NPc社定 《俠義天下》的社定是讓玩家和NPc和諧在存在於一個江湖。 其中,NPc是採用半智能化社定。可以有自己的思維,並根據原著中的任務配以相應的性格,每一個NPc都會在遊戲中認真的扮演自己的角色。 不同的NPc會根據玩家在遊戲中的「位置」。而對玩家的態度也不盡相同。比如勢力眼的NPc會根據你的武功、等級、社會地位而對你或冷淡或熱情。同樣,有的NPc喜歡善良的玩家,有的NPc喜歡邪惡的玩家。 如果你的罪惡達到一定高度,而官府有拿你沒辦法的時候,會有忌惡如仇的江湖大俠來收拾你。如果你的身懷奇寶也有貪婪的NPc來找你搶奪。比如你拿了邪帝舍利,那麼就等著石之軒的千里追殺吧。 武功社定 江湖上的武功分為: 基本武功:遊戲最基本的武功,在新手村可以免費學習。 三流武功:一般為各門派的基本武功,入門後做些簡單的任務就可以學習。 二流武功:一般為各門派的晉級武功,要求相對也比較高一些。 一流武功:屬於高級武功,任務難度高低不定,要求也很高。 宗師級武功:一般為個門派的鎮派武功,入武當的太極拳劍,少林七十二絕技。 絕學:多數有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有些門派存在一些絕學。不過任務難度是相當到高了。 另外武功也有師門和野外兩種,很多高級的絕學是要有奇遇的。 兩大曠世絕學: 一、《戰神圖錄》要求100級,其他條件未知。 二、《道心種魔**》要求100級,收集齊十本宗師級武功《天魔冊》,其他條件未知。 武功練習方法: 1、多多使用,熟練度自然就上來了。 2、可以用修為升級,修為可以在野外打怪物的時候獲得。 《俠義》十大絕學級內功:少林的鎮派只寶《易筋經》、人妖練的《葵花寶典》、《九陰真經》、《九陽真經》、俠客島的《太玄經》、移花宮的《明玉功》、靈鷲宮的《北冥神功》、燕南天的《嫁衣神功》、以及《長生決》和慈航淨齋的《慈航劍典》。 《俠義》四大定級輕功: 《凌波微步》最飄逸的輕功。 《踏月留香》楚留香的輕功,最無聲無息的輕功。 《幻魔身法》最詭異的輕功。 《風神腿》最快的輕功。 時間比為1/10也就是現實中的1天等於遊戲中的10天 金錢比為1金=100銀=10000銅錢=1RmB 六奇金,借用自遊戲系列 赤煉火銅:天地間六種奇金之一的火銅的礦石,表面散發灼熱紅光是其特徵。 雷瑩魄玉:能夠吸收雷電之力的奇妙玉石。 辟邪紫金:具辟邪效能的紫金原石,是鍛造紫金武器防具絕對必須的原料。 九幽化玉:據傳是從冥界過來的玉石,帶有冥界的氣息。 翡翠碧沙:只有川中幽谷內才能找到的碧綠玉沙,亦是六種奇金之一。 烏光玄鐵:天地間六種奇金之一的玄鐵礦石,通體漆黑泛光是其特徵 為了寫這兩張對聯的,找高手和自己出的了不少。結果沒用了,大家一起玩玩吧。其中有我朋友幫找的資料,可能是老對子,大家不要見怪。 上聯:滿堂花醉三千客 上聯:桃李春風一杯酒 上聯:劍指千山披月去 上聯:月落衣襟花滿袖 上聯:寂涼晚風姿百態 上聯:牛牡丹園內花爭艷紫白金青 首先要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小生的支持。 現在本書終於上架了,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如果有月票的砸幾張,呵呵,謝謝大家了先。 本站所收錄網游之俠義天下全文閱讀來源於網絡,部分為系統自動採集生成,若有侵權,請告之! 請所有作者發佈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色情小說,一經發現,即作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網游之俠義天下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昨天我很高興,因為一部我很喜歡的作品居然更新了!但是當我點擊進去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作者的『TJ通知『,我登時腦子裡一片混亂。這部作品名字就是《山海經》,作者雲翎。 我和雲翎認識很久了,我一直以為她不會TJ自己的書,因為我深切的知道她比任何人都熱愛自己的小說。有些人寫小說是為了賺錢,有的人是為了名,但是她寫小說只是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故事。初讀《山海經》我被其中的故事震撼了,她告訴我原來上古的故事還可以這樣寫。覺得曾經一度很火爆的《搜神記》,我個人更喜歡《山海經》的獨特風格。雲翎對中國的神話歷史瞭解很深刻,文筆很很流暢,《山海經》中對上古神話的另類描寫入木三分,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好作品。她融會了中西文化,縱橫了古今史實,而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因為《山海經》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她曾說寫《山海經》的過程就是一個和讀者一起學習的過程,她是做到了,據我所知她光是寫其中一卷就翻閱了資料不下二十種,可是她的讀者並沒有理解她想要將小說作為一種文化載體的願望。 因為不合時宜一個優秀的作者就這樣隕落了,一部天才之作就這麼TJ了。我相信此刻雲大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因為她是被自己最喜愛的讀者遺棄,然後又因此要去遺棄自己最喜愛的作品。除了默哀我還能幹什麼,只希望雲大快快振作起來繼續投入到小說的創作中,還為我們寫出《山海經》般優秀的作品,或者說《山海經》根本就是一個美麗的錯誤。那就讓她成為斷臂的維納斯吧。 以下是雲大原文: 經過長達兩年半的馬拉松寫作《山海經》這部並不成功,或者說是很失敗的小說終於還是沒能完成。就我個人來說我是非常慚愧和無奈的。 說實話《山海經》是我的處女作,對於它我重視的程度絕對超過《女支院的星空》,為了這部小說我翻閱過無數資料,包括很多熱心的朋友(其中沒有一個讀者)提供給我的民族風情甚至還有照片。我一直幻想著能將這部小說寫成大家都喜聞樂見的小說,但是最近我發現這是本人的一廂情願。按照我以前說過的即使有一個人支持我,我也會繼續寫下去。現在的情況已經達到最壞的情況,就是徹底沒有一個人支持我,我已經徹底被我心愛的讀者所遺棄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孤獨,我感覺我就像一個孤芳自賞的寂寞人,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很討厭的感覺。我認為我沒有必要同時也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而佔用網絡的空間,所以我作出了這個艱難且痛苦的決定,那就是讓本書隨《女支院的星空》一起TJ。 在此我準備簡單的將原本計劃的結局給眾位有始有終的讀者說一說,雲遊山海寫到此下一步應該是主角來到了地下世界,然後從地下世界的出口來到埃及,又在埃及經歷了埃及和大夏的戰爭,最後漂流到了瑪雅。期間本來準備向大家簡單介紹一下各個遠古文明,如果大家有興趣可以自己去搜索一下。 最後主角在此回到氐人族,發現海喻已經失去記憶,後來去了崑崙見到巫真的母親西王母。最後順利找到九鼎回到神州,皇帝因為預測到蚩尤會入魔所以決定捨小義成大義殺掉蚩尤,但是炎帝阻止了他並通知了蚩尤。自此炎帝,蚩尤和皇帝對立起來。主角本來是幫助蚩尤的,但是後來炎帝戰死,蚩尤本身憤怒的力量衝破了自身的結界,終於成為九大魔獸之首的蚩尤魔王。其餘的魔獸受到感召也紛紛入魔,九大魔獸分別是蚩尤,混沌,相柳,饕餮,河伯,巴蛇,窮奇,燭陰,檮兀。九個鼎分別是智慧,力量,預測,煉化,空間,時間,心靈,生命以及修改天書。順便要說一下的是九大魔獸和主角的關係是,蚩尤是兄弟,混沌是岳父,相柳是愛人,饕餮是兄弟,河伯乾姐夫,巴蛇是師父,窮奇是小舅子,燭陰是師父(同時也是姐姐的公公),檮兀是師弟。 主角在蚩尤成魔之後幫助黃帝,最後經過一場世界大戰將蚩尤趕到巴國(今重慶)。蚩尤集合九大魔獸力量和主角,巴國戰魂,黃帝,祝融,應龍等決鬥。最後關頭伏羲將神力降臨給主角,打敗了蚩尤,蚩尤在升天成為蚩尤旗之前立下毒咒,千年之後將攜九大魔獸再戰人間。 女媧於是用盡自己的力量將還未擴散的毒咒封印在巴國,使得蚩尤降臨的地點只能是巴國。巴國戰魂知道主角是從四千年後的未來回來的人,所以用自己的生命立下一個血咒,使得巴國範圍內的人在內心的潛意識中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一旦蚩尤回歸他們將用生命制止。而這個血咒的期限正好是四千年,戰魂希望回到未來的主角可以帶領巴人抵抗阻止蚩尤。 雖有黃帝登基,主角和女主角回到了未來世界。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或者想瞭解更清楚的請記住我的郵箱或者qq151736536,群是12132895。 我之所以交待一下山海經的主要情節,其目的是為下一部小說《巴國戰魂》做鋪墊,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估計近期可以在起點開始連載,當然了也不一定可以寫完,說不定什麼什麼時候就TJ了。 醉春風:主角的實力,主角的身份。 擅長武功:見作品相關中的主角狀態、裝備 重要裝備:同上 藝云:女主角,慈航靜齋弟子,性格剛毅,現實中是一個警察,喜歡維護正義。與春風在遊戲中邂逅。 擅長武功:慈航劍典上的武功。 重要裝備:尚方寶劍:鋒利200,質地150,重量30。特殊·先斬後奏:殺人不減善惡值。 魂影無意中拯救朱元璋所得,鑲嵌著不少寶石,以純金鑄就的華麗寶劍。後贈春風,再轉贈藝雲。 紫荷:性格內向,最恨別人的欺騙。魔門陰癸派弟子,藝雲的夙敵,但與春風的關係卻有些微妙。 擅長武功:天魔*中專用的特殊法門,威力更佳。 趙子龍:名將盟掌門,槍掌雙絕。且為人仗義,和春風關係不錯。畢玄弟子。 擅長武功:夜狼槍法,炎陽奇功,黯然消魂掌。 重要裝備:冷電銀槍:鋒利230,質地182,出槍速度加10%。 正版的三國名將趙雲所用的銀槍,迅捷如電。 銀龍鎧甲:正版的三國名將趙雲所用的銀鎧,具體不明。 心武:靜心會掌門,自創的閉目武道沒有一點破綻,厲害非常。為人正義,講義氣,和春風是好朋友。 擅長武功:心劍,閉目武道,百花錯拳。 重要裝備:未知。 魂影:天下第一殺手,性格冷酷,只對少數幾個朋友講義氣。邪王石之軒的弟子,是春風的生死之交。 擅長武功:奪命十三劍,幻魔身法,不死印法,自創殺招。 重要裝備:紫薇軟劍:鋒利246,質地200,劍法等級增加1,內力攻擊增加5%,特殊·軟劍:劍身在內力催動下,可直可彎,柔韌性可隨意調節。 獨孤求敗二十至三十歲時所用的神兵,為魂影在蛇腹中取得,並塗上了數十種毒藥,以軟劍的特性來配合自己詭異的武學。後贈春風,再轉贈紫荷。 碧血照丹青:鋒利350,質地220,內力攻擊增加20%,特殊·絕劍喪魂:散發凶戾之氣,亂人心智。 上古神兵,鑄造出世前後便連傷數條人命的大凶之劍,隱含無儔戾氣。 黑火剎面:質地260,內力防禦30%,特殊·魔天庇護所:防止一切探測之術。(魔天是傳說中幻象構成的世界) 呈黑色的奇異青銅面具,由頂級礦石之一的玄火幽銅鑄造,能很好的保護額頭至人中的頭臉部分。本意是防止一切身份探察,但過於顯眼,世間也只有一副,現在最大的作用只是防具。 雲在天:唯一一個內力高過主角的玩家,性格豪邁,是春風的朋友。 擅長武功: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排雲掌,摩訶無量。 重要裝備:銀色長棍,具體不明。 梅映雪:典型的冰山美人,趙子龍的最愛。性格冷酷,氣質更冷。萬梅山莊弟子。 擅長武功:落花吹雪。 重要裝備:未知。 飄渺隨風:春風現中的朋友,為人熱心,但是人總有做錯事的時候。 擅長武功:天外飛仙。 重要裝備:未知。 浪天涯:性格開朗,用情專一,因此被浪翻雲選為弟子。曾經和春風混過一段時間,對春風比較尊敬。 擅長武功:覆雨劍法。 重要裝備:琉璃劍:鋒利235,質地153,重量30。特殊·奇門毒物:使被此劍傷之創口無法自動癒合。 春風入魔殺死的魔門陰癸派宗主陰後祝玉妍所用的兵器之一,天魔雙刃之一的長劍,後贈與天涯。 羽剎劍:鋒利230,質地150。重量20。特殊·奇門毒物:可使受傷者幻覺叢生。 春風入魔殺死的魔門陰癸派宗主陰後祝玉妍所用的兵器之一,天魔雙刃之一的短劍,後贈與天涯的女友心柳。 覆雨劍:鋒利200,質地350,重量35,覆雨劍法等級加3,出劍速度增加50%。 浪翻雲佩劍,其破碎虛空前托春風轉交天涯。 非常可樂:春風早期認識的朋友之一,與百事、可口組成可樂家族。暗戀春風,但是春風卻一直把她當場小妹妹看待。性格靦腆。古墓派弟子。 擅長武功:玉女素心劍,天羅地網式,玉女心經。 重要裝備:未知 這幾天書評區不少讀者都為紫荷抱不平,我本人也覺得該她這樣一個結局實在太委屈她了。不過大家放心,我很善良地,不會真的寫悲劇。不過具體情況我暫時還不能透露,請大家稍微耐心的等一下,馬上就會給大家一點提示的,嘿嘿…… 不過雲在天……怎麼說呢,他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一個必須要付出生命代價的錯誤。而這個錯誤不是別的,就是摩訶無量。春風和雲在天的摩訶無量已經有和刑天一較長短的實力了。可是《俠義天下》應該有《俠義天下》的結局,而不是《風雲》的結局。 所以很抱歉,可能他很委屈,也可能他會不服,但是,他,必須死。 不知道這樣的安排,大家是滿意呢?還是滿意呢?還是滿意呢…… 還有一點,就是關於道心種魔和戰神圖錄的解釋。 首先如浪翻雲所說的那樣,戰神圖錄或道心種魔都只是一個捷徑。刑天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他原本和春風就不相伯仲。而他有功過了這個捷徑,使自己的實力得到了快速的提升,所以才能一下子變的那麼強。而春風如果想短時間內與他抗衡的話,就必須要打戰神圖錄的注意。 新年伊始可以說好事不斷,在此小生先給大家拜個晚年。昨天在QQ上難得的看到了雲翎,她跟我說起關於她小說的事情,也許上次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所以她也很久沒有提筆。但是從她的言語中不難看出她已經從失落中恢復了過來,跟我說起她在TJ《山海經》之後很多讀者還勸她繼續下去,她很感動也很悔恨,但是這無法改變《山海經》TJ的事實。或者說不算TJ,按照雲少的說法這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 她思前想後總結經驗教訓終於決定將《山海經》以全新的形式在起點重新推出,命名為《山海傳》(我已經將它放到我的簡介推薦裡面了)從這個名字我們不難看出雲大對中國民族文化的情有獨鍾以及濃厚的感情。新年迎來這份厚禮實在讓眾多包括我在內的山海迷們分外欣喜,雲少的頓悟是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的最佳表現。 作為朋友我有幸拜讀了《山海傳》的開頭幾章,心中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除了鼓勵和支持我還能做什麼?只得奔向轉告:她,又回來了。她,從裡就不曾離開。 手機閱讀地址:W aP.gOsKY。NeT(wap.gosky.net) 飛天中文 近期部分圖片章節出現空章,發現的請發信給管理員,注名書名及章節.情況屬實給予積分獎勵! 新書《網游之鏢局》已經上傳,請大家捧捧場哈,這本書構思了幾個月,相信能讓大家喜歡的。 手機閱讀地址:W aP.gOsKY。NeT(wap.gosky.net) 飛天中文 近期部分圖片章節出現空章,發現的請發信給管理員,注名書名及章節.情況屬實給予積分獎勵! 本站所收錄網游之俠義天下全文閱讀來源於網絡,部分為系統自動採集生成,若有侵權,請告之! 請所有作者發佈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色情小說,一經發現,即作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網游之俠義天下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您好,請問您要買點什麼?」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微笑的問道。 「想挑一個顯示器,麻煩你介紹一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太貴的。」沒辦法,經濟不是太寬裕,該死的顯示器昨天又燒了,鬱悶! 服務員眼中的不屑之色一閃即逝,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哎……拜金社會,人心不古啊……「你看這幾款都是今年新出的樣式……」在服務員的介紹下,我買了一台1200元的國產顯示器,心疼啊。 「先生,這是您的兌獎券。」服務員保持著笑容說的,但是我只能從中看到虛偽。 「什麼兌獎券?」 「凡是在本店消費滿1000元的顧客,都可以參加兌獎活動,獎品很豐厚的。」促銷!又見促銷! 既然有獎券,刮吧。裡面會是「謝謝惠顧」還是「祝您健康」呢?不管了,開刮!我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什麼?特等獎?我今天是走了什麼運? 「呀!恭喜您!」服務員羨慕的說到:「您的獎品是明天開始公測的遊戲《俠義天下》的豪華版遊戲頭盔一個,這是您的獎品。」《俠義天下》——最近鬧的最火的遊戲,據說真實度達到98%。而且是中國武俠背景的遊戲!雖然幾年前就有用遊戲頭盔的遊戲了,可是真實度最多達到60%左右。《俠義天下》的出品明顯是給遊戲迷們一個震撼!遊戲頭盔分豪華版和普通版兩個類型,豪華版的價格在兩萬元左右,雖然這個遊戲沒有什麼幸運帳號,可是豪華版頭盔戴在頭上的感覺要比普通版舒服很多,但憑這點就使豪華頭盔供不應求了。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一路上哼這小曲,我回到家,趕緊換上顯示器,開始搜索《俠義天下》的遊戲資料…… 第二天早上,我戴上頭盔,我激動的等著8:00的到來。 「您好!歡迎您進入《俠義天下》。請輸入身份證號碼」 「下面進行身份確認……」 「身份確認無誤,下面進行虹膜掃瞄……」 「虹膜掃瞄完畢,帳號鎖定,您的性別是男性,請輸入您的在遊戲中的角色名字。」呵呵,自動分辨性別,這可以避免人妖的出現,真佩服遊戲設計者。 「醉春風」 「名字無重複,請修改體形和相貌,允許修改20%」哈哈,名字竟然沒有重複。昨天我想了20多個名字,其中最滿意的就是這個了,看來其它的用不上了。看著面前一模一樣的自己,怎麼改好呢。眉毛上挑一點,身體稍微結實一點。20%用沒了。好,就這樣。 「請問您喜歡哪位作家的武俠小說。」 「金庸、黃易。」 「你最喜歡的武俠小說中的女性是誰?」 「小龍女、石清璇。」 「《俠義天下》是您玩過的第幾個模擬現實遊戲?」 「第一個。」 「如果您……」 ………… 「請問這是您回答的第幾道問題?」 「100道。」天啊,你還有完沒完? 「人物生成中……」 「人物生成完畢!」 醉春風 拳腳資質上上之選 內功資質上上之選 長兵器資質上等之選 短兵器資質上上之選 暗器資質中等之選 弓弩資質中等之選 特殊兵器資質中下之選 輕功資質天才之選 醫術資質中上之選 用毒資質上等之選 生活技能資質天才之選 悟性資質天才之選 魅力資質中上之選 福緣資質上上之選 綜合評價俠骨天成 「請選擇進入或退出遊戲。」哈哈……,這麼牛的屬性,想不厲害都難啊。還等什麼?進入遊戲! 白光一閃我出現在一個小村莊中,看了一下身上的裝備。 新手布衣:質地5 新手褲子:質地5 新手布鞋:質地5 三樣新手裝備已經穿在身上了。這個社定不錯,可以避免一些色狼成天盯著新手出生點,等著看美女走光。打開包袱,竟然是空的!太陽!也太吝嗇了,起碼給點新手木劍什麼的吧。B4! 「你好,我是這個新手村的村長,剛進入遊戲的新手可以去找村裡的新手輔導員學習基本技能。小伙子,好好幹。」一個自稱村長的老人說道。頭上還寫著「村長」兩個字。 「謝謝村長。」我忙道謝。《俠義天下》裡的NPc都是半智能化,也就是說擁有部分思維,加上系統設計的性格,可以和玩家做基本的交流,但不會對自己身份不滿想超越系統的情況出現。所以對NPc禮貌點說不定會有什麼好處也說不定。就算一點好處沒有,也總不至於有什麼壞處吧,反正客氣客氣有不會少一塊肉。 「現在像你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真不多見啊,快去學習技能吧,我期待你的表現。」暈,聽上半句還以為有什麼好處呢,原來也和我客氣一句。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又客氣一句後,學技能去也。 走出不遠看到兩個NPc頭上分別寫著「新手拳掌指導員」和「新手腿法指導員」,旁邊還有幾個練功木樁。我忙上前打招呼:「兩位師傅好,我想學習基本技能。」 兩人看了我一眼後拳掌指導員說道:「好,練功要打好根基。」腿法指導員還補充了一句:「不要好高騖遠。」我暈,兩個人還一唱一和,佩服。 系統提示:您學會了基本拳法 系統提示:您學會了基本腿法 走到練功木樁前,這裡還沒有人。剛才看到幾個學完技能就走人了,不管他們開始練習起我的新手拳腳,「喝!哼!哈!」一邊大叫一邊開始對練功木樁開始拳打腳踢。還真有點疼,30%的疼痛度還真不是蓋的。**他老人家教導我們說:「堅持就是勝利!」繼續打。「喝!哼!哈!……」本來打怪同樣可以升級武功的,可是我還是覺得先練高級點再說,這樣不容易受傷,30%的痛覺啊! 「喂,喂,喂!」回頭看看是一位美女,就算可以改變容貌20%,我也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現實中的美女,因為一般的女生改變20%根本達不到這種程度。都怪自己練的太投入了,連什麼時候來了一位「鄰居」都不知道。 「姑娘是在叫我嗎?」我奇怪的問道。 美女不屑地說道:「我暈,玩個遊戲你還真當自己是古人了,還姑娘。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姑娘……不…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呵呵,還靦腆型的。」我暈,不是宋丹丹的親屬吧。美女鼻子皺了皺又道:「你練功就練功還吆喝什麼啊?小心告你擾民哦。」態度有些誇張。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練功,至於吆喝是小時候表哥教我打拳的時候告訴我的,說打架前要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說著做了一個揮拳的動作。 美女一聽馬上瞪大了眼睛,我都能從她臉上看到好奇兩個字了,她問道:「你學過武功?聽說在這個遊戲裡學過武功的人有好處的。」暈,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也不是算了,小時候表哥教過我一套軍警拳,招式早忘沒了,就記住了吆喝。」 「暈∼」說著美女還故意做了一個暈的動作,可愛!「對了軍警拳是什麼拳,厲害嗎?」 「不算很厲害了,就是軍人和警察練的拳,我表哥是個退役武警。」我老實的答道。 「切!還以為多厲害呢。」失望之色一閃即逝,又道:「我叫藝雲,你叫什麼名字?」 系統提示:玩家藝雲,申請成為你的好友。 趕緊點了同意後答道:「我叫醉春風。」順便看了一下基本拳法和基本腿法都已經高級了。對美女道「拳腳練的差不多了,我去學習別的技能,一起嗎?」 「好啊,我的也都到中級了,走吧。」 人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遊戲中一天的時間我們已經把基本武功都學全了。中間我們抓了一隻兔子吃了頓燒烤,當然我是劊子手,哎……(《俠義天下》的時間比是1:10,也就是現實中的一天是遊戲中的十天)現在我的技能是…… 基本拳法32級高級 基本腿法32級高級 基本內功42級爐火純青 基本槍法31級高級 基本棍法31級高級 基本杖法25級中級 基本劍法40級爐火純青 基本刀法32級高級 基本暗器13級初級 基本箭術22級中級 基本輕功53級出神入化 基本醫術1級人門級 用毒1級入門級 由於內功、劍法、和輕功由於先後突破了高級,分別的到了900點聲望,和1800點修為的獎勵。 特殊兵器,如判官筆、拂塵之類,我沒學。原因資質底,而且也沒聽說過這些武器中的武功有太厲害的。 下午要學習生活技能了,我打算學打鐵,而她要學煉丹,說好以後聯繫,然後下線吃飯。 吃完飯我風風火火地衝入鐵匠鋪,結果鐵匠大叔扔給我一把鎬讓我去挖礦。我在心裡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無奈只好乖乖的挖礦了。到礦坑一看,人還真不少。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開始了我的苦力生涯。挖了一上午的礦,收拾「戰利品」順路把鑒定技能學了後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卻聽到系統提示:完家劍二十三已經達到十級並通過儲存物戒指任務,可以出新手村到城市發展,並可以去武林幫派拜師學習更高深的武功。看看自己的等級才是可憐的一級(本來是0級,殺兔子的時候升了一級),唉,還是先學好技能再說吧,人比人,氣死人。 「這些夠了嗎?」我把一上午的成果堆到了鐵匠大叔面前,當然把5塊寒鐵和4塊紫金藏了私。 鐵匠看到一大堆鐵礦、銅礦和精鋼礦樂的合不攏嘴:「不錯,不錯,你要學習打鐵技能是吧?」 系統提示:你學會了打鐵技能。 「你表現不錯,根據系統規定,你可以免費使用我的打鐵工具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每個時辰10兩銀子。」鐵匠斬釘截鐵的說道。暈,還真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啊,不過是不是黑了點!10兩銀子,啊,一張兔子皮才5個銅錢!也就相當與500張兔子皮! 講價是個不錯的選擇:「大叔你看,能不能便宜點,我一個新人……」 沒想大鐵匠臉一緊道:「謝絕講價!」我暈,你專賣店啊你?鐵匠又補充道:「你可以用你挖出來的東西打造兵器,打出的東西我以系統出售價格的30%回收。」這分明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別說,運氣還真不錯,幾個時辰的時間打出了20多把銅刀銅劍,賣了30多兩銀子,打鐵技能升到了17級,有了本錢就好辦了。交了租金,繼續打鐵,兩天下來,所有的銅礦、鐵礦,精鋼礦全部報銷,錢數變成了2金18銀32銅錢。打鐵技能也升到了高級,中間留了幾個極品,時間還剩下把個時辰,咬了咬牙,將一塊寒鐵,丟入爐中,等燒紅後夾出來反覆敲打,重複幾次後一把鋒利55,質地65,重量60的寶劍誕生了。 系統提示:你打造出超越普通鐵劍的武器,可以給其命名。 「清風」 系統提示武器命名清風,你確定嗎? 「確定。」 換上清風,感覺自己又瀟灑了許多(自戀心態),隨手把新手鐵劍(學劍法技能的時候指導員送的)換了8個銅錢。 趁熱打鐵又把一塊寒鐵扔進了爐中,重複上一次的工作,一會後另一把鋒利57,質地65,重量55的寶劍再次出世,我將其命名為明月,這個就送給藝雲好了。 再接再厲,又一塊寒鐵扔進爐中……寒鐵劍:鋒利34,質地55,重量60。我暈,還算個極品,不過跟前兩個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不信邪在扔進一塊紫金……。紫金劍,鋒利45,質地70,重量65,哎……看來今天好運到此為止了,和鐵匠大叔客氣了幾句後,閃人。 打開通訊器,藝雲已經下線了。算算時間也到晚飯的時間了,給藝雲留了句話,下線吃飯。只了一包方便麵後。馬上有上線了,這個遊戲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幾乎和真實的一樣,讓人不能自拔。上線後,發現藝雲還沒上來就擺了會攤,幾把極品被瘋狂搶購一空,加上在鐵匠鋪的繼續,我現在已經有十多兩金子了。有了錢,也該升級去了。買了點止血療傷的藥物,向村外進軍。路上看見村長打了聲招呼。村長告訴我,可以到村子附近打打小動物,可以自己打,但是建議我與別人組隊升級。全是廢話! 現在新手村怪物區的人已經不是太多了,不少衝級狂都已經到告別新手村了。我拿起清風,揮舞起爐火純青的基本劍法衝進5級的兔子群開始了大屠殺。殺了一會工夫,通訊器響了。隨手解決了身邊的兔子,打開了通訊器。傳來藝雲的聲音:「嗨,在幹什麼呢?」 「殺怪練級啊,村口兔子區,有禮物送給你。」 「第一天認識就送禮物啊?你不是有什麼動機吧?本小姐可是打算在遊戲裡保持單身的哦。」藝雲用半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天地良心,我決無任何動機,否則就讓我吃鮑魚撐死!」我連忙發誓道。 「你這也叫發誓啊,我看是做美夢還差不多。我馬上到。」 一會工夫,藝雲從村口跑了過來。「嗨,幾級了讒貓?」我暈。 「我什麼時候成讒貓了?」我要為自己的清白做最後的辯解。 「還不承認?連發誓都想著吃。」說著還對我做了個鬼臉。 發現她口才明顯比我好,趕緊轉移話題:「這是出自當代名匠之手的寶劍,看看怎麼樣?」裝的很有紳士風度的把「明月」奉上。 藝雲接過「明月」一看屬性,忙推脫道:「這個太珍貴了,我不能要。」店裡賣的武器最好的也就是鋒利30多的精鋼劍,當然,這個只是新手村武器店,到大城市後有更好的。 「這是我特意為你打的啊,你不要難道要我扔店裡?再說這把劍現在可能還算是個極品,等到大城市後,估計還不如店裡賣的呢。」我忙解釋,你不要的話我不白忙活了嗎? 「原來是你自己打的啊!你剛才不是說出自當代名匠之手嗎?」原來是詐我,又上當了。嗯?為什麼要說「又」呢? 「首先我有名字,叫醉春風,你知道的。另外我學的生活技能是鐵匠。有名字的鐵匠,簡稱名匠。」我大言不慚的解釋道。 藝雲晃了晃「明月」說道:「和我貧嘴,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看揮舞著寶劍向我衝來。 我嚇的轉身就跑:「喂,不要鬧了,那把劍很鋒利的。」 「站住,你看你還貧不貧。」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把輕功練到了出神入化級,本來是打算碰到什麼怪物的時候逃跑用的,沒想到先用在了打鬧上。跑了一會,發現不對,停了下來。被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盯著,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10級的野狗區了。藝雲也發現情況不對,也沒心情鬧了,與我背對背防止野狗偷襲,同時問道:「你幾級了?」 「5級,你呢?」面對這麼多10級的野狗的威脅,我也沒心情貧嘴了。 「我8級。我們一人負責一面,不要亂動,這樣野狗只能在我們正面進攻了」專業!面對這麼對野狗還能這麼鎮定,值得我學習。 「分析的挺專業嘛,你是幹什麼的。」我打趣道。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藝雲不滿的說道。隨口又補充了一句:「對不起,其實我是一個警察。」暈,還是個周星馳的粉絲。 本來想再打趣兩句的,可是野狗已經開始進攻了,一劍劈開了一隻野狗後另一隻又撲了上來,我又是一劈,這個時候基本劍法裡的劈是最管用的,上來一隻可以劈回去一隻,而不至於被太多野狗近身。 「這樣下去不行,野狗越來越多,我的內力已經消耗過半了,我們向旁邊那棵樹移動。」我又劈死了一頭野狗,對藝雲說道。 「好。」 於是我們邊打邊移動,短短十幾米的距離,我們卻走了半個時辰。 「不行,我沒內力了。」藝雲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暈,就差一點了。 沒辦法,總不能不管她,自己逃命吧?我運足功力一把將藝雲拋向了大樹,雖然我的基本內功已經是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可是再怎麼爐火純青也只是基本內功。全力下才吧她拋出一人過高,不過好在她反映也不慢,抓住樹幹就往上爬,幾隻野狗跳起來都沒咬到她。 她安全了,我這邊可麻煩了。剛給她拋出去,一隻野狗就向我撲了過來。來不及用基本劍法裡的劈了,情急之下直接把清風插在了野狗的嘴裡。 這邊的劍還沒等拔出來,另外兩隻又撲了過來。我日!還讓不讓人活了?當機立斷我放開清風,一拳打在其中一隻的鼻子上,同時一腳踢在了另一隻的下巴上,還好這是遊戲可以做出平時無法完成的動作,否則……不過在現實中也不可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擊退三犬,犬群的攻擊出現一絲懈怠,機不可失我也忙躍上大樹爬了上去。 兩個人坐在一根樹杈上恢復了一會內力,檢查一下自己的狀態,基本劍法已經出神入化了,沒白經歷這個危險。這時聽到藝雲開口道:「謝謝你。」說完低下了頭。暈,不會是我英雄救美的成果是她喜歡上我了吧。我可沒見過這種場面。 裝糊塗,對裝糊塗我腦袋裡馬上冒出了這個愚蠢的想法:「把不顧女生,自己逃命,那不成了烏龜王八蛋了嗎?我不是烏龜王八蛋,你別想騙我當烏龜王八蛋!」希望這段話不要被岳老三聽到才好。 「去死啦你!」藝雲笑罵道「現在怎麼辦?」下面那些野狗全在下面等著,似乎不咬死我們誓不為狗似的。還有一個嘴裡還含這我的清風,哼哼唧唧的向我示威。 「你帶暗器了嗎?」邊說邊對下面的野狗邪邪的笑了笑。小樣你們剛才不是很凶嗎?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帶了!」藝雲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從包袱裡拿出了一代暗器笑道。 「那還等什麼?打啊!」說著我們的暗器已經開始對下面的野狗進行起了瘋狂的掃射。下面的野狗象傻掉一樣,竟然不知道跑,還在下面亂串,結果很快都變成了我們的經驗。等我們暗器打完的時候,我已經升到了10級,而藝雲已經十一級了,爽! 「下面怎麼還有那麼多。」藝雲犯愁道。暗器已經打完了,可是下面的狗群看起來起碼還有60多條。她剛想問我怎麼辦,我的第一之箭已經射了出去。藝雲一拍腦門,也加入了第二輪的射擊。 箭支射完後,下面就這剩下了幾隻半死不活的野狗了。「耶!」歡呼一聲我們兩個衝了下去,斬草除根。 收拾一地殺玩野狗後開始檢裝備,一地的皮製裝備,還有狗身上的狗牙、狗肉最搞笑的是竟然還有碗裝的黑狗血,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拿著。可惜先前那殺死那些野狗掉的裝備已經被系統刷新掉了,其中還包括我的清風5555555555。 「你們要接儲物戒指任務?好,村外樹林裡有很多野狗,幫你們每人幫我弄一分黑狗血來。那些野狗經常成群出沒,你們千萬要小心啊。」村長聽我們要做儲物戒指任務,幽幽地答道。 嘿嘿,還好我們還沒來得及拿去賣。我們相視一笑,每人拿出一碗送到村長面前。 「看來你們是早有準備啊。好,這是你們的儲物戒指,你們可以找村裡的車伕,每人5兩銀子,到襄陽城或武當山。當然也可以自己走去,村前的路是去是襄陽城的,大約一天的路程。村後的路是去武當山的,半天就可以到。」村長耐心的向我們解釋了一下情況。 我:「謝謝村長。」 藝云:「村長再見!」 我們商量一下後,決定先下線休息,明天早上一起步行去武當山拜師,主要是想沿途領略一下這個遊戲裡的青山綠水。 我下線前又去了一下鐵匠鋪,花了10兩銀子,開始打造起武器來。清風沒有了,我又野狗也沒掉出什麼好武器,只好自己動手了。可誰知連連失手,打出的武器都不怎麼滿意。只剩下最後一塊紫金了,咬了咬牙,扔進了爐子裡,加溫,打造,再加溫,再打造……當寶劍馬上要成型的時候,我突發奇想從包袱裡拿出一碗黑狗血澆在上面。一股黑煙後,寶劍成型:鋒利65,質地70,對陰系怪物攻擊加50%,重量65,未命名。極品,哈哈,比清風鋒利多了,不過這個對陰系攻擊加50%是什麼意思,難道《俠義》裡還有殭屍、鬼魂類怪物?叫什麼名字好呢?辟邪?不好!會讓人想起人妖。破邪,也不好,那不就成「破鞋」了嗎?勝邪?不行和歐冶子大名劍從名,有攀龍附鳳之嫌。暈,我怎麼老和「邪」字過不去啊。叫驚魂吧!嗯,這個名字不錯,夠煞氣。 命名「驚魂」 系統提示:寶劍命名「驚魂」,確定嗎? 確定。 告別鐵匠大叔,下線睡覺去也…… 再次上線後先半裝備整理了一下,現在我的一身裝備是…… 皮製髮帶:質地20,重量1 皮上衣:質地20,重量5 皮褲子:質地20,重量4 皮靴:質地21,重量3 皮製護腕:質地20,重量1 犬骨戒指:微量提升臂力 驚魂:鋒利65,質地70,對陰系怪物攻擊加50%,重量65 整理完裝備,買好了暗器和箭支後來到廣場,藝雲已經在廣場等我了。換了一身皮裝之後的藝雲有已經有幾分女警官的英姿了。難道她真是警花? 一路上,遊山玩水、打打鬧鬧好不開心,突然發現前面有幾個玩家,聚在一個攤位前議論著什麼。上前一打聽才知道,是一位老者在這裡買劍,只賣一把普通的木劍,鋒利5,質地7的超級垃圾,剛一個玩家好奇問了下價格,居然要50兩銀子,而另一個玩家要買,他卻給多少錢都不賣! 我心裡琢磨,說不定是隱藏任務,第一個是沒買,第二個是沒有達到任務要求。我來問問試試:「老伯,您這把劍我可以先看看嗎?」老漢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頓時一亮。當然我沒有發現。他隨手把劍遞給了我。 是把劍遞給了我,不是讓我在攤位上看!他就不怕我拿劍跑了嗎?雖然我不會那麼做。和剛才的玩家說的一樣,是一把木劍。劍身比正常的鐵劍寬上許多,帶有劍鞘。屬性是鋒利5,質地7,重量20的超級垃圾,比新手鐵劍都差了好多。另我感興趣的是劍上的雕刻,是一幅枯籐老樹昏鴉的風景圖,不管木劍從劍鞘中拔出多少,劍身和劍鞘上的圖暗都能完美的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一腔霸氣無處發洩的憂傷感。這對於從小喜歡美術的我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誘惑。不就50兩銀子嗎?買了,正所謂千金難買我喜歡。 我拿出50兩銀子對遞給了老漢:「老伯,這是50兩銀子,這把劍我買了。」 「不是吧,50兩銀子你就買這麼一個垃圾?」「大款啊!錢多可以給我啊,我這把劍,鋒利35,質地50,只要1兩金子。」「現在還沒開放現金兌換業務……」沒有理會身邊玩家的七嘴八舌,老漢搖了搖頭道:「現在這把劍10兩金子。」什麼?這不是坐地起價嗎?我補充完箭支和暗器後,身上一共就剩下10兩金子和幾個銅錢了。再說現在劍在我手裡,我拿劍就跑你能把我怎麼樣? 旁邊的玩家一聽老漢的話,紛紛開始替我報不平。什麼老漢黑心,這樣輩子也別想賣出去。這把劍連10個銅錢都不值。云云…… 我想了一下,馬上覺得其中有問題。剛才也有人問過價格後沒有買,很可能是他身上只有50兩銀子,畢竟初期賺錢賺的比較多的玩家,為了早點拜師學藝,發展比別人快一點,大多會選擇坐馬車的。如果不是有藝雲這個美女陪我遊山玩水,我也會選擇坐馬車上武當的。而到了我這裡漲價到了10兩金子,正好是我的幾乎全部財產,說不定是什麼隱藏任務。就算不是隱藏任務的話,沒事拿出來把玩一下也是不錯的。再說昨天打晚上打了一夜野狗掉的東西,打算到大城市看看能不能賣個更好的價錢所以沒賣。如果把這些東西賣掉的話也夠我升級之用了。 「哼,這老傢伙竟然坐地起價。」小聲嘀咕了一句,拿出10兩金子道:「老伯這是10兩金子,您看下對不對。」雖然比較喜歡這把木劍,可是換了誰被宰話心情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的。老漢收起了金子,收起了攤位說道:「什麼老傢伙,小伙子要學會有禮貌。」旁邊的玩家,看我買下了木劍,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罵了幾句冤大頭後,就紛紛散去了。 我暈,你耳朵也太好使了吧?真不知道你的屬相是什麼?現在還不能得罪他,萬一有什麼隱藏任務因為一句話泡湯了的話,可真是要後悔死的。想到這裡我忙解釋道:「剛才小子並沒有對您老人家不敬啊。老傢伙是對您的尊稱,老,是說這裡您的年紀做大,常言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人參越老越寶貴;家,是說您這把木劍的的雕功大有名家風範;伙,是說您老當益壯,看您的精神比小伙子還要旺盛。所以說「老傢伙」三個字是對您的尊稱,怎麼能說我對您老人家不禮貌呢?哦?什麼事?」發現藝雲在後面推了推我便回頭問了一句。 藝雲附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求求你口下留情吧,我的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說話幹嘛靠的那麼近嘛,弄的我耳朵癢癢的…… 「哈哈,小伙子好口才!」老漢一笑後還誇獎起我來了,人家會不好意思的。「你叫什麼名字?這是打算去哪裡啊?」 有門!隱藏任務,我讚美你!忙回答道:「我叫醉春風,與這位藝雲姑娘打算去武當拜師學藝。」不知道會是什麼任務呢,最主要的是會有什麼獎勵呢?降龍十八掌?獨孤九劍?還是道心種魔? 「哦,那你們快上路吧。等天黑路就不好走了。」我暈,原來沒隱藏任務。白高興一場。 「老伯再見!」說著與藝雲繼續向武當上進軍。 等我們走遠後,那位老者對著我們消失的方向慈祥的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道:「好一塊美玉,老夫倒要看看哪個門派敢收你?」 武當山真武大殿 「你們是來拜師的?」武當掌門俞蓮舟坐在大殿的太師椅上問道。 我忙上前回答道:「是的。我們一直仰慕武當為武林泰山北斗,武當七俠客更是名鎮天下,希望能拜入武當門牆學得一身本領,以後能造福武林。」全武當山除了不問世事的老神仙張三豐就屬他大了,這個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拍一記再說。藝雲又在後面推了推我。沒理她,一定又在掉雞皮疙瘩了,你先慢慢掉吧。 俞蓮舟用眼睛掃了我們一下,我頓時有一種一絲不掛被完全看穿的感覺。好在這種感覺馬上就過去了,要不真會難受死的。「嗯,資質不錯。你們叫什麼名字?」 「在下醉春風,這位是藝雲姑娘。」俞蓮舟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道:「藝雲姑娘請到四弟松溪那裡辦理入門手續。至於醉少俠,資質驚人,我武當孔耽誤少俠前程,請另投明師吧。」什麼?不收我!剛才的馬屁不是白拍了嗎?不行! 「俞掌門,我……」 「送客!」沒等我說完,俞蓮舟就下了逐客令。 「那我也不拜了,我們走!」藝雲終於說話了,還要有難同當,果然義氣!不過這樣我會過意不去的。 「我武當武功由家師親創,雖然不敢說獨步武林,卻也不輸於其他名門大派。藝雲姑娘不再考慮考慮嗎?」沒想到俞蓮舟竟然出言挽留藝雲,這可是給了她好大的一個面子啊。 「哼,我不稀罕!」說完一把把我拉出了大殿,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大的力氣? 鬱鬱的下了武當山。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場面顯得有些尷尬。為了緩解一下氣氛,我決定先開口:「你是什麼資質啊,俞蓮舟竟然出言挽留你。」 「綜合分析是良才美玉,網站看介紹上說是千人中才出一二的。對了,練基本技能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練的比我還要快許多,你是什麼資質啊?俞蓮舟竟然不收你。」藝雲疑惑的問道。 我雖然先開了頭,可是心裡還是在為剛才拜師不成而鬱悶,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俠骨天成。」 「啊!」她這一叫,嚇了我一跳。「據說那是萬中無一的好屬性啊,可是俞蓮舟為什麼不肯收你呢?他眼睛瞎了嗎?」藝雲誇張地說著,最後還拿「明月」在路上敲了敲,做出一副瞎子走路的動作,惹來路過玩家奇怪的目光。 「哈哈,別鬧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俞蓮舟既然肯放下架子,出言挽留你,說明已經對你另眼相看。要知道《俠義》裡NPc是半智能化的,說不定提前傳授你鎮派武功呢。你錯過這個機會太可惜了。」我被藝雲一鬧心情也好了很多,開始為藝雲的做法感到有些惋惜。雖然她這麼做讓我感到很感動。 沒想到藝雲卻說:「我們是兄弟嘛,當然要同甘苦、共患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是不是接下來是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豪情天沖……」我打趣道。 「不是說不打我主意嗎?找打!」說著粉拳已經向我打來。 我馬上投降道:「女俠要命,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小的上有八十老母……」 「哼,說什麼也沒用,今天非教育教育你這個登徒浪子不可!」 打鬧了一會,兩個人都鬧累了。坐在武當山下的草地上,藝雲問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去華山,說不定還能學到獨孤九劍呢。」 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聽到系統提示:今天某玩家完成隱藏任務「劍魔的認可」得到《獨孤九劍》秘笈。(每當有絕世武功現世都系統都會在遊戲日當天申時發出公佈,申時後得到的話,將於次日申時一起公佈。) 「哪個傢伙這麼幸運,遊戲剛開兩天(現實時間)就得到了《獨孤九劍》?」我驚訝道。 「還是為自己打算打算吧,有些事是羨慕不來的。」藝雲在旁勸道。 「呵呵,誰說我羨慕了。我這就去華山,找風清揚。憑我俠骨天成的資質,獨孤九劍還不是手到擒來。」 「少臭美了你,走吧,我們一起去華山,坐馬車吧,我請客。」說完還對我吐了吐舌頭。沒辦法,人窮氣短啊!古人誠不欺我。 華山離武當比較遠,坐車也需要一夜的路程。沒想到興致勃勃的來到華山,迎接我的卻是岳不群的一句:「華山池小水淺,恐難養蛟龍,少俠請回。」不過我真的有些佩服岳不群的修養。被藝雲冷嘲熱諷,臉色硬是一點沒變,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偽君子。 我越想越不對,如果在武當是俞蓮舟看我不爽的話,那麼到華山還是這樣就不好解釋了。這裡面一定有蹊蹺。這樣下去的話,藝雲勢必也無法拜入滿意的門派,不能耽誤了她! 「藝雲。」我決定還是勸她先找個滿意的門派。 「什麼事?」 「這樣下去也不是。我想還是你先找一個滿意的門派,我再慢慢想辦法。」 「不行!你去哪個門派,我就去哪個門派,別想背著我去學什麼武林絕學!」藝雲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下一個想去少林啊。」這回你沒辦法了吧。 藝雲急道:「那我也要跟你去,等你拜師成功後,我再去找其它門派。別想拋棄我!」說完也感覺到自己說的話裡有毛病,臉一下子紅了。羞道:「你討厭啦,馬上要吃午飯了,我先下了,你等我哦。」樣子煞是可愛。 目送藝雲下線後我也下線了,下線前關掉了通訊器。 下午我沒有上線,而是在上網找了些佛經、佛詩以及一些經典的論禪對白,一看就是一下午。吃過晚飯後,上線把打造驚魂之前的幾個失敗品,以低於商店同類商品20%的價格擺攤賣掉。高手榜第一名換成了趙子龍23級,再看看自己才11級,決定步行去少林,中途可以練習一下等級和基本功夫。華山距少林有遊戲時間15天的路程,除掉下線休息的時間,大約現實中兩天能到,我一路上,見蛇斬蛇、遇狼屠狼,沒內力就打坐恢復。中途遇到過幾個練級的小隊對我發出邀請,被我婉言謝絕了。由於邊打邊走,行進速度慢了許多,現實中的兩天下來,我的基本劍法,基本腿法,基本拳法,基本輕功,和基本內力都升到了60級的曠古絕今,基本的就是好升級。沒辦法,不會門派武功,第三天我開始換上了新手長槍,練習基本槍法,雖然不能借助驚魂之利,一上午的時間還是把基本槍法練到了60級。換上了新手朴刀,決定下午開始練習基本刀法。在我打算下線吃飯的時候,發現前方有一個山洞。洞前還被踩出了一條小路。應該不是野獸的洞穴。 我放棄了下線吃飯的想法,走進了洞中,裡面滿地灰塵,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走進洞中,裡面比較寬敞四面通風,空氣還算新鮮。環顧四周,只有一些犁、鋤頭等農用工具,洞中央的一塊石頭上放著一個土筐。走過去一看,裡面是幾個發霉的饅頭,一個水囊和一本書。我伸手拿起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暗歎《俠義》設計之細緻。書面上寫著《唐詩選輯》四個字,我暈,農民也背唐詩?哪個朝代文風這麼鼎盛? 翻開書想看看裡面都是什麼詩,卻聽到系統提示:您是否學習唐詩劍法。學!當然學!哈哈,這真是:正愁沒人教,天上掉下個粘豆包!看看四周沒有別的東西,下線吃飯去也。 唐詩劍法屬於二流劍法,招式比較多,一句詩一招劍。最後是刺肩式、耳光式和去劍式,三招一流招式。換上驚魂繼續上路,一路上開始練習唐詩劍法。果然不愧是二流劍法,比我的基本劍法威力強多了。但是相對內力消耗非基本劍法可比,我頂級的基本內功,最多也只能了連出30招。而我的基本劍法連續個三五百招不成問題的。 兩天後,我來到少室山下的時候,唐詩劍法已經達到宗師級了。看來資質高的好處是大大地,哈哈。直接上衝少林,進了大雄寶殿。遊戲中如非有特殊事件,玩家進入任何門派都不用通報的,也算是遊戲公司體貼玩家的一點設定吧。 大殿內有三名老僧,中間的最為年長,應該是少林方丈玄慈無疑。「阿彌陀佛。」玄慈對我報了一聲佛號後道:「不知施主來少林所為何事?」 我坦然答道:「在下想和方丈單獨談談。」說贏你一個人比說贏你們幾個人要容易的多,我這幾天每天晚上攻讀兩個小時的佛經,其中辛酸自知啊。 玄慈想了想對旁邊兩個和尚點了點頭,兩個老和尚便走出了大雄寶殿,隨手把把門關上了。見其他人都走了,我開門見山的說道:「在下醉春風,此次前來寶剎,是為拜師而來。」失敗兩次後,我已經懶得再吹捧了。 玄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施主塵緣未了,何苦定要遁入空門呢?」借口!絕對是借口。 「大師不是在下,又怎知在下塵緣未了呢?」辯論現在開始。 「施主不是貧僧,又怎知貧僧不知道施主塵緣未了呢?」暈,你是釋家的還是道家的…… 「出家人慈悲為懷,大師為何不能與在下行個方便呢?」 「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台。時時勤擦拭,莫使惹塵埃。如貧僧沒有說錯,施主此來並非為了少林佛法,而是為了少林武功。施主這份好勝心難道還不是塵緣未了嗎?」說這首詩分明就是給我留一個空子嘛,嘿嘿,我這幾天臨陣磨槍也不是白磨的。 「大師此言差矣。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學武可以與人爭強好勝,同樣可以強身救人,達摩祖師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又是否塵緣未了呢?大師自問又是否了卻了塵緣呢?」你最好別逼我發彪,那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施主好悟性,貧僧佩服。出家人不打誑語,少林不收施主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還不打誑語,剛才已經打了! 「少林所收弟子何止千人,大師又何苦惟獨為難我一個呢?」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如果老衲可以說出來,就不是苦衷了。施主何不效彷彿祖割肉喂鷹,放我少林一馬。」 是我不放過你嗎?是你不放過我!叫我割肉喂鷹,你怎麼不割?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什麼顧及了:「在下這裡也有一個故事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興趣聽呢?」 「施主請講。」 「從前有一僧人,不守戒律,與一少女相愛,並生下一子。後來卻為了自己的名利地位,將那名可憐的女子拋棄,只給她留了一點銀子。不知大師認為這個故事如何?」不要逼我把你年輕的時候那些風流韻事說出來! 玄慈聽完臉色變了數變,甚是精彩。我看著心裡那個出氣啊。過癮,哈哈。過了一會,玄慈歎了口氣,看起來比剛才又蒼老了許多:「唉,善惡到頭終有報,那個和尚是很應該接受佛祖的懲罰,但他可能有他無法推卸的責任,如果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貧僧認為那和尚會為了佛門的清欲,放棄一切,把罪責承擔下來。」言下之意:我玄慈可以自己把事情承擔下來,但是還是不能收你。 哎,看看面前蒼老的玄慈,想想虛竹可憐的身世……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大師態度如此堅決,在下也不想強人所難。大師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不會向世人說起的,也許大師說的對,那和尚應該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使命,在下告辭!」 走出大殿,系統提示:你得到玄慈的感激,善惡值增加2000點。 天啊,我想要的不是善惡值,是《易筋經》! 離開少林後,我對拜師已經基本失去了信心,但抱著一絲僥倖心理。我遇到門派就拜師,卻處處碰壁。 嵩山左冷禪:「閣下況世之才,我嵩山怎忍心耽誤,請回。」真小人,比偽君子強點。 崆峒唐文亮:「不收!」夠直接,還好我有心理準備。 明教楊逍:「我明教信奉聖火,閣下是水命,看來與明教無緣了。」著都什麼和什麼啊。 峨眉滅絕:「峨嵋不收男弟子。」暈,我竟然把這個茬給忘了。 ………… 在崑崙被何太沖拒絕後,我的唐師劍法已經滿級了。等級也升到了32,排行榜第一的位置有換人了,是一個叫刀口填血的,等級46。唉,我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啊? 屢次拜師不成我已經對拜師不抱什麼希望了,要刪號重練還真捨不得這麼高的資質,於是想到了另個一個方法。在崑崙山朱武連環莊附近,我繞過那些恐怖50級蜥蜴,找了一個風景秀麗的懸崖,一個407c跳了下去,口中高喊:「九陽真經,我來了!」 系統提示:你從高處下落被摔死,等級下降1,請下線或重新進入遊戲。 根據我多年看武俠小說的經驗,跳崖是絕對死不了人的。我運氣怎麼這麼差啊,再接再厲。 施展頂級的基本輕功在次來到,懸崖邊上,換了個位置繼續跳。這次我沒有向上次一樣閉眼睛跳,而是注意觀察懸崖,結果一無所獲。 系統提示:你被摔死,等級下降1,請下線或重新進入遊戲。 一回生二回熟,換了個位置繼續。我發現這樣跳崖有兩大好處,一、屬於自然死亡和被怪物殺死一樣只掉人物等級不掉武功等級和裝備。二、死亡迅速,沒有痛苦,建議自殺人士選擇。換個位置繼續跳…… 系統提示:你從高處下落被摔死,等級下降1,請下線或重新進入遊戲。 ………………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第17次跳崖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崑崙仙境的入口。精確的計算好位置,不理會旁邊或打鬥或練級的人群,我準備第十八次跳崖。 「喂,兄弟。怎麼了,你今天都自殺10多次了,有什麼想不開的?」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相貌端正、手持長槍的玩家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我縱了縱肩笑了笑道:「我如果真想不開,就在現實中跳崖了。」這個傢伙看起來並不討厭,沒有騙他的必要。 那位夥計奇怪的問道:「那你是為什麼?」 我故做神秘地爬在他耳朵旁邊小生說道:「為了九陽。」 「切……」那傢伙不屑的切了一聲:「遊戲剛開始的兩天,這裡曾經幾百人一起跳崖,那場面叫一個壯觀啊。後來都一無所獲,漸漸的也沒有人跳了。就剛才我還看見一個傢伙,被人從這裡打了下去,看來也是凶多吉少了。」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問道。 「升級啊,前幾天忙組建幫會,等級沒跟上,今天抽點時間來補等級。對了兄弟,聊了這麼半天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叫醉春風。兄弟怎麼稱呼?」這個人看起來挺豪氣的,交個朋友也不錯。 「你就是那個到處拜師的醉春風?你如今可是名人了。哈哈,不好意思,當我什麼也沒說。」他說到一半,看我神色有點低落,馬上道歉。 「兄弟你真會開玩笑,醉春風還什麼名人啊,就是個人名。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我叫趙子龍,在成都建了一個幫會叫名將盟,有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 「曾經排名第一的趙子龍?你才是真正的名人啊。還取笑我。」說著衝他的胸口打了一拳。 他閃開我的一拳笑道:「兄弟知錯,不要見怪,對了一起練級嗎?」呵呵,才聊幾句就要帶我練級,果然夠豪氣,是個做大事的人。可惜我已經決定不加入任何幫派了。 我搖了搖頭道:「算了,你也知道我沒有門派,缺的是武功,還是繼續我的跳崖訓練吧。」 趙子龍無奈的歎了口氣,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互相加了好友後,從剛才計算好的地方,縱身跳了下去。 這次比較好,成功落在崑崙仙境入口的平台上。 系統提示:你從高處下落被摔死,等級下降1,請下線或重新進入遊戲。 第18次掛掉了,不過這次起碼掛在了平台上。知道準確位置就好辦了,我這次在城裡買繩索和鐵釬子,吸了口氣,對自己說了一句:「這回一定不會失手了。」再次衝向懸崖。 趙子龍還在那裡升級,真是個升級狂,難怪衝過等級第一的寶座。看我來了,衝我揮了揮手:「兄弟,還要繼續跳嗎?」 「嗯,這次我帶了工具。」說著拿出了繩子和和鐵釬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轉身看了一眼夕陽道:「晚風送爽,殘陽如血,這是多麼適合跳崖的景色啊!」我倒不怕他打《九陽》的主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具體位置,這是我經過精確計算自己的體重、風向、風速以及自由落體對空氣的摩擦阻力……(此處省略56字不懂裝懂的專業牛皮)……得出的精確判斷。不是知道我跳崖的位置就能找到的。 「跳崖也能跳到你這麼抒情,我真是服了,抓緊跳吧,不耽誤你了。」趙子龍笑罵道。我們兩個都是性格比較開朗的人,所以兩次談話已經混得很熟了。 系統提示:今天有玩家在崑崙仙境得到武林絕學《九陽真經》。 晴天霹靂,我辛辛苦苦的跳了一天的崖不說,我連掉了18級也忍了,問題是我馬上就要成功了啊,在這個時候收到這種消息,《俠義》裡野外的武林絕學被拿一次要遊戲中的一年才能刷新下一個。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兄弟……兄弟?兄弟!」趙子龍的叫聲越來越大。 「哦……呵呵,我沒事。」我裝作無所謂的笑了笑。可是像不像我就不知道了。也沒心情想,這個消息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沒事。想開點,《俠義》裡的武林絕學有不是只有《九陽》一本。」趙子龍勸道。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對趙子龍答謝道:「嗯,謝謝,我不會放棄的,打算再去其它門派碰碰運氣,有緣再見。」說完第19次縱身跳入懸崖。 鐵掌幫,我第二十六個拜師的門派,日後第一個被一名玩家滅掉的門派,也是使我命運峰迴路轉的門派。 我熟練的對裘千仞行了一禮道:「在下醉春風,望能拜入鐵掌幫門下,向前輩學習鐵掌水上漂的絕學。」我說得很坦然,所謂無慾則剛,因為我沒有抱有任何希望,所以也不怕有什麼失望。現在見門派就拜師成了我的一種習慣,而不需要蓄意而為的事情。 「你配嗎?」一個出乎我預料的回答。其它門派即使不收我也會找些借口,至少說的會客氣點,這個裘千仞卻是一點面子也沒給我留。「哈哈哈哈哈……」在場的鐵掌幫幫眾,笑的好不開心,被嘲笑的感覺使我有一種想拚命的衝動。 可是我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現在衝動只會壞事,別說裘千仞是80級的Boos,單是每一個在場的鐵掌幫NPc幫眾等級都在45級以上,玩家幫眾要不出去練級,要不在練功場練功,不做任務誰會呆在大殿裡?而我現在的等級才是可憐的35級。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你們等著看吧,我一定有一天讓你們知道你們今天嘲笑的是誰! 「既然裘前輩認為在下不配,那麼在下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沒想到裘千仞卻大喝道:「站住!」 「前輩還有什麼指教嗎?」我冷冷回道。 裘千仞邪邪的笑了笑道:「你把我鐵掌幫是什麼地方?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便走?」 「裘掌門是武林前輩,留難我一個江湖晚輩,不怕被武林同道取笑嗎?」不收我,不可以理解;嘲笑我,我也認了,你個老雜毛還想怎麼樣? 「哼!」裘千仞冷哼一聲道:「牙尖嘴利,給我打到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哈哈哈……」 沒有太多的時間憤怒,在場的鐵掌幫眾已經向我圍了過來。打不過當然要跑,我趕緊運起了我頂級的基本輕功,奪門而出。 可基本輕功畢竟是基本輕功,再怎麼曠古絕今又怎麼是鐵掌幫水上漂輕功的對手。沒跑出多遠就被一個鐵掌幫幫眾追上,一記掃堂腿辦倒在地,接著被幾個圍上來的幫眾,像足球一樣的在地上來回的踢。他們的圍成了一個直徑三丈的圈,隨時準備著「接球」。 想玩死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在第三次被踢飛出來後,我抓住了一個機會,左手一支地面,右手掏出背包裡的驚魂。身體一翻驚魂出手,那毫無防備的傢伙根本來不急躲閃,被我直接刺中了他的右肩,刺肩式! 運足功力向上一挑,挑段了他的一條手臂。沒空理會廢一條手臂的在地上狼嚎的鐵掌幫眾,其他的幫眾已經圍了上來。 既然已經出手,何不放手一搏?身體再次轉動,將驚魂拋向空中。十幾個鐵掌幫眾怕這招裡有所蹊蹺,紛紛戒備的盯著空中變幻不定的驚魂。我要的正是這種效果!運足十成功力的全力一記耳光,煽的十幾個鐵掌幫眾頭昏眼花,與之前那斷臂幫眾一般倒在地上哀嚎。這場本來沒有絲毫勝算的仗,就這樣贏在了出其不意與對方輕敵上。 伸手接住驚魂的同時,我看到身邊三米處有一道鐵門,門旁邊還有一個機關。我一步衝到鐵門前,伸手轉動了門旁邊的機關。 「混蛋!竟然敢傷我弟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這時裘千仞已經發現不對,衝出了大殿,一個起落,向我衝了過來,企圖阻止我進門。鐵掌水上漂的輕功果然不是蓋的,比我的基本輕功快上十倍不止。情急之下,用打暗器的手法將驚魂向裘千仞投去——這也算是去劍式吧,不過去劍式是去對手的劍,我卻是去自己的劍,鬱悶。 裘千仞冷哼一聲,橫掌打飛了驚魂,原勢向我衝來。不愧是鐵掌,不愧是80級的Boss。連驚魂的鋒利也沒能傷他分毫。不過也使他的身法懈怠了半分,就憑借他身法懈怠的這一點空子,我鑽入了鐵門之中。 裘千仞就差一點沒抓住我,心情惡劣之極,失去理智的對我怒吼道:「小兔崽子,快給我滾出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切!」脫離險竟我的卻精神大佳,馬上想到這是《射鵰》提到過的鐵掌幫歷代幫主埋骨之地,裘千仞不到臨死前也絕不能進來。現在我出不出去可由不得你了。先氣氣他,他越生氣,我越高興。想到這裡我調侃道:「我出去才生不如死呢!有本事你進來啊,進來叫我生不如死啊!哈哈哈……」 「你……」裘千仞怒不可遏,卻又拿我沒有一點辦法,過了一會說道:「只要你出來,我不但不為難你,還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於你,你先出來再說吧。」靠,威逼不成改利誘了。 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袋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譏刺道:「裘掌門不是拿在下當三歲小孩吧?有能耐你別整三歲地,有能耐你整四歲地、五歲地我也不在乎。」小樣治不了你,我不當獸醫。 「哼!用石頭封住洞口,既然你不肯出來,那就給我鐵掌幫歷代掌門陪葬吧!」哼,懶得理你!隨便你怎麼封,反正還有別的出口,就算和書上不一樣沒有別的出口,我自殺總行吧。 先去搜刮一番再說,轉身向洞內探去,臨走前高喊了一句:「你們不要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總有一天要親手滅了你們鐵掌幫!」 裡面只有一兩條路,並沒有什麼迷宮。我沿路上見到到骸骨就扒裝備,來了個扒光,拿光,撿光的三光政策。各位鐵掌幫歷代幫主:你們千萬不要怪我。是你們鐵掌幫對不起我在先,要怪就怪你們那個不肖的徒子徒孫裘千仞吧。 一路下來收穫豐厚,雖然沒有找到鐵掌秘籍,卻也是極品多多,試問幫主陪葬的東西怎麼會是次品呢?其中最令我愛不釋手的是一桿鐵槍。鐵槍的槍身的已經腐爛,槍頭卻完好無損。槍頭分四稜,四邊鋒刃間夾著四個血遭,血遭的中間部分分別刻著精、忠、報、國四個字。看了一下屬性:精忠報國,鋒利135,質地150,重量70,正氣加100。槍身損壞需要更換,方可使用。下面還有一派註解:名將岳飛縱橫沙場所用之武器,感染岳飛精忠報國之豪氣,是充滿正氣之槍,岳飛被害後下落不明。 極品!又見極品!這把槍的屬性絕對是現在的頂級屬性。還有一個正氣加100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看樣子絕對不會是負作用。唯一可惜的是我現在沒有好一點的槍法與之配合,無法發揮它的威力。 還是照樣收進戒指裡,我現在還不打算換裝備,畢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雖然自然死亡如我最熟悉的跳崖運動,是只掉經驗不掉裝備的。但是難保前面會有什麼靈獸之類的東西,以我現在的情況,穿再好的裝備也不可能贏的,所以還是盡量把損失減少到最低比較好。 一路前行,在中間通道的盡頭發現一扇石門,沒有機關。我直接推門而入,門後是一間石室。石室右側還有一扇石門,分析是出口;中間位置是一具骸骨坐在一個石桌前,石桌兩邊分別有兩個燭台,而那骸骨的右手指著右面的燭台。果然和書上寫的一樣。我上前搬了一下左面的燭台,石桌下面彈出一個抽屜,抽屜裡面不是《武穆遺書》又是什麼? 這可是本絕世兵法類秘籍,不過對我沒什麼用。想了想,趙子龍這個人不錯,有機會把這本書賣給他好了。分析對於那些想在遊戲裡建功立業的人來說,就算我要他們拿《九陰真經》來換他們也會覺得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的。 把《武穆遺書》收進了戒指後,我打開了另一扇石門,差點沒把我嚇死,門後面就是萬丈懸崖,和對面的山峰有中由一條鐵鏈相連。拜託,先給點心理準備好不好。雖然我不不怕懸崖,可以說是對懸崖很熟悉,可是你最少也給段路讓我熟悉一下環境啊。 抱怨也沒什麼用,我拿出當初準備找崑崙仙境用的繩子,搭在鐵鏈上向對面滑去。 不是吧?這也太真實了吧!看著頭上被磨的越來越細的繩子,我真不知道該感歎這個遊戲製作的細緻,還是罵製作者害人不淺。 在我目光的注視下,繩子不出所料被磨斷,而我則大字型跌入下面的滾滾江水之中,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發現自己被衝到了江岸邊,竟然沒有掛掉,看來我真是轉運了。 系統提示:今天有玩家到達鐵掌幫密室,得到奇書《武穆遺書》。 看了這麼多奇遇的提示,今天終於輪到我了,哈哈哈……哎吆。雖然僥倖沒有死,可是渾身上下還是象散架了一樣。躺在沙灘上,我運了兩遍基本內功,才緩解了一下疼痛勉強可以站起來。 好在一路上沒有什麼主動攻擊的怪物。否則以我現在的身體絕對是頂不住的。走了一會,進了一個片樹林,發現天越來越黑,又沒有什麼道路。算了算時間,現實中也應該是晚上十點多了,於是下線睡覺去了。 清晨醒來我梳洗完畢,下樓跑了一會步,又在路邊的小吃攤位上買了幾跟油條。好久沒出來活動活動了,感覺還真不錯,以後要多出來運動運動,身體大革命的本錢嘛。運動完畢回到家裡,我馬上戴上頭盔,進入遊戲…… 遊戲中的時間也正是清晨。晨光透過樹木的間隙灑落在我身上,使我覺得身體的活力有增強了幾分,對自己走出這片樹林充滿了信心。 咦?前方的大樹後面怎麼好像還有一座土墳?誰會被埋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真是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在好奇心的作用下,我繞過大樹走了過去。果然是一坐土墳,墳前面還有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娘親傅君婥之墓,不孝子寇仲,徐子陵。 哈哈……我終於轉運啦!什麼叫否極泰來,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想也不過於此吧。記得書上說絕世內功《長生訣》就埋在傅君婥的墳旁邊,不過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呢?不管了,都挖挖不就知道了嗎?拿出新手村鐵匠送我的鎬,開始工作! 我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我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左面沒有換右邊,我…嘻唰唰…嘻唰唰……我嘻唰唰…嘻唰唰……只要功夫深,是鐵杵磨成針,是皇天還不負我這樣的挖寶有心人。終於在一個安靜的角落,發現我夢寐以求的書了! 打開書我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聽到系統的提示:你是否確定學習《長生訣》? 這還用問?我不學的話怎麼對得起這麼好的內功?怎麼對得起廣大讀者的支持?怎麼對得起…… 確定。 系統提示:《長生訣》共分七頁,您只能選擇其中的一頁學習,請問你打算學習第幾頁? 什麼?只能學一頁?也太吝嗇了吧!趕快回想原著,記得《大唐雙龍傳》裡寇仲練的是第六頁的長生冰勁;而徐子陵學的是最後一葉的長生火勁。兩種內力從威力上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而從境界上徐子陵明顯比寇仲要高,因此我分析很可能是第一頁的境界最低,而後的依次提升。 先選取消,過會再說。記得書上長生火勁剛修煉的時候是渾身奇熱無比,天知道這個號稱真實度98%的遊戲會不會保留這個特點,還是回到江邊再練比較保險。 系統提示:您已經確定學習,不可取消。 我暈,第七頁,沒辦法了。這點極不真實,我要投訴! 果然不出所料,《長生訣》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了。而我的真氣也開始沿著長生訣的方式運轉,我渾身頓時覺得奇熱無比,而又不能停止下來。我只好一邊向江邊跑,一邊忍著渾身如同火燒的劇痛,運轉著體內的真氣。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洩氣,如果現在連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的話,我還怎麼出人頭地?怎麼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重新認識我?怎麼找裘千仞報仇?怎麼滅鐵掌幫? 憑著一股不服輸的意志,我終於成功的跑回了江邊。一頭扎進江水之中,感覺自己似乎從地獄,一下子進入了天堂。再沒有那如火焚身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透頂的爽快感,一陣困意來襲,我竟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是中午,卻發現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豐富了,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乎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逃不過我靈敏聽覺。 最奇怪是無論天與地,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像跟我是相連地活著般,而自己則成了它們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兩不相關了。 這就是絕世內功的感覺嗎?這個遊戲做得簡直太神奇了!打開技能欄,「長生聖氣」四個字映入我的眼簾:絕世內功,軒轅皇帝之師廣城子所創之內功心法,對各種不良影響有極強的克制作用。修煉等級第五重,領悟功法,內息法:可以長時間閉氣,由息吸轉為內息。井中月:心如井中明月,可以抵制一切干擾。 長生聖氣共分十五重的附帶效果:第一重,內吸法。第五重,井中月。第十重,螺旋勁。第十五重,先天至境,天人合一。 我終於成功了!果然不愧是絕世內力,屬性就是強!不對,記得原著中徐子陵的長生聖氣在這個時候只是第一重啊,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我是變練邊跑,過了好長時間才入水,而徐子陵是在雨中練的,一定是經受的痛苦越多,突破的層次越高,早知道我就跑一天再跳江了,那豈不是能直接練到頂級了嗎?不過當時我不知道如果中途堅持不住的話,就徹底前功盡棄了。 《俠義》中已公佈的絕世內功分別是:《九陰真經》、《九陽真經》、《易筋經》、《太玄經》、《葵花寶典》、《明玉功》、《北冥神功》、《嫁衣神功》、《慈航劍典》以及我的《長生訣》,十大絕世內功各有特點,比如我的聖氣,但論強度是其中最弱的,當然只是對於絕世內功而言,比那些宗師級的內功還是要強上許多的,回氣速度是最快的,而且對包括中毒在內的各種不良狀態的抵抗也是最強的。九陽神功是對毒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以及最強的護體真氣,其它的也各有特點。 而在這十大內功之上還有兩部曠世神功:《戰神圖錄》和《道心種魔*》要求除對修煉者資質有極高的要求外,還有一個先決條件,收集並練成十本宗師級的《天魔冊》上記載的功法;而《戰神圖錄》的除了同樣是對修煉者的資質要求外,還有一個條件是進入戰神殿。至於怎麼進?對不起,自己摸索! 趁熱打鐵,我坐在水中又繼續修煉起來。這裡人煙罕至,空氣又好,我一口氣修煉到第七重後,反覆加強訓練覺得難有寸進,反有走火入魔的跡象,無奈之後罷手,這時天色已是黃昏。 摘下頭盔,看這昏暗的屋子,不由感覺時間匆匆。由於長生訣的關係,弄的中午都沒來得及下線吃,肚子已經開始提出抗議了。打開了燈,發現有未接電話,是家裡打來的。 泡了盒面,我播通了家裡的電話。 「喂。」是老媽。「你的工作找得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不在家也不往家裡回個電話。」媽媽責怪地問道。 找工作談何容易啊,前段時間找了六七家公司,都被淘汰了,和《俠義》裡拜師一樣的困難。 不過為了讓家裡放心,我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我已經在一家公司工作一段時間了,領導對我的工作很滿意,說要給我加薪呢!媽,你別擔心了,過段時間發工資我郵家裡點。」反正明天就開放現金兌換業務了,雖然前段時間我身上的錢勉強維持以後升級的,那還主要是因為我練級全是自己打坐恢復內力,一切能省就省,否則一定不夠。要不誰都在裡面賺錢遊戲公司還活不活了?不過現在嘛,在鐵掌幫的洗劫後,我分析可以賺不少的。雖然家裡並不缺錢,但是還是郵一些回去讓他們放心的好。 「傻孩子,家裡現在不缺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一個人在外面是什麼都是要用錢的。」媽媽一聽我要往家裡郵錢馬上否定道。父母都是什麼事情都是為孩子著想的,可是有幾個孩子能理解自己的父母呢? 「媽,你放心吧,我自己的生活費一定夠用的。第一月的工資我一定要郵到家裡些,不是家裡缺不缺錢的問題,而是我可以自己賺錢的證明。你不也一直希望我有出息嗎?」不郵點回家,家裡始終不會放心的,他們也知道孩子在外面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過了一會媽媽說道:「你這孩子,現在長大了,我這當媽的說不過你了。你自己注意身體啊!對了,有女朋友了嗎?你也不小了……」 「媽……」我趕緊打斷她的話,要不我的面泡爛了也別想吃到嘴了。「你兒子現在要以事業為重,先立業後成家。」 「一說這事你就不耐煩,真的想打一輩子光棍啊。好了,不說了,等找到了記得領回家來讓我們老兩口看看。你早點休息吧。」 「嗯,媽你也早點休息吧。掛了。」 「掛了。」 用銀行的戶頭沖了張月卡後,繼續上線進行我的尋城之路。穿過昨天那片樹林到傅君婥的墳前鞠了三個躬,並表示歉意和感謝後,繼續前行。 穿過樹林後是已經可以零星的看到些40級的野豹子。仗著長生聖氣以及一身相對極品的裝備,我殺起落單的豹子來還算比較輕鬆的。一路走走殺殺,也不覺得寂寞,不知不覺有走出十餘里地,已經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練級玩家了。 前方不遠一位綠衣少女,用的是峨嵋劍法,竟然在獨自殺怪,而且看起來不是很吃力。我心想:反正也是要找個玩家打聽一下消息的,就她吧。於是上前搭話:「對不起,打擾姑娘練級的雅興了。」 綠衣少女聞言回頭問道:「有事嗎?」 還是個美女,雖然和藝雲比還差了許多,但比一般的女性玩家都要漂亮許多。還是抓緊問正事吧,我來又不是來看美女的。「說起來慚愧,在下迷路了,不知離這裡比較近的城市在什麼地方?」 綠衣少女打量了我一下問道:「你是玩家還是NPc?怎麼說話和古人似的?」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呵呵,沒辦法,和NPc說話說多了,就變這樣了。」 「撲哧」綠衣少女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忙壓制住了:「不好意思,你太幽默了。這裡離張家口只有五里的路。我做任務,就差一條豹尾就好了,如果你沒有什麼急事的話,一會我帶你去吧。」沒想到這個姑娘倒是挺豪爽的,不過我剛才的話幽默嗎?我怎麼不覺得? 我從剛才殺豹子掉的豹尾拿出一條,遞給她道:「我這裡正好有。」 那少女也不客氣,接過豹尾道:「那就謝謝了,我們走吧。」 「你叫什麼名字?」那少女邊走邊問道。 「醉春風。」我簡潔地答道。 沒想到那個少女卻一臉驚訝的表情,說道:「你就是那個到處拜師的醉春風?」 「我有那麼出名嗎?」對此我一直感到很奇怪,一般情況只有那些頂級高手和門派掌門才會比較出名的,可是我現在和兩者都沾不上邊。 那少女詭異的一笑後:「也不是很出名了,只是你是唯一一個到峨嵋拜過師的男玩家,給我的印象比較深而已。」 一聽這話我老臉一紅:「我……其實也是到處拜師弄糊塗了。不提這個了,不知姑娘芳名?」趕緊轉移話題。 「切,又裝古人,真服了你了。」那少女微嗔道:「小女子封寒月,峨嵋弟子。」竟然學起我來了,我暈。 「哦,早知道我就說我叫殷劍平了。」 「哼,敢佔我便宜,你給我站住!」 一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我們很快來到了張家口。就在我們快要準備進城的時候,卻被一胖一矮兩個玩家攔住了。 其中較胖的玩家對封寒月淫笑道:「哇,美女哦,陪哥哥去喝點酒怎麼樣?」暈,就差臉上寫上淫賊兩個字了。 另一個邪笑著向我走了過來,太陽!你不是對男人感興趣吧。想到這裡我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那個矮子卻開口對那胖子說道:「彪哥,我先把這個礙眼的傢伙解決掉,然後我們在慢慢玩。」說著一劍向我刺來。這個遊戲為了更為真實,男女之間可以……當然女性在受到侵犯的時候可以自行下線,對侵犯者處罰也很嚴厲。可是還是有這些流氓的存在。 動作怎麼這麼慢,他用的不是太極劍法吧。也不對,太極劍怎麼會像他這樣破綻百出?一定是長生訣的關係。沒想到還有這種好處,果然是內力好才是真的好! 當對方的劍離我還有半尺距離的時候,我被一個側身躲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刺中他的咽喉。那矮子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了,走之前還留下一枚戒指。秒殺!嘿嘿,看來扮豬吃老虎的確是個好方法,當別人不把你放在眼裡的時候,他留給你的破綻會比平時更多。 剛才我用的是《唐詩劍法》裡的「大漠孤煙直」,本來這招是刺胸口的,那樣會更瀟灑寫意很多。不過威力上不是很高,我早就想換一套厲害一點的劍法了。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對別人來說頂多是做個難一點的師門任務,而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無奈只好想法改進原有的這套唐詩劍法了。在上鐵掌幫之前我就想過這個問題,今天是第一次實驗,看來效果不錯。 「!」那胖子看自己的兄弟掛了,大罵一聲音隨手向我打出幾枚暗器後,躲開了封寒月的劍向後退開去。 我閃過幾枚暗器,施展起基本輕功向他追去。奈何我只會基本輕功,雖然有裝備和內力可以提升些身法卻還是無法追上那胖子。而胖子卻能在我和封寒月的夾攻下,始終和我們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不停地用暗器騷擾。他似乎不想傷到封寒月,所有的暗器都一股腦的向我招呼。 所謂久守必失,一會工夫我已經被打中了六七下,雖然有裝備的保護,可是畢竟還有裝備保護不到的地方,左手上中了一枚染過毒的飛刀。好在我的長生聖氣對毒物有天生的克制作用,真氣運轉一周,毒性自解。這時候已經圍上來一群看熱鬧的玩家,卻沒有人肯上來幫忙,唉……人心不古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看來只有鋌而走險,假裝毒性發作以尋找制敵的機會了。想到這裡我漸漸的放慢腳步,裝成在分心逼毒的樣子。 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大叫道:「有本事你和我比暗器!」回頭一看是一個一臉忠厚的玩家,相貌還頗為英俊。 「不三,你什麼時候來的?」是封寒月的喊聲。原來是自己人,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你那麼有把握,我就不和你爭了。轉身,我退到了一旁。 「你要和我比暗器?我在唐門怎麼沒見過你?」那胖子兩隻手各握著四把閃著綠光的飛刀,交叉在胸口道。我可以確定,在封寒月口中的「不三」回答完他的話前。這胖子絕對會搶先出手,好一個狡詐的傢伙,非剛才那垃圾可比。 「誰說只有你們唐門會暗器?」「不三」不屑的說道。說話間躲開了八把飛刀。只見青光一閃從那「不三」的手中射向那胖子,那胖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了。 「不三」收起自己的暗器後,對我友善地說道:「剛才多謝兄弟了,要不我真不敢保證能及時趕到。今天剛好開放了貨幣兌換,我做東一起去酒樓喝點。千萬不要推辭,否則就是瞧不起兄弟了。」暈,根本沒給我推辭的機會,我還能說什麼呢? 張家口最大的酒樓長慶樓中,我、封寒月和「不三」三人包了一個單間,所以不用受其他客人的干擾。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喝一頓酒竟然花了三百多兩金子,那可是三百多塊錢啊!那夠我買多少包方便麵啊! 我端起酒杯對「不三」道:「枉小弟一直自命不凡,今天與人交手在知道自己差得遠呢。又見到刑兄出手,真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啊。」通過交談我知道他叫刑天,和封寒月是同一個叫「名將盟」的幫會的,而且似乎還在追求封寒月。我給他敬酒的同時,心裡卻在想他們老大是不是叫蚩尤。還有這個「名將盟」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呵呵。」這時封寒月笑了一聲插嘴道:「你就一點不好奇刑不三剛才用的是什麼暗器功夫?」我怎麼會不好奇呢?畢竟每個人,特別是不愛炫耀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對自己的實力進行一些隱藏,所以第一次見面就問這種問題很不禮貌。 沒想到刑天卻十分豪爽,絲毫不介意道:「寒月怎麼老喜歡揭我的短呢?兄弟不用不好意思,我是李尋歡的徒弟。」說著把我們的酒杯填滿了。 「小李飛刀?!」難怪這麼厲害!原來是《俠義》裡的第一暗器功夫。 刑天吃了一口菜,點了點頭道:「可惜我師傅只教我飛刀,卻沒有任何內力。依靠基本內功,我只能連發兩刀。後來幫裡的兄弟開玩笑給我取了個外號叫「刑不三」。」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情緒,可能對這個外號已經習慣了。 這個傢伙怎麼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的弱點說了出來,也太憨厚點了吧。 「刑兄,」我說道:「我們初次見面,你怎麼就把自己的弱點說出來了?如果到了有心人的耳朵,可是對刑兄很不利的。」 「多謝兄弟提醒。」說著刑天又端起了酒杯,示意我喝酒。我拿起酒杯和刑天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難怪《俠義》裡的酒樓生意這麼好,不只因為花幾十兩金子就能喝上十年以上的陳釀,而且在遊戲裡任何酒量低的人都可以拚命牛飲,保證你千杯不醉。 放下酒杯刑天繼續說道:「其實在成都一帶,我只能發兩刀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兄弟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如果加入一個幫會的話獲得秘笈的機會會大一點。」暈,那是對於你們有錢人。一般幫派打到東西都優先賣給本行會玩家,而這些有錢人就相對的佔了很大的便宜。有錢人……對了!那些裝備反正也是要賣的,何不賣給他們。 我把戒指中的裝備,除了每樣武器挑好的都留了一件,還有精忠報國和《武穆遺書》外其它裝備一股腦的倒在桌上,說道:「小弟個性懶散慣了,受不得太多約束,所以只好辜負刑兄的好意了。不知道刑兄對這些裝備感興趣嗎?」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向哪個方向發展。留點備用比較好,誰知道下一個修煉的武功是劍法還掌法?至於精忠報國現在半成品價格肯定低,而現在各大幫派基本都在發展中,《武穆遺書》的價值還不能得到最大的體現,等到後期各大行會競爭激烈的時候,拿出來價格絕對是現在的一倍不止。 封寒月看到一桌子的裝備驚叫道:「哇!好漂亮的戒指啊!」暈,這些無屬性戒指我本來是打算買一送一的贈品,看到她的表現我改變主意了,我怎麼就忘了這些首飾對女人的誘惑力呢? 刑天看了看桌子上裝備的屬性,兩眼也閃爍精光,過了一會說道:「裝備二十萬兩金子,首飾你還是拿到拍賣會上去會賣個好價錢。」 「噗……」剛喝進嘴的酒被我噴了出來,驚訝道:「你說二十萬兩金子?還不包括首飾?」二十萬兩金子,就是二十萬RmB啊!我本來也知道現在這些東西會很值錢,可是最多也就是自己YY到萬兒千的,沒想到有錢人會這麼捨得花錢。 「其實這樣我們已經很佔便宜了。這些裝備如果你拿到拍賣會的話,扣掉手續費後會剩下二十二三萬。」刑天恢復鎮定後喝了一口酒說道。 「好就依刑兄所說的二十萬兩。」既然東西已經拿出來了,何不爽快一點,況且和一個大行會保持良好關係的話,對我以後的發展也是很有利的。再說,拿去拍賣會的話多也不會多出太多,還有10%的手續費啊! 「不過,」我繼續說道:「這幾個首飾是小弟私下的一點敬意,請刑兄千萬不要推辭哦。」說著將封寒月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的那三個戒指與一串項鏈推到刑天面前,還偷偷對他使了個眼色。 刑天馬上心領神會,笑道:「兄弟這算不算是給回扣啊?這戒指我可不敢要,我就接花獻佛,把它轉贈給寒月吧。」果然是個人物,說話大方得體。 我很不在乎的說到:「現在東西已經是你的了,你要怎麼處理,我可無權過問。」 「哈哈哈……」 「哈哈……」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們要回成都,而我則打算到北京的拍賣會去把首飾處理掉,畢竟北京離這裡比較近。交易完畢我們互相加了好友,道了個別後就各奔前程了,臨走前刑天說如果有遇到多餘的內功秘籍的話,優先處理給他,價格上絕對不會讓我吃虧的,我爽快地答應了。 算算時間也是中午了,我先到交易所把二十萬兩金子全部兌換了RmB,扣掉了5%的手續費,我的銀行帳戶裡一下多了十九萬!而我遊戲裡我又變成窮光蛋了,不過等首飾賣掉後的錢我決定留在遊戲裡,以後發展用。 下線吃了點東西後,我到銀行轉了1000元到家裡。不敢一次轉太多,否則父母又一定會對錢的來路產生懷疑。總不能實話實說,說我是玩遊戲賺的吧?又取出了5000元的生活費,我打道回府,準備下午繼續工作。 為了快點到家,我選擇了一條比較偏僻的近路。以前我也經常在這條路上走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走到一條胡同的時候,發現前面有一個一身混混打扮的傢伙,手裡在玩弄著一把匕首。我心叫不好,趕緊往回走。一回頭發現後路也被一個傢伙給堵住了,前面那個傢伙,對我晃了晃匕首威脅道:「小子,我們兩個是要錢,不是要命,你不要害怕。你把錢留下吧,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分明就是打劫。我以前經常在這裡走也沒什麼事啊,一定是剛才取錢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我賺錢不容易,怎麼能這麼輕易給他們。可是他們手裡有刀,現實中的我可沒有長生聖氣,不能力敵。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竟然一點也沒有害怕。拿出錢包向前面那個傢伙走去:「既然大哥只要錢,小弟當然不敢不從了。」隨時準備翻臉動手。 那混混見我配合,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把匕首收了起來伸手,打算接我的錢包。 我突然把錢包向空中拋去。在他下意識的抬頭看著錢包的時候。我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看來耳光式在現實中也能用到的。 在他一捂臉的時候,我繞過他就跑向錢包。剛要低頭檢錢包的時候,卻被人一腳踹倒在地。 回頭一看,是剛才挨了我一拳的那個混混,一手捂著臉,一手握著匕首,惡狠狠地對我說道:「臭小子,找死。」 我頭腦一片空白,心叫:這下完了。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女聲的尖叫:「救命啊!殺人拉!」 轉頭一看還是個美女,怎麼長的這麼像藝雲? 「嘿嘿……」這時另一個混混也走了過來,邪邪的笑道:「兄弟,看來我們今天艷福不淺啊!」說完向那個長的很向藝雲的少女衝了過去。 我顧不得自己的安危,急道:「你快跑啊!」那少女似乎被嚇傻了,竟然不知道跑。如果落到他們手裡的話…… 這時那跑過去的混混卻停住了腳步,原來那少女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手槍指著他的腦袋:「對不起,其實我是一個警察。」暈,我現在確定她是藝雲了,沒想到她還真是一個警察。 到警察局作完筆錄,我出門卻發現「藝雲」在外面,便上前說道:「今天多謝警官救我一命,我想請你吃頓飯聊表謝意。不知道警官晚上有沒有時間?」不管是不是藝雲我都應該好好謝謝人家。 這時,剛才給我做筆錄的警察也走了出來笑道:「小伙子是不是看我們的雲警官漂亮想追她啊?她可是從來不吃請的哦。」 「我今天本來休息。」這時候雲警官說話了:「所以現在就有時間。」 再看剛才幫我做筆錄的那位,驚訝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我笑了笑後,表示鼓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菜已經上齊很長時間了,我們兩個卻一口也沒有動。 「藝雲?」我開口打破了令人覺得尷尬的沉默。 「你終於肯認我了。」她很平靜的說道,眼中有一絲的落寞。看來她也早認出我來了。 「沒想到你真是個警察。」我沒話找話地說。 「你打算把通訊器關到什麼時候?」她突然有些激動地說道。 「這個……其實我也這兩天就打算打開的。」這是實話,不過這個時候說出來她會不會信,我就不敢保證了。 藝雲的眼裡這時露出了複雜的神色說道:「你不怕我還沒有拜師?」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有點奇遇,學了《長生訣》和《唐詩劍法》,所以不拜師也可以混了。」面對政府,我的原則是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吧。 藝雲低下了頭:「其實我已經拜師了。」在我意料之中。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我一語雙關,沒有說是現實中還是遊戲中。 「你問的是現實中,還是遊戲裡?」 「我問的是現實,你有男朋友了嗎?」我鼓起勇氣說道。 「沒有。」她很認真的說道:「不過想追我的話,要看你的表現了。」說著笑了笑。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我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猶豫了。 「哦……」她故意大喘氣的說道:「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是啊,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揚言要追她,是不是太唐突了點。「呃……」我頓時語塞,無言以對。 「呵呵……」她看我受窘忍不住笑了。「我現實中叫雲藝。在遊戲中把姓名調過來了而已。」 「哦,我現實中叫張放。」見她一笑,我倒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 「我知道。」 「你知道?」 「你做筆錄的時候我聽到的。」暈,忘了當時她就在外面了。 「我們是在遊戲中認識的,所以你要追我也必須在遊戲中進行。如果你在遊戲中得到我的承認的話,我就做你現實中的女朋友。」什麼亂七八糟的。雖然我沒談過戀愛,可是耳聞目睹也知道些。就是沒聽說過,現實中認識的兩個人非要在遊戲中談的。不過也挺新鮮的。 「好吧,願我們的戀愛與眾不同。乾杯!」我爽快的答應了,起碼現在有個好的開始。 「乾杯。」 我回到家,我馬上進入了遊戲,打開了通訊器。收到幾個留言。 藝云:「你上線了嗎?」「你怎麼把通訊器關了,快打開啊!」「我已經找到師門了,你快開通訊器啊。」「怎麼還沒開?」 趙子龍:「喂,兄弟,你沒事吧?」「怎麼把通訊器關了?有事找我啊!」我突然想起來刑天說的名將盟是趙子龍建的。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我給兩人回了話後,我買了張地圖開始我的北京之旅。 沿途我又找幾個門派,碰了幾次釘子。這時藝雲上線了,我忙那出通訊器:「你終於來了,你在哪個門派啊?」既然決定追她,就要主動點。 「告訴你,你也找不到。」藝雲調皮的說道。 我也學著范偉的音調說道:「你把……把坐標告訴我,我就能找到。」 「坐標告訴你,你也找不到。我們門派沒有坐標。」最後這句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有坐標?你到底在什麼門派啊?」難道被什麼南海神尼收為徒弟了? 藝雲故意吊我胃口的說:「告不告訴你呢?說不說呢?還是告訴你吧。」 「你算是吊足了我的胃口了,快說吧。」我失笑道。 「哼,誰讓你關那麼久的通訊器。」藝雲餘氣未消的說道。「我只說十個字,能不能猜出來就憑你自己的本事了。」還跟我打上啞迷了。 「哪十個字?」還是配合她一下吧。 「你聽好了,家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原來是慈航靜齋啊,有前途。 「哎,猜不出來,你還是告訴我吧。」 聽我猜不出來,她得意的調侃道:「不說不說,就不說。沒別的事我要練功了,我現在還不能下山。」 我裝作無奈地說道:「哦,那好吧。對了,你的《慈航劍典》練到第幾重了?」 「才到第四重,還屬於劍主天地的境界。要第五重的劍靈寰宇才可以下山……不對!」說到這裡她反映了過來。「原來你早就猜出來了。還騙我!哼,不理你了,我去練功了,下次聯繫吧。」 「好吧,祝你早日達到劍心通明。」 和藝雲調侃了一會我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拿出地圖核對了一下方位又向繼續前進。 行不多時,聽到前方有打鬥之聲,我運起輕功潛行過去。趴在草叢裡,我扒開前面擋住視線的幾棵蒿子,一幅武俠劇的典型畫面出現在我眼前。 一個受傷的老人,帶著一名妙齡少女在十名官兵的追殺下,邊打邊退險象環生。十名官兵的前胸都寫著一個「金」字,可能這個「金」字是說明這個是金庸筆下的劇情。再看他們的動作,敏捷等方面應該有只有30多級。 說不定又是任務,確定了自己有能力管這檔子閒事,我決定仗義出手!其實做任務不是目的,拿任務獎勵才是目的。 放輕了腳步,我悄悄來到到最後面一個官兵身後,拿出古蒼劍對著那金兵的後心運上八成功力就是一招「池橫不敢顧」。 「啊!」那金兵大叫一聲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你說你死就死唄,還亂叫什麼?我還想偷襲別人呢…… 其他九個官兵聽到叫聲,回頭見自己的同伴已經變成了我的經驗,紛紛轉身向我殺了過來。離那老者最近的一個金兵剛一轉頭,就被那老者一槍刺死了。剩下的八個金兵,六個圍攻我,兩個繼續與那老者打鬥。 你說你們幾個打就打唄,還大喊大叫,真要在氣勢上壓倒我啊?切,你會我不會啊?「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看我多文雅,念詩不比以前的吆喝強多了?不過還真別說,這幾個金兵配合的還真默契,長兵器的優勢也得以體現。 又打了一會,被我抓住了一個機會,六把長槍同時刺向我的胸口。正好適合用去劍式。我古蒼劍輕輕一轉,把六把槍的勁到絞到一起產生互相干擾,然後劍鋒一轉掃想六名金兵的手腕。手上用的是「去劍式」,嘴裡喊的卻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幾名金兵忙撒手後退。 我把六把長槍收進背包裡,念了一句:「舉頭亡命也……」劍隨身轉,長劍向天空飛起。六個金兵忙抬頭看空中變幻不定的長劍。哎,都告訴你們舉頭即亡也了你們還抬頭,那就怪不得我送你們去亡命也了。 右手拿出藏在袖子中的寒蛩刃,對著兩個官兵的咽喉就是一記橫掃。口中繼續念道:「低頭死故鄉。」 六道白光一閃,我接住天上落下的古蒼劍,把寒蛩刃收回袖口之中。看來經過我改進的「耳光式」威力又強了不少,我真是個天才! 再看那邊的老者也已經將兩名官兵給作了,那少女扶著他勉強的站著。「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說著就要對我施禮。 我趕緊將他扶住。開玩笑,看他的樣子已經快不行了。萬一你施禮施死了,我找誰拿獎勵去?嘴上說的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江湖兒女份內之事。老人家怎可如此?」還好本少俠武俠小說看的多,應付這樣的對白綽綽有餘。 「爹。」是旁邊那個少女,而且是個美女。不行,不能看,非禮勿視,我不能對不起藝雲。那少女繼續說道:「我們還是到那邊的破廟再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真有個破廟,我剛才怎麼沒發現呢? 一會工夫我和那少女將那老者扶到破廟之中,找了一個台階讓老者坐下。 「我爹叫穆易……」放下老者後,那少女先開口說道。 一聽穆易兩個字,我沒等他說完就忍不住驚聲道:「楊四郎?」亂套了,楊四郎是遼過駙馬,怎麼和金兵打上了? 這是卻聽那老者說道:「老夫的性命是少俠所救,又怎可欺騙於少俠?老夫的本名叫楊鐵心。少俠口中的四郎正事先祖楊延昭的四哥。」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女。「這是我義女念慈。不知少俠怎麼稱呼。」乖乖不得了哦。名人啊!楊康他爹!說不定會教我…厄…他好像也沒什麼大本事。 「在下醉春風。」反正他的楊家槍法也不怎麼樣,告訴他名字也沒關係。 老漢聽完一稜「原來是醉少俠,老夫有一事想請少俠幫忙,不過實在難以啟齒啊。」說完還歎了一口氣。 別啊,你還是趕快啟齒吧,要不我找誰要獎勵去啊:「晚輩從小就景仰楊家一門忠烈,今日得見前輩已絕是三生有幸運。前輩有事單請吩咐就是,晚輩定當竭盡所能,不讓前輩失望。」馬屁神功,第一式拍你祖宗的馬! 「少俠客氣了。」看來我拍的他很舒服,沒白拍!「老夫這裡有一封書信,老夫本有一妻一子……(省略302字)麻煩少俠幫忙轉交到身在趙王府的惜弱手中。」我暈,讓我給你老婆送信?你當進王府那麼容易進的啊? 「老夫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少俠切勿心急。等有機會再混進去就可以了。」不急就好,想想辦法吧。一切看在獎勵的份上。 「前輩放心,晚輩定當竭盡所能。」我滿口答應道:「晚輩把信交給夫人後,要到哪裡通知前輩?」這個一定要問清楚,找不到你,我找誰拿獎勵去?白忙活的事我可不幹! 「老夫就在這裡等少俠好了。」 「那晚輩去了,前輩保重。」 北京城果然是系統大城,規模遠非張家口可比。城周圍的的幾個練級區都滿是玩家,有的還被一些幫派幫了場。 這些都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情。我心急任務,無暇感歎北京城建設的雄偉。找個玩家問明道路,直奔趙王府而去。 果然不愧是王府,守衛極其森嚴,不但各個大門都有官兵把守。連幾個牆角都各社崗哨,決無死角,不過看這架勢怎麼有看守所的感覺?不是完顏洪烈有自虐傾向吧?想翻牆而入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來到拍賣會場,拖拍了剩下的二十幾個戒指,把自己手上的幾個無屬性戒指也全部摘了下來拍賣。花十兩金子買了一個拍賣會的標價器後,我身上只剩下三兩多的金子。 離開了拍賣會場,我來到了西街的高昇客棧。找個位置,點了兩到小菜先醫醫肚子在說。哎……真實的飢餓度啊,遊戲公司真會做買賣,想不佩服都不行。 在我吃飯的時候,不時總有玩家往廚房跑。叫住一個玩家一問,原來是系統的小任務。幫客棧送菜給各地的NPc,獎勵比較低,一般都是幾兩銀子,給一些不願意從現實中轉帳的新手,獲得一點基本生活費的方法。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結完帳我忙衝進廚房。 大廚看了我一眼說道:「下一個是給武器店的王鐵匠送一隻燒雞,酬勞是3兩銀子。」暈,還真是會利用廉價勞動力啊。 「大師傅。」我忙套近乎道:「不知道有沒有給趙王府送菜的任務。」 大廚白了我一眼後不肖地說道:「有,每天只有一次,申時給王妃送桂花糕,獎勵是20兩銀子,很多人都搶著送呢。」言下之意,輪也論不到你! 我忙拿出一兩金子送到大廚手上道:「大師傅幫幫忙嘛,我大不了不要獎勵好了。」我現在可不在乎的塊八毛的,我要的是任務獎勵。 大廚看看四下無人注意,忙把金子收進口袋,然後恢復一臉嚴肅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有心,任務就交給你了。」隨手遞給我一個盒子和一塊鐵牌道「記得一定要申時送過去,拿著這個牌子衛兵不會為難你的。不過你要記住,到王府給我規矩點,送了性命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那就多謝大師傅了,大師傅的話我一定會記住的。」嘿嘿,果然是有錢能使磨推鬼。算算現在時間尚早,還是先去拍賣行看看吧。 哎∼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女人的愛美之心,一個個除了好看點之外,沒有一點屬性的戒指,竟然比一把鋒利度比較高的寶劍的價格還要高出許多。其他的拍賣品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比我的「鐵掌套裝」差遠了。三輪拍賣下來,我的戒指已經買的差不多了,每賣出一樣系統都直接把錢打到我的帳戶裡。短短的半個小時內我的,資金又從一兩金子,變成了五萬兩金子。真是人生的大起大落來的太快,讓人有些接受不了啊。 這時一樣拍賣品引起了我的興趣,是一根木棒。系統拍賣師介紹道:「這是一根百年鐵木的樹枝。質地堅韌且硬度適中,是製作棍棒或槍桿的極品材料。起價50金。」 「100金」「150金」「180……」一些競拍者開始叫起價來,但價格升的不是很快,看來一般的生活技能完家都不是很富裕的。 「500金」不一會價格在500金的時候停住了。 「500金一次,500金兩次……」拍賣師開始倒數了。這時我打出了1000金的價格。 「有買家出了1000金,還有更高的嗎?1000金一次……」這時大屏幕上出現了1100金的字樣。 「有玩家出1100金……」沒等他說完,我打出了2000金的價格,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手,讓對手覺得沒有和你競爭的實力。 「有人出了2000金的價格,還有加價的嗎?2000金一次,2000金兩次,2000金三次。成交!」隨著錘子的下落,我的帳戶裡被扣掉了2000兩金子。而那根百年鐵木也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了我的背包裡。 申時趙王府門前。 趙王府正門前衛兵見我大吼道:「站住!幹什麼的?」 我忙拿出鐵牌和桂花糕,說道:「小的是來送桂花糕的。」 衛兵看了下鐵牌,有打開裝桂花糕的盒子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後,把鐵牌和盒子還給我說道:「進去直走,第一個道口左拐,然後一直走到頭就到了。送到後馬上離開,否則小心你的腦袋!」靠,嚇唬我,狗丈人勢,不對,應該說是狗丈狗勢。完顏洪烈也不能算是一個人,太卑鄙了…… 果然和書上寫的一樣,包惜弱的住處是一個農家小園的風格,與富麗堂皇的其他建築搭配極不和諧。 我把裝著桂花糕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後。看看四下無人,忙拿出書信說道:「小人今早在城外遇到一位叫楊鐵心的老人。他委託我把這封信交給您。」還是抓緊辦事吧,我真不知道楊鐵心那老頭能不能撐到我回去。 包惜弱聽完我的話頓時一震,忙接過信,看了一會悄然淚下。沒必要弄的這麼逼真吧,看完好還要著急走呢!這時卻聽包惜弱說道:「多謝小兄弟,請小兄弟捎等片刻。」說著轉身進了裡屋。不一會拿這一封信交給我:「勞煩小兄弟,把這封書信交給鐵心。」暈,你是王妃啊!難道就不能順便打賞打賞嗎? 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簡直順利的出呼意外。見包惜弱沒有打賞的意思,我忙收起書信,轉身走人。暗叫這個任務進行的也太順利了,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才對。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兵來將當,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怕的。 「廢物!」一聲怒喝從旁邊的屋子裡傳了出來。我不由停下腳步,仔細偷聽起來。 「小王爺,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如果今天晚上你還抓不到人的話。我就用你的腦袋去給師傅練功。誰!」不好被發現了,都怪自己讀事,哎,快跑吧…… 沒跑出幾步,感覺有人已經追了上來。接著右肩上傳來一陣鑽心巨痛後被人仍到了地上。這是才看清楚剛才襲擊我之人,原來是一個一身華服的英俊少年,年齡大概在十**歲左右。從他別人對他的稱呼,和他剛才的九陰白骨爪來看,此人定是楊康無異。 本來我可以躲過去的,可是轉念一想,我現在在王府裡。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是假裝被抓,再想應變之法。 九陰白骨爪真是厲害,還好我的裝備優秀,加上他的九陰白骨爪等級不高,否則肩膀非被抓出五個窟窿來不可。饒是如此,我整個右臂一時半會也休想使出半分力量來。 沒等我爬起來,十幾個王府衛兵,就把我按在地上一會工夫,已經被捆了一個嚴實。「把他送給我師傅去練功。」楊康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後,轉身離開了。 本來還以為事情很順利,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送命了。我做我的任務,不該聽的瞎聽什麼啊?自作孽啊!幾個衛兵哆哆嗦嗦地把我抬到一個洞口,處放下我,轉身就跑了,真沒想到30多級的衛兵竟然能有這種速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狗急跳牆的動力嗎? 其實這個任務的難點就在於如何躲過保住性命,就算我沒有偷聽他們說話,楊康也會抓給他師傅練功。當然,我並不知道。 接著一條長鞭把我捲進了洞中,「哈哈哈哈……」不用問,眼前這位一定是那個身世可憐,敢愛敢恨,人見人怕,車見車閃的梅超風婆婆了。 「喂,你就不能安靜點嗎?」我早就想好了應對辦法,所以到不怕得罪她:「你的笑聲真的不是很好聽哦。」我不耐煩地說道。 梅超風聞言一楞,冷笑道:「你不怕我嗎?」 「切!」我不肖地說道:「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幹嘛要怕你?」 「反正你也活不過今也子時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專門用人的腦袋練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梅超風很配合地說道。 我故作驚訝的叫道:「梅師姐?」我早就想好一個可以脫身的辦法就是,冒充黃藥師的小徒弟。 「你叫我什麼?你到底是誰?」嘿嘿,上鉤了! 「我叫春風醉,本來住在蘇州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可是突然有一天出現一夥山賊……」說到這裡我裝做氣不成聲的哽咽了起來。 沒想到梅超風在旁勸道:「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你遇到師傅之後怎麼樣了?醉春風是師傅給你改的名字嗎?」暈,我怎麼忘了黃老邪的徒弟都什麼風的呢,還好有「師姐」幫我想著。 後收拾以下情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我本名醉離亥(最厲害),師傅收下我後,說他的弟子都應該以風為名,就給我改了這個名字。可是我天生資質平庸,師傅老罵我笨。還說陳、梅、曲、陸四大弟子每個都比我聰明百倍……」 「然後呢!」梅超風抓住我的胳膊叫追問道。 「師姐,你抓疼我了!」你激動就激動,幹嘛還抓我啊,你的爪子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嗎? 梅超風放開我的手臂繼續追問道:「後來怎麼樣了?」嘿嘿,果然心急了。那最好!你一急,分析能力就會下降。那我騙起你來豈不是更輕鬆了…… 「後來我問師傅,既然那麼思念四位師兄、師姐為什麼不把他們接回來?可沒想到師傅突然雷霆大怒,叫我以後再也不許提這件事情。而且到現在也再沒有教過我任何武功。」我裝做神色低落的說到。雖然他看不見,可是演戲就要進入角色嘛,我真後悔當初沒考電影學院…… 梅超風聽完神色默然道:「連累師弟了,不過師傅既然沒有將你逐出師門,你應該還會有機會的。」你也會不好意思?難得。看在你有點良心的份上就不騙你的《九陰真經》了。其實剛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敢提,她視經如命,如果我貿然提出來,天知道她有什麼反映。我死一次不要緊,問題是不知道死亡之後楊鐵心的任務還能不能繼續。不要真經沒弄到,反把一個任務弄砸了,那真是哭都找不到調了。 還是繼續編我的故事吧,我繼續編道:「直到前不久,師傅突然想起師娘生前愛吃北京城的桂花糕,讓我出來買點回去祭奠師娘。到了高昇客棧後,掌櫃的說要我想幫他送一躺桂花糕到王府才肯賣給我。然後就被抓來這了,之後就遇到了師姐……」終於編完了,累啊! 「師弟既然來了,不如就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沒想到梅超風竟然出言挽留我,不過不行,天知道楊鐵心什麼時候歸天。 「我也想和師姐多呆一段時間,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向師姐請教。可是師傅似乎很著急,我怕萬一耽誤了的話……哎,師傅他老人家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而且我想快點回去,等黃容師姐回來請她幫忙幾位師哥、師姐求求情。師傅一向寵她,我想也只有她才能說的上話了。」我怕言多必失,還是早閃為上。 「有勞師弟掛懷。那好吧,一會吃點東西,讓他們送你出去。」轉身對洞外喊道:「來人啊,叫康兒來見我!」 真爽啊!不但屁事沒有,還混吃混喝混唱歌,臨走還能混打車。坐轎子的感覺真是不錯,玩家中好像還沒人受過這種待遇吧。坐著八個人抬的轎子,吃著「祭奠師娘用的」桂花糕,我心理YY的想著。 出了城外,我下轎把幾個王府守衛打發了回去。奔向鐵槍廟,見楊鐵心去也。 「楊前輩,晚輩幸不辱命。這是尊夫人讓我轉交給前輩的書信。」 楊鐵心接過書信,看可一會,雙手發抖、熱淚映曠。暈,你先別忙著表演啊,快給獎勵啊! 楊鐵心看了一會書信,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對我說道:「多謝少俠幫忙,老夫無以為報答。」看了一眼穆念慈後接著道:「小女尚有幾分姿色,如少俠不嫌棄,我願將小女許配誰少俠。小女有個好歸宿,我這當爹的也就安心了。穆念慈聞言羞澀的低下了頭。 奶奶個雄,你遊戲公司也太惡搞了吧,我要個NPc做老婆幹什麼?我有病啊我?再說我還要追藝雲呢,你這不是給我填亂嗎? 我連忙拒絕道:「前輩萬萬不可,能幫前輩分憂已是晚輩的榮幸。並非為了穆姑娘的美色,請前輩收回成命。」大不了,我不要獎勵了還不行嗎? 「是小老兒冒昧了,少俠請不要見怪。如果少俠不嫌棄,我願將楊家槍法傳於少俠,請少俠千萬不要推辭。」我推辭才怪!我現在什麼都不卻就是卻武功。 系統提示:你是否學習楊家槍法? 確定。 打開技能欄一看,竟然是一流武功!和書上寫的為了完全不成比例啊! 楊鐵心馬上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其實楊家槍法本來是要以強大的內力為基礎,才能發揮出他的威力。可是自從楊家沒落後,家傳的內功密集也不知所蹤。在導致威力大減。見少俠功力深厚,希望楊家槍法在少俠手中能夠被發揚光大。」 原來是需要內力啊!別的不敢說,內力方面我想玩家之中超過我的也不會有多少吧?嘿嘿,任務沒白做。 告別了楊鐵心父女,我又繼續上路了。 這時收到系統提示:你幫楊鐵心完成了最後的心願,得到善惡值700點,修為20000點。 系統提示:你抵禦住了美色的誘惑得到善惡值700點,得到修為10000點。 這也行?遊戲創作人員也太有創意了吧? 下一個目標還沒定下來。反正北京城是不能呆了,如果被梅超風知道我是騙她的話,我的腦袋上說不準會多出幾個窟窿來。 路過天津,我進城買了一張地圖和一匹黑馬,取名暗夜。在《俠義》裡是可以,以馬代步的,系統各大城市都有馬匹出售,當然都是一下中品、下品。玩家也通過做任務等方法可以獲得大宛名駒等上品戰馬。而像赤兔、汗血等名馬,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般玩家在各的城市通行都會選擇坐馬車,這樣畢竟比自己走方便多了。只有經常出入不通馬車的地方的人,以及不走遠路也不想自己走的人才會選擇騎馬,當然也有的玩家是為了好玩或拉風。 我是一路步行的,這樣可以見到門派就進去碰碰運氣,也可以鍛煉輕功。後來我發現在野外碰到隨即任務的機會比較多,所以現在有了經濟條件也不想坐馬車了。 選擇騎馬的另一個原因是,楊家槍法裡有騎術部分。楊家槍法中分為槍法和馬術兩的類,有基本馬術以及槍馬配合之術。槍法部分共分七式:破風槍、奔狼槍、天衡槍、倒海槍、追星槍、逐月槍以及回馬槍。 一路上除了找幾個門派碰了碰釘子之外就是殺殺怪,練練騎術、槍法,等級也升到了45級,看看地圖,應該快到河間府了。這時發現前方有一個小酒館,頓時覺得肚子的抗議之聲。 一看酒館的幌子我真是嚇了一大蹦啊,一竿酒旗迎風飄展,上書五個大字「三碗不過崗」。不是說以武俠為背景嗎?雖然《水滸傳》也算是比較早的武俠小說,可是還是覺得很彆扭的說。 下馬收起暗夜,決定還是先吃點東西,說不定還能見見武松長什麼樣子呢。進入酒館,只有幾個NPc在吃東西,並沒發現武松的身影。我點了一斤牛肉,一罈子酒,開始打吃大喝起來。這些天打到什麼就隨便烤點什麼吃。雖然也都是肉食,可是由於調料缺乏味道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今天在終於算是開葷了。 等我吃飽喝足,武松還沒有出現。於是我改變注意決定自己去會會那頭猛虎,我的第七重的長生聖氣,怎麼也比武松的天生神力厲害的多吧。他都不怕,我怕什麼?根據我的瞭解老虎才50級,對我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太打的威脅。打包了二斤牛肉和一罈子燒酒。拒絕了店家的好心勸阻後,我騎上暗夜殺向景陽崗。 「老虎、老虎你在哪裡……我要找到你。殺了你、殺了你,給我爆東西……」一路上我哼著小曲,幽閒地等著老虎的出現。 突然一股腥風刮過,「吼~~」一頭猛虎出現我早面前。一個鑒別術丟過去,黃虎王:等級65。玩家可以通過鑒別術查看NPc以及怪物的基本資料,當然玩家也可以,不過你的等級如果低於對方十級以上,則無法鑒定。如果你對NPc使用鑒別術的話,對方會認為你很不禮貌,從而對你的好感度下降,所以我一直沒怎麼用。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本來以為只是一個50級的老虎,沒想到卻變成了65級的黃虎王,這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點吧。先下手為強,我雙腿一夾馬腹,一記十成功力的奔狼槍向黃虎王刺去。 沒想到黃虎王竟然懂得避實就虛,身體一測向我旁邊撲去。當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虎尾橫著向我掃來,我剛才足了功力,一時收勢不急被掃了個正著。 不愧是65級的Boos一個照面下來就把我打下了馬。收起暗夜,不能力敵,惟有智取。我一轉身將長槍拋向空中,取出藏在袖口中的寒蟄刃,準備用經過改良的耳光式出奇制勝。 可再看這位虎王老兄,壓根就沒搭理空中的變幻不定的長槍,兩眼直鉤鉤地盯著我。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小樣,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有沒有搞錯啊,一個老虎比人的智力都高。我一直無往不利的耳光式,到了它這一點作用沒有! 力敵不了,智取不成,下面該做的自然是四字真言:打不過,跑!打出兩個帶有我五成功力的飛蝗石,乘虎王躲閃之即,我轉身爬上了身後的大樹。虎王如果能爬樹,我馬上就打電話投訴。 虎王在樹下連聲怒吼,就是拿我沒辦法。那我還等什麼?拿出鐵掌出品的籐木弓,對著下面的虎王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鐵掌出品的東西大多不錯,可是就是沒有什麼好弓,這把籐木弓充其量也就和大城市裡商店裡的貨差不多。要不是我注入了長生聖氣,根本就破不了虎王的防。即便有第七重的長生聖氣配合,也只能勉強破防,根本傷不到虎王的筋骨。 我真射的過癮的時候,虎王卻轉身跑了。跑道我弓箭的射程外,竟然爬在了地上休息了起來。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我,看樣子只要我一下來,他立刻就會撲上來,把我變成他的午餐。 哼,你聰明,我也不笨!我運起了輕功越到了另一棵樹上,見虎王沒什麼反映,繼續換了可棵樹後,漸漸拉開了與虎王的距離。跳回地面,召出暗夜,三十六計走為上。 走,並不代表逃跑,而是有目的,有計劃的撤退。跑了一會見虎王沒有追上來,我下馬取出鐵鍬,開始挖坑。對付野獸,最好的辦法是陷阱! 整整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挖出了一個兩米見方,深三米有餘的大坑。把救楊鐵心時候繳獲的長槍,拿出了四把槍尖想上地放置在坑底,下半截槍身埋在土下,做牢固作用,留下一把備用。本來繳獲了六把,剛才和黃虎望戰鬥的時候扔了一把,沒敢去檢。 一切準備妥當後,我取出牛肉和燒酒,醫了醫肚子。吃飽喝足後,跨上暗夜,再向虎山行。 跑到剛才的地方,黃虎王已經不知去向。有繞了兩圈,又是一鎮醒風刮過「吼~~」一聲狂吼,一點創意也沒有。我虛慌一槍轉身就跑,黃虎王則在後面緊追不捨,看來是決不給我上樹的機會了。來追吧,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帶著虎王繞了兩圈,向陷阱跑去。跑到陷阱前面的時候,我一夾馬腹,暗夜跳起越過陷阱。這是楊家馬術才與的技能,普通人起碼達不到這種效果的。 回頭一看,靠,我跳你也跳,你警惕性到是挺高的。跳過來也要把你打下去,一記楊家槍法裡的絕招回馬槍無聲無息的刺中了虎王的鼻子。虎王受傷爆怒,一巴掌拍在我的槍竿上。65級就是65級,一拍之下,我長槍脫手,虎口被陣的發麻。不過目的也達到了,虎王掉入陷阱之中,一根長槍由腹下刺入,直接殺槍尖沖背後露出,場景十分可怖。 檢回被打飛的長槍,我邪笑地看著虎王。下面該念詩了,念哪句好呢?有了:「雨打沙灘萬點坑」長槍向虎王就是一組亂刺。白光一閃,我又升級了。 虎齒項鏈:些許增加臂力,不錯的東東。還有一跟虎鞭,可以去賣掉。不知道遊戲裡有沒有腎虛的玩家。 收拾完東西剛要走,卻被三個和尚欄住了去路。「這位兄弟,請問是你剛才殺死了黃虎王嗎?」暈,辛苦打了半天,剛打完就有人要來分一杯羹,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為首的和尚對我雙手合十,失了一禮道:「貧僧是防彈武僧,這兩位是我的師弟苦行僧和沙僧。」暈,學的還真到位!第一次見到比我還入戲的玩家。 我也抱了一下拳頭問道:「不知幾為大師有何指教?」你會學,我也會。 「其實也沒什麼。」防彈武僧說道:「不知兄弟是否願意把虎鞭讓給我們?」說著臉上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知幾位大師願意出什麼價?」想要東西?拿錢來買! 聽到我的話防彈武僧到沒什麼太大的反映,而他旁邊的沙僧卻急了:「你搶了我們的任務怪,還……」 「師弟住嘴!」沒等沙僧說完,就被防彈武僧喝止了:「平時師傅是怎麼教導我們的?」暈,不會現實中也是師兄弟吧? 沙僧似乎很怕他,瞪我一眼後便低頭不再說話了。防彈武僧繼續對我說道:「我兄弟身上確實沒有多少錢,如果兄弟肯割愛的話,就當我兄弟欠兄弟一個人情。」 說白了就是想白要,東西給你們後,我還上哪裡找你們去?「我要怎麼樣才能信的過幾位大師呢?」 防彈武僧聽完我的話,歎了一口起道:「如果兄弟不願意割愛,貧僧決不強求。告辭!」 「可是師兄,我們……」一直一言不發的苦行僧,也終於忍不住了。 「不要說了,走!」防彈武僧不容質疑地打斷了他的話。 目送三個人影在我的視線消失後,我決定還是先回「三碗不過崗」去補充點酒肉,自己烤的東西就是沒有店裡的好吃! 可是我騎著暗夜回到剛才的地方的時候,還哪裡有酒館的影子? 難道我真的是搶了人家的任務怪?想到這裡我很不安的回奔景陽崗,果然景陽崗也不翼而飛了…… 一路殺怪,碰釘子自然不必多說,偶爾還和藝雲聊聊天。這一日,我來到開封府武器店中,我拿出精忠報國送到店掌櫃面前問道:「掌櫃,你看這個能修嗎?」 掌櫃接過精忠報國,看了一下道:「槍桿已經腐朽,需要更換槍桿。」廢話,這個我也看出來了!要不是我技能太低,我就租個爐子自己修了。 我忙取出百年鐵木送到掌櫃面前,說道:「掌櫃的看這個可以嗎?」 掌櫃接過鐵木看了下,點了點頭道:「手工費50金。」黑,真黑,原料我全帶了,你還要50金! 咬了咬牙,付了款。片刻後,掌櫃哪出一把煥然一新的精忠報國來。我看了一下屬性,精忠報國,鋒利135,質地150,重量70,正氣加100。不錯,屬性一點沒變。手感也很好,又和掌櫃客氣兩句後轉身走出了武器店。 「小子!」剛走出來,就聽到背後有人說道。 我回頭一看,是七個道士打扮的人,為首的是一個一臉橫肉的傢伙。對我不肖地說道:「我想買你的槍,100金,怎麼樣?」靠,我光修它就花了50金,你100金就想買?做夢! 「這和搶劫有什麼分別?」我冷冷地反問道,反正在城裡你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和這種人沒什麼好客氣的,隨手丟過去一個鑒別術,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劍一、劍二……為首的叫劍七。看不到等級,看來都比我等級高。 劍七攔住了後面想罵人的劍五,對我說道:「區別在於我可以拿出100金安慰你一下,如果搶劫的話,一分錢也沒有。」搶劫都搶的這麼有理直氣壯,簡直和血刀老祖有的比! 把精忠報國收進戒指後,我冷冷的說道:「如果我不賣呢?你們打算在城裡動手嗎?」在城裡動手可是要被抓的,現在的玩家不可能是NPc捕頭的對手。 「得罪我們成都劍塚,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勸你還是考慮考慮。」 威脅我?中國那麼大,你能把我怎麼樣?「不用考慮了,如果幾位不想動手的話,那麼告辭。」 「那就免不了讓兄弟以後小心點了,我們走。」陰沉的傢伙,打劫就打劫,還裝斯文,和我玩盜亦有道啊。懶得理你! 到酒樓吃了點東西後,又去補充了點,暗器和箭支。打開地圖,找了幾個離開封比較近的門派,打算繼續去碰釘子。 剛出城沒走出多遠,就被人圍住了。正是剛才那七個「賤種」。為首的劍七很得意地笑了笑說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吧?」 分明是你們一直跟著我,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看來一場惡戰難免了,也是我和玩家接觸比較少,沒有想到會被跟蹤,這個毛病一定要改正。 既然躲不過去就,怕也沒什麼用。大不了自殺掉一級好了。不過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想到這裡我說道:「看來今天頂要刀兵向見了,不知哪位先來?」激將法,如果誰上當和我單條就打算做墊背的吧。 沒想到劍七卻笑道:「兄弟這麼說就不對了,你能得到那麼好的一把寶槍豈會是平庸只輩?我們這些做壞人的,當然要人多欺負人少,一起上了。佈陣!」暈,七個打我一個還佈陣?太不丈義了吧! 沒給我牢騷的時間,隨著劍七的一聲「七星齊照!」,七個人已經開始進攻了。前面的三個「賤種」的三把劍分別攻擊的是我和我左右的空位,不管後面的「賤種」有什麼舉動,我御馬前衝一記奔狼槍向正前方的劍三刺去,用的是以攻對攻的戰略。 仗著長生聖氣的威力,我一槍將劍三擊退數步。這時兩邊的劍也同時改變方向,向我夾擊過來。我運足十成功力,手中精忠報國一記橫掃,正是楊家槍法中的守式——天衡槍。只要能將他們兩個成功擊退,我就能成功突圍。 「斗轉星移!」隨著劍七的聲音,兩邊本來攻擊我的傢伙,馬上收劍後退,使我的反擊落空。這個身後傳來兵刃破空之聲,可剛才的一槍收式不急,無法及時回防,後背硬生生的挨了兩劍。 好在我有長生聖氣護體,所幸傷的不深,看來這麼長時間,大多裝備已經更新換代。相比之下鐵掌套裝也不是那麼堅固了。 再看七個賤種所站的位置,我終於知道是什麼陣法這麼厲害了。 其個人的雖然經過一輪的攻擊,每個人的位置都已經變了,但各自的距離和整個陣形的形狀卻和剛才一樣,正是北斗七星的位置。是天罡北斗陣!看來今天我小命搞不好要留在這裡了,唯一的辦法是自殺,將損失降到最低! 想到了自殺,我卻沒有馬上動手,希望能找到突圍的機會。畢竟,能有一線生機,還是比死的好。 「住手!」也許是天無決人之路,隨著一聲暴喝,三個人影衝進戰圈,打亂了敵人的陣勢。當我看到三個恩人的相貌的時候,我差一點找個地洞鑽進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防彈武僧,苦行僧和沙僧。 劍七見有人搗亂,大叫道:「把三個搗亂的和尚一起收拾了!」說著提劍向防彈武僧掃去。 只見防彈武僧右手微微的畫了一個小圈,似乎是在摘花。接著,食指前彈,「嗡~~」的一聲,指勁彈中了劍七的劍,劍七的攻勢立即被化解。苦行僧和沙僧則個首另個位置,另對方無法擺出天罡北斗陣。 其他幾人還沒等出手,見劍七第一招就吃了虧都是一楞。「拈花指?」劍七不可思議的說了一聲。然後擺了一下手,示意其他幾個賤種不要衝動,對防彈武僧說道:「三位兄弟,真的要管幫這小子嗎?為他得罪我們成都劍塚,值得嗎?」賤種就是賤種,到哪裡都搶著說自己是賤種! 防彈武僧絲毫不為之所動說道:「家師經常教導我們,路見不平,應拔刀相住。我們也是尊師命行事,請幾位朋友見量。」 劍三在後面開始叫囂道:「你說見量就見量,你當我們……」 「住口!」劍七怒喝一聲:「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走!」說完轉身就走,後面六個賤種也只好跟上。 防彈武僧轉身對我說道:「兄弟以後要小心點,值錢的東西盡量不要露白,我們告辭了。」說著也要走,看來雖然救了我,但是對我搶他們任務怪的事情仍然沒有忘記。 我連忙下馬,上前攔住三個和尚道:「前寫日子小弟多有得罪,今日有蒙相救,不入由小弟做個東道,我們交個朋友如何?」然後不容分說把三人拉到了開封的酒樓。 酒樓中,我拿出虎鞭送到防彈武僧面前,說道:「當日,我殺虎王后,見幾位出現還以為是要分一杯羹的人呢。後來回去發現小酒館不見了,再去找景陽崗也是沒有找到,才知道真是搶了三位的任務怪,所以這虎鞭我一直留著,希望有一日能還於三位。」 防彈武僧也沒太客氣,接過虎鞭後對我說道:「本來這虎鞭是兄弟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我們不能白拿,可是這個任務真的對我們很重要。」說完臉有些發紅,我見過老實人,卻沒見過這麼老實的人,佩服! 他是說我老臉通紅,搶了人家的任務怪,人家不但沒動手教訓我,還幫我解圍,最後說的還好像是感謝我似的。我就算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啊!忙客氣道:「三位兄弟以德報怨,實在另小弟無地自容啊。」 沒想到防彈武僧卻說:「我兄弟三人現實中本是少林俗家弟子,師傅常常教導我們修身必先修心,習武必先習德。路見不平本應拔刀相助,兄弟千萬不要太多客氣了。」看看人家,哎,慚愧啊。 「不知三位做的是什麼任務?」對此我確實聽好奇的。 沒等防彈武僧開口,沙僧卻搶先說道:「是金剛伏魔圈的任務,要十八樣東西,就差這虎鞭和毒血赤角龍的蛇膽了。」 我一聽馬上提起了精神「是張無忌都破不了的金剛伏魔圈嗎?那毒血赤角龍又是什麼東西?」 沙僧又接道:「毒血赤角龍,其實是一條70級的蟒蛇。毒性很強,而且蛇皮更是堅硬無比……」說著神情變的有些低落。 「師弟!」防彈武僧制止了沙僧繼續說下去。 我見狀忙道:「如果有小弟能幫上忙的話,小弟當義不容辭!」看來是他們沒有能破的了毒血赤角龍防禦的武器。我到是可以用精忠報國試試。 「謝謝兄弟的好意。」防彈武僧歎息道:「那蛇不但防禦強,而且極端狡詐,身法有快。兄弟去了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說白了就是說我的功夫不行了。鬱悶…… 我思索了一會拿出精忠報國說道:「那三位,兄弟可以用這把槍去試試。」 防彈武僧忙拒絕道:「這怎使得?」暈,這句話夠古典。 「有何使不得?」我微笑反問道:「我是借給你們,有不是送給你們,等你們完成任務再還我就是。如果再拒絕的話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這……好吧!」防彈武僧感激道:「既然兄弟如此信任我們,我們也再拒絕就太假了,請兄弟在開封,等我們一天,我們用完馬上歸還。」 告別三人,我在客棧開始繼續修煉起我的長生決來。排除一切雜念,真氣開始在體內運轉起來,很快衝破了第七重的限制達到了第八重。當想繼續努力的時候卻始終無法集中精神,看來修煉內功是要循序漸進的。 收功後發現通訊器已經快讓那三個和尚呼爆了,趕緊回話後他們說在城內的一家齋菜管等我。 這家叫「跳牆齋」的菜館店面不是很大,畢竟打多數人都喜歡吃肉,其中包括少林弟子。畢竟是遊戲,主要不在少林詩內吃肉,就沒有什麼人會管你。要不誰是入少林啊?當然,三僧這樣的特殊人物除外。 三個和尚一見我近來,先是怪我不回話。然後就是一組感謝,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應付了幾句後我切入主題問道:「三位大師的任務完成了嗎?」 「當然完成了。」還是他們的老大防彈會說話:「還要多謝兄弟這把槍啊。」說著把「精忠報國」交換給我。 接過槍我忙客氣道:「應該說是三位僧兄武藝高強,如果換做小弟的話,就算拿著再鋒利十倍的槍也休想傷到「毒血赤角龍」不是嗎?」 「呵呵,」沙僧打了聲哈哈後說道:「兄弟客氣了,你沒聽說過現實中學過武功的人在遊戲裡比較佔便宜嗎?」 聽過,還是在新手村的時候聽藝雲說的,看來以後要多上論壇瞭解一下情況的說,玩遊戲有三個多月了,還真沒怎麼上論壇仔細看過呢。「如果我也會上幾手功夫就好了。」不由自歎的說道。 這時候看防彈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神色說道:「蒙兄弟借槍之恩,本無以為報,可是我們下山的時候師門有禁令,不得把師門武功傳與外人。所以……」說完若有所思一會後,問道:「不知兄弟想學武功的目的是什麼?」 「自然是為了在遊戲中成為一代高手,難道在現實中找人打架啊?再說電視廣告了都說,要練武、不怕苦。我可受不了那分罪。」我打趣道。 不想防彈卻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卻有一個折中的辦法,不過還有要吃辛苦的。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 不是剛才還說不能外傳嗎?不過我到是好奇上是什麼辦法,於是點頭表示有情趣。 防彈醞釀了一下情緒後說道:「其實現實中的武者到遊戲有多數都有兩個選擇。」 我知道他一定還有下文,於是沒有說話。 「一種是除了內功之外只練習基本武功,或現實中自己所學的武功。這種多數是練功多年的高手,而且不能接納新生事物的老古板。」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另一種就像我們三個,練習的是遊戲中的高級武功。而兩種人無疑都可入高手之林。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聽完他的話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一時也說不明白,於是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防彈看到我的表現,笑了笑道:「看來你是明白點了,這樣吧。我也說不明白,不如我們去武館切磋一下吧。」 各大城市都有武館開設,是為了方便玩家門互相切磋。如果是仇家比武的話可以選擇擂台。 交了一個時辰的費用後,我們包了一個場地。防彈覆手而立,頗有高手風範。並似意我選擇兵器。 那我還客氣什麼?他是高手,和他客氣就是對自己不客氣。當然武館的武器全是木製的,想殺人的話去擂台。那裡可以使用自備武器。 我選擇了一把木劍後對防彈笑了笑說道:「大師小心了,我要出招了。大漠孤煙直。」說著一劍刺向對方胸口的檀中穴。防彈並沒有用捻花指彈開,而是當木劍快要刺到他胸口的時候,輕輕一測身避開了劍鋒,隨手一記少林長拳裡的羅漢舉鼎,雙拳把我打飛出去。他這一拳用的力道不是很大,雖然被打飛,但是並沒有受傷,沒想到最基本的少林武功在他手裡竟然能用的如此靈活。看來學過武功的人在遊戲中佔便宜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武功帶到遊戲中是如果的強,而是因為他們對武功的瞭解程度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背一著地,我馬上用左手一撐地面,反彈向前,一找刺肩式攻的是防彈的右肩。這次防彈只是後退了三步,而我的刺肩式,無法在預先想到的位置刺中敵人自然無一為繼,忙換招身行再次旋轉將長劍拋向空中,正是唐詩劍法三大絕招中的耳光式。 防彈果然如預料的,看著空中變幻不定的木劍。而這時我的攻擊已經到了,不是帶有侮辱性的耳光,而是經過改良的手刀削向他的咽喉。 高手果然是高手,雖然防備著空中的木劍,但是並沒有對我的攻擊不聞不問,當我的手刀快要切中他咽喉的時候,他本能的身體向後傾斜。躲過了我的手刀,隨手一掌印在了我的胸口。饒是我七重的長生聖氣護體也被他鎮退了三步,當我穩住身行的時候,木劍已經到了他的手中,毫無花巧的一劍刺向了我的眉心。 看著越來越大的長劍,我很自然的閉上了眼睛,而預想的攻擊卻沒有到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防彈已經收回了木劍微笑的看著我。見我睜開了眼睛對我說道:「其實在遊戲中,由於各種高級武功的存在,而這些高級武功的威力不是現實中武功可以比擬的。所以我們這些學過武功的人的優勢不在於我們本身的武功有多厲害。而是作為一個武者的素質。」 「武者的素質?」我不明白的喃喃道。 防彈把木劍交還給我後繼續說道:「剛才我們之交手了三招,我卻在你身上發現了三個毛病。」 「哪三個毛病?」正好有明師指點,我還不抓緊改正缺點。 「哪三個毛病?」正好有明師指點,我還不抓緊改正缺點。 「第一,能發不能收,幾乎沒一招都是實招,這樣很容易被敵人破去。比如你剛才的第一劍,如果當我躲過的時候你能及時變招,根本就不會被我攻擊到。第二,用招太過死板。 基本每一招都要全了而發,當然不是說你都用十成功力,而是你出招匠氣太深,這樣遇到一般的人還可以,如果遇到高手一定會吃虧的。」高手不愧是高手,說的頭頭是道。 「那第三呢?」我忙追問道。 防彈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第三,你當我攻擊的時候你顯的很慌亂,而且當劍快要擊中你的時候,你居然閉上了眼睛。當然有的高手也可以憑身體對氣流個感覺和武器破風之聲,來判斷對手的攻擊,甚至用傳說中的心眼來看事物。顯然你並不屬於這樣的高手,你是因為慌張,而導致非條件反射。」 「可是不閉眼睛被刺瞎了怎麼辦?」我忙反問道。 「如果我想刺你的眼睛,你認為眼皮可以起到防護作用嗎?」 「厄……」的確,眼皮用來防風沙還可以,用來防刀劍,顯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這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映啊!」我依然不服的狡辯道。 沒想到防彈卻絲毫不讓步的說道:「想成為高手就必須克服這種生理反映!記住,高手在與人交手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的要保持冷靜,始終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這就是所謂武者的素質。保持冷靜就可以從容面對敵人的攻擊,有的時候並不需要太大的動做,一個小小的測身或移動一小步就可以躲開敵人看似猛烈的攻擊。」 聽完防彈的話我心理豁然開朗,原來是這樣。但馬上又想到另以為問題:「可是剛才你還說,不可以把少林武功外傳……」畢竟不想因為自己害他們壞了規矩。 「呵呵,兄弟多慮了。」防彈露出了真心的微笑,顯然對我這個時候還能替他著想心裡很舒服。「我有教過你少林武功的一招半式嗎?」他反問道。 我失笑道:「沒有。」 「那就對了,師傅說不能外傳的是少林武學,而不是這些打鬥的知識和武者的素質。而在遊戲在中能用的到卻正是這些,而不是博大精深的少林武功。」 我聽完喜道:「多謝大師指點!」 防彈糾正道:「不是大師,是兄弟!」 「對,是兄弟!」 又與三僧切磋了三天後,我告別三僧絕對繼續我的江湖之路,畢竟這樣的素質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而是要在無數西的磨練中逐漸形成的,他們同樣需要升級和練功,我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耽誤他們太長時間呢?而且他們說要回去修行少林佛法。我問他們什麼原因的時候,他們竟然把《天龍八部》裡掃地僧的話,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另我無言以對。 我的下一個目標是大理,當然是為了天龍寺的六脈神劍。而且就算他們也不收我的話,我也可以去找傳說中的無量山洞,雖然機會比較渺茫,但也好過一點目的沒有的亂碰釘子。當然中途中還是在繼續我的碰釘子大業。 一路上遇怪殺怪,遇門碰釘到也輕鬆寫意。唯一的缺陷是走了十多天一個隨機任務也沒遇到,不過也難怪,隨機任務在野外發生的紀律也比較少,能碰到全靠機緣,要不誰還拜師首那些門派規矩啊。 與三僧的三天切磋,我可以說是獲益良多。一路殺怪比以前輕鬆不少,同樣高出自己三級的怪物,以前要就算依靠武器的鋒利也要二十招以上,現在我基本七招之內可以輕鬆搞定了。 當我又殺死一隻老虎的時候通訊器卻響了起來…… 是趙子龍:「兄弟,在哪發財呢?」 「發什麼財啊,連門派都沒有呢,我好可憐啊。對了,你的幫派混的怎麼樣了。」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道。 「那還用說,兄弟的名將盟現在可是成都第一大幫。」 成都第一大幫,對了:「那些賤種的幫派呢?」先瞭解下敵人的情況再說。 「他們第二,由於人緣太差,對我們的地位沒什麼威脅。」趙子龍侃侃而談。「你怎麼突然問起他們?」 「沒什麼,我只是想瞭解下敵人的情況而已。」我是話實說道。 「哦,對了,有時間嗎?我們下個月初三邢天和月月結婚,來捧個場吧。」 算了算時間,沒問題,應該能趕到:「好吧,反正到哪都一樣。我一定到。」 「好,到了聯繫我哦。不打擾你了,88」 調轉馬頭殺向四川…… 達到四川的時候我是初一,我順便到青城碰了一下釘子。下山繼續向成都進軍,卻發現有人在刻意跟蹤我。 我不動聲色的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劍五! 靠,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施展御馬術向成都衝去。現在已經可以看到城門了,只要在他們堵住門之前衝進城裡,到時候就是他們老大劍二十三來了也不敢在城裡把我怎麼樣。 天有不測風雲,當我快要衝進城的時候,前面已經一群賤種堵住了。沒等我調轉馬頭,一群傢伙就把我圍住了。馬的速度以前情況下是別任務行動快的。可是我的御馬術還不到家,特別是臨時調頭,的起速不是那麼快。根本沒機會衝出去。 「嘿嘿,聽我兄弟說你的槍不錯,我很想買下來,不知兄弟是否肯割愛呢?」這個傢伙故意施展了自己的名字,靠……劍二十三。等級榜第三的傢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賤種的老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該就是「賤種」的老大,等級榜排行第三的高手吧。」一面和他拖延,一面給趙子龍發了一個信息。我畢竟是因為他的事情來的,保護我的安全是他應該做的。發完繼續說道:「向閣下這麼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奪人所愛吧。」 看來他們紀律還可以,我出言挑釁下,並沒有其他人插話,劍二十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兄弟手中的寶槍應該比所謂的虛名更有價值吧。」靠,如此不要臉的話也能說的這麼體面。I服了you! 「哈哈,沒想到一大幫主竟然是如此勢力小人。可惜啊,可惜。」盡量多說兩句話拖延時間,等趙子龍來了,小弟就安全了。 「看來閣下是在拖延時間等援兵啊,雖然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動手!」靠,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先下手為強,我一夾馬腹一記奔狼槍向劍二十三刺去。最強的一點就是最弱的一點,忘了這是哪位大師說過的話了,不過如果一借衝鋒的優勢衝進城裡,我不氣死你個小樣的! 劍二十三也看出了我的意圖,寸步不讓一劍向我對攻擊過來。鏘!一聲金屬的低鳴,我連人再馬被鎮退了回來,劍二十三也被陣對了三步。表面上是平手的局面,可這是在我佔有衝鋒優勢的情況下,可見他的等級榜第三不是放在那裡好看的! 劍二十三果然也是個人物,看出我最大的優勢在戰馬上,大喝一聲:「打馬!」靠,厲害。記得小時候爺爺將故事的時候,經常說一句射人先射馬,沒想到今天竟然沒人用到了我的身上。 十幾個用長武器的賤種紛紛刺向暗夜,好在經過三僧人的訓練我的定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忙棄馬後越,躲過了幾把長槍。可憐我的暗夜就此殉職。收槍出劍,一招低頭思故鄉,刺中了其中一個長兵器玩家的咽喉,秒殺。 「把他圍住,不要讓他跑了,我來收拾他!」是劍二十三。 「哈哈,今天真熱鬧啊,劍兄想找人比武我來奉陪如何?」抬頭望過去原來是趙子龍,後面還跟了一批兄弟。來的真及時!我可沒把握對付這個排行榜地三的傢伙,還是交給你這個第二的比較放心。 看到趙子龍出現,當然臉色最難看的當然是劍二十三:「趙子龍,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替這個傢伙強出頭嗎?」 「劍兄此言差矣。」趙子龍從容的說道:「春風是受我邀請來參加小妹的婚禮的,我自然應該要保護他周全,如果劍兄一定要傷兩幫和氣的話,那在下之後試試我的夜狼槍法是否能接下劍兄的真武七截劍了。」原來劍二十三是武當的。更沒有想到的是趙子龍學的竟然是兩大頂級槍法之一的夜狼槍法,相傳是突厥武尊畢玄年輕時用的槍法。看來不只是我,玩這個遊戲的不少人都有復古傾向啊。 劍二十三也算是個人物,拿的起、放的下。看趙子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卻沒有發作,反而很爽快地說道:「既然是趙幫主的貴客,我們自然不能太過分,告辭。」說完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和趙子龍進入成都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沒有準備禮品。不過好在婚禮是明天,還有的一天準備時間。 告別了趙子龍,到客棧開了一個房間。一切安頓好後,開始上街挑選禮品。成都雖然沒有北京熱鬧,不過玩家也是絡繹不絕,各種商店更是琳琅滿目。不過還是沒有找到能夠讓我滿意的東西,畢竟刑天和封寒月都是比較大幫會中的核心人物。一般的東西怎麼能拿的出手?到是在一家雜貨店裡補充了一些調料,畢竟我是常年生活在野外的流浪一族。 在一條街的盡頭,我走進了一家叫「神兵專賣店」的武器店。看樣子應該是玩家開的,NPc是不會起這種名字的。 店裡的夥計看我進來,馬上熱情的上來大招呼:「客官我們店裡各種武器一應俱全,您打算挑點什麼?」 我四下看了下說道:「把你們店最好的劍拿出來看看。」 夥計從旁邊拿出來一個長盒子說道:「這是本店最好的劍了,不過已經被定出去了。不過看看還是可以的。」我暈,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把秀麗的寶劍,做工精美通體流暢,劍刃薄如蠶翼,再看下屬性。清泉:鋒利80,質地75,重量40。價格5000金,已被定出。 我想了想道:「你們這裡還有其他的好貨嗎?價錢不是問題,質量一定要好!」 夥計馬上拿過另外一把劍說到:「這裡除了那把清泉就數這把冰露了。」 我接過一看,造型也不錯不過相對厚實了許多,屬性是:鋒利75,質地75,重量60。價格3000金。 「這不是春風兄嘛?怎麼,來買禮品的?」回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怎麼會遇到他?來人竟然是劍七。 既然他先打招呼了,咱也不能顯得太沒有風度不是。笑了笑說道:「是啊,七兄有事嗎?」暈,這麼說怎麼感覺是黃藥師和洪七公打招呼,真是抬舉他了。 「哦,那春風兄慢慢挑,我是來取貨的。」說著找夥計交了費,取走了清泉。 原來是清泉是被這群賤種想預定了,這樣冰露自然拿不出手了。不過別以為我沒辦法。把夥計叫過來說道:「這把冰露我要了。阿嚏……誰在念叨我?」 這時在成都名將盟的總部裡,一個粗曠的聲音不滿地說道:「幫主,我覺得你今天為了那個醉春風,而得罪了劍塚的人實在不是明智的舉動。」 趙子龍沒有對他的態度沒有什麼不滿,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他是我邀請來的,你說他在成都遇到麻煩我能不管嗎?」說完有對坐在他下手位的封寒月說道:「月月把昨天得到的消息和大家說一下吧,看看我做的是否是對的。」 封寒月應了一聲,悠悠地說道:「前幾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接了一個師門任務。昨天完成交任務的時候,滅絕問我要什麼獎勵。」說這喝了一口茶水又繼續說道:「我卻想起了醉春風。」說著對刑天笑了笑道:「天哥不會吃醋吧?」 刑天苦笑道:「寒月就別吊大家的胃口了,還是快說吧。」 封寒月繼續說道:「所以我沒有要任何獎勵,而是打聽了為什麼沒有門派肯收他的原因。」說著有看了一眼眾人「你們猜猜是什麼原因。」 剛才那個提出異議的傢伙急道:「我們哪裡知道,你還是快說吧。」 封寒月臉色變的嚴肅了起來,望向門外的天空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景「滅絕說:劍魔獨孤求敗向個大門派已經江湖上的各個80級以上的NPc下了劍貼,說誰如果收醉春風為徒就等於接受了他的挑戰!」 等封寒月說完,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除了早已知情的趙子龍,連刑天都一臉驚訝的表情半天才恢復過來,可見100級的Boss在玩家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 過了半晌,又是那個粗曠的傢伙先開的口,似乎不是很服氣地說道:「連獨孤求敗都和他過不去,他還能有什麼出息。」 趙子龍臉上流露出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不悅之色,斥責道:「獨孤求敗怎麼不和你過意不去?」 「我……」那個傢伙剛想反駁,卻被封寒月打斷了。「大哥不要生氣。」轉身又對那粗曠的傢伙說道:「塔山你想一下,能值得獨孤求敗計較的人,能是一般人嗎?再說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有人敢收他,那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 塔山這時也低下了頭,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次日清晨,成都天福樓中熱鬧非常。只因成都第一大幫派的幫主趙子龍的妹妹封寒月,與本幫派的第三號人物刑天今天在這裡舉行婚禮。場面有豈是他人可比? 當我步入天福樓的時候已經是高朋滿座,整個大廳都熱鬧非常,當然其中也有些不想看到的人比如劍塚的人。 找了一個全是獨行俠的桌子的空位坐下不久,婚禮正式開始了。 首先是趙子龍先發表了一份滿是官腔的開場白,真不知道他現實中是幹什麼的。說話大方得體不說,竟然可以連說了近半個小時。不服不行啊! 趙子龍念完了他的「匯報」後,一對新人開始在伴郎與伴娘的陪同下,意氣風發的步入大廳。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另我不右自主的向起了藝雲。如果有一天能和她一起在萬眾矚目下來結拜天地,會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接著主持人對刑天問道:「刑天先生,你願意娶封寒月小姐為妻,不論富貴、貧窮、健康、疾病都能守護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嗎?」不是吧,這是在中國。這種話應該在教堂問吧?如果有教堂的話。 刑天深情的看著封寒月答道:「我願意!」 接著主持人有對封寒月問道:「封寒月小姐,你願意嫁給刑天先生為妻,不論富貴、貧窮、健康、疾病都能和他一起度過一生,不離不棄嗎?」 封寒月害羞地小聲答道:「我願意。」下面該交換戒指了吧。 可是這是卻聽主持人說道:「下面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能夠永結同心,白頭到老。一拜天地!」 「噗……」聽完主持人最後一句話,十多個客人不約而同的把剛喝進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主持人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二拜高堂,夫妻交拜。下面交換戒指。」 「噗……」這次連我都沒有倖免,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請來的這個半吊子主持人,到是土洋結合。 婚禮完畢後,諸位賓客開始贈送賀禮。禮品的花樣翻新,絲毫不下於拍賣會。送禮接近尾聲的時候,劍二十三捧著一個長盒子走上前去。 我一眼就人出那是裝清泉的盒子,他還故意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從他眼裡看到一句話:「有我的清泉在,看你的冰露還怎麼拿的出手?」哼,你先別得意,一會就讓只自慚形穢! 劍二十三對把盒子交給刑天後說道:「這是神兵專賣店,的鎮店之寶清泉寶劍,鋒利80,質地75,重量40。不成敬意,請二位笑納。」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坐位。 封寒月打開盒子,看見裡面的寶劍歡喜道:「好漂亮的寶劍哦。」的確,清泉的造型是很漂亮。不過和我的古蒼劍比起來還不夠看!我買冰露的時候就打算自己留著備用,把古蒼劍當作賀禮。面子上的問題是絕對要寧死不屈的。 看劍二十三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我長身而起,來到兩為新人面前。從包袱中取出古蒼劍,在座的賓客都不由關注起來,其中一點是因為,剛剛劍二十三已經送了一柄寶劍。而我送的也是寶劍,可見一定不會比他的差,否則就是自取齊辱了。另外一點是古蒼劍的造型要比清泉還要好,劍刃呈淡粉色,配合整把劍的古韻之氣,有一種說不出和和諧。 在封寒月的讚許幾句後,我微笑地說道:「這把古蒼劍是,我在先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所得,鋒利95,質地98,劍術等級增加1,重量60。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兩位不要嫌棄。」 聽完我報完屬性,全場一片嘩然,先不說95的鋒利和98的質地都是現在絕無僅有的屬性。但看劍術等級加一,這一點就可以稱的上是極品中極品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還順便欣賞了一下劍二十三豐富的表情。我心裡充滿了復仇的快感,那個舒服就別提了。不過他身後的幾個傢伙看我的表情怎麼有點像盯著一塊肥肉?看來以後要小心了…… 快樂的是時光總是短暫的。婚禮結束後,我婉言謝絕了趙子龍的挽留,決定繼續我的大理之行。臨走前我先到城裡的馬行,買了一匹上等的戰馬。為了紀念為我捐軀的暗夜,我把這匹也取名為暗夜。 當然我不會天真的認為劍塚的人會乖乖的嚥下這口氣。一定會在我出城後加以堵劫的。 收起戰馬,我回到了客棧的房間修煉起了長生聖氣。經過反覆的修煉,內功變的有精純了不少。開始有突破等級的跡象了,不過這是不知怎麼卻突然想起了藝雲,不知道她的《劍典》修煉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能下山? 想起她後心思再也難以平靜下來,打開窗戶,外面已經明月高懸,看看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星。那群賤種應該想不到我會這個時候離開吧? 換上一身夜行衣,退了房。我來的時候走的是南門,所以很可能他們會錯誤的認為還要要走南門,所以我決定改走北門,這樣成功走人的機會才大一點。 我專挑小路走,繞了幾個圈,來到了北門。卻始終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召喚出暗夜,乘機衝出大門,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現在不走就永遠走不了了! 果然,我剛衝出城門,就有幾個劍塚的玩家圍了過來。這時我腦中卻浮現出了防彈武僧的一句話,那是他對我《楊家槍法》的評語:「楊家將,一門忠烈,個個都是戰場上驍勇無敵的猛將!所以《楊家槍法》最重要是的一往無前的氣勢。而不像《唐詩劍法》以技巧和瀟灑為主。」我當時聽完覺得似乎自己明白了什麼,卻也是一知半解。 今天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我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如果只依靠技巧,而不準備與敵人硬撼,那根本發揮不出《楊家槍法》一半的威力。難怪楊鐵心當時那麼強調內功,現在想來也釋然了,要與敵人硬撼,就必須要有強橫的內力為後盾! 我進入井中月的先天奇妙境界,取出精忠報國,一記奔狼槍直指迎面功來的敵人,這一槍用了八成功力。 對方也不肯示弱,越起一刀迎面劈來。刀槍碰撞發出「鏘……」的一聲刺耳之聲。我長生聖氣如數縷細絲般攻入對方經脈,對方噴了一小口血被鎮退了回去。這時四周的劍塚幫眾也紛紛向我攻擊來。 我則借衝鋒的優勢,原勢不變一記七成功力的追星槍,刺中前方敵人的刀鋒。對方剛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化解我第一槍的內力,又被逼硬撼一招,一口鮮血噴出,被鎮飛了出去。化作一到白光復活大吉。使敵人的夾擊出現了一個缺口。 未等招式用老,忙換招一記天恆槍,掃退了圍上了的敵人。從前方的缺口突圍而去…… 如果我剛才有絲毫猶豫,那麼此刻將會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形勢。算起來還要多虧三僧的教導有方。 沒衝出幾步,見前方白光一閃,有人上線了! 我丟出一個鑒別術的同時,步伐名沒有一絲懈怠。劍七!真是冤家路窄。先下手為強者,一記破風槍刺了過去。 劍七收到消息剛剛上線,正準備攔截我的時候就見到數條槍影迎面罩下。槍未到,氣勁已經將他牢牢鎖住。簡單的幾條槍影竟然使他產生了一種無法躲避的感覺,未戰氣勢已輸給了我一酬。 劍七無奈,之好橫劍格擋。我槍勢一收,數道槍影何而為一。槍劍相交之處傳出一聲金屬的低鳴。 劍七硬生生被鎮退了五步,細絲般內力透劍入體,他的互體真氣根本起不了什麼防護作用。體內氣血翻滾,吐了一小口鮮血。 接著戰馬衝鋒的優勢,沒等他化解我第一槍功入的內力,第二槍追星已經殺到。這次他被鎮退了七步,在我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他比上次多退了兩步。 這時又幾到白光閃過,應該是另外幾個賤種也上線了。我決定趕在他們來援之前先解決了劍七,讓他們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想到這裡,精忠報國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閃爍著銀光,猶如一輪彎月向劍七再次功去,用的正是逐月槍! 「噗……」劍七噴了大口血被,連人帶劍打飛出去,我前方已經沒有了阻礙。不過後面的幾個賤種已經追了過來。 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殺劍七,但是那樣就難免陷入重圍,再想脫身勢必難如登天。二是走人,那樣就只好放過劍七。當斷則斷,我策馬逃命去也。 這時,聽後方又有破風之聲傳來。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劍七猙獰的面孔。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精忠報國再次出手,《楊家槍法》中的絕招「回馬槍」無聲無息的刺入了劍七的心臟。白光一閃,掉了一件衣服。 沒空理會那件衣服,策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又行進了兩個時辰,天邊已露魚肚白。我卻被一條河擋住了去路,看了一下地圖,過了河應該就離天陰不遠了,到那裡整備就可以折反南行了,到時候天高還闊,還不任有我闖蕩?延著河走了不遠,發現有一條小船。船夫斗笠蓑衣讓我想起了一句「獨鉤寒將雪」的詩。 我收起暗夜,上前對船夫說道:「船夫大哥,我想雇你的船過河。」 船夫頭都沒有抬,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去哪?」聲音有些沙啞。 「天陰」 「5兩銀子。」 上船交了錢後,小船緩緩的推開片片水波,向對岸行去。 四川自古就有天福之國的美喻,不但物產豐富,而且自然景觀也不勝美舉。三國之後人們多數稱呼之為蜀,武林中的門派在這裡就有青城,娥眉等十餘個,當然,這些門派我都增經碰過釘子。 看著兩岸緩緩而過的群山,不由羨慕起古人來。沒有生態污染,沒有城市的喧囂,和現在比起來到處都是人間仙竟。 小船推開水面緩緩行進,樂山漸漸映入我的眼簾。樂山的標誌當然是家喻戶曉的樂山大佛了。 據資料記載:樂山大佛古有「上朝峨眉、下朝凌雲」之說,位於樂山市城東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匯合處,北距成都160餘公里,是依凌雲山棲霞峰臨江峭壁鑿造的一尊彌勒坐像,建高71米,有『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之稱,是世界上最大的石刻大佛。 大佛始建於唐代,公元713年,完工於公元803年,前後歷時90年鑿造。大佛臨江端坐,比例勻稱,莊嚴肅穆,據考證完全符合人體各部位的比例和結構。1989年5月人們又發現了另一奇大無比的巨型睡佛,它仰面朝天,頭南足北,身長4000多米。隔江望去,巨型睡佛體態勻稱,輪廓分明,安閒地漂睡在青衣江上,而樂山大佛則恰巧立坐於巨型睡佛的心胸部位,印證了佛教的「佛在心中」的古老聖寓,這是大自然和人類共同創造的絕妙結合,成為樂山又一令人稱絕的奇特景觀。 一道藍色的閃電的天空中閃過,接著「轟……」一聲悶雷,雨點瓢潑般落下。正在欣賞大佛奇景的我,突然心聲警兆,原來是船夫身上傳來一股殺氣。接著一到劍芒射向我的眉心,如果在與三僧相遇之前我一定回不自主的閉上眼睛,然後被一劍畢命。 但此刻我已經能克服這種非條件反射,進入井中月的奇妙境界,準確無誤的掌握到了對方的劍招變化,在對方的劍離我眉心還有半尺的距離的時候一個後仰,長劍擦鼻而過,堪堪躲過這奪命的一劍。忙退後三步,到船頭退無可退時才立住身行。 「春風兄好機警啊!」說著船夫摘下了斗笠,竟然是劍塚的幫主劍二十三! 「撲通!」一聲,我果斷的跳入江中。明知不是劍二十三的對手,與其以卵擊石不如先水遁走人。 另我沒想到的是,劍二十三竟然沒有跳下來追我,而是划船追來。難道他不會水?嘿嘿,那還不弄死你?躲開劍二十三灑下的大網,我轉外吸為內息潛到水下,一槍扎向船底。 木製的小船怎經的住,精忠報國的鋒利。沒有任何疑慮的情況下被捅了一個窟窿,再接再厲,兩槍,三槍,四槍……。不會一輛大好的船隻就被我弄沉了,得意的看著拚命掙扎的劍二十三,為了加快他死亡的進度,我游了過去一槍刺向他的胸口。心說:這回你還不葬身魚腹? 變化突起,之見他一改剛才慌張的表情,伸手抓住了我的槍竿。一股雄厚的內力透槍傳來。我忙運內力抵抗,竟然是旗鼓相當。 自從在成都南門的時候我們對上一找後,我一直覺得他的內力會強我很多。卻忘了等級的差距,看來他當時硬的不是內力而是臂力。那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一邊比拚內力,一邊拉著他向下潛去。 我這麼做有兩個目的: 一、他的的內功應該是門派內功,可能是等級比較高,所以才能和我的長生聖氣鬥個旗鼓相當。不過回氣速度我的長生聖氣是所有內功中最快的,維持下去我自然有勝利無敗。 二、就是因為我長生聖氣一級的時候附帶的內息法,可以不用換氣,而他……嘿嘿。 顯然在水中,他的臂力優勢得不到有效的發揮,而內力上他不佔有任何優勢。看來今天等級排行榜第三,等級63的劍二十三要喪命吾手,真是不亦樂乎! 而這時水位卻在不斷升高,漸漸,水底也不再安穩。水流速度越來越快,我們兩個被憤怒的洪水一起捲出水面,扔到岸上。一看之下,乖乖不得了,水淹大佛膝!那下一句應該就是火燒凌雲窟了。 「吼∼∼∼」一聲野獸的怒吼證實了我的推斷。隨著吼聲,一片火光沖天而起,接著我的左手傳來一陣專心巨痛,被一隻怪獸叼住了。火麒麟!是火麒麟!85級Boss火麒麟!心中不由大叫:吾命休矣。 接著我被火麒麟拖著跑到一個四壁通紅的洞中,應該是凌雲窟無疑。而劍二十三卻時候沒有放開我的精忠報國,真是要錢不要命。如果是別人想救我才抓槍不放,我一定回爽快的棄槍。可是這個賤種,哼哼,陪我一起死吧! 火麒麟的速度奇快無比,我只能看到不斷變換的四周景物。面前還夾雜著陣陣翻燙的狂風,吹的我正開眼睛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這凌雲窟簡直就是一坐迷宮,被拖著跑了一會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位置了。 被拖到一處相對寬敞的石室內,被火麒麟甩到出了老遠,左手已經失去了知覺。我和劍二十三都沒能抓住精忠報國,落到了火麒麟的腳下。而火麒麟對精忠報國似乎絲毫沒有興趣,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和劍二十三,像是在觀察誰更可口一樣,叫人毛骨悚然。 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劍二十三竟然向火麒麟衝去要檢地上的精忠報國! 看來他是打算臨死得點好處。可是火麒麟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口火焰把他噴倒在地動彈不得,接著三口兩口吃進了肚子。然後看到火麒麟的嘴裡閃出到到白光,證明他掛了。 接著,火麒麟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過來。奇怪,他怎麼不噴火?抓緊向後退去,結果火麒麟也快速跟了上來。繞了一圈,檢起精忠報國後,火麒麟還是不緊不慢的始終和我保持一定距離,偶爾噴一小口火讓我無法下線。 我終於明白了,它是吃飽了之後,在玩弄獵物!天啊,這也真實的有點過頭了吧。已經這麼長時間了,要趕緊想辦法,否則等它玩膩的時候就是我的死期。 趕快回想,火不定會給摔死。 剛倒在地上,在我剛剛爬過來的洞口處就射出了長長的火蛇。如果慢一步的話,非給烤成焦碳不可。 一邊忍受道:「我們在遊戲裡殺怪,算不算是破壞生態環境呢?」 「噗嗤……」藝雲被我逗樂了「這你也能想到一塊去,真服了你了。遊戲裡的全是假的了,而且怪物多的是。有不是只有一個。」 聽她這麼一說我竟然想起了火道:「你可以下山了嗎?」 藝雲苦惱的搖了搖頭:「沒,馬上就到第五重了,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修煉就是沒有絲毫進步,師傅說這種狀態叫瓶頸什麼的。」 「我有辦法解決。」看著藝雲吃驚時顯露出來的自然美,幾繼續說道:「上線後,給你一個驚喜。」 再次上線,我依然身在凌雲窟中。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只有一個出口,就是我進來時候那個小洞。看看這裡再沒什麼好拿的東西了,我咬了咬牙,從近來的小洞口又爬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火它也是珍惜物種,我的內力能漲這麼快,有得到這麼多血菩提,全是拜它所賜。祥瑞應該是通靈的,和它溝通一下試試。 「如果不是你要吃我,我也不會傷害你的。我並沒有惡意,你能相信我嗎?」我對火麒麟說道。 火麒麟點了點都,眼中透露出感激的目光。 果然是祥瑞通靈,竟然能完全聽懂我的話。我有說道:「我現在幫你把背上的槍拔下來,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火麒麟又點了點頭。我從包裡拿出了幾個金創藥,把槍拔出的同時,飛快的把幾個金瘡藥一股腦地拍在他傷口上。 血雖然止住了,可是它看起來依然很虛弱,身上的紅光早已經不見了。我咬了咬牙,救人救到低,拿出一顆血菩提送到了火麒麟的嘴邊。 火麒麟到是一點也沒和我客氣,一口把血菩提吞了進去。 現在只有等它慢慢恢復了。我也抽出時間看看我的「精忠報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槍類武器(未命名):鋒利260,質地180,槍法等級加2,攻擊附加火系傷害20%,此兵器經麒麟血洗禮,請重新命名。 這屬性也太變態了吧!用它的話,除了那些我根本沾不到邊的高手外,誰是我一合之將?叫什麼名字好呢?一定要慎重,這不像以前用的兵器,隨時可能被淘汰。這個分析到遊戲後期也是極品。既然是經過麒麟血洗禮而得的就叫「祭血魂」吧。 系統提示:武器祭血魂,命名成功。 我拿起祭血魂,找了個寬敞的地方練起了《楊家槍法》。祭血魂用起來的手感比以前的精忠報國還要好許多,長生聖氣注入槍中,通體閃爍著陣陣詭異的紅芒。揮舞起來則赤影滿天,好不壯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家槍法本來是很耗內力的一門功夫,而我十三重長生聖氣,回氣速度都要比真氣消耗快上許多,頂級內功越到後期月顯威力啊。 我暢快練槍的同時火麒麟也漸漸的恢復了以往的神采。我見它恢復的差不多了,收起了祭血魂,拍了拍它的腦袋問道:「恢復的怎麼樣了。」 火麒麟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洞裡跑了幾圈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咬住我的袖子,想後輕輕的拉了拉。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我不解地問道。 火麒麟鬆開我的袖子,點了點頭轉身想一條岔路走去。我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整個凌雲窟就只有火麒麟一個怪物。用的著製作這麼大一個迷宮嗎?你們浪費資源不說,我如果沒有火麒麟帶路的話,三天也別想走出去。 在拐了十多個彎道,六起個岔口後,來到了一處相對寬敞之處,這裡有一個石床,上有一具骸骨,走上前去,發現石床上克著幾行字: 吾交友不慎,被害困於次絕境,幸得先祖聶英遺留之家傳絕學,得意脫身,傲寒六決為我聶家不傳之秘,臨行前將之毀去。而留風神腿法與家傳冰心決贈於後世有緣之人。——聶風 留字的旁邊是幾《風神腿》和《冰心決》的心法口訣。 系統提示:風神腿,學習要求,基本腿法滿級,基本輕功滿級,腿法和輕功資質都不低於「上上之選」,名字中帶有一個「風」字。你已經滿足條件,是否學習? 這個注意是誰想出來的?學武功和起名字有什麼關係?雄霸名字裡有風字嗎?這我也忍了,忍無可忍的是那《排雲掌》的要求一定名字裡有個「雲」字了。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我的摩訶無量啊! 選確定,先學了再說。一道白光,石床上的風神腿心法不見了。而我的技能欄裡多了一個風神腿技能。 風神腿共分六式:捕風捉影,風中勁草,暴雨狂風,雷厲風行,風捲樓殘,神風怒嚎。 再看一眼冰心決:冰心決,要求無,是否修煉? 當然練,沒想到一個條件那麼變態,一個無條件。 冰心決:對不良屬性和外界干擾有一定的抵禦作用。修煉時要默念口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虛空甯宓,渾然無物 無有相生,難以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混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幽 心無掛礙,意無所執 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幽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具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暈,練功的時候還要念這個……。沒想到這凌雲窟簡直就是一個大寶藏啊,對了,我突然想來凌雲窟中還有一套暴強的《玄武真功》呢!忙向火麒麟問道:「這洞中是否還有一幅壁畫?」 跟隨我的導遊火道:「那又怎麼樣?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現在進去,不進去永遠不會知道裡面到底什麼樣。要麼放棄任務。」說話間已經來到的大門邊上。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答道:「當然要進去看看。」在他們表態的同時我已經推門而入了。 大廳內,傳說中可怕的寨主坐在正中的虎皮椅上。沒有其他守衛,顯然對自己很自信。一個鑒別術丟過去。黑山寨寨主朱獻:等級60,真不明白那些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香氣,接著聽到可口說了句:「好香啊……」接著「撲通」、「撲通」、「撲通」可樂三人組全部,暈倒在地。終於知道這個寨主不敗的秘密了……原來是靠迷煙。 不過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是長生聖氣的關係,還是到。 朱獻十分不情願的,又給了我2000兩金子後,我繼續說道:「你好好想想,應該還有。」 朱獻哭喪著臉說道:「真的沒有了,我們好久都沒做成一筆生意了,要不也不會收外族人的僱傭。英雄就饒了我吧。」就差痛哭失聲了。 我想想也是,點了點頭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把我幾個朋友毒暈了,總該把解藥給我吧。」我根本就沒說要這麼多東西,都是你自己主動給我的哦,嘿嘿嘿嘿…… 接過解藥後,我對那朱獻說道:「你最好馬上消失,否則我的幾個朋友醒過來後,想找你出氣的話,我可不一定攔的住。」既然勒索了這麼多東西,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朱獻聽到我的話後,如皇恩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我不僅失笑,不僅再次感歎這個遊戲的設計之完美,每個NPc都在賣力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不管這個角色是英雄還是流氓,是皇帝或是乞丐。 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學了《傳音入秘》。一道白光閃過,《傳音入秘》進入了我的技能攔裡。傳音入秘:可以控制聲音的走向,將聲波影響範圍壓縮成條,甚至絲狀,不至外洩。不可升級,控制聲音的控制能力,由內力強度決定。 拿出了解藥,先後把幾人救醒。可口可樂先清醒了過來,迷糊的問道:「剛才是怎麼了?」這時另外兩人也清醒了過來。 我笑了笑答道:「我當時聽你說有香氣就覺得不對,忙屏住呼吸,所以才沒有種迷煙。」隨手把空的解要瓶子扔掉後,繼續說道:「其實這個任務只要不中迷煙並能接住寨主的三招後就可以了,小弟有幸不辱使命。他說把人送到了寒山派,看來這應該是一個連環任務。還要繼續做嗎?」 本以為他們會爽快的答應,沒想到他們卻沉思了起來。過了半晌,百事可樂說道:「我們本來以為這個任務會很順利,可是沒想到回這麼凶險。剛才如果不是醉春風反映機警的話,我們全都要掛回去了。」他是他們三個中唯一的男人,關鍵時候還是顯得比較冷靜的「這既然是個連環任務,那後面的凶險可想而知。我們如果要繼續做的話,最後回去多買點解毒藥物。」暈,開始說的還挺有道理,後來分析的怎麼這麼垃圾? 這時我插口道:「幾位願意聽聽我的意見嗎?」幾人聞言轉頭看看我,都沒有說話表示默許了,我繼續說道:「既然我答應了可口做這個任務,我就不打算放棄,即使你們放棄了,我也回自己做下去。至於解毒藥我想就不必了,一個任務下兩次毒的話是不是顯得製作人員太垃圾了呢?」看著幾人低頭深思的樣子,我繼續說到:「而且我們答應過可口,要幫忙做完任務,所以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會盡量保護你們的。你們的打算呢?」 三人在一起小聲的議論了起來。由於功力的關係,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的進入了我的耳朵,全是些無聊對對話。 過了一會百事回頭說道:「我們決定繼續做這個任務。」 寒山派其實不能算是武林門派,就像景陽崗一樣只是這個任務的臨時場景。和黑山寨的繁茂植被所不同的,是在不到十里遠的寒山派卻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北國風光。積雪倒映著陽光,晃的眼睛有些在睜不開。 「好冷啊!」可口在旁邊已經哆嗦起來,而在她旁邊的可樂和百事也都打著哆嗦。 「真的很冷嗎?」我奇怪地說到:「我怎麼一點不覺得?」想了一下,也釋然了。大唐裡徐子陵還沒領悟螺旋勁的時候就可以不畏嚴寒了,而我現在好歹也是十三級的長生聖氣了。 這時百事強忍著哆嗦,把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可口的背上安慰的說道:「快穿點衣服就不冷了。」暈,還真沒看出來,他原來對可口有意思。旁邊的非常要比可口可愛多了,怎麼這麼沒眼光…… 可口忙推脫道:「這怎麼行,你也很冷啊?」說到這裡臉紅的第下了頭說道:「要不我們一起披吧。」 真是事情總是有兩面性的,沒想到這種天氣還能成就一對金童玉女。佩服,不過任務要緊你們先別忙著纏綿了,沒看見旁邊還有一個可憐吧吧的非常呢嗎?對了,上次殺黃虎王掉的虎王皮還沒有賣呢,取出來送到兩人面前道:「你們冷就先披上這個吧。」然後轉身對非常笑了笑道:「把手給我。」 非常很害羞的把手伸了過來,顯然對我十分信任。我抓住非常的冰冷的小手,一道溫暖的真氣送入她體內,我想這應該比那張虎王皮還要暖和的多吧。我轉身對兩個苦命鴛鴦說道:「任務要緊,趕緊從到他們的屋子裡就不冷了。」說完拉著非常向寒山派的大門衝去,本來我這一到真氣應該足夠另她半個時辰不覺得冷的,可是卻有些捨不得放開的感覺。心說這應該不算乘人之危吧…… 也許寒山派的幫眾也很怕冷,只有大門口有兩個精神委靡的傢伙首在門口。見我們過來忙喝道:「幹什麼的?趕創我們寒山派,不想活……」沒等說完就被我一劍「大漠孤煙直」送去見他們的祖師爺了,雖然我不要知道他們的祖師爺是誰,但我估計肯定是早就死了。 另一個守衛看我說動手就動手,還殺死了他一個同伴,大吼一聲向我撲來,卻被我一記風中勁草給踢種眉心。雖然我的風神腿接別很低,可是我十三級的長生聖氣可不是吃素的。螺旋勁功入腦中,那幫眾頓時七孔流血,化多一道白光變成了我的經驗。 接著我一腳踢開山門,四人一起沖如屋中。屋裡的取暖設施到是不少,火爐火盆什麼一應俱全,百事也把虎王皮還給了我,看來他們也恢復了戰鬥力。 這時聽到非常聲細入蚊的說道:「可以放開人家的手了嗎?」忙把手鬆開,我可不想被人說正是登徒浪子。 這時那些NPc嘍囉也紛紛亮出飛輪一樣的奇怪武器。看來肯定是遠程攻擊的武器,這下難辦了。被圍攻的人最怕的無非就是這種遠程攻擊了,我剛才在清理門口兩個垃圾的時候根本就沒給他們拿出武器的機會,看來這次失算了。 「請兄弟幫忙保護非常,我們兩個不勞兄弟費心了。」說話的正是百事。只見和他可口,取出寶劍含情默默地對望了一眼後,飄然舞起,本來兩套看起來威力不是很大的武功配合的天衣無縫。可口舞的輕盈、飄逸,給人一種飄然若仙之感。而百事的劍法輕盈中帶有一股剛正不屈之勢,而他的劍法我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沒太多功夫欣賞他們的「眉來眼去劍法」寒山派的弟子們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攻勢,我只好以《唐詩劍法》苦苦支撐,盡量保護非常的周全。 這時非常取出一條白綢一樣的怪異武器,掃開兩個飛輪說道:「掩護我到牆角,我就有自保的辦法。」看來不光是我,各個都深藏不露啊!開始那些黑山寨的垃圾,也沒沒讓他們用出真正的功夫。 按非常的說法,很快把她護送大牆角。然後運用捕風捉影,穿梭到敵人中間。遠程攻擊的NPc弱點就是近戰很垃圾,而且防低血少。放開手腳的我,佔盡了近戰的便宜,猶如虎入羊群,劍光和腳影不停的在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而非常這時候已經收回了武器,雙手上下翻飛,進入她攻擊翻飛的飛輪都被她一一擋在外面。配合幾人的特點分析,我終於想明白了他們是什麼來歷了。我說百事的劍法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正事全真劍法,都為全真教的武功,難免有想近之處。那和他配合的可口自然用的是玉女劍法了,而非常現在用的應該是天羅地網式,原來他們是古墓派的。 在我的突出表現下,他們的壓力頓時大減,可口和百事也衝入敵人的陣營,開始瘋狂的收割生命。而非常則穩守不動,自然沒有絲毫危險。 一會工夫,進百個寒山幫眾已經被我們殺的所剩無幾了。突然,內堂傳來一聲大喝:「全都給我住手!」 接著衝出一人,一身短打衣套,後跟十幾名寒山幫眾。帶頭那人身法竟然不輸與古墓派的可口和非常。當然和我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記得風雲漫畫裡,黑山寨和寒山派都是步驚雲學排雲掌之前就滅掉的門派。應該不會強到哪裡去才對。 可以一個鑒別術丟過去後,乖乖不得了。害山派掌門陳羽,等級67。後面的十幾個幫眾也有55級比,其他的幫眾高出五級。 陳羽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手下,立刻暴跳如雷大吼道:「你們竟然創我山門,殺我手下,當我寒山好欺負嗎?」說話間隨時用動手的意思。 我哈哈一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說道:「你這個走狗,吃裡爬外,人人得而誅之。」說完用剛學的傳音入秘,對可口和非常兩個人說道:「你們幫我檔住那些幫眾,陳羽交給我。」 「找死!」被我激怒的陳羽一聲暴喝向我衝了過來,而他後帶來的十幾個手下,紛紛取出武器向後退去,打算充分發揮遠程的威力。我虛晃一劍向後急退,可口和百事也向那十幾個幫眾殺了過去,把他們可能向我發出進攻的路線全部封死。 顯然,陣羽和那些幫眾不同,名沒有使用任何武器,而是飛起兩腳踢向我的胸口。原來還是一個用腳的,那我就更不用怕了。越起一招暴雨狂風,與陳羽針鋒相對。「啪……啪……啪……啪……啪……啪……」一串聲音過後,兩人都後退了三步。我落地之後覺得兩腳發麻,看來67級的腳力也不是鬧著玩的。而陳羽比我還要狼狽他的雙腿,被我螺旋勁震的有些哆嗦,胸口更中了我三腳。手捂胸口,吐了一口血。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個人型Boss,來看這個不是步驚雲年輕時候滅的那個贗品,而是後來遇到成年後遇到的哪個真貨。這樣下去我雖然會贏,但是說不得要受點傷的說。 乘陳羽化解我功入他提內螺旋勁的時候,我迅速掃瞄了一下這個屋子的地形。當看到地上凋落的十幾把寒山幫眾所用的飛輪時,眼睛一亮頓時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而陳羽這時也勉強壓下了,翻騰的氣血。雙眼佈滿紅絲,拚命似的再次向我衝來。 我不近反退,退到門旁時向後飛快踢出兩腳,將進屋時的木門題碎。然後展開捕風捉影閃過攻來的陳羽,順腳踢翻了一個火盆後,來到屋子中間身行急轉,並帶起一股風勁將地上的碎木、火炭和飛輪捲向陳羽,用的正是風神腿法中的風捲樓殘! 陳羽被我打的措手不及,只好拚命護住幾個要害部位。胳膊大腿都沒火炭、碎木打中多次,已經傷痕纍纍,更致命的是腰上的一個飛輪已經刺入一半。 秉著乘你病,要你命的宗旨,一記雷厲風行踢在陳羽的頭上的百慧穴上。陳羽被踢的旋轉飛出,化做一道百光變成了我的經驗,我也因此升到了53級。 陳羽一死,剩下的寒山幫眾見大勢已去,紛紛四下逃散去也。有幾個跑的慢的,自然成了可樂三人組的劍下亡魂。 收拾完掉落的裝備,我打官腔道:「沒想到能碰到古墓派的仙女,真是三生有幸啊。」 非常頓時臉紅不好意思起來,而可口卻很大方的和我調侃道:「哪裡有你厲害啊,收拾幫主比我們收拾幫眾都快。不過這回能順利完成任務要多虧你了呢。」 我沉思了一會說道:「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等把人救出來再謝我也不遲。」說著帶頭向內堂走去。 進入內堂還有多個岔口,在我們的地毯式收縮下,終於找到了牢房的所在。順便還制服了值勤的門衛。 牢房的大門是一個高有兩丈的厚大石門,最過分的是旁邊還有一個密碼鎖,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分明就是超時代的東西。 百事這個時候卻顯得異常的熟練,變魔術般取出一個看起來一點不鋒利的匕首。在那門衛的脖子上劃了一到口子問道:「老實交代,密碼是多少?」怎麼讓我想起了電影《紅巖》裡的偽軍? 那門衛很哆哆嗦嗦的回答道:「88544。」暈,我聽明白了「碰碰我試試。」 我一把攔住企圖上前按密碼的可口,指著那守衛的鼻子說道:「你去開!」 守衛上前按密碼的時候,我特意留心了一下,還真是88544,算他老實。密碼按完後,石門緩緩的開啟了。是一條長條廊,地面是用一尺見方的青石磚組成,沒塊青磚上都有一個奇怪的符紋,像是八卦的掛相。而之十分不和諧的是四周的牆壁都是黃土。 「啊!」的一聲殘叫,那守衛已經化做一到白光消失了。百事向做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很自然的收起了匕首。 我不悅的說道:「怎麼不留個活口,如果裡面再有機關怎麼辦?」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百事聽到我的話,滿不在乎的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有什麼,門都開了,還有能有什麼機關,你也太小心了吧。」說著大步向長廊內走去,剛踏上第一塊青石板時,被我抓住肩膀一把拽了回來。 「嗖…嗖…嗖…嗖……」十幾支力箭,由左測的牆壁射到右測的牆壁上。 看著還在顫動的箭尾,百事出了一身冷汗,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後說道:「是我太鹵莽了,那接下來改怎麼辦啊?」現在知道後悔有什麼用? 這時卻聽非常悠悠地說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這四周全是土牆,這條長廊也在大殿的中央位置,應該是土象無疑。根據五行相生的原理,金象才是生象。這個長廊是以八卦佈置的,金像有兩個卦爻,此地暗無天日似乎與乾搭不上,而土牆又緩緩滲出水滴,定是兌無疑。」真實真人不露相啊! 沒想到這個時候百事卻質疑道:「你說的準不准啊?」 現在知道擔憂了,剛才殺守衛的時候你想什麼了?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有比這更可信的說法嗎?」 百事搖了搖頭愕然道:「沒有!」 「那就聽她的。」轉身有對非常問道:「哪個是兌卦?」 非常嫣然一笑道:「這個。」說著一步踏上了一塊石板,竟然沒事。之後幾人小心的跟著非常的腳步走過了長廊。 剛走過長廊,新的問題有出現了。長廊的盡頭是一堵牆,下面的地面上有兩個太極圖,一個是由黑白兩色石頭構成,另一個卻是由青草和水組成的。我們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投向了非常。 非常卻說道:「這個太極圖是道家的東西,我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學了點機關類的知識。這個我看不明白。」 「道家的東西!」這時百事插口道:「我當初拜入全真的時候,要求先背會道德經。現在多少還記得點。我記得其中有一句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從這個理論上講應該,這個水草太極圖更接近自然。」 我掃了兩個女孩一眼說道:「你們有更可信的說法嗎?」 兩個女孩搖了搖頭,我一步採到了哪個水草八卦之上。機關被觸動,整個盡頭處的地面開始下降,降到與下一層的巨大石門處一平時才停了下來。 石門和第一個一樣,我們幾個面面相卻。最後我說道:「你們聽過這麼一個笑話,一輛汽車掛牌子88544,意思是碰碰我試試。」 非常這時說道:「這個我聽同學講過,後來被撞了。撞他的車號碼是44944,意思是試試就試試。」說著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我點了點頭,在密碼鎖上按出了44944。 石門大開,門後是一個長廊。這時長廊的另一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沉浮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大家猜猜這個是誰? 走到長廊的盡頭,終於找到一個牢籠,裡面坐著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我忙上前失禮道:「前輩可是,文天祥文老先生?」 那老人抬頭看了看我們,慈祥的說道:「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還有記得老夫的。老夫如今以沒有牽掛,你們動手吧。」暈,把我們當成惡人了。(文天祥(1236—1283),南宋愛國詩人。字履善,又字宋瑞,號文山,廬陵(今江西省吉安市)人。南宋末,全力抗敵,兵敗被俘,始終不屈於元人的威逼利誘,最後從容就義。他後期的詩作主要記述了抗擊元兵的艱難歷程,表現了堅貞的民族氣節,慷慨悲壯,感人至深。) 「文老先生誤會了。」我忙解釋道:「我們非是來害老先生的惡人,而是特地來救您老人家的。」 文天祥聞言笑道:「沒想到老夫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記得他們壓我近來的時候,是哪個叫陳羽的,同時拉動了那邊七條繩子中的兩條。還告戒他的手下,不要亂碰否則就要玉石俱焚,炸藥會把這個地牢炸塌。」說完搖頭慘然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沒有把握的話,還是不要冒險了,為了我這把老骨頭斷送性命不值得。」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七根繩子,分別是紅、黃、藍、白、黑、紫、粉七種顏色,長短一樣。這時聽到可樂三人組開始討論起來。 可口:「我們要不要試一下,這個紀律太小了。」 非常:「不過是遊戲,大不了死後掉一級。有什麼好怕的?」 百事:「這樣機會,太小了,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 ………… 沒理會他們的爭吵,我同時抓住其中紅色的和藍色的繩子用了一拉。「卡拉拉拉……」一串金屬摩擦的聲音後,牢門開起。 我被起文天祥對三人說道:「先出去再說,以免夜長夢多。」說完原路出了寒山派。 我們下山不久,再回頭一看,寒山派已經不見,看來任務已經完成了。我放下文天祥恭敬的說到:「現在已經安全了,不知老先生今後有何打算?」其實是想問打算給我們什麼獎勵? 文天祥感激的說道:「多謝幾為少俠救命之恩。老夫已經無顏再見聖上,決定四處遊蕩了此殘生。老夫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幾位少俠,不是幾位是否願意回答老夫這個問題?」不是任務還沒完吧?沒辦法都紛紛點頭稱是。 文天祥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若有所思的問道:「如果你們不幸被俘,你們回怎麼做?」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處事方法,當然答案也不僅相同。 可口依偎在百事的懷裡,幸福的說道:「如果我們兩個其中一個被抓,會沿途設法留下記號,等待另一個人相救。」百事在旁邊補充道:「如果其中一個遭到不測,另一個也絕對不會獨活。」肉麻!旁邊還有別人呢,你們也不注意點。沒看非常聽的臉都紅了嗎? 文天祥笑了笑道:「好一對情比金堅的俠侶,這兩塊鐵就送給二位。希望二位不要嫌棄。」兩人接過兩塊鐵一看不由驚呼道:「辟邪紫金!」「赤煉火銅!」 兩樣都是六奇金之一,雖然不是最好的,畢竟現在遊戲開放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六奇金還沒在世面上出現過呢。一段時間內,這都是現在獨一無二的頂級奇金了。果然是有汗水就有收穫啊! 文天祥轉身又對我和非常問道:「你們呢?」 非常眼珠一轉說道:「如果我被抓,我會設法製造混亂。然後乘機逃跑。」聰明!我支持你! 文天祥聞言哈哈一笑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這裡有三顆智慧果,對一般人沒社什麼用。對你們學武的人卻是用處極大啊,當修煉內功的時候吃上一顆可以在兩個時辰內杜絕一切外界干擾,就送給你吧。」說著把三棵價值連城的智慧果送給了非常。要知道內功修煉越到後期,干擾越嚴重。如果在干擾大的時候強行修煉很可能走火入魔,內功被打回原形,重新修煉。可見這三顆智慧果的價值是多麼客觀。 看著文天祥看向我的笑容,我不由想起那首過零丁洋中「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絕歎。有感而發一字一字緩緩的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文天祥聽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年輕人,有志氣。這塊碎玉就送給小兄弟留個紀念吧。老夫走了,幾位少俠保重。」本來以為會有什麼好東西,原來就一快碎玉。留個紀念也好。 系統提示:你解救了文天祥,得到善惡值5000點,修為10萬點。聲望1000點。以前的任務怎麼沒有聲望? 目送文天祥遠去的背影,我看了一下手中的碎玉,頓時一驚。和氏一角:漢高祖劉邦推翻了大秦朝,秦王子嬰就把和氏壁獻與劉邦,劉邦稱之為「傳國璽」,自此和氏壁成了得國失國的象徵。後來王莽意圖篡位,派弟王舜往長樂宮向孝元太后索璧,給孝元太后怒摔地上,致摔缺了一角。其中蘊涵著奇異的力量,用途不明。暈,原來老文把最好的東西給我了! 這時旁邊的可口開口問道:「剛才你是怎麼知道哪兩個是正確的繩子?看你拉繩子的時候差點嚇死我。」 我所答非所問的說道:「這個遊戲做的太真實了!」 可口顯然不肯放過我,繼續追問道:「別想矇混過去,這和遊戲真不真實有什麼關係?」 我無奈說道:「那兩根正確的繩子,由於經常被人拉動。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下端有一段明顯有些退色的痕跡。」說完又轉移話題道:「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本來我想把異族武士的事說出來,可是想到百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是放棄了這個大公無私的想法。 非常聽說要分開明顯情緒有些低落,可口卻搶險說道:「我們先找個地方把兩塊鐵做成武器,然後繼續練級。你呢?」 「我打算繼續四處闖蕩。」 「春風。」非常拿出一個智慧果害羞的說道:「這個智慧果,送給你。」 我想了想,坦然手下。然後拿出一顆血菩提微笑道:「那我的回禮你就不能拒絕了。」 非常默然接過血菩提。在三人精神都不是很集中的時候施展開風神腿,一陣清風過後,我已經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之中…… 在控制不好速度的情況下,很可能再次追尾。所以不敢在地上跑,而是飛馳在樹林之上。感受著吹過臉旁的清風,心情無比舒暢。 「嘀嘀嘀嘀……」通訊器突然響器,趕快減速降落。打開一看是藝云:「嗨,謝謝你的血菩提,我已經可以下山了。你在哪?」通訊器內,傳來婉轉、熟悉的聲音。 坐在一個樹叉上,我肉麻的說道:「在做一個任務,一起來嗎?我好想你哦。」 藝雲嗔怪道:「你就沒個正經的,小心我不理你了。」轉有喜道:「我最近也在勤練武功,準備做出師任務拉!」看人家都做出師任務了,可是我還沒拜師呢。慚愧啊! 想想問道:「你的出師任務難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藝雲猶豫一小說道:「也沒什麼拉,就是要和陰癸派的傳人決鬥。贏了就可以出師了。」還沒什麼?你也太看的開了吧? 「你要和婠婠打?」我驚訝的問道:「那最好等多段時間再說,現在沒有勝算的!」 「呵呵」藝雲忍不住笑道:「你看小說看瘋啦?婠婠有我師姐師妃暄對付,我是對付另一個陰癸派收的玩家。正式比武贏了就可以了,不過她們好像也是一樣的任務。所以……我能不能成功就看對手的強弱了。」 「原來是這樣,嚇死我了。」我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面啊?」我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真希望能馬上和她一起笑傲江湖。 「你不是要做任務嗎?」藝雲說道:「我也要幫一個姐妹做個任務,等完事我們再談,好拉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向鳳溪進軍。 鳳溪,村是天陰附近的一個小村莊。由於過往的商隊比較多,而顯得比較繁榮。鳳溪的客棧內,我把一兩金子,拍在掌櫃的案子上說道:「我要天字二號房。」 掌櫃看見金子立刻眉開眼笑,招呼小二說道:「帶這位客官去天字二號房。」 跟著笑二來到後院,左邊的第一個房間,房牌上寫著「天字二號」。進入房間後,小二慇勤的說道:「客官,這就是天字二號房間了。您要點吃的嗎?」 我擺了擺手說道:「先不忙,天字一號房,是不是住著兩個外族人?」順手拿出十兩銀子,打賞道:「回答我幾個問題銀子就是你的了。」 小二見到銀子,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眉開眼笑地說道:「客官真厲害,天字一號房間,的確住著兩個外族人,成天神神秘秘。」 我把銀子給了小二有繼續問道:「天字一號房間,在左邊還有右邊?」 小二的回答差點讓我吐血當場。他答道:「下樓,左拐第三個樓梯上去,第一間就是了。」 「天字二號房不在天字一號房的旁邊嗎?」我奇怪的問道。 小二看了我一眼,反問道:「有人告訴過客官,天字二號房在天字一號房的旁邊嗎?」 「厄……」我頓時無言一對,過了一會說道:「給我換天字一號房旁邊的房間。」 一翻折騰後,終於住進了天字一號左邊的地字三號房。我真不知道他們當初排房間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打發走了店小二,告訴他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來打擾後,我靠到牆邊開始聽天字一號房內的動靜。 聽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後,我又小心的用螺旋勁無聲無息的在牆上開了一個小洞。觀察裡面的動靜。 奇怪的是裡面竟然空無一人。這時一鎮清香傳入我的鼻子,接著手腳開始無力,心叫不好!忙運起長生聖氣游便全身,運轉兩周後毒素被逼出了體外。 好強的毒!上次黑山寨的我也聞到了迷香,可是身體一點放映也沒有。這次卻功力運轉兩周才好過來,到底是什麼毒?不過經過逼毒過程使我的功力有精純了少許,看來以後沒事吃點帶毒的東西對身體有好處。 門外腳步聲響起,我忙裝出中毒無力的樣子,軟倒在地上。 「吱……」兩個新疆人長相的傢伙,推門而入,後進來的還隨手把門帶了上。先近來哪個大鬍子,向我邪邪的笑道:「我們西夏一品堂悲酥清風的味道如何啊?」原來四悲酥清風,難怪這麼霸道,今天一定要把這悲酥清風弄到手。 想到這裡我裝做很以外地緊張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監視你們的?」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是朱獻報的信。不過要盡量讓他們放鬆警惕,才可能活捉他們。 後面那個傢伙不肖的說道:「你們中原人士,就是喜歡婦人之仁。如果你當初殺了朱獻,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被你殺了。」兩上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一個鑒別術丟過去,一個55級,一個58級的兩個垃圾。先進門那個,也就是58級那個垃圾對另一個說道:「這次雖然給文天祥跑了,可是抓住了這個放跑他的傢伙。我們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吧?再加上飛馬牧場的情報,回去後有獎勵也說不定呢。嘿嘿……」 看他們兩個越走越近,而且顯然沒想到有人能用自己的功力將悲酥清風逼出。所以對我沒有絲毫警惕的閒聊的起來。這時候我突然發難,沒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飛快的點中了兩人的穴道。 搜索了一遍兩人身上,我找了五瓶悲酥清風和三瓶解藥,以及一張飛馬牧場圖。其他的裝備,都是一般貨,我沒什麼興趣。 搜完東西,對兩人笑了笑說道:「兩位沒想到這麼快就落到我的手裡了吧?」 那個58級的西夏武士,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中了悲酥清風的人,沒有解藥是不可能恢復過來的。你是怎麼辦到的……」 「啪!」沒等他說完我一個耳光讓他住了嘴,恐嚇道:「現在是你們落到我的手中。所以你們只可以回答問題,沒有提問的權利!明白了嗎?」 隨手將55級的傢伙排暈,轉身對58級的武士說道:「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說著取出了藏在袖子中的寒蟄刃玩弄起來,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如果你不肯回答,我就要在你身上割掉一點東西,眼睛還是耳朵呢?」 那西夏武士嚇的連忙求饒道:「大俠饒命,您的問題,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笑了一下道:「別緊張,放鬆點。你完全可以胡亂回答的,不過我一會要把你打暈,然後問他。」說著指了一下,剛才被我拍暈的那個西夏武士繼續說道:「如果答案不一致,我在無法分辨對錯的情況下,就只好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拉。」這招是我在大唐雙龍傳裡學的,活學活用是我的長處,嘿嘿…… 一翻考問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西夏要與金兵聯合侵宋,金兵把戰俘文天祥送與西夏以代表誠意。另外他們的任務還有收集飛馬牧場的材料,打算半年後進攻飛馬牧場搶奪馬匹,還有就是收集悲酥清風的材料。 有向他要了悲酥清風的配方後和他們收集到的材料後,將他拍暈。又將另一個弄醒,把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確認無誤後,將58級的傢伙也弄醒了過來。拿出兩顆止血藥,飛快的塞入他們的口中,在兩個人驚慌的眼神注視下,我悠閒的說道:「別怕,我給你們吃的不過是我們日月神教的三屍腦神丹而已,半年之內吃了我的解藥就沒事了。如果到時候沒吃到解藥的話,你們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說著狠狠的瞪了兩人而已。 兩個西夏武士被嚇的屁滾尿流。看影子如果不是被點穴道不能動的話,馬上就會跪下磕頭。可是現在卻不能動,所以只能連聲求饒道:「少俠有命,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再次不辭……」云云。 「停!」我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回去後當沒見過我,飛馬牧場的地圖你們可以自己再畫一分,悲酥清風的原料自己再去收集。如果你們表現好的話,半年後可以到成都名將盟找一個叫趙子龍的人拿解藥。」說完解開兩人的穴道說道:「可以滾了。」 打發走兩個人後,我也退房走人了。 由於一切順利,我心情大好。離開鳳溪前還買了一把扇子,沒事開開合合。再配上我從凌雲窟出來後,長出的披肩長髮,顯得格外瀟灑。自認有了幾分風中之神的影子了。 由于飛馬牧場在襄陽附近,所以只好推遲去大理的時間,改為北上了。中途到了找到了一處人煙罕至之所,用和氏一角擴充了一下經脈。看是按我看了大唐三人組合力吸收擴展經脈的方法反覆實驗,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只好作罷。 想到逼毒可以提升功力,我又拿出了悲酥清風,罐了一小口。開始運功逼毒,果然功力有精純了不少。知道好方法當然堅持了,於是反覆的灌藥,反覆的逼毒。當吃了兩瓶悲酥清風後發現功力再無絲毫長進,知道這個方法只能提升到這裡了。等下次有機會遇到好毒藥再繼續試吧。 給趙子龍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如果半年後有兩個西夏武士找他要解藥,就隨便給他們點沒有毒的東西打發掉。另外讓把幫忙收集些毒藥,蒙汗藥之類的,藥性越猛越好。 按著地圖的指示,我很順利的找到了飛馬牧場的所在。一路上我的捕風捉影又生了三級,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看來跑步對身體是有好處的,生命在於運動啊。 在家丁的引見下,我終於見到了飛馬牧場美麗的場主——商秀珣女士。商女士幽雅的吃了一塊糕點後,抬頭看了看我問道:「不知少俠為了何事一定要見我?」暈,這麼能吃還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想不佩服都不行啊。 當然不能那麼說,我將地圖交給她說道:「小生醉春風,近人遇到兩個西夏一品堂的人行事詭異,於是就將他們擒下。」說著搖了搖扇子,擺出一幅斯文敗類的模樣繼續道:「根據他們交代,西夏一品堂將於三個月後進攻飛馬牧場。於是先來特地前來提醒場住小心行事。」 商秀珣皺了皺眉頭說到:「多謝公子提醒,既然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好了。我們飛馬牧場也不是誰說搶就搶的。」 「場主千萬不要輕敵。」我上前解釋道:「西夏一品堂有一種叫悲酥清風的毒藥。人若聞了之後,全身一點力量是使不出。這是我在他們身上搜到的悲酥清風和解藥。」說著拿出了兩瓶子,悲酥清風以及解藥。我一定要爭取能留下來,晚上找機會見你家老頭子學東西去。 商秀珣聞言不信的打開一瓶悲酥清風聞了一下,馬上軟到在椅子上。艱難的打開了一瓶解藥聞了一口,忍不住摀住了鼻子說道:「好臭啊!」模樣可愛極了,比起藝雲也毫不遜色。 過了半晌,商秀珣才緩了過來。驚異未消的說道:「好可怕的毒藥,多謝公子提醒。否則我飛馬牧場的基業就要毀在我的手上了,如果少俠不嫌棄的話,就留在牧場內住一段時間吧,也好讓我進一進地主之宜。」終於肯出言留我了,難得啊。 當晚,洗了一個澡後,冒著小雨向後山溜躂去。 後山的景致,比起商秀珣的花園好要典雅許多。一草一木無不恰倒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穿過樹林,一坐小樓出現眼前。「安樂窩」三個大字出現在我的眼前,頓時心中湧起安詳寧和的感覺。雖然天公不作美,可是雨中景色卻另有一翻情趣。 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這時樓內一個響亮的聲音傳入耳中:「友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小兄弟既然有緣,何不上來喝上一杯六果釀?」 不用說,此人定是全能天才魯妙子了。 我朗聲答道:「前輩有邀請,晚輩莫敢不從。」說完從容步上。見到前輩高人除了要恭敬有餘外,更主要的是不要讓人瞧不起。 上層是一間整體,中間以一扇屏風分為兩間。一面是寢室,另一邊則社有圓桌方椅。典雅中卻不顯奢華。 桌子上放有一副酒具,傳來陣陣酒香。 窗戶開著,絲絲細雨灑落屋內。一老者副手立於窗前。知我已到,轉身微笑道:「多謝少俠對飛馬牧場的幫助,老夫這裡謝過了。」看來他也並不是什麼也不關心,而且鼻子很靈的說。 我忙推辭道:「前輩過謙了。晚輩也是恰逢其會得知次事,出於江湖道義自然也應該向牧場知會一聲。」自我感覺這句還算大方得體吧。 老者聞言哈哈一笑:「哈哈,年輕人不但天分奇高,而且為人謙遜實在難得啊。」說著給我和自己倒了兩杯酒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小兄弟嘗嘗老夫釀造的六果釀味道如何。」 端起酒杯聞了一聞,一股幽香鑽入鼻中。然後一飲而盡,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讚了一聲:「好酒!」 放下酒杯對魯妙子抱以歉意的一笑道:「晚輩第一次喝到如此美酒。卻不想自控不足,大聲喧嘩起來破壞了仙居寧靜。請前輩贖罪。」 魯妙子表示不介意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此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味道不錯吧!」這些我早就知道了,為了見你老人家,我昨天特意把《大唐》裡這段原著的劇情都背下來了。 當然這並不能說出來,之後裝做驚訝的說道:「前輩能花如此心思可見是一個有心之人啊,」 魯妙子默然喝了一口六果釀,默然說道:「若不是有這東西吊著我的命,今天可能已經無緣與少俠相見了。」 我聞言一陣默然,記得說上老魯就是傳授完雙龍東西後就撒手歸西了。一代宗師一生錯愛一人,反被妖婦所害最後鬱鬱而終。 對了!我的長生聖氣可以驅毒,那麼對內傷也應該有一定的效果。再加上血菩提,說不定能挽回他的性命也說不定。 我正想的入神的時候,卻聽魯妙子問道:「少俠難道對老夫的身份一點不感興趣嗎?」 對這教授級的人物我自然不敢怠慢,忙解釋道:「晚輩一時分神,請前輩不要見怪。不知道魯前輩是哪位高人?」暈,我這嘴是怎麼了?這不擺明了是明知故問嗎? 魯妙子搖頭苦笑道:「原來早被少俠猜到了。」見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又繼續說道:「多謝少俠,故意都小老兒開心。」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 整理了一下心情,我恢復平靜說道:「其實我對前輩的傷勢更感興趣。」 魯妙子並沒有流露出半分興奮的神色,淡淡的說道:「老夫自認還算精通醫理和膳食治療的方法,可是自從三十年前被妖婦所傷,老夫嘗試過無數方法,都只能延緩傷勢的發作。所以老夫也只能謝謝少俠的好心了。」說話時平淡的神色中帶有一絲哀愁。 請將不如激將,我反問道:「晚輩雖然才疏學淺,但是機緣巧合下練成了百毒不侵的內功,可能對前輩的傷勢有所幫助。可並無十成把握,不知道前輩敢不敢一試呢?」為了讓他更為相信,我拿出了剩下的一瓶悲酥清風到進杯中的六果釀中少許。然後,收起悲酥清風將杯中毒酒一飲而盡。 沒想到的是悲酥清風配合六果釀的效果竟然這麼好,比剛才喝的好要醉人三分。隨著真氣流轉將毒素排出體外後,驚訝的說道:「沒想到悲酥清風配合前輩的六果釀,竟然如此美味。前輩你沒事吧……」看著軟在椅子上的魯妙子,知道是剛才不悲酥清風自然揮發使他中了毒,忙拿解藥幫他解毒。 解毒後的魯妙子,長吸了一口氣歎道:「如此霸道的毒藥少俠竟然可以當飲品喝,實在另老夫大開眼界啊。既然少俠願意一試驗,老夫這條老命就交給少俠了。」 終於把他說服了,我拿出一顆血菩提說道:「前輩請先將此物服下。」 雨越下越大,雷聲中飛馬牧場的更夫敲過五更的信號後,我剛好收回功力。魯妙子的傷勢在長生聖氣和血菩提的雙重重用下,已經緩和的許多。只要再多運功幾次應該就可以痊癒。 魯妙子心生感激,忙答謝道:「少俠果然有回天之術啊,血菩提更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寶物。少俠竟然肯用在老夫身上,老朽無以為報。願意將一生所研究的自然之道理傳授與你,希望不要嫌棄。」 我忙說道:「前輩學識天人,晚輩受之尚覺惶恐。又怎敢嫌棄?」 魯妙子移身窗前,背對我說道:「本來在這個位置如果看星星的話,別有一翻情景。可惜今天天氣不好。」 我突然想起在學校的時候學的天文知識,答道:「其實我們能看到的很多星星已不付存在了。」 魯妙子奇道:「少俠所說老夫實在聞所未聞,少俠可否明言?」原來古代最有學問的人,地現在天文知識也一無所知。 這時天邊一到閃電劃過,接著穿來「轟隆隆……」的雷聲,我起身說道:「就比如這個雷電,其實雷和閃電是同時發生的。我們之所以先見到閃電後看到雷聲,是因為光傳播速度比聲音的速度要快上許多。」看魯妙子低頭不語,應該在思索我剛才說的話。也可能是不明白這些話和星星有什麼關係。 接著有向他講述了光年的概念,之後是有些星星距我們的距離有N光年。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星星的光亮,很可能是是多少萬年前發出的。 一段基礎知識下來,聽的這位天下第一巧匠目瞪口呆。 過了半晌才感歎道:「老夫一向自以為學識不淺,今日聽少俠一番話方覺自己實在是井低之哇啊。」 別啊!這可不是我的目的。我忙說道:「前輩千萬不要這麼說,事情從每個不同角度說都有不同的解釋方法。就比如一個農民知道如果種植作物,而魯班卻能由一棵小草發明了鋸。相比之下我更向那個農民,而前輩才是魯班一樣的宗師。哈,天下博學的宗師為什麼大多姓魯呢?」 魯妙子失笑道:「你到是謙虛的可以,不過既然你對老夫的自然之道感情趣老夫願意傾囊而傳授。」看了一眼窗外雷雨交加的景色繼續道:「天地之間,莫不有數,而萬變不離其宗,數由一始,亦從一終。」 我訝道:「我之聽說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不知道為何又從一而結呢?」 魯妙子轉過身來,微笑道:「我剛才不是說過,經過這三十年來的潛思,有了個意外的發現,正就是對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暈,還真忠實原著啊。不過他並沒有太吊我的胃口繼續說道:「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這兩句乃易經系辭中的兩句,術家一向視之為教人卜筮之法,皆因卜筮時用著五十莖,演數之法,必除其一,卻不知天地之理,盡在這兩句之中。」說完有對我問道:「你看過《易經》沒有?」 我坦然答道:「看過,但是沒看明白。」 魯妙子苦笑道:「你到是實在。」然後繼續給我講解《易經》和他那遁去的一,直到天明時分,我才能把他老人家傳授的東西融會貫通。看見和徐子陵那樣的天才還是沒發比的啊。 告別魯妙子,我回到臥室就寢了。 剛躺下沒多長時間就被敲門聲驚醒了,開門一看是一位相貌好算清秀的婢女,見我開門說道:「我是奉場主之命,請少俠去商量事情的。」 跟隨她來到客廳,商秀珣還在吃東西。暈,就不知道幹點別的嗎?我就納悶了!都是NPc,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我大大咧咧的坐到她對面抓起一個糕點也吃了起來,隨口問道:「不知道場主找在下有什麼事?」 商秀珣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昨天還文質彬彬,才一夜的功夫怎麼就原形必露了?」接著忍不住「撲哧」一笑道:「也怪我忘了叫他們幫你準備早餐。」 然後喝了一口茶水,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道:「其實這次請少俠來,是想聽聽少俠對抵禦西夏一品堂,有什麼高見。」 我反問道:「場主聽過,姑蘇慕容氏嗎?」 商秀珣愕然道:「你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聽過,不過這和西夏一品堂有什麼關係。」 乘她說話的時候,我有吃了一塊糕點。難怪他成天吃,味道果然不錯。吃完說道:「我的方法,場主已經說出來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拿悲酥清風對付他們就好了。反正他們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有解藥,手下都中毒了,盛夏有解藥的領導人物也起不了什麼氣候了不是嗎?」 商秀珣眼睛一亮道:「果然是好辦法,這樣可以把我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轉而對我道謝:「少俠對我牧場的大恩,秀珣無以為報。如果今後少俠有用的到我牧場的事。飛馬牧場一定竭盡所能。」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我已經吃飽了。拍了拍肚子說道:「在下現在就有一事相求。」 商秀珣忙問道:「什麼事?」 我侃侃說道:「我希望可以多住些時日,並在這段時間可以自由進出後山。」 商秀珣聽完眉頭不由一皺道:「你見過老頭子了?」見我點了點頭。她思索了一會說道:「這有何難。少俠放心住下便是。」 既然得到了允許,我告別了商秀珣後便直接殺到後山。 今天是拿悲酥清風的配方,和原料同魯妙子一起研究。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我的知識也在不斷的豐富當中,雖然沒有學到新的武功和技能。而得到的收穫卻非是一兩樣武功或技能可比的。 從天文地理,到一些小菜的製作。從面具的製作,到悲酥清風的改進,無所無包括,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我正在和魯妙子研究《進化論》的時候,收到了藝雲的信息留言,她說他隨師姐下山,一個月後將到達洛陽,讓我前去見面。 告別了魯妙子和商秀珣,臨行前商秀珣送我一匹大宛名駒,魯妙子更是把他珍藏的六果釀一半送給了我。騎著飛馬牧場送的大宛趕到襄陽。補充些材料後。收起大宛,繼續運起風神腿向洛陽馳去。 魯妙子幫我複製了給的地理書,是遊戲中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把遊戲中的地理狀況比較的清楚細緻。連什麼地方有什麼怪物可供練級,哪裡有什麼樣的特色風景都無一遺漏。真實出門旅行,探寶殺怪必備良書啊。 根據書上記載,可以穿山而行縮短的不少路程。雖然沿途路不好走,不過在我風神腿下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行至一處叫大洪山的深山之時,聽聞有打鬥之聲音。而當我隨著聲音來到一個懸崖邊時,卻空無一人。 剛要轉頭離開,後路已經被三個青年男子封死了。三人中一個是身穿虎皮背心,一身外族打扮,腰間長劍一見就知道非是凡品。兩外兩個都是看樣子應是中土人士,一個背著一把長刀,氣勢逼人。另一個神態瀟灑,沒有佩帶武器應該是拳腳高手。 大敵當前,我進入井中月的境界。由於長生聖氣已經到了十三級的瓶徑,井中月的境界已經接近天人合一。清楚的感覺到我的所有退路完全被三人封死,當然可以後退跳崖,不過那和找死沒多大分別,經過崑崙山之後我再不相信主角跳崖不會死的理論了。 那外族青年,冷冷的盯著我問道:「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眼光冷的讓人覺得心寒。 不過他們的舉動也讓我很不滿意,我不肖的說道:「路過的,怎了?犯法?難道這山是你們家的?」大不了掉一級,沒必要收你們的冷言冷語。 那外族青年冷哼一聲說道:「找死!」說著一劍向我刺來,這一劍籠罩的範圍很廣,將我的躲避之路全部封死,只有硬撼一途。我身子一側,一招風中勁草踢在劍背之上。巧妙的將正面硬撼,轉為側面衝突。 內力互碰兩人各自向後退了半步,我不由得心中一驚,自從我的長生聖氣升到十三重後,無論完家或NPc和我交手都要在內力上吃虧,可是這次竟然不分上下。更要命的是對方還有兩個人在一旁虎視眈眈。那外族劍客也是一驚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如此功力,訝道:「長生螺旋勁?」 另外兩個人,聽到他的話都是一臉愕然。其中哪個神情瀟灑的中土青年對那外族青年說道:「老跋,把這個人讓給我和仲少如何?」 聽完他的話,我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一個鑒別術丟過去,他們竟然是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這個大唐無敵鐵三角。 我忙解釋道:「在下正要趕往洛陽,恰巧路過此地。聽到這裡有打鬥之聲,一時好奇心起才過來看看。你們不會打算讓我飲恨與此吧?」原來冷言冷語的是跋鋒寒,那就最好不要鬧僵的好。他對誰都一個態度,所以我也就沒什麼氣了。 徐子陵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你不能解釋長生聖氣是哪裡學來的,我們也只有對不起了。」暈,原來是為了這個。 我坦白的說道:「挖的,在一個墳前。」死就死吧,打不了掉一級,和這三個人精說謊,我自認還沒那個本事。 說完感覺到,兩道殺人的目光將我鎖死,徐子陵一拳帶著螺旋勁向我轟來。我理虧在先運起捕風捉影避開可這一拳,可是另一腳卻已經踢到,我避無可避,只好一招雷厲風行硬拚一記。 這次交手我才知道,螺旋勁入體的滋味真難受。好在我和他修煉的都是火勁很快就將,入體的真氣鈉為己用了。這次我退了兩步,而他卻退了五步,看見他功力還不到第十三重。 「陵少先休息一會,讓我來會會他。」寇仲說完刀已出鞘,井中月帶著一到黃芒想我前方空處劈了一刀,封死了我全部的進找之路,又顯得後招無窮,渾然天成。 由於身在崖邊,實在不適用楊家槍法硬拚,之後取出冰露一招長河落日圓守住門戶。和井中月硬碰了一招。這次,寒勁入骨同樣也由於同原迅速化解了。寇仲退了三步,我後退了兩步,一個沒站穩滑了下去。 寇仲長刀申了過來,大叫一聲:「抓刀!」可我已經夠不到他的長刀了。危急之下雙腳在空中急蹬,利用捕風捉影的的踏風技巧轉方飛回崖邊道:「寇兄不是欲殺在下而後快嗎?怎麼出手相救?」 寇仲收刀入鞘說道:「因為你只動了《長生決》,並沒有對娘的埋骨之處不敬。」徐子陵在旁邊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我奇怪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徐子陵欣然道:「如果你動了娘的墳墓,就不會用這把破劍了,而是娘的御虛寶劍。」原來是這樣,還好我用的是劍而不是槍。 跋鋒寒卻說道:「那怎麼證明你不是敵人?我們現在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們的行蹤。」不是吧?還要殺我,給個機會吧大哥! 對了,如果按原著他們應該是在修煉,好機會!想到這裡我坦然說道:「如果你們留在這裡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我可以留下來。」然後對跋鋒寒笑了小道:「這樣閣下就不怕我通風報信了吧。」 沒等跋鋒寒答話,寇仲先說道:「那好,我們在這裡修煉十日,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參加。」跋鋒寒無奈搖頭苦笑,寇仲卻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小聲問道:「你剛才是怎麼在空中改變方向的?」還以為你很夠義氣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時徐子陵說道:「既然你決定參加,就要在這幾天放下外界的一切事物。互相彌補對方武功的不足之處。」知道我沒有動傅君婥墳,他也客氣了許多。 我點頭道:「嗯,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謝謝你們。」 山中無歲月,十日時間,轉眼即過。 與他們分手之時,都有了幾分不捨之情。本想與他們結伴而行,可是我不是NPc。在現實中已經24小時沒睡覺了,只好告別他們下線休息。 吃了一包面,睡覺了十八個小時,醒了又吃了一包面。 上線後,開始繼續向洛陽進軍。現在離與藝雲約好的日子只有十幾天了,於是我格外提高了速度,風一般的飛馳在大好山河之上。 亂跑中竟然沒注意方向,當發現一面的城市時,上面竟然寫著無錫城。 忙打開地圖看了一下,方向差的也不是很遠。進入無錫城裡,不少玩家開的商店琳琅滿目,什麼店都有。不過逛了一會實在沒有發現經濟實惠的東西,這時通訊器又響起來了。 打開通訊器馬上傳來趙子龍爽朗的聲音:「善人兄,最近過的挺滋潤吧?你要的毒藥我已經收集好了,還弄了本一流劍法。是我自己弄到的,所以可以自由處理。有興趣嗎?」 「什麼善人兄?」我不疑惑的問道:「你不是連我名字都記錯了吧。」 「你不看排行榜的啊,現在你可是善人榜的榜首哦。不叫你善人兄叫什麼?嘿嘿」一聲邪笑後小生問道:「你要毒藥,蒙汗藥打算幹什麼啊?該不會是……嘿嘿」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句成語,交友不慎! 「去你的!」我鄙視道:「我現在還是童子之身,要毒藥打算自己喝。可不像你滿腦子男盜女娼。至於一流劍法我現在也沒錢買,你還是買拍賣會吧。」這個遊戲裡武功秘籍比裝備更值錢,一本一流劍法起碼在10萬金子以上。 「沒錢買就說明感興趣了。價格按市場價10金,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來成都取毒藥的時候,就先學著。等你什麼時候有的話再把錢給我。」說完又換成很嚴肅的語調繼續說道:「拿我當兄弟就別客氣。好了我還有時,下次聊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說不動心是假的,我現在正好卻一項段兵器武功,不過如果照他說的那麼辦勢必要欠人情的,到時候再說吧。 無錫松鶴樓是,最大的系統酒樓。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個玩家的酒樓可以與之抗衡,只有在價格戰上能佔些許優勢維持生計而已。 我來到松鶴樓二層,打賞小二三兩黃金,很快被安排到了一個靠窗戶的雅座。點了幾到素菜,邊吃邊欣賞窗外景色。 「好酒!」「干!」身後的桌子不時傳來酒鬼的噪音。我皺著眉頭回頭望去,見一個大漢和一個書生在把酒牛飲。奇怪,這個場景怎麼這麼熟悉?他們是NPc? 沒有使用鑒別術,因為那樣回使NPc產生厭惡感。我仔細觀察兩人,那大漢國子臉,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顯出不凡的氣勢。而那書生卻顯的很斯文,奇怪的是一直只看他用一支手端碗夾菜。難道他是個殘疾人士?目光向他另一隻手的位置投去十不由心中一陣驚喜。 他的右手被桌子當住,不過順著桌腿趟了一地的酒。如果我再猜不出他們的身份,我上學時看的小說就白看了。 這時那大漢叫道:「小二繼續上酒!」 機會來了,我也忙喊了一聲:「小二!」 「來了!」服務態度真好啊。 我取出兩罈子六果釀道:「幫我把這兩罈子酒送給那座的兩位英雄。」順便給了他二兩金子道:「這是打賞你的。」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打賞點金子不保證他聽話。 這時旁邊的玩家桌上有人說道:「又一個不要命的。」 另一個女聲說道:「有要見到在遊戲中喝多的人了,可憐啊。」在遊戲中不是不醉嗎?難得和他們喝酒特殊?看來要小心應付了。 果然小二把酒送過去後那大漢轉頭對我說道:「這位兄台既然如此豪爽,不如過來一起喝個痛快如何?」恩,看來考驗開始了。 「好!」我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在旁邊幾桌玩家憐憫的目光中坐到了那他們旁邊的椅子上,又取出一壇六果釀。到出了一碗向二人一舉道:「干!」 「干!」二人也都到滿了酒一飲而盡。那大漢喝完之後還讚了一句:「好酒,不知兄弟這酒是那裡的佳釀啊?」 我又到了一碗說道:「這是小弟一位亦師亦友的前輩送給小弟的,名曰六果釀。本來還捨不得喝,今天見兩位都是豪爽之人於是生出結交之心。希望不要嫌棄。」 那書生說道:「兄弟說的哪裡話,都是江湖兒女應該義泊雲天,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應該罰酒,干!」 我也爽快的答道:「兄弟說的好!我確實該罰,干!」兩碗酒下肚,腦袋竟然有一種暈暈的感覺。看來真是可以和醉,忙暈功將酒力從手心逼出。頭腦才恢復了清醒。 直到三罈子六果釀,全部喝完,那大漢套出一些碎銀子叫道:「小二,結帳!」轉身有對我們兩個人說道:「我們一起去比一比腳力如何?」 爽快答應後,在旁邊有嘲笑、有鄙視、有同情的目光中走出了酒樓。 剛出酒樓,那大漢猛然加速度,向城外奔去。我和那書生也緊隨其後,速度上幾乎不分上下。那大漢的身法很普通,像是一些門派的基本功法,但內力雄厚。而那書生的身法飄逸矯捷,身後還代著一掉瀟灑的虛影。 跑出城外十多里之後,那停了下來轉身驚奇的問道:「不知二位誰才是慕容公子?」 那書生愕然道:「應該是這位仁兄吧,小生姓段名譽,大理人士。」不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了。凌波微步如果不一般。 我也搖了搖頭說道:「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是一名玩家,叫醉春風。不是什麼慕容公子。」 那大漢哈哈一笑說道:「在下喬峰。沒想到能在此遇到兩為少年高手。」果然是喬峰! 段譽笑道:「既然我們今日有緣,不如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在我和喬峰的一致贊同下,一玩家和兩個NPc八拜結交。喬峰是大哥,我是二哥,段譽那個情種自然是老三了。 三人說好會酒樓繼續喝個痛快,我通途去了裁縫店裡一躺,做了三個錦囊上面分寫繡著一、二、三,三個數字。 再次回到酒樓的時候他們已經點好了酒菜,見我過去喬峰說道:「二第怎麼才來啊?我們繼續喝個痛快!」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我坐下後,面露難色對對喬峰說道:「大哥這兩天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都保持冷靜好嗎?」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上就要杏子林大會了。 喬峰一楞問道:「兄弟何出此言?」 我只好瞎掰道:「不瞞大哥,小弟曾經學過一些相面之術,就是送我六果釀的前輩所傳授的。」接著隆重的說道:「請大哥一點要小心一個代有「杏」和「康」兩個字人或地方。我相信無論大哥是什麼身份,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汗!都是我們的好大哥!」 喬峰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的半天沒想明白。短譽卻湊過來問道:「二哥會看相啊?那能不能幫我看看……」 沒等他說完被我打斷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只要堅持不屑,你會成功的。為兄送你十二個字『枯井底,淤泥處。真情至,攜美歸。』。」我故作高深地說道。 然後取出三個錦囊對喬峰說道:「我這裡有三個錦囊送給大哥。」看他接好後繼續說道:「第一個在大哥遇到一位身受重傷的紅顏知己後打開。第二個在與仇人在橋頭決鬥前打開。最後一個在大哥見到自己親人後打開。」然後阻止了喬峰的詢問繼續說道:「小弟學藝不精,只能算到這些。其他的大哥問我也沒用的。」 說完向兩人告罪道:「小弟現在有些私事需要去解決,先行別過以後有緣分再見。」 告別兩人繼續向洛陽進軍。 漸漸的覺得前方的場景有些熟悉,於是放慢了腳步,停下打開魯版地圖看了一下。原來自己身在少室山旁的一個小樹林,哎……一個傷心地。不想了,還是繼續向洛陽前進吧。 「風少!」剛要繼續前進的時候卻聽到寇仲的聲音,看來我和他們真是有緣啊。轉頭一看,徐子陵也在,惟獨不見跋鋒寒便隨口問道:「老跋呢?」十天裡我們已經混的很熟悉了,「風少」是寇仲給我起的外號。 徐子陵看著天空的星星,隨口答道:「我們分開了,約好在這裡集合。」 這時寇仲卻,忽然全身一震,指著穎水上游的方向。接著沖天而起投入河中。 我和徐子陵趕到岸邊時,控中已經扶著右手勁握斬玄劍,面如死灰的跋鋒寒躍上岸來。 徐子陵接過他的長劍,跋鋒寒呻吟道:「快走!曲傲來了!」曲傲知道,過幾天就被跋鋒寒打成鬥敗的公雞了。 不過如今跋鋒寒受傷了,就先和他們避一避吧。 一路遷就著他們的速度,到過午十分終於找到了一個樹林安頓下來。我拿出一顆血菩提遞給寇仲說道:「這個給老跋吃下,然後幫他遼傷,我去把風。」說完越上一棵大樹,等著曲傲這個大經驗的到來。 我進入井中月的境界,感應著四周的一切。直到太陽下山才聽到遠處傳來衣服破風之聲。 我躍上附近的一個山頭,故意放出氣勢讓曲傲尋來。聽這他越來越近,我拿出一瓶經過魯妙子改良的悲酥清風,打開蓋子等待獵物的出現。我可不會笨到和他硬拚,我現在的實力也就和跋鋒寒差不多。跋鋒寒被他打成那樣,我想換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曲傲又遠至近的身影,我朗聲念道:「一、二、三、倒!」 「撲通!」等我念完倒的時候,曲傲已經渾身無力的軟倒在我面前,看來效果不錯。不理會曲傲殺人的眼睛,開始扒裝備。恩不愧是80級的Boss。身上裝備還可以,特別是一個一個翔鷹靴,質地66,重量10,身法增加10%,腿法威力增加20%。嘿嘿這個再配合上我的風神腿簡直是如虎填翼啊。 扒完裝備順便煽了他一個耳光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想了想,把已經之剩內衣的曲傲仍在半空。一記暴雨狂風將他踢成內傷,再次抓起回到三人了傷之處。 三人好像剛剛了傷完畢,衝出來想要幫忙,看到我提這快斷氣的曲傲,毫髮無傷的回來。一個個驚訝的合不攏嘴。 放下曲傲順便有踢了一腳說道:「給我老實點。」轉身對三人問道:「老跋的傷勢怎麼樣了?」三人還沒有沖驚訝中醒悟過來,過了半晌跋鋒寒先回答道:「要多虧了你的血菩提和他們兩個的長生聖氣呢,現在不但內傷痊癒,而且功力有進了一大步呢。」說著又看了一眼曲傲,說道:「沒想到風少進步竟然如此神速。」說著神色有些變的默然,似乎有些自卑之感。 我剛想解釋,曲傲卻狼嚎道:「老子要不是種了你的毒,怎麼會敗給你這個臭小子……」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一腳踢飛他數個門牙。看著他一臉血肉模糊的殘樣,我冷冷的說道:「你是誰老子?現在你在我們手裡。少說話對你有好處,閉上嘴是你唯一的出路。再亂喊把你淹了,送到宮裡做太監。」然後轉身對三人說道:「正如他所說的,我是用的毒。並不怎麼光彩,怎麼處理他比較合適?」 跋鋒寒哈哈一笑道:「對朋友夠義氣,對敵人夠狠。是條漢子,我跋鋒寒沒交錯你這個朋友。」兩外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徐子陵不忍說道:「現在殺了他也不光彩,不如放了他吧。」真是悲天憫人啊。 既然陵少都說話了,我自然也不在乎這點經驗。隨手把一個半瓶的解藥仍在地上,對三人說道:「我們走吧,到洛陽還有美女等我呢。」 寇仲猥褻的說道:「原來風少也是,風流中人啊。一直沒看出來失敬,失敬。」說完躲過我的一腳。 我一腳沒中,也沒再追。嚴肅地說道:「那可是我追了很久的一個女孩,我們是清白的。仲少你如果再胡言亂語。我就……我就……」無奈搖頭繼續說道:「好像也不能把你怎麼樣。」若的跋鋒寒和徐子陵捧腹大笑。 通訊器再次響起,是藝雲!我沒有迴避三人直接打開。 話筒裡傳來藝雲那熟悉有甜美的聲音:「風。」我聽的心中一暖,什麼時候變的稱呼。忙回了一句:「雲……」白了旁邊淫笑的寇仲一眼。繼續說道:「你在哪?我好想你啊。我們在遊戲裡很久沒見面了。」是不是有點肉麻? 藝雲嬌嗔道:「少肉麻了你,我在洛陽王世充和瓦崗軍的戰場練級。你來嗎?這裡還有一個姐妹。」接著小聲笑道:「是美女哦。」暈,考驗我,我確定她在考驗我。 忙一身正氣的說道:「其實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即使她美若天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這句話其實是心裡話,感情不是用美貌衡量的,我們是共患難的交情啊。 藝雲滿意的應了一聲道:「我們的坐標是。不和你說了,又刷了。88」 「88」說完之後,我關掉了通訊器。 回身對三人說道:「美女有約,我這個人又重色輕友,就先告辭了。」然後拿出三瓶悲酥清風和解藥說道:「這個你們留著防身,記得使用的時候先抹點解藥在鼻子上。」 三人接過藥,跋鋒寒感歎道:「你們玩家真好,通訊可以這麼方便,我們可沒這種待遇。所以你到洛陽以後如果找我們的話要按我們的聯絡方法。記號是……」 告別三人,獨身踏風向戰場衝去…… 一路在樹林之上飛躍,馬上就要見到巧雲了,如今的心情自然是大不同啊大不同……。連沿途的景色都看起來格外的秀麗許多。 「救命啊!不要啊……放…放開我!……」暈,這台詞也太耳熟了吧,我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能遇上。難道因為我是主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我是天下第一善人。轉身向聲音的來源衝去,善惡值,我來了! 原來是一個淫賊,背著一個女子在飛快奔跑。速度還可以,不過比起我來……哼哼。速度提升到最快,幾個起落已經擋在了那淫賊的面前。先鑒定一下再說別冤枉了人家,結果證實我的分析是對的,他竟然是雲中鶴,等級65。 雲中鶴不足為懼,我擺了一個聶風的經典造型,雙手背在身後,身體筆直站在樹頂,還特意運起一絲風勁將頭髮吹的迎風飄揚。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放開她,我留你全屍。」 雲中鶴放下那女子叫囂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敢壞大爺的好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說著手中鐵抓已經向我下三路攻來,果然下流之極。 我不慌不忙似乎全不在意,其實已經進入井中月境界,並沒有絲毫輕敵之心。因為我以前遇到的很多敵人都是因為輕敵,而栽在了我的手上。我雖然現在比以前強很多,但也絕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 看著他的鐵抓越來越近,我突然出手,不對是出腳,一腳風中勁草踢在了他鐵爪後面的長桿上。身子隨之騰空一又是一記雷厲風行,踢向雲中鶴的面門。 雲中鶴的反映也算迅速,橫左手鐵爪擋住了我迅若雷霆的一腳。在我八成功力的螺旋勁下,被震得噴了一大口血倒飛了出去。 不對,按理憑他65級的水平,即使我全力一腳也只能將他鎮退十步,可是他卻被鎮出五丈有餘。他要逃跑! 果然,他並沒有收住退勢,而是借勢轉身就跑。同時嘴裡還發出一聲怪叫。 看著下面驚魂未定的女子,已經可以自由活動。只是還沒來反映過來,放下心來,對她留下了一句:「還不快點回家,這裡並不安全。」轉身向雲中鶴追去。 系統提示:你阻止了雲中鶴的惡行,得到善惡值500點,得到修為1000點。 雲中鶴本的輕功本來就沒有我高,而且還受了內傷。兩個起落已經追上了他,正想為民除害的時候,警兆突生,我已經被人包圍了。 這時雲中鶴也停了下來,一臉驚魂未定的說道:「多虧你們來的及時,否則我這條命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轉而面目猙獰的對我說道:「你剛才不是很威風嗎?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態度何其猖狂,早晚把你變成我的經驗。 這是幾個隱藏的敵人也相繼露面,左邊的是一個大鬍子,手中一把鄂魚剪,不用鑒別了,白癡都知道是岳老三。右邊是一個中年婦女本來應該不是很難看,可是卻化妝化的類似妖怪,這個是葉二娘。身後的一個瘸子,定是他們老大段延慶。 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表面上卻裝作從容不迫的說道:「今日有幸一睹四大惡人風采,真實小生的榮幸啊。」接著冷眼掃過四人冷冷說道:「看來今日之事情也難善了,小生只好得罪了。」說完取出祭血魂,一槍刺向四人中最弱的一點,受了傷的雲中鶴。用的是楊家槍法中速度最快的追星槍。 雲中鶴知以四敵一有勝無敗,哪裡肯和我硬拚。丈著還算過的去的身法後退,同時橫爪封住了我從他那個方向遁走的路線。 這時左邊的岳老三,一剪剪向我的脖子。同時右邊的葉二娘一掌攻向我的飄忽不定的向我攻來。而段延慶卻只向前走了兩步,要命的是他這兩步封鎖了我全部的逃走路線。 以我風神腿的速度,本來完全可以殺了雲中鶴然後瀟灑走人。可是這四大惡人一定有一種巧妙的合擊之術可以讓我無法全力對付其中一人,而且封死了我所有的逃生之路。難道一代英傑真的要飲恨與此? 四大惡人各有千秋,合擊更是無懈可擊。難道我真的要飲恨於此嗎? 不!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也不是完全沒有生機,大唐裡寇徐也多次至之死地而後生,關鍵是能找到那遁去的一。 四大惡人那遁去的一到底在哪呢?悲酥清風當然不行,先不要說我有沒有機會取出來,就算拿了出來也難保這幾個和一品堂有瓜葛的傢伙身上沒有解藥。我思考的同時敵人並沒有停止攻擊,剛擋開岳老三和葉二娘的攻擊,雲中鶴卻殺了回來,一爪抓向我胸前檀中穴。祭血魂槍勢還沒有收回,無法回槍格擋。惟有順勢一轉身,風中勁草踢向鐵爪。 雲中鶴見我出腳馬上受招退開,他也知道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傷害,目的只在於讓我無法脫身。 雲中鶴剛退開,一直在觀戰的段延慶終於動手了。鐵拐隔空一指,一陽指的勁到射想我的左腿。另外三人全部集中功力,打算發出致命一擊。 無論我向哪個方向躲避這一指,都要重新受到另外三人的合力一擊。本來我等級比他們中最低的雲中鶴還要低上十級,只能在內力上佔到些便宜。如果硬接三人一擊,那麼後果只有一個,就是四人同時受傷,然後我被段延慶幹掉。 遁去的一,對了,最強的一點往往就是最弱的一點。而他們之中最強的一點自然是段延慶無疑。想到這裡我離地飛身而起,導彈般直射向天空。 四人同時愕然。要知道在空中的身法是受到很大局限的,即使我的風神腿可以臨時改變方向也難以保持原來的速度,最後無可避免的要接四人合力一擊。我這麼做無疑是以自尋找死路,他們怎麼能不驚訝? 另他們更驚訝的是,我並沒有如想像中的改變身行逃跑。而是原路返回急速落下,口中大聲喝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 葉二娘、岳老三、雲中鶴三人全力的一招入約向我攻來。 我運起風勁微微改變了身行,避開了三人攻擊點。繼續念道:「花子邋遢,觀音長髮。」段延慶聞言一愣,竟然忘記了發一陽指。就在他這一愣的時候,暴雨狂風踢向雲中鶴。 雲中鶴在空中難以改變身行。只好硬著頭皮橫雙爪格擋,僅擋住我了兩腳。其他十三腳全部實實地踢在了雲中鶴身上。雲中鶴殘叫一聲化做一到白光,變成了我的經驗。 我借反鎮之力量已經飛快逃離現場。口中喊道:「四大惡人果然名不虛傳。小生告辭,三位請留步!哈哈……」越來越小的笑聲,說明我已經走遠了。 系統提示:你殺了四大惡人中的淫賊雲中鶴,獲得善惡值3000點,聲望增加500。(殺怪得到聲望根據所殺敵人的名氣決定。) 不但是善惡值,殺了雲中鶴得到的經驗也使我的等級從55級的臨界點,一越升到了57級。才風神腿的速度下,很快就來到了戰場。在戰場可以隨便加入任何一方,當然一可以見人就殺,不過那樣兩方都回把你當人敵人。 依照坐標我很快找到了藝雲。果然如她所說,她和另一個美女一起在練級。 他們的位置是一處亂石崗。後面是一個巨石和一坐石山組成的一個狹窄的小空地,我並沒有急著和她們打招呼,而是站在石山上先看了一會兩人的表演。 藝雲一人在前面抵擋這洶湧而來的瓦崗軍,劍法飄然若仙般收割著瓦崗軍的生命。看來這個遊戲中的武功的確可以改變氣質,藝雲原本也是一個美女可是沒有現在的仙氣。而另一個美女則在後面狹窄的空地上運功調息,美麗的面容卻不帶一絲表情,冷若冰霜。 過了一會功夫,那冷面美女起身上前,藝雲退了下來到冷面美女剛才的地方調息起來。 並沒有入藝雲般一婦當關萬夫莫開,而是憑著矯捷的身法,快速穿梭在敵人當中。不一會就引過來五十多個瓦崗軍兵,然後萬點寒芒從她手中射出。僅僅一分鐘的時間,五十多個瓦崗軍兵就全部變成了她們的經驗。好恐怖的劍法! 反覆三次後,藝雲起身接替她的工作,而她則回去調息了起來。原來她只能堅持三分鐘的連續攻擊,不過這個實力已經另我不敢小視了。我自問如果不憑借風神腿游鬥的話,能頂她三分鐘連續攻擊而不受重傷的幾率絕對不超過50%,當然用風神腿游鬥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看了一會她們精彩的表演後,運起風神腿,在瓦崗軍中兜了一大圈。大約引來百來個瓦崗軍兵,笑著揮手對藝雲打了一個招呼喊道:「藝雲組我!」 藝雲也微笑向我揮手致意。同時傳來系統信息:玩家藝雲邀請你加入她的隊伍,是否同意? 迅速的點了同意後,身體急轉一招風捲樓殘捲起地上散落的碎石,向這群瓦崗軍砸去。好在石頭多,使我的風捲樓殘威力得到完全發揮。石頭砸完瓦崗軍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幾個也已經傷痕纍纍,幾腳把他們變成經驗。我一邊檢裝備一邊說道:「好久不見了,你越來越像仙子了呢。」檢完地上的裝備我對有繼續說道:「認識了新朋友也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藝雲向我吐了吐舌頭說道:「見到你一時高興忘記了嘛。」然後轉身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姐妹梅映雪。小雪,這個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醉春風。」 我抱拳說道:「梅姑娘劍法精湛,真另小生大開眼界啊!」 藝雲皺眉評論道:「你怎麼在遊戲裡老是文縐縐的?復古傾向極其嚴重。」暈,這不也是因為和NPc接觸比玩家多嗎?我說,『I服了you』他們能聽的懂嗎? 梅映雪只是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說道:「你的腿並不比我的劍慢。」夠酷!惜字如金,還真是個冰山美女! 這時白光連閃,又開始刷新了。我怪叫一聲「二位美女稍候,我引怪去也……」說問一頭扎進了瓦崗軍的陣營中。 有了我的加入,使她們的殺怪物速度翻了一翻。在這種亂石叢生的地方,我的殺怪速度可以接近梅映雪,而且平均殺一個小時才調息一次。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三人的身上和戒指都已經被裝滿了,我已經升到了58級一半的經驗。以前從來沒試過升級這麼爽過。 於是三人決定打道回府,一下午基本只有我和藝雲在說說笑笑,梅映雪一共只說了三句,分別是:「藝雲小心!」「又刷了。」「東西滿了,我們走吧。」比跋鋒寒還酷!誰要是把你娶回家還不悶死? 走了這麼長的夜路也沒見她們害怕,這個遊戲還真磨練人的意志啊。 快走到洛陽的時候又傳來了,衣服破風之聲。還有沒有完啊?好不容易和藝雲重逢就有人來搗亂,鬱悶! 接著是一個說話露風的聲音:「醉春風,你讓老夫好找啊!」話剛說完,人已經出現在眼前,正是那被我踢掉了數顆門牙的飛鷹曲傲。 真是冤家路窄,上次看在徐子陵的面子上給了他解藥,這次不能用悲酥清風佔便宜了。我小聲的對兩人說道:「80級的人型Boss,飛鷹曲傲。你們小心點,見情勢不對就閃,我逃跑的功夫自認了得,你們不用擔心。」然後轉頭哈哈一笑,無視曲傲噴火的眼睛道:「老曲你想報仇我可以理解,不過你連牙都不鑲,就是你的不對了。沒有牙說話漏風,聽起來很難受的。」說著對他皺了皺眉頭,表示不滿。 梅映雪皺眉道:「曲傲的牙怎麼會掉的?」終於有聽到你說第五句話了,不容易啊! 我吐了吐舌頭說道:「我踢的。」話音剛落,取出祭血魂一記奔狼槍向曲傲攻去。在我出槍的同時,藝雲一劍劃出一道長虹與我一起向攻向曲傲。 曲傲不愧是80級的Boss。飛鷹撲兔般越起,抓影翻飛,以攻對攻的硬接下了我和藝雲不分先後的一槍一劍。 「彭~」一聲氣勁交鋒之聲過後,一股強大的氣勁壓的我胸口氣血翻騰,後退了五步才使氣血平靜了下來。再看藝雲比我的情況更糟,連退了七步才勉強穩住身子,還吐了一小口鮮血。想起我們以前的點點滴滴,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他是100級的Boss。這時腦中突然浮現出那次一起在小餐館,看小品的情景。電鑽!對了! 曲傲也被我們合力的一擊,震退另外五步。剛要再組攻勢時,梅映雪終於動了,點點寒芒速成一個龐大的劍網,將曲傲籠罩其中。 我也重整棋鼓,運足十乘功力一記追星槍,向電鑽一樣快速旋轉。配合螺旋勁,從梅映雪劍網唯一的一個缺口,刺向曲傲。成敗生死再次一擊! 「彭!」再次硬碰,曲傲給我帶來的壓力似乎有多了幾分,連退了七步才勉強站穩。由於這次的比拚重點在我這裡,所以梅映雪沒什麼損傷。 而曲傲右手被我的旋轉槍勢所傷,鮮血淋漓,算是暫時廢了。藝雲沒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劍勢化做滾滾巨浪捲向曲傲。 曲傲對著要命的一劍卻絲毫不懼怕,從嗓子眼裡吼道:「今天即使老夫喪命與此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不理會藝雲攻向他心口的一劍,而是一爪反攻藝雲的面門,他想一命換一命!我和梅映雪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住手!」這時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接著一條人影衝入戰圈。慈祥寧靜的一劍將兩人分開,卻沒有傷到其中任何一個人。 三人各自停下後,才看清來人一身儒生打扮,面貌清秀的像個女人,年齡應該在20左右。曲傲見大勢以去,說了一聲:「告辭!」轉身飛走。 我也沒心情要他的經驗了,忙敢扶住藝雲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接著傳頭對那青年高手說道:「多謝少俠丈義相救,在下醉春風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這時藝雲卻恭敬的說了一句:「師姐,這是兩位是我朋友醉春風和梅映雪。」大唐第一美女師妃暄! 我連忙抱歉道:「原來是師姐,失敬了!」她是藝雲的師姐,我跟著叫聲師姐也沒什麼不對吧。 師妃暄柔聲說道:「醉公子多禮了,妃暄久聞公子俠名,今日得見果非池中之物。」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公子是否願意替天下昌生,做一件好事。也當幫妃暄一個忙。」說完美目向我看來,等待我的答覆。 一頂天下蒼生的帽子,扣了過來頓時使我心生警惕。覺得這件事情決不簡單,還是先問清楚是什麼事再說吧:「不知師姐所指何事?」 師妃暄把目光投降遠方說道:「我知道你與寇仲、徐子陵交情頗深。妃暄希望公子能幫忙勸他們兩人,以楊公寶藏則明主而扶,以造福天下蒼生。」接著聲音傳的低柔了很多:「公子願意幫這個忙嗎?」 原來是打雙龍的注意,我雖然重色輕友但還不至於出賣朋友來博你一笑。我態度變的隆重書道:「不願意。」沒有理會她失望的表情繼續說道:「先不說他們不會聽我的,就算他們會聽,我也不會對不起朋友。」 師妃暄無奈歎了一口氣道:「妃暄早知道是此結果,卻還是忍不住厚顏相求。是妃暄冒昧了,告辭!」說完,仙身騰空而起,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見師妃暄走後,我轉頭對藝雲報以歉意的苦笑說道:「對不起,第一次見到你師姐就把她得罪了。」 藝雲柔情的看了我一眼後,輕聲說道:「男人本來就應該有自己的主張嘛,如果你因為我師姐而對不起兄弟的話,我反而會瞧不起你呢。」 見到師妃暄後,三人的心情都很複雜。賣掉白天打到的垃圾後,藝雲和梅映雪都下線休息了。我算了算時間,應該是現實中的晚上十點左右,離我休息的時間還早著呢。 在城離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雙龍他們留下的記號,看來他們還沒到洛陽。我找了一個街頭小吃胡亂的醫了醫肚子,決定出城再練一會級。 剛出城不遠,只覺得有一股寧靜祥和的感覺,從旁邊的小樹林傳來。 我好奇心起邁步走進樹林,發現一位白髮老者坐在一塊石頭上,微笑的向我看來,那種祥和的氣氛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雖然他就在我的眼前,卻給人一種無法捉摸,完全融於天地之間的感覺。 我對那老者抱拳施一禮,恭敬地說道:『不知前輩引小子前來,有何事指教?『看他的修為明顯高出我很多,如果不是故意將氣勢散發出來我根本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我斷定他一定是故意引我前來。同時心裡提高了警惕,做好了隨時腳低抹油的準備。 那老者微笑道:『醉少俠不必緊張,老夫並沒有任何惡意。『說著站了起來繼續道:『先自我介紹一下,老夫寧道奇。受人之托希望能請少俠為天下蒼生做一件事。『沒等我開口拒絕繼續說道:『如果少俠肯幫忙,老夫願意把畢生所學盡數傳授少俠。不知少俠意下如何?『 好有誘惑力的條件!大唐中的天下三大宗師之一,散人寧道奇要把全部武功傳授我,那麼我的實力很快有將有一個新的提升。不過那樣做太對不起兄弟了,雖然只是NPc。但是玩遊戲都要做違心的事情,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我咬了咬牙。歎了口氣道:『看來是晚輩與前輩無緣了,前輩的好意也只能心領了,告辭。『 沒有了藝雲和梅映雪在,我反而能放開手腳。一路大殺四方,槍影腿風所到之處瓦崗軍盡數變成了我的經驗,不知不覺已經殺到了瓦崗軍陣勢的中間部位。 警兆突生,背後傳來一股濃烈的殺氣。來不及回頭,一記天恆槍掃開敵人的攻擊,由於身在空中被震飛出去。回頭一丟了一個鑒別術,王伯當,等級70。 這個原來是這個殺千刀的傢伙,我看大唐裡最討厭的一個人,聽說在監獄裡像他犯這種錯誤的人一定會被人打死。哼哼,今天落到我手裡算你倒霉。 心裡這麼想,手上卻絲毫沒有怠慢。順腳踢飛一個瓦崗軍後,借反彈之力一記追星倒海槍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王伯當攻去。同時從背包裡取出一瓶悲酥清風,趁他精神集中在我這一槍的時候摔在地上。 有硬拚一記,我再次後退,將他功來的內力轉嫁給身後的瓦崗軍。要發第三槍的時候,『撲通……撲通……撲通……『四周的瓦崗軍倒成了一片。王伯當大叫一聲:『不好!『後,也已經倒在地上不能動了。 我在外圍的瓦崗軍殺進來前,飛快地收起祭血魂,取出藏在右手袖子內的寒蟄刃,挑斷了王伯當的手筋和腳筋。抓起王伯當,將身法提升到最快向洛陽回奔。 來到洛陽城外的一個小村子,我到一個雜貨店買了一個麻袋。為了避免麻煩,我又封住了他全身經脈。然後裝進麻袋,騎著馬大搖大擺地進了洛陽城。 剛進城我就發現了跋鋒寒留下的記號,沿著記號一路來到了新中橋。跋鋒寒和徐子陵已經開始到了,在聊著什麼。見我到來,徐子陵揮手向我打了個招呼說道:『今天我請客一起去吃擔擔面吧。『 只是一輛馬車停了下來。駕車者是個臉目陌生的壯漢,此時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沉聲道:『三位爺兒要到哪裡去,讓小人送兩位一程!你們的仇家這麼多,隨處閒逛怕不太妥當吧!『 一聽聲音,我們馬上認出他是寇仲。收起大宛,隨二人上了馬車。 寇仲一見我扔在馬車上的一個麻袋,知道裡面是一個人,於是奇怪的問道:『這個又是什麼大人物?『 我笑了笑說道:『先出城,容我賣一個關子,出城後自然會告訴你的。『然後對幾人問道:『你們這段過的怎麼樣。『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順便買一袋鹽。『 先是寇仲說的在王世充那的事,我沒什麼興趣。 在跋鋒寒說完他遇到東冥公主後,徐子陵輕描淡寫地說到:『我今天只見了四個人,他們依次是:李靖、劉黑闥、李世民和師妃暄。『 寇仲和跋鋒寒同時驚聲道:『什麼!『 徐子陵交代出他與李世民會面時出現一個自稱『秦川『的神秘人,問了李世民一些關於治理天下的問題,所以他懷疑這個是師妃暄所扮。 其餘兩人都同意這人應該是師妃暄,我卻很肯定的說道:『這人定是師妃暄。『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下,我學足個剛才徐子陵的氣勢,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我這些天遇到過很多人,其中和你們有關係的依次是:曲傲、師妃暄、寧道奇……『然後踢了麻袋一腳繼續道:『和這個傢伙。『 『你說什麼!『這次三人一起驚呼,比剛才徐子陵說遇到師妃暄事還高了20分貝。 馬車顛簸中出了城,我交代完經歷後,擺弄著剛買的一袋鹽對雙龍問道:『傷口灑鹽的事情你們會做嗎?『 寇仲一排車梆說道:『那要看給誰灑。如果是宇文化骨,我們會很開心這麼做的。『指了指麻袋,對我問道:『現在已經出城了,可以告訴我這人是誰了吧。『 我將一鹽袋丟給寇仲說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然後轉身跳下馬車繼續說道:『你們用刑,我就不看了。會影響食慾的。『 沒等我走出多遠,車內傳來了王伯當撕心裂肺的慘叫。 和NPc一起混,總是有想不到的好處。比如現在的洛陽董家酒樓,本來是人滿為患,可是寇仲叫過夥計,說出一個他認識的洛陽權貴的名字。馬上我們就被帶到了一個幽雅的單間。 坐下後寇仲馬上把話題轉移到和氏璧上,精神一振說道:「現在王世充和楊侗的鬥爭正處於拉鋸的狀態,暫時可以放到一旁不理。嘿!至於和氏璧,哈!子陵你定要助我。」 跋鋒寒奇道:「仲少為何只問子陵不問我?」 我也淡淡說道:「還有我。」 寇仲愕然道:「此事凶險異常,你們與此事無關。我拿你們當兄弟才,不想你們是兄弟才不想把你們牽扯近來。」無論寧道奇或師妃暄,都是無人敢惹的勁敵,寇仲若非在這種成敗關鍵的形勢下,亦絕不會去觸犯他們。 我微笑說道:「老跋是看不慣他們自以為是的霸權姿態。至於我……」我掃視了三人一眼繼續道:「別忘了,我是一個玩家。玩的就是刺激,要的就是心跳。」 寇仲分析道:「如果你們肯幫忙那成功的機會就大了很多,最好現在和氏璧已經落到李世民手上,那偷起來就容易多了。」 我忍不住調侃道:「如果想知道和氏璧是否到了李世民手上還不容易,只要你仲少給他留張字條,寫上:『聞君有和氏寶璧,玉體金邊,心不勝往矣,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落款寫上『真命天子寇仲』。然後看他們反映不就知道了嗎?」 三人齊聲怒道:「你一個玩家裝什麼楚留香,趕快想辦法。」 我只好趕緊告饒道:「都是小弟的錯,望幾位大哥恕罪。」心中卻在納悶,他們也知道楚留香?無奈搖頭繼續說道:「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和氏璧今夜會出現在淨念禪院。到時候我會主動與你們會合的。」 系統提示:接到任務,可以進入劇情空間淨念禪院。 大吃一頓後,我告別三人打算到洛陽的拍賣會看看,順便把王伯那扒來的裝備銷售出去。王伯當的裝備也都算是極品,但是比起我身上的還差了點。唯一一個能賣大價錢的,是他的嘯風槍:鋒利120質地80重量60槍法技能加1。雖然和我的祭血魂不可同日而語,不過也是現在難得一見的好槍了,不過這個我不打算拍賣。打算用它和換趙子龍那本一流劍法。 洛陽城裡的拍賣會有系統的拍賣會中都閣,和洛陽第一大幫會血殺會旗下的聚寶樓。不過聚寶樓是家黑店,手續費要20%,比系統的拍賣會整整高住一倍。我會去他們那裡才怪。 在我剛要進入中都閣的時候,卻被一個玩家爛住問道:「這位兄弟,是來買東西,還是來賣東西的?」 我以為他是搞推銷的,也沒怎麼在意就隨口答道:「來賣點東西,順便看看有沒有用的到的東西。」 這時又上來兩人,三人把我圍在中間,剛才那個傢伙說道:「在洛陽城賣東西,必須去聚寶樓賣。這是我們老大定下的規矩!」原來是血殺會的人在搞欺行霸市。血殺會的老大是等級榜排第八的,吹毛飲血。據說他是等級榜首位的刀口填血的弟弟。 我皺眉反問道:「吹毛飲血想讓所有人都遵守他的規矩,他以為他是誰?俠義公司老總嗎?」 沒想到三個傢伙哈哈一陣狂笑,擋路的那個傢伙笑夠了說道:「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洛陽城,有些時候我們老大說一句話比他老人家管用。」 「切~」我不肖的虛了一聲道:「我就要在這裡賣有怎麼樣,你們打算在城裡動手?」 運起捕風捉影,瀟灑的閃過兩刀一劍。他們還真敢在城內動手,好在我的長生聖氣能,感應到敵人的殺氣,要不就要吃虧了。 不過現在我處於正當防衛狀態,城能只對主動攻擊處罰嚴厲。我一記暴雨狂風送其中兩個人回了復活點,擋路的傢伙剛反映過來,已經見不到我的身影了。我來到他的身後,點了他的穴道,把寒蟄刃放在搭在他的脖子上,然後輕輕一劃……。這個世界清淨了…… 向香港電影一樣,當我把事情解決,裝備也檢完後,捕快出現了。在城能主動攻擊系統會主動提示捕快,所以不可能矇混過關。幾個不快見我沒什麼事,就去抓那三個倒霉的傢伙去了。 我也放棄了,在洛陽拍賣這幾樣裝備的想法。畢竟他們橫行不是一天兩天了,長時間沒有好東西拍賣,買家一定不會光顧這裡的。那樣的話我的裝備難難賣上價錢,弄不好還會流拍。還是等到成都在一起拍賣吧。 趕緊回到客棧,下線吃了點東西,已經是半夜11點多了。無奈為了改造經脈,只好堅持上線。 帶了一張魯妙子幫我弄的人皮面具。走出客棧,大街上已經滿是到處找我的血殺會幫眾。魯妙子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巧匠,帶上他做的人皮面具連名字都可以改變。我現在帶這張,是他依照飛馬牧場一個家丁的面孔設計的,走在人堆也不不會被忍出來那麼普通。 現在我可真成了洛陽城名動一時的人物了,因為滿大街都是血殺會懸賞我的告示。看來他們是要殺雞給猴看!呵呵,你們貼吧。反正我現在的名字是路人甲,你們來抓我啊?哈哈……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發現官府開始以「破壞古都市容」的名義,對那些通緝我的告示予以取締,並對責任人追究其法律責任。 不用猜一定是寇仲那傢伙在王世充那裡出的注意,幫我解的圍。看來有門路作什麼都方便啊! 找了個角落,換上石之軒的面具,順便把名字也改成了石之軒。又帶了一個斗笠遮住大半個臉,開始躺在曼清院後方不遠處的一件民宅上,一邊看星星,一邊等待三人。 這段可能和NPc接觸的比較多,過幾章就好了,厲害的敵人將在和氏璧事件後陸續出現 看著漫天的星星我的,性情也豁然開朗的許多。魯妙子的那本「天文學」也一直沒怎麼看。到現在漫天的星星我也認不出幾個,基本能一口叫出的還是從小就知道的北斗七星。 對了,那七個賤種的天罡北斗陣不就是根據北斗七星佈置的嗎?為此我回去還特意溫習了一下金老先生的大作。最後終於在《神雕俠侶》裡找到了破解的方法,只要能佔上北極星位就可以,便能以主驅奴,制得北斗陣縛手縛腳,施展不得自由。先不說要一直佔據北極星位置,要對天罡北斗陣十分瞭解,非我所能辦到。更何況我連北極星位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拿出魯妙子的「天文學」,翻了半天終於知道了北極星到底在什麼位置。有了這個一會對付天罡北斗陣就容易多了,即使不能像郭靖一樣招招料敵人先機。但是情急中改變形勢應該還是辦的到的。 三條人影從曼清院後面飛奔過來。知是寇仲等三人,忙收氣書,對三人打招呼道:「還不快,帶著戰利品閃人。一會妖婦要來哩!」 三人聽出是我的聲音都想我奔來,寇仲奇道:「你怎麼也有面具。」徐子陵在旁道:「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快走,要不一會妖女來了,恐怕回耽誤大計。」 我無所謂的說道:「走吧,妖女是不會來了,不過祝玉妍很可能會出現。」做個阻止三人驚呼的手勢後,繼續說道:「一會如果妖婦出現,你們就先到目的地等我,我有辦法應付她。不過要記住,我現在的身份是邪王石之軒。」說完把斗笠向下壓了壓,代頭向靜念禪院的方向衝去。 剛衝出不到兩條街,就聽到一聲女子的嬌哼。 前方愕然出現一位素裝淡雅,滿帶清紗的女子。知道這個就是祝玉顏,我依照魯妙子所傳授的方法,模仿石之軒的聲音冷哼一聲道:「這裡交給我,你們先走。」 三人何等機靈,見我要混淆祝玉顏視聽,道了一聲:「石前輩加油!」轉身消失在夜空之中。 而祝玉妍知道今天遇到了「強敵」,也不敢分神去追他們。就這樣,一人一NPc在午夜洛陽的大街上冷眼對視。 「呵呵……」祝玉妍看了一會笑道:「軒哥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如今有幫著三個小子欺負人家,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家很傷心呢?」 我的頭腦馬上傳來一陣眩暈之感,天魔音還真不是鬧這玩的。趕緊用功力護住雙耳朵,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要裝石之軒就要冷酷到底。雖然我現在心虛的要命,可是還是要裝做若無其事,不代絲毫感情地罵道:「少在我面前賣弄風騷,不想動手就快給我滾!」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明明是怕的要命,卻還要裝的比她還凶。不過把90多級的Boss罵的狗血淋漓頭,還真有成就感啊,嘿嘿嘿嘿…… 祝玉妍眼中殺機一閃,看的我心裡一涼,差點轉身就跑。不過遇到喬峰後我才知道,我的輕功和90多級的Boss比起來頂多是持平。加上而且速度上我控制的不是很好,她如果再加點其他干擾,想跑的確不容易。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心裡大著鼓,表面上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雙眼冷冷的和她對視著。 「呵呵……」祝玉妍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嫵媚的嬌笑道:「軒哥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嘛,人家什麼時候不都是聽你的?」聲音甜美異常,聽的我耳朵有些癢癢的。陰癸派的魅術真恐怖,為了不露出破綻,心中默念著冰心決的口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奴家去也……」祝玉妍的身子詭異的向後飄去,轉過一個巷子消失不見了…… 我暗子抹了一把冷汗,好恐怖的祝玉妍!又繼續默念了一會冰心決,才從恐懼中解脫出來,轉身向接頭淨念禪院的方向飛去。 身子剛離開地面,警兆突生,接著感覺到左邊一道掌風排至,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我的腦子裡馬上浮現出了祝玉妍那充滿殺機的冷酷眼神,而此時身子已經離地,無法大幅度的改變方向。慌亂中,一腳雷厲風行向掌風迎去。 一股強大的內力攻入體內,胸口一陣翻騰,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撞倒了旁邊民宅的牆壁。 祝玉妍在面露殺機的冷哼道:「你果然不是石之軒。」 我一邊平復著胸口翻騰的氣血,隨手摘掉了臉上的石之軒面具。苦笑道:「陰後說的不錯,我確實只是一個贗品。」做著拖延時間的打算繼續說道:「我自認為沒漏出什麼破綻,陰後大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說完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做個明白鬼。」長生聖氣不停的流動,傷勢已經化解了一大半。 祝玉妍不露聲色的說道:「你一定是想拖延時間療傷吧。」我心理叫糟。可是她馬上有接續說道:「我給你機會。你的確扮演的很像,但是當你罵完我的時候,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恐懼。」 說話間巨浪般的氣勢已經完全把我鎖死,隨時可能發起致命的一擊。而她聲聲音卻嫵媚如常繼續說道:「人的眼神是絕對不會騙人的,不過能在段時間內克服恐懼也算裡本事了,不過可惜……」說話間氣勢不斷的向我湧來,可以確定,當氣息完全別她鎖死的時候,將要面對的就是我進入遊戲以來最可怕的一擊。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取出一瓶悲酥清風,擲向她身旁的牆壁。同時飛身而起一招暴雨狂風向對巨浪般氣勢的核心部位捲去,使她不能阻止悲酥清風的破碎。雖然當時魯妙子告訴我過,悲酥清風對85級以上的Boss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因為那樣的高級Boss都是內息高手,想要令其中毒,除非能破其內吸。不過如果你能破了他們的內吸,也就不屑用毒了。 不過人的內息是有一定限度的。如果我能拖延到她內吸將盡,那麼她就不得不離開悲酥清風籠罩的範圍,那個時候我就可以腳底抹油了。不過成功率…… 巨浪般的一擊即散,轉而化做一個巨大的漩渦,我身不由自主的被捲入其中。祝玉妍的魔功強大吸力的力場將我不斷吸近的同時,十根看似柔弱的手指凌空滑動,發出十道氣勁沿著十條截然不同的詭異線路迎向我的暴雨狂風。 我急中生智,螺旋勁化攻擊為守,轉向心力為離心力。「樸…樸……樸樸……」一陣氣勁交鋒後,我以螺旋勁防守將大半氣勁御開。但還是被小半內力鑽入靜脈,擾亂我的真氣運行。 接著借助辛苦製造出來的反震之力,施展出捕風捉影同時使螺旋勁反轉,向旁邊滑出了她的漩渦力場。藉機取出祭血魂,運起最高的速度向淨念禪院的反方向衝去。 祝玉妍嬌喝一聲「哪裡走?……」以不下於我的速度追了上來,同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起勁攻向我前方必經之路,使我不能全速逃亡。 早料到你有這一招,收住前衝之勢。「啪!」踏碎了一塊底上的石板磚,以和剛才用同樣的速度反退了回去。與祝玉妍前衝的身子相交時,蓄謀以久的一記逐月槍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向她刺去。頓時有一種與妖槍血脈相連的感覺,那赤影猶如月光變成血紅一樣的詭異妖艷,這是我到現在為止發揮出最完美的一槍了。 祝玉妍也不敢怠慢抬右手一掌迎向我的祭血魂,中手的一小塊空間向外漲出,就像是放大鏡後面的東西,使人把握不到其中真正的虛實。 本以為她這一掌會似剛才般帶著排山倒海的壓力,哪成想卻絲毫不著力。就彷彿用勁全身力掄錘砸石,而砸到的卻是棉花。這種用錯力的感覺頓時使我真氣反竄,受了內傷。 這還沒算完,乘我被自己真氣反竄所傷之機會,祝玉妍手中射出一條絲帶如毒蛇般纏住了祭血魂的槍桿。她連天魔袖都用了出來,看來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我這條小命了。 兩股衝勢使我們以祭血魂為軸轉了一個圈。 祝玉妍強大詭異的內力又透槍桿而攻了過來,我在無法琢磨他功力變化節奏的情況下,不敢冒然反攻。螺旋勁瘋狂旋轉化成氣盾來抵擋,以不變應萬變抵禦他那詭異非常的內功。 這個號稱魔門第一高手的魔門第二高手,內力豈是我這只練到第十三重的長生聖氣可以比擬的?氣盾只能淨化掉她攻來內力的一半左右,另一半突破我這最後一道防線長驅直入,目標直指丹田。 丹田內的內力如果被打散,我這身功力就算是費了,所以玩家寧可自殺掉一級也不會讓別人把丹田內的功力打散。當然為了保護大多玩家的利益,這只有在兩人交手的時候丹田內的功力才可能被打散,如果處於昏迷或中毒等情況則按要害攻擊處理,不過攻擊這個要害你的功力必須高過對方,否則被對方功力反震就不好玩了。 如今祝玉妍的功力已經在我體內亂竄,使我無法聚集功力。想自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難道我真命該如此?辛苦修煉起來的功力將覆之東流? 「不!」我大叫一聲,以丹田內僅僅留的一點內力全力向她的天魔功反攻過去。不成功,便成仁! 兩股內力以我體內為戰場,展開了殊死的搏鬥。 漸漸我的內力變的狂暴起來,而且這種氣勢越來越強,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真是雪上加霜! 無奈只好一心三用,一面支持氣盾減少她功入體內的真氣,一面引導真氣與她的在真氣在體內搏鬥,另外還要默念冰心訣,以保心志不至失守。 那股力量越來越狂暴,一滴汗水從眼前滴落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滿頭大汗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虛空甯宓,渾然無物。無有相生,難以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混涅……」冰心訣由默念到念出聲,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才能勉強控制住那狂暴的氣血。 猛然最後的那股氣勢變的異常強大灼熱,硬是把祝玉妍攻入我體內的功力全部逼了回去。祝玉妍一驚忙鬆開我的祭血魂,還引內力反震吐了一小口血。 「吼!~~~」體內的洶湧的氣勢再不受控制,使我渾身充滿一種猶如吹大的氣球一樣的膨脹感,大吼一聲才使才略微好過一點。 祝玉妍的眼中也第一次露出恐慌的神色,我還以為她是被我突然暴漲的內力所震撼。可其實她是被我恐怖的外表嚇到了。當然我自己看不到,因為沒有鏡子嘛!嘿嘿…… 我以看似很緩慢的動作向祝玉妍飄去。當距離達到我的攻擊範圍時,雙腳化作千萬腳影像她轟去,用的正是風神腿中我從來沒用的過絕招——神風怒嚎。 這一招氣勢之強連祝玉妍也不敢硬接,而是把她的天魔場發揮到了極限,變幻不定的空間將她保護在其中。 我每一腳所踢的地方所收的力都是不同的,變化摸測的天魔場硬是頂了我十八腳才破裂無形,而這個時候祝玉妍已經不知去向了。 但是直覺告訴我,她就在我身後。我想也不想一記會馬槍以旋轉手法向後刺去,經過與曲傲一戰後,我反覆研究了旋轉手法的應用。現在已經可以配合螺旋勁自由的轉變了,這槍是以,槍正轉而螺旋勁反轉的手法刺出的。 內力互震使我向前蹣跚兩步,而後方的祝玉妍卻嬌呼一聲。再回頭看的時候已經右手掌心流血,軟倒在地。我竟然破了她的內息! 不管了,上前治住她的穴道,開始扒裝備。嘿嘿……祝玉妍的皮膚還真滑啊!不對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冒出這麼齷齪的想法?一定是道:「如今這和氏璧已經只是一塊能讓人穩定心神的國璽了。」什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變成和氏粉了嗎?怎麼還在? 這時寇仲怪叫一聲道:「風少,剛才那股力量到你那裡之後再回來就變的溫順如羊,到底是怎麼會事,趕快交代。」 我回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感覺背後有東西把力量吸了過去,然後……。我知道了!」說著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和氏一角,說道定是這個的關係。 三人看了一會徐子陵說道:「原來這一角在你這裡。」 寇仲把和氏璧送到我面前說道:「這個送你了。」 弄的定力過人的我也不由一驚道:「什麼!」 寇仲拍了一下我的肩頭說道:「其實這個東西在我的手裡也只會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我偷它的主要目的不過是不想讓它落在李小子手裡。」然後看了我一眼,嚴肅的問道:「你不會把它送給李小子吧?」 在我反覆推脫無效的情況下,之後欣然接受。三人離開後,我開始終於有時間欣賞祝玉妍那裡搜刮來的戰利品了。 天魔袖:奇門兵器,質地160,內力攻擊增加10%,重量5。嘿嘿不錯,用來當繩子捆人是個好東西,或者纏在腳上也能加內力攻擊,哈哈,不知道算不算中國第一個裹腳的男人? 天魔雙刃,兩把劍一長一短,屬性分別是: 羽剎(短劍):鋒利230,質地150。重量20。劍身上帶有奇異的毒物,可使受傷者幻覺叢生。 琉璃(長劍):鋒利235,質地153,重量30。傷口無法自動癒合。 天魔令:陰癸派掌門信物。 天魔袍:質地170,內力防禦20%,重量20。女性衣服。靠,終於找到一個好衣服了,竟然…… 天魔肚兜:質地165,魔門功法等級加1,重量10。女性內衣。………… 天魔褲子,怎麼全是「天魔」啊:質地174,媚術等級加2,重量15。女性褲子。再靠…… 天魔頭帶:質地132,聲波攻擊威力加20%,重量5。女性頭帶。三靠……,看來想要自己能穿的裝備得去暴石之軒。(一個城市的城主在自己的書房內,打了一個噴嚏喃喃道:「我有已經隱姓埋名近20年了,怎麼還有人惦記我?」) 然後是八個加屬性的戒指,還好不是僅限女性的。 最後是她死後留下的遺物,天魔冊第一卷《天魔秘》。想到她那詭異可怕的內功,忙打開書修煉。 系統提示:性別不符,無法修煉。如果您一定要修煉的話,可以先練習《葵花寶典》或《辟邪劍法》改變性別。 我打了一個冷戰,馬上把書合上…… 經過和氏璧的洗禮,我的長生聖氣已經如破了瓶徑升到了第十四重,對一會的比試更增加了幾分信心。 換上,天魔雙刃和戒指,把其他的東西和兩塊和氏璧收進戒指。向洛陽城內殺去,負約吹毛飲血的決鬥。 一路上並沒有血殺會玩家的阻攔,我順利的來到了擂台。由於時間還沒到,我找了一個雅座,悠閒的喝著茶水,嗑著瓜子。吹毛飲血真是個大款,竟然能把這個洛陽的擂台從午時,包到了明天的午時,他還真以為這是別的遊戲,兩個戰士對大就看誰藥多、裝備好、等級高啊?用的了那麼長時間嗎? 決鬥場內的戰鬥真沒什麼看頭,基本就是兩個破綻百出的傢伙硬拚,其中一個內力高點的把另一個打敗。要不就是兩個傢伙繞著擂台跑,其中一個刀法快的把另一個斬於刀下。 最搞笑的是兩個傢伙,一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劍。最後用劍的傢伙勝利五秒後由於失血過多,化作一道白光也消失了。 「春風兄弟來的真早啊。」回頭一看是兩個個人高馬大家傢伙代著一群手下,鑒定一下,其中一個正是吹毛飲血,站在他旁邊的是等級榜第一高手刀口填血。 我也不能失禮,起身客氣道:「血大幫主客氣了,是我來早了才對。」不知道內情的人定會以為是兩個老朋友在聊天,哪裡像馬上要動刀子的人?看了一眼他身後的30多個手下,我笑道:「接飲血兄帖子的時候,還以為是要玩決鬥呢,看來是我理解錯了。」言下之意,就算你們全上,老子也一個人接了。 刀口填血說道:「放心,當然是決鬥。這些兄弟不過是來觀戰的。」靠,決鬥你也帶這麼多人,玩個遊戲還講排場,真服了你們了。 沒時間和他們耗著,我單刀直入的說道:「我們以什麼方式決鬥呢?」擂台的決鬥方式有四種。 切磋武功:死後什麼也不損失。效果和在練功場一樣,不過價格高出了許多。 正常戰鬥:死亡後和野外PK死亡一樣,殺人方不減善惡值。 賭物戰鬥:戰鬥前,雙方經對方同意抵押自己的物品,戰鬥死亡按切磋武功算。戰鬥結束後勝利者將獲得所有抵押物品。平局各自拿回自己的物品。 生死決鬥:死亡後,所有武功歸零。除戒指內的東西,所有物品全部掉落。非不共戴天之仇,不會選擇這種方法。 吹毛飲血笑了笑說道:「我們並無深仇,不如就選擇賭物好了。」說著把一件衣服仍到管理員那裡。轉身有對我說道:「東西只是一個形式,春風兄壓什麼我都沒意見。」 管理員看了一下念道:「青竹長袍:質地83,內力防禦5%,重量20。」不錯的東西,看來今天不光是斗武,而且還斗富。如果我拿不出像樣的東西抵押,還有什麼臉和人家比武? 剛換下來的冰露和寒蟄刃是拿不出手了。到是有幾個戒指和這個衣服差不多,不過要從身上現往下摘來,也讓人看笑話。 不過好在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值錢的東西,拿出《天魔秘》仍在保管員那裡。微笑的對兩人說道:「那我們上台吧。」 管理員看了一眼說道:「天魔冊第一卷《天魔秘》。」兩人聞言一愣,現在秘密本來就貴,先不說天魔冊據說還涉及到道心種魔的曠世絕學。但說它可以和十大內功中的《慈航劍典》並稱於世,就沒有人敢小視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擂台之上負手而立。並運起一絲清風,吹的頭髮向後飄揚,微笑的看著兩人,擺足了Poss。 吹毛飲血雖然斗富輸了一陣,可是卻表現的絲毫不在意。漫步上了擂台,我對面的位置上,從容地取出一把細刀說道:「飲血刀,鋒利90,質地85。以海底金母經本幫第一鐵匠之手所鑄,春風兄小心了。」暈,你以為你西門吹雪啊你? 我本想拿祭血魂的,可是想了下那樣有些占兵器之利的嫌疑。於是抬起右腿說道:「右腳,生來自帶,缺點是腳臭,飲血兄也小心了。」 我輕描淡寫一句玩笑化解了他的剛才辛苦製造的氣氛,知道這是最適合出手的機會,不快不慢的向他越去,同時右腳踢出,只帶了五成螺旋勁,純粹是試探性的一腳。 沒想道對方對待我這試探性的一腳態度的隆重異常,一連砍出十刀封鎖我的進攻路線。 我不慌不忙的將腳勁射出,打在他的刀影之上。一觸即收,轉身來到他的左側,虛晃一腳,後退了三步。 吹毛飲血一刀劈在我的螺旋勁上,本以為我會將力量加大和他硬拚,特意家了兩成力。沒想到看破了我第一絲力量後,絲毫沒有後續真力,所以他加足了力量這一刀只能劈在空處。這是我在和妖婦對決後才知道原來真氣還可以這麼用,他現在這種用錯力的感覺我也是有切身體會的。 果然,他一個不由自主的向先走了兩步,臉身一陣慘白。顯然是將本來該吐出來的血硬生生的嚥了回去,這樣只能讓內傷更重,他還真是要面子不要命啊!接著又見我在有左側出腳,急忙會到阻擋。可是擋的卻是空氣,只見已經退出三步之外微笑的看著他。臉色變的沉默低頭不語。 我保持原來的笑容說道:「你如果不能振作精神正常發揮的話,我看就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心想他現在一定很討厭我的笑容。其實我根本沒那麼好心提醒他,只是想見識一下血刀刀法,雖然他招式上和靈活不沾邊,可是按他的身份刀法應該不學全也差不多了,值得一看。 吹毛飲血苦笑道:「沒想到春風兄,是如此可怕的一個敵人。既然春風兄有興趣見識一下血刀門的真功夫,小弟只有捨命陪君子了。」說著精神一振,飲血刀護身一繞,刀背還在頭髮上摩擦了一下。 我本就打算一睹血刀全貌,為了讓他能盡力施展,我先前走了一步,進入他攻擊範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練,我發現每個門派的武功都有他的特點,取長補短才能有進步。如今有一個這麼遲鈍的「高手」給我展示,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何況我自認為十四重的長生聖氣護體,即使有危險也不至於要命。 在戰略上藐視敵人,但在戰術上一定要重視敵人。我要任由他發揮血刀的威力自然要全神戒備,不能讓自己輕敵。我利用捕風捉影左躲右閃,雖然只用了和一般人差不多的速度,可是卻沒有給他留下絲毫破綻,主動權仍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一百多招過後他的招式開始重複了,雖然不是以前的招式順序,但是每招都是用過的,而且還有跡可尋。見識過血刀的攻擊,我從他的刀發中發現了血刀的他特點就是一個「賊」字。攻擊目標多數都在肋下、後心、肩膀等不是要害的地方,由於不是要害這些地方很可能被忽視,那時如果這些地方中招回對行動有很大影響,可以說是不是要害的要害了。而且與其他刀法不同,不是一劈砍為住的大開大合,而是以削、刺、劃等方法進行攻擊,優點詭異有餘。至於缺點,明顯他經有內力不濟的表現了。另外每種武功都有絕招的,但是沒見他使出來。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太級的重意不重招,還有獨孤九劍每一劍都是絕招。 我反守為攻,掌握到對方招式變化兩腳隔空踢出,瓦解了對方的全部攻勢。接著風中勁草踢掃對方的面門,這一腳我用了七成功力,速度也放慢到他可以接受的速度。一定要逼他把壓箱底的絕招使出來。 吹毛飲血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身體後仰躲開我一腳的同時飲血刀沿著我的一腿劃向我的會陰穴,果然毒辣,竟然攻擊我那裡…… 好在我有所保留,忙加快一腿速度,同時改變攻擊方向踢在刀背上。借反震之力,側退了開去。腳剛落地,吹毛飲血第二刀已經到了。他這一刀比以往都要古怪的多,整個身子越起向我衝來,一刀刺的不是眉心、雙眼或咽喉,而是我的鼻子。 我身子微微後歸躲開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刀,接著他刀尖點地,身體以刀為軸轉動起來,同時一腳向我掃來。本來破綻不少的他,這兩招用的竟然如行雲流水,讓我無法掌握到他招式的變化,只好繼續後退。 吹毛飲血借刀用力,身子猛的凌空向我衝來,連續攻擊了十八刀,我則不斷的後退。這十八刀凶險之極,不但刀刀狠辣詭異,而且速度的配合上也很少露出破綻,其中有三到已經掃在了我的護體真氣上。當退到擂台邊緣的時候,猛然加速向旁邊閃去,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 吹毛飲血也沒繼續追擊,而是收刀說道:「果然厲害,連我最後的必殺都奈何不了你,我認輸。」說完瀟灑的向台下走去。可怕,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成為敵人的好。他帶幾十個人觀戰就說明他很愛面子,而如今輸了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悅,就說明他是一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這樣的人做如果做敵人的話,將會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搖頭苦笑中,我也下了擂台。 這時一直刀口填血卻攔住了去路說道:「我想挑戰你!」 我恢復微笑說道:「能接受等級榜第一的高手挑戰,真是在下的榮幸啊。不知道填血兄要選擇什麼方式?」 刀口填血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玩這個遊戲的目的就是來完成自己的一個武俠夢,只在乎武功的進步,和幫戰的快感。對幫派的事情沒絲毫興趣,所以之想和春風兄切磋一下而已。」原來是個武癡,有性格。 我當然欣然點頭答應,回到了擂台上,擺出第一次的Poss。 刀口填血取出一把比飲血刀厚上很多的刀類武器說道:「噬血刀,鋒利93,質地85。以海底金母經本幫第一鐵匠之手所鑄,和我弟弟的飲血刀是一對,春風兄小心了。」打架之前先介紹兵器很酷嗎? 沒等我答話,他又繼續說道:「希望你能拿出你最好的武器,這是對一個對手應有的尊重!」暈,那我真拿了,你可別說我丈好兵器欺負你。 取出祭血魂說道:「祭血魂,長一丈三,鋒利260,質地180,槍法等級加2,攻擊附加火系傷害20%。曾飲陰後之血。」嘿嘿,現在不是流行嗎?我也來。 刀口填血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刀在身邊繞了一下,最後把刀抗在肩膀上,功力不斷提升,陣陣殺氣向我湧來。不過比起祝大娘你還差的遠呢。 我也不敢怠慢,長槍遙指刀口填血,相應的提升功力和他的功力保持平衡。 刀口填血真氣牢牢將我鎖定,雙手握刀向我刺來,這一刀雖然攻擊的只是一點。卻讓我有無法對比之感覺,因為不論我怎麼躲避在氣勢牽引之下,他的刀都會入腐骨之蛆,緊緊跟來無血不收。 我心若井中明月,準確的把握了這一到的走勢力,一槍針鋒相對的刺了過去。在圍觀的眾人都以為我要利用長兵器的優勢,攻擊他胸口的時候。兩把兵器無聲的撞在一起,沒有本來應有的金屬碰撞產生的刺耳之聲。我要在他的氣勢最盛之時,攻擊他氣勢最盛之點。讓他永遠不要再有打敗我的念頭,否則被這麼一個武癡纏上可是相當麻煩的事情。可是沒想到我這個決定卻讓他走上了很長的一段岔路,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兩人都在以真氣互攻,而他的真氣明顯不如我,所以臉身陰晴不定。突然後退一步,當我要成勝追擊的時候,他又反踏回一步。一退一進間將我凝集的殺氣全部衝散了,不愧是第一高手! 接著一連向我劈出百餘刀,每一刀的角度都有所不同,顯然不是以詭異著稱的血刀刀法。口中渾厚的聲音喊出:「非必取不出眾,非全勝不交兵,緣是萬舉萬當,一戰而定!」 我連變了破風、倒海、天恆、逐月、奔狼五招槍法才勉強擋住他的滾滾刀浪,最後退出兩丈才穩住陣腳。兩手被震的發麻,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刀法?」問完才覺得唐突,現在我們的關係基本屬於敵對狀態,臨陣問對方底細是很不禮貌的,無奈問出去的話無法收回。 刀口填血也不好受,被我的螺旋起勁鎮的差點吐血受傷。更嚴重的是他的噬血刀上已經出現了十多個缺口。平復了一下氣血爽快的回道:「哈哈,痛快。很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接著踏前一步說道:「至於刀法告訴你也無妨,剛才那招叫戰定,就說這麼多,你猜不出來就不怪我了,哈哈,我們再來!」什麼?戰定?井中八法!拜託,寇仲現在還沒見過老宋呢,你在哪學的井中八法? 不理會我的驚訝,刀口填血長刀一擺,腳下奇怪的踏了幾步,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我不由得一驚,他竟然能把井中八法用的如此靈活。看來我是輕敵了,如果不主動進攻而任由他把刀發完全發揮,那就和借他的手來自殺沒什麼分別了。想到這裡,踏前一步,一槍追星刺出。 觀戰的血殺幫眾都看著一陣疑惑,我明明只踏前了一小步,槍就已經刺到了刀口填血的身前。其實我是利用捕風捉影的身法,在跨出半步的時候是身子前彪了兩丈,才造成了這種縮地成寸個感覺。 而刀口填血看都不看,側劈一刀正中祭奠血魂的槍頭。我這招追星是以速度為主,最簡單直接的一槍,配合最快的速度打出。沒想到他這一刀,正好劈中我槍法中最薄弱的側面。槍北劈開,面前空門大露,唯有利用速度上的優勢順勢轉身急退,才躲開對方刺向胸口那要命的一刀,如果不是依靠我驚人的速度,這一仗已經輸了。 現在我已經被逼到了擂台的邊緣,如果不能扭轉這個局面失敗將不會太遠。好在剛才刀槍相撞的時候我也非絲毫沒有收穫,當時我利用徐子陵告訴我的方法度了一絲真氣進入了他的體內,這絲真氣雖然沒有絲毫攻擊性,卻可以像一個間諜把他真氣運行的情況準確無誤的報告給我。 透過那一絲真氣,我準確的掌握了他啊攻擊來的方向的位置。一記回馬槍刺出,我用出旋轉手法,槍轉勁更旋!「鐺!」的一聲,他的噬血刀應聲而段,當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槍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處。 點到為止,我收會祭奠血魂說道:「小弟徒仗兵器之利勝之卻是不武,希望填血兄不要怪罪。」的確,如果他的刀是和祭血魂同一檔次的神兵,今天的勝負還是未知數。 「我輸了。」刀口填血不甘願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你是繼心武的『閉目武道』後第二個將我打敗的人,等我下次弄到可以和祭血魂匹敵的兵器再找春風兄討教。」說完不理會他的兄弟,一人轉身離開了會場。 我收起戰利品對吹毛飲血說道:「飲血兄如果沒有別的事,小弟就先告辭了。」 吹毛飲血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知道春風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血殺會?我報償待遇絕對是幾大門派中最好的。」 我微笑道:「小弟一向無拘無束的自在慣了,看來要復古飲血兄好意了。」 吹毛飲血不放棄的說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春風兄,要考慮清楚啊。」威脅啊?就你?你大哥我到是忌憚幾分。不過這傢伙也不是一個省油燈,比他大哥有心計多了去了。 我笑的更詭異,看到他眼神中的一絲恐懼,忙滿意的說道:「那就看飲血兄的了。」說完,轉身就走。 雖然他作為敵人將不好對付,可是敵人越強就越有趣不是嗎? 在擂台門口時,聽到一對情侶曖昧的打情罵俏。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你白癡啊,得罪吹毛飲血的人有那麼容易走出洛陽嗎?」 另一個女聲反駁道:「你才白癡呢,他不會等過幾天偷偷溜走啊?……」 沒理會兩人,拐了一個彎之後,我已經沒了人影。心想:「一對白癡……」 回到客棧,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回顧今天的戰鬥。自從和祝大娘決鬥後,我覺得這麼做很有必要,可以取長補短,讓自己不斷進步。殺了祝玉顏後,我就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今天和刀口填血決鬥才知道自己其實還差的多,更何況還有他說的什麼心武的「閉目武道」。我只知道心武是等級榜第六的傢伙,至於什麼「閉目武道」則是從來沒聽過。看來要適應《俠義》的生存法則必須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才可以。 當我再次走出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收拾好東西,把該存的都存進戒指裡去。既然三人把和氏璧給了我,我就應該同三人一起去面對慈航的壓力。 可是沒想到的是,天津橋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隨便找個人來問問。沒想到卻是白天碰到的那一對「白癡」。 男:「呵呵,這不是醉春風嗎?怎麼也想見見雙龍和師妃暄以及婠婠吧,可是沒機會了,周圍都被淨念禪院的和尚封鎖了。而且玩家無法攻擊他他們。說是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人全不可以進去。」 女:「你白癡啊,他們有什麼好看的。我想他一定是想目睹酷哥跋鋒寒的風采,不過可惜了。」 男:「如果我有醉春風那樣的本事,我一定會殺了他。」 女:「就你啊,做夢去吧。再說他和你無怨無仇你幹嘛要殺他?」 男:「你白癡啊,看到我剛才的表情,我在吃醋!」 女:「你才白癡呢!竟然吃一個NPc的醋。」 抓緊閃人,否則早晚也得變成「白癡」。 來到河面上,這裡人相對比較少。我找了一個角落打算創一下試試,因為我覺得我不是與此事無關的人,而且還是罪魁禍首之一。 沒想到的是當我瀟灑的衝過去的時候,腦袋卻被無形的氣牆撞了一個大包,人生最鬱悶的事也不過與此吧。感覺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閃! 來到離天津橋比較遠的地方,看下四周無人,我閉氣潛入水中。我試試最後的方法,這件事情是因和氏璧而起,就算不認人的話也應該認璧吧。來到剛才碰壁的地方,果然氣牆連水下都不房過。 我從戒指中取出和氏璧,氣牆頓時消失不見。穿過氣牆,把何氏璧重新收起,發現一個小船,忙過去抓出船底沒必要的力氣能省便省。 猛然,我感到從小船上傳出一股濃烈的殺氣,這股殺氣顯然不是針對我的,而是針對船前30度的角度。但是這股殺氣還是讓我一陣膽寒,我只在祝玉顏那裡感受到過同樣的殺氣。 再回想一下原著中的情景,天啊!我終於知道自己抓的是誰的船了。 忙一道真氣打在船底,「喀……」船應聲斷裂,我飛身衝出水面。一個赤足美女也從船上躍起,其美貌絲毫不在師妃軒之下。 這時橋上眾人也轉頭看來,雙龍和跋鋒寒齊失聲道:「風少?」 我和那赤足美女已經都躍到了橋上,那赤足美女目露凶光的看著我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壞人家的大事?」目光由凶殘變為哀怨,讓人忍不住想憐愛一翻,還好與祝玉蜒決鬥後已經對魔門的媚術有一的勉勵力了,否則非吃虧不可。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兩個絕代美女之間。「啪!」打開折扇,扇子上的美女各個栩栩如生。輕搖折扇,警惕的看著赤足美女,在我腦海中馬上出現了四字評語,斯文敗類。赤足美女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看著我,等待我答覆。 我運功蒸發掉身上的水氣,運一絲內力化做清風,吹動長髮,微笑說道:「婠婠宗主,何必生氣呢,在偷襲之下即使勝了也不光彩不是嗎?」開什麼玩笑,我不干擾你能過老侯那關嗎?再說陵少明顯對她有意思,為了繼續在雙龍那裡得到好處,我不表現一下怎麼成?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集在我身上,不是因為我造型多麼酷。而是因為我對婠婠的稱呼,出呼所有人的意料。我無奈的保持微笑道:「不要這樣看著我嘛,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哦。」 在場所有人對我投來鄙視的目光,婠婠婉婉地說道:「公子的話說的人家好糊塗呀,宗主明明是人家的師傅嘛,請公子不要亂叫了。」好可愛啊!不行,不能對不起藝雲,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恢復冷靜的我取出天魔令扔給婠婠道:「我想令師應該很希望接替她位置的是你吧。」看著神色沒落的婠婠心生不忍,可是有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歎了一口氣道:「祝玉顏是我殺的,禪院是我闖的,和氏璧是我偷的。」有意見就衝我來吧,只要你們全部攻擊我。我…我馬上下線…… 恢復平靜的婠婠溫柔的問道:「你是誰啊?」暈,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呵呵,忘了介紹了,我就是天才與美貌的並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無門無派的高手,醉春風。」說著,右腳向前跨出一步,右手彎曲橫在胸前,身體隨之前傾,目視前方一幅文革時期照相的標準動作,唯一差的就是少了一本語錄。 大唐鐵三角忙把頭扭到一旁去,一幅我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沒義氣! 候稀白皺眉道:「醉兄此來不是是為了告訴大家,你是殺陰後偷和氏璧的英雄吧?」恩,動作幽雅,談吐大方得體。看來以後想裝斯文敗類要多向他學習才成。 抬頭高深莫策的看了看天空的星星,心理琢磨著該怎麼說。過了一會淡淡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說明和氏璧是我一人偷和和其他人無關,而且我也不打算交出來。雖然我自認不是師姐的對手,可是作為一個玩家馬上下線還是做的到的。」說完無奈的對師妃暄露出苦笑。 師妃暄嗔道:「難道你為了一塊和氏璧連天下蒼生的生死都不估嗎?」 我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說道:「首先,和氏璧是千古奇寶,應屬無住之物有德者居之,至於誰有德只能看上天怎麼安排,讓誰和它有緣了。」接著有伸出第二跟手指繼續說道「第二,我認為天下蒼生的是命運應該由天下蒼生自己決定,而不是憑師姐的好惡決定。不知大家以為然否?」說完目光掃向眾人。 佛門眾人頓時無言以對,鐵三角目光閃爍的看著我,就查沒鼓掌大叫「說的好」了。現在又認識我了?三個沒義氣的傢伙。 時間一時凝結了,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聲音。過了半晌師妃暄歎道:「既然已經是玩家的東西了,我們佛道中人不會和玩家糾纏,告辭。」說完飛身消失在夜空中。 婠婠柔聲問道:「師尊真的造了你的毒手嗎?」看來魔門中人也非全是無情之輩,起碼這師徒之情不像假的。 我故做驚訝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下毒才殺了她的?」 婠婠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飛身離開了。 我飛快的跑到鐵三角跟前說道:「我不想暴露行蹤,先閃了。」說完「撲通~」一聲,水遁走人。那些和尚已經撤了,一會這裡一定會成為焦點,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回到客棧,連忙下線,我已經又快24個小時沒休息了。 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方便了一下,可是蒙頭大睡。 在我白日做夢的時候,洛陽城外不遠處,血殺會的總部內…… 吹毛飲血坐在血殺會的大堂內,環視手下眾人說道:「大家對這個醉春風有什麼看法?」問完目光落到了刀口填血的身上。 刀口填血搖頭道:「不要問我看法,我早說過我對幫派的事情沒興趣。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一把好刀,然後重新挑戰心武、醉春風。」然後眼中殺機閃過,陰沉的繼續說道:「還有那個第一殺手,魂影。」 在刀口填血旁邊一個體格強壯的傢伙疑惑的問道:「飲血大哥,對付他這種人,我們不是早有規矩了嗎?不能為我所有,便將其毀之。我們大不了出動那批丐幫弟子好了。」 吹毛飲血搖了搖頭說道:「不可,那是我們的最後秘密武器。再說他的身法很像是四大輕功中的風神腿,能不能困住他還很難說。即使能困住他一次,第二次他還會給我們機會嗎?」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他這種人,網游中通常叫獨行俠。這種人像大哥一樣對爭霸沒有絲毫興趣,如果真把他逼急了,反而去幫我們的敵人,那麻煩會比任由一個獨行俠發展大的多。所以我決定,在大哥下次挑戰他之前,誰也不許主動惹他。」 「叮鈴鈴……」電話鈴聲把我從美麗的夢境拉會人間,我拿起電話問道:「喂,誰啊?」 「小放……」是老爸,我趕緊精神了起來,回答道:「爸啊,有什麼事?」 「你這孩子。」爸爸笑罵道:「沒事不能找你啊?過幾天就春節了,回來過年啊。」 我想了想道:「爸,春節單位有加班,我剛上班當然要好好表現了。等忙過這鎮子再回家看二老。」春節這段時間,我不想停滯不前,畢竟現在遊戲是我唯一的收入。 「好吧。」爸爸歎了一口氣說道:「男孩子應該以事業為重,好好幹啊。」 放下電話也無心睡眠了,帶上頭盔我先到論壇逛了一圈,主要目的是想一下有沒有關於心武的「閉目武道」的東西。 一上論壇,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標題為「狂魔殺陰後」的帖子,點可一看,嚇了我一跳。 上面先是一張圖片,圖片上我長髮飛舞,右眼變成血紅色,與左眼的黑色成了鮮明的反差,整個一陰陽妖瞳。手持祭血魂紮在下面的白光之上,我當時記得附近沒有別人啊。到底是誰幹的,設計技術這麼好?一時沒有想起當時系統提示裡,說的公佈陰後死亡的照片了。 下面是各式各樣的回帖,什麼內容的都有,我也懶得細看。又翻了半天終於找到答案了。原來每個80級以上Boss死亡,系統都會留念的。在我之前有一個圖片是86級的玉真子被5名玩家群毆致死的圖片。 另外一個熱點就是《俠義》第一榜。裡面都是各個玩家中各個領域中的最強者。首先想各大榜的榜首。 第一等級:刀口填血 第一聲望:趙子龍 第一善人:醉春風 第一財主:我胡汗山又回來了 第一惡人:劍三十六 然後是各門派的第一,以及玩家投票選擇的項目,比如: 第一刀:井中刀王——刀口填血 第一劍:閉目武道——心武 第一槍:一身是膽——趙子龍 第一掌:飛龍在天——雲在天 第一腿:風中狂魔——醉春風(血殺會幫主提出不同意見,說醉春風的笑容更可怕。) 第一殺手:影子刺客——魂影 第一神偷:飄香盜帥——盜亦有道也是賊 第一弓:蒙古王——呼倫貝爾 第一暗器:不三飛刀——刑天 第一大幫會:血殺會 看了一會沒什麼新意,關閉論壇上線去也。接下來要和藝雲他們會合,然後衝出血殺會的範圍,去成都過年…… 藝雲還沒有上線。已經9點多了,不應該啊,難道他們今天還要上班?今天是元旦啊!鬱悶中…… 「鬱悶的心情,原於空虛的自己。我是一個問題,是永遠的問題……」哼著經典的老說唱,無聊的走在洛陽繁華的大街上。 「滴滴……」通訊器響起,我腦海中馬上出現了藝雲的微笑。打開一看原來是趙子龍:「兄弟,聽說你暴了祝玉妍,首先恭喜,其次,有沒有什麼東西要脫手?」暈,原來是有目的的。 「呵呵,全是靠運氣。對了,真有點東西打算賣你,到時候不要太黑哦。」 趙子龍興奮的問道:「什麼東西?先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賣關子是中國五千年流傳下來的文化遺產,要保持發揚。頓了頓繼續說道:「就是《天魔秘》和妖婦的一身行頭。」 「這麼多?」過來一會回過神來的趙子龍說道:「好,給我留著。價格保證不會比拍賣低。對了過兩天的聚賢莊英雄大會,你去不去?如去的話,我們在那交易。」 「不去。」我爽快的答道。我給喬鋒的第一個錦囊裡是一棵血菩提!他還會去聚賢求醫嗎?他不去,這個大會還有什麼意思? 我對趙子龍勸道:「我看你也不要去了,那龍蛇混雜的地方沒什麼意思。對了,我春節帶女朋友去成都過年,不要趕我走哦。」 趙子龍慷慨的回答道:「你這不是罵我呢嗎?你來我歡迎還來不急呢。好了,不聊了,886。」 關掉通訊器,我找了家武館僱傭了幾個NPc武師,打算把前面幾場戰鬥總結的經驗在實戰中鍛煉一下。可是不打不知道,NPc武師的反映還真遲鈍,比吹毛飲血還差好多。70級的武師連雲中鶴都不如,等級高一點的也就是速度快點,內功高點,臂力強一點。算了,當花冤枉錢了,我是來鍛煉實戰的,不是來玩貓抓老鼠的。 鬱悶中下線,給藝雲打了和電話,關機。家裡沒人接。最後電話打到他們單位才知道,原來是有任務,最後告訴我破案中,請誤打擾……。 哎,愛上一個警察的悲哀啊。既然這樣,短時間內她也不能來了,我還是先去成都把東西賣了吧。說不定也是好事,我自己闖出洛陽還是比較容易的。 上線後發現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懸賞行會。在遊戲中有很多人,自己無法完成所接的任務,可以來這裡出錢僱傭別人幫自己完成。也可以設立奪寶、殺人等任務。換上路人甲的面具我大步走了進去。 花了10兩金子在NPc那裡買了一張榜單,裡面真是花樣翻新啊。什麼找人幫忙出主意追求美女、做什麼什麼任務需要幫手還有就是殺人的任務。獎品也是有金錢,裝備秘笈等。殺人任務報酬最高的是:追殺第一殺手魂影,報酬50萬金。第二是追殺第一盜賊,盜亦有道也是賊,報酬30萬金。第三,追殺第一腿醉春風,報酬10萬金。原來我這麼值錢,等缺錢的時候可以考慮把自己賣掉。 讓NPc幫我聯繫一下通緝我的人,對敵人要有一定的瞭解嘛,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孫子曾經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過不一會接到消息:「天一小吃部203房間,我們面談吧——思凡。」暈,怎麼還有人起這種名字。不怕犯天條啊? 花了5兩金子找人問清的天一小吃部的具體位置,連問路都要錢,太過分了。 來到約好的房間內,一個青衣女子在廳內等我,桌子上還有幾個小菜。見我進來說道:「請坐,我叫思凡。」接著說道:「你只要能和我一起殺他,10萬金就是你的。」我不記得我認識這樣的女人啊,殺我幹什麼? 我坐下後,想了想說道:「你也知道,他昨天打敗了刀口填血,所以殺他不會比殺魂影容易多少,價錢方面……」說著笑了一笑。 那女子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10萬金已經是我在遊戲裡全部的家當了,如果你覺得太少的話,我也沒辦法。」 看來現在談判對我有利,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知道原因。」 看來現在談判對我有利,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知道原因。」 思凡疑惑的著我問道:「你不覺得這樣壞了規矩嗎?」 我攤了一下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難度和價格不符,我只要破壞一下規矩找點心理平衡了。」其實我來見你就是想知道到底誰想對付我,如果是血殺會他們應該不會借外人之手吧。 思凡想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答應他掉的所有東西是你的,我決不染指。」我和你不認識,還不是為了我的裝備,到底是搞什麼啊? 不過她這麼說也越發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爽快的答道:「成交,你說吧,他在哪?什麼時候動手?」試試敵人對我瞭解多少。 「我不知道。」思凡出呼我意料的說道:「只要你答應只要我找到他的時候,你隨時過來幫我就好了。下面應該考驗一下你是否能對我殺他有一定的幫助了。」 我愕然道:「這怎麼考驗?」 「去武館。」 從那以後醉春風一直沒有出現過,而我則以路人甲的身份和思凡去做一個任務。本來她不打算讓我幫忙的,在武館見識我的實力後,才改變注意的,報酬的任務獎勵平分。 我爽快答應後,他告訴我是張三豐要過百歲大壽,張翠山讓她去梅莊想辦法弄出點犁花酒,給張真人過壽。但是不能偷不能搶,要人家心甘情願給才行。我就納悶了,這樣的門派任務除了獎勵多半是教她武功,怎麼平分?哎……一不小心上了賊船啊。 騎著大宛向梅莊前進,我隨口問道:「你想好怎麼辦了嗎?不能偷不能搶,那個丹青生有視酒入命,怎麼肯和你換?」 思凡平淡的說道:「為了這個我特意找了笑傲江湖重新看了一編。」接著兩眼水汪汪的看著我說道:「他愛好丹青,可以用畫換的。」 「哦?」我問道:「你找到能讓他動心的名畫了?」 思凡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所以才找你想辦法。」暈,那我讓想辦法有什麼用?我是張放又不是張大千! 我抗議道:「你當我唐伯虎啊?我能有什麼辦法?」還以為你已經把《溪山行旅圖》搞到手了呢。 思凡低頭說道:「我也沒辦法,掌門也沒告訴我怎麼弄。只好好言相求了,說不定他要別的東西呢。」說的也對,說不定他回叫我們去到哪裡搶一幅名畫換呢,任務通常都是這樣的。本來可以用六果釀換的,可是不到萬不得以盡量不要的好暴露的好,畢竟在於喬峰結拜的時候,六果釀暴露過。 來到梅莊大門外一個家丁將我們攔住說道:「不管哪位客人來訪,想進梅莊必須接丁某一劍。」 我和思凡對望了一眼,我用傳音入秘對她說道:「記得這個傢伙好像外號叫一字電劍,你小心點。」 思凡不會傳音入秘,趴在我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他好像叫丁典。」 我皺眉傳音道:「不知道也不要亂說,丁典是《連城決》裡的。」 一字電劍不耐煩的說道:「準備好了嗎?你們誰先接?」 思凡取劍說道:「我先來好了。」說著用劍在身前畫起了圈。暈,太極劍。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學回太極劍了。在武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使出來? 一字電劍並沒有出劍而是忿忿地說道:「我練的是一字電劍,不是獨孤九劍。就算獨孤九劍也沒那麼容易破太極劍。下一個!」你也知道的太多了吧你? 我對思凡投去一個你不老實的眼神,上前一步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一字電劍果然很快,應該是相對很快,梅映雪的劍才是真正的快。他這一劍只能算是不慢而已。右手一揮,羽剎橫掃過他的劍身,他的劍馬上一分而二,我收起羽剎微笑說道:「我可以過關了嗎?」 一字電劍扔掉手裡的半截劍說道:「不知兩位想見哪位莊主,我這就去通報。」 思凡說道:「我們想見四莊主丹青生。」你就能客氣點嗎?丹青生後面就不能加點尊稱? 過不多時,一字點劍出來拱手道:「四莊主有請。」 丹青生長發青袍,獨坐屋內,見我們近來悠閒地說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貴幹?」 思凡上前視力道:「晚輩武當思凡,冒昧前來是想求一壇梨花酒,希望先生成全。」挺有禮貌的嘛,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丹青生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有人闖你的家,還把你家守衛的配劍斷成兩截,最後說是有事求你。不知道兩位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處理呢?」完了!光顧著爽了,失禮了不是。 我突然感覺一股濃烈的殺氣從身邊的思凡身上傳來,嚇的打了一個寒戰。忙取出一小瓶六果釀送到丹青生面前一臉堆笑說道:「這是飛馬牧場的六果釀,當是晚輩賠罪,希望前輩不要嫌棄。」心想:和我裝是不,要不是這個任務不能搶的話。老子早把你變成經驗和裝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給我等著! 丹青生聽到六果釀的名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還是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以為一瓶酒就可以打發我嗎?」看我要把酒收起來又改口道:「如果你能接我三劍不敗,我就當你斷我手下配劍的事沒發生過。」哼哼,就知道你是個酒鬼。 我把酒交給他後恭敬地說道:「能得到前輩指點,是晚輩的榮幸。」心想:你個68級的垃圾,看我一會怎麼玩你。 丹青生取出長劍說道:「我這劍法叫潑墨劍法,是小生從畫中所悟,你小心了。」說著一劍如畫家甩墨般向我掃來。 我取出琉璃一招大漠孤煙直向帶著澎湃的氣勢和滾滾殺氣迎了上去,卻是外強中乾,沒帶什麼功力的一劍。 丹青生見這一劍的氣勢大驚,忙凝集功力硬拚過來,可是當兩劍接觸的時候他卻發現我這看似無可抵擋的一劍卻是個空架子,絲毫不著力,彷彿全力一擊打在空出,胸口一陣翻騰,險些吐出血來。接著沒等他收劍,我的螺旋內力不約而至,招式已老的他,不急反映就被陣退了三步吐了一小口血,才平服過來收劍道:「路人兄弟果然了得,丹青生佩服。」 說完歎了一口氣說道:「丹青生還想請兩位幫個小忙,不知兩位願意否。」哼,拿了我的六果釀還想繼續敲詐當我們當免費勞動力?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變成我的經驗?丹青生感覺到我的殺氣,打了一個冷戰。 旁邊的思凡怕我壞了事情,忙說道:「前輩有命,晚輩自當盡力幫忙。」說完還轉頭警告的瞪了我一眼,那種感覺就好像在說:再胡言亂語,小心晚上不讓你上床。(思凡:你再胡思亂想,我現在就讓你見閻王!) 丹青生小心地說道:「去年我托遊歷四方的真言大師幫我,把收集名畫。本來約好,這個月十八在襄陽見面,可是這個月卻正好輪到我職守。」小心的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動手的意思後繼續說道:「所以想強兩位幫忙跑一趟,丹青生感激不盡。」這個月你看守?那就是說另外三個很可能不在,如果現在作了你,那密室裡的任我行和《吸星**》…… 在思凡可以殺人的眼神下,我只好投降,放棄了殺丹青生這個誘人的想法。隨她一起趕往襄陽。 通訊器再次響起,還是趙子龍:「兄弟,真被你說著了,聚賢裝英雄大會真沒什麼意思。去了幾千和想喬峰結交的完家,比要討伐他的人還對不少。可是人家喬峰壓根就沒出現。最後那些金迷,特別是喬峰粉絲,聽那些NPc罵喬峰聽的不爽,兩方人就打起來了,一個討伐大會變成了一個大戰場。」說完象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事先怎麼知道的?坦白交代!」 我咳嗽了一聲漫漫的說道:「天機不可洩露。」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過段時間在說吧。 趙子龍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打個哈哈道:「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了。玩的愉快,記得來成都找我哈,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一路無話,兩人到了襄陽,附近的一個小山下,是丹青生告訴我們的地點。奇怪的是上山的路已經被十多個玩家堵住了,連人對望了一眼,我傳音到他耳內說道:「看來情況有變,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翻山上去。」思凡點了點頭,兩人撥轉馬頭,向旁邊走去。 來到一處隱蔽的山坡,兩人收起坐騎,蒙面沖山上山坡。沿途高來高去,其他完家也沒防備我們,當我們到達山頂一個大樹上隱蔽起來的時候,發現很多玩家圍著一個老和尚,不停的發起攻擊。而那老和尚臉色有些發青,顯然是已經中毒。見他雙手不停的結著各種手印,還不是喝出幾聲。通過他的表現,我已經確定他是真言了。 真言的情況顯然越來越差,不過他每次都是用功力震退對手為止。並沒有傷到其中任何一人,在被圍困的同時還用這樣的打發無疑等於借敵人的手來自殺。 知道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我對思凡傳音道:「你想辦法盡量拖延敵人,我試者幫真言解毒。」說完飛身衝了下去,取出嘯風槍一記天恆槍掃可圍住真言的眾人,口中還學著李小龍的聲音喊了一聲:「哦打……」。 這時思凡也跟著衝了下來,太極劍出擋住數柄敵人的兵器。 我知道她擋不了敵人多長時間,對真言說道:「大師請相信我,我是受丹青生所托來找大師的,先讓我幫你解毒。」說著抓住了真言的手。 真言並沒有阻止,只是慈祥的看著我。其實我的解毒方法非常簡單,就是用長生聖氣把他身上的毒吸到自己體內,然後順便逼出去,同時還回身一記倒海槍陣退了圍上來的幾個玩家。 解毒完畢,真言二話不說抓起我們兩個就飛下山去,速度絲毫不下與我的風神腿。剛才你被圍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輕功這麼好? 跑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真言才將我們放下來。雙掌合實對我們施了一個佛理道:「多謝二位施主相救,老衲無以為報。」說著拿出一幅畫說道:「這是老僧在候稀白施主的真跡,請二位幫忙轉交給丹青生先生。」 思凡接畫道謝後,我問道:「剛才見大師輕功非凡,為何不早些脫離那是非之地?」 真言微笑道:「其一,我之前化緣的時候中了他們下的劇毒,身體靈活度損失了許多。另外,老衲與丹青生先生有約,自然不能食言。」 我感慨道:「大師真乃首信之人啊。一般人一生命和承諾面前可能都回選擇前者。」 真言淡淡道:「施主過獎了。」看樣子是沒什麼事了。 我有對真言說道:「如果大師沒有其他吩咐,我們就此別過。」說完,和思凡兩人轉身便走。 「施主,請等一等。」真言見我們轉過頭來繼續說道:「老衲年事已高,可是身上還有一個放不下的擔子,不知施主願意幫老衲挑起嗎?」暈,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直接說給個任務願不願意接得了。 既然有任務,我當然不會拒絕,忙說道:「願聽大師吩咐。」 真言說道:「老衲身居沙門護法之職,負責守護沙門寧靜。」說完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人力有限,如今年事已高。唯一的希望就是能雲遊天下,但是在這之前需要找一個人繼承沙門護法之職責。」 我忙推脫道:「在下不是佛門中人,大師為什麼不找一個佛門弟子繼承呢?」鬼才想當那個什麼有義務,沒權利的沙門護法呢。我是鬼嗎?不是。所以我不想當。 真言繼續說道:「看來施主對我佛門中人有寫成見,不過在道德方面失主確實是最佳人選。這是老衲唯一一個請求,請施主答應。」 我情急之下拖口而出:「不是還有一個徐子陵嗎?」 真言歎了一口氣說道:「施主既然認識徐施主,應該知道他和寇仲是好兄弟,有些事情他很難作的。」 我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和寇仲也是好兄弟,有些事情我也很難做的。」想讓我當慈航淨齋的義務勞工?門都沒有。義務老公還差不多。 真言笑道:「果然被老衲試出來了,施主的心結在瓷航淨齋身上。」開始以為你這個老和尚挺老實的,沒想到竟然如此狡猾。 鬱悶的哼哼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呢?」 接著耳邊傳來真言的聲音:「因為醉施主是玩家中的第一善人。」這句話是用傳音入秘的方法穿到我耳朵內的,所以思凡並聽不到。看來他已經看出我的身份而且知道我在隱藏身份,才這樣做的。如果我不答應大話,他很可能把我的身份告訴思凡,那我想隱藏在她身邊找出幕後的敵人的機會就徹底破產了。 我同樣用傳音入秘的方法會了一句:「做人要厚道,大師這算不算是在威脅在下?」 真音狡猾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呢?」然後又正常的說道:「其實施主只要在佛門落難的時候出手像救,就可以了。」言下之意,慈航淨齋的事情不用你管。真是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我還能說什麼呢?反正不幫慈航作事就可以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輸了。」接著傳音說道:「算你狠!」 真言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說道:「那就多謝施主了。」 系統提示:你繼承了沙門護法。 系統提示:你是否學習《九字真言印》? 學,當然學!這個破爛差使都接下來了,唯一的好處幹嘛不要。 真言見我臉色絲毫沒有改善,知趣得說了一聲:「兩位失主保重,老衲雲遊去也。」我聽著那個氣呀,可是就是拿他沒辦法。 和思凡這個一直想殺我的女人一起回到了梅莊。 見到丹青生後,思凡把畫交給丹青生很恭敬地說道:「這是真言大師拖我交給你您的畫,先生請過目。」暈,你對他那麼客氣幹嘛,他現在敢不給酒,我就把他變成經驗! 丹青生還不知道死活的拿起畫來仔細端詳,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好畫,彷彿真人一般,不愧出自多情公子之手啊……」 我越聽越氣,把在真言那裡受的委屈全發到了他身上,用剛學的真言印喝出:「梨花酒!」 丹青生一心欣賞手上的畫,根本沒絲毫防備。被我這灌滿真力的一記真言印喝得後退了三步,差點噴血。也可能是他強壓下去的,怕把血噴在面前的寶貝畫上。 本來他被人打擾了欣賞的雅興很氣憤,想教訓這個不知趣的傢伙兩句,可是轉頭見我可以殺人的眼睛之後,馬上打消了這個極其危險的想法,滿臉堆笑的取出一壇梨花酒說道:「這就是兩位要的梨花酒了,剛才見到這麼好的畫情不自禁請不要見怪。」 兩人出了梅莊我又繼續試探道:「你和那個醉春風到底有什麼仇,他這麼就沒出現了說不定是怕了你躲起來了呢。」 思凡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疑惑道:「你是不是和醉春風有什麼關係?這麼長時間你絲毫沒有懷疑我是否有能力負錢,到是對我們之間的恩怨很感興趣?」 「哈~」我忙打個哈哈道:「我路人甲一介無名小卒,怎麼會和天下第一大善人有關係?你也太高看我了吧。」看來這事情不能急,漫漫來,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接著轉移話題道:「我們接下來去哪?和你回武當?」 「切~」思凡不屑的說道:「一個無名小卒能一劍震得丹青生吐血?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希望你也不要老是想打探我的秘密。」接著說道:「還是先回武當吧,不知道張翠山會給我什麼獎勵呢?」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沒走出多遠,前方傳來奇怪的歌聲:「武大郎,武大郎,挨豬打……。挨打了,挨打了,挨豬打了……。打了你,打了豬,葫蘆打地。阿弟弟,阿弟弟,阿弟怒咧……」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思凡問道:「《水滸傳》拍新版了嗎?這個歌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思凡白了我一眼答道:「你真沒文化!這和水滸傳有什麼關係,這是前些年一部韓國電視劇《大長今》的主題歌。是首韓問歌曲。」 我無奈的說道:「誰讓歌詞裡老是『武大郎』,『武大郎』的啦。我還以為不是《水滸傳》就是《金瓶梅》呢。」 說著兩人又走出一段距離。過了一個彎道後,發現唱歌的是一個秀髮飄飛的美麗女子,依偎在一個相貌俊朗的男人懷裡,輕輕的唱著這莫名其妙的歌曲。 那男子雙眼盯著天空的浮雲,很愜意的說道:「春風兄,終於出現了。讓小弟好等啊。」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沒有離開天空,直覺告訴我,這個肯定是個難纏的傢伙。 見思凡望向那人與自己的疑惑的眼神,我左右看了一圈,見沒有別人的,反問道:「這位兄台是在和在下說話嗎?」一個我不認識的傢伙,可以一眼認出我偽裝後的本來身份。如果是一個NPc還好解釋,如果一個玩家就太可怕了。 那男子繼續仰望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男人嗎?」可怕,太可怕了。說他可怕,到不是因為他知道我身份,而是他給我的這種感覺。這是類似長生聖氣最高境界天人合一的感覺。如果以前可能還感覺不道,自從我的長生聖氣提升到第十四重之後,已經很接近這種天人合一的境界了,所以才能感覺到他的可怕。 哪怕還有一絲希望,我還是不打算在思凡這個一心想殺我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敷衍道:「我想,這位兄弟是認錯人了,小弟路人甲,和春風兩個字實在挨不上邊。」 那女子絲毫沒有受我們的影響,而是繼續在哪裡唱她的歌。那男子轉過頭來笑道:「這個遊戲既然是以武俠為基礎,那就一定存在類似易容術的東西。不過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而他的足音和呼吸聲的特點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看著我一臉錯愕的表情笑道:「春風兄和刀口填血決鬥的時候,我也在現場。我心武記一個人的足音和呼吸聲是不會錯的。」心武?刀口填血口中那個「閉目武道」的心武? 看來來者不善,既然他已經那麼肯定我的身份,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對神色有些古怪,一臉戒備的思凡報以歉意的一笑,摘掉「路人甲」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 無暇理會驚駭的思凡,我轉頭對心武說道:「既然心武兄找的是在下,我想以你的身份也不會牽連我的朋友吧?」 心武無奈的搖頭苦笑道:「我找你其實和你是否是醉春風沒有絲毫關係。」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是襄陽『靜心會』的掌門。」這有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疑惑的看了思凡一眼,而此刻思凡看向我的眼神卻十分複雜,無奈的搖了搖頭聽心武繼續說下去。 心武繼續說道:「我那不爭氣的副掌門,接了一個隨即任務。幫魔帥趙德言殺真言,而趙德言為了怕他們不盡心完成任務,偷偷的在我們幫派的飲用水了下了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200多個兄弟都中毒了。可是當他們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人卻被你們救走了。」 接著雙目緊緊地盯著我說道:「如今他們沒法完成任務,那200多個兄弟全毒發身亡掉了一級,如果春風兄是我,你會怎麼做呢?」 原來是這樣,這個真言還真是害人不淺啊。無奈取出祭血魂道:「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我猜這位可能是尊夫人吧,請心武兄讓她先離開。我不想誤傷到她。」知覺告訴我這個女的沒什麼威脅,這種知覺是自從練到十四重長生聖氣才有的,可能就是所謂的高手的感應吧。 心武站了起來,取出一把長劍,劍身古樸幽雅,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同時示意那女子退後,然後說道:「我每次決鬥,蕊兒都為我觀戰的。我自認還有保護她的能力,春風兄不必擔心。」 蕊兒對心武說了一句:「武,加油,你一定行的。」說完退到了一旁。 心武把長劍指向地面,和身體成三十度角。對我們說道:「我的劍法是『心劍』,講究天人合一,以心御劍。二位小心了。」 我怎麼沒聽過什麼心劍,忙傳音對思凡問道:「你聽說過心劍嗎?」 思凡心神似乎凝定了許多,取出了寶劍,面容嚴肅的說道:「心劍是古龍的小說《浣花洗劍錄》裡,男主角方寶玉用的劍法,原著中很厲害,小心了。」接著說道:「先共同禦敵,等脫離危險後我會繼續殺你的。」暈,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呢? 心武向我們走了幾步,氣勢已經完全將我們鎖定,然後閉上了眼睛說道:「這是我自己想出的心法,閉目武道。如果兩位說完了的話,我要出劍了。」 遇到這麼強的敵人怎麼能讓他先出手?為了爭取主動,我對思凡使了個眼色,讓她自己小心。利用『縮地成寸』的方法向前跨了一小步,祭血魂劃過一條長長的赤影向直刺向一丈以外的心武。思凡也步步緊逼,使住了她那圓環套圓環的太極劍法壓向心武。 心武漫不經心向左跨出了一小步。可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小步,卻讓我的的槍法失去了目標一般,無一為繼續。 沒等我收槍變招,他的劍已經刺在了祭血魂的槍頭後面七寸的位置。拿我的妖槍當蛇一樣打,鬱悶! 不過他這一劍不但阻止了我槍勢的所有變化,而這一劍帶的內力更是打在了我螺旋勁的中心位置,是我無法作出有效的內力攻擊。 他竟然能準確的把握我的槍和內力的變化,好可怕的心劍!好可怕的閉目武道!我右腳無聲無息的一記風中勁草踢在祭血魂的槍桿上。 一股高度集中的真氣,沖右腿傳到槍稈上,直接攻向他的長劍。用的是剛剛學的九字真言印中,寶瓶勁的攻擊手法。將內力高度集中後,隔空打出。雖然沒有隔空,可是威力上卻一點不弱。 心武長劍被我的寶瓶勁震開,順勢掃在思凡壓過來的太極劍中心位置。思凡被他一劍掃的退後三步,噴了一口血,他的一劍有這麼強的威力?不對,一定是接剛才的甩劍,把我的寶瓶勁轉嫁給思凡了。心武後退了一步,向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悠閒的說道:「春風兄果然厲害,有打敗刀口填血的實力。」真是話裡有話,他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有打敗刀口填血的實力,卻沒有打敗我心武的實力? 其實這一記寶瓶勁也讓心武受了點小傷,如此高度集中的內力豈是那麼容易全部卸開的?他練的是心劍,不是《斗轉星移》或《乾坤大挪移》!借助甩劍也只能轉嫁給思凡一大半而已,剩下一小部分仍然要他自己承受的。 而思凡的太極劍本來就是防禦性最強的劍法,雖然心武準確的把握了她劍法的走勢但是還是被她把內力消掉一少半,奈何她自身內力不足,這一少半也使她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見他可以這樣化解我的寶瓶勁,忙傳音給思凡道:「你先後退,我先頂他一陣。」 這時卻聽到心武說道:「不用了,如果只殺春風兄弟一個,我會無法對幫裡的弟兄交代的。」說著一劍刺向我和思凡中間的位置,這是虛招隨時可以變,而氣勢完全把我和思凡籠罩其中。 沒想到連傳音他都聽得到!進入井中月的境界,追月槍劃出一條紅月,撞在心武的劍鋒上。一擊過後兩人各退了一步。可是在我還沒變招的時候,三道劍氣已經射向了我的胸前,我連變了天恆、追星兩槍和一腳雷厲風行才勉強化解了他的攻擊。在他的氣勢下,我已經落了絕對的下風。為了扭轉這種局面,我喝道:「停!」本來我的內力佔了很大便宜,可是在他的心劍之下,根本不能得到有效的發揮。 心武沒有繼續攻擊,也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保持原來的Poss,問道:「春風兄的槍法和腿法強悍。不過,如果你技只如此的話,恐怕今天要與這位姑娘飲恨與此了。」狂,不過他有狂的資本。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我歎道:「心武兄的『閉目武道』和心劍,相輔相成,我醉春風自認在你的劍下撐不過一個時辰。」說完有補了一句:「如果我不暴走的話。」這句才是關鍵,要讓他有所忌憚,在能站在公平的立場上講條件。 「暴走?」心武思索道:「就是論壇上你殺陰後時候的樣子嗎?的確很可怕。不過你似乎還不能自由控制這種狀態吧?」果然是一語道破天機。 我輕輕縱了一下肩說道:「心武兄說的沒錯,不過我只知道那次是被逼出來的,而心武兄是我遇到的高手中除陰後外唯一有可能把我逼到那種地步的人。」態度輕鬆瀟灑,不過這不能對他有絲毫影響,因為他看不到。 心武微笑道:「如果真是那樣我心武就算輸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不過希望你不要傷害蕊兒。」終於抓到你的弱點了。還以為你金剛不壞呢。 我答道:「這恐怕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拉,畢竟那個時候我根本無法控制自身的力量,只有找到目標把力量發洩出去才能舒服一點。」看心武有些動容我繼續道:「說不定到時候還可能攻擊我的夥伴也說不定,這對大家都不好不是嗎?」其實除了力量控制不住外,暴走也不會亂殺人的,嚇嚇他而已。 心武似乎被我說服了,動容的問道:「那春風兄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我飛身躍起,內力透過祭血魂在我們三人周圍劃出了一個半徑為十丈的圈子,轉身飄然落下,落地時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落地後我笑道:「不如我們就以十招為限,如果我們兩個中任何一個不能退出圈外,我則當心武兄的面自殺謝罪。」然後轉頭看了思凡一眼,思凡忙把頭轉向一旁,我回頭對心武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放她走。三個時辰後才可以繼續追殺她。不知道心武兄意下如何?」這個提議很誘人,首先如果我自己還可以倚仗風神腿強行出圈,而如果要帶思凡一起出圈就非常困難了。其次即使到時候他放了思凡,再追上的時候以他的武功對付思凡一人也比同時和我們一起打容易多了。 「春風兄果然爽快。」心武果斷的答道:「就按你說的意思辦,看劍。」說著一劍刺出,目標不是我,而是刺向思凡,這一手果然厲害,把我打算硬挺心武幾招讓思凡先跑的,然後再設法脫身的機會完全打破了。 慌亂之餘,飛起一腳雷厲風行踢向心武頭上百會穴。 心武不慌不忙,回劍刺向我的劈來的一腳。 我寶瓶勁聚在腳底,改雷厲風行為風中勁草,踢在他的劍刃上。藉著寶瓶勁的反彈,衝向思凡,不理會心武功向後心的一劍,抗起了思凡,身體微閃。 心武的寶劍果然不是凡品,我內外兩層極品衣服都絲毫不能阻止他的劍勢。好在我剛才微微一閃避開了後心要害,使他的劍之在左肩後入前出。 急中生智,我用在魯妙子那裡學的改變聲音的方法。模仿蕊兒的聲音,慘叫一聲:「啊……」 心武,長劍剛刺入我身體,就聽到了前面傳來蕊兒的慘叫。想也不想,忙睜開眼睛,根本估不得什麼閉目武道了。一睜開眼睛,閉目武道就無法維持。 我忙將身體前衝脫離了他的寶劍,接著兩步衝出圈去。 心武回頭看到他的蕊兒毫髮無傷的在後面溫柔的看著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我衝出圈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喊了一聲:「多謝心武兄手下留情,請留步。」飛快的向武當方向奔去。同時運轉長生聖氣,使傷口迅速癒合。 終於衝到了一個無人的密林內,我將思凡放了下來。一路上我感覺她三次殺氣,但後來又都消失了,看來她也很矛盾的說。 放下她後,我說道:「本以為心武比刀口填血強的也有限,沒想到這麼恐怖。根本找不到他一點破綻。」接著轉頭對思凡苦笑道:「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嗎?如果我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願意自刎謝罪。可不可以給我個理由先?」這麼說是我自認,一直行的正,作的直。 思凡沉沒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取出長劍指向我說道:「動手吧,今天見識到你的武功,我才知道我們之間有不少的差距。如果不趁你受傷,我根本沒有機會殺你。就當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吧。」說著面容變的冰冷,我感覺到她的劍在顫抖。 我淡淡的說道:「別勉強自己了,你根本就不想殺我……」 「胡說!」打斷了我的話,思凡激動的喊道。 我針鋒相對的大聲喝道:「我沒胡說!」接著,態度變的平和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想殺我,在我抗著你跑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而不是找我決鬥。即使那樣我也不會怪你的,因為我本來就知道你想殺我。當時我感覺都你身上三次發出濃烈的殺氣,可是後來你又放棄了。」 「我……」思凡無言以對。 「我什麼我?」我趁熱打鐵的說道:「我想知道原因。」 思凡再次低下了頭,似乎在凝集全身的力量,顫抖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春風,你不要逼我!」 「請告訴我!」接著語氣由激動轉為安慰:「你是不是被逼的。」 「對不起,你死後,我會自殺謝罪的。」說這一劍帶著強烈的殺氣向我刺來。 有殺勢,無殺意,看來她現在心情矛盾之極。隨腳一記風中勁草,將她的劍踢開。本來想接一記雷厲風行將她逼退回去,可是腳出到一半又收回來了,因為她的粉背已經向我的腳撞來。 收回腳之後,我並沒有躲開,而是任由她的粉背撞在我寬廣的胸膛上。 思凡撞入我懷中,頓時使我由種觸電的感覺。還沒反映過來,她已經雙手將劍高高舉起,這個動作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一部老片裡看過,想起來了,是倚天屠……不好!! 我趕緊運螺旋勁,攻入她體內,然後分開攻擊向她的兩個肩膀。 「噹啷……」一聲思凡的寶劍掉在了地上,接著「噗……」的噴了一口鮮血,軟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怒道:「你想殺我也用不著拚命吧?玩什麼天地同壽?」見到她受傷的樣子又於心不忍起來,扶起她一股柔和的內力度入她體內,一邊幫他療傷,一邊問道:「到底是怎麼會事?你告訴我大家一起想解決的辦法,說出來好嗎?」 思凡幽怨的說道:「為什麼要救我,等我把自己刺穿之後再震開我多好。」 我伸手撫摸著她的如絲秀髮安慰道:「別傻了,如果你自殺可以解決問題,就不用花重金買我的命了,告訴我,怎麼會事好嗎?」 思凡歎了一口氣,終於肯說出事情的原委了。 思凡在武當十大弟子中,排名第二。她現實中的幾個姐妹,在成都創立了一個叫「婦聯」的門派,但是因為門派中的高手見到「劍塚」的人調戲新人,於是出手教訓了一下。結果劍二十三因此找上了門,要求行會戰。兩個門派實力太過懸殊,於是她們就找了和劍二十三同為武當高手的思凡說情,可是劍二十三雖然答應了暫時不攻擊「婦聯」,但是條件就是上思凡來殺我。 「又是這群賤種!」我憤怒之餘,一掌打在旁邊的石頭上,石頭應聲而裂。 思凡嚇了一跳,小心的問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我苦笑的把從在開封遇到三個劍七,一直到劍二十三被火麒麟吃掉的事情說了出來。 思凡聽完釋然道:「難怪他這麼恨你,他是武當大弟子,馬上就達到了學習太極劍的要求。可是在這關鍵的時候被因為你被麒麟吃了,結果太極劍被我先學到了,由於第一個學回武當絕學,獎勵太極劍升到第5級。」頓了頓有繼續說道:「他第二個學的就沒有門派獎勵了,本來錯在他,可是他這個人心胸狹窄。」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一面聽著樹林中的鳥語花香,隨口問道:「他給你多長時間?」 思凡道:「馬上要過年了,系統為了維持過年的氣氛,十五前拒絕一切幫戰請求。他給我的時間,就是幫戰可以的時間。」說著愧疚的低下了頭,不知道是對我愧疚還是對她的姐妹愧疚。 我微笑道:「原來這麼簡單,早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好你們這群賤種!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啊?是時候讓你們知道我的手段了! 「簡單?」思凡驚訝道:「他們可是成都府第二大幫,一向囂張跋扈,連名將盟對他們的行為,都報著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你能有什麼辦法。」 我作高深莫測狀,詭異的一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接著目光轉冷又說道:「我要不不動手,要出手,就要讓他們以後再沒有在成都欺壓別人的實力!」然後目光轉向思凡問道:「你如果成功,怎麼向他們證明?」這很重要,要不讓他們有疑心,在有心算無心之下他們不吃虧才怪? 思凡答道:「錄像。」 我想了一下,取出冰露說道:「這把劍他們認識,到時候一起拿給他們看。」頓了頓繼續說道:「下面就讓我們演一場戲吧。」 到傍晚時分,我們兩個疲憊的做在一處懸崖邊上,欣賞著我們的傑作: 我抗著思凡跑到一處懸崖邊,思凡突然一掌將我打傷。接著乘我病,要我命,把我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我被逼無奈用了耳光式,把冰露扔上天空。然後取出寒蟄刃,就要抹她脖子。 她卻絲毫不被迷惑,不理會天上的冰露,一連三劍將我逼下懸崖。 我掉下去後,還喊了一聲:「新中國萬歲!」 看完我對思凡說道:「沒想到我還有當導演的天分,這個拍的不錯吧?」 思凡鬱悶的說道:「你最後非要加一句口號嗎?」態度上看來,不是很滿意。 我無所謂的解釋道:「他們知道我的性格比較玩世不恭,這樣他們不會懷疑的。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帥嗎?」 思凡:「……」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決定和思凡兩個人分開走。臨行前叮囑她千萬不要露出破綻,另外隨時等我聯繫她。 告別思凡,有無女一身輕了。展開風神腿的速度,向成都進軍,這次我決定不走水路,改走金牛道。 金牛道又叫石牛道,又稱為劍閣道或蜀棧。囚說石牛能糞金,故稱為金牛。《十三州志》稱:「秦王未知蜀道。……乃令五丁共引牛至之成部,秦知蜀道而亡蜀」。戰國時代,秦惠王欲伐蜀而不止其道,就在秦蜀交界出鑿五石牛,派遣百名兵丁養護,每日暗將黃金置於石牛尾下,稱石牛能屙金。這奇聞不脛而走,蜀王信以為真,即譴使向蜀國求屙金石牛,惠王欣然應允。於是,蜀王招募五名壯士,號稱五丁,率卒千人拖牛成道,從漢中直達成都。因此,這條道路就稱作「金牛道」或「石屙金」之訛。 金牛道是古人入蜀的主要通道,它從漢中向西,經勉縣進入沮口、青羊、大安、金牛等鎮,南折入五丁峽、五丁關至寧強縣,再轉西南經牢固關、黃壩驛,進入四川朝天的七盤關、轉斗鋪、中子鋪、神宣驛、龍門閣、朝天鎮,順嘉陵江之絕壁上的飛閣棧道向南經朝天峽、望雲鋪、飛仙關至廣元的千佛崖入利州古城廣元。再南渡嘉陵江至要塞昭化,經古戰場葭萌關,上牛頭山,過「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天下雄關劍門關。信步於古柏夾道、濃蔭蔽日的翠雲長廊而至梓潼大廟,經涪城綿陽過鹿頭關、白馬關,然後一路坦途直達錦官城成都。蜀道艱難險阻、逶迤蜿蜒、崎嶇曲折,全程共約600餘公里。 其實如果要走的話,還是水路比較方便省力,而我則是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情來走這段路的。在我輕功的作用下,這段天險和其他的路走起來也沒什麼差別。 正在我欣賞沿途風光的時候,聽到前面有腳步聲和說笑聲。誰會沒事到這裡來?直覺告訴我來人一定不簡單。 我翻身越下棧道,抓住下面的支桿,將自己隱蔽在一個樹下面。功力聚集在雙耳,偷聽起人的對話。 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這次我們要去找尋印你們認為有幾成把握?」 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回答道:「不知道,哎~」歎了一口起繼續說道:「可惜七哥在閉關練先天神功,要不我們七個組天罡北斗陣,成功幾率會大很多。」 我沒有乘機消滅這幾個垃圾,因為不想打草驚蛇。等他們幾個走過去後,我躍回道上,全速向成都進軍。他們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去辦事。沒有走水路,而是不辭辛苦走這金牛道。一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特別是趙子龍。我決定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趙子龍,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消息的重要性。但是只要劍塚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都很樂意去做。 跑了一會發現不對,這裡是遊戲啊!可以用通訊器的,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拿出通訊器,呼叫趙子龍。 「喂……」暈,你接電話啊你? 我鄙視道:「喂什麼啊?我在金牛道,快到成都了。」 趙子龍:「歡迎啊!有沒有帶弟妹來啊?」 我:「停,暫時沒有,她這兩天有事,現實中。對了,剛才遇到幾個賤種,從金牛道出川,說是要去尋什麼印。另外還聽他們說劍七在閉關練先天神功。」聽他沉沒不語我繼續說道:「不打擾你思考了,我到成都聯繫你,正好有點事商量。88。」說完掛了通訊器,以每小時480公里的速度,向成都飛速奔馳。 沿途沒有什麼意外,我順利的抵達程度。在天福樓定了一個房間,給趙子龍發了一個信息,開始繼續品嚐我的「悲酥六果釀」 「滴滴……」這個趙子龍,不是說明白地方拉嗎? 無奈的打開通訊器,天啊,是藝雲!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辦完案子了!忙說道:「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也不先告訴我一聲?急死我了!」 「對不起啊!」藝雲不好意思的道歉道:「那天下線還沒什麼事呢,結果早沒等起床就接到電位電話,說是一個流竄犯跑到我們市了。好在現在已經抓到了。」哎,向人民警察致敬! 我回道:「真苦了你了?對了,來成都過年啊?」接著補充道:「正好這裡有幾個朋友,到時候熱鬧點。」 藝雲笑道:「原來你還有朋友啊,一直以為你是萬里獨行呢?」 「去你的!」我怪叫道:「萬里獨行那是說採花大盜田伯光,小心我先採了你!」 藝雲不屑道:「我還不知道你?你這麼正直,怎麼可能?」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沒等我反駁她有繼續說道:「成都那個名人是你朋友啊?趙子龍?」調侃味道比較濃。 「不愧是我的藝雲,一猜即中。」這時趙子龍正好推門而入,忙對藝雲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他來了,不聊了,早點來啊,我等你。」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來的不只趙子龍一人,後面還跟著封寒月、邢天還有他們結婚時候的那個讓人噴飯的主持人。一進來趙子龍給我先介紹道:「月月和不三你都認識了,這位也是我們會裡的骨幹德彪,別看他主持的不怎麼樣,在軍事方面他可是一個天才啊!」連趙子龍都找機會誇他兩句,看見他絕對像刑天婚禮上表現那麼差。 德彪上前說道:「我是一個粗人,說話不中聽請春風兄弟不要笑我。說實話,你第一次來成都的時候,我還真有點瞧你不起。」沒理會趙子龍不滿的目光繼續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殺了93級的Boss,還打敗了等級榜第一的刀口填血。我才知道我看人方面比龍哥差遠了,希望春風兄弟不要怪罪。」呵呵,蠻憨厚的。 我忙客氣道:「德兄哪裡話,小弟殺祝玉顏全是靠取巧和運氣。和刀口填血的戰鬥也全是佔了兵器的便宜。」 說話間四人陸續坐下,趙子龍笑道:「兄弟客氣了不是,運氣到了也要有能力把握住。自從你打敗刀口填血後,現在不少人都說你才是《俠義》第一高手。」 我搖頭苦笑道:「笑死人了,來這裡之前還被人殺的好無還手之力,最後挨了一劍,仗著輕功好才保住小命,你們見過這樣的第一高手嗎?」 幾人同時動容,趙子龍問道:「到底誰這麼厲害?」 我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淡淡說道:「心武。」 封寒月問道:「就是那個閉目什麼武道的心武嗎?他真的那麼厲害?」 我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他自創的閉幕武道,和他的心劍相輔相成,威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德彪疑惑道:「這個遊戲還可以自創武功嗎?」 趙子龍道:「聽名字,應該是一種修煉方法。招式依然是心劍的招式,他閉目練習就可以是他其他方面的感應成長的比別人更快。」接著對我問道:「春風和他比過,你對他有什麼看法。」我的看法都被你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後,轉移話題道:「我入川時候,在金牛道遇到了幾個賤種,於是我藏起來偷聽他們說話。聽他們說是要出去『尋印』,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頓了一下有繼續道:「他們捨水路而走金牛道。我想很可能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和他們有過節,他們不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情,我則很想讓你們知道。」雖然實現和他們說過了,可是當時說的匆忙,還是再仔細說下比較好。 趙子龍皺眉道:「原來他們已經完成了信息任務。幸虧你說出來了,否則事情將對我們十分不利。」 我不解的問道:「什麼信息任務?到底是怎麼會事?」 趙子龍答道:「這個是幫派任務。由於現在幫派太多,對主城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前段時間系統給每個幫派一個信息任務。」笑了笑又繼續道:「完成可以得到一個關於幫印的信息。任務難度決定所得到的信息,比如一個簡單的任務只能得到最低級的銅印信息,難度越高得到的信息越好。得到幫印就可以擁有駐地了。」 我問道:「那有印的等級有什麼分別,高級的印比銅印好在哪?」 趙子龍侃侃答道:「當然有分別,印分銅、銀、金、璽四種,等級高的印,不但可以增加幫派的規模,還有別的特殊效果,具體什麼效果我也不大清楚。只有洛陽的血殺會有一塊金印,不過吹毛飲血是絕對不會輕易透露特殊功能的。」說到在這裡趙子龍神情顯的有些默然。 一旁的封寒月勸道:「哥,別喪氣啦,要不是他們買到一本兵法,也不會比我們先弄到幫印的。」 兵法?看來《武穆遺書》是出手的時候啦。我忙問道:「什麼兵法?」 這時一直說話比較少的德彪說道:「你上次離開成都不久,有人在洛陽拍賣了一本《金兀珠兵法》,當時我們也趕過去了。可是東西卻被血殺會以100萬的價格私下買走了。」說著臉色有些氣憤的說道:「否則豈容許他們成為《俠義》第一大幫?」 原來兵法這麼重要!那我的《武穆遺書》……嘿嘿……。剛要拿出《武穆遺書》,看到封寒月卻讓我改變了注意,通常女人都是很擅長講價的。這件事情最好和趙子龍單獨談。我把話題轉移回來問道:「那你們的信息任務完成了嗎?」 趙子龍苦笑道:「已經完成了,信息上說『白帝城南亂世崗,臥龍帥印藏其中』。本來以為回很好找,哪裡想到卻是一個迷陣。我們的先鋒隊進入後,有的是迷路自殺出來的,有的是莫名其妙的受到攻擊而死的,總之無一生還。」說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繼續說道:「後來我們找幫派裡學過奇門遁甲術的人去看了一下。他們卻也只能看出是一個大陣,分天、地、龍、虎、風、雲、鳥、蛇八部分組成。不過細節卻弄不清楚,更別談破陣了。」 我奇道:「怎麼讓我想起了《八陣圖》?」 趙子龍很鬱悶的答道:「被你不幸言中了,根據他們的分析,那正是《八陣圖》。」暈,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隨便接一個尋印任務都能碰上八陣圖。簡直比狄雲運氣還好,佩服啊佩服。 我想了一下道:「我認識一位前輩或許有辦法,不過如果我成功的話我希望名將盟幫我一個忙。」 趙子龍喜道:「太好了,只要不違背俠義之道,不違背天地良心,又是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一定全力幫忙。」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說道:「你張無忌啊你?」然後拿起酒一邊給眾人滿上說道:「是一件為民除害的好事,讓劍塚無法繼續再為所欲為。」 趙子龍舉杯道:「好,我答應你,不管是否成功,我都會對付他們的。眼下他們已經對我們名將盟構成很大的威脅了。」果然爽快。喝完趙子龍又繼續說道:「其實我這麼急尋印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年後的賞印大會。」 真是花樣翻新,我怎麼都沒聽過,忙問道:「賞印大會?」 趙子龍從容答道:「賞印大會將在二月初三舉行,先由各個參加門派選擇自己所選擇的建幫地點。如果有衝突則賞印決定,由專家評論出每個幫印的價值,決定誰可以優先選擇。其他的則只能選擇第二志願,或第三志願了。」我暈,考大學啊? 「原來如此。」我想了一下,事情比較緊急,不能過多耽擱。取出《天魔秘》和幾樣裝備,放到桌子上道:「我現在就去找那位前輩,這些等我回來後給我錢好了。」我這樣做是想試下他們是否值得信任,所拿出裝備裡並沒有祝玉妍身上扒下來的,如果他們確實值得信任,我再把和氏璧和《武穆遺書》賣給他們。接著起身自嘲道:「看來我真是勞碌命,我這就走了,爭取能回來過年。」說完告別幾人,結帳走人了。 一路上直接奔飛馬牧場,由於時間緊迫沒,把風神腿發揮到極限,不管是大道還是荒山只管沿著直線前進。 抵達目的地後,匆忙的向正在吃東西的商秀珣打了一個招呼,直接殺向後山的「安樂窩」。 魯妙子見我進來,微笑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後,沒有馬上提《八陣圖》的事情,而是把天魔雙刃放到了桌上微笑道:「前輩可認識這兩把劍?」 魯妙子很平靜地說道:「多謝少俠幫老夫出了這口惡氣,不知道少俠這次來有什麼事?」態度平靜的奇怪。 我不解問道:「前輩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嗎?」 魯妙子失笑道:「你真的以為老夫閉關了啊?現在全江湖都知道那妖婦變成你的經驗了,我怎麼會不知道?」不是吧?NPc連經驗都知道? 本來打算給他一個驚喜的,可是人家早知道了。無奈我收回天魔雙刃說道:「其實我這次前來是想問前輩是否知道《八陣圖》。」不知道也無所謂,大不了把和氏璧提前賣掉。 魯妙子思索一會道:「那你是找對人了,老夫年輕的時候遊歷四方,曾經專門對八陣圖做過一番研究。你等一下。」說者走會臥室。 不一會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分圖紙,在桌子上攤開說道:「這就是《八陣圖》的圖紙了,《八陣圖》是三國時期的第一謀士諸葛孔明所創造的,分天覆、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八個小陣。」 接著幾乎陷入了回憶當中,繼續說道:「記得當年,我遊歷天下遇此陣。反覆研究了近一年的時間仍不得要領,最後決定入陣觀察。」然後露出了一絲苦笑:「沒想到卻被困在陣中三天,最後被臥龍先生所救才得以活命。」 「臥龍先生?」我奇道:「他不是早應該死了嗎?」 魯妙子雙目望向上方,一臉崇拜的神情說道:「想我魯妙子一生自命不凡,連寧道奇、獨孤求敗這些高手也要尊稱我一聲魯先生。可是和臥龍先生比起來才知道自己差的遠了。臥龍先生不但八陣圖設計的巧奪天工,而且用地脈靈氣,製造了八個守護靈魂,是按當時天下群雄的特點複製的,其中一個正是他自己。」不是吧?難道他不知道克隆人是犯法的? 沒理會我奇怪的目光,魯妙子繼續說道:「當時我和臥龍先生聊了整整三天,對我啟發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出來不久就被人賜予了天下第一巧匠的美喻,算起來老夫應該算是臥龍先生的半個傳人了。」從回憶中恢復過來的魯妙子,對我問道:「你為什麼要找八陣圖的破解方法?」 我不敢隱瞞,忙將原因說出。 魯妙子聽完微笑道:「嗯,既然如此我就把八陣圖的變化盡數傳授給你。」說完對我講解八陣圖的各種變化規律,每個時候的變化都是不一樣的。而十二天才循環一次,變化何只千萬,好在有一定規律可尋,否則要記住所有變化根本不是活人能辦到的。 整整一天一夜,才算把規律摸清楚。裡面竟然有很多代數、幾何等知識,真不知道這個諸葛亮是不是重生小說的男主角。 學會陣法後,魯妙子又繼續說道:「如果選領地的話,我建議就在八陣圖旁邊是最好的。那裡不但有地脈靈氣,而且八陣圖也是一道天然防禦。」 我不解的問道:「地脈靈氣?不是吧?這是武俠,不是修真。」 魯妙自疑惑道:「什麼修真?」 我胡亂解釋道:「就是神話故事。」我可不想把修真小說的內容在這裡解釋一遍,很累的說。 魯妙子似乎對神話也不是太有興趣,轉而解釋道:「地脈靈氣是天地間靈氣中的佼佼者,對於你們玩家的作用就是可以提升煉藥或打造的生活技能出現極品的幾率,在靈氣濃的地方修煉內功也會比別的地方精純不少。」原來是這樣,沒修真小說裡那麼BT,不過也很好了,回去給趙子龍建議一下。 心裡打定主意,說道:「回去我建議他一下,讓他把這個地方設定第一志願。」 魯妙子笑道:「你也太謙虛了,如果你全力支持他,不是想要什麼地方有什麼地方。天下最牛的印不是在你手裡嗎?」汗,我早該想到的,他能知道我殺妖婦,自然也能知道我拿裡和氏璧。 我靈機一動,問道:「前輩認為趙子龍這個人如何?」 魯妙子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學會相信自己的眼光,即使錯了也是自己的選擇。起碼可以吸取教訓。」慚愧啊,遇到這樣的高人指點,一時真忘記鍛煉自己了。 「春風。」魯妙子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使我感到突然而親切。他嚴肅的說道:「老夫前段時間觀天象,發現幾年內將有妖星亂世。於是卜了一卦,發現只有巽卦可克。巽者,風也,而你不但相貌不凡,俠骨天成,名字中又帶一個『風』子,應是解救這場浩劫的『巽』無疑,所以你一定要努力磨練自己,天下需要你。」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我玩個遊戲怎麼弄的和玄幻小說男主角一樣。 我忙問道:「先生你不是說笑吧?我差遠了,不久前還被殺的落荒而逃呢。」接著又問道:「還有前輩說的妖星是什麼意思?」 魯妙子歎道:「我用了很多方法也無法算到妖星的具體情況,尚需再研究研究,你過一段時間再來看看吧。」 告別魯妙子,我起程返回成都,並沒有把魯妙字說的「妖星」放在心上——如果是任務到時候自然會有提示的,不是任務更不用關心。 回去的時候由於時間寬鬆腳步放慢了很多,沿途還欣賞著四周的美景。將到四川時,找了一個小茶亭,要了壺茶決定歇歇腳。 撥了趙子龍的通訊器,不多時傳來他的聲音:「喂……春風,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喝了口茶,有條不紊的說道:「我基本已經知道破解的方法了,不過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反正賞印大會要年後才舉辦的,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趙子龍繼續問道:「你說的到底是哪位前輩高人啊?這麼厲害。」 我故作神秘的反問道:「你看過《大唐雙龍傳》嗎?」 趙子龍驚奇的問道:「你說的是魯妙子?」看來還知道不少的說。 我打趣道:「回答正確,加十分。好了,回去再說吧。」說完關掉通訊器。又給思凡撥了一個。 通訊器內很快傳來思凡動聽的聲音:「你好,春風。」 我忙問道:「怎麼樣?他們相信了嗎?」 「是啊。」思凡高興的說道:「他們說不攻打我們姐妹的幫會了。」不是吧?這你也信? 我趕緊提醒道:「他們說的話,最多只能信一半。」想了一下有繼續補充道:「春節期間不能幫戰,你們最好利用這段時間做好防禦準備。」 思凡急道:「那怎麼辦啊,他們如果全力攻打的話,我們最多能頂一個上午。」 我安慰道:「這個你別擔心,一上午的時間足夠了。」接著冷哼一聲道:「不打的他們滿臉桃花開,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思凡聽到我信心十足也放下心來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就不擔心了。你打算怎麼玩他們?」 我調侃道:「玩他們不是目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的目的是玩死他們。你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而且提高防禦的同時要注意隱藏,不要讓他們看出破綻。好了,不說了,我要趕路了。」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又喝了幾口茶,路邊茶亭的茶都是給路人解渴用的,只能算是下品,喝了一杯感覺不怎麼樣,就結帳繼續上路了。 剛走了大約兩三里路,聽到旁邊密林裡有搏鬥的聲音,還有奇怪的動物吼叫聲。 我心裡奇怪,誰會在這種地方殺怪?我為了不繞路,走的全是直線,現在這個位置離最近的小了也有十多里的路程,一般人不會來這麼荒蕪的地方的。 記得有句古話說:「好奇心會害死一個帥哥。」我也按耐不住好奇心,運起風神腿向打鬥聲飛去。 原來是一個持劍的男性玩家在與條巨蟒搏鬥,那巨蟒一身鱗片閃爍著烏黑的光芒,頭上有一個類似雞冠的東西,顯的格外的突出。 我落到附近一棵大樹上,隱藏在樹葉後,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雞冠墨鱗蛇:等級70,巨毒,與「毒血赤角龍」齊名的巨毒蟒蛇。汗,記得我還不是很厲害的時候,遇到防彈武僧他們做金剛伏魔圈的任務,其中就要殺毒血赤角龍。 那玩家顯然對眼前的巨蟒沒有什麼辦法,卻又不肯逃走。幾次被蛇尾掃中,已經傷痕纍纍了,如果不是他的劍可以威脅的巨蟒的雙眼和頭上的「雞冠」,讓巨蟒有所顧忌,可能早成了雞冠墨鱗蛇的免費午餐了。 身為俠義之人,當然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為了不讓人說我搶怪,先為一下比較好,我傳音過去問道:「兄弟,需要幫忙嗎?」 那玩家聽到我要幫忙感激道:「謝謝兄弟,我只要它頭上的雞冠。」看來很可能是任務,要不誰會要那麼難看的東西,一身製作防具要好多的。 看那位玩家很可能快不行了,我趕緊飛身下去,同時取出琉璃一劍刺向雞冠墨鱗蛇的七寸位置。我沒有用祭血魂,主要是不想太過招搖,雖然網上有我爆走的時候的相片,可是那個相片由於爆走的關係,嚴重失真,一般人不容易認出我,可是祭血魂就不一樣了。 雞冠墨鱗蛇反映果然迅速,在我的琉璃馬上要刺中它的時候,飛快的橫移躲開了要害。我的琉璃只在他的外皮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雞冠墨鱗蛇吃痛一聲慘叫,血盆大口向我咬來。 如果換做以前,我一定被嚇的屁滾尿流,甚至閉眼等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經過三僧的教導,加上多次和高手的戰鬥,使我無論在反應上還是在鎮定上都得到了明顯的提高。在雞冠墨鱗蛇的巨口要咬中我的時候,我一記雷厲風行踢中了它的下巴。順勢一劍橫掃向它「七寸」——應該說是心臟的位置,因為它過於龐大,所以七寸是他鼻子上的位置。要找它的「七寸」只能按比例結算了。 被我一劍掃中要害,雞冠墨鱗蛇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但是我仍然感覺到它身上傳來陣陣殺氣。 我提劍向它走去,同時全神戒備,絲毫不敢大意。 當我走到它身前三尺的時候,雞冠墨鱗蛇突然全速向我撲來。好在我早有準備,身體一側,手中琉璃順勢前推,將它頭上的「雞冠」連同一快皮肉一起切了下來。 一道白光閃過,雞冠墨鱗蛇掉了幾樣東西消失了,他的經驗也使我達到了升級的邊緣。隨手撿起雞冠,扔給那玩家道:「這是你要的雞冠,我有事先走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那玩家見我要走,忙叫道:「壯士留步!」你那我當武松啊?這話也能叫的出口,服了! 不過人家和我說話又不好不回答,轉頭笑道:「兄弟還有事嗎?」這時我才難清楚那玩家的相貌,屬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那種,可以考慮根據他的相貌加以改動,做一個路人乙的面具。 那玩家說道:「小弟青城弟子浪天涯,敢問這位高名,以後定當報答。另外這些都是都是兄弟你打的,應該由你處置。」呵呵,現在這樣的人真少了,一般的人還要怪我搶他經驗呢,要不我也不會先問一下了。 我淡淡的反問道:「這很重要嗎?」 浪天涯一愣,然後笑道:「不重要。」 「兄弟!」我剛走出兩步又被他叫住了,沒等回頭聽到他繼續說道:「謝啦!」 我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說道:「那就更不重要了。」說完繼續上路了。 走出沒多遠,聽到有衣服破風之聲。有人向這邊奔來,於是找了又落在一棵大樹上隱住身行。 不一會,一個人影向浪天涯的方向奔去。 我感覺事有蹊蹺,忙跟了過去。 那人並沒有發現我,來到浪天涯面前,有些驚訝道:「沒想到你竟然殺了雞冠墨鱗蛇,還以為你們會兩敗俱傷呢。」陰險,原來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浪天涯微笑道:「我已經拿到雞冠了,你輸了。」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現在你也受了不輕的傷了吧,為了心柳我不在乎做一次小人。」 浪天涯苦笑道:「你怎麼始終不明白,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那人嘲笑道:「你真以為她會真的愛你嗎?本來我們的魅力不相上下,可是你偏偏把相貌調的和普通人一樣,怎麼討女孩子歡心?」接著又說道:「如果不是她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在這裡能找到你?」接著目光轉冷說道:「快把雞冠交出來,否則別怪兄弟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裡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簡直是小人得志。我飛身落到兩人中間,將浪天涯擋在身後。 那人相貌的確比浪天涯強多了,可能是進入遊戲的時候刻意調的吧。 那人見我突然出現,提防的握緊了劍,問道:「你是誰?不是來管閒事的吧?」 我悠閒地答道:「我是浪翻雲的朋友,你說我該不該管呢?」 「切∼」那人不屑道:「我還龐班的發小呢。」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說道:「剛才說錯了,我是浪天涯的朋友。」然後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繼續說道:「所以,你想殺他,要先過我這一關。」 沒理會那人殺人的眼神,回頭對浪天涯問道:「他是誰?哪個門派的?」氣息卻一直沒離開前面的敵人,他的任何動作,都絕對不是逃過我的掌握。 浪天涯見過我殺蛇的本領,知道我對付眼前的敵人不用費多少力氣。回道:「他叫情比金堅,是萬震山的門下。」呵呵,巧了。 沒等浪天涯說完,情比金堅已經開始出招了,是大漠孤煙直。 我回過頭隨手一記長河落日圓,削在他的劍背上,一股螺旋勁攻入他的經脈,震得他後退三步。 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我將琉璃拋向空中,同時身體轉了一圈。由於我現在的速度不是以前可以比的,他只能看到我身體一轉,接著長劍從背後飛向空中。救像仙俠電影裡御劍的起手式一樣,沒弄明白我怎麼可以御劍的時候,我藏在袖子中的羽剎已經割破了他的喉嚨。 我收回兩劍,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輕描淡寫的說道:「原來萬家的《唐詩》劍法真的沒有後三招。」 浪天涯驚得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恢復過來道:「兄弟真是高手啊。」 我微笑搖頭道:「別提高手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唉,一有人說我是高手,我就想起心武來,總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打敗他。 浪天涯面無表情,無奈的說道:「那能怎麼辦?女人變了心,我也不想繼續糾纏了。」 我繼續問道:「你就那麼相信他的話?」 浪天涯眼中恢復的一絲光彩道:「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我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自己把事情弄清楚,因為我相信自己多過敵人。」 浪天涯恢復過來,開朗的說道:「謝謝你,我會自己把事情弄清楚的。」 經過浪天涯的小插曲後,我繼續趕回成都,一路上遊山玩水耽誤了一些時間,比藝雲還晚到兩天,臘月二十八才到,這時候已經是現實中的春節晚會時間了。 我到成都與藝雲打了聲招呼,就一起下線了。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給二老拜年了個年,才回到遊戲中。 等了一會藝雲也上來了,對我笑道:「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我微笑的回答道:「我們在遊戲裡好好過個年好嗎?」 「好啊。」藝雲高興的回答道:「昨天和梅映雪一起來的,趙子龍特意來接待我們。」接著嗔道:「可是他竟然今天一早就把梅映雪拉出去玩了。」 「哈哈∼」我忍不住笑道:「沒想到趙子龍一向潔身自好,原來是喜歡冰山型的。哎呀……」 藝雲掐了我一把道:「不許這麼說我的姐妹,要不不理你了。」 我裝作很無奈的說道:「哦,又生氣了。難道你不愛我了嗎?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哦∼親愛的!」說著向藝雲抱去。 藝雲大叫「色狼」,連忙跑開。 鬧了打打了鬧到了晚上,兩人回到客棧。 我又幫藝雲開了一間房,然後到她的房間聊起了天,打算找機會住在這裡,嘿嘿…… 兩人坐下後,我問道:「雲,你現在用什麼武器?」我打算把琉璃送她,反正我現在的主力是槍。 藝雲微笑的把劍放到桌上,我拿起一看,一股感覺佔據了內心。竟然還是「明月」!過了半晌我歎息道:「怎麼不換一把好一點的?現在店裡賣的都比這個強多了。」 藝雲臉紅的小聲答道:「因為是你送我的嘛,我要一直隨身帶著。」 一股暖意湧上心頭,我不自主的伸手將藝雲摟入懷中,卻被她輕輕的推開了。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再送你一把好一點的,不要用這個了,很影響練級速度的。」說著將琉璃送到了藝雲面前。 藝雲接過看了一眼又把它還給了我,幽怨的說道:「我是淨齋弟子,你送我把天魔刃,想讓我被逐出師門啊?」暈,我怎麼沒想到呢。 「呵呵。」打了把哈哈,我繼續說道:「沒關係,等有機會我把師妃暄的色空劍暴下來送你。」 藝雲白了我一眼,嗔道:「如果師姐被害,而我又用她的寶劍,你猜師傅會怎麼對我?」 我尷尬道:「看來要想別的辦法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說完微笑的走出藝雲的房間。 在我走出她房間過一會後,藝雲嘟囔道:「大木頭……」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除夕了。記得有一個叫《山海經》的網絡小說中是這樣描述的:炎帝、黃帝、蚩尤和小說主角漢黎四人結拜後,殺神獸「夕」。最後除主角外其他人全部昏倒,然後「夕」莫名其妙的自己撞死了。主角製造了一個自己英勇殺怪獸的現場,然後被成為「除夕」英雄,而「夕」自己撞死那天晚上就成了除夕之夜。 除夕夜,趙子龍在天福樓包了一個大房間,擺了一桌酒席。這裡可以直接看到《俠義春節晚會》的節目。是《俠義天下》為在遊戲中過年的玩家準備的娛樂節目,各大城市廣場都有直播,各個酒樓也有現場直播。 趙子龍首先舉起杯道:「今天是新年,是我們在遊戲中的過的第一個新年。首先,我們歡迎我們的朋友——醉春風,以及藝雲和梅映雪兩位女士。」眾人鼓掌,接著他又說道:「然後我祝願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武功進步神速,奇遇連連不斷。干!」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在現實中應酬那套搬到這裡來,虧你想得出來…… 大家一起乾杯後,紛紛開始祭奠五臟廟。而趙子龍卻時不時的給梅映雪夾菜填酒,顯示的關懷備至,沒想到他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面。 不一會,晚會開始了,三個支持人分別是百曉生、王語嫣和侯稀白。三人上場後先是祝賀大家新年快樂,然後是對俠義公司歌功頌德。 大約說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候稀白終於宣佈晚會開始。然後王語嫣繼續說道:「我們的第一個節目是紀念1999年澳門回歸祖國而唱的。歌曲的名字是《七子之歌》。」百曉生接著說道:「演唱者:馬鈺、丘處機、王處一……」 「咳咳……」德彪被剛咽到一半的酒嗆的直咳嗽,其他人則笑做一團。沒想到系統這麼搞笑,七子之歌就找全真七子來唱。 大家好不容易忍受過去了七匹狼的嚎叫,王語嫣又走了出來報幕道:「下面是舞獅表演,獅王爭霸,表演者:謝遜,鐵戰。」 好在經過七子事件後大家都已經適應了,封寒月笑道:「他們演舞獅到是可以把道具省下了。」 接下來的節目都是花樣翻新,什麼郭靖、石破天、狄雲唱的《笨小孩》;劉正風、曲陽唱的《滄海一聲笑》;寇仲、徐子陵的《兄弟》;跋鋒寒唱的《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大合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演唱者:段正淳的所有女人,韋小寶的所有女人,寒柏的所有女人。石破天唱的《我是誰》…… 演出此起彼伏時,趙子龍對眾人提議道:「一會演出結束後有對聯大賽,我們一起參加如何?」 趙子龍對眾人提議道:「一會演出結束後有對聯大賽,我們一起參加如何?」 我奇怪地問道:「什麼對聯大賽?」關於對聯我只知道《唐伯虎點秋香》裡的華安和那個嘔出幾十兩血來的對穿腸。 趙子龍笑道:「那是《俠義》為了提高春節期間的互動性,在晚會結束後舉辦的對聯大賽。」 藝雲好奇的問道:「要怎麼報名?」 這時封寒月回道:「當晚會結束後,系統會對每個在線玩家提出邀請。同意後會被系統傳送到單獨的空間進行測試,通過測試的人可以參加大賽。」 寒月剛說完,趙子龍又補充道:「事情系統還支持情侶組合,可以男女一組共同闖關,聽說前五名有特殊的獎勵哦。」然後轉頭看向了梅映雪溫柔的說道:「不知道在下是否能有幸和梅姑娘一起參加?」這麼主動?看來我要多學習學習。 梅映雪依然面容冷淡,只是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只是一起參加大賽,而不是情侶關係。」冰山就是冰山,看來趙子龍有得受了。 趙子龍臉上流露出一片默然,不過馬上有恢復了過來道:「梅姑娘能與在下一起參加大賽,已經是在下的無上榮幸。」雖然恢復了過來,不過再難見到剛才的開心。這句話有些言不由衷,沒想到堂堂成都第一大幫幫主,面對感情問題竟然如此脆弱。 這時黃蓉演唱的《我不是黃蓉》調節了一下尷尬的氣氛。我心裡卻在嘀咕,你不是黃蓉是誰? 至於對聯大賽,我當然是與藝雲一起參加。選擇情侶組隊後我們被傳送到一間幽雅的小木屋裡,裡面沒有豪華的裝飾,但是簡單的裝飾配合窗口桌上傳來的墨香,讓人知道住在這裡的不是一般人。 一道白光閃過,屋內出現一個人。此人我正好認識,正是多情公子候稀白。我不由奇道:「即使我是主角,也不用這麼幸運吧,初賽考官就是多情公子。」 「春風兄好久不見了。」候稀白開口說道:「二位不用意外,事情是這樣的。」說著「噗∼」打開了者扇,扇子上的美人一一呈現眼前。然後他緩緩的說道:「《俠義》一共選定了三個考官,分別是我、楚留香、黃藥師。」 藝雲笑道:「原來我們遇見你有三分之一機會那麼大。」 這時侯稀白作出了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突然叫道:「先等一下。」然後迅速從懷中取出筆墨,在扇面上勾畫起來。 不一會,扇子上呈現了藝雲微笑的面容,惟妙惟肖,與一旁婠婠相比可以說是個有千秋。 他更話完,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威脅道:「侯兄未經我們允許,就擅自將我女朋友畫在裡你的美人扇上是否有些失禮呢?」敲詐的機會不多啊,要懂得把握。 侯稀白無奈的笑道:「小弟一時技癢,請春風兄見諒。」 這時藝雲也勸道:「算了風,看在他把我畫的這麼漂亮的份上。」暈,我也沒說追究,只是想藉機敲詐而已。 我狡猾的對侯稀白笑道:「不知道侯兄打算怎麼補償呢?」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藝雲也明白了我的想法,白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侯稀白苦笑道:「春風兄想要什麼樣的補償呢?」算你識相。 我鬆開了他的手幽雅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系統規定你考試的時候不能放水是吧。」看了他默許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學候兄的畫功,不知道侯兄是否願意賜教呢?」 侯稀白露出了見到知己的表情說道:「原來春風兄對小弟的畫功感興趣。小弟一定不會藏私的。」看起來,他好像還很願意,沒有絲毫被敲詐的不滿。 看到我奇怪的眼神他繼續說道:「自從有玩家進入《俠義》後,每一個人見到我都要求學武功,不是要學『花間游』就是要學『破蓮八招』。」說著臉色憤憤的繼續說道:「最過分的竟然要學『不死印法』,我還不知道找誰學去呢!」找徐子陵啊,石之軒最後把「不死印法」當嫁妝送陵少了,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唉……」歎了一口氣後,侯稀白搖頭道:「每個玩家都只知道打打殺殺,對於藝術卻是沒有絲毫興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徒弟,他卻只對詩詞感興趣。」這麼好的畫竟然沒人欣賞,不過也難怪,玩家玩遊戲不是為了爭霸就是絕世武功,有欣賞藝術的時間大多人會選擇練級、練功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藝術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才好。 過了一會,侯稀白恢復過來道:「先不說這個了,回到正題吧。我說到哪了?」 藝雲答道:「《俠義》選出三個考官。」 侯稀白用扇子敲了一下腦袋說道:「哦,對對,三個考官。其實玩家遇到哪個考官不是隨機的,而是有規律的。如果是一個玩家的話,那麼系統會根據他所學最強武功,是出自哪個大師筆下的而決定由誰監考。金庸大師筆下的由黃藥師監考,楚留香負責古龍,我則是負責黃易筆下的武功。」原來是這樣。 侯稀白繼續說道:「情侶組隊則由共同學過哪為大師筆下的武功決定,比如你們兩個分別學了《長生訣》和《慈航劍典》所以由我負責。」 我和藝雲點頭表示明白後,侯稀白把扇子一合說道:「好了現在開始出題。第一題: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我暈,這不是《射鵰》裡的對子嗎?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然後奇怪的問道:「題目都這麼簡單嗎?」 侯稀白搖頭笑道:「第一題是考玩家對武俠小說的瞭解程度,當然也可以自己想別的下聯。下面第二題了:無可奈何花落去。」這個沒聽過,有難度。 這時藝雲卻不假思索的答道:「似曾相識燕歸來。這一題是考玩家對名對的瞭解嗎?」沒想到藝雲還是一個才女啊,看來沒選錯。 侯稀白點頭表示同意後說道:「下面第三題是考完家自己對對子的能力,聽好了:一男兩膀,坐擁三妻四妾五奴六婢,同佔七*五湖,連闖四三二界,一等歪歪。」 侯稀白想了一下說道:「雖然有些牽強,但是勉強可以通過了。」我想了這麼長時間,還被你評了句牽強……汗。 接著侯稀白拿出一張圖遞給我說道:「這裡是我的住所,我這幾個月都會留在成都,春風兄可以隨時來找我。好了,去參加大賽吧。祝你們好運。」 「等等。」我忙叫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想明白。」 侯稀白疑惑的問道:「什麼問題?」 我問道:「參加大賽的人應該不是小數,你們三個怎麼照顧得過來?」 侯稀白道:「這個簡單,系統臨時賜予了我們分身能力,所以就算一百萬玩家都要我監考也沒問題。」然後看了我們一眼說道:「好了,快去參加比賽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他話音剛落,我們兩個已經被傳送到一個巨大的舞台上。奇怪的是這個舞台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台上通過測試的玩家有二十多個,這還是春節大多數人都在家過新年,沒有太多時間來上網的結果。決賽選手中還有四個熟人,分別是趙子龍,梅映雪,心武,蕊兒。 不多時,主席台上三位考官出現了,其中一個是侯稀白,另外兩個看樣子應該是黃藥師和楚留香。楚留香輕聲說道:「請大家安靜一下,我是本次對聯大會的考官楚留香,這兩位是桃花島主黃藥師黃前輩和多情公子侯稀白侯兄。」他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應該是以功力喝出的,所以在場每個人都很清楚的聽到,頓時全部安靜了下來。 隨後侯稀白說道:「大賽的題目,由我們德高望重的老黃先生出題。」暈,算來你是他的前輩才對,差好幾百年呢。 黃藥師冷冷的說道:「本次大賽,最後的方式是出題。每個選手或情侶組可以參加出一個上聯,然後等其他選手對下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以誰給的對聯被對出的下聯少,誰就可以獲勝。對聯內容要盡量和武俠有關,不得涉及色情、反動等內容,現在開始。」說完各個選手或情侶組合前面都出現了桌子,右面有文房四寶。 楚留香補充道:「出題時間為十分鐘,十分後未尚未出題者視為放棄比賽。」 然後侯稀白說道:「出題後,大家可以隨意去對其他對手的上聯,時間是半個小時。」 要出就出一個絕點的,讓人家對不那麼容易對的上的。想了一會,腦中突然浮現出真言那個好和尚,靈機一動寫下:王者臨沙場,皆率兵列隊,斗強敵,在陣前。 不一會,其他選手也都出完題了,於是我和藝雲開始四處對其他玩家的對子。 對子五花八門,長的短的什麼樣的都有。沒走出多遠,看到心武出的對子:丁春秋,春秋季節讀春秋。真沒看出來心武不但武功強,對子也這麼出色。 想了半天,依然沒有頭緒。決定再去看看其他對子的時候,走來一人,一身書生打扮,手拿折扇,外型與侯稀白頗為相似。此人來看了兩眼後,提筆下上下聯:胡青牛青牛背上數青牛。 真是才華橫溢啊,應該可以結交一下。我上前用傳音入秘的方法說道:「在下醉春風,不知這位兄弟和多情公子什麼關係。」這句問得很巧妙,首先侯稀白說他有一個對詩詞很感興趣的弟子,而這個人又與他打扮那麼像,我想八成就是他。為了不洩露人家的秘密我採取了傳音入秘的方法,使他不會生出反感。就算他不是侯稀白的弟子也沒關係,如今即使沒看過《大唐》的玩家也知道他是考官之一,能和他相提並論也是榮幸,所以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得罪人。 那人很客氣的回禮道:「在下逍遙浪子,春風兄說的正是家師。」他不會傳音入秘,所以引來了別人的目光。不過好在其他選手都忙著對別人的對子,看了一眼就都忙自己的去了。 互相加了好友決定以後聯繫,然後我們也各自繼續工作去了。 我與藝雲也對上兩個,一個是:戰神圖錄。藝雲對的:慈航劍典。 另是個上聯是:血戰十式。我對的下聯是:燎原百擊。 其它的大多都有人對上了,逍遙浪子的上聯是:講武個個思安易。這個上聯中的安易有分別是武俠大師「溫瑞安」和「黃易」。同時又是「安逸」的諧音。真佩服他是怎麼想出來的。一會功夫圍了好幾個人,直到時間到了也沒人對得出下聯。 最後的結果是,心武那一組是探花。由於我和逍遙浪子的那兩個對子還沒有被對上,所以評委會決定,加時賽,時間是五分鐘。 這時侯稀白走過來調侃道:「春風兄不厚道哦。」 我不解道:「我怎麼不厚道了?」 侯稀白說道:「你這種對子,出的容易,對起來太難。不過……」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系統也預料到了有兩個及兩個以上對子沒有下聯的情況。」然後後退兩步對我們兩人同時說道:「加時賽的題目就是對自己出的對子,誰對的快對好,就是冠軍。現在開始。」 逍遙浪子沒有絲毫的猶豫對出了他的下聯:「談俠人人論古金。」強,上聯是溫瑞安和黃易下聯對古龍和金庸,怎一個強字了得。而我的聯就像侯稀白說的一樣,出起來容易,想對出來,起碼我是做不到的。 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無奈的搖頭道:「我放棄。」 結果出來後,楚留香宣佈:「本次大賽的三甲已經出現了。他們分別是,逍遙浪子、醉春風和藝雲組合、心武和蕊兒組合。下面選擇獎品。」什麼?選擇獎品?還可以選擇?那我要進戰神殿! 三人來到一個老虎機前,侯稀白說道:「浪子,你是冠軍,你先選。」然後小聲說道:「果然沒給我丟臉。」 「我要進戰神殿。」逍遙浪子爽快地答道。 「你理解錯了。」侯稀白苦笑道:「你只能選擇所要獎勵的類型,然後隨機選取。由於你是冠軍,隨機可能抽到絕世武功,或是頂級裝備。榜眼最多抽到宗師級武功或是略微差一點的裝備,探花則是一流武功或是相應的裝備。」原來是這樣,我要什麼好呢? 逍遙浪子先是一陣失望,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答道:「內功。」 老虎機開始轉起,這時旁邊的心武低聲對我說道:「上次我們的協定,只說了你如果輸了我們怎麼解決,並沒有提到你成功逃脫恩怨一比購銷啊。」我聽得一愣。天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忘了,看來當時是太緊張了。 我保持鎮定的微笑道:「那要謝謝心武兄當時放我們走了。」看來他還不是太狡詐。 心武無奈的搖頭道:「當時並非我要放你們走,而是根本沒有追上你們的可能。我的輕功只算一般,怎麼能是風神腿的對手。」原來是這樣,我收回剛才的評價。 這時老虎機已經停了下來,獎品是:一流內功:金鐘罩!想想逍遙浪子紮穩馬步練金鐘罩的情景,我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候稀白拜師愛莫能助的派了派逍遙浪子的肩頭。 逍遙浪子搖頭表示沒關係,然後朗聲道:「三月初三,成都拍賣會,出售《金鐘罩》秘笈。」暈,還懂得在這個現場直播的情況下做廣告,厲害。 侯稀白轉身對我說道:「春風兄,該你了。」這個怎麼選?看剛才的樣子是所有的內功一起放出來,然後隨機選取。我如果選擇的話將把絕世武功刪除,其它的隨機選。到底要什麼好呢?槍,否定!我的祭血魂不亞於頂級好槍,起碼比天魔刃還強出許多。秘笈?幾率太小,所有的秘笈放到一起,選中宗師級武功的幾率小的可憐,畢竟等級越高的武功數量越少。 想了一會,看別人也等著急了,我答道:「劍!」不是我用,是打算送給藝雲的,我想起碼不會比明月差吧。 老虎機再次轉起,我則傳音對心武說道:「我也想以後有機會和心武兄好好的打一場。」 心武淡淡的回道:「隨時恭候。」 轉盤緩緩地停了下來,獎品終於出現了:雪浪,長劍,鋒利110,質地80,重量50,出劍速度加2%。 我將雪浪交給藝雲說道:「這次你沒有理由拒絕了吧。」藝雲紅著臉收下寶劍,微微的點了點頭。畢竟這要直播出去的,她不害羞才怪。 心武的運氣明顯也不差,抽到的是三顆九花玉露丸。分析藥品的話可能是名次和抽到的數量有關係。 大賽順利結束,春節也過去了。眾人向我道謝後,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休息前我給趙子龍發了一個消息:「明天中午你過來,我們談談八陣圖的事。」 沒想到大家文采這麼好,看來任何問題也難不住廣大書友的哈。大家都是高手啊,佩服。好了,繼續正文吧。 中午十分,趙子龍一個人來到了我在客棧的房間。 我見他進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把從魯妙子那裡弄到的八陣圖放到桌子上打開。同時調侃道:「子龍小心哦,說不定圖的盡頭是一把匕首呢。」 趙子龍爽朗的笑道:「如果真能順利獲得臥龍帥印,即使真挨一刀也是值得的。」然後一邊看著陣圖,對我問道:「我們應該帶多少人?」 給他解釋著陣圖笑道:「這個陣是一個石陣,分天覆、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八個小陣。每個小陣都有一個陣靈守護,要通過,便必須經過陣靈的考驗,所以人絕對不宜帶太多,但是一定要智勇雙全的高手。」 趙子龍想了一下道:「名將盟最核心的人員就是你見過的幾個。如果不夠,我馬上回去挑選高手。」呵呵,看來他對這件事情真是很在意啊。 我搖頭微笑道:「不用了,人員我早就想好了。」然後岔開話題說道:「臥龍帥印就在天覆陣陣靈,也就是臥龍先生諸葛亮手中。我算過了,如果我們明天早上辰時入陣,則可通過鳥翔、雲垂兩陣進入天覆。如果順利的話,晚上就能拿到臥龍帥印。當然,這麼順利的可能性極小,要三個陣靈絲毫不加阻撓的情況下才能辦到。」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響起,我忙收起陣圖,喊了一聲:「進來!」 藝雲推門而入。看到趙子龍也在,微笑道:「沒有打擾你們談正事吧?」 趙子龍回道:「原來是嫂夫人啊。我們正在討論八陣圖的事情,正好嫂夫人幫忙出出注意。」絲毫沒有任何顧忌。我不由暗暗點頭,他知道我和藝雲的關係,知道藝雲應該靠得住,而這麼爽快的說出來可以同時博得我和藝雲兩人的好感。更重要的是他沒有絲毫猶豫,這種素質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培養出來的。 藝雲被他一聲「嫂夫人」叫的臉紅起來,忙解釋道:「子龍不要亂叫。我們還沒……」說到一半覺得不對,沒有繼續說下去。 趙子龍一笑道:「是小弟說錯了,應該叫未來的嫂夫人才對。」 藝雲嬌嗔道:「你再亂說,看我不在小雪那裡說你壞話。」 趙子龍一聽梅映雪,頓時語塞,忙道歉:「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小弟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開嫂……您的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弟吧。」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苦笑搖頭幫他解圍道:「你還真當真了?藝雲和你開玩笑呢。」 趙子龍明白我的意思,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春風,這是那些裝備的錢,扣除那本一流劍法,和毒藥的錢,一共100萬金。而這本《天魔秘》,本幫沒有人肯出太高的價錢。你還是拿到拍賣會上去賣吧。」說著把錢和《天魔秘》還給了我。 現在的裝備不比初期,所以這些賣100萬也不少了。唯一不明白的是《天魔秘》怎麼沒賣出去。於是奇怪的問道:「這裡最好的就是這本《天魔秘》了,怎麼沒人肯買呢?」 趙子龍解釋道:「不是沒人肯買,而是沒人出得起價錢,肯花大價錢買的多半是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練不了。而本幫女子唯一能買的起的就是小月,她又太貪玩,不怎麼喜歡練功。」 我調侃道:「你沒想過用來討好小雪嗎?」 沒等一臉興奮的趙子龍回答,藝雲卻說道:「這個方法不好。小雪的劍法必須配合獨門內功,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沉默了一會,趙子龍又拿出一本書和一大堆藥瓶說道:「這是春風要的劍法和毒藥了。」 我接過劍法一看,還不錯。《一劍無血》一流劍法,特點:將劍氣從劍尖刺入敵人死穴,殺人不見血,故名一劍無血。打開書…… 系統提示:您是否學習一流劍法《一劍無血》? 確定。 系統提示:您已經學會了一流劍法一劍無血。 再看看那些瓶瓶罐罐,什麼蒙汗藥、迷煙、砒霜、孔雀膽、鶴頂紅……真是應有盡有。我把這些毒藥全部收進了戒指裡,等以後有時間在逐一品嚐。 然後轉身對藝雲說道:「雲,我要去創八陣圖,可能過幾天才能回來。」 藝雲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點頭道:「好吧,我等你。」 藝雲答應後,我又對趙子龍說道:「為了保險其見,我們要多準備點東西。特別是食物和飲用水。」然後拍了拍他肩膀說道:「順便把幫派的事情交代一下,別忘了和你的小雪告個別。」 「好吧。」趙子龍想了一下又問道:「對了,你說人員定好了,到底都是誰?我去找。」 我故作神秘的說道:「只有兩個,一個叫趙子龍,一個叫醉春風。」頓了一下又說道:「在回去準備前,我們先去下武館,我要對你的實力有近一步的瞭解,以便隨機應變。」 一切準備妥當,兩人開始向八陣圖進發。出城不久,趙子龍就召出了他的坐騎,是一匹神駿的白馬。比我的大宛漂亮多了。 我也召喚出大宛,調侃道:「你這是什麼馬,如此神駿?是不是唐僧的白龍馬被你弄來了?老實交代。」 趙子龍得意的說道:「這是《俠義天下》,有不是《西遊記》。哪裡來的什麼白龍馬?這是的盧,坐騎榜排名第五。唯一的不足就是《三國》裡說它克主。」然後繼續說道:「現在坐騎中最好的是長安戰天會會長戰天的坐騎赤兔。」 我哈哈一笑道:「子龍未免太過慮了吧?的盧曾經救過劉備的命。要說克主的話,我看赤兔才克主呢!騎過赤兔的董卓、呂布哪個不是一代梟雄,結果全廢了。就連一代武聖關羽都不得善終。」 趙子龍道:「謝謝你。」然後說道:「要不我們比賽吧,誰後到等回來請客。」說完沒等我回答,已經策馬衝出老遠了。 我大叫一聲:「你耍賴!」策馬跟了上去。 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江流石不轉,遣恨失吞吳。是唐朝詩人杜甫的對八陣圖而做的詩句。 杜甫入蜀之後,對諸葛亮的濟世之才情有獨鍾,這是他到夔州(今重慶市奉節縣)不久,就諸葛亮遺跡所作的一首懷古詩。《三國誌·諸葛亮傳》說傳主「推演兵法,作八陣圖」,但對其遺址何在,眾說不一。奉節縣永安宮南的長江沙灘上的八陣圖,由於這首杜詩而格外馳名。詩中頌揚了諸葛亮在魏蜀吳三分天下的鬥爭中,為創立蜀國基業的蓋世功勳。與此相對應,他在長江沙灘上擺下的八陣圖,使他的名聲更加卓著了。 看了一會八陣圖,聽到有馬蹄聲傳來,知道是趙子龍到了。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趙子龍策馬來到我面前,奇怪的問道:「你怎麼會先到了?我走的是最近的路。而且你的馬也沒我的好,不應該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說誰後到,誰請客。又沒說只能騎馬,不能自己跑。回去請客,不許耍賴。」然後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下馬跟著我走,千萬不要亂走,否則後果自負。」說完帶頭向八陣圖中走去。 在亂石中左傳右拐,走了足有半個多時辰,終於走到了鳥翔陣的陣心。是一處寬廣的大草原,一望無邊。我對趙子龍說道:「現在已經進入陣心,可以隨便走動了。接下來的任務是找到陣靈,並通過他的考驗。」說著加快了腳步。 兩人狂奔在大草原上,尋找著陣靈的蹤跡。猛然,我感到一股殺氣,接著「嗖!」的一聲弓箭離弦的聲音。忙以一記風中勁草踢開暗箭。卻沒想到對方的箭如此猛烈,我十四重的長生聖氣,竟然也被陣退了半步,右腳更被震的發麻。 轉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不遠處出現一匹黃馬,馬上端坐一遠金甲老將。那老將手持長刀喝道:「爾等何人,竟敢擅闖八陣圖?」聲音渾厚有力。 我和趙子龍,對望了一眼,腦中同時出現了一個名字——黃忠! 還是趙子龍先反映了過來,對黃忠抱拳行了一禮道:「前輩可是黃老將軍?」 黃忠滿意的點頭道:「沒錯,正是老夫,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我。」 趙子龍見他承認繼續說道:「在下趙子龍,這位是我朋友醉春風,我們做任務必須要通過鳥翔陣,望前輩成全。」有他說話,我就樂得清閒了。 可是黃忠的回答差點沒讓我和趙子龍當場暈倒。他怒道:「大膽!我與子龍同朝多年,難道還會認錯?你竟然冒充子龍欺騙老夫,真當我老眼昏花了不成?」 趙子龍忙解釋道:「老將軍不要誤會,在下從小就對五虎上將十分景仰。所以自己起了這個名字,並沒有欺騙老將軍的意思,請老將軍明查。」兄弟不是吧,黃忠出了名的正直,你這樣拍他,不太好吧。 黃忠聽他這麼一說,特別是他說景仰的是五虎上將而非趙雲一人,滿意的點頭道:「好,這個我就不計較了。」暈,這是黃忠嗎?接著又聽他說道:「下面考驗開始,先由趙子龍射100只鷹,等他完成,我再公佈醉春風的考驗條件。」暈,原來兩個人的考驗條件還不一樣,幸虧沒讓他帶大部隊來,要不一兩個月能考驗完就不錯了。 我偷偷附在趙子龍耳旁小聲說道:「原來子龍的馬屁神功比我還強,看來以後小弟要多多向你學習了。」 趙子龍小聲回道:「好說,好說!」你也太好意思了吧?說著就取出弓箭,準備獵鷹。 「且慢!」黃忠臉色不善的說道:「你很會拍馬屁是嗎?好,你現在拍我馬屁。把我拍高興了,射鷹的數目減少到10只。否則就給我射1000只下來!」暈,我們說的那麼小聲,你也能聽到?太過分了吧。 我抱歉的望了趙子龍一眼,只見他並不在意的聳了一下肩,轉身對黃忠說道:「在下不敢!」暈,你不是真打算射1000只吧!起碼拍一下試試嘛。 黃忠也疑惑的問道:「為何不敢?」 只見趙子龍正氣凜然的說道:「小弟拍馬,從來只拍那些愛慕虛榮之人。而黃老將軍一生為國、為人正直、忠勇成性。一定不會是那種愛慕虛榮之人,就算讓在下射一萬隻鷹,在下也斷然不敢派老將軍的馬屁。」 黃忠沉默一會,喝道:「還等什麼,還不快去給我射10只鷹下來!」 我:「…………」 草原上鷹本來就多,而且只要射10只,雖然怎麼看趙子龍的弓箭技術也和我差不多是新手弓箭,可是奈何鷹多,瞎貓碰死耗子的紀律也很大。半個時辰的工夫,他已經提著10只死鷹高興的回來了。 黃忠看了一下說道:「好你通過了,下面是醉春風的測試。由於剛才趙子龍殺鷹,引起鷹王的憤怒,所以鷹王會出現並攻擊你們。醉春風的任務就是殺了鷹王。」話音剛落,一條巨大的黑影從草原上升起,看個頭足有10只普通鷹那麼大。一個鑒別術丟過去……暗羽鷹王:等級75。 我看著黃忠,委屈的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可不可以也拍馬屁,然後把任務難度減輕點……」 黃忠眼睛一瞪,怒道:「閉嘴!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任務改成殺85級的變異暗羽鷹王!」 我還想做最後的努力,於是哀求道:「我對您老的景仰好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比黃河氾濫……」說到這裡,我說不下去了。 因為暗羽鷹王突然被一團黑霧包裹了起來,將整個身體包裹在裡面。接著黑霧迅速旋轉,越轉越快。而且同時越漲越大,似乎裡面有什麼力量在向外衝撞! 「撲……」的一聲,黑霧被裡面的力量衝破了,一個嶄新的暗羽鷹王出現在眼前,渾身上下透著一層詭異的黑氣。一個鑒別術拋過去,變異暗羽鷹王:85級。天啊,真變啊?太不給主角面子了吧? 這時黃忠再次喝道:「如果再語,你就等著對付朱雀吧!」還有沒有天理啊?我不敢再說什麼了,弄不好他真把朱雀召喚出來,我就等著掛吧。 趙子龍,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搖頭表示沒問題,取出祭血魂向變異暗羽鷹王迎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淒涼感。 有沒有搞錯啊,殺你手下的是趙子龍,對我鬼叫什麼?變異暗羽鷹王不理會我心理的抱怨,怒吼著向我俯衝過來。既然要面對,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我收斂心神進入井中月的狀態,腦中清晰的把握住了變異暗羽鷹王的攻擊路線。一記八成功力的奔狼槍,以攻對攻向變異暗羽鷹王的喙刺去。 變異暗羽鷹王雖然身體龐大,但是行動卻極其靈活。見我槍法剛猛,猛的下下拍了一下翅膀,頭轉向上,身下兩爪向我抓來。 我不等招式用老,變奔狼為天恆擋住變異暗羽鷹王的兩個爪子。卻被它把槍桿抓住了。連槍帶人被拉向空中,攻過去的螺旋勁似乎也沒能有效的阻止它的行動。如果被它拉到五千米以上,然後將爪子輕輕的一鬆。即使我的風神腿舉世無雙也難逃摔成肉泥的命運。 不敢怠慢,我身體沿槍桿一翻雙腳向上踢出,螺旋勁左腳正轉,右腳反轉。這一腳為了保命,我用上了十成功力。變異暗羽鷹王吃痛鬆開了雙爪,我才得以翻身落回地面。 這個會飛的鷹比曲傲還可怕,原因沒有別的,它可以隨時採用主動進攻,而我卻無法追擊,只能被動挨打。對付這種飛行怪物的最好方法當然是用弓箭,可是我的弓箭威力實在是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如果還無法找到它那遁去的一,就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當然可以憑借風神腿使自己不受傷,不過和這個85級Boss拼體力實在不是聰明的做法。遁去的一,你到底在哪裡呢? 又躲過變異暗羽鷹王的一次俯衝,我將祭血魂收回包袱內。飛身向變異暗羽鷹王追去,同時手掐不動根本印,大喝一聲:「臨!」 變異暗羽鷹王因變異,已屬陰邪之物。而九字真言對陰邪之物的威力是有加成的,雖然我的真言等級還很低,但使它停頓一下還是勉強可以辦到的。就在這它一頓之際,我已經躍到了它的背上,左手緊緊的勒住變異暗羽鷹王的脖子,右手取出袖子中的羽剎向變異暗羽鷹王的後背連刺,同時興奮的叫道:「你剛才不是很凶嗎?你倒是凶啊!」 變異暗羽鷹王似乎受了羽剎幻覺毒素,中魔法似的亂飛。 我則以不變應萬變,一手狠狠的勒住它的脖子,一手繼續猛扎,小樣我捅不死你? 變異暗羽鷹王突然改變方向,以比剛才快上許多的速度向上方衝去,看來是要和我來個天地同壽。我一定要在它飛到足夠高度前殺死它,否則等它變成白光的時候,就是我摔死的時候。想到這裡我加緊了手上的工作,我猛扎扎,猛扎扎,我猛扎扎,猛扎扎……。 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變異暗羽鷹王在我猛紮了數百下後終於死翹翹了,一道白光過後,留下一件披風。 我隨手抓住披風,再向下一看。天啊,我已經身在雲層之上了。急忙兩腳連續踏風,減緩身體的下落。同時把羽剎收進袖子,兩手抓主披風的兩頭,當降落傘一樣使用,使身體的下落速度減緩了許多。 慢慢的落到雲層下面時,數十之凶鷹向我撲來。我無奈揮動披風掃開攻來的凶鷹,身體失去了披風的延緩,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向下降落。我無奈苦笑,我現在的風神腿還無法長時間踏風。沒想到殺了85級的鷹王卻被這些嘍囉弄死了…… 沒想到殺了85級的鷹王卻死在這些小嘍囉的手裡,真是心有不甘啊。 「嗖……」一支勁箭射向我腳下方射來,我知道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忙一腳踏在箭桿上,減輕了下落的速度。又兩手抓住披風,繼續當降落傘用。 我下落的速度一減慢,鷹群又重新攻了過來。我無奈只好再次以披風掃開鷹群,連踏風數腳後又急速下落。 「嗖……」又一支勁箭救了我一次。這次我也學乖了,並沒有馬上以披風減輕下落速度。而是先從包袱中把悲酥清風取出來一瓶,隨手捏碎然後才以披風減緩下降速度。 鷹群再次衝過來時,紛紛中毒軟倒在地上。我則輕鬆寫意的落回地面。 隨手將披風收進包袱裡,飛奔回黃忠和趙子龍的身前。向黃忠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多謝黃老將軍救命之恩!」這裡只有兩個人,那麼強勁的箭,趙子龍那半吊子的的弓箭術是絕對辦不到的。能救我的就只有這個黃老將軍了。 黃忠微笑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已經全通過考驗了,下面發獎品。」還有獎品?真是意外的收穫啊。不知道會獎勵什麼呢? 黃忠繼續說道:「由於你們考驗的難度不同,獎勵也有所不同。」然後取出一個白色的頭盔對趙子龍說道:「本來如果你射了100只鷹的話,獎勵將是黃金盔。可是由於任務難度降低,獎勵也隨之降低,這個亮銀盔是你的獎勵。」那我的難度增加,獎勵應該也……嘿嘿。 趙子龍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意,反而很高興的接過頭盔道:「多謝黃老將軍!」獎勵降低了你還這麼高興,奇怪。 黃忠對趙子龍點了一下頭,轉身對我說道:「你的完成的考驗難度增加很多,所以你的獎勵也隨之增加。我想把我的弓箭術傳授於你,你是否願意接受?」 系統提示:黃忠要傳授你宗師級技能「黃龍箭法」是否接受? 確定!不接受是傻瓜! 系統提示:你學會了宗師級技能「黃龍箭法」。 我興奮的說道:「多謝黃老將軍!」我終於也學會宗師級技能了,雖然不是武功,可是用處還是滿大的。以後和人決鬥的時候邊跑邊射,誰能追上我? 黃忠恢復嚴肅的面容說道:「鳥翔陣到考驗你們已經通過了,今後可以隨意出入此陣,無須考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要能通過外面的石陣才可以。」也就是說只有我可以隨意出入了,趙子龍過不了石陣哈。 接著眼前景色一片模糊,過了一會我們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石陣中。我隨口問道:「剛才你聽說獎勵減少了,怎麼一點沒有不高興?心胸豁達的讓人佩服啊。」 趙子龍滿意地拿出亮銀盔帶上後,回答道:「我從小就比較敬佩《三國》中趙雲這個角色,有機會我打算用一套亮銀的呢,所以我喜歡亮銀勝過黃金。」然後反問道:「你的獎勵怎麼樣?」 不說我還真忘記了,打開技能欄。 我邊看邊念道:「黃龍箭法:宗師級弓箭技能,準確高、力量強大。可以將內力注入箭內射出。這個好,沒想到內力也可以用在這裡。對了,還有一件披風。」說著把變異暗羽鷹王爆的披風拿了出來。 現在才有時間認真的欣賞一下這件戰利品,整件披風是由烏黑色的羽毛編製而成。質地柔軟,款式新穎,不管屬性如何起碼滿足了我選裝備的第一個標準——拉風。我一邊看屬性一邊念道:「墨羽披風:質地130,重量20,可以滑翔。」強,有了這個屬性,再也不用怕高空降落了。趕緊裝備上,現在看來應該瀟灑多了吧。 看著趙子龍羨慕的神情,我安慰道:「子龍別灰心,有些東西是羨慕不來的。下次說不定你就有好東西了。」 趙子龍反問道:「雲垂陣的陣靈是誰?」 我擺了擺說道:「我怎麼知道,當初魯妙子只告訴我天覆陣的陣靈是諸葛亮,其它的他也不知道。」然後又分析道:「剛才我們見到黃忠了,所以應該其中五個陣靈是五虎上將。至於另外兩個就想不出來了,希望下一個是其他的吧,畢竟能比五虎上將好應付點。」 趙子龍分析道:「我覺得另外兩個其中有一個應該是魏嚴,論武功他應該僅次與五虎上將。而他的反骨完全是諸葛亮說的,最後造反也是諸葛亮逼的,他這個人並不錯。」看來對三國研究的很透啊。 我毫不留情的反駁道:「不可能。」 趙子龍疑惑的問道:「我的分析不對嗎?」 我回答道:「你的分析完全正確。」 趙子龍不解道:「那怎麼又不可能了呢?」 我笑道:「因為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這個陣是諸葛亮建的。所以社定陣靈的時候,不是憑功罪決定,而是完全憑諸葛亮的個人好惡決定的。而諸葛亮看魏嚴不爽,會選他做陣靈嗎?」 趙子龍恍然大悟道:「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然後轉身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瀟灑的縱了一下肩,說道:「當然是繼續前進,不進去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誰是雲垂陣的陣靈。跟緊了哦。」說著帶頭走繼續創陣。 由於對八陣圖的充分瞭解,半個時辰後我們已經到達了雲垂陣的陣心。是一個山頂,但卻是平原地形,方圓一里地,四周則是無邊的雲海。不知道還以為這裡是人間仙境呢,哪裡像是陣中? 一陣馬蹄聲傳來,接著一聲暴喝:「常山趙子龍在此,爾等何人竟敢擅闖雲垂陣?」 我苦笑的看了趙子龍一眼,說道:「記不記得,三國裡有這樣一句話,一呂二趙三典韋?」 趙子龍無奈的說道:「當然記得,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我的偶像了。」 說話間趙雲已經來到我們面前,他一身銀盔銀甲,手持銀槍,跨下白馬,相貌俊朗。和我們印象中的幾乎完全吻合。趙雲掃了我們一眼後說道:「沒想到你們已經通過黃老將軍的考驗了。好,我也不多說廢話。我的考驗就是你們聯手在我手下撐過百招,或能夠讓我受哪怕一點小外傷,就算你們通過了。」說話乾淨利落,看來是沒有拍馬屁的機會了。沒等我們回話繼續說道:「你們可以先準備一下,我等著你們。」 我小聲對趙子龍說道:「你和他單挑吧,我負責拍一個記實。名字就叫《真假趙子龍》,然後到論壇上收費觀賞,想一定可以賺不少錢的。」 趙子龍委屈的說道:「我是贗品啊!」那語氣哪像趙子龍啊,整個一趙本山…… 這時那邊的「真品」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不滿地說道:「你們聊完沒有,聊完報上名來。常山趙子龍槍下不殺無名之鬼。」 趙子龍忙回道:「對不起,耽誤趙將軍的時間了。這位兄弟叫醉春風,小弟因為崇拜將軍,所以給自己起的名字也叫趙子龍。」暈,你怎麼見誰拍誰啊?不過說不定有效呢。 趙雲點頭道:「無妨,準備接我100招吧。」說著手中銀槍已經向我們刺來。 我趕緊後退,同時喊道:「你頂住,我掩護!」說著取出一直沉睡在包袱裡的籐木弓彎弓上箭,注入了八成的功力。 「喀嚓……」籐木弓應聲音而斷,不是吧,看來要弄一個質量好一點的弓才可以。 這時真假趙雲以攻對攻已經過了十多招了,看起來不分勝負。但我卻知道「贗品」支持的很辛苦。像心武一樣,他也自己研究一套自己的修煉法門。這種修煉法門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修心,在網游裡武功再怎麼強也只是修身,只有身心並修才能發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趙子龍這套修心法門他自己稱為生死道,就是在戰鬥的時候忘記生死。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這套法門正是不要命的法門。 我不敢怠慢,運足十成功力將斷弓殘箭向趙雲投去,同時取出祭血魂攻了過去。 運足十成功力將斷弓殘箭向趙雲投去,同時取出祭血魂攻了過去。 「贗品」的槍法我是十分瞭解了,可是「正品」我還不是很瞭解。趙雲的攻防兼備,要比趙子龍高上許多。記得《三國》裡的描述是:常山趙子龍,生平未打過一次敗仗,身上沒有留下一道傷口。如果《三國》中要評選出兩個傳奇人物的話,第一個是諸葛亮,第二個就非趙雲莫數。 我擲出的斷弓殘箭,雖然不能傷害他分毫。可是阻止他繼續攻擊「贗品」卻是勉強可以作到的。在他橫槍掃開斷弓殘箭的時候,我的祭血魂已經刺向了他的胸口。 趙雲,身為三國時期的常勝將軍,當然不會被這簡單的攻擊佔到絲毫上風。銀槍一擺,掃開斷弓殘箭的同時,長槍化作兩條銀蛇,同時向我和「贗品」撲來。 我刻意用從祝玉妍那裡學來的內力變換方法,將內力分為虛、實、虛三股迎向銀蛇。 「當,當……」兩聲金屬交鋒的聲音,三人各被陣退了一步,我的手臂略微有些發麻,不過好在內力方面沒什麼問題,只能算是平手。趙雲以一對二,還能絲毫不露下風,可見功力之強,槍發之猛!我虛實不定的內力更被他一槍點中要害,可見他對武術的掌握,已經到達了什麼樣的境界——心武和他簡直沒的比! 我一交手便知道他不是我們兩個可以對付的,忙叫道:「連擊!」我沒有用傳音,因為在黃忠那裡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傳音很難對他們保密。 趙子龍隨這我一聲低呼,向趙雲胸口三處大穴點出三槍。分別攻向心口、膻中和咽喉。 趙雲隨手三槍破解了趙子龍的攻擊。同時我一記破風槍化作數十道槍影,已經向他攻去。我們在武館研究的連擊方法就是兩人連續不斷的攻擊,使對方窮於應付,以至於無法反擊。 兩人連續不斷的攻擊,果然使這個常勝將軍一時也無法作出有效的反擊。只有連續不斷的見招拆招無法扳回上風。可是不管我們如何連擊也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禦,甚至可以說無法佔到徹底的上風,因為趙雲在我們的連擊下,依然可以游刃有餘的輕鬆破解。而且有攻有守,沒有被我們牽者鼻子走。 我們則是越打越順手,趙子龍將他的夜狼槍法全面展開。我也將楊家槍法發揮的淋漓盡致,不時還踢出兩腳風神腿,喝出兩聲真言。 不知打了多久,趙子龍突然大喝一聲:「停!」然後微笑道:「一千多年沒打得這麼過癮了。」 我們聞言都停住攻擊。我恭敬地抱拳行禮道:「趙將軍可是允許我們通過考驗了?」嘿嘿,快點給獎勵吧,我現在缺少一個宗師級以上的槍法呢,把你的槍法教我吧,我感激不盡。 趙雲笑道:「黃老將軍果然沒看錯人,你們的實力值得尊重。」 我和趙子龍忙客氣道:「哪裡,哪裡。」 趙雲微笑對趙子龍道:「你剛才用的槍法,應該是以快為主,配合你以命搏命的打法的確可以向比自己強的人挑戰。」然後讚許的說道:「你對得起趙子龍這個名字。」 趙子龍行禮道:「將軍客氣了,其實我一直對將軍的景仰好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比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我暈,這個馬屁拍的也太俗了吧? 趙雲一身正氣的說道:「你拍我馬屁沒用,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這個人也只按實力說話,你們的確有通過考驗的實力。」說著脫掉了自己的鎧甲,交給趙子龍說道:「我如今只是一個陣靈,無法縱橫沙場。現在把這身銀龍鎧甲交給你,希望你能成為這個時代的另一個神話。」三國第一勇將對我們這麼說,我們除了感動還能說什麼呢。 趙子龍連忙答謝道:「多謝趙將軍,晚輩一定不會辜負將軍的厚望。」說著接過了鎧甲。 趙子龍轉身又多我說道:「你也通過了考驗,這把長槍就做為你的獎勵如何?」 我也恭敬地說道:「多謝趙將軍。」然後又問道:「我可否把獎勵換成將軍的槍法呢?」這才是我最想要的,要說好槍,我有祭血魂,從剛才過招的情形看來,因該不比這把銀槍差。而且我無法拜師,對我來說當然武功最重要了。 趙子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獎勵是系統實現規定的,我無權擅自改變。」看著我失落的表情又對我安慰道:「兄弟也不必灰心,天下間的絕頂槍法又不是獨我趙雲一家。」看來他真是個好人,不但給獎勵,還懂得安慰人。 我感激的接過銀槍。視線一陣模糊,我們又回到了原來是石陣當中,我看了一下銀槍的屬性,頓時嚇了一跳。 冷電銀槍:鋒利230,質地182,出槍速度加10%。好強的槍,不過比我的祭血魂還差了點。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了,比天魔雙刃還要強上好多。 我毫不猶豫的把槍仍給趙子龍說道:「子龍,接槍。」 趙子龍,接過銀槍一看屬性,忙推辭道:「這個太貴重了,還是春風兄自己留著用吧。」 我作了一個鄙視的動作說道:「趙子龍什麼時候學的婆婆媽媽的了?趙雲的槍當然趙子龍用最合適。」接著晃了一下祭血魂說道:「我還有這個。」 趙子龍不解問道:「你的槍難道比冷電還好?」看來我與刀口填血的戰鬥沒人敢亂拍錄像播出去,不然我自報的祭血魂屬性應該已經公開了。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把祭血魂扔給了他,讓他自己去評論哪個好。當然對他那以快為主的夜狼槍法來講,應該冷電更好,可是對於我來說,冷電卻缺少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趙子龍接過祭血魂後卻沒有馬上看屬性,而是愣在原地。當我要上前問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猛的噴了一口鮮血,祭血魂「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忙問道:「子龍剛才怎麼了?」隨即彎腰撿起祭血魂。 趙子龍驚魂未定地說道:「可怕!」 我奇怪的道:「什麼可怕?你說清楚點。」 趙子龍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我拿起你那把紅槍的時候,突然感覺有幾十隻渾身冒火的怪獸向我撲來。」然後深深的喘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用勁了渾身了力氣,才勉強把手鬆開。你的槍太可怕了!」不會吧?我怎麼沒發現? 我不解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握著它的時候,只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趙子龍苦笑的自嘲道:「可能是我定力不夠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應該不是,可能是我喝過麒麟血的關係吧。」我自己認為也應該是這樣,要不怎麼解釋血脈相連的感覺呢? 趙子龍收起冷電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冷電了。等以後再補上。」 我扯開話題問道:「準備好見諸葛亮了嗎?」 趙子龍也恢復了過來,微笑道:「當然,要不怎麼拿印啊?我們走吧。」 不說中間無聊的過石陣,大約一個時辰的工夫我們已經來到了天覆陣的陣心位置,這裡與前面的地方不同,以前的兩個陣心,說是大草原也好,說是仙境也罷。都是除了陣靈外沒有其他人,而這個天覆陣的陣心卻是一個小村子。村子內男女老少各忙各的,其中也有酒館茶樓,如果不刻意提醒自己,根本不會覺得這裡是在八陣圖內。 打聽了幾個村民後,我們在村外一里多的地方終於找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草廬! 站在草廬前,我心理感慨萬千,當然最擔心的就是他老人家向對劉備一樣的讓我們三顧一下,我可沒那份時間。 趙子龍用詢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問我該怎麼辦。 我瀟灑的聳肩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想接下來的事情你會比我處理得更好。」下面就是要接受諸葛亮的考驗了,多數可能談論天下,這個我沒興趣。我的原則是寧可談論我不瞭解的東西,也不談論不感興趣的東西,前者我大不了還做一個忠實的聽眾,後者連做一個聽眾的心情都欠奉。 趙子龍明白我的意思,於是上前扣門:「當,當,當……」 不多時,一個**歲的小童打開了門。還沒等他說話,趙子龍忙道:「在下趙子龍,成都人士。」然後向那看門童子介紹我說道:「這是我朋友醉春風。我們此來是為了拜訪臥龍先生。」呵呵,表現不錯,注意保持。 那童子說了句:「我去通報,二位請稍等。」說完轉身向草廬內跑去。 那童子剛走,趙子龍就小聲的向我問道:「春風認為諸葛亮這個人怎麼樣?」 我淡淡的回道:「起碼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趙子龍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我故意做了一個鬼臉說道:「這還沒看出來,他用童工啊。」 趙子龍道:「…………」 過不多時,剛才的童子跑了出來,說道:「先生有請!」還挺痛快的,如果真要三顧的話,我就只好對趙子龍說聲抱歉,讓他自己顧了,反正村裡有客棧。 隨童工來到屋內,見到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儒生長袍,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留有三縷整齊的小鬍子,輕搖羽扇說道:「昨晚夜觀星象,見紫氣東來,今日果然有貴客登門,真是讓寒舍棚壁生輝啊。」諸葛亮也會打官腔?而且還上來就以夜觀星象為名,給我們戴了一個「紫氣東來」的高帽子,佩服佩服! 我打趣地問道:「臥龍先生說的應該不是灰塵的灰吧。」 趙子龍顯然做不到無慾則剛,馬上打圓場道:「我朋友比較喜歡開玩笑,請臥龍先生不要見怪。」不是吧,我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諸葛亮不會因為這個生氣才對。而且我這個玩笑開的也不過分,他這分明就是關心則亂。 不過既然你那麼緊張,我也應該給你點面子不是?於是上前對諸葛亮說道:「晚輩生性玩劣,說話口無遮攔,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諸葛亮笑道:「兩位真是把山人當成了心胸狹隘之輩不成。」然後話題一轉說道:「子龍來此的目的可是為了『臥龍帥印』?」厲害,這都算出來了!不對,趙子龍完成提示任務得到線索的時候系統應該就通知他趙子龍可能會來求印了。 趙子龍驚訝地說道:「先生果然神機妙算!」虛偽! 諸葛亮很自然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只有通過我的考驗才能得到獎勵哦。」然後繼續說道:「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子龍也是其中之一。不知子龍認為爭霸天下最重要的條件是什麼呢?」果然話題離不開爭霸天下,我怎麼有點困? 趙子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答道:「在下認為最重要的不外乎三點資本,一項總則:一、豐厚的財力物力,打仗不外乎是打錢,沒有錢什麼都玩不轉,記得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整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二、是要有豐富的情報網,現在網絡的戰爭是信息的戰爭,沒有靈活的信息就好比被蒙上了眼睛和耳朵,仗還怎麼打啊?」這話我怎麼聽起來都這麼耳熟? 諸葛亮卻一直在認真地聽著,見他停了下來忙問道:「子龍說的最後一個資本和一項總則是什麼?」暈,看來不用為趙子龍擔心了。這些東西也許對三國那個年代來說是經典,可是在現代基本這樣的道理誰都會說。 趙子龍繼續侃侃而談道:「三、作為一個幫派的頭領,看人的目光遠比他本身的能力更重要,因為一個幫派的運營不是憑一個人的汗水可以運轉的。」說著向我看來。 我嚇了一跳,忙解釋道:「你知道我的答案的,你們繼續談不用理我。」 趙子龍無奈的搖頭道:「如果春風肯幫我的話,最少會少努力一年。」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討論老丈人的作用。趙子龍歎息完繼續說道:「我剛才說的三點都是基礎,是每一個大幫派必須具備的。要問鼎天下就一定要靠這一項總則——這點總則其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用語言描述的話只有兩個字『紀律』。只有紀律嚴明,不危害四方才有發展的潛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現在明白的人越來越少了。」恩,好口才。不過我的眼皮怎麼開始打架了? 「說的好!」諸葛亮一句叫好把昏昏欲睡的我驚醒了,他歎道:「能和子龍暢談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春風淡薄名利,應該對爭霸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可以去村子裡轉轉,那裡有不少外面買不到的東西哦。」 我一聽他這話,如皇恩大赦連忙告罪一聲,逛街去也。 「春風請等下。」轉頭剛要走,就被諸葛亮叫住了,他隨即對門外喊道:「兌澤!」什麼意思?召喚木牛流馬?關於古代機關術說法比較多,其中一種就是用聲音控制的,這個可能比較大。 可是事實馬上否定了我的猜測,剛才為我們開門的童子跑進屋來,對諸葛亮恭敬地說道:「先生有什麼吩咐?」原來是這個小童的名字,還以為是木牛流馬的名字呢。 諸葛亮道:「帶這位醉公子去村裡走走。」還給我找個童工導遊,鬱悶,不過也好過自己瞎轉。 「是,先生。」兌澤說完轉身又對我說道:「醉公子請跟我來。」說著帶我走出了草廬。 一出草廬,我馬上召出大宛對兌澤說道:「小兄弟,要不一起騎馬去?」這個兌澤怎麼看也不超過十歲,要他帶我到一里外逛街,真怕把他累壞了。還是找一個交通工具來,方便快捷,而且一會到村裡還要靠他當導遊呢。 兌澤興奮地說道:「好啊,我還沒騎過馬呢。」看著他,我又回想起了那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真是宛如在夢中啊。 騎著大宛我們,很快回到的村子。我不想太招搖,進村前我將大宛收起,改為步行進村。村子裡一片祥合,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玩家來破壞這裡的古典氣氛。 沒走多遠發現兌澤不走了,難道是走累了?如果這種體力諸葛亮應該不會讓他帶我逛街吧?不過仔細一看,原來他在可憐巴巴的盯這旁邊的西瓜攤。我拉著兌澤來到瓜攤前,取出一個十兩的碎銀子,給半夢半醒瓜攤老闆說道:「給我們挑一個又大又甜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兌澤這麼有好感,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吧。天真、好奇,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貪吃。 瓜攤老闆見到銀子,馬上提起精神。不過很快又沉默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客官,我找不開。你這些銀子可以把我這個瓜攤買下十個了。」 我微笑地說道:「挑個好瓜,不用找了。」見他要推辭忙說道:「大哥你就別推辭了,我這個小兄弟,已經渴壞了,快給挑個瓜。」 瓜攤老闆見推辭不過,高興的給我們挑了一個大個的西瓜。看著兌澤貪吃的樣子,我笑道:「慢點吃,吃完還有的。」 兌澤大口的吃完西瓜,聽到我的話隨口「嗚」了一聲繼續狼吞虎嚥起來。 我又繼續問道:「你這麼喜歡吃西瓜啊?」 兌澤剛好吃完手裡的一塊,擦了一下嘴說道:「是啊,其實在草廬也每天也都有西瓜吃,不過就是吃不夠,嘿嘿……」嘿嘿一笑後繼續說道:「其實我最喜歡吃的是隆中酒店的燒雞,好久沒吃過了。」說著又拿起一塊西瓜啃了起來。 看著他可愛的吃相,我不禁覺得好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不要吃太多,留點肚子一會去隆中酒店吃燒雞。」我這麼做並不光是為了他,更主要的是在他身上我找到了自己已經沒有了的那份童真。 兌澤一聽「燒雞」,馬上停止了掃蕩西瓜,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生怕我突然下線似的。我微笑說道:「要吃燒雞就帶路吧,我可不知道隆中酒店在什麼地方。」 到了隆中酒店,我挑最好的菜讓夥計上了幾個,其中當然不能少了燒雞。這個小村子的消費真是便宜,雖然這些菜原料都比較普通,但是能做到這種水平如果換了大城市,一定要幾十兩金子。特別是其中的一個白菜炒肉,絕對做出了大師級的水平。而這裡十兩銀子連小費都代出來了。 我一邊品嚐著可口的白菜,一邊對正在狼吞虎嚥的兌澤問道:「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一會我們去玩,一切消費我負責。」和這個童工一起,我彷彿也年輕了許多,比在草廬聽他們兩個談論爭霸有意思多了。 兌澤似乎也吃飽了,打了個飽嗝說道:「先生也經常帶我們出來玩的,而我和別的小朋友又熟,所以沒什麼好玩的。」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先生吩咐我出來給你當嚮導的,可是我光顧這自己吃了。」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這不是我的習慣動作嗎?這你也會…… 我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我那個兄弟和你們家先生現在還在草廬『相間恨晚』呢,難道回去聽他們分析天下大勢?」 兌澤眼珠一轉,說道:「對了,你不是想買點新奇的東西嗎?我知道一家店,專門賣我家先生發明的東西,一會我們去那裡看看。如果那裡沒有能讓你滿意的東西,那這個村子也不用逛了。」不愧是諸葛亮的書僮,雖然不到十歲,說話卻絲毫沒有語無倫次的感覺。 又吃了一會,兩人全吃飽後,結帳殺向他說的店舖。 如果不是他帶路的話,我想我絕對找不到這個偏僻的店舖。從外觀上看根本看不出和普通農家有什麼區別,只是院子大了點而已。 一進院子,兌澤就沖裡面喊道:「王老伯在家嗎?我來看您了。」 一個白鬚老漢出來笑道:「原來是兌澤啊,你們家先生最近還好嗎?」然後轉身看了我一眼問道:「這位是?」 我忙抱拳道:「晚輩醉春風,見過王老伯。」 兌澤突然插話道:「他是來買東西的,先生吩咐我給他當導遊,老伯一定要拿好東西出來哦。」難道好東西一般時候不賣? 王老伯呵呵一笑對兌澤說道:「你這個小子,一定吃了人家不少東西吧,要不怎麼突然幫他說起話來?不過先生的貴客,我自然不能怠慢。」然後對我說道:「小兄弟請隨我來吧,好東西都在庫房裡呢。」 庫房在底下,裡面的設置絲毫不下於大城市的武館,看來如果有人要對村子不利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路上,兌澤還回頭對我吐了吐舌頭,這個小子真有意思。 走進庫房,王老伯問道:「我們這裡有各種武器和弓弩,小兄弟可以隨便挑。」 我看了一下,基本屬性都屬於一般,於是問道:「這裡有好弓嗎?」說完有補充道:「最重要的是質地高,不會輕易被拉斷。」否則我的黃龍箭術根本用不了啊。 王老伯拿出一把弓說道:「這種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了,是以樺木為弓背,加以鐵線使其功力和質地得到了明顯的增加。」 我接過看了一下屬性,樺紋弓:射程300米,弓力80,質地95,重量40。不錯,比我以前那個籐木弓強上不少。 取出一支箭,上弦拉弓,注入八成內力。「喀嚓……」又一把不錯的弓被我拉斷了,我不好意思地回頭對王老伯說道:「對不起,這個算我的好了。這樣的弓還有嗎?」 王老伯微笑道:「這些弓我們都是批量生產的,還有一些。」說著又拿出了一把送到我面前。 既然不是數量稀少,我就可以放心施為了,又一次上箭拉弓。這次我學乖了,沒有一次注入太多的內力,而是從一成慢慢增加,當加到五成的時候弓「喀嚓」一聲斷了。 王老伯似乎早知道有這樣的結果,又遞給了我一把。根據上次的實驗,注入四成內力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於是對準對面牆上的靶子,四成螺旋勁的箭「嗖~」的一聲離弦而出。在靶心上開了個窟窿後,釘在後面的牆上。沒想到「黃龍箭法」攻擊如此之強大,才四成的功力就有如此威力。其實,能發揮這樣的威力,主要是因為我的內力強,還有就是螺旋勁可以令箭枝旋轉射出,威力自然又加強了幾分。 這把弓在這裡是要八十兩金子,真是太便宜了。雖然比武器店的強不了多少,可是好在質地高,可以更多的注入功力,比較適合我。交了包括賠償剛才拉斷的兩把,一共二百四十兩金子的費用後繼續欣賞別的東西。 逛了兩卷,終於發現了一個好東西——諸葛連弩:射程180米,弓力120,質地80,重量30。可以十弩同發。屬性比樺紋弓強多了,不過因為屬於弩,無法使用「黃龍箭術」對我來說用處不大。 不過這麼有名氣的東西不買來作個紀念實在對不起自己,於是對王老伯問道:「這個弩是怎麼賣的?」 王老伯不緊不慢地答道:「這個弩的造價其實不是很貴,不過是諸葛先生的專利,為了保護知識產權,每把100兩金子。而且我最多只能賣你20把。」20把?我要那麼多幹嘛?佈陣啊?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這樣的弩更適合群戰,說不定能對剿滅賤種有幫助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把2000兩金子交給王老伯說道:「好,我買20把。」 我們回到草廬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十分了。 一進大門,就看到趙子龍在門內等我。見我進來,拿出一個小布包得意的晃了晃,說道:「臥龍先生想找你單獨談談。」看來臥龍帥印已經被他拿下了了,不過諸葛亮找我做什麼? 進門後,諸葛亮搖著羽扇子解釋道:「在遊戲中,雖然和現實中有很大差距,但是通曉易理的人也能算出一些端倪的。」什麼意思?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莫名其妙的話。 諸葛亮看出我的疑惑,微笑解釋道:「魯妙子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亂世妖星』的事了吧。」 我這才想起來,忙打聽道:「這個是什麼任務?獎勵豐富嗎?」 諸葛亮搖頭道:「這不是什麼任務,而是一場浩劫,由玩家所引發的浩劫!這場浩劫無論對你們玩家或是對我們NPc,都有很大的影響。」然後看著我說道:「我們雖然只是程序,但是對自己的占卜還是很有信心的。唯一能拯救這場浩劫的人只有你。」都什麼和什麼啊?玩個遊戲還把我弄的和救世主似的,即使我是主角,你們也不能這樣啊! 我忙辯解道:「臥龍先生也太謹慎了吧?我想一年半載之內還沒有一個玩家可以接95級以上的boss二十招以上,更別提那些100級的老神仙了,這個浩劫哪裡輪到我來拯救。」我才不當義務勞工呢。 諸葛亮搖頭苦笑道:「具體我也弄不太清楚,可能到時候你就身不由己吧。而且妖星作亂的具體時間也無法算出。」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點七星燈,反覆算了七天七夜,結果卻只算出三個字——『斬其首』,從這三個字裡根本無法猜出什麼來。」 「斬其手」?我暗自想道:看來要留意一下獨臂玩家。雖然我不想拯救什麼遊戲世界,可是這個啞謎遊戲還有點意思。 諸葛亮微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在意,只要小心點就行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許過幾個月會有新的進展吧,以後遇到我或魯妙子,我們會把最新的演算結果告訴你的。」你們也太熱心了吧,我好像對這件事情不是很上心啊。接著用又送給我一塊上面寫著「臥龍」兩個字的金牌說道:「以後你只要拿著這塊金牌,就可以隨意出入八陣圖,沒有任何陣靈敢對你不敬。」 我接過令牌,隨意的問道:「那我可以在雲垂陣的陣心裡蓋一所別野嗎?」 「別野?」諸葛亮有點疑惑的問道。 呵呵,忘記了他是古人。我想了想應該怎麼描述,過了一會我答道:「別野就是別墅,也就是指在野外建築的豪宅。」這樣描述應該比較合理吧。 諸葛亮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當然沒問題。八陣圖歸我管,你把設計圖拿來,我可以幫你建成,只需要一天時間。」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系統規定還是要遵守的,所以費用不能少。大約也要二十萬吧,看到你的設計圖再商議具體價格,一次性費用,不另收物業費的哦。」汗,不知道別墅卻知道物業費…… 我爽快地答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錢方面不是問題。」接著話題一轉說道:「不過,進出是不是不太方便。臥龍先生能不能想辦法幫忙改進一下?」 諸葛亮也不是一個囉嗦的人,搖著他的羽扇笑道:「這個自然沒問題,只要你把設計圖拿來一切都好解決。」 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話題,而且外面的趙子龍也該等著急了。我抱拳說道:「如果先生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 諸葛亮也拱了拱手,說道:「小兄弟有空常來啊。」諸葛亮也這麼虛? 告別了諸葛亮,我叫上趙子龍返回成都。臨走前把以前在天福樓裡買的烤肉哪出一袋,送給了兌澤打牙祭。 剛出八陣圖,趙子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剛才諸葛亮找你說了些什麼?」說著故意做出一種天真無邪的好奇寶寶表情。 我則裝得很老成地說道:「他告訴我要小心你。」 趙子龍一愣,疑惑道:「小心我什麼?」 我嘿嘿一笑說道:「小心你回去賴帳,不請客啊。哈哈哈哈……」說著,不等他發彪已經竄出三丈以外去了。 趙子龍苦笑道:「你的輕功果然是一絕,我的的盧的速度都遠比不上。」然後精神又微笑說道:「現在你已經成功幫我奪得了臥龍帥印,你的事情現在有什麼計劃嗎?」竟然這麼主動,沒交錯你這個朋友。 我飄回他身邊,召喚出大宛和他一起緩步而行,說道:「我的計劃初期有點變化,把他們在四川的勢力連根拔起是必須的。不過我還要在精神上徹底打敗劍二十三,要讓他心服、口服外加佩服,事後不敢報復。」看了看四下無人,於是我用傳音入秘的方法說道:「我的具體計劃是這樣的。以他們的為人,等新年一過一定會主動找婦聯的麻煩,那時候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出兵圍剿了。然後……」 聽完我的全部計劃後,趙子龍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我現在真慶幸自己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滿意的欣賞著他震驚的表情,我把話題轉變一下說道:「我去找魯妙子求圖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建議,選封地的時候最好選在八陣圖邊上的位置。」然後把魯妙子說的具體計劃和他複述了一遍。 趙子龍沉思一會道:「這個地方好是好。問題是我們知道好處,別人也有可能知道,競爭太強烈的話,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幾率。臥龍帥印雖然是金印中的極品,但是畢竟還是金印,萬一有玉璽出現的話……」顧慮周全,沒有被利益沖昏頭腦。 我好不在意地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然後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賞印大會的時候帶我去,我保證八陣圖旁邊這個地方是你的。我想賞印大會的評委一定會選多才多藝的NPc,而魯妙子和候稀白都符合標準,恰巧這兩個我都能說上話。」不過沒用,這種事情沒人敢徇私,不過我有必殺武器,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趙子龍知道我有隱瞞不過也不好多問,轉移話題道:「春風知不知道梅姑娘喜歡什麼?或者有什麼愛好,最重要的是她有沒有男朋友?」說著還一臉緊張的表情。 我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說道:「你也知道她是個冰山,我上哪裡瞭解去?在你們認識之前我一同聽他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然後仔細回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記得那幾句好像是:『你的腿比我的劍慢。』,『藝雲小心!』,『又刷了。』,『東西滿了,我們走吧。』『曲傲的牙怎麼會掉的?』。對了,就是這幾句沒錯,你可以在這幾句裡分析一下她的愛好。」你要是能分析出個子丑寅卯來,我馬上拜你為師。 趙子龍無奈地搖頭苦笑。 見他沒什麼說的了,我給思凡發了個短信,讓她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話。信息剛發完,通訊器就響了起來,果然是思凡。我接通後問道:「怎麼樣?他們相信了嗎?」 那邊傳來思凡柔弱的聲音:「對不起,委屈你了。他們已經相信了,不過他們看到那把劍的時候,劍二十三嘀咕了一句『怎麼會這麼巧?』。」是啊,換個角度想想,這把劍是我的裝備中他們唯一認識的一個,換了我也會起疑的,當時怎麼沒想到呢? 我心裡有些擔心,表面上卻裝做若無其事地安慰道:「你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就算他們不起疑心,也會找機會對付婦聯的,不過我有解決的辦法。我前段時間做了一個任務,得了十支諸葛連弩,送你九個以防萬一。」 思凡忙說道:「在哪裡?我馬上去取,價格方面不要太黑就可以。」真以為我要宰你們啊? 我馬上否定道:「為了安全起見,暫時我們不宜見面。這樣吧,你找家酒店,定個單間,我找別人給你送去。至於錢等以後再說吧,反正我暫時也不缺錢。還有一點,我打算……」把計劃中她應該扮演的角色說了一下後,關掉了通訊器。 沒等趙子龍說話,我已經把十九個諸葛連弩送到他面前說道:「不用羨慕了,我一共買了二十個,這是十九個。你們自己留十個,再找個可靠的人把九個給思凡送去。」然後微微一笑道:「我自己留一個紀念。」 一路慢行回到了成都,藝雲和梅映雪都沒在線。德彪卻抱怨道:「你們可回來了,有件事情要向龍哥匯報下,又怕耽誤你們的大事。」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當然不會笨到看不出眉眼高低,說了句:「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沒想到趙子龍卻一把抓住我道:「你能有什麼事?你的藝雲又不在。」然後轉身對德彪道:「春風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好了。」他這個舉動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他籠絡我的一種手段? 德彪見趙子龍都這麼說了,便不再避諱地說道:「我們的探子回報說,劍塚高價請了一個生活玩家。為了讓龍哥聽得更明白點,我讓他等龍哥回來親自向你匯報。」然後拿起通訊器,說了幾句。 我奇道:「玩個遊戲也弄探子,太正式了吧?」 趙子龍卻很正經地回答道:「這個自然,這個遊戲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遊戲那麼簡單。想要在這裡有一番作為一定要像現實一樣認真,特別是幫派之間,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信息是很重要的。」然後擺出和諸葛亮討論時候的高深模樣說道:「所以我對信息特別看重,設立了三組情報部門,互相都不認識,到時候根據他們反饋的信息分析情況就可以**不離十了。」 我趕緊打斷他的話說道:「別說了!歷史告訴我們,知道太多事情的人總是死的比較快。我還沒活夠呢。」 我趕緊打斷他的話說道:「別說了!歷史告訴我們,知道太多事情的人總是死的比較快。我還沒活夠呢。」 趙子龍笑道:「春風真會開玩笑,我這麼說只是想表示下我對朋友的誠意。只要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是絕對不想和你成為敵人的。」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那人進來後,來到我們三個面前直截了當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個生活玩家一到,就被劍二十三請進了屋子裡。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那劍二十三就把他送走了。出來後的劍二十三有些奇怪,他送走那生活玩家後,就直接回屋了。中間有人和他說話,他也只是點頭或搖頭,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覺得很不對勁就回來向龍哥匯報了。」 趙子龍拍了拍那個人肩膀說道:「兄弟幹的不錯,這個月加1000獎金。」看來遊戲和現實一樣,沒有錢是玩不轉的。再高的領導魅力,也要建立在工資的基礎上。 那探子恭敬地說道:「謝謝龍哥,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免得他們起疑。」在趙子龍點頭默許下轉身走了出去。 我拍了一下趙子龍的肩膀,打趣道:「龍哥有什麼高見?」 趙子龍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我根本想不出其中的蹊蹺。」接著兩眼放光地盯著我問道:「你一定有主意了,早交代不如晚交代,晚交代不如不交代,趕快交代!」 我搖頭道:「沒頭緒。不過我覺得應該查下哪個生活技能玩家是做什麼的。如果是個做裝備的也就沒必要太擔心了。」就劍二十三那身手和內力,給他把倚天劍我都不怕。 趙子龍點頭道:「這的確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我想了想說道:「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忙吧,有什麼事情通知我。」又客氣了兩句後,走人找小白去也。 剛出門沒走多遠,就聽見有人竊竊私語。 女子甲:「這不是醉春風嗎?聽說是打敗過刀口填血的英雄哦。」我有這麼出名嗎?第一次出去的時候怎麼沒發現有人注意我?光聽他們議論趙子龍了。 女子乙:「真的啊,要不是對聯大賽到現在我還不認識他呢。」原來是對聯惹的禍。現在又沒有趙子龍搶鏡頭,想不被注意都難。 男子甲:「那有什麼?聽說他是有好武器才贏的,要是我也有把好劍的話……」就你?走路輕浮,內力空乏,而且一點武者的素質都沒有。你拿九儀天尊劍也接不了刀口填血一招。 不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做焦點的虛榮心被滿足後,煩惱也隨之而來。如果被他們一直注意的話,我還怎麼去找小白?我去一次之後天下誰都知道他住哪裡了,先甩了這幾個傢伙再說。想到這裡,我用是上縮地成寸的身法,轉了幾圈,來到一個四下無人之處戴上了扮演石之軒時候買的斗笠才再次出來。這樣就好多了,因為有很多裝酷份子都喜歡帶斗笠,所以並不是很顯眼。 侯稀白居的位置很偏僻,在偌大一個成都城中,這樣的小巷到處都是。由於沒有什麼店舖,所以幾乎都沒有玩家來這裡。我來到他家門前,抬手「當,當,當……」敲起門來。 過不多時,門開了。開門的竟然是逍遙浪子,他成天呆在他師傅這嗎?他看到我戴著斗笠,並沒認出我是誰,問道:「不知這位兄台找誰?」這時侯稀白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到戴著斗笠的我也是一臉疑惑。 我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們,伸手摘下了斗笠,露出我的本來面目。 「春風兄?」「春風,原來是你。」當然叫我春風兄的是逍遙浪子,直接喊春風的是候稀白。不過我和他們都兄來兄去的,這個輩分就不太好算了。 為了給逍遙浪子留點面子,我笑道:「浪子兄,侯前輩。是不是先請我到屋裡坐坐啊。」反正要找候稀白學畫畫,叫他聲前輩也不吃虧。 逍遙浪子不知其所以然,忙道:「呵呵,不好意思。春風兄,裡面請。」見我走進院子,他順手帶上了門。 候稀白卻奇怪地問道:「你和子陵是兄弟,子陵和我也是兄弟,而且你以前也喚我做侯兄,怎麼今天改口了呢?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應該平輩論交吧。」那我和逍遙浪子怎麼論,讓他叫我前輩?我可沒那種變態虛榮心。 我邊走邊說道:「我和浪子論交後,自然要稱呼你做前輩了。」可是候稀白死活不讓我叫他前輩,最後達成協議,各叫各的。我稱呼他們都是*兄。而他們之間還是師徒稱呼,雖然有點亂,但也算一個折中的方法。 協議達成後,逍遙浪子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春風兄此來所為何事?」也難怪,要誰稱呼一個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玩家做前輩都不是很高興。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將心比心還是稱兄弟隨和點。 我微笑道:「我這次來是特意來向侯兄學習丹青絕技來了。」 侯稀白面露難色地說道:「每個玩家只能學習一種生活技能,如果春風兄改習丹青之術的話,必須要把打鐵技能忘記。不知道春風兄是否願意?」 我奇道:「畫畫也算是生活技能嗎?」 侯稀白微笑道:「當然算了。人家都稱呼我多情公子,我也是自命不凡之輩,可是再自命不凡也是要吃飯的。我又不屑做那些違反亂紀的事情,唯一的生財之道就是賣畫。你說這應不應該算是生活技能呢?」 這個怎麼辦好呢,在玩家裡誰願意出錢買畫啊?學這個一定賠本。不過我的打鐵技能也只是在新手村學的點基礎的,現在要再追其他玩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我也不想成天打鐵,有時間多練練武功,或者遊山玩水才爽嘛。可是鐵匠的確比畫畫有發展嘛……真是魚與熊掌,難取捨啊。 想了半天,我終於想明白了一點。我現在不是很缺錢啊,況且打鐵也被那些職業瘋子超過了不知多少。而學畫是我從小的心願,為什麼不在遊戲中完成一個現實中無法完成的心願呢?而且畫畫絲毫不影響我遊山玩水,反而可以走到哪裡畫到哪裡,多麼有意境啊。 想到這裡,我爽快地回答道:「候兄,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學畫,那是我從小的願望。」這時逍遙浪子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可能他和小白學詩詞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吧。 系統提示:你是否願意放棄鐵匠技能,學習繪畫技能。 確定。 系統提示:你已經學會了繪畫技能。 候稀白「噗~」的一聲打開了折扇,意味深長地說道:「最好的繪畫技巧在於心和神。用心去體會事物的美好,才能把握到美好事物的神韻。起筆時則得心而忘身,用心畫出來的畫才能將事物最美的神韻躍然於紙上。」然後拿出文房四寶,放在桌上道:「春風來試試。」 我拿起筆,想起筆,開始畫了起來。一會功夫我的處女作完成了,不過這個作品實在叫我哭笑不得,我本來想畫藝雲可是畫出來的卻更像張飛多一點。 侯稀白搖頭道:「春風你還是在意自己的手了,我的畫講的境界。心領神會,意到手自然到。你再試試。」雖然搖頭,卻絲毫沒有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很有耐心的對我精心輔導著。 我並沒有急於落筆,而是反覆推敲著侯稀白剛才的話,片刻間進入了井中月的境界。藝雲那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浮現在我眼前。渾然間,我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彷彿天地間只有我的筆和藝雲的笑容。一滴墨從筆上滴落,在它落在紙上前,我的筆已經動了,接住那滴墨的同時,在紙上描繪起來。下筆如行雲流水一揮而就,一會工夫藝雲的形象已經浮現在了紙上。 候稀白看了一臉驚奇地說道:「第二幅作品就能達到如此境界,春風真是奇才啊。」 我滿不在乎地隨意說道:「奇才哪裡有胡人厲害?」 「胡人?」候稀白奇怪地問道:「這個『胡人』也是繪畫大家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看著逍遙浪子在一旁強忍著笑,才知道說露嘴了。忙打個哈哈敷衍道:「剛才說錯了,說到NBa上去了,也就是一種球類運動。」看著小白似懂非懂的樣子,忙轉移話題道:「候兄剛才所講的道理,我覺得不應該止於丹青一途。比如在武道上如果能做到候兄剛才說的得到心而忘記身,捨心之外,再無他物的話,則可以以旁觀者的角度來更清晰的掌握整個戰鬥,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好一句捨心之外,再無他物!」候稀白讚道:「雖然此法知易行難,但是用了努力的目標,就一定能辦到。」我被說的老臉一紅,心裡向宋缺說了聲對不起。 記得徐子陵後來提醒過他,把畫的精髓用於武道,不過被我領先了一步。等等,記得他還要在金牛道伏擊徐子陵,那我現在說這些……想到這裡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忙問道:「候兄是否在金牛道見過子陵?」怎麼說我和雙龍也是共過患難的,而且還得到不少好處。如果被我一句話害了他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關注的看著侯稀白的反應,餘光看見逍遙浪子在一邊捅咕著什麼,好像是在打字。候稀白微笑道:「你們玩家真的是對我們比較瞭解,不過春風放心,浪子已經告訴我楊虛彥假傳師傅法旨的事情了。」原來會利用情節的也不止我一個啊。 這時候通訊器響起了留言提示,打開一看竟然是逍遙浪子的留言,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嗎?看了一下內容如下:春風兄放心吧,徐子陵是什麼?他是《大唐》主角,什麼是主角?就是死不了。就算石之軒攔截他也沒用。 我怎麼把這個忘了,除非遊戲製作人員想把《大唐雙龍傳》改成《大唐戰龍傳》否則子陵準沒事。我放寬心,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就放心了,二位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該學的學完了,準備走人吧。 「春風兄等下。」侯稀白忙攔住我說道:「春風兄剛才的一番話,為我今後的武學道路指了一條明路。為了答謝兄弟,我花想將自創的折花百式作為謝禮,還望春風兄不要嫌棄。」什麼折花百式?大唐裡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不過沒聽過,不代表不想學。我喜道:「那就多謝候兄成全了。」 系統提示:侯稀白要傳授你一流扇法《折花百式》,是否學習。 確定。 系統提示:你已經學會了一流扇法《折花百式》。 候稀白傳授完之後得意的說道:「折花百式是小弟奉石師之命自創的扇法,雖然只是一流武功,但是已經接近宗師武學的邊緣了。」 我不解問道:「一流武學之間也有高低之分嗎?」 候稀白搖晃著他那畫滿美女的美人扇,有條不紊地反問道:「當然有區別,《天魔秘》和《慈航劍典》春風兄應該聽說過吧。」《慈航劍典》我女朋友正在苦練,《天魔秘》就在我身上,你說我知道不知道?難道你不記得,祝大娘是在我槍下香消玉隕的嗎? 逍遙浪子在旁邊微笑不語,似乎這個牛B候稀白早就和他吹過。所以只當一個旁觀者,沒有插嘴。不過,候稀白提起這兩本書,卻讓我疑惑起來。記得原著裡這兩本書是齊名的,怎麼到裡遊戲裡,就一個絕世,一個宗師了呢。我不知道他繼續要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候稀白看我點頭繼續說道:「這兩本書本是齊名,在威力和作用上也相差無幾。但是在卻被分別劃分了成了一個宗師、一個絕世。春風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搖頭苦笑道:「這正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候稀白道:「原因就在於劃分武功等級的事情比較麻煩,所以系統採取了一刀切的處理辦法。比如一個山頭上有100棵樹就可以算一流,那麼99棵就只能算是二流。但100和99的差距並不大,這麼說春風兄應該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候稀白取出一把折扇,繼續說道:「扇子類武器,在世面是很難見到。能買到的都是用來煽風的,作為武器實在是不是很結實。我這裡正好有一個精鋼扇,就送春風兄弟了。」 我接過扇子粗略的看了一下,鋼骨、絲面,扇面上是空白。再看一下屬性,精鋼扇:質地50。沒了……我心裡暗歎道:好垃圾的屬性。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人家的,看了一下扇子道:「謝謝候兄了,不知道候兄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在扇面留下墨寶?」 候稀白見我如此欣賞他的作品,爽快地回答道:「當然沒問題,不知道春風想要什麼樣的扇面,我保證讓春風兄滿意。」這個答應的快了點吧? 我狡猾地一笑說道:「那就請候兄弟把貴派《花間游》的內容寫在上面吧。」再看候稀白臉色變的十分豐富,想拒絕卻已經開口答應了。愣在那裡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哈哈一笑道:「我開玩笑的啦。小弟蒙候兄傳畫有傳功已經感激不盡。剛才不過是看候兄的話裡有漏洞,順便開一個小玩笑而已,希望候兄不要見怪啊。」 候稀白苦笑道:「春風兄嚇死我了。《花間游》是家師所傳,按花間派一脈單傳的傳統,我也只能傳授一人,然而我已經傳授給浪子了……還好春風兄弟是開玩笑。」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春風兄弟喜歡什麼樣的扇面?」 我本想將藝雲畫上,不過馬上又改變注意了。於是改口道:「請候兄畫一幅山水吧,另一面提一首詩。」 一會工夫墨寶完成,我接過扇子告別了二人。 剛走出大門,就收到了一個留言。逍遙浪子:《折花百式》在《大唐》第二十四卷第三章,破蓮八招裡提到過。是我師傅最常用的功夫。 看來這個傢伙為了討好他師傅,已經把《大唐》讀透了。給他回復一句致謝的話後,戴上斗笠殺回客棧。 回到客棧,我拿出製作人皮面具的材料開始製作我的新作品。我決定給自己製造另外一個身份,因為路人甲的身份已經有被心武等幾個人知道了。而且有另一個身份的話,做起事來會方便很多。 一般人製作面具多會選擇那些相貌普通,掉在人堆裡也不會有人注意的面容。不過我覺得這樣並不是很好,因為那樣普通的人顯露出本來武功的話,很容易被人懷疑。所以我決定製造一個高手的身份,甚至要用這個身份混出點名來,這樣別人就不會懷疑這個身份是假的了。 我進入井中月的境界,回想著我見過的帥哥。最後段譽、候稀白、楚留香的面容浮現出來,接著開始漸漸融合成一個面孔。 物我兩忘,手動如飛,一會功夫這個新的面具就出現在我眼前。這個面孔分別採用了三個人的不同特點,臉上的書生氣比段譽還要重,而且帥氣程度絕對不比他們中任何一個差,都快趕上我本人帥了。(雲東流:「我到是可以確定一點。」醉春風:「能確定什麼,作者大人?」雲東流:「我能確定,絕對趕不上你本人不要臉。」醉春風:「我忍……」)我越看越滿意,想了一個給這個新身份起了一個名字——斯文敗類。 春節過了,元宵節還會遠嗎? 如果說春節大家都喜歡聚在一起的話,那麼元宵節就是賞燈的盛會了。吃過晚飯,我、藝雲、趙子龍、梅映雪和封寒月就開始組隊出巡了。暫時有趙子龍這個檔箭牌,我還用不到那張「斯文敗類的」寶貝面具,所以我是以真面目視人的。 雖然燈謎活動還沒有開始,大街上人群已經川流不息了。看來在現實中過年過慣了後,很多人都想在遊戲中感受一下古代節慶的氣氛。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特別是三個美女。不光藝雲和封寒月有說有笑,連梅映雪偶爾笑一笑,甚至會發一兩句言。 大街上的攤位更是琳琅滿目,除了各種食品、小吃之外,還有不少服裝、首飾攤位。在一個木工玩家那裡,我和藝雲花了十兩金子讓他幫我們做了一個合影木雕。同時我暗自後悔,沒有擺一個畫攤,賺他一筆。 「幾位相貌不凡,一定是人中龍鳳。來測一個字吧,不靈不要錢!」一個老者在我們身邊不遠處高聲說道。 那老者一身長袍,年齡應已在耳順之年。身前的攤位上整齊地擺放著文房四寶,一個招牌的旗子上寫著:一字曉乾坤。原來是測字的,這麼受人尊敬的職業,我一直是聽說過沒見過,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 這時封寒月最先上前道:「我先來。」說著在紙上寫了一個「每」字。 那老者微笑對封寒月抱拳道:「恭喜,恭喜。恭喜這位夫人已經有喜了。」汗,這個玩笑不好這麼開吧?她和刑天結婚只是在遊戲裡啊! 一旁的趙子龍一愣後馬上恢復了過來,上前問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那老者指著封寒月寫的「每」字說道:「這位夫人寫的是一個『每』字。分開則是一個『人』字和一個『母』字,將為人母,難道不是有喜了嗎?」 趙子龍低聲嘀咕道:「雖然小月和刑天已經在現實中結婚了,可是……」 沒等他說完,封寒月取出一張二十兩金子,放在攤位上說道:「多謝先生了。」不是吧?真的有了?太不小心了吧…… 那老者收起金子後,對我們問道:「下面哪位少俠來測?」 趙子龍第一個回答道:「我來。」 那老者不動聲色地說道:「原來是名將盟的趙子龍趙門主。將趙門主將所要測的字寫在紙上。」趙字龍隨手寫了一個「每」字,他並沒有奇怪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因為《俠義》中玩家和NPc相對比較融合,聲望高的玩家自然有很多NPc認識。 不過他這麼寫不是有意為難人家嗎?他一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說他是將為人母吧?我們五雙眼睛都緊緊的盯著老者,想看看他怎麼解趙子龍的這個「每」字。 那老者似乎絲毫不在意趙子龍的有意為難,不卑不亢地說道:「剛才這位夫人是無心寫『每』,所以解釋應為將為人母。而趙門主是有心寫『每』,卻成了一個『悔』字。」說著在趙子龍寫的「每」字旁邊加了一個豎心旁。 趙子龍疑惑道:「這個『悔』字,又是什麼意思?請先生明示!」說著,將二十兩金子放在攤位上。顯然不管答案如何,這二十兩金子都不會取回了。 那老者並沒有急於取金子,而是先解釋道:「趙門主名字裡有一個『龍』字,而又測出一個『悔』字。正應了《易經》中的乾卦九五,亢龍有悔。因此趙門主的事業將如飛龍在天般勢不可擋,但是將有一次大劫。」 趙子龍似乎已經被他的測字完全吸引了,忙問道:「晚輩願意奉上黃金千兩,請先生提示破解之法。」不是吧,那可是一千RmB啊! 那老者微笑道:「趙門主莫急。這個破解的關鍵就在這個『悔』字上,所以趙門主一定會在大劫中醒悟,一切自將否極泰來。」說著將那二十兩黃金收起說道:「測字的錢我已經收了,那千兩黃金不是老夫應得的。」竟然只收測字錢,多餘的都不收。我越來越覺得這個測字的不簡單了。 見趙子龍已經測完,我上前對老者一抱拳道:「晚輩醉春風,請長者指點。」說著寫了一個「雲」字,寫完回頭對藝雲笑了笑,卻被她害羞的瞪了我一眼。 本以為他會好好的解釋一下這個字,可是他的答案差點沒讓我噴飯。之所以沒噴,是因為嘴裡沒有飯。他說道:「『雲』字為作者筆名的第一個字,你又是本書的主角,自然是前途一片光明了,不過中間作者可能會苦你心志,勞你筋骨……」後面的我自己都能背下來了,鬱悶的放下了二十兩金子,回頭看了看藝雲和梅映雪,下面該論到她們了。 藝雲看出我的意圖,柔聲道:「我們不測了,走吧。」不是吧,按理說梅映雪不測在意料之中。可是藝雲不應該,最這麼好玩的事情不感興趣啊。 一路上,趙子龍始終在低頭思索著什麼,我將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子龍不是還在想那個『亢龍有悔』吧?」見他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別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不定這個『亢龍有悔』的意思是暗示你能學會降龍十八掌呢。」 趙子龍知道我是在安慰他,微笑的拍了拍我搭在他肩膀的手,只說了兩個字:「謝謝!」看來他已經恢復過來了。 我又轉身對藝雲問道:「剛才哪個老人測字測的很準,你怎麼不試試。」 沒想到藝雲臉色一正,嚴肅地說道:「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我汗。 又走了不久,新鮮的燈謎全部出爐了,掛得滿大街都是。每十個燈謎有一個NPc看管。 離我最近的一個燈謎的謎面是:內人青絲三千丈。(打:金庸筆下一人物)想了一會沒頭緒,卻聽到旁邊一個不認識的玩家答道:「戚(妻)長髮。」負責燈謎的NPc宣佈他的答案正確後,送他一個元宵節禮包。 轉頭看另一個,謎面是:猴子要撈(打:黃易筆下的一件武器) 我忙喊道:「井中月。」負責燈謎的NPc宣佈我的答案正確後,送來一個元宵節禮包。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大碗元宵。 一碗元宵被幾人瓜分,之後都各自猜燈謎去了。又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謎面:洪七公(打:一少林絕技)。少林絕技那麼多讓我怎麼猜啊,不過有點眉目,洪七公又稱九指神丐,應該和指有關係。那到底是拈花指、無相劫指還是多羅葉指呢? 另一個傢伙叫道:「一指禪!」等大打開禮包又一次驚叫道:「哇,是千年人參。」接著把千年人參扔進嘴裡大嚼了起來,千年人參哪有這樣吃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再看另一個謎面:埃及木乃伊。(打:一種靈藥) 我靈機一動,不假思索地答道:「千年人參。」而謎底果然是千年人參(身)。再看剛才吃下千年人參的傢伙,臉色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紫,最後「哇……」的一聲把剛吃下去的千年人參連同晚飯一起吐了出來。打開禮包裡面是一株普通人參,我鬱悶的收進了包袱裡。 這時聽到一個傢伙叫道:「大家來猜猜我出的燈謎,猜對了我賞一百兩金子。」是一個長相猥褻的傢伙,他指著燈上的字說道:「謎面就是:田伯光的愛好。打一個金庸筆下的大俠。」等了半天他見沒人說話,叫囂道:「沒想到這麼簡單都沒人能猜出來。謎底是苗人鳳啊。」說著還在燈上寫上了,瞄人縫,三個字。 「哼!」我轉頭看向發出冷哼之人。他也轉身要走,只看到了金黃色的側臉。等多轉過身去的時候,發現他背了一個包袱,上面繡著「打遍天下無敵手」七個大字。 難道這個就是真正的金面佛苗人鳳?我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猥褻的傢伙,心想:希望你刪號重玩之後,能做個好人,起碼不要這麼白癡了。 一個胡鬧的傢伙並不能影響這個節日的氣氛,很快我們就被新的燈謎吸引住了。轉身發現一個奇怪的謎面:朋友借錢,一口回絕。(打金庸筆下人物一個。) 我不加思索地答道:「不戒。」 答案揭開後,名沒有馬上出現謎底和獎勵。而是另外一個謎面:多人說情,無可奈何。(打金庸筆下人物一個。) 還是一個連環的,我笑道:「不可不戒。」打開大禮包,裡面是六奇金之一的辟邪紫金一塊。就這樣,鬧到了晚上大家才惺惺離去。期間我又答出了三個,得到三樣比較垃圾的東西。其中有一個顆內傷藥和兩件垃圾裝備。 次日午後,我買了二十幾種酒,用來服用在趙子龍那裡買的毒藥。由於毒藥多是粉末狀態,直接吞服的話會很難下嚥的。我一邊品嚐著各種酒和毒藥搭配的味道,一邊逼毒以提升內力的精純度。 可是效果卻不是很好,把毒藥吃了七七八八,內力的精純了一點。最大的收穫是知道了什麼毒藥搭配什麼酒,可以讓味道更好。 「鈴……」通訊器響起。接通後傳來趙子龍的聲音:「春風,忙什麼呢?」 「沒什麼,嘗嘗你弄到那些毒藥的味道而已。」然後轉移話題問道:「找我有什麼企圖?」 趙子龍笑罵道:「靠,你又不是美女,我對你能有什麼企圖?」停頓了一下,恢復正常的語調說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麻煩過來一下。我們查出劍塚請的那個生活玩家的底細了。」 原來是這樣,我回道:「好,那你們等下,我馬上過去。」說完關掉了通訊器,把桌子上的毒藥和毒酒收了起來。如果我不在的時候藝雲進了我的屋子,並順便喝上一小口的話,事情就不妙了。 出了客棧,我以縮地成寸的方法,很快到了名將盟的總部。很多玩家看到我都是在慢步而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名將盟的守衛都已經認識我了,所以並沒有阻攔。我直接進入了大廳,對幾個人點頭打聲招呼後,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了。 在場的只有趙子龍、封寒月、刑天、德彪四人。我坐下後,趙子龍拿出一個帖子說道:「剛剛劍二十三向我發出挑戰貼,約我在二月初五在成都的擂台決鬥。」然後看了我們一眼問道:「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心思細密的封寒月,首先提出了疑問道:「挑戰帖,不是由接帖方決定時間的嗎?」 趙子龍答道:「這正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他發來帖子的留言裡特意寫明,要在二月初五決鬥,並希望我不要改動時間。」 德彪想了一下搖頭道:「他約定的日子是賞印大會的隔日。這是巧合還是他蓄意安排的呢?不接受的話,面子上還過不去。還是龍哥自己決定好了。」果然如趙子龍所說,在軍事方面是個人才。他一說我才想到,賞印大會之後就允許幫派戰爭了。 一直沉思的刑天這時開口道:「我們和劍塚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雖然總有些小摩擦,但也沒達到決鬥的地步啊。劍二十三本來就不是子龍的對手,難道他武功大進,想借子龍在成都立威嗎?」趙子龍對他們提出的疑惑不置可否,轉頭向我看來。 該說的他們都說了,而且我對他們兩個幫的事情也不瞭解。所以我沒有對挑戰一事發表一些意見,而是轉移話題問道:「子龍剛才給我的發信息的時候,說他們請的生活玩家底細已經查出來了?」 趙子龍沒有答話,他身旁的德彪拿出一張紙念道:「金剪刀,生活職業玩家。在邯鄲一代是有名的裁縫。另外得到消息說他可以製作人皮面具。不過需要的原料比較特殊,所以只能製作十張。現在為止,我們只知道他給第一殺手魂影製作了一個,價值十萬金。」原來這麼值錢,那我不是發了。我製作的話,原料不是很苛刻的說。 趙子龍依然關切地盯著我,我淡淡地說道:「你們覺得這兩件事情能不能有聯繫。」 趙子龍半懂不懂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和你決鬥的劍二十三,很可能是假的!」然後輕描淡寫道:「我不知道,如果幫戰的時候幫主不在會怎麼樣。所以其它的事情,應該你們自己分析了。」 德彪疑惑道:「如果幫主不在,很多命令不能及時下達,我們指揮起來會打些折扣的。不過我們的防禦設施,絲毫不下與洛陽的血殺會,他們如果想借這個機會來攻擊我們,只會自取其辱。」 我依然平靜地說道:「他們如果借這個機會攻擊婦聯呢?」聽到我說的這個可能,他們都是一楞。 過了一會趙子龍歎道:「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他們很可能已經得到消息,我們將在他們攻擊婦聯的時候出手。所以才這麼做,到時候我不在則無法貿然出兵。」然後苦笑說道:「婦聯雖然是個小幫派,但是由於他們經營得當,總部內的資金比較豐富。再加上她們的地盤,如果劍塚把他們拿下,則很快會有和我們分庭抗禮的實力。」原來還有這麼多因素。 刑天鬱悶道:「那怎麼辦才好?不答應會失了本幫顏面,答應有可能是圈套。」 我對趙子龍說道:「把你以前用的槍給我。」趙子龍不知所以,依言把槍遞了過來。我接過一看,虎咆,鋒利123,質地90,重量50,內攻擊威力曾加5%。不錯的東東,我看了一下槍後模仿著趙子龍的聲音道:「這把槍果然不錯,決戰的時候我就用他了。」 趙子龍搖頭道:「我認識你這麼久,怎麼你還一直能玩出新花樣來?你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我微笑道:「多乎哉,不多也。」 之後這段時間裡,我和藝雲經常練練級,或者練練武功,時間過得也是飛快。而另一方面趙子龍追求梅映雪則連連失利,不管他多麼熱情,梅映雪依然不冷不熱,讓趙子龍很是鬱悶。 之後的幾天我也和他一起鬱悶了,因為藝雲要上班,而且這段時間案子比較多要經常加班。所以只有一個人無聊的度日子了。 藝雲不在的幾天,我基本都是一頭扎進候稀白居,練習繪畫。要問我為什麼到他們家去練習,原因非常簡單,他們家的筆墨紙硯都是由他來提供,我不用花一分錢。在我的努力下繪畫技能已經達到了高級,可是無法在畫出第一次去他家那樣的神來之筆了。問小白原因,他只告訴我需要靈感,卻沒告訴我到哪裡找靈感。就這樣,一直在他們家混到了二月初三。 我和趙子龍組上了隊,一道白光過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大廳內。進入後發現到處都是或一個或兩個的個大幫派領導人物,其中認識的有吹毛飲血、心武夫婦和劍二十三。趙子龍和很多人打過招呼,還給我做了介紹。我都沒怎麼在意,反而覺得這樣的官腔十足的場合不是很適合我。 大廳的格局到是很像電視裡的座談會,大廳中間是空地,上手位是主持台。上面坐著三個人,分別是魯妙子、黃藥師和楚留香。看來有些名偷也要知道天下寶物的,否則他怎麼知道偷哪個更值錢?如果偷了個贗品回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兩邊則是四排桌椅。每個幫派一個桌子,上面一個寫著幫派名字的牌子。一個桌子只配兩把椅子,看來每個行會也只能有兩個人參加大會。 將寫有幫派名字和所選位置的「志願」交到評委桌上後,我們在右面第一排寫著名將盟的坐位坐下。我傳音對趙子龍說道:「一會如果和別的門派起衝突的時候,一定要最後才把幫印拿出來。不要多問,我保證那塊地方是你的。」 由於所來的都是各個門派的首領,所以還算比較有素質的。交完「志願」就都找自己的坐位坐下了,名沒有發生有混人搗亂的情況。 眾人坐好後,魯妙子首先發言道:「諸位好,首先自我介紹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另外兩個評委說道:「黃島主和楚少俠想必大家已經在春節的時候見過了,在下魯妙子今天有幸作為本次大會的評委,希望能夠不辱使命。」 這時楚留香已經看完了各個門派的志願,整理出一部分說道:「下面我念到的,都是與其他門派不起衝突,可以直接授權的。」然後開始念起來:「靜心會,襄陽與蒙古大軍戰場三里外……」心武看來比較注意幫眾等級啊,這個地點用來練級最適合不過了。楚留香還在念著各個門派的位置,我都沒怎麼細心聽。其中婦聯的位置是娥眉山下,應該是她們中娥眉派的人不少吧。 我沒心細聽,可是趙子龍卻一直聽的認真。應該是想如果沒人和他爭的話,那就再好不不過了。直到楚留香念完也沒出現名將盟的名字,趙子龍的臉色多少有些失落。不過我也沒去勸他,反正我心理是非常有底的,因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比我的和氏璧更好。 楚留香念完後,黃藥師說道:「下面這些都是有爭議的地點了。我根據爭議多少,由少到多宣佈,同樣數量的競爭按筆畫排列。」你們也能想的出來? 黃藥師說完開始念地點和競爭的幫派了,先是兩個的。然後逐漸下排。越念到後面,趙子龍的臉色越是難看。黃藥師還在那裡繼續念道:「八陣圖邊,競爭幫派五個。分別是劍塚、名將盟、飛雪堂、戰天會、血殺會。公佈完畢,下面開始賞印。」呵呵,真是競爭激烈啊,再看看他們,除了飛雪堂堂主之外其他幾個全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道他們一會失望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最讓我鬱悶的是,要從兩個幫派競爭的門派一個一個的展示自己的幫印。還都是說明自己的幫印的來歷,看了一金,三銀,十六銅之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告訴旁邊的趙子龍到他競爭的時候叫我一聲後,就找周公聊天去了。 迷糊中被趙子龍叫醒,正好看見飛雪堂的堂主站起,手中拿出一個銀印說道:「大家競爭得這麼激烈,我看我們是沒什麼希望了。就先拋磚引玉,獻醜了。」說著把銀印放到評委桌上說道:「這是民族英雄袁崇煥將軍有過的將軍銀印。」鑒定完真偽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坐位。可能是知道自己沒有希望,所以去研究下一個要選的地方去了。 他剛回到坐位,吹毛飲血站起,拿出一個金印說道:「飛熊帥印,姜子牙所用之金印。」不是吧,現在有對臥龍帥印夠成威脅的金印了。再看戰天會的戰天氣定神閒的樣子,看來我的寶貝是藏不住了。 三個評委看了一會,黃藥師說道:「的確是飛熊帥印,這是今天我們見過最好的印了,可以稱得上是金印之首。」一聽這話,趙子龍的神色徹底默然了。我拍了拍他肩膀,沒有說什麼。上面的魯妙子卻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臭小子,這下你藏不住了吧。」 當吹毛飲血趾高氣揚的回到坐位時,戰天站起說道:「如果今天出現的全是金印級別的話,我就要對大家說聲對不起了。」說著拿出一個玉璽出來。放到評委桌子上說道:「宣統皇帝的玉璽,請三位幫忙堅定一下。」說著還故意看了一下在座眾人,像是欣賞眾人失望的表情。我心想:什麼態度嘛?就看你這態度我一會也要欣賞下你失望的表情。 下面更是一片嘩然,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玉璽出現了。 一旁的趙子龍更是小聲問道:「春風,你認為我們下一個選什麼地點好?」 我沒有答話,拍了他一下肩膀站起說道:「沒想到連末代皇帝,的亡國玉璽都出來了。戰天兄真是富源不淺啊。」我特意加重了「末代」和「亡國」兩個字。意思是你的還不行。 戰天臉色一變說道:「那就請春風兄拿出一塊比這個好的,好讓在下長長見識。」 這時上面的魯妙子笑罵道:「臭小子,你終於肯把東西拿出來了?」 我陪笑道:「沒辦法。」然後取出和氏璧說道:「傳國玉璽,和氏璧。我就不多說了,沒聽過的,我建議回去重新學下中國歷史。」說著將和氏璧放到三個評委面前。然後轉頭欣賞下面的表情。 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除了趙子龍一臉驚喜外,其他人都是一臉驚奇。沒有見到失望的表情,可能是戰天拿出玉璽的時候已經讓他們失望一次了。 「哼。」戰天冷哼一聲,回到了坐位上去。我到不怕因此得罪他,因為趙子龍說過,戰天這個人比較正直,不會因為一兩句話記仇。如果你對他太多客氣,他反而會瞧你不起。 我等了半天,他們也沒評論出個所以然來。我微笑問道:「結果怎麼樣,不會是假的吧。」假的能改造經脈嗎?不過他們怎麼還沒看出來? 楚留香不好意思的把和氏璧還給了我,說道:「是真的。不好意思,我們也第一次見到這稀世珍寶。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爭論完之後就是第二志願,第三志願。忙活到晚上才算定下來各個門派駐地的位置。 回到客棧後,我連夜趕製了一個趙子龍的面具。 我帶上面具後,趾高氣揚的走進了名將盟的大廳。遇到的幫眾有的和我打招呼,有的則微笑示意。當我進入大廳後,趙子龍幾人都抄起了武器問道:「你是誰?」看來效果還不錯。 我微笑地學著趙子龍的聲音說道:「我是趙子龍啊。」說者還拿出趙子龍給我的虎咆槍晃了晃。 在場幾人都讚歎不已,特別是封寒月叫道:「春風扮的真的好像,如果不是龍哥在這裡坐著我,我真分不出真假美猴王了。」應該是真假趙子龍才對吧。 我摘下面具笑道:「當然我是贗品,你們認為我這樣代替子龍出戰沒問題吧?」 趙子龍哈哈一笑道:「你真小子真BT,剛才我差點想回去查查自己的身世。」 我點頭道:「通過就好,也不用說的那麼誇張吧?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切依計劃行事。」我到要看看,對方的假劍二十三到底有什麼本事。 趙子龍點頭同意後,微笑道:「開個價格吧。」 我一愣,茫然道:「什麼開個價?」 趙子龍奸笑說道:「當然是和氏璧。你開個價,只要不是要我命,我就留下。」原來是為了這個。 我無所謂地說道:「我也不瞭解市場,你看著給吧。」看著他漫漫的樹起的一跟手指頭,我疑惑道:「一百萬?」這個價格似乎底了點,《天魔秘》這個價格還差不多。 趙子龍微笑糾正道:「一千萬。一手交錢,一手交印。」不是吧,一個虛擬的東西你出一千萬?我欣然同意了,對他客氣就是對自己不客氣。 次日晌午,我在封寒月、刑天和數十名高手的簇擁下來到了成都擂台。本來我打算自己來的,讓他們為今天的幫戰多做點準備。可是他們說:已經準備妥當,而且幫主決鬥沒有人助威,容易引起對方懷疑云云。 我一張嘴說不過人家幾張嘴,最後只好妥協。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助威的幫眾才從幾十個,減到十幾個。 我們提前來了半個時辰,可是劍二十三來的更早。見我過來並沒有和我打招呼,而是微笑點頭示意。小樣連聲音模仿都不會,還扮演別人來決鬥…… 會以微笑後,和眾人在事先預定的坐位坐下,看了一會無聊的決鬥,我對旁邊的刑天說道:「這個劍二十三真是假的,否則他不會這麼酷不和我說話。」這句話我是模仿著趙子龍的聲音說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決定在真正趙子龍在外面露面前,絕對模仿著他的聲音。 刑天皺眉說道:「那這個假的會是誰呢,你上次說劍七學會《先天功》了。會不會是他?」 我輕輕聳了一下肩說道:「是不是也沒關係,先天功只是一門內功而已。你應該知道我的內功不用怕他。」然後打趣道:「除非他把另外六個一起弄上來,給我來個天罡北斗陣,也許對我還有點威脅。」 說話間時間已經到了,我忍住用風身腿飛下去的衝動。慢步來到擂台下的評委處。我用趙子龍的聲音,對已經到先到了的「劍二十三」說道:「不知道劍兄想用哪種方式決鬥啊?」看你還不說話。 「咳~咳~~」「劍二十三咳嗽」了兩下,聲音沙啞的說道:「就正常戰鬥吧,哎……這兩天辣的東西吃多了,嗓子不太好。」你就裝吧你。 我微笑道:「好吧,就依劍兄的意思。」說完慢步走上擂台。揮手壓下了觀眾的歡呼聲時,心想:我決鬥的時候怎麼沒這種待遇呢? 「劍二十三」很也慢步來到台上,站到我對面的位置拔出長劍。他沒有用梯雲縱上來,很可能是他也並非武當弟子,而且不想顯露自己的輕功。如果他是武當弟子的話一定會用梯雲縱上來,以減少我的疑心。 取出虎咆槍,排除雜念進入井中月的境界,同時放出氣勢向對方湧去。我絲毫不敢大意,因為劍二十三選他來代替,應該有信心他可以拖延住趙子龍。否則幾下就被趙子龍秒了,根本不影響趙子龍出去指揮戰鬥。 氣勢到我們中間的位置時,與對方的氣勢相遇。一槍奔狼刺向對方的胸口,中途槍勢一急,變奔狼為追星,速度增加一倍。 我快,對方更快。我槍剛攻到一半的時候他身體已經來到了我的右側,同時Z字型向我劃出三劍。好快的身法,雖然詭異但是並不是幻魔身法,因為他這身法必須配合劍法才可以發揮威力,並不是一個可以獨立的輕功。不過他這三劍怎麼讓我想起一個叫佐羅的外國人? 無暇細想,我不等槍法用老,轉變槍勢為天恆。這一槍我之用了五成的功力,這樣可以更靈活地應付他接下來的變化。 不出我所預料,他不和我硬碰。身體一晃來到我的左側,一劍刺向我腰眼。人快,劍快,如果一般人很可能不明白所以的情況下就被他秒了。不過我不是一般人,他的速度在我和我比還有一段距離。 我作出一個出乎他預料的動作,身體沖天而起,越到十幾丈高。 系統公告:劍塚對婦聯發起幫戰。 果然和預料的一樣,在能掌握全局的情況下,再強的敵人也變得不再可怕。我不理會系統的公告,身體一翻,頭下腳上,一奔狼槍從天而降。我出槍很慢,但是配合上自由落體的速度,依然是疾若迅雷的一槍。 「劍二十三」不敢硬接,忙退開兩步躲過我的搶勢籠罩範圍。隨時準備等我落地後發出致命的一劍。 「噹!」虎咆槍釘在擂台的地板上,我運起寶瓶勁護住雙腳。暴雨狂風踢出,一連二十五腳,踢開了對方攻來的二十五劍。 這個贗品內力連劍二十三都不弱,我一記六成功力的暴雨狂風就讓他吐了一小口血後,向後連退了三步。 「劍二十三」不退反進,乘我長槍插在地上的時候再次向我衝來。 我則不進反退,右腿夾住虎咆槍,身體向後退去。在他的劍已經近在咫尺的時候一記風中勁草踢開他的劍,同時放開被我壓彎的虎咆槍。 他的劍果然快的可以,這種情況下還能及時橫劍當反彈抽來的虎咆槍桿。 「噹!」一聲金屬撞擊聲後,「劍二十三」被震開了五步。並發出了「呀!」的一聲尖銳的慘叫,聽起來非常刺耳。再配合他的身法和劍法,他練的劍法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了。 虎咆槍經過反彈,也離開裡地面。我伸手接過後,輕輕的遙指那太監。臉上保留著淡淡的微笑,熱身結束了。 系統公告:名將盟對劍塚,發起幫戰。 假劍二十三,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是趙子龍。」在場除了封寒月和刑天外,包括名將盟的觀眾,全部都被他的話震驚了,全都緊緊的盯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沒有再掩飾的必要了,淡淡的對假劍二十三說道:「你也不是劍二十三,不是嗎?」台下又是一片嘩然,太上兩個人打得這麼精彩,速度快得很多人都看不清。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都是假的,兩個贗品高手。 「哈哈……」假劍二十三哈哈一笑說道:「沒錯,我不是劍二十三。」說著摘掉了人皮面具說道:「不過我本人也算是個名人了,我是天下第一惡人,劍三十六。」 我依然保持著平淡的語氣說道:「這麼巧啊,看來今天是一場善惡之戰了。」說著也摘掉了面具,收進了包裡。通過春節的對聯大賽後,很多人都知道這張臉是天下第一善人醉春風的了。 劍三十六一言不發,一劍向我咽喉刺來,劍勢中還夾雜著兩根飛針。果然是辟邪劍法。 我身體微晃,躲過了兩根飛針。同時一槍逐月,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迎向對方。接著兩條人影戰作一團,台下修為稍高的人也只能看到一個灰色的人影,和一陣清風。還有就是不絕於耳的起勁撞擊聲。 人分。劍三十六噴了一口血後喘著粗氣,眼睛則死死的盯著我。 我則氣定神閒的負手而立,長槍釘在前面的地板上。看著他警惕的眼神,我突然玩心大起,試探地問道:「下面還有嗎?」一語雙關,並沒有說明是問他還有接下來的招式,還是……我現在已經發現他劍法的弱點了,就是破綻百出,以自己的速度來彌補破綻,可是這樣的速度對我來說,太小意思了。 劍三十六,被我出言侮辱,當下大怒。顧不得自己內傷,再次提劍向我攻來。 我拔起地上的虎咆槍,再次與他戰作一團。 擂台上一道白光閃過,當眾人再次看清楚台上情況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屹立台上,虎咆槍已經被我收進了包裡。 劍二十三本以為可以調開趙子龍,然後一舉動拿下婦聯。這樣以後就可以和名將盟較一日之長短了。所以心情很是愉快。 可是沒想到,婦聯竟然事先有所準備,並且早設下了埋伏。九個連弩手見縫插針,雖然沒有對己方構不成什麼實質的威脅,卻對士氣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正在他鬱悶的時候名將盟又和向自己發起了幫戰,當他發現一身銀盔銀甲的趙子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可是自己也找了替身,而且是自己發出的挑戰,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吞了。 最讓他鬱悶的是趙子龍還公佈了劍塚在成都的三大罪狀:1、橫行跋扈,欺壓普通玩家。2、調戲女性,破壞成都玩家形象。3、言而無信,攻打婦聯。 這三大罪狀激起了成都普通玩家的仇恨心,以前他們由於勢力小,一般不敢得罪劍塚。如今名將盟表明要和劍塚決裂,那還不乘機殺幾個劍塚報復?一時間各個小幫派,以及一些獨行俠自發組成的各個滅塚小聯盟,紛紛加入了戰鬥。 劍塚兵敗如山倒,幫戰時期又不能下線。只好選擇撤退,可是去水路已經被婦聯聯合幾個平時受劍塚欺壓的小幫派封鎖,只好冒險走金牛道。一路上他們沒有碰到大股勢力的阻攔,順利的上了金牛閣道。 劍二十三沒走出多遠,在前面的一個彎道後發現了一個一把血紅色的長槍。長槍筆直的插在閣道的木板上,槍柄上站立一人,遠望著蜀山的景色,長髮和背上黑色羽毛製成的披風迎風飛舞。 不用猜了,這個就是我。他們走金牛道是我一手安排的,他們也只有這一個選擇。否則就會被消滅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裡。我殺了劍三十六後,就直接趕來這裡了。沒想到的是幫戰打得這麼慢,我看了半天景色還順便畫了一幅《蜀山春意圖》後,劍二十三才帶著他的大隊人馬出現。 我站在槍柄上,俯視了一全過了彎道的十幾個劍塚玩家,微笑著對劍二十三說道:「劍兄別來無恙啊。」想當初,當初我初來成都的時候,被他們尾追堵截,還差點掉一級。再看看今天的情景,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劍二十三冷冷地問道:「原來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也語氣轉冷,反問道:「當初你們企圖奪我兵器的時候、威脅思凡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呢?」說完,眼神冷冷的掃過前面的十幾個劍塚幫眾,看的幾人心裡一寒。 劍二十三嘲笑地說道:「你想怎麼樣?一個人殺掉我們近千餘幫眾嗎?」切,如果你能把我怎麼樣,還用的著和我囉嗦這麼多?把直接把我大卸八塊才怪。 我恢復平淡的語氣漫漫說道:「我之所以選擇在這裡攔截,你們就是因為你們只能同時向我攻擊,而且多數只能在後面放放暗器什麼的。我想只要守住這裡一會工夫,追兵就快到了吧。」說完面帶微笑的看著劍二十三。 劍二十三臉色變了幾變,對身後的劍六等人喝道:「佈陣!」 「佈陣?」我奇怪的問道:「這裡是金牛道哦,你打算讓他們布什麼陣?一字長蛇陣?」看者劍二十三不善的面色,我又說道:「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惡毒的人,而且是天下第一善人,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保證不再攔截你們。而且前面也不會有名將盟的人攔截你們。」 劍二十三馬上問道:「什麼事?」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否則他們知道十幾個人一時候間不能把我著呢麼樣的。 我轉身望向遠方,平靜地說道:「只要劍兄現在高歌一曲《征服》,我馬上讓道。」沒等他答話,我提醒道:「不過要抓緊時間,我想追兵也快到了吧。」他不可能不答應,因為雖然只有十幾個人能看見這裡的情景,卻有幾百人可以聽到我們對話。他如果為了自己的面子,使全幫的人掉一級的話,還怎麼繼續當這個幫主? 劍二十三,狠狠的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唱道:「就這樣被你征服……我斷了所有退路……」真難聽。 「哈哈哈哈…………」我一聲長笑,雙腳一夾祭血魂,連人帶槍飛起。伸手接過愛槍,向傍邊的峭壁上奔去,一會工夫消失在他們眼中。 惱怒異常的劍二十三,沒有多說什麼。大喊了一聲繼續前進,帶頭繼續向前走去。他不知道的是他正在逐漸走入一個陰謀中去。 有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他們又被一個白衣女子截住。那白衣女子,長劍早就握在了手中。見劍二十三出現,二話不說一劍攻向劍二十三。 劍二十三滿腔惱怒正無處發洩,一劍對攻了過去。可是那女子的長劍在兩劍相撞前的片刻卻停頓了一下。「噹!」兩劍相交,劍二十三被硬生生的鎮退了三步,再抬頭時正看到被我拉回來的思凡。 我忙對思凡說道:「算了,我已經答應不再攔截他了。等下次再說吧。」 不像劍二十三般氣血翻騰,思凡面色如常,只有有些微怒道:「可是他言而無信,竟然攻擊婦聯……」這樣的效果當然是我一手造成的,剛才我拉她的時候注了五成長生聖氣助她發出這一劍,劍二十三當然有些吃不消。 思凡堅持再三,被我勸阻後,「無奈」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他答應。三天後在成都擂台與我決鬥。」表演還可以。 即使在平時,劍二十三如果連一個女子的挑戰都不敢接受的話,還怎麼混?何況他如今沒有別的選擇,爽快地答應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沒給思凡繼續說話的機會,我拉起她向峭壁上衝去。一會工夫,再次消失在他們眼中。 之後的速度都比較順利了,他們沒有任何阻礙的功過金牛道出了四川。 次日,名將盟總部。 我剛一進門,趙子龍驚喜地說道:「我剛剛收到一個關於劍塚的消息,你猜猜是什麼消息。」還和我賣起關子來了。 我輕描淡寫地答道:「劍二十三,練內功時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趙子龍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我微笑地說道:「我怎麼能不知道?這都是我一手設計的。」看著幾個不相信的眼睛我解釋道:「他兵敗已經非常鬱悶了,之後又在他的幫眾面前被迫唱《征服》。然後發現一直排名在他之下的思凡竟然功力強他很多,而且還要接受思凡的挑戰。他為了挽回點面子,當然想在短時間內,使功力有所突破。」然後邪邪地笑道:「他這麼鬱悶的心情,還猛練內功。有可能不走火入魔嗎?」在場的幾個人聽得一身冷汗。再次慶幸自己是我的朋友而非敵人。 看著幾個人的樣子,我忙解釋道:「也是他們把我逼的,否則我也不會出這麼損的主意。」讓朋友把自己當怪獸的感覺可不是很好。 又客套了幾句後,我說道:「我要出川了,一會就走。希望下次來的時候名將盟的駐地已經建設完工了。」 這時德彪說道:「我也要出川,接了個師門任務。要到小鏡湖就段正淳。」 我不解的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 德彪爽快地答道:「大理段氏。」難怪,救自己門派的人就是理所應當了。 我也想去小鏡湖去看看,不過不打算和他一起走,因為那樣很影響速度的說。告別了他們我獨自上路了,順便給藝雲留了個言。獨自上路了,思凡的決鬥不並不擔心,走火入魔後功力減少一半,短時間內劍二十三對思凡還不構成威脅。 踏著捕風捉影的步伐,瀟灑地出了四川。找了一個安靜的小樹林,搖身一變,變成了斯文敗類的模樣。看了一下地圖,確定了小鏡湖的方位開始前進。 大路基本我是很少走的,這次則是例外。時常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玩家在趕路,有的騎馬,有的步行。由於時間不是很緊迫,所以我並不急著趕路,而是沿途看看大路的風光。如果遇到等級合適的怪物就順便練習一下折花百式,一路上倒也逍遙自在。 大約過了遊戲時間兩天的時間,我來到了開封附近野豬林。一提起野豬林,大家一定會想到林沖、魯智深等梁山好漢。這裡確實離水泊梁山不遠,如果你的水性和功夫都到家的話,可以參加朝廷和梁山的戰鬥,隨便你參加哪一方。還有機會目睹梁山好漢和大宋名將。 不過我是沒什麼興趣,《水滸》裡我只欣賞林沖。都說逼上梁山,我看只有他一個是被逼上去的,其他的都是逃犯。特別是宋江,分明就是骨子裡的奴才命。最後林沖硬生生的被他們氣死了,他們不是也沒逃過一死?宋朝方面圍剿梁山的好一點的都被梁山收服了,最後仍然沒被收服的我只知道一個高俅。 七成內力,隨手一扇子震碎一個密林紅豬的五臟後。聽到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佛門弟子,防彈武僧愛附近遇到危險。此人德行一向良好,沙門護法是否予以救援。救援則增加善惡值200點,不救援則減少100點。他的具體坐標是…… 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會心裡大罵真言害人不淺,然後無奈的去就人。可是如今遇到危險的是防彈!他們可以說是對我有恩,不但以德報怨,還教會了我什麼是武者的素質。我心裡只能感激這個設定了。忙摘掉面具,向系統指示的坐標奔去。 遠遠的看到一個黑影閃過,速度竟然絲毫不在我之下。我沒有心情理會什麼黑影白影的,速度提升到最高,化作一陣清風刮向防彈遇到危險的地方。 在一個相對寬敞的地方,苦行僧正在運功幫防彈武僧遼傷。沙僧則警惕的看著四周,發現我到來先是一驚,當看清我相貌時神色才放鬆下來。問道:「春風?你怎麼來了?」 我心急防彈的傷,忙回道:「這個等會再說,防彈怎麼了?」 這時幫防彈運功的苦行僧,收功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他右肩中了一劍,劍上帶毒。而且毒藥很猛烈,我和沙僧都沒辦法了。」原來是毒,沒聽說過誰用毒劍啊? 「讓我來試試。」我上前扶起昏迷中的防彈說道:「你們幫我護法。」說完,先查看了一下防彈又肩上的傷口。傷口上的血已經成了黑色,看見毒性一定很猛。我用手沾了一點傷口上的血,嘗了一下皺眉道:「竹葉青蛇毒,藍蠍子毒,孔雀膽,還有幾種我沒見過……」我春節期間品嚐毒藥雖然沒有使內力提升太多,但是也得到一個好處。基本吃過的毒藥都不會忘記味道。 聽著我每念一個毒藥的名字,苦行僧和沙僧的臉色都變的更沉重。我不敢怠慢,畢竟不知道防彈能堅持多久,左手握在防彈的左手脈門上,右手則按在他的傷口上,說了一句:「我大約需要十分鐘時間。」便開始運功幫他療毒了。 我採用的方法和別人不同,別人都是向外逼毒,我則是運功力將他體內的毒吸進自己體內。等毒到了自己體內後就好辦多了,憑我的長生聖氣配合道:「多謝春風相救,否則這毒藥足夠要了我的命。」苦行僧見他醒來,忙上前將他扶起。 我微笑道:「是兄弟就不要說這樣的話。」然後好奇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把傷成這樣?」他們是現實中的武者,更學了少林不少絕技,誰這麼大的本事能傷到他? 防彈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說道:「剛才我們三個在這裡練級,我負責引怪,然後用金剛伏魔圈解決掉。可是當我走出大約離他們兩個一千米的距離時,突然發現有殺氣。然後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防彈武僧,十五萬。』,接著就拔劍向我刺來。他的劍不但又快又狠,而且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我慌忙中第一招就被他劃了一劍,忙向他們兩個呼救,我險險接了他八招後,他們兩個趕到才沒有飲恨當場。」說這苦笑的搖了一下頭,似乎是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而感到不爽。 旁邊的苦行僧補充道:「當我們趕到後,忙組成金剛伏魔圈困住那人。可是他不但劍快,而且身法更詭異,我們很難把握到他的位置。而且身後一直拉著一串淡淡的黑色虛影。而且大師兄已經受傷中毒,結果被他輕易的溜了。」聽到他的描述,我馬上回想起來的時候看到的那速度極快的黑影。配合詭異和速度兩個特點來看,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那身法就是和我的《風神腿》並稱為四大輕功的《幻魔身法》。 沒等我反應過來,沙僧又補充道:「不但如此,他用的劍也很特別。是一把泛著紫光鋒利無比的軟劍。我們剛才就被他的軟劍弄得手忙腳亂的。」 「等下。」我忙打斷他們的話,問道:「先慢慢說,他開始說道『防彈武僧,十五萬』是什麼意思?」 防彈武僧回答道:「我不記得和他有什麼過節,也不記得有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所以我猜他可能是個殺手,十五萬應該是價格。」接著苦笑道:「沒想到我這麼值錢。」怎麼和我當時看到自己的價格反應一樣。 我聽完他們的描述,說平靜地說道:「我想到了一個人。」 防彈點頭道:「我猜也應該是他,天下第一殺手,影子刺客,魂影!」 旁邊的苦行僧勸道:「我們還是回城再說吧。大師兄也需要好好調息一下。」 臨走的時候我餘光掃了一下幫才被我轉移毒素的那棵小樹,已經葉子枯黃,全無生命的跡象。好猛烈的毒…… 其實經過我的一番努力,防彈的毒已經全解了,內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第二天早上再他調息完之後,已經容光煥發,生龍活虎的沒有一點傷員的樣子了。見到我微笑道:「上次蒙春風借槍,我們才完成了『金剛伏魔圈』的任務。現在春風又救了小僧一命,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才好。」 看他如此客氣,我忙推脫道:「是你們先以德報怨的嘛,不過我還真有點事,想請三位幫個忙。」 防彈武僧一聽說我找他們幫忙,爽快的滿口答應道:「春風有事儘管說,只要不違背俠義……」暈,這年頭比較流行學張無忌嗎? 我忙打斷他道:「停,這話在我初中看《倚天》的時候就背熟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是想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質,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優勢。三位不會吝嗇讓我見識一下『金剛伏魔圈』吧?」說著微笑看著三人。 防彈笑道:「我們當然求之不得了,我們的金剛伏魔圈配合上也有問題,否則就不會讓那個刺客走得那麼隨意了。正好今天又一個輕功高手陪我們練習,那再好不過了。」接著歎息道:「沒想到上次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沒有領悟武者素質的醉春風,如今已經是可以挑戰我們的『金剛伏魔圈』的人了。呵呵……」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說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哈哈……」防彈爽朗的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是誇你了,你能進步這麼快,說明你天份十分高。」說完轉移話題道:「我一直有些奇怪,你當時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走,去武館,邊走邊說。」 三日後,開封武館。 一聲長嘯,我右腳點在防彈手中籐條的頂端。借力反退,左腿雷厲風行踢在苦行僧手中籐條的中間部位,寶瓶勁沿著籐條攻入向他經脈。口中大喝一聲:「兵!」右手大金剛輪印,掃在沙僧的籐條上。 防彈籐條方向一轉,掃想我的太陽穴。同時沙僧的籐條和我的大金剛輪印碰撞後,變戲法般纏住了我的右手。這時苦行僧還在努力的變幻籐條的角度和力道,將我的寶瓶子勁化去。 我毫不猶豫,也不敢猶豫,左手抓出防彈掃向我手中籐條的頂端。乘苦行僧一時無法反擊的時候,用力猛拉其他兩僧的籐條,同時兩股螺旋勁向兩人攻去。 兩僧忙拉住手中籐條,同時運內功抵禦我的螺旋勁。更糟的是苦行僧已經把我的寶瓶勁徹底化解了,再次加入戰圈,籐條由下向上掃來。如果被他掃中的話,不用說,可以考慮去練習劍三十六那套劍法了(雲東流:「那我也可以不更新了。」讀者們邪邪地笑道:「你可以試試。」雲東流滿頭大汗道:「我和他開玩笑的,各位不要當真。小弟一定,堅持更新,絕不TJ!」) 在苦行僧的籐條馬上要掃中我的時候,我猛鬆開防彈的籐條。藉著沙僧籐條的拉力,堪堪躲過了苦行僧的籐條。長生聖氣護體旋轉,陣開沙僧纏出我右手的籐條。左腳輕點武館的天花板,身子飄然退出圈外。 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歎了一口氣說道:「被你們虐待了三天,終於僥倖成功了一次。」 這三天裡,被他們捆成粽子七次、抽的動不了十三次。不過這樣的高難度挑戰,也使我進步很快,現在由於可以利用種種因素僥倖逃脫一次了。 這鞭陣簡直太厲害了,開始的時候,我平均只能堅持半個時辰。到第一天晚上,已經能堅持一個時辰以上,本以為第二天有機會突圍,可是誰想到第二天他們的配合默契明顯提高了很多。隨著我的不斷適應,他們也配合的逐漸完善,所以記錄一直保持在一個時辰左右,沒有再度提升。 第二天,我回去後開始反覆思考琢磨,從自身的問題到他們配合上的一點小漏洞。反覆推敲了一夜,第三天的情況才得以好轉。即使如此,我也是連連失敗,直到傍晚才成功突圍一次。這還是他們配合的有破綻,如果是少林的三個心意相通渡字輩老和尚使出,沒有半天破綻的話結果肯定難以想像,難怪張無忌武功大成後碰上他們都要吃虧。 三僧也收起了籐條,防彈微笑道:「這三天對我們三個的幫助也是無可比擬的。沒想到春風不但輕功如此了得,更掌握了武者的素質,還能活學活用,前途一定無可限量啊。」這是什麼世道啊,連少林俗家弟子也學會打官腔了。 既然你會客氣,我也不能示弱不是。我忙客氣道:「防彈說的哪裡話,你們的金剛伏魔圈威力驚人。而且你們本來就是武者,素質不是我能比的了的。以後如果我受人欺負的話,說不定要找你們幫我出頭呢。」 防彈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說道:「少來這套,你連93級的Boss都作的了,還有誰敢欺負你?」我聞言一愣,腦中浮現出心武閉目持劍的影像。 沙僧在旁邊疑惑道:「按理說我們三個本來在現實中就是武者,而且金剛伏魔圈不會比幻魔身法差,怎麼會被他輕易逃掉呢?」 我也補充道:「這正是我想問的。」 防彈邊說著,神情陷入思索:「這個問題我開始也不明白,經過這幾天的反覆思量。我終於想明白我們的弱點在哪裡了。這個問題還是通過春風的表現才想到的,問題就是……」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武者的素質。」 我知道他還有下文,所以沒出言打擾。另外兩個和尚顯然比我更瞭解防彈,更是一副願聽大師兄教誨的模樣。 防彈吊足了我們的胃口後,說道:「就因為我們是武者,而且從小就在少林長大,很少接觸外面的事物。所以我們心中早有了對武術先入為主的看法。而進入遊戲後,我們還按著原來的路子走,思想上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性,所以才會被那刺客殺的措手不急。」我怎麼聽得有點亂。 看著我們疑惑的表情,防彈繼續解釋道:「就比如同樣想打碎一塊石頭。我們第一個會想到,站到石頭前,氣沉丹田一掌從上而下的將其劈碎。」說完看了看,苦行僧和沙僧連連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然後轉頭對我問道:「春風第一個想到的場面,是怎麼將石頭打碎?」 我照實回答道:「我的想法可能有點可笑。我當時想的是一腳將石頭踢向空中,然後躍起,一記雷厲風行瀟灑的將石頭踢碎,再輕輕落回地面。」 防彈武僧嚴肅地說道:「這一點也不可笑!這就是我要說的,思想的解放。因為多數人從小就經常看武俠小說,武俠電視劇等等,裡面對武功都有接近神話般的描寫,所以可以對武功有很多超乎常理地設想。」 旁邊的沙僧忍不住插話道:「可是那都不是真實的啊。」 防彈毫不留情地糾正道:「這個遊戲中的武功也不是真實的。和現實比起來,《俠義》中的武功更接近小說和電視劇裡的神話般的武功。就比如我們的金剛伏魔圈,他的威力絕對不只是我們現在我理解的那樣。」 沙僧疑惑地問道:「大師兄的意思是說武者的素質在《俠義》中不如豐富的想像力?」 「不。」防彈搖頭否決了他的疑問,解釋道:「正好相反,這兩者比起來,素質要比想像重要的多。一面對敵人就頭腦發熱,只知道拿到亂砍的話。再豐富的想像也沒一點用處。」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這兩者並不是水火不容的,比如春風成功的將兩者結合了起來。如果但說素質,我不是打擊春風,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和我們的距離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逾越的。可是當他把想像和素質結合起來的時候,發揮的威力竟然可以從金剛伏魔圈裡順利脫身。我這麼說你們還不明白嗎?」 苦行僧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素質就好比內功,想像就好比招式。沒有內功再厲害的招式也只是一個空架子,而沒有招式,內功雄厚的石破天也可以被內力全不如他的白萬劍輕易打敗。」你們也不是沒看過小說啊,可能是對武功先入為主的瞭解,比你們看小說更早吧。 沙僧也感激地說道:「謝大師兄教誨。」 系統公告:玩家心武自創心法達到融會貫通的境界,自創出心法「閉目武道」,聲望增加2000。 系統公告:玩家自創心法成功,系統將於一個時辰後更新,更新時間為一天,更新內容可從官方網站查詢,請玩家及時下線,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系統公告:遊戲更新後,將更真實、更理性。感謝大家對《俠義天下》的支持,我們將盡我們的努力將《俠義天下》做得越來越好,請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俠義天下》(醉春風:「這個要看作者的意思」雲東流:「錯,這個要看讀者的意思……」)。 看著一串系統公告,我暗歎心武也在不斷進步啊。不過這也更激起了我的雄心,我不會輸給任何人,魂影不行、心武也不行! 這時防彈卻微笑地說道:「臭瞎子,進步這麼快。看來我們要好好的努力了。」他們認識?看來關係還不錯,要不怎麼給心武起上外號了。 我微笑的對三人說道:「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先下了。」 防彈笑罵道:「系統都更新了,我們能不下嗎?一天後見。」 「一天後見。」 下線時候才晚上十點多鐘,無聊之餘先上網站看看更新的具體情況。 主要更新內容是: 1、為了玩家能更好的瞭解自己的內力情況,系統更新後,玩家可以隨時查看自己的內力水平,以年計算。以資質一般的NPc勤奮練習一年為一年功力。另外修煉內功也有一定的內力加成。 基本內功練滿後增加內力五年。三流內功練滿後增加內力八到十四年。二流內功練滿後增加內力十五到二十五年。一流內功練滿後增加內力二十六到四十年。宗師級內功練滿後增加內力四十一到五十五年。絕世內功練滿後增加內力一甲子到七十年!未煉滿時,按內功的等級也有相應的加成。 另外吃特殊的靈藥也有相應的加成。這樣的藥物極其稀少,而且每種藥物只有第一次吃的時候有效。 2、NPc被玩家殺死後,會定期刷新。復活間隔時間按照NPc等級計算,一級NPc死亡一天後復活,九十級NPc死亡後九十天復活。 復活後的NPc不會記得上次死亡的原因,更不會記得是誰殺了自己。而且死亡掉落的特殊裝備將不再刷新,而是換次一點的同類裝備。 有幾種情況死亡NPc將不再刷新,只在特殊任務中臨時刷新。1)被其他NPc殺死。2)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其他NPc取代。3)門派掌門人在本門派總部被殺,而且在場幫會NPc死亡過半,則按改門派解散論。門派內玩家保留全部武功,並可以改投奔其他門派。 3、在原有的幾個排行榜之外,增加了兵器排行榜,內力排行榜。 4、加大玩家死亡懲罰力度。玩家死亡後,內力減少原有的20%。隨機一項武功掉1級。 死亡後所掉的內力不算內力上限,可以修煉補回。恢復內力時修煉難度是原來的十倍,補滿後按原速度增加。也可以吃各種靈藥補充。 其它的就都是寫無關痛癢的問題了。 這次改革後,其它的還好說。就是這個內力損失太嚴重了。而且越到後期越困難,如果一個人身具100年內力的話,死亡一次就要掉二十年。如果沒有靈藥的話,即使以十倍的時間恢復也要練上一年!看來以後行事要謹慎一些了。 現在論壇上竟然單獨設了一個廣告區,裡面多數目是我看不上眼的裝備拍賣。還有一些生活職業玩家的自我介紹和收費標準。其中一條官方廣告讓我很感興趣《俠義新聞》只要,購買一本《俠義新聞》就可以隨時享受更新,而不用天天去買報紙。只要交納每年100金的手續費用,手中的《俠義新聞》就可以隨時保持更新,並儲存30天內的新聞內容。 這個東西不錯,有時間一定要買一本。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關掉電腦找周公聊天去也。 百無聊賴更新日,聞雞起武晨聯時。Go!Go!Go! 下樓跑到公園跑了一會步,感覺精神了許多。以前就想過要堅持,可是為了遊戲大業還是放棄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玩物喪志。 公園裡晨練的人真不少,跑步的、做早操的、溜鳥溜狗的、打太極拳的。我不明白的是太級拳本來是健身,特別是老年人鍛煉的基本項目。在遊戲裡卻要費上好大力氣才能學到,聽思凡說,她為了學太級劍作了十多天的任務。 這個年頭還有喜歡爬樹的,真是無奇怪不有。前面不遠,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爬上了三米多高的大楊樹,坐在樹杈上向遠方看著什麼。 這時一個管理人員走過來對樹上的小女孩喊道:「公園內禁止隨意攀登樹木,快下來!」 那小女孩似乎被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屁股下面一滑,從兩米多高的樹杈上掉了下來,摔在了石頭鋪墊的人行道上,登時哇哇大哭起來。 那個管理人員不官那小女孩是否被摔傷,還大罵道:「哭什麼哭,你家大人呢?隨意攀登樹木罰款50元。」這叫什麼人啊…… 我忙幾步跑上前去,看到那小女孩流著鮮血的大腿,憤怒的對那管理員說道:「這孩子從那麼高的樹上摔下來,你還對她大喊大叫,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隨手拿出一百元錢摔在他的臉上,喝道:「你要錢不是嗎?給你!」 那管理員剛要發作,就被圍上來的旁觀者給圍住了,不少老人家罵他缺德。 我轉身喊道:「誰是這孩子的家長?孩子受傷了!」 過了一會沒人回話,卻聽那孩子哽咽地說道:「爸爸、媽媽都上班了。」原來是自己出來的。 我二話不說,忙抱起那小女孩向公園外跑去。這個公園沒有圍牆,我向比較近的一個方向,沒跑多遠就大了大道旁,揮手攔截出租車。 過了兩個寫打著空車牌的出租車,看到小女孩一身是血,都沒有停車。真過分!我氣的剛要破口大罵時,一個出租車停了下來。我忙跑了過去,卻聽到出租車裡吵了起來。 「是我們先打的車啊,我們還有急事!」 「再急能有人家急啊?我不收你們錢了,如果著急辦事趕快下車。」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小心我們告你!」 「愛上哪裡告上哪裡告!趕快下車!」說著兩個青年男女氣憤的下了出租車。這樣好的司機真是越來越少了。 我忙抱著小女孩上了車,對好心的司機說道:「師傅,去醫院。」 從倒車鏡裡可以看出,那司機約有三十四五歲,相貌比較大眾。一邊啟動了汽車,問道:「哪家醫院?」 我怎麼知道應該去哪家醫院?我平時也不關心這方面的事情。隨口答道:「治療外科最好的醫院。」 那司機也不囉嗦,一會功夫來到了,城裡最好的俠義外科醫療中心。據說這家是俠義公司新開的醫院,有不少老中醫,而且設備也非常先進。可是當我要下車的時候司機卻說什麼也不肯要錢,說是他希望做點好事,積點德。最後還說出來的時候,還讓我坐他的車,他想知道孩子是否能治好。而且也下車來幫我的忙。 由於現在小區醫療比較先進,而且這家醫院只治療外科,所以很快我們就見到了大夫。大夫看了一會搖頭道:「情況不是很樂觀,腿骨骨折。具體情況我也不敢妄言,去照一張X光吧。」 我和那司機一個辦手續,一個護理那小女孩。忙了半天,才把片子拿給了大夫。那大夫皺眉道:「骨骼斷裂比較嚴重,除非用我們院新引進的骨骼再生液。否則即使痊癒也會留下後遺症的。」然後看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誰是這孩子的家長?」 我聽他這麼說也有點緊張了起來,關切的問道:「有什麼危險嗎?」 那大夫答道:「危險倒是沒有,這是世界最先進的骨骼再生液,經過幾千次臨床驗證,沒有一次出現過醫療事故。不過價格方面比較高,所以我想知道你們誰是他的家長。」 那司機忙問道:「要多少錢?」 那大夫沒有猶豫地答道:「二十萬!不過希望能快點決定,因為晚了恐怕會耽誤孩子的病。」一聽這個數字,我和那司機都沉默了下來。二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比得上普通工薪階層的人幾年的工資了。 看了一眼那小女孩天真的面孔,我暗罵自己不是東西。二十萬對別人還是很大的數目,可是我賣一個和氏璧就一千萬,而且天魔套裝每件不在幾十萬以上?而這個小女孩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那麼她很可能成為現實中的陸無雙。想到這裡我忙說道:「請幫她治療吧,錢我來出。」 人之初,性本善。這個說法看來是正確的,做了一件好事後,心情比平時要愉快很多。交錢後,醫院馬上就為這小女孩進行了治療。根據大夫說情況非常順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過兩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忙活了一上午,我和那司機找了一個小吃攤,喝了起來。本來他以為我是那孩子的家長,可是當大夫問那孩子名字的時候,我卻答不上來。他才知道我也不過是一個好心人。 通過婷婷(受傷的小女孩)受傷這次事情,我們都認為對方是值得結交的朋友。想找好個地方好好聊聊,所以就選擇了中國人對傳統的談話方式——餐桌。 通過交談,我知道他叫李子通,以開出租車為生。到我聊到他開出租之前做什麼的時候,他卻總是左右言他,似乎有什麼事不願意提起。只說他改過名字,以前的名字叫李良。我們聊的比較投機,從這次的事情到古金(沒寫錯,是古龍金庸)大事,最後聊到了《俠義天下》,原來他也是俠義玩家。 聊到了傍晚,我們才帶著三分酒意回家。他找來一個朋友幫他把車開回去的,我問他原因時候他說:「我喝酒之後不開車。不管是否喝醉。」 到家的時候發現有三個人在門口等我,兩個中年人和一個老頭,旁邊還放著一個魚缸,上面罩著黑布。我奇怪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嗎?」 那老人激動地說道:「他們是婷婷的父母,我是她的爺爺。」 原來是婷婷的家人,我忙打開門說道:「有話進屋說吧。」說著把他們請進了屋。 剛一進屋婷婷的父親就上前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道:「謝謝你,小兄弟。要不然我們家婷婷就……」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哽咽的有些聽不清了。 父母的愛才是最無私的,我忙讓他們做下說道:「叔叔不要客氣,這種事換了誰也不會不管的。」這句話是安慰他們的,那個管理員就沒什麼人性。 這時婷婷的爺爺拿過魚缸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說道:「小兄弟,謝謝你,婷婷可是我的命根子啊。老頭子我一下子也拿不出二十萬來還給你。」說著摘掉了魚缸上面的黑布說道:「這是我去年在黃河釣到的黃河金鯉魚,很多大款要來買,我都沒捨得賣。就把他送給小兄弟吧。」黃河金鯉魚?聽說過,在《連城訣》裡。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聽說在遊戲裡黃河金鯉魚是加內功上限的,現實用有的人買條狗就要十多萬,何況這黃河金鯉魚。 我忙推脫道:「老人家,我幫忙是處於道義,可不是為了您老著黃河金鯉魚。何況君子不奪人所愛,您老還是拿回去吧。」我可不想太佔人家便宜。 老爺子堅定的說道:「不!婷婷才是我的命根子,和她比起來這條魚算什麼?」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你若還看的起我著老頭子,就把他收下。」這還給我說話的餘地嗎?真是個倔強的老人家。 我無奈的點頭道:「既然您老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我再不收的話就顯得不識抬舉了。」頓了一下說道:「那就太謝謝您了。」 老頭點點頭說道:「是個識貨的孩子,如果一般人一定以為這條魚和街上賣的沒什麼兩樣。」然後侃侃而談道:「不是我來頭子吹牛,現在全中國釣著黃河金鯉魚的,包括我不超過三個人。我們三個每年輪流釣一次,而且釣上的紀律不超過十分之一。這鯉魚屬於天才地寶,如果吃了可以延年益壽,效果不比千年人參差。即使平時放在屋裡也可以是空氣清新,是人變的神清氣爽。」還真是個好東西,都說善有善報,沒想到報得這麼快。 聽完老爺子的介紹,我轉移話題道:「婷婷平時就總喜歡爬樹嗎?總這樣很危險的。」 「唉……」婷婷的父親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他本來有一個哥哥,從小他們兄妹的關係就非常好,可是去年她哥哥病故了,她整天哭個不停。我們安慰她說,他哥哥去了天堂。」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從那以後她就總喜歡到比較高的地方,說是那裡可以離他哥哥更近一點。」 我聽完他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婷婷的爺爺先打破了沉默說道:「打擾了這麼久,我們也改告辭了。」說著謝絕了我的挽留,和婷婷的父母一起走了。 送走三人後,看看時間已經快更新完畢了。我二話不說戴上頭盔準備上線。 上線後,第一件事情當然是看看自己的功力狀況。功力88年。(基本內功滿級5年,長生聖氣十四重,加50年。血菩提加內功30年,自己修煉3年。)沒想到我現在內力這麼強,難怪現在遇到的玩家沒有一個內力趕得上我的。 系統提示:是否隱藏兵器排行榜上的名字。 忙選擇隱藏。 再看看幾個新的排行榜。 兵器排行榜(簡稱《兵器譜》) 第一,祭血魂類型:槍類,所屬玩家:隱藏姓名。 第二,紫薇軟劍類型:劍類,所屬玩家:隱藏姓名。 第三,冷電銀槍類型:槍類,所屬玩家:趙子龍。 第四,冷月寶刀類型:刀類,所屬玩家:戰天。 第五,水仙類型:刀類,所屬玩家:刀口填血。 第六,琉璃類型:劍類,所屬玩家:隱藏姓名。 第七,羽剎類型:劍類,所屬玩家:隱藏姓名。 再後面的就沒怎麼細看。看來幫派老大都喜歡亮出自己的名字,以提高威望;而普通玩家則喜歡隱藏以保護自己。這幾種武器中有三個在我手裡,還有一個竟過手。而第二和紫薇軟劍、第四的冷月和第五的水仙,都記的不是很清楚了,但是聽起來都很耳熟。 內力排行榜 第一,雲在天93年。 第二,醉春風88年。 第三,魂影62年。 第四,刀口填血55年。 第五,趙子龍52年。 第六,戰天51年。 第七,心武51年。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竟然還有比我功力高的傢伙存在!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對了,好像是天下第一掌。看來我還需要繼續努力才行啊,我的功力也不是無敵的啊。 打開通訊器,三僧不在。給他們發個留言,說我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見面。 然後回到客棧變成了斯文敗類,在開封的大街上開始擺起畫攤來。其實我這麼做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拿練習一下畫功。反正現在也不著急趕路。 開始的時候根本沒人光顧,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對情侶走了過來,其中女的說道:「我們畫一個合影吧。」 男的說道:「你白癡啊!是不是看他長得帥才想去畫的?」 女的回道:「你才白癡呢!只是畫張合影而已,你也吃醋啊。我和你合影,又不是和他合影。」這兩個聲音怎麼聽起來比較耳熟?轉頭一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洛陽遇到的那對白癡。 雖然他們是白癡,可是做生意也要有個做生意的樣子。我忙招呼道:「兩位不妨試試,畫的不像不要錢。二位打算畫什麼造型的?」 那對白癡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答道:「華山的雙劍合璧。」華山有合壁嗎? 那對白癡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答道:「華山的雙劍合璧。」華山有合壁的劍法嗎? 我充分地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對兩人問道:「是不是在下沒見識,華山派有合壁劍法嗎?」只聽說過分劍氣兩宗,而且還有隱藏的獨孤九劍,真沒聽說過有什麼合壁劍法。 那個男白癡得意地說道:「當然有,而且是大俠令狐沖創的呢。」說著拿出劍,和女白癡一起演練了幾招破綻百出的劍法。令狐沖就創這種劍法?人家可是學過孤獨九劍的人啊。 女白癡也得意地說道:「這就是《笑傲江湖》裡,大名鼎鼎的沖靈劍法。」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說歸說,鬧歸鬧,我進入井中月的境界,物我兩忘,運筆如飛。一會功夫,一幅《姦夫淫婦舞劍圖》出現在二人眼前。當然這個名字是我自己想的,沒說出來。 「哇∼畫的好漂亮啊!」女白癡看到我的畫,忍不住驚歎道。 「你白癡啊?」那男白癡又發揮了他的白癡風采說道:「那怎麼能說好漂亮呢?那是相當漂亮了!」 那女白癡不服氣地說道:「你才白癡呢……」真對白癡還真是活寶。 經過他們這一鬧,周圍也熱鬧了起來。看到那幅《姦夫淫婦舞劍圖》之後,都紛紛找我畫像,我的生意也好了起來。為了感謝這對白癡,我沒收他們錢。 我一直保持井中月的境界,一會工夫畫了十幾張肖像畫。可是始終無法把握到畫藝雲那張時天人合一的感覺。 正在我把畫交給一個顧主的時候,一個聽到一個柔美地聲音說道:「帥哥幫我畫一張吧。我出十倍的價錢。」我聽得心神為之一蕩,不過好在馬上就恢復了過來。這種亂人心志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順著聲音轉頭一看,腦中馬上浮現出兩個字,美女。四個字,又見美女。面容好似盛開的梅花傲立風雪之中,青絲如瀑灑落香肩,俏顏翩姿配合一身淡藍色的衣服更顯示著與眾不同的美感。誘人的氣質更使人為之**。她的美麗還尤在藝雲之上,如果是藝雲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那麼此女就是能使天下大亂的禍水紅顏。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此女不像好人,在遊戲中可以由練功改變氣質的。比如藝雲的氣質就在修煉《慈航劍典》變的仙氣越來越濃了。我自人定力比較好,而且經過冰心訣、長生聖氣、以及真言印的錘煉,一時間竟也看癡了。 「喂,你怎麼了帥哥?」那美女見我愣住了,有些得意地笑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忙暗掐不動根本印同時默念冰心訣,才把雜念排除腦外。再看其他的豬哥們,一個個都一臉癡呆,有的甚至流出了口水。暗叫還好自己沒有像他們一樣丟人。 恢復井中月的境界,無心、無筆、無我、無筆。天地將成了一個渾然自得的整體。天地間彷彿只有她方纔那驚鴻一瞥,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運筆的,只感覺到自己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觀察這美麗驚艷的圖畫。 系統提示:你領悟了繪畫新的境界,繪畫等級升為全新的境界——龍睛散人。 突破現有境界了?剛才還只是高級而已,難道頓悟真的比苦練更重要嗎?不管了,反正是好事,不是壞事。還是先看一下我的作品吧。 只見剛才她剛才那驚鴻一瞥,已經躍然紙上。我揮手在旁邊提了兩句詞,是曹植《洛神賦》中的兩句: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收筆後將圖遞給藍衣美女說道:「這是小生現在為止畫得最好的一幅了,這圖就叫它《神女驚鴻圖》吧。小生畫這幅畫的靈感是姑娘給的,這幅畫就送給姑娘了。」 說完轉身對眾人說道:「謝謝大家的支持,小生今天要收攤了。」說著把攤位收拾了起來。卻看到剛才的美女還沒有走,而是微笑地看著我。 我也回報一微笑問道:「姑娘還有事嗎?」餘光掃過旁邊的幾個豬哥,個個都死死的盯著我,試圖用目光將我這個接觸他們心中女神的傢伙秒掉。 那美女道:「還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個忙。」說著看了看那些淌著口水的豬哥,皺著眉頭說道:「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談吧。」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連忙點頭答應。直到來到了酒樓的單間,我們才擺脫了那些豬哥的目光。那美女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紫荷。」說著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也禮貌的伸出右手和她握在一起說道:「我叫斯文敗類。」兩手接觸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忙了暗掐不動根本印才緩解了這種感覺。 放開手後,紫荷恢復正題道:「其實這個忙比較簡單,和我去劫一趟鏢。」這還簡單?如果誰都能劫,那鏢局還混什麼啊? 我不想惹麻煩,所以推脫道:「可是我的功夫實在見不得人啊。」是啊,很見不得人,被人看見容易被認出本來身份的,那就不就太好了。 紫荷擺手道:「那沒什麼關係,不用怕。我是做任務去,所以官府不會參與的。而且到時候也不用你出手。我只是覺得一個人比較悶,一路上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汗,拿我當小白啊,傷自尊。 我苦笑道:「那姑娘為什麼要找我呢?只要姑娘說一聲,我想會有最少一個團的人和你一起去。」 紫荷臉色變得有些沉沒地說道:「你說外面那些色鬼嗎?我一看他們那副嘴臉就討厭,更別說聊天了。」說著低下了頭說道:「其實我很寂寞,我不喜歡組隊練級,所以沒什麼朋友。而且每次走在大街上都會看到那些色鬼嘴臉,所以我想找個人能說說話,要不遲早鬱悶的瘋掉。而你是第一個在我全力發功下還可以保持清醒的人,所以我才想要找你。」 原來美女也有這麼多煩惱,真是誰都不容易啊。我微笑地問道:「你就不怕我也是個色鬼。只是把色心隱藏起來的斯文敗類?」 紫荷笑了笑道:「我只是找一個朋友兼合作夥伴,又不是找男朋友,沒必要要求那麼嚴格。起碼你不是那麼一副豬哥相,而且也算是個帥哥,看起來不討厭,這就夠了。」原來只是交個朋友,那就好說了,不用擔心自己抵不住誘惑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點頭答應道:「那好吧,以後你可以簡稱我『敗類』。」 「那太難聽了吧?」紫荷皺眉道:「要不我以後叫你『類』吧。」這個稱呼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不過比敗類好聽多了。我沒有什麼異議,欣然點頭接受了。 稱呼研究好後,我轉回正題道:「你剛才說的劫鏢是劫什麼鏢,哪個鏢局押的?」這很重要,不知道誰的孫子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怠。」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紫荷保持著笑容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福威鏢局押的一趟鏢,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不過他們總鏢頭林震南才70多級,平時押鏢屬於系統任務,玩家無法遇到算他好運,可是我接了劫鏢任務就可以去劫了。」 我想了一下,皺眉道:「可是這有些違背俠義精神啊,畢竟這不是光彩的事情。」 紫荷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說道:「都說了不用你出手了,只是陪我一上路。這也有違俠義精神麼?類英雄!」說著白了我一眼。「真是的,只是NPc而已,又不是玩家……」 我想了想,她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不過我是義務勞動好了,不收費用」 出了開封,我跟著她走了一條人煙比較稀少的小道。 取出魯妙子的《地理學》,核對了一下小鏡湖的方位正好順路,看來不會耽誤我的事。本來我的習慣是有路走路,無路翻山。可是和她一起的話就要多擔待她一下了,只好沿著小路繞來繞去。 當我們快走到目標附近的小城的時候,前方突然竄出兩個黑衣大漢。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玩家,其中一個長鬍子的大叫聲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牙蹦半個說不字……」說著亮出了自己的名字:「老子名叫管殺不管埋。」這麼老套的詞你也好意思念,真佩服你的臉皮。 說來也巧,此刻我心情不錯。於是半開玩笑地說道:「我身上沒銀子,可不可以打欠條?」 那大漢惡狠狠地說道:「你什麼覺悟,不許打白條。」可是你的樣子不像農民啊。 他後面那個傢伙,扛著大刀色迷迷的看這紫荷結結巴巴地對他前面的管殺不管埋說道:「大……大哥,我……我要劫……個色。」下句是不是:Ic、IP、IQ卡,統統告訴我密碼? 我搖著扇子,看著兩個打劫的,搖頭苦笑道:「你們兩個身強體壯,不好好練級,奈何為賊呢?」態度瀟灑自如,擺足了斯文敗類的模樣。然後不等他們發作,又說道:「我觀二位眉分八刀、眼如日月,口若玄田,鼻似牛一,相貌如此奇特應有一番作為才對,真不應該落草為寇啊。」 「呵呵……」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紫荷被我逗樂了,點頭說道:「眉比八刀是一個『分』字、眼如日月是一個『明』字,口若玄田是一個『畜』字,鼻似牛一是一個『生』字。這位帥哥是說你們兩個分明畜生。」接著轉頭對我問道:「類,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厲害,罵人都不帶髒字。」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啪……」我合上扇子,對紫荷客氣道:「紫荷姑娘過獎了,其實我這也是在以前的一部漫畫裡看來的,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管殺不管埋鬧羞成怒道:「你們竟敢罵我們?」說著一刀類似力劈華山的招式向我們劈來。 沒等我出手,紫荷不慌不忙右手向後迎去,手掌周圍的空間出現凹陷。接著管殺不管埋連人帶刀被彈飛回去。 這招我見過,也深知其中厲害,這正是祝玉妍的絕招天魔場。難道紫荷就是陰癸派傳人,藝雲的夙敵?難怪開始她那迷惑人的聲音覺得這麼耳熟,原來是天魔音。我忙裝做很吃驚地問道:「原來紫荷姑娘武功如此高強,真是失敬。」 另一個劫匪也不知道死活地衝了上來,一刀歇劈我的右肩。而管殺不管埋則拿出通訊器喊道:「23號地點發現高手,救援!」說完再次提刀衝了上來。我心裡鬱悶地想道:現在連打劫的也軍事化了嗎? 說話間那劫匪的刀在距我一尺的時候被紫荷的天魔場打飛出去。接著她的身體鬼魅般的閃躲幾下,一掌拍在關殺不管埋的刀背上。強大的內力反震,使他的刀橫掃向另一個劫匪。另一個劫匪做夢也沒想到,管殺不管埋的刀會向他招呼,一愣神的功夫被砍成了一道白光。接著管殺不管埋也覺得後心一痛,化身一道白光復活去也。 這時紫荷回過頭來,嗔道:「你怎麼不知道躲啊,真想復活去嗎?」 我瀟灑的聳了一下肩說道:「何必打打殺殺的呢,大家講道理嘛,說不定能讓他改過自新呢。」心裡卻想:開什麼玩笑。就他那一刀,要速度沒速度。要氣勢沒氣勢,我可以在他砍到我身前三寸的地方化解掉,還是在不用風神腿的前提下。 「你這個呆子!」紫荷生氣道:「他的刀子是不會和你將道理的。」看了一下四周又繼續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一會他們的幫手來了的話又要麻煩一番了。」 我微笑指了一下前方跑來的幾個劫匪道:「不勞姑娘費心,他們已經來了。」 紫荷氣道:「真是一個斯文敗類。」然後轉身對殺過來的十幾個劫匪柔聲道:「呵呵……陰魂不散啊,真是麻煩。」不用這樣吧,對付幾個打劫的,你用天魔音? 果然,衝上來的十幾個人都被她的天魔音迷惑,紛紛停下了腳步。有的甚至眼神有些萎靡,只有兩個功力略高的才能守住心神,運功力頑強地抵抗著。記得原著中天魔音練到高級的時候,甚至可以令心志不堅的人產生幻覺,看來紫荷的功夫還沒練到家。 紫荷似乎也不想趕盡殺絕,天魔音沒有乘勝追擊。那幾個功力高一點的馬上恢復了過來,把另外幾個叫醒。但是有了剛才的教訓,他們都不敢再輕視我們,運起功力防備著天魔音的同時,向我們慢步逼來。 真是不知死活,我的好脾氣也是有限度的,見他們不知好歹冷哼一聲道:「還不快給我滾!」這句是我用了八成功力的真言喝出的,剛剛被天魔音影響的他們被震退了三步到五步不等,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旁邊的紫荷也被我的真言影響,不過我主要針對的是前面的劫匪,所以她只是稍微受點影響,奇怪地看著我。 劫匪中一個功力高一點的知道不是我們地對手,作出了一個明智的舉動。對我們抱了一下拳說道:「今天我們認栽了,走!」如果換了更新前,他們一定會和我們拚命,大不了掉一級。可是現在換了新的懲罰方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們走後紫荷疑惑地看著我說道:「沒看出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走吧,離劫鏢的地點不遠了。」說著向前飛奔而去,似乎是生氣了。 我無奈地跟了上去,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我被她帶到一個茂密的大樹上隱蔽起來後,疑惑地問道:「你確定他們會從這裡經過嗎?」這個小道看起來不是經常有人走過的樣子。 紫荷點了點頭道:「應該沒錯,接任務的時候,NPc告訴我他們會在今天日落前經過這裡的。」 我鬱悶地嘟囔道:「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出現,我們孤男寡女就要在這裡等到晚上了。」 「什麼孤男寡女?」紫荷不高興地說道:「請注意你的用詞。」 等了一會看他們還沒出現,我鬱悶之餘取出紙筆開始描繪起祖國的大好山河來。有了分散精力的東西,時間在我看來過得明顯快了起來。當我畫完三幅山水後耳邊傳來紫荷的聲音:「他們來了。」 我抬頭一看果然一隊鏢車從遠方向這邊行進,鏢旗上寫著福威兩個大字。帶頭的是一個六旬老者,騎著一匹大宛名駒,很是威風。 我傳音對紫荷問道:「這個任務到底什麼獎勵,你竟然苦等了小半天?」 紫荷無奈地說道:「也沒什麼。平時太寂寞了,總得找點事做,這個任務是我在一個青城派NPc那裡接的,獎勵不過是《松風劍譜》而已,我接這個任務完全是為了好玩。說來好笑,那個NPc旁邊跟了個小孩,竟然叫余滄海。」怎麼聽起來有種不還好的預感?是啊……林震南可沒那麼老…… 又過了一會,鏢隊走到了距離我們十丈左右的距離。紫荷小聲對我說道:「一會你在這裡呆著就可以。」然後自言自語道:「本來打算賣劍譜的錢分你一半的,可是你已經事先聲明免費了,我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不是?」想看我後悔的樣子啊?如果是《九陽真經》或許還有機會。 「誰!」沒見那鏢頭張嘴說話,不知道他的聲音是如何發出的。接著身行鬼魅般一閃,已經到了馬前三尺的位置,聽到他的聲音,後面的鏢師紛紛停下取出武器警惕地看著四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腹語發音? 那老者依然沒有張嘴,繼續說道:「兩位朋友請現身一見,大家跑江湖和氣生財。我這裡備有薄金十兩,請兩位笑納。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福威鏢局願意和兩位交一個朋友。」鏢師通常都是這樣,先禮後兵。如果你真不識相,對不起,大家看誰手下的功夫硬了。 「你打發要飯的呢……」沒等紫荷把這老套的話說完。我趕快以更高地聲音說道:「多謝林前輩不殺之恩,晚輩怎還有臉再拿前輩的金子,告辭!」說完不容分說,抓住紫荷全速逃跑。 跑了一里多地,紫荷甩開我的手憤憤地說道:「你不幫忙就算了,幹嘛壞我的事啊?」 我一直觀察著後方,見對方沒有追來,放心地答道:「為了一本《松風劍譜》根本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怕她問我輕功怎麼會這麼好,故意先發制人地說道:「還好我的踏月留香練得還可以。」 紫荷白了我一眼道:「不就是個70級的小Boss林震南嗎?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我斬釘截鐵的答道:「他絕對不是林震南!」看她還不明白,又解釋道:「因為他的身法我曾經見過,林震南的年齡也沒那麼大,你說接任務的時候余滄海還是個小孩,根據時間和武功兩方面的推論,我得到一個可怕的答案,這個鏢頭是95級的大Boss林遠圖。」他的身法我曾經在劍三十六那太監那裡見過。 紫荷聽到林遠圖的名字也嚇了一跳道:「幸好你及時發現,否則真是死了都不知道被那個青城NPc玩死的。」然後一臉好奇地看著我道:「你這個人真是太神秘了,內功、輕功、見識都這麼好,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我忙用開玩笑的口吻警告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感興趣,通常就是她喜歡那個男人的開始。」我警告她的同時也在警告我自己,我不能對不起藝雲。 紫荷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少自做多情了你,我的追求者多著呢。」然後轉移話題道:「我接下來想回去接第十二重功法的任務,你有沒有興趣去見見我師姐,是一個大美人哦。」說著調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忙敷衍道:「要是她看上我怎麼辦?我可不想娶個NPc哦。」開什麼玩笑,遇到你師姐我被揭穿身份的機會很大,而且我還要去小鏡湖呢。 沒等她反駁,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天地無極,萬里追蹤。」這詞怎麼那麼耳熟? 紫荷聽到這個聲音後一捂腦袋,哭喪著臉地說道:「完了,那個死纏爛打的臭捕快又追來了。」然後對我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和你合作嗎?因為我看出來你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死纏著人家,或者說你對我根本只是欣賞,沒有那種齷齪的念頭。」厲害,這你也看得出? 我奇怪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紫荷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女人的直覺。」 這時一個人影衝了過來,速度雖然比不上我,但是也差的不是很遠了。一見到紫荷就大叫道:「紫荷,我終於找到你了。連再見都不說就走了,害得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然後警惕地看了我一眼道:「這個小白臉是誰?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帥哥都是沒良心的。」這是什麼理論啊,要說的話,你也應該算是一個帥哥吧,這麼說你自己也沒良心? 我同情地看了紫荷一眼,對這個粉絲抱拳道:「小弟斯文敗類,和紫荷姑娘只是合作夥伴。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我的心上人是藝雲而不是紫荷,所以還是不要隨便得罪這個會追蹤的傢伙為好,要不還不被他煩死。 紫荷鬱悶地大聲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不要再纏著我了。」然後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我解釋道:「他叫劍嘯天,是追命的徒弟。學了追蹤的本事不是好好的抓壞人,成天追蹤我。」說著神色有黯淡了下來。 劍嘯天不管紫荷地反感,繼續說道:「紫荷,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你背歌詞呢你?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真不是一般的肉麻。同情地看了紫荷一眼說道:「小生有事先走了,有事聯繫我。」說完發出了好友申請。由於我使用了通訊器的一些功能,所以她那裡顯示的是斯文敗類向她發出好友申請,而不是醉春風的申請。 加完好友後,起身向遠方飛去。耳邊劍嘯天那可怕的聲音越來越小:「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最後聲音漸漸地消失了。我長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清淨了…… 來到小鏡子湖附近的一個小村莊的時候,我換回了醉春風的相貌。畢竟喬峰不是心武,他不一定能認出斯文敗類是我扮的。 找了一個客棧,休息了一晚。現在離小鏡湖的劇情還有十天左右,我決定在這裡休息幾天,順便練習一下內功。臨睡覺時一個收到紫荷的信息,說她已經擺脫那個「尾巴」,現在要回師門了。另外強烈鄙視我不顧道義,臨陣脫逃。對此我只能報以苦笑。 這時一個針對我的陰謀正在孕育著。 一個陰暗的屋子裡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認識的。他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閉關練習先天功的劍七,他拿出一張圖片遞給對面的人說道:「根據可靠的信息,最春風在河南一個小城裡出現,而且他在客棧訂了一間上房,很可能會逗留幾天。幽冥兄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坐在他對面被稱為幽冥的人接過圖片,看了一眼道:「十萬兩金子就為了殺他一次?那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點。」 劍七歎了口氣道:「這是劍塚前幫主要我幫他辦的,他把這錢給了我,讓我再幫他對付醉春風一次,看看這個醉春風是不是真的不死之身。」然後淡淡的說道:「他已經刪號了。」 「幽冥」又問道:「看不出劍塚還有這麼守信的人……那你為什麼不雇魂影?」 劍七對他的冷嘲熱諷絲毫沒有顯露出不悅的神色,坦然自若道:「你以為我沒去找過他嗎?」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可是被他一口拒絕了,他說:這只是一個普通門派幫主的價格。要殺醉春風拿二十萬來,否則請回!」 「幽冥」打了個哈哈道:「那傢伙果然夠狂,不過有狂的資本。算了,不提他了,我們馬上動身,希望能在他走之前趕到那裡。」然後起身道:「等我的好消息。」 打坐了一個晚上,內功進展實在是只能用可憐來形容。看來想把長生聖氣練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大街上逛了一圈,不過這個小城裡實在沒有什麼引的起我興趣的東西。到是有一個說書攤挺有意思的,可能這個玩家現實中就是說書的,所以比較專業。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他這段時間正在將趙子龍、醉春風雙槍破劍塚的故事。 由於虛榮心的關係,我成了這家書攤的長客,當然要用斗笠遮上臉。我基本就是逛街、練功聽書的循環工作中,在這個小城過了八天。 第八天,故事終於講完了。剛要準備離開時,聽到後面兩個人小聲嘀咕著什麼。 甲:「真倒霉,竟然連一柱香的時間都沒撐住。」 乙:「什麼任務啊?聽你說的這麼神。」 甲:「你還不知道啊?楚留香在城南二十里,一個玩家開的叫醉仙樓的小酒館裡選徒弟,要求就是能在兩柱香內不被他抓到。當然他先給你一柱香的逃跑時間,他每天亥時出現,而且他會自動選擇在場輕功最好的挑戰。」 呵呵,這個任務不是為我量身定作的嗎?算算時間,剛好來得及去小鏡湖。於是轉身向城南走去。在我知道的人裡最有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魂影,另一個就是我。 看著我的背影消失,後面小聲議論的兩人相視而笑,笑的讓人心裡發寒。 另一面,我則踏著夜色向他們說的地點行去。我並沒有把速度提的太快,到達醉仙樓的時候已經接近戌時。酒店很簡陋,根本不是什麼「樓」。酒店依然開著裡面沒有幾個人,連店家和夥計一共也就十三個,看來競爭者並不是很多。 我點了幾個小菜,等待著楚留香的出現,同時暗自慶幸事情順利的出奇。等等,事情是不是有點太過順利了?這裡沒有幾個人說明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否則這裡早人滿為患了。可是卻有人在我背後嘀咕,而且說得如此詳細,像是故意引我來這裡似的。 我心裡暗罵自己「笨蛋」,剛想閃人的時候。夥計端著酒菜向我走來,口中喊道:「客官,酒菜來了。」 我又馬上鎮定了下來,既然敵人引我前來,一定又一定的把握對付我。那麼現在能不能衝出去的關鍵就在於我是否能夠保持冷靜。 夥計把酒菜放到桌上後,道了一聲:「客官慢用。」就轉身走了。 我神態如常,精神卻進入了井中月的境界。現在我的井中月已經接近天人合一的階段了,雖然還沒有大成,可是依然把握到周圍的殺氣變化和別人的呼吸聲。 房子上有十個人,隱隱伴有弓弦拉動的聲音,應該是弓箭手。房子左右更有三人,房子後面有三個。加上屋子內的十三個,一共三十一人。而其中又以做在門口的一個酒客殺氣最重。看來這是敵人早設計好的一個死局,就等我來自投羅網了。 瞭解了敵人的兵力佈置,我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心裡暗自盤算脫身之法。首先我不瞭解他們的實力,特別是門口那個傢伙。從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上看來,光是這個人就不是我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掉的角色。其餘幾人的位置似乎也可以互相照應,可能是按某種陣法排列的。 看來,我除了硬闖,沒有別的方法了。我拿起酒杯,打算一飲而盡後硬闖出去。這個時候卻被我看到一絲破綻。當我拿起酒杯的時候,他們的呼吸聲同時停頓了一下。他們緊張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酒中有毒! 他們不知道我百毒不侵,那我就可以利用這點使他們生出輕敵之心,想到這裡我將杯中毒酒倒入口中一飲而盡。酒一入腸子就被我直接逼出體外,同時分析出是杜康酒和斷腸草混合。 他們以為我中毒了,一定不肯跟我拚命。我終於扳回了一絲主動,一拍桌子憤然道:「酒裡放了什麼?」然後裝做毒發的樣子向後蹣跚了一步,碰倒了後面的凳子。 「哈哈……」狂笑一聲,坐在門口那個殺氣最重的傢伙長身而起。對我抱了一下拳道:「春風兄不要見怪,小弟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得罪莫怪啊……」和我說廢話,想拖延時間,等我已經逼出體外的毒發作。真是個好主意! 「嗡……」他話一說完,四周的其他店家、夥計和酒客也都紛紛站起。每人拿出一個上面栓有鐵鏈子,通體黑糊糊的橢圓型武器,旋轉的「嗡,翁」做響。今天我是徹底長見識了,連這種傳說中的武器也見到了……這是什麼?血滴子! 我裝出強忍著毒性,並試圖逼毒的樣子,表面裝得若無其事道:「那我是否應該知道我是死在什麼人的手裡呢?」你要拖延時間,我也要拖。我要找到這個殺局的破綻,找到那遁去的一! 對方當然樂不得和我多說廢話,坦然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幽冥引路人。『然後看著我逼毒的樣子,奸笑道:『嘿嘿,這毒連苗人鳳中了也沒法子,春風兄就不必白費力氣了。『 我裝出一副要玉石俱焚的架勢,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醉某和你拼了! 如果我再不焦不躁的和他嘮叨個沒完,豈不是擺明告訴對方,我沒中毒。所以不等他說完,我急速向前方正在介紹得不亦樂乎的幽冥引路人衝去,同時取出祭血魂,一招奔狼槍先聲奪人刺向他的咽喉。 由於我發招突然,所有人的反應都慢了半拍。幽冥引路人把不知從哪裡取出兩個鐵輪一樣的武器,在胸前一分,彈開了我奪命的一槍。哪知打在我長槍上的感覺就如同打在一個氣墊之上,絲毫沒有著力感。 這是我將寶瓶勁聚集在槍尖處蓄勢不發所產生的效果,可以加大雙方的反震之力。幽冥引路人被震退了三步,將雙輪出,劃出兩條弧線向我攻擊來。我更是藉反震之力急退,躲開了攻過來的六個血滴子。槍法變幻破風、天恆兩槍,震飛了左右攻來的血滴子。同時令腳凌空踢出,兩股寶瓶勁劃出兩條美麗的弧線迎向幽冥引路人攻擊來的雙輪。 雙輪被我的寶瓶勁彈回後,竟然自己回到幽冥引路人的手中。我終於知道你師出何門了,看來學的比霍都和達而巴都要多。竟然連飛輪都學了,看他剛才那兩輪子的力道,搞不好連龍象般若功也學了點皮毛。 我落地後連出三腳,提起兩個椅子和一張桌子分別向兩邊的「血滴子」和前面的幽冥引路人砸去。我這麼做並不是想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要能讓他們混亂就足夠了。乘他們將桌椅打得粉碎之際,再次欺身上前,暴雨狂風踢向幽冥引路人。同時槍法連變,擋開輪番攻向我的血滴子。 一翻轟炸後,幽冥引路人又被我強橫的螺旋內力震退了五步,狂噴了一口鮮血。暫時失去戰鬥能力的他憤憤地說道:「你沒有中毒!」 我則將先天真氣轉為後天,直線下落,躺在了地上。攻來的血滴子紛紛從我上方經過,沒有傷到我分毫。 我雙腳連續蹬地,使身體不斷向後滑去,祭血魂也不斷地挑起桌椅,向敵人瘋狂砸去。退到屋子中央時,我身體飄然而起,大笑一聲:「你知道的太晚了。」同時風捲樓殘使出,滿屋子的碎木迎風而起,向四周瘋狂砸去。碰上的幾個燈籠也被刮的支離破碎,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 「哈哈……」我哈哈大笑一聲道:「多謝幽冥兄熱情招待,醉春風去也。」說話間一條人影穿出了大門。 當十二個血滴子,如影隨形般將那個人影「碎屍萬段」後,才借月光發現那只是一件衣服,暗叫上當時忽聽屋頂「蓬!」的一聲破裂,屋子上的十個弓箭手,蓄勢已久的箭紛紛想那衝出的不明物體招呼去。 「當……當……當……」一傳聲音告訴他們,射中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木板。當他們看清楚,哪個被射成刺蝟的桌子時,「轟……」的一聲,後牆被我一腳踢開一個大洞。飛起的青磚將守護後面的兩個傢伙弄的手忙腳亂。 我順著剛提開的大洞鑽出,一腳風中勁草將其中一個殺手踢飛,砸向另一個殺手。隨後雙腳連踢想,酒館後牆。 牆上的青磚,被我踢的想屋子內亂飛而去,後面想要追擊的血滴子為了自保只有全力防護,無法對我進行追擊。本來守衛後牆的兩個殺手滾做一團,先前被我踢中的傢伙,則化為白光復活去了。 而此時我已經伴隨這一聲長笑,走人大吉了。 看著這後牆上的大窟窿,幽冥引路人慘然一笑,自言自語道:「如此精密的佈置也能被你安然逃掉,連一點『紀念』都沒能給你留下,你是不是太可怕了點。」然後朗聲道:「我宣佈,本次任務失敗。從此後『血滴子』不接的任務,除了魂影之外,現在再加上一個醉春風。撤退!」 我經過這一次後,也得到了一個教訓。天上掉下的餡餅,多數是有毒的!如果不是我後及時能反映過來,並能機智的運用原本被動的形式的話,說不定已經被他們刺殺成功了。 當然我並不想找他們報仇,除了這樣的殺手組織比較通常行事比較隱蔽,不容易找到他們的老巢。更主要的是他們只是為錢來殺我,說白了只是被別人利用的工具。除非找到僱傭他們的人,報仇才有意義。何況我並沒有被殺,相反連傷都沒受,應該算不上什麼仇吧。 經過剛才的熱身,我也沒心情回去練內功了。所以我沒有回小城,而是直接向小鏡湖奔去。 「滴滴滴……」通訊器突然響起。我打開一看,原來是德彪的留言: 春風,我已經完成任務了,還和四大惡人的弟子打了一架。段正淳答應回去後教我一陽指,可是我必須把名字改成段字開頭不可,以後我叫段德彪了。我現在要替段正淳回大理報個平安,你怎麼沒來,有事耽擱了吧? 不是吧,怎麼可能?應該是明天才對啊。我忙打開日誌一看,真是的今天。我算錯了一天!已經精明神武,智勇雙全,一枝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賽潘安的我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忙加快速度向小鏡湖衝去,去晚了就見不到喬峰了。 小鏡湖,青石橋,天空下著大雨。由於的位置系統地圖上沒有,而且也沒通知有任務發生。所以這裡沒有玩家。只有橋上站立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喬峰。 只見他舉起一掌說道:「為人子弟,父母師長的大仇不能不報。你殺我父親、母親、義父、義母、受業恩師,一共五人,我便擊你五掌。你受我五掌之後,是死是活,前仇一筆勾銷。」 另一個批著紅袍的中年男子苦笑道:「一條命只換一掌,段某遭報未免太輕,深感盛情。」 喬峰說道:「如此看掌。」一掌拍出,伴隨著一聲龍吟之聲。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大哥住手!」聲音中夾雜著渾厚的內力,而且又如佛門獅子吼般震人心肺,饒是喬峰內力雄厚,也被震得掌勢頓了一頓。接著一條人影閃到兩人中間,一腳如風中勁草將喬峰的一掌掃了開去,同時也被喬峰的掌勢震退了一步。橋邊的護欄則被喬峰一掌轟得支離破碎,四下飛散。 這個人力挽狂瀾的人,當然是我。我本來想和喬峰敘敘舊,沒想到卻看到了他和阿朱決鬥。我給喬峰的第二個錦囊裡分明說明了情況,可是他卻還按原著中演。我忙用八成功力的真言喊了一句「大哥住手!」,乘他掌式一頓,衝到兩人中間一招風中勁草救了阿朱一命。同時右腿被震的發麻,氣憤地說道:「大哥,你沒看我給你的第二個錦囊嗎?」 喬峰不好意思地說道:「一時激動,忘記看了。」天啊,還好我來得及時,否則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劇情就要重演了。 我恢復冷靜說道:「不用看了,現在和你決鬥的不是段王爺,段王爺也不是你的仇人。中原人才濟濟,會到大理找個人來當帶頭大哥嗎?」 喬峰聞言一愣,閃電般出手將阿朱的面具摘下,驚道:「阿朱!怎麼會是你?」 這時突然從橋下的石頭後面蹦出來一個紫衣少女,衝著屋裡喊道:「爹,娘,快來看啊,原來阿朱是我姐姐。」這個就是那個小魔女阿紫?想起她高超的整蠱技巧,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我倒不是怕她下毒,而是她那顆最毒的婦人心,實在讓人望而生畏。 屋子裡聞言竄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段正淳,那女的一定就是阿朱她媽,阮星竹了。阮星竹一出來就抱住阿朱痛哭流涕,然後和段正淳幾人一起將阿朱護送回屋,應該是驗明正身去了。只剩下我和喬峰兩個大男人,被關在了門外。 喬峰焦急地等在門口,我也不好插嘴,只好和他一起等。過了一會,喬峰回過神來,對我感激道:「多謝二弟兩次挽救阿朱性命,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才好。」 這時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阿朱從裡面走出來說道:「阿朱多謝二弟救命之恩,不如就把我在少林偷到的這本《易筋經》送給二弟吧。」還是嫂子會做人,沒浪費我一顆血菩提。(雲東流:「見到《易筋經》就叫嫂子了?」醉春風:「她要是能讓我進戰神殿,叫老姨都行。」雲東流:「…………」) 不過高興歸高興,客氣幾句還是要的,所以我忙半推半就地說道:「這怎麼好呢,這是嫂子冒險從少林偷出來的,還是留給喬大哥吧。」 阿朱被我一句嫂子叫得粉面泛紅,喬峰卻在旁說道:「難得二弟如此豁達,《易筋經》乃少林之物,如果二弟不肯接受的話,不如就請二弟幫忙交還少林吧。」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我瞎客氣什麼啊我。 接過《易筋經》,看到屬性上的「任務物品」四個字,我自殺的心都有了。突然感覺有人拍我肩頭,回頭一看原來是喬峰。他爽朗的聲音說道:「如果二弟不嫌棄,我將降龍十八掌傳授與你如何?」沒等我答話,繼續說道:「是兄弟就不要客氣。」你以為我還敢和你客氣啊?你也太實在了。 我忙激動地說道:「降龍十八掌聞名天下,小弟怎敢嫌棄。既然大哥都這麼說了,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人生大起大落來的太快,正是心理上的考驗啊。我現在長生聖氣還沒練滿,就算得到《易筋經》也要先放到一旁,算起來還是降龍十八掌來的實在一點,何況易筋經就算在遊戲中不設定是要無意練成也不知會改成什麼BT條件…… 喬峰笑道:「來,我們找一個寬敞的地方。」說著飛身而起,落到不遠處一個寬敞的草地上。我也忙飛身跟了過去。 系統提示:喬峰要傳授你降龍十八掌,是否接受。 這還用問嗎?如果碰到這種事情誰不小心選擇了否,非鬱悶的自殺不可。確定。 系統提示:你學會了降龍十八掌。 喬峰沒等我激動完,就說道:「降龍十八掌極其剛猛,但是同時要有雄厚的內力為基礎,否則使不出幾掌就得被累爬下。但是這樣剛猛的掌法,光有內力也是不行的,臂力也一定要跟上。」看我點頭表示明白後,又繼續說道:「降龍十八掌大巧若拙,變化極其簡單。但是這簡單的變化一定要運用得好,否則無法發揮其應有的威力。我覺得還是在戰鬥中才能讓你得到真正的體會,先接我一招見龍在田。」說話間一掌伴著龍吟之聲向我打來。掌勢之猛,氣勢之強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喬峰是在指點我降龍十八掌,所以不閃不避用同樣一招見龍在田對攻過去。 「彭!」兩掌相交發出一聲巨響,喬峰原地不動,我卻被陣硬生生震退了五步才勉強站穩。 喬峰讚道:「這麼長時間沒見,二弟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 我忙客氣道:「和大哥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 喬峰話題一轉說道:「見龍在田,大貞。這一掌要有銳不可擋的氣勢,你剛才敢硬接我這一掌說明你已經明白了個中關鍵。下一招,亢龍有悔……」右掌劃了一個圈後,又帶著龍吟之聲向我呼嘯而來…… 和喬峰在雨中切磋了整整一夜,等我們停下來時,天邊已露魚肚白。 打了一夜,喬峰也有些累了。一屁股做到泥地上,隨口問道:「二弟,你知道為什麼沒人敢收你為徒嗎?」 一聽這話,我本來放鬆的心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個問題困惑了我很久,後來就索性不想了。如今又聽到喬峰提起,忙緊張的問道:「大哥知道?」 喬峰點了點頭說道:「劍魔獨孤求敗向各大門派以及80級以上的高手下了劍帖,誰如果敢收你為徒,或傳授你武功的話。就等於接受他的挑戰。」聽完他的話,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不記得見過什麼劍魔獨孤求敗啊,他不用和我開這種玩笑吧? 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激動地對喬峰說道:「那大哥還……」 喬峰伸手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然後微笑道:「不過也有例外。他自命甚高,絕對不會和小人物一般見識,所以80級以下的人不在此列。另外他少年時曾經受過一個老僧之恩,所以不會對70歲以上的老和尚無禮。可是一些大門派的掌門要估計自己的弟子,所以也不敢得罪孤獨求敗。」難怪楊鐵心和侯稀白和真言敢教我功夫,他們一個60級,一個79級。而真言怎麼看都在九十歲往上。 看了一眼喬峰我有驚道:「可是大哥並不在這兩種情況之內啊!」 看了一眼喬峰我又驚道:「可是大哥並不在這兩中情況之內啊!」 喬峰豁然而起,豪氣干雲地說道:「我喬峰平生只求無愧於天地,只要不愧對良心事,獨孤求敗又有什麼權力來干涉我?」 「大哥,我……」聽到他豪氣干雲的言語,我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喬峰凜然一笑道:「是兄弟就什麼也不要說了,幫我把經書還給少林,就當幫我一個大忙了。」然後拍了拍我肩膀說又道:「我繼續去追查帶頭大哥的下落,我們兄弟就此別過吧。你這麼神通廣大,真的不知道誰是帶頭大哥?」 我實在不忍心再騙他,於是淡淡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令尊尚在人間,而且幾年之內你們就會見面。」我說幾年之內,主要是我不知道天龍裡的具體時間。想想也該走了,於是說道:「大哥保重,小弟先告辭了。」說著展開捕風捉影,向少林方向奔去。 我的心裡很亂,不知道我學降龍十八掌是對還是錯,到底會不會害了喬峰。雖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遊戲,可是當我把感情和精力都投入進來之後,真的無法把喬峰只當作一個NPc來看,因為他也是有智商、也有感情,而且真正的拿我當兄弟,甚至不怕獨孤求敗的威脅教我降龍十八掌。而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幫他做什麼,也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還經了吧。 天空又下起了雨,電閃雷鳴、大雨瓢潑,這鬼天氣比我的心情更壞。鬱悶中,我取出祭血魂,全力越起一記奔狼槍向天空刺去,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內心好受一點。接著天空藍光一閃爍,我的眼前一黑:系統提示:你在打雷時在高空高舉金屬物品,遭到雷擊死亡。由於是意外死亡,所以不扣除內力值,只掉人物等級和武功等級。 再次看到周圍東西的時候,我已出現在了一個城內的復活點上。一個讓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是說以前經常來,陌生當時是我已經N久沒光顧過這裡了。 查看了一下屬性,都沒掉等級啊……等等,我學的一劍無血呢?天啊,那個武功只有一級,不是掉沒了吧?天啊!地啊!媽啊!這是我花錢買來學的啊! 不過還好沒掉什麼東西,如果祭血魂掉了,我非瘋掉不可。 看看四周,這裡是晴天。應該是離我遭雷劈的地方最近的城,也就是這裡比較遠吧。 一道白光閃過,又一個人出現在我身邊。我一眼就認出他,正是我在四川不遠的一密林有過一面之緣的浪天涯。他怎麼也掛了,難道是練級練死的? 我注意他,可是他並沒注意我。應該說他根本沒看到我。他剛一復活就一身殺氣的向城外走去,根本沒有向其它地方看一眼,彷彿出城殺人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浪天涯!」想了一會,我還是決定叫住他。他給我的印象還可以,而且這個樣子肯定是被什麼事情沖昏了頭腦,我覺得相識一場,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浪天涯聽見有人叫他,微微一愣轉過頭來發現是我。奇怪地問道:「春風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還有人能殺得了你嗎?」聽到他的兩個疑問,我也有兩個疑問。一、我沒記得上次告訴過他我的名字啊,他怎麼知道的。二、你當我金剛不壞啊?我也是個普通的玩家,復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把我當超人好不好。 我沒有問那兩個問題,而是先問道:「你剛復活要去哪裡?難道殺你的人就在城外嗎?」 浪天涯點了點頭慘然說道:「他們是想把我這個號殺廢了。」 我奇怪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一幫人在外面等你,你還出去?」 浪天涯想了想說道:「春風兄記得上次的情比金堅嗎?」見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說起來要多謝春風兄了,我回去多方面查證後才知道,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在心柳那裡騙取的情報,還故意挑撥我和心柳的感情。」似乎回憶著什麼,微笑地繼續說道:「之後我和心柳的感情越來越好,那段日子我們過得很開心。直到兩天前,心柳因為現實中要作畢業設計,所以一個月不能進入遊戲了。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入了情比金堅的耳中,他暗中找人伏擊我,可是卻都是垃圾。開始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可是當我誤殺了十幾個沒向我動過手的青城弟子後才明白過來,可我馬上就被逐出師門了。之後他們一直對我進行追殺,剛才你看到的是我第三次被他們殺掉了。他們是想在心柳回來前把我殺回新手村,唉……」他似乎有很多話憋在心裡很久,找不到發洩的地方。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和情比金堅本來是朋友的,可是沒想到愛情讓他瘋狂成這個樣子。難道他不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嗎?」 我疑惑地問道:「那你還要出去送死?」 浪天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精神振奮了起來說道:「曾經是朋友也好,他殺我也好,以前的事情只能吸取教訓,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不過眼前的事情一定要勇敢面對,逃避永遠不是辦法,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不是?」 是啊!以前的事情只能吸取教訓,是無法改變的。對他是這樣,對我又何嘗不是呢?降龍十八掌我已經學了,不管獨孤求敗是否會找大哥麻煩我都有心無力,現在能做的事就是幫他還經書,然後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就算以後對上獨孤求敗,能出一分力也總比乾著急要好。想到這我鬱悶這麼久的問題卻被浪天涯無意間的一句話點明白了。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指點了我,我也應該指點他一下。想到這裡,我邁步向酒樓走去,邊走邊說道:「那也不用現在出去吧,如果我是你,就先好好的去吃上一頓,讓他們慢慢等吧,急死他們才好呢。」然後回頭微笑地對他問道:「我請客喝酒,去不去。」 浪天涯跟上來說道:「我們在城裡大吃大喝,他們就要在城外多等一個多時辰,這個主意太妙了,我怎麼沒想到呢。」 我看他開竅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自己找死,而是想辦法在一個月內,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想辦法反擊。現實中一個月,就是遊戲中的十個月,接近一年的時間,如果用來提升實力的話,應該會有一定的收穫。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並不是直逃跑,而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以退為進。」 兩個時辰後,城外圍著十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情比金堅,除了他,其餘的人都是黑衣蒙面。傢伙不耐煩地對著他旁邊的情比金堅問道:「他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嚇的不敢出來了。」 情比金堅冷靜地說道:「我瞭解他,他遇到麻煩不會選擇逃避的。也許他有什麼情況耽擱了,我們再等等吧。」 「每次都這麼說。」另一個黑衣人憤憤地說道:「我們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 「呵呵,我說喝頓酒就能讓他們等著急吧。不過沒想到居然可以讓他們之間出現矛盾,真是意外的收穫啊。」十幾個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城門口。只見城內走出兩人,其中一個正是浪天涯。而剛才說話的是另一個人,那人帶著斗笠,無法看清相貌。 那個帶斗笠的人當然是我,在飯桌上,他要求在心柳不在的這短時間跟我混,說我的運氣好,希望能沾點光。我欣然答應了。當我們喝完酒剛走出城門就碰到他們吵架,於是我習慣性地出言調侃一番。 不理會我的調侃,情比金堅對浪天涯冷笑道:「浪天涯就是浪天涯,果然有種,只找一個幫手就敢出來送死。」他本來沒想到浪天涯會找幫手來,來一個他已經很意外了。 浪天涯針鋒相對地說道:「找幫手不一要人多,有能力的一個就夠了。飯桶一百個也沒用。」呵呵,你的語言也挺犀利的嘛。其實我來幫他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自己,雖然心結解開了,可是被雷劈死的鬱悶還是需要發洩一下的,這個垃圾當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情比金堅蔑視地打量我一眼道:「你說的就是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傢伙嗎?」 「哼!」聽到他的話,我冷哼一聲道:「出言不遜,該打!」說話間我飛身上前,右手輕輕一推,震開他防禦性的一拳,接著「啪!」的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然後飄然退回原地,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瀟灑好看。 對方的十幾個人誰都不敢亂動了。他們自問自己的實力還不如情比金堅,連情比金堅都幾乎沒有反抗的被煽了一個耳光,更何況他們。 過了半晌,情比金堅狠狠地說道:「果然是高手,不過我也找來一個高手。本來只是想快點完成任務,沒想到還碰到鐵板了,正好可以發揮高手應有的作用。」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不過他能找到什麼高手呢?值得懷疑。 這時一道殘影從遠方飛奔過來,說話間已經來到情比金堅的身旁。熟悉的身法,熟悉的動作,熟悉的面孔,來的正是我的手下敗將劍三十六。 看到他,我淡淡地說道:「我不該來。」 劍三十六的氣勢緊緊地鎖定我,得意地說道:「晚了!」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啊? 我繼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留下一隻手行嗎?」 這回他聽明白了,冷冷地瞪著我一字一頓道:「我倒要看看,閣下有什麼本事讓我留下一隻手。」還以為你會繼續配合呢,沒勁。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言自語道:「今天真熱鬧啊,又有人來了。」我話音剛落,城門內出來一個20多歲坐著輪椅的青年人,看樣子是NPc。看見劍三十六說道:「沒想到第一通緝要犯,今天被我遇到了。」 劍三十六見到那青年NPc,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對情比金堅說了一句:「兄弟保重,我遇到點麻煩,先告辭了。」了字出口,人已經跑出三四丈遠。然後沒有回頭,直接向遠處狂奔。 那青年NPc大喝一聲:「哪裡跑……」右手隔空向地面拍出一掌,整個輪椅和人一起飛起,向劍三十六逃走的方向追去。我忍不住好奇心,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無情」兩個字出現在我眼前。四大名捕中的大師兄啊,看來做惡人也不是那麼逍遙的說。 見劍三十六被嚇跑,我轉身對一臉鐵青情比金堅說道:「你們請來的所謂『高手』,已經被無情嚇跑了。那我們也該動手了……」說話間取出祭血魂,一步步向他們逼去。 一看到祭血魂,他們之中突然有人叫道:「是祭血魂,他是醉春風!」聽到這話情比金堅的表情更加豐富了,因為即使劍三十六沒被嚇跑也沒用,他是我的手下敗將的事情已經上了遊戲中的報紙頭條了。那個編輯還搞笑的把題目寫成了《邪不勝正》。 招呼一聲浪天涯「開工」,上槍一抖,劃出十六條槍影向情比金堅刺去。這一槍只攻擊情比金堅一人,十多條槍影卻給他周圍的玩家一種自己隨時會變成攻擊目標的感覺,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去,不敢迎這一槍的鋒芒。 情比金堅更是有苦自知,這一槍的氣勢已經完全將他鎖定,縱然他可以躲閃,這一槍也會緊追不捨,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無奈只好一式池橫不敢顧以首對攻,硬接下著一槍。可是一接之下,嚇得一身冷汗。他本來以為以我雄厚的內力一定會把他震得退出老遠,所以拚命以內力護住經脈,企圖借反震之力退出我的攻擊範圍。哪知道槍劍相交並沒有他想像中的強大內力攻擊的情況,而是內力蓄而不攻,只將他的劍震開了寸許。只是這寸許的位置便使的他胸前空門大露,想借力後退卻無力可借。 接著我槍式一變,破風槍變追星槍。赤影一閃,溫柔地貫穿了他的喉嚨。情比金堅一臉詫異,毫無痛苦地化作一道白光復活去了。 他身邊的三個玩家,見情比金堅被一招掛掉。同時將劍拋向空中,身體隨之旋轉過來。另外有兩個玩家向浪天涯殺了過去,其餘的擺好架勢嚴陣以待,似乎追殺浪天涯這段時間他們也配合出一點默契來了。 耳光式……看來這麼長時間他們也沒白忙,現在也把《唐詩劍法》裡的最後三招學會了。我冷聲道:「班門弄斧。」接著以左腳為軸身體一轉,風中勁草踢在三個人煽過來的手臂關節處。隨之以真言的方法大喝一聲:「停!」 在場所有人先是被我一個照面秒掉情比金堅的聲勢所震,無奈知道自己絕對跑不過我,只好拚命。畢竟遊戲裡死了可以復活,所以正常人不會為了遊戲中的生命跪地求饒的。現在被我真言一震,早已經失去鬥志的他們自然乖乖地停下手來,等著看我要說什麼。畢竟十分之一的內力練來不容易,能不掉還是不掉的好。 我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點了點頭道:「你們走吧,在我改變主意之前。」殺了情比金堅後,被雷劈死的鬱悶已經得到了發洩。而且我這樣幫浪天涯殺了他們的話,人家還未必領情。明知是死局還敢單刀赴會,這樣的人報仇一般不希望假手於人的。 十幾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後,開始和情比金堅鬥嘴的那人首先開口說道:「多謝手下留情,我們大家會記得欠你一個人情的,告辭!」說完轉身便走,其餘眾人見他先走,也都紛紛跟著閃人了。 待人走遠後,浪天涯問道:「春風兄有傷在身?」 我搖頭道:「沒有。」 浪天涯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放他們走?」 我回頭對他笑了笑說道:「一來我不想大開殺戒,天下第一善人的雅號得來不易啊。二來嘛,你希望我殺了他們嗎?」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浪天涯不是笨蛋,馬上明白過來,笑道:「多謝春風兄成全,仇人一定要自己手刃的。」話題一轉又問道:「現在我的事情解決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你掉了三級,我掉了一級,我們找個地方把等級先補回來,之後我要去趟少林。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的練級地點嗎?」好長時間沒刻意練級了,現在名字又從等級榜上被踢下來了。 浪天涯想了一下說道:「這附近有兩個,向東五里有一個洞穴,裡面有50∼70級的各種殭屍。向南十里的山上有很多猿猴,等級都在65級以上。」 一提到殭屍,我馬上想起了當時在新手村打造的驚魂。想到驚魂就想到了裘千仞,從當初一個被成欺負、取笑的無名小子,到如今可以可以改變勢力格局的醉春風,其中辛酸也許只有我自己知道,別人看來只當我運氣好罷了。 「春風兄!」被浪天涯從感慨中叫醒,我尷尬地笑了笑道:「呵呵,我們先去看看殭屍長得什麼模樣吧。」說著向南走去。 浪天涯也跟了上來問道:「我始終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誰還能殺了你。」 我苦笑搖頭道:「這個遊戲裡比我厲害的人還有很多,特別是現實中學過武的人。」頓了一下,淡淡地繼續說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是被秒殺的。」 浪天涯吃驚道:「還有人能秒殺你,誰這麼厲害?」他和實力和情比金堅差不多,可是我剛才一個照面就把情比金堅秒了。如今聽說有人能秒殺我,當然很吃驚,暗自盤算著自己和那人的差距有多大。 我見他上當,笑道:「雷震子。」 沒想到浪天涯卻一臉疑惑地問道:「雷震子?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懂幽默,我是被雷劈死的。」 浪天涯一臉邪笑問道:「春風兄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嗎?身為第一善人竟然會被雷劈?」 「沒有啊。」我回想了半天,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是……難道是因為我昨天在公共場所吸煙?哈哈哈……」 浪天涯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了一會,我又問道:「那些人怎麼會認識祭血魂的?」 浪天涯看了看我說道:「你說呢。前些日子你來洛陽和刀口填血決鬥的錄像不知被哪個不怕死的傢伙冒著被血殺會追殺的危險公開了,在網上曾經火多一段時間的,當時你就報過這個槍的名字。」原來如此,看來以後要小心點,畢竟裝備是網游殺人的第一大理由。 一路上說說笑笑,不到一個時辰我們就來到了傳說中的殭屍洞了。這裡還真熱鬧,裡面練級的人三五成群,還有些小門派在這裡劃地盤包場。我不禁皺眉道:「在這裡要練到什麼時候?沒有清淨點的地方嗎?」我對這個好地點相當的不滿意,我喜歡獨挑群怪的感覺,這種搶怪打、等刷新的地方真的很不適合我的說。 浪天涯無奈地說道:「沒辦法,這裡人多畢竟安全點。你以為誰都像你,練級就在怪物堆裡橫衝直撞。」看我沒什麼表示,又繼續分析道:「我們現在有三種選擇:一、找個角落和大家等刷新;二、繼續往裡走,越往裡面人越少,但也越危險;三、原道回去,猿猴那裡沒多少人。」旁邊的人看我們路過都看了兩眼,發現我們不打算搶他們的怪就都沒繼續留意我們。 隨腳一記雷厲風行,解決了一個向我攻擊來的殭屍道:「這還用問嗎?」說著我手向殭屍洞深處一指,說了句:「Let『sgo!」 浪天涯苦笑道:「高手就是高手,藝高人膽大啊。」說著欣然前面帶路去也。 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四周的玩家漸漸少了,而路也漸漸狹窄了起來。好在洞內有火把照明,還算亮堂。 浪天涯開始給我介紹道:「這裡是間隔地區已經沒有怪物刷新了,過了這段路就是下一層的入口,裡面有55級的殭屍戰士,和60級的殭屍弓箭手。」 「還有弓箭手?」我奇怪地道,「不過好在才是60級的,應該不是很致命。」我在這個遊戲裡見到的弓箭手並不多,能叫出名來的基本就一個黃忠,我一聽弓箭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不過想想,裡面的那些應該沒有他恐怖才對。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取出了祭血魂,握在手裡以防萬一。 浪天涯卻笑道:「殭屍弓箭手,還不如戰場上那些55級的弓箭手呢。殭屍的特點的力量大,沒有恐懼,而敏捷和速度方面嘛。呵呵……我到是覺得殭屍戰士更恐怖點。」害得我瞎緊張,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這些弓箭手都有黃忠的準頭,誰還敢來這裡練級? 走了一會前面又開闊了起來,這時前面突然刷出了兩個穿著腐爛盔甲手拿一把爛劍的殭屍戰士和一個提著一把骨弓的殭屍弓箭手。 我二話不說,向前跨了一小步,縮地成寸來到殭屍弓箭手面前。一記天恆槍將它手中的骨弓掃飛出去,接著一記奔狼強洞穿了它的喉嚨,補了一記雷厲風行將他踢飛出去。可憐的殭屍弓箭手剛刷新出來,還沒等看清楚周圍的景物就化做一道白光變成了我的經驗了。 浪天涯則施展開他那如松之勁,如風之迅的青城派松風劍法,和兩個殭屍戰士周旋了起來。松風劍法雖然只是一流劍法,但是浪天涯施展開來,卻不拘一格,可以將招式用活,可見他平時沒少下功夫。我一邊幫他消滅新刷新出來的殭屍戰士和殭屍弓箭手,一面饒有興趣的欣賞著他的松風劍法。 過了大約三五分鐘的時間,浪天涯解決了手頭的兩個殭屍戰士,轉頭對我抱怨道:「你怎麼不幫忙啊,害我打的那麼辛苦。」說著自己笑了,因為其實他自己也不希望我幫忙。話題一轉道:「對了,剛才忘記告訴你了,殭屍的弱點不是咽喉而是心臟。」 我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道:「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多刺了好多槍。」其實也沒多少,由於我的祭血魂鋒利度太高,所以刺咽喉和心臟的區別不是很大,要不我也早就發現咽喉不是弱點了。 兩人慢慢的向裡面殺去,中途碰到幾個實力還可以的團隊在這裡練級。其中兩個團隊見我手腳利落,向我發出組隊邀請都被我婉言謝絕了。 殺了一陣,浪天涯說道:「前面不遠就到一線橋了。兩邊是無底深淵,後面是橋也比較狹窄,依次只能過一個人,如果兩人並行就顯的十分狹窄了。所以要闖過這裡人多的優勢無法得到發揮,必須要有一個單兵作戰能力強的人在前面開路,中途會有五個65級的殭屍勇士和3個七十級的殭屍騎兵阻攔,我到現在也沒過去過。」說著一臉誠懇地看著我。 我忙說道:「千萬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心裡發毛。」不過說歸說,開路的事情當然是我這個英俊瀟灑的高手來,才讓人放心不是。 說笑間,兩人來到奈何橋……哦不對,是一線橋上。橋如他所說相當狹窄,金牛道和它比要算是陽關大道了。橋上站著幾個齜牙咧嘴的殭屍勇士揮舞著銅錘,不過它們也只能站成排,不能產生圍攻的局面,橋對面已經有一個小團隊在一個角落裡艱苦地支撐著,看來膽子大的也不只我一個。 我故計重施,縮地成寸。一槍奔狼刺向首當其衝的殭屍勇士的心臟。 「噹!」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我的一槍竟然被對方的銅錘當住了。那殭屍勇士被我八成功力的一槍震得後退數步,和站在他後面的同僚撞到一起才勉強站住,不過我也被震的手臂發麻。它只有65級而已吧?怎麼會變態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他臂力強的原因? 再次一槍奔狼刺出,殭屍勇士依舊雙錘下砸,迎向我的祭血魂。果然是行屍走肉,沒有智慧的。 我的槍在中途頓了一下錯過他的雙錘,然後「電鑽」手法將他胸前腐爛的護心鏡連同心臟一起洞穿。接著我如法炮製,輕鬆的把5個殭屍勇士變成了經驗。而浪天涯的任務就是在後面揀裝備。 剛收拾掉五個殭屍勇士,後面的殭屍騎兵馬上一槍向我刺來。 這個我早想到應付的方法了,身體微微一閃,躲過刺來的長槍。祭血魂一槍刺在它跨下戰馬的右腿關節處,那戰馬站立不穩身體一晃,連同上面的殭屍騎兵一起跌入旁邊的萬丈深淵之中。 對付這種無智慧生物的最大好處就是一個成功的方法可以反覆使用。接著輕輕兩槍,我就順利的闖過了這個一線橋。不過,這樣殺死的殭屍騎士沒有經驗,更不掉東西。 剛一過橋,浪天涯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說道:「剛才你可爽了,害得我只能看著你威風,現在該換我爽下了。」說著飛身躍起,一劍橫掃一個殭屍騎兵的咽喉。口中還大喊道:「松下清風!」 「碰!」他的一劍被殭屍騎士一槍刺個正著,連人帶劍被掃了回來。一屁股坐到地上,差點掉進一線橋兩旁的萬丈深淵。我忍不住笑道:「你說錯了吧,這招怎麼看起來比較像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當然,挖苦他的同時,不會忘記對經驗進行收割。一槍挑斷馬腿後,連續三記破風槍,讓這個殭屍騎兵的身上變成了雨打沙灘萬點坑。 拉起浪天涯,我問道:「你現在有幾年內力?」剛才他的招式用的並沒有什麼不妥。被打得這麼狼狽的原因,就是內力不濟。 浪天涯苦笑道:「本來有三十三年,被殺了三次,現在還剩24年。」 我拍了拍他肩頭勸道:「天涯兄,聽沒聽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浪天涯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可能是好事?」 由於浪天涯也沒過過一線橋,所以現在改由我領路。這裡的怪物等級相對比較高,我也不敢橫衝直撞,主要是還要保護浪天涯的安全。一邊走我一邊答道:「如果你現在有百年功力,你還會去用心研究招式變化,避實擊虛嗎?武功等級和內功等級多練習練習就可以了,可是對敵的反應和臨陣的心理狀態,除了努力之外更重要的是用心去體會。」 浪天涯點點頭笑道:「謝謝,成功者的經驗我會吸取的。」孺子可教也。 「兄弟,組隊一起去打屍將軍嗎?」旁邊先過來那支隊伍中其中一個手持大刀的壯漢問道。浪天涯在我耳朵邊說道:「屍將軍是這裡的Boss,在下一層。裡面沒有其它兵,卻有不少機關,到現在還沒人能爆過它呢。」 他們能在這裡堅持這麼長時間,應該也不簡單。我想了想問道:「到時候東西怎麼分?」這點很重要,如果事先沒說明白的話,要不殺了屍將軍後,弄不好就輪到我們PK了。 那壯漢和後面的幾個人商量了一會笑道:「原來是春風兄,失敬。有了你這樣的高手,我們成功的把握又高了幾分,至於好處嘛,三七分怎麼樣?我們七,你們三。」又被人認出身份了,看來做名人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們十幾個人,而我們只有兩個,這樣分發還算合理。不管怎麼說,我和浪天涯是一起來的。禮貌來講,我應該問問他的意見。於是我轉頭問道:「天涯什麼意見?」 浪天涯道:「我現在是跟著你混,當然以你馬首是瞻。」什麼叫跟我混,我可不搞黑社會。 禮貌地徵求了一下浪天涯的意見後,我轉過頭對那大漢半開玩笑地說道:「很公平,但是你們要負責帶路。」 系統提示:況天祐向你發出組隊邀請,是否接受。 確定。 系統提示:你已經進入了況天祐的隊伍。 這時我才注意看下其他隊員的名字,一看之下真懷疑他們打算一輩子不出殭屍洞。他們的名字分別是:況天祐、況國華、況復生、況天佐、況天課、毛小方、毛應求、毛有求、毛追求、毛毛求。還有三個女生分別是:馬小鈴、馬大鈴、馬丁鈴。整個一個殭屍家族。 況天祐微笑道:「春風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殭屍家族。」還真叫殭屍家族……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我生性懶散慣了,受不得約束,況兄的好意只好心領了。」 況天祐道:「我早就猜出來了,如果你要入會早就被名將盟拉去了。」早知道你還問。 加入了大部隊,走起來就更肆無忌憚了。況天祐和另外幾個比較魁梧的傢伙,用刀在前面開路,中間的幾個姓毛的用劍迂迴騷擾,最後的幾個女生暗器壓陣,配合的默契非常。浪天涯也加入了中間的劍法騷擾隊伍,和那些毛家兄弟一起打迂迴戰。 他們打的起勁,我這個高手卻被閒到了一旁。主要是我不喜歡和別人連手打一個小嘍囉,當初和趙字龍配合的時候也是個打個的,遇到Boss的時候才聯手。 那邊的幾個女生比較搞笑,暗器向殭屍身上招呼的同時嘴也沒閒著。邊打邊喊:「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真不知道真言從什麼時候開始氾濫了起來。 對啊,也許真言印不是對邪派有威力加層嗎?想當這裡我手掐不動根本印,也大喝了一聲:「臨!」 前面的幾個殭屍被這一聲震的如過電一般,半天不能動彈,很快被淹沒在人民群眾的包伙之中。同時受影響的不光是那些殭屍,旁邊的幾個女士也被喝的一愣,同時羨慕地向我看來,給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看來真言印對這些鬼物的傷害比對邪派的傷害還要高出好多,如果能把聲音再聚集一點可能效果會更好。想到這裡,我在包袱裡翻了圈,最後拿出了戰利品血滴子。然後用羽剎將邊上的鋸齒削掉,又在後面開了個口,做成了一個喇叭的形狀。拿起「喇叭」對前面大喊一聲:「臨!」 這次效果果然比剛才強了不少,沒騎馬的殭屍勇士直接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了我真言加盟,前進的速度比原先快了一倍多。不到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將軍塚的門口,我們站在門外面面相覷,過了一會。我先打破沉默問道:「天祐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況天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裡有機關。我們來過幾次都沒能創過去,所以才想找個外人加入,看看能不能發現我們沒注意到的地方。」還以為你知道怎麼過呢……鬱悶。 我馬上抗議道:「我要加一成好處。」多幹活,當然要多要錢。 況天祐眼睛一亮道:「春風兄有辦法?好加一成就加一成。」 我看了一圈門,已經發現了開門的機關,就在門把手上,這個應該他們以前就過去了,不過裡面會越來越危險。我舉起「喇叭」說道:「看看我能不能讓他自己出來。」說完對著「喇叭」喊道:「屍將軍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請馬上出來,棄械投降!」等了一會沒動靜,在回過頭時,迎接我的是N個鄙視的目光。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想試下,他能不能自己出來而已。」說完,轉身拉出門上的把手,向左一擰,門「嘎吱……嘎吱……」地慢慢打開了,裡面露出一個奇怪的屋子。屋子內除了地面的圖案有些奇怪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而對面有一個和剛才一樣的石門。 面對五顏六色的石磚,我也鬱悶了起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決定翻看一下魯妙子的機關學,雖然這個時候查資料有些丟人,但是如果被卡在這裡將更丟人。 在眾目睽睽下,我翻了半天書,大約翻了十多分鐘。突然把書一合,說道:「跟著我走,只走白色的石磚。」說著帶頭向前面走去。眾人也看我沒事,也都紛紛跟了上來。走了十幾步後,我又說道:「改走藍色的。」 換了三個顏色的石頭磚後,我終於站在了另一側的石門前,用書上的方法轉動左側的門環,門「嘎吱嘎吱……」的開了。 穿過石門,我們進入一個大殿內。大殿同樣比較空曠,只有中間的一個寶座,和它後面的一個小門。寶座上坐者一個一身盔甲,面無人色的人,手重巨劍插在身前,應該就是他們說的屍將軍。 屍將軍似乎也感覺到我們的到來,慢慢地站了起來,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大膽刁民,竟敢擅闖將軍府,該殺。」說著高大地身軀站立了起來,提著他那最少有一百公斤的巨劍,帶著陣陣殺氣,一步步的向我們逼來。 我也激動的提起了祭血魂迎了上去,終於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了,剛才欺負那些行屍走肉真的很沒勁的說。這時卻聽況天祐說道:「請春風兄先頂一陣,我們去後面取寶藏。一會出來我們四六分贓。」說著帶著他的殭屍家族,衝向寶座後面的小門。 我頓時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不過還是必須要幫他們擋的,否則屍將軍啟動什麼機關的話,誰也別想拿到寶物了。傳音對浪天涯交代道:「跟過去看看,這裡交給我,沒問題。」接著身形一閃,當在要回頭阻擊殭屍家族的屍將軍面前,挑釁地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屍將沒有眼珠的兩個,泛著紅光的黑窟窿向我看來,冷冰冰地聲音說道:「找死!」同時一劍向我劈來,竟然巧妙地封鎖了我可以繞到他身後的幾條路線,看來80級的Boss即使是殭屍,也是一個功夫不錯的殭屍。 我絲毫沒有退縮的一槍迎了上去,電鑽手法的一記奔狼槍,正好點在屍將軍巨劍的護手前面寸許的位置。「鏘!」一聲脆響,我被他的巨劍砍得倒退了三步,在穩住身子。這個屍將軍雖然內力不怎麼樣,可是臂力實在驚人的可以。不過他也並沒好到哪裡去,被我強大的內力震退了五步,勉強沒有跌倒。巨劍已經被祭血魂開出一個小缺口,看樣子如果他有血的話,非噴出一大口不可。 看著浪天涯和殭屍家族的人,都進入了小門。我對屍將軍調侃道:「功力這麼差都能當上將軍啊?是不是走後門爬上這個位子的?」 沒想到他還真聽的懂了。屍將軍冷哼一聲,前衝兩步一劍刺向我的胸口膻中穴。這一劍的進攻路線同樣巧妙之極,和上一劍一樣封鎖了我所有可以繞到他身後的路線。 他的劍法讓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八個字,真不知道設計者是怎麼想的。一記倒海槍,帶著如江海般滾滾殺氣,向他的巨劍迎了上去,但是內力卻只留了一個空架子。他那麼不想讓我到他身後,說明他的弱點一定在身後。 屍將軍當然看不出這一槍中的玄機,巨劍碰將要和祭血魂相撞擊的時候卻刺空了。前刺之勢將他的身子帶得前傾了一小步,我藉機與他擦身而過,回馬槍毫無先兆的刺在他的後心上。這一槍我用的是電鑽手法,務求一擊必殺。 「噹!」我必殺的一槍卻如釘在鐵板上一樣,發出一聲金屬撞擊的清脆響聲。 心叫不好,我忙抽槍後退。可是祭血魂卻釘在他後心上一樣無法拔出,用出八成功力再一甩,結果連同他後面的鎧甲,拽出一個後大的護心鏡。 這時屍將軍的巨大劍也向後掃來,慌忙中,真言喝出:「鬥!」,使屍將軍的巨劍頓了一下,同時橫槍一擋。 「噹!」一聲過後,慌忙變招下,被他的巨大劍掃出老遠。 長生聖氣運轉雙手,消除了雙手的麻木感。祭血魂在地上一敲,將護心鏡和一大塊鎧甲震飛出去,對屍將軍笑道:「表現不錯,我現在確定你不是走後門上來的了。」 屍將軍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他只說了一個字:「殺!」說著再次向我衝來,巨劍由下向上挑向我的小腹。原來他的弱點是能發不能收啊,那就好辦了。 我對衝過去,一腳踏在他上挑的劍刃上。借他上挑的力量,非身越到他身後,同時一槍逐月刺進他的後心。但這個時,他的劍上挑之勢並沒有停止,而是順勢向後砸來。 我拔出長槍,同時左手一招潛龍勿用,伴著龍吟之聲迎向迎頭砸下來的巨劍。 可是我算漏了一點,我的降龍十八掌現在等級還太低。「彭……」一聲起勁交鋒後,屍將軍被震出半丈,轟然倒地,變成了真正的「屍將軍」。而我左手的虎口也被震裂。 在屍將軍倒地前,我發現後背有幾個字。顧不得左手疼痛,一個箭步衝上去,看到他背上是九個字:江沙網,岷陰林,度石碎。我剛記下這九個字,屍將軍就扔下把長劍,化做一道白光變成了我的經驗,也使我的等級升到了68級。 撿起長劍看了一下屬性,海角劍:鋒利133,質地121,重量50,出劍速度加5%,劍法等級加1。不錯是不錯,不過和我的天魔雙刃還不是一個檔次的,隨手收進了包裡。 這時裡面浪天涯和殭屍家族,也帶著一個大包袱從後面的小門走了出來。還好我事先把浪天涯打發過去,否則我在外面拚死拚活,結果卻被他們藏私的話,真的會鬱悶死的。 況天祐到是顯得比較大量,打開包袱讓我先挑選,同時疑惑地看著四周問道:「屍將軍呢?」你還有臉問?指望你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我一邊用長生聖氣運轉左手,一邊挑選著裝備,語氣不善地說道:「當然是變成經驗了,我們兩敗俱傷,如果你現在想反悔的話說,不定能再爆我一件裝備呢。」如果你敢的話。 殭屍家族眾人都聽出我語氣不善,無奈己方理虧在先,也都不好發作。況天祐尷尬地笑道:「春風兄不要生氣嘛,剛才我們不也是為了大家發財嘛。再說春風對付屍將軍還不是小菜一碟,我對你的景仰好比……」 「停!」我忙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選好了兩樣裝備說道:「我選這兩樣,剩下的天涯選吧,記住是總價值的四成哦。這兩個應該只佔二成吧。」其實在他們眼裡,只能算一成,因為其中的江沙網除了質地高一點,沒有什麼特殊的用途,和雞肋無異。 浪天涯也高興的挑了其中兩樣,其實包袱裡不下20多件裝備。不過我們挑的都是比較好的,所以占的價值比例比較大。看他挑完,我對殭屍家族說道:「希望你們記得進來時的路,不要踩到機關。」說著拉起浪天涯,幾步衝出將軍塚。 一路殺將回去,當我們再次踏出殭屍洞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我剛才挑選的兩樣分別是: 長弓·碧影,弓身呈銅綠色,屬性是:射程400米,弓力110,質地115,重量60。這個比樺紋還要強上不少,分析用它我能發出六成功力的箭了。如果七成的話就有危險了,不過暫時六成應該夠用了。不過等以後功力再提升的話…… 特殊類,江沙網:質地100。這個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應該和那九個字有關係。 天色已經晚,我和浪天涯先回到了小成,找了家客棧。 剛一進房間,浪天涯,忙拿出他挑選了兩樣裝備放在桌上。我看著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浪天涯誠懇的說道:「你帶我練級我已經很感激了,這裝備我絕對不能拿的。」 我忍不住笑罵道:「去你的,是兄弟就收起來。如果不是你跟著進去的話,說不定他們藏私多少呢。」隨手又拿出海角劍,送到他面前說道:「這個是屍將軍爆的,屬性還不錯。而且名字叫海角,和你的名字和稱,看看順手不。」 浪天涯看了一下屬性,剛要和我客氣,被我又一句:「是兄弟,就不要推辭。」擋了回去。 我見他手下,想起屍將軍身上的九個字,問道:「這附近有一個叫岷陰林的地方嗎?」 浪天涯被我問的一愣,馬上有恢復過來奇怪的說道:「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刷猿猴的地方,在一座山後,岷江的南邊,所以叫岷陰林。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地方?」 我微笑道:「本來這個消息我不應該藏私的,可是既然他們先不仁,我也沒什麼道德壓力了。我殺死屍將軍後,在他背後發現了九個字『江沙網,岷陰林,度石碎。』。一直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很可能有個不小的好處,要不我選這麼一個沒用的網子幹什麼。」看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看來如果想弄清楚這九個字到底什麼意思,明天有必要去岷陰林一趟了。」 浪天涯興奮地說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太神奇了,和你混了一天,不但等級補回了一級,還混了兩樣裝備,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麼收穫。」說著一臉期待的表情望向窗外。 我突然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打擊他一下,於是說道:「這些都只是輔助的,這個遊戲裡最重要的不是裝備等級,而是自身的素質。」接著把當初防彈他們給我講的,武者的素質給他重複了一遍。 浪天涯聽的連連點頭,等我解釋完後,他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不過我分析,他這一夜也睡不著了,這個武者的素質夠他體會一段時間的。不光是他,我自己也沒能完全將這種素質融會貫通。 次日,我們出城的時候。對面走過一個看起來很不順眼的女性玩家。浪天涯爬在我耳朵,小聲說道:「這個女的身材還不錯,就是臉難看了點。魔鬼的身材,魔鬼的臉。」 我也不動聲色的傳音回答道:「如果把腦袋去掉,就沒什麼太大的缺陷了。」那女子並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說話間已經走遠了。 浪天涯繼續小聲問道:「如果沒有腦袋還能活嗎?」 我點頭道:「怎麼不能?你不知道《山海經》裡的刑天嗎?」 浪天涯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接著一臉淫笑的說道:「那樣的話,我想看看她的眼睛。」這你也能想的出來?佩服。 我也回道:「眼睛我倒是不想看,我想看看她的鬍子。」 兩人一路說笑,來到了岷陰林。這裡的的人真的如浪天涯所說沒有幾個,主要原因是猿猴的行動靈敏,而且大多在樹上活動,所以練級的話實在不是理想的地方。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找「度石碎」了,我和浪天涯走了半天也沒找到類似的東西,而越往江邊走,猴群已經對我們產生敵意了。 起初那些猿猴還只是對我們示威的叫一叫,當我們越走越近的時候已經開始向我們扔水果了,雖然可以用護體真氣將這些水果在及體前彈開,可是還是覺得比較鬱悶。浪天涯那傢伙竟然隨後接過一個果子吃了起來,真是不服不行啊。 人道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浪天涯可忍,我不可忍。取出碧影,搭弓上箭,黃龍箭法將五成螺旋勁的一箭射向頭上一個猴子旁邊的樹幹,粗壯的樹幹硬生生的被開了個窟窿,圍攻我們的猴子被嚇的一下子四散跑開。 「撲通!」這時候一個uFo從天而降,浪天涯忙跑過去查看。 不一會的工夫,他便提著一隻鷹的屍體回來了,那只鷹的身上還插著我剛才射出去的那支箭。 浪天涯晃了一下鷹屍道:「我們有野味吃了。」我沒想到要射只鷹下來啊,我是蒙的。 我微笑道:「亂射都能有獵物,看來今天兆頭不錯。這只鷹先留著,中午我們吃燒烤。」說著繼續向岷江方向走去。浪天涯也將鷹收進包袱裡,快步跟了上來。 又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感覺前面有很重的殺氣。抬頭一看,二十幾隻猿猴著石頭和木棍,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我像上次一樣,取出碧影,在其中一個猿猴身邊的樹幹上開了個洞。可是這次並沒有把它們嚇跑,回答我的是一排飛來的石頭。裡道和殺氣方面都不是先前的水果可以比擬的,我也不敢托大站著不動,誰知道護體真氣能不能擋住這些65級猿猴扔來的石頭。腿影一晃,將飛來的塊石盡數踢碎,同時低聲對浪天涯說道:「天涯準備,接下來要硬闖了。」 說完我取出祭血魂,向猴群殺去。我讓浪天涯準備的意思是讓他作好防禦準備,以他現在的內力和武功,對付一兩隻還猿猴還可以。再多就超出他能力範圍了,所以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讓我分心就行了。 我現在已經68級了,對付65級的猿猴自然不在話下。更何況我的祭血魂的威力又豈是那些石頭木棒可以比擬的?我一人一槍,在猴群中穿梭,猶如虎入羊群,一會的功夫就把二十幾隻猿猴變成了經驗。 再回頭看浪天涯,也解決了兩個猿猴,剩下的一隻也被他殺的險象環生。我看了幾眼,隨口說了句:「松下清風。」青城劍法裡我之認識著招,不過這個時候也最適合用這招。 浪天涯依言一記松下清風,割開了猿猴的喉嚨,對我感謝道:「多謝春風指點啊。」 這時我卻皺了皺眉頭,因為我聽到周圍有不下百隻猿猴向這裡衝來。不一會的工夫,將我們周圍圍了個水洩不通,卻沒有立刻向我們進攻。而是以我們為中心,圍成一個方圓六七丈的圈子。我和浪天涯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難道是要布什麼陣? 「嗷……」一聲尖銳的猴叫,從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巨大的金色毛球飛入圈內,站在我對面的位置。 這時我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身高足有三米多的巨大金色猿猴,肩膀上還背著一個樹幹粗細的巨大金屬棒子。這個造型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叫做《龍珠》的動畫片中塞亞人見到月亮後變身的場景。隨手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金毛猿王,83級! 我終於知道這些猴子為什麼圍成一個圈了,原來是留出空間讓這個Boss親自來收拾我們。面對83級的Boss,我也絲毫不敢大意,收斂心神進入井中月的境界,同時擺手示意浪天涯退到一旁邊。心裡卻有些鬱悶,為什麼別人對付Boss都用圍攻的,而自己卻要苦命的單挑。 不給我太多鬱悶的時間,金毛猿王已經一棍向我砸來。這樣大的棍子我哪裡敢硬接,閃身避過,同時躍起一槍刺向金毛猿王的眼睛。 可是金毛猿王只是巨棍輕輕的改變的一下路線,向旁邊一掃,就使我無法將這一槍繼續下去。一腳風中勁草踢在巨棍大棍尖上,雖然不能對它棍子的走勢造成影響,卻也使我借力可以從容的閃到他的左邊。這個猴子的還真大,這麼大的力氣可以彌補他所有的破綻了。要是以招式而論的話,它還遠不如屍將軍,破綻實是不少。可是它的棍子卻使我無法對他的破綻進行有效的攻擊。我一掌可以將屍將軍連屍帶劍轟出老遠,可是試想下如果那樣硬接這個猴子一棍的話,不被砸到地底下才怪。 看來對敵計劃要進行改變了,以前對敵總喜歡,以靜制動瞭解敵人虛實後以雷霆手段,幾招內拚個你死我亡。因為掌握了先機,所以狂拼的時候一般可以占穩優勢。可是這種手段對付眼前的這個傢伙明顯是不實用的,所以我決定改為體力的對抗,他揮舞著這麼大的棍子,體力消耗的一定比我快的多吧。 想到這裡,我一槍奔狼隔空打出一到寶瓶勁。然後在它巨棍掃來前閃到它身後,同時一槍刺向他的尾巴。小時候看《龍珠》的時候就記得,那些大猩猩被砍了尾巴後就沒能耐了。 可是這個金毛猿王顯然不是塞亞大猩猩,他回頭看到我刺他尾巴,竟然輕蔑的怪叫了一聲,並沒有用棍子砸我。而是尾巴突然劃了一個小半圓,如同鋼鞭一樣的向我抽來。我忙後退閃過,旁邊一棵碗口粗的小樹被它一尾巴掃斷。 我看的直冒冷汗,看來它的尾巴根本不是什麼弱點,如果被掃上一下的話,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是滋味肯定不會很好受就是了。 繼續左閃右跳,不時出幾槍干擾它。可是讓我鬱悶的是,打了足足有半個時辰,金毛猿王不但沒有絲毫力衰的現象,反而越打越精神,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比它堅持的時間長了。 我又一次閃到金毛猿王的正面,正想繼續騷擾他一槍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一聲怪叫,我馬上認出是浪天涯的聲音。他沒事怪叫什麼?他應該沒受到攻擊才對,因為他的聲音是怪叫而不是慘叫。 我心裡雖然不知道浪天涯搞什麼名堂,不過知道他並不是遇到什麼危險,所以也沒怎麼在意。我不在意,並不代表金毛猿王也不在意。只見它目光呆滯的看著浪天涯怪叫的方向,竟然忘記了輪棍將正在向它發動攻擊的掃開。 機會來的時候一定要把握住,現在金毛猿王空門大露,而且目光呆滯正是殺他的好機會。我哪裡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槍楊家槍法中最快的追星刺向金毛猿王的頸嗓咽喉。 直到我的祭血魂,穿透它喉嚨時,金毛猿王依然沒有從呆滯中醒來。 「撲通!」一聲,金毛猿王巨大的身體倒在地上。周圍的猿猴被金毛猿王倒下的聲音驚醒,見到金毛猿王已經掛了,紛紛怪叫幾聲四下逃散去了。真是驗證了句話:樹倒猢猻散。 金毛猿王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當我再回頭看浪天涯的時候,卻被他嚇了一跳。 只見他一身是血,雙手拿著被撕成兩半的鷹的屍體,見我回頭還對我笑了笑,害的我差點沒把他當成怪物爆掉。也幸虧他弄成這個樣子,否則我真沒有十足的把握收拾金毛猿王,不過看到他奇怪的樣子,還是笑罵道:「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沒看到連金毛猿王都被你嚇的不會動了嗎?」 浪天涯嘿嘿一笑道:「先看看金毛猿王爆的什麼。」接著跑去揀起金毛猿王掉的一件軟甲,回來遞給我說道:「剛才我見你久攻不下,心裡著急。卻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只會給你添亂,想了半天最後想到了這個辦法,小時候就人說過『殺雞給猴看』,沒想到這個方法這麼管用。」 我並沒有去接那件軟甲,笑道:「以前只知道你的意志很堅定,沒想到連隨機應變也這麼強。殺猿王,你應該記首功,所以東西理所應當歸你的。」 浪天涯這次很堅定地說道:「如果不是有你這個高手,我的詭計再多也沒用。況且上次我已經拿了一把寶劍了,所以這個軟甲我絕對不能要。」又發現你一個優點,立場堅定。 我繼續勸道:「如果敵人可以把兵器插到我的身上,那麼這件軟甲已經保不住我的命了。」這句雖然誇張點,但是還算基本屬實。人家有能力把兵器插在我的身上,就有能力插進我的喉嚨。 浪天涯一臉無奈的說道:「那就就拿去拍賣好了,我也不想永遠是一個依靠裝備低手。」 再和他對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接過軟甲繼續向前走去。我感覺自己已經離目的地不遠了。軟甲的屬性還不錯,紫金軟甲:質地121,重量50,內力防禦5%。 果不其然,才走出200多米,就出了樹林,來到江邊。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渡口,不過沒有船隻,應該是這個地方被金毛猿王霸佔了很久,所以沒有船隻敢停泊在這裡。當然真正引起我興趣的卻是渡口旁邊的一塊寫著一個「度」字的大石頭。 度石碎三個字中的「度」和「石」都有了,那最後一個「碎」字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要把石頭打碎? 想到就做,我來到石頭前,右手劃了一個圈,然後猛然推出,就好像旋轉騰飛的巨龍,伴隨著一聲龍吟,九成功力的一記亢龍有悔打在「度石」上,「轟!」的一聲,「度石」應聲而碎。 「吱……」竟然有一隻紅色的小猴子從「度石」下面穿出,跳的老高。 我忙跟了上去,取出江沙網將其套住。 再次落回地面,一個鑒別術拋了過去:火猴,35級。沒了,我辛苦了大半天不是就為了抓這隻小猴子吧?等等……火猴,著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這時浪天涯也湊合了過來道:「我們辛苦了大半天,不是就為了這個小東西吧。」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它的猴腦是大補之品,說不定還能加幾十年功力也說不定。」網內的火候聽到他的話,嚇的「吱吱……」直叫。 我看著他滿臉是血,還要吃猴腦的恐怖樣子,一時忍不住一記風中勁草將他捲飛出去,「撲通……」一聲掉進江裡道:「你還是先洗乾淨在說吧,哈哈……」 「哈哈哈……」浪天涯掉進江裡,照著浮動的江水,隱約看到自己通紅的滿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才開始拖衣服洗澡,嘴裡還不停的哼哼著:「我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 我沒有弄髒,所以也沒打算洗澡。閒來無事,又想起火猴來。費了那麼大的勁,真的只是為了抓一隻小猴子嗎?難道是俠義公司想培養玩家的愛心,大力支持養寵物?這個說法也未免太荒誕了一點吧。 隨手撿起剛才「度石」碎後留下的小石塊,在地上以古人常用的,從右向左豎寫出了那九個字。江沙網,岷陰林,度石碎。寫完之後我驚奇的發現,如果按照現在流行的從左而右和橫讀,那麼前三個字竟然是「度岷江!」。 我興奮的扔掉石塊,起身一腳抹去地上的字跡,對正在洗澡的浪天涯說道:「過江,我在對岸等你。」說著以六十度角向將對岸跳去,大約到中途時,展開暗羽披風的滑翔功能,瀟灑的落到了對岸。網中火猴則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一個勁的「吱吱……」亂叫。 這時對面樹林中走出一個老樵夫,帶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見到我網中的火猴,興奮地叫道:「火兒!」真有繼續的劇情,還好沒當猴腦吃掉。 那老樵夫對我說道:「這位公子手中的火猴,對我很重要,不知公子是否願意割愛,老夫將感激不盡。」老樵夫,小女孩,火猴……這系列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我坦然地問道:「既然火猴對老先生如此重要,那為何不親自過江去取?」 老樵夫搖頭苦笑道:「老夫因今生做了一件錯事,遭受天譴身患奇疾,只有這火猴能略微減少老夫的痛苦。而我命中注定不可渡江,所以雖然火猴進在咫尺也只有望而聲歎而已。」 我終於知道,眼前這位老樵夫是誰了。忙將火猴交給他,並抱拳行禮道:「敢問老先生可是泥菩薩前輩?」泥菩薩可是《風雲》裡的關鍵人物,沒有他的話,《風雲》的故事根本就無法開展,看過《風雲》的人,誰不知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這時浪天涯也游了過來,更一冒頭的第一句話就是:「還好我水性好,要不真回被衝跑的。春風要為我的安全負責啊。」汗,拿我當你私家保鏢啊? 見他上來,我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浪天涯。」然後又對浪天涯說道:「天涯,這位前輩就是天下第一神算泥菩薩前輩。」 浪天涯也是一個機靈之人,我剛一介紹完。忙行禮道:「晚輩浪天涯,見過泥菩薩前輩。」 泥菩薩點了點頭微笑道:「多謝二位將火猴割愛於老夫,老夫無意為報。如果二位少俠不嫌棄,老夫就為二位卜上一卦吧。」希望你只挑好的說……以您老算卦的準確率,如果說不好的話,我們會接受不了的。 泥菩薩像看出我的心思一樣,高深莫測地一笑繼續說道:「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二位現在最關心的都是提高自己的實力,說的再明白點就是拜師。」然後看著我們問道:「老夫說的有錯嗎?」 我和浪天涯紛紛點頭稱是,不愧是泥菩薩,看來拜師有望了。 這時我心中突聲警兆,冷喝一聲:「什麼人!出來!」話音未落,人已經飛起,一腳雷厲風行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踹去。 我的腳剛踢到一般,林中一個身影閃出。一腳橫掃在我的腿上,竟然將這一腳的力道卸開,招式極其似風神腿中的風中勁草。接著另一隻腳一記雷厲風行,踢中了向我的胸口。我的腦中馬上出現了八個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管是不是姑蘇慕容的人,想和我比腿法就要拿出本事和速度來。我回敬他一記風中勁草,御開他的腿勁後,暴雨狂風雨點般踢出。 對方也毫不退讓,同樣回敬我一記暴雨狂風。 下面的浪天涯三人,根本看不清我們的動作。只看到腿影連閃,伴隨著:「啪啪啪啪啪……」的一串起勁交鋒之聲。 對方暴雨狂風用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變招,連出了五次風中勁草將我瘋狂的攻勢全部瓦解,並使我的空門大露。我忙將右袖內的羽剎抽出,一記橫送試圖阻止對方的攻勢,奈何卻被對方又一記風中勁草踢在手腕上,羽剎險些脫手飛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越來越大的一腳雷厲風行印在自己的胸口,整個人被踢得後飛了回去。我平時沒少用腿踢人,今天報應來了,被踢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可是這還沒算完。當我被踢得後飛,無法改變方向的時候,又一條身影從林中躥出,一拳帶著陣陣寒氣將我的退路封死。 如果是平時,我至少有三種方法抵禦這一拳。雖然不能立即扳回主動,但起碼可以不吃虧。可是如今我不能改變方向的時候,只能硬著頭皮,右掌用降龍十八掌中的守式潛龍勿用來抵擋這一拳。 哪知對方拳勢一變,繞著我的掌勢一轉,將我的掌勢御開,接著一拳實實的打在我的肩膀上。 說巧不巧,被打了一拳一腳後,我又正好落回到原來的地方,渾身發冷,說不出一句話來。 浪天涯見我受傷,忙上前扶住我,關切地問道:「春風你沒事吧。」 這時對方兩人也來來動場內,這時我才看清兩人。一個一頭長法,英俊瀟灑。另一個國子臉,典型的忠厚相貌。我終於知道自己剛才是和什麼人過招了,班門弄斧也許就是對我剛才的那種行為最好的寫照吧。 我忍住傷痛,勉強的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浪天涯說道:「這兩個是高手,拜師!」說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忙坐下運功療傷。 這時那相貌忠厚的男子對泥菩薩抱拳行禮說道:「天下會秦霜、聶風,拜見泥菩薩前輩。」我猜的果然沒錯,和聶風比風神腿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非被別人當成笑話不可。 聶風在一旁說道:「這位兄弟學也學過風神腿,應該也是進過凌雲窟的有緣之人。我和師兄二人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出手傷了兄弟,還望兄弟不要怪罪。」我本想客氣兩句的,可是實在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不介意。不過心裡卻有一個疑問,秦霜、聶風找泥菩薩的時候,他已經去過凌雲窟了嗎?似乎又前後錯位了,遊戲製作人員是怎麼搞的? 泥菩薩慘然道:「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與二位回天下會後,恐怕是再難出來。」然後看了我和浪天涯一眼道:「方纔我答應幫這兩位少俠,卜上一卦,兩位堂主是否容小老兒完成這個承諾。」 秦霜忙道:「前輩請將無妨,這個晚輩還做的了主。」 泥菩薩對我和浪天涯說道:「你們的性格注定了你們都非是池中之物。醉少俠是笑傲天下的天龍,浪少俠是銳不可擋的怒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浪少俠拜師的關鍵是四個字『月滿攔江』,而醉少俠拜師的關鍵同樣是四個字『遁去的一』,老夫言盡於此,二位少俠保重,後會無期。」說完臉色變的慘淡,轉身對秦霜道:「老夫已經說完了,請二位堂主帶路吧。」 「等等!」三人沒走出多遠,就被浪天涯叫住。在三人疑惑的眼神下,浪天涯想了半天,最後只是行了一禮道:「多謝泥菩薩前輩指點。」 (醉春風:這回算命終於跟作者沒關係了。雲東流:是麼?泥菩薩:雲先生,你的話小老兒已經帶到了。醉春風:¥#·¥……) 大約多了半個時辰的光景,我運功療傷完畢,吐了一口氣,起身歎道:「原來風神腿是可以這麼用的。」 浪天涯忙問道:「你的傷已經沒事了吧?」 我回頭看了看他疑惑地問道:「沒事,不過你剛才怎麼不拜師?」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被你錯過了。 浪天涯微笑地說道:「剛才是個很難得的機會,你的風神腿無疑已經成了《天下》一絕,而能與其齊名的天霜拳威力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頓了一下,無所謂的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格比較叛逆,讓我拜打傷自己兄弟的人為師,心裡不舒服。」 面對這麼將義氣的兄弟,我還能說什麼呢?拍了拍他肩膀道:「謝謝,對少林武功感興趣嗎?」 浪天涯爽快地答道:「少林功夫甲天下,我自然比較喜歡。不過青城也同屬正派,我被青城逐出,其他正派是不會收我的。」原來是這樣,以前怎麼沒注意。 我神秘地笑道:「那如果我有辦法讓他們收呢?」 沒想到浪天涯卻搖頭答道:「可是我不想當和尚。」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無奈說道:「不過我們還是要先去少林一趟,我去做一個任務。」頓了一下繼續道:「從現在開始,到我們分開為止。每天我們要對打一個時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我決定將武者的素質,系統地向浪天涯講解一下了。 之後的幾天,我們一直在向少林進發。每天的辰時到巳時時間,是浪天涯每天最怕來臨的時間。雖然我控制得住不把他傷的太重,但是每次打完都要花上點時間幫他療傷才行。 不過在我的辛苦折磨下,他的進步也是可以用神速來形容的。經過五天的訓練,他已經可以等到發出第三招的時候才敗了,當然是我不用內力欺負他的情況下。 第六天,我們路過了襄陽城。為了安撫他脆弱的心靈,我決定帶去城裡大吃一頓,俗話說的好,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一進酒樓,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春風兄,好久不見。對聯大賽匆匆一別,沒想到今天在此得見。不如今天就由小弟做個東道,不知春風兄是否賞臉啊?」順著聲音,抬頭一看,不是竟然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心武。 既然碰上了,我不也先再躲了。於是爽快地答道:「既然心武兄這麼豪氣,小生如果再推三阻四的,豈非不識抬舉。」說著向樓上走去。 浪天涯也隨後跟了上來,小聲說道:「春風真厲害,以前只聽說你和趙子龍是黃金組合,沒想到和心武也有交情,你的朋友是不是多數都是幫主級別的?」 心武可能是不太喜歡將排場,因為他並沒有帶手下來一起吃飯。只有他和蕊兒兩個人,卻佔了窗口旁的好位置。 我笑了笑道:「在心武兄這裡說話不用壓低聲音的,壓低也沒用,人家的耳朵可是很靈的。」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心武的桌子旁,大咧咧的坐到他對面的位置大聲叫道:「小二加菜,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貴的。今天心武兄請客!」 浪天涯這時也看出我和心武的關係,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了,坐在一旁沒再插話。對面的心武搖頭苦笑道:「春風兄,不是打算吃窮我,以報上次的一劍之仇吧?」而在他旁邊的蕊兒依然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絲毫不怕我真的把心武吃窮的樣子。 我半開玩笑的回道:「心武兄真會開玩笑。借我三個肚子,也沒有辦法你把吃窮啊。呵呵……」頓了一下馬上切入正題道:「心武兄,打算如何了結我們之間的事情啊?」 心武沒有一點敵意的微笑道:「今天在現實中有一點事,一會吃完就要下線了。所以春風兄不用擔心,我們的事情等下次再說吧。」 這時小二已經擺上來一桌豐盛的酒席。 等小二走後,我淡淡的回道:「不知心武兄什麼時候能把事情辦完,如果時間不長的話,我們可以順便在襄陽欣賞一下風景。」該來的早晚要來,逃避可不是我的性格。 心武顯然對我的回答很意外,愣了一下微笑道:「春風兄果然爽快,雖然上次的事情是一個誤會,但是我一定要給幫裡的兄弟一個交代。如果春風兄沒有急事的話,七日後在襄陽擂台我們切磋一下,不管勝負如何,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如何?」 我回以微笑道:「不知心武兄打算以哪種決鬥方式來解決呢?」心武顯然心情不錯,很大量的說道:「這個春風兄決定好了,不過什麼結果我也算對幫派裡的兄弟有了一個交代。」看來他不但武功強,而且心胸也很豁達,剛才的意思明顯是說,即使我提出切磋,他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不過我自然也不能失了身份,想了一下淡淡道:「不過我們賭物吧,如果我輸了就當給貴幫兄弟一點賠償。」如果我贏了,自然是更好的結果了。 心武開玩笑道:「好吧,就依春風兄的意思,七日後襄陽擂台。」說完對我和浪天涯道:「二位快點吃吧,一會菜涼了,我的銀子就白花了。」 白吃白喝一頓後,我和浪天涯找了家客棧也下線了,雖然更新後休息時間可以進行遊戲,可是還是要適當的下線調節一下,一邊提醒一下自己是一個現代人。 下線後已經是上午9點多鐘了,一下線就聽到有人狂按門鈴,像是不把門鈴按爆不甘心的樣子似的。 我連忙跑去開門,嘴裡還抱怨道:「誰啊,要把門鈴按爆啊?」可是當我打開門的時候,我卻徹底傻了,因為來人是我絕對不敢得罪,不敢頂撞,不敢冒犯,不敢不敬的兩個人,一個是我老爸,另一個是我老媽。 我馬上態度180度大轉彎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先打聲招呼。趕緊進屋再說吧。」心裡則在不停的祈禱,希望他們沒在外面等太長時間,否則父母將會很生氣,後果自然很嚴重。 進屋後老爸一眼就看到我臥室內的電腦和遊戲頭盔,面色不善的問道:「你說找到工作了,指的就是這個嗎?」完了……,這下要好好解釋一翻了,他們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鄙視作者。(雲東流冷笑道:是嗎?醉春風汗道:哪裡,剛才開玩笑的,我對您的景仰……。)我想了一下說道:「爸,你認為一個好的工作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老爸一下子被我問愣住了,過了一會恢復過來道:「當然是能賺錢多,有不太累的工作了。」就等你這句話呢。 我給繼續說道:「以前沒跟你們說,是怕你們一時接受不了,看來我現在也無法隱瞞了。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玩遊戲,在遊戲中賺錢。」看著老爸臉色越來越難看,忙說道:「現在我在銀行的存款已經有500多萬了,這些全是在遊戲裡賺到的。」 「什麼?!500萬?!」二老被這個天文數字一下字弄蒙了,又過了一會老爸首先反映了過來笑道:「如果真這麼賺錢的話,我倒不是很反對。」壓在心底的大石終於放下了,如果他們真頑固,認為遊戲再賺錢也不是正業,我就慘了。 既然他們已經不反對了,我忙趁熱打鐵道:「既然你們來了,我們今天出去吃吧。畢竟賺到錢,首先就要孝敬父母嘛。」在遊戲中學到的馬屁之道,應該在外面也管用吧。 哪知母親馬上就否定了我的說法,笑道:「這個孩子,賺錢了也不能亂花啊。一會我們在家裡自己弄點吧,好久沒吃到你爸爸做的魚了吧?」 一聽老爸做的魚,我馬上食指大動。剛要說話,門鈴又響了。「誰啊?」我家平時,基本沒有人來串門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熱鬧了起來? 打開門,發現是一對陌生男女。男的相貌端正,戴著一個墨鏡,女的小巧可愛。而這兩個人卻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沒記得自己認識黑社會的人啊?怎麼這個戴墨鏡的有點眼熟? 看著他們,我奇怪的問道:「你們是……」。 那男的在我剛開門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聽到我的聲音後,搖頭道:「對不起,我們找錯了。」說著,轉頭就要下樓。 那可愛少女忙拉住他道:「可是……武。」 沒等他說完,就被那戴墨鏡的男子打斷道:「算了,我們走吧。」然後對我微笑道:「對不起打擾了。」那女孩一臉無奈的扶著他下樓去了,看樣子那男的似乎是眼睛有問題,否則怎麼走路還用人扶? 「小放,是你朋友嗎?讓他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吧。」是媽媽的聲音。我忙關上上門回道:「不是,他們走錯了。」心裡卻在疑惑,到底來的是誰,如果以前沒見過,不可能這麼眼熟啊。 媽媽看我回來,有問道:「小放啊,現在有女朋友了嗎?」暈,老媽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 我不好意思的答道:「有是有了,不過還在努力中,她是一個警察。」說到藝雲的時候,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紫荷。難道我真的很花心,見到一個愛一個?想到這裡我在心裡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下。 老爸一聽這個話題也插嘴道:「小放啊,什麼時候帶回來讓我們看看啊。」暈,這個問題你們怎麼比我們更感興趣啊?我忙打個哈哈道:「她最近任務忙啊,等有時間一定帶她讓你們看看。」 時間過的總是很快,轉眼間已經快到中午了。媽媽看了下時間說道:「11點了,小放啊。你先和你爸聊一會,媽媽去買點菜,直接買一條大鯉魚回來。」 老媽一提到鯉魚,我馬上想起了自己家裡不是有一條極品嗎?對老媽笑道:「不用了,家裡現在就有一條,還是傳說中的黃河金鯉魚。聽說吃了可以延年益壽呢,今天正好孝敬二老。」說著帶老媽來到魚缸前。 「玎玲……」門鈴再次響起。今天是怎麼了,客人還真多。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剛才的那個女孩。一見我開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被她一下子弄的手足無措,忙扶起她說道:「姑娘你這是幹什麼?」一著急,古文不自覺的又溜躂出來了。 那女孩一臉哭搶的說道:「求求你把黃河金鯉魚賣給我吧。要多少錢都可以,就算我現在沒有錢,以後也總有一天會把錢還給你的。如果沒有黃河金鯉魚,武的眼睛就沒救了。」 「武?」我疑惑地問道。 那女孩忙解釋道:「他就是心武,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聽出你是醉春風,所以決定放棄治眼睛了,求求你,救救他吧。」那你不早說? 我沒等她說完,忙向屋內跑去,嘴裡喊道:「媽,刀下留魚!」 那和心武一起的女孩一定就是蕊兒了,我將剛剛被我救下的魚交給蕊兒後,我說道:「魚可以送你,不過要答應我兩個條件,進屋談吧。」 蕊兒點點頭,跟著我進了屋子。 進屋後,我禮貌地說道:「坐吧。」見她坐下後,淡淡說道:「我剛才說的兩個條件,第一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不過這個你可以不答應,因為設計到個人不願意說的**,我也不想強人所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第二個條件你必須答應,在我和他決鬥前,我不想他知道這件事情,我想治他的眼睛也不差這一天吧。」父母見我有事情要談,沒打擾我們,說是出去買菜,就藉機迴避了。 蕊兒感激地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我答應。」說完似乎陷入回憶中,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道:「武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不但心地善良而且有責任心,更有男子氣概……」 我實在忍不住打斷她道:「我們可不可以,過一會再誇獎他?」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果然不假,心武在你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完人。如果你這樣誇下去,保守的估計恐怕要誇上幾個小時。 蕊兒被我的話驚醒,臉一紅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整理一下情緒後說道:「他從小在一個小山村長大,父母是隱居的武林高手。他從小跟著父母習武,到了上學的年齡就和其他孩子一樣上學讀書,家裡雖然不是很富裕,可是卻很溫暖。 可是好景不長,在他十八歲那年,他住的小山村突然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在那場地震中,他的父母為了保護他,相繼遇難。最後他帶著父親留給他的一張金卡逃了出來,誰料道卻因為地震中受傷而昏了過去。」 「我是一個護士,當時剛剛參加工作,去搶險救災的時候我發現了他。可是他雖然沒有生命的危險,兩隻眼睛卻失去了光明。大夫說他的視覺神經被兩個淤血塊壓迫,所以失明,而又不敢貿然治療,因為兩個血塊的壓力很平均,如果溶解其中一塊的話,視覺神經就會被另一塊壓斷。」說著到傷心處,眼淚流了下來。 我心中不忍,拿出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蕊兒說了聲「謝謝。」,接過紙巾,把眼淚擦乾後繼續道:「可能是父母辭世的傷痛,也可能是他無法接受失明的事實,開始他性格很煩躁。不肯吃東西,也不肯接受治療。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漫漫的開導他,經常陪他聊天。 漸漸地他的心情恢復了過來,開始重新有了面對這個世界的勇氣了,再後來我們相愛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發現他的金卡裡竟然有1000多萬的存款。於是我們就開始拿著這些錢到處尋訪名醫,希望能治好他的眼睛。我們足足找了兩年的時間,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名醫。他給了我們一個可以治好武眼睛的藥方,可是必須把所有的藥湊齊,缺任何一樣都無法發揮作用,特別是作為藥引的黃河金鯉魚。我們又花了一年的時間尋找藥方上提到的藥材,最後就只卻差黃河金鯉魚了。可是全國能釣到這個的釣魚高手不超過三個,而且還要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找到。 後來出了《俠義天下》,在那裡武可以再看到光明,而且裡面沒有環境污染的景色也使我們深深的陶醉其中。武本身就是一個武者,而且在他遊戲中獲得新生,所以比其他武者要勤奮的多,所以很快成了有數的幾個頂級高手之一,並建立了『靜心會』,在遊戲中我們得到了現實中得不到的快樂。可是上天似乎在和我們開玩笑,當我們將要放棄尋找黃河金鯉魚的時候,卻得到消息有人釣到了。當我們喜出望外的趕過去時,得到的消息卻是,那人已經把魚已經送給了你。然後我們就登門拜訪,希望你能割愛,而武卻從你走路的聲音分辨出了你的身份,他一向很愛面子,怕你不肯賣,反出言侮辱,所以決定放棄了。可是我不甘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再次登門求你,沒想到你這麼慷慨。」說著充滿感激地看著我。 我無所謂地微笑道:「是心武兄多心了,我們之間只是誤會而已,又沒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而且這魚是天材地寶,當然應該留給最需要它的人了。在我這裡我只能用來孝敬父母,這個哪天去買一支百年老參一樣可以。幸虧你來的及時,否則就真後悔莫及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出來這麼久,我想心武兄也等著急了吧?快回去吧,記得在決戰前不要讓他知道,我其實很想和心武兄打一場光明磊落的決鬥。」不管勝負,我要和他好好的打一場,是和他的全部實力打,而不是在他覺得欠我人情,心理有破綻的情況下。 送走蕊兒後不久,父母買了一大堆好吃的回來了,全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當晚父母拒絕了我的再三挽留,回家了。 上線後,發現浪天涯早已經上線了。這傢伙竟然自己在客棧裡練劍,由於客棧內的空間比較小,他並不能完全發揮青城劍法和步法的配合,不過但看他出劍的氣勢與靈活隨意的程度,便可看出他已經不是當初的浪天涯了。懂得把握生命的人,每天都在進步。浪天涯是這樣,我是這樣,心武也一樣! 浪天涯見我上線,收劍說道:「春風,你總算上來了。今天就要和心武決鬥了,怎麼樣,心裡有把握嗎?」 「沒有!」我淡淡地答道:「我曾經和他交過一次手,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棵千年古樹,平靜祥和,卻又不乏剛勁。而且現在他的『閉目武道』已經被系統承認,威力更勝從前,如果我說有把握,那一定是在吹牛。」說到最後,我笑開了句玩笑,調節了一下氣氛。 浪天涯呵呵一笑後說道:「可是你給人的感覺,像一陣清風,讓人無法琢磨到你的深淺,所以說主動權應該在你手裡。」 我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浪天涯回道:「你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嗎?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你也能聯想到一起,真服了你了。 我也被他逗樂了,笑道:「借你吉言吧。」接著手指向門外一指說道:「走!」 浪天涯:「去哪?」 我邁步向門外走去,隨口答道:「擂台。」 我和浪天涯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到達擂台的,心武還沒到。畢竟人家是一幫之主,不像我們一樣清閒,就算不怎麼處理幫派事物的幫主也是個忙人,何況心武。一想到「忙人」一詞,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但願那條魚能讓他擺脫「盲人」的命運吧。 其實等待心武的時間也不是很鬱悶,擂台上的打鬥只能用搞笑來形容。這樣的場面我曾經在洛陽見過依次,到不覺得有什麼,一旁的浪天涯卻笑的合不攏嘴了。 「不好意思,幫派裡有事情耽誤,讓春風兄久等了。」說話間,心武和蕊兒走進了賽場,只有他們兩個,並沒有像吹毛飲血一樣帶太多人,再次確定他不喜歡張揚。 我起身客氣道:「哪裡,我是無所事事,所以提前來看會熱鬧而已。心武兄日理萬機,自然不能像我這麼逍遙自在了。」說著取出十幾件裝備放在評論桌上,淡淡說道:「既然心武兄已經來了,那我們開始吧。不管輸贏,這些東西就當對貴幫遇難者的一點賠償吧。」 管理員仔細地看了一下說道:「裝備十七件,總價值評估為20萬金。」這些都是我在殭屍洞和岷陰林打到的,當時打到很多,我和浪天涯平分後,垃圾都賣到商店了。剩下的都是可以到拍賣會拍賣的物品,當然值這個價錢。今天不管輸贏,我都會把這些東西送他的,畢竟因為我使他們幫派不少人掉了級,有了這些裝備,彌補一下他們當初的損失。 與目瞪口呆的觀眾對比鮮明,心武平靜的笑道:「春風兄太客氣了,這些都是不錯的裝備,竟然一起拿出來。看春風兄的意思似乎是不管輸贏,都不會將這些裝備拿回去了。」說著也拿出一本密笈放在桌子上道:「心武在這裡謝謝春風兄的好意了,這本書也當是我送春風兄的見面禮吧。」他這麼做,不但顯示出了他的風度不在我之下,而且我剛才的話已經另他們幫的人抵消了對我的敵意,所以並不會引起他們幫眾的不滿。 管理員看了一下那本書說道:「高級內功《雲笈功》。」不錯的東東,不過對我沒什麼用。 見管理員說完屬性,正好台上的兩個傢伙剛打完。我微笑道:「那心武兄,我們開始吧。」說完飛身來到台上負手都立,運風勁吹得長髮飛揚,同時將祭血魂插在身前的地板上,擺出了我最常用的Poss。 心武也慢步走上擂台,站在我對面的位置,取出長劍閉上了眼睛。 「等等!」這時一個聲音打亂了我們的氣氛,轉頭一看竟然是剛才的那個管理員。他嬉皮笑臉地說道:「兩位是否願意試試更新後,擂台系統新設計的場景模式?」 我一臉疑惑地說道:「什麼場景模式?」 那管理員解釋道:「就是可以在把你們傳送到其它場景,而且決鬥的時候有音樂伴奏,決鬥完畢後自動傳送回來,這樣可以增加決鬥的氣氛和趣味性。可以指定場景,也由系統隨機選擇,不知兩位意下如何。只需要50兩金子。」說了半天原來是要錢啊,難怪看了那麼長時間,沒人用過這個模式。不過聽起來到是挺有意思的。 轉頭對對面的心武問道:「心武兄意下如何?」 心武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我沒什麼意見,反正我也是閉上眼睛打的。不過春風兄要小心哦,我的『閉目武道』在越接近自然的地方威力越大的。」那更好,我期待表現。 見他沒有意見,我扔給管理員50兩金子說道:「場景:華山之顛,曲子嘛,就《風雲》好了。」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華山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很糟糕,天空烏雲密佈,不難想像隨時會有大雨從天而降,不過還好沒打雷。 《風雲》的音樂響起,我和心武的氣勢也開始了互相的試探。一人一劍屹立山顛,令我找不到一絲的破綻,而且給我的壓力比上次和他戰鬥的時候還要大。 不過心武也同樣不敢貿進,因為他試探的氣勢在我體外三尺的地方都被我護體螺旋氣勁彈開,根本無法探知我的虛實。我們的氣勢在爭鬥中達成了某種平衡,這種感覺除非身臨其境,否則絕難明白。 擂台的觀眾在擂台上的現場直播中,看到我們決鬥的場面。紛紛議論著我們為什麼都只顧著擺Poss,而不發動進攻。只有浪天涯等幾個對武道有點研究的人,才明白我們不是不動,不是都不敢貿然行動。 這時天空中蠢蠢欲動的雨終於落下來了,心武也動了。一滴雨落到他胸前的位置時,被他一劍橫掃,帶這他的劍氣向我射來。他這一記雨劍雖然不能對我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卻打破了彼此間氣勢的平衡,拉開了大戰的序幕。 當雨劍到達我胸前三尺時,我出槍一記追星,迎向他的雨劍。十四重的長生火勁將雨滴迅速蒸發,他藏在雨滴中的劍氣,失去了介質也變的及其脆弱被我輕易衝散。 同時槍法一變,祭血魂劃出一輪彎彎的紅月向心武刺去。同時右腳以縮地成寸的方法,向前跨出了一小步。當到達他身前半丈的位置時,右腳猛一點地,使身體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同時槍法也變成了楊家槍法中威力最強的奔狼槍。 這時心武也動了,他的劍在我將要刺到他護體真氣時點在了祭血魂槍頭與槍身連接的地方,接著閃電般連續點在祭血魂的槍身上。每一劍所落的位置正好是我槍法中的最弱的一點,沿著槍身不斷的向我的手臂推進,如果任他這樣攻擊下去,我最後只有以失敗告終的結局。 千鈞一髮只際,我的槍身猛然轉起。十成的螺旋勁同時以相反的方向狂轉射出,硬生生的將心武攻來的長劍彈開。 心武的身子一輕,原地飄起,躲過了我勢如破竹的一槍,同時身體後仰,瀟灑的一劍從空中刺了下來。此時我已經衝到了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大雨也瓢潑般落下。 一記天恆槍掃出,正好護住後背,掃在他的劍鋒上,身體有狂飆了半丈距離才停了下來。回身一腳,隔空一個八成功力的寶瓶勁射向心武。接著一破風槍化作數條槍影,刺向心武的胸前大穴。 大雨落在寶瓶勁上,被高度集中的旋轉內力紛紛彈開,射向四周。宛如一個用水製成的焰火,絢麗奪目。將擂台上的觀眾看的目瞪口呆。 心武面容古井不波,身體輕輕越起,險險的躲過了我的寶瓶勁,同時一劍刺進我的槍影中,傳出一串金屬撞擊的「鏘鏘……」之聲。 聲斷,人分。 心武「哇……」地噴了一口鮮血,睜開眼睛微笑道:「春風兄好深厚的內功。」 我低頭看了一下,左手臂上被劃開的袖子和還在流著血的傷口,苦笑道:「但是深厚的內功也無法改變我戰敗的事實。」沒錯,我敗了,剛才他那一劍本可以要了我的性命。可是他沒有,因為這不是生死決鬥,能分出勝負就已經足夠了。 收起祭血魂,我高舉右手說道:「我認輸。」隨著我的認輸,我們兩個被系統傳送回擂台上。 心武受起長劍微笑道:「春風兄客氣了,小弟也只是一時僥倖而已。」你才是客氣呢,如果只憑僥倖的傢伙可以贏我,也不用出來混了。 長生聖氣運轉全身,迅速將衣服上的水蒸發掉,著他一起向台下走去,我沒有和他繼續客氣下去,而是改變話題說道:「心武兄剛才那一劍,明明可以要了我的小命,為什麼突然手下留情?」難道是蕊兒已經將事情告訴了他?不過看他剛才的表現,也不像啊。 心武淡淡的一笑說道:「其實上次的事情也不能怪你們,都是為了任務。後來幫派裡的兄弟也都紛紛表示,不應該因為這種事情和你過不去。」然後看著我說繼續說道:「不過我對你上次可以從容逃走耿耿於懷,始終想和你好好的打一場公平的決鬥。」 我回以微笑說道:「我也一樣,今天的決鬥對我以後的發展幫助很大。」接著堅定地說道:「下次再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心武笑容不改地說道:「好,我隨時等著你的挑戰。」說著收起了戰利品,並將《雲笈功》遞給我說道:「我們事先說好的,春風兄不要推辭哦。」 我也不客氣的收下了,然後抱拳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著帶者來到我身旁的浪天涯,走出了擂台。 看著我們消失的背影,心武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傢伙給人的驚喜越來越多了,下次真沒有把握勝他。」接著伸手摟住了剛走到他身邊的蕊兒,繼續說道:「其實這次勝的就已經比上次艱難多了。」他獨特的能力可以使他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來到了他的身邊。 蕊兒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裡,小聲說道:「現在打完了,我們下線治眼睛吧。」 心武聞言一愣,轉頭看著蕊兒道:「治眼睛?」 蕊兒小聲地說道:「其實上次我們走了之後,我又偷偷的跑去求他。沒想到他毫不猶豫的就把魚送我了,不過他要我答應,在你們決鬥前不讓你知道這件事情。」 心武再次轉頭,看著我和浪天涯消失的方向說道:「沒想到這個醉春風不但是一個可敬的對手,還是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蕊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自言自語,也許這個答案只有心武自己才知道。 出了襄陽,我將《雲笈功》遞給浪天涯說道:「給你本內功練練。」他以前在幫派學的內功已經滿了,不但無法繼續學習新的內功,而且還被殺了幾次,現在內力是他最薄弱的環節。 浪天涯連忙推讓道:「這怎麼行,你現在也沒有師門,所以秘籍對你來說也很重要。」 我打斷他的話,笑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現在的《長生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練滿呢,如果是一本好槍法的話,你以為我會送你啊?」 浪天涯聽我這麼說,也不再堅持,接過頭說道:「也好,內功強點,每天能少挨幾下打。」 我們一如既往的每天打架、趕路。半個月後,我們來到了少室山下。 本以為可以和上次一樣,通行無阻的見到玄慈。沒想到,要進大殿的時候卻被知客僧攔住,那知客僧雙手合十,對我們行了一個佛禮後說道:「施主請留步,大雄寶殿不得擅闖,如果二位施主是為了拜師,可以去找羅漢堂首座。」什麼時候改規矩了,看來更新一次改的東西還真不少。 我抱拳回了一禮道:「小師傅誤會了,我們並非前來拜師的,而是有些事情必須和玄慈方丈親自說明。麻煩小師傅通稟一聲,就說沙門護法醉春風有要事求見。」這裡龍蛇混雜,《易筋經》的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沙門護法這個身份要見一下少林方丈不難吧。 那知客僧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又行了一個佛禮道:「阿彌佗佛,小僧這就去稟報,請護法稍等片刻。」說完轉身通報去了。 浪天涯排了下我肩膀,驚訝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成了沙門護法,我怎麼不知道?」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什麼都讓你知道,我還混個屁啊。」然後附在他耳邊說道:「要不要我介紹你來這裡拜師,說不定能得到特殊照顧呢。」 浪天涯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連聲拒絕道:「別,我這頭秀髮可不忍心刮掉。」 這時知客僧開門走出,對我們行了一個佛禮道:「方丈有請。」 跟著知客僧再次步入大殿,再次見到玄慈,我心裡感慨萬千。記得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我為了拜師和玄慈鬥嘴,那時連我自己都沒想我會有一天以沙門護法的身份,來還《易筋經》。 玄慈見我們進來,擺手示意知客僧退下。然後對我施了一個笑道:「阿彌佗佛,幾年不見,沒想到小施主已經成了沙門護法,老僧真為小施主感到高興啊。」你如果知道怎麼能讓我不再當這個沙門護法,我會更高興。 我抱拳道:「大師客氣了,這是我兄弟浪天涯。我們今天來此是為了將此物還於少林。」說著取出《易筋經》交到玄慈手中。繼續說道:「這是我義兄喬峰托我交還少林的。」 玄慈接過《易筋經》激動地說道:「這是少林丟失的《易筋經》,護法竟然不貪此經,歸還少林,此等胸襟老僧佩服。」你沒看那上面寫著任務物品嗎?我倒是想貪,學得了嗎? 我又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請前輩指點。」 玄慈爽快的說道:「護法請問,老衲知無不言。」 「叮鈴鈴……」我剛要問話,通訊器卻響了起來。對二人說了聲對不起,退到一邊打開一看竟然是紫荷,忙改變成斯文敗類的聲音。同時為了避免玄慈和浪天涯聽到我聲音變化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用傳音入秘改的方法直接把聲音灌入通訊器內說道:「你好啊,找小生什麼指教?」 紫荷餘氣未消道:「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在幹什麼?」 我心中有愧,忙打個哈哈道:「能幹什麼,到少林寺和方丈大師聊聊天而已。」 紫荷打斷我的話說道:「對了,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如有的話帶我練練級,自己練悶都悶死了,就當你上次不講義氣的懲罰好了。」我暈,找人幫忙也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疑惑地問道:「不是吧,那個劍嘯天呢?」 紫荷嗔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一見到他我腦袋就大,你到底有沒有時間。」哪裡來的時間?少林的事情完了,我還要去攔江看看。之後去找魯妙子研究那『遁去的一』,看看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可以拜師。 忙推脫道:「我正幫一個兄弟做任務,所以,不好意思了。我也不能見到異性沒人性不是。」雖然我本來就是,但是已經有藝雲了,我可不抱有種馬的幻想。 紫荷想了下說道:「那好吧,不難為你了。我接了個師門任務,為師傅報仇。」沒等她說完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怎麼又是殺我的任務啊?通訊器對面的紫荷當然不知道我的反應,繼續說道:「幫我留心一下醉春風的下落,或者幫我注意下有沒有能補十年左右功力的藥物。」 我疑惑地問道:「你找藥物幹什麼,難道你掛了?」 紫荷嗔道:「你才掛了呢,我找藥物是想和醉春風商量下,如果他願意掛一次,多給他點補償。一來他武功高,殺他不容易,再說他也不是壞人不是。如果他不願意我就找他公平決鬥,贏了把補償給他,輸了就留著自己用。」感動ING…… 我想了一會道:「好吧,我會多留心的。」 紫荷道:「好吧,你忙把不打擾了,88。」 我:「88」 關掉通訊器,我回身對兩人說道: 「對不起,剛才有點私事,我們說到哪裡了?」 浪天涯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說道:「你有一事不明,要向方丈請教。」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道:「對了,我想問的是,獨孤求敗絕對不會傷害年老的僧人,為什麼當初大師不肯收在下呢。」說完怕玄慈不好回答,又補充道:「在下只是隨便問問,並沒有其他意思,請大師不要多心。」 「阿彌佗佛。」玄慈唸了一聲佛號道:「少林也有不少年輕弟子,另外俗家弟子也比比皆是。」明白了,是怕獨孤求敗傷害他的門人啊。難怪沒有人肯收我,原來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苦衷啊,當然只有一個除外——鐵掌幫! 我看了一眼浪天涯,對玄慈抱拳道:「如果方丈沒有其它的事,在下就此告辭了。」說完帶著浪天涯,走出大殿。 系統提示:你將《易筋經》歸還少林,公德無量,獎勵聲望2000點,善良惡值5000點,修為200000點。 下了少室山,我取出魯妙子的地理書,查看起了攔江的地形。發現其中風景最好的地方無疑是洞庭湖,而洞庭湖上正好有一個門派怒蛟幫。看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泥菩薩說的話,浪天涯是怒蛟! 怒蛟幫,在江湖上的勢力不是玩家關心的,玩家關心的是能學到什麼武功。而怒蛟幫內可以拜的師傅有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凌戰天,另一個是戚長征。至於浪翻雲,那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要看機緣。 我看了一會介紹,我對浪天涯問道:「你想學刀法,還是鐵鏈子?」 浪天涯苦笑道:「再說吧,說不定泥菩薩說的不是這裡呢。」 我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我們還是先趕過去再說吧。」說完起身向洞庭湖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發現前面有兩個人向我們走來,一胖一瘦,從步伐上看絕對是高手,難道是神龍島的兩個頭陀?不對,頭陀應該是和尚啊。 兩人邊走邊說話。那旁的首先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不是天下第一善人醉春風嗎?」 那瘦的板著一副階級鬥爭的臉道:「沒錯,是他。」說話語氣僵硬,比屍將軍好不了多少。 那胖子繼續說道:「他是善人,我們應該賞啊。」 瘦的回道:「該賞。」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我們面前,那胖子首先開口道:「見過醉春風少俠。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三。」說著指了一下他旁邊的瘦子說道:「這是我兄弟。」 瘦子冷冰冰地答道:「李四。」我想問下,有沒有王二麻子? 張三繼續說道:「我們奉島主之命,邀請武林豪傑到俠客島喝一碗臘八粥。」原來是俠客島的,原來成名也是有好處的,臘八粥可是好東西啊。 我爽快地答道:「多謝二位島主盛情,我到時一定赴約。」 張三呵呵笑道:「我發現除了一些門派畏懼去俠客島外,還有不少人對俠客島感興趣了。」說完看了一眼李四道:「我們發牌吧。」那些喜歡去的一定都是玩家吧。 李四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發牌。」難道你是個結巴,說多話怕露餡? 說話間兩個銅牌從兩人手中向我飛來,我伸手接過後抱拳道:「謝了。」 張三、李四說了聲告辭後轉身便走,身影消失前一句話傳入我的耳中:「十二月初五,南海之賓,俠客島會派人來迎接少俠的。」說完人影消失不見了。 目送兩人消失後,浪天涯笑道:「恭喜春風了,竟然能上俠客島喝粥,說不定還能把太玄經學到呢。」 我不置可否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了?」 浪天涯被我問的一愣,回答道:「對聯大賽啊,怎麼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認為一個對聯大賽的亞軍,有可能學會只有不識字的人才能學會的武功嗎?」跟著還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浪天涯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是一時替你高興,把這個忘了。」 我微笑搖頭不語,過了一會道:「我們還是先去洞庭湖吧,說不定能見到楊ど呢。」 「嗡……嗡……嗡……」這時少林寺方向突然間鐘聲噹噹響起,每兩下短聲,便略一間斷。 系統提示: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大鬧少林,請沙門護法出手增援。 哦,天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可不認為自己是鳩摩智的對手,不過好在一會喬峰他們會來。至於英俊瀟灑的主角我,就委屈點收拾雲中鶴好拉,畢竟收拾他的話安全係數比較高。 轉頭對浪天涯說道:「看來我們去洞庭的時間又要拖延了。」說著擺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浪天涯顯然沒接到系統提示,奇怪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了,難道又有什麼新鮮事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鳩摩智大鬧少林,我是沙門護法一定要去支援的。」頓了一下,笑道:「一起去看看嗎?順便介紹我結拜兄弟給你認識。」說著,也不給浪天涯詢問的機會,便帶頭向少林方向折反回去。 系統提示:丐幫向少林挑釁,請沙門護法出手增援。暈,看來越鬧越凶了,不知道這個有多少玩家參與。 當我和浪天涯趕到的時候,少林寺外已經人滿為患了。各大門派都除了固定的NPc外,都各帶了十多名手下弟子,看他們的氣色步伐,應該都是各大門派的佼佼者,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各門派的十大吧。 不過這些人大多是來吶喊助威的,畢竟這裡的NPc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樣的戰鬥玩家還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包括我這樣的高手也只能找弱的欺負一下而已,想到這裡我又開始四下尋找雲中鶴的蹤跡。 雲中鶴是沒找到,不過隨手鑒定了一下丁春秋,小樣才87級,有搞頭。不過他的毒功雖然對我沒用,化功**就不一定能搞定了,不過一會可以試試,大不了叫大哥幫忙。還有段譽那小子,光顧著圍王語嫣轉,根本就忽略了本二哥的存在,真是見到異性沒人性。 「春風。」轉頭一看竟然是德彪,他跟在段正淳身後,揮手向我打著招呼。 叫過浪天涯,來到德彪身邊問道:「你怎麼也來了,是什麼任務嗎?」 德彪見我不知道原委,於是耐心地向我解釋道:「這是個大型劇情任務,外圍是一個戰場,各大門派分正邪混戰,殺人後經驗加倍,死亡懲罰取消,所以有關的門派弟子都在山下狂砍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各大門派的十大,就是修為在前十名的弟子,都有資格來這裡集會,而且可以參戰,殺人後經驗三倍,死亡同樣沒有懲罰。每個門派的NPc對打前都會先派出自己的弟子上去打,如果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話也可以向NPc挑戰,如果勝利師門會給好處的。」那我這樣的無門派者,怎麼算? 這邊他們打得熱鬧,另一邊阿紫那個小狐狸精已經成了丁春秋的俘虜,丁春秋正借此要挾游坦之向玄慈出手。阿紫怎麼說也是我結義大哥的小姨子,我這麼講義氣的人當然不能不予理會,右手結大金剛輪印,隔空一記寶瓶勁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射向丁春秋的右側太陽穴。同時捕風捉影踏出,身行一閃來到丁春秋的左側,一腳雷厲風行踢向他的左肩,正好和先前發出的寶瓶勁同時攻到。 丁春秋沒想到後面還有高手對他虎視眈眈,而且在此時出手,不但來的極快,而且內力雄厚,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不死也得殘廢。忙放開阿紫,低頭避開寶瓶勁同時一掌迎向我的雷厲風行。 我早就預料到他怕死,定會捨阿紫而保命。見到他放開阿紫時,早變幻身行來到阿紫身邊,乘他一掌打空時,拉過阿紫護到身後。 丁春秋這老得成精的傢伙怎能讓我輕易得手,隨手抓過一個星宿弟子向我拋來。這招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是星宿派的「腐屍功」,所以被他拋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具毒屍了。 為了不連累身後的阿紫,我飛身而起,一腳風中勁草將毒屍連同毒氣原封不動的拋了回去,可是卻被丁春秋輕易閃過,又向阿紫衝去。我暗罵自己大意,可是在空中又無法迅速變幻身形,只能運十成功力大喝一聲:「臨。」希望能阻止一下丁春秋的行動。 這時一個人影從丐幫的隊伍中竄出,馬上加入了戰鬥,一掌亢龍有悔伴隨著龍吟之聲拍向被我真言喝得停頓了一下的丁春秋。玩家裡竟然還有其他人會降龍十八掌?而且功力絲毫不在我之下,這個到底是什麼人? 丁春秋慌忙間回掌應敵,被這一記亢龍有悔震退了三步才勉強站穩。 「降龍十八掌!?」在場的不少玩家和NPc一起驚訝道。 丁春秋充分的發揮了他自大的特點,自己被震退了三步,還厚著臉皮不屑地說道:「降龍十八掌有什麼了不起,比我們星宿神功差遠了。」他的門下弟子也跟著叫嚷道:「星宿神功,天下第一,戰無不勝,功無不克。降龍臭掌,狗屁不值!」 一片喧嘩叫嚷之中,忽聽得山下一個雄壯的聲音說道:「誰說星宿派武功勝得了丐幫的降龍十八掌?」 這聲音也不如此響亮,但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從人耳中,眾人一愕之間,都住了口。 這聲音,這台詞,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不用我說,大家也猜出來我們主角的結義大哥喬峰出現了,但聽得蹄聲如雷,十餘乘馬疾風般捲上山來。來者一共是一十九騎,人數雖不甚多,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前面一十八騎奔到近處,拉馬向兩旁一分,最後一騎從中馳出。 丐幫幫眾之中,大群人猛地高聲呼叫:「喬幫主,喬幫主!」數百名幫眾從人叢中疾奔出來,在那人馬前躬身參見。 我則遠遠的和大哥打一個招呼,對那出手幫忙的丐幫弟子說道:「兄弟謝了。小弟醉春風,不知兄弟是否願意告之大名?」這時才仔細看那人面貌,打眼一看他英氣逼人,眉宇間散發出來的高手氣勢甚至在心武之上,身後披著一件紫色的披風,配合他的國字臉到是和喬峰有幾分相似。 那丐幫弟子淡淡一笑道:「春風兄不用客氣,在下雲在天。」原來是這個傢伙,天下第一掌,而且是遊戲裡唯一一個比我功力高的人。 這時段譽看到喬峰到來,已經上前去打招呼。我向雲在天告罪拉著阿紫向喬峰奔去,同時說道:「大哥,我們又見面了。」 喬峰看見我微笑道:「剛才幸虧賢弟把阿紫從星宿老怪手中救出啊,為兄真應該好好謝謝你才是。」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不好意思起來,習慣的撓了撓腦袋道:「大哥客氣什麼啊,我們是兄弟嘛。小弟剛才學藝不精,差點被丁老怪把人搶回去,多虧這位兄弟……咦?人呢?」剛要向喬峰引見雲在天的時候,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喬峰何等聰明,見我找不到人,馬上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對我勸道:「那位義士一定是不想讓別人誤會他討好高級NPc,所以做了好事卻不與我們相見。」還真是個怪人,以後有機會交個朋友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揮手將浪天涯召喚過來,對喬峰、段譽介紹道:「大哥,三弟這是我最近認識的兄弟叫浪天涯。」 浪天涯也很機靈,見狀抱拳說道:「小弟浪天涯見過喬幫主、段公子。」等等,記得這個時候虛竹該出現了。 果然不堪念叨,說話間一個小和尚跑了過來,笑嘻嘻的對我和喬峰說道:「這兩位就是大哥、三弟吧。」說的喬峰一愣,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段譽見狀忙解釋道:「這是天山靈鷲宮宮主,小弟曾在天山與之結拜,結拜之時也把大哥、二哥也算在內了。」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道:「所以二哥現在變三哥嘍。」介紹之後四人把酒狂飲,敘舊一翻,為了避免湊字數之嫌,就不多說了。 聊了一會後,喬峰把羊皮酒袋仍到地上,說道:「二弟,三弟,四弟我們今天痛快的大戰一場,誰要殺我為武林除害的,經管過來把。」 虛竹朗聲道:「把星宿老怪交給我。」說著向丁春秋衝去。 我心裡暗自抱怨道:你這個當二哥的這麼不懂得照顧小弟呢,他是我的啊,三個反面裡就他最弱,別人我打的過嗎?不是讓我真的去打雲中鶴吧? 這時正好慕容復向段譽挑戰,我豪氣沖天地說道:「四弟,我來幫你。」取出祭血魂,一槍奔狼向慕容復刺去。兩個打一個要舒服的多吧。可惜的是段譽不會讓我殺的他,我可憐的經驗啊。 這時卻聽到一個及其甜美的聲音說道:「是楊家槍法中的奔狼槍,表哥小心右面。」 北喬峰,南慕容齊名武功自然不弱,避開段譽的一道六脈劍氣的同時,一劍點在我的槍鋒上。打入他體內的寶瓶勁,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而慕容復只向後退了一小步。看來姑俗慕容的斗轉星移真不是鬧著玩的,以前看天龍八部的時候一直以為他是外強中乾的代言人,看來他只是對喬峰而言,對我來說,即使沒有王語嫣的指點也還不是我現階段可以獨立對付的。 我槍尖一點地,以八成螺旋勁將寶瓶勁退了出去,在地面上轟出一個小坑。我也同時被自己的內力震退了兩步才站穩,身法加快一腳雷厲風行踢向他左側腋下。「表哥,他用的是風神腿,小心腋下。」王語嫣本來很好聽的聲音,這個時候聽起來卻討厭之極,我真有一種想把她的嘴縫上的衝動。更讓我鬱悶的是,這根本就不符合事實,她是金老筆下的人物,竟然曉得風神腿,鬱悶。 慕容復根本沒時間來破解我的雷厲風行,忙躲避段譽的另一道劍氣。我心中不滿王語嫣搗亂,也出言對段譽說道:「六脈齊用不習慣,但用一脈試試。」這句本來應該是喬峰說的,不過這個時候我先說出來,提前贏得一點主動而已。說話間衝到慕容復身前,暴雨狂風雨點般踢出,同時挑釁地看了王語焉一眼,心說,看你的嘴能不能趕的上我的腿快。 王語嫣則很簡單的一句話差點讓我當場吐血,她說:「暴雨狂風,正面腰部以上。」 以慕容復的武功,只要稍微提醒兩句自然就能把握局勢了。聽到王語嫣的指點「唰唰唰!」三劍將我的所有進招路線封死,將我逼的再次退回原地。如果不是段譽的六脈神劍及時殺到,非落到防守的被動局面不可。 這個王語嫣實在太討厭了,又不能對她動手,要不說不定段譽那個見異性沒人性的傢伙回把本來準備攻擊慕容復的劍氣在我身上開個窟窿。 平靜心神,進入井中月的境界,突然我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因為我已經想好對付王語嫣插嘴的辦法了。飛起一槍追星槍刺向慕容復,在王語嫣說:「追星槍,咽喉。」的同時,我也學著她的聲音說道:「倒海槍,小腹。」 慕容復被兩個聲音弄的一愣,再恢復過來的時候,祭血魂已經到了他的咽喉前面半尺位置,忙橫劍抵擋。由於變招匆忙,沒有來得及用上斗轉星移,內力反震下,我們各退了半步。 我退步後身體微微一晃,槍頭一轉,天恆槍掃向他的破綻,口中則學著王語嫣的是聲音亂喊道:「橫掃千軍,左肩。」氣得一旁的王語嫣直跺腳。 而慕容復退了半步後,段譽的中衝劍正好殺到,急忙一個鐵板橋躲過了段譽的中衝劍和我的天恆槍。 見他用這個方法,我自然不肯放過,槍光腿影連續攻去。同時嘴也沒閒著,學著王語焉的聲音亂叫道:「風捲樓殘,脊樑骨,破風槍,大腿,老樹磐根,肘子,後門別棍,後丘……」 手到「後丘」的時候一腳雷厲風行,踢中了慕容復的屁股,由於怕了他的斗轉星移,故沒有用內力,只是向大人教訓一樣,普普通通的一腳而已。不過即使這樣也足以讓他的身體向前蹣跚了兩步,錯過了躲避六脈神劍的良機。 慕容復匆忙中,再次橫劍抵擋段譽的六脈神劍,也不知道是他家裡窮買不起好劍,還是段譽的六脈劍氣太強,慕容復手中的劍竟然被六脈劍氣一削而斷,半截劍身「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接著另一道劍氣刺中了他的髮髻,英俊瀟灑的慕容復,頓時變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讓人納悶的是,特技效果看起來和電視劇的一模一樣。 王語嫣忙替他求饒道:「兩位公子,手下留情啊。」我心裡暗想:「麻煩王姑娘解釋一下,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不過看在段譽的面子上,經驗就不要了。轉頭對段譽問道:「四弟,你看怎麼辦好。」 段譽心中一凜,長歎一聲,第二劍便不再發出,看了一眼王語嫣,又看了一眼慕容復,最後面有難色地看著我說道:「三哥,這……」王語嫣見狀大急道:「這位少俠,請萬萬手下留情,饒我表哥一命。」 在她對我求情的時候,我偷偷的用傳音入秘的手法對段譽說道:「四弟,你表現的機會到了。」然後面色如常地對王語嫣說道:「這場仗,我是幫四弟打的,所以決定權在於他。」嘿嘿,不知道段譽會不會感動得把六脈神劍傳授給我…… 這時慕容復怒道:「大丈夫死則死耳,誰要你賣好讓招?」靠,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我面色不善地回頭看他一眼道:「我有問你意見嗎?」 段譽得到一個討好王語嫣的機會,自然充分發揮他見異性,沒人性的本質,搖頭說道:「我們無怨無仇,幹嘛打得你死我活的,不打了。」 慕容復冷喝道:「你們有本事殺了我好了,大丈夫轟轟烈烈地戰死,也好過苟且偷生。」說著向段譽撲去,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胸前空門大露,也只有四弟那個傻小子會被你暗算到。 我身形一閃來到兩人中間,一腳風中勁草將他踢飛出去,微笑道:「姑蘇慕容氏不愧通曉天下武功,竟然連青城四獸的獨門絕學『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也練得如此純熟,小生不得不佩服啊。」心裡卻想道,你快自殺啊,現在你自殺的話,經驗算我的。 慕容復果然不復我的厚望,淒涼的仰望天空,手中斷劍一揮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王語嫣大叫:「表哥,不可……」半尺,三寸,兩寸,一寸……球進了!對不起,跑題了。 便在此時,只聽得破空聲大作,一件暗器從十餘丈外飛來,橫過廣場,撞向慕容復手中長劍,錚的一聲響,慕容復長劍脫手飛出,手掌中滿是鮮血,虎口已然震裂。天啊,我怎麼把「它」忘了,我的經驗啊。不過他出來之後的劇情基本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我也沒必要再參合了,轉身找浪天涯聊天去也。 此時,段正淳和他的某個女人圍了上來。段正淳對我千恩萬謝,先是感謝我救了阿紫,之後感謝我幫助段譽,然後在他危急的時候出手相救云云。我忙客氣道:「伯父不要客氣了,我和四弟結義金蘭,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啊。」心想:知道感謝,怎麼不知道給東西啊。 段正淳見我客氣,忙說道:「既然你和小兒結拜,我就厚顏稱呼你一聲春風吧。」說著拿出一本書,繼續說道:「這是我段式家傳的《一陽指》秘籍,段某將他送與少俠,請少俠一定不要客氣。」嘿嘿,等等,記得以前有一個單機遊戲,如果不學一陽指則有機會學到六脈神劍,我再客氣兩句再說吧。 想到這裡忙客氣道:「伯父言重了,我和四弟是兄弟,幫他是應該的,伯父還是把秘籍收回吧。」快點堅持把東西送我啊。 段正淳想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段某就不在堅持了。」說著飛快的把書揣回了懷裡,在看他的臉色時,想起了一本書,書名叫做《老狐狸經》。我這個鬱悶啊,有種被耍的感覺,我對天發誓,再也不和NPc客氣了。他旁邊的美婦見我二人面色不對,忙上前說道:「多謝少俠兩次救了我女兒阿朱和阿紫的性命,這把寶劍算是一點心意,請少俠一定不要再推辭了,否則就是瞧不起我了。」我終於想起這是誰了,是阿朱她媽阮星竹。這次我是真的不想要她的東西,畢竟想起獨孤求敗的事就覺得對不起喬峰,怎麼好意思要他老丈母娘的東西呢,不過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有辦法推辭了。 不好意思地接過寶劍,對阮星竹道謝道:「多謝夫人,那晚輩就不再推辭了。」 收起長劍,耐心地繼續看著慕容復和喬峰的兩個老爹的精彩表演。直到玄慈就義,喬峰他們則跑去藏經閣見無名老僧去也。我歎了口氣對浪天涯說道:「我們明天再動身吧,今天……」。 浪天涯微笑道:「我明白,反正我也不急,明天再走吧。」 系統提示:你獲得段譽、喬峰、段正淳、阮星竹、阿紫的聯名感謝,善惡值增加3000,修為增加10000。 聽著系統的獎勵,看著守在玄慈和葉二娘身旁痛苦的虛竹,我只有報以苦笑。有些事情即使事先知道,也無法改變。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在命運面前是多麼的渺小,人再怎麼強也終究是人,人是無法和天斗的,所謂「人定勝天」也只是人們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就像所有玩家和NPc都無法和系統斗一樣。 當晚,我反覆難寐,起身來到院子裡的古井旁邊。天氣不錯,明月當空對此時少林的淒涼景像是多麼的不協調。我抬頭看了天空中的明月,又低頭看了一眼井中的明月,自言自語苦笑道:「你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看著井中的明月,我恍惚間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這是我也無法說出來的感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井中月的境界,以前的境界不過是系統給予的一點增加感官的屬性而已。 系統提示:你領悟了井中月的真正含義,從此以後將對你的修為有很大幫助。你是本遊戲中第一個領悟井中月真正含義的玩家,希望你在今後的遊戲當中取得更好的成績。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一下,本遊戲裡野外秘籍遊戲時間一年才刷新一次,所以其他玩家根本不可能學到《長生訣》,又怎麼領悟井中月,即使是相同的境界也叫不同的名字,比如劍心通明,心劍合一等…… 「啪!」隨手拍死了脖子上的一隻蚊子,我低聲罵道:「真實也不用這樣吧,連蚊子都搞出來了。」這時突然發現有向我人走來,回頭一看正是浪天涯。 浪天涯微笑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本以為只有我自己睡不著覺,沒想到春風你也睡不著。」又一個大話迷出現了…… 我正想試試剛領悟的井中月境界,取出祭血魂道:「天涯,來,試試我新領悟道的境界。」說著,一槍不緊不慢地刺向他的咽喉。 我這一槍雖然不是很快,浪天涯卻只是呆呆地看著,不知道躲閃。當我的槍快點到他的咽喉前時,他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躺在地上,雖然狼狽卻也躲過了我這貌不驚人的一槍。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說道:「春風剛才的槍法是什麼名堂,雖然不是很快,也沒有讓人窒息的殺氣。可是當我面對這一槍時,卻生出了無法躲避的感覺。」 其實他能在最後關頭躲避開去也很出乎我的意外。我收回長槍說道:「剛才是我新領悟的井中月的境界,你第一次遇到就能有效的閃避,可見前途一片光明啊。我自認在我內力修為和你一樣的時候無法做到你剛才的表現。」 「護法年紀輕輕就懂得以自然萬物為師,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啊。」一個祥和的聲音在身旁不遠處傳來,我先前竟然毫無知覺。這無疑給剛剛有些自滿的我,敲了一聲不可自滿的警鐘。 轉頭一看,是一個灰袍老僧,可能是怕我一下子無法認出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可以證明身份的掃把。白天的時候,由於心情不佳,別人去他那裡聽禪的時候,我沒去,難道是找上門來給我獎勵?心理YY的同時,我對老僧抱拳道:「大師過獎了,學海無崖,自滿則是礁石,在下和大師比起來,豈止天壤雲泥之別,還望大師多多指點。」 老僧微微一笑道:「護法過謙了,貧僧在護法這個年紀時,斷然沒有護法這般的修為,只要護法以後不斷努力將來成就一定無可限量。」說完對我行了一個佛禮道:「老僧就不打擾護法的賞月的雅興了,告辭。」接著,一轉身,走了!你不給獎勵啊?太過分了吧。你是100級Boss啊! 鬱悶的目送無名老僧離去,回頭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浪天涯,語氣不善地說道:「回去睡覺。」 次日,和三個NPc兄弟道了個別。段譽還拉著虛竹來向我請教他們何時能再遇到自己的夢中情人,我無奈的敷衍了幾句,就帶著浪天涯走了。真不敢相信虛竹剛失去雙親,第二天就有心情問兒女私情的事情,多好的一個孩子啊,被段譽帶壞了。 我本來想叫德彪一起去的,可是他說名將盟要去參加什麼圍剿黑木崖任務,他這個軍師必須到場。難道趙子龍追求梅映雪失利,心灰意冷想修煉東方不敗的絕學了? 路上看了一下阮星竹送我的寶劍,劍身為淡淡的紅色,劍柄是一個鳳凰展翅的造型。屬性是:鳳鳴劍,鋒利189,質地123,重量40,女性專用。屬性還不錯,正好藝雲缺一把好一點的兵器,給她天魔刃,她又不肯要。 帶著浪天涯一路向洞庭湖走去,沿途有繼續以往的訓練,自從我領悟井中月的境界後,浪天涯再次陷入了每天被打到垂死邊緣的惡運。我們一路翻山越嶺,只到城裡補充了一次寄養,所以行程倒是沒有被練功耽擱。 大約走了十多天的路,這一日,我們正在一個林間準備魔鬼式訓練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有馬蹄聲,像是要從這裡經過。我不想節外生枝,對浪天涯說道:「有一隊人馬要從這裡經過,我們換個地方吧。」 沒想到浪天涯一聽有人馬經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對我嬉皮笑臉地說道:「這荒山野嶺的,又沒有什麼可供練級的怪,按理說不會有人才對啊。所以我覺得,說不定有什麼寶藏,要不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道:「我們去看看吧。」分明就是借口,不想修煉的借口。 不過也可能是我對他的訓練太苛刻了,拔苗助長也許不是什麼好事,適當的時候也應該找點事情放鬆一下精神。想通了後,我微笑道:「好吧,如果真是什麼惡人的話,你就有機會驗證一下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了。」說完飛身躍到一個枝葉茂密的樹上隱蔽了起來。 浪天涯見我同意,如皇恩大赦,也跟著飛身上樹隱蔽了起來。 過不多時,約十一個騎馬玩家從腳下穿過,其中一個竟然是百事可樂。當初我剛學會風神腿的時候,由於控制不好速度撞到了可口可樂,之後和他們一起闖的黑山寨和寒山派,救出了文天祥。我對這個百事可樂的印象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凝定心神,進入井中月的境界,仔細搜索一遍,覺得他們後面再沒有人跟來後,招呼浪天涯向他們的行進的方向跟去。 大約跟了五里路程,他們停了下來,收起馬匹找一個草叢都隱蔽了起來。 我也給浪天涯做打了一個手勢,在離他們100米左右的樹上隱蔽起來,把功力聚集雙耳,嚴密注視著他們的動靜。 果然,剛躲起來不長時間,一個聲音說道:「你真的確定她會走這條路嗎?」由於之前他們沒有說話,而現在由於他們隱蔽起來,我無法看清具體是誰在說話,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人不是百事。 接著百事的聲音回答道:「這條路只有可口和她知道,我也是後來聽可口告訴我才知道的。別的路都沒有找到她,她不走這條路還能走哪裡。哼哼……」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她做夢也想不到,我的這個信息會被我用來對付她妹妹吧。」他要對付非常?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滿腦袋的疑問繼續聽了起來。 這時旁邊的一個女子說道:「敢和我爭男人,我要讓她們姐妹都無法在這個遊戲裡混下去。」你白癡啊,他這麼對可口的,將來就可能這麼對你。 「嘿嘿……」第一個說話的人淫笑一聲說道:「寶劍和血菩提是你們的,至於人嘛,嘿嘿……希望**箭的威力不要讓我們失望哦。」我聽得直皺眉頭,開始考慮弄死這個猥褻的傢伙用什麼手段比較好了。 那女聲不屑地冷哼一聲道:「沒人和你們搶,不要吵了,別一會人被你們嚇的跑了。」她說完,那幫人都不再說話了。 我對浪天涯傳音道:「一會他們要攻擊一個女孩,你先去頂著,收拾這幫垃圾你沒有問題的。」浪天涯聽到衝我點了點頭,繼續盯著那群人,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馬蹄聲由遠至近,不多時看到了非常的身影。把功力聚集雙目,只見她面色匆匆地向這裡策馬狂奔。 「嗖!」「嗖!」兩支勁箭幾乎不分先後地被射出,第一支箭直射向正在趕路的非常,當到達她身前三尺的時候,被第二支箭後來居上,將第一支箭攔腰衝斷。 非常迅速地翻身下馬,抽出一把閃爍著紫色金芒的寶劍,提防地看著四周嬌喝道:「什麼人?出來!」眼神中看不見當初絲毫的軟弱之色,可見這段時間她也成長了不少。 隱蔽起來的十一個人這時也全部衝了出來,那女子冷喝道:「什麼人竟敢壞了我們的好事?」我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收起碧影給浪天涯使了個眼色後,繼續悠閒地看著局勢的變化。 浪天涯縱身飛下大樹,取出海角,陣陣殺氣湧向十一個敵人,冷冷地說道:「在下黃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虧他能想得出來。不過看來他是要把這些天挨打的鬱悶,全部發洩到這十一個人身上了。希望他不要玩的太過分,把那些人弄得鬼哭狼嚎的聽起來鬧心。 那個猥褻的傢伙見浪天涯出來,對其他人說道:「我和百事、魅姬對付那女的,你們八個收拾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說著取出一桿長槍,帶頭向非常衝了過去,你這種人也配用槍? 非常聽到他的話,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面容冷酷地看著他們,隨時準備動手。 後面的百事和那魅姬也跟著衝了過去,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人影一閃,一個頭戴斗笠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三個和非常同時都是一愣。 不用說,這個人自然是我。那猥褻的傢伙二話不說一槍刺向我的咽喉,後面的百事和魅姬也從左右分別沖提劍攻了過來。 我上半身輕輕地向右一轉,使他的長槍正好沿著我的脖子後面刺過。接著雙手從後面反扣住槍身,使他的槍再難以寸進。然後一腳風中勁草,將他踢飛出去撞向後面的魅姬。 看著左邊攻過來的百事,我暗拿主意絕對不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依然保持背槍的姿勢不變,只是身體輕輕一紐,槍尖正好點中他攻擊過來的劍刃上。他那點垃圾的內力怎麼能和我相比?六成功力就把他震飛出一丈多遠,一屁股坐在地上,狂噴了一口鮮血。看來下手還是重了點,下次注意,要不把他弄死了,沒的玩了。 魅姬伸手接過那個帶頭的,被我一腳的餘威震的倒退了兩步才站穩。恐懼地看著我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是血殺會的人,你不要亂來。」血殺會看來還真是盛產垃圾啊。 被著長槍,我吊兒郎當的向他們又逼近了兩步。由於我戴著斗笠,所以他們看不到我的表情,只看到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專門賞善罰惡的王二麻子(沒辦法,說到賞善罰惡就想起張三李四)。聽說吹毛飲血弄了一把新刀,不知道是否稱手。」看著他們面露喜色的樣子,我又補充道:「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要看在他的面子上饒了你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因為你們企圖傷害我朋友,所以我決定每人殺你們一次。不過百事可樂除外!」說話時還抽空看了一眼浪天涯那邊的情況,那小子今天終於有虐待別人的機會了,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地獄式訓練,他如今的素質早已非從前可比,松風劍法到他手裡,充分的發揮了如松之勁,如風之迅的特點,對手八個人已經被他殺了一個,另外七個連手也處處被他佔盡上風。 那個帶頭的這時也恢復了行動能力,再次站起後冷聲說道:「既然兄弟決意要與我們血殺會為敵,那就請自負後果。百事,魅姬,我們今天和他拼了!」喊完拼了兩個字後,不理會向我衝過來的百事和魅姬,掉頭就跑。太陽,本來還以為你是條漢子呢,原來是想讓別人拚命,給你製造逃跑的機會。 而這時百事和魅姬兩個人再次攻到,中途他們見那個帶頭的跑了略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和我拚命了。 我說過要每人殺他們一次,豈可食言?當兩人衝到我長槍攻擊範圍內時,左手單手一記天恆槍帶著五成的螺旋勁將兩人掃飛出去,同時右手將斗笠投出,正好命中那帶頭的傢伙的後腦。我投擲斗笠的時候用上了八成內力,而後腦又是人身體的要害部位,那傢伙正在一心逃跑的時候,就被我的斗笠打得萬朵桃花開,魂歸望鄉台。化作一道白光復活去了。 斗笠被我投出,幾人也清楚地看清了我的相貌。百事可樂當場大驚道:「醉春風,怎麼會是你?」不光是他,連同他身邊的魅姬也不是被驚在當場,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逃跑。別人可能對醉春風這個名字沒什麼感覺,因為畢竟前不久才敗給心武。可是對於血殺會的人卻是另一個概念,吹毛飲血的實力血殺會上下誰不知道,而眼前站著的正是曾經打敗過吹毛飲血的兩個人之一。 「啊!」「啊!」兩聲慘叫後,又兩個人死在了浪天涯的劍下。聽到同伴的慘叫,其他的人才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再次和浪天涯戰在一團。 魅姬首先恢復了過來,對我說道:「醉春風,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是不要忘了,我們血殺會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是我們不對在先,我們願意向你朋友道歉,希望以後能化干戈為玉帛。」這個女人到是能屈能伸,居然軟硬兼施,看來血殺會也不全是飯桶。 我不屑地冷笑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捕快幹嘛?」 那女子聞言一愣,馬上恢復過來不卑不亢地說道:「醉春風,我希望你好好的考慮一下,以一己之力要與血殺會結仇,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啊。」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我突然想到一個處理百事的好辦法,對魅姬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不過我說過要殺你們每人一次,也不能食言不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沒有殺女人的習慣,要不這樣吧。」說到這裡,指了指魅姬,又指了指百事道:「我決定網開一面,你死還是他死?」說出後發覺這個方法不妥,這裡畢竟是遊戲,死了不過10%的內力而已,還不至於能離間得了他們。忙補充道:「要不把他殺回新手村,要不你們全掛一次,你決定吧。」 魅姬聽完我開始的選擇,知道我是要挑撥他們,剛要馬上決定了自己犧牲一次,畢竟以血殺會的實力,想弄到點恢復內力的藥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沒等她說話,聽到我的後半句又說不出來了,這是個兩難的選擇,因為關係到了另外五個血殺會幫眾生死,如果選他們死的話,必定的血殺會的穩定有很大影響。如果選百事死,那就正好中了我的離間計。 見她猶豫不決,我自然不能給她想明白的機會,轉身對百事說道:「她不選你選,你回新手村,還是他們全掛一次。不要懷疑我的能力,我想殺你的話,血殺會不可能讓所有的高手全天候的保護你。」 百事在我的威逼利誘下,終於屈服道:「我要活,不要殺我回新手村,你殺了他們好了。」嘿嘿,果然被我嚇昏了頭腦,如果你硬一點,吹毛飲血礙於面子也不能不管你,如今你一叛變,可就真的無可救藥嘍。 他話一出口所有在場血殺會的人全部向他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瀟灑的聳了一下肩道:「你讓我殺了他們,我就殺了他們,那我不是很沒面子。」我對浪天涯招呼一聲道:「天涯,別打了,收工。」同時一步竄到百事面前,飛快地點中他身上的幾處大穴,對魅姬他們說道:「你們可以走了,你早該知道,他以前怎麼對待可口,今後也會同樣的對待你。」我不殺他們倒不是怕血殺會,而是該殺的只有三個,一個死了,另一個在我手裡,至於另外一個,抱歉,我真的沒有殺女人的習慣(祝玉研:「我不是女人嗎?」醉春風:「你是老女人。」祝玉研:「……」)。 目送他們離開,我回頭對看了一眼一直在旁沒有說一句話的非常。 只見她滿臉淚痕地看著我,半天才吐出一個字:「風……」 浪天涯似乎也看出情況有些尷尬,走過來調侃道:「春風你倒是懂得英雄救美,害得我自己浴血奮戰,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我知道他的好意調節氣氛,於是反問道:「真的很危險嗎?」 浪天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那當然了,我一個打八個呢。」 我微笑道:「看來是我的錯。」 浪天涯奇怪地問道:「你也會承認錯誤嗎?」 「當然。」我點頭道:「以後不能再讓你這麼危險了,所以我決定加快讓你成為高手的步伐,每天訓練增加一個小時。」 浪天涯馬上求饒道:「別啊,其實剛才一點都不危險,我剛才解決很輕鬆。」 不理會浪天涯的表演,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非常,發現她正注視著我。我一回頭,正好與她目光接觸,再想迴避已來不急了。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我手足無措,她竟然一把抱住了我,趴在我的肩上痛哭了起來。 浪天涯對我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轉身閃人了。 我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只有讓她痛快的哭一場,把心裡所有的苦水全部哭出來。以她柔弱的性格,突然間變得這麼堅毅,一定是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全部隱藏了起來,如果不能發洩出來,對身心是有害無益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由於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不敢亂動。我的雙腿已經開始站的發麻了。非常的哭聲在漸漸變小,又過了一會才放開我,擦了擦眼淚微笑道:「謝謝你,我哭夠了。」 我把長生聖氣運轉全身,雙腿的麻木才得意緩解。把被我點得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百事提了過來,扔到地上對他說道:「我說話算話,說不殺你,就不殺你。」然後抬頭對非常說道:「我說過不殺他了,所以我不能動手,把他交給你了。」因為你能動手。 一道白光閃過,非常收起寶劍,冷靜的自言自語道:「姐姐,我替你報仇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好嗎?說出來心裡會好受點。」 非常勉強地擠出一絲不由心的微笑,慘然說道:「一切都要從這把劍說起。」說著給我看了一下她手中的寶劍。 我接過寶劍,看了一下屬性,紫靈:鋒利193,質地136,重量30。劍術等級增加1。比天魔雙刃還要差好多,為了這個至於鬧的勞燕雙飛嗎?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非常解釋道:「這把劍在這個遊戲裡也算是前30位的武器了,像你這樣有天下第一神兵在手的人,自然很難理解它的價值。」看來她還不知道,第六和第七的兩把也在我手裡,還是不要說了,做人要低調點不是? 我點頭表示明白後,把劍還給了她。 非常接過長劍,繼續說道:「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完成的任務嗎?百事和我姐姐分別得到的獎勵是辟邪紫金和赤練火銅。」我點頭表示記得,並沒有插話,靜靜地做一個聆聽者。 非常見我點頭後繼續道:「本來這是一件好事,拿到獎勵後大家都很開心。可是誰知道這卻成了這個悲劇的起源?你走之後,我們四處尋找高級鐵匠,希望能打造出一把好的武器,最後我們終於找到了名將盟第一鐵匠打鐵成兵。」 「他看了兩塊奇金後,說如果分開打造可以打造上等寶劍,如果合造一把則很可能打造出百名以內的利器。當時我姐姐的意見是分開打造成一對情侶劍,繼續雙劍合壁。可是百事卻說一把好兵器要比兩把普通的兵器有價值的多,隨後我姐姐拗不過他,只好妥協了。」 「紫靈問世後,我們繼續以往的練級生涯,這把寶劍他們互相換用,到也相安無事。直到系統更新後。」 我忍住插嘴問道:「和系統更新有什麼關係。」 非常苦笑道:「系統更新後出現以年來做內力的單位,而你送我的血菩提的屬性也明確表示了食之可增加內力三十年。如果說一把寶劍無法令他貪婪徹底戰勝良心的話,那血菩提無疑就是另一個激發他貪念的東西。 這個時候魅姬出現了,她是血殺會天龍堂堂主龍滔的妹妹。百事為了她的權勢,背地裡刻意接近她,那個女也對他有好感,兩個人就這樣勾搭上了。」看了我一眼,又補充道:「龍淘就是被你一斗笠砸死那傢伙。」 我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後說道:「你繼續。」 非常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姐姐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奇怪為什麼雙劍合壁的破綻越來越多。可是紙裡是包不住火的,沒多久姐姐就知道了他們的勾當。可是姐姐還是幻想著他能回頭,正式與他攤牌,要求他兩天之內給我姐姐一個滿意的答覆。不過姐姐也提防了他一手,那段時間沒把劍交給他。」 「第二天,他就找我姐姐去一個樹林,說是要當我姐姐的面,和魅姬斷絕關係。我知道後,覺得不妥,就偷偷跟著去了。到了地方,他說:『要當我姐姐的面用紫靈殺了魅姬,以表決心』。在他剛要動手的時候,突然竄出十幾個血殺會的人,姐姐怕他有危險,就和他雙劍合壁一起禦敵,可是誰知道這個沒人性的傢伙卻在戰鬥中從背後刺了姐姐一劍。然後馬上和魅姬站在了一起,還說要活捉姐姐來跟我交換血菩提。」 「這時我終於忍不住了,乘他不注意的時候,殺了百事奪回了紫靈。然後和姐姐一起闖出了重圍,因為《玉女心經》必須兩人同練,而我和百事要修煉的話都必須和姐姐同練,所以三人中姐姐內力是最高的。雖然姐姐受了傷,最後還是闖了出去。」 「事後姐姐心灰意冷,決定不玩這個遊戲了。她最後囑咐我收好紫靈,絕對不能讓它落到百事的手裡。唉……」說到這裡,非常歎了一口氣。 我繼續問道:「那後來他們怎麼發現你的行蹤的?」 非常答道:「在血殺會的地盤,我可以輕易逃出他們的耳目嗎?你以為誰都有你的本事啊?為了躲避他們的追殺,我決定去四川,因為整個遊戲裡不買血殺會賬的人,我只知道趙子龍一個。我選擇了一條只有我和姐姐兩個人知道的路,可是還是被他們堵到了。」說到這裡看著我道:「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聽他說完,我氣憤地說道:「以前我對百事的印象只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以後不要讓我碰到他!」 非常看我這麼說,苦笑道:「他現在是無法在血殺會的地盤混了,說不定也和我一樣要躲到名將盟的地盤。」 聽她這麼說,我眼睛頓時一亮,他如果去名將盟的地盤就好辦了。想到這裡我馬上拿出通訊器對呼叫趙子龍。 不一會,話筒對面傳來的趙子龍的聲音:「喂,春風今天這麼有空啊,找我什麼事啊?」 我微笑問道:「最近忙什麼呢?」 趙子龍答道:「一個大型任務,到黑木崖殺東方不敗。」 「不是吧。」我驚訝道:「那可是100級的Boss,你們殺得了『它』(至於東方不敗的性別,我不知道該用他還是她,所以就選擇一個比較中性的了)?」 趙子龍侃侃說道:「這次任務不光我們一個幫派,俠義裡的幾個比較大的幫派全部都有參與,玩家總數不下於十萬人,站滿了整個黑木崖,東方不敗再厲害也有內力耗盡的時候。不過100級Boss還真讓我開了眼界,如果他要走的話,再多的人也別想留住他,可是楊蓮亭在玩家手上。所以他只能苦戰到底,最後在劍塚的地盤自殺了,誰也沒能拿到經驗。」原來是這樣,難怪可以對付東方不敗,原來是用人堆的。 我轉移話題道:「先不說這個了,我找你是有兩件事。第一,如果在你們名將盟的地盤上,出現一個叫百事可樂的玩家,殺!」非常在一旁聽到這裡,才想起來我和趙子龍的關係,感激地向我點了點頭。 趙子龍笑道:「這個自然沒問題,不過這個傢伙挺有本事的,竟然能把你惹怒了。」 「去你的。」我笑罵道:「第二嘛,我有本書想出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趙子龍一聽,來了精神,馬上道:「有,當然有。你出手的東西沒有一樣是次品,這次又是什麼好東西要便宜小弟啊?」 我故意賣關子道:「血殺會靠什麼成為天下第一大幫的啊?」 趙子龍驚喜道:「兵法?什麼兵法?」 我笑道:「果然聰明,記得上次你說血殺會靠的是一本《金兀珠兵法》是吧。那你知道金兀珠的剋星是誰嗎?」 趙子龍豪不猶豫地答道:「那還用問,當然是岳飛,等等!你要賣的是《武穆遺書》?!」趙子龍越說越驚訝了。 我淡淡道:「趙大幫主就是聰明,不過我現在要去洞庭湖一趟,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在那裡見面吧。至於價錢方面,你看著辦好了。」看了一眼非常又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想加入你們幫派,正好你直接護送她回去,嘿嘿。」 趙子龍鄙視道:「要我當免費保鏢就直接說,不過看在《武穆遺書》的份上,我就免費當一次保鏢,洞庭湖見。」 「洞庭湖見。」 關掉通訊器,轉頭發現非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見我關掉通訊器哀怨地問道:「風哥,你就這麼著急把我打發走嗎?」汗,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我發現她的話,比心武的劍更加讓人難以招架,連忙解釋道:「我和浪天涯要做幾個危險的任務,我也是怕你遇到危險,到名將盟會安全很多的。」 非常聽完我的話,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又面帶微笑的抬頭問道:「風哥,你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嗎?」 我暗自擦了一把汗道:「你這話比任何神功絕學,更讓人難以招架,我可否投降了事?」 非常撅嘴道:「算你的拉,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我頓時用一種皇恩大赦的感覺,忙道:「現在就動身。」說完大聲喊道:「浪天涯,你聽沒聽夠,要是聽夠了就快給我現身。」我早就發現他在附近偷聽,不過我也沒在意,我和非常之間是兄妹之情,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冤枉啊!」喊冤聲中,浪天涯從不遠處的樹林飛奔過來,邊跑邊喊道:「我什麼也沒聽到啊,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靠,揣著明白和我裝糊塗,先不和你計較。 我轉頭看著天邊的雲,心裡不由想起了藝雲美麗的面孔,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就動身,直奔洞庭湖。」 一路無話,三人來到洞庭湖。 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為范仲淹所描述的洞庭湖。千百年來,八百里洞庭以其磅礡大勢路然歷史的取景框中。碧波萬頃,沙鷗翱翔,浮光躍金,詩意蕩漾。更兼有日落黃昏下,點點漁舟唱晚,平湖秋月裡,千傾碧波蕩銀彩。此情此景,當是人間一絕。 洞庭湖大,所以才有洞庭天下水的說法。雖然現今與幾十年前相比,面積已小了一半,仍然還是全國第二大湖。洞庭湖跨越湘、鄂兩省,古稱雲夢澤、五渚等,由東洞庭湖、南洞庭湖、西洞庭湖和大通湖組成。出名的景點有三江口、艑山、香爐峰、團湖等。洞庭湖是一個古老而又神奇的湖,浩翰無際,氣勢雄壯,自古就吸引著無數的文人騷客吟詠、歌頌。屈原第一個來此吟哦,李白將船買酒白雲邊,杜甫卻倚著欄杆與巴陵古城同醉於洞庭湖春色,劉禹錫遙望洞庭山水翠,把君山看成白銀盤裡一青螺,孟浩然卻喟然一聲長歎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我們要去的怒蛟島是洞庭湖上一個佔地萬畝大島,島上山巒起伏,主峰怒蛟嶺,矗立於島的中心地帶。 達到怒蛟島時正好是過午,趙子龍早就已經到了。 來到酒店指點的房間,一進門趙子龍就微笑的迎了上來,說道:「春風,幾個月不見,你小子又有了不小的進步,看來前程大大地啊。」 我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說道:「什麼不好學學鬼子說話,最近還順利吧。」 趙子龍有些默然地點了點頭道:「還好吧。」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看這浪天涯和非常道:「有新朋友春風也不給引見一下,這就是你不對了。」 被他這麼一說,我忙道:「不好意思,見到老朋友一高興忘記了。」然後轉身給他引見道:「這是帥哥我新認識的朋友浪天涯,這個可愛的美女就是我以前的朋友,叫非常可樂,也是她要入你們名將盟,以後你要多多照顧哦。」 趙子龍和他們打過招呼後,邪邪對我笑道:「看來你小子不但武功有進展,連感情發面都有進展,真是佩服死你了。」你這表情哪裡有佩服的痕跡,分明就是想讓我請客的表情。 我笑罵道:「趕緊收回你齷齪的想法,我和非常可是清白的兄妹之情。」說完馬上轉移話題道:「剛才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很開心,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讓我們的趙大幫主悶悶不樂的,說出來看我能幫上忙不。」 趙子龍被我問得搖頭苦笑,過了一會長歎道:「情之為物,雖然美麗,卻常使人黯然魂傷。雪兒到現在還是對我不冷不熱的,你趕緊想辦法幫幫我,教教我該怎麼辦。」後面的話顯然是他不想把氣氛搞的太尷尬,故意調節一下。 我鄙視他一下道:「這我怎麼教你,你當我是西門慶啊?不過我看你表現挺好的,怎麼就融化不了那坐冰山呢,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比如她已經……」後面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趙子龍搖頭道:「那倒沒有,不過她被仇恨蒙蔽了心靈。」看來又有故事了。 果然趙子龍繼續說道:「經過我不懈的努力,她有些心裡話已經和我說了。她現實中本來是一個很開朗的女孩,可是他的父親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性命。本來是可以挽救的,可是那肇事司機去逃逸了,最後當她父親被好心人送去醫院的時候卻太晚了。從那以後她變得很消沉,不喜歡說話,而且曾經暗自發誓,不找到兇手她永遠也不會考慮自己的感情。」暈,要是永遠找不到,難道她永遠守身如玉啊? 我勸道:「她肯和你說這些,說明她的心裡已經承認了你。現在你需要的是一點勇氣而已。」應該是這樣吧? 趙子龍苦笑道:「我已經和她表白不下五次了,可是她的態度異常堅決。看來想讓她放下心中的大石,我必須想辦法把那兇手找出來才行。」 看來這個我是幫不了他了,取出《武穆遺書》交給他道:「這是你要的書。」 趙子龍靜靜地接過書,取出一張支票說道:「這是六百萬,你看一下。」這個價格很合理,我也沒多客氣,隨手揣了起來。 這頓飯,我們吃的不是很開心。趙子龍心裡有事,不過還是表現得很熱情。浪天涯也時不時的插兩句嘴,只是非常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結完帳要分開的時候才一臉默然地對我說道:「風哥,有時間要來看看我哦。」然後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我們是兄妹嘛。」說完轉身和趙子龍走了。 我也對浪天涯說道:「剛才路上的時候聽別人說附近一個孤島上的月色很美。我想泥菩薩說的月滿攔江應該和月色有關係吧,我們先去那裡看看吧。」 浪天涯打斷我的話道:「現在是晚上,一般的船都停航了,要不我們等明天再去吧。」竟然把這個忘記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說道:「好吧,我們先休息一晚,明早動身。」 此時遊戲中的另一個地方,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多虧七哥的寶典,現在沒想到兩樣武功結合的威力比以前強了不少,有機會我一定會要宰了那個醉春風不可。」 被他稱作七哥的人正是劍七,他滿意地微笑道:「三十六你千萬不要輕敵,這個醉春風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更何況你的《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等級都還不是很高,看到他和心武決鬥的錄像沒有,你我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劍七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 劍三十六不甘心地說道:「那就任由他逍遙自在,我們劍塚的面子往哪兒放?只要他不倒,我們劍塚就別想有以前的號召力了。」 劍七邪笑道:「自然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他最近做了一個很不明智的舉動,竟然和血殺會結了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已經聯繫了吹毛飲血,已經約好過段時間見面了。」 次日,我們來到傳說中的那個孤島,到了懸崖之上,我鬱悶的說道:「早知道晚點來好了,現在可到好,整個島上就我們兩個人。要等月亮要足足一天。」 浪天涯點頭道:「的確來早了,不過既然來了,就等等吧。」頓了一下改變話題道:「有件事情我覺得做兄弟的應該提醒你一下,非常對你似乎不止是兄妹之情啊。」 我坐在孤島最高的懸崖上,拿出一瓶悲酥六果釀,自己灌了一口道:「我心裡已經有人了,也只能希望她得到幸福了。畢竟一個人的感情是有限的,不能像墨家提倡的那樣兼愛。」 這時後方不遠處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道:「好酒。」 這個聲音嚇了我一跳,我自從領悟井中月後,怎麼總是有人能在我身後不到半丈的距離不被我發現?回頭一看,是一個長臉的中年男子,說句不中聽的話,他的相貌真的和帥字沒有一點關係。而且氣勢上也看不出一點高手風采,只有腰間那把比普通長劍還要長上不少的佩劍,才能證明他是一個武林中人。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可以輕視他,一個普通的武林中人可以在來到我身後半丈的位置還不被我發現嗎?不能!所以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非但如此,此人極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像無名老僧一樣的反璞歸真的境界。這樣的高手是絕對怠慢不得的。 我從戒指中又取出一壺沒有加料的六果釀,遞給那長臉男子道:「剛才我喝的那壺是有毒的,這壺沒有。寶劍贈英雄,美酒當然要懂酒之人來品嚐才能體現它的價值,請前輩不要客氣。」 那長臉漢子毫不客氣地接過酒壺,喝了一大口道:「墨家所說的『兼愛』,似乎與兒女私情沒多大關係哦。」 我被他說得不好意思,習慣地撓了撓後腦勺道:「我剛才和是我朋友胡謅,還請前輩不要見笑才好。」 這時浪天涯突然插嘴,對那長臉漢子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禮問道:「敢問前輩可是浪翻雲浪大俠?」聽他這麼一說,在一仔細端詳一下眼前的長臉漢子,不是和原著中的浪翻雲一樣嗎?他腰間的就是江湖人人聞名色變的覆雨劍了,還是浪天涯這小子眼力好! 我和浪天涯對望了一眼之後,都不分先後的做出了同一個動作。我們「撲通!」一聲跪在浪翻雲面前說道:「請浪大俠收我們為徒。」配合得默契非常。 浪天涯見我們的表現,皺眉道:「又來了,怎麼我遇到的每個玩家都要拜師?」看了我們一眼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們的姿勢實在出乎我的意料,能有這個好的徒弟把覆雨劍法傳承下去,與獨孤求敗一戰又如何。」天啊,我終於碰到一個不怕獨孤求敗的了,看來是只要工夫深,是鐵杵摸成針,是黃天還不負我這樣的拜師有心人…… 正在我暗自YY的時候,浪翻雲說道:「不過我收徒弟條件很高的,雖然你們資質極高,不過還要經過我三個考驗。第一就是,拜師之人不能是邪惡之徒。」說完對我們笑道:「根據我們怒蛟幫的情報網得到的消息,你們的表現都不錯,算是俠義中人。」那還用說,我可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浪天涯對浪翻雲恭敬地說道:「請前輩指點第二個考驗。」這正是我想說的。 浪翻雲微笑道:「第二個考驗是幫我一個小忙,我平生愛酒,尤其是本幫的特產清溪流泉。不過清溪流泉必須要用雲夢澤的中心地帶的冰露甘泉釀造才行,否則無法把清溪流泉的清香發揮到極至。」就說讓我們做任務不就完了嗎?幹嘛搞得這麼囉嗦? 浪天涯再次把話引入了主題,問道:「敢問前輩,雲夢澤在什麼地方?」 浪翻雲似笑非笑地答道:「這裡就是雲夢澤。」 聽到他的答覆,我驚訝地看著四周道:「就在這裡?」 浪翻雲微笑搖頭道:「雲夢澤範圍是九百里,洞庭湖範圍是八百里,所以整個洞庭湖的都屬於雲夢澤的範圍,而要取冰露甘泉的地方在這裡向南一百里左右的雲夢澤中心地帶,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 我和浪天涯連忙點頭表示明白後,我說道:「請前輩放心,我們這就去取。不過取到冰露甘泉後我們到哪裡交給前輩?」 浪翻雲道:「年輕人總是這麼心浮氣躁,雲夢澤的中心地帶不但瘴氣終年不散,而且各種毒蟲猛獸也比外面多上很多。」聽他這麼說,我眼睛頓時一亮,這麼說不就是一個練級的聖地嗎? 我小小的表情變化,哪裡逃得過浪翻雲的眼睛?他暗自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點,裡面終年煙霧不斷,地形很負責,雖然不至於使人徹底迷失其中,不過要一進一出最少要一個月的時間,多準備點東西。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說著交給我們一個水囊道:「這個水囊可以裝十大缸水,你們就用他來承載冰露甘泉吧。」 我連忙恭敬地說道:「晚輩一定不辜負前輩的囑托。」再抬頭看時浪翻雲已經走出了老遠。 「嗖……」一個uFo從浪翻雲方向飛了過來,我忙伸手接住,卻發現是一個酒瓶。浪翻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浪某喝了小兄弟一壺六果釀,特以清溪流泉回贈,好好努力,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人雖然走出了老遠,可是聲音聽起來還像是站在我們對面的時候一樣清楚。 我自問沒有浪翻雲能耐,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用真言的方法喊道:「多謝前輩!」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回音。 浪天涯見他走遠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回身說道:「我們去準備準備吧,到酒樓買點好吃的存起來。」 浪天涯繼續問道:「哪個酒樓。」 我瀟灑地聳肩道:「當然是岳陽樓。」記得初中的時候就因為背誦《岳陽樓記》背得不好,被老師罰寫了100遍,到現在還是記憶憂新啊。 我們到岳陽樓買走了不少吃的東西。又到藥店買了點防瘴氣的藥,是給浪天涯準備的。一切收拾妥當後,向雲夢澤進發。 雲夢澤外圍只有一些50級左右的野獸,不少玩家在這裡練級。 婉言謝絕了幾個隊伍的邀請,我們又向裡面走裡一里多的路。越往裡,玩家越少,怪物越多,等級也越高。現在我們只能偶爾見到幾個打寶小隊,在步步為營的搜索著怪物的蹤跡。 由於這裡霧氣比較大,再加上一不小心就可以陷進沼澤裡,所以我們也不敢走的太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才走裡十多里路。 浪天涯砍了點材火,我們燃起篝火,將路上殺死的兩條蛇放在上面燒烤了起來。 「滴滴……」正在這時,通訊器竟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居然是心武。 他第一句話就是:「多謝春風兄的黃河金鯉魚,現在小弟的眼睛已經開始好轉了起來,大夫說用不了一個月就可以痊癒了。」真是好消息啊。 我呵呵一笑調侃道道:「那就恭喜心武兄了。不過你怎麼不好好的修養一下,就跑來玩遊戲了,這算不算是玩物喪志啊?」 心武沒有在意我的玩笑,淡淡道:「大夫說沒問題的。對了,你現在忙什麼呢?」 我隨口答道:「接了個拜師任務,現在在雲夢澤烤蛇呢。要不要來嘗嘗,我的燒烤技術不錯的哦。」 「什麼!」一聽我的話,心武驚道:「蛇是不可以在野外烤的,趕緊離開你現在所在的地方!我不和你多說了,抓緊時間走。」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心武是我見過的玩家中,話比較少的一個。通常話少的人,說話的準確率都比較高的說。 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我起身對浪天涯說道:「次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浪天涯哭喪著臉,指了指四周道:「晚了,看來我們走不了了。」 我把功力聚集雙目,發現二百步外有不少蛇向這方向蠕動。四周全是,數量絕對不下於幾萬條,而且各種蛇都有,有毒的、無毒的、眼鏡蛇、竹葉青、蟒蛇……品種齊全,款式繁多,覆蓋了方圓一里的範圍,饒我自命一代高手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苦笑地對浪天涯問道:「我們有帶雄黃酒之類的東西嗎?」 浪天涯搖頭道:「沒有,只有你身上的六果釀和清溪流泉。」其實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只是想如果萬一僥倖他身上有的話,該多好啊。 臨時抱佛腳,我撥通了心武的通訊器。他剛一接通,我迫不及待地問道:「我們已經被蛇包圍了,請你這高手給我們出一個救命的注意吧。」他知道這種情況,應該也能知道解決的方法。哎……希望是這樣吧。 心武不慌不忙地問道:「數量大約能有多少?」 看著越來越近的蛇群,我不敢耽擱,馬上回答道:「最少也有好幾萬。」 心武繼續問道:「你有恢復內力的藥物嗎?」 我趕緊答道:「有!你問這個幹嘛?」 心武下面的話差點把我氣死。他說:「那自殺吧。這不是九死一生的事,如果沒有奇跡出現的話,將是十死無生。在野外烤蛇的話,氣味會把附近幾里內的蛇全部引來。不但是蛇,連燒烤蛇蛻皮後蛻下的那層皮,效果也是一樣的。」我現在不想知道蛇是怎麼來的,就想知道它們是怎麼沒地! 隨手關掉通訊器,看著圍到周圍兩丈位置的蛇群,我苦笑地對浪天涯說道:「如果還怕的話,我來結束你的生命,保證沒有任何痛苦。」 浪天涯盯著蛇群堅定地說道:「說不怕是假的,不過我不甘心,如果不拼一下就認命,以後會在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這輩子都別想成為真正高手了。」難得他也能說出這麼有見地的話。 我取出祭血魂,進入井中月的狀態,忘記心中的恐懼,淡淡地說道:「沒想到你也能說這樣的話來,看來我要多向你學習才行啊。」說著已經一槍天恆將近身的十幾條蛇,攔腰斬斷。 浪天涯似乎也被我的冷靜感染了,隨口答道:「我哪裡想得出?這是我在書上看來的。」說著已經揮舞著劍向蛇群攻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浪天涯早就不是當初的浪天涯了,他的松風劍法雖然只能算是一流劍法,但是在他手裡用出來,每一劍的力道角度都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在蛇群連綿不斷的圍攻下,我們都沒有受傷。這無疑使我們能活著衝出去,又增添了幾分信心。 奈何我們雖然都有高手的境界,但蛇實在是殺不完。起初圍攻上來的蛇與蛇之間還有些縫隙,到後來蛇越來越多,特別是我們四周的蛇幾乎要幾層落在一起,不難想像,再過段時間四周就會出現蛇牆了。 蛇是無窮無盡的,而我們的內力畢竟有消耗完的時候,現在浪天涯的劍法已經有些懈怠,顯然是內力不足的徵兆。看著眼前的情景,我不由心裡暗自想道,如果我會幾個魔法該多好啊,對付這種質量差勁,而數量無窮的東西,幾個火海下來,就能讓這個世界清淨了。 一記電鑽手法的蹈海槍,擊斃了圍上來的一小片敵人的同時,將纏在槍身上的一個蟒蛇震得支離破碎。接著身體猛地後退了一步,抓住浪天涯的肩頭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賭一把吧。」說完抓著他沖天而起,當飛到最高點時,展開暗羽毛披風隨風向遠處滑翔。這個方法極其冒險,滑翔時身體同樣在緩緩下落不說,根據我平時的測試,每次滑翔的時間只有大約十五分鐘左右,過了時間還在空中就恢復了自由落體的狀態了。 為了讓有限時間內,滑翔出更遠的距離,我運起風神腿的風勁,加速滑翔。地面上的蛇似乎對我們不是太感興趣,它們的目標只是被我們燒烤的那兩條蛇而已。隨著離蛇群的中心地帶越來越遠,外層的蛇也漸漸地稀薄了起來。當然,這只是相對裡面而言。 當滑翔時間快到了的時候,我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幾棵樹。忙改變方向向那幾棵樹滑去,到達樹前方不遠的處,也是事先算計好的距離,我收起滑翔技能,改為自由落體運動,腳尖點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再次飛快地飛身而起,險險地躲過了樹上的幾條赤煉蛇的毒牙。 再次展開滑翔技能,向圈外滑去。這次可沒有第一次那麼好的運氣了。當時間快到的時候,四周並沒有任何樹木,只有被蛇群覆蓋的地面。 收起祭血魂,我一手抓著浪天涯,頭下腳上地落下,快到地面時一掌飛龍在天轟出,將方圓三尺範圍內的蛇全部轟飛了出去,借反震之力身體一翻,雙腳點地,同時飛快地第三次沖天而起。 當我剛離開地面的時候猛然覺得右腿一痛,低頭一看右腿的小腿已經被一隻竹葉青咬住,那只有一尺多長的竹葉青已經被我帶到了空中。 左腳一腳踢飛竹葉青,然後繼續展開滑翔技能向遠方滑去。同時運轉長生聖氣,驅毒、療傷。 經過三次滑翔,兩次驚心動魄的起落,我們終於逃出生天了。浪天涯內力早已經消耗過度,一直靠著求生的意念堅持到現在。如今成功脫險,自然精神放鬆,一屁股坐在池塘邊的地上說道:「真嚇人,下次我們還是吃自己帶來的東西吧,別烤野味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被咬的那個好像是我吧? 我本想調侃他兩句的,可是我沒有,因為我感覺一股殺氣從浪天涯背後的小池內湧出。忙一把抓過浪天涯,一個血盆大口從池中撲向浪天涯剛才坐著的地方,竟然是一條大鱷魚! 我飛快地取出祭血魂,一槍插在它的鼻子上,把它的嘴牢牢地釘在地上,使其無法張開。接著上前一步,取出右袖中的羽剎,在它背上開了一個深可見內臟的長口子。鱷魚掙扎兩下後,化作一道白光,變成了我的經驗。 浪天涯被嚇得冷汗直流,嘴裡咒罵道:「還讓不讓人活了,剛躲過蛇的圍攻,又蹦出條鱷魚來。浪翻雲也真是的,不能給我們一個和人打的任務嗎?」對此我也深有同感。 保持井中月的境界,確定四周沒有危險後。我坐在地上說道:「這個任務是難了點,不過泥菩薩算的還是很準的,可惜當時我受傷不能說話。」 浪天涯不敢坐下,警惕地看著四周問道:「你如果能說話,你會問什麼?難道不是拜師的事嗎?」 我作了一個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誰會問這種問題啊?如果我當時能說話,一定會問他下期的彩票中獎號碼是多少。」說到這裡我微微一愣,道:「不好,我們的下一個麻煩又出現了。」 浪天涯不明所以地問道:「不是吧,又有什麼厲害的傢伙出現了?」 我搖頭道:「沒,不過,我們迷路了。」剛才雖然僥倖逃脫,可是卻沒有心情留心方向,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浪天涯看了下四周鬱悶地說道:「早知道我們就找個嚮導來了,開始以為這裡誰都沒來過,找也沒用。現在才發現,我們連野外生存的常識都缺乏。」 我從戒指中取出兩隻燒雞,扔給浪天涯一隻說道:「不管那麼多了,先吃點東西吧。」咬了一口燒雞後,再次撥通了心武的通訊器,看來現在必需求助這個山裡長大的孩子了。 心武的聲音很快從通訊器中傳來,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復活了嗎?」 我鬱悶地回道:「你巴不得我早死啊?我們已經成功突圍了,不過現在又迷路了。」 心武驚奇地說道:「難道你小學的時候沒學過通過太陽、星星辨別方向,另外觀察樹木樹葉茂密的一面是南方。這些即使在城市裡的學校也有的教吧?」當然,不過著急的時候忘記了而已。 我乾笑一聲道:「學過,不過著急忘記了。對了,野外生存還有什麼常識一起告訴我吧,免得以後老是麻煩你。」 心武聽到我虛心請教,也毫不吝嗇地對我慢慢解釋道:「辨別方向和不可以燒蛇你知道了,另外遇到野豬群的時候,除非能認出頭豬,並迅速殺死,否則不要輕易發起攻擊。」 我忍不住打岔道:「一個豬群大約能有多少豬?」 心武想了一下回答道:「大約幾十頭吧,一般不會超過100頭。」靠,那還什麼頭豬不頭豬的,全殺不就完了。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哦,繼續。」 心武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想法,笑道:「我是按現實中的情況說的,至於在遊戲中怎麼辦,就要你自己分析了,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你自己的實力。」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遇到熊的時候,逃跑要頂風跑,因為那樣可以使它的眉毛遮擋它的視線。」似乎不用吧,殺了不就完了。「菌類植物一般都是對立生長的,也就是說在一棵樹下找到蘑菇的話,在他對面的樹下也一樣可以找到。」這個也許有點用。「還有就是看過《神雕俠侶》都應該知道的,雞與蜈蚣相剋,吃燒雞可能會引來蜈蚣。」 「哎吆!」浪天涯一聲驚叫從地上蹦了起來,沒有任何先兆。我正納悶他輕功何時進步的這麼快時,卻發現他的屁股上咬著一條蜈蚣。看看四周,沒有大批蜈蚣圍攻的跡象,看來是浪天涯中大獎而已。 通訊器另一邊,心武疑惑地問道:「你們那裡怎麼了?」 我呵呵一笑道:「沒什麼,我朋友吃燒雞的時候被蜈蚣咬了一口而已,你繼續。」 心武也笑道:「你們那裡還真有節目啊,還有就是在野外露宿的時候要輪流巡夜,防止食肉動物襲擊。」說完想了一會又說道:「基本能想起來的就這麼多,遇到什麼不明白的隨時問我。」 我點頭道:「好吧,你也注意身體,別玩太長時間。」我個人認為眼睛比遊戲重要。 心武也回道:「好吧,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關掉通訊器,為正在逼毒的浪天涯護了一會法。等他運功完畢後,我微笑地說道:「我們繼續走吧,現在知道怎麼辨別方向了,應該可以找到冰露甘泉。」說著帶頭向一個有樹的方向走去,因為現在霧比較大,所以只能靠樹木辨別方向了。 我們在雲夢澤轉了兩天,終於找到了原來設定好的路線。又繼續走了一天的路程,冰露甘泉的泉眼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最妙的是,附近竟然一個怪物都沒有。 我們興高采烈地向冰露甘泉靠近,我卻越來越不安起來。越是靠近,這種感覺越是強烈,當我們走近泉眼十丈內的時候,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叫聲。這種叫聲很難形容,有點像肚子餓的時候胃裡發出的聲音。 我對浪天涯傳音道:「小心點,一會如果出現怪物的話,我先拖住他,你去灌水。」說著把水囊扔給了浪天涯。 又走了兩丈,突然「嗷……」的一聲怪叫,地底下鑽出一隻巨大的蜈蚣。之所以用巨大來形容,是因為它太大了,比以前見到的金毛猿王還要大上不止一倍。身體比大號的水缸還要粗上不少,站起來有五六丈高。每隻腿都鋒利的像鋼刀,特別是嘴旁邊的兩個觸手,粗大異常,看起來十分恐怖。一個鑒別術丟過去,觸龍神:蜈蚣的最終變異品種,攻擊強大,可以噴出腐蝕性毒液,身體無法移動,等級85。不是吧,和火麒麟一個等級。不過同等級怪物的實力可不代表一樣,是火麒麟是有名的異獸,實力不在一般九十級Boss之下,這個看起來應該略微好對付一點。不過我卻覺得這個武俠類網游,不應該出現這種生化危機的東西。 暗掐不動根本印,默念冰心訣克服了心中的恐懼,進入井中月的境界。我取出祭血魂,對浪天涯說了句找機會灌水,運起捕風捉影,一記奔狼向觸龍神刺去。 觸龍神見有人敢冒犯它的威嚴,怒吼一聲,一道毒水箭向我射來。 我再次加快速度,槍式變成逐月,一槍刺在它的腹部,心裡暗道:這個觸龍神也太垃圾了點吧,這麼容易中招。可是還沒等我高興完,「噹!」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後,發現我的無往不利的祭血魂竟然只刺進了半個槍頭,這個傢伙防禦也太變態了點吧! 浪天涯見我纏住了觸龍神,飛快地向冰露甘泉衝去,嘴裡還嘟囔著:「這個浪翻雲也太不厚道了,有這麼厲害的怪物守著也不事先說一聲。」 觸龍神吃痛,一聲慘叫,兩排鋼刀般的足紛紛向我砍來。 我忙抽槍後退,卻發現槍被卡在它身上了。當再次加力抽槍時,兩邊的「鋼刀」已經砍到,只好硬著頭皮,向右側移動一步,躲開左面的「鋼刀」。槍抽出的同時右手袖子中的羽剎連斬數下,當住了右面大部分的「鋼刀」。但是後背上還是挨了一刀,傷口火辣辣的劇痛告訴我,剛才不是幻覺。 為了給浪天涯爭取更多的時間,我不敢後退。飛身躍起打算在它頭部找突破口。 躍到它頭上一槍追星刺向它的眼睛。卻被它嘴旁邊的兩個觸角擋住。我早猜到它不是這麼容易解決的,一腳風中勁草踢在他觸角上,寶瓶勁透體而入。這時我驚奇地發現寶瓶勁打出後竟然可以繼續控制,想想也對,以前對戰的大多是玩家或人形怪物。所以想到的只是一個對手,而這個觸龍神的觸角卻讓我想到一種類似刀的武器。只要把對手當作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那麼內力的控制就可以自如得多了。 這個發現無疑對我以後對武學的理解又進了一步,不過驚喜之下,難免有些疏忽大意。只是心裡片刻間的一點變化,觸龍神的毒液再次噴出,匆忙間右手一掌八成功力的突如其來向毒液打去,毒液被我的掌力震得四下飛濺,其中不少濺落在我身上,將衣服腐蝕得千瘡百孔,接著他的另一個觸角已經向我斬來。 我在空中無法自由地快速改變身體方向,只好一記天恆槍迎了上去,由於在空中無力可借,我連人帶槍,被砍飛出去老遠,才落回地面。 這時觸龍神並沒有繼續追擊我,而是掉頭向正在灌水的浪天涯衝去。 我大叫一聲:「天涯小心!」同時全速向觸龍神衝去,不過還是慢了一步。 好在浪天涯聽到了我的提醒,迅速地收起水囊,取劍抵擋。可是由於他功力太弱,沒過幾招就被連人帶劍打飛出去。 浪天涯狂噴了一口鮮血,在落地前被我接住。 我背著被震成內傷的浪天涯,全速衝出了觸龍神的攻擊範圍。好在這附近的一片區域,由於觸龍神的存在,並沒有其他怪物敢來,使我可以放心地為他療傷。 半個時辰後,浪天涯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說道:「謝謝,這個觸龍神太變態了。」 我回以苦笑,轉移話題問道:「泉水灌多少了?」 浪天涯把水囊交給我說道:「不多,大約就只有一缸而已,也不知道夠不夠。」不是吧,浪翻雲說這個水囊可以灌十缸的,看來也只好回去試試了,不行再來吧。 我收起水囊說道:「這段時間太緊張了,不過好在這裡沒有怪物。我們下線休息休息吧,上來後回去問問浪翻雲這些夠不夠,不夠我們再來吧。」主要是這個大蜈蚣的攻擊,我實在是不太適應,如果有這些夠的話,還是不用起意惹它為好。 不過抱著再試試的想法,我取出了碧影。拉弓上箭,帶有五成螺旋勁的勁箭連珠射出,竟然可以打中一兩支。再接再厲繼續射,可是又射了兩箭後,觸龍神見無法攻擊到我竟然鑽回地下了。看來這個方法還是不行的……我轉頭對浪天涯無奈地說道:「沒辦法了,我們先下線吧。」 約好了上線時間,我和浪天涯下了線。 摘下頭盔,還只是下午五點多鐘。給藝雲打了個電話,話筒內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sorry,The…………」鬱悶。掛了電話,想了一下,又給李子通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李子通接起了電話:「喂,你好,你找哪位?」 終於肯接電話了,我笑著說道:「怎麼了,通哥,不記得我了?我是醉春……哦……不對,我是張放啊。」差點說錯了。 李子通一聽是我,忙說道:「原來是你啊,找我什麼事啊。」 我道:「今天有點鬱悶,玩遊戲玩的。有時間嗎,一起出來喝點?」 李子通爽快地答道:「好啊,我也正好打算出去吃點東西呢。我在某某小吃部等你吧。」不就是我們上次吃飯的地方嗎?菜做的還不錯。 二十分鐘後,我走進一家牌匾上寫著「某某小吃部」的小吃部裡。一進屋,就見到李子通想我揮手。 我坐到了他對面的位置,卻發現這個位置看不到電視,於是又換到了他旁邊的位置,拿起啤酒自己倒了一杯,隨口問道:「最近忙什麼呢?」 李子通吃了一口菜,說道:「還能忙什麼,在遊戲裡打到點東西,賣了點錢,所以現在主要以遊戲為主,基本不出車了。」不是吧,一般完遊戲都是賠錢的,除非生活玩家和我這樣的走運的傢伙。 李子通看到我的表情笑道:「當然和你比不了,不過勉強湊合維持生活。」 我被他說得一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了?」 李子通笑道:「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不都說你是醉春了嗎?我如果連最後一個風字都想不到,這個遊戲不是白玩了?」說著看了我兩眼,繼續說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在遊戲裡的相貌也沒改多少嘛。」 我尷尬地一笑,習慣地撓了撓腦袋問道:「現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你不告訴我你在遊戲裡的你名字,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啊?」開始我還不好意思問,現在他知道我名字了,我問他名字也是正常的哈。 李子通對我舉了舉杯子,我也舉杯和他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喝完後他說道:「你一直也沒問我啊,要不我早說了。我叫飄渺隨風,白雲城弟子。」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鎮定,可是聽到他輕描淡寫的描述,還是忍不住驚呼道:「天外飛仙?」驚訝的同時,我不由對他的坦誠感到佩服,如果是我,則不會把自己的底細透露出來。 李子通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劍法雖然好,可是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看了你和心武那場比武的錄像,才知道自己和你們這些高手還有一段距離啊。」另一個優點是謙虛。 我不想和他互相恭維下去,抬頭看了眼電視,隨口轉移話題問道:「這是什麼片,好像還是武打的。」 李子通抬頭看了一眼說道:「我也沒看到開頭,應該是《黃飛鴻》系列的。」聽說以前這是一個很經典的系列,聽他一說我也開始抬頭看起電視來了。 我邊看邊說道:「舞獅的時候原來也可以打鬥,那個黃飛鴻打得也蠻帥的哈,不過耳朵似乎有點毛病。」 李子通在旁解釋道:「他是吃了一種藥,暫時聽不到東西了。」 我點了點頭,作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這時電視裡出現了一個十多個人一起舞的大蜈蚣,而且每條腿下都藏有鋼刀。我一看之下馬上想起了觸龍神,接著開始聚精會神地仔細看了起來。不一會,黃飛鴻因為失去聽覺,加上不適應這個蜈蚣的攻擊方式,戰敗了。 我喝了一口酒,對李子通說道:「沒想到這些老片看起來也挺有意思的,不像現在的電影,基本全是電腦特技效果。」 李子通點頭道:「嗯,這個演員聽說本身就是武術高手,好像還是武術冠軍,演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一邊和李子通,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電視。 黃飛鴻離開原來的城市,遇到兩個少數民族父女,開始治療耳朵。期間他看到雞捉蜈蚣吃的場景。我看到這裡突然有一絲明悟,但是卻又抓不住。 這時李子通在旁說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被他叫醒,隨口答道:「哦,沒什麼。」然後端起酒杯說道:「喝酒。」 喝了一口酒,我繼續欣賞電視節目。黃飛鴻治療好了耳朵,這時原來的城市裡正好又舉辦了一場舞獅大會,那個蜈蚣正在那裡耀武揚威的時候,黃飛鴻打扮成一個公雞的樣子對那蜈蚣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這時李子通在旁說道:「聽說你和心武決鬥後,他有段時間一直沒上線,這兩天才有人在遊戲裡看到他。喂,怎麼又愣了,喂。」他叫了我兩聲,見我一直在關注電視,也抬頭看起電視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這麼吸引我。 看著裡面黃飛鴻的出色的表現,我猛地一拍桌子喜道:「我明白了!」 李子通被我突然一叫嚇了一跳,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哈哈……」我乾笑兩聲,胡謅道:「我明白,原來黃飛鴻和我一樣,也是玩腳的。」 這次我們都沒有喝多,就都各自回家了,我也終於知道這部片子的名字了《鐵雞斗蜈蚣》。 回到家,我早早的就休息了。 次日,我起得很早,在和浪天涯約定的時間之前,就先上線了。 上線後,取出祭血魂信心十足地向觸龍神走去,心裡暗道:「小樣的,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當我走到觸龍神的警戒線時,觸龍神「嗷……」的一聲,從地下鑽了出來。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冷笑地看了一眼正在叫囂的觸龍神,我緊握祭血魂,飛快地向它衝去,當它噴出第一道毒液後,猛然加速度避過毒液,同時身體沖天而起,一槍奔狼刺向它的眼睛。動作看起來和上次,沒什麼區別,不過這次我心理上信心十足。因為我知道,遇到這種奇怪的東西,不要被它的外表迷惑,它只是一個怪物而已。不能被它占主動,要牽著它的鼻子打! 觸龍神如我所料的用嘴旁邊的觸手向我砍來。看著他的表現,我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這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槍和觸手一接觸,並沒有發出應有的響聲。因為我這一槍根本就是虛有其表,在與它觸手接觸的瞬間,用力下壓槍身,使身體借力翻到它的身後,一腳雷厲風行踢到它的頭上,使它的沉重的身體向下摔去。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它,他下摔倒的同時,我的身體也隨之下落,破風槍雨點般連續點在他右測觸手和身體連接的地方,留下了一排槍眼。 「轟!」觸龍神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我憑借居高臨下的優勢,十成功力的一槍電鑽手法的追星槍刺在剛才破風槍刺出的傷口上,我全力的一擊,加上居高臨下的優勢,一槍刺破了它上下兩層硬殼,把他右面的觸手連同身體一起釘在了地上,接著棄槍躍起。 觸龍神吃痛,慘叫中身體帶著我的祭血魂一起翻滾。本來就已經受傷的右測觸角在它翻滾時,由於自己的力量使祭血魂側面接觸地面,強大的槓桿力,使他的傷口徹底被撕裂,濃血四濺。 巨大的痛楚,使觸龍神徹底失去了理智。身體再次捲起,毒液和左側的觸角向我連續不斷地攻來。 我從容地閃躲幾次攻擊後,找到一個機會,再次飛到它頭上,一腳風中勁草踢在祭血魂的槍柄上。長槍穿出它的身體向地面射去,接著翻身一掌飛龍在天伴著龍吟之聲,拍在它受傷的右側觸角上,使本來已經搖搖欲墜的觸角徹底地脫離它的身體,飛了出去,可是我也被濺了一身濃血。 濃血及身,上開始腐蝕我的衣服。我忙凌空一記風捲樓殘將身上的濃血甩掉,這時祭血魂也已經射在了地上,槍尾不停地顫抖,將槍身上的濃血甩到了四周。 乘著觸龍神翻滾慘叫,向四周胡亂噴著毒液的時候,我迅速下落,取回祭血魂。冷眼看著在那裡胡亂折騰的觸龍神。 觸龍神折騰了一會後,終於想起把他弄得這麼慘的罪魁禍首,兩隻燈泡一樣的眼睛直鉤鉤地盯著我。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兩個眼睛全部踩碎。 對視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將我團團圍住。看來它是動了真怒,要與我拚個你死我活了。 我也毫不示弱地以氣息抵抗,一人一獸在對望中做著無形的較量。不同的是它雖然殺氣越來越盛,不過受傷在先,氣勢已衰。而我的長生聖氣則生生不息,漸漸的在氣勢交鋒中佔了上風。 氣勢互相攻擊了一會後,觸龍神突然動了。巨大的身體向我砸來,同時近百隻鋼刀般的腳不斷地揮舞,同時口中毒液也一道接一道地向我射來。 我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終於忍不住了。」同時身體再次前衝,衝到它與地面相接的那隻腳不遠處,左腳輕輕一點地,橫移躲開了它砸下來的身體。翻身躍到它後背上,祭奠血魂對準它一隻腳和身體連接的縫隙,猛然刺入。接著猛扳槍桿,將那隻腳硬生生地挑飛了出去。 早已經失去理智的觸龍神,身體後翻,竟然用頭部向我砸來。 我沒有自信可以硬接這幾噸重的蜈蚣一記硬砸。忙以縮地成寸的方法向後撤了一丈,當他頭砸在自己連接地面的那段身體上時,我突然前衝,一腳風中勁草,一叫雷厲風行,分別踢碎了它的兩隻眼睛。接著長槍刺在他頭部和連接地面那段身體之間,運足十成功力向上一挑,將觸龍神偌大的身體挑了起來,再飛身衝起,放慢十倍速度的暴雨狂風,連續不斷地踢在它腦部的硬殼上。雖然我放慢了十倍的速度,但是對於身體不能及時作出反映的觸龍神,還是無法躲避的,而放慢了速度可以使每一腳的威力有相應的增加,有時候速度放慢一點,反而會有更好的效果出現。 連續踢了三十九腳後,觸龍神堅硬的硬殼已經開始有了龜裂的跡象。我見好就收,翻身一槍點在剛才三十九腳攻擊的點上,它堅硬的外殼終於不堪重負,裂開了幾道口子。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忙借反彈之力飛身後退,躲開了飛濺出來的濃血。 觸角龍神失去雙眼,觸角也受傷,無法準確分辨我的位置,當然也可能是它的疼痛干擾了它的判斷力,近百隻鋼刀般的腳胡亂揮舞,口中毒液也在四處亂射。 我算準了它身體的長度,將祭血魂槍柄插地,槍頭向上地插在地上。然後瀟灑地吹了一個口哨,飛身後退,雙手抱於胸前,欣賞著觸龍神的表演。 盛怒的觸龍神果然失去理智,整個身體向我砸來。結果可想而知,正好砸在我立在地上的祭血魂上,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我輕輕地飛上它的頭部,拔出祭奠血魂。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觸龍神身傳來,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被它翻身甩開,接著腹部被它的觸角刺中,一股鑽心的劇痛,使我差點昏了過去。 忙一腳雷厲風行後踢,使身體接反彈之力脫離了觸龍神的觸角。再回頭看時,觸龍神已經扔下幾個東西,化作一道白光變成了我的經驗。這次真是大意了,竟然忘記了一句俗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用手摀住鮮血狂流的腹部,快速地撿起了觸龍神掉的幾樣東西,其中有一件淡紅色盔甲,質地比較輕。另外還有一條淡紅色的腰帶和一個淡紅色的珠子。它們的屬性分別是: 觸龍輕甲:質地173,重量50,內力防禦20%,內力攻擊增加10%。比天魔袍還要好,最主要的是,這個盔甲設計的極其合理,不會影響手腳靈活度。還有就是這個盔甲,男性也可以穿。 觸龍腰帶:質地173,重量10,額外增加一芥的儲物空間。也是個不錯的東東。 觸龍神內丹:療傷有神奇的效果,增加內力十年,補充內力十年。 看到內丹有療傷效果,我二話不說,一口吞下,開始運功調息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調息完畢。可是剛才腹部的傷口實在太大,現在也只是初步癒合而已,估計要修養幾天才能完全恢復戰鬥力。 浪天涯這時還沒有上線,於是來到泉眼旁邊,把水囊灌滿,同時把祭血魂上的污垢洗去。可是還是總有陣陣惡臭傳入鼻孔內,低頭一看原來身上還沾有不少濃血。 又把身上洗了一遍,在沒有了那種難聞的惡臭氣味。再看看水中的倒影,我不由暗自苦笑。剛才和觸龍神一場大戰,把身上的衣服弄得破爛不堪,本來瀟灑倜儻的我,如今也和天下第一大幫弟子相差不遠了。不過算算時間,浪天涯也該來了啊。 白光一閃,浪天涯上線了。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我微笑地向浪天涯走去,打算把殺掉觸龍神的喜訊告訴他。可是迎接我的卻是一個驚恐的目光和凌厲的一劍,他出劍的同時還聲音帶著恐慌地說道:「何方妖孽?!」 由於怕撕裂傷口,我腳尖點地輕輕地向後飄去,避免身體太大幅度的運動。同時嘴裡罵道:「臭小子,平時挨打挨得還不夠是不是?要不要我把每天的訓練時間增加一個時辰?」我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尊容沒有和觸龍神大戰之前那麼瀟灑倜儻,可是這小子竟然把我當成怪物,太過分了,看一會我怎麼收拾你。 浪天涯聞言一愣,馬上知道了自己攻擊的是誰,忙收起海角劍說道:「春風,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 我作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坐下說道:「剛才你上線前,我閒來無事把觸龍神作了。」接著苦笑地看了看自己的行頭,無奈的說道:「代價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浪天涯看這我的樣子疑惑地說道:「你受傷了?」 我點點頭說道:「嗯,本來都已經把它做了,誰知道那傢伙突然詐屍,害得終於嘗到了身受重傷的滋味,現在就我這身體狀況,連你這樣的身手都能殺得了我。」隨手推開要過來扶我的浪天涯,我佯怒道:「我還沒傷到走不動的地步,不過回去你要做保鏢了。」 浪天涯嘿嘿一笑,前面開路去了。 走路一天的路程,我感覺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要不是死亡掉10%的經驗,我真的要馬上自殺了,重生後的身體可是很硬朗的。 浪天涯看出我的情況,在旁說道:「要不你再調息一會,反正這附近的怪物都沒什麼威脅,我幫你護法。」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心細的,看在你還算講義氣的份上,就不追究你拿我當怪物的事了。 我點點頭說道:「好吧。」接著盤腿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調息。進入運功狀態後,我很快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接著雙手有些不自主地開始不斷結印,每一個手印都是順其自然,沒有一個是刻意而為。看得一旁的浪天涯不知其所以然。 大約結了二百多個手印後,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身體感覺無比的暢快。飛身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後,飄然落下,再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剛癒合的傷口需要一兩天磨合時間了。沒想到九字真言印還用這種用途,看來這個沙門護法還是有點好處的說。 浪天涯跑到我身邊羨慕地問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方法啊?竟然可以這麼快療傷?」 我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真言印的另一個用途,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說著帶頭向洞庭湖方向奔去,口中大喊道:「師傅,我來了!」不知道第三個考驗是什麼,不過我對自己現在的實力絕對有信心。想想自己學會覆雨劍法後,英氣逼人的樣子,不由得暗自YY了起來。 當我們回到怒蛟島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去那孤島的船又全部停航了,讓浪天涯先去岳陽城裡整備一下,順便買一點吃的出來。我則突然來了靈感,取出指筆畫了一幅《日落岳陽樓》。 畫完後覺得還算滿意,便收了起來坐在一塊石頭上,等待著浪天涯的歸來。誰知道這個決定卻讓我丟盡了面子,如果這個遊戲可以讀檔的話,我一定不會再坐在這裡。 我剛坐下不久,走過來一個年齡大約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而且是一個玩家。她走到我面前,扔了十兩銀子在地上,就轉身進城去了,留下一臉鐵青差點抓狂的我。 一代大俠竟然被人家當成是乞丐,我那個鬱悶就不用提了。這還沒算完,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短短的十分鐘時間,我面前竟然堆了近五十兩的碎銀子!而我根本不敢發作,用斗笠緊緊地遮住了臉,生怕別人認出眼前這個「乞丐」是醉春風。可是這樣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最後偷偷換上路人甲的面具,才放下心來。順便還給浪天涯發了一個信息,讓他直接給我買一套衣服出來,不管屬性,好看就行。 找個機會,剛要開溜時,又走過來一個玩家。這傢伙竟然面無表情的,過來就交易給我幾件不錯的裝備,之後又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裝備交易給我。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我早改變了聲音。 那人依然面無表情,低聲說道:「反正已經決定不玩了,不如把東西送給需要它的人。」可是我確定不需要你這身垃圾。 這時又走過來一個吊兒郎當的人,罵罵咧咧地說道:「這群人簡直都白癡,這乞丐說不定比你們都有錢。」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人見沒人理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轉頭很狠地瞪了我一眼,有出言不遜道:「乞丐不是用來施捨的,是用來吐口水的。」說著一口痰向我吐來。 靠,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啊。我又不想當丐幫幫主,竟然敢向我吐口水?身體一晃,躲過了噁心的口水,接著亢龍有悔帶著一聲龍吟印在他胸口上。那傢伙剛吐完口水,又馬上吐了一口鮮血,一道白光閃過,回城復活去了。 剛才交易我裝備的玩家驚呼道:「降龍十八掌!」這回終於有表情了。 伸手抓起剛才交易給我裝備的玩家,我身影一閃消失在眾人眼中,由於天色已經開始變黑,加上我的身法奇快,圍觀的人都沒看清我向哪個方向閃的。 跑到不遠的一個密林深處,進入井中月的狀態,感應到方圓十幾丈內沒有其他人,我對那玩家說道:「這個遊戲不錯的,怎麼會想到不玩了?」看他剛才的表情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才心灰意冷的。怎麼說他剛才也是好心,能幫的話,還是幫幫他吧。 那玩家顯然很有禮貌,被我莫名其妙地抓過來也沒發火。只是苦著臉說道:「我是逍遙派弟子,為了學天山折梅手來雲夢澤做任務。由於天山折梅手是靈鷲宮的成名絕技,所以逍遙派弟子只有一次機會。」看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靜靜地聽著,也許他能把心裡的鬱悶說出來後,自己就能想通也說不定。 那玩家繼續說道:「我的任務是來找一株雲夢靈芝,誰知道剛找到就被岳陽玩具兵團的一個堂主搶走了。我和他說明事情經過,希望他能把東西還給我,可是他卻要我拿二十萬買回來。我哪裡去找二十萬啊?沒想到玩個遊戲還要受別人的氣,我一氣之下決定不玩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我微笑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那東西對別的玩家有用嗎?」有不少任務物品對其他玩家都沒什麼用的說。 那玩家答道:「我叫滄之雲,雲夢靈芝對其他玩家的作用不大,只是可以補充死亡後所掉內力五年而已。」接著歎了一口氣微笑道:「說出來後,心情好多了。對不起,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把自己的垃圾交易給你。」 我把他剛才交易給我的裝備還給他後說道:「事情也許還有辦法也不一定,你真的不想再玩了嗎?」 滄之雲目光變得剛毅,堅定地說道:「我一個散兵游勇雖然不能和他們一個幫會鬥,可是也不能讓他們太好過,我要拚死殺掉他一回。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再見。」說著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把他拉住說道:「這只是下策,你到岳陽樓等我三天,到時候如果我不能把東西給你弄回來,你再找他拚命也不遲。」剛才發現這個滄之雲根基不錯,又是逍遙派弟子,最難得的是他為人也不錯,所以我決定想辦法幫趙子龍把他拉到名將盟去。 滄之雲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著搖頭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怎麼好讓你為了我得罪一個幫派。」其實我覺得得罪那麼一個小幫派,沒什麼大不了的,劍塚甚至天下第一大幫血殺會,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照樣不給面子。 我隨手摘掉面具,露出我的本來面目,微笑道:「我這個人就是不怕得罪什麼幫會。」 滄之雲看到我的本來面目,不敢相信地驚道:「你原來還會易容?」暈,還以為他能當場認出我來呢,看來在遊戲裡名人是很容易被人忘記的。 我把面具收進包袱裡,試探地問道:「不知道雲兄弟有沒有加入幫派的打算?」我雖然不打算成立什麼幫派,更不打算加入什麼幫派,但是讓和自己關係友善的幫派強大起來,還是對我有很大好處的。 滄之雲苦笑道:「如果是玩具兵團那樣的幫派就算了,我不喜歡被人欺負,同樣也不喜歡仗勢欺人。」 我反問道:「那名將盟如何?」 「名將盟?」蒼之雲聽後思索一陣道:「原來兄弟是名將盟的人,名將盟口碑是所有大幫派中最好的。不過同樣的收人也很嚴格,也許這就是他們保持口碑的原因。」原來還擔心這個,那就好辦了。 我搖頭道:「我不是名將盟的人,不過我和趙子龍還有點交情,我介紹你去的話,他們不敢怠慢的。」何止如此,介紹這麼一個有潛力的高手趙子龍還要請客呢。一般門派裡的頂級武功學起來都是很難的,要不一些大門派的絕學還不氾濫?玩家只要前面的基礎武功達到一定等級就可以向掌門提出學習高級武功的請求,然後掌門會給相應的任務,而這樣的任務90%以上是和本門的NPc決鬥,撐過規定的回合數則算通過。開始的基本武功還好說,因為要挑戰的NPc等級不是很高,到後期則越來越難,達到門派最高絕學時要挑戰的則是85級左右的NPc。這可不只是等級的差距而已,NPc等級越高,相應的境界也會提高,而玩家提升境界(也就是武者的素質)則要靠自己的領悟和努力了,而懂得這個素質的玩家也不是很多,能掌握的更是鳳毛麟角。而高手過招除了一防禦為主的門派(如武當)外,那些主攻門派以攻對攻,拖延起來是很困難的。就像我和心武現在的差距應該不是很大,而我們兩次交手一共打了幾招? 聽德彪說過,大理天龍寺有一個人要求學六脈神劍,結果枯榮要他抵擋鳩摩智。他剛接下任務,鳩摩智就上山來,幾招就把那個玩家秒了。 為了想試試他還會什麼功夫,我沒等他答話,搶先說道:「有沒有興趣和我過兩招,試試我有沒有幫你要回靈芝的能力?」說著氣勢已經向他攻去。 滄之雲見我是真要和他動手,忙客氣一句:「多謝兄弟指點。」接著左手疊於右手之上,先下手為強的一掌向我打來。 他這一掌雖然氣勢逼人,但是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因為我看出這一掌是虛招。果然打到一半時,突然變招,雙掌幻化出一片掌影連綿不斷地向我攻來。招式運用得靈活自如,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早已經進入井中月的境界,當他出掌時已經掌握到此招虛實。左掌右拳,直擊橫推,以攻對功打入他掌影之中。為了不傷到他,我這掌履霜冰至只用了五成內力。 「彭!」的一聲起勁交鋒後,並沒有按我預想的反震之力馬上把兩人彈開,而是一拳三掌依然緊緊地貼在一起,而且我的內力也在不受控制地向他體內傳輸過去,是北冥神功! 我忙加了兩成力量,將他震推開去。 滄之雲的北冥神功看起來等級並不是很高,被我七成的長生聖氣震退了三步,又吐了一小口鮮血才恢復過來,微笑道:「兄弟果然是高手啊,剛才的一掌還沒有用全力吧。」眼光也不錯,看來要好好的黑趙子龍一頓才行。 我忙客氣道:「哪裡哪裡,對了,你剛才用的掌法是?」 滄之雲答道:「天山六陽掌。」我收回剛才的話,要黑趙子龍三頓才行。 我點點頭說道:「我叫醉春風,你先去岳陽樓等我,對我有點信心哈。」說完向滄之雲發出了好友邀請。 滄之雲剛點通過,浪天涯的信息就到了。看來這小子是辦完事回來卻找不到我了。我轉身又對滄之雲說道:「先和我去見一個朋友,然後再想辦法弄回靈芝。」 我帶著滄之雲向剛才的地方沖了回去。邊走滄之雲邊說道:「搶我靈芝那傢伙叫高達,臨走時他說我湊到錢可以到岳陽樓找他。」原來是這樣,剛才差點要去他們總部鬧上一鬧。 人是衣服馬是鞍,換上浪天涯幫我買的新衣服,我搖身一變又從乞丐變回了英俊瀟灑的天下第一善人醉春風。 讓浪天涯和蒼之雲先去岳陽樓外的另一個酒樓等我,我決定先試探一下這個高達的虛實。 戴上斯文敗類的面具,在高達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後,把功力聚集雙耳朵,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專心偷聽起來。 高達和他的幾個手下說的話證實了滄之雲的描述。開始他們還在討論滄之雲是否會去,後來就開始天南地北地胡聊了起來,隨後話題又轉到了新年聯歡會群俠鬧新春上。 聽到他們說到陳近南時,我頭腦中馬上有一個燈泡亮了起來,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找小二要了一個房間,我取出材料做了一個陳近南的面具。然後轉身下樓。見他們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抽空到附近店舖轉了一圈。在一家首飾店裡發現一個飛鳳頭的木釵,造型不錯。本想買來送給藝雲不過價格太貴了居然要5000金,而且除了好看外,這個東西還不加屬性。 除非冤大頭,否則誰會買這種東西?對了,冤大頭。我眼珠一轉,想到了高達。於是微笑地對夥計說道:「有沒有別的木釵?越便宜越好。」夥計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隨手從扔過來一個做工比較垃圾的木釵說道:「這個三兩銀子。」 扔下三兩銀子後,我接過木釵走出了店舖。又在附近的一家武器店,買了袋飛針後,我來到了岳陽樓附近的一棵大樹上,換上陳近南的面具隱蔽了起來。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高達他們幾個晃晃蕩蕩地走了出來。我忙悄然從樹上下來,大步向岳陽樓走去,刻意和高達他們打了一個照面,進入岳陽樓。 這時聽到後面的高達小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他的幾個手下也看到了我,可是迫於高達的淫威,只好不甘心地走了。 暗罵他們白癡的同時,我又向小二要了一個房間。 剛進屋不久,聽到有人在門外徘徊,我心叫,大魚上鉤了。整理了一下情緒,我學著陳近南的聲音朗聲說道:「地震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 果然這時門外傳來高達聲音,回答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果然夠配合,嘿嘿。 我繼續裝作嚴肅地說道:「原來是自己人,請進吧。」 高達推門而入,恭敬地對我行了一禮道:「青木堂弟子高達,拜見總舵主。」說話時眼睛還在亂轉,看來他也是胡謅的,說不定他對天地會堂口的瞭解,就只知道一個青木堂。 「唉……」我按照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先歎了一口氣。 那傢伙一聽我歎氣,果然眼睛一亮,嬉皮笑臉地問道:「總舵主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弟子願意效勞。」嘿嘿,就等你這句話呢。 我裝得有些為難地說道:「前兩天我和九難師太被清兵圍攻,現在已經身受重傷。」說到這時,我發現高達的眼睛裡冒出兩道賊光,看來是聽說我受傷起了爆我的心思,這可不行,動起手來,我雖然不怕他,可是計劃就無法進行了。 想到這裡,我假裝有些痛苦的樣子皺了一下鼻子,一掌打在桌子上,本來好好的桌子被我一掌弄的四分五裂。給他點警告先,然後搖頭道:「失態了。」 高達愣了一下,馬上恭敬的說道:「弟子這就去給總舵主請岳陽城最好的大夫。」看來敲山確實可以震虎。 我擺擺手說道:「這個你不用麻煩了,我已經找長安的神醫莫一心看過了。現在就只差一樣雲夢靈芝做藥引了。」 高達聽到我的話,神色猶豫了一下,看來他也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笨嘛。 我不等他懷疑我,先發制人地問道:「我上個月去青木堂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為了不讓他懷疑我,所以我先懷疑他。 高達心裡有鬼,忙解釋道:「弟子當時確實在場,是總舵主貴人多忘事。」嘿嘿,果然光顧著證明自己的清白,沒心情懷疑我了。 我點點頭,還沒等說話。高達就諂媚地把雲夢靈芝送到我面前,恭敬地說道:「雲夢靈芝弟子這裡正好有一株,請總舵主笑納。」嘿嘿,笑納,我當然笑納。 我接過雲夢靈芝後微笑地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為難,劍神西門吹雪委託我幫他找一個合適的弟子,不知道你願意去嗎?」嘿嘿,其實我連西門吹雪家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高達得便宜賣乖地對我行裡一禮道:「總舵主有命,弟子莫敢不從。」分析他現在樂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吧。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西門吹雪給我的信物飛鳳釵,我買藥的時候錢不夠賣掉了,你幫我買回來吧,就在對面的首飾店裡。」 「弟子遵命!」高達已經給了雲夢靈芝,自然一不做,二不休的跑去買飛鳳釵去了。出門的時候嘴裡還得意地自言自語道:「這個NPc,真好騙。」我聽到他的話,差點樂死。這個玩家,真好騙! 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高達得意地跑了回來,把飛鳳釵送到我手上恭敬地說道:「總舵主,這是你要的飛鳳釵。」 我伸手接過釵子,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快速藏在衣服袖子裡,然後又把剛才三兩銀子買的木釵,和一根飛針握在手中。輕輕一用力,木釵被捏的粉碎,只剩下了一跟飛針。 我把飛針交給一臉莫名其妙的高達,微笑地說道:「你帶著這個到萬梅山莊,找西門吹雪,他自然會明白的。」說著隨便給了他一個北方的地址。 高達走後,我摘掉面具悠閒地走回事先約好的客棧。把靈芝交給滄之雲說道:「拿去做任務吧。另外我已經和趙子龍聯繫了,你可以隨時去成都找他。」 第二天一早,送走滄之雲後,我和浪天涯再次來到了先前見到浪翻雲的孤島。可是並沒有發現浪翻雲的影子,所以我們只能等。 等到中午的時候,浪天涯一邊吃著燒雞,抱怨道:「怎麼還沒來啊,你說這個浪翻雲會不會也是假的?和你一樣是玩家扮的,特意耍我們?」虧你想得出來。 我搖頭道:「不可能,相貌可以扮演,可是那份高手氣質卻是假扮不出來的。」這點上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浪天涯也知道自己是杞人憂天,苦笑一下道:「看來泥菩薩說的真的很準,說不定浪翻雲要等到月滿攔江的時候才出來。」 聽他說起泥菩薩,我道:「可能吧,不過不知道我那遁去的一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間依然在一點一點地過去,太陽開始漸漸落下,圓圓的月亮從江邊爬上了天空。看著皎潔的月光,我彷彿又看到了藝雲,但是過了一會後,紫荷美麗的臉孔也在腦中浮現出來。 這時突然聽到後面有人說道:「恭喜浪公子通過浪某的考驗了。」浪翻雲終於來了。 我回頭疑惑地說道:「浪大俠起初不是說三個考驗的嗎?」 浪翻雲微笑道:「剛才已經考驗過了。浪公子通過了考驗,不過醉公子……」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 我滿臉疑惑地說道:「我沒聽明白。」 浪翻雲微笑地抬頭看著月光說道:「剛才看到月光的時候,你們都想到了什麼?」 我很自然地回答道:「想起了兩個朋友。」 浪天涯也跟著答道:「我想起了我最愛的女孩。」 浪翻雲點頭道:「這個就是第三個考驗,浪某的劍法講究的是『因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而你用情不專,不適合學浪某的劍法。」看來浪天涯和我那遁去的一還是沒有什麼關係。 浪翻雲見我一臉失落的樣子,微笑地對我說道:「醉公子不要灰心,浪某的劍法也並非天下無敵,我想憑醉兄弟的過人天資,將來成就一定不可限量。」這樣的漂亮話誰不會說?浪翻雲從懷裡取出一本書繼續說道:「我這裡有一本故友的內功心法,應該很適合醉公子的。」可是這卻沒打起我什麼精神,畢竟我的長生聖氣還沒煉滿,再來內功心法也沒什麼大用,他總不會送我個絕世內功吧。 可是當我看清楚那本書的名字後,我馬上改變了想法,那書名是《燎原真勁》,燎原百擊所配合的內功心法!看過《覆雨翻雲》的人誰不知道燎原百擊?在我的心裡,歷若海的形象甚至比浪翻雲還要高大,他與龐班的那一戰,看的人熱血為之。而燎原百擊必須要配合這本燎原真勁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否則只是一百個瀟灑好看的姿勢而已。 我激動地接過《燎原真勁》,看著浪翻雲說道:「多謝浪大俠!」 浪翻雲點點頭,繼續說道:「你和他身上都有一種勢不可擋的銳氣。如果他還在的話,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找他麻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收你為徒的。」 我對浪翻雲抱拳道:「謝浪大俠賞識,在下告辭了。不過在我走之前,好有幾句話想和我兄弟說下。」 浪翻雲表示沒有問題地點了點頭。 我把浪天涯叫到一旁,取出一琉璃和一顆血菩提交給他說道:「兄弟加油哦,不要給我丟臉。」和他相處了這麼久,現在要告別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浪天涯一看兩樣東西,忙拒絕道:「血菩提能增加30年的功力,琉璃更是兵器排行榜上的神兵利器,兩樣的價值加起來不下百萬,我絕對不能收。」 我半開玩笑地說道:「怎麼?武功還沒學呢,就要造反了?你學習覆雨劍後沒一把好兵器怎麼成?還有一般高級的劍法很消耗內力的,這顆血菩提是為了不讓你在打敗敵人前,自己先內力不濟累趴下。」接著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拍了拍他肩膀繼續說道:「是兄弟就不要婆婆媽媽的,等你以後成了一代高手後,我臉上也有光不是。好好努力,我走了。」說完,運起捕風捉影,消失在月色之中。 瀟灑地飛到孤島的邊緣,我發現一個令人鬱悶的事實。我們來的時候坐的船早就走了,現在想回去已經沒有交通工具了,沒辦法,發揮我的長項——潛水。 「滴滴滴……」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通訊器竟然在水下可以正常工作。 我像事實真相一樣的浮出水面,打開通訊器一看,竟然是紫荷來。接通後,忙用斯文敗類的聲音說道:「美女好啊,找小生有何貴幹?」不要讓我自殺就好。 紫荷疑惑地說道:「類,你在洗澡嗎?我怎麼聽到流水聲?」 我隨口答道:「在洞庭湖游泳呢。」 紫荷高興的說道:「你也在洞庭湖啊?我得到消息醉春風也在洞庭湖出現,所以也趕來了,現在正坐船前往怒蛟島呢。」她竟然也來了,還正在坐船,呵呵,前面船頭的那個看起來怎麼和她很像?不好! 我忙轉過頭,迅速的帶上斯文敗類的面具,才轉過頭來對通訊器說道:「你正坐在船頭和我聊天是嗎?」 紫荷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嘿嘿一笑道:「你左前方,三丈外,一個從水裡冒出來的腦袋,看見了嗎?」還好你剛才沒看見,要不我就慘了。 「啊!」紫荷一聲驚叫,然後微怒道:「你幹嘛嚇唬我啊,我從小就怕鬼。」暈了。 我忙解釋道:「那個不是鬼,是我在和你聊天。」真不得不佩服你的想像力。 我關掉通訊器,在水中向下拍了一掌,湖水被炸出一個巨大的水花,我也借內力反彈,凌空飛起,在空中翻了個觔斗,右腳點了一下水面,越到她坐的船上,對她微笑的說道:「你的那些粉絲沒跟來嗎?」 紫荷見真的是我,放下心來說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都快被他們煩死了。」然後轉移話題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洞庭湖啊,有沒有見到醉春風?」當然見到過,只要有鏡子的地方,我就可以見到,不過不能告訴你就是了。 我打了個哈哈說道:「沒啊,我四處寫生也是這兩天剛來的。」說到這裡,我指了一下剛才告別浪天涯的孤島道:「聽說那孤島上的景色不錯,一大早就去寫生了,結果畫了一天,晚上才發現已經沒有船了,只好水遁走人了。」說著無奈的縱了縱肩。 紫荷笑道:「真服了你了,這段時間有什麼得意的作品沒有?」 聽他這麼說,我忙拿出《日落岳陽樓》來,打開說道:「這段時間沒什麼靈感,感覺還過的去的就這麼一個了。」還好準備一個,要不一個拿不出來的話,她問我白天一天畫什麼了,我怎麼解釋? 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來到了怒蛟島上。我早偷偷的用長生聖氣將身上的水蒸發的一乾二淨,拿著精鋼扇開開合合,隨心所欲的作著各種符合斯文敗類這個名字的瀟灑動作。 紫荷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的景色,過了一會突然對我說道:「類,你看這裡的景色不錯,幫我在這裡畫張像可以嗎?」 你不是把我當正私人照相機了吧?不過幫美女畫像也不是一見苦差事,我點頭道:「好啊,你擺個造型吧。」心裡卻在YY她是否會擺出一個性感的造型。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罪過,罪過,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結果另我有些失望,紫荷只是右手食指和中指做出了一個「V」字造型,這個造型雖然可愛,不過和性感無緣。不過算了,我是畫肖像,又不是畫春宮圖。捕捉到靈感後,我取出紙筆,物我兩忘開始了我的新作品的創作。 一會功夫,畫完收筆,一個鮮活可愛的少女躍然紙上。再看看四周,已經有不少圍觀的群眾了。我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微笑的對紫荷說道:「這張可以送給我嗎?」 紫荷點了點頭說道:「好,不過下次看到什麼好景色,你要給我免費畫兩張。」暈,難道每個女生都是講價高手? 這時圍觀的不少女性玩家,都圍了上來,紛紛要求我幫她們畫像,大體內容是,只要畫的好,錢不是問題。求求你了,幫我畫吧。畫好了,人家什麼都聽你的,不對,是畫好了,要多少錢我旁邊的凱子都會給的。 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本來不想再畫的我,還是在偉大的人民群眾面前妥協了,以五十兩金子一幅的天價,為在場出的起前的人畫起了肖像。紫荷在一旁看著我的窘像,笑的花枝招展。 隨便的畫了幾張後,一個相貌有些男性化的女子,衝入人群當中,提出了以五百兩的價格要求我先幫她畫。真是有錢人到處都有啊。 看著其他人,見到有人出高價,都沒有說什麼,我自然也不會和錢過不去,上下大量了她幾便,準備賺她的五百兩。當我看到她眼睛的時候,突然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不過畫還是要畫的,我不再思考他的疑惑,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筆走龍蛇,一會工夫,另一幅作品完成了,可是當我看到自己的作品時,卻查點暈倒。我畫出的竟然是一個中國水墨版的《蒙娜麗莎》。 紫荷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看上人家了,把她畫成了天下聞名的『美女』?」 我鄙視的回敬了她一眼,傳音入秘對她說道:「你看我丟人很開心是不是?」 然後對那女子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沒畫好,我重畫一張吧。」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審美關和古代的差距太大,蒙娜麗莎在現代人眼中,的確很難和美女兩個字聯想到一起。 本以為那女子,如果不發火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可是沒想到她拿起那張中國水墨版的《蒙娜麗莎》點頭說道:「畫的不錯,謝謝。」說完,拿著畫走了。 我一直疑惑剛才的女子,在哪裡見過。所以無心作畫,最後以找不到靈感為借口,帶著紫荷,逃之夭夭了。 「天地無極,萬里追蹤。」沒跑出多遠,就聽到一個令人鬱悶的聲音。 果然,話音剛落,劍嘯天的身影從小變大向這邊衝了過來。我更要逃跑,卻被紫荷一把抓住,並威脅道:「如果你再丟下我一個人逃了的話,我就向那些粉絲公佈你是我男朋友。如果你被殺死,我會考慮換男友。」想起被她那群粉絲追殺,煩也煩死了。 我鬱悶地小聲嘀咕道:「真是青蛇竹兒口,黃蜂尾後針。」 沒想到這句話,卻被紫何聽到了。她瞪了我一眼道:「你說什麼?」 我忙胡謅道:「我剛才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這是劍嘯天已經來到跟前,對紫荷開始了他那連綿不決的肉麻情話。害得我在一旁聽的直起雞皮疙瘩。為了不讓讀者和我一起幾雞皮疙瘩,在這裡就不具體描述了。 紫荷聽他說了幾句後,實在人不住了,捂著耳朵大叫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這句真經典。 劍嘯天聽到紫荷的話,一臉哭喪的說道:「紫荷,我是真心喜歡呢的,你怎麼還和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啊,帥哥都是沒良心的。」 為了幫紫荷解圍,也為了自己的耳根能得以清淨,我搖著折擅對劍嘯天說道:「不知道劍兄敢不敢和我這個沒良心的小白臉打一個賭?」 劍嘯天看了我一眼說道:「打什麼賭?」 我拿出剛才給紫荷畫的像,打開讓劍嘯天看了一眼,又馬上合了起來說道:「你不是自認追蹤術高明嗎?一會你讓我們先走十分鐘,然後你再開始追蹤我們,如果你能在三個時辰內出現在我們面前,這張畫就是你的。」看著他剛才見到畫像時那貪婪的表情,我不信他不答應。 劍嘯天想了一下說道:「那如果我輸了呢?」看來考慮還很周到的嘛。 「啪!」的一聲,我瀟灑地合上折扇,冷靜地說道:「你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許糾纏紫荷,不敢賭的是孫子。」頓了一下,我又補充道:「不過這個島太小了,一會我們坐船離開這個島,我們下船後,十分鐘你就可以追蹤了。」 「這個……」劍嘯天,聽到我開出的條件,開始猶豫起來。 這時,我身邊的紫荷對劍嘯天說道:「你不是真的想當他孫子吧。」這把火加的好! 劍嘯天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丟人,於是爽快的答應道:「好,我答應你。我對紫荷的愛好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天啊,又來了,而且還要坐船聽一路,雷震子,你在哪裡,給我一個痛快吧! 「停!」紫荷的一句話,讓我脫離了苦海,她對劍嘯天說道:「在你們打賭結束前,你不可以說話,否則算你輸。」這句話,讓正在滔滔不絕的劍嘯天把後面的話硬聲聲的嚥回了肚子裡。 一路上,比較鬱悶,由於劍嘯天在,我們也沒說什麼話。 下船後,我和紫荷向遠處走了一會,紫荷微笑的問道:「你一定會反追蹤吧?」 我搖了搖頭,淡淡的答道:「不會。」 「不會?」紫荷驚訝道:「那你還和他打賭,他可是追命的徒弟啊!」說話間,我們的腳步並沒有停下。 我神秘地一笑說道:「所以我以三個小時為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別忘了,我是楚留香的徒弟,如果我以最快速度狂奔三個時辰的話,他知道我走的方向又如何。」說著抱起紫荷,運起捕風捉影的最快速度,向遠處飛馳而去…… 半個時辰後在另一個地方,坐著幾個我熟悉的「老朋友」。他們分別是刀口填血、吹毛飲血、劍七、幽冥引路人和剛才高價找我畫像的那個「蒙娜麗莎」。 吹毛飲血看了眾人一圈,首先說道:「我們得到最新消息,那個叫斯文敗類的畫家,和一個會追蹤術的人打賭時施展的輕功非常快,聽說是踏月留香。」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對眾人問道:「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劍七聽他說完,沉思一會道:「不對,根據我們以前得到的情報,天下第一偷,盜亦有道也是賊是楚留香的唯一傳人,而根據剛才探子的描述,那個斯文敗類的輕功施展時帶有清風,所以我認為應該是風神腿。」劍七以最快的速度,作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刀口填血在一旁說道:「風神腿不是只有醉春風會嗎?現在怎麼又多出一個人學會了呢?」 劍七微笑道:「刀口兄不會不知道,醉春風會易容術吧?」我和劍三十六那場正邪大戰,後來被稱為贗品之戰和最快的決鬥的幾個名稱,下載率在一段時間內始終很高,所以我會易容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吹毛飲血聽完劍七的分析,表示同意的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大家沒有什麼不同意見的話,那計劃現在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刀口填血斬釘截鐵的說道:「在那之前,我要和他好好的公平決鬥一次。」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寶刀「水仙」,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有了你,我再也不用怕他佔兵器上的便宜了。」其他人顯然對他的自作主張都不是很滿意,但是他是吹毛飲血的哥哥,其他人也不好說他什麼,吹毛飲血更是已經習慣了他哥哥的脾氣,苦笑的默許了。 這時劍七說道:「到時候,如果我們留不住他,可以把攻擊集中到和他一起的那個女孩身上,他這種自命不凡的傢伙,連要殺他的思凡都可以拚命向救,對這個美女就……嘿嘿……」。 為了保險起見,我連續奔跑了三個半時辰,而且是按照直線跑的,這樣即使他完全掌握了我跑的路線,也不可能追上我。因為沿著直線追我,考驗的就不是他的追蹤能力了,而是他的奔跑能力,我想玩家中唯一一個可以和我較量奔跑能力的,就只有天下第一殺手魂影了,而不是這個劍嘯天。 確定過了三個時辰後,我在一個小城門口,把紫荷放回地上,發現她的臉已經通紅了。這時我才發覺剛才抱著她跑了三個時辰,確實授受不是很親,忙尷尬的解釋道:「我剛才為了不讓他追上,所以一時情不自禁……」天啊!我在說什麼啊? 聽我越描越黑,紫荷紅著臉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先進城?」 聽她差開話題,我當然高興萬分,連忙說道:「好吧,我們進城吧。」說著帶頭向城裡走去。 紫荷也隨後跟了上來,走了一會,她的情緒似乎恢復了過來,微笑的問道:「你看過《達·芬奇密碼》嗎?」好像聽說過。 我不知道她幹嘛問這個,隨口答道:「記得好像是看過吧,是一部電影。」 「是一本書!」紫荷馬上糾正道:「後來才改編成電影的,不過刪除了不少內容。」淘氣的對我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其中就包括《蒙娜麗莎》。」我說當初畫出《蒙娜麗莎》時她的表情那麼古怪呢。 我苦笑的說道:「紫荷小姐學識淵博,前無古人,後無來著,文成武德,一統江湖。你就別和我賣關子了,快告訴裡面對《蒙娜麗莎》怎麼解釋的。」這個我確實很感情趣,因為裡面對達·芬奇作品的解釋,接近於魔鬼詞典。 紫荷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套詞在哪裡學來的?不是去星宿拜過師吧。」看我一臉無辜的影子,笑了笑,把話題轉回說道:「裡面對《蒙娜麗莎》的解釋是:一個埃及傳說中的神叫阿蒙(amon),而與他相對的代表女性生殖的神叫伊西絲(Isis),古代文字曾將其讀做LIsa。」 我忍不住插嘴道:「蒙娜麗莎?天啊,原來果然是魔鬼詞典,竟然把蒙娜麗莎解釋成了陰陽人。」說到這裡我突然愣住了,陰陽人!如果從這個角度將的話,我終於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我認識玩家和NPc裡,只有兩個人妖,一個是林遠圖,這個不可能。另一個就是劍三十六了,我說怎麼看起來很面熟。 一旁的紫荷搖晃了一下我的胳膊,滿臉疑惑的說道:「你呢麼了?這個解釋也不至於把你驚訝成這個樣子吧。」 我被她叫醒,隨便敷衍道:「沒什麼,呵呵,對了,跑了三個時辰肚子也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說著拉著她向酒樓走去。心理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劍三十六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及時他的辟邪劍法等級練高以後,也不應該變化這麼打,因為林遠圖的辟邪劍法等級應給足夠高了,也沒變「蒙娜麗莎」啊。再聯想一下,趙子龍說的,東方不敗死在了劍塚的地盤上,難道它把兩個人妖武功合練產生了這種效果?還有它為什麼會在洞庭出現?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看來這一切的答案都只能等待了。 到了酒店,我們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我要夥計上店裡最拿手的菜,結果夥計給我上了一桌子最貴的菜。不過我也沒心情和他計較那麼多,給紫荷和自己倒上酒,我微笑的舉杯說道:「為了甩掉尾巴,乾杯!」 紫荷也會心的一笑,舉起杯道:「謝謝,乾杯。」 乾了一杯後,我發現有人在盯著我們,不過剛才喝的酒了又沒有毒,看來又是那群豬哥在看著紫荷流口水了。還好眼光不能殺人,否則我說不定現在已經回新手村了。 對付這種無聊豬哥的最好辦法就是不予理會,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想起和觸龍神大戰時,可以在身體外控制真氣的方法。右手結不動根本印,一個寶瓶勁從指尖射出,停留在身前漂浮不動。然後意念微一催動,寶瓶勁饒著自己的身體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紫荷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湊過來,問道:「這是什麼?這麼好玩?」說著,身手就要摸摸我的寶瓶勁手感如何。 我嚇的忙以催動寶瓶勁射想窗外,同時驚道:「這是我內力結成的球,亂碰會受傷的!」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好奇心會害死一個美女。 紫荷聽我這麼一說,嚇得忙把手縮了回去,好奇地看著我問道:「這是什麼功夫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功夫?」我還不知道這種功夫該叫什麼好呢,你知道才怪。 我微笑地回答道:「我也只最近才研究出來的,在體外控制真氣,具體該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聽我這麼說,紫荷眼睛瞪得更大了,表情誇張地問道:「類,沒看出來你除了是個畫家外,還對武功這麼有研究,我只聽說過心武的閉目武道是自創的,沒想到你也研究自創。不過認識這麼長時間也沒看你怎麼練級,你不是成天就研究這些東西了吧?」她不精心的一句話,卻提醒了我,心武可以自創,我為什麼不可以呢?看來要多下點工夫才行。 我點點頭,笑道:「是啊,挺有意思的不是嗎?當然玩這個遊戲的另一個收穫就是結交了不少好朋友。」頓了一下,反問道:「你玩這個遊戲似乎朋友並不多,那你不會成天光練級吧。」想到她朋友並不多,卻拿我當朋友,我心裡突然有一種愧疚感,決定再聊一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交朋友,就是要坦誠不是嗎? 紫荷聽我這麼問,神色突然暗淡了下來,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說錯話了,忙補救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聊點別的。」揭別人傷疤,可不是我的愛好。 紫荷突然苦笑道:「說出來也沒什麼,比憋在心裡好受多了。」說著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初中的時候,同桌是一個男孩,經常不來上課。有一次我出於好奇問他,經常逃課出去做什麼。他對我說他父親去世了,母親又病重,所以他上學之餘要打工賺錢幫母親治病。後來他母親病好了,可是他的功課也跟不上了。本想輟學的,又怕他母親生氣,是所以就只好天天假裝上學,讓他母親開心一點。」 呵呵,又見教育故事,大約小時侯看過的不少電影都是這個題材,我小時侯就是被這樣的故事弄得煩死了,可是父母卻老是讓我多看看這樣的故事,說是對我有好處。我得到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再也不想看這樣的電視節目了,我曾經發過誓的,以後決不會強制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折磨。不過看她說的這麼投入,我也只好做一個安靜的聽眾了。 紫荷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反應,她慘然一笑道:「你覺得這是一個故事是嗎?沒錯,這的確只是一個故事,可是當時幼稚的我卻相信了。我當時感動的差點哭了,後來每天幫他補習功課,漸漸的我們成了好朋友,又一次,他說他生日,希望我能去幫他慶祝,我絲毫沒有猶豫的答應了。當時我一個朋友對我說,他這個人不是正經人,讓我不要去。我當時並沒有理會,反而以為她是在挑撥我們純潔的友誼。」 聽到這裡,我不由替他擔心了起來,忙追問道:「那後來呢?」 紫荷面帶怒容地繼續說道:「他父親根本就沒有死,而是一個被抓入獄的大流氓。那個畜生更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邪惡,當我到他家後,他終於露出了真正的嘴臉,原來他和我說過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的一個陰謀。當時我一進他家,他就反手把門鎖上,那個畜生竟然想強姦我!」她越說越激動。 「啪!」我聽的不由心中一陣義憤,手中的酒杯被我捏成了粉末。 紫荷看我憤怒的表現,卻冷靜了下來,說道:「多虧我那個朋友,之前就發覺不對,及時報了警,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原來那個傢伙沒有得手,不過以後最好不要被我遇到,否則我一定要給他點教訓不可。 紫荷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心情好了不少,淡淡說道:「不過那次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一直也沒有什麼朋友,因為我不想再給別人騙我的機會。」說到這裡,雙眼緊緊的盯著我說道:「類,你是我這些年來除了救過我那個女孩外,唯一的朋友。答應我,永遠也不要騙我好嗎?」 我還能說什麼呢,硬著頭皮答應道:「好,我答應你。」看來暫時不能讓她知道,我是醉春風的事情。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所以吃的很慢。當我們聊了一個多時辰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一股殺氣從樓梯口傳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刀口填血。他曾經說過,等得到好兵器後,要再找我決鬥,這次不會是找上來了吧?不過我現在的身份是斯文敗類,他應該認不出來才對啊。想到這裡,我裝做若無其事的繼續吃喝。 可是我選擇了迴避,並不代表刀口填血也這麼想。他面帶微笑的想我這個方向走了,走到我們桌子旁邊說道:「春風兄,好久不見了,看來功力更勝從前啊。恭喜恭喜!」靠,你沒看我易容了嗎?知道我身份有不用說出來啊,小心我把你嘴堵上。 我無奈的對紫荷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笑容,轉身摘掉面具對吹毛飲血說道:「中國有一個古老的習俗,死刑犯在被處死前,都給吃一頓好的,免的幽冥路上做一個餓鬼。我知道刀口兄的來意,不過是不是也先等我吃完這頓飯在說啊?」吃飽了再收拾你。 這時紫荷突然站了起來,在我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短劍已經抵在了我的喉嚨上。眼中隱隱看到淚光閃爍,顫抖的聲音對我質問道:「類!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她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句「為什麼」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無奈的回以苦笑說道:「我承認是我不對,你動手吧。」說著閉上了眼睛。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她,也許去復活的話,對我來說是個比較輕鬆的選擇。 「騙子!」紫荷收回短劍,跑了出去。 在一旁本來打算找我報仇的刀口填血,看到這個場景愣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過了一會搖頭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我用平淡的近乎可怕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刀口兄是來找小弟決鬥的吧。我們現在就去擂台吧。」說著,不管刀口填血的反應,扔了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桌上,轉身向樓下走去。 這次擂台上竟然沒有人,擂台管理員見我到來,微笑問道:「這位兄弟要比武嗎?請問要選擇那種方式?」 我沒有心情和他客套,冷冷的說了一句:「問後面的那個傢伙。」接著一步竄上擂台,取出祭血魂,等待著刀口填血的到來。不管他選什麼方式,我都一併接受,照單全收。 刀口填血無奈的交了錢後,對管理員說道:「對不起,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得罪之處還請不好見怪。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切磋一下好了。至於場景和音樂就不用了,我們玩玩就好。」說完也邁步走上擂台,取出一把寶刀緩緩拔出,定神看去,刀身薄如綢緞,像羽毛般輕盈靈巧,還帶著藍晶晶的瑩芒,果然是一把好刀! 對付刀口填血這樣的高手,我可絲毫不敢拖大,在他拔刀的同時,我也收斂心神,進入井中月境界,還從槍尖打出一個寶瓶勁,使其漂浮在胸前,隨時準備迎接刀口填血的攻擊。 刀口填血看到我的寶瓶勁,微笑的問道:「這個圓球是什麼名堂?讓我來試試它的威力如何。」說著一刀直刺向我刺來,刀未到,呢裡先至。似方非方,似圓飛圓的刀氣向我席捲而來,沒想到他上來第一招就用上了井中八法中最強的一招——方圓! 我面對這傳說中的一刀,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應,反而又一種他贏不了我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哪裡來的,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 寶瓶勁凌空飛出,撞入他刀式的中心位置。跟著長槍一抖,倒海槍如一朵巨浪般向他攻去。同時有一種感覺,就是現在的刀口填血有破綻,而破綻具體在哪裡,我卻找不到。 刀口填血要化解我的寶瓶勁,刀勢就會被削弱不少,如果再硬接我這一槍的話,不如自己轉身跳下擂台去來的有面子。見我的祭血魂攻到,不慌不忙的從容變招,翻身躍起一刀向我劈來,刀法乾淨利落,而且正好躲過了我的寶瓶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刀應該是井中八法中的速戰。 他變招的同時,我也變招了。數條波浪般的槍影,很自然的合而為一,楊家槍法中最強的一式奔狼槍,長驅直入的迎向刀口填血的速戰。 「鏘!」一聲刀槍交鋒後,刀口填血連人帶刀被我強大的內力震退了兩步,而我只是微微的晃了下身子,便已經占穩了。我終於知道他的破綻在哪裡了! 刀口填血被我震退兩步後,絲毫不見退縮,水仙刀胸前虛擺幾刀,似攻非攻,似守非守,讓我一時間弄不清是否該進攻。 「不攻!」我冷靜地叫出他這招的名字,並不是為了顯示自己對他的刀法瞭解。這兩個字,我是用真言的方法喊出的,以氣勢破氣勢,從容地破解了他不攻製造出來的那微妙的平衡氣勢。 刀口填血被我破了不攻,一愣之下匆忙變招,身隨刀走,刀鋒劃出一道長虹向我劈來。 不攻後面多半接擊奇,這是幾乎每個看過《大唐》的人都知道的常識。這一招早在我的意料當中,所以他的擊奇也已經不奇。我早有準備的一記寶瓶勁在他剛剛出刀,無法收招時射向他的刀鋒中力量最強的一點,只有破了這一點他的擊奇就徹底崩潰了。同時,身體也伴隨一聲龍吟,跟在寶瓶勁之後向他衝去。 「碰!」「噹!」「噗!」刀口填血見無法躲避,只有硬著頭皮接我這一記寶瓶勁,發出「碰!」的一聲氣勁交鋒之聲。正在努力化解我寶瓶勁時被我的一招神龍擺尾掃中刀背飛出場外,掉在地上,發出「噹!」的一聲脆響。刀口填血本人也被我兩次攻擊的內力震得倒退了五步,「噗!」的一聲,噴了一大口鮮血。 他吐血的同時,我也後退了三步,停止了攻擊。我本來是打算在擂台上解決他的,可是當我和他對勢,進入井中月境界時,已經恢復了冷靜。他也是無意的,再說他並不像那些梟雄,沒什麼陰謀,我個人還是覺得他這個人不錯的。見他漸漸恢復過來,我微笑地說道:「剛才決鬥時我發現你兩個破綻,如果不加以改正,對以後的發展很不利的。」頓了一下,問道:「不知刀口兄有興趣聽聽在下的愚見嗎?」 刀口填血,顯然很奇怪我為什麼肯出言指點他,苦笑道:「沒想到我和春風兄的差距,並不是一把寶刀那麼簡單。承蒙春風兄不吝賜教,我自當洗耳恭聽。」又發現一個現象,不少玩遊戲的高手,都有復古傾向,包括我和眼前這位。 我開誠佈公的說道:「第一,你太在意兵器了,以至於忽略了本身素質的提升,其他人都在不斷進步,而刀口兄似乎在原地踏步。」看著他陷入深思的樣子,我靜靜的等他自己想明白。 過了一會,見他高興的抬起頭。我微笑著繼續說道:「另一點,也就是搭配問題。」 「搭配問題?」刀口填血疑惑道。 「對。」肯定了他的疑問,我繼續說道:「我的楊家槍法,本來最多只能算是一流槍法,而作為一個騎將槍法,需要的是移動的速度,配合上我的風神腿和長生聖氣,威力才可以和你的井中八法抗衡。」說著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水仙,我繼續說道:「你的『井中八法』應該配合的是井中月,而不是一把輕靈的寶刀。不知刀口兄以為然否?」 刀口填血哈哈一笑道:「多謝春風兄指點,讓小弟少走了不少彎路。」話題一轉說道:「我弟弟和劍塚聯合圍剿你,所以我想在這之前好好的和你打一場。而且他們是不擇手段的,特別是劍七的提議,攻擊剛才走的那個女孩來拖住你的意見已經被我弟弟採納了。」靠,那你不早說。 我忙向城外飛奔而去,一邊跑,給刀口填血留下一句話:「那我先去救人了,再見。」 刀口填血微笑的自言自語道:「希望你能成功,因為我討厭不擇手段。」 飛奔出城,我突然停了下來。血殺會和劍塚聯合圍剿,那麼對方的人數一定不少,我這樣跑去雖然比馬快,可是畢竟會消耗體力的,對打持久戰不利。何況他們的目的是我,所以對付紫荷也只是為了不讓我從容脫身,我出現前,她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才對。想到這裡我招呼出大宛,翻身上馬,向刀口填血給我提示的方向衝去。 我並不怕自己回跑錯方向,因為敵人的探子會為我指引方向。一路上我發現有五十六個玩家用監視的眼光看著我,所以我就沿著他們的方向走,應該能找到紫荷。 果不其然,騎馬跑了大約二十分鐘後,終於發現紫荷在被幾個血滴子圍攻。刀口填血那傢伙竟然沒說這個殺手組織也有參與,害得我救人的把握又少了幾分。 看紫荷的樣子,現在已經受了傷,而圍攻她的殺手,也都是不讓她突圍而已,並沒有殺的意思。根本不用進入井中月境界感應,我也知道只要我一出手,劍塚和血殺會還有血滴子的眾高手就會馬上圍攻上來,不過如果我一直不動手的話,他們很可能在這個時候改變注意,對紫荷下殺手而逼我動手。不管了,死就死吧。 側馬前衝,取出碧影,彎攻上箭,連續五支五螺旋勁的射向圍攻紫荷的血滴子。血滴子雖然早有防備,但是沒想到我的第一輪攻擊竟然是弓箭。再加上血滴子這種武器雖然詭異,但也級難控制,用來抵擋弓箭更是最不好使的武器。我五箭過後,圍攻紫荷的血滴子已經一死三傷了。剩下一個比較聰明,知道自己的武器不適合抵擋暗器,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倖免於難。 五箭射出後,我以飛快的手法,收弓取槍。同時馬並沒有停下,在剩下的幾個血滴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衝入了圈中,一記天恆槍將幾人掃開,同時左手伸向紫荷說道:「上馬。」這時,敵人的第一波伏兵已經到了,是劍七帶領的天罡北斗隊。 哪想到紫荷竟然餘怒未消,並沒有配合地抓住我的手,只是冷冷說道:「我的生死,不用你管。」不是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耍性子。 被她這麼一拖延,七人已經左四右三將我們圍住了。我不敢再做拖延,等他們的天罡北斗陣徹底發動後,我不認為自己能把紫荷帶出陣去,即使她配合的情況下。我一夾馬腹部,向前衝去,當他們以為我要突圍而圍攻上來的時候,突然棄馬向後飛去,是他們的攻擊全部落了空。 而當他們再要圍住我時,我已經佔據了北極星位。機不可失去,我一記寶瓶勁射向天樞位的劍七,七人中只有他的先天功可以和我抗衡兩招,所以要先拖延他,然後藉機會殺死其中一人。否則我不是郭靖,不瞭解天罡北斗陣的變化,怎麼可能始終佔據北極星位? 乘劍七要忙於應付我的寶評勁是,我快速起身天璣星位的劍六身前左腳風中勁草掃向他面門。這招只是虛招,當他的劍斬向我左腿的時候,我早預謀後的右腿雷厲風行,已經踢中他胸口的膻中大穴。而這時深厚開明星位的劍三和瑤光位的劍一的劍,分別刺想我背後命門穴和左側太陽穴,都已近在咫尺了。 我右腳尖點地,身體一轉,一槍倒海將劍一連人帶劍震飛出去。內力灌輸於衣服當中,轉身時將衣服鼓的揚起,盪開了劍三刺向背心的一劍。接著身體反退,翻身回到馬背上,當在紫荷身前。 這幾招打的很快,大約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可是其中凶險卻不下於和刀口填血的一戰。剛才只要我再多由於半秒鐘,被他們圍住,陷入苦戰的話今天就要凶多吉少了。因為他們三方面勢力聯合圍剿我,不可能只有他們的天罡北斗陣。 劍七不愧是一個果斷的梟雄,拿的起,放的下。見自己七人中一死一重傷,無法再對我構成實質的威脅,大喝一聲:「撤!」幾人紛紛向後退去。同時敵人的第二波圍攻部隊已經未了衝了過來,包括血滴子在內的有五十多人,奇怪的是他們中,除了血滴子用獨門武器外,其他人手裡都沒拿武器。 我一邊注視的他們的舉動,一邊對紫荷傳音道:「不要耍性子了,要和我算帳以後再說!」我由於著急,語言已經嚴厲了起來。 紫荷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淡淡地說道:「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有那麼沒義氣嗎? 說話間敵人已經衝到了百步之內,各種暗器雨點般向我們射來。我說怎麼沒拿兵器,原來是用暗器的。 我忙聚集功力於槍身,槍勢不斷變幻,盡量護住了坐下大宛和身後的紫荷,同時運起護體真氣,及身暗器紛紛震開,可是我知道,這樣的運中護體身體即使以長生聖氣的恢復速度,也無法堅持半柱香的時間。我到是不怕自己會掛掉,大不了補上一顆血菩提,可是連紫荷都保護不了的話,是不是太沒用了。所以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快點上馬。這也要多虧了在少所領悟的井中月的境界,否則這麼多的暗器下,我還真保護不好戰馬的說,雖然大多暗器都集中在我身上。 現在他們靠的還不是很近,等他們再靠近些。那些中距離武器血滴子發揮作用的話,就更不好辦了。 這時突然三個飛輪夾雜在暗器之中,向我打來。我忙換追星逐月、兩槍當開著要命的輪子。當我要挑飛第三個飛輪時,卻發現如果那麼做了,將有一個鐵蓮子從我腋下飛過,打向紫荷。雖然一個鐵蓮子難不住她,可是從我腋下打過去的話,她未必會防範。 作為一個男人,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能讓自己要保護的人受到傷害。我忘記這是看哪部武俠書裡說過的話了,可是當面對危險時,我卻第一個想起著句。沒經過大腦的選擇,我自然的用槍尾橫掃飛了那枚鐵蓮子,跟著身體輕輕一側,躲過了胸前要害,卻被幽冥引路人的飛輪劃破護體真氣,在胸前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我感覺胸前一涼,知道受了傷,轉身對紫荷急道:「快上馬,否則來不及了。」說話是,鮮血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胸前半片衣服。 紫荷看到我胸前傷口,愧疚的不知該說什麼,本來已經受了內傷的她,飛身竄到馬背上,在一小口鮮血噴在了我肩膀上後,兩行熱淚也流了出來。 眼看著就要進入血滴子的攻擊範圍,剛才劃傷我的那個飛輪也向會飛去。我運足了護體真氣,用力一夾馬腹,想敵人陣衝去,遠距離武器的弱點就是近戰幾乎沒有殺傷力。 好在我的長生聖氣對傷口的恢復也有奇效,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傷口火辣辣的疼痛還沒有消失,反而因為我運動劇烈而愈演愈烈。 我忍著胸口的巨痛,迎頭衝入敵人陣中,十幾個血滴子沒想到我會凶悍到,被圍攻的時候不逃反攻,當我進入他們攻擊範圍時沒有做準備。而當他們想起攻擊時,我已經沖如了敵人敵陣中,入虎入楊群,槍影到處,白光一片。 這時敵人的第三波伏兵終於也圍了上來,百多個玩家,棍棒不停的在地上敲打。而剛才撤走的劍七,此時也去而付反,同時和他一起圍上來的還有人妖劍三十六和吹毛飲血,再加上幽冥引路人,看來這是他們的全部主力了。同時遠處塵煙四起,看來應該而其他的部隊也在分三個方向包抄過來,只是開始怕我防備,沒有讓他們全部集中到一起,所以大部隊到來也需要一點時間。 這群傢伙竟然把我當成100級Boss來對待,真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鬱悶。 現在先不說那些大部隊了,光是圍攻我的這幾個人,我自認自己對付其中任何一個都沒問題,如果是兩個,我就沒有把握了,更何況一起來了四個。還有那群那棍子敲地的傢伙,也有規律的組合著什麼陣勢,而根據我對武俠小說的瞭解,這應該是丐幫除了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外,威力更強大的另一個鎮幫之寶——打狗陣! 我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策馬繼續想前衝去,傳音入紫荷的耳中道:「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抓緊我,讓我們放手一搏吧。」說話間,一記奔狼槍已經向前方的幽引路人刺去。 幾人知道勝券在握,自然不肯和我拚命,幽冥引路人將飛輪擲出後迅速閃開,他的目的只是給另外三個人製造攻擊的機會而已,但是這已經讓我窮於應付了。 我忙把功力收回大半,讓他的飛輪找不到太多的力量,接著槍頭刺在飛輪中間的窟窿上,一記天恆掃向後面的三個高手的同時,將飛輪甩出,砸向外圍敵人的棍陣之中。這股內力相當於我和幽冥引路人兩人的合力一擊,那些棍陣玩家哪裡經受得住?被飛輪碰到的人,馬上兵器脫手,人也被震得東倒西歪。加上地上一些半死不活的暗器部隊,使得現場頗為混亂。 另外三大高手避過我剛才一槍,也已經開始重組攻勢。 吹毛飲血和劍七的一刀一劍,在左右兩邊不分先後的攻來。劍三十六噁心地嬌笑一聲,詭異的身法下伏,前衝,一劍刺向伏在我身後的紫荷的後心。劍到中途時左手一晃,五枚飛針射向紫荷和我坐下的大宛。另一方面幽冥引路人的飛輪已經回到手中,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冷眼旁觀。但這更使我壓力倍增,不難想像,只要我露出絲毫的破綻,他的飛輪就將成為奪我魂魄的無常招魂幡。 面對這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我反而冷靜了下來。心裡暗自對坐下大宛說了聲「對不起」。內力輸入大宛體內,使大宛在沒有可能再加速的情況下,速度猛的加快了一倍。同時左手結大金剛輪印,連續三個寶瓶勁從手中升起,護身飛行。如果細看這時大宛的七竅已經流出鮮血,這正是我直到最後關頭才肯向它體內輸入內力的原因。馬和人的經脈結構相差很大,冒然向馬提內輸入內力雖然可以段時間內使其速度大增,但是只要內力一停,就立斃當場。 幾人沒想到我竟然可以突然加速度,吹毛飲血、劍七和劍三十六的刀劍同時落空,而劍三十六的射出的五枚飛針,被我的寶瓶勁彈開其四,另外一個刺入我的大宛的大腿上。劍三十六也借原來的前衝之勢,右腳點地,奪命的一劍再次鎖定我的後心。 借這一絲的喘息機會,我槍交左手。右手抓住紫荷的玉臂,一股溫和的內力輸入她體內助她療傷。接著將她拋向前方上空,這時劍三十六的一劍已經殺到。更要命的是,當劍三是六一劍殺到是時,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幽冥引路人的飛輪也再次出手,攻擊的竟然是我坐下大宛的馬腿。吹毛飲血和劍七也一先一後的從後方追來,以保持原來的圍攻之勢。 如果這時有一個心武一樣的人參加圍攻的話,我一定會立刻被其斬於劍下,因為我應付四人攻擊時,還有分心控制三個寶瓶勁難免會因為分心露出破綻。不過對付這四個境界上仍略遜一籌的傢伙,這樣做則是最明智的選擇。 當劍三十六的劍將要刺中我後心時,楊家槍法的最後殺招回馬槍無聲無息的迎上了他的劍鋒,靠著比他強大的內力將他連人帶劍震退了回去。跟著三個護身的寶瓶勁,分別射向吹毛飲血、劍七和劍三十六三人。但鞭長莫及下,大宛的右前腿被幽冥引路人的飛輪硬生生的斬成兩截,我則連人帶馬,向右前方倒去。 我忙以祭血魂一槍釘在地上,雙腿夾住馬背用力一轉,將大宛甩飛出去,砸向幽冥引路人。此時空中,紫荷的身體已經飛到了五丈高度。 乘四大高手分別要應付我的寶瓶勁和大宛,無暇繼續圍攻之時。我身體狂轉,用的是風神腿中的風捲樓殘,將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些暗器隊員身體連同漫天塵煙一起向四周捲飛出去,打狗陣也被那些「自己人」的身體砸得七零八落。此時空中,紫荷的身體已經飛到七丈高度,達到了這次飛行的最高點,開始有下落的預兆。 乘敵人混亂時,我沖天而起,向紫荷開始下落的身體衝去。卻聽後方有破風之聲傳來,不回頭也知道是劍三十六的五枚飛針。 我衝勢不變,回手一記破風槍,將五枚飛針打落其三。另外兩枚一枚從我腳下飛過,另一枚刺中了我的右肩。 不理會身上的傷勢,我伸手抱住開始下落的紫荷。展開暗羽毛披風的滑翔功能,向敵人三面圍攻的唯一缺口飛去。 後方的混亂停息,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吹毛飲血冷冷的說道:「醉春風,不愧是醉春風,每次見面都能給我帶來新的驚喜。不過現在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看你能往哪裡跑。」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身邊的人說。所以眾人都沒有接話,只有劍七會意地看著我的背影陪他一起冷笑。 而這時他們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這個劍七(吹毛飲血)計謀頗深,而且有爭霸的野心,在我的爭霸道路上,他將是比醉春風大得多的一塊絆腳石! 與此同時,成都八陣圖邊,名將盟總部內。趙子龍看完剛才探子發回來的現場直播,欣慰地笑罵道:「好你個醉春風,這樣也能被你成功把人救走,害得我還替你捏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語完後,轉身對其他幾個名將盟的核心成員說道:「刑天,你從弓騎隊、輕騎隊各調一半人和我一起去接應春風。」說完又轉身對德彪說道:「德彪,你帶領其他人員留守,總部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然後又對封寒月說道:「小月,你組織情報部的人員,傳播醉春風被圍攻的消息,主要針對的是NPc方面,我想他的NPc朋友一定比我們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把這段錄像發到論壇上,應該是血殺會和劍塚的聲望有一定的打擊。不過此事一定要盡量不要讓非常可樂知道,否則她一定回吵著要去添亂的。」 幾人都磨拳擦掌的點頭同意了。 趙子龍把目光轉到窗外,自言自語道:「春風,你一定要撐到我們的援軍趕到才好啊。」 襄陽靜心會的總部內,只有心武和蕊兒兩個人。心武對著通訊器說道:「兄弟,最近生意忙嗎?」 話筒對面傳來一個男子冷冰冰的聲音:「廢話,我的價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來那麼多有錢人請我?有事找我幫忙就直說,不用惺惺作態。說吧,你要除掉誰,我給你打個折。」聲音雖然很冷,但是確實半開玩笑的說的,顯然他和心武的關係不一般。 心武笑道:「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要殺人自己去會去嗎?這次找你,是想請你和我一起去幫我救一個人。」 「呵……」那個冷冷的聲音呵呵一笑說道:「讓我這個殺手幫你救人,虧你能想的出來。別告訴我要救誰,我也不想知道,你直接告訴我要殺誰就好了。」聲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朋友歸朋友,錢我還是要收的,不過給你打折。」他這麼說也就等於答應幫心武了,因為救人的另一個方法就是殺掉可以威脅他的人。 心武苦笑道:「真服了你那套殺手原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現實中也是幹這個的呢。就幫我把劍七殺掉好了,他多少錢?」 「本來是十萬兩金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作為朋友我給你打……0.0001折。」 心武也懶得計算,直接問道:「那是打完折是多少?」 對方爽快的答道:「一兩金子。」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心武會心的一笑,轉頭對蕊兒說道:「這次營救,我只帶七護衛去,這樣可以收到奇兵之效。你要好好的在襄陽等我哦。」 蕊兒只是在一旁微笑的看著他,在她心裡,心武的每個決定都是無比正確的。 大約跑了一里多地,我們被一個懸崖當住了去路。看著敵人還有段時間才能追上來,我放下紫荷,左手一拍右面肩膀,體內的飛針在被逼出體外。苦笑著對紫荷說道:「難怪他們只在三面包圍,原來這裡也是一條死路。」 紫荷的眼淚已經流了一臉,委屈地說道:「對不起,你來救我,我還耍脾氣,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那模樣宛如雨打黃花,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要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不關你的事,他們早打算對付我了,你只是倒霉恰巧碰上而已。」說完轉移話題繼續問道:「你還生我氣嗎?」 紫荷搖搖頭,露出一絲笑容道:「你不是惡意的,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吧,不過下次不要再騙我嘍。」 我也回以微笑道:「我哪敢啊?」 「哈哈,春風兄死到臨頭還有閒情卿卿我我,這份放蕩不羈,小弟真是自愧不如啊。」隨著吹毛飲血刻薄的一句諷刺,四個高手已經衝到了我身前十丈遠地地方。 幽冥引路人沒有其他三人的高興神態,而是面色如常的對我說道:「小弟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請春風兄復活後千萬不好怪我。」他著句話說的很有學問,我如果被殺,復活後報仇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他這麼說,是告訴我他只是受人僱傭,而非主謀,大大的削減了我對他的敵意。即使我以後要找他們算帳,他也應該是最後一個。 另外三人不滿地瞪了幽冥引路人一眼後,劍七對我奸笑道:「春風兄放心,等你復活後,我們一定回好好照顧這位美女的,一定會讓她快活死的。」狗嘴裡始終是吐不出象牙的,這個傢伙自然也不例外,他明知紫荷可以下線,目的是出言激怒我而已。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微笑地說道:「你這麼說是不對的,不管是人,還是妖。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善良的心,人有一顆善良的心,那麼他就是一個好人。妖如果有一顆善良的心,那麼它就不再是妖,而是……」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把目光轉向劍三十六,說出了最後兩個字:「人妖!」反正我自認無法在幾千大軍的圍攻下帶著紫荷脫身,那還不如在言語上氣氣他們也算先出出氣。 劍七一把按住正要發作的劍三十六,對我冷笑道:「反正復活在即,春風兄就儘管逞口舌之利吧。」看來他們也怕我死前最後的反擊,所以打算等後面的大部隊到了再動手。 我冷笑反問道:「你們真的以為你們贏了嗎?」說話間暗運內力療傷,同時也在盡量恢復功力。 劍三十六被劍七阻止,也馬上冷靜了下來,用女人地聲音說道:「難道不是嗎?你在我們這麼多人的圍攻下,還想逃出生天不成?」這聲音真噁心。 看著那群用棍的玩家已經來到二十丈外。我微笑道:「你們似乎忘記了一點。」 吹毛飲血奇怪的問道:「哪一點?」 我微笑不變的說道:「這裡是懸崖,我是主角,你們看過哪個小說的主角跳崖後會死嗎?小說主角跳崖後的奇遇你們應該知道吧。」四人被我說得一愣。 紫荷則在我耳邊說道:「說的好,我們跳崖摔死也比被他們殺死好。」看來她也是挺明白的,我的親身經歷告訴我,跳崖摔不死的武俠定律在這裡行不通。 對四人說了聲:「拜拜!」我左手摟住紫荷的粉腰,右手緊握祭血魂。猛地後退了一步,掉落懸崖之下。圍攻的四人沒想到我說跳就跳一時沒反應過來,全愣在了那裡。 大約下降到距離懸崖頂端十丈左右的距離時,我的祭血魂猛地釘在懸崖的石壁上。傷口被強大的拉力再次拉開,鮮血從傷口繼續淌出。 我微笑地對懷中疑惑的紫荷說道:「能不死的話,當然是活著比較好,你先抓著槍。」 見她依言抓住祭血魂,我松槍躍向旁邊。在距離紫荷半丈距離出,用羽剎釘在石壁上穩住身體,然後一掌亢龍有悔拍在石壁上。 好在這裡的石壁不算十分堅硬,十幾掌下來就轟出了一個是可以容納兩人坐臥或站立的大洞。又用羽剎把洞的地面削平,使人坐在上面不至於太難受。 我飛回紫荷身邊,左手抱住她,右手取回祭血魂,腳在剛才被槍扎出的洞上一點,飛回來剛才製作出來的「安樂窩」。剛要治療傷口時,聽到通訊器響了起來。 打開通訊器,第一句話就聽到趙子龍焦急的問道:「怎麼樣,能頂住不?」看來這個傢伙還有點義氣。 我笑道:「死不了,你怎麼知道我被圍攻?」 趙子龍答道:「我們名將盟的消息如果那麼閉塞,早被人家滅了。我現在已經帶人去了,你千萬頂住,這次如果還殺你不死的話,他們以後都休想再振聲威了。」的確,兩個大幫派,一個殺手組織,以眾凌寡,偷襲暗算,結果還是無功而返,連一個人都殺不死,他們真該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我苦笑道:「我現在是被困在一個地方,他們進不來,我們也出無不去。用一個比較文學點的說法,叫圍城。」 趙子龍放心地說道:「那就好,沒危險就行,我們三天後到達。」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希望到時候他們沒走,否則就沒得打了。」你還真好戰啊。 我回道:「這我倒有辦法,只要時不時的提醒他們一下我還活著,我想他們是不會走人的。等你來了,我再和你裡應外合,看岳飛和金兀珠誰的兵法強。」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好了,我要療傷了,這裡沒危險的,不用太急,不聊了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當我翻包袱找療傷藥時,卻發現了兩樣讓我鬱悶的東西。觸龍輕甲和觸龍腰帶,如果早把這兩樣穿上的話,今天也不至於傷成這個樣子。 上好藥後,我轉身對紫荷說道:「幫我療下傷好嗎?」說著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坐好。 感覺到紫荷的玉手按在我背上,內力緩緩流入我的體內。我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雙手不斷結印。當初戰觸龍身後,我發現了這個療傷方法,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別人療傷。今天情況緊急下,我也只好勉強一試了。讓她幫我療傷,是要讓兩人真氣連接,這樣就可以幫她療傷了。 真氣飛快地在我們兩個人的體內循環,治療著我們的內傷和外傷。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發現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轉身對紫荷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她受的是內傷,按理上應該比我的外傷好的快才對。 果然,紫荷微笑道:「已經好了九成了,分析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我欣慰地點點頭,把殺她師傅爆的那本《天魔秘》交給她說道:「你先練一會功,我出去一下。」 紫荷被我說得一愣,竟然忘了接書,忙問道:「你要幹什麼去?」 我微笑道:「給他們提個醒,讓他們知道我還沒死,不要到處亂跑。」然後晃了下手中的書說道:「你不殺我就不能完成師門任務,這本書作為補償哈,我先去了。」說完放下書,閃出洞外。 出洞後,我輕輕的向上越起,用殺百事時繳獲的那並長槍釘在石壁上。然後翻身一踩長槍,向上竄去。穿出大約距離崖頂還有五丈的距離時,我發現上面有不名液體淌了下來。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子前一聞,竟然是火油!還好出來看看,要不還不被你們火燒醉春風啊? 飛快地下落兩丈,用祭血魂在石壁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劃痕。使火油只能向兩邊淌,而不至於燒到正在練功的紫荷。然後躍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點,右手收回長槍後將羽剎釘在石壁上,左手取出火褶子,在火油上輕輕一點。火苗迅速的向上竄去,接著聽到上面慘叫連連,好像交響樂那麼悅耳。 右手再一用力,身體再次向上衝去。這次沒有出什麼意外,我直接衝上了崖頂。發現一個玩家正在火海中不斷掙扎呢,可能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本來打算用來燒我的火油會被我點燃反過來燒他們吧。在離他們大約十幾米處還擺著幾十壇火油,而他們的大部隊大約離這裡只有百米的距離,到現在沒有離去的跡象,看來是非要除我而後快啊。 我展開身法,衝到火油堆旁邊。然後用柔力飛快地將那些火油罈子向他們的大部隊拋去,其中大部分被敵人的上空碰撞,然後火油如雨般淋在人群身上。最後留下一壇火油,拿在手中。 這時,四大高手聞聲趕來。見我還敢出來搗亂,不約而同地向我圍攻而來。吹毛飲血怒道:「醉春風,你還敢出來?」可能是他看到手下被燒,過度憤怒,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露出對他來說討厭的微笑,不退反進,向他衝去。 另外三人也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全部向我圍過來,企圖阻止我的攻勢。 我才不會和他們硬拚呢,將要到短兵相接的時候,我猛地將手中的火油壇擲向吹毛飲血,然後先天真氣轉為後天,身體急速下墜。 吹毛飲血身在空中,無法改變運動方向,只能一刀劈向罈子,結果雖然避免了被我灌入八成內力的罈子砸傷的命運,卻濺了一身的火油。 另外三人攻擊落空,再想圍住我已經晚了一步。我飛快的退到懸崖邊,連續幾記風中勁草,把還沒有被燒死或自殺的幾個傢伙踢飛出去,分別撞向四個高手和他們後面的大部隊。老子今天要玩火燒籐甲兵! 吹毛飲血見我將他的全身是火的手下當成暗器踢了過去,忘記了自己也是一身火油,像其他三個高手一樣一掌將那手下打飛出去,卻發現自己也著火了。這時才想起自己一身火油,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後面的大部隊情景更慘,一個身上又油的傢伙被火人燒到後,四處亂撞,其他身上有油的傢伙也被他連累得天火焚身。一時間哭天喊地,亂做一團。 還是劍七臨變不亂,大喝道:「著火的玩家全部自殺,其他的玩家後退半里。絕對不能讓醉春風突圍出去!」說著和另外兩個人一起扒吹毛飲血的衣服,幫他滅火。 嘿嘿,你還真以為我要突圍啊。他們不打算攻擊我,我可不打算放過他們。站在懸崖邊,我取出碧影,彎弓上箭,五成螺旋勁的黃龍箭,連珠向他們射去。小樣的,看你們還有閒心救火? 劍七、劍三十六和幽冥引路人被我連珠箭射得手忙腳亂,慌忙的躲過我幾箭後,紛紛向我攻來。至於那個渾身是火的吹毛飲血,早化作一道白光復活去了。 見無法繼續擴大戰果,我也沒有心情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了。身體向後一仰,飄下崖去。等他們趕到崖邊時,哪裡還能見到我的影子?只能聽到我的一聲狂笑,和最後恐怖的話:「哈哈……今天先玩到這,明天繼續,你們千萬不要走哦。哈哈哈哈哈……」 三人對望無語,他們都在問自己,這次的行動是否本來就不應該參加? 回到石壁上的「安樂窩」,紫荷正在練功。我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過了一會,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瞳孔紫芒大盛。嚇了我一跳,這是什麼功夫,我怎麼沒聽說過天魔*……除了…… 想到這裡,我被她嚇了一跳。忙問道:「你不是沒事玩什麼玉石俱焚吧,那個可不好玩。你練成了也最好別用。」我雖然不知道在遊戲裡用這招的代價是什麼,但我知道絕對不會很好玩就是了,要不這個遊戲的平衡何在? 紫荷聽我這麼一說,微笑地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招輕易我是不會用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用這招的代價比你想像的還要大的多,用過之後,這個Id就將不復存在,按自動刪號處理。」可怕,以前最多以為是死亡,掉級掉內力什麼的,沒想到這麼要命。 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攀爬的聲音,右手抓住一塊洞內的石頭,保持身體平衡,伸頭向外一看,敵人的幫眾竟然在順著十幾根繩子向下爬,而且是標準的蛙跳動作。真是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我回頭溫柔地紫荷說了句:「先休息一會,一會讓你聽一下慘叫交響曲。」說完衝出「安樂窩」,踏著洞頂那柄槍,飛身上躍。 我上方正在下爬的幾個玩家只感覺身邊一陣清風由下而上的吹過。再抬頭看時,發現我面帶笑容地一手把住他們的繩子頂端,右手的羽剎已經放在了繩子邊上,微笑地看著他們。其中一個人見狀大喊道:「不要啊!」 我微笑地回了一句:「拜拜。」羽剎輕輕地在繩子上一割,第一輪慘叫開始了。 如法炮製,很快敵人的十幾個繩子已經全部被我割斷,其中慘叫不斷,恰似一個交響曲。 這時,我已經看到了四大高手自崖邊,咬牙切齒地向下觀望著。我運起八成內力,以真言的方法沉聲說道:「你們要對付我就親自來,不要老派無辜的幫眾來送死!」這句話在真言和我強大的功力幫助下,傳到了敵人每一個幫眾的耳朵裡,震撼著他們的心靈。讓他們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幾個老大用來當炮灰的棋子,也使四大高手不能再用這樣的炮灰騷擾戰術,因為那樣將極大破壞他們幫中的團結。 叫囂完畢,我退回洞中。對紫荷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後,取出兩個燒雞,叫給紫荷一個說道:「折騰了快一天了,餓了吧,吃點東西先。」 紫荷白了我一眼道:「是你折騰了一天吧,我這一天可清閒的很。」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燒雞接了過去。吃了一口,點頭道:「味道不錯,對了,謝謝的你秘籍。這本秘籍最少要上百萬的價格,你怎麼捨得就這麼送給我了?」 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現在也不缺錢,另外也只有你最適合練天魔功,送別人不是暴殄天物嗎?」本來打算送藝雲的,可是她不要。 紫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應該怎麼報答你呢?」汗,這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說。 我忙暗掐不動根本印,心中默念冰心決,才壓住犯罪的衝動。看著她搖頭苦笑道:「只要不要這麼耍我,我就已經很慶幸了,哪裡還敢要你什麼報答。」話題一轉說道:「我們的援軍將在三天內到達,所以不用擔心,趁這個機會好好練功吧。」說完大吃了起來。 一夜無話,直到次日午後,我再次飛上懸頂,對這一里外的敵軍陣營大喊道:「老朋友們,我醉春風又回來了!」 隨著我的一聲長嘯,敵人的隊伍紛紛緊張了起來,四大高手這次沒有先來圍攻,而是率領著一眾屬下向我,慢慢逼近,看來這次要步步為營了。看來他們的戰術也在不斷的改變嘛,這樣才有意思。 我迎著他們大部隊的方向,向前衝去。當距離達到我碧影射程時,彎弓上箭,開始無目標的掃射,反正敵人多,不怕射不中。當然同時密切注視著敵人的動向,一個不好被包圍的話,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這次四個高手也似乎早就決定好了,只是隊伍緩慢推進,他們則負責抵擋我射出的勁箭,而不是搶上來圍攻我。 看著射出的箭一支支的被他們擋下,我暗恨自己沒有一把好弓。如果我現在有一把可以把能承受我全部功力的強弓,他們誰可以連擋我五箭? 我的箭支一根根的被他們擊落,而他們的距離也一點點向我靠近。沒用上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再次被他們逼回了懸崖邊上,而他們依然在步步進逼。在他們的暗器將要達到射程前,我微笑的收起碧影,對他們做了一個再見的動作,轉身跳下懸去。留下他們已經圍到懸崖邊的大部隊大眼瞪小眼。 吹毛飲血恨不得把滿口的牙全部咬碎,惡狠狠地說道:「開始從上面挖,他的『窩』最多距離這裡二十丈,挖到他的窩露出來,看他還能這麼囂張不。」看來他也是被氣昏了頭,才會作出這麼不理智的決定。 他旁邊的劍七拍了拍他肩膀,苦笑道:「我們挖到天黑,的確可以把他現在的『窩』挖出來。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他只要一會的工夫,就可以在現在的『窩』下面十丈的距離再挖出一個『窩』來。」還是他比較冷靜一點,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 吹毛飲血也是心計很深的人,剛才是被氣糊塗了。被劍七一提醒,馬上冷靜了下來,沉思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這次真被你們害慘了,連想放棄都不可能。如今我們圍攻他的錄像已經被發到了論壇上,而且點擊很高,我們已經騎虎難下了。」 劍七胸有成竹的說道:「飲血兄不要擔心,他們只有兩個人,身上帶的食物一定有限。而且這裡已經被我們封鎖,等到他們彈盡糧絕時,任他醉春風本事再大,還不是要被活活餓死?」 在懸崖下面不遠處,偷聽他們談話的我暗罵這傢伙陰險狡詐。同時也在慶幸自己的朋友不比仇人少,明天趙子龍大軍一到,就自然什麼麻煩都解決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給你們留點紀念,讓你們聽到醉春風這三個字心裡就不舒服。特別是這個陰險的劍七,我早晚要把你腿打斷,插屁股裡,當燒雞賣了。 吹毛飲血眉頭一皺,繼續問道:「那他隨時上來搗亂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劍七嘿嘿笑道:「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想好了,我們只要備上雷石,並留幾個人放哨。見到他出來,我們就放雷石,嘿嘿……」小樣的,你夠卑鄙。 「報告,後方有人搗亂,是前段時間和醉春風混在一起的浪天涯。」 聽到手下的報告,吹毛飲血和劍七互望了一眼。吹毛飲血下令道:「回去看看。」接著是大部隊撤離的聲音。 我心裡暗自埋怨浪天涯來添什麼亂,同時悄然飄上懸崖去,好在這是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邊的浪天涯身上,所以沒有人發現我。 我悄悄來到附近一棵大樹上,終於發現了浪天涯的身影。由於剛才大部分敵人都被我引來,所以現在圍攻他的也只有十幾個玩家,對他還夠不成威脅。 「停手!」吹毛飲血一聲怒喝後,衝到了浪天涯身前兩丈的位置停了下來。其他三大高手也在其他三面將浪天涯圍住,而先前圍攻浪天涯的十幾個玩家也退到了一旁,回到了自己本來的隊伍中。 在四人的壓力下,浪天涯竟然絲毫不懼,冷冷地問道:「你們帶這麼多人圍攻春風,不覺得很無恥嗎?」 劍七冷笑道:「少說廢話,我覺得,人,可以無恥到我這樣的地步!」如果評選本年度臉皮最厚的人,我想我想除了他劍七,沒有人敢自認第一。 「呵呵。」劍三十六用他那人妖的聲音說道:「我曾經答應過別人要天涯兄的性命,上次被無情搗亂沒有成功,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說完對另外三人說道:「這一戰讓給小弟如何。」你還有小弟嗎?這點值得懷疑。 浪天涯不怒反笑,手中琉璃遙指劍三十六道:「好啊,讓我看看傳說中的人妖劍法是不是真那麼厲害。」說著手中琉璃一閃,化作漫天光雨。 劍三十六終於露出嚴肅的面容,打算在這傳說中的覆雨劍法中找到破綻。如果這一劍是浪翻雲使出,他大可不用費這份勁了,因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被殺前把眼睛閉上。 光雨向劍三十六猛的爆去,劍三十六也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隨時準備出手。他已經找到了破綻! 突然,光雨一散,浪天涯手中的琉璃劍差點脫手。而這是劍三十六還沒有出招,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現在仍然無法控制這強大的招式。 劍三十六見機不可失,身法詭異的一閃,一腳踢在浪天涯胸口上,將浪天涯踢飛出一丈多遠,重重地摔在地上。這可急壞了在一旁隱蔽的我,我忙取出碧影,彎弓上箭,作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畢竟浪天涯是為了我才來冒險的,我絕對不能讓他在我面前被敵人殺害,除非我先掛掉! 劍三十六得意地一陣狂笑,一步步向浪天涯逼去,嘴裡還大言不慚地說道:「覆雨劍法原來也不外如是,真讓我失望啊。」它故意放慢了腳步,是要給浪天涯帶來死亡前的壓迫感。正當我要出手時,發現一個身影快速地來到了浪天涯的身後。 劍三十六剛要出手解決浪天涯,突然眼前一花,一片光雨爆出,將他的所有進攻和逃跑的路線全部封死。另外三人也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忙出手救援劍三十六。劍七的劍、吹毛飲血的刀和幽冥引路人的飛輪,同時向光雨迎去,希望能救下劍三十六一命。 「當,當,當。」三聲清脆的響聲過後,劍七和吹毛飲血同時向後倒飛出去,口中鮮血連噴,顯然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幽冥引路人的飛輪的按著比原來快上一倍的速度向他反飛回去。劍三十六此時也旋轉的倒飛了出去,身體每轉一圈,都有鮮血從身上濺出,身上至少又幾十道傷口,轉到第十圈的時候就化作一道白光復活去了。 幽冥引路人見飛輪的回飛速度奇快,勁道剛猛,不敢用手接,可躲閃已來不及。情急下,雙手握住另一隻飛輪,用盡十成功力迎向飛回的飛輪。「噹!」一聲巨大響後,幽冥引路人被震得狂噴了一口鮮血,而飛回的飛輪突然向旁邊劃去,在他右臂上劃出一道血花,這才飛向別處。 浪天涯抬頭一看救命的恩人,雖然他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還是激動地叫道:「師傅!」 來的正是浪翻雲。一招使玩家中算得上是一流高手的四個人,一死三重傷。這就是100級Boss的實力!劍三十六剛剛還說覆雨劍法不外如是,不到十秒鐘就被覆雨劍法秒殺,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 浪翻雲低頭對躺在地上的浪天涯罵道:「臭小子,功夫沒學兩招就出來闖禍,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時劍七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他滿眼恐懼地盯著浪翻雲。雖然心裡怕到了極點,可是嘴上卻不卑不亢地說道:「浪大俠向我們這些晚輩出手,不怕武林同道恥笑嗎?」在一旁的我心道:你們幾百人圍攻我一個人,就不怕別人恥笑了嗎? 浪翻雲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冷冷地回道:「我浪翻雲就是護犢子,有辦法想去,沒辦法死去。」我聽了差點沒把不住拉圓的弓箭,這話他跟誰學的?一定是和浪天涯那小子。浪翻雲很少與與人接觸,現在收了個這麼多話的徒弟,覺得好玩學兩句搞笑的話也說不定。 劍七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做夢也沒想到,浪翻雲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浪翻雲沒理會受傷的三人,轉身向我所在的大樹走來,絲毫不會懷疑現在有人敢動浪天涯一根頭髮。在他前面的玩家離老遠就紛紛讓路,生怕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行蹤瞞不過這宗師中的宗師,收起碧影,飄下樹來。地上受傷的三人看到我的身影,竟然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他們這次行動可以說是失敗之極,沒成功劫殺我不說,反而現在處處被我佔據主動,弄得他們騎虎難下。如果這樣的繼續耗下去,他們這些精銳長時間的不到鍛煉,將很快被其他幫派超越。現在如果浪翻雲把我們接走,那他們就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放棄這次行動了,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 我取出一壇六果釀,向浪翻雲擲去,同時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和浪大俠見面了,是不是浪大俠又想我這個酒友了。」有浪翻雲在,所以我現在絲毫不用把那堆人馬放在眼裡。 浪翻雲接過酒罈,灌了一大口道:「小友剛才在危機中仍打算對天涯出手相救,可見天涯沒交錯你這個朋友。」說著隨手在懷中摸出了一個布包,拋了過來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裡正好有一個木雕,就送給小友做一個紀念吧。」木雕?我看《覆雨翻雲》的時候可不記得浪翻雲有這愛好。難道他是和李尋歡學的?有可能,畢竟都是酒鬼,有共同語言嘛。 我接過木雕,打開一看。是一個身材雄偉的男子,持劍而立,雖然這個雕塑沒有相貌,但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浪翻雲。難道這個就是龐班送給浪翻雲的戰書?想到這裡,我翻過木雕,觀看其背後,右手食指輕輕的撫摩了一下,木雕的後腦和後背,想看一下這到底是一刀還是兩刀。 浪翻雲看我的表現,讚道:「小友好眼力!」這不是我眼力好,是我記性好。 看著這個木雕的浪翻雲,我突然想起了在剛出新手村時買的木劍。兩件木雕蘊涵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都是超凡脫俗,使人一見難忘。 我取出木劍,和木雕放在一起,對照地欣賞了起來。 浪翻雲一見木劍,兩眼精光一閃,忙道:「小友的木劍可否借浪某一觀?」 我點頭將木劍交給浪翻雲,心裡不由疑惑起來。連浪翻雲也感興趣,看來這木劍的確不是一般的東西。不過這時,我還想到這木劍是出自劍魔之手的。 浪翻雲欣賞著木劍,隨口問道:「這把木劍是從何得到的?」 我坦白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浪翻雲哈哈一笑,把木劍還給我說道:「你可真是佔了大便宜了。」看著我疑惑地目光,擺手阻止了我的詢問繼續說道:「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我要帶天涯回去了,小友要一起走嗎?」聽到浪翻雲的這句話,幾個壞蛋的心裡比誰都緊張,他們現在都希望我答應浪翻雲。 我豈能如他們所願?對浪翻雲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個朋友在崖下練功,我一會要回去幫她護法。」 浪翻雲知道是借口,但也不說破,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先帶天涯回去了,保重。」說完一個起落飛到浪天涯身旁,抓起他向洞庭湖方向飛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我剛要回去找紫荷時,突然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敵人陣營中傳來:「劍七,一兩金子!」 人名,價格。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刺殺防彈武僧的刺客,也就是被我們懷疑成影子刺客魂影的那個人。他當時的話是:「防彈武僧,十五萬。」雖然價格上差距如此之大,但是還是覺得應該是一個人,價格的差距是另有原因而已。 在我腦中飛快的猜測這個人的身份時,一個對方陣營中的玩家,猛將身上的灰色外衣扯下,向離劍七最近的吹毛飲血拋去。同時一把閃著紫光的寶劍,帶著陣陣殺氣刺向劍七的咽喉。連身在遠處的我也感覺到了他的殺氣,可見他剛才是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殺氣,才沒有人注意他,可能浪翻雲是個例外吧。 劍七能當上劍塚的老大,並在圍攻我的時候沒有被我作掉,自然非易與之輩。危機時刻運足十成功力的先天功,一劍直刺迎向對方的紫劍。雖然我對全真派的劍法並不瞭解,但是已經看出,對方如果不想兩敗俱傷的話,就必須和他硬拚一劍,而這是他的另外兩個同伴出於面子也要上來救援,到時候勝負就在於兩可之間了。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就是我不出手攪局,但那無疑是不可能的。 當那刺客開始攻擊劍七時,我就已經取出了祭血魂,在眾人愣神之際,一槍直取吹毛飲血後心。同時右腳凌空射出一個寶瓶勁,取的只是幽冥引路人前方的空位,但是如果他要出手增援的話,這個寶瓶勁他就必須硬接。 我之所以選擇吹毛飲血,而不是幽冥引路人作為主要攻擊目標,是一個很理智的決定。首先,在我跳崖前,幽冥引路人的話表示,如果可能,他並不想與我為敵,相信他以後也不會再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了。如果我這次不殺他的話,一定會給他留下一個我同樣不想與他為敵的感覺。這樣以後即使不能做朋友,少一個敵人也總比多一個好。另外,吹毛飲血昨天剛被我玩死一次,如果他沒吃什麼靈藥的話,現在一定功力大不如前。同樣是重傷的敵人,我為什麼不找一個弱一點的欺負呢? 那刺客的紫劍與劍七的長劍相撞,並沒有發出預期的金屬碰撞之聲。而是沒有任何聲音的兩劍撞在了一起,顯得詭異非常。兩人表面上是平手之局,但是劍七吐出的一小口鮮血,說明這第一招,他敗了。 幽冥引路人現在已經看出,這次圍剿行動他們沒有希望了。加上我的一記寶瓶勁落點只是要防止他增援另外兩人,作為僅次於魂影的殺手集團首領的他,自然明白了我的用意。馬上翻滾到一旁,退出站圈,裝做要重組攻勢的樣子,實際上他的每個動作都放慢了許多。 吹毛飲血見劍七有難,剛要象徵性地出手解圍一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我的槍式鎖定了。如果他還敢幫劍七的話,先不說能不能救得了劍七,他自己掛掉是肯定的了。作為一個自私的人,他馬上作出了取捨。他顧不得自己的面子,橫滾出去,躲開了我的奪命一槍。順勢一刀沿著槍柄削向我握槍的手,把血刀刀法詭異的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另一面,那刺客對這劍七露出了邪邪的微笑。劍七心叫不好時,已經晚了。對方的紫劍迅速的彎曲了下去,當彎曲到一定程度時,自然反彈,由他的劍身邊劃了過去。他的劍竟然是軟劍,剛才的第一次硬碰,是對方用功力增加了軟劍硬度,才造成了正常兵器交鋒的錯覺。那刺客的身體也詭異的帶著一道黑影,與他擦身而過後,腳步並沒有停留,直接遠處遁去。 留下滿臉愕然的劍七,僵直的站在那裡,手中長劍依然作著前刺的動作,眉心一點血紅迅速擴大,向下延伸,血色也迅速由紅色變黑。接著化作一道白光,追隨他的兄弟劍三十六復活去了。 他消失的同時,吹毛飲血的刀也將要削到了我握劍的手。 他的血刀雖然詭異,但是在洛陽擂台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的刀法變化摸清楚了十之*去了。 她可以現在練功,我卻不能。因為上面的敵人隨時有下來的可能。我搖頭苦笑,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天邊的明月。光明一直是人們追逐的目標,對此古代就有了誇父追日的傳說。包括邪道中人,也追逐著自己的光明。在這點上正邪都是一樣的,否則就不會連打架PK都選擇「光明頂」了。 次日清晨,天邊剛露魚肚白。 我接通了趙子龍的通訊器,平靜地說道:「這麼快就到了,什麼時候動手,我在裡面順便搗下亂,保證讓他們首尾難顧。」 趙子龍爽朗地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不用了,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我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他們下了那麼大工夫,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才對。 趙子龍笑道:「這就是我英明神武的指揮下造成的效果啊。我將他們圍攻你而沒有結果,還有後來你幾次給他們搗亂,以及浪翻雲出現,他們四人中三死一傷的錄像全部發到了論壇上。廣大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紛紛譴責他們卑鄙,又對他們的實力一頓貶低。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他們只會越來越難受,現在借這個台階,他們當然選擇走人了。」說了這麼半天,還不是因為我表現好? 我呵呵一笑道:「謝了,你們現在在哪?」 趙子龍道:「我們現在就在懸崖上面,你們上來吧,我們好好的喝點。」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今天要你請客哦。」 我裝作很大方地說道:「那自然沒問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前段時間遇到一個會北冥神功,天山六陽掌,馬上又要學會天山折梅手的玩家,本來打算如果你請客就把他介紹的名將盟的,唉,算了。你說地方吧,我請客。」 趙子龍一聽,忙說道:「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了,這次本來就應該我請客的,幫你壓驚洗塵嘛。我已經在抱天覽月樓訂了酒席,你快點上來吧。」說著關掉了通訊器。 我收器通訊器,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轉頭對紫荷說道:「我們上去吧,現在外面已經被我軍完全控制住了。」雖然說一直沒有危險,呆在這裡也挺舒服的,不過還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更適合我這個斯文敗類啊。 我和紫荷一先一後的越上崖頂,趙子龍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微笑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把他們的聯軍弄得團團轉,只能在後面吃你的尾氣。」暈,拿我當汽車啊? 我感到了他是出於真正的關心,心裡十分感動,暗想自己沒交錯這個朋友。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道:「呵呵,你的修為也進步不少嘛。現在這事已經了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趙子龍目光投向遠方,淡淡地說道:「俠客島。」 「哈哈,春風兄真是吉人天相啊。看來我是來晚了,一會到酒樓時非自罰三杯不可。子龍兄不介意我們幾個白吃白喝的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心武,身後還跟著七個劍客,從氣質上看起來,也當入高手之列。看來吹毛飲血他們撤退,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否則等集體復活後再撤退,豈不是顏面掃地之極? 趙子龍一見心武,馬上哈哈一笑道:「能請天下第一劍心武的客,我只感到榮幸,哪裡還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我說道:「有美女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春風兄是不是該罰酒哦。」 聽他一提醒,我才想起被冷落在一旁的紫荷,忙引見道:「這是我朋友紫荷,陰癸派的高手……」說到這裡,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她是不但是陰癸派的高手,更是藝雲的對手!我把《天魔秘》送她,是否無形間給藝雲製造了一個大敵? 正在我愕然之際,心武朗聲說道:「三位僧兄既然也來了,為什麼還要吝嗇出來一見呢。」剛才也知道有三人來到了附近,可是無法如心武般確定來者是誰。 心武說完對我笑了一下,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才出言幫我解圍。 防彈武僧的聲音自十丈外的樹林方向傳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臭瞎子的耳朵。」等說到最後的「朵」字時,三人已經出現在眼前。三人雙手合什,對我們施了一個佛禮。動作整齊一致,絲毫沒有先後之分,看來這段時間裡他們也沒有閒著,配合之道比我們分別後又精進了不少。 防彈武僧微笑地搶先說道:「小僧三人本打算助春風兄突圍,沒想到來晚了,幾位保重,我們告辭了。」說話間就有要走的意思。 我忙挽留道:「好久沒見面了,剛一見面怎麼就急著要走?」轉頭看了一眼趙子龍道:「子龍已經在抱天覽月樓訂下酒席,一起去大吃他一頓豈不痛快。」 防彈搖頭道:「我們乃出家之人,戒葷、酒、魚、肉的。」你們不是俗家弟子嗎?怎麼跑遊戲裡卻弄的和真和尚一樣? 紫荷在旁不解道:「你們在遊戲裡吃東西,又不會進入現實中的肚子裡,有什麼好怕的?」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快樂。 在場不少人在抿嘴偷笑。「阿彌佗佛。」防彈念裡一聲佛號,非常虔誠地說道:「佛家戒葷,並非戒葷酒本身,而是戒毒品。可以麻醉人心神之物,皆屬於毒品。我們三人還未達到『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境界,自然要持戒。」我看你們三個人,早晚在現實中也把「俗家」二字去掉不可。 我無奈苦笑道:「那我也不敢多加挽留了,如果影響三位大師多年修行,那我就真是罪孽深重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知三位是否要去俠客島?」 防彈微笑道:「俠客島只邀請各榜首席以及各大幫派的幫主,我們三個和尚自然沒有這個福分了。」說完,又對眾人行了一個佛禮道:「各位保重,我等告辭了。」說完三人轉身走了。 「哈哈……」我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們說到哪裡了,對了。紫荷,這兩位分別是成都名將盟幫主,天下第一槍趙子龍。和襄陽靜心會幫主天下第一劍,閉目武道心武。」 紫荷對兩人抱拳道:「小女子有幸結識兩位幫主,真是榮幸之至啊。」然後看了一眼眾人,調皮地一捂肚子說道:「趙幫主訂的酒席什麼時候開席啊?人家都餓死了。」此話出自她的口中,眾人無一覺得她不識大體,反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一個月後…… 南海海面上行使著一艘巨大的樓船,光露出船面的船艙就有五層只多。巨大的船帆上寫著三個一丈見方的巨大金字「俠客號」。 船頭上插著一桿紅槍,槍頭末入船身的木板只有寸許。槍頂站立一人,長髮迎風飛舞,身上淡紅色軟甲使人一見便知非是凡品,與頭髮一樣迎風招展的黑色羽毛質地的披風襯托出了一種飄渺無定的道骨仙風。 我遙望前方無垠的大海,聽著巨浪拍打著船身,心情隨波浪起伏。在大自然的面前,人類顯得多麼的渺小,在歷史的巨輪中,權勢和鬥爭又有什麼意義? 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我露出無奈的苦笑,輕聲道:「是子龍吧,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聊聊?」我並沒有心武的耳力,能知道他的身份憑的是對他氣勢的瞭解。 趙子龍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剛和心武兄聊了一會對武道的心得,真是收益良多啊。」 我沒有回頭,繼續看著前面的大海,隨口說道:「你認為一般人能使我連敗兩次嗎?」 這時趙子龍已經走道了我的身邊,威震西蜀的冷電銀槍與祭血魂併力插在船甲板上。腳尖輕輕點地,人已越到槍竿之上,一身盔甲並不能影響他身體的靈活。看了一眼廣闊無邊的大海,淡淡的說道:「原來站在槍身上,能另人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的感覺,難怪你不管在金牛道還是俠客號,都樂次不疲。」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轉變話題道:「我在想一個問題,可是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趙子龍感興趣的轉過頭問道:「能讓你疑惑這麼久的問題一定很有意思,何不說來聽聽。」 我取出殺百事時繳獲的長槍,手一鬆,釘在我另一側的甲板上,與祭血魂和冷電並排而立,形成一條略有彎曲的直線。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打開屬性欄看過這把槍的名字和屬性,因為根本被必要。不要說它是一個垃圾,就算屬性好過祭血魂也缺少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現在祭血魂已經成了我一個默契的戰友兼夥伴。 一個白影從艙內越出,直接落在我剛插下的長槍上,正是心武。 心武微笑的說道:「春風被圍攻一次,雖然損失了愛馬,可是能領悟現在的無我境界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無我?」我愕了一下,轉而高興道:「這麼好的名字,虧心武想的出來,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心武話題一轉問道:「你們剛才說春風的問題是什麼,我現在也好奇了起來。」 趙子龍道:「這正是我要追問的。」 前方一隻海鷗箭般射入水中,接著浮出水面向遠處飛去,爪子上多了一條叫不出名字的魚。 我道:「這個遊戲做的如此逼真,使人有時甚至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但是另我疑惑的卻是另一問題,人們在遊戲中爭鬥,甚至仇殺,還有的因愛生恨,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趙子龍沉思了一會,不得其解。 心武不答反問道:「那春風喜歡怎麼玩這個遊戲呢?」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想了一會道:「在遊戲中可以更好的體驗人生,在沒有污染的環境裡可以更好的感受生命,在這個武俠世界裡可以更好的領悟一些道理。這三個更好就是我對這個遊戲留戀的原因吧。」 不等心武繼續發問,趙子龍便說道:「這個遊戲可以成就我的夢想。」頓了一下,也沒有說他的夢想是什麼,而是別有深意的說道:「我的偶像就是三國名將,常山趙子龍。」 心武聽我們說完,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說道:「也許子龍並不知道,我現實中本是一個瞎子。我起初是為了再有機會欣賞美麗的世界,後來拜春風所賜,眼睛治好了,但我仍然捨不得離開。因為在這裡我感到的是自己是存在於天地之間,而不是鋼筋水泥的夾縫中。」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這裡人們可以暫時放下外界的一切失意和苦悶,來以另一個身份感受人生。也正因為這裡沒有法制的約束,人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無所估計,頂多是掉十分之一的內力而已。所以人們都可以放縱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當兩個人的利益發生衝突時,就會出現爭鬥。而兩群人的利益衝突時,救會出現戰爭。」 趙子龍同意的點點頭道:「還是心武兄說的透徹,有人喜歡爭霸天下,有人喜歡笑傲江湖,有人的目標是天下無敵,有人則只喜歡在生活技能上下工夫,還有人喜歡像天下不少武俠小說中那樣,挑戰天下高手。」 我看著前方海中,幾隻海豚在水中越起落下,對趙子龍問道:「真有這樣的人嗎?」 趙子龍點頭道:「我也是剛收到刑天的信息,聽說那人不但功夫好,而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分析是留學歸來的留學生。他十天時間內,一劍連敗了是多個小幫派的高手,最後連幽冥引路人也敗在了他的劍下,現在還揚言要挑戰魂影。這個人的名字叫大鵬。」現在大多高手,都在我們現在所乘坐的俠客號上。其餘的人當中,影子刺客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 聽完他的話,心武斬釘截鐵的說道:「除非有人出錢買他的性命,否則魂影決不會和他動手的。」話說的十分肯定,沒有一點置疑,可見他對魂影瞭解之深。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眼睛第一次離開海面,轉向心武問道:「殺劍七的是不是他?」 心武點了點頭,忍不住笑了笑道:「他可能是在這個遊戲裡最將原則的人了,可能是現實中太不拘一格了吧。別看我們是朋友,不過如果又人出錢要我的命,如果他不小心把錢接了的話,也一定會履行承諾。」 趙子龍微笑道:「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三人並立船頭,看著生機無限的海洋,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太陽西落,明月東昇,在月光照耀下,我們三個一動不動,任由還風吹的衣裳微微作響。 三人不動如山,宛如天上並立的三顆星——七殺、破軍、貪狼。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合下,白首太玄經? 這是李白的《俠客行》,更是金庸小說《俠客行》的故事核心,裡面幾乎所有的故事都是沿著這個中心展開的。但是如今來此的眾玩家中基本沒有人會指望自己會在這詩中領悟到什麼,因為大多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文盲。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我身邊就有幾個小幫派的老大盯這牆上的石壁上的「趙客縵胡纓」,還搞笑的把兩個眼珠聚集在一起,以改變自己以往對文字的看法。 旁邊還有幾個NPc在探討這句詩上隱藏著什麼武功,說兩句感覺彼此都有道理後,竟然動手切磋了起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為了一碗臘八粥,竟然要在這個島上呆上整整三個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臘八粥,剛才我們已經喝了。效果雖然遠不比我的血菩提,但是效果還算讓人不虛此行,增加了10年的內力,對一般高手來說也不是短短三個月可以達到的成果了。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曾經在少林出手幫助我對付過丁春秋的天下第一掌——雲在天。我們相對一笑,一時間同時升起一種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的微妙感覺。我微笑道:「上次雲兄走的太急了,連說謝謝的機會都沒留給小弟。」 雲在天回以一笑道:「小弟也是不想在那麼多人面前,被人誤會成討好高級NPc。」 我回道:「雲兄的話恰好與我結拜的NPc大哥蕭峰觀點一致,我改天替你們引見一下,我想你們一定會成為知己的。」 雲在天失笑道:「此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到,定會以為我們在密謀從NPc那裡得到好處呢。」他這麼說,說明他並非為了什麼好處而想結交蕭峰,同時點出我也並非此意。 我哈哈一笑道:「小弟還是首次與人交談十句內,便有多年老友的感覺。」 雲在天點頭道:「我也是。」 我話題一轉說道:「不過對俠客島的看法,我和雲兄卻有些不同。」 雲在天一愣,轉而笑道:「風兄當非認為自己可領悟《太玄經》之人,所以你此話定有深意,小弟洗耳恭聽。」越聊越覺得這個人合胃口,值得結交。 我回以苦笑道:「你們這些有師傅、有門派的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苦衷。我現在所學的武功雖然算是很博,但是卻苦於找不到可以切磋之人,所以武功境界提升得極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起初來這裡的目的也是一碗臘八粥而已,不過到這裡我才發現,這裡是個鍛煉的好地方。在這裡練武的人,層次高低都有,73級的丁不四到95級的龍木二位島主都是武林高手,在這裡練習比在武館和武師打不知道強多少倍,我又豈肯放棄這絕佳機會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三月後的返航,我也不打算上船。」 這時旁邊的一個NPc剛切磋完畢,轉身對我問道:「這位兄弟,如果你三個月內領悟出這裡記載的神功,依然不走嗎?」拜託你要插嘴前,把事情弄明白點好嗎? 我和雲在天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對他說道:「玩家說話,NPc少插嘴。」 三個月後,除了我之外,所有的玩家都返航回去了。 同年的冬月(也就是陰曆的十一月)初七,系統發出公告:玩家醉春風,領悟心法「生存藝術」。這個公告使很多已經忘記醉春風這個名字的玩家們又重新記起了我。 在第二次來島的玩家中竟然有一個記者。他一入第一間石室後,便對NPc進行採訪。第一找到的居然是被我和雲在天一句話頂得說不出話來的那個傢伙。記者問道:「這位前輩,最近一年以來,你的生活都是什麼樣的?」 那NPc苦笑道:「吃飯,睡覺,練功,和醉春風比武。」 那記者玩家感到很有興趣,又採訪了幾位前輩。但令他失望的是,所有的人回答都是一樣的:「吃飯,睡覺,練功,和醉春風比武。」直到他走到最後一個石室,讓他鬱悶的是,兩個島主給出的答案,竟然與外面所有的人答案一樣。 正當他要放棄時,突然驚奇的發現,在一個角落裡,一個丐幫弟子正在打坐。那記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那丐幫前輩前。他沒有馬上問話,而是靜靜地等著,因為他也知道,在別人打坐的時候叫醒對方,輕則令對方不滿意,重則被秒殺。(這是此記者多年來用血淚換來的寶貴經驗。) 而讓他慶幸的是,那個「丐幫前輩」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便首先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有什麼指教嗎?」 那記者忙微笑道:「我是《俠義晚報》的特邀記者,想採訪前輩一下,不知道前輩是否賞臉。」作為記者,他的脾氣早就練出來了。 那「丐幫前輩」抬起頭來,對他露出真誠的微笑道:「兄弟請問便是。」此時,他才發現這所謂的前輩,年齡實與自己不相上下,只是不修邊幅,心裡暗自吃驚,俠客島上竟然有將內功練到返老還童境界的高手。 不過驚訝歸驚訝,出於職業的本能,他馬上回過神來,問道:「前輩,您可否說一下您在島上最近一年的生活情況嗎?」 這位「丐幫前輩」思索了一下,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吃飯,睡覺,練功,比武。」說話簡潔明瞭,和別人基本一樣。 但是作為一個職業的記者,他發現了小小的不同,忙追問道:「前輩和誰比武,也和醉春風比武嗎?」 那「丐幫前輩」突然低下頭,捂著自己的肚子,身體還有些抽搐,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那記者忙問道:「前輩哪裡不舒服嗎?」 「哈哈哈……」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兄弟別老叫我前輩了,我也只是一個玩家。我的名字叫醉春風。」 那記者自從遊戲開始以來便一直在《俠義晚報》工作,曾經專門整理過有關醉春風的資料。雖然不能說記憶憂新,但也不至於認錯了。可是眼前這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他把和自己所知道的醉春風聯繫在一起。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面貌上還真是完全一樣。於是疑惑地問道:「可是,我並沒有聽說醉春風加入丐幫的消息,不知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的呢?」天啊,這是第二次有人把我當成丐幫弟子了,我和丐幫真的有緣嗎?雖然我會降龍十八掌。 面對他誠懇的面容,我苦笑道:「這個島上伙食和練功條件都不錯,就是沒見到有賣衣服的。我又天天和人比武,結果你看見了。」說著擺弄了一下自己破碎不堪的外衣,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是垃圾,我可不忍心把自己的極品裝備搞成這個樣子。」 三個月後,俠客號第二次返航。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趕回內陸,我在南海一個小魚村獨自靜靜地享受著海風帶來的清爽。回想著一年來的經歷,實在是枯燥中收穫頗豐。起初我和85級的白自在比武時,勝負只是五五之數。而經過一年的努力,我已經可以在龍木二島主的圍攻下支持50回合不落敗了,當然其中風神腿的功勞是最大的。 一年裡,除了燎原真勁在最後的瓶頸始終無法突破外,其他各種武功都已經練到了滿級。更自創出了心法「生存藝術」。還把以前所有戰鬥的心得體會彙集成冊,命名為《春風日記》,記載了我所見過的所有武功的特點,優勢以及弱點。 生存藝術,其實不止是一個心法,而是分為式 鷹眼術:我孫子的兵法有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怠」,這八個字正是此式的要旨; 虛實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變換不定是此式可怕之處; 有無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到有時有還無; 破裂術:最具殺傷力的一式,就好比塞外的狼中,最可怕的不是狼王,而是受傷的孤狼; 屏風術:為了不讓人徹底的瞭解自己的弱點,每個人都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弱點。但是此式的要旨,卻是不要張揚自己最強的一點; 轉移術:使敵人打入經脈的內力,按自己的意志在經脈內運行至右腳永泉穴,轉嫁於大地(威力遠不如乾坤大挪移); 氣墊術:真氣入氣墊防守,在對拼中接反震之力可以迅速脫離對方的氣息鎖定; 氣輪術:螺旋勁透體成盾,可以彈開暗器和弓箭(如小李飛刀等無堅不摧的除外); 海天術:在真氣互相鎖定時,在能顯示其威力。 每一式都是由某種哲理或本身的感悟所創,威力自然可想而知。 一絲清涼的海風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我轉身望向久違的中原大地。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仰天叫道:「中原武林,我醉春風又回來了!」 換上在小漁村買來的新衣服,我再次變回了英俊瀟灑的醉春風。一邊向回走,我撥通了藝雲的通訊器。我沒有施展捕風捉影,因為那樣的話,風聲會影響通話質量。 很快藝雲甜美的聲音自話筒另一端傳來:「風,你終於回來了。」聲音似乎有些急促,難道遇到什麼麻煩了? 聽到她的聲音,我心中湧起一陣暖意,忙問道:「你在忙什麼,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藝雲道:「還好了,我還應付得來。」 我追問道:「到底什麼事啊?」 藝雲道:「我最近在南海呆了一段時間,結交了幾個朋友。她們的幫派現在被地煞堂攻擊,現在把幫璽交給我保管,等過了攻擊時間,也就是七天就好了。」還說你沒危險,得罪了一個幫派,不過這麼幫派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我笑道:「你乾脆下線不就完了,等過了時間再上來。」 藝雲道:「你想的倒是容易,那樣幫戰都不用打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幫戰時幫璽雖然可以叫給外人保管,但是這個人不可以下線,即使非要下線,也一定要在下線前把幫璽交給其他人才可以。」原來是這樣,不過也算合情合理。 我忙說道:「你在哪裡,我現在也在南海附近。我倒要看看,誰不要命了,敢動我的女人!」說話時,特意把聲音弄得義憤填膺。 「誰是你的女人。」藝雲嬌嗔道:「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人家現在還是……」說到一半,沒繼續說下去,不過我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一幅藝雲臉上微紅的美麗圖案。 我當然不肯放過她,繼續調侃道:「還是花姑娘?」 藝雲微怒道:「你鬼子啊你?一回來就氣人家,不和你說了。」說完關掉了通訊器。你還沒說你在哪呢,不是真要一個人應付吧? 這時一隻白色的狐狸,向我這邊跑來。後面還跟著十幾個騎馬的玩家,其中一個彎弓上箭,「嗖!」的一聲,一支勁箭射在白狐的身邊,只差0.01公分,沒有射中。 白狐的行動也是極快,在我腳邊大了個轉,從我身後遁走了。 「嗖!」白狐剛繞到我身後時,另一支勁箭射向白狐逃跑的位置,絲毫沒有顧及在他們和白狐中間,還有別人。看來這些是在這裡橫行慣了,根本就當別人不存在。 一回來就受到這種待遇,我也動了氣,不閃不避,那支箭將要射中我面門時,右手中指和食指一捏,那支箭就再也動不了了。拇指微微在箭上一推,將箭斷成了兩截。然後轉頭冷冷地看著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做好了隨時殺人的準備。身後的白狐這時已經竄進了草叢不見了。 對方其中一個女性玩家見我不閃避他們的箭支,導致白狐逃跑。怒罵一聲:「混蛋!」馬鞭劈頭蓋臉向我砸來,從出招角度和勁道來看,功底還算是深厚。她旁邊的一個尖臉大漢手中長刀也帶著一陣風聲迎頭向我劈了下來,兩人連招呼都不打就出殺招,可見定是窮凶極惡之徒。 我冷哼一聲,隨手抓住馬鞭。不等她反應過來,手向後一拉,將她拉下馬來。那女子顯然沒想到我功力強橫至此,竟然可以輕易將她來下馬來,手足無措間,只能嬌呼一聲。竟忘記了鬆開鞭子。 我抓住鞭子的右手,將鞭子橫向右甩,連帶她的身體也向右飛去,撞向另一把砍來的大刀。同時鬆開鞭子,身體向後退了半丈距離,避免她的血染髒了我新買來的衣服。 他們中帶頭的大漢,身手要比其他人好的多。眼看血案馬上就要發生了,他飛身離馬,一掌拍在那尖臉大漢的刀背上,將大刀劈歪了開去,才避免了那女玩家的殺身之禍。接著伸手抱住那女子,翻身落到地面。冷冷地看著我道:「閣下是什麼人,竟然連我們地煞堂的人教訓你也敢還手?」靠,你以為你是誰,小心惹火了老子讓你回新手村。 我冷冷地回道:「就衝你這句話,我就可以讓你死上一次。」 那帶頭的大漢還要上前說什麼,他身後一個臉色蒼白,做書生打扮的玩家,附在他耳邊說道:「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啊,剛才殺狐狸不會耽誤什麼工夫,不過眼前這個傢伙不像好惹的人,如果把耽誤了時間,奪不過幫璽的話,幫主怪罪下來……」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也被我一字不漏的聽入耳內。 他的話不但打消了那帶頭大漢的決定,也改變了我想殺光他們的想法。要知道藝雲的《慈航劍典》現在已經達到了劍神無我的境界,離最後的劍心通明已經不是很遠了。所以對方如果不是太小視她的話,那麼這十幾個人絕對不夠看,對付藝雲的最少有兩到三支這樣的人馬。與其在這裡消滅其中一支,不如跟蹤他們,最後和藝雲聯手退敵。 那帶頭大漢,轉頭怒瞪我說道:「哼,我們現在有急事。先便宜你個小子,有種留下名字,以後我再收拾你。」你的樣子很像白癡啊。 我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就叫你們幫主來問,你還不配!不過今天的帳,我會記在地煞堂的頭上。滾吧!」 那帶頭的大漢似乎還要說什麼,被他後面的狗頭軍師拉住了。那狗頭軍師對我說了一句:「有本事就來地煞堂吧。」說完轉身和十幾人一起騎馬走了。 看他們走後,我撥通了趙子龍的通訊器。 趙子龍接得很快,爽朗地聲音問道:「春風,回來了嗎?歡迎來成都啊。」 我可沒時間和他閒聊,忙說道:「現在事情緊急,以後再閒聊。我現在要地煞堂的資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沒想到趙子龍連查資料的時間都省了,直接說道:「地煞堂,是南海一帶新崛起的門派,發展速度很快,現在已經隱約對中原夠構威脅了。幫派內高手不少,其中最厲害的是幫主地煞,他是白駝山的弟子。你不是又和他們鬧起來了吧,要不要我們幫忙?」聽他說這麼流利,簡直和如數家珍一樣。 我哈哈一笑道:「等你們來,黃瓜菜都涼了。俠客島一年我也不是白呆的,這點小場面還難不倒我。好了,我要行動了,以後聊……」說完關掉了通訊器,展開身法,化作一陣清風向十幾個人吹去。 跑了大約十里左右,到達了一個小山上。兩批人馬,大約總數約有二十餘人,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右手上一個鬼面紋身,猙獰可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銅杖,杖頭盤著的金色小蛇還在不停的吐著信子,三角形的腦袋告訴我,這只蛇的毒性肯定不低。 其餘的二十三人中,有十二個是我先前碰到過的,六人持銅盾,盾牌四周鋒利無比,下面有鐵鏈連接,在空中不停飛舞,造型有點類似血滴子。另外六個手中都拿著一樣的厚背大刀,顯然用的也應該是同一種武功。而另外十一個應該是和為首的那個禿子一起來的,沒有用武器,不過看動作敏捷,應該是輕功高手。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正是藝雲,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粉紅色的勁裝,兩鬢頭髮紮著紅色的頭繩,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恐懼之色。身上透出一股祥和之氣,將濃烈的殺氣沖淡了不少。這麼長時間不見,看來她的仙氣更勝往昔。 那帶頭的禿子嘿嘿一笑道:「藝雲仙子,不去遊山玩水,卻跑來和我地煞作對,這是何苦來哉。不過把幫璽交出,我地煞保證決不會動仙子半根寒毛!」他這麼說,如果藝雲對自己沒有絕對信心的話,一定會有一絲猶豫,而產生怯意。懂得未戰而屈人之兵,看來對這個對手要做重新估計了。 藝雲絲毫不受他的話影響,平靜地說道:「藝雲前段時間回師門,曾經問起現在玩家中誰比較厲害一點。」 地煞聽對方有些東拉西扯地岔開話題,絲毫沒有不耐煩之色,依舊笑道:「不知道梵師太是怎麼說的。」這也正是我要問的。 藝雲幽幽說道:「師傅說『目前玩家中,論武功莫過於雲在天的掌,醉春風的腿,魂影的劍,趙子龍的槍,心武的心,刀口填血和戰天的刀,還有就是地煞兄的蛤蟆功了。』」和我分析的基本一樣,看來她師傅分析得還是很有眼光的嘛。 地煞嘿嘿一笑道:「師太過獎了。」頓了一下,面目轉冷,將話題轉回道:「不知仙子是否願意交出幫璽,還是打算試試在我們二十四人圍攻下逃走呢?」 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自後方傳來,用不屑地語氣說道:「你們二十多個人,竟然打算圍攻一個女子,不怕傳出去被人當成笑柄嗎?」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清楚地灌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地煞聞言一驚,他不但驚訝這個人不把他放在眼裡,因為剛才藝雲所說出的另外幾個高手,沒有一個會把他放在眼裡。更令他鬱悶的是,聽聲音只是在身後二十步的距離,自己竟然毫無察覺。不過他也算是一個人物,馬上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回頭打量來人。 來人一身青衣,並不華麗,過肩長髮迎風飛舞,雙手背在身後,站在身後二十步距離的一棵青竹上,身體隨著竹枝隨風上下浮動。給人一種即使明知道他就在眼前,卻感覺他並不存在一樣,彷彿他本身就是天地間的一部分,而非凡夫俗子。 藝雲一眼便認出來人是我,喜道:「春風,你怎麼來了?」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現在並非談情的時候,恢復剛才的鎮定道:「等和地煞兄的事情解決完了,你要好好和我解釋一下這一年的經歷。」說話間,彷彿圍攻她的二十四人不存在一般。 剛才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帶頭大漢,叫囂道:「本來打算以後再收拾你,沒想到你居然敢自己跑了送死,看來你和這個妞兒是有一腿了。今天我要當她的面殺了你,哦不,我要當你的面把她……」 我知道他接下來的話一定不堪入耳。身體由竹梢向他劃去,隨之一聲龍吟之聲由手心響起,掩蓋過了他的叫囂之聲。身法比他們中那些輕功高手,還要快上一倍。 他旁邊的十幾個人和距離他比較近的幾個輕功高手知道我要動手殺人,紛紛上前阻擋,最先迎過來的是他那狗頭軍師的一刀,和另外一個輕功高手帶著陣陣寒氣的一掌。 他們以為一定可以攔住我,至少可以檔我一兩招,再待其他人趕上來,將我亂刀砍死。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一刀一掌,輕鬆地打中了我的身體。但是卻直接透體而過。心叫不好時,突然聽到龍吟之聲更響,接著「轟!」一聲巨響,在回頭看時,我已經瀟灑的站在了藝雲身邊,神態和剛才在竹稍時沒什麼兩樣,使人絲毫看不出剛與人動過手的樣子。 但掉在地上那大漢的鋼刀告訴他們,剛才我不但動過手,而且殺過人! 其餘二十二人見同伴死去,憤怒地要衝上來與我拚命,卻被地煞伸手攔住,面色凝重地看著我說道:「這位想必就是風中之神醉春風了吧?我地煞並不是存心要找藝雲仙子麻煩,如果藝雲仙子肯交出幫璽的話,我們一定不會為難她的。至於剛才我手下出言不遜,我在這裡向春風兄弟道歉了。」連手下當自己面被殺都可以忍,真是個角色。 我轉頭看看藝雲堅定的面孔,又轉過頭來微笑地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如果她答應的話,我沒有什麼意見。如果她不答應,我也沒什麼意見。」嘿嘿,沒意見不代表不出手。 藝雲堅定地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恕藝雲難以從命。如果地煞兄非要為難的話,藝雲就只好領教地煞兄的蛤蟆功了。」 我早就看出那個地煞單打獨鬥決非藝雲對手,在旁補充道:「你們公平比鬥,我醉春風也樂得旁觀。」頓了一下,語氣轉冷道:「如果誰想以多欺少的話,我也不介意製造一點殺孽!」 剛才我出手輕鬆地殺掉了他們中一個高手,其他圍攻的人可能還以為我是僥倖,可是地煞的眼睛是雪亮的,從我一出現,他的心神就一直在留意我,直到現在他還沒找到我身上一絲的破綻。只有我出手殺人的時候,他才發現了一點破綻,不過他自問沒有把握這點破綻的實力。 地煞旁邊的一個持盾玩家怒道:「這是幫戰,你以為是小孩過家家嗎?你再怎麼厲害也是一個人,我們二十四……呃……二十三人一起上,看你能頂得了多久!」說話間前跨兩步,手中圓盾就要出手。 眼看他們都要出手,地煞忙喝道:「住手!」 眾人一凜,心裡有疑問,但是顯然都很怕這個幫主,誰也不敢做聲,紛紛退回了原地。 地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春風兄一定要參與其中,我自然不敢保證能穩操勝券,不過我想如果我們全部出手的話,春風兄也未必能保證照顧到藝雲仙子周全吧?」這種心理上的攻擊,在島上早就已經習慣了,和我玩這套。 我並沒有說什麼話作為反擊,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地煞兄想知道答案的話,可以試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問題推回給了他。試,還是不試?他一定要短時間內作出一個選擇。 這時藝雲也添了一把火道:「如果地煞兄真的認為自己連我這個小女子都勝不了,也可以讓這些人一起上,試試我們兩個人的斤兩。」她這句話等於又將了地煞一軍,這樣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和藝雲獨鬥。因為全上的話,他們也未必能佔到便宜。 果然,地煞突然充滿豪氣地哈哈一笑說道:「既然話已經所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我再不接受的話,豈非顯的我地煞膽小無能?」說著轉頭對藝雲道:「請藝雲仙子不吝賜教,讓我地煞見識一下慈航劍典的威力。」說完將蛇杖橫於胸前,拉開了架勢。 地煞打了一個手勢,周圍的二十二個地煞堂玩家,紛紛退出兩丈,給地煞和藝雲留出了決鬥的空間。我也很有風度地退出圈外,雙手交叉胸前,靜靜地觀戰。 地煞身上陣陣殺氣湧向藝雲,手中蛇杖虛點,向藝雲跨出了兩步,現在兩人間的距離只有一丈。而我已經退到了藝雲背後兩丈外,周圍敵人也紛紛讓開,看來是怕我偷襲。我心裡暗笑,要殺你們還用偷襲嗎? 藝雲面對地煞的滾滾殺氣,絲毫沒有緊張的表情,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一陣祥和之氣將殺氣沖淡不少,在她身前三尺處,徹底消失。再旁的地煞堂幫眾紛紛露出不滿的神色,對藝雲不重視地煞感到憤然。 而我卻知道,這正說明藝雲足夠重視地煞,因為《慈航劍典》是佛門功法中少有之神功。禪劍同修,如果出劍時殺氣騰騰的話,只能說明形似神非,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只有藝雲這樣的祥和之氣,才能將《慈航劍典》威力發揮到最強。我也正是看出了這點,才知道藝雲絕對有勝無敗。 地煞又跨前一步,蛇杖劃出漫天杖影,向藝雲罩去,是殺氣更勝從前。但我和藝雲都看得出,這招仍是虛招。 藝雲依然迎風而立,右手持劍,左手劍訣,臉上笑容不改。祥和之氣在地煞的殺氣下,非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向外逐漸的擴張著,使不少地煞堂玩家也受其感染,激動的面容平靜了許多,這就是《慈航劍典》的真正威力! 地煞的蛇杖這是突然離手,沖天飛起,漫天的殺氣也隨著蛇杖向天空湧去。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以為地煞的殺招在蛇杖之上,但是這招八成類似「耳光式」的招式,卻騙不過我和藝雲,心神絲毫沒有離開棄杖的地煞。與仰頭看杖的地煞堂幫眾,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地煞蛇杖飛起後,雙腳分開一肩半的距離。同時兩臂彎曲,雙掌平放於胸前兩側,撲倒地上。接著「呱……」的一聲蛙鳴,自他口中傳出。跟著雙腿如青蛙般後彈,雙掌平行推出。這才是他的真正殺招——蛤蟆功!這正是他剛才想好的策略,先以蛤蟆功強力的一招使對方不得不避,而當對方閃避後,他的後招將連綿不斷,猶如跗骨之蛆。對方再想扳回主動,除非有絕對有優勢。 這時藝雲也動了,她身邊劍氣縱橫,使人無法看清她的影像。四周的劍氣宛如流光道道,環繞著她四周,使她從外面看上去,如雲霧中的仙子,只能看到其朦朧的影像,更使人心馳神往。 藝雲的劍閃電般分別點在了地煞的兩掌掌心。「砰!砰!」連續兩聲起氣交鋒之聲後,地煞被藝雲強大的劍式震退兩兩步,胸口一陣起伏,吐了一小口血出來。驚奇地看著面色入常的藝雲道:「藝雲仙子竟然可以硬憾我的蛤蟆功,但憑這份功力,地煞便自愧不如。」拿得起放得下,我不由對這個梟雄又高看了一眼。 藝雲笑容不變地幽幽說道:「地煞兄過謙了,藝雲剛才用出了師門絕學,當年皇帝之師廣成子留下的劍笑軒轅,才使你只受輕傷。地煞兄的修為,也令藝雲好生佩服啊。」原來這招不但招式好看,而且名字也這麼好聽,以後有時間一定要畫下來。 地煞苦笑道:「我不信蛤蟆功的威力會比你的劍笑軒轅差這麼多,慈航劍典不愧是天下十大神功之一,地煞佩服。」 藝雲顯然也不想和他囉嗦太多,見他認輸,轉身對我笑道:「風,你在島上生活的還好吧。」呵呵,這麼關心我,真讓我感動啊。 殺氣突生,我忙對藝雲喊道:「小心!」 我感覺到殺氣時,藝雲也感覺到了,忙回劍隔擋。 「呱!」的一聲蛙鳴,地煞的蛤蟆功再次出手,正好拍在藝雲回擋的劍身上。一個是聚集十成功力,蓄勢待發,偷襲的蛤蟆功。一個是情急變招,功力聚集不到五成的一記普通隔擋,其中差距豈可以道理記? 「鏘!」一聲脆響,藝雲的寶劍被當場震斷。右手握著半截劍身,連人帶劍被陣得向後飛來。看來這次地煞要不惜一切拿到幫璽,因為只要藝雲一死,幫璽一定會掉落,那樣他們很可能拿到,雖然後果極其嚴重。 我忙衝上去,一把抱住藝雲,肩膀連晃數次,將藝雲身上的掌勢化去。饒是如此,藝雲還是被震得鮮血連噴,面如金紙,短時間內休想再恢復戰鬥能力。 我徹底被激怒了,左手摟著藝雲,長生聖氣度入他體內,助她療傷。同時取出祭血魂於右手,遙指地煞,怒道:「你身為一大幫派的幫主,竟然言而無信,反向一個女子進行偷襲,你到底還要臉不要?」這時地煞堂的幫眾才如夢初醒般圍了上來,紛紛擺好架勢,嚴陣以待。 地煞慘笑道:「這次幫戰對我們太重要了,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不能因為她付之東流。」然後面容轉冷道:「成王敗寇,自古如此。如今藝雲仙子已經受了重傷,非但無法戰鬥,反而成了你的累贅,你認為你真能帶她逃出我們的包圍嗎?」頓了一下繼續道:「只要她把幫璽交出來,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的。」 「可是我不打算放過你們!」我的聲音冷得可怕,臉上不帶有絲毫表情。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周道:「看來,你是真的要試試我的斤兩了,好,好,好!」被我目光掃過的地煞堂幫眾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我連說了三聲「好」,但是結局一定「好」不了。 地煞冷笑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風神腿的高明吧,大家攻擊藝雲,只要殺了她,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說著蛇杖點向我的咽喉,杖頭的金蛇也張大了嘴,準備享受著這高手的血液。 這是我做出了一個出乎他們所有人預料的決定,右手抓住藝雲的胳膊,將她高高地拋起。同時一腳風中勁草,踢在他的杖頭金蛇的「七寸」上。一個寶瓶勁攻入,將地煞連人帶杖踢得倒退出三步,又吐了一小口鮮血。 地煞和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為保護藝雲的安全,一定會盡量把她摟在懷裡,然後全力突圍。當我把地煞擊退時,他們才反應過來,六個拿盾的地煞幫眾,飛盾紛紛向藝雲的身體斬去。 我自然不能容他們將藝雲分屍,左腳尖點地,整個人沖天而起,一槍天恆,掃中了六把盾的鐵鏈上。在我強大的內力下,六人都無法把持住鐵鏈,紛紛鬆手。 我身體借槍勢旋轉,長槍一甩,將六把盾甩出,砸向要飛起襲擊藝雲的地煞和十一個輕功高手,使他們不得不分神應付帶有我七成內力的飛盾,無暇繼續攻擊空中的藝雲。接著身體優美的一個倒翻,一記奔狼從天而降,刺向一個正要衝天而起的持刀玩家。 六個飛盾被我盛怒之下甩出,灌注了自己的八成功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接的了的?十一個輕功高手,被我這一下殺了五個。還有五個也被餘威之力震成了輕傷。只有一個幸運的躲過了,不過也是借和同伴身體碰撞的力到才勉強保住了小命,身體開始下落,能報住小命已經是萬幸,還哪裡有心情繼續攻擊空中的藝雲?就連地煞,硬接這一下後,被被我的內力震回了地面,胸口起伏,險些再次吐出血來。 藝雲的身體還在不斷升高,我的奔狼槍也點在了下面那持刀玩家的刀鋒上。 那持刀玩家本以為,這一槍定是雷霆萬鈞之勢。於是運足了十成功力於刀上,不求有功,但求寶命。可是當刀槍相撞時才發現,這一槍不帶絲毫力道,使他的全力的一刀彷彿砍在棉花上一樣,那種用錯力的感覺難受之極,胸口一悶,噴出了一口血來,受了暗傷。而這是我的一腳實實地踢在了他的胸口膻中穴上,這個幫眾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挨上這麼一下,也必死無疑,何況還受了傷?馬上化作一道白光,跟隨剛才的五個輕功高手復活去了。 祭血魂的槍尖沒入地面,我仗之支撐身體,兩腳分別踢在來兩邊的持刀幫眾的胸前大穴,把兩人送回了復活點復活去了。身體落地,一聲龍吟,左手見龍在田拍在另一個持刀幫眾的左肩,強橫的內力透體而入,震碎了他的五臟,使其成了算上開始被我秒的那個傢伙,第十個去復活點報道的人員。 這時藝雲的身體已經飛到了六丈高度,上升趨勢開始減緩。地煞再次全力沖天而起,向空中的藝雲撲去,看來不殺藝雲,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一記回馬槍,一記雷厲風行,解決了最後兩個持刀幫眾。身體全速衝起,在地煞的杖馬上要點中藝雲後背命門穴時,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腿,手一用力,捏碎了他的腿骨,隨手慘叫的他向下甩去。 我再次將藝雲擁入懷中,見她正微笑的看著我。我心頭一暖,兩腳踏風,向開始拿六個飛盾,現在空手的玩家滑落而下。槍芒腿影后,六個手無寸鐵的敵人全部消滅掉了。左手摟著藝雲,右手握著殺氣騰騰的祭血魂,一步一步地向地煞逼去,我要讓這個卑鄙小人受到他應有的懲罰。 如今敵人中除了地煞外,就只有六名輕功高手了。而且又五個受了重傷,只有一個完好無缺的了。他知道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明知我可以輕易地將他殺死,但是還是揮掌向我衝來。帶著寒氣的掌風加上比較優秀的輕功,讓我聯想到,他們應該都是明教青翼蝠王,韋一笑的弟子。 敢動我的女人,殺無赦!別說韋一笑的傳人,就算韋一笑親自來,我也要把他的青翼砍掉,讓他變老鼠。面對眼前死士類似寒冰綿掌的掌法,我冷笑一聲,繼續向地煞逼去。當那死士達到我祭血魂攻擊範圍時,一記追星槍刺進了他的心臟,而他的掌還有一才尺才能接觸我我的身體,隔空掌勁根本破不了我的護體真氣。一道白光,復活點又多了一個新人。 我的腳步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攻擊而改變節奏,依然不快不慢的向地煞逼去,每走一步,對他來說,都離死亡更近了一步。同時我也要佩服他們的團結,另外五個受傷的輕功高手,不分先後的向我撲來,掌法覆蓋了我的所有前進路線,看來是要拚命替地煞爭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過,他們不配! 我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破風槍使出,祭血魂劃出數十條槍影,分散開來迎向對方攻來的五掌。 「彭,彭,彭,彭,彭!」五聲氣勁交鋒後,內力遠不如我且已經身受輕重不一的傷的五個輕功高手,都被震得鮮血狂噴,向後跌飛出去。在他們落地前,紛紛化作白光,到復活點報道去了。同時步伐不變地繼續向地煞逼近,現在,我們間的距離只有兩丈了。 地煞不是沒想過要逃,可是左腿的腿骨被我捏碎在先,再加上見識到了我的輕功,他自己也知道,能逃出二十步外都難比登天。逃不了,就只有硬拚,他再次雙掌按地,擺出了「蛤蟆功」的架勢,不過由於左腿受傷,只能靠右腿單獨支撐下半身了。 我隨手將祭血魂插在地上,冷笑道:「記得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活人遍地都是。』沒想到今天連三條腿的蛤蟆也見到了,真是大開眼界啊。」懷中受傷的藝雲見我風趣的把地煞稱為「三條腿」的蛤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到藝雲微笑,我心頭一暖,有這麼漂亮,又善解人意的美女做女朋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和藝雲打情罵俏的同時,我的殺氣一直沒有離開過地煞,應該是說自從殺了最後一個拿刀的地煞幫眾開始,我的殺氣就將他牢牢鎖定,從來沒有一絲間斷。地煞也感覺到了這點,所以這是他沒有逃走的另一個原因。 「呱……」一聲蛙鳴,地煞終於忍不住先出手了,動作和方才一樣雙掌平行推出,不是氣勢卻將我和藝雲全部籠罩在內,如果我不能硬接下這一招的話,藝雲一定要遭殃的,這招再次顯示了他的狡詐本性。 如果不是因為藝雲,像他這種人,我真的懶得和他動手。剛才我把槍插的地上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從正面直接擊敗他,免得囉嗦。右手輕輕的畫了一個圈,手掌向外推出,帶著一聲雄厚的龍吟,迎向他蛤蟆功的最強一點上。 「彭!」一聲氣勁交鋒的巨響,塵煙四起,接著又馬上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塵煙消散,地煞和我們都已經不見了,而他剛才所在位置的草地已經沒有了一點青草,地皮彷彿被掀起了一寸。而與其近在咫尺的地方卻絲毫無損,甚至連灰塵也沒有落到周圍三尺的範圍內。 殺了地煞,我心情輕鬆了不少。帶著藝雲來到附近不遠處的另一個山坡山,開始為她療傷。她的傷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嚴重,也許是她內力遠勝地煞的關係吧。在我結合真言印的療傷方法,替她療傷一會後,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藝雲吐了以後氣後,轉頭對我微笑道:「真多虧你了,要不幫璽肯定落入敵人手中了。」 我回以微笑道:「如果我沒出現,你也不會分心被偷襲了。要說那二十幾頭爛蒜能把你留下,我醉春風第一個不信。」說著我不由想到,連藝雲都進步了這麼多,看來中原武林的高手們在這一年裡也沒閒著。 藝雲微笑地把頭依在我肩膀上,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也不需要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突然想起什麼,淡淡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幫璽,讓地煞這麼拚命?」如果是銀印以下級別的幫璽根本沒必要讓他費這麼大周章,要知道幫璽級別和幫派的人員上限是有直接關係的,幫璽太低的幫派也不值得他這麼重視。所以說,我這個疑問並非沒話找話。 藝雲隨手從包袱中取出了一個盒子,擺在我面前,讓我自己看。 我伸手接過,打開盒子,裡面竟然是個玉璽,難怪地煞這麼拚命。取出玉璽,反覆看了幾遍,我的臉色變了數變,語氣轉冷問道:「你就是為了這個東西,差點掉了一級?」 藝雲也是聰明人,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女人的天性使她對我產生了依賴性。聽我語氣不善,忙接過玉璽反覆看了幾遍,臉色變得比我剛才還要難看。神情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自言自語道:「每想到她居然騙我,虧我還那麼相信她,在這之前我跟根本沒打開盒子看過。」這個玉璽是假的,上面竟然刻著「驚艷幫印」四個字。因為幫璽獲得比較困難,而且都是系統提供的,上面刻的字也都是有一定歷史淵源的,比如玉璽基本都是歷代皇帝專用的,所以應該刻某皇帝的年號才對,根本不可能出現某幫派的名字。 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重了,拍了拍藝雲的肩膀,表示安慰。她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拚命保護的竟然是一個贗品,心裡一定比我難受多了。 靜靜地坐了一會,藝雲突然堅定地說道:「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我微笑回道:「我陪藝雲仙子一起去。」 藝雲嗔道:「連你也這麼叫我。不過算了,既然我叫我仙子,就應該知道人仙有別,不要再打我的鬼注意了。」 她說話時雖然裝得很嚴肅,可是我早就看出來她在和我開玩笑。於是忙賠笑道:「我是風中之神嘛,一神一仙正好一對,而且是神仙眷侶,多麼浪漫啊。」 藝雲臉上泛起一絲紅雲,嗔道:「就知道佔人家便宜,不理你哩!」說著帶頭向夜空中飛去。我也緊緊地跟在了她身後,打算見識一下她這個所謂的「朋友」 走了沒多久,我們在一個小樹林外停了下來。林中竄出兩個持劍女子,見到藝雲臉上緊張的表情放鬆了下來,顯然是認識藝雲。剛要和藝雲打招呼,發現後面跟上來的我,對藝雲問道:「這位是?」 我因為假玉璽的事,對她們幫派沒有什麼好感。厭屋及烏,所以對她們說態度也不是很友善。沒等藝雲說話,我冷冷地說道:「我是藝雲的朋友。」說完馬上閉嘴,多一句話都懶得和她們說。 其中一個見我態度不是很友善,剛要發作,被另一個拉住了。點頭對藝雲說道:「幫主在林內等姐姐好久了,請。」說著讓開了道路。 藝雲也沒多說什麼,帶頭走了進去。我則緊隨其後,同時進入「無我」境界,周圍十丈內的風吹草動休想瞞過我的感覺。附近沒有什麼埋伏,所有的暗哨都是針對外面的,看來對我們沒有什麼敵意,不過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藝雲的《慈航劍典》也是講究修心的功法,我進入境界自然瞞不過她。她停頓了一下,和我並肩而行,嘴貼在我耳朵邊說道:「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又不是來闖什麼龍潭虎穴。」她如蘭的氣息,吹進我耳朵裡,使我心裡一熱,差點將她就地正法。 忙收斂心神,暗掐不動根本印,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她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樣附在我耳朵上,很容易引起我的原始犯罪欲?」頓了一下道:「他們既然可以騙你,難保不會動手攻擊你,我這樣做也並非多餘。如果到時候他們真的不仁,哼!」 藝雲嬌笑道:「當著警察竟然敢說自己想犯罪,信不信我以犯罪未遂先將你緝拿歸案?到了,不要鬧了。」說話間,我們來到了林子中心,前面一男兩女,看到我們揮手向藝雲打招呼。我冷眼打量,其中兩個女子,一個嫵媚誘人,一個清純可愛,而那男子則臉色陰沉,像始終有一層冰掛在臉上一樣。 藝雲走上前去,對其中那個看上去比較清純女子冷冷地說道:「小雪,你為什麼要騙我?」單刀直入,不給對方臨時編造謊言的機會。 被藝雲稱為小雪的女孩,一臉疑惑地反問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看她的樣子要麼就是真的不知道,要麼就是演技高明到可以亂真。 另一個女子聽到藝雲的話,眉頭一皺道:「你打開盒子了?」 我冷哼一聲,插嘴道:「不打開盒子,到現在還被你們蒙在鼓裡呢。」 那男子見我說話,而且語氣不善,冷冷地打量我兩眼疑惑地問道:「這位仁兄是?」 我平靜地答道:「醉春風。」聽到我的名字,另外兩人臉色都是一愣。只有小雪只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我,顯然她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 那比較嫵媚的女子愣了一下後,馬上恢復了過來,笑道:「原來是風中之神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請不要見怪。」頓了一下,自我介紹道:「小女子聶小倩,這兩位分別是我妹妹聶小雪和黑山。」有沒有寧采臣?整個一個《倩女幽魂》嘛。 我冷冷地說道:「聶幫主真厲害啊,你的一個假玉璽差點讓藝雲掛了一次。不知道你們打算作何解釋?」 聶小倩絲毫沒有對我的語氣露出不滿之色,微笑地反問道:「如果是真的幫璽,二位會來興師問罪嗎?」 我冷冷地答道:「可惜它不是。」 聶小倩笑容不改道:「可是地煞當它是真的了,那和真的又有什麼差別呢?我當時也並沒有告訴小雪這是假的,因為這個幫璽是吸引地煞堂注意力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作用都是一樣的,又有什麼差別呢。」 小雪聽她承認騙了藝雲,問道:「姐姐……」卻被聶小倩擺手,阻止了她說下去。 藝雲自然不會聽她的歪理,冷冷地答道:「差別是你騙了我,利用了我。」這點很重要,如果只是利益關係還可以理解,如果是朋友關係,那互相坦誠則是保持友誼的基礎。 聶小倩繼續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在乎那些細節嘛。結果是你成功引開了敵人的注意,是我們都安全的撤離了出來。你也安全的回來了不是嗎,與其在這些事上爭論,倒不如研究一下接下來對付地煞堂的反攻,不是嗎?」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可以說的這麼流利,真是想不佩服也不行啊。 藝雲自然不會被她兩句話,敷衍過去,冷哼一聲道:「我藝雲沒你這樣的朋友,也沒興趣繼續被你利用。」說完歎了口氣,轉身對我柔聲說道:「風,我們走吧。」我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轉身跟著藝雲離開了樹林。 三人送我們離開,小雪不悅地對聶小倩問道:「姐姐,藝雲姐姐是真心幫我們的,你為什麼要騙她?」 黑山歎了一口氣道:「小雪別怪你姐姐了,她也是沒辦法。如果真的幫璽被地煞搶去的話,我們幫派就會被迫解散,所以你姐姐才想出了這個明修棧道,暗渡陳滄的計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我們輸不起。」 聶小倩也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他們不打開盒子,我們還是朋友,可是現在……唉,對付地煞堂就只能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了。」 聽到聶小倩的話,一旁的黑山暗歎道:「這就是女強人的可怕,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事業為重,別的都要次之。」 我和藝雲走出樹林,一直沒有人阻攔,也許是他們不敢阻攔。 又走了一會,藝雲突然說道:「我覺得心裡很悶,可以帶我去散散心嗎?」看來這次欺騙,真的對她造成了打擊。 我把手挎過她粉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去海邊吧。我在島上一年的時間裡,每當心情煩悶的時候都喜歡去看海,在廣闊的大海面前,一切煩惱都會煙消雲散的。」每當我心情恢復的時候,島上的NPc就倒霉了。 藝雲白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現在這樣摟著我,算不算乘人之危,佔我便宜?」 「哈哈。」我乾笑了一聲問道:「那你喜不喜歡,我這樣佔你便宜呢?」 藝雲害羞的低下頭,用絲不可聞的聲音,點頭「嗯」了一聲。 我當然不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繼續追問道:「到底喜不喜歡啊?你光『嗯』,我怎麼知道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藝雲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非要人家說出來不可嗎?」 我理所當然的答道:「當然,要不我怎麼知道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啊?你說出來我才知道自己在摟著一個女人,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自己摟著一個警察呢。」雖然你本來就是一個警察。 藝雲聽我這麼堅持,終於軟了下來,小聲說道:「喜歡。」 我歡呼一聲,拉著她,風神腿的最快速度,一陣風向海般奔去。 站在海邊的沙灘上,任由潮水打濕鞋襪。看著廣闊無邊的大海,我沉思道:「仔細想來,倩女幽魂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一開始就把事情說清楚。如果她一開始就開誠佈公的把情況說清楚,然後再請你引開地煞,我想以你的性格也不會拒絕的,更不會和她們絕交。」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這時幾隻小鳥由岸上飛來,在我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它,長著花腦袋、白嘴殼、紅足爪,形狀有點像烏鴉,口中還叼著一些石頭樹枝之類的東西。飛到海面上後,將石頭和樹枝丟進海裡,又轉頭向陸地飛回來。 藝雲感慨地說道:「精衛填海,原來還一直以為只是一個神話故事,沒想到現實中也真的存在。」 我微笑著反問道:「你確定這是現實中嗎?」 藝雲被我問得一愣,轉而搖頭失笑道:「這個遊戲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人誤會這裡就是現實。」頓了一下,轉過頭,向我問道:「風,你怎麼看,你認為這只是一個遊戲,還是第二個世界?」還風吹動著她的頭髮,在身後輕輕擺動,看起來煞是好看。 我輕輕地撥開擋住眼睛的長髮,轉頭望向海洋有感而發道:「這是一個遊戲,也只是一個遊戲。」頓了一下,轉頭看著藝雲微笑道:「人生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遊戲,差別只是人生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而這裡可以無限復活。」 藝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大海,靜靜地張開雙臂,感受著清涼的海風吹過身體帶來的清爽。 我走到她身後,身體貼在她背後,雙手張開輕輕的放在她的雙手上。心裡暗想道:這個畫面怎麼這麼熟悉?哦,對了,是老電影《泰坦尼克號》裡,男女主人公的經典動作。 這時一個小船從海上迅速向岸邊駛來。船的大小只能容納兩個人,不過上面只坐著一個白衣人。按理說這艘小船是不可能渡海的,唯一可能是大船載到陸地附近後換的小船。小船速度很快,定是船上之人以功力加快了小船的速度。 「喀嚓!」小船行駛到距離岸邊還有十多丈時,船上白衣人飛身躍起,小船也被他躍氣的反震力震得四分五裂。 白衣人躍上岸來,雙手交叉,將武器抱在胸前,以不太熟練的中文說道:「中原武林,我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看他的打扮,竟然是一身日本武士服,懷中抱著的也正是典型的日本武士刀。沒聽說這個遊戲開設什麼外國服務器啊,怎麼弄出個日本武士來?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系統發出公告。 系統公告:90級日本武士白衣人來到中原,要挑戰中原高手,請低級玩家見到後不要招惹。 原來是個NPc,中國100級的NPc就有不少,要收拾你還不簡單?還敢來中國叫囂,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系統公告:高級NPc集體決定,不參與白衣人的事情。美其名曰:「考驗玩家的實力。」 有沒有搞錯啊?就直接說是任務不就完了,搞得這麼複雜,真讓人鬱悶。 正當我暗自抱怨時,一股濃烈的殺氣向我和藝雲湧來,將我牢牢鎖定。白衣人飛身躍到我身前,用那半生不熟的中文問道:「你也是武林中人嗎?請接受我的挑戰。」沒頭沒腦的就過來向我挑戰,而且還先用內力將我鎖定,生怕我跑了似的。沒看我們正在浪漫嗎?真是討厭至極。 我微微晃了一下肩膀,身體隨之向旁邊移動了一小步。他將我牢牢鎖定的濃烈殺氣頓時失去了目標,隨之煙消雲散。用的正是我自創的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在不小心被敵人氣息鎖死時,這招可以產生奇效。 白衣人沒想我我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從他的殺氣中脫身而出,先是一愣後,轉而面露喜色道:「沒想到剛一來到中原就碰到如此高手。」接著又繼續向我說道:「請接受我的挑戰。」你白癡啊你,我們有兩個人,打你用得著單挑嗎?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武功在中原來講只能算是平平無奇。不過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地方高手如雲,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心裡冷笑道:地煞兄,對不起了。 白衣人一聽有更厲害的高手,還高手如雲,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忙問道:「請問,是哪裡?」 我依然保持風度,微笑地說道:「這個地方叫地煞堂,它的位置是……」 「謝謝!」白衣人一聲道謝後,飛快的向我指點的方向飛奔過去。 白衣人走後,藝雲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不是一向挺勇敢的嗎,而且很樂意接受各種挑戰,怎麼今天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因為以前需要鍛煉,現在我的實戰經驗已經夠用了,不用再刻意鍛煉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白衣人我是一定會殺的,先讓他鬧去吧,做次漁翁的感覺應該也不錯。能省點力氣,就比和他硬拚科學多了。」 藝雲笑道:「一年不見,你這個傢伙到是滑頭了不少。」 我苦笑搖頭道:「我們還是繼續欣賞海景吧,不要被這個倭人破壞了氣氛。」說著轉頭看向無垠的大海,心想:我在島上呆了整整一年,那裡的NPc一個個的都人老成精,和他們相處時間長了,想不滑頭也不容易啊。 這時剛才那幾隻精衛,又飛了回來,把石頭和樹枝扔到海中後,再次飛回陸地,彷彿它們永遠都不會終止這件事情,雖然填海的機會渺茫到成功幾率等於零。 看著這些精衛,我有感而發道:「仔細想想,不少人不是也和它們一樣,為了自己的目標而不懈努力。直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不管這個目標是否真的能實現。」 藝雲點頭,淡淡地說道:「是啊,精衛填海這個成語,不是就用來形容那些有志向的人嗎?」頓了一下,轉頭向我笑道:「風,你的志向又是什麼呢?」 我抬頭看著天上的浮雲,緩緩地說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大志向。和精衛更根本沒得比。以前最大的人生理想,不外乎買彩票中頭獎了。現在有錢了,我則希望能在遊戲中好好的體驗人生。」轉頭看向藝雲道:「在現實中娶一個像你這樣的妻子,然後生一個孩子,兒子或女兒都好。然後和心愛的人兒,一起慢慢變老,老了以後,再和她一起聊年輕時候的事情,直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 藝雲閉上美目,細心地體味我剛才所說的話,過了一會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轉頭向我看來,溫柔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懂得浪漫的一個人,是啊,就像歌裡唱的一樣『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說到這裡突然發覺不對,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這次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衝她淡淡地笑了笑,便轉移話題道:「你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藝雲整容道:「起初的理想和精衛一樣……」 沒等她說完,我突然插嘴道:「填海?」 藝雲白了我一眼,嬌嗔道:「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見我作出一副投降的表情,「撲哧」一笑繼續說道:「我報考警校時的理想是,抓盡天下所有的壞人。這是否是個無法完成的理想呢?」 我點了點頭,表示確實無法完成。 藝雲繼續說道:「後來參加工作後,我的理想就變得小多了。只是保證我管轄範圍內,不要出現慘案就可以了。也許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幾乎都想過要改變世界,到後來漸漸成熟後,理想也會逐漸縮小,改變自己的國家,改變自己的故鄉,改變自己的家庭。但是很多人臨死的時候也未必會明白,與其給自己一個無法實現的理想,倒不如把自己改得更完善一點來的實在。」 聽了她的話,我簡直有點肅然起敬,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把人生分析得這麼透徹。振作了一下精神道:「是啊,把目標定得小一點可以更容易積累信心。走,我們先去完成一個比較小的目標。」 藝雲一愣,問道:「什麼目標?」 我微笑道:「做一次漁翁,把白衣人作了。」說話間抓住她的手,向地煞堂總部方向奔去。 地煞堂總部外,白衣人揮刀殺死了一個地煞堂的輕功高手,大喝一聲:「·%¥#……·%!」連續向前邁出三步,同時連續向地煞劈出三刀。刀未到,氣勁先至。鋒利的刀身劃破長空,帶著呼嘯的風聲,分別劈向地煞的頭頂和兩肩,三刀一氣和成,中間沒有一絲間斷,使地煞不得不硬著頭皮揮杖硬接這凶狠的三刀。 「叮,叮,咚!」連續三聲金屬碰撞的脆響,地煞只感覺敵人一刀強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第一刀還勉強可以抵抗的住。第二刀,就使他退了半步才勉強化去這一刀的刀勁。而到第三刀的時候,則硬生生的給對方劈得倒退七步,才勉強站穩。「哇……」一大口血噴在地上,臉上更是血色盡退。好在這時他身邊的四個用刀高手一起撲向白衣人,才給他爭取了一點寶貴的喘息機會。 地煞心裡暗罵:今天是倒了什麼霉?先是自己和二十多個得力手下被醉春風全部殺死。然後連整備的時候都沒有,甚至沒找到可以補充內力的靈藥就又來了這麼一個殺神。看來回去後一定要查查黃歷,看看有沒有辦法破解。 白衣人冷哼一聲,濃烈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瞬間將撲過來的四個用刀高手全部籠罩在內。 四人本以為己方以四敵一,卻都是全力出手,對方一定會選擇暫避其鋒芒。哪知道對方不但渾然不懼,反而發出令人膽寒的濃烈殺氣將自己牢牢鎖定,都同時被對方的殺氣所懾,手上的攻擊自己停頓了一下。 白衣人敢來挑戰中原武林,豈是易與之輩?四條刀影由上而下直劈在四人手中的大刀上,「鏘,鏘,鏘,鏘!」四人的刀先後震離了原來的軌道。接著又是四條刀影,在四人的刀脫離原軌道,無法變招時,斬向四人。 四人之覺得肚子一涼,白衣人已經再次向地煞衝去。 在遠處,我和藝雲隱蔽在一棵楊樹上,欣賞著白衣人剛猛的刀法。藝雲面露擔憂之色,說道:「風,看這白衣人刀法剛猛中卻不顯浮躁,在地煞堂數十人的圍攻下,也沒暴露出一絲破綻,你真的有把握對付他嗎?」 我微笑搖頭道:「沒有。但是也未必會輸,要動了手才知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不來觀看的話,我只有三成機會,現在有五成機會了。」 藝雲看我充滿自信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微笑道:「難道你發現他刀法中的破綻了嗎?」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這些垃圾都可以把他的破綻逼出來,我也沒興趣和他打了。不過能發現他刀法的走勢和一些其它東西,對我的幫助也是很大的。」說話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戰場。繼續淡淡地說道:「就比如這幾刀。」 藝雲聽我這麼一說,也把精力集中到了戰場。 白衣人刀尖點地向地煞衝去,在地上劃出一片火星,煞是好看。 地煞心神已經被先前白衣人的三刀所懾,在白衣人濃烈的殺氣下,頓時失去了爭勝之心,被白衣人逼得不斷後退。 這時,六個帶著鎖鏈的盾牌自地煞身後繞出,分別從左右上三個方向呼嘯著向白衣人攻去,封死了白衣人所有的前進路線,使他要攻擊地煞,必須先應付眼前的飛盾。而只要他稍有耽擱,地煞就有機會能退回人群中。 白衣人不愧為90級的Boss,在六面盾牌的夾擊下,步伐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快了少許。身體微微下伏,使上方攻擊來的兩面飛盾只差一寸多的距離沒有傷到他的頭髮,接著兩條刀芒暴起,分別撩向左右飛來的四面盾牌。 「當,鏘,當,鏘。」四面盾牌先後被白衣人強大的內力震飛了開去,而先前被他避過的兩面飛盾也在鎖鏈的牽引下折反回來,追擊白衣人的後心位置。 白衣人頭也不回,隨手向身後閃電般刺出兩刀,正中兩面盾牌的鋒利的邊緣上。接著借反震之力,速度再次提升,口中大喝一聲:「¥#……%¥%……!」刀從身後斜挑前方,留下了一道美麗的長虹。 地煞這次學乖了,知道再拼內力的話,三刀內自己的經脈就會被眼前這個可怕的刀客震斷。蛇杖一刺一掃,躲過白衣人的刀鋒,向白衣人的身體攻去,根本不理會白衣人攻來的奪命一刀。看似要以命博命,其實是打算發揮長兵器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不讓白衣人進身。況且杖上已經換了新的毒蛇,如果能咬上白衣人一小口的話,掛一次也是值得的。 白衣人腰向右輕輕一轉,帶動刀鋒也向右偏移了兩尺,正好砍在地煞的蛇杖上。 「噹!」蛇杖被當場震得脫手飛出,地煞也被震退了五步,臉上血色全無。 藝雲看到精彩之處,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道:「這一刀的確很可怕,相信白衣人三招之內可以解決地煞。」 我點了點頭道:「哪裡用得了三招,現在只希望地煞死前的反撲更給白衣人留點小紀念。」我說話時,明顯信心不足。因為我可以毫髮無傷地殺了地煞,白衣人自然也可以,更何況現在地煞內力明顯不如從前。 藝雲微笑著安慰我道:「如果我們兩個一起出手,機會會更大一點。」頓了頓又道:「你說白衣人會不會發現我們?」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內的戰鬥,微笑道:「你以為他現在還沒有發現我們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早在我們一開始偷看時,他就已經發現我們了。高手都有一種可以感應別人目光的感應,你應該也有吧。」 藝雲苦笑道:「是啊,我也是剛才太緊張,所以忘了這點了。」 我微笑的面容變得嚴肅,不容質疑地說道:「一會我們動手時,你不要插手。只要始終保持劍神無我的狀態,給他造成點心理壓力就夠了。等我們打得差不多時再一起出手,絕對不能讓他生離此地。」 我們這邊看的輕鬆,那邊的戰鬥卻還在激烈的進行著。白衣人又解決了兩個圍上來的地煞幫眾,一刀由上而下劈向蛤蟆般趴在地上的地煞。 「呱……」地煞再次用出了他的招牌技能——蛤蟆功。運足全身的內力,雙掌前推,拍向白衣人的胸口。 白衣人早看出了他這招的來勢,刀光一閃,人已經向後退去,躲過了地煞的蛤蟆功。剩下一點隔空的掌勁,根本不足以破掉他的護體真氣。 「走。」說話間,我拉著藝雲飄落樹下,向後退去。 白衣人暴喝一聲:「哪裡走?」飛身向我們追來。 這時地煞剛剛化成白光,趕去復活。 我拉著藝雲向前飛奔,卻沒有把速度提升到最高。可是不管白衣人怎麼加速,和我們之間還是始終保持原來的的距離。跑了一會,白衣人也發覺我有意不甩掉他,也就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一直跑回了海邊,我停到一塊大石頭上站定。鬆開藝雲的手,她也知道我的打算,乖乖地退到一旁,進入了劍神無我的境界。 白衣人飛奔過來,二話不說,翻身躍起,凌空一刀,帶著濃烈的殺氣向我劈來。動作連貫自然,沒有一絲匠氣。口中還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喊道:「半月斬!」 你個鬼子還敢和我玩《三國群英》?我雙腳腳尖點地,身體凌空而起,向後上方飛去,避過了他的「半月斬」。隨手取出了碧影,彎弓上箭。 白衣人一刀劈在了我剛才所站的石頭上,二百多斤的大石頭被他一刀劈成了兩半。東洋刀客的共同缺點,鋒芒太露,能發不能收,或者說是不想收,就像砍壞點東西能使他殺氣更重似的。 對他的做法,我嗤之以鼻,五成功力的黃龍箭射向倭人,口中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大聲喝道:「落日弓!」我這招可是和真正的三國人物學的,絕對正版。 白衣隨手將左手的刀鞘擲出,迎向我的勁箭,接著飛身向我所在的方向躍起,凌厲的一刀橫掃向我腰間,看來他是絕對不會再給我射第二箭的機會了。我也沒打算繼續用弓箭糾纏,隨手把碧影收回包袱內,將祭血魂取出。 「彭!」勁箭和刀鞘同時被相互比拚的內力震的粉碎,同時白衣人的刀也已經到了。我雙腳踏風使身體再次提升了三尺,躲過刀鋒的同時,倒海槍使出,條條槍影波浪般湧向白衣人。由上而下如瀑布飛落,將白衣人罩在其中。 藝雲這時已經長劍在手,隨時準備出手。 白衣人變攻為守,手中長刀十字形砍出兩刀,封鎖了我槍法的所有進攻路線。 刀槍一碰「鏘!」的一聲,將白衣人震得倒飛回地面。我也被震得又升高了三尺,凌空翻了個身,飄然下落。對白衣人笑道:「沒想到剛離島不到一天,就碰到了這麼讓人熱血的對手,真是痛快!」我並沒有奇怪他內力不在我之下,因為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他不夠強悍,反倒奇怪。 白衣人也立在落地處,並沒有上前搶攻,只是雙眼冷冷地盯著我問道:「你為什麼開始不與我決鬥,而是讓我去和那些弱者打?」語氣中極為不滿。 我回以微笑道:「其實你一上岸我就對你產生興趣了,剛才不過是借那些垃圾試試你配不配做我的對手。」然後迎向他冰冷的目光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其實是希望你有所損傷,我殺起來更輕鬆一點。 白衣人雙手握刀,滾滾殺氣向我湧來,冷聲道:「那就讓我們一決勝負吧,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運起風勁,迎面吹的長髮隨風亂舞,做出了自認為最酷的瞬間視覺效果,一字一頓的答道:「醉·春·風。」說完身體微微一晃,向後退了一小步,利用真氣的微妙震盪效果,使他早已將我鎖定的殺氣,再次失去了目標。 白衣人殺氣再次撲空,快步向我逼來,同時沉聲道:「醉春風,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奔我我身前一丈距離時,刀影突起,將我籠罩其中。 我面容恢復嚴肅,一記天恆槍掃中刀鋒,借反震之勢後躍到身後巨石旁,雙腳一踏石壁,勁箭般向白衣人旋轉反撲過去,風捲樓殘使出,地上碎石隨風旋起繞在我身體四周,向白衣人砸去。而在中心的我則揮動祭血魂,連環變化了追星,逐月,破風,奔浪,倒海數槍,向白衣人展開了一輪猛烈的攻擊。 白衣人以攻對攻,片片刀光向我迎來。「叮叮噹噹……」一片兵器交鋒之聲不絕於耳。 對攻了十多招後,白衣人找到我槍法中的一個空隙,一刀橫掃向我的小腹。 我自知攻勢無以為繼,他的反攻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一推槍尾,撞在白衣人的刀鋒上,身體順勢一起旋轉。當旋轉半周後,祭血魂無聲無息地自腋下向後刺出,正中白衣人長刀接近護手的位置上。由於那裡是這種兵器最難著力的一點,一槍過後已經將他震退五步開外。 我則瀟灑地向後旋轉飄退,轉了兩圈後飄然落地。而另一邊的白衣人,白色的武士服上已經被我剛才風捲樓殘捲起的石塊劃出十多個大小不一的口子。雖然並不至於傷到他,但足以使他看起來狼狽不堪。 表面上看,我現在佔盡了上風,可是剛才的一連串攻擊,已經把楊家槍法使了個遍。楊家槍法可不像風神腿,如果在這種高手面前重複使用的話,就離戰敗不遠了。 這時白衣人的另一輪攻擊到了,他右腿前邁,左腿凌空而起,俯衝著一刀向我劈來。 面對這強勁的一刀,我第一反應就是暫避其鋒芒。這時,突然靈光一閃,我改變了注意,向前跨出一大步,楊家槍法中最完美的一招逐月槍,劃出一條詭異的紅月,迎向他由上面劈來的驚天一刀。 「彭!」一聲氣勁交鋒之聲,我使出了生存藝術中的另一式——氣墊術。一股真氣在槍頭聚而不散,在槍刀交鋒之際,加強了反震之力,將白衣人震得身體比剛才升高了半尺。同時一絲真氣不知不覺間混進了他的經脈中,將他下一步的真氣變化,一絲不漏地報告給我。這就是生存藝術的第一式——鷹眼術。所謂鷹眼術,並非提高視力,而是以真氣為眼,觀察敵人體內的真氣變化,從而達到知己知比彼的目的。 在他再次將要下落前,我橫跨一步,再次來到他的正下方,又一槍迎在他的刀鋒上。 在他心裡早先入為主的認為,我這一槍定也是和第一槍一樣會加大反震之力,所以這一刀用出了八成功力,企圖一次震得高點,以加強下一刀的威力。哪知我這一槍正是平平無奇的一槍以攻對攻,內力反震下使他身體的高度和上次一樣。這次,我回退半步,又正好來到了他的正下方。一槍奔狼迎上了他的刀鋒。 週而復始,他每次變幻力道,我的槍都以恰倒好處的內力相迎,使他的身體不上不下,只能一次接一次地和我硬拚內力。要知道這種打法是最消耗內力的,即使他內力略強於我,最後將我斬於刀下,可那時已經內力耗盡的他如何抵擋藝雲早已經蓄勢以待的致命一擊? 我則心裡有底,雖然我內力上並不比他強,甚至可以說是略遜他半籌,但是長生聖氣的回氣速度可不是比他強一籌兩籌那麼簡單。這樣消耗下去,雖然最後我也會受很嚴重的內傷,可是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我偏移了。 藝雲看到我和白衣人,一上一下亂蹦亂跳的詭異場面,知道我現在正在和白衣人拼內力。所以沒有絲毫鬆懈,專心地觀察所有的變化,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我們對恃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候,白衣人突然怒喝一聲:「¥%……*,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真是爽快人一個。 我問道:「從內力榜出現到現在,雲兄的內力始終在小弟之上。我只是想問一下,雲兄練的是什麼內功?」 雲在天絲毫沒有猶豫地答道:「丐幫的各種內功,大蟠桃,臘八粥,九陽神功。基本這幾樣就是我內功的主要組成部分。」 聽他說到九陽,我不由歎息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記得那天在懸崖上,我連續跳了十八次,可是好不容容易找到竅門後,卻收到系統公告,說真經已經被別人取走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雲兄,」說著給他倒上一碗酒道:「該罰。」 雲在天端起酒碗,聞了一下酒香,笑道:「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天天接受這種懲罰,豈非美哉?」說著再次一飲而盡。 藝雲這時說道:「就知道喝酒,一會兒菜都涼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根據你們的分析,白衣人回去做什麼去了,他應該不是打架逃跑的人啊。」 我笑道:「八成和我一樣,找個地方療傷去了。」頓了一下神情變得嚴肅道:「其實這次他並沒有輸,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今天掛的就變成我了。」 雲在天在旁補充道:「也有可能他覺得自己一到中原,就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知道自己還不足以挑戰中原更厲害的高手,回國進修去了。」他說的雖然是句玩笑話,不過也算是合情合理,知道不足,自然要繼續提高自己的能力了。 系統公告:日本武士白衣人在南海切腹自殺。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這個公告將先前所說的可能性全部推翻了,白衣人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不由小聲咒罵道:「這個該死的白衣人,要自殺不早點,害得我連經驗都沒混上。」喝了一口酒,轉移話題道:「雲兄接下來意欲何往?」 雲在天隨手扶了一下肩上的披風,苦笑道:「本來想去會會白衣人的,現在他掛了,也沒什麼地方去了,先回中原,然後找個地方練練級吧。」 這時突然有十幾個身著官服的人走進酒店,帶頭的官兵直接向我們走來。酒店老闆剛要迎上來,卻被其中一個官兵攔住,私下說了幾句,便回去了。 帶頭的官兵走到我們桌前,對我們一抱拳道:「見過雲少俠,醉少俠,藝雲仙子。在下奉少帥之命,請三位到少帥府一敘。」 我聽到疑惑地對雲在天問道:「這裡是……」我基本進城都不怎麼看城名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在哪個城裡。 雲在天道:「梁都。」 我馬上反應過來,一定是寇仲,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了,還記得我這個玩家。對那帶頭的軍官抱拳道:「請將軍帶路。」隨手扔了五兩金子在桌子上。 一進大門,我們就看到寇仲和徐子陵熱情地迎了上來。寇仲邊走邊說道:「風少來到梁都也不來看看小弟,還要我親自派人去請,這樣做很不夠朋友的哦。」 我也迎了上去,苦笑搖頭道:「我這個人一向方向感比較差,在你派人來之前,我還都不知道這城市的名字呢。」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來引見一下,這兩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中原雙龍寇仲和徐子陵。這兩位分別是雲在天和我女朋友藝雲仙子。」聽我也稱呼他仙子,藝雲白了我一眼沒再說別的。 這時徐子陵說道:「我們本來打算親自去找酒樓找你們的,可是又怕被玩家圍上來拜師,只好派人去請了,還望不要見怪才好。」轉身又對藝雲問道:「令師姐最近可好?」不是吧,徐子陵也有這麼花癡的時候嗎? 藝雲嫣然一笑道:「我和很久沒見到她了,不過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還聽她念叨陵少呢。」會說話,不愧是我的女友。 說話間,我們已經進入大廳,我看看四周並不算很華麗的佈置,隨口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出現在梁都的?」 寇仲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道:「先坐下在慢慢說。」待我們分別坐好後,驕傲地說道:「現在的戰爭,其根本就是信息的戰爭,而我們少帥軍的情報部門更是我花大力氣佈置的。不要說你們在梁都出現,就是玩家中的幫派有什麼異動,也瞞不過我。」怎麼聽他說的話越來越不像一個NPc了。 我半信半疑地問道:「那現在玩家中都有什麼異動呢?」 寇仲笑道:「看來風少是想考考我啊。玩家中最大的事情莫過於地煞堂暗中和修羅隊密謀向中原發動戰爭,第一個目標好像選擇就是靜心會。」 一聽他們打心武的主意,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旁邊的藝雲和雲在天,也集中精神聽了起來,雲在天疑惑地問道:「雖然這兩個新崛起的幫派實力不容小視,但是比起靜心會還差上一點。再說心武和趙子龍私交甚好,就算他們兩個幫派傾巢而出,也沒有機會的。」我聽的連連點頭,看來雲在天對現在中原的瞭解,非是我這個「世外高人」可比的。 寇仲道:「事情本非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兩個幫派都有接近劍塚的實力。兩個幫派聯合的話,確實有攻打靜心會的實力,不過名將盟出手的話,他們還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也可能他們還有連我們也不知道的底牌,或者另有什麼陰謀吧。」 我沉思一會道:「我要馬上通知心武,讓他早做準備為好。」不管怎麼樣,告訴他一聲,讓他有個準備會好的多。 這時徐子陵突然開口道:「對了風少,上次我回飛馬牧場時,魯師曾經吩咐我,如果看到你的話,讓我轉告你一聲,說他想讓你有時間去飛馬牧場一趟。」 我點點頭道:「好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想拜託魯前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這就動身了。」早點回去先見見我的那些老朋友,然後在去飛馬牧場看看,順便請魯妙子幫我設計一個別墅。 寇仲道:「好吧,不過今晚我們要好好喝個痛快才行。」 次日,我們告別雙龍時,我送了一張師妃暄的畫像給徐子陵。徐子陵對此感動非常,非要把九字真言印傳授給我,最後被我大喝了一聲:「臨!」才打消了這個想法。雲在天也以不想當電燈泡為名,與我們分開上路了。 一路無話。七天後,我和藝雲回到了襄陽城。心武早已經恭候多時了,見我們到來忙把我們迎進了一個襄陽最大的酒樓內,沒想到的是,趙子龍竟然也在。見我們進來,起身說道:「春風初回中原,我和心武特地設宴幫你洗塵的。」頓了一下,問道:「這一年在島上過的怎麼樣?」 我回以苦笑道:「還能怎麼樣,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架。弄的現在島上那些武癡一個個見到我跟見到瘟神似的。」 幾人聽我說的有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待眾人平靜下來,我對心武問道:「心武兄的眼睛現在怎麼樣了?」 心武微笑道:「現在已經痊癒了,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春風才好。」 趙子龍在旁調侃道:「那還不簡單,用武俠小說裡最常見的方法。」 藝雲疑惑地問道:「什麼方法?」 趙子龍淫笑道:「以身相許嘍!」 我、藝雲、心武、蕊兒,同時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笑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鬧了一會,心武對我問道:「春風,你上次說修羅隊和地煞堂想暗中結盟攻擊我們靜心會的消息準確嗎?」看來作為一個幫主,要關心的事,還真不少,幸虧我當時高瞻遠矚,沒有去建什麼幫。 我點頭道:「消息來自於NPc,是寇仲和徐子陵告訴我的,應該不會假。」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他們做出這樣以卵擊石的舉動,確實有些蹊蹺。」 藝雲疑惑地說道:「自從血殺會圍剿春風失利,聲望大不如前,子龍又有了《武穆遺書》。此消彼長下,天下第一大幫早已換成了名將盟。難道他們不知道心武和子龍之間的關係嗎?」 心武沉思道:「我但願他們不知道,不然的話,他們的陰謀就太可怕了。」 趙子龍也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說道:「我們回去後,馬上讓情報部門全力收集有關的情報。不管他們是否虛張聲勢,我們都要做最好的準備,不能輕視任何敵人。」說完舉杯道:「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反正還有段時間,我們今天是給春風接風,不要讓別的事情破壞了我們的興致,干!」 喝完酒後,心武道:「春風在這一年裡一定進步很大吧,有機會一定要看看現在的春風實力如何。」難怪靜心會的規模始終不如名將盟,這個心武的確卻更適合做一個武術家,而非幫主。 趙字龍插嘴道:「我也有些技癢了,不過不如等三個月後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時,再打個痛快。」 我疑惑道:「天下第一武道會?七龍珠?」 藝雲笑道:「我家春風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天下第一武道會是系統舉辦的一次比武大會,所有玩家都可以報名參加。而且獎品很豐富的,聽說第一名的獎勵是絕世武功密笈哦。」看來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六七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面貌陰冷的高個男子,露出那怎麼也看不出絲毫友善的笑容道:「心武兄好啊。沒想到,趙幫主和藝雲仙子也在,這位是……」他們離很遠的時候,我就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請自來,闖進屋裡而已。 心武有些不滿,但是又不好發作,隨口答道:「這位是我朋友醉春風。」 那冷面男子對我抱拳道:「在下修羅,今日得見風中之神真是榮幸之至啊。」原來他就是修羅,他來這裡做什麼? 抱拳回禮道:「彼此彼此。」 一旁的趙子龍並沒有掩飾對他的不滿,冷冷道:「修羅兄破門而入,不會就是為了和我們打聲招呼吧。」 聽到趙子龍的話,修羅也臉色轉冷道:「在下打擾各位雅興,先向各位陪個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正好趙幫主和春風兄、藝雲仙子都在,在下這次前來是想向心武兄討一個公道。也請幾位幫忙評評理。」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心武冷哼一聲道:「在下與修羅兄雖然曾有一面之緣分,但好像也只是隨便打了聲招呼吧,至於修羅兄所謂的『討公道』的說法,恕在下記性不好,請修羅兄明示。」顯然對修羅的無理取鬧很是不滿。 修羅叫過他一個手下道:「你把前天的事情說一下吧,這三位都是德高望重之士,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說法的。」一個高帽子扣下來,讓我和趙子龍也好也不好強出頭,如果心武真的理虧的話。 心武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修羅的那個手下儘管把話說出來。 修羅那手下,低聲說道:「前天我在襄陽附近殺了一個六十級的Boss蒙古百夫長。沒等我撿他爆的東西,就有一個人要我滾蛋。由於天太黑,我沒看清楚那人長相,不過身材和心武很像。我辛苦打的Boss,自然要把東西撿了,所我打算撿完東西就跑。可是那人卻馬上閉上了眼睛,向我發起了攻擊,我早有防備,提劍格擋。可是那人功力很高,我當時就被震吐了血,後來又勉強擋了兩招,就被那人殺了。」好你個修羅,如果真讓心武背上這個黑鍋,到時他們攻打靜心會時,一向以仁義著稱的名將盟自然很難插手,即使硬要插手的話,對以後的名聲也有很不好的影響。 心武冷聲道:「修羅兄的意思是,我為了搶裝備殺了你的手下?」 修羅義憤地說道:「難道閉著眼睛打架的,還有別人嗎?」 「哈哈哈哈……」聽到在這裡,我不由連聲大笑起來:「真是太好笑了,修羅兄剛才你小弟的話裡,竟然有兩個破綻之多,修羅兄想聽聽嗎?」 修羅一驚,問道:「什麼破綻?」說完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恢復冷酷道:「春風兄不是想誘我失言,來替心武兄開脫吧。」 我微笑不置可否的轉頭,對修羅那手下問道:「當時天很黑,你沒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卻怎麼看清楚他閉上眼睛的。」 修羅那手下像早有準備,聽我一問,馬上答道:「他向我出劍前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他要攻擊我要先走幾步。走路的時候他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身子歪了一下,我才知道他閉眼睛的。」 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閉目武道會被石頭絆腳?那我前兩次輸得不是太冤枉了。」頓了一下轉向心武說道:「第二個問題,還是心武兄自己問比較好。」說著一股殺氣湧向修羅,修羅在沒有防備下,一驚,退出五步外。 心武喝道:「看劍。」說著隨手一劍,刺向修羅的那個手下。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一劍不斷變化,封死了修羅那手下上下左右所有的閃避之路,甚至連格擋都不知道怎麼格擋。眼睜睜的看著心武的劍,在自己的眉心前停下。 修羅由於被我的殺氣逼退了五步,想出手阻攔的一劍已經來不及了。心武的劍點到即止,收回長劍不屑地說道:「我心武如要殺你,豈容你到第三招才掛?」 修羅知道自己無法在糾纏下去了,否則不但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給人無理取鬧的印象,到時候事情只會越弄越糟。嘿嘿一笑,以演示內心的尷尬,笑道:「原來只是一場誤會,那小弟在這裡向心武兄道歉了。如果大家沒有別的事情,小弟告辭了。」說著就要走。 「等等。」心武冷笑道:「修羅兄既然是衝我心武來的,而我們之間又有點誤會。為什麼不到擂台上來場生死對決,不管勝負,雙方都不得再追究。不知修羅兄意下如何?」這招果然高明,事情是他先挑起來的,現在如果他不接受的話,以後面子往哪裡放?如果他接受的話,肯定要重新來過的。 這時又有人來到了門外,聽腳步聲,應該是高手無疑。 修羅剛要答話,門外那高手說道:「在下大鵬,想見一下幾位高手,不知幾位是否賞臉?」大鵬?到處挑戰高手的大鵬?他對我們中的誰比較感興趣? 心武朗聲答道:「大鵬兄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先進來喝杯水酒,一會吃飽之後再研究決鬥的事情。」作為東道,心武爽快地對大鵬進行了邀請。 門被推開,一個看外表只比我大一兩歲的白衣青年走進屋裡。頭髮沒有弄得和我一樣的披肩長髮,更沒有像有些前衛的傢伙一樣弄得花樣翻新,五顏六色,而是和早期古裝片一樣在頭上捲了一個髮髻,還插了一跟木製的髮簪。一身標準的白衣古裝,比白衣人的還要白上幾分。最引人注目的當屬他手中的寶劍,還未出鞘已經給人一種銳不可擋的感覺。一般玩家的武器都是放在包袱裡,到用的時候再拿出來,包括我和心武等人都一樣。而這個大鵬則非但沒有把劍收進包裡,也沒有掛在腰間或背在背後,而是握在手中。這看起來就很麻煩的做法,他卻做得自然流暢,沒有給人半點不適應的感覺,可見他今天把劍握在手中不是一時興起,而是長期養成的一種習慣。 看著眼前之人,我們幾個不由暗自點頭。不愧是能打敗幽冥引路人的高手,光看外表已可看出此人定有過人之處。 大鵬沒有理會一旁的修羅,步入房間後,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長劍放在桌上,環顧一周後,微笑的舉起心武剛給他斟滿酒的杯子,微笑道:「沒想到今天可以見到這麼多高手,小弟開始還打算挑戰一下傳說中的Boss終結者風中之神醉春風,先自罰一杯。」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藝雲有些奇怪的問道:「大鵬兄現在不打算挑戰春風了嗎?」 大鵬哈哈一笑道:「當然要挑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剛才我發現自己距離春風兄那『無』的境界還差得很遠。所以雖然一定要挑戰他,但是我還得等。」說話坦然,真誠,雖然明知道將來會成為對手,可是還是忍不住對他產生了一種尊重,這就是所謂「惜英雄,重英雄」,或者說是對敵人的尊重,這種尊重有的時候比對朋友的尊重來的更強烈。 站在一旁的修羅等人現在是尷尬非常,不但沒有陷害成功,反而差點被心武逼上擂台。現在雖然心武不提這件事了,可是幾人都當他們不存在,他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聽完大鵬的話,我反而奇怪地問道:「大鵬兄剛才說的Boss終結者是什麼意思?」 大鵬微笑道:「也難怪你不知道,這是論壇上在你打敗白衣人之後給你的稱呼。不但是現在唯一獨立殺掉過90級以上Boss的玩家,而且現在又只有兩個人就打敗了白衣人,這個稱號自然當之無愧啊。」 我繼續奇怪地問道:「我曾兩次敗於心武手下,大鵬兄為什麼不找他作為對手,而選擇小弟?」一般想出名的人,大多不喜歡挑戰已經戰敗過的人,因為如果打敗贏的人,自然就表示他比戰敗過的人更厲害了。 大鵬看了一眼心武,又把目光轉回到我身上道:「我挑戰高手並非為了出名,而是在尋找一種只有在決戰中才能找到的快樂,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而憑我的感覺,春風兄比心武兄給我的壓力更大。不知這個答案,各位滿意嗎?」只有武癡才能答出這樣的答案來。 心武對於大鵬所說的,我比他更有壓力的話,並不在意,反而微笑地說道:「大鵬兄說的句句屬實,讓我們怎麼能不滿意?」頓了一下,臉色轉冷道:「修羅兄如果不想接受我的挑戰,就請便吧。」這句顯然是對修羅說的。 修羅果然是個能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微笑道:「在下自問確實沒有挑戰閉目武道的實力,告辭。」說完轉身就要走。他丟的人已經夠多了,在呆下去的話,只會繼續丟人。 「等等。」修羅沒想到他要走出這間屋子都這麼困難,兩次都被人叫住。差別是這次叫住他的不再是心武,而是大鵬。大鵬轉身提起寶劍,對修羅說道:「我要挑戰你。」 修羅奇道:「你要挑戰的不是春風兄嗎?」 大鵬保持一貫的從容,微微笑道:「但是那不是現在可以辦到的,所以我要先找一個合適的對手,我決定挑戰你。」說話斬釘截鐵,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感覺。 修羅爽快地答道:「好,我們去擂台。」說話時眼珠微微晃動了一下,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所以我確定,他一定要玩詭計。 我微笑的對另外幾人說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如何?」我到要看看,你修羅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心武和趙子龍互相交換了個眼色,趙子龍道:「這等高手對決,自然不容錯過。」心武也微笑道:「我和子龍想法一致。」 藝雲和蕊兒不用說自然是以我和心武馬首是瞻,紛紛點頭同意。修羅的臉色變幻不定,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帶頭向擂台方向走去。 心武叫過小二,給他一張一千兩金子的銀票後,我們也跟著來到了襄陽擂台。 我們一進入擂台,回頭率一度達到了80%,當然主要還是集中在了趙子龍和心武兩個大幫主身上。 我們在旁邊找了一個座位,看了一場水平還勉強過得去的比試後,修羅對大鵬像是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們以什麼方式打?」我早就覺得他有陰謀,不過他到現在還沒表現出來什麼不對的地方。或者是他看我們在不好意思使詐?但是擂台這種地方,他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大鵬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寶劍,淡淡道:「無所謂。」 修羅道:「既然大家也沒什麼仇恨,不如添點綵頭,我們賭物吧。」大鵬一楞,沒等說話。修羅繼續從背包裡取出一本書來,放到了管理員的辦公桌上。這樣就使大鵬再難說法反對賭物的話,果然是個狐狸。他是看出大鵬並不富裕,所以才選賭物的。 管理員接過書,隨便看了一眼道:「《鐵布杉》一流內功。」這種只有新手才會喜歡的東西也拿出來賭,真服了你了。 大鵬面露難色,思量了半天,把手中寶劍放在管理員面前。看來是真沒有什麼存貨了,連兵器都當掉,還拿什麼打。 我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然後微笑道:「看來大鵬兄並不喜歡賭博,不如著賭注讓給兄弟如何?」說著,在大鵬感激的目光和修羅殺人的目光裡,悠閒地把藏在右手袖子中的羽剎放在桌子上道:「羽剎,修羅兄認為這個賭注可以嗎?」 這是管理員,拿起羽剎念道:「羽剎,鋒利230,質地150。重量20。劍身上帶有奇異的毒物,可使受傷者幻覺叢生。」不用他說屬性,大家對兵器榜上的兵器還是記得的,對於玩網絡遊戲的人來說,對裝備的嚮往接近於對美女的嚮往。 修羅聽到眼睛一亮,就像現在羽剎已經成了他的一樣興奮,轉身向擂台上走去。 大鵬則一直神色如常,對我的羽剎沒有一點震驚。只是堅定地對我點了點頭,自信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轉身也向擂台上走去,來到修羅面前一丈遠的距離,面對他站好。不快不慢,有節奏地拔劍遙指修羅。 寶劍一出,鋒芒一時無兩。細看劍身約有四尺,迎風發出微微的劍鳴,確是鋒利之極的一把好劍,劍身上透出的殺氣頓時散佈全場。修羅一見,忍不住問道:「好劍,不知這把劍有什麼名堂?」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難得他問了句有用的話。不過,你還沒動手,就被對方的寶劍震懾住了心神,還怎麼打?像你這種人,永遠也成不了高手。 大鵬不置可否地微笑道:「這把劍是一把沒有名字的著名寶劍,我得到它後,給他取名為『爭鋒』。是要用他與高手爭鋒之意,修羅兄小心了。」沒有名字的著名寶劍,真深奧啊。 修羅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無奈取出自己的佩劍,雖然也是不錯的寶劍,但鋒芒卻完全被「爭鋒」壓了下去。 觀眾席上,趙子龍不屑地說道:「沒出手,兵器就已經被對方壓了下去。要我看,修羅二十招內必敗。」 我同意地點了點頭道:「何止兵器,連人帶劍都被對方的兵器方面所懾,更不用說和寶劍同樣鋒芒必露的大鵬了。修羅如果能支持十招,就已經是個奇跡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把劍真的很適合大鵬,簡直像是為他量身訂作的。」 我們說話間,擂台上兩人已經過了八招,可見兩人出招之快。修羅沖天而起,一劍凌空刺下。一旁的心武淡淡地說道:「修羅練的是苗家劍法。」原來是苗人鳳的劍法,想起來了,胡一刀就是用這招殺了那個商什麼的,幫苗人鳳報的仇。一想起苗人鳳,我就想起了元宵會上的那個搞笑的燈謎。 大鵬冷笑一聲,站立不動,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當修羅的劍已經刺到他頭上三尺距離時,一劍迎刺上去,毫無花俏,以攻對攻。 「叮!」一聲脆響,修羅由於身在空中,無力可借,被震得反退開去。但向後退飛之時向大鵬胸前大穴連刺了三劍,防止他乘自己落地前追擊。 大鵬身體向後一仰,躲過了修羅凌厲的三劍。右腳用力一蹬地面,左腳為軸使身體轉了一圈。接著右腳一彈,身體向還未落地的修羅撲去。 「噹!」一劍擋開了修羅劍式已老,後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第三劍。他原地彈起的速度要比修羅被震反退的速度快上一倍不止,身體與修羅搽肩而過時,一劍刺在了修羅的後心上。一道白光過後,一場決鬥就此告終。 由於是擂台打鬥,修羅在原地復活,面色陰沉,一語不發地轉身便走。他的幾個手下也紛紛跟在後面,灰溜溜地走出了擂台場地。 大鵬打贏了比賽,臉上絲毫沒有得意之色,而是面色如常地把管理員交給他的羽剎和《鐵布杉》交給我說道:「謝謝,這是你的劍和書。」 我接過羽剎,卻沒有接書,微笑道:「這書對我沒用,不過我倒是有一點很好奇。」 大鵬道:「春風兄好奇的是否是我這把劍的來歷?」 我點頭道:「一把沒有名字的著名寶劍,光這個稱呼就足以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大鵬道:「如果是其他人問,我一定不會隨便說的。不過春風兄自然不算在內。」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從何說起。過了一會反問道:「不知春風兄知不知道這麼一句話『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我聽了也是一驚,點頭道:「一把沒有名字的著名寶劍,我怎麼就沒想到是獨孤求敗的第一把寶劍呢。」說著我心裡又是一驚,我終於想起在兵器排行榜上僅次於祭血魂的那把紫薇軟劍的來歷了,「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趙子龍在旁邊點頭道:「果然是一把利劍,夠鋒夠利夠銳,你大鵬兄的人很相配。」 心武在旁嘲笑道:「不知子龍什麼時候成了馬屁精了,不是見到高手又想拉進你們名將盟吧?」沒想到心武竟然絲毫不給趙子龍留面子,一語道破天機。我不在的著段時間裡,他們的關係竟然發展到了說話可以毫不顧忌的地步。 趙子龍呵呵一笑,反唇相譏道:「心武你成天就知道研究你的閉目武道,哪裡能理解我這種務正業者的辛苦埃」頓了一下,轉頭向大鵬說道:「我知道大鵬兄現在的目標是挑戰天下高手,不過能哪天打累了想找個幫派的話,名將盟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暈,怎麼這麼官腔十足埃 大鵬隆重地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哪天想入幫的話,一定入名將盟。」頓了一下,露出陽光般的笑容道:「不過像我這種人,是最容易結上仇家的,到時候子龍兄不要怕小弟是個燙手的山芋才好埃」 「哪裡哪裡。」趙子龍客氣兩聲,便轉移話題道:「那本《鐵布杉》在春風那裡一點用也沒有,你還是收下吧,防止以後再有人找你賭物。」 我在旁忍不住笑罵道:「你真是見了高手沒人性埃」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不過子龍說的確有道理,這本挨打的書,只有對那些經常用身體承受攻擊的人才有用。對我們來說,兩個字『雞肋』,反而對你以後決鬥有用,不要和我客氣了。」說著把書塞給了他。 大鵬也沒再客氣,爽快地收了了書道:「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頓了一下,對我們抱拳道:「如果各位再沒有其它事,小弟就先告辭了。」 我微笑問道:「你下一個要挑戰的是誰?」 大鵬回以微笑道:「天罡。」說完轉身走出了擂台場地。 看著大鵬遠去的背影,趙子龍惋惜道:「果然是個高手,可惜和春風一樣,不喜歡群體生活。」接著身體輕輕一扭,躲過了我放慢速度的一腳。 藝雲在旁說道:「風,我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我想了想道:「飛馬牧場的魯妙子前輩要找我,還是過去看看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不定就是那個什麼妖星的事,真搞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 趙子龍在旁鬱悶道:「你就知足吧,我們想接個隱藏任務都困難,你這小子,有送上門來的還埋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埃」沒有獎勵的隱藏任務你還要做嗎?站著說話不腰疼。 心武問道:「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我看了一眼藝雲道:「這就走,早點去早點回來,還要參加比武大會呢。」 趙子龍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對了,在十天後的雁門關大戰你參加嗎?就是《天龍八部》裡喬峰就義那常」還有大戰,難道大哥沒看我給他的第三個錦囊嗎? 我點頭道:「好,我一定去。」頓了一下道:「那我爭取盡快從飛馬牧場回來,告辭了。」說著向城外走去。 我和藝雲兩人的輕功現在都不錯,又急著趕路,所以沿直線向飛馬牧場方向走。走到離城不遠的一個小山下時,藝雲突然開口道:「在去俠客島之前,你和吹毛飲血他們那場仗打得很辛苦吧?」 我暗自奇怪,她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不過那是我自認為打的還算比較過癮的一仗,於是侃侃道:「是有點辛苦,不過他們比我更辛苦。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他們敢惹我,就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藝雲出奇的沒有對我自稱她老公而鄙視我,反而用幽怨的聲音問道:「在那場戰鬥中,你保護的那個女孩是誰?」 「呃……」這個還真不好回答,不過想了想,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他們警察不是常說「坦白從寬」嗎?不過想是這麼想,心裡還是沒底,她能不能對我從寬還是未知數。 這是突然感到前方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上有人,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興奮地喝道:「什麼人1終於找到轉移話題的借口了。 果然,藝雲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並非她如此好哄,而是被我一提醒,她也發現了那邊確實有人。只是不會像我一樣,對那個人心生感激而已。 在我和藝雲兩人的注視下,一個灰袍老僧從樹上緩緩落下。這和尚鬚眉皆白,臉上透出一種即莊嚴又祥和的獨特氣質,雙手結不動根本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任沙門護法,真言大師。 落到地上,真言對我微笑道:「小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一看到他,我眉頭一皺道:「大師是在此特意等我的吧,不知有何吩咐。」自從上次被他逼著做了沙門護法後,心裡始終對他有所成見。不過仔細想想,做這個沙門護法也沒什麼太苦的差事,反而他的九字真言印確實很有用的說。 真言絲毫沒有對我的態度不滿,平靜地說道:「小施主還對上次的事情嫉恨老衲嗎?」 我搖頭道:「開始的確對大師有些成見,不過幾次以大師傳授的九字真言印克敵後,我便不再對大師有什麼抱怨了。」藝雲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有心詢問,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所以只好作罷,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真言轉向藝雲道:「這位姑娘就是慈航靜齋的新秀吧,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劍神無我的境界,梵師太的眼光果然不錯。」 藝雲聽他說到自己,忙回禮道:「大師誇獎了。」 這時真言終於轉回正題,對我說道:「沒想到小施主僅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把九字真言印融會貫通了,真是可喜可賀埃其實老衲這次找施主是想請施主幫老衲一個忙,不知小施主是否願意?」果然有事。 我想了一下,如果他的事不急的話,就幫他好了,誰叫學了人家的武功呢。於是點頭道:「願聞其詳。」 真言道:「四川大石寺上任住持大德聖僧的死敵,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習應,近日魔功大成,要找大德聖僧尋仇。可是大德聖僧已經於十年前圓寂火化,習應便把怨氣算到了大德的那些不懂武功的徒子徒孫身上,揚言只要有人逗留寺內,邊殺光方圓十里內所有生人,寺僧怕連累無辜百姓,都紛紛移往附近寺廟去了。」原來是收拾習應啊,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呢。習應應該算是大唐裡的首席龍套了,據說魔門八大高手中,僅次於石之軒、祝玉妍和趙德鹽排名第四,可是實際的功夫卻沒有說的那麼懸乎,剛一復出,就飲恨在了當時功力尚有待提高的徐子陵手下。 我胸有成竹地問道:「大師是否想讓我把他清理掉?」 真言點頭道:「施主果然是具大智慧之人。」這和大智慧有關係嗎?我保證看過《大唐雙龍傳》的人聽到你剛才的話,都能明白是什麼任務。 我有點疑惑道:「按理說真言大師如果要收拾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為什麼還要假小生之手呢?」 真言微笑道:「老衲現在只是一個雲遊僧人,這等除魔衛道之事自然應該由現任沙門護法擔當了。」早知道你找我當沙門護法是早有預謀的。 我想了想問道:「那我的好處……」 真言爽快地說道:「習應身上不但裝備不錯,而且還有天魔冊第四卷《紫氣天羅》哦。」不是吧,竟然用習應能爆出的東西來引誘我…… 我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他的建議,道:「不過我要怎麼能找到他呢?」難道要和像子陵一樣扮岳山,然後找安窿和尤鳥倦?麻不麻煩埃 真言微笑道:「施主到大石寺後,只要敲響禪鐘,習應自會以為有僧人未走而前去加以殺害的。」果然夠毒,習應這次倒霉了,我一定不會像子陵一樣讓他死得那麼痛快的。 聽完真言的建議,我爽快答道:「好,大師你說吧。五馬分屍還是削成人棍,或者是清蒸油炸?」 真言聽到我的話如此可怖,馬上雙手合什,唸了一聲佛號:「阿彌佗佛……施主請自行決定,老衲告辭了。」說完飄然遠去。 嘿嘿,終於耍了你一次,爽! 真言走後,藝雲問道:「我們怎麼辦?去飛馬牧場還是成都?」 我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先去成都,把習應大卸八塊。反正魯妙子又沒說有什麼急事。你猜習應身上應該有什麼好東西?」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就知道裝備,我怎麼交了你這種男朋友埃」 與此同時,襄陽附近一處外表極為普通的民宅內,並排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竟然是地煞和修羅。另一個橫眉立目,一看也知非是好惹之人。三人的都面向一個竹簾,從隱約透過的光線可以看出,竹簾後面有一個人,正在拿著一把小刀,削著一塊木頭,卻無法看清楚那人相貌。 只聽簾後之人冷哼一聲道:「一個陷害的計策也能被你弄得這麼糟,我真實佩服你壞事的能力。」那人說的顯然是修羅,不過他到底是什麼人,敢用訓斥的口氣和三大幫主說話? 修羅似乎很怕「簾後之人」,忙低頭說道:「是屬下辦事不利,下次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簾後之人又冷哼一聲,語氣不善道:「還有下次?」 地煞見狀,忙上前幫修羅解釋道:「老闆,修羅也是無心之失,你就原諒他這次吧。」 簾後之人歎了一口氣道:「算了,醉春風和趙子龍都在那裡,想不被他們看出端倪是不可能的。」說著像餘氣未消地說道:「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廢物,竟然被他們當場識破。」 修羅嚇得忙低下頭。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大漢這時說道:「老闆,其實即使趙子龍幫忙也沒什麼,只要你親自出手……」 沒等他說完,就被簾後之人打斷道:「你在教我怎麼做嗎?」 那大漢忙低下頭道:「天罡不敢。」這個大漢竟然是,天罡會的幫主天罡。能號令這三個武林新勢力的龍頭到底是誰? 簾後之人語氣放緩道:「你這麼說,是因為你們對我太有自信了。我雖然自信可以勉強勝過心武,但是只要趙子龍和醉春風中有一個人在,我就必敗無疑。除非……唉,太渺茫了。」 修羅問道:「老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簾後之人沉聲道:「已經打草驚蛇了,放棄原來所有的計劃,你們繼續回去發展自己的幫派。只有實力壯大了以後才能派上用常」三人紛紛點頭稱是,心裡暗自對自己說:一切看在錢的份上。 簾後之人繼續說道:「這個大鵬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可惜不能為我所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修羅。」 修羅忙答道:「屬下在。」 簾後之人沉思一會,淡淡說道:「你組織兩次刺殺活動,目標分別是醉春風和大鵬。」 修羅面露難色道:「可是屬下怕……」 簾後之人冷道:「我還沒說完呢,怕什麼。」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刺殺的時候盡量留下線索,讓他們知道是你幹的。」 修羅道:「屬下不明白。」 簾後之人道:「你辦事不利,打草驚蛇,現在只好給他們先吃一粒定心丸了。讓你刺殺他們,是想讓他們以為你是個心胸狹窄之人。留下線索是希望他們認為你辦事心浮氣燥,成不了什麼大事,放鬆你們的警惕之心。」 修羅恭敬地說道:「屬下受教了。」 簾後之人淡淡說道:「明白就好,去辦事吧。」說著,隨手把剛才他雕刻的木頭仍到一旁的櫃子上,赫然是大鵬的塑像! 本來一直以為大石寺在成都城內,可是來到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原著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遊戲裡設定在了城外,而且不是很好找,如果沒有真言指點,我保證自己不會找來這個地方。雖然魯妙子的地圖上也有相關的標記,但是也很難引起我的興趣和注意。 我們來到漫步寺中,果然空無一人。大殿內的羅漢像已經被毀壞了不少,但是已經都被打掃乾淨了。整個寺院雖然空無一人,卻乾淨的很,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邊打量著四周,口中淡淡地對藝雲說道:「這麼冷清的寺院,到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寺院來了。」 藝雲的好奇心被我鉤起,忙問道:「想起什麼寺院了?」 我隨口答道:「蘭若寺。」 藝雲道:「你想嚇我是嚇不倒的,我就是不怕鬼。」說完小聲嘀咕道:「我就聽說過不少人,一給女朋友將鬼故事,女朋友就往他懷裡鑽。和我來這套……」真鬱悶,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竟然想這麼多,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 來到大殿後的寺鍾旁,我突然想起《天龍八部》裡虛竹,哦,應該叫二哥才對,用捻花指敲響古鐘的場景。突發奇想,右手結外獅子印,在指尖先後飛出三個寶瓶勁,先後想寺鍾飛去。 「嗡…!嗡…!嗡…!」鐘聲連續響起三次,中間的時間距離和節奏,和少林寺裡專門敲鐘的和尚敲的節奏差不多。 對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藝雲笑道:「雲,一會我打的時候,你也用心觀察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什麼啟發也說不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多戰鬥和觀看戰鬥,對素質的提升很有幫助的。不過……等我一會扒裝備的時候,最好不要看哈。」說著右肩一閃,躲過了藝雲的一記粉拳。 「哈哈,沒想到你們臨死前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席應佩服。哈哈哈……」狂笑聲中,一個身材高大,一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飛落寺院內。眼神冷冷的掃過我和藝雲,當我們目光接觸時,我從他的眼睛中發現了一絲紫光。席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話音依然冷冷地問道:「你們誰和我打?」分明就是怕我們聯手,還裝腔作勢。 我嘿然道:「席天君不用怕,你不是石之軒,所以我們也不打算聯手欺負弱者。對付你,我自己就足夠了,對了,你多少級?」隨手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席應:87級。原來真是小垃圾一個。 席應被我問得一愣,因為他在他字典了根本就沒有「等級」這個詞,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愣之間,感覺殺氣襲來,我的右腳雷厲風行已經踢到了他胸前三尺的位置。 席應不愧是87級的Boss級人物,情急下一掌橫消向我變幻不定的一腳。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這比任何的花俏招事更管用。 「彭!」一聲氣勁交鋒,我左腿未動,由腳向後推了一步,正好相成了一個左前右後的弓步姿勢。運起轉移術,將他一掌的力道轉嫁給了地面的青石磚上。青石頭磚應腳碎成數塊,可見剛才席應一腳力道之剛猛。我手腕一轉,畫了一個如龍騰飛般的小圈,一掌亢龍有悔向前推去,帶著呼嘯的龍吟之聲。 另一邊的席應更不好受,剛才臨時出手硬接我一腳,在先機盡失的情況下,自然無法使出全力。第一招便被我震退了三步,還沒等站穩,降龍十八掌的剛猛掌風,已經迎面撲來。已經吃了一招暗虧的他,自然不敢再與我硬拚。腳尖點地,迅速向後方退去,險險的閃過了我勢不可擋的一掌。 我並沒有急著追擊,而是原地不動,進入無我的境界,席應的一切舉動都逃不過我靈敏的感覺。口中冷笑道:「天君席應也不外如是,難怪當初被宋缺追得和喪家犬似的。」我是故意激怒他,這也是戰術的一種。我這麼做是希望藝雲能夠多積累點對於戰鬥的知識。當初如果不是她武者素質低的話,以她的武功和境界,地煞即使偷襲,也根本奈何不了她。十大絕世內功的名字,豈是用來嚇人的? 這時藝雲早已經退到了十丈外,她知道我對付席應,根本不用擔心。可以把90級的白衣人逼的爆發最強一擊的人,自然不用怕只有87級的席應。更何況她知道我還有一個最終的必殺,只不過副作用也不小,不能隨便使用而已。 席應知道不能力敵,反而繞著我轉起圈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我也閉上了眼睛,三個寶瓶勁凌空繞體飛轉。外觀上給人一動一靜兩種截然不同的視覺衝擊。 藝雲在遠處進入劍神無我境界,感應氣的變化的同時,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位置,其實她的目的卻是觀察席應的變化。因為人的眼睛移動時比較容易注意到靜止的物體而眼睛不動時,更容易發現移動的事物。當然,這也是我在俠客島練功時,無意間發現的,前不久才告訴藝雲。 席應越轉越快,肌膚的顏色也由正常的黃色,變成了淡紫色。這正是紫氣天羅發揮到極限的表現。接著身體變為看似無規律,卻有一定奧妙在其中的移動。 我也捕捉著他走過的每一個軌跡,心中早已對他的走勢有了一定的瞭解。當他閃到我身後時,三個寶瓶子勁在意念牽引下,分別向他的胸口和身體左右兩面的空處衝去。除了攻擊他胸口的寶瓶勁外,另外兩個雖然現在的目標是空處,卻封鎖了他的左右兩端逃走路線。他可以選擇的只有硬接其中一個,或向上方躲避,而如果他向上飛的話,將引來我接下來連綿不斷的攻擊。 席應也看出了我的目的,身體向左閃過,一掌迎向我左邊的寶瓶勁。 「撲!」的一聲怪響後,他被寶瓶勁高度集中的內力震得左向後方向,急速退去。 我自然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左腳用力,身體向席應後退的方向,與我的速度可以達到的那點交叉點一招暴雨狂風踢出。身體也越起了離地只有一尺左右的距離。 招式用到一半時,我猛然感覺自己踢在了一個無形的氣網上。氣網一觸即收,將我網在中間,使身體所能發揮的速度慢了許多,不過只要五息的時間,我就可以將它完全化解掉。心裡暗罵自己大意,怎麼光注意他人的變換,卻沒注意到他暗地了布上了紫氣天羅,就等我這個魚兒上鉤呢。 可是席應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猙獰的一笑後,向我右方撲來。隔空一掌向我拍來,內力卻結成網狀,再次向我罩來。我心中暗自氣憤,心想:這個傢伙不會想用真氣,把我捆成一個大粽子,再出殺招吧。 不過我臨危不亂,正在前踢的一腳,雖然被對方的紫氣天羅影響了速度,但是內力的流動卻不受絲毫影響。忙從腳尖射出一個寶瓶勁,在空中劃著弧線,撞向對方的第二個羅網。同時空中大喝一聲:「列!」,身體連續晃動數下,才擺脫了可惡的紫氣天羅。 重新獲得自由的我,自然心情大佳。不過再也不敢對這個天君席應有半點輕視之心了。進入井中月的無我境界,感應著每張氣網的位置和強度。接著右腳飛點,連續向天君席應該發出四個寶瓶勁,真正的目的卻是他身體附近的氣網。 席應全神戒備我的四個寶瓶勁,因為他已經在這個上面吃了大虧。可是我的四個寶瓶勁,在飛到他身前三尺的地方紛紛拐彎,向他的兩側氣網撲去。當他心裡暗叫上當時,我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暴雨狂風踢向他胸前的各處大穴。 席應兩手虛張,兩張氣網只守不攻,咬牙頂著我的凌厲攻勢。 「彭彭……」一串氣勁交鋒後,席後退了一步。胸口一陣翻湧,吐了一小口血出來。 一旁的藝雲看到精彩處,不由為我捏了一把冷汗。 我則在原地變幻不定地踏了幾步,才化解了剛才硬拚的反震之力。其實我本想繼續用轉移術,將席應的內力轉移地面。哪裡想到席應的內力竟然聚而不散,使我借不到半點力量。雙腳腳尖發力,再次向席應衝去,風神腿把中最強一式——神風怒嚎,水銀洩地般瘋狂猛踢狠踹。 席應見我這一招攻擊範圍極廣,雙手化作千般掌影,迎了上來。 兩個人影戰作一團,只有「彭彭……」連綿不斷,如爆竹聲聲的脆響傳出。接著兩人再次分開,不過交換站在了剛才對方的位置上。 這次席應犯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大錯誤,即使是魔門第一高手石之軒親自來了。也不敢和我的風神腿比誰更快一點,因為能和風神腿比速度的武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但是他們並不會其中的任何一個。所以,他們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性命。 我緩緩的回過頭來,正好看見席應的身子轟然倒地,只掉了一本書。雖然不比我先前設想的那樣,實行「三光政策」。但是這本書的價值應該也不低,正是十卷天魔冊的第四卷《紫氣天羅》。 我非是不想先把他制服,再扒裝備。可是他的滿場的紫氣天羅,實在讓人有些疲於應付。一個弄不好被他套住的話,情況就不是那麼樂觀了,如果非要動用最後的必殺才能脫離危險的話,只有四個字來解釋,得不償失。 隨著席應的死,遍佈全場的羅網也煙消雲散了。一旁觀戰的藝雲飄然來到我身旁,微笑道:「風,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厲害,連87級的Boss都能自己搞定。」頓了一下,關切的問道:「你沒受傷吧。」 我靈機一動,用手捂著胸口說道:「這個席應真不愧是魔門八大好手之四,現在我已經受了嚴重的暗傷。」說著雙眼深情的看著她,溫柔的問道:「能不能,在我復活前,答應我一個要求。」 藝雲一驚,忙用手扶住我,點頭道:「什麼願望?」 我低頭細聲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吻我一下。」 藝雲先是一愣,接著臉上泛起紅雲,嘴向我的臉湊了過來。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閃,我暗叫不好,忙用捕風捉影的最大速度向後退去,躲過了她簡單實用的一記側踢。誇張的叫道:「救命啊,謀殺親夫啊!」 藝雲緊追不捨,嬌嗔道:「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看我不把你抓回警察局,好好收拾你。」她本想說,看我不打爛你的嘴,但是自問如果那樣做的話,很可能被我的護體真氣震傷,所以只好臨時改口。 我當然不肯放過她,繼續調侃道:「我從小就怕警察的,要不這樣好了,回家我跪搓板如何?」同時停下了腳步,措手不及的她,一下子撞進了我的懷裡。伸手將她摟了個結實,柔聲道:「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所謂我的女朋友,我連樣像樣的禮物都沒送過。」隨手把《紫氣天羅》放在她身前,微笑道:「現在終於可以彌補了。」 藝雲搖了搖頭,笑道:「你忘記了上次送我《天魔秘》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我不能練魔門武功的。」 我無奈地把書收回,繼續說道:「那你說想要什麼,我一定幫你辦到。」 藝雲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搖了搖頭。 我問道:「你不相信我的誠意?」 藝雲忙道:「不,我相信。」然後柔聲道:「我知道,就算我說要倚天劍,你也會馬上殺上峨眉幫我奪過來的。但是我不想這樣,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的裝備,當初你連師門也沒有的時候,我不也沒嫌棄你嗎?」 我感動地將她摟得更緊,卻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一會,她輕輕掙開我,淡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甘心地放開她,小聲嘀咕道:「明明還沒到中午,天怎麼就不早了呢?」 藝雲忍不住在後面推我道:「走了。」 我和藝雲沒有去成都城,而是直接殺向八陣圖外的名將盟總部。分析現在趙子龍他們也應該回來了,到時候好好的黑他一頓。 名將盟的總部建設的很有古代城堡的氣息,三面被八陣圖包圍,能自由出入的只有走正門,有幾個幫眾守在門口,看來還挺正規的說。 我們來到門口時,被兩個幫眾攔住去路,其中一個問道:「請問這位朋友來名將盟有什麼事?」還真正規。 我微笑道:「我是子龍的朋友,麻煩兄弟幫忙轉告一聲,就說醉春風找他。」 那守衛幫眾,說了聲稍等,退到一旁拿出通訊器說了幾句。然後轉頭笑道:「兄弟請稍等,幫主說要親自出來迎接。」這個趙子龍還真是辦事周全,這樣做不但沒失禮,還可以防止有人冒充我混進去。 過了一會,趙子龍迎了出來,除了他之外,還有刑天,封寒月和德彪,還有我介紹來的非常可樂和滄之雲。趙子龍離遠就大聲打招呼道:「春風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啊,非常老是叨咕你呢。」說著轉眼看了一下非常,意思是說:別光顧著我們打招呼,冷落了這位小mm。 我拉著藝雲迎上前去,微笑道:「來,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藝雲仙子,這位是非常可樂。」還是先介紹明白了,免得以後誤會。 藝雲微笑地和非常打招呼,非常也高興地回禮。趙子龍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道:「先回去再說吧。」說著拉著我往總部內走去。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藝雲和非常不但沒有什麼誤會,反而非常親熱,加上封寒月正好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說的大多是那裡的衣服更好看的問題,我則只能暗自搖頭,小聲附在趙子龍耳朵邊傳音說道:「不知道你的梅映雪遇到這種場景會不會被她們同化?」 一路說笑著,我們來到了名將盟總部的議事大廳。 趙子龍坐在中間的位置上,雙手平放在桌子上,轉頭向我問道:「不知春風兄,這次是否又給小弟帶來什麼好買賣了嗎?」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啊。 我故意裝作小聲地說道:「聽說過兩天,有一個鏢局要路經過四川。他們壓了幾百萬兩銀子,你準備好拉好人馬干他一票。」 「切!」趙子龍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說道:「你當我是土匪還是強盜啊。我是想問你最近是否有什麼好東西賣給我們。」 我隨手將剛打到的《紫氣天羅》拍在桌子上說道:「天魔冊,卷四《紫氣天羅》。今天剛出爐的,保證新鮮,有興趣的話,開個價吧。」藝雲不要,我又不想練,還是賣掉比較划算。 趙子龍想了一下道:「這是宗師級內功,我出個價。80萬如何?」 沒等我回答,刑天說道:「我正好缺好一點的內功,唉,飛刀太費內力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吧,你直接賣我150萬如何?」這個價絕對高了,拍賣也拍不到這個價。 趙子龍笑道:「看來刑天是想內功想瘋了,春風還猶豫什麼啊,這個價格可絕對是高價啊。」我當然知道,不過先說好賣你的,現在你說話了,我自然不會和錢過不去。 我把《紫氣天羅》交給刑天,有隨手把150萬兩金子的銀票揣入懷內。轉移話題道:「對了,子龍上次說的雁門關之戰是怎麼回事?」這個才是我來這裡的主要原因。 趙子龍咳嗽了一聲,整理一下聲音道:「事情是這樣的。話說大遼國高手蕭遠山陪同妻兒,前往中原,路經雁門關……」 「停!」看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忙喝止道:「你當我沒看過《天龍八部》啊?說關鍵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說評書的潛質。 趙子龍嘿嘿一笑道:「其實就是蕭峰就義的那個場景,不過系統允許玩家參加,可以隨便加入遼宋兩個陣營,期間雙倍經驗。」 藝雲這是插嘴道:「裡面的怪物都是多少級的?在哪裡練比較合適?」 趙子龍沒有答話,只是轉頭看向德彪,表示這個問題他回答比較合適。 德彪道:「怪物……也不能說是怪物,就是NPc士兵。基本都是55級到65級的,中間可能會出現一些Boss。」同時轉頭對我道:「其中最大的幾個Boss,就是你的幾個結義兄弟。」不過他說的也對,記得原著中的確沒有更牛的人物出現。 趙子龍補充道:「我打算安排一半的兄弟去練級,畢竟對一般玩家來說,等級才是最重要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要多謝謝春風兄幫我挑的地方啊,有了八陣圖這道天險,我們只要用四分之一的兵力,就可以把總部守得固若金湯。」 說到八陣圖,我歎了一口氣道:「好久沒回去看看了,這次回來後要做的事情還真不少。看來只有一樣一樣的辦了。」 藝雲在旁興奮地說道:「風,一會陪我去成都看看衣服怎麼樣,聽說有不少好看的衣服呢。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只許服從,不能反對。」暈,我最怕的事情終於來了。和陪女人逛街比起來,我寧可被兩個90級的Boss圍攻。 趙子龍呵呵一笑道:「剛來就要走啊,我已經讓廚師準備晚宴了,大家一起去吧,如何?」終於發現趙子龍這個人關鍵的時候還是很講義氣的。送你四個字,救駕有功。 不過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黃昏十分,我才疲憊不堪地從成都城裡活著走出來。中間除了補充一下食物,飲用水和具有四川特色的麻辣調料外,整整一下午時間,都荒廢在了逛街上。 藝雲這是卻顯得格外精神,穿著用整整一下午買到的唯一的衣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偶爾還下擺個Poss,我問好看嗎?我才勉強提起精神敷衍道:「好看極了,不過我就不明白了,整整一下午時間你就買了一件衣服,還還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價,從1000兩金子將到700兩。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如果用這半個時辰去隨便打幾個Boss,就能賺3000以上嗎?」 藝雲並沒有被我的話破壞本來不錯的心情,耐心地對我解釋道:「女人買東西哪有不講價的?你們男人想的是同樣的時間多賺錢,而我們更喜歡買同樣的東西時少花錢。說了你也不懂的,以你的智商,我很難想你解釋。」 我苦笑道:「那就別解釋了。」 「對了。」藝雲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你那次救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啊,長得蠻漂亮的哦。上次被真言打岔了,這次你一定要坦白交代。」接著威脅地看了我一眼道:「政府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更知道坦白到底,坑害自己。 我突然眉頭一皺,沉聲道:「有殺氣。」 「嗖!嗖!嗖!」沒等藝雲反駁,三支勁箭已經從左邊的草叢中向我們射來。接著十幾個人黑衣蒙面人,自草叢竄出,手中拿著同樣的刀身狹窄的長刀。其中帶頭之人低聲喝道:「他就是醉春風,兄弟們好好表現,不要丟了我們修羅門的臉。」聲音雖然壓的很底,卻被我一字不露地聽了來。 看著眼前這十幾個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傢伙,我哼一聲,飛身而起躲過三箭,同時碧影已經握在手中。「嗖!嗖!嗖!」三支帶有我三成功力螺旋勁的箭支,射向剛才向我們射暗箭的三個人。接著收弓入包袱內,翻身落地,正好擋在帶頭的那個黑衣人身前,在他沒反應過來時一腳雷厲風行已經踢在了他胸口膻中穴上。 隨著他消失的白光,我不由有些疑惑起來。修羅就派這些垃圾來送死?他到底是他發燒了,還是我發燒了? 「啊!啊!啊!」三聲慘叫自草叢中響起,證明了我剛才那三箭準確還是蠻高的。這時藝雲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一劍點在一個黑衣人手中長刀的刀背上。 那人猶如觸電般向後退了一步,刀已經被擋開,胸前空門大露。藝雲的劍蜻蜓點水般在他的咽喉上點了一下,便收回了。那人化作一到白光,消失在眼前。 不知其中哪個傢伙喊了一聲:「撤!」剩下的黑衣人,紛紛調頭就跑。 我拉住要追趕的藝雲,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就派這些貨色來刺殺我們,修羅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他應該知道,這樣的水準連他修羅都殺不了。 藝雲收起長劍氣道:「本來不錯的心情,本這全垃圾攪和了。走吧,回名將盟休息去吧。」她竟然忘記追問紫荷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提醒她,藉機轉移話題道:「是啊,我也有點累了,抓緊回去吧。」 第二天早上,趙子龍就組織了大隊人馬向雁門關挺進。隨行者除了刑天和德彪兩人留守外,其餘重要人物都來了。外人裡只有我、藝雲,以及聽說藝雲到來剛剛趕回來的梅映雪。由於人員比較多,所以行進的速度也比較慢。我和藝雲的馬雖然對我們來說,只能用來散步,在這裡倒跟得上。 趙子龍帶了三千多人,一路上弄得塵土飛揚,讓人懷疑這些人全部走過的地方會寸草不生。當我們行進到汴梁附近時,又與心武帶領的近兩千人會合到了一起。五千多人浩浩蕩蕩地向雁門關推進,我真懷疑兩國的主力部隊有沒有這麼壯觀。 這個任務與原著不同,從一開始兩國就處於交戰當中,所以玩家大可以把這裡當成一個練級聖地。否則像小說裡的從頭到尾都沒打起來,哪還有幾個人來參加,畢竟NP只是識有數的幾個,而來參加任務的玩家不下萬人,NPc能逐個記清他們的名字嗎? 趙子龍和心武兩人先把幫派裡的人化整為零,讓幫眾們各自練級去了。之後由我、趙子龍、心武、藝雲、蕊兒、梅映雪、封寒月、滄之雲組成了一個超級組合,向戰場裡的高級區域殺去。要知道,八人中除了蕊兒和封寒月,其餘六人哪個不是能獨當一面的高手?別人不說,滄之雲就已經把幾樣武功融會貫通了,只論武功,在名將盟裡僅次於趙子龍。 八人一路所向睥睨,殺到戰爭最中心開始放慢了速度。主要是這裡基本沒有別的玩家了,也許有,不過地圖太大,也不在我們視線之內。所以要繼續前進就必須獨立面對大隊的遼兵,所以,雖然我們都是高手,但是不想內力消耗太快的話,還是打得慢點比較好。 本來散打的我們也組成了一個臨時的隊型。我和趙子龍兩桿長槍前面開路,心武由於用的是短武器,這裡又不適合閉眼睛,所以在我們後面尾隨,負責清理我們遺漏的餘孽。左右圍上來的敵人,迎接他們的自然有藝雲和梅映雪的兩把快劍。為了防止萬一有敵人從後面進攻,滄之雲則負責斷後。把封寒月和蕊兒兩個人保護在中間,這種陣型別的不敢說,來個天君席應之類的Boss絕對傷不到中間的兩位女士。 看著趙子龍疾若迅雷的槍法,我真的很羨慕,因為我要提升槍法的速度,必須要身法來配合,而人家坐在馬上,出槍都比我快得多。 正在我羨慕趙子龍那夜郎自大的槍法(由於嫉妒,所以暗地裡這麼叫他的夜狼槍法)時,遼軍的大營裡,突然殺出一百多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其中有二十騎兵和八十刀兵。為首的是兩名大鬍子的遼國大將,左面的大將怒來到陣前,怒喝一聲:「呔!來著何人,竟敢傷我大遼國人,可敢與我蕭天佐大戰三百回合?」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說話的蕭天佐等級85,他右邊的是蕭天祐,等級84。 我失笑道:「這兩個傢伙的名字到是挺好記的哈。」 趙子龍也附和道:「是啊,站在左邊的就是蕭天佐,站在右面的就是蕭天祐。那如果前面站一個就是蕭天乾,右面站一個就是蕭天厚了。」 「非也,非也。」我忙糾正道:「有沒有蕭天前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們後面的確有一個,呆在皇宮裡。不過不叫蕭天後,而是叫蕭太后。」我和趙子龍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並非因為我們輕視他們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而是想激怒他們,使他們露出本不該有的破綻,那樣就容易解決得多。 蕭天佐聞言怒吼道:「住口,你們兩個竟敢滿口胡言。快快報上名來,大爺我手下不殺無名之鬼1果然叫得夠狂,不過記得蕭天佐佑好像和武俠小說都沒什麼關係吧。 趙子龍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向敵人,冷電銀槍向下一甩,擺了一個Poss說道:「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說著還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同樣的一甩祭血魂,接道:「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 趙子龍:「堅持愛和真實的正義。」 我:「最有魅力的正面人物。」 趙子龍:「趙子龍。」 我:「醉春風。」 趙子龍:「穿越沙場神槍隊的兩個人氏。」 我:「白色的未來有美好的明天在等待。」 「哈哈哈……」最後的笑聲是從後面隊友那裡發出的,聽到我們默契的配合,幾個女士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連一直不苟言笑的心武也忍俊不禁了。 蕭天佐大喝一聲:「油嘴滑舌。」提刀向趙字龍劈去。蕭天祐同時提刀向我衝來,不愧是兄弟,動作配合的比我和趙子龍還要默契。 也許是古代就有這樣的規矩,主將決鬥時手下不得插手,他們帶來的100個士兵都立在原地,冷眼旁觀兩個主帥拚殺。 我臉上露出冷笑,一夾馬腹,人槍合一迎上蕭天祐聲勢駭人的一刀。用的是楊家槍法中威力最強的奔狼槍。 「當1一聲脆響,蕭天祐被連人帶馬震退了一步。不過我的衝勢也被這次交鋒遏止了,只能算是稍微佔上風,看來敵人不但經驗翻倍,連能力也有一定提升。要不兩個帶兵的武將,憑什麼和曲傲同級? 這時蕭天祐竟然出乎意料地向旁邊跑去,我並沒有追趕,而是也向另一個方向跑去。跑了大約十丈左右,掉轉馬頭,向蕭天祐衝去,楊家槍法在衝鋒中才可以發揮最大的威力。而這是蕭天祐也同樣掉轉馬頭,向我衝來,還不斷的揮舞著大刀,不過對我沒什麼干擾作用,應該是嚇唬人的才成分居多。 兩人還有一丈距離時,我祭血魂刺出,刺到一半時,槍影一分而二,二分而四,四分而八,八分十六,十六分三十二,三十二分六十四。六十四到槍影是楊家破風槍的極限,使敵人分不出六十四道槍影中,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時蕭天祐長刀翻飛,畫出朵朵刀花,迎向我似幻似真的六十四條槍影。這一刀不但聲勢強,而且招式也很巧妙,將我的六十四條槍影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叮叮噹……」一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後,人馬交錯。蕭天祐的大關刀由下而上向我撩來,同時的我一記追星槍也刺了出去。 「當當1我追星槍之後又緊跟了一槍逐月,封死了對方刀式的所有變化。兩馬錯開,我心裡大叫過癮,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高手,不過這樣像常山趙子龍一樣,在馬上與高手對拼卻是頭遭。 蕭天祐一驚道:「楊家槍法?」看來他沒少在楊家槍法中吃虧,要不怎麼這麼眼熟,打了兩個照面就能猜出名字來。 再次撥回馬頭,我笑道:「算你有點眼力。」向蕭天祐衝去。偷看了一眼趙子龍那邊的戰況。趙子龍憑借自己的快若迅雷的夜狼槍法,已經把蕭天佐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我心裡暗叫慚愧,怎麼說人家打的Boss也比我打的高上一級不是,要是不能在趙子龍之前解決掉敵人的話,豈非太丟人了。 我一走神,蕭天祐已經開始搶先攻擊了,一式簡單有效的力劈華山向我劈來。我一驚,忙橫槍抵擋。對方像早知道我的變化,搬刀頭獻刀纂,點向我胸口膻中大穴。我身體忙向後一仰,躲過了對方的刀纂。蕭天祐刀式再變,一刀由上而下削向我的腰間,又快又狠又準。我被他這一刀嚇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個傢伙刀法這麼詭異。加上我對付馬上敵人的經驗又少,看來絕對不能因為對方的等級的大意了。忙使出天恆槍把對方的大刀掃開。 兩馬交錯,我剛直起身子,對方大刀沖後面橫掃向我的脖子,要給我來個腦後摘瓜。一馬四刀,使的一氣喝成,沒有半點空隙可尋。 我被他這一馬四刀砍得無名火起,槍交左手,右手一記神龍擺尾,帶著一聲渾厚的龍吟之聲音拍向對方的刀背上。我這一擊是含怒出手,用上了全力。而蕭天祐做夢也沒想到我會捨槍不用,用手來拍他的刀背,而力量上卻比用槍時高出一倍不止。此消彼長下,被我一掌震得險些兵器脫手。 兩馬錯開,我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與他繼續衝鋒對打。反而一撥馬頭,向正在和趙子龍拆招的蕭天佐衝去。看來想快速解決戰鬥,還是玩點戰術比較好。 蕭天祐大喝一聲:「哪裡走1策馬向我追來。真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和楊家將打過交道,會楊家槍法的人在前面跑,你也敢沒命似的在後面追? 我暗自放慢馬速,衝到趙子龍和蕭天佐的站圈時。倒海槍泛起滾滾槍浪,向蕭天佐攻擊去。這時後面的蕭天祐也將要追到,見我要攻擊他哥哥,揮刀向我砍來,意圖圍魏救趙。 蕭天佐本來已經被趙子龍逼的連連後退,現在我的倒海槍又突然殺到,一驚之下,被趙一龍一槍刺中右臂,鮮血淋漓。 這時我倒海槍的滾滾槍浪突然消失不見了,無聲無息的一槍又腋下反向後刺出。正中蕭天祐的心口,蕭天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這一槍,正是楊家槍法中的最後必殺一招——回馬槍! 另一邊的蕭天佐先是手臂中槍,接著看到親弟弟慘死在我的槍下,微微一愣,被趙子龍的冷電銀槍奪去了性命。 這時對方陣營的後方由出現了一隊弓箭手,約有二十多人。我顧不得看蕭天佐佑都掉了什麼好東西,隨後對後方說道:「你們注意安全,我有點私事,必須闖過對方的這最後一關。前方沒有什麼油水了,你們找個合適的地方練級吧。」說著,策馬向敵人陣中衝去。 對方弓箭手見我還敢前衝,紛紛拉弓放箭。前方的刀兵和後面的騎兵也紛紛向我衝來,頗有一往無回的氣勢。 揮手搖晃祭血魂,擋開射到身體範圍內的箭支。隨手一槍刺進了一個遼刀兵的胸口,乘他死之前,我一記橫掃,將他掃向他後方的一個騎兵。同時馬並沒有停下,連速度也沒有絲毫減緩,一定要一股作氣的衝過去。 這時敵人的第二波弓箭已經射到了,我右手一按馬頭,身體凌空向前翻了出去。中途腳點了一下,一個騎兵刺來的矛尖,身體再次一這轉,一槍天恆將最後面一個騎兵掃下馬來,翻身騎上了他的戰馬,接著內力灌入馬身,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策馬緊急掉頭,向後方奔過去。 敵人的第三批箭到。我天恆槍一記橫掃,接著運起生存藝術中的氣輪術。螺旋勁輸出體外,護體成盾,將其餘的箭支也紛紛彈開。這時奪過的戰馬七竅已經開始流血了。 不過以內力驅馬,確實是應急的絕佳辦法。速度比剛才明顯快了不少,沒等他們射出第四批箭,已經衝到了他的他們弓箭手的陣營了。槍影爆閃,將附近的弓箭手全部搞定。衝出一條血路繼續前衝。 待剩下的弓箭手馬上要射出第四批弓箭時,我一掉馬頭,翻身下馬,躲在戰馬身後。 當敵人的弓箭手回過神來,將馬射死時,我早已經乘這個機會翻過了雁門關。心裡暗叫一聲:「大哥,我來了,你要等我。」 雁門關外,有不少NPc武林人物,還有一些實力比較強一點的團隊也已經到來了。站在最前面的是我的三個結義兄弟蕭峰,虛竹,段譽,以及他們周邊的美女,阿朱,阿紫,王語焉和西夏公主。 只見大哥蕭峰跨前兩步朗聲說道:「陛下,蕭鋒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哦,原來劇情已經進行到這裡了……什麼?!已經到這裡了?!不好!想到這裡,我馬上運足風神腿的最快速度,向蕭峰衝去。 場內眾人沒有感覺到我的到來,包括大哥蕭峰在內。蕭峰繼續說道:「……成為契丹的大罪人,此後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說著拾起地下兩截斷箭,內功運處,雙臂一回,刺向自己的心口。 此時我正好趕上來,在最關鍵的剎那,雙手抓住兩截斷箭。豈知蕭峰心念已定,這一刺絲毫沒留有半分餘地。首當其衝的我猝不急防下,被他雄厚的內力震得氣血翻騰,險些抓不住箭頭。 不過,還好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內力和臂力都無法和這天生驍勇的大哥比肩,靈機一動,雙手向外一掰,將兩截斷箭斷為四截。蕭峰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繼續將斷箭插向自己胸口,可是斷箭經過我一掰,已經所剩無幾,他刺在進胸口的部分最長不會超過一寸。 耶律洪基「啊!」的一聲驚叫,縱馬上前幾步,但隨即有勒馬停住。 「大哥!」「大哥!」虛竹和段譽這時才驚醒過來,圍上來拉住蕭峰,防止他繼續尋短見。此時觀看的玩家都心中後悔,心說如果自己剛才能阻止蕭峰自殺,以後好處還不大大的?卻不知道這個時候只有我這個結義兄弟出面才是最合乎情理的。 耶律洪基搖頭苦笑,歎道:「沒想到兄弟會以死明志,是我錯怪兄弟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一定會履行承諾,你又何須如此呢?」說完,頭也不回地從遼軍陣中穿了過去。 接著一眾遼軍將士紛紛跟著他們的大王,退兵回去了。 阿朱從身後抱住蕭峰,抱得很緊,像是一鬆手,就再也沒有機會抱住眼前這情郎一樣。雙眼含淚說道:「蕭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蕭峰仰天長笑道:「我蕭峰身為契丹人,自難容於宋。現在又要挾遼王,亦難容於遼。天地雖大,卻無我容身之所,你們又何苦阻我去見死去的娘親?」說話中顯出淒涼無限。 我知道這個時候需要下一劑猛藥,於是鬆開兩截斷箭喝道:「我本以為自己的大哥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沒想到卻是一個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的懦夫!」蕭峰聽我怒喝,為之一愣。我繼續說道:「你死了,阿朱怎麼辦?再說我們本就是江湖兒女,為什麼非要在乎自己的是遼是宋,待到千年以後華夏大一統,遼宋亦可為一家。不瞞大哥說,我是一個東北人,如果非要按區域劃分,也算是遼人,但是這真的很重要嗎?」 蕭峰首次見我義正言辭的說教,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反駁。我隨即軟下來,柔聲道:「大哥不是一直嚮往塞外牛羊的生活嗎?現在既然不能容於兩國,不如什麼也不要管,陪嫂子牧羊放牛,就此終老,豈不快哉?」 這時段譽也上前勸道:「是啊,三哥神機妙算,連我『枯井底,淤泥處』都說得一字不差,現在三哥既然都這麼說了,大哥還是想開點吧。」鄙視你! 虛竹也附和道:「是啊,三弟算得真的很準,說不定千年後真的宋遼一家也說不定。」 蕭峰也不是一個頑固之人,現在想開了,微笑道:「是啊,三第說的有道理,能為宋遼子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也不妨效仿武林前輩們,退隱江湖。」說著微笑地看著阿朱,道:「看來很快我們就能實現我承諾了。」 這時我的幾個隊友也衝了過來,藝雲見狀迎上來說道:「風,這就是你的幾個結義兄弟吧,也不給我介紹一下,想休了我是不是?」說到這裡,知道說錯了話,臉紅地低下了頭。 見趙子龍幾人也圍了上來,我開始給大家一一介紹。互相打過招呼後,藝雲笑道:「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可以交代你救過的那個女孩是誰了吧。」她的話引來眾人怪異的目光。 我搖頭苦笑道:「雲,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每當你問起我那個女孩時,總要有事情發生。」這句話雖然只是搪塞,但也是有事實根據的。 藝雲一愣道:「這次又有什麼事?」 這時不遠處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說道:「是我的事。」我聽著一愣,覺得聲音很熟,轉頭一看,不由叫道:「老伯,怎麼是你?」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從新手村出來是碰到的那個賣劍老人。 老人沒有回答我的話,轉頭對蕭峰道:「喬幫主接過我的劍令,又教醉春風武功,自然是接受老夫的挑戰了。」頓了一下,冷冷說道:「那我們現在就來一決勝負吧。」說著,右腳微微一震,這一震動作極其微小,我也只能看到他的褲子微微的動了一下。可是就這一震,卻把身旁的一塊長石震到空中,接著右手一點,長石散作漫天塵煙。煙霧消散後,一把石劍已經出現在老人手中。 我已經有點蒙了,做夢也沒想到當初賣木劍給自己的老人,竟然是只應該存在於傳說中的劍魔——獨孤求敗! 事出突然,眾人,包括旁觀者都已經傻了,畢竟見過100級Boss的人還沒有幾個。蕭峰慘然笑道:「看來江湖也不容於我了。娘親,我來了!」 我聽說苗頭不對,忙回手拉住蕭峰,卻只抓住了他的衣袖,「嘶……」一聲衣服被我扯掉了一個角,大哥蕭峰已經不見了蹤影。 「蕭大哥!」阿朱一聲驚叫,絲毫沒有猶豫地跟著跳了下去。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她也消失在萬丈懸崖之下。 一些不認識獨孤求敗的觀眾更是愕然,誰可以把蕭峰逼到如此地步? 「為什麼?」我的聲音冷的可怕,轉頭對獨孤求敗說道:「獨孤求敗,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如此迫害我。不讓我拜師還不夠,現在又逼死了我大哥,到底要怎樣你才滿意?」全場一片嘩然,他們也終於知道這個看似蒼老的老頭是誰了。 獨孤求敗見蕭峰跳落懸崖,搖頭歎了一口氣,不理會我質問,轉身便走。虛竹和段譽也知道也知道大哥是被眼前著老人逼死,但是對方是公平的挑戰,他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插手,就像原著中他們沒有向耶律洪基出手一樣。 我則沒有他們的顧忌,什麼江湖規矩和我沒有關係,我連師傅都沒有自然不會遵守這些。盛怒下,雙手交叉胸前,左手結不動根本印,右手結大金剛輪印,兩手指間連續發出了七個寶瓶勁,在胸前轉了一圈,雙手向前一推,七個寶瓶勁以北斗七星的形狀向獨孤求敗攻去,接著身體前衝,伴隨著一聲龍吟,一掌十成功力的見龍在田跟在七個寶瓶勁後面向獨孤求敗打去,四周的沙塵都被我的內力壓得紛紛向外飛去。出掌的同時又想起了當初大哥蕭峰傳授我降龍十八掌時的情景。 見到眼下情景,最驚訝的莫於心武和趙子龍了。我們去俠客島前,我什麼水平他們再清楚不過了。他們也都知道我在島上這一年一定進步很大,但是沒想到我竟然可以一次性的控制七個寶瓶勁連環攻敵的同時本身還可以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 獨孤求敗感應到我強大的氣勢,身體輕輕轉了半圈,變成側面對我。接著手中石劍連環刺出九劍,前七劍分別點在我的七個寶瓶勁上。高度集中的內力形成的寶瓶勁,被他輕輕的一刺,紛紛像洩氣的皮球一樣,消失在空氣中。除了洩氣時將地面的沙塵吹的更遠外,再沒有一點殺傷力了。接著「彭!彭!」兩聲氣勁交鋒,獨孤求敗的石劍幾乎不分先後地點在了我雙掌的掌心處,那速度另我懷疑他用的石劍是兩把,而不是如大家看到的一把。 我招式被中斷,雙掌被他石劍一點,身體如遭雷擊,向後跌坐地上,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受傷。雖然現在心裡無比恨他,可是還是對他的武功境界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幾乎使出渾身解術的連環攻擊,竟然被他輕描淡寫地就這麼破去了。特別是我的寶瓶勁是高度集中的真氣球,遇到過的高手沒有不對其頭痛的,特別是我連續發了七個。沒想到竟然被他就這麼破去了,簡直看得我頭皮發麻。不由驚道:「這是什麼劍法?」問出我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白癡,誰不知道獨孤求敗用的無外呼獨孤九劍和玄鐵劍法兩種。 獨孤求敗,微微地點了點頭,淡淡地答道:「破氣式。」原來是獨孤九劍中《笑傲江湖》裡沒有出現過的最後一招,難怪這麼恐怖。 獨孤求敗說完轉頭要走,我冷聲道:「等等!」 獨孤求敗轉頭疑惑地看著我,顯然在奇怪為什麼我明知不是他對手,仍要自取其辱。這時藝雲、趙子龍和心武等人都來到我身後,他們明知道加起來也不是獨孤求敗的對手,但還是選擇和我共同進退。 我心裡感動,伸手擋住了他們。冷靜地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必須自己解決。」說話間冷冷地看著眼中流露出讚許神色的獨孤求敗。運螺旋勁從雙手反攻向自己的丹田,同時運另一股螺旋勁抵抗。攻擊的內力有六分,防守的內力只有四分,自然無法抵擋,螺旋勁緩緩的向自己的丹田攻去。 接著,丹田內的內力猛地狂暴起來,將攻向丹田的內力衝擊的煙消雲散。一股無處發洩的狂暴內力洶湧便全身,但是由於自己內力互攻,也把經脈震傷的很嚴重。「噗!」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半跪了下去。 在場眾人,包括獨孤求敗在內,都愕然以對。差別是別人在奇怪獨孤求敗居然可以將我擊退後,到現在才發作。而獨孤求敗奇怪的卻是他明明下手留了餘地,知道我不會受傷,為何現在卻突然噴血? 一股強橫霸道的內力自我身上散出,將身後藝雲等人沖得退後到一丈開外,才感覺到壓力稍減。接著我緩緩站起,起勁吹的衣杉和長髮飛舞,雙眼冷冷的盯著獨孤求敗,右眼更變成了恐怖的血紅色。這正是我在島上一年時間,所研究出的最強一招——魔化! 這招是從和陰後祝玉妍決鬥中領悟的,以內力在體內互相攻擊。使丹田受到威脅,迫使麒麟血發作。但是由於兩股內力都是自己的,無法再行分解出保護經脈的內力,所以每次用完這招,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來恢復,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使用的。今天為了殺獨孤求敗,給大哥蕭峰報仇,自然顧不得那麼許多了。要知道NPc過了90級後,每高出一級,都比次一級的強出一大截,99級和100級的差距更是一個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更何況祝玉妍才93級,離99級還差得很遠呢。 獨孤求敗首次認真起來,轉過身正面面對我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臨時提升功力的功法,今天老夫倒要見識見識。」 我則是有苦自己知,剛才雖然上次爆走後破了祝玉妍的一口真氣,但是那畢竟是93級的Boss。和眼前這個100級的超級BT,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這次是自己的內力互攻,經脈受傷程度遠非上次可比,事先也沒有放悲酥清風,形勢確實不容樂觀。 氣勢緩緩地逼向獨孤求敗,造成地上有一層沙土飛揚而起。在中途遇到獨孤求敗的氣勢,兩股氣勢彼此交鋒,使中間被激起的塵土漂浮不定,情景詭異非常。 見氣勢上佔不到絲毫便宜,雙腳點地,身體向前平飛出去,雙腳離地面只有一尺多的距離,卻沒有人懷疑我會中途掉下來。 獨孤求敗持劍傲立,絲毫不為我的氣勢所動。 到達他身前一丈距離時,我雙手虛拍一掌,掌勁帶著龍吟,呼嘯著向獨孤求敗撲去。接著借力身體後仰,雙腳雨點般連環踢出,用的正式風神腿中的最強一式——神風怒嚎!這兩招功力上,卻剛剛才的攻擊還高出一倍不止。 獨孤求敗冷哼一聲,石劍射出近一丈長的劍芒。手腕一抖,劍氣排山倒海般迎了上來,比我的氣勢只強不弱。現在我才知道,剛才對方根本使出一半的能耐,要不自己早復活去了。早知道100級的Boss恐怖,可是沒想到竟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叮叮叮……」氣勁交鋒,卻發出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閃電般,我已經踢出了一百餘腳,獨孤求敗也出了一百多劍。接著我右腿一涼,身體再次向後跌飛出去。 「撲通!」一聲,我重重的摔在地上。連噴了兩大口鮮血,才面前靠雙手支撐起身體,這次的不但受了傷,而且是內傷外傷一塊受,右腿骨骼已經斷裂,經脈也被他的劍氣震傷嚴重,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的話,五臟也在被震碎了。雖然還處於魔化狀態,但是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獨孤求敗,冷聲道:「你雖然可以靠自殘的功法暫時縮短功力上的差距,可是境界上的差距還是無法彌補的,所以你不用再逞強了。」說著轉身便走。 「等……等下!」我再次喝阻了他,雖然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藝雲他們想上前扶我,但是知道那樣我便沒有資格再厚顏挑戰了,雖然挑戰也是輸,他們還是決定尊重我自己的決定。 獨孤求敗再次停了下來,轉頭對我皺眉道:「你還要再試嗎?」 我苦笑搖頭道:「打不過你,還試什麼。」 獨孤求敗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眼中露出堅定的目光,問道:「你不是自命所向無敵嗎?不是一生求一敗而不可得嗎?」 獨孤求敗坦然答道:「不錯,那又如何?」 我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好,你收我為徒,我早晚有一天,可以用你教的武功打敗你。你信不信?」在場眾人齊齊愕然,沒想到我竟然說要拜師,而是還是事先說要,等你把我教成了我再收拾你。就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是事實,也不用事先說明吧? 獨孤求敗聞言也是一愣,臉色變了幾變,先是精光一閃,接著露出一絲笑意,之後露出憧憬之色道:「那把木……唉,算了。」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臉上的憧憬之色消失,接著是一種失意之色。歎了一口氣,隨手把石劍震碎,頭也不回地轉身向遠方飛去,轉眼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獨孤求敗走後,我也終於支持不住了,「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藝雲幾人忙上前將我扶起,數道柔和的真氣進入我的經脈幫我遼傷。好在幾人的真氣互相配合,所以不會出現桃谷六仙幫令狐沖遼傷時出現的「醫療事故」 眾人見事情已經解決,都紛紛退走了,但是沒有人對我的失敗嗤之以鼻,因為能有勇氣兩次挑戰100級Boss,而且是傳說中的孤獨求敗。再加上我表現出來的氣勢和獨孤求敗的評價,可以說我這仗雖然敗了,卻也是雖敗尤榮。由於我剛才入魔的造型拉風至極,所以外號又從風中之神改成了風中魔龍。 由於心情複雜,所以對獨孤求敗說的「那把木……」三個字也並沒在意。但是卻被一些有心人記在了心理,事後到處尋找和這三個字有關係的東西。後來聽說在西域有一個叫那巴穆的小山上不斷有玩家進行挖掘,還說什麼「子子孫孫,無窮盡焉。」,不過在一千多人一個多月的辛苦努力下,那個小山也移為平地也沒有人找到過關於獨孤求敗的一點東西。半句話就可以移平一座小山,100級的Boss的威力可見一斑。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宋遼大戰偃旗息鼓,我也被他們就近帶到了龍門客棧。見我有所好轉,趙子龍和心武都帶著各自的幫眾先行離開了。我心情始終因蕭峰的死無法平靜下來,交了一個月的房錢後,就和藝雲一起下線了。 摘下頭盔,馬上接到了藝雲的電話。我勉強的振作了一下精神,接起電話道:「喂,今天我表現挺英勇吧。」說著目光移向了窗外,窗外現在夕陽如血。 藝雲知道我心情如何,微笑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要再逞強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如出來散散心如何?我們去江邊走走。」真是善解人意啊。 我同意道:「好吧,謝謝你。」 藝雲道:「和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好了,見面說吧。」說著掛了電話。 來到江邊,藝雲早已經在那裡等我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絲綢衣服,樣式有些古典的氣息,配合她的面容,使我眼前為之一亮。上前嘿然道:「沒想到你也有復古傾向啊,這套衣服在哪裡買的?」 藝雲對我嫣然一笑道:「現在不少地方都有的賣啊,自從《俠義天下》火起來以後,現在什麼復古專賣店,俠義專賣店的比比皆是,只有你這種成天泡在遊戲裡的人才不知道。」 被她說中,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苦笑道:「還不都是為了能讓你以後過上好日子,你反倒來怪我。」見到她後,我心情也好了許多,不由得和她調侃起來。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看來你心情是好了點了,因為你又原形畢露了。」神態可愛至極。 我突然放大了膽子,伸手摟過了她的香肩,向附近的一個石椅走去。藝雲出奇的沒有反抗,更沒有再問有關紫荷的事情。 兩人相擁著坐在石椅上,靜靜地看著一江春水向東流。我們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我們一直坐到了日落星出。藝雲看了一下手錶,轉頭對我說道:「風,已經快11點了,我們回去吧。」 我心情已經恢復了過來,點頭道:「好吧,我打車送你回去。」說著帶著她走到不遠的路邊,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我們上車後,藝雲對自己說道:「警察公寓。」這時我也看向司機,居然是李子通。 見到熟人當然要打招呼,我道:「原來是你啊,還真是巧,我很少打車的,沒想到兩次碰到你。」這時藝雲也看了看我們,顯然很奇怪我這種「世外高人」怎麼會認識一個出租車司機,而是還很熟的樣子。 李子通一邊開著一邊說道:「你女朋友真漂亮啊,也不給介紹一下。」 我笑道:「是不是每個司機都像你這麼會說話。」這時藝雲,在旁邊對我說道:「他說的不對嗎?」汗,我敢說不對嗎?那不就是說你不漂亮? 我忙賠笑道:「對,對。你比他說的還要漂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是李子通,這是我女朋友藝雲。」說完還解釋一下我和李子通認識的過程。說到我們一起喝酒時,我突然想起,李子通的原名不就是叫李良嗎?難道他就是撞了梅映雪父親的肇事司機? 藝雲聽完點頭道:「沒想到你們還是君子之交,春風交的朋友是貴精而不貴多啊。」頓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個婷婷漂不漂亮?」說著還一臉誠心求教的表情。 我被她弄得手足無措,忙解釋道:「你不至於吧,那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而已。你不應該問漂亮不漂亮,應該問可愛不可愛。」頓了一下道:「她的確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我把孩子兩個字加重了音。引得李子通在前面差點笑出聲來。 這時車停了下來,李子通道:「到了,不過嫂子如果要繼續嚴刑逼供的話,我可以多等一會,反正現在也不是繁忙的時間段。」這小子…… 藝雲苦笑搖頭下車道:「不和你們鬧了。」說著下車上樓了。 李子通笑道:「你家在哪,我直接送你回去。」 我有些嚴肅地道:「你的原來的名字叫李良是吧。」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希望他不是哪個肇事司機才好。 李子通被我問得一愣,馬上明白過來,神情落寞道:「你已經知道了?」天啊,真的是他? 我不知該說什麼,所以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我已經知道了。 李子通開動了汽車,苦笑道:「去我家喝點酒吧,我也想和你聊聊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吧,不過要你請客。」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這個並不好笑的玩笑,可能覺得這樣可以沖淡下尷尬的氣憤吧。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中途路過了一個超市,李子通下車買了點酒菜。 李子通的家,和我的蝸居大小差不多,但是比我家乾淨多了。李子通擺開桌子,招呼我坐下後,自己坐到了我對面。給我倒了一杯酒後,又給自己滿上,放下酒瓶說道:「你相不相信,我這幾年一直活在自責和恐懼當中。連女朋友都不敢找,怕萬一有一天被人發現,那樣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的終身幸福嗎?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來了。」說話間流露出無盡的憂傷,說到最後一句時,突然鬆了一口氣,像得到解脫了一樣。 李子通笑道:「為這一天終於來臨,乾杯!」說著舉起了杯,和我撞了一下。 我舉起杯,心中卻不是滋味,我朋友不多,但是李子通絕對是其中一個。他的事情只要我不說出去,可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但是為了梅映雪,更為了藝雲和趙子龍,我真的可以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嗎?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時候,李子通已經喝完了自己的酒,微笑著向我問道:「怎麼不喝?你怕酒中有毒嗎?」 我苦笑搖頭道:「不,我怕酒中無毒。」說著將酒慢慢倒如口中,心中暗想:如果酒中有毒的話,我就不用逼自己作出這兩難的選擇了。一面是情義一面是道義,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其他感情,真是想想都頭痛。可是我卻偏偏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否則我們也不會成為朋友了。 這時李子通卻安慰我道:「你不用心裡過意不去,其實我雖然害怕,但是心裡卻一直很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又把兩杯酒倒滿後,歎了一口氣道:「唉……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倒不如早點接受法律的制裁,早點重新做人。」 我失笑道:「聽你的話,好像確定我一定要揭發你一樣。」頓了一下道:「那個你撞了的人的家屬,也和我有點關係,其實我心裡很矛盾。」說到這裡我暗自一驚,如果說被撞的是一個陌生人,我還會矛盾嗎?還是裝作不知道?道德與友情對我來說哪個更重要?俠和義對我來說哪個更重要?但答案卻讓我很無奈,是友情!是義! 李子通再次舉杯,和我撞了一下,兩人一口而盡後。李子通隨口道:「你不用矛盾,我知道你不會揭發我的,因為我決定去投案自首。」 「什麼?」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想到自首,忙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有這個想法當初為什麼要逃逸? 李子通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酒瓶。又拿出兩瓶,遞給我一瓶後,自己對瓶子吹了一大口道:「當初的一念之差,讓我一直很後悔。有段時間我以為自己可以忘記那件事情,但是今天被你提醒一下我才知道,我根本忘不了,只是把那個陰影藏的更深而已。當再次回想起來時,心中的難受竟然比以前更強烈,也許只有法律的制裁才能讓我覺得好過一點吧。」沒想到他的內心世界居然是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好也學著他吹了一大口。好在是啤酒,否則非嗆到不可。 李子通繼續說道:「我一直不願意提以前的事情,沒想到出說來後居然這麼痛快。我還有點事情要辦,等《俠義天下》的比武大會結束後,我就去自首。現在輕鬆多了,謝謝你,真的。」 在龍門客棧,我和藝雲住的是一個房間。當然,這並不代表要發生什麼,而是由於我的內傷外傷太重,她方便照顧我而已,何況這房間內有兩張床,我們是分開睡地。 上線後,發現藝雲還沒有上來。輕輕抬了抬手,體內的經脈有些隱隱作痛,看來這傷比原來設想的還要嚴重。按照大唐原著中的描述,練《長生訣》的人療傷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一個野外幽谷,最好在來點美妙的音樂,那樣內傷會在一天內痊癒。最起碼長生訣最後一葉是這樣的,徐子陵就是這麼幹的。 不過我現在別說找點好的音樂,就算想找個清幽的地方都不是那麼容易啊。玩遊戲,有幾個人不對好裝備動心,而我身上其它裝備不算,單是祭血魂就夠讓我死上十次八次的了,哪裡還有療傷的機會。倒不如在這裡安全點,雖然療傷慢點,但是咱有療傷聖藥血菩提,只是太珍貴了,療傷吃太可惜了。如果不是比武大會迫在眉睫,就算多療兩個月的傷,我也捨不得吃啊。 坐在床上,吃下一顆血菩提,我馬上開始運功療傷,配合獨特的手印療傷法,很快我便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體內真氣在血菩提的藥效下變得十分活躍,沿著經脈不住流動,修補著我受損的經脈。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內傷已經痊癒,就連腿上的外傷傷口也連疤痕也找不到了。 窗外夕陽照得黃沙一片血紅,記得上線時已經過午,沒想到只用了一下午時間就痊癒了,血菩提加上長生聖氣的療傷效果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這時腳步聲由遠至近,藝雲推門而入,見我醒來,興奮的說道:「風,你終於醒了,你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害得我以為你要學達摩祖師坐上九年呢。」其中關切之色,不容掩飾。 我吃驚道:「已經三天三夜了,我還以為只是一個下午呢。」不過想想也是,先是自己內力互鬥的傷,接著又被獨孤求敗的劍氣所傷,如果真是一下午就好了的話,才是怪事。頓了一下,問道:「知不知道比武大會在哪裡舉行?」 藝雲微笑道:「舉辦地點是系統新建的大擂台,足有一個小城大小。位於華山南三百里的地方。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我伸了伸胳膊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現在就走吧。這黃沙戈壁的有什麼意思?坐了三天三夜,再不運動運動,手腳都會變得不靈活了。」 華山南三百里的天下第一比武擂台,與其說是一個擂台,不如說是大型的集會場所。裡面的大小擂台不下幾十個,果真足有一個小城大小,連續趕了近二十天的路,藝雲已經顯得有些疲憊了,一邊有氣無力地尋找客棧,一邊隨口牢騷道:「這是什麼天下第一大擂台啊,連客棧都滿了,真是的。」 我搖頭苦笑道:「我早說要住總統套房了,你偏說貴,現在反而嘮叨了起來。」 藝雲掘嘴道:「人家還不是為了替你省點錢嘛,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竟然怪起人家來了。住高級房間每天要一千兩金子啊。」 我趕緊道歉道:「算了,是我不好。不過我們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如果不休息好的話,哪裡有精神比武?你還是聽我一次吧,再說如果得一個好名次的話,系統獎勵也是大大的啊。」 藝雲可能也是由於沿途奔波確實累了,不情願地點頭道:「好吧。」我心裡卻在慶幸系統弄出這麼理解人的設計,要不是有這麼貴的房間,說不定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 轉頭向回走,藝雲道:「雁門關的事情,我始終沒想通。以蕭峰的英雄氣概,怎麼可能選擇跳崖?他應該和獨孤求敗拚命才對啊。」 我歎了一口氣道:「大哥是為了我們,如果他和獨孤求敗拚命的話,我們三個兄弟誰能在邊上看熱鬧?我還好說,另外兩個可不是玩家,被NPc殺死就永遠沒有復活的機會了。」說著不由對蕭峰的大義再次感到由衷的欽佩。 「這不是風兄和藝雲仙子嗎?」沿著話聲看去,一個相貌俊朗的玩家,正坐在路邊吃麵,深厚紫色的披風,隨著清風微微浮動。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在天。 雲在天繼續說道:「風兄在雁門關力鬥獨孤求敗的事,現在幾乎遊戲中的玩家和NPc已經家喻戶曉了。天榜十大高手中,你的聲勢已經遠在他人之上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大名人,是否賞臉我做動東道,吃碗麵?」 我微笑坐下道:「正好餓了,不過以後別再叫我名人了。因為『鳴人』兩個字,我總容易把它和白癡兩個字聯想到一起。」 藝雲也隨即坐下,好奇地問道:「剛才雲兄說的什麼天榜十大高手,我怎麼沒聽說過,仔細說來聽聽好嗎?」 我隨之拍案道:「這正是我想問的。」 雲在天也顯得有些疑惑道:「你們還不知道啊?不過也難怪,你們都是不怎麼上論壇的人。」頓了一下,和我們仔細解釋道:「天榜是好事玩家,根據論壇上發表的戰鬥進行分析,結合內力,招式,身法,急智等多方面,評選出玩家中最厲害的十個人,起碼上論壇上可以找到的人中,最厲害的十個。」 我不由苦笑道:「還真有人有這份閒心,那誰是天下第一高手呢?」這個人我一定要注意,比武大會上弄不好就會碰到。 雲在天道:「這十個人排名不分先後,畢竟誰更厲害,要打過才知道。」 藝雲繼續問道:「那都有哪十個人呢?」 雲在天微笑道:「裡面的熟人比較多,分別是風兄、冷電寒槍趙子龍、閉目武道心武、人間妖孽劍三十六、爭鋒天下大鵬、井中刀王刀口填血、影子刺客魂影、光明武者孤鴻、辣手女俠冰魔物語還有小弟。」他說起來如數家珍,看來對這十個,不對,應該是九個人特別注意過,因為另一個是他自己。 還真多數是熟人。我覺得自己也該對厲害的敵人多一點瞭解,於是虛心求教道:「不知道雲兄對這八個人有什麼看法?」我說八個,沒有說十個或九個,他自然知道我說的是我們之外的另外八個。 雲在天笑道:「什麼八個,要說不如十個一塊兒說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小弟先自報一下山門,我是十個人裡內功最強的一個,又以掌法擅長。但是也有兵器絕活的,風兄到時候不要大意哦。」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君子坦蕩蕩了。 藝雲也好奇地問道:「在雲兄眼中,風是什麼樣的的角色?」 我疑惑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不是打算以後崇拜我的時候多一點資料?」 對我的調侃,藝雲不置可否地白了我一眼。雲在天笑道:「風兄最可怕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天馬行空的戰鬥手法,比如……」他本想說比如,在三個幫派的聯合圍剿下,英雄救美那場。發現藝雲在,臨時改口道:「比如殺地煞堂二十多個高手那次,敵人基本都被他扯著鼻子走,就是因為他天馬行空不著痕跡的戰鬥方法,讓敵人無法預知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沒想到雲在天的眼光如此獨到,我不由對他的評價比以前又提高了不少。 我點頭道:「其他人我也都知道點,除了孤鴻和冰魔物語兩個人我沒聽過。」 雲在天似乎故意吊我胃口,慢慢說道:「心武的閉目武道更勝從前,趙子龍的槍法之外似乎又學了比較厲害的拳腳功夫,劍三十六現在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合而為一,實力遠非一年前可比了。鵬的劍雖然還在發展中,但是起步奇快。另外刀口填血自從兩次敗於你手後,換刀苦修,如今再不是那個只嚮往寶刀的刀口填血了。至於魂影,作為一個刺客,行動自然詭異,我也知之不詳。」看來這些人他還真有一說的必要,都不是一年前的老樣子了。 藝雲急道:「快說另外兩個啊。」 雲在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孤鴻是明教弟子,和別人只專一道不同,他身兼四**王光明左右使武功於一身。不過聽說他最厲害的武功是乾坤大挪移,而且此人對每一種兵器用起來都很熟練,沒有半點不適應的現象。」太BT了吧? 我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他不是赤尊信的徒弟?」 雲在天搖頭道:「不確定。我起初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不過後來見他用拳腳多過兵器,也就沒太注意這個問題了。」 藝雲繼續追問道:「那冰魔物語呢?」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好奇寶寶。 雲在天微笑道:「那可是個美女啊。」 我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道:「我又沒問你她的相貌,從高手的角度評論。」 雲在天微笑道:「冰魔物語是十大高手中唯一的一個女性高手,她的美麗有點類似藝雲仙子,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獨特氣質。哦……對不起,在下一時情不自禁了。」 我擠眉弄眼地調侃道:「你是不是暗戀上她了?要不要兄弟傳授你幾手?啊吆!」說的這裡,只覺得胳膊一疼。轉頭看見藝雲正冷笑著說道:「你很有經驗嗎?」 我連忙投降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雲兄把頭髮再留長一點會更帥,最後再拉個直版。」說完馬上轉移話題道:「她的武功如何?能名列天榜,應該不弱吧。」 雲天在看我的窘相,笑道:「是啊,不過關於她戰鬥的錄像不是很多,據我的觀察,她的武功相當狠辣,特別是對男人出手的時候。小道消息透露,她是移花宮的弟子。」移花接玉,明玉功都是名聲很大的武功,看來這個冰魔物語不容小視的說。 雲在天又轉向藝雲道:「你們飄渺三仙的名聲也絲毫不遜色十大高手,不知道寒冰仙子和桃花仙子的武功如何?」 我在旁奇道:「飄渺三仙?我怎麼沒聽藝雲和我說過。」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是你自己沒問嘛,別人叫我藝雲仙子的時候沒奇怪過嗎?」 我搖頭道:「沒有啊,我只覺得這個稱呼比較貼切,就沒想太多。實在沒想到還有什麼典故……另外兩個都是誰啊?」 藝雲幽幽說道:「飄渺三仙是你在俠客島這段時間好事之徒給我們取的外號。由於我們三個是好朋友,所以被合稱三仙。其中寒冰仙子就是小雪,她的特點是劍法快。至於是什麼門派的,我不方便透露。」果然不愧這個稱呼,夠冷的,虧趙子龍受得了。 藝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苦笑繼續說道:「桃花仙子叫柳飛煙,因為是桃花島弟子,所以得到這個外號的。論武功,我們三個差不多。」 我忙追問道:「那你的外號是什麼仙子?慈航仙子?紫霞仙子?」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什麼紫霞仙子,還至尊寶呢,你大話西遊看多了吧。人家的外號叫祥雲仙子。」 我笑道:「是不是因為你仙氣太重,讓人懷疑你隨時可能駕祥雲飛昇。」 藝雲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如果我真的飛昇了,你會怎麼辦?」說完發現還有雲在天這個外人在場,臉不由紅了起來。 我答道:「那我就心無旁騖的勤練武功。」沒等她發作,繼續說道:「那樣可以早日破碎虛空去找你。」看著藝雲似嗔似喜的表情,我對雲在天傳音道:「學著點。」 「叮鈴鈴……」通訊器響起,接通後傳來趙子龍的聲音:「春風你們什麼時候來比武大擂台啊?到了之後通知我,我和心武預定了不少房間,要不客棧不是很好找的哦。」 還好遇到雲在天,否則恐怕連房錢都交完了。我問道:「對了,我還有一個朋友,不知道房間夠不?」說著對雲在天笑了一下,表示是幫他要的。 雲在天對我微笑地點了點頭,表示謝過。 趙子龍爽快地答應道:「當然沒問題。」頓了一下,問道:「你朋友叫什麼名字,等來了後,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啊。」看來是又想挖高手了。 我及時一盆子冷水潑了過去:「我這個朋友分析你是挖不去了,他叫雲在天。」天下第一掌,天榜十大高手之一,而且是內功榜的榜首,如果他要入幫派的話,還會等到現在嗎? 趙子龍聽到雲在天的名字,高興地說道:「沒關係,這樣的高手,能認識一下也是好的啊。」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到?」 我笑道:「我們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小吃上攤吃麵呢,你們在哪家客棧,我們一會去找你們。」 趙子龍答道:「有間客棧。」哦,還以為是悅來客棧呢。 趙子龍和心武兩個人加起來,果然是財大氣粗,兩個幫派竟然把整個客棧包了下來。我們三人進入客棧後,發現現在這批人馬,基本就是去雁門關的人馬,不過多了刑天,德彪,梅映雪,非常可樂和心武的七個手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美女,身著淡綠色衣服,相貌比起藝雲和梅映雪也絲毫不差。 藝雲一進屋,就和梅映雪及那個綠衣美女打招呼道:「小雪,飛煙,你們也來了。」原來此女就是桃花仙子柳飛煙。 我對幾人微笑示意後,給他們互相介紹。一群人客氣了半天後,趙子龍道:「這次比武大會的獎勵對每個練武的人來說都有極大的誘惑,所以高手也基本全來了。」頓了一下,問道:「大家對比武大會的規則瞭解多少?」這個還真沒注意,我的理解是只要是比武,靠本事打不就完了嗎。 趙子龍見我們有少半人搖頭,微笑說道:「這次由於報名條件放的比較寬,可以說基本是面向大眾的,為了不至於拖延太久,所以第一輪的淘汰賽就是比較殘酷的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一輪的淘汰賽是每百人一組,每人虛在胸前掛一個指定的徽章,一百人一起被傳送到一個賽場內,要過關的話,就要搶奪五人的徽章,然後通過賽場中間的傳送門傳送到場外。」的確很殘酷,不過不難。 我配合他問了一句:「然後呢?」 趙子龍微笑道:「然後就是分組巡迴擂台賽,根據第一關過人數確定開幾個擂台。決鬥方法不限,只要能打倒對方或將對方打下擂台就算勝出,獲得一點積分,最後又積分最多的三十二個人進入下一輪。從這場開始決鬥的音樂可以自己選的,不過要交納一定費用。如果兩人都不選的話,則由系統自動根據兩人的特點,播放音樂。」決鬥還有伴奏,經典。 雲在天疑惑道:「怎麼聽起來有點像世界盃?」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球迷。 心武笑道:「我想遊戲公司應該不會弄一個虛擬的大力神杯來糊弄玩家吧。」眾人都被他說得淡淡一笑。 趙子龍繼續說道:「進入下一場的三十二人抽籤決定自己的編號,然後以淘汰賽的形式決鬥,每次決鬥分兩場,分別是兵器和拳腳。」 聽到這裡藝雲皺眉問道:「那如果兵器或拳腳只懂得基本的玩家怎麼辦?」 趙子龍解釋道:「這只是兩種說法而已,並不是硬性的規定。在兵器比試時可以使用拳腳。在拳腳比試使也可以使用兵器,但是只能在系統提供的武器中選擇,不能使用自己的隨身利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規定基本就是防止有人靠自己的神兵一路過關斬將,系統提供的兵器也算是各種樣式都有,不過屬性嘛,大家可以回憶一下新手村。如果兩人打成平局,則由系統根據兩人的表現做出選擇。」這麼說來倒也合情合理。 藝雲吐了吐舌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趙子龍繼續介紹道:「八強的比賽和十六強一樣,等進入八強後,決鬥將改長三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三輪,是全面能力的考核,如果前兩輪分不出勝負,系統將兩人傳動到某一野外的同一個場景內,兩人可以利用各種條件擊倒對方為勝。這個規定一直延續到總決賽。」 趙子龍介紹完畢後,眾人又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了起來。 三日後,比武大會正式開始,首先是遊戲公司老總一組沒營養的講話。接著介紹了比武大會的評委王語嫣,百嘵生和政客師姐師妃暄。然後是三人各自講話。 我們一群人則坐在高價的單間了,看著高畫質的現場直播。 當師妃暄講話時,德彪不屑地說道:「這個遊戲公司怎麼想的,居然把慈航靜齋的女人弄來當評委,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坐在我旁邊的藝雲柔聲對德彪問道:「德彪兄對慈航靜齋的女人有意見嗎?」她說的雖然溫柔,但在場誰都知道,德彪要倒霉了! 德彪依然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當然,那個慈航靜齋是我最看不慣的一個門派,不管是《大唐雙龍傳》還是《覆雨翻雲》,裡面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自以為是……」說著說著,發現別人都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發現不對,一轉頭,正好看見藝雲冷笑著看著他。馬上賠禮道:「當然我說的是NPc,玩家裡慈航靜齋的仙子還是很受人尊敬的。呵呵……」乾笑了一會,發現藝雲還在對他冷笑,於是鬱悶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大嫂就放過小的吧。要不我晚上請客。」說著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我看了於心不忍,便對藝雲勸道:「雲,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德彪已經答應了這幾天晚上他都請客,就別和他計較了。」我故意把「晚上請客」說成了「這幾天晚上都請客」然後對德彪微笑地問道:「是嗎德彪兄。」 德彪只能苦笑答應,他雖然粗,但也知道女人是不能得罪的,漂亮的女人更加不能得罪,有兩個漂亮姐妹的漂亮女人就絕對不能得罪了。 被他們這麼一鬧,氣氛活躍了不少。這時遊戲公司的老總終於宣佈道:「比武大會,現在開始。」接著一道道,白光閃過,我們分別被傳送到不同的賽場。 我看了一下四周,現在身處一個寬闊的草地,四周被高牆圍住,場地正中間的大石台應該就是趙子龍說的傳送門無疑了。一百個選手,被傳送到場內不同的位置。由於系統並沒有規定不可以合夥,所以不少同一個幫派的人都在互相聚集,並沒有發現我事先想像的一出來就亂殺一氣的場面。 我環顧一周,終於發現了我的獵物,七八個劍塚的玩家已經在我右邊不遠的地方聚集了起來,我認出他們的主要原因是,他們的核心人物竟然是劍五。 我微笑地負手向他們走去,朗聲道:「五兄,一年多不見了,別來無恙否。」 劍五看到我,先是一驚,再看看自己的身邊都是普通的幫眾,想佈陣是不可能了。只有苦笑道:「本來是無恙的,現在遇到了春風兄,分析就要有恙了。」接著對身邊的幾個幫眾,使了個眼色,那些幫眾馬上會意一擁而上,將我圍在當中。 我不想和他們耽誤太多的時間,腳尖一點地,身體向劍五飄去。圍住我的幾個劍塚幫眾見我一動,手中刀劍都紛紛向我招呼過來。我本來速度很慢,當他們刀劍砍來時,微微一加速,雖然加速後的速度也只和普通人奔跑速度差不多,但是也足以使判斷失誤的幾個賤種攻擊落空了。 劍五知道和我差得太多,當初和劍七等人一起組成的天罡北斗陣都被我破了,何況現在和幾個幾乎幫不上忙的人圍攻?抱著拚命的想法,一劍用足了十成功力向我刺來。 我微微一笑,身體在被他刺中前的半秒內輕輕一側,躲過了他的長劍。不想和沒有反抗之力的他再囉嗦,膝蓋點中了他的胸口膻中穴。憑他那點可憐的護體真氣,豈能承受我的一擊?更何況還是點在了他的膻中要害上,馬上就化作一道白光,沒有痛苦地安樂死了。 身體一轉,負在背後的雙手正好接住他掉落的徽章。這時後面的幾個傢伙被我漂亮的一手嚇得呆了一下。我不但一個照面就殺了他們帶頭的,而且到現在雙手還背在身後呢。讓他們這些小嘍囉怎麼能不心驚,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絲毫不受影響,那也不必當小嘍囉了。 乘他們一愣的時候,我猛地再次加速,衝到了他們中間。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能看見我的由小變大的腳影。 沒有懸念地七道白光閃過,我手裡又多了七個徽章。隨手將其中多餘的三個彈到不遠處聚集起來的十幾個聚集起來的名將盟玩家腳下後,瀟灑地飄上了傳送石台。從出手到現在,手一直負在背後。 被傳送回房間,我發現梅映雪居然比我先回來的,看來她是見人就殺,沒我那麼囉嗦。接著眾人也都回來了,畢竟能坐在這個屋子裡的人過第一關還是沒有問題的。回來的順序基本上先是我們這些沒有幫派的,然後才是趙子龍他們那些幫派份子。 後期的撕殺還是挺激烈的,不過剩下的已經全是低手了。有的也是刀來劍往,互相拆招,雖然都是走死套路的,不過看起來也有點視覺效果。 等了大約有兩刻鐘的時間,通過的名單出來了。通過的人竟然有一百六十三個,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當然都名列其中。不過可能下一輪比賽要多打幾場了。 最後通過系統的計算,決定十六個擂台同時進行比賽。不過即使這樣,也還是打一場,要等五場。通過系統自動的列順序,我和藝雲都是第二場出場,其他人各都排在我們後面,只有德彪是第一場出場。於是我們作出了一個令德彪鬱悶不得已的決定,在他的比賽上賭外圍,等他的對手出現後,押他勝負。 很快德彪被傳送走了,我們馬上把現場直播調到了他決鬥的擂台。刑天皺眉道:「不是吧,這傢伙第一場就碰到地煞了。作為朋友我壓五十兩金子德彪贏,押五百兩銀子他輸。」不用這樣吧。 封寒月也說道:「聽說地煞被春風和白衣人殺了兩次後已經找到了補充內力的靈藥了。現在內力不但恢復了過來,而且還有少量提升。」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德彪的內力還要弱他少許,這場仗並不樂觀啊。」 趙子龍身為德彪的老大,不想押他輸,又覺得封寒月說的確實有道理,所以只押了一百兩金子他贏,作為一點意思。心武作為莊家只是微笑不語,等著我們的反應。 我隨手將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了桌上,輕鬆地笑道:「這局德彪贏的機會絕對不低於80%,我當然賭他贏。」這時德彪和地煞已經開始對打了起來,招式你來我往,不過都沒有用上看家的本領。 刑天疑惑道:「春風為什麼對德彪這麼有信心呢?」 我淡淡的答道:「你當我在島上一年是成天釣魚混過來的啊?現在我對少對各門派的武功有一定的瞭解,而其中武功相剋的事情確實存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射鵰英雄傳》裡,洪七公說過的『南火克西金』你們不會沒聽說過吧?」 我話音剛落,地煞使出了蛤蟆功,卻被德彪的一陽指連續點在了雙掌和肚皮上,頓時洩了氣。德彪乘勝追擊,不一會工夫,把地煞逼下了擂台。 德彪勝了一場,馬上被傳送回來了。大家紛紛向他祝賀時,趙子龍卻轉身走出了單間。沒過兩分鐘,拿著一張紙單走了回來,一邊說道:「現在巡迴賽的戰程表已經出來了,每人要打八場,最後按八場勝負決定是否出現。」 雲在天連對戰名單都沒看,就微笑說道:「下一場,我賭春風贏。」 說話間,第二場已經開始了。我被傳送到了擂台上,對手是一個爆炸式頭型的奇怪傢伙。我禮貌的對對方抱了一下拳,微笑道:「在下醉春風,請指教。」 對方扛著一把相對比較寬的大劍,冷冷打量我幾眼道:「讓我日月神教向問地,領教一下春風兄的生存藝術,是否名副其實吧。」說著手臂一揮,闊劍遙指我的眉心。 沒想到名字還有這樣取的,笑傲江湖裡有一個向問天,你就叫向問地。雪山飛狐裡還有一個袁紫衣呢,不知道有沒有袁綠帽?我微笑向前跨了兩步,氣勢向他捲去,微笑道:「那我們就開始吧,不要耽誤時間了。」並沒有取出我的兵器,因為我自認對付面前的傢伙還不用動用祭血魂。 對方被我澎湃的氣勢沖得闊劍顫了一下,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綻。為了彌補,先下手為強,身隨劍走,一劍向我攻來。刺到一半時,身體一轉,闊劍隨之由直刺改成橫砍。變化的自然流暢,兩招中間的一點停頓也掩飾得很好,不是在換招時,而是在橫砍的到一半的時候才出現的。如果不是我,或者心武功、雲在天這樣的高手,絕難發現。 我是身體猛然前衝,一掌拍在他的劍鋒上,這一掌不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任何一掌。只是普通的一記橫掃,卻帶有降龍十八掌的氣勢。 沒有想像中的氣勁交鋒之聲,對方被我五成功力的一掌震得手臂一麻,向後退了兩步。接著沒有停頓,又馬上衝了上來,闊劍由左下方向我削來。比起上一劍,威力有增無減。 我心中錯愕,剛才掌劍相交時,他的闊劍上傳來一股奇怪的吸力,竟將我一掌所帶的內力吸去了一打半。而且能馬上化為己用,來對我進行反攻,否則他不可能反攻得這麼快,這麼凌厲。 我身體一閃,掌風將他的闊劍掃開,皺眉問道:「吸星*難以相提並論。這麼做,無疑是擺明了讓他吸我的內力。 對方被我突如其來的奇招弄得一愣,不過馬上平靜了下來。心道:「難道你練的是左冷禪的寒冰真氣不成。」全力施展吸星大發,吸取我的內力。 我露出詭異的一笑,蓄勢待發的三個寶瓶勁一股腦灌入對方的經脈內。這三個高度集中的旋轉功力球,看你吃了怎麼消化。 對方一驚,忙棄劍後退,同時全力化解我灌進他經脈內的三個寶瓶勁。做得也算乾淨利落,否則再被我多灌兩個的話,分析他連化解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並沒有乘機進攻,而是緩緩抬起右手,五指虛張說道:「剛才問地兄不是說要領教在下的生存藝術嗎?」手抬到與胸口平齊時,手掌開始上翻。同時意念催動已經打入他體內的三個寶瓶勁,快速合而為一。看著對方慘白的臉孔,我微笑的繼續說道:「這就是我生存藝術中的一式,破裂術!」術字出口,虛張的手掌猛的攥成拳頭。在他體內合而為一的寶瓶勁迅速破裂開來,將他的經脈割斷數條。就好比一個可以盛水的被子,破裂後可以傷人是一個道理。其實這招根本不用手的動作配合,只是我覺得這樣比較酷而已。 向問地狂噴了一大口血霧,化作白光消失去了。同時被他丟在地上的闊劍也和他一起消失了,沒想到系統還幫忙收回裝備。這時擂台四周普通觀眾席上,響起一片歡呼聲。 被傳送回單間,雲在天奇怪地對我問道:「春風剛才明明可以早結束戰鬥的,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我聳了一下肩道:「我在俠客島上創出生存藝術時,就覺得這招會對吸功類武功有克制作用。他又正好現在有一個可以證實我想法的機會,你說我會錯過嗎?」 雲在天苦笑道:「你倒是證實你的想法了,我怎麼辦?我賭你一個照面可以將他撂倒的。我的五百兩銀子啊……」這傢伙居然拿我賭博,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能拿別人賭,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拿我來賭。 這時藝雲也回來了,大家開始把話題轉移到接下來的比賽當中。 趙子龍拿著戰程表,看了我一眼道:「現在春風兄比以前還要強上不少啊,看來系統也知道能者多勞的道理。」說著把戰鬥程表,遞給了我。 我莫名其妙地接過賽程表一看,不由苦笑道:「這個賽程表是誰編的啊?我要PK他!」 藝雲一把搶過戰程表,苦笑對我說道:「春風也不用擔心,反正裡面有不少是你的手下敗將呢。」 滄之雲奇怪地問道:「春風兄的對手到底都是什麼人啊,弄得你們這樣的高手都大驚小怪的?」 藝雲看了一眼大家求教的表情,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嗓子慢慢念道:「第二場的對手是劍三十六,第三場是聶小雪,第四場是刀口填血,第五場是劍七,第六場是盜亦有道也是賊,第七場是天罡,第八場是一個叫清風送爽的。」這些人,我確實想見識一下他們一年裡的進步情況,可是沒必要這麼快啊。 這時滄之雲說道:「清風送爽是我的一個同門師弟,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趙子龍一聽有高手,馬上眼睛一亮,忙問道:「他也會北冥神功嗎?」 滄之雲搖頭道:「不,他主修的是《小無相功》,武功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絕技。」頓了一下,對趙子龍露出抱歉的笑容道:「不過他也春風一樣,只喜歡做獨行俠,根本沒有加入任何幫派的意思。」用小無相功使用少林七十二絕技,整個一個鳩摩智。 我隨口對趙子龍問道:「下一場誰參加?」 沒等趙子龍答話,藝雲看著戰程表說道:「下一場基本沒我們什麼事,到時候我們看哪場精彩點就看哪場好了。」 一下午下來,我們全體積一分出線。為了慶祝大家旗開得勝,趙子龍請客在擂台最大的酒樓大擺宴席。互相慶祝一翻後,大家並沒有吃到太晚,畢竟明天還有新的戰鬥等著我們。特別是劍三十六那個人妖,一年時間,足夠它把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的等級都提升到一定程度了吧,希望不要像以前那樣垃圾才好。 打坐練功時,時間總過得很快,再次爭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了。又吃了趙子龍一頓豐盛的早餐後,一行人再次向比武大會賽場走去。 面對眼前的人妖老朋友,我把祭血魂扛在脖子後面,兩隻手自後面搭在槍身上。這個動作引起台下不少玩家在胸前畫起了十字架,並口中唸唸有辭。不過不是要集中精神對付眼前這人妖,真想聽聽他們都在禱告些什麼。 劍三十六也知道,在我這個老熟人面前無法保留任何實力,也沒有什麼「奇兵」可言。嫵媚微笑道:「一年不見春風兄別來無恙啊,小妹好生掛牽啊。」說著還對我拋了一個媚眼。 台下噓聲一片,有人還給它「大膽」的舉動起了一個名字叫色誘術。我身體直接向後倒了下去,並自己配音道:「撲通!」然後鬱悶的說道:「這種武功不會真對人的精神有什麼影響啊,你不會連自己的性別也記不清楚了吧?」我躺在地上苦笑說道。 劍三十六右手持劍,左手拈著數根鋼針,嬌笑著低聲說道:「沒想到春風兄這麼不懂幽默,你以前沒玩過網游嗎?裡面的人妖多了去了,哪裡像現在,全《俠義》就我一個人妖,知道什麼叫物以稀為貴嗎?」說話聲音很低,並且用內力控制了傳播範圍,所以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不會有有其他人聽到的。 我依舊姿勢不變躺在地上,忘著天空被清風吹動的浮雲,打了一個哈欠道:「抱歉,你的說那句話,我體會不深。不過我對另一句話卻已經體會很深了。」 劍三十六奇道:「什麼話?」 我微笑傳音道:「這句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知道三十六兄聽說過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想破壞它的變態計劃了。 看我們一直沒有動手的意思,而且到後來話也聽不全了。台下的觀眾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開打!」接著台下紛紛舉手喊道:「開打!開打!……」口號整齊一致,一點聽不出來是第一次配合的。 劍三十六嬌笑道:「看來群眾已經對我們的閒聊行為很不滿了,那我們就動手吧,春風兄請。」請字剛出口,左手連發了七枚鋼針,同時身體連閃,沿著詭異的線路向我衝來。殺氣已經牢牢將我鎖定,看來是想在我站起來前以雷霆手段將我消滅。速度與一年前判若兩人。 我冷笑一聲,右腳尖在飛快的彈出一個寶瓶勁,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撞向最中間的鋼針。同時內力聚集後背,將身體彈起,三尺過高,雙腳連環踢出,腳影翻飛,將劍三十六的捲入其中。 這時寶瓶勁正中對方中間的飛針上,飛針馬上被寶瓶勁彈開。接著完整的寶瓶勁突然破裂成數瓣,將其餘的六枚鋼針盡數擊落。 電光火石之間,我和劍三十六已經彼此交了十多招。台下的觀眾怎麼也沒想到,我們要麼不動手,動起手來,竟然這般的迅速。任他們再怎麼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兩條人影在台上穿梭,還有不絕於耳的兵器和氣勁交鋒的聲音。 「鏘!」一聲震驚全場的激響後,兩人再次出現在觀眾面前。劍三十六緊握長劍,目光狠狠地盯著我,握劍的手略微有些發抖。在他才的快速拚鬥中,內力消耗也相對要快上很多,而事實證明,它內力仍和我有段距離。 一招回馬槍將它震退後,我收槍冷冷說道:「看來你這一年也沒有白待,無論速度和功力上都有很大的進步,看來也多少下了點功夫嘛。」 劍三十六,咯咯嬌笑道:「怎麼?春風兄怕了,那不如認輸算了。」 我冷「哼」一聲,悠然道:「剛才只是熱身運動而已,不過在熱身的時候,你都能被我發現一個致命的弱點,看來你的成就也就這樣了。」 劍三十六和我說了這麼半天廢話,就是想抓緊時間恢復內力,現在內力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於是冷笑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速度可以彌補一切破綻。」接著身體鬼魅般一閃,已經來到了我身前三尺範圍內,長劍直接劈向我左肩。 我微微一笑,槍尾輕輕一擺,正好擋在他的長劍上。接著一腳雷厲風行踢向它不知什麼形狀的胸口處。 劍三十六怒喝一聲,身體狂閃,手中長劍沿著不同的詭異角度向我展開了瘋狂的猛攻擊。 當它由左側發出第六劍,一劍刺向我腰間的時候。我身體只是微微一晃,一腳正好踢在了它「如花似玉」的面門上,而他的長劍只是沿著我的衣服擦過,沒有傷到我的半根毛髮。這就是我發現它最大的破綻,有足夠的速度,卻不能有效的掌握。 人影再次分開,劍三十六那原本可以誘發無知人士罪惡感的妖媚面孔,如今被小生一腳之下,徹底的走形了,鼻子被踢塌了,有些血肉模糊。而原來潔淨光華的臉上,也多了一個鞋印形狀的紅色痕跡。 看著它的樣子,我調侃道:「三十六兄,我的面目全非腳味道不錯吧?你是現在認輸呢,還是想試試我的超級無敵香港腳的威力呢?」說著抬起右腳到和頭一樣的高度。這樣打他,我一點道德上的心理負擔都沒有,畢竟在網絡遊戲中,人妖是人人得而打之的。 「混蛋!辣手摧花!沒人性!」台下的觀眾,見到美女被打臉,紛紛為「她」抱不平起來。聲討之聲愈演愈烈。 對此,我抱以苦笑,沉聲反問道:「如果這樣打一個人妖,不知道算不算過分呢?」聲音是我以真言的方式喊出,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卻傳遍全場,將他們的聲討之聲全部壓了下去。在這個時候揭穿它人妖的身份,才能造成最大的效果。 劍三十六擦了一把臉上的鼻血,面色陰冷地將長劍插在地上,接著雙手多了十多枚鋼針,對我冷笑道:「那就讓小弟見識一下,春風兄的腳是否真的那麼臭。」說著,十指連彈,十餘枚鋼針速度或急或緩,勁道或剛或柔沿著不同的軌跡向我射來,封死了我所有的進退之路。 對面傳說中《葵花寶典》射出的鋼針,我不敢確定自己生存藝術中的氣輪術能否將其全部彈開。雖然即使失敗,分析這些鋼針也奈何不了我的觸龍輕甲。不過依靠裝備的防禦來戰鬥的話,對武道上的發展是十分不利的。 在短暫的時間內,我無暇多想,忙飛身向上躍起,將射向我頭部的三枚飛針當成墊腳石,同時借力使身體向劍三十六射去,祭血魂赤影閃動,撥開他第二輪射來的鋼針。可是他後面的鋼針越來越快,角度也越來越刁。而在我要分神應付他此起彼伏的鋼針時,想近它身也要費一翻功夫才行。可惡的遠程攻擊。 對了,遠程攻擊我也會啊,而且保證比他射得還要遠,力道還要強。想到這裡,我沉氣下墜,腳尖一接觸地面便全力向天空射去,同時躲過了三枚鋼針。 台下的觀眾已經徹底被我們的速度和戰鬥方式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在看美國大片一樣,各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 我憑藉著滿級的風神腿,一躍之下竟然飛出二十丈到高度,當上衝速度快停下來時。用雙腳將祭血魂夾住,接著碧影已經來到了我的手裡,帶有螺旋勁的三支勁箭,品字形向劍三十六射去,封死了他前後的進退之路。如果他利用詭異的身法躲避的話,就將完全落在被動的局面,我接下來的瘋狂攻擊更會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其實我對付它完全可以用更快捷的方法的,不過我覺得這樣打起來對以後的發展更有幫助,試問如果對方是東方不敗,我還能在它飛針連射的時候近它身嗎? 劍三十六也看出了我這三箭中的玄機。忙收起鋼針,拔出地上的長劍,全神貫注地盯著三支勁箭,打算找出其中最弱的一支突破,這樣才不會落入我的算計當中。 我不理會它的反應,一個瀟灑的翻身,三支勁箭從身後射出。箭是同時射出的,力道卻分剛、弱、和三種,速度也是快慢不一。接著,身體也跟著三支勁箭全速下落。 劍三十六也算了得,在情急之下,身體連向後退了三步,迎上我先前品字型射出的三支箭的後兩支。「叮噹!」兩聲激響,突破了我六箭中的唯一生路,向後退去。 「噹!噹!當!當!」四支勁箭,帶著螺旋勁釘在它剛才所在位置的地板上,箭身竟末入地板一半,可見這幾箭力道只強。這也同樣是我在島上琢磨的,雖然弓的限制使我無法注入更多的內力,但是可以提升質量,加快螺旋勁的速度,以達到提升威力的目的。 我見它竟然躲過了我的六箭,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它在這一年裡連境界也多少有點進步。冷哼一聲,本夾住祭血魂的雙腳前後一錯,使祭奠血魂變成旋轉狀態,接著右腳雷厲風行題在槍柄上,這一腳我用上了十成內力,畢竟對這個多次陪我出生入死的老夥計,我不用考慮它質地的問題。 劍三十六剛突破了我的箭網,身體還沒等站穩,就感覺頭上勁風襲至。忙回劍橫掃,卻被震得手臂發麻,氣血翻騰,寶劍險些脫手。才看清前面釘在地板上的不是普通的箭支,而是威鎮天下的槍中之王——祭血魂! 這時我的身體也已經落下,乘它一時間無法回氣,左腳一踢祭血魂的槍尾,借反彈之力,一腳踢在了它握劍的右手手腕上。 「噹啷!」一聲,劍三十六的寶劍掉落在地。接著我身體在一個轉身的過程中,連續踢出了二十三腳,腳腳命中劍三十六面門。在它被我踢得找不到北的時候,我翻身一記雷厲風行正中它的頭頂百匯穴上。 一道白光再次證明了邪不勝正的道理。 我拔出插在地上的祭血魂,手握槍尾,一記橫甩,槍尖指向我身體的側面。擺出了一個酷到無以復加的Poss。 這時,台下的觀眾才回過神來,發出瘋狂的歡呼。我也隨著歡呼聲被傳送回了包間裡。又是一個完美的收場,看來我還真有當武打明星的潛質,可是那些星探怎麼到現在都還沒發現我呢,真是工作不認真啊。 「喂,把你的凶器拿開點好嗎?」雲在天一邊用手撥開我指在他喉嚨前的祭血魂槍頭,一邊皺眉對我說道。原來我傳送回來的時候,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而槍頭正好抵在了雲在天的喉嚨上。 我忙收起祭血魂,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擺Poss擺得很爽,所以忘收槍了,不好意思。」接著,岔開話題道:「你什麼時候比啊?對手是誰?」如果他能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倒是有一看的價值。 雲在天聽我一問,興趣索然地答道:「下一場,對手是一個我有把握在三招內解決的傢伙。」難怪你提不起興趣,這麼說來我算是幸運的了。 我回到坐位後,趙子龍隨手切換著頻道。不一會在一場戰鬥上停了下來,戰場上是一男一女,那個女的我認識,是思凡。 對手是一個少林弟子,叫是非成敗,掌法剛猛,一掌劈出帶有風雷之聲,更有閃電特別配合的特技效果,可以看到手中有雷光閃過。當然,這是假的,目的只是讓觀眾看起來更爽一點。 思凡依然是老樣子,用長劍不停的畫圈,太極劍法舞得密不透風,絲毫沒有破綻可尋。不論對方掌勢如何變化,她依然守得穩如泰山。 趙子龍看了兩眼道:「這場不會平手吧。」白光一閃,雲在天已經被傳送了回來,隨口嘀咕道:「對手太弱,真沒勁,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和春風兄換換。」 我笑道:「有這麼精彩的對手,我才不和你換呢。」頓了一下說道:「你們猜那和尚用的是什麼武功?」 趙子龍不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沒聽說少林有和雷有關的掌法,不會是文泰來的奔雷手吧?」 這時思凡見對方已經心浮氣燥,突然後退一步,收住劍式,接著快速向前連續攻擊了三十多劍,看似劍法發又非劍法。正在我們疑惑她用的是什麼武功的時候,她寶劍劃過的地方出現了四個金字的特技效果,這四個字分別是,誰,與,爭,鋒。 原來是倚天屠龍功,張翠山的拿手武功,張三豐所創。 是非成敗被她突然的反擊弄得手忙腳亂,落在下風。馬上要被思凡逼下擂台時,硬拚肩頭被思凡削了一劍,一指帶著一陣陰風點在了思凡的手臂上。 「幻陰指?」雲在天恍然大悟道:「我說他用的怎麼不像是少林武功,原來是霹靂掌和幻陰指,這傢伙居然是成昆的徒弟。」 我們說話間,台上形勢已經完全逆轉了過來。思凡被幻陰指的寒毒入侵,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靈活,被對方近身攻擊,再想施展太極劍法防禦也做不到了。眼看要喪命對方掌下,思凡一咬牙,後背撞入對方身體。 我不由皺眉道:「這樣打平有意思嗎?」 是非成敗正感覺勝利在望的時候,突然美人投懷送抱,不由的微微一愣。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思凡劍已經洞穿了兩人的身體。接著白光一閃,兩人同時消失在擂台上。評委判這場平局。 滄之雲看思凡的表現,激動地說道:「好酷,天地同壽啊。」 接下來的比賽都沒什麼意思了,直到上午最後一場,令我和雲在天大跌眼鏡的場面出現了。因為又出現了一個用降龍十八掌的玩家,對手是盜亦有道也是賊。那個用降龍十八掌的玩家看起來比郭靖還笨,掌法被他用得笨拙無比,根本無方封住對方的進退攻守之路。除了每一掌都帶有龍吟和特技效果的龍形嚇唬人之外,一無是處。一連六七掌,根本連盜亦有道也是賊的衣服都沒碰到過。 雲在天鬱悶地問道:「他用的是什麼掌法?」 我搖頭道:「不知道?」 德彪疑惑地說道:「看樣子應該是降龍十八掌啊。」 雲在天不屑地回答道:「他那是丟人十八掌。」顯然對台上那人的表現極不滿意,這也正是我和雲在天都不願意承認他用的是降龍十八掌的原因。 直到到那個玩家累得氣喘吁吁,舉手認輸的時候,他仍然連盜亦有道也是賊的衣角都沒碰到。 盜亦有道也是賊顯然意氣風發,最後還丟下一句話:「看來降龍十八掌也不外如是嘛。」 我和雲在在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這個小偷的下一個對手是誰?」 趙子龍翻了翻戰程表,微笑道:「下午第一場比賽,對手正好和雲兄。」頓了一下,笑道:「看來盜亦有道也是賊,要嘗試一下把上午說的話收回的滋味了。」 中午草草的吃過午飯後,眾人馬上回到了比賽場。等在頻幕前,等著看雲在天是如何大發神威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剛才用丟人十八掌的那個傢伙,垂頭喪氣地向場外走去。我傳音對他說道:「不用這麼早就對降龍十八掌失去信心,去看一下盜亦有道也是賊的下一場戰鬥吧。」當他轉頭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包間內。 雲在天一上擂台,首先一言不發地運起掌勁,龍吟之聲不絕於耳。接著冷聲道:「麻煩賊兄再向小弟證實以下你上午對降龍十八掌的評價。」擺明自己要用降龍十八掌對敵,可見是信心十足。 盜亦有道也是賊知道自己上午的一句大話得罪了眼前的天榜高手,出於面子又不好臨時道歉。只能搖著扇子,苦笑道:「雲兄,請!」雖然在雲在天的強大壓力下,但是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瀟灑。 雲在天二話不說,飛身衝向盜亦有道也是賊,抬手就是一招震驚百里。從特技效果上就可以看出,他打出的龍遠非上午那個傢伙可比。 盜亦有道也是賊自知和對方功力相去甚遠。不敢硬接,忙身行向左飄去,躲開了雲在天掌法最強的一點,避重就輕地揮舞扇子勉強化去了雲在天的隔空掌力。 龍吟又起,雲在天又連續使出了或躍在淵,雙龍取水,時乘六龍三掌,將盜亦有道也是賊逼到了擂台邊緣處。他的掌法和功力都不是盜亦有道也是賊可以抗拒的,勉強化解了這三掌後,已經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看來是被雲在天雄厚的內力和降龍十八掌震成了內傷。 這時雲在天一聲大喝一聲,右掌如龍升空般畫了一個小圈。亢龍有悔帶著一聲震驚全場的龍吟,轟向了已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盜亦有道也是賊。 盜亦有道也是賊唯有橫扇隔擋。「彭!」一聲巨大的氣勁交鋒之聲後,盜亦有道也是賊的扇子被當場轟碎,人也如斷線風箏般飛下擂台。還沒等落地,就聽到雲在天的聲音說道:「降龍十八掌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不堪嗎?」 一道白光把雲在天傳送回了單間,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高興地說道:「有你的,給降龍十八掌出了一口惡氣。」 趙子龍在一旁說道:「剛才看了雲兄的表現,真是過癮啊,終於知道什麼叫以拙勝巧了。」頓了一下,看著戰程表說道:「下一場可以欣賞小雪的表演,再下一場是大鵬。」 我忙插嘴道:「我也是第三場出戰哎,你怎麼要看別人的比賽?太沒義氣了吧。」 趙子龍白了我一眼道:「你的對手不過是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姑娘,大鵬的對手是另一個天榜高手冰魔物語。如果換了是你的話,你看哪場?」 聽了他的話,我非但沒生氣,反而興奮地說道:「兩個天榜高手的比賽,的確是不容錯過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一定要在一分鐘內結素比賽,抓緊時間回來欣賞這場。」希望我以後一路碰到的對手全是男的,畢竟打起來比打女人更可以毫無顧忌。 第二場,梅映雪的對手是一個雪山派弟子,開始比賽前,我隨口提醒道:「雪山劍法中有數招是把劍法以梅花花瓣的形狀刺出的,破綻就在中心花蕊,不過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被擊中的。」這是想當初,我和白自在打的時候積累的經驗,發現這點之後,白自在基本就沒贏過我。不過他刺出的梅花,變幻無定,實在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 上台後,梅映雪並沒有搶先攻擊,只是雙手抱劍,冷冷地看著對方。 對手被她看得心裡發毛,為了掩飾心中的慌張,首先發動了攻擊。劍勢一展,刺出一朵臉盆大小的梅花。特技效果還在梅花上填加了色彩。 這時梅映雪也動了,特技效果馬上在天空中浮現出滿天飛雪的景色。接著她在對方沒有看清她如何出劍的時候,一劍已經刺在了對方的梅花上,盤盆大的梅花頓時被沖得無影無蹤。 「噹啷!」對手寶劍落地,梅映雪的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勝負一招就分出來了。 趙子龍在旁用肩膀碰了碰我,說道:「看來這個梅花的花心不是很難找啊。」 我苦笑道:「我在島上和白自在比武的時候,他刺出的梅花確實不是很好破。誰知道劍法到了他徒子徒孫手裡居然被使得這麼垃圾。」 一道白光把梅映雪傳送了回來。我疑惑道:「剛才小雪用的不會是飛雪劍法吧?」 梅映雪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萬梅山莊唯一的弟子。」說完回到了坐位上,還真是什麼樣的師傅收什麼樣的徒弟。一個女生弄得比西門吹雪還酷,真不明白趙子龍怎麼能受得了。 由於趙子龍要忙著幫梅映雪高興,而他們的比賽很快結束了。心武開始拿著遙控器,切換其它的比賽欣賞起來。 不一會畫面停止在兩個武當弟子的比賽上,這場比賽毫無精彩可言,兩個傢伙一直在推手,推到了比賽結素。我疑惑地對心武問道:「這場比賽很精彩嗎?你怎麼選這麼無聊的比賽看?」 心武漫不經心地答非所問道:「你如果再問同樣的問題,馬上就會在我的面前消失。」 居然敢威脅我,我馬上把剛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結果一道白光後,我被傳送到了擂台上,心武這個傢伙,早就計算好了時間,居然耍我。 無奈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對手,聶小雪也正好看向我。目光一接觸,聶小雪馬上嚇得摀住了臉,恐怖地聲音叫道:「不要踢我的臉,不要用面目全非腳,我認輸。」說完馬上跑的了擂台邊,跳了下去。 我莫名其妙地贏了這場比賽,被傳送回去的時候,屏幕上大鵬和冰魔物語的比賽才剛剛開始。 藝雲看我回來這麼快,忙上前問道:「風,你沒把小雪傷的太嚴重吧。其實她事先也不知情,她是無辜的。」 我苦笑道:「她根本就沒給我機會,看到我馬上就喊著不讓我用面目全非腳踢她的臉,接著自己就跳下了擂台,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贏的有點莫名其妙呢。」沒想到面目全非腳對女人的震懾力比風神腿還要大得多。 趙子龍不耐煩地說道:「別吵了,已經開始打了。」 台上大鵬傲然而立,爭鋒已經出鞘遙指冰魔物語。左手緊握劍鞘被在身後,長衫被自己氣勢吹起飛舞。並沒有主動出手,顯示出一代高手的風度。 冰魔物語果然如雲在天所說是個絕色美女,比起我的藝雲也不差很多,但是面容冷酷得和梅映雪有得一拼。一身白衣上帶著黑色的花紋,古樸端莊。一把銀色的細長軟劍子袖子中穿出後,握在他的手中,顫抖的劍尖在她功力的催動下,發出陣陣的劍鳴,顯出此劍並非凡品。大鵬澎湃的氣勢在她胸前三尺的位置前,就轉向兩邊衝去,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大鵬內力繼續提升,若洶湧的海水一波接一波。而他的頭髮也由黑變白,最後一頭的黑髮有一半變成白色。大鵬面容古井不波,平靜地說道:「冰姑娘不愧是天榜高手,《明玉功》不愧為十大內功,在下佩服。」 冰魔物語冷哼一聲,不屑道:「臭男人,少說廢話,動手吧。」說著一劍向大鵬刺去,奔跑中劍式絲毫沒有因步伐而有改變,可見這女人功底紮實的很。如果換作一般人,站著的時候也許還能保持一個姿勢不變,可是只要一走動或奔跑,手也會跟著上下起伏,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我們這些觀眾都沒有相互交談,甚至眼睛也一直沒有離開屏幕。不過我知道大家心裡都有一個疑問,就是冰魔物語怎麼會這麼恨男人?否則怎麼會說出只有電視劇或電影了才有的對白? 大鵬微微一笑,提劍迎了上去,說道:「那在下就領教小姐高明了,please!」說著劍尖向下一沉,再向上一挑,巧妙地震開了冰魔物語的一劍。接著一劍橫掃,看似將要掃空,可是看在我們這些明眼人眼裡,都知道如果冰魔物語對這一劍不放在心上的話,那麼這一劍就將劃破她的喉嚨。 冰魔物語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的話,那天榜就沒有絲毫的參考價值了。面帶冷笑,冰魔物語軟劍下壓,正好壓在爭鋒的劍刃上,接著隨手向旁邊一帶,便使大鵬凌厲的一劍沿著她一帶之力向旁邊劃去。接著一掌打出,拍向大鵬右肩。 大鵬一劍被帶開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顯然心理早有準備,左手劍鞘劃出一道弧線迎上對方的一掌。 「彭!」一聲氣勁交鋒所造成的聲響,兩人都被向後陣去,同時落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保持原來的姿勢,就好像他們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 大鵬微笑道:「移花接玉,果然名不虛傳。」 冰魔物語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冷哼一聲再次向前去,連出了十七劍,每一劍都帶著數十道劍影,罩住了大鵬所有的進退之路。 大鵬面容平淡,爭鋒豎於胸前,劍尖與地面成九十度直角,豎著左右隔擋,竟然也守得密不透風。任冰魔物語劍勢如何暴漲,都無法突破他看似簡單的防禦。之所以說這招是看似簡單,因為能擋住冰魔物語如此連環凌厲的攻擊,就說明這招絕對不簡單。 一串「叮叮噹噹」的脆響後,大鵬猛地橫掃一劍。「鏘!」一聲刺耳的激響,將冰魔物語硬逼得退後了兩步,同時自己也展開雙臂,腳離地面只有寸許的高度向後飄去。記得以前看絕代雙驕時,裡面描述明玉功的特點是吸,練成第九重的人,引動內力時會自發的在體內產生一個奇異的漩渦。戰鬥時別人內力越打越少,而自己越打越多。邀月與燕南天對恃,兩人內力提至顛峰,站的地方分別是一個土堆隆起,一個毫無痕跡,前者表明有強大的吸力,後者顯示出收發自如。 在擂台上雖然沒有塵土可以證實我的想法,但是大鵬可能也發現了這點。所以逼退對方,可能是想使用最後的殺招,速戰速決。 冰魔物語軟劍凌空畫出無數劍花,再次向大鵬衝去。口中冷冷地說道:「臭男人,你命中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休想跑!」打擂台的目的不外乎輸贏,怎麼還不讓跑? 大鵬突然鬆開了他從不離手的爭鋒劍,左腳點地收住退勢,右腳反向前跨出一步,左腿繃,右腿弓。左掌掌背搭在右肩上,不卑不亢地說道:「應該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隨著他的話,左掌一翻,改為掌心按著右臂,向前推去。他推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當說完最後一個「中」字後,左手剛好推到右手的手臂上,接著兩掌疊加的力量打在懸於空中的爭鋒劍柄上。爭鋒若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射向冰魔物語。 我看著搖頭苦笑,他們的對白怎麼這麼熟悉。 冰魔物語見這一招凌厲,而身體在前衝知道無法躲避,改刺為劈雙手握劍劈向爭鋒。 「噹!」一聲震驚全場的巨響,冰魔物語終於把不住手軟劍,被震脫手向天空飛去。而爭鋒只是速度比剛才稍慢了一點,依然筆直地射向她的喉嚨。 眼看血案就要發生,蕊兒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冰魔物語驚恐地看著馬上要刺中自己咽喉的爭鋒由小變大,知道自己敗了。正等待復活的時候,發現爭鋒在離她喉嚨還有一寸距離時停住了,在她喉嚨前不停顫抖。抬頭看去,只見大鵬微笑著看著她,面色慘白,握劍的右手在微微的顫抖,可見剛才的交鋒對方受的傷絲毫不比自己輕。可見對方贏她的是招式,而非內力。忍不出脫口道:「剛才那招是什麼招,居然這麼強橫。」問完之後才知道不妥,可是已經問說出口,無法收回了。 聽她這麼一問,我們都把功力聚集到雙耳朵上,惟恐漏過了大鵬的回答。他在一年裡到處挑戰,和高手戰鬥的經驗,沒有幾個人能比的上,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知道他練的是什麼劍法。 大鵬微笑收劍,將劍插回劍鞘道:「劍傲中華。」他說得很平靜,可是其他人卻驚訝非常,大家誰都沒想過中華傲訣會出現。 冰魔物語一語不發,轉身跳下擂台。 這一場,大鵬勝了。 欣賞完剛才的決鬥,我一掌拍在雲在天肩膀上,邪邪地笑道:「你夢中情人敗了,還不快去安慰一下。」說著對他擠眉弄眼。 雲在天搖頭道:「那樣只會讓她討厭我。」接著運內力,將我拍在他肩膀的手震開。 我表示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繼續說道:「那你不會一直不讓她知道你的存在吧,不管好印象,還是壞印象,好歹要給女方留個印象不是。」 雲在天苦笑搖頭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膽怯。」不是吧,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我半開玩笑地說道:「那我就幫不了你了,不過這裡有一個高手。」說著掃了一圈,繼續說道:「就是子龍。」 趙子龍聽我這麼一說,馬上連聲喊冤,轉頭向梅映雪解釋去了。雖然梅映雪表面依然冷酷,但是我感覺到我說到「就是子龍」的時候,她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看來她對趙子龍並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第二天上午,我的第四場比賽,對手是曾經兩次敗在我手下的刀口填血。不過他這次給我的感覺與往次徹底不同了,不是強勁的功力散發出的氣勢,而是純粹一種氣質上的改變。現在的他,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了。 我依然運著風勁,擺著我那「風中之神」的Poss。微笑地對他說道:「你又變強了,我真心覺得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這是我發自真心的話。 刀口填血微笑搖頭道:「但你不是。」不是吧,這麼不給面子?沒等我答話,他繼續說道:「你更像一個老師。」汗,我年齡應該比你只小不大吧。 我搖頭苦笑道:「老師一般都比學生大一代吧,因為老師和學生之間是有代溝的。」電視上說的。 刀口填血搖頭道:「這我就不敢苟同了,我認為只要能教我東西的,就可以稱之為師。」說的倒好像有幾分道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記得上次比武後你對我說的話嗎?」 我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道:「記得不是很清了。」 刀口填血抬頭望向天空,有感而發道:「如果不是那天的那些話,說不定我到現在還是一個執迷於兵器的器奴,而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武者。」然後又收回目光落到我身上,繼續說道:「不過說來也好笑,當初使我一心癡迷兵器的也是你。」 我苦笑道:「我可以喊冤嗎?」 「不可以!」刀口填血嚴肅地說道,不過這種嚴肅沒有堅持過三秒鐘,便哈哈笑道:「我發現和你說話真的很有意思,我居然不知不覺開上玩笑了,你知道嗎,我很少開玩笑的。」 我搖頭調侃道:「你知道嗎?你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頓了一下,失笑道:「我們好像是來比武的吧,一會打完了再聊吧,否則觀眾的眼睛都快把我們殺死了。」經過幾次戰鬥和互相接觸,我發現他是可以可以交朋友的人,和他弟弟完全不一樣,不知道這算不算惺惺相惜。 「好吧。」說著刀口填血取出了一把金黃色的大刀,微笑地說道:「這把刀的名字叫重生,是為了紀念我可以重新認識武道。是血殺會鐵匠用辟邪紫金和雷瑩魄玉幫我鑄造的,屬性比水仙差遠了,不過很稱手,而且質地不錯,不那麼容易斷。」說著金刀在胸前擺動幾下,似攻非攻,似守非守。不用說,井中八法中的不攻。 這是台下不少人,提起精神說道:「終於要開打了。」 我也取出祭血魂,身體微微一晃,使他不攻一招的氣勢失去了目標,微笑道:「我的祭血魂,就不用介紹了吧。」同時全神戒備他的下一招,擊奇。 刀口填血面容恢復嚴肅,凌空飛起向我俯衝過來,刀未到,氣勢先洶湧地向我衝來,內力沿著奇怪的軌跡旋轉,似方非方,似圓非圓。和上一招組合的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因原先兩招不是連續的而出現一絲懈怠,他的確成長了。 我穩紮穩打一招奔狼槍迎了上去,正中對方刀尖。 「噹!」一聲激響後,兩人都沒有被反震後退,而是都繼續前衝。刀口填血被我內力震得刀勢向後彈開,並沒有重組攻勢再次攻擊。而是借反震之力身體一起旋轉,一刀以雷霆之勢凌空劈來。這一刀他是借旋轉之力將我反震的力道融合在他這一刀裡,又通過身體的旋轉將刀的力量提升到最大,威力和速度都遠非第一刀可比。 我也在第一擊中,被他奇怪的內力鑽入經脈,雖然馬上被我化去,但是也足以令我吃驚不小。見他這一刀威力比之前一刀有增無減。忙旋轉槍身,一記天恆槍掃在他的刀鋒處,還特意加了一個寶瓶勁於槍尖處,增加這一招的威力。 「彭!彭!」兩兵器的氣勁交鋒,在寶瓶勁的作用下,兩人迅速被彈開。接著寶瓶勁向他追去,本打算好好地打進他經脈,可是他刀身的內力聚而不散,只好在他刀鋒前破裂,再次震盪他的內力。 兩人都被這一下震得橫飛出去,我退出半丈後長槍鬆手,翻身一腳踢在槍尾上,口中還大叫了一聲:「槍傲中華!」長槍離弦之箭般向他射去。我則兩腳尖用力,身體下伏沿著地面向他劃去,雙掌齊出,龍吟震天,履霜冰至拍向他的雙腿。 雖然我的「槍傲中華」是臨時突發奇想,沒有招式的威力加成,但是灌入其中的螺旋勁卻是實實在在的。刀口填血哪裡敢小視,腳一點地,再次飛身躍起,躲過了我的雙掌,雙腳左右匹開,雙手舉刀過頭頂,全力一刀劈在我的槍尖上。 「噹!」一聲激響,祭血魂被劈得紮在擂台上。刀口填血也被我內力震得胸口起伏,借反震再次翻身,身體又升高了三尺。 我雙掌落空,右手按在擂台的地板上,頭下腳上,左腳雷厲風行,右腳風中勁草,同時向刀口填血踢去。兩腳不分先後,卻帶著剛柔兩種力道,如果他看不明其中奧妙,一定會因此吃虧的。 刀口填血臉色不變,橫刀一掃,正中我兩腳交會處。雖然沒有破解我剛柔兩道內力,卻也使我的兩腳無以為繼。代價就是他被我的兩腳內力鑽入經脈,吐了一小口血後,身體被震出老遠。 我乘熱打鐵,被反震回來的雙腳踢在插在地上的祭血魂槍稈上,身體斜著翻了一個觔斗再次向他衝去。當身體旋轉到雙腳朝向他的位置時,正好和他落地的地點一致。暴雨狂風踢出,千重腳影將他籠罩在其中。 刀口填血雖然受了內傷,但是勇猛不下方纔,層層刀浪向我席捲而來,井中八法中的戰定,迎上了我的暴雨狂風。 「彭彭彭彭……」一串氣勁交鋒之聲後,兩人再次被反震分開來。我借反震之力,飄回祭血魂處,踏在槍尾上,氣定神閒。而刀口填血則被震得連退了五步,噴了一大口鮮血,才面前站穩。雖然招式上我暫時沒佔到太多便宜,但是內力上的差距卻不是那麼小的。 刀口填血把刀抗在肩上,用左手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半開玩笑地說道:「看來我們的差距現在主要在內力上,我是否該努力提升內力呢?」 我微笑道:「尋找內力是對的,不過最好不要把境界提升耽誤了,因為境界才是最根本的。其次才是內力和招式。」 刀口填血哈哈一笑道:「還說你不像老師?」說著再次衝來,一刀劈在我身前空處,但氣勢牽引下,卻令我不得不作出反應。否則將回陷於被動,要搬會主動的話,有要用內力欺負人了。 我身體由槍身上飄下,左掌一招突如其來,拍向他的刀身上,同時右手抓住了祭血魂。 「彭!」他的刀勢被我一掌劈扁,胸前空門大露,接著右手的祭血魂的槍尾掃在他左肩上,將他掃出老遠,才再次站穩。當然這麼容易得手也是欺他內傷在身,招數不夠靈活,否則以他的身手定有辦法化解的。 刀口填血低頭苦笑道:「我又輸了,但是下次一定不會再輸了。」 我回以微笑說道:「你的實力提升很大,如果不是在俠客島一年苦練的話,今天勝負不一定分得這麼快。」 刀口填血點頭道:「下次有機會再切磋。」接著收起重生刀,揚聲道:「我認輸。」 我回以微笑,點頭道:「好,我也很期待下次的比武。」心裡一邊希望下次他可以給我帶來驚喜,一邊在想,下午的對手就是劍七了,不知道他的修為有進步沒有? 回到單間,看了幾場比賽,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還是草草吃點東西,都馬上回到了單間,期待著下午的比賽。一般系統發起的活動我多數多採取無視態度,只有這個比武大會才讓我真正地感到熱血。 下午的第一場是,藝雲和一個嵩山弟子。藝雲採取的是攻擊是最好的防守之策略,連綿不斷的劍勢,一會工夫就把對方逼到了擂台邊緣,接著一個劍笑軒轅,震得對方連退了五步。 對方退到第四步的時候噴了一口鮮血,第五步踏出時才發現自己踩空了,結果一個觔斗栽下擂台,弄得台下一片起哄聲。 第二場是趙子龍對劍六,結果仇人見面,趙子龍一照面就把對方的寶劍挑飛,一槍捅進了對方的喉嚨。只要一看他的快槍,我心裡就總是有點羨慕。 第三場,終於輪到我上場了,面對劍七,我殺意橫生。祭血魂背在背後,我冷笑道:「我們又見面了。」同時作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對他,我可一點客氣的意思也沒有。 劍七苦笑道:「我倒是覺得不見的更好一些。」 只是賽場的音樂響起,竟然是《東成西就》的主題曲「絕招,好武功……」一聽這個我不由想起了裡面的經典對白:「師弟弟弟弟……我已經練成先天神功功功功……」 雖然想著可笑的事,但是面容依然保持冷酷,冷笑道:「可是我們已經見面了,開始吧。」說著左手一記見龍在田向劍七拍去。 和這個傢伙沒有多說廢話的必要,所以我一上來就打算速戰速決。 劍七沒想到我說打就打,完全沒有先前和幾人比武時的風度,連語言上的刺激都被我省略了。忙閃身後退,身體左閃,避重就輕一劍掃向我的手腕。同時冷笑道:「春風兄沒想到我也會進步吧,我的靈感主要來自於武俠小說。」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也在境界上提升不少,不過他的話倒是讓我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我冷哼一聲,一記天恆槍掃開他的長劍。雖然境界上提升了點,我就不信你功力上也有足夠的提升。 劍七知道功力方面拍馬也趕不上我。見我一槍掃來,收劍後退,準備下一輪攻擊。打定主意,不和我拼內力。 我身體繼續前彪,祭血魂自左腰眼縮回身後。 劍七一愣,面色凝重地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右側腰眼上,神情顯得十分緊張。 乘他全部精力全集中在我右腰眼時,我一腳九成功力的雷厲風行踢在他的下陰上。 「彭!」劍七被我一腳踢得慘叫一聲,身體斷線風箏般跌向場外。 我搖頭微笑道:「我又不會燎原百擊,緊張什麼?」 其實劍七也非如此不濟,不過開始就被我的聲勢所懾,後來又先入為主的以為我用的是燎原百擊,才會這麼快中招。 被傳送回單間,我微笑道:「沒想到我會解決得這麼快吧。」再看屏幕上,依然是我剛才打劍七的擂台,不過現在已經空空如也了。 趙子龍憤然道:「我們本想好好的欣賞一下高手對絕,你怎麼這麼快就解決戰鬥了。居然還使詐,作為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今天晚上你請客。」 沒有理會他的叫囂,我微笑回到藝雲的身邊,附在她耳邊說道:「我剛才的表現帥吧。」 趙子龍急道:「你認真點行不行,我在威脅你啊!」 系統公告:武當山《真武七截陣》被盜,兩名奪經玩家打傷掌門俞蓮舟和十多名武當弟子後逃走。 我們馬上失去了開玩笑的心情,到底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武當偷東西,而且是《真武七截陣》!而且俞蓮舟是85級的Boss,再加上作為掌門的功力加成,有接近90級的實力,居然被人打傷了,而且對方只有兩個人。我自問如果不會風神腿,而用一般的輕功的話,在被俞蓮舟發現後再打傷他逃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雲在天疑惑道:「這到底會是什麼人幹的?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不來參加比武大會,冠軍獎勵應該不比這個陣法差吧。」 心武沉思道:「很可能是敵人就是想借比武大會這個機會動手,現在玩家中的多數高手都在這裡。所以他們這個時候行動,成功幾率會大很多。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根據我的瞭解,真武七截陣的威力是和使用者的強弱有直接影響的。七個高手同使,相當於六十四個高手,七個垃圾同使只相當於六十四個垃圾。而他們只有兩個人……除非……」說的這裡,強如心武也不由心頭一驚,不願說出這個可怕的可能性。 趙子龍點頭道:「除非對方還有五個人,武功和去盜經的兩個相差不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可怕了,七個這樣的高手存在,一直沒有被我們注意到,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歎道:「我剛才想了一下,根據系統公告分析,其中兩個人聯手的話,我未必是他們對手,而對方很可能有七個這樣的人。」 心武摟著有些心驚的蕊兒,分析道:「如果只是七個人的話,對我們倒不會構成什麼威脅,如果他們七個屬於一個幫會的話,那這個幫會就太可怕了。」 對於這些幫會事物,當然最關心的是趙子龍了。他低頭沉思道:「這樣的高手一般是不會屈居人下的,做最壞的打算,是他們七個有一個暗中的勢力,他們其中之一才是真正的老大。」說完苦笑道:「希望我是杞人憂天吧,否則敵人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時一直沒插話的德彪說道:「這個話題是不是起的太沉重了,剛才大家說的所有假設,都有一個大前提,就是對方有七個那樣的高手,而這只是我們的一個推論,並不能確定。」他們凡是都喜歡做最壞的打算,所以開始都分析成對方有七個那樣的高手了,如果這個假設不成立,那後來可怕的推論都要重新分析了。 刑天也點頭說道:「是啊,說不定他們偷經是給七個比他們弱的人用的呢。」大家否紛紛點頭表示有道理,畢竟比起先前可怕的推論,這個預想更容易讓人接受。 我一向對幫派的事情沒什麼興趣,放鬆一下心情對刑天問道:「天兄現在可以連發幾刀了?」 刑天苦笑說道:「四刀,我暗器資質是上上,可是內力資質卻是下下,修煉起內功來別提多費勁了。」對此,我只能表示同情地笑了一下。 趙子龍想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德彪的奪冠幾率不大,你回去幫我組織名將盟做好防禦工作。」頓了一下,拍了拍德彪的肩膀繼續說道:「辛苦你了,比武大會上,我得到的獎勵就是你的,加油!」 德彪也沒多推辭,點頭說道:「子龍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敵人有乘機搗亂的機會,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說完和眾人道別後轉身走了。 這時心武的七個手下也要求回去佈防。心武點頭同意後,他們也跟著出去了。 系統公告:玩家東方龍、西門虎盜竊《真武七截陣》東窗事發,武當掌門俞蓮舟懸賞捉拿,殺死二人,或奪回《真武七截陣》者,將以《武當九陽功》作為獎勵。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知道名字了,看來NPc也不是吃素的嘛。 由於這次事件,放棄比賽的玩家足有比賽人數的四分之一,可見對這件事情提高警惕的人並不只趙子龍和心武兩人。 系統被迫臨時改變賽程,重新組合。而我的對手也換成了一個叫大風騷的女性玩家,另一個依然是清風送爽,從三個變成了兩個,可見走了多少人。 次日上午,我再次被傳送到擂台上,對面大風騷卻是一身女道士打扮,比較樸素。除了時不時的向我放兩下電之外,實在難和風騷兩個字聯繫到一起。 我已經有了藝雲,自然不會把這種女人放在眼裡,對她的獻媚有很強的免疫力。看著她的樣子,我冷冷說道:「姑娘,請自重。」 對面美女眼中寒光一閃,接著又馬上平靜了下來,柔聲道:「沒想到現在帥哥脾氣都這麼大,你就不怕嚇壞人家嗎?」你還要臉不要啊? 我皺眉道:「你到底還打不打?」對這樣的女人,我可沒有太多的耐性。 大風騷嬌笑一聲,三道銀光從手中射出,分別射向我的雙眼和人中。談笑間下如此殺手,足看見最毒婦人心。 同時她也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個拂塵,灌入功力後如劍般筆直,刺向我胸口膻中大穴,同時不斷變幻著攻擊的角度,使人難以防範。 我運起生存藝術中的氣輪術於面門,擋開了射向我雙眼的暗器,同時伸手抓住射想人中的暗器,竟然是一枚銀針。銀針入手,立刻感到又毒素侵入手經脈,可見毒性之猛。微怒之下,隨手將銀針反射回去。同時一腳踢在拂塵柄上,將她的攻勢全面瓦解。冷笑道:「原來是赤煉仙子李莫愁的傳人,難怪這麼毒。」說話間將毒素逼出體外,一滴黑血從指尖滑落到擂台上。 大風騷冷哼一聲道:「要你管?」右手拂塵橫掃我腰間,左手一掌拍向心口,如果分析沒錯,這一掌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五毒神掌吧。 我最討厭這種全身是毒的女人,給人一種刺蝟的感覺。我再不手下留情,一腳風中勁草掃開拂塵,接著一掌潛龍勿用對上她的五毒神掌。 「彭!」大風騷被我的內力震出老遠,狂奔了一口鮮血後,才勉強站穩。努力化解著我剛才借一掌打入她體內的寶瓶勁與反激回來的毒素。接著寶瓶勁突然破裂,經脈被割斷數處,再狂噴了一大口鮮血,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當天下午,我面對著輪迴賽的最後一個對手,武功類似鳩摩智的清風送爽。兩人一上台都沒有開口說話,更沒有一上來便大打出手,而是互相打量著對方。 對方的相貌和氣質,和他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爽朗的感覺,一身文士打扮,身體卻比滄之雲要強壯很多。面帶笑容地對我說道:「經常聽滄之雲說風兄如何了得,今天得見果然一表人才,請風兄手下留情啊。」 我回以微笑道:「是滄之雲過獎了,兄台請出招吧。」這個清風送爽給人的感覺還不錯,而且對幫派沒興趣,比較和我胃口。 清風送爽微微一笑,手輕輕抬起,好似剛剛摘下一朵盛開的鮮花。接著食指輕輕一彈,相是要彈掉花上的露水,一股指勁向我呼嘯射來,用的居然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拈花指。 我不動聲色地雙手結不動根本印,一枚寶瓶勁從指頭尖射出,劃出一條弧線,迎上對方的隔空指勁。 「噗」寶瓶勁彈開了對方的指勁,不過路線也有了偏差,從清風送爽的身邊劃過時,突然破裂,破碎後的氣勁向他衝去。 清風送爽面色不變,閃電般手刀連劈,帶著滾滾熱浪,化去寶瓶勁破裂造成的氣勁後向我攻來。使我頓時感到壓力突增,衣衫被熱浪刮得呼呼做響。 我微笑道:「原來是燃木刀法,果然名不虛傳。」前跨一步,一掌見龍在田切入滾滾熱浪當中,正中對方手刀。 「彭!」一聲氣勁交鋒的聲音震驚全場,功力弱者耳鼓生痛。我的身體被震得微微晃了一下,而對方足足被震退了五步。 面對敵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全力以赴,同時這也是對對手最好的尊重。我得勢不饒人,風神腿、降龍掌手腳並用,一會工夫遍把清風送爽逼下了擂台。我的輪迴賽成績以全勝利告終。 等到比賽全部完畢之後,系統公佈了通過人的名單。我們一眾人中,通過的只有我、趙子龍、心武和三位仙女。而刑天馬上告辭回去幫得彪去了。而令人鬱悶的是,我淘汰賽第一個對手,居然是桃花仙子柳飛煙。面對這藝雲的姐妹,我真有點為難。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停止,休息了一夜後,我終於還是要在擂台上面對這個使人為難的對手。 與藝雲的仙氣和梅映雪的冷傲不同,柳飛煙的氣質是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武器是一根金蕭,由於第一場比的是拳腳,所以沒有拿出來。她一上台,馬上引起台下豬哥們一陣歡呼。 柳飛煙似乎看明白了我的想法,微微一笑說道:「姐夫不用為難,比武本來就是各憑本事,你千萬不要讓著我哦。」接著飄然而起道:「小妹要出招了,姐夫小心哦。」說著連續隔空向我劈出數掌,掌勁凌厲非常,且又變化多端。 場下豬哥們見美女佔了上風,都是一陣歡呼。 我忙收斂心神,進入無我狀態,對方掌勢的進攻路線和接下來的變化,馬上浮現在我腦中。腳尖一點地,身體凌空躍起向她迎去,兩手臂一彎一直連環交錯,龍吟之聲由兩臂內響起。聲音雖然不高,卻蓋過了台下的歡呼之聲。一掌戰龍在野打入她重重掌影之中。 「彭!」漫天掌影消失無形,柳飛煙一個美妙的空翻,向後飛退。「叮!」一聲破空之聲,一個葡萄大小的圓形暗器向我射來,速度和勁道上在我見過的暗器中,除了刑天的小李飛刀外,再沒有比這更強的了。 彈指神通!參加比武大會還真是漲見識,很多以前沒見過的武功,在這裡都一一得見了。眼前的彈指神通凌厲非常,偏偏我身在空中,無法迅速改變方位,只有硬著頭皮硬接招。身體一個後仰,一腳風中勁草正掃在暗器上。 「撲」暗器被當場掃飛,我的腳也被這點的攻擊弄的隱隱生痛。 「叮!叮!叮!」又是三枚暗器在我落地前分別打向我左肩、右肋和氣海。使我無論如何躲避都須硬接其中一二,記得以前小說上說。這種暗器打法叫迎門三不過,沒想到今天自己會碰到。 我雙腳互踢,身體猛地向上竄出半丈距離,險險地躲避過她的三枚彈指神通打出的暗器。接著真氣一沉,身體迅速向下落去,雙手連續打出五枚寶瓶勁,在空中劃出五條完美的弧線,射向柳飛煙,目的並非傷她,而是不讓她無限制地彈下去。 柳飛煙又連續打出三枚暗器,才向左閃避躲開我的五枚寶瓶勁。時候才得知,她打出的不過是普通的石子,所以不算占兵器之利。 面對一前兩後的三枚暗器,我不敢怠慢,忙手結不動根本印,運起生存藝術中的氣墊術。一個寶瓶勁凝集在指尖,點向第前面的暗器。 「噗!」暗器被彈開,我的手也被震得發麻。不過好在反彈之力使我下落的速度急劇加快,身體迅速的落回地面。心裡說不出的感慨,還是腳踏實地好啊。 柳飛煙剛剛躲過我的五個連環寶瓶勁,「噗!噗!噗!噗!噗!」五個寶瓶勁在經過她身側時連環破裂,起勁洶湧的向她衝去。可惜只能破裂,不能使其爆炸,否則的話和一定比手雷還好用。 柳飛煙雙掌上下翻飛,凌厲如劍氣的落英神劍掌迅速將破裂的寶瓶勁洩露出的氣勁化解,同時還分神向我又來了一記彈指神通,阻止向她迅速逼近的我。 如果身在地面還被她的一記彈指神通阻止去勢的話,那風神腿就該從四大輕功裡除名了。暗器透胸而過,柳飛煙才發現打中的不過是我的幻影。根據科學角度來講,人的眼睛可以留住零點幾秒的圖像,而我突然加快速度,她自然而然的以為我還在原地了。 眨眼間,我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右手模仿龍騰之勢,憑空劃了一個小圈,順勢向她推去,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第一掌——亢龍有悔!一掌籠罩了她所有的進退之路,任你落英神劍掌千般變化,也要硬接我一掌。 柳飛煙知道內力方面遠不如我,身體迅速後飄,同時雙手連環出了七掌,以不同的角度迎上我帶著龍吟的一掌亢龍有悔。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串激響,聲音並不大,和電視裡的節目中觀眾鼓掌的聲音差不多,七掌過後,柳飛煙已經退到了擂台邊緣。而我一掌也無以為繼,忙收掌出腳,暴雨狂風捲出十條腳影,籠罩了她左右可以躲避的所有路線,而其中只有一腳是踢向她本人所在地的。 柳飛煙所有躲避路線被封死,雖然明知硬接著一腳會馬上掉下擂台,不過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一掌迎了上來。 「彭!」我這一腳只用了五成內力,所以柳飛煙並沒有受傷,而是瀟灑地飛身飄下擂台。一點沒丟面子的輸了這場,我對藝雲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第一場結束,馬上進入第二場,由於系統會自動將選手的狀態調整成最佳,所以不需要過多的準備時間。不過兵器無眼,這場勝負就不像第一場那麼好掌握了。 再次回到擂台上,柳飛煙金簫在手,本以為她會以落英劍法對付我。可是她只是淡淡一笑,柔聲說道:「多謝姐夫第一場腳下留情,小妹願為姐夫吹奏一曲,不知姐夫是否有興趣聽上一聽。」 沒等我答話,台下的觀眾已經紛紛起哄道:「台上原來是姐夫和小姨子哦。」「小姨子要給姐夫吹簫呢。」「美女,風中之神已經名草有主了,還是給我這個單身汗吹吧」「美女,要吹簫的話…………」 聽他們說的越來越不堪入耳,我聚集功力說道:「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看《射鵰英雄傳》時就對桃花島的《碧海潮生曲》嚮往非常,今天能親耳聽到,當然榮幸之至了。」聲音不大,但是已經把在場的全部無賴叫囂聲壓了下去。同時指出了柳飛煙是要採取《碧海潮生》曲的音波攻擊,並非他們想得那麼齷齪。 柳飛煙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金簫瀟灑地放在唇邊,音波連綿不斷地自她金簫中傳出。宛如潮水起伏,驚濤拍岸。 我閉上眼睛,冰心訣和不動根本印的心法擋住了所有的內力攻擊,傳到我耳朵內的只剩下美妙的音符。一下子彷彿又回到了俠客號上,和趙子龍、心武槍頭觀海的情景。但是卻感到音樂美妙有餘,氣勢不足。於是我收回了冰心訣和不動根本印的保護,專心欣賞起她的簫聲來。 一撤掉防護,簫聲馬上變得澎湃了起來,彷彿平靜的大海上天氣突然巨變。陰風怒嚎,濁浪排空,天地變色,日也無光,巨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在海面上,泛起一片白色的泡沫,彷彿大自然在向人們炫耀著他無堅不摧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類都變得如此渺小。 一番海嘯後,烏雲散去,風浪漸漸平靜。幾隻海豚浮出水面,在平靜的海面上追逐跳躍著,幾隻不知名的海鳥在海面上飛過,其中一個箭一般扎入水中,提著一條魚又飛了起來,還慶祝勝利般地歡叫幾聲。 我的內力也沿著海的起伏不斷流暢,當聽完一曲後,高興的發現我的燎原真勁已經突破瓶徑,升到了最高等級了。 睜開眼睛,發現台下一片狼籍,功力高的面色鐵青,奮力運功抵禦著簫音。而內力低的更是掩著耳朵,倒在地上慘叫連連,接近了走火入魔的邊緣。畢竟能抵抗住著簫聲的人,誰不在單間看比賽? 看來是剛才他們的話激怒了柳飛煙,所以故意不控制攻擊範圍,以致殃及台下的觀眾。雖然我也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不過如果任他們走火入魔,將來柳飛煙和他們間的仇恨就不是那麼好化解的了,《倚天》中金毛獅王謝遜不就因為一聲獅子吼使他的仇家比原先增加了不少嗎? 我見狀,手掐不動根本印,低聲喝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這八個字,我是將冰心訣和真言印混合一起喝出的,台下觀眾立刻清醒了過來。卻對剛才的簫聲心有餘悸,再不敢多言半句了。 柳飛煙抱拳對我說道:「剛才多虧姐夫出手,否則小妹的一時之氣就將釀成大禍了。」說完對我嫣然一笑,舉手道:「我認輸。」 勝負一分,兩人被傳送回單間。而台下的觀眾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最後的叫好聲,都沒人敢喊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回到單間後,發現一個個面色沉重,特別是梅映雪,已經趴在趙子龍的肩頭痛哭起來。 我不知所以,又不知道該不該問。好在柳飛煙和梅映雪情同姐妹,上前關切地問道:「小雪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們一起為你出氣。」 坐在最前排的心武歎了一口氣,低聲道:「反正離下一場還有段時間,給你們看下重放的錄像,你們就應該明白了。」說著按了幾下遙控器,頻幕上出現了梅映雪剛才比賽的圖像,她的對手是李子通,他的相貌竟然完全和現實中一樣。只是在遊戲裡,他的名字叫飄渺隨風。 第一場拳腳基本沒有任何意思,一上來李子通就認輸了。 到第二場後,場景竟然換成了一個皇宮的房頂上,李子通,哦,不,應該是飄渺隨風和梅映雪傲然對立,區別是飄渺隨風的劍握在手中,對梅映雪的劍抱在懷裡。 其實現在是白天,誰知道換場景的時候連時間都可以換。飄渺隨風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歎了一口氣,收回目光對梅映雪淡淡說道:「梅姑娘,你準備好接我這招天外飛仙了嗎?」 如果不是看周圍氣氛不對,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傢伙居然把原著中的對白都原封不動的說出來了,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梅映雪冷酷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聲音冷冰冰地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來以為飄渺隨風就夠那個的了,沒想到梅映雪更…… 飄渺隨風身體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拋物線,向梅映雪所站的地方落下,長劍寒光一閃,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仙女飄然下凡的美麗圖畫。 梅映雪的劍不知如何出鞘的,寶劍已經落到了她的手中,一劍帶著漫天飛雪的特效,迎向飄渺隨風的天外飛仙。 我看得緊張非常,兩招以攻對攻,而且都是必殺劍法,一個弄不好就要兩敗俱傷。 就在兩劍馬上要相撞的時候,飄渺隨風猛將長劍向外移去,以胸口迎上了梅映雪的奪命一劍。 「噗!」一劍透胸而入,梅映雪驚呆當場。 飄渺隨風伸手抓出梅映雪長劍還余在胸前那段劍身,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有我才知道他那是解脫的微笑。飄渺隨風道:「你知道嗎?我就是那個肇事司機,李……李良。」刺在胸口的長劍已經影響他說話的連續性了。 梅映雪眼神突然變冷,伸手就要拔出寶劍,只要把寶劍拔出,飄渺隨風就將馬上變成白光,復活大吉。哪知一拔之下竟然沒拔動,低頭一看,飄渺隨風已經丟掉寶劍,雙手緊緊的抓住劍身,已經血肉模糊了。 飄渺隨風咳了一口血後,顫抖的聲音說道:「梅姑娘先不……不要急……聽我把話說完……可以嗎?」說著,眼中露出懇求的神色。 梅映雪只是冷冷地盯著他,沒有同意,也沒反對。 飄渺隨風苦笑著用他那顫抖的聲音繼續說道:「人都……說一失足成……成千古恨,我想我就……是……最好的……證明吧。」說話間又咳了一大口血,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白的可怖,但是他還是堅持著繼續說道:「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在自責和……悔恨當中,直到……我決定自首的……時候才感覺……覺輕鬆了下來。但是我……我希望在坐牢……前能再為被害人……的親人,做……最後一件事。」說完滿是鮮血的嘴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你……一定很……很希望能親手為親人……報……報仇吧。好了,我去……自首了。」說著兩手緊握寶劍,向前一推,身體向後退去,脫離了寶劍。 一道白光閃過,擂台上只剩下了梅映雪一人,迷茫的站在那裡。 柳飛煙看完錄像,要上去安慰梅映雪,卻被藝雲一把拉住。 我也走上前來,輕歎道:「讓她哭吧,把積壓在心裡的苦悶全哭出來,一切都過去了。她現在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開什麼玩笑,現在這種情況,要安慰也應該是趙子龍安慰,你湊什麼熱鬧? 藝雲走過來依偎在我懷裡沒有說一句話,可能是被剛才的場面感動的吧。再看心武也把蕊兒摟得緊緊。那些孤家寡人更是低頭不語,情景壓抑之極。 過了一會,梅映雪的哭聲漸漸小了,趙子龍排了一下她的肩頭,柔聲安慰道:「別哭了,下一場比賽馬上開始了,哭腫了眼睛,對手會笑話的。」 梅映雪抬頭露出真心的笑容,柔聲道:「子龍,謝謝你。」天啊,她居然會笑。沒想到當她不再為親人傷心,把所有苦悶全部哭出來後,居然會笑! 藝雲趴在我的肩膀上,柔聲說道:「小雪終於解開心結了,我真替她高興,而且看來趙子龍也是個不錯的男人,相信她會對小雪好吧。」 是啊,梅映雪解開了心結。李子通心裡上也得到了解脫,把心從自己的牢籠裡解放了出來。這個結局對他們來說,都是最好的吧。 一道白光閃過,我再次被傳到了擂台上。 看著眼前的對手,唯有苦笑,沒想到十六進八比賽中的對手居然是趙子龍這個老搭檔。 趙子龍也回以微笑,看看看評委,又轉頭對我說道:「春風兄,我們先來拳腳,還是先比兵刃?」由於可以比兩場,所以可以選擇先比哪樣的。 我想了想微笑道:「別人都說你是天下第一槍,為此我很是不憤,要不我們先比兵刃吧,看看誰才是槍中不二。」其實我自己也承認槍法不如他,不過早晚要比,不如早比早利索。 兩人一致要求比兵刃後,趙子龍取出了冷電,擺開架式道:「小弟師承突厥武尊畢玄門下,這夜狼槍法乃武尊少年時的成名絕技,《大唐》原著中,武尊曾用之與寇仲決鬥,春風兄小心了。」真沒聽說他自己介紹過,原來和我以前想的完全一樣。 我點了點頭,取出祭血魂,五枚寶瓶勁自槍頭打出,繞身體護身飛行。順便擺了一個風中之神的招牌Poss,微笑道:「我們就不用客氣了吧,楊家槍法也不用介紹了,出招吧,今天贏的晚上請客如何。」 「好!」好字出口,趙子龍人隨槍走,一槍刺向我的胸前膻中穴,速度控制得恰到好處,使我的五個護身寶瓶勁無法有效的對他這一槍進行防禦。但看力道和速度,就非楊家槍法可比的。 我長槍一抖,五個寶瓶勁沿著一條直線迎向冷電銀槍。接著赤影一閃,奔狼槍緊隨其後。如果要正面硬拚,就必須先破我五個寶瓶勁,否則就必須先避其鋒芒,但是我後面瘋狂的攻擊將隨之而至。 趙子龍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冷電槍頭左右搖擺,一股灼熱的氣息迎面撲來,使人呼吸頭變得有些困難。沒想到他不但槍法厲害,連《炎陽奇功》也練到了這種境界,看來他忙幫務的同時,並沒有把武功荒廢掉。冷電槍身上的護槍真氣不斷自槍中湧出,隨著槍身擺動,轉眼間已經撥飛了我三個寶瓶勁。 為了不浪費,我忙用意念使剩下的兩個寶瓶勁迅速破裂,破裂後氣流將趙子龍護槍真氣衝散得七七八八。「噹!」兩槍自問世以來首次交鋒,趙子龍向旁邊橫移了兩步,便將我攻入的內力化解了。我身體未動,只是又腳微微一用力,將反震之力轉嫁於擂台上,腳下木板裂開數條痕跡。 趙子龍槍法一展,數百條槍影竟我籠罩其中,讓人分不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更有陣陣狼嚎之聲由槍中發出,心志不堅者,聽之極容易心志被奪。 我知道論槍法自己定不是他的對手,更不要說和他比快了。但是我的腳可以,風神腿也無法與之相比的速度,雖然不能說沒有,但至少現在我還沒看過,也沒聽說過。想到這裡我將手中祭血魂由上而下一記力劈華山,砸入他的重重槍影之中。以攻對攻下他只有三個選擇,一是和我對上一槍,這樣他的槍法一定會被懈怠一下,對他的攻擊十分不利。二是暫避起鋒芒,那樣更使先前的氣勢消散於無型了。三是兩敗俱傷,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權衡利弊後,趙子龍迅速作出了選擇,「噹噹噹!」三槍點在我祭血魂的槍桿上,將我的長槍點落地面,同時他的槍影籠罩氛圍也縮減為原先的一半。但除去長槍的威脅,他的槍勢馬上又恢復了過來。 我借祭血魂落地之際,迅速插在地上。雙手握槍把握住平衡,兩腳連環踢出,用的是風神腿中的最後一招——神風怒嚎。 擂台上頓時嚎之聲,風嘯之聲,氣勁交鋒之聲交相呼應。看得台下觀眾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呼吸。 聲至,人分。 趙子龍一連向後退出了三步,在將身體戰立穩當,臉色變了幾變,又恢復了正常。我也連人帶槍被震出老遠,祭血魂在地板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可見剛才對攻時場面之慘烈,力道之強猛。 我剛松槍落回地面,趙子龍的一槍已經射向我的咽喉。這一槍沒有花俏的槍花,沒有狂猛的氣勢,但是速度上絕對是前所未見的,就好比黑暗的夜裡劃過大草原天空的閃電。 我來不及招架,身體順著槍勢想後倒去,一記鐵板橋,堪堪躲過了這奪命的一槍,頭髮被槍風劃斷了數根。藉機伸左手抓住了他的槍桿,乘他胸前空門大露之機,一腳雷厲風行踢在他胸口上,情急之下只提起了七成功力。 「卡嚓!」一聲骨骼斷裂之聲後,趙子龍短線風箏般跌下了擂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出了不少冷汗。 系統馬上給受傷的趙子龍恢復了最佳狀態,並再次將他傳送到了擂台上。 趙子龍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失敗而顯得不快,反而保持著招牌式的笑容對我說道:「不知道剛才那局怎麼算,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誰請?」 我收回祭血魂,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當然是你請,論槍法的話剛才是你贏了,看來槍中不二還是非你莫數哈。」 趙子龍苦笑道:「可是你的應變能力比我強多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場我可不會像第一場那麼君子了,到時候別說我發奇招哦。呃……要不我們也換個場景吧,評委先生,隨機場景,謝謝!」 我點頭表示同意後,四周地形一變,我失笑道:「怎麼又到華山之顛了。」不過和上次略有不同的是,這裡是一個孤峰,有方圓五丈的活動範圍,四周全是懸崖,和擂台差不多。可能是另一個山頭吧。 趙子龍看了看四周,突然插開話題道:「小雪終於解脫了,你說她會接受我嗎?」轉頭看向雲端,眼神露出無限的憧憬。 我不由得被他的話所感染,再提不起爭勝負之念,歎了一口氣道:「合格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應該直接去問她。」說著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趙子龍苦笑一聲,和我四目相對,眼神中突然顯出無限的淒苦。接著又一會高興,一會落寞,臉上表情豐富的無以復加。 我不明所以,但是奇怪的是心神也跟著他的表情波動,他喜我喜,他憂我憂。突然心生警兆,天啊,我的情緒怎麼跟著他變化了起來。他到底用的什麼武功,竟然能無聲無息的影響我的情緒? 不急多想,忙默念《冰心訣》雙手結不動根本印,低喝一聲:「臨!」才徹底的恢復了過來。 趙子龍受氣息牽引,身體向後退了半步,微笑道:「這招如何?」何字出口,身體翻身躍起,頭下腳上,雙腳連環向我蹬出,但其中所帶的內力渾厚,角度更是怪異至極。饒是我內力勝他不少,也不敢貿然硬接他這詭異的一招。 身體忙向左閃避,向後退去。待等他踢出第五腳時終於找到了他攻擊的一絲空隙,剛要反攻,他猛然身體一轉,雙腳螺旋槳般踢向我心口。同時感覺勁風襲向小腿,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縮回衣服內了,剩下空蕩蕩的衣袖,帶著雄厚的內力,掃向我的小腿。如果不是發現的早,而把所有精力集中到他雙腿的話,非中招不可。 慌忙中一腳風中勁草迎向他的袖子,同時一掌潛龍勿用拍在他踢來的腿上。 「彭!啪!」兩聲悶響後,我和趙子龍各被震退了三步。在他的怪異攻擊下,我不但招式上落了下風,甚至連比拚內力時也無法凝集全力,只和功力次於我的趙子龍打成了平手。 我看著依然沒有把右手從衣服中抽出的趙子龍,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功夫,竟然如此怪異?」頓了一下,厲聲道:「還有,用雙手和我打!」 趙子龍微笑道:「不用了,這套掌法只有用單手才能發揮威力的。」頓了一下,笑道:「剛才那招叫倒行逆施,感覺如何?好在遊戲中除了學習時,平時倒對心情沒什麼要求,否則以我現在的心情還真用不出來呢。」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黯然*掌的威猛程度,已經可以和降龍十八掌不分軒輊。 不過現在的情況我以絕對優勢領先,再加上長生聖氣無與倫比的回氣速度,我身體再次前撲,左手一掌或躍在淵,再次向趙子龍拍去。 趙子龍經過剛才兩次硬拚,氣血到現在還沒平復過來。見我再次攻來,慌忙中抬手接我這全力的一掌。 「彭!」一個是全力出手,一個是慌忙應招,再加上我功力原本就在他之上,趙子龍終於堅持不住,被我硬轟下了擂台。 我也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被傳送回單間,我拍了拍趙子龍的肩膀道:「沒想到你經營幫派的同時武功一點也沒荒廢。今天要不是我功力比你強,要勝你還真沒真麼快呢。」 趙子龍失笑道:「作為一個大幫派的幫主,首先要實力能夠服眾,否則誰願意聽一個垃圾指手畫腳的?」 這時心武和梅映雪也被傳送了回來,一問之下才知道梅映雪被心武淘汰了。藝雲被我下一個對手孤鴻淘汰了。滄之雲被刀口填血淘汰了。雲在天順利通過了比賽。 現在我們一行人中,只剩下了我、心武、雲在天三個人沒有被淘汰了。 趙子龍,見大家都回來了,臉上絲毫沒有因失敗而不高興,拉過梅映雪的手,微笑地對眾人說道:「今天的比賽已經完畢了,我們去好好吃一頓,我請客。一是為今天被淘汰的兄弟彌補心靈的創傷,二是為通過的兄弟加油。」 雲在天失笑道:「這麼說來,這頓不應該你情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這頓我請吧,去大擂台最好的酒樓。」說著帶頭走了出去。 次日,我帶著飽滿的熱情進入我的八分之一賽場。對手是天榜十大高手之一的「光明武者」孤鴻,也曾經有人給心武起了一個外號叫「閉目武者」與之並稱。要知盛名之下無虛士,能和心武齊名的人,可想而知定非尋常之輩。 我用心觀察此人,不但相貌堂堂,而且生了一副笑面。使人一看便可生出親切感,難以產生敵意。髮型和我類似,是披肩長髮,只是比我的短了許多。一身紅色的軟皮甲,配合髮型相貌,構成了一種獨特而詭異的魅力。 我們禮貌地互相抱拳施禮後,孤鴻微笑道:「小弟仰慕春風兄已久,今日得見,才知聞名不如見面啊。」 我忙客氣道:「哪裡,哪裡。孤鴻兄與心武齊名,而我兩次敗在他的手下,可見此次比賽還是孤鴻兄贏的機會比較大啊。」 孤鴻搖頭道:「如果我也按照一年前的成績來評估你,那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戰在這裡和你比試了。」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看我們還是抓緊比賽吧,觀眾們都等著急了。不知春風兄想先比兵器,還是先比拳腳呢?」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正兩樣都要比的,孤鴻兄決定好了。」當然很多人都喜歡先比自己擅長的,如果贏了的話,第二局則採取游鬥。不過我還是喜歡光明正大的打,游鬥戰術只對90級以上Boss使用。 孤鴻笑容不改,繼續微笑道:「那我們就先比比拳腳吧。小弟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見識一下春風兄的風神腿了,希望春風兄不要讓小弟失望哦。」 我失笑道:「記得小時候,每當大人們說『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我都會滿懷期待的圍上去,等著聽故事的。」說著陷入了對童年的回憶。 孤鴻也歎道:「是啊,童年總是最令人難忘的。」頓了一下道:「我們還是開始比賽吧。寒冰綿掌,請孤兄指教。」說者身體腳踏奇步,掌影上下翻飛,陣陣寒氣向我襲來。我在和地煞一戰時,也曾見他的手下用過此武功,但是和眼前的天榜高手相比,簡直是天壤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面對漫天的掌影,我絲毫不敢大意。進入「無我」境界,掌握敵人掌法走勢後,前跨一步,老老實實的一掌見龍在田,迎向對方掌影。 「啪啪啪……」孤鴻在我打出一掌之際連續出了十掌,將我強大的一掌分散化解,彌補了功力不如我的缺憾。十掌過後,身體借反彈之力,躍到我上空,陰柔的掌力沿著兩條美妙的忽線,向我打來,身體也借雙掌劈空,變幻了幾次,軌跡詭異若蝠。 我雙掌尚未收回,就見對方雙掌從天而降,我借勢雙腳點地,身體前翻半周,兩個腳跟迎上了對方的雙掌。 「彭!彭!」手足相交,雙方都沒有用太強的功力。孤鴻突然變掌為爪,十條爪影橫掃直抓,攻向我雙腿上十多處經脈。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白眉鷹王的鷹爪功。我手掌一支地面,身體再次彈起,暴雨狂風雨點般踢出。 「噗噗噗噗噗噗……」兩人再次被反彈開來,回到地上,對方內力不如我,臉色微微變了幾變,又馬上恢復了過來。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向我衝來。 剛才對攻中,我輸入對方體內的一絲真氣並沒有感覺到對方有聚集功力的現象,反而將大部分功力轉移到胸部。因此,我猜想出對方並不想直接攻擊我,而是選擇了迂迴戰略,所以並沒有動手防範。只是全神注意著對方的動靜。 果然,對方身體到我前方丈許的位置突然向我旁邊衝來,腳下步伐詭異。當馬上要到達我攻擊範圍內時,突然大吼一聲:「吼!!!」那聲音有若一頭成年的雄獅。 由於我離他比較近,被他突然一吼,一皺眉頭,身體停頓了一下。 就在我身體一頓的時候,對方早算計好的一掌拍在了我的後心上。寒氣透體而入,侵入我的經脈。好在有觸龍輕甲防護,否則定要受傷不可。 饒是如此,我依然不好受,身體如臨冰窖。不過好在我的長生聖氣和燎原真勁都是火屬性的頂級內功。迅速化解體內寒氣的同時,大喝了一聲:「鬥!」接著轉身一腳風中勁草掃向對方肩頭。 孤鴻先以音攻得逞,正在暗自慶幸之時,突然被我真言所震,身體不由也停頓了一下。接著就順理成章地中了我一腳,不過由於這一腳是臨時補發的,只用了四成功力,所以對他的傷害也不是很大。 「彭!」兩人再次分開,彼此都互相中了對方一招。兩人同時吐出了一小口鮮血,又成了不分勝負之局。 我本來現實中沒有學過武功,所以在進入遊戲時素質上比那些武者有質上的差距。自從結識三僧後,我他們的指點下,我明白了武者的素質之重要性,之後一直努力。但是仍然缺乏實戰經驗,不像那些有門派的玩家一樣可以隨時和門派內的NPc切磋,所以素質上提升的始終不是很快。直到在俠客島呆了整整一年,我的素質才有質的飛躍,彷彿化繭成蝶,終於可以和真正的武術高手比肩了。 二人相視一笑,孤鴻再次衝來。雙掌上下反飛,一會成掌一會成爪,掌爪變幻不定,叫人難以琢磨。 維持難以琢磨的東西就乾脆不去琢磨的原則,右掌虛畫了一有若龍騰之勢的小圈,順勢推出,伴隨這一聲震驚全場的龍吟,老老實實的一掌亢龍有悔毫無花俏的轟向對方掌影爪風的中心處。降龍十八掌以簡勝繁,以拙勝巧,有的時候老老實實的一掌,也是威力無窮的。 孤鴻臉上微笑不改,見我一掌打出,知道不宜硬拚。漫天掌影爪風消失無形,接著右手在我的受臂上輕輕一扶,我的一掌頓時失去控制,回翻拍向自己的胸口。 我被嚇出了一聲冷汗,亢龍有悔的威力,我自己是知道的。要是被拍實的話,雖然有觸龍輕甲保護,也難免受傷,之後還怎麼抵禦孤鴻那花樣翻新的攻擊?總是一句話,乾坤大挪移真TmB恐怖。 不過好在我用的是亢龍有悔,這一掌注重的是一個悔字,打敵人用十分力,則保留二十分力。所以還面前可以控制的住,不過體內真氣互撞,也使我氣血翻騰,身體更頓了一下。 「啪啪、唰!」身體停頓的一瞬間,孤鴻在我身上連續攻了兩掌一抓,接著身體飄然後退。右手上還抓從我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塊布條,手一鬆被風吹到台下。 我先是內力互相撞,接著中了他兩掌一爪,雖然一爪是為攻擊,沒有突破我的觸龍輕甲和護體真氣。但是另外兩掌已經很不好受了,更何況還有先前的內力互撞。我勉強化解了敵人兩掌後,只覺得喉嚨一甜,又吐了一小口鮮血,才覺得好受了點。 我剛才疏忽了他的乾坤大挪移,所以才不小心中招。好在我的長生聖氣的療傷和回氣兩方面都很優秀,加上我的傷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真氣運行一周,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凌空躍起,採用速戰速決的方法,一招神風怒嚎將他捲入其中,同時真氣聚而不散,使他借無可借,卸無可卸。 「啪啪啪……」一串起勁激響後,孤鴻已經被逼到了擂台邊緣,臉色變了數變,吐了一小口鮮血。全神戒備著封鎖他所有進路的四個寶瓶勁。 我比他更不堪,剛才受傷的時候強行使出神風怒嚎,又與他硬拚了數招,落地後,馬上噴了一大口鮮血,受了內傷。見機會不可失,再次強壓傷勢,隔空一掌見龍在田向孤鴻打去。 「噗噗噗噗!吼!」四個寶瓶勁首先破裂,在真氣干擾下,見龍在田隔空打至。 孤鴻雙張虛晃,立刻將我的見龍在田挪移了回來。不過自己也被餘威震下了擂台。 我則再次面對自己打出的降龍十八掌,連忙再提功力,丈著長生聖氣超快的回氣速度,硬接下了這一掌。 「轟!」一聲巨響,我被自己強橫的內力陣退了三步,狂噴出了一道血霧,才勉強站穩。可見剛才戰況之慘烈,竟是兩敗俱傷之結局。 不過系統還是判我贏了,一陣清風吹過,我身體恢復如初。孤鴻也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帶著他那一成不變的笑容。第二局比賽開始了,毫無懸念,這場比的是兵刃。 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在這個時候召喚出一匹戰馬來。手中拿的是一把大關刀,迎風而立,頗具大將之風。 我微微一笑,也召喚出了自己的戰馬,畢竟這樣才不會失了風度不是。一手勒馬,一手持槍,我微笑道:「沒想到孤鴻兄也喜歡馬上作戰,小弟奉陪到底。」 孤鴻微微一笑,朗聲道:「好!」好字出口,催馬向我衝來。上來就是一刀力劈華山,接著搬刀頭獻刀纂,攔腰解玉帶,腦後摘瓜。一馬四刀一起喝成,中間沒有一絲間斷,比蕭天祐使的也絲毫不差。 不過好在我先前已經熟悉過該招,故能一一擋過。 兩馬交錯,對方的刀竟然點在了地上拖行,接著勁風突起。我暗叫不好,馬上一記回馬槍刺出,迎上敵人必殺的一刀。 「噹!」一聲脆響後兩馬分開,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連拖道計都會用。我馬上提起了精神,可是當我掉轉馬頭後,竟然發現他已經收起長刀,兩手握著兩把大斧。使我剛才對他長刀社定的種種計劃全無用武之地了。 這傢伙卻越戰越勇,一夾馬腹,揮舞著雙斧向我衝來。我也不能退卻,要知道馬上作戰,最講的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再次衝到一起時,孤鴻依然搶先攻擊。兩把半個車**小的斧子,迎頭蓋臉向我劈來。口中還大聲吆喝道:「看腦袋!」這麼俗的名字,你也能想的出來,佩服。 我橫槍向上一迎,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對方這看似兇猛的一斧。哪想到對方這招竟然是虛招,斧子被攔住後,順勢一壓斧柄,斧柄末端點向我的雙眼,口中繼續吆喝道:「小鬼剃牙!」招式精妙,名字難聽。 我又了接一馬四刀的經驗,身體向後一仰,輕鬆的躲避過了他這招「小鬼剃牙。」而對方彷彿妙招不斷,收斧後,兩馬交錯,雙斧迅速又分左右向我砍來,口中吆喝不斷:「劈耳朵,稍帶角。」被我回身一記追星,一記逐月,兩槍將這要命的兩斧彈開。 兩馬交錯,本以為這輪攻擊到此結束。卻突然感覺到兩股殺氣自後方襲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兩把大斧,脫手向我飛來。帶著滾滾風聲,呼嘯而至。 我忙轉換天恆,奔狼兩槍,將兩把飛斧擊飛出去。心裡暗叫:你不能來兩招正常點的嗎,每一招都這麼要命。 孤鴻依然面不改色,翻身下馬順手將馬收回,手中多了一把長槍,卻在槍柄處多了一個回鉤。身體飄忽不定,卻向我的下三路攻來。 是鉤鐮槍!他的目的是我的馬!想到這裡,我連忙下馬,挺槍迎了上去。氣勁灌入槍身,發出一聲狼嚎,正是楊家槍法中威力最強的一式——奔狼。 到現在為止,場上主動一直被對方佔據著。對方的特點就在於一個變字,打幾招就換一樣武器。而未等我對他攻擊熟悉時,馬上換另外的武器,而且每樣武器都能發揮出武器的原有特點,所以每次攻擊的力道,角度都完全不同,使人防不勝防。更可氣的是我對此無計可施,只能等對方武器換完再行破解了。我現在由衷感謝當初人類祖先只製造了十八個類型的武器,如果是一百八十個類型的話…… 孤鴻見我下馬,馬上將鉤鐮槍擲出,撞向我的祭血魂。 「彭!」的一聲,鉤鐮槍被我強橫的內力震得四分五裂,孤鴻也受氣息牽引,身體晃了一晃。我攻擊受阻,待再要進攻時,卻發現對方手上多了一對奇異的鐵牌狀武器。 孤鴻臉上依然保持著招牌式的微笑,手中的兩個牌子互相敲打,發出一串有節奏的「啪啪啪……」的聲響,每響一下,給我的壓力就又多了一分,可見他每次敲打兩塊牌子時,都在進一步的聚集功力,續勢待發。口中更始唸唸有詞:「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明教的弟子還要背這個?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掛了趕緊念上一遍? 見他如此怪異的舉動,我知道與其僵持下去等他主動攻擊,不如先下手為強,最好能讓他連那些奇怪的招數也發揮不出來,否則對我就太不利了。 想到就做,我左腳彈地而起,右腳前跨,手中祭血魂用出楊家槍法中最完美的一擊逐月槍,在虛空中劃出一道有如新月的美麗紅色弧線,俯衝著刺向孤鴻。這一槍我只用了四成功力,畢竟對付他的乾坤大挪移還沒有什麼好辦法。 孤鴻見我這一槍氣勢兇猛,絲毫不敢怠慢,忙揮舞這兩快鐵牌迎了上來。雖然出牌的角度詭異非常,仍然受制於我長兵器的距離優勢,無法對我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一寸長,一寸強! 「嘶!」就在槍牌將要相撞前的一剎那,我猛然感覺槍尖被一種不知名的內力吸引,在我猝不及防下,硬被拉偏了少許,刺在了兩個鐵牌中間的空位。而對方的兩塊鐵牌向兩塊磁鐵一樣,將我的祭血魂牢牢吸住,並沿著槍身削向我的雙手。微微一偏頭,躲過了我的槍尖。兩道細如鋼針的內力由槍身傳來,直接鑽進了我的經脈。我雄厚的護體真氣,竟然也對他著點的攻擊無可奈何。如果被他近身的話,我長兵器的優勢將不復存在,而他兩個鐵牌的攻勢也將發揮到極限。 我忙鬆開祭血魂,身體向後倒去,一腳踢在祭血魂的槍稈上,利用槓桿原理,使槍頭砸向孤鴻的頭部。雙手一按地面,體內迅速生成兩股螺旋勁,將對方細若針鋒的兩股內力攪散化解。身體借雙手一支,再次躍起。 槍頭本就和孤鴻的頭部距離不到半尺,我又是在情急之下突然變招,不屬於楊家槍法中的任何一式,有奇兵的效果。即使強如孤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雙手上抬,以減緩槍的力道,同時頭向左一偏險險的躲過了砸顱之禍。長槍自他耳邊劃過,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右肩上。 「彭!」雖然槍式被他向上一推有所減緩,沒有砸碎他的肩骨。但還是使他吐了一小口鮮血,向後退了三步,右臂暫時無法靈活運用了。失去束縛的祭血魂飛向空中,已經躍起的我一把接住。順勢一記力劈華山又向他砸去,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 孤鴻肩膀受傷,剛剛化解我攻入他體內的螺旋勁,還沒來得及回氣。就見到我又砸過來的一槍,本想使用乾坤大挪移將攻擊移往別處,但考慮到成功率的問題,又改變了主意,身體迅速向後退去。 其實他的乾坤大挪移對付內力遠不如自己的人,成功率幾乎可以達到百發百中。但是對付內力與自己相仿的人,只有60%左右的幾率成功。如果對上我這樣的內力比他高上一個檔次的對手,成功率絕對不超過30%,他連續成功的兩次實在是運氣方面佔了很大的比例。這也正是他和我比了這麼長時間只使用兩次的原因。 當然,我並不知道這點,所以每招都留有餘地。見他躲開後退後,順勢將槍推出,本砸在地上的一槍,由於槍身彈性比較好,落地後立即反彈。配合上我前推的速度,正好點向孤鴻的咽喉處。 孤鴻見我一槍氣勢逼人,角度狠辣,而且速度上也非受傷的他可以輕鬆躲避。顧不得成功幾率的問題,左手棄牌,在我槍身上橫撩了一記,再次使用出了他的看家本領,乾坤大挪移。 長槍被他輕輕一帶,槍頭馬上被帶到一旁。本因為應該很困難的一次挪移,竟然輕易的辦到了,就像我的一槍,根本沒有帶著絲毫內力一樣。想到這裡,他心頭一驚,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的一腳風中勁草已經掃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腳我用了八成功力,即使沒有受傷他也要被踏下擂台,何況現在他已經受傷。 毫無懸念的,他被踢下了擂台。勝負往往只是一線之差。 回到單間,眾人紛紛圍了上來。藝雲很高興的說道:「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會輸呢,特別是他最後用透骨針的時候。沒想到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還是成功打贏了。」 我笑道:「原來他用兩塊鐵牌時用的是透骨針內勁,我早該想到的。」其實是沒有時間去想。 這時趙子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道:「春風,覺得這個孤鴻武功怎麼樣?」說著還一臉期待的表情。 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我忙擺手道:「如果你想拉他入會的話,就自己想辦法,我和他不是很熟。」頓了一下,心有餘悸地說道:「他的乾坤大挪移真BT!」 心武疑惑道:「乾坤大挪移真的那麼恐怖嗎?」 我苦笑一聲道:「主要是自己打自己,讓人心理上承受起來相當、非常以及極其的鬱悶。」頓了一下,對眾人微笑道:「今天我請客,大家放開量吃,黑我的機會可不多啊。」說著把目光投向了心武。 這是心武也正看著我,見我轉頭看他,微笑地對我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那個對手對他根本夠不成威脅,哪像我這麼苦命啊。連場惡戰,現在心武贏了,我下場的對手就是他了,希望今天不會像前兩次和他比武一樣了。 系統公告:為了提高遊戲質量,以及遊戲真實度,系統將於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結束的十日後進行第二次更新。屆時將把死亡懲罰加重,死亡後相當於刪號,再想繼續遊戲必須另外建號,重新來過,不過可以到系統指定的辦理處,領取前世的遺物。還有其它內容,請廣大觀眾到論壇詳查,論壇網址是ydl.blog.cmfu.com(我的博客,歡迎大家來喝茶),再次謝謝廣大玩家多年來多遊戲的支持,更要謝謝廣大讀者一直以來對東流的支持。 聽到系統的新公告,我鬱悶的說道:「不至於吧,10%的死亡懲罰還不夠,還要來個什麼死亡=刪號。還讓不讓人活了?」 趙子龍和心武一聽公告,馬上陷入了沉思當中。 雲在天在一旁拍了拍我肩膀道:「你還不知足啊,據我所知,自從上次更新後,你一直還沒有死過吧。以後只要小心點就沒事情了。」 我忙抗議道:「誰說我沒死過,我死的可慘呢。我是雷震子秒的!你們誰嘗過被秒的感覺嗎?簡直鬱悶死了。」這句話如果在一個大眾人群裡問的話,一定有一半以上可以說自己被秒過,不過對於這些高手來說,別人能殺死他的機會都微乎其微,更不要說秒殺了。 雲在天一愣,問道:「那個雷震子用的是什麼武功,這麼厲害的高手,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沒聽過才怪,只不過你沒聯想到而已罷了。 再看看四周其他人求知的面孔,我無奈解釋道:「我當時以天下第一大善人的身份,被雷劈死的。」說完不理會一片驚訝的目光,帶頭向一樂樓走去。 一樂樓,也就是擂台最大的酒樓。大家紛紛點完菜後,趙子龍沒等上菜,就舉杯對眾人說道:「系統馬上就要再次更新了,所以我決定吃完飯馬上回川,整理一下幫會的情況,看來這次更新會有很大影響。在此,我先敬大家一杯。」 這時心武也舉起了酒杯,另一隻手搭在蕊兒的肩膀上,微笑說道:「如果下午的比賽我敗在春風的槍下,也馬上回襄陽。如果僥倖得勝的話,就等決賽完畢再走。今天借春風兄的這杯酒,和子龍一起敬諸位一杯。」 他們都站起來了,作為東道的我,自然不能太裝不是。我也挺身站起,舉杯開玩笑道:「聽心武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故意輸掉比賽,好多留你一天哈。」 心武馬上針鋒相對道:「我還用你故意輸?你不故意輸的話,好像也沒贏過我吧。呵呵,不鬧了,乾杯!」其實我們心裡都明白,不管是他故意讓我,或是我故意讓他,都是多餘的事情,大家想要的是好好的痛快打一場。 「乾杯!」眾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時柳飛煙起身笑道:「請大家稍微等一會,我去催下菜,怎麼還不來啊?」說著起身走出包間。藝雲和梅映雪對望了一眼,都露出會心的微笑。弄的我們滿頭疑惑,她們又不肯說出原因,無奈只好作罷。 不一會,我們叫的菜就都上齊了。當最後一個上菜的服務生走後,柳飛煙端著兩盤菜走了進來,把菜放到桌子上兩個最顯眼的地方,微笑道:「這兩盤菜是我親自動手做的,請大家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說完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兩道菜清香撲鼻,一下子就把一樂樓大廚的那些菜全部比下去了。一道是肉條,每個肉條上都有五個刀痕,看起來比較精緻。另一道是二十四個球形豆腐,晶瑩剔透。觀其形,嗅其味,就已經讓人食指大動了。 雲在天先讚歎的說道:「這兩道菜一看樣子,就足以令人食慾大增了。飛煙姑娘是否對兩到菜介紹一下,好讓我們這些武夫長長見識。」我和心武一致點頭表示贊成。 柳飛煙笑道:「大家來猜猜吧,我想大家應該都聽過才對。」說完怕我們猜不到,又補充道:「和我的師門有聯繫哦。」 一聽和他師門有聯繫,我馬上兩眼一亮,食慾又增強了幾分,說道:「那這個豆腐一定是二十四橋明月夜了。」 沒等我說完,眾人異口同聲地接道:「那個肉菜就是玉笛誰家聽落梅。」看來,大家看武俠小說的時候,也都很注意飲食文化嘛,特別是餓的時候。想不到她連黃蓉的廚藝也一併學了。 也不知道柳飛煙給我們做這兩道菜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兩盤菜被我們一行人一人幾口就全吃沒了,而再吃那些大廚做的菜,只能用四個字形容了,如同嚼蠟!以至於我們都只勉強吃了個半飽,就無奈的返回擂台了。 再次踏上擂台後,面對兩次打敗我的兄弟。我微微一笑,問道:「剛才吃飽了嗎?」 心武無奈地搖頭道:「晚上一定要柳姑娘請客賠償損失。」頓了一下反問道:「我們先比哪樣?兵器還是拳腳?」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回以微笑道:「隨心武兄的意思,不管哪樣,小弟都奉陪。」 心武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練練拳腳吧,我們好像還沒比劃過拳腳呢。」說著,擺出了架式。 我一眼就認出是武當的回風掌,以前在俠客島的時候見過。心裡感覺十分有底,畢竟以前和這種掌法也沒少打。微笑回道:「那心武兄小心了。」說著飄身上前,一腳踢向他的左肩,因為我知道這裡是他這招最薄弱的地方。同時留有餘地,如果他臨時變招,我也有應變的辦法。 心武神秘的一笑,原式不變,一掌拍在了我的大腿上,只是角度和力道上和我預料的完全不同。我這一招也是試探性的,見一擊不中,馬上變招。一腳風中勁草掃向他的胸口。 心武突然化掌為拳,一記羅漢舉鼎迎向我掃來的一腿。但招到中途馬上又改變了路線,在我來不及變招的情況下,打向我的小腹。中途雖然角度和真正了羅漢舉鼎相差很大,但中間卻依然沒有一絲的懈怠,就好像這招本來就應該這麼打般的流暢。 慌忙中,我一記潛龍勿用擋住了他的雙拳。 「彭!」兩人同時一震,再次分開。心武微笑道:「這套拳法,在玩家中好像對春風是最有效的。」 在玩家中對我最有效?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對付其他玩家不這麼厲害了,不可能啊,我聽說過有專門克風神腿的武功存在啊。而且他特別說「在玩家中」,也就是對於NPc也同樣有效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終於忍不住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微笑地詢問道:「心武兄幹嘛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害的我想不明白,還想知道。」頓了一下,失笑道:「你不是要借此攻擊我的意志吧?」 心武微微一笑,答道:「好說,不過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想起來了,下面我要認真打嘍,春風兄小心哦。」說完擺開了另一個架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終於動用閉目武道了。 是華山派的伏虎掌,不過他閉上眼睛後,所發出的氣勢比剛才又增強了不少。 我穩健的向前邁出兩步,雙掌平肩推出,龍吟聲中,一掌見龍在田,將心武籠罩其中,以不變應萬變。 心武露出微笑,一數條掌影向我迎來。 「啪啪啪啪……」心武一連出了十二掌,打在我的雙掌之上。沒一掌都和伏虎掌相似,卻又都似是而非,力到和角度完全都不對。在他打完十二掌後,我也覺得無以為繼,只好收掌後退,不給心武乘虛而入的機會。 心武見我後退……不,應該是聽我後退,馬上棲身返攻上來。這次又換成了一套瀟灑飄逸的掌法,是丐幫的逍遙游。不過力道和出招角度依然不對,他把這些武功都打錯了。 對了!都打錯了!是百花錯拳!難怪他那麼說,也許玩家中我見過的武功算是最多的了,所以才會被他的招式迷惑,如果本來就不知道那些武功的玩家,自然不會被迷惑。想到這裡,我終於知道了破解的辦法。起腳掃在他掌鋒上,用了八成功力,使他後面的招式無法繼續。我的破解之道就是不去分析他用的是哪套武功中的哪一招,更不理會原來的招式。見招拆招就好了。 心武微微一愣後,終於爽朗地笑道:「春風終於看出我用的是什麼武功了。」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可是他看不到,就當給觀眾看的吧。然後讚道:「百花錯拳果然神妙,不過對上沒見過什麼武功的人,恐怕就發揮不出來了吧。」畢竟這套拳法的特點就在於一個錯字,而大多玩家都不知道對的是什麼樣的,自然不知道你錯不錯了。 心武自信地說道:「遇到那樣的玩家,對錯都可以贏的。」說著又是一招黑虎偷心……應該說是黑虎偷胃才對,因為他攻擊的是我的肚子。雖然招式威力不大,但是在他手中使出來,我一時間竟然找不出明顯的破綻。 我繼續保持見招拆招的策略,一腳踏在他掏向我肚子的虎爪上,身體借力躍起前衝,另一隻腳踢向他的面門,這一招更是臨時即興而發,比他的百花錯拳錯得更離譜。 心武依然冷靜如常,以面門附近的左手,抓住了我踢向他面門的右腳。當我更要以左叫腳改踢他胸口時,卻被他的右手抓住。接著他身體轉了一個大圈,將我狠狠的拋出,如果我不有所化解的話,雖然不會受傷,但是落在台下是一定的了。 我忙真氣下沉,在馬上飛出擂台時,一掌拍在了擂台的地板上,將原本好端端的地板轟得四分五裂,碎木橫飛。雙腳終於重回大地,馬上再次躍起,身體狂轉,風捲樓殘帶動一串旋風,將剛才擂台邊上被我一掌轟飛出來的碎木,一齊向心武砸去。 心武雙手上下翻飛,將砸向他的碎木紛紛擋開,無一遺漏。他這手法竟然是似是而非的天羅地網式,好在他的百花錯拳中沒有頂級武功的招式,否則絕對會破壞遊戲平衡的。不過,其中包含的武功,已然比孤鴻還雜了。 那些飛擊過去的碎木,本來就是用來騷擾的。對付心武這樣的高手,我實在對它們抱什麼太大的指望,他用天羅地網式擋開,也只是讓我有點意外而已。當他將碎木全部擋飛出去後,我的腿馬上到了。風中勁草,暴雨狂風,雷厲風行連環踢出,招招不離他週身要害,使他不能盡情施展,而要應付我的攻擊。 心武不愧是心武,當我的瘋狂攻擊下,竟然沒有受傷。當我暴雨狂風踢完,剛要換神風怒嚎,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一拳打在了我右腳泳泉穴上。 「啪!」由於我身在空中,無力可借,被他這一拳轟退出大約五步的距離。當再次要上前進攻時,發現心武對我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連忙收住攻勢,卻見他負手微笑道:「看來武功等級上的差別,在旗鼓相當的兩個人中間,也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啊。我一時想不出破解的方法,這局我認輸。」說完,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便舉手宣佈認輸了。 第二局,就要面對他的閉目武道配合心劍了,我取出祭血魂,進入無我的境界,嚴陣以待。終於到生存藝術挑戰閉目武道的時候了,心裡卻反倒無喜無憂,平靜非常。 心武依然持劍傲立,手中長劍遙指我,未出一劍。類似劍氣的鋒利氣勢已經向我鎖來,看來這傢伙的閉目武道又有新改進了,不知道現在這種境界算不算是劍心通明? 當他氣勢剛剛將我鎖定時,我身體微微一晃,使用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使他原本將我鎖定的氣勢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接著祭血魂,帶著一陣銳器破風之聲,快速地刺向他的咽喉,不求一擊傷敵,只是要他不得不作出反應。 「噹!」心武長劍正好迎上我的槍尖,速度不快不慢,恰到好處,充分地發揮了心劍以心御劍的特點。 但好在我也早有準備,出招時就已經留有餘地了。被他一截,馬上變招,長槍橫掃,本是守式的天恆槍向他擠壓過去。對付他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依仗我內力比他雄厚的優勢,將他逼下擂台。 心武果然向後退去,翻身一劍迎向我的祭血魂。 「噹!」又是一聲激響,我心裡暗暗叫苦。這一記天恆槍的目的只是把他逼退,如果他不退的話,則必須要硬接我著一槍,依靠我的內力,自認也可以將他震退。可是他輕輕的後退了一步,是我自然的認為他是不想和我硬碰,所以退了一步。因此,已經取得成果的一槍,自然不必花那麼大力氣了。當內力剛一收,為來得及再次攻出時,被他長劍找到了這一槍中最薄弱的一點,槍頭上方的血槽裡。此消彼長下,之間差距豈可以道理記? 「鏘!」一聲碰撞後,我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而心武只是身體晃了一晃,非但沒退反而前跨了一步,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但氣勢上又比剛才漲了不少。 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擂台,大家一定看的有點膩了吧。放心,馬上就要決賽了。 -------------------------------- 不過我剛才也並非沒有收穫,至少成功把一絲真氣渡入了他的體內。見他從容不迫的氣勢,我的心裡只有高興,他越強,打得越過癮,閉目武道和生存藝術,今天要在這裡一分高下了。 這次心武一改守勢,雙手握劍,坐了個下蹲的動作,看架勢勢要向我衝來。不過我渡入他體內的那絲真氣告訴我,他只是變換了一個架勢而已,由靜止不變,改為蓄勢待發。 我露出一絲瞎子看不到的笑容,依然傲立不動,繼續看他的反應。如果我現在採取攻擊,那麼將迎上他最強烈的反擊,雖然我也可以把功力及時提升上來,但那樣的話,勝負將在數回合內結束。現在我原式不變,再次把主動權交回給他,看他的反應。 心武微微一笑,再次恢復原來持劍傲立的姿勢,放棄了主動出擊的機會。台下的觀眾這時已經小聲議論起來,題目大致就是心武剛才是不是腿站酸了,活動一下。這時,心武突然動了,他不動則以,動則快若閃電,兩腳交替兩步,身體轉了一個圈,借旋轉之力,將這一劍的力到提升到了最高,一招籠罩的面積更是封死了我所有的進退之路。 沒想到他竟然會逼我硬拚,他應該知道這樣對他沒好處的。 來不及多想,一式天恆槍掃出,槍尾正中對方劍鋒。 「鏘!」一擊之下,心武被震得倒退了一步。而我由於接的是對方斜下裡刺來的一劍,身體被震得向後轉去,同時順勢加大了一點旋轉的力度,本來只應旋轉九十度,被我一加力後,馬上轉成了背對心武。同時一式本應無聲無息的一記回馬槍,帶著一聲呼嘯的破風之聲向後面的心武刺去。 心武像是絲毫不在意的一記橫掃,輕鬆地將我的祭血魂掃到了一邊。這時才暗叫不好,原來我看似(聽似)力量無窮的一槍,竟然絲毫不著力。使他本來用的七成力道,也顯得太多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順著這一劍向右蹣跚了半步。 我乘機一記雷厲風行,踢向了他的胸口。 心武臨危不亂,只是眉頭輕輕一皺,左腿向後退了一小步。腰馬合一,一劍上撩,掃向我踢向他胸口的右腿。這也就是心武,如果換作一般高手,被我虛實術迷惑後,哪能這麼快應變招架? 見他一劍來勢兇猛,自問無法像用功力護住手腳一樣的護住小腿。忙自腳跟處射出一枚寶瓶勁,在劍腿之間破裂。 「噗!」隨著寶瓶勁的破裂,兩人被再次反彈開來。 心武腳尖一點地,整個人頭下腳上的騰空越起。「嘻!唰!唰!」一連向我刺了五劍,每一劍帶著五道劍氣。五劍一氣喝成,將我籠罩其中。 由於他這五劍絲毫沒留餘地,我也只好不留餘地的以攻對攻,才可不至落在下風。要知道,高手決鬥中一旦落在下風,是很難把局勢扭轉過來的,特別像心武這樣,基本找不出破綻的高手。 我微微一笑,調侃道:「你知道什麼是『噹噹噹噹當』嗎?」說話間,祭血魂已經迎了上去。 「噹!噹!當!當!當!」我連續變換了奔狼、倒海、追星、破風、逐月五槍,與他對攻了五招,連續發出了五聲激響。由於這是毫無花俏的以攻對攻,心武在每一聲激響後,身體都被震得向後飄出半丈左右,連續五次,落地後,心武已經到了擂台的邊緣,胸口一陣起伏,吐了一小口鮮血。 我也同樣不好受,他自第二劍開始,每出一劍都夾雜這我上一槍的部分內力,因此一劍猛似一劍,五劍過後,我也胸口一陣翻湧。雖然沒有像他一樣的吐血,但也無力繼續攻擊,阻止他落地了。 他落地的同時,我已經回過氣來。氣勢全面發出,緩步向他逼去,邊走邊說道:「做人,要刻意掩飾自己的缺點很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刻意張揚自己的優點,給人一種中正隨和之感。生存藝術中的屏風術,心武兄小心了。」 心武首次感到賽場在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了。我的氣勢也和我的話一樣,沒有最強的一點,同樣也找不到最弱的一點。彷彿向他推來的一扇屏風,每一點都是那麼的平均,使他找不到我要攻擊的一點。不知道我怎麼攻,他自然也不知道怎麼防。只有我洶湧的氣勢和步步逼近的腳步聲,在提醒他此刻的困境。 心武在我的壓力下,只有不斷的後退,當他一腳踩在擂台邊緣時,猛地睜開了眼睛!寶劍若迅雷般點在了我刺向他喉嚨的祭血魂槍頭後三寸處。 「叮!」一聲清脆的槍劍合鳴,我攻擊受阻,且沒有心理準備,被這一劍點得倒退了一步。這招屏風術,根本就是針對他閉目武道而創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的了破解之法,怎能不叫人心驚。更讓我鬱悶的是,先前渡入他體內的那絲真氣也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被他逼出了體外,再不能對他的行動事先預料個**不離十了。 心武身形一閃,將後退改為了轉身,接著右腳在擂台邊緣再踏一腳,邊轉身邊像我衝來,一劍直刺我眉心。刺到一半再度變招,左腳一點地面,又反轉了過來,以s型軌跡繼續撲向我,同時一劍改刺我胸口,劍花一閃,一劍化五劍,將我腰部以上的部位,都列入了他的攻擊範圍。幾招變得天馬行空不招痕跡,又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懈怠。 我在這幾招的狂猛攻擊,不能集其全力下,也選擇採用暫避其鋒芒的決定。一連向後連退了三步,才以一招天恆槍掃在了他的劍尖上,化解了對方的攻擊。 「噹!」槍劍交鋒後,心武並沒有停止攻擊,而是身體前傾,一劍掃向我的雙腿。 我再次向後一閃時,心武身體在傾斜的情況下,再次隨劍式旋轉。一片劍浪,由下而上,再次將向我捲來。類似刺肩式,可是威力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終於在他瘋狂的攻擊下適應了過來。與心武對視一眼,一槍奔狼刺入了劍浪中。 「噹噹噹!」連續三聲激響,劍浪消失不見。兩人各被反震震退了三步,他是劍式上集中的力量比較大,我則是本身內力比較高,兩下抵消,產生了平局的局面。 我停下後,單手持槍,與身體成四十五度角。微笑地看著同樣在看著我的心武問道:「心武兄不是處女座的吧,怎麼一睜開眼睛就爆發小宇宙了?」難道他閉目武道的另一個秘密,就是突然睜開眼睛,變得更厲害? 心武長劍立於胸前,雙手輕鬆地放在劍柄上,對我回以微笑道:「這還要多多感謝春風啊,要不是你那一槍把我逼得無路可退,我也沒這麼快領悟到閉目武道的新層次。進入這個新層次後,我再也不用閉眼睛打架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層次的特點就是可以在睜眼睛的時候,一樣進入閉目武道的感官境界,而且還有所提升。叫什麼好呢,你的那個境界叫無我,我這個不如就叫如我境界吧。」 我讚道:「好一個如我境界,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它的威力吧。」說著右手祭血魂在我的功力推動下,發出淡淡的赤芒。槍身也變得透明了起來,隱約可以看到槍身內類似血管的紅色脈絡。左手虛畫了一個小圈,龍吟之聲自手中響起。一槍一掌,已經續勢待發。 心武的雙手也緊握劍柄,劍鋒下面的一塊木板,無聲無息的被震成了粉末。 兩人工把功力提升到了最高,隨時做好了全力一擊的準備。台下觀眾更是張大了嘴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的舉動。雖然明知我們動起手來他們很難看清,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把目光移往別處。 「叮!」一聲脆響壓下了降龍十八掌的龍吟之聲。 我們一愣下,轉頭向評委台上看去。只見王語嫣已經站了起來,柔聲宣佈道:「本局時間已到,由於兩人尚未分出勝負,因此按平局論。由於第一場比賽醉春風獲勝,因此醉春風以一勝一平的成績進入決賽。」 我和心武相對苦笑,被傳送回了單間。現在單間裡少了趙子龍等人,比以前清淨了不少。一回到單間,我和心武都各自摟過自己的女朋友,心武轉頭對柳飛煙說道:「飛煙晚上打算弄什麼菜打發我們這些大讒蟲啊,我現在已經口水直流了呢。」 雲在天插話道:「中午的兩道名菜是一定要的哦。」說完轉頭對我們問道:「決賽你們誰和我打?」原來他也成功通過了。 我微笑答道:「是我,到時候不要手下留情哦。」 雲在天失笑道:「對上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勝負也只有五五之數,還說什麼手下留情啊。明天我們都要艱苦戰鬥呢,飛煙妹妹要好好做兩道菜,好讓我們吃了之後有力氣打哦。」說完又對心武說道:「你的三四名比賽對手是一個叫棋武士的高手,別看他名不見經傳,但劍法的確不賴。根據我的分析,他用的應該是弈劍術,心武不要輕敵哦。」 心武微笑道:「光看他能殺進三四名的大賽,我就已經不敢輕敵了。」 這時藝雲終於抗議道:「快走吧,要聊戰鬥經驗,吃飯的時候再聊。現在我肚子已經很餓了。」 我失笑道:「你不是已經達到劍神無我的境界了嗎?怎麼這麼容易餓呢,吃一頓飯應該可以挺上幾天不會餓才對啊。」 藝雲白了我一眼,嗔道:「非要人家一個女孩子當你的面說自己讒了啊?真是的,走啦,走啦!」邊說邊拉著我,帶頭向外走去。 一路上說說笑笑,我們再次回到了有間客棧。花了十兩金子把後廚包了下來。一會工夫,十多道菜就已經上齊了。柳飛煙似乎也很高興大家欣賞她的手藝,細心地向我們講解每一道菜的特點和名字。 要手高手就是高手,除了玉笛誰家聽落梅、二十四橋明月夜這些名菜外,連普通的抄白菜,燒茄子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在她做出來也是化平凡為神奇。更要三隻叫花雞,讓我們這些胃口大的人可以吃飽。 心武吃了一口白菜說道:「飛煙妹妹真是高手啊,竟然可以把普通的白菜做得這麼好吃。簡直讓人無法停口啊。」 聽了他的話,我沉思道:「這可能就是因為包括武功在內的所有技藝,都是相通的。比如在高手裡,普普通通的一招黑虎偷心也能極具威力一樣。」 雲在天剛要答話,柳飛煙忙抗議道:「真佩服你們,吃頓飯也能把話題轉移到武功上去,不要多說廢話了,抓緊吃飯。呵呵……」說完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們在吃她的飯時轉移話題,心裡不爽,所以把話題轉移了回來。忙說道:「飛煙妹妹的菜做的太好吃了,如果誰娶到你的話,一定非常幸福哈。哎呀……」胳膊一痛,發現藝雲正用戒備的目光看著我。忙補救道:「當然,我這樣的有婦之夫永遠沒這個機會了,某些單身的同志要努力哦。」 柳飛煙嬌嗔道:「討厭啦你們。」 雲在天失笑道:「春風兄的學習能力真快,這麼快就學會乾坤大挪移了,把目標轉移到了我身上。你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了,要不我一定現在就跪下來求婚。」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笑聲中,夾雜著純潔的友情。 次日一早,心武就帶著他的手下回襄陽去了。因為他們人比較多,不能像我們般瀟灑趕路,所以必須提前出發,才能保證更新前回到襄陽。 送完他們後,我和雲在天也站來到了擂台上,進行本次比武大會最後的決賽。 到底勝負結果如何,雲在天的武功有給大家什麼驚喜呢?請看下回分解。 不好意思,昨天由於疏忽,出現一點錯誤,其實心武還沒有走,還有三四名的對決沒打呢不是。臨時加以說明改正,不好意思。 ---------------------------------------- 我們比賽的第一場是兵刃,雲在天的兵器是一根銀白色的鐵棍,和祭血魂槍桿的粗細相若。和槍桿不同,這樣的棍子與他魁梧的身形配合在一起,看起來多少有點彆扭。雲在天將棍子扛在肩膀上,微笑地對我說道:「春風小心哦,為了不讓你誤會我有侮辱的意思,就不告訴你我用的棍法名稱了。」 我站在祭血魂的槍尾上,一邊擺著風中使神的Poss,失笑道:「你已經告訴我了。」他是丐幫弟子,用的自然是打狗棍法。 雲在天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們開始吧。」說著將銀棍橫於胸前,竟然採取的是守式。 我見他不主動攻擊,知道我現在的Poss一定對他的攻擊不利,所以也不搶先手,反而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向他調侃道:「雲兄的銀色長棍如此華麗,別人給的外號已經不適合了,應該叫銀棍(淫棍)雲在天哈。」 見雲在天聞言微微一愣。我右腳向後一壓槍竿,身體向前彈出,左腿一腳風中勁草掃想雲在天面門。我知道楊家槍法實在與打狗棒法差距太大,又不能以內力欺負他,所以只能玩點心理戰術了,罪過。 雲在天馬上恢復了過來,一棍點出,正截中我掃向他的左腿。接著銀棍一劈,一掃,一點,一刺,四棍一氣喝成,攻擊向我的面門,比孤鴻的一馬四刀還要無懈可擊。 我伸手接住正好剛在在我一蹬之下反彈過來的祭血魂。認清棍勢,一式天恆槍橫掃,正中四棍子的必經之路上。 「啪!啪!啪!啪!」四聲脆響後,兩人各自被反彈開去,攻擊同時受到阻。 我凌空一個轉身,竟一槍的力量提升到最高點。腳一沾地,馬上再次向前飆出,以縮地成寸的方法,一槍奔狼直刺對方面門。通過旋轉和風神腿的絕快速度,將這一槍的力道和速度頭提升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我想即使是天波楊府的高手來此,也會暗歎:原來楊家槍法還可以這樣用的。 相反,雲在天卻沒有絲毫的緊張表情,輕鬆的一笑後。用銀棍搭住祭血魂的前端,力道前傳,並向上甩出。以巧妙的力道,將我原來直刺的一槍向上甩出。 我的祭血魂被他一甩,險些脫手。索性鬆手棄槍,右手袖子內隱藏的羽剎隨即被握到手中,橫掃向雲在天的咽喉。同時右腿膝蓋點向他的小腹。我這麼做其實大有深意,剛才他將我長槍挑開,使我空門大露,肯定接下來會有很難纏的攻擊。即使我勉強可以擋住攻擊,也一定會落在下風,得不償失。所以我選擇了棄槍出劍,不但沒有落在下風,反而爭取了主動。所以說智慧在打鬥中,作用也是很大的,當然要在可以彌補實力差距的情況下才能發揮。 雲在天沒想到我如此果斷,隨身兵器說鬆手就鬆手,使他準備的後招完全派不上用場。忙右手橫棍掃開我的羽剎,同時一掌截向我的右腿。 我神秘一笑,點向他小腹的右腿馬上收回,同時羽剎將他的銀棍帶了一圈,反削向他的手腕。用的是已經被我塵封很長時間的《唐詩劍法》中的三大殺招之一的去劍式。 雲在天看出我的羽剎鋒利非常,忙鬆手棄棍,並向後退了一步。 我接棍在手,剛要繼續來一記耳光式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殺氣迎面襲來,竟是雲在天的食中二指奪向我的雙目。忙將頭向後一仰,躲過了對方二指。而銀棍卻被對方左腳壓住,接著手上一輕,剛剛奪來的棍子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被他奪了回去。 我腳尖點地,身體向後飄出一丈,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的祭血魂。遙指雲在天,雙方再次回到了對恃的局面。 台下觀眾這時已經看得目瞪口呆,剛才我們在短時間內連攻擊了數招。但一些眼力高明之士還是看清了部分動作。短短幾招內,兩人兵器都失而復得了一次,其中微妙自是他們以前想也沒想過的,一陣沉默後,叫好聲響遍全場。 我們再次相對而笑,雲在天嘿然道:「沒想到楊家槍法竟然被你使的如此靈活,已經脫離了原有的招式框架,如果被你學到更強的槍法那還了得。」 我瀟灑地聳肩道:「雲兄過獎了,打帥哥棒法果然和原著中說的一樣難纏。而且我的楊家槍法已經發揮到了極限,在想進步的話,一定要換個槍法來練才行。看來我今天想贏雲兄的話,一定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啊。」 雲在天失笑道:「打帥哥棒法,虧你想的出來。既然知道機會不大,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認輸,來的乾淨利索?」 我微笑搖頭道:「越是困難的事情,越能激發我的熱情,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丐幫的鎮幫之寶,還有多少驚喜留給我。」說著一槍追星刺向對方咽喉,這一槍我只用了五成功力,做好了隨時應付他棍法變化的準備。 雲在天哈哈一笑道:「如此看棍。」說著銀棍舞出漫天棍影,在週身旋轉成圈。我的祭血魂剛刺入其中,馬上被他的銀棍搭上,順槍勢輕輕一帶,將我的祭血魂帶往一邊。接著連環纏繞,使我無法擺脫他的棍法糾纏。 我不斷變換槍勢,但始終無法脫離他的糾纏。他的打狗棒法,終於讓我理解了什麼叫真正的跗骨之蛆。但他的目的並非僅僅是纏上我的槍。當我正在想辦法擺脫他的糾纏的時候,他棍勢暴漲,在纏住祭血魂的同時,以連環的手法點向我身上數個穴道。 正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我被他的一組瘋狂攻勢,打得連連倒退,退出一丈餘後。猛地上手下按槍柄,一個前空翻後,暴雨狂風雨點般迎向對方的銀棍。 「彭彭彭彭彭……」棍腳連續交鋒了四十七下,我突然變招,一腳雷厲風行踢在對方的棍鋒上。 「彭!」又是一聲悶響,兩人同時被震得倒退了三尺距離。我終於擺脫了他銀棍的糾纏,心裡下定了尋找好槍法的決心。 雲在天正容道:「我剛才用的是打狗……哦……打帥哥棒法中的纏字訣,就好比枝籐條,纏住了大樹之後,任那大樹粗大數十倍,不論如何橫挺直長,休想再能脫卻束縛。中間又配合了轉字訣的手法,攻擊你的穴道。」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你成功脫身,看來我要再加把力氣才行啊。」 我點頭道:「你剛才的攻勢確實讓人心驚,不過要收拾我,恐怕不是加一把力氣那麼簡單的事吧?」 雲在天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只好採取搶攻了。」說著銀棍子貼地面橫掃,以迅猛之勢橫掃向我的雙腿。 我隨腳一記風中勁草將他的銀棍掃開,剛要反攻時,銀棍已經向我的雙腿絆來。我忙右腳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一絆。哪裡知他一絆不中,二絆續至,綿綿不絕,不容我有絲毫喘息之機。 我被他絆得鬱悶之極,猶如纏在無數樹枝之中,難以脫身,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必將被他絆倒。不過他也忽略了一點,我的成名絕技是風神腿,天下四大輕功之一。而凡是輕功高強者,都是掌握平衡的高手。在距離擂台邊緣還有一丈多距離時,我咬了咬牙,右腳輕輕抬起,左腳任他絆了一下。在被他一絆,將要倒下時,右腳猛地踩在了他的棍身上,憑借輕功高手對平衡的高度掌握,使自己沒有摔倒。知道機不可失,左腳一記風中勁草掃向他的握棍的雙手。 雲在天見我突出奇招,雖然驚訝,但是仍然沒有失去冷靜。見我一腳掃來,忙鬆開右手,一掌將我的左腿隔開。 我攻擊受阻,借力反轉,槍交左手,右手一招亢龍有悔轟向雲在天的胸口。這一掌我用了八成力道,目的是使他棄棍,這次只要他棄棍,我一定馬上將其踢到台下,使他不能繼續用那磨人的棍法。 可是我還是算漏了一點,因為以往用內力欺負人習慣了,竟然忘了雲在天是唯一一個內力在我之上的玩家。在我出掌的同時,對方也一掌亢龍有悔迎了上來。 兩聲龍吟過後,「轟!」一聲震驚全場的巨響,我被震退了五步,而對方只退了四步就站穩了。接著漫天棍影自雲在天手中射出,四面八方皆是棒,勁力所至甚廣,令人難以抵擋。 我馬上想起這招定是打狗棒法中最強的殺招,天下無狗。強如歐陽峰也要想上N久,才能想出破解之法,而且說不定也要先避其鋒芒。而我現在已經身在擂台邊緣了,根本避無可避,更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想破解的方法,索性向後退了一步,飄下擂台,免的被他的棒子打到,那就太沒面子了。 第一局就這樣輸了,這是我在參加比武後,到現在為止唯一輸的一場。 收回祭血魂,我馬上又被傳送回擂台上。我負手而立,心裡多少有點壓力,畢竟已經輸掉了一場,所以這局只許勝,不許敗!望向對面同樣作好準備的雲在天,我微笑道:「看來兵器確實不是我的強項,上局我敗得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雲在天微笑道:「春風客氣了,你言下之意,一定是拳腳是強項了。不過不要忘記,我拳腳方面還有一個底牌呢,我和你說過的,你要小心哦。」不管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啊。 我點頭道:「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不知道雲兄是否認為我有令你亮出底牌的實力。」說著兩手輕輕一擺,雖然依然保持下垂,但龍吟之聲已經在兩手間響起。 雲在天也作出了和我一樣的動作,又一聲龍吟自他手間響起。台下觀眾完全被我們兩個人的氣勢驚呆了,降龍十八掌Vs降龍十八掌,到底會是什麼場面,大家都拭目以待。 我繼續提升功力,「吼!」龍吟之聲,比較剛才更盛了,接著右腳前跨一步,雙手平行推出,一招十成功力的見龍在田隔空向雲在天打去。 雲在天微微一笑,同樣提升功力,一招見龍在田,隔空向我迎來。 「吼!吼!轟!」兩人十成功力的一記見龍在田硬拚,巨大的聲響震的全場觀眾耳鼓生痛,功力弱者更顯得有些頭暈,可見一掌威力之大。 硬拚一記後,我被硬生生震退了七步,而雲在天只退了六步,事實再次說明了,眼前這個傢伙功力在我之上。兩人剛一站定,又再次衝了上來,這次在前衝中,已經開始聚集功力。兩人同時身體微微一側,右手虛畫出一個小圈,接著順勢前推。 「吼!吼!彭!」兩人同時用出亢龍有悔,又被互相的內力震來了。 接著是鴻漸於陸,潛龍勿用,利涉大川,突如其來,震驚百里,或躍在淵,雙龍取水,魚躍於淵,時乘六龍,密雲不雨,飛龍在天,損則有孚,戰龍在野,履霜冰至,羝羊觸蕃,神龍擺尾。他憑借自己九陽神功的內功比我高,我則依靠長生聖氣天下無雙的回氣速度,兩人硬拚了十八掌,將降龍十八掌從頭至尾打了一遍。台下觀眾只見兩人掌影反飛,龍吟之聲,真氣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十八掌過後,都看的目瞪口呆。 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微笑道:「怎麼樣?我現在有資格看你的底牌了嗎?」剛才的對拼,雖然他內力在我之上,但是回氣速度上卻不如我,所以只拼了一個平手之局。加上兩人都是降龍十八掌的高手,所以單用這套掌法,他一定贏不了我。 不等他答話,我身體再次旋轉前衝,一記風中勁草掃向他的腰間。本以為他會出掌擱擋,哪知他卻選擇閃避,身體沖天而起,躲過我一腳後繼續向上飛昇。直飛出了五六丈高度才停了下來。 抬頭看去,他凌空再翻了一個觔斗,同時竟然脫去了身後的紫色披風。這就是他的底牌嗎?到底是什麼招數?難道是表演空中脫衣舞,噁心死我? ------------------------------------- 大家猜猜雲在天現在用的是什麼武功哈,上次的百花錯拳沒隱瞞過大家,不知道這次可不可以。 讀者們果然都是強人啊,這麼少的提示都猜得出來,而且連招式的具體名稱都說得一字不差,真乃強人也。看來讀者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啊。 ------------------------------ 正在我琢磨的時候,雲在天的披風突化作巨掌,從天而降,向我砸落。我馬上認出的對方的掌法,是排雲掌中的殃雲天降!自從學會風神腿後,我為了能更好的掌握這套腿法,特意將《風雲》的漫畫的小說以及電影、電視劇重新看了一便,其中這招殃雲天降是排雲掌中最容易辨認的一招。風雲在天下會後山決鬥的時候,如果不是孔慈出言提醒,聶風很可能就被這招拍死了。 連聶風都不敢硬接,我自然不會逞強。保持無我的境界,分清披風的下落角度,當披風下落到我頭上三尺距離時,身體猛向左閃,情急之下,一步竟然移出了三丈多遠。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龍急跳牆的力量。 「轟!」好端端的擂台上,被他的殃雲天降砸出一個缸口大小的大坑。順著坑看下去,原來擂台的結構是上面三尺是縱橫交錯的木板子,再下面則是生鐵鋪底,難怪這麼結實。至於生鐵下面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就看不到了,如果他的排雲掌真的可以了連生鐵都打得破的話,我不如直接認輸好了。 披風下落的同時,雲在天本人也帶著強大的掌勁從天而降。頭下腳上,雙手合什,伸過頭頂。下落到我頭上一丈多的距離時,雙手猛然一分,使本來混合的掌勁一分而二,從中間被撕開。 撕天排雲,看來的確是排雲掌沒錯。我一邊確定了他有的掌法,同時叫尖再一點地,身體又向右一閃,越過了他披風砸出的大坑。 這是擂台最上層的木版被他一掌又撕碎了不少,身體一翻,飄然落回地面。 他剛一落地,我馬上衝上前去,輕輕躍起到距離地面三尺的高度,雙腳連環踢出,泛起漫天腿影。為了扳回主動,我使出了風神腿中的最終絕招,神風怒嚎。 「啪啪啪啪……」我一連踢出了七十多腳,而雲天在也迎了六十多掌。不過由於速度的原因,他的胸口還是中了我兩腳。 兩人再次分開,雲在天只是吐了一小口鮮血,臉色上看起來卻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九陽神功》的護體真氣,看來確實不是蓋的。雖然中了我兩掌,但他還是馬上展開了反擊。強大的氣勢開始將我鎖定,陣陣雲氣自他兩臂散出,片刻漫布了整個擂台。 面對他這招雲萊仙境,我自然不敢大意。身體微微一震,用海天術脫離了他的真氣鎖定。接著馬上進入無我的境界,使自己的氣息消失。接著身體旋轉升起,帶起一個巨大的旋風,落地時已經到了擂台的一個角上,後背距離擂台邊緣不到一丈距離。在風捲樓殘製造出的唯一一塊沒有雲氣的地方,注視著整個擂台。 台下的觀眾更是看的有些混亂,台上的兩個人明明都沒有動。可是卻感覺雲在天的身影總是漂浮不定,動和靜之間的錯亂,看的他們難受不已。而站在擂台角落的我,更消失了一般,雖然他們能看到我站在那裡,卻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雲氣越來越濃,漸漸的連雲在天的身影都被雲氣遮掩了。整個擂台上,只有我用風捲樓殘製造出的這一小塊空間在能看到東西。 猛然間,我感覺到身後殺氣襲來,殺氣的源頭離我有半丈距離。我心中暗喜,低聲說了一句:「你上當了。」說話間頭也不回,一腳十成功力的雷厲風行踢向身後,出腳時還特意用了氣墊術在腳上。 「彭!」一聲巨響,我被氣墊術加強的反彈效果,震得跌飛到了擂台的中央。還狂噴了一大口鮮血,翻騰的氣血才平復了下來。這時聽到系統宣佈我勝利的聲音,心裡暗捏了一把冷汗,終於扳回一局了。 第三局是野味生存筆試,也就是說兩人被隨機傳送了一個地方,然後兩人可以各自利用一切手段打倒對方,直到一方死亡或認輸為止。一切手段包括各種武器,也可以挖陷阱,甚至可以找人幫忙,如果你附近有朋友的話。 現在兩人又重新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雲在天微笑的說道:「春風,你剛在戰鬥中發揮的智慧,真讓小弟佩服啊。」 我苦笑道:「雲兄不是在挖苦我用陰謀詭計吧。」 雲在天哈哈一笑搖頭道:「春風多心了,小弟怎會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我這時卻不恥下問道:「小弟現在的學了一個絕世內功,和一個宗師級內功,都已經練滿了。但是為什麼功力上還是和雲兄有一段差距呢,難道丐幫也有什麼很強的內功嗎?」 雲在天微微搖頭道:「丐幫雖然也有不錯的內功,但卻並非我內功的主要構成部分。」頓了一下,笑道:「春風不記得排雲掌的內功是虛雲勁嗎?」原來是這個,難怪這麼強。虛雲勁抵消燎原真勁,丐幫的內功抵消血菩提,九陽在強度上確實比我的長生強,這麼算來,他的內功比我高,還是可以理解的。 這時四周場景一換,我們終於被傳送到決鬥地點了。雲在天,打量著四周通紅的石壁,確定自己身在一個洞穴當中,轉頭對我問道:「我們應該在一個洞裡吧,這裡好像沒什麼可以利用的條件,我們開始決鬥吧。」說著氣勢開始蔓延開來。 我肩膀微微一晃,向後退了半步,使起他氣勢無法成功的將我鎖定。同時失笑道:「這裡是凌雲窟,哈哈,風雲被傳送到了凌雲窟,真是有意思。」頓了一下,對雲在天點頭道:「我們開打吧。」吧字出口,身體迅速的向後退去,同時在包袱中取出了碧影。彎弓上箭,「嗖!嗖!嗖!」三枝帶著螺旋勁的勁箭,品字形向雲在天射去。 我這麼做實在是有點賴皮,不過事先說好了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射的還是心安理得。三箭被雲在的銀棍撥落後,我已經退到了五丈外。「嗖!嗖!嗖!」又是三箭,這次是一字排開。雲在天想要攻擊我,除非能追上我。不過據我所知,遊戲中最快的身法,就是風神腿。 我邊射邊退,雲在天則邊撥邊追。本來這樣下來我是不可能被他追到的,可是我卻忘記了,雖然我對凌雲窟比雲在天瞭解的多點,但也無法弄清楚裡面的路到底怎麼走。轉了六個大圈,射出幾百支箭,我終於被雲在天堵在一條死路裡面了。 我苦笑著收起碧影,取出祭血魂,看著身上已經有三處箭傷的雲在天說道:「在寬敞的地方,你贏不了我的。現在你只有一個機會,就是在我衝出去前把我殺掉,你認為自己能做到嗎?」著顯然難度極高,論武功我們半斤八兩。而現在我的目的只是從他把守的路口闖過去,然後繼續射他。而且他又受了傷,怎麼阻止我? 雲在天只是淡淡的一笑,平靜的答道:「我知道可能性不大,可是如果不試試的話,我是不會甘心的。你說呢?」 我點頭道:「我們是一種人,都不會輕易認輸的,雲兄準備好哦,我要闖關了。」說著一槍奔狼向對方刺去。不過這次學乖了,只用了四成力量。 雲在天一棍搭在我的槍背上,接著向旁邊一甩,一槍一棍,同時移向了旁邊。 我大喝一聲,及時控制住了槍勢,護身一掃,天恆槍向雲在天掃去。由於上次的比試,我對他的打狗棒法多少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把他的卸勁計算在內,使這一槍渾然天成,沒有一點生澀。 雲在天大叫了一聲好,雙手持棍子,力劈華山般向下砸來,目標正是我的祭血魂。 「噹!」我們各自被震退了兩步,有馬上衝回原來的位置。這是一個相對別的地方略顯狹窄的地方,所以雲在天在選擇在這一點上攔截。 「吼!」正在我們打的激烈的時候,一聲獸吼從雲在天後方傳來。接著就是一股色浪自外面壓了過來,一條火紅的影子自外面衝來,像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球。 雲在天身體忙向上躍起,將身體貼到洞頂石壁上,給那個火球讓開了路。 我歡呼一聲,從他讓開的路竄了出去,迎向那個火球喊道:「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那火球到我身邊停了下來,正是火道:「我現在在和別人決鬥,你先回去休息一會,過兩天我一定來看你好嗎?」我可不想和火道:「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好嗎?」 火麒麟興奮地點了點頭。 我微笑著低聲說道:「那你先回寵物空間休息一會吧,好嗎?」 火麒麟又興奮地點了點頭。 我收回火麒麟後,微笑的對遠在天說道:「那我們繼續吧,說著向後退去,做好了繼續射箭的準備。」我現在發現遠程攻擊正是個不錯的選擇啊,特別是當對方追不上你的時候。 結果沒等我取出碧影,雲在天就微笑著舉起右手,朗聲說道:「我認輸!」 我被他弄的一楞,差點沒被後面的一塊石頭絆倒。奇怪地問道:「你不是說不管怎樣都要試一下嗎?怎麼突然就這樣認輸了?」 景色再次一變,我們被傳送了回來,雲在天正容道:「如果你和火麒麟聯手的話,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而你卻主動放棄了和或麒麟聯手,我自然不會厚顏到再和你繼續打的地步。你贏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隨著我的勝利,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所有比賽都結素了。前三名分別是,冠軍:醉春風。亞軍:雲在天。季軍:心武。 比賽後,馬上就進入了頒獎典禮。我們三個站在領獎台上,興奮的等著大獎的來臨。聽說第一名的獎勵是絕世武功,第二名是接近絕世武功的宗師級武功,第三名是宗師級武功。不知道我得到的會是什麼樣的絕世武功呢? 在幾個主辦評委的一陣嘮叨後,才宣佈抽獎開始。領獎台前的地板馬上打開了一個暗格,三台老虎機出現在我們面前。 大會評委王語嫣,柔聲說道:「請問三哥選擇什麼類型的獎勵。」三哥?難道是包不同?頒獎和他有什麼關係? 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長得像包不同的人。再回過頭,發現王語嫣微笑的看著我,才恍然大悟,我是段譽的結拜三哥,她叫我一聲三哥沒什麼不妥。乾笑了兩聲,演示了一下心裡的尷尬,才答道:「槍法!」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好槍法,楊家槍法的所有潛力已經基本被我發掘完了,想在槍法上再有突破,必須有更好的才可以。 王語嫣嫣然一笑,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那麼請三哥搖獎吧。」 我心裡暗念:「阿彌佗佛,無量天尊,菩薩保佑,保佑我能抽到一個好槍法,阿門!」一邊祈禱,閉上眼睛,用力一拉開關,老虎機開始轉了起來。直到聽到「咚!」的一聲提示音後,我在面前的老虎機上出現了四個讓我熱血的大字——燎原百擊!天啊,我終於抽到燎原百擊了! 正在我高興的時候,王語嫣轉頭對雲在天說道:「接下來論到雲公子了,請問雲公子要選什麼類型?」 雲在天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各方面都可以了,搖頭苦笑道:「隨便吧。」接著羨慕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也學著我的腔調,向大宗教的神明祈禱了一遍,之後閉上眼睛一拉槓桿。「咚!」他面前的四個大字,更看得我眼睛差點奪框而出。那四個字居然是——摩訶無量!這還不算絕世,遊戲公司怎麼想的? 雲在天也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過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這也不算絕世?」 王語嫣微笑地回答道:「如果但論力量的話,連絕世武功都不如它。但是這個武功的使用條件過於苛刻,不但使用後身體將受到很嚴重的傷害,而且一個人也無法使用。所以還不能列如絕世之列。」 聽完王語嫣的話,雲在天悲憤地瞪了我一眼(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裝的)。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心裡那個樂啊,摩訶無量,不用說,是要風雲合壁才可以用的。根據我的瞭解,現在所有玩家中,只有我一個人會風神腿。這麼說來,他抽的獎勵,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白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我安能不樂乎? 不理會我們的反應,王語嫣轉頭對心武說道:「請心武兄選擇吧。」這次倒是乾淨利落。 心武看著我們的反應,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聽到王語嫣讓他選,轉頭微笑地說道:「就選內功吧,如果不是內力弱,我未必會輸給春風的。」仔細想下,如果不是靠內力欺負他,勝負還在兩可之間。 心武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微笑著對我和雲在天說道:「我這個人睜眼、閉眼差別不大,所以就不學你們了。」說著拉動了拉稈。 「咚!」三個人,六隻眼睛注視下,老虎機終於停了下來。心武對著三個大字也瞪大了眼睛。那三個字居然是《花間游》,天魔冊第二卷。 我幸災樂禍地調侃道:「恭喜心武兄,花間游,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采……」說到一半時,發現王語嫣在,忙改口道:「采天地之靈氣的絕佳內功啊。」還好改口及時,否則在弟妹面前說出「採補」的話,實在是太不雅了。 這時台上的百曉生宣佈道:「接下來請系統專門選定的三個頒獎佳賓上台頒獎。」 話音剛落,三個評委口中特殊的頒獎嘉賓來到了台上。居中的是一個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次人身形挺拔,一身白衣。眼光有若實質,叫人不敢直視。論相貌,在我見過的人和NPc中,只有徐子陵可以和他比肩。但是徐子陵給人的感覺是瀟灑的飄逸,而眼前著人則是冷酷的剛毅。他身後的兩個人也都不簡單,在雲在天對面的是一個卷髮披肩,類似方便面的冷酷青年。身後紫色的披風直垂地面。光看著特殊的造型,我已經確定他八成就是步驚雲了。另一個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衣服,和我對面的白衣男子產生了鮮明的對比,臉上更是面無表情,且透出一絲邪氣。 百曉生繼續說道:「首先,我們為大家介紹一下三為頒獎嘉賓。最前面這位,是為本次比武大會的冠軍醉春風頒獎的特邀嘉賓。同時他也是醉春風所得獎勵《燎原百擊》的創始人,邪異門門主,邪靈歷若海。」天啊,居然是歷若海,我簡直太激動了,偶像啊。那邊的百嘵生還在繼續的嘮叨著:「他邁著矯健的步伐,迎著燦爛的朝陽,雄赳赳氣昂昂。精神抖擻……(以下省略廢話634字)」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好不容易介紹完了歷若海,又繼續說道:「第二位嘉賓是為本次比武大會的亞軍雲在天頒獎的特邀嘉賓,排雲掌的代表人物,步驚雲!他邁著矯健的步伐(同樣消音處理)……」「第三位,是為本次比武大會的季軍得主心武頒獎的特邀嘉賓,花間派宗主,邪王石之軒!」石之軒啊!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他邁著……」拜託,你能不能換一句啊? 好不容易等他嘮叨完了,師妃暄又站了起來,微笑著對觀眾們點頭示意後,溫柔地說道:「我再補充兩句,本次比武大會……」我怎麼感覺天空上這麼多小鳥啊,還有好多星星。 是的,通常補充兩句很有可能是不下於正文的長篇大論……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拍我肩膀。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歷若海。他微笑著看著我說道:「小兄弟,該領你的獎品了。」原來聽他們嘮叨,聽著聽著居然睡著了。 我忙接過秘籍,說道:「謝謝歷前輩!」 歷若海微笑著繼續說道:「其實我本是一個死人,可以不來參加頒獎的。不過你這個小子很對我脾氣,我敢挑戰龐班,你敢挑戰獨孤求敗,真的和我生前很像。」死人?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已經掛掉的樣子啊。 歷若海看出我心中的疑惑,解釋道:「我本來在與龐班一戰後已經死了,不過系統為了讓我參加這次比武大會,特地令我復活了十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一會頒獎結束後,我們會被傳送回邪異門,我將在這十天裡,對你進行特殊輔導。將燎原槍法的要點和技巧傾囊向授。」 厲若海所創的『燎原百擊』,其實並沒有什麼招式,只是千錘百後一百個精選出來的姿勢動作,以盡槍法之致,而若非有他自創的燎原真勁配合,燎原百擊只是些非常好看悅目的姿勢動作。但配合著燎原真勁,厲若海的燎原槍法,連從未受傷的龐班也不能倖免於難。我現在燎原真勁已經滿級了,看來冥冥中中早就注定著套槍法是我的了。(雲東流:是我注定的好不好,這裡我說了才算) 在歷若海的細心教導下,我很快的對燎原百擊有了一定的瞭解和初步的掌握,分為「五十勢」、「三十擊」和「二十針」。 但其中我最感興趣的卻是幾個擲槍手法,就是把槍投擲出去傷人。其中有一招是把地面的槍用腳快速的調整方位,然後射殺敵人。歷若海說他的徒弟風行列足足練了幾個月,而我卻只練了半個時辰就掌握了,之後就是感慨我是什麼奇才云云。不過我心裡明白,全是因為我練過風神腿的功勞,以我現在雙腿的靈敏度,別說是這招,自己不是臨時即興來一招「槍傲中華」嗎? 不過我學習燎原百擊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最大的原因就是燎原百擊要求的視死如歸的精神,只有在戰鬥中完全忘記生死,抱著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想法才能發揮出燎原百擊的最大威力。而這與我一直以來的主要戰鬥套路「打不過跑」的四字真言,可以說是矛盾之極。這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過來的,歷若海最後也只能說了一句:「多鍛煉鍛煉也許會好的。」就對我放任自流了。不過除非碰到像獨孤求敗那樣的高手,要不哪裡有什麼拚命的機會?玩家中,誰有資格逼得我拚命? 我也曾經想過,要拜歷若海為師,可是被他婉言謝絕了。說自己不久於人世,能教的都會教我的,不過不想影響我的前程。 就這樣,十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系統終於開始了無情的更新。我也萬般無奈下,告別了歷若海,下線等待著長達三天的更新。 下線後,正好是凌晨時分。下樓吃了點包子之類的早餐後,撥通了藝雲的電話。 「喂,風,是你啊。今天打算帶我去哪玩啊?」 聽到她的聲音,我心裡頓時一暖。想了想,淡淡地說道:「我想去看看李子通,就是飄渺隨風。雖然他做過錯事,但是他卻是我的好朋友。一起去嗎?」 藝雲想了想說道:「好吧,你在哪裡等我。」 「老地方吧。」掛掉了電話,想起李子通,我心情鬱悶地向「老地方」走去。 看守所裡,我們見到了李子通。他說他過的還算很好,因為有手藝,所以負責開院內的垃圾車。 一直聊到了中午,我和藝雲才離開。出去後,外面下起了小雨,而且附近沒有出租車經過。在萬般無奈下,我們買了一把傘。 在雨中,兩人打傘漫步,也算是很浪漫的了。藝雲,依偎在我肩膀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見猶憐。 我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怎麼了?心事重重的,不開心嗎?」 藝雲依然愁眉不展地輕聲說道:「我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笑道:「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說出來一起想。有我這個聰明絕頂,武功高強,等等等等的帥哥在旁邊,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藝雲並沒有被我的笑話逗樂,而是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我問道:「如果還有別的女孩喜歡你的話,你會怎麼辦?會不會有三妻四妾的打算?」看著我要移開眼神,馬上出言阻止道:「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現在我們兩個人鼻子間的距離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呼吸這她呼出的如蘭香氣,我微笑地說道:「大丈夫應該三妻四妾。」看她目光露出一絲哀怨,不慌不忙地道出下文:「那都是封建時代的思想了。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愛情是自私的,我不會讓你在這方面擔心的。我保證,我絕對沒有當種馬的興趣。」 藝雲滿意地依偎在我懷裡,溫柔地說道:「我相信你。」 拐了一個彎,看到一個人,穿著黑衣服,背對著我們打手機。邊打還走來走去,聽了一會,看一眼電話,又繼續打。 看到這情景,我附在藝雲耳邊,小聲說道:「看到沒有,這就叫做:手拿小靈通,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右手打不通。」我為了怕那人聽到,特意把聲音壓到最低。 沒想到藝雲卻沒聽清,對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這時前面那個黑衣男子,突然回頭笑道:「剛才春風說我『手拿小靈通,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右手打不通。』」說完轉頭對我說道:「春風,我給你打了半天電話,手機都快打沒電了,一直沒人接。沒想到你卻不在家,還在這裡嘲笑我。」說話時,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 我疑惑的問道:「你是?」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那黑衣男子,並不在意我沒想起他。只是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副墨鏡,戴在眼睛上後,又問道:「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喜道:「心武,是你啊,你找我什麼事?」 心武答道:「其實也沒什麼,今天系統更新,我們想請你們吃頓飯。」說著看了一眼後面的超市說道:「蕊兒在裡面買菜,馬上就出來了,這位應該就是藝雲仙子吧,很高興見到你,一會一起去嘗嘗蕊兒的手藝吧。」 沒等藝雲答話,我便調侃道:「我說的沒錯吧,心武兄的耳朵很靈的。」 心武笑罵道:「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借這次更新的時間,我們四個「網友」高高興興地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蕊兒的手藝還真不錯,雖然做不出「二十橋明月夜」和「玉笛誰家聽落梅」。但在現實中,我覺得起碼比那些小吃店強多了。 喝了一杯酒後,心武吃了一口菜,饒有興致地說道:「春風,哦,現實中應該叫小放,小放這段時間和歷若海學習燎原百擊有什麼心得嗎?說來聽聽,也讓我們借鑒一下。」 我苦笑道:「原來燎原百擊也不是像以前認為的一樣,牛X之外再無他物,其實要發揮全部威力也是不太容易的。你知道我練成風神腿後,更喜歡游鬥。而燎原百擊必須要有拚命的覺悟才行,所以我還需要磨練。」 心武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就算你不跑,能逼你拚命的人好像也不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你的槍法大進是一定的了。來,為了你的槍法大進,乾杯!」 喝了一口酒後,我轉移話題道:「別光說我,你的《花間游》練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采,哦,采天地之靈氣?」 一旁的藝雲小聲在我耳邊警告道:「再胡說八道,給我小心點。」 我呵呵一笑後,心武答道:「沒練,本來打算好好練練的。可是大會剛散場,就有一個神秘人找我,用一本《神照經》,把花間游換走了。」 我一愣後問道:「你答應了?」 心武點點頭道:「當然,我現在主要缺的就是內力。而《神照經》比《花間游》的內力強上不少,所以我理所當然的答應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神照經》我已經練到第五重了,厲害吧。」 被他這麼一說,我疑惑起來,轉而眉頭略皺,說道:「你記不記得武當《真武七截陣》被盜的事情?」 心武何等樣人,被我一說,馬上醒悟,反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兩件事情有某些聯繫?」 我點了點頭,苦笑道:「但願我是杞人憂天吧,否則真的太可怕了。」看這幾人詢問的眼色,我繼續說道:「我也是因為你剛才說的一句『神秘人』想起的。搶奪《真武七截陣》的人也是,他們有兩個共同點。第一,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不管是兩個人能傷到俞蓮舟,還是能拿出《神照經》,都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幾個人聽我這麼說,只是點了點頭,知道我還有下文,所以都沒搭話。 我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他們太神秘了。相信能以二人之力傷到俞蓮舟,他們一定有接近天榜高手的實力吧,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而這麼厲害的高手,在這之前竟然一點不出名,連你們靜心會和名將盟的情報組織都一點消息沒查到,可見他們隱藏的多麼好。」 藝雲聽我這麼分析,也把思路進入到這個話題當中,見我停止了說話,忙追問道:「那你說過可怕的可能是什麼,別吊大家胃口,快說啊。」說著還撒嬌似的,晃了晃我的胳膊。 我面色變得凝重,很很嚴肅地說道:「我們以前最壞的分析是,搶奪《真武七截陣》的只有兩個人,另外有五個和他們功夫差不多的人。一共七個人可以練真武七截陣。當時聽到你剛才所說,我想到了另一個可怕的可能。就是他們不止七個人,而是另外有一個更神秘的人,控制著這七個人。這個神秘人,也就是要《花間游》的人!」 聽到我的分析,心武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追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平靜的說道:「如果七個人的話,這本書什麼分,如果隨便誰練了的話,效果還不如《神照經》呢。所以這本書,他們七箇中的任何一個人練得可能都很少,當然更不可能分給他們的屬下,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比他們地位更高的人要。」 蕊兒一般對江湖事,很少過問,所以還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況且在她心目中,心武就是天,是永遠不會被打倒的。所以依然一副一點不擔心的天真面孔問道:「你也說《花間游》不如《神照經》,他們為什麼還要換呢?難道是喜歡《花間游》的招式……」 我苦笑搖頭道:「這正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花間游》是天魔冊的地二卷,而天魔冊代表什麼,你們應該都聽過吧。」 心武早在我分析情況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於是低聲答道:「道心種魔**。」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卻在兩位女士耳中有若平地一聲迅雷一般震驚。藝雲不敢相信地說道:「可是網站上說,道心種魔需要十冊天魔冊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微笑不語,心武替我解釋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網站上的資料也不盡準確。有不少人都發現了錯誤,提出的時候,官方卻回答『網站上的資料是根據江湖傳說寫上去的。』而傳說有多少是真的,誰也不知道。再說天魔冊的第一卷《天魔秘》就只有女子才能修煉。道心種魔難道就是為女子準備的武功嗎?這顯然不可能。」 我接過他的話題,繼續說道:「而且很可能是需要天魔冊中的幾本,然後在經過其它的方法才可以練成。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希望不是真的。」 心武也沉默了一會,恢復過來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真有人練成道心中魔又如何,你和雲在天的摩訶無量,加上我和趙子龍的勢力,也不是沒有抗衡的能力。」 藝雲顯然還是不能釋懷,依然柳眉緊鎖道:「可是摩訶無量的威力到底如何,還只是未知數……」 沒等他說完,我微笑地反問道:「難道道心種魔的威力如何,就是已知數嗎?」 藝雲一時語塞,想不出怎麼反駁我。 心武打了一個圓場,說道:「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要太過緊張,等到敵人真的出現的時候,我們反倒不能以一顆平常心去面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換一話題吧,春風知道你閉關這十天裡,江湖上最熱門的門派是哪個門派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 藝雲沒等心武說話,搶先答道:「是天波楊府。」 我失聲道:「什麼!」 心武微笑解釋道:「這都是你的功勞,在比武大會的擂台上,誰看到了你一套楊家槍法,過五關斬六將。當然你還有其它武功更出名,可是楊家槍法是其中最容易學到的,它只是一流武功,所以只要努力,每個楊門弟子都是可以學到的。」 這個我也知道,但還是覺得不對,於是解釋道:「可是……」 沒等我說完,心武打斷道:「誰都看到了你用楊家槍的英姿,你剛才說的『可是』後面的內容,他們不知道,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我聽了歎了一口氣,心裡暗自為那些盲目的傢伙祈禱。過了一會悠然道:「改版後每個玩家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希望那些傢伙中不適合練楊家槍的人,重生後能找的適合自己的門派。」人們有一種很不好的愛好,就是跟風,看別人成功後自己就去走同樣的路。現實和遊戲中都是,根本不考慮適不適合自己。 藝雲聽我說到更新,忙對心武問道:「一大清早,我就被風拉出去了,根本被來得及看網站上關於更新的具體內容。你們看了嗎?具體什麼內容。」 心武微笑道:「有不少新內容,加重死亡懲罰,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另外允許玩家收徒弟,可以把自己的武功向徒弟傳授,但是每個人只允許同時收三個個徒弟。而每個新手都只允許拜一個師傅,玩家和NPc都一樣,直到弟子出師,或逐出師門為止。」 我點了點頭,笑道:「這個似乎和我沒有什麼關係,還有其它內容嗎?說重點的。」 心武微笑著繼續說道:「當然還有,比如系統增加了高級娛樂場所,成年玩家可以自由進出,根據遊戲公司所說,這樣可以減少現實中的犯罪率。」 我好奇地問道:「什麼是高級娛樂場所?」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找了你這麼天真的男朋友,我真應該慶幸。高級娛樂場所,就是傳說中的妓院,現在不少人喜歡這麼稱呼。」 我被她這麼一誇,馬上精神了起來,淫笑道:「那你打算怎麼獎勵我的純潔呢?」 藝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獎勵就是我不甩了你!滿不滿意?」 我忙舉手投降道:「滿意,滿意。」心裡卻在想,想要我滿意,要和我共度巫山才行。當然,現在我不敢說出來。於是轉移話題,對心武繼續問道:「其他內容呢?」 心武一口氣又說出了七八個更新的內容,不過和我的關係都不大,其中有不少是幫派方面的。 告別心武和蕊兒後,我送藝雲回到了她家。她由於工作的關係,也是自己一個人住的。帶著三分醉意,我進門後一把抱住了她,把嘴巴放到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溫柔的說道:「我今天可以留下來嗎?」 藝雲被我說的一愣,臉馬上紅了起來。忙抬頭說道:「是不是太快了……嗚……」沒等說完,她的櫻桃小嘴,就被我的深情一吻封住了。開始她還有些尷尬不適應,可是在我男性氣息的衝擊下。漸漸的軟了下來,並積極的迎合著我的熱吻,就好像要融化在我懷裡一樣。 「一張機,天涯海角,用戶不在服務區。二張機,望穿秋水,用戶現在已關機。三張機,百密一疏,用戶麻痺丟手機。四張機,疏而不漏,用戶正在買手機。五張機,思念無語,用戶正在打手機。六張機,狡詐陰險,用戶經常打爆機。七張機,窮困潦倒,用戶欠費已停機。八張機,淒慘交加,用戶正在賣手機。九張機,杳無音信,用戶已經沒手機。」正在我們進行熱吻,打算進一步發展的時候,一個男子悠揚的聲音,從藝雲的背包裡響起。 我被弄的一愣,藝雲藉機脫離了我的懷抱。從包裡取出了手機,接了起來。原來剛才的打油詩朗誦,是她的手機鈴聲,不知道再哪裡弄的。什麼破鈴聲,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響起,真鬱悶。 藝雲不敢迎上我的眼睛,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在對著電話說道:「喂,你好。哦,隊長啊,找我什麼事?什麼?又有新任務了,好,我馬上過去,好的88。」 掛掉電話後,藝雲發現我已經在門外等她。出來關上房門後,低聲對我說道:「對不起,請你給我點時間。其實我也很愛你,如果剛才沒有這個電話的話,我真已經打算把自己給你了。但是我還沒有讓我的父母知道,哪個女孩不希望自己能在新婚之夜與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希望你不要迫我,可能是我的思想太過保守,但是還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如果你再對我進行不規矩的挑逗的話,我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我愕然道:「你這是不是在誘惑對你不禮貌呢,我很容易想歪的哦。」 藝雲眼中泛起一絲愁楚,低聲說道:「我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你,如果你再堅持的話,我一定妥協。但是那樣的話,在我心裡始終會留下遺憾的,風,你能理解我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藝雲看我的表情,微笑的用雙手抱住我的腦袋,蜻蜓點水般在我的嘴上親了一口,轉身奔下了樓。 留下了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 其實我的思想也不是很開放,相對也屬於保守型的,如果不是借點酒勁的話,我也不會做出對她不規矩的舉動。仔細想下,我和她真是一對古董,也許這也正是我們能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吧。 愣了半晌,我微笑搖頭向自己家走去。聞著嘴上殘留著的那點芳香,回味著剛才纏綿的熱吻,我心裡被濃烈的甜蜜感佔據。同時我也在警告自己,不能再對她不規矩了,雖然那樣可以早點得到她,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心上人有,哪怕一點的遺憾。我要給她一個最隆重的婚禮,在雙方家長的祝福聲中,步入洞房…… 帶著甜蜜的回憶,我一個人走到夜路上。雖然路燈把整條馬路照的通亮,但是卻看不到幾個行人或車輛,給人一種鬼域的壓迫感。不過對我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來說,倒也不覺得什麼,還依然保持著甜蜜的心情,不知不覺間,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考慮著是否三天不刷牙的噁心問題。 當我走到我和藝雲經常約會的那個江邊時,發現迎面走來一個人。此人個子和我相似,雖然才剛剛入秋,但是他卻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這種獨特的裝束,即使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回頭率相信也在80%以上,更何況現在大街上沒幾個人。 對方彷彿也發現了我在看他,微微一轉頭,把目光向我移來。好強的殺氣,我的心裡突然這麼告訴我自己。沒有理由啊,現實中又不是遊戲了,我怎麼能感覺到殺氣?想到這裡,我馬上明白了過來,在遊戲中由於身體不是自己的,所以練出的內力和武功不可能的帶到現實中。但是精神上的東西卻不一樣,由於《俠義天下》就是精神進入遊戲才可以玩的,所以無論在現實中或遊戲裡,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沒有了特殊的加成效果。這種效果就比如把內力集中眼睛上,就能看的更遠更清晰。 想明白後,我豁然開朗。感覺剛才身上已經出了些許冷汗,忙振作了一下精神,低聲咳嗽了一聲後對方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我既然可以察覺到對方的殺氣,相信現在精神上的力量也應該多少起到一點防禦作用吧。所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冰心訣、海天術、無我境界、真言管它管用不管用,都來上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的幾個防禦中的某個起了作用,還是對方覺得我「無公害」。對方剛才那使人心裡發涼的殺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對我回以淡淡的微笑後,繼續走路。 我也沒再看他,繼續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回到家,我漫不經心地上論壇看了一遍。其中也沒有什麼太值得我關注的東西,全是比武大會的報道和相關的YY文章,再有就是關於更新的通知了,基本和心武所說的沒什麼兩樣,玩家和NPc死亡後都不可以復活,而門派掌門死亡後,位置將傳給別人,玩家和NPc都有機會。看來是遊戲公司已經漸漸的把遊戲的各主要工作,都要逐步交給玩家了,逐步實現他們宣傳中說的玩家與NPc和諧的生活在一個空間內的豪言。這種和諧,指的是規則上的和諧,玩家和NPc的待遇將逐步一致。而並非說關係和諧,沒有鬥爭,那是理想中美好的大同世界,那不是一個遊戲可以達到的效果。 關掉電腦後,我一個多月來,第一次在零點以前躺下了。沒想到居然很快睡著了,而且做了一個很甜美的夢。夢中,我和藝雲身著盛裝,舉辦了一個隆重的婚禮,在所有人的祝福聲和羨慕的眼光中,我們走進了洞房。當我們喝過交杯酒,剛要行周公之禮時,電話突然響了。睜開眼睛,看見窗外射近來的陽光,才發現自己是做了一個美夢。 美夢被打擾,而且還正是關鍵的時候,我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揉揉半迷糊的眼睛,也沒看來電顯示,拿起電話沒好氣的說道:「喂,誰啊,打擾人家做美夢。」 藝雲甜美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了過來:「風,幹嘛那麼大火氣嘛,到底做了什麼美夢,說來聽聽,是不是做的種馬夢?」藝雲半開玩笑的調侃道。 我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夢見和你結婚了,而且入了洞房。剛要揭蓋頭的時候,你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吧,怎麼補償我。」 藝雲微嗔道:「去你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色,哎,可憐我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是上了賊船而無法自拔啊。」 我壞壞地笑了兩聲道:「男人好色是正常的嘛,如果我不對你想入非非,你倒要小心了。」不等她發難,忙繼續說道:「我想到一個兩全的方法,就是抓緊見家長,徵得他們同意後,擇良辰吉日,我們拜堂成親如何?」 藝雲裝做不屑地說道:「誰說要嫁給你了?不過你想見我的父母到是不難,明天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我帶你去參加,到時候就看你的表現了。」 我一聽驚道:「那你怎麼不早說,好讓我心裡有個準備啊。」頓了一下,問道:「那我要不要準備點禮物?」 藝雲不滿地反問道:「你說呢?」 我打個哈哈,嘿然道:「當然要準備,所以我說時間有點緊,你爺爺喜歡什麼,有什麼特別的愛好,性格,年齡,哦,七十大壽,你說過了,有無特殊愛好,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我一連串,問出十多個問題。 藝雲佯怒道:「你徵婚呢你?我爺爺比較喜歡到公園打太極拳,還有比較喜歡自然,不要送那些高科技的東西就好,具體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點頭答道:「哦,那好吧,我今天全力辦這件事情。」 沒等掛電話,藝雲忙說道:「等等,不要送野生動物的肉,比如熊掌之類的我相信你也能弄到,但是絕對不許送這些東西,我爺爺比較討厭。還有不要送什麼金玉雕塑,那樣他老人家會認為你一身銅臭。也不要……」這麼難伺候,還說讓我自己看著辦…… 我忙打斷了她的「不要」,苦著聲音,可憐巴巴地問道:「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我可以送什麼吧。聽你這麼說,我似乎只可以送茶葉,還要兩塊五一包的,以免他老人家覺得有銅臭味。」 藝雲被我的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其實也沒那麼難了,比如好點的茶葉也可以,最好是茶葉質量好,而包裝又不那麼花哨的。或者送點補品也可以,這樣他會覺得你有孝心。而且我爺爺經常去公園練太極拳,太極劍,送把做工好一點的劍也可以。嗯……就看這幾樣選吧。」聽她說完,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三樣東西,每樣一份。說是讓我自己表現,其實她比要還擔心我不能通過,否則怎麼會如此細心的教導? 心裡有了譜,我放下心來,又調侃道:「你爺爺玩不玩《俠義天下》?如果玩的話,我去峨嵋把倚天劍搶來送他老人家。」當然是玩笑話,別說他爺爺不可能玩,就算玩的話,在他大壽前,更新還沒結束呢。 藝雲嗔道:「就知道開玩笑,禮品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要好好表現。在我們家裡,沒有人敢違背我爺爺的意思,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哼哼,你就自求多福吧。」也就是說,只要搞定她爺爺,就前途一片光明了。這分明就是暗示嘛。 我差點沒歡呼出來,因為我上大學前幾乎都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而且他們的朋友也比較多,在那種和環境下成長的我,自然很能使老人喜歡。而且我個人還總結了幾點和老人們接觸的原則,向來是無往不利的。 原則一:不要刻意的炫耀自己,那樣老人會覺得你這個人很輕浮。 原則二:對待老人一定要真誠,不要刻意隱瞞或耍心眼,因為他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你那點小聰明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下兒科。除非對方老糊塗了。 原則三:當老人教導你的時候,不管多麼不願意聽,都要表現出一種虛心受教的表情。千萬不要反駁他們「說大道理」「過時了」等話,那樣不但會引起反感,而後面的教育將會更如滔滔江水…… 原則四:適當的表現自己,在自己可以叫板的事情上小說聲一兩句,但不要滔滔不絕。這樣會給對方,有本事,又謙虛的印象。 有了以上原則,我自然是信心十足,躊躇滿志地說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丟你的臉的。對了,你昨天晚上執行什麼任務啊?」想好了禮品,我才想起她昨天的任務。 藝雲一向對我很有信心,因為事關重大才多嘮叨了幾句。聽到我信心十足,也就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說道:「抓小偷,連抓再審,折騰了一夜。我要先休息了。」 我深表同情,溫柔地說道:「好吧,做個好夢。」說完掛掉了電話,在一堆銀行卡中,找出了一個存款50萬的,準備購物之用。 想了一下,又撥通了心武的電話。心武雖然和蕊兒住在一起,但是他們並沒有逾越男女的界限。起初只是蕊兒為了能更方便照顧心武,而心武眼睛好了以後,他們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所以雖然現在才早上六點,也不用怕打擾他們的「好事」。 「喂,春風啊,這麼早打電話來,又什麼急事嗎?」心武半夢半醒地聲音說道。 我沒有閒心開玩笑,所以直接切入正題道:「事情很嚴重,我要買幾樣東西,你能不能幫我選一下,或者知道哪裡有好貨色。」 心武奇道:「你也有如此緊張的時候嗎?到底要買什麼東西,用途如何,快從實招來。我也好幫你想想。」 我解釋後,還特意補充道:「茶葉要極品,鐵觀音或大紅袍都可以,重質量,輕包裝。補品更要成色好,最好是百年以上的人參靈芝之類的。寶劍的做工要好,最好是有點歷史的。價格上不要太貴,標準是五十萬以下,以免老爺子覺得我亂花錢。」 心武鄙視道:「買50萬的東西還說不亂花錢?真服了你了。」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看來你是太緊張了,不過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為了治眼睛,我這幾年沒少拜訪名醫。而本市就有一個老中醫,他有一株人參,約有二百年以上,價格上大約有兩三萬就夠了。至於茶葉嘛,我們可以去本市最大的茶葉店看看,聽說那裡信譽不錯。至於寶劍,我就沒辦法了。」 聽心武這麼一說,我知道找對人了,馬上說道:「那拜託先幫我聯繫人參,遲恐生變。我馬上帶錢找你。」說完掛了電話,向心武家殺去。 心武和我忙活了一上午。除了百年人參外,又買了一斤極品大紅袍。消費三萬五千元,是我預算的十分之一。雖然我本來也不是很喜歡花錢,但是這個錢是不能省的。下午我們幾乎把市裡有名的刀劍行都走了一遍,最後懷著寧缺勿濫的思想,還是放棄了。 藝雲的家,住在本市不遠的h市的市郊,有一個獨門大院。藝雲的父親開了一家書店,而她母親則幫他打理,所以家裡生活也算很富裕。她爺爺在這個家庭裡地位崇高,以前也是開書店的,後來把書店轉交給藝雲的父親後,才正式退休的。 今天是雲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來祝壽的賓客也是不少,坐滿了三大桌。由於我是藝雲領來的,所以也借光坐在了他爺爺的那個桌上。另一個桌上,一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少年,看著我的眼光始終充滿了敵意,我又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看來定是藝雲的粉絲。 看眾人道賀完畢,我剛要拿出禮物。那個冷面小子就先走了過來,故意站在我的身邊,擠了我一下,才把一個大禮盒拿了出來,雙手送到藝雲的爺爺面前說道:「祝雲老爺子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雲老爺子笑納。」汗,這兩句你也能想的出來?I服了you!極度懷疑此人在遊戲裡是神龍教徒…… 藝雲的爺爺微笑的伸手接過禮物,那小子又繼續說道:「這是我今天去市裡買的雨前極品龍井,一斤要一千塊錢的,特意買了孝敬雲老爺子的。」現在這傢伙已經違反了原則一,不足為懼。 這時藝雲小聲音附在我耳朵邊說道:「此人叫胡言,經常纏著人家,煩死人了。」果然人如其名字,胡言亂語。 胡言說完之後退到了一旁,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站在一邊,一直盯著我。看來是想看我送的是什麼禮物,然後出言羞辱一翻。就你這樣的人,老爺子能喜歡你才怪! 看他囂張得差不多了,我在藝雲的催促下也站了起來。把裝著茶葉和人參和盒子,恭敬的用雙手送到雲老爺子的身前,微笑地說道:「雲爺爺身體真硬朗啊,我祝雲爺爺身體永遠健康,每一天都快快樂樂。」並沒有提禮物,是不想犯胡言的錯誤。另外我稱呼他為雲爺爺,是想讓他感覺到親切,後面的幾句看似直白的話,我更是想了半天才決定這麼說的。畢竟人家開書店一輩子了,和他拽文,沒好處的。而且經過遇到那個黑風衣男子的啟發,我保持著遊戲中的心情,使自己接近自然的氣勢,隨之流露了出來。這也是昨天和心武討論得到的結果,在他的教導下,我已經可以初步控制氣勢了。 老爺子顯然對我的表現頗為滿意,接過禮物,點了點頭道:「客氣了。」接著轉頭對藝雲說道:「小藝啊,你的眼光不錯呀。」 藝雲被他說得害羞低下了頭,嬌道:「爺爺討厭了,居然取笑人家。」 一旁的胡言,看得兩眼都快冒出火來了。雖然心裡極度的不服氣,但表面上還依然保持冷靜道:「張兄弟到底送雲老爺子什麼禮物啊,打開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吧。」我現在可以確定,他在老爺子的心中的形象,已經一跌再跌了。 老爺子當然不想讓他繼續胡鬧下去,但也不好發作,站起來打了個圓場道:「大家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至於禮物嘛,只是代表心意,要不就變味了。」 胡言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老爺子說的是,不過我們真的很好奇,就讓大家開開眼界吧。」說著還回頭試圖發動群眾,不過在場只有他一個不識趣的。 這時和他一個桌的一個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副恨不得煽他兩個耳光的表情。如果我沒猜錯,此人應該是他父親,唉,同情中…… 老爺子倒沒什麼,不過藝雲可沒他那麼好的涵養。看他如此不懂禮貌,已經有了幾分怒意。對老爺子說道:「爺爺,既然人家那麼好奇,就拿出來給人家看看吧,免得人家說我們小氣。」 老爺子本來還有點擔心我,聽藝雲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另一方面,他對胡言的胡鬧也很不滿,能借此機會消消他的氣焰,何樂不為?於是微笑地打開了禮品包說道:「好吧,就讓我看看小放送來的什麼好東西。這是極品的大紅袍啊,看份量足足有一斤呢。小放啊,年輕人要懂得節約,下次來不准送這麼貴重的禮物了。」哈哈,聽到沒有,下次還叫我來! 我連忙點頭受教道:「雲爺爺教訓的是。」 老爺子見我如此順服,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又皺了一下眉頭道:「這不是鄰市王大夫珍藏的那株兩百年的人參嗎?他說要賣個大價錢的,你是怎麼弄到的?」說著眼中也流露出了不悅的神色,顯然對我的亂花錢有些不滿。 一旁的胡言這時臉色豐富之極,這兩樣東西,每樣價值無不在他的禮物十倍以上。更讓他鬱悶的是,這禮物是他逼著人家打開的,所以更覺得面子沒地方放。哼了一聲,回到座位上去了,可是等待他的卻是他父親的一個「等回家我再收拾你」的眼神。 我沒空理會胡言,忙對老爺子解釋道:「雲爺爺不要生氣,其實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百年以上的人參可以延年益壽,所以托另一個朋友幫忙聯繫的這株人參,特意買來孝敬雲爺爺的。可是今天見到雲爺爺,發現您老身體居然這麼硬朗,看來再等個十年二十年再服用也嫌早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爺子平時就很注意保養身體,而且經常鍛煉,所以才有這個體魄。現在被我對症下藥的拍了一記,頓時渾身上下舒服無比,哈哈一笑道:「小伙子還蠻會說話的嘛,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接著神色變回嚴肅道:「不過,下不為例哦。」 我連忙答道:「謝謝雲爺爺教誨。」心裡暗道:終於過關了。 一旁的藝雲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後,偷偷的對我樹起了大拇指。 酒席散後,我剛要向老爺子告辭。老爺子卻搶先說道:「小放啊,陪我去後院走走好嗎?」態度慈祥溫和,看來我給他的印象還不錯。 既然老人家邀請,我當然莫敢不從了。忙點頭道:「好的。」 老爺子見藝雲也要跟來,轉頭對她露出慈祥的微笑道:「小藝啊,我想和小放單獨談談,你去把他買來的大紅袍給我們沏上一壺吧。」 想找我單獨談,看來考驗來了。我振作了一下精神,居然進入了井中月的境界,所有的緊張和不安情緒全部趕走,帶著自信,跟著老爺子向後院走去。 雲家後院子是竟然是一處不錯的風景。滿地的花花草草和幾株柳樹,使人感覺彷彿來到了一個小型的植物園中。中間是一棵大榕樹,一個中空的圓桌子面將樹包圍了起來,卻有沒有對榕樹有絲毫的損傷,四周還陪襯著幾個石凳。而這棵大榕樹正是這個院子的點睛之筆,如果沒有它,其他的草木都要顯得雜亂無章,而有了它,卻使院子有了主次之分。這使我想起了魯妙子的「安樂窩」,看來雲老爺子也不俗。 正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老爺子微笑道:「我當時買下這個院子的時候,只有中間的一棵大榕樹,其餘的花草都是我後來設計的。小放對我設計的這個院子有什麼看法?」 我正在專心欣賞,所以福至心靈地說道:「當然好極了。」 老爺子似乎早知道我這個答案了,聽我這麼一說,馬上追問道:「好在哪裡?」 原來考驗現在就開始了。我暗叫好險,如果我不是真的看出來好,而是胡亂敷衍的話,現在一定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那樣我好不容易在老人家心裡建設好的印象也將大打折扣了。馬上收回心思,看著中間的大榕樹說道:「好就好在這棵大榕樹,其它的景色都是因它而設計的,而雲爺爺能借這棵大榕樹將院子設計得如此巧妙,即使已經入秋,百花已謝,但仍有另一番景色。恕小放妄加推測,我想雲爺爺定是對園林設計有一定的研究。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個院子最美的景色必須要在大榕樹下才能一覽無餘。」頓了一下,又恭敬的對老爺子說道:「這些都是小放的一點個人看法,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請老爺子指正。」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大榕樹下,欣賞著四周的風景。 老爺子聽完我的話,眼前一亮,讚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眼力,真讓我有點不敢相信。想我雲東流一世自命清高,沒想到了晚年終於讓我碰到一個少年奇才,偏偏又這麼對我的脾氣,上天待我不薄啊!」等等,我是要娶你孫女,不是要來拜師的。 不過我馬上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試探著對老爺子問道:「您老剛才說,您老的全名是?」 老爺子慈祥的一笑道:「我叫雲東流,怎麼了?和作者同名不犯法吧?」 我忙打個哈哈道:「沒事,我是我年紀輕,才一驚一乍的,請雲爺爺不要怪罪。」 雲東流微笑搖了搖頭,突然問道:「你和小藝是怎麼認識的?」 我坦白回答道:「在遊戲裡,就是現在最火的《俠義天下》。後來我們又在現實中巧遇了,她還救了我一命呢。」 雲東流微微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們還蠻有緣分的嘛。」接著話題又一轉,問道:「我剛才發覺你身上的氣質很獨特,是一種只有武術家才能發出來的精神力量,而且是一種接近自然的精神力量。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你身上有一點真氣,對此我一直很疑惑。」 我爽快地答道:「不瞞雲爺爺,這種精神力量是在《俠義天下》中練出來的。但是沒想到可以在現實中使用,直到前天晚上,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發現的。」說著,我又想起了那個黑衣少年。 這時藝雲端著一壺差走了過來,把茶放到桌子上後,給我和雲東流以及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坐在我們中間,調皮的對我和眨了一下眼睛,轉頭對雲東流問道:「爺爺,你剛才和風聊什麼了,沒有為難他吧。你要是為難他的話,我是要生氣的哦。」老爺子在家裡真是說一不二,只有藝雲敢和他這麼說話。 「風?」雲東流疑惑地問道。 藝雲馬上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在遊戲裡的名字叫醉春風,我叫藝雲。平時我稱呼他為『風』,他稱呼我為『雲』。」 雲東流和了一口茶,回味了一會,才點頭道:「一個風,一個雲,倒是蠻般配的嘛。小放啊,你以後要好好的照顧我這個乖孫女哦。」 我馬上高興地回答道:「謝謝爺爺成全。」一高興,又在稱呼上省了一個字。 藝雲卻被雲東流說得臉上泛起紅雲,嬌嗔道:「爺爺又來取笑人家,我不理你們了。」說著走回了屋裡。其實我心裡知道,她是看我過關了,放心之下才肯走的。 雲東流搖頭間露出慈祥的微笑,又喝了一口差道:「其實我少年時,也是一個武者,而且還是當時的三大少年高手之一。我現在打算把一直珍藏的太極拳譜傳授於你,不知道小放是否願意接受啊。」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可不是誰都可以練的健身版本哦,這是正宗的武學版本。本來我打算死後帶進棺材的,可是今天發現了你這個不會任何武功,而境界上卻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水平的怪胎,才讓我生出愛才之心。」 我知道機會難得,但是又怕沒時間玩遊戲。低聲說道:「可是我自己練不好,辜負爺爺的厚望。」先說好,我不一定能練明白,到時候別太失望。 雲東流淡淡地又喝了有口茶,說道:「你這麼說就是不但是對自己不自信,也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況且,你也不希望以後你們如果遇到危險的話,要小藝保護你吧。」是啊,我是一個男人,我應該保護她,而不是要她來保護我。這時雲東流又喝了一口茶,搖頭道:「茶涼了。」 他這麼說,我哪裡還聽不明白。忙把他杯中已經有些涼了的茶倒掉,然後又倒滿了一杯。恭恭敬敬地敬到了雲東流的面前,恭聲道:「多謝爺爺抬愛,請爺爺喝茶。」敬茶可是中國的老規矩,不過被現代人逐漸淡忘了而已。還好我是古董級的,否則光聽他說茶涼了,還真想不起來這碼子事。 難怪雲東流說我適合練這個太極拳,原來這個太極拳強調的是境界的修養,拳腳熟練度倒是在其次。而其中講究的中正安舒的心境,正和我的井中月不謀而合。所以我學起來還算快,一下午時間,已經把招式和口訣都記住了,而且也能融會貫通,只是需要刻苦的磨練,不是我現在能辦到的。 晚上回到了家,按書中記載的內功心法打坐了一個晚上,到次日清晨醒來,不斷感覺到丹田內已經有了一絲微弱的真氣,精神更是飽滿非常。看了下時間差不錯了,馬上戴上了頭盔,等待著服務器的開放。 上線後,我發現自己依舊在空無一人的邪異門中。來到大殿,給歷若海的靈位上了一柱香後,我又回到了客房。取出製作人皮面具的材料,打算再製作張新的。畢竟以前的斯文敗類已經被有些人知道了,現在不宜使用。而我由於比武大會,再次成為了人們的焦點。所以一向喜歡低調的我,還是早點做準備比較好。 不過這次製造面具的時候,我想到的卻是蕭峰、歷若海那樣頂天立地的真正男子漢。進入無我的境界,眼前反覆浮現出蕭峰、歷若海和跋鋒寒三個人的面孔。一會工夫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新面孔出現在眼前。我反覆看了一會,得意地自言自語道:「這個面具叫什麼好呢,三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俠(好像後兩個雖然頂天立地,卻不是俠的形象吧),就叫俠之巨者吧。」 完成了「俠之巨者」這個經典之作,我又再接再厲,做出了路人乙、路人丙和路人丁三個小人物的面具,以及我熟悉的幾個NPc的面具。之後我有對歷若海的靈位鞠了三個躬,才騎上火道:「給我上幾個拿手的小菜,一碗米飯。」凡是黑店,一般都以下毒為主,不過我對此免疫,正好試探一下。 看著隔壁桌上有一個捕快也在喝酒,略微放下心來,一般黑店不會明目張膽的在捕快面前行兇,除非官匪勾結。 不一會,那個跑堂端上來幾碟小菜,指著其中一碟肥腸說道:「這是本店的招牌菜,溜肥腸,客觀慢用。」就又跑到門口,等下一個客人去了。 我心中已經有了防備,自認現在喝上半斤純毒藥也不會有事後,我才夾了一塊肥腸放在嘴裡。肥腸入口,我馬上臉色變了數變,最後一口把肥腸吐在地上大叫道:「你們把賣鹽的打死了?吃鹽不花錢啊?」我雖然對毒免疫,卻不能對鹽免疫。 那跑堂的馬上迎了上來,賠笑道:「客官不要生氣,這肥腸裡確實是放了點鹽。」 我馬上做個暫停的手勢,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請搞清楚,這不是肥腸裡放了點鹽,而是鹽裡面放了點肥腸。」接著放在桌子上十兩銀子,說了句:「結帳。」便向門外走去,決定找一家做得好一點的館子。 前腳剛跨出店門,固然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從頭上湧來。低聲說了一句:「有殺氣。」身體不退反進,一步竄到了大街中心,回頭觀看殺氣的來源。 這時店內的捕快卻突然蹦了起來,胡亂揮舞著腰刀叫道:「幫我照顧好我七舅老爺!」反應靈敏非常,絲毫不像剛才般無精打采。 沒空理會那荒唐的捕快,一道紫光從同福客棧的牌匾上向我射來。紫光顫抖著直取我眉心,殺氣也是從此而來,招式簡單狠辣,殺氣更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我馬上判斷出,對方用的是一個紫色的軟劍。這樣的殺氣,這樣的隱秘技巧,這樣紫色的軟劍。結合以上幾點,眼前要殺我的人的名字幾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一劍刺來的同時,對方自言自語的說道:「醉春風,五十萬。」果然是他,影子刺客,魂影! 面對這同為天榜高手的超級刺客,我絲毫不敢大意。身體微微一震,使出海天術,使對方殺氣失去了目標。同時分析出他用的是軟劍,左腳為軸,右腳一記橫掃,目標是對方握劍的手腕,藉機取出了祭血魂。自從我學會燎原百擊後,始終沒遇到過可以逼我拚命的對手,也許眼前這個魂影會是一個。 這時對方左手突然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劈到了我的腳上。 「砰!」兩人同時被震得向後退開。我卻始終覺得對方的殺氣很是熟悉,似乎不久前剛感受過,對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黑風衣青年。真的會這麼巧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對方軟劍輕輕顫抖,劃向地面。劍為及地,劍氣已經把兩塊石磚從中切斷。能隨意製造出這種效果,必須持劍人劍術高明且功力高強,同時也要是一把寶劍才行。除非對方的功力比我還高。我看著對方顫抖的劍尖,不由讚道:「好劍!」 對方戴著黑色的青銅面具,覆蓋了以鼻尖為界限的上半張臉,無法看清相貌,只聽到他沉聲說道:「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 紫色的軟劍,其實我也早該想到的。不過防彈武僧曾經被此劍所傷,表現出劍上塗了劇毒。而我無論如何也很難將獨孤求敗和劍上塗毒兩個詞聯繫到一起,所以才沒往這把劍上想。見對方主動承認,也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問道:「獨孤求敗的劍,也會有毒嗎?」 對方微微的搖了一下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毒是我自己塗上去的。」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前天晚上的那個人就是你吧?嗯……我道是誰能自然化解殺氣,你能如此也不算奇怪了……」 這時同福客棧內的跑堂衝了出來,對魂影大喊道:「何方狂徒,居然敢來同福客棧搗亂,葵花點穴……」說到一半,被魂影的殺氣把他連人帶話逼了回去。 我見狀,低聲喝道:「我和朋友解決點私人事情,你們不要搗亂。如果有打壞了什麼東西,我負責賠償。」轉向魂影子道:「影兄,請。」祭血魂在手,我持槍傲立,威如天神。 魂影眼睛一亮,陣陣殺氣瀰漫四周,將欲上來圍觀的人逼出兩丈開外,不敢越雷池一步。紫薇軟劍一抖,泛起一片劍花,向我衝來。劍我胸前半丈距離時,劍花盡數散去,一道紫光從花心刺出,直取我咽喉要害。 我見對方招式精妙,感覺對方這一劍還有無窮變化。雖然還不能十分確定,但燎原心法講求『閃寸心』之道,如火之初起,所以第一個印象和直覺最是重要,也最管用,想多心便雜亂了。所以沒有絲毫猶豫,立時使出燎原槍法「五十勢」中的「斜挑勢」,槍影渙散,似拙實巧地由下上挑,藉槍之長,挑向魂影持劍的手腕。軟劍由於劍身柔軟,所以同級別高手過招直接對劍身的打擊,很容易被對方化解掉。所以接近劍柄之處,也就是持劍的手腕才是最佳的攻擊目標。 魂影雖然還有必殺下著,哪知槍勢由巧化拙,由快變緩,使他空有精妙劍法,竟使不出來,唯有左手夾住劍尖,雙手持劍,隨身一轉,全力削擋我這霸氣的一槍。 我刺出這槍時,我被魂影的殺氣激發出了無窮的鬥志,早已經忘記了生死,全身心容入了燎原槍法的豪情銳氣之中。否則如果心中有一點怕死,定無法發揮燎原百擊的威力。魂影此次來刺殺我,卻無意中成全了我忘記生死的豪情,這正是燎原百擊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在沒有絲毫威脅,依然不能忘記生死的情況下,把燎原百擊練到了十極以上,我將永遠無法發揮出燎原百擊的最大威力。皆因凡事基礎最重要,如果練習燎原百擊的時候打下怕死的基礎,以後再彌補只會事倍功半。 「鏘!」兵器排行榜上,排前兩名的兩的神兵首次正面交鋒。強勁的氣勢在兵器交鋒時,向四外洶湧的散去,圍觀者的功力都不是很強,一個個被氣勢衝擊得險些戰立不穩。而金屬碰撞那刺耳的聲音,更令那些好事之徒耳根生疼,其中部分人在這一擊的打擊下,已經放棄觀看這場「天榜第一高手遇刺」的戲了,轉身逃出老遠,使自己免受池魚之殃。 由於燎原槍法的強橫本性,我身體沒有一點退讓。而魂影被反震之力向外滑了一步,身體如鬼魅般的一閃,已經來到了我的右後方,三點劍氣直刺我的兩肩膀和命門。身法詭異而招式卻殺氣過重,兩者配合起來,怎能不叫人心寒! 我的燎原百擊現在的等級和熟練度實在是有待提高,在緊急情況下,我使出楊家槍法中的必殺回馬槍,刺向對方三點劍氣的中心位置。雖然這樣不能阻止對方的劍勢,但如果他執意想傷我的話,也勢必會被我的祭血魂穿個透心涼。 魂影作為殺手的準則就是,如果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決不和對方拚命。用最小的代價,殺死目標。所以在關鍵時刻放棄了拚命,身體再次一閃,已經轉到了我的正前方。 沒等他再次主動出擊,我左手結不動根本印,喝出真言:「臨!」接著一槍刺向對方胸口,槍尖點起一個小氣旋,若一點火星,迅速炸開。槍式以星火燎原之勢,將週身一丈範圍內的空間全部籠罩其中。這是厲若海所創的燎原槍法的起手式『火星乍現』,槍頭點起的氣勁,便像一粒粒火星熾屑,專破內家護體真氣,傷人於無形,厲害非常。 魂影猝不及防下,一連後退了三步。剛剛站穩,卻被我的星火乍現籠罩其中。強勁的功力,配合上燎原百擊的霸道槍法,威力是何等凶悍。魂影被籠罩其中,想展開幻魔身法游鬥,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何況我的風神腿,絲毫不比他的幻魔身法差。把心一橫,十三道劍氣自紫薇軟劍中射出,帶著濃烈的殺氣,迎向我的星火乍現。 我雖然知道對方的十三道劍氣厲害非常,但已經騎虎難下,硬著頭皮再加了一成功力,迎了上去。 「叮!」槍劍交擊後,我被震得反退了半步。而這時,對方的其餘十二道劍氣,居然煙消雲散。魂影收劍後腳一點地,已經躍到了同福客棧的樓頂上。微笑道:「春風兄果然名不虛傳,這次任務,我失敗了。」說著帶這一道黑影向客棧後方飛去。 我感覺還有幾道監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我身上。冷笑一聲,一步衝入了同福客棧。進入客棧後,腳下卻沒有絲毫停頓,穿過大堂,來到後院。一步躍上了圍牆,這時魂影已經跑出了二十丈外。進入無我境界,盡量挑不不容易被他發現的路線,跟了上去。 刺客如果刺殺失敗,一定會找僱傭他的人退還訂金的。所以跟著他,很可能找到是誰僱傭他來刺殺我的。然後把這個幕後黑手捏死,一勞永逸。 魂影身為天下第一刺客,其反追蹤自然有一套方法。在七俠鎮轉了幾個大圈,才向北方奔去。其實他也是太大意了,仗著自己靈敏的洞察力和高手的感應,自認沒有人跟蹤他可以不不被發現。而我的無我境界,恰好可以將自己的氣息完全融入周圍的環境,才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跟蹤。 一直跑到了鎮北十里外的一個楊樹林後,他突然停了下來。我知道他可能是到達目的地了,忙躲入附近一個草叢後,將身行隱蔽了起來。 果然,魂影停下後,回頭張望了一會。發現沒有別人,才進入林內。 為了安全起見,我選擇了他入林位置十丈外的地方進入了林子,但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跑得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想法,我隻身向林子中心處衝去。身體只在樹上飛奔,一直沒有落地,茂盛的樹葉為我掩飾著蹤跡。 果然,在林子中心位置,我發現了一個木製二層小樓。窗戶透出搖曳的燈光,說明屋內有人。我繞到屋子後,貼著牆壁躍上了樓頂,把功力聚集雙耳朵,細聽下面屋內的聲音。 在我的功力催動下,屋內的聲音被我一聽無餘。首先聽到的是魂影的聲音:「刺殺失敗,醉春風的功夫現在不在我之下,功力反高出我不少。除非我肯拚命,否則沒有殺死他的機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認為不值得拚命,這是你的二十萬訂金,請收好,不送。」失敗了還這麼酷,根本不給對方機會,直接下了逐客令。 另一個聲音乾笑了兩聲,平靜地說道:「影兄太容易放棄了吧,當然我也不贊成你和他拚命。但是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殺他的,比如等他練級的時候加以偷襲,或者……」說到一半,拉長了聲音。這個聲音,我十分熟悉。我玩遊戲這麼長時間,打心眼裡討厭的人並不多,而這個劍七絕對是其中三甲。 魂影不悅地打斷他道:「你說的容易,如果隨便在他練級的時候偷襲就可以殺了他的話,我也不用說放棄了。訂金我已經還給你了,請便!」看來這個魂影也很討厭劍七,剛才和我說話時都比現在客氣多了。 劍氣的臉皮厚度豈是常人可比?在魂影毫不留情的逐客下,依然嘿嘿乾笑道:「影兄且勿動怒,其實在下還有另一個辦法,保證影兄殺他時,他心智大亂。」我現在心裡滿是一種強烈的殺意,但是還是勉強壓了下去,靜靜地聽著,看他到底要用什麼卑鄙手段對付我。 魂影聲音不屑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點蠟作什麼?」 劍七依然保持良好的態度說道:「影兄屋子裡的這個小油燈太暗了,我這正好有跟蠟燭。影兄,你看這兩個女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叫藝雲,另一個叫紫荷。據小弟所知,這兩個女人都可以令他不要命。影兄如果在刺殺他前殺了這兩個女人的話……」 「出去!」魂影冷喝道:「不管刺殺、偷襲等任何手段我都不反對,因為那是男人之間的事。但是你居然要我殺兩個不相干的女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恕我做不出來!」接著一股濃烈的殺氣自屋中湧出,但目標並不是我。我猜想這股殺氣,應該是真對劍七發出的。魂影聲音冰冷的說道:「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和你多說了,快給我滾!滾犢子是你唯一的出路!」 劍七的臉皮厚度顯然比之以前有明顯的增加,在魂影絲毫不留情面的臭罵下,還依然保持著柔和的聲音,乾笑了兩聲說道:「影兄不要動氣,小弟這就滾,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說著推門走了出去。 我忙把注意力集中到劍七身上,做好隨時作掉他的準備。像他這樣的人,殺了是最乾脆的,絕對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劍七走出屋子後,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木屋,臉上露出了殘忍的邪笑。我以為他發現了我,忙把目光收回,並全神對他進行戒備。 這時屋子裡的魂影聲音冰冷的說道:「你怎麼還不滾,非逼我免費殺你嗎?」殺氣再次湧出,且比上次更加強烈了。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哈哈哈……」劍七像聽到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狂笑了一陣冷哼一聲道:「記得一年前,你殺我的時候好像沒這麼多廢話啊。看來這一年的時間,使你成熟得有些嘮叨了。嘿嘿……」邪笑兩聲後,調侃的說道:「你不用硬撐了,如果你體內的劇毒可以壓制的話,我現在哪裡還能在這裡得意?」 「蠟燭……是七星海棠?!」魂影冷笑一聲道:「但我自認在毒發身亡之前殺掉你,還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要不要來試試?」話說的雖然輕鬆,但任何人也不會懷疑他在開玩笑。 劍七嘿嘿笑道:「你真以為我的真實實力,和在比武大會上表現得一樣沒用嗎?看在你馬上要重新建號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我的阿飛快劍已經練到了滿級,只是我從來沒在人前用過而已。」阿飛快劍?看來我也小看他了,下次對上他,絕對不能輕敵。 魂影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有增無減,聲音反倒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道:「那就進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阿飛快劍和我的奪命十三劍,哪個更快一些吧。」劍氣搖頭邪笑道:「對不起,看來我要辜負影兄的盛情了。我和你一樣,不是愛拚命的人。既然你已經身中劇毒,多等一會的耐性我還是有的。」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奇怪的小桐子,點燃後,一個小火球從銅向上內射出,在天空中爆炸開來,竟然是一個絢目的禮花。 隨著禮花的爆炸,木屋後面的林子深處傳來數一片衣服破風之聲。劍七悠閒地說道:「我知道影兄對毒有一定的研究,如果被你逃出去的話,能不死也說不定。所以我帶來一些手下,請影兄幫忙教育一下。」分明就是想用他手下的命來拖到魂影毒發,真實陰險之極啊。 我知道再不出手,魂影一定回遭他毒手的。而剛才魂影不願意傷害無辜的決定也充分的贏得了我的尊重,對這樣一個「光明磊落」的殺手,我又怎麼忍心讓他就此飲恨呢?想到這裡,我根據先前判斷出他的位置,傳音對他說道:「影兄,我是醉春風。剛才想找出指示之人,才跟蹤你到此的。敵人已經有幾十人從屋子後面衝過來了,我救你出去。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話,就大笑一聲。」最少在出手前徵得他的同意,否則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他刺上一劍可不是鬧著玩的。 魂影哈哈大笑一聲,說明他聽到了我的話,並願意相信我。 劍七疑惑地問道:「你笑什麼?」 魂影冷哼一聲道:「你管我笑什麼,看劍。」說著化作一條黑影衝出屋外,三點紫光自他手中的紫薇軟劍中射出,直取對方面門,落點分別是兩眼和眉心。他這麼著急出招,一是想乘對方援兵未到之前,先行同我一起突圍出去。同時也是在告訴我,他無法壓製毒性,起碼無法解毒。否則,只要我拖延上一陣,他就能恢復戰鬥力。到時合我二人之力,保證前來參加圍剿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回去。 我知道他無法挺太長時間,而這時對方的援兵也衝到了木屋後面,並開始向兩邊散開,打算展開圍攻,來一個困獸之鬥。我不再猶豫,一陣龍吟之聲自兩手心響起,潛龍勿用拍在木樓的房頂上。普通木料製成的小樓,哪裡經得起我雄厚的掌力?整個樓頂應掌被轟成了無數的碎木。 在場除了魂影外,其他人包括劍七在內,都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後面的援軍也全部愣在了當場,竟然忘記了繼續包圍。而劍七也為他的走神付出了代價,魂影乘他一愣的時候,身體鬼魅般一滑,來到了他的身後,凌厲的一劍直刺他後心。 劍七也算了得。感覺到殺氣向後心射到,知道來不及躲避,一個蘇秦背劍之式,以手中長劍當住了後心要害,同時身體右轉,盡量將傷害將到最低。 「鏘!」紫葳軟劍點在他長劍上後,輕輕向外一彈,刺中了他的左肩膀。不過被他長劍擋住了第一下的力道,身體又及時轉開,使他的左臂得以保全。饒是如此,他後背上也被紫薇軟劍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大口子。鮮血噴出,染紅了大片衣襟,顯得觸目驚心。 他們拚命的同時,我絲毫沒有停止手上的工作。取出祭血魂,施展出燎原槍法,槍勁到處,木板無一不重複頂棚的命運。首當其衝的就是使魂影中毒的罪魁禍首,七星海棠蠟。 劍七所受一劍不輕,魂影一劍中所帶的強大功力,將他經脈多處震傷。如果不是他臨時擋出了第一劍的劍式,現在早已經重新去回答建立人物時那一百道題去了。現在雖然勉強還可以出手,但已經發揮不出全盛時期的五成功力了。 又回劍擋了一下魂影的致命攻擊,「噹!」長劍應聲而斷,整個人也向後跌飛了出去。狂噴了一大口血,斷劍脫手,失去了再戰的能力。更要命的是,背後的傷口已經不再疼痛,而變成了一種又麻又癢的難受感覺。魂影在紫薇軟劍上塗了十幾種毒藥,豈是鬧著玩的? 這邊,我繼續手上的工作,拆完樓上開始拆樓下。為了抓緊時間,順便把火麒麟召喚出來幫忙。殘破不堪的小樓,被火麒麟幾口真火燒成了一片火海。 魂影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拆他的房子,只憑感覺,覺得我這個人可以信任。也沒想太多,一劍刺向失去反抗能力的劍七,不管能不能突出重圍,這個卑鄙的小人絕對是殺之而後快的。 這時,劍塚驚呆的一眾援軍也醒悟過來,不理會正在拆房子的我。繼續按原計劃向魂影包圍過去。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反應太過遲鈍,而是魂影、劍七還有我的動作太快,所以才顯得他們後知後覺。 劍七本以為這次定可以消滅魂影,可是哪裡想到,現在自己要先一步復活去了。面對魂影奪命的一劍,只能閉上眼睛,等待末日的來臨。 就在魂影的紫薇軟劍馬上要刺入劍七眉心的時候。突然一個白點急速射向他的左眼,忙捨棄殺劍七的機會,紫薇軟劍向上一挑,將那白點挑飛出去。「叮!」的一聲脆響後,才發現那白點原來是一枚鋼針。 一聲嬌笑自人群中傳來,人妖劍三十六嫵媚的身軀迅速衝向魂影,在魂影擋開它的飛針,打算再次出劍結果劍七的時候,人已經衝到魂影身前。一劍削向魂影軟肋,同時三枚鋼針射向魂影胸前大穴。 我聽到劍三十六的嬌笑,暗叫不好。忙對火麒麟道:「老朋友,先幫我對付那個人妖。」同時將捕風捉影提升到最大速度,將僅存的四個圍牆踢碎。 魂影知道葵花寶典和辟邪劍法綜合的威力,絲毫不敢大意。一邊強壓著毒性,左手連結了三個奇怪的手印,擋開對方近在咫尺射來的飛針。紫薇軟劍射出三點劍芒,點在劍三十六削向他軟肋的長劍上。也多虧他經常研究毒藥,本身對毒藥的免疫力強於常人甚遠,否則豈能挺到現在? 「叮!叮!叮!」紫薇軟劍點在劍三十六的長劍上,發出如金鈴般清脆的悅耳聲響。兩人內力本不相上下,可是一個身中劇毒,要分部分功力壓製毒性。而另一個是最佳狀態,氣勢如虹。此消彼長下強弱立即判,兩人雖然都被反震得向後退去,可是劍三十六臉色只是微變,而魂影卻吐了一小口鮮血。 魂影餘光掃到劍七剛剛被自己斬斷的連段半截劍身,心生一計。身體借反震之力,一個橫移,向斜後方向的兩截斷劍滑去。左腳一踢,將劍身的前半段踢飛出去,射向尚未站穩的劍三十六。右腳剛要將斷劍的後半段踢起結果劍七的時候,體內一直被他用真氣強行壓下的毒性突然反撲,只感覺腦袋發暈,手腳乏力,差點暈過去。 而此時,除了劍三十六之外的其他劍塚高手,也紛紛揮舞著刀劍衝了上來。看架勢是非要把魂影亂刃分屍不可。 劍三十六見狀大喜,剛要下殺手,突然感覺身後一陣熾熱傳來。本來貪生怕死的它自然不會和已經已經毒發,離死不遠的魂影同歸於盡。暗叫了一聲可惜,身體沿著詭異的角度閃到左側半丈外。火麒麟噴出了烈火,剛好在它身邊擦過,差點令他感受到「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的滋味。 這時小樓廢墟內,突然狂風暴起。巨大而強烈的旋風將燃燒著的木頭碎塊捲入其中。 漫天燃燒著的木塊隨巨風飛舞,捲向劍七和劍三十六等人,而且所籠罩的面積相當大,將三丈內的劍塚高手,全部籠罩在其中。方圓十餘丈內的空間照得彷彿白晝一般,其絢麗程度遠非剛才劍七放出的焰火可比。 劍三十六忙擋在無法自衛的劍七面前,長劍詭異的或削或刺,擋開迎面飛射來的飛木。他認出這招是我的風捲樓殘,它絲毫沒有懷疑會是別人也學會同樣的招式,在這裡混淆視聽。因為強大的招式只有配合強大的內力才能變得更加強大。若出招者的內力未到天榜級別,即使用出這一招,也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如果在現在仍然不出手殺死魂影的話,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雖然在火道:「七星海棠果然厲害,沒想到我魂影進入遊戲後一直鑽研武功與用毒之術,到頭來卻要掛在毒物之下。很諷刺不是麼?」 我沒回答他,看到前方水波蕩漾,知道到河邊了。 魂影苦笑著繼續說道:「我自家知自家事,春風兄不要為我浪費真氣了。」接著聲音變回冷酷,說道:「等我重生後,一定要劍塚付出代價。」 我拇指和食指在他後背快速地點了幾下,數股真氣灌入他的體內。微笑說道:「那怎麼行,現在還能保證你心脈和大腦不受毒害。如果放棄抵抗,認由毒素入侵的話,即使五大神醫齊到,恐怕也無力回天了。」說著一把將他拋向空中。 在《俠義天下》裡,由於是集合了很多武俠大家筆下的人物,所以各方面的人才都很多。但從醫術上論,其中名醫就不知凡幾。玩家們將其中最出名的五位,稱之為五大神醫。他們分別是蝶谷醫仙胡青牛、閻王敵薛慕華、殺人名醫平一指、惡人谷的萬春流以及毒醫烈震北。 其中前三個除了醫術高明之外,武功基本屬於三角貓,或者一點不會。現在已經被玩家中的三大幫派嚴密保護起來了,其實說是保護,其實就是把他變成了自己幫派的專用醫師。其中平一指和胡青牛稍微好一點,前者歸屬名將盟,趙子龍仁義的作風帶動下,沒有人對他不禮貌。後者歸屬於一個明教弟子組成的門派,同門當然不會太過分。至於薛慕華就慘了,屈服在吹毛飲血的淫威下,成天不停的醫治病人。 比起他們來,另外兩位就要高的多了。萬春流有燕南天罩著,哪個不知死活的玩家敢打他的主意。而烈震北更是《覆雨翻雲》中黑榜十大高手之一,本身就有92級,現在玩家中能與之抗衡的絕對超不過五個。加上他久病成醫的醫術和毒術,誰能控制得了他? 我將火道:「快守住靈台一點清明,不要反抗我的內力,浪費了我的珍藏。」我給他吃的,自然是我的救命神藥血菩提。血菩提不但是驅毒療傷的聖品,更可增加三十年的功力,所以才叫他不要反抗,使血菩提的藥效得到最大的發揮。也是因為他中毒太深,已經深入肺腑,我的長生聖氣也不能徹底逼出,才用上這救命的寶貝。 魂影何等果斷之人,聽我這麼說,忙集中精神守住靈台一點清明,並將全身功力放鬆,任我施為。 我雙手一翻,抓住了他的雙手脈門,灼熱的長生火勁源源不絕地送入他體內,激發血菩提藥性的同時,將毒素慢慢地吸入我自己體內。 上衝之勢一緩後,兩個自由落體人,「撲通!」一聲掉入小河中間的位置。 也多虧魂影功力比較精純,已經進入先天之境,所以可以在水下長時間閉氣,給我帶來了不少方便。至於我的長生聖氣,屬於比較另類的那種,一開始就是先天真氣,雖然級低的時候還沒別人的後天雄厚,但是那時就已經有先天的特性了。所以我當初和劍二十三在水下大戰時,才能佔盡上風。 長生聖氣不斷在兩人體內迂迴。一邊激發血菩提的藥性,一邊助他療毒。因為他中毒太深,我不敢求速度,雙管齊下,慢慢地將他體內的毒素逼出,真氣流回我體內時再吸過來一些,然後從我身上逼出。 「彭!」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小河內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在水面上炸出來一個巨大的水花。水花被崩出一丈多高後又落回水面和岸上。兩條人影從水中飛出,竄出三丈多高,緩緩地落回岸上。 這時一對情侶正在散步,看到這個情景後,女的對男的問道:「你確定這個遊戲裡沒有《西遊記中》的人物嗎?」 那男的也是一愣,搖頭道:「以前確定,現在不確定了。」 女的皺眉道:「確定就是確定,不確定就是不確定,你怎麼搞的?連這都分不清楚。」 男的不悅道:「你白癡啊?也就是說,我以前確定,看到剛才的情景後,又不確定了,這都聽不懂。」 女的急道:「你才白癡呢……」 河中躍出的兩人自然是我和魂影。剛才替他療毒的時候,他的內力在血菩提的作用下不斷壯大。突然爆長了三十年的功力,自然無法運用自如。當毒素全部被逼出後,他體內的真氣也膨脹到極點,唯一的發洩對像當然就是正抓住他雙手的我。所以膨脹的內力不由自主地向我湧來,當然這只是他不能全部吸收,剩餘的那一點內力。而我的內力也在感應到侵犯後馬上反擊。在兩股內力的碰撞下,才造成了剛才那樣的奇景。 魂影不但毒傷盡愈,而且功力大進,意氣風發的首先開口問道:「你剛才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但毒傷痊癒,而且功力也曾強了不少。更神奇的是,在它的催動下,我練的魔門補天道內功居然突破了瓶徑,達到了最高級。」說完,又忍不住重複問道:「到底什麼果子這麼神奇?」 我微笑答道:「是凌雲窟的特產血菩提,不但是療傷聖藥,能有增加三十年功力的特效。至於能不能使功力突破瓶徑,介紹上沒說。不過我吃的時候,還吃了點別的東西,長生聖氣連續突破了好幾級。」 魂影點頭道:「那就是了,練內功不外乎是真氣積累提純和打通玄關兩個方面。而功力到達一個瓶徑的時候,真氣無法再繼續積累,而存度也幾乎達到了上限,所需要的就只是打通玄關了。而突然間多出三十年的功力,打通玄關自然不在話下了。」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失笑:「不久前,我還要刺殺你呢。怎麼捨得把這種寶貝給我吃了?」 我搖頭微笑道:「藥物本來就是用來吃的,你吃我吃還不都是一樣。再說一個人只有第一次吃的時候有加強功力的效果,要不我現在的功力怎麼會在雲在天之下?」 魂影苦笑道:「可我這個人真的很怕欠人家人情的,不如這樣吧,這柄紫薇軟劍就當是謝禮了,我覺得給那位紫荷挺合適的……不過,要是你想送給藝雲仙子,也由得你,嘿嘿……」說著取出紫薇軟劍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愣,忙推脫道:「把它送我,你自己用什麼?」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雖然我算不上什麼君子,但也不至於貪圖一把寶劍。要送禮的話,去趟峨嵋就可以了。看《倚天屠龍記》的時候,我最比較討厭這個老賊尼,所以殺她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唯一缺少的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魂影聽我推辭,淡淡地說道:「這軟劍倒沒什麼好珍惜的,我曾經遇到過泥菩薩,他說我將與一把凶劍相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凶性十足的一把劍,配合上我奪命十三劍的殺氣,應該是最佳的搭配了。」說著,臉上露出了嚮往之色。 我失笑道:「金庸他老人家在書中對我們說:紫薇軟劍,誤傷義士。也有點凶性吧?」 魂影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個問獨孤求敗本人吧……我得到時倒沒什麼感覺,或許是久藏蛇腹使鋒芒黯淡了許多?」說著露出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忘記說明白了,這把紫薇軟劍是我在懸崖下殺死一條70級的蛇肚子裡挖出來的,你如果什麼時候要送哪位美女的話,千萬別提這茬,否則……後果自負。」 見他不肯收回寶劍,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泥菩薩我也遇到過,那次還中了聶風一腳,秦霜一拳呢。他的話真的很準,浪天涯果然成功拜師浪翻雲了。不過時間上就不好說了,他說我拜師要符合一個遁去的一,可是到現在我還是沒在找到肯收我的NPc。」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是不會收的,除非你知道凶劍在哪,我們一起去取。」照我估計,取劍過程肯定不會一帆風順,如果幫他取到凶劍的話,再收紫薇軟劍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魂影見我不肯收,只有先把軟劍收回,但馬上又從背包裡拿出另外一把寶劍來。寶劍帶鞘,劍柄和劍刃都是金黃色的,劍鞘外面鑲嵌著不少名貴的寶石,寶石中間還雕刻這一條騰飛的天龍龍,栩栩如生,光看外表就知道不是凡品。魂影微笑道:「這把劍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你可以收了吧,雖然價值上遠不及的你血菩提,但是就當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吧。」說著把劍送到我的面前。 我無法再做推辭,唯有接過。隨手拔劍出鞘,馬上就是一驚道:「遊戲裡還有這種東西存在嗎?」原來劍身也是由純金製成,而且鋒利精美,劍身後半段刻著四個字才是使我一驚的元兇,那四個字分別是:尚、方、寶、劍!我吸了一口冷氣,問道:「這是哪個朝代的尚方寶劍?你在哪裡弄到的?」好奇心驅使下,又看了一眼劍的屬性。尚方寶劍:鋒利200,質地150,重量30。殺人不減善惡值。 魂影聽我詢問,淡淡地回答道:「其實完全是一個意外,一個魔師宮玩家接的師門任務,要刺殺朱元璋。而那個傢伙正好是我的獵物,在他正得意的時候,我出手把他作了。事後朱元璋非要把這把劍送我,我秉著『不要白不要』的精神,就收下了。」 我對他的答案依然不是很滿意,皺眉問道:「殺人不減善惡值,這個屬性應該對你很有用啊,你怎麼……」 魂影微笑地反問道:「你以為我成天殺人嗎?其實我平均一個月出手一次就不錯了,能僱傭得起我的人,實在不是很多。再加上我也做過不少任務,雖然不能和你比,但是我善惡值也是榜上有名的,有什麼好怕的。」的確,一般玩家傾家蕩產也雇不起他。 我想了想,收起寶劍。魂影繼續說道:「等我找到凶劍後,再以紫薇軟劍相贈,到時候千萬不要推辭哦。」汗,怎麼就忘不了這個茬呢?沒等我拒絕,他又說道:「看你的樣子,還是不想收。要不這樣吧,我以後如果取劍的時候,遇到困難找你幫忙如何,相信那個任務定不會簡單的。」 我無奈點頭道:「我現在發現,你的口才比你的奪命十三劍還要厲害。我還能說什麼呢,如果到時候任務難度高的話,一定要找我哦。」 魂影點了點頭,看向奔流的河水,下游處已經已看到不少魚的屍體浮出水面,可見七星海棠毒性之猛。臉色平靜地改變話題說道:「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多著呢,就不要老是客氣來客氣去的了。」 我一下子被他說蒙了,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魂影面色平淡,緩緩說道:「泥菩薩對我說過,幾年內玩家中將有妖星出現,而只有你才能克制他。要我盡量協助你,這正是他幫我算卦的條件。呵呵,其實在同福客棧那會兒也沒真想殺你……」 妖星!又聞妖星!連泥菩薩都這麼說,再加上那神秘組織,莫非妖星真的存在?我搖頭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勞累命,魯妙子和諸葛亮也都對我說過妖星的事情,但是一直沒往心裡去。現在連泥菩薩都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呢,特別是現在已經發現有一夥神秘的強大勢力了,應該與這個妖星有關吧。」頓了一下,又抱怨道:「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要我做任務,也不說明到底給不給獎勵,鬱悶。」 魂影失笑道:「刺激、懸疑,不就是很好的獎勵麼?對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看來他對這件事情倒是比我還積極。 我猶豫一下道:「本來想先去名將盟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妖星的事情更重要一點。我決定先去一趟飛馬牧場,看看魯妙子的推算有什麼新的進展沒有。」 魂影笑道:「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能不帶上我?」 我失笑道:「你不用去找劍塚的人報仇了嗎?」 魂影隨意說道:「我急什麼,現在他們可能夜夜難以入睡覺,而且警惕也會提到最高。如果過一段時間再去,不但機會會大上很多,而且更可以令他們在精神上多受一段時間的折磨。我又何樂而不為呢?」說著對我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我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你了,連那個自私的人妖都不惜受傷。因為殺你而不死的話,實在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說著,兩人對視了一會,都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由於兩人都是玩家中的最頂級的輕功高手,所以一路上我沒也騎火。」頓了一下,對我說道:「春風快來看看我這幅圖設計的是否合心意。」我走近一看,這幅圖上的園林設計的可以說是巧奪天工,和安樂窩有一拼,再仔細一看周圍的環境,竟然是八陣圖中的雲垂陣的陣心。 魯妙子給我們兩人各倒了一杯六果釀,對魂影說道:「魂影小兄,這是老夫自釀的珍藏,來嘗嘗老夫的手藝如何。」接著轉頭對我說道:「是這樣的,在你去參加比武大會的時候,我對妖星的推算遇到了一點麻煩,於是去了一趟八陣圖。臥龍先生說你想在雲垂陣蓋一間別墅,於是我回來後就幫你設計了這個,看看滿意嗎?」 我讚道:「簡直就是巧奪天工,而且因地制宜,我這次來還本就打算請前輩幫我設計一個,沒想到前輩竟然早幫我弄好了。」而且這麼合心意,以後在遊戲裡也有自己的家了,想想就令人激動。 另一邊魂影喝了一口六果釀後,忍不住讚道:「好酒!」頓了一下,對魯妙子問道:「前輩找臥龍先生研究出什麼結果了嗎?那個實力如何?」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他不但不像表面上那麼冷酷,反而對刺激的事情和冒險比我的興趣還要大上很多。而且十分講義氣,用四個字形容他的話,就是外冷內熱。 提起妖星的事情,魯妙子皺起眉頭,搖頭道:「經過我們的合力推算,還是十分模糊。我們只推算出這幾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字來,不知道能不能對你們有所啟發。」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幾個字分別是『弟斬其手』『儒』『口』。」 果真是前言不搭後語,看多了保證令人頭大如斗。唯一連貫的就是「弟斬其手」,難道是說妖星的弟弟把他的手砍下來的?那個「儒」字,很可能是說妖星是一個書生,至於「口」字,我就想不明白了。又想了半天,發現越想越糊塗,看來是違背了燎原心法的『閃寸心』之道。 魂影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所以然來。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妖星真不好猜,比達芬奇密碼更讓人摸不到頭腦。」沒想到他也看《達芬奇密碼》,我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紫荷的笑容,這麼長時間沒見,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魯妙子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你們現在也非無事可做,根據我們的推算,那妖星要麼不動手,如果發難的話,一定回以雷霆手段控制大局的。而他的第一個目標,定是你或趙子龍無疑。趙子龍是第一大幫的幫主,而你則是最能威脅到他的人,特別是在比武大會上,雲在天得到的魔訶無量,更是他的肉中之刺。」 我疑惑道:「你說他對付趙子龍我不反對,但是摩訶無量的主動權在雲在天手裡,而論逃跑的技術,我又在他之上。怎麼說妖星對付他的可能也在我之上啊,前輩為什麼說他會更積極的對付我呢?」 魯妙子沉沒道:「這正是我先前忽略的一點,我們能算出你能克制他,而妖星是否也能遇到能人呢?這個可能非常大,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說到底,我對妖星並不是十分在意,主要是有打不過就跑的心理安慰。再說瞎擔心也沒用,倒不如想開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聽他這麼說,我豪情萬丈地回復道:「前輩放心好了,就算他可以九霄龍吟驚天變,我也會讓他變成風雲際會淺水游的。」 魯妙子聽我這麼說,更不放心了,沉聲道:「春風切莫大意,卦上說能克制他的只有你一個,而沒有提到『雲』字,說不定對付妖星還要靠你自己的力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能多找幾個幫手是最好的。」說著看了一眼魂影。 魂影知趣的馬上表態道:「前輩放心,這麼有趣又刺激的事,自然少不了我的份。而且晚輩已經答應泥菩薩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妖星,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說到後來,眼放奇光,顯露了他對這件事情的興趣。 魯妙子一聽他說起泥菩薩,馬上問道:「泥菩薩的術數連臥龍先生都自愧不如,他對妖星的事是怎麼說的?」 魂影搖頭道:「他只說讓我盡量協助醉春風,只有他才可以挽救武林。至於細節他卻一個字也不肯說,說什麼他一生洩露天機太多,特別是當年幫雄霸佔卜,使的這梟雄更如虎添翼。現在已經遭到天譴,而這個妖星,他在推算的時候就聽到天上雷聲滾滾,哪裡還敢亂說?」 魯妙子暗叫可惜,歎了一口氣,同情地說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不到一代奇才竟也落得如此下場。」說完,閉上眼睛,繼續陷入了沉思中。 我和魂影對望一眼,對魯妙子說道:「如果前輩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看來今天收穫不大,唯一的收穫就是這個設計圖,要趕緊回成都蓋房子去。想到自己也能住上別墅了,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我和魂影告別魯妙子的同時,七俠鎮上,一個看似普通的大宅內,兩個玩家正在後院的大柳樹下對坐下棋,兩人衣服一白一灰,看似悠閒自得。旁邊是幾個僱傭的NPc在打掃庭院,外表看來,與古代的大戶人家無異。 這時,另一個玩家突然從前院跑了過來,附在其中穿灰色衣服的下棋的人耳邊說了兩句什麼。灰衣玩家對另一人點了點頭,兩人馬上放下棋子,站起向前廳迎去。而前來報信那個玩家竟然做在他們原來下棋的地方觀棋不語,並沒有隨兩人去前廳。 廳內並排坐著三人,其中一人正在品茶,正是天罡。而另外兩人則是地煞和修羅,三人見主人前來,竟然沒有說話,神情上絲毫沒有把這兩個院子本來的主人放在眼裡。 先前的兩人見到他們,也沒有上前搭話,只是對三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氣氛詭異之極。兩人先是前後查看了幾遍,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後,白衣玩家轉動了一下門旁邊的一個花盆。「啪」的一聲輕響,三人後面的牆壁上竟然有一道暗門打開。這時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的灰衣玩家說道:「老闆已經等了多時了。」說完和白衣玩家分別守在前後兩門旁,生怕有人闖了近來。 三人也不對話,起身走進暗門。暗門又是「啪」的一聲輕響,自動關上了。 走下一個樓梯,三人進入一個相對比較寬敞的方廳。方廳被一個到屏風從中隔開,屏風兩邊分別是一個雕塑和一個盆景,正好當住了屏風兩邊的空隙之處,使這邊的人,根本無法看到另一邊棚頂除外的任何情況,設計的不可謂不巧妙。 三人並排站好後,天罡首先開口說道:「不知道老闆這次找我們三個前來有什麼吩咐?」原來這正是他們三個的幕後控制者,那個他們口中的「老闆」。 屏風後面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你們上次行刺醉春風和大鵬的表現令我還算滿意,這點值得表揚。但是,這段時間,我們行動太過頻繁了。所以,你們暫時不要有任何侵略行動,唯一的任務是發展勢力。知道嗎?」三人並沒有因為「老闆」的聲音與上次不同而感到意外。事實上,他們每次「見到」老闆,都不是同一個聲音和他們說話,對此,他們已經習慣了。 地煞剛剛準備好了對一個小門派的吞併,現在讓他放棄,自然不十分情願。一愣後說道:「但是……」 屏風後人沒等他說完,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但是可是的。照我說的做。」雖然語氣平淡,但卻是配合功力說出,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地煞聽出對方對自己的插嘴很是不滿,忙告罪道:「屬下知錯,請老闆原諒。」 「老闆」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們就各自回去吧。記住,如非必要,不要互相有明顯的聯繫。」 三人走後,屏風被拉開來,面容憔悴的劍七,坐在椅子上。旁邊的人妖劍三十六拉開屏風後,轉頭對他關切的問道:「七哥,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劍七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聲音不似剛才般深沉有力,而是變的十分憔悴的說道:「魂影不愧是天下第一殺手,下手太狠了。特別是那把軟劍,也不知道他在上面塗了所少種毒藥,被他割上一劍,馬上又酸又麻,而且毒氣直攻心脈。在全力控制毒性蔓延的情況下,那裡還有抵抗的力量,要不是你……」 劍三十六打斷他的話,微笑道:「我們是兄弟嘛,幹嘛說這種見外的話?」 劍七精神一震道:「是啊,我雖然算是個大惡人,起碼還有你這個好兄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的傷,再有十天左右就可以痊癒了。到時候那傢伙的玄鐵劍也該鑄成了,到時候一定要叫醉春風付出代價。」 劍三十六微笑的說道:「你說『老闆』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呢,現在我們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名將盟,如果現在突然發難,哪個門派可以和我們爭鋒?可是他卻偏偏要處處低調,真讓人弄不明白。」 「啪!」秘室的另一個暗門被打開,一個藍衣男子從走了進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年多不見蹤影的百事可樂。他一進門就皺眉對劍三十六說道:「三十六兄弟,老闆對我們其實挺寬鬆的,姦淫擄掠,殺人放火他都不管。唯一只有一條禁令,在任何時候不要談論和詢問他的事,難道二位不會不知道吧。」頓了一下,馬上換上嬉皮笑臉的嘴臉,說道:「這次被我聽到倒沒什麼,如果被老闆聽到的話,就不太好了吧。」 劍七忙微笑地對百事可樂說道:「那就多謝百事兄了,對了,你對我們的計劃準備得怎麼樣了?」 百事笑道:「我這一年的苦工豈是白下的,現在我的玄鐵劍法已經大成,等收集足了烏光玄鐵,就是叫醉春風吃一驚的時候了。」 「嘿嘿嘿嘿……」一陣得意的奸笑聲,響遍了整個秘室。 我和魂影在一條小溪旁邊停下了飛奔的腳步,魂影停下後苦笑道:「這不公平,單是速度的話,我的幻魔身法始終不及你的風神腿。今天伙食要你負責才行。」一路上,幾乎伙食都是他負責的,雖然說花不了幾個錢,可是時間一長,我也有點過意不去。 我蹲在小溪邊,喝了一口水後,爽快地答道:「好啊,現在在野外,我順便弄點燒烤吧。你先休一會,我去弄點野味來。」 這時一陣清風吹過,我聽到遠處出來了一片打鬥之聲。聲音顯然離此很遠,越有一里多遠,如果不是正好順風的話,我也不會聽到。不知道魂影是否也聽到了,轉頭望向他時,他也正好轉頭看來。 我覺得該徵求一下他的意見,於是開口問道:「去看看嗎?」 魂影搖頭道:「要去你去吧,我無所謂,更不會和你一起去。現在我們最好不要一起出現,如果你遇到麻煩的話,長嘯一聲,我自然會馬上趕過去。」看來他的心思也十分周密,難怪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殺手,在我之前,從來沒失手過。這單憑武功高強是不夠的,還要有周密的計劃,和急智。 我點了點頭道:「也好,那你在這裡等我吧,我順道打點野味回來。」 魂影笑道:「等你的話,溫飽都有問題。看來我就是勞碌命,你去吧,我弄吃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要去的話就快點,否則等你到了以後,人都死光了。」 我微笑點頭,向聲音來源奔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前面是青城山附近的另一個山頭,青城山是青城派的所在地,而這裡相對就要偏僻一些了。根據魯妙子地理志上的記載,這座山是一個打寶地區,裡面怪物等級一般都比較高,而且都是三兩成群的出現,加上類型繁多,攻擊怪異,並不適合練級。 我暗自苦笑,剛才的打鬥聲音不會是有人打Boss的時候發出的吧。但聽起來又不像,因為其中兵器交鋒的聲音佔多數。可能是兩方面人因為搶Boss而打的吧,如果真是那樣,非把魂影那傢伙的大牙笑掉不可。 想著想著,已經來到山腳,於是放棄了回去的打算,繼續向山上飛去。 在山腰附近,我終於找到了打架的兩群人。場上已經成了一面倒的局面,人少的一方已經被另一方人圍在了中間,苦苦的支撐著。而對方則是將他們全部包圍了起來,顯然是想將對方全部殺死在山上。現在玩家被殺死一次,就要重新來過,所以不是又什麼解不開的仇恨,一般都不會趕盡殺絕。因為不過那樣的話,原本解得開的事情,也變成解不開了。 我站在附近一個巨大大山石上面,俯視著全場。雖然馬上就要被圍攻的那群人,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但是我仍然沒有出手的意思。我在等,等他們說話,只有聽到他們說話,我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否值得我們出手。如果他們死都不肯說話的話,就只好算他們倒霉了。這並不是說我見死不救,而是不明白原由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很可能弄巧反拙。 被圍攻的那群人又被殺了兩人後,他們的領頭之人終於肯說話了。他用的居然是楊家槍法,看樣子又不是最近拜入楊門的,因為沒有人能在二十天內,可以把楊家槍法發揮到這種地步。他長槍一抖,泛出一片槍影,與對方長劍交鋒數下後,槍影散去,奔狼槍毫無花俏的點在對方的劍鋒之上。變化花俏的武功,力道上不如樸實的武功,此乃不變的法則,若非如此,降龍十八掌也不會威震天下了。 槍劍交鋒,對方馬上被震退了三步。他本人也後退了一步,並沒有搶攻,橫槍而立,悲憤地質問道:「我們天使聯盟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們,現在你們殺了我哥哥還不算,居然要把我們趕盡殺絕。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 「哈哈哈……」被他震退那人像聽到一見很可笑的事情,狂笑了陣後,冷冷地說道:「你也說了,剛才我們的人殺了你哥哥,為了防止你們以後報復,還是殺光來的乾脆點。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有力量誰就是天理!米迦勒,你覺悟吧!」說著,再次挺劍攻了上去。 我終於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了,戴上路人乙的面具,又取出了斗笠戴在外面。手掐不動根本印,身體飄然向戰場飛落。以真言的方法,低聲說道:「話不可說盡,勢不可去盡,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戰場上兩方人都受我真言影響,紛紛停手向我望來。 我管這檔子閒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件事情發生在成都附近,是名將盟的地盤。而對方肯定不會是經常在這裡橫行無忌,否則以趙子龍的性格早把他們拿下了。既然不是經常這樣,為什麼偏偏要對付這個天使聯盟呢?這很有可能有別的陰謀,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破壞一下。 剛才叫囂的那個傢伙發現有人來搗亂,見我的身手,又知道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於是冷冷地對我問道:「這位朋友最好不要管閒事,你畢竟是一個人。」 嚇唬我?鄙視一個先。我隨口謙虛地說道:「我想試試。」 天使聯盟眾人,看我態度堅決的要替他們主持公道,臉上紛紛露出了感激之色。米迦勒對我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兄弟這份恩情,我們天使聯盟記下了。」 那傢伙看我不吃他這一套,臉色一寒,打量著我問道:「請問這位朋友怎麼稱呼,能套上點交情也說不定,何必為了這些垃圾傷了和氣呢?」 我先微笑地對米迦勒點了點頭,又轉頭對敵人說道:「在下天理,我不認為會和你撤上什麼關係。」 他剛才說誰有力量,誰就是天理,我現在自稱天理,顯然不給他面子。對方面子上終於掛不住了,怒道:「既然你不識抬舉,我們就得罪了。兄弟們,剁了他!」說著帶著手下就要動手。 「且慢!」我用真言喝止了他們後,微笑道:「我不想大開殺戒,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何?」說話的時候,暗自計算了一下,似乎最近一段時間內,沒有遇到過尼姑。 對方知道和我動上手,即使能贏也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現在聽我另有提議,忙問道:「怎麼賭,不妨說來聽聽。」 嘿嘿,上當了。我露出輕蔑的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敗,我馬上拍屁股走人。如果你連我三招都接不了的話,就馬上在我面前消失,以後再不許打天使聯盟的主意,否則我定會讓你們後悔的,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話!」 對方現在是騎虎難下,如果這樣的條件他都不敢接受的話,以後還能在手下面前抬起頭來做人嗎?何況如果他連我三招都接不了的話,所有的兄弟一起上,失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他也算當機立斷地說道:「好,我倒要見識一下閣下的高明。亮兵器吧!」 我要和對方賭三招,其實主要原因是怕耽誤時間,魂影弄的燒烤涼了的話就不好吃了。微笑轉頭對米迦勒說道:「我忘記帶兵器了,把長槍借我用下可以嗎?」祭血魂可是我的招牌,現在是實在不方便拿出來。 米迦勒身後一個黃頭髮玩家,手中也提的是長槍,見我要向米迦勒借槍,馬上附在米迦勒耳邊要說什麼,卻被米迦勒擺手阻止道:「這位英雄出手救我們,我們又怎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說完上前兩步,雙手將槍送到我面前道:「多謝兄弟援手,小弟這把槍雖然不是神兵,但也算是個小極品了,希望兄弟能用的順手。」果然有點風度。 我隨手接過長槍,向左手心拍了一下。感覺到槍身上傳來的,均勻適中的震顫,微笑點頭道:「柔韌性不錯,算是一把好槍。」天使聯盟其他隊員都在奇怪我什麼連槍的屬性都不看,就說是好槍。只有米迦勒明白我的話,對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出對我的信心。 我沒有做什麼預備動作,將長槍有節奏地在左手心拍打,像是教書先生手拿教鞭,隨時準備打偷懶的學生。緩緩地轉過身來,對自己的對手輕描淡寫地說道:「報上名來,我不和無名之士過招。」 對方顯然對我的態度十分不滿,臉色越來越陰沉,冷冷地說道:「我叫老妖,記住了,別報仇的時候不知道找誰!」說話間已經開始聚集功力,打算隨時應付我的攻擊。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微笑說道:「老妖是嗎?好的,我記住了,出招吧。」此話一出,兩方的人都是一愣。大家都以為我定下三招之約,定是要先下手為強,以雷霆之勢三招內打敗老妖。連老妖也是這麼想,所以他沒有先出手,以免太失風度。現在我居然放棄先手,讓對方先出招,如果對方狂攻猛打,則很容易混過三招之數。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以防守見常的武當高手,也不會選擇被動防守的,現在我這麼做,怎能不叫他們大吃一驚? 老妖見我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心裡的憤怒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冷哼道:「既然天理兄如此說,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而他卻沒發現,在盛怒下,他心神已經失去了清明。這種情況下,如何接我三招? 老妖身隨劍走,轉圈越起,長劍掃向我的喉嚨。這招我曾經見過,浪天涯在殭屍洞中用過這招松下清風對付一個殭屍騎兵,結果大意下被對方打成了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這時我手中的長槍也正好拍在左手手心上。兩手向兩邊移動,使得雙手間的槍身位置長了許多。接著雙手用力擠壓槍身,使本來筆直的槍身變成了弓背狀。在對方的松下清風掃至時力道一鬆。 被壓得變形的槍身馬上根據物理原理彈向老妖的劍。「鏘!」老妖被我一招奇招震得向後蹣跚退了兩步,寶劍差點脫手。先下手為強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一招得手,我當然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長槍一記橫掃,口中低喝道:「第二招,天恆槍!」目標不是他本人,而是是他右手的寶劍。 老妖經過剛才一擊,知道我功力遠在他之上。當然不想和我硬拚,要收劍後退時卻發現我的功力形成一個奇怪的漩渦,令他的長劍無法抽出,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劍撞向我的天恆槍。 「噹!」老妖的寶劍終於脫手,跟著感覺喉嚨一涼,我的槍尖已經在他喉嚨前停了下來。微笑地對他說道:「第三招,追星槍。」三招之數,不多不少。 「噹啷!」老妖的寶劍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時,天使聯盟的眾人,在發出一陣歡呼之聲。米迦勒更是崇拜的看著我,心裡暗自感慨,原來楊家槍法還可以這麼用的。 老妖怪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沉默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天理兄果然高明,我老妖輸得心服口服。」轉身又對他的手下喊道:「我們走!」說完不理會地上的寶劍,逕自向山下走去。他的手下也都灰頭土臉地跟著下山了,其中一個撿起了老妖掉落的寶劍。 我轉身看了一眼死裡逃生,歡喜若狂的天使聯盟眾人。輕輕將長槍拋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後,抓住槍頭附近的位置將槍柄送到米迦勒面前,向他點了點頭。 米迦勒會意地接過槍收起,抱拳對我說道:「承蒙兄弟拯救了我們整個天使聯盟,大恩不言謝,以後如果有用的到兄弟的地方,我們一定再所不辭。」呵呵,他倒是爽快,如果我是大幫會的幫主的話,一定拉他入幫。 我表示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不用這麼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米迦勒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對天理兄也許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我們天使聯盟卻是天大的恩情。」接著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背包裡取出一本出來,送到我面前道:「這本《追魂奪命劍》,是小弟前幾天做任務得到的,希望天理兄不要嫌棄才好。」說話時態度十分誠懇,絲毫沒有捨不得的感覺。 他態度這麼好,本大俠有怎麼能貪圖他一本書呢?忙推辭道:「我救你們不是為了這個,只是路見不平而已。快把書收回去,否則在下真的要生氣了。」 沒等米迦勒說話,他身後的一個隊員也從包袱裡掏出一把寶劍來。送到我面前道:「看來天理兄是對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不想再學習其它劍法了。我這把寶劍,是名將盟的首席鑄劍師的作品,請天理兄笑納。」在他的帶動下,其他天使聯盟隊員也紛紛拿出自己的寶物來,便要一報救命之恩。 我正要全部拒絕時,一個女幫眾手中的一本書引起了我的興趣。這本書不是什麼武功或內功秘籍,而是一個很特殊的技能——《變臉》。變臉是運用在川劇藝術中塑造人物的一種特技。是揭示劇中人物內心思想感情的一種浪漫主義手法。這樣的唱戲技能可能對其他人來說是很垃圾,但是對於身上有十多張面具,隨時可能更換的我來說,絕對是個方便的好東西。 我雖然心裡喜歡,但又不想佔人家小姑娘的便宜(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於是想了想對眾人說道:「大家不要為難我了,我真的不是為了謝禮才出手的。所以你們的謝禮,我是絕對不會收的。」然後轉頭對那小姑娘說道:「你這本《變臉》,我倒是很感興趣。可是我已經說好不收謝禮了,不如這樣吧,我拿東西和你換好嗎?」說著打開背包翻了起來。 找了一會,我拿出當初在成都元宵節的燈謎大會上得到的辟邪紫金,說道:「這塊辟邪紫金已經在我的包裡躺了一年多了,始終沒派上用場。如果我用它來和你換這本《變臉》,姑娘是否願意呢?」辟邪紫金是六奇金之一,雖然從來算不上是絕對的極品,但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換她這個值不了多少錢的《變臉》,她顯然佔了不少便宜。 那小姑娘一見是辟邪資金,忙推辭道:「天理哥哥救了大家,我們都感激不盡。現在絕對不能再佔哥哥的便宜了,這本沒用的書,怎麼能和天理哥哥的辟邪紫金相比呢?」居然還不貪財,真是個純潔的小姑娘。 我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一件東西的價值不在於它值多少錢,而是要看它可以利用的價值。現在這本書對我的用處比這塊鐵大,所以算起來該是我佔便宜才對啊。」我可不想白要。看她態度誠懇,應該不是虛偽的人,而在剛才的情況下,她把這本書拿出來,說明這本書對她來說已經是價值很高的東西了,我又怎麼能白拿呢? 那小姑娘還要繼續說什麼,米迦勒看出我的心思,微笑地對那小姑娘說道:「皮卡丘,既然天理兄都這麼說了,你就不要再堅持了。還不謝謝天理兄?」幸虧他及時說話,否則真不知道要客氣到什麼時候。 皮卡丘見米迦勒都這麼說了,只有點頭和我交換了。收起辟邪紫金後,微笑的對我說道:「謝謝天理哥哥。」真是人如其名,和皮卡丘一樣的可愛。 我終於有機會切入主題了,和皮卡丘客氣幾句後,對米迦勒問道:「剛才那群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們?」 米迦勒知道我還沒走,就是想問他原因。所以聽我提問後,態度很平靜,只是眉宇見的一絲憂傷沒有瞞過我的眼睛,他說道:「我們天使聯盟本來是一個自己組織的打寶小隊,經常在這裡打寶。這裡怪物爆的東西還算不錯,而且打寶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我們一直以來的收益也挺不錯。可是昨天我們偏偏打到一塊烏光玄鐵。」 我點頭道:「那是好事啊,用來打造一把好兵器的話,應該對以後的打寶有很大幫助的。」 米迦勒苦笑道:「起初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回去後還大肆慶祝了一翻。別的打寶小隊知道後都很羨慕我們。可是誰知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又過了一會,在繼續說道:「鐵一直放在我哥哥路西法那裡,我們本來打算再過兩天到名將盟找個一流的鐵匠打一把好槍。可是誰知道今天打了一上午怪,剛要休息的時候,一個臉色陰沉的傢伙來找他,說是要收購一些兵器,要找我哥哥單獨談談。 我們當時也沒太在意,哪知道我哥哥和他說了幾句話後,竟然把烏光玄鐵交給了他,然後又馬上自殺了。」 我被他說得糊塗了起來,不由插嘴問道:「他們說什麼了,你哥哥怎麼會突然自殺?」 米迦勒苦著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看到我哥哥自殺,我們都驚呆了。剛要上去圍住他詢問時,老妖他們就圍了過來,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喊打喊殺的。而先前找我哥哥說話的那個人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去哪裡能找到他,看來為我哥哥報仇的機會是很渺茫了。」 我皺眉反問道:「你哥哥會不會是突然不想玩了,或者有別的原因?」我始終想不明白他自殺的事,殺人需要動機,而自殺也同樣如此。那麼路西法自殺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 其他天使聯盟的成員聽到我們在談論路西法的事情,雖然臉上都露出憤憤之色,但是誰也沒有插話,顯然他們也知道那樣只會添亂。米迦勒堅定的說道:「那不可能,我哥哥是一個很陽光的人,而且他對天使聯盟的發展有很好的憧憬。何況現在有了轉機的時候,他怎麼可能自殺,而偏偏這是大家都親眼見到的事實。所以我想一定是哪個人搞的鬼。」 聽他這麼說,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對不起,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幫不了你們了。」看了一眼遠處的幾重青山,又繼續說道:「現在你哥哥不在了,你是打算繼承他的志願,把天使聯盟搞好。還是另有打算,一定要早做決定,不要耽誤了大家的前程。我還有點自己的事,就先告辭了。」 米迦勒也回我一個笑容道:「我已經決定了,在哥哥的新號練成之前,我暫時代替他,繼續讓天使聯盟發展下去。等他回來後,把一個更家強大的天使聯盟還給他。」然後對我抱拳說道:「天理兄保重,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其他天使聯盟的幫眾聽米迦勒說我用的是假名字,都求教的向我看來。 我微笑反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用的是假名字的?」 米迦勒終於恢復了開朗,畢竟遊戲中的死亡,不是真的死亡,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微笑著說道:「在你說出『天理』這個名字的時候,老妖也剛說過力量就是天理,而你的名字也正好叫天理,這豈非太巧合了嗎?」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中,幾個起落,奔下山去。 魂影做正坐在那裡烤著一隻大狼,下面的火已經被他壓得很小了,看來早就已經熟了。就等我開餐了。見我回來,先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肉都快涼了。不過還好,正溫著。這幾天一直喝六果釀了,今天我想換換胃口,拿清溪流泉來。」 一回生,二回熟,我再次來到名將盟總部的時候,守門玩家竟然認出我來,直接帶我去找趙子龍了。而魂影則不大喜歡與人交往,到附近找怪物欺負去了。這個傢伙殺怪物也挺有意思的,一般的時候直接用染了毒的寶劍殺,要用來燒烤的則用不死印法拍死。 趙子龍依然是那麼熱情,聽說我來了,馬上出來迎接。和他一起來的除了名將盟眾人外,還有梅映雪、柳飛煙和藝雲三仙。柳飛煙在趙子龍和梅映雪等人的蠱惑下,如今已經入了名將盟。而藝雲因為我要和歷若海學槍,所以先到名將盟來等我。 寒暄一陣後,趙子龍要請客吃飯,美其名曰設宴為我洗塵。被我婉言謝絕後,態度變得嚴肅道:「子龍,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我這個人平時一直有點玩世不恭的味道,突然嚴肅起來,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趙子龍也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道:「好吧,去我的臥室。」回頭對其他人交代幾句後,搭著我的肩膀,向他的書房走去。 聽我說完妖星的事情後,趙子龍沉默了許久,抬頭問道:「這件事情的可信度有多大?不會是江湖術士的騙人把戲吧?」 我回以苦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這件事情卻是出自三個NPc之口。魯妙子和諸葛亮都煞有介事的說過。另一個朋友告訴我,泥菩薩也對他說過著件事情。而在這事前我並沒有和他提起過關於妖星的任何事情。」頓了一下,口氣放緩下來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並不十分確定,你可以相信,也可以當人三人成虎。不過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趙子龍也苦笑道:「如果是這三個人成的虎,我想不相信也不行啊。中國不是還有句俗話叫做寧可信其有嗎?」接著又陷入了沉思,看來他開始想出的結果是,如果可信度不高,其他假設都是沒用的。不過現在他應該已經改變主意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他們也說了,我是妖星的剋星,到時候能用真言嚇死他也說不定。而且他們推斷了那麼久,也沒推算出個所以然來,我們想來就更費腦筋了。不如不去想,平時小心點,遇到事情多考慮點,也許就能把妖星揪出來呢。」 趙子龍也是個人物,聽我這麼說,馬上放鬆了下來,歎了口氣道:「是啊,我趙子龍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畏敵如虎了?」 我微笑道:「是你太相信他們三個了,因為他們說能克制他的不是你,而是我。所以有點無法掌握全局的失落感,也是人之常情。放心,如果你真遇到麻煩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坐視的。」我們在無形中,早就已經建立了一種同進退的關係。如果他和心武倒下的話,我也將變得沒有一個可完全信任的勢力,而孤立無援。 趙子龍恢復自信後,馬上恢復了第一大幫幫主應有的英姿。轉移話題道:「對了春風,你有什麼急事,連吃頓飯的工夫都沒有了?」 我微笑道:「記得我和你說,一個朋友告訴我泥菩薩也算出妖星的事嗎?就是那個朋友,他在附近等我。」接著不由失笑道:「現在不知要又要有多少怪物,遭到他的毒手了。」 趙子龍裝出不高興的樣子,埋怨道:「春風,這就是你不對了,和朋友以前來的,為什麼不帶來認識一下?」接著面露淫笑道:「難道是美女,怕我這個比你更英俊的傢伙,見異性沒人性?你幹嘛笑的那麼恐怖?」 我小聲威脅道:「你剛才的話,小弟如此添油加醋的對你的小雪說的話……嘿嘿……」 趙子龍馬上求饒道:「對不起兄弟,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你放心約美女去吧,藝雲仙子那裡,兄弟會替你隱瞞的。」 我被他逗樂了,笑罵道:「去你的大頭鬼。和我一起來的是一個男的,他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所以獨自一人打怪去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要對別人說起他的事情。」 趙子龍點了點頭道:「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又不是一個長舌的人。不過你已經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可以告訴我你那個朋友是誰嗎?」沒想到天下第一大幫幫主,居然還是一個好奇寶寶。 我淡淡答道:「第一殺手,影子刺客,魂影。」 「什麼?」趙子龍吃驚的打量著我,懷疑的問道:「你現在是否表面上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而實際上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隨時可能吐血身亡?」 我無奈搖頭歎道:「俗話有時候也是至理名言,我現在就想起一句,叫做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趙子龍搖頭苦笑,顯然對我的評價很無奈,過了一會說道:「對了,春風還記得你的要我收拾的百事可樂嗎?現在我雖然知道他在哪裡,卻不能出手幫你教訓他,希望春風不要怪我才好。」 我一愣後,問道:「他到底依附了什麼勢力,能讓你都有所忌憚呢?」 趙子龍搖頭道:「那倒不是,他是古墓派弟子,現在已經學會了楊過的玄鐵劍法。只是沒有一把能適合的重劍,否則我要殺他,也要費點工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這都不是主要的,我不能出手的原因卻是因為楊過,他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不是百事可樂主動找上來,希望我不要去殺他,他不希望出現黯然消魂掌和玄鐵劍法硬碰的情況。」 「楊過?」我疑惑地問道:「你沒和他說過百事可樂的卑鄙行經嗎?」楊過最恨對妻子不好的人,百事可樂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了的話,恐怕不用趙子龍出手了。 趙子龍歎道:「我當然說過,可是楊過卻說他已經知道了,他恨不得親自清理門戶。不過他已經學會了玄鐵劍法,算是獨孤求敗的半個傳人。他很想滿足獨孤求敗的夢想,可是我和他也同樣是獨孤求敗的傳人,而我是他的傳人,也有某種關係。」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如果其他人把百事宰了,楊過也是樂見其成的。」 我點頭道:「那就好,我殺他應該沒什麼問題。」頓了一下,問道:「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他。」而且現在殺起來也省事的多,只要一次就可以搞定。 趙子龍苦笑道:「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運氣好,你現在恐怕不能去。」 我皺眉問道:「為什麼?」趙子龍不是一個說話不負責任的人,看來真要讓那小子多活一段時間了。 趙子龍答道:「浪天涯的女友心柳和一群和她關係不錯的女玩家,在被劍塚的人圍困在嶺南一帶。雖然他們幾次擊退了對方小規模的進攻,可是誰都看出是迴光返照之像。可惜浪天涯自從上次遇到後,在他們圍攻你的時候出現過一次,再也沒有出現過,否則他們哪裡敢如此放肆?幾天前,劍七和劍三十六已經向嶺南方向去了。他們由於帶了一群人,所以行進的速度應該不是很快,如果你要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去的時候記住叫上我,我和劍塚間的新帳老帳也都應該好好的算一下了。」 聽我他的話,我沉默一陣道:「通過那次圍攻的事情,他們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和浪天涯的關係才對。現在竟然敢公然這麼做,以劍七的狡詐,一定是有恃無恐。」頓了一下,聲音轉冷道:「若他們要的是我醉春風,我就去掂量一下他們到底有多少斤兩!」 趙子龍聽我這麼一說,也馬上想到了事情的嚴重。驚道:「我以前一直是對你太有信心了,卻沒想到他們的目的在於對付你。要不要我拉兄弟們一塊去?你是克制妖星的關鍵,絕對不能出事的。」 我豪氣滿胸地說道:「若他們隨便玩個陰謀就能把我除去的話。那麼對付妖星,有我沒我也沒多大關係了。」頓了一下,對趙子龍說道:「如果問我的意見,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去了。《俠義天下》沒有我行不行不好說,可是沒有你的話,肯定馬上大亂。再說如果你帶大隊人馬去的話,說不定他們就直接取消行動了也說不定。」我這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他出現意外的話,首先是名將盟將群龍無首,之後各大幫會來爭奪這塊肥肉。那時候將如何混亂,可想而知。 趙子龍有點失望,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 我繼續說道:「對了,子龍聽說過天使聯盟這個打寶小隊吧?」接著把中午的事情和他說一遍。 趙子龍聽完之後,斷然道:「這定是百事可樂干的,他現在組織了一個幫會叫「鐵劍幫」。手下有兩個心腹,一個就是你見到的老妖,另一個則是一個叫魑魅的傢伙。那魑魅功夫不怎麼樣,卻擅長一種催眠之術,不少好手都因為被他催眠所以自殺了,當然,這只限於遊戲中,不能騙取玩家任何的現實中的資料。」頓了一下,不屑地說道:「看來百事可樂收集烏光玄鐵,定是自知無法弄到千年玄鐵,想退而求其次,弄一個仿製的玄鐵重劍出來。」 我淡淡地說道:「就先讓他折騰吧,反正我解決完嶺南的事情就要去找他了。」 趙子龍也露出了會意的微笑,他相信我剛才的幾句話,已經決定了百事可樂的命運。 告別眾人後,我給魂影發了一個信息,帶著藝雲向八陣圖衝去。 在藝雲的強烈要求下,我召喚出了火了好話。」 藝雲笑道:「這叫近朱者赤,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真的很難正經得起來。」 我突然想起上方寶劍,取出後對藝雲說道:「這是影兄送我的,現在正好轉贈。屬性不錯哦,殺人不見血的說。」是不增加罪惡才對。 藝雲喜歡的收下後,我轉頭對魂影說道:「對了,去過八陣圖後,我打算去趟嶺南。」接著把心柳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你還是不要去了,以後如果有妖星的消息,我會主動聯繫你的。」 魂影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笑道:「那你就太不義氣了,這麼好玩又刺激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的份。更何況是和劍塚有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最近得到消息,劍塚圍攻之後,不少我以前的仇家也想找我麻煩。讓他們一直這麼鬧下去的話,真的很煩。我想是時候殺隻雞給這些猴子們看看了。」這麼說來,劍塚的確是最合適的雞。他們畢竟也算是個大門派,解決他們後,誰再想找麻煩,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藝雲見我們兩個說的有趣,苦笑道:「一個第一高手,一個第一殺手。你們不去欺負別人,他們就應該燒高香了,現在居然這麼多挑釁的人。看來人們最強的本事不是別的,而是一種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壞習慣。」 我們相對一笑後,我看了一下時間道:「這個時間不錯,可以直接通過地載陣進入天覆陣,省了不少麻煩。」頓了一下,目光望向八陣圖,冷靜的說道:「一會進入後,千萬跟著我走,否則很容易迷失的。我對八陣圖的瞭解,也僅限於自由出入,想救迷失其中的人,就是我能力之外的事情了。」說完帶頭進入陣中。 穿過亂石陣,我們終於來到了地載陣的陣心。馬上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包括我在內。因為這個陣心不似其他的陣心一樣是由自然風景組成,而是一條寬廣的走廊。四周全木製結構,縫隙用鐵片和鋼定固定,給人一種奇怪的壓力。 除了我之外都沒進入過八陣圖,見到如此場景,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我,尋求答案。 我苦笑說道:「看我也沒用,我上次走的是雲垂和鳥翔。」想了想身上還有諸葛亮給的令牌。馬上信心倍增地說道:「相信我,我有辦法的。」諸葛亮當時說,只要拿出令牌,就可以在八陣圖中暢通無阻,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走了一會,來到走廊的盡頭,最靠裡面的位置的地板和其他地方花紋明顯不同。我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發現他們正在盯著我。無奈硬著頭皮,走上花紋不同的部分。 我們三個都站到上面後,突然一種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傳入耳內。腳下的地板開始不斷向上升起,我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終於蒙對了。 升到上一層,是一個比先前還要寬敞十倍一樣的大廣場。四周結構,包括天棚都和先前的走廊一樣。廣場的中心停著一個五米多高的螳螂形機關獸,兩隻大刀製成的手臂,長度都不下於我的祭血魂。現在他還動不動地停在那裡,顯然並沒有被啟動。一個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來著何人?竟敢擅闖八陣圖。」聲音沒有一點感情的發出,就好像是機械製造出來的聲音一樣恐怖,我們甚至連說話的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既然肯說話,就好辦多了。我取出諸葛亮給的令牌,高高舉起說道:「在下醉春風,此次前來是有事找臥龍先生求教。這是上次離開時臥龍所贈的令牌,請前輩放行!」為了不在氣勢上被壓下去,我這幾句話也是用真言的方式喊出的。用了五成功力,震得整個廣場嗡嗡做響。 「好深厚的功力。」那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回道:「我不管什麼令牌不令牌,要通過地載陣,先勝過我的木甲凶兵再說。」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前方那個機械怪物活動了起來,關節處還不時發出木質摩擦的聲音。 我對兩人露出了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上次諸葛亮說一定行的。」等會見到諸葛亮,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我說話的時候,木甲凶兵已經開始向我們逼了過來,前臂的兩個鋼刀互相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藝雲畢竟是女孩子,見到這種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怪物,顯然十分害怕。取出尚方寶劍,嚴陣以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魂影就要好的多,似乎和我一樣,並不怎麼在意這個大傢伙。可能他也收拾過觸龍神那樣的龐然大物吧。隨手取出紫薇軟劍,對我微笑道:「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要客氣了,開砍吧。」說著,黑影一閃,已經移到木甲凶兵的身後去了。 我有魂影這個強援,當然信心倍增。取出祭血魂,微笑的回頭對藝雲說道:「雲,這個傢伙交給我們,你先找個地方喝杯茶,一會就好。」 藝雲聽到我這麼說,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心境無法幫到我們什麼。乖巧地點了點頭後,退到了一邊,不過沒像我說的一樣喝茶,而是緊握尚方寶劍警惕地看著木甲凶兵。 不知在哪裡控制木甲凶兵的陣靈也聽到了我剛才的話。冷笑一聲說道:「好狂妄的後輩,見識過我木甲凶兵威力後,再說大話不遲。」隨著他的話,木甲凶兵也暴躁了起來。兩條刀臂一先一後向我劈來,帶著陣陣風聲。 如果是一年前的我,也能還會對它有所忌憚。可是經過一年在俠客島的磨練,對我來說,早已經不知道恐怖是什麼東西了。見到兩把刀劈下的氣勢,知道不宜硬接。腳尖一點地,身體巧妙地躲過了第一把臂刀。 「噹!」一聲巨響,第一把臂刀砍入了木製的地板裡。我藉機一腳點在第一把臂刀的刀背上。身體又上竄了三尺,再次踏中了另一把臂刀。借力身形一變,一槍刺向凶兵的肩膀處。對付人,當然頭部是要害。但是機關木甲則另當別論了,我不知道它的要害在哪裡,只知道砍掉它一條手臂,可以令其攻擊力大幅度減弱。 這時魂影也動了,身體離地而起,紫薇軟劍顫抖著劍頭,刺向木甲凶兵的另一條手臂與身體連接的地方。看來目的和我一樣,是先廢掉著怪物的主要攻擊手段,然後慢慢找破綻。他這一劍不但殺氣縱橫,而且帶著後招變化多端。我和藝雲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每個後招變化,但是卻有一種明知對方招式,卻無法破解的感覺。 「叮!當!」偌大的木甲凶兵,當然沒有我們輕功高手靈活,幾乎不分先後的中了我一槍和魂影一劍。但是製作它的材料一定是比較堅固的極品木料,遊戲中已經出現的前兩大神兵,也只刺入木質五寸多的距離。 哪知木甲凶兵卻很快反應了過來,兩條臂刀交叉這揮向我和魂影。對付機關類怪物的一個麻煩就是它們根本沒有痛覺。所以除非造成實質性傷害,否則不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任何影響。而它們也沒有經脈內臟,所以內力只能用來變化成外力硬砍。藝雲看到驚險處,忍不住驚叫「小心!」 未等她開口,我已經鬆開了手中的祭血魂。借力向上一翻,一腳風中勁草踢在向我劈來的臂刀刀背處。魂影則利用他詭異的身法,自木甲凶兵的腋下竄到了其身前。隨手又在其肩膀上連劃了五劍,而且加了力道,每一劍都入木五寸有餘。 我也借踢中刀背的反震力道,回身撲向他肩膀處。龍吟之聲自雙掌之間響起,一連向木甲凶兵的肩膀劈出了三掌。每一掌都用上了八成力道,中掌之處木屑橫飛,祭血魂也被震離了木甲凶兵的手臂,向下跌落下去。 魂影劃出五劍後,身體竟然又翻到木甲凶兵向後劈出的臂刀之上,氣沉丹田,向下一壓,使出了他一直很少用的一樣武功,千斤墜。「卡嗤!」一聲,木甲凶兵先前被他劃出的傷口,又加深加長了不少。 這時木甲凶兵的刀臂再次返回,砍向正在轟炸他肩膀的我。 我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接過祭血魂。槍頭閃電般點在臂刀的刀鋒上,槍尾也幾乎同時點在了它的肩膀上。「鏗!彭!」木凶兵的一條臂刀終於被我卸下來了。其實本來也不至於這麼快解決。之所以這麼順利,其主要原因是因為我用上了燎原心法中的借勁反。竟可藉著巧妙的吸勁,將木甲凶兵的一刀之力完全吸吶,讓勁道沿槍而上,當勁力由槍尾邊出前,已給我加上自己的勁道,由槍尾送出。這一槍等於木甲凶兵和我合力發出,打向其肩膀的,所以才能收此奇效。 卸掉一條臂刀後,看魂影正在用千斤墜,試圖掰斷機關凶兵的兩一條臂刀。右腳在凶兵胸口處掃了一記,借這麼點力道,竟發出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來到被魂影掰得吱吱作響的凶兵肩膀前。龍吟響起,連續三掌打在和魂影較勁,最吃力的地方。 「咚!」兩人合力下,另一條臂刀也馬上和木甲凶兵的身體說了88。 我們相對笑後,發現這機關凶兵仍然不老實。兩條可以攻擊的臂刀別我們卸掉後,下面的六條腿還不不住的亂動,竟然有向藝雲移動的意思。我們相對苦笑,馬上又向下衝去,一串「乒乒乓乓」的聲響後,木甲凶兵終於真正的癱瘓了。 我得意地踢開了木甲凶兵掉落,擋在我面前的一隻腳。微笑地仰頭道:「前輩,我們已經勝過了您的木甲凶兵,是不是該放行了啊?」還以為能拖我們一會呢,原來也如此不經打。 那個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方纔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面呢。如果你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對對方百般刁難的態度很是不滿,運起真言將對方的聲音壓下後,笑道:「現在木甲凶兵已經不能動了,前輩還想對我們怎麼個不客氣法呢?」既然你這麼刁難我,我也沒必要再對你客氣了。 那個聲音並不在意我的不客氣,用沒有感情的聲音繼續說道:「年輕人心浮氣躁可不是好習慣啊,這樣下去,怎麼和妖星抗衡?」雖然對方的音色和剛才相同,但是我也聽出對方的不滿來了。又聽到妖星,馬上醒悟過來,對方應該不是有意留難,而是想進一步的考驗一下我們的能力。不管他因為什麼不把諸葛亮的令牌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可以確定他對我們確實沒有惡意。想明白這點,我馬上恢復客氣道:「晚輩一時意氣,請前輩不要怪罪。」 那聲音回道:「這還像話,打敗我的木甲凶兵再說吧。」隨著他的話音一落,突然一股森寒的暴躁凶虐氣息自木甲凶兵的體內傳了出來。我和魂影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警惕地盯著木甲凶兵。 「彭!」木甲凶兵原來完整的身體突然四分五裂,四下散飛出去。一個黑衣人自木甲凶兵體內穿出,「噹!噹!」兩聲,兩隻腳竟然釘在了天棚上。手中持這一把墨綠色的短劍,那暴躁凶虐之氣,便是從此劍中散發出來的。再仔細看那人面貌,才發現原來竟然是個木頭人。沒想到機關木甲之術竟然可以製作出這麼靈活的木人來。看來那個聲音說的沒錯,剛才的只是一個軀殼,這個才是真正的木甲凶兵! 這個體型上看似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真正的木甲凶兵,誰都知道實力上遠遠比先前的龐然大物強大得多。不過外貌上卻沒有那麼可怕。這也許正說明了一個俗話的道理,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 藝雲見剛才的龐然大物被我們解決了,現在又蹦出個「小東西」來,也沒有了先前的恐懼,走上前說道:「這個看來比前那個難對付,不如我們三個一起上吧。」說著進入了劍神無我的境界。 我知道此戰險惡,怕她受傷,但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有魂影在這裡,也不好意思不讓她參戰。正在猶豫間,魂影卻說道:「我和春風剛打完熱身,藝雲仙子還是繼續當觀眾吧,好讓我們打個痛快。」 藝雲剛恢復了鬥志,見他如此一說,忙抗議道:「可是多一個人,畢竟多一份力量啊。」 魂影露出怪異的笑容說道:「可是你如果參戰,還沒等打呢,春風兄就已經擔心起你來了。如果真打的話,他這種心態參戰,還不如我們兩個打的痛快點。嘿嘿。」藝雲也知道,自己的武功雖然平時在姐妹中可以說的上是出類拔萃,但是在我們面前實在是用來保護的對象。聽魂影說會影響我的發揮,忙退到一旁,不再堅持了。 其實,即使她參戰,以她的身手也只能是助力,不可能是包袱。魂影之所以這麼說,是看出我不好說出來。我向魂影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見他微笑的對我點了點頭,也會了他一個會心的微笑。其中友情全包容在這一個微笑中,此刻無聲勝有聲。 這時棚頂的木甲凶兵突然落下,頭下腳上,一劍橫掃向我們咽喉,既快又狠,頗有飄渺隨風那招天外飛仙的氣勢,當然威力上差了很多。 我和魂影都是戰鬥經驗豐富之人,這個時候當然知道,與其兩個人在同一個方向攻擊。不如前後夾擊,那樣即使對方武功在我們之上,也無法全方面顧及。所以見木甲凶兵落下,不約而同的向後去,沒有正面迎接它的攻擊。 哪知木甲凶兵的招數竟然頗具武林高手的風範。劍尖一點地,借蕩劍之力,身體一轉,向我橫掃而來。這招我在俠客島上見到過,叫做蕩劍回楓。這個小小的動作,告訴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控制木甲凶兵的人也是一個會武功的人,否則不會用武功的形式來發揮木甲凶兵的攻擊。 有利,必有一個弊。這樣的攻擊方式雖然可以增加木甲凶兵的威力,也讓我們相對更容易琢磨到它的下一步行動。面對這招蕩劍回楓,我當然不會畏懼,祭血魂刺出,一招燎原百擊中的一式血戰千里迎了上去。 「鏘!」雖然木甲凶兵沒有任何內力,但是強大的外力,震得我雙手發麻,足足後退了三步。而木甲凶兵則絲毫不受影響,借反震之力,身體急退,向魂影投去。對於機關類怪物來說,根本就沒有視力的死角,只要控制的它的人能看到的角度,就等若它也看到了。身體直接向後一仰,一劍倒劈向身後的魂影,連轉身的動作都省略了。 魂影面容冷酷,功力灌入紫薇軟劍,發出陣陣劍鳴。一改他平日詭異的攻擊套路,紫光一閃,老老實實的點在對方的劍鋒之上。 「噹!」兩劍交鋒後,並沒有立即分開。一人一怪都再繼續加力。紫薇軟劍更是沒有絲毫彎曲,如果第一次見到此劍,定不會相信它是一把軟劍。見他們打的熱鬧,我也馬上衝了上去。 魂影手中的紫薇軟劍,突然一軟,受壓彎曲。身體如同鬼魅的向旁邊一閃,紫薇軟劍滑開後對方劍鋒後,再次變得筆直。在木甲凶兵無法躲避的情況下,刺中了它的額頭。這一劍的力道,竟然把力量強大的木甲凶兵刺得蹣跚後退,額頭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他這一招變化出人意表,使人防不勝防。一年前,他就是用這一招秒掉了劍七的。當時,劍七雖然武功還沒有完全成型,但也算是一流高手了。這招能把他一劍秒殺,可見威力如何了。 我看出這劍高明,讚了一聲:「好劍法!」乘木甲凶兵尚未站穩,身體蹣跚之際。一個掃堂腿將它掃倒,在他將倒未倒時又一腳風中勁草掃在它胸口上,將其踢出老遠,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魂影微笑道:「剛才那招並不是奪命十三劍中的招式,而是我根據紫薇軟劍的特點,創出一式劍招。名字很有意思,叫做中原一點紅。」說著作出了繼續戰鬥的準備,紫薇軟劍發出一聲劍鳴。 一旁的藝雲見我們配合默契,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像魂影這樣孤僻的人,是很難交心的,但是一但他拿你當知己,要比別人更可信任的多。 我失笑道:「不愧是殺手創出來的劍招。」頓了一下,正容道:「速戰速決。」 魂影點了點頭,爽快的說了一個字:「好!」 我們之所以這麼有信心,全是因為我們剛才的交手發現了木甲兄兵最大的的破綻。木甲凶兵所有的動作,都是經過陣靈的指揮發出的。只要我們的速度令那個陣靈無法及時作出有效的反應,廢掉這個木甲凶兵就是時間的問題了。如果說玩家中有人的動作能快到別人看不清的話,那我們絕對是其中三甲中的兩個。風神腿和幻魔身法這四大輕功中的兩個,豈是用來嚇唬人的。 隨著他一個「好」字出口,我迅速向剛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的木甲凶兵衝去。身體一轉,祭血魂飛向空中,竟然是我許久未用的唐詩劍法中,耳光式的起手式。 「鬥!」真言出口,震驚全場。由於我不知道陣靈的位置,所以並沒有設定真言的攻擊目標,任由真言四下傳播開去。這樣也連累了魂影和藝雲,兩人受真言影響,都頓了一下。藝雲還好說,魂影練的是魔門功法,真言對魔門武功有天生的克制作用。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震得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被真言所懾的不止他們兩個,身體停頓的還有木甲凶兵。「踏,踏。」兩聲,我在原地消失不見了,當眾人再看到我時,發現我已經來到了木甲凶兵的身後。兩手由它腋下穿過,反扣住它的脖子,用的竟是軍警格鬥技法中的普通招式。之所以說它普通,因為在電視裡都可以經常看到這種擒拿手法。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將木甲凶兵的兩臂和腦袋全部制住了。 木甲凶兵的右腳向後踢向我的右腳,腳底彈出數十枚鋼針,如果被它踢到的話,非血肉模糊不可。 我冷哼一聲,一腳將它向後踢來的一腳,踢飛出去。和我玩腳,簡直不自量力。 這時魂影早已經恢復了過來,見我制服了木甲凶兵們,功力灌入劍身,劍鳴大震。閃電般衝上前來,全力一劍砍在木甲凶兵握劍的手腕上。 「噹!」手腕應聲而斷,綠色的寶劍掉落地上,發出微微的聲響。 沒有了寶劍的木甲凶兵猶如沒牙的老虎,對我們再構不成威脅。我鬆開手臂,一腳將其踢飛出去。接住剛剛從上方掉落的祭血魂,對魂影做了一個殺的收拾,就打算上前將木甲凶兵亂刃分屍。 「住手!」那個聲音將我們喝止。接著本來完好的牆壁上突然開了一道暗門,一個相貌奇醜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用一種莊嚴的女性聲音說道:「你們過關了,不過我的木甲凶兵並沒有輸。輸的是我的眼睛跟不上你們的速度。」魂影和藝雲都被她「驚」世的面容驚呆了,連藝雲那麼好的修養,也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我哈哈一笑道:「臥龍夫人既然現身,為何又用面具擋住自己的絕世芳華呢?」自從她一現身,我馬上就猜到她是諸葛亮的「丑妻」黃月英。記得書上記載,她其實是一個絕世美女,為了試探諸葛亮是否是個好色之徒,才讓他父親將她形容的極醜。嫁給諸葛亮後又很少在人前露面,所以就「丑」名遠揚了。 見到她真如此醜陋,馬上仔細觀察,果然發現她帶了面具。我現在已經是易容高手了,她自然瞞不過我。 黃月英果然一驚,被猜出身份,她並不奇怪,但沒想到我居然連她帶了面具都看了出來,卻是大出她意料之外。好奇地問道:「我這個面具自認做得也算精巧,醉春風少俠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我只是微笑,並沒有回答。右手向上一抬,斯文敗類的面具已經戴在了臉上。對黃月英點了點頭後,手又放下時,變回了原來的面貌。心裡暗想,變臉真是個好技能啊,我以前從來沒試過這麼隨意的更換面貌。 黃月英失笑道:「少俠的易容術竟然練到了如此的爐火純青,竟然可以在談笑間易容。看來黃月英是班門弄斧,惹人笑話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出嫁從夫後,我決定不讓其他男人見到我的本來面目,請少俠海涵。」 魂影也好奇了起來,調笑道:「夫人別把我們當男人不就行了。」 我失笑道:「你拿不拿自己當男人我不管,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藝雲和黃月英聽我們說的搞笑,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魂影尷尬的說道:「我當然也是。」看他尷尬的模樣,兩個美女更是笑的肆無忌憚了。 過了一會,黃月英收起笑容,撿起地上的斷手。不知怎麼弄的,那木手竟然激動張開。拿出那把綠劍後,黃月英轉身對我們說道:「這是前些年,一個叫邀月的女子誤入地載陣中。被困了三天三夜後,我心生不忍,將她引出。她為了謝我,將這把寶劍相贈。現在你們通過了我的考驗,就把它當作獎勵轉贈給你們吧。」 邀月?那這把綠劍豈非是……想到這裡,我和魂影同時驚呼道:「碧血照丹青!」這傳說中,可是一把大凶之劍啊。這也能被我們遇到,我對泥菩薩的批言又更有信心了。看來我能拜師這件事情,是定下來了。 我對魂影微笑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功力注入其中,寶劍馬上綠芒大盛,他自身沖天的殺氣和碧血照丹青的厲氣合而為一,四散開來。藝雲和黃月英抵抗不住,向後退去。我也馬上運功抵抗,才覺得好受一點。難怪泥菩薩說凶劍更適合他,他奪命十三劍的殺氣配合這樣的戾氣,給人的感覺簡直不再是人,而是從地獄裡來到人間的修羅。這種感覺用四個字來形容,太可怕了。 藝雲感覺到難以抵抗,竟然左手結劍印,擺出了劍笑軒轅的起手式,用祥和的氣勢護住自己和黃月英。 我感覺到那種氣勢越來越濃,而且漸漸感覺到了一股殺意。暗叫不好,忙結不動根本印,真言低聲喝出:「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尤定,神逸氣靜。」為了效果更好,還特意加入了冰心訣再裡面。 魂影突然一驚,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手上並沒有停止工作,殺氣和厲氣也越來越濃了。但是剛才的殺意卻再也沒有出現過,過了半晌,連股氣息平靜了下來。魂影收起碧血照丹青說,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多虧春風了,要不我非走火入魔不可,看來這真是一把凶劍。」 黃月英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影少俠真是此劍的有緣人啊,現在凶劍已經被你收服,再不會對你造成任何損害了。」 魂影苦笑道:「剛才要不是春風,我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哪裡還敢自認有緣呢?」 我瀟灑地縱了一下肩道:「你和這把劍較量的時候,我正好在你身邊,否則也幫不上忙。這還不算有緣嗎?」接著話題一轉問道:「這麼出名的劍,一定很厲害,說說看,什麼屬性?」通常凶兵的威力也是很強大的,就比如我的祭血魂,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駕御得了。 沒等魂影說話,黃月英解釋道:「據說自古以來,所有神兵利器在冶造時,都要以活人的血來祭劍之後,才能鑄成,還有些人竟不惜以身殉劍,是以干將莫邪始,每一柄寶劍的歷史,必定都是淒惻動人的故事!」她一說話,馬上擺出了一副教書先生的面孔,看得我們三個面面相覷,暗自對諸葛亮表示同情。 見我們都沒有說話,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黃月英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只有這柄碧血照丹青,用一個人的熱血來祭劍,劍還是不成,鑄劍師的妻子兒女都相繼以身殉劍,也沒有用,鑄劍師悲憤之下,自己也躍入法爐,誰知他自己跳下去後,爐火竟立刻純青,又燃燒了兩日後,才有個過路的道人將劍鑄成,據說此劍出爐後,天地俱為之變色,一聲霹靂大震,那道人吃了一驚,被霹靂震倒,竟恰巧跌倒在這柄劍上,就做了這柄劍出世後的第一個犧牲品。」說完,轉頭看我們的反應。 我和魂影以前看小說,多少都瞭解點,所以都沒有什麼反應。藝雲卻對此沒聽說過,忙問道:「真的假的啊?」看她的表情,像是在聽故事一樣。我暗自下了決定,以後沒人的時候一定要給她講鬼故事聽。 黃月英繼續說道:「還有人說,那鑄劍人自己躍入法爐時,悲憤之下,曾賭了個惡咒,說此劍若能出爐,以後只要見到此劍的人,必將死於此劍之下。」頓了一下,自嘲的說道:「這些話當然只不過是後人故神其說,並不足信,試想那些人既已死盡,這故事又是誰說出來的呢?況且即使這是真的,現在凶劍已經被影少俠徹底降伏了,它的凶性也只能在影少俠的控制下,適當的釋放出來,不會傷及無辜的。」 魂影微笑道:「現在故事聽完了,讓我來念一下這把劍的屬性吧。」說著拿出碧血照丹青,看著屬性念道:「鋒利350,質地220,內力攻擊增加20%,凶性散發,可亂人心智。」好變態的屬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我忙打開了兵器排行榜。果然,我的祭血魂降到了第二位,首席變成了:劍類武器,碧血照丹青。所屬玩家:隱藏姓名。 魂影嘿然笑道:「怎麼樣春風,現在是不是後悔把這麼好的武器讓給我了啊?」 我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道:「到我們這種境界,對武器的要求應該不只是要看屬性吧。關鍵是看武器和自己是否兼容,否則再好的兵器,也可能是泰阿倒持,有損無益。碧血照丹青最適合你,就像祭血魂最適合我一樣。」說著不由想起了以前玩的那些遊戲,PK的時候毫無變化的對砍,然後看誰的裝備好,誰帶的藥多。 黃月英欣慰地笑道:「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去找我夫君去吧。」說著拍了幾下手,四周傳了一陣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我們被傳送到了陣心外的亂世陣中。魂影鬱悶地說道:「到最後也沒看到黃月英的廬山真面目,真可惜。」 我在後面推了他一下,調侃道:「怎麼了,我們的天下第一殺手思春了?看來你這個殺手也不太冷嘛,這樣吧,我還認識幾個美女,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說到這裡,我馬上想到了柳飛煙,又懂音樂,又會作菜,典型的賢妻良母型。陪這個不太冷的殺手,能戀出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也說不定。 魂影聽我這麼說,忙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道:「我還是保持單身比較好,作為一個殺手,我不想被愛情束縛了手腳。」說完瀟灑的一笑說道:「當然,友情例外。」說著竟然帶頭向前面走去。 我忙一把將他拉出來道:「拜託,這裡是八陣圖,不是自由市場,很容易迷失方向的。跟著我走。」說完繼續在前面帶路了。 又轉了很長時間,我們終於到達的目的地,天覆陣的陣心。看著熟悉的小村莊,我福至心靈,高聲喊道:「臥龍先生,沒想到吧。我醉春風又回來了!」弄得藝雲和魂影用鄙視漢奸的目光看著我。忙嘿嘿一笑,掩飾尷尬道:「不好意思,我故地重遊,一時情不自禁。走吧,去傳說中的諸葛草廬看看。」說著展開三成速度帶路去了,不給他們鄙視我的機會。 站在草蘆門前,我對兩人說道:「這就是當年大耳劉備三顧的地方,今天我也是第二次來了。」說完抬手輕輕的敲起門來。 一串小孩的跑步聲傳來,兌澤一見是我,馬上撲上來說道:「春風哥,你怎麼這麼久才來。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吧,快請進,先生已經等你們多時了。」說著拉著我的手,就向諸葛亮的屋子走去。 我見到這久違的小朋友,也感到很溫馨,低頭對他說道:「一年多不見,你長高了不少嘛。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的饞嘴啊?」 兌澤一挺胸膛說道:「那當然,我是男子漢嘛,優良習慣要注意保持。」竟然一幅大義凜然的表情,逗得藝雲咯咯直笑。連性格內向的魂影,都被他的孩子氣所感染,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藝雲顯然也很喜歡這個孩子,低頭說道:「這個小孩真可愛,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汗,不是母性發作吧? 我在一旁忍不住調笑道:「看來你也挺喜歡孩子的嘛。如果真的喜歡的話,我送你一個怎麼樣。」說著施展開風神腿,退到了她的攻擊範圍以外。 藝雲氣的直跺腳,白了我一眼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時走到了諸葛亮的客廳外,兌澤竟然替我們解圍道:「三位請進,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頓了一下,笑道:「哥哥的名字裡有一個風字,姐姐的名字裡有一個雲字,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啊。」說完對我們吐了吐舌頭,一臉頑皮的樣子,使藝雲也無法責怪。 我微笑地對兌澤點了點頭,暗道沒白請他吃東西。推門進入客廳時,魂影小聲附在我耳邊說道:「沒想到藝雲仙子竟然被一個小孩弄的哭笑不得,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諸葛亮見我們進來,搖著他那招牌似的鵝毛羽扇,微笑說道:「春風小弟,真是不好意思。上次忘記告訴你了,所有的陣靈見到我的令牌都不敢為難你們,除了地載陣我的夫人以外。現在你們都順利過關了,還得到了相應的獎勵,我就不那麼內疚了。」真是沒想到,堂堂諸葛亮竟然放馬後炮。 諸葛亮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搖著羽扇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不要看不起馬後炮,雄霸不是曾用象棋比喻過他的三個手下嗎?聶風是馬,步驚雲是炮。這麼說來,馬後炮相當與風雲合壁才能發出的摩訶無量或天道無極的超級絕招呢。」這也行?你不是以那舌戰群儒的本事來對付小生我吧。 他這麼說,也激起了我的好勝心。取出侯稀白送我的精鋼扇「啪」的一聲打開,輕搖扇子說道:「非也,非也。雄霸是用象棋來形容風雲的個性,摩訶無量、天道無極那樣大絕學,又怎是馬後炮這種人人會用的招式可比的?」 沒等諸葛亮反駁,魂影在旁失笑道:「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這樣說下去,你們非找副象棋來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聽魂影這麼一說,我暗叫慚愧,說到棋藝,我最多只能算做中等偏下,哪裡敢和諸葛亮這個人精對弈?借魂影的台階,我見好就收,取出魯妙子給我繪的那份別墅設計圖,交給了諸葛亮說道:「上次臥龍先生說,只要我拿來設計圖,就可以幫我建築別野,哦,別墅。現在圖我拿來了,請臥龍先生出個價吧。」建築的工作都是由系統來做的,所以想不花錢是不可能的。 諸葛亮看著圖紙,忍不住讚道:「魯妙子不愧是一代雜學宗師,他設計的園林連我都自愧不如啊。」記得魯妙子對他也是推崇倍至,也許這就是惺惺相惜吧。 諸葛亮又看了一會圖紙,說出了一大堆讚美的詞語,才抬頭對我說道:「這個園林因地制宜,動起工來也省時省力,所以只要十五萬兩金子就好。」還行,上次說二十萬,現在便宜了四分之三,划得來。 我剛要交錢,藝雲卻走上前來,說道:「臥龍先生,你也說了這個是因地制宜,省事省力的工程嘛。再說我們玩家賺錢也不容易……(省略七百二十八字)你老就給我們便宜一點嘛。」不但諸葛亮,我和魂影都聽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冰心訣都派不上用場。 一代天才,曾經舌戰群儒的諸葛臥龍終於在這場價格戰上敗下了陣來,最後以十四萬五千兩金子的價格答應幫我們修建別墅了。苦笑著轉頭對我說道:「臭小子,來給你的別墅起個名字吧。山人自認三寸不爛之舌沒有輸給過誰。沒想到今天在自己家裡卻晚節不保。」 藝雲雙手擺成了V字形,對我眨了眨眼睛說道:「看,我厲害吧。快想名字吧,叫什麼好呢?」我和魂影對望了一眼,都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價格戰終於結束了。 我隨口說道:「就叫醉巽樓吧,一方面有瀟灑飄逸之意。同時以巽為名,也代表了我要阻止妖星的決心。」說到這裡,才想到沒有徵求藝雲的意見,忙補救道:「小雲,你說好嗎?」 藝雲竟然乖巧的點了點頭,溫柔的答道:「好吧,你起的名字,我當然沒意見。」 魂影在旁邊,微笑道:「這個名字是不錯,你現在也決定與妖星戰鬥到底了?」 我搖頭苦笑道:「開始我還覺得事不關己,沒想到現在妖星就有行動的徵兆了。如果他真的把《俠義》攪的一團糟的話,我也很難獨善其身。權衡利弊,我還是決定接受命運的安排,來對抗妖星。」 魂影的身上突然散發出,驚人的氣勢,滿懷豪情的說道:「說出來可能你會不高興,我決定幫你對付妖星,其實就是對命運的不服。為什麼偏偏只有你能對付妖星,我也要試試,用自己的力量和方法打敗妖星。和你合作,至少可以不讓我在這件事情上成為外人。」頓了一下,豪氣干雲地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好熟悉的台詞。 藝雲見我們說起妖星的事情,感到有些興趣索然。對諸葛亮說道:「臥龍先生,我想到附近的村子看看,讓兌澤幫我帶路好嗎?」 諸葛亮見識過藝雲講價的本領,不想和她再發生口角,欣然地點頭同意了。 藝雲走後,魂影取出紫薇軟劍,微笑對我說道:「嘿嘿,現在春風沒有理由拒絕我的紫薇軟劍了吧?」說著一劍刺向我的咽喉,低喝道:「看招。」劍尖顫抖中變化萬千,讓人很那琢磨到他下一步的變化。 我一驚,來不及取出祭血魂。忙進入無我的境界,掌握到對方的劍式,用精鋼扇反手上削,迎在他所有變化的必經之路上。 劍扇相交,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紫薇軟劍顫抖著左右拍打我扇面,同時向我握劍的手刺來。這一招充分發揮了軟劍的特點,變化詭異非常。忙手一上翻,將精鋼扇子拋向空中,單手結不動根本印,一記寶瓶勁聚在指尖,迎上他刺來的長劍。一招就能令我放棄兵器,他著一招的威力可見一斑。 「彭!」一聲輕響,兩人被震開。我接過剛才扔起的扇子,疑惑地看著他。他這一招是偷襲出手,卻是有殺氣沒殺意。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諸葛亮在旁邊,撚鬚微笑,似乎已經看出了魂影的用意。 魂影微微一笑,紫薇軟劍再次向我刺來。當碰到我的扇子時,竟然脫手將寶劍彈出,劍鋒側面削向我的面頰。變化依然是那麼出人意表,使人防不勝防。我側身躲過時,魂影詭異的身法已經移到了我的身後,剛好接出紫薇軟劍,回手刺向我的後心。不但詭異莫測,而且狠辣非常。 我趕緊使出了風神腿中捕風捉影的輕功,全速向前衝了兩步,險險的躲過了背後奪命的一劍。 欲回頭詢問時,魂影已經收斂殺氣,將紫薇軟劍送到我的面前,微笑道:「第一招叫軟劍奪刃,第二招叫冷劍穿心。和中原一點紅一樣,是我根據紫薇軟劍特點創出的三大殺招,現在隨劍贈送,請春風不要推辭。」原來是這樣,果然是一份大禮。 我知道現在無法拒絕,不過以後接觸的機會多著呢,隨時可以還了這個人情。 突然覺得背後一涼,才發現原來剛才躲過他那招冷劍穿心時,衣服被他的劍氣劃破了。可見魂影的紫薇軟劍配合上這三大殺招威力如何驚人,連我都差點掛綵。於是微笑的詢問道:「影兄既然有這麼可怕的三招,當時為什麼對我手下留情呢,你那時應該還不知道後來事情的發展吧?」 魂影微笑道:「原因其實是兩點,一是我要幫你對付妖星。至於另外一點嘛,呵呵,你剛才如果拿的是祭血魂,而不是著把扇子的話,我還能傷到你的衣服嗎?」這句話實在到家了,如果我用祭血魂的話,自然不能容他將三招盡情施展。 又談了一會,藝雲帶著滿嘴是油的兌澤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諸葛亮哈哈一笑,說道:「看著你們,真讓我覺得自己老了。」頓了一下,慈祥地說道:「至於妖星的事情,你們放手而為吧。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去看看你們的新家吧,現在已經建好了。」居然這麼快搞定,真不愧是系統親自出手,效果就是不一樣。 聽他這麼說,我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道:「還請臥龍先生幫忙出出注意,有您老運籌帷幄的話,我們對付妖星將會如虎添翼。」 諸葛亮搖頭道:「你是妖星的剋星,一定對要對自己有信心。也只有讓你們依靠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才能使你們從中成長起來。我最多在關鍵的時候提醒你們一下而已。」 聽諸葛亮這麼說,我暗自慚愧起來,幫對他抱拳施禮道:「謝先生教誨,醉春風一定不會辜負先生的重望的,如果先生沒有其他吩咐,我們就先告辭了。」 諸葛亮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盒子,放到桌子上說道:「這裡有三十六張金卡,持卡者可以隨時從八陣圖方圓三里內傳送到你家門口,出入方便,至於你要怎麼安排,我就不管了。」說完又搖晃起來他那個白毛羽扇。 告別諸葛亮,我們三人打開金卡,一到金光閃過,我們被傳送到了雲垂陣的陣心內。面前就是我們的新家,從外面看上去,花草樹木相得益彰,在四周的浮雲襯托下,宛如仙境一般。大門一個黑色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金色大字「醉巽閣」蒼勁有力鐵劃銀鉤。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轉頭看去,竟然是正版的常山趙子龍。停下馬,對我們微笑道:「恭喜春風喜遷新居。」 魂影在旁詢問道:「這位是?」 我忙介紹道:「這就是三過第一勇將,七進七出長阪坡的常山趙子龍趙將軍。」然後又向趙雲介紹了藝雲和魂影。 趙雲笑道:「春風過獎了,三國第一將應該非溫侯呂布莫數,哪裡論的到我啊。」 魂影在旁說道:「呂布貪生怕死,哪裡稱的上一個勇字,趙將軍太客氣了。」看來他也會說好聽的嘛,而且就事論事,說的不留痕跡,果然是高手。 我苦笑道:「現在房子是有了,不過我是勞碌命,沒時間在家裡久呆。」接著對趙子龍說道:「這個園林大的房子都住不過來,趙將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東面的欣賞霧居住下吧。」而且那樣的話,有了一個免費的高手看家,也是不錯的嘛。 趙雲也不推辭,欣然接受了。 在園林內轉了一圈後,在一個雲霧繚繞的瀑布下面,藝雲竟然來了興致,取出尚方寶劍,舞了起來。一時間劍氣縱橫,帶動四周雲霧隨之飄動,宛如仙子下凡,看得我和魂影目瞪口呆。魂影更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我靈感突發,取出紙筆。物我兩忘,無筆無我。一會工夫把藝雲舞劍的動人畫面,記錄在了紙上。旁邊還題上了杜甫的名句「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燿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寫畫完畢,才發現藝雲已經停止了舞劍,和魂影一起看著我的畫,讚歎不已。 我收起筆,溫柔地對藝雲問道:「這幅畫還滿意嗎?」 藝雲臉上泛起紅雲,嬌道:「人家哪有那麼漂亮了,你不是故意把我畫的好看,來哄人家開心吧。」那種女兒家神態,簡直美不勝收。 我故做失笑道:「我可是寫實派畫家。」頓了一下,微笑道:「這幅畫就叫它《仙舞雲霞圖》好嗎?只有你這樣的仙子,才能讓我畫出這種圖來。」說話間又想起了紫荷和那張《妖女驚鴻圖》。想到她,心裡暗罵自己好色,有藝雲在身旁,卻還要想起紫荷。忍不住煽了自己一記耳光,以示懲罰。 藝雲驚道:「你打自己做什麼,找靈感也不用這樣吧?」找靈感?虧你想的出來。 我尷尬的演示道:「哦,沒,有蚊子而已。」 魂影看我的表現,早猜到了個大概,忍不住笑道:「這裡真的有蚊子嗎?哎吆……」被我踢了一腳,才改口道:「有,真的有蚊子,我剛才還被咬了一下呢。」說著還向我們展示了一下他手上用功力逼出來的蚊子包。 藝雲也沒多問,轉移話題道:「我們什麼時候去嶺南?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春風大敗敵人的威風樣子了。」說著對我甜甜的一笑,弄得我心神一蕩。 我搖頭笑道:「是我和魂影,你不要去。」看她有些失落的神色,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此去危險非常,劍七既然敢公然對付浪天涯的女友,就一定有對付我的籌碼。所以你乖乖的呆在家裡等我好嗎。」 魂影在旁咳嗽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檢點點好嗎,旁邊還有觀眾呢。不要把我這個純潔的少年教壞了。」說著轉過頭去,一臉非禮勿視的表情。 藝雲忙將我推開,羞得低頭不語。我哈哈一笑道:「來,我的仙子,把這幅《仙舞雲霞圖》拿到城裡裝裱一下,然後掛在我們家的大廳裡。」又低聲說道:「我們馬上要走了,送我個香吻做紀念好嗎?」魂影又移開了兩步,一副非禮勿聽的表情。 本以為藝雲會害羞的不依,那想到她爽快的答道:「好啊!」說著,翹起了腳,在我的額頭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記,然後說道:「乖孩子,快去快回啊。」說著逃了開去,打開金卡,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了。 魂影見到我哭笑不得的樣子,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沒辦法,親額頭,一般都是對孩子才用的。我苦笑道:「笑夠了沒有,笑夠了的話,我們也該上路了。還有,這張金卡就你留著吧,隨時歡迎來做客,要刺殺我的話也方便點。」 魂影失笑道:「你這算不算是在罵我沒義氣啊?」 一路上,我和魂影施展開絕世身法,逢山越上,遇水渡水。一條黑影和一陣清風,向嶺南急行。為了隱蔽行事,我戴上了天理的面具,而魂影也以路人丁的面具換下了青銅面具,使別人即使見到我們也無法認出來。 劍七騎著高頭大馬,看著轉頭對他的老搭檔人妖劍三十六問道:「圍剿心柳他們的事情現在佈置的怎麼樣了?」他們身後,是和他們一起圍攻魂影的那些劍塚幫眾。 劍三十六冷哼一聲答道:「聲張的工作已經好了,就等醉春風自投羅網了。」頓了一下,又皺眉說道:「可是我們的各路探子,都沒有發現醉春風的影子,他從名將盟出來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道他會不會不敢去了。」 劍七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平淡地說道:「以醉春風的輕功和易容術,在刻意隱藏的情況下,若你們還能發現他的蹤跡,那個醉春風一定是假的。」接著冷笑道:「放心吧,醉春風是個很講義氣的人,而且十分自負。就明知我們要對付他,也一定回去的。到時候我們七個聯手,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非只有飲恨嶺南一個下場。」 在接近嶺南的一個小河旁,我用河水清洗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沒想到魂影一路比往常沉默,今天突然說他根據碧血照丹青的特點又研究出三大殺招,而且非要拿我試招。結果,我就被試成這個樣子了。不過他也不好受,中了我一腳,現在還在一旁調息內傷呢。 其實依我現在長生聖氣的修為,這點皮外傷根本不用洗,更不用上藥。只要不去管它,一個時辰後,自會完好如初,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我之所以多此一舉,想感受一下清水沖過傷口的爽快感覺。 清洗完畢後,我又用雙手捧了一把清水喝了一大口。右手在面前一扶,恢復了本來面目,又將手上殘餘的清水抹在臉上。閉上眼睛,任由清風把臉上的水吹乾,享受著那爽快的感覺。自從我們趕往嶺南以來,為了趕路,從來沒有過現在這麼輕鬆寫意的休息過。現在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以我們的腳力,半天時間足可到達。而且通過趙子龍的情報網,知道劍七他們仍要三天才能到達。其實即使他們現在在嶺南,我們也不用擔心。除非到了事先定好的時間,否則,見不到我,他們是不會動手的。 魂影這時也調息完畢,摘掉面具,在趴在河邊,將頭埋進河水了。猛灌了幾口,後猛的抬起頭來,向後一甩,一條鯉魚被他甩到岸上。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笑道:「沒想到喝口水也能喝出條魚來,午飯有著落了。」此刻的誰見到他,定回以為他是一個性格陽光的率直青年,哪裡有一點天下第一殺手的影子。 我失笑道:「影兄現在的表現,可不像是殺手啊。」 魂影無所謂的笑道:「還不都是你害的,和你在一起久了,想裝酷都不容易。」頓了一下,看著低上的魚說道:「我負責抓魚,你就負責料理……打算怎麼弄?」 我裝成一幅很有學問的樣子,有條不紊的說道:「魚類的特點是鮮美,所以任何的人間煙火都會破壞了它的味道,能保持其原始鮮美味道的做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生魚。」 魂影對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不屑的說道:「休想為你的懶惰找借口,這條魚還是烤來吃吧。你去找柴生火,我再去弄一條。」說著目光移回河裡,右手食指虛彈,一條大小相若的鯉魚被彈到岸上。 我微微一笑,這個職業殺手竟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而且是知己好友,連比武過招的時候都不用加以提防。換做以前,即使別人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的。世間的事變幻莫測,叫人無法琢磨,這也正是生命最精彩的地方。像泥菩薩那樣,什麼事情都能未卜先知,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起身剛要去尋找柴火,突然一愣,因為我聽到兩個馬蹄聲向這邊奔來,聽聲音,仍在一里以外。轉頭望向魂影。 我望向他的同時,他也向我看來,淡淡地說道:「你也聽到了?」 我點頭道:「凡是輕功高手,耳力定也超群。你可別忘了,我的輕功可在你之上哦。」 魂影不服氣的說道:「你輕功哪裡比我好了?就只是跑的比我快那麼一點點而已。」 我失笑道:「現在好像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吧,他們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才對,否則不應該是兩個人。應該最少在二百人以上才對。」說完一揮手,戴上面具,隨著一陣清風消失在他的視線。聲音傳到他耳內說道:「把面具戴上把,即使對方不是衝我們來的,暴露身份總不必要的,我去找柴火了。」 魂影戴上面具,在附近的樹木上看了兩跟樹枝,將魚去掉腸胃,洗淨串好。這時我也正好抱著一堆柴火走飛了回來。點燃柴火,撒好調料,就等火燒紅後放上去烤了。兩騎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來的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十分憔悴,似受了傷的樣子。男的一聲黑衣,相貌忠厚,卻是一臉階級鬥爭面孔,愁眉不展。而女的卻生的十分標緻,雖然無法和我見過的眾多美女比肩,卻也屬於可愛耐看型的。但此時卻也和那男子一樣,愁容滿面,使人一見便生憐意。 我們對他們視若無睹,繼續我們的燒烤大業。 那女子遠遠見我們烤魚,嚥了一口口水,低聲對那男子說道:「蔚風,我餓了。」 雖然兩馬仍然在狂奔中,但是那被稱蔚風的男子卻聽到女子的低語,顯然功力不弱。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光顧著逃,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我去和那兩位兄弟打個商量,看他們願不願意把魚賣給我們。」說完,兩策馬向我們奔來。 兩人來到我們面前,停下馬來。兩人翻身下馬,黑衣男子對我們抱拳說道:「兩位兄弟,在下與妻子連日趕路,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兩位可不可以把魚賣給我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只要兩位肯割愛,價錢方面不是問題的!」看來真是餓暈了,這麼說不是擺明了讓我們宰你們嗎? 這情景不由讓我想起成龍大哥的一部背景在沙漠的電影,結尾的時候,搶奪金子的壞人扔掉了最後一塊金條。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們不需要金子,我們要水!」人們總是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既然人家有困難,當然要幫。我微微一笑,把兩條魚送到他們面前道:「見面既是有緣,河裡的魚多的是,這兩條先拿去吃吧。」頓了一下,對他們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建議你們吃之前先把它們烤熟。」這時火剛剛燒紅,魚可以烤了。烤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等柴火全部燒紅後才可以烤。因為這樣不會冒煙,否則影響健康。 那被稱為蔚風的男子見我如此大方。本想客氣兩句,可是他的肚子卻發出了阻止他的聲音。蔚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尷尬地說道:「那就謝謝兄弟了。」說完接過了條魚,在火上烤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他們身上有多處刀傷。其中最嚴重的是蔚風右肋的一記刀傷,深可見骨,卻顯然還沒來得及包紮,血水已經有些變黑了。 外觀看來刀傷整齊,內勁應該已經傷到了他的經脈,不過應該還不致命。看著他的傷口,我彷彿聯想到了那開山裂石的一刀。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後來就和看到傷他的人出刀時的情景般,先是一驚,脫口說出一個名字:「白衣人!」 三人齊齊吃驚的向我看來,蔚風和那女子更是眼中露出了警惕之色。我忙打個哈哈說道:「對不起,說錯了,應該叫白衣姑娘才對。你是否接替下這位黑衣兄台的工作,好讓他把傷口處理一下。」說完轉身向旁邊的一棵楊樹走去。心裡暗自琢磨,白衣人的刀法怎麼又出現了。難道他當日逃跑就是為了找一個傳人,而這兩個人顯然是被白衣人的弟子追殺的,否則也不會留下這種刀傷了,橫豎還有兩天時間,和他們搭伴,看看白衣人的弟子什麼德行也好。 暗自打定了主意,我取出羽剎,隨手削了幾個樹枝下來。去掉枝杈拿了回來。魂影已經又抓了幾條魚出來。經過整理後,我們也加入了燒烤行列中來了。 蔚風顯然因為剛才的事情對我生出了警惕之心。一直有意無意的擋在他女朋友身前,生怕我偷襲傷到她似的。 魂影顯然對他「恩將仇報」的態度有些不滿,一邊烤著魚,漫不經心地說道:「放心吧,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再說對付你們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他的話只有我才能聽明白,他是想說,殺他們又沒人給錢,他不做虧本生意。 蔚風被魂影說穿心事,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本來他們也沒什麼理由懷疑我們,更何況現在吃人家的嘴短,老臉一紅,剛要解釋,卻被我出言打斷了。 我急於想知道關於白衣人的事情,隨口對他問道:「到底是誰在追殺你們,看你們的一身行頭,如果不是沒有時間的話,應該不會被餓肚子的。」頓了一下,繼續平淡地說道:「更何況,連傷口都沒有時間處理。」 兩人對望了一眼,蔚風轉頭對我們抱拳說道:「在下上官蔚風,這位是我女朋友麗娟。兩位的一魚之恩,我們將銘記於心。」說著神色變的默然,歎了一口氣說道:「追殺我們的人來頭不小,所以希望兩位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免遭池魚之殃。」看他們的眼神,應該也算高手,被把他們傷成這樣的人,早想到不是一般人了。 魂影聽到他自報門戶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原來是黑白雙劍,能把你們傷成這樣的人,定是個有趣的傢伙。現在我越來越有興趣知道到底是何妨神聖這麼大本事了。」說話間神色如常,顯然不管是哪一方的神聖,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我早看出上官蔚風和麗娟定算的上是高手,卻沒想到還有點名氣。好奇心趨勢下,苦笑道:「看來我是見識短淺了。」接著轉頭,對魂影問道:「黑白雙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魂影乘機對我挖苦道:「現在知道自己江湖經驗不足了吧。不過既然你如此虛心求教,我就給你補上一課吧。」 我心中好笑,卻裝的虛心求教的樣子,說道:「那就請先生快快說來吧。」我們一唱一和,竟把一直愁容不展的麗娟逗樂了。 魂影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的說道:「黑白雙劍是崑崙派的一對情侶,半年前以一套正兩儀劍法,與地煞打成平手。因此使得他們名震南海一帶,在殺手菜單上的價格,也升到了每人5萬兩金子。」 上官蔚風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兄弟過獎了,我們當時是兩個打一個,算不上光彩。對了,還沒請教兩位的大名。」 魂影搖頭道:「學正兩儀劍法,對上強敵還不聯手的話,才是怪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也不用謙虛。」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叫雷音血魔,我的朋友叫天理。都是無名小卒,兩位一定沒聽過。」你臨時編出來的名字,他們聽過才怪? 我這時插話問道:「你剛才說的殺手菜單是什麼玩意?難道殺手們身份特殊,吃的東西也和我們不一樣,需要單獨列菜單嗎?」 黑白雙劍知道我在開玩笑,微微一笑後,麗娟說道:「殺手菜單就是那些殺手們殺人的價格,有些殺手組織把清單貼到了論壇上,被人們稱為殺手菜單。一般的人物僱傭的時候談價錢,但是菜單上的人物,標注的都是最低價,如果連這個價都出不起,趁早打消僱傭殺手的念頭。」頓了一下,得意地說道:「當時我們兩個,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心呢。」 上官蔚風補充道:「不同的殺手組織要的價格也不一樣。我們當時的每人五萬兩是血滴子出的價格,其他的殺手組織的多少不一。」 我好奇心更勝了,忙追問道:「那魂影定的價格是多少?」說完,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嗅著魚香,抬頭望天一付事不關己模樣的魂影。 上官蔚風搖頭道:「影子刺客自然和別人不同,十五萬以下的生意不接。而他的菜單上並沒有注出我們的名字,應該是他還不認為我們值十五萬吧。也幸虧這樣,要不我們真要擔心誰出得起錢了。」 魂影顯然不習慣聽別人當他的面談論他的問題。聽我們說的差不多了,吃了一口魚,岔開話題道:「還沒說誰追殺你們呢,放心,我們不會在乎他們的。」 不用他說出來,兩人也早從他一臉不在乎的表情裡看出來了。再看看我,也是一臉輕鬆的吃魚。上官蔚風歎道:「是一群日本留學生,他們帶頭的叫柳生一刀。他在和我們動手前告訴我們,他身上有白衣人的全部功力。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聽天理兄說出白衣人的時候對他生出警惕之心了。」說著看向我,顯然想知道我為什麼脫口說出白衣人的名字。 我搖頭胡謅道:「我是看他的傷口,不像中土兵器所傷,所以才想起白衣人來。」也不管他們信不信,繼續問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你們下手呢?」他們如果想給白衣人報仇的話,應該來找我才對啊。 上官蔚風歎了一口氣,答道:「我們一直在地煞堂的勢力範圍外的一個小城活動,那裡相對比較太平。當時我們發現有兩個說日本話的玩家在調戲中國的女玩家,理所當然地就出手作了他們。後來就引出了柳生一刀,可是追殺我們的人並沒有他在內,而是要二十個刀客和十個忍者,一共三十人。」花樣還不少嘛,連忍者都出來了,不知道帶不帶龜殼? 魂影欣然吃這魚,顯然知道我的想法,卻沒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用胳膊撞了撞他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魂影放下魚,欣然的說道:「我在想,怎麼樣才能說服你,把柳生一刀那個有趣的傢伙讓給我。」 我馬上回了他一個沒門的手勢,失笑道:「他是我的了,再遇到有趣的傢伙讓給你吧。一會找個武器店買把鈍一點的武器,好慢慢折磨這個倭人。」我要對付他,也是想彌補自己的過失。如果知道他逃跑後還能這麼攪和,當初拼著暴走也要把他留下。 魂影苦笑搖頭,知道爭不過我。轉頭對他們說道:「他們到現在還跟著你們嗎?」 沒等他們回答,我微笑道:「不用問了,他們已經來了。」又對上官蔚風和麗娟說道:「你們繼續吃魚吧,我們去去就回。」說著對魂影打了個手勢道:「吃飽喝足了,可以開工了。」說著向不遠處的密林中穿去,為了不使他們懷疑我的身份,刻意把速度降低到和普通輕功高手差不多的程度。 魂影見他們也要來助陣,怕他們識破我們的身份,冷冷的說道:「繼續用膳吧,不要來礙手礙腳。」說完也控制速度跟了進來。 停下後,我傳音對魂影說道:「你不是不免費殺人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魂影笑道:「只是殺倭寇而已,何時要殺人了?」說話間取出一把長槍送到我面前說道:「你不用去買垃圾了,用這個吧,以前殺人的時候掉的。」隨手又掏出一把寶劍,也非碧血照丹青。看來他存貨倒是不少嘛,孤鴻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話,打架一定方便非常。 這時前方二十個東洋武士分做兩排向我們衝來。我隨手接過長槍,微笑著對魂影說道:「二一添作五,一人一排如何。」 魂影點頭道:「我沒意見。」說話間,濃烈的殺氣向他靠近他那一排敵人罩了過去。劍花一閃,罩住最前面那倭寇胸前數處大穴。 面對十個倭國武士,我冷冷一笑。兩手一送,使出燎原百擊中三下擲槍法中的虛有其表,長槍化作一道閃電,追向最前面那個倭人射去。 那倭人見我這一槍來勢兇猛,一驚之下,雙手集中全身的力量,向長槍砍去。豈知勁氣送出,不但半點抗力都遇不到,還虛虛蕩蕩,有力無處使,無異於以全身之力去搬起一塊巨石,卻發現那所謂巨石比一片紙還要輕,那種錯用力道的難受令他立即往前仆跌,鮮血狂噴。 其實這招虛有其表真的只是虛張聲勢,乃厲若海所創奇招之一,只看著速度來勢、聽著破空之聲,任誰都會相信這槍貫滿了力道,於是全力格擋,就像就像眼前這個倭人現在所犯的錯誤那樣。 那倭人還沒有收住前跌之勢,我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腳雷厲風行,正踢在他下陰之上。由於我對倭人向無好感,所以這一腳用上了七成力道,就算是白衣人中上這一腳,也休想在見到明天的太陽,更何況眼前這個垃圾。 那倭人慘叫一聲,被踢飛出去。我轉身又一腳風中勁草掃在第二個倭人的刀鋒上,那倭人內力自然遠不是我的對手,當場倭刀脫手飛出,胸前空門大露。一個寶瓶勁在短距離內由腳尖送出,直接打入對方胸口。隨即收腳踩在地上的長槍之上。 寶瓶勁破裂,眼前的倭人和在空中慘叫的倭人同時變成了白光。破風之聲響起,十餘枚十字飛鏢排成一線,自左上方的大樹上,旋轉著向我飛來。 對方的十字手裡劍,以獨特的手法旋轉射來,專破內家護體真氣。我雖然不知道其厲害之處,但也不敢任憑這些暗器打在身上。上身向左一轉,右手袖子向飛來的暗器輕輕一扶。 「叮叮……」袖子扶過的七枚十字鏢時,卻發出一串金屬撞擊的清脆響聲。前面那排武士,不知我袖子中才藏有羽剎這個乾坤,都是感覺到怪異非常。而同時,我腳下的長槍翹起並較正了角度。運勁一挑,丈二紅槍立時由地上激射斜上,正中最前面那倭人的小腹。 我用的是燎原槍法三十擊內詭異之極的平地風生。長槍透過第一個倭人的身體,繼續向後穿去,由於槍是由下向上,所以後面每個敵人的中槍位置皆較前一人向上移動,直到釘在第五個倭人眉心處時,才停了下來。五道白光先後閃過,中間的間隔幾乎無差,節奏感強烈非常。 後面的四個倭人,見前面白光連閃,己方莫名其妙的被我殺了六人。紛紛自排末閃出,改成橫排,四把倭刀向我攻擊來。口中還吆喝著讓人聽不懂的鳥語。 這時,我已經衝前幾步,接住尚未落地的長槍,一記橫掃。長槍翻滾不定,猶如燎原之火燃燒之勢,掃向四把倭寇刀。 首當其衝的小鬍子見我槍式兇猛,卻仍不肯退讓。大喝一聲:「八嘎亞路。」倭刀原勢不變砍向我手中的長槍。豈知槍影近身時,才發覺槍影翻滾下根本無從捉摸,想退後時,右手腕筋竟被槍尖劃斷,一聲慘叫中,被槍勁帶得拋飛開去。另外三人也同樣不濟,第二個對手被我長槍割斷咽喉,當場斃命。後兩個則被掃中刀鋒,連人帶刀被震飛出去。 面對這麼窩囊的對手,我暗叫沒勁,向斷腕的那個倭人衝去。後發先至,一腳踢在他太陽穴上。那倭寇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作白光消失去了。借反震之力,我身體後仰,面朝天空,手中長槍劃出數十條槍影,向另外兩個倭人射去。用的並非燎原百擊,而是楊家槍法的起手勢,破風槍。 楊家槍法雖然威力上無法與歷若海創出的絕世槍招相比。但對我來說卻更加熟悉,用起來更加隨意。當然,也可以說前面兩個人根本沒有被燎原槍法殺死的資格。 一道殺氣驟然自右側一棵大樹下湧來,原本的樹皮被從中間切斷,到我兩片布掉落地上。一個黑影向我直衝而來,長刀劃出一條白色的弧線,劈向我握槍的右手。但如果我原勢不變的話,當我殺掉前面兩個倭人的同時,受攻擊點必然回轉到腰間。用的雖然也是倭刀,但氣勢和速度等方面,都遠非先前的十個垃圾可比。 我露出不屑的冷笑,原勢不變挑飛前面個倭人的倭刀,長槍閃電般點在兩個倭人的咽喉上各點了一下。同時右腳一記風中勁草踢出,由於我面朝上方,所以正中那人刀鋒。 「彭!」我由於身在空中,被反震出半丈距離,才翻身飄然落地。而那倭人功力更遠不如我,一連後退了五步,連上血色盡退。和我硬拚了一腳還能不吐血,雖然我只用了六成功力,但從內功來講,他也應該是一流高手了。 身後的草叢中殺氣一現,我頭也不回,隨手一記回馬槍將後面的殺手解決掉。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眼前的高手忍者。今天他不錯的修為,就將毀在這裡,不管他是中忍還是上忍。 魂影這時也解決掉了他那一排的十個武士,收劍對我問道:「要幫忙嗎?嘿嘿,其實想幫你是次要的,主要是我對這個傢伙也感興趣。」聽他這麼一說,眼前的蒙面倭人不由一驚,心道:一個都夠要命的了,居然還要兩個一起上。 我看出他的反應,鬱悶地說道:「讓你嚇唬吧,現在他心志被奪,再難發揮出應有的功力了,打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唉,這個交給我吧,我把另外八個找出來,歸你如何?」說著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魂影現在和我也有些默契了,知道我要用真言,馬上作出了防備,點頭答道:「成交!」 我收起微笑,低喝一聲:「出來!」兩字用真言喊出,對方又沒有準備,身體都被震的晃了一下,有的差點當場吐血。樹上、樹下、草叢中、石頭旁等八個地點發出了輕微的異樣聲響。 前面的蒙面忍者先是被魂影的話嚇到,失去了爭勝之心,現在又被我真言所懾,馬上後退了三步,頭上流出冷汗。先前的殺氣和鬥志,現在已經半點也找不到了。 我知道這個傢伙再不好玩,身隨槍走,一槍刺向刺出。雖是一槍,但卻不停的變化角度,使他無法琢磨槍勢的變化。既然這個垃圾已經不好玩了,不如早點收拾掉,省得看著心煩。 魂影在我喝出真言後,馬上找出了八忍的位置,身行一閃,一劍已經刺入了離他最近那人的眉心,接著腳尖一點,向前方大樹上的另一忍者射去。 我對面的忍者見我這一槍勢不可擋。忙棄刀向我投來,身體同時後退,雙手結了數個手印,大喝一聲:「影分身之術!」身旁馬上出現了出十條身影,也他的打扮完全一樣,連後退的動作也完全一直。 他這麼一來卻引起了我的興趣。雖然他的障眼術絲毫騙我了我的井中月,但還是持槍傲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那忍者見我沒再追擊,還以為忍術奏效。想乘機反攻,卻發現我在我身上根本,根本找不到一絲破綻。幾個身影不斷交替,其中一個繼續結印,口中大喝道:「隱身術!」一道白煙從腳底炸開,將他和幾個影分身全部籠罩其中。等白煙被清風吹散後,已經不見了人影。 回頭一看,那邊的魂影已經打完收工了。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覺得這個傢伙挺好玩的。」身形一閃,又回到了原地,手裡多出一塊布來。對著手仍然作著舉布姿勢,目瞪口呆看著我的忍者笑了笑道:「這個失敗,再換個花樣來玩玩。」 這時魂影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銅鑼,撿起忍者掉落的倭刀,用刀柄在鑼上「噹噹噹……」敲個不停。我心道這個傢伙又玩的什麼花樣,皺眉問道:「你又搞什麼?」 魂影停了下來,笑道:「你不是在耍猴嗎?我幫你敲鑼啊……對了,記得給我勞務費。」說完又繼續敲了起來。 我無奈搖頭苦笑,兩眼目光伶俐的射向那忍者,冷冷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們是把你當猴子耍,不過你必須配合,也許那樣你還有可能在我們玩膩前想出脫身之法。是現在自殺還是繼續玩,你自己決定吧。」先誘他求生,才能讓我開開眼界,看看所謂的忍術到底是什麼玩意。 那忍者冷哼一聲,取出一個瓶不知什麼液體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瓶子扔到地上,雙手連結了十多個手印,如果不是我有意和他玩的話,但是他結印的這段時間也足夠我殺了他。忍者結完手印,大喝一聲:「火遁·龍火之術!」一條火箭向我直射而來。真不知道他喝了什麼東西,是怎麼喊出來的。 我身形傲立不動,火箭在我身前三尺的距離時分成兩半,從我身邊繞過後,又結成了一股向後方射去。冷冷地看著他道:「繼續。」 那忍著自認拿手的忍術居然被我這樣輕易的破去,看的心裡發毛。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右手拇指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後,繼續結了幾個手印。大喝一聲:「忍術·通靈之術」左手猛地抓住右手手腕,快速的按在地上。一個有兩丈的巨蟒出現在他身前,接著張開血盆大口向我撲來,一口咬在我胸口上,卻發出了上下嘴唇相撞的聲音。 原來這畜生咬到的不過是我的虛影而已,上方寒光一閃。我的長槍正好刺在它頭上,將它牢牢的釘在地上,接著輕輕一挑,重愈一百多斤的巨蟒被挑飛向魂影的方向。我輕笑道:「魔兄,晚上吃蛇庚。」他剛才自稱雷音血魔,所以我才臨時改口這麼稱呼他的。 對面的忍者又是心驚又是心痛。驚的是他的秘密武器竟然被我這麼輕易的制服了,心疼的是,這個秘密武器無可改變的將變成我們的晚餐。無奈之下,又故計重施,影分身之術變出數個幻影,向我撲來。看來他是黔驢計窮了。 我知道他再難玩出什麼花樣,看都不看幾個虛影,認由他們的拳腳「打」在我身上。身體一閃,一記風中勁草踢中那忍者的肚子上,攻入他體內一記寶瓶勁後,將他拋出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忍者見自己還沒死,又離我有了一段距離,強壓住攻向他心口的寶瓶勁,狼狽地掉頭便跑。快要跑出林子,正奇怪我為什麼沒有追他時,發現黑白雙劍出現在他眼前。一愣之下,體內寶瓶勁破裂,將他心脈割斷,變成了一道白光。 兩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魂影手中的蟒蛇。上官蔚風驚訝的說道:「這個是白衣流二號人物忍者神龜的通靈獸敗蛇,怎麼到了你們手中?唉,不少中國玩家都喪命在這畜生的口中呢。」 魂影聞言臉色一變,「喀嚓」一聲扭斷了敗蛇的脖子,隨手扔出老遠。那畜生在落地前已經化成白光消失了。要保留食物的話,必須在它死前,將他抓在手裡,這樣的話,系統將判定這個屍體歸玩家所有,不會被刷掉。 魂影歎了口氣說道:「還好你們說的早,如果真做成蛇羹吃了的話,非吐上幾天不可。」接著對上官蔚風說道:「謝啦。」 上官蔚風忙客氣了兩句,轉而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弄的敲鑼打鼓的。我們就是被鑼聲引來,想看個究竟的。」 魂影收起鑼,懶洋洋地道:「天理剛才在耍猴,哦,對不起,說錯了,應該說是在耍龜,就是剛才那只忍者神龜。我敲鑼只是給他助興而已。」頓了一下,笑道:「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兩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把白衣流二號人物當猴子耍,光聽起來也夠痛快的了。笑了一陣,兩人開始用心打量起我們來。上官蔚風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我手中的長槍之上,開口問道:「天理兄的槍看來絕非凡品,可讓我見識一下嗎?」 我心裡暗叫好險,如果用祭血魂的話,此刻應該已經被拆穿身份了。不過用這把槍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微微一笑,將長槍扔向上官蔚風道:「請便。」 上官蔚風接過槍,看了一會念道:「銀蛇槍,鋒利167,質地143,重量40。果然是把好槍,天理兄哪裡得來的?」 我之前到沒看過銀蛇槍的屬性,隨口敷衍道:「在拍賣會上買的。」 哪知上官蔚風竟然面色變的隆重,將槍雙手交還給我,眼中射出熾熱的目光說道:「今天多謝春風兄和魂影兄救命之恩,以後如果有用的到我們黑白雙劍的話,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我沒想到他能這麼快認出我們的身份,先是一愣,接著敷衍道:「上官兄弟記性真的不是很好啊,怎麼會這麼快就把我們名字忘記了呢?我叫天理,他叫雷音血魔,不是叫春風和魂影了。」 上官蔚風搖頭微笑道:「春風兄不用再隱瞞了,《俠義》裡打敗忍者神龜的人本來就不過百人。能把他當猴耍,恐怕只有天榜高手才能做到。而且天榜裡只有兩個用槍的,一個是身在名將盟總部的趙子龍,另一個就是春風兄你了。」 我苦笑道:「遊戲裡用槍的高手不知凡幾,怎麼能憑這個就給我安個身份呢?」魂影一直沉默不語,好像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上官蔚風見我否認,繼續說道:「此槍乃大理槍王銀樣蠟槍頭的佩槍,而他被魂影刺殺後,這把槍就一直在魂影那裡。而我從來沒聽說過,魂影賣過殺人時弄到的武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我剛才故意念錯了槍的屬性,而春風兄卻像一點也不知道般,所以出言試探,看你的反應,我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推斷。」 我不服氣地說道:「可是,說不定魂影賣東西的時候你不知道而已,我又沒太在意你念槍的屬性呢。」 上官蔚風露出神秘的一笑道:「那我就更確定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念錯。」 沒想到上官蔚風這個傢伙竟然精明成了這個樣子,只從一把槍上就猜出了大概,又兩次試探證明了我的身份。我還能說什麼呢,微微苦笑道:「上官兄的精明,真是我進入遊戲以來第一次見到的。」 沒等上官蔚風答話,一旁的魂影冷哼一聲道:「錯了。依我看,他精明也是有限的,這麼積極的拆穿我們的身份,不是擺明了逼我殺人滅口麼?」他的話說的雖然輕鬆,但我卻不認為他在開玩笑,因為他除了出手前的剎那,根本不會發出任何殺氣和先兆的。這也在正是此天下第一殺手的可怕之處之一。 上官蔚風失笑道:「我的傷本來就越來越重,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們說不定真沒命去找華山雙刀了。所以我們的命可以說是你們救的,如果你們現在想收回的話,我也別無怨言。不過我剛才出言試探,只是想知曉自己的恩人到底是誰,絕對不會透露你們的身份的。」面對天下第一殺手的威脅,他不卑不亢,已經贏得了我的尊重,再加上他的機智,我可以斷定,其在現實中也一定是個人物。 麗娟顯然對他很有信心,聽到魂影威脅時,也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一直乖巧的站在上官蔚風身邊。 魂影好像也沒有真的動殺機,只是嚇嚇他們而已。見他們表現出一個小人無法擁有的氣度,微笑道:「現在我在真正對你刮目相看,好了,救了人再殺,我可沒胡青牛那麼不嫌麻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還有其它的事情,就不陪你們一起了。現在尾巴解決掉了,你們想去哪裡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了。不過最好不要去找柳生的晦氣,因為他是我們兩個的了。」沒想到他殺倭人居然這麼積極,記得他以前好像沒錢不出手來著。 上官蔚風點頭露出會心的一笑,說道:「既然你們要親自出手,我自然不會反對,現在可以用手指算一下,還有那群倭人還有多少天可以張狂了。救命之恩,只有來日再報,我們先告辭了。」說著轉頭便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雖然你們不一定在意,但是我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你們一下。那群倭人現在和地煞盟連成一氣,而且成了地煞盟的客卿。」說完帶著麗娟走了。 看著他們消失在我們的目光中,魂影起身道:「我們也該走了,去看看劍塚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也起身微笑道:「地上這麼多倭刀,不拿一把留個紀念嗎?」 魂影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我對倭人的東西沒興趣,就讓系統幫忙刷掉這些垃圾吧。另外,我也想不出它能用來做什麼。」 我起身將銀蛇槍送到他面前說道:「收起兵器,我們上路。」 魂影微笑搖頭道:「你留著繼續裝神弄鬼用吧,我殺人後有收集上等兵器的愛好,最不缺的就是兵器。」 我也不和他客氣,收起槍,微笑的說道:「走吧,我真想看看他們知道我帶了這麼強一個幫手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的驚訝表情。」他們兩個未必殺的了我,所以一定另有部署,不過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向獨來獨往的影子刺客會成為我的幫手吧。 魂影搖頭道:「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出現,你自己先去吧,打起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的。」接著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如果能偷襲宰掉他們一個高手,那就再理想不過了。」我倒忘記了這點,他是個殺手,如果偷襲的話,一定比明著出現的效果要好。 沒等我說話,他已經隨著一道黑影消失了。我搖頭苦笑道:「心急的傢伙。」跟著也飛出了林外。 三天後,劍七和劍三十六來到嶺南的當天晚上,嶺南一處小鎮卻是一片祥和,生活在這裡的NPc們根本不知道,今天晚上,這裡將變成一個玩家爭鬥的戰場。依然有說有笑,做著自己的工作。 我走在大街上,目標是心柳宴請群俠的一醉樓。我並沒有帶面具,甚至連斗笠也沒帶,反正敵人知道我會來,不如大大方方的出現,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有魂影這個武功不在我之下的超級王牌,應該可以應付任何場面了。 當我路過街邊一個寫著「遲半仙」算卦攤時,那遲半仙突然開口說道:「這位兄弟面帶紅光,應該是大貴之相。但見你眉間隱見一絲煞氣,看來今夜定有凶險,讓在下為你卜上一掛如何。」我一回頭,發現那個遲半仙正在看著我。四目交會,我馬上覺得心神一陣恍惚,忙暗念冰心訣。 同時裝做受他影響般,神色變得渙散,毫無表情地說道:「請先生指點。」心裡暗想,這個可能就是趙子龍說的魑魅了,也就是害死米迦勒的哥哥路西法的傢伙。 那傢伙果然原形畢露,見我受到影響。心裡暗自高興,心想這個功勞可立大了。嘴上卻不停地說道:「看著我的眼睛,你是一個壞人,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我依舊裝做受他影響,目光呆滯地附和道:「我是一個壞人,十惡不赦大壞人。」 魑魅面露喜色,又加了幾分功力說道:「你做過很多壞事,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洗清。為了你的靈魂得到清洗,自殺吧,自殺吧……」 我目光保持呆滯,揮掌向自己的右側太陽穴劈來。劈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兩眼無神地看著他。 魑魅見我停手,先是一愣,接著繼續增加功力說道:「你該死,快自殺,為什麼停手。」 我突然發難,本來劈向自己的右掌,突然改變方向,當他發現的時候。我已經將他的喉嚨掐住,眼神恢復正常,微笑道:「因為我看到你了,你說,連你這種人都能活著。我死什麼啊我?」說著手一用力,將他的喉嚨掐斷了。白光過後,一代害人精,就此刪號。 我若無其事地將剛剛殺人的右手放到嘴前吹了一下。不理會四周玩家和NPc詫異的目光,繼續向前走去。拐了一個彎後,一醉樓終於出現在眼前。而這時正好看到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兩人走入其中。那男子一進酒樓便高聲說道:「崑崙弟子上官蔚風、麗娟前來助陣。」 他們剛上樓,十幾個白衣和服打扮的玩家從對面走來。我一眼便認出是那些倭國武士,看來是地煞找來對付我的。這樣看來,今天的一戰並不樂觀,劍七和劍三十六已經不好對付了,加上剛才的魑魅是百事的手下,說明他本人八成也會來,再加上柳生一刀的話,看來要苦戰一場了。 果然,為首的倭人大聲喝道:「原來黑白雙劍也來了,看來今天要省不少事。柳生一刀在此,快快滾出來受死!」說話間已經取出了一把倭刀。 我知道他們不是柳生一刀的對手,哈哈一笑,阻止了他們應戰的可能性。步伐依然不緊不慢地向柳生一刀走去,大聲說了一句:「醉春風前來助陣。」眼前卻一直沒有離開柳生一刀,見他也正冷冷地打打量著我,嘿然道:「不知道你學了白衣人幾成本領,就敢出來撒野。想替你師傅報仇的話,直接來找我好了。」言下之意,你師傅都是我收拾的,一個徒弟還敢出來叫囂? 柳生一刀見竟然絲毫沒有被我的話激怒,冷笑一聲說道:「師傅求仁得仁,能敗在高手手下,也算死得其所。不過我今天倒是想領教一下春風兄的高明,拿出你的武器吧。」說著雙手握刀,隨時做好了進攻的準備。殺氣緊緊的向我鎖來。 「哈哈哈哈……」一聲長笑從我身後的街道傳來,一個熟悉的說道:「連師傅都不是對手,徒弟也敢出來挑戰。都說倭國人狂妄,浪天涯今天長見識了。」說第一個字時,人還在數十丈外,而說完最後一個「了」字後,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正是我許久不見的好兄弟浪天涯。 浪天涯來到我身邊,先是對樓上大喊了一聲:「心柳不要害怕,你的天涯回來了!等收拾了這個短垃圾,再上來和你長談。」然後微笑地轉頭對我說道:「春風,你也來了,果然夠兄弟。殺雞焉用牛刀,這個垃圾交給小弟吧。你先上樓喝口酒,我馬上上去。」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同時用出了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使對方的殺氣失去了目標。對浪天涯微笑說道:「好吧,沒想到你這一年多進步這麼大,我在這裡等你,一會兒一起上去,順便給我介紹一下嫂子認識。」 柳生一刀冷冷地說道:「醉春風,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孬種!」 我才懶得理他,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沒有必要,誰願意接受你這種垃圾的挑戰?想挑戰我,你師傅白衣人都差得遠呢。」接著拍了一下浪天涯的肩膀,說道:「兄弟放開手打,我看好你哦。」說著雙手交叉胸前退到一邊,靜觀這場龍爭虎鬥。 浪天涯上前兩步,迎上柳生一刀的充滿殺氣的眼神。絲毫不讓,卻發出一種讓人覺得飄逸瀟灑的氣勢。腰間的琉璃寶劍已經配上了劍鞘,我也是從劍柄上才認出來的。這個形象不由另我想起了大鵬,他的劍也沒有收進包袱裡,而是始終不會離開他雙手可及的位置。這樣把兵器隨身攜帶的人非常少,而浪天涯以前也沒有這個習慣,看來定是受到了浪翻雲的指點才這樣做的,有時間定要問問他原因。 柳生一刀手中的倭刀遙指浪天涯,陣陣濃烈的殺氣不斷向浪天涯攻去,卻在中途被浪天涯的瀟灑氣勢攔截,難以寸進。這種氣勢的比拚看來平淡,卻是凶險萬分,只要哪一方被對方的氣勢干擾而露出破綻,對方的殺招將在氣息感應下隨之而來,不受傷也要落在下風。在同級別高手中,只要一落入下風,再想扳回就難比登天了。 兩人僵持不下,柳生一刀突然發出一聲大吼,這一聲是結合內力喊出的,震驚了整個街道。連和他較量氣勢的浪天涯也不能倖免,皺了一下眉頭,氣勢上出現了一絲破綻。 柳生一刀知道機不可失,野獸般狂嘯一聲,身體向前一越,千般刀影向浪天涯攻擊去。 卻沒想到浪天涯不但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反而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這時才知道剛才浪天涯是故意露出了被他大喝影響的樣子,誘他出招,但是想收招已經來不及了。浪天涯的琉璃劍奇跡般地出現在他手中,平實無華的連刺了數劍,每一劍都針對柳生一刀刀法中的破綻而出,將對方的刀法完全的克制住了。 柳生一刀這才發現一直自以為毫無破綻的刀法原來的如此的破綻百出。刀影散去,一刀化巧為拙劈在琉璃劍上。 「叮」,兩人同時被陣退半步,表面上是平分秋色,但柳生一刀是中途變招,內力無法全部聚集。所以,但從內力上來看,柳生一刀的確強浪天涯半線。 看來真像傳說中的那樣,白衣人把自身功力傳給了他,否則怎麼能比得上吃了血菩提,又經過浪翻雲指點的浪天涯呢?不過好在他內力雖然是白衣人傳給他的,但並不是他們兩人的疊加,因為兩個人身體上的差異,加上接受者的經脈限制,他現在的內力之相當於白衣人的七成功力。 浪天涯順利佔到先機,自然不會給他扳回平局的機會。琉璃劍畫出一片光雨,接著光雨猛然爆開,無數劍雨向柳生一刀撒去。而浪天涯本人向憑空消失了一般,只有漫天光雨。這正是覆雨劍法的其中一個特點,只要用劍光造成幻象,使對方無法看到光雨以外的東西。 柳生一刀雖然無法看到浪天涯,但是憑借真氣的感應,還是可以清楚的知道浪天涯所在位置的。如果他連這個點都辦不到的話,不如乾脆棄刀認輸算了。倭刀向回一收,又向劍雨最中心刺去,光雨被從中刺開一個口子,「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我看了暗叫可惜,如果再加上我的海天術就完美了,有時間教教他。 柳生一刀招式用老,剛要收刀時。光雨再暴,比剛才的攻擊範圍還要擴展出一倍來,將他整個人完全籠罩其中。 浪天涯的覆雨劍法現在已經大成,功力上也通過血菩提和浪翻雲的指導非往日可比。看得我在一旁也連連點頭,為這個兄弟能有今天的成就而感到欣慰。當初我送他琉璃劍的時候也是大有深意的,想想看,配合上他的覆雨劍法,在敵人身上捅出無數個無法癒合的小洞的話,是多麼經典的一件事情啊。 柳生一刀繼承了白衣人的功力和全部武功,當然非是泛泛之輩。在危急關頭,使出了白衣人當初對付我用的救命絕招。打喝一聲,殺氣和功力暴增一倍。全身功力聚集於刀上,倭刀上翻,挑向光雨的最核心位置。口中大罵道:「地煞!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原來他和地煞果然有勾結,但地煞更絕,關鍵時刻把他當成了炮灰。 浪天涯見對方拚命,當然不肯和這個輸定了的敵人硬拚。見他氣勢不可抵擋,微微一笑光雨散去,後退半步,躲過了他的死前反撲。其實,他這麼做是完全正確的,因為柳生一刀已經聚集了全身功力在這一刀之上,沒有絲毫保留,也不敢有所保留,因為他知道,絕對瞞不過眼前這可怕的對手。一刀挑空,心叫「我命休矣」,身體卻不自主地向前跌了一小步。 高手交戰中,一個小小的破綻已足以致命,更何況柳生一刀這般的空門大露。浪天涯冷笑一聲道:「滾回你們倭國去撒野吧。」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光雨再次暴起,隨即又消失不見了。浪天涯收劍傲立,冷冷的看著對手。 見他收工,我也開始工作了。一陣清風吹過,已經從進了對方的陣營之中。目標不是柳生一刀,而是他那些手下。因為一個死人,是不值得我出手的。 柳生一刀臉上血色盡退,不敢相信的看著浪翻雲。突然狂噴了一口鮮血,身體一連後退了八步。每退一步,都有大量鮮血自胸口湧出,染紅了所經過的街道。浪天涯的致命一擊,不但在他身上留下了三十六處劍傷,劍上所帶的內力更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八步後一道白光閃過,白衣人的唯一弟子,橫死街頭。 地煞帶領著地煞堂最精銳的部隊,一同五十餘人埋伏在小鎮附近的樹林中。當他等到與柳生一刀約定好的時間時,率領著他的手下準備出去與柳生一刀會合。他手下中多半人,包括地煞盟的副幫主萬鬼哭之外,都是神色默然,顯然的他與倭人合作的事情很不滿,但是卻敢怒不敢言。都作好了出工不出力的打算,無精打采地跟著。 這時地煞突然生出警覺,抬頭一看,前方的的柳樹上一個黑人站在樹枝上,清風吹過,那人身體隨樹枝起伏。那人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個黑色的斗笠,不光相貌,連體型也被樹枝遮掩大半,看不清楚。他一驚非小,他不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連發現對方時,也是對方故意放出氣息引他抬頭的。如果那人想殺他的話,後果他不敢想。他不清楚對方身份,唯一能確定的,是除了醉春風之外,這個人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可怕的一個。 面對著不知是敵是友的高手,地煞也表現出了他作為一方霸主應有的風範。抱拳說道:「請問閣下是何方高人,阻我等去路到底所為何事?」他一邊說,一邊暗自祈禱對方不是找自己麻煩的。 那黑衣人,絲毫沒對他的禮貌有任何表示,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答非所問地淡淡說了一句:「亙古戰神。」他說的應該是自己的名字,但看他的語氣卻不像,倒像是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地煞臉上一喜,因為「亙古戰神,剛猛常在。」正是他們那個神秘組織的聯絡暗號。忙恭敬的說道:「剛猛常在。原來是自己人,不知兄弟的身份是……」他問的當然是對方在組織裡的身份,如非必要,組織裡是嚴禁詢問別人真實身份的。 那人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神態瀟灑詭異,不耐煩地答道:「君臨天下。」 地煞一聽,忙恭敬抱拳行了一個禮,說道:「原來是老闆,看來您打算親自出手對付醉春風了,看來他這個號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一認出對方身份,他馬上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老闆依然沒有任何表示,讓人根本無法推測出他的任何想法,這正是他的手下如此畏懼他的原因之一,人類天生有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和好奇心。他伸手輕輕扶開擋著眼前風景的柳枝,淡淡地說道:「我還不想和他動手,這次也非為他而來,而是因為你。你最近的表現真是出人意表,看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地煞一聽,忙說道:「為老闆辦事,是我的榮幸。」而他身後的幫眾卻是另一種想法,他們心中不滿老闆對地煞的如此行為竟然還加以讚許。當然只是心裡想想,卻不敢說出來,但是消沉的神色,任誰都看出他們的情緒十分低落了。 沉默了一會,老闆突然開口說道:「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我培養你這麼長時間,沒想到卻培養出一個賣國賊來!」說到最後,聲音變的嚴厲,所有人都聽出他的怒意。 地煞一驚,忙解釋道:「冤枉啊,我對老闆的忠心……」 沒等他說完,老闆打斷他說道:「我說的不是這樣,白衣流的人是怎麼回事?」 地煞滿頭大汗,忙解釋道:「我們正要對付醉春風等人,所以要了這麼一個助力……」 沒等說完,再次被老闆打斷,聲音冷冷地說道:「那就可以勾結倭寇,還奉他們為客卿,幫他們欺壓中國玩家麼?這樣的賣國賊,我留你何用?」說著一道綠光自他手中閃出。 地煞已經不能再出言解釋了,因為他的眉心已經多了一片柳葉。柳葉幾乎整個沒入他頭中,只有葉尖露出一小斷,說明了傷他的正是這片不其眼的柳葉。一道白光閃過,老闆用命令的口吻繼續說道:「萬鬼哭,地煞堂的幫主由你接任,這次行動你們也不用參加了。馬上回去,給我殺光所有的倭人!」接著歎了一口氣道:「唉,都是地煞這傢伙,害我失去了手刃柳生一刀的機會,白白便宜了醉春風他們。」 萬鬼哭等人知道他後半句是在自言自語,連忙興奮地抱拳說道:「屬下知道了,這就回去殺光那群混蛋!」他興奮的主要原因不是當上了幫主,而是終於可以不再和那些看起來就討厭的人合作了,殺光那些倭人,是他們一直想作而不敢作的事情。 老闆微微點頭,接著仰天大喝道:「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說完後,像聽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會意的微笑,當然萬鬼哭等人看不見。 我虎入羊群般在倭人中穿梭著,每一掌或一腳都將慘叫的敵人變成了白光,一會工夫,就把所有的倭人清理乾淨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浪天涯笑道:「行啊,你小子,一年多不見變得這麼厲害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沒少受苦吧。」 浪天涯也笑道:「還不是一年前你的教導讓我的根基打得好。雖然練功沒少受苦,但是想想殺柳生一刀時的痛快,這些苦受的都是值得的。」 我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接著運起真言,仰天喝道:「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喊出的同時,聽到南方數里外,也有人和我喊出了同樣的話。如果換做平時,我一定要去看看這個傢伙是誰,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但臉上還是露出了會心的一笑,和浪天涯一起走進了酒樓。 一進酒樓,馬上兩條倩影迎了上來。定睛一看,竟然是思凡和紫荷。兩人在我面前停了下來,都是百感交集的樣子。另外一陣香風在我身邊飄過,投入了浪天涯的懷裡,不用問,這個人定是他老婆心柳了。 我一起見到兩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半天才說道:「一年多了,你們過的好嗎?」思凡還好一點,我只當她是小妹妹。而自己對紫荷的感覺,到底是小妹妹,朋友,還是喜歡的人?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思凡露出一絲笑容道:「當然好了,有你天下的第一高手和趙子龍天下第一大幫的名頭罩著,誰敢欺負我啊?」難道你說的很好,就只是不被欺負而已嗎? 紫荷微笑道:「我可不是很好,你這個傢伙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聯繫我,是不是打算始亂終棄吧?趕快從實招來。」 我連忙賠笑道:「女俠饒命,小的上有八十……哦,我招,不過我好像從來就沒有亂過你吧,怎麼棄呢?」 紫荷笑著用粉拳輕輕的打了我胸口一下,笑道:「逗你的啦,有時間把藝雲仙子介紹我認識一下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仙子,竟然迷住我們的天下第一大高手。」 我連忙否認道:「不要這麼說嘛,如果我以後因為什麼輸了的話,不是要丟死人了。不少高手沒有去參加比武大會的,比如你好像就沒出現吧?」 紫荷掘嘴道:「那怎麼相同,我又不是什麼高手。」 我看著她調皮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那天榜高手去全了嗎?」周圍不少人聽到我的話,也都聯想到了魂影。他可以不來,那自然可能有其他高手沒到,所以我這個第一高手,也未必就天下無敵。 「淡薄名利,當所有人都說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時,他非但不引以為傲,反而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告訴大家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自滿,不驕傲,謙遜有禮,而且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周圍的人。充分表現出了第一高手的風範。」一個女子正在奮筆急書,邊寫還邊讀了出來,把眾人的目光從我和浪天涯兩人身上吸引了過去。 沒等我說話,浪天涯首先對心柳問道:「柳,這位姑娘是……」 那女子聞言抬起頭來,自我介紹道:「小女子筆走龍蛇,是《俠義晚報》的記者,聽說今天這裡有激烈的戰鬥,而且醉春風將會出現,所以特意來做專題採訪。」這接著相貌還算清秀,而且一臉認真的表情,更是在女孩身上很少有的。她說完嚴肅地說道:「放心吧,我是一個寫實派的記者,一定會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讀者的。」 我失笑道:「既然姑娘是寫實派的,為什麼還把我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我除了運氣好點以外,其實也只是一般人而已。」主要是我不想被媒體炒作,那樣這樣很鬱悶的。 筆走龍蛇剛要上來對我做採訪,卻被一群女孩搶在了前面,紛紛向我要簽名。 如果換作一般時候,我一定會馬上找個理由閃人。但是現在和那個「寫實派」記者比起來,她們容易應付得多了。為了拖延時間,我對這些粉絲笑道:「我的字寫的很不好看啊,要不這樣好嗎,我每人給你們畫一張畫,留做紀念。」嘿嘿,沒等畫完,敵人就會來了吧,打完之後,我還會呆在這裡等你的採訪? 我取出紙筆,開始拖延時間。這時,筆走龍蛇有不識趣的跑到了正在和心柳你濃我濃的浪天涯那裡問道:「浪天涯少俠,聽說你一年前曾經和醉春風搭檔過一段時間是嗎?在你心裡,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浪天涯無奈和心柳分開,剛好聽到我的傳音:「別給我往好了說,盡量把我說的和某門派的某堂口中的某個幫眾一樣,越沒有故事越好。」依照我的話,浪天涯說道:「沒感覺什麼啊,我們合作還可以,他武功稍微好一點,而且有虐待傾向,每天都要折磨我一個時辰,美其名曰,鍛煉我的素質。」 那記者又開始邊寫邊說道:「嚴師出高徒,沒想到劍殺柳生一刀的英雄浪天涯,竟然受過醉春風的指點。而且白衣人也是敗在醉春風手裡的,他們證明了,無論師徒,都比日本武士強。」我聽的手一抖,畫上出現了一個黑點,忙在上面加了朵梅花,暗道:真能歪曲事實。 浪天涯一聽,忙辯解道:「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我的師傅是浪翻雲。」他雖然也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也不想和我一起被媒體炒作,所以忙出言糾正。 筆走龍蛇一聽問道:「那他為什麼每天訓練你一個時辰啊?」 浪天涯很自然地回答道:「為了鍛煉我啊,不想讓我拖他後腿。」後一句是他臨時補救的。 筆走龍蛇說道:「那不就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嗎?」 這時一個一堆衣服鮮艷的女子自街上一頭走來,手裡還拿著不同的樂器。一路上吹拉彈唱,好不熱鬧。本來來幫忙的人為了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會在危險的時候逃走,都坐到了裡面的位置上,而我為了可以方面觀察外面的情況,所以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來拖延時間,才能看到這個風景線。 眾女子走的一醉樓的大門口時,站成兩排停了下來。一邊演奏著各種樂器,其中幾個嗓子好的用清脆的聲音唱道:「南宮朱雀,貌似天仙。避月羞花,沉魚落雁。南宮朱雀,冰清玉潔,傾國傾城,天下無雙……」眾人不約而同的向樓下看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能惡搞。(註:南宮朱雀乃本書之原創人物,請不要根據前面的歌而胡亂猜測。) 一個紅衣女子對面一醉樓對面的聞香樓樓頂飛身穿向我們這裡,來到窗前時,身體一個空翻,飄然落入屋內,微笑的對眾人說道:「小女子南宮朱雀,見過各位俠男俠女。」這是眾人才看清楚她的相貌。此女外表秀麗端莊,年齡約在二十五六間,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一種成熟女人之美,是玩家中很難看到的。 心柳見又有人來了,忙上前打招呼道:「原來是南宮姐姐,心柳有失遠迎,請姐姐恕罪。見姐姐剛才的輕功,頂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得到姐姐相助,今天又多了一分勝算。」 南宮朱雀搖頭微笑道:「心柳姑娘誤會了,我不是來助陣的,相反,我是劍塚的幫兇。」 她此話一出口,眾人馬上都全神戒備了起來。我淡淡一笑道:「如果剛才南宮姑娘想傷人的話,在眾人沒有提防的情況下能被你傷到一個兩個也說不定。而你既然已經表明了身份,顯然是不想偷襲了,但又不應該是吃酒的,我真不明白了,難道姑娘想以一己之力挑戰我們全部嗎?包括我和天涯在內。」 南宮朱雀嫣然一笑道:「來吃酒有何不可,不過我來確是另有其事。」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藥瓶,送到浪天涯面前道:「剛才你們英勇的殺掉了倭人柳生一刀,和他的一眾手下,一定損失了不少內力,我們不想佔這個便宜。醉春風當然不用怕,他的長生聖氣的恢復速度,應該不會放在心上,而天涯你,還是吃了這顆九花玉露丸補一補內力吧。」說著把藥塞給了浪天涯,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下,坐到了我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放下杯子又補充一句:「我們將在半個時辰後發動總攻,包括我在內,只有七個人。」她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不由失笑道:「姑娘就不怕我先出手殺掉你,為今晚的爭鬥先除去一個大敵?」 南宮朱雀又喝了一口酒,還對我挑逗地眨了一下眼睛,微笑道:「如果天下第一高手連臉都不要的來殺我,我只會覺得榮幸,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說的一點不錯,如果在正式開戰後,我殺她是天經地義的,畢竟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現在她是來送藥的,古人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現在出手的話,的確有不要臉之嫌疑。我知道說不過她,搖頭苦笑道:「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南宮姑娘。」 南宮朱雀在眾人敵視的目光下,絲毫沒有顯露出一絲的不自然。見我這麼一問,笑容不改地說道:「春風少俠請問,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我倒是相信,你的嘴真的比較碎,但我不確定說的都是真話。 我微笑道:「我想知道的是,我們怎麼可以相信你給浪天涯的藥不是毒藥呢?」 南宮朱雀絲毫沒有因為我的懷疑露出一絲不滿之色,反而稱讚道:「醉春風果然小心謹慎,事實證明謹慎的人,通常可以活得更長一些。實不相瞞,這要是別人拖我轉交的。那人還說,如果醉春風不相信他的誠意的話,讓我對你說一句話。」 我失笑道:「這麼神秘,什麼話?」 南宮朱雀白了我一眼,道:「你都說神秘了,自然不能讓別人聽到。附耳過來。」 這時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畢竟不能顯得自己一方沉不住氣,而在我出現的時候起,已經成了他們心目中的核心人物了。畢竟《俠義》裡還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有天下第一高手坐鎮,他們自然產生了一些依賴心理。現在我離南宮朱雀最近,他們自然不會再怕什麼了。 我無奈的把頭伸了過去,同時暗運神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南宮朱雀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那人說『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說完又在我耳朵邊輕輕的吹了一口香氣。 我猛然感覺耳朵上穿來一陣由熱又癢的怪異感覺,沒有面具和斗笠遮掩下,臉馬上紅了起來,運起真言傳音對她說道:「南宮姑娘,請自重!」南宮朱雀先是被我真言一震,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看到我的反應,咯咯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喝起酒來。 見我一臉憤憤的樣子,她絲毫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小聲得調笑道:「沒想到天榜第一高手,風中魔龍醉春風居然是一個未經人道的小男生而已。」說完又咯咯一陣嬌笑,不理會我憤怒的目光,笑的肆無忌憚。 說實話,南宮朱雀也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她那種成熟之美,是在不管年齡大小,一律喜歡裝嫩的女性玩家中是絕無僅有。不但能給人一種引發原始衝動的**,而且吸引人的同時又不顯得下作,完全憑著她成熟女性特有的氣質,差點借一口氣破了我的井中月,叫我如何能不心驚。見她又出言挑逗,我語氣傳冷說道:「請南宮姑娘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在下並非什麼小男生。」 南宮朱雀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只有小男生,才會去爭辯說自己不是小男生呢。」她的話顯然和用內功控制了轉播範圍,外面的人是絕對聽不清楚的。 我發現和這個成熟的女人談論這個問題,的確不是一個明智之舉。苦笑一聲,轉移話題道:「在下可否問南宮姑娘一個問題?姑娘可以不回答我,但是請不要騙我。」 南宮朱雀又挑逗式的咯咯一笑,說道:「醉春風這麼怕被人騙嗎?是不是被人欺騙過感情,或者……」看她的樣子,還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我無奈搖頭道:「如果姑娘再這樣說話的話,我想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南宮朱雀看出我不是開玩笑,收斂起笑容道:「你這麼人怎麼這麼小氣啊,開個玩笑都不行。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我還是那八個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也夾了一小口菜,吃了一口才說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就是拖你給我捎話的那個。你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問完面帶微笑的看她的反映。 南宮朱雀終於投降道:「算我說錯話了,這個問題除外。」 我好不容易佔到了些許上風,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南宮姑娘不方便說,那我換個問題好了。」頓了一下,突然開口快速的問道:「他今晚會不會出手?」那個人的功力絕對不在我之下,如果他們七個都是這樣的高手的話,今天就要做好暴走的準備了。 南宮朱雀先是一愣,接著嬌嗔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討厭,人家好心來給你們送藥,你居然乘機試探人家。」說完轉身飄出窗外,話音遠遠傳來:「早說過了,今天只有我們七個,你說的那人不會來的,不過你們還是要被消滅的,唉……人家真是不想的。」倩影已經消失在對面的酒樓後面。 南宮朱雀消失後,浪天涯走了過來,坐到剛才南宮朱雀的位置上,擠眉弄眼的問道:「剛才她說了些什麼,聽她走的時候的最後一句話,好像對你有意思呢。」暈,剛送走一個南宮朱雀,又來了一個浪天涯,我難道今天注定要被調笑嗎?絕對不能任其發現下去。 我突然將面容壓的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你太天真了,我可不會自以為是到認為第一次見面的敵人會喜歡我。這可能是她的一個玩笑,也可能是一個手段,想讓我晚上即使對上她也很難下殺手,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對了,那顆藥可以吃了。」我說這麼一大堆連自己都不懂的道理,完全是為了讓他住嘴。 浪天涯也知道時間不多,又對我很信任,聽我一說,馬上把九花玉露丸吃了。其實我也只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是我相信南宮朱雀,而是因為我相信那個和我一起喊話的人,這種相信完全是直覺,不過就算萬一那個人真下毒,我自信以我的功力,加上血菩提,即他吃的是三屍腦神丹加豹胎易筋丸,我也有足夠的實力解掉。 浪天涯倒也機靈,吃過之後,馬上運功調息。我則以護法之名避免了那些粉絲和記者的圍攻。九花玉露丸其實只要半柱香的時間就消化,但是浪天涯卻還在保持練功的姿勢,我也樂得護法,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決戰的時候終於來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的酒樓漫步走出。此人面目比較工整,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帥哥。一身沉重的盔甲,劍上扛著一把黑色的巨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必殺的人之一,百事可樂。看到他,我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真武七截陣。劍七和劍三十六都有天榜的實力了,而這個百事可樂現在看氣勢上也不遑多讓,再加上那個高深莫測的南宮朱雀,如果真是這樣的七個人組成陣勢的話……我不敢再想了。只是淡淡地對眾人說道:「一會開戰的時候,自認能在劍三十六手下走夠十招的才可以參加,其他人繼續喝酒。除了我和浪天涯外,其餘高手圍攻盡量避免損傷。絕對不能讓對方的七個人組成陣勢。」我一邊交代著,向樓下走去。 一邊走著,我已經取出了我的隨身兵器,祭血魂。我下了一個決定,先以雷霆手段做掉百事可樂,只要他一死,我們的勝算就多了一分。走到樓下,我的氣勢開始向百事鎖去,我對他的忌憚只限於他的劍法,至於他的智商,的確是七個人中,最容易殺的一個。氣勢攻擊的同時,我冷笑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勇氣可嘉。」我不但在氣勢上進行打壓,而且開始在語言上刺激他,只要他一生氣,很容易露出破綻,那時候就是我出手的時候。 百事竟然出奇的沒有動氣,拍了一下肩膀上的重劍說道:「怕什麼,現在我已經有了可以對付你的武功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春風兄總聽過吧。」說著,他居然開始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我逼了過來,一步一步十分有節奏感。看來他是知道這樣和我對恃下去對他很不利,所以先行動了。 我雖然有殺他的把握,但是還要分神留意其他六個人,所以不敢大意。微微一笑道:「玄鐵劍法很完美嗎?難道你不知道獨孤求敗最後用的是一把木劍嗎?」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開始買他的那把木劍,本想拿出來研究一下,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繼續對百事說道:「我和他打的時候,他好像用的是石劍,總之其精要是無劍勝有劍就是了。」我這麼說是提醒他,我是有資格挑戰獨孤求敗的人,借此來打擊他的信心。 百事想起我挑戰獨孤求敗時的場景,心一沉,馬上知道上當,再想重新控制氣勢的時候,我的祭血魂已經向他刺來。只見我的祭血魂自半空中,一顫下化出萬道槍影,似初陽透出地平般散射往前。 百事可樂雖然落了下風,卻馬上振起精神來。平實的一劍由胸前唯一的空門處刺出,也是我槍式最強的一點上。 「噹!」槍劍相交,我借力上翻,頭下腳上,用出了燎原百擊的起手式星火乍現,槍式如星星之火,迅速擴展,燒向百事。槍頭點起的氣勁便像一粒粒火星熾屑,專破內家護體真氣,傷人於無形,厲害非常。猛攻中,卻又不忘繼續刺激他道:「我是用槍的,所以不能無劍勝有劍,只能無槍勝有槍。」同時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我能想到先對付他們,他們也可能是打算等我露出破綻時,全力消滅我。畢竟,我如果想跑的話,什麼陣也沒用。 「鏘!」百事功力不如我,被震得倒退了三步。我也向後一翻,腳一沾地,馬上再次向他撲去,祭血魂自左腰眼縮到了身後,有槍變無槍。他無法估到我的槍會由那個角度出手。這是燎原槍法名震天下的『無槍勢』,由有槍變無槍,教人完全捉不到可怕的祭奠血魂下一步的變化。 、 歷若海可以靠這招傷到比他厲害的龐班,我對付百事自然更容易幾分。但是在這種旗鼓相當的時候,用這一招要殺他也不容易。但是我別無選擇,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了另外兩股殺氣,所以我必須速戰速決。 百事見我把祭血魂藏回身後,不知其中玄虛,大喝一聲:「找死!」跨前一步,重劍更掃向我胸前大露的空門。這一劍並非沒有破綻,但是如果我選擇破綻攻擊的話,擊中他的同時,胸前定要挨他重劍一擊,那是我無法承受的。他出劍的同時,自他身後的酒樓內,兩個人影閃電衝出,劍七手中新換的長劍上發出陣陣殺氣,刺向我的心口。右側的劍三十六身法詭異,劍法連變數招,籠罩我右側數個要害。兩人雖是一先一後,但我和百事兵器交鋒那那一剎那,他們也竟同時趕到。他們不但配合默契,而且選在我無法後退的時候出手,可見機關算盡,光是這三個人已經叫我窮於應付了,更何況還有四個不一定比他們弱的人。 我暗自佩服他們的戰術戰略,右腳一觸地面,本已快若閃電的身法再次提速,祭血魂自右腰眼吐出,後發先至,正中百事掃來的重劍劍鋒上。這招無槍式乃歷若海百擊中對單體攻擊最強的一式,借雙手在身後交替,將全身的精元內力聚集於一槍之上,非一般人所能抵擋的。 「鏘!」就憑借這臨時提升的一點速度,我避過了同時面對三大高手全力一招的場面。借反震之力,身體急速後退,祭血魂一晃,槍頭槍尾幾乎同時點在了劍三十六和劍七兩人的劍尖上,用的是燎原心法中的借勁反,槍頭點中劍七的長劍時借巧妙的吸勁,將劍七的劍勁完全吸吶,讓勁道沿槍而上,當勁力由槍尾邊出前,調轉了槍身,加上自己的勁道,由槍尾送出。 「噹!彭!」劍七被反震出半丈,而劍三十六更被反震出一丈有餘,險些吐出血來。比他更不堪的百事已經吐了一口鮮血,受了內傷。 另一邊,我也不好受,十成功力與百事對拼一槍,雖然沒有受傷,但已經沒有了後力。接著又強提了一口真氣,硬接了兩大高手的正面全力一擊,雖然用借勁反化解,但也需要以自己的內力作為牽引。而且沒想到的是,劍三十六的功力比比武大會上更有精進,接下三人的攻擊後,我也氣血翻騰,受了內傷。強壓下了吐血的衝動,我瀟灑地翻身落地後,用左手扶了一下被風吹到臉上的頭髮,藉機把一張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張面具是我和魯妙子學習製作面具的時候對著鏡子製作的。記得當時我連續製作了四十八張才做出了最後這個滿意的產品。 身後一醉樓裡的眾人也都圍到了門口,觀看這難得一見的大戰。看百事和劍七也都接近天榜的實力,現在三個圍攻我一個,還被我佔盡了上風。後面的浪天涯等人都看得精神大振,高聲喝彩。更有一排美女粉絲站成一排,跳著拉拉隊的舞動,口中齊聲喊道:「醉春風,醉春風,醉春風……」這場景令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畫,裡面的一個打籃球的學生,也受過這樣的待遇。 浪天涯見我獨立面對三大高手,雖然佔了上風,但還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掛掉。大喝一聲:「我來也!」飛身衝了過來,衝到一半的時候,琉璃劍劃出一團光點,覆雨劍法隨時將發出全力的一擊。 一個身影從一醉樓旁邊的巷子裡竄出,身隨劍走,一劍射向正空中的浪天涯。口中低喝了一聲:「讓我北冥玄武來領教一下覆雨劍法。」他的劍這一劍簡樸無華,速度奇快,勁沉力猛,高度聚焦集中,爆發一往無還,視死如歸的驚人氣勢。我開始就沒有小看對方的實力,但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北冥玄武,居然有著天榜高手的實力。但看這一劍的氣勢和力度,恐怕比劍三十六還要難纏。 浪天涯見對方奇兵殺出,忙放棄了援助我的想法,真氣一沉,身體快速下落,光雨臨時改變了方向,向北冥玄武射去。 「叮叮叮叮……」一串兵器交鋒的激響後,浪天涯和北冥玄武落會地上,各退了三步。表面上看是平分秋色,但北冥玄武是蓄勢而發,浪天涯卻是臨時改變的攻擊方向。可見在實力上,浪天涯的確強出對方一線。 這邊我的三個老對手卻成了對恃之局,他們見我硬接了他們三個全力一招還面不改色,和沒事人一樣,都心中暗驚,不敢貿然出手。我巴不得保持這種局面,好爭取更多的時間療傷,我自己知道受的傷比他們中任何一個都要重。 「呵呵」南宮朱雀的笑聲從對面酒樓的樓頂傳來,站在樓定上,擺了一個頗具誘惑力的造型,微笑的說道:「沒想到春風兄弟在戰場上這麼的英雄了得,一點小男生的樣子都沒有。看得姐姐也心裡癢癢的,想和你親近親近呢。」說著取出一把閃著淡藍色晶芒的寶劍來。 沒等我答話,一紅一綠兩條身影已經飛身衝上了對面的酒樓上,竟然是思凡和紫荷。紫荷手裡沒有拿武器,擋在南宮朱雀面前,對她淡淡地說道:「讓我來和姐姐親近親近吧。」思凡也來到紫荷的身邊,長劍遙指南宮朱雀說道:「還有我。」 南宮朱雀眼中寒芒一閃,呵呵一笑說道:「我這把劍叫雷熒劍,已經跟隨姐姐多年,兩位妹妹要小心了哦。」說著一劍刺向兩人中間的空處。雖是刺在空處,但兩人清楚的感覺到,如果不作出反應的話,將會被她接下來的攻擊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一條白綾從紫荷袖子中穿出,繞過雷熒劍攻向南宮朱雀的面門。思凡的長劍則搭在雷熒劍上,四兩撥千斤的繞了一個圈,將對方的劍勢帶向一旁。 南宮朱雀呵呵一笑,左手點在紫荷的白綾上,內力沿綾而上,震得紫荷身體晃了一晃。雷熒劍在思凡劃出的劍圈上點了一記。雖然被盪開,卻也使得思凡的太極劍法出現了一絲空隙。剛要乘勝追擊,紫荷的白綾卻繞過思凡的身體,從另一側攻來。 這時上官蔚風和麗娟二人也衝了出來,一左一右趕來增援我。對面樓上一聲暴喝:「東方龍領教黑白雙劍高明。」一道灰影奪窗而出,從我頭上躍過,衝向兩人,左手利劍,右手類似倭刀的怪刀同時發出刀劍之氣,分別攻向黑白雙劍。 我感覺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長笑一聲槍影閃爍向三人攻去,用的燎原百擊裡三十擊的起手式「無定擊」。劍七和劍三十六都感覺到我攻擊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連忙向後退去。不過,三人中只有百事可樂的感覺是正確的,揮劍迎上了我的一槍。倒不是說百事比其他兩人了得,而是因為我的攻擊真的集中在了他身上。 「鏘!」我連續擊中了他重劍八槍,卻只發出了一聲暴響,可見八槍的速度是何等的驚人。百事一連後退了五步,又再次噴了一口鮮血,才穩住身形。也是他這一年來練習的內功很強,如若不然,這八槍就足以使他失去的戰鬥力。 我一招得手,豪氣沖天。槍勢一收再放,籠罩的範圍竟擴大了一倍,由起手式「無定擊」轉入第二式「雨暴風狂」,槍影吞吐間,像每一個人也是被攻擊的目標。由於這招與風神腿中的「暴雨狂風」同名,我練習的時候也格外注意了它們有什麼共通之處,所以熟練度上要比其它槍招要高。 對方三人知道不能再退,交換了一個眼色,百事向後退了一步,劍七向旁邊移了兩步,劍三十六的在原來的位置不變。接著,三人同時出劍,或攻或守地迎向我的暴雨狂風。 我猛然感覺到壓力倍增,看來對方用上了真武七截陣。這陣法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不像天罡北斗陣那樣必須七人同使才能發揮威力,而只要兩人就可成陣,人數越多,威力越強。現在三人的壓力已經使我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如果再多一個人的話,我恐怕三招內就將被當場擊殺。強敵當前,我反到更冷靜了,無我境界下,三人馬上感覺到我的氣息不見了,雖然知道我明明就在原地沒動,卻生出一種找不到我的奇怪感覺。運起電鑽手法,祭血魂帶著螺旋勁,旋轉向三人刺去。 此時,雙方各自為戰,浪天涯要比北冥玄武強上一線。為了能盡快解決對手來支援我,攻勢更兇猛,將對手殺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而紫荷和思凡兩人,開始還處在下風,後來配合漸漸默契了起來,竟和南宮朱雀殺個旗鼓相當。相反黑白雙劍最好的成績只是和地煞鬥個旗鼓相當而已,而這東方龍攻勢兇猛,比之柳生一刀有過之而無不及,殺得兩人汗流浹背,隨時有可能敗北,看來一定不會比北冥玄武支持的時間長。 但最可怕的卻是對方還有一個沒出現,雖然我也有魂影這張王牌,但是就算人同時出現,我單獨對付眼前三人,自問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而且對方六個人正在有意的移動著位置,他們六個的位置,讓我聯想到了學八陣圖中見到的某個圖案,但中間缺了一環。 「華山弟子西門虎,領教各位高明。」隨著一聲低喝,一個白影沖對對面酒樓的正門衝出,他沒有支援或攻擊任何一個,而是直奔六人組成的圖案中間缺的那一環而去,只要讓他站到那個位置上,真武七截陣一成,我們想贏就更難比登天了,除了我和浪天涯之外,其他人恐怕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奈何我被三人纏得死死,根本無法分身,就在剛才一分神的時候,也中了劍三十六一枚鋼針,還好我反應快,才只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其他眾人都沒看出其中玄虛,況且看出來也沒有用,因為他們也都各自為戰,分身乏術。我不由暗恨自己大意,沒有事先把火麒麟召喚出來,但已經於事無補了。 就在他馬上要站到陣位上時,突然一股濃烈的殺氣自一樓頂,湧向全場,但殺氣的核心卻只是西門虎一人。眾人都感覺道著並非淡淡的殺氣,其中還夾雜這一種戾氣,形成了一種奇怪而可怕的氣勢,都是心中一寒。首當其衝的西門虎更是感覺自己彷彿深陷阿鼻地獄,四面八方鬼哭狼嚎,嚇得他流了一身冷汗,就差一步沒有站到陣位的他,卻忘記了邁出那關鍵性的一步。魂影終於來了! 魂影丈著先聲奪人的殺氣,震懾了對方的心神,一道黑影卻從樓上的窗戶傳出,後發先至的搶險佔到了那個關鍵的位置上,碧血照丹青劃出十三道綠芒,射向西門虎,殺氣也分成十三股,將西門虎牢牢鎖死。 西門虎也馬上恢復了過來,見對方可怕的十三道劍氣並沒有驚慌失措,反在魂影強大的殺氣下忘記了恐懼,悍不畏死地一劍刺向魂影十三劍中唯一的破綻,大有視死如歸的氣魄。 魂影沒想到對方能在第一招就找到自己的破綻,先是一驚,接著冷笑道:「好一招破劍式!」十三道劍影合而為一,不理會西門虎刺向他胸口的一劍,碧血照丹青閃電般刺向對方咽喉,如果兩人都不肯變招的話,將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西門虎一臉堅定的神色,一劍直刺魂影的胸口,根本不管自己的生死。魂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碧血照丹青微微一掃,擋開了對方的長劍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只是向下偏移了一點,改刺對方心口。 西門虎一驚,忙身體一側,躲避過了致命的要害。同時反手一劍回刺魂影,企圖阻止他的攻勢。魂影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他那臨時變招,角度和力道都沒有多少殺傷力的一劍,仍是全力攻擊。 人影交錯,兩人同時受傷,魂影由於提前運功護住了將要被刺的背後,只是被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只是皮外傷。而西門虎的左手關節處的經脈卻被碧血照丹青挑斷了,整個左手宣告報廢。就算找到五大名醫,也要過上幾個月才有痊癒的機會。 這招正是魂影根據碧血照丹青的特性,有自創出的三大殺招之一,名越棄車奪將,要旨在於用自己交輕的傷,來使對方受上重傷,或者直接死亡。先以同歸於盡的方法為起手式。若對方閃避或被動防禦的話,後面的殺招將使對方非死即傷,若對方真拚命的話,那後果和和西門虎一樣了。 黑白雙劍已經被東方龍殺的汗流浹背,上官蔚風舊傷繃開,鮮血然紅了大半個衣袖。麗娟功力尚且不如上官蔚風,被殺的香汗淋漓,身上又添了幾道新的傷口。 東方龍大喝一聲:「殺·破·狼!」刀光劍氣比先前更強盛一倍,刀劍上下翻飛,將兩人籠罩其中。 「鏘!當!」兩聲,上官蔚風和麗娟兩人的寶劍同時被斬斷,人也向兩邊跌飛出去,失去了戰鬥力,如果東方龍再過去補上一下的話,保證兩人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東方龍卻沒有時間收拾他們,把他們殺退,忙去支援對被魂影挑斷手筋的西門虎去了。 西門龍加入後,戰況馬上扭轉,西門虎雖然被挑斷了左臂的筋脈,但點穴至住血後,馬上又恢復了七成的戰鬥力,畢竟獨孤九劍只用一隻手也可以用。再加上兇猛的東方龍,使魂影也無法再傷到他們。但他們因為忌憚魂影詭異的身法和招招要命的劍術,一時間也無法扳回主動,鬥了個旗鼓相當。 本來為我加油的拉拉隊,現在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的比賽,雖然他們看不清楚具體的招式,但是還是別瞬息萬變的戰局吸引得無法挪開眼睛。還有他們身後的記者和來助陣的人,有不少暗恨自己平時沒好好練功,現在連人家的招式都看不清楚,更別提插手了。 我這時依舊被三人纏的死死,在三個人的陣法下,只能靠著各種絕技苦苦支持。開始三人還有所間隙,但是打久了竟然漸漸有了默契,我也落入了絕對的下風。知道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定會被三人打倒,而且不會像黑白雙劍一樣的幸運。本想暴走殺人,但是想了想,如果一遇到危險就暴走的話,境界上永遠也別想進步了。咬了咬牙,一招燎原槍法中的橫掃千軍掃向再次圍攻上來的三人,槍式上下翻滾如燎原之火,飄忽不定。 首當其衝的就是百事可樂,他見這一槍勢不可擋,不管另外兩人忙抽身後退。其次就是劍七,他明知這槍不亦硬擋,但如果他也閃開的話,倒霉的就將是他旁邊向我猛攻的劍三十六。只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功力貫入劍身向我的祭血魂斬來。 「噹!」劍七被震的長劍險些脫手,向後蹣跚了一步,轉身一拳向我轟來。我則更不好受,剛才與他們硬拚了十多招,雖然功力上我在他們三人之上,但是受他們的陣法克制,都是一招接一招,中間根本沒有一絲的喘息機會,而他們則可以利用巧妙的車輪戰,每一招都能全力出手,而不用顧及之後露出的破綻。害得我現在如果不是強壓著的話,早已經當場吐血了。但這樣強壓,只會使我的傷勢更加嚴重。 不理劍七的一拳,我轉身向百事可樂衝去。飛起時使出回馬槍,用槍尾點中了劍三十六刺來的劍尖上。 「鏘!」劍三十六被我一槍震得氣血翻湧,只好不情願地落回地面。 百事可樂再次見我把的祭血魂自腰眼縮回身後,馬上聯想到了另他大吃一虧的無槍式。本不想硬碰,但我的殺氣已經牢牢的把他鎖死,如果他逃跑的話,只會死得更快。只好硬著頭皮一劍由上而下的劈中祭血魂的槍尖。 「噹!」隨著一聲震靜全場的巨響,百事可樂狂噴了一口鮮血,斷線風箏般跌飛出去,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我也是見到魂影的表現,臨時下的決定,用自己的傷換敵人的傷,這樣或許還有轉機。 這時劍七的一拳正好打中我左肩後,一拳分成了七股不同的勁道,其中五道分別攻向我的心、肝、脾、肺、腎等五臟,另外兩道則一陰一陽同時攻向我的丹田處。更要命的時,劍三十六這個時候也踏著詭異的步法一劍削向了我的右肋。 我忙向後退了三步,用生存藝術中的轉移術將劍七一拳大部分勁道轉移到了雙腳湧泉穴,借後退三步將其轉嫁給了地面的石磚。一連踏碎三塊石磚後,體內殘餘的內力還是把我的內傷加重了許多。忍住了吐血的衝動,我再次強壓內傷,身體迅速橫移了三尺距離,躲開了它奪命的一劍。祭血魂再次刺出,一時間前後左右,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我則像藏身在一個槍浪裡,回身向劍塚的兩人衝去。用的是燎原百擊中最為凌厲的一式威凌天下。 兩人見這一槍勢不可擋,但偏偏封死了他們的所有進退之路。兩人只好硬著頭皮,揮劍硬拚。 「噹!噹!」兩人各被震退了三步,劍七噴了小口血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中了我的七傷拳,不可能沒事!難道你會少林的金剛不壞身?」 我壓住翻騰的氣血,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沙門護法嗎?」閃電般刺向劍七,根本不理會他刺向我胸口膻中大穴的一劍。 兩人這時更加堅信我會少林的金剛不壞身了,要不怎麼會用這麼不要命的打法?劍七忙回劍擋槍,劍三十六也忙一劍刺向我的咽喉,想圍魏救趙。我用的是「燎原槍法」三十擊裡的「左右生風」,槍尖先點往左方,一觸劍七的長劍,槍尾立時往另一方吐去,迎上劍三十六的一劍。兩人再次被震退三步,我我卻強壓傷勢,不退反盡,再次向兩人攻去。 樓頂的南宮朱雀看的心急,奈何自己被思凡和紫荷一攻一守纏得死死的,想去幫忙根本不可能。 而另一邊,浪天涯已經把對方打得無反抗之力,光雨狂暴再次將北冥玄武籠罩其中。 「叮叮叮……」一串兵器交鋒的聲音後,兩人分開。浪天涯胸前的衣服被對方劃出了一道大口子,不過沒有傷到皮肉。而北冥玄武則肩頭中劍,雖然琉璃只入肉寸餘,但是劍上所帶的內力卻使他吐了一小口血,受了內傷。 浪天涯冷冷的說道:「被琉璃所傷的人,傷口是不會癒合的,你就等著血流乾而死吧。」 一陣馬蹄聲傳來,八個人騎馬出現在街口。剛一出現,為首的那人就大喝道:「諸位莫慌張,心武來也!」原來是心武帶著他那七個最得力的手下趕來了。 東方龍見大勢已去,忙大喝一聲:「風緊,扯呼!」又一招殺破狼將魂影逼退,和西門虎向後急退,夾起重傷的百事可樂沒入旁邊的小胡同裡。劍七和劍三十六被我逼到了酒樓的牆下,被我的「金剛不壞身」所懾,早無心戀戰了,聽到西門龍的話,如皇恩大赦般,震碎了厚重的牆壁遁入酒店,從後門逃跑了。北冥玄武哈哈一笑,回劍刺中自己的劍傷上,接著用力一擰,肩頭馬上變的血肉模糊,卻笑容不改的說道:「但我現在是被自己的寶劍所傷,我知道怎麼能醫的好,告辭了!」說著也穿入他出現時的那個胡同,消失了。浪天涯對他的氣魄發自內心的欣賞,也沒去追。南宮朱雀雖然傷不到兩女,但也沒有危險,自然說退就退,虛晃一劍,跳下酒樓,也消失不見了。 心武來到戰場,哈哈一笑道:「看來我來晚了,沒得打了。」紫荷也跳了下來,高興地說道:「風,真沒看出來,你還會金剛不壞身,我拜你為師,教我如何?怎麼不說話啊?」 我沒有理會兩人的問話,精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逃走的眾人,確定他們已經走遠後,「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忙坐下調息。眾人這才知道我看起來沒事,全是裝出來的,其實已經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那群粉絲見我受傷,都圍了上來,卻被魂影的殺氣嚇了回去。魂影嚇退眾女後,冷冷的說道:「如果誰敢影響風兄入定的話,別怪我魂影劍下無情!」這時眾人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殺手,那些女孩都被他的名頭嚇得紛紛後退,看來他的名頭比殺氣更管用。 見到我傷勢如此嚴重,除了魂影要處理自己傷口外,其他高手全部為我護法。心柳則去扶起黑白雙劍,一邊為二人包紮傷口,一邊說道:「多謝二位相助,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小女子真的無以為報。」她知道我和浪天涯的關係,算好遠近後,才先去慰問黑白雙劍的。 上官蔚風搖頭說道:「心柳姑娘不必客氣,我們是欠了春風一個天大的人情,知道他一定會來幫忙,才不顧舊傷趕來的。」他的也實在,不過到底沒說具體欠我什麼人情,還算將信用。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我睜開雙目,心有餘悸地說道:「七傷拳還真BT,我十天內休想再與別人動手了。」 浪天涯苦笑道:「你知足吧,我最多能對付一個,你一個人頂三個,還重傷一個,輕傷兩個。你自己再一點傷不受的話,是不是想嫉妒死我們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看來這件事不一定能隱瞞很長時間,著十天內,我們就呆在這裡吧。」 我忙搖頭道:「不可,心武,麻煩你和浪天涯保護心柳他們去你或趙子龍的地盤,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我有魂影保護我就夠了,不然他們很可能再次對心柳他們下手的。」頓了一下,取出羽剎對心柳說道:「心柳姑娘,初次見面,這個就當是見面禮好了。和天涯的琉璃是一對的,祝你們白頭偕老。」心柳在浪天涯的首肯下,才不好意思地收下。 心武和魂影是老相識,聽我這麼說,點頭道:「好吧,有魂影在,我就放心了。」 魂影見還有不少人抱著懷疑的態度,不滿地說道:「我如果不擅長反追蹤之術,早被那些仇家煩死了,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好了。風兄有什麼意外的話,拿我是問好了。」說完,不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背起我,飛簷走壁的衝出了小鎮。一場大戰,終於告一段落。 眾人在心武和浪天涯等高手的掩護下安全撤離,鏡頭繼續轉到了主角身上。魂影背著我,跑出小鎮後竄入附近的一個小樹林中。他先向左面跑出樹林後,又跑了回來,換了一條路,依然重複著剛才的舉動,跑過去,又跑回來,週而復始的跑了三圈後,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這樣不累啊,如果你想迷惑敵人的話,不過先把我放下,自己跑不是輕得多嗎?」 魂影聽我這麼問,並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跑,一邊淡淡地答道:「當然不行,兩個人的重量和一個人是留下的腳印是絕對不一樣的,即使我如何注意,在追蹤高手的眼裡,也有蛛絲馬跡可尋。如果換做平時的你,我們大可坐下來等敵人到來,殺他兩個再走,但是現在我必須處處小心,不能有一點差錯。」我聽了後,沒有說什麼,心裡默默感動。 又跑了兩條線路後,來到一個小河邊,魂影將我放到河裡,說道:「先不要動,我馬上回來。」說著抱起一塊和我重量差不多的大石頭,沿著剛才的路線向回跑去。 我坐在小河邊默默的運功調息。現在越來越覺得魂影本事不小了,我當初雖然也跟跋鋒寒學過一點反追蹤的常識,但是比起魂影這個高手,才知道自己的反追蹤對付小場面還可以,如果遇到如今這種場面,在對方高深摸測的情況下還是很容易露出馬腳的。換做平時,我管他誰來追我,大不了殺掉就是了,可是遇到如今的情況才知道技多不壓身的道理。 胡思亂想間,魂影自上游飄了過來,到我身邊停下後,底聲問道:「還能閉氣潛水嗎?」見我點了點頭,抓住我向河低潛水去。 大約在水下移動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兩個才在另一個密林中回到岸上。魂影長出了一口氣歎道:「這回他們應該找不到我們了吧。」頓了一下,又轉頭對我問道:「我剛才一直沒想明白,你受了那麼重的內傷,怎麼表面上看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快從實招來。」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恐怕也只有我們兩個能有心情開玩笑了。 我微微有一笑,摘掉了和自己一樣的面具,露出了毫無血色的本來面目。 魂影失笑道:「沒想到你還有著以真亂假的準備,看來你這個面具的防禦力比我這個青銅的還要高啊,竟然被人誤會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我只好微微搖頭,不致可否。 小歇了一會,魂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走吧,我在附近有一個秘密的居所,到那裡就安全了。」說著再次背起我,向遠離河方向跑去。 又翻過了一個小山,在一個看似四通八達的大道旁,又進入了一個小樹林。樹林雖然小,但是林中樹木卻都十分高大茂盛,進入樹林後,發現裡面被茂盛的樹葉遮擋下,竟然顯的有幾分陰森之氣。仔細看來,四周毒蟲毒蛇到處到是,卻都沒有主動攻擊我們。穿過小樹林,是一座小土山,光禿禿的除了荒草之外,兩樹木都非常少。 魂影居然想土山奔去,到了山腳,跳入一個土坑之中。撥開四周的荒草,隨手一拉居然拉開了一道門來,這麼巧妙的設計,真虧他想的出來。門內是一個長長的走廊,開啟走廊後另一個門時,裡面卻是漆黑一片。 魂影把我放下,從懷裡套出三個火折子,隨手一丟,分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三個火折子見風而燃,畫過三條優美的弧線後,落入三個火盆中,火盆中早放好了木炭,見明火後,漸漸的燃燒了起來,本來漆黑的室內,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這時我才仔細觀看,原來這是一個面積達到200多平方米的大廳,廳內共有十個火盆,剛才魂影點燃的只是其中三個,但這已經足夠用了。比起外面的灰頭土臉,裡面裝飾的卻是十分精緻,四周的牆壁和天棚都是實木結構,沒有任何漆料,顯出了大自然妙手繪成的天然紋理。雖然在地下,卻沒有一點腐爛或潮濕變形的跡象,可見這石室通風良好。地面上卻是乾土的,但踩上去,感覺十分堅硬,看來下面應該鋪墊了石磚之類的東西。 室內的佈置卻十分簡單,只有一個石床,一個石桌,和一個石椅。另外兩邊有兩個兵器架,上面的兵器看起來都十分鋒利,看來也是他殺人時候的收藏品了。魂影見我對他的設計很欣賞,微笑問道:「春風覺得這裡環境如何?」 我點頭道:「不錯。」見他略一高興,馬上繼續說道:「如果把小龍女和寒玉床也弄來,就更完美了。」 魂影搖頭苦笑道:「如果這裡真是古墓就好了。」難道著小子也對小龍女有興趣,要不然怎麼會說喜歡古墓呢?本來還以為他坐懷不亂,看來人不可貌相啊。我這邊正在對他有所改觀,他卻繼續說道:「如此,全真派各種功法,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外加九陰真經古墓版就都可以練了。」我收回剛才的評價。 我也不和他客氣,一屁股坐到床上,說道:「除了設計的不錯,位置也選得好,這裡離大路不遠,所以更能令人意想不到,先前那片小樹林中的毒蟲正好成了這裡天然的屏障,防止了別人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可能性。」 魂影點頭道:「不但如此,在這裡還比較方便到樹林中捉那些蛇蟲來試毒,紫薇軟劍上的毒有三分之一出自這個樹林。也正因為我對那裡毒物的瞭解,才能令他們不主動攻擊我們。」 我反問道:「人們都說狡兔三窟,你到底有幾個窩啊。」感覺他好像在哪裡都能就近找個落腳的地方,包括我們趕路的時候就在其中三處休息過。 魂影得意的一笑,答道:「和孫悟空的變化一樣,七十二處。基本各大城市以及主要的練級點和打寶點都有,我殺人賺的錢,有三分之一花在了這上面。」 我失笑道:「真佩服你,七十二個窩,如果開個連鎖旅店的話,肯定賺的錢接近的殺人的收益。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魂影搖頭笑道:「先不說我不喜歡也不擅長做生意,如果別人知道那些旅店的老闆是我的話,你用肚子想想會發生什麼事吧。」聽他這麼說,我只能苦笑,那樣的話,他那些仇家不把這些地點全部搗毀才怪,他想阻止也顧不過來。 說著,魂影也做到了一個石椅上,繼續說道:「我們先抓緊時間療傷吧,只有傷好了,我們才能真正的安全。」說完閉目調息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一個號稱天下第一高手,一個天下第一殺手,這樣的黃金組合竟然做著逃命的工作。苦笑一下,也閉目調息了起來。他說的對,只有傷好了,才能真正的安全,就算碰到多麼厲害的追蹤高手,也可以像當初對付劍哮天一樣的甩掉。 入定後,我馬上進入了無我兩忘的境界,隨著手印的改變,真氣開始不斷的在體內流動,生生不息。隨著真氣的流動,我受損的經脈與五臟也漸漸癒合起來。但是另我疑惑的是,這次的療傷速度要比以往慢上不少,而且每運氣三個時辰,就要休息一會,否則真氣就開始暴躁,隨時可能出現暴走的情況。 按理說,隨著我的功力越來越精純,療傷應該越來越快才對啊。現在這種情況卻另我百思不得其解,無奈只要三個時辰一休息,三天下來,雖然傷勢有所好轉,但速度上卻另我很失望,照這樣的速度,傷勢最快也要十二天才能痊癒。 當我再次入定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忙睜開眼睛,望向魂影,發現他正在集中會神的聽著什麼?我現在功力大大折扣,耳力也遠不如他,只能在一旁看著,乾著急。 聽了一會,魂影皺眉說道:「他們居然追上來了,怎麼可能?」他顯然不相信自己這麼小心,還能被敵人追到。 我打斷了他的思索道:「現在不是想原因的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退位突圍才是眼前應該做的。」比起事情的真相,還是生命來的更寶貴一些。 魂影顯然不同意我的話,搖頭說道:「不,如果我們不知道他們追上我們的方法,下次只會重蹈覆轍。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們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如果我們進來的時候就被發現的話,一定是佈置妥當後,才讓我們發現的。」 我聽他的分析,也皺眉道:「如果那樣的話就不好辦了。不過好在這三天我們也沒閒著,現在我已經可以在短距離內全速奔跑了,如果和人過招的話,三招內不是問題。」 魂影苦笑道:「那就是說第四招就危險了,看來形式真的不是很妙。」 我點頭道:「是啊,所以我的武功最多只能用來嚇唬人,這裡環境你比較熟悉,趕快想辦法。」既然他們追來,一定是識破了我的金剛不壞其實是紙老虎。其實我的金剛不壞破綻很多,空見的少林九陽功也只有全力防禦的時候才能頂住謝遜的七傷拳,一出手阻止他自殺,就馬上被打死了。而我當時正在全力攻擊百事可樂,哪裡有辦法全力防禦?開始的時候可能他們還能矇混過去,但是當他們冷靜後想想,就不難猜出各中玄虛。 魂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是怎麼當的,怎麼受傷之後就什麼事都指望我了?不要被你的傷勢掩蓋了你的自信,天榜十大高手哪個是易與之輩?我想你這個首席更不可能只是武功高強而已吧?我的佈置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你也想想辦法。」說完微笑地等我的答覆。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馬上驚醒過來,對啊,就算不能和敵人過招,我就是那麼好拿下的嗎?我的手段多著呢,可是自從武功大成以後就不屑用其他手段而已,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裝什麼清高啊。於是呵呵一笑道:「多謝提醒,你不是很喜歡研究毒嗎?我這裡正好有一個藥方和毒藥,當謝你的救命之恩吧。」說著,從戒指中取出三瓶悲酥清風、三瓶解藥和三瓶和悲酥清風的藥方送到他面前。 魂影見我鄭重其事的拿出來,知道定非凡品,接過後問道:「這是什麼毒藥,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有意思的東西。」說著就要打開聞聞看。 我忙制止道:「不要亂聞,這是悲酥清風。白瓶是毒藥,黑瓶子是解藥。」悲酥清風和到了這個用毒高手手中,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我就應不得而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有難了,不管對方是誰。 魂影高興地接過後,興奮地說道:「妙,簡直妙不可言,有了這個寶貝,我們起碼有八成把握可以成功走人。」說著在床前的牆壁上一退,居然出現了一個暗門,魂影繼續說道:「這個地方是我七十二個窟中九個設有應急通道的地方之一,我們走這裡吧。」說著將其中一瓶悲酥清風打開放到床後,帶上了他那個獨一無二的青銅面具,轉身和我一起進入密道之中。 我不解的問道:「兵器架上那些兵器你不帶著嗎?應該值不少錢吧。」 魂影擺手道:「那些都是比較次的,好的全隨身攜帶。」說著嘿嘿一笑道:「如果敵人摸進來的話,我不信他們聞了你的悲酥清風後,還有力氣拿的動那些兵器。走吧!」說著繞過我,前面帶路去了。 不忙跟在後面,不忘提醒他道:「這種東西不同一般的毒藥,太過霸道。但是真正碰到絕頂的高手,卻用處不大。所以千萬不要對它產生依賴,否則會影響武功境界的提升。」 魂影知道我說的是經驗之談,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你給我的時候我已經打定主意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種東西的。」看來他聽得進去,換做一般人,得到這種東西還不用來找幾個打Boss狠撈一筆才怪。 這時後面傳來破門之聲,看來他的這個窩不知道被哪個不幸的傢伙發現了。 穿過地道,魂影一掌劈開了擋在前面的岩石,岩石厚有六寸,雖然經受不住內家高手的重擊,但一般玩家踩在上面的話,是不會發現著後面是空心的。穿出後,我們出現在距離他秘密居所千米之外另一個斜坡處。出來一看,心叫不妙,雖然我們繞過到了敵人最強的包圍圈外,但是南宮朱雀、東方龍和剛剛傷癒的北冥玄武已經聞他破門之聲,向這邊奔來。 這麼說來,除了傷比較重的西門虎和百事可樂,其餘的五個人全部參加了圍剿,而兩個賤種現在已經著了道了。不過眼前三人也足夠我們頭痛的了,他們不比兩個賤種和百事可樂。我當初是看出他們之間並不齊心,才在他們的組成真武陣後,仍重傷一個,輕傷兩個。但是這三個人,光看名字就知道定是一起進入遊戲的,而且說不定在現實中就非常默契,經過遊戲中配合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彼此不信任給我們利用。 我馬上知道對方現在的實力,不是魂影和只能發三招的我所能應付的。傳音對魂影說道:「分頭走,我有辦法應付的。」這時對方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二百米了,魂影知道現在中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點頭向三人旁邊衝去,如果對方選擇攔他的話,自然就不能追我了。在這種強敵環繞的形式下還能為我設想,我真沒交錯這個朋友! 南宮朱雀嗔笑道:「春風你騙得姐姐好苦啊,還以為你真的金剛不壞呢。」嘴上雖然這麼說,卻和東方龍一起掉頭攔截魂影去了,只有北冥玄武向我殺過來,他也受了傷,三天應該還不能徹底痊癒,這擺明了是以強對強,以弱對弱的格局。看來他們的目標很大,不但要捕風,而且還要捉影! 魂影哈哈一笑,碧血照丹青發出濃烈的殺氣,狂濤般的想兩人捲去。一劍變化無窮的刺向跑在前面的南宮朱雀心口,充分的發揮了他殺手的冷酷,一劍全無餘地,勢要辣手摧花。看來只有我和心武這樣的朋友,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南宮朱雀嬌笑道:「魂影的劍果然狠辣,對女生也一點不留情,不過我喜歡,呵呵。」說著不理會魂影變化莫測的劍法,一劍刺向空處。可是這看似毫無用處的一劍,卻封死了魂影劍法的所有變化,向送上門去給她刺一樣。 「噹!」南宮朱雀畢竟功力上不如魂影,被震退了三步,而魂影卻只退了半步,皺眉道:「弈劍術?」能如此料敵先機的劍法,在我們認識裡只有兩中,一是獨孤九劍,再就是這弈劍術了,而獨孤九劍是以快打快,直接攻擊破綻。而弈劍術講究的是以心弈劍,以劍弈敵。 南宮朱雀呵呵一笑道:「好眼力,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姐姐我也是韓國人,還整過容呢,怎麼樣,漂亮吧。」說著還故意擺了個造型。 她擺造型的同時,東方龍已經從她頭上躍過,一刀直劈魂影,另一把劍則背在身後,讓人無法猜測將從哪個角度刺出。 魂影冷笑道:「很漂亮,但我沒興趣。」說著不理會東方龍殺氣騰騰的一刀,不退反進,向南宮朱雀衝去。這樣的話,他將同時面對南宮朱雀和東方龍兩人的正面攻擊,而兩人的武功也不比他差多少,這樣做無疑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也正因為他反常的舉動,大大出乎兩人意料之外。一愣之下,攻擊動慢了半線。當他們的刀劍再次攻至的時候,黑影一閃,魂影已經來到了他們右側,墨綠的漫天劍影將兩人全部籠罩其中,而真正的殺招,卻是刺向東方龍太陽穴的一劍。 見北冥武逼近,我取出祭血魂用力向地下一頓,槍頭在上方一陣顫動。我也借這一頓,將氣勢提升到了最佳狀態,冷冷地看著北冥武,左手虛畫了一個小圈,龍吟之聲從手心響起,作足了面子上的工夫。 本以為對方即使知道我是裝腔作勢,見到我如此氣勢,也會懷疑他先前的判斷。哪裡想到這北冥武非但沒有一絲動搖,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確實是微笑,而不是冷笑,看來見到我這麼強大,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很高興。隨著他的笑容,一劍帶著有來無回的不屈氣勢,向我刺來。 我見他劍式兇猛,回以微笑,一槍帶著層層槍影絞向他的闊劍。要裝就要裝得像一點,起碼不能一上來就跑。 「叮叮叮……」我一連在他劍上刺了七槍,也後退了七步,來到了剛才出來的地道口。這七槍連消帶打,卻不肯和他硬拚一招,當我使完七槍後,他也一劍用老,無以為繼,只好收劍後退了一步。我選擇分散迎敵的一個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和魂影的武功基本差不多,我們現在的極限是同時應付他們其中的兩人,如果他在三人圍攻下,還要分神照顧我的惡化,結局不問可知了。 七槍過後,我馬上覺得體內經脈有些疼痛,但還是要裝腔作勢,點頭道:「好有氣勢的劍法,不知道是什麼名堂。」雖然這樣問是忌諱,但是對待敵人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反正說不說是他的自由。 北冥武乾脆的答道:「偷天劍法!」說完再次上前,一劍挑向我的咽喉。 我聽到他的答案鬱悶無比,心裡大罵跋鋒寒亂收徒弟,而且他這個徒弟現在還要我的命。如果有命見到他的話,我一定要他補償我的精神損失。想歸想,我可不願意再和他過招了,敵進我退,肩膀微微一震,使出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掙脫了對方的真氣鎖定,身體急速向後面的密道退去。 北冥武一劍突然失去了目標,一驚下,我已經退入了地道內。他天生果斷剛毅,從他自傷來治療琉璃創口上就可以看出這點了。沒有絲毫猶豫地跟著我進入密道。 但他一進密道,馬上發現眼前一個巨大的火球帶著滾滾熱浪撲面而來,自問自己凌厲的劍法對這種元素攻擊起不了多大作用,忙退了出去。饒是他退得果斷,還是被火球把胸前的衣服燒著了。 忙把衣服脫掉扔到一邊,我已經騎著火道:「兩位客官,小店現在已經桌滿了,兩位這裡還有空坐,可否讓其他客人插座吃點東西?」這個是理所當然的,他還上前請示,給足了我們面子,看來這個老闆定非常會做生意,難怪他的店這麼火。 既然人家這麼講禮數,我也樂得大方,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沒問題,請小二哥安排便是。」說著有拿出了十兩金子,打賞了他。 夥計謝過後轉身走了,不一會領來了他口中的客人。我和魂影看見都是一愣,這個客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天榜十大高手在比武大會上敗給我的孤鴻。他怎麼也來嶺南了,不會和敵人的組織有什麼關係吧? 孤鴻坐下後,點了幾個小菜,對我們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便轉頭看窗外風景去了。並沒有對我們十分在意,看來應該不會是那個組織裡的人。不過我還有有些不放心,微笑道:「原來是天榜高手孤鴻啊,沒想到竟然在此見到,給我們簽個名吧。」說著取出了紙筆,裝成了一副粉絲的樣子。 魂影則低下了頭,像是不好意思,其實他是看到我的樣子偷笑去了。 孤鴻聽我這麼說,苦笑道:「大家都是玩家,不用這樣吧,我只是運氣好而已。」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在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字寫的如何不好說,反正比我強。簽完名,孤鴻問道:「見面是緣,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我裝做很珍惜地收起紙筆,答道:「我叫俠之巨者,這位是我兄弟冷面劍魔,我們兩個都是無名小卒,孤鴻大俠一定不會知道我們的。」 孤鴻苦笑道:「還大什麼俠啊,我現在是被峨嵋女俠追殺,逃命來此的。」看他自嘲的苦笑,應該不會是假的,但峨嵋有人比他還厲害嗎? 我裝做不信地說道:「鴻兄真會開玩笑,小弟只知道你曾經在比武大會上不幸輸給了醉春風半招,難道他入峨嵋了?也不對啊,你剛才說的是女俠啊。」我順便把大俠改長了鴻兄,是因為幾句大俠叫得,連我自己都覺得肉麻。 再者我故意說起醉春風,也是在試探他,看也有什麼反應沒有。即使他沒有反應,也不會因此對我產生懷疑,因為我越這麼說,他越不會想到我就是醉春風。 孤鴻顯然對我改變稱呼並不在意,只是搖頭說道:「我不是不幸輸給了醉春風,他也不是僥倖贏的。我的武功確實不如他,我輸得心服口服。但說起追殺我的那些峨嵋女俠卻要從比武大會說起了……看來也是鬱悶得太久了,想找人嘮叨兩句,兩位不會嫌我煩吧?」 我忙說道:「怎麼會呢?」魂影也插嘴道:「我現在倒是十分想知道了,恐怕鴻兄想不說的話,我也要追著你問呢。」 孤鴻爽朗的一笑道:「那就好,比武大會上,我的名次不錯,弄的現在玩家和NPc都有不少認識我的。其中最可惡的就是滅絕那個老尼姑,她本就因為她那個孤鴻子師兄弄得深恨明教,是非不分,現在說什麼我身為魔教妖人,居然敢用她師兄的名字,分明是侮辱挑釁云云。所以下了師門任務,任何峨嵋弟子如果能殺了我,馬上傳授峨嵋九陽功。就這樣,重賞之下有勇女,現在只要峨嵋弟子見到我都喊打喊殺的。當然,也有例外。」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看來他定是對那個例外很有興趣。 魂影這時疑惑地問道:「那些峨嵋弟子有人是你的對手嗎?」 孤鴻搖頭道:「也許有吧,但我還沒遇到,也沒聽說過。起初我也以為可以殺雞儆猴,就出手殺了追殺大軍中比較囂張的幾個,可是誰知道她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把錯怪我我身上。不少以前不參加追殺的,也要為同門報仇了。」說著苦笑道:「我能怎麼辦?把那些要殺我的女孩全殺了嗎?太有傷天和了。」 魂影喝了一口酒,隨口說道:「那又怎麼樣,起碼可以不用一直這麼煩了。」這的確是他的處世方法,記得當初因為他的名頭響,同行是冤家,幽冥引路人就組織手下進行了一次針對他的暗殺。可是那些人哪裡是他的對手,成功被他逃走,事後更把整個血滴子成員中參加暗殺行動的,包括幽冥引路人在內每人殺掉了一級,以警傚尤。 孤鴻卻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天下美女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峨嵋弟子,我那麼做不等於和整個江湖為敵嗎?況且現在我還沒什麼危險,而且可以時常的看到她,哦,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例外。」果然…… 魂影聞言問道:「她不是例外嗎?怎麼還追殺你呢?」這也正是我想問的,於是和他一起等著孤鴻的回答。 孤鴻一說起他的「例外」,馬上來了精神,對我們解釋道:「她也經常參加追殺,但是從來不下重手,而且還有幾次故意製造混亂讓我脫身。我也不知道具體為什麼,所以說她是個例外。」 我微笑道:「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你是她的例外。」看他一臉興奮的表情,不由暗歎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得遲鈍,看裡男人也是一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 孤鴻搖頭道:「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想殺太多人,又不想被殺。只有時不時的教訓一下她們,可能過一段時間她們就會知道,這個任務是不可能完成的了吧?」說完自己也不住搖頭,顯然他也知道,利字當頭,這個可能性很小。 魂影這時突然插嘴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殺了滅絕不就解決了嗎?別告訴我你對她也不忍出手啊。」 孤鴻點了點頭道:「我也想過,不過想殺她並不容易。先不說她是峨嵋掌門,有眾多弟子保護,單是她的倚天劍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這時夥計把他的酒菜也端了上來,他吃過之後就匆匆走了。 而我和魂影酒足飯飽之後,在他的帶領下轉了三個大圈,一個小圈,其中還翻過了兩個房子,五個胡同,終於來到了他的另一個地產。比起上一個,這個就顯眼得多,不論里外,都和普通NPc居住的房子沒什麼連樣。 慶幸的是,這次終於沒有人再來打擾我們,使得我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可以安心療傷了。但是我的功力上問題卻越來越大。起初可以連續運功三個時辰,現在一個半時辰後,再運功就有走火入魔的徵兆了。 就這樣,原本十天可以痊癒的傷勢,足足用了十五天才徹底康復。看來找到解決辦法之前是不能再受傷了,現在療傷速度越來越慢,下次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魂影得知我傷勢痊癒後,表現的十分高興。對我恭喜了幾句後,問道:「春風,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找他們報仇,還是繼續拜師?」 我聽他這麼一說,苦笑道:「去哪裡找他們,像他們這種高手能一直默默無聞,可見他們隱藏得多好,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頓了一下,露出淡淡的微笑,繼續說道:「拜師?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自己還是個無門無派的新人呢。被稱為第一高手的新人,你說搞笑不。」 魂影微微搖頭,平靜地說道:「我不覺得十分好笑。」這個傢伙真缺乏幽默細胞。 我被他的拜師提議打動後,又開始熱心起來,微笑道:「這裡是宋家山城是吧,我正好可以去見見宋缺他老人家,拜個98級的Boss為師,應該不丟人吧。」想起了99級的歷若海,心頭又泛起了一絲苦澀。 魂影失笑道:「你拜師的標準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還和以前一樣,只要別人肯收,你就要拜。」他說的雖然不太好聽,但卻是事實,開始我拜師的確是不管其它,只為拜師,連峨嵋都去過,就說明了問題。 我沒有因他的話而不滿,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認真地說道:「我現在有一個很高的標準,就是要拜的師傅一定不能比我垃圾。我戰勝過90級的白衣人,所以師傅一定要90以上,要不切磋武功的時候動不動就把師傅打敗也很鬱悶。」 魂應放下酒,苦口婆心的說道:「不過你並不擅長刀法啊,難道為了拜師而棄槍練刀?這並非明智之舉,希望你考慮清楚。」 我點頭表示明白後,解釋道:「我現在並不缺好武功練,相反我現在的武功已經很雜了。我找拜他的主要原因是他也是個武癡,可以對我的武功進行有效的指點。有一個良師指導,總好過自己胡亂琢磨不是,而且我的現在的內功出了點問題。」把情況向他解釋一下後,繼續說道:「這個問題不解決,以後會很麻煩的,而且功力上再難寸進了。」 魂影苦笑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至於功力上的問題不要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頓了一下,笑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壯壯聲勢?」 我搖了搖頭,微笑道:「這個倒不用了。對了,我想起一個連擊的好方法,是一醉樓之戰中領悟到的。」把一槍把百事打成重傷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分析道:「我當初也沒想到『借勁反』和『無槍式』一起使用的威力居然這麼強大,所以我琢磨,如果遇到什麼難纏的傢伙的話,你從背後全力攻擊我,然後我借勁將力到轉移,就等於結合我們兩個的全力發出的一槍,試問,誰能抵擋?」 魂影馬上拍案叫絕,高興地說道:「有了這個必殺,以後就可以挑戰以前不能挑戰的敵人了。這是你想出來的,快快先起個名字。」這個傢伙除了對殺手這個職業比較敬業外,就對改進武功特別情有獨衷了。 我呵呵一笑道:「我也沒什麼好名字,還是你想想吧。我去見宋缺了,說不定能在他那裡得到什麼靈感也說不定。」說完開門走人了。來到一個無人的胡同時,我摘掉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向宋家山城走去。在我完全恢復功力後,再沒有什麼敵人能使我畏懼。 城內分佈著數百房舍,以十多條井然有序,青石鋪成的大道連接起來,最有特色之處是依山勢層層上升,每登一層,分別以石階和斜坡通接,方便住民車馬上落。 道旁遍植樹木花草,又引進山上泉水灌成溪流,在園林居所中穿插,形成小橋流水、池塘亭台等無窮美景,空間寬敞舒適,極具江南園林的景致,置身其中,便像在一個山上的大花園內。 主要的建築群結集在最高第九層周圍約達兩里的大坪台上,樓閣崢嶸,建築典雅,以木石構成,由簷簷至花窗,縷工裝飾一絲不苟,營造出一種充滿南方文化氣息的雄渾氣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閥在南方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這些對玩家來說都是一文不值的。這裡唯一能吸引玩家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宋家山城的閥主,98級Boss天刀宋缺和他的天刀八式。起初來這裡拜師人的確實不少,奈何宋缺收徒弟太過嚴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通過他的考驗,而且他給徒弟的考驗也很有特點,對每個人都不一樣。開始的時候是看資質、耐性、氣度的方面。後來有些出師玩家來帶藝拜師,他就考驗素質境界等方面。而且,如果你自認做過不少壞事的話,最好別來。網上曾經一度宣傳,一個行為不端的玩家出師後來轉投,結果他的條件和簡單,接他八刀!那個玩家不是寧道奇,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對守門的兵丁說明來意,他們知道我要拜師後,並沒有阻攔,而是讓我直接去磨刀堂見宋缺,幾乎除了夜間,宋缺多半時間都在那裡。如果不在的話,等一會他應該也會出現的。聽說還有一個玩家因為等了他兩個時辰,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呢。不過最後測試中,那個玩家心術不正,沒有通過。 進門後是一道橫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轉右曲,放眼四方,綠蔭遍園,步移景異,意境奇特。曲廊盡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點,被石橋連接往環繞庭院一匝的迴廊處。石橋宜指另一進口,隱見其中是另一個空間,古樹參天,茂密碩壯,生氣勃勃。 穿過石亭,過橋登廊,通過第二重的院門,眼前豁然開闊,盡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面。 繞槐樹一圈緩行欣賞個夠後,才緩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築物的白石台階。磨刀堂偌大的空間裡,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宜,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上以紅中繞紮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石上刻這不少名字,鐵畫銀鉤,筆畫間隱隱可感覺到刀氣縱橫。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磨刀石了。 在磨刀石的上,我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寇仲。看來這小子已經來過了,說不定還能拉拉關係呢。不行,我即使要拜師也要憑自己的本事通過考驗,不能有僥倖心理。 放棄了拉關係的心理,我反倒自然了起來,宋缺的氣勢對我造成的震撼也漸漸的不那麼高大了。我對宋缺抱拳施了一禮,說道:「晚輩醉春風,此來是想拜宋閥主為師傅,請閥主考驗。」明知道要考驗,不如開門見山的說出來。 宋缺慢步轉過身形,淡淡地說道:「原來是玩家中被稱為第一高手的醉春風少俠,看來果然非以前那些來拜師的人可比。」 宋缺的相貌英俊非常,而且又給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看到他,馬上讓我想起了歷若海。他們是那麼的相似,無論氣勢和相貌。我腦中馬上冒出了一個與此情此景風嗎牛不相及的荒唐想法,就是我那個俠之巨者的面具該修改一下了。 見他這麼客氣,我忙謙虛道:「閥主過獎了,遊戲中能人無數,而且有很多是不喜張揚的,所以我這個第一高手的名頭實在不能算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 宋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但是我還是覺得你不適合做我徒弟,不過我能不能讓你空手而回。這樣吧,除了老夫的命外,你可以動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包括拿走老夫的天刀,老夫絕對不會出手阻攔。」 我被他說得一愣,馬上沒了主意。我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不管他用什麼方法考驗,我都會毫不猶豫接下。可是他突然出這麼一著奇招,卻馬上讓我應付不暇了。 一愣下,我暗掐不動根本印,馬上恢復了過來。看了一圈四周寒光閃閃的寶刀,並沒有絲毫動心。因為我知道,他已經開始考驗我了,第一個考驗是看我是否貪心。 看了一圈,我最後把目光定在了磨刀石上,暗想:「既然你老已經出招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還你一個奇招,不能讓你小看了我。」想到這裡,我取出祭血魂。槍頭一抖,在宋缺驚異的目光注視下,在磨刀石上刻下了三個字——醉春風! 宋缺畢竟是一代高手,驚訝之色一閃而過。語氣轉冷說道:「春風少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等於在向我挑戰?」 我不卑不亢地抱拳道:「晚輩當然知道,要不然晚輩也不會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用來提字了。不過說來慚愧,晚輩的字和閥主的字放在一起才發現真是難以見人,看來回去要好好練練才行。」我這麼做其實也是別有打算的。我的燎原槍法熟練之後就必須要在與高手打鬥中激發出拚命的決心時,才能得到提升。能把我逼到拚命的人並不多,而眼前正是其中之一。雖然這樣做有很大的危險,但是與其不能進步,被別人慢慢的超越,倒不如轟轟烈烈地大戰一場。 宋缺點頭道:「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主動在我磨刀石上留下名字的人,連寇仲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也沒有這份勇氣。單憑這點,你就有資格做老夫的對手。」說著右手平伸,微微一張,一把寶刀若有牽引般飛入了他的手中。 宋缺手中多了一把厚背大刀。刀一及手,馬上進入人刀合一的境界,人和刀成了一個渾然天成、不可分割的整體。雙目同時神光電射,將我罩定。 我馬上感到一種被他全完看透了的難受感覺,彷彿自己在沒有什麼秘密可以隱藏一樣。面對這麼可怕的敵人,我反到被擊起了鬥志來,一驚後馬上發現是對方的氣勢已經將我鎖定起來。面對這樣的氣息鎖定,我馬上運用起生存藝術中的海天術,肩膀微微一震,後退了小半步。只是這小小的半步,已經從他驚人的氣勢中脫身出來。饒是宋缺這樣的絕世高手,見我如此怪招化解了他的鎖定,也是大出意外。 宋缺咦的一聲,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我嘿嘿一笑答道:「這正是晚輩自創的生存藝術中的一式,名為海天術。閥主看槍!」隨著話音一落,祭血魂幻化出重重槍影,罩向宋缺。面對這可怕的絕世刀手,如果還講究面子,不搶先出手的話,實在和自殺沒什麼區別。所以,我一出手就用出了燎原百擊裡三十擊的起手式「無定擊」,槍影吞吐間虛實難辯,能使人生出不能力敵的錯覺。 自宋缺人刀合一後,給我的感覺是眼前的人是歷若海,而情景又恢復到了他傳授我燎原百擊的那是天裡。所以我才拋棄了所有的恐懼之心,才能把精力完全融入祭血魂中。也幸好如此,我才在他強大的壓力下進入了無我的境界,否自不用三招就要改和他比腳力了。 宋缺踏前一步,發出「噗」的一聲,整座磨刀堂竟像搖晃一下,隨其步法,一刀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彷彿千變萬化都隱含在這一招的變化裡。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除去擋格一途,再無他法,主動立即淪為被動。更不要說去接下一式暴雨狂風了。 我不驚反喜,知道自己在這一刀中學到了不少東西,但那都是無法口述的,奇妙無方的東西。立時使出燎原槍法「五十勢」中的「斜挑勢」,槍影渙散,似拙實巧地由下上挑,藉祭血魂長兵器的優勢,挑向宋缺持刀的手腕。到此刻,在宋缺壓力的刺激下我才終於將這式斜挑勢融會貫通。 宋缺讚了一聲:「好槍法!」一刀改劈為掃,卻混若天成,沒有一點臨時變招所應有的空隙,這完全是違反常規的現象。但他居然做到了,而且一刀正中我槍尖。 「錚!」我在優勢在手的情況下,仍然給對方一刀掃得,連退了三步。胸口一陣起伏,險些沒吐血受傷。這才知道這98級的Boss不是蓋的,官方公佈90級以上的Boss,每高出一級,起功力和境界上都有著明顯的差別,今天來看確是如此。如果現在讓我選擇的話,我寧可同時面對三個白衣人。 宋缺刀鋒觸地,悠然道:「少俠槍法卻是精妙非常,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我保持著無我的境界,微笑地答道:「這乃是邪靈歷若海所創的燎原百擊,每一著都是精彩絕倫,不下於閥主的天刀,但是我學藝不精,尚無法發揮這套槍法的真正威力。連剛才的一槍斜挑,也是在強大壓力下才盡全功。」 宋缺哈哈一笑道:「好,就讓老夫好好見識一下吧,看刀!」說著雙手將刀舉過頭頂,帶著開天劈地的威勢,向我劈來。我明知道不可硬擋,卻奈何對方一刀封死了我所有的進退之路,使我只能選擇硬接一途。 我知道如不盡全力,必將喪命在這一刀之下,忙使出了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威凌天下,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身體也像藏身在一個槍浪裡,打橫移向宋缺迎去。 「錚!」我一連刺中了宋缺的刀鋒九槍,卻只發出了一聲金屬撞擊之聲,其中凶險程度,可想而知。漫天槍影一觸刀鋒,馬上化於無形,連人帶槍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出去。在馬上要飛出磨刀堂的時候,強提真氣,猛一翻身,兩腳觸地,後腳後跟已經接觸到了門檻的內側。踏碎了兩塊石磚後,終於忍不住又倒退了一步,已經退出了磨刀堂門外。 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尷尬地苦笑道:「沒想到只用了兩刀,就被閥主砍出了磨刀堂,即晚輩臉皮再厚,也無顏再向前輩挑戰了,告辭!」說著將另一隻腳也收回了門外,剛要轉身走人,宋缺微笑道:「且慢。」 我一愣,想起了磨刀石的規矩,瀟灑地縱肩說道:「晚輩對自己的輕功還是頗有自信的,閥主雖然武功上強出晚輩一倍不止,但是想殺我卻非那麼容易的事情。」 宋缺搖頭道:「少俠誤會了,我是對你的槍法產生了好奇之心,想再多見識幾招。老夫保證不蓄意殺你,但是如果你擋不住老夫刀勢的話,就不要怪老夫了。是否再戰,少俠一言可決。」他這麼說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我再惺惺作態的話,豈不是不識抬舉了嗎? 我撓了撓頭道:「既然閥主這麼看得起,我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過晚輩所會的武功並不只槍法一種,前輩小心了。」打到現在,我只把宋缺當成了一個對手,至於拜師的事情,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腳尖輕輕一點地,身體向宋缺衝去,長槍刺出,用的是楊家槍法中的奔狼槍。刺到一半時,猛然變招,雙手一送,灌滿功力的祭血魂脫手射出。 宋缺臉上古井不波,長刀向上一挑,將我全力擲出的一槍,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我身體一轉,風中勁草踢中槍柄,祭血魂再次如箭失般射向宋缺。這正是我的權宜打算,避免了直接的肉搏,就可能大大的縮短功力上的差距對我造成的不利之勢。但這樣的打法卻是不能長久的,將槍踢射出去後,我身體隨槍而上,同時放出三枚寶瓶勁護身。依我現在的修為,同時發出十個八個絕非問題,但是在宋缺這樣的絕頂高手面前,我哪裡敢分神控制它們,這三個則是我可以有意無意間自由控制的極限了。 宋缺果然對我的遠程攻擊有些不耐煩了,隨手一刀將祭血魂劈開出去,順勢直刺,刀勢鎖定我的胸口,刀身上竟然生出半尺長的先天刀氣。 三枚寶瓶勁一字型連珠迎去,右手虛畫了一個圈,龍吟之聲自指間響起,亢龍有悔勁跟三枚寶瓶勁後,迎向宋缺的厚背刀。這時我才想起,他仍然沒有用上天刀。也就是說,現在為止,他仍然沒有用出全力,包括把我砍飛出磨刀堂外的那一刀。 宋缺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刀芒大盛,先天刀氣將我的三枚寶瓶勁全部彈飛出去,包括最後一個自己破裂的寶瓶勁,也沒對他的刀勢造成太大影響。 「彭!」掌劍交鋒,我再次被打飛出去。但是好在我用的是亢龍有悔,這招注重的是一個「悔」字,攻敵用十分力道,則保留二十分力道防守。所以我只是倒飛出去,卻完全擋住了宋缺的一刀。但被他一刀震退,我本想接的一招雷厲風行卻使不出來了。 落地後,馬上身行一閃,踩在了躺在地上的祭血魂槍身上。使出燎原槍法三十擊內詭異之極的平地風生,腳跺槍尾,把槍翹起並較正了角度。運勁一挑,祭血魂立時由地上激射斜上,射向宋缺。燎原槍法中的三招擲槍式都是對付逃跑的敵人所創,但是我現在用於正面交鋒,卻別有一翻威力。 宋缺點頭道:「這一槍有點意思。」橫刀背一擋,祭血魂被反射向門外。 我運起風神腿,在祭血魂飛出門外前,一把將其抓回手中。笑道:「還有更有意思的呢,閥主看好了。」了字出口,祭血魂再次脫手飛出,使出「燎原百擊」中三下擲槍法中的「虛有其表」,丈二紅槍化作一道閃電,直擊宋缺而去。 宋缺哈哈一笑,竟然不被這一槍所惑,後背刀向外輕輕一敲,將我這真正「虛有其表」的一槍敲飛回來,笑道:「果然很精彩,還有什麼好玩的儘管使出來。」祭血魂會飛的力道依然不大,顯然是有意將槍送回,好讓我再次出招,讓他過足手癮。 我手接到槍的同時,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從身後襲來。不由心中一喜,忍出這是魂影的殺氣,身體突然前衝,到宋缺身前半丈時,祭血魂自左腰眼縮回身後。「彭」的與魂影的一劍相撞後,再閃電般自右腰眼吐出,集中了我和魂影全力的一槍,點向宋缺的咽喉。 宋缺面露凝重之色,雙手將刀舉過頭頂,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隨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冰寒徹骨的刀氣,往祭血魂的槍尖處捲來。 「鏘!」這毫無花俏的硬碰,馬上顯露出我功力不足的缺陷,連人槍給劈得倒退出五步。如果不是背後的魂影扶了我一把的話,還要再退三步才能站穩。吐了一口鮮血,對宋缺笑道:「閥主不會怪晚輩不守道義,與朋友合力出招吧?」 宋缺的身體也微微晃了一下,不過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對兩個後輩聯手有所不滿,反面帶微笑地說道:「能讓我見到如此精彩的一槍,老夫高興恐來不及,哪裡會有怪罪之意。」頓了一下問道:「剛才那一槍到底什麼名堂,恐怕是你們兩個的全部功力全集中在這一槍之上了吧。」 魂影戴著他那個招牌面具,除了嘴角有些許微笑外,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 我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對宋缺說道:「這是晚輩在一次戰鬥中偶然所得,將燎原百擊中的兩式借我兄弟的一劍結合起來,本來沒有名字的,但是剛才出槍的瞬間,晚輩突然想到了名字,一念成仁。」 宋缺點頭道:「不成功,便成仁。好名字,少俠還打算繼續出招嗎?」 我苦笑搖頭道:「連我們兩個合力的最強一招,都被閥主如此輕易的化去,自認沒有能力打出更精彩的招式讓前輩指教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知道我的表現,是否另閥主滿意,或通過考驗了呢。」 宋缺隨手一送,將刀扔出。那後背刀如長了眼睛般,飛回牆上掛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宋缺點了點頭道:「你表現的很好,甚至大大出乎我的意外,在老夫見過的人中,只有寇仲的潛力能和你相比。」頓了一下,轉移話題道:「記得一年多以前,也有一個玩家來找老夫,雖然和你比仍有很大差距,但也算看入入眼。可是當老夫讓他可隨意動堂中一物時,他卻拿走了老夫的藏刀之一,一把名曰水仙的寶刀。」 聽他這麼一說,我馬上想到了那個玩家定是刀口填血無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實他選擇錯誤,和晚輩有直接關係。晚輩功力尚淺時,曾經與他一戰,當時只能靠兵器的優勢勝他。所以……」 宋缺笑道:「所以他就錯誤的認為,只有好兵器才是王道?」 我點了點頭,一旁的魂影冷冰冰的聲音插嘴道:「天刀宋缺的捨刀之外,再無它物,得刀後忘刀,的確厲害非常。晚輩今天開了眼界了。」不是吧,你平時的聲音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你和宋缺裝什麼酷?你能酷過他嗎? 宋缺並沒有對他的冷淡語氣表示出不滿,反失笑道:「你是第五百一十三個,在老夫面前說出得刀後忘刀的玩家了。與前五百一十二個不同的是,你不是為了拜師而來。」說完歎道:「得刀後忘刀,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不知道原話是出自哪個用刀高手之口?」看他的架式,定是想找那高手打上一架不可。 我苦笑道:「閥主想找那高手決鬥恐怕是不可能了,前輩是否知道我們玩家知道不少關於你們的事情?」 宋缺奇道:「當然知道,不過由於你們的介入,很多事情都在蝴蝶效應下逐漸改變著。所以你們對事情所知道那些,實在不能作準。但這又和老夫能否挑戰那個用刀高手有何關係?」不是吧,現在的NPc連蝴蝶效應都知道了? 我直言不諱道:「是否有所變化晚輩不得而知,但是按照晚輩所知道事情發展的話,得刀後忘刀將是閥主不久之後的刀道境界。試問閥主又不懂得左右互搏術,如何自己和自己打?」原來那些傢伙光顧著買弄,竟然沒告訴宋缺這話是出自他本人之口。 宋缺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定要好好的琢磨琢磨才成。」接著歎了一口氣道:「其實老夫很想收你為徒,以此為借口挑戰獨孤求敗。但是見到你後,我實在不忍心毀了這麼好的一個苗子。」 我一愣,忙問道:「閥主此言從何說起啊?」 宋缺不答,反問道:「那你的剛才用的槍法十分高明,正如你所說,其招式的精妙程度並不在老夫的天刀八式之下。你又為何要拜老夫為師,難道想棄槍練刀嗎?」 我知道他這麼問,定有原因,於是照實回答道:「晚輩想學的是經驗,而非招式。雖然晚輩機緣巧合下,練就了幾樣神功,但是晚輩自己琢磨著練,總是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難題,需要找一位閥主這樣的前輩高人來指點迷津。而且近來晚輩的內功又出了些問題,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你不收我的話,也先幫我解決內功上的岔子在說吧。 宋缺點頭道:「這就對了,你天生存在的氣勢是一股子銳氣,而非霸氣。否則玩家中的第一高手,不管是否屬實,哪有不建幫立派的?所以先天發展上與老夫就有很大的反差,老夫如果妄加指點的話,搞不好會弄巧反拙。至於內功上的問題,山城了正好有一個比老夫更有發言權的人。」說著喝道:「小子,還不出來看看你的好兄弟。」 一聲遵命,寇仲興高采烈的從磨刀堂後衝了出來,笑道:「風少,許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我搖頭苦笑道:「不好,我最近每次運功過三個時辰都有走火入魔的跡象,而且越來越頻繁。不知道我們少帥大人有什麼好方法解決嗎?」 寇仲沉思一會,說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記得我有幾次內功到達瓶徑時,與子陵的內功接觸後,都會無比舒泰,而且也突破了瓶徑。要不我們來試試?對了,這位兄弟是誰?介紹一下哈。」 我微笑道:「這我的朋友,外號影子刺客。」見寇仲臉色一變,繼續說道:「不過不是楊虛彥,是一個玩家,外號一樣而已,他叫魂影。」轉身向魂影介紹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中原雙龍之一的少帥寇仲。」 以寇仲臉皮的厚度,被我這麼一拍,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哈哈一笑道:「那個什麼中原雙龍是小弟自封的,影兄見笑了。」 魂影對寇仲客氣兩句後,低聲對我說道:「我叫魂影,你怎麼老叫我魔兄啊?你的記性沒這麼差吧。」 宋缺這時搖頭道:「還是年輕人有活力,說說笑笑,使我都覺得自己老了。你們慢慢聊吧,老夫回去研究研究得刀後忘刀。」宋缺一向自負,即使知道「得刀後忘刀」乃刀道至理,但是始終不肯接受他人的指點,現在知道這是自己悟出來的,自然沒有那種心理負擔了。 宋缺走後,我才對魂影說道:「你兩次化名都用了一個魔字,看來你定對這個字情有獨鍾。我不叫你魔兄,叫你什麼?」 魂影聽後笑著搖了要頭,雖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應該是苦笑無疑。 寇仲催促道:「風少,你快坐下,待本高手為你療傷。看來你不但內力出了問題,剛才和我岳父比武的時候也一定受了內傷。」看來這個傢伙還對本高手蠻關心的嘛。 我依言坐下,微笑道:「你竟然看出了我受了內傷,定是功力又精進了不少,恭喜恭喜啊。」 魂影在一旁搖頭道:「你連嘴角的血都沒擦乾淨,不懂內功的人都能看出你受了內傷。何況是少帥呢?」 寇仲的長生聖氣與我的本屬同源,又陰陽相繼。在他的內功幫助下,不但剛才與宋缺硬拚造成的內傷得到了痊癒。連本來已經開始乾枯的部分經脈,也像久旱逢甘霖般重新萌發出了勃勃生機。 我收工後笑道:「這下終於得救了,否則和別人打架的時候都要盡量避免受傷,是件很鬱悶的事情呢,一點都打不痛快。」 寇仲卻抗議道:「你到底又有了什麼奇遇,竟然能內力這麼雄厚,恐怕比我和子陵都要強上一大截。趕快從實招來。」 我把內力的主要組成部分和內功的來源說了一遍後。轉頭對魂影說道:「少帥不但是武功高手,而且還是泡妞高手,你真應該跟他學習學習,不要看你的樣子,真懷疑你哪天去當道士。」 魂影淡淡地說道:「免了,就算當道士也沒什麼不好。」 寇仲滿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是去當道士,而不是當和尚呢?」這麼尖端的問題,虧他想得出來,我鄙視一個先。 魂影倒是爽快的給出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我吃肉。」頓了一下,對寇仲說道:「雖然我對少帥的泡妞技巧不感興趣,但是有一樣東西我卻想分一杯庚。」他這麼一說,連我的覺得驚奇,除了妖星之外,居然還有他這麼感興趣的東西。記得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幫孤鴻殺滅絕要倚天劍做報酬。他只回答了我三個字,沒興趣。到底什麼東西比倚天劍更能另他產生興趣呢? 寇仲想了一下,爽快的說道:「只要不是要楊公寶藏,其他的一切都有的商量。」楊公寶藏可以說是他的命根子,他爭霸天下的最大注碼了,自然不肯輕易讓人染指。 魂影語氣依然冷淡,平靜的說道:「我的確是對楊公寶藏感興趣,但想染指的只是其中的一樣東西。」暈,我居然忘記了他練的是魔門武功。 寇仲吸了一口冷氣道:「你要的是邪帝舍利?」 魂影平靜的點頭道:「是的,不過我沒打算白要。我是一個殺手,可以幫你殺一個人。我用李世民的人頭換邪帝舍利,至於這宗買賣是否能夠成交,少帥一言可決。」你果然夠狠,看來我應該向你學習。 寇仲苦笑道:「要刺殺李世民談何容易,他天策府高手如雲,況且他本人也……」 沒等他說完,被魂影打斷道:「如果我不能成功殺掉他的話,則一切休提,如果我成功的話,你就要把舍利送我。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楊公寶藏內沒有那東西的話,就當我免費殺一回人好了。」你明知道舍利定在那裡面,當然這麼說。 寇仲聽魂影說的這麼肯定,沉思了一會道:「還是算了吧,比起當皇帝,我更喜歡爭霸天下的微妙感覺。那種從無到有,一切靠自己打拼的感覺,才是最令我陶醉的。而沒有李世民的天下,定然失色不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如果我不是逼不得已的話,我定會把舍利送你的,反正對我也沒什麼用。」 魂影道:「你要考慮清楚,如果李世民死了的話,師妃暄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定會轉而支持你的。」 寇仲搖頭道:「影兄還是不要說了,再說我怕我真會動心的。」 魂影道:「如此的話,我也沒理由白拿你的舍利。這宗交易就此作罷吧,如果少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了。」接著轉頭對我說道:「春風一會可以回家找我。」說完就要走。 我忙叫住他,轉身對寇仲說道:「唉,又一次拜師失敗了,我也該走了。如果你什麼時候需要我這個玩家幫忙的話,可以到成都名將盟找趙子龍,他有辦法聯繫到我的。」 告別了寇仲,與魂影離開了宋家山城。奇怪的是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盯梢的人,更不見南宮朱雀他們那些欲殺我們而後快的傢伙了。看來他們處事果斷非常,知道我傷好後無法奈何我們,乾脆就放棄了行動。 我和魂影這次沒有急著趕路,而是一面欣賞嶺南美景,一面向成都的方向溜躂著。由於這次沒有隱藏行蹤,魂影戴上了那個冷面劍魔的面具和我在一起,自然是不能讓人不知道他是影子刺客了,又不想暴露本來面目,而且那個招牌面具又太過顯眼,即使不喜歡戴,他也只好湊合了。 路經一個四下無人之處,我想起邪帝舍利的事情,對他說道:「你想要邪帝舍利的話,我們可以從石之軒手裡奪過來,雖然那時候已經只剩下三成真元了,但我想,也應該夠用了吧?雖然是他也是98級的Boss,大不了找雲在天幫忙,試試摩訶無量的威力如何。」 魂影搖頭苦笑道:「可是石之軒是我師傅,我總不能為了一個舍利而弒師吧,那不是我的作風。」這個講原則的傢伙,不過想想也是,如果誰個我個好處讓我殺魯妙子的話,我自認也下不了手。 這時發現前面一個黃袍文士打扮的老者,外貌越五十歲上下,似也在踏青,看起來雖然不是老態龍鍾,但從氣度上看,也不像練過內功的人,所以我們馬上給這個老者下了定義,一個不會武功的老年NPc。這條小路比較窄,他正好擋在了我們前面。我和魂影對望一眼,剛要繞過去的時候,那黃袍老者突然開口道:「兩位小兄弟為什麼這麼著急呢?」隨著話音微笑地看向我們。 我看看四下沒有其他人,確定他是在和我們說話,才抱拳道:「不知老先生找我們有什麼事嗎?」難道有什麼隱藏任務找上門來,不過沒有理由啊。 老者點頭答道:「收徒弟。」 我一驚非小,居然主動有師傅找上我,這可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出於禮貌,我沒有用鑒別術,但是已經開始注意他了,看他是否符合我自己定下的90級以上的標準。又看了一眼魂影,謹慎地問道:「前輩想收我還是收他。」這個要問清楚了,免得空歡喜一場。 那老者失笑道:「他不是有師傅了嗎?當然是說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自從你在南海打敗白衣人之後,我就開始注意你了。後來發現你在內功上出現很大的問題,最近是不是覺得運功的時候,老是有走火入魔的徵兆啊?」竟然一語中的,如果他不是早知道內情的話,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至於他沒有那種凌人的氣勢就好解釋了,因為這樣的高手我也見過一個,就是浪翻雲。 我忙點頭承認道:「前輩好眼力,不過不久前,少帥幫我運功後,已經好了。」 那老者卻微笑搖頭道:「真的好了嗎?你不是徐子陵,你的內力幾個主要組成部分血菩提、長生火勁、燎原真勁、麒麟血。基本除了那個影響不大的臘八粥外,全是至陽內力,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而長生冰勁雖然和你的長生火勁出與同源,且陰陽相繼,但那畢竟是外力,如果你單練長生火勁的話,或可互相融會貫通。但是你的幾個純陽內力,已經把你的體質改變成了至陽至剛,所以那長生冰勁也只能治標,不能療本。」 我苦笑道:「看來要找本陰性內力來練練,好調和一下。」 那老者搖頭道:「已經說過了,你現在是純陽體質,如果想走火入魔的話,就隨便找本陰性內力練去好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忙然想到泥菩薩那遁去的一的批言,宋缺是我拜的第四十九個師傅,「大衍之數為五十,捨一用其四十九」難道眼前這個就是第五十個,也就是遁去的一?但這樣分析又太牽強了。不過眼前的人是高手我已經確定了,因為自從他說要收徒開始,我就想出手試試這個老者是否有資格當我師傅,可是到現在我根本沒找到任何的出手機會! 轉念一想,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遁去的一」是指對我而言。按照他的分析,我那「遁去的一」就是「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八個字了。想到這裡,我忙恭敬地說道:「請師傅指點。」 那老者失笑道:「你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呢,就急著拜師啊?」看樣子這個師傅挺隨和的,應該不會對我太苛刻。 聽師傅這麼一說,我忙從背包裡取出以前和藝雲逛街的時候買的一盒鐵觀音,雙手恭敬地送到師傅面前說道:「弟子向師傅敬茶,請問師傅是哪位高人。」這時發現魂影捂著肚子說了聲不方便跑到了一邊,定是去找地方笑去了。 師傅也不由笑道:「你這臭小子,還沒入門的就拿師傅開玩笑,哪裡有給師傅敬茶用生茶葉的?不過你這個小子挺有意思的,合我胃口。把茶葉收起來吧,我可沒有干嚼茶葉的習慣。」頓了一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老夫黃裳。」 黃裳可能有人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看過《射鵰英雄傳》的話,一定不會不知道他的著作,就是華山論劍爭奪的那本絕世武學寶典《九陰真經》! 系統提示:100級武林高手黃裳要收你為徒弟,是否同意? 這還用問?換是你你會不同意嗎?我欣喜若狂地點了同意。期待地看著黃裳,有了《九陰真經》,我的內力就可以超過雲在天了,嘿嘿。而且據說還是天下武學的總綱,真令人期待啊。 系統提示:你成為了黃裳弟子。由於你是黃裳唯一的弟子,自動被設定為首席大弟子,經過師傅同意後,可以收徒弟。也可以向其它門派宣戰。 可以向其它門派宣戰?不錯的設定啊。以前到是聽說過武當華山群毆之類的,但是始終沒有親身體驗過。等把內力的問題解決後,我馬上就試試……就選鐵掌幫吧,自己的承諾,一定要完成的。 但是更主要的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於是我恭敬地對黃裳說道:「師傅,我的內力問題,師傅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嗎?」 這時魂影也笑夠回來了,顯然黃裳自報門戶的時候,他也聽到了。對黃裳抱拳施禮道:「魔門補天道弟子魂影,見過黃前輩。」魂影這回倒是挺有禮貌的,不像和宋缺說話時那麼酷了。 黃裳對魂影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看你的樣子一定知道老夫的身份,以及要教你什麼武功了吧。但是現在還不行,如果你現在貿然修煉《九陰真經》的話,一定會陰陽失調而導致走火入魔的。為此我也苦惱了好久,最後老夫終於在毒醫烈震北那裡得到了一個良方。」 調和陰陽嘛,我知道。聽黃裳說到一個方子,我小心地插嘴道:「是玄冰碧火酒嗎?」調節陰陽的,黃裳一說調節陰陽,我馬上就想到了這個。 可是黃裳卻搖了搖頭,悠然道:「玄冰碧火酒用來調節陰陽錯亂還勉強可以,要讓你這個純陽的體質可以練習老夫的《九陰真經》,卻是辦不到的。」頓了一下,繼續他剛才的話題道:「老夫在烈震北那裡得到的藥方叫做冰火兩重天,但是其中藥材卻都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老夫現在手上一樣也沒有。」說了那麼多,不還是要給我任務嗎? 我忙配合地問道:「請問師傅,冰火兩重天需要哪幾味藥材,徒兒一定會盡量想辦法的。」只要是任務,就一定能完成,這點是所有網游裡不變的定律。 黃裳微笑的點頭道:「好,有志氣,你讓我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這冰火兩重天一共需要五樣藥材,每一種藥材都對應著響應的五行,是以五行來調節陰陽。這五味藥材分別是:桃花島的金色娃娃魚,屬性為金。神龍島的五色神龍膽,屬性為木。天山雪蓮,屬性為水。樂山凌雲窟的血菩提,屬性為火,這個你到是有了。」對我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最後一樣就是長白山上天池附近的八絡血參,屬性為土。你找齊這五樣藥材後,去雙修府找毒醫烈震北,就說是為師托他幫忙配藥就好了。」我聽到這五個藥方後,心裡也多少有些鬱悶,這個任務也太難了吧。單是金色娃娃魚就夠讓人頭痛的了,記得《射鵰》裡黃容說過,桃花島上也只有幾對,黃藥師會那麼大方的送我一對嗎? 這時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轉頭一看,魂影對我有力的點了點頭。這個兄弟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鼓勵我一下。 我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對黃裳充滿自信地說道:「請師傅放心,徒兒一定會收集足夠藥材的。但是我完成任務後,要去哪裡找師傅呢?」我這個師傅可是典型的世外高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住處。 黃裳道:「在一處深山之中,就是我花了四十年時間研究出九陰真經的地方。」說著詳細的對我解釋了一便具體位置和走法,然後從懷裡取出兩本灰色的書籍,交到我面前淡淡地說道:「這個你先拿去吧。」我一看封面,正是傳說中的《九陰真經》。 反正現在九陰已經是我囊中之物了,我反倒不那麼著急,對黃裳問道:「師傅,您不是說我現在還不能練習嗎?為何又?」 黃裳擺了擺手道:「我又沒說讓你現在就練,你最好練之前把通篇都背誦下來,到真正練的時候才能事半功倍。後面的梵文我已經用同音的漢字標記了,這梵文還有另一個功用,多多背誦的話,可以使你心境變得平和,每天莫念一遍可以使你的寇仲的療傷效果延遲一年,也就是說,你有兩年的時間來找五樣藥材。」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兩本書,心中暗道:江湖上流傳這《九陰真經》有上卷、下卷,殘缺版、縮寫版、九陰假經等近八個版本,而真正的原版卻無法找到了。沒想到我今天不但得到了完整的原版,還拜了真經的作者為師,系統待我不薄啊!看著人人夢寐以求的武學寶典,我忍不住歎息道:「有《九陰真經》在手,卻能背不能練,師傅是不是有心磨練我的意志啊?」 黃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等你吃了冰火兩重天後,完全可以自行先練習其他部分。下次見面,為師自然會把後面的梵文翻譯過來教你。至於你是否願意收徒弟,或者向其它門派宣戰都由你自己做主,不用請示我。而且這本是師門秘籍,你練成之後,書也不會消失,如果你想把賣掉或讓其他人練習,為師也不過問。好了,你去找藥材吧,為師先走了。」說話間身影一閃,人已經不見了,就像在空氣中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和魂影兩個可以說是玩家中輕功最好的兩個,也無法看清楚他是怎麼走的。 我搖頭苦笑道:「我現在這個首席弟子權力已經等同與掌門了,可惜我對權力並不是很喜歡,否則我應該高興得跳起來才對。」我對這些權力實在沒什麼感覺,再說也沒有其他弟子可管。唯一另我感興趣的就是挑戰鐵掌幫,這件事情,我自己就可以作到了。 魂影在旁說道:「可能黃前輩也和你一樣,對權力沒有什麼**,才一下子把權力全轉交給你了。起碼這點上你們很像,也許這就是他收你的原因吧。從他穿黃色衣服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雖然是官宦出身,但現在卻一點不把皇帝的最高權力放在眼裡。」這傢伙對事情分析的還是蠻透徹的。 我轉頭對魂影笑道:「我師傅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當你的面說可以隨便讓誰練習,擺明了是對你看法不錯,讓你也修煉一下。反正我現在練不了,你先學了吧。」說著把書送到了魂影面前。做兄弟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我當! 魂影也不客氣,接過書,學了之後又還給了我。笑道:「我無功不受祿,現在既然學了你的真經,自然要出點力。天山雪蓮的事情交給我吧,如果我找到前你沒找到另外三個,我再幫你找別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我知道,就算我不讓他學九陰,他也會幫我找的。而他說找天山雪蓮絕對不是件輕巧,因為天山雪蓮雖然沒有什麼高手守護,靈氣充盈的地方難保不會有什麼怪物存在。更難的就是不好找,在茫茫天山,要找到和雪一個顏色的雪蓮,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面對這肝膽相照的兄弟,我一陣感動。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我相信可以在你之前找到其它幾種的。」男人之間的友誼,有的時候一句話,或者一個笑容就足夠了。 魂影笑道:「那好,我們比一比,看看是你先找到三樣,還是我先找到雪蓮,輸的請客喝酒。」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是比賽,我就先走一步了。對了,你現在不適合受傷,血菩提又太寶貴了,我這裡有幾顆九花玉露丸,先拿去用吧。」說完黑影一閃,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卻突然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苦笑一下,暗自盤算了起來。 長白山在東北,距離這裡比較遠,先不著急。剩下的神龍島和桃花島全在海外,我應該先去哪裡呢?桃花島的黃老邪等級97,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物。至於洪安通就沒那麼恐怖了,頂多九十一二級,我還勉強應付得了,好吧,就先去神龍島。打定了主意後,召喚出火不定到時候會直接「熱心」的帶我去見洪安通,到時候陰謀鐵定穿幫,靈機一動,答道:「在下是胡青牛的弟子,我學習玉龍蘇合散的任務是收集幾種藥材。而其中有幾樣只有神龍島上才有,所以想去碰碰運氣。」說完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說道:「以後如果需要的話,儘管找兄弟好了,我叫天理。」 那神龍島弟子一聽我這麼說,馬上換了一幅嘴臉,笑道:「早說嘛,我還以為是大幫派的奸細呢。我叫血屍,以後如果受傷的話,還要多多勞煩兄弟哦。」不論古今,有兩種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一是拿筆桿的,一是賣藥的。前者可以輕易寫糗你,後者則更可怕,誰能保證永遠不生病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命就交到人家手上了。所以我一亮出這個身份,馬上贏得了對方的「尊重」。 我微笑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不不用來找我,因為再好的療傷,也不如不受傷不是?」又和他閒扯了幾句,我不經意地問道:「大幫派為什麼要派奸細去神龍島呢?看你剛才的樣子好像很緊張似的。」 在我滿口答允免費療傷的賄賂下,這個血屍對我的態度大大改變了,已經把我當成了「自己人」,見我一問,想也不想地答道:「我們門派比較小,又是邪派,自然是那些大門派眼中的肥肉。如果向我們宣戰的話,就可以又漲善惡值,又可以洗劫神龍島了。還好我們在海上,有大海這道天然的屏障,前幾次戰爭都在海中把他們的船鑿漏了。」說到最後,一臉得意之色。 我不解反問道:「神龍島不是遍地是蛇嗎?他們不怕?」我是百毒不侵,所以才敢去,不知道哪些大幫派怎麼想的。 血屍搖頭苦笑道:「你是沒見過那陣勢,他們的人不會比島上的蛇少。」 我對他們的爭鬥本來就沒什麼興趣,剛才也只是順便問一下。聽他說得起勁,我馬上轉移話題道:「不好意思兄弟,我趕了兩天的路,所以想先回去休息了。」抓緊閃人,我可沒太多時間和你磨蹭。 血屍聽我這麼說,點頭道:「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不過上島之前最好喝點雄黃酒,那樣可以防蛇的。」 我微笑地反問道:「兄弟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嗎?」說完哈哈一笑,走向自己的船艙。 血屍失笑道:「是啊,胡青牛的弟子會怕蛇嗎?」說完搖了搖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回到船艙,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始背起九陰真經來。沒想到玩個遊戲還要死記硬背,真是鬱悶。不過沒辦法,為了以後練功的時候能事半功倍,背就背吧:「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 一路上,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背誦九陰經。一夜一天的時光,已經把《九陰真經》上卷的內功篇,倒背如流了。當然,這是誇張的表達方式,真讓我倒著背的話,我還真背不下來。收起上卷,剛要取出下卷背時,風雨大做,船身亦開始搖擺不定。 「噹!噹!當!……」一串敲門聲響起,門外穿來血屍的聲音道:「天理兄弟,今天不知道怎的,外面風浪大做,已經影響了船的航線,你快些出來吧。」我無奈只好打開了門。 血屍一見我,忙拉著我的手,向甲板走去。一邊走,還快速的說道:「小弟在神龍教內還算有點地位,救生艇雖然短缺,但我會盡量想辦法幫兄弟安排的。」說著歎了一口氣道:「大不了出高價,在新手幫眾那裡買一個名次。」他此言並非胡說,對於新手而言,如果有大筆錢,可以重新發展的話,重新來過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他能這麼照顧我這個剛認識的「朋友」,也很讓我感動。如果我和洪安通真的鬧翻了,殺遍身龍島的人,也會單獨留他一命的。 我現在不便表露身份,又知道他知我是學醫著才如此禮遇。壓下想吐露真實身份的想法,跟著他來到甲板之上,看著風浪苦笑道:「血屍兄不用費心了,在如此風浪中,若大船尚不能保全,救生艇就更不濟了,我們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吧。」 說話間發現四周的神龍教弟子全都被風浪顛簸得搖晃不堪,只有自己還在風浪中穩如泰山。知道這樣的話,定會暴露自己的功力,忙將功力收回,任由身體隨風浪顛簸。當然,我並不怕什麼,憑我一口先天真氣,即使現在跳入海中,自信也可以游回陸地。所以只是裝得驚慌,靜觀其變。 操船舵手顯是手法精煉,在狂風巨浪間竟然可以縱橫穿梭,雖然也受風浪影響,卻能保住船體不受損傷。這時旁邊一個神龍教弟子大叫道:「你怎麼搞的,不知道偏離航線了嗎?」聽他的話,顯然也對海上航行之術略懂一二。 那舵手不理會他的言語,依舊按操船躲避這風浪,過了半晌,才在風浪間的喘息時間內,回頭對那神龍教弟子說道:「如果你認為自己的技術可以,你來操船!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偏離航線,一是船毀人亡,你們自己選擇吧。」說完不理對方是否回答,繼續躲避這風浪。 那神龍教弟子本也不服,但看看周圍人的眼神,知道如果自己為了賭氣拿大家的命開玩笑,不用那舵手說一句話,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肯定想將自己亂刃分屍不可,權衡利弊下,終於放棄了自己愚蠢的想法,抱住附近一處牢固的木樁,以保持身體平衡,不至於被顛簸到海裡餵魚。 我也有樣學樣,抱住附近一個木門,但那木門已經是在波濤中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被我一抓,方變得牢固起來。實非是我借木門穩身子,而是木門因我才得以保全。一朵巨浪過後,前方隱見一個黑點,桅桿上盡職盡責的NPc瞭望手興奮的高呼道:「正前方發現一個小島,我們有救了!」隨著他的話,神龍教弟子都不約而同的歡呼起來,不論自己有多麼重要的事情要回神龍島,眼前的情況下,保命才是最要緊的,其他都是廢話! 舵手也在慌忙中露出一絲笑意,高聲回答道:「我知道了!」說完便向那個小島的方向駛去,雖然中途為了躲避巨浪轉了幾個彎,但在瞭望手的精確匯報下,大體方向還是掌握得很準確的。 看到如此情景,我不由歎息,玩家們如果能如此互相信任,精誠合作的話,還有什麼敵人是可怕的呢?但這只能是想想,人心必定是自私的,我自問在遊戲中,能完全信任的人也不出魂影、趙子龍、心武、浪天涯等幾個。對於其他人,我寧願相信自己。 其實此刻我的破綻很大,四周的神龍教弟子都在找周圍可以抓牢的東西穩固身體,但仍是身體不受控制,而我雖然抓住木門,卻因為自身功力和輕功的關係,不但身體沒有波動,甚至連木門亦比沒人抓時更為穩固。不過好在現在人人自危,無暇留意我。我也樂得自在,開始鞏固剛剛背下來的《九陰真經》,心裡又默默的重複起來。 有閒事分心,時間自然過的快些。兩個時辰就在無意中過去了,這是船舶已經停靠來了小島旁邊。神龍教眾弟子剛才在船上顛簸怕了,一到小島,都馬上下船,向島上奔跑去。我本不想和他們一起折騰,無奈被血屍好心叫上,只好跟著上島一遊。 眾人中突然有人取出酒來狂飲。其他弟子見到,也馬上有樣學樣,紛紛取酒大喝了起來。血屍拿酒送到我面前道:「兄弟,這是雄黃酒,喝了了避蛇蟲毒物。」見我搖了搖頭後,才想起我的「身份」,自嘲的一笑後,自己喝了起來。 又走了一會,我突然借順風之勢,聽到自島中心處傳來一個女子沙啞的聲音:「謝三哥……以耳代目,不減……重振雄風,再可在……縱橫……年。」聲音由於距離極遠,聽到的聲音亦斷斷續續,只能從聲音上猜到這話是出自一個老婆婆之口。 我心中暗驚,終於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島了。雖然那老婆婆的話聽不清楚,但是從自裡行間也能分析出起分來,先是「謝三哥」這三個字有兩個解釋,一是著婆婆的三哥姓謝,另一種可能是她要謝謝他三哥。但是後面的「以耳代目」卻再明顯不過了,是說有人可以像心武一樣不用眼睛看,光靠耳朵就可以代替眼睛的某些作用了。那麼聯繫起來的話,就是一個姓謝的瞎子是她三哥,可以以耳代目。而現在這荒島之上,有這樣場景的小說實在不多,而姓謝的瞎子,我只知道一個,金毛獅王謝遜。真是乖乖不得了,我竟然上了靈蛇島。 由於風向的改變,聲音也就聽到這些。神龍教的那些弟子功力自然不能與我相提並論,我聽的尚且斷斷續續,他們自然什麼也聽不到。見他們一無所覺,我對血屍說道:「血屍兄弟,我發現這島上有不少珍貴藥材,先去採一點,採完後回船上等你們。」說完便向不遠處的密林走去。 來到密林之中,我哪裡有什麼心情採藥?馬上脫掉了面具,為了保險起見又換了件外衣,施展開風神腿法,迅速的向聲音來源奔去。這場精彩的場面是絕對不容錯過的,不論是倚天劍、屠龍刀還是聖火令都是江湖名器,定比我的祭血魂要強上許多,而且說不定還能遇到什麼意外的獎勵,弄個七傷拳什麼的學學,簡直有又百利而無一害。 當我趕到時,發現兩男一女也急速奔至,三人都身穿寬大白袍,由於背月而立,看不清他們面貌,但每人的白袍角上赫然都繡著一個火焰之形。我在孤鴻那裡見過,這是明教中人的標誌。三人雙手高高舉起,每隻手中各拿著一條兩尺來長的黑牌,只聽中間那身材最高之人朗聲說道:「明教聖火令到,護教龍王、獅王,還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時?」語氣生硬,音調不准,顯然是老外說中文的表現。 我馬上猜到這三個定是波斯的風雲三使,傳說他們武功詭異,且擅長連擊之術。我剛才只顧得想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倒把這三個傢伙給忘了。現在見三人出現,馬上改變了原本的想法,等他們打的張無忌鬱悶的時候,我再出手相助,說不定能他感激之下能把《九陽真經》傳授給我呢,到時候我再把九陰學會,身集十大內功之三,天下間還有誰人是我對手?。 果然和原著一樣,他們沒說幾句話,就因為言語不合打起來了。張無忌由於不適應三人詭異的連擊之術,一開始便中了數招,雖然以他的內功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但也對內力的發揮有著大大的影響,我剛要出手,一個女子突然從比我近得多的地方衝了出去,拔出張無忌要間的寶劍,連人帶劍,直撲入流雲使的懷中。居然放棄了所有的防禦,以命博命的同歸於盡招數。 我知道這是趙敏無疑,但見她劍招精妙,忍住了馬上援手的衝動,用心觀看起來。 趙敏一招逼開流雲使,但倚天劍圈了轉來,削去了自己半邊帽子,露出一叢秀髮。她長劍斜圍,身子向妙風使撲出,倚天劍反而跟在身後。我馬上明白了這招的要旨,這一招乃是先以自己身子投向敵人兵刃,敵人手中不論是何等兵器,中在自己身上,勢須略一停留,自己便一劍刺去,敵人武功再高,萬難逃過。 我心知不宜再等,況且我對原著也有些印象,她為了救張無忌用了拚命三招,前兩招我記不清楚了,但是第三招卻明確的記得是天地同壽,這招我在思凡那裡不止見過一次,現在當然沒有再看的必要。取出祭血魂,身體隨一陣清風衝入戰場,口中大喝道:「鬼子們,休得傷我國人!」其實是說給張無忌他們聽的,讓他們不至於把我當成敵人。 隨著話音一落,人已經出現在正要攻擊張無忌的流雲使身側,二話不說,一招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威凌天下向他攻去。 三人萬萬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我這麼一個程咬金。流雲使見我槍勢不可抵擋,偏偏有無法取巧躲避,惟有硬著頭皮揮兩塊聖火令迎了上來。 「噹!噹!」祭血魂閃電般點在兩個聖火令上,波斯三使功力上其實非常有限,和張無忌打能佔上風完全是依仗他們怪異的聯擊之術與透骨針內勁,現在妙風使被趙敏的殺招嚇傻了,而輝月使又為了救妙風使將趙敏抱住,自然無法達到他們合擊的目的。槍令一碰,內力高下立判,流雲使被震得倒退了七八步方能站穩,我卻只是身體略微晃了一下。 趙敏見我出現,且是友非敵,自然不會因心急而繼續尊重原著的使出天地同壽,改成揮劍想抱住她的暉月使手臂掃去,只求脫身。而這時被嚇傻的妙風使已經轉醒過來,惱羞成怒的用聖火令向趙敏額頭上拍去。 此時張無忌也恢復了行動的能力,揮屠龍刀向妙風使斬去,他心地仁厚只是想以圍魏救趙之法救趙敏,並沒打算傷妙風使的性命。但是當他出招的同時,我兩手一送,使出燎原百擊中三下擲槍法中的虛有其表,祭血魂化作一道閃電,先他一步射向妙風使。 妙風使不是宋缺,那裡能看出這招只是虛張聲勢?見這一槍的速度奇快,且來勢兇猛,自然以為這槍貫滿了力道,於是全力格擋。一擋之下才發現這槍其實沒有一點力倒,但是已經晚了,身體由於用錯了力道,向右蹣跚了一步。單是這一小步,已經要了注定了他的命運,因為張無忌的屠龍刀已經劈了過來。 張無忌本不想殺三使,但是這一刀是為了救趙敏情急而出,兼之身上的疼痛告訴他波斯三使的厲害,發刀時自然用上了全力,本想一刀將其擊退。哪裡想到我會奇兵突出,一招將妙風使弄的全發反抗之力?待發現時已經晚了,收招不急下,狠狠的砍在了妙風使的肩上。可憐妙風使血肉之軀,哪裡能當住屠龍刀分毫,一刀之下,被斜著劈成了兩半,其死狀之恐怖,實非金庸場景該出現的。 兩塊聖火令先後落地,發出輕微的聲響。而妙風使的屍體並沒有消失,將趙敏和輝月使嚇得臉色慘白,連我這個始作俑者也不忍多看。又一聲慘叫,輝月使的右手手臂被趙敏的倚天劍割斷,吃痛下放來了趙敏。 其實這個事件是我親手導演的,我明知道張無忌絕對有能力救下趙敏,但是就這樣把三使放回去的話,勢必故事將按照原著的路線發展,而小昭也肯定會被帶回波斯總教當教主去。我又怎麼忍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當然,更主要是殺了這三個傢伙我能從中撈到些好處,否則按原著發展,幹我這個玩家何事?所以我才借張無忌的手將妙風使殺掉,這樣一來,誰也怪我不得。 張無忌沒想到自己失手殺死妙風使,一時竟愣在當場,對輝月、流雲二使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殺死他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態度誠懇,充分顯示出了他仁慈的本性。 謝遜眼睛雖瞎,但是光用耳朵聽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哈哈一笑道:「是他們逼人在先,如果剛才不是這位少俠出手的話,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這樣的人殺了便殺了,有什麼好解釋的,曾少俠不必介懷。」 張無忌剛要說話,趙敏已經恢復了過來,瞪了我一眼後插嘴道:「既然已經殺一個,就都不要放過,否則中土明教與波斯總教的仇恨將再難解開。」不是吧,大小姐,我剛剛救了你啊,你還瞪我,真是恩將仇報! 我也道:「如果中土明教和波斯總教開戰,到時候勢必生靈塗炭,所死之人又何只三百三千。是殺三人,還是殺三百三千人,曾少俠一言可決。」小樣,你不是仁慈嗎?我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你如何解釋? 張無忌本想反駁,但是見我說的在理,支吾了半天沒說出話來。而輝月、流雲二使此刻已經清醒了過來,見妙風使慘死,知道在難組成三人聯手的威勢,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轉身欲逃。我知道等張無忌下狠心的話,他們兩個已經跑回去開炮去了。忙對趙敏說道:「曾少俠仁義無雙,自然不肯做殺人滅口之事,我們兩個一人殺一個如何?」說著不等他的答案,已經用腳調整好祭血魂的方位,一招平地生風,祭血魂閃電般沖地下向流雲使射去。 趙敏也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人滅口,更恨剛才對方要至張無忌於死地,所以出手毫不留情,嬌喝一聲,倚天劍畫出朵朵劍花向輝月使衝去。至於她用的是六大派中哪一派的武功,我就不得而知了。 波斯三使用的也是詭道之武功,所以我這招平地聲風雖然來得突然,也被他險險橫牌擋住了,避免了橫死當場的厄運。雖然性命寶住了,卻被我一槍上所帶的雄厚內力震得倒退了三步。祭血魂也在他一擋之下,倒飛了回來。 我踢出祭血魂後,馬上隨槍而上。見對方擋住了平地生風,面帶冷笑地接過回彈的祭血魂。祭血魂回到我手中後,卻沒有一點停留,按原來的速度自腰眼處收到了身後,用的正是燎原槍法中單殺最強的一式,無槍式。 流雲使見我突然空門大露,大喜之下揮動兩塊聖火令,向我胸口打來。猛發現我的祭血魂,想躲閃已來不及,一咬牙將兩塊聖火令交叉下壓,試圖抵擋我這致命的一擊。卻發現我抽槍後退,他這一下竟然擋空了。接著胸口發出鑽心巨痛,鮮血湧泉般噴射而出。 「噹!噹!」兩聲,聖火令先後掉落地上,流雲使也變成了一道白光,追妙風使去也。不過這個傢伙比剛才的妙風使豪爽多了,除了貢獻出經驗之外,還掉了一本書出來。 系統提示:你殺了波斯三使之流雲使,獎勵聲望5000。 成功殺掉流雲使後,我發現一個問題,剛才張無忌殺的妙風使的屍體仍在。而我殺的流雲使卻化成來白光消失了,還給我掉了本書。一定是因為我是玩家,殺NPc後自然會刷屍體,暴東西,而張無忌卻不然,他也是NPc,所以不在此列。想到這裡,我忙收起戰利品,向被趙敏殺的半死不活的輝月使衝去,這麼好的Boss,可不能浪費了。當然,順手將被張無忌殺死的妙風使的兩塊聖火令也一併接受。 輝月使本因斷了一臂功力大大下降,如果不是她手中的聖火令可以抵擋倚天之鋒,早就被趙敏剁了,不過即使如此,也因為手臂失血過多,動作也越來越慢,幾次險些飲恨在倚天劍下。我知道再不出手,到嘴的經驗聲望和裝備就都沒了,忙展開最快的身法,一記風中勁草踢在她太陽穴上,一道白光過後,地上又多了兩塊聖火令和一本書。 我忙收起戰利品,剛要說話,卻聽謝遜歎道:「他們能來到這孤島之上,定非只此三人。而對方知道他們是來找我和韓夫人晦氣,見到屍體後,自然會猜到三使是我們殺的。到時候這筆糊塗帳難免要算到中土明教頭上,唉,看來這個恩怨是不容易解開了。」沒等我們說話,馬上又低聲示警道:「有一群人向這邊走來了,來者不下千人,難道是波斯總教的人這麼快就找上來了,這可如何是好?」看來他還是不希望見到中土和波斯明教開戰,不過我根據他眼睛的傷勢分析,他想見的話,也沒機會見到了。 他說話時,我也聽到了人聲,但已經確定是那批神龍教弟子。看看地上的屍體,馬上計上心頭,取出兩枚聖火令扔到妙風使身體旁邊,對幾人笑道:「來的只是一批玩家而已,不過我分析三使的援軍也快到了。我們快閃吧,這個黑鍋自然有人會來背的。」 眾人聽我這麼說,都不明所以,只有趙敏足夠機警,幫腔道:「這位少俠是個玩家,他對玩家的瞭解自然比我們深,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姑且信他一次吧。」剛才不是還瞪我呢嗎,怎麼這麼快就幫我說話?難道看我比張無忌帥,想移情別戀了?那可不行,我有藝雲了,有不想當種馬,對NPc沒興趣的。(趙敏:你再胡思亂想,我馬上和你天地同壽!) 金花婆婆也說道:「我們先去謝三哥居住的山洞去避一避吧,看看這位少俠有什麼好辦法。」說著帶頭向山洞走去。 一邊走謝遜一邊說道:「今天謝迅承蒙兩位少俠相救,以後曾少俠和……看來我真是老糊塗了,還沒問這位少俠怎麼稱呼呢。」我微笑的淡淡答道:「醉春風。」 來到山洞後,趙敏不解的問道:「醉少俠,我剛才想了半天,總覺得你的計劃破綻百出。如果波斯總教的人詢問,只要那群玩家稍做解釋,波斯總教的人一定會想到兩位法王的。」果然是玩陰謀的,分析力就是比其他幾個強。 我先是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話,當她說完後,微笑道:「但是趙姑娘忘記了關鍵性的一點,他們絕對不會多說廢話的,波斯的援軍不外呼是十二寶樹王,他們的武功還不如三使,根據我的估計,頂多也就75級左右。而他們在那些玩家的眼中,根本就是經驗和裝備,一見到肯定群起而攻之。」頓了一下,歎道:「貪婪是人的本性,玩家中更顯露無疑。就算他們肯解釋,也絕對不會歸還聖火令的,最後還是要打起來。」 趙敏馬上警惕地說道:「那你也是玩家,為什麼接近我們,是不是為了倚天劍和屠龍寶刀才接近我們的?」 她的話馬上引起了張無忌的不滿,忙怪罪道:「你怎可對恩人這般無理?剛才如果不是醉少俠,說不定我們都會斷送在三使手中的。」我可以保證不會! 我搖頭微笑道:「無妨,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過我擅長槍法,劍法只是略懂一二。所以倚天劍還勉強能讓我有點興趣,至於屠龍寶刀,對我來說,實在是用處不大,到了我手裡也是雞肋。」 趙敏一笑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難道連這『雞肋』中藏著的秘密,醉少俠也不屑一顧嗎?」 我哈哈一笑,轉移話題說道:「郭靖與黃蓉將神雕俠楊過的玄鐵重劍鑄造成的一刀一劍,刀名屠龍,劍號倚天。並將生平所學也就是《九陰真經》與降龍十八掌,還有岳飛的兵法《武穆遺書》藏於刀劍之中。我不是打擊謝獅王,你就算再抱著屠龍寶刀一百年也別想找出其中的秘密,因為你沒注意到剛才趙姑娘所說的那十六個字,也就是說,要找出秘密,必須刀劍互砍,後一齊斷裂,裡面的秘密自然就出來了。」說著還看了一旁的臉色發白的周芷若一眼道:「我說的對嗎周姑娘,是否與令師臨終前說的一樣呢?」聽我此言,眾人無不動容。 謝遜激動地說道:「多謝醉少俠直言相告,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看來我報仇有望了。」我知道並不奇怪,不知道才是怪事。 但我並沒有忘記打擊他道:「其實我很不想讓獅王失望,因為就算你知道秘密,對報仇也沒什麼幫助,因為屠龍寶刀內藏的是《武穆遺書》,而《九陰真經》的速成版和降龍十八掌都藏在倚天劍內。」聽的一旁的周芷若已經快哭出來了,我才不會心軟呢,這是在拯救你。 趙敏依舊不能對我完全相信,反問道:「那醉少俠也是習武之人,難道就對兩中絕學有貪婪之心嗎?」張無忌見她對我如此刁難,剛要出口阻止,卻被我攔住,微微一笑,又手虛畫了一個圓圈,一掌帶著龍吟之聲拍在了旁邊的一塊岩石上,石頭應聲被轟成數塊。看著他們吃驚的表情,我坦然自若道:「這就是降龍十八掌。」接著有拿出九陰真經中的一冊,晃了一下,又收回戒指中,微笑的說道:「現在趙姑娘還懷疑我嗎?」 謝遜看不到九陰真經,對趙敏道:「趙姑娘,醉少俠和曾少俠是老夫的救命恩情,請趙姑娘不要為難醉少俠了。唉,看來我是報仇無望了,趙姑娘剛才也曾出手助我退敵,我又怎可厚著臉皮搶奪你的倚天劍呢。」 我繼續說道:「那到未必,你不是還有一個無忌孩兒嗎。他如今已經練成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成了明教的新任教主。雖然我知道獅王不想報仇假手他人,但和你的義子沒什麼可客氣的吧……」 沒等我說完,張無忌已經跪倒在謝迅面前大叫義父了。我見話題岔開的差不多了,一時半會沒人回想起聖火令來,還不抓緊閃人,更待何時。想到這裡,我馬上說道:「幾位保重,在下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說著就要閃人。 趙敏卻起身說道:「我來送送醉少俠吧,順道向醉少俠賠罪。」說著跟了出來,其他都各有心思,沒有閒心理會我們。 走出不遠,在一個高崗上,可以遠遠的看到神龍教弟子已經和十二寶樹王打了起來。我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樣?紹敏郡主,我說的沒錯吧。」 趙敏走到我身後說道:「你太神秘了,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我點了點頭道:「我說過的那些秘密,下面的玩家中,至少有一多半知道的不比我少。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趕緊離開,否則懷著倚天屠龍兩璧之罪,會讓那群玩家更瘋狂的追殺你們的。而你們中,只有張公子最厲害,可是他卻不喜歡下手殺人。和他比起來,下面那群人簡直和死士差不多。」 趙敏想到我說的話不假,心裡已經有些恐懼。但知道他們一時還找不到這裡來,便轉移話題道:「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要不我就要用天地同壽了。」 聽她一提,我才想起來。淡淡的說道:「謝到不必,不知可否將前面那兩招的名稱相告?這樣的武功不錯,如果內力如你的張公子的話,自己只要受點輕傷就可以殺掉敵人了。」主要是他的護體真氣保護下,只要對方打中他只會是輕傷,但是他同時給對方的攻擊…… 趙敏直言說道:「第一招是崑崙派的玉碎昆岡,第二招是崆峒派的人鬼同途。」頓了一下後,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借張公子的手殺掉妙風使,難道只是為了幾個聖火令嗎?」不好,被她發現了。 我苦笑道:「我也是一個玩家,當然對裝備感興趣。你獨自跟我出來,就不怕我殺人滅口,順帶奪劍嗎?」 趙敏自信地說道:「以你的武功,在我們中,可能只有張公子可以勝你。而你出手對付三使者的時候,張公子穴道被封,你完全可以殺掉他和流雲使,到時候波斯二使不能發揮聯擊的威力,而我們中也再無人是你對手,倚天屠龍和聖火令不都是你的?所以我才懷疑你的動機。」 我點頭道:「他們是波斯人,帶著刀槍來中國行兇,那叫什麼?叫侵略!對付侵略者,當然是要斬草除根。至於裝備就是我順帶發點小財。而我對你們的印象還不錯,所以沒有必要作出不義之事來。」當然更主要的是怕你們那些粉絲不放過我,當然我不能說出來。 趙敏卻嬌笑道:「那麼說醉少俠一定也很討厭我這個蒙古侵略者了,看來我真要小心了,別把我也殺了,順便發點小財。」說要小心,但我看她比剛才跟肆無忌憚了。 「那怎相同?」我剛要解釋,但又壓了下來,隨口道:「隨你怎麼想吧,我要走了,以後分析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 趙敏白了我一眼道:「怎麼?捨不得我啊?」虧你想的出來。 我半開玩笑的回答道:「不敢,我怕張教主吃醋殺了我。」 趙敏也歎了口氣道:「他要是知道為我吃醋就好了。對了你我用倚天劍換你的聖火令和《九陰真經》如何?」她突然改口提議道。 我根本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馬上拒絕道:「不換,《九陰真經》是我師傅傳給我的,我到現在還沒練呢。再說你也說了你是蒙古侵略者,我怎麼能放心把聖火令交給你呢?」 趙敏並沒有因我的話而生氣,反而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你看這樣可否。你把經文在我面前背誦三遍,我能記住多少是我的事。然後你在把聖火令還給無忌,我就把倚天劍交給你如何?」這個條件倒是蠻誘人的。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於是皺眉問道:「你已經知道倚天劍中有《九陰真經》的速成版了,為什麼還要和我交換呢。這麼吃虧的交易,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趙敏笑道:「你也說是速成版了,自然沒有全本的全面了。而且速成的武功通常不利於後期發展,試問你拿兩本厚厚的書,怎麼可能擠進這倚天劍中呢,所以我寧可學缺少一點的正式版,不不想學習這完整的速成版。」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我也放下了心來。叮囑了句:「絕對不可以立文字。」後,便用傳音之法,將經文背誦了三遍。當然,下卷我是照書背的,也可以說是念的。 聽玩我的敘述後,趙敏點了點頭,把倚天劍交給我說道:「好了,這是倚天劍,我相信你一定會遵守諾言的。」居然這樣相信一個玩家,可不是好習慣。 我點毫不客氣的收起倚天劍,將四塊聖火令交給她道:「我突然覺得就算聖火令在你手裡,也弄不出什麼風浪來。這四塊聖火令就請郡主幫我轉交一下吧,至於剩下的兩塊,只要讓張教住回去之後弄個誘惑力大一點的師門任務就可以解決了。」說到這裡,我不由滅絕下的那個追殺孤鴻的任務,看了一眼下面已經殺死十二寶樹王的神龍教眾人,苦笑了一下道:「我要走了,後會無期。」我必須趕在他之前回到船上去,否則我不敢保證他們會等我。 戴上面具,我再次化身為藥師天理。倚天劍和兩本書早已經被我收到了戒指裡。他們的屬性分別是。 倚天劍:鋒利450,質地350,重量55,攻擊速度加10%,特殊·誰與爭鋒:灌入內力後,對敵人兵器損傷增加20%。再看看排行榜,已經將碧血照丹青壓了下去,變成了天下第一神兵。真是倚天一出,誰於爭鋒? 至於那兩本書,一本是《透骨針》,另一本也是《透骨針》。我打開了書籍,卻看不到它的屬性。太過分了,居然真是用波斯文寫的。算了先收起來吧,以後有機會問問師傅,他懂得梵文,說不定也能精通波斯文。 隨便在路邊拔了點野草,謊稱是草藥過了血屍那一關,就繼續閉關背我的書去了。這一戰神龍島也損失慘重,雖然成功了殺死了十二寶樹王帶領的波斯勢力,但本來的一千多人,現在只剩下三百多了。優剩劣汰這一自然界亙古不變的法則,在遊戲裡也同樣實用。 船一直停到此日風浪平息後在起航,我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有這麼多時間的話,應該把謝遜的屠龍寶刀也換過來。將房門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我開始背誦起九陰的下卷。就這樣,又在海上漂泊了兩天,當船到達神龍島時。我終於把九陰上下兩卷全背下來了。而且除了梵文內容外,已經滾瓜爛熟了,看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鞏固梵文內容了。 下船後我跟著大隊人馬走了一會,剛要找個借口閃人,被一個胖子擋在了前面。他上下打量了我一會,才說道:「這位兄弟是來拜師的吧?以後很著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我是神龍教的大弟子血龍,島上誰不怕我啊?」靠,怎麼聽起來像山大王似的。再看看血屍他們都跟躲瘟神似的躲到了一邊,我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首席尚且如此,可見神龍教的發展前景將如何慘淡。 我沒有必要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只是微笑的搖頭對血龍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並不是來拜師的,而是來採藥的。」一旁的血屍這時也幫腔道:「是啊,他是明教胡青牛的弟子,做師門任務要來採藥的。」 血龍連看也沒看血屍,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道:「我沒問你!」一句那血屍說的敢憤而不敢言,只能憤憤的走了。然後轉身對傲慢地說道:「兄弟我也正打算建立一個幫派,正缺一個藥師,你來跟我混吧,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的。否則你很難活著離開神龍島的。」嚇唬我?就你? 我裝做很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並不是不想跟著你,可是我已經答應趙子龍入名將盟了。要不你直接找他談談吧。」你如果真的敢去的話,我一句話就能保證你不能活著回神龍島。 果然血龍聽到趙子龍的名頭先是一愣,接著一句話沒說就憤憤地走了。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和趙子龍爭。 我現在對這個血龍的印象已經惡劣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看他轉身要走,馬上計上心頭。看著他的背影歎息道:「哎,可惜了這麼好的武功了。這種症狀發現就晚期!」說著不理會他,想一旁的林子中走去。小樣的,我忽悠不死你就不當獸醫。 血龍聽的迷糊,馬上回頭來到我身前問道:「你剛才說的什麼『可惜』,『晚期』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嘿嘿,魚兒上鉤了。看他的態度比剛才好的多了,看來趙子龍的名頭卻是很有用的。 我裝做很無奈地說道:「其實我本來不想說的,唉,說了你也不能信,算了,我還是採藥去吧。」說著不理他繼續向林子內走去。 血龍怒道:「你敢耍我?別以為自己是名將盟的人我就不敢動你!」說著一掌從後面劈了過來。看來不但傲慢,而且性格也不是很好。聽到掌風拍至,我猛一轉身,右手接大金剛輪印迎了上去,只用了五成真力防禦。 「啪!」接印掌相碰時,將三個及其微弱的寶瓶勁打入他體內。每個寶瓶勁我只用了不到半成的內力,所以也是非常微小的,在他現在的情緒下是很難發現的。接著裝成不敵的樣子,連後退了起八步。裝坐胸口起伏的樣子,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你最近練功一定出了什麼毛病,導致經脈脆弱,如果殺了我的話,你自己也就沒救了。」說話的同時催動先前打入他體內的三個寶瓶勁在無關緊要的經脈中破裂,由於功力比少,只是把經脈割傷,並沒有讓他受太重的傷。 血龍生性狂傲,自然不會現象自己的內力連一個煉藥的都不如。聽我這麼說,卻放不下面子,硬撐道:「少胡說八道了,我練功一向很順利,哪裡有什麼毛病可出。」話雖這麼說,但卻沒有繼續向我攻擊,只是暗自運功療傷。四周本來不少玩家,見血龍一發怒,都明哲保身的閃了。 我只是苦笑搖頭道:「如果你畏疾忌醫,我沒辦法,告辭。」說著又轉頭向林子內走去。 大約走出了十多步,血龍才叫住我道:「對不起,兄弟剛才多有冒犯,請先生幫忙看看我到底出了什麼岔子?」就知道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我來到一塊石頭旁,示意他把手放在上面,裝腔作勢的切了一會脈,才說道:「你是不是被什麼怪物打傷過?」只要是玩家,沒有沒被怪物傷過的。 血龍果然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大約十天前,我被一個大猩猩大傷,難道就是這個問題嗎?」本來沒有問題,可是遇到了我,沒問題也變得有問題了。 我放在他手腕上的右手手指有輕輕的敲了幾下,才點頭道:「那就對了,你是拿時候受的內傷,回來後有強運內功療傷,以至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哎,看來我是無能為力的,除非……唉……」我越是裝的長吁短歎,他就越是深信不疑。 見我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血龍忙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需要什麼藥材很難弄嗎?先生快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的。」這麼快又升級成先生了,不知道過一會,會不會變爺爺。 我裝坐沉思道:「我倒是有一個方子,身上藥材也足夠,只是卻了一味藥引子。」 血龍忙問道:「什麼要引子,先生請直說。」嘿嘿,小樣的,被忽悠了吧? 我點了點頭道:「需要五色神龍,只有用它才能煉成還原丹,而唯一能救你的也只有這還原丹了。」兜了一個大圈子,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的內傷不過是我造成的一點輕傷,想治好當然不困難,至於報酬嘛,就五色神龍好了。 血龍聽了先是一愣,馬上又恢復了過來道:「好吧,我這就去弄,五色神龍是懲罰叛徒用的毒物,並不是什麼珍寶,弄到應該不是很困難,請先生稍等。」不困難最好,我就可以早點去找第二樣藥材去了。 「等等。」我叫住他後說道:「另外我煉丹需要一間靜室,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血龍現在對我是絕對的言聽計從,聽我一說要靜室,馬上說道:「先生請隨我來吧。」 拿到了五色神龍後,我借口說不能被打擾就把血龍打發了出去。拿出《九陰真經》把梵文部分又背了兩遍後,才開始「煉丹」。先將五色神龍收了起來,取出一顆魂影送我的九花玉露丸,捏碎後撒入一碗清水裡。對門外大喊道:「藥煉成了,快進來吃吧。」見血龍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我繼續說道:「藥我已經撒在這碗水裡了,需要這樣才能達到最佳效果,快喝了吧。」著之所以這麼做,是怕他好奇心趨勢下,在藥丸上丟一個鑒別術,那就徹底穿幫了。 血龍喝了藥,直接原地調息了一會,馬上恢復了過來,對我千恩萬謝。 我卻心裡有數,那點小傷用九花真是浪費,不過也能讓他更不懷疑。和他客氣幾句後,我就向他辭行道:「龍兄,我要採的藥已經找到了。一會我採過藥就直接離開了,保重。」又和他客氣了幾句,才向碼頭走去。我要採的藥現在已經在我戒指裡了,下一個目標桃花島。 又和血屍道別後,我心情舒暢極了。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不知道去桃花島能不能保持現在的運氣。看著四周優美的景色和噁心的毒蛇,我漫步向碼頭溜躂去。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 溜躂到碼頭,剛要上船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血龍怒喝道:「站住!」不是吧,被他發現了?不能啊,我自認沒留下任何破綻啊。不管怎麼樣,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想到這裡,我轉頭看去,除了血龍外,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齡約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相貌頗有NPc的特點,再看他的輕功遠在血龍之上,我差不多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一個鑒別術丟了過去,果然,洪安通,等級:91。 原來是他發現的,那就不奇怪了。我微笑道:「見過洪教主。」然後又轉頭對血龍明知故問道:「龍兄的傷勢有反彈嗎?看樣子有不像啊,找小弟有什麼事嗎?」我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打出去。 血龍怒道:「你個騙子,我的內功根本就沒有岔子,你騙取五色神龍到底有什麼目的?」說起話來氣勢洶洶,又恢復了他的本來面目。 我微笑反問道:「你確定我騙了你?你剛才喝藥之前沒有受傷,還是我的藥沒有效果?」 「我……」本來氣勢洶洶的血龍馬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我問得話他無法回答,否則就是說他誣陷我了。只不過其中有一點小插曲,他的傷是我弄出來的。 這時洪安通終於開口說話道:「沒用的東西,退下!」血龍憤憤地退道了一旁後,他繼續對我說道:「你的武功不錯,竟然可以傷了血龍而讓他不知道。而後來又以煉藥的名義,把自己帶的傷藥拿出來充數,怕血龍發現將其灑在水裡,我沒說錯吧?」果然是老狐狸,這都被你猜到了。 既然已經敗露,我自然只能坦然承認,微笑道:「洪教主果然心計過人,在下佩服。」 洪安通雙眼奇光閃爍,厲聲道:「但是你算漏了一點。」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笑容不改地說道:「我沒算到你能這麼早知道,還以為起碼要等我走了以後,你才會知道這件事情呢。」頓了一下,突然反問道:「據血龍說,五色神龍不過是你們的一種『刑具』,看起來洪教主好像很在意的樣子。」這點我是最想不通的,一個刑具,犯得著教主親自出馬嗎? 洪安通瞪眼道:「五色神龍是神龍教的聖物,怎麼讓你說拿走就拿走?」 血龍聽到我親口承認,已經怒不可遏,聽洪安通這麼說,馬上以為有了機會,對洪安通恭敬地說道:「師傅,這個騙子就交給弟子吧。我一定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到最後,變得咬牙切齒。 洪安通怒道:「退下,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轉身又對我說道:「只要你能接得了我十招,我就任你離去。否則,就你要嘗嘗欺騙神龍島的代價。」說話間已經開始聚集功力,隨時打算出手。 我伸手說道:「等下。」 洪安通疑惑的說道:「怎麼,怕了嗎?不過看你的表情又不像,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答道:「十招未免太過麻煩了,只要洪教主能接我一招後,不退出三步外,我自願認輸,交換五色神龍。但如果想殺我的話,就看神龍教是否有這個能力了。」說著也有樣學樣的開始聚集功力,等他的答覆。 洪安通哈哈一笑道:「好小子,夠狂。請出招吧。」說完全神戒備起來。對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玩家,也如此小心,可見這個洪安通並不簡單。 我取出紫薇軟劍,功力注入劍身,寶劍馬上受到感應,發出陣陣劍鳴。我雙眼凝視洪安通,寶劍隨手一劃劍氣,掃斷了腳下的石板,跟著收到了背後,身體則向洪安通衝了過去。用的正是剛剛在靈蛇島學到的招式,人鬼同途。而先前劃那一劍,則是讓對方知道紫薇軟劍的鋒利程度。 洪安通先是見到我的紫薇軟劍異常鋒利,加上我的功力也未必在他之下,已經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他馬上見到的是崆峒派的拚命招術「人鬼同途」,知道不能硬接。而這時他的自私性格充分的發揮了作用,在他的眼裡,任何人的生命也沒有他的來的寶貴。見我衝來,不假思索地向後退去,依仗他91級Boss的速度,一轉眼已經退出了十步以外。停下後,發現我站在他剛在所站的位置上,微笑地看著他,才發覺自己上當。 血龍本來以為洪安通定贏,沒想到一轉眼,身邊的師傅已經變成了騙子。馬上怒喝一聲,一掌相我肩頭打來。 我身體輕輕向後一側,隨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這一掌我並沒有用降龍十八掌,而只是用基本掌法中的隨手一帶,以五成功力把他掃出老遠,但並沒有打算傷他性命。收掌對洪安通說道:「怎麼樣洪教主,我可以走了嗎?」就知道你會怕。否則接他十招的話,說不定就要暴露身份呢。 洪安通臉色變了數變,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五色神龍就當是我贈送的好了。不過你的武功機智絕非無名之輩,可否說出真名呢?」 我想了一下,笑道:「既然洪教主這麼大方,我也就不客氣了。不過我剛才把十招改成一招就是不想暴露身份,但洪教主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太不給面子。這樣吧,只要洪教主保證不告訴其他人,我就說出自己的身份。」 洪安通點頭道:「好吧,我答應。」說完就要令其他人迴避。 我不等他疏散其他人,就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他說道:「我叫醉春風。」又後有換了誰都可以聽到的語氣,朗聲說道:「告辭!」說完飛身飄到了船上,頭也不回地殺進了船艙。 洪安通聽我說出名字,自言自語地說道:「難怪。」說完不給任何人提問的機會,回頭向神龍教大殿走去。 回航的時候,我繼續我的背經大業。這次中途沒有再遇到風浪,一路平靜地回到了中原。下船時,我終於把整部《九陰真經》完全的印到腦子裡了。 我本想繼續用這個面具,可是沒想到卻被不少人盯上了。把功力聚集雙耳朵,發現他們說的都是什麼「一招逼退洪安通的天理……」云云,真佩服他們的表達能力,這麼好的一個假身份,就這樣被他們給神話了,我是何其的無辜啊。 播通了藝雲的通訊器。 藝雲接過電話後,馬上抱怨道:「你怎麼才想起來找我啊,我都鬱悶死了。不過也好,這段時間我閉關練功,現在已經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了。」 我一驚非小,馬上高興地說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恭喜你哦。不知道是不是借了你的運氣,我也拜師成功了,是黃裳唯一的弟子。」 藝雲聽說我拜師成功,高興的恭喜了我幾句。我們談笑一會後,我說道:「對了,我想先去襄陽看看,你有時間嗎,來看我好嗎?」這麼長時間沒見,我還真的蠻想她的。 藝雲聽到我的邀請,顯然也很高興,馬上的爽快地答應道:「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這就起程,如果你先到的話,一定要等我哦。」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約好後關掉了通訊器,馬上又撥通了心武的號碼,還是先和他打個招呼的好,別到時候他再下線做什麼就不好了。 心武果然也很快接通了,溫和的聲音從通訊器內傳了出來道:「春風,你沒事吧,聽說後來又發現他們追殺你門,害我擔心了好久,不過好在聽說你們成功脫逃了。怎麼,現在安全了?什麼時候來襄陽看看啊,浪天涯和心柳已經建立找了新的領地,距離靜心會很近,現在我們可以互相照應了。當然,最過癮的還是浪天涯的覆雨劍法,等過段時間他們穩定下來後,我一定要找他好好的切磋切磋,一定對我們兩個的發展都有很大幫助的。」浪天涯從一個默默無聞,被人追殺的小角色,到現在能激起心武的挑戰**,中間的苦一定吃了不少。看來那次打擊不但沒有磨滅他的鬥志,反而激發了他的雄心。天將降大任於…… 我聽到他們的情況也很感到安慰,笑了笑道:「好啊,我正好打算去看看。還有,藝雲也去襄陽和我回合,你一定要負責好她的安全哦。」 心武失笑道:「好像玩家中能威脅她安全的,一共也不超過二十人吧。如果她不想戀戰的話,連我或趙子龍都未必有辦法留下她,你這就叫做關心則亂。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去接應一下好了,如果在襄陽地界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就拿我是問好了。」 其實他說的一點沒錯,我的確是有點關心則亂了。如果藝雲要走,仍能追上她的,現在知道的玩家中只有三個人能辦到。我和魂影自然不會對她出手,還有一個盜亦有道也是賊如果找她麻煩的話,到時候誰留下誰恐怕就要顛倒一下了。 不過聽心武這麼說,我還是很感動。並沒有阻止他,繼續說道:「我現在正好做一個任務,要去找三樣藥材,現在已經弄到了五色神龍,還要去桃花島和長白山,所以不能在襄陽呆太長時間,就不一定連兩地方都去了,我們到浪天涯那裡會合還是去靜心會會合,你和浪天涯商量一下給我消息好嗎?」 心武一聽,驚訝道:「你不是就是那個一招逼退洪安通的天理吧?真是太令我意外了,那可是91級的Boss,你小子是不是打通任督二脈了?竟然一下子進步這麼多。」 我嘿然答道:「我的任督二脈一年前就打通了,你不會告訴我你的還沒打通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確實取巧逼退他的,你知道崆峒派有一招拚命招數叫『人鬼通途』吧,我猜到他不敢和我拚命,就用的這招。江湖傳言永遠都是誇大的,江湖上還說你的閉目武道閉上眼睛也能看見顏色呢,可事實如何呢?」 心武笑罵道:「純屬謠言。對了,你做的什麼任務?」 我笑道:「當然是師門任務,忘記告訴你,我現在是黃裳弟子了。」 以心武的修養,自然不會為這點事太過驚訝了,依然有條不紊地說道:「哦,要找哪幾樣藥,我說不定能幫什麼忙呢……」說到這裡,猛地停了下來,失聲叫道:「你說什麼?你小子終於拜師了,還是100級Boss黃裳,我敢保證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一定會成為俠義晚報的頭條。恭喜,恭喜!」汗,還以為你真的修養那麼好呢,原來是沒反應過來。 我得意地笑道:「我也翻身了,沒想到吧。藥材一共要五樣,魂影已經幫我去尋找天山雪蓮了,血菩提和神龍膽也都有了,另外兩個也不是人多就一定可以弄到的,如果真需要的話,我再找你。」頓了一下道:「好了,見面聊吧,我看到前面有一個茶亭,先去喝口茶,88。」 心武答道:「好的88。」 關掉通信器的時候突然覺得忘記點什麼事情,卻想不起來了。搖了搖頭,向茶亭走去。 大約走到距離襄陽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我換回了自己的面孔。由於中間的幾天,我都是在山間度過的,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會懷疑天理就是醉春風。現在別人都會這麼認為,天理突然消失了,而醉春風隱匿一段時間後,終於在襄陽附近出現了。 我在襄陽附近走的是大路,剛剛翻過武陵山,要進入襄陽時,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迎面奔來。一邊在樹林上穿越,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著什麼,似乎在躲這什麼人。我把功力聚集在雙目才看清來人的相貌,竟然是一直令我毫無辦法的南宮朱雀!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我。跑到我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對我苦笑說道:「真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麼快就落到你的手裡了。即使是我全盛時期,也無法和你比速度,更何況現在受了傷。動手吧,能死在第一高手手裡,也不算丟人了。」 我忍不住驚奇道:「你也會受傷嗎?真想不到,我還以外你是縱然天崩地裂也不會有事的奸詐角色呢。如果知道誰能把你弄成這樣,我馬上把第一高手的名頭讓出來給他。」 南宮朱雀一愣道:「你不是來堵截我的嗎?原來是撞到的,那就好了,你殺了我報仇吧。」說著閉上了眼睛,一臉甘心受死的表情。 我搖頭苦笑道:「可是我今天沒有殺人的**。」 南宮朱雀嬌笑道:「早就知道你不忍心了。今天的不殺之恩姐姐我記下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不說了,我要走了,否則可能就走不了了,再見。」說著與我擦身而過。 「等等。」她剛要展開身法時,我突然叫住了她。 南宮朱雀果然停下了腳步,站在我身後的樹杈上,回過頭來說道:「怎麼了?又改變主意想把借這個機會除掉我了?還是想要人家用身體來報答你的不殺之恩呢?」說著還向我拋了一個媚眼,害的我身體差點有了反應。 我皺眉不悅道:「請姑娘自重!」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可以對付我,但絕對不要動我身邊的人,否則我要殺你的話,保證沒人能阻止,包括那個『雖遠必誅』在內。」 南宮朱雀嬌笑道:「你身邊的人是那麼容易殺的嗎?不過放心好了,我是奉命行事,而指使我的人也算個英雄,他不會讓我們做那麼卑鄙的事情的。至於劍七、劍三十六和百事可樂三個人,我就不敢保證了。因為指使我們的人也沒明令禁止,不過如果他們真那麼做的話,唉,地煞就是因為當了漢奸,被清理門戶的。好了不說了,我告辭了!」說著展開身法,飄然而去。 我苦笑地搖了搖頭,先不說今天要見到不少朋友,不想開殺戒。就算我是這樣,我會對一個受了傷的女人出手嗎?何況她也是奉命行事,在立場不同的情況下,用點陰謀或圍攻也是正常的,除非她觸動了我的逆鱗,否則沒有非殺她不可的必要。 甩了甩腦袋,寬了寬心,繼續向襄陽飛去。我和心武已經約好了,在襄陽見面,那裡也在心武和心柳的控制下。至於浪天涯,他和我一樣是受不了那些約束的傢伙,心柳新建立的「天柳山莊」雖然名義上是浪天涯和心柳兩個幫主,但實際上就心柳一個人負責管理。而浪天涯則什麼也不管,除了與心柳纏綿,就是自己練劍。不過他秒殺柳生一刀的餘威仍在,附近的大小幫會就算不看在心武的面子,想動天柳山狀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剛走沒幾步,又一個更為熟悉的女性身影向這邊奔來。一身淡粉色衣裳,顯出她莊重又不失活潑的氣質,垂肩的秀髮迎風飛舞,已經出鞘的尚方寶劍卻顯出了幾分祥和之氣。任誰見到她,也不會聯想到殺戮的場面。 我一見,心中大喜,馬上迎了上去笑道:「雲,我來了。」 藝雲一見是我,先是一愣,馬上高興地說道:「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聽說你受了重傷的時候,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而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連個信息也不發給人家。」說到這裡,像突然想起什麼,四周看了看後,自言自語道:「南宮朱雀難道沒有從這個方向逃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原來是我的小雲在追殺她,難怪她說什麼「你身邊的人,是那麼容易殺的嗎?」 我微笑著拉起她地手道:「沒看出來你進步這麼多。南宮朱雀的武功絕對不下於劍七或劍三十六,你現在居然可以把她殺得落荒而逃,看來劍心通明真的是很厲害啊。」 藝雲得意得笑道:「那還用說……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見到她了?為什麼不殺了她?」 我瀟灑地縱了一下肩道:「我又不知道是你想殺她,又見她受了傷就沒為難她。她怎麼把你給得罪了,還到了非殺她不可的地步?」藝雲一向不是很喜歡殺人,不知道南宮朱雀怎麼惹到她了。 藝雲嗔道:「還不是因為你嘛,她當初有參與追殺你,我見到後當然不能放過她了。」接著歎了一口氣,幽怨地說道:「可是某些人並不領情,還把南宮朱雀給放跑了,是不是見她漂亮所以想納個妾啊。」虧你想得出來,這是違法的! 我馬上投降道:「冤枉啊!女俠明鑒,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請不要誤會我純真的感情好嗎?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納妾是違法的行為,我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以遵紀守法為榮,以違法亂紀為恥……」頓了一下,嬉皮笑臉地繼續說道:「再說,她哪裡有你漂亮啊?……」說完又輕輕的想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這是在南宮朱雀那裡學到的手法,沒想到今天自己會用的。 藝雲被我一吹,馬上臉泛紅雲,嬌道:「討厭了,心武他們還在城內等我們呢,我們快點去找他們吧。」說著拉著我的手,就向城內衝去。 到了城門口,她卻不好意思起來。放開我的手,改成和我並肩而行。一邊走,藝雲隨口說道:「我接到與魔門陰癸派弟子決鬥的通知了,訂在三個月後。但這個日期我可以和對方商談再定,所以基本沒什麼用。」說完轉頭觀看我的表情。 我先是一愣,接著皺了皺眉頭,最後苦笑道:「是嗎?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她的對手一定是紫荷了,唉,看來這把紫薇軟劍還是在我這裡多放些時日吧。如果現在送出去的話,這一戰定會對藝雲很不利。 藝雲看我表情鬱悶,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對手是誰了吧。你希望我贏還是輸呢?」 我搖頭道:「你們是切磋比武,還是一定要分出生死?」這個很重要,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就必須考慮是否要想辦法阻止這場決鬥了。因為她們兩個無論誰戰死,都不是我想見到的結局。 藝雲搖頭道:「那倒不必,不過我們是在野外決鬥,到任何一方認輸為止。慈航靜齋是佛門門派,不主張殺生的。你問這個幹什麼?想阻止這場決鬥嗎?」當然,不過如果只是切磋到沒什麼。 我誠實地點了點頭道:「嗯,如果那樣我必須阻止。」 這時聽到旁邊兩個玩家長虛短歎,其中一個說道:「真倒霉,今天挖的又全是重金屬。這樣下去,我就要換個地方挖了。」 另一個也附和道:「是啊,剛挖到的時候,以為是新礦物,一定是好東西,哪裡想到竟然這麼垃圾。唉,聽說成都附近的礦不錯,而且那裡是名將盟的地盤,相對也很太平,要不我們改去那裡挖吧。」 我聽著好奇,走過去對他們問道:「兩位兄弟,剛才聽你們說什麼重金屬,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在下真的很好奇。」藝雲聽我這麼說,也跟了過來。 兩個礦工(就這麼稱呼他們吧)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其中一個說道:「你還不知道啊,最近襄陽一帶出現一種鎢銅礦,這種礦石提煉出來的金屬叫鎢銅(廢話),這種鎢銅製造的裝備質地很差,比普通的銅礦還要差,而且重量極高。聽說有人專門做過測試,這種鎢銅的重量是同體積黃金的二十倍,所以我們都叫它重金屬。」 另一個也苦著臉說道:「現在襄陽附近經常出這種礦石,可是價格上卻連普通的銅、鐵礦還不如,如果這樣下去真的活不下去了。要不也放下十字鎬,用以前挖礦賺的錢去闖蕩江湖?可是挖礦的收入真的很不錯啊,江湖未必適合我們。」 先前那個礦工也說道:「唉,我們從現在開始練武的話,已經晚了。對了,光顧著挖礦了,知不知道現在誰的武功最厲害?」 另一個裝得很懂的樣子,說道:「當然是比武大會的冠軍醉春風。」 先前的礦工又問道:「醉春風長什麼樣子?」 另一個答道:「這個我記得,怎麼說呢?對了,就和剛才問我們話的那個人一樣……咦?他們人呢?」 我聽到他們提起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拉著藝雲展開身法跑了。跑到一個叫「乾記鐵匠鋪」的NPc鐵匠鋪前停了下來,我微笑對藝雲說道:「我對這種鎢銅很感興趣,進入看看吧。」說著向店內走去。 這家店舖由於比較偏僻,所以客人也比較少。再加上現在玩家中也開了不少鐵匠鋪,而且還在打價格戰,就使得這本來不景氣的店舖變得幾乎無人問津了。我也是上次來襄陽的時候發現的,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店裡雖然賣的東西不是很好,但用的原料也極其簡單,基本都是普通的鐵礦和銅礦,打造出來的裝備卻已經接近普通店裡的用上等礦石打造出來的裝備了。我挑這間鐵匠鋪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間鐵匠鋪的流動人口少,不容易被人發現。 一進入店內,半夢半醒的NPc夥計馬上精神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熱情地向我們打招呼道:「兩位客官裡面請,我們店各種武器盔甲一應俱全,客官請隨便挑。」說著還向我們介紹著各種裝備。 我看了一圈隨口問道:「聽說最近出產一種鎢銅礦,不知道你們店裡是否出售鎢銅裝備?」 夥計搖頭道:「沒,不過我家老闆正研究如何把這種礦石製造成合金,來提高它的品質或降低它的重量。但是現在也沒有成功。」說著還搖了搖頭,顯然是對他老闆的「實驗」不是很看好。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後問道:「在下想見一下你們老闆,兄弟可不可以幫我通傳一聲?」說著取出五兩金子塞進了這夥計的手中。 夥計看到金子,馬上兩眼發直馬上說道:「好,客官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說完向後堂小跑而去。 藝雲不解地問道:「看這裡的裝備都是一般貨色,你為什麼非要見他們老闆呢?如果你想找個好鐵匠的話,名將盟和靜心會的首席鐵匠都是技術一流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沒看這裡的裝備都是用最普通的礦石打造的嗎?如果換了名將盟或靜心會的鐵匠,用這麼普通的礦石能打出這樣的一般貨色嗎?」 藝雲拿過牆上掛著的一把劍反覆看了幾遍後,搖頭說道:「真沒看出來,你是怎麼發現這些武器的原料的?」 我反問道:「忘記在新手村的時候我也是個鐵匠嗎?再說,一個肯下功夫研究『垃圾礦石』的鐵匠,會是一般的角色嗎?」 這時夥計跑了出來,對我們說道:「客官,我們老闆已經答應見你了。不過……」說著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他說現在很忙,讓你去後堂見他。」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怕我這個「財神」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我點了點頭,微笑答道:「這是應該的,請兄弟帶路。」 夥計顯然很驚訝我的脾氣竟然這麼好,一聽我這麼說,馬上微笑地前面帶路去了。我和藝雲相對一笑,跟著向後堂走去。 店舖的後面是一個庭院,庭院內設施也很簡單,除了幾堆礦石和一些鐵製的鋤具外,就只有兩顆柳樹了。 過了庭院就是一間大屋子,四面門窗全開著,「叮叮噹噹!」有節奏感的打鐵之聲不絕於耳。走近時已經有滾滾熱浪沖屋湧出,撲面向我們襲來。藝雲已經開始運起她那祥和的內力,開始抵禦這股熱浪了。 這時夥計說道:「客官,我們老闆就在裡面。小的要到前面照顧店面了,不好意思。」告罪一聲後,轉向前面的店面走去。 我看藝雲似乎很討厭這裡的溫度,溫柔地轉頭對她說道:「雲,你在院子裡找個涼快的地方的等我吧,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藝雲聽到我這麼說,本還想說什麼,但是想想裡面的溫度,終於還是放棄了堅持,點頭說道:「好吧。」說完退到樹陰下。 我微笑地向藝雲點了點頭,轉身向屋內走去。 屋子內的溫度果然比外面還要高出好多,不過對於純陽體質的我來說,還是不算什麼的。屋子內的設施和很簡單,一個比我在新手村見過的大一倍的爐子內,噴出陣陣青炎,顯然已經燒到了極高的溫度。其他的佈置也都是鐵枕、水缸等打鐵的必需品。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中年大漢光著上身,掄著錘子在打鐵,敲打起來節奏感很強,顯然是此道高手。 他見我進來,只是掃了我一眼,也沒說話,繼續打起他的鐵來。如果換了一般人,一定認為這個鐵匠太不識抬舉,而我這個做過鐵匠的人,卻清楚的知道打鐵也和打仗一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說,打鐵的人一般都是很討厭別人打擾的,我只是在旁靜靜的看著,並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鐵匠終於把手裡的劍打好了,看了看後,歎了口氣道:「唉,又失敗了。」說著隨手把劍丟到一旁,轉頭對我說道:「這位客官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我抱拳說道:「在下醉春風,這次前來是想訂做幾樣裝備。」 鐵匠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說說你想訂什麼樣的裝備?事先說好,找我訂做裝備的話,價錢可是很貴的哦,一般裝備也要十兩金子一件。」這也叫貴啊,真是沒見過大場面。 我淡淡地說道:「先生的請放心,錢不是問題。我想訂做的是幾套鎢銅裝備,內甲、護腿、護腕各組成一套。我要一套八十斤重的,一套一百斤的,一套一百五十斤的,一套二百斤的,不過要求一定要合身,而且不會看起來臃腫。不知道先生能做嗎?」 鐵匠點頭道:「能做是能做,不過你這個客官也是夠奇怪的了,其他人都嫌這種裝備太重,你卻只指定重量,似乎對其它屬性並不關心似的。」隨便說了一句後,也沒再多問,轉移話題說道:「一套三件,一共四套,一共一百二十兩金子。多買少算,就算你一百兩金子好了。」 我微笑地把錢交給他道:「先生不也很奇怪嗎?以你這麼好的手藝,如果用上等礦石的話,一定會大賺特賺的,而你居然只用最差的礦石鑄造裝備,這麼說來,先生似乎比我還要怪呢。」 鐵匠歎了口氣道:「唉,也是沒辦法,我們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以製造農具為生。雖然我們的技術敢說一流,但是都不願意製造裝備,就為怕捲入種種紛爭之中。可是現在農具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了,為了混口飯吃我才改制裝備的,而高級的礦石實在價格太貴,我沒有本錢。打造所賺的錢,也僅僅夠交房租的。但是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說著無奈地搖搖頭,顯然是後果不是很好。 我聽到他的話,眼睛馬上一亮,對他提議道:「如果我出本錢,先生出手藝,我們賺的錢五五分帳如何?」 鐵匠琢磨了一陣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怎麼發現我用的都是普通的礦石的?」才發現這個問題,看來他對打鐵之外的事情,真的表現得很遲鈍。 我指了指他旁邊的礦石說道:「這不一地都是嗎?而且來這裡之前我已經發現了,因為我以前也學過鐵匠,不過後來因為其它原因改學了丹青。」 那鐵匠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的名字叫干雷,你以後不要叫我先生了,我可沒那些教書先生般迂腐。」 我笑道:「原來先生姓干,我還以為是乾坤的乾呢。」 鐵匠笑道:「一字多音,讀錯也是正常的。對了,你打算怎麼合作?」一字多音,在現代漢語裡可不是一個字,不過想想繁體確是如此。 我看了看四周道:「首先這個地方就不合乎就標準,這裡不但是車水馬龍的鬧市,而且一點靈氣都沒有,各種技術在這裡都要打些折扣的。我在成都有家別墅,哦,是園林,保證靈氣充足,先生可以大展拳腳。至於礦石方面也由我全全負責,而打造出的裝備我也負責銷售,保證不會私下占干先生的便宜的。先生只管打鐵和拿那五成的收入如何?」 干雷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打鐵之外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理會,好吧,我答應你,那幾套裝備就當是我們合作的禮品,不收你費用了。」 我搖了搖頭道:「不,在我們正式合作之前,還是要明算帳的。另外我還想請干師傅幫我打造一個鎢銅的劍鞘,這裡是八十兩金子。」把金子交給他後,我畫出了一個草圖,雖然是草圖,但在我的丹青秒筆下,也顯得格外清晰。 干雷接過畫,看了看讚道:「好畫!」 我微笑道:「干師傅果然慧眼。」他是在鐵匠方面達到頂峰,自然懂得我繪畫的真諦。 干雷哈哈一笑道:「好吧,兄弟明天就可以來取貨了,到時候我們在商量具體合作事宜。」談了這麼長時間合作,最後見畫才稱呼我做兄弟,看來他是只尊重有能力的人,而對商人不是很看重。 告別干雷後,我才帶著藝雲向和心武他們約好的酒店走去。 進入預定好的單間,發現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有心武、蕊兒、浪天涯、心柳和紫荷五個人。藝雲和紫荷這對夙敵加情敵終於見面了,兩人先是對望一陣,接著紫荷渾身一震,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是雲藝嗎?」她怎麼知道藝雲現實中的名字?難道她們在現實中也認識,那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藝雲看了紫荷一會,疑惑地問道:「你是……對不起,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紫荷並沒有因為藝雲沒想起她而有任何的不滿表現,反而笑道:「如果當初不是你的話,我這一輩子就毀了……」等等,聽她的意思,那個救了她的朋友難道是藝雲?天啊,這也太巧了吧? 藝雲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道:「你是小荷,李雨荷嗎?」原來紫荷的真名叫李雨荷,好美的名字,和人一樣美。 我們一進門就發生了這麼突然的事情,不光我感到驚訝,心武他們不明原由更是被弄的一愣一愣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插不上一句話。 紫荷激動地點了點頭,對藝雲說道:「是啊,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說著起身抱住藝雲就是一陣痛哭。唉,真心的話,開心的淚,真不知道她們將會如何面對將來的決鬥。 我轉頭向心武他們聳了一下肩,並露出無奈的表情。 過了一會她們哭夠了,藝雲說道:「這幾年沒見了,你過得還好嗎?」看來她們以前的關係確實不錯,否則紫荷對藝雲態度好還可以說是因為感激,而藝雲也對紫荷這麼關心就說明問題了。 紫荷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呢?」 藝雲也點頭道:「我也很好,對了,不要讓大家等我們了,等有時間我們再聊吧。」說著拉著藝雲的手,向心武他們道了個歉,坐到了坐位上。 經過交談我才知道,心柳為了怕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於是建立了一個小型的幫會,這樣可以在危急的時候退首駐地,畢竟有險可守要比被人追殺強的多。再說他們與心武的靜心會總部距離不遠,所以只要能堅持幾個時辰,心武的大軍就有足夠的時間趕到,畢竟現在襄陽一帶還是心武一家獨大的局面,再加上和他一個鼻孔出氣的趙子龍,試問誰敢找他們的麻煩? 而當心武問起藝雲和紫荷的事情時,她們卻只是搖頭不答。心武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她們不想說,也就沒有再多問。藝雲和紫荷兩人也都沒提起決鬥這個大煞風景的話題,在席間有說有笑,像是一對親姐妹一樣。 我本想找個機會讓藝雲答應不傷紫荷性命的前提下,把倚天劍送她決鬥之用的,看來這下用不到了。既然她們過去的交情這麼好,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去吧。 當晚,紫荷和藝雲聊了一整夜,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聊的。我無奈下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鞏固我的《九陰真經》「天之道……」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藝雲就跑過來對我說道:「醉巽閣的金卡拿來一張。」 我疑惑地反問道:「你要它做什麼?」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我要請紫荷來家裡做客,不行嗎?你老是有事老是忙,我找個姐妹來陪我不行嗎?少說廢話,趕快拿來!」 我苦笑著把拿出兩張金卡給她,並說道:「好吧,我的管家婆,這是你要的金卡。另外一個用來帶干鐵匠回我們的園林,找個靈氣十足且大一點的屋子打鐵。對了,這是五十萬兩銀票,你帶回去收購礦石吧。有干鐵匠的手藝,加上我們的風水寶地,一定回生意興隆大賺四方的。」 藝雲接過金卡和銀票,嬌罵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奸商,懂得搾取剩餘價值。」 我苦笑道:「我們不是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而是互惠互利,他也能借那塊風水寶地和我們收購的礦石打出好裝備來,而且得到的利潤是五五分帳的。」還是趕緊解釋一下吧,否則一會把我定義成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也說不定。 藝雲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這些事情交給我,你去做什麼,不是去桃花島也不帶上我吧?記得桃花島上有一個美女叫黃蓉,如果你不帶上我的話,我可不放心。」不是吧,連這你也能聯想的到,I徹底服了you! 我苦笑道:「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去找藥材,如果對方不肯給的話說不好就要偷。難道你讓我帶著你去偷東西?至於你說的黃蓉,那是個NPc,而且聽說她只喜歡比較笨的人,我對她沒殺傷力的。」 藝雲終於妥協道:「那好吧,我去去叫上紫荷,我們一起走。」 我這時顧不得是否不煞風景了,終於開口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決鬥的事情怎麼解決?」 藝雲歎了一口氣道:「能拖多久就盡量拖吧,實在不行就不出師了,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怕沒有好武功練的對不對?」說著對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告別了心武他們後,我帶著藝雲和紫荷去乾記鐵匠鋪取回出了訂做的裝備。雖然質地都很差,可是重量上和我預定的分毫不差,製作手法也是一流的。特別是內甲是用紫金連接的葉片甲,絲毫不會影響身體的靈活度。 其它兵器的重量都是按量計算的,所以一般的兵器盔甲都是只有幾斤重。而我這身裝備保證是世面上絕無僅有的了。 和干雷商量好合作事宜,我就告別藝雲他們獨自向桃花島進發了。桃花島不比神龍島,我可以不把洪安通放在眼裡,卻絕對不敢小看97級的黃藥師。如果求不來的話,弄不好就要改用偷的,如果我自己可以依靠風神腿的速度自保,如果帶上藝雲他們的話,反會壞事。 離開襄陽城不遠,我找到一個無人的小樹林,用八十斤那套鎢銅裝備,換掉了身上的護腕和觸龍輕甲,由於我本來沒有護腿,所以是直接裝備上的。 這一套比我以前的裝備重了十倍不至,突然換上行動還真有點不方便,不過我還是咬牙堅持著穿著它行動。另外我還把訂做的劍鞘背到了背上,這個劍鞘是我為倚天劍定做的,代替它原來的劍鞘。它比起原來的劍鞘寬上許多也厚上許多,用鎢銅製造,重量上約有一百斤左右,上面的花紋古樸莊重,顯眼處三個鍍金的大字——倚天劍!把倚天劍插入其中後,我裝備著這套重達一百八十斤的行頭,帶上一個以前沒用過的面具,向桃花島方向奔去。 這種負重訓練是我聽說這鎢銅礦石後,靈機一動想到的。如果身體一直被迫背負著這樣的重量行動的話,就會漸漸的習慣,而不覺得太沉重。這時候再換更重的一套,慢慢下來,內力會比平時練功長的快上很多。這和《神雕俠侶》中,楊過用玄鐵重劍把內力鍛煉得雄厚無比是一個道理。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行不行還要看看實際效果。 起初的時候,我做任何行動都感覺很吃力,但是漸漸地,已經可以運起風神腿十分之一的速度了。在路過一個官道的時候,前面突然有十幾個玩家幫我攔住,為首的壯漢邪笑地說道:「兄弟,我們是強盜,不過你放心,我們只謀財,不害命。」 我聽他這麼說,我微微的笑道:「我有財可謀嗎?」其實這也正是我的另一個鍛煉目的,在這種高負重下與人戰鬥,這樣在無法發揮全部速度的情況下,就能把招式鍛煉得更加完美,而非只是以前的唯快不破。所以我才給倚天劍弄了一個這麼顯眼的劍鞘,且是背在背上,而不是收進戒指裡。 那大漢冷笑道:「我要的是你背後的『倚天劍』,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不能把它收進戒指了,今天碰到我們就算你倒霉。要不留下劍,要不留下命,你做一個選擇吧!」說著揮動著手上的大刀,對我橫眉立目。 我不屑地說道:「真沒見過你們這種強盜,要打劫就快點動手,還婆婆媽媽的嘮叨個沒完。」說著逕自向前方走去,根本當他們不存在。 那大漢被我在他手下面前如此數落,面子上當然過不去,怒喝一聲,一刀向我劈來。 我心中冷笑,終於肯出手了嗎?本想等到他刀將要砍到身上時,才一腳送他歸西,可是當刀砍到我身前半尺的時候,我才想起自己現在是負重訓練,速度只能發揮不到平時的兩成。好在我及時想了起來,否則就慘了。忙右腳向後退了一步,身體輕轉,使他的一刀劈空,刀劈過時幾乎刮到了我的衣服,可見剛才一刀之險。 我躲過一刀後,順手一掌將他打飛出五六丈外。這還是我手下留情,否則這一下子就可以讓他變白光了。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我接下來的戰鬥就輕鬆多了。漸漸地我也習慣了慢打,一會工夫把十幾個傢伙全都打趴下了。為首的那人又再次站了起來,冷聲道:「你背的根本不是倚天劍!」說著提刀再次劈來,怒喝道:「你敢耍我?」 我微微一笑,隨手將倚天劍拔出鞘來,一記長河落日圓掃在他的大刀上。他的大刀根本就是普通貨色,我身上的兵器任何一把都可以將其輕鬆斬斷,更何況是這倚天寶劍。對方的大刀一碰倚天劍馬上斷開,我飛起一腳再次把他踢出了老遠。 不理會目瞪口呆的敵人,我收劍入鞘,繼續向桃花島方向奔去。一路上我收拾了強盜三十七伙,在這樣高強度的鍛煉下,我也漸漸的習慣了現在的負重,在這種負重下,已經能發揮出原本速度的五成了。也使我更加堅固了負重練習的信心,如此下去,我脫掉這身超負重裝備時,內力一定會超過雲在天不少。 來到南海泉州附近,我把那招搖的倚天劍收了起來。又換回了天理的面具,繼續向港口方向前進,這時我驚喜的發現,現在我不背那把劍鞘的話,速度居然可以達到我穿這身負重裝備以前的狀態八成。也就是說,以後再遇到強盜的時候,即使對方是劍三十六那樣的高手,我只要扔掉劍鞘,照樣可以將他打趴下。 功力的提升又再次給我以繼續修煉的信心,暗自下了決心,等從桃花島回來後,我馬上換上一百斤的套裝。 來到港口才發現,去桃花島的船比去神龍島的船還要多上不少。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都是去拜師的玩家,而這麼多拜師的玩家,能被黃藥師看中的簡直是鳳毛麟角。記得聽柳飛煙說過,桃花島只有一個同門的師兄和她兩個子弟。這麼多人中,只有兩人能被選上,可見是有多難了。而其中多半人根本見不到黃藥師,因為要見黃藥師必須要通過桃花陣,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玩家門多數都在碼頭等,希望能黃藥師出海時被他看中。 當然,多數人都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就當花兩天時間買彩票了,如果不中的話,轉身就走,去別的地方拜師去了。 我躺在自己的訂的高等船艙裡,開始繼續,默念我的《九陰真經》。我自己絕對不會想到,我居然可以把譯本這麼長的文言文書籍徹底的背下來,看來玩這個遊戲還真是一個鍛煉人意志的事啊。 船又在海上顛簸了兩天才終於到達了桃花島。我下船後發現大多數的玩家都是在碼頭靜坐,不知道是不是向黃藥師抗議。我懶得理他們,和那些想出去碰碰運氣的玩家一起向島上走去。 本來我們一行還有十多個人,可是後來由於意見不統一,漸漸地分散了開來。最後只有我和一個玩家一道在四外的海邊附近轉悠。我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野外的金娃娃,抓上一對的話,總比去見黃藥師那個老怪物安全得多。而那個玩家的理由更有意思,居然是想飽覽桃花島的美景。 走了大約有一個多時辰的光景,突然發現前面有肉香傳來。我們兩個互相望了一眼,向肉香的源頭走去。繞過了一塊大石頭,我們發現一個青年白衣秀士正在那裡烤兔子。 那白衣公子見到我們,馬上微笑地打招呼道:「兩位兄弟既然有緣,不如來一起嘗嘗小弟的手藝如何。」 我們見他如此客氣,也就沒太防備。走過去坐下後,和我一起的玩家說道:「在下龍套甲,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這個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跑龍套的。 那白衣公子撕下兩個兔子的後腿送到我們面前說道:「來,先嘗嘗這個兔子烤得是否合口味。既然見面就是緣分,何必非要問彼此姓名呢。」說完對我們淡淡地笑了笑,顯露出他斯文的舉止和氣質。 龍套甲接過兔子吃了兩口,便開始稱讚了起來。我也接過吃了一小口,突然感覺到除了肉香之外還有一種奇怪的香味。而且十分熟悉,一定也是我吃過的東西,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這時龍套甲突然扔掉兔腿,捂著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我才驚醒的想到,這味道不正是我當初在嘗毒的時候吃過的鶴頂紅嗎?馬上也扔掉兔腿去扶龍套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龍套甲在我要去扶他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道白光,完成了他龍套的使命。 我一邊運功把毒逼出體外,冷冷地盯著那白衣公子質問道:「我們和你有什麼仇,你居然要下毒害我們?」 那白衣公子見到我沒事,也吃驚道:「你沒有中毒嗎?不可能啊。」 我冷冷地說道:「區區鶴頂紅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你到底是誰?心腸居然這麼惡毒?」我一邊問,一邊開始分析起對方的身份來,白衣公子,擅長用毒,又在桃花島出現,難道是…… 那白衣公子見我語氣不善,也冷笑一聲道:「我覺得好玩,可惜沒有毒死你。不過沒關係,我歐陽克馬上就親手送你上路。」說話間已經跳了起來,一掌向我迎面打來,用的自然是白駝山的武功。 我恨他心腸歹毒,見他衝了過來,身體微微一閃,一腳雷厲風行踢向他的胸口膻中大穴。這一腳用了七成力道,踢中的話保證他馬上給龍套甲償命。 歐陽克也算不簡單,危急時刻雙手交叉胸前,當住了我的奪命一腳。但是他的功力上卻比我差很多,被我一腳踢出老遠才落地站穩。我剛要乘勝追擊,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休得傷害我侄兒。」聲音有若金屬摩擦,十分刺耳朵。 不是吧,歐陽峰來了,我現在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我還穿著負重裝備。 一驚之下,我馬上取出祭血魂,全神戒備著四周的動靜。我本想除去負重裝備,那樣才能發揮我的真正實力,可是我知道歐陽鋒一定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狂笑聲中,一個中年白衣男子飛到我和歐陽克中間,年紀約有四十上下,手中一桿鐵杖,上面盤踞著一條金色的小蛇,還在不時的吐著信子。他看了一眼歐陽克還沒有受傷,轉頭對我冷哼一聲道:「居然敢傷我克兒,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一臉冷酷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不過看他剛才展示的身法,就算我沒有負重的情況也也比他快不了太多。而現在這樣的裝備,只能和他速度相仿而已,看來逃跑是行不通了。 我面對這個恐怖的老毒物,在俠客島的磨練成果顯示出它的作用來,面對敵人的壓力,我心裡非但沒有一絲恐懼,反到平靜的如井中明月。不卑不亢地對歐陽峰說道:「歐陽前輩此言差矣,我和一個朋友路經此地,你的好侄子竟然設計毒害我們。和我同行的兄弟就是死在他的鶴頂紅之下,而且他見毒我不死,便要出手傷人。而如今前輩竟然怪罪起我來了,都說西毒夠霸道,今日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反正動手再所難免,不如先刺激刺激他,過過嘴癮。 歐陽峰不怒反笑道:「好小子,你明知道我為人霸道,還敢和我這麼說話,你就不怕我出手宰了你嗎?」說完兩眼一瞪,殺氣已經向我襲來。 他想先聲奪人,給我一個下馬威。我才不會被他嚇到呢,見他殺氣重重,我反倒微微一笑,反問道:「如果我對歐陽前輩客客氣氣的,歐陽前輩就不出手宰我了嗎?」反正客氣不客氣結果都是一樣,我幹嘛和你客氣? 歐陽峰眼中寒光一閃,對冷冷地說道:「好膽,就讓老夫見識一下你手底下的功夫,是否和你的嘴一樣硬。」說著蛇杖已經泛起重重杖影,鋪天蓋地地向我攻來。一出手便下這種重的手,沒有一點宗師風範。 我渾然不懼,也不敢害怕。祭血魂以攻對攻地絞擊上去,一時間前後左右,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而我則像藏身在一個槍浪裡,邁步向歐陽峰移去。同時右腳虛蹬,連續發出了三個寶瓶勁向歐陽克攻去。 這場仗可以說對我十分不利,想打贏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想保住性命都是很困難的事情。而在這種形勢下,唯一對我有利的因素就是歐陽峰必須要保護他兒子。只要我能好好的利用這點,說不定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否則自己沒把握住機會,掛了也怨不得別人。 「噹!噹!……」槍杖在瞬間交鋒了十三次,每碰一下,我都感覺到對方強大的內力沿槍而上,不斷地向我攻來。到第十三次交鋒的時候,我終於沒能擋住對方強大的內力,連人帶槍被震出五步開外,胸口一陣起伏,險些沒吐血受傷。 如果這時候歐陽峰追擊過來的話,如果我不暴走,定會被他在十招之內殺死。不過他並沒有搶攻,而借發震之力向歐陽克方向退去,蛇杖閃電般向三枚打向歐陽克寶瓶勁打去。看來我的圍魏救趙之計,卻是無比的管用。而且這個計劃最完美的地方就在於他就算明知道我是借攻擊歐陽克而使他分心,但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兒子被我打傷。只能一邊打碎了一枚寶瓶勁,憤怒地說道:「卑鄙!」 我哈哈一笑,反攻了上去,祭血魂槍影閃爍著刺向歐陽峰。槍頭點起的氣勁,便像一粒粒火星熾屑,專破內家護體真氣,傷人於無形,厲害非常。用的正是燎原槍法的起手式『火星乍現』。同時在歐陽峰的杖破掉兩枚寶瓶勁,剛要打碎第三枚的時候,提前將第三枚寶瓶勁破裂,以干擾他的判斷。 歐陽峰本想打碎我最後一個寶瓶勁再行反攻,沒想到我的寶瓶勁居然可以提前破裂,造成了他力道計算上出現了一點小的失誤。就是著一點小的失誤,使他落到了被動的局面,如果現在回杖防守的話,勢必會落入被動挨打的局面。不過他不愧是一代奇才,情急下竟然脫手將蛇杖向我投擲出來。 他這下是情急下全力出手,蛇杖疾若閃電直射我的面門,杖頭上的小金蛇從杖上一彈,在原本的杖速上又加快了幾分,咬向我的咽喉。光看那小金蛇能被歐陽峰放在杖上,就知道毒性有多麼猛烈了,如果換做平時,再厲害的毒也奈何不了我,可是歐陽峰會給我時間逼毒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見對方突然出此殺招,加上身在空中無法躲閃,忙身體向手一仰,一腳踢向對方杖頭上。祭血魂化做閃電,斜挑中了小金蛇的毒口上,仗長著祭血魂的鋒利,四條槍楞將金蛇的身體沖成四份,向外彈開去。這時腳尖正好就點中了杖頭上,歐陽峰強橫的內力自杖上竄來,忙又加了三分功力抵抗,卻還是被震得倒飛出一丈有餘,在翻身落地,不過好在沒受傷。 再看歐陽峰四肢半曲躍向空中,在三丈左右高度停了下來,接著自由落體般回落地面,卻沒有任何要翻身站起的意思。「撲通!」一聲,歐陽峰彎曲的四肢和肚皮幾乎同時落地,震得附近地面一陣顫動,身體四周塵土被沖得向四周非散。站在他身後的歐陽克受他功力影響,忙退出兩丈開外繼續觀戰。 「咕咕呱……」隨著歐陽峰不知道從哪個器官發出的青蛙叫聲,再看著他鼓的猶如青蛙的脖子,我不由暗暗心驚起來,同樣都是蛤蟆功,在歐陽峰用出來的懾人氣勢,實在遠非地煞那個垃圾可比的。知道和他的蛤蟆功硬拚絕非明智之舉,忙乘他還在集氣的機會,運起風神腿法,快速向後退去。邊退還不斷的改變線路,盡量迷惑他的判斷。 「呱!」隨著一聲震耳的蛙鳴,歐陽峰炮彈般從地上彈起,以快若箭矢的速度向我撲來。兩掌前推,強大的氣勢向我壓來。蛤蟆功的威力,原來是這個樣子的。他這一掌籠罩的範圍甚廣,唯一的空隙是卻是空中。不用想也知道,他下一招一定是針對空中的敵人而設的厲害招數,可是我明明知道是這樣,也不得不彈向空中,因為硬接這一掌雖然能傷而不死,但是接下來的攻擊我保證三招就接不住。腳尖猛一點地,直向正上方躍去。 同時鎖定了歐陽克的方位,祭血魂隨時可以向他擲出,到時候歐陽峰一分心,蛤蟆功洩氣的話,嘿嘿……把他變成我的經驗也不是完無可能的事情,一面YY,我將功力在體內分成了一弱一強的股,做好了隨時暴走的準備。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我也準備好了隨時放出火,殺了我頂多是幫他兒子出一口氣,可是如果郭靖一死,歐陽克就將失去競爭對手而直接成為桃花島的乘龍快婿。其中取捨,自然是利益放在首位。 連我都不是歐陽峰的對手,更何況郭靖現在比歐陽克強得有限的身手。如果換成襄陽城裡那個97級的郭靖,我自然不用擔心,但是現在這個小郭靖就讓人無法放心了。見歐陽峰向他撲去,兩手一送,一招虛有其表帶著尖銳的破風之聲,閃電般射向歐陽峰的必經之路上。如果郭靖一死,黃蓉勢必要死要活,那我還怎麼求藥?黃藥師更說不定把責任怪到我的頭上,用彈指神通把我彈飛。 歐陽峰畢竟是一代宗師,見我一槍凌厲,竟仍然原勢不變的向郭靖衝去。雙掌一分,其一仍然打向郭靖,另一掌則拍在了祭血魂槍頭後面的槍桿上。但是沒想到我這看似銳不可以擋的一槍居然沒有半點力道在裡面,收勢不及下,身體被自身氣勁帶得向旁邊移動了半尺。忙改變右掌角度,迎向郭靖的亢龍有悔。但氣勢和功力上,已經比先前的一鼓作氣差了許多。但以郭靖現在的功力仍非他對手,身體被震得向後跌飛開去。也不知道是這個小子倒霉,還是我倒霉,他居然落地的時候脖子撞在一塊石頭上昏了過去。 不過好在歐陽峰也被我一槍影響,這一掌的功力大減,被郭靖的一掌震得同樣向後飄退了半丈,雖然落地的姿勢輕柔瀟灑,但是已經錯過了乘勝取郭靖性命的機會。他受我這槍的迷惑倒不是說他比宋缺差的很多,而是因為他的主要目標是郭靖,兼之我這段時間的刻苦訓練也不是白費的,所以才能一槍引他上當。 這時我已經接住被歐陽峰一掌打飛的祭血魂,向郭靖地位置落了過去,同時殺氣牢牢的鎖定了歐陽峰。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想郭靖被殺,就必須要和歐陽峰硬拚了。在氣息感應下,只要歐陽峰一有出手的意思,我馬上就可以知道,到時候就要暴走和他比下誰更狂了。 歐陽峰冷冷地看著我,淡淡說道:「你剛才還一直找機會攻擊克兒來分散我的精力,不過現在我看你也不能不保護那個郭靖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想知道。」說著一頓,向後面的歐陽克吩咐道:「克兒,我對付這小子,你抓緊把你的競爭對手解決掉,到時候就沒人能阻止你娶黃藥師的女兒了。」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個臭蛤蟆,枉稱一代宗師,居然連這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到底還要臉不要?」 歐陽峰冷哼道:「殺了你,就沒人知道我做過什麼了。克兒,動手!」靠,你就那麼著急讓你的兒子來餵我的火他怎麼沒認出我來。雖然找他拜師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和獨孤求敗有關係的絕對只有我一個,他不應該忘記才對。 黃蓉聽到洪七公這麼說,終於放下心來,轉頭對我說道:「多謝少俠救了靖哥哥,不過我靖哥哥也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我真不知道該謝你還是怨你了。要不這樣吧,你幫靖哥哥教訓一下這對大小毒物,我就謝謝你。」暈,我要對付這麼可怕的傢伙,就是為了你一句謝謝啊?你當你是誰?又不是藝雲。不過為了金娃娃,唉,還是出手吧,一切看在金娃娃的份上。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黃蓉還是郭芙。 我苦笑道:「看來得到黃姑娘一句謝謝還真不容易,不過我還不是老毒物的對手,除非七公配合,那樣我倒是有讓他們飲恨於此的計劃。」說著邪邪地對歐陽峰笑了笑,繼續說道:「七公和老毒物武功相若,但是我卻有把握在二十招內送小毒物歸西,到時候老毒物在喪侄之痛下,難免無法保持心境,到時候我和七公聯手,就可以為武林除害了。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哈,這麼偉大的計劃我都想得出來,我真是個天才!」到時候一定要爭取最後一擊,那樣我的經驗就……嘿嘿嘿嘿…… 黃蓉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兩眼放光,贊成道:「好啊,這的確是一個天才的計劃,七公快幫靖哥哥報仇好嗎,回去我給你老人家作二百道菜孝敬您!」汗,這招對洪七公最管用了,虧她想得出來。 沒等洪七公答話,歐陽峰一把抓起歐陽克向遠處退去,臨走還場面的說了一句:「七兄客氣了,我們的決鬥還是等到華山論劍吧,小弟告辭!」說著人已經沒影了。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笑道:「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厲害角色。」 洪七公失笑道:「你這算是誇他,還是罵他啊?」黃蓉則在旁邊忍不住偷笑。 我毫不掩飾地說道:「當然是罵他,我對他又沒有好感,為什麼要誇他?不過有女士在旁,我總要罵得含蓄點才行,總不能直接罵他不要老臉,見風使舵吧。」 洪七公也忍不住被我幽默的言行弄樂了,笑了兩聲後問道:「多謝少俠剛才救了靖兒,不知道少俠姓名。」黃蓉也附和道:「剛才我也是為了驚走歐陽峰,好抓緊為靖哥哥療傷。出言有所冒犯,」 我本想回答說自己叫天理,可是一想郭靖畢竟是因為我受的傷,洪七公的出現又讓我不用暴走就把歐陽峰嚇走了。這麼算來,我實在不能再騙他們。收起祭血魂,右手在臉上輕輕一扶,摘掉面具露出本來面貌說道:「在下醉春風,見過洪幫主和黃姑娘。我這次來桃花島是為了求金娃娃而來,希望黃姑娘能割愛一隻,小生不勝感激。」 洪七公慈祥地笑了笑道:「原來是你啊,沒想到你居然進步得這麼快。」看來他還記得我,不過由於獨孤求敗的關係,他不收我也不能怪他。 黃蓉見我揮手間改變了相貌,驚訝地說道:「原來醉少俠會易容術啊,真好玩。不過你要金娃娃做什麼啊?」 我無奈地縱了一下肩道:「小弟練功出了岔子,幸得一個方子可以化解,不過其中的一味藥材是金娃娃,聽說桃花島有養這種魚,所以只好厚顏來此求魚。」 黃蓉果然面露難色的說道:「拿去吃啊,可是他們那麼可愛……」 這時洪七公扶起郭靖,看了一下傷勢說道:「雖然沒有受內傷,不過由於撞到石頭的部位不好,恐怕要躺上一兩天才能醒來。」 黃蓉一聽,馬上急道:「可是今天爹就要在靖哥哥和小毒物之間選女婿了。如果靖哥哥不能醒來的話,恐怕就要便宜哪個小毒物了。七公,你有沒有辦法讓靖哥哥早點醒過來?」說著一臉期待的看著洪七公。 洪七公也面露難色的說道:「如果用功力勉強把他救醒的話,恐怕會弄巧反拙,留下後遺症的。」但是他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等待黃蓉作出選擇。 我心裡鬱悶,現在這種情況還怎麼要金娃娃?卻見黃蓉沉默了半天,最後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問道:「醉少俠的易容術,能否隨意的把自己的相貌變成另外一個人。」說著兩隻眼睛還不停地上下打量我,看得我心裡發毛。 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趕緊說道:「只要我見過的人,和我體型相近的話,應該都沒有問題的。黃姑娘怎麼突然想起問在下這個問題?」 黃蓉高興地說道:「那不如讓醉少俠易蓉成靖哥哥,去和小毒物競選吧!」 她的話馬上驚得我和洪七公都是一愣,我忍不住驚訝地說道:「你說什麼?黃姑娘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吧。就算我真能贏了歐陽克,事後也難免被黃島住發現。」洪七公也歎了一口氣說道:「蓉兒,我也知道你很著急,但是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 黃蓉吐了吐舌頭道:「事後我自有辦法哄得我爹開心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大小毒物打發走。」頓了一下,對我問道:「醉少俠剛才說可以十招內打敗小毒物,不過如果不用你那把長槍的話,還要把握勝他嗎?如果你幫我贏了他的話,我就把金娃娃送醉少俠一對如何?」又是利誘,看來這個小丫頭最厲害的手段就是物質誘惑了。 我聽她這麼一說,點頭答道:「如果黃姑娘不怕時候被發現的話,就沒問題了。」說著右手虛張,龍吟之聲自指間響起,接著又收回了掌式道:「在下的降龍十八掌,比起你的靖哥哥如何?」 黃蓉現在的武功還屬一般,所以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洪七公卻讚道:「沒想到醉少俠不但學會了降龍十八掌,還達到了如此收發自如的地步,比靖兒強多了。」 既然黃蓉答應了用金娃娃做報酬,我自然要更盡心一些,微笑著對黃蓉說道:「不過黃島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不定比武之外還要比試這些,而小弟對音律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所以請黃姑娘想辦法把竟才藝比試定為丹青,那樣的話,我就有十成把握勝他了。」我現在的繪畫不比侯希白差多少,就算和黃藥師比,我都有幾分把握,更何況一個歐陽克。 黃蓉得意地笑道:「這個自然沒問題,醉少俠還是趕快易容吧,我爹還在家裡等著呢。」 一會工夫,我做出了一個郭靖相貌的面具,又換上了他的衣服,當然也把那身負重裝備收了起來。從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學著郭靖的聲音說道:「七公、蓉兒,我這身衣服還合身嗎?」 這時黃蓉已經把郭靖送到了安全的地點藏了起來,見我出來,而且說話的聲音也和郭靖一樣,忍不住驚道:「如果不知道的話,連我都會把你當成真的靖哥哥了。醉少俠的易容術真是厲害,看來本來的擔心是多餘的了。」說著拉著我的手向桃花陣內走去,邊走邊說道:「一會要好好表現,最好把哪個小毒物趴下。」洪七公顯然也對我的易容十分滿意,只是連連點頭,卻沒有說話。 我被黃蓉拉的不好意思,又不好推開她,只能開口說道:「黃姑娘不用這樣吧,我是贗品啊……」 黃蓉白了我一眼道:「我知道,可是不這樣能讓爹知道我只喜歡靖哥哥嗎?怎麼了,我這麼一個大美女拉著你走,還委屈你了不成?」 我無奈地苦笑道:「可是小生已經名草有主了。」況且我也不希望你喜歡我,那樣的話,不是說明我很笨了嗎?(雲東流:黃蓉喜歡郭靖是因為他的真誠,而不是因為他笨。醉春風:沒辦法,我一直都這麼認為的,一時改變不過來。) 黃蓉笑道:「好拉,就當是委屈你了,快走吧。」說著拉著我走入了桃花陣中,放開我的手說道:「剛才抓你只是為了等會在爹面前抓的你時候,你不會害羞的把我推開。現在進入桃花陣了,千萬跟緊我。」這麼說來,我的確不笨。她不喜歡我,等於對我智慧的肯定!我心裡這樣想著。 洪七公對我笑了笑,也跟了上來。桃花陣雖然也是根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設計的,但是卻比八陣圖要簡單不少,不過其中的變化也不盡相同。奈何我對八陣圖的走法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對著簡單的桃花陣,也不知道怎麼走,只能緊緊的跟在黃蓉身後,生怕迷了路。 過了一會,終於來到了桃花島內部。這裡環境幽雅,幾間竹屋林立,黃蓉一邊向我們介紹著桃花島的佈置,向廣場走去。這時一男一女迎了過來,其中那個女的正是柳飛煙,而那男子也相貌堂堂,白衣如雪,手中拿著一根竹蕭,想來定是柳飛煙的師兄了,卻沒聽她提起她師兄叫什麼名字。 這時黃藥師的聲音從一間竹屋內傳出道:「既然郭靖和歐陽賢侄都已經來了,不如比賽就趁早開始吧。」由於他是在幾次系統大會上露過面,所以我認得他的聲音。隨著聲音一落,黃藥師推門而出,手裡還拿著他那根玉蕭。 兩條人影閃過,歐陽鋒和歐陽克也出現在我們面前,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個白衣女子,持各種樂器。歐陽克更始趁這個機會上前對黃藥師大肆恭維了一番。我有些鬱悶,如果不是要扮演這個傻郭靖的話,我保證自己的馬屁神功要比他強上一倍不止。 正當我鬱悶時,歐陽克轉過頭開對我不屑地說道:「臭小子,你來了!」說著竟然出手對我加以偷襲,身體一起一伏有若靈蛇,一拳打想我的心口。看來他定以為他面前的對手是郭靖,而且是他上次在保定見到的那個郭靖呢。否則以郭靖現在的武功,收拾他都綽綽有餘。 見他一招雖然看似精巧,實是破綻百出,我起初裝得一愣,見黃藥師沒有出手阻止之意,知是他有心偏袒歐陽克,心下冷笑,等待他一拳打到我胸前半尺的距離時,右手猛一抬,掌背掃在他的手腕上,用的是普通掌法。但是我的內力卻是可以和歐陽鋒過招的級別,又豈是他能承受得了的,手腕一通被掃開一旁。知道空門大露時,我一掌三成功力的亢龍有悔已經打在了他的胸口上,骨骼碎裂之聲音響起,肋骨被我打碎了三跟。如果不是怕一掌拍死他,會因為白光而暴露身份,他現在已經變成我的經驗了。 歐陽鋒扶住向後連退的歐陽克,冷聲說道:「七兄果然收了一個好徒弟啊。」說話時一手按住歐陽克的後背,運功力助他療傷。 過了一會,歐陽克吐了一口氣,看來內傷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從懷中取出折扇,「啪!」一聲打開輕搖道:「郭兄弟武功果然了得,不過黃島主是雜學大家,選女婿自然不能只看武功。要不和那些俗人比武招親又有什麼分別呢?」顯然他知道武功不行,改有言語刺激起「我」來。 我自然不會讓他得意,裝得很鬱悶的樣子說道:「歐陽兄說的卻有幾分道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小弟些天閱讀詩仙佳作,突然發現李白居然在他的詩裡寫出了他的妻子和女兒的名字,不知道歐陽兄有發現嗎?」聽我這麼說,包括黃藥師在內的眾NPc,已經柳飛煙都吃驚地看著我。只有柳飛煙的師兄微微一笑,顯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接著他有一皺眉頭,想起此話不會出自郭靖之口。 歐陽克一愣,苦思半晌搖了搖頭。一旁的歐陽鋒冷聲道:「那到請郭賢侄來說說看,到底他的妻女都叫什麼,說不出來則是欺蒙黃島主了。」弄個黃藥師來壓我,我就怕你啊? 我點頭道:「這是自然,李白的妻子名曰趙香爐,他的女兒叫紫煙。是《望廬山瀑布》的第一句沖透露出來的。」頓了一下,有節奏的讀道:「日,趙香爐,生,紫煙。」 聽我說完,場內馬上一陣大笑,連我的「情敵」和他「叔叔」忍俊不已。過了一會,黃藥師道:「粗俗不堪,不過這麼不合禮教的笑話,很和我胃口。」嘿嘿,就知道你反骨比魏嚴還後,這叫對症下藥。不過他也算有才,很可能也十分敬佩李白,我這也算是兵行險招了。 黃藥師恢復冷酷,沉聲道:「既然兩位都是有備而來,就由我先吹蕭一曲拉開比賽的序幕吧。這也是第一題,試試歐陽世侄和郭小兄弟的內力如何?」不是吧,我還沒跟你喝酒呢,怎麼就改叫兄弟了?不過他已經從偏袒歐陽克變成公平競爭了,看來「趙香爐」和「紫煙」已經開始保佑我了。 歐陽鋒見對方我功力遠勝歐陽克,知道不妥,但也知道黃藥師的驢脾氣,哈哈有一笑道:「我來和藥兄合奏一曲。」說著從身後白衣女子手中取出過一個樣子奇怪的琴來,盤腿坐在地上,琴放於腿上,揮手似意眾女退下。眾女知道他琴音厲害,見他揮手,如皇恩大赦,紛紛退走了。 我知道他是怕他兒子吃虧,如果他也攙和近來,歐陽克對他的琴音瞭解,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只要專心抵抗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就可以了。而我則必須同時應付兩人的魔音。不過我對自己的冰心訣和九字真言印還是很有信心的,微微的阻止了要攪局的黃蓉,轉身對黃藥師說道:「無妨,在下也正想見識下歐陽前輩的琴音。」 黃蓉在黃藥師的吩咐下,用絲巾堵上了耳朵。柳飛煙和他師兄互望了一眼,也退了下去。 琴聲蕭音同時響起,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要比柳飛煙強上數倍,融合功力後,懾人心神。而歐陽鋒的琴音則似金戈鐵馬,有面熱心跳的效果。我不敢大意,忙暗掐不動根本印,默念冰心訣抵抗。 九字真言印和冰心訣兩大奇功同時運用,連完,不待有人反對,腳一點地,已經越到了一棵樹上。雙手背在身後,身行隨樹指上下起伏,對歐陽鋒說道:「歐陽前輩請上來指點一下吧。」哼哼,我唯一忌憚的就是你的內力,現在不能使用內力,我還怕你個毛,讓見一下老子風神腿的唯快不破! 歐陽鋒見我輕功竟如此了得,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飛身越上我所在樹枝的另一跟枝條。同時洪七和歐陽克也躍上了另一棵樹上。黃藥師道:「我叫一二三,大家便即開始,一,二,三。」三字出口,我二話不說,一掌見龍在田向歐陽鋒打去,卻沒有帶任何內力,所以威力上也沒什麼。只是作為亂他心志之用,使他自然的認為我的武功以降龍為主。 又接著打了兩招後,我猛地加速度,收掌出腿,一口起用出了雷厲風行,風中勁草,暴雨狂風三招,饒是歐陽鋒一代宗師,在心裡沒有準備下,也被我踢得處處落在下風,全無還手之力。 黃藥師看得精神大震,他見郭靖比他上次見到時機靈得多,其實我用真言對付歐陽鋒時也沒逃過他的眼睛,不過他現在對郭靖大大改觀,歐陽鋒不說,他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也沒規定我不能用音波攻擊不是。而這個犯規的表現,卻又讓他對我這個假郭靖的好感增添了幾分,所以明知道對方武功不如我,還社定了這個題目,顯然已經開始偏袒我了。他原料想我定會比歐陽克堅持的時間長,可是全萬萬沒想到,現在堅持的不是我,而是歐陽鋒。不過歐陽鋒奇招不斷,雖然落在下風,也沒保持著沒有護有攻守。 我和歐陽鋒現在的對決,可是速度的經驗的批拼。我脫掉負重裝備後,速度較以前的全盛時期還有所提升,可以說是在速度方面佔絕對的優勢。而歐陽風不能用內力後,居然在招式、氣勢等方面都不如從前了,這點卻另人大大的想不通。反倒是實戰經驗卻是遠在我之上。我雖然在俠客島上與各派高手打了一年,又與獨孤求敗、歷若海、宋缺這些超級Boss過過招,但比起眼前這個人老成精的老毒物來,還是差了很多。 我想不明白他在不可以用內力的情況下,為何其它方面也有所下降,索性也就不去想了。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和歐陽鋒過招時實在是不容分心,否則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會把費盡心機佔到的一點優勢就被被他扳回來,搞不好直接落敗也非全不可能。集中精神,把一路上領悟出的慢打經驗用於快打之中。 這樣一來,我更加不敢有絲毫分心。比如對方一拳打向我胸口,換換做以前,定要理由風神腿速度的優勢大幅度躲避,然後重組攻勢,但是換了這種打法就要身體恰倒好處的進行躲避,並在最快的速度下加以還擊,而速度上卻仍然是風神腿的最快速度,其中凶險自然可想而知。 這樣的打法雖然凶險,但是威力上要比以前強的多,令我越打越興奮。過了二十多招後,突然聽到不遠處地上傳來「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聽黃藥師宣佈道:「比賽結束,由於歐陽世侄先落地,勝利者是郭小兄弟。」 不是吧,這麼快就完了?那可不行,我一直想找個好對手練習一下這種新的打鬥方法,現在好如容易有這麼一個歐陽鋒,而最妙的是他不能使用內力,只能靠他的經驗和奇招支持。這是多麼好的一個鍛煉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棄?聽黃藥師宣佈勝利後,我不退反進,又連功了一掌兩腳一印,口中說道:「晚輩和歐陽前輩打的興起,勞煩各位稍等,讓晚輩多向歐陽前輩討教討教。」 黃藥師本知道我定會比歐陽克支持的時間長,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我居然可以佔盡上風。而歐陽鋒只能依靠他的奇招保持平分秋色的局面,要知道歐陽鋒雖然奇招不斷,但是那些奇招出過一次後,再次使出就不再奇了。而我的速度雖然在他也會漸漸適應,可是那畢竟是不變的優勢,所以知道等他那些奇招用盡後,就會被我的速度打敗。即使我敗了,他不能用內力,也不能傷到我的性命,即使萬一受了點小傷,他桃花島的「九花玉露丸」也可以輕鬆搞定。 他現在對我這個反骨十足的小子是打心眼裡喜歡,自然不會阻止我鍛煉的機會。加上他本身也是個武癡,見到這麼驚險的決鬥自然也忍不住想多看一會,哈哈一笑道:「既然郭小兄弟這麼說,我們也不便多阻止,就讓兄弟和去七兄繼續欣賞這場精彩的決鬥吧。」 我道了一聲謝謝,又繼續我的狂猛攻勢。我心無旁騖的全身心投入到招式中,越打越順手,從慢打中積累的經驗也漸漸的融入了快打之中,加上我年輕,又有長生聖氣的支持,體力消耗上要比歐陽鋒小得多,這樣下去定是只勝不敗的結局。事後如果傳將出去的話,歐陽鋒想解釋都辦不到,他自己不能用內力,可是我也不沒用嗎? 打了三百多招後,歐陽鋒突然檔了我一腳雷厲風行後,身體接力後退,四肢彎曲,用出了蛤蟆功的起手勢,內力和氣勢已經將我鎖定。看來這個傢伙終於忍不住了。 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知道無能硬接他的蛤蟆功,身體一振使出海天術,從他的內力封鎖中掙脫出來,腳尖一點樹枝,沿著一條完美的弧線已經越到了歐陽鋒的身後。一腳風中勁草踢出,為了防止他另有奇招,只用了五成內力。 哪裡想到歐陽鋒居然不閃不避,硬吃了我一腳。我這才想起他是想誘我使用內力犯規,但想收力已經來不及了,只收回了兩成內力,剩下的三成踢在了他屁股上。 我心裡暗恨,這樣一來,他就有口舌抵賴了。心道:用三成內力是犯規,用十成也是犯規,踢一腳是犯規,踢十腳也是犯規,怎麼肯放過這個棒打落水狗的機會。乘他中招後身體下落不能反抗的時候,施展開絕世身法馬上跟了上去,運足十成的功力,又在他屁股上連踢了七腳。幸虧他先前用來護體的內力還沒來得及散去,否則這七腳足夠要他老命的了。饒是如此,還是被我踢得慘叫連聲,以比剛才快上一倍的速度,一個傳統的狗吃屎跌落地上。 我本還想再在他天靈蓋上補一掌亢龍有悔,但是我現在殺死歐陽鋒的話,白光一定會暴露我是玩家的身份。為防金娃娃有變,我終於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借最後一腳的力道,翻身回到黃蓉身邊,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蓉兒,我犯規了。」 黃藥師裝成不悅的樣子,冷著臉說道:「你剛才既然已經把鋒兄打落樹下,為什麼還要再繼續攻擊呢?」說完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來對我的「目無尊長」也十分欣賞,不過礙歐陽鋒的面子,不得不批評我兩句。 這時歐陽克把歐陽鋒扶了起來,看著他鼻孔流血的慘樣,強忍住笑容道:「在下本不想乘人之危,但是後來看歐陽前輩掉下去的姿勢實在是太帥了,忍不住就多踹了幾腳。歐陽前輩,不要緊吧。」 歐陽鋒冷哼一聲,忍著怒氣道:「這點小傷,還要不了老夫的命。」是我不想要,否則你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洪七公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忙湊上去開始對歐陽鋒挖苦起來…… 這時柳飛煙和他師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前者看我勝利,微笑著過來祝賀道:「沒想到姐夫功夫又精進了這麼多,真是可喜可賀啊。」不好,被她發現身份了,她叫「姐夫」有兩層含義,第一個是對桃花島未來女婿的新稱呼,這個是給那些NPc說的。另一個就是像以前一樣,因為藝雲的關係這麼稱呼我,這個含義才是給我聽的。 我忙給她使了個眼色,嘴上卻說道:「是歐陽前輩手下留情才對,還沒請教兩位是……」現在裝成不認識他們,是最安全的。 以柳飛煙的聰明,自然知道我另有目的,微笑地介紹道:「在下柳茹風,這是我師兄翼下風,我們都是我師傅的徒弟。」這個我倒相信,我也是我師傅的徒弟。 翼下風相貌俊朗,和候希白的徒弟逍遙浪子所有幾分相似,但是他一種陽光型的氣質,卻是和逍遙浪子有著很大差異,說不出誰好誰壞,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感覺,無法比較。見柳飛煙說錯了,忙補充道:「我們是黃島主的徒弟,這兩個名字是師傅幫我們改的。我們在江湖上則用我們本來的名字,我叫翼震長空,她叫柳飛煙。」原來是這樣,桃花島弟子名字都改風字,那我如果在這裡拜師,不是不用改名字了。 黃容見我和兩人聊了起來,轉對黃藥師說道:「爹,雖然靖哥哥犯規了,但是事有先後,是歐陽克先掉下來的,應該判她們輸。」 我不等摔得鼻孔流血的歐陽鋒反對,忙插口道:「算了蓉兒,人家歐陽前輩為了給歐陽克找一個借口,連臉都可以不要,我們就不要在寸步不讓了。」轉身對黃藥師說道:「黃島主,歐陽克先落地應該算輸,在下用功力也該算輸,不如這場就算打和如何?」歐陽鋒放下面子挨打,若是仍不給他一點機會的話,還能忍受得了?到時候三絕打起來,這附近的建築就慘了,如果放金娃娃的房子被他們拆掉的話…… 黃藥師現在也不想和歐陽鋒在這裡大打出手,聽我這麼說,滿意地點了點頭,轉對歐陽鋒說道:「鋒兄認為如何?」 歐陽鋒本聽我說他「連臉都不要」時,眼中一陣殺機閃過,但聽後來說歐陽克還有機會,忙回道:「好吧,就按郭兄弟的意思吧。」什麼叫能耐,我把這個97級大Boss踢得鼻孔流血,他還要叫我兄弟,這就叫能耐。 黃蓉聰明伶俐,馬上想到了我是怕金娃娃有閃失,也就沒先前那麼氣憤了。上前拉住黃藥師的手說道:「爹,蓉兒還沒有畫像呢,不如第三場讓他們兩個給我畫張像好不好嘛?」你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黃藥師搖頭微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不過如果爹按你的意思的話,難免鋒兄要說我有意偏袒靖兒。放心吧,爹另有安排。」怎麼打一會又從郭小兄弟變靖兒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要叫姑爺了吧。 黃藥師繼續說道:「歐陽世侄和靖兒隨我來,第三場比賽是背書。」背書?我知道了,這對我來說簡直太簡單了。果然,黃藥師取出了一本經書,上面四個大字《九陰真經》。我知道臨時想弄清楚這個殘缺版的內功會很亂的,所以乾脆不看,打定了注意,直接背我的原裝正版。 不過還是需要玩點小陰謀,見黃藥師翻到第三葉的時候,我猛的雙手抱頭,呻吟了一聲,腳下凌亂的蹣跚了幾步。 黃藥師見狀,馬上關心地問道:「怎麼了,靖兒,你沒事吧?」一旁的歐陽克卻冷嘲熱諷的說道:「臭小子是不是背不下來,裝成頭痛博取同情啊?」說話間一臉不屑的神色。黃蓉等人見我突然這般模樣,都不知所以,包括柳飛煙在內,都替我緊張了起來。 我見預期的效果達到了,慢慢的將手放下,目光變的很呆滯。口中卻流利的背誦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把下卷經文從頭到尾,背誦的一字不差。驚得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連柳飛煙也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郭靖了。 黃藥師聽我開始背誦經文,就對照他的殘缺本檢查。開始還能核對上,但到了後面具體的功法練習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我背誦的經文是完整的,他說裡那本書上那本殘缺本上不少的遺漏和錯誤,都在我的口中被改正了過來。黃藥師臉色變了數變,猛的抓住我衣襟瞪眼問道:「梅超風那本下卷經文是不是被你得到了?」 我早有心理準備,被他一抓,卻全無反應,目光隨身體變成了向斜上45度的為置無神的看著,嘴上卻一點也沒有停,繼續開展著我的背經大業。到把整個下卷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後,才把先前的頭痛表演重新演示了一遍。然後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還沒有放開我衣襟的黃藥師說道:「黃島主不是讓我背書嗎?請先把原文讓我看下,我剛才一迷糊,記得只看了三頁。」說話時,一臉誠懇,半點沒有演戲的痕跡,我不去做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 黃藥師愣了半天,慢慢的放開了我的衣襟,向後蹣跚了兩步歎道:「阿衡,阿衡,你對我如此情重,借這少年之口來把真經授我,怎麼不讓我見你一面?我夜夜吹簫給你聽,你可聽見麼!」再看他臉上。已經流下了兩行熱淚。過了半天才清醒過來,對眾人說道:「七兄、鋒兄,這是先室選中了的女婿,兄弟再無話說。孩子,我將蓉兒許配於你,你可要好好待她。蓉兒被我嬌縱壞了,你須得容讓三分。」真好騙,看來黃藥師的老婆就是他那遁頓去的一,只要找到弱點,再強大的人,也會變得很脆弱的,就比如眼前這個黃藥師。 我在萬般不情願下,還是跪下磕頭,口稱:「岳父!」心裡卻是委屈之極。 歐陽克不是黃藥師,當然不會被我這個簡單的伎倆混過去,見狀忙說道:「且慢!」 我一轉頭,目露凶光,殺氣已經將他牢牢鎖定,用傳音方法,將真言直接灌入他耳朵內問道:「我有問你意見嗎?」 以歐陽鋒的修養,聽到這八個字,也不由得臉色巨變。緊張的問道:「欲練神功,必先揮刀自宮?《九陰真經》集天下武功之大成,怎麼會有這麼苛刻的條件?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吧?快說!」 我無所謂的搖頭道:「此言差矣,集天下武功之大乘,並不代表練功的條件不苛刻。像這等神功自然不是隨便可以練成的,想天下無敵,當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接著裝得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今天的我念完了,快準備酒菜。」 歐陽鋒不甘心地繼續道:「黑風雙煞都練成了下卷神功,不也沒自宮嗎?」 我不屑的說道:「沒錯,他們練成之後變什麼樣子了?你認為他們的水平發揮了武功應有的威力嗎?」小樣我今天不把你忽悠自宮了,我就,我就一會吃菜的時候吃窮你! 歐陽鋒想了一下,陳玄風和梅超風兩個人練出來的功夫確實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但還是不甘心地繼續問道:「可是你也沒有……」 我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道:「你見過我用《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王重陽為什麼沒有練《九陰真經》上的武功,連他師弟和徒弟也不准練習,你好好想想吧。」 歐陽鋒沉沉默許久,最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兩眼似要噴火地說道:「那後面的經文是什麼?」看來他已經做好自宮的打算了,真佩服他的勇氣。 我嘿然道:「明天告訴你另外兩句,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酒菜在哪裡?快帶路,我已經餓了。」唉,看來他不見到全文是不會自宮的了,沒辦法,只好想辦法吃窮他了。 回大陸的時候,我當然是搭歐陽鋒的順風船了,一路上大魚大肉不斷,但從歐陽鋒父子的態度來看,他們定是財力雄厚非常。想在幾年內吃窮他們,根本就是個不實際的想法。兩天下來,我又背了幾句連歐陽克都能背下來的經文,船遠方已經可以看到陸地了。 我知道歐陽鋒馬上就要來了,這次他不是來送酒菜的,而是要對我出手,因為他對我的輕功十分忌憚,不會讓我在最佳狀態時回陸地的,一定要給我留下一點傷,他才能放心。我暗自查看了下自己的內傷,現在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可是如果說到和歐陽鋒打的話,看來還是差得很遠,連輕功現在能發揮出的速度,也只能比他快一點而已。 這時歐陽鋒推門而入,手中還端著幾樣小菜,走進來放到桌子上,說道:「今天我釣了幾條大魚,正好把做了幾到小菜,來嘗嘗味道如何?」說著一臉親切的把菜放到桌子上,坐到了我對面。 我淡淡一笑,夾了一口菜吃了起來。口中大聲讚道:「不錯,夠鮮。」說著,從戒指裡取出一平放了悲酥清風的六果釀,先是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後把瓶送到他面前說道:「這是飛馬牧場的六果釀,歐陽前輩來嘗嘗味道如何。」只要你喝上一口,我馬上就讓你嘗嘗面目全非腳的滋味如何。 歐陽峰並沒有接酒,只是搖了搖頭道:「我怕酒裡有毒,還是醉少俠自己享用吧。」 我無奈地收回酒,又喝了一大口道:「沒想到西毒的膽子這麼小,我自己都喝了兩大口了,不也沒事嗎?」 歐陽鋒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你能喝的東西,並不代表我也能喝。我用毒這麼多年,這點小道理還是懂得的。」頓了一下,開口說道:「馬上就到登陸了,醉少俠絕頂的輕功,實在令老夫很不放心啊。」唉,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苦笑搖頭道:「我早就想到了,歐陽前輩請出手吧,只要不打臉就行。」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已經先下手為強,右手食指,一指點向了歐陽鋒眉心。同時把功力聚集在右腳上,隨時做好了出腳的準備。 歐陽鋒沒想到我說的好好的就突然出手,而出手的方法和取的要害正好和當年王重陽一指破掉了他蛤蟆功的方法如出一轍,一驚下不急多想,絲毫不顧及顏面,條件反射地連人帶椅子向後仰去。 當他馬上反應過來,想要再行出手時,我早已經一腳踏碎了船板,落入下層的船艙。剛要奪門而出,突然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原來竟是一個白駝山的女弟子在洗澡,還好是NPc,如果換是玩家的話,我這個天榜首席就要和淫賊兩個字劃上等號了。 只是這一愣的時間,歐陽鋒已經沖了向來。和我不同的是,他根本不受那女子影響,一掌向我拍來。我忙一掌見龍在田迎了上去,同時身體急退,撞碎了木製的牆板,來到了走廊。知道歐陽鋒馬上會追出來,反一步從門又竄回了那女子的房間。在這種危機存亡的時刻,也顧不得非禮勿視了。 果然歐陽鋒從我在牆上撞出的洞追了出去,見我折反,再想要追回來時,再次聽到木板碎裂的聲音。我再次踏碎了腳下的船板,人已經下到了船的最地層,同時運起五成功力,再次一腳踢在了最下面的船板上,身體馬上閃到了一旁。 歐陽鋒剛從那女子的房間躍下,最下面的船板早已經被我踢碎,水在強大的壓力下,正向他噴了過來。忙一掌拍在水柱上,身體向後飄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毀船運動,卻無法插手阻止。 「彭!彭!彭!……彭!!!」最後一聲是船體終於破損到了無法承受水壓的力量,而土崩瓦解。我也終於龍回大海,看也不看後面沉落的船隻,哼著《泰坦尼克號》的經典音樂,轉向陸地方向游去。 雖然能遠遠地看到陸地,但是真正自己游時,才知道什麼叫咫尺天涯。足足游了三個時辰才成功的游回了陸地,當我剛要上岸時,回頭一看,差點沒當場氣死。原來歐陽鋒居然乘著大船上備用的救生小船追了上來。這個老毒物,還在遠遠的向我揮手致意,我游了三個時辰,體力上當然消耗不少,看來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不過不試試的話,我怎麼會甘心呢?大喝了一聲:「886!」從水中躍起,展開身法向遠處奔去。 反正他和我還有段距離,不如先跑出老遠在說,說不定能找到合適的地方躲避起來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我運功將身上的水分蒸發掉,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 一口氣跑了十多里,歐陽鋒還和跟屁蟲一樣的緊追不捨。我忍不住大罵道:「靠,你個歐陽鋒,我又沒偷看你老婆,不對,是你嫂子洗澡,追得那麼緊幹嘛?」見他絲毫不為之所動,無奈下繼續向前方奔去。 又跑了三里多,前方出現一個茶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悠閒的坐在哪裡喝茶,是一個身穿黃衣的老者。除了我敬愛的師傅黃裳,還能有誰?本以為這次定要玩暴走了,沒想到終於還是碰到救星了,大叫一聲:「師傅!」人已經衝到了他對面的坐位,坐了下來。 黃裳見我到來,絲毫不覺得驚訝,喊了句:「夥計,再上一個茶杯。」轉頭對我問道:「你不是已經是玩家中的什麼『天榜首席』了嗎,誰把你追成這個樣子。而且看你的樣子好像受傷了,到底怎麼搞的?」 我喝了一口茶,將歐陽鋒抓我背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這時歐陽鋒也早追了過來,見我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又不知道黃裳是誰。並沒有馬上出手,只是冷冷地在一旁看著。聽我繪生繪色地批判他的罪行。 等我說完,歐陽鋒才開口對黃裳說道:「不知這位高人是誰,但請不要插手我和這少年之間的事情,否則我歐陽鋒……」 沒等他說完,黃裳人影一閃已經來到他面前,右手一揮煽向他的左臉。歐陽鋒一驚,忙向後閃去。可是黃裳的手若突然長了半尺以上,原勢不變的在歐陽鋒的左臉和又臉上各煽了一記耳光。 「啪!啪!」兩聲脆響後,黃裳又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坐了下來,不理會臉上多了幾個掌印的歐陽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才冷哼一聲道:「我是誰?我不管?你傷我徒兒,謀我真經,還有臉問我是誰?還有臉讓我別管?」 看著歐陽鋒一臉憤怒與震驚的表情,我忍不住哈哈一笑,轉對黃裳說道:「師傅你簡直太酷了,我好崇拜你哦。」說著還裝出一臉崇拜的表情,氣的歐陽鋒暗握拳頭。 黃裳失笑道:「你是『天榜首席』,玩家中的名譽第一高手,有點高手的樣子好不好。」談笑間餘光都沒掃歐陽鋒一眼,可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我嘿嘿一笑說道:「不管我是多厲害的高手,也始終是你徒弟嘛。徒弟在師傅面前,還要保持什麼高手樣子?」說完,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師傅一定要幫徒兒報仇啊,殺了這個歐陽鋒好嗎?」 黃裳無奈的搖頭道:「你這樣可不行,想報仇就要靠自己的實力。」 我知道黃裳是在激勵我,馬上回道:「是,師傅,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沒打算真的依賴黃裳,不過有這個一個超級高手在身邊,不炫耀一下太可惜了。聽他這麼一說,自然馬上清醒了過來。 黃裳見我如此受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微笑的喝了一口茶後,才轉頭對歐陽鋒說道:「今天我黃裳見到徒兒高興,不想殺生,你可以走了。」居然可以把97級Boss如此不放在眼裡,真是過癮,誰叫咱師傅是100級的超級Boss呢,差距啊。 歐陽鋒本想到了黃裳的身份,但是聽他親口說出來,仍是心中一驚,待要開口說兩句場面話後閃人,卻被我搶了話頭道:「少說話對你有好處,滾犢子是你唯一的出路,還想什麼呢?快滾啊!」痛罵97級Boss的機會可不多,這種稍縱即逝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先罵上幾句,過過嘴癮再說。 歐陽鋒憤憤了一陣,知道在黃裳面前他討不到便宜,最後冷哼了一聲,轉頭飛身而去。如果有什麼比帶一個85級保鏢更安全的,那就是帶一個100級的保鏢。見歐陽鋒離開,我苦笑道:「師傅吩咐我找的五樣藥材有三樣在我手裡了,魂影則幫我去尋天山雪蓮,剩下的八絡血參弟子馬上動身去找。」還是想把正事匯報一下,其它的等一會再說好了。 黃裳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反問道:「憑你的輕功,即使打不過,也總應該跑得過吧。可是你為什麼會被歐陽鋒打傷呢?」 我如實回答道:「我當時正在苦思心意氣結合之法,而他又突然出手偷襲,我就這麼受傷了。看來以後琢磨武功要選個安全點的地方了,如果今天不是遇到師傅的話,我拼著暴走也要把他宰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選則這樣做的,因為暴走後有一斷時間要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安全係數十分之低。 黃裳點頭微笑道:「你終於發現這個方法了,其實自從上次分開後,我一直在留意你,否則也不會這麼巧在這裡出現了。你的那個負重訓練法很好,要注意保持。本想這次見面把心意氣結合法告知你的,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領悟了,看來為師沒有看錯人。」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謝謝師傅誇獎,不過洪七公說心意氣結合的方法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師傅打算怎麼告知徒兒啊?哦,對了,師傅要比洪七公厲害很多,定能說明其中關鍵了。」先拍上一記再說。 黃裳喝了一口茶,顯然是被我拍得很舒服,微笑的說道:「為師自然能說明白,不過這和功力、境界的高低無關,是語言表達能力的差距。」語言表達能力?古代有這個詞嗎?黃裳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先為你護法,抓緊時間療傷。取藥的事情,還是宜早不宜遲的。」 我看了看四周的茶客,又看了看尊敬的師傅黃裳,不解地問道:「師傅不是打算就讓我在這裡療傷吧,那不科學啊。人多口雜,弟子很難靜下心來的。」 黃裳慈祥地微笑道:「當然不是,在附近有一個安靜的地方。」說完放下銀兩,說了句「結帳」就帶我去他的那個安靜的地方了。 有了黃裳這個終極護法在,我自然可以安心療傷了。時間在入定療傷中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天過去了,我的傷勢也徹底痊癒了。但是師傅卻說,如果我身兼九陰的話,這點傷用不了一天就能搞定,何況如果我學會九陰,歐陽鋒想傷我也沒那麼容易。總之一句話,都是陰陽失調惹的禍。 本來黃裳想讓我早點上路的,可是在我的堅持下,還是不用內力地對打了一天也夜。當然是他讓著我的,否則我連他三招都接不下。等我把前段時間的領悟融會的差不多後,才換上一百斤的那套負重裝備,向長白山進軍。當然,中間還是要先回家看一眼的。自從賣過幾個和氏璧和《武穆遺書》給趙子龍後,一直沒有比較大的收入,雖然武功裝備不斷進步,但是錢財方面也不能總是吃老本不是?現在正好有一個開店的絕佳條件,當然要好好把握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我沒有背倚天劍,因為我不想讓倚天劍的路線和我的太一致,那樣難免有想像力豐富的傢伙會知道倚天劍在我手上。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我順利地回到了成都,在這裡我充分的發揮了我重色輕友的天性,沒有去名將盟,而是直接回家見藝雲去也。 打開金卡,我直接被傳送到了家門口,看著我一共待了不到一天的家。我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大喊一聲:「雲,我回來了。」大步向主樓走去。 藝雲居然不在,只有紫荷在瀑布下面練功。見我回來,先是高興的一笑,剛要撲上來,卻又停下了腳步,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回來了,藝雲去成都找房子了。」 我聽得一愣,皺眉問道:「我們不是有這麼大一個別墅了嗎?還找什麼房子啊?」 紫荷白了我一眼道:「虧藝雲姐幫你前後張羅,又買礦石,又找房子的。你可到好,把正經事情都該忘了,看藝雲姐回來我怎麼告狀。」說著撅起了小嘴,一副不理我了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可愛。 我連忙投降道:「可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店舖的事情……哦,當然,剛主要的是回來看你和藝雲的。」汗,差點犯了大錯誤……看她聽到我最後一句話,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才放下心來。微笑道:「對了,有幾樣東西送你。」說著把紫薇軟劍和幾樣天魔裝備送到了她的面前。 紫荷一看幾樣裝備,馬上驚呆道:「你不是吧,這些裝備都是超級極品啊。特別是紫薇軟劍,是兵器榜第四的神兵,不如放在店裡當震店之寶吧。」看來她還是比較見外,可是我是不打算賣掉的,藝雲又不肯要。我現在的錢已經夠活上一輩子的了,有好東西當然先讓自己人用,難道拿去拍賣啊? 紫荷卻說什麼也不肯收,這時藝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笑道:「好你個醉春風,兔子想吃窩邊草了?要不要我和小荷結成異姓姐妹,來個效仿娥皇女英啊?」說話時還笑吟吟的看著我,雖然她的態度十分和藹,但是我再次確認,她在考驗我。 我馬上裝做一驚道:「別,那是違法的,你不會是這段時間沒有壞人可抓,手癢了,想謀抓親夫吧。」接著又說道:「再說紫荷既是你的姐妹,又是我的朋友,當然應該送幾樣裝備防身了。」這倒是實話,我對紫荷確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藝雲看我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個花花公子。」說到這裡,向紫荷解釋道:「有三種人不可能是花花公子,一是魂影那種,和冰山一樣,很難被融化,即使被融化,也不可能被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女孩同時融化,所以他不可能是花花公子。第二種就是春風這樣,他除了感情之外還對武道同樣依戀,所以他不可能再分心去花了。」對我分析的真透徹,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對武道投入的精力甚至超過了感情。 紫荷聽她說出了兩個,忙追問道:「還有第三種呢,第三種是什麼樣的?」 藝雲微微一笑,答道:「第三種是能力不高的男人,他們有花花公子的心,卻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和對美女的吸引力。所以,如果看人不准的話,醜男比帥哥更可靠一點的。」沒想到她分析的還如此透徹,不是搞過心理學的話,難道是在警校學過有心理學? 我苦笑著搖頭道:「所以說,帥哥都是沒良心的。」 藝雲白了我一眼,笑道:「長得不帥的男人,通常都這麼說。」說完還對我眨了眨眼睛,讓我哭笑不得。 紫荷聽到這裡,馬上發表她的觀點道:「不是啊,我覺得春風很帥啊。」說完才發覺自己說錯了,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說,藝雲姐姐喜歡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帥呢。」 藝雲笑道:「那當然,所以說他是第二種。」說完接天魔裝備和紫薇軟劍道:「這不是魂影的紫薇軟劍嗎?沒想到他把劍送你了。這樣吧,我做主了,紫薇軟劍做鎮店之寶,這些天魔裝備小荷就不要推辭了,有誰比你更適合呢,就當是我送的好了,你不用多想。」說完對我笑道:「春風沒意見吧?」 我瀟灑地聳肩道:「當然沒意見,不過紫薇軟劍你們拿著玩比較好,至於鎮店之寶,我早就準備好了。先不說這個,魂影送我紫薇軟劍時附帶三大殺招,你們看好了。」說著接過紫薇軟劍,將魂影創的三大殺招演示了一遍。看得兩女目瞪口呆。紫荷吸了一口冷氣道:「這個魂影不會有一天來刺殺我吧?」 我收劍微笑道:「當然不會,現在我們是相當默契的拍擋。再說他一般不喜歡接殺女人的生意的,除非那女的人品有問題。現在如果有人向他出錢要殺你們的話,保證那個出錢的人下場很慘淡。」這點我還是十分有信心的,這個天下第一殺手,在義氣方面絕對沒的說。 藝雲接過紫薇軟劍,又上下打量我道:「對了,你說鎮店之寶早就準備好了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打算改行做商人,把祭血魂當鎮店之寶吧?」聽她一說,紫荷也聯想到我變商人的模樣,打了個寒戰,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我苦笑著拿出倚天劍,解釋道:「我本來就不是很擅長理財,所以還是悟我的武道比較好。」頓了下,把一百多斤的劍鞘立在地上,把寶劍拔出,寒鋒懾得二女不由後退了一步,才微笑道:「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不過我還是覺得祭血魂更適合我,這個名氣大,當鎮店之寶再好不過了。當然,如果你們誰喜歡的話,就用紫薇軟劍當鎮店之寶。」鎮店之寶是開店時候可以設定的,放在店裡的非賣品,用來吸引顧客。而且是除了店主之外,沒有人可以動的,就算打劫,把店舖燒了都碰不到。 藝雲和紫荷都堅決的搖頭不肯要,最後還是決定把這把目前的天下第一神兵當成鎮店之寶。事情決定後,紫荷笑道:「剛好我上學的時候學的是財會專業,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就交給我打理吧,總在這裡白吃白喝,我可過意不去。」 有這麼一個專業mm幫忙,我當然求之不得,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連忙答應後,轉向藝雲問道:「雲,你剛才去看房子看得怎麼樣了,有合適的嗎?店面稍微偏僻點沒關係,最主要的是店面佈局好,寬敞一點,我相信即使最偏僻的街道,也會因為我們的店變成經濟中心的。」 藝雲得意地說道:「當然找好了,地方不算很偏僻,也在中心地帶,不過離中心大街有一點距離而已。店面佈局不錯,也很寬敞,只要十萬兩金子。」頓了一下,對我說道:「你是不是該先去看看干鐵匠,他做出了不少好裝備呢。」 「哦?」我微笑的說道:「那我倒要去看看,早就知道他技術一流了。」說完在藝雲的指引下,來到了干鐵匠的打鐵室。這裡附近有一處山泉,現在被改造後直接引進了屋裡,這山泉水質絕佳,上打鐵的上好用水。進入屋子,裡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旁邊還堆放著各種礦石,干雷正在那裡專心致志、有節奏地打鐵,對我們的到來毫無察覺。 我沒有打擾他,而是隨便從他打造完成的武器中取過一把槍來,隨手舞了幾下才驚訝地發現,這麼好的一把槍,居然也是用最普通的寒鐵打造成的,看來這個干雷真不是一般的高手。 這是干雷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見我在欣賞著他打造的兵器,憨厚地笑道:「這裡簡直就是煉製兵器鎧甲的天堂,我從沒想過自己能在靈氣這麼充足的地方打鐵。有了這樣的環境,即使不給我一分工錢,我也會樂此不疲的。」 我放下槍笑道:「這個你放心,錢我是不會少給你的。不過你能用普通的寒鐵打造出這麼好的裝備,難道就是因為這裡靈氣充足嗎?我一直以為打鐵最關鍵的是原料,比如干將莫邪是以**金英鑄造的,純鈞是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乾涸而出銅,可見好兵器一定要用好材料才行。」我闡述著自己的觀點道。 干雷搖了搖頭,耐心地給我解釋道:「材料固然重要,但是那並不是鑄劍的最高境界。我家祖傳的鑄劍之術,是以采天地靈氣鑄劍,如果能有幸鑄出劍心來,即使用最普通的材料也能成為神兵利器!」 「劍心!」我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這我倒是聽說過,劍心是一把寶劍的靈魂。」 干雷點頭道:「沒錯,但是古往今來,能給寶劍鑄造出劍心之人屈指可數。即使是鑄劍天王歐冶子,一生也只鑄造出了八把帶有劍心的寶劍,分別是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和巨闕。以及他與其弟子干將合鑄的三把,龍泉、泰阿與工布。」他帶著崇拜的目光說完大師的傑作後,又繼續說道:「但是這八把寶劍中,他最得意的還是湛盧。這並非湛盧的原料是五金之英,更主要的原因是湛盧具有著仁者無敵的劍心。」 我聽他說完,才歎道:「多謝先生教導,讓我明白了不少道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先生打算一直用這些普通礦石鑄造兵器嗎?」 干雷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些只是我為了熟悉環境打造出來的。用那些名貴礦石打造出到好東西,被我放到隔壁的倉庫去了。春風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隨時去看看。」說著直了直旁邊的門,表示倉庫在那裡。 我微笑搖頭道:「不用了,光看這些,我就知道生意一定紅火了。先生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我一定盡量滿足你。」 干雷搖頭道:「不用了,藝雲姑娘已經幫我安排的很好了。不但有這難得一見的山泉,還找臥龍先生幫我在爐中設了一個陣法,引地下靈氣燃起三昧真火,這樣的設備已經是我夢寐以求的了。對了,現在看來,先前的分紅不公平,收益我只要一成就好了,像我這樣的鐵匠用不了太多錢,另外四成就當是答謝這個絕佳的地點好了。」 這可不行,我怎麼能出而反爾,說五五分,就五五分。聽他這麼一說,忙拒絕,奈何他也是個固執的傢伙。而且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打鐵,顯然和我對武道的精神差不多,最後分成定成了他三我七。 決定好後,我給趙子龍、心武、魂影等好朋友發了信息,告訴他們店舖十天後開業,讓他們來捧個場。店舖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天工兵坊。 接下來的幾天裡,是我這段時間裡比較快樂的時光了。不但有兩個美女在身前晃來晃去,而且不用整天想著如何提升功力,徹徹底底地給自己放了幾天假。每天的事情就是畫畫、遊玩,我甚至連那身一百斤的裝備也收進了戒指裡。但偏偏這幾天的放縱,為我以後晉級為頂級高手踏出了關鍵的一步。 第五天魂影回來了,紫荷自從見過那三招劍法的威力後,似乎對這個神秘的殺手又感興趣,又有些害怕。聽說他要來,居然提出一個在一旁偷窺的建議,還非要拉上藝雲,讓我感覺有好氣又好笑。可是現在有藝雲幫她,我這個孤立部隊只能無奈就範了。 她們躲起來不久,隨著一聲長笑,一道黑影飄入屋中,摘掉那招牌式的青銅面具後,露出本來面目笑道:「幸不辱命,天山雪蓮已經被小弟帶回來了,說著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回頭對我一笑,手做出了一個V字形狀。 我呵呵一笑道:「辛苦你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說著走向盒子。天山可是個苦寒之地,我這麼說,絕對不是隨便客氣而已。 魂影馬上阻止我道:「你最好不要打開,趕緊收進戒指裡,天山雪蓮在常溫下無法保存,我在盒子裡放滿了冰雪,一時三刻可能還沒有關係,但是打開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說到這裡,眉頭突然皺了一皺,冷喝一聲:「什麼人?出來!」目光轉向二女藏身的地方,一股連我這旁人都可以感覺到的殺氣,向兩人湧去。 我暗叫不好,弄巧反拙下,我可不敢保證她們能定住魂影的殺招。忙一閃身形,來到魂影和兩女中間的位置,嘿嘿一笑道:「魔兄不要誤會,我一個朋友想看看天下第一殺手是多麼偉大,但又因為見過你那三招奪命劍法後有點害怕,所以打算奪起來偷偷看了。其實這個你人見過的,你猜是誰?」 魂影不好意思地笑道:「早說啊,我身為殺手,所以對隱藏起來的人特別敏感。剛才差點出手,如果真傷到紫荷姑娘或藝雲仙子的話,我恐怕很難活著走出你的別墅了。」 我一聽他這麼說,忙辯白道:「你是說我重色輕友了?」就算他真不小心傷到兩女,我也只能盡力救治,他畢竟不知情,難道還要和他拚命啊? 魂影笑道:「誰說你了。單是兩位仙子就足以殺得我丟盔棄甲了。」說著轉向她們藏身的地方,微笑道:「我說的對嗎?兩位仙子。」看來他剛才只是一時緊張,即使剛才真的想出手,在出劍前也定能分辨出是何人在一旁頭窺,我則是關心則亂了。 藝雲笑道:「算你小子知道厲害。」說著拉著紫荷走了出來了,卻仍然不肯放過魂影道:「影兄弟的嘴這麼甜,春風卻說你到現在還是單身,我卻是說什麼也不信的。」汗不是吧,看來天下第一殺手今天很沒面子了。 魂影聽了,表示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口答道:「看到春風被嫂子欺負的樣子,我還哪裡敢有找女朋友的想法,嫂子取笑了。」說完已經閃出了一丈開外。 藝雲嗔道:「我哪裡有?」卻沒有追擊的意思。一旁的紫荷卻開口問道:「天山的景色是什麼樣的,不知道天山雪蓮好不好找啊?」 魂影聽到她一問,一臉鬱悶地說道:「我被人晃點了。開始好了十多天沒有絲毫收穫,後來一個NPc獵戶告訴我,雪蓮在最高的山峰上。還說什麼那個山峰連雄鷹都飛不上去,我就信以為真的相信了,結果就被晃點了。」說到雄鷹的時候,還挺起胸膛,指著天空,一付粗獷獵戶的樣子。 藝雲和紫荷兩個美女被他逗的哭笑不得,我皺眉問道:「你是說最高的山峰上並沒有雪蓮,害你白跑了一趟?」按理說不應該啊,這樣騙他,對那個獵戶沒有任何好處的說。 魂影搖了搖頭道:「那到沒有,不過我剛找到雪蓮的時候,就有一隻87級的雪翼蒼鷹出來攻擊我。我在那麼高的山峰上,本來就有高原反應,還出來個會飛的怪物,差點害我掛了。」說話時,一臉無辜的樣子。 藝雲聽得入神,忙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我在旁笑道:「看他現在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裡講故事,就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魔兄,那鷹的肉好吃嗎?」光知道雪蓮難招,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靈物守護,還害的兄弟有危險,都是我的疏忽啊。 魂影看出我的想法,搖頭道:「春風不用自責,我倒是覺得蠻刺激的。當時雖然情況有些危險,但是好在我及時運功克制了身體的高原反應,但還是只能發揮出平時的五成功力和六成速度,對付起那個鷹來,還真有點困難。不過好在那個鷹的眼睛太好了,就只知道靠眼睛分辨事物,我看出次點後,用出了螺旋九影,就把它宰了。」他雖然說的輕鬆,但我知道,當時必定凶險之極,如果不是他能即使發現鷹的這個弱點的話,恐怕……想到這裡,我不由坐下閉目冥想起他們的打鬥來了。 紫荷聽到最後他把雪翼蒼鷹殺了,鬆了一口氣,才想起他先前說那獵戶晃點他的事情。眨了眨眼睛問道:「聽你這麼說,那山上應該真有雪蓮才對。可是你為什麼要說他騙你呢?」看來她真的沒想明白。 我睜開眼睛,笑道:「他說的獵戶晃點他,不是說『雪蓮在最高的山峰山』這句,而是說『連雄鷹都飛不上去』這句吧。」這才想起還沒把雪蓮收起來,忙收入戒指後拍了一下他的肩頭道:「好兄弟,謝謝你。」 魂影笑道:「都說是兄弟了,還客氣什麼?對了,聽說有一個高手得到了倚天劍,居然到處招搖,我開始還不信,後來聽說他用倚天劍削斷了不少兵器,才信了七分,有時間一定要領教一下,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的暗殺術厲害。」 靠,還要你先說出來了,否則我背著一百多斤的東西,對付一般高手還可以。忙苦笑道:「如果你想試的話,最好快點,因為五天後,我就要把他當成新武器店的鎮店之寶了。」說著取出倚天劍,扔了給他。 魂影接過倚天,反覆看了一便,又把它扔會給我道:「好劍,不過對我來說,還是碧血照丹青更好一點,就像你更喜歡用祭血魂一樣。」接著一笑道:「不過你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還好我這次也得到了不少好處,在找雪蓮的時候,吃了一棵萬年血參,加了45年的功力。對了,你的兵器店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我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後,反問道:「你對負重訓練有沒有興趣,我可以在送你幾套,保證穿起來很舒服。」這個方法我本打算藏私的,起碼在實驗成功前先保密。可是對這個真正的兄弟,我當然不能不說出來了。 魂影一聽,微笑的遙遙頭道:「我想按自己的道路繼續走下去,用更適合我的方法。」果然有個性。說完他又取出一件白色羽毛製作的披風,披在身上對我笑道:「怎麼樣,不錯吧。比起你的暗羽披風如何?」不用說,是那只鷹暴的。 又過了五天,天工兵坊正式開張。在趙子龍這個地主的張羅下,風光一時無兩。趙子龍以及名將盟的眾人、心武和靜心會的眾人、浪天涯一對、雲在天、大鵬、黑白雙劍等全部到場,魂影卻一如既往,戴著他那個招牌面具,不肯在人前顯露自己的本來面目。更讓人感到詫異的是,趙子龍居然專門找來的記者報導這件事情。而這個記者不是別人,帶頭的正是那個擅長誇張手法的「寫實派作者」筆走龍蛇女士。 在筆走龍蛇的一翻拷問下,我被問得頭暈目眩。我只是說了鎮店之寶是倚天劍,這個傢伙就能給我編出一個勇者鬥惡龍的故事來。我現在已經在心底裡真心的佩服起她來了,由衷地想對她說一句:「I徹底服了you!」 不過好在她問了十多個問題後,轉身向趙子龍走去了。我只能無奈地向他投去憐憫的目光,沒想到趙子龍卻只是微微一笑,迎了過去。真勇敢,我開始敬佩起他來了。 筆走龍蛇見趙子龍配合,上前問道:「趙幫主,醉春風是你的好朋友,他開店你一定很開心吧。現在面對看錄像的觀眾,你想說點什麼呢?」 趙子龍笑道:「他不是已經被你說成救世主了嗎?他開店當然應該普天同慶,我只是來沾點光而已。」汗,居然反擊記者,勇氣可佳。 沒想到筆走龍蛇卻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意思,只是苦笑著說道:「趙掌門不要取笑我了,我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因為事實證明,誇張的手法比寫實更手歡迎。趙掌門還是談談你的感想吧。」 趙子龍保持微笑地說道:「感想很簡單,除了高興,還是高興,替春風高興。不過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想借你們媒體的宣傳力,說兩句話。」接著表情變的嚴肅的說道:「成都城的天工兵坊,是我好朋友醉春風的店舖。他的身手大家知道,想搗亂的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如果有些人覺得自己有點勢力,可以不把天下第一高手放在眼裡的話,就請先和我們名將盟比一比勢力。大家來購物,春風一定很歡迎,但是如果來搗亂的話……好了,我想說的就這麼多了。」這是一份大禮啊,玩家的店舖被打劫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所以不少店主為了安全,都不得不高薪僱傭高級NPc守衛,而他這一句話,就讓所有有幫派而有想搶劫的人不敢亂動。 他剛說完,心武就走上來說道:「我和子龍的想法一樣。」不是吧,好好的開業慶典,就這麼被你們搞成威脅大會了,暈,不過也要多謝謝你們。 接著又是浪天涯,等一眾高手紛紛表態。最後還是魂影說的最酷,他說:「我不想作免費生意,所以想請依仗自己隱蔽功夫的朋友,不要到這裡來實驗,謝謝。」意思很簡單,誰來搗亂,免費殺人。 其實他們這樣說,也只是為了幫我不免麻煩。因為光是我的名頭已經夠用了,除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真正的高手如果不服我,就直接向我挑戰了。又怎麼會來這裡搗亂,不知道這些跺跺腳就能令江湖顫動的傢伙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會被這個「寫實派記者」描繪成什麼樣子。 不過氣氛馬上又被趙子龍找來的演出隊推向了**,最後在一片歡笑聲中收場。而我並沒有把倚天劍設定成非賣品,而是標了一個五千萬的天價,放在了店舖的最中心。安頓好一切後,我給紫荷留了五十萬的流動資金,就和魂影、藝雲一起去向長白山出發了。本來我不打算帶藝雲一起去,不過她卻說怕我沾花惹草,非要跟來。 這次三人行進的速度比以前多少要慢了一些,畢竟藝雲沒學過頂級的輕功。十天後我們才出了雁門關,打算繼續向塞外的長白山進軍時,卻發現我們誰也沒有塞外的地圖。無奈下做了一個很鬱悶的決定,找人問路。 之所以說鬱悶,是因為這裡玩家非常少,連NPc也見不到一個。好不容易在入夜時分找到了一個小村莊。本想找家客棧休息,可是這裡卻是家家閉戶,根本看不到客棧的影子。如果只有我和魂影的話,隨便兩棵大樹就可以過夜,可是總不能讓藝雲餐風飲路吧?正在焦急時,卻聽魂影說道:「後面兩條街有一家亮著燈,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借宿一宿吧。」說著帶著我們向燈光的來源奔去。 離著老遠,我們居然聽到那家裡開始敲鑼打鼓,接著一個女高音字正腔圓的唱了起來:「哎咳咳咳呀……日落西山啊……黑了天!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老撾奔大樹,家鳥麻雀奔房簷。行路的君子住旅店,當兵的住進了營盤。十家上了九家的鎖,只有一家門沒關。要問為啥門沒關,敲鑼打鼓請神仙啊哎哎,哎嗨呀……」這家怎麼半夜唱戲?我們帶著疑問,已經來到了著家的大門口。 ====================================== 大家猜猜最後那個女高音唱的是什麼? 由於這家大門敞開著,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事情。院子內是一個肥胖的中年女子,身上穿著奇怪的服飾,腰間還纏了一圈鈴鐺,兩手拿著兩個奇怪的東西,在閉著眼睛亂跳。旁邊還有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年齡和那女人差不多,也在一旁附和著。再旁邊則是一些看起來就是鄉下打扮的人,應該是這院子的主人才對。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的看著裡面奇怪的表演,先是互相投去了詢問的眼神。然後又都不解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我這才發現一個問題,魂影居然還戴著他的招牌面具,居然忘了叫他換一張人皮的了,這次不要嚇到人家才好。 這時院子內的胖女子正好唱完「請神仙」,舞動著轉了一圈,看到我們先是一呆,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馬上又眼珠一轉,高聲道:「神仙請到了!」然後衝著我們的方向,行起跪拜大禮來,還高聲喊著:「恭請三位上仙。」不是吧,怎麼我們什麼時候成上仙了,這是武俠遊戲,不是修真的。 隨著她的話,院子內的其他人也都隨之向這邊望過來,有樣學樣的跪拜行禮。真不知道這些NPc是怎麼想的,其中年齡最大的老漢居然小跑到我們身前,「撲通!」一聲跪在了魂影面前,帶著哭腔說道:「求求上仙制服惡魔,救救我們一家老小吧!」我和藝雲看到著場面,都不約而同的退後了兩步,含笑的看著這個「魂影上仙」如何解救這個「信奉者」。古時確有不少鎮宅辟邪的獸、神相貌凶神惡煞,沒想到他的面具不但沒有嚇到人家,還被人家當成了神仙的象徵,真是好笑。 藝雲這時附在我耳朵旁邊,小聲說道:「我現在想起那兩個人是幹什麼的了,你聽說過以前民間有跳大神的吧,這兩個一定就是了。」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記得小時候看在親戚家看過的二人轉裡出現過那些台詞,而那個二人轉的內容正好是跳大神的。沒想到玩個遊戲連這個都能見到,真是開眼界啊。 沒想到魂影居然不顧道義,扶起老漢說道:「老丈認錯了,我並不是什麼上仙,只是上仙的跟班而已。」說著轉頭望向我們說道:「這位公子是風中之神,他旁邊的女子是藝雲仙子,我們只是路經此地想借宿一夜,不過老人家說的惡魔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出來,我家上仙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聽他這麼說,恨得牙跟癢癢,沒想到他居然出賣我們,就算你想當神棍也不要拉上我們啊。本想給他一亢龍有悔,可是看這老漢一家可憐的樣子,還是決定做一次善意的神棍,運功力阻止了老漢跪拜,微笑著說道:「老闆別聽我著朋友胡說,我們並不是什麼上仙,不過學過一點粗淺的功夫。老人家不妨把惡魔的事情說出來,我們盡量幫你想想辦法就是了。」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傳出去,否則我這個風中之神後面就要加一個棍字了,變成風中神棍。 老漢歎了一口氣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我當然要裝得很有風度地微笑說道:「那就請老先生慢慢說,我仔細聽著就是。」 老漢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慢慢的說道:「記得那是三十年前,現在的村長剛剛上任的時候,記得那時候他才三十多歲……」 ……半個時辰後,當老漢要講第十三個故事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阻止道:「老丈可不可以直接說惡魔的事情,我的時間倒不是很寶貴,不過內子確實有點睏了……哎吆……」藝雲聽我在外人面前這麼稱呼他,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老漢知道自己跑題了,馬上告罪一聲,繼續說道:「對不起,跑題了。還是從半年前說起吧,那天村長的小女兒出嫁……」我Zzz………… 迷糊中,我被藝雲推醒。看看可四周,應該沒過多長時間,隨口問道:「你們聽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我剛才想點事情,精力有些分散沒聽清。」其實大家都知道,我睡著了才是真的。 魂影看我真沒聽見,就把剛才我聽漏了的地方重複一遍道:「三個月前,村子動東邊的人家發生了一件慘事,那天他們全家一夜之間失蹤,第二天有人在二里外的一個楊樹林中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卻死相恐怖,不但身首異處,而且,內臟全被掏了出來,而且都被擊得碎裂。人頭更是被堆了起來,每個人頭上都有五個血窟窿。」頓了一下,攤了下手道:「原話如此,我沒有添油加醋。」 這時那老漢有繼續說道:「自那天以後,每隔幾天有都一戶人家集體失蹤,後來有膽大的人去哪個楊樹林查看,發現他們的死相都和第一家相同,而且人頭被九個一堆的碼放成三層,最下層五個,中間三個,上面一個。現在村裡人人自危,所以我們才請了人做法,希望能找來神明,剷除惡魔,還我們村子以寧靜。」 我聽他這麼說,馬上一驚,脫口說道:「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不可能是啊,遊戲裡這兩種武學不是這麼練的啊。」這種情況只在原著中出現過,我背誦的九陰卻沒有這種狠毒的練法。全是以內力運指,和殺人沒有絲毫關係的。 魂影在旁解釋道:「正宗版本是武學總綱,自然不會這般邪門。不過如果某人得到單獨的下卷,就不好說了。不過既然被我們碰到了,當然要管上他一管,其實主要是你答應了,我不能不插手。你們在村子裡等吧,我去楊樹林看看,誰碰到的話,就直接滅掉好了。」說完對我們做了一個88的手勢,向東方飛身而去。 我轉身對老漢說道:「麻煩老人家幫我妻子準備間房間休息,還有你們也都休息吧,除非那惡魔不來,否則就讓他再也不能害人。」說完不等藝雲報復,飛身越到這家高掛燈籠的欄杆之上,進入無我的境界,用心觀察著四周的動靜。藝雲則對我和魂影的實力特別有信心,當然來的敵人一定不強,否則就不會為了練這種殘缺武功跑到關外來了,這種敵人藝雲都可以輕鬆對付。我和魂影出手,自然是殺雞用牛刀了。 大約多了半個時辰,一個黑影從北方飛奔向村子。看他的行進路線,多少有幾分橫空挪移的影子,知道這就是我們的獵物,冷冷一笑,展開風神腿法,迎了上去。在夜空中,即使有人看到,也定會覺得只是一陣清風刮過而已。 那黑影來到村子北邊的一個農家院子裡時,我已經恭候在了那家屋頂上,不過由於我無我境界的影響,他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一爪向那家的門鎖上抓去,用的正是九陰白骨爪的手法。當他將要抓中門鎖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勁從爪心傳來,忙運功抵禦。卻仍然被我的寶瓶勁震出了三步開外。 跟著寶瓶勁破裂,他的右手又被再一次的內勁攻擊,忍不住又向後退了兩步,左手抓住有些發麻的右手,擺開架勢,冷聲道:「什麼人,有本事不要躲躲藏藏,出來和我情比金堅大戰三百回合!」 我在房頂悠然道:「原來是情比金堅啊,我說什麼人用這麼陰毒的方法練功呢,如果是你就不奇怪了。」接著冷哼一聲道:「你的話說錯了,第一,我沒有躲藏起來,一直都站在這裡。你沒看到,是你自己的責任。第二……」說著目光轉向他道:「我不認為你能接下我三招,至於三百招之數,更是天方夜談。」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用奸計暗害浪天涯的情比金堅。 情比金堅一見是我,一驚後怒道:「怎麼你每次都壞我的好事?上次如不是你的話,浪天涯早就被我殺了,而現在他成了消滅倭寇首領的民族英雄,武功更是我不能比的,再想殺他恐怕也沒有機會了。現在好不容易拜得黑風雙煞為師,你卻又在我練白骨爪的關鍵時候來阻止我,難道你當我情比金堅好相與不成?」他說起黑風雙煞的時候,加重了語氣,顯然是想借他們的名頭嚇我一嚇。 我依然淡淡地說道:「你說黑風雙煞沒用的,他們來了也救不了你。不過既然你提起浪天涯,我也不怕你拖延時間,就和你多說上兩句,你抓緊時間療傷,我說完就要出手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浪天涯心胸寬廣,之後從來沒和我提過你的事情。想要在武功上有所成就,必須要有這種心胸。你照這樣練下去,一輩子也別想成為他的百合之敵!好了,我說完了,動手吧。」說著右手結不動根本印,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一個寶瓶勁從指尖飄起,在食指上空高速旋轉。 情比金堅怒道:「既然如此,我和你拼了!」怒吼中,伸手成爪,抓在他身邊的燈籠桿上,猛一用力,將本就不是很牢固的稈子拔出,向我投擲而來。同時身體猛向後退,口中喊著拚命,其實用的卻是逃命的招數。我們用獨特的手法,將兩人說話的聲音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否則屋內的人早被吵醒了。 見他如此,我並沒有怕他逃跑,身體躍起迎向燈籠桿。腳尖一點稈頂,將他注入桿中的內力化去,再一用力,將桿子從原處插回地面。這時情比金堅已經向東邊的楊樹林方向逃去,我有心想看看魂影的九陰練得如何,所以並不著急幹掉他,只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還時不時的發出一點殺氣,讓他知道後面有人追殺,不要想到別的農家傷害別人性命。 不多時,我已經將他追進了小樹林,情比金堅終於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埋伏,而是前方一股強烈的殺氣已經將他牢牢鎖定,使他不敢動彈分毫。 魂影站在一處骷髏堆不遠的地方,笑道:「謝謝春風這麼講義氣,把這個傢伙逼到這來給我試爪。想必你也是想看看我練得怎麼樣了吧,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隨著最後一個「了」字出口,身體一轉,已經幻化出了六個虛影,加上他的真身,七個魂影將情比金堅圍在當中。我暗道這螺旋九影竟然如此難練,以魂影的身法,居然也只能化出六個虛影來。 這螺旋九影為武林上乘輕功,集身法、步法、罡氣於一體。可平地拔起數丈,亦可平空飛行萬里,身體周圍有一層自然罡氣,可攻擊外敵。練之上乘可幻化出九個身影,於佛門無上神功「蓮台九現」有相同的功效。根據原書中記載,能化身出的身影和自身的輕功有關,也就是說本來的輕功高手,學起來會相對容易很多。而魂影的幻魔身法早就練滿了,速度比我的風神腿也不慢上多少。難道說著旋轉九影還在四大輕功之上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看來定是內功與修為的關係,黃裳那樣的100級Boss除了靠輕功提升速度外,更主要的是本身的內力和修為的提升。只有提升這些根本的東西,才能無論在過招,還是輕功方面都能發揮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在這裡琢磨武學至理的時候,情比金堅知道今天在劫難逃,已經開始拚命了。他的輕功遠不如魂影,尚不能自由運用螺旋九影,只能依靠比較容易上手的橫空挪移不斷變幻身法,但在我們這兩個輕功高手眼中,實在不值一提。兩爪上下翻飛,連續向魂影幻化出來的身影的頭頂抓去。 五指發勁,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這句話黑風雙煞不知道上攻敵要害之意,難道你這個玩家也沒看過《射鵰》嗎?怎麼還是招招攻擊腦袋,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六個幻化出來的身影先後中抓,當他抓向魂影真身時,魂影卻不閃不避,一爪迎了上去。兩個詭異百變的爪子居然毫無花俏的抓在了一起,都被彈開了半分。魂影原式不變,一爪抓在他的手臂上。只聽情比金堅一聲慘叫,手臂上多出了五個血窟窿。 魂影乘勢在他身邊擦肩而過,滿是鮮血的右手在他的身上打了兩掌,順道將手上的鮮血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來到我身邊道:「解決了,我們走吧。」一道白光閃過,情比金堅終於惡貫滿盈。 情比金堅伏誅,我們也功德圓滿,魂影取出他平時用來洗劍的烈酒,洗乾淨手上殘餘的血跡,抱怨道:「以後如果沒有必要,我再也不用九陰白骨爪傷人了,弄的滿手都是血,黏糊糊的,真難受。還是用劍比較爽,特別是現在的碧血照丹青,劍上不留鮮血,連洗劍都免了。」第一次見他洗劍的時候,我還問他怕不怕把劍上的毒藥洗掉。結果他很有經驗的告訴我,過多的血跡會影響藥性的發揮,洗掉的毒藥可以隨時再抹上,這樣才能保持毒性始終保持最佳狀態。 聽他這麼說,我故意說笑道:「這麼說就不對了,金庸筆下的高手,越是厲害,就越是不用兵器的。你想成為真正的高手,就必須要養成雙手沾滿血腥的習慣。」 魂影卻裝成很認真的樣子反駁道:「我的道理我不敢苟同,人類可以不斷進步,就是因為人類會使用工具,這也是人類和動物的本質區別。」不是吧,我和你說武功,你能談到進化論上去,真能聯想。 說到無理狡辯,我也是箇中能手,會怕你?馬上針鋒相對的反駁道:「但是武俠世界裡,都是說什麼上古神兵,而且武功更是越古老的越厲害,你又怎麼說?」 魂影洗乾淨手後,運內功蒸發掉手上的烈酒,淡淡的反問道:「依春風這麼說,猴子應該比那些武林高手厲害多了,你覺得可能嗎?」汗,還是離不開進化論,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以崇尚科學為榮的好少年。 我想了想,答道:「所以,《西遊記》中,十萬天兵天將也打不過一隻猴子。這麼說來,猴子確實應該比人厲害那麼一點。」 魂影辯道:「可那也是一個用兵器的猴子。」說著一皺眉頭,說道:「有人來了,只是一個人,聽他的步伐,輕功和內功都應該很垃圾,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村民有膽大的來看熱鬧的。」 「應該不是。」我冷靜的分析道:「如果說是普通村民,來的人還會那麼一點輕功和內功,如果是玩家的話,就弱了點,除非是剛從新手村出來的,否則不會這麼垃圾的。算了,想也白想,反正人是朝這邊來的,我們等等看不就知道了。」魂影聽我這麼說,點了點頭,並沒有隱蔽起來,只是站在這裡靜靜的等著。 過了半晌,那人終於來到了小樹林外,但他並沒有進入林中。而是站在林子外大喊道:「惡魔,不要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害人,就應該有本事接受我龍晚楓的挑戰!」聲音聽起來有些稚嫩,年齡應該不大。 我和魂影相對而笑,沒想到居然出來這麼一個具有俠義精神的小伙子。魂影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出去嗎?還是在這裡等他進來?」看來他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大勇敢少年。 我邁步向樹林外走去,一邊說道:「當然出去,沒聽出來這個小傢伙年齡不大嗎?看到這些恐怖的景象,被嚇到怎麼辦?」我說話時故意放大聲音,讓外面的龍晚楓也聽到,以免他忍不住衝進來。魂影沒說什麼,也跟著走出了樹林。 龍晚楓果然年齡不大,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灰色的寶劍,看起來十分眼熟。他右手握劍,擺開基本劍法的架勢,見我們出來,忍不住向頭退了半步,便馬上恢復了堅強的表情,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就是殘害村民的惡魔嗎?想先受死的報上名來,我的驚魂劍下,不斬無名之鬼。」還有點頭腦嘛,知道單條一個比一起對付兩個的機會大,就想用言語激我們中的一個出來單挑。 魂影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驚魂劍,淡淡地說道:「劍的名字不錯,不過質地太垃圾。典型的外強中乾,風兄認為如何?」我注意的是這個少年,他注意的居然是劍。 沒等我答話,那少年便與魂影爭辯道:「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把驚魂寶劍,可是天下第一高手醉春風打造出來的。你不懂得欣賞,不要侮辱我的寶劍!」說著又換了個架勢,但仍沒有出手的意思。 魂影一愣,轉頭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望向那少年,笑道:「小朋友不要亂吹大氣,醉春風的生活技能練的是繪畫,我可沒聽說他打過鐵。」他不知道不奇怪,但我卻知道這個少年所言不虛。 我回想著當時打造兵器的經歷,嘴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驚魂:鋒利65,質地70,對陰系怪物攻擊加50%,重量65。」不理會龍晚楓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醉春風在新手村的時候學的是鐵匠,由於沒怎麼練,所以當時感到還算滿意的就只有三把,被他起了名字。第一把叫清風,被他在一次練級的時候弄丟了。第二把叫明月,被他送給了他心愛的女子,後來被那女子收藏了。第三把也是最好一把,雖然在現在看來屬性是垃圾中的垃圾,但在服務器才開幾天的時候,卻是一把不錯的武器了。後來耽擱了很長時間,他覺得自己的打鐵方面在難有成就,就改想候稀白學丹青了。」這些我當然是解釋給魂影聽的。 魂影聽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龍晚楓卻驚訝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個惡魔居然對醉春風瞭解這麼多,不過你既然知道他,就應該以他為榜樣,不要再到處害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你們能改過自新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不由失笑道:「我也很想改過自新,不過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十惡不赦的行徑,當然偶爾在公共場合吸煙是有的。」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我們更不是你說的什麼惡魔,而是受村民所托,來這裡消滅惡魔的。現在惡魔已經被我們搞定了,你也沒什麼惡魔可消滅了,不好意思的,少俠。」驚魂居然在他手上,說明我們多少有點緣分,而且這個小子挺有意思的,要不哪裡有這麼多時間和他囉嗦。 沒想到龍晚楓卻更加警惕地戒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們當我是三歲孩子嗎?這種謊話也說得出口?」你本來就是孩子,不過不止三歲罷了,還用我們以為嗎? 魂影終於有些不耐煩道:「如果我們是惡魔,直接就拿你練功了,還和你囉嗦這麼多?」頓了一下,知道自己對一個孩子說話用這麼重的口氣有失風度,話音軟下來說道:「你也應該是收村民所托,我們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反正有你這麼厲害的少俠在,還怕我們跑了不成。」說著繞過龍晚楓,向村子方向奔去。我對龍晚楓微微一笑,也跟在了身後。 走出沒多遠,聽龍晚楓喊道:「站住!」我和魂影停下腳步,後者無奈的說道:「又怎麼了,我的少俠?」對付這個見義勇為的好少年,總不能一招中原一點紅了事,弄得這個喜歡用劍說話的殺手也有些無奈。 龍晚楓挺起胸膛,大聲說道:「不要跑的那麼快,否則我會以為你們要逃跑的。」我們要逃跑?是你自己跟不上才是真的吧?我們已經很照顧你的速度了,否則連你的眼睛也無法跟上我們的速度。 我們對望一眼,苦笑搖頭。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們就再放慢速度好了。」 就這樣,我們用了一柱香的時間才回到村子。我對魂影問道:「你記得我們答應的是哪戶人家嗎?現在他們也熄了燈,不是很好找啊。記得好像是翻過三個房子就到了,我們去看看。」說著和魂影越到了對面的房子頂上。 龍晚楓在下面大叫道:「快下來,要逃跑嗎?」說話時已經急得直跺腳,我這才想起他只會基本輕功。搖了搖頭,飛下去拉起他,和魂影一起翻過了幾個房子,來到了跳大神的那戶人家,屋裡居然還亮著燈。我放下龍晚楓,敲門道:「老伯,是我們,惡魔已經被我們收拾了,明天讓村裡的人把那些屍體入土為安吧。」 一聽是我們,老漢馬上出來給我們開門。門一開馬上就要下跪,好在我及時發出功力阻止,否則又要折壽了。老漢感激的說道:「多謝兩位上仙剷除惡魔,我們全村子上下將感激不盡。」 系統提示:得到小村落全體村民感謝,每人獎勵善惡值5000點。 龍晚楓聽老漢這麼說,才知道自己真的錯怪了好人。尷尬的腦了腦頭,笑道:「原來你們真的不是惡魔啊,看來是我錯怪好人了。」 魂影淡淡地說道:「那一直都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現在知道了吧?」 我忙向老漢解釋道:「老人家不必客氣,而且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並不是什麼上仙,只是學過武功的人而已,那個惡魔也不是怪物,也是一個心術不正,又練錯了武功的傢伙。」這個還是趕緊解釋清楚為好,我可不想被人說成風中神棍。 老漢疑惑地說道:「不對啊,剛才帶著面具的上仙不是說,你是風中之神,睡下那位是藝雲仙子嗎?」汗,這個還記得,看來他雖然老,但並不糊塗。 我無奈只好繼續解釋道:「那只是江湖上的好事之徒給我們取的外號而已,別聽我朋友胡說。他也有外號的,不過有點嚇人,我就不說出來了。」如果是出他是影子刺客,這些村民聽到刺客兩個字,就會被嚇得睡不著了。 龍晚楓聽到我們的對話,表情又驚有喜,乘我沒有防備,居然撲通有聲跪倒在地說道:「原來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醉春風,我先前多有得罪,希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記在心裡才好。」汗,嘴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甜了。 我忙一把將他拉起,微笑道:「如果我們怪罪你的話,就不會和你們說那麼多話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即使錯怪好人也不應該這樣。」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NPc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玩家? 龍晚楓滿臉通紅地說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春風前輩能答應。」說話的古風也和我有點相似,真是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我忙阻止道:「停,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別叫前輩。有什麼事儘管說吧,我盡量幫忙就是。」這個少年看起來有一幅俠義心腸,求我的事應該是好事吧。 龍晚楓恭敬的說道:「希望前……哦,希望醉春風大俠能收我為徒弟。待我學得一身本領,以後能造福武林。」有志氣,我喜歡。 對了,師傅過說,是否收徒弟他不管,反正是把他的權力一股腦的交給我了。再說現在玩家也可以收徒弟,教武功,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又看了看面前這個少年的機靈勁有我幾分風采,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沒收過徒弟,你不怕我教不好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龍晚楓從包袱中取出一盒茶葉,上面還貼著封條,恭敬的送到我面前道:「師傅在上,徒兒給您敬茶。」不是吧……我無語。 系統提示:玩家龍晚楓要拜你為師,他的姿勢是良材美玉,是否接受。 魂影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春風,恭喜你得到一個好徒弟,還沒拜師就學到一門本事,哈哈哈哈……」當初我拜黃裳為師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居然轉的這麼快。 不過有個資質這麼高的徒弟,當然很高興了。選擇接受後,並沒有接他的茶葉,苦笑道:「我拜師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把茶葉收起來吧。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要去長白山辦點事情,路上教你武功吧。」如果我沒猜錯,如果我現在教他功夫的話,保證他一宿都不會休息。說完又轉頭對老漢說道:「老人家知道長白山怎麼走嗎?」 老漢答道:「原來大俠想去長白山,那裡要往西北走,大約二十天的路程。」不是吧,有那麼遠嗎?對了,如果對他來說二十天的路程,對我們來說應該不遠才是。卻聽他繼續說道:「二十年前我曾經路過長白山的山腳,記得那次……」不是吧,又來了,救命啊。 不等老漢說話,龍晚楓插嘴道:「師傅,其實我前段時間一直在長白一代和幾個好心的大哥打寶,由於我比較弱,又不想在關外隨隨便便的拜師,所以只能跟著檢東西,不過對長白一帶的地形還是很熟悉的。這次本來和另一個兄弟一起去關內拍賣東西的,他有點事先回隊了,我落單路過此處,才得以認識師傅和這位大俠的。」 撇了一眼魂影,他聞言似苦笑了笑,看來還應該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大俠。我這才想起還沒給他介紹魂影呢,微笑道:「那就一起上路吧,對了,還沒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可以用死黨來形容。他叫魂影,你應該聽說過,多拍拍馬屁,他會的東西我有不少不會的哦。」 魂影笑罵道:「你這個當師傅的,徒弟剛進門就不教好的。」接著轉頭對龍晚楓說道:「不過晚楓放心,以後想學槍找他,想學劍找我。我們是死黨,對他的徒弟,我自然不能藏私。我現在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把劍就當見面禮吧。」說著取出一把寶劍,但看外觀就知道不是凡品。話說回來,魂影拿出手的東西,能次得了嗎?這把劍也不知道是哪個高手曾經的愛劍呢。 龍晚楓本就機靈,見魂影贈劍,馬上高興地接過道:「謝謝魂影前輩。」嘿嘿,有我們兩個人教,以後想不厲害恐怕都難啊。 這時藝雲的聲音從屋子內傳來道:「是風回來了嗎?那個惡魔到底是什麼回事,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隨著話音,人也走了出來。 我微笑的介紹道:「這是為師心愛的女子藝雲仙子。」說著對龍晚楓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抱拳對藝雲行了一禮道:「龍晚楓見過師娘,我是師傅新收的徒弟。」嗯,夠機靈。 藝雲嬌嗔道:「剛拜師就幫著你師傅欺負人家,看我以後不收拾你!」 龍晚楓恭敬地說道:「晚楓一定緊記師娘教訓。」好小子,馬屁神功有青出於藍之勢。 拉過藝雲,嘿嘿一笑說道:「我收的這個徒弟不錯吧,相信在我的精心培養下,一定會超越浪天涯的。當然,如果能超越我這個師傅,就更完美了。」頓了一下,轉頭向老漢問道:「老人家,您家裡還有其他的空屋嗎?如果屋子不多的話,我們三個住一個屋子也沒關係。」和藝雲在結婚前自然不能亂來,三個大老爺們擠一擠沒關係的。 老漢聽我們這麼說,馬上說道:「屋子沒問題的,今晚我們般到鄰居家去住,幾位大俠儘管放心住下,明天小老兒一定稟明村長,設宴酬謝幾位大俠。」還設宴,那要多少時間,我可沒那工夫。 不過又不能太不給老人家面子,只能婉言謝絕道:「老人家客氣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所以就不用去見村長了。另外你們也不用搬到別處,我今晚就接您家的院子教我徒弟武功好了,老人家儘管休息就是。」見老漢還要說什麼,忙笑道:「老人家不用再客氣了,我這個徒弟現在心急學武,所以還是在院子裡比較好。」說完帶頭走進了院子中,當然晚楓和魂影也跟了出來。 一出屋,魂影便打了一個哈欠,伸個懶腰說道:「你們練功吧,我要先休息一會了。」說著跳上房頂,躺在房脊上睡下了。這個看似簡單隨意的是事情,如果不是武功高強之人卻是極難做到的,因為房頂樹杈本非人類睡覺的地方,所以躺在上面很不舒服,一覺下來自然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所以只有內功或體魄達到一定程度,可以自然抵禦寒風,又能保護身體時,才能睡得這般舒服。 我看著一臉興奮了龍晚楓,淡淡道:「你的各個資質分別都是什麼等級?先匯報一下,我好制定一個適合你的學習計劃。」如果哪樣是下下的話,最好還是放棄好了,就好像我放棄特殊武器一樣,因為資質影響,學起來事倍功半。 龍晚楓依言答道:「拳腳資質,中上之選。內功資質,上上之選。長兵器資質,中上之選擇。短兵器資質,上等之選。暗器資質,下下之選。弓弩資質,中等之選。特殊兵器資質,中下之選。輕功資質,上上之選。醫術資質,上等之選。用毒資質,朽木難雕。生活技能資質,上等之選。悟性資質,天才之選。魅力資質,上上之選。福緣資質,中上之選。特殊天賦,威武不屈,是在受到敵人強大壓力時,可以發揮120%的功力。綜合評價,良才美玉。」 我皺眉道:「特殊天賦是什麼,我怎麼沒有?難道是BuG?」 魂影躺在房上,並沒有睜開眼睛,像說夢話般悠閒插嘴道:「你以為特殊天賦那麼容易得到的嗎?現在為止全服務器的特殊資質也沒幾個,我幸運得到一個,叫魔面煞,作用是可以發揮出比同條件下其他高手,多50%的殺氣。另外聽說孤鴻也有特殊資質,好像叫觸覺天分吧。具體作用和《覆雨翻雲》中的赤尊信差不多。」說完就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去了。 我這才知道有特殊天賦這一說,看來我的俠骨天成也不是最好的資質了,最好的應該是特殊天賦加上俠骨天成。不過做人不能太貪心,我對自己現在的屬性還是很滿意的。想了一下,調出了傳授武功界面,選擇將長生火勁傳授龍晚楓。 系統提示:你是否將長生聖氣(火)傳授你的徒弟龍晚楓?還用問嗎,當然傳授。 系統提示:你已經決定將長生聖氣(火)傳授給你的徒弟龍晚楓,正在等待對方的回答。請耐心等待,或選擇取消。 系統提示:你的徒弟龍晚楓接受學習長生聖氣(火),現在已經學會,以後在你的同意下,可以用經驗、修為點和金錢提升武功等級,也可以自行修煉提升。用修為點和金錢提升的,系統將扣稅20%,其餘部分歸你所有。 靠,不是吧,這也扣稅?還有沒有天理了?更過分的是經驗、修為和金錢都是系統設定的,想調低一點都辦不到。否則如果我把三樣都設定成一,就可以更快速的培養這個好徒弟了。不過想想,雖然方面,但是耗費巨大。除了金錢外,經驗還有的打,可是修為就是很難弄的了,而且這樣只能提升到十級內功,和十級武功,再高則無法提升。這也是為了防止有錢人破壞平衡的一種手段吧。 看著晚楓還在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忍不住笑罵道:「不知道什麼叫貪多嚼不爛嗎?今天晚上先練內功,等內功有一定根基後,我再教你其他武功。今天晚上,你的任務就是打坐練內功。」其實我本想先教他燎原真勁的,可是想想他可能會練其他武功,而燎原真勁之對燎原百擊有特殊作用,對於其他武功的效果則不如長生聖氣,畢竟級別上差了一個等級嘛。 晚楓開始打坐練功,身上的開始變熱起來,豆大的汗珠不斷自額頭落下。這正是修煉長生火勁的必經階段,渾身上下散發出大量熱量。我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晚楓,你先堅持住。」說著環顧四周,幸運的發現了水缸和水井。 我自然不會客氣,一個箭步穿了過去,發現水缸居然是空的。顧不得抱怨,轉頭開始從井裡打水,魂影這時也下來幫忙。由於我二人功力和臂力都非常人可比,一會功夫變將一缸水打滿了。我鬆了一口氣,對龍晚楓說道:「如果能頂住就在堅持一會,感覺頂不住時,馬上跳到水缸裡。」有了後備的設施,我的心才總算放會了肚子裡。要不傳出去的話,自己第一個徒弟,被在自己面前練自己教他的第一個武功走火入魔,還不把人家笑死? 龍晚楓聽我這麼說,又堅持了一小會後,飛身躍入水缸之中,擊起一大片水花。跟著整個人潛入水中,水缸上面則出現一層蒸汽,將平靜的農家小院,染上了幾分仙氣。 我感激地對魂影笑了笑,平靜地說道:「好了,現在渡過危險期了,我們去休息吧,天亮時他應該就可以收功了。」說著躍上了屋頂的一端躺了下來,魂影也躍上另一端休息了。我們雖然是休息,但比平常人醒時還要清醒幾分,四周的風吹草動絲毫然瞞不過我們的感覺。當然這只是在遊戲中,現實中我由於睡得比較少,所以只要一睡起來就和死豬沒什麼兩樣了。 次日清晨,一聲清脆的響聲將我們和屋裡面的人全部驚醒。龍晚楓站在院子中,雙眼比之昨晚要明亮上許多,正在欣喜地欣賞著四周的景物,體驗著自己的變化。原本完好的水缸,已經被他收功時散發出來的殘餘內力震得四分五裂,灑濺出的水卻沒多少,看來是被蒸發了不少。 我看到這般情景感到欣慰不已,看來晚楓已經在他的武道之路上邁出堅強的第一步了。微微一笑,翻身飄落在他對面,問道:「昨天一晚時間,修煉到第幾重了?」先看看他的進度,以便決定給他服用血菩提的時間。 龍晚楓這才想起查看自己的屬性,一看之下,驚喜的答道:「已經是第四重了,馬上就可以進入第五重的井中月境界了。」看來效果還不錯。 我點了點頭,分析道:「這幾天你先熟悉內功,並用來配合你的基本劍法和基本槍法,你不會怪我不教你發揮內力的功夫吧?」 龍晚楓身上散出霧氣,應是在運功將身上的水分蒸發。微笑的答道:「怎麼會呢?師傅這麼做一定有師傅的原因,我按照師傅的教導練習,就一定不會錯的。」呵呵,有幾分真實的馬屁才是最高明的,這點我真應該向他學習。 魂影依舊躺在屋頂上,由於他把面具略微挪動了一下,所以陽光晃不到他的眼睛。這時卻突然插口道:「從你這一句話裡,我分析出你一個優點和一個缺點。」 「吱嘎……」陳舊的木門被打開,藝雲漫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隨口問道:「影兄弟說從晚楓剛才的話裡,發現他的一個優點和一個缺點,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可以解釋出來讓我聽聽嗎?」老漢和他的家人也從後面跟了出來。 魂影伸手扶正了面具,翻身躍回院中,說道:「既然嫂子想知道,我自然不敢不說。」奇怪的這次藝雲並沒有發作,只是臉紅了一下,等著聽他的下文。魂影繼續說道:「他相信春風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是一個優點,有的時候時間不允許太多的思考,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很重要的。至於缺點嘛,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但絕不應該是偷懶的借口,雖然知道春風一定是為了他好,但也應該想想春風為什麼這麼做,不是嗎?」說完轉頭看向龍晚楓。 我看這晚楓一臉茫然的表情,開口解釋道:「練武的關鍵,除了內功和招式外,還有一個十分關鍵的一點。就是武者的素質。」說著把武者的素質,也就是境界的事情給龍晚楓解釋了一遍。便不再說話,靜靜地觀察他的反應。 龍晚楓沉思了半晌,終於把武者的素質初步理解。恭敬地對我說道:「多謝師傅,師傅一定是怕我學歸強大的招式後,不會用心研究武學最基本的道理。所以想讓我循序漸進,為以後的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沒想到晚楓的悟性居然這麼高,真是孺子可教啊。 我鼓勵地拍了拍晚楓的肩膀,轉頭對老漢說道:「老伯,不好意思將您家的水缸弄壞了。這是十兩金子,就當是賠償水缸和借宿的錢吧。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說著不等他反應過來,把金子塞進他手裡後,向藝雲和魂影打了一個招呼,拉起龍晚楓,向東北方飛身而去。 一出村子,我便放下龍晚楓,讓他靠自己的腳力前進,我們幾個則遷就著他的速度。我也脫掉了那身100斤重的套裝,以最佳狀態隨時準備應變,畢竟八絡血參是不容有失的。從晚楓處的知道,塞外對我們這些天榜高手都只知道名字,不清楚長相,所以我也沒帶面,只是象徵性地帶上一個斗笠。 路上我們與另一個隊伍路上相遇,本想不理會他們,可是對方帶頭的卻先開口說道:「這不是金刀組專門撿裝備的垃圾龍晚楓嗎?怎麼樣,小朋友,沒想到我們居然回在這裡見面,看你的樣子似乎在驚魂劍中悟出什麼了吧,嘿嘿,不過你現在還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怎麼樣?把驚魂劍交出來吧。」靠,當我的面,打劫我徒弟,當我不存在啊? 我聽到那人叫囂,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皺了皺眉頭,傳音知會晚楓道:「看來這個是故意找麻煩的,不要怕,按你自己的意見做事,有師傅在後面撐著。如果他們敢太過分,我滅了他們全隊。」這對晚楓來說,可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決定只在關鍵的時候做一個超級打手好了,他的事情交給他自己處理。 對方也只有五六個人,為首的那傢伙一副小白臉打扮。至於小白臉是怎麼打扮的,想想斯文敗類就知道了,也就是說還算很帥。不過他對一個小孩子,尚且如此刻薄,竟然要出手打劫,風度人品是實在是…… 龍晚楓聽到我的話,信心倍增,毫不畏懼地回道:「東西是我的,憑什麼要給你?」說著一舉右手道:「報告打劫的,我有IQ你沒有,給你,你也用不了。」看來他耍人方面也很有潛力。 對方聽出晚楓語氣中帶有嘲笑的意味,憤怒說道:「好啊,臭小子,幾天不見長本事了。敢和我頂嘴了?平時在長白山我是看弒神菜刀的面子上,才沒把你怎麼樣。」說到這裡,終於開始注意起我們來了,冷冷的打量我們幾眼後,把目光落到藝雲身上。淫笑道:「看來這就是你找的幾個幫手吧?看來也不怎麼樣嘛,不過這個美女到是很靚……美女,交個朋友好嗎?我很厲害的哦……」 「啪!啪!」他的話沒等說完,臉上已經多了兩個個通紅的掌印。而他只感覺眼前清風吹過,甚至沒有看清楚是誰善他的兩記耳光。他身後的四個人也紛紛亮出刀劍,一臉緊張的樣子。我冷哼一聲道:「你最好把嘴巴放乾淨點,否則下次就不是普通的兩掌了。說不定懲罰你之後,讓你拜師劍三十六,它應該很樂意收我的對頭為徒。」看著這個出言不遜的小白臉,感覺他太適合練辟邪劍法了。 那傢伙手捂著臉,依然嘴硬道:「你們居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龍套乙是誰?我是長白……」說著開始了他自報山門的演講。 魂影顯然聽的有點不耐煩了,冷聲道:「我現在感覺身邊有一隻蒼蠅,哦,對不起,是一群蒼蠅。晚楓,我頂住他們,你先撤。」不至於吧,殺了不就完了。 晚楓聽他這麼說,馬上拒絕道:「不,我不會臨陣退縮的。」說著臉上小題大做地露出了堅毅的表情。 魂影鼓勵似的一拍他肩膀道:「好小子,有義氣。那好,你頂住,我先撤。」說完附在晚楓耳邊道:「放鬆精神,我用移魂*的控制下,側身向左移動了兩步,不多一分的躲避來對方的兩到兩劍。 對方四人本以為四人齊攻,定可叫晚楓疲於應付。如果他依舊刺殺後面的龍套乙,那當寶劍刺入龍套乙身體的時候,必然會有一絲懈怠。那時候,他也在劫難逃。哪裡想到晚楓居然主動放棄這個殺人良機,還能恰倒好處地躲開了他們的攻擊。 他們本意圍魏救趙,並欺負晚楓內力不如他們,所以出招都用上了八到十成的力道。而在晚楓的躲避下,他們的目標居然變成了背對著自己的龍套乙,慌忙下馬上收招。但是仍然慢了半分,一個用劍的敵人收招不住,慌忙下將劍移開少許,雖然沒有傷到龍套乙,但是還是在他衣服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顯然是凶險之極。另一個用刀的高手更是不堪,出招時用足了十成功力,臨時全力收招,造成了真氣錯亂,招雖然是收住了,但是體內真氣猛變,卻把自己的經脈震傷,噴出了一小口鮮血。 龍套乙在晚楓刺出一劍時,已經感覺到了後心一涼,暗叫糟糕。接著一道寒氣變成了四股勁風,雖然攻勢有所加強,但是卻給了他喘息之機。發揮出狗急跳牆的潛力,一步居然向前竄出了一丈距離。 龍晚楓暗歎魂影的戰法精妙,沒和對方硬碰一招,居然把對方的陣勢沖得七零八落,還有一個自己吐血受傷。暗呼過癮時,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在對方四人剛一收招,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快速刺出兩劍,分別刺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用劍高手咽喉,和另一個用刀高手眉心。晚楓現在的速度和功力比只對方中最差的一個還人要不如,但是在魂影狠辣的劍招和詭異的打法下,居然如此輕易地殺了對方兩人。換做其它任何時候,這兩劍都很難發揮出什麼效果,偏偏在對方都身體不穩,內息混亂時,卻成了最致命的殺招。 兩道白光閃過,地上多了一把刀和一雙靴子,是那兩人最後的遺物。 此時龍套乙和另外兩人已經回過氣來,而那用劍高手由於剛才改變攻擊方向,而非全力收招,所以向前蹣跚了兩步,距離晚楓有一段距離。而龍套乙更是一步竄出去一丈,見自己兩個戰友已經消失,忙收起輕敵之心回劍反攻晚楓,但距離較遠,這一劍無法對晚楓造成威脅。只有剛才吐血的用刀高手,見隊友被殺,怒吼中一刀斜劈向龍晚楓。 我在一旁觀看,也在暗自琢磨。得出的結論是,在相同的條件下,我無法殺掉對方兩個高手。不過如果晚楓手中的武器是槍的話,相同是時間我可以讓他殺掉敵方頭領龍套乙,和另一個其他高手。 晚楓經過剛才的幾招,已經信心倍增,終於明白了功力和武功不足以決定一切。現在他的想法是先和用刀高手對拼一記,使對方傷上加傷。然後在對方另外兩人趕到前後退,再想辦法逐一消滅敵人。這次身體終於和他的想法一致了,但是迎向對方大刀的一劍卻沒帶一點內力,而內力則在他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反流到右腳上集中了起來。 刀劍相交前的一刻,晚楓在魂影的控制下,馬上收劍側過對方一刀。同時八成功力的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對方的下陰要害上。「彭!」「呀!」對方慘叫一聲,被踢得跌飛出去,由於晚楓功力現在還只是起步階段,所以無法要敵性命。但是這樣對要害的強猛攻擊,對方也休想在三天之內自己站起來了。 這時龍套乙和另一個用劍高手已經返攻而至,見到龍晚楓殺人手段居然如此狠辣,都不由得心中一寒。手上的攻勢慢了半分,馬上又醒悟過來,知道失了先手,忙收劍回防,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但龍晚楓並沒有進攻他們,反倒向後退去,跟上了被他踢得飛起的那用刀高手,一劍基本的刺,刺入了敵人的小腹。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和我的想法一樣。將用刀高手擊殺後,再次反攻向龍套乙和另一個用劍高手,用的居然是一招類似仙人指路的劍法,刺向對方兩人中間的位置。 我在一旁不由暗皺眉頭,如果以這樣類似弈劍術的手段對付二人,定要級高的修為,如果換做是我,如非親自臨陣,也不敢讓晚楓冒此危險。對方兩人見晚楓刺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劍,都暗叫來得好,兩劍分左右攻擊向晚楓的要害。這時我已經開始暗自聚集功力,做好了隨時出手救人的準備。 龍晚楓自己更是心驚,他怎麼也無法想到出這樣的攻擊除了送死外能有什麼作用。見對方的殺招攻至,卻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閃退。這時突然右腳拌了左腳一下,身體向前栽倒。這樣雖然不是很光彩,但是卻使敵人的兩劍全落了空。左手和他意願一致的伸手支地,右手則不受控制的出劍上刺,正中對方用劍高手的心臟。 一道白光過後,龍晚楓兩手支地連翻,躲過了龍套乙的連續三劍殺招。左手一用力,身體被彈得再次站立起來,寶劍遙指龍套乙。從摔倒開始,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我看了也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居然連摔都可以摔得這麼帥!」 龍套乙見一個自己根本瞧不起的小傢伙,居然在短短數招之內,把自己的幾個隊友全部殺掉,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恐懼。他怕了,他更怕晚楓的前景,現在晚楓功力和速度只是起步就能發揮出如此殺傷力,若任其發展的話,恐怕自己一輩子也別想有機會超越他了。想到這裡,內心的恐懼被嫉妒所取代。「要殺了眼前這個少年!」他如是想到。 龍套乙下定殺心,將佩劍收於身後。身體則迅速向龍晚楓投去,用的居然是崆峒派的拚命殺招,人鬼同途。他要和晚楓同歸於盡?不可能啊,他看著自己的幾個同伴死去也能保持如此冷靜,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看破生死的地步,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另一點就是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對自己的同伴也很冷漠。他如果是這種人,在任何時候都會覺得自己的生命比別人寶貴,怎麼可能和晚楓玩命。他一定是想耍詐? 魂影的想法顯然和我一樣,並不理會對方的拚命招數,控制著晚楓的身體,一劍刺中對方心窩。但失算的是,寶劍居然沒有刺進去,被對方的護身裝備擋在了外面。這時龍套乙邪邪地一笑,右手劍已經刺向晚楓的咽喉。 我和魂影都沒有想到,龍套乙身上居然還有可以擋住魂影所收藏寶劍的鎧甲,當然也有晚楓功力不足,無法發揮出寶劍應有威力的因素。若換成我或魂影中的任何一人,這一劍即使無法刺入,內力也可將對方震出老遠,自然破了他的殺招,可是晚楓現在還不行。 龍套乙的一劍即將刺中晚楓喉嚨,握劍的手卻無法再向前活動半分。他也同樣算漏了一點,在我和魂影面前,晚楓就是絕對安全的。他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傷晚楓半根寒毛。長劍沒等刺入晚楓喉嚨,手腕已經被我抓住。 我對他沒有什麼好客氣的,用力一甩,把他甩飛出去三丈多遠,才重重的摔落地上。 晚楓的身體突然恢復了控制,用力不對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沒有理會這邊的情況,馬上盤膝坐地,冥思了起來。適才魂影讓他親身感受的境界,夠他消化一段時間的了。這時魂影也從林中飛出,對我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春風,我沒想到這個垃圾身上居然還有這麼好的防禦裝備。」 我搖頭笑道:「有我在,沒關係的。我還要多謝你呢,這次經歷一定對晚楓的發展有這很大的幫助,也幫我這個當師傅的省了不少心。」 龍套乙這時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笑道:「你功夫比我好又怎麼樣?我有寶甲護身,只要我防禦好了寶甲無法防護到的地方,你還是奈何不了我。」頓了一下,檢起掉在地上的長劍,繼續說道:「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奈何不了你,告辭了。」小樣你說走就走啊?那我多沒面子。 我冷哼一聲道:「要走?先接我三招再說。」說話間人已經閃到了他面前,一掌向他面門拍去。 龍套乙知道我會出手,也猜到我出手定取他寶甲無法防禦之處,但沒想到我的速度這麼快,比先前打他兩個耳光時還要快上半分。情急下橫劍一掃,欲擋開我的一掌。 「彭!」我的一掌將他的寶劍震斷,連他的人一起向後跌去。接著再次挺身而上,殺氣已經將他鎖定。其實剛才一招我就有辦法要他的命,不過我不服氣他的鎧甲,想試試他所謂的寶甲,到底有多大的防禦力。 龍套乙身體向後跌飛,體內氣血翻騰,又見我再次攻至。慌忙中雙手擋住頭臉,卻被我腳風中勁草踢開,胸前空門大露。 龍吟之聲自我手間響起,五成功力的一招見龍在田,實實的印在龍套乙的胸口,正是剛才晚楓一劍刺中的位置。我沒有出全力,並不想殺死他,只想試試他寶甲到底能有多少防禦力。想殺他的話,隨時有機會。 「轟!」龍套乙胸口中掌,隨著一聲骨骼碎裂之聲,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身體若斷弦風箏般向後跌飛出去。這次飛的比上次還要遠,到五丈外才摔了個結實。過了一小會,才艱難的爬了起來。驚恐地看著我,顫抖的聲音,不敢相信地說道:「降龍十八掌?」 我點頭說道:「居然能頂住我五成功力的一掌,可見你的寶甲質地不錯。三招已過,你可以走了。」頓了一下,又提醒道:「晚楓是我的徒弟,如果你再敢欺負他的話,我下次就用十成功力,走吧。」這個是晚楓的對頭,留下以後給晚楓試招也好。 龍套乙走後,晚楓也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恭敬地對魂影說道:「多謝影大哥指點,剛才切身體驗的精彩戰鬥,使我受益良多,以後修煉起來,也會少走不少彎路。」 魂影微笑搖頭道:「不用客氣,我和你師傅是死黨級的鐵哥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也學會打官腔了?此事和我無關。 我看了一眼魂影說道:「馬上要到長白了,你能不能換個面具戴上?別的不說,你現在這個面具實在是太搶眼了,碰到人多的時候難免有人會認出你來。」 魂影嘿嘿一笑,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舞弄了幾下又轉了回來,臉上已經換上了「冷面劍魔」的面具,怎麼看,這個出自本大師之手的傑作也比那個沒有表情的金屬產品好看多了。魂影笑了笑說道:「對了,長白一代具體有幾個勢力,領頭的都是誰?當然,更主要的是,幾個頭領的命都什麼價格?」我汗,三句不離本行。 藝雲笑道:「這次我們是去找東西,最好不要節外生枝。如果你想做生意的話,以後我們幫你殺兩個。」我也搖頭苦笑,只有晚楓還是表情很嚴肅,看來他對這個殺手職業的大哥,還有多少有些畏懼的。 晚楓這才想起魂影剛才的問話,馬上答道:「長白山設定與現實不同,山上常年大霧瀰漫,很容易迷路,但是怪物也相對很多。在那裡的玩家有三個大一點的打寶組織,我入的是弒神菜刀的刀鋒打寶隊,領頭的是長白一帶的第一用刀高手弒神菜刀,他為人豪爽而且樂於幫助人,向我這樣沒有能力的新人,他也收入隊中,負責撿東西,當然,分紅也只有其他隊員的十分之一。」 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嗯,這樣很公平,在實力決定一切的遊戲中,隊伍絕對是按勞分配的。所以想提高自己的地位,就必須提升實力。」 晚楓點頭應是後,繼續介紹道:「另外兩股勢力,其中一個是以龍套王為首的龍套家族,他們的人員全是以龍套為名的,其中除了龍套王之外,還有天干地二十二龍套。剛才我們碰到的龍套乙就是十二地支龍套中的第二把交椅。」 我聽到這裡,不由皺眉道:「這麼說來,十二地支龍套中的首席,應該是龍套甲了。」這個我認識,才桃花島上被歐陽克毒死的那個倒霉鬼。不過龍套甲給我的印象不錯啊,怎麼是和他們一路貨色?不過想了一下,又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人的善惡決定於自身,而不是環境和所在的組織。否則,就和武俠小說中的那些滿口仁義名門大派一路貨色了不是。 晚楓點頭道:「是啊,不過他前段時間去了趟南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另一股勢力是以清香白蓮為首的女子打寶隊,名字叫蓮花三弄,由於她們隊全是由女子組成,所以被另外兩股勢力也很謙讓她們,否則單靠勢力,她們遠不如另外兩隻隊伍。」蓮花三弄?還珠格格呢。真不明白那些女生為什麼都喜歡用這些名字…… 這時魂影插嘴道:「那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聽說過有關八絡血參的消息?」 龍晚楓搖了搖頭,老實地回答道:「沒有,我們三股勢力的分界很明確,而各自的地區出什麼寶物也是秘密,不會告訴其他團隊的。而我們隊中,卻沒有人提過這樣東西。」 我想起黃賞當時特意說了天池兩個字,忙向晚楓問道:「那天池在誰的區域呢?」如果是另兩個勢力的區域,說不好就要闖他一闖了。 晚楓失笑道:「誰的也不是,現在我們還沒人能走過長白三分之二的距離。劃分區域也只在中下部位。聽說以前沒有加重死亡懲罰的時候有人衝上去過,結果剛到天池邊上,就莫名其妙的遭到攻擊而死,據說他復活前聽到了怪獸的吼聲。」不是吧,天池怪獸,這到現在還是個未解之迷呢,不知道遊戲公司會把它設計成什麼樣子。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笑道:「別說是天池怪獸,就算血參在東海龍宮,我也要闖它一闖。走吧,我們去見見你的那個好心的大哥,不過不要透露我們的名字,記住,我現在叫天理。」說著一揮手戴上了天理的面具,又繼續說道:「魂影叫冷面劍魔,而藝雲仙子就叫雲仙子好了。我們的目標是……」 三人異口同聲的插嘴道:「沒有蛀牙!」說完都忍不住一陣大笑,笑聲中,師徒四人,繼續向長白方向行去。 長白山,又稱白頭山,因其主峰白頭山多白色浮石與積雪而得名,有「關東第一山」之稱。歷史上的長白山一直是關東人民生息勞作的場所,也是滿族的發祥地,所以在清代有「聖地」之譽。以旅遊勝地、滿族發祥地、朝鮮族聖山而聞名於世。 長白山一代,在古代一直屬於外族的領地。遊戲中也不例外,在遼國。這裡的NPc多以獵戶為主,連玩家也沒有幾個練生活技能的,而都是以打怪為主要經濟來源。當打到的東西積累的一定程度後,找團隊中幾個生命力頑強的角色送入關內拍賣,回來的時候再行分配。所以在這裡,同團隊中必須互相信任,否則就要自己單打。 我們跟著和晚楓來到長白山下,刀鋒打寶隊的大本營是一個堅固的帳篷營地,門口有僱傭的NPc守衛把守,晚楓出示信物後,我們進入的大營內部。由於他們只是一個幾十人的小型團隊,所以威力所以房子帳篷也不是很多,不過四周的圍牆都是尖木製成,四周帶刺,弄得很古裝片中的部隊大營一樣。 本以為晚楓回來,定會有人前來迎接。但是所有人似乎只是見面有的打個招呼而已,相比起來,投向我們幾個陌生人,特別是藝雲的目光要比晚楓多上不少。我開始還很納悶,但是轉念一想,晚楓在隊中的地位比較低,自然不會受到什麼特別的待遇。想想以前接觸的,只要有幫會的都是趙子龍,心武這些頭腦人物,去他們的行會當然是眾星捧月,和此時情景大為不同了。 晚楓並不知道我的想法,反津津有味地向我介紹這這裡的環境:「前面就是我們菜刀大哥的大營了,也是這個營地的最核心地帶,由於他的武功在這一代最高,所以在這一代很受人尊敬。他最輝煌的一場戰鬥是在長白比武會上和龍套王打了一個下午,最後以半招之差險勝。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向他挑戰了。」呵呵,有點意思。 我隨口問道:「長白比武會是怎麼回事?我記得系統好像就只舉辦過一次正式的比武大會吧。」這時發現幾個過路的玩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兩眼,似是在笑我的無知。 魂影在旁淡淡地說道:「怎麼可能沒有?在一年中,各地都有舉辦地方型的比武大會,當時涉及面比較廣,只要有玩家聚集的地方就有擂台。那次行動的作用很大,在那之後,凡是在比武中取得名次的高手,價格都直線上升。」一年中,當然是指我在俠客島的那一年了。他這句話雖然也引得旁人奇怪的目光,但是真聽得懂的,就只有我們這三個知道他身份的人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大帳前,門口一個正在烤肉的玩家看到晚楓,微笑問道:「晚楓回來了,這幾位是你朋友吧,不介紹給癡哥認識下嗎?」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因為晚楓地位不高而生硬,引起了我的好感。 晚楓想起我先前告訴他隱藏身份的話,對那個自稱癡哥的人說道:「這位白衣帥哥叫天理,是我新拜的師傅,另外兩位是我的師娘雲仙子和冷面劍魔前輩。」恩,表現不錯,看來應該不會引人懷疑才對。 沒想到那個癡哥聽到天理兩個字,居然流露出一臉的驚訝表情。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是天理?一招逼退洪安通那個天理?」不是吧,這個人身份我一共也沒露臉過幾次,他居然能知道,而且是很熟悉的樣子。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們隊的情報網對於一個幾十人的打寶隊來說的話,也太恐怖了吧? 不過既然人家知道,我也不好否認,忙客氣道:「兄弟過獎了,那只是取巧而已。」 這時那癡哥才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我叫劍癡,是雪山派弟子。在遊戲中最大的癖好,就是收集所有有關高手的資料,所以聽到天理兄名字的時候,才有些詫異,請不要見笑才好。」原來是個人癖好,那就難怪了。 這時晚楓插口說道:「癡哥,我師傅這次來,是有事想和菜刀哥談談,他在嗎?」 劍癡顯然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多問,答道:「他正和器奴談今天行動的事呢,你們如果有事,不過應該已經談的差不多了。」說著放下手上烤著的肉,來到大帳門前,晃動了一下門旁邊的鈴鐺,大聲說道:「菜刀,晚楓回來了,他帶了幾個朋友,說是有事想見你。」不是吧,還有門鈴,夠先進! 這時裡面一個爽朗的聲音說道:「晚楓回來了,快帶你的朋友進來。外來是客,站在門外做什麼?」晚楓聽到他的話,對我笑道:「師傅,我沒說錯吧,我們隊長待人很熱情的。」還熱情?我到第一大幫名將盟,趙子龍也要親自出來迎接的。不過對晚楓尚且如此客氣,可見這個人還不錯。 劍癡笑道:「晚楓帶你朋友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否則肉就要烤糊了。」說完對我們抱歉的一笑,繼續燒烤去了。 進入大帳,見兩人正分主次而坐,坐在正位那人應該是弒神菜刀無疑了,可是他卻和我原來的想像有很大反差。原來剛聽名字,以為這人頂是粗獷豪邁型的,可是見到真人才知道,有時候名字和相貌不是成正比的。這個弒神菜刀一身勁裝,長髮用法帶系成一個馬尾沖天辮,在腦後形成一個特殊的弧線落在身後。不但不是大老粗形象,眉宇間反倒能察覺到幾分文人的氣質。見我們進來,微笑地招呼我們坐下。 而另一個看起來年齡和弒神菜刀相若的男子,只是微笑地對我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聽剛才劍癡說帳內只有兩個人,這個應該就是器奴了。 落座後,晚楓又向他重新介紹了我們三人的「身份」,才問道:「我師傅這次來長白山是想尋找八絡血參,我入幫的時間尚短,所以沒有聽過。菜刀哥,你知道八絡血參什麼地方有嗎?」 弒神菜刀思索了一陣,搖頭道:「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我們今天的行動打算比以往更深入一點,說不定能有所發現。如果找到的話,我按優惠價賣給天理兄好了。畢竟行動是全隊的事情,我只能做這麼多了。」看來他還是懂得公私分明的道理的,難怪受屬下尊重。 我想了一下,他們說的深入一點,恐怕也沒有多遠,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下去。微笑了一下,對弒神菜刀說道:「菜刀兄,我這次並不打算在這裡逗留太多時間,所以……呵呵,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菜刀是否有興趣聽一下。」既然是有求人家,當然要客氣一點。 弒神菜刀聽到我有提議,微笑道:「天理兄有什麼好的提儀,說來聽聽。」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參加你們的這次行動,其它東西我絕對不染指,我只要八絡血參。不知道菜刀兄是否對我這個提議感興趣?」 弒神菜刀疑惑道:「可是到底有沒有八絡血參,還是未知之數,天理兄這麼決定,不覺得有些吃虧嗎?」頓了一下,有繼續說道:「而且就算我答應的話,天理兄的實力也應該讓我的兄弟們承認才行。對了晚楓,你師傅交你什麼武功了?」看來是想從晚楓那裡對我的實力做初步探察,果然是個老道的傢伙。 晚楓正在聽我們談話,突然聽到弒神菜刀開口問他,看了我一眼後答道:「師傅只教了我一套高級內功心法,說等我熟悉後再教我其它武功。」他說的全是實話,只是把長生聖氣說成了高級內功,也不算謊話。到時候即使弒神菜刀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怪他,真是個聰明的小傢伙。 我暗自對這個徒弟做出很高的評價時,晚楓又繼續說道:「冷面劍魔大哥還送了我一把寶劍,他們都很厲害的。」說著拿出了魂影送他的劍,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寒玉劍?!」寶劍的名字被器奴驚訝的說了出來,接著他如數家珍地繼續說道:「寒玉劍是山東一代的第一劍客,泰山派高手,天松劍客的配劍。後來天松劍客被天下第一殺手魂影刺殺後,此劍就再無人見過了。據復活後的天松劍客說,是被魂影殺人時奪走的。沒想到現在居然落到了晚楓的手裡,你是怎麼弄到的?」晚楓不是剛說過嗎?更鬱悶的是,這個傢伙怎麼認識寒玉劍?難道他是天松劍客的朋友? 晚楓苦笑道:「我剛說是冷面劍魔前輩送我的。」 這時弒神菜刀笑道:「幾位不要見怪,我這個兄弟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收集兵器的資料,經常到網站上收集關於兵器的圖片,所以很多有名的兵器,他都能一眼認出來。」汗,一個研究高手,一個研究兵器,真是一對哼哈二將。 魂影這時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劍是我檢來的。」他的語氣平淡中,帶有距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使弒神菜刀和器奴即使不相信他的話,也不好再多做追問。 我怕他把氣氛搞僵,忙插嘴道:「剛才菜刀兄說要讓小弟證明一下能力,不知道要怎樣的能力,才能參加這次行動呢?」 弒神菜刀顯然並不介意魂影的態度,針對我的問題說道:「我想天理兄最好展示一下自己全部的實力,彼此合作應該互相信任,我們也應該知道天理兄的真正實力。」 我微笑的搖了搖頭道:「你們並不一定非要信任我,這只是一個交易,我幫你們打怪,你們帶路找血參。所以你們只需要說明,我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具備交易的資格就可以了。至於山上有沒有血參,菜刀兄就不用擔心了,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另想辦法,其它東西我還是不會染指的。」能出什麼好東西,我要打東西,就去單挑天池怪獸了。 弒神菜刀對器奴點了點頭,後者說道:「只要天理兄能接我十招,就有資格做這個交易了。」說著走到了牆邊的兵器架前,拔出其中的一把長劍說道:「這裡都是普通的兵器,天理兄可以隨便選一件。」看來還是普通兵器的比試,不能借助兵器之利。有意思。 我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很公平。」說著走到了兵器架前,隨便取出一把長槍。輕輕地晃了一下道:「還算順手,器奴兄請出招吧。」 器奴面色變得嚴肅,拉開架勢,率先向我攻來。劍影閃爍,成一個碗口大小的梅花形狀向我攻來。居然用的是雪山劍法,這招我太熟悉了,和白自在打的時候他就用過多次,我早已經知道了這招的弱點。而且他的功力較弱,還不能像白自在一樣刺出真正梅花大小的劍花,所以那破綻花蕊也好找得多。 我想也不想,一槍刺入花蕊中,手腕輕輕一震,槍頭拍在了器奴握劍的手腕上。這不是燎原槍法或楊家槍法的任何招式,只是我針對他這招的破綻,隨意刺出的一槍。但在我強大的功力和境界支持下,這一槍仍是勁若狂風,不留破綻。 「噹啷!」器奴吃痛鬆手,長劍掉落地上,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我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隨手將槍放回兵器架上,轉頭問道:「這樣可以了嗎?」要展示全部的實力,也要有合適的對手,這裡除了魂影外,其他人好像還沒這個本事。當然,我忽略了藝雲的劍心通明。 弒神菜刀一愣後,歎道:「沒想到天理兄居然如此高明,我自認絕非對手。好吧,就按天理兄說的,我一定盡力幫你尋找血參,不過太靠近山頂的地方我們也沒去過,不知道到底有沒有。」 我微笑道:「是器奴兄相讓才對。」頓了一下,步入正題道:「菜刀兄只要帶我到達你們去過的地方就可以了,如果沒有,我自己向上尋找。不過說好了,分開後打到的東西,包括天池怪獸掉的東西,都是我的了。」這個先說好,分開後的東西,自然你們不應該染指了。 弒神菜刀點頭道:「這個自然,不過雖然天理兄厲害,我還是想提醒一句。山頂十分危險,特別是天池怪獸,有人被他殺過,卻沒有人看清楚過他的樣子。對了,你的兩個朋友一起去嗎?」 這時魂影再次開口道:「不了,我們去其他兩個隊伍的領地找找,如果找不到,我們在天池會合。」 魂影的提議不錯,這樣漏掉的機會就更少了,畢竟長白山這麼大,也很有可能在其他兩個隊伍的區域。我想了一下,點頭道:「也好,不過你們最好在一起,這樣我更放心點。」我對藝雲實在不是很放心,如果她遇到危險的話,我寧可不要血參。 藝雲聽出了我話中的意思,嗔道:「你不要老是小看人家了,我現在可是很厲害的,你忘記了南……哦,就是連你都頭痛的女魔頭,被我殺的落荒而逃嗎?」南宮朱雀我感覺最多算是一個比較神秘的女子,到她嘴裡居然成了女魔頭了。 魂影這是也幫腔道:「我說你就是**型的關心則亂,你知道嗎,現在嫂子的實力絕對不下於什麼榜的高手,你放心好了。何況如果她真遇到危險的話,可以用通訊器隨時呼叫我們嘛。你認為這一帶,有我們聯手也對付不了的玩家嗎?」別說聯手,就是我們每個人在這裡,都相當於無敵的存在。 我一直都有點關心則亂,現在聽他們這麼說,也只好苦笑道:「好吧,那等菜刀兄出發的時候,我們就一起行動吧。」就這樣,行動暫時定了下來。 弒神菜刀聽出我們的話有些斷續,皺眉道:「三位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們。」 我也不否認,回以微笑道:「這很重要嗎?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沒有惡意就是了。在長白,我們只是三個過客,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找到血參後馬上離開。當然,要帶上晚楓,菜刀兄不會有意見吧。」 弒神菜刀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好吧,雖然你們給人的感覺十分神秘,但是如你所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看你們的樣子也非奸詐之輩,只要合作愉快,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打探別人秘密的八卦王。至於晚楓,他在這裡其實也是想存點積蓄,好到中原找一個大門派學武。現在他拜你為師,自然應該跟著師傅走了,不過他永遠是我弒神菜刀的兄弟,以後有事,隨時可以來找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一點就透。而且也夠豪爽,剛毅中不乏細膩,是個人物。 晚楓聽到弒神菜刀的話,想起自己幫我們隱瞞身份,愧疚地說道:「謝謝菜刀哥,今天我們有所隱瞞也沒有惡意,你這麼長時間來對我的照顧,我龍晚楓全記在心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可能是我在隊伍中的最後一次行動了,我可以參加嗎?」看來還懂得懷舊。 弒神菜刀皺眉道:「晚楓,我也很想答應你。但是這次我們要挑戰我們以前的極限,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怕大家沒有時間照顧你。」在這麼煽情的時刻,還能如此冷靜地分析問題,這點我也很佩服。 我理解晚楓的心情,對弒神菜刀說道:「菜刀兄可以放心,我全全負責他的安全,只是等你們隊伍下山的時候,把他帶下來就好了。」 弒神菜刀現在雖然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少實力,但是他已經知道,我對他來說,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見我打保票,也不再堅持,微笑說道:「好吧,既然天理兄如此說,我再反對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頓了一下,改變話題說道:「如此我們就盡快出發吧,器奴,麻煩你去召集一下在線的兄弟,我們半個時辰後出發。」五樣藥材的最後一樣,八絡血參就在長白山上,找到其後,我就可以調和陰陽了。光是想想,也讓人激動。 時間在等待中總是過得很慢,好歹總算挨到了出發的時刻。魂影和藝雲也決定馬上動身,由另外兩條路搜索長白山。魂影向我微笑地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一到黑影向龍套家族的領地衝了過去。 藝雲這時來到我身邊,像突然想起什麼,低聲對我說道:「對了,我剛才想起一個笑話,早就想講給你聽了,可是一直忘記了,現在講給你好不好。」 我看了看隊伍已經要出發了,我這個插隊的傢伙,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掉隊。苦笑地用右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溫柔地說道:「不要任性,隊伍馬上就要出發了,等回來之後我再慢慢聽好嗎?」 藝雲撅了撅嘴道:「那好吧,等回來再講,我也走了。」說完展開身法,向梅花三弄的領地飛去。當我很自然地回過頭時,才發現刀鋒打寶隊的眾人,已經看得目瞪口呆,忘記出發了。這才想起是他們兩個沒有顧及到觀眾,隨便的展示身法,特別是魂影的幻魔身法乃四大輕功之一,怎麼能不驚世駭俗? 第一個恢復過來的當然是弒神菜刀,他先是無奈地自嘲苦笑,然後振作了一下精神,再次宣佈隊伍出發。 我跟著隊伍並沒有多少出手的機會,主要是山下小怪難以引起我的興趣。而且這些小怪他們也可以自己解決,我沒有手的必要。和晚楓一起跟在隊伍的後面,聽他這個業餘導遊給我介紹長白山上的各個景色。 晚楓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些就是溫泉群了,共有幾十處地熱,大如碗口、小有指粗,這就是分佈在1000平方米地面上的溫泉群。再往上面是黑風口,哪裡有一隻叫鐵臂王熊的黑熊守護著。那個怪物有84級,而且一身皮毛和鋼鐵一般,刀劍難入。我們隊伍最遠的一次就是在他那裡被殺回來的,這次菜刀大哥一定找到什麼好兵器了,否則不會再來惹那只黑熊的。」泉眼不但很多,而且色彩絢麗,把周圍的岩石、沙礫染得金黃、碧藍、殷紅、翠綠,閃爍著五光十色,散發著蒸騰熱氣,格外悅人的眼目。 這時弒神菜刀也慢了下來,來到我身前說道:「天理兄,前面就到黑風口了,那裡有一個84級的鐵臂王熊,我們前幾次都沒少吃它的虧,這次我雖然準備了幾樣不錯的兵器,但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讓我出手就直說好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聽出他的意思後,打斷他的話,淡淡說道:「交給我好了。」84級的怪,對我來說還沒什麼威脅,如果不是不想暴露身份,連出手都不用,直接放火來就來,還和黑熊的吼聲不謀而合,看來多半是黑熊弄出來的。你們以前碰到它時,也是這種情況嗎?」 弒神菜刀驚訝地說道:「天理兄果然是高手,我們多次前來,卻從來沒發現這個現象。現在聽天理兄說出來才想起,前幾次也確是如此。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不是光有幾樣好兵器就可以打敗它的了。」說著臉上露出無奈之色,看來我這個發現使他們先前的計劃都派不上用場了,畢竟能控制狂風的84級怪物,不是那麼好收拾的。 我微笑安慰他道:「菜刀兄放心,我不是說了交給我處理嗎?晚楓,把剛才撿到的那把槍借我用下,我就用它好了。」我也不是要顯示自己的實力強大,隨便用一把槍就可以,但銀蛇槍剛剛送晚楓了,就非常時繳獲的那把槍又怕器奴認出來,也只好用這個了。至於祭血魂,能認出來的人恐怕就不只器奴一個了。 接過長槍,小聲對弒神菜刀說道:「菜刀兄,叫你的兄弟先不要靠近,以免不必要的傷亡。」說完已經衝入了風口之中。第一次遇到會玩風的敵人,雖然只是一隻熊,也令我很感興趣了。來到風口之中,我見刀鋒隊員已經都退出了幾丈遠,由於山勢的關係,他們看不到我的舉動。看來弒神菜刀是知道我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出手,所以很識趣地帶著手下迴避了。這時鐵臂王熊也發現了我,怒吼一聲,向我衝來。狂風帶著沙石,攻擊的目標也變成了以我為中心。 既然他們走了,我再沒有後顧之憂,長笑一聲,身體飛快旋轉,用的正是風神腿中以腿御風的一招風捲樓殘,同樣帶動起一陣狂風,和漫天沙石反向對方砸了過去。收招後,右腳輕輕點地,一式奔狼槍向黑熊刺去。它的皮再結實,也一定有弱點,找到弱點後,用這個普通的槍,也同樣可以殺了他。 鐵臂王熊剛擋開沙石,見我一槍已至,揮手拍在槍尖上。尖銳的槍尖居然不能傷它分毫,我也被鐵臂王熊強大的力量連人帶槍打退了回來。這時通訊器突然響了,我無奈再次用出風捲樓殘,接通了通訊器。 還沒等我問話,就聽到魂影說道:「藝雲仙子中了龍套家族的算計,現在中毒被圍攻在紅葉谷。我現在正往她出事的地方趕去。」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看來她十分危險,否則不會連發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說完關了通訊器。 我被他的話徹底的驚呆了,我開始聽他們說讓我放心,也就沒在擔心什麼,畢竟藝雲的實力不是用來嚇唬人的。可是我卻忘了,還有毒藥這種東西的存在。愣神間鐵臂王熊再次攻了上來,我由於精神分散險些中招。當聽到鐵臂王熊的掌風時,才反應過來,忙橫出一掌潛龍勿用。 「啪!」一聲脆響,我由於情急,只提起了四成功力招架,哪裡是力大無窮的鐵臂王熊的對手,一掌之下被打出了一丈多遠。不過好在我用的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防禦招式,又用了轉移術把力道卸走了大半,所以只是覺得手臂有些麻木,並沒有受傷。 我心急藝雲的安危,沒有心思再和這出生糾纏,借剛才一掌的反震之力,在落地後再次加力向後退去。一個翻身躍出了黑風口,見鐵臂王熊並沒有繼續追趕的意思,才放心下來,不用怕我走後它出來傷人了。轉頭對弒神菜刀急道:「熊我過一會回來再殺,先告訴我,紅葉谷在哪裡?我要去救人!」 弒神菜刀見我突然這麼嚴肅緊張,雖然心裡滿是疑問,但還是識趣地馬上回答道:「紅葉谷是蓮花三弄比較靠近龍套家族領地的一塊地盤,不是很好找,連我們隊伍裡知道的人也不多。如果天理兄真有急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有人帶路當然再好不過了,我馬上答道:「那就謝謝了,我帶你走。」說著挎起弒神菜刀的胳膊,展開風神腿的最大速度,飛身而去。剛飛出不遠,弒神菜刀喊出了讓我很沒面子的兩個字:「反了!」見我停下來才繼續說道:「紅葉谷在相反的方向。」 鬱悶,不早說。我馬上又改變方向,向紅葉谷奔去。一邊跑,我想起了藝雲先前要給我講的笑話,這可能是她這個帳號的最後一個願望了,我卻為了自己的一點面子,拒絕了她。懊悔中,一滴淚自眼角滑落,在我告訴的奔跑中飛了出去。落在一地上小草的葉子上,又被再次彈開,才終於落到了地上,融入了長白山的泥土裡。 紅葉谷內飽含著我們對秋天的全部想像,那些彷彿是木刻版畫一樣的肅殺景致,讓我們從最純淨的色調中感受到一種簡單而直接的震撼。在這透著天然殺氣的地方,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在一片長滿紅葉的各種樹木中,有近一百人分成兩個勢力對峙著。其中一夥全是由女子組成,只有二十多人,且地理位置處在下方,可是說是絕對不利因素都聚集在了一起。 而我深愛的藝雲正被一個白衣少女攙扶著,努力的運功逼毒。那攙扶她的少女,外貌約有二十來歲,相貌清秀,而眉宇間卻透出一分剛毅,雖不及藝雲紫荷這些超級大美女,卻又給人一種帥氣的感覺,使人一見難忘。她們中為首的是看起來年齡略大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打扮,氣質上雖然比起藝雲二人要差得多,但也有一隊之長的幾分風采。面對強敵也不驚慌,冷聲說道:「龍套王,紅葉谷是我們蓮花三弄的地盤,你居然到這裡來下毒殺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清香白蓮放在眼裡了?」 對方果然是龍套家族,龍套王手拿一把大刀,身邊一人正是當初被我教訓的龍套乙,沒等龍套王答話,就搶先說道:「這個女人的姘頭不但縱容徒弟殺了我幾個兄弟,還將我打傷並羞辱於我,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要想辦法報仇!」他身後的隊伍有近六十多人,各個都取出了弓箭、暗器等遠程武器,依靠他們人多的優勢,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龍套王另一邊的兩個龍套,胸口和大腿上都有兩條深可見骨的劍傷,正在包紮至血。 扶著藝雲的那個少女不屑地冷笑一聲,嘲弄道:「作為一個男人,你應該你找那個將你打傷的人報仇。而不是用下毒圍攻這些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女人。」她的話極不客氣,可是對方卻沒有人對她出言反擊。連龍套王也當做沒聽見,對清香白蓮說道:「白蓮隊長,我們先前是有約定,不過我記得內容好像是『沒有得到對方同意的話,不得在對方的地盤殺怪或襲擊對方的兄弟姐妹。』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怪物呢,還是你們的兄弟姐妹?」 這時我已經拉著弒神菜刀來到了附近,剛聽到這句話,氣得差點衝上去把他打成怪物模樣。但看藝雲暫時沒有危險,也就放下心來,把這句話記住後,將弒神菜刀放在一個長滿紅葉的大樹上,觀察著場內的情況,隨時準備出手。 清香白蓮知道對方是強詞狡辯,但一時間也不知怎麼反駁。扶著藝雲那白衣少女冷聲道:「你們在我們的地盤做這麼大規模的行動,並不是來觀光,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人我已經就了,如果你們誰有意見的話,不妨出來與我白玉比劃比劃。怎麼樣?龍套王大隊長,來指點小妹幾招吧。」 龍套王身邊那兩個受傷的龍套聽她這話,都是臉露怒色,卻又不敢做聲,顯然是十分忌憚這個白衣少女。龍套王哈哈一笑道:「我們是團隊之爭,當然是要比指揮能力。但我真沒想到,蓮花三弄中居然還隱藏著如此高手,不但我自愧不如,恐怕連號稱長白第一高手的是神菜刀也很難在你手下過上幾招。」這個傢伙顯然老練,這樣一放棄面子,再怎麼做都是理所應當的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龍套王突然臉色一冷,低喝道:「但這不是比武,恭維的話我已經說完了,如果你們留下這女人,我們龍套家族也絕不想破壞長白的和氣。如果不然的話……」說到這裡,對他的手下吩咐道:「兄弟們,當我這枚銅錢落地時放箭。」說完拿出一枚銅錢,再次看向蓮花三弄眾人。 攙扶藝雲的那白衣女子將藝雲交給另外一人,不怒反笑道:「如果你真放箭,我絕對會誰也不管,獨自逃走。不過事後你們能有幾個人活著走出這紅葉谷,我就不敢保證了。」果然聰明,如果我換了她的位置,在無法保護眾人的情況下,也會選擇這樣有效的威脅。 龍套王嘿嘿一笑道:「那我就試試好了。」說著「叮」的一聲,將銅錢彈向空中。 我知道再不能等了,隨手取出碧影弓,彎弓上箭,射出一支螺旋勁箭後,馬上收弓取槍,衝了上去。這次我決定再不留手,不管是否會暴露身份,取出了祭血魂。螺旋勁箭在銅錢達到上飛的最高點,稍做停頓,剛要下落時射中銅錢的方孔。原勢不變地繼續前飆,釘在前方的一棵大樹上時,螺旋勁透箭而出,將銅錢震碎成數個小塊。 龍套王剛一驚時,馬上又聽到了他身後隊友的慘叫。回頭一看,發現手下們都自右後方開始向四周跌飛,有的身體旋轉,每轉一圈都有鮮血自身上飛濺而出。轉眼間,這樣的情景已經沿著一條直線,向他逼至。 這人當然是我,我暗恨他們狠毒,居然敢動我的藝雲!自然一個都不能放過,所以一上來就下殺手,將燎原槍法發揮到了極至,一路上將兩丈內的敵人統統挑飛出去,而且每一槍都是攻擊要害。當快衝到龍套王面前時,猛一轉頭,來到他旁邊的龍套乙右側,祭血魂從左側腰眼縮回了身後,有槍變無槍。 龍套乙一見是我,馬上臉露恐色,又見我空門大露,忙一劍向我胸口刺來。這時祭血魂魔術般的從右腰眼吐出,挾著著電鑽手法,刺入了龍套乙的胸膛,槍頭已經從背後透出。他的所謂寶甲,沒有起到任何的防禦作用,被我一槍穿胸而過。 在龍套乙驚訝與痛苦夾雜的眼神中,我一腳風中勁草踢在祭血魂的槍尾上。長槍立刻透胸而出,射向了他身後的龍套王。同時兩手一同使出見龍在田,龍吟聲中,將兩邊圍上了的敵人轟飛出去。這時後面白光閃爍,先前被我挑飛的敵人,有的直接在空中消失,有的則是摔到地上或隊友身上,或是眉心,後是咽喉,或是心口,一點血紅逐漸擴大,也都紛紛變成了白光。可見我剛才出招之速,下手之狠! 龍套王的震驚可以說是一波接著一波,先是銅錢被我的螺旋勁箭射碎,馬上又是後面的幫眾被殺。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一向喜歡炫耀自己寶甲的龍套乙已經被我一槍穿胸,他在後面正好看到露出來那半截血紅的槍頭。還來不急驚訝,殺氣已至,插在龍套乙身上那支槍居然飛射而出,向他刺來。慌亂中完全靠自然反應,一刀劈在槍頭上。 「鏘!」一聲激響,龍套王被震得倒退七步,撞倒後面的手下才算站穩。這次,他終於看清楚了,恐怖的對手之本來面目。 我在他劈中祭血魂後,馬上接了過來,一閃身已經站到了他們與蓮花三弄剛才對恃的地點中間。祭血魂遙指龍套王,陣陣殺氣自我身上散發出來,向四周擴散。配合著這裡天然的肅殺氣氛,比之魂影的殺氣,給人的是另一種恐怖的感覺。 藝雲顯然中毒很深,連聲音都有些無力地說道:「風,你終於來了。」 龍套王知道自己隊伍即使全部出手,也無法在我手下傷害後面的藝雲半根寒毛。不理會被我一衝之下弄得丟盔解甲的一眾手下,皺著眉頭對我問道:「不知道閣下何人,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突然出手殺我這麼多兄弟?」 這時魂影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泥菩薩說過,他是一條翱翔九天的天龍。」說話聲中,一條黑影閃過,魂影已經出現在我身邊對我點了點頭。這時我才發現,他又再次戴上了他那個招牌面具。魂影轉頭對龍套王平靜地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怒則殺之』?」 我記掛藝雲的情況,忙退到了蓮花三弄的隊伍中,一把抓住藝雲的手腕。長生聖氣開始渡入她的體內,並將她體內的毒素吸回自己體內,令行逼出。隨口對龍套王反問道:「我女朋友也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要下毒害她?」 顯然因為祭血魂剛剛穿過了龍套乙的身體,別人都以為槍是因為染血而變紅,沒想到這把槍原本的顏色就是血紅色。龍套王暗自給他手下下達分頭撤退的命令,一邊拖延時間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和我們沒仇,說不定在你和她認識前,我們已經結仇了呢。」 魂影見對方有撤退的跡象,展開幻魔身法,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幾聲慘叫後,他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冷聲道:「我殺人可是從來不打招呼的,你們最好都給我老實呆在這裡別都動,否則……哼!」 這時後面再次人聲傳來,一會工夫刀鋒隊的人也衝了過來。見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局面,都沒有插手,只是將龍套家族的後路阻斷。劍癡一見魂影臉上的面具,馬上驚呼道:「黑色奇銅製成的面具,冷酷的殺手。原來你是天下第一殺手魂影!」忘記了他們有一個專門研究高手的劍癡了,魂影也真是的,非戴這個招牌面具做什麼? 聽到魂影的身份,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等他們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就聽器奴用比劍癡更驚訝的聲音說道:「這把槍雖然染了血,但它本來的顏色也應該是紅色,而且這個造型絕對錯不了,是祭血魂。」劍癡聽到他這麼說,茫然地說道:「沒想到一招逼退洪安通的天理,居然只是一個假身份,也難怪,除了天榜首席醉春風,誰還有這個本事呢。」我也忘記有個器奴了…… 我將藝雲擁在懷裡,溫柔地說道:「出發前,你不是要給我將一個笑話嗎?快講給我聽好嗎,我現在真的很想聽。」 藝雲這次並沒有顧及旁人,低聲講道:「有一個很笨的人,他在一台可以測試智力的機器那裡得到的結論是『不要拿石頭開玩笑』,他很氣憤,回去後十分努力的學習各種腦筋急轉彎,一個月後,他覺得自己的智力得到了提高。可是那太機器給他的結論是『這塊石頭很面熟。』,好笑吧。」 我微笑地搖頭說道:「這是一個很老套的笑話,現在聽來一點也不好笑。」頓了一下,溫柔地說道:「但這卻是我所聽過的笑話中,最好的一個。」 也是最珍貴的一個。 毒素已經全部被逼出,我放開按在藝雲背後的手,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撥開了擋在她眼前的秀髮,溫柔地說道:「我把他們全殺了,幫你出一口惡氣好不好?」見她點了點頭,微笑著放開她。轉身向龍套王邁出兩步,凌厲的殺氣向他湧去。猛一加速度,一式楊家槍法中的奔狼槍,直向龍套王的咽喉刺去。為了讓他能更充分的體會對死亡的恐懼,我特地放慢了速度。 魂影知道我動了真怒,衝我點了點頭後,閃到龍套王和他的手下中間,使那些龍套們不敢亂動。龍套王見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眼神中首次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竟然忘記了躲避或招架我奪命的一槍。 一道白影從我身後閃過,居然是救了藝雲的白玉姑娘。等我發現她的時候,她一劍正好刺在了我的槍頭上。 「噹!」我的槍勢被刺偏了少許,偏離了原來的線路,只在龍套王的肩頭上劃出了一條血口子。白玉也被我盛怒時的全力一槍震得向後連退了三步,雖然這一槍不是針對她而發,但還是使她感到氣血一陣翻騰。 我沒想到她會出手救龍套王,他們剛才還是生死不兩立的呢。但既然她出手,我是萬萬不能對藝雲的恩人出手的,只好無奈的收回槍勢,皺眉問道:「為什麼阻止我?我很感謝你們剛才對藝雲的幫助,我醉春風一定不會忘記。但我現在要殺了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希望白玉姑娘不要阻止我。」 清香白蓮也說道:「白玉,你瘋了嗎?忘記他剛才是怎麼盛氣凌人的了嗎,現在你救他等於放虎歸山。」旁邊的弒神菜刀也走上前來對白玉勸道:「白玉姑娘,像他這種人你何必要幫他呢?我支持春風,幫我們長白,除去這個禍害。」少了一個對手,對他來說也是好的,真不明白白玉是怎麼想的。 白玉絲毫不為眾人的話所動,一對美目透出堅毅的神色,平靜地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醉春風,就當我白玉求你一次,可否放過他們?」 她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苦笑搖頭道:「好吧,既然白玉姑娘如此說,我只好答應你了。」接著眼神轉向龍套王道:「滾吧,在我還沒反悔之前。」 龍套王能保住自己和手下的性命,也不顧得面子不面子的了,對手下們做了一個手勢,一語不發的帶頭走了。 藝雲這時也完全恢復了過來,對白玉和清香白蓮等眾女道過謝,才來到回到我的身邊。弒神菜刀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今天的行動會變成這樣,春風、魂影和藝雲仙子,我們不如把行動推遲到明天吧,看來你們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了。」這個提議不錯,我現在也沒心情去打怪找參了。 清香白蓮對我們抱了一下拳道:「今天能結識幾位天下知名的高手,小女子深感榮幸。我回去後問下隊裡的姐妹,如果有血參的消息,一定馬上通知你們。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告辭了,再見。」說著也帶著她的姐妹們離開了,只有白玉沒有走。 現在場內,只剩下我、藝雲、魂影和白玉四人。我們不明白她為什麼沒走,互相看了一眼後,我客氣地說道:「今天多謝白玉姑娘了,如果姑娘有什麼吩咐的話,只要不違背良心,不違背俠義之道。我一定義不容辭。」說道這裡,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現在的明教教主張無忌,記得他就喜歡答應別人這樣的條件來著。 白玉聽我這麼說,卻沒有答話,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醉春風,可否陪我走走?我有點事,想和你單獨談談。」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個白玉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了,開始還幫藝雲退敵,等我要殺龍套王的時候又反過來幫龍套王,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讓我陪她走走。 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藝雲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刀鋒隊伍的營地了,你們慢慢聊吧。」說完轉頭對魂影說道:「魔兄,我們先回去吧。」不等魂影答話,已經飛身而去。 魂影也說說了句「春風保重」,飛身而去。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白玉歎了口氣道:「我做導遊,帶春風兄欣賞一下長白的美景吧。」說著也不徵求我的同意,飛身向上山奔去。 我無奈地跟了上去,嘴上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真是一個霸道的女人。」 長白山的景色的確很美麗,跟著她不緊不慢的跑了一會。白玉突然在一條河旁停了下來了,隨口說道:「這條河叫蛟河,現實中的長白山上似乎沒有,但是有一個蛟河市,紅葉谷就位於蛟河市境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和我說什麼蛟河,但還是跟著她的話,對著這條頗為突兀、與周圍景色給人些許格格不入的河欣賞了起來。順著那蜿蜒向上河道往山上看去,在氤氳雲霧中隱約看到一大湖。旁邊巖壁似是壞損得厲害,讓人感覺這河是以巨力強行向上打通的。見此怪異景觀,我隨口問道:「請問白玉姑娘,這條河的來歷是不是和天池上面的怪獸有關呢?」 白玉微笑地搖了搖頭,淡淡答道:「我不知道。」停頓了片刻,又開口問道:「長白山的景色很迷人吧?」我不知她到底要說什麼,只能如實的點了點頭。 白玉苦笑了一下,繼續問道:「那如果這麼美麗的景色變成一個大型的PK場,你又覺得如何呢?」 我隨口答道:「那就太暴殄天物了,等等,你說這裡可能變成一個大型的PK場,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隱約間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白玉轉頭望向我,平淡地說道:「這正是我要找你談話的原因,也同樣來解釋一下,我為什麼要阻止你殺龍套王。」殺了龍套王不正好為長白除害嗎?殺了他還長白一個太平有什麼不好? 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有她的理由,越是接觸我越覺得這個白玉不簡單了。但又想不出她到底是什麼原因,只能苦笑搖頭道:「對不起,我不明白。」 白玉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抬頭望向遠處的天池,耐心的向我慢慢解釋道:「如果你殺了龍套王和他帶來的所有人,龍套家族的殘餘勢力也將很快被刀鋒和我們蓮花三弄連根拔起,他們的地盤將被我們瓜分。」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觀點,但這也正是我最不明白的一點,隨口問道:「這對你們來說,不都是好事嗎?」 白玉搖了搖頭道:「表面上是,但是以後呢?沒有了龍套家族的牽制,兩隊人馬將再沒有後顧之憂,說不定以後一點小小的摩擦都可能成為兩派火拚的借口。畢竟人都是自私,特別有了自己的勢力之後,就會想著不斷的將它壯大擴張。」她的話沒錯,如果失去了龍套家族,又沒有其他勢力補上的話,她說的情況會出現的。 我驚訝地點頭道:「我真沒想到這話會出自一個少女口中,如果出自魯妙子或諸葛亮之口,我倒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我現在越來越佩服這個美女的高瞻遠矚了,語氣也變得比剛才更恭敬了許多。 白玉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春風兄謬讚了,我哪裡有資格和兩個宗師級人物相提並論?不過長白山如果想保持相對的和平就必須保持三分,三足則鼎立,誰要對別的隊伍發起攻擊,都要顧慮另一隻黃雀。否則在長白一統之前,這裡就是一個大型的PK場。」這個美女不但武功高,而且還這麼聰明,如果把她拉到名將盟去的話,趙子龍一定會很感激我吧。 我一面感歎她的智慧,一面有些奇怪,便問道:「白玉姑娘武功、智慧都可以說是長白之冠,為什麼不到中原去闖蕩闖蕩呢?姑娘不要謙虛,我確定你具有天榜高手的實力。」如果換了我,可不會在這裡無休止的呆下去。 白玉微笑搖頭道:「春風兄是想拉我去名將盟或靜心會吧?再或者就是浪天涯新建的幫派。如果我猜對了的話,就只能讓春風兄失望了。因為我喜歡長白山,喜歡紅葉谷,所以我不想離開,我這麼說,春風兄能理解嗎?」聰明得簡直有些可怕,我現在越來越懷疑她是不是讀《孫子兵法》長大的。 我無奈苦笑道:「和你說話真要小心點,因為你太聰明了。」頓了一下,恢復自信道:「白玉姑娘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轉告菜刀吧。事情不說明白的話,恐怕你們兩個隊伍之間始終會有誤會的。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傳一次話。」開始還以為她精神有問題,現在知道了,她不但沒有問題,反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也許這就是眾人皆醉,一人獨醒,而那清醒的人反倒會被他人認為不正常吧, 又看了一會長白美景,我見她沒有其他事情要說。便開口說道:「今天多謝白玉姑娘了,要不恐怕我要後悔莫及了。如果你以後有用的到我醉春風的地方,我絕對義不容辭,只要不違背……」 「呵呵!」白玉的笑聲打斷了我的話,她微笑說道:「看來春風兄一定很喜歡張無忌這個角色了,要不幹嘛老是學他。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就是我知道長白山之外還有一個地方有八絡血參。蕭峰曾經幫遼國的皇帝取得一棵,後來遼國銀鈴公主大婚的時候,被當成了嫁妝,現在在遼國駙馬府。如果春風覺得上天池太難的話,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看天龍八部的時候不記得遼國有什麼駙馬啊,可能是個龍套角色吧。 我點頭表示明白,又想起了大哥蕭峰,歎了一口氣道:「謝謝白玉姑娘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轉頭微笑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白玉姑娘能猜出是什麼問題嗎?」 白玉神秘地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後會有期,我用的是越女劍法。」她居然猜對了,真是厲害。 我再次被她的智慧打敗,苦笑中飛身而去。 按白玉的說法,應該有兩個地方有血參,一個是她說的遼國駙馬府,另一個地方就是天池了。也就是說在其它的地方找也是白找,所以我們私下商量決定,這次不再分頭行動了,而是都一起走黑風口上去。我們身份穿幫後,別人看我們眼光都不一樣了。再次出發的時候,隊裡所有的人都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看來名人效應在這裡也有一定作用。 和昨天的情形一樣,弒神菜刀宣佈隊伍出發,眾人就開始各展身法向山上奔去。藝雲經過昨天的事情變得溫順的多,和我並肩前行時轉頭說道:「我昨天給你講了一個笑話,你今天也要給我講一個哦,我突然好想聽你講笑話哦。」 我這次不想再讓她失望了,一邊飛快的奔跑,回想起自己聽過的笑話。轉眼已經超過了弒神菜刀他們,我叫了一聲:「我在黑風口等你們。」繼續向前衝去。用傳音入秘的手法,對藝雲說道:「我想起來一個笑話。說有一個王子被巫師詛咒,他每年只能說出一個字。後來這個王子喜歡上了一個公主,他為了這個公主等了五年。五年後,他再次見到了公主,深情的說:『公主,我愛你。』公主說:『啥?』」 藝雲還是還沒聽明白,似乎被這老套的王子、公主的故事感動了,想繼續聽下去,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呵呵笑道:「這個王子好可憐啊。」 說笑中,已經到了黑風口,我放下藝雲。並沒有衝下去,而是召喚出了火麒麟,拍了拍它的頭說道:「老朋友,好久沒出來,一定很悶吧。下面有一隻黑熊,去活動活動筋骨吧。」火麒麟衝我點了點頭,轉身衝入黑風口。 黑風口這次不光是陰風怒嚎,而且更是火光沖天。我和藝雲相擁站在外面,看著不時從裡面竄出來的風頭火苗,從風火之勢中清楚的看出,火它也可以升級了,那以後多多放出來打架的話,就可以把它練成90級甚至100級的超級Boss。另一個驚訝就是,天池怪獸居然有三打護法,而這個黑熊只是其中一個。也就是說在前面的路上將會碰到兩個可能更厲害的傢伙。雖然說是三大護法,但是怪物往往是越到後面的越厲害,這是遊戲的基本常識。 一到紅影從黑風口奔出,來到我身邊停了下來,正是得勝而歸的火道:「白頭凶雕,等級85,翅羽鋒利,不下利刃。天池怪獸三大護法之一。」不是吧,第二個護法居然還是個會飛的,這個要比那個熊麻煩多了。 藝雲在旁提議道:「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要不想辦法把它引下來殺了,就不理它,繼續尋找我們的血參。」她話剛說完,那白頭凶雕像是聽到了她的話般,在空中轉了一圈後俯衝而下,居然先下手為強地向我們攻擊而來。 火道:「一會我們配合音攻,然後快速把它解決掉。」說完身體一轉,已經幻化出了六個分身。又開口對藝雲說道:「嫂子,麻煩你先委屈一下捂上耳朵好。」說話間,白頭凶雕已經再次衝了下來,由於我們這次站得比較分散,所以他只能選擇一個人攻擊,而它選中的目標居然是我。 藝雲知道我們要玩音波攻擊,點了點頭,退到了火完取出碧影,三箭已經射出,一前兩後,前兩箭射向啦蛄將軍的兩個鉗和身體連接的地方,最後一箭則射向它吐著氣泡的應該是嘴的器官。 □蛄將軍頭上的兩個眼睛來回轉動,兩個鉗子一上一下晃動了兩下,居然將我射出的三支帶有六成螺旋勁的勁箭全部打飛出去。 我們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如此難纏,我轉頭和魂影對望了一眼,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右展開身法向□蛄將軍衝去,中途分別取出我了我們成名兵器,祭血魂和碧血照丹青。兩人身影閃動,躲過了它發出的數道水箭,一槍一劍,不分先手地向它攻去。 □蛄將軍見我們攻來,居然不退反進,兩個巨大的鉗子上下翻飛,雖然變化上遠不及我們多樣,但是他那先天強橫的力量卻使我們不敢和它硬碰,只能依靠身法和招式的變化,避實擊虛。 魂影一劍劃出一道綠色的弧線,轉身砍在□蛄將軍右側的鉗子上,雖然依仗碧血照丹青的鋒利,在巨大的鉗子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但也被對方的力量震得後退開去。 我這時用巧力一槍壓在□蛄將軍左側的鉗子上,借力翻身向上,一式奔狼槍由上至下刺向□蛄將軍的頭頂。由於忌憚它那對可以捏碎石頭的大鉗子,這一槍我只用上了五成力道,隨時可以變招。 □蛄將軍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將兩鉗交叉,由下而上的迎向我這看似兇猛的一槍。這種大型的變異怪物基本都有一個缺點,就是變異後發達的只有四肢,頭腦卻和之前沒多少提升。 我冷冷一笑,收槍出腳,一式風中勁草踢在了它雙鉗子相交的地方,以巧勁使它的兩個大鉗子不由自主地向前面砸去。這時魂影也反攻了回來,乘□蛄將軍被我一腳踢得失去平衡之際,一劍橫掃,在它右側大鉗子上再次留下一道痕跡,左手爪影一晃,已經在;□蛄將軍後背堅硬的外殼上留下了五個窟窿。 這個□蛄將軍雖然力量強大,且懂得運用水系攻擊,射出強力的水箭、水彈。但畢竟智慧有限,我和魂影中任何一個對付它都綽綽有餘,兩個人一起出手完全就是為了加快速度。我負責擾亂,使其無法正常防禦,而魂影則主抓傷害輸出。幾招過後,已經在它身上留下了數處深淺不一的傷口。這時火著飛身躍向瀑布,一把抓住一塊看起來比較堅固的岩石,再次向上躍去。 當我要再次抓到另一塊岩石時,水潭中突然水花大做,□蛄將軍居然從水中彈躍而出,兩個大鉗子狠狠地從後面向我掐來。低智商生物就是低智商生物,連這麼簡單的引蛇出洞的計謀都會上當。 我哈哈一笑,右手改抓為推,借一推之力,身體加速向下落去。□蛄將軍沒想到我的反應如此迅速,「喀嚓!」一聲,兩個巨大的鉗子同時夾在我剛才欲抓的岩石上,堅硬的岩石被它看似輕易的一掐,馬上碎成數塊,可見若抓在人身上,死相定相當恐怖。 我早有準備,躲避過兩個可怕的鉗子後,身體一轉,一式風中勁草踢在它的殼子上。□蛄將軍由於在空中無法借力,被我一腳踢得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變成了背後對著我。 我再次借力翻身,雙手按在瀑布邊的石壁上,雙腳運足了十成功力,同時踹在了它堅硬的後殼上。由於在空中,它身體的力道是垂直向下的,我這側面的一腳,並沒有和它本身的重力起任何衝突,得到了全面的發揮。□蛄將軍被我一腳踹得由垂直下落變成了側向跌飛出去。「撲通!」一聲巨響,摔在了水潭三丈之外的地面上。 我這時也翻身落回地面,歡呼一聲:「老朋友,燒烤晚會開始了。」火你沒戴頭冠的習慣,不知這次……你可別告訴我,你沒穿褲子的習慣……」 我無奈地苦笑著接過,答道:「去你的,我又不在澡堂子上班,當然習慣穿褲子了。」看了下褲子的屬性,隨口念道:「翻江下裝,質地172,重量15,能使雙腿在水中靈活度與陸地相同。限男性穿著。」而且手感順滑,質地柔軟,的確像個87級怪物掉出來的東西,極品! 我知道說什麼魂影也不會要這褲子的,也就不再客氣地直接收了起來。魂影又切了一些後,也加入了我們的野餐行列。我一邊吃,忍不住稱讚道:「真是人間極品啊,龍蝦,哦,是□蛄這種東西,的確是越大越好吃。在我吃過的東西中,能與之媲美的,只有柳飛煙做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和玉笛誰家聽落梅兩樣。」 藝雲聽我這麼說,也停了下來提議道:「那我們如果把它拿回去賣掉的話,一定值不少錢吧。」沒想到還很有經濟頭腦的嘛,看來以後現實裡家中理財的事情有著落了。 我搖頭道:「這種東西最主要的就是一個鮮字,再說火,拍了拍我肩膀,笑道:「要找對手是嗎?上面就有一個,我們去會會這個傢伙吧。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的八絡血參,我們上去吧。」說完,帶頭向懸崖上面衝去。我和藝雲微笑一下,也跟了上去。 長白山天池景致極為奇特壯觀。它是中國最大的火山口湖,宛如一大塊晶瑩的藍寶石,鑲嵌在群峰之中。天池湖水深幽,白雲相映,使人如臨仙境。天池裡的怪獸之謎,更給它增添神秘色彩。而這個傳說中的怪獸,就是我們此行最大的敵人,現實中它是否存在我們不知道。但是剛才的三大護法已經說明了在遊戲中,它是確實存在的,而是很厲害,起碼要比那三大護法厲害的多。 站在天池邊上,看著翻滾的天池水,我皺眉道:「偌大的一個天池,要找一個小小的血參,談何容易?看來我們要慢慢的找了,唉,不知道你找天山雪蓮的時候,是否也如此漫無目的呢?」 魂影搖頭微笑道:「何止,這裡起碼可以確定範圍在著天池。」頓了一下,振作了一下精神繼續說道:「我在天山總結了一點經驗,就是在這裡傻看,永遠找不到要找的東西。我們與其在這裡鬱悶,還不如兵分兩路去找找看,就請藝雲仙子幫我們做好晚飯吧。春風,我們走!」 我被他激勵,才想起來自己實在是太不堪了,居然還沒有找就先鬱悶了起來。苦笑一聲,剛要說話,卻聽藝雲說道:「等等,我記得以前看過什麼小說裡說,凡是有靈氣的寶物,一定有靈獸看守。這八絡血參也是算是靈物,也定有靈物守護,我們按照這個線索找的話,也許會快一點。」 我哈哈一笑道:「這個我也聽過,不過血參的的守護獸想必就是那天池怪獸無疑。如果讓我找它的話,我還是覺得老老實實地找血參會更容易一些。」現實中到現在也沒人能確定它是否存在,想必在遊戲裡也一定不是很好找。當然,除非它肯主動出來,但也八成是我們找到血參的時候。 藝雲知道有我在,她就別想單獨冒險。苦笑一下,答應了魂影的提議。我和魂影默契地擊了一下手掌,兵分兩路,找血參去也。 說起來容易,但是真的找起來才知道什麼是大海撈針。日落黃昏之時,我們還是一無所獲。我無奈停了下來,看著日照天池形成的獨特美景,想起了藝雲的話。猛地想起了主意,對啊,凡是有靈氣的寶物,一定有靈獸看守。換句話說,只要有人接近怪獸守護的寶物,那怪物就會主動攻擊。這麼說來……想到這裡,我忙播通了魂影的通訊器。待他一接通,馬上說道:「我想到辦法了,我們只要快速在天池範圍內狂奔,不用留意什麼血參,只要到了地方,受到天池怪獸的襲擊就可以了。」說完才發覺自己有些語無倫次,才低聲問道:「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魂影哈哈一笑道:「我當然明白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和聰明人說話真是省力,在魂影和我的高速飛奔下,兩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搜索遍了大半範圍。當中秋的明月高懸於天空時,我終於我踏足天池邊一塊巨石之上,猛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將我鎖定,接著「轟!」的一聲巨響,湖面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水花。天池怪獸,終於要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了。 按理說,我自從進入《俠義》以來,經歷過的大小陣戰無數,除非藝雲或紫荷遇到危險之外,從來沒有從心理怕過什麼東西,一個值得讓我害怕的東西,不管是火道:「對了,發現你的血參了嗎?」看來他還知道真正的目的,不像我,現在已經滿腦袋全是如何打敗這只蛟了。 天池怪獸聽到我們肆意地閒聊,似乎絲毫沒把它放在眼裡,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突然仰天狂叫一聲,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巨大的尾巴帶起一片水幕,由上而下的向我們砸來。看來它的意思是想證明,自己的尾巴並不比龍尾差。 我和魂影對望一眼,我傳音道:「還以為這只蛟沒什麼弱點呢,原來也有虛榮心的,似乎很不服氣別人因為它不是龍而瞧不起它。這點我們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說話間我們向兩邊退開,任由它的尾巴砸斷了附近的所有樹木,並在地上留下一道又長又寬的痕跡。 魂影落足於旁邊一棵小樹上,淡淡地問道:「你還沒說呢,找到血參了沒有?」剛才被天池怪獸一打岔,我差點把這最關鍵的事情我忘記了。翻身站在了另一棵樹上,身體隨樹枝上下起伏,向剛才引出天池怪獸的那塊大石頭撇了撇嘴道:「我是站在那裡的時候,被它攻擊的,而它似乎也很不願意傷到那塊大石頭,我想血參應該就在那附近。」說著身體一躍,再次躲開了它尾巴的攻擊。 「喀嚓!」一聲,又是幾棵大樹被它的尾巴掃斷,我知道不能再讓它繼續囂張下去了,心裡又浮現出了歷若海嚴厲的面容。記得他當時是這麼說道:「如果你對敵的時候,不能拋棄心中所有的恐懼的話,倒不如不要練習燎原百擊了。因為如果不能拿出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根本就無法發揮出燎原槍法的真正威力!」 想到這裡,我再次全力躍起,直撲天池怪獸的面門而去,並低聲對魂影傳音道:「一念成仁!」說話間見蛟一雙爪子再次迎來,微笑中運氣將身體一沉,踩在它下面的爪子上後,身體借力再次跳起,同時從魂影的殺氣中清楚地把握到了他出劍的速度與角度。見天池怪獸又是一條水柱噴出,冷笑一聲,燎原百擊三十擊中的第三式「疊浪千重」咆哮而出,曾經一度是天下第一神兵的祭血魂在手中湧出重重槍浪,由左至右,連消帶打將天池怪獸噴來的水柱打散開去。接著當天池怪獸近在咫尺的時候,槍影突然散去,祭血魂自左邊腰眼縮回身後,有槍變無槍! 我和魂影早已經把這招一念成仁演練了N遍,彼此之間的默契自然不用說,當我出槍破去水柱的時候,他也刺出了全力的一劍。當我收槍後刺的時候,正好與我的祭血魂槍尾撞在一起。 這時天池怪獸也知道我們這次勢在必得,突然身體後仰右爪擋在了面門之前。 「噹!」一撞之下,我把他這一劍的力道全部借用,祭血魂變魔術般從右腰眼吐出,正中天池怪獸的爪心。 「嗷!」天池怪手被我一槍刺入爪心,慘叫一聲,將我連人帶槍甩飛出去。祭血魂一離開他的爪心,鮮血馬上從傷口噴出,險些濺到我乾淨的衣服上。鮮血落入天池中,染紅了一大片池水。 我知道傷了天池怪獸,它定不肯罷休。腳剛一沾地,忙向後飛退,並傳音對魂影說道:「我想辦法把它引開,麻煩你幫忙挖參。」說完狂喝了一聲真言中的「鬥!」,聲音異常宏亮,目的是告訴它,我這個傷它的兇手在這裡,來追我啊,有本事咬我啊! 哪裡知道天池怪獸只是憤怒地看了我一眼,身體卻絲毫沒有移動,一道水箭朝剛要在石頭附近尋參的魂影射去。不是吧,把你弄傷你也能忍,還真敬業。不過這樣不行,剛才那麼好的形勢,那麼有利的條件也只是把它輕傷而已。98級Boss就是98級Boss,我們現在想殺它幾乎是不可能的!怎麼辦?一定要想辦法把它引開才行。 但是它似乎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守護血參,但是如果我們真拿到了血參,最應該想的事情就不是如何引開它,而是如何甩掉他了。但是按魯妙子所說,無論多麼強大的敵人,都應該有它遁去的一的,這天池怪獸那遁去的一,到底應該在哪裡呢?不過好在魂影的幻魔身法和《九陰真經》中的身法都是以詭異為主的,雖然他傷不到天池怪獸,但對方想傷他也絕非易事。這就給了我更多的時間思考天池怪獸的弱點,我一邊思考,一邊仔細觀察著天池怪獸。 據說史料記載,「龍圖騰」是各種圖騰的集合。是中華民族的始祖黃帝統一了各部落,將各民族的圖騰糅合為一個統一的圖騰,它有蛇的身體、鹿的角、魚的鱗、豬的嘴、鷹的爪等等。現在可以說這個天池怪獸,除了尾巴還是蛟的尾巴外,其它的地方已經很像龍了。 我在一旁分析的時候,天池怪獸正在更加賣力地攻擊魂影,爪、尾、水箭一齊上陣。以魂影的絕世身法,也要集中全部精神,才能保證不被它所傷。而天池怪獸似乎對這個賴在血參附近不肯走人類的行為,十分憤怒,逕下一兩片鱗片居然立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這兩片鱗片居然是倒著長出來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逆鱗? 我馬上精神一振,想起了魂影在我們昨天對付龍套王的時候,所說的話「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怒則殺之!」我有了主意,忙對魂影傳音道:「挖到血參後,響我通訊器一聲,然後帶著藝雲回營地等我。」說完左手結印,一連發出了三個寶瓶勁向天池怪獸的「逆鱗」打去。 三枚寶瓶勁在空中高速旋轉,分別沿著不同的弧線砸向天池怪獸左側逆鱗。同時精神上並不敢掉以輕心,全神關注著它的情緒變化,只要它被成功激怒,馬上腳底抹油帶它兜風去。寶瓶勁沒有絲毫的停留,先後打在了那豎起的逆鱗上。跟著我眉頭一皺,用意念牽動,使寶瓶勁破裂。 天池怪獸的逆鱗在我寶瓶勁破裂的三波衝擊下,被震得前後搖擺,險些從身上脫落下來。而這片鱗片的主人,天池之王也吃痛慘叫了一聲,怒目向我望來,足球大小的兩個眼睛上,已經隱隱可以見到憤怒的血絲。 我歡呼一聲:「成功了!連這個主意我都想得到,我真是一個天才!」說完展開風神腿的最快身法向遠處逃去。跑出千米之外,才抽空回頭望了一眼。這次天池怪獸果然上當了,巨大的是身軀已經衝出了水面,向我撲來。同時強烈的殺氣已經將我鎖定,居然遠遠的張開它那巨大的龍口,向我咬來。這才發現它長長的脖子,足以彌補我們之間這段距離了。 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哪裡還有心情繼續和它糾纏。現在追佳的處理方法當然是風緊、扯呼了,身體輕輕一震,使出海天術掙脫了它殺氣的鎖定,身體一轉,改變了原來的路線,掉頭向側面跑去。 另外魂影早已經取參完畢,還給我發了一個信息。我聽到提示,借一踢旁邊小樹的力道,猛改變方向,躲過了它橫掃來的尾巴,朝左面飛快逃去,同時打開了通訊器。信息的內容是:「春風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血參已經到手,快點甩掉它。還有,藝雲仙子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請不要擔心,嘿嘿……」最後這句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這個魂影,都什麼時候了,還和我開這種玩笑。 本以為甩開天池怪獸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哪想到它卻像認定我是殺了它全家,糟蹋了它女兒的大仇人一樣,足足追了我在天池附近跑了一個多時辰,仍然沒有一點停下來的徵兆。它不但窮追不捨,而且不時用爪子、尾巴或水箭發出致命的攻擊,弄得我窮於應付。 我一邊逃跑一邊想解決的辦法,最好的辦法顯然是像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裡一樣,找一種可以砍龍若切豆腐的神兵、寶劍,比如屠龍刀什麼的,回頭把它殺了一了百了,還說不定能爆出個蛟元蛋白什麼的。可是這和白日做夢幾乎沒什麼區別,神兵利器哪裡有那麼好找?另一種方法就是找個殺過蛟,或者殺過龍的人問問經驗。這個可能性也幾乎等於零,不過可以退而求其次,想到這裡,我終於明白了,哈哈,心武不是有山裡生活的經驗嗎?上次野外烤蛇的事情就是他提醒的。 我忙播通了心武的通訊器,他居然在線,真是太好了。不過怎麼老不接通?都已經過了三秒鐘了。我將通訊器按在耳邊,再次躲開了天池怪獸的三道水箭,心武終於肯接通我的呼叫了。我不等他說話,連忙問道:「我被一隻巨蛟追殺,現在臨時抱佛腳向你取經。趕快告訴我,對付一條三百多米長的大蛇,應該怎麼逃跑?」 心武聽我這麼說,老實地回答道:「我沒見過那麼大的蛇,不過你要對付的是蛟,應該和蛇不一樣吧。它會飛嗎?」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能修煉出閉目武道了,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想像力豐富。 我也如實的回答道:「我不知道。」頓了一下,又躲開了後面天池怪獸的兩次攻擊,繼續說道:「但是我和它折騰了幾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見它飛過。」 「哦……」心武哦了一是聲,答道:「那就好辦了,你沿著s型路線跑,那是蛇類行動的弱點,希望你遇到的那只蛟,更類似於蛇多一些吧。好了,不打擾你逃命了,有問題再找我,如果逃出生天的話,也通知我一聲。」說完,不想打擾我,關掉了通訊器。 我不管他是否還能聽到,歡呼了一聲謝謝,按著他的教導,沿s型路線開始狂奔。效果還真是明顯,沒過多大一會,已經把高大的天池之王甩出老遠。我見到如此效果,更加賣力的跑了一會,來到天池瀑布邊上時,回頭招手道:「拜拜了您哎!」說完一聲長笑,天榜首席落九天。 回到刀鋒營地,魂影和藝雲都在大門口等著我。藝雲見我回來,馬上喜極而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魂影卻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但我卻知道他一樣很擔心,否則他就不會傻傻的站在這裡等了。 我瀟灑地張開雙臂,向他們展示了一下自己完整的四肢,微笑道:「我完好無損,不過那個天池怪獸還真是難纏,不就是打它逆鱗一下嗎?居然追殺了我好幾個小時,還好我福大命大,加上有高人指點,否則,現在還在和它賽跑呢。」 魂影點頭道:「那就好,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長白山這裡,除了那個連我們都打不過的天池怪獸之外,已經沒有什麼油水了。」他說的不錯,這裡除了風景之外,是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對他點了點頭,一把摟過藝雲的肩膀,向營內走去,隨口說道:「好吧,是我們告別弒神菜刀他們的時候了。唉,可惜了那個白玉姑娘,以她的智慧,到中原的話一定會有很大成就的,可是她卻只喜歡長白山。」說著苦笑搖頭,向帳內走去。 告別了刀鋒眾人,我們師徒四人,終於可以轉向殺回中原了。但是由於身上的給養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們決定順路先到大遼國的幽州城補給一下。當然,去那裡的另一個目的,也是觀光旅遊,感受一下異國風情。在中國歷史上顯赫一時的大遼契丹一族,到如今卻連一個後人都找不到,真是可惜。他們消失的太突然了,就像西方神話裡的亞特蘭帝斯一樣。 出發前我叫過晚楓,微笑著問道:「這幾天裡,長生聖氣練到第幾重了?」 晚楓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才第五重,好像已經遇到了瓶徑。」 看他平時練功很認真,我又怎麼會因為他修煉得慢了一點而打擊他的自信心呢?表示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道:「練內功不要太著急了,我今天決定教你一門新的武功。說說看,你最喜歡我的哪門功夫?」也許他根基不夠,或者是練的太急了,還是順其自然好了,不如再教他一門別的武功,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也好。 晚楓一聽我要教他新的武功,馬上興奮地說道:「多謝師傅,我一直對趕路的時候拖大家後腿很不好意思。所以我想學風神腿,而且,以後打不過別人的時候,還可以跑不是嗎?」呵呵,這小子,和我想的一樣。 我點了點頭,剛要選擇把風神腿傳授晚楓,卻突然一愣,笑容在臉上凝結了下來。因為我聽到了一個令人十分不爽的系統提示:你的徒弟龍晚楓名字中沒有「風」字,未滿足學習風神腿的條件,不能傳授此項武功。以我的一世英明,居然把這個給忘了。只能搖頭苦笑,不好意思地對晚楓說道:「對不起,修煉風神腿需要名字裡有一個風字才行。不如這樣吧,我先教你楊家槍法吧,配合長生聖氣也是很厲害的。唉,早知道的話,內功方面先教你燎原真勁好了。」 晚楓見我的樣子很無奈,雖然無法學習風神腿有些失落,但還是微笑說道:「謝謝師傅。」多懂事的孩子啊。 魂影這時走了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春風不用不好意思,古語有云,愚者千慮,必有一失。等有機會給晚楓找個好一點的輕功不就可以了,《九陰真經》中的橫空挪移和螺旋九影就不錯。」 我聽他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微微地點了點頭。才想起他第一句話裡有問題,轉頭欲踢出一腳雷厲風行時,他已經早跑出老遠,只能大聲說道:「你才愚者呢,居然趁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罵我,太過分了。晚上你請客!」 藝雲被我們逗得哈哈大笑,插嘴道:「不是愚者,就不會這麼晚才反應過來了。」好你個藝雲,關鍵的時候,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我無奈地搖頭道:「愚者就愚者吧,人不都說傻人有傻福嗎?不過今天晚飯,必須魂影請客。」 魂影點頭道:「好,晚上我們到幽洲城最大的館子裡去消費,我埋單。」說完又無奈地搖頭道:「可惜我沒接過幽洲城的生意,否則一路上的飯菜全包也沒問題。」我聽了失笑搖頭,不管什麼人,最好不要成為他刺殺的目標,否則真的很難睡一個安穩覺。 一路上說說笑笑,師徒四人來到了大遼國的幽州城,這裡雖說是大城市,但市容實在令人無法恭維。由於遼國的居民多以遊牧為主,所以大街上竟也是牛羊隨處可見,多少有些污染空氣。我們四下逛了一會,新鮮感過了以後,也就覺得興趣索然了,商量之下,四人直接奔幽洲城最大的飯店而去。 雖然街道上有些凌亂,但是這間酒店內卻是十分整潔的。而且這家酒店的生意十分紅火,我們去的時候剛接近黃昏時分,卻也沒有單間了。無奈下,我們只好找了二樓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點了幾道地方特色菜和一壇遼國特產的馬奶酒,便閒聊了起來。 魂影問道:「我看那天池怪獸和你的速度差不多,但是就知道你有辦法甩掉它。對了,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辦到的?我到現在還一直很好奇。」這就是朋友之間的信任,如果他對我沒有足夠的信心,跑去助陣的話,反倒可能會壞事。這倒不是說他武功不行,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一個人逃跑比兩個人逃跑要容易得多。 我也不想隱瞞他們,只是他們一直沒問而已,現在他主動問起,我自然坦然地回答道:「我當時也沒什麼辦法,就是呼叫心武求助,他現實中在山裡生活過,所以野外生存知識比我要強多了。他告訴我,蛇類行動的弱點是s型路線,我就按照他說的跑,結果一會工夫就和怪獸揮手道別了。」 在我們閒聊時,又有幾個NPc走上樓來。其中為首的一個一身華服,相貌英俊,身後跟著三個遼國士兵,看來這個人也定是官宦之人。在夥計慇勤地指引下,坐到了我們旁邊的位置上,點了幾道小菜後,命令他的幾個手下也坐下一起吃。他的手下本還不敢,但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還是膽戰心驚地坐了下去。 我對這樣當官的NPc沒興趣,看了一眼,便繼續轉頭說道:「對了,魔兄,八絡血參到手了吧,還不趕緊交出來,不會打算以後見到比較貴的飯店的時候,反過來敲詐我一下吧。」我此話出口,身邊的人還沒什麼,可是後桌新來的幾個人都是一驚。 不過我們早感覺到了,他們中只有為首的那個華服男子武功還過的去,另外的三個士兵,也就是士兵的身手,沒什麼值得顧忌的。魂影微笑拿出血參,交給我道:「這個就是了,本來不想就此收手的,可是想到你還在冒險引開敵人,就沒再拖延時間。」這八絡血參果然和名字一樣,參體呈紅色,而且有些透明。外表看上去,隱隱可見參內清晰的脈絡,宛如人體的血管。 我剛要把參收起來,後面的兵丁之一突然霍然站起,怒道:「原來是三個偷參賊,居然還敢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分贓,太目無王法了。」說話口氣囂張之極,一聽便知道是狗仗人勢之輩。 我失笑道:「不是吧,見到寶物就說是我們偷你們的?我還說你們遼國的國璽是偷我家的磚頭呢。你們遼國的國王,是不是也會因為遵守王法,把國璽送我啊?」 那三個士兵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都齊齊怒道:「大膽!」說著都掏出腰間的配刀,向我砍來。 晚楓早在他們說我們是「偷參賊」的時候,就已經隨時準備一顯身手了,現在見對方出手,正中他下懷,忙取出銀蛇槍,一記橫掃,以楊家槍法中的天恆槍將三把腰刀盪開。跟著銀蛇槍遙指對方叫得最囂張的一人,剛要使出奔狼槍追擊。卻見那為首的英俊男子猛地站起,情緒激動地喊道:「住手!」 我冷眼打量這個喝止打鬥的遼國官員,他年齡越三十歲上下,兩眼不敢相信地盯著晚楓,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不過不是早就知道他是NPc的話,很可能讓人聯想到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人,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三個遼國士兵見聽到為首那華服男子喝止,馬上都收刀後退,其中一個轉頭對華服男子恭敬地說道:「駙馬大人,他們出言不遜,讓我們把他們拿下。」駙馬,這個職業不就是吃軟飯的最好代表嗎?等等,聽白玉說過,遼國駙馬府上確實有一株血參,看來他們懷疑我們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那遼國駙馬看了看晚楓,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道:「唉,罷了。」自言自語一句後,轉頭對我們抱拳道:「八絡血參乃太后所賜之物,在下實在不敢遺失,望三位能將之交還,在下以人格保證,絕對不會留難三位。」看他態度誠懇,不像是假的。 從他的態度上看來應該不是那些狗仗人勢之徒,心裡對他也有所改觀。所以語氣上也不像先前般尖銳,淡淡地反問道:「駙馬兄口口聲聲說我們偷了你們的血參,我現在只想問一句話。」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我問道:「駙馬兄確定自己家裡的東西丟了嗎?」 駙馬聽我這麼一問,先是一愣,接著搖頭道:「雖然沒聽說過血參被盜的消息,但這八絡血參確實只有南院大王曾經得到過一誅,而這株血參現在應該在駙馬府上。」你怎麼想的,我大哥能取出一株,我就不能嗎? 我本想喝口馬奶酒,裝一下深沉。可是卻發現夥計還沒給上來,只能搖頭苦笑道:「天下間似乎也並不只有你的駙馬府一處有這八絡血參吧。何況……」我說完掃視了一下對方四人,繼續說道:「我還不知道駙馬的名字呢。」 那三個官兵見我竟敢當面詢問駙馬姓名,剛要衝上來「教訓」我,卻被那駙馬攔住,後者坦然答道:「在下穆易,不知四位兄弟如何稱呼?」遼國駙馬,還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見到楊家槍法如此激動,我早該想到的。原來這個駙馬就是天波府的四郎楊延輝啊。真是有意思,又見到名人了。 既然對方是我從小就比較喜歡的楊家將,當然要客氣點了。何況我學了楊家槍法,怎麼說也不能再裝酷了。於是我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醉春風,這兩位是我的兄弟魂影和我的愛人藝雲。而剛才出手這個小傢伙,是在下的弟子龍晚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要證明我們是偷了你的血參,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跟著駙馬到你的府上,你看一下屬於你的血參是否丟失,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嗎?」 楊四郎聽我這麼說,顯然很意外,一愣後說道:「難道春風兄就不怕我到時明知血參在家,卻硬說你們偷參嗎?」 我搖了搖頭道:「有什麼好怕的。實不相瞞,我這血參是從長白山天池採回來的。你認為還你們這些遼國官兵能留住我們嗎?」和天池怪獸比起來,這些官兵簡直就不值一提。 楊四郎也笑道:「好吧,是我小人之心了。如果血參並無丟失的話,我一定設宴請罪。」說完看了晚楓一眼,繼續說道:「就請幾位到我府上一遊吧。」說著起身對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駙馬府距離酒店不是很遠,一會功夫我們已經到了。進入大廳後,楊四郎吩咐丫鬟上茶後,微笑著對我們說道:「請幾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查看一下血參。」我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後,他才轉身去了。 魂影在旁疑惑道:「春風就這麼相信一個遼人?雖說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他如果刻意刁難的話,我們還是不免要麻煩一番的。」原來這個傢伙不知道楊家將的故事。 我不置可否,轉頭向藝雲和龍晚楓望去。只見藝雲一臉茫然,而晚楓卻對我恭敬地說道:「師傅,我明白的,只要是師傅做的事情,就一定是有道理。」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點了點頭後,低聲對魂影和藝雲解釋道:「如果我分析的沒錯,這個駙馬穆易就是天波楊府的楊四郎楊延輝。不要問我為什麼他會當駙馬,這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再給你們好好講一下這個中國古代的英雄故事。」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藝雲在一旁白了我一眼後,嗔道:「神氣什麼啊,不就是多知道一個故事嘛。」接著語氣一軟道:「風,就講來聽聽嘛,我現在十分想知道啦。」 我忙一笑道:「好吧,故事還要從金沙灘雙龍會開始……」 沒等我繼續說下去,魂影便插嘴道:「《雙龍會》不是成龍演的電影嗎?我記得那不是古裝片啊,這也能聯繫到一起嗎?」這個傢伙再次發揮了他聯想豐富的優點。 我苦笑道:「拜託,我說的是金沙灘雙龍會,和你說的那個完全是兩碼事。唉,我都說了講不完的,駙馬回來了,下次說吧。」 楊四郎這時走進大廳,一進門馬上對我們抱歉道:「實在對不起幾位了,沒想到幾位真是從傳說中的天池怪獸那裡得到的血參。」說著做到了主位上,低聲說道:「在下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春風少俠能否幫在下一個忙?」不是吧,我完全是打著觀光的主意來的,居然又給我任務…… 不過雖然不想接受,主要原因當然是不認為他能拿出什麼像樣的獎勵來。不過既然人家都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不是,只能強言歡笑地說道:「駙馬但說無妨,如果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在下一定盡力而為。」希望不要獎勵什麼垃圾才好。 楊四郎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送到我面前說道:「在下想麻煩春風兄,幫忙把這封信交給天波楊府的佘太君,在下感激不盡。」說著又取出了一條頭帶道:「這條頭帶是我大遼國特產的狼蛛之絲製作而成的,可以使人修煉內功時減少外界以及心魔的干擾,就送給春風兄做幫忙的謝禮吧。」不是吧,一個這麼簡單的任務,你居然送這麼貴重一樣東西給我,有沒有搞錯。 我忙不好意思地客氣道:「駙馬太客氣了,反正我也順路,怎麼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呢?」說著接過了書信和頭巾,收進了戒指裡。後面的魂影和藝雲,都是一臉惡寒的表情。(雲東流汗道:這也太假了吧?) 楊四郎反倒沒對我的厚顏無恥表現出任何反感,只是皺眉問道:「在下身為遼國駙馬,居然委託你送信給天波府的佘太君,春風兄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奇怪?」汗,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我答話,一旁的晚楓終於忍不住插嘴道:「你們說的佘太君是日本人嗎?要不怎麼用太君做稱呼?」拜託,這種話你不能等沒人的時候私下問我嗎?太丟人了吧。 楊四郎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日本人」是什麼東西。我只能低聲對晚楓說道:「你小子該補習一下歷史了,等以後再和你慢慢解釋吧。」還好楊四郎不知道近代史,否則非發飆不可。看藝雲和魂影在那裡強忍著笑意,就知道我這個寶貝徒弟的聯想力有多麼豐富,言語有多麼的驚人了。 我轉過頭,繼續對楊四郎說道:「這個沒什麼可奇怪的,駙馬不要忘了,我是一個玩家。四郎探母的佳話流傳千古,被人們用歌謠流傳了下來,也就是謠傳……哦,不對,是千古佳話。我當然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天波府的四郎楊延輝了,不但如此,我還知道你定有再見到母親的一天。」 楊四郎先是一愣,馬上高興地開口說道:「在下已經準備裡酒宴,想當面向四位賠罪,不知道四位……」 沒等他說完,我便搖頭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有急事要趕回中原,順道一定會把書信轉交到令堂手上,請駙馬放心。如果駙馬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這就告辭了。」真沒想到,順便來趟幽州城,還能接一個四郎探母的任務。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告別了楊四郎,我們再次從雁門關返回中原,一路上我開始給他們講述楊家將的故事。從金沙灘雙龍會,到四郎探母、五郎八卦棍、穆桂英掛帥、大破天門陣……(具體內容就不在這裡重複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網上搜索一下) 當我講到楊文廣徵西的時候,路過蕭峰跳崖的那個懸崖邊,我心裡感慨萬千,這時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我取出通訊器一看,居然是紫荷,忙接通道:「紫荷好,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吧。」想起來,我這個店主還真是不合格,從開張那天開始,就一直沒關心過店裡的事情,都是紫荷一手幫我打理的,真難為她了。 紫荷先呵呵一笑道:「替我向藝雲和魂影問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有兩個消息,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我隨口答道:「當然兩個都想聽了,先說哪個都可以,我接受得了。」 「真的嗎?」紫荷調皮的說道:「第一個消息是,今天一早,有人把倚天劍買走了。」 「什麼!」我雖然想到了她這樣的語氣,消息一定很驚人,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的新聞。忙繼續說道:「我可是把它定價五千萬兩金子,也就是五千萬RmB啊!誰這麼大腦袋,居然把它給買走了?」絕對是這個價格,因為是鎮店之寶物,所以除了我之外,連紫荷都無權變更它的價位。 紫荷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知道買鎮店之寶的話,是可以只交錢不露面的。」 我點了點頭,笑道:「好吧,這個消息的確很意外。那說說看,壞消息是什麼?看看能不能打擊我一下。」 紫荷奇道:「你認為這是好消息嗎?居然有人出這麼多錢買走了倚天劍,你難道不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一個陰謀嗎?」這個擔心也不無道理。 我滿不在乎地嘿嘿一笑,說道:「如果一個陰謀要送我五千萬,我倒希望這樣的陰謀來得更多些。讓五千萬來得更猛烈些吧!」 紫荷被我逗得呵呵直笑,繼續說道:「另一個消息是,店裡的生意十分景氣,每天的收入都不少,而且銷售量每天都在增加當中。」這個確實是好消息,我微笑道:「都是你管理有方嘛,說起來真要多謝你呢。」 紫荷嘻嘻一笑道:「那是,不過這個工作比在現實中的收入高多了,我已經把現實中的公司給炒了。以後就可以更專心的來經營你的武器店了。好了,不和你說了,還有不少帳目要整理呢,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我收起通訊器,把事情說了一遍後,沒等魂影開口,搶先說道:「不用說了,晚上我請客,地方隨便挑。」現在我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默契,就是誰得到什麼好處的話,一定要請客。 魂影點了點頭道:「知道就好。」晚楓卻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說道:「師傅,你剛說到楊文廣生了一個兒子,叫什麼名字,後來厲害嗎?」果然還是年輕,愛聽故事的習慣還沒改變呢。 我微笑搖頭道:「不是他生了一個兒子,而是他妻子幫他生了一個兒子,叫楊懷玉……」一邊講故事,我們一邊繼續向天波楊府的方向走去。 當來到天波府,大門口的時候,我已經講到了楊鐵心與郭嘯天巧遇丘處機了。藝雲和魂影顯然都對《射鵰英雄傳》的故事十分瞭解,已經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只有晚楓還在饒有興趣地聽著。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到了,你的夢中情人不是也在這裡嗎?還不快聯繫一下,等事情辦完之後,我再繼續給你講。」 天波府建築宏偉,大門兩側的長街上有下馬石、上馬石,是宋太宗所賜,以表彰楊家的赫赫戰功。路過楊府的文武官員,不論官階大小,文官下轎子,武官下馬,一律要步行通過。這個特點被系統保留了下來,即使玩家經過此地,也必須下馬,否則系統也會將其強制下馬。大門上是一個金字牌匾,「天波楊府」四個斗大的金字,在太陽照射下格外引人注目。 正在我們觀賞楊府時,兩匹快馬並騎而來。兩馬一紅一白,騎著白馬的是一個相貌英俊,身體看起來也挺結實的瀟灑男子,年齡約二十一二歲左右。與白馬相匹配的是一身白衣,總之就是一副古代白袍小將的裝扮。與他並行的是一個小女孩,一身淡紫色衣服,兩個小辮子迎風飛揚,相貌更是活潑可愛,從年齡上看,只比晚楓大上一點,約十六七歲而已。 兩人在天波府前的「下馬石」處,齊齊下馬。有說有笑的從我們身邊走過,進入楊府,完全當我們幾個不存在。我看了搖頭苦笑道:「在沒有帶面具或斗笠的情況下,被人無視,真是很久沒有的事情了,感覺挺新鮮的。不過這也提醒了我,該掩飾一下自己英俊的相貌了。」說著取出路上買來的三個斗笠,給藝雲和魂影每人一個後,自己也戴上了一個。至於晚楓現在還不是很顯眼,戴不戴無所謂。 剛戴上斗笠,就聽到藝雲在後面說道:「晚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我順著聲音回頭望去,果然見晚楓的臉色難看之極,那是一種既驚訝,又不敢相信,而且還夾雜著悲傷與無奈的複雜表情,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晚楓這個年齡的孩子臉上的表情。奇怪,剛才還好好的吵著要聽故事呢,忙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晚楓?」 晚楓這次並沒有回答我,兩眼直直的望向前方的那對情侶。向前跑了兩步,跑到我前面時,又馬上停了下來。激動地叫道:「含靈!」不是吧,難道這個女孩就是晚楓的那個夢中情人?應該不會的,要不對晚楓來說就太殘酷了。 那對情侶聽到晚楓的叫喚,都回過了頭來,那少女先是一愣,不敢相信地說道:「晚楓?居然是你,你怎麼來了?」還真是……天啊,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徒兒吧。 她旁邊的男子聽到晚楓的名字,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卻沒有瞞過我。接著馬上換做一副笑臉,熱情地說道:「小兄弟,你好。你就是龍晚楓嗎?含靈經常和我提起你的。」說著還示威性的拉過含靈的說,臉上卻依然笑容不改,繼續說道:「哦,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楊非凡,是含靈的男朋友。」 藝雲在後面推了推我,顯然是想讓我幫晚楓說句話。我只是苦笑搖頭,傳音道:「有些事情別人是幫不上忙的。能不能闖過情這一關,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但是看晚楓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幾乎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忙暗地將手按在他背上,助他調理真氣,同時傳音道:「心若冰清,天踏不驚……」 晚楓受我真氣影響,馬上恢復了過來,神情麻木地走到含靈面前,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原來你已經有男朋友了。」頓了一下,取出銀蛇槍交到含靈面前,說道:「放心,我不會怪你沒有等我的,既然你選擇了他,我只能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確的。這把槍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收下吧,就當留個紀念好了。」 楊非凡臉色有些難看,搖頭對晚楓說道:「晚楓兄,兵器對一個武者來說很重要,還是請你自己留著用吧,含靈的裝備,我會負責的。」 晚楓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然緊緊盯著含靈,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楊非凡見晚楓居然無視他,眼中殺意再生,卻又馬上掩飾了下去,裝做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我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他一定會對晚楓不利。 含靈回頭看了看楊非凡,又回頭看了看晚楓,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該接還是不接。過了半晌,才對晚楓搖頭道:「晚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說完轉過頭去,顫抖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突然感覺很累,要下線休息了。」說完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起來,居然真的下線了,她選擇了逃避。 晚楓被她的反應驚得一愣,發現自己心愛的女子真的下線後,兩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剛要收起銀蛇槍,卻被一股殺氣驚醒了過來。只見楊非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取出了一把亮銀槍,毫無先兆的一記奔狼槍刺向了他的咽喉。 我心中對他早有防備,見他果然只是在含靈面前才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忙伸手按在晚楓肩頭上,將自己雄厚的功力渡入三成進他的體內,口中低聲吩咐道:「天恆!」 晚楓入世未深,見對方道貌岸然,哪裡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偷襲?一驚下居然忘記了躲避,幸虧我及時提醒。見對方殺招已至,沒時間多想,忙按我吩咐,提起了自己五成功力,同我的三成功力一起掃出一記天恆槍,正中對方槍尖。 「噹!」兩槍相碰,楊非凡哪裡是我三成功力的對手,雖然佔了偷襲的便宜,但還是被震退了五步,才算站穩。若不是我怕晚楓的經脈還無法承受太多的功力,這一槍就可以叫他受上不輕的內傷。冷冷地盯著失神晚楓道:「你怎麼也會楊家槍法?」 晚楓老實地回答道:「是我師傅教的。」說完對楊非凡質問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卑鄙,居然出手偷襲,我一定要告訴老師……哦,不對,是一定告訴含靈,她一定是被你騙了,才會喜歡上你這個卑鄙小人。」 楊非凡冷冷地回敬道:「好啊,你儘管去告訴她啊,看她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接著搖頭歎息道:「本想一槍殺了你的,但沒想到一直連師傅都找不到的你,現在不但練成了楊家槍法,還練出了這麼強的功力,一定的有什麼奇遇吧。不過沒有用的,你的好運就到此為止了,別忘了這裡是天波楊府,所有的玩家都是我的師兄弟,如果真動起手來。嘿嘿……」這個傢伙果然心機很深,事後大可以把責任全推到晚楓頭上。如果跟著晚楓一起前來的不是我們,他的計劃很可能得逞。 果然,他說完馬上又再次向晚楓搶攻了過去,口中還大喊道:「有人來我們天波楊府踢館了,有血性的兄弟快來正門支援啊,我快支持不住了!」這招果然夠毒,不但成功地顛倒了黑白,而且還可以使天波府玩家同仇敵愾。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個一石二鳥的方法,他的狡詐,可見一斑。 晚楓見他再次攻來,而且還顛倒是非,馬上提槍迎了上去,和他鬥在一起。但他的楊家槍法畢竟是初學,無論內力上還是招式熟練度上,都比對方差了不只一大截。三招下來,已經險象環生。而這時楊門玩家也紛紛從內院和兩側包圍了過來,人數不下一百。 我本想讓晚楓好好地鍛煉一下,可現在看來,他和對方的差距還是很大,如果再不出手的話,晚楓很可能會有所損傷。我想到這裡,左手一把將晚楓拉回,前跨一步,右手結不動根本印,食指點在楊非凡的槍纓處,雄厚的內力透槍而入。 「噗……」楊非凡正在詫異玩楓的內功為何與先前的差距如此之大,剛要下殺手。突然以前一花,對手已經換成了面帶斗笠的我。跟著一股強大的內力,以螺旋形式透槍而入,只感覺胸口一悶,拖遭錘擊。狂噴了一大口鮮血,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了出去。摔在鋪滿清磚的地面上,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這時楊門眾人也紛紛趕到,各自取槍戒備,將我們圍了起來。其中不少人還喊著什麼:「何方狂徒,居然敢到天波楊府來撒野?」「敢蔑視我們楊門,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犯天波楊府者,雖遠必誅!」云云。眼看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兄弟們,等一下。」一個洪亮的聲音阻止了眾人的叫喊,卻沒有一個楊門弟子對他表示出有所不滿,反而恭敬地給他讓出一條道路來,顯然此人在楊門內的地位不一般。我們順著過道,看清楚正在向我們走來的這人。 只見來人相貌俊郎,氣宇軒昂,一身金色的盔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右邊的護肩上居然印有「天工兵坊」的字樣,看來還是我的顧客。他邁大步向我們走來,隨手從包袱中取出一把藍色的長槍。態度平靜地說道:「閣下雖然武功高強,但如果自認為可以不把我們天波楊府的兄弟放在眼裡,我楊丁便要討教一下了。」 這個楊丁看氣度和步伐,也應是十分了得的高手,為何我卻從來沒聽過他的名字呢。疑惑中,轉頭看向我們四人中對江湖瞭解最多的魂影。後者知我用意,淡淡說道:「楊丁,天波楊府首席大弟子,武功集合了楊門眾高手所長,卻又有自己的風格,直追天榜高手。殺手菜單上的價格是20萬。」這個傢伙,三句話離不開本行。 不過他這麼一說,更引起了對方的敵意。楊丁聽到他的話,面色一冷道:「如果閣下是衝著我楊丁而來的,我願意給你們一次單打獨鬥的機會。不知道哪位先出來指教一下?」看起來還是個信心十足的傢伙,不知道他為什麼沒去參加比武大會。 我這次來的目的只是送信,並不想節外生枝,而晚楓的事情也屬於意外。如果真打起來的話,恐怕會與楊門結仇,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最主要的是不想楊非凡的奸計得逞。於是客氣地說道:「楊首席誤會了,我次來的目的是完成一個任務,送一封信給佘太君。」又轉頭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楊非凡,繼續說道:「而在下的徒弟與楊非凡有些私人恩怨,在下不得已而出手,並不想與楊門為敵。」 楊丁不悅道:「閣下來天波府出手,將敝派弟子傷得如此嚴重,難道就憑你幾句話,就想讓我們置之不理嗎?」換個角度想想,他說的也確實有幾分道理。這時躺在地上的楊非凡突然開口說道:「我們雖然有私人恩怨,但是在天波府出手傷人,分明就是沒把我們天波府的兄弟們放在眼裡,大師兄幫我做主啊。」惡人先告狀,不過我想對方可能都比較願意相信他的話,而不是我這個帶著斗笠的神秘高手。 我苦笑搖頭道:「好像是你楊非凡先出手偷襲的吧,現在居然一股腦的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了。」說完轉頭對楊丁說道:「不知道楊首席是否願意聽我這個外人,把事情……哦,事情起源涉及到我徒弟的**,我不能亂說。總之就是楊非凡偷襲我徒弟,而且出手狠毒,我才出手教訓了他一下。不知道楊首席是否願意相信我這個外人的話呢?」似乎不相信的成分居多。 果然,楊丁冷笑道:「閣下連名字和相貌都要隱瞞,讓我如何相信你?」頓了一下,一抖手中的藍色長槍道:「要我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贏得了我手中這把驚雷槍!」 說了半天,還是要打。我鬱悶地搖頭苦笑,伸出右手道:「晚楓,把槍借為師一用。」 接過晚楓送到我手中的銀蛇槍,繼續對楊丁說道:「在下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說,我們不如這樣吧,如果我輸了,就說出自己的名字。如果我贏了,希望楊首席可以代表天波府的兄弟答應我,不在過問我們和楊非凡的事情。」既然比武,當然不能白比,我又不想傷他,只好提個互惠互利的條件,也算不吃虧哈。 楊丁點頭道:「好,既然閣下認為不用自己稱手的兵器也可以贏我,我楊丁如果再不敢答應的話,豈非要被同門笑話,不過我只能代表我個人的意見,希望閣下見諒。」他話音剛落,其他的楊門玩家都紛紛表示,楊丁的意見,就是他們的意見。 看來事情是解決了,我微笑點頭道:「好,既然大家都表了態,就請楊首席出招吧。」說著雙手握槍,將銀蛇槍橫於胸前,擺出了一個不酸預備動作的動作。 本以為這次來天波府送信的任務會十分順利,可是剛一進大門,就麻煩不斷,現在又要和這個天波楊府的首席大弟子楊丁單挑,真是令人鬱悶。如果有什麼事情是比遇到一件麻煩事更鬱悶的,就是接連遇到兩件麻煩事。 不過雖然鬱悶,但還是要集中精神應付敵人的,因為這個楊門的首席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從他拉開架勢的時候開始,氣勢就已經潮水般四散湧出,並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猶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一不是他的目標。而相比之下,我還不想吐露身份,所以不能施展我風神腿加燎原槍的快打結合,所以贏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其他的楊門弟子都紛紛退出老遠,給我們留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可以盡情發揮,他們退出一定距離後,又分成三圈形成包圍之勢,生怕我們跑了似的。而他們圍成的看似雜亂無章的圈子,卻又不是那麼簡單。裡面的兩層陣型比較簡單,只是玩家站的位置都比較好,附近的玩家隨時都可以七八個組成一個利於衝刺的小陣型。而後面一群用棍的玩家站的位置就要講究的多了,而且暗合八卦之理。 我微微一笑,左手一鬆,將銀蛇槍插在地上。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另楊丁眉頭一皺,因為我在沒用眼睛看的情況下,隨意的把槍尖插在了四塊石頭磚夾縫的地方,既把槍立穩,又沒有傷損到任何一塊石磚。跟著右手也鬆開了銀蛇槍,任其自己立在那裡。聳了一下肩道:「看來貴府上下,都對楊首席信心十足啊,看這架勢,是防止我們採取『打不過跑』這四字真言吧。」可惜不能用九字真言印。 楊丁一抖驚雷槍,酷酷地說道:「我們如果再不快點打的話,我們兄弟們就要等的不耐煩了。既然兄弟如此托大,小弟就要看看兄弟是否真有托大的本事了。」說著驚雷槍虛晃,六十四條槍影向我刺來,用的是楊家槍法中的起手式,破風槍。但當槍法用到一半的時候,除了前幾槍外,後面的槍式全部改變了,與其說是槍法,不如說後面的槍影都是以棍法的形式射來的,而且還走了兩股截然不同的路數。 我也沒想到對方能在一招之內用出三種不同武功的手法。才知道這個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對手,精神一振,讚了一聲:「好槍法!」右腳一踢槍尖,銀蛇槍一轉,由下而上刺中對方的一個槍影上。 「叮!」由於這一槍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所以我只用了三成力道,兩槍一碰,馬上被反彈了回來,被我隨手接住。 在兩槍相撞的一瞬間,我在氣息牽引下已經清楚的掌握到了對方的功力深淺。對方的功力在楊門這樣沒有好內功的門派,也算罕見了,居然有相當於我六成的功力,難怪這麼自信。不過可惜的是,他今天的對手是我。我接過反彈回來的銀蛇槍,身體一轉一招天恆槍掃在對方槍影的核心部位。由於想好好見識一下這個楊門首席所使的似是而非的楊家槍法,所以我也只用了和對方差不多的六成功力。 「噹!」對方的重重槍影,在一擊之下,盡數散去。我和楊丁也各自被反震的力道震退了半步,不同的是我有雄厚的內力墊低,沒有絲毫的不適感。而對方卻再無餘力,被震得氣血一陣翻騰。 楊丁驚奇地問道:「你用的是楊家槍法?」顯然他以前從來不認為有人的楊家槍法可以超過他。我也有些吃驚,不答反問道:「你用的不是楊家槍法?」我也不明白他用的到底還算不算是楊家槍法,故有此一問。 我們對視一陣,接著哈哈大笑,同時開口說道:「打贏我,我就告訴你!」說完再次對攻了起來。我們這次出手用的同樣都是奔狼槍。所不同的是,我採用的是槍法原本的衝殺之勢,出槍時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但我由於留了四成功力,所以隨時可以做出變化。而楊丁的奔狼槍氣勢上就決然不同,給人的感覺是,這一槍雖然看似用盡了全力,但是將可能隨時變招。 「鏘!」兩槍一碰即分,兩把長槍各自被盪開。楊丁搶先攻擊,冷哼一聲,猛一加力,變勢力橫掃,長槍在他手中有若大棍,槍身所過之處,帶著陣陣罡風。他這一記橫掃,用得漂亮至極,聲勢更是一時無擋,引起在場楊門玩家的一陣歡呼。 我見他氣勢正盛,露出了淡淡微笑。但在我這個高質量斗笠的遮掩下,他根本看不見我的表情。我腳尖輕輕一點地,在他長槍及身前,瀟灑地躲了過去。我要看看他這一招,到底能變出幾個花樣來。 楊丁見我後退,還以為我是畏懼了他的攻擊,槍掃到一半,猛然收住了槍勢。但被沒有如我設想的般,挺槍再刺,而是原勢不變,右腳前跨一步,驚雷槍直接向我一送。這一槍看似毫無力道,瀟灑隨意的猶如爐火中輕輕送材,但我偏偏知道,槍身中灌滿了內力。這種感覺屬於純粹的高手的知覺,不是語言可以描繪得出來的。 我感覺這應該是他這次連擊的最後一個變化,再沒有看下去的耐心。見他槍法如此精炒,立時使出燎原槍法「五十勢」中的「斜挑勢」,槍影渙散,似拙實巧地由下上挑,憑借我速度比他快的優勢,後發先至的挑向楊丁右手的手腕。 楊丁這一槍本是暗藏殺招,哪裡想到我這一槍卻由巧化拙,由快變緩,使他空有後招法,竟使不出來。見我銀蛇挑至,忙一咬牙,右手握槍的位置向前輕竄,雙手同時用力,以槍桿磕在銀蛇槍的槍身之上。 「噹!」又是一記毫無花俏的硬拚,楊丁再次被我強大的功力震得後退,這次他一連退出了三步,才站立穩當。我則憑借那四成後勁,傲立如山,在感到反震之力時,輕輕將槍尖上挑,跟著一鬆手翻身躍起。銀蛇槍在反震和上挑兩股力量的作用下,在空中自行反轉兩周後,定在了地面上。我這時正好躍到銀蛇槍上方的位置上,右腳踏足槍之上。雙手負於身後,擺出了我好久沒用過的瀟灑Poss。 藝雲見我如此,在旁小聲嘀咕道:「真是的,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耍酷。」沒想到一旁的魂影卻插嘴道:「這個Poss造型到是不錯,可以我用的不是槍,否則非借用不可。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非想出一個屬於我的超酷Poss不可。」 藝云:「…………」見到我和魂影兩個天榜高手,都如此玩劣,她除了苦笑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我站在槍桿上,居高臨下的鳥瞰全場,最後把目光落到楊丁身上,客氣地說道:「楊首席武功果然不凡,但是似乎現在還贏不了在下。我早說過了,我這次來不過是送信而已,並不是來找麻煩的,楊首席為何只相信楊非凡的一面之詞呢?」 楊丁並沒有對我的舉動表示不滿,呵呵一笑道:「我並非只相信他一面只詞,只是無法知道真相。除非閣下說出自己的身份,來證明自己說的話比楊非凡有可信度。不過即使那樣,我還是想繼續打完著場仗,其實這也是我一開始不問原由,就向你挑戰的最主要原因,因為你是一個可以讓人熱血的高手。」 我不禁搖頭苦笑道:「你的槍法也令我十分有興趣,恐怕現在即使楊首席不想和在下繼續打了,在下也要死纏不放的。」從來沒見過有人像他這樣玩楊家槍法,讓我多少得到了一些啟發,但憑借這一點,已經令我很是感激了。所以也打定了注意,接下來的比試中,也要給他一點啟發作為報答。 楊丁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後,開口說道:「你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了自己看過的某個畫面,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你絕對不是一個無名只輩。只要給我點時間,即使閣下不說,我相信也會猜出閣下的身份的。好了,閒話不說了,看看我這招如何。」說著將驚雷槍扛在肩膀上,雙手用力向下壓,驚雷槍在他兩臂的壓力下,被壓得彎曲如弓。 在場所有天波楊府的玩家同時感到驚訝莫名,本來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一會工夫居然變得有說有笑,好像兩個老朋友在切磋武功一樣。一時間沒想明白,居然忘記了為楊丁加油助威。 天波楊府的玩家對楊丁的實力都有很大的信心,所以給我們留出的空間也比較大,足有一百多米大小。我們現在分別站在大門裡過道的石板路上,兩邊並排插著寫有「楊」字的軍旗,而藝雲和魂影則站在我們與天波玩家中間的位置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們的決鬥。 楊丁壓槍的同時,氣勢不斷的從身體中四散而出,比先前更強大了不少。我並沒有用海天術,而是不動聲色的以同樣以氣勢抵抗,當然沒有用上全力。四周的戰旗被我們兩股氣勢沖得紛紛以我們為中心向四周搖去,形成了一個奇特的畫面。 楊丁見氣勢上無法佔到絲毫便宜,長笑一聲,雙腳一用力,身體橫飛而起,連人帶槍凌空向我捲來。 我見他槍法詭異,不敢再托大,身體向後一仰,腳尖輕鉤槍身,銀蛇槍魔術般的跳回我的手中,身體也借後仰之勢翻身落回地面。此時,楊丁和他的驚雷槍已經捲至。我不加多想,一記楊家槍法中的逐月槍劃出一條彎月形的弧線向他腰間刺去。 楊家槍法中論威力當屬奔狼為最,速度最快的則是追星,防禦最佳乃天恆,最利於群站為蹈海,最後的必殺,回馬槍講究的則是詭異。而若說最完美的話,則非逐月槍莫數。說它最完美,倒不是說它沒有破綻,而是將破綻完全隱藏在槍尖攻擊的範圍內,對方即使察覺到破綻所在,也會因為忌憚長兵器的優勢,錯過良機。 楊丁顯然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對楊家槍法的瞭解程度絕對不在我之下,畢竟人家才是正宗的楊門首席,專門就是研究這個的。見我以楊家槍法迎了上來,暗道:「這個傢伙也太托大了。」他其實對我的燎原槍法十分忌憚,但他並不知道是什麼槍法,只是一招斜挑式讓他知道了,我還有更厲害的殺招未用。但對於楊家槍法,他卻不是很放在心上。 面對我這班門弄斧的行為,楊丁冷笑一聲,翻滾時驚雷槍從腋下向後刺出,正中逐月槍唯一的破綻中,用的居然是楊家槍法中的最後殺招,回馬槍!他見一招得手,剛要沿著槍身刺向我的雙手。只見我槍實力微微一變,原本的破綻馬上被彌補的起來,銀蛇槍的槍尖正好點在了他驚雷槍的槍尖上。 這次我用的依然是六成功力,但也相當於楊丁的全力。對拚之下,對方再次被震得向後飛退開去。 不過這次我沒有再客氣,因為我已經對他的槍法有的大致的瞭解,就是將其它武功融入槍法之中,才能使得似是而非,得其神而忘其形。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後,自然沒有在耗下去的必要,之所以還用六成功力和楊家槍法對敵,是想對我得到的感悟作出一點回報。左腳一用力,身體向前飆去,跟上他後退之勢,又是一招逐月槍刺向他的腰眼。 楊丁這次見到我再次使出同樣的招數,忙一槍沿著另一個破綻刺入。卻被我輕變槍勢,又逼得硬拚了一記。身體被震得繼續向後飛退,退過了兩對軍旗的位置後,才得以落地。腳尖剛一沾地,猛覺得殺氣又至,我再次以同樣的一招逐月槍攻了上來。 楊丁雖然每次都能清楚的把握的我槍法的破綻,但是每次攻擊破綻時,都會被我逼得硬拚一次。而更要命的是,我似有使不完的力氣,沒給他一點喘氣的機會,一槍急似一槍,一槍快似一槍。他只能不斷的咬牙硬拚,身體則不斷後退。兩邊的軍旗不斷變化,當退出十對軍旗中,終於一口氣用盡,驚雷槍被我震得脫手落地。 我見他兵器脫手,不再搶攻。收槍後退兩步,微笑地看著他。楊丁歎了一口氣道:「我輸了。」 楊丁身為天波楊府的首席大弟子,能夠在這麼多同門師弟面前坦然承認失敗,而不是給自己的失敗找種種借口,足以見得他是一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如果他因為我而一直變得消沉的話,我實在有些於心不忍。見他神情有些落寞,用平靜地語氣說道:「沒錯,你輸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你只輸了內力。一個真正的武者,應該懂得從失敗中學到更多的東西。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然後想辦法改進。」說話間隨手把銀蛇槍拋向一旁觀戰的晚楓,後者雖然心情不佳,但還是被我們的戰鬥吸引,見我還槍,馬上伸手接過。 這時天波府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仗著內力比我們大師兄強,就在這裡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在那裡說教。什麼東西?當我們楊門的人好相與嗎?」說著還竄出人群,取出長槍躍躍欲試,卻被楊丁揮手阻止。 楊丁恢復信心,朗聲說道:「不,我應該謝謝他,今天的戰敗,只會使我變得更強。」說完搖了搖頭,自嘲地苦笑道:「沒想到我楊門的首席,居然被別人用楊家槍法打得全無還手之力。」 我抱了抱拳說道:「我用楊家槍法勝你,對楊首席來說不算不敬,不知道楊首席先前說過讓我們去送信,並不再過問此事,是否算數呢?」 魂影看我們打完,插嘴道:「其實楊兄弟也不用介懷,我這個兄弟也是一個首席,所以你輸的並不丟人。」說完微笑著走了過來。 他的意思顯然是在提醒我應該表明身份。現在他們雖然答應不再過問,但事後難保他們中有人回找麻煩,我們戴著斗笠,可是晚楓沒有掩飾身份,現在還在發展中的他,實在不適宜惹上這種麻煩。而如果我表明身份的話,以我們的威望,說話自然比楊非凡有力度。但他剛才沒有說明,顯然還是讓我自己來做決定。 我在權衡利弊下,剛要開口,突然察覺到一絲殺氣,但目標不是我,而是晚楓。轉頭一看,居然是剛才被我打趴下的楊非凡,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的,現在已經撿回長槍,一記奔狼從後面向晚楓刺去。不少楊門的人看到,有的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救徒心急,隨手取下斗笠,凌空投擲了過去。在楊非凡的長槍馬上刺中晚楓時,終於趕上,並砸在槍身上。 倒霉的楊非凡再次偷襲失手,連人帶槍被震退了三步,才停了下來,狂噴了一大口鮮血。憤怒地對我吼道:「這是我和龍晚楓之間的事情,你居然兩次破壞我的好事,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楊門的兄弟放在眼裡了?」 「住嘴!」楊丁終於忍無可忍,對楊非凡冷喝道:「我們楊門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以你如此的行徑,居然還敢以楊門當擋箭牌?」 晚楓仍然沒有從失落中恢復過來,所以也沒想得起來向楊非凡報復,只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已經贏了,無論是情場還是武功上。又何必苦苦相逼,非致我於死地呢?」不是這麼小年紀就學人家心灰意冷吧,等回去我要好好開導開導他。 楊非凡憤憤地說道:「我看得出,雖然含靈喜歡的是我,但是你在她心中仍然有一點位置,所以我一定要殺了你。有本事不要總是躲在你師傅的保護下,和我單打獨鬥一場!」由於說話時用力過猛,又噴了一小口血出來。 我見他如此逼晚楓,雖然氣憤,但還是不想晚楓現在就給別人留下事事都靠師傅的不良印象,冷笑一聲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能和晚楓打嗎?根據我的分析,三天後你的傷才可以痊癒,我就讓晚楓和你單打一場。時間是三日後午時,地點就在開封城南門外三百米的地方,到時候生死由命,我決不插手。」我這麼說表面上看是大度,不想讓晚楓佔這個便宜,其實卻是另有想法,在這種情況下,晚楓即使贏了也不光彩,所以我要用這三天時間讓晚楓變成一個足以勝他的高手,我相信自己辦得到。 這時楊丁才轉頭對我說道:「原來閣下居然是天榜首席醉春風,看來我今天輸的確一點都不丟人。我說誰的楊家槍法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是非已經很明白了,我保證三天後一定到場觀戰。走,由我帶路,帶你們去見太君吧。」聽他這麼稱呼佘太君怎麼那麼彆扭?我不由想起了晚楓把她老人家說成日本人的事,忍不出覺得好笑。 由於晚楓的決鬥,我們原本的行進計劃也被打亂了。送過信後,我們在開封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由於剛過晌午,我們叫了幾個小菜,打算先醫醫肚子。夥計走後,我開始閉目苦思起晚楓的事情,首先要讓他提升功力,這個我這裡的血菩提還有些剩餘。而招式方面的問題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我為了他讓打好根基,所以基本上還沒教過他什麼招式,連楊家槍法他還沒來得及練習呢。 我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最佳方案來。魂影在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春風,我到是有一個辦法,不過治標不治本,不知道春風兄覺得可以否?」 這時夥計推門而入,將我們點好的飯菜放到桌子上後,又轉身離開了。我們剛要繼續剛才的話題,晚楓突然站起來說道:「師傅,對不起,我吃不下。」頓了一下,長吸了一口氣道:「你們慢慢吃吧,我想先出去走走,放心,在城裡,楊非凡不敢亂來的。」 我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歎了口氣道:「我去陪你走走吧,順便到拍賣行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裝備。」也許裝備也能提升他獲勝的機會,但更主要的是,以他現在這種心情出去,我實在不是很放心的說。 晚楓搖頭道:「不,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放心吧,我沒事的。」 我還要說什麼,卻被魂影攔住了。等晚楓出去以後,他才說道:「這種事情,你是幫不上忙的,他必須要學會面對。我們快吃吧,再過一會,菜就要涼了。」 藝雲這時好奇地問道:「剛才影兄弟說什麼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到底是什麼?說來聽聽好嗎?」什麼時候她也變成好奇寶寶了? 魂影應了一聲道:「你不說我都忘了。」吃了一口菜,才繼續說道:「三天之內想大幅提升境界是不可能的,可以想辦法的只有內力和招式兩個方面。內力方面,春風的血菩提就可以一次性提升30年,但招式就不是那麼好練的了。我的辦法是我們臨時創出幾個適合他的殺招,讓他只練習這幾招,但是這樣一來雖然對付楊非凡比較有把握,但是卻對他以後的發展沒有什麼幫助。」他這個顧慮是正確的,如果晚楓只憑奇招獲勝,以後在靠這幾招無往不利的話,恐怕真會影響他鍛煉境界的決心,遇到真正高手時,鐵定會吃大虧的。 我又思量了半天,最後歎了一口氣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先這麼定了吧。等一會吃完飯,我們研究一下招式。」 魂影嘿嘿一笑,又吃了一口菜說道:「我就說嘛,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時夥計又上了幾道菜,轉身剛要走,魂影忙把他叫住,從包袱裡那出兩隻在長白山打出的熊掌來,對夥計吩咐道:「把著兩個弄熟了,怎麼好吃怎麼弄。一個端上來,留一個熱好了,等我們另一個小兄弟回來吃。」 夥計應了一聲,接過兩個熊掌轉身去了。魂影笑道:「說不定晚楓一會把事情想通了,就知道餓了,還是先準備出來比較好。」看來他對晚楓也很關心嘛,外冷內熱的傢伙。 吃過東西,我和魂影就開始琢磨起新招來。在我們的奇思妙想和對晚楓本身素質的綜合分析後,黃昏十分才定下了簡單有效的三槍三劍的速成殺招。藝雲早不耐煩自己回屋休息去了,而晚楓卻還沒有回來。 魂影皺眉道:「不應該啊。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根據人體飢餓學的角度分析,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不吃東西還不覺得餓啊。難道真遇到什麼事情了?我們還是去找找吧。」 我驚訝地問道:「人體飢餓學?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魂影嘿嘿一笑道:「這是我自己的研究,你不是研究的負重聯繫嗎?我當時研究的是飢餓練習,因為少吃東西可以使神志更加清醒,而且體力的消耗也比較快,長時間堅持的話,能大幅度提升體力的耐久度。而且如果女士練習,還可以減肥。不過我意志不夠堅定,最終沒有抵禦住美食的誘惑,終於還是放棄了。」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自己的負重裝備也好久沒穿上了,不由暗自感到慚愧。 我搖頭苦笑道:「你這個絕食訓練法確實不是很科學。如果換在家裡這麼做,別人一定認為你失戀了呢。唉,說到失戀,我們還是趕快去找找晚楓那個真的失戀了的小傢伙吧。」說完開門走出了屋子。 剛一出屋,就見到晚楓昂首挺胸地從樓下的客棧正門走了進來。看他現在一臉從容的樣子,還哪裡像剛剛失戀的樣子。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抬頭看到了我,遠遠地叫了一聲:「師傅。」小跑衝上樓來。 我等他跑的跟前時,才不放心地問道:「晚楓,你沒事吧?」 晚楓笑道:「當然沒事了,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已經失去了含靈的心,悲傷也無濟於事。而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在這三天裡努力鍛煉境界,為三天後的決鬥做準備。」看他的樣子真的沒事,不過想開也太快了吧。 我滿懷好奇地問道:「這麼快就想通了?你到底是怎麼想通的?」雖然知道這麼問不合適,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這時魂影也跟了出來,聽我這麼問,在旁失笑插嘴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想讓晚楓想開似的。」晚楓則一臉認真的如實回答道:「我出去的時候,由於心裡鬱悶,走路的時候心不在焉,結果撞到了人。」 我見他的話似乎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拍了他一下肩膀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屋再說吧。」三人回到屋內後,我才開口問道:「你撞到了人,人家沒罵你吧。不要告訴我你是給人罵醒的哦。」 晚楓搖了搖頭,微笑道:「才沒有呢,那個大姐姐人可好了。她不但沒有怪我撞到她,還和我聊了一個下午,就是經過她的開導,我才想通的。師傅,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我似乎沒你在面前擺過架子吧?和我說話還有什麼可忌諱的? 我隨口答道:「有什麼話不要憋在心裡,有問題就問好了。」 晚楓得到我的批准,馬上回答道:「師傅,我是想問,為什麼我說和那個大姐姐聊了一下午的時候,你笑得那麼淫蕩呢?」他的話一問出口,魂影馬上捂著肚子,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尷尬地說道:「只有這句除外。」 晚楓也不再追問,繼續說道:「其實那個姐姐完全把我當成小弟弟,哦,是小兄弟看待。看出我很傷心,就開導了我一下午,最後還請我吃了晚飯呢。」頓了一下,開朗地笑道:「我現在已經對雨露含靈不再抱有什麼幻想了。曾經的一切,就當是一個美麗的回憶吧。」太有詩意了。 我微笑問道:「這句話也是你那個大姐姐說的吧?」 晚楓如實回答道:「是啊,要不我怎麼能說出這樣有詩意的話來?」魂影則在旁邊隨口問道:「雨露含靈?就是那個含靈嗎?」這還用問? 晚楓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些後進入遊戲的人,與師傅和影大哥那個時候不同。現在各大勢力都已經初步定型,新人的生活就更難了,有的時候連打怪練級都很困難,所以沒有人帶的新人,就必須要互相幫助,我跟含靈就是這麼認識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出一起出新手村後,含靈就拜師到了天波楊府,我則為了找一個合適的門派跑到了長白山。再以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我聽他說完,又想起了他的那個大姐姐,隨口問道:「你的那個大姐姐,叫什麼名字?」 聽我再次問起他的那個大姐姐,晚楓搖了搖頭道:「我當時也問她了,她只是說如果以後有機會,她會來看我的。」聽他這麼一說,魂影也對那個大姐姐有了興趣,插嘴問道:「那說下她的體貌特徵,看看是不是我們認識的人。」 晚楓想了一會,在開口回答道:「說到體貌特徵嘛……她很漂亮、年齡比我大、人也很和氣、說話很有道理……嗯,好像就這麼多了。」你對她的印象那麼好,當然覺得她很漂亮。年齡上,不比你大的玩家,真的很難找出幾個來。能哄你一下午,人當然和氣,你能接受她的勸說,自然會覺得有道理。最後可以總結成一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我搖頭苦笑道:「算了吧,反正暫時看來,他那個大姐姐應該沒有什麼惡意才對。」頓了一下,取出一顆血菩提,放到晚楓面前說道:「這個是血菩提,吃了它能增長30年的功力,有了這個,你在內力上和楊非凡的差距,就可以彌補了。等你把它的精華完全吸收後,我們再教你幾招速成的殺招。快吃吧,我和魔兄幫你護法。」 晚楓聽我這麼一說,馬上高興地接過了血菩提。但是當他張開嘴剛要吃的時候,卻停了下來。臉色也漸漸變得委屈和無奈,兩行委屈的眼淚從眼角落下,靜靜地又把血菩提放回到桌子上。 我看他的反應,不由再次擔心了起來,忙問道:「怎麼了晚楓,你不是已經想開了嗎?趕快平復心情,那樣才能把血菩提更好的吸收啊。」 晚楓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我,顫抖地聲音說道:「師傅,對不起,我騙了你。」在我們都是一愣的時候,他繼續說道:「其實在遇到師傅之前,一直沒有拜師,並不是因為我的選擇標準太高,而是因為沒人願意收我。當初師傅收我為徒,我自己報資質的時候,為了怕師傅不肯收我,故意漏掉了關鍵的一點,我的先天屬性中,還有一個很不好的因素。我是先天的三陰絕脈。」 我和魂影聽了他的話,都是一陣茫然,後者皺眉問道:「三陰絕脈?那是什麼玩意?」這也正是我想問的,所以沒有插嘴,和魂影一起看向晚楓,等他的答案。 晚楓苦笑著說道:「三陰絕脈:對於練武者來說是一個致命傷,如果不能打通的話,將跟隨其終老。這種脈象表面上看沒什麼大不了,但卻能是修煉內功時,事倍功半,甚至連服用靈藥也只能吸收其中一半的靈力。當然,這些都是後天努力可以彌補的。但這三陰絕脈還有一個更要命的特點,就是任何內功都無法練到第十重。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我被十幾個門派拒絕過,後來才去的長白山。」原來是這樣,是個麻煩事。不過他剛才不是說了嗎「如果不能打通的話」,也就是說,這個三陰絕脈是可以打通的。 晚楓繼續說道:「我到長白山後,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後來別人不去提,我也不會主動想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麼瞞的過師傅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請師傅逐我出師門吧。那樣,三日後一戰的勝負,就不會影響師傅的聲譽了。」看他的樣子,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了。 我聽完他最後一句,一拍桌子,不悅地說道:「什麼混帳話?我是個不負責任的師傅嗎?特別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唉,我並沒有怪你,拜師無門的痛苦,我明白。你唯一做錯的是,你應該在和楊非凡約戰前把事情告訴我。」 魂影在旁插嘴道:「那怎麼辦?15年的功力,恐怕還要比楊非凡差上一點。」 我沉思了一會,開口對晚楓說道:「這個血菩提你先收起來。等三陰絕脈打通後再吃,可惜倚天劍被人買走了,要不就省事多了。」如果讓晚楓用倚天劍的話,保證可以一劍把那個楊非凡連人帶槍砍成兩半。這就是一把好兵器的重要性。 魂影這時主動請纓道:「要不用我的碧血照丹青吧,雖然不如倚天劍鋒利,但是斬斷楊非凡的兵器應該是足夠的了。」 我馬上搖頭反對道:「魔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辦法行不通。連我都不確定可以駕御得了你的碧血照丹青,何況是晚楓……還有我的祭血魂也是一樣的。我們還是研究武功吧,即使功力不如對方,我們的幾個殺招也應該可以應付得了。先前沒有想到這一點的主要原因說起來有點可笑。我們一聽到『決鬥對手』四個字,就自然的把對方當成高手。可是那個傢伙多麼垃圾,我們卻忘記了。」 魂影也一拍大腿,說道:「是啊,我怎麼就忘了他是個垃圾了呢,那三槍三劍完全可以打敗他兩次有餘了。晚楓,你贏定了。走,我們現在就去武館,我和你師傅把新研究出的三槍三劍演示給你看一下。晚楓,你怎麼還不把血菩提收起來?」 我隨著魂影的問話,也轉頭向晚楓看去,只見他感動地說道:「師傅、影大哥,你們對我太好了。」 我嘿嘿一笑道:「我是你師傅嘛,不對你好對誰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下,先讓我們看看能不能打通你的三陰絕脈。盤膝坐下。」晚楓聽我這麼說,馬上盤膝坐在了地上。 我和魂影也一前一後的坐了下來,我抓住了他的雙手,魂影則雙手按在他的背心上。兩股內力同時試探性的進入了他的經脈。不一會工夫,我們終於發現了他經絡中的三處阻塞之處,但都是在接近主脈的地方,使我們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強行打通。 我們無奈下先後收功,我歎了一口氣,對晚楓說道:「你的經絡裡的確有三個阻塞之處,但都是接近主脈,我們也不敢貿然打通。」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去雙修府本來不想帶你的,看來你必須要跟著去了,也許毒醫烈震北會有辦法的。如果再不行,我們就去找我師傅黃裳、身在名將盟的平一指,反正天下能人和有能力的NPc那麼多,一定會有辦法的。」 晚楓聽我這麼說,終於恢復了信心,高興地收起血菩提,開口說道:「師傅,你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微笑搖頭道:「臭小子,我可不是偶像派的,我是實力派的。好了,走吧。去武館。」 還好三陰絕脈影響的只是內力,晚楓的學習能力又非常強。我們演示了一遍後,他馬上就記住了,只用了三個時辰就把三槍練得揮灑自如。我們看了都很欣慰,可是當他練那三劍的時候,半個時辰卻沒有多大進展,正在我們納悶的時候,他猛地加快了速度,三劍一氣和成,中間居然沒有一點滯礙。 三招過後,收劍對我們高興地說道:「這三劍我已經明白了。不過那三槍卻只能練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等等,他說的不是學會了,而是明白了。也就是說對於那三劍,以他現在的修為,居然知道其所以然了! 我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對劍法悟性這麼高,看來你當初是選錯了師傅,如果拜魔兄為師的話,進境一定不止於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三槍三劍你已經練熟了,但一定要記住,在決鬥之後,盡量不要經常使用,因為比起奇招來,境界才是更重要的。」 晚楓恭敬地答道:「是,師傅。我明白,奇招對付那些弱手還可以,若是碰到真正高手的話,沒有境界,空有奇招,也只能被打敗。」好小子,一點就通,省了不少口舌。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本來還想讓你和我一樣發展槍法路線呢。看來要改變策略了。我有一套劍法,雖然等級比較低,只屬於二流劍法,但是卻比較容易上手,你就先湊合學了吧。」說完選出了傳授武藝頁面,選擇好了《唐詩劍法》。 系統提示:你是否將《唐詩劍法》傳授你的徒弟龍晚楓?確定。 系統提示:你已經確定將《唐詩劍法》傳授你的徒弟龍晚楓,請等待對方選擇。 系統提示:你的徒弟龍晚楓已經學會了《唐詩劍法》。 看完三個系統提示,我不由想起了那個被雷劈掉的「一劍無血」,那個要比唐詩劍法強上不少,看來以後要幫晚楓收集一下像點樣子的劍法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晚楓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外,都在努力的練習楊家槍法、唐詩劍法、和那三槍三劍,到了比賽的時候,已經完全和換了一個人一樣。我和魂影也對他信心十足,看來今天一戰,的確是有勝無敗了。 當我們到達約戰地點時,楊門的不少玩家早已經恭候在了那裡,其中自然包括楊門首席楊丁。別看這個傢伙平時一幅嚴肅的樣子,其實也很懂幽默的。我們送信完畢,他送我們出天波府的時候,他告訴我說,輸給我的主要原因是他的槍不好,如果換一把aK47的話,保證贏的是他。 我看到他時,這個可愛的傢伙也正好向我看來,見到我身後沒戴斗笠的藝雲和戴著招牌面具的魂影,一驚後苦笑道:「還好你們真是來送信的,否則一個天榜首席、一個藝雲仙子還有天下第一殺手,我們楊門恐怕真應付不來。」 我迎了過去,微笑著說道:「楊首席太客氣了,楊門虎將個個驍勇,如果真混戰起來的話,恐怕我們就要發揮我們輕功的優勢,溜之大吉了。」我這句當然是玩笑的客氣話,但也因為這麼一客氣,贏得了不少楊門玩家的好感。畢竟,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楊丁後面就是一群天波府的玩家,他們像上次一樣,圍出了一個寬大的場地。楊非凡已經站在了場中,他身後不遠處就是這場決鬥的關鍵人物雨露含靈。她站在圍觀的觀眾隊伍中,臉上的表情即矛盾又複雜。 我們走到了場地邊緣,停了下來。我表示鼓勵地拍了一下晚楓的肩膀,微笑著說道:「你行的,要對自己有信心。」晚楓衝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入了場地內,與楊非凡相對而立。平靜地對他的對手說了三個字:「我來了。」 這時圍觀的楊門玩家已經開始了搖旗吶喊,但是卻分成了三股。靠近楊非凡那群玩家顯然是覺得門派的面子最重要,拚命的幫楊非凡加油。而靠近我們這邊的玩家則比較能明辨是非,幫晚楓加油助威。中間的那部分玩家卻似乎知識為了看熱鬧而來的,他們只喊加油,卻沒說出在幫誰加油。 這時突然後面音樂響起,我們回頭一看,居然是十幾個女子一邊演奏著樂器,一邊向這邊走了過來。當距離人群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時,開始唱了起來:「晚楓少俠,威武不凡,一身傲骨,風度翩翩。晚楓少俠,正氣凜然,重情重義,俠義無雙……」這到底是誰搞的,這個曲子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那隊少女氣質都不錯,一隊十幾個更是給人一種獨特的感覺。走到進處時,天波楊府的玩家們全部退到兩旁,使他們能直接走到觀眾隊伍的最前面。其中一個相貌比較出眾的對晚楓說道:「晚楓少俠,加油哦,我們精神上支持你。是你的大姐姐托我們來給你加油的,一定要贏哦!」說著單手握拳,手臂向內彎曲,同時向晚楓點了點頭,是一個標準的加油鼓勁的動作。 晚楓從來沒被別人這麼恭維過,從她們一出來的唱詞,就已經讓晚楓的臉紅到耳朵根了。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聽到是他「大姐姐」委託來了,也只好欣然接受了。向對方回了一個同樣的動作,但是由於被恭維得有些不自然,動作作得也有些偏差。本來應該是正面彎曲的手臂,變成了側面彎曲。看起來有點像初中的時候入團宣誓的動作。 這時一旁的天波玩家中,有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時刻準備著。」他的話馬上引起了一陣哄笑,原本十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被沖淡了不少。 雨露含靈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楊非凡卻十分鬱悶,因為今天的風頭幾乎都被晚楓一個人搶走了,他成了陪襯的龍套。冷哼一聲說道:「表演結束了嗎?如果已經結束了的話,我就要出手了。」 「哦?」晚楓露出很驚訝的表情,然後又微笑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準備好了,但沒想到你會事先打招呼,還以為你會繼續發揚你擅長偷襲的優良傳統呢。」他這句話可以說是刻薄至極,偏偏事實誰都知道,楊非凡想反駁也無話可說。 魂影聽了晚楓的話,不屑地說道:「偷襲可以連續失手兩次,也可以被叫做擅長偷襲?」他話一出口,大家才想起來,遊戲裡最擅長偷襲的人就在這裡。一些原本為楊非凡加油的天波府玩家,不少忍不住向後退了小半步。 那隊「拉拉隊」中先前說話的女子插話道:「既然晚楓少俠要開始決鬥了,我們就以一曲《將軍令》為場面烘托一下氣氛。」說完居然真的演奏了起來。 楊非凡冷哼一是聲,不再說話,身體猛地向晚楓衝去,手中銀槍全力刺出,一招奔狼槍用得熟練順手,不是晚楓臨陣磨槍的水平可比的。 晚楓知道自己現在的功力不如他,所以不會與他硬拚。但我沒想到的是,晚楓居然來了個冒險的打法,不理會他要命的一槍,以同樣一招奔狼槍刺向楊非凡的胸口。這分明就是拚命的招數,沒想到他如此大膽。 凡是性格狡詐之人,多半認為自己的性命永遠比別人的寶貴。一見晚楓拚命,加上知道自己可以勝對方,忙改變槍勢,一招天恆槍護住胸口要害。 晚楓搶到先手,當然不會再用無賴的打法。翻身橫躍而起,也用了一記天恆槍。我創著招的靈感來源於楊丁的那招回馬槍,正常情況下,天恆槍只是以防禦為主的一記橫掃,但是現在晚楓側面翻躍起來用,就變成了從上向下劈的攻擊招數了。 楊非凡面帶冷笑,一式倒海槍劃出滾滾槍浪,迎向晚楓劈下來的槍。他還是打算發揮他內力上強過晚楓的優勢,招招都想著硬拚。而這招由於晚楓身在空中,無法進行有效的閃避,表面上看確是鐵定吃虧了。 但這正是我想出這招的主要目的,用種種手段誘惑楊非凡輕敵。現在對方終於上當了,機會來了。晚楓原勢不變地一槍劈下,卻把全部內力收回防守。兩槍一碰,楊非凡才發現晚楓看似威猛的一槍,卻沒有一點內力。對力量的錯誤判斷使他再次吃了一個大虧,用錯力的後果是胸口一悶,向前蹣跚了一步,險些吐出血來。 晚楓早知道會有如此結果,認由槍頭被楊非凡挑開,單手緊握槍柄,落地後馬上將槍尾點向對方的丹田大穴。這就是我苦思出的第一槍,接在普通的一招天恆槍之後,奇就奇在出其不意四個字上。 楊非凡哪裡遇到過這等怪異的打法,一驚下,來不及收槍防守。剛才用錯力到的一口氣還沒回過來,就不得不抽身向右後方退去。這次強提真氣使他胸口再次一陣起伏,喉嚨一甜,一小口鮮血噴了出來。 雨露含靈沒想到楊非凡會如此不濟,見他吐血,嚇的「啊!」的低呼一聲,又怕影響楊非凡戰鬥,忙用手將自己的嘴摀住了。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內的戰況。另一邊,我正在得意晚楓的表現時,突然聽到楊丁在身旁不悅地說道:「和我打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用全力。」原來他從晚楓攻擊的流暢中看出了我那天留手了。 我搖頭苦笑回答道:「楊首席莫要生氣,我開始不想暴露身份而已。」楊丁知道我的答案很勉強,甚至可以說是敷衍。試問攻擊招數更詭異點和暴露身份能有什麼關係,不過他也沒再追問,只搖了搖頭,繼續觀看起比賽來。 場上,晚楓乘對方吐了一口血還沒站穩時,一槍楊家槍法中最快的追星槍,刺向對方的手臂。楊非凡剛剛受傷吐血,還沒回過氣來,見晚楓的攻擊又至,忙將又向下移動了半分,堪堪躲過了晚楓的攻擊。晚楓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銀蛇槍一抖,槍桿正拍在對方手手腕上。 楊非凡只感覺手腕一通,「噹啷!」一聲銀槍掉落地上。晚楓手中的銀蛇槍再次吞吐,直刺向手無寸鐵的楊非凡咽喉,而這一槍來得太過突然,楊非凡根本來不及躲避。一旁觀戰的雨露含靈終於忍不住叫道:「不要啊!」這個叫聲……太容易另人浮想連篇了。 晚楓聽到雨露含靈的叫聲,暗歎了一口氣,銀蛇槍在距離楊非凡的咽喉還有零點領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瀟灑地說道:「你……」沒等晚楓把「輸了」二個字說完。楊非凡身子向旁邊一歪,躲過了銀蛇槍的威脅,側面一腳踢向晚楓的胸口。我看了臉色一冷,已經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晚楓沒想到對方居然可以如此不要臉,一驚下忙橫槍格擋。但他功力本就不如對方,一擋之下,被對方連人帶槍,踢得想後飛跌開去,如果不是對方先前早已經受傷,這一腳非把他踢得吐血不可。但是要強的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心愛的人,至少是曾經心愛的人面前丟人。猛一咬牙,不知怎的,功力居然無故提升了一成,強靠提氣是身體向前一傾,兩腳踏足地面後,又向後退了一步,吐了一小口鮮血。雖然吐血,受了點小傷,但是終於避免了摔倒出醜的尷尬局面。 楊非凡一招得手,撿起銀槍再次攻了上來。銀槍再次出手,依然是一招奔狼槍。但這次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不會再因為晚楓拚命而退縮。不過他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讓晚楓把一個計謀連續用兩次呢? 晚楓剛一落地,就見對方再次攻至,知道不能故技重施,但仍是信心十足。不等對方來到攻擊範圍,居然兩手向前一送,銀蛇槍凌空射向對方胸口。手往包袱中一探,已經把寒玉劍握在了手中。 這一招大出楊非凡意外,如果他繼續攻擊的話,不等接近晚楓,就會給銀蛇槍穿透。他沒看到晚楓取出劍來,還以為對方是無奈棄槍呢,冷哼一聲,橫槍將銀蛇槍撥開,斜刺到不遠處的地面上。剛要對晚楓發起返攻時,卻見晚楓已經揮劍攻來,用的是唐詩劍法中的大漠孤煙直。 楊非凡沒想到晚楓還會用劍,而且比剛才的槍法用的更有摸有樣,但他自信倚仗自己的功力,只要不犯方纔的錯誤仍然可以輕鬆敗敵。所以不做多想,憑借銀槍之長,一招逐月槍對攻了上去。 晚楓對劍法的悟性遠在槍法之上,帶血的嘴角微笑翹起。寒玉劍搭在對方的銀槍上,一帶一轉,不但將對方的攻擊卸開,劍鋒還掃向了對方的握槍的雙手。楊非凡一驚之下,只好鬆手棄槍向旁邊退去。在距離地上的銀蛇槍還有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一招,正是我已經N久沒用,幾乎快要忘記掉了的去劍式。 晚楓一招得手,雙腿運足全身功力向斜上躍起,到達距離地面一丈多的最高點時,身子一翻,頭下腳上向楊非凡衝去。手中寒於劍做欲掃之勢,口中大喝一聲:「天外飛仙!」 楊非凡聞聽天外飛仙之名,哪有心思分析是真是假。加上先前多次吃虧,更是寧可信其有,而且手無槍,心中有懼。想也不想忙向後退去。可是剛退出兩步,就拌在斜插在地上的銀蛇槍槍身上,「撲通!」一聲,仰天倒地。剛要掙扎站起,卻被晚楓一腳踩在了胸口,再次躺了下去。寒玉劍,已經直向了他的喉嚨。微笑著說道:「我根本就不會什麼天外飛仙。」 我和魂影面面相覷,這個假天外飛仙絕對不是我們出的注意,再說我們事先也不可能知道楊非凡會站那樣的位置。這完全是晚楓臨陣自由發揮的結果,他居然已經懂得了在戰鬥中把握和利用對方的心理,這樣的悟性,叫我們怎麼能不喜出望外? 這時那隊神秘的女子拉拉隊,停下了《將軍令》的演奏,恢復了先前的曲調,又輕唱道:「晚楓少俠,威武不凡,一身……」我怎麼就想不起,這個曲子是在哪裡聽過的呢?我已經隱隱有了一個預感,就是他那個大姐姐,我一定認識。 雨露含靈見楊非凡已經輸了,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用身體擋住了楊非凡。張了張嘴,想要替楊非凡求情,但是又想到剛才她一句話差點害晚楓丟了性命,又感到慚愧難當。眼睛一閉,兩行眼淚從眼角流下,顫抖聲說道:「晚楓,是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但請你饒過凡哥一命,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 楊非凡躺在地上,看到雨露含靈以性命救自己,心裡一急,忙道:「含靈,你快走開,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求他!」我看了不由苦笑,看來他對雨露含靈的感情確實是真的,否則也不會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晚楓雖然早已經看開兩人之間的感情,但是還是見到雨露含靈流淚,還是心中一痛。搖頭苦笑道:「我沒想過要殺任何人。」收起寒玉劍,回身又撿起了銀蛇槍,轉頭對雨露含靈微笑道:「祝你們幸福。」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隊女子拉拉隊唱完之後,為首那女子再次開口說道:「恭喜晚楓少俠獲勝,我們告辭了。」說完轉頭走了。有幾個楊門男弟子想跟上去套套近乎,卻沒跟上她們的速度。看來她們不但嗓子好,對樂器精通,連輕功也不錯的說。 我見晚楓多少有些失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對楊丁說道:「楊首席,很高興認識你,我們還有點事情,必須馬上離開了,告辭。」說完對他發出了好友邀請。 系統提示:玩家楊丁已經成了你的好友。 楊丁微笑說道:「本來還打算請帶你們旅遊一下附近的名勝呢,但既然你們有急事,那就下次好了。」我點了點頭道:「好的,下次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開封一帶的名勝,告辭!」說完師徒四人繼續向西行去。 值得一提的是,晚楓這段時間的悲傷已經恢復了過來,居然開始磨我繼續講楊家將後續的故事,於是我在百般無奈的情況下,終於還是講了《射鵰英雄傳》和《神雕俠侶》,在路上,我無奈地先把藝雲打發回家。原因並不是我有別的想法,而是我知道,這次行程不會十分太平。 不過好在藝雲似乎十分理解我,可能是和紫荷的事情讓她知道了,連紫荷那樣的絕世美女都不足以誘惑我,所以她才放心的吧。我們來到了渡口,可是由於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找船時已經是入夜十分。 我們找了半天,只有一艘正打算出發的漁船,可是卻沒有光看著船早應壽終正寢了。無奈之下,只好乘坐著艘危船了。我倒不擔心我和魂影,畢竟我們有先天內功頂著,即使沉船也不至於刪號。可是晚楓不行,他的內功多少,我比他還有數。如果船隻支持不住的話,第一個倒霉的是船夫,第二個就是我的寶貝徒弟。 船緩緩的駛出碼頭,風浪卻沒有一絲減少的跡象,害得我心裡十分擔心。好在這個船夫的信心十分十足,躲過一個本來無法躲過的大浪之後,居然開口說道:「小兄弟,既然有美酒在身,為何又吝嗇起來,不肯拿出來共享一下。」不是吧,現在是晚上,而且風浪那麼大,不知道是你的水上技術好,還是借酒壯膽了。 我嘿嘿乾笑了一聲道:「大哥別生氣,實在是因為我這個徒弟水性不是很好,在下才不得已多加小心。在下身上有六罈子六果釀,到達雙修府後,在下願意奉上半數,以表失敬之意。」現在有能力的NPc這麼多,誰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一個90多級的Boss卻連自己都不知道。 那船夫伸手扶了一下斗笠,淡淡地自言自語說道:「看來春風兄弟處事還是那麼圓滑。當時明月在,曾照采雲歸。唉,惜惜,你知道嗎?你走了幾年後,現在的年輕人連我的操舟技術都開始懷疑了。」說話間表現出無限柔情,哪裡像一個粗獷的船夫? 我聽了他的話,不由思量了起來。我認識的玩家和NPc的高手多不少,這個前輩到底是誰呢? 我正在苦思對這船夫是何方神聖的時候,魂影突然開口驚訝地說道:「浪翻雲?」說完才發覺自己語氣不敬,忙補救道:「原來前輩就是就是覆雨劍浪翻雲浪大俠。剛才晚輩一時驚訝,言語難免有些疏漏,請前輩不要見怪。」原來是浪翻雲,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呢。不過算起來我們一共也沒見幾面,加上對方戴著斗笠,難怪我認不出來。 既然是浪翻雲,我自然放心了,忙從戒指裡取出一大罈子六果釀,送到了對方面前,客氣地說道:「晚輩眼拙,一時沒認出浪大俠來,還請浪大俠不要見怪才好。」對面不但是100級的Boss,而且是浪天涯的師傅,還送我一本燎原真勁,我自然應該對他恭敬點才好。 浪翻雲和上次見到一樣,一點架子也沒有,和魂影客氣了一句後。忙接過六果釀,開口說道:「春風兄弟有這麼好的酒款待我,我又怎麼會怪罪?」狂喝了一大口後,又繼續說道:「上次遇到黃裳兄,聽他說你去找五樣藥材了,現在趕往雙修府,看來藥材是已經找齊了吧?」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認識。 我興奮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可費了我們不少力氣呢。長白山上那只黑蛟,差點把我當點心。」說著又取出了幾個小瓶的酒,分給晚楓和魂影每人一瓶後,自己也灌了一大口。 放下酒,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晚上清風帶來的濕潤空氣,淡淡地問道:「浪大俠,這次來雙修府是為了什麼事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口,雖然我們的武功和浪大俠比起來是天壤雲泥,但是如果對付一些垃圾,心裡還是有點底的。」我看到浪翻雲基本已經猜出來要遇到什麼事情了,因為在我記憶中,浪翻雲只去過一次雙修府。而且戰局十分激烈,不需要太多的形容詞。用事實可以這樣說,烈震北戰死,秦夢遙重傷,甚至連100級的浪翻雲也受了輕傷,戰勢之慘烈,可見一斑。 果然浪翻雲也放下酒,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方夜雨派人攻打雙修府而已,不過敵人的勢力很大,而且其中不乏高手。雖然我很希望能多兩位這樣的強援,但是是否趟這趟混水,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想清楚。」 沒等我答話,魂影嘿嘿一笑道:「這麼好玩,當然要參加。不過既然對方有身份,我就要玩我的老本行了,充分發揮我偷襲的技術。」他這麼急著表態,我感到很感激。作為我的話,有求於烈震北,自然要盡自己一點力了,而魂影不同,他完全沒必要冒險。而他這麼表態,就表示絕對支持我管這個閒事了。 我微笑地向魂影點了點頭,才轉頭對浪翻雲說道:「浪大俠,我們已經想好了,這個熱鬧我們一定要湊的,不過到時候我希望能把我這個小徒弟安排在和被保護的人在一起。」說著拉過晚楓,說道:「晚楓,來見過浪大俠。」 晚楓顯然十分懂事,聽我這麼說,馬上抱拳行禮道:「晚輩龍晚楓,見過浪大俠。」 浪翻雲點了點頭道:「小兄弟客氣了。」說完轉頭對我說道:「春風兄弟眼光不錯啊,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對劍的悟性絕對不在天涯之下。不過似乎他經脈中存在一些問題,春風有解決的辦法嗎?」果然是高手,連這都看得出來。 我點頭道:「晚楓其實是天生的三陰絕脈,我這次來雙修府,也是想請震北先生幫他看一下。」這麼說來,這次戰鬥就更要參加了,畢竟打通三陰絕脈,說不好要耗費一定的功力呢。如果我們可以幫他們殺對方一兩個高手,減輕他們壓力的話,自然就可以心安理得一點了。 浪翻雲點了點頭,隨即岔開話題道:「我和龐班的一戰,想必春風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春風更看好我們中的誰呢?」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愣後疑惑地問道:「天涯沒跟浪大俠說嗎?」看過覆雨翻雲的都應該知道,浪天涯也不例外。 浪翻雲微笑搖頭道:「他有一次想說,被我阻止了。這樣激動人心的戰鬥,先知道結果還有什麼意思呢?」見我不理解為什麼他不想知道結果,卻還是要問我,繼續說道:「我只是想問下春風對我們實力的看法,而並不是結果。」暈,看來他更重視過程。 我想了想後微笑著答道:「如果浪大俠獨戰莫意閒、談應手時,改成與龐班一戰的話,那龐班必敗。但是那次之後,龐班決定忘記於靳冰雲的感情,立地成佛後,勝負就在五五之數了。我的感覺是,如果龐班沒有立地成佛的話,歷若海未必會敗。」這個我是看小說的時候自己分析的,不知道只否正確。但他問的正是我個人的觀點,所以我這麼回答才是最老實的。 浪翻雲又喝了一大口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若有所思地繼續划船,向雙修府方向駛去了。我和魂影也沒再多話,靜靜地看著兩旁流過的風景。又過了不多時,我們終於靠岸了。 在浪翻雲的帶領下,我們沒有去見雙修府的主人,而是直接從小道趕往烈震北的居所。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山谷,谷內種植了各種奇花異草,時而有昆蟲在花草間飛舞,給平靜的小谷點綴出無限生機。 在谷中一個寬敞的地方,有一個小木屋,浪翻雲帶著我們直向木屋而去。走近木屋三十丈範圍內時,突然聽到一個宏亮的男子聲說道:「友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請恕烈震北有失遠迎了。」說話間,屋子門敞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我們眼簾。他高瘦筆直、傲然立於門內,自有一股書香世家的氣質。蒼白的臉帶著濃烈的書卷氣,看上去很年青,但兩鬢偏已斑白,見浪翻雲和我們幾個到來,忙迎出來道:「原來是浪翻雲到了,真是該好好地喝酒慶祝一下。我烈震北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可與龐班為敵的高手,確是人生快事啊。」 他的儒服兩袖高高捋趄,露出雪白的手臂,一邊說,還向我們抱了抱拳。手上十指尖長美,尤勝女孩兒家的手。尤其使人注目的是他耳朵上挾著一根銀光閃閃長若五寸的針,當然是他名震天下的「華陀針」無疑了。 和浪翻雲客氣了幾句後,才轉頭看向我們。只看了我一眼就說道:「這位小兄弟,天生骨骼清奇,卻因為內功的原因練成純陽之體,一定是黃裳兄的高足醉春風少俠了。」都說醫生眼睛厲害,可是沒見過這樣厲害法的,果然是高手。 只看了我一眼,就能看出連我本人都覺得無關痛癢的純陽體質,可見這個毒醫眼光之毒,也更增強了我在解決晚楓三陰絕脈問題上的決心。想到這裡,忙上前抱拳說道:「晚輩醉春風,見過烈前輩。」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晚輩奉家師之命,已經尋齊金木水火土五行藥材。」說著取出五樣藥材,送到烈震北面前。 烈震北接過五樣藥材,失笑道:「你倒也實在,其他人求醫的時候,都會對老夫虛偽的恭維一翻的。」 我嘿然道:「因為晚輩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有求前輩,所以不打算來虛的,而是做出一點實際行動來感謝烈前輩。」浪翻雲在一旁笑道:「震北兄別看他們現在都只有80多級,但是在玩家中,絕對是可以讓任何對手談之色變的高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玩家在對付NPc敵人的時候,完全不會顧及什麼面子之類的,任何手法用出來,都不會有其他玩家說三道四。」 他說的一點沒錯,我對付玩家和NPc的態度就完全不同。比如我殺祝玉妍之前,可以一件一件的扒她的裝備,其他玩家對此的評價就只有兩點,能力和運氣。若換了女性玩家的話,非被冠以色狼、色鬼、色魔或色情狂等名義,落得人人發指不可。 烈震北點了點頭道:「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特別是春風,聽說連祝玉妍、白衣人之輩都栽在過他的手裡。前段時間更聽黃裳兄說,他居然有膽子向獨孤求敗挑戰,而獨孤求敗卻還是在用上他的先天劍罡之後才把春風打倒的。」他似在和浪翻雲聊天,又似在和我說話。 我忙客氣道:「其實那全是因為晚輩激發完後,互相對視而笑,我轉頭說道:「還是殺年憐丹,覺得這個比較容易一些,不過,他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吧?」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敵人全部聚在一起,那還殺個屁啊? 烈震北滿懷自信地一笑後,繼續說道:「這個你們放心好了,四組人應該是決定時間後分批到達的。」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晚楓說道:「既然你們這麼幫忙,就是雙修府的朋友了,我就先幫你們解決第二個難題。小伙子,過來,讓我看看你的三陰絕脈。」說著從耳朵上取下了傳說中的華佗針。 真是BT,別的大夫是望聞問切,他可倒好,一個「望」字就可以確診。不過既然他可以看出病情,應該就有解決的方法,我忙催促晚楓道:「晚楓,快去給烈前輩看看,你的三陰絕脈有救了。」想到他可以不再被三陰絕脈困擾,我也十分替他高興。 晚楓這個時候反倒有些害怕,看了一眼烈震北手中的華佗針,馬上低下了頭。我在一旁不由苦笑,我這個徒弟什麼時候變成靦腆型的了?這時卻聽晚楓低聲說道:「烈前輩好,我想問一下,你手裡的錐子是做什麼用的?」烈震北的華佗針居然被晚楓說成了錐子,我差點當場樂了出來。對烈震北露出了抱歉的苦笑,希望他不要計較。 以烈震北的年紀自然不會和晚楓計較,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說道:「你放心,這不是什麼錐子,著是老夫行醫的工具,叫華佗針。老夫給你施針後,保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使你擺脫三陰絕脈的糾纏了。」 哪想到晚楓聽他這麼說,並沒有上前,反不斷後退。嘴裡還不停地低聲念叨道:「我不要打針,不不要打針。打針很疼的,我才不要打針呢!」說著居然想跑,不是吧,你雖然還沒成年,但也不是小孩子了,居然怕打針!I服了you! 烈震北哪裡容他說跑就跑,上前一步,一指點在晚楓肩膀的處穴道上。接著用力向旁邊一拉,晚楓的身子居然陀螺般地在他身前旋轉了起來。但這樣的高速旋轉,卻一直站在原地,沒有一絲的偏差,情景看起來詭異至極。 烈震北右手疾點,華佗針不斷的紮在晚楓週身大穴上。起初運針如風,但隨著晚楓身體旋轉速度變慢,他施針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最後當玩楓身體將要停下時,一掌印在玩楓背心上,又將華佗針放回到自己的耳朵上。 晚楓狂噴了一大口鮮血,身體向前跌去。我雖然想上前扶一把,但是又怕影響烈震北,只能眼睜睜地看他跌出去。 當晚楓馬上要摔倒時,身體突然又轉了半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迷茫,不知情況如何。我見狀一驚,忙轉頭對烈震北問道:「烈前輩,晚楓他……」後者擺了擺手道:「三陰絕脈已經打通了,而他現在的樣子是自然反應,轉暈了。」汗,原來是這樣。 我苦笑道:「真沒想到,晚楓居然是轉暈了。」烈震北微微一笑,調侃道:「你轉,你也暈。」這話你也說得出來,這個烈震北不是在忽悠我吧?不過我轉不暈,我的風捲樓殘就是靠身體的高速旋轉發揮威力的。 這時晚楓已經清醒過來了,摸了摸身上,發現沒有傷口,才放下心來。看了看我們,想起什麼,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才高興對烈震北抱拳施禮道:「多謝烈前輩,現在我的三陰絕脈已經打通了。」頓了一下,吐了吐舌頭道,「更主要的是,烈前輩扎針,居然一點也不疼。」我暈,還忘不了這茬。 我抓過晚楓的手,度入自己的內力,本想幫他治療一下剛才烈震北一掌之傷,可是卻發現無傷可治。這才知道,晚楓吐的那口,是打通三陰絕脈時的淤血,忙興奮的說道:「多謝烈前輩,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可以找到年憐丹?」晚楓的事情解決了,自然要先幫他消滅敵人,至於冰火兩重天,相信烈震北會幫我弄好的。 這時浪翻雲說道:「來這裡唯一可走的道路是水路,而他們應該在三天後的午時到達,你們可以算計一下怎麼行動。我如果這個時候走開,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這次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三天,還好,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了。 我點了點頭,微笑道:「好吧,我們知道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去準備一下。」我們的標準是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等下。」烈震北叫住我們,隨後看著魂影說道:「這位小兄弟,似乎有很深厚的用毒根基。老夫想把畢生的用毒經驗傳授於你,以便對付念憐丹的時候,多一分把握。」這可是一個大便宜,不知道魂影會不會自命清高。 魂影的行動馬上給了我答案,他聽到烈震北的提議後,馬上抱拳說道:「多謝烈前輩成全。」 三天後,我們埋伏在年憐丹必經之路的江岸上,靜靜的等待著敵人的到來。現在我們可以說是把準備工作作足了,不過對敵人的瞭解還不夠,我們甚至不知道這個年憐丹到底什麼級別。不過好在他對我們瞭解更少,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這時魂影突然拍了我一下,我轉頭一看,上遊方向駛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隻,上面還有一面大旗,旗上書寫著斗大的一個「年」字。獵物終於出現了,我和魂影對視,點了點頭。我們輕輕點的這一下頭,代表著年憐丹末日的來臨。 行動開始,我們從草叢中直接潛入水裡,向年憐丹的船游去。游到他的船前方不遠的時候,我對魂影做了一個oK的手勢,兩人運起功力,同時躍出水面。一聲龍吟、一聲骨響,兩人瞬間向對方的船頭下方的船體攻擊了十多下,拳、掌、腳、爪、印連續不斷,不到兩秒鐘,對方的船頭已經被我們轟出了兩個一米見方的大窟窿。 這是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年憐丹頭上動土!」隨著話音,衣衫破風之聲,已經向這邊傳來。 我和魂影對望一眼,互相擊出了一掌,借反彈之力,踏著剛剛散落在江上的木版,向船尾衝去。同時手腳不忘工作,加速著對這艘本來不錯的船隻的破壞。當我們衝到船尾時,大好的船隻終於被我們破壞到無法承受的地步,『轟!『的一聲,土崩瓦解。 船隻搗毀,我們兩個罪魁禍首則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用互相打招呼、使眼色,各自都選了一塊比較大的木板,站立其上,定睛觀察著敵人的變化。至於身上的水,早被我們用內力蒸發掉了。 隨著一陣嘈雜呼救聲,對方的船隻徹底沉沒,船上的多數是女子,有的依仗水性沒有沉沒,有的則抓住身邊的木板苟延殘喘。一個相貌俊朗,卻透出一股子邪氣的中年男子正躍上天空,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巨劍,想來定是我們的目標年憐丹無疑。另外有兩個女子早已經在他將落下的地方等著他,這兩個女子衣衫一紅一黃,都帶著斗笠,無法看清楚相貌。不過單從她們誘人的身材,就很難把她們和恐龍兩個字聯想到一起。 這正是我這個局設計的最有針對性的一點,因為對方用的是百餘斤的重劍,無法若其他高手般站在一塊小木板上就可以站穩。除非找到比較大的木板,否則他就只能不停地跳躍,或者選擇沉入江中。 我不等對方再次踩到另塊木板上,已經向後虛推一掌,腳下木板則載著我飛速向年憐丹的落腳點,也就是他兩個花妃子所在的位置衝去。由於在她們功力的影響,加上這裡水流不是很急,所以還正保持原地不動。隨即三個鑒別術拋了過去,年憐丹:等級95,西域花間派宗主。花妃(紅):等級82。花妃(黃):等級82。 這時魂影早去忙他那部分工作去了,身影一轉,幻化出六個分身,加上真身共七個身影,若北斗七星般來回穿梭,向那群還沒有被淹死的女子衝去。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要多謝謝他呢。我們早想到對方的船上會有多餘的女子,她們都是年憐丹的女人,為了計劃萬無一失,絕對不能讓她們有一個逃上岸。可是計劃是這樣,關鍵是誰去解決她們。毫無疑問,我是很不想對這些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子下手的,雖然她們是NPc。而晚楓又另有任務,所以只能我和魂影中的一個來做,這時魂影終於讓我對他的義氣而感動了,他自告奮勇的接下了這個不光彩的任務。 我衝到距離兩個花妃所在位置半丈距離的時候,身體猛一後仰,右腳用力一蹬身體向後退去。而腳下木板則在我一蹬之下速度加快了一倍,撞向對方兩人腳下的大塊木板。同時我又左腳已經踩在另一塊早已經發現的木板上,借力一點身體全速前衝,赤影一閃,祭血魂已經出現在我手中。 這時水面上傳來兩聲慘叫,魂影已經開始了他的工作,兩名距離他比較近的女子已經喪命在碧血照丹青之下了。 此時年憐丹馬上將要踏足木板,兩個花妃本打算先攻擊我先前射出的木板,不想我的攻擊卻恰巧在此時已經到,槍影吞吐不定,用的正是燎原百擊「三十擊」中的起手式,無定擊。花妃(紅)馬上有一種我的所有攻擊都將集中在她身上的錯覺,忙向後退了開去,並搜索著其它可以踏足的木板。而和她一樣,花妃(黃)也有同樣的感覺,顧不得掩護年憐丹,作出了和她姐妹同樣的舉動。 只有年憐丹的感覺是真確的,因為他身在空中,無法後退。也是因為他不認為對面的一個年輕殺手可以把他如何,右手將玄鐵重劍揮舞出數朵劍花,居然用笨重的玄鐵重劍使出了變化為主的劍法,迎向我的祭血魂。 「噹!噹!……」一瞬間槍劍相撞了十餘下,年憐丹借反震之力,身體向後退去,欲再與他的兩個花妃組成一線。我則暗歎對方功力強橫,忍著胸口翻騰的氣血,拼著受傷,強提了一口真氣一腳踏在兩個花妃剛才所站的木板上,再次向三人衝去。祭血魂泛出重重槍影,「嗤!嗤!」聲響的氣旋隨槍影遍佈四周,充斥滿了身體四周兩丈內的空間。這一招,用的是燎原百擊中最為凌厲的一招威臨天下,後發先至的追上三人。 不遠處,隨著魂影手中碧血照丹青發出的詭異墨綠光芒晃動,白光連綿不斷。 「叮叮噹噹……」由於這次三人否無法借力,只能全力迎接我一招,在我強大攻擊的壓力下,再次被震得後退開去。而我這邊更難受,我平時對付的人物,一般都選九十一二級左右,再高的話,對付起來就有些困難了,而這個年憐丹的等級是95,何況還有兩個花妃助陣。連續兩次硬拚後,我終於被震得吐了一小口鮮血,向後退去,退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上幾分。 不過即使這樣,我這次攻擊的目標已經達到了。三人在連續兩次硬碰後,終於無法控制路線,「撲通!撲通!撲通!」先後落入水中。我見目標終於達到,微微一笑,也轉體180度,後空翻360度,瀟灑地投入水中。落水還刻意將水花壓得十分小,可以說這個動作最少應該得9.80分。 入水後,我發現三人在距離我還有三丈遠的地方,同時向我這邊衝來。看他們的意思,一定是看出我們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弱,所以決定乘魂影沒下來之前,先把我除去。不過由於在水中,他們的行進速度十分卻有限。 我在演練的時候就知道了,在長白山得到的那個褲子,也就是翻江下裝發揮了它應有的效果,使我的雙腿在水中活動自如。當然,由於上身沒有同樣的裝備,行動還是多少受些影響的,不過比起他們來,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見他們衝來,我收起祭血魂以站在原地不動,隨手取出了碧影弓,三支螺旋勁箭已經帶著長長的水花尾巴,分別射向三人。在水中雖然弓箭的速度也受影響,但對方身體受的影響更大,所以弓弩威力在水中特別突出。 兩名花妃的功力較弱,雖然我只能用上五成裡力道,卻也使得她們各自後退了一小步。但是年憐丹不同,他的內力原本就不在我之下,臂力更比我強上不少,隨手劈開了弓箭後,居然腳下步伐卻絲毫沒有受阻止,反前進了兩步。不過由於力道計算不準確,兩腳已經陷入了江低的爛泥裡,行動還是受到了阻礙。 在他們後方不遠的地方,「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響起。我心中一喜,抬頭觀看,果然是魂影忙完手上的工作下來幫忙了。精神一振,又連射出了兩組勁箭,每組三支,和先前一樣,還是第一組散攻三人,第二組則集中在老年一人身上。使他們無法前進或後退,必須全力應付我的弓箭。此時魂影已經到了他們身後一丈左右的距離上,我見狀又連發了兩組螺旋勁箭,這次不管兩個花妃,都集中在年憐丹一人身上。 魂影見我如此,也早取出了我送他的諸葛連弩,一組十支勁矢,於我第二組弓箭同時射出,從背後射向年憐丹。 此時年憐丹正在全力擋開我的螺旋箭,本無暇理會後面的連弩攻擊。兩個花妃見他情況危險,忙轉頭去對付那十支勁矢,可是由於水的阻力,她們不可能把十枚勁矢全部擋下,剩餘的部分還是會插在年憐丹身上。 這時人的本性終於顯示了它本來的威力,年憐丹充分的發揮了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右手揮劍擋開我射出的三支螺旋勁箭的同時,居然面無表情地側身以左手推出兩掌,拍在他兩個花妃身後。 兩個花妃萬萬沒想到年憐丹會在關鍵的時候用她們的身體當擋「矢」牌,連剛要驚呼一聲,江水已經灌進了嘴裡,身體在年憐丹一推之下,已經迎上了魂影射出的十支箭矢。不管是魂影的矢,還是我的箭上,都塗抹了魂影和烈震北學毒後新研製出來的毒藥。這種雖然毒性一般,但是可以在水中不散,可溶於血液,最適合在水中作戰時使用。 十支矢實實地射在了兩個花妃的胸前,花妃(紅)中了四箭,花妃(黃)中了六箭,倒是把矢全部擋下了。但是兩個花妃也身體失去控制,繼續向魂影砸去,將到魂影身邊時,不甘心地變成了他的經驗。但由於直接導致它們死亡的原因是年憐殘留在她們體內的掌勁,所以她們的身體並沒有消失,而是原勢不變地砸向魂影。 按理說即使身中十矢,但在水中的阻力下,以她們的功力應該不會馬上死去,毒性更不可能發揮得那麼快。可見是剛才年憐丹出掌時,已經帶上了奪命的功力,可見這個年憐丹心腸之毒,尤勝是蛇者焉。 我和魂影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狼心狗肺,馬上都是一愣,手上的弓弩攻擊全部停了一下。就在這時,年憐丹居然猛地向後方的魂影衝去,玄鐵重劍化繁為簡,從兩個花妃屍體的空隙中穿過,刺向魂影的胸膛。我一見他行動,馬上恢復了過來,圍魏救趙地射出了三箭,腳一用力身體也跟著衝了過去。 魂影對於這種事情的反應速度要比我快得多,見對方一劍刺來,本來雙手把持的諸葛連弩,改由左手單手把持。右手一掌橫削在對方奪命的一劍上,在他手上的陰陽兩股內力的作用下,一掌推開的水花,竟然分成了兩中截然不同的景象。手背上的陽性內力,打出的是激射而出的水花,而手心方向的陰性內力,只是把阻擋在前水輕柔地推開。兩種截然不同的水花,居然是他這一掌造成的奇異景象。 這一招,正是不死印法中的一招,名曰閻羅殿內判陰陽。在一醉樓大戰前,我們曾經互相講述過自己武功的特點和主要的運功力方法,所以我才能一眼便認出來。但是沒想到,在岸上看似平凡的一招,在水中居然可以造成這麼經典的視覺效果。 兩人一觸即分,各自借力向後退去。魂影是為了躲避砸來的兩個屍體,而年憐丹則是藉機躲避我射來的三支螺旋勁箭。 紅黃二花仙的屍體被魂影輕鬆躲過,實實地扎進了江底的爛泥裡,為虎作倀之人,最後還是遭虎反噬。而另一邊的年憐丹,連眼角都沒有掃她們一下,但卻故意放慢了速度,橫劍擋了一下第三支勁箭,再次借反震之力,向後快速退去。這個傢伙居然要逃跑! 那可不行,讓你活著離開的話,我怎麼有臉去向烈震北要冰火兩重天?忙加快速度,借翻江下裝不受水中阻止影響這個優勢,再次加快了速度,直向年憐丹衝去。右手劃了一個小圈,龍吟之聲在水中居然顯得格外洪亮,隔空、哦不,應該是隔水向前一推,掌勁居然在水中相成一個龍的形象,向年憐丹撲去。哈哈,沒想到我的降龍十八掌在水中也有特殊的視覺效果,不用羨慕魂影的不死印法了。 我見到如此情景,不由玩心大起,跟著一連發出了一個寶瓶勁和兩招降龍十八掌,在對在對方剛打散第一條水龍後,以雙龍爭珠的姿態,向年憐丹攻去。這時魂影在身後拍了我一下肩膀,我才想起現在卻非是玩的時候,忙收起玩心,彎弓上箭。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弓箭才是最好的武器,如果我現在有一把可以承受我全力的弓箭的話,恐怕年憐丹早就已經受傷毒發了。 年憐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法佔到絲毫便宜,偏偏他在玄鐵重劍的重力下,無法浮起,除非放棄防守,全力跳躍,或者直接放棄玄鐵重劍這個「累贅」。不過無論他選擇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都只會加速他的死亡。所以他只能且戰且退,以尋找適當的機會逃命甚至返攻。 我和魂影則是勝券在握,並不急著殺他,只是手中弓弩不斷射出箭矢,使他必須全心應付。又過了一小會,魂影拍了一下我的肩頭,又指了指上方。我微笑地點了點頭,同時手上並沒有絲毫停歇,又是一個三箭齊發。 魂影衝出水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後,再次衝了下來。 年憐丹見我們還可以換班透氣,心裡鬱悶無比,但是偏偏在我們的火力封鎖下,無法逃避,只能憑一口先天真氣,硬頂我們的攻擊。但是他真氣畢竟有限,等到他真氣耗盡的時候,就是他壽終正寢之時。慌亂中,突然餘光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小碼頭,如躲進那裡的話,就有機會逃生,甚至反擊。 年憐丹見到一線生機,精神馬上一陣,將玄鐵重劍全力揮舞。他這下不但將我們攻來的箭支全部擋開,還激起了江底泥沙的翻騰,一時間把本來就不算太清澈的江水,攪得渾濁不可見物。這種攻擊方法雖然有效,但是也極耗費真氣,光這一下,消耗的內力就相當於剛才那樣戰鬥十分鐘所需的真氣。若在岸上,這對他當然沒什麼,但是在現在這種形式下,無疑是在玩命。 我們從他的舉動,馬上分辨出他要衝入那人工開鑿的小碼頭。不用互相打招呼,把所有的攻擊都集中在了那個小碼頭入口的地方。一輪弓弩射出,我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後,我馬上衝出了水面,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後,馬上再提一口真氣,依靠雙腳不受水中阻力優勢,雙腳連蹬,躍出水面。同時彎弓上箭,注視著小碼頭處的情況。 今天的天氣還算比較不錯,大部分的船隻都出航了,只有一艘貨船停在碼頭中間的位置。從船身陷入水中的位置,可以分辨出這是一艘裝滿了沉重貨物的船隻。這時,我突然發現船隻附近,有水流在上湧。冷笑一聲,忙向水流上湧的方向,品字型射出三箭。接著又取出三支毒箭,上在弓上,繼續注視著江面的動靜。 「撲通!」一聲,一個黑影從碼頭外的江中躍出水面。這個人當然不會是年憐丹,而是我的好兄弟魂影。一見他上來,我知道時機已到,忙大喝一聲:「動手!」 我這聲是喊給晚楓聽的,這也是我們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晚楓早埋伏在附近的草叢裡,聽我一喊,馬上揮劍斬斷了身邊的一根粗繩子。隨著繩子斷開,一根大型圓木從林中射出,正砸在停在碼頭中間的貨船上。 先前說過他的特殊任務,指的正是這個。那貨船是我們事先準備好的,而且船體早經過我們的特殊加工,表面上看來雖然與正常船隻無異,但只要受到強一點的打擊,馬上就會崩潰。而這飛射來的圓木,所造成的打擊絕對不會只是強一點那麼簡單。剛一撞上貨船,後者馬上四分五裂。船上裝載滿的白色塊狀石頭,紛紛落入水中,白煙四起。 大家不要誤會,這並不是魂影研究出來的新型毒藥,而且要用一船新型毒藥的話,成本未免太高了。這些白色的塊石,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生石灰而已。滿滿一船的生石灰入水,化學反應馬上使得碼頭內的水中的溫度瞬間升高,而變得了起來。水中魚兒紛紛被燙死,而浮上水面,看成色已經被煮熟了。 「撲通!」一聲激響,一個黑色的物體從水中向我的方向激射而來。我們定睛一看,居然是年憐丹的玄鐵重劍,這下的力道比之先前的任何一劍都要猛上一倍左右,最要命的是,它明明是向我射來的,而方向卻完全不對,甚至連殺氣都是集中在我身邊的空位上,讓我欲避無從。好在我經過多番戰鬥的磨練,遇到緊急情況已經不是很慌張了,忙放開弓,盡量提起多一點的功力,以應付年憐丹死前的反戈一擊。 玄鐵重箭疾若利箭,在空中劃出一條黑線,直射向對岸。穿過兩棵大樹的樹幹後,釘在第三棵大樹上。從頭到尾,並沒有對我造成絲毫的傷害,他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他臨死之前,最後的願望就是嚇唬我一下?疑惑中回頭看一下水面,發現已經煮成三成熟的年憐丹,浮出了水面。身上還冒著熱氣,身體露出水面的部位可以看到明顯的水泡,看起來十分噁心。這才知道他剛才已經被煮得不行了,無法真確判斷我的方位。 我看他生機已絕,但沒未死去,否則應該化成白光的。我不忍再看,隨手一箭射在他太陽穴上。隨著一道白光閃過,一代惡人終於扔下一頭巾,變成了我們的經驗。這次我們我和魂影居然同時升了一級,我升到了82級,魂影81級。至於晚楓就更爽了,居然一次性的從45生到了53級,簡直可以說一步登天。 魂影見我殺了年憐丹,淡淡地搖頭道:「像他這麼邪惡的傢伙,應該讓他多受一會罪才是。春風,你太仁慈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只要他還沒死,我們就不算完成任務。」頓了一下,收起弓箭繼續說道:「我是不想夜長夢多。」說完展開身法,踏水向江對岸衝去。當然是去取那個玄鐵重劍,值錢的東西,我是不會放過的。 魂影自言自語道:「嘴硬的傢伙。」說完從包袱裡居然取出了一個鞭子,隨手一揮,將年憐丹掉落的頭巾捲了過來,隨後接住。他這個動作被我看的很清楚,沒想到他還會用鞭子。不知道是什麼鞭法? 我拔出插在樹幹上的玄鐵重劍,收進戒指裡後,飛了回來。我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帶這麼重一把劍過河,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回來後,我馬上把重劍取了出來,微笑地對這魂影晃了晃。後者問道:「你的玄鐵重劍屬性如何?」 我嘿嘿一笑答道:「他的屬性是……等我看下。」剛說完,馬上反應過來糾正道:「什麼叫『我的玄鐵重劍』?這是我們共同努力的結果,自然應該平分的。回去之後,我讓干鐵匠給你和晚楓一人製作一把寶劍,把它煉嘍。」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一到分東西的時候就推三阻四的。 這時晚楓也走了過來,聽見我們的話題,發言道:「我的任務只是看一根繩子,根本沒幫上什麼忙。不用帶我的份,師傅和影大哥平分好了。」汗,不是吧,這個你也學的這麼快。不過看來我這個徒弟還不錯,現在就懂得謙讓了。晚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也不喜倚仗兵器之利,師傅和影大哥不是常說嗎,境界才是最重要的。」 我苦笑搖頭,解釋道:「如果你喜歡用劍的話,就一定要有一把喜歡的寶劍。至少不是那麼容易斷的。畢竟可以單靠功力保持石劍不斷的人我只見過一個,他的名字叫獨孤求敗。」我畢竟對劍的感悟不是很深,魂影卻是行家,聽我開頭後,馬上補充道:「如果你可以感到劍的靈魂,甚至讓它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境界也會大大提升的。所以一把好劍還是很必要的,你總不能隨便拿什麼東西,都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吧?」 我想了想後,突然說道:「我有一個新的主意,不過可能會失去這把劍,所以我會換算成應有的價值,把錢先分給你們。不要不同意,你們有你們的原則,我也有我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是把它賣掉!」 「賣掉?!」魂影驚訝道:「這個遊戲裡,會對這種形狀的劍感興趣的人,據我所知,只有百事可樂一個。如果你想賣的話,不如用這些玄鐵打造兩把別的兵器,最少可以多賣50%的價錢!」他分析的一點沒錯。 我搖頭微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要賣給他。」頓了一下,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很久以前就答應過非常,一定要把百事這個畜生殺回新手村,但是自從一醉樓一戰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名將盟的情報機構都無法找到他。所以我想來個引蛇出洞,有這把寶劍在,即使他想到我有可能設圈套,也抵禦不了這個誘惑的。」百事啊百事,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單對單的試試你玄鐵劍法威力的機會了。 魂影點了點頭道:「這個主意到是不錯,不過這麼好的一把劍,降價銷售實在是太不划算了。萬一事後找不到他的話,豈不是血本無歸了?」他這個分析很有道理,但是…… 我微笑搖頭道:「我沒打算要降低價格,而是要標出它應有的價格,降價只會引起他的懷疑而已。以百事的身手,應該也能積累不少財富了。嘿嘿,我要讓他真正的血本無歸。」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他不買的話,一個月後,我就把玄鐵重劍煉了。不管怎麼發展我都不會虧本的,我像不像一個奸商?」 魂影會心地一笑道:「我說怎麼從劍塚開始,只要是你要對付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呢?趙子龍將劍塚趕出四川的計劃,就是你出的吧?」 我點了點頭,隨口答道:「那是他們不得人心,早晚也是一樣的效果,我這麼做也只是加快一下速度而已。」頓了一下,向魂影問道:「對了,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鞭法?就是把頭巾捲回來那招。」 魂影失笑道:「被你發現了,我本想把頭巾藏私的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看《九陰》的時候,無法學習毒龍鞭法,後來無意中殺怪爆出了一個鞭子,就練習了一下基本鞭法。不過,不用懷疑,這個鞭法的主要用處就是可以卷點東西,打仗我可沒打算用。」 我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好,笑道:「口不對心,如果你真的想藏私,就不會到現在還把頭巾握在手裡了。對了,什麼屬性?」 魂影嘿嘿一笑道:「被你發現了。」接著看了下頭巾的屬性,才苦笑道:「這個又不是很適合你,它的屬性是,花仙頭巾:質地100,重量10,內功修煉速度提高10%,劍法傷害提高10%。這簡直就是該晚楓量身訂做的,我提議把這個送給晚楓吧,現在他最需要這樣的東西。」 晚楓看著魂影反問道:「難道影大哥不認為這也是給你量身定訂的嗎?」 魂影搖頭道:「我已經有了個加速度的,對我來說比劍法傷害重要。你就別推辭了,早點成為高手,再打兩樣好東西送我們不就好了嗎?咦?春風,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是剛才和他們打的時候受了重傷吧?」 我苦著臉點了點頭,哀歎道:「是啊,內傷。傷的是心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年憐丹的一身全應該是好東西呢?還出箭結果了他,如果拉上來扒裝備的話……那將是多麼爽的一件事情啊!」 魂影表示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地說道:「沒什麼,下次注意就好了。走吧,快回雙修府把你的冰火兩重天取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取回冰火兩重天後,本想留下來繼續參加下面的戰鬥。可是卻被浪翻雲和烈震北拒絕了,說什麼怕我萬一有什麼損傷,不好向我師傅交代云云。無奈下只好回到趕回成都,路上我找了個客棧,在天下第一殺手的護法下,吃了冰火兩重天。隨即練起在我戒指裡躺了N久的《九陰真經》來。 冰火兩重天所需要的五味藥材,都是難得一見的珍貴藥物。放在一起練制,雖然其主要功效是調和陰陽,但是它的附帶效果也足以讓不少人眼紅了。冰火兩重天:利用金、木、水、火、土五行珍稀藥材提煉而成。效果調和陰陽,不會因為陰陽錯亂而導致走火入魔、抵抗包括蠱毒在內任何毒物影響、內力一次性提升50年! 在冰火兩重天的幫助下,加上我本身的內力雄厚,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把《九陰真經》的內力練到了第九重。九陰內力和長生聖氣一樣,都屬於絕世內功,滿級為十五級。十級以後,每級一個瓶徑,而且在十三級之後,要繼續升級除非奇遇或頓悟,否則靠苦練提升的話,會十分慢的。 而且這《九陰真經》更是鬱悶,從第十級以後,想繼續修煉就必須要借鑒梵文的內容,所以一定要找人翻譯。我還好,可以直接找原作者師傅翻譯,但是是需要修為和金錢的。雖然有現在修為很多,但是用來提升武功或內功等級多好。 不過好在我現在還只練到了第九級,說不定能找到其他人翻譯。等練到第十級,再一起找黃裳吧。而《九陰真經》中附帶的武功,我倒是學了不少。基本和魂影一樣,除了毒龍鞭法等沒法學外,其他符合資質的都先學了再說。 收功後才知道自己打坐了一天一夜,忙向魂影道謝,並答應請客後,才繼續向成都出發。 回到成都,我沒有回家就直接去了我的店舖,也就是神工兵坊。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玄鐵重劍設定成了鎮店之寶。不過這個是打算賣的,所以沒有開出天價,只是開出了它應有的價值500萬兩金子。為了擴大影響,特地找了《俠義晚報》的記者幫忙做宣傳工作。 這次我到報社點名要的筆走龍蛇,雖然我個人很不喜歡他的採訪,但是她的誇張手法,絕對是做廣告的不二選擇。玄鐵重劍放到貨架上後,它的名字居然變成了「年憐丹版玄鐵重劍」。屬性也隨之公佈了出來。年憐丹版玄鐵重劍:鋒利0,質地500,重量600,劍法等級加2,內力攻擊增加15% 在我高額報酬的鼓勵下,筆走龍蛇這次忽悠的特別來勁,簡直把這把劍說得比倚天劍還好上很多。最後在《俠義晚報》的頭條開了一個廣告,標題居然用的是獨孤求敗劍塚裡的那八個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另外開出了一個高價收購高級劍法一本的廣告,是替晚楓準備的。當然這個頭條的價錢也是很貴的,不過在筆走龍蛇的強烈要求下,我答應了以接受她三次專訪,來代替這筆費用。 這之後的幾天裡,我一直沒有離開成都城。魂影則忍不住沒事可做的鬱悶,又接了兩筆生意,獨自一人殺人去也。晚楓則一直泡在武館裡,練習他在魂影那裡學到的身劍合一。紫荷一見我回來,馬上把前段時間的收入和支出情況向我作了明細的匯報。開始還好,聽到各個武器賣的高價很開心,可是聽多了就鬱悶了。 見她說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實在不適合理財。」頓了一下,揉了揉已經因為聽得頭暈,變得有些微痛的太陽穴說道:「你說了這麼多,聽得我頭都亂了。不過還好,我終於明白了一個商人的痛苦。所以我下了兩個決定,一是以後你不用再想我匯報帳目了。第二是把你的工資翻一翻……哦不,是按股份開支,每月淨收入的一成是你的獎金。」 紫荷一聽「啊!」的驚呼一聲,忙說道:「這可不行,我現在的工資已經比現實中普通的會計人員的收入高出很多了。而且每月淨收入的一成,那是五萬兩金子,也就是五萬Rmd啊。這也太高了,我不能接受。」頓了一下,低頭歎道:「而且,我幫你看店舖,也不全是為了工資。」 其實她話裡有話,自己又十分矛盾。可惜我卻沒聽出來,只是搖頭道:「如果讓我管這些帳目,恐怕一個月給我十萬也做不來。而且你管理帳目難免也影響你練級打怪的時間,算起來我要多謝你才是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吧,對了,你現在天魔**多少級了?」 紫荷見我沒聽出她的話外音,先是一陣失望,接著馬上又想到了藝雲,一股內疚湧上心頭。對我的提問則漫不經心地答道:「內功滿了,不過招式上還有待加強。」 我不知道她的情緒為何變得如此快,只能暗歎女孩的心事我別猜。隨手取出上下兩卷《九陰真經》說道:「先把這個學了吧。不用不好意思,這個是師門秘籍,怎麼學也不會消失的。」紫荷接過《九陰真經》,默默地學了之後,就說想休息一會離開了。 紫荷走了,藝雲又因為現實中的一個領導的兒子結婚,去參加婚禮去了,沒有上線。我歎了一口氣,掰著手指數道:「魂影要忙著殺人、晚楓要忙著練劍、紫荷走了、藝雲不在……對了,應該給晚楓單獨準備一個住所,哪裡好呢?還是找諸葛亮商量吧……」 正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僱傭的NPc夥計突然跑進了近來,急促的呼吸聲可以說明他是小跑過來的。一見到我,馬上就說道:「老闆,玄鐵重劍被一個人買走了,他戴著斗笠,我不看不清他的樣子。」大魚終於上鉤了。 我忙吩咐了一聲:「好的,謝謝你,繼續賣東西去吧。」說完直接從窗戶躍上了房頂,向大街上望去,果然見到一個戴著斗笠的傢伙,從店舖正門走了出去。那人似乎對剛買來的兵器十分得意,又把玄鐵重劍揮舞了幾下後,才滿意地收進了包袱裡。 從他剛才舞劍的幾下來看,這個傢伙一定是百事可樂無疑。我忙隨手一揮,把一個面具戴在了臉上,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我不敢一直盯著他,怕被其發現。只能偶爾用於光定確定一下位置,可以說十分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百事突然回頭望了望,還好我早有準備,裝得若無其事地繼續走自己的路,否則非露出馬腳不可。但是看他的樣子還是不放心,停在原地四下張望了起來。過了一會,居然掉頭走了回來。 我還是若無其事地繼續走自己的路,與他擦肩而過。我隱約覺得這傢伙未必是發現有人跟蹤,而是多少學過點反追蹤技巧,這個時候用出來而已。所以我應該還沒有暴露,但是和魂影學的那點追蹤技術實在有限。過一個彎道後,忙拐了進去,進入無我的境界,和他隔了一條街道,全憑感覺來跟蹤他。 不過還好,我的感應很爭氣,一會時間已經跟出了城外,遠遠看了他在前面走。我只看了一眼,遍轉眼看起別的來,繼續憑借我的感覺跟蹤。這時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從我身邊經過,正好當住我看風景的目光,對望了有一眼。我只感覺這個傢伙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我現在正在專心跟蹤百事,沒什麼心思考慮這個傢伙,看了一眼就繼續動張西望了起來。那個傢伙卻似乎對我十分感興趣,跑出老遠,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感到前面的百事也走的不是很快,所以依然慢步而行。一面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希望找到一個適合動手的地方。 當我路過一個茶館時,突然聽到一個人叫道:「天理兄,好久不見了。」說著居然向我迎了過來,我這才仔細一看,居然是米迦勒。這個關鍵的時候,你來湊什麼熱鬧?我也是的,當時換面具的時候,怎麼就沒挑一挑,找一個沒用過的換上不就沒這種事了。 我正要說一兩句話打發他,突然感覺百事可樂又殺了回來。所以覺得不如在這裡裝得和他聊天,看看百事下一步怎麼行動。呵呵一笑道:「原來是你啊?最近怎麼樣,天使聯盟最近的是生意還不錯吧?」 米迦勒瀟灑一笑道:「說起來還多虧你了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天使聯盟就算是完了。現在我哥哥已經重新建號,練得差不多了,來,我給你們引見一下。」說完回頭叫道:「哥,這位就是天理兄。」看來他和他哥哥還提過我,真是意外。 這時一個相貌與米迦勒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走了過來。對我抱拳說道:「天理兄果然不凡,你對我們天使聯盟恩惠,我路西法是絕對不會忘記的。」這時我突然感覺,百事可樂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似乎應該是馬匹的速度。並沒有太留心路西法的話,只是隨口應了一聲:「呵呵,過獎了。」 一傳蹄聲由遠直近,其中一個正是我鎖定的目標百事可樂。我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傢伙不是發現我跟蹤他,所找來幫手回頭對付我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畢竟能找了對付我的高手,用胳膊想也知道是什麼樣的角色。 我依然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兩人邀請下坐了下來。四下看了一眼,問道:「這個茶館怎麼沒有夥計啊?」米迦勒嘿嘿一笑答道:「呵呵,這個天理兄有所不知。這個茶廳其實並不營業,只是我們天使聯盟打怪歇腳的地方,屬於我們私人的產業。」原來是這樣啊,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我的戰鬥地點不固定,否則弄一個也不錯。 我現在已經放下了心來,因為百事他們已經來了,而且他後門跟的已經確定了一是群垃圾。其中有一個是剛出城時碰到的騎馬的那個人,見到米迦勒、路西法兄弟後才想起來,這不是當時圍攻他們的那個老妖嗎?這麼說來,他們是當時被我打跑不服氣,現在知道百事在附近,想一雪前恥。 果然如我所料,老妖哈哈一笑道:「看來今天的人真齊啊,正好一併解決。上次因為這個叫天理的傢伙,沒滅了天使聯盟,這次他也自身難保了。哈哈哈哈……」至於嗎?還狂笑,就這點出息還出來欺負人? 天使聯盟的人中有不少是當時被老妖圍攻時在場的,現在見到他們都一副驚恐的表情。驚恐過後,都轉頭向我看來。百事這時取出了剛買到的玄鐵重劍,扛在肩頭向前走了兩步,冷笑道:「看他也沒用,我今天就是來滅了他,給我手下出一口氣的。」早知道我就換成這個相貌,在成都多溜躂溜躂不就能把他引出來了,還弄得這麼麻煩。 看著百事不可一世的樣子,他是身邊的老妖馬上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成就感,在一旁叫囂道:「那個叫什麼,天什麼理的,有本事出來和我們老大單挑啊。看你上次的樣子不是很牛麼?這次怎麼不說話了?你……哎吆!」沒等他說完,已經有一塊青磚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塊磚當然是我打出去的,我就地取材,知道這個茶館是天使聯盟造的,而在這種時候,即使把這個不怎麼值錢的茶館拆了,只要是一起對付眼前的「強敵」,他們對我一樣只能是感謝。我扔完一塊磚,微微一笑說道:「孔子曰:打架用磚弧乎。」 聽到我的話,百事渾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他身邊的人卻絲毫沒有一點察覺,口中國罵聲不斷,我則沒有理會他們,繼續扔我的磚頭。磚無虛發,口中繼續念道:「朝臉乎,不益亂乎,乎不四再乎,往死裡乎……」隨著話音,青磚橫飛,將對方衝上來的十幾個人全部砸成重傷。而負面影響是,茶館的牆壁也被我拆了一個角。 天使聯盟的幫眾,見到我如此輕鬆愜意地攻擊著對方,而且還拽著不知所云的文,全部都感到十分震驚,心裡對我的信心不由又加深了一層。 百事見自己的手下一個一個的被我「乎」倒,大喝一聲:「哼,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說話間,已經將功力運及全身。左腳點地飛躍而起,右腳強跨一步,整個人沿著弧線向我衝來,手中玄鐵重劍先是一個橫掃,封住了我所有的變化,接著高舉過頭頂,隨身形一起向我劈來。 我看著他有模有樣的攻擊,冷聲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敢正面挑戰我,我早知道我就不用費這麼多心思引你出來了。」說話間一串骨骼之聲響起,右手突然出爪,凌空虛抓。我現在用的正是新學的九陰白骨爪,出爪同時身體躍起迎了上去,嘴角一絲淡淡的微笑一直沒有改變過。 百事可樂先是一驚,馬上感覺到我爪上傳來的強大吸力,再結合我剛才所說的話,已經把我的身份猜出了十之七八。見我如此兇猛,他反倒膽怯了起來。為了抵擋我手上傳來的強大吸力,居然忙將已經攻出的一劍之力巧妙卸去,再次聚集功力,全力防禦我這可怕的一爪。這倒不是說我的九陰白骨爪比對方的玄鐵劍法厲害,而是我喝冰火兩重天,又練了九陰後,現在內力已經遠超過雲在天和魂影等天榜其他高手,更何況一個還沒有資格進軍天榜的百事可樂? 我見他如此反應。冷哼一聲,變爪為掌,一招降龍十八掌中威力最大的見龍在田,運起我現在的七成功力,攻了上去。在這種短距離上,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躲避,更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和我全力硬拚。 高手之間的差距,對NPc來說,沒提升一級的差距都是很大的。對於玩家來說,差距也同樣存在,對付眼前這個百事可樂。即使我內力比他差聲一線,也有完全把握在三十招只內把他拿下,更何況現在我的內力可以將完完全壓倒? 「彭!」掌爪交擊,百事可樂本來內力就不如我,再加上慌忙變招,所能發揮的功力就更是大打折扣了。只是一擊,就已經將他震得吐血飛出去。 我冷笑一聲,取出祭血魂,打算給他最後一擊。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殺氣,從身後襲來。 顯然後面的敵人一直隱藏的很好,也是因為我光顧著對付百事,疏忽了防範。所以才會如此不濟,在對方殺氣釋放出來時才發現他。而對方發出殺氣的同時,人已經從我後方攻過來了,從步法的速度上可以判斷的出,對方比之百事可樂只強不弱。 我知道對方已經出招了,因為對方除了殺氣之外,又發出了另外一股氣勢,是劍氣!劍氣與殺氣混為一體,向我後心襲來。我馬上判斷出了對方是百事一夥的人,因為無論他攻擊的速度或是角度,都是要我不得不救,否則即便是以我現在的功力,也難保不變白光。而只要我停止了攻擊,百事就有了回氣的機會,這很顯然是一個圍魏救趙之舉。 對方這一招用的很漂亮,也很聰明。不過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一個足以加速百事死亡的錯誤。因為他(她)不知道,我的最強殺招是一念成仁!我連頭都不回,右腳輕輕的向前邁出了一小步。雖然只是一小步,卻前飆了一丈多的距離,用縮地成寸的方法,衝向百事可樂。祭血魂刺出,泛起重重槍影。 我這看似緩慢,實為快捷的一步,只用了我一半左右的速度。雖然在一旁的天使聯盟榜眾,包括路西法、米迦勒兄弟,都產生了縮地成寸的幻覺,但卻給後面的敵人足夠的時間追上來。在我前衝的同時,百事也百不斷後退,但由於他是倒退行走,距離上不斷被我拉近。他自從看到我的祭血魂後,已經知道自己打算找的「祭劍」的人是誰了。在一醉樓一戰中,聯合劍七、劍三十六之力,仍被我打得落荒而逃的恐怖經歷,彷彿再次出現在了眼前。 當我把距離縮短到一丈時,後面的敵人已經攻至。我知道殺百事的最好機會,就是現在。祭血魂猛的自左側腰眼縮回身後,這一槍我加了楊家回馬槍的手法,槍尾正中後方敵人的劍氣最濃處。不是因為最強的一點往往是最弱的一點,而只是因為這是最強的一點,我又多借些力量來。 「彭!」槍劍相撞,後面敵人的功力顯然不比百事強多少,我的七成功力,已經把她震得嬌呼一聲,後退了兩步。我這才知道,後面的敵人,原來是個女的。至於具體是誰,現在還不是多想的時候。 百事曾在無槍式下吃過大虧,現在再見到,不由懼意更深了。但他自上次以後,就一直琢磨我這招的破綻,但歷若海創出來的曠世奇招,豈是那麼容易破掉的?如果他可以的話,那他就有和我一戰的資格了。所以他想到最後也只能總結出一點。無論躲閃或花招,都只能加速自己的失敗,唯一的方法只有硬拚。雖然會受內傷,但總好過中槍。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改退為進,運起全身的功力於剛買到不到一個時辰的玄鐵重劍上,一劍向我劈來。 我冷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微笑。祭血魂在身後由雙手交替之際,將自身的全部功力,和在後面敵人那裡借來的力道,全部集中在了一槍之上,閃電般自右腰眼吐出,正中對方的玄鐵劍鋒。同時嘲弄地說了一句:「這次還像個男人。」 這一槍等若我和後面的敵方高手合力而出的,兩個人的功力都在他之上,試問他又如何能擋?「鏘!」槍劍交鋒後,百事狂噴了一口鮮血,再把持不住玄鐵重劍,脫手向正上方飛去,百事更是一連退了十五步,又吐了一大口鮮血才勉強站穩。但經過剛才的一擊,已經使他受了嚴重的內傷,身體已經開始顫抖,再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了。 後方的女子見自己救人失敗,馬上又再次攻了上來,不過她這次的攻擊不是將我籠罩其中,而是只針對我命門穴一點而發的。看來她的計劃又改變了,想乘我現在剛發完一招,無法提起全力,將我逼開一旁。那樣,她就可以成功救人了。 我感到後方殺氣再生,雙手向前一送,祭血魂脫手飛出。射中百事的胸口後,帶著他的身體釘在了後方不遠處的大樹上。鮮血順槍桿流下,最後從槍尾滴到地上。在出槍的同時,我雙腳一用力,身體凌空飛起,衝向玄鐵重劍。口中淡淡地是說道:「可是你做了很多,男人不會去做的事。唉……臨!」 真言突然出口,百事只覺得全身本就脆弱不堪的經脈,一下子被震斷得七七八八。眼前一黑,變成一到白光,重新建號去了。而同樣受真言影響的,還有下面的女高手,她的動作被我真言所懾,變得慢了半拍。待我將玄鐵重劍抓在手中後,正好站到了我的正下方。我這才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原來是南宮朱雀。 這時後面的天使兄弟,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百事可樂剛才的氣勢和劍招的強橫,其他天使聯盟成員看不明白,但他們多少還是看出了一點端倪的。可是沒想到只是兩招間,就被我釘在路樹上。雖然他們還不認得祭血魂,但是只憑一桿紅色的長槍,就已經把我的身份猜出個十之七八了。 這時我握劍翻身,一招基本劍法中的劈,砍向下方的南宮朱雀。落到距離地面還有一丈多高時,猛將玄鐵重劍擲出,射向已經脫離我攻擊範圍的南宮朱雀。這招從上而下擲劍的手法,正是唐詩劍法中的一式,名曰疑是銀河落九天。 南宮朱雀知道硬拚我擲出的玄鐵重劍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我卻偏偏在只距離一仗時把劍擲出,使她沒有時間躲避。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一個廢物是多麼不明智的舉動。只能銀牙一咬,一劍刺重玄鐵重劍那無鋒的劍尖上。 「彭!」在我強大功力和玄鐵重劍的雙重打擊下,南宮朱雀馬上被打得倒飛了出去,還噴了一小口鮮血,受了內傷。而玄鐵重劍則只是被打偏了一點,一半劍身插入了土中。 這時我右腳一點插在地上的玄鐵重劍,再次居高臨下的向她撲去,骨骼摩擦的恐怖響聲從手間響起,使本來就有些畏懼的南宮朱雀更生出了逃走之意。跟著眼前一花,我已經憑借風神腿的速度,和橫空挪移的詭異,轉到了她的右側。一爪抓向她的肩頭,雖然我還不想殺她,但是覺得給她留一點記性,還是有必要的。 我也不想讓自己的手,抓進她的肉裡。那樣弄的一手鮮血,實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在馬上抓到她肩膀時,已經收回了八成的內力。哪知接下來的一抓之下,居然只把她的衣服抓在了手中,再看她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到了十多丈外。嗅到衣服上傳來的淡淡香氣,看著十丈外外衣已去,露出兩條美麗手臂的南宮朱雀,我感覺鬱悶之極。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色魔,在打鬥中扒對手衣服一樣。 「嘻嘻!」南宮朱雀嬌笑一聲,露出了一個千嬌百眉的表情佯嗔道:「沒想到天下第一高手居然這麼風流啊,上次還說要人家自重,這次怎麼扒起人家衣服來了。」頓了一下,拋了一個媚眼道:「是不是已經改變注意了,想讓我幫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啊?放心,紅包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她說的輕鬆,但我卻已經被她弄得一會羞得臉紅,一會氣得發白。不過還好有面具遮掩,否則就丟人了。 我知道這次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鬱悶地搖頭苦笑道:「你們這七個人裡,我碰上其他任何三個都有一戰的把握,惟獨是你太令人頭痛了。衣服還你,快點走吧,不要再調戲我這個小男生了。」我已經想好了,小男生就小男生,沒什麼不好的。 南宮朱雀知道把我逼急了,對她沒什麼好處。咯咯一笑說道:「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了,咳……」說著又咳出了一小口血,看來實際的傷勢要遠比看起來嚴重的多。又咳了幾口,才繼續說道:「這次我真不該來救那個廢物,明知道是你的圈套,還非要來送死。你剛才想擒下我,也只是為了給我一點警告吧?好,我答應你,以後盡量不找你麻煩就是了。」說完轉身飛走了。看來她也知道,我下次不會再這麼心軟了。 我見她走後,取回祭血魂和玄鐵重劍,才看了一眼那件衣服的屬性。金蟬翼裳:質地122,重量20。特殊·金蟬脫殼:在受敵人攻擊前才可以使用。使用後身體將自動從衣服中脫出,瞬間傳送到十丈之外。原來是這個東西搞的鬼,難怪她逃跑的身法連我都沒看清楚呢。 我剛把衣服收進包袱裡,米迦勒就迎了上來,用不敢相信的語氣說道:「天理兄,你真是醉春風嗎?」我微笑一下,右手輕輕在臉上一扶,本來面目已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歉意的笑了一下後,說道:「對不起,我當時是不想暴露行蹤,並不是有意欺騙你們的。」又和他們客套了幾句後,才告辭離開。 我沒有回成都城,而是直接奔八陣圖而去。路上播通了非常的通訊器,不一會工夫,對方接通。非常溫柔甜美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道:「喂,是春風哥啊。今天這麼這麼有工夫,找我有事情嗎?」看她的樣子,已經真正開始把我當成她的哥哥了。這樣一來,以後的交往就不會有什麼尷尬的地方了。 我用平靜的語氣,淡淡地說道:「我終於完成了我的承諾了,現在百事已經被我滅了。」 非常聽了這句話,半天沒說什麼。過了好一會,才歎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不過我想這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姐姐現在在現實中工作生活都很好,所以我不打算告訴她這件事情來影響她的情緒了。」 我微笑道:「我明白,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完成一個承諾而已。好了,我還有點別的事情,下次再聊吧。」非常的回道:「好的,88。」 我沒有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天覆陣中的諸葛草廬。兌澤見到我,馬上迎了上來,和我聊了幾句後,才把我引入屋子內。諸葛亮似乎早知道我會來一般,微笑地輕搖著他那羽扇。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盤棋,似乎正在自己和自己下。見我來了,也不站起,只是看了我一眼,說道:「春風來了,來看看這盤棋怎麼走比較好?」 我已經解決來百事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急事。聽他這麼一說,走過去看了一會棋盤,隨便拿起一顆白子下在了一個自己覺得很舒服的地方。其實我的圍棋水平十分次,如果用菜鳥來形容我的話,那簡直就是對菜鳥們的侮辱。 諸葛亮見我如此輕易的落子,微笑道:「那你可就輸了。」說著落了一個黑子,在我下的棋子旁邊的位置上。 說實話,我根本沒看出我怎麼就輸了。不過人家是諸葛臥龍,想必對於圍棋也是高手,他說我輸了,那我一定就是輸了。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輸了就輸了吧,我怎麼可能是臥龍先生的對手,不輸才是怪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有其它事情,找臥龍先生商量。」 諸葛亮微微一笑,又搖了幾下他的白羽扇道:「沒想到春風對勝負看得如此豁達,山人佩服。不知道你說的其它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啊?」讓我這個連幾口氣都不明白的超級大菜鳥和你下棋,不豁達的話,還不鬱悶死? 不過正事要緊,我微笑道:「晚輩收了一個徒弟,是一個想給他單獨建一個住處。不知道八陣圖中,還有其它可以選擇的地方嗎?」給他一個落腳的地方,要比和我住在一起好多了。畢竟那樣他能鍛煉他的獨立能力,練功時更可以不受干雷打鐵聲的干擾。 諸葛亮點了點頭,走到一個櫃子旁邊,從中取出了幾個卷軸,回來放到我面前說道:「這是八陣陣心的風景圖,你自己選一個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圖紙的事情,你就可以不用麻煩了,我覺得對於一個年齡小的玩家來說,還是節儉一點的好。」他說的不錯,不過起碼要風景不錯,可以使心情愉快的地方才行。我一邊想著,一邊翻看著八個卷軸。 第一個卷軸是天覆陣陣心的風景。以前身在其中反沒有太多的感慨,不過這次看了這個宏觀的圖紙才發現,原來整個天覆陣的陣心,除了諸葛草廬和那個小鎮外,居然全部被農田覆蓋。我看了一眼諸葛亮,疑惑地問道:「這天覆陣為什麼全是農田呢?難道只是因為『天』字和『田』字的讀音很接近嗎?」 諸葛亮搖頭道:「一個國家的根本是人民,『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句話說的正是這個道理。但對於人民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說完目光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聽他說到這裡,忍不住接道:「臥龍先生的意思是,民以食為天?」如果這麼說的話,就容易理解了。果然,諸葛亮聽我這麼說,微笑地點了點頭。並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我沒有說什麼,繼續翻看起來,地載陣當然就是黃月英的大型機關設備了。我看了點頭道:「科技的確是發展的根本,這地載陣的陣心確是有幾分創意的。」諸葛亮聽我這麼一說,微微一笑道:「看你對社會發展的至理的體會程度,絲毫不不在你那位與子龍同名的朋友之下,為什麼沒想過干一翻大事呢?」 我對他這個話題沒一點興趣,隨口答道:「大事自然有人去做,我沒興趣。而且權力大了,麻煩也多。就算當皇帝,也未必就是個美差,除非立志當個昏君,否則也累的很。而且根據我的一點愚見,當個好皇帝,似乎和當個好人很矛盾。能兩全的皇帝,歷史上也找不出幾個。相比之下,我還是更想當個好人。」 諸葛亮驚訝道:「沒想到春風居然對權力如此反感,這倒是很少見到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也好,如果天下人都想當皇帝,那非大亂不可。」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繼續翻閱起卷軸來。除了我見過的天、地、雲、鳥之外,龍飛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海島,風景還算不錯,先放到一旁作為候選。風揚陣居然是一個狂風大作的戈壁沙漠,放到另一邊,決不參考。蛇盤陣是一個盆地,還註明了盛產各種毒蛇、毒蟲。這個不能參考,不過見記下來,回頭問問魂影有沒有興趣。 全部翻閱了一便後,我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虎翼陣,位置是一個景色秀麗的小山,山上長滿了各種楓樹,雖然偶爾有猛虎出現,但是卻不會主動傷人。實在是休閒度假,定居隱世的絕佳場所。特別是還長滿了楓樹,和晚楓名字中的「楓」字不謀而合,我將卷軸交到諸葛亮手上說道:「臥龍先生,就這個了!」 這個亮點了點頭,看了一會卷軸說道:「五千兩金子。」不是吧,這麼便宜?我忙問道:「為什麼我那個那麼貴?」 諸葛亮搖著扇子說道:「山人自有說法。」只要不是山人自有忽悠我的妙計就好。我沒有說話,聽他繼續說道:「你那個是高級的別墅,你雖然是因地制宜,但也需要不少的原料和人工,價錢當然貴。而這個樹林,最合適的建築不過是一個小木樓而已,自然不需要那麼多錢。」似乎只要交錢就可以了吧,還要什麼人工啊,真是…… 我交了錢,接過一盒子金卡後,對諸葛亮抱拳說道:「如果臥龍先生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此告辭了。」 諸葛亮微笑了一下,淡淡說道:「春風慢走。」那就是沒事了,我走出屋子後,拿出兩盤用長白山熊掌做的菜餚來,送給兌澤後,才晃了一下金卡,出了八陣圖。反正藝雲也不在,現在回家也沒什麼可做,而且還有紫荷那麼一個超級美女在,難免瓜田李下。 我溜躂回了成都城,打算先不通知晚楓,看下他修煉的成果。由於他修煉的不是什麼秘密殺招,也就沒啟動武館中的隔離模式,我可以隨時找到他的。如果啟動隔離模式,必須要房主同意才可以進入,不過那要多花錢的。 我一路哼著小曲,往武館溜躂。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後,居然發現前面一個熟悉的少年身影從藥鋪跑了出來,直接奔客棧而去。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少年的身份,不是晚楓,又能是誰?他到藥鋪做什麼,我在滿心疑惑的情況下,終於被好奇心戰勝了虛榮心,施展開風神腿法,跟了上去。 看著晚楓神色慌張,生怕趕不及什麼似的跑進了客棧。我暗皺眉頭,施展開風神腿法,先他一步躍上了他房間處屋頂,雙腳勾住房梁,蝙蝠似的倒掛在他窗戶外面。進入無我的境界,隱藏起全身上下所有的氣息,又把功力聚集雙耳,仔細聽起了房間內的聲音。 第一個傳入我耳中的,是一個女子的呼吸聲,聽起來不是很均勻,似乎受了傷的樣子。接著開門聲傳來,晚楓著急地說道:「大姐姐,藥我買來了。這裡有好多傷藥,你快點吃吧。」原來是她那個大姐姐,不知道這個大姐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那女子歎了一口氣,吃了藥後說道:「謝謝你,晚楓。」頓了一下,又說道:「這次多虧你了,如果不是你幫我買藥的話,我恐怕要耽誤療傷的時間了。」奇怪,這個女子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就好像不久前剛聽到過一樣。 這時聽晚楓憤憤地說道:「大姐姐這麼好的人,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把你傷成這個樣子?」說完還拍了一下桌子,才繼續說道:「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報仇!」呵呵,看來我這個徒弟,還是改不了他喜歡伸張正義的個性,值得表揚。 那大姐姐似乎也很喜歡晚楓,呵呵一笑說道:「那好啊,那我以後再也不用怕別人欺負我了。」頓了一下,猜問道:「可是根據我瞭解,你的功夫還不是我對手。而那個打傷我的人,只用了兩招就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你想怎麼幫我報仇啊?」著句話像是在嘲弄,但是從她溫和的語氣中說出來,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是一種大人在逗小孩子的語氣。 「我!……我……」晚楓被他這麼一問,本還想逞強兩句,但是馬上又發覺自己真的不可能是那個「惡人」的對手。如果換是以前,他一定會說什麼打不過也要打之類的話,但是在我這段時間的教導下,他已經懂得了正確認識自己的力量。「我」了一會,才說道:「我打不過他,可以找我師傅啊!我師傅和影大哥都是很厲害的高手呢。」汗,如果你是受傷,我一定幫忙。不過這個大姐姐嘛,就要看實際情況了。 我實在好奇這個「大姐姐」的身份,用手指沾了點唾沫把窗戶紙戳出了一個小洞,觀看起裡面的情況來。可是這個位置實在不是很好,只能看到晚楓和他對面的床。而他那個大姐姐,卻正好被側面的床簾檔住了,無法看見。 那大姐姐伸手摸了摸晚楓的腦袋,笑道:「男人一定要學會靠自己的力量,所以你應該什麼事情都學會靠自己的雙手解決,而不是事事都靠你師傅,知道嗎?」這句話倒是很合我胃口,我的確發現自己對這個徒弟溺愛得可以。這個「大姐姐」,起碼教育小孩方面比我強多了。她對晚楓的這番教育,也在我心裡留下了比較好的第一印象。 晚楓點了點頭道:「大姐姐教育的是,我會牢記的。」頓了一下,又不死心的說道:「可是我現在想打敗那個『大惡人』是不可能的。等我把武功練到可以打敗他的時候,恐怕就很難找到他了。大姐姐,你就告訴我吧,讓我告訴師傅,為你出一口惡氣。」臭小子,還是不死心。 那大姐姐收回手,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就算你有戰勝他的實力,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好和壞兩個字,看起來簡單,說起來也容易。但是卻不是絕對的,有很多事情,對於你來說是好事。可是對於別人來說,就不是好事了。人也一樣,我可能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大姐姐,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大惡人』,這都因為每個人所站的立場不同。其實你師傅我也認識,但他並不喜歡我。」我喜歡你幹什麼?我喜歡的是藝雲! 晚楓聽她這麼說,也搶白道:「這個我知道。」 那大姐姐一愣,吃驚的問道:「你知道?」 晚楓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跟師傅在一起,當然知道。他是個很專一的人,只喜歡師娘。」還是我徒弟瞭解我,沒枉費我對他這麼好。 那大姐姐失笑道:「我說的喜歡,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我說的喜歡就是……唉……被你給弄糊塗了。我說的喜歡其實是……其實就是……這麼和你說吧,比如說你上學的時候,同班的同學中,有給你留下的印象比較好的,有的給你留下的印象卻很壞。我說的喜歡和不喜歡,就是這個意思,你明白了嗎?」聽她說話,年齡應該也不小了,居然被晚楓給弄得手足無措,真是有點意思。 晚楓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兩眼誠懇地凝望著床上的大姐姐說道:「嗯,我明白了。大姐姐,我喜歡你!」暈,不是吧。對了,此喜歡非彼喜歡,我還以為這小子青出於藍了呢。嚇了我一跳。 他那大姐姐,也被他說得手足無措,忙說道:「不行,我們年齡……哦,不好意思的,我是說,我給你留下的印象不錯。但給你師傅留下的印象卻很差。」 晚楓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大姐姐,你的臉怎麼紅了啊?」沒看出來,我這個小徒弟還學會挑逗女生了。天地良心,這可不是我教的啊。 那大姐姐嗔道:「你個臭小子,怎麼開起你大姐姐玩笑來了?」頓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精神煥發行了吧?」說完看這晚楓委屈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不要再鬧了。」 晚楓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大姐姐,你的臉好像比剛才更紅了。」那大姐姐,實在拿晚楓沒辦法,才苦笑道:「我是防冷塗的蠟。好了,別鬧了。我現在心裡有點亂,讓我自己靜一會好嗎?麻煩我的好弟弟,幫我在門口護法,我想盡快療傷了。」還什麼盡快療傷?分明就是招架不住晚楓的攻勢,想自己冷靜一下。 晚楓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要馬上喊我哦。」 那大姐姐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把閃著淡藍色晶芒的寶劍,在晚楓面前晃了晃道:「好弟弟放心好了,有這把雷熒劍在,一般人是傷不了你大姐姐的。」什麼?雷熒劍!?我終於想起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我的天啊。晚楓的大姐姐居然是南宮朱雀!這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晚楓剛才的表現!天啊,晚楓,難道你缺少母愛嗎? 晚楓出去後,我也悄悄的走了。從剛才南宮朱雀的表現來看,她應該也是真心喜歡晚楓的,至於是哪中喜歡,我就不敢確定了。不過他們的年齡差距太大了,我不能認由晚楓錯下去。不過如果他真的喜歡南宮朱雀的話,以他那直卓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勸的動的。 這其中還有更關鍵的一點,就是南宮朱雀這麼老練的一個女子,會被晚楓幾句話逗得臉紅嗎?如果她是裝出來的話,那她的目的就太可怕了。想著想著,我已經不自覺地回到了神工兵坊。我歎了一口氣,終於下了決定,於是撥通了晚楓的通訊器。 晚楓很快的接通了通訊器,按奈不住興奮的語氣說道:「師傅,我又見到我大姐姐了,不過她說你不喜歡她。」 我微笑著回答道:「當然了,我喜歡的是你師娘嘛。」 晚楓忙解釋道:「我說的喜歡不是那個喜歡。算了,先不說這個了。聽師傅的語氣很輕鬆的一樣,是不是已經把那個叫百事可樂的壞蛋給殺了?」還以為你現在只知道有你那個大姐姐呢。 我笑了笑道:「是啊,不但如此。我還在八陣圖給你單獨訂做了一個房子呢,現在應該已經完工了。你有時間來武器店找我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新家。」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最好讓南宮朱雀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讓她自己離開就再好不過了。 沒過多久,晚楓就春風滿面地衝進了武器店。一見到我,馬上說道:「恭喜師傅,終於除掉了百事那個壞蛋。」 我擺了擺手,平靜地說道:「這是小事,我給你在八陣圖中的虎翼陣買下了一個地產。反正現在沒什麼事,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實話,我也沒見過這個房子到底什麼樣子呢,按理說諸葛亮弄的,應該差不到哪去。 晚楓聽我這麼一說,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吱吱嗚嗚地說道:「這個,呵呵……師傅。我那個大姐姐還在等我呢,我怕她等得太急,所以……」汗,什麼叫見了異性沒人性,我終於在自己的徒弟身上學到了。不過仔細想想,我也有這毛病。 我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你可以先去問問你那個大姐姐,如果她願意的話,不妨讓她也一起來看看。」她敢來見我才怪。 晚楓聽我這麼一說,馬上興奮地應了一聲,轉頭要走時,卻被我叫住了。我從包袱中取出金蟬羽裳,對晚楓說道:「說起來要謝謝你那個大姐姐上次對你的開導呢,我今天正好打了一件不錯的裝備,你就拿去送個人情好了。」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在城門口等你們。」沒想到我也學會送空頭人情了,這個衣服,本來就是南宮朱雀的。 晚楓高興地接過衣服,看了一眼屬性後,興奮地去了。 看著晚楓的背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晚楓,不要怪師傅。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你好。以你現在的年齡,又怎麼能明白南宮朱雀的厲害呢?」無奈下,獨自向城門口走去。 我到城門口時,發現晚楓已經到了。大家不要誤會,這並不是說明他的輕功已經青出於藍了,而是我是散步走到城門口的。我看見晚楓,微笑著明知故問道:「晚楓,怎麼只有你自己呢?你那個大姐姐呢?」她見到那件衣服,就應該知道我的用意了,還敢來? 晚楓搖了搖頭道:「她說她想休息一會,唉,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被別人打傷了呢?」我雖然不確定這個南宮朱雀是否是壞人,但你說她是好人,我就不敢苟同了。不過現在和他爭辯實在沒用。於是說道:「既然她要休息,就不要打擾她了。走吧,去看看你的新房子。」 雖然我是晚楓的師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分得明白點的。我把晚楓家的金卡全部給了他,讓他自己分配。晚楓也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然後回送了我四張,讓我轉交藝雲、紫荷和魂影,說讓他們隨時過去做客。 我突然想到晚楓一直沒有一套像樣的輕功,還是以基本輕功湊合呢。於是取出了上下兩卷《九陰真經》說道:「這段時間裡,你的唐詩劍法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但是輕功方面卻一直是你的致命傷。」說完歎了口氣道:「可惜我的風神腿的學習條件太過苛刻,非要名字裡有一個風字。不過還好,把這裡的武功先學了吧。橫空挪移、螺旋九影也是不錯的輕功。」看過他對劍和槍的領悟速度之差別後,我已經不打算讓他按照我的路線發展了。這段時間收集劍法,卻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所以還是先教他點其他武功,讓他綜合素質提高提高再說吧。 晚楓說了聲:「謝謝師傅。」高興地接過《九陰真經》,但並沒有馬上學習,反而認真的閱讀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天之道……」直到把漢文部分全部讀完。才停了下來,閉目沉思了起來。 我看他的異常表現,並沒有阻止,只在一旁饒有興趣地靜靜看著。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晚楓又再次翻開了《九陰真經》,又看了起來。這次的速度要比先前快上許多,看完一遍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又翻開了梵文部分,看了一會,開始一句一句的慢慢念了出來。但是讓我驚訝的是,他念的居然不是上面標注的梵文諧音漢字,而是連貫的練功法門,聽起來高深莫側。 隨著他每念完一句,書頁上就有一道金光閃過。我終於按耐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閃身來到晚楓背後,看著書上發生的變化。每當一道金光閃過後,書上的梵文居然都變成了翻譯過來的漢字! 隨後晚楓又反覆看了幾遍梵文部分,才把書合上後再次打開。又是幾道金光閃過後,晚楓恭敬地把兩卷經書交還給我,說道:「多謝師傅,這經書上的內容我已經都背下來了。而其中的武功能學的也都學了。」不光這樣,你還有一個大功勞沒說呢,你居然把書翻譯過來了! 我接過書後,再次收進了戒指裡,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晚楓說道:「晚楓,你居然懂得梵文!這太讓我驚訝了。」我能不驚訝嗎?按我原來的想法,雖然不能說現在沒人懂梵文,但那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十七八的大男孩,而應該是一個七八十歲的古稀老人。 晚楓看我驚訝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呵呵,這個以前學過的。其實由於梵文現在應用得不是很多,所以我也只學兩個月而已。而我除了漢語外,擅長的語言是英語、日語、德語、法語、俄語、西班牙語等,其它的就都很一般了,不過這個梵文算比較次的,連甲骨文和金文學得都比這個好。」不是吧!這還是人嗎?看他剛才背經的速度,學了兩個月的東西,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我聽了他的話,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搖頭苦笑道:「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收你為徒,我應該拜你為師才對。」我在學校裡的時候,教授也很少有這麼學識淵博的。真不知道他家長是怎麼教育他的,有時間應該求教一下,等我和藝雲有了孩子後,就可以更好的進行教育了。 晚楓聽我這麼說,忙說道:「師傅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到什麼時候都是我的師傅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父母從我剛學說話的時候,就教我各種語言。等我懂事之後,爸爸就開始教我各種文字和其它知識。我開始學得很慢,但是後來在他們的反覆教育下,還教了我幾種加速記憶的方法後,背東西就變得機械了起來,而且背下來的東西,幾年也忘不了。不過相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理科知識,都是有道有理有根據的,比起死記硬背有意思多了。」算了,人比人得活者,貨比貨得留著。他是一個天才不假,我不是也有一個天才的徒弟嗎? 這麼一想,我反倒放鬆了下來。說道:「好了,既然這樣,我也抓緊回去練一下你剛翻譯過來的梵文部分了。你也不要練得太累了,早點休息吧。」說著起身要走。 晚楓忙叫住我道:「師傅,你不如就在這裡練吧。」說完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道:「我想去看看我那個大姐姐。」天啊,這麼好的一個天才少年,居然喜歡南宮朱雀這種女人,天理何在啊? 晚楓走後,我盤膝坐到床上,開始繼續修煉了起來。有了晚楓翻譯過來的梵文部分,我的修煉速度也加快了起來。以前練功時,覺得不明白,或氣息無法暢通的地方,現在都迎刃而解了。我練到專心處,再次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不知過了過久,我終於突破了現在的瓶經,將《九陰真經》練到了第十重。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晚楓早已經回來了,獨自坐在桌子旁。他看到我,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後低頭不語,看他滿懷心事的樣子,我輕聲問道:「晚楓,你怎麼皺著眉頭,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哦?」說話時特意學著櫻桃小丸子的搞笑聲音。 晚楓這才說道:「大姐姐走了。我們看完房子後,她就留下一張紙條後走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她有她的事情,早晚要走的。即使是你親姐姐,也不可能陪一輩子的。」 晚楓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我想要她一輩子陪著我。因為,我喜歡她。」 不是吧,這不是真的,是幻覺。我忙打個哈哈道:「其實喜歡是分很多種的,比如說對親人的喜歡叫親情,對朋友的喜歡叫友情,對陌生人的喜歡叫欣賞……」 沒等我說完,晚楓就把我的話打斷,說道:「不,師傅。我說的喜歡不是你說的這些。」說完低下了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過了一會才慢慢地抬起頭,堅定地說道:「我說的喜歡是指,我·愛·她!」天啊,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聽他這麼說,忙說道:「這絕對不行,你們的年齡差得太多了。你想過沒有,即使你們以後能在一起,你會得到你父母的同意嗎?等過幾年以後,你還能保持現在這份熱情嗎?你對她又瞭解多少?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我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每一個都不是那麼好回答的,我只是不想讓他被南宮朱雀利用。 晚楓眼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不卑不亢地對我回答道:「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南宮朱雀,雖然這是她今天才告訴我的。而其它問題都不主要,我相信,只要有愛,就會有自己的方向,任何外力也無法改變的方向。」 我聽他這麼說,不由一愣。雖然想反駁,但是覺得他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於是轉移話題道:「南宮朱雀我也認識,雖然不能說她是壞人,我也絕對很難把她和好人兩個字聯繫到一起。而且以她的深沉和老練,會喜歡你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子嗎?你知道嗎,連我每次碰到她都會感覺頭大如斗。」你師傅都被人家沒事稱呼成「小男生」,調戲著玩,你這個做徒弟的,即使青出於藍,也總有個限度吧。 晚楓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她可能還不知道我喜歡她吧,我沒敢對她說。」說完,又恢復了堅定地語氣,繼續說道:「但是我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不管怎麼樣,我絕對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天啊,看來我這個寶貝徒弟真是無可救藥了。 我一時無語,卻聽晚楓繼續說道:「師傅,我真的是真心喜歡她的。而且自從遇到她後,我才知道自己先前對雨露含靈的那段感情有多幼稚。我和雨露含靈不過是兩個共患難的好朋友,在我們的心裡卻都錯誤地認為自己喜歡對方。但是後來,我們都先後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愛情,她找到了楊非凡。而我,找到了南宮姐姐。師傅,希望你能成全我們!」汗,最後這句話,你應該去對你的岳丈大人說去。 我搖頭苦笑道:「她又不是我女兒,讓我怎麼成全你們?」 晚楓聽我話裡似有轉機,忙繼續說道:「師傅,我剛才的話裡確實有點毛病。我的意思是說,希望師傅能在精神上支持我,給予我鼓勵。」還鼓勵你,那我不是罪過大了去了。 我忙搖頭道:「絕對不行,我不會支持你的。不然你也可以回家問問你的家人,看看他們是否能支持你這段姐弟戀。」頓了一下,歎了口氣道:「最主要的是,她很可能是在騙你……唉,你的社會閱歷太淺了。相信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晚楓激動地大聲說道:「不!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這樣,我父親是這樣,現在連我師傅也是這樣。都喜歡以『為了我好』為名義,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我?」我聽他這麼說,眉頭皺得更緊了,我這個一直溫順的小徒弟,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活得一直都很壓抑。 晚楓說完閉上了眼睛,平靜了一會說道:「師傅,對不起,我剛才不該用那樣的語氣和你說話的。不過我對南宮姐姐的愛也是不會改變的,我決定自己去找她,不管結果如何,我認為這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愛一個人,沒有錯。」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喊住了他,還想說什麼。但是想想自己對待感情的時候,也許正缺少了他現在這份執著,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不會阻止你的。你也是時候出去闖蕩一下了,不過外面人心險惡,出去後一定要小心。」說完選擇了傳授武功。 系統提示:你選擇了將「降龍十八掌」傳授你的徒弟龍晚楓是否確定。確定。 系統提示:你選擇了將「九字真言印」傳授你的徒弟龍晚楓是否確定。確定。 系統提示:你選擇了將「黃龍箭法」傳授你的徒弟龍晚楓是否確定。確定。 晚楓學了武功後,含淚而去。 他走後,我也歎了口氣,走出了屋子。一晃金卡,人已經來到了八陣圖外。這時通訊器突然響起,我漫不經心地打開一看,居然是魂影。我點了一下接通鍵道:「原來是魔兄啊,幾天不見,又製造了幾起殺孽啊?」我和他現在已經成了無所不談的朋友,所以彼此開玩笑也都變得不客氣了起來。 魂影嘿嘿一笑,得意地說:「殺了幾個,不過沒有什麼大生意。本來想挑戰一下天榜難度的,可惜沒人出得起錢。你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百事可樂殺了沒有?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我殺的幾個都太次了,相比之下,那個百事算是比較有意思的一個了。」汗,不知道其它天榜高手,聽到他這句話後,會作何感想。 我苦笑道:「百事已經被我宰了,不過鬧心的事情卻隨之而來了。」 魂影奇道:「真的假的啊?能讓你鬧心的事情,我還真沒想出什麼來呢?」 我笑罵道:「你是不是在罵我沒心沒肺啊?」頓了一下,說道:「晚楓那個大姐姐,我終於知道她是誰了。你一定想不到,居然是南宮朱雀,而且晚楓親口承認愛上了她。為此我們剛剛大吵了一架,他決定一個人去找南宮,現在已經走了。」 魂影驚訝道:「你說什麼,晚楓愛上南宮朱雀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苦笑勸道:「別想太多了,也許這是晚楓成長中的必然經歷也說不定。」他說的一點沒錯,人總是要經歷過一些事情後,才能成長起來。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但是還是放心不下。我已經把該傳授他的武功全部傳授他了,希望他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頓了一下,想起《九陰真經》的事情,轉移話題道:「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他出去後能有什麼奇遇也說不定,如果一直留在我身邊的話,最大的成就也不過只能成為第二個醉春風。」 魂影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一點沒錯,只有經過生與死的洗禮,才成成為真正的高手。」頓了一下,說道:「你剛才說不談這個了,打算談點什麼呢?」 我平靜地說道:「有兩件好事等你回來呢。第一,《九陰真經》的梵文部分,已經被晚楓翻譯過來了,你可以隨時來學。」 「等等!」魂影聽到這裡,馬上打斷了我的話,驚訝地問道:「你說的是《九陰真經》的梵文部分已經被翻譯過來了,而且是晚楓翻譯的?!」我很滿意他的語氣,畢竟徒弟厲害,當師傅的心裡也光彩不是,雖然這些光彩的東西不是我這個當師傅的教的。呵呵一笑後,反問道:「難道我剛才吐字不夠清楚嗎?」 魂影笑道:「那倒不是,只是驚訝他年紀輕輕,居然還懂得梵文。」我得意地回答道:「那是當然。不但如此,據他自己說,他還懂得最少六門以上的外語,甚至連甲骨文和金文學得都比梵文好。」 魂影失笑道:「以前經常聽說天才少年的故事,沒想到現在自己也認識一個。如果不是你說他能翻譯梵文,我還不敢相信呢。」頓了一下,才想起另一件事情,問道:「對了,你說有兩個好事,另一件是什麼?」 我不緊不慢地答道:「我幫晚楓在八陣圖中的虎翼陣頂了一個住宅,在諸葛亮那裡查看圖紙的時候,發現原來蛇盤陣是一個盆地,裡面盛產各種毒蛇、毒蟲子和有毒的草藥,不知道你對這個地方是否感興趣?」這個傢伙喜歡研究毒,卻很少用毒,除了在武器上染毒之外,還沒見他用毒對付什麼人呢。 魂影一聽,馬上說道:「好,不過我這次接的生意多了點,而且時間也比較緊。唉,早知道不接這些生意了,等我再殺幾個人後,再回去取這些好處吧。」這傢伙,幾天不殺人就手癢,我沒好氣地說道:「殺你的人去吧,我也要先回家看看了,回來這麼久,還一直沒回家看看呢。」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和魂影聊了一會,我的心情也變得好多了。收起通訊器和晚楓家的金卡,取出了自己家的金卡迎風晃了兩下,白光一閃,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轉了一圈,發現藝雲還和紫荷都不在,於是掉頭奔干雷的打鐵鋪而去。 干雷一見我到來,馬上高興地放下手中的工作。從爐子旁邊拿過一把淡紅色的寶劍說道:「春風回來了,快看看我的新作品如何。」看來還真是個工作狂,有這份精神,相信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做的比別人出色的。 我看了看劍的屬性,寶劍(未命名):鋒利183,質地155,重量40。出劍速度增加3%。果然是個極品,難怪干雷讓我來一起欣賞呢。我又反覆看了下質地和手感,最後稱讚道:「的確是好傢伙,看來干師傅的手藝比以前又更上一層樓了。」說著取出了玄鐵重劍說道:「對了,干師傅,我這裡有一塊上好的材料,不知道適合打造點什麼?」 干雷一看見玄鐵重劍,馬上一把搶了過去,才發現沉重之極,不得不把劍尖拄在地上,才反覆觀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說道:「好,好。這果然都是玄鐵打造的,上好的玄鐵啊……好次的做工!這簡直就是糟蹋東西,暴殄天物!即使要打造一把無鋒的重劍,也不至於連提純的工夫都不做吧!?」他越說越生氣,卻也對手中的玄鐵愛不釋手。 我見他如此投入,怕影響他的靈感,所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又過了半天,干雷才勉強平息了憤怒,對我說道:「這樣的好東西,賣了實在可惜。春風隨身用什麼兵器,我還是幫你打造一個吧。」呵呵,果然講究。 我想了想,搖頭笑道:「我隨身用的是一桿長槍,但是已經用出了感情,暫時不打算更換了。」說著取出了祭血魂,展示了一下。 結果我祭血魂剛一取出來,干雷的眼睛馬上又是一亮,比剛才看到玄鐵重劍的時候還要興奮幾分。我見他感興趣,微笑地交到了他的手裡。干雷本就想用心觀察一下,可是礙於祭血魂是我的隨身兵器,沒有好意思,現在我主動送上,馬上高興地接過。 干雷甫一染指槍身,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喝道:「等等!」可已然晚了,干雷渾身若觸電般抽搐了一下,祭血魂「噹啷!」一聲掉落了地上。 我的祭血魂幾乎未交到過別人手上過,而自己握著它時,除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舒服感外,再無不適的感覺。當然也有例外,是當時的第一槍,趙子龍,不過他的反應比干雷好不了多少。 見干雷神色不適,我忙將手按在他的肩頭上,度入了一絲長生聖氣入他體內。同時用極少量的功力,以真言的方式喝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干雷這才驚醒了過來,歎道:「好邪的一把槍,剛才一時沒注意,差點著了道,還好春風你在。」說完平靜了一下心神,再次把祭血魂撿起,這次由於他早有準備,所以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反覆地觀察了一會,才慢慢說道:「奇怪,若我沒有看錯,這把槍本來應是一把正義之槍。但其中的正氣卻在最衰弱之時,被什麼東西邪氣掩蓋住了。」說著又反覆的看了一會。 過了好一陣工夫,才抬頭對我說道:「這把槍和先前的玄鐵正好相反,它的材料實在配不上它本身價值。」說著把祭血魂向後一縮,指了指槍頭說道:「就比如這個槍頭,居然是只是用普通的上等寒鐵打造的,至於槍桿更不用說了,是百年鐵木而已。」果然一語中的,不愧是高手。 我聽他這麼說,反不解道:「可是這兩樣東西,應該也算是上等貨色了。怎麼幹師傅還是認為它們配不上此槍呢?」寒鐵雖然現在比較常見,但隨著需求量的增加,價值也一直居高不下,而百年鐵木,更不是那麼好找的了。 干雷搖頭道:「你還真不明白,根據我的分析,你絕非此槍的第一個主人。」我忙回答道:「干師傅眼力果然高明,這把槍的第一個主人應該是民族英雄岳飛。」干雷聽我這麼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繼續說道:「這就對了,本來這把槍應是正氣凜然之槍,但是由於它的第一個主人的含冤而終,槍內的正氣感應到後,也隱藏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他卻因為特殊的原因被其他人得到,還染上了充滿了邪氣的東西,才會被掩蓋下去。」 我聽他這麼一說,忙追問道:「那就是說,現在這把槍再難恢復全盛時期的原貌了?」在我心裡雖然很喜歡祭血魂,但還是不希望岳飛的兵器變成一把妖槍的。 干雷含笑搖頭道:「你說的對,也不對。現在這把槍一正一邪,兩氣並存。在我見到或是聽過的兵器中,只有九儀天尊劍才具有的特性。區別是,祭血魂正氣內斂,邪氣正盛,而九儀天尊則是軒轅黃帝用自身的浩然正氣,將蚩尤之地魂所帶的邪氣徹底的封印了起來。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說那些材料配不上這把槍了吧。」真沒想到,我的祭血魂居然可以和九儀天尊相提並論,簡直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正YY的時候,干雷不忘打擊我一下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雖然說都有相同的屬性,但是九儀天尊中有軒轅黃帝的神力在其中,卻是著把槍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汗,沒什麼打擊,畢竟是與第一神兵比。看我沒說話,干雷還以為我受到什麼打擊了呢,忙繼續說道:「其實春風也不用灰心,此槍雖然無緣成為天下第一的神兵,但若能有另一股氣息激發其中的正氣與妖氣並存的話,相信不會在其它上古名劍之下。」頓了一下,更正自己的說法道:「我說的上古名劍,指的是純鈞、勝邪等。」 不是吧,這麼看來我的祭血魂今後的發展還是滿大的啊。所以我壓根就沒什麼什麼失望這一說,能和那些名劍媲美,已經讓我喜出望外了,從來就沒想過那它和九儀天尊比。聽他說完,嘿嘿一笑道:「這已經讓我喜出望外了,不過干先生知道怎麼能激發它『體內』的正氣嗎?」如果現在可以的話,那不是又可以回神兵榜的榜首了,嘿嘿,想想就過癮。 哪知道這次干雷卻讓我失望了,只見他面露難色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如果是先祖的話,一定沒問題。不過我這個後人就比較沒用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保留它原有的正邪之氣的同時,把他的材料徹底的更換一下。」說完放下祭血魂,走進了一個他休息的屋子。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老師傅深不可側了,更在猜想他說的那個先祖,一定不是無名之輩了,到底會是誰呢?還有他回屋幹什麼,應該不會去取原料,現在有什麼東西比玄鐵更好的呢? 在我疑惑和思索間,只見干雷抱了一個大箱子出來了,放到我面前說道:「這被是家傳之物,但是能用來做這麼好的一把槍的容器,也應該是值得的。」說著打開了箱子,我忍不住好奇心向內觀瞧,當時差點噴飯。原來箱子裡面是另一個箱子。打開第二個箱子後,裡面是第三個箱子。 我在旁忍不住好奇心大起,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干雷如此重視。所以雖然著急,也只能耐心地等下去了。終於,在他打開第五個箱子後,裡面不在是箱子了,不過卻是一個盒子。好不容易,打開了盒子,裡面卻是另一個盒子,我狂暈。 直到他又打開了三個盒子後,他終於恭敬地把最裡面的一個錦盒雙手捧出,錦盒有枕頭大小,看起來就價值不菲。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它裡面裝的東西,當他開打錦盒後,我終於得以一睹其廬山真面目了。 只見那是一快奇異的鐵,從光澤上可以看出,它的純度比普通的成品寶劍的純度還要高上許多。這塊金屬通體呈現淡淡的藍色,拳頭大小,給人一種晶瑩無暇的感覺,盒子打開後不久上面已經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可見這是一種極寒的金屬。 我看了一會這奇異的金屬,卻認不出到到底是什麼樣的金屬來。按理說,我當時在新手村學鐵匠的時候,對六奇金及其它的金屬都可以一眼分辨出來。可是面對這奇特的金屬,卻是一頭霧水,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抬頭看向干雷。後者似乎十分滿意我的表情,得意的一笑後,再沒賣關子,只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讓我絕對想不到的四個字:「六·合·金·英!」 這給我的震驚簡直是太大了,說到*金英和祭血魂苦思了起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他一定不希望別人打擾他。本還想讓他幫我加工一個首飾,可是現在看來的確不是太是時候,所以也沒說什麼,剛要悄悄地退出去,又覺得不妥,忙說道:「干師傅!」干雷被打擾後,不滿地轉頭向我看來。 我想了想,還是堅定地說道:「師傅,我很感謝你能幫我重新打造祭血魂,但是有一件事情,請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答應我。」後者見我煞有介事的樣子,皺眉問道:「什麼事?」 我說道:「在下其實也聽過不少關於干師傅先祖的傳說,感覺十分感動。但是我希望干師傅能答應我,這把槍可以鑄的不好,甚至鑄造成廢鐵也沒關係。」頓了一下,鄭重地說道:「我絕對不希望見到干師傅為了鑄造這把槍,做出和令先祖一樣的事情來。我們合作了這麼久,我也相信干師傅的信譽,要的同樣是你的一個承諾。」你要是給我來個壯烈投爐,我的神工兵坊不如乾脆關業大吉好了。 干雷聽我這麼說,欣慰地一笑道:「其實先祖那麼做,雖然可以說是為了鑄造神劍,但也不是全部原因。要知道他是幫大王鑄劍,寶劍鑄不出來也是死。橫豎是死,不如為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捐軀呢。」頓了一下,才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話,我這一生都要注定做個默默無聞的鐵匠了,所以起初真有不惜一切打造一把好槍報答你的心思,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只好答應你了。」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對武道的執著也又幾分瘋狂的成分,才能多少猜到一點狂人的想法,否則…… 我忙說道:「干師傅,你還是別嚇我了,我們還要合作賺錢呢。至於武器,如果太過依賴的話,也未必是好事。」雖然說句把好聽的話,我把他當成了搖錢樹。但是我們也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他的收入也絕對不少,而且我可以提供他最好的打鐵條件。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在經營方面,絕對不是一個能手。當然,這方面靠的是紫荷,不過我也有我的貢獻,就是我天下第一高手的威望。不然,趙子龍他們也不會那麼熱情的幫忙了。 值得一提的是,店舖剛開張不久,總有些不自量力的傢伙,忍不住金錢的誘惑,抱著僥倖的心理,打起了神工兵坊的主意。其中有一個小幫派組織的強盜小組,打傷了夥計和十來個附近趕來幫忙的名將盟幫眾。在他們馬上要得手的時候,紫荷趕到了,一口氣殺了他們十箇中的七個,剩下的拚命逃出了紫荷的天魔袖。而等待他們的卻是趙子龍的冷電銀槍。 事後紫荷給夥計加了一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又送了每個受傷的名將盟幫眾一樣店裡的中等武器,而趙子龍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與紫荷商量了一次行動。名將盟的情報組織在半個時辰內確定了範圍,兩個時辰後將目標確定無誤。得到準確的情報後,由趙子龍帶隊,主力包括刑天、德彪、滄之雲和紫荷,又調集了一百名將盟精銳。在當夜,以零損失的成績,消滅了那個不自量力的幫派。 事後,趙子龍對外公佈了這次行動的名字——殺雞行動。他這麼說,就是要警告其他意圖不軌的人,我們這是殺雞給猴看。如果誰想做下一隻雞或猴子的話,請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先。從那以後,才真正的太平起來。 告別干雷出來後,我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把鬱悶的心情也掃去了不少。聽到後方傳來的開爐聲音,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該研究一下如何提升實力了。雖然我現在內力已經是天下第一,招式和境界也不輸任何人。但是現在每個人都在不斷的爭取進步,不進則退。但是什麼方法好一點呢? 苦思了半天,我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在江底伏擊年憐丹的情景。那時候從魂影的一招閻羅殿裡判陰陽,發現了在水中發招,視覺效果特別明顯。不過不看華麗的外面的話,那真氣的流動在裡面也格外的容易辨認,這樣就可以發覺這方面的不足,好加以改正了。想到這裡,我精神一震,飛身向後山的水池衝去。 我這個別墅的最後面有一個水池,那裡的水質清澈,而且又比較隱蔽。沒有直接可以過去路,必須要翻越一個小山,一個三丈高的懸崖才可以到達。所以,在那裡練功,不用怕有人打擾。 當我飛躍到小山後的懸崖頂端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一陣水花之聲,從水池傳來。我聽到著聲音,不由心中一喜,難道這池塘裡還藏著什麼稀有的魚類不成,如果那樣的話,功力又可以更進一步了。想到這裡,我不敢貿然而下,將其驚走。收斂全身的氣息,進入無我的境界,才翻身躍下。為了不發出任何聲響,還特意躲避著崖上的樹木。 翻身躍下後,毫無聲息的站到了池塘邊上,雖然是從三丈高的懸崖跳下,但憑借我的功力,還是沒發出任何聲音。可是當我抬頭觀察到底是什麼奇魚時,卻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幅《美人出浴圖》!一個女子背對著我,在玩弄著水花,後背上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餘。可以說無論是正面、側面,都是完美弧線。看到如此驚艷的畫面,我被驚訝的喃喃說道:「這是西方傳說中的美人魚,還是東方傳說中的泉先?」 我不自覺說的的這句話,馬上把眼前的美人魚驚動了。只聽她驚叫了一聲:「誰!?」雙手摀住胸口轉過身來。這我才看清楚她的相貌,腦袋馬上「嗡」的一聲,徹底蒙了。因為眼前的不是什麼泉先,更不是美人魚。她是紫荷!我的天啊,我居然看了紫荷洗澡,這下麻煩大了! 她回頭看到是我,也是一愣。兩人就這麼互相愣了約有三秒鐘時間,還是紫荷先反應過來的,忙把身子藏入水下嬌嗔道:「你還看?!」我著才被驚醒了過來,馬上閉上了眼睛,腦袋裡一片空白,臉上一陣發燒,卻又著急想找個解決的辦法。 紫荷見我閉上了眼睛,也沒再說話,可能是怕我睜眼答她吧。我想了半天,一片空白的腦袋突然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不記得名字的一部武俠小說,裡面的主角也遇到過同樣的事情,他是這麼幹的。我現在已經徹底混亂了,什麼無我境界,什麼井中月全部忘記到九霄雲外去了。頭腦中只想著如果解決眼前著尷尬的局面,想到這裡,馬上說道:「對不起紫荷,是我不該亂闖,損了你的清譽。就讓我用這對招子,來彌補對你的不敬吧。」說著運起了九陰白骨爪的力道,以右手食指和中指向挖向自己的雙眼。 紫荷顯然比我清醒的多,見我如此。驚叫一聲:「不要啊!」飛身從水中穿出,在我的手指距離自己眼睛還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勁勁的抓住了我的雙手。但是我下手的時候下了決心,所以根本沒留餘地,雖然用的功力不對,但是也帶著九陰白骨爪獨有的指風。手雖然被她抓住了,但指風卻帶著我一成的功力,射入了眼中。只感覺兩眼一陣劇痛,世界變得漆黑一片。 紫荷見狀驚道:「春風,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其實你應該什麼都沒看到才對,何必如此呢?」說到最後,聲音居然帶著哭腔。她說得激動,卻忘記了身體已經貼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眼睛看不見了,雖然十分疼痛,但是由於遊戲中的痛覺畢竟不能和現實中相比,還是忍受得住的。不過由於雙眼不能視物,其它感覺卻還在。感覺到紫荷的是身體靠了過來,忙向後退了兩步,撞到了後面的崖壁上才停了下來。 確定她沒有靠近,才堅定地說道:「我亂闖惹禍,活該有此懲罰,紫荷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其實她說的也對,我先前只看到了後背,後來她轉過來之後,又用手擋住了前胸。確實沒看到什麼關鍵的部位,而剛才看到的那些部位,電影甚至大街上的海報中也偶有出現。但是我看到的是紫荷,從我對她的瞭解來看,她絕對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對她來說這應該已經很丟人了。 而在古代,男人碰到這種事情,通常有兩種解決的辦法。一是娶了被自己看到的女孩,但是我已經有了藝雲,就絕對不能作對不起她的事。所以我選擇了第二種方法,雖然當時有點衝動,但我並不後悔。 紫荷穿衣服的「沙沙……」聲傳來,馬上使我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原始的衝動,弄得我更加無地自容了。過了一會,她終於穿好了衣服,過來抓住我的手說道:「春風,你不要亂動,我帶你去看大夫。」看來她還是不願意看到我因她是失明,可是我又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個時候,懸崖上面突然傳來了藝雲的聲音急道:「紫荷你怎麼了?不要怕,我來了。」說完是一陣破風之聲,說明她已經跳下來了。 紫荷忙扶著我說道:「雲藝!你來了,太好了。不過事情以後再跟你解釋吧,春風的眼睛受傷了,我們快去帶他去名將盟看大夫吧。」現在瞎的是我啊,你怎麼比我還著急? 她說完,藝雲剛好落下,聽到她的話又看到我流血的雙眼,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怕紫荷越描越黑,露出一絲微笑道:「沒什麼,瞎了而已。」我安慰她的同時,也在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藝雲聽我這麼一說,馬上急了,大聲說道:「眼睛都瞎了,還說沒什麼?是不是非要死了,才算有什麼啊?」說完轉頭對紫荷問道:「紫荷,還是你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居然能傷的了風?」有,當然有,難道你不知道,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嗎? 紫荷急的快哭出來了,忙說道:「雲藝,還是在路上慢慢和你說吧,耽誤的話,春風的眼睛恐怕……」我本不想去醫治的,可是聽她著急的樣子心卻軟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吧,就這樣也不錯,回頭找心武教我閉目武道,照樣還是高手。」 藝雲看紫荷著急的樣子,才知道自己急糊塗了,忙抓住我說道:「什麼也不要說了,馬上跟我去治眼睛。」說完兩個美女硬架著我爬上了崖頂。我還是不想跟她們去,奈何她們抓得太緊,我又他震傷她們而不敢動用功力。只能說道:「還是算了吧,也許著就是我的報應也說不頂,還是這樣瞎著,心裡會好受點。」在遊戲中來體驗一下瞎子的世界,也不不錯的經歷啊。 紫荷聽我這麼說,心裡更加不安了,一咬牙說道:「你如果不治眼睛,我就把自己的眼睛賠給你!」不至於吧,現在瞎的是我,你們怎麼一個個的比我都急啊。真是皇帝不急,皇后急。 我聽她這麼說,忙嚴厲地說道:「你不能那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那樣就是不孝,知道嗎?」我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對。 果然紫荷馬上說道:「那你自己呢?」我尷尬地笑了笑道:「那當然不同了,這裡是遊戲,身體髮膚都是數據而已……」說完又覺得不對,我的眼睛是數據,她的也同樣是啊。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好吧,我答應你們去治眼睛,你也不要做傻事啊。」 藝雲聽出事有蹊蹺,但也同樣知道我的眼睛不能耽誤,最後只能說道:「別磨蹭了,快走吧。路上你們一定要把事情都給我老實的交代清楚。記住,政府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居然忘了,自己的女朋友是警察。 一路上藝雲在我和紫荷處,分別問出了兩份口供,具體內容如下: 醉春風、男、24歲、未婚。職業是《俠義天下》玩家,無不良嗜好。本打算去後山湖底練功,卻聽到水聲,以為遇到什麼稀有魚類,結果悄悄來到池塘邊才發現是紫荷在洗澡。於是為了維護紫荷的名節,英勇地自挖雙目。而紫荷的口供也和我的基本一致,她才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最後說道:「即使這樣,你也不用和自己的眼睛過不去啊。你真當你是古代的大俠啊?況且你也沒看到不該看的不是?」汗,你很希望我看到不該看的嗎? 時間過的很快,我在她們的左右攙扶下,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名將盟。趙子龍聽說我兩眼受了傷,居然不顧身份地直接從房子上面飛了過來。他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見我如此情況,也沒多問什麼,直接就帶我們去見平一指去了。 平一指一直受明將盟保護,所以對趙子龍還算十分客氣的。而趙子龍也同樣對他十分客氣,見我是他送來的病人,只能搖頭歎息道:「本來我治病,都是要殺人作為報酬的,不過既然是子龍的朋友,就可以免了吧。」說著吩咐藝雲和紫荷,將我扶著坐到了他的對面。一跟手指搭在了我眼皮上。 檢視了好半天,他才收回手指歎息道:「麻煩,看來他的眼睛是被強勁的指風所傷,而且傷及經絡,我也沒有辦法。」連平一指都這麼說,看來我命中注定要在遊戲中當一個瞎子了。 哪知趙子龍聽了他的話,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說平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但是』吧。」 「但是。」平一指繼續說道:「他的眼睛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根據我的判斷,他的眼睛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也就是說還有一樣東西可以使他的眼睛復明,不過,那種藥我這裡沒有。」沒想到平一指還是個說話喜歡大喘氣的傢伙,還是趙子龍瞭解他多一點。 藝雲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放心多了,微笑道:「這個請平先生放心吧,如果說到找藥的話,這個傢伙可以說絕對是專家級別的了。還請平先生告知道是哪種藥材,我們馬上去找。」呵呵,剛找完五種藥材沒多長時間,現在又要找藥,想不成專家也難啊。 這時聽到平一指慢慢地說道:「其實與其說是一種藥,不過說得更明白點,是一種膏藥。這種膏藥只有天地會的總舵才有,它的名字叫祛清復明膏。」我聽了差點把中午吃的飯吐出來,遊戲公司也太惡搞了吧?記得這好像是天地會接頭暗號裡提到過的東西,沒想到在遊戲中還真有其物,我暈。 藝雲聽他這麼說,馬上著急地問道:「那平先生知道天地會的總舵在哪裡嗎?我們這就去取藥。」聽她說話的輕鬆樣子,就好像天地會是她家開的似的。 平一指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先聽我把話說完,如果真找到了這種膏藥,就先敷在雙眼之上。當時是否能真的復明,依然要看他自己的了。因為祛清復明膏的藥性,必須要通過眼內的經脈來醫治眼睛,但是他的經脈卻有所損傷,但因為他長生聖氣的原因,經脈雖然損傷,但並未枯萎,還有恢復的可能,否則我也不會建議他取找什麼祛清復明膏了。」 藝雲聽他這麼說,馬上急了,說道:「換句話說,即使找到了祛清復明膏,想要讓他眼睛復明,還是需要一個奇跡了?」 平一指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天地會的總舵就在北京城,不過具體地點我不知道,你們到那裡之後自己找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能幫你們的,就只有這些了。唉,祝你們好運吧。」說完唏噓不已,就好像我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似的。 按照藝雲和紫荷的意思,是由她們兩個護駕,馬上動身前往北京城。不過卻被我堅決反對了,我苦口婆心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想讓我早點治好眼睛。但是你們似乎忽略了一點,剛才送我去看大夫的時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說完微笑不語,她們應該也知道我的意思了。 藝雲馬上說道:「可是我們也不能永遠不去啊,畢竟你不能一輩子當瞎子吧,即使只是在遊戲裡,也很不方便啊。」頓了一下,嚴肅地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打算學什麼閉目武道!」紫荷也在一旁幫腔道:「我們還要仰仗你的名頭混飯吃呢,你可不要就這麼瞎下去啊。」暈…… 我嘿嘿一笑道:「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想學習閉目武道。」沒等她們反對,我馬上解釋道:「根據我的分析,此行一定不會太平的。我雖然在遊戲了交了很多朋友,但仇家也絕對不少,換了我是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的。而我並不能為了治眼睛而不顧一切,能不能治好,還在兩可之間,所以紫荷還是好好的幫我看店吧。」 藝雲急道:「可是即使我自己,相信也有能力保護你的,我現在也已經是天榜實力的高手了,只不過你一直喜歡保護我而已。」她說的確合情合理,劍三十六都能名列天榜,而南宮朱雀的武功絕對不在它之下,也應該算有天榜的實力了。可是她遇見了藝雲的劍心通明,不還是被殺的落荒而逃? 可問題是,我並不甘心被人保護,即使我現在眼睛瞎了。說憑著藝雲剛才說話時發出的聲音分辨出她的位置,拍了拍她肩膀說道:「但我不能一直被你保護,我要讓自己有不拖累你的能力,放心,如果我用心學的話,相信很快可以學會的。」說完,拿出了通訊器播通了心武。 不一會,心武接通了電話,嘿嘿一笑說道:「就知道你沒事不會主動聯繫我的。好了,說吧,這次是遇到了蛇還是蛟,又或者是狼蟲虎豹?」汗,我有那麼沒義氣嗎?看你把我說得和一個重色輕友之徒似的。 我笑罵道:「你也不用這麼損我吧?不過這次你真猜對了,我遇到一個大麻煩,必須要請你幫忙。」 心武失笑道:「不是吧,我記得你被天池怪獸追得沒地方跑的時候也沒這麼認真過啊。快點說說,出了什麼亂子了?」 我認真地說道:「我想學習你的閉目武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來趟成都教我?」 心武聽我這麼一說,再次失笑道:「你這可不是虛心求教的樣子哦,你應該主動來襄陽找我,再請我大吃一頓,才能表示誠心嘛。」聽他的話,還是很悠閒的樣子。 我搖頭苦笑道:「我也想表示一下誠心,要不你來了以後,我送你件干師傅打造的最新兵器吧,原料可是玄鐵哦。」這麼說是因為我知道,重鑄祭血魂絕對用不了那麼多的。說完歎了一口氣,如實相告道:「不過顯然讓我去襄陽,恐怕有些困難。我之所以要想你學習閉目武道,是因為,我瞎了。」 「什麼!?」心武驚訝地喊道:「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聽他的樣子,似乎是驚訝、著急外加不敢相信。 我卻相對來將平靜了許多,因為這畢竟不是現實中瞎了,再說瞎一段時間的話,也避免了見到紫荷時的尷尬。平靜地反問道:「你會拿自己的眼睛開玩笑嗎?」頓了一下,忙說道:「不過你不要問我的眼睛是怎麼瞎的,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難道要告訴別人,我看見紫荷洗澡了?那我們還有臉見人嗎? 心武聽我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真的開始著急了。但是他雖然著急,也沒多說廢話,馬上對我說道:「好,既然如此,你先聽好了,我現在就把閉目武道第一階說給你聽。」說完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語言,才繼續說道:「其實閉目武道的第一階,對你來說應該十分簡單,就是依靠聲音和感應來判斷活動敵人的位置,不能受其它氣息或聲音的干擾。你這兩天先練習第一階吧,我把幫裡的事情安排一下,馬上過去,到時候當面教你第二階。」這個傢伙還是很講義氣的嘛。 我微笑答道:「謝謝你。」 心武不悅道:「和我你還客氣,好了,不說了。我要趕緊處理幫派裡的事情了,處理完馬上趕過去。唉,真不明白,這個遊戲裡,還有誰有能耐能傷的了你的眼睛?」說完關掉了通訊器。可能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是自殘的吧。 藝雲在一旁抱怨道:「你也真是的,我一路保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我搖頭道:「我是不放心你。你不妨想一下,一醉樓一戰的七個傢伙,除了百事被我宰了之外,其他幾個哪個不清楚我的實力?針對我而設計的殺局,你再要照顧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我的時候,還能應付得來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還不包括那些想借我成名的傢伙,畢竟打敗我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捷徑。而在我失明的這段時間裡,正是打敗我的最好機會。」 之後的幾天,我過得都比較充實,起初飲食起居都由兩個美女照顧,但在對閉目武道的努力學習下,第二天基本就都可以自理了。而武功方面在兩個美女高手的陪練,在心情愉快下,進步自然也算神速了。起初總是被尚方寶劍和天魔袖打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但是後來基本掌握了閉目武道後,已經基本勉強應付她們倆合力的攻擊了,雖然我知道這兩個美女在放水。 第四天上午,我算算時間,祭血魂應該也可以出爐了。現在對我這個瞎子來說,一把好武器,要比以前重要的多了。以前我對付敵人,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武功硬撼,隨便用什麼兵器,也不會怕任何敵人。但現在不行,相信在我學好閉目武道之前,不少高手都能解決掉我。連兩個美女的合力圍攻,我都要她們放水才能勉強打成平手,這對招子對實力的影響有多麼大。 我讓兩個美女帶我來到了干雷的打鐵室,奇怪的是,每次都能老遠聽到打鐵聲的打鐵室,這次卻安靜的可怕。由於我現在看不見東西,只能對身邊的藝雲問道:「現在這裡情況怎麼樣?」說話時,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藝雲看出我情緒激動,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慢慢地說道:「器具和礦石、裝備的擺放,與以前沒什麼兩樣,爐子的旁邊是大半個玄鐵重劍。爐中的火還在燒著,一桿黑裡透紅,也就是紫色的長槍插在爐子中央,槍尖末在爐火中,無法看清是什麼樣子的。」不是吧,這種情形,我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似乎在什麼電影或電視劇中看到過。 聽我藝雲的描述,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已經開始後悔答應干雷幫我重鑄祭血魂了。這幾天內發生的事情,已經把我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先是晚楓愛上了南宮朱雀,而且還那麼堅決,決定離開去選找她。這件事情剛完,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弄的自己頭腦一熱,把一對招子費了。現在連干雷也…… 巨大的壓力,終於使我忍不住想發洩出來。再顧不得什麼天下第一高手的形象,拚命地對著爐子的方向喊道:「干師傅!你怎麼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啊!……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我沒得罪作者吧?……干師傅!」喊了幾句,心裡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 兩旁的藝雲和紫荷,看我現在的樣子,知道這幾天的事情令我很鬱悶。剛想勸我兩句,突然聽到一個豪爽的聲音,在干雷的臥室內抱怨道:「一大清早的哭喪什麼啊?我還沒死呢。」說話間,干雷從屋裡走了出來,笑罵道:「為了打這把槍,我足足幫你忙活了三天三夜,剛要休息一會,你這臭小子就跑來哭喪,怕我不死是怎麼著?」 我聽出是干雷的聲音,高興地說道:「剛才見你不在,而槍還插在爐子裡,還以為你……以為你……哈,沒事就好。」頓了一下,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這幾天真辛苦幹師傅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幾天吧,要是把你累壞了,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繼承了干將打鐵技術的人,怎麼說,大小也應該算是一個國寶吧。 干雷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主角做膩了,想改行當大反派吧,怎麼說話都不看人呢?」說完又覺得不對,繼續說道:「不對啊,大反派應該不管說什麼話,都是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而不是像你這樣預期充滿真誠。而且,大反派的眼神應該是……怎麼?怕露餡把眼睛閉上了?」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居然一口氣開這麼多玩笑。 我搖頭苦笑道:「只有最後這句說對了,我瞎了。至於其它,實不足為外人道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我們還是看看干師傅三天三夜的成果吧,看來兵器榜又要再次改寫了,哎,兵器榜改寫得還真快啊。」 看我無所謂的樣子,干雷也沒多問,反調侃道:「我這三天三夜的成果,恐怕你是看不了吧。」說著拿起了大鐵鉗子,將爐子內的祭血魂夾出,繼續說道:「我還是先過一下水,然後讓你摸摸看吧。」說完將祭血魂整個投入水缸中,發出「嗤……」一聲清響。 我忙搖頭道:「算了,晚輩我可沒有龍陽之好,干師傅還是去找別人吧。」聽我這麼說,兩面的藝雲和紫荷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個臭小子。」干雷笑罵道:「和我也開這種玩笑,我說是讓你摸摸這把槍的手感如何,唉,可惜我努力了三天三夜,卻還是只能使其中的正氣復甦一成。」說完把槍從水中取出,送到了我的面前。由於他送的時候沒有刻意放慢速度,所以我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出位置的。 我伸手接過愛槍,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再次出現,而其中個夾雜著一股子正氣。最難能可貴的是,這股剛正不阿的氣息,卻能與妖氣共存,而且相處的十分融洽。看來通靈的正氣也知道,表面正的東西未必就是正,而表面邪的也未必邪。在我感受的祭血魂給我帶來的驚喜之時,一旁的藝雲說道:「槍尖顏色於槍身不同,呈淡藍色,視覺上格外晶瑩。」聽她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在介紹犯罪現場的證物,語氣中十分平淡。 我聽後苦笑道:「槍雖然是凶器,但我似乎還沒用它幹過什麼壞事,你怎麼介紹它的時候,就好像在向領導報告犯罪現場一樣啊?語氣就不能夾帶一點感情嗎?」 藝雲聽我這麼一說,馬上改變語氣,誇張地說道:「哇!槍尖顏色與槍身不同,呈淡藍色,視覺上格外晶瑩噯。」我暈,好不容易不是匯報了,怎麼又換成花癡了,我無奈地說道:「還是恢復剛才的語氣吧。」相比之下,還是這個嚴肅的語氣更容易接受一點。 一旁的紫荷看到我們的表現,顯然差點再次笑出聲來,連干雷也不禁失笑道:「真懷念年輕的時候啊,唉,還是說著把槍吧。這把槍的槍尖和槍身我是用不同原料打造的,所以顏色上看來不同,也不奇怪。槍身用的是春風帶回的玄鐵重劍中的玄鐵,而槍尖則是家傳了**金英。」 聽到干雷這麼一說,紫荷馬上插嘴道:「現在遊戲已經開始這麼長時間了,可是玄鐵依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原料,平均每年出現的份量,不足一斤。而且遊戲裡和小說中一樣,即使十分平凡的刀劍,只要加上一點玄鐵,就能馬上變成削鐵如泥的利器。現在只用來打造槍身,是不是……」說到這裡才想到是給我的槍打造的槍身,但還是繼續說道:「是不是有點浪費啊?」沒辦法,現在她負責管理店舖,已經養成經濟頭腦了。 干雷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一點都不浪費。這把槍的價值,足以彌補任何材料的價值了,所以我必須使它盡可能的做到完美,以前的百年鐵木雖然也十分堅硬,但是遇到真正的寶劍難免會被斬斷,而用玄鐵製造的槍身,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點。」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麼做,其實也有一個缺點,就是玄鐵要比普通金鐵沉重很多。用玄鐵製造槍身的話,也同樣會使槍的份量重上數倍,一般高手也很難運用靈活,所以並不算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想到春風隨手把整個玄鐵重劍拿出來時,居然還能輕鬆如常,我才想起這個主意。」 藝雲問道:「那也就是說,即使風以後想賣掉這把槍,也很少有人能用得了了。」看來她也不是第一次玩網游,還總想著裝備更新換代的道理。 干雷馬上否決道:「不是很少有人,而是除了春風之外,決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能駕御得了這把槍,因為這把槍是有靈性的,而且它已經認主了。」我在旁邊補充道:「而且現在還不是這把槍的最強狀態,以後還有機會升級,到時候其威力絕對不會下於魚腸、湛盧等上古名劍,你說我會把它賣掉嗎?對了,我還不知道它的屬性呢,你們快幫我看看。」 我剛要把槍交給旁邊的兩個美女,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我現在看不到來消息的是誰,只能接通說道:「你好。」 剛一接通,就聽一個急促地聲音說道:「春風,我是防彈武僧,我們遭到了伏擊,現在就在八陣圖外,心武受了傷,趕快增援一下。」不是吧,心武的武功也掛了彩,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本事? 我沒時間想太多,招呼了兩女一聲,三人衝到了別墅的門口。我看不見的白光一閃,我們馬上被傳送到了八陣圖外,不遠處的打鬥之聲已經清晰可辨,藝雲解釋道:「我們前面是三僧和心武,對方是一醉樓一戰的五個傢伙,沒有南宮朱雀和被你宰了的百事可樂。另外還有一個青衣男子,武功之高應該不在心武之下。」她剛說完,紫荷馬上驚訝地說道:「心武的劍被對方斬斷了,天啊,那個青衣男子用的居然是倚天劍,見鬼。」 我雖然可以確定對方都不是鬼,但也同樣可以確定他們比鬼還可怕。對二女小聲吩咐了兩句,又將四張金卡塞給了藝雲,取出一個斗笠戴上後,飛身向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衝去,大叫一聲:「醉春風來也!」隨手取出祭血魂,傲立在戰場一端,我不敢貿然出手,是因為我現在還無法分清哪一個是自己人。 對方中一個響亮地男子聲音說道:「醉春風果然是醉春風,眼睛瞎了還敢出來救人,我羅戚佩服。不過我今天還是要殺了你,不要怪我乘人之危了。」這個聲音我沒有聽過,想必就是二女口重的青衣男子了,說話間我已經感覺到他身上陣陣殺氣向我襲來。 他本來的對手心武肋上已經受了一處深可見骨的劍傷,被藝雲扶到了一旁。而另一邊,三僧正以金剛伏魔圈苦戰五人的不完全版真武七截陣,正打得不分勝負,難解難分。見我們到來,都停止了打鬥,分兩組陣營對恃了起來。紫荷依我吩咐,閃到了三僧旁邊,小聲嘀咕幾句後,偷偷把金卡塞到了他們手裡。 我哈哈一笑,說道:「好,沒想到我醉春風瞎了以後,還能碰到如此好手,請。」說完不對對方出手,已經憑先前制定的方向,祭血魂泛出重槍影向青衣男子招呼了上去。出招的同時,還很有風度地報出了找招式的名字「血戰千里。」我這麼做絕對不是托大,而是要增加一下氣勢,反正對方不瞭解燎原槍法的話,我說出名字他也不知道。相反,若對方對燎原槍法十分瞭解的話,我什麼也不說,對方也同樣可以一眼認出。 當然,我還有另一層的用意,我出招的時候報出了名字,對方若不報的話,氣勢上難免會受影響。若報出名字,就很可能吐露自己武功的底子,畢竟我會燎原槍法幾乎無人不知,而對方會什麼武功我卻一無所知。對方顯然也看出了我的用意,讚了一聲:「好手段,劍三!」說話間已經發出了三道隔空劍氣,分射向我的心口、膻中和丹田三個要害。劍三這兩個字,馬上讓我想起了一個名字——聖靈劍法。看來今天真一戰,真的不容樂觀啊。 由於對方另外五人被三僧牽制,形成了某種平衡之勢,所以誰無法向這邊增援。藝雲和紫荷由要保護好受傷的心武,同樣對戰局有心無力,所以現在只能看我和這個自稱羅戚的對手誰更高明一點了。 「撲!撲!撲!」有節奏的三聲氣勁交鋒,我已經將對方的三道劍氣盡數化去,同時也驚訝對方的內力修為,顯然我想靠內力像秒殺百事一樣的秒殺對方,是不可能的。想到這點,我決定按先前的計劃辦,聽到對方已經揮劍刺來,忙將槍式一變。針鋒相對地絞擊向對方的倚天劍。語氣平靜自信地說出了這招的名字:「絞槍式!」 「噹!吱!叮!……」兩人或砍、或劈、或掃、或刺,在一招之內互相對攻了十餘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分秋色,但我知道對方現在還在顧及身份,不肯欺負我一個瞎子,而採用針對性的打法。若換是幾天前,我定有足夠自信可將對方打敗,但是現在決不可能。 未等一招用完,我右腳已經向斜上踢出,口中喊道:「風中勁草!」現在對方的倚天劍被我祭血魂牽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只能收劍後退。 我見一招得手,不再戀戰。身體陀螺般瘋狂旋轉,口中大喝一聲:「風捲樓殘!」四周塵土隨我捲起的勁風四下飛揚,弄得場面到處是沙塵,目難視物。我心裡暗道:若心武和他對戰的時候有如此形式,恐怕勝負就要顛倒過來了。畢竟在遊戲中,我不認為包括我再內的任何人閉著眼睛可以勝過心武。 羅戚這時心裡已經開始後悔托大了,他先前依靠武器便宜戰勝了心武,已經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所以剛和我交手的時候才沒有欺負我這個瞎子。可是現在見我已經製造出了混亂的局面,知道後悔沒有任何作用,怕我出手偷襲,只能不情願地向後退了三步。這時我的殺氣比任何時候還盛,向全場瀰漫開去,口中大喝道:「風神腿法第七式,風緊……」為了製造聲勢,這幾個字,我是刻意用真言喊出的,喊到緊字時,放慢了速度。 羅戚等人通過電視或漫畫等途徑,多少也對風神腿法瞭解一些,都在詫異我說的風神腿還有第七式,因為不知道,所以都產生了一點懼意。一邊小心防範,一邊記憶中搜索「風緊」兩個字開頭的成語。突然發現幾道白光從塵煙中傳出,才知道自己上當。 可是他們發現得太晚了,「風緊」兩個字是我事先告訴二女的暗號,我一喊出這兩個字,他們馬上全部使用金卡傳送回了我的別墅。等羅戚等人發現的時候,我已經落回地面,並取出了金卡輕輕一晃,隨著一道白光被傳送回了我的別墅,在我消失前,他們終於聽到了最後兩個字——扯呼。 隨著我的消失,風捲樓殘帶起的狂風的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漫天的黃土開始淺淺下落消散,對方六人看見如此情景,不由暗罵上了醉春風的惡當了。羅戚更是一臉苦笑著說道:「我真是笨啊,風緊後面接扯呼都不知道。你們呢?混黑道的連黑話都沒想起來……東方龍,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怎麼你也沒想起來?」 東方龍被他這麼一問,尷尬地笑了笑道:「誰想到醉春風會和我們開這種玩笑,更何況他還弄個什麼風神腿第七式來裝神弄鬼。害得我還以為是風緊雨急、風緊雲暗、風緊……唉,總之就是沒想到他會真的扯呼了。」 這時一旁的劍七突然抱怨道:「不是我背後說別人壞話,這次行動失敗,完全都是南宮一手造成的。她沒能救得了百事沒什麼,換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會比她做得更好,能保命回來已經很難得了。」說完發現羅戚在場,馬上改口道:「當然羅二哥自然是做得到的。」 他這記馬屁顯然拍得效果不是很好,看羅戚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尷尬地改變話題道:「可是南宮現在居然和醉春風那個小徒弟走得很近,連這麼重要的行動都故意不來參加,不然在醉春風出來前,我們已經把那三個禿驢宰了。等回去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老闆。」他說得的確不錯,五個人同用的真武七截陣和六個人同用絕對不是一個層次。 羅戚聽他這麼一說,反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道:「好啊,如果你想試試我大哥的龍爪手的話,儘管去這麼做好了,我絕對不會阻止的。」頓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你可別告訴我沒看出來我大哥總是對南宮特別好。」他的話有很強的威脅意味,顯然並不在意劍七的不滿。而後者技不如人,也只能忍了,乾笑一聲,心裡暗罵自己一幫兄弟的名字都Tmd白起了,聖靈劍法居然被別的傢伙給學去了。 一旁的劍三十六畢竟和劍七算是拴一根繩上的螞蚱,幫忙解圍道:「羅二哥說笑了,既然南宮是羅大哥喜歡的人,我們自然不能不講義氣不是。」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是我們要怎麼向老闆解釋呢?」 羅戚聽出他想推卸責任,冷哼一聲道:「這不用你們操心,我會向老闆解釋的。至於南宮的事情,還是告訴大哥好了,他一定會讓醉春風那個徒弟死得很難看的。」歎了口氣,搖頭道:「算了,我們也風緊扯呼吧。」他平時基本沒說過這四個字,可見今天這四個字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直沒有說話的北冥武似乎是個直性子,他一直不太滿意總是執行暗殺行動,而不能和對手光明正大地決鬥,現在聽羅戚說要走,終於忍不住插話道:「戚哥,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他們不可能一直呆在裡面的。我們不如在這裡以逸待勞,守株待……」 「我說小武啊。」羅戚對他顯然比對劍七客氣的多,打斷他的話後,苦口婆心地說道:「你這雖然也算是一個好辦法,但不要忘了這裡是成都,名將盟的地盤。難道你想在這裡等著趙子龍帶大隊人馬來圍剿才肯走嗎?」說完搖頭苦笑,帶頭閃人了,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另一邊我回到家裡,馬上摘掉了斗笠,茫然地問道:「藝雲,心武的傷怎麼樣了?」後者很專業地答道:「右手前臂上有一條長三寸的小傷口,傷口不深,應該只是破皮傷而已,現在已經開始癒合了。右肋下有一處較深的劍傷,傷口深達三寸,還將一根肋骨削斷了一半,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受害者……」說到這裡發覺說錯了話,忙道歉道:「對不起,職業病。」我真後悔向她問心武傷勢,而不是紫荷,後者起碼不會用「法醫」的口吻來評論。 這是卻聽藝雲繼續說道:「他面色慘白,盡無血色,應該是剛才肋下的劍傷夾帶了很強的內力,震傷了他的經脈或內臟。受害者,衣裳整齊,沒有被……」不是吧,拜託,現在的「受害者」是男性好不好? 心武更是被她的評論說得尷尬不已,馬上阻止道:「算了,還是讓我自己說吧,我還沒傷到要請法醫鑒定的地步。」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本來我未必打不過那個羅戚,可是他那把倚天劍太變態了,沒和他過上幾招,我的劍就已經傷痕纍纍了。加上另外五個人也在,我只能選擇閃人,可是他們卻緊追不捨,還好及時遇到了三位高僧,否則……」他顯然傷勢不輕,說話都有些費勁了。 我聽出他的狀況,忙說道:「這個還是容後在說吧,我們先到名將盟去找平一指治傷。」說完又覺得不妥,忙改口道:「不行,說不定那幾個傢伙還守在外面呢,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唉,還是聯繫趙子龍,讓他把平一指『運』過來吧。」說完取出了通訊器。 哪知道防彈武僧聽到我這麼說,馬上阻止道:「這樣不好,心武的傷不能再耽擱了,我先幫他處理一下外傷,然後內傷再找平一指治療吧。」我一聽他這麼說,馬上說道:「那就不用找平一指了,內傷我完全可以解決。」 在三僧不太相信的目光中,我從戒指中取出了一顆紅色的透明小果子,正是我的寶貝血菩提。這次心武可以說是為了我才受這麼重的傷的,我當然不會吝嗇一顆血菩提,忙送入他口中,並坐在他身後開始幫他運功吸收。一旁的防彈武僧馬上從戒指裡取出一個醫藥包,開始幫心武處理並包紮起傷口來,一邊對我繼續描述道:「可是對方的五個傢伙都不是泛泛之輩,我們三個的金剛伏魔圈也絲毫奈何他們不得。而心武的寶劍卻在和對方拼了幾下後硬生生的被斬斷了,所以才受了傷。」 說完見我沒有答話,知道我在運功的關鍵階段,也沒在意,繼續說道:「不過好在當時我們已經退到了離八陣圖不遠的地方了,於是我就撥通了你的通訊器,以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說完才繼續忙碌了起來。 心武在我的幫助下,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才把血菩提徹底吸收。兩人收功後,防彈武僧早已經把傷口處理好了,心武精神氣爽地說道:「血菩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我不但功力暴增了三十年,連久久沒有進展的神照經內功也已經突破了瓶徑,提升到了第十三重。這麼算來,我這一劍挨得一點不冤了。」 我在一旁慚愧地說道:「都是我不好,當初就應該直接把倚天劍設定成非賣品,而不是隨便弄一個天價讓人眼紅。現在可好,真的給人買走了,還用來對付我們……」說到這裡,我真的有點感到後悔了。 心武見我如此,勸說道:「算了,誰能想到有這麼大頭的敵人呢。」頓了一下,岔開話題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現在的傷是好了,可是你的眼睛怎麼辦?還能治好嗎?」 我微笑搖頭道:「不知道,平一指告訴我,想治好我的眼睛必須要有天地會的祛清復明膏,外加一個奇跡。所以,我現在並不報有太大希望,所以才決定和你學習閉目武道。剛才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已經把你說的第一階段掌握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我以前想盡辦法破解他的閉目武道,現在居然要自己學習,作者還著會開玩笑。 心武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否則你一定過不了羅戚那一關。對了,你剛才拿出的怪槍是祭血魂嗎?我總感覺他和兵器榜首席的未命名槍類很像呢,我想即使是你以前的祭血魂,也不可能和倚天劍硬碰而毫髮無傷吧?」看來倚天劍的鋒利,真在他印象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忙反問道:「你剛才說的兵器榜首席未命名?看來是了,我的祭血魂剛剛重新鑄造過,沒想到還要重新命名。不過我現在真的不大方便,就麻煩你幫我命名一下吧,還叫祭血魂好了,這個名字我很喜歡的。」說完把祭血魂送到了心武面前。 心武隨手接過後,也出現了和趙子龍、干雷類似的情況,但好在他的閉目武道以修心為住,馬上就恢復了過來。看了一眼祭血魂的屬性,驚訝地念道:「鋒利470,質地310,槍法等級加3,攻擊附加火系傷害25%,重量270。這也太變態了吧,難怪倚天劍都不能傷之分毫。」又停頓小半刻,才把槍交還我道:「好了,已經命名好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呆在八陣圖中,好在吃喝不愁,風景又秀麗,使得幾個客人差點留連忘返。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和心武用心地學習閉目武道,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勤奮,十天後,我終於完全掌握了閉目武道的第二階段,也就是我初次遇到心武時他的境界。 我知道要達到第三階段——心眼,不是可以速成的,即使以我現在的功力和特殊的優勢條件也只能靠頓悟,沒有什麼捷徑可走的。當然,我說的特殊優勢條件,就是指我現在真的成了瞎子,不用刻意為之,也可以經常保持閉目狀態。 而心武對我的進境也十分滿意,將心眼的要訣可以口述的內容全部告訴我知曉後,才和三僧告辭離去。臨走時,我送了他一把干雷打造出的寶劍中最好的一把。本想讓干雷用剩下的玄鐵幫心武打造一把不怕倚天劍的寶劍出來,可是後者卻說:「這是浪費東西,如果沒有好的先天條件,或者有特殊的靈感和靈氣的話,打造出的東西根本無法體現出玄鐵的價值來。」我也知道他是這方面的行家,無奈下只好作罷。 他們走後,我也和藝雲一起上路趕往北京城了。本來紫荷也要跟著去的,在我和藝雲的再三要求下,才答應留下繼續打理店舖。 算起來我已經是第二次來北京城了,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垃圾呢。當時為了做楊家槍法的任務,我差點被梅超風拿來練九陰白骨爪,最後施展騙術,才瀟灑脫身。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還都歷歷在目,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對藝雲笑道:「走吧,反正不知道怎麼找天地會,我們不如先找家客棧住下,然後我給你講一下我第一次來北京城時的經歷。」說完不用藝雲攙扶,逕直向城內走去。 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我聆聽著四周的叫賣聲和人流的嘈雜聲,感覺上與第一次卻是大有不同。由於這次我已經是一個瞎子了,所以無法像上次一樣欣賞景物,只能靠耳朵聽。我和藝雲是並排行走的,但不用害怕撞到人或者牆之類的東西,這就是閉目武道第二階段的神氣效果了。 記得心武對我說,他研究出閉目武道第二階段的時候,其靈感來自於水中的魚兒。無論在多麼渾濁的水裡,魚兒都能清楚的掌握四周的環境,而沒有一條魚會撞石頭而死。這麼算來魚要比兔子的方向感強的很多。之所以可以這樣,全歸功於魚類對水流的特殊感應,它可以通過水流的情況,清楚的分辨四周的環境,從而可以在水中自由的嬉戲,而不用擔心會碰壁。 同樣的道理,作為一個武者,特別是像我和心武這樣的絕世高手,可以通過境界和內力的感應來判斷周圍的氣息,從而可以分辨出四周的事物。心武更是變態,居然可以分辨出擺在他面前象棋是什麼子,我現在雖然還不能如他那樣,但也可以做到有個大體瞭解了。 而閉目武道的第三階段,也就是心眼階段,完全是用心來觀看這個世界,也可以說成是第六感。而最後的睜目如盲的最高境界,則是要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使自己與外界的事物融為一體,再分不清彼此。用他的話說,這是第七感。我當時對他問道:「用不用爆發小宇宙啊?」 逛街不愧是女人的天賦,藝雲顯然要比我精神的多,遇到攤位就問有沒有賣祛清復明膏的?結果當然都是失望而歸,其中有一個兵器的玩家,聽她一問,馬上說道:「地震高崗一派溪水千古秀。」然後把我們引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居然要對藝雲無禮!現在這個人已經被我們送回去重新建號去了。 溜躂了一天的結果是一無所獲,最後兩個人垂頭喪氣地在北京城的悅來客棧住了下來。一進屋,藝雲就躺到了我的床上,抱怨道:「這個北京城怎麼這麼大啊,如果這樣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我做到床邊道:「你累了?不會吧,我看你……哦,是我聽你白天很興奮的樣子呢。可是卻苦了我了,你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逛街了,這簡直比殺一個90級Boss還累人啊。」當然這主要是精神作用,當你做喜歡的事情,就會覺得時間過的很快,相反則倍感勞累。 藝雲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要知道,陪美女逛街是你們男人的榮幸,如果你不喜歡陪我逛街,小心我找別人陪我逛哦。」 我裝得很認真的樣子說道:「還說是賣力幫我找藥,原來是想給我榮幸啊,現在知道了。」 藝雲急道:「逛街的同時不可以找藥嗎?真是的,記得原著中就是要在某個攤位上問這個藥,才能聯繫上天地會的。不要真逼我找別人陪我逛街,你可就要後悔莫及了。」 我失笑道:「你好像除了我之外,就喜歡找紫荷逛街吧。這個我絕對不反對,還可以考慮給你們提供經費,怎麼樣,講究吧。」說完嘿嘿一笑。她總是喜歡這樣,先嚇我一嚇,然後告訴我她找來逛街的人是紫荷。 藝雲被我說穿心事,當然不是很高興,一下子坐了起來,推我一把道:「就你嘴厲害行了吧。快下去,男女授受不親,共處一室倒是沒什麼,你居然和我坐在一張床上,到底有什麼企圖?」她顯然是被我說穿心事,心裡不痛快。 我嘿嘿一笑,裝得無辜地反問道:「這個好像是我的床吧,你一回來就躺在了我的床上,居然還問我有什麼企圖?嘿嘿,我們都你男女朋友了,你說我應該有什麼企圖呢?」說著魔爪已經向她伸去。 藝雲忙嚇得把我的手推開道:「不鬧了啦。真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啊。唉,真應了那句老話,男人有錢就學壞。」然後恢復正經的語氣道:「我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好繼續尋找吧,好在我們採用的是地毯式搜索,不怕有疏漏。」 我裝成一副色狼的樣子嘿嘿一笑,說道:「我現在的狀態,似乎真被你不幸言中了。那就按你說的,我們先好好休息吧。」說著一把向她樓去。 藝雲驚叫一聲,忙把我推開,從出了屋門,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我也微微一笑,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繼續修煉起《九陰真經》的內功來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藝雲已經來到了風景宜人的香山上,藝雲抱怨道:「你說什麼到城外走走看,這一走可倒好,專挑風景名勝走。我們是來找藥的,不是來玩的。」 我微笑道:「我也沒說出來玩啊,這裡的風景這麼好,說不定我能觸景生情,感悟到閉目武道第三階段心眼的境界呢。」 藝雲見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要我說的話,你就是壓根沒想治好眼睛。你別不承認,我都看出來了,你是在逃避,逃避見到紫荷的尷尬場面。不是我說你,一個男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學會面對,而不是逃避。」我本來還想反駁,但是卻無言以對,才發現她說的居然真的一點沒錯。當時雖然是一時頭腦混亂才自挖的雙目,但是後來也就抱著了將錯就錯的心裡,逃避面對紫荷的尷尬場面。 過了一會,我搖頭歎息道:「大道理誰都會講,我也知道這樣不對,但我能怎麼面對呢?難道讓我一個大好青年當種馬不成?」最後一句,我說的有點激動。主要是因為,我認為一個人的感情只能對一個人負責,如果博愛,就是濫情。這樣的人,不是不會有真正的愛情的。 藝雲看我的樣子,語氣也軟了下來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應該想辦法去彌補。你這樣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你既非故意的,又沒看到什麼,我想紫荷會原諒你吧。唉,這個誤會希望不要影響我們的感情才好。」 我聽她這麼苦口婆心地勸我,暗自反省了一會道:「也許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在逃避下去了。這樣吧,今天我們我們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遊山玩水一天,明天開始全力找藥怎麼樣?」 藝雲見我恢復了過來,知道自己的話沒有白說,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道:「好吧,我們今天就好好的玩上它一天。走了一上午了,我們不如到前面的亭子裡休息一會再走吧。」 我失笑道:「可是那裡有人哎,難道你想找一個有電燈泡的地方休息嗎?」我雖然看不見東西,但有的時候卻也能發現以前發現不了的東西。 藝雲疑惑地問道:「胡說,那裡根本沒人嘛。」說著向前走了兩步,才驚訝地說道:「真的有人啊,好像是個NPc呢。他穿著一身清朝的官服,在那裡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回過頭來,好像發現我們了。兩眼無神、面色慘白……是殭屍啊。」說著害怕的躲到了我的身後,沒想到她居然怕殭屍。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旁天樹林中,一個少年的聲音在自言自語道:「哇,真是極品美女哦,長得比我的小雙兒還要漂亮好多呢。他們居然被海老烏龜發現了,我改怎麼辦?算了,還是等海老烏龜把那個小白臉宰了,我再來個英雄救美,到時候她說不定會以身相許……」從他的話裡,我已經分辨出了他的身份,這個無恥的傢伙居然是韋小寶。那他說的什麼海老烏龜,肯定就是海大富了。 這時藝雲已經一個鑒別術拋了過去,才鬆了口氣,從我身邊閃出說道:「海大富,82級,因為雙眼被毒瞎,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念完之後,又說道:「剛才真嚇了我一跳,還以為遇上殭屍了呢,原來也是一個瞎子。看我宰了他。」說完就要上去動手,被我一把攔住。 海大富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清楚的感覺到,說話間右手輕輕擺動,一股陰毒的掌勁在手心盤旋。這個不用說,一定是海大富的成名絕技化骨綿掌了。 我上前兩步,擋在藝雲前面對她說道:「雲,你先觀戰,讓我試試最近的修煉成果。」說話時一直警惕著海大富,因為我知道,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偷襲的準備。雖然我知道,他即使偷襲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在以前吃過幾次虧後,早就養成了不輕視敵人的優良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 果然,海大富突然發難,身體微向前傾,兩腳貼地向我衝來。到我身前半丈時,右手的化骨綿掌看似無力地向我胸前拍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充分顯示自己的實力,主要是讓韋小寶那個混蛋知道我的實力。以後不要再打藝雲歪腦筋的想法,否則雖然我不怕他,但是麻煩恐怕是難免的了。聽到海大富攻來,功力一吐,一聲巨大的龍吟從我右手間響起,隨手就是一記降龍十八掌中聲勢最盛的震驚百里,迎上了海大富的化骨綿掌。 「彭!」海大富本來內功上就遠不如我,以詭異陰毒為主的化骨綿掌又怎麼能和降龍十八掌相提並論。兩掌一碰,高下立判。海大富被我一掌震退了七步,又狂噴了一大口鮮血,可見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我當然不會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在他吐血後退之時,我卻快步跟了上去,冷聲說道:「你這個老閹狗,居然大白天的裝殭屍,還嚇到了我的雲,剛才那掌我是替她打的。」說話時左手間龍吟再次響起,沒等他站穩,一掌突如其來已經向他轟去,同時喝道:「這掌才是我自己的!」在出掌的同時,右手骨骼之聲響起,九陰白骨爪蓄勢待發。 我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刻意用功力含勁說出,使的遠處的韋小寶也可以清楚聽到,彷彿我是在他耳邊說的一樣。我這麼做的目的,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先怕我,以後一切就都好辦的多了。 海大富接我第一掌時,已經受受傷不輕。還沒等站穩,已經感覺掌風撲面,龍吟震耳。哪裡還敢有絲毫猶豫,即使萬般不願,也只能強提一口真氣,再次使用出那無濟於事的化骨綿掌,硬接了我一掌。 「彭!」海大富本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又強提了一口真氣與我硬拚了一掌,馬上如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出去。口中鮮血噴若湧泉,使原本就重傷的身體傷上加傷。 還不止如此,在兩掌向碰的剎那,我右手的九陰白骨抓出手,一爪抓在他的胸口上,本想一招解決掉他,卻沒想到他如此不濟,兩掌剛一碰上就被我打飛出去。害得我一爪抓空,只撕下了他胸前的一塊衣服,和懷裡揣著的一本書。 我顧不得書是什麼內容,忙縮地成寸,在他落地前站在了他將要與地面接觸的落點上。腳尖輕輕一點地面,身體越起三尺距離,凌空一腳抽射。出腳的同時,我嘴也沒閒著,大喝道:「這腳,金庸的。」不管他知不知道,在原著中把他寫出來的金庸是誰,一腳已經踢在了他頭頂的百會穴上。 百會是人身大穴,即使回移經換穴也沒有用,因為這個位置的頭骨下面就是腦子,誰也不能把大腦移走。隨著一腳,海大富變成了一道我無法看見的白光,丟下一本書後成了我的經驗。 我飄身落地,發現韋小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看來定是這小子見我厲害,知道討不到一點便宜,所以才風緊扯呼的。聽到藝雲迎過來的聲音,我微笑著把兩本書遞出道:「著兩本書,一本事我從他懷裡抓出來的,一本是他死後掉出來的。你眼睛比我好使,看看這是兩本什麼書?」好像不但是她,遊戲裡的玩家,現在眼睛不如我的幾乎沒有才對。 藝雲接過兩本書,看了一下說道:「一本是《化骨綿掌》,這個我們似乎都沒什麼用,可以放到店裡撐一下檯面。另一本就更沒用了,居然是《四十二章經》。」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道:「是《四十二章經》啊,記得原著中記載,這《四十二章經》中藏這滿清寶藏的大秘密呢,我們是拍賣掉,還是自己去找寶藏?等等,如果找到寶藏的話,你不是更有錢了嗎?到時候應該不會變的更壞吧?」暈,你聯想也太豐富了吧? 我搖頭苦笑道:「這個寶藏好像與我們無緣才對,原著中記載是要找齊八部《四十二章經》,我們現在只有一本,還有三本在皇宮裡,難道你打算和我一起打劫皇宮嗎?而且即使真的找到,我猜裡面也就是一些極品裝備而已,不會有大量的黃白之物的。」 藝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的話的意思,但有對最後一句不解,才問道:「可是原著中,哦,原著我好像也沒看過,不過電影版《鹿鼎記》裡真是大量金銀財寶啊。而且極品裝備的話,有可能更值錢,遊戲公司沒不要做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吧?」 「那是你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考慮的。」我頓了一下,細心小向他解釋道:「如果換遊戲公司的角度想想,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再極品的裝備,賣系統商店也沒幾個錢,所以無論誰得到都只能選擇賣給其他玩家,或自己留用。這樣的話,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遊戲公司不但沒有任何損失,還可以從中間搾取一筆轉帳費用,可以說是穩賺不賠的。如果是錢的話,遊戲公司就等於直接獎勵一大筆錢給找到寶藏的玩家,換了你的話,會選擇哪種呢?」 藝雲點了點頭,才自己說道:「你真有做奸商的潛質啊,看來我下半輩子不用為生活煩惱了。」說完發覺不對,臉上馬上泛起了兩朵紅雲。可惜我現在是個瞎子,無法欣賞到她那動人的害羞神態。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她忙改變話題道:「那你的意思是,把這本《四十二章經》賣掉了,可是我覺得賣掉有點可惜。」 我本還想調侃兩句,可是聽她把話題轉移了回來,嘿嘿一笑說道:「當然不能賣,這本書現在對我的用處可是大得很哦。」頓了一下,把聽到韋小寶自言自語的內容敘述了一遍,問道:「你猜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是誰?」 藝雲理所當然地答道:「這還用猜啊,當然是韋小寶了。」聽她答的痛快,我繼續問道:「他都有什麼身份?」 藝雲被我問得一愣,皺眉道:「這個我可說不全,好像官位就四十多個。我只能說他是康熙身邊的大紅人,神龍教的白龍使,天地會青木堂香主。等等……你的意思是,通過他來聯繫天地會?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快把他揪出來啊。」不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吧? 我搖頭淡淡說道:「他已經走了。」說完改變話題道:「按你的智商,早應該想出來了。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就比較不喜歡用腦子啊?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我現在恢復自信了,你也要學會自己思考,知道嗎?小傻瓜。」 本以為她會因為我說她是「小傻瓜」而小嗔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溫順地說道:「好,我答應你。」聲音甜蜜無比,使不能看東西的我都浮想連篇。 我晃了晃腦袋,將不乾淨的想法拋飛出去後說道:「走吧,我們今天就好好的玩上一天,然後安心等韋小寶找上門來就好了。唉,你說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好?故宮、圓明園現在都是皇家專用,不對玩家開放的。要不去登長城吧,先做把好漢再做英雄。」 藝雲不解問道:「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句我知道,可是你做什麼英雄?北京附近有可以做英雄的地方嗎?」 我嘿嘿一笑道:「等韋小寶找上門來,還愁見不到陳近南嗎?原著中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叫做什麼『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嗎?」說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古代香山的新鮮空氣。 把壓抑了心裡的事情想通後,我感覺人也輕鬆了不少。和藝雲玩了整整一天,卻一點也不覺得累。不過唯一鬱悶的是,現實中知道的北京名勝,大多在遊戲裡都和皇家沾點關係,不開放旅遊,其它的景點我們玩得倒是可以,比如登長城這麼辛苦的事情,在我們的輕功下與走平地的去區別其實也不是很大。 玩了一天回來,聽著兩旁路邊的叫賣聲。我突然食慾大生,柔聲對藝雲說道:「今天我們的香山之行可以說收穫不少,是不是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呢。而且北京的著名美食不少,不胡吃海喝一下的話,怎麼對得起咱這張嘴?」說完已經開始思考吃什麼好了?不只有有沒有煎餅果子? 藝雲也有點餓了,聽我提議吃東西,馬上答道:「好啊。」頓了一下,又說道:「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哦,前面就有一家老字號,我們去捧捧場吧。」 我一聽,來了興趣道:「好啊,不過你要前面帶路。我現在的閉目武道雖然打架可以,但是還沒心武那麼BT。無法分清楚牌匾上的字,如果走進鐵匠鋪要買吃的,還不被人家笑掉大牙?」 藝云「撲哧」笑了一聲,答道:「好吧,我前面帶路。前面的老字號很有名的,牌匾上寫的是全聚德。」說完快走兩不,變成在我前方而行進行帶路。 可能是喜歡在遊戲裡胡吃海喝的人不是很多,分析更主要的原因是大多是玩家都更喜歡在遊戲裡體驗俠客的樂趣,使得這個全球聞名的老字號生意也只能用一般來形容。我們一進大門,夥計馬上熱情的迎了上來道:「兩位客官裡面請,樓上雅座還有剩餘。」看來服務還滿周到的嘛。 我隨手打賞了一兩金子,淡淡說道:「不用麻煩了,幫在樓下大廳找一個好位置就可以了。」我們除了吃之外,也想順便體驗一下古代飯館裡的氣氛,所以還是大廳更好一點。想要浪漫的感覺的話,回去可以喝茶。 在金子的作用下,夥計對我們比剛才還要熱情不少,聽我這麼一說,馬上說道:「好吧,大廳裡正好有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兩位客官請隨我來。」說完前面帶路去了,我和藝雲也微笑著跟了上去。 坐下後,我隨口吩咐道:「既然來這裡,當然要吃烤鴨了。除了鴨子外,把你們這裡最拿手的小菜上來幾樣。」小二應了一聲遍去了。 突然聞道一股撲鼻的清香從我後面的位置那裡傳來。聞著這奇異的香氣,我忍不住讚道:「好香啊!」我這麼說倒不怕藝雲或是別人把我當成輕浮之輩,因為這股清香本就不是脂粉之香或女子的體香,而是一種獨特的煙草之香,如果不是煙民的話,很難體會得到的。 果然,坐在我對面的藝雲雖然距離這香氣很遠,還是直皺眉頭不悅地說道:「誰這麼沒公德啊,居然在公共場合吸煙。若換了是現實中,我一定要罰他款不可。」她不說我差點忘了,我這個女友還是個敬業的警察呢。 我身後坐的是一個男子,聽到我們的話,先對藝雲道歉道:「對不起,打擾姑娘用餐了。唉,老毛病了,改不了咯。」他這兩句完全是應付,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就完全暴露了本性。他微笑地對我說道:「沒想到這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實不相瞞,我這是京城店舖裡買的上等煙絲,其中還加如了少量的龍涎香草,自然是煙中極品了。既然在這裡遇到知音,如果不嫌棄的話,來嘗上一嘗如何?」 我也不客氣,道謝一聲接過了煙桿。深吸了一大口後,吐出了三個煙圈歎道:「此煙只應天上有,人間難有機會抽啊。」拽完一句,又繼續說道:「自從玩這個遊戲之後,基本已經把煙戒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遊戲裡抽到,而且是如此佳品,真是過癮啊。」自從玩這個遊戲後,真就沒什麼時間抽煙了。 藝雲不悅道:「你最好永遠戒掉,不,不是最好。是必須戒掉,難道你以前抽煙的時候都不看嗎?每個煙盒上都寫著,吸煙有害健康,你還抽。快別抽了,把煙桿還給人家。」 呵呵,沒辦法。她是為了我好,我自然不能不聽啊。雖然這樣是捨不得,也只能藉機會猛吸了兩大口,才還給後面的男子,並小聲對藝雲保證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說完才對後面的男子說道:「既然這位大哥如此慷慨,我也不能太小氣哈。如果大哥不嫌棄的話,今天這頓就算在兄弟頭上如何?」 後面那男子也不客氣,笑了一聲道:「既然我們如此投緣,在下就不客氣了。還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呢?」看來這個傢伙很懂得禮貌的。 我嘿嘿一笑答道:「在下醉春風,是個普通的玩家。而這位美麗的小姐,正是賤內藝雲。哎吆!……」藝雲聽我居然在別人面這麼稱呼她,氣得一腳踢在了我的風神腿上。我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覺得老實地被她踢一腳更好一點。被踢之後,忍著腿上的疼痛,對後面的男子問道:「還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呢?」 說話間夥計端上了酒菜,手了一是聲:「菜上齊了,客官請慢用。」說完轉身便去了。 後面的男子這時才答道:「在下紀曉嵐,只是一介書生,兩位見笑了。」不是吧?紀曉嵐可是名人啊,我對這個書生好感的確不少的說。當然這個好感主要來源於三部電視劇,那可真是鐵齒銅牙,和珅的剋星啊。 藝雲顯然也對這個書生有不錯的印象,使得先前對他在公共場合吸煙「惡習」的不滿,也隨之化解了,微笑說道:「原來是紀大學士,我們今天真是幸運啊,居然能見到天下第一才子。」連她都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改變了態度,可見這個書生現在也是深入人心的人物了。 紀曉嵐忙客氣道:「姑娘過獎了,文無第一,哪裡來的什麼天下第一才子。我看『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才是真的,都則我也不會聽到妹妹慘死的消息,卻無法為她報仇了?」不是吧,連和珅都不是你對手,還有誰是你動不了的? 不過最引起我興趣的倒不是誰是他惹不起的,而是從來就沒聽說紀曉嵐還有個妹妹。顧不得暴露自己的孤落寡聞,好奇地問道:「敢問先生的妹妹是被誰害死的?以先生的能力居然也無法報仇?」說完喝了一口酒。 紀曉嵐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峨嵋派滅絕那個老賊尼!可憐我妹妹曉芙是多麼善良的一個姑娘啊,就只因為不肯幫她去害自己深愛的男人。在蝴蝶谷,活活的被哪個死尼姑給打死了。」聽他說到這裡,我把剛喝進嘴裡的一口酒噴了出來。這個遊戲公司也太能惡搞了吧!紀曉嵐和紀曉芙一個在元朝,一個在清朝。中間相差幾百年呢,他們居然給設定成了兄妹,真佩服他們的幽默細胞居然可以強到如此程度。 紀曉嵐似乎並不在意我的表現,繼續說道:「事後我將事情秉明瞭皇上,本想請他主持公道。可是奈何峨嵋是武林門派,皇上對其也沒什麼辦法。」頓了一下,轉向我們說道:「如果兩位可以幫我報仇的話,我願意代表天下的書生感謝你們。」 這是時候,一個清亮的女聲傳入我的耳內道:「由於你的雙眼已盲,系統提示改為語音提示。系統提示:你是否接受任務天下書生的感謝,完成任務將得到善惡值20萬。」還有語言提示,系統還真是體貼啊。不過看來是真的了,沒想到紀曉嵐居然可以代表天下書生,真是意外。 這時藝雲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剛剛鑒別過了,這個確實是紀曉嵐。」沒辦法,有不少人喜歡冒充NPc行騙,藝雲這也是小心謹慎之舉。 我思索了一會,覺得這個獎勵還不錯。有了這20萬的善惡值,就可以更加牢固我天下第一善人的地位了。想到這裡,我爽快地答道:「我吧,我答應你。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替你宰了那個老尼姑。」 耳邊那個清亮的女聲再次響起:「系統提示:你接下了任務天下書生的感謝,殺死滅絕後,將馬上的到獎勵。」這個設計不錯,連回來交任務都省了,看來有機會真該去找找滅絕的晦氣。以前看《倚天》的時候我就看這個老尼姑十分不爽了,殺之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一頓胡吃海喝後,我們告別紀曉嵐,回到了客棧。一進屋子,藝雲就以一個極其瀟灑動作躺到了床上,抱怨道:「哎,雖然這一天玩得很開心,但說起來還真有點累了呢。本來想藉機會讓你好好的陪我逛逛街的,看來這次是沒希望了。」現在有了隨時會找上來的韋小寶,我們自然不會去逛街了。 不過聽出她語氣中的失落,我還是決定開一個無限期的空頭支票給,於是微笑道:「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你欣賞的那些東西我也只能感覺一個外型而已,不如等我眼睛好了以後再陪你逛兩天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好不了的話,捨命陪你在現實中逛兩天也沒關係。」 藝雲氣憤地說道:「什麼叫『捨命』?難道陪我逛街就那麼為難你嗎?」她雖然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可是絲毫迷惑不了我這個瞎子。而且她語氣中隱藏不住的興奮,卻是我沒有逃過我的耳朵。 我微微一笑,賠罪道:「當然是開玩笑了,我回多擠一些時間陪你的。不過你也知道,我要賺錢養活你嘛,所以可能陪你逛街的次數會少了點,但保證你每次都可以痛快的消費。」如果干逛不花錢,我非瘋掉不可。有大好的是時間,幹點什麼不好?與其成天逛街,不如多賺點錢,來幾次有質量的逛街。 藝雲微微一笑,坐了起來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也知道你是以事業為重的好男人,不會成天纏著你陪我逛街的,再說我也要工作不是?」 這時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向我房間走來,雖然我不能如心武般聽出來人是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定是我兩日內見過的。雖然有些奇怪,但我並不在意,微笑著對藝雲說道:「是啊,我的雲還是個人民警察呢,以後要保護我這個公民的安全哦。」 這是那腳步聲由遠至近,來到門口時敲起了門來。我知道事有蹊蹺,我們剛進門就有人來找,肯定有問題。但是兵來將擋,我也沒什麼好怕的,裝做不經意地說道:「門沒鎖,進來吧。」 門被推開,那人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壺和杯子。雖然我分辨出不是酒壺還是茶壺,但我可以知道的是,飄香四逸的差香已經給了我一個明確的答案。難道說他是夥計?不像啊,我回憶一下在這個客棧絕對沒聽過這個腳步聲的。 那人走大桌子前說道:「兩位客官,今天是小店的週年店慶。掌櫃的吩咐下來,所以在住的客人,都免去一天的店錢,另外送上一壺上等的碧螺春,希望兩位客觀不要嫌棄。」說完把茶具放下,轉身要走。 「等等。」從他聲音我已經判斷著他的身份了,小樣的是韋小寶,還想糊弄我。我先悠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同樣悠閒地說道:「嗯,不錯。上等的碧螺春、頂級的蒙汗藥結合起來味道就是不一樣,多謝韋香主盛情款待啊。」 我語出驚人,以韋小寶急智,也還是被我的話驚得一愣。最可怕的是我喝他的猛汗藥跟喝水一樣,還準確地說出了藥的種類,哪有使他不驚訝的道理?沒等他恢復過來,我繼續說道:「不要玩花樣了,你想要的是這個吧。」說完隨手把《四十二章鏡》拍到了桌上。 韋小寶見到我拍在桌子上的《四十二章經》,馬上見獵心喜,眼睛都饞得快冒出來了。可是見我明明吃了他的蒙汗藥卻沒有一點事,只能乾笑一聲道:「客官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小夥計而已。再說你若真喝了蒙汗藥的話,怎麼會沒事呢?」小樣想忽悠我,你還嫩點。 我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淡淡地說道:「第一,你是否承認自己的身份沒關係,你也不用掩飾。第二,蒙汗藥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至於我為什麼喝了以後會沒事,我想我也沒必要向你解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好相與,主要是因為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你安排我們見陳總舵主一面,事後我把這本《四十二章經》送你。怎麼樣?我不想再聽你胡謅掩飾了,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明確的答案,同意,還是不同意。」對付他這種油嘴滑舌的人,就必須不能給他多說廢話的機會,否則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起來。 韋小寶顯然對我的提議很動心,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兄弟你這麼爽快,我也不會拖拉的,事情就這麼定了吧。」頓了一下,眼珠一轉說道:「那時間和地點,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打算?嘿嘿,還沒請教兄弟是……」 我又喝了一口蒙汗碧螺春,在口中回味一會才嚥下說道:「在下醉春風,我只是有一件事情相求陳總舵主,時間地點你安排吧。不過……」說道這裡我殺氣一散,又馬上收回道:「如果你耍花樣的話,相信我白天是怎麼收拾海大富的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到時候見到的不是陳總舵主,而是一個陷阱的話,我就把先把這本書毀掉,然後生死就看誰的命大了。」蘿蔔加棍棒的威力,對付這種混混是最有效的。 韋小寶被我殺氣沖得倒退一步,驚出了一身冷汗。馬上諂媚地說道:「春風兄弟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安排的,如果兄弟沒有別的事,我這就去安排了。」說完轉身溜走了。 藝雲見我表現的如此得心應手,在一旁說道:「沒想到你連韋小寶都可以擺弄的這麼老實,看來你也不是很老實啊。」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我只能嘿嘿一笑道:「對什麼人要用什麼方法,對付性格又直,脾氣又倔的主。用同樣的方法也只能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這個想運用好的話,首先要瞭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個同樣需要閱歷,不過這個韋小寶是什麼樣的角色,相信看過《鹿鼎記》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所以才可以直接運用。 藝雲點頭道:「說的還算有幾分道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用《四十二章經》和韋小寶換祛清復明膏啊?我想以他的能力,想動到這個的話不會很難吧。」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搖頭苦笑道:「可能是我有點怕他吧,你也不是不知道原著裡有多少武林好手栽在了他手裡。所以我多少潛意識有點怕這個傢伙,他拿的東西我可不敢隨便用。天知道他給的膏藥裡是否有化屍粉的成分。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後悔都晚了。」頓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所以我寧願麻煩點,也不想冒這個危險。」我和韋小寶現在真是麻桿打狼兩頭怕,互相都有忌憚。 要說這個韋小寶不愧能到哪裡都吃得開,除了嘴皮子工夫外,辦事也真有效率。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跑回來通知我一切安排妥當了。於是我們跟著他,一路出了北京城,來到了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我倒不怕他耍什麼花樣,畢竟把我逼到毀書的地步的話,對他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進入樹林,兩個人突然從樹上跳下來,其中一個對韋小寶道:「地震高崗一派溪水千古秀。」聽出來了,這個是天地會的。 韋小寶不耐煩地說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拜託,你們見過我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真的記性那麼差嗎?」說完不理會兩人的反應,帶著我們進入樹林中。 又走了一段距離,我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高手的氣息。果然,韋小寶也在那人面前停了下來道:「師傅,就是這兩位想見你。」說完老實地退到了一旁,顯然對眼前這個高手十分尊敬。 我已經猜出了這個高手應該是陳近南沒錯,於是抱拳說道:「晚輩醉春風,見過陳總舵主。而我旁邊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正是我女朋友藝雲。」這時突然聽到藝雲附在我耳邊說道:「我剛鑒別過了,這個真的是陳近南。」唉,沒辦法,雖然我知道這樣對NPc來說很不禮貌,但是畢竟安全第一,也顧不了太多了。 陳近南知道有人對他使用鑒別術,顯然有些生氣,冷聲道:「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我馬上賠笑:「陳總舵主請誤見怪,韋香主的智慧太高了,我們實在不敢太過相信他的話。所以嘛,嘿嘿,只能向總舵主賠罪了。我相信陳總舵主不會真的生我們兩個晚輩的氣吧。」嘿嘿,先你給帶上高帽一頂,看你還好意思發作? 果然,一個高帽戴上,陣近南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但語氣依然不是很和藹地說道:「原來如此,但是春風兄弟居然戴著斗笠見人,是不是沒有什麼誠意啊?你們一定要見我,到底為了什麼事?」 我微笑道:「其實晚輩之所以戴著斗笠,是因為臉上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地方,才一定要見陳總舵主的。」說完隨後把斗笠摘下,繼續說道:「其實晚輩冒昧拜訪,是為求祛清復明膏而來。」摘下斗笠,誰都看到了我閉著眼睛,自然能猜我的現在是一個瞎子了。 陳近南聽我這麼一說,面露難色道:「其實這祛清復明膏,乃是我們天地會的寶物,現在已經所剩不多了。即使會內兄弟需要,也要對反清復明做出一定貢獻才可以,所以……」說到這裡居然停了下來,顯然是不好意思說出直接拒絕的話來。 我聽出其中還有轉機,忙問道:「那請恕晚輩冒昧的問上一句,如果是會外之人想求此藥膏,需要對反清復明作出多大貢獻啊?」有任務就直接說好了,還非要拐一個彎,真是的。 陳近南想了想答道:「起碼要替百姓除害,除掉至少一個令百姓深惡痛絕的滿人高官、惡霸。但不能取巧,也就是說,對方不能是誰都可以收拾大混混。」這個不好弄,我怎麼知道誰符合要求。 與其自己胡思亂想,倒不如直接問問他好了,想到這裡,我又問道:「不知道天地會下一個要對付的符合這個要求的人,是誰呢?」 陳近南這次很爽快地答道:「是鰲拜。」說完才想到我問這個的目的,忙搖頭道:「這個恐怕難度太高了,所以我希望兩位還是再想其他人吧,反正符合這個條件人滿人不少。」問題是我們認識的很少,而且也沒那麼多時間浪費。以前在論壇上,見有見過他的玩家說過,鰲拜的等級是90,完全屬於我可以對付的範圍內。 我聽陳近南建議我換人,忙搖頭道:「不用了,我想既然這個份量比較大的話,那就選他好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對他的行蹤並不瞭解,直接從進他府裡刺殺成功率又太小了,不知道陳總舵主可否幫忙安排一下,幫我製造一個讓我們兩個人單獨面對鰲拜的形式出來,我保證有辦法收拾他。」 陳近南見我如此自信,忙勸道:「春風兄弟少年氣盛,卻不知道那敖拜的厲害。他一身橫練功練的爐火純青,可以說是刀槍不入的銅筋鐵骨。不是我危言聳聽,恐怕連我都不是他對手。何況春風兄弟雙眼受傷,我希望兩位還是換一個對手考慮一下吧。」說了半天,不就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看來不拿點本事出來,你說不定還要嘮叨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裡,我微笑說道:「那就請陳總舵主評論一下,我是否有這個資格了。」說完慢步向陳近南逼去,同時氣勢散開,以我為中心湧向四方。 陳近南看出我要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也不生氣,臉上反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並不與我正面交鋒,反向側面移動了幾步,速度不快不慢,可是卻沒有發出包括衣服摩擦在內的任何聲音,顯然這是對付一個瞎子的最好方法。 我並沒有對他的做法產生不滿,反增了一分好感。他可以想到這種方法對付我這個瞎子,鰲拜同樣也可以想到。而他用這個方法打敗我的話,並不會傷害我,而鰲拜打敗我的話絕對不會給我任何機會的。想到這裡我微微一笑,裝做沒有察覺般繼續向前走。同時右手五指輕輕一張,龍吟之聲自手心響起。 陳近南見我做好了戰鬥準備,先是一愣,隨後又前移動兩步,右移了三步。見我依然步步向前逼近,像是根本沒發現他的移動。這才放下心來,將自己的動作控制得極慢,也沒有一點聲音,隔空一掌印向我的後心。 我感覺出他這一掌沒用多少功力,他的意思應該是只讓我知道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戰鬥而已。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同時準備出手證明自己的實力,當然,我也不會傷他分毫。 陳近南眼見我絲毫沒有反應,而繼續向前也應該快要到達他先前站立的位置了,我卻沒有一點驚慌的表情,反而露出了讓你很不放心的微笑。偷眼看了一眼一邊觀戰的藝雲,發現後者古井不波,微笑的衝他點了點頭。這才知道不妙,可是已經晚了。 我知道是時候了,收回降龍掌勁,身體一晃,已經若清風般與他擦肩而過。由於他正在出掌,加上一走神的工夫,沒有來得及收掌閃避。只覺得我從他身邊閃過時,一隻手沒帶有絲毫功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再回頭時,我早已經站到了一丈以外。對他微笑道:「陳總舵主認為我過關了嗎?」 一邊的韋小寶雖然看不懂其中的玄機,但是我們的實力他還是都瞭解的。本以為我們會打得很精彩,捎帶破壞一下周圍的環境。卻沒有想到我們只是互相移動了幾下位置,輕描淡寫地比試完了,而且聽我的話的意思,似乎是佔了上風,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藝雲這個時候也上前說道:「在下藝雲,慈航靜齋弟子。如果陳總舵主對春風的表現不是很滿意的話,可以再試試小女子的武功。不是小女子胡吹大氣,我們兩個加起來,相信鰲拜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她說話時顯的十分自信,加上我剛才所表現出的氣勢、速度與智謀,恐怕他想不信也不行了。 陳近南歎了口氣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春風兄弟閉著眼睛比一般人睜著眼還看得清楚,陳近南佩服。」頓了一下,微笑說道:「今次能得兩位幫忙,何愁大事不成?根據我們的到的準確消息,鰲拜將與三天後回京城。到時候我們伏擊鰲拜的隊伍,然後我親自把他引到這裡來,再由我們三人聯手除去這個大害如何?」 我聽完他的話,微笑問道:「難道陳總舵主還對我們不放心嗎?」 陳近南馬上搖頭道:「春風少俠誤會了,我是怕鰲拜憑著他的鋼筋鐵骨強行突圍,我們三個一起聯手的話,把握會大一點。」你認為把握大一點到可以了,萬一你有什麼閃失,我們找誰要祛清復明膏去?再說萬一鰲拜剩一口氣的時候被你殺死,我們的經驗怎麼算? 這麼虧本的事情,我才不想做呢。所以忙推辭道:「這個請陳總舵主放心。」說著骨骼之聲音自右手響起,身體更移了三步,一腳將地面上的一塊石頭捲起。爪影一閃,五跟手指已經插入石中,就這麼將石頭抓住了。對陳近南微微一笑,五指一鬆,石頭「撲通!」一聲掉落地上,上面留下了五個整齊的窟窿。我表演完才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鰲拜應該比這個石頭硬,但是受我這一爪也不會毫髮無傷吧。而且我還有其它的方法沒有使出來,所以請陳總舵主不用擔心,就算不攻擊他的罩門,我照樣可以讓他飲恨於此。」 韋小寶看到這裡,冷汗都流出來了。我輕描淡寫地就在堅硬的石頭上留下了五個窟窿,這是什麼概念?他不由開始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來了,不然的話,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腦袋會比這塊石頭還硬上那麼一點。 藝雲知道我的想法,也幫腔道:「何況天地會兄弟要對付鰲拜的手下,雖然是事先埋伏,但也難免會有傷亡。所以請陳總舵主把鰲拜引來後,馬上回去支援天地會的兄弟吧,我們這裡一定沒有問題的。」頓了一下,想到一個問題道:「可是我們是玩家,殺了他馬上就會變成白光。我們要怎麼能證明鰲拜的死亡呢?」這的確是個問題,看來還是她心思比較細密一些。 陳近南微笑道:「這個請兩位不要擔心,殺了他的話,系統會給我提示的。」汗,NPc也能接到系統提示?我原本還以為這只是玩家的專利呢。 我想了想,補充道:「如果鰲拜隨行的還有其他高手的話,不妨一併引過來。陳總舵主應該知道我們是玩家,殺他們有經驗拿的。就算我們萬一放走了其中一兩個,也可以保證其中絕對不會有鰲拜。」敖拜可是個大經驗啊,我怎麼能放過呢。還有說不定會爆什麼好東西也說不定,沒任務我們也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個樹林的。 陳近南聽我這麼一說,先是很驚訝,勸說了我們一會,最後還是答應了。我們也告別離開了樹林,臨走時我傳音對韋小寶說道:「我在客棧等你來拿《四十二章經》。」說完帶著藝雲,展開身法打道回府。現在來說這《四十二章經》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加上我不喜歡言而無信,不如當交個NPc朋友送韋小寶一個人情,以後說不得要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呢。 ========================================================================= 龍晚楓摘下頭盔,晃了晃由於姿勢固定,而有些不舒服的腦袋。長舒了一口氣,才睜開眼睛,一見寬敞的大屋出現在眼前。相比屋子的寬闊、裝潢的華麗,屋內就顯得簡單多了,只有一個書架、一張床、床邊一台電腦和另一邊的一個學習桌。但設施雖然簡單,卻都不是凡品,除了床聲的被褥算是普通點之外,無一不是價格高得嚇人的東西。 床上的枕頭是用真絲製成,裡面是經過中醫界權威人士調配的名貴草藥,不但沒有任何異味,還能使人休息良好,靜心提神的功效。就連比較差的木床也是由檀香木製成,使的滿屋子都飄著淡淡的檀香。 床邊的電腦外觀看起來沒有什麼,但裡面卻是絕對的世界最豪華型,全部是俠義公司獨有的高級配件組成。而且是限量製作,一般人花錢也買不到的。床另一邊的學習桌也是高科技產品,各種功能一應俱全,甚至還具備報警和攻擊侵入者的功能。裡面還藏了不少當代名匠打造的兵器,但都未開封,是供晚楓練武專用的。 而最平凡也最不平凡的要屬那個書櫃了。說它平凡是因為除了它做工比較精細之外,沒有別的優點。說它不平凡,是因為裡面的藏書,全是孤本、絕本,而且沒有一本是贗品,隨便拿出一冊都夠普通人活上一輩子有餘的了。 龍晚楓顯然很高興,活動了一下筋骨,就面帶微笑的開門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一出門,女傭人就上來恭敬地說道:「少爺起來了,是否需要吃點東西呢?」從她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龍晚楓的身份顯然並不一般。 龍晚楓保持微笑,輕輕搖了搖頭道:「桂嫂不用麻煩了,我現在還不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爸爸在家嗎?」 桂嫂雖然知道老爺和少爺都是十分和藹的人,但這只使得她對這父子更加的尊重。聽晚楓這麼一問,忙回答道:「少爺起來的真是時候,老爺剛好在家。現在正在書房看書呢。」 龍晚楓的父親由於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所以也注定是一個大忙人。平時很少在家,特別是現在還是上午。他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他父親居然剛好在家。微笑著對桂嫂說了聲謝謝,轉身向書房走去。 龍家的書房比起晚楓的書櫃來,要內容全面多了。雖然值錢程度上不如晚楓的書櫃,但知識含量絕對要高上幾倍不止。裡面十分寬敞,並列十三個,長達八米的書櫃,可以說比一般的圖書閱覽室還要大得多。櫃內的各方面權威資料,更非面向大眾的閱覽室可比的。 龍晚楓走過十三個書櫃,看到他父親正坐在盡頭處的書桌前,專心的翻閱一本比較有權威性的新書,旁邊還擺放著另外幾本。他父親身材中等,穿著也比較樸素,戴著一幅金絲眼鏡。單從外表看來,人誰都會把他當成一個學識淵博的文人,而不是一個巨商。 晚楓到他父親身邊,卻並沒有引起後者的注意,依然在專心的閱讀著手裡的文字。晚楓也不打擾,從不遠處搬來一個小椅子坐到了他父親旁邊,看了一會書裡的內容,才說道:「這本書上說的很新穎,又不覺得凌亂,見解很獨到。」 這時晚楓的父親才注意到他,抬頭微笑道:「晚楓什麼時候起來的,看你的樣子似乎很高興呢。」說著把手中的書籍推到了一邊。 晚楓點了點頭道:「是啊,好久沒見到你了,發現你在家當然高興了。」 他父親失笑道:「你這個小鬼頭,就嘴巴甜。還是說說看,到底什麼事情讓我的寶貝兒子這麼高興?」說完嘴角也泛起了會心的微笑,顯然是因為晚楓高興,他也很開心。 晚楓嘿嘿一笑,說道:「我最近在俠義裡混的還不錯的,當然高興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現在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一件呢?」雖然晚楓的性格比較獨立,但是面對父親難免喜歡撒嬌。 晚楓的父親道:「我當然是兩件都要聽,反正今天有時間,你就一件一件慢慢說吧。」說完把未看完的書夾好書籤後合上,又伸了一個懶腰,微笑著看著晚楓,顯然是不打算繼續看書了,而專心聽晚楓的事情。 晚楓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道:「好事呢,是我已經基本完成你交代的第一個任務了,不過不知道那個叫楊非凡的傢伙是否符合要求。至於壞事嘛,嘿嘿,獎勵我也已經感想好了。就是想請你幫忙,把遊戲裡我師傅的眼睛治好,我想這點小小的事情,應該不算作弊吧?」看他的樣子,只要他父親出手,治療醉春風的眼睛,應該不費任何氣力似的。 晚楓的父親聽了他的話後,先是一皺眉頭,隨手在桌子旁邊按了一個按鈕。原本平滑的桌面馬上突起前移動,一台形狀特殊的電腦從下面升了上來。龍父為了保險起見,又對晚楓問道:「你說那個人叫楊非凡是嗎?」見晚楓點頭後,才楊非凡的名字輸入進去。 在龍父點了確定後,楊非凡的資料馬上在電腦裡顯示了出來。接著是他又輸入了一些東西,系統搜索片刻後,出現了晚楓與其決鬥的錄像。看完之後,龍父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做的很好,這個楊非凡比你提前一個月零十七天,比我們的協議還多出了十七天,這第一步你做的很好了。」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提的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前提是對方同意的基礎上。好了,說出你師傅的名字吧。」 龍晚楓聽他父親這麼一問,馬上得意地答道:「醉春風。」 龍父失笑道:「難怪你進步這麼快,原來成了遊戲裡第一高手的徒弟。」頓了一下,繼續問道:「是他托你來求我的嗎?」 龍晚楓臉上一陣失落,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從來沒問過我現實中的事,我也沒對他提起過。」他回答的很認真,顯然對師傅很尊敬。 龍父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沒想到他不知道你的身份還對你這麼好,居然好到你犧牲一個願望來幫他求情的地步。這個你可以放心,只要他不反對,這點小事一點問題也沒有。」 龍晚楓聽完父親的話,神色一陣黯然。搖頭苦笑道:「我和師傅最近弄得不是很愉快。」隨後把遇到我之後的事情,包括對南宮朱雀的感情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雖然知道師傅是為了我好,但我對南宮姐姐的感情也是真的。我也是剛找到南宮姐姐,約好上線的時間後,才下來休息的,沒想到你也在家。」 龍晚楓本以為他父親聽完之後,也會反對,沒想到後者卻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是真心喜歡她,就勇敢的面對自己的感情吧,我不會反對的。」這個結果使龍晚楓有些驚訝,先前準備的說辭,現在全都用不上了。 晚楓的父親看出他的驚訝,歎可口氣後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說完看了一眼桌邊的一張全家福,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的正是龍父,女的看起來既漂亮又文雅,她懷中還抱這一個嬰兒,正是龍晚楓。 看了一會,龍父把眼中已經閃爍著辛酸的淚光。摘掉了金絲眼鏡,搖了搖頭,才把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開口說道:「我和你母親本是大學同學,由於我們的成績都比較優秀,被老師和同學們稱之為才子和才女。畢業後,就如老師同學祝福的那樣,我們結婚了,然後有了你。」 龍晚楓聽到這裡,也嚴肅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故事只是一個開始,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除了照片外,再沒有母親的任何印象。 龍父繼續說道:「其實我和你母親都留校當了講師,後來又晉級成了副教授、教授。有了你之後,我們本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家,照這張照片的時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了。可是不幸卻隨之而來,你母親生下你之後,身體變得十分虛弱,後來檢查居然患上了心臟病。」 「當她第一次發作的時候,我根據以前學過的醫學知識,馬上控制了病情,並及時將她送到了醫院。本來她不會有事的,可是……」說到這裡,他的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是當時正好有一個小老闆也在醫院看病,結果所有的大夫和都去巴結他去了,你母親的病就因為這個給耽誤了。」 說到這裡,他從兜裡掏出一條手帕,擦掉眼淚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只有有錢有勢才能被人尊重,才能保證家人的幸福。我一狠心,辭去了學校的工作,變賣了家傳之寶白玉盅,開始了我的經商生涯。由於我以前愛好就比較廣泛,而經濟學也是我比較喜歡的學科之一,加上我的機遇也算不錯,才在短短的十幾年裡,成就了現在的事業,有了這家俠義公司。」晚楓知道他父親沒有說完,靜靜的在一旁聽著。 龍晚楓聽他父親說完這段經歷,想起父親離別母親時的痛苦,神色不由黯淡了下來,歎道:「是啊,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想生存就必須要變強,我知道了。」 龍父對晚楓的反應很滿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等我功成名就之後,收購了那家醫院。趾高氣揚地把醫院裡的人員做了一次大換血,把以前那些勢力小人全部開除了。而事後,當別人都在議論我的雷霆手段的時候,我自己卻躲在這裡哭了一個下午。當時我的心情,沒有任何人能明白。」說完微笑地摸了摸晚楓的頭,安慰地說道:「我知道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絕對不會把這種痛苦施加的自己的兒子身上。」 龍晚楓知道因果後,感動的說道:「爸爸,謝謝你。」 龍父微笑道:「但你也不要怪你師傅,我想他應該和南宮朱雀打過交道,所以他反對應該有他的理由,只要你們是真心的,我想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阻止得了。」頓了一下,又道:「你這個孩子太優秀了,其他同齡人幾乎都要用仰視的目光看著你,但這也注定了你沒有什麼朋友,也許在遊戲裡你才能找到屬於你的快樂吧。」 龍晚楓聽他父親這麼一說,覺得也對,隨口問道:「爸爸,你讓我玩這個遊戲,並給我制定了四步要求,就是為了讓我在遊戲中找到真正的快樂嗎?」 龍父慚愧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些。當初讓你進入這個遊戲,是想讓你來彌補我的一個過失,你也不用不服氣,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龍晚楓聽他父親如此一說,先是一愣,接著小心地問道:「爸爸,你是以前做過什麼違背良心,違背俠義之道的事情,還是始亂終棄了哪……」說到這裡,才覺得不對,忙閉上了嘴。 龍父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我一說父債子還你就想到這些。」罵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想想看這個詞真的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些事情。搖了一下頭,整理一下混沌的思緒後,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指的是,家傳之寶白玉盅。」 龍晚楓這才明白他父親的意思,反疑惑地問道:「爸爸你是內疚當初把它賣掉了吧?這個和讓我進入遊戲有什麼關係,把它買回來不就完了嗎?」 龍父搖了搖頭道:「如果可以買回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畢竟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龍晚楓又問道:「對方不肯賣?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辦法哦。」 龍父失笑道:「如果對方是路人的話,我至少有三十多種方法讓他乖乖的把寶物賣給我。但是我當初把東西賣給了我的一個家庭富裕的同時,這個人一直以來對我很關照,你爸爸我雖然對敵人從不手軟,但也不能對一個幫助過我的恩人施展手段不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好在,他雖然不肯賣,但想讓我幫他一樣忙,換回白玉盅。他有一個女兒,一向和你一樣優秀,而且除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之外,不服氣任何男人,是一個典型的假小子。」 龍晚楓聽到這裡,插嘴道:「那好像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驕兵必敗的道理難道她都不懂嗎?」 龍父得意地笑道:「現在像你這麼大的年輕人,懂得這個道理的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懂得的也未必能在其他方面勝過她,所以我那個老兄才想到了你。」說到這裡,龍父滿臉得意,顯然是以自己的兒子為榮。看龍晚楓還是一臉「欲知後事如何」的期待表情,他繼續說道:「你是我們兩個見過的人中,唯一一個各方面都比他女兒強的男孩,而且年齡還比她小,所以他希望你能幫忙打擊一下他女兒囂張的氣焰。」 龍晚楓聽到這裡,基本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忙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遊戲裡打擊她一下嗎?」 果然,龍父爽快地答道:「不錯,她在遊戲裡也是天榜高手之一,所以我才給你設定了四步目標,第一步是打敗一個比你提前進入遊戲一個月的玩家,這個玩家平均每天的在線時間不能少於八個小時。這個你已經做到了,第二步就是要你打敗一個遊戲初期就進入遊戲的玩家,這個人不能是生活職業技能玩家。第三步是打敗一個大門派裡的十大之一,這個倒沒有身體其他的特殊規定。最後一步就是打敗她,你一定要無論文武,全都勝過她。」 晚楓點了點頭道:「那她到底在遊戲裡叫什麼名字啊?」自從一醉樓我一人獨擋百事、劍七和劍三十六後,劍三十六後來也幾乎銷聲匿跡,所以現在它在天榜的位置已經被藝雲取代,如果是藝雲的話,晚楓真不知道該怎麼挑戰這個師娘。 不過他父親的話馬上就讓他放下了心來。他父親平靜地說出了對手的名字:「冰魔物語。」 ======================================================================== 我在樹林中的一棵小樹上,側臥著,一派電影裡大俠的標準姿勢。藝雲相比我要正經得多,站在我對面的小樹上,同樣將身體隱藏在小樹的枝葉之間。動手的時候到了,我們都在悠閒的等著陳近南把獵物帶來。 不遠出喊殺聲響起,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隨手取出了祭血魂。但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隨著把我祭血魂取出,負重量也隨之增加。本來就脆弱的小樹枝,被壓得向下一沉,還好我反應得快,忙翻身而起,使用風神腿的輕身功法,克服了自身和祭血魂的重量,身體隨樹枝起伏。 這時四個衣衫破風之聲音,由喊殺之聲發起的位置向這邊衝來。最前面的腳步聲我認識,是陳近南沒錯。第二個腳步聲則十分沉穩,顯然是硬功十分扎實,有點類似雲在天,但是卻沒有雲在天那種內外兼修的渾厚。最後面兩個腳步剛猛中透著詭異,武功顯然是硬功配合詭異的招式。 感覺到這幾點,我心裡馬上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單單從腳步聲中,就分析出這麼多東西來。看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瞎了眼睛後,學習閉目武道也是無奈之舉,卻沒想到使自己一直處於瓶徑狀態的境界,再次得到了突破。知道自己境界有了突破,心裡不由開始YY道:不曉得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會不會馬上爆發小宇宙呢? 這時幾個人影已經先後投入了林中,陳近南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並沒有做任何停留,也沒有掃我們一眼,猛一加速,逕自向前奔去,拉開了與緊跟在他身後的鰲拜之間的的距離。又兜了一個大圈,才轉而支援他的天地會兄弟去了。 鰲拜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勇士,先前見到陳近南刺殺他,一時貪功心切才被引入了林中。現在見陳近南把他甩開,馬上明白中了圈套。他果斷地作出了決定,停下腳步四下觀察,並伸手阻止了他身後的兩人繼續追趕。 他們剛一停下,一股充滿祥和氣息的劍氣就自他右邊方向向他們三人湧來。跟著藝雲的身影若仙子般從右邊一顆小樹上飄然而下,落地前劍影閃爍,澎湃的劍氣不分先後地攻擊向三人。與此同時,左邊一真清風刮起。我已經取出祭血魂,展開風神腿法,後發先至來到三人身前丈許處,祭血魂化做千萬槍影,燎原之火般燒向三人。 鰲拜身邊的是兩個黃衣喇嘛,也是鰲拜的師弟,武器是兩個銅鑼。武功本也算不弱,但是在我槍法的壓力下,居然同時產生一種錯覺,以為自己才是我這可怕一槍的主要攻擊目標,不由同時向後退去,分出一半功力應付藝雲的攻擊,另一半功力則要留下來保命。 我用的正是燎原槍法中的無定擊,他們當中,只有鰲拜的感覺是正確的。可是他兩邊同時面對攻擊,也只能分出七成的功力對付我,另外三成則要應付藝雲的劍。也算鰲拜武功獨到,怒吼一聲,有若獅吼,震得我一皺眉頭,同時九成功力的一拳打在祭血魂槍頭附近的槍桿上。 「彭!」兩人功力毫無花哨的接觸,鰲拜單論功力本就不如我,加上要留力防備藝雲的劍,一拼之下,馬上吃了大虧。我的祭血魂被震得向外轉去,身體也跟著一轉。而鰲敗卻硬生生地被陣退了五步,趕上了他兩個後退的兄弟。 另一邊藝雲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毫無先兆的停了下來。剛才前衝的時候靈動無比,猛然停下卻渾然天成,一動一靜間使得兩個喇嘛的銅鑼都擋了個空,收勢不住再次向前蹣跚了兩步,收勢補住的四個銅鑼向外分開,使得胸前空門大露。突然眼前劍光一閃,藝雲再次出手了。 祭血魂被鰲拜一拳擋開之時,順勢轉身,兩手一收一送,已經抓住了槍頭附近的位置。借他的一拳之力,全力將槍尾斜下砸向鰲拜。這一下我用上了八成功力,加上鰲拜剛才一拳的力道也被我借來多半,以玄鐵製成的槍桿合力打出,別說敖拜練的是什麼橫練功,就算真是一個鐵人站在那裡,這一下也可以在它的腦袋上敲出一個坑來。 不過鰲拜似乎只練了一身硬功,雖然明明知道接了這下會吃虧,但還是咬牙將兩手交叉胸前來擋我這拿槍當棍使的一記怪招。 藝雲再次出招,手中尚方寶劍金光一閃,兩道劍影分別射向了兩個喇嘛的胸口膻中大穴。這正是她的高明之處,先以聲勢製造了要全力攻擊的假象,然後中途驟然停了下來,使兩個喇嘛失算下露出破綻,才真正發出了致命的攻擊。若她的劍法境界沒有達到劍心通明的話,也無法做的這麼渾然天成,動靜間將敵人克制得無還手之力。 不過兩個喇嘛也算了得,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居然硬是再提了一口真氣,將銅鑼拉回擋劍。但由於兩次用錯力道,胸口終於一陣翻騰,喉嚨一甜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來。兵器還沒碰上,兩個喇嘛已經受了內傷。兩個喇嘛先是受傷,氣血還沒來得及平復。藝雲的劍剛好攻到,『叮!叮!『兩聲,幾乎不分先後地點在兩個喇嘛手中銅鑼上的交接點上。使兩個喇嘛產生一種幻覺,以為她手中的尚方寶劍是兩把,而不是傳說中的一把。 兩個喇嘛如遭雷擊,再次噴了一大口鮮血,身體不斷向我的方向退來。 「彭!」我和鰲拜再次毫無花哨的應拼一記,後者擋在前面的手臂傳出「喀吧」一聲骨骼斷獵的聲音,身體向後狂退,與向這邊退來了兩個喇嘛擦肩而過。 我得勢不饒人,再次發揮了趁你病,要你命的光榮傳統。身體略微前傾,右腳一用力,身體箭矢般向鰲拜投去,祭血魂槍影一收,從我左側腰眼收回到了身後,有槍變無槍。不用問,這個當然是燎原槍法中的殺招——無槍式! 鰲敗此時心裡鬱悶不已,本以為可以除掉陳近南這個眼中釘,卻中了埋伏碰上了我們這兩個煞星。而且我們武功在他們之上,卻絲毫不顧及面子,上來就是偷襲猛打,把他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的時候,左手手臂就已經被我敲斷了。他征戰一生也沒遇到過這種絕境,讓他怎麼能不鬱悶。 鬱悶歸鬱悶,頭腦中馬上想到了應付之法。忙收住退勢,再次張口大吼,打算故記重施使出獅子吼,同時唯一能用的右手一拳打向我的面門,希望能爭取一點時間逃命。可是他還是太小看我了,用重複的招式對付我就等於輕敵,而輕敵的教訓就要用生命來換取的。 我聽出他猛吸了一口氣,知道要用獅子吼。臉上冷冷一笑,心想你以為只有你會啊?在他獅子吼尚未喊出之前,我先看來口。「臨!」為了不波及的藝雲,我一聲真言用傳音入秘的方法,直接灌到了鰲拜的耳朵裡。震得他腦袋一暈,出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這時兩個喇嘛也發現了鰲拜有危險,不顧自身重傷,揮動著四個大銅鑼,分別從兩邊向我砸來。 就在這剎那時間裡,鰲拜看到一個紫紅色的槍影從我右邊腰眼吐出,由小變大的從他的拳頭旁邊劃過攻至。接著槍影一收,槍頭槍尾同時點中了兩個喇嘛手中的銅鑼上。 兩個喇嘛早就被藝雲傷得不輕,哪裡還受得了我這下「借勁反」?「咚!咚!」兩聲槍鑼交擊的聲音過後,兩個喇嘛如遭雷擊般,身體向外跌飛出去。而鰲拜這時眼神已經變暗,眉心一點血紅不斷擴大。一道白光過後,他的經驗使我升到了84級。 兩個喇嘛見大勢已去,忙分左右掉頭就跑。 我自然不能看著到手的經驗飛掉,冷笑一聲,祭血魂脫手射出,正中其中一個喇嘛後心。同時身體射向另一個喇嘛,一腳雷厲風行與祭血魂不分先後地踢在另一個喇嘛太陽穴上。 兩道白光閃過,證明了今天的埋伏大獲全勝。藝雲收起了祭血魂,開始在地上收集剛才對方三人掉落地上的東西。 我們苦等了三天的一場戰鬥看來還是值得的,我們的收穫也不小,鰲拜和那兩個喇嘛掉的也讓我們小發了一筆。 藝雲念完幾個裝備屬性,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沒等說什麼,就聽到衣衫破風之聲傳來。聽起來類似陳近南的輕功,卻又似是而非。藝雲也有所察覺,轉頭望去,高興地說道:「是陳總舵主回來了。」我想現在在她眼力,陳近南已經和祛清復明膏一個模樣了吧? 我嘿嘿一笑:「你是想說祛清復明膏回來了吧?」心裡卻犯了嘀咕,這個冒充陳近南的傢伙到底是誰? 腳步聲由遠而近,來到我身前停了下來,微笑道:「陳某想和春風兄弟私下說兩句話,藝雲仙子可以先到林外等候嗎?」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和陳近南一般無二,卻總感覺對方的語氣有些奇怪,和先前的陳近南判若兩人。 我聽他這麼一說,馬上進入無我的境界,發現林外並無異狀後,對藝雲點了點頭。隨後又用傳音入秘之法對藝雲說道:「遇到不對勁的情況,馬上喊我。」藝雲雖然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也點了點頭,飛身奔向林外。 陳近南哈哈一笑道:「春風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有本事有自信的大好青年,居然這麼快就解決了鰲拜這個禍害,陳近南佩服。」說完還熱情地對我抱了一下拳。 我現在已經確定他不是陳近南了,當然不會再對他客氣,還沒來得及收進戒指裡的祭血魂閃電般刺出,直射向對方咽喉。後者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手,被驚得一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祭血魂已經在他喉嚨前零點零一公分的位置處停了下來。 我單手握槍,殺氣已經從身上散發出來,將對方牢牢所定。只要對方稍有異動,祭血魂氣機牽引下全力一擊,穿過對方的喉嚨。這件事情,連我都無法改變。我聽對方奔來時的步法,速度已經斷定對方是和陳近南一個等級的高手,沒想到現在居然一招制敵。先是一愣,接著冷冷說道:「你到底是誰?冒充陳近南來見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對方在我強大的壓力下,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無比從容地哈哈一笑說道:「醉春風果然是醉春風,連眼睛看不見的時候都這麼這麼厲害,不愧是遊戲裡的第一高手。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現在站在你面前的確實是陳近南,但又不是陳近南。」說完面帶玩笑的看著我,如果我現在可以看到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這時一種絲毫沒有敵意的目光。目光中充滿了讚許和慈祥,就好像他是在看著一個自己的晚輩一樣。 我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知道他在耍花樣,於是冷哼了一聲道:「別和我說那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我對哲學沒興趣。我勸你還是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為好。」頓了一下補充道:「在我失去耐性之前。」 對方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依然笑容不改地說道:「我剛才的話,並非全無道理。說你面前的是陳近南,是因為站在這裡的確實是他的軀體。說不是他,是因為這個軀體的思想卻是另外一個人的。」不是移魂*使另外一個人代替他談笑風聲。 既然對方非要和我玩語言,我也不在乎,在無我境界的感應下知道藝雲暫時不會有危險,於是呵呵一笑道:「在網絡遊戲中,人們都喜歡把帥哥稱之為GG,而把美女稱之為mm,閣下居然如此神秘,難道你是傳說中的Gm?」我雖然知道不應該相信對方說的話,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告訴我,他沒有騙我。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除了他是Gm,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雖然遊戲公司宣稱《俠義天下》裡沒有任何Gm,但我還是覺得應該出言試探一下。 對方聽我這麼說,被我逗得哈哈笑了起來。他這一笑不要緊,隨著笑聲身體也顫動了一下。我在氣機牽引下,一槍在對付無法躲避的情況下刺向了他的咽喉。可是無堅不摧的祭血魂此時卻向刺到了一面無形的氣牆。在距離對方喉嚨零點零一公分的距離處,無法寸進。 還沒等我明白怎麼回事,我槍中強大的氣勁彷彿被彈了回來,將毫無防備地把我震退了三步,胸口一陣氣血翻騰,險些吐血受傷。 對方這是才微笑搖頭道:「這個遊戲裡沒有Gm,我也不是什麼Gm,我是龍叢雲。」說話中充滿了自信。 我聽對方這麼一說,感覺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名字。口中喃喃念道:「龍叢雲……龍叢雲?……不認識。」最後中終於確定自己想不起來了。 對方本來見我的表現還很滿意的樣子,可是聽我後來一說不認識,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咳嗽了一陣後,才恢復平靜說道:「想想你玩的是什麼遊戲,你就應該能想起我是誰了。」 我理所當然地答道:「我玩的是《俠義天下》啊,可是龍叢雲這個名字……等等,你說你是俠義公司總裁龍叢雲?!」天啊,我幾天怎麼會碰到這麼個一個硬主啊,俠義公司總裁,他找我來幹什麼,我可不會認為自己能和他老人家攀上什麼關係。突然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竄了出來,難道他想找我當《俠義天下》的形象代言人?很多YY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龍叢雲對我這次的反應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這次找你是因為我答應了別人一個要求,他讓我幫你治好眼睛,前提是你自己同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你也應該知道,即使得到了祛清復明膏,也需要特殊情況來激活眼內的神經才可以復明。而這種特殊的刺激並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頓了一下,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你現在說出同意兩個字,眼睛馬上就可以恢復受傷前的狀態,但你要答應幫我保密。」我倒不懷疑他的身份,畢竟我剛才的一槍,連我見過的兩個100級Boss獨孤求敗和我師傅黃裳,也不可能像他那麼破解。 有人能說動你老人家助我復明?我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號人物?想了半天,還是不得其所,最後搖頭苦笑道:「龍總真的那麼相信我的嘴很老實嗎?」先探探口風,說不定能知道哪個巨巨有這麼大的面子。 龍叢雲久經商場,為人何等老辣。聽我這麼一說,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探我口風,我只可以告訴你,我們現在的見面無法錄像。」他說的不多,但已經道出了關鍵。不能錄像就說明我沒有證據,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索性放棄了試探,反思考起他剛才的提議來。如他所說,作為俠義公司的總裁,他如果想使我復明,實在只是費一點工夫的小事。這還要在不露任何痕跡的前提下。說句實話,不動心的話,那是騙人。 不過這樣作弊的話,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思呢。我要在遊戲裡追求的是對武道境界的提升和無愧於心的瀟灑。如果我坦然接受了這個作弊的提議,以後還怎麼能做到無愧於心?哪裡還有臉罵自己的對手「垃圾」、「不要臉」?想到這裡,我下了決定道:「對不起,龍總。你的提議我不能接受,我不想在用作弊的手法玩這個遊戲。」 龍叢雲的好意被我拒絕,非但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現,反而很欣慰地點了點頭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其實說句實話,我早就想到了你的決定,所以才加上了你自己同意的前提。既然如此,祝你好運吧。」說完之後,雙手揉了揉腦袋。 正在我對他的表現十分疑惑的時候,對方再次開口說道:「呵呵,春風兄弟真是武功蓋世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把鰲拜連同那兩個喇嘛一起解決了,陳近南今天才算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少年英雄。」從他的語氣動作等多方面,我已經可以確定現在在我面前的以近不是龍叢雲了,這個才是真正的陳近南。 對於他,我也不想多說廢話,微笑著抱拳道:「陳總舵主過獎了,其實也是運氣好而已。」我這是客氣話,誰都知道,如果鰲拜是單靠運氣就可以解決的角色。那他能活到現在,絕對就是一個奇跡了。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現在鰲拜已經伏誅,不知祛青復明膏的事……嘿嘿,陳總舵主明白我的意思了?」 陳近南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見我主動提起,知道我不打算過多的和他打交道,忙從懷裡取出兩帖膏藥,送到我身前道:「這個就是春風兄弟要的祛清復明膏了,此次能翦除鰲拜這個禍害,全賴春風兄弟和藝雲姑娘的神功,天地會上下感激不盡。以後但有用的到我們天地會的地方,我們絕不推辭。」果然爽快。 我伸手接過膏藥時,悅耳的系統提示音再次從耳邊響起:「恭喜你完成了刺殺鰲拜的任務,得到祛清復明膏。聲望提高500,修為提升5000,善惡值提高10000。」嘿嘿,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看來今天的運氣的確不錯。 告別了陳近南,我們馬上回到了客棧。藝雲把兩帖膏藥剪成適當大小後,幫我敷在雙目上,正好將兩隻眼睛全部蓋住。我這個時候才有點後悔沒讓龍叢雲幫我治好眼睛,因為兩塊膏藥糊在眼睛上的感覺,真Tmd難受。 取到了祛清復明膏,我們這趟來北京城的任務算是徹底完成了。想得起來的地方,都在等待刺殺的三天裡溜躂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們退了房,就打算打道回府了。這次北京之行,我們可以說是混了個腦滿腸肥,不但得到了祛清復明膏,還順道發了一比小財,真是過癮啊。 出了客棧,我們並肩向城外走去,由於戴了斗笠,所以我這個瞎子在人群中也不是特別顯眼。當我們快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子微笑說道:「這不是藝雲仙子嗎?最近過的可好啊?」沒想到藝雲的人緣還算不錯,我從對方的語氣和氣勢中感覺到她沒有惡意,所以應該是藝雲的朋友才對。 藝雲轉頭看到對她打招呼的女子,馬上高興的迎了上去道:「冰冰,是你啊。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最近過的怎麼樣啊?」看他們的狀態,似乎要痛聊一翻了,我的天啊,兩個女人等於1000只鴨子啊! 不過既然是藝雲的朋友,我當然不能失了禮數。在旁微笑著對藝雲問道:「是你的朋友嗎?怎麼不給介紹一下啊。」通過我一直以來的體驗,從紫荷到梅映雪、柳飛煙,藝雲的朋友多數都是頂級美女。不知道現在這個冰冰是不是也在此列。 藝雲這才把我想起來,回頭道:「呵呵,大家都是一個榜的,還以為你們認識呢?」頓了一下,又道:「既然你們不認識,就由我來介紹一下吧。」 沒等藝雲說完,冰冰就插嘴道:「一個榜的?什麼榜?」我也微笑著補充道:「這也正是我想問的。 藝雲理所當然地說道:「還能是什麼榜,當然是天榜啊。下面讓我來隆重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男裝麗人就是天榜高手,人稱寒冰魔女的冰魔物語。而這位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瀟灑男士,就是我的男朋友,人稱風中之神的醉春風。」說完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已經介紹完了,你們互相握下手認識一下吧。」我狂汗,你到底是派出所的,還是婚姻介紹所的啊?讓你介紹一下,你也不用這樣吧。 冰魔物語剛聽藝雲介紹完,面色一冷,但又覺得不好駁藝雲的面子,於是抱拳道:「原來是天榜首席醉春風,久仰慕大名啊。」看來她並沒有和我握手的意思。 不過這樣正合我意,早就聽說這個冰魔物語充分地繼承了邀月的傳統,對男人都冷眼以對,和她握手的話,會有什麼想不到的危險也說不定。於是也學著她樣子,抱拳道:「原來是冰魔物語小姐,久仰久仰!」藝雲顯然對我這種充滿官腔的客套不是很滿意,伸手要從後面掐我一下,被我不動聲色地躲過了。 藝雲這時也想到了冰魔物語的性格,於是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對了,你還沒說呢,你這次到北京來做什麼來了,我們已經在這裡溜躂幾天了,有幾個好玩的地方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呢。」唉,希望她們不要聊太久就好。 冰魔物語對待藝雲的表情顯然要好得多,微微一笑道:「我最近沒什麼事情,打算做個任務,所以四下走走,看看能不能多接幾個任務。」拜託,敷衍是不是也要講究一點啊,做任務的話,應該有明確的目標才對,就比如我眼睛上的祛清復明膏。 藝雲顯然也有和我一樣的疑問,忙問道:「你做的是什麼任務啊,難道沒有一定的目標嗎?」 冰魔物語似乎也知道我們的疑惑,點了點頭答道:「是啊,這個任務的確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頓了一下,解釋道:「這是一個長期的師門任務,任務的名字叫『殺盡天下負心人』,不管是玩家,或者是NPc,每殺一個都獎勵一定的聲望和修為,具體獎勵的多少,根據所殺的『負心人』等級高低而定。對了藝雲,如果哪天你也碰到這樣的事情的話,一定要找我哦。」我汗,難道我長的樣子很像「負心人」嗎? 藝雲佯怒道:「好你個冰冰,趕取笑我是不是,小心我用劍心通明對付你哦。」 冰魔物語苦笑搖頭道:「下次不敢了,藝雲仙子饒命。」連說話的口氣也這麼接近男子,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假小子。她說完又轉頭對我問道:「對了春風兄,最近聽說你雙眼受傷,不會是真的吧。我可是一直想挑戰你的呢。」汗,我可沒興趣接受你的挑戰,所以不能給你機會。 我微笑搖頭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恐怕只能說抱歉了。」說完摘掉了斗笠,露出了眼睛上糊著兩快膏藥的面孔,繼續說道:「空穴來風,並非無因啊。」接受你的挑戰?贏了也不光彩,反正我現在是個瞎子,你也不能硬逼我決鬥。 冰魔物語搖頭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說完不再理我,繼續和藝雲聊了起來。 這時我突然聽到兩旁的路人紛紛驚訝道:「哇,大家快來看啊,是奧特曼。」「哇塞,是鹹蛋超人哦。」「真的是哎,他是不是愛拯救地球的啊?」…… 我本來想到,糊上兩塊藥膏的臉,一定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可是萬萬沒想到,會被別人當成什麼鹹蛋超人。腦袋馬上嗡的一下子,今天這個人可是丟大發了。不想再成為行人議論的焦點,所以顧不得冰魔物語的反應,抓起藝雲的手,就展開了風神腿的最快速度,衝出了城外老遠。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藝雲的身上穿來一陣本來不該屬於她的殺氣,一驚之下忙放開了手,退後一步問道:「藝雲你幹什麼?」 那知道對方卻冷冷地答道:「我應該問你要幹什麼才對,臭流氓。」不是吧,剛才情急之下,我居然抓錯了人,這個人不是藝雲,是冰魔物語。天啊,我說怎麼一路上覺得她的腳步聲和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怪怪的呢,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我一驚問道:「怎麼會是你?藝雲呢?」 冰魔物語冷冷地回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汗,肯定是抓錯了。如此英明神武的我,怎麼會犯這種錯誤,真是鬱悶啊。 我尷尬地解釋道:「這個,呵呵,不好意思,剛才一時著急,抓錯了……」 「哼!」冰魔物語冷笑一聲,打斷了我的話道:「抓錯了?對不起,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看我長的漂亮,被我優秀的氣質所吸引,所以對藝雲起了異心。哼,你這個『負心人』,我要挑戰你。」說了半天還是要挑戰我,找借口的話,也找個冠冕堂皇點的好不好啊大姐。 我無奈搖頭苦笑道:「我說冰魔物語女俠,你看我現在的眼睛能看出你漂亮不漂亮嗎?」我現在是一個瞎子,你居然說我見色心起,我現在能見得了嗎? 冰魔物語冷哼一聲道:「這個我不管,反正我是要挑戰你的,你敢不敢接受。」 我可不想無謂的接受她的什麼挑戰,如果你的武功能達到心武甚至魂影的程度,我還可能會考慮一下。想到這裡我決定用無賴的方法,於是帶著哭腔地說道:「女俠饒命啊,我是一個瞎子,怎麼能是你的對手呢?再說是有人暗戀你不假,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啊。」想了想,還是決定出賣雲在天。 我想雲在天雖然為人豪爽,但是面對這種問題上,就似乎沒那麼爽快了,這點從在比武大會時候他的表現我就看出來了。我現在把他供出來,不但幫他告訴了冰魔物語,還可以分散冰魔物語的注意力。如果以後他們發展的好得話,打仗的時候還多了強大的一個助力,可以說是一個一箭N雕的好主意,連這麼好的一個主意能都想到,我在真是個天才。高,實在是高! 冰魔物語果然上當,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問道:「是誰?」她說話的同時,我突然聽到遠處有人小聲嘀咕道:「戚哥,你看我們是不是趁現在醉春風瞎了,先把他做掉。沒聽見嗎?他已經承認自己連冰魔物語都打打不過了。」這個聲音我認識,是劍七的。這麼說來,他口中的戚哥,肯定是天價買我倚天劍的那個冤大頭羅戚了。 羅戚聽完他的話,不以為然地說道:「拜託你動動你的腦筋想想好不好,換了是我也不想接受一個弱者的挑戰,更何況還是個女的。我們現在衝出去,就算能打敗他又怎麼樣?只要他再來一招『風緊扯呼』,你認為我們追得上嗎?」 另一邊一個女聲說道:「看他們的樣子也打不起來了,我們怎麼辦?難道在這裡看喜劇嗎?」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腦海了馬上出現了一幅《蒙娜麗莎》的油畫,不用說,這個肯定是人妖劍三十六了。 我先打了個哈哈,用心聽這一邊幾人的對話,過了一會才答道:「雲在天啊,你不知道啊,他在比武大會前就已經暗戀你了。而且我畫了一張你的畫像送他的時候,別提他多高興了……呵呵呵呵……」說到這裡,我感到對方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出了殺氣,所以沒有再說,乾笑兩聲混了過去。當然,我拖延時間,更主要的目的卻是聽另外幾個人的對話。 在我應酬的同時,遠處的羅戚也說道:「留在這裡沒什麼意思,我們還是去增援大哥吧。雖然南宮和那個臭小子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我大哥的對手,但大哥卻不會忍心傷到南宮,恐怕想殺那個小子時候南宮從中作梗。一次失手之後,再想殺他,恐怕就要費點工夫了,走,我們這就去華山,算算時間,應該能趕在大哥動手之前趕到那裡。」 原來他們要對付晚楓,而且出手的還是羅戚的大哥。以晚楓現在的功夫來說,就算羅戚的大哥只有他一半厲害,晚楓也是凶多擊少啊,真是令人著急。不過好在聽他的意思,我們應該還有點時間,不過我到底該不該去救他呢?或者讓他接受一點教訓更好一點吧。 這是對面的冰魔物語聽完我的話後,幾乎暴走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沒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畫了一張我的畫像,還拿來送人?」不好,沒想到她會因為這個發怒,得趕快想個辦法。 對了,那邊不是有幾個冤大頭嗎?想到這裡,我怒喝一聲:「什麼人?」同時向旁邊橫移了幾步,右腳捲起一塊路邊的大石頭,向羅戚等人的方向拋去。 羅戚等人沒想到我會發現他們,一驚下忙躍起躲避。羅戚哈哈一笑道:「醉春風果然厲害,瞎了以後洞察力反到更上一層樓了,果然可喜可賀。今天我們還有點別的事情,就此告辭了。」說完帶著劍七和劍三十六轉身退走。 本為他們一打岔,冰魔物語就會把剛才的話茬忘掉。沒想到羅戚幾人剛走,她就冷冷地說道:「哼,醉春風。你別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現在你眼睛瞎了,我也不為難你。等你眼睛好了之後,看你還有什麼借口。」說完也飛身退走了。 他們都走了後,我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算了,徒弟自有徒弟福,我這個瞎子去了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再說我也不能罩他一輩子不是。」這時衣衫破風之聲再次傳來,從腳步聲中可以清晰的聽出是藝雲。 藝雲幾個起落來到我身邊,四下看看後問道:「冰冰呢?」 我搖頭苦笑道:「走了。唉,都怪我,一時大意抓錯了人。她臨走的時候留下話來,等我眼睛好了就要挑戰我,真是何苦來由。」 藝雲看出我心情不好,忙安慰道:「也怪我,不應該忽略你摘掉斗笠的可能的。這樣把,我們現在回去買一條上等的絲綢帶子,把眼睛和膏藥都包起來。那樣一來不但不會變成鹹蛋超人,反而會很酷的呢。」 我現在一想起晚楓的事情就有些頭痛。搖了搖頭道:「下次吧,我現在很累,想下線休息一會兒。」 藝雲雖然不明白我的心情為什麼如此不好,但還是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吧,這裡風景不錯,我正好練習一下內功,等你上來。」說完盤膝坐在裡地上。 我下線後感覺心裡依然很亂,並沒有直接摘頭盔,也懶得動。直接打開了音樂聽了起來。這個遊戲頭盔設計得很人性化的,當你不想進入遊戲的時候,還可以聽歌、聽音樂。可以自己選擇,也可以聽每天輪流播放的歌曲。 我閉著眼睛,盡量不去想晚楓的事情,悠揚的音樂聲在耳邊響起。音樂聲響了一會後,一個男子的聲音溫柔地唱道:「北風呼呼的刮,雪花飄飄灑灑,遠方傳來了……狼愛上羊啊,愛的瘋狂,誰讓他們真愛了一場。狼愛上羊啊,並不荒唐,他們說有愛就有方向……」 聽到這裡,我猛然驚醒。是啊,晚楓和南宮朱雀的愛,並沒有任何的錯。錯的反而是我這個做師傅的,不應該盲目的阻止他們。他們真心相愛沒有任何錯,就算南宮朱雀不喜歡他的話,他喜歡一個人也沒有任何錯。畢竟愛情是沒有年齡距離和身份差異的,就像歌中唱到的那對狼和羊。我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因為這個而生晚楓的氣。 想到這裡,我忙關掉了音樂,重新連接上了遊戲。我非但不應該阻止他們,而且應該在晚楓最需要鼓勵的時候給予我的幫助。作為一個師傅最起碼的條件就是要護短,我連這個都做不到,還怎麼有臉當人家的師傅?以前看《神雕俠侶》的時候覺得郭靖迂腐,現在想像自己又能比他好上多少呢? 上線後,我發現藝雲並不在這裡。剛要拿出通訊器看她是否在線的是時候,聽到她的腳步聲從北京城方向奔來。幾個起落來到我身邊後,藝雲高興地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上來了,我剛才去給你買了一條絲帶,來,我幫你戴上吧。」 我心裡一陣感動,能有這麼關心我的女朋友,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於是我含笑說道:「謝謝你。」說完靜靜地讓她幫我把絲帶繫好,之後才說道:「我們必須馬上去華山,晚楓遇到危險了,記得那個羅戚嗎?他有一個大哥要出手對付晚楓。我們邊走邊說。」召喚出火,馬上肯定地答道:「既然連你都沒有把握,我想對手一定比一醉樓一戰的時候更加棘手,好,我馬上過去。」說完關掉了通訊器,顯然他很喜歡晚楓,聽到他遇到危險後,緊張程度並不比我差多少。 我並沒有通知其他人,因為我知道,現在最需要的是速度。只要我在對方動手之前趕到,一定馬上帶他們衝回成都,到了那裡就對方再囂張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如今以我現在的速度也許能趕上,相信魂影的幻魔身法也差不多。可是其他人,若說到輕功的話,比我們都要差上一些了。 我們一路急行,來到了華山山下。我二話不說,馬上讓藝雲幫我撥通了晚楓的通訊器。過了半天他才接通道:「師傅!你的眼睛治好了嗎?」從他說話的急促之聲,和四周的兵器碰撞之聲中,我知道對方已經動手了。 我知道沒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忙道:「我現在華山山下,你在哪裡?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去支援你。」 晚楓聽我這麼說,忙高興地說道:「師傅肯原諒我了嗎?真是太好了。我和南宮姐姐在華山之巔被人圍攻,她受了傷,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她啊。彭!」最後一聲,顯然是強大的內力打在山石之上造成的。 我知道事情緊急,忙吩咐火完,人也隨著聲音一起漸漸消失的下方的雲海內。 「晚楓!」我再次痛呼一聲,但已經於事無補了。想起將晚楓弄得武功盡廢,跌落懸崖的這個混蛋還抓著我的腳,哪還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聲。身體一轉,右腳風中勁草踢在肌肉男的太陽穴上,將他踢得腦袋一歪,向旁邊蹣跚數步。乘機抽出左腳,暴雨狂風雨點般打在他的面門和胸口上。 肌肉男雖然有神功護體,但還是被我雨點般的連續打擊弄得暈頭轉向,我鞋底地泥土也多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龍爪手在胸前連晃,卻擋不住我攻擊的十之二三。我一串攻擊過後,未等招式用老,內息一沉,快速落回地面。凝集了八成功力的一腳雷厲風行正中對方胸口。將這個打不死的大怪物踢飛出一丈多遠。 收腳時,我正好踩在被他打落地上的祭血魂槍身上。 另一邊,南宮朱雀見晚楓跌落懸崖,也瘋了般對東方龍西門虎二人狂攻猛打,這樣的打法雖然攻擊會比原來大上許多,但相應的破綻也要比正常情況下多上許多。可是對方兩人卻是顧忌重重,不敢真的傷她性命。堅持了半天後,西門虎才找準了一個機會,一劍刺破南宮朱雀的劍網,長劍拍在她的手腕上。 南宮朱雀手腕一麻,雷熒劍「噹啷!」一聲掉落地上。東方龍、西門虎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收起武器,向南宮朱雀身後繞去。東方龍的一刀一劍交叉下掃,阻止南宮朱雀拾劍。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是想生擒南宮朱雀。 晚楓掉落懸崖前最後的一句話,還在我耳邊盤旋著。聽到南宮朱雀有危險,我自然要出手救援。先是不動聲色地快速將祭血魂調整好方向,接著右腳用力一挑,燎原槍法中最詭異的一式平地生風使出,閃電般疾射向正揮刀劍阻止南宮朱雀拾劍的東方龍胸口。 東方龍沒想到我對付肌肉男之餘還可以對他突施偷襲,而且正在他發招難收的時候。感覺到殺氣之時,槍尖已經近身半丈以內,哪裡還來得及招架或躲閃。但他好歹終算一代高手,危險關頭卻不慌亂,作出了一個棄車保帥的明智決定。身體向左一閃,躲開了胸口要害。 「撲!」祭血魂透體而過,一串長長的血霧隨之噴出。 出槍的同時,我也用上了最大的速度,身體若離弦之箭向西門虎衝去,右手龍吟響起,降龍十八掌的第一招亢龍有悔隔空向他打去。西門虎無奈,只好放棄生擒南宮朱雀的最佳機會硬著頭皮將雙手交叉胸前來擋我這一招亢龍有悔。 「碰!」西門虎本來就不擅長拳腳功夫,再加上是臨時變招,根本沒提起一半的功力來。一招之下被震得鮮血狂噴,倒退了七八步,兩手一震酸麻,幾乎失去了知覺。我也借這點反震之力改變了方向,繞過南宮朱雀,將祭血魂接到了手中。 從開戰到現在,說起來時間長,但其實卻是彈指間的事情,其中凶險程度不言而喻。 我接剛接到祭血魂,就聽到肌肉男已經攻來。通過剛才的交手,我已經明白了他的龍爪手的特殊之處。冷笑一聲,一槍斜挑式側面挑向他攻在前面的右手手腕。肌肉男知道我祭血魂的厲害,忙收爪側轉,左手抓向我的咽喉。 我心道:既然你用爪子,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爪功。祭血魂向上拋起,伴隨清脆的骨骼之聲,兩爪同時向對方兩爪迎去。少林龍爪手是天下間頂級的爪功,比之明教白眉鷹王殷天正的鷹爪功、飛鷹曲傲的鷹變十三式還要厲害一些。可是他今天要面對的,卻是天下爪功之最——九陰白骨爪。 肌肉男似乎也知道厲害,見我出爪,忙收爪子後退。但是我的右手卻如突然變長了半尺,雖然他提前躲避,但還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三道破皮的血痕,雖然傷的極輕,但也算破了他的防禦。 右手得手的同時,左手已經變爪為掌,一招突如其來轟向了他的面門。自從晚楓跌落懸崖後,我招招奪命,定要把這幾個混蛋宰了,給晚楓報仇。雖然這一掌我之用了九成功力,但目的不外乎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發出另一殺招。 一旁的東方龍和西門虎本想上前幫忙,但都身受重傷,有心無力。 肌肉男無見我這一掌兇猛,知道被打中的話,不受傷也得疼半天。所以不敢怠慢,忙揮掌迎了上來,兩掌毫無懸念地碰在了一起。 「彭!」肌肉男被我九成功力的一掌震退了五步,在地上留下了五個深深的足印,才算把我這一掌之力化去。同時我也被震得倒退了兩步,停下後才狂噴了一大口鮮血,眼睛上的絲帶和裡面的祛清復明膏藥同時崩飛,身體站立不穩,單膝跪到了地上。這時祭血魂也剛好從天上落下,插在我前方的地面上。 肌肉男見我吐血受傷,不喜反驚。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內力遠不如我,剛才的一掌更是沒佔到絲毫便宜。所以我現在受傷只可能是兩種情況,第一是我身上本來就有傷,被剛才一掌牽動復發。這個可能性非常小,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情報網還算很自信,沒有收到過任何關於我受傷的消息。而第二種情況就是……,想到這裡,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但是他不想,並不代表事情就不會發生。這時東方龍和西門虎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不約而同地躲到了他身後。在三人的注視下,我緩緩站起,強大的殺氣牢牢將三人鎖定。兩個本來已經瞎了的雙目也睜開了,瞳孔一紅一黑,死死地盯著他們三個。他們現在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事實,醉春風暴走了!而且是在徒弟剛剛被自己扔下懸崖之後,他暴走了! 在遊戲中可以進行錄像,而有心人卻把從其中的戰鬥錄像評選出了五大經典錄像,還分別取了名字。排名第五錄像名字很搞笑,叫什麼掃黃行動,是冰魔物語獨戰遊戲中的十大*見藝雲攔路,忙揮動龍爪手向其抓去,全然不顧身體破綻百出。 我對這北冥玄武心生好感,當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傷他性命。見對方一劍劈來,忙使出燎原槍法「五十勢」中的「斜挑勢」,槍影渙散,似拙實巧地由下上挑,藉祭血魂之長,挑向北冥玄武持劍的手腕。只要和他硬拚上一招,我就可以輕鬆的把他震退,趕去擊殺另外三人。 北冥玄武見我槍法精妙,忙一將劍勢一變,劍若輪轉,迴旋糾纏過來,柔中寓剛,堅韌不移。加之他本來就沒打算可以活著離開,更是只攻不守,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不但破壞了我先前想將他一槍挑飛的想法,還將我弄得手忙腳亂。次時我才發現,他這招劍法居然彷彿春蠶吐絲,一旦開始,再無終止,至死方休。 他先前在一醉樓自傷解琉璃劍傷,現在先是不肯與他們圍攻晚楓、朱雀,後來見到同伴遇到危險又捨命相救,所作所為的確算是一個君子硬漢,難怪跋鋒寒會收他當徒弟,他的確又幾分老跋的風采。使我由衷的產生了一絲敬意。 北冥玄武招招拚命,可是我卻不想殺他,此消彼長下,一時間也拿他沒什麼辦法。不過好在我對藝雲比較放心,單憑受了重傷的*力攻擊劍七,試問兩人如何能擋? 我槍勢一變,祭血魂化做燎原之火,向兩人燒去。兩人斷線風箏般向後旋轉跌飛出去,每轉一圈,血雨都不斷向外噴出。 這時羅戚已經攻來,我哈哈一笑,槍影再次爆起,使出了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威臨天下,不退不讓地迎向他的劍二十一。 「鏘!」槍劍瞬間互攻了二十一下,卻因為速度太快,給人早成了只有一聲兵器交擊之聲的錯覺。奈何我內力太過變態,手中的祭血魂也不是他倚天劍可以斬斷的兵器。一招毫無保留的互拼後,羅戚再次狂噴了一口鮮血,向後跌飛出去。 我見他失去了戰鬥能力,自然不會手軟。正好上去補上一槍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風聲傳來。認出是方纔那些石頭發出的破空只聲,自然不敢托大,忙回槍護住全身。 「啪!啪!啪!啪!啪!」我一連打碎了五塊石頭,可是卻被黑衣人鑽了空子,乘我全力應付飛石的時候,閃到了羅戚的身旁。左手還提著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北冥玄武。 「撲通!」「撲通!」此時劍七和劍三十六先後一坐一躺摔到了地上,可見我剛才與羅戚過招,又擋開五個飛石的速度有多快。兩道白光過後,我必殺的人中,又可以抹掉了兩個名字。 黑衣人一句話不說,從懷裡不知掏出了什麼東西,砸向我和他之間的地面上。 「彭!彭!彭!」那不明物體一觸地面馬上爆開,五色煙霧漫布我們中間的位置,而且還借助風勢,不斷向這邊飄來。 其實雖然有煙霧當住視線,但他的舉動依然逃不過我的感覺。何況我是百毒不侵之身,也不怕他煙霧有毒,但是我還是放棄了追殺他們的大好機會。因為我後面的藝雲、魂影還有南宮朱雀對毒藥可都沒有我這種免疫力,魂影還好點,經常玩毒,一般的毒藥他也不放在眼裡。但是兩個女士就不同了,而且她們一個是我必須保護的女人,一個晚楓托付我照顧的女人,我寧可不殺那群混蛋,也不能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 想到這裡,我身體躍起狂轉,使出了風神腿法中的風捲樓殘,一陣狂風過後,將五色煙霧全部吹散。煙霧散後,敵人早走得無影無蹤了。 魂影收起碧血照丹青,走了過來。右袖上多了一個大口子。來到我身邊,才皺眉說道:「《紫氣天羅》、《天心蓮環》、《花間游》、《補天道》、《魔龍爪》,這個神秘的傢伙最少會四種天魔冊的武功。」 我也搖頭苦笑道:「這讓我想起了道心種魔**。」 魂影點了點頭道:「從現在這種情況看來,那傢伙的確是最有可能練成道心種魔的人。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還沒練成這種可怕的武功,否則以他的境界修為,我現在不可能在這裡和你談心了。」說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上被劃破的衣服,顯然他對這次吃虧很在意。 這時南宮朱雀和藝雲也走了過來,火裡掉下懸崖的人會摔死嗎?放心,懸崖相當於奇緣,說不定他出來以後,突然就變得天下無敵,連我這個當師傅的都不如他了呢。」這句話第一個不信的就是我自己,因為我知道懸崖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這是親身體得出的經驗啊。 不過像南宮朱雀現在的狀態,顯然更願意相信好話,哪怕希望是如此的渺茫。聽完我的話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去等他。哪怕他換號再來,也應該能來找我的。」說完陷入沉默,再不作聲。 藝雲也表示同情地過去安慰了幾句,現在她的身份已經變成師娘了。 我見事情已定,忙盤膝坐下,調息了起來。我每次暴走身體都要受一定程度的傷害,但長生聖氣可以治療。最慘的那次當然就是和獨孤求敗打的那次,暴走以後還被他打成個o型,真是想想就覺得不爽。 兩個時辰過後,我終於運功療傷完畢。睜看眼睛後,我起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走吧,我們先回去安頓一下,然後我要出去一趟。」見到那個黑衣人之後,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如果我不暴走的話,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決定去見一下黃裳,努力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而這種境界的提升,必須要和高手過招在可以有所領悟。黃裳這個師傅,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我覺得在短時間內,還是盡量避免與紫荷見面為好。雖然她未必會怨我,但見面的尷尬還是需要時間來磨和的。就在這個時候,系統提示突然出現。 系統公告:第二屆比武大會圓滿落幕,大會冠軍是明鏡秋霜。 我看了這條提示後,驚訝地問道:「什麼時候召開的第二屆比武大會,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藝雲這時也療傷完畢,看著我雙眼復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聽我這麼一問,微笑解釋道:「大會開始的時候,系統有公告的,就是在我們上北京的路上。不過這次的獎勵要比第一屆低很多,趙子龍、心武他們都沒有去參加。而且當時你的眼睛還看不到東西,所以我就沒告訴你。」不是有語音提示嗎?是了,原來只有語音提示,沒有語音公告,還是對殘疾人士有所歧視啊,鬱悶。 魂影這時也說道:「我閒來無事的時候看了幾場,水準比第一次差遠了,就那個明鏡秋霜還算是一個高手。沒見過他用兵器,而且他擅長的武功還和你有點淵源呢?從他的名字裡,你能想到什麼武功?」 我失笑道:「這讓我怎麼猜,明鏡秋霜,明、鏡、秋、霜……,等等,你的意思是,他擅長天霜拳?」 「果然不愧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智慧。」魂影淡淡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些技癢了?」 我微微搖頭道:「沒興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見過這個黑衣人後,我很難對其他高手產生興趣了。」能在我暴走的情況下把人救走,除了武功高強外,智慧和時機的把握,環境的利用都是必不可少的,而只有能掌握這些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 魂影摸了一下自己被劃破的衣服,點了點頭,自信地笑道:「我也是。」 藝雲在旁邊對我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後,皺眉說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啊,現在突然間冒出了這麼可怕的一個敵人出來,我怎麼看你們都一副不憂反喜的樣子呢?真是兩個戰鬥狂外加武癡,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說完裝老成地搖了搖頭。 我失笑道:「如果真的天下無敵了,才是最寂寞的事情。不說了,我們走吧。」說完收拾好了戰利品,帶著三人一起下山回家去了。當然,我們回去前,先到山峽搜索了一天,結果和想像的一樣一無所獲。 安頓好南宮朱雀後,我告別藝雲,獨自一人去找黃裳去也。至於魂影,他自從那次以後,就不肯把那件破損的衣服換下來,說是要讓自己記住那次失敗。而現在不知道正對哪個可憐的高手虎視眈眈呢,唉,還好我以後不會有機會成為他的目標了。 我刻意想拖延時間,所以並不著急趕路,一路溜躂著向西行去。路上也有不少人注意到我,但我並不在意,畢竟我現在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高手,雖然我現在身上極品不少,但是敢打劫我的人,恐怕還沒有幾個。 但沒有幾個並不代表沒有,我上路的第三天就見到被一個傢伙攔住了去路。那傢伙相貌儀表堂堂,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打劫的。我正走了過一條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通行的小路,那個傢伙正好擋在路中間,兩眼直視著我沒有說話。身上穿著一身勁裝,腰間掛了一個賣相不錯的小酒葫蘆。 我見他不說話,只好先開口道:「兄弟不要這樣好嗎?打劫也要說個價啊。我也知道你開此山,栽此樹不容易,但我現在真的有事要打此處過。兄弟說吧,要多少買路財,只要不是很過分,我一定答應的。」反正攔住我去路的陌生人,應該不會是朋友,不管怎麼樣,先閒扯兩句在說。 對面那男子聽我這麼說,先是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你就是醉春風?」看來真是衝我來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很坦然地點了點頭道:「是啊,醉是春風的醉,春是春風……」 沒等我扯完,他就打斷我的話道:「我要和你決鬥。」我聽他這麼說,才正經起來道:「對不起,我不和不知道名字的人決鬥。」自從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虛名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碰到這樣的事情,而且對手多半不怎麼樣。雖然眼前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像以前那些那麼垃圾,但也沒有那個黑衣人有意思。 那人聽我這麼一說,不怒反笑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夠狂。」頓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叫明鏡秋霜。」汗,原來是那個會天霜拳的第二屆比武大會冠軍。 我失笑道:「如果你真是明鏡秋霜的話,名頭現在應該也很大了,為什麼還要辛苦跑來找我決鬥呢。萬一輸了的話,對你現在的名頭好像有影響哦。」 明鏡秋霜聽我這麼一說,歎了一口氣道:「我對什麼名頭沒什麼興趣,也不想當什麼天下第一高手。如果你怕有損聲望的話,我可以保證,無論輸贏,我們之間的一戰絕對是我們之前的秘密。」明白了,又一個武癡。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本來以為在第二屆武道會能遇到適合的高手,可是你們這些厲害的傢伙居然因為獎勵小一個都沒來!所以我覺得,不打敗你的話,我這個冠軍的頭銜完全是名不符實。」 我搖頭歎道:「如果在我見到那個人之前,我一定會答應你的挑戰,不過現在,對不起,我沒興趣。」 明鏡秋霜冷冷一笑道:「那如果我逼你出手呢?」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無所謂,不過你真的那麼想找我決鬥的話,就先和我比下輕功吧。」頓了一下,嘿嘿一笑道:「追上我的話就和你決鬥。」說完已經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在原地了。 本以為可以輕鬆的甩掉他,哪裡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這麼難纏。我跑出不遠就發現他在後面跟了上來,而且速度不比我和魂影慢上多少。他跑步的時候身後居然拉出一掉長長的虛影,這個在段譽那裡見過的,是和我的風神腿、魂影的幻魔身法、盜亦有道也是賊的踏月留香齊名的四大輕功之一,逍遙派的輕功凌波微步。 我在前面足足跑估計有一刻鐘的時間,但發現他還是遠遠的跟在後面。我低聲笑罵道:「真是個固執的傢伙。」說完身形一轉,施展出了《九陰真經》中的輕功螺旋九影,我現在的螺旋九影的程度和魂影差不多,他能化出六個分身,我稍微強上一點,能幻化出七個。加上自己,八條身影分別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雖然這樣的身影離開身體一丈外之後,就再難保持,不過用來混淆視聽應該足夠了。 果然,明鏡秋霜見到我突然分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認出了我的真身,跟了過來。我如法炮製了數次後才把他甩掉。這時剛好路過一條小河,於是心血來潮抓了幾條魚燒烤了起來,因為我知道明鏡秋霜一定會跟上來,所以也把他那份帶了出來。 果然,當魚烤到八分熟的時候,明鏡秋霜從遠出拉了一條長長的虛影跑了過來,見我微笑著向他打招呼,也笑了笑坐到我對面道:「第一場,我輸了。但我輸的並不服氣,因為我沒想到天下第一高手比賽的時候會耍詐。」說完對火上燒烤的魚聞了一口道:「好香啊,你的燒烤技術比輕功更讓我服氣。」 我聽完他的話,搖頭道:「這正是我不想和你決鬥的原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的比賽我聽魂影說過,你戰鬥的時候太光明正大了。」 明鏡秋霜聽我這麼一說,皺眉問道:「難道你只喜歡和卑鄙小人比鬥嗎?」 我微笑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在真正的打鬥過程中,是沒有什麼規矩可言的,只要不用那些抓別人身邊的人威脅之類的卑鄙手段,就已經可以算是正人君子了。而其他方面的運用,也是評定一個高手的重要標準。」頓了一下,那起一條魚吃了一口說道:「魚熟了,嘗嘗味道如何?放心,沒有毒的。」 明鏡秋霜微微一笑,吃也拿一條魚,吃了一大口道:「不錯,味道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說完解下腰間的酒壺,扔給我道:「這是我的珍藏,正中梅莊梨花酒,也沒有毒的。」 我接過酒壺,皺眉說道:「剛才你那句評價,用來點評食物不太合適吧。難道是因為神仙放的屁是香的?」說完呵呵一笑,打開他的酒壺蓋,喝了一大口。看他有些心疼的樣子,知道他也是個好酒的傢伙。 我把酒壺扔回給他,又從戒指裡取出一大壇在魯妙子那裡弄來的六果釀,送到他面前道:「來嘗嘗這個,正宗飛馬牧場的六果釀。」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既然這麼喜歡酒,那這罈子六果釀送他也不算糟蹋。 明鏡秋霜接過酒罈子,打開封泥後,聞了一口讚道:「好香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玩這個遊戲,除了成為高手外,另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喝遍武俠世界裡的名酒。沒想到今天不但見到了天下第一高手,還喝到了六果釀。看來今天真是個黃道吉日啊。」說完當然是先猛灌上一大口了。 真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是一個超級大酒鬼。不過既然見面了,也算有緣,我笑了笑又從戒指拿出了一小瓶清溪流泉來,扔給他道:「既然你有此志向,我這裡還有點清溪流泉,呵呵,要多了我可沒有哦,多乎哉,不多也。」 明鏡秋霜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後,就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後歎道:「果然是好酒啊,對了,你剛才的話,好像還沒說完呢。」呵呵,這個傢伙還有點心急的樣子,看來對武術的追求程度,也不在酒之下,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我也沒賣關子,點了點頭答道:「我剛才是說對環境、心理等方面的利用,以達到自己欲求的效果,比如你和另一個高手在擂台上對戰,如果對方先用語言刺激你,比如說出你的武功破綻。然後再利用你略微走神的時候出手,你能說他偷襲嗎?」 明鏡秋霜馬上急道:「我的武功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破綻的,我……」 我見他還要繼續說下去,忙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糾正道:「我說了是打一個比方,比方,意思是說對方對你說能攻擊你心志的話。」頓了一下,改變話題道:「綜上所述,只是我個人的一點不成熟建議,至於對不對還要靠你自己琢磨哈。好了,不說了,一會魚就烤糊了。」點到為止,我想不管他聽不聽得明白,我都沒必要說太多了。如果他能聽明白,我說多了就是廢話。如果他沒聽懂的話,我就更沒必要對牛彈琴了。 吃喝完畢,我告別了明鏡秋霜,繼續踏上了我的尋師之路。這個明鏡秋霜也算守信用,自從賽跑輸給我之後,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隻字未提再向我挑戰的事情。我也樂得清閒,繼續向黃裳的隱世木屋行去。 又走了沒多遠,突然聽到通訊器響了起來。取出一看,居然是魂影,忙躍上一棵看起來比較舒服的大樹,躺在樹幹上接通道:「魔兄最近又添了多少殺孽啊?」 魂影笑罵道:「去你的,想用你的九字真言印度化我怎麼著?」我連說不敢,他才轉入正題道:「其實我這次找你,是想你幫我一個忙,嗯……準確的說是幫我殺一個人。」我沒有聽錯吧,能讓他找我幫忙來殺的人,一定不簡單。 魂影這個兄弟義氣方面一直沒得說,每次我找他幫忙的時候,都義無返顧、不問報酬地幫我。現在他有事求到我頭上,就算他要殺的人是100級Boss,我也不會有半句推辭的。所以我爽快地答道:「居然還有令你感到難以下手的人,我倒要見識一下了。說說看,到底是誰這麼棘手?」 魂影語氣平靜地答道:「是天下第一箭,蒙古王——呼倫貝爾。」聽他說完,我才鬆了一口氣,開始聽他說「天下第一箭(劍)」的時候,我還以為要殺心武呢。 我歎了口氣,苦笑道:「確定是弓箭的箭就好,拜託像這種有爭議的稱呼,直接說名字更好一點的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等等,我對這個蒙古王知道的很少,也只在排行榜上看過他的名字。聽你的意思,他似乎不是很容易殺,可以說說你知道的情況嗎?」還是先瞭解一下,有點準備的好。 魂影聽我這麼一問,有條不紊地答道:「我也是接到生意後的這幾天才注意他的,經過我這幾天的認真觀察,總結出了一些觀點如下:」說完咳嗽了一聲,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這個傢伙的武功很神秘,我只暗中觀察到他是用槍的,而且只是遠遠觀看,所以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插嘴道:「那他的行蹤好掌握嗎?」這個很重要,如果可以清楚掌握他的行蹤的話,憑我們兩個的實力,殺不死他才怪。 魂影聽我這麼一問,繼續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個傢伙外號雖然很好聽,但其實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淫賊,平時經常調戲女性玩家,而且也沒少強姦NPc。所以他的仇家很多,不管是玩家或是NPc,想要他命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我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因為他的仇家多,所以他行事格外小心,行蹤自然飄忽不定了。」頓了一下,又問道:「但是也總該有點線索可尋吧?」 魂影嘿嘿一笑道:「你分析的一點沒錯,根據我的觀察和調查,發現他是個十分狡猾的傢伙,幾乎找不到他行動的規律。本來我還想找他老窩,可是後來才知道在大沙漠中的隱蔽位置,而且好像還發揮了遊牧民族的特點,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個地方。」不是吧,這個看來真不太好辦,對手太狡猾了。 不過我對魂影還是很有信心的,嘿嘿一笑道:「我明白了,這個狐狸很狡猾。那麼接下來,就請你這個好獵手不要賣關子了,快說說你的發現吧。」 魂影失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只知道他每隔一兩天都回在沙漠的一個地點,殺狼盜練級、打裝備。本來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是奈何那個傢伙養了幾頭扁毛畜生,我根本無法隱藏過去偷襲。」 我又問道:「那你就從過去宰了他不就完了,我想他的馬不可能比你的速度快吧。」我倒不是懷疑他連這個都沒想到,不過他不怎麼做肯定有原因的,我是想知道這個原因。 果然魂影無奈地答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那傢伙每次出來練級都要帶上他的四十個手下,清一色的蒙古弓騎啊。在不能隱藏進行近身的話,你知道四十個蒙古弓騎是多麼可怕嗎?」這個我到可以想想的到,四十支箭一射出,進入射程範圍內肯定變篩子。雖然以魂影的身法,四十支箭奈何不了他,但是對方既然是弓騎,那就肯定有相應的弓箭技能,恐怕就不只是四十支箭那麼簡單了。 我也皺眉道:「而且沙漠上,幾乎沒有什麼環境可以利用,面對曾經橫掃亞歐大陸的蒙古弓騎,確實有些令人頭痛。唉,可惜我的那把碧影還是太弱了,否則的話,我們就可以靠比他們更快的移動速度和更遠的射程和他們玩了。」 魂影也說道:「是啊,聽說冰魔物語曾經去找過他們麻煩,不過還是掛綵逃回來了。雖然我們要比冰魔物語厲害,恐怕對上這些熟悉環境的四十大盜,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呢。」他的話,讓我眼睛馬上一亮。 隨之我打斷他道:「你知道嗎?你無意中這一句話就已經注定了那個蒙古王飲恨大漠的命運了。」原本複雜的事情,就被他這一句話弄簡單了。 魂影顯然對我的話不是很明白,疑惑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對他也不賣關子,直接答道:「雲在天喜歡冰魔物語。」 魂影也明顯有些激動道:「你的意思是……摩訶無量!」對他的話,我只回答了一句古文:「孺子可教也。」 關掉了通訊器,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是很穩妥。又撥通了趙子龍的通訊器,對他天下第一大幫的情報網,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趙子龍聽我說完了事情的經過,才說道:「這個不用臨時調查了,因為呼倫貝爾是我的師弟,同樣是突厥武尊畢玄的弟子。我和他關係不是很好,所以你不用給我面子。」頓了一下,又詳盡介紹道:「他學的武功比我多,我只學了炎陽奇功的內功部分和夜狼槍法,他卻連炎陽奇功的招式都學了。而他的弓箭術卻不是傳自畢玄,聽說是他做過一個任務後在哲別那裡學的。另外他還有兩個身手不錯的副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 畢玄的武功加上哲別的弓箭,的確是個角色。關掉通訊器後,我又聯繫了雲在天,約好之後才改變方向,召出火麒麟衝向大漠。 一路無話,我來到燕門關下,這個是我和雲在天約好的地點,至於魂影,正在大漠裡面等我們呢。我殺了兩隻怪物,慰勞一下火麒麟後,把他收了起來,才走上大道。沒辦法,這個老朋友實在是太搶眼了,整個遊戲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過了燕門關,發現雲在天還沒到,我也就四下溜躂了起來。算起來雁門關是我來在遊戲裡到達次數比較多的地方了,而更為遺憾的是沒去過大理。記得遊戲開始不久的時候,我無師可拜,就一直打算去下大理碰碰運氣,結果每次都被耽擱了,幾次之後,我就忘記了這打算,今天才偶然心血來潮地想了起來。 給雲在天發了一個消息,讓他來了之後通知我,就獨自四下溜躂去了。雁門關雖然我來過幾次,但是還真沒有工夫好好欣賞一下風景呢,今天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 走了一會,感覺肚子有些抗議了,於是向更遠的地方走去,打算弄點關外的野味來嘗嘗。雁門關外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大草原,草長得很高,偶爾清風吹過,便形成了一幅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塞外風景。 我暗自已經想好了午餐,記得《大唐雙龍傳》中對烤狼肉的評價很高。草原狼多肉少,有這麼多羊,想找狼的話,應該不會很難才對。 可是走了半天,也被發現一隻狼的影子。憑我現在閉目武道的境界,在用心觀察下,仍然沒有發現狼的原因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這附近根本沒有狼的存在。雖然沒有發現狼,但卻看到一對夫婦正在開心地牧牛放羊,而且看背影都十分熟悉。 我知道不好冒昧地叫住他們,但還是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施展開了風神腿法,全力向兩人追去。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停下,而是擦肩而過,順便用餘光掃了一下兩人的相貌。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讓我又驚又喜。 我忙停下腳步,轉身對兩人激動地說道:「大哥、大嫂。原來你們沒有……哎,看我這張嘴,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這個兩個不是別人,正在在我與獨孤求敗一戰時,先後跳落懸崖的蕭峰和阿朱。 蕭峰見到我,也高興地從馬上跳了下來,迎上來說道:「是三弟啊,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你。」一旁的阿朱也下馬說道:「三弟現在可是風雲人物呢,我們在塞外都經常聽到你這個天下第一玩家高手的的事跡呢。當然,都是附近的玩家說的。」 我忙謙虛道:「有大哥在,我哪裡敢自稱什麼高手啊?對了大嫂,我這次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像樣的東西……」說著從戒指裡取出一個干雷打造的髮釵,雙手交到她面前道:「希望大嫂不要嫌棄才好。」這個髮釵是干雷用六奇金中的辟邪紫金、赤煉火銅、翡翠碧砂打造出來的,但屬性不是很好,除了質地高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好看了。我本來打算送給藝雲的,可是她現在佩帶的是師門髮帶,屬性比這個要好得多,就一直收著了,沒想到今天剛好能用上。雖然屬性不好,但是他們應該已經下定決心退隱江湖了,還要好屬性幹嘛。 阿朱見過髮釵,興奮的差點驚叫出來,忙接過說道:「謝謝三弟,這個簡直太漂亮了。」看來我還是低估漂亮首飾對女人的殺傷力了。以後值得大量打造,市場肯定不錯。 我客氣兩句後,有對蕭鋒問道:「大哥,上次一別後,你們一直都在這裡放牧嗎?」這個結局好,他們的塞外牛羊也不再是空許諾了。 蕭峰點頭道:「是啊,我們以前就一直想過這樣的生活,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無論大宋和契丹都容不下我。」頓了一下,面帶微笑地說道:「不過現在好,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正好讓我們完成了以前的心願。既然三弟來了,就一定要多住上幾天,讓咱們哥倆好好的大醉幾場。」 我也被他的情緒感染,剛要答應,想起了來此的目的,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哥,其實我這次來塞外有點事情。」於是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又道:「雖然我對付那個傢伙現在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恐怕不能多陪大哥了。」 蕭鋒聽我說完,點頭道:「好吧,那個呼倫貝爾的惡行我多少也是知道點的,本來還考慮要不要出手還塞外一個寧靜呢。現在有你出手,我就可以繼續安心地牧牛放羊了。既然時間不多,我們抓緊回家,烤上一隻全羊來好好喝上它一頓。」 我點了點頭道:「好,不過酒要我出,嘿嘿,我收藏的酒如何,想必大哥也知道吧。」頓了一下,又問道:「但是我總覺得這裡有些怪怪的,本來還想打隻狼烤來吃的,可是我在這附近卻連個狼影都沒發現,大哥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蕭峰爽朗地哈哈一笑,才說道:「當然是我幹的了。我們開始放的牛羊,經常遭到狼的襲擊,後來我一口氣把方圓十里內的狼全宰了,其它的狼似乎也知道這裡是禁區,都沒有來這附近。」原來還有這段故事啊,我說的怎麼會這樣呢。 說話間,我們向草原深處走去…… 第二天一早,我被通訊器的呼叫聲吵醒,揉了揉眼睛發現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隨手接通了通訊器,問道:「你好,誰啊?」我這次喝酒沒有耍賴,所以理所應當的就被蕭峰灌到了桌子底下去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卻聽到通訊器對面,一個男子的聲音,不滿地說道:「雲在天啊,還能是誰。都快把你的通訊器打爆了,你怎麼才接啊。」 我這才想起來,忙道歉道:「對不起,昨天碰到一個故人,喝多了。」 雲在天苦笑道:「在遊戲裡也往多了喝,真服了你了。我在雁門關等你,你快點過來吧。」 我馬上答道:「好吧,我馬上就過去。」說完關掉了通訊器。運功將身上的酒氣逼出體外,才算徹底清醒了過來。發現蕭峰夫婦已經出去了,於是自己找到水洗了把臉。想了想,又從戒指裡取出了三大壇六果釀,放在了明顯的位置,留了一張紙條後,離開了蕭峰的家。 知道蕭峰和阿朱都活著,還過上了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我自然很替他們高興。跑到燕門關外,我遠遠的看到了遠在天,大叫一聲:「我來也。」翻身躍起,在空中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後,才翻身落到他面前道:「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多時間。」 雲在天搖頭道:「我應該謝謝你出賣我才對。」說完轉頭看向遠方的草原,繼續說道:「你向冰魔物語出賣我後,她居然親自來找我了,向我索要你送的那幅畫像。現在不管我在她心中的印象是好是壞,總之是有個印象了。」原來他說的出賣是指這個。 我忙問道:「你不會真給她了吧?」 雲在天狡猾地看了我一眼道:「給她了。」頓了一下,又說道:「反正你隨時都能畫,哪天有工夫再給我畫一張不就好了嗎?」 我聽他說完,恨不得給一他腳暴雨狂風。先是很有風度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怒道:「你氣死我了,那畫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地還給她了呢?看你武功和智慧都很高啊,怎麼關鍵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呢?」 雲在天見我這個樣子,小心地問道:「我這麼做,自認為很君子啊,相比她也不會對我有太多的反感吧。」孺子不可教也! 我聽他這麼一說,繼續教訓道:「沒錯,不會對你有什麼反感,但好感也有限。你也不想想,你把畫還給她後,她還會來主動找你嗎?還是你打算徹底的放下面子主動去找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你不還給她的話,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想辦法拿回去。這樣一來,你們見面的機會就會多上很多,你也有足夠的時間來展示你男性的魅力。難道你平時不看言情片的嗎?」 雲在天這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忙賠笑道:「這個確實是我沒想到,本以為還做得君子一點比較好呢。」 見他這麼委屈的樣子,我都說不出語氣太重的話來了,只能無奈的哼唱道:「哦,嗚嗚……他們說城市裡,男不壞,女不愛怎麼想也不明白……」 雲在天聽我唱了一句,居然接著唱道:「媽媽說真心愛,會愛得更精彩,可是我……」唱到這裡,不好意思再唱下去了。 我搖頭道:「算了吧,好在現在有一個新的機會。」頓了一下,向他分析道:「冰魔物語既然找借口向我挑戰,說明她是個很要強的女孩。而她又在呼倫貝爾那裡吃過虧,你明白的,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很鬱悶的,你幫她除掉了呼倫貝爾,自然能在她心裡種下一個良性的種子。至於能不能讓這個種子發芽,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其實我給他介紹的經驗大多都是電視劇或小說裡看來的,我自己則可以說是沒什麼經驗。別人戀愛都是要經過一番追求的,而我和藝雲兩個人則比較特殊,開始的一段經歷過後,我們後面的發展都有些理所應當似的,這樣雖然多了一分塌實,但卻少了一點刺激,算起來應該屬於比較另類的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後,我們分別騎上了自己的坐騎向魂影現在所在的赫連堡衝去。雲在天的坐騎雖然也是榜上有名的名馬,但腳力和我的火站出來阻止了。 這時夥計剛好送水進來,剛要走,被我叫住問道:「等下,光下化日之下發生這種事情,難道就沒有人管嗎?」我並不瞭解這裡的勢力分佈情況,所以還是問問清楚比較好。 夥計顯然也有些憤慨,聽我一問,無奈地說道:「這裡不比中原的大城,那裡有衙門有捕快,至少附近也有表面正義的幫會罩著。即使有人這樣,也不敢這麼名目張膽的幹。可是在這裡根本就是一個誰強大誰就有生殺權力的地方,偏偏這個狼牙是呼倫貝爾的兩個得力助手之一。先不說四十大盜在這一帶橫行無忌,就連他本人的功夫也沒誰敢惹的,聽住店的玩家說,他練的好像叫什麼天魅凝陰的。附近的大幫會躲還來不及,誰敢管他們的事啊。」說完搖頭歎氣地走了。 看著夥計走後,我臉色變得有些陰冷,但語氣還是保持平靜對雲在天問道:「你出手還是我出手?」這個傢伙已經讓我動了殺機,像他這種人,就算在監獄裡也是最受鄙視的傢伙。 雲在天顯然也很看不起這樣的人,在我旁邊冷笑道:「這麼好一個表現的機會,我想你是不會和我爭的吧。」這個是呼倫貝爾的手下,他為了討好冰魔物語,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下手利索點。對了,要活的,我去買刑具,河邊見。」說完不等他答話,就先一步衝下了樓梯去了。我對雲在天的實力很放心,正常情況下,我要贏他都要花一番工夫,說不得還要掛點彩才行。 等我跑下樓時,才發現雲在天居然直接走窗戶,已經和那個狼牙動起手來了。那個狼牙由於事前沒有防備,被雲在天三招內狠狠地煽了一個大耳光。 狼牙終於見到了硬茬,鬼魅般地身影向後連閃,幾乎撞到後面的人群才勉強躲過了雲在天的一招翻雲覆雨。吐出了三顆帶血的牙齒,怒罵道:「你是哪裡蹦出來的混蛋,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說完居然展開他鬼魅般的身法向雲在天反攻了過去。右手一爪抓向雲在天咽喉,左手一拳則向雲在天的胸口轟去。 我也乘機擠到了人群之內,聽到雲在天說道:「你記好了,我叫抱打不平。」說完左手向上一晃,擋開了對方的一爪子,右手一招亢龍有悔拍在了轟向胸口的一拳上。現在內力排行榜上,我排第一。第二是一個隱藏姓名的傢伙,根據我的分析,是應該是那個黑衣人沒錯。而雲在天則是探花,比眼前這個榜上無名的傢伙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彭!」一聲巨響後,狼牙被雲在天強大的內力,轟得大吐了一口鮮血,向後連退了六七步。說巧不巧,正好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沒辦法,我看見這個傢伙居然退到了我的身前。可是無論怎麼看,這個姿勢都實在是太帥了,我實在忍不住,狠狠在他的膝關節處踹了一腳。其實我這腳的力道也不是很猛,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因此造成的後果也不是很嚴重,右腳筋被踢斷了而已。 我理會他的慘叫,身形一閃,已經向兵器鋪走去。遠遠的聽到雲在天哈哈一笑說道:「快起來,知道錯了就好,何必行此大禮呢?說起來,我還有點事找你呢,跟我走一趟吧……」這個傢伙,關鍵的時候也懂得佔點口舌便宜,我喜歡。 走進兵器鋪,我轉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刀刃一寸多長的小刀出來,對夥計問道:「夥計,這把刀得做工不錯,要多少錢?」其實哪裡還算做工不錯啊,簡直就是這個店裡鋒利最差的一把刀,不過相信被我注入功力後,砍木頭切肉應該都差不多了吧。 夥計隨便看了一眼後,不耐煩地說道:「這個垃圾,一兩銀子。」說完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看來這麼小的生意,真沒人願意做的說。 交了錢後,我起身趕往了和雲在天約好的小河邊。我到達的時候,雲在天也剛好到達,將被他打暈的狼牙一把扔到了地上。見我來了,轉身對我問道:「按理說這個傢伙應該知道不少東西,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肯說出來。」 我嘿嘿一笑,拿出一剛買來的小刀說道:「這個沒關係,反正抓他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收穫,說了我們也只能當作參考,我可不敢完全相信他說的東西。」頓了一下,又說道:「下面的場面有些少兒不宜,我想你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雲在天無所謂地一笑道:「你的年齡好像並不在我之上吧,就算我們兩個中有一個算少兒,那個也絕對不會是我。」說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我笑罵一聲:「不良少年。」右腳抬起,再用力向地上一震。這是風神腿中風捲樓殘的起腳式,狼牙的身體,馬上被震得飛起一米多高。我對雲在天嘿嘿一笑,伸手抓住狼牙的腳裸,大頭朝下的將他的腦袋甩到了河裡。 狼牙本被雲在天打暈,當然對我的舉動渾然不知了,而當我將他的頭插到河裡時,在河水的刺激下,馬上清醒了過來。當時清醒的同時,也被河水嗆了進了口鼻,腦袋一暈,差點又昏了過去。 我當然不肯讓他享受失去知覺的幸福,見他醒來,隨手向後一扔。可憐狼牙剛被嗆了把半死,馬上又被我一扔出老遠,摔了個七葷八素。不過這一摔,使他吐出了一打口水來,終於清醒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驚慌的眼神看著我們,威脅的說道:「你們是誰,不要亂來。我可是蒙古王呼倫貝爾的部下。你們得罪了我的話,以後別想在大草原立足。」呵呵,嘴還挺硬,看來需要打磨一下他的意志了。 我面帶微笑,走到他面前蹲下說道:「哦,原來就是那個什麼四十大盜裡的小頭目啊,我們正好有點事情要問你。對了,我的名字叫阿里巴巴。」頓了一下,把玩起那把鈍得可以的小刀說道:「好了,接下來希望你能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答錯一題或者稍有猶豫的話。嘿嘿,就割下一塊肉來做懲罰。」說完右手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 雲在天明白我的意思,在一旁補充道:「現在進入戰鬥狀態了,如果你要強行下線的話也可以,不過之後就重新建號吧。」 狼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雲在天,最後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認栽,你們問吧。」還要多虧雲在天辦得周全,不但將他打暈,而且還封住了他的穴道,否則我想他也不會這麼乖乖的合作的。 我想了想,於是開口問道:「你們四十大盜一共有多少人?」雲在天在旁邊聽了直皺眉頭,暗想我怎麼能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來。 狼牙顯然也沒想到我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但還是馬上回答道:「加上老大和我們兩個護法一共四十三個人。」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用的武功是什麼名堂?」 狼牙馬上答道:「是天魅凝陰,分為天魅身法和凝陰真氣,是從裡赤魅那裡學來的。」看來他已經開始習慣答題了。 我又點了點頭,擺酷地在刀刃上彈了一下。可是沒想到不但沒有彈出想要的響聲,反而差一點把刀彈斷,鬱悶下又問道:「你們老大呼倫貝爾號稱天下第一箭,想必弓箭的消耗一定不少,他平時多長時間買一次弓箭,到哪裡去買?」 雲在天聽我問到這個問題才明白過來。這個才是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前兩個只能算是讓他放鬆警惕的緩解題目。 狼牙聽我這麼一問,馬上一愣。他顯然沒想到本來簡單的問題一下子變得這麼有針對性,眼睛不由開始打起轉來。 我見到這個情景,哪裡能容他想個謊話來騙我?冷喝道:「這個問題不能通過。」說著不理會他接下來說什麼,揪起他的胳膊上的一小塊肉,就用小刀割了下去。這次我並沒有用一點功力加持,所以反覆拉了好幾下才將那一小條肉割下來,痛得狼牙慘叫不斷。 隨手把那小塊肉扔到一變,才繼續說道:「剛才你鬼哭神號的我沒聽清,現在你可以回答剛才的問題了,嘿嘿,記得不要猶豫了哦。」雲在天在旁看的暗暗點頭,這果然是個審訊的好方法。 狼牙剛才的疼痛還沒消退,他哪裡還敢猶豫,忙答道:「我們老大每週補充一次箭支,每次都到燕原集的武器店購買。」因為我問這個問題到現在中間有一段時間了,所我不敢確定這是不是他臨時編出來的,想編這麼一個簡單的謊話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我點了點頭,把小刀上的血在他衣服上擦去,說道:「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嗎,何必非要受苦呢。好了,請聽下一題。耶!」說著做了一個幸運52的標準動作。說完快速問道:「和你相對的另一個護法什麼功夫,什麼底細?」 狼牙也適應著我的速度,無奈地說道:「他叫狽爪,是趙德言的弟子,學的是魔龍手。他比我聰明,是我們隊裡的軍師。」雲在天在旁不屑地說道:「一個狼,一個狽,整個一狼狽為奸,你們還真搭配啊。」 若換了平時,別人敢拿他們的名字取笑,那簡直就和找死沒太大分別。可是現在他肉在砧板上,只能嘿嘿一笑,掩飾內心的尷尬。我點了點頭,又說道:「照這樣回答就對了麻,請聽下一題,耶!」說完時候,我快速問道:「你們老大有什麼秘密武器,或者說是你知道的底牌?回答要全面,我也多少知道一點的。」 狼牙現在徹底的適應了回答的習慣,馬上流利地回答道:「畢玄那裡學來的炎陽奇功和夜狼槍法,哲別那裡學來的大漠神箭術,還有殺狼盜得到的飛雲弓射程千步。」飛雲弓?這個可是意外收穫啊,《大唐雙龍傳》原著裡和刺日、射月齊名的折疊弓,這個一定要想辦法弄過來。 我對他的答案很滿意,於是微笑說道:「下面是最後一題了,答對之後你就會獲得被無罪釋放的大獎,請聽題!」頓了一下,快速問道:「你們的老巢在哪裡?」 狼牙很習慣地回答道:「在沙漠中的……」說到這裡,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嘴。看了我一眼,才堅定地開口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這個問題我是絕對不會說的。」看來白忙活了半天,最關鍵的一題沒問出來。 我歎了口氣,笑道:「我說過,一題回答猶豫了,只割一塊肉,怎麼會真的動手殺了你呢?」說著將內力灌入刀身,手起刀落。不久前還在調戲女性玩家的狼牙,永遠的失去了再當淫賊的資格。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後,狼牙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變的呆滯,彷彿昏過去了一樣。我和雲在天對望了一眼,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接受不了殘酷的事實,強制下線去了。 我轉頭對雲在天問道:「怎麼辦?現在這種情況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是殺了還是留著?」殺了當然是舉手之勞,但留下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狼的吼聲,雲在天平靜的說道:「既然答應不殺他,還是不要食言好了。把裝備扒掉算了,反正那些狼看起來也很飢餓的樣子,聞到血腥會自己跟過來的。」狠,果然夠狠,比起我來也差不多了。 兩人三下五除二把狼牙的裝備扒了個乾淨,之後我隨手把小刀扔到了小河裡,召喚出在燕原集買來的兩匹「上等」馬匹,繼續向赫連堡衝去。我們剛走不久,才到小河邊就出現了一幅狼多肉少的景象。 還沒走出多遠,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居然還是魂影,難道他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想到這裡,我忙接通了通訊器道:「魔兄這次有什麼事啊?我和雲在天現在正在路上,剛才還作了呼倫貝爾的兩大護法之一呢。」 魂影卻似乎有些著急,並沒有和我說笑,反而很正經地說道:「我現在和《大唐》鐵三角一起被困在了赫連堡內,外面是額利大軍。所以你們如果沒有退敵的方法的話,還是先不要來了,畢竟我們現在有險可守,而且原著中我也不會掛掉的。」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他們怎麼混到一起了,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額利大軍的經驗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如果幸運的殺了額利或者趙德言的話,掉的裝備也是不錯的說。想到這裡,我把事情和雲在天說了一下,等他的回答。 雲在天聽我說完後,想了一下微笑道:「你就不想試試嗎?」沒等我問試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向我發出了組隊邀請。 我這才明白他要試的是什麼,馬上選擇了同意。組隊後,我的屬性界面馬上出現了一個新的技能選項。摩訶無量:威力無窮,耗費內力巨大,且只有風雲合壁才可以使用。後面就是摩訶無量的距離招式和配合技巧。 我反覆看了半天,一旁的雲在天說道:「你應該知道,沒有你的話,我自己也用不出來。所以不用問我效果如何,我不知道。」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開始那做秀的動作,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做。」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不解道:「不會啊,我覺得那些動作挺帥啊,一點也不白癡。而且表情配合的好的話,說不定能得奧斯卡金什麼獎呢。」我平時打鬥的時候,喜歡在不影響戰鬥的情況下作秀一下,也算是一種愛好吧。比如我站在槍桿上的那個風神造型,就是特意為作秀想出來的。 雲在天這時說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畢竟我們現在對付的不是正常練級時候的那些軍兵,而是有指揮的金狼軍。到時候他們可不會容我們逐個消滅,說退便退。」他說的顯然很有道理,我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想了一會兒,我歎了口氣道:「沒辦法,富貴險中求。如果想要這一大筆經驗的話,就只能祈禱我們的摩訶無量不要虛有其表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管摩訶無量威力怎麼強大,也不可能一招把圍住赫連堡的所有敵人殺死。到時候,不管一招成敗,我換成火麒麟後,我們就閃。」 雲在天疑惑道:「我們的出現會不會有副作用?按理說一個荒廢的城堡,怎麼能擋住金狼軍的強大攻勢一夜的時間呢?我怕我們的出現會影響某些微妙的形勢,因此害裡城堡裡面的魂影兄弟,就真的後悔莫及了。」看來他考慮的還挺周全的嘛,不過他好像對原著的熟悉程度十分有限。 我搖了搖頭,耐心地對他解釋道:「沒有什麼微妙的形勢,額利現在恨鐵三角入骨,原著中也是一場慘烈的戰爭,直到突利的黑狼軍出現,才算徹底扭轉了敗局。」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你,因為你對原著可能不是很熟悉。」 雲在天嘿嘿一笑道:「真被你說著了,我對原著真的不是很熟悉。既然你知道,還請不吝賜教一下,我現在也有點感興趣了。」 「好吧。」我爽快地答道:「反正離赫連堡還有一段距離,來得及把事情說明白。」頓了一下,整理一下聲音繼續說道:「這個赫連堡是一個什麼統領組織建造的,可以說是用人血堆積起來的城堡。每蓋一層,都要派士兵用鐵錘砸。如果鐵錘能砸進入的話,就將工匠斬首。如果鐵錘砸不進,就把士兵斬首。所以城堡每起一層,都要有不少人為之喪命。但好處就是,它的堅固是毋庸質疑的。」 雲在天聽後,倒吸一口冷氣道:「這也太有傷天和了吧……」 「沒錯!」我在一旁答道:「因此這個城堡似乎受到了亡靈的詛咒,第一代城主建成不久,就被別人挖地道攻陷了,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慘淡下場。而之後的每個城主都不得善終。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願意佔領這個城堡了,這裡也就淪落成為了一坐廢棄的城池。」說到這裡,我們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一大片火光。 金狼軍的火把,把赫連堡周圍照得如白晝一般。雲在天拉住了買來的馬,說道:「看來危險係數還真不小呢,一會我們可沒有天險可守。」 我也拉馬停了下來,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怕了的話,我們可以不用去,反正天亮他們就能脫困的。」 雲在天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哈哈一笑說道:「就像你說的一樣,富貴險中求,如果我們連玩個遊戲都要畏首畏尾的話,還玩來有什麼意思?」 我也嘿嘿一笑道:「好吧,不過我們最好現在就把馬收起來,我的火的沒錯,遲疑的話,我們內力被摩訶無量抽乾的時候非被憤怒的金狼軍亂刃分屍不可。 一轉念間,我已經下了決定,忙回道:「衝!」雖然撤的話更有把握逃跑,但後面的金狼軍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那時候我們內力全部被抽乾了,只能靠火道:「馬上恢復內力,用真言的方法。」說完盤膝坐下,雙手結印。 寇仲從徐子陵那裡也知道這種手法,也知道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忙坐到我身後,兩手按在我背心上。雲在天雖然不知道,但看寇仲的樣子,也知道照葫蘆畫飄,學著寇仲的樣子坐到了他的身後。 三人各自服用了九花玉露丸之後,我開始轉換手印運起先天真氣來。開始的時候有意轉換法印,內力恢復的速度也很緩慢,但十幾個手印我,我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手印不斷變化,卻沒有任何一個是刻意而為,全是隨心而發自然形成的。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如非親身體驗,絕難明白箇中滋味。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我們的內力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半個時辰後,我長吁了一口氣,收功起身道:「發了不到三分鐘的招,卻要恢復半個時辰的內力,這還是吃了九花玉露丸的效果,這摩訶無量還真是一個奢侈的招數。」 後面的寇仲和雲在天也恢復了功力,前者起身笑道:「怎麼樣風少,是不是把這個什麼無量的絕招傳授我和子陵啊,你也知道的,我們老是和人拚命,你也不想看著我們被人家宰了吧?」說著還裝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忍住笑罵道:「少在我面前裝可憐,能教的話,我能不教你們嗎?」頓了一下,才解釋道:「這招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只要兩個人分別學會了我的風神腿和雲在天的排雲掌。但是學這兩樣武功的條件就比較鬱悶了,必須要名字裡有一個風字和雲字才可以。」就是這個原因,我的風神腿連晚楓都不能教,鬱悶。 寇仲這時也顯得無可奈何,搖頭歎道:「那個魂影兄弟真的很講義氣呢,剛才情急下扔下繩子就抓住一頭跳下去救你了,要不是我反應得快,恐怕要內疚一輩子了。」說完打了個哈哈,支援後面的魂影去了。 原來這個時候,魂影已經去後面防守去了,而右面則是跋鋒寒在把守。左邊比較好,是一個天險,敵方的騎兵不可能從那裡衝上來。見寇仲去支援魂影,我也對雲在天打了聲招呼,支援跋鋒寒去也。 好在城堡地方不大,三個人還勉強能守得過來,現在我們有六個高手,可以換班休息。我到跋鋒寒那裡後,又耐心解釋了下關於摩訶無量的事情,給了他一顆九花玉露丸,才把他換了下去。我想了想,自己的碧影弓力實在太差,只好對跋鋒寒說道:「老跋,把你的射月弓借我爽下先。」 跋鋒寒也不多話,把射月弓交給我後,見到我從戒指裡取出了十多筒箭支扔到牆角,忍不住羨慕地說道:「還是你們玩家好啊,一個戒指的裝載量都快趕上馬車了。」 我只是嘿嘿一笑,彎弓上箭,八成功力的三隻勁箭螺旋射出,穿透了三百步外的第一排三個金狼軍手中的盾牌後,又穿過了三個人的人體,射殺了後面的三個金狼軍後才停了下來。我見狀哈哈一笑道:「爽,終於可以不用顧忌弓的承受能力盡情的射箭了。」說完勁箭連環射出,將下面的金狼軍變成了一道道白光。 跋鋒寒見我如此神勇,哈哈一笑道:「沒想到風少弓箭也用的這麼神奇,比我和仲少還強上不少。那你就先頂住,我去恢復內力去了。」說完轉頭向我們剛才恢復功力的地方奔去,顯然是讓徐子陵進行我剛才的工作。 我這時突然想起什麼,忙叫住他道:「老跋,這個拿著,恢復功力的時候每人吃上一顆。」說完轉頭繼續爽射月神弓。 跋鋒寒接過藥瓶,說了聲:「謝了。」轉身繼續向恢復內力地點奔去,耳內卻聽到我的傳音:「都是兄弟你還說謝謝,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嘛,小心我拉一大泡屎在你頭上哦。」跋鋒寒聽後,只有搖頭苦笑。 跋鋒寒走後,我更是一組掃射。還別說,這把射月弓用起來還真爽,自從我學會了黃龍箭術之後,還是第一次發揮出它的全部威力呢。以前總是要顧慮弓的承受能力,光一次性拉斷的弓都不下十多把了。對了,這把弓現在好像應該叫亡月吧,管他呢,還是先收割經驗是正事。 又射了一會,我的感覺內力的恢復速度有些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雖然我現在的內力要比鐵三角強,但一直連續不斷的拉弓射箭也不是單憑借自然恢復就能補充的過來的,雖然消耗得比較緩慢,但這樣一直下去的話,恐怕也很難堅持到天亮。 又是一連三箭射出,掃射向正在後退的金浪軍第一排的盾手。突然一個黑影從人群中閃出,居然一掌將居中的一箭拍落到地上。另一隻手揮爪將旁邊的一箭掃斷。斷掉的箭支速度不減,但氣勁上已經被他一抓破去了不少,穿透了盾牌後,就釘在了盾手的身上,沒能繼續造成穿透傷害。 我在氣息牽引下,身體微微的晃了一晃,可見對方手底下功夫不弱。但是對方顯然更不好受,硬是被震得向後退了兩步,抬頭驚訝的看向我。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由於現在是敵對關係,所以也不存在什麼禮貌與否的關係,隨著一聲不知所謂的漫罵,一個鑒別術拋了過去。趙德言:魔門八大高手之一,號稱魔帥,等級90。哈哈,著是一個大經驗啊,嘿嘿,想辦法一定要拿下。 不過還好是魔帥,而不是魔師,否則我就只有打算腳底抹油了,或者摩訶無量還有一拼吧。唉,就差一個小短橫,實力的差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心裡想法不少,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繼續我的三箭三箭連續掃射。 在我的刻意控制下,黃龍箭的威力在不知不覺中逐漸下降,八成功力、七成功力、六成功力。半個時辰後,我慢慢的將功力壓縮到了六城,現在內力的恢復速度已經大於消耗的速度了,先前消耗的內力也開始恢復了起來。但又過了一會之後,我還是下了決定,又將功力慢慢地減弱了一成。 我示弱,敵人卻沒有一個看得出來,其中包括趙德言在內。見我已經出現力竭的徵兆,率領金狼軍已經慢慢壓近,就這樣,從六百步的距離,縮短到了三百步,如果再讓他們繼續壓近的話,到二百步的距離時,對方的弓箭就可以發揮其威力了。 但若我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功力,甚至提升功力的話,趙德言很可能將看破我的計劃,那樣的話,想殺他恐怕就不是有可能的事情了。剛好這時聽到後邊腳步聲傳來,我知道來的是魂影,而且還抬著一大箱子石頭。我忙用傳音入秘密的方法對他說道:「先不要露面,我內力夠用,現在是誘趙德言上來,一會等他上來的時候,我們合力把他拿下。」說話間絲毫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而下面的敵人都注意著我的弓箭,根本沒有時間理會我嘴的微小動作。何況除了趙德言之外,還有誰能看清楚上面的我呢? 我一咬牙,將功力又縮減了半成。趙德言哈哈一陣狂笑,飛身衝了上來,對我陰險地說道:「你的功力很強,但是對我們的部隊來說,你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現在,你就要為你的愚蠢副出代價。」他一邊說,一邊衝上了城牆。 他這麼一來,不用我提醒,後面的魂影也知道敵人來了。臉上微微一笑,碧血照丹青已經握到了手中,殺氣一放,十三道劍氣已經續勢待發。此時趙德言見我仍然不收起弓箭,反拿弓箭直著他,暗道「找死」,魔龍手在城牆的縫隙上抓了一下,身體改變了原來的線路,迂迴向我衝來。 說起來慢,但從他開始衝上城牆開始,到現在他距離城牆邊上不過是幾息的時間,後面的金狼軍是大隊人馬,前面的盾還是步兵,自然無法快速衝鋒過來。嚴格的說,現在他們剛想到要乘這個機會逼近。 我見他已經近在咫尺,大叫一聲:「不好。」右腳用出風捲樓殘的起腳式,抬起後向下一震,邊上的箭桶被我功力震起一個。我本人也沖天而起,似要躲避他即將到來的攻擊。 趙德言當然不會給我呼救的機會,魔龍爪再次一抓城牆上的縫隙,身體也衝起向我攻來。這時突然感覺到在我原先所站的地方一股殺氣已經牢牢將他鎖定。由於魂影剛才站在我身後,所以趙德言誤以為那殺氣是我用來嚇唬他的,所以並未放在心上。而現在才知道另有殺手,再感覺我的殺氣也將他鎖定,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在他身體剛超過城牆的時候,魂影奪命的一劍已經刺出,先是一劍射出十三道強大的劍氣,將趙德言全身要害籠罩其中。在對方剛準備防禦的時候,十三道劍氣猛然合而為一,全力一劍刺向他的胸口。 單從這一劍的變化和氣勢上已經知道了這個襲擊他的人,武功絕對比自己只高不低,不由心裡一陣害怕。「也許我今天將要死在這裡。」一個恐怖的想法在他腦海著一閃即逝。若換平時,這一劍他定有辦法化解或躲避其中的這要命的一劍,但是他現在身在空中,無法大幅度改變身形。只能雙抓交叉,以攻對攻連環擊向碧血照丹青。 「彭!」趙德言在魂影刺出一劍的瞬間,一連向劍上攻擊九爪,但下面的金狼軍卻只聽到了一次氣勁交鋒的聲音,可見這九爪的速度快到了何等地步。九爪過後,兩人都被震得身子一晃,魂影連退了三步。 而趙德言本想借反震之力後退,但在爪劍交鋒的時候,才感覺到對方的劍中有一股怪力在拉扯,使他不但無法藉機後退,反一爪過後,又欲罷不能地繼續拼了八次。更要命的是,八次之後,自己居然身不由己的向前傾斜去,加上了剛才的上躍之力,現在居然來到了赫連堡的領空上。趙德言猛的感覺手上一涼,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小指和左手無名指已經被對方的綠色寶劍削斷了。 這時我終於出手了,三箭品字型射出,分別取向他的面門,心口和右肋。這種方法並非是黃龍箭法中的招式,而是小時侯聽評書裡說的「迎門三不過」手法,如果對方向左躲避,則射向胸口的一箭將正中胸膛,而向右躲避的話,射向右肋的一箭將正中小腹。在早期的武俠小說裡,這已經是很厲害的手法了,唯一的破解方式是鐵板橋。 當然,遊戲裡採取的都是近現代的武俠作品為背景,所以這種手法就變得搬不上檯面了。但在這種特殊的時候用出來,而且是我用射月神弓用八成功力射出的螺旋勁箭,其速度和力量上又哪裡是那些普通的江湖暗器可以比擬的。換上一般的弓手,即使擋下了這三劍,也非被震得個當場吐血不可。 不過趙德言怎麼說也是縱橫了幾十年的魔門高手,在危機的情況下充分地顯出了他其老到。見我三箭射來,強提了一口真氣,兩手分別抓住了射向心口和又肋的兩箭,就借這點力道,把頭猛一扭,又吐出了一大口真氣,將第三箭吹歪了少許,加上他本來扭頭的距離,居然險險地躲過了我的第三支螺旋箭。 但這並不算完,在射出三箭後,我馬上又從剛才被我一腳震得飛起的箭桶裡取出了三支箭,沒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又是一個「迎門三不過」。 趙德言沒有辦法,只好用抓在手中的兩支箭向外撥我新射出的三支箭中的兩支,但抓在他手裡的兩支箭又哪裡承受的住,一碰只下,馬上被震斷,但也將我的兩支箭撥開口少許。兩箭分別刺透了他的右肋骨外的肌肉和左肩,雖然傷得很重,但都不是要害。 但我的射向他咽喉的一箭卻令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剛才頭部剛才已經盡力挪動了,口內也無氣可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勁箭螺旋穿透了他的喉嚨。血紅的箭支透過一片血霧,釘在地上,箭尾還在不停的震顫,箭上染的鮮血則隨著震顫的節奏,從箭身上向四周飛濺。 一道白光過後,趙德言留下了一本秘笈,投胎去也。魂影上前一步,隨手將秘笈接在手中。我翻身落下,看著那只血箭淡淡地說道:「像你說的那樣,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價。」不過他已經聽不到了。 魂影微笑道:「原來是《魔龍手》,嘿嘿,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將秘笈收進了包袱裡。既然是魔門秘笈,我自然不會和他爭,他畢竟是老石的弟子,基礎是《補天道》,如果再努力努力的話,說不定將來還有學《道心種魔》的機會呢。 我微微一笑,轉身繼續開始掃射城外的金狼軍去了,現在他們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二百八十步的距離了,不過這樣我的弓箭威力則更顯的霸道,每一組三箭射出,都有最少六道白光出現在敵方的陣營裡。一邊收割著經驗,我對魂影道:「這個本來就是適合你的,當然要歸你。不過殺呼倫貝爾的時候,我卻想要一樣東西。」 魂影在旁邊也沒閒著,石頭也毫不停歇地向下面的金狼軍砸去,中者馬上變成白光消失,個別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的也要落得一個終生殘廢。雖然魂影的暗器手法不是十分高明,但是這種形式下,只要他內力夠就可以,根本不需要什麼準確度,下面那麼多敵人,想打不中都難。 魂影一邊扔石頭,一邊隨口答道:「自然沒問題,不過能讓你感興趣的東西,我也很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裝備或秘笈?」怎麼對我這種印象,我記得我平時好像無論表現或者是內心都沒有達到無慾無求的境界吧。 我順便把拷問狼牙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輕聲地說道:「我要的就是飛雲弓。」 魂影點頭笑道:「你現在真是缺一把好弓,因為弓箭術是唯一一類無法達到不滯無物境界的技能。你的黃龍箭法怎麼說也算是絕世技能了,不過你以前那把弓,能發揮出的威力實在是有限。」 我改變話題問道:「對了,你怎麼和鐵三角守起赫連堡來了?按你的性格,應該不會找這個刺激吧?」這個我早就想問了,可惜一直沒機會。 魂影笑了笑答道:「沒辦法,拿人家的手短嘛。你去找你師傅之後,我就接了殺呼倫貝爾的生意,路過長安的時候,正好碰到雙龍。還一起開啟了楊公寶藏,而邪帝舍利更被我們三個吸了九成,剩下最後一成被老石搶跑了。」頓了一下,搖頭道:「也不知道單靠那一成真元,能否讓他彌補不死印法的破綻。」 我搖頭道:「原來這段時間你還有奇遇嘛,我還以為,這種事是只有我這樣的主角才能碰到的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後來,你們不會是一起來這裡的吧?」記得原著中,雙龍好像是想把他們運寶藏運回去之後,才來的塞外。我雖然刻意走得很慢,但貌似也不會慢到這種程度的說。 魂影也搖頭道:「沒有啊。他們回去的時候,我就告別他們來這裡探察情況了,覺得這個赫連堡的死亡氣息很適合我修煉奪命十三劍,所以我就暫時在這裡定居了。今天他們剛好被追殺逃到了這裡,我就和他們一起殺敵了。」 我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頓了一下,繼續問道:「對了,吸了舍利之後,到底得到了什麼好處,我對這個也一直很好奇呢。」看他的樣子,內力似乎比以前更進了一步,就知道這舍利不簡單了。 魂影這回到是沒跟我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一個讓我羨慕不已的事實:「也沒什麼,內功修煉速度提高20%,聖門內功或招式的修煉速度提高30%。」真不愧是魔門弟子,現在已經開始用「聖門」來稱呼魔門了。 我剛要借此要求他請客,卻發現遠處的金狼軍後方一陣騷動。我忙將功力聚集雙目,遠遠的看到對方來的也是騎兵,約有兩千之眾,軍旗上是一個黑色的狼頭。看到這樣的情景,我無奈地說道:「是突利來了,看來今天只能練到這裡了。唉,不過也算賺到了。」看看自己現在的等級,一個摩訶無量加上後面的弓箭掃射,再加上趙德言的經驗,我現在的等級是89……看來下面的金狼軍雖然等級不是很高,但好在多啊,經驗還是很可觀的嘛。 蹄聲再起,突利的主力大軍出現在東北地平線,全速馳至,軍容鼎盛,兵力在一萬五千人間,人數雖比額利少上一半,但已有一拼之力。 看到戰爭已經要結束,我突然想到我的火的什麼神秘組織,還有什麼黑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方便說的話,我也想瞭解一些。」看來他還是很尊重別人**的,否則也不會說出「如果方便說」這種話了。 我點了點頭,把和那個神秘組織的一些事情大致地說了一下,當我說到那個黑衣人武功的時候,這個傢伙眼睛裡居然出現了一絲隱藏不住的憧憬之色,又是一個戰鬥狂。 聽我說完,雲在天點了點頭,消化了一會這些信息後。才開口說道:「有時間我倒是想好好的見識一下。話題說遠了,還是繼續說呼倫貝爾的事情吧。我想即使那個黑衣人出手的話,影響也不會很大。先不說他未必在關外,及時他們全部到來,畢竟我們還有一個必殺摩訶無量可以應付。」 我也失笑道:「說了半天,又繞回原點了。我們的最大阻礙還是那幾隻扁毛畜生。」說完看向魂影,等他的說法。 魂影繼續介紹道:「也不是完全沒有方法,相反我的方法卻有兩個之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兩個方法都不能算是好主意,第一個難度太高,而且容易露出馬腳。第二個則是個活受罪的主意,有其它方法的話,我也絕對不打算使用。」 我不耐煩地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不是這麼囉嗦的人啊,快把方法道來,然後大家一起研究可行性。」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出了很遠的一段路,這時我們剛好經過一條小河。魂影蹲下捧起一把河水喝下後說道:「第一個方法,我們喬裝成狼盜,我想那些鷹還不至於能分辨出玩家和NPc。但這個方法的最大弱點就是很容易被狼盜發現,所以不是很好的辦法。」 如果被狼盜發現而打起來的話,呼倫貝爾不望風而逃才怪。我也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才問道:「那第二個方法是什麼?」 魂影苦笑道:「就是我們事先在那附近找個地方躲起來,守株待兔。但是這樣的地方也不好找,還要同時不被狼盜發現。所以我們的活動範圍將變得很小,簡直和蹲監獄差不多。連我都覺得受不了。」呵呵,連他這個職業的殺手都受不了,我就更不行了。所以這個主意還是暫時忽略好了,如果沒有其他好主意的時候再考慮。 這時雲在天突然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發現我們頭看向他後,才繼續說道:「我們之前的種種計劃,都建立在一件事情的基礎上,那就是狼牙所說呼倫貝爾採購箭支的事情是假的,不足為信。但實際上,他當時被嚇傻了,所說的也未必就是假的。根據我的推斷,這件事情最少有三成的可信度。」 魂影苦笑道:「這個主意不錯,雖然可能三成可可信度不是很高,但也總好過在沙漠裡守株待兔。」說完轉頭看向我,我則很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沒想到雲兄也能提出這麼有建設性的意見,我表示同意。不過,我們好像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星期幾買箭支呢,不過也沒什麼了,大不了等一個星期吧。」 商量完畢,我們又經過一番化裝,變成了三個普通的中原玩家後,騎上馬向燕原集奔去。走出不遠,突然發現天空中飛過了兩隻獵鷹,在我們上空打了兩個轉後飛走了。看到如此情景魂影皺眉道:「我們應該運氣沒有這麼差吧,難道已經被發現了。」 他剛說完,不遠的地方穿來一片馬蹄聲。我們轉頭一看,居然是四十二個騎馬的人向我們衝來,為首的一個是相貌普通的二十多歲的男子,手提一桿長槍。他身邊是一個尖嘴猴鰓的傢伙,後面是清一色的弓箭手。 我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失笑道:「看來我們不是運氣很差,反而是運氣很好才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現在已經成了這群傢伙搶劫的目標了。」本來挖空心思想找的目標,現在居然把我們當成了獵物,主動找上門來,心裡自然暢快無比。嘿嘿一笑,對一旁的魂影問道:「剛才是誰說穿的太拉風,容易引起別的人的注意,不利於行動來著。」 魂影現在也心情大佳,自然不會和我爭辯。見我得意忘形的樣子,賠笑道:「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等等,他們後面遠遠跟著的那個傢伙是誰?」 我也驚訝的說道:「不是吧,真被你說中了。無論裝扮或者是氣勢上。這個傢伙除了那個黑衣人外,真的很難讓我想起別的人來了。」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不過好在對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身份,一會扮豬吃老虎,找機會秒掉呼倫貝爾。」 書接上回,我們三人商量後決定回燕原集的兵器鋪守株待兔,路上卻遭到了呼倫貝而的截擊。真可以說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片陣煙塵過後,我們被四十個弓箭手包圍了起來,為首的壯漢見我們都沒有一點驚慌之色,先是一愣,但馬上又恢復了過來,叫囂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汗,要搶劫也不用這麼老套的台詞吧,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我聽他這麼說,馬上裝傻道:「這附近好像沒有山和樹啊?哦,明白了,你在現實中是植樹的,是不是參加了什麼幾萬里大造林?」旁邊的魂影和雲在天聽後忍俊不已。 那壯漢被我問的一時間居然無言以對,旁邊的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見狀忙對我們喝道:「Ic、IP、IQ卡,統統告訴我密碼。」鄙視,難道天下打劫的都只知道這兩句嗎?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留意後面的那個黑衣人。如果不是對他投鼠忌器的話,我們早滅了這群垃圾了,還會給他們廢話的時間嗎?可是那個黑衣人似乎對我們也有所忌憚,也可能是其它原因,居然沒跟上來,還是而是勒馬停在了幾十丈外的地方。這樣的距離,即使我和雲在天發動摩訶無量,想殺他恐怕也很難。 為首的那個大漢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怒道:「少和我們說廢話,我們要打劫,男的站左邊放下武器,女的站右面脫掉衣服,BT站中間。看什麼看,說你呢,剛才搭話那小子!」靠,居然罵我,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這時魂影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他說的也不全錯,起碼你們的摩訶無量的威力就夠BT的了。」 我對他的調侃直接忽略,直接對面前的壯漢說道:「可以說出你的名字嗎?即使我們被打劫了,以後別人問起,我們也要知道是載在誰的手裡了。我這個要求還算合理吧?」最後一個疑問就是眼前這個傢伙的身份,雖然我們已經猜出來了,但還要他親口說出來才更準確一點。 那大漢哈哈一笑道:「你聽好了,我就是天下第一神箭,人稱蒙古王的呼倫貝爾。」頓了一下,臉色變冷道:「好了,現在廢話也該說完了,你們馬上把值錢的東西全部給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四十大盜可是管殺不管埋的。」 身份確認完畢,我馬上用傳音入密對魂影和雲在天說道:「魔兄全力擊殺呼倫貝爾,雲兄拖延那個黑衣人,這些馬賊就交給我好了。」說完轉頭看向呼倫貝爾,臉上露出一絲陽光般的微笑,平靜地說道:「動手。」說完將馬匹收回空間,將火麒麟召喚了出來。 另一邊,當我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時,雲在天和魂影幾乎不分先後的從馬上彈起,前者躍過圍住我們的弓箭手,衝向遠處的黑衣人。後者取出碧血照丹青,居高臨下的一劍刺向呼倫貝爾的頭頂。雖然三人還是首次合作,但配合起來卻頗有幾分默契。 火麒麟一出,四周的馬兒,包括呼倫貝爾的戰馬在內全部受驚。而我這時已經取出了祭血魂,和火麒麟分開衝向兩邊的敵人。這時敵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放箭。但現在他們的馬匹已經不聽使喚了,他們還哪裡坐得穩當?身體都不穩當,射出的箭還能有準頭嗎? 隨手擋開兩支瞎貓碰死耗子才沒射偏的箭支,我已經衝到了兩邊的人群中。隨手就是一招燎原槍法中的左右生風,將旁邊的兩個敵人變成了經驗。身體躍起,兩腳一分,將兩人座下的戰馬踢飛出去,撞向兩邊的敵人。祭血魂凌空下劈,正是一記力劈華山,劈向前面一個射完第一箭後,還沒來得及換箭的敵人。 兩匹戰馬被我踢飛,不但替我當了箭靶,還將兩邊的敵人砸得七葷八素。而一些還沒有受到攻擊的敵人,已有人察覺到了馬匹的變化,紛紛將馬匹收了起來。有人第一個這麼做,就有效仿的,一會工夫下來,還沒有死的敵人多數已經將馬匹收了起來。 擋在我前面的弓箭兵情急之下,只能抬弓來擋。可是他那質量一般的弓,又那裡能扛得住我祭血魂的一擊。只聽「喀嚓!」一聲,木弓沒有起到任何防護作用的被砸斷,祭血魂速度不減拍在了那個弓箭手的頭頂。倒霉的弓箭手馬上被拍得是萬朵桃花開,魂歸望鄉台。 「嗖!嗖!嗖!……」還沒等我落地,已經有幾個動作快的敵人收起戰馬,開始了第二波的射擊,沒有受驚馬匹的影響,這些弓箭的準確率都是不錯的。好在我一開始用火麒麟嚇了他們一下,否則四十的弓箭手同時射箭的話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只有幾個人射箭,根本就不能對我產生任何威脅。祭血魂看似胡亂地擺動了幾下,已經將射向我的弓箭全部打落,我也馬上用出了風捲樓殘,在原地捲起一陣旋風。雖然這樣的旋風威力無法和摩訶無量相比,但是捲起地上的沙子還是足夠的了,一瞬間,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漫天風沙中。 另一邊魂影凌空一劍刺向呼倫貝爾的頭頂,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但卻佔了一個快字。口中冷冷地念道:「七十三。」 呼倫貝爾本來就不是魂影對手,加上事出突然,馬又受驚。只好放棄夜狼槍法以快打快、以攻對攻的原則,而改成了橫槍一掃,用的是絕對的守勢。 「噹!」槍劍一接觸,呼倫貝爾只感覺魂影雄厚的陰性內力攻入經脈,連人帶馬被魂影一劍震退了兩步。但他好歹也算是一代高手,一招之下,加上魂影的劍和招牌面具,他終於知道自己打劫的是哪位剎神了。哪裡還敢戀戰,忙借被魂影震退的機會,後翻落到馬下。將戰馬收起後才問道:「你說什麼七十三?」 魂影當然懶得和他廢話,冷哼一聲道:「我從來不回答死人的問題。」說完身體一轉已經來到了呼倫貝爾的右側,一劍先刺向呼倫貝爾身邊空處,中途突然一轉回刺其後心。 呼倫貝爾哪裡想到對方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本來想收買魂影的話一下子憋在嗓子裡說不出來了。現在見識到魂影詭異的身法後,他終於放棄了逃走的念頭,大喝一聲掩飾內心的恐懼,同時長槍上撩,憑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槍尖挑向了魂影持劍的手臂。 魂影面具下的面容古井不波,見他長槍挑來,居然不躲不避。右手一鬆,碧血照丹青繼續射向呼倫貝爾的後心,手臂也正好躲避開了對方長槍的攻擊。左手骨骼之聲響起,九陰白骨抓爪向呼倫貝爾面門。 一劍一爪已經將呼倫貝爾的所有進退之路全部封死,偏偏長槍又來不及回防,眼看就要喪命當場的時候。呼倫貝爾眼中突然露出一絲凶光,槍式一變,直取魂影胸口。他知道今天必死,但死之前,他決定拉一個墊背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就是狗急跳牆! 魂影眼露不屑之色,身體一閃躲開了對方長槍的攻擊,右手抓回了剛剛擲出的長劍。劍一到手,馬上橫掃向對方的脖子,只要呼倫貝爾反應稍微慢一點,毫無疑問將馬上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悲慘下場。 但他招式這一收一放,卻給了呼倫貝爾一個喘息的機會。呼倫貝爾感覺到脖後劍氣襲來,忙將長槍回身架在身手格擋。堪堪擋住了魂影奪命的一劍。 「鏘!」一拼之下,魂影被呼倫貝爾拚死的反抗震得倒退了半步,而對方更慘,被魂影強橫的內力震得倒向前跌飛出了一丈多遠,還吐了一大口鮮血。 按理說呼倫貝爾即使功力不比魂影,但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啊。那麼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只有一個,對方要拉開距離。想到這裡,魂影暗叫不好。剛要追擊,卻聽到前方破風之聲襲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呼倫貝爾的長槍。 魂影看出這一槍是呼倫貝爾全力投出的,所以也不敢怠慢,面色凝重,右手碧血照丹青由下向上全力一挑,將對方投擲過來的長槍挑落地上。雖然呼倫貝爾還不至於對魂影造成什麼傷害,但這全力的一槍也將魂影震的再次向後震退了半步。這一耽擱,呼倫貝爾已經將自己和魂影之間的距離拉大到了五丈。 雖然距離被拉開了,但是這樣的距離對於魂影的身法來說還是不算什麼的。魂影冷冷一笑,身體猛地向呼倫貝爾衝去,身後還了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虛影。但是當他剛衝出一丈多的距離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向自己襲來。不敢耽擱,忙使出了橫空挪移,使自己的身體突然橫移出了三尺距離。五枚飛蝗石從他剛才身體多在的地方劃過,從速度上就可以看出它們本來的主人。因為除了黑衣人之外,我只見過刑天的暗器手法比他更快。 雲在天沒想到在自己的攻勢下,黑衣人居然還有閒暇出手救呼倫貝爾,忙加強了自己的攻勢,絲絲雲霧從自己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將自己和黑衣人籠罩其中,暫時形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空間。但是在他的雲霧完全將兩人封鎖前,又有三枚飛蝗石從雲霧中射出,襲向剛剛停下來的魂影。 魂影對待這樣的暗器當然不敢怠慢,忙將七成功力運於右手上的碧血照丹青。綠影一刺、一削、一掃,將三枚飛蝗石全部打落在地。但是兩次被黑衣人的暗器耽擱後,呼倫貝爾早已經跑到了三十丈外,手中拿出了一把和射月弓外型十分相似的弓來,但還是折疊著的。隨著他手臂一振,折疊弓馬上變成了弓型。不僅如此,他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六支箭來。 我借風沙隱藏住了身形,馬上提起一口真氣,用出了《九陰真經》中的音波攻擊法——鬼獄陰風吼。陰風吼喝出,聲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給人一種身陷阿鼻地獄的恐怖感覺。在場除了功力高如黑衣人、雲在天、魂影、呼倫貝爾者,其餘弓箭手都受不了我強大的音波攻擊,昏死當場。 而呼倫貝爾旁邊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從戰鬥一開始就腳地抹油,現在也已經跑出三十多丈的距離了。我沒空理會這個垃圾,轉眼向魂影的方向看去。 只見呼倫貝爾右手彎弓搭箭,第一次居然只射出一支箭,直取魂影。但在這一箭之後,馬上又同時射出了三箭,這三箭的只有中間的目標是魂影,其餘兩箭完全是為了封鎖魂影的進攻路線。在第一箭還沒到魂影面前時,後三箭已經射了出來。 看到他的弓箭技巧,我一時間居然忘記上前幫魂影了。只見呼倫貝爾射完這三箭後,又快速的射出兩箭,雖然這兩箭是同時射出的,但速度上卻一先一後,禁禁跟在前面的三支箭後面。六支箭幾乎是一氣呵成的被射出,中間完全沒有任何停頓。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終於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了。以前還納悶為什麼我在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上施展出弓箭術後,那些好事的傢伙沒有把天下第一箭的名字改過來呢。現在才知道,但比弓箭的話,我還遠遠不如這個呼倫貝爾。他幾乎是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到弓箭上了,而我,自從俠客島上把黃龍箭發練滿級之後就很少用這個技能了。這就是感悟的差距,要不然同樣是把紫氣天羅練滿的席應,用出來的威力也不會比黑衣人差這麼多了。 經過我的觀察,他的大漠神箭和我的黃龍箭法之間還有有本質上的差別的。雖然兩個都是頂級的弓箭技能,威力和速度山都遠遠超過了其他弓箭你能。但兩者想比較而言,我的黃龍箭法可以把功力聚集到箭支上,威力上不是他射出的箭所能比擬的。但有一得,必有一失,速度就要差一點了。 面對如此可怕的連環箭擊,魂影絲毫不敢大意。他果斷地放棄了立即追趕呼倫貝爾,雖然他知道這樣會對他很不利。但是如果他還執意追趕的話,恐怕這六支箭就足以令他受傷了,那樣以後的發展將對他更不利。魂影傲立原地,冰冷的目光清楚的分析出了每一支箭的速度、路線以及到達的先後順序。 原本看來,應該是第一箭先到,之後三支同時射出的三箭,最後是那一弓分先後的兩箭。但是魂影卻已經明確的感覺到,呼倫貝爾第二波射出的三支箭將和第一箭同時到達。 魂影依舊果斷地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身體輕輕向左邊移動了半步,一斬將第二波射向這邊的箭支砍斷。此時,他剛才所站的位置,正好有兩支箭不分先後的穿過。 這時我也想起現在不是欣賞對方箭術的時候,身體一閃來到了剛才被魂影一箭砍落的長槍上,暗自用腳調整好了方位。而火麒麟這個時候還在收割那些被我震暈的傢伙的生命呢。這個傢伙可不管什麼高手風度,他更喜歡容易殺的敵人。 魂影依照自己的判斷,馬上又踏回一步,直接向呼倫貝爾衝去,任由後面的兩箭從他兩邊擦身而過。但此時他卻鬱悶的發現,呼倫貝爾這時又退出了三丈的距離,而右手在魂影全神對付他剛才那六支箭的時候已經再次取出了九支箭來。一箭接一箭地連珠射出,分別沿著九條不同的軌跡射向魂影。 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他們之間將是一場消耗戰。就這樣一直消耗下去,直的誰先功力枯竭,或者呼倫貝爾的箭先射完。當然還有一個不低的可能性,就是魂影中箭。雖然現在表面上看來呼倫貝爾的箭根本奈何不了魂影,但是久守必失這個簡單的道理,在場的幾人誰都懂。 不過那也只是如果,不會成為是事實,原因很簡單,我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再呼倫貝爾射出第三箭的時候,地上的長槍已經閃電般向他射去,速度上絲毫不比他的箭慢。這著正是燎原槍法中的平地生風,現在呼倫貝爾還在全力應付魂影,在魂影配合碧血照丹青所發出的恐怖殺氣下,我那刻意隱藏殺氣的平地生風他又怎麼能感應的到? 呼倫貝爾射晚九箭的時候,我本來屬於他的長槍已經近在咫尺了。再想躲閃那裡還來得及,不過憑借他的身手,還是勉強躲避過了心口要害部位。長槍從飛雲弓的弓弦與弓背中間穿過,正中他握弓的手臂。 在我七成功力的平地生風下,他的手臂沒有任何的阻隔作用。長槍直接穿過了他的手臂,帶著一串飛舞著的血絲射向遠方。呼倫貝爾慘叫一聲,飛雲弓脫手落地,疼的一時間居然忘記了逃跑。 魂影這時已經憑借他精準的判斷力將呼倫貝爾射向他的箭支打落三支,躲過六支。本人已經帶著一條長長的黑影衝到了呼倫貝爾身前。 呼倫貝爾感覺到了魂影強大的殺氣,忙抬起頭來,還哪裡來得及。綠光一閃,魂影已經和一臉恐懼的呼倫貝爾擦肩而過。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地說道:「七十四。」汗,原來剛才他說七十三,現在說七十四,是來計算自己刺殺的人數。而這個倒霉的呼倫貝爾,正好是第七十四個。 呼倫貝爾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一條紅線,接著一片血霧不停地從脖子中噴出,白光一閃,窮凶極惡的他終於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用他的鮮血,在魂影的刺殺記錄上又增添了燦爛的一筆。 我一邊感歎魂影舉止酷斃了,打算也給自己設計一個,隨之回頭向那個尖嘴猴腮的狽爪衝去。我的目標是保證,在黃泉路上,他們一個都不能少。而那個傢伙早已經猜到了我們的身份,現在見我向他衝來,已經嚇得不知道逃跑了。 雲在天用雲萊仙境製造出的範圍領域裡,突然傳了一聲驚天的巨響。這巨大的聲音把先前掌風連龍吟之聲全部蓋過,隨手雲萊仙竟的雲霧開始消散,兩條人影分別從兩個方向倒飛了出來。 雲在天在空中強提了一口真氣,身子一挺,落地時保持了站立的姿勢。這樣雖然保住了面子,沒有當場跌倒,但是卻使他的內傷更加重了一分,噴了一大口鮮血後再難以繼續戰鬥。而對方的處境顯然比他好的多,雖然被他震得吐血,但是在空中居然還瀟灑地翻了一個身,並向魂影發出了三枚飛蝗石。 而這時我剛剛一把掐住了狽爪的脖子,剛要下殺手的時候,被後面的聲音吸引而回望過去。 魂影剛剛一戰也是十分凶險,現在剛鬆了一口氣,就見到黑衣人再次對自己發出暗器。不及多想,忙閃身躲來開去。 而黑衣人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身體猛地捨雲在天而向他衝來,飛蝗石再次發出了六枚,迅雷不急掩耳地射想魂影。 魂影不敢怠慢,身體連忙再閃,碧血照丹青打飛了最後的兩梅暗器,這時才發現那黑衣人的目標根本不是他,因為在他將最後一枚飛蝗石打落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將飛雲弓拿在了手中。我們三人同時心中一驚,難道他也懂得弓箭術? 而這次,黑衣人沒有再讓我們吃驚。他隨後將飛雲弓折疊了起來,刻意把聲音變得十分奇怪道:「好了,我想你們這次的目標不過是呼倫貝爾而已。」頓了一下,平靜的說道:「我承認不是你們三人聯手的對手,可是你們想殺我恐怕也不可能。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作無謂的爭鬥呢,不如平心靜氣的做筆交易如何?」說完還悠閒地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但由於他帶著斗笠,我們看不到他的相貌。 雲在天也將嘴角的鮮血擦去,語氣不溫不火地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我?」 黑衣人搖頭笑道:「你想用這個話題來讓我生出後悔之心,以至於會露出破綻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就太天真了。」頓了一下,看了我和魂影一眼道:「天榜十大高手,哪個是易與之輩?如果我剛才真下殺手的話,雖然可以殺了你,但你肯定也有辦法給我留下一個不輕的紀念吧。那個時候醉春風再一怒之下暴走,受了重傷的我可沒有希望能逃走。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畢竟摩訶無量對我的威脅太大了。」 我這時還沒有下手殺掉狽爪,因為我隱隱覺得這個交易很可能和這個傢伙有關。右手掐著狽爪的脖子,對黑衣人道:「你的確是個可怕的敵人,如果有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你。不過現在,還是說說你的交易吧。」 黑衣人也不再囉嗦,舉起手中已經折疊好了的飛雲弓道:「我的交易很簡單,就是用這個飛雲弓,換你手上的人,注意是活的。」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疑惑了起來,皺眉問道:「你認為我手裡的這個垃圾,值得你用飛雲弓來換嗎?」被我一招生擒的傢伙,再強也有限吧?如果不是這個傢伙腦袋秀逗了,就是這個狽爪有我們不知道的價值。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這個不用你們操心,只要你答應拿到弓後放我們離去,我馬上就可以把飛雲弓給你。」頓了一下,嚴肅地說道:「一句話,換還是不換。」他這個條件提的很好,雖然我們確實留不住這個黑衣人,但是如果加上一個狽爪就另當別論了。 我看了看魂影和雲在天,兩人的眼神都告訴我,他們投棄權票。我見他們不表示反對,微笑地說道:「好吧,我答應你。」這個狽爪橫看豎看也不值一把飛雲弓的錢,這比買賣還是不虧的,至於黑衣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我想不明白就不費神想了。 黑衣人見我答應,二話不說的就把飛雲弓向我拋來,除了拋弓之外,沒有做一點其它的動作。但我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畢竟他的暗器不是可以無視的。但出呼我預料的是,直到我把飛雲弓接到手裡的之後,也沒發現他有一點異動。 黑衣人見我接過了飛雲弓,依然平靜的說道:「好了,現在弓已經給你了,你可以放人了嗎?」 一旁的魂影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我們食言嗎?」 黑衣人搖頭道:「不會的,憑我一直的情報來看,你們中沒有一個人是言而無信的人。如果一把飛雲弓就能讓你們食言的話,我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呢。」從提出交易到現在,這個黑衣人始終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既然他都沒有玩花樣,我也不想為了這個以畜生為名的垃圾毀壞自己的聲譽。隨手將尖嘴猴腮的狽爪拋向黑衣人道:「人給你,不過晚楓的帳我早晚要和你算清楚的,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我唯一確定的就是我一定認識這個傢伙,但是不看到臉還真難分辨出來。 黑衣人飛身接過狽爪,召喚出馬匹道:「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反正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不會少的,再見。」說完翻身上馬,向中原的方向奔去。隨著他們的離開,三頭獵鷹也跟著他們的方向向中原方向飛去。 看到這種情景,我不由搖頭苦笑道:「看來又這個交易並沒有賺到多少,原來獵鷹是這個狽爪訓練的。」雖然想到他會有點價值,但是沒想到會和獵鷹有關係。 魂影這時扶起雲在天,對我安慰道:「其實這個交易算是雙贏局面,他們中除了呼倫貝爾外,在沒有弓箭高手,這把飛雲弓對他們的作用實在不是很大。而那個狽爪對我們卻一點用也沒有,因為從他那裡得來的情報,我們根本不敢相信。」 雲在天也點頭道:「是啊,這樣一來可以說是各取所需了。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面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合作愉快。」本來還以為要拖一段時間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解決了,還著有點意外。 我轉頭對雲在天問道:「雲兄沒有事吧?」 雲在天搖頭笑道:「當然沒事,不過我如果想傷快點好的話,起碼要三天內不能與別人動手了。」頓了一下,反露出了燦爛無比的微笑繼續說道:「果然是個高手,我感覺他給我的壓力比你還要大。不話說回來,敵人越強大,事情不是越有趣不是嗎?」戰鬥狂,不過想想我也差不多。 我搖頭苦笑道:「好吧,看來摩訶無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們還是先去燕原集吧,等你傷好之後,我們馬上回中原。」頓了一下,轉頭對魂影道:「對了,差點忘了你已經吸收了邪帝舍利了呢。得到這麼大的好處,應該請客吧?而我也得到了飛雲弓,所以我決定在塞外你請客,回中原後一路上我請客如何?」 魂影聽我這麼一說,故作嚴肅地回答道:「別忘了我是聖門中人,所以在我面前,你應該稱呼那邪帝舍利為聖舍利。」說完三人忍不住同時大笑了起來。 回到燕原集的第二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同提示。一看原來是冰魔物語的挑戰書,具體內容如下: 醉春風:聽說你的眼睛已經好了,而且還和魂影一起殺了呼倫貝爾。除了恭喜你為民除害外,我要向你挑戰,時間地點你決定。——冰魔物語 本想直接忽略,但是突然靈機一動。轉身進了雲在天的房間,微笑著把事情和他說了一便後,問道:「怎麼樣?要不你替我去參加決鬥吧。這可是個好機會哦,不要再裝君子了,一定要讓她留意你。不能留好印象的話,壞印象也好過沒印象,知道嗎?」 雲在天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時間地點選哪裡好呢?你比武有經驗,教教我。」 我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道:「什麼叫我比較有經驗啊,我可是很純潔的。不過想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時間就等你傷好之後,那就一個月後好了。至於地點嘛,一定要浪漫一點的,最好符合你們身份的。你是丐幫弟子,也算叫花子了。那就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好了。」聽我說完,雲在天「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 看雲在天一副被我打敗了的表情,我微微一笑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沒辦法,無論在遊戲裡還是現實中,我的時間觀念都不是很強的說。 雲在天也知道我是好心,本想拒絕又怕錯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地回答道:「今天是八月初三,如果想中秋比試的話,我恐怕趕不到大理。」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迫不及待,還跟我裝純潔,鄙視一下先。 我思量了一下,給冰魔物語回了帖子。內容如下: 身在塞外,歸恐遲遲;美人相約,更難拒絕。天龍寺外,菩提樹下;九九重陽,過期不候。——接受挑戰者醉春風敬上。 我一邊寫,一邊讀了出來。將帖子發出後,對雲在天嘿嘿一笑說道:「根據我的瞭解,一般比較精彩的決鬥都是四個字一組的挑戰貼,比如『月園之夜,紫堇之顛』、『一劍西來,天外飛仙』、『華山論劍』、『月滿攔江』。所以我回的帖子也全是用四個字一組的,感覺怎麼樣?酷吧。」雲在天苦笑無語。 我續道:「你要加油哦,到時候我一定會去觀戰的。」說完轉頭向外走去,剛走出兩步,又轉了回來。從包袱裡取出了一張面具道:「你要替我參戰的話,最好戴上這個。這可是我親手製作的,你體型雖然比我魁梧一點,但是她對我們不是很瞭解,應該看不出來才對。」我給他的,正是我按自己的相貌製作的人皮面具。 雲在天把面具收起來後,又說道:「這場戰鬥看來並不是很簡單呢,我要裝扮成你的樣子,自然不能用我其它的武功,只能用我們都精通的降龍十八掌。可是降龍十八掌的威力你是知道的,雖然說是能發能收,但她也是一個高手,想留手的難度很大。」你也老實得可以了吧? 我皺眉反問道:「你不是打算從頭到尾都不打算讓她知道,和她決鬥的『我』是你吧?這話說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雲在天茫然道:「當然了,她要和你決鬥,恐怕我一顯露身份,她就不會再理我了。所以我覺得,還是一直扮演你比較好,這樣可以有更多的機會關心她,給她留下更好的印象。」天啊,我在比武大會的時候怎麼會被這種人從擂台上打下去?沒天理啊。 我聽到他的話,無力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鬱悶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用我的身份去關心她,給她留下好印象?」看著他點了點頭,我怒道:「那她一直以為關心她的是我,萬一喜歡上我怎麼辦?」 雲在天聽我這麼一說,嘿嘿一笑道:「我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歎了口氣說道:「你不應該練九陽神功,我看你更適合去練嫁衣神功,居然能想出這種給他人做嫁衣的注意。」頓了一下,耐心地向他解釋道:「她挑戰我,其實是想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所以才選擇了身位比武大會冠軍的我。但是你一樣有讓她挑戰的條件,在比武大會的表現來看,我們的差距微乎其微的。」當然只是比武大會的時候,現在嘛,嘿嘿,還是不打擊他比較好。 雲在天點了點頭道:「還是你有經驗,我到時候假裝輸給她,滿足她這個願望好了。」滿臉自信的繼續說道:「我有把握讓她察覺不出來我在讓她。」 「錯!」聽到他這麼說,我馬上糾正道:「這麼做,只能讓她對你失去興趣而一心挑戰我。到時候不但你機會少了,連我也會被你連累得不得安生。其實決鬥的時候,你有兩個方法可以讓她對你感興趣。一是打敗她,但不要太利索,否則會打擊他的自信心。二是像你說的那樣,詐敗。但是一定要讓她看出來,這樣她才會繼續找你決鬥。明白了嗎?」 雲在天受教的點了點頭,又說出了那句幾乎讓我暴走的話:「還是你有經驗啊。」 十天時間很快過去了,我們三個終於踏上了回歸中原的道路。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們人手一個斗笠,配合上我們的高手氣質,給人一種特有的神秘感。特別是魂影,他的殺氣配合上斗笠,給人的感覺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生人勿近。 當我們快要到達雁門關時,突然頂到前方不遠的地方有打鬥聲傳來。由於中間隔了一片小樹林,所以我們看不到具體的情況。沒等我說話,魂影先開口道:「二位大俠要行俠丈義否?」雖然語氣中有調侃的味道,但一絲殺氣已經從釋放了出來。 我知道這個傢伙是外冷內熱,也不揭穿他,微笑道:「看看再說。」說完已經展開身法越上樹林,畢竟兩點間最段的距離是直線。魂影和雲在天相對一笑,也施展輕功跟了上來。 我隱蔽在樹木的枝葉間,往下一看,突然覺得好笑。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能碰到熟悉人。下面有五個傢伙用的是全真劍法,在圍攻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正是我當初結識米迦勒的時候,天使聯盟中的可愛小女孩皮卡丘。當時我還用一塊烏光玄鐵,換了一她一本《變臉》呢,算來也算是有一面之緣了。 圍攻他的幾個傢伙顯然不想傷她,所以招式上不是十分狠辣。而皮卡丘用的峨嵋劍法,一把黑色的寶劍,想來應該有用烏光玄鐵打造出來的。她的寶劍顯然比對方的都強,加上對方不想傷她性命,雖然一直落在下風,但對方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她。 又打了一會,對方中一個人嘿嘿賤笑道:「小美人,幹嘛那麼凶嘛?只要你交出寶劍,在陪我們兄弟開心開心,我們保證會對你溫柔的。」他旁邊一個傢伙接道:「三索,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怎麼能說十分溫柔呢?那是相當溫柔了。」說完幾個傢伙一陣狂笑,惟恐別人聽不到似的。 魂影看到這個情景,皺眉道:「怎麼我們總能遇到這種事情,看起來好像有點蹊蹺。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客棧,可是卻沒人出來管一下。」 雲在天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很正常,遊戲裡多數人一都保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風,所以沒人管不奇怪,就算有人管,也多半是抱有『英雄救美』想法的幻想主義者。俠義天下裡,真正懂得俠義的又有幾個人?」 我點了點頭道:「別人我不管,但是我遇到這種事情可不想袖手旁觀,何況我這個女孩還有過一面之緣。」說完,飛身落入場中。什麼也沒說,就是一腳風中勁草將幾人踢翻在地。這時魂影和雲在天也飛了下來,魂影還幫忙隨手把這些垃圾清理掉了。輕輕的五記摧心掌,手法乾淨利落,不愧是老本行啊。 皮卡丘見我們抬手間幹掉五人,先是恐懼地看了我們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道謝道:「謝謝三位大哥相救。」雖然是道謝,但眼睛裡還是藏不住恐懼,可能是對魂影的殺氣和殺人手法害怕吧。 我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看來那塊烏光玄鐵已經打造成寶劍了,看起來手藝不錯,是找哪位師傅打的?」 皮卡丘被我問得一愣,馬上高興的說道:「原來你是天理大……哦,應該說是春風大哥。沒想到又被你救了一次,這兩位大哥是?」說完天真的大眼睛看向魂影和雲在天,因為我們都戴著斗笠,所以她看了也是白看。 我哈哈一笑道:「就衝你這句大哥,今天我請客。正好前面有一家客棧,我們就去那裡吃點東西好了。」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魂影和雲在天,前者淡淡地說道:「只要有人請客,去哪裡我都無所謂。」他的話引起皮卡丘呵呵一笑,對他的恐怖不由淡了一分。 我們轉身向客棧走時,魂影突然小聲說道:「我還是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也說不出是什麼。」我微笑答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是有人針對我們三個設下的圈套,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在遊戲裡,我們三個隨便走出一個來,都是跺跺腳都讓地皮顫一顫的主兒,何況是三個在一起?就算是趙子龍縱橫遊戲的雲垂精騎來了,也不敢說把我們留下。 皮卡丘聽到我們談話,卻沒聽清我們談的具體內容,轉頭疑惑地問道:「春風大哥,你們在說什麼?」眼神中依然流露出無瑕的天真。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沒什麼,我們在討論一會兒該吃點什麼。」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客棧的門口。令我們驚奇的是,裡面居然坐滿了客人,約有四十多個,只有一個靠近樹林的窗旁還有一個空桌。 魂影低聲冷笑道:「果然有問題。」他的話一點沒錯,如果說客棧人少的話,剛才的事情沒有人管還有點可能。可是裡面這麼多人,難道一個喜歡英雄救美的都沒有嗎?這顯然不太可能,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 我們不動聲色地坐下後,果然發現其餘客人都有意無意地注意著我們。我將這些討厭的目光直接過濾掉,叫夥計挑最好的菜上。見夥計走後,漫不經心地對皮卡丘問道:「你怎麼不在天使聯盟打寶,跑到塞外來幹什麼?」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試探她一下比較好。 皮卡丘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在試探她,微笑答道:「我接了學絕劍的任務,可是滅絕師太讓我找幾樣東西,而其中有一樣是長白山的人參,現在已經找到了。」頓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不解道:「真是奇了,我來的時候也走的這條路,怎麼沒發現這裡還有家客棧啊?」 雲在天隨口說道:「可能是你記錯了吧。」 皮卡丘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啊,我方向感很強的,以前在隊伍裡的時候,每到新地區都是我來分辨方向的,從來沒有錯過一次呢。厲害吧。」說完嘿嘿一笑,顯然是對自己的優秀表現很滿意。 我四下看了看,的確像是這兩天剛剛建成的,也微笑搖頭道:「那可能是新建的吧。對了,你們剛才近來的時候注意客棧的牌匾了嗎,我沒注意看。」 皮卡丘馬上答道:「我注意了,是『降雲客棧』,不過這個客棧的老闆應該沒什麼文化。應該是吉祥的『祥』才對嘛,可是這裡居然用的是降伏的『降』,你們說好笑不好笑。」說到後來聲音變小,生怕夥計聽到不高興似的。 這時夥計已經端上來幾道菜,我們三個也先後摘下的斗笠。我和魂影分別戴著俠之巨者和冷面劍魔的面具,而雲在天是直接以真面目示人。當他摘下斗笠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其他的客人和夥計都有奇怪的反應,或是本來吃東西的動作暫時停頓,或是不自然的作出了某個小動作。在我修煉過閉目武道的靈覺下,一一遁形。 他們居然看到雲在天這麼激動,再加上這個客棧的名字。難道這不是一個針對我們制定的計劃,而是針對雲在天個人的?這時發現皮卡丘已經自己倒了一杯酒,馬上就要嘗嘗味道了。 我忙將她手中的酒一把奪了過來,微笑道:「你還未成年吧,還是不要喝酒的好。」說完仰頭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沒等皮卡丘說話,微微一皺眉頭,一拍桌子叫道:「夥計!」 夥計聽我一叫,馬上跑了過來,驚恐地看著我問道:「客……客官有什麼吩咐?」從我喝下酒之後,其他的客人和掌櫃都緊張了起來,這到讓我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幽冥引路人的情景,不過當時敵人針對的是我,這次更可能是雲在天。 我揮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冷冷地說道:「你們這家客棧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吧。下毒也應該弄點高檔的來,你不知道砒霜很難喝嗎?」聽到我的話,除了魂影這個知道我對毒素免疫的傢伙莞爾外,包括雲在天都是一愣。 魂影端起了幾盤菜,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下道:「果然是家黑店,幾道菜裡全有毒,不過款式單一得要命,除了砒霜什麼都沒有。」如果說我是嘗毒的權威的話,魂影絕對是下毒的權威,特別是和烈震北學過之後,現在下毒手法越發高明,這些下三濫的手法在他眼裡,簡直就是三歲小孩的玩意。 而皮卡丘這時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本來旺盛的食慾現在一點也沒有,關切地對我問道:「大哥,你剛才喝了砒霜,快點運功逼毒啊。」看她的樣子如果是裝出來的話,就不用上學了,直接去拍電影,肯定拿奧斯卡金什麼獎。 這時我哈哈一笑,將臉色發黑的夥計扔到地上道:「沒事,我已經把毒逼到這個傢伙身體裡去了。」說完掃視了一下全場,聲音轉冷道:「既然你們是針對我們來的,還不動手等什麼呢?還有樹林裡面的朋友,我已經發現你們了。」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後,從樹林了閃出一個人來,此人相貌陰沉,笑完之後對我們說道:「雲在天,還記得我瘋魔嗎?」 雲在天看到對方,不屑地說道:「原來是以前那個專門欺負弱小的瘋魔會的老大瘋魔啊,我還當是誰呢。怎麼,上次被我滅了幫還覺得不過癮,想再來一次?」想起來了,當時雲在天滅他們的時候很酷的,還被列為了五大經典錄像之四呢。 瘋魔顯然十分自信,冷笑說道:「你果然還是那麼愛管閒事,我聽說去了塞外,馬上就率領幫裡的兄弟來布了這個局。為了你我們調戲所有路過的女人,還得罪了一個小勢力。本來還以為等不到你來了呢,沒想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了。」說完轉頭對我和魂影說道:「這是我們和雲在天之間的私人恩怨,我不想傷及無辜,你們可以離開。」靠,怕我們就直說,我們又不會笑你。你們調戲所有路過的女性,還說不想傷及無辜? 我聽他這麼一說,反坐了下來,從戒指裡拿出一瓶六果釀,放到皮卡丘面前道:「這是我的珍藏,味道比這裡的垃圾強多了,你先慢慢喝,我們一會就解決完了。」隨著瘋魔的出現,其他的客人和店家、夥計都紛紛退出了客棧外。 魂影冷笑道:「你不會告訴我,就想用這幾十個笨蛋留下雲在天吧?」 瘋魔再次哈哈一笑後,目光轉冷道:「既然你們要陪他一起死,我就成全你們。兄弟們,布北斗大陣!」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客棧的已經被先前的食客和夥計,還有幾個樹林路出來的傢伙,在客棧周圍左四右三組成了七個天罡北斗陣。而樹林裡其餘的敵人有十二個,都彎弓射出了火箭。 這個客棧的牆壁是他們事前刻意製造的,一遇火馬上燒了起來。看來他們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功,不殺雲在天誓不罷休啊。瘋魔狂笑道:「你們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就和雲在天一起死罷!」 我完當沒聽見他的叫囂,微笑的指了指皮卡丘,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點了點頭。魂影看到我的舉動,露出了會心的一笑。當皮卡丘依照我的指示,疑惑地摀住自己的耳朵後,我和魂影不約而同的用出了鬼獄陰風吼。 我和魂影同時發出強大的音波攻擊,效果當然不一般。對方除了布北斗大陣的玩家和瘋魔外,幾乎沒堅持幾秒鐘就都暈倒了。而從我們一開始後,瘋魔就是一臉難受的表情,用上手摀住耳朵,拚命的運功抵抗。而布北斗大陣的四十九個玩家,則馬上發動了陣法,身體不斷的來回穿梭,劍法也耍得十分漂亮。但令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也抵擋住了我們的音波攻擊,雖然表現得很勉強。 雖然只要再加一把勁就可以把他們全部震暈,可是我和魂影還是無奈的停止了吼聲。這當然不是因為我們想領教一下北斗大陣的具體威力,而是我們旁邊可愛的小女孩皮卡丘,現在的樣子已經很難過了,如果我們繼續吼的話,她一定比對方先堅持不住的。看看全場,唯一對我們的陰風吼沒有什麼反應的,就只有雲在天了,音波攻擊對付數量比較多的弱者才是最佳選擇。 而皮卡丘的內力現在充其量也就和那些弓箭手差不多,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主要是她事先摀住了耳朵,而其他人在我們剛開始吼的時候沒有任何防備,事後想捂就算來得及抬手,防禦效果也大大降低了。 魂影一笑道:「真沒想到,原來這個北斗大陣居然對音波攻擊還有一定的防禦能力……嗯,或許效果是內力方面防禦都提升了?」說話時語氣平靜,絲毫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他這麼自信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最少有三種方法可以輕鬆地破掉這個看似完美的北斗大陣。第一種方式最乾淨利落,就是我和雲在天來它一個摩訶無量,把這些傢伙全部秒掉。但是發動摩訶無量後,我和雲在天將脫力一段時間,這個時間萬一出來一個黑衣人之類的傢伙…… 第二種方法就是繼續吼,剛才為了照顧皮卡丘,我們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如果我們用上十成的話,兩人的合力一吼,恐怕連雲在天也要全力抵抗才行。這樣一來皮卡丘就一定會被震暈,萬一事後有什麼後遺症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內疚了。 第三就是拼著挨兩刀,做掉他們其中的幾個人,這樣一來北斗大陣就不全了。而且他們的內力和武器,砍在我們身上也不見得有什麼傷害,畢竟我們的護體真氣和防禦裝備也不是垃圾。而以他們這種身手,頂多就和第一次遇到的劍七他們差不多,單獨的天罡北斗陣對現在的我們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不過這樣太有失高手風度了,還是不科學。 看看這些人,我忍不住對瘋魔搖頭道:「如果這些人都有東方龍他們的實力的話,恐怕我們真的就要飲恨於此了。這個陣法現在最大的破綻就是佈陣的人,都太垃圾了。」他們顯然也對我們剛才的表現很是忌憚,只在外面守著,卻不敢攻進來。 魂影在一旁失笑道:「你可真能聯想,不過你說的可能性是零。像東方龍他們的實力,每一個都有資格問鼎天榜了,恐怕整個遊戲也難找出四十九個來吧。」他也看出來了,對方根本不敢貿然進攻,而是天真地想要把我們困在這個客棧裡燒死。 瘋魔見到我們談笑風聲,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先是一陣惱怒,但很快被莫名的恐懼代替了,聲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底氣不足地問道:「你…你們到底是誰?」 我轉頭看向他道:「還以為你對我們的身份沒興趣呢?不過既然你問了,就告訴你好了,反正你也活不過今天了。」頓了一下,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我是醉春風。」我沒有說出魂影的身份,因為我覺得是否暴露身份,還是讓他自己決定比較好。 魂影沒有回答他,只是取出了自己的招牌面具戴在了臉上。我們這麼作也是不是故意賣弄,而是想給敵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好使他們無法發揮出北斗大陣應有的威力來。不然我們要照顧皮卡丘的情況下,要把他們殺光,還真有點麻煩。 瘋魔看到那個面具,馬上面如死灰,用顫抖地聲音說道:「你是……天下第一殺手,魂影?」 心理打擊完畢,魂影自然不願意再鳥他。我看了看這個已經快要崩潰的客棧,搖頭歎息道:「想拆房子是嗎?那麼我先來幫幫你吧。」頓了一下,臉上恢復嚴肅道:「雲兄準備雲萊仙境,魔兄隨時準備殺人。」說話間身影閃動,本來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的客棧,被我用風神腿再次摧殘後,已經化為了漫天的碎木。隨著我一招風捲樓殘,燃燒著的木塊像上次結識魂影時的情況,流星火雨般向四周砸去。 不過北斗大陣也真不是蓋的,漫天的碎木與到他們陣型的攻擊範圍內,馬上被紛紛打落,七人一組的天罡北斗陣,七個天罡北斗陣組合成的北斗大陣,運轉起來居然配合的極其完美。我一招風捲樓殘製造出來的漫天火雨,居然被他們打落大半,剩下也也已經不構成什麼傷害了。 但是我的目的也不過是試試這個陣法的威力,順便把著火的房子拆掉而已,現在已經目的已經達到。瀟灑地在空中翻了一個身,飄然落下,同時對雲在天說道:「雲萊仙境,罩住自己人就可以。」敵人的表現更讓我確定了殺他們的決心,如果任由這幫傢伙成長的話,恐怕將來的北斗大陣給我們帶來的,恐怕就不只是麻煩這麼簡單了。 雲在天也沒想到對方會為了報復他,專門重新建號去全真集體學這個。要知道他滅瘋魔會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而這幫傢伙的仇恨之心居然還是那麼強烈。所以他打的主意也和我一樣,讓他們重新來過吧。畢竟他們重新來過的話,半年後也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讓他們發展的話,半年的時間,敵人會發展到什麼樣子就不好說了。 他雖然還不知道我的具體戰略,但也已經還是毫不猶豫地照我的吩咐用出了雲萊仙境。將我們幾個全部籠罩在了他的雲氣之內,外人根本看不到我們的身影。 雲在天發動雲萊仙境後,我馬上閉上了眼睛,把閉目武道發揮到了我能達到的極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的雲萊仙境一經發動,除了他本人可以不受影響外。不光外面的敵人看到這裡全被雲氣籠罩,連我們這些隊友也同樣受影響。 瘋魔見我們進入了戰鬥狀態,強壓下了內心的震撼,朗聲命令道:「七星齊照,全力防守。」他現在完全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尷尬局面中,因為不將我們耗死,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剛下達好命令,就聽道「嗖!嗖!嗖!」三支螺旋勁箭已經品字形向他射來,取的分別是咽喉、心口和右肋,正是我最喜歡用的手法,迎門三不過。 瘋魔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見到我這三箭無論速度還是勁道都非他可以躲避或抵擋的。千鈞一髮之際,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身體向後一仰,「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看著三支勁箭從眼前飛過,頭上不由流出了冷汗。 發現對方的北斗大陣已經開始向雲氣內壓縮,我來不及棒打落水狗。連忙改變了目標,身子一晃,站到了其中一個天罡北斗陣的北極星位上,三箭齊發,把中級集中到其中人一身上。 但是對方的北斗大陣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站的北極星位雖然是我正攻擊的天罡北斗陣的破綻,但並不是整個北斗大陣的北極星位置。我的三箭剛衝出雲霧,就被另外一個天罡北斗陣中的六人分別砍中兩下。還沒有射中獵物,就先夭折了。 不過對方顯然也不好受,得到飛雲弓後,我的黃龍箭法再不受弓的承受能力影響,剛才的三箭用了八成的功力,雖然每支箭都是被兩人合力接下的,但我的八成功力是鬧著玩的嗎?六人雖然砍斷了我的三箭,但也別我雄厚的內力陣得氣血翻騰,其中有三個功力弱的當場就吐出血來,不過好歹還能繼續維持陣法。 我知道不能讓敵人真的攻入雲霧內,因為現在視覺對敵人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們只要繼續按陣法走位就可以了。而我們隊伍中還有一個需要受保護的小女孩。想到這裡,我箭頭一轉,一連向瘋魔射出了兩組螺旋箭。看來這個傢伙的指揮,似乎對陣法的發揮有不小的幫助。而且他還有旁觀者清的優勢,還是先處理掉的安全。 「斗轉星……」他第二次命令沒等法完,就發現了我再次射來的三支勁箭,三箭貼地而行,只有中間的一箭是直接向他攻擊的,另外兩支則切斷了他向兩邊躲避的路線。不敢猶豫,忙將功力運於腰背,猛的一彈,身體被彈越起來,險險的躲過了三箭。 可是剛剛還在慶幸大難不死的他,馬上發現了在這三箭後還跟著三箭。但是身在空中的他,根本沒有躲避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箭透體而過,咽喉、心口、右肋留下了三個觸目驚心的通明血洞。 失去了指揮的北斗大陣,並沒有像我先前所想的那樣威力大減,只是在瘋魔剛剛掛的瞬間所有人的動作的略微的停頓了一下。而我也馬上抓住了這一點機會,踏上其中一個天罡北斗陣的北極星位,連續三箭射向剛才被我震傷吐血的三人。 而對方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又馬上開始了北斗大陣的運轉。我剛剛射出的三箭被對方另外一個北斗大陣的三人中途砍中,但顯然這一停頓對他們的陣法也造成了響應的影響,否則應該是六人同時砍中三人才對。 「彭!彭!彭!」這三箭威力自然不是單單三人可以接下的,三個功力不濟的傢伙,馬上被我雄厚的內力震得口吐鮮血,向後跌飛出去。「七星齊照。」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他們再次聽到了瘋魔的命令。 可是現在的斗轉星移正運行中途,如果突然變回七星齊照的話,難免會露出一些破綻。所有人聽到這個命令都不由停頓了一下,當然還有更主要的一個原因,瘋魔剛剛已經掛了,還哪裡能繼續發佈命令? 而這個停頓的效果正是我想要的。在模擬瘋魔的聲音喊出「七星齊照。」的同時,又是一連三箭,從雲霧中衝出。三箭幾乎緊貼在一起,不分先後地射向剛剛被我功力震飛的其中一人,而對方正被我的「命令迷惑」,北斗大陣一時運轉停歇,其他人根本來不及支援,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倒霉的傢伙被我三箭射殺。 那個被我射殺的傢伙,你說死了你就消停的死了唄,還非來要在死前慘叫一聲。雖然這是我故意避開要害的原因,但還是覺得他……蠻蠢的。他的慘叫非但不能挽救他的性命,反而被引來了一個奪命的修羅。魂影聽到他的一聲慘叫,馬上從雲霧中竄出,順著聲音衝入他所在的天罡北斗陣中,隨手一劍秒了這個正在慘叫,失去戰鬥能力的傢伙。 死了一人,這個天罡北斗陣算是正式的被破了,其他六個人也在幾乎毫無反抗的情況下一一被魂影手中的碧血照丹青穿過了喉嚨、眉心、心口。隨著七人的死亡,整個北斗大陣也無法繼續運行了,其他各陣也只能各自為政,再沒有先前北斗大陣相輔相成的威力疊加了。 我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發現自己現在的位置,正好在對方其中一個天罡北斗陣的北極星位上。忙又是一個三箭齊發,消滅了這個天罡北斗陣天樞位的傢伙。魂影和我多次合作,兩人間早有了一種特殊的默契,隨著天樞位的玩家被我射殺,魂影也拉著一條常常的黑影竄入了這個天罡北斗陣中,六道白光閃過,敵人中只剩下三十五個人了。 我和魂影如法炮製,一會的工夫,就把對方剩下的三十五個人全部變成了白光。魂影轉身要去解決剛才被我們震暈的弓箭手時,我忙說道:「留兩個活口。」 雲霧散去,皮卡丘依然坐在剛才的桌子旁,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喝的六果釀。她驚訝地看著剛才還囂張不已的一群傢伙,這麼一會功夫就變成了一地的裝備,除了我們刻意留下的兩個活口只是被我們制住了穴道外,其他的人都不見了。看這一地的裝備,皮卡丘久久不能平靜,心裡暗想:「這就是天榜頂級高手的恐怖實力嗎?」 皮卡丘還在那裡驚訝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審訊了。由於皮卡丘這個未成年少女在,我也不想製造出太恐怖的氣氛,所以只是弄醒了其中一人道:「現在你們的隊友已經全部都光榮了,包括瘋魔。」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下面我問你幾個問題,只要老實回答我就放了你們。當然,你也可以隨便胡說一氣,不過我一會會把你弄暈,再問你的兄弟,如果兩個人的答案不一樣的話,嘿嘿,你們的身上將同時缺少某些零件。」 這個弓箭手見皮卡丘在那裡發愣,魂影和雲在天正在收拾戰場上的裝備,我則在邪笑地看著他。再轉頭看了看還處於眩暈狀態的另一個弓箭手,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問吧,在這種情況下,我想撒謊都不行了。」看他的樣子除了無奈之外,並沒有太失態的表現,看來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才,可是瘋魔那個傢伙居然沒看出來,不懂得合理利用人才也是他失敗的主要原因。 我見他認栽,微笑地說道:「你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回答的老實的話,我一定不會食言的。好了,下面請聽第一題,你們幫會裡除了今天參加行動的人之外,還有多少人,都什麼素質?」對於敵人,還是瞭解得多點比較好。斬草,務必要除根。 這個弓箭手也沒有什麼猶豫,直接答道:「還有五十多人,其中有四十九個被副幫主瘋妖帶領,去搶劫古墓派運往峨嵋的東西去了。而那四十九個人和這裡的一樣,也可以組成北斗大陣。其餘的幾個都是最近入會的新人,我對他們沒什麼瞭解,行動上相比兩個幫主也不會考慮帶上他們的。」看來他知道不可以矇混過關,所以來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爭取寬大處理。 我點了點頭,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又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要去搶劫什麼東西呢?我想一般的東西,恐怕用不上北斗大陣吧?」 那弓箭手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其實我們兩個在幫裡也只屬於外圍人員,很多事情兩位幫主是不會讓我們知道的。而我剛才告訴你的那些,在幫裡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除了新來的幾個人外,幾乎差不多都知道了。」 我見他的表現還可以,繼續問道:「那你們那個副幫主練的是什麼武功呢?」 那弓箭手搖頭苦笑道:「他練什麼武功,恐怕你一點不會放在心上吧。」話雖這麼說,但還是繼續說道:「他是鐵掌幫弟子,練的自然是鐵掌了。」你不提這茬兒,我還真忘了呢。我剛入遊戲不久的時候立下過志願,一定要親手滅了鐵掌幫。現在我已經有這個實力了,等有時間去完成這個志願吧。 我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你們現在的總部在哪裡?」他老實地回答道:「在大理無量山南邊十里的地方,已經建立了一個小型的基地。」 「啪!」隨手將他拍暈後,又把另一個弄醒拷問了一翻,確認信息無誤後,我依照自己的承諾將兩人放了。這兩個傢伙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所以我們也沒有為了他們而食言的必要。 放了兩人後,魂影和雲在天也早收拾完了東西。我把詢問的結果對他們說了一邊後,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是中途攔截他們,還是在等過一段時間把他們堵在總部裡,一網打盡?」 魂影微笑搖頭道:「我無所謂,你們看著辦好了,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就行。」頓了一下,嘿然道:「不過我建議不要阻止他們打劫,反正他們打劫到的東西將來也是我們的。嘿嘿……」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陰險,不過和我想的一樣,嘿嘿…… 雲在天也沒有表示反對,點了點頭道:「反正都要去大理的,到時候順道除害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們還是繼續上路吧,唉,這麼多的菜,能看不能吃,真讓人不爽。」他這麼一說,我怎會猜不出……他餓了。 好在我和魂影戒指裡都儲存了不少熊掌,這個時候正好拿出來燒烤。由於我們經常在野外進食,現在我們的燒烤技術並不比一些酒店、飯館的大廚差了。加上我們捨得花錢買上等的調料,烤出來的東西比一般飯店裡的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人痛痛快快地大吃了一頓後,繼續踏上了我們的回返中原之旅。沒想到一路上最大的開心果,居然是不怎麼愛說話的皮卡丘。相處一段時間才知道,她是對生人話少,混熟了之後就好多了。再加上她來的時候一路十分小心,畢竟這個遊戲裡的壞人也不在少數。所以她都是一心想著趕路,哪裡有心思玩耍和看風景? 不過現在卻不同了,身邊一下子多了三個絕頂高手保護,別說那些流氓無賴了,就是一幫之主知道我們的身份後也多半會繞著走。所以皮卡丘也就一路沒閒著,每到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都要玩上一會。好在她也算乖巧,並不太耽誤我們的時間,只在休息的時候才出去玩。 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我們回到了成都。剛一到成都境內,雲在天就對我說道:「春風,我想我還是不去成都了,我想直接去大理。」 我一愣反問道:「不會吧,現在好像離比武最少還有二十天的說,你去那麼早也未必能見到她吧。還不如到我家裡來看看,順便到我的武器店挑兩樣東西,我是不賺朋友錢的。」雖然還不知道你的銀棍什麼屬性,但相信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店裡的一定比那個好的說。 雲在天搖了搖頭,爽快地說道:「那我怎麼好意思呢,再說遲到的話,冰魔物語恐怕也會不高興的。」不好意思是假的,最後這句才是真的。唉,終於明白了一句話,見異性,沒人性啊。 我苦笑道:「以你的腳力恐怕六七天到大理不會有任何問題吧?」雲在天答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萬一有點其它事情耽擱就不好了。」這次承認的倒是爽快。 我又說道:「就算真遲到了也沒關係,你到時候可以把所有責任全推到我身上,就說我臨時求你代我去赴約的。反正只要她不生你的氣就好,我無所謂。」 雲在天一臉痛苦的表情說道:「春風,你就拉兄弟一把吧。我想提前去幾天,多做點準備。看在這麼長時間兄弟的份上,你就別留我了。」我嘿嘿一笑,回道:「早承認不就好了嗎,害我一顆熱心啊,現在是哇涼哇涼的啊。」 雲在天連忙賠笑道:「好了,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檢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往大理去了,決鬥之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說完掉轉馬頭,向大理方向奔去。我汗,你這算不算為了愛情把自己都賣了。 我忙喊道:「記住,好事都是你的,毛病往我身上推,我不怕得罪她的。」說完看他頭也不回,在馬上只給我回了一個oK的手勢。 我苦笑和魂影、皮卡丘繼續往回趕去。快到成都城的時候,魂影說道:「春風,我想嫂子現在一定很想你吧,我就先不去當這個電燈泡了。你先回去好好培養感情,我送皮卡丘回天使聯盟……幹嘛笑的那麼淫蕩,我只是把她當成小妹妹而已,你說是嗎,皮卡丘?」他一路上到是對皮卡丘很照顧的,甚至我都有點懷疑他看似冰冷的心,被這個小mm融化了。 皮卡丘害羞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春風大哥和魂影大哥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哥。」呵呵,真是個小可愛,算起來和晚楓倒是挺般配的。想到晚楓,我神色不由得一陣黯然。搖頭苦笑道:「枉別人都稱我為天下第一高手,可是這個連自己徒弟都保護不好的天下第一高手,是不是有點諷刺的意味呢?」 魂影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徒弟自有徒弟福,你不是也說了嗎,掉進懸崖等於脫胎換骨。」這倒不是假,不過重新建號也算脫胎換骨吧。 魂影見我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轉頭對皮卡丘說道:「好了,既然你叫我大哥,我以後就當你是我妹妹了。」頓了一下,語氣嚴肅的說道:「如果以後有人敢欺負你的話,告訴我。欺負你的人,就將成為我下一個刺殺的目標。」如果這句話傳將出去的話,恐怕得罪過她的人,以後在遊戲裡也別想睡的安穩了。 皮卡丘害羞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謝謝大哥。」魂影轉頭又對我說道:「你還是抓緊回去吧,小別勝新婚,還是趕快回去聯絡一下感情吧。」說完面具窟窿露出的眼睛還對我不懷好意的眨了眨。 我聽他這麼一說,忙辯白道:「什麼叫小別勝新婚啊?我們還沒……沒……唉,不和你說了,我先回家了,記得完成一起去天福樓吃重慶火鍋哦。」說完掉轉馬頭向八陣圖的方向奔去。 風塵僕僕的回到了家,發現藝雲居然不在。紫荷見到我,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一如既往地對我打招呼道:「春風回來了,藝雲去做任務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她並沒有提及我的眼睛,看來她也不想多談和那次看到她洗澡有關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哦,知道了。」頓了一下,又問道:「最近怎麼樣,過得還好吧?」雖然她不提,我卻總對她有一種愧疚,卻又無法彌補。唉,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希望她以後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紫荷點了點頭道:「怎麼能不好呢,現在武器店已經步入正軌了。我除了打理店裡的事情之外,還可以出去練練級做做任務,生活也算多姿多彩了。」 我點了點頭,微笑道:「那就好,我去幹師傅那裡看看。」說完告別紫荷,來到干雷的打鐵專用屋。 一進屋,發現干雷剛好打造好一把寶劍自己端詳著。看他的樣子,對這把武器還算滿意,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一邊看,還不停的點頭。見我進來,忙一把將我拉進屋子,將剛才那把寶劍送到我面前說道:「春風回來了,快看看我這把新作品如何。」 我接過寶劍,心裡暗想,這傢伙真是個工作狂,連兩句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就顯擺他的得意作品。不過這把劍真不錯,劍身光潔無暇,透著一絲藍芒。隨手揮舞了兩下,在空中劃出兩道閃電般的劍芒。感覺也十分順手,重量合適,搭配均勻,果然是把不錯的寶劍。再看一下屬性:清心劍,鋒利220,質地230,握之可使心境更加平和,攻擊附帶麻痺效果。 我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好劍,看來干師傅的手藝又大有進步啊。」 干雷也不客氣,得意地點了點頭道:「前段時間,紫荷姑娘收來了一塊千年寒鐵,我加上了少量玄鐵和一些流光淨玉和翡翠碧砂,經過一夜,打造出了這把劍。你也來得正巧,直接給你好了。」頓了一下,又說道:「這是除了升級祭血魂之外,出自我手的最好裝備了。我希望你最好自己留著用,要不送朋友也好,賣掉的話有點可惜。」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干師傅放心吧,這麼好的寶劍我怎麼捨得賣呢。雖然我自己現在用槍,但是我有一個朋友很適合用這把寶劍。」說著又揮舞了兩下道:「這把寶劍簡直就是給他量身訂做的,太完美了。」 干雷也說道:「你說的就是上次來這裡選劍的那個朋友吧。其實我打造這把劍的靈感就是來源於他那獨特的氣質。你說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也不為過。」原來打鐵也需要靈感的,看來這也是一門藝術啊。 我高興地收起寶劍,又對干雷問道:「干師傅,不知道你除了打造武器之外,會不會打造其他東西,比如說首飾?」 干雷一聽,忙問道:「你又弄到什麼好材料了,快拿來讓我開開眼界。」 我苦笑道:「也不是新弄到的,算起來這樣材料已經在我這裡放了很長時間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別人談起鐵掌幫,讓我回憶了一下新人時候的事情,還真把它忘記了呢。這麼好的東西,一直放在戒指裡,似乎有些暴殄天物了。」 干雷急道:「別光說了,現在我的胃口已經徹底被你釣起來了,還不快把材料交出來。」 我呵呵一笑,把和氏一角拿出來,送到干雷的面前道:「干師傅看看這塊玉如何?」他鑒定金屬是一流高手,不知道對玉的瞭解如何。 干雷忙奪過玉塊,反覆地看了半天,頭也不抬地說道:「好玉,果然是好玉。如果這塊玉夠大的話,恐怕皇帝都要搶來做玉璽了。」不愧是干將的後人,眼光果然夠高。 我嘿嘿一笑道:「真讓干師傅說著了,這本來就是一塊玉璽上面摔掉的。」說完靜靜地看他的反應。 干雷一聽,激動得差點連手中的和氏一角都抓不穩。疑惑地看著我問道:「據我所知,只有一塊玉璽被摔過,掉了一個角。恐怕也只有那塊玉璽,被摔在地上只掉一個角而已。」我微笑點頭道:「干師傅見識果然高,這正是你說的那塊玉璽上掉下來的。」 干雷見我承認,忍不住歎息道:「我做過的最明智的決定,恐怕就要算和你合作了。先是岳元帥的神槍,現在連和氏璧的一角都能看到,真是太長見識了。」如果你知道連和氏璧另一部分也曾經是我的,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想法。不過還是不要告訴你好了,做人要低調。 我微笑道:「干師傅過獎了。」頓了一下,又繼續問道:「我想請干師傅用它幫我做一條項鏈。不知道干師傅願意不願意幫忙啊?」 「願意!」干雷馬上答道:「能用這麼好的材料做項鏈,鬼才不願意呢。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在不傷到這塊玉一絲一毫的情況下做出一個外型美觀、屬性又強的項鏈來。」說完依然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開始想考慮怎麼下手了。 我見他認真的樣子,也不想打擾他的靈感,忙微笑道:「如果干師傅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見他只是點了點頭,我也微笑地退出了他的打鐵室。 算了算,我還有兩件事情沒有做呢。由於這事情轉折的太快,這兩件事情幾乎都快被我忘了。第一就是滅鐵掌幫,這個勢在必行的,不過也不用著急,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第二件事情就是答應紀曉嵐幫他妹妹報仇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有點荒唐,但好處不少,不過應該沒有人會和我搶,所以也不用著急。現在看來,最要緊的應該還是抓緊去找黃裳鍛煉一下武功,現在單獨對上黑衣人的話,我真沒有十足的把握。當然,主要是因為我是想靠自己的實力打敗他,而不是靠暴走。 傍晚,成都天福樓上的一個華麗的單間裡。趙子龍、梅映雪、刑天、封寒月、德彪、滄之雲這些名將盟的核心人物,還有我、魂影和紫荷會聚一堂。我舉杯對眾人說道:「算起來我們很久沒聚得這麼全了,不過可惜還缺幾位,要不就更熱鬧了。來,大家一起乾一杯。」頓了一下,又說道:「松花江水浪打浪,兄弟我先打個樣。」說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大家也都爽快地乾了杯中酒,趙子龍笑道:「如果雲在天、心武一對、浪天涯一對都來了,再加上你的藝雲仙子,大家再一起聚餐的話,恐怕傳將出去遊戲裡的大小勢力都要人人自危了,還以為我們要商量統一天下呢。」他說的雖然是句玩笑話,但我們這些人聚集到一起,恐怕真有統一天下的實力了。 刑天笑道:「恐怕這些人裡就龍哥有這個心思了。心武現在是只想管好襄陽一帶,根本就沒有擴張的野心。浪天涯也和心武差不多,他們都一門心思放在武功上。魂影兄弟也不會有那心思,至於春風嘛,呵呵,如果他有逐鹿的心思的話,和氏璧和《武穆遺書》能便宜我們嗎?」 趙子龍失笑道:「說來也是,你們一個個的都知道逍遙快活,就我是天生的勞碌命啊。不過我也只是說笑,現在遊戲了各個勢力算比較平衡的了。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野心,就算我率先挑起戰端,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 梅映雪笑道:「你們啊,平時見面就知道聊這個,今天難得春風和魂影兄弟在,還是換一個輕鬆的話題吧。」現在在她臉上,已經看不到當初那個冰山美女的影子了。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啊。 趙子龍也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對了,春風、魂影兄,我和小雪在遊戲裡明年七夕結婚,你們到時候一定要來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遊戲裡結完婚之後,我們就打算張羅現實中的婚禮了,到時候不要找借口不來哦。」厲害,看來我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 我和魂影忙舉杯祝賀,客氣了幾句後,我突然想到沒看見非常,於是問道:「非常下線了嗎?今天怎麼沒來啊?」 趙子龍隨口答道:「她接了一個師門任務,說是峨嵋的一些NPc在古墓派附近被玉蜂蟄了,她的任務是送五十瓶玉蜂漿去峨嵋。」頓了一下,又說道:「這個任務的獎勵不錯,聽她說完成後她能得到兩瓶獎勵呢。」玉蜂漿可是好東西啊,不但可以解毒,療傷的功效也快趕上九花玉露丸了,而且配藥的時候加入一些的話,可以提高藥品的質量。 我喝了一口酒,點頭道:「哦,原來是運送玉蜂漿去峨嵋啊。」說完突然想起什麼,剛喝進嘴裡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忙問道:「她什麼時候去的,大約需要多久的路程?」 趙子龍疑惑地問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她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她了,武功很厲害得很呢。如果你擔心她有危險,恐怕就有些多慮了。」 「我沒有多慮。」我反問道:「那她現在再厲害,能有你厲害嗎?」 趙子龍被我問得一愣,疑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有天榜級別的高手會去截她嗎?」看來他也開始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無奈地搖頭道:「那倒不是。」看他剛鬆一口氣的樣子,繼續說道:「不過對方有五十個人,其中四十九個擅長七個天罡北斗陣組成的北斗大陣。」本來還打算暫時不找他們麻煩的,看來這次一定要滅了他們不可了。 趙子龍聽完也臉色一變,對我說道:「春風,救人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你先把事情說清楚。」聽我把降雲客棧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後,他臉色轉冷道:「哼,居然要在我名將盟的地盤打劫我幫中人的東西,分明就是沒把我們名將盟放在眼裡。德彪,現在在線的雲垂精騎有多少人?」 德彪馬上答道:「由於事先沒有準備,現在在線的不到一半,大約也就七百多人吧。」看他答得這麼快,就知道他對幫內的軍事情況掌握得多麼到位了。他們的雲垂精騎共有三千,個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在大型幫戰中,這些騎兵要比普通的玩家殺傷力大得多。當然這都是工資優厚的效果,畢竟玩遊戲還可以賺不少錢,才能讓玩家訓練配合。否則的話,誰玩遊戲喜歡被人管啊? 現在各大幫派幾乎都有一些有素質的隊伍,但其中最強大就要數趙子龍的雲垂精騎了。他私下告訴過我,這支隊伍全部是他由退伍待業的軍人組成的,而這些人的素質也不是在遊戲裡可以培養出來的。試問同樣數目的烏合之眾,怎麼能是這些剛剛退伍的正規軍的對手? 聽完德彪的匯報,趙子龍馬上決定道:「好,足夠了。德彪,馬上把在線的雲垂精騎聚集起三百來,隨時準備出發。」頓了一下,淡淡地說道:「這五十個人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春風,你認為這次行動叫什麼好呢?殺雞行動上次已經用過了,這次叫再殺雞,殺雞行動二,還是其它的?」看他現在輕鬆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信心十足了。 我一邊感歎他被碰了逆鱗後居然也如此霸道,同時也被他的氣勢所感染,微微一笑道:「雲垂精騎都是騎兵,那這次行動就叫馬殺雞如何?」 「馬殺雞……」趙子龍重複了一下後,點頭道:「好,幫裡已經好久沒什麼行動了,這次就當活活血,按按摩好了。馬殺雞這個名字,的確很貼切呢。」說完我們在坐的所有男士都是哈哈一笑,笑聲中充滿了自信。 通往峨嵋的一條大道上,有一男一女並肩而行。男子相貌俊朗,上身白衣質地上可以看出絕非凡品。下身黑色褲子,褲腳位置金色花紋宛若天成。烏黑的披肩長髮迎風輕輕擺動,黑色的羽毛披風也在風中輕蕩,但由於體積的關係,速度上明顯要比頭髮慢上不少。 他身旁的女子相貌清純可愛,與其他玩家不同的是,她身後背著兩把長劍。這樣把武器顯露身外的玩家卻不多見,俠義裡有名的玩家中,只有大鵬的爭鋒劍是從不離手的。兩把劍的劍鞘一紫一青,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蜀山中的紫青雙劍。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和非常。我與趙子龍等人在天福樓商量後,趙子龍馬上派出了他的偵察小組探察瘋魔會的動向。根據我們的分析,對方如果下手的話,一定會在古墓或峨嵋附近動手。畢竟非常在名將盟混了這麼久,江湖經驗不說十分豐富,也早非當初的小丫頭了,一個人上路,自然不會輕易讓人掌握行蹤。對手唯一可以把握的就是她一定要從古墓派出來,目標則是峨嵋。而根據名將盟得到的消息,她出來的時候並未遭到任何襲擊,所以我們斷定,對方下手一定會在峨嵋附近。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放心不下,於是自己先來接應非常。不過一個時辰前已經得到了趙子龍準確的消息,敵人就在這附近埋伏。而敵人們卻一定想不到,名將盟的三百雲垂精騎已經暗中將他們包圍,隨時準備一網打盡。而現在我們就在等他們先出手,以免給人留下一個大欺小的口實。 非常這時左右看了一會,轉頭對我說道:「對方真的要在這個附近搶劫嗎?」看她的樣子,顯然是還沒有發現敵人的行蹤。 我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釋道:「我想應該沒錯的,本來還不是十分確定,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沒有錯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沒發覺我們身後一直有一個人跟著嗎?不要回頭。」 非常本想回頭證實一下,聽我叮囑才沒有回頭。反皺著眉頭說道:「那怎麼辦啊,根據你描述上次戰鬥的情形來看,北斗大陣的確是很難對付的。上次和你配合的是魂影和雲在天,應付起來自然沒什麼問題。我也不是妄自菲薄,但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自問沒有他們中任何一個的一半厲害。」 我微笑搖頭道:「這你就說錯了,要說上次我們還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面,但這次相信全殲他們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說話時,充滿了自信。 非常失笑道:「你不會是說我比魂影和雲在天厲害吧?」 「那倒不是。」我繼續解釋道:「上次的情況,如果他們在第一個天罡北斗陣被消滅後全部四散逃跑的話,我們再厲害也不過是三個人,不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何況那個皮卡丘的內力比你要差的遠了,我們根本不敢用太強的音波攻擊。可是這次我們有雲垂精騎,想不全殲敵人都難。」 非常也點了點頭道:「聽你這麼說,我也自信起來了。要說單打獨鬥的話,我自認不論是瘋魔還是瘋妖都不在話下,即使他們兩個聯手我也不在乎,不過對上天罡北斗陣就麻煩了,更別提北斗大陣了。說起來這次還真要謝謝你呢,要不然我恐怕就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好了,我相信即使被他們的北斗大陣包圍,我也可以毫髮無傷地帶你衝出去。至於出去以後嘛,嘿嘿,我們就可以坐下來欣賞雲垂精騎的表演了。」說完朗聲道:「瘋妖兄跟了這麼九不嫌累嗎?快叫你的兄弟們都出來吧。」 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直尾隨我們的瘋妖嘿嘿一笑道:「我們本以為只有古墓派的高手非常可樂運送蜂蜜,沒想到還突然多出了一個姘頭,看樣子還是個高手呢。兄弟們,出來佈陣!」隨他一聲令下,兩邊的樹林裡一下子衝出來了四十九個人,在我們四周布下了北斗大陣,將我們困在當中。 我冷冷一笑道:「最好把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那樣我還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說完運起真言喊道:「敵人全部出現,行動可以開始了。」隨著我話音一落,大道前後傳來一串不規則的馬蹄聲。不過聽起來距離還比較遠,大約到達這裡要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瘋妖馬上知道中了埋伏,忙大叫道:「佈陣,只要把他們困在陣中,敵人就會投鼠忌器,七星齊照。」我靠,一點創意也沒有,還是按套路走,真沒意思。 非常見敵人陣勢已經開始運轉起來,不敢怠慢,身後紫青雙劍同時出鞘擺來架勢,兩把劍一上一下,居然可以互補不足。其中那把紫劍我認識是紫靈不錯,而那把青色的寶劍上面居然刻有神兵工坊的標記。 我呵呵一笑道:「古墓派的雙劍合璧嗎?呵呵,我倒是真想見識一下,不過今天就算了,跟緊我衝出去先。」說著伸手抓住了非常的肩膀,展開身法直向瘋妖衝去。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由於我對這陣法的頭兩個變化已經見過不只一次兩次了,所以經過的敵人也都連我衣角都碰不到。不過斗轉星移以後的變化,我就沒有什麼把握了。 瘋妖見我一露身手,臉色有些慌張地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自然懶得理他,眼睛直視向他的目光,低聲說道:「移魂*,拉著非常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由於對方佈陣的人全都是他的手下,自然不敢把他怎麼樣。而我們跟在他倒飛的身體,輕鬆地衝出了大陣。隨手一掌拍死了瘋妖,放開非常繼續向前衝去。 又衝出了三丈多的距離,前方的雲垂精騎已經近在眼前。我對著帶隊的德彪嘿嘿一笑說道:「人都在後面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說完招呼一聲非常,躍上了旁邊一個比較高的土坡,鋪上一張熊皮,兩人坐了下來,開始欣賞著下面單方面的屠殺。 看到雲垂精騎,我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大陣勢。道路兩邊分別是一百人的衝鋒隊,而兩旁的樹林外面則另外分佈了一百人,防止有落網之魚。我們剛坐下來,德彪一聲令下,一百雲垂精騎紛紛拉弓上箭,百箭齊發。饒是對方的北斗大陣無破綻可尋,但在這麼多的亂箭之下,也一下子損傷了不少人員,北斗大陣再不完整。 「衝鋒!」沒給對方任何的喘息機會,一百人同時收弓取刀,都是清一色厚背斬馬刀。一百精騎聲勢浩蕩,斬馬大刀上下翻飛,勢不可擋地向對方衝去。而對方的北斗大陣已經不全,再見到著恐怖的雲垂精騎,哪裡還有再戰之心。不知道哪個傢伙叫了一聲:「閃人啊。」原本就失去鬥志的瘋魔會幫眾,都紛紛四散而逃。 但他們畢竟逃的晚了半步,除了十幾個僥倖的從兩邊逃走之外,其餘紛紛都喪命在雲垂精騎的大刀之下。我看著騎兵們用的刀法,不但聲勢駭人,而且威力極大,並非沒有章法的胡砍亂劈。我隨口向旁邊的非常問道:「他們的刀法不錯啊,特別用於衝鋒最合適不過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刀法嗎?」怎麼看也不似一般的江湖武功。 非常平靜地答道:「是血戰十式。刑天不知道在哪裡弄到一本門派秘笈,就和你的《九陰真經》一樣,學了之後不會消失的,所以雲垂精騎學的全是這種刀法。而那些斬馬刀都是在你的『神兵工坊』訂作的,也許你還不知道吧。」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道:「是啊,店裡的生意一直都是紫荷幫忙打理的,我是不是更像一個不學無術的資本家?」 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真正有本事的人,不一定要自己什麼都會,但看人一定要准。就像皇帝不一定要什麼都親自打理,但一定要知道親賢遠佞。」我們說話的這會工夫,戰鬥已經完畢了,結果是雲垂精騎以零傷亡的成績將對手的四十九人全部殲滅。從兩邊樹林逃走的傢伙自然就由在那邊恭候的騎兵處理了。單從這次行動就可以看出,名將盟成為天下第一大幫,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情。 消滅敵人後,雲垂精騎就在德彪的帶領下收隊了。而我則繼續護送非常去峨嵋,當然我也打算順便把滅絕作掉,一大筆的善惡值不要才是傻瓜。 見雲垂精騎帶著滾滾塵煙消失在大道上,我轉頭看了一眼非常肩頭的兩把寶劍,隨口問道:「記得看小說裡,使用雙劍合璧的兩個人一定要相愛,即使一個人使用也要把另一隻手當成自己心愛的人,嘿嘿,你的另一隻手是誰啊,哪天讓我見見?」 非常聽我這麼一說,臉上馬上露住一絲隱藏不住的哀怨,搖頭苦笑道:「我這個雙劍合璧和原版多少有點出入,從精髓上說,我這屬於單相思。我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名草有主了,我也只能在練劍的時候把自己的另一隻手當成是他了。」說完歎了一口氣,轉頭望向前方,不再看我。 我雖然不知道她心裡的人是誰,但卻知道說到了她的痛處。本想安慰她兩句,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只有無奈地搖頭苦笑。 當我們來到山腰附近時,突然有一個路過的女弟子驚訝地說道:「這不是當初來我們峨嵋拜師的那個帥哥嗎?」我知道這句話應該是說我,雖然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帥哥,但來峨嵋拜師的男性玩家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才對。 順著聲音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和年齡和我相仿的女子,長著一副笑臉,一看就是陽光型的。我雖然無奈,但也只好微笑地對她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可能是現在的時間比較晚了,所以路上並沒有其他行人,除了我和非常之外,就只有這個女子還有和她一起的另一個女孩了。那女子見我衝她點頭,驚訝地走過來道:「真的是你啊,看樣子可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帥多了,這次還是來拜師的嗎?」 見她沒有什麼惡意,而且態度也很真誠,我只能無奈地搖頭說道:「對不起,這次我是有別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見過她?至於上次來峨嵋的事情,由於丟人,所以早忘了。 那女子見我這麼說,一臉你騙誰的表情,繼續說道:「沒關係,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要不拜我為師吧,我可是剛學了峨嵋九陽功的。」什麼叫沒有外人?難道你是內人嗎? 非常見到這個情形,也忍不住捂嘴偷笑。那女子旁邊的女孩卻插嘴道:「雨姐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我要拜師學,你都不肯答應的。真是見了嗯嗯,嗯嗯嗯……」雖然她最後幾個字是用鼻子哼出來的,但誰都聽明白了,她是想說「見了異性,沒人性」。 我無奈地說道:「我這次來真的是有別的事情,就是陪我妹妹來峨嵋送一樣東西。請問兩位美女,峨嵋的滅絕師太在不在。」想當初那還都是新人時候的事情,既然她那個時候見到過我,應該說她也是遊戲開始的時候進入的,應該對峨嵋的情況瞭解得比較透 那女子嘿嘿一笑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就由我帶你們上山吧。」說完轉眼看了一眼非常,低聲笑道:「帥哥,你的眼光不錯哦。」其實我並不自認為誰什麼大帥哥,只能說是修煉武功,使我在遊戲中的氣質有些改變而已。 非常聽她這麼一說,臉馬上紅了起來,低聲說道:「姐姐誤會了,我們在遊戲裡只是兄妹關係而已。」頓了一下,問道:「我叫非常可樂,姐姐叫什麼名字啊?」還是女孩子心比較細,我就沒想起問問對方的姓名。 那女子微笑著自己介紹道:「我叫雨之戀,這是我的死黨藍貝貝。」說完轉頭又對我問道:「帥哥,你好像還沒說出自己的名字呢。」一邊說著,一邊向山上走去。總的來說我對這個雨之戀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第一次有美女因為我是「帥哥」而主動和我打招呼,小小的滿足了一下我的虛榮心。 我微笑點頭道:「醉春風。」 雨之戀點了點頭道:「醉春風,這個名字不錯。等等,這個名字貌似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她一旁的藍貝貝提示道:「雨姐姐,醉春風好像是天榜首席的名字呢。」 我忙客氣道:「虛名而已。」 一路說說笑笑,我們終於來到了金頂之上。雖然已經日落西山,但峨嵋的各個授藝師傅處,都有來往不斷的玩家或做師門任務,或學習武功。而我們則在雨之戀和藍貝貝的帶領下直接進入正殿,去見正在唸經的滅絕。 一進大殿,非常就對端坐蒲團之上的滅絕抱拳說道:「古墓派弟子非常可樂,拜見峨嵋掌門滅絕師太。」禮數學的倒是不錯,難道是做任務的時候,他師傅教的。 滅絕慢慢地睜開眼睛,語氣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峨嵋弟子去終南山辦事,雖然誤入你們古墓派地界,但也不至於放蜂子把我門下弟子蟄傷吧?」說完用眼睛掃了一下雨之戀和藍貝貝,兩人知趣地退了出去。想知道什麼是欠扁的樣子嗎?看滅絕護短的樣子就知道了。 非常雖然也對她的態度不是很滿意,但這次畢竟不是為打架來的。而且怎麼說對方也是長輩,不好太過計較,只能當作沒聽見,微笑說道:「那是家師小龍女的主張,而晚輩這次是特意來送解藥來的。」說完從包袱裡取出一個大玉盒,送到滅絕面前道:「這是五十瓶玉玉蜂蜜,請師太過目。」臭尼姑,非常現在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滅絕冷笑道:「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你們古墓派還真會做人啊。」頓了一下,又說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呢?」 我現在真有一種想上去扁她一頓的衝動,剛要動手卻被非常一把拉住。但聽了這麼不客氣的話,她也委屈得幾乎哭了出來,但還是強壓住說道:「晚輩不敢,如果前輩沒有別的事情,晚輩告辭了。」說完拉著我就往外走。 「站住!」我們還沒等走出大殿,滅絕就叫住我們說道:「前輩的話還沒等說完,你這當晚輩的就要走,不知道你們古墓派是怎麼教育弟子的。」聽完她這句,我的忍耐的終於到達極限了,冷冷地回頭瞪了滅絕一眼道:「關你屁事?」 非常也委屈地流下眼淚,反駁道:「滅絕師太,放玉蜂傷你峨嵋弟子的是我師傅小龍女,你卻留難我一個送解藥的晚輩,不怕被江湖同道恥笑嗎?」終於發現了,她比我還復古。 滅絕冷笑道:「小龍女又有什麼了不起,為師不尊,居然和自己的徒弟膠合在一起,她都不怕江湖同道恥笑,我怕什麼?」看來這個死尼姑,今天是一定要把這怨氣撒到非常身上了,只要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卸下你一條腿來! 非常也聽出了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於是針鋒相對地說道:「似乎連令師郭襄女俠,也不會說出侮辱家師和楊過的話語吧。」這句說的好,郭襄暗戀楊過,而你滅絕是郭襄的徒子徒孫,再繼續說侮辱楊過夫婦的話,就等若連她師傅一起罵了,滅絕這麼迂腐的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果然,她的話頂得滅絕半天說不出話來,臉色變了數變,冷笑道:「好你個古墓派的妖女,居然頂撞起長輩來了,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說完不顧身份,一步衝到非常身前,揮掌向非常臉上打去。 我見她居然真的動手,一把將非常拉到身後,隨手一掌擋開滅絕的手掌,反手又向她的臉上扇去。口中罵道:「妖尼姑!」同時也開始留意她的動作,腰間的寶劍怎麼這麼像倚天劍?不應該啊,倚天劍難道也能出來兩把嗎?應該不會吧。不過不管是不是,還是小心點的好。 滅絕雖然沒想到我會突然向她出手,但是這麼隨意的攻擊,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頭輕輕向後一閃,剛要反擊,卻發現我的手臂居然突然間長出了一截。「啪!」一聲脆響,一個耳光扇得結實有力。 我一個耳光把滅絕扇得頭暈眼花,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回手「啪!」的一聲,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口中同樣罵道:「妖尼姑!」「啪!」「啪!」「啪!」「啪!」我又一連扇了滅絕六個耳光,也同時罵了六聲「妖尼姑」,最後第六下我格外用力,將她扇得倒退了兩步,才沒有繼續打。嘿嘿,記得以前看《倚天》的一個改編電影裡,張三豐和張無忌都這麼扇過,現在自己扇起來才知道,真過癮!再看滅絕,現在兩邊臉都被我打得都仲了起來,還別說,現在的皺紋比剛才少多了。 滅絕好歹也算是一派掌門,平時只有她欺負別人,哪裡有誰敢扇她的耳光?現在面前的玩家居然連打了她八個耳光,讓她怎麼能受得了。氣急敗壞下,大罵一聲:「妖人。」上手就要拔出腰間的「倚天劍」 我怎麼會給她機會逞兇?上前一步一掌拍在「倚天劍」劍柄上,將她已經拔出一半的「倚天劍」給拍了回去,順手一爪抓住劍鞘,由腳雷厲風行正中她的左肋。 滅絕被我一腳踢飛出去,吃痛下把握不住「倚天劍」,被我奪了過來。面對臉已經氣得變形的滅絕,我冷笑道:「你個死尼姑居然敢欺負我妹妹,這把『倚天劍』就當給我妹妹的賠罪好了。」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三天後峨嵋山下,我接受你的挑戰。你贏了可以拿回倚天劍,如果你輸了的話……我·要·你·的·命!」說完不理會滅絕那殺人的眼神,帶著非常,轉身走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我馬上發現就發現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的雨之戀和藍貝貝。其實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外面,應該是怕我們掛在裡面,打算隨時衝進去求情的。可是哪裡想到現在險些爬不起來的卻是滅絕那個老尼姑?相對比較瞭解我實力的非常就沒有她們那麼驚訝,不過她的臉色也不平靜,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雨之戀見到我怒氣沖沖的樣子,小心地問道:「春風,你不會是真的想殺了……呃、我師傅吧?」雖然她私下裡和我們交談的時候,也直呼滅絕的名字,不過在這個地方說話,即使聲音壓的再底也不可能不被滅絕聽到,所以她才臨時改口。 一路上她們兩個對我們還算友善,我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會和無辜的人發洩。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語氣變得柔和了多,用傳音入秘的方法對兩人說道:「放心,如果因為滅絕的死而耽誤你升級峨嵋九陽功的話,我會給你們彌補的。」說完發現已經有不少峨嵋的NPc和玩家,往這裡圍了過來。 我最後和滅絕說的那段話,分明就是擺了個死局讓滅絕跳。這個是死局她也知道,但為了峨嵋的面子,她卻不得不跳。我想這點雨之戀和藍貝貝也看出來了,所以才這麼問的。而我的回答卻給了她們一個明確的答覆,外加一顆定心丸。 見峨嵋的NPc和玩家圍了上來,我知道再不走就難免一場惡戰。我的任務只是要殺滅絕一個人而已,如果沒有必要,當然不想殺太多的女人。沒等那些圍攻的人走近,我已經拉起非常展開風神腿法,化作一陣清風,消失在峨嵋的大殿外。 「仿倚天劍:鋒利280,質地230,重量55,攻擊速度加3%。」我下山的路上,順便讀出了在峨嵋那裡搶來的「倚天劍」的屬性。隨手破口大罵道:「什麼玩意嘛,還以為是真的倚天劍呢。一個堂堂峨嵋掌門居然用一把贗品,還好意思在那裡囂張,真是的。」本來以為可以順便發筆小財呢,沒想到居然搶了這麼一個垃圾。 非常在一旁不解地問道:「你真的要殺滅絕嗎?即使她剛才對我無禮,你把她打成豬頭也該出氣了啊。」看她臉上再無委屈的表情,我雖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出氣了,但看樣子她的氣已經出了。 我點了點頭道:「其實我在北京的時候接了一個任務,所以才一定要殺她的。」頓了一下,歎道:「本來我還打算過段時間再說的,沒想到她卻自己找死。也許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原本打算等非常的任務回去交完之後再動手,一面對她的任務有影響,可是真沒想到那傢伙居然…… 「那你也不用搶她的倚天劍吧?」隨著聲音,人拉著一條彩色的虛影從山上衝到我的面前,還滿臉微笑的對非常點了點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第二屆武道大會的冠軍,比我剛入遊戲的時候還要君子的明鏡秋霜。 我見他出現,略感疑惑道:「秋霜兄不是接到什麼保護滅絕之類的任務,而特意前來阻止我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看來今天恐怕真的要和他動手了。 明鏡秋霜微笑搖頭道:「非也非也,事實正好相反,我在明教楊不悔那裡接了個任務,幫她報仇殺滅絕,但是我實在不願意對一個女人下手,所以一直在山上徘徊了幾天沒拿定主意,而這個時候剛好你來了。」我們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起向山下走去。 我微笑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合作吧。雖然我們中誰都可以單獨殺了她,但是畢竟只有一個滅絕,我們一起合作的話,就都能完成任務了不是嗎?」其實我這麼做也算是賣他個人情了,滅絕反正都要殺的,不如順便幫他一下好了。 非常好奇地看了看明鏡秋爽,微笑道:「風哥,這位是你的朋友嗎?你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哦?」 我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忘記了。下面讓我來隆重介紹一下。」說完拍了一下非常的肩膀,說道:「這位溫文而雅、天真爛漫的美女,就是我在遊戲裡認識的妹妹,他的名字叫非常可樂。而這位氣度不凡的高手,就是第二屆武道大會的冠軍,明鏡秋霜。」 明鏡秋霜聽我說得奇怪,苦笑搖頭道:「這麼介紹,怎麼跟相親似的……呵呵。非常可樂嗎?你好。」兩人握手後。他又轉頭對我說道:「你好像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就是關於你搶倚天劍的事情。」 我瀟灑地聳了下肩,苦笑道:「早知道這麼垃圾,我就不搶了。其實我搶它最大的原因是怕麻煩,剛才我雖然打得滅絕滿地找牙,但是那完全是建立在出奇不意的基礎上。好歹她也是一個85級的Boss,再加上倚天劍的話,明天的決鬥多少會給我造成點麻煩。」雖然我有祭血魂,但是我明天的決鬥不想用武器。 明鏡秋霜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頓了一下,嚴肅地說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否則我明天一定會阻止你的。」 我見他態度認真,隨口問道:「什麼事情?」 明鏡秋霜道:「我希望你明天只殺滅絕一個,如果沒有必要,不要再殺峨嵋的其他人了。我不希望我將來的對手,是一個喜歡殺女人的高手!」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我們三人又來到了峨嵋山腳,當然我們來的比較早,滅絕等人還沒有來。我這麼做並非對她有什麼敬意之類的,而是在防備峨嵋一些玩家。雖然我不知道到底誰有可能和我作對,但昨天晚上鬧得那麼大,相信峨嵋的玩家中一定有不少人知道這件事情了。但那些玩家中難免有心思狡猾的,如果在她們刻意安排下,我再表現得太傲的話,很可能被別人利用而對我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 到了山下大路上附近的一個小山包,明鏡秋霜席地而坐,懶洋洋地說道:「真不明白你幹嘛非要來得這麼早,真是的,早飯還沒來得及吃呢。」說完還伸了個懶腰。 非常站在山坡的一塊露出地面一半的大石頭上,清晨的清風吹動她的秀髮,輕掃著背後紫青雙劍的劍柄。聽到明鏡秋霜的抱怨,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頭,淡淡地回答道:「明鏡大哥不要抱怨了,我相信自己對風大哥的瞭解比你多,畢竟我們是遊戲開始不久的時候就認識的。你想聽聽我對他的看法嗎?」說完回頭對明鏡秋霜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把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轉頭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晨風吹過臉頰的清爽感覺。 明鏡秋霜聽非常說得有意思,好奇地問道:「哦,那到請非常妹妹來說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先說好,不要說他的弱點,因為我將來要挑戰他的。」這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哪個好戰民族的後裔,成天就想著挑戰我。 非常聽完他的話,呵呵一笑道:「你想得美哩,春風大哥一直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透露他的弱點給你這個對手知道呢?」頓了一下,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說道:「根據我對風哥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對滅絕這種囂張而沒本事的NPc有什麼好感,所以第一個要排除的就是『對對手的尊重』這個可能性。雖然我不知道他的根本目的,但他確實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所以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儘管跟著就好了。」她倒是瞭解我。 明鏡秋霜甩了甩腦袋,鬱悶地說道:「我最討厭陰謀算計了,想想就覺得頭痛。」頓了一下,轉頭向我問道:「春風,你昨天說我們合作殺滅絕,有什麼計劃嗎?到現在為止,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你殺滅絕,我撿個便宜完成任務而已。」 我聽他問我,睜開眼睛說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也不想讓你在挑戰我之前欠我什麼人情。一會我要殺滅絕的時候,其他的峨嵋NPc和玩家裡難免有人沒有自知之明地衝出來和我拚命。而你就負責幫我阻止這些人就好了,我想以你的能力,這個難不到你吧。」 「錯!」明鏡秋霜很堅決地否定道:「不是難不到,而是令我很為難。好歹我也是未來的武道大會冠軍,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打男人的任務嗎?對方等級高一點,比滅絕再厲害一點也沒關係,主要是我不想和女人動手。」愛逞英雄的傢伙。 我無奈地搖頭道:「這就不好意思了,當然,如果你能在峨嵋的人中找到這樣的男人對打我也沒意見。不過據我所知,峨嵋的NPc男弟子地位似乎都很低,玩家則一個男的都沒有。而且那樣的話,我也要找別人來阻止那些女弟子的。」略做思考後,我又說道:「魂影現在好像也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如果我現在通知他的話,相信滅絕來之前,以他的輕功應該能趕到。」 「算了!」明鏡秋霜其實不讓我殺其他峨嵋女子,除了不想自己將來的對手殺太多女人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是個憐香惜玉之心過於氾濫的傢伙,這點可能他自己還沒認識到。想到和魂影動過手的人的存活率,他無奈地搖頭道:「還是我來吧,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過不多時,峨嵋山上已經有數十人奔下山來,我把功力積聚雙目仔細一看,為首的一個老尼姑正是滅絕,再往她旁邊掃了一圈,果然發現了記者,而且還是那個誇張的「寫實派女記者」筆走龍蛇。我微微一笑,小聲說道:「果然所料不差,她們來得也很早,嘿嘿,還好我考慮得周全,否則多少要吃點虧的說呢。」 明鏡秋霜見對方到來,並沒有提起什麼精神,依然懶洋洋地半躺在那裡。反倒是非常有些緊張了起來,想到昨天晚上滅絕的刻薄的言語,默默地握起了拳頭。我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你緊張個什麼勁啊,和一個死人生氣不值得的。」後者點了點頭,放鬆了不少。 一會工夫敵人已經衝到了眼前,滅絕來到我面前,便冷冷地說道:「春風妖人果然來得早啊,哼,真以為我峨嵋就怕了你不成?」嘿嘿,態度如此刻薄,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真是的,沒看那邊的筆走龍蛇已經開始錄像了嗎? 我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抱拳施禮道:「前輩早安。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見到妹妹受到侮辱,一時衝動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不要計較。」說完瞥了一眼滅絕的臉,現在已經看不出一點被打過的痕跡了,和昨天的「豬頭」簡直是判若兩人,看來峨嵋的傷藥也是不錯的嘛。 滅絕見我看向她的臉,馬上想起昨天被我一邊罵著「妖尼姑」,一邊把她打成豬頭的情景,心裡鬱悶非常。怒不可遏地說道:「哼,春風妖人,少在那裡裝斯文了。你昨天為了妖女出手,倒還可以說的過去,但搶奪我倚天劍又作何解釋?」 我態度變冷,語氣嚴厲地說道:「請前輩說話的時候積點口德!」說完從戒指裡取出了仿倚天劍,向前一拋,釘在滅絕面前的土地上。語氣恢復了幾分和藹,繼續說道:「昨天見前輩要用此劍對我妹妹不利,才一怒之下冒犯。現在完璧歸趙,請前輩驗收一下。」嘿嘿,現在不少人都看著呢,而且還有記者在現場錄像。我自然要態度和藹一些,這樣即使錄像放出去,別人也會說我是一個謙遜有禮的人不是。 明鏡秋霜見我裝出這麼有禮貌的樣子,苦笑搖頭。從包袱裡拿出一瓶子酒來,居然獨自喝了起來。真是個酒鬼,沒聽說過早上喝酒一天醉嗎? 滅絕拿過贗品看了一會,點頭說道:「這個確實是倚天劍不錯。」還沒等她繼續說什麼,我馬上搶白道:「晚輩還有一件事情,是受貴派女俠紀曉芙的哥哥所托,幫他報殺妹之仇。不過前輩身為中原大派掌門,所以在下也很為難。不如這樣吧,只要前輩肯誠心的對紀女俠的靈位道歉,在下一定盡力為前輩周旋,一定會讓她哥哥原諒前輩的。還有我旁邊這位明鏡秋霜大俠,他也是受紀女俠的遺孤所托,前來報仇的。」 滅絕一聽,怒道:「曉芙她自甘墮落,居然不肯去殺明教妖人楊逍,我清理門戶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些事情還論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嘿嘿,現在我出手的話,想必其他玩家看了錄像,也會很支持我的了吧。 嘿嘿,想你峨嵋出主意找記者的人也應該在吧。不過她這個時候也只能乾著急,誰讓這個時候峨嵋上下只有滅絕一個人有資格說話呢。如果峨嵋有人這時候插嘴的話,恐怕不用我說什麼,滅絕就要先定她一個大不敬之罪了,嘿嘿。 我並沒有動手,而是反問道:「紀女俠和你有血緣關係嗎?」 滅絕是個老處女,一聽我這麼說,馬上就要發作,憤怒地說道:「你這個妖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嘿嘿,繼續醞釀情緒,你越生氣,我越高興。 我嘿嘿一笑道:「前輩莫要見怪,在下剛才所說的話的意思,並不是說前輩成什麼男人私通過,哦,不好意思。我的意識只是說,紀女俠既非前輩的女兒,那麼她的生命根本就不是前輩給的,前輩又有什麼資格傷她性命呢?」我話說的雖然客氣,但滅絕耳裡聽到的,儘是「男人」、「私通」、「女兒」這些詞,氣得她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還好及時運轉峨嵋九陽功,才沒有當場出醜。 滅絕被我氣得發抖,拔出地上的「倚天劍」,怒罵道:「妖人住口,我傳她武功,到頭來她居然違背我的意思,我自然要清理門戶。這是我峨嵋的事情,又怎麼論到你這個妖人多嘴,你說要幫她報仇,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兩!」說完一劍向我攔腰斬來。 她這一劍含怒而發,雖然威力上比平時大了許多,但破綻也相對多得多。我微微一笑,身體向上彈起。在她一劍掃空後,我已經站在了她手中倚天劍的劍背上,雙手抱於胸前,面帶微笑地說道:「前輩息怒,大家可以講道理嘛,何必打打殺殺的呢?你剛才說她的武功是你教的,那前輩頂多有廢掉她武功的權利,雖然這樣也霸道了些……」 「閉嘴!」滅絕現在已經被我氣得七竅生煙,哪裡還肯聽我繼續胡說,倚天劍一翻上挑,似要將我斬成兩斷才能解氣似的。其實她的武功本也不弱,但是在這種心境下又能發揮出原有的幾成呢?而且她的倚天劍現在也是個贗品,發揮出的實力就更無法和光明頂決戰張無忌之時相比了。 其實這個時候我動手殺了她,錄像放出去也會說我心地善良,本想渡化滅絕,但對方咄咄相逼。在百般無奈之下,被逼出手,為武林除害。這還是一般的情況,如果再加上筆走龍蛇誇張的寫實手法,說不定我一下子被說成救世主、民族英雄、無量天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不過我現在反倒是覺得看著滅絕氣得要死的樣子更有趣一些。 所以我也不下殺手,在滅絕翻劍上挑時,我早已經翻了一個觔斗,站在她身後半丈距離的地方了。不理會她氣得眼睛佈滿血絲,瀟灑地聳了聳肩,身體向旁邊一閃,又躲過了她一劍全力的攻擊。這個時候滅絕的進攻越來越沒有水準了,一劍一劍的胡砍亂劈,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可言,頗具市井無賴的風采。 我一邊瀟灑地躲避著滅絕混亂的攻擊,繼續剛才的話題,諷刺挖苦道:「紀女俠的性命卻非前輩所賜,前輩只因為她不肯聽從你的命令,就出手傷人性命,這麼果斷的作風,我想即使魔教中人見到,也會覺得汗顏吧。」 滅絕一面含憤攻擊,一面怒道:「你這個妖人懂得什麼,正邪不兩立,不要把我和那些魔教妖人相提並論!」看著她氣得兩眼冒火的樣子,我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滅絕現在被我氣得半死,可是我現在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隨手一彈把她毫無章法的攻擊盪開,微笑著說道:「前輩莫生氣,難道忘記了令師兄孤鴻子的教訓嗎?而且正道中人未必就都是好的,魔道中人也未必都是壞的。就像唐代高僧三藏大師說的那樣,不管是人,或者是妖,最重要的都是要有一顆善良的心。人有一顆善良的心,那他就是一個好人,妖如果有一顆善良的心,那它就不在是妖,而是人妖。」 明鏡秋霜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噗!」的一聲把剛喝進嘴裡的酒噴了出來,在一旁不斷的咳嗽了起來。看來是被我剛才的一句「人妖」說得嗆到了。 我教訓了她一陣,見她居然雙手握劍,將「倚天劍」高高舉過頭頂,居然要來一招力劈華山。也不再躲避,一個寶瓶勁從右手飛出,在懸浮在手掌之上,作勢要硬接她這一招。滅絕剛才一連串的攻擊,卻連我衣服角都碰不到,心理早鬱悶得不得了了。現在見我要硬接她一招,忙聚集全身功力在這一劍之上,勢要與我一招定勝負。 可是在她一劍馬上要砍下來的時候,我身影一閃,巧妙地躲避開了她的攻擊。見她用錯力的向前蹣跚一步,臉色一變,知道這下用錯力道使她受了內傷。於是收回寶瓶勁,退後一步說道:「剛才前輩的那招力劈華山,到讓晚輩想起了沉香劈山救母的感人故事。而前輩一掌不但打死了紀女俠,還打碎了她兒女一顆脆弱的心……」 沒等我說完,滅絕「噗!」的狂噴可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 滅絕雖然現在氣得動彈不得,但畢竟內力深厚。氣得重傷之下,竟然還沒有失去意識,兩眼惡毒地盯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現在恐怕就被她盯死好幾次了。 不過我這個心地善良的天下第一大善人怎麼能跟她一般見識呢。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關心地說道:「前輩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出家之人過度的生氣會犯了嗔戒的。」聽完我這句話,滅絕終於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圍觀的峨嵋弟子NPc和玩家見滅絕別氣昏了過去,忙上前扶起她,再沒人理會我們。不知道那個傢伙弄出來一個擔架,一眾峨嵋弟子抬起滅絕,連招呼都不打的就往山上跑去。連筆走龍蛇也過去跟蹤採訪去了。 眼睜睜的看著眾人走後,我無奈地搖頭苦笑道:「一時只覺得氣她比較過癮,卻忘了今天的任務是去殺她了,現在可倒好。她已經被氣暈了,再想殺她恐怕就是乘人之危了。」看來這個任務要以後再找機會完成了,這次真是大意啊。 一旁的明鏡秋霜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後,收起酒說道:「光用一張嘴就能把滅絕說到吐血,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天榜首席的實力真不是蓋的啊。」汗,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一旁的非常這時說道:「明鏡大哥是不是見到滅絕被氣暈了,暫時無法完成任務,才出言挖苦風哥的吧?」還是非常好,沒白疼她,關鍵的時候還是知道幫我說話的。而明鏡秋霜顯然不喜歡和女人爭鬥,也不喜歡和女人吵架,所以並沒有反駁非常,只是對她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做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非常白了他一眼後,又說道:「不過說起來風哥也真是厲害,光說幾句話就把滅絕說上擔架了。比之大忽悠大叔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說滅絕被抬上擔架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呢,聽她這麼一說才明白過來。看來我的忽悠智商還是蠻高的嘛。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對兩人說道:「現在沒有辦法殺滅絕了,我們不如先回成都大吃它一頓吧。」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對了,今天的決鬥你們是沒得看了,不過雲在天將和冰魔物語在大理進行一場決鬥,我想這將是一場愛情的開始,你們有興趣去看看嗎?」不知到時候雲在天的表現能不能好一點。 非常畢竟是女孩子,一聽和愛情有關,馬上精神了起來。高興地說道:「聽起來好感人哦,風哥一定要帶我去看看。」不是吧,我只說他們的決鬥可能會產生愛情,何來感人之有?你未免也太感性了? 與非常的態度產生鮮明對比的是,明鏡秋霜的態度極其平淡,搖了搖頭道:「我只對真正好手的公平對決有興趣,至於愛情什麼的,還是不看的好。唉,不過我也是練拳腳功夫的,有機會倒是想和雲在天好好的較量一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系統提示:峨嵋掌門滅絕被你氣得昏迷,在回金頂的路上醒來後怒氣攻心,含怒而終。簡單的說,你氣死了滅絕。 系統提示:你氣死了滅絕,完成了任務天下書生的感謝,完成任務得到善惡值20萬。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一旁的明鏡秋霜說道:「這次真要謝謝你了,沒想到滅絕居然活活的被你給氣死了,I服了you!」不但你沒想到,連我都沒想到,本以為最多也就氣得她半個月生活不能自理而已。 我嘿嘿一笑道:「我也算做了好事一件吧。聽說滅絕似乎喜歡她那個被楊逍活活氣死的師兄孤鴻子,我現在將她氣死,也好讓他們在黃泉路上做一對同命鴛鴦,也算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情吧,善栽善栽!」說著還學著得道高僧的樣子,雙手合什。 明鏡秋霜搖頭唏噓不已,最後說道:「不管怎麼說,今天我算是欠你一個人情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春風兄、非常妹妹保重。」說完展開凌波微步,拉出一串長長的虛影,向遠方奔去。 我和非常相對一笑,繼續向名將盟總部的方向走去。要說這次的收穫的確不少,不但消滅了瘋魔會的隱患,還把滅絕氣死了,得到了20萬的善惡值獎勵,現在使我的天下第一善人的稱號更加穩固了。 送非常回到名將盟,令我驚喜的是藝雲也已經回來了。我們一進名將盟基地的大門,發現她也正在這附近,見我和非常一起回來,高興地迎了上來道:「春風,非常送玉蜂蜜的任務還順利嗎?」看來她已經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道:「還算順利吧。」說完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們還是去看看趙子龍吧,這次多虧了他的雲垂精騎,真是要好好謝謝他呢。」 在名將盟總部的會議大廳內,趙子龍等人都在看著報紙。見我進來後,趙子龍哈哈一笑說道:「春風總是能給人驚喜,現在居然把滅絕那個老尼姑活活的給氣死了,我真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啊。」 拿起桌子上一張多餘的報紙,一看之下,上面的頭條正好是《天榜首席智勇雙全,語言犀利氣死滅絕》。下面則是我氣死滅絕時的細節,不過已經被筆走龍蛇用她那特有的誇張寫實手法處理過了。 放下報紙,搖頭道:「事情雖然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不過也算是基本屬實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唉,見識過你的雲垂精騎,果然讓我大開眼界啊。而且你居然有三千之眾,難怪名將盟成了天下第一大幫。」 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我改變話題道:「我打算過兩天去大理一趟,這次我決定帶藝雲一起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雲在天可是要在那裡和他的心上人決鬥哦。嘿嘿,不過此事千萬保密。」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們,雲在天是冒充我去的。 趙子龍搖頭道:「還是算了,最近幫裡也打算組織一些大型的活動,就是去你剛回來的塞外好好的練級,所以我還不能離開,德彪和刑天也是一樣。」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一臉失望的非常微笑道:「不過非常倒是可以,因為這次行動是練級,又不是找人決鬥,不用去那麼多高手的。」 非常聽到趙子龍答應,高興地說道:「謝謝子龍大哥。」 我呵呵一笑,對趙子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帶著藝雲離開了名將盟的總部,剛一出名將盟的大門,就看到兩個女子在不遠的地方向這邊看來。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峨嵋山上遇到的雨之戀和藍貝貝。記得我說過,殺了滅絕影響她們提升武功的話,會給她們相應的補償,想必她們便是為了這個來的。 我對她們揮了揮手,迎上去說道:「不好意思,本來沒想到滅絕真的會被氣死的。不過我說的話絕對算數,你的峨嵋九陽功不能繼續修煉,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哪知道雨之戀卻微笑的搖頭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把峨嵋滅掉,滅絕的刷新速度是很快的。」一旁的藍貝貝也補充道:「是啊,由於玩家中大部分人都討厭滅絕,所以每次有大型活動的時候,滅絕都肯定遭到圍攻。初期還好,玩家都不能對她構成什麼威脅,後期玩家的能力越來越強了,滅絕的死亡率也就隨是增加。一般每次死了之後,不到一個星期就能刷出新的來。」汗,看來民怨比較大的NPc刷新快的原因,不是為了讓更多玩家可以殺來過癮吧?遊戲公司也太會做生意了。 沒等我說話,雨之戀轉頭又對藝雲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春風兄弟的紅顏知己藝雲仙子吧,果然是天仙下凡啊。我們這次來只是來恭喜春風兄弟完成任務的,並不是要什麼補償的,春風兄弟不要冤枉好人了。」 我忙微笑賠禮道:「不好意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既然兩位來了,不如順便來蝸居坐坐。」 雨之戀搖頭道:「還是不打擾了。我知道滅絕今天肯定難逃你的魔爪,所以我昨天晚上就把所有的修為全部用來學峨嵋九陽了。我們要乘她刷新出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做點任務,賺點修為。那麼就此告辭了,後會有期。」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道:「後會有期。」 告別二人後,我和藝雲也回到了家中。泡了一壺上等的大紅袍後,一邊喝茶,我一邊把遇到兩女的事情和藝雲交代了一遍,然後說道:「我說要補償她們,完全是出與道義上的行為,希望你千萬不要誤會哦。」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我有說過什麼嗎?從到到尾還不是你自己在說,我可沒誤會。」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打算怎麼補償她們,讓他們學《九陰真經》嗎?到現在為止,似乎連我都沒學過呢。」汗,這個我倒是忘記了。 我搖頭道:「當然不是,而且她們練了峨嵋九陽,再練《九陰》的話難免需要什麼玄冰碧火酒只類的東西,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幫她們找藥。」頓了一下,嘿嘿一笑道:「其實,我是想介紹她們叛離峨嵋,拜師雲在天去學正宗的《九陽》。我想憑我和雲在天的關係,這點小事還不是問題的。」 說完又給藝雲把酒滿上後才說道:「其實我一直沒讓你學九陰也出於一己的一點私心。你是我未來的老婆啊,一想到你要用九陰白骨爪就覺得怪怪的。畢竟那用這個武功的女性NPc,都……嘿嘿,我知道的就梅超風和周芷若兩個而已呢。」 藝雲聽完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為我會用那個九陰白骨爪啊,就算用也頂多是過招的時候用而已,用它傷敵的話,手可是有得洗了。」頓了一下,微笑著看著我說道:「我想你和魂影也都不會喜歡用爪抓破別人頭蓋骨的感覺吧,更何況是紫荷和我了。」 我真沒想到這點,於是嘿嘿一笑道:「娘子勿要見怪,我這就把《九陰真經》奉上。」說著取出《九陰真經》放到桌子上,靠近藝雲的位置處。 本以為我突然來一句娘子,藝雲會小小的發飆一下,可是沒想到她只是臉上一紅,害羞的說道:「那就謝謝相公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真有一種犯罪的衝動。不過還還是用理智把這股衝動壓了下去,畢竟藝雲是我心愛的女子,我不會讓她受哪怕一點委屈的。 第二天,我一個人來到了干雷的打鐵室。別我問一夜是怎麼過的,我的別墅現在好歹也算是個豪宅。房間多得是,自然我自己睡自己的房間了。 干雷一見我進來,忙迎了上來,把一個精緻的項鏈送到我面前說道:「春風,快來看看我的手藝如何,沒想到我居然也能做出這麼好的首飾出來,還多虧了有這麼好的原料啊。」看他的樣子,每製作出一件得意的作品,都比中五百萬大獎還高興。 我暗自佩服他的敬業精神,真不愧是干將的後人。伸手接過項鏈,仔細地打量了起來。要說他的這個設計還真是一絕,原來只是一塊碎玉角,但是經過他這麼一處理,不但沒有傷到原來的分毫,還弄得漂亮非常。現在這個玉角和和氏璧主體的待遇一樣了,三面的尖角被用辟邪紫金包裹了起來,後面則斷痕被被用同為六奇金的九幽化玉鑲嵌出自然的花紋,然後鏈子使用黃金和玄鐵混合打造出來的,這個看起來大方得體。 再看了一下屬性。和氏鏈:有清心安神之功效,修煉內功時可以驅逐心魔,降低走火入魔幾率90%!附加屬性,寧為玉碎:在受到嚴重的內傷時,武功威力將提升10%。真是既中看又中用的好東西啊! 又對干雷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後,離開了他的打鐵室,轉向藝雲的房間走去。今天藝雲和紫荷說是要大展身手,讓我嘗嘗她們的手藝。我也正好問問她們是否一起去大理玩玩,希望這次去大理,不會有什麼阻礙 和藝雲、紫荷兩位美女吃過充滿愛心的一頓飯,席間兩人都決定去看看雲在天那愛情的決鬥。我狂暈,為什麼女人都對愛情這兩個字特別敏感呢?如果這次決鬥不是我一手撮合,想看看成果的話,我想我的反應似乎不會比明鏡秋霜好上多少。 吃飽喝足,我們分別回屋休息去了。其實說是休息,不如說是打坐練功。以我們現在的武功境界,只要不是太過勞累的話,普通的打坐基本就可以代替睡覺了。當然,這只是在遊戲裡,現實中還是和別人沒什麼兩樣。 一回到屋裡,我馬上開始打坐修煉起九陰真經來。有了和氏鏈這個寶貝,我很快就入定了。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體內雄厚的內力不斷在我的各大經脈中暢遊。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我的九陰內力居然已經練到了第十級。由於事先沒有學習梵文部分,升到十級以後就再沒有絲毫進展了。 我看看時間還早,想必她們兩個也不會這麼快起來。於是拿出《九陰真經》開始學習起梵文部分來了。看著已經被翻譯過來的梵文精華部分,晚楓那開朗的笑容突然在我腦中浮現了出來。自從在華山之顛一戰後,就再沒有接到關於晚楓的任何消息,雖然知道他大概是凶多吉少了,但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心情一亂,我知道再不適合修煉內功了。於是收起了《九陰真經》,我走出自己的屋子,找了一個沒有水的空地練習起我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來。本來在瀑布邊練習是最好的,因為有瀑布的聲音遮掩,既是練習降龍十八掌這樣大高噪音武功也不怕打擾到她們休息。可是上次的事情讓我很害怕,萬一再遇到某美女出浴,可真就完蛋了。 雖然我已經很小心了,但練了一會後,兩女還是出來觀看了。不知道是她們警覺提高了,還是她們也沒細心練功。不過既然她們來了,我也把練到一半的九陰白骨爪打完,忙收功對兩女笑道:「早啊,我睡不著,所以起來練了一會功,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藝雲首先搖頭道:「當然沒有,你不在這些天,我和紫荷也一直堅持晨練的。」頓了一下,張開雙臂問道:「看看我們今天這身裝束如何?」 她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今天兩女的裝束雖然大體上看來和以前差不多,但仔細一看,的確都換換上了十分拉風的款式。看來她們真的把這次大理之行當成遊山玩水了。雖然不想破壞她們的興致,但還是搖頭苦笑道:「拜託兩位姐姐,我們這次去大理是見不得光的。畢竟冰魔物語要挑戰的是我,而雲在天只是冒充我去應戰的。你們猜如果大理一下子出現了兩個醉春風,冰魔物語會有什麼反應。」 藝雲雖然也知道我說的不錯,但是要她們把這麼拉風的衣服換下來,一時還是很不願意地說道:「那只要你化裝一下就好了嘛,她要挑戰的又不是我們?」 我失笑說道:「但是她也認識你們,如果她發現你們兩個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在一起的話,你認為她可能不懷疑嗎?」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你們不用帶面具的,我已經想好了。只要你們化裝成兩個帥哥,就一定能讓別人猜不出你們的身份來。」 紫荷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回去化裝了。麻煩老闆你在這裡等一會,不許過來偷看哦。」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一紅,害羞地拉著藝雲往回走去。 趁她們回去化裝的時候,我也回到屋子裡換了一件外衣,是一件白色的書生長袍。再取出了路人丁的面具戴上,照鏡子一看,嘿嘿,真是一個大眾化的紈褲子弟啊,而且還是不學無術型的。 本以為我換完裝束,她們也差不多該完事了。但還是低估了她們,我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後,她們才化裝完畢,出來見我。 見到她們的打扮後,真讓我一陣汗顏。藝雲一身瀟灑的公子裝束,手裡還拿著一把折紙扇。而紫荷則是一身遊俠裝扮,紫薇軟劍藏在了腰帶內,如果不是認識露在外面的劍柄,還真不容易分辨出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最過分的是,她們兩的本來都是超級大美女,現在女伴男裝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賽潘安的美男子形象。而我和我這個不學無術的路人丁的形象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們之下,我再次施展出了變臉絕技。右手向上一撩,恢復了我的本來面目,再向下一揮,換上了斯文敗類的面具。對兩女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出發吧。」 兩女看我如此表現,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藝雲白了我一眼道:「我說春風,你這算不算是在吃我們的醋啊?」我對她的話,全當沒聽見,抬頭看了一眼萬里無雲,微笑道:「今天早晨的月亮真圓啊。」逗得兩女一陣嬌笑。 笑了一陣,紫荷首先開口說道:「不鬧了,我們出發前,不如先到成都的傭兵行會去接一個去大理的任務吧,反正我們也順路,能賺點是點。」她現在怎麼這麼有經濟頭腦?不會是幫我看店舖養成的不良習慣吧,罪過罪過。 藝雲也贊成道:「我覺得這個注意不錯,反正順路,以我們的能力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才對。」見她們兩個都一致通過了,我自問沒有一票否決權。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就由得她們胡鬧了。 順到叫上非常後,我們來到成都城的傭兵行會。想起當初在洛陽也接過一個任務,是幫思凡殺醉春風的任務。現在想起,真有恍如隔世之感。這裡的任務大多都是玩家花錢申請的,而傭兵行會從中抽取一部分剩餘價值後,再把任務交給領取任務的玩家。我們三個「帥哥」一進屋,就引來了不少女性的熱情的目光,同樣也感覺到了不少男性的敵意。而非常由於戴了一個斗笠,所以不怎麼惹人注意。 以我們三個現在的境界,自然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直接過濾掉,繼續找我們想要的任務。不過這裡的任務太多了,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有合適的。於是在紫荷的建議下,我們來到了傭兵行會的問事處,交納了十兩金子的費用後,藝雲搖晃著扇子問道:「有沒有去大理的任務。要求是能快速完成,不會耽誤什麼時間的。任務難度高低都沒關係,不過我們要先看任務內容,再決定接不接。」 傭兵行會的任務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天級任務的酬勞幾乎都是天文數字,但相應的難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而這些任務一般都是要對上天榜級別的高手或者其他辣手的傢伙,或者幫忙做一些相應難度的系統任務。比如魂影殺呼倫貝爾的任務,就屬於天級中比較低的;地級任務基本都是一些刺殺一些小有名氣的高手的任務,或者幫忙做一些相應難度的系統任務;玄級任務是普通的刺殺,可能碰到殺手的護送,或者幫忙做一些相應難度的系統任務;黃級任務基本就是普通的護送,主要服務於一些相對有錢的新人,防止路上的打劫或怪物的襲擊。 服務生翻閱了一會資料,拿出一張任務單交給我們後,微笑說道:「幾位看看這個任務如何?」頓了一下,介紹道:「這是一個玄級任務,護送一個人回大理,報酬是一萬兩金子。但是委託人要求見面後測試一下你們的能力,希望不要見怪才好。」看來現在傭兵行會也健全多了,不但是任務的劃分,還有測驗能力的項目呢。 我們隨口答應後,服務生帶我們來到了後院的休息室。在一個單間裡,而我們的保護對像原來是一個一身黑色長袍的小伙子,看年齡應該與我們差不多,正坐在桌子邊發呆。服務聲微笑說道:「這幾位剛剛接了護送你的任務,這位先生則是委託人,與其的事情你們面談好了,我就不打擾了。」說著退了出去。 那男子見服務生出去,起身招呼道:「幾位請坐。」見我們都先後坐下後,才繼續說道:「在下冷驚魂,不知幾位高手如何稱呼?」 見他言語還算得體,我微微一笑道:「在下斯文敗類,這幾位是我的同伴。呃……」說到這裡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們要用什麼化名呢。 她們顯然也已經看了出來,先後說道:「雲慕風。」這是藝雲。「何太極。」這是紫荷。「非兒。」這個是非常。她們介紹完後,我繼續說道:「我們這次去大理,除了接了這個任務外,還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耽擱太多的時間。」 冷驚魂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這次是玄級任務,途中我們很可能會碰到專門來刺殺我的殺手。所以,嘿嘿,請不要介意我的失禮。不知道幾位有多少把握呢?」這麼說顯然就是想要讓我們拿出點本事來。 我心道:「魂影是不會對玄級任務要保護的人感興趣的,除了他之外,天下殺手我還真沒把誰放在眼裡。」見他有此一問,隨手那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差。暗運起長生火勁,一陣蒸汽過後,茶杯裡的茶已經被蒸發掉了。 我露出這一手,瞭解我的三女還不覺得什麼,對面的冷驚魂卻忍不住歎息道:「好妙的功夫,就憑借這點,我們成交。」沒想到還是個爽快人。 我點了點頭,問出了自己關心的話題道:「什麼時候起程?」冷驚魂答道:「現在。」 一路上也算風平浪靜,別說影子刺客,連一點刺客的影子都沒有。我真有點懷疑是不是這個傢伙平時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才會這麼害怕有人會在路上刺殺他。 路過無量山的時候,我轉頭對幾女說道:「不知道無量山的那個秘密山洞在哪裡,聽說裡面好像是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呢。要不我們去碰碰運氣,你們覺得如何?」遊戲開始的初期,我拜師無門的時候曾經打過這個山洞的注意,可是被耽誤了幾次後,加上機緣巧合下學到了一些武功,也就沒再惦記。而現在有機會了,說不想找找看,那是騙人的。 藝雲搖了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遊戲都開始這麼長時間了,如果能找到的話,也輪不到我們了。我們還是先把冷兄護送到大理,然後有時間看看風景好了。」說話間幾人都不自覺地放慢了馬匹的速度。 冷驚魂也說道:「雲兄說的沒錯,聽說那個寶藏已經被人發現了,現在及時找到,也最多瞻仰一下那個石雕的『神仙姐姐』,想找武功秘籍的話,還是想別的比較好。」看來這個傢伙對大理還算很瞭解的嘛,說不定是長居於此的也說不定。 這是我突然感覺到幾股殺氣,忙勒住戰馬,並揮手示意他們也停下。眼睛一掃路旁的小樹林,朗聲說道:「有勞朋友久等了,何不現身一見?」沒想到敵人居然在這去大理城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哈哈哈……」一陣狂笑聲中,三個黑衣人從林中閃身出來,為首的是一個相貌斯文,卻目光猙獰的傢伙。打量我們幾眼後,對冷驚魂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找來了幾個高手護送,不過你認為這些所謂的高手,真能保護你平安回到你們兄弟會的總部嗎?」我現在怎麼看,這個傢伙都長著一個挨打的腦袋。 冷驚魂一見這人,語氣中不由露出一些恐慌,強做鎮定地說道:「原來是大理第一殺手段天德,真沒想到修羅居然僱傭了你來殺我,真是瞧得起我啊。」頓了一下,轉頭對我說道:「如果對手是他的話,這次任務的難度恐怕要提升到地級了,但我並沒有支付地級任務費用的能力,幾位如果覺得為難的話,這次任務就次取消好了。」說話時目光中不由透露出了一臉沮喪。 我微微一笑道:「不用了,還是按玄級任務計算好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個傢伙的一些資料,就說你所知道的就可以。」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段天德,段天德……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 段天德顯然很忌諱別人質疑他的名字,聽見我在那裡自言自語,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向他身邊的兩個蒙面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馬上會意拔刀向我們衝來。另一邊我根本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轉頭對藝雲問道:「雲,你知道段天德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裡出現過麼?我怎麼總覺得耳熟呢?」 非常知道這樣的小角色更適合讓她練練手,右手一按馬頭,翻身一躍向兩人迎去。背後紫青雙劍同時出鞘,不偏不倚刺在對方兩把刀的刀鋒上。內力反震之下,兩個蒙面人同時被震得向後倒退了一步。而非常則衝勢不變,只是在刀劍接觸的剎那後,兩劍同時向右一甩,便將反震之力化去大半。 兩個蒙面人人第一次見到這麼兇猛的敵人,更讓他們鬱悶的是對方還是個女的。但鬱悶歸鬱悶,見非常衝了過來,兩人同時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不管非常是否還有後招,兩把刀一劈一掃,分別攻擊向非常的肩頭和腋下。 非常這時臉上微微一笑,右手青劍以攻對攻,直刺兩人咽喉,劍法凌厲飄逸。而左手紫靈則不快不滿的在胸前橫擺,劍勢沉穩渾厚,將對方兩人的攻擊全部封死。這樣一攻一守間哪裡還像是同一個人,在同一時間用出來的劍法。 我在一旁看得連連點頭,心裡卻在琢磨,到底是她真能一心二用,還是系統設定出這種特殊的效果。 藝雲這時也開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呵呵一笑道:「段天德不就是《射鵰》裡害得郭楊兩家家破人亡的那個傢伙嗎?後來好像是被郭靖抓去祭祖了。真想不明白怎麼還能有人在遊戲裡取這種名字,太搞笑了。」 在藝雲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段天德那邊的殺氣越來越重,而且憑借氣息可以察覺到他的功力已經聚集到了左手小指,隨時可能透體而出。見到他如此舉動,我馬上心裡一驚,想到了一個我絕對不願意見到的武功——六脈神劍! 知道他若在這個時候給非常來上一記少澤劍,非常不死也得受點傷。忙將右手藏於身側,借身體與段天德的視線有些傾斜,在他觀察不到的情況下,連放出了三枚寶瓶勁。幾乎貼著地面繞到了非常的身前,然後沖天而起,在非常上空盤旋。同時給魂影發了一條信息,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段天德的簡易資料給我。 這時非常也身體猛地一下伏,左手青劍脫手,旋轉斬向兩人。如我等明眼人,一見就知道這一劍不是重點,就好像唐詩劍法中的耳光式一樣。 同樣另一邊的段天德也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但只是知道他的兩個手下有危險,一時還沒想明白危險在何處。只是提醒了一聲:「小心。」左手少澤劍刺向身子下伏的非常。 我早猜到他有這手,剛才我暗自送過去的三枚寶瓶勁相信他也發現了,不過現在情急沒有顧及而已。否則他的少澤劍恐怕早就出手了。在他左手一抬的時候,我的三枚寶瓶勁已經品字型擋在了非常和他之間。而他的少澤劍剛一出手,就碰到了第一枚寶瓶勁,但對方用的雖然是六脈神劍中最弱的少澤劍,但也畢竟是六脈神劍!一碰之下,寶瓶勁馬上被其刺破,隨後後面的兩個寶瓶勁同時破裂,對方的少澤劍氣馬上被吹散了。 非常乘兩個對手被旋轉的青劍吸引時,身體猛地前衝浮起,一劍橫掃割破了兩個猛面人的喉嚨。而正在這個時候,兩個寶瓶勁剛好破裂,將她斗笠邊沿的青紗吹起,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而就是這驚鴻一瞥,段天德臉色馬上一變,驚道:「非常可樂?你們是名將盟的人?」看來這個殺手的情報還是蠻準確的嘛,顯然比魂影那個只對有威脅的高手瞭解的殺手,要敬業的多。 我見他六脈神劍厲害,忙縱身來跳到兩人中間,「噗!」將精鋼扇打開,搖了兩下,微笑說道:「只有她是名將盟的人,而我們不是。」頓了一下,目光向他一掃,繼續說道:「至於我們是誰,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保護冷驚魂的人就可以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不是我們幾個人的對手吧?」別說我們幾個,除了非常外,我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單獨對付他都應該沒什麼問題。 段天德冷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好,今天我認栽。不過我不會放棄的,後會有期。」說完轉身施展輕功飛走了。 冷驚魂見到我們大顯神威,忙過來恭維了幾句後問道:「這個段天德的六脈神劍畢竟是個威脅,你們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除掉他,而要放他走呢?」 這是我的通訊器突然響了,我打開一看,原來是魂影發過來的信息。我隨口讀道:「段天德,原名武德。後來入天地會,被收為天字輩弟子改名為天德。在天地會出師後,又再投入大理段氏門下,在名字天德兩個字前面又加了一個段姓,所以現在才叫段天德這個倒霉的名字。這個名字是他的忌諱,只要對方不是他惹不起的人,對他名字懷疑的話,肯定要發飆的。他的拿手武功是剛學不久的六脈神劍,內功只能算是一般。綜合評價,此人不足為懼,鑒定完畢。」 我念完魂影的信息,搖頭苦笑道:「看來我也是被六脈神劍的名頭嚇到了,如果不是這個鑒定結果,我還真沒注意。其實他的少澤劍刺穿我第一個寶瓶勁的時候,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難造成什麼傷害。」說起來真要謝謝魂影,不是他這個鑒定結論的話,即使我想到這點也是以後的事了。 「段天德不足為懼?」冷驚魂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朋友口氣好大啊。」 三女知道我問的是誰,都微笑不語。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口氣一點也不大。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的目的地是哪裡,我們還是抓緊把你護送回去呢。至於剛才我什麼不追殺他,呵呵,主要是怕敵人還有對付你的後招。」 冷驚魂點頭稱是,心裡暗自感歎我心思細膩。藝雲這時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人要招惹你們啊?剛才你說什麼修羅,難道是修羅會的人要對付你嗎?」言下之意,我可沒沒看出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忌憚的。 冷驚魂搖頭苦笑道:「剛才聽他們說,非兒姑娘是名將盟的人,我想另外三位也都是用的假名字吧。而且以你們的身手,即使不是名將盟的人,也絕對不會有幫派故意找你們麻煩的。而我們大理玩家卻要飽受修羅會的欺壓,打到的東西經常被搶。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後來我們這些修羅會之外的玩家在會長彩龍的帶領下,建立了一個叫兄弟會的幫會,與修羅會抗衡。」 我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修羅那個垃圾居然這麼囂張,你繼續說。」 冷驚魂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暗自驚訝,先是說段天德不足為懼,現在連修羅在這個斯文敗類口中都成了垃圾。如果不是他們太過狂妄的話,就只能說自己撿到寶了。忙繼續說道:「但是由於我們沒有一個固定的基地,在以往的鬥爭中,我們一直都處於劣勢。要知道俠義裡建立幫領地,除了地產之外,也必須要有人設計圖紙。找普通NPc設計的話,價錢昂貴不說,設計出的還未必好。所以我特地在中原找了幾個月,最後才在飛馬牧場魯妙子那裡求來了一幅圖紙。」 我點了點頭道:「所以他們得到消息,並決定不能讓你把圖紙帶會兄弟會?」見他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好好努力吧,我們把你護送回去後就要走了,我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解決的。」看出他要出言挽留,所以決定先封住他的嘴在說。 冷驚魂聽我把話說明了,也只好放棄了求助的想法,失望道:「那、那就謝謝了。」 「還有一點。」我這次表情變的嚴肅起來說道:「不要把我們的事情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否則,哼!」到不是我不想幫助他們,但他們既然已經有了反抗的覺悟,最終一定回勝利的。而只有靠自己雙手創造的幸福,人們才能更懂得珍惜。 也許是懾於名將盟的名頭,一路上再沒有刺客出現。但作為一個高手,任何時候都沒有理由掉以輕心。就在兄弟會總部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根本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在哪裡。既是隱秘能力強若魂影,對於我來講,只要發現他的存在,也可以馬上感覺到他的具體位置。而現在的感覺完全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我幾乎認為這只是錯覺而已,但這感覺偏偏又這麼的真實。 我不由暗自一驚,這樣的高手如果要對我們不利的話,即使正常情況下也只能選擇逃跑了。何況現在身邊還有三個我不能扔下不管的美女。不過好在我的感覺中只發現有人在注視我,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敵意。 與其在這裡瞎想,到不如開門見山地問問對方目的。想到這裡,我反而平靜了下來,勒住了戰馬,運起真言友善說道:「何方高人駕到,為何吝嗇現身一見呢?」我次話一出,一旁的藝雲、紫荷馬上色變。上次段天德的埋伏,不但沒逃過我的感覺,連兩女也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而這次她們根本沒有一點感覺,能做到這點的人,最起碼也應該算是天榜裡的人物了。可是她們還是低估來人。 「呵呵……」一聲慈祥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黃袍老者,從後放向這裡飄了過來。沒錯,是飄,從看到他,到他來到我們面前,當中的距離不下數十丈,卻沒見他雙腳動彈過一下,幾乎就是在草上飄過來的。 我一見來人,忙抱拳施禮道:「師傅!」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師傅黃裳。我說玩家中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可怕的高手才對,如果是我師傅,那就不奇怪了。 黃裳微笑點頭道:「好樣的,沒想到這段時間不見,你居然長進得這麼快。唉,我黃裳也算是後繼有人了。」頓了一下,看了眾人一眼道:「借一步說話。」 我看出黃裳態度認真,我知道一般的事情他不會這麼謹慎的。忙回頭吩咐三女先護送冷驚魂回到兄弟會,然後才跟著黃裳來到了後方的樹林邊。黃裳微笑道:「真沒想到,你的《九陰》內功已經練到了第十重了。我記得我給你的經文似乎是沒翻譯過來的,你是找什麼人翻譯的?要知道這經書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一提翻譯過來的經文,我心裡又是一真無奈。老實回答道:「師傅放心,我前段時間收了一個徒弟,那小子聰明得緊,而且精通梵文,這經書就是他翻譯過來的。而且我這個徒弟心地善良,師傅可以放心。不過……唉,也許是天妒英才,前不久他在華山之顛被惡人廢了武功,並且打下了懸崖,到現在生死未卜。」 黃裳看出我情緒低落,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不要太過傷心,說不定他能另有什麼機緣也未可知。」我也是這麼安慰南宮朱雀的,不過現在除了點頭之外,也不能做什麼了。 黃裳也知道多說無益,轉移話題道:「春風,我這次來其實是有別的事情。」我早就猜到,但是翻譯經文的事情,他不可能這麼隆重。聽他一提正茬,忙說到:「師傅有事儘管吩咐。」 黃裳沒有馬上回答我,只是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來,示意我接過。然後眼中精芒爆閃,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從沒見過黃裳這麼有精神,馬上意識到這張紙一定不簡單。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我真正卡清楚紙上的內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紙上只有短短的十六個字:「九九重陽,黃果飛瀑。平生所願,獨孤求敗。」原來獨孤求敗的挑戰終於到了,不過看黃裳興奮的樣子,他似乎也很期待這場決鬥呢。 黃裳見我看完了紙上的內容,微笑說道:「不用擔心,我也很期待這樣的決鬥呢。」頓了一下,面容變得嚴肅道:「這樣的戰鬥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也去觀戰。但只有你一個人,我不希望太多人看到。」那就是不可以帶家屬了,不過也好,這樣程度的對決,恐怕就算只是餘力波及她們也受不了。 我表示明白點了點頭,而這時藝雲等人已經走遠,想了想對黃裳說道:「好吧師傅,我先去囑咐她們幾句。」見黃裳點頭同意,拿出了通訊器,撥通了藝雲的號碼。 藝雲接得很快,一接通就搶先說道:「風,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一要帶上我哦。」 我苦笑道:「這次恐怕不行了,只能我一個人去。你們幾個護送冷兄回去後,就在大理隨便玩上幾天吧。對了,可以找雲在天,有他在的話,我就放心多了。」想了想,現在他們去找雲在天的話,順便還可以讓別人更相信那個是真的醉春風。 藝雲忙追問道:「快說,是不是會有什麼危險?」 我嘿嘿一笑,釋然道:「不會的,危險是沒有,不過我只能一個人去。你們放心在大理玩幾天吧,過幾天就回家。你也不想想,現在遊戲裡還有誰能讓我有危險嗎?」別忘了我最拿手的是風神腿,可能有我打不過的人,但我絕對不信有我跑不過的玩家。 藝雲也明白這點,想了想歎息道:「好吧,你自己保重吧。至於我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三個聯手的話,能傷到我們的人還真不多呢。」何止,單挑的話,她們也絕對算是高手了。 又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後,我關掉了通訊器,轉身對黃裳說道:「師傅,時間不多了。我們抓緊起程吧。」看來雲在天的決鬥我是看不到了,不過相比之下,那個決鬥也就不算什麼了。 黃果樹瀑布位於貴州省鎮寧、關嶺兩縣境內北盤江支流、打幫河上游的白水河和壩陵河上。景區以黃果樹瀑布為中心,以瀑布、溶洞、地下湖為主體,素有「天下奇景」之稱。這一帶是典型的巖溶地區,長期的河道變遷、襲奪、暗河塌陷,河流下切,致使河床級級跌落,形成多種多樣的瀑布。景區共有地表瀑布18個,地下瀑布14個,可以說是一巨大的瀑布群。在這些瀑布中,黃果樹瀑布是白水河上九級瀑布中最大一級,是我國第一大瀑布,也是亞洲最大的瀑布。 相對於優美的風景,這裡的道路就不敢恭維了。基本都是荒地,而且河流居多,一般人走起來一定非常吃力。但是我和黃裳當然都不是一般人,在我們的絕世身法下,這裡和平地幾乎沒什麼兩樣。 我跟著黃裳一路狂奔,最後到達了瀑布對岸高崖上的觀瀑亭才停了下來。亭上有對聯曰:「白水如棉不用弓彈花自散,虹霞似錦何須梭織天生成。」黃裳微笑地點了點頭道:「這黃果樹瀑布果然壯觀,難怪獨孤求敗會選擇這裡決鬥。」說完轉眼望向對面的大瀑布。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轉頭望去,黃果樹瀑布落差74米,寬81米,河水從斷崖頂端凌空飛流而下,傾入崖下的犀牛潭中,勢如翻江倒海。水石相激,發出震天巨響,騰起一片水霧,迷濛細霧在陽光照射下,又化作一道道彩虹,幻景綽綽,奇妙無窮。看著這樣的情景,我的內心也感覺到了一些震撼,似乎有了一絲明悟,但隨即有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經歷過幾次之後,我知道這是一件好事,既然現在想不明白,再怎麼想也是不明白的。而該明白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所以我並沒有把剛才的明悟放在心上,轉而向黃裳問道:「師傅,你有把握嗎?」雖然下面瀑布的噪音很大,但是我們低聲的談話卻絲毫沒受到瀑布的影響。 黃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不答反問道:「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我馬上明白了黃裳的用意,點頭答道:「雖然不一定贏,但也未必會輸,這樣的戰鬥才有意思。如果有必勝的把握,那還不如不打了呢。」頓了一下,又說道:「師傅,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先去弄點吃的,你老先休息一下吧,為明天的決鬥養精蓄銳。」 就這樣,我和黃裳吃完東西後,就一直在欣賞大瀑布的景色,直到第二天早上。黃裳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抬頭對著對面的大瀑布說道:「劍魔,獨孤求敗。」我隨著他的目光,向大瀑布看去,獨孤求敗果然已經來到了瀑布之上。聽到黃裳的話,淡淡地回了一句:「黃裳。」 本以為他們還會多客氣幾句,沒想到「裳」字說完,獨孤求敗和黃裳同時動了。獨孤求敗身體輕輕的向前一躍,和瀑布中的水一樣,逕自落下。而黃裳也跳出觀瀑亭,直接奔衝向瀑布下面的犀牛潭。 我見兩大高手同時動了,自然也不敢怠慢,惟恐錯過比賽中的一點小細節,忙跟著黃裳奔了過去。我現在只為能親眼觀看如此精彩的戰鬥而興奮,至於勝負已經不是很在意了。就像黃裳對我的暗示一樣,重要的是過程。 獨孤求敗落到瀑布下面的犀牛潭中,強大的下落慣性居然沒有使他沉入潭底,只是腳尖輕輕地一點水面,就被瀑布下反彈起的激水托起半尺,隨著水花強弱微微起伏。 同一時間,黃裳也踏到了犀牛潭的水面上。隨著他一腳踏入,潭中一隻三尺多長的青蛇從潭沖飛出,黃裳隨手抓住青蛇的頭頸之處,而那條青蛇一入黃裳之手,竟然沒有一點掙扎,就一動不動了,彷彿早就已經死了一般。 而這時的我為了不影響兩人決鬥,在水潭十丈之外就停了下來。靜靜地觀察的場內的情況,雖然兩人現在還沒有手,但我知道,自從獨孤求敗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兩人就已經開始交手了。 獨孤求敗微微一笑道:「既然黃兄想玩玩兵器,獨孤求敗自然奉陪。」說完右手隔空向潭邊的一棵墨竹虛指,一道無形劍氣從指間射出。這股劍氣輕易地將一根不粗不細的竹枝割斷,隨即劍氣也馬上消失於無形。若換上是一般人,我定會認為這人內力不夠,但出自獨孤求敗之手,我就只能感歎他對內力控制的巧妙了。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剛剛恰到好處。 竹枝脫離本體後,如有牽引般直接飛到了獨孤求敗的手中。竹枝一到手,獨孤求敗微笑說道:「黃兄注意,我要出招了。」說著竹枝向前一揮,上面的岔枝和竹葉被他功力震斷,凌空向黃裳射出,而所攻之處,不光是黃裳的週身要害,甚至連所有退路也一併封死了。 我看了心裡暗驚,從他們見面開始,我就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功力等方面和他們相同的高手,並隨時切換角色,試想若換自己站在他們的位置上將如何應對。而見到獨孤求敗這一手,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和高手之間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如果換是我面對他這最簡單的試探性攻擊,即使不敗,也會馬上落入下風。 而黃裳臉色依然十分平淡,右手青蛇微微一甩,蛇的皮肉也紛紛被他的內力擊碎,迎向獨孤求敗射來的竹枝竹葉。「啪!啪!……」一串激響後,獨孤求敗猛地向黃裳衝去,竹枝閃動,在胸前織成一幕劍網,疏而不漏罩向黃裳。 黃裳微微一笑,手中蛇骨在胸前畫出了一個小圈。「啪!」一聲巨響隨之響起,將瀑布的巨大響聲完全掩蓋了下去。在四周的山林間回音四起,有若萬里晴空突然打了一個響雷。隨著一聲巨響,潭中水花四濺,形成一團巨大的白霧,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白霧漸漸散去,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他們依然一個手握竹枝,另一個手握蛇骨,站在自己原來的地方,好像他們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黃裳有條不紊地說道:「獨孤求敗果然是獨孤求敗,如果剛才在我氣息牽引下全力出手,那想今天的比試我也沒必要在打下去了。」 獨孤求敗哈哈一笑,平靜地說道:「獨孤九劍講究一個『勇』字,但並不是匹夫之勇。我等了這麼長時間才找到你這樣一個對手,又怎麼好讓你失望呢?」說完腳尖在水面上一點,身體瀟灑地衝向黃裳,手中竹枝沒有任何花俏的直刺向黃裳。 我看到這樣的情景暗點頭,這一劍看似全身都是破綻,但竹枝的攻擊卻將所有的破綻全部彌補了。不管對手要攻擊他身上的哪一個破綻,都必須要先應付他攻擊過來的竹枝。而他竹枝的攻擊看似簡單,但一定另有玄機,不過我只是一個旁觀者,自然無法感覺到各中滋味。 黃裳身體微微一側,蛇骨橫掃向竹枝最強的一點,也就是最前面的枝尖處。在骨竹交鋒前的一瞬間,蛇骨突然變形,蛇尾巴如有生命般不斷變換角度擊打竹枝。 「鏘,鏘,鏘……」蛇骨與竹枝的交鋒,居然發出了一連串的金屬撞擊之聲。單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兩大高手的內力精純到何等程度。 「彭!」隨著最後一聲不同先前的巨響,兩大高手同時被反震向左右退去,足跡在水面上劃出四串水花。這情景就好像兩人在划水衝浪一樣,感覺怪異之極。以我現在的內力,還不能像他們一樣把水面當成平地,看起來只覺更加不可思議了。 黃裳後退時蛇骨也在水面輕劃,剛停下來就將蛇骨一轉,帶起了一片巨大的水柱,隨著蛇骨的擺動,旋轉著向獨孤求敗打去。 我雖然知道戰鬥中如果可以合理的利用自然環境和其它事物,將對戰鬥有著不小的影響,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水居然也可以這麼用。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靠功力控制水了,而是融合與天地自然的完美一擊。「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我心裡又開始默默念起了《九陰真經》中家喻戶曉的那句開場白。 獨孤求敗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朗聲道:「來的好!」竹枝輕輕前送,直指水柱中心。他這一劍雖然沒有帶動起天地間的其它力量,但卻符合這某種天地間亙古不變的至理。一旁的我也看出了他這一劍的不凡,但具體不凡在哪裡,我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由於我一直專心觀看兩人的戰鬥,竟沒注意到兩邊的烏雲是何時出現的。 「嘩……」竹枝在接觸水柱後不斷變幻角度,看似每一劍和上一劍都沒有絲毫的關係,但是偏偏中間沒有任何間隙,與上一劍又顯得渾然一體。憑藉著竹枝的不斷變幻,水柱居然被獨孤求敗全部擋開,中間沒有一滴水濺到他的身上,真是滴水不漏的劍法啊。 隨著最後一滴水被竹枝撥開,竹枝也終於不堪重負,碎成九條。但獨孤求敗絲毫不以為意,彷彿他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一樣。竹枝一碎,馬上甩手向前揮出,身體則退了兩步,沒有繼續強攻。 九條碎竹分別攻向黃裳,猶如九把鋒利的寶劍,在就個九個高手施展出九種不同的劍法,在同一時間向黃裳攻去。 黃裳臉上也終於露出凝重之色,低聲道:「九劍齊出?來的好。」隨著話音,右手向前一揮,手中蛇骨結結斷開,看似雜亂地迎向九條斷竹。 「轟隆!」天上的兩片烏雲終於聚集到了一起,隨著一道閃電過後,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雷聲。 蛇骨和碎竹碰撞的剎那,正好是天空中雷聲響起之時。不知這是巧合,還是雷聲受到了他們的影響。總之結果是,耳邊只聽到轟隆的雷聲。之後蛇骨和竹條都被震成了粉末骨灰,飄飄灑灑落到下面的犀牛潭中。 驚天動地的幾招過後,兩人還是若無其事地站在水面上,好像剛才過招的不是他們兩個,而是別人一樣。 烏雲蔽日,天漸漸的黑了起來,獨孤求敗淡淡一笑,說道:「果然痛快,不過我聽說《九陰真經》中也有一套劍法,名曰亂披風,黃兄怎麼不用出來讓兄弟見識一下呢?」 黃裳失笑道:「你可是劍魔,用劍法對付你,不是我這樣的聰明人應該做的。如果你只是想找一個劍道高手比武的話,應該直接去挑戰浪翻雲,而不是我。」聽黃裳如此一說,我也開始設想起了獨孤求敗打戰浪翻雲的可能性,如果真有這樣的戰鬥的話,恐怕所有用劍高手都不會錯過觀戰的機會的。 獨孤求敗哈哈一笑道:「武道極至,哪裡還分什麼劍與非劍?黃兄未免太著相了。」原來他們過了幾招之後,也開始了語言上的互相攻擊,而這樣一來,接下來的戰鬥也將一觸即發。而這時天色也原來越暗了,在我的視線裡,他們的身影已經有些模糊。 黃裳馬上反擊道:「著相一詞應該出自和尚之口才是正理,獨孤求敗一聲求敗難道就不著相了嗎?我由道入武,你由武入道,何必非要牽扯到佛家呢?」師傅說的好,看獨孤求敗怎麼回答。 獨孤求敗搖頭苦笑道:「你是個文人,而我不過是一介武夫,如果論說的,我自然說不過你。不如,我們比比腳力如何?」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瀑布頂端。 「好!」隨著黃裳一個好字出口,兩人同時向瀑布上方奔去。而我不能太過靠近,所以只能在下面遠遠地看著。瀑布高達74米,而兩人依次跳躍居然達到了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接近力竭時,獨孤求敗隔空一指,以劍氣將石壁射出一個可以踏足的地方,腳尖一點,繼續上衝。而黃裳更簡單,隨手一抓,就再次向上衝去。所抓過的地方留下了五個窟窿,真可謂是如入腐土。 我現在把功力聚集在雙目上才能勉強看清楚兩人的動作。而天越來越黑,我也只能趁還能看到東西的時候多看一點是一點,這樣的高手對絕,錯過一個細節都覺得可惜。但是我的閉目武道面對這樣的瀑布卻有無能為力,只能搖頭歎息自己沒有這個眼福了。 兩大高手不分先後地越上瀑布頂端,獨孤求敗右手食指中指捏成劍訣,一道肉眼可辨的劍氣從指間射出,足有三尺之長,與普通長劍相仿。而黃裳手爪微晃,骨骼之聲透過瀑布傳入我的耳內,連驚濤拍岸的巨響都不能掩蓋其分毫。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向對方衝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烏雲徹底地遮住了所有的光明,天地之間一片黑暗。瀑布上不時傳來瀑布掩蓋不住的聲響,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之前的方向,生怕有一點可能看到他們的機會,卻被自己錯過。 一道閃電劃開天幕,接著閃電的光芒在我眼中留下了一個殘像。這個殘像十分可怕,兩人都身在瀑布上端的空中,獨孤求敗指劍刺向黃裳的胸口,而黃裳的九陰白骨爪也抓向了獨孤求敗的咽喉。但是不管我多麼著急,閃電卻只是一閃而過,根本無法看到過多的東西。 「轟隆!」又一聲悶雷過後,瓢潑大雨開始落下,但還是伸手不見五指。大約過了三五分鐘的時間,烏雲開始露出空隙,陽光才透射進來。這時瀑布上面的兩個人,已經站在同一個岩石上比拚起了內力來。 我心叫不好,照這樣下去,兩人非得兩敗俱傷不可。想到這裡,我忙展開身法躍上瀑布,雖然不能如兩人般自如,但借助黃裳留下的指洞,還是輕易地翻上了懸崖頂。腳踏其中一塊岩石,飛身來到兩人比試內力的石頭上,見兩人四掌相對,一腳風中勁草踢向四掌相交的地方。 「彭!」隨著一聲巨響,我被兩人巨大功力的餘威震飛出去,斷線風箏般跌落瀑布上面的急流中。而兩大高手也因為我的一插手,內力互相撞擊,被反震到兩邊的岸上。各自噴了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 我這麼做雖然使兩人提前受傷,但如果我不這麼做,以兩人現在伯仲之間的功力,說不得要互相比拚內力到油盡燈枯為止。兩人雖然都受了重傷,但卻無性命之憂。而此時我正在急流中掙扎,因為我也受了重傷,已經無力與瀑布抗衡了,被急流迅速的向瀑布下衝去。 情急之下,求生的**使我驟然提升了一成的力量,見前面有兩塊大石在我將流過的地面兩旁,心中一喜,忙將祭血魂取出橫向擋在兩塊大石上,使我的身體不至於隨水掉落。我這才想到是和氏鏈救了我一命。 默運了一便長生聖氣,體內的傷勢好了兩成。一咬牙借祭血魂翻身跳到右面的大石頭上。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向黃裳的方向飛奔過去。 我現在雖然也受了傷,但畢竟只是他們兩個功力的餘威,但他們兩個則是實實地被對方內力震傷,要比我的傷重上許多。來到黃裳面前,我忙彎腰扶他坐起,從戒指裡取出一顆血菩提扔進黃裳口中。 黃裳什麼也沒說,馬上閉目運功消化藥力。我見他已無大礙,歎了口氣,又飛身來到對岸。一把抓住獨孤求敗,帶著他飛奔了過來。沿途不斷向他體內輸送長生聖氣,助他療傷。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救她,可能是覺得讓他就這麼死了的話,確實有些可惜。 扶他在黃裳附近坐了下來,我扔給他一顆血菩提,就要自行療傷去了。這時獨孤求敗突然開口,有些憔悴的聲音說道:「醉春風,你為什麼要救我?」說完看著手中的血菩提,一臉疑惑的表情。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無所謂地說道:「那我還能怎麼樣?乘人之危殺了你?那可不是我的作風,起碼對待你這樣值得尊重的人,我不會這麼做的。」頓了一下,又調侃道:「放心,那是療傷聖藥血菩提,不是毒藥。」自從知道蕭峰沒死,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恨他了,再說我現在師傅也拜了,武功也學了不少,心裡的恨意早就沒多少了。現在見到他這副樣子,要殺他還真下不了手。 獨孤求敗聽問我的話,歎了口氣道:「武德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是說段天德原先的名字嗎?這時黃裳也睜開了眼睛,微笑著插話道:「我已經吃過血菩提了,你如不吃的話,就一定比我傷勢好的慢,那不是等若輸給我了嗎?所以我勸你還是抓緊吃了,等我們傷好再戰。」不是吧,都打成這樣了,你們還沒打夠啊,我是徹底的服了。 獨孤求敗大搖其頭道:「不,不,不。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我們武功在伯仲之間,不打上三天三夜,誰也奈何不了誰。」頓了一下,歎了口氣道:「不過我還是輸了,輸給了你的徒弟,一個年輕的玩家,哈哈……」說到這裡,搖頭苦笑。 我聽了他的話,差點用手去摸下他的額頭,看他發燒了沒有。忙否定道:「我雖然定下目標一定會打敗你,但我知道現在的我還差得很遠,你不是傷糊塗了吧?」 獨孤求敗閉目搖頭,過了半晌才繼續說道:「不,我輸了。」頓了一下,說道:「想我獨孤求敗縱橫一生,欲求一敗而不可得。隨後鬱悶之下,決定在新手村附近賣劍,以尋覓一個可以繼承我衣缽的徒弟。而正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我聽他說到這裡,不解地問道:「那我顯然不是,後來你找到你徒弟了嗎?」如找到了,會是誰呢,西門虎顯然不是,雖然他也會獨孤九劍,但如是獨孤求敗的徒弟,那未免太垃圾了點。 黃裳這時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微笑道:「我對這件事情也一直很好奇,獨孤兄何不說出來,解一下兄弟心中的疑惑。」 獨孤求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徒弟是沒有找到,但是看到春風的時候,我卻改變主意了。因為他的資質實在是太好了,連我都自愧不如。而他這個資質的苗子,無論那個高手見到了都會心動的。」心動不如快行動,那你怎麼沒收我啊? 黃裳微微一笑道:「但你最大的目的不是收徒弟,而是找一個可以打敗你的人。所以你見到春風的資質,就想借他來找一個敢於挑戰你的人,只有不畏懼你的人,才有資格做你的對手,我說的沒錯吧。」 獨孤求敗點頭苦笑道:「黃兄果然一猜即中,我的確是抱著這個想法,事實證明我的想法不錯。這不是嗎,有你這麼一個高手可以挑戰了。」 聽他說到這裡,我忙追問道:「那你明知道大哥不是你對手,為什麼還要為難他?」 獨孤求敗爽快地答道:「因為當時他已經傳你降龍十八掌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不少門派已經對我先前的警告產生了懷疑,為了逼出真正值得挑戰的對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頓了一下,慈祥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但是我當時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進步得這麼快。你要求我收你為徒,然後在用我的武功打敗我的時候,說句實話,我動心了。但是我又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我知道,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獨孤求敗的內心世界,也確實可憐的很呢。 我聽了他的話,搖頭苦笑道:「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是吃了血菩提早點療傷吧。」不知道怎麼浪翻雲、龐班就能破碎虛空,他們兩個就互相受傷呢?看來只能說一個原因了,不能拼內力,而是要將內力結合招式運用,可能會成功吧。 獨孤求敗抬頭看著我說道:「等等,春風。當年你在我這裡買的木劍現在還在嗎?」 我不明所以,從戒指中取出了木劍,交到了他的手上。 獨孤求敗接過木劍,愛惜地把木劍從鞘內拔出,動作很慢,似在欣賞劍上雕刻的圖案。多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他才把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捏,一把好端端的木劍變成了漫天的碎削。一大塊絲綢迎風飄落,上面寫滿了蠅頭小字。沒想到這把木劍之中,居然還暗藏玄機。 獨孤求敗隨手抓過綢緞,交到我手上說道:「沒想到你真是個老實人,當時我賣你木劍的時候,就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了你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但是我卻沒想到,你自然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卻沒有在木劍中尋找是否另有乾坤。」 我接過綢緞,嘿嘿一笑道:「我得到這把木劍後,更注意它的藝術價值,當然不忍心破壞了。何況這把木劍曾經還令我的境界有所提升,自然更加要保護好了。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在雁門關的時候,你說的『那把木』就是說這把木劍吧?」順便看了一眼綢緞上的字跡,開頭的幾個居然是《獨孤九劍》四個字,真沒想到這絕世劍譜居然一直在我身上,而我卻帶著一本《獨孤九劍》四處拜師。 獨孤求敗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我一生劍道的總結。年輕時候的無招勝有招,到後來的一力破百巧,最後的無劍勝有劍。而現在江湖上流傳的《獨孤九劍》,不過是我弱冠之年記錄的劍法心得。而這是我在領悟無劍勝有劍之後的心得寫成,雖然同是《獨孤九劍》,但其境界絕對是非前者可比。」 我也不在意,隨便收了起來道:「那就謝謝獨孤前輩了。」 獨孤求敗欣慰地點了點頭,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想我當初為了一己之私,將你逼得拜師無門,還在崑崙跳崖多次。而剛才我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你卻沒有為難我,還把血菩提送我療傷。我這次真的認輸了,我輸了武德。」 獨孤求敗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聳了一下肩,微笑道:「勝負無所謂,現在最要緊的是抓緊療傷,我也要打坐一會了。」我的信條是只有始終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才能有充分的安全感。 黃裳在一旁開玩笑道:「我可是比你先吃血菩提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獨孤兄到現在還不肯吃。如果耽誤療傷留下後遺症的話,恐怕武功方面也是要輸給我啦。」說完不理會獨孤求敗的表情,獨自療傷去了。 我也苦笑搖頭,沒想到兩個如此厲害的終極Boss,居然還會互相鬥嘴。不理會他們,轉身療傷去也,不過祭血魂還是不要收起來的好,這個時候不但我受了傷,連兩個終極Boss也失去了作戰能力,如果這件事情被其他玩家知道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而就在我剛一轉身的時候,猛然感覺身後一股濃烈的殺氣襲來。這股殺氣給人的是一種勢不可擋,無堅不摧的感覺,比魂影的殺氣還要可怕上幾分。我在條件反射下,隨手一記回馬槍向身後刺出,只聽得「噗!」的一聲,回馬槍居然一招得手! 我不敢相信的回頭觀看,卻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見獨孤求敗的心口上插著我的祭血魂,鮮血由槍身流到了我的手上。看祭血魂剩餘部分的尺寸,就知道他的心臟已經被穿透了。而此刻獨孤求敗卻面帶笑容,用微弱的氣息說道:「雖……雖然,我獨孤求……求敗……呃…今天輸了。但是……我……我要輸……也只能輸給……給一個人。」說完挑釁式地看了黃裳一眼,用力一推槍身,身體向後推出。 祭血魂一被拔出,獨孤求敗的心口處馬上射出一道血箭,噴射在我的祭血魂上。祭血魂受到獨孤求敗的血液刺激,槍身不斷顫抖變得發燙,而槍身上的血液被蒸發到空中,形成了了。他現在正在運功治療,一兩天內都休想與人動手了。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師傅遇害,想到這裡,我翻身躍起,強壓內傷,衝向正殺將過來的歐陽鋒。手中祭血魂刺出片片氣旋,在空氣中發出「哧哧」之聲,槍影更始充斥了我前後左右兩丈內的每一寸空間。 我一出手,就用出了燎原槍法中最凌厲的一式威臨天下,決定以硬碰硬,一定不能讓他傷到師傅分毫。轉眼間我和歐陽鋒的攻擊碰到了一起,在距離槍腿相碰還有三公分左右的距離時,兩股強大的內力就互相碰撞到了一起。 「彭!」一拼之下,我被反震到了瀑布上方的一塊大石上。腳一踏到石頭,本來堅硬的河石,馬上裂開了數道裂痕。馬上再次沖天而起,腳下巨石兩次受力下終於碎成了無數小塊,震落河底。 我衝起的同時,祭血魂迅速從左腰眼處消失,有槍變無槍! 而上面的歐陽鋒被我一槍反震,身體翻觔斗般向上飛去。達到所能飛躍的最高點後,頭下腳上再次向我撲來。嘴角還帶這一絲狂傲的微笑,似乎在欣賞自己天下無敵的表演。當兩人距離接近一丈的時候,一掌隔空向我拍來。 他那裡春風得意,我可是絲毫高興不起來。如果有什麼事情是比跟一個瘋子打架更鬱悶的事情,那就是和你打架的瘋子是一個武林高手。臉色充滿凝重,祭血魂閃電般從右側腰眼吐出,直刺向歐陽鋒轟來的一掌。 在槍掌將要撞到一起時,歐陽鋒馬上掌勢一變,重重地拍在了祭血魂槍頭後面大約三寸的位置上。 「彭!」我先前就已經被兩大高手的內力餘威震傷,沒來得及運功調息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緊接著歐陽鋒這個瘋子就跑了出來。剛才一招硬拚,使我傷上加傷,這招無槍式已經發得比較勉強了。否則的話,我的無槍式豈是那麼容易被人打到槍身的?如今再次拼內力,我終於忍耐不住,狂噴了一大口鮮血,向下跌飛出去。 「撲通!」我重重地摔在了黃裳的身旁,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但我知道現在還不能倒下,咬牙坐起時,發現歐陽鋒也落回了對岸的地面。但馬上又向我們衝來,口中依然還吆喝著:「我已經練成了《九陰真經》,我已經天下無敵……」云云。 我現在的情況比黃裳還要糟糕,根本沒有內力在阻止他了。難道我一世英明,今天居然要斷送在這個瘋子手裡嗎?不,這絕對不行。我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冷靜,冷靜……但是我這邊雖然盡量冷靜,但另一邊的歐陽鋒卻越來越近了,口裡還一直念叨著他那個什麼天下無敵論。 現在歐陽鋒這個瘋子的遁去的一,到底在哪裡?對了!《九陰真經》,當初黃容似乎就是這麼做的。按遊戲公司的說法,這個遊戲99%的真實度,應該把他這個情緒也設計到裡面。再說現在橫豎也是死,賭一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想到這裡,我抬頭運起僅僅能提起一成功力的真言喝道:「王旁青頭戔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九陰真經我是不會念給他聽的,假經也沒時間編了,反正是他聽不懂的東西就會認為是梵文部分。我就不信,他一個宋朝的NPc還學過五筆! 這招果然有點效果,歐陽鋒一聽馬上停了下來,站在我身前一丈外的距離問道:「你說什麼,你剛才念的是什麼?是不是真經裡的內容?」汗,不是還記得我能背誦《九陰真經》吧,也多虧如此,否則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見他的反應很強烈,繼續說道:「這是我師傅新領悟的『九陰字根訣』,你當然沒聽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其實是拖延時間運功療傷。見他有些著急,又怕他真的突然動手,繼續說道:「大犬三羊古石廠,木丁西……」 「王旁青頭戔五一,土士二干……」歐陽鋒一直念頭著我這兩句話,抱著頭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和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樣……不對!我練的才是《九陰真經》,你練的是九陰假經!王旁青頭戔……」一邊自言自語,轉身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看他走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處於時好時壞的階段,一會兒恢復理智在來找我就麻煩了。好在剛才騙他的時候,勉強恢復了一點功力,忙背起黃裳跳下瀑布。 別誤會,我還沒恢復到可以輕鬆跳下去不受傷的程度,所以只能一邊用九陰白骨爪在石臂上開洞,一邊向下滑去。當勉強下到瀑布下面的時候,我已經累得快不能動了。扶黃裳在犀牛潭旁邊坐下,自己也吃了一顆九花玉露丸,原地打坐了一會。而血菩提太難得了,我現在也所剩不多,所以還是能省就省點好。何況這樣的天生聖藥,與九花玉露丸這樣的煉製好的藥物不同,效果好是好,但吃過了效果也是要打折扣的,所以不必要的時候,還是最好還是不吃的好。 打坐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我將九花玉露丸的藥效消化完畢,功力約莫恢復了全盛時期的三成左右,不敢太過耽擱,忙背起黃裳就要繼續跑路。剛把黃裳背到背上,發現水潭上面有幾塊白色的東西在漂浮。仔細一看,原來是黃裳與獨孤求敗決鬥時用的蛇骨。看到這個東西,我嘿嘿一笑,計上心頭。 隨便弄了點柴火,點燃之後把幾塊蛇骨丟到上面燒。滿意地點了點頭,背起黃裳向遠處跑去,不管怎麼樣,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剛跑出沒多遠,就頂到瀑布上面的方向傳來了歐陽鋒的聲音:「我已經是天下無敵了……」小心被靴子砸死! 黃裳見我剛才的舉動怪異,輕聲問道:「春風,你剛才燒蛇骨做什麼?」我嘿嘿一笑,得意的答道:「在野外燒蛇,所產生氣味會把附近的蛇全部引來。到時候歐陽鋒要追我們,也要先過了那些蛇這一關再說。」 黃裳聽後,搖頭苦笑道:「可是歐陽鋒好歹也是西毒啊,你認為他真的會怕蛇嗎?」天啊,我居然把這個忘了,真是罪過。 我回頭一看,果然,那些蛇全部在向我的方向湧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唉,我這是忙中出錯啊。不過師傅別怕,他可以利用其它生物幫忙,你徒弟我也可以。除了數量少點,但絕對比那些蛇厲害N倍。」說著一揮手道:「出來吧,老朋友。」 火光閃起,一頭兇猛猙獰的異獸火麒麟出現在我們面前。我背著黃裳,翻身跳到了火麒麟背上。拍了拍它的頭,低聲說道:「快跑吧,現在兄弟我被人家追殺。」火麒麟聽到我的話,怒吼一聲,展開四踢,向前奔去。 談話間,菜已經陸續上齊了。心武隨便吃了一口素菜,又對我問道:「春風,你殺了獨孤求敗之後,一次性升了多少級?我一直很好奇100級Boss的經驗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無可奉告。因為我殺死獨孤求敗的之後,就一直處於被人追殺狀態。先是歐陽鋒,後是黑衣人的手下。要不是我命大,恐怕今天就要討論你們誰帶我升級的問題了。」我最後還是決定不把北冥玄武故意放我一條生路的事情說出來。這到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他們,而是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魂影這個自己喝了一口葡萄酒,搖頭說道:「現實中這麼高檔的紅酒,也不能和你的六果釀和清溪流泉媲美啊。」頓了一下,從懷裡那出幾張紙來,放到桌子上說道:「我想你們一定還沒來得及上網查看更新後的資料吧,我已經打印出一份了,大家看看有什麼想法。」 殺手最重要的是準確的情報,這一點他倒是挺合格的。我並沒有著急去拿資料,而是轉頭對他問道:「你現實中是幹什麼的?」 魂影輕描淡寫地答道:「大夫,從來沒有誤診過一次的優秀醫生。」現實中救人,遊戲裡殺人,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藝雲饒有興致的拿起了那份資料,咳嗽了兩聲後,讀道:「為了適應時代的潮流,《俠義天下》也在不斷的進步更新……」坐在她旁邊的蕊兒,偷偷地碰了碰她說道:「藝雲姐姐,說重點,重點。」魂影拿來的稿子,當然是經過官方處理的文件,沒想到她居然連裡面歌功頌德的內容也讀得如此流利,懷疑她平時做報告的時候是不是…… 「好。」藝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次更新主要是《俠義天下》的進一步完善。第一,開通了《道心種魔*》只有一步之遙了?」 見到魂影難得露出這麼凝重的表情,我微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道心種魔》哪是那麼容易練成的?不是還有一個其它條件保密嗎?呵呵,從《戰神圖錄》要求的300年內力,就可以猜到這個保密的條件有多麼苛刻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有一個最有可能練成《道心種魔》的敵人,怎麼說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大家沉沒了好一會兒,心武首先打破了沉沒道:「還有別的項目嗎?」 被他一打岔,大家也都不往不開心的地方想了,藝雲看了一會材料,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遊戲公司將系統封閉,完全有主機『龍魂』控制,我想這和我們關係不大。」頓了一下,又繼續念道:「第三是……」後面的不是重點,所以文字忽略。 藝雲念完,大家就更新的話題討論了一會後,我對心武說道:「對了心武,干鐵匠為你量身打造了一把寶劍,有時間你來趟成都取劍哈。」 心武轉頭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道:「你也知道的,每次系統更新之後,每個幫會都要進行一些佈局變動,以適應新的系統。嘿嘿,我實在是走不開,可是你說的拿把寶劍我又真的想看看,你看是不是……」沒想到他也有狡猾的一面,今天領教了。 我將身子向外挪了挪,表示和他保持距離,冷冷地說道:「你的意思,不是想讓我送貨上門吧?」 「有何不可。」心武一幅你奈我何的可惡表情說道。 我無奈的一拍自己的額頭,仰天長歎道:「交友不慎啊!」惹來了眾人的一陣哄笑。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幾乎生活在天堂和地獄的交接處。和藝雲在一起當然是身在天堂的感覺,但要逛街三天,就可以想像這個天堂和地獄也只是一線之隔了。而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她居然干逛不花錢。如果想觀光的話,找個風景名勝多好啊! 自從那次之後,我們再沒有去那家俠義生態園吃飯了。上次本來還沒把藝雲的疑慮當一回事,可是當我們要結帳的時候。經理居然說我的身份可以終身享受免費待遇,不管請客還是自己吃,隨時都可以去。 經過我和藝雲的分析研究,一致覺得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大餡餅,肯定不是圈套就是陷阱。所以我們再也不敢去那裡吃飯了。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我不知道晚楓的真實身份。其實這些都是晚楓安排的,不光吃飯,還有很多接觸到俠義集團的事情,都有特別待遇。 而不知情的我,此刻正疲憊地趟在床上,慶幸系統的更新終於完畢了。當然更加值得情形的是,終於不用再到商場「觀光」了。 等到服務器開啟的時間一到,我馬上迫不及待的帶上了頭盔,進入遊戲。 一進入遊戲,我馬上發現自己的四週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從石頭的縫隙裡透進來的幾絲光芒,證明這裡確實我是自己封閉起來的山洞,我還真要以為自己掛了呢。不過要看屬性的話,光憑這點光也有些累眼睛,索性先不去想,簡單的吃了點戒指裡備用的乾糧後,開始打坐療傷。 和每次打坐一樣,我提前關閉了通訊器,防止入定受到影響。這次我心無雜念,很快就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體內真氣不斷的在經脈內川流不息。不知旋轉了多少個周天後,居然將以前一直封閉的兩個穴道一舉打通。我的九陰真氣也終於再次突破瓶徑,達到了第十一重。 「轟!」一聲巨響,我轟開封閉洞口的石頭,破關而出。閉目仰頭,感覺一下陽光撒在臉上的溫暖,突然聽到「咕嚕……」一聲破壞形象的聲音。暗自慶幸沒有其他人在場,也不知道這次打坐了多久,肚子居然抗議了起來。無奈只好從戒指裡取出點乾糧、素菜,先醫醫肚子在說。 吃飽喝足後,我才有心情檢查自己的屬性,居然一次性的升到了92級,看來100級Boss的經驗的確不是蓋的。對了,當時好像系統還提示,說我的祭血魂又升級了,忙拿出欣賞了起來。祭血魂:鋒利450,質地500,重量65,槍法等級加10,攻擊附加火性傷害55%,防禦降低10%。槍身帶有火麟之氣,見者生畏,只有駕馭火麒麟並兼修冰心訣者可以使用。暈,不如就說我專用的不就完了。 又拿出了那張記載獨孤九劍的綢緞,打開仔細觀看了起來。系統提示:你是否學習獨孤求敗晚年記載,大成版獨孤九劍。當然是確定,這麼好的武功,不學是傻瓜。 系統提示:欲學習獨孤九劍,請先背誦總訣式。天啊,又是背誦,一本《九陰真經》還不夠,現在又弄出一個獨孤九劍總訣式。我玩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學習古文的! 不過想想劍三十六對武功的犧牲,我背幾本書算什麼,背就背吧:「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風雷是一變,山澤是一變,水火是一變。乾坤相激,震兌相激,離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感覺這種需要死記硬背的武功對晚楓比較合適。 獨孤九劍先後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一劍破萬法,無招勝有招。第二階段:劍出無悔,以韌勝強。第三階段:以力破巧,渾然天成。第四階段: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第五階段:無劍勝有劍!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以上的幾個步驟是逐步進步才能發揮最大威力的。也就是說想發揮出第二階段的威力,首先要把第一階段練得很好,後面也都以此類推。所以練玄鐵劍法的人,並不一定比練獨孤九劍的人厲害。但是如一個已經會獨孤九劍的人,再改練玄鐵劍法,威力一定比前兩者都要厲害。 獨孤總訣式背起來也很鬱悶,而且這種古文雖然細想也能明白意思,但是要背誦原文的確是很鬱悶的一件事情。不過好在有了《九陰真經》的經歷,還勉強可以忍受得了。 既然答應了心武送貨上門,當然不能說話不算。我一邊背總訣式,一邊不緊不慢地往襄陽趕路。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五天,我才終於把長達幾千句的總訣式背誦了下來。晃了晃被總訣式弄得直冒星星的腦袋,才發現自己現在居然已經到了洞庭湖附近。 看看現在已經明月高懸,我微微一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注意。這個注意就是先到攔江島上休息一夜,等天亮再繼續趕路。這麼說大家應該明白了吧,這個所謂的好注意,不過是一個偷懶的主意而已。 其實我還有另一個想法,現在早已經過了中秋,也就是說「月滿攔江」一戰已經過了月餘,我現在去,也可能在場景中有所領悟也說不定。唉,沒辦法,道心種魔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安慰魂影時說得好聽,但人最難安慰的就是自己啊。 現在船早就停航了,但卻難不倒我。找了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展開風神腿發踏風踏浪,一會工夫就跑到了攔江島的懸崖頂上。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後,看著明月,拿出一罈子六果釀獨自喝了起來。 「春風兄弟好雅興啊,可是好酒是不是要有知音人一起品嚐才有意思呢?」這個聲音是在我身邊發出的,可是在這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來到我身邊的。這簡直太可怕了,比黃裳更可怕,如果他要殺我的話…… 我驚訝著轉過頭,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微笑對我點頭。原來是浪翻雲,我說的呢。「不對。」我看著他驚訝地說道:「浪大俠不是已經破碎虛空了嗎?」 浪翻雲微笑搖頭道:「暫時還沒有。」說著接過我手中的酒罈子,猛灌了一大口,繼續說道:「我與龐班一戰後,突然感應到你將在今天到來,別問我是為什麼,我也說不清楚。」說完又抬頭欣賞起月亮來了。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著問道:「我說浪大俠,你的意思不會是……不會是說你因為我,所以放棄了破碎虛空吧?」這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浪翻雲微笑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並沒有放棄。只要你領悟到了最後一步,就隨時可以破碎虛空。只是所有的武者一經領悟最後一步後,都迫不及待地破空而去而已。」如他所說,他現在應該隨時可以破碎虛空,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一字不漏地全部記下,希望能以後在某一時間從他的話裡領悟到什麼。 聽他介紹完破碎虛空,我也接過酒罈子,灌了一大口後,問道:「那麼浪大俠,道心種魔又是怎麼回事,這種功夫的可怕之處和應付之法,浪大俠可否告之?」既然我在潛在威脅是道心種魔,現在碰到一個對道心種魔這麼有發言權的人,自然不能錯過了。 「道心種魔*』有多可怕了。」這麼說就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應付方法了,還是希望黑衣人最好不要學成道心種魔才好。 浪翻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擔憂,又繼續說道:「不過春風兄弟也不要害怕,其實無論是道心種魔還是戰神圖錄,都是以茫茫天道為最終目標的。可是要感悟天道並不一定非這兩種武功不可,就向鷹緣和我,都不是依靠這兩種武功領悟天道的。」 聽他這麼說,我試探性地問道:「那浪大俠的意思是?」 浪翻雲淡淡地一笑,說道:「沒錯,這兩種武功只不過是可以在領悟天道的道路上少走彎路,也可以說是尋找天道的指路燈。有它們固然是好,沒有也不是不可能領悟天道的,所以與其針對『道心種魔』費盡腦子,倒不如花點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來得實在。」唉,的確,如果我的實力夠的話,遇到『道心種魔』也非沒有一拼之力。這次我太著相了。 我精神一震,由衷地對浪翻雲說道:「多謝浪大俠指點,否則我說不定還要鑽牛角尖很長時間呢。」 浪翻雲不置可否地一笑道:「這沒什麼。」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我等你來,是希望你幫我把這把劍轉交於天涯,並將覆雨劍法最後的兩句口訣轉告於他。」說著居然把覆雨劍交給了我。 我接過覆雨劍,對浪翻雲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到。」頓了一下,又問道:「不過浪大俠讓我轉告天涯的兩句口訣是……」你好像還沒告訴我呢吧,讓我怎麼轉告他啊? 浪翻雲放下酒罈子,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你猜。」我猜……我又沒學過你的覆雨劍法,你讓我上哪裡猜去啊? 可是浪翻雲絲毫不理會我的無奈,看著明月悠悠念道:「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隨著話音一落,浪翻雲身體所在一空間一陣扭曲,接著浪翻雲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破碎虛空,我居然親眼見到了破碎虛空!可是他走之前也沒告訴我那兩句口訣到底是什麼,看來只有回去讓浪天涯自己領悟了,也許這就是浪翻雲給他徒弟的考驗也說不定呢。想到這裡,搖了搖頭,轉身躍上附近的一棵大樹,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樹幹,與周公聊天去也。 襄陽城為三里的小路上,我正在琢磨是先去靜心會送清心劍給心武,還是先完成浪翻雲的托付,送覆雨劍給浪天涯。突然一陣清風吹過,一陣打鬥聲也隨著清風送進了我的耳內。我馬上改變了注意,決定先去看看熱鬧再說,其實主要的目的是想試試新學會的獨孤九劍第一階段威力如何。 展開風神腿後,我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依照習慣,找了一個位置比較好的大樹,隱蔽在枝葉之間。往場內一看,才搖頭歎息自己運氣不好,原來是十二個用劍的高手在圍攻浪天涯,不過以這些笨蛋的身手,怎麼可能是浪天涯的對手?看來我的試劍願望要泡湯了。 果然,這時光雨再暴,將圍攻他的十二個人全部捲入其中。「叮叮噹噹……」一串兵器撞擊聲後,五道白光閃過,說明這一招之內就有五個傢伙被他送回了老家。另外七個也忙退出圈外,警惕地防備著。 光雨散去,浪天涯的身影再次出現,一身青衣,手中琉璃劍,完全是一代劍俠的光輝形象,還哪裡有我當初初次見到他時的那個頹廢浪天涯的影子?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便全場,浪天涯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十二個傢伙居然敢在襄陽範圍內耍流氓,就應該有死的覺悟!無論是我還是心武,都不會縱容你們這種人在襄陽胡鬧。」他四周地上還插著五把劍,應該是他先前殺死五人的時候,打落了五人的配劍。 對方所剩七人中的一個,對浪天涯發狠說道:「哼,我們兄弟的作風問題,還不用你們來管。你以為你武功高就了不起,我們青城十二獸的伎倆多著呢,今天我們一定要你給死去的兄弟填命。」話隨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後退了半步,左手藏到背後不知玩什麼花樣。 浪天涯對他的舉動根本不屑一故,轉頭向我的方向看來,微笑道:「既然有高手光臨,為什麼不現身一見?」因為不知道是敵是友,所以不出言得罪,看來他現在也學的圓滑多了嘛。不過我更驚訝的是他居然能發現我的存在,雖然我沒有刻意隱藏。 我翻身從樹上躍下,雙手抱於胸前,背後靠著樹幹,懶泱泱地說道:「沒想到你的武功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又進步了不少嘛。」頓了一下,掃了那七個傢伙一眼道:「你還是快清理現場吧,我有樣東西送你的。」話說間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 剛才發言的那個傢伙,見我如此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怒道:「你少在那裡裝腔作勢了,敢不把我們青城十二獸放在眼裡的人,統統都要付出代價。」 我懶得理他,不屑地說道:「我記得好像是四獸了,什麼時候繁殖的這麼快了?」 「找死!」那傢伙怒吼一聲,左手隔空向我灑來一堆白色的粉末,同時身體躍向浪天涯,手中長劍一記橫掃,用的居然是松風劍法中的松下清風。當初在殭屍洞的時候,我也見浪天涯用過這招,不過無論功力還是勁道,眼前這個傢伙都要比當初的浪天涯強得多。 我根本對這陣白煙不於理會,繼續觀看著浪天涯的表演。而那股白煙在我面前三尺的地方就被我的功力擋開,一分而二,從我兩邊飄過。而後又在我身後重新合而為一,就好像兩個人配合表演魔術一般。 對方的其餘六人,本想趁我應付白煙的時候合力先對付我。雖然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但看出我和浪天涯有點交情,所以打算生擒我威脅浪天涯。不過顯然他們打錯了算盤,陰謀詭計是要建立在可以彌補實力差距的基礎上的。他們看到我驚人的表現,全是一愣,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動手了,更別提誰能有心思幫助攻擊浪天涯的那個傢伙了。 浪天涯已經不是當初的浪天涯了,這種程度的松下清風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右腳向前迎了一步,琉璃劍不偏不倚點在了對方的劍鋒之上。 對方本以為這次會是硬拚功力的局面,所以忙加上了十成的功力。可是哪知浪天涯這一劍卻絲毫不受力,自己全力的一劍彷彿擊在空處一樣。這突然的變化,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要知道高手過招一個小小的閃失都是要出人命的。一驚下,收招不急,卻感覺到浪天涯的劍上突然傳來了一股奇怪的拉力,將他向前了去。 這等同合他與浪天涯兩人之力來將他前拉,試問他又如何能擋?就在他魂飛魄散之時,浪天涯身子一低,左肩正撞在他的胸口上。那傢伙慘哼一聲,寶劍脫手,人也被撞得打滾倒飛了出去。落地後七孔流血,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正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衣衫破風之聲傳來。我剛轉頭望去,浪天涯也發現了來人。一身白衣的冰魔物語,從另一面的樹上翻身落入場內。冷冷地看了剩下的六個傢伙一眼,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最後對浪天涯說道:「原來是覆雨劍浪天涯,我一路追殺幾個惡賊至此,沒想到居然被你捷足先登了。」聽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的意思,但我知道,她是想藉故向浪天涯挑戰。 我搖頭苦笑道:「這個幾個禽獸還真是搶手呢,現在還剩下六個,你們研究怎麼分吧。」頓了一下,瀟灑地聳了一下肩說道:「不用算我的份,我對這些垃圾沒興趣的。」不知道雲在天現在有沒有跟來,希望他抓緊來幫我解圍。 冰魔物語聽到我的話,目光不善地向我看來,冷笑一聲道:「你答應接受我的挑戰,卻找了一個贗品來。而你自己則跑去殺獨孤求敗去了,天榜首席的時間還真是忙啊。」聽到她的挖苦,最驚訝的是那六個獸,本來見到浪天涯和冰魔物語同時出現,已經知道毫無生機了,現在聽說剛才在冷眼旁觀的是醉春風,個個心如死灰,知道今天一定是在劫難逃了。 我無奈地打個哈哈,苦笑道:「我真的不想和你動手啊,你是雲在天的夢中情人,而雲在天又是我的好兄弟,你說我如果和你決鬥的話,是應該贏呢,還是應該輸啊?」你個雲在天怎麼還不出現,我可不想你和的夢情決鬥。 浪天涯見我無奈,也出言相勸道:「冰魔姑娘,春風也很為難,你就不要再對他咄咄相逼了好嗎?」 冰魔物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怎麼?如果我非要咄咄相逼的話,浪大俠想出手和醉春風一起對付我嗎?」真沒見過這麼狂的女人。不過看她聽到我說起雲在天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片紅雲,看來雲在天表現應該不錯的說。 「呃……」浪天涯被她說的一時語塞。我卻眉頭一皺說道:「看來今天還真是熱鬧啊。」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聽到了又有高手到來。 冰魔物語冷笑道:「別再裝神弄鬼了,我要向你挑戰。」說完不給我逃避的機會,居然拔劍向我刺來。當她那銀色的寶劍停到我眉心前面半寸的距離時,卻停了下來,冷聲問道:「你為什麼不動手?」 我微微一笑,無所謂地說道:「你這一劍一點殺氣也沒有,我為什麼要動手。」 就在我和冰魔物語糾纏不清的時候,六獸見我們發生了爭執,對他們來說這是唯一的逃生機會,哪裡肯放過。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朝六個不同的方向逃走。他們這麼做也許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聚集在一起的話,我們任何一個都可以收拾掉他們六個,分頭跑的話,或許還能有人倖存下來。 而就在他們剛跑出沒幾步的時候,地上的六把劍突然無風自動,飛起追射向六個逃跑的傢伙。六人一門心思逃跑,那裡想到地上的寶劍會突然飛起來追殺自己,等聽到破風之聲時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六把寶劍全部命中,青城十二獸,就此全部服誅。 這一變化,看得我們三人也是一驚,冰魔物語也收回她的寶劍。這時在剛才冰魔物語出現的大樹後面,一個少年走了出來。這一見之下,我簡直是又驚有喜,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生死未卜的徒弟龍晚楓。 晚楓一見到我,馬上激動地上前叫道:「師傅,晚楓讓你擔心了。」 我也馬上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對了,等有時間回八陣圖一趟,南宮朱雀一直都在你的家裡等你呢。」頓了一下,又說道:「先前都是我這個當師傅的不好,不應該阻止你和她的感情,不要怪師傅好嗎?」說著已經有些熱淚盈眶。 晚楓也用袖子擦去了眼圈上的淚痕,微笑道:「謝謝師傅成全。」 我欣慰地點了點頭,想起剛才的六劍齊飛,對晚楓問道:「晚楓,剛才那六個傢伙是你幹掉的嗎?」雖然想過他可能會有奇遇,可是剛才的如果是他的話,那真就太出人意表了,那可是御劍傷人啊。 晚楓點了點頭,說道:「此時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向師傅慢慢解釋。」說完轉頭對冰魔物語說道:「冰魔姐姐,我願意代師傅接受你的挑戰,而且要不論文武多比幾次。但是我想冰魔姐姐應該也有天榜高手的風度,應該會給我點時間提升功力吧?」他怎麼會突然想起挑戰冰魔物語,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就由得他吧。 「是你?」冰魔物語疑惑地上下打量起這個出口要向她挑戰的大男孩來。過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很像,我們什麼時候比?」晚楓挑戰的莫名其妙,冰魔物語的回應更是聽不明白。 我和浪天涯對望了一眼,我開口問道:「你們,之前認識?」 「不,我們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冰魔物語轉頭對我說道:「好吧,醉春風,我知道你不屑和我決鬥。既然你徒弟替你應戰,本女俠就慈悲為懷,放過你好了。」說話間,還裝出了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我搖頭苦笑,無奈的說道:「那就多謝冰女俠高抬貴手了。」頓了一下,又笑道:「那在你們決戰之前,不知我們是否有榮幸和冰女俠一起去襄陽城的酒店小酌一杯?」現在應該到吃飯的時間了,不出言邀請一下的話,有失風度的說。 冰魔物語轉頭衝我不懷好意地一笑,在我被她笑得心裡發毛時才反問道:「這麼冒昧的對女士提出邀請是不對的哦,春風大俠是不是打算再給我一個挑戰你的借口呢?」 我這才想起她那個什麼殺盡天下負心人的借口來,忙搖頭道:「在下絕無此意,冰女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晚楓和浪天涯哪裡想到我這個天榜首席對這個冰魔物語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都無奈的搖頭歎息。 冰魔物語則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嫣然一笑道:「那我就等著晚楓少俠的挑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小女子就此告辭了。」終於肯走了。 我嘿嘿一笑道:「熱烈歡送。」冰魔物語白了我一眼後,轉身飄然而去。 這時一直沒有發言的浪天涯開口問道:「春風,你剛才說要送我東西,到底想給我什麼驚喜啊。」頓了一下,忙補充道:「不過事先說好,太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要。我已經在你那裡得到不少好處了,不能再佔你便宜了。」這個傢伙還蠻有良心的嘛。 我點了點頭道:「是很貴重,不過你非收不可。」 浪天涯一愣問道:「為什麼?」 我悠閒的從戒指裡取出覆雨劍,隨手拋給他說道:「我路經洞庭,一時興起到攔江島上過了一夜。沒到卻碰到了你師傅浪翻雲,原來他和龐班一戰後並未直接破碎而去,還托我把這把覆雨劍交給你,另外還有覆雨劍法的兩句口訣。」 浪天涯似乎並不忌諱晚楓在旁邊,接過覆雨劍後,忙問道:「口訣的內容是什麼?」 我苦笑搖頭道:「不知道,他只說讓我轉告你,卻沒說出具體內容來,轉身就破碎虛空了。這下想追問都不可能了,除非浪翻雲肯回來,或者說是能回來。」我說著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鼓勵道:「這很可能是你師傅對你的最後一個考驗,想讓你自己領悟那最後兩句口訣吧?」 說話間又傳來了一陣衣衫迎烈風舞動的聲音,轉頭一看,原來是雲在天張大披風,如大蝙蝠一樣的從遠處飛來。在我們面前才「撲通!」一聲落回地面,震起了一陣塵灰。隨後紫色的披風從上而下,緩緩下落,擺足了一派外功型高手的Poss。 晚楓沒見過雲在天,不知他是敵是友,忙退後了一步,右手掐劍訣在胸前劃出了一個圈,剛剛射殺六獸的六把寶劍,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召喚,紛紛飛起,護在晚楓胸前。 雲在天一看此等情景,先是一愣,然後苦笑道:「我沒有惡意的。」他見到晚楓一手御劍的手段也是一陣技癢,但見到我在旁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才壓下了和晚楓切磋一下的想法。 我怎麼能放過這個挖苦他的機會,嘿嘿一笑道:「唉,沒辦法,人品問題。好好的降落不就好了嗎?非弄這麼大動靜幹嘛?」覺得挖苦得差不多了,才轉頭對晚楓使了個眼色說道:「晚楓不要緊張,這是我朋友雲在天。看你充滿敵意的樣子像什麼話,還不快向雲兄賠禮。」 雲在天忙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我微笑介紹道:「這是我徒弟龍晚楓,但他這御劍之術卻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堂。」 晚楓何等聰明,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大敲竹槓的機會。功力一收,六把劍失去控制自動落下,插在地上。晚楓對雲在天抱拳道:「晚輩龍晚楓,見過雲大哥。剛才多有失禮,請雲大哥勿怪。」晚楓都這麼客氣了,雲兄你不好意思不意思意思了吧? 以雲在天的豪爽自然不會不給見面禮。微微一笑道:「第一次見面,看來我要送點見面禮的說。」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師傅是個開兵器鋪的,裝備我就不那出來獻醜了。還好我有點後手,這個桃子味道還可以,晚楓不要嫌棄就好哈。」說著從戒指裡拿出了一個水靈靈的大桃子,隨著它的出現,淡淡的香氣四散開來。 我見到一愣,忙問道:「這是什麼桃子?顯然不是一般貨色。」 雲在天笑道:「是崑崙仙境的大蟠桃,當初我學九陽的時候弄了幾個。先前送冰姑娘一個,吃了可以增長十年功力的哦。」這下玩大了。我本來以為雲在天怎麼說也有點好東西,就隨便讓晚楓小敲一下,隨便要點好東西活躍一下氣氛就好了。沒想到雲在天居然大方到直接拿出一個大蟠桃來,雖然不如我的血菩提,但這種直接提升功力的東西也只能用天價來形容的。點頭示意晚楓接下的同時,我已經開始盤算以後回送雲在天一個什麼樣的回禮了。佔別人這麼大的便宜,可不是我的個性啊。 晚楓接過蟠桃並表示感謝後。我才想起還沒給幾人正式介紹過呢,於是把給三人介紹了一下後,提議道:「我們一直在這裡說話也不是很科學,不如一起去襄陽喝兩杯怎麼樣?」都是男人,有話當然最好在酒桌上談。 雲在天這時一拍自己的腦門,忙說道:「我這次是來追冰姑娘的,看到你們一高興差點忘掉了。吃飯我就不去了,你們見到她了嗎?」重色輕友的本質再次暴露無疑。 我摟住他肩膀,硬拉著他向襄陽的方向走去說道:「沒想到不久前你還是靦腆型的,怎麼這麼快就開始窮追猛打了?我跟你說,適當的時候要鬆緊適度,追她一段時間後,也好合適的消失一段時間,讓她回想你的好處。否則你一個勁的猛追,弄不好她把你當跟屁蟲就不好了。」我一邊走,一邊苦口婆心的教導。 雲在天聽了我的話,顯然感覺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又說出了那句令我鬱悶的話:「還是你有經驗啊!」弄的晚楓和浪天涯在後面偷笑不已。 我見他現在想明白了,於是放開他轉頭對晚楓問道:「晚楓,現在有時間了,方便的話,把這段時間的經歷講來給我們聽聽吧。我開始以為你的武功被廢掉了。至於現在為什麼不退反進,嘿嘿,破後而立這句話,我想你們都聽過吧。」說完頓了一下,開始講述起他這段時間的經歷來。 原來他被*打落懸崖後,暈了過去。沒想到非但沒有摔死,反而被高人所救。更讓人羨慕的是,救他的那個高人居然是《風雲》裡鼎鼎大名的天劍無名。無名見晚楓武功被費,而且資質絕佳,最重要的是對劍的悟性之高簡直在玩家中難有人可出其右。於是送了他一本秘笈讓他自行領悟,並親自指點,直到前幾天他練有小成後,又教了他一套《莫名劍法》才讓他走人。美其名曰:「年輕人不應該總和我這個閒雲野鶴為伍,會消磨鬥志的。」 晚楓學的那本秘笈,名曰《萬劍歸宗》。看過風雲的朋友一定都知道,這是無後期的武功。要練習這種武功,必先自廢武功。武功被廢後,全身內力全失,但根據《萬劍歸宗》上的修煉方法,可以練出一股劍氣。憑借這種劍氣,隔空御劍都不在話下,而且平常使用其他劍法,內力也會大增。而且這種劍氣可以不斷的修煉積累,雖然比較慢,但也好在可以持續。 但有一利,就有一弊。這種劍氣與其他所有的內力都不兼容,所以說修煉《萬劍歸宗》的人,就無法再學習其他內力了。所以這劍氣可以不斷修煉,正是彌補這個弊端,但顯然比其他人來的要慢。不過好在雲在天的大蟠桃對他的劍氣同樣有效,可以省了他不少功夫。 我聽完他的經歷,搖頭歎息道:「真的那麼強?這麼說來,如果地上有一萬把劍的話,恐怕連我都不是你對手了呢。」想想萬劍齊飛的壯觀場景,我暗自盤算起如果自己遇到,將要怎麼對付來了。 晚楓失笑道:「哪裡有那麼容易。這門功夫雖然叫萬劍歸宗,但修煉起來可是很費勁的。我現在幾乎恢復到了之前的六十年內力,也僅僅能像剛才一樣同時御六把劍而已,當然自己手裡還可以拿一把。」這樣還算可以,要不真就破壞遊戲平衡了。 不過這樣也夠強的了,雖然剛才見到他隔空御劍的威力不是很高,但兩人交手的時候,還要時刻防禦天空上的幾把飛劍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想到這裡,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又問道:「你隔空御劍,可以使用劍法招式嗎?」 晚楓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樣一來就需要更多的精力了,所以我一般都直接御劍攻擊而已。」 我微微一笑,拿出通訊器給心武和紫荷各發了一個條信息。一旁的浪天涯到不是很在意晚楓的《萬劍歸宗》,畢竟覆雨劍法不畏群攻。見我突然發信息,隨口問道:「春風,你剛才給誰發信息啊?」 「沒什麼。」我收起通訊器揉了揉鼻子說道:「我剛才發了兩條信息。第一條是給心武的,讓他一會兒一起來吃飯,順便送他把劍。第二條是發給紫荷的。」頓了一下,得意地說道:「讓她幫我收一本《天罡北斗陣》來。」 浪天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晚楓吃了大蟠桃之後,剛好能御七把劍。這種方法你都能想得出來,真佩服你的智慧。」晚楓這時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目光中充滿了憧憬。雖然《萬劍歸宗》裡也記載了不少厲害的御劍攻擊之法,但那都是要有大量的劍氣支持的。 襄陽城外的群山之中,雲在天不耐煩地抱怨道:「我說春風,你到底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感覺我們一直在轉圈啊?」一起吃完午飯之後我就帶他們出來了,現在時間已接近黃昏,難怪心武會抱怨。 我微微一笑,反問道:「我像是沒事帶一群人在山裡轉圈的人嗎?」 「不像。」雲在天還是說道:「可是你是不是應該對現在的事情給我們一點解釋啊?」 心武在旁勸道:「算了雲兄,你沒看浪天涯和晚楓都沒有說什麼嗎?」雲在天依言向兩人看去,果然如心武所說,兩人都很精神的跟著,並沒有不滿的表情。 浪天涯聽到兩人的談話,笑了笑道:「我以前做過一段時間春風的跟班,所以知道他做事絕對是有目的的,而且有的時候不需要多問。」 我終於忍不住插嘴道:「打住,什麼叫你做過我的跟班?我們當時是兄弟合作的關係,我們的關係是絕對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遇到打怪物的時候我主攻,他則負責撿東西,所以我說的也沒錯。 心武也笑道:「反正沒什麼事,大不了就當遊玩好了,襄陽一代的風景不錯吧。」這傢伙修煉閉目武道,使得修養比較好,始終能保持一個好心態。所以他並不是很在意我是否真的帶他們轉圈。 「到了。」我打斷幾人的談話,轉身穿過了幾棵茂密的小樹,走進了樹後面的山洞。 「到了。」我打斷幾人的談話,轉身穿過了幾棵茂密的小樹,走進了樹後面的山洞。 這個山洞外表十分隱秘,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的話,恐怕就是在門口,也未必能找到入口。而且位置處於襄陽附近的群山只中,一般也很少有人經過。 幾人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山洞,晚楓感歎道:「這裡不會是一個隱藏的寶藏吧?」其他幾人也都對這未知的地方感興趣起來了。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豁然開朗。四周是一個寬大的石洞,光線從另一半洞口射入,將這個石洞照得十分明亮。石洞一邊還堆著一大堆的石頭,石頭上方的牆壁上有幾行字,蒼勁有力,似是用寶劍削成的。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晚楓念完牆上的字跡,驚訝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這裡居然是獨孤求敗的雕谷!」 我在反覆鑽研獨孤九劍的時候,偶然發現記載《獨孤九劍》的綢緞背面的圖案原來是一張地圖,自己觀察下發現原來記載的是他埋劍的山谷。反覆思量下,覺得兩把寶劍與其長埋於此,到不如讓他們重見光明,而且我帶來的幾個高手,絕對不會辱沒了它們的威名。而魂影有了自己的愛劍,所以沒叫上他。 此時我掃了一圈在場眾人的表情,晚楓是驚訝和好奇、雲在天是震撼,顯然當他親眼見到獨孤求敗留下的這寥寥數語,被獨孤求敗的豪氣所感染了。浪天涯是思索,可能是在想獨孤求敗與浪翻雲的不同之處吧。而心武的表情則最讓人奇怪,他看著那堆亂石,眼中居然出現了一絲矛盾之色,但隨即又馬上恢復了過來,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幾把寶劍去吧。不過有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沒見那只神雕呢?」 我馬上明白了心武的矛盾,他剛才對獨孤九劍起了覬覦之心,畢竟獨孤九劍是遊戲中的頂級劍法,而傳說做了獨孤求敗的陪葬品。其他人沒有動心都是有原因的,先不說雲在天這個對劍不太感冒的傢伙,晚楓有《萬劍歸宗》、浪天涯有覆雨劍法,兩樣都是不下與獨孤九劍的頂級劍法。 而心武不同,他的心劍等級雖然也很好,但比之獨孤九劍畢竟差上了一個檔次,他靠閉目武道提升了心劍的威力,才成為不下於擁有絕世武學的超級高手,但相信如果有獨孤九劍的話,絕對可以使他的修為再提升一個檔次,這麼大的誘惑,也難怪他會動心了。 不過還好他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獨孤九劍的誘惑並沒有讓他生出挖墳的想法。我走到他旁邊,隨手摟住他肩膀說道:「恭喜你,你終於沒有被秘笈所擊倒。」頓了一下,小聲說道:「正宗的《獨孤九劍》在我這裡,是獨孤求敗臨死前交給我的,有時間一起研究研究。」有好東西當然要與人分享,但一定要是不會糟蹋東西的人。 心武感激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含笑點頭道:「春風,謝謝你。」 我道:「要不用那種感激的眼神看著我,我會誤會你打算以身相許的。」 心武隨手一掌將我推開,笑道:「去死吧你。」 說笑打鬧間,我們已經出了山洞,而山洞後面居然是一個高十餘丈的懸崖峭壁。我回頭對幾人點頭示意,一把抓住功力較弱的晚楓,展開風神腿法一躍而起。待到中途腳下踏風,再次衝起,反覆兩次已經躍到了懸崖之上。 要說這懸崖確實很高,但這次所來之人無一不是絕世高手,在幾人的眼中,這懸崖也就不在話下了。 幾人先後躍上懸崖,眼前是四塊石板。在石板的後方石壁上,我們再次看到了獨孤求敗的字跡:「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想必這就是獨孤求敗的劍塚了,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親自到這裡來看看。」晚楓說著走到第一塊石板前,說著一把將石板掀起。興奮地念起了石板上的字跡:「『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第一把寶劍了。」 晚楓掀起石板,馬上一愣道:「怎麼會這樣?」我們忙走上前去觀看,裡面還哪有寶劍的影子。不過少了一把寶劍,在原來獨孤求敗的字跡旁卻多了幾個字「大鵬再次取劍」,看到字跡我才想起來,大鵬用的爭鋒寶劍不就是這口嗎?現在確定了他確實來過。 心武倒是不甚在意是否能拿到寶劍,信步走上前去,對晚楓安慰道:「不用擔心,以後會遇到一把真正適合你的寶劍的。」頓了一下,轉頭望向第二塊石板,笑道:「第一個本來應該有劍的地方空了,不知道這第二個本應無劍的地方會不會奇跡般的冒出一把來。」說著將石板掀起,這裡到是和原著中說的一樣。除了一條狀石外,只有「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幾個字。 但是心武並沒有一點失望的樣子,反而對晚楓安慰道:「晚楓你看見了,現在我也和你一樣的命運了,嘿嘿。」晚楓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 雲在天這時搖頭苦笑道:「這次我們不會空手而回吧?不過既然來了就看看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大傢伙的。」說著走到了第三快石板前,自嘲笑道:「我怎麼有一種抽獎的感覺,就是不知道自己運氣如何。」說著隨手掀起了第三塊石板。 而第三塊石板下居然也和第一塊一樣,不同的是在「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數個字後,有另外幾個搞笑的字跡「太子旭到此一遊」這種旅遊景點經常能看到的話出現在這裡,的確讓人哭笑不得。 雲在天苦笑道:「真不知道這個太子旭是何方神聖,我從來沒聽做他的名字。所以這個人如果不是濟濟無名之輩,就一定是一個隱藏實力的高手。」說到「高手」兩個字的時候,眼中居然閃爍一陣精光,顯然他對這個高手有點興趣。 我突然想起什麼,笑道:「這重劍一出土,恐怕楊過那把就得降級為贗品了。」迎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我又將殺滅絕時的相關見聞解釋了一遍。 見三人都一無所獲,我轉頭看向了浪天涯,後者發現我在看他。微笑的拍了拍腰間的覆雨劍,自信的說道:「對我來說,這個傢伙才是最適合我的。」的確,覆雨劍法當然要配合覆雨劍才是真正的相得益彰。 我無奈走到最後一塊石板前,淡淡地說道:「我想這把劍沒被拿走的機會是最大的。」說著手掀起最後一快石板,果然一把木劍好好的躺在那裡。但是和原著中不同,這把木劍沒有一點腐朽的跡象。 我喜愛地將木劍拿出,仔細觀看下發現果然是獨孤求敗的手筆,劍上花紋與我當初買的那把如出一轍。轉眼再看向原來放置木劍的地方,果然有幾行字跡「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想想自己得到的獨孤九劍完全劍譜,隨手將木劍收進戒指內,自言自語道:「這個以後有用也說不定。」望著木劍與紫薇軟劍放置的位置,感覺像是缺了什麼,我突然玩心大起,隨手在木劍空位旁刻上「醉春風取木劍而去,懷獨孤前輩遺風,以慰景仰之意」云云,再發了條信息給魂影。過不多時,他就回了信息,我依言在對應位置幫他刻上「魂影取於蛇腹,現已贈與與劍匹配之人」。 轉頭看向幾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真對不起大家,害大家白跑一趟,先前怎麼也沒想到爭鋒和重劍都不見了。」其實我拿木劍的主要目的是想留個紀念。 雲在天搖頭道:「怎麼能說白跑一躺呢,這次我們可是長了不少見識的說。」大家紛紛點頭稱是後,雲在天抬頭一望,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城吧。在這裡過夜晚上碰到獨孤求敗的亡靈就不妙了,我可自問沒有春風那本事。」 晚楓聽他這麼一說,忙附和道:「是啊,我們還是抓緊回去吧。」畢竟還沒成年,怕鬼魂也有輕可原。 其實我現在已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了,以前背誦《九陰真經》的時候,自己沒有晚楓背的快,還可以解釋成晚楓是天才兒童。可是現在我用五天才背誦下來的獨孤九劍總決式,心武居然只花了三天就背下來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從劍塚回來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住在心武的靜心會總部。第三天的時候,藝雲和南宮也出趕來了,還特地帶來了紫荷幫忙收到的《天罡北斗陣》。之後的日子過的就相對比較單調了,藝雲、蕊兒、心柳、南宮朱雀四女聚在一起,相處十分融洽。特別是心柳,並沒有因為一醉樓的事情對南宮朱雀心存芥蒂,反而十分熱情地一盡地主之誼,讓我們看了都覺得十分欣慰。 而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一個個都沉迷於劍道之中。而幾人毫無保留地互相切磋,交換心得也使得我們在武學上的修為更精進了一大步。而靜心會總堂後的院子,這些天一直是劍氣縱橫、飛劍穿梭、劍雨處處。搞的現在江湖上甚至在傳言,醉春風心武等人正在研究一種新的絕世劍法。 這一日,我正在晚楓的天罡北斗陣中練習獨孤九劍。為了不給他造成太大的壓力,我將功力克制到了與他相仿的程度,一心以劍招應付晚楓的御劍天罡北斗陣。而浪天涯和心武則在另一邊對打,心劍風格的獨孤九劍對上覆雨劍法以快打快,煞是精彩。 「不行了師傅。」七把寶劍同時落地,晚楓喘著粗氣說道:「師傅說的果然沒錯,內力當真是重中之重。我現在御劍技術自問雖然不算得精,但起碼也算是練熟了,可是就因為劍氣量太少,像這樣同御七劍,最多也只能連續半個時辰。」說完有氣無力地走到桌子旁邊,一屁股坐在竹子椅上。 此時蕊兒剛好端來幾杯茶,放到桌子上說道:「你們先別打了,休息會喝杯茶。」 我也隨手把劍扔到一邊,走過去拿起一杯茶,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道:「上等的雨前龍井,嫂子的茶藝不錯啊,看來今天有口福了。」說著一飲而盡。 蕊兒呵呵一笑說道:「春風的嘴真甜呢,難怪藝雲妹子被你哄得那麼開心了。」頓了一下,又說道:「好了,不多說了,南宮妹子等我教她煮晚楓愛喝的八寶粥呢。」說完轉身走了。 這時浪天涯和心武打完走了過來,心武歎道:「真沒想到,南宮朱雀這麼快就和她們打成一片了,本來我還以為她會很難相處呢。」說著也拿起茶杯,仔細品味了起來。 浪天涯解渴式地喝了一杯茶後,對晚楓說道:「我說晚楓,我真不清楚你是怎麼把南宮朱雀追到手的,想當初我追心柳的時候可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呢。」他這倒是實話,他的愛情可真是一段艱苦奮鬥史呢。 晚楓喝了兩杯茶,也基本緩過氣來了,聽浪天涯這麼一問,得意地說道:「其實都是緣分。」說完陷入了回憶,繼續說道:「我想之前的事情你們已經都知道了,我離開師傅後,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她。 之後我們決定不在管其它的事情,遊遍天下名勝,於是買了一個馬車。可是我們卻低估了愛情的力量,我們相處越久,越覺得自己更喜歡對方。直到一個晚上,我們的馬車來到了香山的楓葉林,在那裡,我終於忍耐不住,停下了馬車,一把將她摟入了懷裡……」 「停!」心武忙叫住他。失笑說道:「你小子不是想把你們做好事的經過,詳細地向我們敘述一遍吧?」晚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紅到了耳根。 我雖然知道他們已經徹底相愛了,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看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這個徒弟比我成熟多了。想這裡,我也失笑道:「不過晚楓不愧為一代才子啊,連這種事都做得這麼有詩意。」 一旁的浪天涯忙問道:「怎麼說?」 我嘿嘿一笑答道:「停車作愛楓林晚啊。」 正在我們調侃晚楓的時候,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我本以為八成是魂影,沒想到居然是德彪。我們見面雖然是有說有笑,但畢竟不算有什麼太深的交情,他突然找我幹什麼?疑惑地接了起來,微笑問道:「原來是德彪啊,找我什麼指教?」 旁邊的三人聽到是德彪找我,也投來了好奇的眼神。卻聽德彪說道:「春風,我這次找是其實是有事相求。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不是吧,憑你名將盟核心人員的身份,難道還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嗎?或者是決鬥…… 我聽出事有蹊蹺,先留了一個活口說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總應該先告訴我吧。」 德彪嗯了一聲,說道:「我接了一個師門任務,是大理段氏學習先天功的任務。這個任務比較難,我又不想太張揚,所以不打算動用名將盟的力量。而個人力量無疑你是最強的,所以我想找你幫忙。」 我答非所問地隨口說道:「大理段氏也能學先天功嗎?先天功不是全真教的武功嗎?」難道因為段譽娶了王語嫣,所以大理段氏就可以學天下武功?不過我想,即使王語嫣也不懂得這個先天神功吧。 德彪老實地答道:「我是到一燈大師那裡去學,不過事先要過魚憔耕讀四關,可是我連第一關都過不了,所以才想到請你幫忙。」原來是這樣,那沒什麼,即使看趙子龍的面子,也不能置之不理。 當然不能把想法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需要找其他幫手,畢竟最手的朱子柳說不定要考文的。」 德彪點了點頭道:「那就拜託你了,但希望你也不要太張揚這件事情,有些理由我現在不能說,但請相信我,我的出發點是好的。」 聽他這麼說,我本應該懷疑的,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覺得他十分值得信任。於是跟著感覺走,微笑道:「好吧,我們在哪裡見?」我的感覺還沒怎麼欺騙過我,這次相信我也沒有看錯人。 德彪想了一下說道:「就在大理的三塔吧,到時候再聯繫。」 關掉了通訊器,我轉身對三人問道:「我要去一趟大理,你們有興趣嗎?」 心武首先無奈地搖頭道:「我就不去了,畢竟幫會裡離不開人的。」頓了一下,搖頭苦笑道:「真羨慕你們現在無幫一身輕,想我當初如果不建立這個靜心會的話,遊戲生活應該比現在精彩多了,祝你們好運。」 聽完心武的解釋,我轉頭看向浪天涯,看他是否和心武情況相同。後者微微一笑道:「我在幫會裡的作用就是一個高級打手,具體的幫會事物都是由心柳來管的,我基本都不過問。現在有這麼好玩的事情,當然不能錯過。」 晚楓也說道:「師傅去哪裡,我就跟去哪。我想南宮姐姐那麼善解人意,一定也希望我能跟著師傅闖出一番名堂的。」 看到他和南宮的感情這麼好,我替他們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擔心。於是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晚楓,不是我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和南宮現在的感情已經都到這種地步了,我想你也做了以後的打算吧。不過,你想好怎麼過你家長那一關了嗎?」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畢竟他和南宮的年齡差距實在是一個不好彌補的事情。 晚楓也明白我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請師傅放心,我已經和家裡說了,而家裡讓我自己拿主意。」真是開明的父母。 我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大家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 次日我們就都戴上斗笠,一路衝向大理。一路無話,十天後我們終於風塵僕僕的來到了大理。德彪在三塔下面耐心地等候,我們來到他身邊後,我伸手撥開了斗笠扇面的紗布,微笑道:「看來你很耐心呢,先天功對一陽指的幫助很大嗎?」 德彪一看是我們,忙熱情招呼道:「真是有勞你們了,我們先到大理最好的酒店幫你們接風吧。」 浪天涯在旁說道:「接風就不用了,我們也不怎麼累。我想還是先去看看你說的四關吧,我對那個比較感興趣。」頓了一下,又問道:「我想四人最多也就六七十級吧,你真的連第一關都打不過去嗎?」他還是始終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德彪搖頭道:「如果很是比武功的話,哪用得著那麼麻煩。不過第一關的題目太過苛刻了,居然讓我和他比釣魚,在相同的時間要求釣到魚的數目最少達到他的二分之一。」汗,不是吧,那後面不就是砍柴種地?都怪我沒事先打聽清楚。 晚楓卻在一旁興奮地說道:「釣魚?聽起來挺有意思的。那德彪大哥快帶我們去看看吧,我長這麼大還沒釣過魚呢。」畢竟還是玩心未泯。不過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當初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可不是為了能在遊戲裡面有收入。 德彪轉頭見我也點頭同意後,笑道:「你們幾個還真有活力呢,走吧,我們現在就去見識見識那變態的四關。」 跟隨德彪一路來到了大理附近的山下,沿著一條小路向山上走去。沒走多遠,在河邊見到一個一身斗笠蓑衣的漁夫正在釣魚。見我們到來,對德彪淡淡說道:「怎麼,上次輸了不服氣,這次帶了幾個幫手來,不知道你們中哪一個才是釣魚高手啊?」 聽到他的提問,我們都面面相覷,本來只是想見識一下再另想別的辦法,沒想到他居然一見面就對我們叫板,這下怎麼辦才好。從晚楓和浪天涯眼中看出,他們都對釣魚之道不怎麼瞭解。我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說道:「聽說前輩以前是將軍出身,為什麼不考驗一下我們的武功呢?」如果考武功,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漁翁搖頭道:「往事不必提了,如今我只不過是一個漁夫而已,所以我的考驗只是釣魚,如果沒有信心的話,請便。」靠,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本想海扁他一頓硬衝上去,不過想想自己是幫德彪來做任務的,還是不要衝動的好,衝動是魔鬼。看了看漁夫手中的魚竿,我一下子來了主意,於是微笑道:「既然前輩執意如此,晚輩也只好從命,不過晚輩來得匆忙,沒有帶漁具,不知道前輩可否把釣竿借晚輩一用?」哎,還是要耍一把滑頭。 漁夫苦笑道:「我也只帶了這一個套漁具,給你我們還怎麼比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走上前兩步,坐到漁夫身邊道:「我倒是有一個兩全的辦法。」 漁夫忙說道:「請講。」 我見他動意,才有條不紊地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輪流使用你的漁具,這樣的話,規定同樣的時間,看誰『弄』上來的魚多,就算誰獲勝如何?」如果是釣的話,我肯定不是他對手,如果是「弄」的話,那方法可就多了去了。 漁夫果然沒發現我的語言藝術,爽快地答道:「好吧,那我們每人釣半個時辰,我先來。」說著也不理我,開始專心釣起了魚來。我也沒有干呆,起身和浪天涯他們到遠處練了一會劍。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魚夫釣了各種魚共五斤多,可見起垂釣水平很是高超了。我看了看他的成果,點了點頭道:「前輩果然是能手,看來我要好好表現才行呢。」說著接過了漁具,抓過魚鉤又問道:「前輩,在下釣魚的時候,習慣用另一種魚鉤,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把你的魚鉤弄成我喜歡的樣子。」 魚夫饒有興趣地說道:「改變魚鉤的形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不過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它弄成什麼樣子。」看他的樣子,完全就是在欣賞一種新的釣魚方法。 我隨口胡謅道:「在下的釣魚方法是傳自商周時期。」說話間將魚鉤弄直,微笑道:「這種釣魚的方法叫做『願者上鉤』,前輩小心了。」說話間隨手從戒指內取出一顆藥丸,用魚鉤將起穿透後,扔進水中。 漁夫忙問道:「你在魚鉤上掛的是什麼東西?」 我嘿嘿一笑答道:「秘密。」說話間已經有大片的魚浮出水面,而且都是肚皮向上。我見到嘿嘿一笑,飛身跳起,用魚竿將翻白的死魚全部挑上岸來,才對魚夫說道:「前輩,我弄上來的數量,似乎已經超過你了呢?」這種藥丸不過是魂影練毒時候的兒戲之作,不過用來毒魚,卻是綽綽有餘的了。 漁夫見到這般情景,憤憤地說道:「你耍賴,居然下毒!」 我瀟灑地縱了一下肩道:「前輩似乎沒有說過不可以下毒吧,難道前輩輸不起?」第二招,激將法。 「你!」漁夫憤憤地說道:「好,這局就算你們通過了,可以繼續向上走了,但如果沒有真本事的話,最好現在就放棄,投機取巧不可能每次都管用的,哼。」說完不理會我們,繼續釣他的魚去了。 我嘿嘿一笑,對三人說道:「成功通過,我們繼續。」說完帶頭向山上走去。 走到將近山腰的位置,我們被一個砍柴的樵夫攔住了去路。德彪說明來意後,橇夫揮舞了一下手重的大斧子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通過了第一關的測驗,來到了這裡,就準備接受我的考驗吧。」說話間一指旁邊的一片樹林,說道:「在相同的時間內,你們只要砍倒的大樹有我的一半多,就算你們通過如何?」 「好!」這次先回答的是浪天涯,說完走上前去,對橇夫說道:「那我們開始吧。」說完兩人不分先後向樹林衝去,其實這個任務比第一個要簡單得多,我自問用降龍十八掌的話,空手也能比這個樵夫快。 果然,浪天涯的覆雨劍下,砍倒的樹木是樵夫的一倍還多。就這樣,我們順利的通過了第二關。 繼續向山上行去,一路欣賞這大理風光。沒用多長時間,我們就被第三關的農夫攔住了去路,他的考驗比較鬱悶,居然是讓我們和他比賽鏟地。正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德彪終於英勇地衝了上去,雖然沒有我和浪天涯的表現好,但好歹也算過了這第三關。 繼續前進,我隨口對德彪說道:「真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會鏟地。本來以為這關是不是要考慮硬闖了呢。」 德彪忙說道:「這千萬不可,聽說以前有一個人也接了相同的任務,但是由於難度太高,隨後決定了硬闖。可是帶了一票兄弟,直接闖到了一燈那裡,得到的結果居然是永遠失去做這個任務的資格。」汗,看來學這個先天功還真不容易。 這時浪天涯也疑惑地問道:「按理說先天功的威力應該很強,為什麼一路上我都沒見過其他玩家做這個任務啊?」 德彪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先天功厲害,接任務的難度自然很高。我也是費了好些心思才接到的這個任務。」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學會了先天功後,一陽指將增加一樣特殊的能力,不過這種能力用到的機會不多,再加上接任務、做任務都很難,所以才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上面花心思。畢竟來參加大理段氏的玩家,多半都是一心想把六脈神劍弄到手的。至於這個先天功,相比之下當然冷清多了。」 我們幾個紛紛點頭表示明白了,而且都沒有問他那樣特殊的能力是什麼,因為我們知道,他如果想說的話,就不會只用「一種特殊的能力」代替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山頂的一座大型寺廟外。一個中年書生站在寺廟門口,見我們到來,先抱拳施了一禮,然後才說道:「沒想到幾位居然能一路過關來到這裡。在下朱子柳,如果幾位過得在下這最後一關,就可以見到一燈大師了。」 我抱拳也回了一禮,平和地問道:「不知道最後一關的題目是什麼呢?」這一關是我心裡最有把握的一關,畢竟有晚楓這個天才兒童在。 朱子柳一轉身說道:「就是我身後的對聯。」隨著他的轉身,我們看想他說的對聯,只有一個上聯是「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不會這麼簡單吧? 我們四個不假思索地同時回答道:「魑魅魍魎,四小鬼各自肚腸。」這分明就是原著中的題目嘛,說是考驗玩家看小說的認真程度更好一點。 朱子柳不置可否,繼續說道:「風吹羅漢搖和尚」這次我們都是一愣,互相看了幾眼,都沒了是聲音。而晚楓則微微一笑,馬上答道:「雨打金剛淋大人」我暗叫慚愧,如果當時晚楓去參加那個春節的對聯大塞,哪裡論得到我來拿個亞軍? 如此朱子柳每出一題,晚楓都對答如流,這等情景甚至讓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電影《唐伯虎點秋香》裡,唐伯虎和對穿腸的那段對手戲。答過十題後,晚楓微微一笑道:「前輩適才所出,都是歷代名對,看來前輩是想考驗一下我們的知識儲備量了。」原來都是前人出過的,而晚楓過目不忘,難怪答得如此之順。 朱子柳欣賞地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道:「好一個博學的小子,好。既然如此,我就直接進入正題好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真正的題目,還是朱某身後這聯。」 我們聽他這麼說,都是一愣。德彪不解問道:「這到題目,我等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 朱子柳微笑搖頭道:「非也,非也。剛才幾位所答的下聯,黃女俠前來療傷之時,已經答過了。所以在下想問的是,與此不同的另一個答案。」我汗,你到底是朱子柳還是包不同啊?還非也。 不過這個還真不好回答,我正在思考時,晚楓突然開口答道:「阮陸鄧鄭,四隻耳左右聽音。」不錯啊,前面四個都是姓氏,雖然不是十分工整,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想出這樣的答案來,已經很了不起了。起碼比他這個師傅要強。 朱子柳點了點頭道:「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想出自己的答案,朱子柳佩服,幾位裡面請。」說著將我們請入寺內。 在朱子柳的帶領下,我們終於見到了慈眉善目的一燈大師。德彪說明來意後,一燈雙掌合十報了一聲佛號道:「阿彌佗佛,當年王真人確有將此功法授於貧僧,但是貧僧未得王真人同意,不應將次功傳與他人,幾位還是請回吧。」不用吧,起碼給個考驗什麼的,給點機會啊。 德彪忙上前說道:「大師請聽在下一言。」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大師應知在下乃段氏傳人,段士的一陽指配合先天神功有如何功效,我想大師應該知道的比在下清楚,所以請大師念在我本意為善,將先天神功傳授在下。我想王真人若知道如此,也不會反對吧。」沒看出來這個傢伙現在口才這麼好,不過他到底和一燈打什麼啞謎啊。 一燈一聽,微笑道:「原來如此,難得施主有捨己為人之心。如果老衲執意不成全施主,恐怕就太著相了。」說得好聽,可是說完也不見他傳授武功,反而歎了一口氣道:「唉,見到施主如此,老衲實在慚愧。想當初我能救人卻不施救,以致抱憾終身……」 我聽他嘮叨了這麼長時間,加上我對這個遊戲的經驗,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忙上前抱拳道:「如果前輩有是什麼難處,盡可說出來,只要能力所及,我等絕不推辭。」這個和尚還真不爺們,給人任務都這麼囉嗦,直接交待任務不就好了嗎? 一燈又歎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如此就多謝幾位施主了,那事情還要從多年前王真人的到訪說起……」接下來的故事我們都知道了,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高級的Boss,而且還是有求人家,無奈慢慢地聽他說完了。 不過我們也真要佩服他的口才,明明十分鐘能說明白的事情,他居然長吁短歎的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才將故事說完。說完之後,一燈雙手合十說道:「老衲一直希望能夠解開劉貴妃的心結,所以才出家為僧。」明白了,不就是讓瑛姑原諒你嗎,這件事情……看來好像不那麼簡單啊。萬一她讓我們找老頑童怎麼辦? 不過雖然有困難,但也不能不接。於是我微笑地拍了一下德彪的肩膀,對一燈微笑說道:「大師客氣了,大師遇到麻煩,晚輩作為沙門護法理當幫忙。此事盡請交給我們去辦,前輩請靜侯佳音便是。」頓了一下,想起一事問道:「不知道現在這劉貴妃身在何處,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她?」既然是任務,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線索。 一燈淡淡地答道:「山下不遠處有一黑龍潭,此潭被泥沼包圍,瑛姑就居住在泥沼中間的一塊地方。不過至於如何通過那些泥沼,老衲就不得而知了。」看來這個黑龍潭是任務地點,若說真正的黑龍潭可就遠了。 我也抱拳說道:「既然如此,晚輩等這就前去。」告別一燈,我們各自都大理城買了些東西,就一起出發前去黑龍潭了。 我們剛才去買的東西,當然都是各自渡黑龍潭所需之物品,籌備好了東西,但都不知道別人的方法,晚楓先對我問道:「師傅,你剛才去買了什麼啊,嘿嘿,我想猜猜師傅用什麼方法過去。」說著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我微微一笑,從戒指裡拿出了幾個四個剛才買的燒雞,扔給三人每人一個說:「大家跑了一上午,肚子一定都開始唱空城計了,所以我買了點吃的,大家都來嘗嘗味道如何?」說完自己也掰下了燒雞的一個大腿,大吃起來。 「有這麼香的雞,不分我一份,是不是太不夠朋友了啊。」說話間黑影一閃,魂影帶著冷面劍魔的面具,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先是一冷,把嘴裡的雞肉嚥下去才說問道:「魔兄你怎來了,這次不是接了關於我們幾個的生意吧。」我說到這裡,晚楓倒還沒什麼,浪天涯和德彪都紛紛露出了戒備之色。經過前些天的接觸,他們都知道了我口中的魔兄,一定是影子刺客魂影。 魂影搖頭一笑,很不雅地把我手中燒雞的另一個大腿掰了去。當他過來掰雞腿的時候,浪天涯向後退了兩步,手按在腰間的覆雨劍劍柄之上。德彪更是連腿了六七步,離開了魂影的攻擊範圍。 其實兩人也都見過魂影,但並無深交,這次提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無奈地說道:「放心吧,就算魔兄真接了關於你們的生意,也不會在你們和我一起的時候動手的。」頓了一下,轉頭又對魂影說道:「看來魔兄現在的名頭也夠大的了,繼續發展下去,以後說不定在遊戲裡甚至可以用你的名字喝止小兒夜啼也說不定。」 魂影把嘴裡的雞肉嚥了下去,才無奈說道:「我不過是來大理作生意,遇到你們順便來打聲招呼,搶一個雞腿吃而已,你們不用這樣吧。」 晚楓和魂影很熟,忙湊合上去說道:「魂影大哥原來是路過啊,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傢伙成了魂影大哥的目標呢。」我先前已經用通訊器將晚楓歸來的事情告訴魂影了,所以他見到晚楓才沒什麼驚訝。 魂影輕描淡寫地說道:「是段天德,他的六脈神劍雖然只能發出少澤劍,而且最多只能連出三劍。但六脈神劍的名字還是將他的價錢提高了不少,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殺他的酬勞根本不值得我出手。」說完又從我的燒雞上掰了一個雞翅膀去。 我見到魂影到來本就很高興,於是拿出幾瓶酒道:「既然在這裡見面了,大家不如一起來吃點東西。反正任務不急於一時。」說著把酒分給眾人,自己先找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並示意大家一起坐下。 魂影也坐到我對面,喝了一口酒說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任務,居然需要你們這麼多高手一起完成?」他問起來全憑好奇,可是德彪卻有些疑慮,支吾道:「呃……這個…」 我搖頭道:「德彪放心好了,我這個魔兄是在下的生死之交,並不是外人。至於說保密程度,呵呵,我想不用我說,你們誰也不會認為影子刺客是一個嘴碎之人吧。」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和魂影之間產生什麼間隙。 魂影也是明白事理之人,見到我們的反應,馬上答道:「看來這事情應該很保密,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所以不說也罷。」 德彪還要依仗我完成任務,自然不想得罪我的朋友,再想想我剛才說的話也句句在理,於是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下想學習先天功,但又因為一點個人的原因不想聲張,於是才請春風來幫忙的。」一旁的晚楓補充道:「我和天涯大哥是跟著師傅出來玩的,嘿嘿,要不魂影大哥也一起來幫忙吧。」 魂影一聽,點了點頭道:「也好,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生意。」說完轉頭看了德彪一眼,笑道:「就是不知道德彪兄是否能信得過在下了。」他其實本非多事之人,這麼熱心完全是因為我在的關係,我們兩個合作,實在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基本在遊戲裡,沒有什麼事是我們兩個合力而辦不到的。 德彪忙說道:「魂影兄太客氣了,能得到魂影兄相助,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有所懷疑,只是……」頓了一下,面露難色說道:「只是在下雖然身為名將盟的高層,但並不是十分富裕……」他這顧慮也並非無因,畢竟魂影殺人收錢的底線價格幾乎對遊戲有點瞭解的人,都沒有不知道的。 魂影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德彪兄太多慮了,我這次不過是閒來無事,幫春風的忙而已,我們兩個互相幫忙,可是從來不談錢的哦。」 德彪這才放心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吃喝完畢,五人一行來到黑龍潭外。看著陸地與裡面的房屋之間至少有數十丈的泥沼,我微笑道:「這次真的要八仙過海,各顯其能了。」說完微笑著轉眼看向四人道:「你們誰先來?」 「這次大家都是幫我,當然我先來。」德彪一邊說,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團鋼絲,兩端還綁有石塊。隨手將其中一端向後一扔,帶著石塊的鋼絲就纏在了附近一棵樹的樹幹上,接著將另一頭用力扔向對岸,另一頭也很快纏在了對岸的一塊石頭上。弄完之後,得彪點了點頭道:「我這個鋼絲橋做得還不錯吧,大家可以一起來試試。」說完翻身躍上鋼絲,借鋼絲之力,幾個起落已經落到了對岸。 浪天涯哈哈一笑道:「還是不用了,我也有自己的方法呢。」說完覆雨劍已經出現在手中,隨手斬斷樹枝折成兩米所長的斷木,雙手用力拋向前方。斷木出手後,跟著飛身而起,在飛到泥沼三分之一的距離時,腳塌斷木,就這樣滑到了對岸。 魂影看到浪天涯的表現,點頭道:「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知道怒蛟幫高手都擅長此法,不過是在水中,沒想到用來應付這泥沼,一樣綽綽有餘。」我也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 晚楓嘿嘿一笑道:「接下來該我的了。」說話間飛身而起,向前衝去。飛起不久,便從背包中取出了兩把劍,隨之隔空御劍,每每將寶劍預先定位在他的落腳點上,就這樣一路踏劍過到了對岸。 我轉頭對魂影說道:「該到我們了。」後者點了點頭後,兩人同時施展開輕功,向前方躍去。五人中一我兩人輕功最高,同時躍起後,躍過泥潭四分之三的位置後在有下落的跡象。我運起風神腿法中的踏風之法,腳一踏風,翻身落到了對岸。魂影並無此發,只能隔空想下劈出一掌,借掌勁反彈之力,也順利地落到了對岸。 這時我們聽到屋內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念道:「四張機,鴛鴦……」 聽到這首招牌詞,我們都知道找到要找的人了。但這只是第一步,最難的是下一步,怎麼讓她化解心中的仇恨,起碼是對一燈大師的仇恨。如果按原著中的方法,把老頑童找來,就可以讓她不再恨一燈了。但雖然我自認也算是一個高手,但還沒自大到以為自己可以活捉老頑童的地步。 和幾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後,我做出了決定,於是接著裡面的聲音繼續念道:「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水,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這麼做只是要引起裡面人的注意,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唯一的好處是不會吃閉門羹。 「誰?」果然如我所料,一個中年婦女聽到我的聲音,馬上從屋子裡面衝了出來,冷冷地大量我們幾眼,質問道:「你們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和他才知道的詞?你們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些人中,我算是對這類古怪的NPc最有經驗的了,於是上前一步微笑問道:「前輩,你一開口就是三個問題,想讓在下先回答哪一個啊?」說話間拿出了精鋼扇,「噗!」的一聲打開,輕輕地搖了起來。後面的魂影低聲笑罵道:「斯文敗類。」 「油嘴滑舌!」瑛姑給了我一個評價後,臉色依然冰冷說道:「我問了三個問題,你可以一個一個地回答。」 我嘿嘿一笑道:「第一個問題,在下醉春風,這幾位分別是魂影、浪天涯、德彪、龍晚楓。而第二個問題嘛,呵呵,前輩可以好好想一想,知道這首詞的,真的只有你和『他』兩個人嗎?」 瑛姑聽我這麼一說,身上的殺氣馬上湧出,目光充滿敵意的盯這我問道:「是段智興派你們來的?」段智興也就是一燈大師,本來已經在瑛姑的苦苦哀求下,終於於心不忍打算替那孩子醫治的。可是當他打開那孩子的包裹時,發現孩子的肚兜上的這首詞,才一怒之下,釀成了現在的局面。 我微微一點頭道:「然也。」 瑛姑先是一愣,接著怒吼道:「那你就去死吧。」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一把匕首,直刺向我的咽喉。怎麼本來好好的,說動手,就動手?唉,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個瑛姑也就70級左右的樣子,我早起去俠客島之前,就不把這個等級的Boss放在眼裡了。瑛姑眼看自己的匕首就要刺進了我的咽喉,結果眼前一花,聽到我的聲音在背後說道:「哎,冤有頭,債有住。在下只是替一燈大師來了卻一個心願,前輩又何苦為難一個晚輩呢?」你有為難我的能力嗎? 魂影等人都對我有很大的信心,知道我自有解決的辦法,所以沒有一個上前幫忙,都在那裡雙手報胸,靜觀其變。 瑛姑不理會我的說辭,身子一扭,泥鰍般轉到了我的右側,隨手一刀削向我的小腹說道:「他想我原諒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而你們居然擅闖黑龍潭,一樣要死。」瘋狂的女人,真可怕。 我一收小腹,躲過了她的第二次攻擊,笑容不改地說道:「前輩的仇恨似乎找錯了發洩的對象,一燈大師其實也是受害者的說。」 「閉嘴!」瑛姑怒吼一聲,繼續她的瘋狂攻擊。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那我不很沒面子?我一邊從容地用風神腿和橫空挪移躲避著瑛姑的攻擊,一邊繼續說道:「是前輩背叛他在先,而你的孩子受傷也是有蹊蹺,一燈大師是看出有人要趁他救人後功力大減而使他不能參加華山論劍。更有甚者,甚至可能是想乘機害他的性命。」 瑛姑聽我說了這麼多,終於開口說話了:「那他就可以見死不救嗎?」說話時並沒有停止攻擊,身體一轉,匕首刺向我的後心。 看來好說好商量她是聽不進去的了,於是冷喝一聲:「夠了!」「啪!」的一聲將精綱扇合上,手腕一翻,回手用扇骨打在她的手腕上。 「啪!」瑛姑吃痛之下一鬆手,匕首「噹啷!」一聲掉落地上。要說她也並非如此不濟,但沒想到剛剛還嬉皮笑臉的我會突然出手。匕首落地後,整個人也愣在了當場。 我趁熱打鐵,繼續語氣不善地說道:「一燈大師他也是一個男人,你給他帶綠帽子,還指望他不畏生死地幫你救孩子嗎?」 「可……」瑛姑似乎還想說什麼。我剛剛扳回主動,自然不能輕易放過,於是打斷她的話說道:「沒有什麼可是的,沒錯,孩子是無罪的,但一燈大師已經內疚了十幾年了,這次特地托我來化解你心中的仇恨。而且就算你要報仇,也不應該找一燈大師吧,畢竟孩子不是他打傷的!」 一旁對我生平實際比較熟悉的魂影和浪天涯,馬上明白了我的想法,都紛紛投來了「你真是說話算數啊」的眼神。 瑛姑聽我說完,才歎了一口氣道:「十幾年的仇恨,豈是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想我放下仇恨也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報仇,殺了裘千仞那個老賊!」哈哈,真是意外的驚喜,沒想到她居然已經知道是裘千仞干的了,本來我還在考慮怎麼讓她相信這件事呢。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道:「前輩是怎麼知道打傷你孩子的,是裘千仞呢?」 瑛姑眼中的怒火再次升起,憤然道:「他的笑聲,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也曾經幾次想找他報仇,雖然摸清楚了他經常下山意圖和金人勾結,但苦於不是他的對手。」想想也是,既然黃蓉都已經對出了對聯,那按時間算的話,她知道兇手也就合情合理了。 見她還想說出裘千仞單獨行動的規律,我眼神轉冷道:「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殺上鐵掌幫,不但要殺了他的人,還要滅了他的幫!」頓了一下,恢復笑容道:「不知道在下這麼做,能否令前輩滿意呢?」 瑛姑顯然被我剛才的樣子嚇到了,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我現在真不知道是我跟他有仇,還是你跟他有仇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幫我報了仇,我就放下心中的仇恨。」這次倒是挺爽快的。 告別瑛姑後,幾人又用自己的方法出了黑龍潭,連披風的滑翔功能都沒用上。晚楓這才問道:「師傅,真的有必要滅了鐵掌幫嗎?按理說刺殺裘千仞的話,應該容易得多。」他分析的很理智。 一旁的魂影微笑著從後面拍了拍晚楓的肩膀,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想當初你師傅拜師無門,但卻是百敗百戰的四處拜師。可是當他拜到鐵掌幫的時候,裘千仞還出言羞辱你師傅,最後甚至想殺掉他。」 我聽魂影提起,語氣平靜地繼續說道:「好在你師傅我命不該絕,情急下逃到了鐵掌幫只有歷代掌門臨死時才可以進入的密室裡。可能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我不但在密室中得到了《武穆遺書》和祭血魂的原形,出去後還在機緣巧合下找到了《長生訣》。」現在回想起當初的辛苦歲月,真有一個恍如隔世的感覺。 晚楓聽完憤憤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也要去,和師傅一起去報仇。」說著還揮動了一下他的拳頭。 我微笑搖頭道:「不行,你的『天罡北斗陣』還有一個巨大的破綻,雖然對付一般高手可以,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的話,用這套有破綻的天罡北斗陣,只會讓你敗得更快。」 晚楓一愣道:「我怎麼沒發現啊?到底是什麼破綻?」 我分析道:「我一直覺得你的天罡北斗陣是因為不夠純熟,才會有諸多破綻的。可是經過一路上的思量,我終於想明白了個中關鍵,那就是人不可能分心七用。除非是YY小說中的修真者,但這個遊戲的背景是武俠。」頓了一下,搖頭道:「所以這套陣法你還是不要繼續練了。」晚楓聽完我的分析,點頭「哦」了一聲,臉上失落一閃即逝。 我轉頭對德彪說道:「這次的動靜可能會比較大,而你又不想太過張揚,所以你還是先回大理等著吧。等我們完成任務後馬上通知你,相信這個任務殺了裘千仞之後,就只剩下領取你的先天神功了。」說著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德彪也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爽快地說道:「嗯,那就多謝你們了。」說完轉頭施展輕功,向大理的方向奔去。 德彪走後,我從戒指裡取出了記載《獨孤九劍》的綢緞,交給晚楓道:「先把總訣式背下來才可以學,以後近身用這個。」晚楓馬上興奮地接過綢緞,開始從頭到尾閱讀起來。 浪天涯見我們沒有行動的意思,忙說道:「還是找個客棧再背吧,在這裡背的話,雖然空氣好,但畢竟……」他本想說「畢竟不是很安全」,但想想我們三個都在,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微笑搖頭道:「不用著急,一會就好。」說著轉頭開始欣賞起四周的風景來。 浪天涯心想「總訣式據說有幾千字,怎麼可能一會就好?」但見我如此,也知道多說無益。搖頭苦笑後,也跟著我們一起欣賞起四周的風景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晚楓疊起了綢緞交給我說道:「師傅,好了。」 浪天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驚訝地說道:「真的這麼快?」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我以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神童,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說完接過了《獨孤九劍》的綢緞。 而魂影早知道了晚楓的不同,所以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只是微笑說道:「春風,這次去鐵掌幫需要幫忙嗎?」 我淡然道:「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自然不會拒絕一個這麼厲害的強援。」頓了一下,把綢緞塞給他道:「不過一路上,你有得事情幹了。」畢竟晚楓那樣的神童不多,魂影和我差不多,背誦這麼長的古文,自然需要多一點點的時間。 系統公告:轉眼間各位大俠已經在遊戲裡度過了四個春秋(遊戲時間),而新年的腳步又一次來臨。為了感謝廣大玩家一直以來的俠義公司的支持與厚愛,系統將在新年初始,舉行神劍武新春大型活動。參與的玩家都可以得到新年禮物,更有機會獲得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巨闕、干將、莫邪、龍泉、泰阿、工布十把神劍之一。 聽完這個公告後,我興奮地說道:「這個活動不錯,傳說這十把可都是有劍心的名劍啊,剛學了獨孤九劍,正愁沒一把得意的寶劍呢。」說完轉頭對三人問道:「怎麼樣,你們有信心沒有?」 本以為他們也會和我的反應差不多,可是沒想到魂影只是點了點頭道:「嗯,試試也好,雖然我比較喜歡現在的碧血照丹青,但比起那些名劍來畢竟還是差一個檔次的。」 本以為魂影就夠讓人鬱悶的了,沒想到浪天涯更是淡薄,微笑搖頭道:「還是算了,比起什麼古代名劍來,還是只有覆雨劍最適合覆雨劍法。」如果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已經到了不滯於物的階段了呢。 比起他們來,還是晚楓比較捧我的場,聽他們說完,滿臉鬥志地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和朱雀姐姐一起去參加。」頓了一下,轉頭又對我說道:「師傅,又要過年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什麼別的活動,聽魂影大哥說,你曾經得過對聯大賽的亞軍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臉馬上紅了起來,苦笑道:「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你還沒開始玩這個遊戲。如果今年還有這種大賽的話,還是你去參加吧。」說完轉頭瞪了一眼,魂影則轉頭欣賞起四周的風景來,直接把我殺人的目光過濾掉。雖然我是晚楓的師傅,不過要說到學問,我是拍馬也趕不上我這個徒弟的,真不知道魂影怎麼想的,居然把我那段歷史告訴晚楓。 浪天涯也被我們的氣氛弄樂了,微笑搖頭道:「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決定那個活動還是去試試的好,就算自己不用的話,賣掉也是一大筆錢啊。不過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不是應該先去滅了鐵掌幫呢。」 「哈哈哈……」隨著一聲暢快的大笑,四人展開輕功,向鐵掌幫的方向飛奔而去。 「報!」鐵掌幫大殿之上,突然一個負責職守的幫眾不顧禮儀地衝入殿中,「撲通!」一聲跪倒在裘千仞面前,緊張的說道:「報告幫主,大事不好了!」 裘千仞看著下面的守衛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屑說道:「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慢慢道來。」他畢竟也是一派之主,這一點定力還是有的。 那幫眾被他一喝,馬上說道:「山下一個自稱『醉春風』的玩家,傷了不少巡山的兄弟,還揚言要……揚言要……」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裘千仞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醉春風?難道是他……嗯,一定是他……終於來了嗎?」說著轉眼看向下面的幫眾,厲聲問道:「他到底上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快說!」說話間,雙眼殺機大盛,一股殺氣從身體裡透出,驚得在場幫眾都是一陣心寒。 下面的幫眾害怕地低下了頭,低聲說道:「他揚言說,說要血洗鐵掌幫,完成當年的誓言。還說要拿幫主祭槍。」 「哼!」裘千仞暴跳而起,怒喝道:「好你個醉春風,居然真的敢到我鐵掌幫來鬧事,老夫今天就叫你有來無回。」說到最後明顯已經有些心虛,暗想道:「聽說連獨孤求敗都死在了他的手裡,我看來鐵掌幫的基業將毀在我手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山下傳來:「在下醉春風,今天來鐵掌幫是解決一下和NPc裘千仞的一點私人恩怨,並不想傷及無辜。請在鐵掌幫的玩家馬上下線,醉春風在此謝過了。」聲音有若暮鼓晨鐘,回音久久方始散去。單是這份功力,就使任何人無法生出輕視之心。 裘千仞倒吸了一口冷氣,又對那報信的幫眾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心想這次醉春風一定集結了不少玩家吧,看來一場血戰再所難免了。 那幫眾利索地答道:「三個。包括醉春風在內,一共三個。」 裘千仞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霸氣,冷哼道:「三個人就敢來犯我鐵掌幫,真當自己是三頭六臂不成?所有弟子聽令,隨我一起下山迎敵!」 與此同時,鐵掌幫上山的石路,下面部分的三分之一已經被鮮血染紅。我一身青衣,未染一滴鮮血,與這個血腥的場面格格不入。胯下火笑,紛紛都下線避難去了。 「住手!」隨著一聲怒喝,裘千仞踏了一腳站在中間部位的一個鐵掌幫玩家,翻身擋在眾玩家面前,冷冷地看著我怒道:「醉春風,你與我個人的恩怨,為何要傷及這麼多無辜,如果你想報仇,老夫可以與你一戰。」頓了一下,又說道:「但念在你剛才功力多有損耗,三日後我在山下恭候!」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豈能叫他如意,忙冷笑一聲道:「哈哈哈……」笑了一陣,隨即收住了笑聲,面帶冷笑地說道:「裘幫主留步,不知道你還記得這樣的笑聲嗎?當初在下誠心來鐵掌幫拜師,而你非但不收,反羞辱於我,甚至還想要了我這條小命。當時貴幫上下的笑聲,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的討厭啊。」 裘千仞也冷冷笑道:「當時沒能殺了你,真是令我後悔莫及啊。今天這些兄弟的仇,我早晚定報,不過老夫不想乘人之危,給你三天時間恢復功力,老夫再與你這賊人決一死戰!」說話間一臉正氣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呢。 我搖頭歎道:「恐怕是想乘這三天的時間跑路吧?莫非是受了你大哥優良習慣的影響?」頓了一下,冷聲說道:「雖然剛才的戰鬥使我功力有所損耗,但想了對付你這種垃圾是足夠了,唉,古人云風水輪流轉,我今天一定要一雪當年之恥。如果你像個男人一樣和我決一生死,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傷你門下其他弟子性命,只是不知道你敢是不敢?」近期總是覺得無法突破瓶徑,想必是這件事情沒有解決,導致影響心境的緣故吧。 裘千仞的陰謀被我當眾戳穿,臉上一紅道:「好,好,今天就讓我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欺負你功力未復!」 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出了一直積壓在我心裡多年的一句話:「你配嗎?」這句話當初一直是我努力的動力,今天終於有機會把它還給它原來的主人了。 看著裘千仞那氣得已經變形到有些滑稽的臉,我暢快地哈哈一笑。隨即收起了火著腳一用力,身體猛地向我撲來,左右兩掌上下一分,分攻向我的咽喉和丹田兩處要害。 我微微一笑,身體不動如山,右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小圈,龍吟之聲自手間響起。隨即八成功力的一招亢龍有悔不但封死了對方的兩掌的全部攻擊路線,還隱隱攻向他招式的破綻之中。這正是我修煉獨孤九劍的成果,不但是劍,原來修煉過獨孤九劍就可以發現對方招式的破綻,以任何招式皆可攻之,威力雖不及正宗九劍,但配合降龍十八掌之威,則另有一番優勢。 裘千仞見我看似隨意一掌居然有如此之威,忙將攻至半路的雙掌一合,迎擊在我的亢龍有悔上。 「啪!」兩掌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我見他那吹鬍子瞪眼的神色,知道他已經用了全力。對他微笑點了點頭,在他認為我功力也僅於此的時候,我猛地加了兩成力。十成功力一出,馬上將裘千仞震得倒退了三步。還好及時控制住了身形,否則就要撞到他身後的弟子了。 我搖頭歎息道:「堂堂一代掌門,居然利慾熏心,以至於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何苦來由?」 「少廢話!」裘千仞怒喝一聲,身體猛向後退去,閃入兩名弟子身後,兩掌齊出,將兩名弟子向我拋來。 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連老臉都不要,來個棄「卒」保帥,犧牲自己的弟子來對付我。剛要躲開之際,發現其中的一個居然還是玩家,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幫派,不惜放棄下線求安來與我交戰,現在居然被裘千仞出賣,臉上懊悔之情難以掩飾。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覺悟了,因為自己即使不被醉春風殺死,也定會死在裘千仞藏入自己身體內的掌勁之下。 我見到他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做得似乎有一點過分,和我有仇的是鐵掌幫NPc,我殺那些玩家做什麼?暗歎了一口氣,身體一側躲開了NPc,將那玩家一掌托住,隨即右手連晃,換了幾個角度後才將裘千仞藏在他體內的掌勁化去。 這時見裘千仞又將兩名NPc弟子拋了過來。暗罵裘千仞不是東西,隨手將一臉疑惑的那名玩家扔到旁邊林中,右腳踢出,兩記風中勁草將倆人肉炸彈踢開到兩邊。三道白光相繼閃過,三個NPc都在裘千仞的掌勁下死不瞑目。 當裘千仞再想抓起身邊的弟子做暗器時,已經發現周圍的弟子已經躲出了老遠,他兩手長度有限,又哪裡抓得到?知道大勢已去,恨恨地一咬牙,施展開水上飄的輕功向旁邊衝去,以他的速度,趕上一名弟子向我拋來。同時腳步不停,向自己正前方的密林竄去。 既然扔過來的是NPc,我自然不會再施救,身體微微一晃,躲過了砸來之人,任其自生自滅。當那NPc從我原先的位置穿過後,又馬上閃了回來,並冷笑看著正要逃跑的裘千仞沒有追趕的意思。因為我知道,他跑不了。 裘千仞眼看就要入林,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正前方襲來,暗叫不好時眼前的大樹後面突然閃出來一個青年男子,白衣如雪,腰間寶劍比正常之劍都要長上三分,正是浪天涯。裘千仞這才猛然想起攻山的是三人,忙改變方向斜後方退去。 與此同時,浪天涯腰間的覆雨劍魔術般到了他的手裡,接著一團光雨暴出,將自己的身形隱入其中,光雨四射,照向了裘千仞的每一寸肌膚。 裘千仞哪裡見過如此神奇的劍法,本來就無心戀戰的他,更是玩命地向後猛退。光雨散去,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衣服已經儘是劍洞,沒有一處完好。而此時一眾鐵掌幫弟子都紛紛向遠出退去,生怕做了裘千仞的下一個人肉炮彈。 裘千仞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他不想逃命,而是因為他感覺到了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另一股殺氣,比浪天涯的殺氣還要濃烈得多,恐怖得多。 魂影兩腿掛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樹幹上,身體蝙蝠般倒立,雙手抱於胸前。臉上戴著他那招牌式的面具,看不到他表情如何,只聽到他聲音冰冷地說道:「此路不通。」僅僅四字,卻顯露出了強大的自信,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裘千仞自己都不相信可以從他的那個方向衝出去。所剩的玩家看到那副面具,更如見到鬼般慌忙下線,可見這個天下第一殺手的名頭,有時候比我這個天榜首席還要管用。 裘千仞看了看我們三個,再看了看跑出老遠的門下弟子,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自己滿面創痍的衣服上,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幾歲。過了半晌,自嘲地笑道:「眾叛親離……眾叛親離啊!沒想到我裘千仞縱橫一生,到頭來卻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啊!」他不會是瘋了吧?或者是裝瘋? 我上前一步,義正嚴詞地說道:「你利慾熏心,心浮氣躁,怎麼能贏?」 那邊樹上的魂影嘿嘿一笑道:「你剛才說的好像是電影《太極張三豐》裡的經典對白,小心李巨巨告你侵權哦。」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苦笑道:「我好不容易擺出了一個這麼酷的造型,你就不能不拆我的台嗎?」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浪天涯和魂影也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只不過魂影帶著招牌面具,大家只能看到嘴而已。 裘千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對我說道:「醉少俠,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當初為了討好獨孤求敗,你對羞辱留難,如今終於嘗到了自己種的苦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觀醉少俠也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求你在我死後,不要再傷害我門下弟子的性命,老夫在九泉之下,也感激萬分。」 我冷冷一笑,反問道:「你現在說自己關心門下弟子性命,不要說我們,你問問你的弟子們信嗎?」聽我這麼一說,鐵掌幫弟子都再次向後退了數步,答案自然不用說了。 裘千仞長歎了一口氣道:「你就當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希望你念在當日在我幫密室之內得到不少好處的份上,放過我的弟子們,為我幫留下根基。」看他現在頹廢的樣子,確實不像說謊。 我想起當初確實在鐵掌幫得到不少好處,再說我也沒真的打算把鐵掌幫的人全部殺光,於是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答應你。而且我還可以讓你做個明白鬼,我這次不但是為自己報仇,也是受人所托。裘幫主是否還記得,十幾年前大理皇宮內的一個無辜的嬰兒,和他可憐的母親?」想了想,還是告訴他吧。 裘千仞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作惡多端,今天該是我惡貫滿盈的時候了。醉少俠宅心仁厚,老夫帶眾弟子謝過醉少俠的不殺之恩。」恩字出口,一抬右手,他以之成名一生的鐵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道白光閃過,一代奸人就此變成了過去。 我搖了搖頭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完招呼一聲魂影和浪天涯道:「我們走吧。」 報仇之後,我並沒有如想像般高興,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歎了一口氣後,對魂影和浪天涯淡淡的說道:「我們走吧。」說完轉身向山下走去。 浪天涯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後。魂影掛在樹上的上體一蕩,翻身落到我身邊自言自語道:「我們好像忘記了什麼?」 我一愣問道:「是什麼?」 魂影搖頭道:「只是一絲明悟,現在想不起來了。」 我苦笑道:「那說明你的境界將再有突破,恭喜。」魂影嘿然道:「同喜。」 這時剛才被我救下,拋到旁邊樹林中的鐵掌幫玩家,從樹林中走出,擋在了我們的面前。先對我們抱拳施了一禮道:「醉春風,我是鐵掌幫首席鐵攻擊,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想請教一下天榜首席。」語氣不卑不亢,讓人覺得他還算是個人物。 我被他貿然的一下子弄得一愣,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有意思。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如果我能回答,一定盡量幫忙。」真是個奇怪的傢伙。這個鐵攻擊,不知道和鐵公雞什麼關係。 鐵攻擊說道:「剛才你一路殺上山來,殺死了在下的兩個兄弟,我應該很仇恨你才對。」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剛才你又出手救了我的命,這麼說來我又應該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不明白,我對你到底是應該報仇呢,還是因該報恩?」這種問題你居然問我,真有你的。 我想了想,失笑道:「如果站在我的立場上講,當然是希望你報恩。」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我剛才說過會盡力解答你的疑問,所以不能只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了。你可以報仇,也可以報恩,或者是先報仇後報恩,又或者是先報恩後報仇。總之做什麼事情都要注意兩點,第一是你自己是不是真想這麼做,第二是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不知道我這麼回答,你是否滿意呢?」遇到這種高深的問題,也就只能給他這麼一個高深的答案了。 鐵攻擊聽了我的話,深深地思索了一會,才說道:「多謝指點,我想我明白了。」說完再抬起頭時,哪裡還能看到我們三個的影子。 下得山來,魂影突然說道:「天啊,我想起我剛才的明悟到底是什麼了。」 我失笑道:「這麼快就能抓到其中的關鍵,我真不知道對於你這個天才是該羨慕呢,還是該嫉妒你。說說看,到底明白了什麼?」我也只是隨口一問,誰都知道這種明悟大多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妙東西。 魂影用右手一拍自己的腦門,失聲說道:「裘千仞是多麼大的一個經驗包啊,他居然就那麼自殺了。那麼多經驗,就這麼白白浪費掉了。」 「不是吧?」我鬱悶地反問道:「你說的明悟就是指這個?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嫉妒或羨慕了,不過你能在那種氣氛下想到這種事情,我對你就只有佩服了。而且這種佩服還如滔滔江水……」 說笑了一陣,告別了浪天涯,我和魂影回到了八陣圖的家裡。魂影這個傢伙也在我的介紹下,從諸葛亮那裡購買了一套住房,就在蛇盤陣,因為他說那裡的毒物更適合他研究毒藥。平時沒見他怎麼用毒,可是對於開發毒藥卻總是不辭辛苦。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生活都十分穩定。一家大小除了修煉內功,就是研究獨孤九劍,除了紫荷不時照顧一下店裡的生意外,我們幾乎在這一個多月裡都沒有離開過家門。而等級超過90以後,我內功修煉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上不少,現在的《九陰真經》的內功等級,已經在短短的一個多月裡,練到了第十三重到第十四重之間的瓶徑了。 而現在不少仇家比較多的傢伙都再次活躍了起來,因為影子刺客魂影這段時間也銷聲匿跡,連報紙上都做出了多種猜測。什麼為了愛情退隱江湖、被無名俠士所殺、厭倦殺戮退隱江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覺兩手血腥遁入空門云云。 「哈哈哈哈……」我看著那報紙,笑得已經直不起腰來了。這時藝雲和紫荷也被我的笑聲引來,見到如此,藝雲忙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看你笑得那麼開心。」頓了一下,眼珠一轉又說道:「不會是走什麼桃花運了吧?快老實交代,你的報紙下面是不是藏著情書。」 聽到她的假設,我終於收住了笑聲說道:「你當我是花心大蘿蔔啊。你們來看看,魂影那傢伙才不過一個多月沒出現,江湖上居然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傳聞,就差沒人說他領悟最後一步,破碎虛空了。」 「誰說沒有?」紫荷說著又拿出了一份報紙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我隨便瞥了一眼頭條,赫然是《魂影銷聲匿跡的第N1種可能……得證天道,破碎虛空!》看著下面的作者名字裡的筆走龍蛇四個字,我徹底無語了,搖頭苦笑道:「這個誇張寫實派女記者,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啊!就是不知道魂影如果看到這些報紙會有什麼反應。」 「不會有什麼太激烈的反應,只能無視、忽略加過濾掉。」說話間魂影已經閃到了屋子裡面,隨便瞥了一眼兩張報紙,淡淡地說道:「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新年一過,那些傢伙臉上的表情一定比你看到這些報紙時更精彩。」看來這傢伙研究獨孤九劍已經遇到瓶徑了,所以才說要再次出山,看來那些傢伙囂張日子也快到頭了。 紫荷呵呵一笑,調皮地說道:「那大家猜一下,等過幾期的報紙頭條會不會是《魂影出山,天下難安!》?」記得她第一次見魂影的時候,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是徹底混熟了。 魂影搖頭苦笑道:「我又不是血刀老祖,有那麼恐怖嗎?」 紫荷認真地點了點頭,鄭重答道:「有,特別是在那些仇家多的玩家眼裡。」 我哈哈一笑,起身道:「好了,不要鬧了。我們還是快去成都吧,趙子龍在那裡訂了年夜飯,大家也好團聚一下。對了藝雲,直接給晚楓發一個信息,告訴他也一起去。」藝雲乖巧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夫君。」 我一聽忙追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可以再叫一次聽聽嗎?」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作為新年禮物,我只說一次,聽不到你是的損失。」說完不再理我,到一邊給晚楓發信息去了。 「財神來敲我家門,娃娃來點燈。新年紅包和鞭炮聲,多才又多福……」伴隨著拜年的音樂,趙子龍舉起了酒杯道:「今天有能一起過年了,我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武功進步,事業有成,美女越長越漂亮。乾杯!」 大家一飲而盡後,魂影問道:「子龍兄,這次的神劍任務,你也打算參加嗎?」 趙子龍點頭道:「那是當然了,我雖然不用劍,但和小雪一起參加,起碼可以多一點希望幫她弄一把神劍。」坐在他旁邊的梅映雪聽到他的話,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 這時我插話道:「記得第一次過年的時候,有一個什麼群俠鬧新春,弄得十分搞笑。不知道今年能有什麼節目,比起第一年來有沒有進步。」 刑天聽到我的問話,微笑答道:「聽說今天的我晚會也很精彩,據說是第一年晚會的升級般,雖然還是遊戲裡的NPc表演,但一些節目是新編的。當然,這些都是舞蹈等節目,歌曲還是俠客唱老歌。」 說話間現場直播已經開始,第一個節目居然是舞蹈《骨之靈》,表演者:梅超風、周芷若。看這兩個NPc,華麗的登場,趙子龍笑道:「梅超風打扮起來也蠻漂亮的嘛。」說著感覺到身邊傳來一股殺氣,忙改口道:「主要是因為名字裡有一個梅字,但比我的小雪差多了,可能是我愛屋及烏才這麼說的吧。」反應真快,不愧是第一大幫幫主。 隨後是男聲獨唱《月亮之上》,演唱者:浪翻雲。 看到這個節目,我皺眉道:「浪翻雲不是已經破碎虛空了嗎?怎麼還能出來表演?」 晚楓漫不經心地隨口答道:「過年不就圖個喜慶嗎?為了讓玩家開心,這點小事還是正常的。」我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晚楓忙答道:「猜的。」心想總不能告訴師傅,當初這個設定是自己出的主意吧。 這時非常突然說道:「對了,忘了告訴大家了,過一會我和紫荷姐姐還有藝雲姐姐有一個節目的,我們排練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通過的呢。」聽說玩家是可以報名,但是要經過長時間排練,平時誰不抓緊時間練級、練功啊,真沒想到她們還有這個興致。 接下來出場的居然是老鄰居諸葛亮,真沒想到他還有表演天分,而且曲目也蠻適合他的,是《向天再借五百年》。記得原來這首歌是唱康熙的,可是比起來還是諸葛亮更合適,畢竟不論成功與否,這個老兄把用七星燈這件事情付諸於行動了。 在黃藥師的《花太香》、一燈的《求佛》之後,報幕員王語嫣說道:「在這普天同慶的時刻,連不少玩家也不甘寂寞,想上台來一展歌喉。接下來就有請其中的佼佼者,祥雲仙子藝雲、商界魔女紫荷以及名將盟的核心高手非常可樂,讓我們一起聆聽三個美女的動人歌聲吧。」隨她話音一落,三道白光閃過,三女已經被傳送到了台上。 我隨口問道:「商界魔女?這個外號好像不是很好聽,誰給她取的?」 梅映雪替紫荷抱不平道:「你還說哩,人家紫荷還不都是為了你。她幫你經營兵器店,所以經常和別的商人打交道,而且她的商業天分十分高,把你的兵器店弄得十分紅火。而這個外號就是那些嫉妒她的競爭對手起的。」原來是這樣,看來紫荷還真是賣力啊,被取了這麼一個外號還真委屈她了。 這時三女開始並排站到舞台上,四周地面白霧噴出,配合三人的絕世面容,當真給人天仙下凡之感。藝雲微笑說道:「今天我們為大家帶來的歌曲是《波斯貓》,同時也送給真正的男子漢,希望大家能後喜歡。」說著三人載歌載舞的表演了起來。 我看著三人的表演,露出會心的微笑道:「真沒發現他們居然還這麼有表演天分,就是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一旁的趙子龍淫笑道:「波斯貓的特點是兩個眼睛有不同的顏色,說起來和某人在打架打紅眼後的表現十分相似。嘿嘿,春風兄艷福無邊啊。」說著舉起了杯子,高聲說道:「來,祝春風兄艷福永享,壽與天齊。」 「咳!咳!……」聽到他最後這句,我一口氣沒接上來,剛吃進嘴裡的一口菜卡在了嗓子眼裡。辛苦的咳了半天才順過氣來,對他回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經過這段小插曲後,晚會依然正常進行著,直到晚會結束後,酒足飯飽的眾人,除了我們幾個決定參加神劍活動的,都各自回去休息了。而我、藝雲、紫荷、趙子龍、梅映雪、晚楓和南宮朱雀向系統發出申請參加活動的信息後,否被集體傳送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中。 廣場的中線是一個巨大的光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傳送用的。由於遊戲要保持武俠風格,像這種傳送的設備,也只能在大型活動中才能看到了。 系統公告:歡迎大家來參加「神劍舞新春」大型活動,凡是來參加活動的,都有新年獎品,根據通過考驗時的表現決定獎品。第一關是通過武當七俠客的考驗,要求闖關玩家不不允許使用劍之外的任何兵器,違者視為自動放棄資格。參賽選手準備好之後,請進入廣場中心的光柱。 聽完系統的公告,我嘴角露出一絲興奮的微笑,淡淡說道:「武當七俠?真武七截陣?哈哈,今天看來真要開眼界了。」說著帶頭向光柱走去。 聽到我的話,有些人已經在偷偷議論了起來。「你聽到沒有,那個傢伙聽說第一關是武當七俠,居然還那麼興奮,他不是有什麼毛病吧?」「你才有毛病呢,那是自信……對了,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他你都不認識啊,知道天榜嗎?他就是天榜首席醉春風,也許是這個遊戲裡唯一有資格說這種話的玩家就是他吧。」「喂!你白癡啊,花癡夠了沒有,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你才白癡呢……」…… 不理會那些流言蜚語,我們一行人已經走進了中間的光柱。隨著我們一走進光柱,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光刺眼,很自然的伸手當住了眼睛。 隨即我感覺到這股強光慢慢暗了下來,拿開手時,發現周圍的景物已經發生了改變。聽到浪花拍打岸邊的聲音,我才知道這裡是海邊。又看了看四周,發現藝雲他們已經不在這裡了,想來是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去了。這個島很奇怪,附近是鳥語花香,遠處的山上卻顯得死氣沉沉,被毫無生機的死黑色覆蓋,山巔一道黑煙直向上竄,不用問肯定是火山了。 這時我才轉頭看向正前方,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相貌出眾,右手握著一根判官筆,左手拿著一個銀鉤。一看這招牌式的武器,我已經知道眼前的是武當七俠中的哪一個了。除了鼎鼎大名的明教教主張無忌他老爹,還能有誰。確定了眼前人的身份,我又移開目光,向四周掃去。 張翠山見我如此,不解問道:「閣下在找什麼?」 我理所當然地問道:「其他六俠呢?」 聽我這麼一問,張翠山失笑道:「你不是想一起挑戰我們七個吧?不用再找了,你是對手只有我一個。系統說的武當七俠的考驗,並非指要挑戰真武七截陣,而是和七俠中的一個過找而已。這裡是冰火島,在下張翠山,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 沒想到張翠山這麼有禮貌,我不由生出一絲好感。於是也抱拳回禮道:「晚輩醉春風,見過張五俠。」本來還以為第一場考驗有多難呢,原來是只打一個,希望下一關能讓我興奮一下。 張翠山看出我的失望,有些不滿道:「既然如此,醉少俠請出招吧。」 我這才想起剛才的表現確是有些失禮,但現在道歉也於事無補,於是認真地看向張翠山,陣陣殺氣向他湧去,微微一笑道:「如此,張五俠小心了。」隨著話音一落,我雙腳一彈,身體前傾,漂浮般向他衝去,右手在身前劃了一個小圈,一掌亢龍有悔伴隨著呼嘯的龍吟之聲拍向張翠山胸口。在打鬥的時候,對對手最好的禮物就是尊重,認認真真地打。 張翠山見我一掌來得兇猛,知道自己碰到了棘手的對手。知道降龍十八掌威力的他,自然不肯硬接,忙身體一彈,沖天而起,左手銀鉤側削向我右肩,右手判官筆在空中連舞四下,一個淡淡的「天」字虛影隨筆端而生。 「倚天屠龍功,不錯。」隨著一聲讚許,我右手結大金剛輪印,指尖點在銀鉤的側面,「噹!」的一聲,將他的銀鉤彈開,身體隨之急轉,翻身一爪將「天」字攔腰撕斷。 張翠山翻身落回地面,忍不住又後退了兩步道:「醉少俠好深厚的功力,難怪敢打真武七截陣的主意,現在看來,確實有這個資格。」 我微笑搖頭道:「那是之前。」頓了一下,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現在的對手只有你,而我要做的事情也只是打敗你!張五俠小心了,我要動真格的了。」說話間向前邁出一步。 隨著這只是看似隨意的輕輕一步,但對張翠山卻造成了無比的壓力,只感覺渾身上下已經被我的真氣壓得死死,若放任這種狀態繼續下去,不用我出手,他就得棄械認輸。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他師傅張三豐才能給他這樣的壓力。雖然找不到破綻,但也不得不出手,右手判官筆向我迎來,在空中劃出了一個龍字。 我微微一笑,已經看出了這招的破綻所在,右手結不動根本印,輕輕向前一伸,一個寶瓶勁隔空射出,正打在那龍字的月內兩橫之中,隨即破裂開來。 「彭!」張翠山被我寶瓶勁所震,兼之受力點又是這招中最薄弱的一點,終忍不住狂吐了一大口鮮血身體向後連退了七八步,最後撞倒在一棵楊樹上,這才停了下來。當時那楊樹卻倒霉地替他承受了我不少功力,樹葉紛紛落下。 我想再做拖延,隨手抓過身邊另一棵楊樹的一根小樹枝,隨手向前一指,樹枝上的五片樹葉被我功力灌入,脫離本體射向張翠山胸前大穴。 張翠山聽風聲就知道這幾片樹葉被我灌入了功力,若被打中,不死也得重傷。哪敢怠慢,忙用判官筆在胸前寫了一個「爭」字,將五片樹葉盡數打落。而就在他打落最後一片樹葉的時候,手腕突然一痛判官筆把握不住脫手落地,左手的銀鉤還未來得及抬起時,我的楊枝已經指在了他的咽喉上。 「噹啷!」判官筆落地,隨後漫天的樹葉從我們中間飄落。張翠山微微一笑道:「我輸了,感謝你出了全力。」 我收回楊枝,微笑點頭道:「張五俠客氣了,這是對一個對手應有的尊重。」看了看手中樹枝,又失笑道:「我好像不小心犯規了。」 張翠山笑道:「你用的只是樹枝,不算武器的,而且用的也是劍法,怎麼能算犯規呢?」跟著宣佈道:「恭喜你,你過關了。這場比試只是一個開始,能接下我們中任何一個人三十招者,便可過關。」接著搖頭苦笑道:「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只用了三招就將我打敗了,張翠山佩服。」 我忙扔掉楊枝,微笑道:「前輩過獎了,晚輩也只是僥倖而已。」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了? 張翠山哈哈一笑道:「你太謙虛了,不過下一場比賽就不會這麼輕鬆了。第二場比賽是針對每一個玩家的實力,而選出的不同對手。而且這個對手的實力絕對要在所挑戰的玩家之上,醉少俠要多加小心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我再次被一股白光包圍,眼前景物又是一變。 這次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樹林之內,四周都是大霧,可見度不是很高。而正在我疑惑為什麼沒有對手的時候,系統提示響起:恭喜玩家醉春風第一個闖過第一關,進入第二關的極限挑戰。本關對手將十分強大,可以使用任何武功武器,甚至計謀陷阱,總之一句話,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對付敵人,無所不用其極,切記! 「囉嗦!」我隨口不屑地說了一句,心想什麼厲害的NPc我沒見過,那讓我害怕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可是我的得意之色馬上僵在了臉上,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灰衣老者已經出現在兩丈之外。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能近我身邊兩丈才被我發現的,就絕對不是一般高手,起碼我自認為歐陽鋒是沒這個本事。知道對方並非泛泛,我馬上提高了警覺,用心打量起這個老者來。只見他一身衣服並不光鮮,且沒帶任何武器,應該是個拳腳高手。再看此人相貌,鼻直口方,下巴上長滿了鬍子,也算是相貌堂堂,但眉宇中一股煞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打量那老者的時候,他也在打量我。對視了一會後,老者哈哈一笑道:「沒想到老夫縱橫天下二十多年沒碰到過對手,今天居然遇到有如此修為的後起之秀。」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看在我看你還算順眼的份上,只要你現在馬上宣佈退出比賽,我不殺你!」 狂,真狂,我見過的高手中,如果說到狂這一點上,恐怕獨孤求敗比起他也要甘拜下風。我微微一笑,瀟灑聳了一下肩道:「前輩說笑了,在下既然來此挑戰,又怎麼能不打便認輸呢?晚輩醉春風,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果然有幾分膽色,也算是後生可畏吧,或者該說出生牛犢不怕虎還好一點。老夫古劍魂,至於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古劍魂……」我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見他正滿臉得意的時候,實話實說道:「沒聽說過。」 古劍魂聽完我最後半句,氣得差點沒當場倒地身亡。怒極反笑道:「當年七大掌門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就一點不害怕嗎?居然還敢出言戲弄於我,真是有幾分膽色。」你好像不是第一次這麼誇我了吧,就沒有什麼新詞嗎? 我微笑搖頭道:「尋常的幾個掌門的話,晚輩也未曾放在眼裡,如果前輩想單憑這點光輝事跡就讓我打退堂鼓的話,未免太天真了吧。」我從交談到現在,一直都在找對方身上的破綻,但到現在為止,還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 古劍魂冷冷一笑道:「你是第一個敢對我火雲邪神古劍魂說這種話的人,想來你在觀察我身上的破綻吧,不過我也在觀察你。現在既然我們都無法找到對方的破綻,不如就定下九招之約,只要你能接下老夫九掌之數,就算你通過如何?」 我嘿嘿一笑,針鋒相對道:「前輩想必也是想找個人打個痛快,否則也不用怕我中途認輸,定下這九招之約了。」頓了一下,鄭重地點頭答道:「就如前輩所願,晚輩就不自量力試接前輩九招,請前輩不要手下留情。」說著心想記得火雲邪神這個名字幾乎就是用來挨打的,《功夫》裡被周星馳扁,《龍虎門》裡被甄子丹扁,不知道今天我能不能也扁上也扁。 說話時我手上卻絲毫不怠慢,雙手一上一下橫於胸前,兩掌心向內,十指微微彎曲。「嗷!」隨著龍吟聲響起,降龍十八掌的內力已經在大霧中形成了龍的形象,盤旋於兩手之間。兩眼緊緊盯著古劍魂,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古劍魂面色也轉凝重,右手立在胸前,食指挺直,中指、無名指、小指彎曲,樣子如同單手的不動根本印。在霧氣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手心內力形成了一個「卍」字突然,接著飛快的旋轉了起來,隨手在手掌四周也出現無數個相同的圖案,繞掌飛轉。 「佛光初現!」古劍魂喝出招式的名字,聲音有若高僧念佛號,雖然十分震撼,但卻聽得不甚清楚。隨著話音一落,古劍魂一掌推出,「卍」字佛印由小變大,依舊飛快旋轉,向我砸來。沒想到這個火雲邪神比我知道的兩個都要辣手,居然會如來神掌。 我哪敢怠慢,兩掌一合,跟著平行推出,內力結成的龍形張牙舞爪迎向那「卍」字佛印。同時運起真言,道出招式的名字:「見龍在田!」 「轟!」一聲巨響,兩人同時退後了三步,但是我已經用出降龍十八掌中威力最大的見龍在田,可是對方才用的是如來神掌的第一式,那以後的八掌,真不知道該怎麼挨才好。 古劍魂大叫一聲:「爽快!」右手一收,左腳前跨一步,左掌猛地推出,口中高喊道:「金頂佛燈!」說話間一個光球從手中射出,籠罩住了我上下左右的所有進退之路,看來著如來神掌和降龍十八掌一樣,一掌打出,對手必須或是躲避,或是硬接,根本沒有取巧的可能。 我不退反進,看出這如來神掌威猛,卻不知道古劍魂肉搏功夫如何。同時身體向上一翻,兩手一爪一掌先後打在那光球之上。借反震之力躍到了古劍魂上方,一招風中勁草踢向他的百匯。 其實剛才他的第二掌威力確實在第一掌之上,我也是先以九陰白骨爪破掉了其中一半的力道,隨後用一招突如其來將之抵消,雖然看似輕鬆,卻也算使出了渾身解術。 古劍魂見我想近身肉搏,微微一笑,右手隨手擋住我一腳,另一掌則拍向我的腹部。 這麼普通的招式,我當然不會在意,身體一扭,雷厲風行迎在了對方拍來的一掌上。如此這般,兩人眨眼間已經過了十多招,這時我才發現,古劍魂內力其實與我只在伯仲之間,如果不讓他繼續發出那威力強大的如來神掌,勝負應該在兩可之間。 可是那畢竟只是想法,在第十五招的時候,被古劍魂找到了一個機會。一掌震開我踢向他太陽穴的一腳,身體一翻,兩掌同時推出,一個巨大的「卍」字從兩手間飛出,逕自向我砸來。口中還大喝道:「佛動山河!」 而我此刻身在空中,只能用出了風神腿的絕招神風怒號迎了上去。 而我此刻身在空中,只能用出了風神腿的絕招神風怒號迎了上去。 彭,我臨時變招的風神腿,又怎麼及得上對方蓄勢待發的佛動山河?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卍」佛印似乎不堪一擊,被我一腳輕輕一碰,馬上散於無形。正在我疑惑之際,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內力從地面湧出,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下方地面被對方的真氣炸開,一個巨大的「卍」佛印從地下湧出,由下而上的向我轟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佛動山河!」見識到這招的恐怖,我忙將寶瓶勁聚與腳底,一觸對方掌勁馬上借反彈之力翻了一個身,向後退去。 落地後,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右腳隱隱作痛,同時胸口發悶,忍不住吐了一小口鮮血。這還是我擅長腿功,雙腿較之其他人抗擊打能力更好的緣故。站穩後,我忙運長生聖氣於雙腿,片刻光景已經恢復了靈活。好在古劍魂似乎並不想乘人之危,而是聚集功力打算發出他的第四掌。 不過我這次終於不用像先前一樣被動了,因為在幾招進身肉搏中,我已經乘機將一絲真氣度入對方體內。這正我自創生存藝術中的第一式鷹眼術,這生存藝術由於十分刁鑽,長期使用的話,不利與境界的增長,因此自從比武大會之後我就很少使用了。可是如今這個火雲邪神太過厲害,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話,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在鷹眼術的作用下,我度入對方體內的那絲真氣好似間諜,將對方的體內的真氣運行方式,無一披露匯報於我得知。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如我所想的將內力全部積聚於雙臂,再於手上某穴道發出,而是體內大部分的內力全部湧向口鼻,只有三成左右灌於雙臂。 我腦中閃電般將這種真氣運行方法與自己所學武功一一對照,腦中突然一驚,對方的第四掌居然是音波攻擊!掌握其中關鍵,我忙意守心神,並將功力上提作好了給對手迎頭痛擊的準備。 「佛問迦藍!」火雲邪神的吼聲有若梵鐘,而同時雙手打出的兩道掌力互相碰撞,居然增加了先前音波的振幅,更加強了吼聲之威力。 「嗚哈哈哈哈……」在火雲邪神音波出口的同時,我也用出了自己的音波攻擊……鬼獄陰風吼。音波吼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幸而沒有其他人在場,否則定回以為自己身陷無間地獄。這吼聲與火雲邪神的佛問迦藍同時發出,一時間彷彿仙魔大戰,近處樹葉紛紛被陣落,連樹幹也有枯死之兆。 可是佛門武功否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邪功有天生的克制作用。而這鬼獄陰風吼雖然出自被譽為玄門總綱《九陰真經》,但也畢竟多少佔了一點邪氣,否則也不會用此名字。起初兩音還能鬥個旗鼓相當,但由於這種先天的克制作用,我的陰風吼已經漸漸敗下陣來,最後只能守住身邊丈許的距離苦苦掙扎。 見對方臉上漸漸露出笑意,我知道這樣下去非被對方的音波震成重傷不可。所以我當斷則斷,雙手突結不動根本印,收住陰風吼,真言隨即喝出:「臨!」 這種音波攻擊,其實就是內力的互攻,所以最忌中途變招。但是我的陰風吼被對方死死的壓制,變招要受傷,不變招亦非受傷不可。所以我選擇了放手一搏,兩股佛音相撞,雖然我被震得受了內傷,但也將對方的攻擊化去,算是挨過了對方這第四掌。 觀其剛才四掌,可見這如來神掌並非靠技巧取勝的武功,而是以力為主,將自身功力盡可能發揮最大力量。而且更可怕的是,每一掌都要比前一掌強上幾份。我現在不過剛接了對方四掌,就已經受了內傷,想想對方後面還有橫厲害的五掌,心裡不由著急了起來。 但經過無數大小戰鬥的我,深刻明白越是危險的時候越需要冷靜的道理。按說系統既然說是按每個玩家的不同設計出的相對可怕敵人,也應該給玩家以機會,否則還有誰能個通過考驗呢?想到這裡,開始令我十分不屑的系統提示再次浮現了出來「本關對手將十分強大,可以使用任何武功武器,甚至計謀陷阱,總之一句話,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對付敵人,無所不用其極,切記!」 「原來如此。」我哈哈一笑,對古劍魂作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一方面爭取廢話時間療傷,另一方面微笑調侃道:「古前輩,原來還以為如來神掌真的毫無破綻。可是經過剛才的戰鬥,我已經發現了你的如來神掌有兩個致命的破綻。」對方可是火雲邪神,不語出驚人的話,怎麼可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胡說!」古劍魂怒吼道:「這如來神掌,老夫恃之打遍天下高手,怎麼可能有致命的破綻?如果你想拖延時間也不是不可以,倒來說說看到底什麼破綻,如果你能說得老夫心服,就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療傷再戰如何?」終於引起了他的好奇心,第一步成功。 我哈哈一笑,有條不紊地說道:「我也不多說廢話。第一個破綻,如來神掌威力巨大,但凡威力強大的武功,也都最是消耗內力,不知道以前輩的內力,可以把這如來神掌打上幾遍呢?」 我雖然是拖延時間,但說是發現了如來神掌的破綻倒並非虛言。可是這幾個破綻都是內傷,不是只要注意就可以彌補的。否則的話,雖然可以打擊對方的自信,但讓對方彌補了缺點,就真得不償失了。 古劍魂也算是個磊落之人,聽我說出了第一個缺點,並不無理否認。對我點了點頭反問道:「醉少俠說的不錯,我也不否認這點。但是醉少俠自認為,自己能撐到我打完一遍嗎?」看來對手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在打擊他的時候,他也同樣在用語言刺激我。如果我因為他這句話而動搖了信心,那接下來的戰鬥也就不用打了。 充滿自信地微笑要搖頭道:「我不知道。」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不可否認,我能否撐過這九招,就是勝負的關鍵所在。我想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前輩也不會訂出九掌之數來決定是否讓在下通過了。」 古劍魂冷哼一聲道:「我訂出九招之約定,是因為看你資質上佳,不忍就此將你毀了。沒想到你卻不識時務,在這裡危言聳聽。你不會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打擊我的信心吧?」 「我沒有危言聳聽!」我嚴辭回答道:「這就是我說的第二個破綻。這第二個破綻,還是因為如來神掌威力太大,所以每發一掌之前都需要片刻光景聚集功力,而這片刻光景如果被對方乘虛而入的話,恐怕你的如來神掌就打不出來了。而前輩之所以能行走二十餘年未逢抗手,恕在下直言,並非前輩的如來神掌天下無敵。而真正的原因,如果我想的不錯,應該是前輩橫行的二十多年來,江湖上的人才實在是……」說著惋惜地搖了搖頭。 古劍魂不怒反笑道:「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辦到了,那為什麼還被我打傷了呢?」 我微微一笑,淡淡答道:「剛才的幾招進身快攻,似乎就能說明問題了吧?」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自認還沒達到那種境界,如果換了家師,或者是獨孤求敗那老傢伙的話,恐怕現在古前輩所受之傷,定比在下的來得重。」 古劍魂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卻有幾分道理,可是你的身手似乎沒有眼界來得高,所以你明知道這兩個破綻,卻無法把握不是嗎?」頓了一下,又說道:「好,既然你能說的頭頭是道,我也履行諾言,給你半個時辰療傷,再接我後面的五掌!」還算說話算話。 我微笑搖頭,繼續說道:「第三……」 古劍魂一愣,馬上反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是兩個破綻嗎?現在怎麼冒出個第三來了?好,你倒是說說,第三是什麼,若說得對,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我依舊淡然搖了搖頭道:「不必了,在下的內功療傷效果極佳,這會功夫,在下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至於第三嘛,呵呵,那不是如來神掌的破綻,而是前輩自身的破綻,所以在下先前說如來神掌的兩個破綻時,並未將這點列入其中。」 古劍魂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小子,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老夫自身的破綻……你倒說說看,老夫自身有什麼破綻?」 我嚴肅地說道:「那是一個致命的破綻,原因還是如來神掌的威力太過強大了。」 「哈哈哈……」古劍魂狂笑一陣後,說道:「凡練武之人,誰不希望能練成天下間最強大的武功。可是你這小子不但對如來神掌挑三揀四,還每個原因都是因為它的強大,難道強大也不好嗎?」 我早猜到他會有此一問,輕描淡寫地說道:「強大當然是好。但是天下間沒有無敵的武功,只有無敵的人!」說話間取出祭血魂,遙指古劍魂說道:「你的如來神掌修為毋庸質疑,但是你卻太依賴如來神掌了,而忘記了武功不過是提升自身修為的手段。凡是武功都有其優點和缺點,能否揚長避短就要看自身的修為是否夠高了。而你只知道修煉如來神掌,導致你自身的修為遠不及武功來的高,才導致無法將如來神掌的威力發揮到完美。」說這一個鑒別術向對方拋了過去。火雲邪神古劍魂,等級98. 我這個舉動對於NPc來講,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古劍魂更是脾氣暴躁之人,馬上怒道:「難道你連一點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 我不為所動地說道:「果然如此。」看他一臉的詫異,說道:「99級意味著修為與武功的完美,100級以為著處窺天道。而前輩嘛……嘿嘿,還差了一些,所以九掌一過,敗的一定是前輩,看槍!」說著身體疾速向古劍魂衝去,祭血魂槍影翻飛,在空中刺出點點氣旋,若星星之火,迅速向對手燒去。用的正是燎原槍法的起手式火星乍現。 古劍魂也毫不示弱,身體縱身越起,大喝道:「就讓老夫看看你手上的功夫,是否如你的嘴一樣厲害。如來神掌第五式,迎佛西天!」說話間雙手結無畏印,無數的「卍」環繞身體四周,更有一個巨大的「卍」出現在腳下,場面震撼非常。 「砰!砰!砰!……」一連數次激響,我依仗祭血魂之鋒利,居然與古劍魂鬥了一個不分軒輊。但一招過後,我也無以為繼,下一招暴雨狂風卻無論如何也使不出來,內力互震下,兩人同時被震得向後退去,我落地後退了半步,而古劍魂則被震得向上飛去,居然是平分秋色之局。 古劍魂倒飛向天,大叫痛快,雙手結印,大喝一聲:「佛光普照!」隨之無數個「卍」字從手重射出,大範圍向我攻來。 不過這招攻擊範圍雖廣,但還不至於讓我太過狼狽。知道他這掌威力更勝第五掌,必然不會去和他硬拚。祭血魂對準對方後馬上鬆手,隨之一記風中勁草踢在槍尾之上。祭血魂受力疾射而去,迎向古劍魂的佛光普照。同時口中毫不示弱地大喝道:「槍傲中華!」 「彭!」祭血魂內灌輸了我的內力,與古劍魂硬拚之下,雖然不能抵消他這一掌之威,但也削弱了其一半的威力。被對方的掌力所震,迅速地又向我倒飛了回來。而他的一掌也隨後而至。 我微微一笑,隨手接過被反震而回的祭血魂,隨之一個翻身將反震之力接了一半,卸掉一般,隨即一招回馬槍迎向對手。 「彭!」我先前的槍傲中華,已經將他這一掌削弱,加之接了一點功力,可以說在戰略上我佔了絕對的便宜。但饒是如此,還是只拼了一個旗鼓相當。一招之後,古劍魂再次被反震到天上。不同的是,這次比上次飛的更高了。 身在空中的古劍魂出言提醒道:「如來神掌第六掌是一個瓶徑,但只要突破之後,第七掌的威力比之第六掌要強大許多,春風少俠小心了。」說完雙手合十,聲音猶如梵鍾般喝道:「如來神掌第七式,天佛降世!」 身在空中的古劍魂出言提醒道:「如來神掌第六掌是一個瓶徑,但只要突破之後,第七掌的威力比之第六掌要強大許多,春風少俠小心了。」說完雙手合十,聲音猶如梵鍾般喝道:「如來神掌第七式,天佛降世!」說話間身上金光大盛,居然在濃霧中出現了一個佛像的虛影。 我感覺到這一掌絕對不宜硬接,但凡是殺招,出招之際定有一絲空隙,這也是天地至理。這種至理,連強若浪翻雲都無法改變,所以第一次與封寒交手時對手才能全身而退。這雖然也說明對方在他覆雨劍下失去了爭勝的信心,但能把握這絲空隙者,也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好在我現在也可以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所以能夠掌握他這一絲的空隙。於是仰頭微笑,猛喝道:「風神腿第七式……風緊扯呼!」說完猛地在他掌下那唯一空隙之處退出,在帥哥急了也跳牆的動力下,展開風神腿的最大速度速退到了十丈以外,脫離他他這一掌的攻擊範圍。 古劍魂失去了攻擊目標,無奈下收掌翻身落地。轉身對我說道:「你這個小滑頭,這可不算接了我的第七掌啊!」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微笑道:「沒辦法,剛才前輩的第七掌威力實在太大,晚輩迫不得已,只能暫避其鋒芒了。」頓了一下,嬉皮笑臉地說道:「不如這樣,前輩在重新將第七掌打來,這次小子保證不跑路。」系統不是說過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嗎?這就叫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你咬我啊? 古劍魂冷哼一聲,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無賴式地擺了擺手道:「前輩不用再裝樣子了,如果在下不能讓前輩不敢將招式重複使用的話,接下來的比試不打也罷。」雖然說人至賤則無敵,但也要有實力做後盾,否則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空談。 古劍魂被我的無賴架勢氣樂了,搖頭苦笑道:「你還真是有夠能倚小賣小,好了。不過別高興的太早,接完我後面兩招再樂不遲。」頓了一下,面容恢復冷酷,一手高舉向天,一手立於胸前,喝道:「第九式,佛法無邊!」隨著話音一落,身體再次金光大勝,同時出現的虛擬坐佛虛影,比之第七掌更分明了許多。 我再笑不出,因為對方這一掌的攻擊幾乎是無所不在,再想躲避恐怕是不可能了。對方還未發掌,我就已經感覺到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但已經挨到了第八掌,自然不能就這麼放棄,所謂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一振精神,以攻對攻迎了上去。 一時間我的前後左右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而我的身體則像藏身在一個槍浪裡,用的是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一招威凌天下! 古劍魂冷冷一笑,雙掌擊出。渾厚的掌力,和我的漫天槍影交擊在一起。 「轟!」我在他一掌之際,連出了三十九槍,可是這三十九次內力對碰卻只發出了一聲巨響,可見其中速度,非筆墨可以描述。 這一擊之後,高下立判,對方只是身體向退了兩步,我卻如斷線風箏般向後跌飛出去。「撲通!」一聲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對方這一掌的威力實在太大,我倒地之後才使出生存藝術中的轉移術,將剩餘掌力轉移到地面,地面受到掌力影響,也龜裂出一個大坑來。 古劍魂哈哈一笑道:「臭小子,剛才不是還揚言要接我九掌嗎?怎麼,現在才第八掌就爬不起來了?不過看你還有點前途,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多謝前輩好意。」說話間,我忍著傷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第八掌已經讓我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過就這樣讓我放棄,還辦不到。我站穩後嘿嘿一笑,平靜地說道:「勝負現在還言之過早。」說著運體內真氣互相撞,六分攻向丹田,留四分防守。隨之在攻擊的內力馬上要進入丹田的時候,丹田之內隱藏的魔血猛然覺醒。 「噗!」再次猛噴了一口鮮血,我單膝跪在地上,洶湧的內力作用下,氣勢四下散開。古劍魂的笑容終於僵在了臉上,歎道:「好強大的內力,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我沉穩地站了起來,邪邪的一笑,調侃道:「如果什麼都讓你想到了,我還混個屁啊?好了,雖然前面八招不怎麼熟,但第九招我好像還略有耳聞,就萬佛朝宗是吧。現在我已經準備好了,快打出來讓我看看先。」我現在左眼是正常的黑色,右眼則變成了血紅之色。 隨著我在他的壓力下暴走,系統的提示再次響起:恭喜你你在火雲邪神的壓力下突破瓶徑,《九陰真經》提升到第十四重。 不急為九陰的突破而高興,古劍魂已經盤坐地上,雙手結印,坐下再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卍」字佛印,上面坐佛的虛影也十分清晰,甚至可以清楚的分辨出眉目表情。強大的內力再次將我牢牢鎖定,不過這次的攻擊似乎十分集中。 雖然這第九掌的威力還遠在第八掌之上,但對於現在暴走的我來說,卻並非不可抵禦的。我身體微微前傾,腳一點地猛向他衝去,祭血魂迅速從左腰眼縮回身後,有槍變無槍!我這招無槍式,同樣也是燎原槍法中對單體攻擊最強的一式。 「萬佛朝宗!」隨著一聲梵音般的暴喝,對方的雙掌向上擊出,而功力卻不合情理地向我的方向迎來。我也微微一笑,祭血魂閃電般從右腰眼吐出,正迎上對方攻來的絕強氣勁。兩股強大的內力在此刻終於撞擊在了一起。四周的樹枝紛紛被氣勁壓得向四周彎曲,進而紛紛斷裂。 「轟!」雖然著一聲震驚天地的巨響,我們附近十丈內的樹木紛紛被我們強橫的內力對碰所洩露的餘威連根拔起,向四周飛撞而去。而我們也同時被對方的真力所震,我的腳在地上留下了兩條深深長長的痕跡,而古劍魂的屁股也在地上拉出了一到長長的痕跡。兩人穩住身行後,同時吐血受傷。 我用袖子擦去嘴角的鮮血,微笑道:「現在前輩的如來神掌,晚輩已經一睹全貌了,不知道前輩是否還打算看看我能如先前所言,逼得你再難發出一招?」嘿嘿,現在是多好的機會啊,看來我也可以狂扁火雲邪神了,真是想想都覺得興奮。 古劍魂看到我臉上的興奮之色,馬上一抬手道:「不用了,你已經過關了。」隨即一道白光將我包圍了起來,隨之眼前景色再次一變。 我再仔細一看,發現已經被傳送到了一個華麗的大房間內,裡面有十幾張桌子,每張桌子有七八個坐位。每個桌子上都放有不少果盤、茶水。房間內越有三個人,分別是浪天涯,心武和魂影,看來這三個傢伙完成得比我還快。 系統提示:恭喜你完成了第二關越級挑戰的考驗,請休息一會,等待其他選手。為了顯示公平起見,系統已經將你的狀態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以便應付下一關的考驗。 我還沒來得及罵火雲邪神古劍魂那個老滑頭,就被系統提示嚇了一跳。有沒有搞錯啊,剛剛的火雲邪神已經讓我連暴走都使出來了,現在你老人家居然還告訴我還有下一關!下一關不會是讓我挑戰浪翻雲、龐班這些老神仙吧? 魂影見我也完成了任務,對我招手道:「春風也完成了,過來聊聊。」 我這才發現祭血魂還被自己握在手裡呢,於是苦笑著將其收了起來。走到三人的桌子旁,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後說道:「真沒看出來,你們居然完成得這麼快。看來我真要好好努力了,否則真就不是你們的對手了呢。」說到這裡,不由替晚楓擔心了起來,如果他碰到火雲邪神的話,一定會掛得很華麗。 浪天涯一向對我的實力十分有信心,見我如此,忙問道:「春風,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敵人,居然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對了,是針對每個人設定不同的敵人。我說嘛,如果都是那個火雲邪神的話,能有三五個人能挨到第三關就已經是奇跡了。 我搖頭不答,反對三人問道:「先說說你們吧,從第一個完成的說。」 心武搖頭苦笑道:「你總是喜歡最後一個說自己的事情,真以為那樣很酷嗎?」見我被說中心事不好意思的樣子,微笑道:「還是我這個配角先來吧,我是第一個完成的,我第一關的對手是莫聲谷,第二關是洪安通。」他的對手怎麼都這麼菜?沒天理啊! 心武說完,浪天涯緊接著答道:「我是第二個,對手是張松溪、左遊仙。」這時又是一道白光閃過,我們轉頭一看,居然是老對頭羅戚。 對於敵人,在這種不能動手的時候自然也沒有打招呼的必要。沒理會羅戚的存在,魂影搖頭道:「你們的運氣真好,對手都不怎麼強。我可就辛苦了,第一個是俞蓮舟,第二個居然是俠客島的龍島主,95級的變態傢伙啊。」說著搖頭唏噓不已。 我苦笑道:「你知足吧你。我比你更鬱悶,第一關還好說,張無忌他老爹張翠山。第二關是一個叫古劍魂的火雲邪神,那套如來神掌的攻擊力只能用BT來形容,我暴走都沒能殺得了他。好不容易等他九掌打完了,沒等我扁他,居然就宣佈我通過了,你說郁不鬱悶。98級的Boss啊,那是多少經驗啊!」 又說笑了一會,通過第二關考驗的人,都到齊了。我們這邊通過的除了我們四個外,還有晚楓、南宮朱雀、藝雲、趙子龍、梅映雪、雲在天、紫荷。而更讓我們驚訝的是,明鏡秋霜居然也來了,記得他好像不用武器的,是想改學劍,還是……嘿嘿,我想歪了。 接下來系統公佈了二十五個通過兩關考驗的人的名單,我們認識的有東方龍、西門虎、北冥玄武、冰魔物語、大鵬……其中最讓我們意外的是,居然那個得到玄鐵重劍,而有一直不為人知的太子旭居然也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個打扮很酷的小胖子。 系統公告:通過第二關的玩家,將得到遠高於第一關玩家的獎勵,並有機會得到十把神劍之一。接下來請大家接受第三關的考驗,系統將在十秒後,將大家傳送到寶劍儲藏地點,倒記時開始,10、9…… 辛苦的挨過了漫長的十秒鐘後,我們被傳送到了一個十丈多寬的走廊一頭,而另一頭在二十多丈以外,並排擺放著十把形狀長短各異的寶劍。看到這個情景,我不由皺起了眉頭來,難道是讓大家放開手搶?那也太不斯文了吧? 系統公告:第三關考驗現在開始。第三關考驗的題目是「神劍的考驗」,請大家去取劍吧。不是吧,真搶啊? 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東方龍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對面衝了過去,還沒衝出五步,就被一道白光包裹了起來,接著消失不見了,汗,明白了,還是和前兩次考驗差不多。不知道我這次將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呢,希望不是那些100級的老神仙就好。想是想不過關的,於是腳一點地,人已經向對面衝了過去。果然,衝到和東方龍相同的距離時,我也被傳送了。 眼前光景再次一變,我已經開始適應了,被傳來傳去的感覺也還算新鮮。這次我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小村莊內,四周的景像一片祥和,除了行人還有一些賣東西的小販,整個一幅中國古代農村的寫實畫。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一個個腳步輕浮,呼吸不均,可見都不是學過武功的,更不會有我的什麼對手了。這時覺得肚子有一點抗議,反正該來的一定會來,索性我就不再想什麼對手的事情,到街邊攤位上要了一碗餛飩吃了起來。 這時突然聽到附近的醫館內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一個年齡約十六七的少女哭天喊地地被捆了出來,十幾個大漢還吆喝著要把她燒死。 這時突然聽到附近的醫館內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一個年齡約十六七的少女哭天喊地地被捆了出來,十幾個大漢還吆喝著要把她燒死。 遇到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我自然不能不管。一股俠義之氣慫恿下,我居然忘記了到這裡來的目的,身形一閃,當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啪!」打開了精鋼扇,露出一幅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幾位剛才說要將這位姑娘燒死是嗎?」 那幾個挾持少女的大漢見到有人出來管閒事,帶頭的一個怒道:「這是本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管,快給老子滾一邊去。」說著居然一拳向我打來,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山村居然還有這等惡霸。 我冷哼一聲,精鋼扇一擋一振,已經將那惡漢手腕震得脫臼。然後繼續保持我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問道:「如此草菅人命,還這麼理直氣壯,是不是太沒有王法了?」 見我如此,另外幾個惡漢也都紛紛怒罵我是妖人,使妖法云云,並揮拳向我打來。片刻工夫,又將這些傢伙打翻在地,上前一步扶起那少女道:「姑娘莫怕,有我在,還輪不到他們為所欲為。」說話間,心裡暗自YY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那少女見有人救下了自己,忙道謝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說著抬起了頭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還真嚇了我一大跳。這個少女相貌也算十分清秀,但臉上卻張了不少豆子,將原本清秀的面孔破壞無餘。還好我見過大場面,才沒有失態,只是微微一愣便恢復了正常道:「姑娘,你的臉……」雖然我也知道這麼問很不禮貌,但想知道真相的話,也只好沒禮貌一次了。 沒等那少女答話,一個看樣子約有四十多歲的人跑了出來,看到一地東倒西歪的惡漢,似乎明白了什麼,忙對我說道:「這位少俠息怒。其實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這柳姑娘得了一種怪病,極具傳染性,所以……唉,先是她,現在他們一家上下十幾口的人已經全部被傳染了,而村子裡也將他們家戒嚴了。」說話間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我疑惑問道:「前輩是?」 那中年人馬上答道:「實不相瞞,我便是這個村子裡的大夫。可惜我醫術平庸,沒有辦法判斷出他們的病因,自然更無辦法醫治了。」 我眉頭一皺,面色轉冷反問道:「所以你就想出了這個火燒活人的殘忍辦法是嗎?」 這時四周已經圍了上來不少人,但都不敢圍得太近,以那少女圍中心,圍觀的人都站在了一丈以外的地方,看來我剛才表現出來的「妖術」,對他們來說還遠沒有這個少女來得可怕。這些人見我質問那大夫,都紛紛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少俠請不要為難華大夫了。」靠,這樣的庸醫也配姓華?「他只是要求把柳家隔離,那小賤人自己跑出來,也是咎由自取。」「既然只顧著會情郎,不管其他的人死活,被燒死也是活該。」云云。 聽到這裡,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端倪,於是運真言低喝道:「等等!」 在我真言的威嚇下,圍觀的人群紛紛閉上了嘴,我才轉身對那華大夫問道:「華大夫可以把事情的原委說來聽聽嗎?也許這柳姑娘的病因能因此查出也說不定。」既然你診斷不出來,就應該查查她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麼可疑的人。 那華大夫聽我如此一問,忙答道:「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柳家算是本村的大戶人家,而且一家人待人也十分和善,附近的鄉鄰對他們十分敬重。但是大約在一個月前,一個受傷的青年來到這個陣上,說是被強盜洗劫,被柳姑娘所救,來到我的醫館求醫。 那青年相貌到是十分俊朗,柳姑娘和他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可是沒過幾天,柳姑娘就突然生了一場怪病,還傳染了家了所有的人。不但如此,她還經常不顧村裡的戒嚴令私下跑到醫館看那青年,因此老夫的徒弟也有幾人被其傳染,現在都到柳家一起被隔離去了。「 聽到他的話,我忙問道:「華大夫的意思是說,你醫館裡的學徒有人被傳染,相反和柳姑娘接觸最多的那個青年卻無事是嗎?」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個青年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 「呃……」華大夫被我問得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答道:「聽少俠這麼一說,似乎確是如此。」 聽到這裡,那柳姑娘終於忍不住說道:「不是的,賈公子沒有病,你們不要為難他好不好?求求你們了,你們燒死我也沒關係,千萬不要為難他……」說到這裡,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我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他是真公子還是假公子,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頓了一下,轉頭對華大夫說道:「請華大夫帶路。」 隨後我們跟著華大夫來到來到了醫館內,走進一間病房後,我終於見到了了那個所謂的賈公子。難怪能迷得柳mm不知死活,果然長得不錯,有幾分我那個斯文敗類面具的氣質。他見我這個陌生人進來,先是一愣,隨後見後面跟進來的柳姑娘,馬上從懷裡一樣東西,在鼻子前聞了一聞。 不等他將那東西揣起,我上前一步將其奪下,交給隨後進來的華大夫說道:「華大夫,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暗想如果魂影在就好了,我現在對這個華大夫的醫術心裡真的不是很有底。 但是他的反應卻讓我馬上改變了先前對他的偏見,他接過我交給他的瓶子後,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先學著賈公子的樣子聞了一聞。皺了皺眉頭後,才小心地將瓶子打開,往裡面看了一眼後才驚道:「是冰血環蛇的蛇膽,居然是冰血環蛇的蛇膽!天啊,難怪我居然診斷不出柳家一家人的病來,原來是這樣……」 我知道等他這樣歎息下去,我外面的半碗餛飩就要涼了。於是忙用真言的方法說道:「華大夫,先不要驚訝了,原來是怎樣?還有,那個冰血環蛇是什麼東西,好吃嗎?」剛才只吃了個半飽,所以現在還多少有點餓。雖然才吃過年夜飯不久,但是和火雲邪神的戰鬥太消耗體力了,主要可能是暴走的關係吧。 華大夫被我真言驚醒,這才答道:「一定沒錯了,是冰血環蛇之膽。」頓了一下,才詳細解釋道:「這冰血環蛇十分罕見,我也只在家傳的醫書中見到過。這種蛇通體白滑如冰,上有紅色的環紋,它的名字也因此而來。這種蛇毒性猛烈,人被咬上一口則馬上毒性攻心,根本沒得救。如果將它的毒液參在食物中,被人吃了之後,則會產生一種類似麻風的症狀,而且還具有傳染性,唯一的預防方法,就是與得到這種症狀的人接觸前先聞一聞此蛇之膽,聞一次可保三天不受影響。」此蛇純熟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聽到華大夫的話,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後面的柳姑娘就一陣悲憤,暈了過去。 我忙隨手將她扶起,又一把將那個賈公子打暈,轉頭對華大夫說道:「華大夫不要見怪,我覺得這個公子十分古怪,所以才出手將他打暈。」 華大夫不解問道:「這位公子,你既然說他很古怪,就應該讓他說個明白啊。你現在把他打暈了,還怎麼問他啊?」 我扶起那柳姑娘,順便度了一絲真氣到她體內,使她馬上轉醒了過來,才對華大夫說道:「這個我也知道,不過在下認為,現在和查明事實比起來,是不是先救人更要緊呢?現在他沒三五個時辰自己無法醒來,所以不用擔心他會逃跑。」頓了一下,問道:「既然華大夫知道這種蛇,是否有救人的方法呢?」我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那半碗餛飩沒時間吃了。 華大夫這才明白我的想法,佩服地說道:「公子說的對,是我太著急了。不過要解這種毒,難……」說完又搖頭歎息起來。 這時柳姑娘醒了過來,再不用我攙扶,卻對著賈公子喃喃說道:「賈鳴,真的是你害我們嗎,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汗,人家都告訴你是假名了,你還信以為真,我對你的單純簡直被服得猶如滔滔…… 我忙對柳姑娘安慰道:「柳姑娘,這些事情容後再說,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解了你和你家人的毒吧。」說完轉頭對華大夫抱怨道:「難也要說啊,不要再吊人胃口了好不好,再支吾一會,餛飩麵都涼了。」 華大夫苦著臉說道:「不是我故意想吊你胃口。而是家傳醫書記載,這冰血環蛇屬性極寒,所以要解這種毒,除非要屬性極熱的火麒麟血才可以。而這火麒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根本沒有人見到過。」 我微笑道:「原來這麼簡單啊,是不是得到一點火麒麟血就可以救人了。」如果只是一點的話,我想我的老朋友是不會介意的。 「不!」華大夫很不客氣的否定了我的想法,繼續一邊深思,一邊苦著臉說道:「火麒麟畢竟是上古異獸,它的血雖然功效極大,但平常人又怎麼能受得了?即使能承受的武林高手,也難免會陷入瘋狂之中。」 我皺眉道:「的確很麻煩。但是聽你剛才說了一個難字,而非絕無可能,也不是沒有辦法吧?我希望你能直接說出答案,至於理論嘛,嘿嘿,我不是大夫,所以聽了也大多是白聽。」我可不是來學醫的,外面還有半碗餛飩等我去吃呢。 華大夫搖頭苦笑道:「那我也要把話說明白了不是嗎?」頓了一下說道:「解決的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需要媒介。而這個媒介就是指某人飲過火麒麟之血,並經過一段時間的融合才可以,這樣平常人也勉強可以接受了。但是根據家中醫書的記載,只有聶英一人飲過麒麟之血,所以要救人,必須要找到聶家的後人才可以。」聶風? 我聽他說完,才終於苦笑搖頭道:「如果只是你說的條件,我倒是有解決的辦法。」頓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也飲過火麒麟之血。至於融合度是否足夠,前輩看我現在彬彬有理地站在這裡和你說話,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問題了呢?」早說啊,也許現在餛飩還沒涼透呢。 華大夫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習慣性瀟灑地聳了一下肩,微笑道:「如果先生不是十分相信的話,可以抽血化驗一下,看看我幾個加號。」 華大夫問道:「什麼是幾個加號?」 我淡淡答道:「就是體內麒麟血的比例。」 華大夫搖頭道:「這個就不用了,我也沒有辦法測驗,再說你也沒有騙我的必要不是嗎?」頓了一下,微笑道:「如果公子願意的話,請救救那在柳家大院中的那二十幾人吧。」他說話時臉上乞求之色十分明顯,看來在醫者父母心這點上,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大夫了。 我一聽忙問道:「等等,剛才華大夫說有二十幾個人,不知道需要多少血?」一次性失去三分之一的血的話,可是要死人的。 華大夫微笑答道:「公子放心,用不了很多的。雖然是經過稀釋的麒麟血,但普通人服用也不能超過一滴。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一滴血滴入酒碗中,連酒一起服用,根據家中醫書上的說法,應該很快就可以了。我們這就去去柳家大院吧,我想那裡會有酒的。」本還想先把餛飩吃完的,看來回來一定涼到不能吃了,暴殄天物啊。 「等等。」我說話間抗起了賈鳴,淡淡地說道:「為了保證他沒有同夥搗亂,還是把他也帶上比較保險一點。」柳姑娘靜靜地跟在了我們身後,表情複雜地看著賈鳴。看來她是真動情了,否則也不會被害得這麼慘,還不確定自己真的恨對方。 我們救過人後,附近一鎮上的捕快也聽到消息趕來了。真不知道這些捕快是否來自香港,居然在這種餛飩麵已經涼透了的時候才出現。為首的一個捕快姓王,可以說還算是一個高手,起碼比賈鳴要強上很多。 王捕頭在華大夫那裡知道了事情經過後,先對我表示由衷感謝,再切入正題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一直沒有發現是有人下毒,沒想到醉少俠居然這麼快就查明了事實,還用自己的鮮血救了此村二十多條性命,真是太感謝了。」汗,本來還以為要說正題呢,原來感謝之後是恭維。 我忙謙虛道:「王捕頭太客氣了,在下也只是湊巧而已。」 王捕頭哈哈一笑道:「醉少俠太謙虛了,不過在下還是有一事不明。一般犯罪都是有動機的,不知道醉少俠是否查明了賈鳴犯罪的動機呢?」說著還想我抱拳行禮,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我看到他的表現,忍不住笑道:「王捕頭似乎有些偷懶了,想知道答案的話,我想在他身上找一定比在我這裡問更有說服力吧?」 其實王捕頭也不是個笨人,只是先前他一直沒有發現的問題,被我一語道破天機,所以不自覺地對我產生了一種依賴,否則這些基本的東西哪裡輪得到我來教?嘿嘿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轉身開始搜起賈鳴的身來。 「找到了!」王捕頭從賈鳴衣服裡搜出一封信來,興奮說道:「也許這封信上也許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我先看看內容。」說著就要打開信封,卻被一旁的華大夫攔住道:「王捕頭不可,那賈鳴既然懂得用冰血環蛇下毒,說不定是一個用毒高手。如果那樣的話,這封信上也說不好會有毒,等我慢慢的化驗一下,再打開來看不遲。」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出,他有得是時間。 可是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他耗,我這次來的目的是通過考驗,現在考驗我的高手還沒出現,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等比較好。想到這裡,我隨手一抓,就在王捕頭以為我的手無法觸碰到那封信時,信已經被我奪了過來。 我一邊慢條斯理地打開信封,淡淡說道:「在下機緣巧合下,練成了百毒不侵之身。所以不用麻煩華大夫了,這封信還是由我來看吧。」說話間已經打開了裡面的信,看了幾眼之後,轉頭對柳姑娘的父親柳員外問道:「翡翠貔貅是什麼東西?」 柳姑娘聽我如此一問,哀怨地說道:「翡翠貔貅!他原來是為了翡翠貔貅……」 柳員外見到女兒如此,歎了口氣向我解釋道:「翡翠貔貅是家傳之寶,已經在我們柳家傳了近百年了。我們柳家雖然不算十分富裕,但在這村裡也算是家大戶人家了,被我們列為家傳的寶物,價值自然也……」 「啪!」聽他說到這裡,我右手的折扇拍打了一下左手的掌心,點頭說道:「我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啊。」記得原文好像是「匹夫無罪」,不過當著人家的面,我還是臨時把「匹夫」二字改成了「君子」。 王捕頭忙問道:「為了謀財可以理解,但是他為什麼要用這麼麻煩的方法呢。剛才公子說他也會武功,大可以偷盜或搶劫啊,那樣要方便得多,因為柳家上下並沒有人懂得武功。」沒看出來,這個捕快的求知慾還真強啊。 我轉頭看向他說道:「這個很容易解釋,他怕的是你。」不等他再次發出疑問,我繼續說道:「根據我的觀察,他雖然會武功,但也要比王捕頭差上不少。直接搶劫固然方便,但無論是偷盜,還是殺人越貨,都難免會留下痕跡,起碼你會馬上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認真檢查的話,也有很大機會查明事實,並將他緝拿歸案。」 看他們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我又說道:「而他這麼做確實很聰明,這樣以來柳家大院就會被隔離,而且其他人,我想包括王捕頭也因為忌諱會傳染之病症,在知道他們痊癒前不會輕易涉足這裡。然後他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用不了多久,等大院內的人全部病死後,他自然可以進來這裡肆意的搜刮了。而出於對瘟疫的恐怖,我想也不會有人進來這裡,更不會發現這裡發生過盜竊案。」 王捕頭聽完我的解釋,一臉佩服之色說道:「醉公子簡直就是包龍圖再世啊。原本十分離奇的案情,在公子的解釋下,居然變得如此合情合理。不知道公子是否有意考取功名,如果以後公子當了官後,我一定追隨公子左右,也不枉費了我身武藝。」看來他現在的領導很難讓他一展抱負。否則不會在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時候,就想到了跳槽。 我微笑搖頭道:「看來要讓王捕頭失望了,在下對當官沒興趣。」頓了一下,轉眼看向依然暈倒在地上的賈鳴說道:「但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對傳染病的恐懼不僅出現在這個村的百姓身上,連他這個始作俑者也不能免俗。按華大夫的說法,冰血環蛇的蛇膽聞一次,可保三日內對蛇毒的免疫。可是他卻因為自身的恐懼,每次見到柳姑娘都先聞上一聞。否則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發現他的異樣。」我現在發現自己真的很有破案的天份,等不玩遊戲了,可以考慮到藝雲他們單位找個工作。 王捕頭又說道:「憑這信和那瓶蛇膽就可以定他的罪了,這次真是多虧醉公子了。」 我微笑搖頭道:「我現在也只有九成把握,剩下一成嘛,我覺得還是先把他弄醒,看看他怎麼說比較好。」說完再次看向賈鳴,接著眉頭一皺,將他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了他原本猙獰的面孔。 「大盜白眼狼!」一看到他的本來面目,王捕頭馬上道出了他的身份。 我們用水將白眼狼澆醒後,他在確鑿的事實面前公認不諱。最後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那套經典的對白,說著向我的方向爬了過來。 我冷哼一聲,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七孔流血眼見活不成了。而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他的右手還拿著三把綠光閃爍的飛鏢,顯然餵過劇毒。 見到這個情景,王捕頭居然對我抱拳道:「恭喜醉少俠,你心地仁厚而又非婦人之仁,已經通過了第三關神劍的考驗。」不是吧,這就完了?本來還以為要和什麼高手決鬥呢。 「等等!」隨著一聲大喊,街口餛飩攤的老闆匆匆跑過來對我說道:「公子,一碗餛飩三文錢,謝謝!」 付過錢後,我終於被傳送回了原來的走廊。本以為這就可以去對面挑選自己喜歡的寶劍了,可是前面彷彿有一個無形的氣牆擋住了道路,無法前進半步。就在我鬱悶還要有麻煩的考驗時,對面的牆上的十把寶劍突然有一把凌空飛出,劍柄在前,向我飛來。 這把劍是對面牆上十把寶劍中,外貌最古樸莊重的一把,與華麗無緣。此劍烏黑的劍身演示了它應有的鋒芒,雖然是絕世名劍,卻沒有一絲的殺氣,給人一種獨特的視覺美感。寶劍飛到我胸前停了下來,依然是劍柄對著我,在空中懸浮,似乎在向我召喚。 我知道這就是我得到的最終獎勵了,看來辛苦終於沒有白費。欣慰地一笑,伸手抓過寶劍的劍柄,一股溫和的氣息從劍身傳來,使我的週身變得舒暢了起來。 系統公告:玩家醉春風通過了全部的考驗,得到仁劍湛盧的認可,得到湛盧。寶劍認主,在醉春風死前,其他人無法使用。 原來是仁劍湛盧,可能是我善惡值高的原因吧。不過這個認主倒是不錯的設定,但是如果被別人得到了這把劍,想必一定會千方百計的置我於死地吧。再看看湛盧的屬性:湛盧:鋒利500,質地500,重量50,劍法等級加5,內力攻擊增加30%,攻擊速度加20%.正義神兵,只有善惡值達到正50000方可裝備,附加能力「仁者無敵」。仁者無敵:劍在手時邪氣不侵入,降低不良狀態的影響。真不愧是神兵,屬性居然這麼強。 正在我欣賞這自己新得到的愛劍時,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在右邊憑空產生。這殺氣是魂影獨有的,但是據我所知,包括魂影在內,任何人也無法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突然釋放出如此濃烈的殺氣來,並且殺氣裡還多了一股與火話間趙子龍向我伸手,示意要通訊器。 「你等下哈,子龍要和你說話。」說著把通訊器遞給了趙子龍。 趙子龍正在和心武扯皮的時候,突然敲門聲響起。我心說應該是餛飩到了,於是隨口說道:「進來吧。」 但出呼所有人意料的是,來的並不是夥計,而是明鏡秋霜。雖然剛才還在神劍大會上見到了他,但那畢竟是直接傳送,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身在成都城,而且還能這麼快找到這來。雖然對方來的唐突,但我作為所有人中和他最熟的一個,還是忙站了起來,招呼道:「恭喜發財,新年快樂。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來一起吃點東西吧。」 明鏡秋霜這樣的高手,趙子龍當然十分想招攬,忙和心武結束通話。又把通訊器還給我後對明鏡秋霜招呼道:「原來是明鏡兄大駕光臨,趙子龍真是榮幸啊,來,不管什麼事,有話酒桌上說。」根據他的經驗,這種獨行高手,不會無緣無故來到訪的。 明鏡秋霜對我們逐一回禮,又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說道:「呵呵,其實我這次來確實有點事情,不過在說事之前,先敬大家一杯。祝賀大家……」說完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吧嗒一下嘴說道:「好酒,不過比起春風的六果釀和清溪流泉來,層次上就差得多了。」還真是個酒鬼,現在還惦記著我的酒,不過我直接過濾,裝做沒聽見。 明鏡秋霜見我裝糊塗,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想春風兄應該不會如此小氣吧,大家難得這麼高興聚到一起,還不把美酒貢獻出來。」還以為是想找我決鬥呢,看來對我的酒更感興趣。 他已經把話說明了,我知道無法再裝糊塗了。嘿嘿一笑,拿出一小罈子六果釀來說道:「多呼哉,不多也,不多不多,我已經不多了。這六果釀也快喝沒了,至於清溪流泉嘛,我還是在浪翻雲那裡弄到一些呢,現在他已經破碎虛空了,我想我也沒辦法再弄到了。所以僅剩下的一點,就請大家不要和我爭了。」說實在的,剩下的一點我都捨不得喝了,還是決定留個紀念的好。 明鏡秋霜從我這裡敲詐出了六果釀,自然不會太過貪婪,搖頭苦笑道:「你以為你孔乙己啊你,不過我這次來確不是來蹭酒來的。」說完頓了一下,看了桌上一圈後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找非常姑娘有一點事情,呵呵,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才好。」你找非常有事,該不會是…… 非常在名將盟裡現在的地位不低,世面自然也見識了不少,見明鏡秋霜指名說是找她,先是微微一愣,之後馬上恢復過來說道:「明鏡兄客氣了,不知道明鏡找我有什麼吩咐呢?」說話間雖然還是有股青澀的感覺,但比一以前要大方多了。 明鏡秋霜忙說道:「不敢不敢,以後如果能天天聽非常姑娘的吩咐,小弟今生就知足了。」這話怎麼聽起來好像話裡有話,而且有種曖昧的感覺。該不會是……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時候,非常似乎也聽出了什麼,可愛的小臉一下子泛了了紅雲,低聲說道:「明鏡兄說笑了,還請明鏡兄說明來意吧。」我在一旁微笑問道:「不要我們迴避嗎?」聽完我這話,非常的臉更是掛不住了,忙低下了頭。 明鏡秋霜這才說道:「小弟剛才在神劍大會上,僥倖得到了巨闕。可是在下一身武藝全是拳腳功夫,對兵器的資質簡直低得可憐,所以也不可能學會什麼劍法了。巨闕如果一直放在我這裡的話,當真是明珠暗投了。」 沒等他說完,趙子龍突然眼睛一亮,忙說道:「明鏡兄是想將巨闕出手嗎?如果真肯割愛的話,在下出一千萬如何?」這個價格絕對不低,就算這把劍放到拍賣會上,也不會賣到這個價錢,可見趙子龍為了梅映雪,還真捨得花錢啊。 明鏡秋霜忙搖頭道:「子龍兄的好意,明鏡秋霜心領了。但是在下雖然用不到這把劍,也實在不想讓它沾了金錢的俗氣。」對略微失望的趙子龍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後,轉頭對非常說道:「巨闕乃不俗的名劍,我這俗人也希望它能得到一個好的歸宿,以大放異彩。所以在下想冒昧的將這巨闕贈與非常姑娘,希望非常姑娘不要嫌棄才好。」說著拿出了巨闕寶劍,走到非常身後,單膝跪倒雙手將寶劍奉上。如果現在他手裡換上鮮花的話,就是一個標準的意大利式求婚動作。 搖了搖頭,我傳音對明鏡秋霜說道:「你是不是太唐突了,才見幾面就送巨闕,換了有心臟病的還不被你嚇抽了?先收回寶劍,以後慢慢努力,非常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你這種西方式的求愛,會嚇著人家的。」而且我看你也是靦腆型的,否則怎麼不敢直接說出來,還要用肢體語言表示,而且以你的酒量,喝這點還不至於臉紅吧。 果然,明鏡秋霜先是一陣低落,聽到我的話後,又恢復了信心。微笑著起身收起巨闕,誠懇說道:「既然非常姑娘不肯接受,在下不不會強求。但我這把巨闕一定會留著,留到非常姑娘肯接受的時候為止。」又轉身對眾人說道:「各位慢慢吃,在下不打擾大家的興致了,告辭!」說完轉身走了,臨走時還順手牽羊把我拿出的那小壇六果釀拿走了。 「啪!」他出門的時候,夥計剛好進來,撞了個滿懷。明鏡秋霜是高手,倒沒什麼。但夥計卻嚇了一跳,手一抖,一碗餛飩掉在了地上。歲歲平安! 春節過後,我們馬上就踏上了去襄陽的路。當然,所謂的我們,也只是我和藝雲兩個人而已,至於晚楓,還在和南宮朱雀練習獨孤九劍與萬劍歸宗的配合呢。至於紫荷則更是讓人感動,本來想帶上她的,可是她卻說過節期間是店裡的黃金時段,她離不開。對於這麼敬業的人才,我差點感動得以身相許。當然,最後這句是玩笑話。 一路上相對比較順利,反正時間還早,我和藝雲則一路欣賞風景,悠閒的或走或停。而正當我們穿過一條小路的時候,突然前面出現一個黑衣人。他略有駝背,似乎十分怕冷,全身上下幾乎全被黑布包裹了起來,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卻沒有看向我們這裡。 我們的腳步聲驚動了這個黑衣人,他微微轉頭,卻依然不肯和我們直視。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從身上蔓延開來,原被在附近草叢中嬉戲的一對小兔子,被他的殺氣驚到,轉身跑進了樹林之內。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黑衣人,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位朋友攔住我們的去路,不知道有什麼指教?」雖然對方八成是敵非友,但必要的客氣還是要的。而且我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但是卻又似是而非。看來我眼睛好了以後,閉目武道的修為也下降了不少,但我並不打算彌補,畢竟這個更適合心武,而不是我。沿著自己的路走下去,才是王道。 對方似乎從鼻子了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笑聲,接著冷冷的說道:「出招吧,我只挑戰你一個。所以請藝雲仙子退開,我可沒有挑戰你們兩個的自信。」說話聲音同樣十分怪異,似乎是一般從鼻子裡面發出的。 我哈哈一笑,隨口說道:「雲,你先一旁觀戰。不知道魔兄在這兩天又研究出什麼新的東西來了,讓我來見識一下。」來者是魂影,從他一開口我就認出來了。 魂影馬上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直起了腰,一把摘掉面罩說道:「看出來了你不早說,害得我難受了半天。我們三招定勝負,決定今天的晚飯如何?」說著殺氣也恢復了他應有的強悍和暴戾,洶湧地向我席捲而來。隨即魚腸出已經出現在手了,劍尖先是直指地面,然後微微上翹。 雖然他的殺氣濃烈,但我知道也是急於想試試自己的新招。因為他幾乎每每創出新招後,都要找我來試招,所以這次也不例外。但是我還是不敢大意,拔出了湛盧立於身前,擋在自己雙目之間道:「那還不快點出招,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他研究出的畢竟是新產品,穩定性沒有保證,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我的受傷連魂影自己都改變不了。 魂影會心一笑,說道:「春風小心了,第一招……專諸進炙!」說著身體前伏,做跪拜之勢。而這個一個看似無用的動作,已經將我們之間的兩丈距離縮短到了半丈,我知道這是縮地成寸的技法,不少輕功高手都可以做到,但能向他這樣隨意為之而不露痕跡的,放眼整個遊戲恐怕也屈指可數了。 我面上露出凝重之色,以不變應萬變,氣息緊緊的鎖定了他的每一個細節的動作,甚至連脈搏的跳動,都在被我一絲不差的掌握著。我們雖然都學過獨孤九劍,但卻沒有一個是中規中矩的修煉,而是只吸收其中對我們最有利的優點,加入自己原來的武功之中。因為我們原來的武功早已經定形甚至達到了大成,如果再練成獨孤九劍,也只不過是多了一種劍法而已,而將這種無招勝有招的武功優點,加入自己原本的武功中,才能真正的對自己有實質性的幫助。 因此我們每個人修煉出的都是不同的九劍版本。我的是瀟灑靈動,充分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劍快人更快。而魂影的就是一個字……殺!一切為了殺敵,遇到勢力相當的對手時,只要能殺敵,自己受傷也再所不惜。 知道這只是他這一招的起手式,我也不敢亂動,只能靜觀其變,以保證在他殺招出現時,做出最有效的應對。 這時魂影隨著前跨的右腳猛一用力,身體炮彈般向我彈來,魚腸劍直刺向我的心臟。隨著一劍刺出,身上馬上破綻百出。在學過獨孤九劍的我眼裡,最少有十三個破綻可以一劍要了他的命。但我馬上鬱悶地發現,他這一劍的速度完全彌補了所有的破綻,因為我不論取哪個破綻攻之,他的魚腸都會先一步刺中我的胸口。 我讚了一聲:「好創意!」身體猛向後退去,湛盧劍側削而出,正中魚腸劍鋒。 「噹!」隨著一劍交鋒,我猛的感覺到了魂影的九陰內力居然彙集一點,突破了我的第一層真氣,是透骨針內勁。雖然這種內功攻擊方法威力強,但也有不利因素,就是使用的同時,內力防禦內力大大下降。 內力入體,我馬上運螺旋勁將其化去。透骨錐的攻擊使內力猶如細線,遇到螺旋拉扯馬上被撕得粉碎。除了手腕略微一麻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不良反映。按理說他也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他怎麼會做呢? 我馬上得到了答案,魂影被我一劍反震,身體也隨之一閃。我馬上看出他被非是因我內力所震,因為被震退的路線,居然保持了幻魔身法的走勢。只是在我化解透骨針的剎那光陰,他已經來到了我身體的左側,魚腸再出,和身體的路線相同,因為這樣可以將身法之力發揮到寶劍之上,一劍刺向我的腰眼。同時也大方的暴出了招名:「聶政屠犬!」 藝雲見魂影攻擊如此犀利,在一邊不由替我擔心了起來。 我此時右手想以湛盧回防已來不及,而他的這一劍明顯灌注了全力而發,即使我的九陰白骨爪再結實,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哪裡硬擋魚腸之鋒?無奈下,在他出劍的同時,我身體向高空躍起,身體在空中一個瀟灑地翻身,頭下腳上反落回來。同時反守為攻,一連三劍封住了魂影所有可能進攻的路線。 魂影欣然收劍後退,跳出了我的攻擊範圍,從容地說道:「不打了。」 我翻身落會地面,問道:「怎麼不打了,這下面應該還有繼續的攻擊吧。你著兩招的確很有素質,不過想威脅到我卻還不夠。」 魂影這時已經把魚腸收了起來,看著意猶未盡的我,無奈說道:「我也很想試試第三招,不過嘛,嘿嘿……」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本來打算設計出五招來,合稱魚腸五劍,來配合魚腸的特性使用,不過只是一個大體的思路,現在只有這兩招而已。」 一旁的藝雲這時也走了過來,陪笑道:「你們啊,一說起武功什麼都忘了。不過魂影兄到是勾起我的興趣來了,那後面三招都叫什麼名字,先說來聽聽。」 我也將湛盧插回腰間,符合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話。」 魂影無奈搖頭道:「現在思路還不是很清晰,所以名字欠奉。你們不是要去襄陽嗎?我也正好去看看心武,說起來好久沒看到他了呢?」 我調侃道:「你這個獨行殺手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探望朋友來了,著可對你的職業不是很有利啊。作為一個殺手,應該沒有牽掛才可以。」 魂影聽我這麼一說,頓時無言一對。其實這都是我害的,自從認識我之後,他冷酷的性格也受我的影響,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不少,再難堅持以前的寂寞了。 藝雲看著魂影的不自然,忙打了一個圓場道:「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早點到襄陽我也好找蕊兒妹妹好好聊聊。」 系統公告響起:好消息!由於現在玩家平均等級超過65級,為了使廣大玩家能有更多的練級和打寶地點,系統開放阪泉、涿鹿、常羊、牧野四個古戰場。在那裡不但有70到90級的各種怪物和Boss出現,更有機會碰到90級以上的超級Boss.而且還有機會得到黃帝九儀天尊劍、蚩尤虎魄刀等上古神兵,請大家都來踴躍參加啊。 聽到這個系統消息,我們先是一愣。過了一會,魂影開口說道:「這個機會一定低得可憐,不過有機會我真要去碰碰運氣。」 我欣然點頭道:「有機會當然要參與,等在心武那裡過完元宵節後,一起去玩玩。」可是這句話卻等到了幾個月後才得以實現,那時候我面對的將不再是怪物或者NPc,而是自己進入遊戲以來,最可怕的一個敵人。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魂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轉移話題道:「對了,心武給我來信息說。他的《神照經》已經練滿了,現在收購了一本《倒行逆施》,是太子旭在神劍大會時得到的獎勵,他們將在元宵節交易。」他只說了這些,沒有加入自己的想法。 我皺了一下眉頭,隨口問道:「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藝雲隨口答道:「還能有什麼想法?只能恭喜他了。」 魂影則搖頭不語,轉頭看向我,顯然是想知道我的觀點。 我歎了口氣,苦笑道:「這次交易恐怕不會如想像般順利,你上次說那個黑衣人最少學回了五本《天魔冊》。我想為了道心種魔,他也不會放棄的吧。」可能心武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才自己買來用……不對!想到這裡,我忙問道:「心武現在知道黑衣人學會了五本《天魔冊》的事情嗎?」不知道可能疏於防備,要吃虧的。 魂影點了點頭道:「這點我也想到了,但是他們是在襄陽城交易,所以不能派太多屬下。而且動作太大的話,很可能會讓對方認為他不夠誠意。但是他也說會小心了,到時候加上我們,應該不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我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同時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一路上,我們也並沒有閒著,在我的幫助下,魂影魚腸五式的第三式……曹沫舉頂終於問世,並將前兩式更加融會貫通。他這五式每一式都引用一個古代著名殺手之名,招式也更是殺機重重。據他自己說,本來不想這麼快找我試招的,但是先前隨便接了個任務,對手連他第一招都沒接下來,根本找不到突破的靈感。 和他研究劍法的過程中,我也同樣收益誹淺。獨孤九劍中自己的路線更加鮮明瞭,現在正是試著將獨孤九劍中的一些道理融入燎原槍法中,進而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而藝雲比起我們進步更多,修煉獨孤九劍後,她的劍心比以前更加通明瞭。我和魂影如果不靠內力欺負她的話,也不容易取勝。 就這樣一路研究劍法,我們終於到了襄陽城。 元宵之夜,天空下起小雪,滿街的猜燈上否覆蓋上了薄薄的一層,燈光從雪中透出,顯得格外晶瑩。我攤開手掌,感受過雪花在手中融化帶來的一絲清爽,隨即想起了心武約我們來的時候,說的就是賞雪,而不是賞燈,於是好奇問道:「我說心武,你的閉目武道什麼時候升級成閉目神算了?」 心武疑惑地看了看我,不解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隨手從花燈裡挑出了一個摘了下來,上面的燈謎謎面是「御醫」謎底打一金庸筆下的人物。我隨手答道:「黃(皇)藥師。」不等NPc揭曉答案,轉身對心武說道:「我記得某人似乎在元旦的時候就預料出今天會下雪了。」 這時NPc已經將答案揭曉,正和我猜得一樣。隨手將一個禮品包交給我,還恭喜了兩句。 心武搖頭微笑道:「這並不能說是我算出來的,因為在我們山裡流傳這樣一句話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意思就是說一般在中秋的時候下雨陰天的話,第二年的元宵節通常都是會下雪的。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麼科學根據,但既然能流傳下來,自然有它一定的道理。」忘記他還是一個山裡娃了,看來有趣的東西知道不少的說哈。 魂影微笑道:「真沒想到春風還有猜燈謎的天分,不知道剛才得到的禮物是什麼啊?快打開來看一下,小小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哈。」他也不廢話,直接把我的禮品包搶了過去,利索打開後驚訝道:「嘿嘿,我手氣不錯吧,居然是千年人參啊。增長功力就不用說了,更有用的是可以用來煉藥,可是十分珍貴的藥材啊。怎麼樣春風,怎麼謝我啊?」 我淡淡地說道:「送你了。」記得第一次猜燈謎的時候,曾經有一個謎面是「埃及木乃伊」,答案就是這千年人參(身),反正我是不會吃的,既然他不知道,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嘿嘿,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真實的謊言? 魂影現在早已經把烈震北給的他《毒醫經》裡的毒藥部分研究的差不多,現在已經開始苦心專研起後面的醫經了,而這千年人參對他來說,當然被在我這個只懂得生吃的人手裡有用。所以他也不和我客氣,很自然收進了戒指了,轉而抬頭說道:「你們看,這個謎面有意思唉,無能的男人,也是打一個金庸裡的人物,你們知不知道誰最無能?」 心武想了想道:「這個好像不能按正常理解方式來分析,所以我想,答案應該在字面裡來理解。」 我苦笑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想歪了,不過已經想出答案了。韋(痿)小寶,陽痿的痿。」隨手說道:「那個太子旭怎麼還不來,我還著急回去吃藝雲和蕊兒一起包的元宵呢。」其實吃不是目的,培養藝雲做飯的興趣,才是我真正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話音剛落,浪天涯就依靠矯捷的身法從人群中穿梭到我們面前來了。他似乎聽到了我剛才說的話,答道:「知道什麼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嗎?現在太子旭已經來了,正在酒樓等著呢,我們還是快點去交易吧。」 我抱怨道:「你也是不嫌麻煩,想學內功直接找我要《九陰真經》不就完了嗎?你就不怕練了倒行逆施之後,和原著裡的尤鳥兒一樣,性取向發生不良的改變嗎?」 「去死!」心武沒好氣地說道:「你忘記我們分析出,最大的敵人應該是一個接近道心種魔的厲害傢伙嗎?我現在多收購一本,別人就少一分練成道心種魔的可能性。好在《天魔冊》也算是比較罕見的了,我想我還是收了的好。」 跟著浪天涯來到預訂的單間,發現那個叫太子旭的小胖子已經大搖大擺地坐在了一個太師椅上,見我們進來才站起來說道:「要說遊戲中的頂級實力,自然以天榜高手為首。沒想到我太子旭剛剛出山不久,今天居然一次得見其四,真是榮幸之至啊。」說話間流露出了與他身材絕對不相配的氣度。 「其四?」我隨口問道。 「哈哈,你們不是還不知道吧。」頓了一下,隨口說道:「天榜高手是實力的象徵,所以每隕落一個,都被好事的玩家重新推舉出來一個。於其它競選不同,這個競選完全看能力和聲望的集合,缺點是事先當事人通常不知道。」這個倒是實話,當初我被選上榜的時候,也沒人問我的意見。 說話間我們四個先後落座,浪天涯失笑道:「劍三十六被春風乾掉後,我不是給它做了替補吧,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這個倒不是他謙虛,要知道自從天榜問世以後,其他的各項榜單都黯然失色了不少,很多有些能力的高手,都以可以進入天榜為榮譽。但是榜單上的高手既然已經確定,又豈是那麼容易取代的?所以想要晉級天榜唯一的途徑只有一個,就是打敗榜上原有的高手,那樣就可以取代其的位置。 我們多多少少都接受過類似的挑戰,而自從我雁門關、一醉樓等地表現出絕對的實力後,敢打我主意的人越來越少了,而真正有實力的,也會先選擇一個相對比較容易的天榜其他高手做過渡。但浪天涯現在剛剛才納入天榜,地位十分不牢固,所以他以後一段時間也別想太平了。 心武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轉移話題道:「太子殿下當初說當面談條件,不知道想要什麼價位,我想還是明算帳比較好,我也好抓緊準備現金。」這樣的交易當然快點為好,以免夜長夢多。 太子旭哈哈一笑,說道:「我這個名字當時取的時候是一時興起,還請心武兄不要用這種稱呼為好。」頓了一下,語氣轉為認真說道:「我並不是為了錢,只是想請心武兄幫我做一個見證而已。而這本《倒行逆施》本來的價值也不怎麼樣,但我想只是請心武兄做個見證,還應該是夠的。」 見他說的胸有成竹,心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疑惑道:「旭兄,我這樣稱呼應該沒問題吧。」見對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我做的具體是什麼見證。我這個人給自己定的標準不多,但其中一點就是絕對不開空頭支票。」可能是吸取張無忌的教訓吧,我暗自想道。 太子旭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我其實也是一個喜歡名利的人。而對於喜歡名利的人,天榜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誘惑。所以我想挑戰浪天涯,既然春風兄和魂影也一起來了,不妨一起做一個見證如何?」 「又是挑戰。」沒等心武和浪天涯說話,我苦笑道:「今天的時機似乎不是很好吧,元宵佳節當賞雪、觀燈,這個時候動武,太子兄不覺得有傷風景嗎?」你們喜歡打,我並不反對,但是這個時候決鬥,真是影響一會吃元宵的心情。 太子旭平靜的說道:「春風兄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也許你們都不在乎這個天榜的名額,但是我為了這一天,得到玄鐵重劍後苦練半年,歷練半年,等的就是今天這個機會。如果換了是你們,會願意再等嗎?」語氣雖然平靜,但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來看,他已經很激動了。 「好!」浪天涯堅定地說道:「我接受你的挑戰,我雖然不在乎這個天榜的位置,但是你卻是一個令我心動的對手。但是我們要在哪裡決鬥呢,到城外,還是上擂台。」他一來知道太子旭是玄鐵重劍的傳人,再則剛才對方散發出的氣勢已經有了挑戰他的資格,所以才毅然決然的答應了,因為他也需要歷練,而像太子旭這樣的高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兩人一拍即合,太子旭豁然起身,從包袱中取出了玄鐵重劍道:「不用那麼麻煩了,在下進入遊戲這麼長時間,從來不參加幫派等活動,一直打怪提升實力,所以還是有點積蓄的。」說著功力從體內射出,將身後的椅子彈飛了出去。微笑道:「在你們來之前,我給了老闆足夠的錢,所以我們不用找地方了,就在這裡好了,就算把這個小樓拆了,也由我一個人負責。」看來他還真是準備充分啊,我現在已經有點不確定浪天涯的勝利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魂影,淡淡地說道:「現在兩個當事人都沒有意見了,我看我們還是安心的觀戰吧。」說著腳用力一蹬地面,椅子直接向後滑到,直到牆邊才停了下來。而魂影則四平八穩的做在椅子上,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我和心武對望了一眼,相對苦笑後也都連人帶椅子退到了牆邊,給兩人留出了足夠的決鬥空間。 「多謝!」太子旭沉聲說道:「請天涯兄出劍!」 浪天涯也慢慢起身,右腳向後一蹬,椅子被他踢到了牆邊,但沒有被破壞。語氣平靜地對太子旭說道:「我要出招的時候,自然會出劍,而平時的時候,寶劍在手與在腰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太子兄請!」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又苦笑著移回了目光,到對手身上。 浪天涯這個怪異的舉動讓我略有所悟,不由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到浪翻雲,他當時說要我轉告浪天涯的最後兩句口訣,到底會是什麼呢? 就在這時,太子旭出招了,玄鐵重劍輕輕上抬,腳步平穩前衝,用身體帶動寶劍向浪天涯刺去。這看似平凡的一劍,卻似乎又帶著某些天地至理,充分發揮了玄鐵劍法渾然天成的特點,單是這一劍,就是不是百事可樂可以望其項背的。 這時浪天涯也動了,他腰間的覆雨劍變魔術般出現在手中。如果換了一般高手,定無法看清浪天涯的取劍過程,但我們三個即使在天榜中,也算是頂級人物了,自然看清楚了浪天涯的出劍過程,他居然是以內力氣息牽引,御劍出鞘的! 浪天涯先是用覆雨劍在胸前劃了一個圓圈,點點光雨從圓圈中暴起,但沒有如預想中的四射而出,而是全部集中在一點上,所有的光雨全部射在了玄鐵重劍的劍尖上。兩種劍法同是在自然中領悟的,一個是獨孤求敗悟於激流之中,一個是浪翻雲悟於洞庭之水。一個以力破巧,一個以巧破拙,二者相遇,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唧唧唧唧唧唧……」光雨不斷在玄鐵重劍上擊打,兩劍每撞擊一下,都擦出一串火花。而兩劍相撞發出的聲音卻非金屬碰撞之聲,反而如千鳥齊鳴,壯觀而不顯急躁。 光雨逐漸散去,浪天涯收劍後退了一步。 浪天涯後退一步,太子旭則相對的前進了一步,而踏出這一步後,他的劍勢也無以為繼,不由停頓了一下。 光雨再次暴起,向身體四周散射,如焰火最輝煌的瞬間般絢麗。而在太子旭的眼中,再看不到浪天涯的身影,只有漫天光雨,將自己的所有進攻之路,全部封鎖。「好一個覆雨劍法!」太子旭讚了一聲,收劍橫掃,強大的劍氣聚集再這一劍之上,削入浪天涯製造出的光雨內。 光雨應劍氣而散,沒有一點反抗的被這一劍衝散。而與光雨一起消失的,還有浪天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太子旭的身後,覆雨劍重歸鞘內,平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在光雨中的?」原來他一到太子旭的身後,馬上被對方的殺氣鎖定,所以才沒有出招。 「在我出劍的時候。」隨著太子旭簡單的回答,剛才本應在浪天涯身後的柱子突然無故斷裂,我們幾個明眼人自然知道是剛才太子旭有心為之,他出劍後發現浪天涯已經不在,非但沒有收回劍氣,反加強了幾分,而渾厚的劍氣就在那一擊將支撐屋子唯一的柱子內部結構破壞,所以直到現在才斷。 這根柱子是整個小樓的支柱,支柱一斷,房頂馬上也隨之塌了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子旭再次出劍了! 這根柱子是整個小樓的支柱,支柱一斷,房頂馬上也隨之塌了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子旭再次出劍了! 他不顧塌下來的天花板,雙手握劍疾劈向浪天涯。浪天涯的覆雨劍也再次出現在手中,光雨暴起,身體再次被光雨所覆蓋,不理會天花板的威脅,全力應付太子旭這渾然天成的一劍。這時天花板已經距離兩人頭上,只有數尺的距離了,而相對的我們在邊緣的位置,塌陷的要慢上一些。 太子旭這時微微一笑,玄鐵重劍的下劈速度居然突然慢了許多,但氣勢上卻加重了幾分,原勢不變地攻向浪天涯。這樣小小的一個變化,下塌的天花板距離兩人頭上的距離已經縮短為三尺。而自由落體的原理誰都知道,下落速度將越來越快。 浪天涯卻沒想到這一個變化,只能咬牙應付。光雨再暴,比原先的數量又增加了一倍之多,攻擊的目標不但之是太子旭,還有即將臨頭的天花板,這時重劍於光雨再次接觸。 「叮!」這次一擊即分,太子旭的玄鐵重劍借反震之力上挑,將頭上落下的天花板一分而二,向兩邊倒飛出去。而對方這樣的自然力量,玄鐵劍法自然有他獨到之處,原著中描述的需在急流中練習,想必遊戲裡也差不到哪去。 這時下塌的屋頂完全將我們的視線當住了,我們三人同時出手。我用了一招亢龍有悔,魂影用的則是不死印法中的「奈何橋上忘前生」,心武不擅長空手搏鬥,所以用的也只是百花錯拳中普通的一拳,但在他的功力修為使將出來,威力自然也不可忽略。 「砰!」三氣合一下,下塌的屋頂,被我們轟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木瓦四射,「轟隆!」整個屋頂終於全部塌了下來,而我們三個在護體真氣的保護下,連衣服都沒有粘到一點灰塵。同樣如此的還有場內對戰的浪天涯和太子旭,不過他們明顯因為剛才的兩次硬拚下功力消耗不少,呼吸已經不如起初般均勻了,而浪天涯更是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顯然在剛才吃了虧。 我們身在屋中,不知窗外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雲開霧散,皎潔的明月再次佔領了天空。現在屋子沒了頂,月光也射了進來,灑在眾人的臉上。 看到月光,我再次想起了和浪翻雲見的最後一面。猛然心中大悟,忙對兩人說道:「先不要打了,聽我說一句話。」 太子旭現在佔了優勢,但是去很有氣度地沒有出言反駁。而浪天涯則誤會我怕他出事,搖頭笑道:「春風不用擔心,我還能戰。」說著極簡單的幾個字,卻顯出了充分的自信。 我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還能戰,我也沒有阻止你們繼續比下去的意思。」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否記得我給你覆雨劍的時候說過,浪大俠讓我把覆雨劍法的最後兩句口訣轉告於你?」 浪天涯茫然道:「你當時不是說,師傅沒有說出具體的口訣嗎?」 我微微一笑道:「他其實已經說了,只是我沒想到那就是口訣而已。」頓了一下,又對太子旭說道:「太子兄,如果我現在把最後兩句口訣告訴浪天涯,算不算干預你們的決鬥呢?」還是先問清楚的好,免得落人口實。 太子旭十分瀟灑地一笑,隨意說道:「那沒什麼,只要你不出言指點他招式,更或者直動手幹預,自然沒什麼。」說到這裡,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反問道:「需要我迴避嗎?」 我搖頭道:「如果你光知道最後兩句口訣就能參透覆雨劍的秘密,我想我可以代表我們四個直接認輸了。」說話間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學著浪翻雲當時的腔調吟道:「其實最後兩句,浪大俠經常掛在嘴邊。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就是這兩句。」 浪天涯聽我說完,心中略有所悟。不再注視他的對手,將覆雨劍橫在胸前,低頭借寶劍觀看起了月光,彷彿現在的決鬥與自己再無關係一般。口中卻淡淡地說道:「太子兄,請出招。」見到浪天涯現在的表現,我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因為我知道,他已經贏了。 知道了勝負後,我沒有繼續觀看他們的比賽。雖然我知道他們接下來的戰鬥會比先前更精彩得多,但還是無法勾起我的觀瞻**。因為剛才我看到月光時的那一絲明悟,雖然浪天涯達到了以情入劍的境界,但對於我來講,還遠不如那絲明悟來得實在,而且想看覆雨劍法,只要浪天涯還沒有掛,以後就有得是機會,而明悟這種東西,卻是轉瞬即逝的。 看著一輪明月,我又回想起了浪翻雲破碎虛空時的情景。他沒有修煉過什麼四大奇書,十大內功。更沒有接觸過什麼戰神圖錄、道心種魔。但是他依然成功了,因為他能以情入劍,最後完全達到了與天地的共融。 想明白了這些,我得到了很大的啟發,但是這也只限於啟發。在追求武道最高境界的路上,每個人要走的都絕對不一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更何況我是一個玩家,肯定與NPc不一樣。我想即使我真的破碎了虛空,系統也不可能單獨建立出一界來,讓我一個人玩吧。 我在思考武學最高境界的同時,太子旭已經動手了,他再次出招,依然是化繁為簡。這次用的是挑,一劍由下而上,挑向浪天涯的胸口。他也感覺到了浪天涯的改變,臉上流露出了更為凝重之色。 浪天涯收回了目光,抬頭迎向了自己的對手。覆雨劍毫無先兆地暴起滿天光雨,這次的光雨不但完全淹沒了自己,也將太子旭完全吞沒了。雖然劍氣上的威力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控制的熟練度上,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唧唧唧唧唧唧……」千鳥齊鳴之音再次響起,不同的是這次我們看不到光雨內的情況。 光雨散去,兩人同時倒退了五步。浪天涯吐出了一小口鮮血,微笑著說道:「對不起,你輸了,看來這個天榜的位置,我也只能先坐著了。」吐血之後,臉色變得慘白,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太子旭的情況則要好上很多。手中的玄鐵重劍垂頭點在地上,但沒有吐血。他雖然也受了傷,與浪天涯不同,他受的內傷很輕,但是卻有一個很小的外傷。他的喉嚨下面多出了一個小小的紅點,如針所刺,一絲鮮血漫漫聚集成一滴,向下淌去。 太子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看不見的傷口,苦笑道:「我的確是輸了,輸得很徹底。剛才如果不是你強行收住了劍勢,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內傷。這樣一來我等於欠你一個大人情,如此以後我再想挑戰天榜高手的話,也絕對不會是你了。」 看來他也是一個磊落的人,如果他這時厚著臉皮繼續比下去的話,輸的一定是受了重傷的浪天涯。這雖然不能說明他有多高尚,起碼不是一個不要臉的人。在他們勝負分出之前的時候,我已經將賞月的目光移回了場內。見他們勝負已分,微笑說道:「如果太子兄真的想進天榜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挑戰的對象。不過如果你選擇我說的那個人的話,就一定不能下殺手,否則你要面對的就將是雲在天。」 論實力的話,冰魔物語的確比其他天榜高手差上一點。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女的,恐怕將會是十個人中最忙的一個了,無論是浪天涯還是這個太子旭,實力都要比她強上一線。不過在實力面前是不應該分男女的,也許失敗一次,對她有些幫助也說不定。 太子旭聽我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了我指的是誰。這倒不是說他八卦到瞭解天榜高手中誰喜歡誰,而是他早在挑戰浪天涯之前,就對天榜高手作出了相對很理性的分析。如果他想入天榜,最好的挑戰對象並不是浪天涯。微微搖頭後,太子旭說道:「如果你是一個女的,我也許以後會挑戰你,因為天榜首席畢竟只有一個。但是我現在的目標只是進天榜,和女人搶位置似乎有些不雅。」說著已經收起了玄鐵重劍,扶著浪天涯來到我們旁邊還沒有被破壞掉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聽他這麼說完,點了點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換了是我,也同樣不會喜歡挑戰女人得來的名譽。不過,我們都在獨孤求敗那裡得到過武器,也算是有點緣。所以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高傲沒有錯,但是一定不要小看女人。」說著又想起了自己當初被南宮朱雀「調戲」的情景,不由自嘲一笑。 太子旭認真地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這個我明白,作為敵人,女人有的時候比男人更可怕。算了,先不說這個了。」說著轉頭看向心武,從懷裡取出一本秘笈放在了他與心武中間的一個椅子上,微笑說道:「謝謝你們的見證,我輸了,這是你要的東西。」秘笈上寫著四個古樸的字跡《倒行逆施》。 心武微笑道:「那就謝謝你了。」說著伸手抓想那本秘笈。 異變突起,先是一股濃烈的殺氣從街上傳來,當我們的注意力都被那殺氣吸引的時候,心武取書的手自然地慢了幾分。 「彭!」這時西面的樓板突然被內力攻擊而碎,木屑四起,原先而那本《倒行逆施》則被這股內力擊飛到天上。這時街上那殺氣的主人也一躍而起,一塊飛蝗石自其手中射出,直打向天空中的《倒行逆施》。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經常和我們作對的神秘黑衣人。 同時樓板盡碎,一個雙手臂從中穿出,雙手成爪狀分別爪向我和心武的腳裸。 既然對方要毀掉《倒行逆施》,我們反倒不擔心了。畢竟心武收購這本書的根本目的是阻止道心種魔的出現,如果要修煉的話,《九陰真經》的價值絕對是這個排名至尾的天魔冊無法比擬的。 既然不用擔心空中的《倒行逆施》,我和心武都不約而同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西面的一雙手臂上。心武知道現在不是拖大的時候,身體一扭,連人帶椅子一起轉到了旁邊,脫離的手爪的攻擊範圍。 而我則對下面那人虎口拔牙的行為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腳影一閃,六成功力的一招雷厲風行踢在了那人脈門上。按理說脈門是人身要害之一,被攻擊到雖然不至於致命,但短時間內手臂一定會失去靈活。 可是我這一腳下去,確像是踢中了石頭一般。不,準確的說是踢中被膠皮包裹的石頭,因為即使是堅硬的花崗岩,在我這一腳之下也不可能毫髮無損,可是對方只是被我內力反震了下去,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 這時魂影也動了,他的目標是下面的黑衣人。自從上次華山一役,他在黑衣人手下吃過大虧後,一直苦練內功與劍法,今天夢寐以求的敵人再次出現在眼前,他又怎麼可能還坐得住?一出手就是三道劍氣。 他出手的同時,一個身影飛起直接迎向魂影,手中倚天劍迅速發出兩道劍氣,在空中劃了一個八字型的叉,硬是化解了魂影的三道劍氣。 這我才注意到下面,黑衣人身邊還有三個人,分別是東方龍、西門虎和北冥玄武。如此推算來,那剛才樓下伸上來的那雙結實異常的手,我已經猜到它們的主人了,一定就是那個一身銅皮鐵骨的,而倚天劍的現任主人自然是羅戚。 真沒想到對方準備得居然如此充分,而且因為我們剛才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浪天涯和太子旭的決鬥之中,所以才沒有提前察覺出他們的到來。可是他們來了這麼多人,可以說幾乎是所有高手傾巢而出,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毀掉那本《倒行逆施》嗎? 想到這裡,我暗叫上當,飛身而起向天空中的那本《倒行逆施》衝去。 想到這裡,我暗叫上當,飛身而起向空中的那本《倒行逆施》衝去。 可是還是太晚了,黑衣人打出的飛蝗石半路居然拐了一個小彎,擦《倒行逆施》的書邊而過,又在此時猛向回一轉,居然捲起了《倒行逆施》飛回黑衣人手中。原來他打出的飛蝗石上居然栓有細絲,又是在黑夜之中快速打出,我居然也被他給騙過了。 「轟!」再次轟碎了一片樓板,從樓下竄了出來,冷冷一笑說道:「醉春風,聽說那個叫龍晚楓的小雜種還活著。你最好叫他把脖子洗乾淨,我隨時回去取他性命的!」說話時殺氣猛然增強散開。 現在四周已經有不少玩家過來圍觀,魂影和羅戚正打得不亦樂乎,其他人也都形成了一個相對的平衡,誰都沒有動。心武向前走了數步,將失去戰鬥力的浪天涯和內力大損的太子旭擋在了身後,冷冷地對說道:「我不得不佩服你,連晚楓那樣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剛才的話,是不是在提醒我們今天一定要留下你呢?」通過練習獨孤九劍的那段時間,心武和晚楓相處得非常好,現在見到當初傷晚楓的仇人,自然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我搶奪秘笈失手,轉身落在小樓的殘壁上,冷冷地掃視了一遍全場,平靜說道:「不得不承認,你們今天的準備確實很充分。不知道是想拿了書走人呢,還是試試把我們幾個留下?」現在的形勢明顯對我們不利,如果他們要走的話,我們絕對留不住他們。如果他們想為難我們的話,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黑衣人壓著聲音嘿嘿一笑道:「我想試試天榜首席這段時間武功進步的如何了,動手!」手字一出口,隔空一拳向我轟出,拳一出手,拳勁帶起一片氣浪,聲勢不凡。路邊的圍觀群眾看得目瞪口呆,想來第二屆武道會冠軍明鏡秋霜的一拳之威,和眼前這個黑衣蒙面人比起來也有所不及。 而被這氣勢駭人的一拳直接威脅的我,卻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明月,彷彿被攻擊的對象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眼看拳勁迫到身前半丈的時候,才飄然而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躲過這拉風的一拳的同時,祭血魂已經出現在手中。 「轟!」我剛才所站位置的殘壁,被一拳轟出了一個直徑六尺多的半圓型缺口。圍觀的群眾終於意識到了危險,向後退出了老遠。他們自問可沒有我這樣的功力和輕功,如果被這樣一拳誤傷到的話,恐怕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我躲避過一拳,傲然一笑,祭血魂一顫下化出萬道槍影,似初陽透出地平般散射往前。我融合獨孤九劍後的燎原槍法,不但攻勢凌厲,而且每一道槍影都直指敵方破綻、要害,比起以前,更加凌厲了幾分。第一招,就已經將黑衣人、東方龍、西門虎和北冥玄武四人同時籠罩在了槍影中。 黑衣人冷冷一笑,挺身迎了出來,左手揮手撒了一張紫氣天羅,右手則變的血紅,彷彿爐火中剛剛被取出的烙鐵。四周的空氣也隨之升溫,給人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另一邊的魂影武功穩勝羅戚一籌,對打中還可以留意我這邊的情況。見到黑衣人出手,忙說道:「是《補天道》中的絕招煉石補天,春風小心!這招連石之軒都沒練得成,聽說必須要把《天心蓮環》的內力練到最高等級,該死,我怎麼沒想到呢。」說話時攻勢不減,將羅戚連連遇險,身上已經多出了兩道不大不小的傷口滲出如墨般色澤的血。 哈哈,以火對火是嗎?我渾然不懼,在原來的七成功力上又加了兩成。槍勢一收一吐,千般槍影再出,猶如燎原之火,一同向四人燒去。 這次我用的正是這是燎原百擊裡三十擊的起手式「無定擊」,此招一出,四人同時覺得我這一槍的壓力集於自己一身,強如東方龍、西門虎也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而北冥玄武則明顯與兩人不同,見到我如此凌厲的攻擊全部攻向自己,眼中居然露出了興奮之色,手中泰阿神劍一振,全力向我的槍影劈來。 這一招中就顯示出了三人中的差距。也許現在他們的功力相差還不是很大,但是兩個被我一槍迷惑,失去了爭鋒的信心。而北冥玄武卻面對我的威脅渾然不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許正因為如此,泰阿這把威道之劍才會選擇他的吧。只要加以時日,他的成就一定不是另外兩人可以比擬的。 而相對北冥玄武的不屈,黑衣人則是心裡有底。他的武功本來就與我相差無幾,連內力也只差了一線。見我一槍的威力集中於自己身上,左手再次布下一道紫氣天羅,右手化出重重掌影,迎向我的槍式。 「噹!」我的祭血魂先與北冥玄武的泰阿相撞,兩把絕世神兵相碰下誰也傷不了誰,但是我的內力卻遠非對方可比,一拼下,北冥玄武被我震得倒退了回去,落地後又連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子。但他絲毫不被自己和敵人的差距所嚇到,一落地馬上再次攻了上來,這次劍勢一轉,從先前的勇猛無匹,變得飄逸脫俗。 而我在與北冥玄武一拼後,槍勢也不由得緩了一緩,再攻向黑衣人時,被他的右掌拍在了槍桿上。接著他的右手帶槍上抬,居然用巧妙的力道將我的槍尖抬向上方,胸前空門大露。左手內力已經結成了一個若真若幻的蓮花,迅速向我胸口印來。看來他不但把《天魔冊》練了不少,而且還能有機的結合起來,比我以前對他的印象,更加厲害幾分。 我這時雙手握槍,無法回防。如果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多數只能選擇棄槍保命。但是他的對手卻是我,如果堂堂天榜首席卻被他一個照面奪去兵器,以後我還有面子嗎?我能不發飆嗎?!而且我最初的成名絕技不是槍,更不是掌,而是我的腿!在他的天心蓮環攻來的時候,我將功力聚集右腳,一記雷厲風行迎了上去。同時靠近祭血魂前端的左手已經發出了一記寶瓶勁,沿著槍身攻向對方。 「彭!」一聲巨響,震得圍觀群眾耳根隱隱做痛。有的人些膽小或不喜歡麻煩的傢伙,已經考慮是否要繼續觀看這場戰鬥了。 我和黑衣人硬拚了一記,身體不由都向後退了開去。但抓住祭血魂的手卻誰也沒有放開,憑著這股拉力,兩人的後退之勢馬上停了下來。這時我先前的寶瓶勁終於發揮了作用,沿著槍身攻到了對方的手臂,卻在馬上攻入其經脈的時候被其護體真氣阻攔,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 我詭異一笑,寶瓶勁突然破裂,震得黑衣人鬆開了手,而我的祭血魂也重新獲得了自由。我和黑衣人都向後退了三步。 這時北冥玄武剛剛衝到和黑衣人平行的位置,可見我們剛才的幾招交換之快。圍觀的群眾中,居然沒有一個能看清楚我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眼界高一點的,也只看到他的右掌劈中了我的槍身。 黑衣人這時也再次前衝,一手成爪,一手結蓮,接著雙手一合,將兩大魔門武功融合為一,與北冥玄武並排向我攻來。 我冷然掃了他們一眼,雙手握在祭血魂的中間位置。修煉過獨孤九劍後的我,以比以前更快的速度捕捉到了對方的進攻路線。雖然近在咫尺,但已經在他們出招的瞬間將他們的攻擊完全的掌握了。 「鏘!」「彭!」紅光一閃,槍頭搶尾幾乎不分先後點中了北冥玄武的泰阿和黑衣人的雙手。 這次我依然退了三步,而黑衣人被我借勁反攻擊連退了五步。北冥玄武更是不濟,一連退了七步,才勉強站穩,嘴一甜,吐出了一小口鮮血。 「咦!」心武驚訝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道:「春風和我說,你的武功破綻百出,但殺傷力很大。怎麼這次的龍爪手卻又如此完美,連我都沒發現幾個破綻。春風一定不會騙我的,我想你這段時間一定在招式上沒少下功夫吧?」我這邊打的熱鬧,竟沒發現心武他們那裡已經動起手來了。 而剛才東方龍和西門虎被我一槍逼退,再見北冥玄武的勇猛都覺得很沒面子。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後,轉而幫羅戚對付魂影去了。而他們的加入,使得情勢馬上扭轉了過來,三人圍攻下,魂影現在已經落在了下風。但是魂影無論是奪命十三劍還是魂影自創的招式都是殺氣極重、近乎性命相搏的險招,雖然對方三個打一個,但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 嘿嘿一笑道:「其實老闆早就指出了我這麼練功的弱點。起初我還不以為意,但經過上次的一戰後,我才知道老闆說的是對的。於是我痛定思痛,將招式中的破綻彌補,並在海水的急流中勤練,破綻自然不是那麼好找的了。」他不會也是受了《神雕》裡玄鐵劍法的啟發吧? 在這種人數不利的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各種可利用條件,把不利變成有利。只有「懂得利用一切為戰鬥服務的,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是我在刀光劍影中領悟出的至理,反之武功再高,也只能算是一般高手,和真正的高手相遇的話,肯定要吃虧的。 聽到回答心武的話,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很大的自信。分析現在的情況,我覺得有必要打擊他一下。人都說「打人別打臉,罵人別揭短。」但在某些時候,這句話如果倒過來說,將會更有作用,我哈哈一笑,故意用真言將聲音傳得更遠,讓別人聽的更清晰。笑了一會,我收住笑聲說道:「兄原來喜歡下海練功啊,不知道有沒有當上丞相啊?」雖然語氣平和,但罵得卻極為陰損。 起初眾人還都沒反應過來,頓了大約兩秒鐘的工夫,圍觀的觀眾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則氣得幾乎當場吐血。若換了對方其他任何一人,都可能當我耍嘴上功夫不與理會,甚至可能一笑置之。但是我罵的偏偏就是,他最喜歡的南宮朱雀被晚楓搶走的事情,他一直都無法釋懷,現在又聽我說他要去海裡當丞相。海裡的丞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傳說中龍宮裡的龜丞相,也就是在罵他是王八。 再結合自身經歷的聯想,馬上氣得哇哇大叫,一腳將小酒樓那厚達半尺的黃銅牌匾向我踢來。再想下來找我拚命時,鋒利的勝邪寶劍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心武平靜地提醒道:「你的對手是我。」 重達百餘斤的牌匾翻滾著這向我砸來,看來他是差點被我氣瘋了,才能如此的超水平發揮。轉眼間銅匾已經砸至,我嘿嘿一笑道:「怎麼了,惱羞成怒?不是吧,難道你真的去當了海裡的丞相不成?」說話間一腳風中勁草,將牌匾踢向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冷哼一聲,伸手抓過牌匾拋物線式再次向我砸來,跟著他的人也躍上了天空。而北冥玄武這時也人劍合一,泰阿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斬向我的腰間。雖然先出招的是黑衣人,但從速度上看,先攻到的一定是北冥玄武的泰阿。 我微微一笑,在北冥玄武寶劍將至未至時,突然前跨一步。祭血魂槍影渙散,似拙實巧地由下上挑藉祭血魂之長,挑向北冥玄武持劍的手腕。 北冥玄武看出我這一槍厲害,只好放棄進攻,橫劍格擋。 「鏘!」兩神兵再次交鋒,向撞之聲好似龍吟,清晰悅耳。當然,著悅耳只是相對我們這些功力高深者而言,而對於圍觀的群眾來講,這個「悅耳」的聲音,已經讓他們暫時失去聽覺了。如果不是著場戰鬥著實精彩,恐怕沒人願意在這裡活受罪了。 一擊之下,北冥玄武被震得又是連連倒退,這次他又吐了一大口鮮血,臉上血色全無。 而我也不好受,雖然他的功力還不至於能把我如何,但也在他硬拚下退了一小步。最要命的是,這個時候黑衣人拋過來的銅匾剛好砸下。對付這種大傢伙,祭血魂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只能槍交左手,右手一掌潛龍勿用拍在砸下來的銅匾上。 「彭!」「彭!」銅匾上先後發出兩聲巨響,第一聲是銅匾被我的潛龍勿用打飛了起來。接著又受到重擊再次砸下。 我這次無可奈何,只能鬆開握槍的左手,和右手一起擎住銅匾。雖然這個銅匾的重量對我來說,還可以接受,但是被砸一下的話,肯定會很疼的說。但是一入手我才發覺不好,這個銅匾的下壓之力,居然比我剛才將其打飛時更沉重了幾分。 這時黑衣人那從嗓子裡直接發出的難聽聲音,在銅匾上方說道:「醉春風,我這個千斤墜的滋味如何啊,哈哈。」說到這裡語氣轉的嚴厲,低喝道:「東方龍、西門虎,幫我一起把他壓成肉餅。阿武攻擊他,現在他沒有辦法靠內力欺負你啦,哈哈。」聽他這麼一叫,我雖然還不能脫離銅匾的壓力,但還是將右腳輕輕挪動了一下,踩在地上的祭血魂槍柄上,隨時準備出「平地生風」。 雖然我早已經用巧力壓起了祭血魂的槍頭,但是在能不發射的情況下,當然不能胡亂的給誰生一下風,畢竟這現在是我保命的最後本錢了。再說銅匾之上還有一個和我功力差不多的傢伙在使用千斤墜,如果使用平地生風的話,靠單腳的力量,我實在沒有把握自己還能堅持得住。 東方龍和西門虎聽到黑衣人的吩咐,馬上應了一聲,加快了幾下攻勢,抽身躍上我頭上的銅匾。 我現在內力勉強還比那個黑衣人強一些,又有地面可以借力。雖然現在的地面被我踩出一個巨大的坑來了,但是總好過上面只能靠內力施展千斤墜的那位。即使再加上兩個,他們也未必懂得千斤墜,所以我還是在全神戒備著北冥玄武,畢竟在這個時候,正面的攻擊才是最大的威脅。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兩人先後一躍上銅匾,我馬上感覺到了壓力大增。這時候,上面的黑衣人突然嘿嘿一笑說道:「醉春風,你猜的沒錯,他們兩個並不會千斤墜。但是他們可以把功力傳到我身上,再由我來施展,哈哈。」說著語氣再轉威嚴說道:「北冥玄武,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攻擊醉春風?」 這時我只能全力抵擋上面的強大壓力,在壓力先後兩次加重下,已經無法再繼續進行先前預備的攻擊了。不但是我的身體,連腳下的祭血魂,也同樣在我壓力開始下沉,看來地面的抗壓能力已經超過飽和狀態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算北冥玄武不攻擊我,也肯定會被活埋的。 北冥玄武現在很矛盾,如在他本意,說什麼也不會願意在這種情況下戰勝我。但是對於黑衣人的命令,他還是要服從的。所以在兩難之間,他猶豫了起來。 而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另一邊魂影見我遇到如此危險不由大急了起來。他情急之下,用出了新研究出來的魚腸五式中的前兩式。這兩招詭異狠辣,一下子把剛剛才得到優勢的羅戚打得措手不及,險些受傷。 但這還不算完,羅戚躲過第二式聶政屠犬,已經狼狽不堪。手中倚天劍已經被魂影的魚腸絞纏在了一起,被魂影巧力帶動下,連人同時旋轉著跳了起來。就在從地面躍起,當到達距離地面丈位置的一息時間,魂影連續向羅戚發出了六劍。這正是我們一起研究出的魚腸第三式……曹沫舉頂! 羅戚勉強擋下了五劍,而第六劍已經在他的手臂上又多填了一道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他知道自己中的毒又深了一些。而這時魂影一個翻身,由身體帶動魚腸,暴喝一聲,全力向他頭頂劈出。 羅戚暗暗叫苦,他先前的毒素對他影響很大,所以他一直都盡量避免和魂影硬拚的局面。可是在魂影的強攻下,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做著劇烈的運動。而這樣的快速反應戰鬥,也會加快身上的血液流動,相應的同樣會加快毒素對身體的影響。所以現在他不但能力大減,還要分出兩成的內力守住心脈,否則毒氣一攻心,他就沒得救了。現在又見到這避無可避的重擊,只好咬牙橫劍格擋。 「鏘!」一聲脆響後,羅戚悶哼一聲向後跌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後,噴了一大口鮮血。 他這一受傷不要緊,一旁的北冥玄武眼中居然閃過一絲喜色。他不想對我出手,但是卻需要一個借口。而巧合的是「好心」的羅戚剛好在這個時候受傷了,除了說北冥玄武有骨氣之外,另一個原因,恐怕就要算是我的人品太好了。 北冥玄武知道機會不容錯過,大喝一聲:「魂影休想傷人性命,看劍!」說著轉身一劍向魂影攻擊去。他雖然功力境界上都不如羅戚,但是說到他的拚命精神,恐怕連魂影都覺得汗顏。一時間居然被他纏得死死,無法繼續攻擊療傷、驅毒中的羅戚,也不能來對我進行增援。 上面的黑衣人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責怪北冥玄武的時候。事後恐怕也不能因此而怪罪他,畢竟他是為了救羅戚而沒有執行他的命令。雖然在黑衣人的眼中,除掉我遠比羅戚的性命重要的多,但是又怎麼可能表現出來呢?那樣的話,對他有意見的將不只是羅戚和北冥玄武,還有。這三個人都是他手下中精銳中的精銳,特別是在高手對戰中,這三個人的份量可是相當於他的半壁江山了。 鬱悶中,黑衣人也只能把怨氣全部撒在我身上,所以不再說話,合三人之力,全力發揮他的千斤墜。他不是沒想過換一個人下去攻擊我,但天知道現在我如果突然減少壓力的話,會幹是什麼事來。萬一我借這一點的機會暴走,恐怕他們能全身而退的機會就不多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功力進行暴走了。而在他的千斤墜下,功力全部變成了物理壓力,我就算在厲害,也無法把這種壓力借來攻擊自己的丹田。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經過幾次暴走後,我發現隨著自己實力的不斷提升,暴走後帶來的影響越來越大,而且恢復起來也相對吃力。所以能不暴走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選擇暴走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也身體也在不斷的下沉。不過好在下面的地面上的街石早被我們功力震成粉末。如果我們是在一個十分堅固的地面上的話,恐怕真的會被他們壓扁也說不定。但是現在我也只能盡可能以內力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讓地面盡可能多的分擔我受到的壓力。 而我在不斷的壓力下,身體一直保持著下沉。但是事情也不是全往壞的方向發展,起碼另一邊魂影現在已經處於絕對的上風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北冥玄武的身上傷口帶給他的毒,將導致他失去阻止魂影的能力。 但是沒看一會,我終於被徹底的壓到了地裡。頭一入地,我馬上閉氣進入內息狀態。但是這樣一來,我所要承受的壓力,比先前橫強大了很多。在這可怕的壓力下,即使強悍如我,也幾乎被壓得昏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丹田內一股涼氣上湧,直接充斥著身體中的每一處經脈。這種感覺我十分熟悉,記得當初與紫荷被困在峭壁的洞穴中,我的長生聖氣在突破了最後瓶徑達到大成的時候,也出現過類似的感覺。不同的是,那次是溫暖如春。這次是清涼振奮。 隨著這種感覺,體內的陽性內力也受到激發,猛的向外爆開。 「轟!」一個聲巨大響,地面上爆開了一個直徑近丈的大坑,這個大坑一半橢圓,看起來十分平整,沒有一點粗糙之感覺。相反的,另一面則是真如同被炸彈光臨了一般,泥土四濺,坑裡的痕跡也十分雜亂。 而黑衣人早在爆炸前就發覺到了不對,忙抓起了東方龍和西門虎快速逃離了現場。所以爆炸的威力雖然大,但並沒有對他們產生什麼傷害。 我則借爆炸時身體飛上了天空,瀟灑地翻了一個身,落回了地面。現在我感覺到體內的一陰一陽兩中內力在交替出現,但卻並沒有出現任何不和諧的感覺,兩股內力就好像是兩個士兵,輪流守護著我每一寸經脈。如此運轉了數周天後,終於又都回歸了丹田,在丹田內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鴻溝,一面的九陰內力,另面是我的陽屬性內力,兩股內力護不侵犯,達到了一個相對的平衡。我知道,自己的九陰內力已經大成了。 這時樓上一聲巨響,翻身羅會地面。右手捂著胸口,鮮血則不斷從指縫中流出,顯然已經被心武的勝邪神劍所傷。 連我自己現在都不十分確定自己的狀態,黑衣人當然不會清楚。但是從我把地炸出的大坑來看,自然會想到在外界壓力下,內力有所突破等情況。看到我安然無恙站在大坑對面,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在繼續留下來也只會增加傷亡,於是冷冷一笑道:「嘿嘿,真沒想到天榜首席居然如此好運,在這種要命的時候內力居然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言外之意,你這個天榜首席,不會光靠運氣吃飯的吧。 我瀟灑聳了一下肩,無所謂地說道:「沒辦法,有些事情是羨慕不來的。我想如果追究其根本原因,大概只能說是我人品太好了吧?」我就是運氣好,你想怎麼樣?摘掉面具,來咬我啊? 黑衣人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看了看受傷的、羅戚或者再加上一個北冥玄武。但我們同樣也很難保住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浪天涯,另外還有一個太子旭,雖然我們這次只是進行交易,但也不能不顧及他的生死。雖然浪天涯一個換兩個,看起來是絕對佔便宜的,但是帳卻不能這麼算,否則我就不配做他的朋友。 權衡利弊下,我微微點頭道:「不送。」 黑衣人沒再說什麼,招呼了一眾手下轉身瀟灑地走了。冷哼一聲,也憤憤而去了。 他們走後,魂影忍不住笑道:「你今天好像太不注意口德了吧,嘿嘿,當著烏龜罵王八,哈哈,你也太有創意了。」看他的樣子哪裡像是在譴責,分明就是在鼓勵,就差沒樹起大拇指了。 這時心武已經扶著浪天涯和受傷不重的太子旭,從樓上飄然落了下來。以心武的耳力,我們說話又沒有控制,自然瞞他不過。來到我們身邊道:「那個*還很不好對付,不過說起來到是要多謝春風呢,如果不是你把他氣得幾乎失去了理智,我也很難贏得這麼輕鬆。」說完也不忍住笑了出來。 我得意一笑,轉頭對太子旭說道:「太子兄,你現在身上的傷雖然不重,但也對實力的發揮有很大影響。不如和我們一起到靜心會吃點元宵,然後小住幾日,把傷養好再走不遲。」心裡暗想,如果趙子龍在此,肯定要大施手段進行招攬了。 太子旭微笑搖頭道:「還是不麻煩你們了。元宵節應該團員一下的,你們有想一起過節的人,我也有哈。今天秘笈丟失的事情我們都沒保護好,所以算是每人一半的責任好了,如果我以後遇到類似的秘笈,一定半價優先賣給心武兄。」 心武搖頭道:「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白要你的秘籍,所以在我付錢之前,它依然應該是你的。說起來我們的責任應該更大一些呢,不過我現在也沒什麼秘笈可以賠給你的,這樣好了,如果以後做任務遇到困難的話,我一定盡力幫忙。」他這個承諾雖然表面上看很簡單,但是他這句盡力應該包括找朋友幫忙,他一個人不行的話,還可以找我和魂影。我們三個合力雖然不能說沒有不能完成的任務,但起碼那樣的任務現在還沒出現過。 太子旭和心武又互相客氣了幾句,最後達成協議,太子旭以後高價賣心武高級內功一本,而心武則在太子旭需要幫助的時候,全力幫他完成一個任務。他這個說法其實很周密,如果換是一件事的話,無論附加什麼條件,都容易被人鑽空子。而任務要面對的是NPc,沒有任何道德上的問題了。 告別了太子旭,我們也動身回到了靜心會。浪天涯的傷勢雖然不輕,但是畢竟只是他自己在關鍵時刻,強行收住內力導致的反噬。而這種反噬相對於被外力所傷要輕上許多,畢竟自己的內力能造成多少傷害,有多大威力,沒有人會比自己更清楚了。所以一路上,在我和心武內力的支持下,已經好了將近一半。 遠遠看到靜心會基地的時候,心武苦笑搖頭道:「剛修煉滿一個內功,馬上就想修煉下一個。春風、天涯,你們說我是不是太貪心了點。」 我沒有任何遲疑,搖頭說道:「的確是有一點,並不是因為你努力修煉內功,而是因為你有些飢不擇食了。」頓了一下,高深地一笑說道:「你想練的武功,無非就是內功和拳腳兩項。而如此的話,那本什麼《倒行逆施》有沒有根本就可以忽略,一會回去開始修煉我的《九陰真經》,練滿了再想別的。」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個黑衣人到底還有什麼條件,可以修煉道心種魔。 魂影也苦笑道:「一本秘笈換我們幫一個忙,是不是有點虧了。要知道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三個一起行動的話,秘笈自然不是問題。」我們都刻意沒有提黑衣人得到秘笈的後果,是不想加重心武的心理負擔。 心武會心一笑道:「你們的意思我當然明白,現在不管對方是否會因此修煉成道心種魔,對我們來說也只有勇敢地面對了。至於影子剛才的問題,我有自己的想法。」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自從眼睛好了以後再不對爭霸感興趣了,但是子龍畢竟是我的好哥們,而且他的名將盟現在也是我這個不求上進的靜心會的保護傘。我今天這麼樣做,完全是為了能和太子旭多接觸接觸,他和天涯的決鬥你們應該也看出,他如果肯加入名將盟的話,一定會成為自龍的一大助力。」 是啊,畢竟現在如果只論高手的話,名將盟還不如黑衣人的實力,因為在名將盟中,有機會問鼎天榜的,絕對不超過三個。而黑衣人方面,今天出現的,幾乎都有天榜級別的戰鬥力。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想找機會幫趙子龍招攬他?」魂影也同時問道:「你打算找機會介紹他們見上一面?」兩個問題的內容一樣,卻顯示出了我們對心武的瞭解不同。 心武點了點頭,微笑道:「還是影子說的更對一些,我介紹他們見上一面後,至於後來的招攬工作,相信他一定會比我幹得更出色的。」看來我和心武雖然也是肝膽相照,但還沒到默契無間的程度,我自己也承認,對魂影的瞭解都比瞭解他的多。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浪天涯,突然喃喃自語道:「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唉,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師傅的境界啊。」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了腳步,虛脫的手,無力指向天空道:「天啊!春風,你們看,怎麼漫天的星斗都倒換了位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他的聲音,我們也都抬頭望向天空。果然如他說所,漫天的星體除了月亮之外,全部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變得有些古怪。而這種情況在現實中顯然不不可能出現的,但是在遊戲裡卻一切皆有可能,但這種可能絕對應該有其合理的解釋。 想到這裡,我忙從戒指裡拿出了在魯妙子那裡弄來的,已經被我封存已久的《天文學》翻閱了起來。想必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應該知道這種情況寓意著什麼才多,至少是遊戲中的理解方式。 可是魯妙子的著作很詳細,並附有圖形說明。我快速的翻閱著,卻始終沒找到這種類似的情況。就當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書已經翻到了最後一業。而這一業上不如先前的文字圖像詳細說明,卻只是一張白紙,上面蒼勁有力地寫了八個字:天發殺機,斗轉星移! 看到這個,我馬上覺得有些不妥。先不說數術之說在現實中是否真有其事,起碼我和浪天涯拜師的事情是被泥菩薩說准了。所以在遊戲中,這種天象絕對不會有偶然,想了一下,我對三人說道:「我覺得這個天象不是很簡單,所以我想想回去問問諸葛亮。你們先去吃元宵吧,不用替我擔心。」 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魂影先開口道:「好吧,不過記得真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至於你的安全,我就不費神操心了。畢竟遊戲裡有沒有你打不過的敵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你一心逃跑的話,沒有人能留住你。」 我苦笑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說著拿出了《九陰真經》送到心武面前道:「抓緊學了吧,你的內功雖然也勉強跟得上你的修為,不過你的拳腳實在是不敢恭維了。這裡的九陰白骨爪正好可以彌補這一缺陷,好好練習哦。」 心武學過之後,我馬上召喚出火道:「兄弟,我先準備去了,祝你好運。」 他的下一個是我。而對於這種場面我實在見的不少,於是很輕鬆地走了進去。不管他們出什麼題,照答就是,就算回答得不好,也不會損失什麼。帶著輕鬆的心情,我邁步走了進去,同時低頭思索著天象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前方勁風突至,明顯是有暗器打來。不及思索下,我隨手將那暗器接在了手中,發現原來這所謂的暗器是一個銀色的白牌,上面居然是一個紅色的「8」字,這時聽到對面有人說道:「今天的預選賽你可以不必參加了,直接參加明天的複賽好了。」順著聲音望上去,說話的居然是教我畫畫的候稀白。 和他一起的是另外兩個陌生的監考官,分別坐在他左右靠後的位置上,看來應是他的下屬。兩人聽他這麼說,其中一個試探著問道:「候公子,這麼作恐怕不合乎規矩吧?」 候稀白微微一笑說道:「我教出來的人,參加預選賽的結果也是一樣,我只是提前發給他複賽的資格而已。怎麼,兩位有意見嗎?」汗,這分明就是以權謀私,加上**裸的威脅。他們現在是你的手下,有意見敢提嗎? 我微笑上前說道:「沒想到原來候兄是考官,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這些日子以來沒有偷懶呢。說不定我現在的水平,還不如上次成都一別的時候呢。」 候稀白搖頭道:「我去過你的神工兵坊,那裡的《仙女驚鴻圖》就是你給紫荷姑娘畫的吧,單從那幅圖來看,你就絕對有進決賽的資格。」他說的斬釘截鐵,根本就不給兩個副手反駁的機會。 我忙抱拳道:「沒想到上次一別,候兄風采更勝往昔。而且看公子的樣子,功力方面應該精進不少吧?」居然人家這麼給面子,我當然要客氣客氣了,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看他現在的樣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哪個79級的候稀白了。 候稀白搖頭苦笑道:「說到武功我哪裡還敢和你比呢?上次一別的時候,我自問武功應該還在春風你之上,可是這次再見,我已經看不出你的深淺了。」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這麼久不見,我還真想試試春風的武功呢,看招!」說著右手在胸前連晃,每晃動一下,手指都直取我胸前各處大穴、要害。這招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不死印法中的「陰風送葬索命來。」招如其名,此招一出,頓時陰風陣陣,且連綿不斷,真如無常鎖命一般。 我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一驚下向後閃了一步,躲開了他的第一波攻擊。隨後嘿嘿一笑道:「既然候兄有此雅興,兄弟當然樂意奉陪。不過我勸候兄最好改用其他武功,不死印法對我沒用的。」說著雙手結不動根本印,口中大喝一聲:「臨!」,印法刺入陰風中心。 「彭!」真言出口,馬上陰風盡退,隨即一擊之下,已經將候稀白震退了三步。 我以前對音波攻擊的理解很有限,所以這九字真言印也沒得到應有的發揮。可是自從與火雲邪神一站後,我發現他的每每喊出的招式名字,都是音波攻擊,與如來神掌一起應用,威力相輔相成。 雖然這樣的音波輔助招式,我以前也設想過,但那個時候自己的內力著實有限,而始終保持招式與音波同用,消耗的內力已經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雖然長生聖氣恢復極快,但也經不住如此的消耗啊,所以就把這種想法放棄了,直到後來內力大成之後,也沒再想起這麼運用,今天如此用來,感覺還真不錯的說。 而候稀白雖然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但實在氣不過我說的那句「不死印法對我沒用」,冷聲回道:「如此我倒要看看,春風兄憑什麼本事,可以不把家師嘔心歷血研究出來的不死印法放在眼裡。」說著身體前傾斜,到只差半尺距離就貼到地面時,兩掌其出,一先一後,角度不一。 這招正是不死印法的第二式「生離死別摧肝腸」,這招有些類似《九陰真經》中的摧心掌。出招角度刁鑽,可以破敵護體真氣,震傷對方內臟,十分厲害。 我微微一笑,身體輕輕躍起一尺高度,飛快地連出數腳,擋開了他的所有攻擊。落地前右手龍吟響起,內力蓄而不發,向候稀白身前空處劈出一招潛龍勿用。而這看似無用的一掌,卻是發敵先機,候稀白的下一招「奈何橋上忘前生」在我這招潛龍勿用下,居然無法出招了。 候稀白一驚後退,疑惑著問道:「按理說春風兄應該沒學過不死印法,怎麼會對不死印法如此熟悉呢?」 我高深地一笑道:「這正是在下說不死印法對我沒用的原因,因為我和一個兄弟經常一起對打提升實戰經驗。而我這個兄弟想必候兄也應該認識,他的名字叫魂影。」我現在和魂影打,基本都是拼境界和腦力,招式上彼此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我在敢在候稀白面前叫囂,他說的不死印法對我無用。 候稀白苦笑道:「原來竟是如此,魂影可是石師最得意的弟子了,比我和楊虛彥更對師傅脾氣,所以盡得師傅真傳。想來他現在的武功,已經直追石師了。原來春風兄居然和他是兄弟,也難怪對不死印法如此熟悉了。」 我正想在客氣兩句的時候,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我無奈的對候稀白說道:「對不起候兄,小弟先接個電話哈。」拿出通訊器一看,居然是趙子龍。隨手接通後調侃道:「我剛回成都你就來信息哈,真是消息靈通啊。怎麼樣,我還有點事情,想請客的話最好等到晚上哦。」 趙子龍似乎沒有興趣和我開玩笑,聲音急促地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雲在天被害了,是被明鏡秋霜偷襲所殺!」 我隨口答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啊……等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個消息太恐怖了。 趙子龍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後繼續說道:「我們和雲兄交情不淺,現在冰魔物語正在四處尋找明鏡秋霜的下落。我已經吩咐了情報部門全力找尋線索,一定要替雲兄報仇!」他說得很激動,可以想像他現在一定恨不得把明鏡秋霜生吞活剝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腦袋嗡的一聲,思維已經暫時短路了。不知道趙子龍又說了些什麼,過了半晌才平復了心情說道:「你現在在哪裡,通訊器裡說不明白,我們當面談。」我覺得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趙子龍回答道:「好,你來名將盟總部的會議室吧,我馬上吩咐僱傭來的NPc守衛,一路上沒有人會阻止你。」 關通訊器,我轉頭對候稀白抱拳說道:「候兄,小弟有點急事情,先告辭了。」出於禮貌的道了個別後,我馬上轉身走出了面試的屋子,展開風神腿法的最大速度,向城外奔去。 名將盟的總部內,梅映雪坐在趙子龍的身旁靜靜地代自己心愛的男人倒了一杯水,沒有說話。平時了趙子龍十分怕她,有的時候還經常被她揪耳朵。可是當趙子龍真正發怒的時候,她也不敢胡亂說話。 下面的名將盟一眾核心人員都在,但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觸趙子龍的霉頭,一個個都沉沒不語。和趙子龍相處久了,大家都知道,他雖然是一方霸主,但卻最重兄弟。上次醉春風的武器鋪只是被小小的打劫了一下,他就用雷霆手段滅了來打劫的人和相關的幫派,而現在雲在天被害,誰都可以想像得到趙子龍此刻心情如何了。 又過了半晌,德彪終於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小心對趙子龍說道:「龍哥,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有些蹊蹺,在事實未弄清楚之前就下絕殺令,是不是……」 「彭!」趙子龍一掌拍在前面的桌子上,將前面的一大塊桌面打成了碎沫。他這一掌,也同時打斷了德彪的話,更把梅映雪和非常嚇得一哆嗦。他們和趙子龍在遊戲中接觸的時間已經有幾年了,可是還從來沒見過趙子龍發這麼大的脾氣呢。而平時脾氣越好的人,真正發起怒來,才越恐怖。 趙子龍的雙眼滿是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誰·也·不·許·再·替·明·鏡·秋·霜·說·話!」自從擂台結識後,雲在天和他之間惜英雄、重英雄,很快就成了朋友,而且還互相幫了不少忙,現在聽到雲在天被害的噩耗,自然無法忍受了。 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我邁步走了進來。不理會眾人的目光,直接對趙子龍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禮貌是必須的,但要看什麼時候,雲在天的死,對我的打擊比趙子龍只多不少,那裡還顧的上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問題? 趙子龍歎了口氣沒說什麼,隨手指了一下對面的大屏幕,並低頭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隨著他的示意,刑天已經開始播放出了一段錄像來。先是一個明月高懸的深夜,雲在天獨自坐在某個城鎮最高的建築上,雙手抱拳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身後的披風被高處的罡風吹動,迎風飛舞。這個動作很酷,另我想起了《風雲》廣告裡步驚雲的那個招牌動作。如果換做平時,我一定回損上他兩句,可是現在卻沒人有這個心情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飛來,此人輕功絕佳,路一上飛簷走壁,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於黑夜有著鮮明的對比,他穿著身上穿著一身勁裝,腰間掛了一個賣相不錯的小酒葫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雲在天被害案的第一嫌疑犯明鏡秋霜。 雲在天見他帶來,收回思緒笑道:「明鏡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現在就有戰勝我的把握了吧。雖然你的武功的確不弱,但提升得這麼快,我卻不敢相信。」正在這個時候,非常可樂解釋道:「正月十六,也就是昨天晚上,明鏡秋霜挑戰天下第一掌雲在天。這件事情,明旌秋霜特地來對我說過,而且冰魔姐姐也知道這件事情。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是他們決定的決鬥場地,巴州太守府的房頂上。」 我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大屏幕。 明鏡秋霜微微一笑,停到了雲在天的身前說道:「挑戰你是必須的,不過我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這次去而復返,其實是因為別的事情。」說著從包袱裡取出了一個羊皮卷軸,送到雲在天面前說道:「我近日得到了這冊不死印卷,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可以看到上面的內容,卻無法修煉。雲兄也是拳腳高手,可否幫我來看看問題出在哪裡?」 雲在天也沒起身,隨手接過卷軸。可是當他一握上那卷軸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 就在這個時候,明鏡秋霜突然出手了。在雲在天挫不及防下,向雲在天轟出了兩拳一腳。雲在天忙放開卷軸,擋下了一拳一腳後,馬上被對方一拳轟在了胸口上。當時狂噴了一口鮮血,想後翻了個觔斗,險些從房頂掉下去。而同時他剛才接卷軸的右手已經變得發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雲在天不敢相信看著明鏡秋霜,有些虛脫的聲音說道:「你居然,我明白了,你不……」 沒等他說完,明鏡秋霜再次攻至。雲在天身子一閃,躲開了明鏡秋霜的攻擊,同時在錄像的這個角度,他的身子剛好擋住了明鏡秋霜。接著他們又過了幾招,由於雲在天是背對著我們,所以看不真切。幾招過後,雲在天化做了一道白光消失了,而明鏡秋霜也冷笑一聲,飛身而去。 看完錄像,我還愣在那裡一時反應不過來。刑天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道:「春風你先別激動,坐下來說。」 我依言入坐,腦中還在不斷回放著剛才的錄像。過了一段時間,才突然若有所悟道:「我覺得這見事情沒這麼簡單。」 聽了我的話,趙子龍壓著激動的情緒,皺眉不悅道:「春風,你別忘了。雲在天不但是我的朋友,同時也是你的朋友!現在他被害了,還反倒幫兇手說起話來了,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我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趙子龍也多少要給我幾分面子,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也還是沒有繼續發表他那過激的言論。我這才說道:「子龍,你的心情我很明白。聽到這個噩耗,我的心情絕對不會比你好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也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畢竟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需要冷靜。」 趙子龍激動著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什麼也不做,而是在這裡冷靜地分析嗎?」 我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答非所問道:「子龍可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趙子龍不耐煩道:「你問。」 「這個錄像是誰公佈出來的?」 「半個時辰前被發佈到官方論壇上去的。」 「那又是誰發佈上去的呢?」 「當然是錄像的人了。」趙子龍越來越不耐煩了。 我不理會他的態度繼續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這個錄像是誰錄的呢?」 「呃……」趙子龍被我問住,激動的心情馬上冷靜了不少道:「春風,你的意思是?」趙子龍本來也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把名將盟帶領到今天的程度了。剛才只是被雲在天的死弄得有些失去理智,被我點醒後,馬上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我見他已經明白了什麼,於是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是因為和明鏡接觸過幾次,雖然不是十分瞭解,但還是覺得他不應該是一個卑鄙小人。當然,這個感覺沒有任何根據,你也不要指望讓我拿出什麼根據來。但是這感覺卻能使我更加理智的分析,從而發現兩個破綻,也是這個案子的突破口。」 趙子龍終於平靜了下來,點頭說道:「是啊,我早該想到的。錄像的人顯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而且他能瞞過雲在天,相信也是一個高手,顯然是早有預謀的。」頓了一下,又轉頭對我問道:「等等,你剛才說有兩個破綻,那第二個又是什麼呢?」 我平靜說道:「就是雲在天說的話,他只說到了一半,顯然是對方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如果我們能推測出他要說的是什麼,這件事情就不那麼複雜了。」 趙子龍歎了口氣道:「也許他確有苦衷,但無論什麼理由,我們也不能不為雲兄報仇啊。」汗,還以為你想明白了呢。 我無奈反問道:「子龍還記得我第一次和劍三十六決鬥嗎?」 趙子龍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明鏡秋霜?如果這麼說來,事情倒是可以說得過去。」頓了一下,又問道:「那可能是誰呢?」 一旁的刑天隨口道:「這個人的身份,會不會和他讓雲兄幫忙看的《不死印卷》有關係呢?」他這麼一說,擺明了就是說殺雲在天的人是魂影了。 我微微搖頭道:「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從我們的角度來看,能看到的只是一個羊皮卷而已。至於是不是真正的不死印卷,就只有那個可能是冒牌的明鏡秋霜知道了。甚至連雲在天都沒機會看那個《不死印卷》,所以這個根本什麼也說明不了。」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如果想知道是誰幹的也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第一,這個人也是一個高手,起碼不在明鏡秋霜之下,否則即使偷襲,也沒有機會的。第二,就是動機,如果雲在天死了,對誰的最有好處,或者說他活著的話,對誰的威脅最大。」 趙子龍也說道:「第一個條件滿足的不多,兇手起碼要有天榜實力,所以範圍已經被大大的縮小了。至於第二點嘛,我實在想不出什麼頭緒。」 我也苦笑道:「這點上,我同樣沒有任何頭緒。」 趙子龍又歎了一口氣,苦笑道:「看來我這次確實衝動了一點,那我現在是否應該收回追殺令呢?」我表現出來的態度要比他冷靜得多,所以他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聽取我的意見。 我閉上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道:「不用了,我這樣一來,會讓真正的敵人有所察覺的。所以不如靜觀其變的好,反正以明鏡的身手,我們兩個不出手的話,別人應該也拿他沒什麼辦法。而且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他的嫌疑始終最大,就只好先委屈他一下了。」話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我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來。但我知道,不能被負面情緒沖昏了頭腦,那樣的話,只能另親者痛,仇者快。 我許久沒有睜開眼睛,迷茫間和雲在天接觸的往事,在腦海中不斷閃過…… 那丐幫弟子淡淡一笑道:「春風兄不用客氣,在下雲在天。」 雲在天失笑道:「此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到,定會以為我們在密謀從NPc那裡得到好處呢。」 我和雲在天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對他說道:「玩家說話,NPc少插嘴。」 雲在天微笑道:「冰魔物語是十大高手中的唯一一個女性高手,她的美麗有點類似藝雲仙子,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獨特氣質。哦……對不起,在下一時情不自禁了。」 「風雲合壁!」「摩訶無量!」…… 「春風,春風!」我的思緒再次被趙子龍拉回到現實中來,一愣問道:「嗯?你說什麼?」可是我沒發現的是,一滴眼淚已經悄悄從眼角滑落。 趙子龍看到我的樣子,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春風,我知道你的心情,別想太多了。你剛才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唉,我自問平時也是一個英明果斷的人,但是卻一點主意也沒有了。」 在場眾人中,除了趙子龍外,沒有人發現我悄悄落淚。被趙子龍叫醒後,我馬上認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脆弱的一面,我運起長生聖氣將臉上的了淚水蒸發掉,強顏歡笑道:「我明天去成都參加丹青大賽,你也一起來看熱鬧吧。在這種時候,我們表現得越平靜,敵人就將越恐慌,因此能露出什麼破綻也說不定。」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明鏡秋霜問個清楚,但這種時候想找到他,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子龍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默然地點了點頭,解散了會議。 當晚我住在了名將盟的客房,是名將盟用來招待貴賓,最高級的那種。可是舒適的環境並沒能讓我成功入睡,雖然白天我的表現很平靜,但自己真的可以平靜得下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反覆思量很很久,卻始終沒有找到敵人的破綻所在。越想越沒頭緒,反而覺得心裡越發的壓抑。實在受不了屋裡煩悶的氣憤,我推門走到了陽台上。緩緩抬起頭,仰望這那古今不變的明月,以及變了位置的漫天星斗。不禁自言自語道:「天發殺機,斗轉星移!作為一個玩家,這種什麼魔長道消的事情,根本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唉……可是已經涉及到了自己的的朋友,我還可以不聞不問嗎?」說著自嘲的搖了搖頭。 這時我突然心中一動,平靜說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本以為只有我自己無法入睡,原來非常你也睡不著。」說話時,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天上的明月。 非常從陽台的盡頭走了過來,在我身邊靜靜的停下,什麼也沒說。 雖然也保持沉默,但我卻能猜到她想問什麼。所以不用她問,隨口答道:「也不知道明鏡是否就是兇手,但我按我的分析,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非常一愣,隨後又沉默了下來,說道:「他那次冒失的來送劍,我確實有些感動。以現在《俠義天下》的火暴程度來看,巨闕劍就算賣錢再換成RmB,也絕對是幾百萬打底的價格。可他卻要送給我,而且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聽了非常的話,我突然一愣。是啊,明鏡秋霜送巨闕的時候,只是說送劍,並沒有順道求愛。起初我還沒注意這個細節,現在想來,他雖然喜歡非常,但想必是不想以巨闕和非常**情交易。單從這點看來,女孩的感覺要敏銳的多了。我並沒有就她的話發表任何意見,隨口問道:「你覺得,你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非常苦笑著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何況他現在還是殺害雲大哥的第一嫌疑犯,我又怎麼可以喜歡他呢?」 我微微一笑道:「愛情,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可以不可以,而是一種沒有任何理由的衝動。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鼓勵你現在去接受他,起碼在澄清他確非兇手前,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什麼瓜葛。但你自己如果想知道是否喜歡他的話,不妨找一本《心理測試》來看看,應該對你有幫助的。」 非常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春風哥。」 我從懷裡掏出了一瓶六果釀,獨自飲了一口,平靜說道:「夜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有些事情現在想不開,不過卻不是你能勸得了的。你也不用想太多,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和子龍他們頂著。」非常內心的憂慮,我可以給她一些意見。可是我的憂慮又有誰可以給我指點呢? 也許我可以去問問藝雲那個和作者同名的爺爺。這個想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就馬上被我打消了,作為一個男人,要學會自己面對,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非常點頭道:「那我回去了,春風哥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非常靜靜地走了,走到陽台盡頭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高大的身影。在一般玩家眼裡,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榜首席,風中之神。在朋友心裡,他是一個講義氣的好哥們醉春風。對於藝雲姐姐來說,他是一個懂得心疼自己的好男人。而對於自己而言,他卻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唉,也只能是一個大哥哥。 想到這裡,非常露出了一絲笑容,可笑容中卻帶著一絲苦澀,沒有再說什麼,轉頭消失在了天台的盡頭。 我並沒有注意到非常表現異樣,又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雲兄,現在找出兇手的關鍵,並不是明鏡秋霜,而是你。只有你才知道對手是用什麼方法害你的,也只有你知道,你沒說完的那句話是什麼。你一定要早點從新手村出來,告訴我們真相,讓我們替你討回這個公道。」說完將酒壺裡剩下的酒慢慢地灑在地上。雖然我知道雲在天只是這個號被害,本人並沒有事,但我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隨手將酒瓶拋扔下了陽台,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酒瓶子在空中翻轉著甩出了最後僅餘的幾滴酒,最後落在了院子裡的花壇中,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次日中午,我們若無其事地去參加丹青大賽。與我同行的還有趙子龍等名將盟骨幹,那傢伙居然還誇張的帶了一百雲垂精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找了這些都是模特,而我卻要畫<山河社稷圖>似的。名將盟高層中,除了刑天有急事沒來外,其他人都到其了。 表面上雖然看似我們很重視這場比賽,但我們這個樣子完全是被別人看的,否則誰還有心情參加什麼丹青大賽? 我們一出名將盟總部,發現前面門外已經有一男兩女等在了那裡。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紫荷、晚楓和南宮朱雀。一見我們出來,晚楓馬上迎上來問道:「師傅,聽說雲大哥被人害了,是明鏡秋霜那個混蛋干的,而且你也在名將盟住了一天,現在是要替雲大哥報仇嗎?」 我苦笑道:「事情恐怕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我現在要去參加成都的丹青大賽,你們也一起去看看吧,雲兄的事情,我稍後和你們詳談。」 「可是師傅……」晚楓還想說什麼,卻被南宮朱雀攔住說道:「晚楓你放心吧,你師傅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人,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道:「對於雲大哥的事情,我想你師傅早已有了計較,我們還是等他比賽完畢之後再說吧。」有的時候,南宮更像是晚楓的大姐姐。 紫荷只是對我鼓勵式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我們帶著一百雲垂精騎,一路拉風的來到了成都城內丹青大賽的現場。這樣扎眼的舉動,不但引來很很多好奇的目光,更有不少人在小聲嘀咕著我們的囂張。 不理會別人的眼光,我身形一閃,來到了預賽的擂台上。發現這次的評委團並不是十分宏大,還是開始面試遇到的候稀白和他兩個副手。 見人已經都到齊後,候稀白起身宣佈道:「為了豐富成都玩家的文化生活,我們特地舉行了這次丹青大賽。雖然獎品並不是十分豐厚,但還是有不少丹青愛好者踴躍參加。其中更有當今的天榜首席,人稱風中之神的醉春風。我再次預祝大家都能發揮出自己真正的水平。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希望大家能從今天的比賽中,學到更多的東西,領悟更多的靈感。 今天的比賽規則很簡單,就是每個選手可以選擇各種材料,在和自己號碼相對的畫布上留下墨寶,題材不限,比賽時間為半個時辰。下面我宣佈,比賽開始。「 隨著他宣佈比賽開始,進入複賽的其他玩家紛紛行動了起來。有的在一堆工具中快速挑選著自己喜歡的畫筆,有的則先調配起顏料來。一個個爭分奪秒,忙得不亦樂乎。 我隨便從一堆工具中,找出了一個大小合適的毛筆,慢慢的在硯台上沾了些墨,並旅順掉了多餘的墨汁。我這個動作做得很慢,當我轉身走到白布前時,其他選手幾乎都已經開始佈局起自己的作品來了。 我站在畫布前,已經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於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我心理無法達到空明的境界,而是雲在天被害的錄像不斷在腦中盤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間比賽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有的玩家作品已經快完成了,可我還沒有動。 監考的候稀白這時已經有些著急了,他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於是出言提醒道:「春風,比賽時間快到了。春風!」 「噗!」猛的被候稀白叫醒,我一口血舞噴在了眼前的畫布上,引來圍觀玩家的一片驚呼。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我已經開始動筆了。無心、無我、無筆,一會工夫,我的作品已經完成了,而在長生聖氣的治療下,我噴血受的傷,也快速的痊癒了。 畫布上先前噴上去的血霧,並沒有造成任何的瑕疵,反而成了作品上重要的點綴。我畫的是一幅人物畫,畫中殘陽如血,雲在天獨自坐在一個高大的房屋頂上,在傍晚的微風下,他紫色的披風迎風輕擺。上手抱拳托住下巴,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畫的旁邊,寫著「風聲歎息雲飛逝」七個字。 創作完畢,我轉身飄下了擂台,翻身來到趙子龍身前。沒等我說話,趙子龍搶先迎上來說道:「春風你沒事吧。唉,光知道開導我,其實從畫上就可以看的出來,你的壓力一點也不比我小啊。」 我歎了口氣道:「我剛才似乎已經想到,誰最有理由謀害雲兄了。子龍,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黑衣人。他是最有可能練成道心種魔的人,而且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練了,我這次回來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趙子龍一愣,馬上明白過來道:「春風,你的意思是摩訶無量對他的威脅?」說著低頭沉思道:「如果這麼說的話,確實能說得通了。可是問題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否則我馬上就點上雲垂精騎,將他們的組織踏為平地。」說話間,目光中露出一絲殺機。 這時晚楓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忙問道:「師傅,你查黑衣服人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回成都呢。難道你已經知道了關於他某些線索,所以要回來調查?」 真沒想到晚楓居然能一句問中要點,我微微搖頭道:「我沒有一點線索,但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天發殺機,斗轉星移!這個天象讓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記得當初不論是諸葛亮還是魯妙子,甚至包括泥菩薩都預言玩家中將出現妖星。而這個天象卻是在黑衣人奪走《倒行逆施》不久後出現的,不管這是不是巧合,我還是覺得應該去問一下諸葛亮,所以就趕回來了。」 晚楓聽到妖星的事情,馬上來了興趣問道:「師傅,他們沒有算出妖星是誰嗎?或者有什麼特徵,以及其他什麼的。」畢竟還是個大男孩,好奇心要比我們多上不少。 點了點頭道:「只有幾個銜接不上的文字,分別是弟斷其手、儒、口。現在看來這幾個字,分明就風馬牛不相及,所以我打算把天象的事情和諸葛亮說下,順便再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新的結果。」我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加上雲垂精騎已經團團將我們圍在了中間,所以並不用擔心我們的話會被其他人聽到。 「與帝爭神……帝斷其首……」聽了我敘述完那幾個不知所謂的字後,晚楓居然在一旁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忙問道:「晚楓,你沒事吧,在那叨咕什麼呢?」 晚楓搖頭道:「哦,師傅,沒什麼。只是你剛才說的幾個字,讓聯想到了《山海經》裡的一段話,對了《山海經》你們看過吧。」說著天真的大眼睛向我看了,似乎《山海經》就和《靜夜思》一樣,是誰都應該背下來的東西似的。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演示內心的尷尬,苦笑道:「這個嘛……嘿嘿,對了,你想起的那段內容是什麼,說來聽聽。」開什麼玩笑,你當古文那麼好背的嗎,我記得自己能夠全文背下來的只有一個《岳陽樓記》,那還是在當時語文老師「背不下來,罰寫三十遍」的壓力下,才勉強背下來的呢。 晚楓何等聰明,自然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點了點頭道:「原文是這樣的形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戚以舞。,嗯,沒錯,就是這樣的,《山海經》我背得比較熟,應該不會錯。」 趙子龍忙上前一步,對晚楓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刑天就是妖星嗎?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啊……」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大喘粗氣,臉上的血色也開始飛快的退去。當我反映過來,上前扶住他時,早已經面入金紙,氣息微弱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已經徹底被突然的變化弄蒙了。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用右手托在了他的背後,先天真氣不斷的輸入到他體內。隨著真氣的輸入,我發現趙子龍聲生命居然在快速的流失,而他本人也已經昏了過去。 對這個變化反應最大的就是梅映雪,他見趙子龍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忙跑上來在我的另一邊扶住他說道:「子龍,你這是怎麼了??子龍!……」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終於發現趙子龍的真心沒有白費。 不光是梅映雪,其他的眾人也全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對於他們的疑問,我當然沒有心思回答,只能不斷地往趙子龍體內輸入真氣,並且密切注意他身體的情況。可是這顯然無補於事,趙子龍的生命很快就已經被抽乾了,只是憑借我輸入他體內的最手一股真氣才沒有掛掉。 由於沒有他本身生命力的排斥,我輸入他體內的真氣居然可以自動在在他經脈中運行,雖然十分微弱,但也勉強可以維持他一時三刻不會掛掉。正在我暗擦了一把冷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數道殺氣從右面的街道方向從來。轉頭一看,只見數道人影從遠處衝來,把功力聚集雙目,我很清楚的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他們分別是、羅戚、東方龍、西門虎和北冥玄武,就差一個黑衣人,敵人的隊伍就齊了。 難道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嗎?我不禁暗自盤算起來,現在我保護趙子龍,而其他人的武功實在比、羅戚差了不少,和上次比起來,魂影、心武都不在,著場戰鬥真是不容樂觀。想到這裡,我馬上大聲說道:「不宜力敵,全部撤退!」說話間,我已經將火麒麟召喚了出來,將趙子龍橫放在麒麟背上。 現在這種時候,我是最有能力保護趙子龍的了。如果身邊有心武、魂影,哪怕是浪天涯在,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趙子龍交給他們之一,然後自己留下來斷後。可是這裡的人明顯不是那麼強,所以我還是一邊直接帶著他突出重圍比較放心一點。 見敵人逼得越來越近,我馬上吩咐道:「大家跟著我,全力從正面衝出去,最危險的方向,也就是最安全的放心。突圍後大家通訊器聯繫。」說話間已經取出了祭血魂,一夾火麒麟的腹部,直接向敵方面眾人的方面衝去。 時間不允許他們做過多的考慮,處於對我的信任,他們都毫不猶豫地跟了上來。 在這高手環繞的壓力下,我心境進入了無我的境界,腦中不在想著現在的危險和趙子龍、雲在天的生死,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忘記生死,反而才能活得更長一些。見對方的五大高手全部集中向我迎來,我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祭血魂一抖,千條槍影射出,燎原槍法的起手式火星乍現,槍頭點起的氣勁,便像一粒粒火星熾屑。 我身後的晚楓也馬上作出了反應,在我出槍的同時,快速從包袱中取出了三十六把長劍,一股腦的全部拋向空中。其後是南宮朱雀的莫邪和紫荷的天魔袖,再後面是梅映雪和非常,她們兩個將功力比較弱的德彪護在當中,最後面才是那一百雲垂精騎。 而這時其他三條路上已經有大批敵人湧來,帶隊的三人中只有一個是我們認識的,就是修羅殿的幫主修羅。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只在這一個方向進攻,現在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這麼做雖然要面對對人中最強的五大高手,但在衝鋒的情況下,比其他的路的人山人海要容易突破得多了。 敵人中最前面的和羅戚同時向兩邊閃去,躲避開了我的攻擊。而沒給我攔截他們的機會,後面的東、西、北三人已經三劍兩刀齊出,分別從不同的角度迎上了我的火星乍現。 「叮!」「叮!」「噹!」「鏘!」三人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一連四下的硬拚,使得我也感覺胸口一悶。當敵人對方三人則更不好受,都被我一槍之威震得向後連退數步,而這時我坐下的火麒麟也憤怒地張開了大嘴,噴出一片火焰。 原本參加丹青大賽的觀眾和選手也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紛紛下線,以免殃及池魚。只有一個戴著斗笠的人並沒有下線,反而施展開身法向我們這個方向追來。如果我們不是無暇回頭觀看,一定可以發現他用的輕功居然是凌波微步。 晚楓見已經繞過了我,直接攻向他,馬上同時御起剛剛拋上天空中的三十六把長劍中的六把,從上而下射向。一確定方向,馬上放棄了對六劍的控制,轉而控制起另外六把,繼續向發起攻擊。 西門虎見晚楓的空中飛劍詭異,剛要發起第二撥攻擊的時候,我手中祭血魂槍影一收再放。轉入第二式「雨暴風狂」,槍影吞吐間,像他們三人都是被攻擊的目標。不但東方龍和北冥玄武覺得壓力變大,最要命的是想飛起用破箭式打落天空飛劍的西門虎更是壓力倍增,根本無法去支援東方龍,忙回劍以攻對攻,迎上了我的祭血魂。 這次攻擊後,三人都被震得面無血色。而我也同樣受到比先前更大的反震力,火麒麟的步伐相應地頓上了一頓。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道路的盡頭又湧出了五十多人,全部都是手持朴刀盾牌,似乎專門為了對付雲垂精騎設計的一樣。 這時突然聽到後面一聲驚呼,原來是非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羅戚硬拚了一招,被對方強大的功力震得向兩旁的房屋倒飛出去。另一邊根本不管天空射下來的飛劍,居然放棄自己最痛恨的晚楓,轉向紫荷和梅映雪攻去。兩女也算是一流高手,配合起來一時半會卻也奈何不了她們。可是她們畢竟還不如,自然無法去增援非常。 搶攻幾下,在兩女手忙腳亂的時候,馬上轉身向失去平衡的非常攻去,兩爪分別抓向非常的咽喉和後心。而非常這個時候正後退中控制不住身子,又哪裡避得開對方的攻擊,眼看就要香消玉隕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閃到了她與中間,抬手一拳向轟出,四周的空氣中的溫度,也隨著他的一拳迅速下降。 見有人阻攔,忙變勢右手向對方出拳的手腕,可是爪剛住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對方的拳勁冰涼刺骨,手被凍得一顫,被對方的拳勁轟退了一步。他自然馬上認出了對方的招式,一驚道:「天霜拳,你是明鏡秋霜!」 雖然明鏡秋霜是名將盟追殺的對象,但現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有心情難為他了。 來人並未給一點喘息的機會,一招得手後,左手馬上化掌成刀,掌刀由下而上撩起。掌風起,溫度迅速彪升,在天霜拳的極寒後,空氣馬上又變成了極熱。掌刀帶著滾滾熱浪,撩向的胸口,卻被的龍爪手當住。 「彭!」還沒來得及把剛才天霜拳的勁道完全化解,馬上又接了對方這熾熱的掌刀。一寒一熱快速交替下,饒是的鐵骨銅筋,也忍不住化攻為守,後退了一步。再次驚道:「是火焰刀!」說著穩住陣腳,打算再次與對方決一高下。 可是對方並不想戀戰,一退,他也馬上後退了一步,一轉身右手摟住了非常的腰,身體左右閃扭,拉出一道長長的虛影,消失在一條胡同中。 那邊的戴斗笠的高手救走了非常,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混亂,因為在這種非常時期,也都顧不得了。再說對方在的魔爪下救下了非常,天霜拳更是明鏡秋霜的絕技,所以非常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起碼要比我們安全,那還何必要擔心呢? 沒有時間再想非常的問題,對面的五十朴刀手已經開始衝了過來。德彪知道對方是針對己方的雲垂精騎而設針對性兵種,如果被近身的話,在盾牌的掩護下,對方就可以肆意砍馬腿了。不等對方衝到近前,大喝一聲:「弓箭!」一百雲垂精騎,整齊地同時拉弓,從幾乎一致的動作上就可以看出這些退伍軍人紀律性,絕非普通玩家可比的。 「放!」百箭起發,在一片破風之聲同時響起,近似怪獸的低鳴。 而在雲垂精騎放箭的同時,我也加快了手上的攻擊,化被動為主動,燎原槍法三十擊第三式「疊浪千重」緊接而出,伴隨我從默默無聞的新手一路成長為天榜首席的祭血魂,在手中湧出重重槍浪,由左至右挑刺東方龍、西門虎和北冥玄武三大高手。 我借助火天空中百箭齊飛,對方的五十人則馬上靠攏了起來,組成一個正方形的陣型。同時將朴刀插入身後的刀鞘內,雙手持盾,五十面盾牌同時向斜上舉起,形成一個巨大的保護殼,將五十人全部保護得嚴嚴實實。 「噹噹噹……」百箭齊發的威力,就這麼被全部被擋下了。隨即五十人再次分開,每個人之間都保持著大約一米的距離。一合一分間,前進的腳步居然沒有絲毫的混亂或停滯,由此可見這些人都是受到過專門的訓練,似乎就是為今天的伏擊而準備的。也不知他們觸動了什麼機關,五十面八角型的盾牌上,每面盾牌都彈出八把利刃,隔空投擲出,帶著「嗡嗡……」的響聲向我們飛來。 其實他們這樣的投擲有一個弊病,盾牌畢竟不是血滴子,沒有專門的手法配合,準頭上則很難把握。不過現在的情況他們根本不需要什麼準頭,我們一百多人的隊伍迎面衝來,想打不中都難! 我根本沒有機會回氣,後面由於非常被救走,隊型也隨之產生了變化。晚楓和南宮朱雀心有靈犀,合力對付左面的。剛才在明鏡秋霜那裡吃了虧,本想拿晚楓出氣,可他銅筋鐵骨面對著干將、莫邪之鋒,也不敢隨便讓二人的寶劍加身。再有南宮朱雀於晚楓的緊密配合,一時也和他鬥了個旗鼓相當。 另一邊的羅戚則同時要面對梅映雪和紫荷的攻擊,兩女的武功無論是落花飛雪還是天魔**,都是頂級的武功,雖然兩人的個人修為不及對方,但好在是兩個打一個,不但定住了對方的倚天劍,更佔了少許的先機。 現在的形式雖然看起來一片清朗,但都是靠我一個人在前面開路才營造出來的。不論被東方龍、西門虎、北冥玄武三大高手之中的任何一個闖過。還是被對面飛過來的盾牌漏掉,影響到後面的人,形勢都很可能馬上改變。 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馬上衝出城門,否則被後面的三方隊伍追上來的話,難免就是背腹受敵的尷尬局面。雖然憑我的本事,想走沒人能攔得住,甚至可以救走兩個人。但是我身後畢竟有一百多人,即使狠下心不管一百雲垂精騎死活,但其他人呢,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或徒弟,我也能捨棄他們不顧嗎?不!這絕對不是我的作風!我做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原則,只求無愧於心。如果我今天獨自逃跑,或者只救走其中兩人,以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快樂,今天的事情將成為我心裡的一個陰影。與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不但要衝出去,而且要帶著後面的人一起衝出去! 無奈只能壓住傷勢,好在剛才吐出的一小口血將傷勢化解了不少,狂喝一聲,使出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一招「威凌天下」,火麒麟在原本的速度上猛的再次加速,祭血魂幻化出重重槍影,充斥滿了我身邊前後左右兩丈內的每一寸空間。槍頭每刺出一下,都發出「嗤嗤」作響的氣勁,身體也完全被槍影包裹了起來,撞進前方的盾牌陣裡。 「乒!乒!乓!乓!」在我的蓋世槍法下,進入我攻擊範圍內的盾牌全部被祭血魂挑飛打碎,其餘兩邊的漏過了二十多面,但也無法威脅到我身後的朋友了。 「啊!啊!啊!……」這時突然後面慘叫傳來,不問可知是佔地面積比較大的雲垂精騎士外圍成員,被餘下的飛盾所傷。對此我只能表示無奈,我已經盡力了。而在我擋盾的這片刻工夫裡,東方龍、西門虎和北冥玄武三人也已經回過氣來,再次向我圍上來。 而這個時候我如果繼續保持原來的速度,他們應該無法追上。但那樣的話,這三個麻煩的傢伙勢必要留給後面的朋友處理的,可是一個、一個羅戚,已經是他們對付高手的上限了,我又怎麼能讓三人對他們構成威脅呢? 沒有選擇下,我馬上決定了賭上一回,看看他們的目標是我,還是趙子龍。想到這裡,我右手抓住趙子龍的胳膊,再輸入了一道長生聖氣進入他體內來維持他那油盡燈枯的生命。接著用力向上一拋,將趙子龍拋向天空之中。抓緊這片刻的工夫,回了一口氣,暗自將火麒麟的速度降低了幾分。 三人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如此,馬上暴露了他們的目的。我一將趙子龍拋向空中,三人幾乎同時躍起,一刀三劍攻向上升中的趙子龍。 我早在將趙子龍拋出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趙子龍身上。所以早有準備,雙手持祭血魂一壓火麒麟後背,雙腳已經躍到了它背上。跟著雙腳同時發力,幾乎在三人躍起的同時,跳起向趙子龍衝去。 雖然我們起跳的時間幾乎一樣,但我有兩個優勢。一來我的風神腿在速度上是所有輕功裡追快的,在同樣的條件下,他們自然不如我。二來我實現早有算計,拋起趙子龍的時候就注意了角度和方向,所以我現在距離趙子龍也多少要比三人近上一些。 就憑借這兩個優勢,我先三人一步將趙子龍接到了懷中。接住趙子龍後,上衝勢頭不減,又躍起了三丈多高,才達到上升的最高點,略微停頓了一下。 三人本來可以殺死的敵人再次被我救走,不顧一切地全力向我攻來。一刀三劍同時攻出,濃烈的殺氣已經牢牢將我鎖定。可是就在三人的刀劍還有半尺的距離砍到我鞋底的時候,他們卻無奈的發現,自己已經上升到了頂點,再無法繼續上升哪怕一寸的距離了。 他們跳的沒有我高!這個尷尬的效果讓三人鬱悶不已。隨著心情的變化,攻擊也隨之怠了一怠。 我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將趙子龍再次上拋,但這次用的力道不大,能將他拋至在原有高度的基礎上再次升起了二尺左右的距離。雖然這個距離只有二尺,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乘三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燎原槍法再次攻出,這次用的依然是「威凌天下」。 我在上空與三大高手周旋的同時,火麒麟並沒有停下他的腳步。這一會工夫,它與對面朴刀手的距離已經拉近了許多,血盆大口一張,一個直徑三尺的火球從口中噴出,砸向正前方的幾個敵人。 而晚楓、南宮朱雀、紫荷、梅映雪四人知道現在是決定生死的時刻,誰也不敢有所保留,招招都是拚命的招數。反而、羅戚勝券在握,當然不願意和四人拚命,這樣一來,已經完全落在了下風挨打的局面裡。 「叮!乒!當!鏘!」東方龍、西門虎、北冥玄武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被我以燎原槍法中最凌厲的「威凌天下」攻擊,都是身體劇震,有若觸電,狂噴了一大口鮮血,向歇下跌飛而落。 我一槍得手,借反震之力改變了身體的方向,收槍接住趙子龍,向敵方的朴刀手隊伍落去。我這一連竄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依靠巧妙的計謀,重傷對方三大高手。這就是真正高手與准高手之間的差別,武功的高低固然是決勝的根本,但對於環境、心理、局勢的利用,更是決勝的關鍵。只有這樣,才能造成這種天馬行空,不留痕跡瀟灑攻擊。 但我剛才雖然勝得很漂亮,可實際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只要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失誤,都將導致無法挽回的局面。但被逼無奈,也不得不拼了。 三大高手分散跌落到附近的民宅房頂,將房子砸出三個大窟窿,不見了蹤影。 下方火麒麟噴出的火球橫衝直撞,而對方的朴刀手相對比較集中,當中一個人躲閃不急,被火球砸了一個正著。火球本沒有實體,一砸在那撲刀手的身上,馬上燃燒了起來。那撲刀手忍不住焚身巨痛,扔掉了朴刀,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本來以為這樣起碼可以將他們的衝勢阻止片刻,給雲垂精騎發第二波弓箭的機會。可是沒想到還沒等他阻止隊伍,旁邊的另外兩個朴刀手毫不猶豫地隨手兩刀砍在他的要害上。這個倒霉的傢伙馬上就被自己的隊友變成了白光。而其他撲刀手的前衝之勢絲毫沒有受到阻礙。 我這時長嘯一聲,火麒麟聽到召喚,猛地從原地彈起。和我畢竟從某種角度上說,也算是血脈相連。加上長時間的配合,默契上絕對不存在問題。火麒麟一躍,剛好將我和趙子龍接住,噴出一片火焰,燒向下面的敵人。 我再次騎上火道:「紅酒一定要和空氣充分接觸,才能品出其中的香甜。」他表現得很沉穩,雖然是第一次以真面目和自己的手下們見面。 東方龍這時羞愧說道:「老闆,對不起。我們不但沒有成功殺了醉春風和趙子龍,讓他們跑了。而且我們辛苦培養出來的五十朴刀手,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但得到的成果卻很小,雲垂精騎全部的傷亡人數,也不不過十三人而已。」說著低下了頭道:「請老闆懲罰,東方龍甘願接受。」從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老闆的尊重。 刑天只是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在他眼中,突然閃爍出以前不曾見過的精光,又掃了一眼其餘四人,平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在他銳利的目光中,還哪裡可以看到以前那個老好人刑不三的影子? 、羅戚和西門虎都無奈低下了頭,顯然對自己在絕對優勢下依然沒有完成任務,而感到十分內疚。只有北冥玄武迎上了他的目光,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已經盡力了。」就好像自己非但沒有過失,反而有功一樣。 其餘四人都是身上一冷,以為刑天一定會發作。可是刑天只是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都不要緊張了,你們今天做得很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雲垂精騎是集我、趙子龍和德彪三人的精力打造出的超級隊伍,那五十個朴刀手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你們行動失敗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醉春風。唉,我以前對他的評價已經很高了,可是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他。如此人才,如能為我所用,該有多好啊。」 一到聽我的名字,眼中馬上顯露出了一線殺機,隨後恢復平靜對刑天說道:「老闆,你現在已經神功大成,為什麼還要在乎一個小小的醉春風呢?雖然他現在還是什麼天榜的首席,但是在老闆的道心種魔**之下,他其實什麼也不是!」 刑天搖頭道:「你這麼說就錯了。他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就必須除去。但要殺他,必須我親自出馬或者還有機會,畢竟以他的輕功,想跑還是沒人追得上的。」頓了一下,又品了一小口酒,繼續說道:「我想他們不可能在天陰分舵呆太長時間的,醉春風我由我親自對付,不用你們管。」 這時北冥玄武再次開口說道:「老闆,你現在的道心種魔練的如何了?」他的語氣一直很平淡,即使面對人人都怕的老闆,也沒有絲毫的敬畏之色。 刑天微笑道:「謝謝你關心,小武。雖然趙子龍沒死,但我的道心種魔已經完全練成了。這和覆雨翻雲裡龐班不同,他是被鷹緣以外力強行打斷,才未竟全功。而我則不然,我已經將趙子龍的所有生機全部吸納為己用,而趙子龍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想必就是醉春風長生聖氣的功勞了。而我現在差的,就是魔種與本體的融合了。」 羅戚見氣氛緩和了下來,也開口說道:「看原著中,龐班是自己閉關將魔種融合,而韓柏則是在幹好事的時候融合。不知道老闆考慮用什麼方法融合魔種呢?」刑天以前蒙面的時候,雖然在大事情上一絲不含糊,但是沒有太要緊的事情時,卻十分隨和,所以手下才敢和他開這種玩笑。 刑天搖頭道:「沒那麼簡單的。得到魔種融合,需要一定的機緣,否則將很難再有突破。而我的機緣到底是什麼,現在我還不知道。」說著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不過韓柏的機緣顯然在我身上行不通,為了我現在得到的一切,我已經傷害她太多了。其實她懷孕也可以玩遊戲的,之所以一直不肯來,就是不想面對我和趙子龍的矛盾。唉,我是絕對不會當一個種馬的,即使不能融合魔種,我也不願意再做傷害她的事情了。」刑天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封寒月。 聽到他的感傷,試探著說道:「其實在遊戲裡練功,完全可以在遊戲裡……既然嫂子不肯上線,應該不會知道的。」 刑天堅定地搖頭道:「不,我已經說過了,我絕對不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了,不管是遊戲裡,還是現實中。此事休要再提,我們還是研究一下今後的發展情況吧。」看他臉上笑容盡褪,、羅戚也都知趣地閉上了嘴。 「等下。」在刑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有人敢插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北冥玄武。北冥玄武打斷了他的話,起身說道:「恭喜老闆神功大成,我想當初老闆對我的恩惠,現在已經報答了。所以我想去以自己的方式玩這個遊戲,對不起,老闆,為了避嫌,我想你們的計劃,我還是不要聽的好。」 聽到北冥玄武的話,刑天手中晃動的高腳杯停了下來,眼中殺機一顯說道:「小武,你真的要走嗎?我不是朱元璋,可以共患難,更可以共富貴。你兩次故意放走醉春風,我都可以不追究,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和我們共同享受一起打下來的江山。」 「原來老闆已經知道了。」北冥玄武苦笑道:「他當初手下留情,不想殺我。所以我才能成功拖到你來救人,否則,我想現在這裡至少有一半的人,今天無法坐在這裡。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恩仇必報的人。對老闆你是如此,對醉春風也是如此。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老闆一手栽培的,如果老闆打算清理門戶的話,我絕對不會還手。但是在你動手之前,我想把心裡一直壓抑的話說出來。」所謂無慾則剛,北冥玄武之所以可以不畏懼刑天,就是因為他並不在乎現在的地位,也不怕刑天對他有什麼懲罰。 刑天緩緩將酒杯放在桌上,平靜說道:「你說。」 北冥玄武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同樣平靜地說道:「為了今天的一切,我們的付出真的值得嗎?其實我玩這個遊戲,一直想過的是醉春風那樣的生活。快意恩仇,沒有束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很羨慕他。現在老闆已經天下無敵了,即使不能與魔種完全融合,也沒人是你的對手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但是你真的想過這樣的日子嗎?你所要的權利,現在已經得到了,你真的感到快樂和滿足嗎?」 刑天搖頭苦笑道:「我沒辦法,想獲得,就必須先懂得付出。我付出過,但起碼得到了。還有很多人付出卻沒有收穫,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最起碼現在,沒有人再敢稱呼我作刑不三了。」 北冥玄武點了點頭道:「如果是這樣,請老闆動手吧。如果再不動手,我要走了。」 刑天眼中殺機暴閃,隨後又平靜了下來,歎道:「對於人才,不能為己所用則殺之。但是這句話我很難用在你身上,你走吧,即使你想去幫助醉春風也沒關係,不過我不想在戰場上看到你。」說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北冥玄武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 名將盟天陰分舵裡,德彪苦著臉說道:「這下麻煩了,沒想到害子龍的真是刑天那個混蛋。根據分舵的探子匯報,現在刑天已經聚集了一千雲垂精騎向這邊殺來。如果真如春風的猜測,刑天以子龍做爐鼎練成了道心種魔的話,我們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一行人到達分舵之後,德彪馬上接管了這個分舵的一切事物,並對總部動向進行嚴密的監視,而這個情報,是他剛剛得到的消息。 我搖頭苦笑道:「那真是一個壞消息。不過我倒是有一個餿注意,就是讓分舵的人全部投降,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然後大家先躲起來,我負責子龍的安全。我想即使對方煉成了道心種魔,在速度上也追不上我吧。」 德彪激動地說道:「你這個辦法雖然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但是如果不到最後關頭,我又怎麼能把子龍的心血全部拱手讓人呢?」看來他們這些幫派分子和我們的思考問題的方式,確實有些出入。 我微微一笑道:「你先別激動,還是先聽聽子龍的意見吧。」 德彪一愣問道:「子龍醒了。」 這時聽到趙子龍休息的房間內,傳來了他虛弱的聲音:「不愧修煉過閉目武道啊,這都瞞你不過。」說著趙子龍走了出來,現在看來他面無血色,步伐輕浮,只有目光依然那麼堅定,這也是他天下第一大幫幫主僅存的一點威嚴了。無力的走到我旁邊的椅子旁坐下,微笑著對一臉關切的梅映雪搖了搖頭道:「現在雲垂精騎的危機,我倒是有辦法解決。其實雲垂精騎還有一個秘密,你和刑天都不知道的秘密。」 德彪一愣,忙問道:「什麼秘密?」 趙子龍沒有答話,取出了通訊器快速的按了起來。這一按就是十幾分鐘,停下時他的頭上已經累出了不少虛汗。堂堂一代槍中強者,落得如此不濟,實在讓人看著心裡發酸。趙子龍隨手擦去頭上的虛汗,自嘲道:「真沒想到,我還有連發信息也會累得冒汗的時候。不過雲垂精騎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我想現在刑天已經練成了道心種魔,即使把雲垂精騎全部召喚回來,也很難對他怎麼樣,所以我發出了特別命令。之後的三天裡,雲垂精騎成員將全部脫離隊伍,並以各自不同的身份進行遊戲,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再次召集他們。咳咳……雖然他現在得勢,但我趙子龍還是有資本發出最後的反戈一擊。」 德彪臉上略微感欣慰道:「如此的話,他的地位也將不穩,沒有雲垂精騎,一些一直以來虎視眈眈的幫會就夠他忙活一段時間的了。不過我們去哪?如果繼續留在這裡的話,一定回成為刑天的第一個目標。」 我見趙子龍鬥志未消,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只要子龍不徹底放棄,我想還是找法子讓子龍恢復為好。雖然子龍現在生命力完全被抽乾,但我想以我的長生聖氣,應該可以幫他堅持到雙休府了,也許毒醫會有辦法也說不定。」我說話時一點底氣都沒有,如果連失去生命力他都可以治的話,原著裡他自己就不用死了。而且根據故事的發展,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我都不知道。 趙子龍苦笑道:「我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再厲害的醫生未必能讓我恢復。不過既然春風有心幫忙,我也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咳咳……唉……盡人事,聽天命吧。春風,我想去城樓上看看,你能陪我一起去走走嗎?」 我知道他有話和我說,於是點了點頭道:「其他人就到心武的靜心會吧,那裡我們的實力比較集中,沒有雲垂精騎的刑天應該也不敢貿然行動才對。」說著扶起趙子龍,向外面走去。 艱難的步上了城樓,趙子龍苦笑道:「我每次在名將盟總部的城樓上看風景的時候,都是我心情最好的時候。看著成都的普通玩家,不用受到幫會的欺壓,我心理就有一種成就感。咳咳……咳咳咳咳……」說著咳嗽了起來,我知道是先前度入他體內的那絲真氣已經減弱了,於是忙將右手按在他的後背上,再次度入真氣。 趙子龍的咳嗽聲這才緩和了下來,目光轉向我問道:「春風,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搖頭道:「不,雲在天的遇害已經讓我十分難過了,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出事。我想你現在還沒有死,就說明一定有救治的方法。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而梅姑娘的安全,也應該由你自己來保護!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在你痊癒之前,我會盡力保護她的安全。」 趙子龍會心一笑,道:「那就謝謝你了。」說完轉頭繼續看向外面的群山,低聲唱道:「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縱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向天再借五百年,唉,這個時候的人,總是會表現出英雄氣短的一面。 不過他這麼一唱,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是他……子龍生機已絕,只能靠我的內力維持生命,也就是說,想要讓他恢復的話,要先解決的就是生機的問題。想到這裡,我阻止他繼續唱下去道:「你知道嗎?你剛才那難聽的歌聲或許能救你一命。你說的對,對於生機一無的病人,再厲害的醫生也沒什麼辦法。所以我想先恢復你的生機,走,我們和他們打一個招呼,我帶你去向天再借五百年哈……五百年或許誇張了點,但二十年應該沒問題吧。」 「滴滴滴……」通訊器這個時候卻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原來是魂影,苦笑中隨手接通道:「怎麼了,現在襄陽那一片的情況怎麼樣?」 魂影聽我口氣有些無奈,忙問道:「怎麼了,我們得到消息說成都出事情了,所以我和心武我就先趕回來了。聽你的口氣,不是真的出事了吧?」聽他的口氣,雖然已經確認了事實,但還有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我把事情解釋了一遍,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這種情況,除了道心種魔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我現在想出了救人的方法,要回八陣圖一趟,你如果到了的話,直接聯繫德彪吧。」我一定要抓緊趕回去,去得越早,希望越大。 「等下。」魂影馬上叫住我說道:「我馬上就要到了,等我半個小時吧,如果對方真的練成了道心種魔,我們一起去會更安全一點。」從通訊器裡傳來的風聲可以想到,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停下來,現在正在飛奔中。 我想了想道:「好吧,應該也不差這一點時間。我們就在城樓等你吧,你一來,我們馬上動身。」說完關掉了通訊器,免得他一邊跑一邊說,貫一肚子的風。 關掉通訊器後,我淡淡說道:「是紫荷嗎?真對不起,看來我們的店要停業一段時間了。現在我和刑天處於絕對對立的局面,我想他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把我引出並消滅的機會。」說著不禁搖頭苦笑起來。 紫荷慢步的從城樓下走了上來,神色無奈幽幽說道:「春風,你真是我認識的那個春風嗎?」 我聽得一愣,忙說道:「我當然是了,難道還可能是盜版的不成?」 紫荷微微地搖了搖頭,歎息道:「不,我認識的春風,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認識的那個醉春風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別說是一個剛剛練成道心種魔的刑天,即使更厲害的對手,春風有何曾怕過了?」 我渾身一震,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恢復信心道:「是啊,我怕過誰來。謝謝你,紫荷。我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雖然我自認不是什麼大英雄,但起碼不是一個孬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原來計劃不變,紫荷,你帶著其他人先到襄陽,刑天的手一時半會還伸不了那麼遠,至於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了。」先是雲在天的被害,再是趙子龍遭到的暗算,連續兩次打擊,讓我幾乎失去了和刑天繼續鬥下去的信心。還要多虧紫荷的當頭棒喝,否則以剛才的心理狀態,一會遇到刑天的話,情況將變得更加糟糕。 「不。」紫荷一口回絕了我的提議,堅定說道:「我也要一起去。店裡的生意雖然要暫時停業,但我也要先回家一趟,處理一下停業的事情。」 聽到她的提議,我連忙搖頭道:「不行,你現在去的話太危險了。」 紫荷嫣然一笑道:「我這兩天一定要回去一趟的,你是希望我跟你一起回去,還是自己獨自回去呢?」說著還擺出一副不怕你不答應的表情。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有無奈搖頭道:「好吧,不過千萬要小心,如果刑天出現,你先跑。至於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在雖然確定打不過刑天,但相信他拍馬也跑不過我。」 紫荷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好啦,好啦。人家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們先在這裡等魂影,我去知會其他人一聲。」什麼叫「什麼都聽你的」,次話聽起來怎麼如此曖昧? 紫荷走後,我無奈白了趙子龍一眼道:「不要淫笑!」 結果這個天下第一大幫幫主連忙憋住了笑聲,卻因為這一憋,內息不穩咳嗽了起來。嚇得我連忙再次輸入真氣,搖頭苦笑道:「你要笑就笑吧,如果這麼憋死了,我可沒辦法向你的小雪交代。」真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如此脆弱。 趙子龍點了點頭,卻沒有真的發笑,只是歎了一口氣道:「魂影來了。」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城下。隨之縱身一越,雙腳在城牆上踏了兩下,便翻上了城樓。正入趙子龍所說,來人的確是魂影。 魂影一上城樓,馬上上前一把把抓住了趙子龍的脈門。我知道魂影最近在研究醫術,所以並沒有上前阻止。而趙子龍卻對魂影並不瞭解,當然不能隨便讓他抓住脈門。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連走上城樓都要人攙扶,又怎能躲過魂影一爪? 魂影這次並沒有戴面具,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抓住趙子龍脈門後馬上眉頭緊緊皺。扣住脈門的三指,若有規則地跳動了幾下,才歎了口氣說道:「道心種魔,確實是道心種魔。看來你們說的沒錯,刑天真的練成了道心種魔。」 趙子龍苦笑問道:「魂影兄為何如此確定?」這也正是我想問的。 魂影露出一絲高深的微笑,隨後說道:「春風應該知道我的醫術和毒術都繼承了烈震北的衣缽吧?如果說到對道心種魔這種武功的研究和瞭解程度,他老人家絕對可以排名前十。所以我根據他醫術中的記載,再加上我本身也學習的魔門武功,要診斷出道心種魔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趙子龍雖然早知如此,但聽魂影的準確分析,還是忍不住搖頭歎息。 魂影又道:「這道心種魔**本,來發功之時就應該鼎滅魔生。而子龍之所以還沒有掛,就是因為春風及時把神奇的長生聖氣度入你體內,在你本身的生命力完全消失前,以長生聖氣來維持住了你的生命。但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這樣的輸入真氣雖然可以續命,但畢竟春風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抓緊去試試春風說的方法,或許可行也說不定。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我苦笑道:「還是先等等吧,紫荷說什麼也要一起去,還說我不帶她去,她就要自己回去。我沒有辦法,所以只好答應了。」其實如果依照我的意思,即使店舖倒閉了,也不希望她出一點意外。 趙子龍這時卻又笑了起來,還調侃道:「你好像還漏了一句話沒說呢,記得當時紫荷姑娘還說了一句人家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嗯,就是這句沒錯。」我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想賞他一記風中勁草,可是考慮到他現在身體的承受能力,還是決定暫時先放過他這個多嘴的傢伙。 趙子龍這時,卻又笑了起來,還調侃道:「你好像還漏了一句話沒說呢,記得當時紫荷姑娘還說了一句人家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嗯,就是這句沒錯。」我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想賞他一記風中勁草,可是考慮到他現在身體的承受能力,還是決定暫時先放過他這個多嘴的傢伙。 魂影嘿嘿一笑道:「看來春風還真是魅力無法擋啊,有些事情我是羨慕不來的啦。」感覺到我的殺氣,連忙改口道:「好了好了,不說了。」 我冷哼一聲,隨口問道:「還是說正經的吧,你對道心種魔比較瞭解,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應對方法。」我沒有問是否有破綻,因為那是廢話,連我的燎原槍法修煉好之後都幾乎是完美的,更何況兩種無上神功之一? 魂影恢復了嚴肅的表情,思量著說道:「記得烈震北的醫術上記載,道心種魔是魔道第一神功,已經超脫了武功的範疇。但具體威力烈震北也沒見過,所以並沒有太多說明。不過如道心種魔這種武功,在魔種完全吸取爐鼎的生命力後,並不能馬上融合。不但如此,如果選擇爐鼎不當的話,施術者也極容易遭其反噬。所以想挑選一個合適的爐鼎十分困難,必須兩人的生命力不互相排斥才行。 可是即使找對了爐鼎,修煉過程也是步步驚險,稍有差池,則後果很嚴重。即使真如刑天般練成,本身與魔種之間也需要一個融合的過程。而此時的魔種就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以後的融合過程,將完全決定了魔種的特性。就好像《覆雨翻雲》裡,龐班的漂浮不定,和韓柏那色狼無不羨慕的對異性的吸引力一樣。「 趙子龍忙問道:「魂影兄的意思是,他現在並不是十分可怕,而以後將越來越強大。」 魂影搖頭道:「雖然沒有完全融合,但他現在的恐怖程度,最少相當於原先的刑天加上多半個趙子龍融合為一。而等他真正的將魔種完全融合後,那他將表現出來的實力,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的了。」 這時紫荷已經從城樓下飛了上來,輕輕落到我旁邊後說道:「原來魂影也來了,那我們出發吧。」說著飄然落下了城牆。 剩下我們三個也相視一笑,也跟著躍了下去。當然,趙子龍是在我的幫助下,才安全降落的。 我和趙子龍一起乘坐火話,你的道心種魔雖然神奇,但如果你認為能輕易的留下我們,我想這中間恐怕有一點誤會。」頓了一下,對紫荷說道:「我和春風拖住他,紫荷姑娘快點帶趙子龍繞路走。」 刑天笑道:「這中間並沒有什麼誤會,因為你們不知道道心種魔的恐怖程度。算了,用嘴巴說你們也不會懂的,我們還是用行動證明一切吧。」 我和魂影早有默契,兩人對望了一眼。我低聲對紫荷喝道:「走!」隨著走字出口,兩人一左一右衝向對方。我們並沒有用兵刃,因為我們幾次和對方動手,都是用的傢伙。要想給他多一點意外,就用拳腳更能達到效果。何況我們現在的目的只是拖延他而已,暫時還沒打算拚命。 面對我們的左右夾擊,刑天的神色依然平靜,只是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放下,隨意的垂在身邊,目光冷冷的盯著我們。 這時紫荷也騎上了火,並沒有受到可以導致對實力發揮的影響。我早在刑天一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無我的境界,自然不會被他的表現所震懾,微微一笑,原勢不變迎了上去。 「轟!」第一次火拚,我立刻感到他的內力現在要比我強上很多,以我一直以來無往不利的功力居然被他一拳轟得忍不住後退。但我先前聽魂影分析刑天實力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一招對轟後,我馬上腳尖點地,身體躍起,使出了風神腿法中的「暴雨狂風」,兩腿雨點般踢向他的胸口。 在我身體躍起的同時,魂影剛好趕到,他身子整個前傾,胸口幾乎要貼到地面上時,兩掌一先一後連環拍出,攻擊刑天下身數處要害。他這招「生離死別摧肝腸」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但由於他平時極少和人以拳腳過招,所以見到他這招的人並不多。此時如果要說出其不意的話,他這一招的效果,遠高過我剛才精心設計連擊。 刑天冷冷一笑,身體原地飄起,剛好躲過了魂影的「生離死別摧肝腸」,右手再次握拳轟出,直切入我的腿影之中。 「彭!」我在他打出一拳的時候,連續出了十七腳,拳腳互拼時卻只發出了一聲巨響。我只感覺到,每次出腳踢中他拳頭的時候,所感受的力道都截然不同。我一連出了十七腳,他的內力也以十七種不同的形式攻入了我的經脈之內。最後一股內力終於突破了我的螺旋護體真氣,渾身如遭雷擊,狂噴了一口鮮血,向後跌飛了出去。 魂影第一擊被對方輕鬆躲過,馬上轉身以掌刀回劈刑天。掌心為陰,掌背為陽。一掌之內包含了兩股內力,正是這招「閻羅殿裡判陰陽」的精華所在。魂影雖然與人動手時極少使用拳腳,但平時的對練時早已經把這套不死印法融會貫通,施展出來絕對沒有一絲的懈怠。 刑天一拳將我打飛後,左手一回,以手臂當住了魂影的「閻羅殿裡判陰陽」,未等陰陽二力攻入體內,右手拳猛的一回,重重的打在自己的手臂上被魂影擊中位置的另一側。 「彭!」又是一聲悶響,刑天的手臂絲毫沒有損傷,而魂影卻被轟得噴血倒飛出去。 我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落地站穩後用袖子擦去了自己嘴上的血跡,同時快速運轉長生聖氣,治療受損的經脈。自從俠客島歸來,我可是專秒別人的主,而像這樣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卻只有兩次。一次是在雁門關和獨孤求敗打的那場,另外一次就是現在了。 我們剛才動手的時間雖然短,但以火麒麟的腳力已經跑出百丈以外了。為了爭取時間讓紫荷他們逃走,也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療傷。我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道心種魔果然不簡單,醉春風今天領教了。」說廢話是爭取時間的最好方法。 另一邊魂影單手支地,另一支手背在身後。聽見我開始說廢話,知道我的用意,對我微微一笑。 刑天向跑遠了的火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淡淡說道:「其實什麼所謂的天榜首席,天下第一高手的虛名我早就已經厭倦了。如果今天的戰鬥有錄像的話,我到真希望可以流傳出去,那樣我就可以不用再如現在辦受注目了。要知道,公眾人物,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當的。」這倒是實話,我這個名字最大的作用就是引來挑戰,而且多是無法引起我戰鬥**的垃圾,讓人怎能不煩? 魂影這時也開口說道:「刑天兄,記得傳說中你是遊戲裡的第一暗器高手,而且修煉的還是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為什麼我們打到現在,你還不肯亮出自己的飛刀呢?莫非你現在已經自信到可以不把我們兩個的聯手當成一回事了?」 刑天點頭道:「問的好!不是我不想發,而是發了有沒什麼用。反正我現在神功大成,也不怕告訴你們。小李飛刀乃是至善之刀,自從我的善惡值變成負數以後,飛刀的威力每況愈下。前幾次交手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所發出的暗器,已經比唐門的人所發的暗器威力強不到哪去了。好了,廢話說完,繼續動手吧。」說話間,氣勢向我們反鎖了過來。 「嗚哈哈哈呵呵……」不等他先動手,魂影已經用出了「鬼獄陰風吼」,似哭非哭,似笑飛笑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使得功力範圍內的所有空間,都彷彿不再是人間,而是阿鼻地獄一般,使人毛骨悚然。 與魂影發出陰風吼的同時,我也雙手結外獅子印,真言出口:「鬥!」真言與陰風吼一佛一道,一剛一柔,從左右兩邊同時向中間的刑天攻去。 刑天面容依然冷酷,並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知識胸口一陣起伏,略一提氣。「哼!」一聲冷哼從鼻子裡發出,有若鐘鳴。我和魂影正在以音波攻擊,都沒想到對方會再以音波反擊,在內力牽引下,同時被震得後退一步,再次受傷。 魂影笑罵道:「這也行?你不是哼哈二將之一的轉世吧?」 刑天不理會魂影的挖苦,張開手臂,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隨後平靜地說道:「現在以你們的內傷,恐怕想跑都不容易了。還有什麼能讓我感到興奮的東西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要動手殺人了。」 我和魂影兩人聯手,居然還是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唉,如果雲在天在的話……想到這裡,我突然渾身一震,冷冷問道:「我知道了,原來雲在天是被你害死的!」想明白了這一點,一切就都好解釋得多了。 刑天收回雙臂,微笑道:「事到如今,我想即使我承認了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沒錯!你猜對了,雲在天是我扮成明鏡秋霜的樣子殺死的。但是我還有有一點很好奇,你怎麼會突然想明白了呢?」 「這個很容易解釋。」我一字一頓說道:「如·果·他·在·這·裡·的·話,你·一·定·不·敢·這·麼·囂·張!」 刑天並不否認,反而極其得意地說道:「沒錯,自從在塞外見過一次摩訶無量之後,那個威力到現在還記憶憂新啊。但這並不是全部的原因,而我殺了他所得到的好處,卻遠非你想像的這麼簡單。」說著慢慢伸出了右手,豎起一跟手指說道:「第一,就是你剛才說的那樣,消滅了摩訶無量這個潛在的威脅。」 「第二。」這個時候魂影插嘴道:「雲在天的死,可以論趙子龍的心志,使他心理上出現破綻。正因為這樣,你才能成功的滅鼎生魔,完成你道心種魔修煉中最驚險的一步。這才是你殺雲在天,所帶來的最大好處,對否?」忘記他對道心種魔的瞭解了,如此分析,卻也合情合理。 刑天失笑道:「你說的一點沒錯,不過因為這個給我帶來的好處最大,所以我想留在最後才說的。」說著樹起了地三跟手指,繼續說道:「第三,修煉道心種魔前,氣息上會有些微妙的變化,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樣嫁禍明鏡秋霜殺了雲在天,就可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這樣我才能安心的修煉我的道心種魔。」 我忍不住鄙視道:「你還真能算計啊。」 「第四!」現在終於發現這個刑天太深沉了,我和魂影先後挖苦與他,卻都被當成了耳旁風,直接忽略。豎起地四個手指後,刑天繼續說道:「就是現在的局面,我可以把潛在的威脅引出來,逐個消滅。而你們兩個,就是道心種魔下的第一個祭品!」 看著他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怒級反笑道:「敢同時和我們兩個人這麼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不要忘記了,你的道心種魔雖然可以提升功力,但我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說完運起體內兩股內力對功,一大口血霧從口中噴出,人也受傷單膝跪在了地上。 刑天見我的表現,略微動容道:「好強大的氣勢,這就是傳說中玩家最強的形態,醉春風暴走嗎?呵呵,今天我到是要好好的見識見識。」在他把注意力轉向我時,魂影乘機退出圈外,全力運轉體內真氣,意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戰鬥能力。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暴走後,我立刻信心大增,身子慢慢站了起來,隨手取出祭血魂,在空中劃出兩道紅影后,遙指刑天。氣勢壓迫下,路邊的雜草都若被強風吹動,紛紛向四周折腰,連五丈外的樹木枝條也向外擺動著。 刑天面色轉冷,身體毫無道理的從原地飄起,速度非常慢。強大的氣勢同時從他身體散出,與我發出的氣勢相互撞擊,附近地面的草皮終於忍耐不住兩股氣勢互相絞殺之力,迅速被絞成粉末,向四周飛去。 我冷哼一聲,槍影暴起,一時間前後左右,槍影翻騰滾動,槍尖吞吐發出的嗤嗤氣勁。填滿了三丈內的空間。在暴走後強烈的內力充斥下,祭血魂的本身也泛起了陣陣紅光,配合這招「威凌天下」的使出,整個人被包裹在槍浪裡,如同一團巨大的火焰,逕直向刑天燒去。 刑天面色凝重,飄在空中的身子突然變勢前衝,右手一拳緩緩擊出的同時,不斷變幻著一拳的力量與角度。而且著看似慢的忍讓不耐煩的一拳,卻我讓真實的感覺到,其速度絕對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而這看似毫無理由的感覺,偏偏又那麼真實。就這樣,怪異無比的一拳切入了我的槍影之中。 「叮!當!鏘!彭!……轟!」轉眼間兩人快速地過了三十多招,隨著最後一聲巨響,槍影盡散,兩人再次分開。與上次不同的是,我們互相交換了位置,我現在又再次與魂影站在了同一戰線上,而刑天則變成了背橋而立。 站穩後,刑天胸前的衣服上突然出現了一條大口子,隨之被鮮血染紅。但他卻絲毫不以為意,用手指在傷口上沾了一點血,再把手抬在了嘴變,嘗了一口笑道:「果然不愧是醉春風的暴走,練成道心種魔後,居然也能讓我受點皮外傷,真不簡單啊。」 他話剛說完,我臉色一變,終於人不住一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剛才我的一槍只不過劃破了他一點皮肉,而我則被對方在胸口打了一拳。雖然關鍵時刻利用自己比對方快上一線的身法,將一拳之威化去了一半,但剩餘的力量也足以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不輕的傷害。 但是現在是暴走狀態,雖然受傷不輕,但還不至於讓我無法正常發揮自己應有的實力。吐了一口血後,我再次衝向刑天。一槍刺出,化成槍影千萬,將自己的身行再次隱藏。 刑天也收起了笑容,放在嘴邊的手再次慢慢握成了拳頭。 而這時我們兩個的精力完全鎖定在了對方身上,外界的一切再與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魂影一邊療傷,一面觀戰。這時突然眉頭一皺,目光向刑天身後的橋下掃了眼,隨即露出了驚訝之色。 我衝到刑天身前一丈距離時,槍影收縮,全部從左腰眼縮回到身後,有槍變無槍! 刑天此時也目光轉冷,緊握的拳頭發出了「喀、喀」的聲響。 兩人間的距離迅速縮短成半丈,祭血魂變魔術般再次從我的右腰眼吐出,直刺向被我氣息完全鎖定的目標……刑天。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能量波動,本來被牢牢鎖定的目標突然變得不真實起來。刑天突然動了,緊握的拳頭突然向右下回抽,拳風正掃在祭血魂槍頭的側面上。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能量波動,本來被牢牢鎖定的目標突然變得不真實起來。刑天突然動了,緊握的拳頭突然向右下回抽,拳風正掃在祭血魂槍頭的側面上。 「彭!」兩股空前強大的力量剎那間交鋒,附近的樹枝終於不堪重負,紛紛折斷。 刑天在強烈的內力反震下,連退了五步才站穩。而我則被凶暴的內力抽打,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向後方跌飛出去。 又吐了一口血,我強壓住體內的傷勢。在落地前猛將祭血魂插在地上,一個翻身,雙腳踏在槍桿上,將反震之力轉嫁到槍身上,槍桿馬上被壓彎成弧。 我快速的抽出了腰間的湛盧,借槍桿的反彈之力,全力向刑天再次撲去。風神腿本身強大的動力,加上槍桿反彈的力量加速度。我的前衝速度一下子提升到了一直以來的最大極限,湛盧全力刺出,彷彿要把空間割裂一般,正是獨孤九劍的最後一式……破氣式!在後面的魂影眼中,只能看到一道殘影向刑天射去。 刑天冷哼一聲,左手一掌緩緩推出,隨後右手一掌猛地拍打在左手的掌背上,一氣化二,迎向我的湛盧寶劍。 「彭!轟!」我一招破氣式成功破除了對方第一掌的掌勁,可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將兩掌之力疊加打出。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就被對方的第二掌又一次的轟飛出去。而刑天也不好過,剛剛練成了道心種魔,就連續使出了超越極限的力量,被自己內力反噬下,向後連退了三步,還噴出了一小口鮮血。 我「撲通!」一聲,實實的跌在了魂影身邊,左眼變回來原本的顏色。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再也支持不住暴走的狀態了。自從我第一次暴走以來,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被打回原形,現在真是想跑都跑不動了。 而在刑天還站穩的時候,突然從橋下飛出一條白綾,將他的雙手纏了個結實。我看到不由一驚,因為這條白綾我太熟悉了,正是當初自己送給紫荷的天魔袖啊。 刑天一愣間,紫荷已經從橋下跳了上來,手中天魔袖再轉,又在刑天的身上纏了一圈,將他的雙手牢牢捆住。同時幽幽說道:「春風,自從那次被你救了一命以後,我就立志再不想成為你的負累。不但要有能力自保,更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可以幫助你,今天,這個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 看到紫荷的出現,我終於緊張了起來,幾乎從嗓子眼裡喊道:「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的,快!」說話間刑天已經發出功力,沿著天魔袖將紫荷震得吐了一小口鮮血。可是紫荷卻依然抓緊天魔袖不放,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 刑天冷笑道:「我的道心種魔是魔門最高奧義,你也是魔門中人,自認可以傷害得了我嗎?即使你再怎麼堅持,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說話的同時不斷聚集功力,試圖將紫荷震飛出去。 可是他要傷紫荷,就必須依靠天魔袖來傳播他的功力。可是紫荷無疑是對天魔袖瞭解最深的人,右手快速轉了一個圈,已經將天魔袖牢牢的纏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再虛擺幾下,便將刑天傳過來的內力散去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一小部分靠自己的護體真氣勉強擋住。笑道:「刑天你既然練的也是魔門功法,卻似乎忘記了一點。而這一點今天足夠要你的命了,那就是,我練的是天魔*中最好練,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種功夫,看過《大唐雙龍傳》的人都應該知道,連98級的Boss,邪王石之軒都怕這招。」 「你不是沒事玩什麼玉石俱焚吧,那個可不好玩。你練成了也最好別用。」 「嗯,這招輕易我是不會用的。」 「用這招的代價比你想像中還要大得多,用過之後,這個Id就將不復存在,按自動刪號處理。」 想到這裡,我忙喊道:「不要啊!紫荷,你快走!這樣不值得!」想上去阻止,可是現在要站起來都已經很困難了,只能瞪大著眼睛乾著急。 我狂吼聲中,魂影再次向刑天衝去。這次,魚腸劍已經握在了手中,乘刑天現在雙手被束縛,身體猛的前蹲,做出了一個類似跪拜的姿勢,隨即彈起,這個身子如利劍般射向刑天。魚腸短劍在最斷的距離內,做出了最快的攻擊,直刺向刑天胸口。這招正是魚腸五式中的第一式……專諸進炙! 刑天無奈只好放棄掙扎,轉身一腳似慢實快踢向魂影握劍的手腕。 魂影腳一點地,在刑天踢中他手腕前身體急轉,用出了魚腸五式中的第二式……聶政屠犬!不但躲過了對方一腳,還利用幻魔身法轉到了刑天的左側,手中魚腸劍隨身走,接身法之力,刺向刑天的軟肋。 以刑天現在道心種魔的強橫程度,本來可以輕易的破掉他極其詭異的一劍。可是奈何現在上手被天魔袖纏得死死,無奈下只能跳起躲避! 可是他這樣一來,卻剛好成了魚腸五式中第三式……「曹沫舉頂」的攻擊目標。魂影攻擊中沒有一絲懈怠,一擊不中,馬上向上躍起,並按著與剛才截然相反的方向快速旋轉,每轉一圈,都有一劍刺向刑天的要害。 奈何刑天現在道心種魔的內力攻擊方法太過詭異,魂影每一劍都要留有一半的功力防守。因此,這招極為兇猛的一招,卻沒有發揮出其應有的殺傷力。隨著隨手一記下劈,被刑天的膝蓋擋住,兩人再次分開,一個向上,一個向下。 而紫荷則抓住了這個機會,把天魔袖再在刑天身上纏了一圈。語氣平和地對我說道:「春風,其實一直有一句話,我十分想對你說!但由於藝雲的關係,讓我始終無法說出口……」說話間四周的空氣開始向內收縮,被她吸入體內。 這時魂影身子一翻,居高臨下的再次向刑天撲去。這是魚腸五式中的第四式……豫讓三伏!這招應該還沒完成在對。就在魂影下落到刑天頭上三尺距離時,魚腸劍快速閃動,三道劍氣將刑天徹底鎖定。但是缺點也很明顯,三劍之後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破綻,也是因為這個破綻才說這招並沒有完成。 刑天本來以為今天一定可以將我們全部殲滅,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頑強如斯。先是在我暴走下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又被魂影和紫荷死命的纏著,成了困獸鬥的局面。無奈下只能將雙腿向上一翻,連續三腳化解了魂影的三道劍氣。隨手一腳倒掛金勾,踢向了魂影空門大露的小腹。 這時卻聽紫荷繼續說道:「其實我要對你說的話,也正是《大唐》原著中,婠婠師姐說給徐子陵的話……」說話間,神色略顯暗淡,眼中的紫光更勝剛才,對四周空氣的吸納,也更加暴躁了起來。 魂影冷冷一笑,不知道什麼時候,魚腸短劍已經交到了左手。在刑天一腳踢出時,猛地紮在了他的大腿上,直沒至柄!魂影出劍的同時說道「第五式……荊軻圖窮!」。這個名字早聽他說過了,但是卻沒有想到是一自己的生命為圖,來誘敵攻之。 刑天吃痛下,左腳猛踢向魂影面門,卻被早有準備的魂影用手臂當住! 「彭!」刑天含怒而發的奪命一腳,將魂影連人帶劍踢飛出去,斷線風箏般噴血跌飛,重重的摔在了我的身邊。隨著他的魚腸劍拔出,刑天的大腿上鮮血狂湧,這條腿,暫時算是廢掉了。 魂影的攻擊並沒有白費,他給紫荷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完成了玉石俱焚。紫荷不在吸納四周的空氣,瘋狂的抽力也停了下來,因為紫荷的吸納已經進入了飽和狀態。隨後天魔袖狂舞,又在刑天的是身上纏了兩圈,轉頭看向我,一字一頓地說道:「愛·你·恨·你·一·生·一·世!」 刑天的目光中也第一次露出了恐懼之色,忙聚集功力掙扎了起來,口中還不停罵道:「快放開我!你這個瘋子!瘋女!混蛋!……」 紫荷紫光大盛的雙眼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光,天魔袖突然暴捲,將自己和刑天全部捲向空中,怒喝道:「去死吧!天……魔……解……體!」 紫荷紫光大勝的雙眼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光,天魔袖突然暴捲,將自己和刑天全部捲向空中。怒喝道:「去死吧!天……魔……解……體!」 「不要啊!」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在重傷至此的情況下,依然全力站起,向紫荷的方向奔去。不管怎麼樣,我絕不能讓紫荷替我去犧牲!這時突然覺得身後風聲一起,頸後一痛,失去了知覺。 突然覺得臉上一涼,睜來眼睛後才發現臉上多了一塊濕汗巾。而一旁是火道:「晚輩醉春風,見過臥龍先生。」一旁的趙子龍也抱了一下拳,有氣無力地說道:「趙子龍,見過先生。」魂影也學著我們的樣子,嬉皮笑臉的說道:「臥龍先生,我也來了。」 「好說,好說。」諸葛亮輕搖著羽扇說道:「快把子龍抬到床上吧。唉,我日前夜觀星象,發現斗轉星移,刺乃天發殺機之徵兆,於是忙推算了一翻。算到子龍會有此一劫,是而才準備了這七星燈陣。」說著幫我們一起扶著趙子龍躺在了床上。 趙子龍自嘲一笑,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諸葛亮微微搖頭道:「先不忙謝我,我這七星燈雖然可以恢復你的本原生機,卻無法令你恢復武功,除非又人能將你的怪傷治好,激發出潛伏與你四肢百骸的功力。如果那樣的話,你反而會因禍得福,功力上再有所突破。」 我這時想了想問道:「先生,現在妖星已現,並且此人現在的武功遠遠不是晚輩能應付的。先生神機妙算,不知道可否給晚輩一點意見?」真希望諸葛亮給我個BT任務,完成後獎勵我一個翻天印,把刑天給拍死!可是這個是武俠遊戲,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就用你們想好的方法。」見我一愣,又緩緩說道:「兩個月後戰神殿即將開啟,你們兩個先在我這裡把傷養好,讓後再出去想辦法提升功力。我對武功方面的知識幾乎等於零,所以幫不了你什麼。」 我點了點頭,在一旁思考起如何提升功力來。 就在這時,諸葛亮羽扇輕舞,口中輕輕念道:「天罡之正,七星之光。承七星之力,賜吾以命,戩除妖孽。七星天燈,開!」隨著他話音一落,七盞燈同時緩緩亮起,但諸葛亮並沒有停止動作,羽扇變得緩慢,神色也更加凝重了起來,口中繼續沉吟道:「七星照體續命光,天地造化鬼還陽!春風化雨、風砂甘霖、五氣朝元、八門定星。天鏡,轉!」隨著話音一落,牆壁上突然凸出了數十面鏡子,將每一盞燈的燈光都折射出成線,無一遺漏的照在趙子龍身上。 看到自己的成果,諸葛亮滿意地點了點頭,停了下來,轉身對我們說道:「現在七星燈已經點燃,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才能令子龍恢復本原生機。而我需要在這裡護法,你們先去療傷吧。」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先生,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諸葛亮搖頭道:「這個陣法不論是發動、維持還是續燈油都十分講究,你們幫不上忙的。我們這裡的食物也不是很多,你們吃東西可以去村裡買。好了,我要繼續運轉七星燈了,兌澤,帶春風少俠他們出去吧。」 既然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我們也只好跟著兌澤從原路返回了諸葛亮的草廬。 我們並沒有在他的草廬下榻,而是直接掏出了金卡瞬移回了我的別墅。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更何況和我這個幽雅的別墅比起來,諸葛草廬才更像是一個草窩。 一回到自己的別墅,憑我們的耳力馬上聽到了干雷的打鐵聲音。想到干雷打造的武器,就不由想起了紫荷,心情一下子再次沉到了谷底。 一旁的魂影看出我的情緒低落,用力拍了拍我的肩頭,並沒有說什麼。這時,通訊器突然響起,打開一看,居然是德彪。隨手接通後,有氣無力地說道:「喂,德彪啊,放心吧,子龍的性命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德彪聽我說得奇怪,忙追問道:「那他的武功呢?」也難怪他這麼著急,如果武功無法恢復的話,到不如掛了重練,來得乾淨利落。 德彪聽我說得奇怪,忙追問道:「那他的武功呢?」也難怪他這麼著急,如果武功無法恢復的話,到不如掛了重練來得乾淨利落。 我苦笑道:「諸葛亮說,我這七星燈雖然可以恢復你的本原生機,卻無法令他恢復武功,除非有人能將你的怪傷治好,激發出潛伏於他四肢百骸的功力。如果那樣的話,他反而會因禍得福,功力上再有所突破。」在觸景傷情下,我實在沒有心情多說一句廢話。 德彪聽我如此一說,馬上說道:「那,春風。你能不能接我去一起去照顧子龍,其他人員已經安全向襄陽轉移了。」他幹嘛這麼著急要見趙子龍,七星燈是不容打擾的,天知道你是不是第二個魏嚴。 心裡對他起了疑心,我馬上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答道:「可是諸葛亮說不容有人打擾,不如這樣吧。你先來我這裡小住一段時間,等子龍醒來,我讓他與你會合。其實我和魂影也被諸葛亮轟出來了,因為外人實在幫不上忙,硬要幫的話,幫的也只會是倒忙。」到時候與不與你會合就要看他的了。畢竟這個德彪是忠是奸,我沒有興趣去分辨。 德彪沉吟了一下道:「嗯……好吧,我馬上過去,到了通訊器聯繫你。」 我苦笑道:「好吧。」說完隨手關掉了通訊器。 接下來的十天裡,我和魂影一直在專心療傷。德彪來了之後也算老實,幾乎也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閉關練功。中間不斷朋友問我成都的情況,我都耐心的一一作答,而其餘的時間,幾乎都在運功療傷中度過。 第十一日的早上,我長長出了一口氣,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從眼中閃過。經過十天的不懈努力,我的內傷終於痊癒了! 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隨口說道:「是魔兄嗎?有什麼事,進來說吧。」推窗戶的時候,我就聽到又腳步聲,而且清楚的判斷出,這個腳步聲是屬於魂影的。 魂影推門進屋,手了拿著幾頁紙張,隨手交到我面前說道:「我今天帶來的是一個我也不清楚是好、是壞的消息,你看看這個吧,是我剛從論壇上下載下來的。」 我接過紙張,仔細一看,差點沒氣得當場吐血。內容大體是說,為了讓我提升到功力去闖戰神殿,藝雲居然盜竊師門秘笈《慈航劍典》,打算送給我學習。不但如此,另外還附帶了幾張圖片,是藝雲背著一個布包,從包的外觀上,可以看出是一個書籍般大小的長方形硬物。 魂影見我看完,隨口問道:「你覺得這個消息是好是壞呢?」 「壞!」我毫不猶豫地答道:「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敵人設計的圈套,想引我入甕。不過可能性很小,只要我給藝雲發一條短信,就能知道事情真假。以刑天的狡詐,我想他也不會玩這麼無聊的詭計。 而第二種可能的機會比較大,那就是藝雲為了讓我可以專心尋找提升功力的方法,所以想出這辦法,用假的《慈航劍典》誘敵。如果她真的偷了秘笈的話,一定會先通知我的,自然不會這麼張揚。我之所以說這種可能性最大,也正是因為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這個消息。「說完長歎了一口氣道:」唉……藝雲,希望你不會越幫越忙才好。「 魂影又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我搖了搖頭道:「我想我們還是分開行動的好,畢竟那樣比一個人的機會要大一些。不管怎麼樣,在戰神殿開啟前,我們中一定要有一個人把內力提升到300年以上。」 魂影點了點頭道:「好吧,這樣更保險一些。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不如由我去接應藝雲吧,而你則專心去提升功力。」他說得很隨意,但是我去很感動,畢竟戰神殿據說每三十六年才開啟一次,誰又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呢? 我當然不能讓他因為我錯過這次機會,於是馬上搖頭道:「這絕對不行,我的老婆必須由我自己來保護。就算如此的話,我也有信心能及時提升功力。」八字還沒一撇呢,有信心才怪。 魂影無奈苦笑道:「就知道你會這樣。好吧,刑天雖然沒死,但是先後被我和紫荷重創,相信也不會那麼快恢復過來的,不過需要幫忙的話,你一定要叫我一聲,畢竟我們比起來,你能及時達到功力要求的可能性更大。」雖然我更大一些,但是三十年的功力也不是說笑的,可惜血菩提只是第一次吃的時候有效……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魂影問道:「我說魔兄,你的魚腸劍現在上面的毒性如何?」 魂影自信的一笑,隨後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我的魚腸現在的毒分成三個部分。」說著隨手將魚腸取了出來,手指指向劍尖處說道:「第一部分,是我從七七四十九種毒蟲毒草中提煉出的毒素精華濃縮而成,毒性絕對沒得說。為了這個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要知道並不是任何兩種毒藥都可以共同使用的,弄不好就會出現以毒攻毒的情況,而這四十九種毒藥的結合,是我在無數次失敗的經驗後所能達到的最好的效果了。」能讓他如此大費周章,難怪連羅戚的內力都受不了。 我並沒有插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要他繼續說。 魂影的手指向下移動了一段,指到劍身中間的位置說道:「這裡是第二部分,我用的是九種活血藥物提煉出來的。沒錯,這些藥物一般都用來配製跌打藥酒,並沒有一點毒性。而且我選擇的都是同類中的極品,對一般外傷不說藥到病除也差不了很多。」 我不解問道:「如果這樣說,中間的部分應該是用來療傷的才對啊,這樣的藥物抹在武器上,又有什麼用啊?」不是打算療傷的時候方便吧…… 魂影故作高深裝,搖頭道:「非也、非也。如果沒有前面的毒物,這部分藥物不會有什麼好的效果。但是主要的就是這些藥物在中間的位置,而我的劍法如果傷到人的話,一定是劍尖先傷到對手。所以對手在先中劇毒的情況下,在活活血,讓有毒的血液流動的更快一些,嘿嘿……效果應該不用我說了吧。」這你都想得出來,看來歐陽鋒應該拜你為師才對。 聽他介紹完兩部分藥物的作用,我下意識的向後移動了半步,對他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魂影失笑道:「我又不用它來扎你,不至於吧。」說著繼續向下指去,到魚腸根部的位置停了下來道:「最後這部分同樣沒有任何毒性,而是我用一隻鯊魚的魚腦為主藥,搭配一十七種大發之物,又經過反覆提煉,藥效絕對沒得說。如果這部分藥物染到敵人的鮮血,就會馬上發揮藥效。雖然它的藥效並沒有什麼直接的效果,但是可以將前兩種藥物中潛在的藥性和毒性全部激發出來。我當時刺刑天的那一劍直末到劍柄處,你說他能舒服得了嗎?哈哈。」如他所說的話,刑天沒被毒死,還真是一個奇跡。 我失笑道:「你還真是把毒藥研究到骨灰級啊。不知道有沒有涉及到其他藥物,比如說春藥、催情藥、奇淫合歡散……」說著發現前面寒忙一閃,忙向後退開。 魂影收劍怒道:「去死吧,不要侮辱我的毒藥藝術。」說完轉而淫笑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想用的話,我可以馬上給你調出十種八種來。保證質量,無效退款。」 我無奈搖頭道:「不用客氣了,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一陣長笑後,兩人先後晃動金卡,傳送出了八陣圖。沒有再說什麼,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奔去。魂影選擇的是南方,而我則是直奔東都洛陽而去,原因很簡單,藝雲就在那裡。我先向她打了個招呼,再次提升了速度。 但是奈何洛陽的成都之間的距離實在不近,跑到中午還沒有出川呢。正打算停下來打點獵物燒烤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的地方有炊煙生起,想來應該是其他玩家在燒烤食物。為了節省時間,我隨手戴上了俠之巨者的面具,向炊煙的方向走去。直接從其他玩家手上買來,想必要比自己烤節省不少時間。 穿過樹林,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真是鬱悶,就不能讓我們吃一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沒想到那個梁子翁居然這麼難纏,還好我們跑得快,要不恐怕就要被他抓去餵蛇了。」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在打梁子翁的主意。 一個似曾相識的少女聲說道:「剛才多虧了你捨身保護,要不受傷的一定是我。既然那個梁子翁不好對付,我們去找個高手幫忙吧。」 先前那個男子苦笑道:「別傻了,請來高手,蛇血還能有我們的份嗎?」這時我已經看到兩人,這個男子相貌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那女子居然是皮卡丘,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我先是對皮卡丘露出了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說道:「這不是皮卡丘嗎?好長時間不見了,最近過得如何?」在我接觸的女性中,這個皮卡丘算是給我印象不錯的。 皮卡丘聞言轉頭看向我,疑惑著問道:「你是?」 一聽皮卡丘說不認識我,和她一起的男子馬上一臉戒備擋在了皮卡丘前面。可是由於動作太大,剛才包紮好的傷口撐裂了,紗布被染紅了大塊。但他只是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戒備地說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也不忙解釋。大咧咧走上前去,在他們對面坐下。又從他們烤好的兔子上撕下了一個大腿來,吃了一口才說道:「味道不錯,本來我只是打算過來買這個的,沒想到居然是熟人,看來銀子都可以省了。」 皮卡丘見我隨意的樣子,疑惑著問道:「我們真的認識嗎?」 我微微一笑,對她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是天理啊,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皮卡丘恍然大悟,興奮地說道:「天理哥,原來是你啊。哦,不,應該說是醉……」 我馬上打斷了她的話道:「沒錯,我就是最有人品的天理了。皮卡丘,這位兄弟是誰,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在不瞭解那個傢伙之前,我還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皮卡丘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忙介紹道:「這是我朋友路人甲。」又向路人甲介紹了一下「我」之後,試探著問道:「天理大哥,影大哥在哪,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一提起魂影,她馬上害羞地低頭玩弄起手指來,聲音小得很難聽清。 這個魂影不知道做了什麼,把人家小姑娘弄得思春了,回去一定要嚴加考問才行。 路人甲見我們認識,也放鬆了下來。可是一見到皮卡丘提起魂影的樣子,耳朵又馬上豎了起來,似乎想聽到些什麼。 我微微一笑,隨口說道:「他現在好得很,不過前兩天受了點傷,現在已經痊癒了。」可是給我的感覺,魂影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她,否則也不可能平時聊天時一句話都沒有涉及到她。但是我又怎麼好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呢,無奈下只能轉移話題道:「對了,聽你們剛才說要對付梁子翁什麼的,不妨帶上我一起去,吃了你們的東西,也應該出一點力才對。」 聽我一提到梁子翁,路人甲馬上再次露出了警惕的神色,皺眉說道:「天理兄不會是想分一杯羹吧?」 皮卡丘忙說道:「不可能的,那些蛇血,天理大哥才不會放在眼裡呢。」 我微微一笑,搖頭道:「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好,我確實在打蛇血的注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不會打你們的主意的,收拾了樑子翁後,蛇血理所當然是你們的。」 路人甲依舊保持著警惕,小心地說道:「我不太明白天理兄的意思。」 我又吃了一口烤肉,才解釋道:「就是說蛇血是你們的。而我也對這蛇血十分感興趣,所以決定拿東西換。」說著從戒指裡取出了兩套裝備,是我臨行時在干雷那裡取出來的。打算遇到有還沒被吃掉的靈藥時,用來交換,畢竟吃藥比老實的練功來得容易。而這些裝備既然能用來與靈藥兌換,當然都是天價級別的好東西了。 把兩套裝備擺在地上,我繼續說道:「到時候如果發現真有蛇血的話,我願意用這兩套裝備來換。」這兩套裝備的都是干雷的得意之作,對他們現在的水平來說,穿上這套裝備,戰鬥力絕對可以提升一個檔次。 路人甲一愣,隨便拿起其中那套男子裝備,翻看了一下屬性,驚訝說道:「天啊,這是神兵工坊的頂級裝備了,就算真有蛇血的話,市面上的價格也不會高過這套裝備,何況是兩套,你真的決定用這兩套交換嗎?」 皮卡丘連看都沒看那裝備,就一口拒絕道:「不行,天理大哥救過我,我怎麼能要你的裝備呢。既然天理大哥需要那蛇血,我們帶你去梁子翁那裡就好了,反正沒有你的話,我們也不是他對手。」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反正裝備我已經拿出來了,你們不要就扔在這裡好了。對了,梁子翁到底在什麼地方,收拾掉他後,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 路人甲怕我改變主意,忙撿裝備收拾了起來,才說道:「聽天理兄的意思似乎並不擔心那個梁子翁啊,他可是70級的Boss呢。」切,對我來說,90級以下的Boss不就是用來虐待的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皮卡秋見我不肯收回裝備,害羞地說道:「那就謝謝天理哥了,我們應該走哪條路去?」 我聽她這麼一說,一愣問道:「哪條路?難道還有幾條不同的路嗎?」 路人甲忙搶白道:「當然是走大路了,呵呵。」見我轉頭看向他,出於拿人家手軟的心理,忙解釋道:「其實皮卡秋說的沒錯,是有兩條路可以去梁子翁呆的地方。有一小小路比較近,但是那條路被附近的一個打寶小隊佔領,他們不但殺怪打寶,連過路的玩家也不放過,想要通過,必須留下賣路財。」直接說是強盜不就完了嗎? 我隨口問道:「就沒有人看他們不順眼嗎?」如果對方真是像他說的那樣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本錢橫行,隨便一個大幫派都可以輕易滅掉他們。 「當然有人管。」路人甲繼續說道:「這裡雖然是成都邊緣,名將盟有些鞭長莫及,但是他們有一次居然惹了名將盟的一個高層人員,好像叫什麼非常可樂的mm.結果趙子龍一怒之下派了100精騎來圍剿。可是那幫傢伙不知道在哪裡聽到的風聲,居然採取了敵進我退的戰略,馬上轉移了地點。」 我知道趙子龍的性格,隨口說道:「趙子龍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吧?」 路人甲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他們轉移後,趙子龍又派出了三股騎兵追擊,最後終於把他們全部堵在了一個小山上。」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他們居然在騎兵發起攻擊前集體下線了,而且一下就是遊戲時間的一個多月。直到趙子龍失去了耐性,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汗,原來他們居然還敢打非常的主意,雖遠必誅!何況還是近路。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說道:「走小路,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 「什麼?」路人甲十分驚訝地說道:「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放棄這條路,並不是想讓你去行俠仗義的。你帶我們兩去走小路,你以為你是誰,醉春風嗎?」這你都猜得到,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不過聽他這麼說,我與刑天的一戰似乎並沒有被公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這可是他成名的一個絕好機會啊。 一旁的皮卡秋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呵呵一笑道:「好了,路人甲。天理大哥既然選擇這條路,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我們就放心帶路好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激將法!看來這個皮卡秋也很聰明嘛。 路人甲聽皮卡秋如此說,馬上挺起胸膛道:「我怕?笑話,我只是怕遇到麻煩,耽誤天理兄的時間而已,不過既然天理兄都已經決定了,我們還是帶路好了。」 在我和非常聯手下,終於說服了路人甲帶路。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他們說的那個打寶小隊。由於大怪物的刷新位置一般都不可能在路上,偶爾有些小怪攔路他們兩個也能輕鬆解決,用不著我出手。 一路上的風景還算不錯,清山綠水隨處可見。如果不是沒有那個閒心的話,真想拿出文房四寶來寫生一下。由於期待的敵人始終沒有出現,我不禁鬱悶道:「不是說他們不會放過路人嗎?怎麼還沒出來,真是不敬業。」 路人甲卻高興地說道:「今天的運氣真好,好得一路上走來居然沒碰到那群人,哈哈,眼看就要走出他們的打寶區域了。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這個傢伙說著說著居然還唱上了,真懷疑皮卡秋怎麼會有這種朋友。悲哀啊…… 正在路人甲得意忘形的時候,我聽到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呼吸聲音,大約十幾個人。但我並沒有說出來,免得那個路人甲臨時在勇氣與安全之間選擇後者。而那個傢伙還毫無察覺,繼續發出他那有如北極熊的歌聲。 正如我預料的一樣,當我們走到那群人中間的位置時,兩面埋伏的十幾個人馬上衝了出來,將我們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大胖子掃了皮卡丘一眼,嘿嘿一笑說道:「小美女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劫財,從不劫色。」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次路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說不字,我是管殺不管埋!」背得還真熟練,真有當傾倒的資質。 看到這些人的出現,路人甲已經徹底傻眼了。停住了他那沙啞的歌聲,求助似的向我看來。相比之下知道我底細的皮卡丘就要安心得多了,只是微笑不語。 我微微一笑,隨口問道:「路人甲,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打寶小隊嗎?如果是的話,規模似乎小了點,比天使聯盟差多了。」見他恐懼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再難從他那裡問出什麼了,於是轉頭對那群強盜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雖然你們要錢,是不是也應該先把名字留下,看看我是否惹不起。」 「嘿嘿嘿嘿……」一陣奸笑後,十幾個攔路的人分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臥室燭」「臥室透燭」「臥室透春燭」「臥梅又聞花」「臥知會中諦」「臥室達春綠」…… 「哈哈哈……」聽了他們報出的名字,我忍不住狂笑起來,笑到肚子有些痛的時候,才在十幾個人殺人的目光從停了下來。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後,才慢慢起身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要再用那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我,我會驕傲的。」 帶頭的那個人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冷冷說道:「你知道嘲笑我們名字的後果嗎?」 我忍著笑搖頭道:「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不過你們的名字救了你們一命,我已經記住了。」說著指向他們說道:「你是豬、你是頭豬、而你是頭蠢豬、還有你沒有文化……你不要低頭,說你呢,你只會種地、你是大蠢驢……」把他們的名字都翻譯了一遍後,我又問道:「我有說錯嗎?」 為首那人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嗎?你已經觸動了我們的逆鱗!」 我擺了擺手道:「別逗了,我光聽說過龍有逆鱗,卻沒聽說過豬和驢也有類似的東西。好了,我要趕路了。」隨著最後一個字出口,我已經展開了風神腿法的輕功篇捕風捉影,身影快速在十幾個人之間閃動,隨之而來的是連續十幾聲「啪!啪!……」輕響。 當我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地時,十幾個人也先後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看到眼前的情景,路人甲再看我的目光裡,除了疑惑就是恐懼,彷彿在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皮卡丘早就知道我的實力,先前的情景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並沒有表現出驚訝。 打倒了幾個人後,我拍了拍手道:「看在你們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快樂的分上,今天就不為民除害了。」其實真正讓我沒殺他們的原因,是他們開始那句「只劫財,不劫色。」不管是真是假,也贏得了我些許的好感。可惜我現在不論說什麼,他們已經聽不到了。 回頭拍了一下兩眼發直的路人甲,調侃道:「不要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了,我們走吧,我可不想耽擱太長的時間。」想來那個蛇血加的功力應該不會太多吧,不過也聊勝於無了。對於現在的情況來看,哪怕是增加一年的功力,我也要極力爭取才行。 皮卡丘這時終於開口問道:「春風大哥,我們如果現在走了的話,他們遇到怪物怎麼辦?」真是個善良單純的好姑娘。 我微微一笑道:「可是我們現在弄醒他們的話,恐怕又要和我們糾纏了。既然他們選擇了打劫,就應該冒一點風險的。好了,我們走吧,剛才我的力道控制得很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腥過來了。」 在路人甲和皮卡丘的帶領下,我們又沿著這條路走了一段時間後,鑽進了一片樹林裡。這裡的樹比較茂密,所以在裡面行走顯得十分涼爽。這裡除了一些兔子松鼠外,根本沒有可供練極的怪物存在,難怪那個梁子翁沒有被太多人發現。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幾乎我找過的「寶藏」中,多數都是這種看起來就任何價值的地方,比如《長生訣》和獨孤求敗的劍塚。看來以後遇到這種地方的話,值得多加注意,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他們呢?想想還是算了,以他們的實力,找到了我所謂的「寶藏」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走到了樹林的中間位置。在茂密的小樹遮掩下,一個小木屋漸漸出現在視線之中。而這時我眉頭一皺,聽到了木屋中傳來了打鬥之聲,雖然聲音很小,但又怎麼能瞞得過我的耳朵? 難道被別人搶先了?想到這個可能,我馬上把速度提到了最快,一陣清風般從進了小木屋之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搶險我一步的居然是明鏡秋霜。我進屋時,只見他一手按在一個頭上沒有幾根毛的白髮老頭後腦上,用力一推,將那白髮老頭的腦袋撞在牆壁上。 看來這個梁子翁的武功練得確實不怎麼地,或者說是明鏡秋霜用力比較寸,總之現在的結果就是,梁子翁被這一下撞得腦袋開花,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活不成了。而原本就不是很結實的牆壁,也被這一下撞出了一個大窟窿。 我和明鏡秋霜見到對方都是一愣,隨後我苦笑道:「你也是為蛇血來的嗎?」 明鏡秋霜的回答比我的問話更加簡單,只說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錯!」 我微微一笑道:「可是算起來,梁子翁應該是我兩個朋友先發現的,我們要怎麼分呢?」 就在我們聊天的這會工夫裡,路人甲和皮卡丘已經衝了過來。我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梁子翁,馬上意識到這個恐怖的場面不應該讓單純的皮卡秋看到。所以馬上調頭向外一閃,在皮卡丘的頭馬上要伸進木屋之前,一把摀住了她的眼睛,並用柔力將她拋出一丈多遠。因為我力道控制得比較好,所以她落地時,很平穩的站住了。 而路人甲見我如此舉動,馬上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身份,不顧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全力一拳向我鼻子砸來。可是他看似兇猛的一拳,落在我眼裡也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緩慢、破綻、一無是處! 右手隨意抬起,運起九陰白骨爪的吸力將他的拳頭牢牢抓在手中。如果不是不想傷他的話,現在他這只拳頭已經廢掉了。掌力輕輕一振,將他震回原地說道:「你先別激動,去看看屋裡的情景,是否應該讓皮卡丘瞧見。」 路人甲疑惑地向屋內看了一眼,恐怖的場面也讓他臉色一變。平時練級的時候雖然也經常見到死亡的NPc或者是玩家,但是那些人都死得很徹底,很難出現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我也只在年憐丹身上見過一次,更何況是他? 隨後又一道人影閃出,明鏡秋霜微笑道:「不用擔心了,不養眼的東西已經被我變成了白光。」說著轉頭看向我,繼續說道:「你說的朋友就是他們吧?不過我也不會放棄的,畢竟我們都是為了戰神殿而努力的。在下明鏡秋霜,敢問閣下是?」汗,忘記我已經戴了面具了。 我並不想現在顯露身份,於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朋友先發現的人,而你殺了樑子翁,那麼不如我們個蛇血平分吧。哦,對了,在下天理,不知道明鏡兄意下如何?」這時一邊的路人甲走過來,小聲對我說道:「你小心點,明鏡秋霜可是第二屆武道大會的冠軍。要不我們把裝備還你好了,還是不要和他爭了,畢竟安全第一。」我汗,至於對我那麼沒信心嗎? 我搖頭道:「你放心好了,明鏡兄光明磊落,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帶著皮卡丘先退開好了。」說者還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看他還是猶豫的樣子,我對他的印象也有了一點改變,開始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豬哥,只對皮卡丘獻慇勤,不過現在看來嘛,還算有點義氣。最後還是對我比較有信心的皮卡丘把他拉走了。 明鏡秋霜見他們走後,對我搖頭道:「其實天理兄剛才的提議很公平,但我並不贊成。我們玩的是武俠類網游,混的是江湖。所以遇到這種事情,應該用江湖的方法來解決。如果你和他們的水平差不多的話,我只能接受你的提議。但我看得出,你是一個高手,所以我還是希望用拳頭來絕對蛇血的歸屬。不知天理兄以為然否?」 我淡淡的一笑道:「這不公平,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 明鏡秋霜點了點頭道:「夠自信,就是不知道你的身手是否和你的自信一樣強。既然你答應了,那麼請出手吧。」 我也不再客氣,雙手結不動根本印,馬上透出一股莊嚴的氣息。平靜說道:「在下練的是佛門武功,明鏡兄小心了。」我現在如果表露身份的話,他一定會更有興趣用這個借口挑戰我。而那時候,他一定會打得比現在興奮,所以我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的好。 明鏡秋霜神色變得凝重,爽快說道:「既然天理兄不願意先出手,就由小弟先來好了。我練得是天霜拳,當然還有別的,天理兄小心了。」說著右手拳緩慢轟出,四周的空氣隨之急速下降。 明鏡秋霜神色變得凝重,爽快說道:「既然天理兄不願意先出手,就由小弟先來好了。我練的是天霜拳,當然還有別的,天理兄小心了哦。」說著右手拳緩慢轟出,四周的空氣隨之急速下降。 我看出他這一招是試探性攻擊。微微一笑,右手換外獅子印,在空中劃出一個小半圓後,指尖迎上對方的一拳。這一招我也之用了五成功力,屬於純試探性的一招。 「彭!」第一招我們都沒有用全力,所以並沒有誰被震退的事情發生。一招過後,兩人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轉眼間我們已經過了時多招。明鏡秋霜出拳頭以勁為主,帶著透骨的寒氣。天霜拳不愧與風神腿和排雲掌齊名,如果功力比他弱的話,一定會受到他寒冷的拳勁影響,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實力。不過對於我就沒那麼簡單了,在我長生聖氣的護體下,給我的感覺也只是涼了一點而已。他每出一拳,我都毫不退讓迎出一記手印,還不時的吼上兩聲真言,十招過後已經佔了些許上風。這是我第一次只有真言印與別人交手,感覺上威力還是不如風神腿和燎原槍法來得爽快。 明鏡秋霜知道這樣下去對他沒好處,忙改變招式,右手化掌長刀,一記火焰刀直刺向我的胸口。 我雙手忙結日輪印迎了上去,如果他原式不變的話,手刀一定會被我的日輪印卡住。 明鏡秋霜顯然也知道結果,所以馬上化掌為拳,內力也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由火變冰,一記天霜拳狠狠的轟向我日輪印中間的缺口處。 這一變招雖奇,但也算在我的掌握之內的變化。見他變招,雙手由日輪印變寶瓶勁。雙手抱拳行禮般向前一推,寶瓶勁已經偷體而出,迎上了對方臨時變招的一拳。 「彭!」隨著一聲劇響,明鏡秋霜不退反進,收拳出肘,帶者陣陣寒氣的肘擊點向了我的胸口。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個傢伙居然還十分有風度的念出了招式的名字:「天霜拳第一式,凝霜見拙!」 不過他這一變化卻是我先前所沒有想到的。在情急之下,我顧不得只用那個不十分常用的九字真言印了。右手忙向下一按,潛龍勿用帶著一陣龍吟之聲拍在了對方的肘上。 「彭!」為了不讓他發現我是醉春風,所以我一直把功力壓制在比他弱上一線的程度上。但差距並不明顯,所以這次我們各自向後退了三步。 「降龍十八掌!」明鏡秋霜驚訝地說道:「真沒想到天理兄如此深藏不露,這樣剛好,可以打得更過癮一點。下面我可要動真格的了,天霜拳第四式……霜雪紛飛!火焰刀第五式……怒火中燒!」隨著他的暴喝,左手出拳,右手掌刀。一寒一熱的兩股勁氣同時從兩個角度向我襲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將在我胸前相遇。 我知道他這招並不簡單,但有出於好奇想看看結果,於是腳一點地,身體急速向後退去。同時用起了《九陰真經》裡的輕功「螺旋九影」,留下一條身影在原地,以干擾他的視線。 他果然沒有發現我,冰火兩股內力在預定的地點相撞,居然產生了爆炸!「轟!」的一聲巨大響,將地面的泥土震得四下飛濺。 灰塵很快散去,明鏡秋霜傲然站在原地,見我也安然無恙站在他對面,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今天真的遇到勁敵了,我現在真的感覺十分興奮呢。」 我皺了一下眉頭,隨口說道:「不應該啊,正常情況下,是無法同時使用兩種極端的武功的啊。明鏡兄,你的特殊資質,不會是冰火同源吧?」我雖然可是同時使用九陰白骨爪和降龍十八掌,但佛道本就有共通之處,可是他的武功卻是冰和火兩種完全相剋的元素,我的還可以說是陰陽相生,而他那完全就是水火不融。真不明白他是怎麼融的。 明鏡秋霜搖頭道:「錯,是二心乾坤,可以同時使用任意兩中不同的內力進行攻擊。好了,我們繼續吧,讓我見識一下天理兄的真正實力!」 我微笑搖頭道:「很不想破壞你的興致,但是似乎有高手向這邊來了。」 我說話的這段時間,來人與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在這樣的距離裡,明鏡秋霜也發現了對方,忍不住抱怨道:「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居然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打擾,真是掃興。」果然和我想的沒錯,這個傢伙對和我打的興趣,要遠遠高過對蛇血的興趣。所以聽到有高手來,只提掃興,卻沒有說蛇血可能被分一杯羹。 他說話的聲音很響亮,並沒有刻意的控制聲音。而來人這時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連他(她)奔跑的聲音我們都可以聽到,他(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到明鏡秋霜的說話聲呢。 明鏡秋霜話音剛落,馬上有一個熟悉而剛毅的女聲接道:「明鏡秋霜,你這個混蛋,想找一個對手的話,本姑娘隨時奉陪,我已經找了你很久了。」隨著話音一落,一個黑衣女子飄然停到我們不遠的地方,憤怒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明鏡秋霜,同時殺氣也將他牢牢鎖定。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雲在天一直追求的冰魔物語。 明鏡秋霜看到冰魔物語,馬上露出了痛苦的笑容道:「冰魔姑娘,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雲在天真的不是我殺的。」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我承認那天我真的和他比武,並且輸給了他。但是我之後想的是如何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憑真本事打敗他,又怎麼可能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害他呢?」看他的樣子,已經不止一次被冰魔物語追殺了。真是奇怪,雲在天沒事的時候,她總是不肯接受雲在天,現在出事了,她反倒是最著急的一個。得到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覺得惋惜,唉,女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冰魔物語冷冷說道:「不管你說多少遍,我都不會上當的,你這個殺人兇手!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見她馬上就要出手了,我忙阻止道:「等等,冰魔姑娘,都是誤會,雲兄真的不是他害的。」不知道雲在天知道冰魔物語現在的表現,會不會覺得掛得值得呢? 這時冰魔物語才轉頭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說道:「你知道什麼?不要在這裡胡說!」說完不理會我,一把銀色的軟劍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我馬上搶白道:「我沒有胡說,而且我什麼都知道。」見成功吸引他目光後,我才放慢了說話的速度,歎了口氣說道:「雲兄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知道他出事之後,認真分析了情況,並且已經查出了兇手的身份。不過可惜的是,我現在並沒有替他報仇的實力,所以我只能等。等到戰神殿開啟,或許我會有機會。」 被刑天打敗後,我也曾經總結過失敗的教訓。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我一直以來內力太強了,所以我的路線雖然也是剛巧結合,但剛已經佔據了主導地位。換句話說,我習慣了用內力欺負人。可是面對內力比我只強不弱,又有道心種魔的刑天,就只能敗了。 可是經驗是總結出來了,但並不是那麼容易改正的。一個人的武功風格一旦形成,想改變是極其困難的。而且如果改變以前的風格,那麼以前的境界將無法得到有效的發揮,所以說即使勉強改變了,也是得不償失,想要再有突破,必須沿著自己的路走下去。所以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與道心種魔齊名的《戰神圖錄》了。 冰魔物語反覆打量了我一陣,微微搖頭道:「你到底是誰,我可不記得在天說過有你這個朋友。起碼沒有對我描述過你的相貌,也許你說名字的話,我會想起來的。」汗,已經叫「在天」了,好你個雲在天,死得不冤啊。希望你快點回來,好讓她帶你練級,一起培養感情。 我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天理的面具呢,於是說道:「以我現在的樣子即使說了,你也不會想起來的。不如這樣……」說著右手在臉上一扶,使用變臉技能將面具摘下,露出了我的本來面目說道:「這回冰魔姑娘願意相信我的話了嗎?」 「醉春風!」冰魔物語和明鏡秋霜同時驚道。 路人甲倒吸了一口冷氣,喃喃自語道:「乖乖,真的是醉春風啊。」 我嘿嘿一笑說道:「如假包換。」頓了一下,轉頭向明鏡和冰魔兩人說道:「好了,還是說正事吧。明鏡秋霜根本不是殺害雲兄的兇手,冰魔姑娘有沒有想過,網上流傳開來的錄像是哪裡來的?還有,明鏡秋霜為什麼要殺害雲兄?他有作案的動機嗎?」還是先讓她明白事情的漏洞比較好,那樣我接下來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冰魔物語搖了搖頭道:「這些我不知道,但是網上的錄像裡,明明是明鏡秋霜殺害的在天,難道這還有假嗎?」看她認真的樣子,還是我這個醉春風的身份說話比較有力度。 我搖頭道:「這並不能說明是明鏡所為,因為遊戲裡會製作人皮面具的肯定不止我一個。」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同理,《不死印卷》也同樣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因為那很可能只是一個上面寫了不死印卷的普通羊皮。」 冰魔物語聽了我的話,沉思了一會道:「聽你這麼說,卻有幾分道理。但是到底是誰殺了在天?你剛才說你知道的,快告訴我好嗎?」 我答非所問道:「你發誓不馬上去找他報仇!」 「為什麼?」冰魔物語一愣道:「難道我就不能替在天討回一個公道嗎?」 我苦笑道:「連我和魂影聯手都無法戰勝的人,你能討回什麼公道?唉……我這麼說,可能你已經猜到是誰了。報仇的事情交給我們吧,我想雲兄可能已經從新手村出來了。你如果能找到他,並帶他一起把失去的武功練回來,他一定比你替他報仇更高興。」 冰魔物語沉默了,她知道可能令我和魂影聯手都無法打敗的敵人,一定就是那個練成道心種魔的傢伙。她與其說是去報仇,倒不如說是去送死!可是雲在天並沒有真的死去,只是重新開始而已,失去了武功後的雲在天,更需要她。 這時再沒有人說話了,一時間靜得落針了聞。過了片刻後,冰魔物語長長出了一口氣,點頭道:「好吧,如果不是他被害了,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已經無法離開這個討厭的傢伙了。為了補償他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我決定,只要他不變心的話,我就以身相許!」真是個有氣魄的姑娘,祝雲在天幸福。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冰魔姑娘可以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我把它錄下來,想必雲兄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冰魔物語俏臉一紅道:「你去死吧。不理你們了,我要去找在天去了。」說著轉身飄然飛走了。隨後遠出再次傳來了她拿爽朗的聲音道:「該說的,我會當面對他說的。」還算不錯,事情完美解決。 冰魔物語走後,明鏡秋霜對我微笑道:「我有兩件事情要對你說。第一,我十分感激你剛才替我澄清,還我一個清白。第二,我鄙視你在比試的時候居然不用全力,想必你剛才和我打的時候,一直在刻意控制著功力吧?」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兩下扯平,你不用感激我,也不要鄙視我了。我剛才不用全力,主要是因為我本來並不打算暴露身份。可是冰魔物語出現後,我才知道,如果我不現出真身的話,她很難聽得進去我說的話。」 明鏡秋霜無奈說道:「我還能說什麼呢?作為報答你這個醉青天幫我洗清了冤屈,我決定放棄蛇血的爭奪。不過我實在很好奇那個大蛇到底什麼樣子,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看完之後,我就要回去找非常了。」 我也不推辭,攬著他的肩膀向木屋內走去。可是當我們打開了那個裝蛇的水缸後,都徹底傻眼了,因為眼前的血蝮蛇只有不足手臂長短。也就是說,是梁子翁剛抓到不長時間的形態,根本就沒有什麼藥用價值。 ……- 紫荷再次摘下了頭盔,無奈的歎息道:「還是不行。真沒想到現在連刪號重建的權力都沒有了,真是的。」抱怨完之後,轉身來到窗前。 伸手打開了窗戶,感覺到迎面清風帶來的一絲清爽。不禁又自言自語道:「唉,春風,看來我暫時不能繼續幫你繼續經營神工兵坊了。真是鬱悶,天魔解體還死不了人,非觸發了什麼天魔涅盤。真是的,天魔**十九重有什麼好的?我還是更希望現在就能回到遊戲裡,幫春風繼續經營他的店舖。唉,一個月,就是遊戲時間的三個月啊……」說完又抬頭看向天邊的浮雲。 ……- 我告別了明鏡秋霜等人,獨自向洛陽奔去。藝雲她也真是的,我用的著你幫忙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嗎?現在遊戲裡唯一一個對我有威脅的刑天,現在傷好沒好、毒解沒解還不一定呢。再說就算他真的痊癒了,偌大一個遊戲,他又能把我怎麼樣呢,他能追得上我嗎? 又跑了一會,覺得肚子開始提出了抗議,無奈決定在前面的小鎮上先醫一醫肚子再說。飄然停在了小鎮子的大門前,「七俠鎮」三個大字馬上映入眼簾。記得第一次被魂影刺殺的時候就是在這個鎮上,這個鎮子給我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裡面的NPc都特別搞笑。 邁步走進了小鎮,不自覺的向上次那個同福客棧走去。 「張放!」突然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我,而且叫的是我的真名。我在遊戲裡從來沒用過真名的,也就是說,叫住我的應該是我現實中認識的人。茫然地轉頭望去,卻發現了兩個我極其不想見到的面孔。 對方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聶明,是我大學時代的情敵,而那個女的叫張欣,自然就是我大學時代的夢中情人了。至於我當時的成績,從他們走在一起就可以看出來了。當時我不論學習、體育還是在平時的表現,都要比這個情敵差上不少,而且這個傢伙還是當時學生會的委員,我雖然輸了,但也算心服口服。 不過服歸服,心裡不舒服卻是肯定的。最過分的,當時有一次下象棋,這個傢伙為了在張欣面前表現,居然把我殺了一個光桿,這件事情讓我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光明磊落的我不至於採取什麼過激的報復行動,但之後我們的鬥爭就更加激烈了。直到我徹底敗下陣來,才和他們不怎麼接觸了。 不過既然他們主動和我打招呼了,我身為天榜首席,自然不能有失風度不是。於是瀟灑地向他們招了招手,笑容不改道:「你們好,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遊戲裡遇到你們,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聶明很有風度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個世界的確不大。畢業後這段時間過的如何,找到工作了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並不怎麼上論壇,還不知道我就是醉春風。不過也好,我也不想再和他們扯上什麼關係。 「當然。」我隨口答道:「玩遊戲嘛!」 張欣露出曾經令我著迷的微笑,甜甜的說道:「原來你現在成了傳說中的職業玩家。怎麼樣,收入還算不錯吧?」一旁的聶明忙說道:「欣欣別羨慕,我現在的收入也很高啊。呵呵,放心吧,我一定可以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鄙視,如果還認為我能給你帶來危機,那還主動和我打招呼幹嘛? 張欣白了他一眼,佯怒道:「你養豬呢?嘿嘿,看來你以後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否則的話,哼哼哼哼……現在又遇到張放了,我隨時可能跳槽哦。」 我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後說道:「拜託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如果被我女朋友聽到的話,非罰我陪她逛三天街不可。看在我以前對你大獻慇勤的份上,就放過小弟這一次吧。」可能是因為我有了藝雲的關係吧。雖然剛見到的時候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但聊過幾句之後,倒覺得沒什麼了。 張欣一愣道:「你不是變心了吧?」 我微笑反問道:「那你希望我變心呢,還是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呢?」 張欣失笑道:「不用客氣,你還是變心好了。對了,我在遊戲裡用的名字叫欣欣大美女,聶明還用他現實中的名字。」說著看向我,當然是想讓我主動說出在遊戲裡的名字。 既然她不問,我當然樂得裝糊塗,隨口客氣了兩句「久仰」之類的沒營養的話後說道:「既然大家有緣在遊戲裡見到了,不如由我做東,大家大吃它一頓如何?可惜這七俠鎮沒有什麼好的館子,只能將就著小吃一頓了。」 聶明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嘿嘿,白吃白喝的味道想來就應該不錯。」 一會工夫我們就來到了同福客棧,那個還有點武功的帥哥跑堂的一見有客上門,馬上迎了出來道:「三位客官裡面請。三位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 我秉著女士優先的原則讓張欣先一步進入客棧,隨後說道:「我們吃點東西,找給好位置,挑最好的酒菜給我上。」面對當初羨慕中的女神,雖然已經沒有了什麼想法,但還是不自覺大方了起來。 張欣見我如此豪爽,微笑道:「看來張放現在在遊戲裡混得不錯啊,居然這麼豪爽起來了。」 我馬上謙虛道:「一般一般,俠義第三。」 一會工夫菜已上齊,在我和聶明的謙讓下,張欣率先吃了一口青菜。隨之皺眉道:「難怪這裡的生意如此冷清,這菜裡的鹽也放的忒多了點吧。」不是吧,上次來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的啊……不對,上次我就是因為差點被喉死,才一氣之下結帳走人,同時遇到魂影的刺殺的。 想到這裡,我尷尬地笑了笑道:「忘記這家店的水平有限了,我們換一家好了。夥計,結帳!」 聶明苦笑道:「還是算了吧,反正我們也不餓呢。對了,看張放你的樣子,似乎在遊戲裡應該是個高手,不如去擂台玩玩如何。嘿嘿,我這個提議很不錯哦,可是給你機會報當初殺你光桿老將之仇哦。而且擂台可以選擇殺人不死,很安全的哦。」鄙視,哪壺不開提哪壺。 既然你給我機會報仇,那我還是算了吧,我還要抓緊時間去找藝雲呢,再說現在和他打也沒有任何意義。想到這裡,我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呵呵。」聶明也爽快的笑了笑,說道:「那就不耽誤你了,我們也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說完帶著張欣先行離開了。而我,自然要結完帳再走了。 系統提示:由於你在線時間過長,身體的飢餓度已經達到了警戒線,請馬上下線吃東西。 無奈之下,結帳下線。 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後。我又馬上上線,沒想到不到一個小時,遊戲裡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無暇多想。繼續向洛陽進軍。可是我沒想到地是。就因為我耽誤吃飯這點時間,險些讓藝雲遇到危險。 洛陽附近的一條小路上,藝雲獨自一人在趕路,後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袱,包袱上包得很緊,可以看出明顯的痕跡,是長方體地形狀,比我地九陰真經略大一圈。 她並不著急趕路,所以走得很慢。像是在踏青散步。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抬頭凝望向正前方。因為高手的感覺告訴她,有麻煩來了,而且這次是兩個麻煩。 果然,兩人影從前面的樹林竄了出來,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相貌俊朗,五官端正,充滿了陽光的氣息。而那女的雖然不如藝雲。但也生得十分秀美。他們互相拉著手,顯然是一對情侶。如果我在這裡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他們。這對情侶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我分別不久的曾經夢中情人張欣,和以前的情敵聶明。 藝雲微微一笑說道:「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攔住在下地去路,到底有什麼指教?」說話間她已經進入了劍心通明的境界,做好了隨時動手地打算。算起來,自從將身懷師門秘笈的消息放出去以後,這已經是第七十三波來找麻煩的人了。 聶明苦笑道:「在下聶明,見過藝雲仙子。這位是我的女神欣欣大美女,藝雲仙子請千萬不要和我們太過客氣,我不是什麼好人,這次是為了奪取典而來的。」 藝雲失笑道:「你倒是坦白。既然如此,閣下想怎麼樣,劃出個道兒來吧。我藝雲雖然是一介女流,但總不能丟了春風的臉。是一個打兩個,還是兩個打一個,我接著便是。」她這句話已經開始攻擊了,先指明對方欺負他一介女流,並表示出不肯屈服的一面。隨後說出了我的名字,來造成對方心理上的一點壓力。 「呃……」聶明被藝雲說地啞口無言,乾咳了兩聲後,苦笑道:「其實我們也有苦衷的。我的女神本來想先投一個小門派打基礎,出師後再找機緣。可是誰知道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一連三次接的出師任務都是高難度地,一連三次認識到失敗的她,已經失去了出師的機會。而叛變師門,不斷受到同門NPc的追殺,再想找其他門派也十分難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和藝雲仙子打一個商量,只要藝雲仙子肯把《慈航劍典》讓出,在下願意答應幫藝雲仙子做三件事。即使赴湯蹈火,在下也再所不辭。」他說得十分真誠,讓人很難對他的話產生懷疑。 藝雲呵呵一笑,淡淡說道:「你也知道這是我師門之物,還請聶先生不要為難我才好。」簡單說來兩個字,免談! 聶明依然不死心,抱拳繼續說道:「在下所說絕非虛言,希望藝雲仙子三思,在下絕不想和你動手。」 藝雲臉色一沉,搖頭道:「我已經三思過了,如果閣下不想動手的話,那請不要攔著我的去路好嗎?真是的,又有高手來了,不知道你們打算怎麼分啊?」隨著她話音一落,一個魁梧健壯的身影翻身落在地上,站在了藝雲與兩人中間的位置。來的居然是北冥玄武。 藝雲見到北冥玄武,眼中精光一閃說道:「是刑天派你來奪書的嗎?」 北冥玄武搖頭苦笑道:「我來,就一定要奪書嗎?其實我剛好是路過,見到這樣的情景,可能這位兄台似乎不願意和女子動手,既然如此,不如來替藝雲仙子接閣下的高招好了。嘿嘿,這應該算是行俠丈義、英雄救美吧。」 藝雲態度依然平靜,一副神聖不可侵犯、淡然從容的樣子,道:「北冥兄美意,藝雲心領了。不過我心裡只有春風一個,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了。」 北冥玄武苦笑道:「對不起,是我剛才口誤。其實我現在已經脫離組織了,終於可以過我一直夢想的俠客生活了。今天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藝雲仙子就成全我吧,我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在刑天手下的日子,真把他憋壞了。 藝雲弄不清楚北冥玄武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臉上露出防備之色,平靜問道:「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決,不知道北冥兄為什麼要幫我呢?」 北冥玄武搖頭苦笑,歎了口氣道:「其實說句實話,我現在雖然也算是遊戲裡有數的高手,但是一直以來玩得並不開心。我始終覺得一直以來的遊戲生活並不適合我,可是我卻不知道什麼樣的玩法才更適合自己。我一直按照以前遊戲中的趨勢走,練功、升級,建幫立業,當然我沒有領導天分,所以找一個有前途的人輔佐。可笑的是,這樣的套路模式讓我玩得很不開心,這種迷茫一直延續到我遇到了春風。他那種隨心所欲的遊戲方法,行俠仗義、快意恩仇的處事態度給了我很大的震撼。我終於知道了,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適合我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真正感到快樂。 他給了我很大的啟示,所以今天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在決定管上一管。沒有什麼別的目的。當然,如果有目的的話,就是聶兄的高手氣勢,的確3起了我的戰鬥**。好了,請藝雲仙子休息片刻。「說著,充滿戰欲的雙眼已經轉頭望向了聶明。泰阿寶劍已經握在了手中,今天的北冥玄武,終於決定要做回他自己。 聶明一見又有高手前來,而且聽語氣,似還是和自己作對的。可是對於強敵,他卻絲毫不懼,左手虛晃,已經從包袱中取出了一把刀來。此到外觀幽雅,卻不失穩重。隨手將刀橫與胸前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只好獻醜了。此刀名為天兵,在下聶明,用的是左手刀法,不知道兄弟如何稱呼?」 北冥玄武轉身看向聶明,望了一眼手中的泰阿道:「在下北冥玄武,此劍名泰阿。轟兄請吧。」 北冥玄武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一提到泰阿劍,誰不知道是十大神劍之一啊。而能夠通過考驗,獲得一把神劍的人,又豈會簡單?聶明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隨手右手將張欣扶到一旁,沉聲說道:「如此,看刀。」隨著最後一個刀字出口,已經人隨刀走,斜劈向北冥玄武肩頭。雖然這一刀看起來兇猛,但兩人都知道,這只是試探性的攻擊。 藝雲對北冥玄武的話有些似懂非懂,不明不白的從戰場退到了二線。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她只能暫時退出戰圈。同時純鈞寶劍已經取出,並保持著劍心通明的心境,隨時準備出手。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向誰出手。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拿出了通訊器,一看到上面跳動的名字,藝雲的臉上馬上露出了韋福的微笑,隨即接通說道:「春風啊,看來你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話筒另一邊,我正在全速飛奔。每跑一步都是踩著樹枝或野草而行。我一直都喜歡這樣自己靠11路公共汽車趕路,有很大的原因是喜歡享受這種飛一般的運動感覺,這是在現實中無論如何我也無法做到的。聽到藝雲接通了通訊器,連忙問道:「雲,你在哪?現在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藝雲心裡一熱,但看到眼前刀光劍影中的兩個人,還是理智的說道:「我現在的位置是剛才兩個人來搶書,可是北冥玄武突然出來幫我。我現在已經被晾在一邊了,你看我應該怎麼辦?」 「什麼?」她的話一時也讓我沒來得及消化,馬上又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不用了,我距離你所在的地點並不是很遠,馬上就到!」說完馬上關掉了通訊器,轉頭穿過身邊的一條大路,向藝雲的方向走過。由於事情緊急,我顧不得隱藏自己,就在大路上的玩家中穿行而過。 我穿過大路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喜道:「哇,大熱的天,居然舌起了一陣清風,真是太舒服了,感覺沒剛才那麼累了。你覺得呢?」 她旁邊的男子說道:「可惜清風來的快,去的也快,馬上又要面對酷暑了。不過感覺剛才好像模糊的見到一個人影,可能是眼花了吧。」 那女子吐了吐舌頭道:「你白癡啊?一陣風裡怎麼還能有人影,你是不是鬼片看過了啊?」 那男子不忿說道:「你才白癡呢……」 鏡頭拉回到北冥玄武和聶明的戰場,兩人剛剛拼過一招,同時被反震退後。聶明身在空中,猛地一個急轉,雙腳同時踏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借反彈之力,身體向上輕輕一躍,左手的天兵寶刀再次化成滾滾刀浪,向北冥玄武撲去。地面上的塵土被他的氣勁沖得向四周飛揚。 北冥玄武冷冷一笑,人隨劍走,泰阿寶劍沒有任何花俏刺入了對方的滾滾刀浪之中。與屐明的氣勢驚人不同,他這一招看似再平凡不過了。但是高明如藝雲者可以看出,他每向前邁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噹!」刀浪盡散,聶明翻身後退,在距離北冥玄武兩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臉色微微一變後馬上恢復了過來,但是握刀的左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從此可見他在剛才的硬拚之中,吃了不小的虧。 北冥玄武也後退了一步,在地上踩出了一個明顯地坑來。 聶明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右手也握住刀柄。才使得天兵寶刀不再顫抖。目光冷冷看向北冥玄武,語氣卻平靜地說道:「除了最後那一擊外,你並沒有用出全力!」 北冥玄武並不否認,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兄弟還想繼續下去嗎?」 聶明也露出了自信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道:「其實你剛才應該已經發現了,我的功力並不比你弱多少,只是無法將其發揮得淋漓盡致而已。如果我可以發揮出應有的素質地話,你認為能有幾成把握勝我呢?」 「六成。」北冥玄武毫不猶豫地答道:「之所以我比你多一成。是因為我的功力畢竟比你高出了一點點,雖然這並不能影響戰鬥的經過,但優勢畢竟是優勢。不過。是否能將功力盡情的發揮,那可是硬傷,你不會告訴我你可以馬上扭轉這種局面吧?」 聶明得意一笑道:「別人不行,但是我可以。」頓了一下,雙手將天兵寶刀抱於胸前,另北冥玄武和藝雲同時感到吃驚的是。他這次居然是用右手緊握刀柄!而他剛才一直以之持刀的左手卻只是虛抓在刀柄上,起輔助作用。 重振氣勢的聶明,繼續平靜地說道:「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左撇子,所以左右的靈活度要遠遠不如右手。雖然在遊戲裡並不受這樣地限制,但是一直以來的自然反應還是無法完全的適應。雖然我已經很努力去做了。」頓了一下,目光轉向天兵寶刀地刀鋒,微笑道:「所以,雖然左手刀法威力驚人,但可以說並不是我的最佳選擇。而我的秘密武器,則是另一種刀法,所以我現在還有和北冥兄一戰的本錢。接下來我要出全力了。也請北冥兄不要手下留情啊。」說完目光再次轉向北冥玄武,在內力的作用下,天兵寶刀刀身內發出了陣陣寒風,而他的衣服受寒風影響,也輕輕地飛舞了起來。 寒風到處,連地上的小草上都結出了一層寒霜。他身邊的張欣見寒風一起,馬上退出了老遠,避免池魚之殃。雖然她退得已經很快了,但是在烈日炎炎的夏天,突然被如此剛勁的寒風一吹,還是被激得打了一個噴嚏。 北冥玄武此刻也露出了凝重之色。迎著對面吹來的寒風,他緩緩舉起了手中地泰阿寶劍。他的速度很慢,慢得幾乎讓看到的人覺得不耐煩。但是誰也不會質疑他這一劍的威力,因為隨著他寶劍抬起,功力已經化做罡風透劍而出。與聶明的寒風剛好相反,他發出的罡風則異常的悶熱,不帶一點生機。像沙漠中地風暴一樣,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於面對兩股罡風,最難受的無疑就是位置上與兩人三足鼎立的藝雲了。在一寒一熱兩股氣勁的交鋒處,她終於體會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了。一直靜觀其變的她,這時終於將氣勢外放,用祥和的氣勢保護住了身邊三尺的範圍,那壓迫感才不再對她有所影響。 一冷一熱兩股氣勁不斷提升,兩人的功力更在不斷的集注著,一場龍爭虎鬥一觸即發。 北冥玄武將手中的泰阿神劍在身前緩緩的劃出了一到圓弧,最後劍,尖點在了右側地面的泥土上,眼中精光暴閃,一字一頓的說道:「大!——漠!——風!——暴!」 與此同時!屐明也將手中的天兵寶刀高高舉舉起,當雙手舉過頭頂時,刀身已經背到了身後,嘴角自信的一笑,同樣一字一頓得說道:「驚!——寒!——一!——瞥!」 「嗡!」就在兩人殺招都已經箭在弦上之時,突然一聲凌厲的破風之聲傳來。兩人同時感覺到有強敵的到來,而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拚命,不約而同的收招向後退了一步。目光望向那不請自來的「uFo」看到的卻是一條赤影。 「噗!」的一聲赤影插在兩人中間的地面上,直入土五寸斜立在那裡。而這時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不明飛行物的真實面目,真是名震俠義的第一神槍——祭血魂!知道我實力的北冥玄武還好,沒見過我出招的聶明,卻被我這一槍震撼了。 震撼他的當然不是這一槍的威力,因為以祭血魂的鋒利,即使一個三歲的孩子用它往地上扎,也不止這個深度。可是難就難在,威力如此小的一槍,居然能發出足以震驚兩大高手的聲勢。這點上,他自問無法作到。 隨後一陣清風舌過,我已經站在了槍柄之上,雙手抱於胸前,環視了一周不由笑道:「原來都是熟人啊,大家有空坐下來喝茶聊天不好嗎?幹嘛打打殺殺的呢,會犯了嗔戒的。」真沒想到原來要搶奪劍典的居然是他們,真是讓人頭痛啊。 「張放!」張欣首先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道:「原來你在遊戲裡這麼厲害啊,先前還很看走了眼呢。」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好奇地仔細打量起我來,看得我渾身不自在起來。 聶明見一是我,馬上臉色一變道:「原來你就是醉春風,真是沒想到啊。」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道:「。我沒騙你們啊,我可是從來沒說過我不是醉春風啊,你們又沒問過我。不過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別再打我的女神的劍典的主意了好嗎?」藝雲第一次聽我稱呼她為女神,沒有經過度劫,就從仙子一下子飛昇到成女神,即使鎮定如藝雲,也不由心跳加速了些許。 聶明搖頭苦笑道:「。其實我想也不想做這麼不仗義的事情,但是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隨後把剛才對藝雲說的話又對我說了一遍。收起了天兵寶刀!又繼續說道:「只要藝雲仙子答應把寶典借給欣欣學習一下,我依然願意幫你們做三件事。張放,你意下如何,我想你也不忍心看到欣欣在遊戲裡,沒有發展的前途吧?」 我搖頭微笑道:「不得不承認,你的話確實很有說服力,難怪能進學生會。既然你那麼想要那個包袱,好,雲,把包袱給我。」 藝雲聽到我這麼說,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但還是解下了包袱拋給了我。 我隨手接住包袱後,扔給聶明道:「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聶明沒想到我會如此的好說話,一愣下接住了包袱。包袱到手,他迫不及待將其打開,露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激動地打開木盒後,他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不敢相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道德經》?!難道論壇上所說的都是假的嗎?」 我飄然落回地面,隨手收起祭血魂無奈說道:「我很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會認為這個消息是真的。消息上說藝雲是為了讓我提升內功,可是《慈航劍典》是男人可以練的嗎?連寧道奇看了都嘔出了幾十兩血來,我有什麼本事學?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如果真是《劍典》的話,藝雲會這麼招搖嗎?只要冷靜下來想想一想,誰都應該能想明白,這個盒子裡的並非《慈航劍典》。」說著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簡稱,**……」 北冥玄武表情很平淡,似乎這件事情並沒給他帶來什麼震驚。而聶明卻搖頭苦笑道:「真沒想到,在學校的時候樣樣都不如我的你,在遊戲裡居然變得精明至此。只用一本在隨便一家書店花上幾文錢就能買到的道德經,就換了我一個承諾。但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就是藝雲仙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微笑著走到藝雲身邊,一把將她摟入懷裡說道:「傳言只有一樣是真的,就是我現在的確很迫切的想提升功力。而雲這麼做,完全是想了來敵人的注意力,讓我可以更順利去尋找提升功力的方法。」說著轉眼望向懷裡的藝雲,柔聲道:「你真傻,你這樣替我承擔風險,我又怎麼能放心的去提升功力呢。」 藝雲嬌嗔道:「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嘛。對了,上次沒來得及問你,傳言紫荷她……是不是真的?」 聽她提起紫荷,我馬上一股內疚湧上心頭,低頭不語。 「當然是真的!」在我們沒有發覺的情況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從聲音上,我們根本分辨不出來人的位置,因為著聲音彷彿來自四面八方,又好像是在心底響起,總之一句話,怪異無比。他話音一落,我馬上抬頭向對面看去,雖然不能分辨聲音的位置,但是來人的氣勢和破風之聲,還是瞞不過我的。 一個黑影由遠處飛來,幾個起落已經站在了我們對面。面對我們四個高手,依然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那個瘋女用出了天魔解體對付我,再加上魂影的毒,我豈能受如此重的傷,以至於三天前才剛剛痊癒。」來人居然是刑天! 一見到刑天,我馬上上前一步,將藝雲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他說道:「剛剛痊癒就跑來見我,我的面子還很大啊。不過你這次來,不是為了告訴我你已經瘡愈的事情吧?」 刑天微微一笑道:「醉春風果然快人快語,本座佩服。」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們是敵人,所以我找你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我也知道你要跑的話,我根本追不上你,所以我打算先殺害藝雲仙子,給你造成心理上的打擊,不知道春風覺得我這個主意如何啊?」要殺我地女人,還問我意見,鄙視你! 我知道今天難免又是一場惡戰,馬上轉頭對聶明說道:「記得你剛才的承諾嗎?第一件事情,馬上帶著張欣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聶明見我如臨大敵的樣子,在想想剛才刑天那漂浮不定的聲音,終於下了決定道:「那就謝謝你了。」說完不容分說,抓起張欣向遠處遁去。 刑天並沒有阻止他們地離去。依然笑容不改對我說道:「如你所願。他們已經走了,那我們可以動手了嗎?」 「哈哈,當然!」我從容一笑後,馬上展開了身法。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我並沒有撲向刑天,而是衝向來距離我們比較近的北冥玄武。 在刑天和藝雲驚訝的目光下,我的已經制住了絲毫沒有防備的北冥玄武。右手發出一串清脆的骨骼之聲。九陰白骨爪扣在了他的喉嚨上,冷冷地對刑天說道:「刑天兄,我承認無法在你的手下安全的帶著藝雲離開,那麼我們一命換一命如何?如果你亂動地話,我想九陰白骨爪的威力,你應該也很清楚才對。」 藝雲見我如此,馬上驚道:「春風。你怎麼……」說到一半,被我揮手阻止了。我也並不想這麼做,但現在這也許是我和藝雲最大的機會了。 北冥玄武被我偷襲挾持,卻依然表現得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慌張說道:「春風兄,我想你打錯算盤了。現在我已經脫離的組織,你認為老闆會因為我,而放棄除去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地絕佳機會嗎?」 我冷冷說道:「那就要看刑天兄地意思了,趙子龍和他接觸了那麼久都沒能瞭解他,北冥兄還是不要妄自推斷了。」雖然現在情況危險,但是我還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損他的機會,因為他實在是太混蛋了。 刑天臉色變了數變,隨後平靜下來說道:「好吧!我可以答應在戰神殿開啟前不再找你麻煩,或者對付你的朋友。不過我也不能容你這麼一個高手一直和我作對。如果這樣好嗎,在戰神殿開啟的一個月後,我們好好的決鬥一場。」 我一聽他的話,馬上答應道:「好,到時候不論我能否學到《戰神圖錄》上的武功,都會準時與你一戰地。該了結的,必須要有一個了什」頓了一下,又繼續說結:「為了公平起見,時間地點我們每人決定一項吧。」 刑天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時間嘛,就七夕黎明好了?」他一提起七夕,我馬上想起了紫荷的最後一句話「愛你恨你,一生一世。」心裡不由一痛。但是我馬上清醒了過來,看來他是故意的,居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我的機會。 既然他已經先出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馬上反擊道:「好吧,我同意,地點我已經想好了,常羊之山!」看到他眉頭一皺,我知道反擊成功了。哈哈哈,《山海經》裡,常羊山是戰神刑天埋葬首級的墳墓,而他也叫刑天,心理不犯堵才怪。當然,這個是看了四個古戰場資料才知道的,我可沒晚楓那麼盯,能把《山海經》背下來。 刑天苦笑道:「好,你還真會佔便宜啊。一言為定。我知道我不離開,你是不會放了小武地,告辭,希望你不是一個無義之人。」說完轉身飛走了。 刑天走遠後,我馬上放來了北冥玄武。並從戒指裡取出一顆血菩提,送到他面前說道:「剛才的事情十分抱歉,作為賠罪,這個血菩提請收下。」 北冥玄武見到血菩提,臉色一冷道:「醉春風,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我搖頭苦笑道:「自從我下了這個決定開始,就沒奢望你會再瞧得起我。」 「不!」北冥玄武依然沒有接血菩提,否定我的話道:「如果剛才換了是我,也許也會那麼做的。我說的並不是這樣個,而是這顆血菩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遊戲裡,難道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靈藥裝備來衡量嗎?」 我鬱悶道:「也許是我錯了,但是還是請你收下吧。」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當是我醉春風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你以後拿著這顆血菩提來找我。只要是不違背良心的事情,我都會全力以赴,即使超過我能力範圍之內。」 北冥玄武想了想道:「這樣就和裝備靈藥沒關係了,這個禮物我還勉強可以接受。」說著接過血菩提繼續說道:「其實我一直沒有怪過你,否則你認為可以如此輕易的將我生擒嗎?雖然我自問不是你對手,但拚命的本事我還是有的。只是沒想到,老闆真的會因為我放棄了殺你的機會。不過我想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值得我敬佩的敵人了,哈,我想我們還是做朋友更好一些。」 聽了他的話,我不解地問道:「我剛才那麼對你,你還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剛才為了藝雲,我已經違背了自己一直以來無愧於心的原則。所以到現在為止,一直覺得心理有愧,不是很舒服。 北冥玄武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口反問道:「如果剛才我老闆不受你威脅的話,你會真的動手殺我嗎?」 我一愣,隨口答道:「當然不會,剛才只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而已。」 北冥玄武攤了一下手,做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道:「那不就結了。看樣子你們似乎有很多話要聊,我就不在這裡當探照燈了。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將功力提升到三百年,留。」說完轉身而去,泰阿劍沒有收回包袱,而是連同劍鞘一起抗在肩上,邊走還邊哼著小曲。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藝雲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說道:「看來你說得不錯,他的確和刑天那些人不一樣。」 我也微微一笑,看向北冥玄武消失的方向說道:「是啊,否則在相互對立的立場上時,我們也不會相互放過對方了,也許也就是傳說中的惺惺相惜吧。」 「那個欣欣大美女是怎麼回事?」她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老實回答,我可是一個警察,分辨真話假話可是很專業的哦。」 我瀟灑地聳了一下肩,把大學時候的事情交代清楚後,柔聲說道:「那些都是過過去的事情了,曾經的滄海並不屬於我,我也不會再去想了。所以我只會珍惜身邊的銀河,雲,相信我,當初的事情現在想來並不是愛。而真正讓我明白愛的人,是你!」 藝雲聽了我的話,心裡一暖,抬頭看向了我的眼睛,臉突然紅了起來。 看著她害羞的表情,我也終於意亂情迷,什麼無我、井中月、不動根本印,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感覺心跳在不斷加速,不由自主的慢慢向她的朱唇吻了下去。 「滴滴滴滴滴滴……」就在我和藝雲的嘴唇還差0.01公分就要進行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沒有覺悟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這種硬生生被人打斷的感覺,令人極其鬱悶。我想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莫過於此了吧?憤怒地掏出通訊器!正準備大罵幾句的時候,卻發現我的通訊器安靜得出奇,並沒有一點動靜,而那通訊器的的響聲並沒有停止。我無奈的收起了通訊器,轉眼望向藝雲,眼中充滿了幽怨。 藝雲也馬上認識到了什麼,對我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後,才把通訊器拿了出來。小心接通道:「。喂……真的啊!……呵呵,太經典了。……哦,好,知道了。……我們這就去,我相春風聽到這個消息,也一定很高興的,好的,等著我們,88.」說完關掉了通訊器。 我隨口問道:「怎麼回事?」如果兩個人說話,你卻只能聽到一個人的聲音,那也可以分析出一些事情的內容。可是藝雲說的那些,基本全是之乎者也,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更主要的是,直接問她要比自己分析省力得多。嘿嘿,我可是很懶的說。 藝雲抬頭看向我,高興地說道:「春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雲在天重生以後已經從新手村出來了。現在冰魔物語正和他在一起!他們正在襄陽附近,我們快點去看看吧!」看她興奮的樣子,我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我再次拿出了通訊器,打算教訓一下這個重色輕友,有異性無人性的傢伙居然重生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的時候。卻發現通訊器裡,雲在天的頭像依然是黑色的,個人說明上注「本人已死,無事默哀,有事燒紙。」 我無奈轉頭看向藝雲道:「他真的重生了嗎?你確定冰魔物語沒有晃點你嗎?」 藝雲呵呵一笑道:6.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無聊嗎?其實雲在天重生之後已經改名字了,而且改得很經典。你猜猜叫什麼?「 我失笑道:「這你叫我怎麼猜?不會叫冰魔物語的老公吧?」 藝雲白了我一眼道:「你去死吧。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不要臉嗎?他地新名字叫,聶斷風雲霜……經典吧?」 我聽了哈哈大笑道:「不是吧,什麼餡七八槽僥J還壬踏運動鞋,呢等等,我明白了,這小子是為了學武功才這麼起的名字,他不是想學三分歸元氣吧,他現在找我的目的恐怕是開始打我風神腿的注意了。鄙視!」真沒想到他連這種名字都想得出來,I服了You! 藝雲也被我逗得咯咯直笑,過了一會才說道:「不過雖然是有目的的。但還是覺得他這個名字很搞笑哦。」 我邪邪地一笑,再次將她摟入懷中說道:「。剛才被那個無良的傢伙打擾了。我們現在繼續好嗎?」說完不等她同意或反對,再次向她親去。 「唉,年輕真好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可沒你這麼有活力啊……」 「鄙視,還讓不然人活了,誰這麼不……呵呵,師傅。原來是您啊。」一發現是黃裳,我馬上叫囂不下去了。忙放開藝雲,尷尬說道:「師傅你什麼時候來了,您老地傷勢全好了嗎?」為老不尊,來了居然也不吭一聲。 黃裳抬頭望向天空,一副非禮勿視的表情說道:「還算你有心,我地傷已經痊癒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其實也是剛來,什麼都沒看見。」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一聽他已經痊癒了,馬上來了精神道:「原來師傅真的痊癒了,那太好了……於是把刑天的事情對黃裳解釋了一遍道:」師傅,你現在痊癒了,真是太好了。只要有你在,正道就有希望了!「其實我不關心什麼正道不正道,只是讓刑天這種人坐大的話!會有很多人沒好日子過了。 黃裳搖頭歎息道:「。不,正道已經沒希望了!」 我聽了一愣,忙問道:「師傅,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 黃裳擺了擺手,阻止我繼續說下去,又歎了一口氣道:「你現在是玩家中的天榜首席,可以算得上是中流紙柱了。可是現在連你都失去了信心,還想靠我著將要入土的老頭子幫你衝鋒陷陣,你說正道還會有希望嗎?」原來是激勵我,這點他做得比學校時候的老師好多了。不過話說回來,在學校地時候,老師幾乎也沒關注過我。 知道了他的用意,我馬上渾身一震,道:「師傅,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的,我現在正在尋找提升功力的方法,因為要在段時間內提高到足以與刑天抗衡的力量,《戰神圖錄》就是唯一的捷徑,請師傅放心,七夕黎明,常羊之山,我一定要徹底將刑天打敗,不會丟您老人家臉的。!,看來還是要自己動手,不過也好,紫荷地仇人,一定要手刃! 黃裳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這才像是我黃裳的徒弟。好了,既然你有目標,就去努力吧。我這次來只是想告訴你,如想要快速提升功力的話,你可以去躺武當山。我已經和張真人打好招呼了,他一定會幫你的。」 我一愣道:「占張三豐?我沒聽說他內功有多優秀啊。」如果說是優秀的話,也是百年內功。說白了,他的內功之所以強,不是因為他有好的內功修煉方法,而是因為他比別人長壽。 黃裳微微一笑道:「反正你不是暫時也沒有目標嘛,去看看好了。相信為師,張真人的優點可不光是長壽那麼簡單的。」 被當場說破心事,我不由臉上一紅,尷尬說道:「我知道了,師傅是否和我們一起動身?」 黃裳慈祥的笑了笑道:「。還是你們自己去吧,你師傅我可沒有當電燈泡的愛好。」 我們又對黃裳行了一個禮後,攜手向襄陽方向奔去。 看著我們的身影由大變小,黃裳苦笑道:「。對不起了春風,為師真的幫不了你了。不過項雨田的情況不比我好,你們玩家的事情,始終是要你們玩家自己解決的,唉,這個塵世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又長歎了一口氣,低吟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後商周。英雄五霸鬧春秋,頃刻興亡過手。青史幾行姓名,北鄧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念完向前走出了兩步。當他走出第一步時,身邊的景物開始扭曲,第二步過後,他居然憑空消失了!破碎虛空!又是破碎虛空! 襄陽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最大的飯店裡豪華單間內,我拉著藝雲推門而入。本以為只有雲在天和冰魔物語兩個人,可是沒想到居然熱鬧非常。心武一對、浪天涯一對、龍晚風一對,魂影一對居然都在,見我進來,都紛紛過來打招呼。 我和藝雲不客氣的在他們早給我們預留的座位上坐下後,我直接對雲在天說道:「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改出這麼個名字來,真是佩服死你了。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學風神腿?」被我一提醒,大家又調侃了一會雲在天的新名字。 雲在天倒是不以為然,對眾人的調保一一應付後,才說道:「這個不急,在冰兒的幫助下,我已經重新做過了排雲掌的任務,需要先練一段時間的。而且明鏡秋霜主動找過冰兒,說對手以他的名字行兇,他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所以決定用天霜拳來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你也知道,我不是喜歡佔人便宜的人,所以把蟠桃給了他,作為交換。」 我聽了點頭道:「那你要抓緊苦練啊,等全練熟了之後。說不定還能學三分歸元氣呢,什麼時候想學風神腿隨時可以來找我。」 魂影在旁淡淡說道:「雲兄弟的野心好像不止於此吧,要不直接叫風雲霜也比現在這個要來得好聽。」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小美女皮卡丘,嘿嘿淫笑道:「先別說別人。魔兄還是老實交代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什麼時候把我們的皮卡丘妹妹追到的?平時看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嘿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聽到我的調侃,沒見魂影有什麼表示,皮卡丘的臉卻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魂影態度依然冷酷,慢慢將原本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抬了起來,手心向內,手背向外,同時伸出了拇指和食指,對我做出了一個標準的鄙視動作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路見有人圍攻她和另一個玩家,說是要搶什麼蛇血,還把那個叫路人甲的給殺了。我一時看了不爽,就拿那群傢伙練習了一下魚腸五式,順道帶她一起來湊湊熱鬧。」 我才不理會他是否真的那麼純潔呢,隨口又說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每個人的青春都是有限的,你們應該好好把握。皮卡丘,一定要把他這塊冰山給融化掉哦,我看好你的。」 一旁的雲在天不由感歎道:「還是你有經驗啊!」如果說剛才從相貌和氣質上我沒發現什麼破綻的話。那現在我已經完全相信他就是雲在天了,除了他,沒人這麼不會誇人了。 見我一副鄙視的表情,雲在天打了一個哈哈後說道:「其實另外兩種武功只是我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到現在還沒聽說遊戲裡出現過關於兩外兩種武功的痕跡呢。」 藝雲這時好奇問道:「雲兄,聽說你這次打算拜師武當,可是你以前可是弓幫的首席啊,我想對你來說,要學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話,恐怕要比在武當學太極拳劍容易多了吧。卻為何要捨易求難呢,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說的確有道理,雖然洪七公不會承認他這個重生的身份而給他什麼優惠。但是他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弓幫首席,那經驗卻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雲在天不答反問道:「如果換了是藝雲仙子,你還會拜師慈航。嗎?」他這麼一問,其他人不由都暗自問起了自己,如果重來一次的話,還會選擇自己現在的門派嗎?畢竟玩遊戲,誰不圖一個新鮮感呢?如果重來一次,可能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換一個門派,換一個武功路數吧。 我知道大家已經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轉移話題問道:「雲兄,你的蟠桃還有嗎?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急需提升功力的話,我也不會開口的。」 雲在天苦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最後一個我已經送給明鏡秋霜了。」 我無奈笑道:「看來我還真沒有取巧的機會了。對了,這個血菩提你先拿著,還有九陰的內功先練著,等排雲和天霜練好之後,再教你風神腿好了。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除了火麟劍法我無能為力外,連傲寒六訣我都可以幫上忙。嘿嘿,怎麼樣,我這個兄弟講究吧。」說著把血菩提和九陰放在桌子上,推到雲在天面前。 雲在天嘿嘿一笑道:「如果每一個玩家,不,就算讓等級榜樣一百名以內的所有玩家選。如果重生之後就能受到這種待遇地話,恐怕多數的人都會馬上揮刀自宮。哦,不對,應該是自斷心脈才對。」真沒想到他心理素質如此的好,到現在也沒見他因為被害的事情產生什麼頹廢的感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都紛紛散去了.其間我們的計劃也有了一些改變,主要就是把大本營轉移到靜心會.而且有如此多的高手坐鎮。即使刑天違約前來,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宴會後藝雲就先下線了,而我則和魂影掉在了隊伍的最後,互相交流著這段時間各自的收穫。而雲在天則迫不及待地去修煉九陰內功去了,看來對失去實力的事實,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乎。魂影聽我說完這幾天的經歷後,苦笑道:「按你的說法。除了黃裳給你的一點意見外!根本沒有任何收穫了。」 我聳了一下肩,坦然道:「事情正如你說說地那樣。看來遠沒有我先前預計的那麼容易。到是你的內功也並不比我弱上許多,怎麼樣,現在可是有一個提升內功的大好機會啊。你還記得雙修府吧,帶著皮卡丘去那裡吧,相信她不會拒絕你的。」 魂影怒道:「我可是純潔的小伙子,你再這樣把我往壞了教,信不信我毒啞了你!」 我故意做出了一副你奈我何的氣人表情。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如果真有那樣地毒藥,我倒是有興趣嘗嘗,不過不要選味道太差的就好了。」嘿嘿,威脅人你不看看對像和方法,不知道我百毒不侵嗎?唉,無敵最寂寞,英雄最孤單啊!頓了一下。我恢復嚴肅問道:「這幾天你的情況如何,除了掉上了皮卡丘那個小妹妹之外,功力方面有沒有什麼進展?」 魂影先是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表示出對我調侃他的不滿後,才答非所問道:「先不說這個,現在事情的發展看來,這個妖星的事情,幾個老怪物算的還是很準的嘛。呵呵,你說呢,春風兄?」 我搖頭苦笑道:「前面的是很準了,可是就不知道後面地如何,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成功進入了戰神殿,我想修煉一個月的戰神圖錄,也未必就能和他修煉半年多的道心種魔抗衡。這這個假設還是建立在我們能夠突破刑天的埋伏,順利進入驚雁宮的基礎上。」所以說實際形勢,實在不容樂觀。 魂影微笑道:「你先不用灰心,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地。」 我點了點頭道:「我並沒有灰心,不管怎麼樣,我能做的都只有從容面對。所以說,即使現在讓我面對刑天,我也不會有絲毫的膽怯的。」 魂影一笑道:「其實泥菩薩當還給了我另一個任務,完成後會對你戰勝刑天有極大的幫助。現在任務已經有些眉目了,但是算起來戰神殿開啟的時候還無法完成。不過到時候我一定會去幫你的,而且七夕決戰的時候,我想也能給你一個驚喜。」 聽了他的話,我伸出右手攬住了他解釋的肩膀,一起向前面走去。他說的雖然簡單,但是有一個關鍵點就是,在這段時間裡,他不會有空去提升功力了。如果現在按內力來算的話,有機會進入戰神殿除了我和刑天之外,就屬他機會最大了。而他為了幫我,居然放棄了這個機會。我還能說什麼呢?一切感激的話都是多餘的了。玩遊戲能認識這麼一個兄弟,不管和刑天一戰勝負如何,對我來說,值了! 魂影微微一笑道:「你這個動作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說呢,先警告你,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作為兄弟,有今生,沒來世的,當然要好好的珍惜了。唉,作者已經說了,下一部作品裡,我們的友情恐怕不能保持到最後了。對此我表示過強烈的鄙視,可是卻被他全部駁回了。」 我一愣,驚訝問道:「不是吧,下一部作品還有我們嗎?難道,作者打算寫續集?」 魂影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有續集,難道更新一下就去寫修真嗎?聽說如果沒有意外,下一部作品應該是現代修真類的。裡面不會有我們的存在,但是《俠義》畢竟是雲東流的處女作,相信裡面的主角和配角身上,多少也會有一些我們的影子的。」 我點了點頭道:「還是先別忙著打廣告了,免費章節也要注意品質不是?對了,你剛才說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啊,我能做些什麼呢?」 魂影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是什麼任務的,而你所能做的就是盡量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 我點了點頭道:「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和雲在天去武當。」 「滴滴滴滴滴滴……」通訊器再次響起,我打開一看,居然是剛剛。下線的藝雲。接通後沒等我說話,就聽到她說道:「春風,你可以馬上下線一下嗎?我接到一個緊急的案子,需要你的幫忙,其他的先不要問了。你先下線,我同時馬上去你家樓下接你。」說完就關掉了通訊器,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聽她說的煞有介事,我只能告別魂影,聽她的下線去了。 梳洗完畢後,我馬上下樓去了。本以為藝雲要過一會才能到,可是沒想到的是,我一下樓就發現一棲警車停在門口。而在那次處理流氓事件中,為我做筆錄的老哥正在微笑著向我打招呼。 雖然覺得奇怪,但我還是馬上上前對他說道:「原來是你啊,到底什麼事弄得神秘兮兮的。事先聲明,我一直都安分守法,可是標準的好市民啊。」 那位老哥笑道:「我又沒說你犯什麼事,其實是找你幫忙而已拉。對了,以後稱呼我不要再用。您。這個稱呼了,局裡的同事都叫我老李,你也這個叫吧。」說著打開了車門,把我請上車後,自己也跟著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其實我們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案子,而雲警官推薦你來幫忙的。至於具體情況,到局裡你就知道了。」怎麼有一種上賊船的感覺…… 我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帶到了公安局,一進大門,藝雲馬上就迎了上來。不顧其他人怪異的眼光,雙手摟住了我的胳膊,向重案組的會議室走去。 有了藝雲在,我心理也踏實多了。什麼也沒多問,就直接被他們「押」到了重案辦公室。 一進門發現裡面居然已經有六個人在坐了,其中有兩個年量比較大,看樣子意識四十多歲,另一個五十上下。其餘的幾個都比較年輕,二三十歲,充滿活力的樣子。而從他們的肩花上可以看出,四個年輕的是同一個等級的,而兩個年紀大的則各自不同。至於具體都是什麼級別「誰高誰低。不好意思,我對警察的肩花,確實沒研究過。 藝雲拉著我進屋後,對那個五十上下的老警官說道:「王局長,這就是我說的高手了,有他在,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王局長對我們點了點頭,招呼我們坐下後微笑道:「先不用著急問,我們先看兩組錄像。」說著示意剛才拉我來的老李。後者馬上會意的走到電腦前操作了起來。隨之牆上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組奇怪的畫面。說它奇怪,是因為這明顯不是在中國,是一個大型的酒吧內,兩個人在比武,除了其中一個選手是亞洲人外,其他的人,包括觀眾,都是歐洲人的面孔。 王局長一笑道:「這就是a國的黑市拳,其中那個黃種人,確實是一個美籍華人。他叫阿飛,外號飛天神拳。」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個,不過既然他讓我看,應該有他的用意的。雖然心裡不是很爽,但是看在他是藝雲領導的面子上,我就忍他一忍好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阿飛就用一個側踢結束的比賽。而且看樣子他的對手似乎要在醫院裡度過一段時間了,如此殘酷的比賽,難怪國內嚴禁播放。 一場比賽之後,馬上又換上了另一組比賽。還是同一個場景的,不過這次換了兩個外國人打,而且一個比較凶的,用了五分鐘就把對手解決了。看到這裡,王局長突然問道:「張放啊,你覺得如果這兩個勝利者如果打的話,結果會是怎麼樣的呢?」 我多少有些被剛才的戰鬥吸3了,亍是漫不經心地隨口答道:「一分鐘。」 王局長一愣道:「什麼一分鐘?」 這才醒悟過來,尷尬一笑道:「我的意思其實就是說,阿飛可以在一分鐘內解決對手。當然,前提是他想的話。」我最後補充這句是為了語言的嚴謹,畢竟聽說是有打假拳的情況存在的。 沒等王局長說什麼,另一個年齡比較大地警官眼睛一亮。驚訝地說道:「好眼力,看來雲警官說的確實不錯。你確實能幫上忙,現在已經通過考驗了。」不是吧,剛才地居然是考驗,鬱悶中。 另一個年輕的警察也說道:「你的眼力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他們接下來的比賽成績是,阿飛用了五十三秒三二的成績將對手打趴下的。以你的眼力,如果去賭拳的話……」 沒等他說完,我就微笑打斷了他的話道:「一定會輸得很慘,畢竟在這樣地比賽中。打假券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另一個年齡比他稍大一點的說道:「沒想到兄弟你不但眼力高,而且人也這麼謹慎。看樣子你也一定是個練家子吧,一會我們去切磋一下如何?」 我被他嚇了一跳,忙拒絕道:「千萬別,我可不會什麼武功!不然你們問李哥就知道了,我上次被三個流氓打劫,還是雲救我一命呢。」看他們友好的樣子,我也不由得放鬆了心情。 老李聽到我的話。驚訝說道:「聽你叫的這麼親切。不會是……」 我瀟灑聳了一下肩道:「對於雲的救命之恩,我當然無以為報。只好效仿古人,來個以身相許了。哎吆……」一旁的藝雲實在聽不下去了,在我地軟肋上溫柔地掐了一下,卻3來了一片哄笑之聲。 笑了一陣。王局長說道:「還是言歸正傳吧。這五位都是省裡派了的專案組,負責一個黑社會的案子。可是對手現在已經由暗轉明瞭,利用非法所得在遊戲《俠義天下》裡,發展了一個殺手組織,所以現在我們還沒找到證據定他們的罪。」 我一聽,點了點頭道:「你們的意思是,想讓我在遊戲裡幫你們找證據嗎?可是遊戲裡地東西拿到現實中來。真的可以當證據嗎?」 另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警察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韓,是本專案子組的組長。其實我們的意思並不是要你在遊戲裡幫我們找證據,而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們粉碎他們的組織。只要把他們在遊戲中的勢力毀掉,他們地經濟就將周轉不開,就必須重新組織人員。而我們已經派了二十多個同志監視,再次動用了現實中的一些資料和錢,我們就一定可以從中找出破綻,將他們一網打盡,為世界除害。」 我想了想,搖頭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為了身家性命,哪裡敢得罪黑社會啊。你們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吧。」現在應該是談條件的時候了,免費的人工我可沒興趣做。 藝雲剛要說什麼被我使了一個眼色擋了回去。另外王局長和韓組長都是人老成精的主,聽我這麼一說,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韓組長笑了笑道:「當然,省裡已經撥下了專門的獎金,如果你完成這個任務的話,二十萬的獎金就是你的了。而且鑒於雲警官薦舉有功,我們也回提她一級的工資。」說完實際條件後,又開始了一輪的大道理轟炸。 我耐心聽他說完後,微微的搖了搖頭,伸出了右手,亮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萬?」韓組長一愣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相信破了這個案子,花三十萬也是值得的。我馬上向省裡請示。」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開始建議我去賭拳的那個年輕警察不由怒道:「三百萬?你乾脆你搶銀行好了,何況我們只要肯出五十萬,就可以雇得起魂影了。」還知道魂影,看來他是一個《俠義》玩家哈。 我微笑搖頭道:「獎金我可以一分不要,不過我的條件是,給雲提三級的工資。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而且就算你們肯出一百萬,我想短期內,魂影也不會有時間接的。」 韓組長呵呵一笑道:「這個其實也不難,不過你雖然已經通過考驗了,但是不是也應該證明一下你的實力呢?呵呵,畢竟上面給我們的時間也很緊迫的。」 我自信一笑道:「這個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是名將盟刑天的組織,我都有自信在將他們連根拔起。至於我的實力,呵呵,你們中都誰對遊戲比較熟悉呢?」 那個建議我賭拳的老兄馬上說道:「我應該算比較熟悉的了,兩屆比武大會我都有賭外圍的。而且憑借我的眼力,還贏了點生活費呢!」頓了一下,又道:「他們的組織在殺手界最近也很有名,叫天殺。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他們並沒有和一些大幫會有什麼聯繫……這是他們的資料、總部位置等詳細情況。」說著拿出一疊資料,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隨便的翻閱了一下,隨口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說,只要把他們的總部端了就可以了嗎?我這幾天在遊戲裡很忙,要面對一個嚴峻的考驗,所以,我希望在一兩天內,給我一個行動的時間,讓我一次把他們滅掉。」既然他們能掌握那麼多資料,安排個合適的時間,即對方高層多人在線的時間,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才對。 他見我回答得如此隨意,眉頭一皺,不滿道:「你這回答的也太隨意了吧,要知道他們總部最少僱傭了三個85級的守衛。同級別守衛的能力,可是在普通怪物與Boss之間的啊!我希望你最好謹慎一些,如果能和我們的人員一起行動的話,那就最保險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 我衝他搖了搖頭,不耐煩地說道:「這就不必了。另外請問一下,你們的電腦裡,是否有我的相片呢?」 老李得意道:「現在全國微機都是聯網的,只要你不是黑戶,我們都有備案的。」說話間大屏幕上已經出現了我的照片,是我身份證上的那張。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略微調整一下。眉毛上挑一點,肌肉結實一點。」隨著我的吩咐,大屏幕上我的照片,已經按我所說的開始了調整。 「醉春風!天啊!」看到調整完的相貌,那位對《俠義》比較熟悉的了老兄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唉,本來不想這麼張揚的,可是為了博藝雲一笑,讓她的工資連升三級,我也只好囂張一回了。 我接受這個任務還有另一個考慮,就是我和刑天的一戰,希望的確不是很大。最起碼的,刑天不可能讓我輕鬆的進入戰神殿。所以我才覺得,應該用這個帳號為社會做點貢獻,到時候即使真的敗了,也算多積了一點功德不是。 隨後那個傢伙開始向其他人介紹起醉春風在遊戲中有多麼偉大來。藝雲卻在一旁悄悄的碰了碰我,在我耳邊說道:「其實我這次推薦你,並不是為了這些。因為那個團伙的老大的兒子,就是當初企圖污辱紫荷的人渣!」說到最後,她語氣開始轉冷了。 我聽了渾身一震,心理的殺機不由的更盛了幾成。 沒有回家,我直接在局裡面吃了點食堂的伙食,就直接用他們的辦案頭盔上線繼續遊戲去也。一起上線的還有藝雲和那四為專案人員。 武當山,真武大殿之外。 我和雲在天抱拳對守衛的道童施了一禮,我先開口說道:「見過兩位小道長,在下醉春風。」一旁的雲在天補充道:「聶斷風雲霜。」兩人一起說道:「求見俞掌門,勞煩小道長幫忙通傳一聲。」對NPc用一些古典的禮貌用語,基本已經成了每一個老玩家的必備常識了。 兩個小道士對我們回了一禮道:「請兩位少俠稍等。」說完其中一個轉身通報去了。 過不多時,那小道士回來再次雙手合什,對我們報了一聲道訣:「無量天尊,兩位少俠請隨我來。」 跟著前面的小道士,我們很快就在大殿內見到了當初說什麼也不肯收我入門的俞蓮丹。我見到他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我,尷尬一笑後說道:「原來是春風少俠光臨,以前的事情,還請少俠不在放在心上。」沒想到他這次這麼客氣,真是有點出乎意料呢。 我裝出驚恐的樣子,忙上前回禮道:「俞掌門太客氣了。拜師收徒是兩廂情願的事情,是晚輩太執著了才對。」頓了一下,又笑道:「這次是我這位兄弟來拜師,他的名字叫聶斷風雲霜,不知道俞掌門是否仍有難言之隱呢?」有也沒關係,現在雲在天可學的武功多得是,也不缺你一套太極拳劍。 俞蓮舟笑道:「。還敢說你不嫉恨我,現在不是還在拿言語刺激我嗎?今天春風少俠既然已經開口了,我俞某人怎麼說也要給一個面子不是?」說完轉頭看向雲在天,這一看之下,馬上驚訝道:「這位小兄弟果然好資質啊。而且能在老夫的壓力下從容自若,可見定是人中龍鳳。看來今天我要多謝春風少俠給我帶來這個一個好徒弟了。」 雲天在一聽成了,忙對俞蓮舟行禮道:「弟子聶斷風雲霜,見過掌門人。」汗。你倒是會來事。 俞蓮舟忙上前扶起雲在天客氣了幾句後,轉頭對我說道:「春風少俠這次來,不僅是為了帶你兄弟來拜師吧。呵呵,霜兒請稍等一下,我先帶春風兄弟去見家師。春風少俠,請隨我來。」說完前面帶路去也。 這麼快就開始叫霜兒了,看來這個俞蓮舟對雲在天還真是另眼看待了。我表示鼓勵的拍了拍雲在天的肩膀,轉身隨俞蓮舟向後院走去。 本以為他會帶我去後院的某間房裡。可是這傢伙居然一直帶出了山門,最後進了後山的一個山洞內。 山洞內設有不少燭台。所以並不顯得黑暗,而且空氣也十分清新,顯然是有特定的通氣口。 山洞盡頭是一個大石門,門上方地牌匾上寫有「上善若水」四個大字……鐵劃銀鉤。 在石門前,俞蓮舟雙手合十恭敬地對「石門」說道:「師尊。春風少俠已經到了,弟子告退。」說完居然恭敬地倒退著退出了山洞。 看他已經退了出去,我不由暗想「這個俞蓮舟不會也和心武學過『閉目武道』吧,要不怎麼倒著走了這麼遠居然一不撞牆,二不絆倒呢?」 就在我胡亂YY的時候,石門居然慢慢地自己打開了。隨著石門的開啟,一個道骨仙風的老道長出現在門後不遠處地石台上。他盤膝坐在一個黃色的蒲團上。雙手平放在膝上,正是道家打坐標準的「五心朝天」之勢。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正在衝著我露出慈祥的微笑。這個就是張三豐了,NPc裡,我們老張家最厲害的一個人! 見到俞蓮舟那麼怕他,我也不敢貿然進入,就在原地抱拳行禮道:「黃裳弟子醉春風。見過張真人。」 張三豐含笑點頭道:「進來說話。」 我依言進入,張三豐右手輕擺兩下,石門便自動關上了,簡直比遙控器還要方便的多。這正是內力高強之人可依靠內力隔空御物的本事。以我現在地內力修為,自問也可以辦到,但是絕對無法做得如此隨意。由此我便更對眼前的老神仙敬畏幾分,他除了殘缺不全地《九陽真經》之外,再沒接觸過什麼神功秘笈。和師傅黃裳、浪翻雲、獨孤求敗這些頂級高人一樣,都是靠自己領悟於天地,從而達到現在的修為。向比之##門神功的龐班等人,理論上要高明半籌。 張三豐見我依然老實的站著,指了一下他身邊的另一個蒲團道:「坐下來說吧。」 張三豐如此隨和,真不知道俞蓮舟為什麼那麼怕他,不理解。既然不理解,就不去硬想,是我一向保持良好心態的優良習慣,既然他老人家對我隨和,我太拘泥地話,反倒不美。至於別人是否怕他,和我沒關係。遊戲裡的玩家中,最讓人害怕的是魂影,可是和我還不是有說有笑,甚至有的時候彼此挖苦嗎?道了一聲「晚輩恭敬不如從命。」身體輕輕躍起,落到他身邊的蒲團上同樣五心朝天坐下,道:「張真人知道晚輩前來,想必也知道了晚輩的來意了。」 張三豐微微點頭道:「黃兄卻與我說過你的情況了,我也確有可令你地功力快速提升的辦法。」頓了一下笑道:「不要誤會,我並沒有什麼靈丹妙藥,也沒有什麼絕世內功。就算有的話,想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內提升二三十年的功力,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否則我想春風你已經隨便找一本秘笈修煉去了,而不是四處亂找尋機緣,老道說的可有錯嗎?」姜,畢竟是老地辣,古人誠不欺我。 我也不再多禮,點頭說道:「張真人語語中的,晚輩的情況確是如此。但不知道張真人所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呢?」 張三豐高深的一笑道:「其實這個方法也是因人而異,若換了其他人來找老道的話,老道自問也無能為力。而我說的方法,並非來自外力,而是在於你的本身。」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插嘴道:「張真人的話,晚輩還不是十分明白。難道前輩所指的,是激發人體本身潛能的方法嗎?」 張三豐搖頭道:「功力強如春風者,體內的潛能早已激發出了十之**,老道我若有本事將剩下的一兩成激發出來的話,早就先將自己的潛能激發出來,如黃裳兄般破碎虛空去了。」 我一愣問道:「師傅已經破碎虛空了?」 張三豐奇道:「你還不知道?原來如此。」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黃裳兄知道刑天非你現在可以抗衡的對手,而你們又勢成水火,難以共容。所以他在見你之前,就去打算替你去解決這個死對頭了,可是他還是沒能如願,他找到刑天之前,遇到了邪帝項雨田。項雨田正是刑天的師傅,兩人一戰後,都領悟到了武學至境。而這種領悟不但是精神上的,身體也隨之有了改變,所以他們縱使不出於自願,也難再這個世上逗留太長時間了,時間一到,他們必須破碎虛空。「原來是這樣,還以為師傅真的不幫我,還美其名曰」鍛煉我的能力「呢。 張三豐也不多說廢話,交待完黃裳的事情,馬上將話題轉回到正題上說道:「言歸正傳,既然你師傅破碎之前將你托付給我,我就一定要對你負責。」這話聽起來怎麼會如此怪異?張三豐不理會我奇怪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人老了,腦筋就是不太靈光,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快速提升功力的方法,在於我本身。」我提醒道。 張三豐點了點頭道:「對,在於你的本身。你本身不但同時具備至陰和至陽,更用『冰火兩重天』將其調和並容。此得機緣,實屬百年難遇。」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你的兩種內力,也只是因為這『冰火兩重天』維持著相對的和諧,並沒有出什麼亂子而已,離真正的兼容互補,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不是吧,我現在可以想用陰力,用陰力,想用陽力用陽力!還不行? 雖然心裡仍有疑惑,但我還是虛心請教道:「請張真人指點。」 張三豐也不客氣,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悠然道:「陰陽本相生相剋。如你般以靈藥調和,使其並存共在固然是好。」頓了一下,目放精芒道:「但如果你可以將陰陽兩股內力合而為一,內力定會再做突破。當然突破多少要看陰陽而力本身的強度,以你如果的內力修為,如果可以成功融合陰陽二力的話,一定會有不小的突破!」說到最後,神情居然有些亢奮了起來。能讓張三豐都如此激動的修煉,到底能達到什麼效果呢? 我也聽出了門道,忙激動說道:「請張真人指點!」同樣是這句話,但是前後兩者的心態卻完全不同了。 我也聽出了門道,忙激動說道:「請張真人指點!」同樣是這句話,但是前後兩者的心態卻完全不同了。 張三豐卻輕輕搖頭,平靜說道:「我既然把這方法告知於你,自然不會吝嗇我的一點理論知識。但是我希望你能先想好,畢竟老夫也沒修煉過如此極端的兩種內力,所以先前所說只是一個構思,並沒有得到實踐。所以會存在一定的危險,一個不好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經脈盡斷!好了,現在利弊已經和你說明白了,是否進行融合,就由你自己決定了。」換句話說,現在我的身份就是一隻用來做實驗的小白鼠! 不管了,富貴險中求,即使有危險,和實力不足而挑戰刑天比起來,還是安全了很多,畢竟這個理論上是可行的。想到這裡,我果斷說道:「不用考慮了,我決定融合陰陽!如果我不能提升功力的話,倒霉的並不只我一個!」 張三豐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果然不愧是黃裳的得意弟子,果然有膽色!其實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太極!」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送到我面前說道:「這是老道多年來研究太極心得,上面並沒有拳劍招式,只是一些理論上的東西,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忙接過書道:「多謝張真人。」 張三豐搖頭道:「我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畢竟對於你體內的極陰極陽之力,你瞭解得要比我清楚。我如果枉加推斷,只會影響你地判斷。至於能否從中領悟,並成功的融合陰陽,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而老道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替你護法,防止外來地干擾。」說著起身不理會我的反應,走出了石門。 張三豐出門後,石門自動的關閉了起來,現在整個石洞密室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目送張三豐離去,我才翻開那本「太極秘笈」。這本書與其他秘籍不同,由於只是張三豐的心得筆錄。並沒有實際的招式或內功的修煉方法,所以並不算是秘籍,也不能直接翻書學習技能,只能根據上面的文字,自己進行領悟。沒辦法,為了打敗刑天。我還是耐心的讀了起來:「天地一太極。人身一太極……」 這本書並不長,只有寥寥數十字,很快我就全部記下來了。裡面說地全是關於太極的理念知識,經過我最後的總結,最適合我的只有一點——太極是一種可以將兩種極端能量完美結合的形態,其中最實用的就屬陰陽二力了。它可以完美地發揮出陰陽相生相剋的特性。將其結合得渾然如一! 領悟到就馬上行動,放下書,開始盤膝打坐了起來。雙目緩緩閉上,進入無心無我的境界,眼觀鼻、鼻觀心開始內視。 現在我體內的陰陽二氣是兩個單獨的存在,一黑一白在丹田內並存,互相之間像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濃密的氣團。 我沒有絲毫猶豫。就按照剛剛領悟到地太極理論,開始運功催動兩個氣團,同時合攏。兩股氣團其實就是我的陰陽二氣,經過長時間的修煉,早已經靈活如臂,在我意念的牽3下,慢慢向一起靠攏了起來。 可是兩股內力畢竟是兩個極端。合攏到一定程度後,馬上開始互相攻擊了起來。兩股內力現在的強弱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互相攻擊後,有不少真氣被吹散,流入四肢百骸。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互相衝擊產生的餘波並不像自己催動的真氣那麼柔和,而像是破裂術中較弱點一樣,沖得我經脈巨痛,隨之而來地是渾身肌肉也隨之疼痛了起來。如果我的經脈不是經過和氏璧改造得異常堅韌,恐怕現在已經有部分經脈經受不住壓力而斷裂了。 我知道現在如果放棄的話,不但會前功盡棄,而且剛才兩力互攻衝散出去部分,想恢復也絕對需要些時日。可是我一個多月後就是戰神殿開啟的日子,我可以利用來提升功力的時日,確實不多了。 苦難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他就強。我想起了小時候忘記在哪裡聽來的口號,一咬牙按照太極圖的運轉方法將兩古內力糾纏轉動,試圖使其能達到預期地融合效果。如果這時我身邊有功力低微者的話,一定會感到忽冷忽熱,非感冒不可。 令我驚訝的是,兩股內力一開始轉動,便越轉越快,幾乎欲掙拖我的控制,互相的攻擊也愈加強烈了起來。這是我其實萬萬沒想到的結果,如此下去,最後如果不是兩股內力先互相抵消使我內力全失去,就是我的身體先支持不住,經脈盡斷而亡。而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是盡力控制著兩股內力,盡量將其拉開,至少減少其互噬的勢頭。除此之外,連在心裡罵張三豐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一會功夫,也彷彿是十分漫長的歲月。陰陽兩股氣團已經否比起初明顯小了一圈,相對的互相攻擊的力量也不那麼大了,在我的控制下,旋轉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將它們再次分開,到時候雖然兩股內力都會同時減弱,但起碼小命是保住了,功力應該也可以保留大半吧…… 「滴滴滴滴滴滴……」就在著要命的時候,通訊器居然突然響起。我略一分神,兩股內力馬上藉機掙拖了我的控制,互相糾纏在了一起。 「噗!」在兩股內力的強力撕殺下,我終於被自己的內力衝撞收了內傷,狂噴了一口鮮血。可以明顯感覺到,陰性內力中最強的一小部分居然攻擊進入了陽性內力的內部,而陽性內力中最強的一點內力,也同樣攻入了陰性內力的內部。而且最可怕的是,現在兩股內力的旋轉速度再次加快,無論我如何努力,也無法對它們哪怕有一點的影響。我心叫完了,內力不受控制的亂轉,我雖然沒體驗過,但是已經有四個字,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那就是修煉內功的人最害怕的走火入魔! 「滴滴滴滴滴滴……」通訊器還在繼續響著,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了,為了避免感染,我封閉六識、忙收斂心神,運起先前被兩股內力衝散的一些殘餘功力護住心脈和各處大穴,只希望能在走火入魔的情況下,將傷害減少到最底。 預期的內力衝擊並沒有來臨,極陰、極陽兩股內力中最強的一點,攻擊入對方體內後。他們的撕殺居然奇跡般的停止了,而是互相擁抱在一起有穩定的繼續旋轉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終於到了決鬥的時刻,都發誓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對方,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就當兩人同時要用出必殺一擊的時候。卻發現了對方胸前所帶的半塊玉珮和自己的居然是一對。而這塊玉配正是從小失散親兄弟才有的東西,於是化干戈為玉帛,於是互相抱頭痛哭,盡顯世間真情。 陰陽兩股內力相擁旋轉,出現的正是一個標準的太極圖案。而先前互相功入對方體內的陰陽兩個最強點,正是太極圖裡陰中那一點真陽和陽中的那一點真陰。而兩股內力也因此由無極演化成了太極,達到了陰陽絕對融合的平衡。而隨之轉動並沒有停下,而是由放轉為收,在太極圖的每一次旋轉中,方才散入四肢百骸中的陰陽內力都有一部分被吸回母體。而隨之四周的身體外的天地陰陽之氣也被吸收入體內,隨著體內的陰陽之力,不斷的融入那太極圖的陰陽之中,連綿不斷。 現在我的感覺簡直如同從地獄一下子飛昇到了天堂,在太極圖的吸納下,天地先天陰陽之氣隨著體內散佈的陰陽之氣流向丹田,同時還不斷的對先前受損的經脈進行著治療。每一寸肌膚都感覺到無比的舒暢。 漸漸地,隨著兩股散於四肢百骸的內力全部被吸納如丹田之內,太極圖的轉動也隨之慢了下來,但仍然在不停的轉動著,也不斷的吸收著四周的天地先天陰陽之氣,不需要我的真意控制,完全是自發的行為。換句話說,無論我以後在遊戲裡吃飯、睡覺、走路、聊天內力都將不斷的增長,雖然量並不大,但是貴在持續,俗話說的好:不怕慢,就怕站。 放開了護住心脈和週身大穴用的陰陽內力,那些內力馬上自動流回了丹田。這時我才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陰陽二力都比來時壯大了不少。再試著運了一下內功,內力馬上湧到了我的右臂之上,一鬆後又自動返回了丹田,沒有絲毫的浪費。 經過反覆的實驗,我發現這樣的吸收只對天地間的先天陰陽之力有效,也就是說,並不能像北冥神功那樣肆意去吸別人的內力。這還好說,畢竟我也不太喜歡那種「採補」方式,可是還有一點就讓我鬱悶了,由於內力的變化,麒麟之血的力量已經完全融合在我的血肉裡了,產生的氣力卻被吸入了丹田的太極圖內,無論我如何催動內力攻擊丹田,都被徹底回收,不能造成一點損害。換句話說,我以後不能暴走了! 而今天這樣的結果,也可以說是我的幸運。如果不是喝「冰火兩重天」之後又將《九陰》內力練滿,從而達到相對平衡的話,這個太極融合根本就無從說起。但是如果沒有經過和氏璧改造經脈的話,可能先前的內力衝撞就已經讓去見獨孤求敗了。最後如果不是那個突如其來的人扣我的話,內力也將是一個不進反退的局面。總之一句話,我的人品真是太好了! 對了,通訊器。這時我才睜開眼睛,打算看看到底是誰用通訊器幫了我的一個大忙。可是當我一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卻是張三豐正微笑著戰在不遠處看著我,見我醒來,興奮說道:「我和黃兄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真的成功了!」 我忙起身說道:「多謝張真人成全!」這時突然覺得肚子裡「咕嚕」亂叫,才發現自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著對面張三豐似笑非笑的樣子,我也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 張三豐柔聲道:「不用不好意思,你已經在這裡坐了七天七夜了,肚子不餓才是怪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肚子餓了太久,不適合吃油膩的東西。不如和我一起去吃一點我們武當的素菜!也好讓老道我一盡地主之誼!」 我在肚子極度的抗議下,不好意思地對張三豐說道:「那就多謝張真人了。」 跟在張三豐身後走出石洞,我才想起查看自己的內力情況。於是一邊走,我以便調出了資料版。內力那部分文字居然簡短了不少。先前明顯標注的各項內力居然全部都沒有了,現在所顯示地是——渾元內力320年!刑天,七夕一戰,我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的……等著吧,不過可能在戰神殿開啟的一天,我們就有可能會先玩上幾手的。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那個差點要了我一命卻又偏偏救了我的通訊器。走在張三豐身後,拿起一看,原來命中的貴人居然是我的好藝雲。當時為了潛心修煉,我以功力封閉自己的六識。沒想到她居然一連呼叫了我十幾次,分析現在也一定已經急壞了。想到這裡。我忙向張三豐告了聲罪,隨即撥通了通訊器。 藝雲接得很快,通訊器一接通,就聽到她急道:「你這兩天怎麼回事,我怎麼呼你都不接,不會出什麼亂子了吧。」 我聽出她聲音中的關切之意,心裡一暖道:「你也知道我來武當尋求提升功力之法,而你來信息的時候,又剛好是我運功地關鍵時刻,所以只能封閉六識。請夫人明鑒。」現在我終於有和刑天一爭長短的本錢了,所以心情不免爽快非常。 我這邊地心情好,可是卻嚇到了另一頭的藝雲。一聽我在緊要關頭聽到了她的呼叫,忙問道:「啊!那……那你沒有事吧?」 我呵呵一笑道:「你聽我的語氣,像是有事的樣子嗎?」頓了一下,又問道:「你那麼急呼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藝雲長吁了一口氣道:「剛才差點被你嚇到了,連正事都忘了說了。」頓了一下。正聲道:「我們已經打探好了。天殺明天晚上是定期召開大會的時候,所以到時候他們中的重要任務都會在總部集合的。我想和你一起去,畢竟如果他們要跑的話,我們兩個人追殺也可以多幹掉幾個。」 我微笑道:「這個不用了,你幫我轉告專案組的兄弟,我在魔兄那裡借了一件法寶,保證到時候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法寶?」藝雲疑惑道:「我記得現在我們玩地是武俠背景的遊戲吧。你說的什麼法寶,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其實是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十分特別。它的毒性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記,但是只要一見空氣就會迅速擴散,沾者系統就回判定正受到攻擊,而無法下線。由亍毒性太弱。連一個一級的新人中毒之後都不會有太大的傷害,所以魔兄給它取名叫『雞肋』,可是這個『雞肋』對付那些畜生卻是最好的東西了,有了它,他們還有人能逃出總部嗎?」一邊說,我不由暗讚,魂影的好東西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天殺開會地當天夜裡,伸手不見九陰白骨爪。但這樣的黑暗,對於我這樣的內力練至先天境界的高手來說,卻並不能阻礙我的觀察。漫天的烏雲雖然濃密,但仍遮不住所有的天光。在兩個NPc守衛覺得一陣清風送爽地時候,我已經潛進了「天殺」的總部內。 由於他們只是一個殺手組織,而殺手組織的普遍特點都是人員不多,但素質普遍比一般幫會要高出一些。正因為如此,這個總部的特定就是位置偏僻!窮山惡水,而規模卻並不大,只有大小建築十幾處,居中一座五角高樓上,正面最上層的屋子通明。 根據專案組給我的資料,這就是他們的秘密會議室,對普通組織成員來說,是一個禁地。而每當集種開會地時候,都會有四個田級NPc守衛在場守衛。記錄顯示,曾經有一個組織內的普通成員在開會時創入,結果四個80級的NPc守衛沒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就將其當場格殺,是秒殺! 所以說易容混進去是絕對行不通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殺進去來的過癮一些。我施展開風神腿法,悄然無聲地來到了會議室的正上方。突然靈機一動,並沒有急於殺進去,而是把功力聚集雙耳,偷聽起他們的談話來。 一個沉悶的男子聲音說道:「總的來看,我們本季度的收入還是不錯的,不但超額完成了本季度的收入指標,人員傷亡程度也比之上一極度有所減少。」 他正說得來勁的時候,另一個青年男子不耐煩地說道:「算了算了大哥,你還是直接說但是吧。」 先前那個男子並沒有因為說話被打斷而產生不滿,反而繼續賣力說道:「但是,我們要把眼睛向內,重看問題、輕看成績。我們上一季度雖然成績明顯,但在也暴露出了我們工作的不足之處。」什麼亂七八糟的,簡直狗屁不通! 正在我鬱悶聽到的話全部沒有營養的時候,那個散漫的聲音又問道:「我說老哥,你別老和我玩專業術語行不?我可是第一次來參加這個會議,你就直接說處理方法吧」 那沉聲男子抱怨道:「你平時就不怎麼上進,現在我再說一遍,盡量不要打擾我講話的情緒。」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為了阻止這人員鬆散氣勢的蔓延,我們必須殺風整紀。我的處理方法只有一個字」罰!我們要加大檢查力度,凡是發現一次有人員玩忽職守的,罰本有10%的工資!嘿嘿,這樣一來,我們不但能讓這個組織更有紀律性。同時也可以盡可能少的把少給他們開錢。誰抓到一個,都有罰款額度的一半作為獎勵,所以大家都要睜大眼睛知道嗎?特別是你小子,多抓幾個,就可以多逛幾次窯子,知道了嗎?「汗!我想起了一種道貌岸然的西方生物——吸血鬼! 在我腦中浮現出德古拉伯爵的時候,那個懶惰的聲音又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不過我對那些窯姐兒,我現在真提不起興趣來啊。唉,還是初中的時候那個女同學正點,可惜當時沒有得手……」原來這就是當初那個畜生,倒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副嘴臉。 想到就做,我伏下身子,小心移動開一片瓦。屋內的燭光隨著瓦片的移開投射了出來,在我還沒來得及觀看裡面情況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股殺氣隨之而出。我心裡不由一驚,按理說我挪開瓦片的時候,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從專案組裡給的資料來看,裡面不可能有人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我的存在,因為他們根本沒這個修為。出乎意料的變化驚得我馬上後退了一步。難道裡面還有什麼真正的高手嗎? 「嗖!」一枚暗器從我剛才移開的瓦片射出,我這才醒悟剛才自己是虛驚了一場。敵人攻擊不強,包括剛才的殺氣也只是八十級的程度。想必他們的四個NPc守衛一定一直觀察這四周的動靜,而且其中最少有一個專職屋頂。所以我移開瓦片的時候,他才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我,並發起攻擊。 既然知道了敵人不是有什麼秘密武器,我自然也放心多了。隨手取出魂影的密製毒藥「雞肋!」連瓶子一起包裹在一個寶瓶勁中,從剛。才挪開瓦片的地方射了進去。不等瓶子落地,我直接在半空中就使用了破裂術,將毒藥瓶震碎。隨後運功力於雙腳,頓時將腳下的瓦片震成碎末,我也隨著腳下瓦片的土崩瓦解,順勢落入了屋內。 此時我的行頭是一身標準的夜行黑衣,本來飄逸的長髮用一根英雄巾綁了一個馬尾沖天瓣,臉上戴了一張我來之前最新製作的面具,而武器方面也沒打算用自己擅長的槍法或劍法,而是一把藏在袖子內的匕首。可以說和我以前的形象,完全沒有任何的雷同。即使藝雲在此,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我是誰。 一見我進來,四個NPc守衛馬上把我圍住,剛要出手卻被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漢阻止。那大漢的相貌怎麼說呢,沾上鬍子就是帕瓦羅帝,他阻止四個NPc守衛後轉頭對我問道:「你是誰派來的?」這傢伙居然不按套路來,按理說我的理解,他應該先問「你是誰」才對啊。 我改變了自己的聲音,正色道:「我是黃易派來的!」一邊胡亂回答,我掃視了一遍四周圍的情況。 四個各持刀劍的NPc守衛倒沒什麼好看的,基本都是高級武師,而且會一些名門大派的武功而已,服裝更是標準的守衛套裝,沒有一點新意。而玩家中除了剛才和我對話的大漢外,還有六個人,年齡在二十到四十歲間不等。 知道我在胡說,對方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冷聲道:「看來小兄弟似乎並不瞭解自己現在的處境啊,既然被我們發現了,你還認為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嗎?不過我現在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一聽他開口,我馬上認出,他就是先前主持會議的「吸血鬼」。 我無所謂地說道:「你問吧,不過我未必回答。」我說廢話的目的是找出那個畜生,對別人我會選擇秒殺,但是對於他嘛,嘿嘿我要好好的招待招待才行。 吸血鬼見我還算上道,冷冷一笑問道:「你來夜探我們天殺,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淡淡答道:「送你們過橋。」 這時一個二十出頭,長相平庸的男子馬上接問道:「過什麼橋?」小樣的,我終於等到你說話了,一會保證你是最後一個玩完的。 我冷笑一聲,雙目殺機大盛道:「奈何橋!」說話間,我已經閃身衝到了其中一個NPc面前,右手匕首橫掃向他的咽喉。 那NPc守衛沒想到我一動手就如此迅速,忙向後退了一步。堪堪躲過了匕首吻喉之災。同時長刀上撩,意圖將我逼退。 我哪裡會在乎他?身體一轉,躲開他反擊的同時,用出了魂影自創的魚腸五式中的聶政屠犬,在另外三個NPc守衛沒瓜過來的時候。匕首已經刺入了對方軟肋。隨之我雄厚地渾元內力隨匕首攻入他體內。一舉震碎其五臟六腑。 白光一閃,天殺高價僱傭的NPc守衛,已經有一個變成了我的經驗。 另外三個NPc最先反應過來,紛紛怒吼向我衝來。兩刀一劍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攻入我的要害。相比NPc地勇猛,那些天殺地高層明顯十分顧忌。見我頃刻之間把一個80級的NPc守衛殺死,都是一愣,目光中在見不到先前的傲慢,一時間,居然沒人敢出來給三大守衛做幫手。 三個高級的NPc守衛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因為他們的兵器刺入我身體時,並沒有一點感覺,因為他們刺中地,只是我的虛影。螺旋九影雖然最高境界是九影齊出。但是某些時候,只需要一個就足夠解決問題的了。 「我在這。」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我已經奇跡般出現在了兩個用刀守衛身後,匕首早已經收回了袖子了,而兩隻手已經抓住了他們的腦袋。沖眾人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兩手一合。 「彭!」兩個男性NPc守衛夫妻交拜,馬上被撞得血肉橫飛,攜手共赴黃泉去也。 而另一個驍勇的NPc也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嚇傻了,現在看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見到了魔鬼,透出了他內心地恐懼和震撼。這種眼神,一直維持到我的匕首割開他喉嚨的那一真。 白光再閃。四個NPc守衛全部報銷。 「等等!」先前威脅我的大漢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明白了誰地拳頭更硬。見我數息間將四大守衛殺死,眼中的神色比剛才那守衛強不了多少,恐懼地說道:「我出五十萬求你住手,出一百五十萬請你殺死僱傭你來的人。魂影,如果你覺得這個價錢低的話,要多少錢儘管開口,我只要在我能力承受範圍之內,一定滿足你。」魂影?可能是他們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我是一個職業刺客,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的。 我冷冷一笑道:「第一,我不是魂影。第二,你出地錢太少了,加一起也不夠買動我殺任何一個人的,更救不了你們的命。」 那大漢這時才一愣,隨手恢復了平靜道:「你別忘記了,這只是遊戲。所以無論你多厲害,最多只能殺死我們中的一個或兩個人,在你出手的同時,其他人可以下線。」這麼快就找到了談判的籌碼,果然不愧是一代巨奸。 我表示無所謂地說道:「你們可以試試。」 「啊?怎麼會這樣,你什麼時候攻擊到我的,不對,我是中毒了,但是怎麼一定感覺也沒有?」看來還是哪個畜生最惜命,否則怎麼能第一個發現無法下線,還知道是中毒了。 我也不著急,所以平靜地解釋道:「這是一種特殊的毒藥,毒性極弱,以你們的功力,中毒後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不良反應。但是毒,畢竟是毒。不管毒性多弱,系統也會判定你們受到了我的攻擊,而無法下線。」對付這種畜生,當然要不擇手段,現在是精神折磨階段。 那大漢怒道:「既然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兄弟們,我們和他拼了,我天殺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果然是天殺組織的頭領天殺,看來另外六個應該就是另外六個核心殺手了,也就是地殺、冥殺、暗殺、兇殺、虎殺和淫殺。 隨著天殺的話,其他六殺也紛紛取出了自己的兵器,也讓我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天殺天武器是一把長劍、而地殺則用的是一根金屬棍子、冥殺用的是哭喪棒、暗殺用的是一跟銀色的長鞭、兇殺比較惡搞,用的是岳老三的鱷嘴剪、虎殺用的是一把虎頭大刀、而淫殺,也就是我要賣力折磨的那個畜生,聽說到在遊戲裡也延續了無恥的作風,他要殺女人的時候,基本都是先姦後殺。雖然幾乎所有被害女玩家都寧可強行下線,也不會受他侮辱,但是他的淫名還是因此被傳得小有名氣了。冰魔物語到現在還沒來找他麻煩,也真是個奇跡了。他用的武器是一對娥眉刺,刺尖上據說沾滿了麻毒,基本中毒後的人都無法進行一點反抗,只能任其宰割。 我冷冷一笑道:「賣力點表現吧,這是你們現在的號最後一次作戰了。」說著猛向天殺衝去,這次的速度對我來說雖然不是很快,但是天殺看來,已經是十分可怕的速度了,不敢多想,連忙一劍刺向我的胸口,因為他知道,被我的匕首近身的後果,不是他能負得起的。 不過他的全力一劍,在我的眼裡簡直就是破綻百出。不等其他幾,個殺字輩的傢伙趕到,我上身微側,不多不少的正好躲過了他的一劍,右手匕首再出,橫刺在了他的小臂之上。天殺吃痛鬆手,長劍隨之落下。 我當然不會再給他什麼機會,匕首後拉,使他的身體也向我的方向投來,隨之右腿膝蓋重重的頂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彭!」天殺被我一擊頂碎了胸骨,狂噴了一口血霧,身體斷線風箏般趺飛出去,撞到牆壁上變了白光。「噹啷……」長劍落地。 「大哥!」隨著一聲怒吼,我身後風聲突起,判斷出這是地殺的棍子和冥殺的哭喪棒,分別打向我的後腦和小腿。而在這兩見兵器之前,第一個攻至的卻肯定是暗殺的長鞭。他這一鞭是從直側直抽而來的,不論從角度上還時機的把握,都要比後面的冥殺和地殺高上半籌,巧妙的利用了軟兵器的優勢,使攻擊變得漂浮不定。而正前方的兇殺則是直接用大剪子向我的脖子剪來,不過比前起三個,速度上卻要慢上半拍。 我並沒有把這幾個攻擊放在眼裡,他們其中唯一讓我感到意外的反倒是看起來最簡單的虎殺,從戰鬥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和其他幾殺進行圍攻,而是在一旁聚集功力。他此刻從刀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連我都不禁為之動容。 我清楚地掌握了現在的形勢後,身體一個側轉,一腳風中勁草已壓在了打向我後腦的棍子上,再猛一下壓,以鐵棍壓住了哭喪棒,同時治住了兩人的兵器。同時右手一抓,憑借九陰白骨爪的強悍,硬生生的將暗殺的長鞭子抓在了手中。 我以自己強橫的功力硬把三人的兵器或抓或踩,讓敵人無法移動其半分。對前面正用大剪子剪向我的兇殺露出了一絲殘酷的了冷笑,在其右手抓著暗殺的長鞭在對方的大剪子外圍繞了洋大圈,再用力一拉。 「喀嚓!」一聲,大剪子被鞭子勒緊,無法再張開嘴了。兇殺居然沒有顯露出應有的慌張,對此我暗自已有了提防。左腳看似隨意的移動了一步,卻剛好踩在了先前天殺掉落的長劍劍柄上。 果然,兇殺兩手一轉,兩個剪子把手居然從剪身中抽了出來,變成兩把薄利的短刀,雙手再向前一送,分別切向我的咽喉和膻中。不過他兩刀刺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看向插在自己胸口的長劍。一道白光閃過,第二個人渣被我消滅,從遊戲世界清除。 而插在他胸口的長劍,正是天殺掉落的那把,我用平地生風挑起貫入其胸口的。雖然用長劍的力道無法和用祭血魂相比,準確上更無法如用祭血魂時一樣,可以準確命中三十丈外一隻飛行中的蒼蠅的左眼。但是在這麼短的距離上,又怎麼會有失誤的可能? 現在看來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傢伙,現在多半都已經被我打得紅了眼。當然其中也有例外,就是淫殺那個小畜生。從一開打,他就找機會往後撤,現在已經撤到牆角了。可是這傢伙居然在撤無可撤的情況下,向房門摸去,真是佩服他的求生**。 兇殺一死,地殺和冥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後,同時鬆開了手裡的棍棒,並迅速的抱住了我的雙腿。感覺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經常出現這種橋段,不過多是癡男怨女在為了保護某人的時候,就這樣抱住大Boss的腿,然後在「不要管我!」,你快走「之類的口號中光輝就義。可是沒想到這種橋段如今卻出現在了我身上,而是我還是那個大Boss的身份。 正當我想一腳一個把他們踢飛地時候,突然感覺到左前方虎殺的殺氣突然比先前濃烈了一倍多。原來他們這麼做是為了能讓虎殺來個一擊必殺!看來他們之間在危急時刻。還多少存在一些信任。 這時我虎殺突然一個箭步向我衝來,大喝一聲:「迎風一刀斬!」雙手持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弧線向我劈來。 地殺和冥殺給虎殺創造出來的機會不可說不好,而三人的配合也不可說不完美。如果隨便換上一個和他們功力相若甚至略微比他們厲害一點的高手,硬要在這種情況下硬接這蓄勢已久的迎風一刀斬,也要落地個非死即重傷的結局。 可是他們一定沒有想到,他們的對手是我!天榜首席的名頭。又豈是僥倖得來的? 虎殺的迎風一刀斬雖然厲害,但對我來說,也只能算是略微有一點威脅而已。右手一送,和我爭奪長鞭的暗殺被自己地力道帶得向後退了一步,長鞭也在失去在他的拉力下向後抽去,餘威掃斷了後面的燭台。 暗殺一驚,忙將長鞭一收一送。再次射向我的肩頭。 我雖然來不及秒了下邊兩個抱住我雙腿的傢伙,但右手已經恢復了自由,在他一刀斬來之前,剛好取出了藏在袖內的匕首,橫掃迎向虎殺地刀鋒。 「鏘!」虎殺被我強勁地渾元內力震得寶刀脫手,向後連退了七八步。 在雙腳被敵人抱住的情況下。我的身體也為之晃了一晃。干雷用赤煉火銅幫我打造的匕首。居然被砍出一個豁口來。如此可見剛才一擊之威,的確不是那麼簡單。 此時暗殺的長鞭已至,我冷笑一聲,右腳一抬,連同死死抱住我右腳的冥殺一起擋在了我和暗殺中間。後者收勢不住,長鞭的鞭頭剛好點在冥殺背後地命門穴上。 命門乃人身死穴,又被與他功力相若的暗殺全力一鞭點中,有豈有僥倖之理?又一道白光閃過。冥殺成了天殺組織中今晚第三個遇難者。 而在他之後,虎殺退出第十一步後,狂噴了一大口鮮血,也隨三人而去。剛才毫無花俏的一擊,我的渾元內力已經將他心脈震斷。我冒著生命危險修煉成的內功,又豈是他這樣的普通高手可擋的? 這時,先前被長鞭子掃斷地燭台倒在了牆上的布簾上。蠟燭上的火焰很快將布簾點燃。 我身體一伏,匕首貫入地殺的太陽穴上,第五個敗類華麗的完蛋。 我起身慢慢把頭轉向暗殺,目光在搖曳的火光中顯得格外冷酷,而在對手眼中,已經有了幾分的猙獰。 暗殺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忙壓下了心中的恐懼,長鞭全力向我橫抽而來,在短短的半丈距離內,居然連變了三個角度,相信,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可是雖然已經用盡了渾身解數,但還是無法混淆我的視聽,長鞭的軌跡清晰反映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再加上自身絕快的身法,轉眼間已經和暗殺擦身而過。隨後我沒再看他一眼,轉頭望向已經繞到了門邊的畜生。暗殺目光漸漸變的呆滯,額頭上一點血紅逐漸擴大,伴隨白光成為了第六個死者。 「噹!」畜生淫殺退到門邊,便要奪門而逃的時候,我的匕首卻釘在了他面前的木門上。一愣之下,我已經來到了他的對面。 「啊!」一聲驚叫過後,他居然保持原先張著大嘴的姿勢,一動不動了。在仔細一看,我靠,這個傢伙居然怕我折磨他,強制下線了。 這時聽到門外走廊裡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知道是剛才他們暗地裡通知的救兵到了。 隨手一掌解決淫殺後,轉身從屋頂上被我進來時踩出的坑飛了出去,留下一片火海中的天殺組織。順帶給藝雲發了一個信息,告訴他們六殺已滅,相信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太過操心了。 系統公告:有玩家出發了涿鹿古戰場隱藏任務,系統將即日起開放古戰場神兵任務。玩家可參與幾場戰爭中的各方面勢力。根據積累戰功的形式,系統將做出相應的獎勵。不但有裝備、物品、經驗等常規獎勵,更有機會獲得上古神兵,具體內容在官方論壇查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忙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喚出瀏覽界面,選出了官方論壇的內容。仔細瀏覽一下,詳細內容如下。 一、參與條件:玩家等級高於70. 二、參加方法:70級以上玩家可以根據自身善惡值,到正邪兩派報名NPc處報名,並做任務領取軍徽,之後便可以以做選勢力的身份參加戰鬥,不但可以殺敵方NPc,亦可消滅參與其他勢力的玩家獲得經驗戰功等。 三、參與時間:己方勢力的各場戰鬥均可參加,具體時間本方勢力的NPc將各自公佈。每一方勢力的行動時間各異。 四、任務獎勵:玩家可站參加戰鬥時獲得或減少戰鬥功勳,當隨功勳的增長,可以在該方實力中獲得軍銜,並可不斷提升。若獲得元帥、軍師、太師等頂級軍銜時,將可以接受一次挑戰性任務,完成任務後將包括上古神兵在內的頂級獎勵,具體獎勵隨機。 五、玩家可以個人參加,也可以幫派參加。如幫派參加,將根據參與人數,給予帶頭者(即幫主)行營的軍銜獎勵。 想了一下,我拿出了通訊器播通了心武,後者很快接通問道:「春風,怎麼樣,問題解決了嗎?」 我隨口答道:「當然,一點挑戰也沒有。」頓了一下問道:「你剛才看到系統公告了嗎?」 心武答道:「嗯,我剛看完具體的介紹。你有什麼意見嗎?我打算去碰碰運氣。」 我搖了搖頭道:「最好不要。我想刑天一定會去參加這個任務的,而如果你們和他碰上的話,恐怕會有些麻煩。」整理了一下語言,又說道:「而且神兵再利,也終究是身外之物。我覺得還是提升自身的實力更要緊一些。你的內力也是榜上前十,何不抓緊時間看看有無快速提升功力的機會,到時候進入戰神殿也多一分希望。」 心武鬱悶道:「以你的功力突破三百都這麼難,我想我就更沒機會了。唉,難道我們真的就要這樣一直躲下去麼?這樣的話,倒不如與他痛快一戰來的過癮。」 我苦笑道:「恐怕被你言中了,起碼在七夕之前我們盡量不要與他們發生衝突,一切等我與刑天一戰後再說。」 心武無奈道:「聽到你的描述,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唉,一切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恐怕戰神殿開啟的時候,就免不了一場大戰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因為刑天不可能讓我輕易的進入戰神殿。又權衡了一下後,我說道:「我想到時候刑天一定有所準備。而根據論壇上所說的,不同等級的玩家,也只能進入不同的區域,要進入驚雁宮,就必須要二百五十年以上的功力,要進入大殿則需要二百七十年,進入戰神殿需要需要二百九十年,學戰神圖錄需要三百年。所以我們雖然也要準備,但人並不是越多越好,但每一個都要求是接近天榜實力的超級高手。只有這樣的高手,才能真正的幫上忙。但是到時候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唉,真不想讓大家為我冒這個險。」 心武馬上反駁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如果你在七夕一戰失敗的話,我們都要跟著倒霉,因為刑天不可能放任我們這些敵人坐大。更何況到時候不能進入戰神殿的玩家,也可以根據表現,有接到有獎任務機會,你又何必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呢?」 我歎了口氣道:「如此就謝謝大家了。這段時間我決定找一個清淨所在研究一下我現在的渾元內力,你也可以乘現在所有玩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四個古戰場的機會,調動全員練級,以提升總體實力。現在沒有雲垂精騎的名將盟就像是沒牙的老虎,如果不是有刑天和他手下幾大高手坐鎮的話,趙子龍的鐵桶江山恐怕早就斷送在刑天手中了。所以你們如果乘這個機會好好的提升實力的話,即使我七夕一戰輸掉的話,也有了與他周旋的本錢。」 心武笑道:「我對你有絕對的信心。記得第一次我們交手的時候,你在我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可是現在我還哪裡是你的對手?加油干吧,我們大家一定會支持你的。」 我也微笑道:「。我知道,不過你們地有了一定的保證的話。我決戰時才沒有後顧之憂。你也知道,有的時候,情緒也會影響戰鬥的結果的,特別和刑天這種超級高手戰鬥,更是萬萬馬虎不得地。」 心武道:「安啦,我會努力的。」 我欣慰一笑道:「那好吧。不打擾你和蕊兒姐姐纏綿了。」說著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關掉通訊器,長笑一聲,向遠方飛奔而去。 時間的巨輪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停止片真,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距離戰神殿開啟地時間只剩下三天了。 獨孤求敗的雕谷內。 練完一套燎原百擊後。我頻頻撫摸著祭血魂的槍身道:「老朋友,還有三天就要再次面對刑天了,你是否也感到興奮呢。」在這一個多月裡,我除了練習內功和完善招式。每天就只能和火道:「那還有什麼可商量的。我們一起堵在驚雁宮門口,只要他敢來,我們就施以圍攻,再由老闆找出機會做出致命的一擊。這樣不但可以宰掉他,老闆還不會受一點傷。哼,我就不信他醉春風真的三頭六臂。」 刑天看著在手中晃動地紅酒,隨口說道:「三頭六臂倒是不可怕,醉春風的可怕之處在於他有著與實力相吻合的戰鬥智慧。你剛才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我們可以群起而攻之,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嗎?心武、魂影、浪天涯,哪個是易與之輩?如果不是之前用計幹掉了雲在天,我現在能否安然坐在這裡喝紅酒還是未知之數。」 *強的地方,就是他們有自知之明,在沒有一定考慮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擅自發表觀點。所以,現在能出主意的,也就只有羅戚了。 羅鹹見刑天望向自己,抬頭說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但是破綻也不少。」 刑天又喝了一口紅酒,微笑道:「說來聽聽。」 羅戚說道:「就是調集我們的隱藏實力,天罡幫、地煞堂和修羅會的人員,在各個路口做出攔截。當然,這樣只是亂敵之計,對付真正的高手,他們還起不了多大作用。」頓了一下,在刑天鼓勵的目光中繼續說道:「而在混亂的情況下,我們四個盡量拖延住敵方的高手,再由老闆親自出手對付醉春風,即使不能殺死他,也絕對不能讓他進入戰神殿。如果藝雲到時候出現的話,我們就全力對付她,那樣我想醉春風也就沒心情進入戰神殿了。」 刑天微笑道:「。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也是最可行的辦法了。看來任務最艱巨的還是我了,呵呵,希望驚雁宮只有一個入口才好。」頓了一下,又笑道:「大家盡力而為好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比醉春風有優勢。何況我現在的軍銜已經可以接那個任務了,即使他進入戰神殿,對我的威脅也不會太大。」作為一個優秀的領導,要讓自己的手下隨時保持信心,在這一點上,趙子龍知道、刑天同樣也知道。 在靜心會的總部內,心武做在會長的位置上說道:「這次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幫助春風,所以去的人不能太多。經過我和春風的討論,前往的人員分別是我、天涯和晚楓。南宮姑娘不要誤會,我這麼決定並不是質疑你的實力,但我們要面對的畢竟是你曾經的夥伴,我不想你為難。」 南宮朱雀點了點頭,微笑道:「多謝心武兄體諒,我對晚楓有信心的。你們放心去吧,我和蕊兒、藝雲一起幫你們準備一些酒菜接風。」 藝雲眉頭一皺道:「我不同意。」再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後,繼續說道:「我的武功雖然不如心武。但是自問現在並不在天涯之下,即使對上羅戚,我也並不是沒有一拼之力。這麼關鍵的戰鬥,為什麼不算上我一份。」 心武苦笑問道:「如果你遇到危險的話,你說春風會在救你和進入戰神殿之間,做出怎樣的選擇呢?」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到時候只要你一出現,馬上回會吸3來刑天甚至對方全部高手的火力,到時候春風還能進入戰神殿嗎?」 聽了心武的分析,藝雲一下子蔫了下來,過了半晌,長出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就老實的和他們一起等你們凱旋的消息。」 心武笑道:「多謝嫂子理解。」 而與此同時,在名將盟,我的別墅大門外。一道金光閃過,諸葛亮和趙子龍兩人同時出現了。 諸葛亮微笑道:「子龍,我今天就送你到這裡了。恢復生命力後的這十幾天裡,你的恢復得很好,現在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了。可惜隨著生命力的恢復,你全身經脈也隨之重新閉塞,這一身好功夫恐怕……」說著搖頭歎息了起來。 趙子龍恭敬地對諸葛亮抱拳道:「臥龍先生太客氣了,這段時間全賴你的照顧,能恢復到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滿意了。武功可以從頭再練,何況我的功力並沒有消失,而是散到了四肢百骸之中,再次練的話以前的功力將不斷甦醒,怎麼也要好過重生的。」經過四十九天的治療,十幾天的恢復,趙子龍已經想開了。 諸葛亮歎道:「子龍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合得來,幫你自然沒什麼。」頓了一下,歎了口氣道:「可惜運行七星燈的消耗太大,否則我例是可以為你客上一卦的。你好好努力吧,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了。」說完金光再閃,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這八陣圖畢竟是他的作品,所以完全可以來去自如。 趙子龍振作了一下精神,邁步向我別墅的正樓走去。 一進屋裡,趙子龍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德彪頹廢地坐在一個椅子上。後者見趙子龍到來,馬上興奮地站了起來,迎上來說道:「子龍,你已經恢復了,真是太好了。」 趙子龍苦笑道:「命是保住了,可是這一身武功算是暫時性的被封印起來了。」說著又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德彪聽後,皺眉說道:「原來這樣,你放心吧,過幾天戰神殿就要開啟了,我相信春風一定能順利進入的。說起來真是慚愧,記得起初沒見過他之前,我還有些瞧不起他這個會惹來麻煩的傢伙,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成了我們所有人的希望了。」 趙子龍微笑的道:「所以說嘛,我的眼光比你要好。嘿嘿,這就好比三國的時候,劉備幾乎一無是處,但他唯一的優點就是比諸葛亮的眼光毒。所以說,當老大最重要的並不是自己有天大的能耐,但是一定要懂得發攫有大能耐的人。」頓了一下,又問道:「德彪,我記得你一直都崇拜強者的,怎麼沒有考慮加入刑天的組織呢?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便問問。」 德彪一愣道:「子龍怎麼確定我不是刑天派來的臥底?」 趙子龍自信地道:「還是我先前說的,我看人的眼光一直都很毒。」 德彪感激地看了趙子龍一眼,堅定道:「我一直以來都不是崇拜強者,而是崇拜好男兒,真英雄。忠臣不侍二主,這句話就是我做人的原則。雖然現代人多數認為這句話很可笑,但是並不能對我的行為造成影響。」 趙子龍心頭一暖,伸手拍向德彪的肩頭。但是當他地手剛拍在德彪肩上時。突然感覺到手臂一麻,驚道:「德彪你……」沒等說完,昏睡穴已經被德彪的一陽指點中。 德彪扶住趙子龍倒向他的身體,低聲道:「子龍,對不起。」 三天後,驚雁宮外人山人海。人聚集這麼多。當然有吸引玩家的地方,除了不時刷新的小Boss外,當然就是系統公佈的獎勵任務了。畢竟現在地玩家,誰沒有想過像則小說男主角一樣,接一個隱藏任務。獲得超級神器,從此一路YY下去!無窮盡焉。 我一路衝過重重阻礙,時而秒掉一兩個小Boss.然後在其他玩家瘋搶掉落的裝備時繼續前進,很快進入其百丈範圍之內。這裡的Boss要比外圍高上不少,玩家也比之外圍要團結多了,多數都是有組織的對小Boss進行獵殺,相比之下,也輕鬆了許多。偶爾有幾個單獨行動的。其個人素質也非外圍那些傢伙可比。 冷冷掃視了一下全場,發現有幾個較大地團伙胳膊上都著有特殊標記,從我出現開始,這些傢伙就已經開始注意我了,並逐漸向我靠攏過來。想必這就是刑天設計的第一波敵人吧。我沒心情和他們糾纏,展開風神腿的終極速度,就在敵人的頭頂上、兵器尖借力衝到了宮外十五丈距離內。 這裡已經沒有Boss刷新了。我停下腳步,發現敵人雖然沒有馬上向我發動攻擊,但已經漸漸地將我圍住,特別是通往驚雁宮的這一小段路,更是被圍得水洩不通。而且他們分出部分繼續盯著我的舉動,其餘的則轉頭防衛外邊。 這些玩家胳膊上幾乎都有相應的標記。這麼說來這些人都是刑天派來的,可是這些人都不是名將盟地舊部啊。難道他還一直隱藏著其他勢力?不過看來他們還知道保存實力,對付我這樣的高手,並不是人多就可以的。而他們之中只有一個我高手,氣息上我略感熟悉,雖然被人群當住,我無法看清楚他的相貌,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絕不是刑天,也就是說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如果他們真的全部拚命,最多也只能消耗一下我地體力而已。對方沒有攻擊,我也沒有出手,因為我已經感覺到在驚雁宮的兩側有個高手的氣息,想必他們才是正主吧。 就在這時,左邊的人群後面突然暴出一片光雨,光雨到處,敵人的生命都迅速的變成了白光,敵人雖然人多,但卻沒能阻止光雨半點前進的速度。衝入內圈後,光雨才逐漸散去,浪天涯地覆雨劍已經回到了腰間,對我點頭一笑。 我回了他一個鼓勵的表情,隨口道:「真沒想到這段時間裡,你的武功居然可以再做突破,真是值得鼓勵啊。」而對方的人員雖然損失了不少,但仍然沒有打算對我們發起攻擊。真不知道是他們脾氣好,還是另有陰謀。 浪天涯坦然一笑道:「這個當然,不過這都要歸功於你當初轉告我的最後兩句口訣啊。」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說來就慚愧,我本應該早告訴你的,可是卻沒想到那兩句詩就是口訣。」頓了一下,轉入正題道:「除了你還有誰來了?」 浪天涯道:「還有心武和晚楓,為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我們分散行動,然後在這裡集合,想來他們也應該到了。」隨著他話音一落,敵人的陣營中又有兩個方向一陣騷動。隨著劍氣和飛劍開路,心武和晚楓也先後衝入了陣中。 「啪!啪!啪!啪!」鼓掌聲從驚雁宮兩側響起,隨之*說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上次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這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請!」隨著請字出口,已經從包袱中取出了十三把形狀各異的長劍,漂浮在身體四周。 *撲去。 驚雁宮是全石結構,雖然經過數千年歲月的磨練,但是無論內外卻沒有一點風化或者變形的痕跡。若換做一般的石洞,經過幾千年的變遷,恐怕早已經成了一個鐘乳洞了。我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相信這除了遊戲中可以進入此洞的人屈指可數外,最大的原因恐怕要歸於刑天的安排了。 又走過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刑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道:「好一個醉春風,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一生,其實最不滿意的是自己出生在了這個太平盛世,否則以我的才能和心機,絕對會是一個亂世中出現的英雄,不知道春風以為然否。」他說話時,我一個字都沒有落下,同時我的腳步也沒有停頓,雖然這裡環境十分陰暗,但是只憑大門射近來的一點餘光,雖然幾經過轉折,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再轉過一個彎,前就是我的目標,驚雁宮大殿。這裡開始明亮起來,但是照明的並未蠟燭或是火把,而是一顆顆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夜明珠。大殿的中心是九個太極圖案的標記,刑天正站在最中間的一個上方,身體漂浮著對我微笑。 我坦然一笑道:「看來戰神殿並沒有開啟。」 刑天搖頭道:「。確是如此,不過即使開啟的話,你也不會有一點機會的。因為我不會允許有你學成那種足以威脅我的功夫。」 我繼續前行,來到刑天身前不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說道:「你說沒機會,就沒機會嗎?雖然你練成了道心種魔,但是還想殺我的話,恐怕機會,呵呵,不是很大的說。」 刑天搖頭道:「我放你進來,就沒打算要你的命。雖然我原本就無法傷的了你,但是我只要守在這裡,你想踏入戰神殿的話,有我在,恐怕不行。」 我瀟灑聳了一下肩道:「也許吧,但是我疑惑的是,你現在為什麼會飛?」 刑天苦笑道:「我知道說謊話也無法瞞過你,就實話實說吧。」頓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道:「其實我剛剛也想過,自己先進入的話,可能對你更有威脅。不過我失敗了,戰神殿居然排斥我身上的魔種,我現在也只借排斥的力量,才安然站在這裡的。」我們現在說的雖然都不是十分要緊,但是我卻知道,這都是戰神殿還沒開啟的原因,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一戰,這種狀況,即使我們兩個也無法避免。 系統公告:戰神殿即將進入遊戲以來的第一次開啟,請各位滿足條件的玩家早做準備,以免錯失良機。 隨著系統公告的傳來,**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隨之殺氣已將我牢牢鎖定。在這種氣息牽引下,只要我稍有異動,他的攻擊就將馬上隨之而來,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我淡淡笑了笑,運轉體內的渾元內力與之默默對抗,祭血魂已經出現在手中。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宮外,**將功力提升到戰鬥以來的最強點,身上的衣服都虛鼓了起來,身體一伏一衝,已經變成了直線前撲,兩手不斷撕裂這攻向自己的巨劍劍身。正在他以為大功告成時,突然聽到羅戚的聲音在後面叫道:「大哥,小心!」 **一愣之際,突然感覺到右手掌心一涼,隨後漫天的劍碎殘片四散落下,一把寶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右爪刺在他的咽喉之上。這把劍就是決戰以來晚楓一直沒有使用過的幹將!晚楓握著干將的劍柄說道:「不需要驚訝,也不要不信眼前的事實。你記住今天是我宰了你的就行,等你轉生之後,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報仇。」後半句正是**剛才說他的話,現在被他原封不動地退回給了對方。 他內力不如對方,而所有兵器中能破**防禦的,就只有這把干將劍了。所以他一開始就用語言不斷的刺激對方,影響對方的判斷力,再以十三把劍擾亂他的視聽,使他在盛怒下忘記了自己持有干將劍的事情。最後以碎片模擬成了干將的形狀,隱藏著真正干將的劍氣,使對方下意識的認為這劍氣本就是這虛擬巨劍所發出的。在最後時刻,才以真正的幹將寶劍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這些種種的戰術應用已近乎於完美了,特別是以苦肉記任由十三把劍被敵人震斷,又硬接一掌,拚著受傷爭取到了對方的輕敵之心。即使是我站在晚楓的角度來作戰,也不過如此。所以,但從作戰藝術來講,他已經出師了。 「大哥!」隨著**變成白光,與他手足情深的羅戚已經顧不得這只是遊戲,而不是現實了,悲吼一聲不顧一切地拿出倚天劍向晚楓衝去。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他們兄弟的感情都是毋庸質疑的。 浪天涯見晚楓還有傷在身,實在不宜再戰。冷哼一聲,一個箭步當在了晚楓與羅戚之間,光雨瞬間從胸前爆開,硬是將失去理智的羅戚逼退了三步,才冷笑道:「記得剛才說一對一公平決鬥的人,好像是羅戚兄你吧?而且看**的樣子,晚楓不下殺手的話,一定比**死得更慘。現在勝負已定,是遵守規則繼續決鬥還是群毆,你一言可決!」說話的時候,覆雨劍早已經收回了鞘內。他對這把覆雨劍極為看中,如果不出手的話,寶劍絕不出鞘,一旦出鞘,必見光雨! 羅戚被浪天涯擊退,先前衝動的頭腦馬上冷靜了許多。但是剛剛見到**慘死的他,又怎麼能真正的恢復冷靜?現在從他的雙眼中,已經可以看到明顯的血絲,狠狠地瞪了阻止他報仇的浪天涯一眼後,把猙獰的目光轉向晚楓道:「好,我要挑戰龍晚楓!」 浪天涯,再向左移動了一小步,剛好把他的視線擋住,平淡說道:「冷靜,一定要冷靜,衝動是魔鬼!」頓了一下又道:「晚楓剛才一戰中不但內力消耗嚴重,而且還被**的內力震傷,你現在要挑戰他,明顯是乘人之危。你是**的兄弟要報仇,我也要保護自己的兄弟,不如我們一戰如何?只要你勝了我,就相當於你和晚楓都各自打了一場,那時候你再要向他挑戰,心武也無話可說了,你認為如何?」說著靜靜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照射在手心的陽光,穩定心神,進入了覆雨劍法中「日照晴空」的境界。 「哈哈哈……」一聲大笑後,一個普通敵方幫眾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揮手間將外衣扔掉,露出了本來的一身深藍色武士服。在武士服的襯托下,他陽光般的氣質顯露無疑,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並沒有露出一點不自然的感覺,瀟灑地走到場內,笑道:「浪天涯是嗎?不可否認,你確實是一個高手。但是你剛才說過羅戚乘人之危,那麼你現在乘他怒極攻心,心志不穩時向他挑戰,就不算乘人之危了嗎?」 浪天涯先前聽到心武提醒,早知道對方另有高手存在,所以當這藍衣人出現時,他並沒有驚訝。冷冷地打量一下對方,沉聲道:「聽兄台的意思,似乎是想替羅戚和我打嘍?」要知道現在浪天涯在天榜已經站穩了腳跟,所以說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而且他決鬥時以冷酷著稱,劍出必見鮮紅,故此,別人給他取的外號叫「一劍飆血」,他的劍可不是誰都敢挑戰的。 羅戚受到藍衣人的提醒,知道自己現在不宜作戰,也不再逞強,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閉上眼睛,開始平復起混亂的心情來。 來人隨意一笑,反問道:「有何不可?」 浪天涯恢復冷靜,對待任何對手,他都不會有絲毫的輕敵之心,在他眼中,決鬥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見對方不卑不亢的架勢,會心一笑道:「你也是一個高手,絕對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不過我的覆雨劍下從來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來先。」 藍衣人目光變得犀利起來,隨後從包袱中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刀,右手持刀,左手輕扶在刀柄下端,將寶刀抱於胸前道:「在下聶明,刀號天兵。好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打了?」沒錯,他就是我大學時代的情敵,遊戲中的傲寒六訣傳人聶明!隨著寶刀入懷,陣陣寒氣已經衝他刀身中透出,功力低微者已經開始哆嗦了起來。 「聶明是嗎?」浪天涯從容道:「我也聽春風提過你,一直很想見識一下傲寒六訣,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裡碰到,老天真待我不薄啊。」對方發出的寒氣斷他為中心不斷翻騰,但是首當其衝的他,卻依然平靜地站在那裡,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聶明苦笑道:「你提春風我就生氣,他用一本《道德經》騙了我三個承諾。要不我也不用藏頭露尾的,等他走了才出來挑戰你,要不他告訴我第二件事情是馬上離開,我可就真要鬱悶了。」他倒是坦白。自己先承認了,不給對方挖苦他的機會。 浪天涯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如此,請動手吧。」說話間覆雨劍已經出現在手中,先在是胸前畫了一個小圈,一小團光雨在圈內出現,接著猛地向四周爆開,將自己的身形完全籠罩在了光雨之中。 聶明面色凝重,身體猛向前躍出了一人身高長短的距離,手中天兵寶刀凌空匹出。刀未至,刀氣先臨,漫天的寒氣迅速凝成了一把巨大的虛擬冰刃,以千均之勢切入浪天涯的光雨之中。 「彭!」就在這個時候,敵人陣營後方一陣騷動,一個對方幫眾身體拉出一道長長的黑影快速衝過了四周的人牆。所有擋住他前進路線的人都被他以內力震開。轉眼間,已經衝到了內圈。 羅戚和東方龍、西門虎知道對方並不是自己的人,因為自己的手下之中,不可能有這樣的大高手存在。剛要上去阻止,卻見那人居然早有準備,不等他們動,已經拋了三個真正的刑天手下過來。乘他們接住人時,已經飛身而起,踩著前方人牆的人頭和兵器沖如了戰神殿之中。看到對方簡單有效,卻又詭異難辨的身手,羅戚一驚失聲道:「是魂影!」 東方龍一驚道:「那我們快去支援老闆!」 羅戚忙攔住他說道:「不用了,忘記老闆是怎麼說的了嗎?我們只要盡力阻止就好,如果真有漏網之魚,就由老闆親自解決好了。」說完繼續把目光移動浪天涯與聶明的戰場上。 「叮叮……」一串金屬交鋒的清脆聲響中,光雨盡數散去,而同時浪天涯也借對方一刀之力飄然後退,待對手招式將要用老時,再次驟然前衝。 光雨再爆,比第一次籠罩的範圍擴大了一倍,將自己與聶明全部籠罩在了重重光雨中。 而聶明也非泛泛,見對方劍勢凌厲,居然一改第一刀直接了當的風格,刀招變得輕浮,若冷雪桃枝,看上去沒有一點力道。但與他對陣的浪天涯卻明顯感覺到,這是這一刀實則剛猛無匹。這招正是傲寒六訣中的桃枝夭夭! 先下手為強。特別是面對刑天這樣的高手,並不能落到被動。內力上,我是根據張三豐傳授的太極理論修煉的,但那也只是內力,招式招意上,還依然保持著我原本雷厲風行的風格,這才是我一貫的風格,也是最適合我的風格。身體微微一晃,使用海天術脫離了刑天的殺氣鎖定。不等他動手,我搶先衝了上去,一出手就用出了「威凌天下」,滾滾槍影充斥滿身體前後左右兩丈內的每一寸空間,帶著陣陣殺氣,撞向正前方的刑天。 刑天見我這一招的聲勢,非是從前可比,臉上微露出驚訝之色。身體一沉,漂浮在空中的位置硬生生的壓下了半分,接著力道一送,借反彈之力量躍起,躲過了我這凌厲的第一槍。在兩人上下交錯的時候,身體一翻,頭下腳上一拳打入我的槍影之中。 在他拳頭將入未入槍影之前,我槍式一收,漫天槍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位置交錯,我的祭血魂再次從腰眼向後射出,直取空中刑天的小腹。後者不慌不忙,抬腳踢在了祭血魂槍頭之上。 「彭!」刑天借反震之力翻身飄然落地,我也轉身停下腳步,鞋底與地面的岩石摩擦留下了一條長約三尺的黑色痕跡。 從交手到現在,我們都只是試探性的攻擊,雖然聲勢浩大,但對彼此都無法造成怎麼實質性的傷害。雖然已經開始動手,但未到戰神殿真正開啟之時,我們都不會拚命用出全部實力的。我是明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要保留實力等待戰神殿的開啟。而刑天知道現在即使用出全力,我也會避其鋒芒。不會和他硬拚。與其無謂地消耗功力。還不如耐心等待時機。而忍耐正是他地成功法寶之一,正以為他能忍,才能掌握了除雲垂精騎之外地名將盟全部實力。正因為他能忍,才能等待到了雲在天和明鏡秋霜決鬥的機會,暗殺雲在天,並順利的因此擾亂趙子龍的心神,以其為爐鼎。練成了道心種魔。可以說他今天的成就都歸功於這一個忍字,所以他現在所選擇的,依然是忍! 我剛才的攻擊也非是全無目地的,在他躍起的時候,我刻意地踩了一腳地上的太極圖。結果很令我滿意,我的腳實實踩在了太極圖上。這也就是說,這戰神殿。並不抗拒我,刑天因為魔種的關係無法進入其中,但是我能! 一招過後,我們再次恢復了先前的對恃之局。誰都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現在即使再動手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要等的,就是戰神殿開啟的時刻。刑天微微一笑,平靜問道:;你猜猜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是你的徒弟死,還是我的手下亡?「以他對*的危險。 而我就在他略一分心的時候,搶先出手,全力一招##擊向他攻擊去。 這時我突然看到了兩樣讓我感到意外的事物,首先是刑天的表情,他見到我出手居然沒有一絲的驚慌,顯然剛才的心理破綻根本就是假的,他是在向我示弱!可笑的是,我居然真的上當了,這當然並不能算是我的失誤,而是因為真正心志被干擾的是我,戰神殿對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比起第一是失誤來,我看到的第二樣事物卻讓我由驚轉喜。因為我看到遠處有一道黑影正迅速又刑天背後向這邊奔來,這個身影我異常的熟悉,正是我的老夥計魂影。 一驚一喜下,心理難免出現破綻。所以我知道自己這招並不適合硬拚,見刑天已經迎了上來,腳一點地凌空躍起。這是一個完全出乎刑天意料的舉動,因為在上方的話,我就不可能衝入戰神殿。 在他一愕的時候,我們已經交身而過。而這時魂影已經衝到了十丈之外的位置。我身體在空中一轉,祭血魂輕輕一彈,千萬槍影如朝陽的光芒一般,射向下面的刑天。 刑天冷哼一聲,身體向後一翻,躲避過了第一波槍芒。跟著右腳一個例掛金勾,踢在了祭血魂的槍稈上。就他這腿腳、速度和時間的把握、角度的準確,如果換了現實之中,肯定是一大國腳。不去踢足球,真是浪費人才啊! 「彭!」再次交鋒下我依然是只守不攻擊,以我現在的渾元內力修為,雖然對方練的是兩大絕世武功之一的道心種魔,但在我古意防守下,也沒有吃一點虧。槍腿一觸即分,我借反彈之力量順勢後退。將對方掌力化去後,雙腳點地,身體再次前飆,全速衝向刑天。 而刑天也在反震下飄然後退,在空中轉了一個身後,右手一隻支地面,雙腳也隨之落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不但看到了再次向他撲來的我,還有我後面的魂影。 魂影與我配合的默契程度幾乎已經不用說了,見我的衝勢。馬上明白了我的意圖。身體在不可能加速的情況下再次加速,由於他是一直前進,因此速度上既然比我快上了幾分,魚腸劍帶著濃烈的殺氣刺出,目標不是刑天,而是我的後背。有槍變無槍。 我感到後面的魂影一劍上的殺氣,忙將以槍尾用出了一個回馬槍,祭血魂快速沖左腰眼縮了回去,迎接上了魂影的魚腸劍。 刑天見我們兩個打算拚命,冷哼一聲,身體居然飄浮了起來,右手拳頭舉起,橫在了自己的鼻樑之前。動作雖然看起來緩慢,但是能在我發出攻擊之前做出這樣瀟灑隨意的動作,就說明這個動作實際上一點都不慢,而快慢速度上的差異感,正是道心種魔的特點之一。 「鏘!」金屬交鳴聲中,我已經利用燎原槍法中的借勁反將他凝集全身功力的一劍上的力道全部借來,雖然我現在功力上要勝過魂影不少,但是這樣借力量也必須要由自己的真氣3導,加上這次兩人都毫無保留,一擊之下,魂影被震得倒飛出去,我也吐了一小口鮮血,前衝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同時借雙手在身後交替,已經將自己的全身功力聚集在了祭血魂之上。 此時我和刑天之間的距離已經只有半丈了,我的氣息已將他完全鎖定,祭血魂閃電般從右腰眼吐出,閃電般直取刑天胸口胞中要穴。這已經是我和魂影兩人所能發出的最強攻擊了,在魂影的幫助下,將「借勁反」和「無槍式」合一的最強一擊一念成仁! 刑天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身體在空中一個轉身,續勢已久的一拳正掃在我祭血魂槍槍頭之上。 「彭!」遊戲裡有使以來,玩家所能發出的兩個最強攻擊終於碰撞在了一起。隨著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被震得向後倒飛出去。刑天飄出十丈多,才將我的力道化去,落回地面後吐出了一小口鮮血,已經受了內傷。 而我的情況則要比他糟糕得多,先後受到魂影和刑天兩大高手的內力攻擊,內傷要比他得來的嚴重的多。但是比起內傷帶來的痛苦,我剛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以一而不可再,只能強壓住他一拳的氣勁,腳一沾地,馬上全力前衝。而這樣的距離上,刑天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頭從中心的洞裡,一頭栽了下去。有是「嚓嚓」一聲,整個洞再次全部關閉,恢復起初的太極圖案。 系統公告:玩家醉春風已經在系統規定的時間內進入戰神殿入口,戰神殿入口已經關閉。為了答謝廣大玩家,刷Boss和獎勵任務等活動仍將繼續,希望大家玩得開心。 我們三個中,要數魂影的傷勢最輕,見我已經成功,馬上掉頭逃走。在同等的情況下,如果魂影一心想逃!刑天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看著魂影身後拉出的一串黑影,再看了一眼地上已經閉合的九個太極圖案,刑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跟在魂影的身後,向驚雁宮外奔去。 浪天涯瀟灑擊退了聶明的第二招桃枝天天,兩人再次分開,聶明肩頭處的衣服,已經被劃出了一道長約半寸的口子。 看了一眼自己肩頭衣服上的口子,再抬頭看了一眼滿臉猶豫之色,一副黯然**表情的浪天涯,眼中殺機大盛,冷笑一聲道:「覆雨劍法果然厲害,再接我這一招如何!」說著身體沖天而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身,頭上腳下向浪天涯落去,雙手緊握刀柄,居高臨下一刀劈出,口中怒喝道:「冷刃冰心!」 浪天涯抬頭看了一眼對方聚集全身功力的一刀,眼神卻依然一片迷離。與聶明的浩大聲勢相比,他卻不像是在戰鬥,輕輕一轉手中的覆雨劍,輕聲吟道:「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這正是覆雨劍法中,最後的兩句劍訣。他念出了這兩句,也說明他心中殺機已動,兩人即將在這一招之間分出勝負。 這時系統公告響起,浪天涯心中一動,飄然後退,閃出了聶明一刀的攻擊範圍。在這種情況下,聶明根本不可能收住手。如果要停下來,只能浪天涯後退。而聽到我順利通過的消息,浪天涯也沒心情拚命了,所以,他選擇了後退。 聶明翻身落地,和眾人一起望向驚雁宮的六個出口。在眾人目光中,一道黑影從大門衝了出來,正是魂影。他出來後腳步絲毫沒有停留,直接從人山上躍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他並不是不想幫心武,他們也是朋友,但是他現在的內傷依然很重,而且還有必須完成的任務。所以,他必須走。 魂影消失後,刑天也從驚雁宮內走出。與魂影地待遇不同,他一出來,圍在門口的敵人全部退開,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刑天一邊走,一邊沉聲道:「心武、浪天涯、龍晚楓。你們沒有醉春風和魂影那樣的輕功,所以你們誰也走不了了。」頓了一下,運足內力又道:「今天名將盟要在此辦事,請各位朋友先退出驚雁宮範圍一個小時,以免誤傷,刑天再此謝過大家了!」語氣雖然客氣,但誰都從「以免誤傷」四個字裡聽出了威脅的意味。但是現在在眾玩家心中唯一可以與他抗衡的醉春風身在戰神殿中,名將盟更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玩家能惹得起的。不知道誰先開了頭。其他玩家紛紛作鳥獸散。 心武知道合三人之力也不可能是刑天的對手,忙對晚楓和浪天涯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說一會分頭逃,能走一個是一個,這也是他們先前做出的打算。當然不是最壞的,最壞地打算是我不能進入戰神殿,反被而刑天殺死,那他們就將不顧一切的與其拚命。 刑天冷冷打量心武三人的情狀。突然仰天長笑。過了半晌才收住笑聲,朗聲念道:「六卷魔冊正道心,所向無敵神功成。魔威顛動天下日,誰敢笑我刑不三!」他的聲音刻意灌入了功力,方圓一里之內,都清晰可聞。而他今天發出如此感慨,可見他一直都對「刑不三」這個外號十分介懷。只是今天才發洩出來而已。 「我敢!」出乎所有人地意料,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在第一時間回答了他的話。隨著爽朗的聲音一落,千蹄齊鳴的聲音由遠而近,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鐵騎所吸3.只見千餘騎兵整齊的由遠處衝了出來,各個彎弓上箭,一會地工夫!已經將刑天的手下全部圍在當中。正是所有大小幫派都聞風喪膽的雲垂精騎,而帶頭的一人,銀盔銀甲,手中冷電銀槍,跨下的盧寶馬,正是名將盟原本的盟主趙子龍! 千騎停下後,趙子龍冷笑道:「刑不三,你沒想到我還有機會和你作對吧?」 其實一直以來趙子龍對刑天都很不錯,雖然刑天不是什麼講義氣的人,但是現在被趙子龍當場質問,還是覺得十分尷尬。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道:「地確沒想到。我如果要全力將你們擊殺,再逃走的話,你認為雲垂精騎可以阻止我嗎?」 「不能!」趙子龍絲毫沒有強辭狡辯,冷笑中說出了另一個事實:「但是你在我和心武之間只能殺死一個,而你暗中培植出來的這些勢力,你認為在雲垂鐵騎下,還有機會倖存嗎?而且我看你嘴角還有殘餘的鮮血,想殺我們,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吧?」用事實說話永遠是最有力的,現在的形勢和先前大有不同,先前他可以不顧身份讓手下圍攻,在一旁突施殺手,那樣的話,對他地傷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是雲垂精騎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再想殺人,就必須憑他的真正本事了。 刑天笑道:「沒錯,我是受了不輕的傷。但是,我也有辦法可以強行將傷勢壓下。當然,這麼做的副作用很大……唉,也罷,就當是我刑天還你一個人情好了。你們走吧。」 趙子龍也沒再說什麼,召喚心武三人一聲,轉身帶著雲垂精騎撤走。一旁的羅戚忙上前問道:「老闆……」 刑天苦笑著揮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淡淡說道:「算了,調集全員,我們回名將盟總部。」說著已經帶頭向名將盟地方向走去,不給別人任何反駁的機會。 另一邊,晚楓心有餘悸地說道:「刑天真有師傅說的那麼厲害嗎?如果是那樣的話,今天真要多謝子龍大哥的救命之恩了。」 一旁的浪天涯淡淡說道:「是你師傅救了我們,當然,其中子龍的出現也是關鍵所在。」 晚楓馬上明白過來道:「我知道了,他如果真那麼厲害,一定可以在手下的配合下殺死子龍大哥和心武大哥,除去了他爭霸天下的最大威脅。而只要子龍大哥一出事,雲垂精騎也將再次解散。而他還有名將盟的舊部可以用,一統俠義是早晚的事情。」頓了一下,繼續分析道:「可是這樣一來,他勢必要傷上加傷,在七夕一戰時未必可以瘡愈,所以也可以說是師傅救了我們。如果不是師傅成功進入了戰神殿,他將沒有顧慮的殺掉我們,我說的對嗎?」 趙子龍失笑道:「你還真是一點就通啊。春風那傢伙居然能收到你這樣的徒弟,我已經有點開始嫉妒起他的運氣來了。」他的話引起了心武和浪天涯的一陣歡笑,晚楓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笑完之後,心武問道:「子龍,我聽春風說,你即使恢復過來,武功也要從頭練起了。可是我怎麼感覺你的內力非但沒有減弱,反更進了一步呢?」 趙子龍長歎了一口氣道:「這都要多虧德彪了。他不惜耗損功力,用一陽指配合先天功將我全身經脈全部打通,所以才使我的內力不退反進。不過他的犧牲太大了,遊戲時間的三年之內,他都休想再與人交手或是練功、沖級了。」說話時眼中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內疚。 聽了趙子龍的描述,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心中不由都對德彪油然而生出一股敬意。 上面的洞口一關閉,我馬上感覺眼前一黑,看不到了東西。雖然功力如我者,都是即使有一點光亮,也可以視黑夜如白晝!並不受多少影響,但是在光線全無的情況下,和常人就沒什麼分別了。只聽到風聲不斷在耳邊呼嘯,我突然意識到這樣下去,即使成功落地,也難免被摔個粉身碎骨。 出於求生的意念,我馬上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變成頭上腳下的下落,並用功力護住全身。並不停的提氣輕身,並以風神腿法中的御風訣來降低下落的速度,以免摔死。我總是隱隱覺得,下面應該還其他保護性設置才是,要不就這麼摔死了,那這個設計就太……d失敗了。 「彭!」又下落了一小會,我終於接觸到了下面的物體,但並非原本設想的地面,而是一個有韌度的東西。再次撫摩下,我才弄清楚接出我的原來是一個由樹騰編成的大網。 看到這個情景,我才覺得戰神殿對內力的要求並不是那麼過分。從下落的時間可以算出,洞頂至這裡的高度最少也在三十丈左右,沒有百年以上的功力護體就從上面掉下來的話,就算有這個籐網接著,也至少摔個生活不能自理,還學什麼戰神圖錄?感慨一番後我才想到,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療傷,相傳這裡面並不是很太平,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可以應付一切麻煩的實力。 洞中無日月,我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內傷已經沏底痊癒了。不但如此,還有另一個好處就是這裡不但空氣清新,而且天地靈氣居然要比外面濃上許多,運功期間,內力居然用精進了一些。按理說在這個封閉在地下三十多丈的地方,空氣怎會如此清新?真是怎麼樣也想不明白。 現在依然什麼東西也無法看到,處於人類的黑暗的天生恐懼心理,我不由內心不由打起了鼓來。一時居然不敢再有所行動了。 過了半晌,我突然自嘲一笑,心想:我什麼時候膽子變的這麼小來著,與這裡未知的危險比起來,面對魔種大成的刑天應該更可怕一點吧?和刑天對戰的時候我都能從容不迫冷靜面對,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克服恐懼後,我的腦筋再次變得靈活了起來,靈機一動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些小說裡的投石問路來。於是從包袱中取出了一塊碎銀子!輕輕一鬆手,很快就聽到了銀子落地的聲音。知道這裡距離地面已經不是很高了,心理才有了底。 由於我經常在野外燒烤,所以身上備了不少的火褶子,可是現在卻不敢亂用。雖然我對《破碎虛空》的故事不是很瞭解,但是當初玩單機遊戲的時候還記得,這裡的魔獸應該不少,除了隨機的「地雷」外,記得裡面的主角傳鷹地戰神初現。就是和一頭魔龍打的時候練成的。萬一我現在將火褶子一打,一群魔獸給我來個群起而攻之,那景況可就不是很好了。 輕身落回地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這裡值得慶幸的是,雖然依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一絲空氣的流動。雖然流動的很慢,但是對於修煉過閉目武道的我來說。已經可以大致地掌握到這裡的情況了。 我感覺到自己身在一個寬敞的四方大殿之中,上方就是接住我的網子。而大殿十分空曠,再難感覺到其他東西。當然,最珍貴的資料就是,我可以確定,這裡除了我之外,並不存在其他生命體。也就是說,我現在點亮照明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取出火折子一晃。火褶子遇風便燃。藉著火折子的光亮。我終於看清楚了四周的景物。我置身的大殿之中、除了上方掉下來地入口外,每一道牆上都布有三道門,每一道門都十分深邃,給人一種神秘莫測地感覺。面對這樣的東西,你不會知道門後是一個寶藏還是一頭凶獸,又或者兩者兼有之。而只有一面牆上,沒有門,只有一個巨大的橢圓型雕刻。 九道門幾乎是一個樣子,使我不知道到底應該走哪一道門才是正確的。思量間。我將目光轉移到那唯一沒有門的牆上的橢圓雕刻之上。仔細觀察下,居然是一幅星圖。對於天文學!我可是門外漢,不過好在小弟人品好,身上的寶貝也多。沒有絲毫猶豫的,我拿出了魯妙子的天文學與星圖對照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這未知暗殿的提示。 可是直到火褶子燒完,我非但一無所獲。反越看腦袋越渾,魯妙子著作中地東西,這裡全有。而魯妙子天文學上沒有的東西,這裡還有!最後我終於還是懶得拿第二個火褶子再研究了,以我這樣一個對天文學沒有什麼瞭解的人,要在這上面找出答案的話,恐怕七夕也未必能有結果。 扔掉火褶子。收起天文學。我突然靈機一動,重重地在自己的額頭上拍了一下。暗罵道:我還真是笨蛋啊,這個遊戲不是盡量忠實原著嗎?我現在下線到網上找一本《破碎虛空》看看,前面的路不就一片光明了嗎?想到這裡,我馬上選擇了下線。 系統提示:你身在任務場景中,禁止下線。 還真是滴水不漏啊!早知道我早來之前看看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過抱怨也是沒用的,還不如把精力放到其他幾個門上,希望能找出一點端倪來。 再次拿出火褶子,我反覆研究下,終於決定走星圖對面牆上的中門。因為當我站到這個門前時,隱隱感覺到有濃烈地生機從門外透出。雖然不知道這個感覺是好是壞,但是在潛意識裡我認為,正確的門,就應該是和另外八個不一樣的門。 臨走前我突然靈機一動,取出了戒指裡留存的幾套布衣、####一翻後,還原成了一塊巨大的雜色大布。在把一直備用的墨和水混合一翻後,將牆壁上的星圖拓印了下來,打算留過下次向魯妙子要酒時地見面禮,相必,他一定會喜歡得愛不釋手的。不管怎麼說,白喝了人家那麼多的六果釀,現在有好處也應該想到人家不是? 走廊深遠悠長,彷彿黃泉幽徑直通往九地之淵。我暗掐不動根本印,默念冰心訣堅定的向未知的領域走去。富貴險中求!雖然我現在並不想追求什麼富貴,但是我一定要找到戰神殿學得戰神圖錄上的武功,不管為了自己,為了朋友,還是為了為救我而犧牲的紫荷,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必須要獲得足以對抗刑天的力量,而目前來講,唯一的捷徑就是戰神圖錄!所以,我沒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又走了很長時間,前方逐漸寬敞了起來,隱隱有水聲傳來。這種水落之聲我十分熟悉,因為他和我私家別墅裡的瀑布聲音幾乎一樣,前面居然是一屏瀑布。想來好笑,我似乎總和瀑布有著不解之緣。先是別墅裡的瀑布看到了紫荷出浴,結果差點毀了一對招子。之後又是黃裳與獨孤求敗的決鬥,讓我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怨氣,使境界更提升了一層。如今在這戰神殿中再次遇到瀑布,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胡思亂想之間,我已經來到了瀑布邊緣,由於現在已經有了些許光亮,所以並不用借助火褶子,也可以看到瀑布的對面居然還有一個「水簾洞……瀑布與我這裡中間的水道,有三個塊看起來比較堅固的石頭連接,每兩塊間隔五丈,應該是給探險者走的。雖然這五丈的距離看起來不近,但是能活著走到這來的人,誰又會被這短短的距離難住呢?水中還有剛種叫不出名字的水生物在游動,不知道有沒有攻擊性。不過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難道我第一個碰到的魔獸會是一個成精的猴子? 多想無益,我凌空躍起,同時提高警惕落在第一塊大石頭上。由於第一次飛躍有驚無險,第二次起跳我更放大了膽子,可是剛躍到距離第二塊一半距離時,異變突起,自我右邊水中突然竄出一條奇怪的魚類來,此魚外表類似鯉魚,卻有著鱷魚一樣的大嘴和鯊魚一樣鋒利的牙齒,正張著它那足可以聲吞一棲小轎車的大嘴,貪婪地向我咬來。 我一驚非小,自從打娘胎裡出來,何曾見過這等生物?忙兩腳御風,憑空再次提升了半丈,躲過怪魚一咬後,右手一記神龍擺尾向後橫掃,伴隨一聲龍吟,正掃中怪魚的腦袋。 「彭!」怪魚被我一擊打回水中,我也借反震之力再次前飆,躍過第二塊巨石,直接在空中向第三塊巨石投去。 「撲通!」一聲,怪魚落回水中後,一道百光從水中閃過,怪魚偷襲不成,終於變成了我的經驗。藉著這道白光,我發現後方怪魚落水處不遠的地方居然有黑浪翻騰,想來是有更厲害的水怪要出來了。 在這裡,我自然不敢托大,精神鎖定那片黑浪的同時,祭血魂已經被我取出握在了手中。 「嗷!」又是一聲龍吟響起,不過比之我降龍十八掌的音效要真實得多。我眉頭一皺時,一頭黑色的巨龍上半身已經沖水中竄出,張開它那足以把剛才的怪魚吞掉的巨大口,逕自向我咬來。我就納悶了,難道我的樣子,真就那麼好吃嗎? 早有準備的我自然不懼它,見它衝來,我冷笑出槍。對付這樣的魔獸自然不需要隱藏什麼實力,一出手,就是就是燎原槍法中最為凌厲的一式威凌天下。重重槍影將我的身體保護得無懈可擊,祭血魂吞吐間向黑龍的大嘴攻去。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龍嗎?賣相不是很好,比長白山,的天池水怪還有所不如,不過實力上倒是一點不差,如果沒有祭血魂和湛盧這樣的神兵利器,想打敗它還真要費上一點功夫。 魔龍似乎也意識到了我這一槍的厲害,居然停住了前衝的勢頭,揮動右爪掃向了我的槍鋒。雖然我對祭血魂的鋒利有自信,但是這樣繼續攻擊下去的話,最多也就是給這個魔龍老兄修理一下指甲而已,並不能造成什麼實際的傷害。 當機立斷我忙收槍,使他一爪掃空。 魔龍一爪掃空後。卻發現我依然在它面前,而剛才對他造成威脅的紅色長槍,卻早已不知所蹤。正在疑惑之時,突然再見到紅光一閃,祭血魂變魔術似的從我的右側腰眼閃電刺出,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我的祭血魂刺中了鼻子。 我一招得手,忙一腳踢在了魔龍的門牙上,借力猛向後躍,終於穿過了水簾,落到了對岸。而吃了大虧的魔龍並沒有向我想像般窮追猛打,而是一聲慘叫落回水中,一雙龍目在接近水面的下方,死死盯著我。 我見它眼中殺機濃烈,將祭血魂的槍尾在岩石製成的地面上一震,冷笑道:「看什麼看?有本事你上來吃我啊!」 本以為說它兩句過過嘴癮就繼續去尋我的戰神圖錄,可是沒想到魔龍聽到我的話,居然大頭再向後退出丈許才露出水面,張口說道:「你有本事?那你下來啊!」我靠,他居然還會說話?不是吧。忙一個鑒別術拋了過去,魔龍:咕妖獸。看它的實力也和天池上那個怪獸差不了多少啊,難道多上一級唯一長的本事是說話? 我不耐煩地說道:「我叫你上來,聽到沒有!想打的話,你就給我上來!」 魔龍搖頭道:「你下來,下來我們打,卑鄙的人類。」靠,還懂得用激將法,鄙視。 「你到底上不上來。」 「我不上去,要打你下來打。」太陽,居然這麼膽小,應該不是龍生九子中,背石碑的那個吧? 「切。拜拜!」我可不會傻到下去和他打,在水裡和蛟龍戰鬥,那純屬於**型的吃飽了撐的!更何況,我這次來的目地只戰神圖錄,而不是來打什麼Boss的。於是我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繼續向前方走去。 「等等!」魔龍叫住我。不恥下問道:「拜拜是什麼意思?」 我回頭對魔龍做出了一個鄙視的動作,淡然道:「拜拜就是再見的意思,而再見的意思就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明白?」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至於剛才地動作你不用問了,意思就是我鄙視你。」說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方走去。 又走了不遠。前方豁然開朗,這裡不但有光,而且可以還有不知名的花草。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大門敞開。大門上方的岩石上,赫然寫著「戰神殿」三個大字,彷彿天然形成,沒有一絲匠氣。 我站在大門外,彷彿小人國的居民來到了巨人國的宮殿,在戰神殿威嚴地氣氛中。顯得自己簡直是太渺小了。而這種震顫是發自內心的,可見這個遊戲設計之巧妙,簡直到了匪人所思的地步。 走入戰神殿,正前方的石壁上十個大字觸目驚心「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而大殿四周的石壁上,居然有著三十六幅氣勢磅礡的圖案。第一幅圖上是一個戰神從天而降,跨下的坐騎,正是我剛剛遇到的那條會說話的魔龍。 沒想到這麼凶悍地魔龍居然也會甘心為人坐騎,我不由也幻想起來,自己與如圖中戰神一樣。與魔龍惡戰,最終再以武力將其收服。冥思中,身體不自覺的透露出了圖中戰神一樣氣吞天下、力掃群魔的氣勢來。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醉春風,你已經領悟了戰神圖錄第一式——戰神初現。請繼續努力,並自行尋找出口。在由出口回到人間前禁止下線,如果是強制下線,系統將隨即將你傳動到外面的某一地點,並收回在戰神殿所領悟的所有武功。 不是吧。我當初還抱著學完就下線,然後由系統自動傳送出去的偷懶打算呢,鬱悶。 戰神初現、天地太極、密雨狂劍、日月精華……等各個招式,在短短的十餘天內,我都已經一一領悟了出來。通過這些武功的掌握,我發現自己現在的修為,已經不只是提升了一個檔次而已。但是記載著戰神圖錄的最後一式破碎虛空地石壁之上。一無圖形,二無註解,只有「破碎虛空」四個大字,卻讓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最後被逼無奈下,我甚至試出了《俠客行》裡石破天破解俠客行的方法,忘記這四個字的意思,改從字形入手,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得。 看著戒指內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我終於生出了離去之心。平時喜歡吃野味,所以我帶的調料多過乾糧,現在才知道乾糧的重要性。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既然在這裡苦思不得其解,到不如出去透透氣,說不定到時候突然來了什麼靈感也說不定。 最後看了一眼戰神殿內的每一張圖形,我終於下定決心轉身離開了。當我回到來時的那個瀑布時,卻發現魔龍舒服地靠在距離我最遠地那塊巨石上,嘴角上翹,表情似笑非笑,怪異非常。最讓人氣憤的是它的兩個巨大的龍爪,正放在胸前「鄙視」我。 我眼中餘光一掃,發現了這個傢伙為什麼敢如此囂張的本錢了。在它身後有一頭一身淡白若冰鱗片的魔獸幾乎被它完全擋住,如果不是刻意觀察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既然這個畜生想陰我,就不能怪兄弟我不珍惜野生瀕危物種了。我冷笑一聲,飛身躍到了第一塊巨石頭上,雙手瀟灑背在身後,現在即使不用武器,我也不怕他了。於是坦然道:「沒想到你地學習速度居然快到這種程度,不過野蠻生物,畢竟是野蠻生物,智能低下,只能鸚鵡學舌。」 魔龍一聽怒道:「你個低級的人類,居然還藐視我魔龍的智慧。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魔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不是吧,現在的魔獸生活居然這麼好,連《天下無賊》都看過,這個長蟲太惡搞了。 我冷冷一笑道:「事實勝於雄辯,我說一個故事,裡面的內容就可以證明一切。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智能低下的生物,有一聽的膽量沒有?」 魔龍思考一下道:「你用的似乎是你們人類所謂的激將法,不過我接受了,說來聽聽吧。」連這麼簡單的激將法都要思考一會,看來智能還真不是很高的說。 我微微一笑,看似無意識地再躍到了中間的巨大石上。淡然說道:「一對夫婦套馬車去趕集,但是在半路上車□轆壞了。於是丈夫就下去修車,可是那他畢竟不專業,足足修了半個時辰還沒有一點起色,於是妻子不耐煩的說道:」你個笨蛋,還能修好了不?『。而丈夫本來修不好,正在鬧心中,聽妻子一罵,馬上大怒打了妻子兩個耳光道:「我修車還是你修車?』」 聽到這裡魔龍好奇問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微微一笑道:「你急什麼,我還沒講完呢?」說著又想前一躍,已經站到了它依靠著的巨石上,一邊提高警惕,一邊裝做滿不在意地繼續說道:「結果車修了一天,趕集的計劃也只能擱淺。回到家後,妻子去做飯做了足足一個時辰,累了一天丈夫忍不住腹中飢餓,便催促道:」你做飯去了還是種菜去了,怎麼還不好?『,卻哪裡知道,妻子正等他這句話呢。聽他一說,便馬上打了他一個耳光道:「你做飯,還是我做飯?』。然後……」說到這裡,我拉長了聲音,搖頭不語。 魔龍聽得有意思,見我不肯再說,忙低頭問道:「然後怎麼樣了,你怎麼吞吞吐吐的,真不痛快!」小樣,上當了! 我猛地躍起,體內陽性內力透右手而出,化成龍形隨一掌之力打在魔龍的下顧上。這一招正是戰神圖錄中的起手勢,將身上熱源之氣,集由百匯頂穴透孔而出,將己之意念聚氣化為龍形,盤掌向上。將龍形氣勁隨著掌身以仰天之勢拍出,此特如氣若御龍、心已彌天,則「戰神初現。」 魔龍被我戰神初現襲擊得手,吃痛下慘叫一聲,頭部被打得仰天抬起。我自然不能給它任何反攻的機會,一腳踩在它的前爪上,翻身已經躍到了它的頭頂,抓住其一只特角冷笑道:「是我講故事,還是你講故事?」 這時我才看清楚魔龍找來的幫手,居然是一頭通體頗似冰晶的覷矯,外型和我的火麒麟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別。我餘光掃向它的同時,它也發覺到了自己同伴的危險處境,呼嘯一聲,躍起向我撲來。 我現在好不容易控制了魔龍的要害,被它破壞這種優勢後再想重新掌握的話,難免要費上不少工夫。所以我現在和不想和它動手,隨手一揚,將火麒麟召喚出來道:「老朋友,幫我頂一會,我先收拾了這條龍。」說著一掌潛龍勿用拍在了魔龍的頭上,痛得它再次慘叫一聲,居獲始著我,一頭扎進了水裡。 一入水,我明顯感覺到魔龍的力量和速度都比在岸上更強了一些,但是我死死的賴在它的頭上,還是令它無計可施。原本水中的各種生物,似乎否對魔龍十分畏懼。它一入水,其它的生物無不退避三舍,這倒給了我足夠的時間欺負他,降龍十八掌在我左意控制下,每一掌都打得它痛得亂轉,卻又不真傷它性命。我不由暗想,現在的降龍十八掌,才算是真正的掌掌降龍了。 在我打了一陣之後,魔龍終於乖乖載著我浮出水面,無力的趴在岸上求饒道:「。大哥,別打了,我服了,徹底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而且事後不敢報復,大哥你就放過我吧,疼死本龍了。」早這麼老實何必吃這皮肉之苦呢,真是一個字,賤! 我依然站在它的頭上不肯下來,也沒有繼續再虐待它,目光轉望向另一邊的火條件,既然你知道幾十年內不可能再有人來這裡了,那我應該就是你出去唯一的希望了,那你起初為什麼還想拿我打牙祭呢?」 魔龍老實答道:「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你也知道我們魔獸一旦認主之後,性命就會和主人聯繫在一起。起初的時候還好,主人掛掉對我們也沒什麼影響,因為主人隨時可以重生,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要主人掛掉,我們也會隨著主人一起重生,結果變成一級的垃圾。與其變得那麼窩囊,還不如再這裡繼續忍受寂寞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要選擇的主人一定要是一個不會輕易掛掉的高手,至少不會比我弱才行,而大哥你正好滿足這個條件。而且你剛才還表現出另外一個優點,讓我更確認了自己的信心。」 我一愣問道:「什麼優點?」 魔龍警惕地說道:「。你先赦我無罪,我才敢說。」 「你拿我當暴君啊?」我鄙視了他一下繼續說道:「只要你不是指鼻子罵我,我才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對你怎麼樣呢。」 魔龍這才說道:「其實這個優點就是,大哥你夠狡猾,嘿嘿,你先別生氣,這確實是優點。其實你也知道,雖然你現在學了戰神圖錄,但是想在水中制服我似乎也不是那麼簡單吧,而你用了小小的一個圈套就將我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讓小弟我怎麼能不佩服呢?這樣的狡猾,再加上你本身的實力,我想,似乎也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你吧。」 這麼說,我覺得還算受用。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基本同意了,不過在你說出條件之前,還是先聽我說一件事情吧。」頓了一下,將刑天的強大和即將與他一戰的事情對魔龍敘述了一便後,才繼續說道:「所以你要先想好,我雖然現在已經學了戰神圖錄,但是並沒有領悟最後的破碎虛空。所以,你跟著我的話,很可能並不比跟著一個垃圾來得安全,如果你依然想跟著我的話,就說出你的條件吧。」 魔龍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說道:「我希望大哥出去以後,有時間多放我出去透透氣,我可不想剛離開這裡,就常年被困在寵物空間之中。」最後還重申道:「這就是我的條件。」 我沒想到他聽到危險後依然還會答應,一愣問道:「我說兄弟,你剛才不是還說很怕死嗎?怎麼現在回答得這麼乾脆。」 魔龍傲然答道:「你比我強,而他如果能殺死你的話,就要比你還強。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投靠一個垃圾主人,然後被另一個比他強一點的垃圾殺死。我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死得那麼窩囊,跟著你這樣的高手,我並沒有什麼好怕的。」 我點了點頭道:「好吧,我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至於什麼時候出來也可以商量。但是最後的決定權要在我,畢竟有些場合你出來的話,會了起混亂的。」起碼不能讓你隨意在城裡溜躂,那樣麻煩就大了。 魔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你能先說出來,就說明你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否則你現在胡亂答應了下來,只要我成為你的坐騎之後,還不是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系統提示:魔龍要成為你的坐騎,魔獸認主,你是否接受? 同意。 系統提示:魔龍你的坐騎,可以從新命名,請選擇名字。 聽到了這個提示,我低頭對魔龍問道:「。龍兄,你可以重新起名字了,叫什麼好呢,還是繼續叫魔龍,或者我給你想一個?」 魔龍驚訝道:「你剛才扁我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客氣,怎麼現在居然問起我的意見來了?」 我嘿嘿一笑道:「。那怎相同,剛才我們是敵人關係,而現在你已經是自己龍了,自然要互相尊重一點才好。不說這個了,過一會這個機會就錯過了,快想個名字吧。」 魔龍爽快說道:「你隨便給起一個吧,能問我的意見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想了想,又對魔龍說道:「就叫你老黑吧,你看如何。」 魔龍隨口答道:「隨便。」 取名成功後,我轉頭對火麒麟說道:「老朋友,快和你的新朋友告個別吧,我們要走了。」 聽到我的催促,火麒麟低頭「嗚嗚……」的抗議了兩聲,由於我們心意相同,我大概可以感覺到它十分不捨得冰麒麟,於是無奈苦笑道:「我也想讓你們多親近親近啊,可是外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我去做,而且和刑天一戰的日子也不遠了,所以……」 聽了我的解釋,火麒麟低頭不語,而一旁的冰麒麟卻衝我吼了兩聲,讓我不知所以。看到我的樣子,魔龍解釋道:「它剛才說,它也想和火麒麟一起追隨你,那樣的話,就可以不和火麒麟分開了。嘿嘿,忘記告訴你了,我找來個這個幫手,可是一位麒麟小姐哦。我想老大你這麼善良,應該不會忍心拆散這對苦命的麒麟吧?」 我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他們好了,就一起走吧。」腳下的魔龍這時鄙視道:「切,多了一個89級Boss當坐騎,你還一副吃虧的表情。我鄙視你,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不是吧,這種話它都會,不知道是在哪裡學的。 從密道衝出了戰神殿,我終於又見到了久違的陽光,心情真舒暢啊。看到現在正是野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玩家在,我自然依照約定將三大坐騎召喚了出來朗聲道:「怎樣,外面的世界不錯吧,哈哈,我醉春風又回來了!」 魔龍也感慨道:「現在的大地,比我當初還在時候要美麗上許多啊。我們一起出去馳騁一下如何,春風,站到我頭上來,我們一起去狂奔一下,悶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來了!」說話的時候表現出無比的興奮,可以看出它們真的憋得夠戧了。 我也沒說什麼,翻身落到了魔龍頭上,輕輕站在了它的雙角之間。 暢快地奔跑了一會,我撥通了心武的通訊器,重見天日之後,應該先跟大家聯繫一下才是王道。和預想的一樣,心武很快接通了通訊器,關切的問道:「春風,你終於肯和我們聯繫了,怎麼樣,學到戰神圖錄了嗎?」 我一愣問道:「你們聯繫過我,可是我怎麼沒有收到過啊?」 心武解釋道:「。是因為戰神殿的原因,我每次聯繫你,都有提示你身在戰神殿中無法聯繫。不但如此,甚至無法給你留言,所以我們雖然很著急,但也只能幹等著你聯繫我們。你不知道,藝雲現在這段時間每天的休息時間都很少,都是因為擔心你。」我聽了心中一陣甜蜜,有伊人如此夫復何求? 我感慨地歎了一口氣,精神一振說道:「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我已經學會三十六式戰神圖錄中的前三十五式,想來對付刑天應該足夠了。你們都在靜心會吧,我馬上去找你們。哦,對了。這段時間刑天有什麼動作嗎?」隨口一問,心中不由擔心了起來,希望他真的能遵守約定,沒有對我的朋友下手。 心武答道:「那倒沒有,根據底線的回報,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古戰場諑鹿的蚩尤陣營中做任務。聽說已經混到了太師級別,倒沒有對外有什麼擴張。我想他也在等七夕吧,如果你也無法阻止他的話,恐怕遊戲中就沒人能壓制住他地野心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就好.就讓一切在常羊山做一個了斷吧。」 心武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忙對我說道:「對了,春風。剛才忘記告訴你了,子龍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德彪犧牲自身功力幫他打通了全身經脈,並且重新召集了雲垂精騎。也許這才是刑天沒有在這段時間偷襲的另一個原因吧。」頓了一下,又問道:「對了春風。你進入驚雁宮的那天,外面的戰況你大概還不知道吧。」說著將情況向我詳細描述了一遍。 我聽完笑道:「晚楓這小子還真沒有讓我失望,特別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風格,還真對我的脾氣。而且聶明那小子還是和在學校地時候一樣,喜歡依附權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好了,不說了,我現在就往靜心會去。」說完關掉了通訊器,招呼三頭靈獸一聲。向襄陽方向奔去。 一路上,偶爾遇到幾個玩家都以為是怪物暴動,紛紛有多遠躲多遠,有一個sB居然要為了正義屠龍,結果也只能跟在後面吃灰。三頭靈獸的速度可不是蓋的,他又豈能看到車尾燈? 來到襄陽範圍內,我叫停了三獸商量道:「前面不遠就是襄陽範圍了。那裡的玩家比較密集,如果你們三個貿然出現地話,一定會被當成Boss圍攻的。所以我打算先把你們收會寵物空間,等到人少的時候,再放你們出來怎麼樣?」 魔龍不屑說道:「切,又不是每一個玩家都有你一半的實力,有什麼好怕地。敢動我們的話,就秒了他們好了。老大,你不是在懷疑我們三個的實力吧?」我汗,看來這個魔龍地好脾氣只限於比他能強的我,對亍一般的玩家…… 我沒好氣地說道:「誰擔心你們了,我是擔心那些玩家。如果你們想提升等級最少去找點其他怪物打,否則會影響動亂的。現在是非常時期,穩定很重要,特別是在襄陽一帶。我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魔龍苦笑道:「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好說話的強者。」這時冰棋解和火熊解對魔龍低吼了兩聲,後者對我翻譯道:「他們說應該尊重你的意見,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能問我們意見,已經讓我們很感動了。」 我飄然跳下它的大頭,隨口說道:「別在那裡感動了,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也要去見見我的朋友們了,有時間找你們出來玩哈。」說完隨後一揮,將三頭靈獸收回了寵物空間!依靠自己地輕功,繼續向靜心會飛去。 可是當我到達靜心會時,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只見靜心會大門敞開,兩邊都站滿了不少玩家圍觀,卻被NPc守衛都攔在了外面,中間留出了一條寬敞的通道,直通大門。而大門外是心武、趙子龍等一眾老朋友早已經恭候多時了。而其中還有幾個包括筆走龍蛇在內的幾個記者,一目光一致地向我這邊看來。 我詫異的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眾人剛要發問。就聽趙子龍郎聲道:「今日戰神醉春風重臨人間,要對抗天魔刑天。我與心武為他賦詞一首,以壯聲勢!」說著還舉手一揮,引起下面觀眾一陣熱血沸騰。而無故被他們炒作的我卻鬱悶不已,心道: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我知道他們為了這個陣勢花費了一些心思,也不好阻止他們,只能停下腳步,靜觀其變。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這時趙子龍郎聲念道:「遊戲人生,一切隨緣。奈何魔種藏禍端。處心積慮陰謀險,練就魔功欲吞天。害俠士、奪盟權,三千魔卒霸驚雁。若無利劍斬其首,天下為難屈指算。」不至於吧,刑天雖然想在遊戲中稱霸,但似乎也未必就一定是個暴君吧,誇張。 趙子龍話音剛落,就聽到心武繼續念道:「日照晴空,戰神初現!神功終成返人間。不畏前路如何險,要還俠義一青天。闖神殿,戰刑天,一身義膽鐵槍寒。替天而行誅魔道,神劍掃清天下濁!」真的假地啊,現在連我都覺得自己簡直太偉大了。 而在他們朗誦的時候,靜心會大門上放一幅巨大的卷軸緩緩落下,在心武念完之後,它的全貌已經呈現在眾人面前。這幅圖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我習慣性的那個背手站在槍桿上的招牌Poss. 我一陣惡寒,忍不住上前低聲問道:「你們兩個傢伙到底想怎麼樣?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趙子龍也迎了上來,低聲道:「先好好配合,一會回去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我無奈只能就範,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這幾個記者連翻轟炸的問題。 就這樣,歡迎儀式一直堅持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終於落幕。回到會議大廳後,我累得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冷聲道:「我在等你們的解釋。」相信和刑天大戰一場也不會這麼累的,真是有違我清淨無為的性格。 趙子龍苦笑道:「其實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而且絕對是善意的。」一旁的心武接過他的話,繼續說道:「這段時間裡,刑天幾乎每隔幾天就舉辦一次記者招待會,一方面炫耀自己的能力,還把你們的決鬥弄得天下皆知。現在他在遊戲中的人氣已經超過你鼎盛時期不少了,而且大多的玩家都認為他會贏。」原來刑天現在已經開始為自己的爭霸做準備了,否則也不會這麼積極主動的暴露自己的實力,看來他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為號召力,盡快的組織一隻可以與雲垂精騎抗衡的隊伍。也許這也是這段時間兩股勢力都相安無事的第三個原因吧,兩方面需要的都是時間。 趙子龍又說道:「現在距離七夕還有三天時間,為了不讓他們在聲勢上壓倒,所以這幾天只好為難你了。」 我嚇了一跳,忙說道:「千萬別,那樣一來我到決鬥的時候,恐怕就很難保持一顆平常心了。你們還是饒了我吧,而且即使讓他在聲勢上暫時領先也沒什麼,最關鍵的畢竟還是最後的決鬥。只要我能在決鬥中勝過他,他苦心經營的全部聲望,還不都會落到我的頭上?」 趙子龍若有所悟道:「春風,你的意思是?」 我輕鬆的一笑道:「再簡單不過了,我們什麼也不要做,儘管讓刑天把聲望提升到飽和程度好了。我相信一切的宣傳,在最後決鬥結果面前,都會變得蒼白無力。」說完也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拉起身邊的藝雲說道:「我和藝雲已經好就不見了,現在想單獨相處一會,我想大家應該不會反對吧。」說完轉身遁走。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有背水一戰了。 七夕是中國的情人節,自從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故事流傳開以後,七夕就成了我國古代青年男女心中的一個神話日子。今天在遊戲中依舊是七夕,但是卻沒有幾個玩家去談情說愛,或者去做獎勵不錯的情侶任務。 多數的高級玩家都積聚在了常羊之山,來觀看我與刑天的這場生死決戰。在我們決鬥的那個瀑布的方圓三里範圍內,已經被名將盟、靜心會以及雲垂精騎全部全部封鎖了起來,禁止一切玩家或NPc靠近,除了我和刑天之外,有敢越雷池半步者,格殺勿論! 雖然如此,但還是有絡繹不絕的玩家留在外圍觀戰,也有部分玩家選擇了看直播。他們的目的不但是想親眼見證這場遊戲開始以來最強的對決,更想知道如果自己把武功練至顛峰,可以達到什麼樣的效果。黎明前的黑暗,已經被玩家們各式各樣的照明工具趕走了老遠。每個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來臨,時間在人們焦急的心情下,也開玩笑似的慢了起來。 終於在千萬玩家焦急的等待中,天邊漸露魚肚白,第一屢陽光透過正東方天際的雲霞,散射到了常陽的大地上,眾人這才注意到天空居然還有雲。隨後第二道、第三道光線的透過,天邊的雲霞也漸漸的消散了,所有人期待的黎明,終於來臨了! 這時名將盟佔據於此的幫眾突然開始走動,並迅速讓出了一條寬約半丈的通道來。一個綠倪大轎眾星捧月般被四個幫眾抬出,這四個幫眾每一個都是太陽穴高鼓,眼中精光閃爍,一件可知是內功高手。而轎內之人居然可以在這種時候,這樣的出現、更可用這四個內功高手抬自己出現,那他的身份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來到「雷池」邊緣時,前方的兩個大漢突然向兩邊一閃。居然與後面的兩個高手一起合力將轎子拋向我和刑天決鬥的瀑布,雖然他們都是內功高手,但是在距離一里多地這裡來拋轎子。還是給人一種不自量力的感覺。 果然如眾人所預料的一樣,轎子在飛到不到二百米地時候,就開始下落了。眼看轎子就要落地時,高明如心武、浪天涯等人,突然感覺到轎內一股能量波動,將整個轎子包裹了起來。在落起前的一瞬間快速壓縮,隨後釋放。轎子在氣勁的彈力下,皮球般再次向前彈起,速度上居然比先前四人齊拋的時候更快了許多,一直到了瀑布頂端才飄然停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轎簾被緩緩掀起,一個身著黑色華服地男子緩緩從中走出,正是今天決鬥的兩個主角之一的刑天。 刑天出轎子後就一直望向瀑布下面的小河流望去,隨之還向那個方向走了數步才停了下來。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 除了在部分可以看清楚刑天動作的高手帶領下,所有前來觀戰地人員都如同受到傳染一樣,齊齊隨著刑天的目光,向瀑布下面的小河流望去。在眾人的目光中,一黑、一紅、一白三個小點迅速從遠方快速衝來,其中黑色地在中間,紅色和白色則在左右的岸上。 在三個小點的快速移動下,眾人很快就按目力高低的順序。先後看清楚了三個小點的本來面目。三個小點居然都是傳說中的生物,其中黑色的是一頭巨龍,紅色和白色的兩個小點則是一冰一火兩頭中那麼多高手都喜歡決鬥,因為當你的能力達到某一顛峰的時候,能找到一個可以和你旗鼓相當的對手,實在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這種感覺不是親身經歷的話,即使是在昨天,無論別人對我怎麼說,我也不會明白的。 這時天地間的光芒開始越發明亮起來,刑天冷笑一聲,突然向前跨出了一小步。隨著他著一小步,整個瀑布發出一聲「轟隆」巨響,這響聲彷彿發自瀑布本身,連瀑布從天空落下砸在水面上的巨響都已經被完全淹沒。隨即我感覺到天地間的元氣正在飛快的聚集在他右手拳之上,似緩實快地向我轟來。 我也同樣向前跨出一小步,身體自然的從祭血魂槍頭落下,左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小圈,初升的陽光迅速集中在了我剛剛畫出的小圈內,變得格外耀眼。隨之右手輕輕的放在光圈上,感到一陣溫暖傳入心肺,舒暢無比。見刑天一拳頭已經轟出,輕輕向前一退,光圈迎上了對方集天地元氣的一拳。集蒼天之用於生息、化陰陽之秘於旦夕、乍實乍虛、無用之功。是為戰神圖錄之日月精華! 隨著光圈被退出,我的四周突然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日月精華!」這並非是我所喊出的,而是當戰神圖錄升級到高級之後自帶的特殊音效果,比之如來神掌的梵音相比,強度上則不是可以同日而語的。甚至比之刑天剛剛塌出的雷聲,更具有一種莊嚴的神威,站在做外圍的觀戰者,聽起來都如在耳邊。 兩股相互撞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好像本來就應該如此一樣。兩股天地元氣瞬間互相化解,重歸亍天地。刑天並沒有繼續出手,我也停了下來,平靜地與他對視。兩人對視了一陣後,還是我先開口道:「沒想到我現在已經有與你一戰的實力了吧,是否已經開始後悔當初沒有趁我心有牽掛的時候將我除去呢?」 刑天淡然道:「你認為這麼說,就可以令我產生後悔的念頭的話,恐怕春風兄就大錯特錯了。」自從我們互相感應到對方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決戰就已經開始了,不論是先前的出手試探,還是現在的語言攻擊,都關係到整場戰鬥的結果,隨便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會在蝴蝶效應下產生極其可怕的結果,因為誰也不會大方到給對方彌補破綻的機會。 我瀟灑地縱了一下肩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因為那樣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這麼說你信嗎?」 刑天坦然點頭道:「以後當然不會有了,因為今天我們兩個中,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常羊。這是唯一的結果,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的存在,因為這裡畢竟是遊戲,系統不可能因為我們兩個,而單獨製造出一界來讓我們破碎飛昇的。」 我點頭道:「這點我十分贊同,但是你的名字是刑天,而這裡又是常羊之山,從運氣上講的話,似乎對你不是很有利哦?」 刑天反問道:「你自認為自己的運氣會比我好嗎?」 我坦然道:「那是當然,我的運氣自然不錯。當然這主要都是因為我的人品好,人品好運氣自然就好,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刑天冷笑道:「春風兄這句我就不敢芶同了,我為了學習道心種魔,也曾經對原著有了一翻細緻的研究。『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枸』這句話,春風兄應該並不感到陌生吧?」 我點頭道:「這個自然,但是做人的話,當然要人品好一點才好。要不怎麼說人品嗎?這和天品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哈哈哈哈哈……」聽了我的話刑天發出了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隨後我也大笑了起來,笑了許久,兩人才先後收了笑聲。 我嘴角依然保持笑容道:「我們之間,是否後笑,應該比先笑更有意義呢?」 刑天不屑地冷哼一聲,沉聲道:「誰先笑,誰後笑都不是問題!誰能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說著四周的天地元氣不斷的向自己的身體聚集,第二輪攻擊已經蓄勢待發。他現在用的是道心種魔中的一個高深法門,名曰「魔噬天地」。是迅速將天地元氣吸收入體,以此將攻擊力提升到最大程度。但這種法門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因為他是以自身的魔種將天地元氣強行吸入體內,這種威力太大有傷天和,聚集起來的天地力量必須要找一個對手發洩出去,否則在強大的天地壓力下,必定會爆體而亡。所以無論是前一次交手,還是混戰中,他都沒有用過。直到現在,他認為我已經可以承受這種力量了。 在他聽到我說出先笑與後笑的話時,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顯示出了他的心理露出了一絲破綻。而這種破綻一旦產生,絕對不是先發動攻擊就可以彌補的。當然,彌補的方法比較簡單,只要平心靜氣中正安舒就可以輕易化解。但是我會給他這個機會,來化解我苦心經營出來的這一點破綻嗎?答案當然是不! 在他聚集天地元氣的同時。我猛向後退,隨手拔出了插在身後不遠地祭血魂。在拔槍的同時。我手腕猛向上一挑,將原本插著祭血魂那兩人高、直徑近半丈地巨石挑起,翻轉一百八十度,向刑天砸去。同時那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樹靜石動!」這樹靜石動乃是一式融合五行之力地奇招,在天地元氣地催動下,威力自然可見一般。 刑天右拳再次揮出,隔空的氣勁轟中巨石。一擊之下。居然把巨石轟得粉碎。比起圍觀的其他玩家,這時最為詫異的人正是刑天本人。剛才的日月精華已經表現出了戰神圖錄威力決不會在他的道心種魔之下,可是為什麼這招樹靜石動居然如此地不堪一擊?正在他微微一愣的空擋,被轟得粉碎的巨石竟然沒有完全崩潰,而保留住了巨石中間的部分,成一個巨大的刀型。由於外圍的時候已經抵消了他的隔空拳勁,所以這石刀的下落速度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當他反應過來時,石刀已經劈到了他頭上尺許處。 看到此情景。刑天反鎮定了下來。先前因為心理上地一點破綻造成了判斷上的失誤,但是這次的石刀則一定是樹靜石動的真正威力。只要可以瞭解,那麼再強大的力量也有一拼之力。面對巨大的石刀,刑天居然沒有一絲的退意,雙拳左右齊出,在千均一發之際,轟在了石刀地刀鋒利兩端。他從此開始吸納天地元氣開始。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現在所聚集的力量已經接近了他的飽和狀態,而石頭畢竟是易碎之物,在如此強大天地元氣的轟擊下,頓時被轟成了無數碎塊,向四周分散。 而這是,又是帶有神威的聲音再次傳來「動靜之機!」隨著神威之聲,一個紅點自他兩拳頭交叉處上方劃過,直指其眉心。這一槍在聲勢上來講要遠遠不如燎原槍法,甚至連楊家槍法都有所不如。但是這看似再平常不過的一槍,卻深得動靜間的天地至理,以刑天之能,一時間也覺得無從下手,只能上抬雙臂來各擋這突如其來的一槍。 「彭!」開戰以來的第一次短兵相接,終於在我的精心設計下發生了。而刑天在失去主動的情況下,被我一槍之力打得離開了腳下的巨石。雙腳在瀑布上方的河面上劃出了兩條長達六七丈的水浪,才平穩地站立與水面之上。 這時被刑天轟碎的石刀隨片才紛紛落入水面,發出一串的「撲通」之聲,卻十分有節奏感。而此時天邊突然竄出一片烏雲,將初生的陽光全部掩蓋住了,天地之間再次歸於黑暗。而玩家們的照明工具雖多,但仍無法照及遠在一里外的我們,除了少數內力深厚者外,其他,再無法看到我們的行蹤。 所謂「蒼蠅不釘無縫的蛋!」武功練到我們這個程度時,更是隨時注意著不讓自己露出哪怕一點的破綻。在起初我們都保持最佳狀態的時候,誰都無法給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因此我們才先後用多種方法互相試探,直到刑天的眉頭一皺,心理上出現了一個十分微小的破綻,我才開始了全面的猛攻,並將戰果不斷擴大。而這種級別的戰鬥,只要給對手抓到一點的破綻,就很難挽回,而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使自己節節失利,直至最後的敗亡! 我一槍得手後,並沒有繼續追加攻擊。所謂動靜之機,動有動的時機,靜也有靜的時機!只有準確把握動與靜的時機,才算領悟到了此招的精髓。我先前出手使他再次失利,而成功的將戰果擴大,正是把握好了動的時機。而現在我沒有繼續攻擊,則是靜的時機。因為在剛剛失利下,刑天一定不會在讓我繼續猖狂下去,為此他甚至會用上玉石俱焚的方法。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因為換了我也會那麼做的。而現在我不動,反會給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壓力,以鞏固現在的戰果。而已落到下風的刑天,要挽回他的劣勢就必須強攻先出手,而那樣的話,他就有在心理上落了下風,真是棋錯一著,滿盤皆輸。 失去了我們的蹤跡,但前來觀戰的玩家更是絲毫沒有亂,我們從一出現到現在為止,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到現在腦中還保留著剛。才的殘像。而其中有眼界高明者,更是對我們剛才的戰術徹底的折服了,如果普通玩家有人會嫉妒的話,那他們的眼中多半是畏懼。如果只靠運氣的話,又豈能將戰術運用的如此精妙?這樣的戰術,饒是讓他們慢慢去想,所得到的結果也不過如此,可見我們能獲得現在的能力,又豈是但是一個葦運可以成就的? 有人說機會對於每個人都是相同的,這句話雖然並不一定十分準確,但是不可否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會。而當機會到來時,就要看你能否把握的住。只有有能力把握第一個機會,才能以此為基礎去給自己創造第二個或第三個機會。不然就只能去等下一個機會,而坐等和自己去創造,其中的差距自然是天壤雲泥。 借觀戰玩家在遠處的一點的微弱餘光,我和刑天都冷冷盯著對方。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嘴角漸漸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因為我知道,在我的不斷反覆打壓下,刑天根本沒有時間去彌補自己的破綻,到現在為止,他依然在全神戒備著,我也同樣全神戒備著他。 見我一笑,刑天的眼中殺機更盛,左手掐住了右手的手腕,而不斷吸入體內的天地元氣居然化成一股實質性的火焰從手中噴出。對我冷笑道:「道心種魔的一大特點就是,可以借它的法門與以前我修煉的天魔冊中的武功融合。而這種融合,則可以使以前的武功威力倍增。現在我用的就是煉石補天的升級版——地獄毒火,你要小心了!」而此時烏雲已經遮蓋住了整個天幕,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微微點頭道:「這個我曉得,否則單靠一種武功,又怎能讓你我這種修為的人將功力迅速提升?所以不論是道心種魔換是戰神圖錄,都有這樣的功能。」說著眼中精芒大盛,腳下河中的水迅速聚集,圍繞我的身體捲起了一條水龍,在刑天的毒火照射下,顯得經營剔透。不用我開口解釋,那神威之聲已經再次響起「天陰冥水!」 刑天不屑地問道:「你認為這些河水真可可以克制我的毒火嗎?」 我不答反問道:「你認為戰神圖錄中招式式聚集而成的,會是普通的河水嗎?」頓了一下,不等他變招,身體猛地前衝,在水龍的保護下,一頭向他撞去。低喝一聲:「怒觸不周!」在距離他身前半丈的距離時,將整條水龍聚集在右手上,隨一拳轟出。 刑天冷冷一笑,將手中毒火隔空向我打出,正撞在我的天陰冥水之上。 「轟!」一道閃電在天空劃過,瞬間將整個整個常羊照得通明。 玄陰化氣稱太陰、玄冥凝結稱冥水、冰寒交用、以制火毒。這太陰冥水正是火毒的剋星,一撞之下,刑天的毒火自然馬上被包容化解,消散於無形。毒火盡散後,我停下了腳步,因為我知道他已經不在先前的位置上了。 「春風兄今天還真是給小弟上了生動的一課啊,你剛才用的那招說叫怒觸不周是吧?」他的聲音從我左側傳來,而他移動的時候我就清楚的把握到了,所以並沒有任何差異,也沒有動,只是靜靜聽他繼續說道:「。可是根據我的瞭解,水神共工怒觸不周山的時候,似乎用的是頭,而不是拳頭吧?」 我表示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隨口說道:「有證據嗎?連有裁判監督的足球場上,都能出現用手代替頭的事情,還被每其名曰『上帝之手』。那麼在混亂的戰場上,水神共工為什麼不能如此做呢,這也許應該叫做『古神之手』吧,呵呵。」在這個時候,我表現得越輕鬆,給對方造成的壓力就會越大。 「呵呵!」刑天一笑間,我感覺到他的氣勢突然變了,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的破綻彌補了?或者沒有彌補,而是轉移到我無法發現的方面去了,但是效果都是一樣的。我們現在又再次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我再無必勝之把握了。 我毫不演示心中的詫異,轉頭望向他問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可以令你一下子恢復信心的?」 刑天正色道:「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你的能力很令我驚訝,如果在公平條件下,我實在未必是你的對手。而壞消息是我決定全力對付你。因此我也不介意在不破壞決鬥規則地前提下,製造出一點不平衡出來。至於具體是什麼方法,我想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春風兄,請!」說著還瀟灑對我伸出了右手,作出了一個請手勢。 我微微一笑,坦然一振祭血魂,身體飄然而起,在空中劃出一條幽雅的弧線。與地面呈三十度的角度,帶出滾滾氣浪,氣勢淒涼若深秋,血魂長槍直指喉。出槍地同時,神威這聲為「秋風如刀!」這一式的威力是借助四時之力,以攻擊敵人。 刑天猛想前邁出了堅定的一大步,右手已經此能夠包袱中取出了一把造型華麗的斧子,斧隨身轉,正不偏不綺砍在了我的祭血魂槍尖上。而在他出斧的同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地壓力,與他的魔氣居然相輔相成,一愣間露出了一絲細小的破綻。 「叮!」由於這一點細小的破綻,我被對方一斧轟得倒飛了回來,又落到了我剛才跳起的地方。收槍防守,同時冷冷地打量著對方手中的大斧子。此斧斧柄烏黑。形若蛟龍,斧刃上的弧線十分完美,刃鋒上散發著淡淡的藍芒,光是賣像就比我的祭血魂高出了一籌。我眉頭一皺,問道:「這就是傳說中地上古神兵嗎?」 這時刑天的微笑著說道:「春風兄剛才不是問我的信心何來嗎?就是來源亍這把斧子。」頓了一下,將斧子抬起,放到面前一邊觀摩一邊向我介紹道:「此斧與我的名字十分相配,它就是傳說中的干戚!對於我們這樣的高手兩講,一般地武器對我們只能是累贅。即使是你的祭血魂。也只能是不影響發揮的武器而已,對勝負的幫助並不是很大。而在我們之間的戰鬥中,能夠得到幫助的,也就只有上古神兵了。」 我搖頭苦笑道:「看來你還真是機關算盡啊,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準備。」 刑天坦然道:「你應該知道這是我的一貫作風,在你去提升功力和學習戰神圖錄的這段時間裡,我也沒有閒著。而且一直在古戰場混功勳。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你從戰神殿內出來之前十天,我終於拿到了這把干戚戰斧。」 這時烏雲緩緩已經來到了頭頂,天邊的朝陽有不少可以照到大地上,使眾人再次可以看到了我們地身影。 我不為所動地問道:「那我是否應該恭喜你呢?」 刑天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微微搖頭道:「你的最大弱點就是太光明磊落了,特別是在決鬥的時候。如果你一開始就把三頭魔獸帶過來一起打的話,我恐怕早就輸了。而他們都是你的坐騎,屬於你本身實力的一部分,你這麼做也沒人會說什麼地。」 我淡然道:「你如果真你想就憑這個讓我產生後悔的心思,恐怕是找錯對象了。即使今天真的敗了,我也不會後悔沒用卑鄙的方法的。」有機會就要罵他兩句,這才是我的性格,嘿嘿。 刑天冷哼一聲道:「那就請春風兄弟再領教一下我卑鄙的手段吧!誅天亂斬!」說著身體猛地向天空躍起,居高臨下一口氣向我攻擊出了三十六斧,每一斧都將他聚集起的天地元氣集中於干戚之上,再以利刃形式向我攻來。 沒想到他的干戚戰斧居然有將聚集起來的天地元氣壓縮在戰斧之內,以利刃形式劈出。這樣的武器不愧為上古神兵,他對一般高手來說或者只能算是利器,但是對於我與刑天這樣可以直接利用天地元氣的人來說,可以把人整整的提升一個檔次。 面對這前所有未有的凌厲攻擊,我忙穩定心神,以動靜之機來應對刑天這難以抵擋的一輪猛攻。 「鏘!鏘!鏘!鏘!……」一連當了刑天的三十六斧,我感覺到體內一陣氣血翻騰,連玄鐵打造的祭血魂槍柄上,都被留下了數道細微的傷痕。直到第三十六斧過後,攻勢中出現了一絲的空隙,我才利用風神腿與戰神圖錄中的輕煙飛漫集合出的全新輕功逃出了他的斧影。這還是我在過招的時候,用出了戰神圖錄中的法空靈岸將防禦強度增加一倍的效果。如果不然,現在恐怕已經受了無法再戰的重傷了。 正在我們再次陷入僵局的時候,我們同時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而在能進入我們二十丈內才被發現的人,整個遊戲裡的玩家中我只能想出一個人來。 「彭」在我們兩人的注視下,魂影的身子破開了水面飛了出來,翻身落到一塊巨的石頭上說道:「兩位請稍等。」說完運起內力高聲說道:「大家不要誤會,我並不想破壞這次的決鬥,只是受人所托,將一樣東西交給春風。」我看了看他,再想起他以前說過的什麼驚喜,似乎已經把握到了他的意思。 而刑天知道這時候阻止也沒用,只能故做大方後退一步,瀟灑說道:「請!」 魂影微笑著從包袱中取出了一把帶鞘的古劍,隨手拋給我道:「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驚喜,也是我這段時間努力的成果,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我一把將寶劍接在手中,馬上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天地正氣在劍鞘蠢蠢欲動。我精神一振,抬頭對魂影問道:「這是什麼劍,居然有如此強烈的天地正氣?」 魂影回以微笑,一字一頓的說道:「軒——轅——劍!」 「軒轅劍!」刑天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混古戰場,對於情報來講,雖然不可以說是面面具到,但也不至於對什麼重要人物忽略。而根據我的所知,所有戰場上並沒有留下過你的痕跡,更不用提有拿軒轅劍的功勳了。不知道魂影兄是否方便連解答一下我心中的疑惑呢?」看來他對於自己的情報網是否周全,還真是很在意呢。 魂影隨口答道:「要得到上古神兵也未必要混戰場的。」見刑天一臉不相信,隨口又補充道:「你們真是吃水忘記了我這挖井人啊,難道就沒人思考過,上古神兵的任務是誰開啟的嗎?」 刑天一愣道:「是你?」 魂影坦然道:「。不錯,是我。在你們剛知道上古神兵可以在古戰場獲得的時候,這軒轅劍就已經在我手中了。只是當時還沒有開封而已,好了我不打擾你們決鬥了,88.」說完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向人群方向奔去。 手中握這軒轅劍,看這他越來越小的身影,我只能苦笑。在遊戲中,我雖然做事已經達到了自己對自己問心無愧的要求,但是欠他的卻太多太多了。 振作了一下精神後,我再次轉頭望向刑天,在魂影的鼓勵下,我的戰意比先前要強了許多。而這樣的戰意才能有好的把戰神圖錄的威力發揮出來,因為戰神圖錄的第一個字,就是一個戰字。軒轅劍緩緩出鞘,強大的天地正氣湧出,居然驚的毫無心理準備的刑天後退了一步。忙橫干鹹戰斧於胸前,再次與我對峙起來。我們間的大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又是一聲驚雷響起,一滴雨滴從天而降,落在了軒轅劍劍鋒外半寸時被劍氣衝斷,並彈開兩邊。隨後第二滴,第三滴……雨越下越多,最後變成了瓢潑大雨。觀戰玩家的照明工具先後被澆滅,不過好在現在有些許陽光可以射近來,才沒讓眾人無法看清楚我們的決鬥。 我們對視了許久,雨也越下越大。雨水漸漸濕透了我們的頭髮,從額頭上流下。剛好有一滴在刑天的眉毛上聚集了起來,然後從他眼前滑過。就在雨滴擋住了他視線的一瞬間,突然發現在雨滴後面,體形如哈哈鏡中一樣的我,突然動了。這一動,已經衝到了他身前不到半丈的距離。跟著軒轅劍刺出,劍氣籠罩內的雨滴紛紛化做利劍,向他攻去。 我一出手就結合現在的天氣形勢和手中武器的戰神圖錄中,最合適以劍用之的密雨狂劍!無論我們誰,想打敗對方都必須依靠種種形勢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大最大,並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而此時的情景在遠方的觀眾眼中,是一股氣勁從我身體中向四周爆開,圓型擴張,將身體周圍的雨滴彈開,十分好看。只有身在其中的刑天才知道,我這一招雖然看起來散,但實際所有的攻擊全部集中在了他身上,沒有一絲的浪費。偏偏先前我們的殺氣早已互相鎖定,而他又不會我的海天術,故無法取巧,只能硬拚。他目光轉冷,手中干戚戰斧由下向上一挑,正好切入了我的劍雨之中。 「叮叮噹噹……」一串毫無規則的聲響中,斧劍每撞擊一下,都感覺到有千均之力從斧身傳來,好在他本身功力與我已在伯仲之間,才沒有被震出破綻。饒是如此,還是感覺到氣血沸騰。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我的招式也將用老。劍雨盡散時。我已經不知所蹤了。 在其他人都是一愣地時候,刑天突然抬頭看向自己的斜上方。而這時剛好一陣清風劃來,我的一劍正借風勢攻來,天時無違,借天時之力而發,威力融合天地。自然不會有什麼破綻存在,威力也不用多說了。 刑天不敢怠慢,身體向後一仰,躲避開了我一劍中最強的一點,隨後戰斧子緩緩劈出,看起來慢得令人感覺到有些不耐煩。就在一些修為稍微低一點的觀眾以為他在找死的時候,看似慢到了極點地一斧,已經劈在了我的劍鋒之上。他再次用他那快慢的差異,愚弄了很多人。 當然,那些人中並不包括我在內。一拼之下。我向後方弧線退去,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圓之後,軒轅劍的劍尖剛好點在了下方河水的水面上,再次向他攻去,劍尖在水面上劃出了一道弧形的細浪。從退到攻,我的身體一直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弧線。低手看來還沒有什麼,但是眼界高如心武、魂影、趙子龍者看到這一情景都是精神一振,因為這樣的攻擊如果換做他們,絕對無法做到如此的完美。 刑天也是一臉凝重,雙手握住干戚地斧柄,並慢慢的將干戚轉成了與水面成q度角的垂直角度。身體一面不停地瘋狂吸鈉著四周的天地元氣,並將元氣不斷的注入干戚內,一道天地元氣形成的利刃隱隱在斧鋒上呼之欲出。 我這次用地並不是什麼新招。依然是天時無違。區別只是第一劍,是借助風力,而這一劍是借助水力而發。在衝到他身前丈許的位置時,軒轅神劍猛地上挑,帶起了一大片水浪向他捲去。而與此同時身體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右腳用力一踏水面,平靜的小河面上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花,身體筆直衝入了巨浪的中心,劍與身體成了一個筆直的直線,同緊隨先前的巨浪刺向刑天。 「魔威斷浪!」刑天大吼有聲。干戚穩重地向前一推,先前早已經凝集多時的氣刃猛地透斧飛出,劈在了帶有我大量劍氣巨浪之中。 「嘩!」巨浪雖然帶著我的劍氣,有破金碎石的威力。但是比起他高濃度天地元氣結成的氣刃,畢竟威力上要分散了許多。一擊之下,居然被立刻一分為二,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而利刃則像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似的。以原速度向我攻擊來,正中軒轅劍鋒。 我身在巨浪之中,但是前面的變化卻沒有一絲的遺漏。兩腳猛地交叉一分,再用力一扭。本來直衝地身體馬上變得高速旋轉了起來。劍斧相交,我高速旋轉的一劍馬上如電鑽一樣,將氣刃從中攔腰衝斷。但是我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收勢停在了水面上,抬頭向上方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同樣的招式對我連用兩次,你不覺得是對對手的不尊重嗎?」 刑天果然身在我的正上方,聽到我的質問,微微一笑道:「現在無論我們誰不尊重對手,都等於是在玩命,我還要爭霸天下呢。」頓了一下,濃烈的殺氣已經再次從斧中透出,坦然道:「不過這和先前地並不一樣,春風兄小心了。」說話間又一次連續向我劈出了三十六斧,每一斧都是高濃度天地元氣形成的氣刃。 他這次的攻擊雖然從角度上,和上次的三十六斧可說完全不一樣,但是我卻能準確的把握到其中有某些微妙的聯繫。就憑藉著這點靈感,我輕鬆地揮劍擋開了他的每一下攻擊。斧刃和劍氣相互碰撞的餘威將四周的河面轟得水花四濺,像是被燒開了一樣。只有我腳下的一小塊水面保持著平靜,不,應該是說比先前更加的平靜了,平靜得好像一直都是靜止的,以我的雙腳為兩極,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 三十六斧過後,刑天飄然落在了我對面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隨後先前被氣勁震得一陣翻騰的水面,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我的腳下依然保持著那個太極圖案,軒轅劍向上一挑,已經提到了我和鼻子高度相若的位置上,道:「刑天兄真的是黔驢計窮了嗎?現在的位置是常羊山,而我手中的兵器是軒轅神劍。如果你再沒有能讓我感到意外的東西,恐怕你的命運就是同和你同名的那個戰神一樣了。」頓了一下,兩眼一寒!一字一頓地說道:「斷——首——葬——於——常——羊——山!」 刑天反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恐怕你的話確實可以令我出現破綻,以至亍飲恨與此。不過現在嘛,嘿嘿……百暗封界!」隨著他最後一聲驚若響雷的暴喝,我四周的空間突然變的扭曲了起來,以我為中心,周圍的天地元氣迅速流失著。 正在我一驚的時候,刑天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剛才真的是想用同樣的招式對付你嗎?那你也未必把我看得太簡單了。我分先後兩次連出了共七十二斧的時候,就偷偷的將魔種的魔氣隱藏在每一斧中,再經過與你的硬拚散落在四周。而魔種之力沒有直接的攻擊能力,別人也根本是無法感覺到的。」 我感覺到流失的只是四周的天地元公一步我慕母的跌響並刀是很,大,心下稍安說道:「而你七十二斧中放出的魔種,就是構成這個百暗封界的本源力量?」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一定要盡快衝出去才行。 刑天微微點頭,並一步一步向我逼來,一邊走一邊悠閒說道:「。如果你想從我的百暗封界裡衝出去,就不用妄想了。我的這個百暗封界一旦布成,不但敵人無法再借助天地元氣作戰,而且發出攻擊的時候也會受到影響,最多可發揮出平時八成的力量。」說著右手一揮,一道氣刃毫無先兆地向我斬來,不論速度還是強度,都比先前整整提升了一個檔次。 我面色凝重,凝集功力,不退不讓,一連九劍攻擊出。這一劍是我集合了自身獨孤九劍與戰神圖錄中的九三重剛結合而成的一式新招,威力上則更有些許的突破。在現在這樣不能借助天地元氣的環境了,這一招才是最實用的。 「彭!」一擊之下,我被轟得倒退了三丈距離。雙腳在水面上劃,出了兩條長長的水浪,才漸漸停穩。在出劍的同時,我才確定了他說的確實非虛,我方才聚集了全身功力發出的九劍,居然每每都在出劍的剎那間受到某種干擾,威力居然發揮不出應有的八成。 刑天得意一笑,繼續說道:「在這裡,天地元氣並非憑空消失,而是在被我快速的吸收。所以在我的這個百暗封界中,不但你功力的發揮得到了有效的遏止,我自身招式的威力也得到了增強,可以發揮出原本十二分的威力。我們本就旗鼓相當,你認為在這樣此消彼長的情況下,自己還有機會嗎?」說著再次向我發出了猛攻,一出手就是連續七斧,將我所有的進退之路全部封死。 我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再次硬抗。 「鏘鏘鏘鏘鏘鏘鏘……」我施盡了渾身解數,勉強擋住了他的七道氣刃。但是還是被他充滿了天地元氣的氣刃震得受了重傷。狂噴了一大口血霧,身體斷線風箏般向後趺飛出去。此時刑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彷舊悠閒道:「該結束了。」 「難道就這樣完了嗎?人都說好人不常命,禍害一千年,可是我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啊,難道因為我還沒有他壞?唉,紫荷……」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紫荷,想到了她之前用出了天魔解體對付刑天的情景,她都能如此堅強,我現在又怎麼有放棄的道理。重新獲得信心的我,馬上思索起對策來。戰神圖錄一幅幅的在我腦海中飛快轉過,最後彙集成了四個大字——破碎虛空! 原來破碎虛空就是把前面的招式全部聯起來,我真是個天才。剛才我思考的過程雖然說起來很慢,但實際上就一剎那的時間。剎那這個時間概念與瞬間還有這很大的差別,在天些有一種計算方法,把五十片菩提葉疊在一起,用利刀斬斷。如果說斬斷五十片菩提葉是一瞬間完成的話,那麼斬斷其中一片的時間就是一剎那。在一剎那時間裡,我領悟到了破碎虛空的要旨,迅速進行了實踐。 戰神初現、天地太極、密雨狂劍、空用之神……一直到最後的天時無違,體內的天地元氣每按其中一幅圖運行一遍,我都感到身體傳來一種欲脫離天地的感覺,而天地間那無形的枷鎖也隨之鎖得更緊了,使我可以真切的體會到天地間的一切。 隨著我體內真氣變化越來越強烈,刑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詫異之色,馬上詫異又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為了阻止他預想中的災難發生,他不敢再等了,忙將吸收到的天地元氣瘋狂的注入手中干戚,道道氣刃從他手中干戚劈出,劃出了條條美麗地弧線。四面八方不斷的向我攻來,勢要將我亂刃分屍。 但是他還是滿了半步,當最後的天時無違有在體內運轉一周後,「破碎虛空」四個大字再次在我腦中炸開,天地間的枷鎖盡數寸斷,在不能成為我的約束。隨後我突然感覺到了很多以前無法察覺的東西,其中最了起我注意的就是散落在我們四周方圓半里內地無數細微的精神顆糙。每一個都充滿生機,就像是一顆顆正在孕育的種子,難道這就是刑天的魔種? 這時刑天發出的氣刃已到,我的身體卻突然無規則地上下漂浮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是胡亂的飄動,但每動一下,都剛好躲避過及身的氣刃,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就這樣輕鬆的躲避過刑天一輪瘋狂攻擊後。我身體一轉。緩緩落在了水面上。這次水面上再沒有出現先前地太極圖案,而是保持原來地流淌沒有絲毫的改變,而站在水面上的我,身體也隨著水波上下輕輕起伏。雖然起伏,但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更沒有隨波飄走。 「你沒有機會了。」我的語氣平靜得可怕,話音一落,右腳猛地前跨一步,雙手倒握軒轅劍柄,單膝跪在水面上。軒轅劍高高舉過頭頂後驟然下插,狠狠地將劍尖刺入水面,彷彿是和河水有著巨大的仇恨。隨著一劍刺入,流動的水面上居然出現了條條細痕,就像要寸寸龜裂一樣,對亍液態的水來說,這種狀態簡直怪異得無法形容。 而我對面的刑天突然如遭雷擊,整個身體僵硬了起來。狂噴了一大口鮮血,向後連退了十多步後,面無血色地一屁股坐到了後面的一塊大石上。眼神一片茫然,自言自語喃喃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冷冷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並堅定說道:「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今天真讓你獲勝了,那還這個遊戲真不知道會被你搞成什麼樣子。今天就是你惡貫滿盈的時候了。還有什麼想說地嗎?」說話間我已經走出了七步,再有五六步就要走到他身前了,剛才一劍,我已經將他釋放出的魔種全部擊散,現在他的一身驚世修為,已經全部廢掉了。 刑天聽了我的話渾身一震,馬上目光一亮道:「原來如此……呵呵、哈哈哈哈!我明白了。謝謝你,我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爭霸想法是多麼的可笑……醉春風,你動手吧!」難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在死前突然悔悟? 而這時我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緩緩舉起了軒轅神劍。為了替紫荷報仇,為了幫雲在天討回一個公道,即使他現在悔悟,也必須死! 就在這個時候,在遠方的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個響亮而熟悉地聲音:「劍下留人!」隨著話音一落,我感覺心裡一沉,轉眼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北冥玄武正以每小時180公里的速度向這裡飛速的奔來,同時探手入懷,取出了一顆深紅色,晶瑩剃透的小果子,正是我當初送他的那枚血菩提。 沒等他開口,我首先苦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見到這枚血菩提。」 北冥玄武也歎道:「你當初欠我一個人情,才送我這枚血菩提,說是我隨時可以拿它來找你,並答應幫我辦一件不違背良心的事。對於我現在來找你,我只能表示抱歉了,畢竟你欠我地人情,我也欠他的人情,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的事情就是,希望你能放過刑天。」他說得很堅定,看來我如果不答應的話,除非踏著他的屍體過去。當然,如果他死後還有屍體的話。 我長歎了一口氣,無奈說道:「欠別人人情還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啊。血菩提你收起來留個紀念吧,如果不是當初你幫助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打敗他,我又怎麼開得了口拒絕你呢?」反正刑天現在武功已經盡失,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才對。 刑天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我刑天壞事沒少做,居然也交到了小武你這麼一個真正的朋友,這個遊戲我沒白玩一回。不過醉春風,不要以為你贏了,真正的勝利者並不是你。」頓了一下。狠聲道:「我也不需要你的寬恕,刑天有刑天的死法。」說著一揮手中地干戚戰斧,在我和北冥玄武都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已經將自己的頭顱斬下。而在頭顱飛離身體的瞬間,我依然在他的嘴角看到了一絲冷笑。 白光閃過,我成了真正的勝利者。北冥玄武也無奈地搖頭歎息,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這時天空中的烏雲更密。再次將微弱地天光全部擋住,天地之間重歸一片漆黑。北冥玄武很快走回了人群,長出了一口氣調整起了自己的情緒,不管怎麼說,他欠刑天的,終於還完了。 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彷彿要將雲層切成兩半。而在雷光的照射下,眾人再次看到了我的身影,靜靜地站在水面上。隨波起伏。低頭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對於絕大多數玩家來說,這是他們見到我的最後一面了。 幾個月後,樂山外不遠過橋的大道旁一個樹林中,一桿鐵槍筆直地插在地上,紅中透紫。一個粉衣勁裝的美麗少女正坐在槍下,後背倚著槍桿,望這前面的河流幽幽問道:「紫荷就是在這裡用出地天魔解體嗎?」像是在問別人,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時在長槍地上方一個聲音苦澀地答道:「是啊,都怪我當時太沒用了。」說話的正是我,而下面的美女自然就是藝雲了。我腳下的槍不用問當然是祭血魂,而面前的河,正是當初第一次與刑天大戰,紫荷捨生取義的那條河。我說完又低頭看向手中的兩糙棋子,一黑一白。 半晌無語,大約半巔鍾後,藝雲岔開話題道:「對了,軒轅劍你還給魂影了嗎?」 我一邊玩弄著兩枚棋子。微笑點頭道:「這個自然,而且我還把戰神圖錄中除了『破碎虛空』之外,全部封印在了劍中,一起還給他的。」頓了一下,搖頭道:「不過可惜我現在的修為似乎仍然不夠,還不能把最後的破碎虛空也一起封印在其中。」 藝雲又不解地問道:「你不是知道修煉破碎虛空地方法嗎?記得你說的好像是什麼連續使用,什麼把招式全連續起來就可以練成了。這個方法你怎麼不告訴他?嘿嘿。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藏私吧?」 我淡然道:「你想到的,我又怎麼想不到?不過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這就好比一個十分飢餓的人,吃了六張半餅才吃飽。而我說的那個連續的方法就好比是最後那半張餅,不過沒有前面六張的話,它根本無補於事。而前面地很多東西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除非我的能力提升到可以把最後一式封印在軒轅劍中,或許還可以。」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像《覆雨翻雲》中,傳鷹將戰神圖錄的精髓封印在鷹刀中一樣。」 藝雲順著聲音抬頭望了我一眼,見我一邊說話,右手還在把玩著一黑一白兩個棋子。於是壓下對紫荷的思念,好奇問道:「風,你玩的是什麼棋子啊,難道是干師傅研究出的新式武器?」她地想像力也夠豐富的。 我低頭與她對望,淡淡說道:「不,這只是兩枚再普通不過的棋子了,是我在一個梅莊黑白子的徒弟那裡討來的。」見她不明所以,又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這段時間經常起刑天死前最後的話,他到底明白了什麼,為什麼最後好像明白了一切的樣子?」 藝雲被我的話弄得更加好奇了,忙問道:「那和這兩枚棋子有什麼關係嗎?」 我輕輕點頭,隨口道:「我本來還沒想明白,但是當我看到這兩枚棋子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深吸了一口氣,我將思路又重新整理一下道:「其實一切的解釋都來源於主系統,因為俠義公司已經將遊戲封印,其中的一切都由住系統自行決定,也因此系統會做出對它,對遊戲公司最有利的決定,就像是一個棋盤。」說著將兩枚棋子全部交到左手,右手則隨手虛張,一揮。 旁邊五尺外的一塊桌子大小的石頭。被我一記破碎虛空擊中,上一半馬上出現了無數裂痕,隨清風一舌,盡化做飛灰被吹散。而下半截的石頭絲毫沒有一點移動,上面還清晰地留下了一個縱橫交錯的棋盤。棋盤的紋路和戰神殿的牌匾一樣,沒有一絲斧鑿的痕跡。 藝雲點了點頭道:「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時我感應到不遠處的大路上,有一個人停下了腳步。聆聽著我們的對話。不過我沒有想過迴避,因為我們地話,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我左手輕輕一彈,其中黑色的棋子脫手而出,正中棋盤的中心位置,並牢牢地釘在了上面。我繼續說道:「而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哦,不。在這個棋盤上的。都應該被統稱為棋子。有一個棋子十分不安分。想獨佔這個棋盤,並讓其他所有的棋子臣服於自己。他這麼作,會令很多不願臣服的玩家,在抵抗無效的前提下,選擇離開遊戲。如果那樣的話,就觸動了主系統和遊戲公司地利益。所以……」說到這裡,我想藝雲已經能明白了,於是低頭看向她。 藝雲看出我地用意,試探性地問道:「所以,可能他很委屈。也可能他會不服,但是他必定無法成功?」頓了一下,又問道:「可是消滅他的不是系統,而是你啊。」看開她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苦笑道:「或許也可以這麼說吧。但是你想過沒有,他修煉道心種魔的時間要遠比我修煉戰神圖錄的時間長上許多,但是為什麼最後領悟破碎虛空的是我而不是他呢?如果說到機關算盡,恐怕我比起那個野心家、陰謀家來。就更難望其項背了。」 「那只能說明你是個天才。」藝雲鼓勵我笑道。 我哭笑不得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是事情恐怕並不像我希望的那樣。而這正是刑天最後大笑自己明白了的原因,就是他觸動了系統的利益,系統絕對不能允許他成功。」頓了一下,再次望向前面的河流,繼續說道:「而系統也有系統的規矩,他不能破壞規矩直接對付刑天。所以他需要另一個棋子。那就是我!」說著一揮手,將白子擲出打在了黑子之上,將其擊得粉碎。 藝雲如夢初醒道:「難道你地意思是,你最後能擊敗刑天、領悟破碎虛空全是因為系統的原因?」 我搖頭苦笑道:「恐怕是被你不幸言中了。而這顆白子,如果也想統一《俠義》的話,黑子就將是他的榜樣。」 藝雲調皮一笑,又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拒絕趙子龍他們推你當武林盟主的建議的?」我打敗刑天後,趙子龍等人真的做出過這樣的提議,想在我名氣最大地時候,幫我坐上遊戲裡武林權力的顛峰,但是被我婉言拒絕了。 沒等我回答,藝雲又白了我一眼道:「哼,撒謊。你的話雖然極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起碼你不做武林盟主的原因不會是這個。你雖然騙得了別人,甚至你自己,但是絕對騙不了我。」我只能繼續苦笑,她還真是瞭解我啊。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在路邊聆聽我們說話的玩家,突然開口說道:「是啊,醉春風怕過誰來?一個系統又豈能讓你退縮,你放棄的真正原因是,無論在遊戲裡還是現實中,你這個人對權力沒有一點**,甚至有些討厭。」說著她已經向這邊走來,穿過樹木地遮擋,我終亍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居然是——紫荷! 看到她,我一時間愧疚與思念交集,顫抖著聲音說道:「紫荷!真的是你,你果然沒事,真是太好了!」 紫荷微微一笑,隨口說道:「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我……」明知道她在開玩笑,但我的嘴卻突然笨了起來,居然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藝雲見到紫荷也同樣很高興,但要比我清醒得多了。馬上起身迎了上去,幫我解圍道:「看他現在的樣子,你就別再作弄他了。」說著雙手握了一下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終於恢復笑容說道:「紫荷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姐妹再也不要分開了。就像娥皇和女英一樣,永遠都不分開,我們三個以後都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不是吧,這麼明顯的提示,我…… 紫荷何等聰明,一聽她的話,馬上說道:「這怎麼行,你們……」 藝雲阻止她說下去,反問道:「你不希望這樣嗎?」 紫荷臉一紅,再也說不出話來,害羞地把俏臉藏到了藝雲的身後。 天啊,她們居然做了這個一個決定,我徹底無語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算她們都不在意,我真的可以嗎?看著一對親如姐妹的兩女,我心裡一時間像打碎了無味瓶,不知道是酸甜還是苦辣。腳一滑,平生第一次從祭血魂槍柄上跌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