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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話還真是沒一點錯,須彌宗因為自己享受著仙界千年來的榮耀,自己卻也因須彌宗承受眼前的劫難。 一張看似破爛卻轟動整個仙界的羊皮卷,一件讓四大仙皇都為之怦然心動不惜放下身價聯手出擊的器物,放眼仙界,也只有自己這位須彌宗天才煉器師才能夠讓仙皇安放心進行這項逆天挑戰。 仙界仙人,煉製神器。 即便手中煉製過無數的極品仙器,朱羽卻從來沒有想過挑戰神器。這種不應存在於仙界的器物,強行煉製誰知道會面臨什麼危險。將自己置身於這樣的境地,朱羽雖然張狂卻並不意味著白癡。 只是,卻沒有選擇。仙界四大仙皇麾下的主力如數出動,掌控璇璣山。須彌宗除卻自己外,大羅金仙只有三位。要麼臣服煉製,要麼忤逆誅殺,沒有第三條道路可選,朱羽只有勉強應允。 「還真是大手筆那!」拋出這種威脅外,朱羽內心倒是充滿著渴望。單且不說仙器已經沒有任何挑戰,就說懸浮在眼前的這上百件材料,便足以讓朱羽發狂。 龍血逆鱗,重核冰晶,深淵黑暗螢石,天一葵水…任何一件拿出,朱羽都有著十足的把握煉製出一件超越極品的仙器。現在卻成堆的懸浮在四周,為的只是煉製一件尚且不知是否能成功的神器, 「辟神盾,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真的神器。」朱羽心中猛然升起一個自信,怕個球,就當是自己煉器的一次突破,說不定,自己還能夠一擊衝破大羅金仙成為仙皇。 「仙皇大人,外邊的就交給你們了。」朱羽淡淡道。 「朱羽,除卻煉製,其餘的你都不必理會。」東皇隨口應道,如果自己四位仙皇布下的這數千道禁制都不能夠保證朱羽的安全,那也就不用混了。 倘若不是為了能夠借助辟神盾對抗神劫,飛昇神界,即便朱羽再鬧騰,四位仙皇都不會聯手出現在須彌宗。能驚動任何一人的事情,仙界之中已經近乎絕跡。 朱羽默默的將冰火玄功運轉到最佳狀態,左手執火,翻騰的火焰幻化為一條火龍,不斷盤旋,猙獰的龍首上,一團濃烈到極點的火珠緩緩凝結,獵獵高溫即便是四位仙皇,都感到些許顫意。 右手控水,青色水滴螺旋而上,一條水龍瞬間幻化。冷酷的眼神,泛光的鱗甲,盤旋在朱羽右手之上,刺骨的冰冷寒意像是要衝破千道禁制般,肆無忌憚外洩。昂起的龍口之中,無數深藍水滴不斷融合。 煉器之道離開水火任何一種都不足以成事,而朱羽修煉的冰火玄功卻恰恰彌補了煉器師的所有缺陷。即便是整個仙界修練心法,冰火玄功都足以名列前茅。 「叱!」 懸浮在朱羽身側的所有材料,隨著朱羽一聲低吼,無數個手訣打出,一道道幽藍火焰瞬間噴出包裹向每一件材料。 黑暗深淵螢石悄然的進行著分離液化,龍血逆鱗一點點的縮小消退,血色小滴逐漸呈現,天一葵水像是被分割般禁錮在一個個小空間之內,不斷的蒸發… 七七四十九日後,雲霄峰峰頂外的仙人已經被迫向後移出數百里,千里之外那種威脅心神的溫度才暫時性的緩解。這一手漂亮的控火訣也是朱羽橫行仙界,沒有誰敢輕易蔑視的本錢。 饒是外圍的仙君現在也後退至百里外,所處位置由大羅金仙取代,惟一不動的就是朱羽和四位仙皇。數千道禁制的封鎖,讓朱羽足以應付一切意外。 「出!」 朱羽在將所有材料全部準備妥當後,祭出了自己的煉器爐,隨心所欲。須彌宗之所以能夠成為第一煉器門派,最大的功臣便是眼前這鼎隨心所欲爐。 隨著朱羽念頭的變換,隨心所欲爐能夠進行任何形狀的變幻,當一面長兩米,寬一米的盾牌雛形閃現時,朱羽手指揮動,所有的材料按部就班的懸浮盾牌之上,隨著無數手訣的打出,選擇各自位置嵌入。 除卻四大仙皇外,哪怕是四周的大羅金仙,都沒有誰能捕捉到朱羽前前後後打出多少手訣。能夠感受到的便是那一份份液體材料的注入,盾牌之上閃爍著奪目的璀璨光環。 「轟!」 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安然無恙的天空,卻瞬間變了顏色。方圓千里之內全部被毫無徵兆閃現的黑雲覆蓋,清濛的雲霄峰頂陷入到一處無邊無際的黑暗。四周的天地靈氣被無限制的抽取,一道道光芒不斷在天空中進行著糾纏融合。 「這是什麼?天劫嗎?」 「廢話,你什麼時候見到過這樣的天劫?」 「這怎麼搞的?」 已經退至千里之外的那群仙人全都面目失色,體內的仙元竟然彷彿被凍結般,面對著頭頂處的混雜光芒,失去抵抗之力。哪怕是仙君,大羅金仙,仙元也都顫抖紊亂著。 「難道是…」 四位仙皇彼此對視,眼中流露出一種驚愕,手下卻不敢有絲毫停留,一道道手訣悄然打出,環繞在朱羽身邊,像是一片青色的波紋激起,隨即寂滅。 「天罰,真的有這種鬼玩意!」身處核心的朱羽,臉蛋蒼白到極點,越階煉製本不應存在於仙界的神器,本身便是一種違抗天地意志的行為,後果便是引動天罰。 天罰從仙界開闢到現在不過出現寥寥幾次,朱羽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走運會碰到。天空之中的五色光芒糾纏在一起,最初的不適瞬間被摒除,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的交織,化為一隻血色瞳孔。 沒有任何感情,釋放而出的是一種陰森狠辣的味道,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肅殺殘虐氣息,直勾勾的盯著朱羽,不斷的凝結壯大。 「媽的,現在沒退路,拼了!」朱羽明知道天罰之下沒有誰能逃脫,但外面的四位仙皇任誰都不會讓自己求生。現在只希望煉製成功這件辟神盾,借助四位仙皇和辟神盾之功抵擋天罰。 左手火焰,右手水滴,朱羽雙眼猛然怒張,最後一道手訣揮出,懸浮在半空中的龍血逆鱗液體轟動薩滿整間盾牌,炙熱溫度下冒出絲絲白氣。 四位仙皇盤膝而坐,頭頂處祭起自己的本命仙器,無數紛繁複雜的手訣,一股腦的打出。位於四周的大羅金仙,眼瞅著這能量巨大的手訣,如饑似渴的領悟。這麼好的機會,沒有誰會錯過。 「轟轟轟!」伴隨著朱羽將最後一道手訣打出,隨心所欲盾牌整個發出一道道青銅色光芒,偌大的雲霄峰頃刻間化為粉碎,璇璣山每一處不斷顫抖,石塊隕落之時,天罰在這時也最終形成。 凝聚著仙界本源屬性的天罰之眼,一道道血色光芒閃電般揮出,悍然命中仙皇所作出的封印禁制,幾乎沒有遭到絲毫抵抗之力便將其破碎。煉製神器已經處於強弩之末的朱羽,更加沒有能夠閃躲的機會,整個被轟中。 絢麗耀眼的光團轟然升起,四位仙皇,無數仙人雙眼忍不住的一瞇縫,誰也不知道雲霄峰到底發生什麼事,朱羽便已經徹底消失,被蹂躪的半空,空間幾乎塌陷,惟有一面沉穩如山的古銅色盾牌悄然懸浮… 逆天轉生 第二章:朱家四子 弟兄們,穩定更新來了,看得爽了記得收藏砸票哇! —————— 梅丹城,坐落在靈氣大陸之上最小公國索達尼亞西北邊陲的一座小城,城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是一座擁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古城。即便是在五百年前靈氣大陸的混戰時期,梅丹城都沒有受到絲毫毀壞。 放在百年前,梅丹城是整個索達尼亞最為繁華之地,背後長達百丈的蘇特裡亞山脈是公國內為數不多的礦脈之一。但五十年的無禁止開採,蘇特裡亞徹底的被掏空,稀缺礦產被運走,留下的只是一些基本礦石。 又五十年的挖掘,梅丹城終因地理位置偏僻,礦石的所剩無幾,被劃歸為索達尼亞公國的三流城市,成為一座無人問津的老城。 清晨的陽光分外柔和,透過朱窗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寬敞明亮的房間內,卻橫七豎八的狼藉一片,分不清種類年代的書冊鋪在地上。 床邊角落一盞屏風旁邊,一系黑色長衫的少年斜躺,嘴邊溢出一道猩紅血跡,腳邊滾落著一青瓷小瓶,房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刺鼻味道。 「嗯…」 猛然間,少年的小手指不經意間顫抖一下,隨即一陣低沉的呻吟聲悄然響起。雙手抱緊腦袋,不斷的捶擊,撕扯著髮絲。一個滾動,屏風轟的倒下,砸在身上卻沒有發出絲毫聲嘶力竭的喊叫。 疼痛難忍,腦袋像是被無數根長針插滿,一種想要爆發卻又無處宣洩的壓抑感,一波波侵襲而來。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掙扎,滾動,無數記憶碎片不斷的衝擊湧向腦海,輪迴交換。 「卡!」 當最後一塊碎片被消化,腦中的無形長針頃刻間全都消失,漲到極點的腦海開始逐漸的趨於平緩,朱羽的神智逐漸恢復清醒。 緩緩睜開雙眼,朱羽使勁的眨巴兩下,搖搖頭,不禁苦澀一笑。「還真是要命,神器的煉製真是不可測,大羅金仙?或者達到仙皇會好些。只是,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朱羽腦中梳理著零散的記憶,一條線路被拉扯出來。自己所猜測的沒錯,當時在雲霄峰頂半空出現的竟然是真的,存在於傳說中的天罰。 自己以大羅金仙的境界,強行煉製神界器物,忤逆天道,遭受天罰。倘若不是四位仙皇封印的阻擋,沒有辟神盾的護佑,朱羽現在必然已經魂飛魄散。 只是,神器不愧為神器,以仙界百種天才地寶煉製而出的辟神盾,竟然能夠強行的抵擋天罰,護住自己靈魂,穿越到現在所處的大陸。 「朱寅?還不錯,總算沒有改姓。」朱羽身為大羅金仙,面對這樣詭異的一幕,倒沒有如何的震驚。 不錯,自己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一個自殺的本姓男人身上。剛才的腦袋漲裂,是因為朱寅記憶的灌輸融合。 「靈氣大陸…」朱羽喃喃自語著。 朱羽現在所處大陸名為靈氣大陸,顧名思義,整個大陸之上充斥的為靈氣。但凡是出生在大陸上的人,沒有誰不修煉靈氣。只不過,修煉卻並不意味著每個人都能真正成為靈氣修煉者。 天資的不同,有些人能夠在出生十幾年後,便跨入靈士,成為真正的靈氣修煉者。但有些人卻被天資所限,一輩子恐怕都只能徘徊在靈之氣階段。 「靈士,靈師,靈將,靈君,靈王,靈皇,靈宗,靈帝,靈聖,九級八十一品,倒還真有點像仙界的排名,只是有必要這麼複雜嗎?」朱羽不禁嘴角翹起道。 靈氣修煉者只有成為靈士,才會被大陸所有人認可。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感悟領會靈氣,突破靈氣九段,修煉凝聚出靈力。 尋常人的壽命只有六十年,但只要成為靈士,便會延長五十年進行下一級的修煉。因此,沒有踏入靈士階段的人,不僅會早死,最要緊的是會被其他人定為廢物,沒日沒夜的承受眾人的蔑視。 「七系屬性?」朱羽不肯錯過任何一點的拚命吸收,現在的他,除卻前世記憶外,所有的一切全都廢掉,想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就必須盡快的融入進去。 靈氣大陸之上和仙界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不盡數相同,這裡存在著的是七系屬性,地系,水系,火系,風系,黑暗系,光明系,雷電系。 靈氣修煉者所要做的就是通過修煉不同屬性的靈氣心法和靈技相結合,謀求突破。只不過,每一個人的先天身體特質就決定了他們能修煉的單一屬性。 靈氣大陸靈氣修煉發展傳承到現在,產生了無數的靈氣心法,數不清的靈技,每一種都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但是心法和靈技之間卻有著不可跨越的界線。 高階靈氣心法,靈技所能夠產生的破壞力,絕對要比低階的強上千倍。一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心法靈技,在大陸上都能夠隨便買到。這些低階的只是那些沒前途的用來護身的手段,但是高階的卻會被帝國,家族,宗門把持。 「天地玄黃…」朱羽現在倒是有點好奇,這被劃分為天地玄黃四階的心法靈技,每一個等級的不同,擁有著怎樣的差距。 作為第一的天價心法如果種類眾多的話,還能夠被稱為最高心法嗎?這個和自己的冰火玄功相比,不知道誰勝出那? 「真是一群白癡,朱寅你也真笨,為了這個死,簡直是蠢到家…」朱羽心底極為不屑的鄙視了一把朱寅,做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簡直太丟人了。 朱寅身為梅丹城朱氏家族四公子,天生的水火極端屬性對抗體,而難以修煉任何的靈氣心法,更別說家族的煉器技藝。在朱家,在梅丹城,任誰都知道朱家四公子朱寅是一個天生的廢柴。 靈力的修煉,每次的凝聚,都會隨著水火的相互抵消而宣告失敗。到現在朱寅除卻拚命讀書外,不做任何事。 與其被人恥笑,倒不如老死家中。朱氏家族身為梅丹城三大家族之一,倒也不缺朱寅這點開銷。一座偏僻的小別院,直接打發掉朱寅。 「靈殿?什麼鬼玩意…」朱羽腦海中剛浮現出這麼一串記憶時,耳邊卻傳來一陣陣喧雜亂鬧的聲音。 「快點去那,煉器大會就要開始了,族長出馬,咱們朱家這次必然能夠奪得第一…」 逆天轉生 第三章:十年煉器大會 希望從天地一路走來的弟兄們繼續支持,喜歡巔峰的,請加入新群:超越巔峰,群號:60342250 ———————————— 煉器大會?族長出馬?朱羽腦中隨即浮現一串信息。 梅丹城是一個古城,坐落在西北偏僻之地,城內現在並存的是三大家族,朱氏家族,卡爾梅斯家族,斯蘭特家族,三家共同執掌瓜分著梅丹城。 這其中,朱氏家族和卡爾梅斯家族都是依賴煉器起家,梅丹城周邊城鎮,僱傭兵團,流浪者,甚至是小規模軍隊的兵器煉製都會從梅丹城訂購。至於斯蘭特家族倒是一個例外,除卻極少的煉器外,家族的根本在於煉藥。 煉器大會十年舉辦一次,兩個目的,第一,誰獲勝誰便能夠擁有梅丹城十年內蘇特裡亞礦脈一半的開採權。要知道,儘管蘇特裡亞現在已經近乎采空,但是所剩餘的維繫一個小城卻還是綽綽有餘。 如何盡可能的為自己家族採出最大量的礦石,用以煉製兵器,是每一個家族存活下去的首要問題。 第二,誰獲勝便意味著能夠接到大量的訂單。煉器必須有足夠的材料,十年內一半的礦山開採權,誰都知道應該如何選擇。反正對於訂購者來說,誰取第一和自己都沒關係,只要有兵器可買就行。 歷來斯蘭特家族都是扮演著一個低調的角色,煉藥為生的基礎上,老實本分的領取著自己第三名的一小片礦地開採。誰讓自己的煉器,和朱氏,卡爾梅斯相比,根本不入流。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梅丹城最為熱鬧的時刻。作為索達尼亞公國的官方,梅丹城城主會加大會場的防護力度,主動擔負起戒備。沒辦法,公國幾乎已經忘掉自己這麼一個偏僻的三流城市,城主軍的裝備竟然都是採取自給自足的方式解決。 邀請一個煉器大師前來不是不行,但是,任誰都知道,蘇特裡亞礦脈經過大規模的開採到現在為止殘餘的已經沒多少。 在礦脈貧瘠的基礎上,面對著偌大一個礦脈的深度開採,如果加上礦石位置的不容易判定,十年時間內能夠挖掘出的礦石數量便屈指可數。 而一個三品煉器師的代價足以讓十年內開採的礦石全都搭進去都不夠用。所以,梅丹城的煉器是真正屬於三大家族的內部煉器大會。 「三品煉器師?」朱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書房,忍不住一陣頭大。這個朱寅真是失敗到家,堂堂一個男兒竟然以自殺這種手段解決問題,實在是丟人。 隨意踢飛腳下的青花瓷瓶,朱羽知道,倘若不是朱寅這麼死掉的話,恐怕自己還沒有辦法如此順利的接受這具肉體。 「水火體質,真是賺大發了,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在靈氣大陸這樣朱寅的體質無疑是一個廢物,但在朱羽而言卻是不可多見的寶庫。 想當年身為大羅金仙,朱羽修煉水火玄功,卻也是依賴天賦多於肉體。現在這水火雙屬性體質,簡直就是給自己量身打造的。只不過,現在卻還不行,要一點點的積累,讓水火玄功真正恢復再說。 徑直走到門口,朱羽回身最後掃了一眼髒亂書房,眉角挑起,「朱羽,走出這扇門,這個名字便會消失。朱寅,你的不堪,你的屈辱,你的自閉,統統給我滾蛋,老子會讓你所有人知道你的野心。」 伴隨著木門推開,朱寅忍不住瞇縫起眼睛,清晨柔和的陽光,傳遞來的那股生機,是那麼清新美好。 閉門不出?從現在起,朱寅不但要走出這座無人問津的小院,還要走入朱氏家族所有人的視線,走進梅丹城。 靈氣大陸之上的煉器是怎樣的一種手段,朱寅現在倒是真的希望見識一下,只不過在朱寅心中,卻相當的孤傲。這個大陸的煉器再強悍,相信都不會超出自己的煉器手段,要知道,自己可是連神器都煉製出來的瘋子。 既來之則安之,朱寅不會怨天尤人,辟神盾儘管是處在威逼之中煉製,卻也拋不開自己內心的渴望。功成身死,無可厚非。現在自己雖然丟失肉體,喪失所有法力,但只要自己還活著,憑藉著大羅金仙的記憶,以這個大陸的靈氣進行修煉,不信達不到那傳說中的靈聖境界。 朱氏家族作為梅丹城三大家族之一,位於城內西部,整個城西幾乎都被納入朱氏家族的範圍。朱寅所在的小院,位於朱氏大院最深處,靠近城牆根。 從朱寅踏出小院走進大院的那一刻,凡是見到朱寅的下人,每一個都是嘴巴張大,不敢相信,尤其是朱寅承襲著朱羽那習慣性的嘴角微揚,掃過每人的笑意,不亞於晴天響雷一般。 「真的是四少爺,四少爺出來了?」 「四少爺笑了?四少爺竟然衝著我們笑了?」 「四少爺這是準備去哪?去煉器大會嗎?」 …… 負責留守朱氏家族的下人,盯著朱寅的背影小聲的議論著,眼中閃爍的驚異,比知道煉器大會的第一是誰都要來的興奮。 內心忍不住的苦澀一笑,朱羽狠狠的鄙視了朱寅一下。真是頭痛,難不成朱寅走出小院,就跟泥鰍曬太陽般稀奇,還嚷嚷著出來了,出來了。不過,這傢伙看起來人緣還不錯,沒有什麼人厭惡。 只是,如果朱羽知道這所謂的好人緣只不過是下人驚奇,加上朱寅到現在都沒有成為靈士,和下人一般是所有人眼中的廢物而產生的一種認同,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走出朱氏大院,朱寅都不用去問路,街道之上蜂擁而去的人群,每一個臉上佈滿的興奮神色,好像自己就是煉器大師似的。朱寅隨著人群,不緊不慢的走向比試場地。剛剛掌控這具肉體,很多地方還是有些不習慣。 即便身為朱家四公子,朱寅卻因為頭上頂著廢物的名號,閉門不出小院,就是走在這大街之上,都沒有誰認識。 梅丹城十年煉器大會的比賽場就位於城內的中央廣場,此時此刻廣場已經是人山人海。每一處都站滿人,放眼望過去,水洩不通。 廣場的中央,早就搭建好一座青石擂台,長寬各達十米,高兩米。作為一座小城,梅丹城沒有足夠資金建造出一座標準的大型廣場,只有這樣湊合,讓四周的人們能夠清楚看到台上即可。 以擂台為核心,四周早就站立著全副武裝的梅丹城守軍,維持著秩序。哪怕梅丹城再小,如果因此引起騷亂,都將給小城帶來不小的衝擊。 擂台的最前方,劃分出一片貴賓區,那是屬於三大家族和城主的範圍,兩排四個朱紅木椅對立而設,顯得十分突兀。 每次煉器大會比試之時,梅丹城都會小小的發上一筆。除卻梅丹城內的家族成員外,四周城鎮的觀戰者,僱傭兵之流都會前來湊個熱鬧。不大的一座小城,卻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拉茨?」朱寅胡亂的找到一個角落站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醒目的貴賓區。坐在第一把交椅的是梅丹城城主拉茨,已經年近五十的拉茨,紅光滿面,一臉笑容的和身邊三位交談著。 和拉茨一邊而坐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梳理整齊的髮絲散在後背,濃黑的眉毛,稜角分明的五官,一雙眼睛透露著冷冷厲光。青色的長衫,修長的細指,端起眼前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品嚐。 「朱晨?老爹?」朱寅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這個就是自己在靈氣大陸的老爹,怎麼說那?樣子還算有型,而且憑著其靈將的實力,足以橫掃整個梅丹城。 朱晨對面朱紅木椅上坐的是一位頭髮棕色,深邃藍色雙眸如同奸狐般狠辣,豐腴的臉蛋,肥嘟嘟的身子,像是隨意晃動都能帶來一陣肉浪翻騰的男人。胖乎乎的手掌,撫摸著一枚青色扳指,悠然愜意。 「卡托?」朱寅第一時間就明白原來這個胖傢伙就是卡爾梅斯家族的族長卡托,一直以來和朱氏家族搶佔蘇特裡亞礦脈,站在對立面的主兒。 「那麼說,剩下的這位就是斯蘭特家族的族長蘭斯爾德了。」朱寅目光落在最後一位身上,瞳孔卻猛然一縮。 蒼白的臉色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孱弱的身軀承受不住任何打擊般,修長卻乾枯的手指,隱隱透露著一種病態。蓬鬆雜亂的頭髮隨意披散,倘若不是剛才那不經意間一閃而逝的一抹不屑被自己看到,朱寅會懷疑蘭斯爾德真的如同流傳的那般,是一個保持中立的族長。 不簡單那,能夠將城府隱藏的這麼深,如果說蘭斯爾德只是一個不問世事的族長這麼簡單,朱寅打死都不相信。 拉茨的圓滑,老爹朱晨的硬朗彪悍,卡托的陰狠毒辣,蘭斯爾德的隱忍蟄伏,小小一座梅丹城,還真是藏龍臥虎。 就在朱寅的觀察中,拉茨緩緩起身,掃過嚷亂的人群,雙手壓了壓,高聲道:「現在,我宣佈,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正式開始。」 逆天轉生 第四章:俗,靈,魂 更新了,弟兄們喜歡的記得加群! —————— 「開始了,終於要開始了。」 「不知道這次誰會獲勝那?這十年可是卡爾梅斯家族佔據蘇特裡亞礦脈。」 「卡托這個死肥豬,媽的,仗著掌控礦脈,煉製的兵器比朱氏,斯特蘭兩家貴上三倍!」 「希望這次朱氏會發飆。」 …… 朱寅的好奇心不由被徹底調動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煉器方式,竟然會讓四周的這些傭兵流浪者這麼覬覦。儘管出身朱氏家族,可憐的朱寅真是廢物中的極品,連家族的本業都不准涉及。 貴賓區內,隨著拉茨話語的落下,朱晨,卡托,蘭斯爾德三人站起,彼此間已經不是第一次較量,迎著中央擂台走去。 「朱晨,這次我打賭你還是會輸。不過,我會讓你輸的褲子都抽不起來!」卡托全身肥肉顫動,張狂道。 「好說,卡托,我倒要瞅瞅這十年來,你卡爾梅斯家族到底開採出什麼樣的礦石。」朱晨不卑不吭應道,每一步的邁出果斷決然。 「嘿嘿,朱晨,一會你就會知道,保準不會讓你失望。記住,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我會讓你找不到東西。」卡托肆無忌憚的大笑,迎著自己的煉器台走去。 朱晨鼻端發出一道低哼,轉身向右走向屬於自己的檯子,自始至終蘭斯爾德保持沉默,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個傢伙詭異的很那…」朱寅玩味似的自語。 已經站在角落的朱寅,身邊卻猛然傳來一股力道,隨即一具身體整個壓來。沒有半點抵抗力,朱寅瞬間被壓向牆壁。 「擠什麼擠,再擠信不信老子將你們全都扔出去,媽的,敢擠老子…」朱寅掙扎著略微站直,壓向自己那人猛的爆出一股強勢力道,大吼道。 四邊圍觀的人,雙眼不由一瞪,但下一秒卻都不由自主的向一邊挪動。笑話,在梅丹城內,誰吃飽撐的敢和一名靈師較勁,尤其還是一位身材魁梧異常彪悍的靈師。 「媽的,給臉不要臉。小兄弟,你沒事吧?剛才真對不住…」安德拉盯著朱寅,不好意思的訕訕道。 「沒事,我沒事。」朱寅眉頭一皺,隨即釋然。 「廢才?」安德拉本能的脫口道,卻孩子氣般的摀住嘴巴,趁朱寅沒有生氣之前,急聲道:「兄弟,沒事,現在還不是靈士,沒關係,總會有機會的。你就跟在我身邊,我就不信誰還敢欺負你。」 這個大個還真是有意思,朱寅內心一動。知道自己是廢物,卻還這麼說話,一眼就能知道安德拉是一個豪爽的男人。瞧這情形,安德拉最起碼應該是一個靈士,正好可以給你充當現場解說。 「小弟朱寅,那就有勞大哥照顧了。」朱寅笑著道。 「朱寅?嗯,放心,跟著我就好,我,安德拉,三級傭兵,靈師!」安德拉倒是口無遮攔,一個照面卻什麼都交代出。 竟然是靈師?自己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朱寅知道這梅丹城內,除卻三大家族內幾個長老和城主拉茨身為靈將外,能達到靈師的人都很少。偏偏自己這麼走運遇到,倒是省的麻煩。 「開始了!開始了!」隨著幾道喊叫聲,原本騷動的人群逐漸的安靜,每一個都盯著場中的比試,為自己心中的人鼓勁。 朱寅掃向擂台,三角形的三個煉器台,足夠的間隔,彼此間不會互相影響。即便是作為壓箱的家族,蘭斯爾德每次卻都不會主動棄權。每次煉製都會參加,只不過在試器階段,都會主動性的放棄。 倘若不是有著煉製丹藥作為基礎,斯蘭特家族早就被梅丹城除名。 朱晨和卡托兩人都沒有將蘭斯爾德當做較量對手,這種只知道一味退讓,保持中立的傢伙,構不成絲毫威脅。 煉器大會公平起見,三人的材料都是事先統一好的,絕對沒有誰會因此作弊。當然在這個基礎之上,如果煉器師要再行摻入其餘什麼材料的話,這個不做限制。畢竟,煉器是活的,只要你能在主材料確定的前提下,煉製出品質更高的器物,總是一件好事。 熊熊的火焰不斷的冶煉著黑鐵礦條,控制著溫度,手指間沒有絲毫停頓,不斷的進行其餘材料的煉化。三個人誰也不敢鬆懈,三個時辰是規定時間,時間一到,不管煉製成功與否都必須馬上停止。 「這個也叫做煉器?」朱寅失望的搖搖頭,這別說在仙界,即便是以前的修真界都是最低級的煉製手段。這樣煉製出的器物又將能夠好到哪裡?這個靈氣大陸的煉器水準真的這麼不堪? 「朱寅,怎麼,難道你看不起?」安德拉卻是興趣盎然的觀看著。 「安德拉,你能不能給我說說這個煉器到底怎麼回事?」朱寅露出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刺激著安德拉雙眼。 「煉器師是靈氣大陸上的一種獨特職業,雖然談不上如何顯赫,但是卻沒有誰敢輕視。當一個煉器師達到四品,便會成為每一國爭先招徠的對象。」安德拉一愣,卻當朱寅廢物已久不知道這個很正常,還真是可憐的孩子。 有個機會展示下口才,感覺倒是不錯。安德拉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講出。「煉器器物分為三級,俗器,靈器,魂器。其中,俗器就是一般的兵器煉製,單純的礦石煉化為液體進行打造,是最低級的。」 「靈器則不同,對應大陸之上的七系屬性,每件靈器都會被灌輸相應的靈力。利用天然的屬性礦石或者屬性魔獸魔核,加注七系靈力的靈器,即便是千百件俗器疊加進攻都將不堪一擊。」 「魂器是煉器中的最高品級,除非是七品煉器師,還要有著靈氣修煉者的輔助,才能夠煉製成功。魂器就是將魔獸的獸魂進行封印,使魂器具有自己的精魂。雖然威力大,但是,想要獵殺具有強大獸魂的魔獸,卻是危險萬分。」 朱寅聽著安德拉的話,心頭的疑惑瞬間消失,原來煉器是這麼一回事。俗器,靈器,魂器,三個品級的器物每一級的差距是這麼明顯。 煉器器物分為三個品級,相應的煉器師則分為九品,每三品為對應一個品級。一品,二品,三品煉器師只能煉製俗器;四品,五品,六品煉器師煉製靈器;而七品,八品,九品煉器師才有資格問鼎魂器。 「轟!」 「你們快瞧,蘭斯爾德在做什麼?」 朱寅的思路被打斷,順著瞅過去,眉毛不經意一動,這傢伙難道要… 逆天轉生 第五章:一刀一劍一廢盤 每天穩定兩更,弟兄們,看的爽了頂起哇! 斯蘭特家族作為梅丹古城中的三大家族之一,有著一個奇怪的地方,煉器和煉藥兩項都沾,兩項卻又都不精。倘若不是有著朱氏家族,卡爾梅斯家族的煉器作為支撐,倘若不是因為煉藥自己又獨一家,斯蘭特家族說不定會從梅丹被除名。 然而,就是這種奇特之處讓斯蘭特家族每次在煉器的第一階段總是能夠先聲奪人。那種玄妙燦爛的煉製場面,拋開所煉製兵器的質量,單純的視覺享受讓所有圍觀的人,都會眼前一亮。 比如說現在。 「城主,蘭斯爾德又在表演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拉茨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低聲道。 「這個老傢伙隱藏的夠深,每次都這樣,我倒要瞧瞧能玩出什麼花樣。」拉茨眼底迅速的劃過一道冷光,恢復原狀,若無其事的欣賞著。 一左一右對立而站的朱晨和卡托兩人彼此對視一眼,沒有一點吃驚,這麼多年還是老一套,蘭斯爾德你好歹有點長進那。 「老朱,不知道這次這隻老狐狸煉製出的是什麼兵器那?」卡托隨口問道,手上的功夫卻不敢拉下,鐵錘揮舞著,以一種節奏鮮明的步調起落,錘煉著精鐵礦。 「誰知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次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參戰那?」朱晨掃過卡托的煉製手段,嘴角揚起。不同於卡托的敲擊,朱晨依然是任憑手中的鐵礦在鑄造爐中不斷的冶煉。 「參戰?就他?」卡托不屑道。 燦爛炫目來形容蘭斯爾德的煉製沒有一點的過分,那柄鐵錘在手中如同變戲法似的,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閃現,以一種詭異的落點敲擊在鐵礦之上。強烈的火屬性靈氣構成的一條火線,激發出無數的火花。 不同於朱晨和卡托眼前的精鐵礦打造,蘭斯爾德煉製的物品沒有誰能夠提前預測到,絢麗的煉製手法,新鮮的煉製兵器,歷來都是蘭斯爾德參加的標誌。 拉茨,朱晨,卡托心中想些什麼,蘭斯爾德從來不會主動過問,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似的,這麼多年安然的進行著自己的煉器,煉藥。哪怕是現在面對著梅丹古城這麼多的觀眾,仍然是臉不紅心不跳。 「嘖嘖,這麼華麗有個鳥用,煉製出來的物品沒有一件有用。說是兵器,還不如說是藝術品,垃圾!」安德拉憤憤道。 藝術品?朱寅眉宇一鎖,側頭問道:「安德拉,這話怎麼說?」 「就是這個斯蘭特家族,奶奶的,要不是仗著點煉藥功夫,現在早關門了。每次的煉器大會,煉製出來的玩意沒有一點實用。像是十年前的那次,這個老傢伙煉出來一件鐵花碗。」 「鐵花碗,嘖嘖,那麼大的一塊精鐵礦就被他這麼的糟蹋。拿著一個破碗,怎麼對戰?切,華而不實的老傢伙!」安德拉的話像是引起了身邊人的共鳴,小聲的議論逐漸提高音調,每個人的臉上那股不屑儘管極力的克制卻仍然被朱寅捕捉到。 如果蘭斯爾德不是煉藥師,如果蘭斯爾德不是梅丹古城三大家族之一,如果蘭斯爾德不是靈將,朱寅真的難以想像,依著他現在這麼的承受眾怒,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靈氣大陸的煉器,不限制任何成品是不假,但是,如果煉製出的物品不是兵器,沒有殺傷力,將會被所有人遺棄。何況還是暴殄天物的廢掉精鐵礦,想要藝術品的話,完全有著陶瓷師,要你煉器師作甚? 然而,再怎麼說,靈氣大陸之上煉器師享受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哪怕是一個一品的煉器師,放在一個小城,都會滿足這一個小城所有的煉器開銷,保證這個小城不會被外來勢力隨意欺凌。 朱寅雙眼瞇縫成一道線,聆聽著安德拉一票人的點評,雙眼卻是自始至終沒有從蘭斯爾德身上離開。 「鐵花碗?蘭斯爾德,你還真是一個老狐狸。真的是煉製不成其餘兵器?要知道,這煉製藝術品並不比兵器容易。」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煉器大會四周的觀眾卻沒有一點散開的意思。不但不減少,卻是逐漸的在增多。有些人錯過了第一輪的煉器便已經深深自責,絕對不會再放過第二輪的比試。 事實上,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重頭戲,並不是第一輪的煉製,而是第二輪的比試。華而不實無用的煉器品,沒有誰會對之另眼相看。只有通過交戰,最終取勝的一方,才能夠成為梅丹城十年煉器業的第一家族。 「轟!」 正如所有人預料的一般,蘭斯爾德在歷年的煉製中總是第一個交工的。隨著蘭斯爾德將器物從冰水中取出,指間劃破,一滴血珠滴落其上,「呲呲..」聲響過後,斯蘭特家族宣告第一輪的正式結束。 「果然是老樣子,盤子,奶奶個熊,上次是個碗,這次到長進了,竟然是個盤,下次會不會是一個碟那。」 「我想蘭斯爾德還是不會參加第二輪的比試,就憑這個玩意?」 「嘖嘖,還是等著朱氏和卡爾梅斯兩個家族的煉製吧,斯蘭特家族算是沒落了,就當是欣賞吧。」 …… 蘭斯爾德無視掉身邊所有人的議論,一抹手,轉身回到貴賓區,坐在自己的位置,雙眼一耷拉,陷入到沉思,似乎在回味著剛才的煉製般。 拉茨也沒有開口,這麼多年的相處,彼此間都已經熟悉對方的脾性。蘭斯爾德這傢伙就這樣,沒辦法。 「轟!」 「砰!」 頭頂的日光逐漸釋放出炙熱的味道,撲面而來的熱度讓場邊的所有人都感到一種壓抑。比試到現在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成敗就在這一秒。本身就為火屬性靈氣修煉者的朱晨和卡托,面對著烈日的炙烤,不屑一顧,每個人都加勁,揮出著自己最後的一擊。 「知道不?這個裡面有名堂,卡托的煉製手法叫做點點不斷,每次的落錘都會為下次落錘做基礎,而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要做到每一錘之間不能夠斷開,每一次的落下都必須均勻。這樣,才能夠保證器物的全面受壓。」 「而朱氏家族的煉製手法叫做百浪層疊,瞅見沒有,最初並沒有進行錘擊,而是當鐵礦從鑄造爐中取出後,一股腦的揮出,就像是百道浪不斷的衝擊,嘖嘖,那個氣勢還真不是蓋得。」安德拉隨著敲擊聲說道。 點點不斷,百浪層疊,朱寅忍不住的搖搖頭,這樣的也能夠稱之為煉器手法?還真是崩潰!換做在仙界,最蹩腳的煉製都拋棄了這種類似於打鐵匠的手法,每次的煉製採用的都是仙法手訣的錘煉。 只是,現在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連靈士都達不到,僅僅殘留著控火和控水初級技巧的廢物,看來只能一步步的走起了。 這穿越還真他媽的憋氣! 「好了,到最後一步了!就要出來了!」 「終於成功了!」 「朱氏!朱氏!」 「卡爾梅斯!卡爾梅斯!」 如同巨浪似的喧囂狂叫聲一波波的響起,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支持的家族,到這最後一關,朱晨和卡托一直以來緊繃的心弦才緩緩放鬆,盯著各自檯面上擺放的器物,吐出一口氣。 朱氏刀! 卡爾梅斯劍! 逆天轉生 第六章:以身試器 朱氏家族的煉器從來都是以刀作為自己的主兵器,凡是朱氏煉製的刀,在梅丹古城這一地帶,便意味著是一種品質的保證。 刀穩重,充斥肅殺氣息,走的是一種霸道路子。擋在眼前的一切,統統都會毀掉。手執刀,加以自身對應靈氣心法的修煉,將會如虎添翼。 朱晨手中的這柄刀,長為五尺,刀身通體漆黑,刀背渾厚,刀鋒凌厲,沒有經過其餘的加工,刀把則為最原始的樣子。整柄刀以精鐵礦作為主體加以百浪層疊的手法煉製,渾然一體。 「城主,朱晨刀成。」 卡爾梅斯家族的煉器和朱氏家族走的路線不同,煉製手法的相異,便決定了卡托的煉器為劍,劍是卡爾梅斯家族的器物象徵。 劍輕靈,以近身對戰為主。風屬性,水屬性的靈氣修煉者偏愛劍,擁有一柄合適的劍,配合自己的獨特靈技,便能夠做到無往不利。 卡爾梅斯手中的這柄劍,保持一貫的十字形,和朱晨的刀不同,劍通體為白色,這要歸功於卡爾梅斯加入的一種獨特礦石粉末。劍身沿著劍端到劍把處,為一個小小的十字形狀。四尺的劍長,足以保證持劍者能夠做到輕靈的攻擊。 「城主,卡托劍成。」 拉茨站起,掃過喧鬧的人群,隨著目光的劃過,熙熙攘攘的亂叫聲,逐漸的消失,恢復到平靜中。很滿意自己製造出的這個效果,拉茨悠然一笑。 「十年一次的梅丹城煉器大會現在第一輪正式結束,朱氏家族族長朱晨煉製出的是一柄刀,卡爾梅斯家族族長卡托煉製出的是一柄劍,斯蘭托家族族長蘭斯爾德煉製出的…是一個鐵盤。」 「現在我宣佈第二輪試器階段開始,在這之前,蘭斯爾德族長已經宣佈退出比試,不參與這十年期間內蘇特裡亞礦脈的開採。那麼,便由朱晨和卡托中選出未來十年梅丹古城的煉器第一家族。」 拉茨故意停頓了一下,頓時四周觀賞者的眼中便露出一種鄙視,一種不屑,蘭斯爾德果然還是這副樣子,好死賴活。煉製出一個鐵盤,難道說拿著鐵盤和人家比鬥嗎?要知道比鬥不同於煉器,一個不慎便有可能受傷。 「蘭斯爾德,你倒真的是能夠穩坐釣魚台。」拉茨瞳孔不經意一縮,掃過蘭斯爾德無動於衷的神情。 是薑還是老的辣,蟄伏隱忍?還是就是一個無能的一品煉器師,朱寅隱藏在人群中,暗暗思索著。 「煉器第二輪試器,交戰雙方必須用自己煉製出的器物進行比鬥,比鬥以一方的倒地,認輸結束。生死不論!」拉茨最後的四個字就像是一味興奮劑,將整個場地的氛圍推到一個極點。 「吼…」 「生死不論!」 短暫的靜寂過後帶來的便是和剛才一般的喧鬧,每一個的眼中充斥著一股興奮的神色,恨不得吃掉眼前的人似的。長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傭兵,多年一成不變的梅丹城居民,像是就為了等待著十年一次的煉器比試一般,叫囂著。 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意,生死不論,竟然還有這樣的煉器規定,一方倒地認輸結束,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一方的煉器師品級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完全能夠迫使另外一方開不了口,這樣就能夠隨意擊殺。 靈氣大陸看來並不是那麼糟糕,就衝著這點,還真是有意思的很。只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老爹,到底能不能頂住… 「開始!」 隨著拉茨最後一道聲音的落下,早就清理出來的煉器擂台現在成為朱晨和卡托兩人的比試地。一左一右站定,彼此對視,早就交手不知道多少次的兩人,沒有一點陌生感,甚至可以說比家人還要清楚雙方的底細。 懷抱長劍,卡托盯著朱晨,嘿嘿道:「朱晨,咱們兩個家族爭了這麼多年,好像誰也沒有辦法壓住誰。不然這樣,你朱氏家族就臣服我卡爾梅斯家族怎樣?我給你一個家族執事的位置?」 「放屁!卡托,你做什麼春秋大夢?想要讓老子的朱氏家族臣服你,那倒不如你卡爾梅斯家族統統都跪倒在老子的腳下,怎樣?我給你一個副家主的位置,比你大手筆吧?考慮一下!」朱晨直愣愣的回擊過去。 手指微微一抖,卡托卻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掃過朱晨,雙眼瞇縫著,「朱晨,不要忘記上次你們朱氏家族就是輸給了我卡爾梅斯家族,這十年,難道說你已經突破達到靈君境界?」 「靈君?卡托,有沒有達到你上來領教一下不就知道,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我也正想看看你的焚火到底長進沒有?」朱晨手執長刀,刀尖下揮。 「朱晨,這次的十年煉器,你朱氏家族注定還會落敗!」卡托長劍抖出一個十字劍花,張狂道。 「殺…」 「吼…」 刀和劍相碰撞,濺起一片火花,閃爍的寒光,肆虐著週遭的溫度,場外的眾人隨著比試的正式開始,不斷的叫喊著,為自己心中的支持者鼓噪著。但是,即便再鼓勁,卻也沒有誰敢過分。 畢竟,在這梅丹城,靈將便意味著是這一方區域的天。為了一個尚且沒有定論的結局而葬送自己的未來,沒有誰傻到那個地步。 「安德拉,你說這一戰誰會勝出那?」朱寅在一邊琢磨著兩人的對戰,開口道。從內心而言,朱寅對朱氏家族也好,對卡爾梅斯家族也罷,沒有什麼過分的偏執。 穿越到這個陌生的大陸,成為朱家的廢物四公子,擁有著血緣關係是不假,但朱寅卻已經死掉,現在的是朱羽,是一個全新的靈魂。 「兄弟,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朱氏家族的族長修煉的是咱們靈氣大陸的玄級上階心法烈陽,靈技也是玄級中的上品奔獅。這和朱氏煉製的戰刀是一個意思,以狂放暴虐的氣勢取勝。」 「卡爾梅斯家族的族長修煉的雖然也是火屬性的玄級心法焚火,靈技卻是蛇舞,是一種刁鑽陰辣的進攻手段。這兩人一陽一陰,一剛一柔,嘖嘖,還真說不定誰會勝出。但是,十年前,卡托能夠戰勝朱晨,這十年後,朱晨估計也夠嗆!」 安德拉井井有條的分析著,朱寅的目光卻沒有移動分毫。靈氣心法,靈技修煉,自己只是從死掉朱寅的記憶中獲取了這些信息,卻還沒有正式的修煉,甚至連入門的知識都沒有涉及。 現在倒是一個機會,朱寅迫切的想知道所謂的靈氣靈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既來之則安之,就當做是一種磨煉。 「火屬性的靈氣心法,這兩人到現在還都沒有正式的展開,還在等什麼?」朱寅不錯過任何一處,死死盯著。 貴賓區內,拉茨和蘭斯爾德掃視著場中兩人的對決,拉茨開口隨意道:「蘭斯爾德,你說這兩人誰會勝出那?」 「誰說出都好,和我沒有關係。」蘭斯爾德淡淡應道,雙眼微閉微張,做足了無所謂的淡然神情。 「蘭斯爾德,要知道這梅丹城的蘇特裡亞礦脈可真沒有剩下多少,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如果不抓緊時間,錯失掉機會,你們斯蘭特家族僅憑煉藥恐怕就要退出梅丹城三大家族的行列?」拉茨不輕不重道。 「是嗎?那樣也好,開採完了倒省的再鬧事。這十年一次的煉器比試大會,也好早點結束!」不管拉茨如何的旁敲側擊,蘭斯爾德就是咬住了,死不鬆口。想要從他嘴中問出點東西,難那。 淡淡一笑,拉茨便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光!」 一個錯身,刀被重重磕砸在劍鋒上,卡托向後連退三步,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從力量上,顯然卡托處於弱勢。 「朱晨,這是你逼我的!」 逆天轉生 第七章:該死的輪迴 喜歡的弟兄們別忘記加新群,小隱會和大家溝通交流的! ———————— 梅丹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的熱鬧過,哪怕是每年的年慶都沒有。或許是因為蘇特裡亞礦脈的開採已經接近尾聲,這一次的十年煉器大會比試前所未有的精彩絕倫,險象叢生。朱晨和卡托的對戰,兩個火屬性靈將的對決,吸取著所有人的眼球。 即便是正午時分,頭頂的烈日肆意的宣洩著,四周的人沒有誰想離開。從第一輪煉器到現在的以身試器,整個大會已經進入關鍵階段。刀和劍之間的對拼,已經不下千次,靈力的消耗迫使著兩人必須做出決斷。 「吼…」 卡托手中長劍隨著一道吶喊,一條火蛇環繞而生,揚起的蛇頭,猩紅的蛇信,噴吐著。每次的翻起,刁鑽古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有任何的章法,卻偏偏又能夠選擇任何一個角度進攻。 「終於按捺不住了嗎?」朱晨不敢鬆懈,緊握長刀,低吼一聲,隨之便像是一頭火獅般,全身上下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火元素中,一個若隱若現的獅子頭從刀尖升起,仰天咆哮,抵死張狂。 靈氣大陸的靈技對戰以這樣的形式,展現在朱寅眼前。儘管只是玄級靈技,在本質上卻和其餘的靈技沒有差別。 「靈技…」朱寅念叨著。和自己修煉的仙界功法果然不同,不必借助任何仙法,單純的修煉靈氣,將體內的靈力以不同的形式施展出來進行對戰,這便是靈技。靈力的大小,決定著靈技能夠爆發出的威力。 「蘭斯爾德,信不信,不出一刻就能夠決出勝負?」拉茨面對著終於肯施展出自身靈技的兩人扭頭道。 「一刻?不用!」蘭斯爾德隨口應道。 不用一刻鐘?拉茨不禁一愣,要知道,即便是同為靈將,彼此間的差別也是極為的明顯。自己這個靈將,修煉的是玄級心法,而蘭斯爾德卻不同,人家修煉的是地級心法,儘管是很普通的一種,但地級就是地級,是玄級不可比。 「轟!」 當朱晨的奔獅和卡托的火蛇相撞的瞬間,隨著漫天的火花激起,兩人的身子向著後方飛去。的確不用一刻鐘,因為兩人像是為了節省時間似的,在這最後一刻竟然採取的是一戰定輸贏。 在場的所有人,除卻拉茨和蘭斯爾德外,沒有一個靈將,最高的也不過是靈師,想要看穿剛才一幕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卻還不夠格。 然而朱寅卻清晰的捕捉到。 或許是因為朱寅前世靈魂力量的過於強大,不知道為什麼,朱寅現在的精神力自己都感到強的有點變態。以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算的廢物水準,卻捕捉到朱晨的奔獅威力是不小,但不知道為何,在最後關頭卻有了一絲氣餒,後力不足的感覺。 卡托就是抓住了這麼一個失誤,準確的出手,火蛇沿著奔獅的下巴,鑽進長刀內,猛然將朱晨擊飛。 場外的眾人全都屏住呼吸,雙眼瞪得大大的,盯著場地之中掙扎站起的兩人,朱晨的長刀已經被擊飛,落在擂台邊緣。卡托的長劍卻緊攥手心,儘管有著一絲絲斷裂的痕跡,卻被靈力充斥著,暫時不會損斷。 「吼…」 「媽的,不會又是和上次一樣吧?怎麼搞的,這個朱氏家族真的不行了嗎?」 「鬼知道,靈將?嘖嘖,這次咱們估計又要倒霉了。這個胖子還不有得加價?」 「晦氣!老子好不容易靠任務得來的銀幣,又要便宜卡爾梅斯家族了。」 …… 比試之前每一個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會有著一種希冀,想著朱氏家族能夠取勝,因為,再怎麼說,朱氏家族在煉器方面的價錢還算公道。只是眼前的一幕,活脫脫的和十年前的那一場一模一樣。 朱晨和卡托的一擊定勝負,兩人都被擊飛,刀脫落,劍握手。沒想到,十年後,這樣的一幕又發生。這還讓人活不活?十年本就開採了無數礦石的卡爾梅斯家族,又將擁有十年的開採,壟斷那。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老爹有內傷?」朱寅眉頭緊皺,不管怎麼說,自己好歹現在是朱氏家族成員,沒道理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大一個便宜被卡爾梅斯家族佔了。胖子,一個胖子怎麼這麼好的命? 周邊人的議論聲中,朱晨晃晃悠悠的站起,嘴角邊掛著一抹血絲,顧不上擦拭,盯著一步步走近的卡托,艱難的開口。 「朱氏家族,認輸!」 認輸?果不其然,和十年前如出一轍,這簡直就是一個翻版,這他媽的朱氏家族實在是丟人那!十年前輸掉,現在又輸掉,誰知道十年後會不會還是這樣的局面?這難道是一個毒咒? 「哈哈,朱晨,早就給你說過,這十年我卡爾梅斯家族要了!」卡托有些不甘心的揮了一下長劍,狂笑著,渾身的肥肉一片片的晃動。 如果可以的話,卡托倒是不想朱晨認輸,現在認輸便意味著自己失去了名正言順殺死他的機會。但誰讓自己修煉的也是玄級心法,不然的話,必然能夠控制住朱晨,不給他這麼一個開口的機會。 地級心法,必須搞一套地級心法。 「卡…」 人要是倒霉所有的事都會湊到一起,那柄丟棄在邊緣的長刀,隨著朱晨的認輸,一點點的碎裂,幾節碎段掉落,像是預示著朱氏家族的衰落一般。 「卡爾梅斯家族的兵器才是這梅丹城的第一品質!你們有誰想要煉製,只要開口,我卡爾梅斯家族將會全部滿足!」長劍不斷幻化出一個個劍花,卡托趁勢叫囂,胖胖的身子不斷的在擂台上移動。 「鳥,小人得志!老子就還買朱氏家族的,你的去死吧!」安德拉向著地面吐了一口痰,狠狠道。 身為傭兵所有人都渴望著有一柄貼身的兵器,費勁的完成幾個任務,獲取了一些銀幣,在品質上沒有差別的前提下,沒有誰會願意多花去購買貴的。反正都是俗器,在哪裡買買誰的,都一樣。 「輸了?就這麼輸了?」朱寅嚥了一口唾沫,從兩人最後那一擊,朱寅便知道朱晨會敗,但是敗得的這麼徹底,認輸的這麼乾脆,卻是沒有想到的。好歹你也要堅持一下,就不信卡托會比你好到哪裡。 這其中不對勁那。 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烈日,雙眼忍不住的一瞇縫,朱晨壓制著胸口傳來的痛楚,喃喃道:「該死,還是不行嗎…」 從座位上站起,拉茨和蘭斯爾德並肩走到場地中央,掃過朱晨和卡托,拉茨點點頭,肅聲道:「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現在終於有了結果,就像你們見到的,朱晨和卡托兩位族長的對決,朱氏家族落敗認輸,卡爾梅斯家族成為這次煉器大會的勝出者,未來十年蘇特裡亞礦脈一半的開採權,將交給卡托族長!」 「有誰敢擅自闖入卡爾梅斯家族的開採區域,進行搗亂,卡托族長有權全權處置,哪怕是處死!」 「現在,大會結束,都散了吧!」 負責警戒的城衛軍忠實的執行著拉茨的命令,手中的長槍一律高舉,本來還想著在這裡熱鬧會的人面對著這一幕,知趣的閉嘴離開。剛才還喧鬧的比試場地,不到一會功夫,便被疏散掉。 「拉茨,蘭斯爾德,朱晨,怎樣?中午由我做東,請你們,給個面子。」處於興奮中的卡托,肥肉顫動,笑著道。 「哼!」朱晨怒瞪一眼轉身離去。 「告辭!」蘭斯爾德隨意拱拱手,第二個離去。 「卡托,和他們別一般見識,走,我喝你的酒去!」拉茨嘴角翹起笑道。 「哼,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遲早一天,我會讓你們都給我消失在梅丹城…」卡托瞳孔一縮,盯著朱晨和蘭斯爾德的背影,附和著拉茨。 「好說,好說,走著。」 朱寅並沒有停留在當地,早在拉茨宣佈解散的那時便隨著人流,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先行回到朱氏家族。 「小小的一座梅丹城,卻也是暗藏乾坤那…」 逆天轉生 第八章:靈之氣四段 第二章來了,弟兄們,多多支持啊! —————— 朱氏家族這兩天一直處於一種沉悶的氣氛中,沒有誰敢在院內大聲的說話,甚至連最走路都要小心控制。大院的人走在梅丹城內,也像是低人一等似的,被無數蔑視的目光掃視,渾身的不自在。 靈氣大陸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大陸,在這個大陸,只要你拳頭夠硬,只要你有著足夠的本錢,你便能夠贏取尊重。不然的話,額頭便會被印上廢物兩個字眼,承受別人那侮辱的目光。 朱氏家族不像是斯蘭特家族,人家每年都是這樣,見怪不怪,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即便棄權也在預料之中,沒有誰會再踩上一腳。加上蘭斯爾德的煉藥術,足以讓斯蘭特家族自然的行走在城內。 朱氏家族會煉藥術嗎?不會。一個只會煉器,以煉器為生的家族,現在又失去資源雄厚的礦脈,僅僅是仗著那劃分出可憐的貧瘠礦脈,能夠堅持下去嗎?倘若不是因為朱晨靈將的身份,朱氏家族早就被掃地出門。 朱晨回來後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閉關修煉,身體所承受的重傷,必須馬上療治,不然的話,將會留下暗疾。幸好多年的基業不是說倒就能夠倒的,朱晨不在,便由朱氏家族的長子朱令仁執掌。 說起朱令仁,不僅僅是朱氏家族的人,就連梅丹城的人全都暗暗認可。經過朱晨的調教,加上自身的天賦,現在已經成為一品煉器師。不但如此,更是在去年突破,成為靈師。在每個人的眼中,朱令仁赫然已經是朱晨繼承者的不二人選。 如果不是朱令仁,朱氏家族必然會隨著朱晨的閉關修煉,而整個的處於癱瘓。別說外面還有著虎視眈眈的卡爾梅斯家族覬覦,暗中使壞。 外面的情況再亂再糟糕,朱寅都不管不顧,一個人窩在自己的小院內,反正沒事沒有誰會前來這裡。論到清靜,可以說這座小院是除卻家族禁區外第一理想場地。 「靈之氣…」盤膝坐在書房地面,四邊散落的書,朱寅並沒有去整理,回到小院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煉。 沒有實力走到哪裡都不會有人瞧得起,死掉的朱寅就是因為這個承受不住壓力而自殺,現在的朱寅卻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位列大羅金仙,仙界天才煉器師,如果傳出去自己被人叫做廢物,朱寅想想都覺得寒磣。 與其跪著活,不如站著死。 朱寅沒有做到的,朱羽會為他討回。 既然這個大陸充滿著這樣的奇妙,那就不如修煉,修煉,再修煉,重新回到那種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感時刻。 靈氣大陸靈氣的修煉等級,朱寅已經知道。想要擺脫廢物的稱號,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靈力的產生。靈力是所有靈氣修煉者的基石,靈氣和修煉者的不斷靈之氣將會產生靈力。一個人必須修煉到靈之氣九段,才會真正的掌握靈力。 在靈之氣修煉階段,你可以選擇靈氣修練心法,選擇靈技,這些都將成為你靈力掌控運用的最佳輔助手段。 靈氣形成靈力,從靈之氣九段邁出便正式的成為靈士。當你成為靈士後,便意味著獲取了行走在靈氣大陸的資格。 沒有誰會對一個靈士白眼,誰都是從靈士,一步步的走上來。保不齊今天你看不起的一個靈士,明天人家就會成為靈將,靈君。 「可憐的靈之氣二段,怪不得你是廢物,你要不是廢物,就沒有人是廢物!」朱寅無奈的搖搖頭。 朱寅現在已經十八歲,十八歲在靈氣大陸之上的平均水準便是靈之氣五段。更有甚者,在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是靈之氣八段,像朱寅這樣的廢柴,真的是不多見。 但這個其實並不能夠怪朱寅。 只要有一點常識的都知道,靈氣修煉者一般都是一個屬性,比如說朱晨煉器師的緣故,修煉的便是火屬性的靈氣。屬性的單一性是靈氣修煉者能夠忽視掉那些雜七雜八的因素制約,不斷前進的原因。 一個人,能夠選擇不同的靈技,但卻不能夠選擇不同的屬性心法。火屬性的必須在火屬性心法內選擇,天地玄黃四級心法任何一種都行。但如果選擇修煉水屬性心法,便意味著選擇困境。 不是不能夠修煉,而是修煉的緩慢,簡直到一種難以想像的地步。比如說同樣的起點,人家可能在二十歲便達到靈士,你卻要到八十歲都未必能夠走出靈之氣九段。 朱寅之所以在十八歲仍然是靈之氣二段,便是因為自己那該死的體質原因。水火同源,水屬性和火屬性同體,如果換做其餘屬性的話,比如說水屬性和光明屬性,你可以選擇修煉水屬性,迴避光明屬性。 光明屬性也不會對水屬性有任何的反作用,畢竟兩者沒有任何的關聯。靈氣大陸這麼大,雙屬性甚至多屬性的體質並不稀罕。 然而,朱寅的水火屬性則便是這個混合屬性中的例外,水火不容說的便是這個。兩種屬性的極端,造成的惟一後果便是任何一方的修煉,另外一方都會形成切割,在體內生生的打斷。 靈氣大陸之上凡是出現這種體質情況的人,一律都被判上死刑,他們有著一個專用稱呼,叫做天生刑徒,是廢物中的極品。從來沒有誰能夠以屬性相剋的體質,修煉超過靈之氣四段。 想像一下,當朱寅被冠以廢物的名號,已經是對朱氏家族的一種羞辱,朱寅心中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而即便是在廢物的行列,都會被其他廢物加以恥笑屈辱,自己卻沒有絲毫辦法抗爭。 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活到現在,朱寅已經不易。最終按捺不住殘存的一點自尊,為了朱氏家族的名譽自殺解脫。 「暴殄天物那!真是可惜那!什麼人,都他媽知道個鳥!這樣的體質,簡直就是天生為我準備的…」 位於仙界,朱羽修煉的便是冰火玄功。這種仙界的獨特功法拋去煉器師必備的水火因素外,自身便是一種強悍到變態的功法。五行屬性相生相剋,朱羽卻能夠做到將水火兩種相剋屬性修煉到融為一體的境界。 別說是大羅金仙,當朱羽成為仙人的那一刻,便憑借這門變態的法訣四處惹是生非,連仙君都不放在眼底。 當初朱羽修煉冰火玄功費勁的苦頭簡直難以想像,那可比現在朱寅承受的廢物屈辱要強上千倍萬倍。而所必須承受的苦難第一步便是將自己的身體改造為水火兩種屬性。 現在那?不但不用承受那份痛苦,天然的水火雙屬性體質,前世都能夠做到修煉至大羅金仙,朱羽就不信在靈氣大陸自己不能夠將冰火玄功修煉至最後的境界。 別人是廢柴的體質,朱寅現在充滿著信心。既然這裡是靈氣大陸,那麼就必須借助這個大陸的靈氣作為自己修煉的基石起步。冰火玄功雖然變態,但是自己卻還沒有足夠的保命本錢。 什麼時候當自己成為靈士,那麼,便開始正式修煉冰火玄功。到那個時候,我會讓你們知道俗器,靈器,魂器,統統都扯淡。在這個之上,還有著神器! 「靈之氣二段,那就先衝擊三段…」 逆天轉生 第九章:老而不死是為賊 弟兄們,慘淡啊,需要大家的支持! 一輪半弦月懸掛在天邊,柔和的光芒淺淺的傾灑在梅丹古城,耳邊除卻傳來的蟲鳴,院落之內靜寂的像是死地。 沉寂在引氣入體的朱寅,雙眼緊閉,大腦處於一種空白,進行著每一個靈氣修煉者必走的第一步,靈之氣。 換做是以前的朱寅,或許做不到,但是現在改頭換面的朱寅操控起一切卻是如魚得水般的自然。 天地間的靈氣不斷的吸進朱寅體內,每一處血脈隨著靈氣的注入,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進行著擴張。 處於渾然不知狀態,四周亂放的書每一本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在這一刻,詭異的懸浮起來。 「呼!」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朱寅睜開緊閉的雙眼,早就隨著修煉結束恢復原樣的古書沒有一點破綻。 「現在最起碼應該已經達到靈之氣四段了!」 不得不說冰火玄功的確是一門獨特的修煉法訣,僅僅是最基礎的部分,便足以彌補靈之氣階段的困境。儘管朱寅給自己開始正式修煉的起步是靈士,以靈力作為最起碼的保障,但對這門心法熟的不能再熟的朱寅,近乎本能的動用法訣幾天跨越出兩段。 「嗯?」 就在這時,朱寅眉頭一皺,雖然是廢物,但朱寅的靈魂感知卻是異常的強。自己這座一百輩子都不會有人進入的院落,今夜竟然有人前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竟是朱晨。 朱氏家族族長,自己的老爹,二品煉器師,靈將朱晨。 說老實話,朱寅的心中,對這個老爹,對整個朱氏家族都不知道應該報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如果說沒有一點關係那是假的,畢竟這具身體和朱晨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如果要說親情感動天地,那也純粹扯淡。誰讓此朱寅現在已經不是彼朱寅。 這麼一個結,只是升起便被朱寅按下。修真者最怕的就是一個心魔,心魔不除修為將永遠不能夠提升。或許這便是修佛者所秉承的,凡事都講究個因果,自己如果不是仙界第一煉器師,又怎麼會被壓制修煉神器。 如果不是修煉神器,自己又怎麼會身死魂不滅而穿越。如果不是穿越自己又怎麼會佔據朱寅的身體,以現在的形式存活。 「就當是了結一段因果。」 站在院落中央的朱晨,此刻心裡倒是很為錯亂的一種茫然。從煉器大會輸掉到現在閉關療傷出來,近乎半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勉強壓制住體內的重傷。自己都沒想到,出來後第一個想要見到的人,竟然是朱寅。 朱晨一生生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朱令仁子承父業,現在已經為一品煉器師,是最讓自己放心的一個,遲早朱氏家族的大權要交到他手上。 次子朱令義長的倒是不錯,標準的美男子,卻是一個天生懶惰的人,和朱令仁的能幹相比,朱令義的愛好便是風花雪月。凡是好吃的,凡是好玩的,凡是青樓妓院,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毫不誇張的說,朱令義就是這梅丹城地地道道的一個大紈褲。 倘若不是朱令義現在修煉至靈士,憑著他那不入流的後備煉器師身份,朱晨早就將這個敗家子逐出朱氏。 女兒朱影雲是朱晨剩下的第三子,是朱寅的姐姐。偌大的一個朱氏家族內如果說有一個家人對朱寅關心的話,或許就要算朱影雲。 儘管也是那樣的冰冷,但是,在刁蠻成性的朱影雲而言能夠做出一點點的關懷,就足以讓朱寅感動。 因為是女兒身的原因,朱晨倒沒有刻意的要求朱影雲進行煉器,而現在達到靈之氣八段的她,放在同齡人行列也算不錯的資質。 四子朱寅是朱晨生命中惟一的缺憾,如果輪到疼愛眷戀,朱寅小時受到的絕對是四個孩子中最多的。朱晨幾乎將自己的全部投注在朱寅身上,像是為了彌補當初的那份遺憾。 然而上天像是和朱晨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不但奪走了的他的女人,賞賜給他的兒子竟然是對立屬性體質。 天生注定的廢物體。 愧疚,難過,心痛,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充斥在朱晨的腦中,抬腳邁進這座記憶中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出現過的小院,站立在那顆月桂樹前,雙眼微閉。 「父親…您怎麼來了?」朱寅站在朱晨身後,有些不適應的喊出父親兩個字眼。真是憋屈的慌,自己堂堂大羅金仙沒想到穿越到這個大陸,卻從天而降一個老爹。 罷了,還是那句話,就當作了結因果。 「寅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呆在書房內,沒有休息?」朱晨緩緩轉身,柔和的目光落在朱寅臉上。 哪怕是廢物中的極品,朱寅始終是朱晨的兒子,是自己這一生的最愛留給自己的惟一紀念品。 朱寅心頭不由一熱,完全能夠感受出朱晨話語中流露出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愛,忍不住向前靠近一步,應聲道:「父親,你怎麼出關了?你的傷勢…」 「我的傷已經沒事,你不必擔心。倒是你,這兩天怎麼樣?寅兒,你是我朱氏家族的子弟,再怎麼說都要背負起家族的責任。老是將自己鎖在小院中,不好。多長時間沒有去過學院了?是不是該去了?」朱晨柔聲道。 萊頓學院?梅丹城惟一的學院,索達尼亞公國的三流學院。朱晨對朱寅的關懷真是到家了,哪怕朱寅再廢物,都讓他進入萊頓學院修習。 或許在靈氣上面沒有辦法做到突破,但是在知識淵博和家族管理上,朱寅總能夠學到點東西。 「父親,萊頓學院我明天就去,倒是你,這次的煉器大會咱們朱氏又輸了。對家族,真的沒問題嗎?」朱寅稚嫩的臉蛋上露出一種老成。 「寅兒,十年一次煉器大會卡爾梅斯家族是贏了,對咱朱氏是一種威逼。但是,換一個角度想想,或許這對咱們家族又未嘗不是一種挑戰。輸了不可怕,怕的是輸了之後不能夠再站起來。」朱晨盯著朱寅幽幽道。 「輸給別人是不怕,怕的就是輸給自己。」朱寅模稜兩可的一句話,讓朱晨神色一震,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朱寅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不可能那,朱寅現在是一個廢物,靈之氣二段的水平,即便是靈師都沒可能發覺,朱寅行嗎? 「寅兒,早點休息吧。」朱晨搖搖頭,難道自己老了?這都在瞎想些什麼。 「父親,你的傷真的沒問題嗎?」朱寅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道。 「沒問題!」朱晨一愣應道。 「父親,我說的不是卡托那一擊的傷,而是你體內的暗傷。」朱寅這句話石破天驚,讓朱晨神色大變。 如果這話不是朱寅所說,朱晨現在已經痛下殺手。這是自己隱藏這麼多年的秘密,之所以在煉器大會之上連連敗北,主動認輸,全都是因為這個秘密。自己不是打不過卡托,而是的確因為有著暗傷。 這個秘密別人不知道還好,如果被人知道,尤其是卡托,接下來朱氏家族必然將面臨卡爾梅斯家族的打擊。在朱令仁沒有實力接管家族,維繫整個家族正常運轉之前,朱晨絕對不能倒下。 即便是聲譽受損。 朱晨死死盯著朱寅雙眼,肅聲道:「寅兒,你怎麼知道的?」 「父親,看來我猜的沒錯,你不是比不過卡托,而是另有隱情。你先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現在想知道這個暗傷,你能告訴我嗎?」朱寅雙眼內的真誠,沒有絲毫虛假成分,盯著朱晨懇切道。 深深吸入一口氣,朱晨正視著朱寅,緩緩道:「暗傷是我現在最大的秘密,這麼多年一直守護著,現在,或許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逆天轉生 第十章:生母之謎 第二更,弟兄們幫忙頂起啊 朱寅站在月桂樹下,安靜的聆聽著.暗傷,自己猜的還真沒錯,朱晨和卡托比試中的那一鬆懈是有原因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暗傷,到底什麼樣的暗傷能夠讓朱晨實力大減,一連丟失掉梅丹古城第一。 這個秘密隱藏在內心真的很久很久,朱晨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自己現在的女人,子女。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就是特別想找一個人傾訴,尤其這個人還和自己的秘密有著直接關係。 如果不說出來,朱晨會感到那種壓力壓迫的自己會有一種窒息感,這麼久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講出來,應該會放鬆些。 畢竟朱寅是自己四個子女中作為廢柴的一個,即便知道真相,又能夠如何?這樣的實力,別說索達尼亞公國,就是在梅丹城都興不起半點風雲。 「寅兒,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你的大哥,二哥,三姐都有各自的母親,為什麼你,卻偏偏是一個人?你曾經也問過我你母親是誰,在哪裡。我都沒有給你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朱晨的這麼一個開場白,朱寅不禁一愣神。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想要問的是朱晨的暗傷,怎麼和母親糾纏上。母親?別說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母親的任何一點信息,哪怕是暗中打聽,整個朱氏家族卻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難道說朱晨現在要說出這個秘密? 朱寅的吃驚在朱晨的預料中,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幽幽道:「寅兒,你的母親叫做卡梅倫,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是我朱晨這一生的最愛。這一輩子能夠和卡梅倫相識相愛,足夠了。」 「我們在一起度過了無數美好的日子,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為幸福,最為甜美,沒有任何負擔的時光。你母親卡梅隆儘管出身低下,但是這卻沒有成為我們相處的阻礙。不但如此,因為這個我們反而更加相愛。而你母親也沒有讓我失望,始終如一的跟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從來不離不棄。」 朱晨的那種柔情,看在朱寅眼中,忍不住一陣感動,看來自己的這個母親和老爹之間的情感是真的。 「那現在母親在哪裡?」 「在哪裡?在哪裡?在那該死的帝都伯爵府!」朱晨剛才的柔情頃刻間化為烏有,一種滔天的殺意湧現,樹端的葉片承受不住這樣凌然的氣息,片片掉落。 帝都伯爵府?朱寅眉頭一縮,沒有來及思索,朱晨繼續道:「不錯,就是帝都伯爵府,是哈米斯那個該死的混蛋,仗著自己貴為皇室的身份,在你母親生下你不久,垂涎你母親的美色,強行將她奪走。」 「為了將你母親奪回,我找上哈米斯,卻沒想到被他重傷。最不能容忍的是,哈米斯竟然拿我威脅你母親,如果卡梅倫自殺的話,就會殺死我。不但殺死我,而且還拿你當做要挾。除非是卡梅隆願意待在伯爵府,不然的話,就會將我殺死,將你扼殺在襁褓,將整個朱氏滅族。」 性命威脅?朱寅冷冷一笑,這個哈米斯還真夠囂張跋扈的,以堂堂伯爵身份,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強搶別人妻子不說,還要將對方打成重傷,這不活生生的如同仙界的那些無賴仙人? 自己的母親卡梅倫現在在索達尼亞公國帝都伯爵府內,這倒是一個有用的消息。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副皮囊是卡梅隆十月懷胎生下的。為了了結因果,說不得自己要將卡梅隆從哈米斯手中救出,讓她和老爹朱晨重逢團聚。 朱晨現在說出來這個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和和卡托之間的對戰有著必然聯繫。說不定,朱晨因此而讓暗傷加重。說出來壓在心頭的石頭會暫時性的放鬆,對自己這個廢柴一種變相解釋的同時,也是對自己背負痛苦的一種宣洩。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朱寅卻知道還是自己的實力。靈之氣二段,靈氣大陸的廢柴,朱晨即便告訴自己實情,都沒有可能前往帝都報仇。 「父親,這麼說正是因為這個哈米斯伯爵,你才會受傷,我們朱氏家族在這梅丹城才會被壓制。正是因為這個哈米斯伯爵,我才會從小失去母親,被所有人看不起?」朱寅正視著朱晨,沉聲道。 朱晨盯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兒子,心弦不由一緊,朱寅的鎮定讓朱晨感到一種不好的預感。按道理來說,朱寅現在應該是異常憤怒,恨不得殺掉哈米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對,怎麼會這麼鎮定? 自己告訴朱寅這個秘密,到底是對是錯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朱寅這樣的廢柴,儘管自己身為父親不會歧視。但是畢竟靈之氣二段的實力,放在那裡都是被秒殺的。自己或許是多想了,即便朱寅有這樣的想法,朱晨都會不允許。 「寅兒,今晚給你說的,你只要記在心底就好,其餘的什麼都不要想。你母親我遲早會奪回,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許走出梅丹城,記住了?」朱晨肅聲道。 「是,父親,孩兒記下了。」朱寅恭敬道。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朱晨伸出手想要拍一下朱寅肩膀,卻又停在半空,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小院。 「送父親!」 朱寅盯著朱晨的身影消失在小院,三年來第一次走進自己的這裡,卻沒想到竟然說出的是朱氏家族最大的秘密。 別說現在的朱羽,就是死掉的朱寅,作為一個男人,哪怕是廢柴,在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為了朱氏家族竟然承受著這樣的屈辱後,還能夠坦然面對,無動於衷,那他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沒有誰能夠欺凌到朱羽的頭上,作為大羅金仙,仙界第一煉器師,朱羽的傲氣是任何人都不能夠羞辱半分。即便是四大仙皇,當初都不敢對朱羽使一個冷眼,何況是現在卡梅倫自己的生母被奪。 「索達尼亞帝都哈米斯伯爵府?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上你的。敢動你朱四少的生母,別管你是誰,準備好去死吧!」 抬頭望了一眼月桂樹,朱寅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 逆天轉生 第十一章:萊頓雙廢 弟兄們,下周沖榜就靠大家了,上榜的話,每天至少3更,能衝到前列,四到五更,新的讀者群希望喜歡的哥們加入,定期和大家交流,群號:60342250 大清早,當朱寅的身影走出大門,消失在眼前時,負責打掃大院的下人忍不住的揉揉雙眼,不敢相信。 「這四公子怎麼這麼早就起來?這是去哪裡…」 萊頓學院坐落在梅丹城城西,朱寅對於這裡倒是不陌生。家族內的藏書已經被朱寅看遍,萊頓學院藏書館便成為朱寅經常去的地方。往返於小院和藏書館之間,成為朱寅的基本生活。 「這就是萊頓學院?也不怎麼樣嘛!」朱寅盯著眼前萊頓學院的大門,忍不住的一陣咂舌。這要是換做在仙界,隨便一個沒落門派,都要比這裡氣派許多。 一座高大的拱門,拱門寬達十米,高五米,通體為堅硬的青花巖修建而成。只不過面上卻是採取極巧妙的手法鋪上一層鐵屑,斑斑駁駁,日光的照耀下,生出一種厚重感。 下面是兩扇鐵門,左側鐵門上雕刻著一柄劍,右側鐵門上則是一柄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採取精鐵礦石煉製。 一刀一劍倒也印證著梅丹城兩大煉器家族煉製的主要器物。 依仗著蘇特裡亞山脈,作為梅丹城惟一的一座學院,萊頓學院的門面功夫最起碼還是要講究。 萊頓學院四個耀眼的大字鑲嵌在拱門的頂端,每一個字都為金色,迎著日光,倒顯得流光溢彩。 兩個負責看守學院大門的守衛一左一右,檢查著來往的學生,那雙眼睛賊溜溜的亂轉,誰也別想當著他們的面,將非本院之人帶入。 「曲徑通幽,這萊頓學院還算上不錯,只是可惜等級太低!」朱寅掃過拱門內,道路兩旁的高大樹木,鬱鬱蔥蔥,婆娑的樹影映射地面。 靈氣大陸是一個極為講究等級的大陸,儘管現在處於一個暫時的和平期,但是沒有誰知道戰爭會什麼時候再次爆發。即便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任何一個大國只要有利可圖,便會發動侵略戰。 索達尼亞作為一個小公國能夠躋身在靈氣大陸已經是一種奇跡,而梅丹城作為一個公國的三流城市,放在整個大陸更加是不入流。萊頓學院作為梅丹城的惟一學院,即便傳授,也是以梅丹城的淵源為主。 第一為靈氣修煉。萊頓學院之內你可以免費的獲得黃級的靈氣修練心法和靈技,讓每一個人能夠走出靈之氣九段,達到靈士,成為真正的靈氣修煉者,是萊頓學院的主要目的。 第二便為煉器。梅丹城背後有著蘇特裡亞礦脈,城內又有著朱氏,斯蘭托,卡爾梅斯三個煉器家族,煉器必然會成為教學內容。 只不過,萊頓學院所傳授的煉器只是最低檔次,是最最基本的入門知識,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但是如果想要真正成為一名煉器師,卻是比登天還難。三大家族各自把持著煉器的法訣,哪怕是二品煉器師,在這梅丹城都是要仰視的。 萊頓學院內,甚至沒有一個是一品煉器師。所以,煉器這門課目的傳授,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成為一種擺設,學院的主體還是靈氣修煉。 誰的拳頭硬,便能夠在學院橫行無阻。 「哎呦,這不是咱們的朱四少爺嗎?怎麼,今天有空來學院了?不對那,尋常你不都是走後門的,難道是頭暈了?」羅布絲毫不掩飾嘲笑道。 「就是那!咱們的朱四少爺這多少天沒有來過學院了那?一來就走正門,還真是稀罕那!」捷德在一邊附和道。 萊頓學院的門口守衛採取的是輪班制,凡是萊頓學院的學生,只要沒有達到靈之氣六段,產生靈力的,都逃不過。而羅布和捷德兩人正好排到今天。靈之氣五段的他們,則完全有著藐視朱寅的實力。 這個朱寅還真是夠丟人,走後門,堂堂正正的進來怕個什麼,奶奶個毛,從現在起,老子絕對不走後門。就是走後門,也要菊花開… 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把,朱寅掃了一眼羅布和捷德,並沒有開吵的意思。和這樣的人糾纏,那是長了他們的臉面,丟了自己的身份。 「就是膿包一個!」 「廢材!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生得好,早就被賣了當奴隸。」 即便再不屑,羅布和捷德兩人還沒有當面教訓朱寅的膽子。朱氏家族四子,就憑著這個,朱寅再廢物,都沒有誰敢真正欺凌。 除非是同一個級別的主兒。 走在萊頓學院的甬道上,朱寅剛剛被狗咬了一嘴的鬱悶,一下子放鬆,樹葉間釋放出的新鮮氣息,迎面撲來,沁人心脾。 「是朱寅,瞧見沒有,朱寅來學院了。」 「就是,不可思議那,這傢伙怎麼來了,而且看上去還很自信。」 「一個廢柴自信個屁,哼!」 …… 只不過這樣的一種放鬆,朱寅還沒有來及享受,便被四周學院學生的議論整個淹沒,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臉上閃過的冷然,神色中流露出的鄙視,朱寅難以想像,如果自己要不是背負著朱氏四子這個身份,還是不是能夠在這裡立足。 不會混的這麼倒霉,偌大一個萊頓學院,都沒有一個談得來的人吧?真要是這樣,倒也不錯,最起碼,能夠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修煉靈氣,早日達到靈士,修煉專屬自己的冰火玄功。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朱寅在所有人的目送中,走向學院的藏書館,一個讓他最感興趣的場所。 萊頓學院的藏書館位於學院的西北角,一片樹林的環繞中。純白的一座三層小樓,裡面擺放的是整個靈氣大陸最低等的黃級靈氣修練心法。 即便如此,藏書館內黃級靈氣的修練心法種類也不多,三層只有第二層不到一半的書架使用著,其餘的全部為空。 「小妞,跑什麼跑,見到本大爺就想溜,你以為你是誰,放心,本大爺不會對你有想法的,你剛才撞到我了,怎麼得,撞了人就想跑!」 隨著朱寅邁進樹林的瞬間,眼前出現一幕久違的畫面。說是久違,因為放在以前的仙界,這種事的主角都是自己。 沒想到,現在卻是一個胖子。 逆天轉生 第十二章:廢你個頭 呵呵,成為靈士是普通人的目標,但是對於靈士家族來說,如果無法成為靈士,自然要被嘲笑,道理的確和現在考不上大學差不多,都是世俗目光害人啊! 繼續呼喚大家的支持,喜歡別忘記加群! —————————— 從來沒有誰規定胖子就不能夠囂張,胖子就應該自慚形穢,胖子就應該死死的被人吃住。尤其是在這靈氣大陸這塊只靠實力說話的地方,胖子瘦子就像是妓院的那些雞閒著沒事樹牌坊似的,都不過是一種外表的掩飾。 就像是朱寅眼前的這位。 白色的綢緞衫似乎都要包裹不住那肥胖的身子,這裡凸出一塊,那裡又凹陷進去,一身好好的衣裳在胖子身上倒像是一層裹腳布。你說胖就算了,偏偏這胖子又極為挑剔的選擇白衣。 滾圓的腰間,掛著一塊通體碧綠的玉珮,一眼掃上去就知道非凡品。一米六的身高,兩條小粗腿就像是兩根柱子一般支撐著,朱寅初步估計,怎麼也得有二百斤的份量。 棕色的頭髮被一根紅色絲帶隨意的打結,披散在背後,如果放棄掉這幅皮囊,背面看的話,那倒是一個英俊少年的模板。雙眉幾乎連為一道線,藍色的眼珠肆意轉動,頗有丹鳳眼的氣質,搭配著那塌陷的鼻樑,猩紅的嘴巴,怎麼瞧怎麼讓人感到一種不舒服。 胖子並不是一個人,身邊跟著六七個小弟,一窩蜂的在胖子發話的功夫將那個小妞圍住,每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盯著一隻獵物似的,充滿著不屑,調侃。 「就是,就是,撞了人就想逃,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也不看看你撞得是誰,那是咱們卡爾梅斯家族的順位繼承人布萊格少爺!」 「別以為你是蘭斯特家族的小姐,就想了事,賠錢!」 …… 朱寅眉毛一動,這些天的梳理,腦中殘存的那些記憶碎片早就融為一體,只不過是對不上號而已。沒想到,今天自己第一天來學院,就見到梅丹城內其餘兩個家族的重量級成員。 布萊格是卡爾梅斯家族卡托的嫡長子,當然順理成章的被定為家族繼承者。難怪自己第一眼見到就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原來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那麼胖,兒子不但沒有丟掉這個傳統,而且還這麼發揚下來。 只是朱寅想到這麼胖的傢伙,修煉的竟然是火屬性的靈氣心法,就忍不住的感到一種咂舌。 「蘭妮蒂?」朱寅眼光落在被布萊格調侃的那個女子身上,就像是自己的外表一樣,一系暗灰色的長裙,將自己的身子整個的包裹起來。就像是不願和外界有著任何交集一般,以灰色格擋著。 從來沒有誰知道這灰色長裙裡面的身子到底擁有著什麼樣的秘密,也沒有人會主動探索。沒本錢的人不敢過問,有本錢的又不屑。 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張臉,從來不用任何的粉黛,散亂的髮絲隨風擋在額頭前,遮掩著。隱隱約約中卻也能夠捕捉到蘭妮蒂那談不上如花似玉的模樣。 真要說有什麼亮點的話,那就是蘭妮蒂的那雙眼睛。儘管第一眼看上去,給人一種畏畏縮縮,閃躲的味道,但是朱寅卻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自己,這雙眼背後隱藏著一種濃烈的悲哀,一種急需宣洩的悲憤。 能夠這麼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將這所有的抑鬱就此壓制住,蘭妮蒂如果僅僅是像梅丹城定義的笨女人的話,打死朱寅都不信。 其實,還有一點是朱寅能夠第一時間想到蘭妮蒂名字的原因,那就是萊頓雙廢。 靈氣大陸之上只要不是大腦壞掉,只要不是被上天降下譴責的話,一個人終其一生怎麼也能夠修煉至靈士境界,成為真正的靈氣修煉者。但朱寅和蘭妮蒂卻像是上天故意開下的一個玩笑。 擁有著朱氏家族作為後台,朱寅卻只能徘徊在靈之氣二段,擁有水火相對抗體質的他,被裁定為廢柴中的極品,終生不可能成為靈士。 擁有著斯蘭特家族雄厚的底蘊,蘭妮蒂還是天生的火屬性體質,卻竟然是靈氣缺陷者,沒辦法修煉絲毫靈氣,連最基礎的靈之氣一段都沒辦法達到。 兩個大家族作為後台,擁有比一般普通人要優越幾倍的條件,家族內的藥丹,收藏的靈氣心法,靈技隨自己借鑒,到頭來卻只能淪落為廢柴,早早被裁定為靈氣修煉無緣者,這還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諷刺。 朱氏家族再怎麼說好歹也有著朱令仁,朱令義,朱影雲,朱令仁沒有辜負家族的眾望,成為強有力的支柱,朱寅即使弱點都不會影響大局。 斯蘭托家族卻要難堪的多。蘭斯爾德的兒子多年前就死掉,只留下蘭妮蒂這麼一根獨苗。而誰都沒想到,蘭妮蒂竟然會這樣的情況。 煉器已經無望,煉藥更加沒戲,天生的火屬性靈氣缺陷,蘭妮蒂被朱寅更加早的烙印上了廢柴的名號。 放眼整個萊頓學院,朱寅和蘭妮蒂是當之無愧的兩大廢柴。久而久之,萊頓雙廢的名聲已經響徹梅丹城。 或許沒有人知道拉茨是誰,但卻沒有誰不清楚萊頓雙廢。大街小巷,凡是提到萊頓雙廢,每個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同時,也會流露出一絲憐憫。 蘭妮蒂在萊頓學院一直都很低調,和朱寅一樣,面對著一個學院,一座城池的冷眼恥笑,心性早就磨煉的異常堅韌。 今日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布萊格這個死胖子,混蛋,每次都找這樣的借口鬧事,既能夠撈到一筆,又揚了自己卡爾梅斯家族的威風。 三大家族在梅丹城是處於伯仲之間的較量,制衡。但是在萊頓學院內,一向都是卡爾梅斯家族說了算。誰讓布萊格面對的是兩個廢柴,閒著沒事隨便找個懶得掉渣的借口拎出來踩踩,痛快一番,那是布萊格最為享受的時刻。 「光當!」蘭妮蒂從懷中掏出一枚金幣,卻被布萊格掃飛,滿臉橫走亂顫,不屑道:「怎麼得?你以為區區一枚金幣就想打發掉本少爺!最起碼要十枚,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來十枚金幣,就別想走出這裡!廢材一個!」 滴溜溜亂轉的金幣滾動到朱寅腳下,朱寅隨意撿起,玩弄在指尖,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意,逕直走上前,掃過一群人,目光落在布萊格身上,不緊不慢道:「廢材?廢你個頭!」 逆天轉生 第十三章:家族榮譽 弟兄們,支持,頂起! 布萊格不敢置信的擦擦雙眼,廢你個頭,朱寅的這句話,簡直是石破天驚。怎麼可能,一個一直以來畏畏縮縮,不敢露面的廢柴,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打算英雄救美不說,還敢這麼囂張? 這還是那個自閉的朱寅,朱家四少爺嗎? 「朱寅,你廢什麼話,敢這麼和我們家少爺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怎麼得?又多出一個廢柴?」 「再敢多話,你也就別想走了!」 …… 反正有著布萊格作為後台,幾個人倒是不怕朱氏家族的報復,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出頭的話,下面估計布萊格就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做人家的跟班,就要有做跟班的意識。朱寅再如何,也不過是朱氏家族的一個廢柴。 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能夠將朱寅擊倒是不假,但是,這個機會卻只能留給布萊格。誰讓人家是老大。 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事,幾個人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布萊格盯著朱寅走到蘭妮蒂身邊,小弟們將兩人給圍住,很滿意營造出來的這個氣勢,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肚皮。 「朱寅,**是找死吧!敢來管本少爺的閒事!怎麼得,上次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夠,屁股又癢了是不?」 朱寅掃了一眼布萊格,卻沒有搭話,盯著蘭妮蒂那張沒經過任何雕飾的臉,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朱寅眼底猛然閃過一抹驚異,卻巧妙的控制住。 難道是… 「不要怕,有我在。」 蘭妮蒂長這麼大,除了爺爺蘭斯爾德外,朱寅是第一個距離自己這麼近的男子。迎面而來的那股氣息,和別人對自己的厭惡,鄙視不同,充滿著真誠。那雙眼,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單純的如同一汪春水。 難道是因為大家都是廢材?是因為自己也是萊頓雙廢嗎?不對,廢柴,大家都是廢柴,都是注定被上天遺棄的靈氣修煉者,朱寅這麼做,不是自討苦吃嗎?布萊格這傢伙正愁找不到機會那,朱寅這不是送上門的獵物? 「你…」 「什麼都不要說,站在我後面!」朱寅大手一揮,霸道的抓住蘭妮蒂的小手,將她攬在身後。 蘭妮蒂想說什麼,兩世為人的朱寅當然知道。說實話,朱寅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強出頭,替蘭妮蒂攔下這一切。 英雄救美?扯淡,朱寅的字典中沒有這種白癡的橋段,何況蘭妮蒂也沒有怎麼美,朱寅還不至於動心。 尊嚴,如果非要有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尊嚴,男人的尊嚴。 朱寅是誰?大羅金仙,仙界中說一不二的主兒。即便穿越到靈氣大陸,卻也不能夠任憑別人那不屑的目光冷眼看待。身為一個男人,如果連最起碼的尊嚴都要被人踩在腳下,那不如就像朱寅那般死掉。 但是,現在的朱寅卻早已不是那個廢柴朱家四少爺。 「真的是朱寅嗎?」蘭妮蒂忍不住的懷疑道,這個背影自己不是第一次見到,在萊頓學院內,蘭妮蒂惟一愛好的地方也是藏書館。即便拋開萊頓雙廢這個名號,蘭妮蒂也早就注意到這個和自己一般沉浸在藏書館的朱寅。 記憶中的朱寅從來都是一個膽小怕事,懦弱不堪,喜歡躲在一個角落,捧著一本書獨自研究的男人,怎麼今天會爆發出這樣的氣概?難不成,朱寅是喜歡自己… 「胡想什麼那,不知羞恥…」蘭妮蒂臉蛋一紅,自己都被這個想法感到害羞。或許,朱寅只是因為萊頓雙廢這個名號吧。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蔑視我的存在?布萊格臉色一沉,心中生出一股殺機。朱寅的舉止已經構成對自己的一種赤裸挑釁,別說只是一個廢柴,就是靈之氣期的,布萊格都不會放過。 「朱寅,你找死!」布萊格肥嘟嘟的手掌握成一個小拳頭,冷冷道。 直到這個時侯,朱寅才挺直自己的脊樑,面對著布萊格,仍然是那副該死欠揍的笑容,「肥豬,你說什麼?難不成你敢在這裡將我殺死?」 殺死朱寅布萊格倒是敢,但是在這裡卻要猶豫一下。整個靈氣大陸從來不會限制比試中的生死,但是那是嚴格意義上的比試,而不是現在這種一面倒的擊殺。換做是萊頓學院中的任何一人,布萊格都不會害怕。 然而,朱寅畢竟是朱氏家族的人,又是為蘭妮蒂出頭。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致使朱氏和斯蘭托家族聯手的話,布萊格就將真的成為卡爾梅斯家族的罪人。 「朱寅,你別逼我,不敢殺死你,並不是說本少爺不敢怎麼你,來那,給我打,只要不死,出事了我兜著!」布萊格嘴角邊的肥肉成褶子般翹起。 只要有布萊格這句話,小弟們馬上準備動手。收拾一個朱寅,並且做到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的傷痕,是他們的拿手絕活。 「朱寅…」蘭妮蒂焦急道,甚至都沒意識到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攥住朱寅的衣角。 「沒事!」朱寅扭頭衝著蘭妮蒂坦然一笑。無視掉四周蠢蠢欲動的小弟們,正視著布萊格。 「布萊格,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你卡爾梅斯家族又獲勝,蘇特裡亞山脈一半的採礦權,相信應該讓你們家族的肚子再吃飽。但是,這卻代表不了什麼。下一次,很有可能,我朱氏家族將會取勝。」 「三大家族在梅丹城的日子不是一天兩天,彼此間的爭鬥你我心知肚明。然而,再怎麼明著來暗著來,除非一方迅速龐大,不然的話,誰也奈何不了誰。別否認,你卡爾梅斯家族還沒有吃掉朱氏和斯蘭托的胃口。」 「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一直很想打敗我,好讓你卡爾梅斯家族揚眉吐氣嗎?好,現在我就正式下戰書,向你挑戰,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應戰那?」 朱寅雲淡風輕的話語,卻讓布萊格不由一愣。這傢伙是不是真的傻了?為蘭妮蒂出頭已經是夠過分,現在卻又向自己挑戰?是不是太囂張了? 一個廢柴向自己挑戰?還問自己敢不敢應戰?這是真的?機會,真的是一個機會那,絕對不能錯過。 布萊格盯著朱寅,生怕他反悔似的,急聲道:「朱寅,你說的是真的?向我挑戰?你確定?」 「是的,你沒聽錯,布萊格,我不但向你挑戰,而且生死不論。」朱寅應道。 「好,我答應了,時間,地點!」 「十日後,萊頓中央比試場地,不見不散。」 「痛快!就這麼定了,十日後咱們再見,朱寅你可千萬別不來!」 「放心,我絕對不會失約!」 逆天轉生 第十四章: 一枚金幣的承諾 布萊格和自己的跟班大搖大擺的走出樹林,今天本來是想著從蘭妮蒂這裡撈點便宜,卻沒想會撞到朱寅這個廢柴,提出自己挑戰的愚蠢舉動。要知道自己等這個機會可是等了好久。 如果能夠正大光明的擊倒朱寅,將其殺死的話,朱氏家族的面子將會因此被徹底的踐踏。到那個時候,朱氏家族將會被不攻自破。失去朱氏家族的梅丹城,就一個苟延殘喘的斯蘭托家族,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怎麼想都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蘭妮蒂盯著布萊格幾個消失在眼前,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放開,臉色通紅,幸好朱寅像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這個念頭還沒如何,蘭妮蒂焦急的盯著朱寅。 「你怎麼能夠向他挑戰?布萊格會殺死你的。」 就說不像外表這麼簡單,朱寅眼前不由一亮,蘭妮蒂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是空空的山谷,猛然間響起一陣黃鶯鳥的叫聲,那種清新足以讓自己堅信剛才的判斷。 蘭妮蒂並非凡女。 「蘭妮蒂,你應該多說話,這比一個人憋屈著要好。和布萊格的對戰已經不可更改,你不必為我擔心,我自有分寸!告辭!」 朱寅說走就走,絲毫沒有停下繼續交談的意思。 「你?朱寅,等等,如果你要是為難的話,我可以讓爺爺出面,取消這場比試…」蘭妮蒂柔聲道。 在蘭妮蒂心中,朱寅這麼做和自己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萊頓雙廢,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布萊格的糾纏,朱寅肯定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蘭妮蒂,記住,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干涉,我不希望動用任何家族的力量。尤其是你斯蘭托家族。」朱寅的肅穆,讓蘭妮蒂當場有點不知所措,瞅著朱寅的雙眼,迅速的閃過一抹慌亂。 朱寅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一個小女人,舉起手指尖的那一枚金幣,隨意道:「這枚金幣就當作是我替你教訓布萊格那頭肥豬的報酬。不過,這好像還不夠,十日後,如果我戰勝,你要親自下廚給我做頓大餐,記住了。」 轉身,不再給蘭妮蒂任何開口阻擾的機會,朱寅徑直走向藏書館。 「一個金幣的報酬,一場大餐,朱寅,別說你勝出,只要你不死,我就親自下廚做給你吃。」蘭妮蒂臉上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神采,喃喃道。 灰色的長裙,似乎都隨著那張不應該出現在這張臉皮之上的嬌媚而煥發出一種新鮮的味道。 萊頓學院的藏書館倒是簡單的很,從外面看上去,隱藏在樹林中,三層白色小樓平添出一種神秘感,但是走近便會發現真的很普通。 和梅丹城的那些商舖建築沒有什麼兩樣,三層的樓房,單調的木門,十三級台階,木門的正上方,藏書館三個大字倒是分外顯眼。 也是,萊頓學院的建立本身便是上頭批准,而由梅丹城出資興建,加上院長本身的平庸,招不來金錢,能夠有這樣的規模已經算不錯。 藏書館一共三層,這三層每一層有著每一層的用途。第一層是自習區,這裡沒有任何書架,擺放的只是一些桌椅,平常情況下就是作為學員自行感悟修煉的地方。 第二層是藏書館的重點。中央擺著一個橢圓形長桌,桌邊總共是十八張木椅。以長桌為核心,四周的牆壁前豎立著一個個書架。 作為一個三流城市的低級學院,萊頓學院藏書館內的這些心法全部是黃級水準。但即便如此,卻也只是佔了二層一半的書架。 另外的一半,擺放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籍。有的是梅丹城捐獻出來的,有的是幾任院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淘換回來的。成年累月的擺在那裡,沒有人去翻動。 第三層則是藏書館的禁區。一般情況下,都是一些名人前來講座時才會開放。否則,想要進入的話,必須由院長的許可。 朱寅走進藏書館,直接走向二層,現在的他,需要的就是盡可能的去接觸這個大陸更多的修煉法門。 半面牆的書架之上,放眼望去,基本上全都是嶄新的書頁,沒有一本破損泛黃的,顯然這裡的心法靈技全都是抄錄版本的。那些真正的地級,天級心法別說梅丹城,就連索達尼亞公國都不一定有。 然而,既便如此,這書架之上的靈氣心法卻是少的可憐,只有四五種,其餘的全部都是名目眾多的靈技。 也是,在靈氣大陸之上,就是再低級的靈氣修練心法,都能夠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而且還是那種有價無市的。 區區一座萊頓學院能夠擁有四五種,在梅丹城而言已經算不錯。 只不過這樣的靈氣修練心法朱寅卻沒有一點興趣,等級低不說,從屬性而言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這樣的心法修煉出來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順手放下心法書籍,朱寅開始瀏覽起來靈技。 書架之上擺放著差不多至少上百種靈技,朱寅很有興趣的一一掃過去,什麼《順風訣》,《火焰術》,《控雨箭》,《黃土盾》…沒有一本放過,但是每一本卻都是大概的掃過去便又放下。 「瞅見沒有,那個廢柴又來藏書館了,真是的…」 「就是,現在朱氏家族已經不行,偏偏又生下這麼一個廢柴少爺。」 「嘖嘖,想來是真廢了,修煉靈技的話,放著家族的不修煉,偏偏在這裡,廢了…」 「你們知道嗎?就在剛才,朱寅向布萊格挑戰,十天後就在學院中央場地比試。」 「是嗎?是真的,為了那個萊頓雙廢的蘭妮蒂,嘿嘿,沒想到,這兩人還真是站成一線那。」 …… 朱寅的耳邊傳來二層三三兩兩聚成一個小團的學員議論,嘴角不屑的揚起,如果這些人的話就想破了心神,自己的肚量未免太小。只不過,他們的對話卻提醒了朱寅。 是那,為什麼自己要在這裡找什麼心法靈技,朱氏家族不就有嗎?火屬性的靈氣心法和靈技和自己的冰火玄功不正好相印證? 想通這個,朱寅便不再一本本的翻看下去,而是轉身,走向另外半面書架,不知道這些捐贈的書籍中,能不能討到點好東西。 最起碼泛黃的書冊不少… 逆天轉生 第十五章:驚鴻一瞥 梅丹城現在再怎麼不濟,畢竟也曾經是索達尼亞公國顯赫過的焦點城市,哪怕當初只是作為一個中轉地,將蘇特裡亞礦脈的礦石運進運出。只要輝煌過,那就意味著會有一些大貴族大門閥在梅丹城留下足跡。 作為這座古城的惟一學院,萊頓學院便成為這些人眼中一處不錯的地方。當然,靈氣心法和靈技是不能夠輕易洩露,就是最低級的黃級,每一個家族都會視若珍寶,畢竟這是家族昌盛下去的底牌。 但是,只要不動自己的元氣,像是其餘的書冊便沒有必要保存著。一股腦的捐獻給萊頓學院,也算是為自己家族留下點名聲。 當然,這裡也有著例外,那就是被淘汰掉的家族。 那些不識時務,得罪了強勢門閥的家族被滅族的同時,家族內所藏的書籍如果門閥勢力看不上,也會被丟進萊頓學院。 正是因為各種原因的集合,萊頓學院藏書館內的藏書,學院的原始書冊要比捐贈來的少上很多。 朱寅專門挑選那些泛黃的書冊抽出來,還真是品種繁多。這裡面涉及到的知識談不上精深,卻絕對全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倒是對萊頓學院藏書館的準確形容。 什麼藥劑學,針對靈氣修煉者會冒出的病症,對症下藥。雖然是最為基礎的書目,卻已經可以看出藥劑學的嚴謹性。 什麼煉藥說,儘管不會有著任何一種丹藥的煉製方子,那是屬於煉藥師的秘密。然而開篇的理論講述就能夠知道煉藥師的不凡。 什麼魔獸圖冊,栩栩如生的畫面,旁邊加注著文字介紹,前後差不多二十幾種低階魔獸,著實讓朱寅眼界大開。 仙界之內只有妖獸,靈氣大陸上的卻是魔獸。這些所謂的魔獸和妖獸並不是沒有任何聯繫,倒是有點相似的地方。 「妖丹,魔核。」朱寅小聲的絮叨著。 妖獸經過修煉體內會產生妖丹,這是妖獸凝聚著全身精華的所在。自己當初煉製仙器之時,便曾經一度拿妖丹當做輔助材料。 至於靈氣大陸的魔獸產生的則是魔核,和妖丹一樣,魔核是魔獸修煉的精華。 只不過,妖獸需要長年累月的修煉才能夠產生妖丹,而魔獸則一出生便會擁有。魔核能量的大小,是隨著魔獸成長而變化。 俗器,靈器,魂器,三級九品的器物,利用不同屬性的魔獸魔核煉製出來的便應該是第二級的靈器。 只是,偌大的一個索達尼亞公國,四品靈器煉器師少的可憐,每一個都是寶貝。 「咦,這是什麼?」 就在朱寅蹲下身子取出藏在書架最下層靠邊處一本黃爛不堪,像是隨時都要碎掉的古冊時,神色不由一動。 這本古冊真的是不起眼,薄薄的,前前後後只有九頁,像是被水浸泡過後似的,褶皺不堪。如果不是現在就放在二層書架內,真的懷疑會不會剛一拿出來就會化為碎片,整個廢掉。 古冊沒有書名,就像被從那本書撕下來幾頁。湊巧朱寅是蹲下來想要拿取旁邊的一本書冊,不小心碰到,不然的話,不知道這本冊子還會在這裡放上多久。 或許是哪個貴族家被查收回來,就那麼隨便的放在書架最底層。而依著萊頓學院這些學員的高傲,是斷然不會翻看這最底層的。 事實上,即便是這整個雜七雜八的書層,萊頓學院之內都很少會有人前來光顧,哪怕是學院的老師。 難道說… 好歹朱寅也位列大羅金仙,這麼點小把戲是瞞不住的。一個輕微的側身,將所有人的視線擋住,蹲下身,慢慢的又抽出一本厚書作為遮掩,確認沒有第二人能夠看到自己外,手指迅速的摩擦。 彷彿是無數個黃蝴蝶飛舞,隨著朱寅手指的捻動,九頁的泛黃古冊幾乎在眨眼間便消失掉。年代久遠的關係,這些碎屑在落地的同時,便隨風飛進書架的縫隙,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朱寅的手中已經多出一張暗紫色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小字,一上一下兩個小人將所有文字隔開。 薄如蟬翼的一張紙,放在手心卻像是綢緞般的柔軟,順滑。即便以朱寅這樣,都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 什麼東西?藏得這麼嚴實,朱寅不會認為僅僅是一張紙這麼簡單。當從頭到尾瀏覽一遍,朱寅忍不住一喜。 原來這張紙上的東西分為三部分,這三部分開頭講述的是一個家族的歷史,囉囉嗦嗦,只是想說自己這個家族怎樣的具有潛力,卻因為家族開發出一種靈技而遭到滅族。只不過對方卻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將這個靈技藏在夾層中。 第二部分說的是創造出這個靈技的人,自身竟然是一個藥劑師,下面第一副小人圖上描繪的便是人全身的每一處經脈穴位。最為關鍵的是,裡面有著一種病症的詳細醫治方法。 「先天靈氣缺陷!」朱寅呼吸一緊,先天靈氣缺陷這不就是和自己一樣的萊頓雙廢蘭妮蒂的病症? 難道說這個病有辦法治? 朱寅是煉器大師,卻並不是煉丹大師,對於病症倒是沒有研究。要真是那樣全都齊全的話,朱寅也不至於在仙界被四大仙皇要挾。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蘭妮蒂是不是這樣…」朱寅倒沒想那麼多,本能的將這個病症的治療方法記下,便掃向下面。 第三部分是整張紙的重點,也就是導致這個家族被滅的直接原因,玄級上品靈技幻影步。 「還真是一個天才那!」 朱寅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傢伙,能夠將一門靈技修煉成,便已經很困難。更別說結合其餘靈技,獨自創造出新的靈技。 幻影步作為玄級上品靈技,放在整個靈氣大陸或許談不上是什麼厲害的靈技。但是在這梅丹城卻已經無疑於無上法門。要知道,即便是二流城市,那些大家族,都不一定擁有多少玄級上品靈技。 現在修煉這個靈技,用來逃命倒是不錯。朱寅小心的收起,不再在藏書館內逗留,當務之急是要盡快修煉,應付十天後的比試。 逆天轉生 第十六章:有人生,沒人養 翠煙樓是梅丹城內最為有名的一處青樓,能夠在這裡住上一晚,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心願。但是,那昂貴的過夜費,卻生生的讓那些個傭兵流浪者停步。 雖然說在那光滑的女人身子上肆意折騰,宣洩多餘的精力是那麼痛快的一件事,只是自己拼著老命換來的金幣就這麼一下子揮霍掉,還是有很多人捨不得。 你不行,卻並不意味著每個人都不行。 這不當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外面街道上已經開始雜七雜八的叫賣聲,兩個糾纏在一起的雪白身子開始動彈。 「朱二爺,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天還早那,咱們再睡會嘛,奴家還不想起床…」 一個嬌滴滴夾帶著媚到骨子裡的聲音響起,隨之一條蔥玉般的手臂搭在朱令義的脖頸上,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小嘴吐氣如蘭,一雙媚眼俏生生像是要將朱令義吞下去似的。 「啪!」 朱令義很乾脆的一巴掌閃在依依的屁股上,忍不住使勁又揉搓了幾下,低下頭,狠狠的含住那性感媚惑的櫻唇。 「唔…嗯…」 依依那如同水蛇般的嬌軀忍不住的一陣顫抖,雙手繞在朱令義脖間,發出著夢囈般的呻吟… 「朱二爺,記著下次來還要點奴家的牌子那…」 「放心,放心,依依,改天本少爺還來找你,少爺我可捨不得你那…」朱令義衝著依依一笑,轉身推門而出。 朱晨四子,朱令義作為老二,容貌真的沒的說,放眼整個梅丹城,都沒有誰敢說能夠出其左右,是響噹噹的美男子。加上出手大方,生性風流,不單單是這翠花樓的煙花女子,就是那些久居深閨的怨婦都迫不及待的拋出橄欖枝。 或許是一夜的操勞,朱令義現在面色有著些許蒼白,嘴角邊那一抹標誌性的壞笑,掃過在門口來回走動,看上卻十分焦急的跟班,朱能,沒好氣的罵道:「朱能,什麼事,大清早的這麼慌亂?成何體統!我朱二爺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朱氏家族是一個大家族,每一個少爺都有自己的貼身伺候下人,朱能就是朱寅的跟班。朱令義一邊下樓一邊責罵,朱能眼中焦慮卻是不敢打斷,直到朱令義停口,朱能才趕緊湊上前,低聲下氣張口。 「二少爺,不好了,朱家現在有難。」 「什麼?朱能,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朱令義腳步一頓,猛然轉身,死死盯著朱能。如果不是知道朱能是朱家的人,朱令義眼中的狠辣,都有直接滅了他的衝動,敢這麼詆毀朱家,不想活了。 朱能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問題,臉色一變,連忙解釋道:「二少爺,是這樣的。今早四少爺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麼久沒有走動之後,前去萊頓學院。你說去就去吧,竟然在藏書館前面因為斯蘭托家族的那個廢柴蘭妮蒂,和卡爾梅斯家族的繼承者布萊格發生爭執。這還不算,四少爺竟然向布萊格主動下戰書,挑戰。」 「什麼?那個廢柴要挑戰布萊格?」朱令義眉頭緊皺,冷聲道。 朱能使勁的嚥了一口唾沫,別人不知道朱令義,自己從小貼身伺候卻是比誰都清楚。外面認為朱令義只是一個留戀風月場所的主兒,但是卻不知道朱令義骨子裡比誰都狠。凡是誰礙了自己的事,不弄死你誓不罷休。 朱寅儘管也是朱家老四,然而在朱令義的眼中,這樣的廢柴,既然不能夠為家族所用,那就連一條狗都不如。平常就沒有什麼好感,更別說現在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朱能真的難以想像,朱令義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是,四少爺要在十日後在萊頓學院的中央試煉場地,和布萊格決戰,而且,而且,生死不論…」 「媽的,反了他了,誰給他這麼大膽,廢柴,走,回家。」朱令義面如冰霜,甚至都不理會沿途那些女人的媚笑,逕直奔向朱家大院。 朱能無奈的搖搖頭,低聲自語,「四少爺,你就自求多福吧,唉…」 朱家大院,正廳。 朱氏家族的核心成員全都到齊,沒有一個漏掉。每一個的眼中,閃爍著不同味道的光芒。儘管這麼早就被召集到這裡,有點牴觸。但是當知道原因之時,幾個人便開始各懷心思的琢磨起來。 朱晨是朱氏家族當今的族長。坐於首位,朱令仁作為家族默認的繼承者,卻還沒有資格坐下,只能站立在朱晨右側。大廳兩邊各坐著兩人,這四個人都是朱晨同父異母的兄弟,朱令仁的叔伯。 朱晨一輩總共兄弟五個,朱晨排行老二。 「族長,你說這事怎麼處理?挑戰很平常,但是,這卻關乎著我們朱氏家族的面子。如果這朱寅要能夠勝出那倒好說,但是一旦落敗,甚至被殺死,那我朱氏家族可就真的要被卡爾梅斯家族踩在腳下。」 一個尖嘴猴腮,雙眼瞇縫成一道線,手指隨意敲擊著桌面的男人率先開口,這是朱晨一輩兒的老五,朱成。 「朱寅能勝嗎?就他,相信你們都知道朱寅是咱們家族的廢柴,想要打敗布萊格,沒一點機會!哼,這樣的一個廢柴,既然沒辦法為家族謀利,還不老實的呆著,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真該死!」 坐在朱成前面的是老四朱工,孱弱的身子包裹在一件厚厚的皮草中,有著些許蒼白的臉蛋,眉角跳動,連削帶打的迎合著朱成。 「老四,老五,你們說這話可就不對了,現在好像這都無關緊要,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朱正位於左側第二位,作為朱晨的三弟,從來都是朱晨的堅決擁護者。朱工和朱成心裡在想些什麼,在場的人一個比一個清楚,都是在盯著族長之位。 只是在朱正的心中,這個位置並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當年老爹將位子傳給朱晨,必然是相信朱晨。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朱氏家族在朱晨的主持下,沒有大功卻也沒有大過。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更換族長,不用卡爾梅斯家族進攻,朱氏家族自己就會垮掉。 「大哥,你怎麼說?」朱成冷哼一聲,盯向坐在首位的朱宏。 朱宏是朱晨這一輩兒的老大,作為長子,沒有繼承族長之位不是沒有這個實力,而是不想,朱宏是自己拒絕的。 一心只想著修煉的朱宏,很少過問朱家的事務,但是只要是他介入,那麼再大的事,都會當場拍板,沒有誰敢質疑。 朱宏雙眼微閉,卻沒開口,就那麼穩坐著,沒有誰知道這朱家的老大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在想些什麼。 朱宏不說話,哪怕是朱晨,也不敢主動出聲。朱正,朱工,朱成心裡再怎麼著急,卻也只能幹坐著。 一時間,大廳陷入到一種沉寂… 幾乎在同一刻,朱令義和朱寅出現在朱家大院門口。 「朱寅,你給我站住!」朱寅腳步一頓,盯著眼前這個面如冰霜的英俊男子,腦中馬上浮現出朱晨二子,朱令義的信息。 只是還沒有等到朱寅多想,朱令義冷冷一笑,揚起拳頭,就砸了過來。 「嗖!」 現在的朱寅早就不是以前的他,幾乎就在朱令義動手的瞬間,雙腳一錯,便巧妙的躲過了這一拳。 「朱令義,你想幹什麼?」朱寅沉聲喊道。 「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瞅瞅你在外面都做了些什麼事,你以為你是朱家的人,就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不成!」朱令義盯著朱寅,擺出一副開打的架勢。 「老二,你在做什麼?給我住手!」就在這時,朱令仁突然出現,面帶怒容的掃過兩人。「在大門口就鬧成這樣,像什麼樣,都給我進來!」 逆天轉生 第十七章:扯淡的血緣親情 「大哥?朱令仁?」 朱令仁,這就是自己的大哥,朱家現在的監管者。朱寅盯著朱令仁的背影,倒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在朱寅的心中,朱令義已經是被宣判了死刑。這個所謂的朱家二少爺,自己二哥,從現在起,和自己再沒有任何聯繫。 儘管這不是朱寅來到這個靈氣大陸,接管朱寅身軀的本意,但是,如果自己準備償還的因果關係,卻要面對這種血緣關係的話,朱寅寧可不要。當自己晉級為靈士,開始有修煉冰火玄功的能力時,朱寅會選擇離開梅丹城。 朱令仁的性格就如同朱晨一樣,為人嚴肅,腦中只有朱氏家族的興衰,任何威脅到家族的因素,都將被他直接清理掉。 這一路走來,大院內的所有人沒有誰敢當著朱令仁的面大聲言笑,要是被發現,統統都要被送進懲罰處。 在快要達到正廳時,朱令仁停下,轉身盯著朱寅,沉聲道:「朱寅,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的魯莽,將會給家族將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我知道!」朱寅毫不畏懼道。 說實話,朱令仁這樣的性子,朱寅並不喜歡,一個人如果太過於正直,不屑於其餘的手段,滿腦子都是家族,為了家族可以拋開親情,這樣的人,朱寅談不上厭惡,最起碼不會表達喜歡。 「知道?知道你還那麼做?你只不過是區區靈之氣二段的實力,拿什麼去挑戰布萊格?你這麼做,將會給家族抹黑。進去之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思量著。可以的話,就算丟進所有臉面,你也要給我撤回挑戰!」朱令仁肅聲道,沉悶的臉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哼,死廢柴,敢和我頂撞,你就等著被羞辱吧!」朱令義想到家族懲罰處的手段,不由自主的瞇縫上雙眼。 「我知道!」朱寅不做任何承諾的應道。 「你最好自求多福,走!」朱令仁不再多話,三個人直接走進大廳。 隨著朱令仁三人的走進,整個沉寂的大廳像是被投入一枚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五個人的目光全都投向朱寅,就連閉目沉默的朱宏都很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朱令仁和朱令義則一左一右的站立在朱晨兩邊。 「你給我小心點,一會再給你算賬!」朱晨狠狠的瞪了一眼朱令義,這個讓自己頭痛的兒子,還真難纏。 朱寅就那麼站立在大廳的中央,不卑不亢的迎接著在座朱氏家族核心的打量,每個人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代表著什麼,朱寅完全能夠察覺。 挑戰布萊格,朱寅是魯莽的嗎?一個大羅金仙能夠不明白自己的處境?既然已經下達戰書,那麼朱寅便有著十足的把握。 同樣,在在座的五個人眼中,朱寅的出生並不是討每個人的歡喜。 如若不是卡梅倫,朱晨便不會和公國伯爵交手,朱氏家族也不會因朱晨重傷而淪落到現在的地步。朱晨身為族長,沒有人敢責問。但是朱寅作為卡梅倫的兒子,便要承擔這樣的冷漠。 假如朱寅爭氣能夠成為靈士,那麼又另當別論。偏偏朱寅又是冰火相剋的廢柴體質,這樣無疑於雪上加霜。 「朱寅,你知不知錯?」朱成開出第一炮。 逆天轉生 第十八章:家族賭約 上來就扣一頂大帽子,不由分說,先給自己定罪,只要自己沒辦法佔據主動,整個場面將會任由對方主導。人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個挖下的坑,將會讓自己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朱氏家族朱晨一輩兒五人,每個人的性格朱寅不是不知道。朱晨對自己的關愛不用說,即便是廢柴,都不會有任何削弱。 朱宏作為老大,除卻修煉外,這些雜事輕易不會發表見解。只要朱氏家族沒有到垮掉的時候,朱宏便會一直奉行沉默是金。 朱正,自己的三叔倒沒話說。老爹朱晨的鐵桿支持者,或許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對自己這個廢柴不會責罰,卻也不會關注。 至於自己的四叔朱工,五叔朱成,兩人是穿一條褲子,覬覦朱氏家族族長之位不是一天兩天。如果不是礙於自己實力有限,煉器水準也僅僅為一品煉器師,早就將朱晨推下去。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朱寅再廢柴,卻也是朱晨四個子女中最喜歡的。卡梅倫在朱晨心中的地位,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取代。 即便沒辦法逼朱晨退位,能夠借此機會打壓一下朱晨的威信,倒也不錯。 「知錯?五叔,不知道我錯在哪裡?」朱寅面向朱成坦然道。 「錯在哪裡?朱寅,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哼,你只不過靈之氣二段,卻在學院之內向布萊格宣戰。宣戰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敢拿家族的榮譽來做賭注,你這麼做,不是明擺著要毀掉朱氏家族?」朱成猛然起身,盯著朱寅訓斥著。 憤怒的樣子,就差指著朱寅鼻子罵。 「不錯,朱寅,布萊格靈之氣六段的實力,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明知道必敗還要挑戰,這不是自尋死路!」朱工附和著朱成,嚴厲道:「還生死不論,怎麼得?你難道還會天真的以為布萊格會饒過你?給你一條活路?做夢!卡托那個老混蛋現在還指不定怎麼興奮那!」 「自己死就死了,還非要拖上家族…」朱令義在一邊,小聲的嘀咕著,換來的卻是朱晨一道冷冷的目光。 「朱寅,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朱晨坐在首位,眉頭微微一皺,朱成和朱工這明顯是在指桑罵槐。 兩人的心思自己不是不清楚,只是朱氏家族絕對不能夠交給兩人,不然的話,將真的會走入末路。 然而,朱晨自己卻不能說什麼。朱寅向布萊格宣戰的事情就擺在這裡,板上釘釘的。就連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昨晚和朱寅交談過後,今天朱寅就給自己送上這麼一份大禮。當朱寅下達戰書後,便傳遍了整個萊頓學院。 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朱氏家族輸給卡爾梅斯家族,已經是一種恥辱。如果在這之後,朱寅再被布萊格擊敗羞辱,甚至殺死的話,卡爾梅斯家族的氣焰將會更加囂張。 真不知道該不該說朱寅,為了一個蘭妮蒂,就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值得。難道還想著斯蘭托家族會領情?蘭斯爾德那傢伙比狐狸還精,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踏入這趟渾水的。 朱寅微微側身,掃過朱成,朱工,朱正,朱宏,最後落在朱晨臉上,淡然道:「父親,孩兒向布萊格宣戰是不假,十日後,將會在萊頓學院的比試場地,一決勝負。但是,孩兒卻並不想死!」 「我不知道為什麼四叔,五叔,會認定我一定會落敗?一定會被殺死?難道我就不能夠取勝?將布萊格那個胖子踩在腳下?我要是取勝的話,不知道父親大人,這是不是會改變點什麼?」 朱寅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十年一次的煉器大會,咱們朱家輸給卡爾梅斯家族,失去蘇特裡亞礦脈優良礦產的開採。家族本就不多的礦石,現在將會更加稀缺。因為此導致訂單減少,家族收入也必然會收縮。」 「現在的朱氏家族必須要高調出擊,讓所有人見識到我朱氏家族並不會因此而衰敗,挽回丟失掉的那些客源,為家族牟利是現在的重點。而我,就是要好好蹂躪一下布萊格,打擊一下卡爾梅斯家族的氣焰。」 「不知道我這麼做到底哪裡做錯了?」 朱寅的這番話剛剛落地,一邊站起的朱成便自行坐下。 誰也沒有想到朱寅會開口說出這樣的話。擊敗布萊格勝出,可能嗎? 「朱寅,如果你們兩個交手,你有多少勝算?」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朱宏主動開口。 「大伯,我不知道有多少勝算,但是我會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輸掉。」朱寅對朱宏,還是比較恭敬。 「我們朱家的子孫從來不說大話。」朱宏幽幽道。 「大伯,我用生命向你保證。」朱寅向前一步,眼神堅定。 朱宏緩緩起身,掃過朱晨四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十日後,朱寅和布萊格在萊頓學院比鬥。在此期間,誰也不准干涉朱寅。」 「是,大哥!」 即使朱成和朱工想要說什麼,現在卻也得乖乖閉嘴。朱宏的話,在朱氏家族比朱晨更有權威性。 「朱寅,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記住,你代表的可是朱氏家族那!」朱正走到朱寅身邊,低聲道。 「是,三叔!」朱寅躬身應道。 當整個大廳只剩下朱晨和朱寅時,朱晨才露出焦急的神情,盯著朱寅,「寅兒,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現在的實力和布萊格比鬥只是送死。我知道你是想給你老爹爭口氣,但是卻不是這樣的爭法。」 其實,在朱晨的心中是想著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只要卡托答應布萊格不戰,就是讓朱氏家族沒面子,也總比讓朱寅去送死強。誰想朱宏竟然相信朱寅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父親,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我現在還不想死,我還想要看著你和母親團聚那。」朱寅笑著道。 「寅兒,你,簡直胡鬧…」到了這步,朱晨再想說什麼都是白搭,沒有任何的意義。盯著朱寅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朱寅走出大廳,深深呼吸一口氣,瞇縫著雙眼望向頭頂的太陽,「十天,不知道能達到靈之氣幾段…」 逆天轉生 第十九章:幻影步 需要大家的支持啊,群裡面需要一直關注小隱的弟兄們加入! 梅丹城的夜晚是熱鬧的,這麼一座小城,每一處都沉浸在喧雜中,白天不能做的事,隨著夜幕降臨會肆無忌憚的去做。青樓,酒館,賭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作為邊陲城池,這樣的場景司空見慣。 而在斯蘭特家族內院,卻是異常的安靜。 一處小涼亭上,蘭妮蒂雙手托腮,呆呆的注視著水面時而冒起的魚泡,一動不動。蘭妮蒂從萊頓學院回到家中,便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蘭妮蒂的命令,沒有哪個下人會打擾。 「小姐,族長來了!」 「爺爺!」隨著腳步聲響起,蘭妮蒂終於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轉身盯著蘭斯爾德,乖巧的上前扶著他坐下。 「蒂兒,那件事是真的?真的是為了你,朱家那個小子向布萊格挑戰?」蘭斯爾德端起石桌上新換來的熱茶,品了一口,不緊不慢道。 「爺爺,你怎麼知道的?」蘭妮蒂一愣神,卻隨即釋然。是那,爺爺怎麼可能不知道,估計現在整個梅丹城都已經傳遍。 梅丹城缺什麼不缺這些八卦,自己和朱寅的身份又這樣敏感,萊頓雙廢,兩個大家族廢柴,向一個靈之氣六段的挑戰,絕對會成為每個人的熱門話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思念惦記一個男人。哪怕是和朱寅一起並成為萊頓雙廢,但那只是一個稱號,自己從來沒有主動開口和朱寅說一句話,誰能想到,朱寅會為了自己出頭? 「爺爺,是真的!朱寅在十日後向布萊格挑戰!」蘭妮蒂脆聲道。 慢慢的品嚐著茶水,蘭斯爾德心底忍不住一歎,自己這個孫女恐怕是對朱寅那個廢柴動心了。自己的孫女自己知道,從小到大骨子裡面是怎樣的孤傲,卻偏偏是靈氣缺陷。自己不知道拜訪了多少治療師,煉製了多少藥丹,卻都沒辦法治好。 久而久之,蘭妮蒂那所謂的孤傲便被現實給生生的消磨掉了,以至於和朱寅一起被稱為萊頓雙廢。之後更加對任何人不願多言語,哪怕是自己這個爺爺,能不說話,蘭妮蒂也會不開口。 現在那? 為了一個朱寅,不但主動前來攙扶自己,而且眼中流露出的那種光芒,自己這個過來人一眼就能看穿。不過話又說回來,朱家的這個朱四少爺朱寅,還真有膽量,竟敢挑戰布萊格。沒記錯的話,朱寅應該是靈之氣二段吧。 「蒂兒,你相信朱寅會勝嗎?」蘭斯爾德不忍心潑冷水,卻知道這是幾乎不可更改的現實。 蘭妮蒂一愣,臉上的那種喜悅隨即暗淡不少,「爺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勝,但是,只要他不死,我就會給他親自下廚做飯,這是我欠他的!」 「要不要爺爺我…」 「不要!」還沒有等到蘭斯爾德說完,蘭妮蒂直接打斷道:「爺爺,朱寅既然不希望你插手,你還是不要管了。我相信他!」 蘭斯爾德把捏著手中的茶杯,盯著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孫女,眼底劃過一抹神秘的色彩,沒有堅持。 …… 十天的時間內,朱寅要做到從現在的靈之氣四段,最起碼突破到五段,才能夠有可能和布萊格一戰。 這年頭,拳頭不硬說什麼都是假的。 朱寅還沒有自大到憑藉著曾經大羅金仙的名號就能夠在靈氣大陸縱橫,靈之氣四段的實力,在梅丹城都會被淹沒。 「倏…」 這是一處小樹林,位於梅丹城外,是朱氏家族的產業。從朱宏發話後,這裡便成為朱寅修煉的禁地。 雖然說家族內所有人都認為朱寅這是自掘墳墓,一個這樣的廢柴,絕對不可能勝出,還修煉,如果修煉有用的話,那朱寅就不會這麼多年還是靈之氣二段。但是,朱宏的話,卻沒有誰敢違抗。 正午時分,炙熱的陽光照耀下,地面上婆娑的樹影隨風晃動。一道人影像是喝醉酒似的,來回搖晃,看似要倒下卻又偏偏站起,雙腿如同採花蝴蝶一般,一個點挪到另一個點。 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不管怎麼轉,朱寅都像是原地畫圈。在這個圓圈內,每一片樹葉隨著每一步的邁出,形成一股小水流的樣子,尾隨著朱寅而轉。 「十米,只能做到十米的範圍。」擦去額頭的汗滴,朱寅自語道。 幻影步作為玄級上品靈技,修煉至極致的話,能夠做到一息瞬移百米外。但是,那卻要有靈氣修煉者的絕對實力作為支撐。 現在的朱寅,只不過是區區靈之氣四段,只能夠做到方圓十米內的來回自如。只要在這個範圍內,朱寅就有把握,能夠避開布萊格的攻擊。 雙方比鬥,個體實力是一個衡量標準,但卻不是惟一的。交手之時任何其餘的細節,都將影響到結果。 其中,速度無疑是致命的。你再強,我不給你任何能夠抓住的機會,你又能夠怎樣。 朱寅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布萊格的自信心,給他致命的一擊。或許,整個梅丹城內,沒有一個人會認為自己能夠擊倒布萊格吧。 「家族玄級低階靈氣心法烈陽,玄級低階靈技奔獅,幸好遇到的是我,不然的話,這火屬性的心法靈技還真不能夠修煉…」 朱寅不敢有任何休息,幻影步剛剛停下,便又開始奔獅的修煉。 靈技奔獅作為朱氏家族的傳承,和家族的脾性倒是相符。奔獅顧名思義,不做任何防禦,交戰之時要充滿必勝的決心,要有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猛獅,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朱寅雙手成爪,雙腳一左一右,身子向前微傾,深深呼吸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彎曲著的弩弓,一觸即發。 「吼…」 猛然間,朱寅躍起,身子在半空中舒展開來,一絲淡淡的火焰氣息透體而出,雙爪如同切豆腐似的,狠狠扎進眼前一棵手臂般粗細的楊木。一股股青煙冒起,朱寅雙腳在同一時間踢上樹身,借力使力身子倒飛而回。 「轟!」 逆天轉生 第二十章:極限挑戰 卡爾梅斯家族大院內部,一處密室內,昏黃的燭火一明一暗的閃爍著。密室內的佈置極為簡單,除了地面上擺放著兩個蒲團外,便只有牆邊那一盞油燈。 「格兒,現在已經過去三天,朱家那個廢柴離死亡又近了一步。」卡托撩撥著燈芯,燭光下那張胖臉上,分明露出一股猙獰的味道。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殺了朱寅?」布萊格端坐在蒲團上,疑惑道。說實話,在布萊格心中,只是想著要蹂躪朱寅,殺人這種事,布萊格還從沒做過。 「廢話!格兒,現在起你給我記住,在這個大陸上,一個人只要成不了你的朋友,那就是敵人,不存在第三種關係。朱寅這是他自尋死路,一個靈之氣二段的廢柴,敢向你挑戰,哼,朱氏家族我這次倒要看看你們的臉往哪裡放!」卡托猛然轉身,正視著布萊格,一字一句道。 「是,父親,我會親手殺了他!」布萊格骨子裡從來不是一個仁慈的主兒,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小眼睛瞇成一道線。 「朱晨,這可是你給我的機會,只要朱寅一死,嘿嘿…」卡托和布萊格對視一眼,猖狂的笑起來。 …… 梅丹城城主府。 拉茨自己都不知道被派下來擔任這梅丹城的城主已經多久,當初說的只是三年,三年一過,拉茨便可以調離這座邊陲的三流城市,誰想這一幹就是好幾個三年。 梅丹城曾經輝煌的時候自己沒趕上,現在已經沒落到這個地步,拉茨卻要苦守在這裡。沒有油水可撈也就算了,還為了那該死的任務不能有一點馬虎。 「城主,到現在為止,三大家族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就連朱氏家族,似乎都不害怕,紋風不動。」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子,站在門口,躬身道。 沒動靜?難道這朱氏家族真的準備犧牲朱寅?拉茨眉頭微皺,朱寅可是她的兒子,朱晨能下狠心? 不管如何,自己的目標是朱晨,至於這個廢柴朱寅,是死是活無關緊要。 「繼續監視!」 拉茨揮揮手,黑影消失在書房內,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夜空,拉茨忍不住的搖搖腦袋,「伯爵,你到底想什麼,一個朱氏家族,直接滅了不就得了,這麼麻煩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 夜涼如水,野外的晚上是沒有辦法和梅丹城內相比,梅丹城再小,好歹也是一座城市,能夠避寒取暖。而這座小樹林在梅丹城外三十里,是真正的荒郊野外,夜間的寒意足夠讓一個強壯如牛的壯漢一夜間因為風寒倒下。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深潭應該就在樹林西北方向十里處。算算距離,現在也應該到了。」 朱寅並沒有準備將這十天全都留在小樹林內,兩天的時間領悟奔獅和幻影步,之後則是邊修煉邊前進。終於在第三天晚上出現在自己的目的地。 當最後一段幽暗的樹林道路被踩在腳下,閃過一簇荊棘,一股充滿著腐朽不堪的氣息侵入朱寅鼻端。 「終於到了!」 朱寅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幸好自己找對了路,不然的話,這剩下的七天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增加足夠的底牌。 不知名的鳥兒盤旋在半空,一道道刺耳的鳴叫聲,合著四周漆黑的荊棘叢,讓人感到一種恐怖的壓抑。 眼前的這處深潭,雖然看不清大小,但是散發出來的寒意卻刺激著皮膚,朱寅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隻凶獸,張開著血盆大口,隨時等待著獵物的進入。 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靈氣修煉者,靈氣心法是基礎,沒有心法的修煉,你就不能夠做到任何靈氣的體內吸收轉化。靈技是最直接的展現方式,不同的靈技會爆發出不同的殺傷力。 但是這卻都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靈氣修煉者的身體。一個人只有身體的潛能做到最大程度的激發,才能夠保證靈氣心法的更加有效運轉,促使靈技做到完美的發揮。 換句話說,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可變化的容器。靈氣的不斷吸收、增多,這個容器就會越來越大。但是,靈氣的大小卻取決於這個容器的質量。 質量次的容器,能夠容納的靈氣便會少,質量好的容器,靈氣便會多。誰的容器好,誰能夠掌控更多的靈氣,誰便能夠勝出。 朱寅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身體強壯,任何時候修煉身體,都不會吃虧。仙界擁有著無數的修煉方式,其中便有專門煉體的法門。 即便作為仙界的天才煉器師,朱寅的煉器術卻必須建立在煉體的基礎上。冰火玄功是朱寅煉器的最大本錢不錯,但是在這之前將朱寅的身體煉化為冰火同源卻是不可缺少的一步。 沒有一個強悍到變態的身體,朱寅就是再天才,都不可能擁有仙界第一煉器師的名號。要知道,當初想要殺死朱寅的人不在少數。 靈氣大陸修煉靈氣的方式各種各樣,然而朱寅卻相信,像自己現在這樣的卻未必有人敢輕易嘗試。 「噗通!」 朱寅將衣服脫下,刺骨的寒意直逼而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卻並沒有因此停下,下一秒,朱寅已經消失在潭水邊,整個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勾勾的落進潭水中央最深處。 「哧!」 朱寅倒吸一口冷氣,還真他媽的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處深潭最起碼有著百丈的深度,絕對不會出現碰到岩石的意外,朱寅是絕對不會這麼冒險。 沒有動用任何火屬性靈氣,朱寅雙眼緊閉,任憑潭水浸泡著全身每一處的皮膚,所有的毛孔在這一瞬間也全部關閉。 但是這樣卻沒有任何減弱寒意的意思,那種感覺就像是燒得通紅的一塊精鐵,突然間放進一缸冰水中,冷並舒服著。 「媽的,失算了,沒想到這麼冷!」 朱寅心底暗暗咒罵一聲,入水之前在潭水邊本以為已經適應了這種寒冷,卻沒想到整個身子泡在這裡時,才知道那只是小巫見大巫。 幸好,朱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朱寅安靜的懸浮在潭水表面,直到全身真正適應了四周的溫度,緊閉的雙眼才緩緩張開。所有的毛細孔彷彿像是在試探著似的,一點點小心開啟。 朱寅雙臂慢慢張開,修長的十指,悄然揚起,雙腿蹬直,除了腦袋露在潭水表面外,整個人就那麼站立在水中。 「旋轉!」 朱寅一聲低吼,左右手如同打著太極似的,包裹著身體的潭水在這一刻,竟然奇跡般的圍繞朱寅開始旋轉。 很弱,很弱,逐漸變強,薄薄的一層水流彷彿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罩,順時針方向轉動。朱寅就在這圈水流的環繞下,開始下沉… 逆天轉生 第二十一章:玩命 呼喚弟兄們的支持啊! 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激發出體內的潛力,或許很多人都會說,這還用問,當然是生死關頭。不錯,生死的那個瞬間,一個人的潛力會得到最大程度的激發。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卻沒有幾個人敢真正的嘗試。 生和死一線之差,這萬一要是意志力稍微脆弱的,可就一下子過去了。這麼做,實在是有點冒險。 然而,卻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麼想。朱寅現在要做的就是挑戰生命的極限。幻影步的修煉,能夠保證十米範圍內的閃躲,但如果這麼一味的被動挨打,絕對不是朱寅的風格。十天這麼短暫的時間,也只有這個辦法。 幸好朱寅並不是什麼都被遺棄,控水,控火這兩種基本的能力是仙界留給朱寅的惟一護身法寶。 「靈之氣四段…」 百丈的深潭對於現在的朱寅來說是綽綽有餘,朱寅要做的就是挑戰自己的憋氣耐力。借助這潭水的冰冷刺骨,不斷衝擊自己的極限,由此做到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增加體內靈之氣的濃度。 水流形成的護罩緊緊的貼在身上,朱寅仍然保持著最初入水的姿勢,身體如同標槍似的逐漸下沉。左手操控著潭水,右手則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雙目在入水之時已經閉上,整個人進入到一種空靈的狀態中。 好似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從四周遮天蓋地而來。朱寅的臉蛋已經變得青紫,倘若不是入水前深吸的那口氣,相信依著朱寅現在的實力,早就已經淹死。 「不能停下,絕對不能在這裡停下…」 朱寅身體保持著這樣的形狀下沉到五米,那種壓力已經讓朱寅有種說不出的痛楚,像是千百根長針在紮著大腦,奇癢無比卻又沒辦法消除。 「呼…」 朱寅身邊的水流護罩一下子散開,朱寅也衝到水面之上,開始大口的呼吸,鐵青的臉色,難以忍受的痛楚,不斷顫抖的身軀,朱寅就如同一個癩蛤蟆被丟棄,貪婪的吸取著新鮮的空氣。 雖然第一次嘗試就這麼失敗了,不過朱寅卻不是沒有任何收穫的。就在下沉到五米時,朱寅運轉烈陽心法,明顯的感受到一絲絲靈氣環繞在身邊。 「還就不信了,才五米就這樣,相當初…」朱寅瞳孔一縮,深吸一口氣,開始第二次的挑戰。 第二次,下沉到六米。 第三次,下沉到八米。 第四次,下沉到十米。 …… 漆黑的夜色已經悄然退去,灰濛濛的霧氣升起在樹林中,開始出來覓食的小鳥興奮的歡叫著,微風吹動著地面那枯黃的落葉,婆娑作響。 然而,就在這深潭二十米處,朱寅赤身裸體懸浮著。一整晚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經歷了多少次針扎般的痛楚,朱寅終於達到自己現在的極限深度,二十米。哪怕潭水中的壓力再強悍,朱寅都視若無睹。 現在的朱寅,大腦一片空白,臉色鐵青,好像是一塊青石般,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冷冷的僵硬。 左手近乎本能的操控著潭水,青色的水流不斷旋轉,和昨晚的那薄如蟬翼的厚度相比,現在的水流護罩已經增加到二倍有餘。 右手五根手指做出著各種手訣,隨著每一次手訣的變換,散佈在潭水中的靈氣便會透過水罩出現在朱寅身邊,通過張開的毛細孔進入體內。 或許是由於這些靈氣的進入,朱寅大腦的不適逐漸的消退,每多一縷靈氣,不適便會消退一分。 「再加把勁!」 朱寅的意識漸漸復甦,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眼前發生的一切,清晰的傳入。不敢有任何的浪費,左手仍然操控著水流,右手手訣的打出速度卻在遞增著。 身子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從潭水中拚命的汲取著靈氣,融入體內那微弱的靈氣團中,不斷的充盈。 「呼…」 終於,伴隨著朱寅的清醒,那股遊走在體內的一口空氣被消耗的一乾二淨,右手完美的劃出一道弧線,和左手一般操控著水流,朱寅猛地衝出深潭,驚飛潭邊飛鳥的同時,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 …… 剩下這幾天,朱寅就像是一個癡醉的孩子般,住在深潭邊,餓了就吃,渴了就喝,一天只保證兩個時辰的睡眠。除卻這些必須環節外,朱寅便一直處於修煉中。 幻影步沒有貪多,控制在十米範圍內,務必做到嫻熟。 奔獅的攻擊招式可以簡單化,但是那股氣勢卻更加凌厲。 …… 深潭之中二十五米,朱寅重複著不變的動作。不斷下潛,潭水中多出的那股壓力成為朱寅現在修煉的最好動力,磨練著身體的承受力。 「倏…」 朱寅緊閉的雙眼張開,像是一道弩箭似的,整個人鑽出,四散的水花濺落,激起一圈圈漣漪。 緩緩走到潭水邊,不緊不慢的穿起衣服,朱寅嘴角翹起一抹壞壞的弧度,感受著體內已經充盈的靈之氣,「終於達到靈之氣五段,十天還是太緊,不然的話,真想在這裡繼續修煉下去…」 十天的時間,朱寅以這種不要命的變態修煉方式,終於再次突破,順利晉級靈之氣四段。 放眼整個靈氣大陸,能夠在十天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完成一段突破的,沒有幾個人。而這樣的事情,卻偏偏發生在朱寅這麼一個已經被判定為廢柴的人身上,更加不可思議。 倘若不是朱寅仍然保留著最起碼的控水,控火兩種能力,冰火同源的體質又是冰火玄功修煉的最佳載體,換做另外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這樣。 「十天之約,應該就是今天,不能失約…」朱寅抬頭望了一眼太陽,下一秒,不見任何動作,已經消失在潭邊。 宛如鬼魅。 逆天轉生 第二十二章:萊頓之央 求收藏,推薦了…… 萊頓學院這一天可算上的是一年內最熱鬧的時候,大清早天還沒亮,整個學院便已經徹底沸騰,所有的學員全都湧向中央比試場地,生怕自己只要耽擱上一會,就難以欣賞這絕對蹂躪的一幕。 中央比試場地是萊頓學院中最大的一塊修煉場地,長二十米,寬十米,四周豎立著紅色的欄杆。平常的時候,都是學員在這裡進行學習型對戰。 「院長,這真的沒問題嗎?」 作為萊頓學院的院長,漢斯默一個靈師實力的靈氣修煉者,能夠擔任這個位置還要多虧了卡爾梅斯家族給自己捐的金幣。 乾淨的臉蛋,沒有一丁點鬍鬚。兩條眉毛幾乎連成一道線,一雙眼睛瞇縫著。漢斯默站在院長樓上,正好能夠將比試場地收在眼底。 「有什麼問題?難道你不知道在靈氣大陸之上,一方向另一方挑戰,只要兩人不反對,其餘任何都不得干涉嗎?」漢斯默隨意道。 「是,院長,可是朱寅…」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這是朱寅自找的。一個廢柴還妄圖想要挑戰布萊格少爺,就他也配?自己送死!」漢斯默不屑的翹起嘴角。 整個比試場地現在已經被萊頓學院的學員包圍住,而最為奇怪的是,這其中竟然沒有三大家族的任何成員。 「難道說,朱氏家族真的準備放棄朱寅…」漢斯默微微皺眉,手指敲擊著窗欞,思索著。 意氣風發的布萊格,此時站立在比試場地中央,一身利索的青衣,包裹著自己那肥胖如球的身子。如果不是卡爾梅斯家族的繼承人,布萊格這樣的身材在梅丹城絕對會被稱為胖子。 但是,現在絕對沒有人敢當面叫布萊格一聲。 布萊格掃過場地四周已經越聚越多的學員,心底升起一股難以壓制的興奮,朱寅,你個廢柴,竟然敢挑戰本少爺。正愁找不到借口,嘿嘿,這下子,我會讓你們朱氏家族因為你丟掉所有的面子。 「只是,為什麼朱氏家族,斯蘭特家族,沒有一個人到場那?」 卡爾梅斯家族是不會有人來的,這麼一場沒有絲毫懸念的比試,卡托還沒有那種興趣參加,現在整個家族積極備戰的是如何當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大肆宣揚,全面佔領朱氏家族的煉器業。 「殺死,朱寅,今天就將是你留在這個大陸上最後的日子,嘿嘿…」 任何時候都不缺乏這樣一種現象,攀附權勢。誰有勢力,就依靠誰。朱寅這麼一個廢柴,在偌大的萊頓學院之中,除卻那個萊頓雙廢蘭妮蒂外,幾乎所有的學員都對之退讓三分。 每一個都知道誰才是值得自己巴結的人,就像現在,站立在布萊格身邊,吶喊助威的人,瘋了般的叫囂著。 「朱寅,那個傢伙到底敢不敢來?這都什麼時候了?」 「就是,是不是害怕不敢來了?這樣做縮頭烏龜,還真他媽是一個廢柴!」 「朱寅,你再不來可就真的要丟干你朱氏家族的臉面了,哈哈…」 …… 整個場地並不是沒有一個人站在朱寅這邊,躲藏在最遠處的角落,蘭妮蒂不敢靠近,生怕自己會成為朱寅的負擔。雙眼四處的搜尋,臉上浮現著一種難以遮掩的焦慮,雙手不斷摩擦。 「朱寅,你到底怎麼了?還不來?」 三大家族的人,沒有一個前來,沒有誰質疑。理由只有一個,自己前來觀看也不過是想親眼見到朱寅這個廢柴,怎麼被布萊格一點點的撕裂。萊頓學院之內已經沉寂的夠久,久的這些學員對於鮮血如此的渴望。 一場注定必敗的挑戰,甚至連最基本的觀賞性都不存在,難怪梅丹城內那些好事的傭兵們都不願前來。有這功夫,還不如坐下喝杯烈酒實在。 就像是為考驗學員的耐性似的,當太陽位於頭頂,接近正午時分,炙熱的光線肆意的籠罩著萊頓學院,朱寅仍然沒有出現。 布萊格忍不住一皺眉頭,額頭已經開始出現汗滴,「朱寅,你到底在他媽的搞什麼鬼?難道你不知道拒絕應戰的結果?還是…」 「朱寅,到底還來不來?真是頭大,這都什麼時候了。」 「也是來了就是送死,估計朱氏家族是將他送走,要吃這個悶虧了。」 「切,我才不信,既然宣戰,朱寅就是死,朱氏家族都會將他交出的。」 「這都這個時候,再不來,老子可就走了,媽的,折騰人。」 …… 蘭妮蒂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手心處已經佈滿汗,緊張焦慮的張望著。說實話,現在蘭妮蒂內心極為矛盾。 想著朱寅前來,畢竟這是朱寅主動下的戰書。如果朱寅不來的話,那可就真的要成為梅丹城唾棄的廢柴,喪失最起碼的自尊。 但是朱寅要是來的話,那麼就會面臨布萊格的蹂躪,蘭妮蒂絲毫不懷疑布萊格會藉機將朱寅殺死。 「朱寅…」蘭妮蒂十指緊扣,喃喃自語著。 …… 就在所有人的焦急等待中,在所有人都以為朱寅會繼續頂著廢柴的名號躲避時,那道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 「朱寅,是朱寅,朱寅來了!」 「朱寅,竟然來了!」 「朱寅來了!還以為他媽的不來了那!媽的!」 蘭妮蒂盯著朱寅,緊繃的心弦緩緩放鬆,「朱寅,你還是來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朱寅一步步的走上比試場地,承受著那索索的議論聲,無視掉每一個人眼中的不屑,在距離布萊格三米遠處站定。 「布萊格,我來了!」 「朱寅,你可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你也不瞧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真有耐性那!我以為你怯戰不來那!哼!」布萊格眼睛瞇縫,打量著朱寅,不屑道。 「布萊格,我既然敢下戰書就不會怯戰,怎麼?等了這麼一會,就等不及了?」朱寅眉角挑起,隨意道。 「等得及,當然等得及。」布萊格眼底閃過一抹狠辣,幽幽道,像是一條毒蛇,鎖定著自己的獵物。 逆天轉生 第二十三章:華麗的交鋒 雖然沒衝上新書榜,但是感謝大家的支持,今天三更,喜歡巔峰的哥們可以加群,群號:60342250 靈氣大陸上的挑戰和正規的比試不同,沒有裁判這一個角色。只要雙方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展開。 萊頓學院的中央比試場地之上,除了朱寅和布萊格外,所有的人都被欄杆擋在外面,沒有誰跨越一步。每個人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斷的喊叫著,先前那種壓抑的氣氛被哄抬到極點。 朱寅之所以遲到是故意的。 十天的時間,朱寅修煉到靈之氣五段不假,但是,這和布萊格靈之氣六段的實力相比,仍然有著差距。不放過任何一個環節打壓,是朱寅的作戰策略。 從清晨到中午這麼一段時間,朱寅故意不出現,打擊,消磨著布萊格的自信。正如作戰一般,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朱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布萊格,今日一戰,你我都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會兒出手的時候,可千萬不要留情那!」朱寅雙手後負,一眼看過去,倒真有點大家風範。 裝,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死廢柴! 「朱寅,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不但要你死,我還要整個朱氏家族來給你當陪葬!」布萊格向前邁出一步,低聲道。 「是嗎?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朱寅淡然道,身上看不出任何恐懼膽怯的意思。 「我看你嘴還能硬到什麼時候。」布萊格打心底裡看不起朱寅,認為這只不過是裝腔作勢,一個靈之氣二段的天生廢柴對自己是一點威脅都沒有的。 這是屬於自己的戰場,要做的就是拿朱寅這條命樹立起卡爾梅斯家族的不敗大旗! 「朱寅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難不成,朱氏家族這次是借刀殺人?」漢斯默眉頭濃縮著。 要知道,漢斯默是眼睜睜的盯著朱寅從小到大,進入萊頓學院後見證著他這麼一個廢柴的狼狽生活。靈之氣二段的實力,是朱寅不可跨越的一個界線。只能維持在這個階段,稀薄的靈氣不能夠做出任何具有實際性的攻擊。 不錯,朱寅是在藏書館內看書,而且那些靈技幾乎也都看了一個遍,但那有什麼用?這就像是一個小孩空有著百般殺人的技巧,卻終究沒辦法將一個成年人擊倒。 力量上的差距是絕對不可忽視的。 漢斯默是萊頓學院的院長,卻又是卡爾梅斯家族中的常客。布萊格依著現在的年紀,擁有靈之氣六段的實力,雖然談不上天才,卻也非朱寅能比。 卡爾梅斯家族有著自己的靈師,加上卡托這麼一個靈將的傳授,漢斯默知道布萊格現在除卻家族的靈技蛇舞外,還掌握了至少兩種黃級中階靈技。 這樣的實力根本都不用對戰,擺在那裡,是個明眼人都能知道誰會取勝,誰會落敗,誰將成為最後的死屍。 「院長,你說布萊格少爺會殺死朱寅嗎?」 「你說那?」漢斯默故作神秘一笑,不置可否的一搖頭,掃向已經開始的兩人。 站在最後面的蘭妮蒂卻瞪大雙眼,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雙手緊攥,「朱寅,你一定要活下來,我還欠你一頓大餐那…」 布萊格正視著朱寅,嘴角冷笑一聲,雙手緩緩上揚,調動著體內的斗之氣,不斷的循環,全身每一處被一種力量波動衝擊著。 「朱寅,去死!」 布萊格甚至都懶得動用任何靈技,面對著朱寅這麼一個廢柴,憑藉著強橫的力道足以將其擊殺。 不到三米的距離,布萊格向著地面一蹬,如同一根激射而出的弩箭,雙手成拳,夾雜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攻擊而來。 「啊!」 在所有人的驚呼中,原以為朱寅必然會被這兩拳命中倒地。偏偏朱寅在布萊格的拳頭即將命中自己臉蛋時,向左側跨出一步。就是這一步,準確的避開布萊格的攻擊,有些踉蹌的一連倒退幾步。 「哼,想逃,沒門!」 布萊格一個轉身,同樣的進攻閃電般而至。只是,就像是重複著似的,朱寅又是恰到好處的避開。每次的出拳,都被朱寅閃開。 「布萊格少爺在想什麼,幹嘛還不殺死他?」 「你懂什麼!閉嘴!」漢斯默冷聲道,瞳孔忍不住一縮,死死盯著朱寅的移動,若有所思的點頭。 憑藉著漢斯默靈師的境界,當然能夠看出朱寅並不是什麼湊巧躲開。一次兩次還可以理解,但到現在布萊格揮出不下十幾拳,朱寅能夠每次都這麼走運?這其中有門道,難道說,朱寅修煉的是一門獨特的步伐? 「布萊格少爺,打死他,媽的,打死他!」 「朱寅,你個廢柴,跑什麼跑,有本事和布萊格少爺正面對戰那!」 「說什麼哪,這是布萊格少爺想要玩他,不然,嘿嘿…」 頭頂的烈烈炎日肆無忌憚的噴射著,萊頓學院的學員從早晨等到現在,本以為就是一個照面的事,到現在卻還沒有解決。這個朱寅每次都像猜中布萊格進攻的路線似的,及時的閃開。 要是這麼耗下去,鬼知道拖到什麼時候。只是卻沒有誰懷疑最後的勝者是布萊格,朱寅這麼做純粹就是耗時間。 「朱寅,堅持住!」蘭妮蒂隨著朱寅的閃避,呼吸急促。 布萊格現在是憋氣的慌,明明眼看就能打准朱寅那可惡的臉,卻每次被他閃過。 「朱寅,這是什麼靈技?」 「布萊格,有本事就殺死我,問那麼多幹什麼?你要是肯跪下來求我的話,說不定本少爺一時好心就指點你兩下那!」朱寅躲過布萊格的一拳,站在一米外笑道。 「哼,朱寅,給臉不要臉,別怪我狠心!」一個錯步,布萊格後退,身子微微下傾,雙臂如同泥鰍似的游動,左右手卻同時揚起成爪。 十根手指泛起些許綠色的寒芒,肥胖的身子在這一刻像是突然間變的異常靈活,彷彿是一條水蟒甦醒,瞇縫成一道線的眼睛,死死盯著朱寅。 「嘶嘶!」 逆天轉生 第二十四章:哥只是個傳說 繼續更新…… 黃級中階靈技,蛇形刁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誰會相信卡爾梅斯以胖子著稱的家族,偏偏會選擇蛇作為靈技的原型。肥胖的身軀靈活的身法,兩種極端的形象讓人匪夷所思的同時,後背不由得發涼。 最好不要得罪卡爾梅斯的人,這麼一個蛇般狠辣陰毒的家族,被其盯上的話,難保哪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輕鬆自在的朱寅,面對著布萊格施展出的靈技,露出一種肅穆的神情。在冰火玄功沒有修煉大成之時,任何一種靈技朱寅都不會掉以輕心。 「叱!」 放棄那種純粹力量的威壓,布萊格的雙爪每次揚起,都會封鎖著朱寅能夠閃避的方位,刁鑽的攻擊弧線,總能夠在朱寅身上留下一道血跡。 如果不是布萊格根本沒有將朱寅當做對手,只是調動體內五成的靈之氣,朱寅現在可就不是受傷這麼簡單。 就是現在! 「砰!」 朱寅瞳孔一緊,以背部被劃中為代價,幻影步展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將身子整個翻轉過來,雙腿向著地面一蹬,左右手間泛過一抹火紅,兩人不到一米的距離,為朱寅提供了最佳進攻時機。 像是一頭瘋狂的火焰獅子,朱寅雙拳狠狠命中布萊格胸膛,雙腿幾乎在同一時間飛起,閃電般的踢中布萊格的手腕,借力使力之下,朱寅身子半空中一個倒翻,落下。 「咯登咯登…」 布萊格根本沒想到朱寅的攻擊會有著這樣的殺傷力,胸膛就像是被兩股火焰掃中,兩根胸骨碎裂。倘若不是自己修煉的也是火屬性靈氣,估計現在場地之中已經能夠聞到燒焦的肉味。 兩個手腕傳來一陣疼痛,幸虧現在施展的是蛇形刁手,布萊格本能的一個扭轉,使自己的雙手免於整個廢掉。 交手到現在,布萊格本以為能夠速戰速決,但誰想因為自己的自負,竟然被朱寅有機可乘,抓住這樣的一個機會,將自己擊傷。 只是,不可能那!朱寅這麼一個廢柴,靈之氣二段的實力,就是調動全身的靈氣,都不可能對自己構成絲毫威脅。 難道說… 驚訝的不僅僅是布萊格,四周的每一個學員不敢相信的擦著雙眼,確信沒有看錯,真的是朱寅將布萊格擊退。 「這不可能那!怎麼可能,朱寅擊退了布萊格!」 「不但擊退,看上去好像布萊格還受了不小的傷!」 「一個廢柴竟然有著這樣的爆發力,這可能嗎?一個靈之氣二段,一個靈之氣六段!」 …… 漢斯默心弦一緊,手臂上的青筋暴露,雙眼瞪得滾圓,站在樓上,剛才的一幕,漢斯默沒有錯過一處。布萊格是真的被朱寅命中,受傷。朱寅剛才爆發出的那種力道,絕對不是一個區區靈之氣二段能擁有的。 不可能那,朱寅冰火對立的體質是注定沒辦法修煉靈氣心法的,能夠維持二段已經是一種極限。但是,現在發生的這活生生一幕,卻動搖著漢斯默的信念。 朱寅絕對不是那個靈之氣二段廢柴! 「去,將這裡發生的事一點不拉的告訴卡托族長!」漢斯默眼珠一轉,冷聲道。 「是,院長!」 …… 「朱寅,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這應該是你朱氏家族的靈技奔獅吧?只是,你怎麼能夠突破靈之氣二段?」布萊格調節著體內所受到的傷痛,正視著朱寅一字一句問道。 「布萊格,你以為你是誰,你問我就會說嗎?想知道,簡單,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告訴你!」朱寅嘴角的那抹淡然笑意自始至終不變。 「哼,朱寅,你以為這就能夠逼我認輸,你做夢!」布萊格雙手一抖,站在原地,一股更加龐大的氣息逐漸聚集。 朱寅盯著布萊格,卻不敢放鬆。自家知道自家事,剛才自己是僥倖命中布萊格,但是要知道那是多麼幸運。倘若布萊格不自負,調動體內的全部靈氣,自己即便是五段的靈之氣,都不可能做到。 尤其是為了讓布萊格掉以輕心,依賴著幻影步,圍繞著布萊格不斷游轉,身上不知道留下多少血痕。才終於以這樣的苦肉計換來出擊的機會,只是還是太弱了。 靈之氣五段和靈之氣六段,儘管只是一段之分,但其中的差距卻是明顯的。要是自己為靈之氣六段,能夠掌控更多的靈氣,依著自己玄級靈技奔獅的威力,布萊格現在已經倒下。 「吼!」 布萊格到現在才收起自己的輕視,儘管不知道朱寅到底是怎樣做到的突破,但是感覺他的實力絕對沒有威脅到自己,充其量只是靈之氣三段。 不能夠再有任何的遲疑,要一擊致命。不能再想著將朱寅羞辱過後再殺死,趁現在的形勢還在自己掌控中,將朱寅這個危險因子徹底扼殺。 布萊格一咬牙,雙眼射出一道狠辣的殺意,瞳孔竟然變為淡淡的紅色,肥胖的身子彷彿被一片片火焰包裹著,右手向著場外一揚,喝道:「劍!」 「少爺!」 綠色的欄杆邊緣外一個少年手臂揚起,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柄長劍飛來。布萊格向前跨出一步,右手準確的握住劍柄,向著下方一揮,冷冷的掃視向朱寅,不帶絲毫情感的雙眼,宛如一束火焰燃燒。 「朱寅,這柄長劍應該不陌生吧!煉器大會上,我老爹就是用它將朱晨擊敗,現在,我就用它將你殺死!你們父子,都注定會敗在這柄長劍之上!」 挑戰是不計任何代價的,任何方式的,使用兵器當然在其中。只不過朱寅卻偏偏遺忘這一招,只身前來卻連一件兵器都沒帶。 失策那! 沒辦法,現在只能用那最後保命的一招,希望剛才自己的一擊已經重創布萊格,不然的話,今天這一戰恐怕就真的難說。 「布萊格,來吧,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卡爾梅斯家族的蛇舞!」 中央試煉場地四周的所有喧嘩已經消失,每個人顧不上開口議論,緊緊的盯著場中的兩人,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卡爾梅斯家族的玄級下階靈技蛇舞,朱氏家族的玄級下階靈技奔獅,這一擊,相信便能夠分出勝負。 誰生誰死,就在這一回合。 「布萊格少爺,你一定要活著…」漢斯默現在都屏住呼吸,交手到現在,誰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如果布萊格在萊頓學院死掉的話,別說自己是院長,就是有比院長還高的身份,卡托盛怒之下,都將殺死自己。 朱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寅…」蘭妮蒂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嬌軀忍不住的顫抖著,眼珠一動不動,直視著。 一方是手執長劍,靈之氣六段的布萊格。 一方是手無寸鐵,靈之氣五段的朱寅。 「吼!」 布萊格長劍揮動,身子原地一個旋轉,迎著朱寅而來,靈氣催動下的長劍劍端,三條小火蛇猛然閃出,成品字形飛射而出。 朱寅瞳孔緊縮,鎖定奔襲而來的布萊格,臉色肅穆。右手成爪,身體前傾。左手下垂,在那三個小火蛇即將侵身的瞬間,幻影步展開,巧妙的躲過火蛇,下一秒,竟然不管不顧長劍的殺意,不退反進,迎向布萊格。 「啊!」蘭妮蒂緊張的失聲喊道。這簡直是送死,朱寅真的不想活了嗎?手無寸鐵已經處於下風,現在不防禦,還進攻? 「難道是…」漢斯默神情一震。 逆天轉生 第二十五章:要麼道歉要麼戰 感謝liu4633,慕容英俊兩位哥們的打賞了,呵呵,謝謝一路走來的弟兄們沒忘記小隱,唯有爆發回報,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 布萊格盯著逼近的朱寅,嘴角冷笑,朱寅你要是剛開始就這麼做的話,說不定我會中計,被你重傷。但是,現在卻絕沒可能。體內的靈氣整個被調動起來,手中長劍如同陰狠的火蛇,迫不及待的想要吸乾朱寅的鮮血。 「朱寅,去死吧!」 「布萊格,想要我死,你還不配!」 幾天的修煉,到了真正考驗朱寅功夫的時候,幻影步發揮到極至。眼瞅著布萊格的火蛇劍自上而下像是要將自己生生劈成兩半,朱寅暗暗一冷笑,雙腳連環動作,正好避開。 只是,朱寅未免有點小看布萊格這個胖子。像是算好朱寅會有這招似的,布萊格劍端再次爆射而出三條火蛇。 這麼近的距離,就是胡亂打都能打准,朱寅腹部當場中招。三條火蛇剛一侵身,便螺旋鑽入,不要命的勁頭恨不得要將朱寅給穿透。 「嗯!」 朱寅眉頭濃縮成一團,腹部傳來的那陣疼痛,火辣辣的。但是現在卻不能後撤,朱寅趁著布萊格長劍還沒有收回的這一瞬間,全身力道匯聚在手肘,狠狠的命中布萊格右手腕,將長劍擊飛。 同時,左右手準確的印上布萊格的胸膛,兩人正面相站,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甚至連每一個毛細孔都那麼清晰。 「布萊格,給我倒下吧!」 朱寅左手控火,一道火焰變幻為匕首狀,扎進第一次偷襲成功的位置。同時,右手控水,一股水流幻化為一枚青色水滴,被朱寅送進另外一處。 火焰匕首以比火蛇更加恐怖的殺傷力,穿透肌膚,侵入到血脈中,化為火焰燃燒。水滴隨後進入火焰中,爆碎。 水火兩種極端能量在體內的糾纏,一息間便將布萊格的鬥志摧毀。身子一個搖晃,雙腿跪倒在地面上,肥胖的臉蛋上,閃爍著猙獰的神情。 「呼…」 一切的發生儘管短暫,但卻驚心動魄。朱寅的水火攻擊,給布萊格造成難以想像的傷害,雙腿強忍著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調解著。 朱寅現在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被火蛇劍命中,強烈的火屬性靈氣整個將腹部燃燒掉似的,斗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 「我說,你看清楚沒有,到底怎麼回事?布萊格少爺怎麼會倒下?」 「不知道,朱寅那個廢柴好像現在也不好受。」 「靈之氣二段的朱寅,將靈之氣六段的布萊格擊倒,我說你們說這怎麼搞的?」 圍繞在四周的學生,每一個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著,剛才還認為朱寅必輸,現在這樣的局面,讓這些人產生出一種錯覺。 「什麼?」漢斯默使勁的揉揉雙眼,即便是以他的實力,都沒有發覺朱寅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朱寅…」蘭妮蒂不由吐出一口氣,懸著的心弦緩緩回落,張開的手心,清風吹過汗水,升起一陣涼意。 比試場地之上,布萊格雙腿跪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體內卻傳來一撥又一撥的刺痛。朱寅頑強的站立著,但蒼白的臉蛋證明著自己並不比布萊格好到哪裡。 「布萊格,怎麼樣?要不要再來?」朱寅揚起嘴角,中指彎鉤。 「朱寅,你少在這裡給我裝蒜,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你和我一樣,都動彈不了!這場比試,不如求和。當然,如果你非要玩下去,我會奉陪到底!」布萊格整個身子的重量全都壓下,雙腿已經開始有些顫抖,迫不得已雙手也放下支撐著。 朱寅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擊帶給布萊格的傷害有多大,正像布萊格所說的那樣,自己恐怕也沒辦法再出手。靈之氣五段和靈之氣六段根本上的差距,讓朱寅現在有一種無力感。幸好自己出其不意的制勝,不然恐怕整個局面就會改變。 朱寅進入靈氣大陸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渴望著修煉冰火玄功。朱寅相信這種和整個大陸靈氣修煉方式截然不同的仙界法術,將會成為自己在這一方大陸之中保命的本錢。 「布萊格,大家都是聰明人,今天只要你在這裡向蘭妮蒂道歉,如果她肯原諒你,那麼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然的話,就是拼著重傷,我也要拉上你。嘿嘿,你卡爾梅斯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和我這麼一個廢柴相比,你要金貴的多那。」朱寅瞅著布萊格,淡然道。 「什麼?你要我向她道歉?朱寅,你別得寸進尺。」 「布萊格,這是我的底線,要麼道歉,要麼再玩下去,隨你挑。」 布萊格壓制著心頭的怒火,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和朱寅鬧翻,不然的話,說不定這傢伙真有什麼其餘的底牌。一個像他這樣的廢柴,今天的表現實在讓人難以想像,如果說朱寅沒什麼古怪的話,布萊格打死都不信。 現在已經成這樣,真要魚死網破的話,正像朱寅這個廢柴所說,自己堂堂卡爾梅斯家族繼承人,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朱寅冷冷的盯著布萊格,暗暗猜測著自己這一賭博的勝算。儘管不知道蘭妮蒂現在在哪個位置,朱寅卻敢肯定她在現場。和布萊格的比試現在已經成了水火不容的局面,真的要拿蘭妮蒂來做文章嗎? 朱寅不是一個白癡,更不會做那些無聊的舉動。布萊格向蘭妮蒂道歉,看似是這場比試的句號,實際產生的影響不可估計。 梅丹城三大家族,朱氏家族和斯蘭特家族在萊頓學院的兩個雙廢,因為一個金幣的承諾,向卡爾梅斯家族繼承人發出挑戰,事後又以布萊格的道歉宣告事件的結束,如果說這其中沒有一點貓膩,誰信? 朱氏家族和卡爾梅斯家族是勢如水火,斯蘭特這個一向保持中立的家族選擇誰,意味著另外一方必將陷入困境。朱寅和布萊格的比鬥,蘭妮蒂接受的這個道歉,放在有心人的眼中,只要一琢磨就知道是多麼明顯的一個信號。 梅丹這座古城就這麼大,生活在這裡的商家住戶,將這裡當做暫住地的傭兵,哪一個不是成精的主兒,當兩個家族聯合在一起的時候,選擇誰,放棄誰,將會沒有任何懸念。畢竟,沒有誰會傻到斷了自己的財路。 朱寅要的就是這麼一個造勢。 在朱寅並沒有刻意掩飾的情況下,要布萊格道歉的話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隨即引起一片軒然大波。同時,在所有人的尋找下,蘭妮蒂再沒辦法隱藏,所站立之處隨著學生的退開異常醒目。 蘭妮蒂這個時候也十分的茫然,不敢相信的盯著前方的朱寅的背影,第一次忽視掉其餘人眼裡發出的鄙視。 「他做這一切,真的都是為了我…」 逆天轉生 第二十六章:情竇 小隱感謝努力螃蟹,修真冰炎,daniel_li三位弟兄們的打賞,啥不說了,努力爆發,以爽文回報各位了! ——————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真他媽的扯淡,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或許只要因為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就能夠為了她要死要活,心甘情願的捐精。然而,想要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動心,卻必須要觸動她深藏著的心弦。 一個環節不到位,這個女人就永遠不可能對男人另眼相看。這還真有點像是靈氣大陸那些吟遊詩人說的那樣,天使也好,惡魔也罷,誰有本事賺取女人眼淚,驚動那只潛藏的小鹿,誰就能俘獲她,佔有她,征服她。 而現在朱寅就是蘭妮蒂心慌意亂的罪魁禍首。 蘭妮蒂作為斯蘭特家族的惟一繼承人,在這樣光環的照耀下,哪怕被別人諷刺為萊頓雙廢,都沒有被壓垮。平常在學院中的低調,在別人眼中的廢柴,自顧自的行走,卻是想要避讓維持自己內心的尊嚴。 能夠用金幣解決的事情,蘭妮蒂絕對不會心疼。一味的隱忍,在外人眼中卻被當做是軟弱可欺。倘若沒有斯蘭特家族大小姐這一身份,蘭妮蒂恐怕早就死在萊頓學院。 然而,所有的一切卻在這一刻顛覆。 如果說蘭妮蒂對朱寅一點都不知情,一點都不在乎是假的。偌大的學院之內,和自己共同持有著萊頓雙廢這一名號,朱寅一直以來都是蘭妮蒂觀察的對象,是蘭妮蒂在萊頓學院惟一惦記的人。 是同命相憐也好,是惺惺相惜也罷,反正蘭妮蒂的內心世界早就為朱寅開啟了一道小縫,只不過這樣的小縫連蘭妮蒂自己都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蘭妮蒂,來,過來!」背後的動靜沒有瞞過朱寅,轉身盯著一臉錯愕和失神的蘭妮蒂,朱寅笑道。 真的是在叫我?朱寅真的是為了我才來挑戰布萊格?這一刻,蘭妮蒂所有的疑慮,所有的猜測,都隨著朱寅的這句話消散。即便當初自己清楚的聽到朱寅和布萊格那不論生死的對戰規矩,蘭妮蒂都當做是空氣。 朱寅的那張笑臉,蒼白中帶著一種說不出味道的安全感,蘭妮蒂幾乎想都沒想,就那麼一步步的邁向比試場地。大腦處於一片空白,蘭妮蒂絲毫沒意識到就在剛才,自己還在恐懼布萊格的殺意。 「真的能這麼做嗎?」漢斯默站在窗前,眉頭縮成一團,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出乎了自己的控制範圍。 靈氣大陸的挑戰一旦確立,即便自己身為萊頓學院的院長,都沒有資格去干涉,強行中斷。只是,如果朱寅要真是這麼不依不饒,逼迫布萊格向蘭妮蒂道歉的話,依著卡托的性格,恐怕梅丹城真的會陷入一場內鬥中。 漢斯默作為卡托扶持起來的院長,恐怕將會作為一枚棋子給拋出來。在三大家族爭鬥的風口浪尖,漢斯默絲毫不懷疑卡托會將自己當成棄子。 「媽的,布萊格你個混蛋,沒事挑戰個什麼勁,還真他媽的會惹事!」漢斯默越想越難辦,眼睛瞇縫起來,掃過跪著的布萊格,冷罵道。 整個比試場地的喧嘩聲,隨著蘭妮蒂腳步的邁開,逐漸的消失,現場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眼前的一幕,不安分的活動著心思。以前是因為朱寅和蘭妮蒂兩個都是廢柴,根本沒可能成為靈氣修煉者才選擇布萊格,依附卡爾梅斯家族。 現在誰成想朱寅這麼一個被判定為廢柴的傢伙,竟然能夠將布萊格擊倒,而且看情況朱寅和蘭妮蒂的關係不一般。能夠被家裡選出來,進入萊頓學院,誰都知道形成一個小圈子,構建自己人脈的重要性。 一個不能夠為家族帶來利益的人,是沒有誰會跟隨。現在比鬥已經處於白熱化,四周的這些師生,最英明的就是閉上嘴,用眼看,將布萊格接下來做出的舉動稟告給家裡就行,其餘的不用管。 當蘭妮蒂終於站在朱寅面前時,朱寅柔聲道:「蘭妮蒂,還記得我和你之間的承諾嗎?一個金幣,一頓你親手做的大餐?」 「記得,我記得。」蘭妮蒂盯著朱寅那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蛋,心弦忍不住的揪痛一下,強自壓抑著即將流出的眼淚,哽咽道。 「記得就好,現在我就給你討一個公道。」朱寅掃向雙手雙腳支撐地面的布萊格,嘴角扯起一道冷酷的笑意,「布萊格,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就當你還想玩下去,那樣,咱們可就真的沒什麼好說了。」 「朱寅,你…」布萊格如同一隻憤怒的蛤蟆,一身肥肉耷拉著,充斥著血絲的雙眼,湧動著一股瘋狂殺意。 「要麼道歉要麼戰。」朱寅不冷不熱,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忍,自己必須忍。 布萊格雙手已經開始顫抖,朱寅水火兩種極端屬性融合的攻擊已經使他重傷,體內的靈氣被徹底掏空,再也不可能進行一次攻擊。 自己老爹卡托說的對,沒有誰能夠一帆風順,只要能夠保證自己不死,總會有一雪前恥的機會。卡爾梅斯家族從來都不將那些狗屁正義看在眼裡,做就要做一條毒蛇,埋伏在暗處,一有機會就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蘭妮蒂站在一側,像是已經適應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乖巧的不說話,聽憑朱寅主導這一切。 「朱寅,這次比試我認輸!」布萊格緩緩抬起低下的腦袋,眼中的殺意已經消退,看向蘭妮蒂,沉聲道:「蘭妮蒂,我為自己以前做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嘩! 「布萊格少爺道歉,向蘭妮蒂道歉了。」 「簡直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那?我沒有聽錯吧?」 「兩個廢柴竟然逼迫靈之氣六段的布萊格少爺道歉認輸?這個…」 布萊格的話讓整個比試場地短暫靜寂後徹底沸騰起來,在場的師生不敢相信的盯著眼前的一幕,堂堂卡爾梅斯繼承人竟然輸掉了比鬥,不但如此,還在萊頓廢柴的逼迫下,主動道歉認輸。 難不成,朱氏家族和斯蘭特家族真的聯手了?要是這樣的話,恐怕這梅丹城真的要變天了… 道歉?布萊格在請求自己的原諒,這是真的嗎?蘭妮蒂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朱寅真的贏了? 「蘭妮蒂,我為自己以前做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布萊格揚起腦袋,向蘭妮蒂祈求原諒,雙眼卻緊緊盯著朱寅。 「我原諒你。」蘭妮蒂咬著嘴唇,點點頭。 蘭妮蒂倒不是對布萊格有什麼好感,只是擔心朱寅。現在的局面已經這樣,如果自己不接受布萊格的道歉,朱寅就沒有台階下。蘭妮蒂知道朱寅現在的情形比布萊格好不到那裡去,能夠戰和已經是一個意外。 為了一個布萊格,讓朱寅陷入一個危險境地,蘭妮蒂當然不會這麼做。 「布萊格,既然蘭妮蒂已經原諒你,那麼咱們今天的比鬥就算結束,誰也沒勝,誰也沒敗,以後你要是想討回這個面子,隨時找我。」朱寅掃過布萊格,不理會場地四周觀看的師生,轉身離去,蘭妮蒂連忙跟上。 「布萊格少爺!布萊格少爺!」 「布萊格少爺,你沒事吧?怎麼樣?」 朱寅蘭妮蒂兩人一走,依附於卡爾梅斯家族的師生,連忙走上前,將布萊格團團圍住,手慌腳亂的問候著。 「朱寅,蘭妮蒂,你們兩個給我記住,這件事咱們沒完…」布萊格透過人群的縫隙,盯著朱寅逐漸消失,腹部傳來的痛楚再也沒辦法壓制,整個散開昏迷過去。 「快,快點去叫人!」 …… 朱寅不管布萊格到底會怎樣,沒有絲毫停留一股勁走出萊頓學院,閃入一個偏僻小胡同的同時,身子一陣晃動,右腿猛然跪下,雙手攙扶著牆面。 「朱寅!」蘭妮蒂尾隨在後,瞧見這一幕,連忙迎上前,扶住朱寅。 「蘭妮蒂,拜託了。」朱寅掃了一眼蘭妮蒂,丟下一句話,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朱寅!朱寅!」 …… 逆天轉生 第二十七章:上樑不正下樑歪 弟兄們,需要大家的支持! —————————— 「知道嗎?布萊格少爺被萊頓雙廢擊成重傷,現在正躺在家裡醫治那。」 「聽說沒有,萊頓學院上演雙廢浪漫愛情曲,朱寅少爺為了蘭妮蒂小姐一個金幣的承諾,潛力大爆發,擺脫廢物稱號。」 「你也知道了?真的假的,朱氏家族和斯蘭特家族兩兩聯手準備抗擊卡爾梅斯家族?也是,誰讓卡托這次又獲取了十年採礦權那。」 …… 隨著萊頓學院中央比試場地布萊格的昏迷,整個梅丹城在一個瞬間便風言風語的傳開,各個版本的比試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難就難在每一個版本說的都有鼻子有眼,就像是親身經歷似的。 偏偏這個要命的時候,誰也沒有留意到作為當事人的朱寅和蘭妮蒂,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朱氏和斯蘭特兩個家族也沒有人出來闢謠,倒是卡爾梅斯家族內不斷進進出出的醫生透露著一種緊張。 「砰!」 卡托一掌拍碎身側的竹椅,一身肥肉不斷顫抖,冷冷掃過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漢斯默,「漢斯默,這事你怎麼說?」 卡托一發威,漢斯默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狂跳,靈將和靈師儘管只是一個等級之隔,但是誰都知道其中的差距。況且在這之前,漢斯默早就向卡托表態,這場比試布萊格絕對穩操勝券。 然而,誰也沒想到現在會是這樣的局面。 「卡托大人,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朱寅…突然之間就跟吃了什麼丹藥似的,實力大增,將布萊格少爺擊成重傷。不過,朱寅也沒好到哪裡去,布萊格少爺的火蛇靈氣也命中了他,現在說不定正躺在朱氏大院中那。」漢斯默頭也不敢抬一下,斗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分佈在腦門上。 「愚蠢!」卡托冷哼一聲,「幸好布萊格現在的傷勢已經控制住,沒有大礙,只要休養上一個月就能夠恢復如初。不然的話,漢斯默,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是,是,布萊格少爺天命眷戀。」漢斯默忙不迭的應和著。 卡托瞥了一眼漢斯默,眉頭緊鎖著,罵漢斯默現在已經沒有一點用,事情已經成這樣。再說布萊格並沒有吃虧,朱寅現在說不定已經重傷不治。只是,這個天生的廢柴怎麼會爆發出這樣的戰鬥力? 難道說一直以來朱寅都是朱晨做給自己的假象?不對那,朱寅水火極端不容體質是做不得假的,還是說朱寅有著什麼秘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的!」 卡托心底忍不住罵叫著,布萊格和朱寅的比試,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一件事,誰成想會成為現在這樣。要知道自己早就佈置好,只要朱寅一死,卡爾梅斯家族就將全面向朱氏家族宣戰,將朱氏家族的生意全部佔有。 到那個時候,朱氏家族就將一無所有,將會被梅丹城驅逐出去。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斯蘭特家族,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現在那?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成為泡影,不但沒辦法進行進攻,就連自己的兒子都被朱寅擊成重傷。 「朱寅,我和你沒完!」 卡托眼底劃過一道濃烈的殺機,扭頭掃過漢斯默,冰冷道:「漢斯默,現在給我馬上查清楚朱寅實力大增的原因,還有,將朱寅現在在哪,死沒死,都給我查出來。」 「是,大人,我這就去辦。」漢斯默直到走出大廳,懸著的心才轟然落地,擦掉腦門的汗滴,大口大口的喘氣。 「朱寅,**惹得的好事,等著,老子現在就將你查一個底掉!」 …… 和卡爾梅斯家族的憤怒正好相反,朱氏家族正處於興奮中,每一個都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哪怕這樣的勝利是以朱寅的重傷為代價換來。 「朱寅這小子,我看著就順眼,果然不錯那,這下卡托那個死胖子估計憋瘋了。」 「不錯,我琢磨著卡托現在肯定在大院裡胡亂蹦躂那。」 「朱寅行那,沒看出來,隱藏的夠深。」 大廳內朱晨兄弟五個穩坐,朱令仁和朱令義兩人一左一右仍然站在朱晨身側。誰都沒想到朱晨這個廢柴,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朱宏微閉的雙眼微微張開,掃了一眼朱正三人,暗暗搖頭,望向朱晨,「族長,朱寅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 還是老大那,朱晨和朱宏目光一碰,內心一暖。從朱寅向布萊格下達挑戰書到現在,只有朱宏力排眾議,無條件的相信朱寅。在自己都不認為朱寅能夠活下來的時候,朱宏卻站在他一邊。 這個和眼前自己兩個親兄弟的表現相比,後者實在讓人寒心。從知道比試結果到現在,朱成和朱工兩人從來沒有過問一句重傷的朱寅現在是生是死,兩人眼中閃爍的只有朱氏家族因此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利益。 「大哥,朱寅重傷現在仍然處於昏迷,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他很安全。」朱晨含糊的應道。 不得不說蘭妮蒂這個小妮子辦事很周全,暗中將朱寅接到斯蘭特家族後,馬上派人給朱晨送來密信,內容很簡單,朱寅現在在斯蘭特家族,有我來照顧,不用擔心。 「重傷昏迷?族長,是不是考慮將朱寅帶回來?」朱正眉頭一皺。 「老三,朱寅沒事。」朱晨沒準備在這上面再糾纏下去,「相信你們也都知道卡托的脾氣,吃了這麼一個暗虧,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從現在起,我們朱氏家族的生意都要看好,絕對不能有一點馬虎。」 「是,族長!」 朱工朱成兩個再混蛋,也知道朱氏家族要是滅了,自己也就失去了囂張的本錢。卡爾梅斯家族想要成為這梅丹城的壟斷家族,沒門。 朱宏深深的望了一眼朱晨,轉身消失在大廳。 當大廳之內只剩下朱晨父子三個時,朱令仁肅聲問道:「父親,朱寅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怎麼樣了?」 「一個廢柴至於這麼緊張嗎?誰知道是他重傷布萊格的,還是怎樣…」朱令義在一邊小聲嘟囔著。 「閉嘴!」朱晨狠狠瞪了一眼朱令義,對於自己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兒子,朱晨實在頭疼的很。 同樣都是兄弟,朱令仁最起碼能夠做到關心問候,朱令義卻竟然連搭理都懶得做,朱晨內心不由一揪痛,卻也無能為力。自己兄弟五個就是這樣,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苛求朱令仁兄弟三個? 「令仁,令義,朱寅的事你們不用再管,現在還是剛才我說的,要密切注意梅丹城裡的一舉一動,隨時稟告。」 「是,父親。」 兄弟兩個走出大廳,朱令仁望著朱令義搖了搖頭,卻沒開口,直接離開。朱令義盯著朱令仁的背影,向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 「都他媽的給我裝吧,一個朱寅,我才不信能重傷布萊格,賤人生下的孽種,遲早我會弄死…」 逆天轉生 第二十八章:此生只為君展顏 感謝龍ぼ振天,修真冰炎兩個哥們的繼續打賞,呵呵啥也不多說了,更新,弟兄們看得爽就多多砸票支持吧!這本書的更新速度絕對會讓大家滿意的!爆發! ———————————— 斯蘭特家族後院,蘭妮蒂閨房內,朱寅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逐漸泛起血色,蘭妮蒂手中握著一個青花瓷瓶,倒出一枚紅色藥丹,迎面撲來的那股清香,證明著丹藥的不凡。 「已經七天,朱寅,為什麼你還不醒?」蘭妮蒂盯著朱寅,小聲呢喃著。「難道這火紋丹都不管用嗎?」 火紋丹是一品丹藥,和催動靈氣增長的丹藥不同,火紋丹的煉製就是為了療傷。尤其是對身中火屬性靈氣的傷者,最有效。一旦服用火紋丹,便能夠將積鬱在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分化成十幾股加以消滅。 在梅丹城這麼一個煉器橫生的城池,火屬性靈氣修煉者佔據著多數,火紋丹的作用便顯得格外重要。現在市面上一枚火紋丹的售價是三十金幣,而且還是供不應求。 怪不得朱晨不擔心朱寅,即便朱寅回到朱氏家族,恐怕都不可能比蘭妮蒂照顧的妥當,好歹斯蘭特家族是煉藥出身,只要朱寅還有一口氣,就能夠救回。 「真是女大不中留那!」 蘭斯爾德透過朱窗,瞧著房間內的兩人,忍不住搖搖頭,逕直離開。 朱寅躺在蘭妮蒂的床上已經七天,這七天對於朱寅來說,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美夢。從煉製神器死掉穿越到靈氣大陸這段時間,朱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舒適,安穩。為了生存,朱寅強迫自己不斷的汲取靈氣大陸上的所有知識,為了自保,朱寅又必須玩命似的進行修煉。 哪怕是和布萊格交手身受重傷,朱寅都在想著自己的將來。昏迷的瞬間,朱寅只是知道蘭妮蒂在身後跟著,將自己交到她手中,朱寅放心。 躺著的這七天,朱寅神智處於昏迷中,卻並不是說什麼都不知道。模糊的記憶中,有一個女人就這麼一直陪著自己,七天的時間裡一動不動,輕聲細語的在自己耳邊講話。那柔和甜美的聲音就像是一道清泉,逐漸的撫平著體內火燒火燎的傷勢。 朱寅的心中對女人一直以來都是以兩種近乎苛刻的方式劃分,要麼是雪中送炭,要麼是錦上添花,除了這兩種,朱寅的世界中不存在第三種女人。儘管這個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淺,朱寅卻知道是蘭妮蒂。 也只有這個和自己並成為萊頓雙廢的傻女子才會無怨無悔的做出這樣的舉動,甘心充當雪中送炭的角色。朱寅從來不否認自己的直覺,事實證明,有時候一個人的直覺真的勝似那些扯淡的證據。 伴隨著這枚火紋丹的服下,朱寅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第一張臉,正如所料,是蘭妮蒂。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蘭妮蒂那紅腫的雙眼,爆發出一道喜悅,雙手扶著朱寅的手臂,迫切詢問。 憔悴是朱寅瞧見蘭妮蒂的第一印象,臉上的憔悴,是沒有任何辦法遮掩,可以想像這七天,蘭妮蒂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為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不避諱什麼禮法,甘願陪著自己。 朱寅的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蘭妮蒂沒有絲毫過濾直接當做他仍然沒有恢復神智,雙手抓緊幾分,「朱寅,你難道還沒有恢復?是不是感覺哪裡不對勁,等著,我去叫爺爺來…」 「不…蘭妮蒂,不用,我沒事…」朱寅連忙阻止,笑話,這個時候朱寅可不想見這個蘭斯爾德這個已經被自己打上老狐狸稱號的主兒。 「那你怎麼樣?真的沒事嗎?」 「有事,你抓的我疼了。」 蘭妮蒂一愣,臉色通紅,連忙放開手,慌張的起身,雙手揉搓著衣角,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真該死!朱寅話剛說出口,就臭罵了自己一句。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這個,這不成心的破壞氛圍嗎?奶奶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死掉的朱寅,至於這麼煞風景… 此時,房間內陷入一種很為奇妙的安靜中。 朱寅躺著,坦然的躺在原本屬於蘭妮蒂的閨床上。蘭妮蒂站著,彆扭的站在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間裡。 或許是位置的互換,朱寅能清晰的感覺到蘭妮蒂身上那獨特的吸引力,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清新香氣帶給朱寅一種強烈的衝擊。 蘭妮蒂距離朱寅只有三尺,羞紅的臉蛋,傳來一陣陣讓自己感到窒息的熱度,偏偏又不願意掙脫。剛才面對朱寅的那種淡然,那種真誠,現在突然間變的有些複雜。蘭妮蒂甚至都不敢抬頭正眼瞅向朱寅,慌亂的眼神像是受驚的小鹿般四散亂撞。 朱寅輕微的咳嗽一下,自己造的孽還要自己來還,掙扎著靠在床頭,「蘭妮蒂,這七天多虧你的照顧,如果沒有你,估計我早指不定在那條巷子中被惡狗分吃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必和布萊格比鬥,也不會重傷,都是我的錯。」蘭妮蒂輕聲道,幸好朱寅主動開口打破這種曖昧的氣氛,不然僵持下去,蘭妮蒂不知道會多尷尬。 「蘭妮蒂,我說過向布萊格挑戰即便沒有你,我也會那麼做。你不用內疚,再說,我不是還收了你一個金幣嗎?你都預先支付了酬金,小的又怎麼能夠不賣力那。」朱寅調侃的一句話,將氣氛搞活。 「你還說,為了一個金幣,差一點就送了性命,這值得嗎?」蘭妮蒂抬頭盯著朱寅,那一雙紅腫的眼睛中彷彿閃現出晶瑩的淚花。 朱寅看到蘭妮蒂這樣就要哭,連忙岔開話題,要是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真就沒主意了。 「蘭妮蒂,這七天梅丹城發生什麼事沒有?布萊格怎麼樣了?」 蘭妮蒂強自壓制住那就要滾落的淚滴,應道:「梅丹城沒有什麼事,還是那樣,只不過大家都在討論萊頓雙廢的朱家四少爺到底是廢柴,還是耍了什麼陰險手段保命。至於布萊格,現在躺在卡爾梅斯家族內療傷,應該死不了。」 「至於朱氏家族那裡,你放心,我在第一時間已經派人送信給朱晨族長,告訴他你在我這裡。」 梅丹城三大家族現在是風平浪靜?還是暴風雨前的預兆?朱寅躺在床頭,雙眼瞇縫成一道線。 「朱寅,我有句話想給你說。」蘭妮蒂盯著朱寅,輕聲道,臉頰上的羞紅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浮現。 「什麼?」朱寅道。 「在你沒有真正恢復前,你可以在這裡住下休養,我保證,沒有誰會打擾你。」蘭妮蒂咬著嘴唇,使勁說出。 朱寅微微一愣,蘭妮蒂臉上的羞紅已經說明一切,朱寅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這句話背後代表著什麼。 「可以嗎?」 「嗯。」蘭妮蒂蚊子般的聲音點頭道。 「好,那我就在這裡住下了。蘭妮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還欠我一頓大餐那。這幾天淨吃丹藥,嘴巴都淡了。」朱寅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絲毫不客氣道。 「我這就去做!」蘭妮蒂轉身急忙跑出房間,像是自己多停留一會,朱寅就會反悔不留下似的, 「蘭妮蒂…」朱寅盯著蘭妮蒂那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舒服的閉上雙眼。 和自己不同,蘭妮蒂這個萊頓雙廢之一,哪怕再廢柴,頭上畢竟頂著斯蘭特家族惟一繼承者的光環,不知道多少人想著擠破頭進入這裡。朱寅那,你何德何能,竟被蘭妮蒂看中?總不會就是替她幹了一架這麼簡單吧… 人生哪,還真是彪悍的不需要解釋! 蘭妮蒂現在卻不知道朱寅在想些什麼,房間內那種曖昧的氣氛,朱寅那洞穿一切的眼光,讓蘭妮蒂感覺自己的心事都被朱寅看穿。 靠著牆角,蘭妮蒂雙手撫摸著胸口,仍然不爭氣的狂跳,劃過那羞紅滾燙的臉蛋,蘭妮蒂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勢的自信。 「朱寅,如果我要告訴你這個秘密,不知你會不會吃驚…」 詭異藏地 第一章藥師 更新,熱烈呼喚推薦,收藏,弟兄們,頂起吧! —————— 朱寅就這麼悠閒自在的在蘭妮蒂的閨房中休養著,斯蘭特家族的藥丹被朱寅當水果似的吃著。眨眼間的功夫又是七天,這七天內朱寅和蘭妮蒂的感情火熱升溫,尤其是兩個人同為萊頓雙廢,惟一的愛好又都是去藏書館看書。 「朱寅,為什麼你的靈之氣突然間達到五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水火同體的特殊體質,根本沒辦法修煉靈氣的。」蘭妮蒂趴在涼亭的石桌上,大眼睛眨巴著,最終還是沒辦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僅是蘭妮蒂,整個梅丹古城的靈氣修煉者,都十分好奇。朱寅明明一個廢柴,怎麼能實力突然飛昇,和布萊格戰成平手。 朱寅靠著柱子,望著眼前聚集的魚兒,手中的魚食隨意撒下。 「蘭妮蒂,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給你說起,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 「不說拉倒!」蘭妮蒂或許只有在朱寅的面前,才會流露出小女人應有的那種姿態,賭氣般的撅起嘴,白嫩的手指將一枚紅果生氣的丟進嘴中。 朱寅無奈的一搖頭,這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自己修煉靈氣的事情,蘭妮蒂會問,回到朱氏家族那群人也會問,走到大街上恐怕整座城池的人也都會感興趣。只是這又如何?難道讓自己給他們說,老子不是那個朱寅,老子是穿越過來的? 水火相剋的天生體質對別人來說是一個噩夢,但是對自己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自己做夢不是都想擁有這樣的一幅肉體嗎? 朱寅掃過蘭妮蒂,你別說這小妮子生氣的樣子還真有一種韻味,眼珠一轉,朱寅起身走到石桌邊坐下。朱寅盯著蘭妮蒂,嘴角標誌性的升起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蘭妮蒂,把你的手伸出來。」 「幹嗎?」蘭妮蒂沒好氣的白瞪了朱寅一眼,這個沒良心的,虧自己這麼多天床前床後的伺候著,早知道你這樣,就讓你倒在那個胡同裡。 蘭妮蒂的潛意識中已經將朱寅當做自己的人,才會對朱寅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如果被外人瞧見的話,肯定會跌破眼球。這還是那個一向以冰冷面目示人的斯蘭特家族的大小姐? 正是因為這樣的情緒作怪,蘭妮蒂才會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在靈氣大陸上,沒有誰會將自己的修練心法說出來,即便是父子,有時候都會有所保留。這麼唐突的問朱寅,蘭妮蒂都沒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幸好,朱寅並不在乎這個。 「讓你伸出來就伸出來,放心,我不會怎麼你的。」朱寅的目光清澈如水,右手拿起一枚紅果玩弄著。 「還怕你怎麼?」蘭妮蒂心裡倒是想著朱寅能夠怎樣,乖巧的伸出左手,平放在石桌上,一截如同白玉般的手臂夾雜著一股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朱寅淡淡一笑,右手搭上蘭妮蒂的手腕,雙眼微閉。任誰都沒有發現,就在這一瞬間,一絲清涼的水滴透過肌膚進入蘭妮蒂體內。 「啊!」 蘭妮蒂現在整個人臉蛋羞紅,雖然說照顧朱寅這種近身接觸已經早就有過,但那都是朱寅昏迷中的,眼前這種清醒狀態下的,卻還是第一次。少女的那種羞澀,讓她芳心亂撞,朱寅想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蘭妮蒂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暇理會。 小涼亭就這麼陷入到一種安靜的氣氛中,一邊是朱寅的閉目探查,一邊是蘭妮蒂的小鹿亂撞,清風吹過湖水閃起一片漣漪。 「竟然是這樣?」朱寅心底一驚。 從自己被蘭妮蒂救回來療傷到現在,這麼多天的相處,朱寅當然知道蘭妮蒂的心思。為了他,蘭妮蒂付出了多少,朱寅都一一看在眼裡。如果不為蘭妮蒂做點事,朱寅都不會原諒自己。 在這靈氣充盈的大陸,朱寅能做的就是為蘭妮蒂解除那個纏在身上的噩夢。水火同源的特殊體質使自己沒有辦法修煉靈氣,而蘭妮蒂的情況不同,她是那種純粹的火屬性體質,能夠修煉,但卻偏偏沒辦法將靈氣集聚起來煉化。 朱寅看似無意的拿起紅果,實際上則是將一枚水滴操控在手心,要做的就是用這枚水滴探查蘭妮蒂體內的情況。 偌大一個靈氣大陸或許有這方面的奇人,但是像朱寅這樣的手段卻是絕無僅有,天生的控水是朱寅保留下的惟一手段。 朱寅鬆開蘭妮蒂的手臂,拋起一枚紅果吃掉,盯著蘭妮蒂,柔聲道:「蘭妮蒂,你想不想成為靈氣修煉者?」 「啊?什麼?啊!」 仍然沉浸在羞澀中的蘭妮蒂,先是茫然,緊接著被朱寅的這句話驚醒,雙眼瞪得大大的,發出一道尖銳的喊叫聲。 「咦!」 朱寅眉頭一皺,還真看不出來像蘭妮蒂這樣的女人竟然能夠爆發出這麼強大的音調,河東獅吼,果然名不虛傳那。 「咻…」 幾乎在蘭妮蒂尖叫聲響起的同時,一道身影閃電般的出現,扶住蘭妮蒂,衝著朱寅冷聲呵斥。 「朱寅,你對蒂兒做了什麼?說,不然我殺死你。」 強大的火屬性靈氣瞬間撲面而至,那一股凌然的氣息當場壓迫的朱寅有一種喘不過氣的窒息。靈之氣五段的實力在蘭斯爾德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當場臉色蒼白。如果不是坐在石凳上,朱寅現在估計早就趴下。 「不愧是三品靈將,還真他媽的難受。」朱寅咬著牙承受著,想要抵抗但體內卻根本提不起半點靈氣。 「啊!爺爺,快點收了你的靈氣,幹什麼那,我沒事!」蘭妮蒂驚叫著從震驚中清醒,連忙喊道。 「哼!」蘭斯爾德收起靈氣,站在蘭妮蒂身邊,焦急道:「蒂兒,你真的沒事嗎?剛才怎麼了?」 「呼…」朱寅現在不亞於經歷了一場生死輪迴,那種強大的氣勢根本不容自己有任何反抗,雙手扶著石桌,大口大口的喘氣,蒼白的臉色泛起一陣無奈。 想要不被人欺負,就要擁有足夠的實力。這一刻,不管蘭斯爾德是懷有什麼樣的心情,都沒辦法抹殺帶給朱寅的傷害。曾經的囂張跋扈,現在的勢弱收斂,巨大的反差讓朱寅非常憋屈。 媽的,這世道必須掌控最強大的力量,老子可不想走到哪裡都被人欺負。 「爺爺,我沒事。」蘭妮蒂盯著朱寅急聲道:「朱寅,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朱寅抬起頭嘴角裂開笑道。 「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不用擔心。」 蘭斯爾德眉頭微微一皺,老來成精的他當然看出情況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種,只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向穩重的蘭妮蒂這麼大呼小叫。 朱寅深深呼吸一口氣,將自己調整到一個最佳狀態,起身盯著蘭斯爾德,這位和朱晨同等身份的老人。 「蘭斯爾德族長,這些天很感謝你的丹藥,不然的話,我恐怕沒有辦法恢復的這麼快。」 「朱寅,你不用和我客氣,我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因為蒂兒,如果不是蒂兒,你就是病死在大街上,我都不會看一眼。」蘭斯爾德淡然應道,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冷漠。 靈氣大陸是一個實力為尊的大陸,面對一個廢柴蘭斯爾德能夠做到現在的不怒,已經夠給朱寅面子。 「爺爺…」蘭妮蒂似乎被蘭斯爾德這種口氣驚住,急聲道,在蘭妮蒂的眼中,蘭斯爾德一直都是一個慈祥的爺爺,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對待朱寅。 朱寅神色沒有變化,甚至連眼皮都不曾跳動一下,蘭斯爾德這話雖然說的有點冷酷不近人情,卻是事實。只是老狐狸,這樣的試探早在千年前老子就不玩了。 這個對老子不好使! 朱寅清澈的眼神正視著蘭斯爾德,嘴角浮現一抹促狹笑意,一句話徹底的將蘭斯爾德的防線攻破。 「蘭斯爾德族長,如果我說我能醫治蘭妮蒂的病症,你信嗎?」 詭異藏地 第二章奇水異火 繼續更新,弟兄們頂起! —————— 蘭斯爾德瞳孔猛縮,死死鎖定著朱寅,擁有靈將實力的身子竟然在這時候出現些許顫抖。 「朱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能治療蘭妮蒂的病症,讓她成為靈氣修煉者。」朱寅坦然道,蘭斯爾德的反應在自己的預料中,估計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麼比蘭妮蒂的事更重要。 「真的能治?莫非你是藥師?」 「藥師?算是吧。」朱寅還真不想和這個藥師掛上鉤,要知道和自己堂堂仙界第一煉器師的身份相比,藥師簡直不入流。 藥師在靈氣大陸上也是一個職業,只不過這個職業和煉藥師還是有著區別。身為藥師不一定會煉製丹藥,同樣,一個煉藥師會煉製丹藥,卻不一定能夠治病。如果說到聯繫,那就是藥師能夠熟悉每一種丹藥的作用。 只是,相比較於煉藥師,藥師的地位就要弱上很多。畢竟只要你肯學,誰都有可能成為一名藥師。 蘭斯爾德盯著朱寅,緊繃的心弦逐漸放鬆,隨意坐在石凳上,自己是真的太在乎蘭妮蒂,竟然在朱寅這個毛頭小子面前心神動盪。幸好朱寅沒有敵意,如果是別人,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死掉。 「朱寅,你真的能醫治蒂兒的病?要知道即便是梅丹城最好的藥師都不知道蒂兒的病是怎麼回事?」 「朱寅…」蘭妮蒂在一邊也不敢相信的盯著朱寅,現在她已經知道剛才朱寅是在為自己探治病症,只是朱寅真的能治嗎? 或許,朱寅自己都能夠修煉至靈之氣五段,和布萊格戰成平手,擺脫廢柴的稱號,說不定真的有希望? 朱寅被蘭斯爾德祖孫兩個盯著,沒有一點慌亂,「蘭斯爾德族長,相信你也很疑惑為什麼我能修煉到靈之氣五段,擺脫廢柴的身份,只是這個秘密我不會說。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是,蘭妮蒂真的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如果說能夠早些診治,說不定還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但是現在卻不同,她的病已經很嚴重。倘若再不治療,這輩子恐怕就真的要成為廢柴,永遠沒機會修煉靈氣,也不可能成為你斯蘭特家族的煉藥師。」 蘭斯爾德眉頭一皺,「朱寅,我不是來這裡聽你廢話的,蒂兒有病我當然知道,體內沒辦法凝聚靈氣永遠沒辦法成為靈氣修煉者也是事實,你到底能不能治?需要什麼丹藥你儘管開口,我不能煉製,我會想辦法替你弄到。」 這老爺子還真是火氣大的很,看來再狡猾的人如果捅到他的痛處,也不能做到安然不動那。 朱寅微微一笑,衝著蘭妮蒂點點頭,「蘭斯爾德族長,我既然敢這麼說,就肯定能治。蘭妮蒂的病症在於體內,是血脈的問題。」 「血脈?」蘭斯爾德眼皮一跳,朱寅的話讓他不由一震,據自己所知靈氣大陸之上,就是最好的藥師治療都沒有誰能做到從血脈入手。 每個人天生的什麼體質是什麼只要修煉同屬性的靈氣,都能做到穩步前進。蘭妮蒂是一個意外,火屬性體質卻沒辦法修煉凝聚火屬性靈氣。蘭斯爾德本身就是煉藥師,卻也不知道蘭妮蒂的病是什麼。 換句話說,在靈氣大陸上血脈根本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問題,從來沒有哪個藥師能從血脈上下手治療。 朱寅身為朱氏家族的四少爺,萊頓雙廢中已經被判定廢柴的主兒,現在竟然說出什麼血脈,是真的嗎? 「不錯,就是血脈。」朱寅不管蘭斯爾德怎麼想,側身盯著蘭妮蒂,「雖然我不知道蘭妮蒂曾經發生什麼事,但是她體內的血脈已經大幅度的萎縮,堆積到一起。甚至有幾處血脈都要合為一體。」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蘭妮蒂修煉還能夠凝聚起靈氣才是怪事。族長,想要解決這個病症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用火強行衝開這些擁擠的血脈,同時用水進行緩和。兩個缺少哪一個,蘭妮蒂都會當場死亡。」 火沖裂,水緩和,蘭斯爾德像是聽天書似的,朱寅的話帶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不但指出蘭妮蒂的病症還說出怎樣診治。只是自己應該相信他的話嗎?一個只知道悶頭讀書的廢柴,這方法行嗎? 「朱寅,你說的是真的嗎?」蘭妮蒂雙手忍不住抓住朱寅手臂,眼眶中溢出些許晶瑩的淚水。 朱寅盯著蘭妮蒂,點點頭,溫柔的替她將滑落臉頰的淚滴擦掉,「蘭妮蒂,我沒有騙你,想要治療你的病症,就必須這樣做。而且這種火和水,還不能是一般的水火,必須是生在天地間的奇水,異火。」 實際上,朱寅還有一句話憋在心裡沒說,他怕打擊到眼前這兩個人,尤其是蘭妮蒂那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內心。蘭妮蒂體內的血脈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如果在三年內再不治療的話,這便是她活在靈氣大陸上最後的時間。 「奇水,異火…」蘭斯爾德手指敲擊著桌面,掃過朱寅和蘭妮蒂兩人,現在的蘭斯爾德已經顧不上那麼多講究,就憑朱寅和蘭妮蒂現在的關係,朱寅都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朱寅,你是說想要治療蒂兒就必須是一個人同時擁有一種奇水,一種異火,是這樣嗎?」 「是的,族長!」朱寅沉聲道。 「這可能嗎?靈氣大陸上別說從來沒有誰能夠同時擁有奇水,異火,就是佔有其中的一種都幾乎沒有。同時修煉水,火兩種極端靈氣,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朱寅,你別是在這裡消遣我?」蘭斯爾德面如死水,冷冷道。 的確,這換做是誰都會想到朱寅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蘭斯爾德族長,你看我像是敢消遣你的人嗎?靈氣大陸這麼大,誰說就沒有一兩個另類那?」朱寅聳聳肩道。 「難道說…」蘭斯爾德眼前一亮,盯著朱寅,像是找到了答案。 「不錯,就是我。蘭斯爾德族長,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著一定把握,就像是我水火同源的體質不照樣修煉到現在的靈之氣五段。」朱寅微微一笑。 「朱寅…」蘭妮蒂心跳不由加速,抓著朱寅的手臂不自覺加大力道。 蘭斯爾德像是重新審視著朱寅,上下打量,剛剛升起的興奮勁逐漸消失,「朱寅,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好像只是一個靈之氣五段的,奇水,異火更是想都別想,你憑什麼說你能診治蒂兒?」 「是的,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但是,蘭斯爾德族長,放眼整個靈氣大陸,恐怕也就我擁有這個資格,只有我才能將奇水和異火融合一身。所以說,我必須要知道這奇水和異火到底什麼地方有,當然只要是奇水和異火就行,不用顧慮等級。只有這樣,才能夠衝破蘭妮蒂體內的血脈。」 朱寅停頓了一下,當著蘭斯爾德的面,就那麼緊握蘭妮蒂的玉手,「族長,我是真的想治好蘭妮蒂,不管你怎麼想,三年之內我必然會做到。」 蘭斯爾德的臉陰晴不定,沒有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到底知不知道奇水和異火的位置。朱寅則是一臉的溫柔。 「蘭妮蒂,不管如何,我都會治好你。現在,我要回去,有什麼事記得前來通知我。」 「朱寅,你要回去了嗎?」蘭妮蒂雖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七天昏迷,七天談心,哪怕是十幾年的經歷都沒有這短短十四天在蘭妮蒂心中來的強烈。 「嗯,我要回去,不然家裡會擔心的。蘭妮蒂,記住我的話。」朱寅拍了拍蘭妮蒂的手背,衝著蘭斯爾德略微一躬身。 「蘭斯爾德族長,你想到了什麼,記得告訴我,不過要抓緊,恐怕我不會在這梅丹城呆很長時間。告辭!」 說走就走,朱寅沒有一點停留,逕直消失在涼亭,消失在蘭妮蒂的視線內。 「朱寅…」蘭妮蒂心頭彷彿丟失了重要的東西,忍不住一陣揪痛。 蘭斯爾德瞧著朱寅的背影,心底卻是不斷的掙扎著,「要不要賭博?要不要說出那個深藏的秘密…」 朱寅走出斯蘭特家族的大門,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太陽,強烈的光芒讓他忍不住瞇縫起雙眼。 「蘭斯爾德,我就不信你這頭老狐狸不知道一種奇水異火,要不要賭就看你了。」 「蘭妮蒂,蒂兒,難道你真的以為我看不穿你的秘密嗎?只是現在我還不夠資格,當我真正為你疏通血脈時,我會親手揭開你那神秘的面紗。」 詭異藏地 第三章四少製造 感謝諸葛神候哥們的打賞,繼續更新,努力回報大家! —————————— 朱寅回到朱氏家族,便被朱晨叫到房間,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是當朱寅走出房間,回到自己小院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 晚霞散發出的那一抹羞紅,籠罩在桂花樹上,錯落有致的院落,沉浸在這種靜寂氛圍中,一切顯得隨意自然。 朱寅瞧著手指間的一枚戒指,忍不住搖搖頭,「須彌戒指,這玩意沒想到在靈氣大陸也有,只不過這個實在是煉製的不怎麼樣,空間小的可憐。想當初老子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比這件強上何止千萬倍。」 這枚須彌戒指是朱晨送給朱寅的,朱寅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推搪過去朱晨的疑問,幸好朱晨也沒有再追究。畢竟不管怎樣,自己的兒子不再是廢柴,就衝著這點什麼都值。朱寅趁熱打鐵向朱晨討要點礦石,說是要煉器。 身為朱氏家族子弟怎麼能夠不會煉器,說出去實在是丟人。朱晨也沒想那麼多,就丟給朱寅自己收藏的一枚須彌戒指。裡面是煉器所需要的材料,但是主要都是以鐵礦為主,誰讓蘇特裡亞礦脈能夠開採出來的也就是那可憐的鐵礦。 一個鑄爐,十幾塊鐵礦,便是朱寅現在所有的身家。 「金幣,必須盡快弄一些金幣,不然的話,什麼都做不到。」朱寅是不可能在梅丹城呆下去的,不管是為了蘭妮蒂,還是為了自己,都必須走出去尋找天地間的奇水異火,進行冰火玄功修煉。 但是,在這之前朱寅卻必須保證衣食無憂。按照朱氏家族的規矩,像是朱寅的身份每個月能領到十個金幣的花費。千萬不要小瞧這十個金幣,一個金幣相當於一百個銅幣,而一個銅幣就能滿足一個平民家庭一天的食物。 只要朱寅省著點,一個月十個金幣養活自己是絕對沒有問題。 然而這是以朱寅吃住在朱氏大院內為前提,如果要是走出梅丹城的話,這些根本都不夠塞牙縫的。要知道在靈氣大陸上,哪怕是一品俗器,都要至少三十個金幣。而這還要看煉器師有沒有空給你煉製。 梅丹城三大家族,斯蘭特家族以煉藥為主不說,卡爾梅斯家族和朱氏家族兩個大家族的煉器師最高者不過二品,兩個家族一個月的俗器產量最多達到百件,這個還是要以一品俗器為主。 為此,朱寅是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麼一個掙錢的機會。想自己仙界第一煉器師,在這靈氣大陸上倘若不能夠煉製出絕頂的魂器,自己都覺得丟人。何況,朱寅的煉器和修煉的冰火玄功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煉器也是修煉的一種方式,當朱寅的冰火玄功恢復到仙界大羅金仙水準時,那再煉器就不是單純的按個算,而是成批量。 只是現在卻不行。 「朱氏家族煉製的是刀,卡爾梅斯家族煉製的是劍,既然這樣,我就煉製劍,也正好能打擊一下卡托那傢伙的囂張氣焰。」朱寅掃過眼前的一塊鐵礦,嘴角壞壞笑起。 煉器師是靈氣大陸之上最為尊貴的一門職業,和煉藥師一樣要求都極為苛刻。一個人的靈魂力量必須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控制煉製過程的每一步。在這個前提下,煉器師的技巧,煉器師的手法,任何一個細節都將決定器物的品質。 朱寅的冰火玄功現在只是停留在最基礎的環節,控水和控火上,連一種奇水異火都沒有融合。儘管腦中有著上千種煉製的手法,朱寅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煉製俗器。而且,還要用朱晨給的這種最普通的鑄爐。 …… 窗外最後一抹夕陽已經落下,梅丹城再次進入到一個不眠之夜,隨處可見的燭火,傭兵們的肆意狂歡,讓整座城池活躍起來。 「嗯…朱二爺…你輕點…疼…」 一個嬌媚的女人斜躺在朱令義懷中,眉頭忍不住的皺起,朱令義的一雙手正狠狠抓著那一對乳峰,雙眼爆出一道冷光。 「朱能,你說那個賤種回來了?」 「是的,二少爺,朱寅中午時候就回到大院,一回來就被族長叫往房間,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現在朱寅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朱能在一邊不敢抬頭,連忙道。同樣是人,自己的命就是跟班,一個月十幾個銅幣,連翠煙樓一個姑娘都叫不起。 「哼,這個賤種我遲早要將他趕出朱氏大院,一個賤人生下的賤種!朱能,給我回去繼續監視,朱寅有任何的動靜馬上回報!」朱令義冷聲道,雙手不管不顧的繼續加大揉捏的力度。 「啊…嗯…」 一陣陣嬌喘聲中,朱能倒退著消失在房間內。 …… 「叮噹…叮噹…」 朱氏家族作為梅丹城的一個大家族,基本的底蘊還是有的。家族內有著大型煉器坊,每一個直系弟子又有自己的專屬煉器室。每一個煉器室都有結界,防止你煉器的時候被人打擾,同時也能保證不會因為你的煉器干擾到別人修煉。 現在朱寅就在自己小院的煉器室內。這個地方除了來過一次外,朱寅便從來沒有光顧。天生廢柴的他,基本上已經用不上這裡。 鑄爐內的火焰呼呼作響,朱寅手中拎著一個鐵錘,叮噹叮噹的敲打著鐵塊,朱氏家族的煉器手法百浪層疊,朱寅根本不屑用。煉製這樣的俗器,朱寅如果還用想的話,都對不起腦中的數千種煉製手法。 朱寅每一錘落下,鐵塊便會舒展一分,體內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幸好現在擁有著五段的實力,不然的話,朱寅都很難揮動這柄鐵錘。 這種在朱寅腦中最低級的煉製手法,叫做追趕。第一錘落下的同時,第二錘絕對不會超過第一錘的落點,而是緊挨著,這樣不間斷的向前敲擊,向外延展,直到鐵塊成為自己想要煉製的形狀。 俗器,靈器,魂器,三種不同器物,煉製的程序步驟也不相同。作為最基礎的俗器,是最容易的,也是最基礎的。沒有哪一個靈器煉器師能夠直接跳過俗器煉器師,再強的煉器師也必須一步步的來。 「呼!」 最後一錘落下,一柄劍的雛形已經形成,朱寅看都沒看,逕直將它丟進鑄爐中,雙眼緩緩閉上。 如果有煉器師在場的話,非要當場罵朱寅不行。煉器不是兒戲,怎麼能夠在這種關鍵時刻閉上眼睛,這樣怎麼掌握火候。 但是下一秒朱寅的動作會讓這些人乖乖閉上嘴巴。冰火玄功哪怕沒有開始修煉,但是朱寅卻已經開始慢慢的滋潤這副身體。再怎麼說,玄功都要以身體的容納性為先決條件。朱寅水火同源的體質是不假,但是如果不能夠做到將這具身體最大限度的開發,實在有愧於這麼好的條件。 修長細指揚起,鑄爐內的火焰隨著朱寅手指手勢的做出,開始不斷變幻著形狀,最初只是一小片,一朵火焰花形成。緊接著由這朵火焰花開始,不間斷的向外擴散,第二朵,第三朵…無數朵火焰花盛開在鑄爐內。 「破!」 朱寅嘴角揚起,那種熟悉的火的溫度讓朱寅有一種本能的安全感,左右手悄然合在一起的瞬間,鑄爐內的數百朵火焰花猛然爆碎,一股股強大的火勢席捲撞擊著整個鑄爐壁,那柄劍安靜的懸浮,承受著這種爆炸帶來的衝擊。 「合!」 朱寅合在一起的左右手做出一個火焰狀,鑄爐內狂暴的火勢便逐漸的安穩下來,所有的火苗聚集在一起,一朵碩大的火焰花形成,圍繞著那柄劍不斷的噴吐著,灼燒著。 詭異藏地 第四章暗地兜售 謝謝弟兄們的支持,繼續更新! —————— 「化!」 朱寅沉浸在火焰花的燃燒中,那劍形的鐵塊已經開始融化,當劍端第一枚黑珠滴落,一小朵火焰準確的包裹住。第二枚黑珠,第三枚黑珠,密密麻麻的出現在劍身上,不斷的滴落,無數朵小火焰花接住。 朱寅的控火越來越熟練,當最後一枚黑珠滴落,整柄長劍徹底消失時,最開始的那朵大火焰花將所有小火焰花吞噬掉,無數顆液體小黑珠湧集到一起,融合,形成一枚奇大的黑珠。 如果是在以前,朱寅煉器哪裡有現在這麼複雜,直接將材料丟進鑄爐,打出無數個手訣,加上鑄爐本身就是一件極品仙器,想要煉製什麼自然會自然的煉出,哪裡像是現在這樣的繁瑣。 「靈氣開始出現衰竭,怎麼難道連一遍都維持不住嗎?」朱寅眉頭一縮,靈之氣五段的實力,束縛著朱寅。 本來長劍化為液體珠只是自己煉製的一部分,接下來朱寅會借助火焰和鑄爐,將這柄重新鑄造出的長劍再次回爐進行煉製,滌除鐵塊內的所有雜質。然而體內已經開始衰退的靈氣,讓朱寅有種無能為力的無奈感。 「算了,就當作是一次嘗試吧,媽的,還必須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朱寅不再猶豫,火焰在鑄爐內形成一柄劍狀,液體珠從劍端開始流動,純粹的鐵礦精華逐漸的形成劍型軌跡,完美融合在一起, 「起!」 當長劍真正成型,被朱寅從鑄爐內提出的同時,一道水流半空中化為一條小蛇,張開蛇口,整個將長劍吞噬到肚內。 「嘶嘶…」 炙熱的火焰,冰冷的寒水,兩種極端力量的碰撞,一陣白煙升起,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形成。 劍長約三尺,劍柄劍身鑲嵌在一起渾然一體,劍身寬約二指,劍刃鋒利,劍脊厚度大約筷子粗細。平放在桌案之上,卻生出一股凌厲的氣息。 「還算不錯了,只是不知道按照靈氣大陸的劃分標準,這柄劍應該是個什麼品級?一品俗器?二品?」 朱寅手指劃過長劍,感受那撲面而來的刺骨寒意,嘴角微微一笑,就算是最低的一品俗器,沒有五十金幣,老子也絕對不會出手。 須彌戒指之內還有著差不多十幾塊鐵礦,這樣下來的話,自己應該能夠煉製出至少十柄劍。都賣掉的話,就是五百個金幣。嘖嘖,五百個金幣就是放在朱氏家族內,恐怕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就這麼辦,抓緊時間,將這剩下的全都煉製出來。只是有點可惜,這些鐵礦的純度仍然不夠,如果給自己品質更高的鐵礦,讓自己用更好品質的礦產,朱寅絕對有自信煉製出比這個更好的兵器。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水準,應該算是幾品煉器師…」 朱寅無奈的搖搖頭,盤坐在地面上,運轉烈陽心法,一絲絲靈氣開始透過肌膚穿入體內,不斷的被吸收煉化… …… 安德拉現在很鬱悶,就在前不久的一次傭兵任務中,自己小隊遭遇上一頭二階魔獸鋼爪血狼。就是這麼一隻鋼爪血狼卻擊垮了自己整個小隊,那無堅不摧的狼爪,自己的兵器碰上,頓時便化為兩截,根本都沒辦法比。 如果不是身邊一個隊友長槍的及時擋住,安德拉估計現在已經死掉,成為野獸的美食,那裡還能夠像現在這樣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烈酒。 兵器那,要是自己的長劍不是一品俗器,而是二品的話,奶奶的,怎麼說也能夠和鋼爪血狼鬥上一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殺掉,將那身狼皮剝掉,魔核取出,這可都是金幣那。 現在倒好,不但自己兵器被毀,卡爾梅斯家族的長劍竟然在這個時候漲價,所有的一品俗器每一柄高達五十個金幣。 還不如他媽的去搶那! 「咕咚…」 安德拉仰頭又是一杯,心底問候著卡爾梅斯家族,卻也知道自己面對的這個現實。哪怕再貴都必須買,誰讓自己選擇的武器是劍。這個時候要是不買的話,卡爾梅斯家族說不定還他媽的會漲。 至於二品俗器,安德拉是想都沒想過,即便在沒漲價之前,一柄二品俗器的價格也不會下於一百金幣,更別說現在。 「真他媽的倒霉!」 安德拉隨手拎起酒壺,就要一股氣的灌下。卻猛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對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奶奶的,是誰不知道老子現在…呦,原來是你,朱寅兄弟你怎麼有空來這個地方?你瞞的我好苦,不對,是我沒認出來才對。朱寅,朱家四少爺。」安德拉剛想著發飆的拳頭,瞅清楚是朱寅,笑著道。 安德拉第一次見到朱寅時,只是想著是一個沒用的廢柴,也沒想到是朱家四少爺,萊頓雙廢之一。但是從朱寅重傷布萊格,整個梅丹城都在議論時,安德拉才知道那天和自己在一起的竟是朱寅。 只是可能嗎?短短幾天的功夫,一個廢柴改頭換面不但脫掉那個羞辱稱號,更加以不可能的強悍姿態重傷布萊格。倘若不是卡爾梅斯家族傳出的確實消息,安德拉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安德拉,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朱寅隨意一笑。 「記得,當然記得,朱寅朱四少爺,現在梅丹城不認識你的恐怕沒有幾個人了。」安德拉憨憨一笑,「再來一個酒杯!」 朱寅當然知道安德拉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由無奈的一笑。挑戰布萊格之前,朱寅是以廢柴的角色被人知道,僅僅是知道名字卻不知道人長的什麼樣。重傷布萊格後,朱寅現在真的是出名了,不再是廢柴,而是一個強者,走到哪裡都會收到別人羨慕的目光。一時間,整個梅丹城無人不識朱四少。 這種感覺還真是爽那! 「來,四少爺,喝酒!」安德拉給朱寅倒上一杯舉起道。 「來,干!」朱寅痛快的一碰,說到喝酒朱寅還真沒有怵過誰。 熱辣辣的烈酒順著喉嚨一股腦的竄下,辛辣過後的那種爽快,刺激著朱寅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張開。 「安德拉,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不知道行不?」朱寅笑著道。 「當然,沒問題,四少有啥事你說,我安德拉能做到的一定去辦!」安德拉一拍胸口,灌下去那麼多的烈酒映襯的那張臉通紅無比。 「好,和我走,這裡說話不方便。老闆,這是酒錢,多的先壓著,留給安德拉下次再喝!」朱寅甩出一枚金幣豪爽道。 「四少,怎麼能讓你請,我來…」安德拉連忙爭道。 「別廢話了,和我走!」朱寅根本沒想著在這裡糾纏,拉上安德拉就消失在酒鋪。嘿嘿,這一個金幣算什麼,丟掉一個金幣老子是想著掙回更多的來。朱寅是不會亂花一個金幣的,靈氣大陸和仙界一樣,沒有足夠的金錢,沒有誰會白給你任何一種東西。 「得,那下次我請你喝酒!」安德拉不再推辭,跟著朱寅走去。 朱寅領著安德拉來到一處偏僻的巷道,轉身,盯著安德拉,開口道:「安德拉,我想和你談一個買賣,如果你做,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你不做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我各走各的。」 安德拉一愣,買賣,朱寅找自己做什麼買賣。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傭兵,好像沒有什麼能幫到朱寅的。 「四少爺,不知道你這買賣是什麼?殺人越貨的事,俺安德拉可不幹,給多少錢都不幹!」 傭兵不是盜賊,不會單純的為了金錢什麼都做。 朱寅隨意一笑,「殺人越貨你就是想做,我也沒有門路。安德拉,我要給你談的買賣是兵器!」 「兵器?」 「不錯,我有兵器出售,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詭異藏地 第五章傭兵經紀人 繼續更新,弟兄們,我要你們的支持! ———— 朱寅要出售兵器?安德拉不由一愣,隨即憨憨一笑,肯定是這樣。朱寅再怎麼說都是朱氏家族的四少爺,一個月就那幾個金幣肯定不夠花,現在從家族內弄到一件兵器想要賣出去搞點金幣用,這很正常、 「四少爺,不知道你的兵器是什麼?是一品俗器嗎?」安德拉笑著道,說實話安德拉心底也沒多少底。 卡爾梅斯家族和朱氏家族兩個大家族一個月的兵器產量也就是一百件,這其中還是要以卡爾梅斯家族佔據七成,朱氏家族只不過為三成。誰讓人家手裡掌握著蘇特裡亞礦脈一半的開採權,沒有礦石說什麼都沒用。 朱寅從家族三十件的兵器中拿出一件,想必品質也高不到哪裡去。不過安德拉現在手頭也沒有合適的兵器,如果可以的話先買下來以後再和別人換也行。 「一品俗器?」朱寅還真不知道這個大陸劃分的標準是什麼,「安德拉,是不是一品俗器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朱寅從須彌戒指上一抹,一柄煉製的長劍閃現。 「劍?四少爺,你要出售的是劍?」安德拉不由一驚,一直以來卡爾梅斯劍,朱氏刀,斯蘭特玩物是梅丹城的三大標誌性煉器。本以為朱寅拿出的會是刀,怎麼會是劍那。 朱寅瞥了一眼安德拉,懶洋洋道:「怎麼,難道劍不行嗎?你要是不買的話,我想有很多傭兵現在還沒有一件拿手的兵器。」 「不!我買!」安德拉連忙道,眼中閃爍著一道火辣的光芒,管他那,現在自己缺的就是兵器,哪怕朱寅這柄質量稍次點,總比沒有強。 「四少爺,不知道這柄劍多少錢?」 朱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劍遞到安德拉手中,「安德拉,你不是很想知道這柄劍的品質嗎?現在你可以試試。」 「好!」安德拉握緊長劍,隨意一揮,一邊的一塊青石如同切豆腐似的被一分為二,劍鋒卻沒有任何捲曲的跡象。 「好劍,四少爺,這柄劍即便算不上二品俗器,卻要比一品俗器高。這柄劍多少錢,我買了!」安德拉興奮道,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劍身。 才是個比一品俗器強點的貨色,朱寅忍不住一搖頭,看來自己的這副身體實在是不行,放在以前,這種玩意簡直是丟自己的臉。 也正因為如此,朱寅才會捨棄自己一貫的習慣。在仙界時,不管是誰找朱寅煉製仙器,每一件仙器上,朱寅都會刻下自己的標記,證明是自己親手煉製的。 現在朱寅只是希望通過煉器能夠給自己解決經濟問題,最起碼要到靈器才有資格烙印上朱寅的獨門標號。 「四少爺,六十金幣,怎麼樣?卡爾梅斯家族現在將一品俗器定在五十金幣一件,我出六十金幣買這柄劍,行不?」安德拉瞅著朱寅不開口,連忙道。 五十金幣一件一品俗器?卡爾梅斯家族現在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真以為梅丹城除了他就沒有人能夠煉製器物嗎? 想到這裡,朱寅盯著安德拉,緩緩道:「安德拉,就像剛才我給你說的那樣,這筆買賣你做不做?做的話,答應我兩個條件,不做的話一切免談。你放心,只要你肯做,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做,為什麼不做,四少爺不就是兜售兵器嗎?嘿嘿,卡爾梅斯家族這群混蛋想要壟斷整個梅丹城的兵器市場,老子就偏偏不讓他們如意。四少爺,不是給你吹,軍隊不敢說,但是在傭兵這一塊,我安德拉的話還是有點威信的。」安德拉拍著胸脯,滿口應允道。 卡托想要趁著自己掌控蘇特裡亞礦脈再次提升兵器的價格,這本身已經讓安德拉這群傭兵不爽,現在正好朱寅手中又有貨。不管這貨是不是朱氏家族的,只要能讓卡托吃一個悶虧,值了。 「行!安德拉,那就這麼定了,你和我合作,我的兩個條件是,第一,你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是我給你的所有器物,記住,誰問都不許說。第二,器物交給你,你怎麼弄我不管,但是我必須當場收取金幣,不准賒欠。」朱寅靠著身後的牆壁,淡淡道。 「放心,四少爺,我安德拉用生命起誓,就是我老子問我,我都不說出是你給我的。至於金幣,更好說,保證一文不差!」安德拉肅穆道。 朱寅勾起手指,摩擦著鼻樑,想了想,「安德拉,當然如果你們傭兵發現什麼不錯的礦產,可以拿給我抵消器物的金幣。甚至,如果多出的話,我可以免費為你們煉製你們想要的任何器物。」 「哈哈,行,四少爺,痛快那。」安德拉攥著長劍,內心卻是早就掀起滔天波浪。本以為這些劍是朱寅通過什麼其餘門路搞到手的,現在看來,竟然是朱寅自己煉製的。 梅丹城曾經的萊頓雙廢不但重傷布萊格,現在又以煉器師的身份出現,朱寅這個朱氏家族的四少爺身上到底還有著什麼秘密。安德拉越想越是好奇,忍不住上下瞅著朱寅。 朱寅是誰?一個千年的老妖怪,在仙界對付的那些歪門邪道比現在遇到的要強上百倍。安德拉一個眼神,朱寅就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 恩威並施向來都是上位者駕馭下人的手段,安德拉現在儘管不是下人,朱寅卻不想被一個合作者這樣猜疑。 「安德拉,我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以廢柴的身份修煉靈氣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不用隱瞞。但是,煉器師的身份卻就你知道,這點朱氏家族上下都被我瞞著。如果你不想以後發愁兵器,我想你知道怎麼做。」朱寅嘴角揚起,仰望著頭頂的藍天,漫不經心的語調卻讓安德拉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世界上強者為尊是不假,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卻不一定一成不變。你說,布萊格會想到一個靈之氣二段的廢柴會擊敗靈之氣六段的自己嗎?能活著始終是一件幸福的事,總比莫名其妙死掉強。」 安德拉四品靈師的實力,不知道為什麼,後背竟然傳來一陣涼意,陽光照射下,朱寅那慵懶的表情,生出一種讓人無從捉摸的神秘感。 「四少爺,你放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安德拉是一個粗人,不會算計也不會說話,我只知道答應你的事,就是死也要做到。」 朱寅微微一笑,側身正視著安德拉,「安德拉,我既然找上你,就是相信你,好了,不說這麼多,一天內你負責聯繫好想要買的傭兵,我這裡一共有十件這樣的長劍,你手中的這個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四少爺…」 「別拒絕,我這個人做事不喜歡婆婆媽媽,只要合作愉快這只是我給你的一個小玩意,安德拉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一個只能煉製一品俗器的煉器師。去吧,九件長劍每柄定價五十金幣,總共四百五十金幣,日落之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沒問題吧?」朱寅不容安德拉開口,斷然道。 讓人給自己做事,最起碼的好處是要拿出來的。再說,朱寅從來都看不上這些俗器,只要有足夠的材料,朱寅甚至能煉製出其餘品質更高的器物。 「沒問題!」安德拉現在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臉蛋通紅,奶奶的痛快那,一品俗器朱寅說送就送。不但如此,現在竟然一下子拿出九件,嘖嘖,整個梅丹城一個月也不過才煉製一百件兵器。 「去吧!」朱寅揮揮手道。 「好咧,我去了,四少爺!」安德拉扭頭就走掉。 朱寅盯著安德拉的背影,雙眼瞇縫成一道線,找上安德拉朱寅並不是隨便在酒鋪裡碰上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朱寅早就將安德拉的背景打探清楚。一個身家清白,為人豪爽,正義的傭兵,朱寅不相信安德拉會做出什麼越格舉動。 朱寅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只能選擇這種暗地操作,只要保證安德拉這條線不斷,朱寅就不用擔心在金幣上會受到制約,就能夠騰出手來安心修煉。 安德拉這個人必須扶持。 朱寅做完這一切,走出角落,還沒有走出一條街,身後便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一道扯著公鴨嗓子的喊叫聲。 「四少爺,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好找。快點回去吧,家裡出大事了!」 詭異藏地 第六章朱正之死 感謝修真冰炎哥們的持續打賞,謝謝皓月繁星清風哥們的豪爽,繼續更新回報! —————— 出事?朱寅死死盯著朱能,朱令義的貼身跟班這麼手忙腳亂的通知自己家裡出事,別說沒事,就是出了事,依著朱氏家族在梅丹城的地位,能有什麼大事?這會不會又是朱令義在搞什麼把戲。 朱令義,現在我是沒有實力勝過你,但是你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可不要怪老子不顧什麼血緣親情。玩陰的,老子還沒怕過誰。 「朱能,說,家裡到底出什麼事了?」朱寅就這麼站在大街之上,並沒有準備迴避路人的目光。 朱能卻不敢就這麼說出,連忙湊上前,額頭佈滿著汗珠,低聲道:「四少爺,這事在這裡說不合適,你還是趕緊回去一趟吧,家裡真出事了!」 朱寅有些厭惡的掃了一眼朱能,難不成朱氏家族真的出事了?回去就回去,朱令義我看你玩出什麼花樣。 「朱能,走,回去!」 「喂,那個就是朱家的四少爺,朱寅嗎?」 「可不是,就是那個曾經的廢柴,現在人家不得了,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將布萊格擊傷!」 「哼,一個冷不丁不知深淺的傢伙,得罪了卡爾梅斯家族,有他受的了!」 街道兩邊的小商小販盯著朱寅的背影,小聲的議論著,對他們來說,梅丹城每天發生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才好,正好當做下酒菜。 朱寅剛剛靠近朱氏大院,就發現今天的大院比平常要戒嚴許多。尋常大門口只是兩個下人守著,今天倒好。家族護衛隊竟然出現,而且一出就是十個。每個人握著手中的長刀,虎視眈眈的盯著來往的人。 雙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像是一頭頭等待捕食的餓狼,只要有誰敢靠近,當下就會遭受攻擊。 「到底出了什麼事?」朱寅心底猜測著,現在也不用想是朱令義在搞鬼,他還沒有這個權力調動出家族護衛隊。 護衛隊見到是朱寅,沒有阻擋,卻也沒有表現出怎樣的恭維。朱氏家族護衛隊每一個都是靈士水準,這要是在以前朱寅在他們面前連站的資格都沒有。任何一個大家族,實力和身份是合為一體的。 沒有實力,哪怕是朱令仁,在朱氏家族內都將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走進大院,那種戒備的氛圍並沒有減弱,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朱氏家族護衛隊的成員將整個大院全都監管起來。 每一個下人沒有命令誰也不許擅自移動,刺骨的刀鋒,冷酷的神情,這些個護衛作為朱氏和卡爾梅斯家族爭鬥的主體,每一個都經歷過血腥的廝殺。 「朱能,到底出什麼事了?」朱寅走向大廳,低聲道。 朱能低著腦袋,根本不敢抬起,護衛隊的手段朱能是深有體會。當初朱令義就曾經因為挑釁其中一個成員而被護衛隊打的遍體鱗傷。 「四少爺,是三爺…」朱能悄聲道。 三爺?朱正?三叔怎麼了?朱寅心底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加緊步子奔向大廳。此時此刻,朱氏家族的大廳內愁雲密佈,每一個眉頭都緊鎖著,臉色低沉,就連朱令義現在都老實的站在一邊,默不吭聲。 朱寅的身影剛閃現在大廳口,所有人抬頭望了一眼,朱令義一步竄上去,指著朱寅鼻子就開罵。 「朱寅,你跑哪去了?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見蹤影!你還是不是朱氏的子孫?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朱令義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朱寅都來不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像瞧小丑似的,掃過朱令義那張幾乎要被掏空的蒼白臉蛋,冷漠的翹起嘴角。 「夠了,你給我閉嘴!」朱晨氣血忍不住一陣翻騰,衝著朱令義吼道,「站到一邊,不准再開口!」 朱令義狠狠剜了朱寅一眼,不甘心的走到一側,心底問候著朱寅,雙手卻是開始不經意抖動。 「朱寅!」朱影雲在門口站著,衝著朱寅低聲道。 朱寅走過去,乖乖的站在朱影雲身側,小聲道:「三姐,怎麼回事?三叔怎麼了?」兄妹四個,惟一對朱寅不錯的就是眼前這個朱影雲。 朱寅記憶中的朱影雲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生性刁蠻,為了自己喜歡的事,不惜和家族對著幹。朱令仁的漠然,朱令義的憎惡,和朱影雲對朱寅的關懷相比,更加顯得朱影雲的不同。 一系翠綠色的長裙,遮掩著那因為修煉而完美的軀體,柔軟的秀髮沒有像是淑女那樣披散,而是紮成一個馬尾,給人一種利索感。兩隻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如果不是竭力壓制,估計早就淚流成河。 「三叔昨晚不知道被誰埋伏偷襲,擊成重傷。今早被家族護衛隊發現,才帶**內醫治。想必對方是沒有要當場殺死三叔的意思,不然的話,三叔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只是,現在情況也不好。估摸著,三叔這次是難過這個坎兒了。」朱影雲簡短的將自己知道的說出,語調哽咽。 朱晨兄弟五個,朱宏只知道修煉,朱晨又身為族長沒空理會瑣事,朱工和朱成兩人心懷鬼胎,惟一一個對朱影雲好的就是朱正。 誰想朱正竟然被人襲殺,性命垂危。要是朱正真死了的話,朱影雲會當場崩潰。現在的她是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讓一滴眼淚流下。 「三姐,沒事的,三叔會好起來的。」朱寅安慰著朱影雲,心裡猜測著到底會是誰出的手。要知道朱正現在已經達到靈將,想要不動聲色將他擊敗,這個人的實力肯定要高於朱正,超過朱宏。 只是這梅丹城內好像還沒有這樣的主兒。 「族長,三哥現在怎樣?這個仇咱們要報,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朱工坐在右側,沉聲道。 「是的,族長,不管是誰,這筆帳咱們必須討回,不然咱們朱氏就真的沒臉在這梅丹城混下去了。」朱成應和著道。 朱正被重傷,從內心而言,朱工和朱成兩人是矛盾的。一方面朱正這樣死掉的話,等同於斷了朱晨的一條手臂,自己奪取族長之位就會順利一些。 一方面朱正的重傷到底是誰做的,要是一個更加龐大的勢力,朱氏家族恐怕就要陷入危機。再怎麼說,一個空殼族長朱工和朱成還沒想爭強。 朱晨面如死水,手指青筋暴露,朱正被帶回那一刻,朱晨甚至有種想要大開殺戒的衝動。誰下的手,卡爾梅斯家族首當其衝,這個一直以來和朱氏家族作對的家族,最有嫌疑。加上朱寅重傷布萊格,卡托睚眥必報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吞下這口怨氣。 但是卻不能就這麼武斷的認定是卡爾梅斯,如果要是其餘有心人士下的手,朱氏和卡爾梅斯兩個家族的火拚,不正好中了人家的圈套。 「大哥,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朱宏穩坐在左側首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聽到朱晨的問話,瞇縫的雙眼睜開。掃過大廳內的族人,幽幽道:「族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守好我朱氏家族的其餘成員,老三被偷襲,絕對不是一個意外,老三雖然平常有點急躁,但卻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對方將老三擊成重傷卻不殺死,又是為什麼?向我朱氏家族示威?還是說想要挑撥我朱氏家族和梅丹城其餘兩個家族的關係?」 「大哥,這還用想嗎?肯定是卡爾梅斯家族,卡托那個老混蛋下的手。三哥身上的傷明顯是火屬性的劍傷,在這梅丹城能做到的就是卡托。至於重傷,不是卡托不想殺死,而肯定是當時他殺不死!」朱正起身叫道,雙眼中射出一道火辣光芒。 「就是,媽的,肯定是卡托那個老混蛋。蘭斯爾德那個老頭一向都是中立者,絕對不會出手。至於理由,前兩天朱寅重傷布萊格,卡托那個混蛋肚量小,所以就襲擊了三哥,還想什麼,族長抄起傢伙,干了卡托那個死胖子!」朱成怕了一下桌子,起身迎合著朱正,恨不得現在就殺出去。 整個大廳,只聽到朱工和朱成的叫殺聲,朱晨眉頭微微一皺,剛想要開口,門外卻傳來一道慌張的聲音。 「不好了,三爺,三爺他死了。」 詭異藏地 第七章連環喋血 弟兄們在群裡說的我都看到鳥,呵呵,現在基本每天穩定3章小爆發,如果能衝上新書榜,至少4章以上,希望大家下周多多支持,頂上去吧,呵呵,當然了,如果弟兄們打賞的話,小隱也得多更新點,不然對不起大家了! ———————————————— 朱正死了?就像是一枚炸彈轟然爆碎,大廳朱氏家族的核心成員剛才還在吵鬧爭論,這一刻全都自覺的閉上嘴。所有人的目光射向朱晨,等待著族長的命令。 「死了,老三死了…」朱晨喃喃自語,雙目失神,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瞬間像是老掉十幾歲。 朱宏眉頭一皺,走上前,扶住朱晨,湊在耳邊沉聲道:「老二,現在家族的事重要,老三的仇我們絕對要報,不過不是現在,你可不能倒下!」 朱晨失落的情緒隨著朱宏的提醒,逐漸恢復,重重點點頭,掃過大廳,肅聲道:「從現在起,凡我朱氏成員,外出務必小心。倘若遇到襲擊,馬上示警。家族護衛隊加大對蘇特裡亞礦脈的看管,絕對不能讓礦石運送出任何問題。」 「朱正遇襲被殺,朱工,你現在接管他的位置,前往礦脈負責礦石開採,朱成你配合朱工負責運送。梅丹城內大院和煉器坊由朱令仁負責,你們每一個都要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能出現任何一點差錯。」 「是,族長!」 朱晨手指揚起,「退下,各忙各的去吧,大哥,你和我去一趟老三房間。」 朱宏點點頭,大廳內其餘人全都隨著朱晨命令的下達,魚貫走出。朱工和朱成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一道不經意的狠辣閃現。 「朱寅,你留下!」當大廳內的人走得差不多時,朱晨出聲留住即將走出的朱寅,這時已經走到外面的朱令義心神不由一震,嘴角翹起。 「媽的,賤種!」 朱影雲正好走到朱令義身邊,聞言眉宇一皺,「二哥,你對四弟是不是成見太深了?現在是家族危難之時,你最好將你那可憐的嫉恨丟掉。」 「哼!」朱令義掃了一眼朱影雲的背影,眼中射出一道不屑。 「丟掉?一個該死的賤人,生下一個廢物賤種,朱寅,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遲早我要殺死你,為母報仇!」 大廳內氣氛沉悶的如同烏雲壓境,朱宏,朱晨兩人盯著朱寅,誰也沒有主動開口,站在中央,朱寅渾身感到不自在。難不成為了朱正,兩人會為難自己?當初自己也沒想到不布萊格會這麼的沒氣量,賭輸了找老爹出頭。卡托也真恨,為了替布萊格出氣,竟然暗殺掉朱正。 「朱寅,你知道自己給家族帶來多大的危機嗎?」朱晨狠聲道,面對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朱晨終於開出了第一炮。 還是來了。 朱寅深吸一口氣,正視著朱晨,緩緩道:「孩兒不知。父親,如果你是因為三叔的死而責怪孩兒的話,孩兒不服。現在還沒有確定是不是卡托下的手,難道父親就想處置孩兒?即便是卡托下的手,那又怎樣?」 「我和布萊格的比試光明正大,雙方戰成和局,不是什麼必殺的死局。卡爾梅斯家族和我朱氏家族那?兩個家族一直就是敵對關係,如果說因為我一個人,而讓卡托甘願冒這麼大的危險出手對付朱家,族長,你覺得可信嗎?」 不知不覺中,朱寅的稱呼已經從父親變為族長,朱寅可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掉,好不容易穿越到這裡,不留下點痕跡那不符合自己的風格。 「哼,狡辯!」朱晨冷聲道,神色卻是緩解下來。 「老二,這件事和朱寅沒有關係,老三的死我們誰也不想發生,倒是你,朱寅,你父親是不會懲罰你的。不然,也不用等到現在。他只是想提醒你,最近能不出去就別出去,小心危險。」朱宏這時開口道。 兩父子要是真強起來,可就沒完沒了。 「是,大伯我知道該怎麼做。」朱寅躬身道。 朱晨冷冷掃了一眼朱寅,冷聲道:「還不回去,這幾天小心點!三天後,為你三叔出殯下葬!」 「是,父親!」朱寅轉身緩緩退出。 朱宏瞧著朱晨,搖搖頭沒有開口,逕直走向後堂。朱晨默默跟在身後,朱寅是自己的兒子,朱正的死不管和他有沒有關係,朱晨都必須做足樣子。 朱寅回到小院,坐在桂花樹下,盯著眼前婆娑斑駁的樹影,眉頭緊鎖著,「是誰,到底是誰下的手?是針對我,還是想要收拾朱氏?卡托,真的是你嗎…」 …… 卡爾梅斯家族書房內,肥胖的卡托此時恭敬的站在門口,臉上佈滿著一種諂笑,渾身的肥肉忍不住的晃動。那張原本屬於自己的椅子,此時卻坐著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 光禿禿的腦袋中間,刺著一朵異常詭異的青色蓮花,蓮花的花瓣將腦袋整個蓋住,沒有漏掉一處。刀刻般的臉,五官倒是清秀的很。只不過,這樣的清秀卻被鼻端的一個十字形刀疤壞掉。 像是天生長在鼻子上面似的,十字刀疤讓整張本應俊美的臉蛋生出一種猙獰味道。袒露的雙臂隨意的搭在桌上,修長的細指間玩弄著一把黑色匕首。 「雷格大人,昨晚的事多虧你出手,不然的話…」卡托笑著道,面對著哈米斯派來的這個刺客,卡托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雷格瞥過卡托,緩緩起身,走到窗前,「卡托,我來之前伯爵大人已經說了,梅丹城內的一切都要聽你的,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除了這個,我不會管任何事。你不用在我眼前這麼恭敬,收起這一套。」 「是,是,雷格大人,剛才已經收到消息,朱正死了。大人真是好手段,能夠讓朱正受了半夜折磨才在今天死掉,佩服。」卡托轉身迎合著,臉上的笑越發的諂媚。 「昨晚是朱正,今晚那?」雷格淡淡道。 「朱工!」卡托幽幽道,自己這張網已經張開,部署這麼多年終於熬到頭,卡托是不會這麼痛快的放過朱氏家族。 雷格手指一揮,匕首整個消失,自語道:「朱工…」 …… 「四少爺,四少爺…」大清早天還沒亮,朱寅剛剛躺下,想要瞇瞪一會,小院門口卻是傳來一陣焦急的喊叫。 「媽的,誰,報喪那!」朱寅鐵青著臉走出小院,盯著朱能,又是這個該死的傢伙,「說,什麼事?」 朱能現在也不好受,誰知道每次這樣的事都是自己來通知朱寅,「四少爺,族長召集大家,這次是四爺。」 「什麼?」朱寅那顆昏昏欲睡的腦袋猛然清醒,不是吧?真的又是報喪,自己就那麼隨口一說,竟然被自己蒙對,是四叔朱工。 「你是說,四爺朱工也死了?」 「是的,四少爺,你快點去吧,現在大家都在大廳那。」朱能都快要哭出來,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兩天竟然死掉兩個靈將,現在梅丹城早就如同炸開鍋的沸水,都在議論著朱氏家族。 「走!」 大廳中央朱工的屍體被白布蓋著,一股死亡氣息籠罩在大廳每一處,朱氏的核心成員盯著朱工那已經冰涼的屍體,不知所措。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就在昨天朱工剛剛死掉,今天便是朱工。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對方根本就是一個幽靈,自己沒有一點可能抓住對方,要知道朱工和朱正不同,朱正是被殺死在外面,朱工卻是在自己的別院中被殺死,卻沒有驚動外面的家族護衛隊。 「族長,二哥,干吧,和卡托那個死胖子干吧,再這麼下去咱們朱氏遲早要被他一個個的殺掉!」朱成狀似瘋狂,站在朱工屍體邊大聲喊叫。 朱晨掃視著自己的族人,猛然起身,眼中充斥著一股嗜殺氣息。 「戰!」 詭異藏地 第八章熊莽勁道 感謝皓月繁星清風哥們的打賞,更新是必須的,謝謝支持小隱的哥們了,只要打賞過一千,都加更一章,回報大家! ———————— 朱晨不能再忍,不能再退後,要是再這樣下去,朱氏家族遲早就要被對方吃光。在這梅丹城,如果說朱正的死,朱晨當做是外來人下手的話,那麼朱工的死,朱晨就有著十足的把握相信是卡托干的。 「族長!」朱宏在一邊,聽到朱晨的話,忍不住眉頭一皺,「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冷聲喝道,當大廳內的喧雜聲消失時,朱宏面向朱晨道:「族長,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卡爾梅斯家族干的,要是我們這麼貿然進攻,後果不堪設想。」 卡爾梅斯家族可不僅僅是卡托一個人,能夠和朱氏爭奪這麼多年,自身的實力不可小瞧。加上梅丹城的城主,萊頓學院的漢斯默,心懷不軌的傭兵,這麼多的不安分因素摻雜在一起,一個不慎,朱氏將真的會被滅族。 「可是,大哥…」朱晨當然知道朱宏擔憂的,但被人逼到這個份上再不出手,朱晨這個族長會窩囊死的。 「族長,不管發生什麼事,記得你是我朱氏家族的族長,絕對不能輕易涉險。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朱宏點點頭,轉身掃過自己的族人。 「家族護衛隊從現在起,將會以兩人一組的形式分給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允許,誰也不准出門。同時,老五,你留守在礦脈,這段時間礦產就暫時不運回來。你帶一隊護衛負責看守好咱們的地盤。」 「是,大哥!」朱成恭聲道,朱工的死讓朱成明白就是在家裡都不安全,還不如出去避避風頭。再說這事由朱宏出面,肯定沒問題。 「令仁,從現在起你的任務便是跟著族長,要確保族長的安全。令義,影雲,你們兩個和家族其餘弟子躲進家族密室,其餘朱氏成員守好自己的位置,天塌不下來,想要我朱氏亡族,這梅丹城還沒有誰有這個資格!」朱宏的話就像是一道興奮劑注入每一個人心中,所有人膽氣一壯。 「是,謹遵族令!」 朱寅從大廳內回到自己小院,門外邊已經多出兩個護衛隊成員,有些不適卻必須接受,誰讓自己是家族直系。 「為什麼大伯沒有讓我去家族密室那?難道說是相信我的實力?不對,我只不過是一個靈之氣五段,連靈士都沒達到…或者說,是想要…」 朱寅腦中一亮,想到一個最不靠譜卻又讓自己覺得最可能的理由,「哼,朱宏,如果你敢將老子作為犧牲品交出,卻不管不顧自己兄弟的死,那這個朱氏家族就沒有什麼讓老子惦記的了。」 朱寅想到這個,便坐不住。打開結界,進入煉器室。冰火玄功自己現在是沒有辦法修煉,就連控水和控火都必須有著實物才行。那麼現在能夠自保的就是拋開那所謂的自尊,從頭開始做起。 靈氣大陸上的靈氣心法決定著一個人靈氣修煉的速度和品質,這個是沒有任何能夠代替的。朱氏家族的烈焰訣雖然是玄級下品,但是在現在,朱寅卻只能借助這個吸收凝聚靈氣。 但是,和靈氣心法相比,靈技就有著很大的通融性。這麼多天朱寅已經想到,什麼天地玄黃四級十二品,這些靈技和自己腦中儲存的仙界千萬種仙術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自己現在是很弱,那就從最弱的修煉手訣開始。 大不了,就當作是在靈氣大陸再來一次修仙之旅。反正自己有著經驗,大羅金仙的稱號可不是白給的。 「現在只能是修煉這兩種了,沒想到自己當初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法術,現在卻要拿來用,人生哪,真是他媽的無常。」 朱寅靈之氣五段的實力,腦中浮現出的是兩種最低級的法術,分別是以力量著稱的熊莽勁道和以劍術為主的幽靈劍訣。 熊莽勁道是一種煉體的法術,磨煉的是一個人的筋肉和皮骨。修煉熊莽勁道,能夠讓一個人從弱弱書生變的身強力壯。這是當初朱寅在修真時修煉的一種小門道,能夠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一起,瞬間爆發。 熊莽勁道煉化的是全身,作為攻擊的卻只是三個點。雙手的拳擊,雙臂的肘擊以及雙腿的腳踢。修煉到極至的話,一拳便能夠給對方以致命性打擊。那種瞬間爆發的寸勁,足以摧毀一切。 然而,熊莽勁道卻不是說什麼時候修煉都成。不然的話,朱寅也不用在和布萊格比試時去學什麼幻影步。 「靈之氣五段,應該足夠了。」 修煉熊莽勁道必須有著充足的體力作為保證,不然的話,體內都沒力量,如何積攢到一點進行攻擊。 至於幽靈劍訣朱寅是想著和幻影步配合使用,幽靈劍訣是一種劍術,這種劍術的重點就在於飄忽不定。 明明是揮出一劍,但卻能夠變幻出十六種虛影,這十六種虛影之中有著長劍的真正殺招。你如果不能夠辨別出到底那一道是劍身的話,就只能被動挨打。 當初朱寅修煉幽靈劍訣時不但做到十六道虛影,到最後竟然修煉成本應是十六道的虛影,每一道竟然都是實體攻擊。這種虛幻的劍法如果和幻影步配合使用,相信能夠達到一定的干擾迷惑。 既來之則安之,朱寅是不會再奢望自己再來一次穿越回到仙界。靈氣大陸上的各種修練心法自己都會拿來用,為的就是提升自己的靈氣。每一個靈技自己也不會放過,和腦中隨著實力的提升能夠施展出來的法術相加,不信沒有辦法做到自保。 而這一切都是為冰火玄功做準備。 「呼…」 朱寅說做就做,盤膝坐下,按照烈焰的運轉心法,不斷的吸收靈氣,瞬間一股股靈氣湧向朱寅,將朱寅包裹起來,有條不紊的進入著。朱寅體內的靈氣,隨著烈焰心法的運轉,開始和體外吸收煉化的融合到一起,形成一股微弱的小氣流,遊走在全身。 汗水打濕了長衫,朱寅仍然不管不顧,沉浸在那種奇妙的狀態中,調動著每一絲靈氣不斷的煉化。 「嗯?」 當體內的靈氣流逐漸運轉,達到一個極限時,朱寅發現自己前面遇到了一個瓶頸,就像是一座小山擋在前面,這股氣流每次通過的時候都會被擋住,然後折返。 「拼了!」 朱寅將烈焰心法的運轉速度加快,外界的靈氣以一種更加迅猛的速度不斷衝進體內,進行煉化。同時,當那股氣流衝擊到阻礙前時,朱寅不再選擇折返,而是狠狠的撞上去。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的滑落,朱寅咬著牙承受著那股憋屈的痛苦,在十幾道靈氣填充到那股氣流中,再次衝向那座山隘時,轟的一聲響過,靈氣流整個穿過。 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通體舒泰,朱寅忍不住享受這種舒服的感覺。「靈之氣六段,終於突破了。」 達到靈之氣六段,朱寅接著又修煉了一會後,便發現不管烈焰心法再如何運轉,體外的靈氣自己都始終沒有辦法再進行煉化,體內的靈氣流已經達到一種飽和。 「只有下次再突破,現在是時候修煉熊莽勁道了.」 詭異藏地 第九章暗夜襲殺 第三更,弟兄們,多多支持吧! ———————— 梅丹城就那麼大,別說是朱氏這樣的大家族,就是一般的尋常人家發生點什麼,都能夠瞬間傳遍街頭巷尾。朱晨兄弟五個是朱氏家族的支柱,五個靈將在梅丹城便意味著不可撼動。 現在倒好,老三朱正,老四朱工,先後被人殺死,朱晨又是一個本身有暗傷的族長,剩下朱宏和朱成。朱成駐紮在蘇特裡亞礦脈,偌大的一個朱氏大院就只有朱宏一個人獨自支撐著。 梅丹城內茶餘飯後都在談論著到底是誰針對朱氏家族做出的這一系列動作,卡爾梅斯家族無疑是最可疑的對象。然而,現在的情形下,所有人也只是在心裡敢這麼想,沒有誰敢肆無忌憚的說出。 發瘋的朱氏,做大的卡爾梅斯,任何一個的出手,都足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誰吃飽撐的會在這個要命的關口得罪這兩個家族。 「爺爺,朱寅會不會有事?」斯蘭特家族內,蘭妮蒂一臉焦急的站在蘭斯爾德面前,坐立不安。 「朱正和朱工都死了,朱寅肯定會是卡托要對付的,爺爺,我們要不要幫朱寅一把?」 蘭斯爾德穩坐釣魚台般無動於衷,手指撫摸著桌邊的青花瓷杯,昏濁的雙眼微閉著,「蒂兒,你怎麼知道是卡爾梅斯家族出的手?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你不要給我隨便摻和進去,梅丹城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可是,爺爺,朱寅他…」蘭妮蒂還想說些什麼,蘭斯爾德蒙德睜開雙眼,死死盯著蘭妮蒂,一種和尋常溫柔不同的肅穆浮現。 「蒂兒,你給我記住,你首先是斯蘭特家族的繼承者,其次才是你自己。在你身上我投了多少心血,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歡朱寅,朱寅這小子也的確不錯。假如他真的能夠躲過這一劫,能夠治好你的先天靈氣缺陷,我倒是會考慮成全你們。」 「但是現在絕對不行。朱正和朱工的死,你真的以為是布萊格引起的?一個布萊格那裡來的這麼大權力。哼,如果我沒猜錯,肯定是卡托背後的主人出手了。不過你不必擔心,朱氏既然在梅丹城盤踞這麼久,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爺爺…是…蒂兒知道怎麼做了…」蘭妮蒂知道蘭斯爾德現在是真的生氣了,不然的話,不會以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在蘭斯爾德心中,什麼都沒有家族的傳承重要,為了斯蘭特家族,蘭斯爾德甚至能夠放棄所有。 這點蘭妮蒂是知道的,因為這便是自己從小被灌輸的家族理念。只是,這種理念在蘭妮蒂和朱寅相遇的那一刻,便開始動搖。 蘭斯爾德愛憐的撫摸著蘭妮蒂的腦袋,眼中閃爍著一種慈祥,「蒂兒,我答應你,朱寅這小子我不會讓他就這麼死掉。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希望,我都要想盡辦法治好你的病。在這之前,我不允許誰奪走他的性命。」 …… 僅僅是兩天,朱氏便死掉兩個支柱,在卡托眼中,朱氏這個和自己僵持的敵對家族,要是再死掉兩人,便再也沒有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和我鬥,也不看看老子背後靠的是那棵大樹。 「父親,我要朱寅死!我一定要朱寅死掉!」布萊格躺在床上,從比試結束到現在,仍然沒有痊癒。 卡爾梅斯家族就是再有錢,也比不上斯蘭特家族,人家能將藥丹當做水喝,你行嗎?布萊格就是吃了卡托想盡辦法搞到的丹藥,也要一個月的恢復時間。 卡托坐在床邊,看著布萊格那猙獰的面容,嘴角肥肉一顫,冷聲道:「兒子,你放心,今晚就是朱寅。」 「父親,你說今晚就要殺朱寅嗎?真的嗎?」布萊格不敢置信道,一直以來卡爾梅斯家族和哈米斯伯爵間的勾當布萊格都知道,哈米斯對朱氏家族有一個底限,不會殺死朱晨和朱寅。 然而卡托的話,分明是說現在要動這兩父子了。 卡托點頭道:「布萊格,伯爵的命令你是知道的,我們不許殺死朱晨和朱寅。是哈米斯伯爵不讓咱們殺死他們。卻並沒有說不准傷了他們,今晚,我就要讓朱寅成為一個廢人,一個徹底的廢人。」 一股冰冷的殺意釋放開來,卡托和布萊格彼此對視一眼,得意的奸笑起來,照這樣下去,梅丹城遲早要由卡爾梅斯家族獨佔。 「朱寅,你可別死,等老子傷好了,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 …… 夜黑風高,除卻繁華街道燈火通明外,梅丹城三大家族的大院,都是死一般的靜寂。連續不斷的暗殺造成空前的恐怖,更恐怖的是沒人知道刺客是誰,任誰都不能忽視這個隱藏的殺手。 來往不斷的家族護衛隊,穿梭在朱氏大院內。每一個精神高度緊張,生怕族人再被暗殺。幾乎是這一隊剛剛巡邏過去,第二隊便會出現,循環往復。 「什麼?一個丫環要見我?」朱寅站在桂花樹下,盯著朱能道。從朱令義被要求進入家族密室後,朱能便被朱晨劃到自己身邊留用。 「是的,四少爺,她說她是蘭妮蒂小姐的人。」朱能彎著腰恭聲道。 蘭妮蒂?想要做什麼?擔心自己嗎?朱寅掃了一眼朱能,「走,和我出去看看!」 「是,四少爺!」 這個節骨眼上,不管是誰想要進入朱氏大院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對方只是一個丫環。朱寅剛剛走到大院門口,一道香風飄過。 「朱寅少爺,還記得我嗎?」一個眨巴著大眼睛,一身蔥綠色長裙的女子閃現在朱寅面前,脆生生道。 「噢,是你,黛絲,怎麼有事嗎?」朱寅當然記得,蘭妮蒂的貼身丫頭。 「太好了,我就說朱寅少爺不會忘記我的,來之前小姐還擔心少爺會忘了。朱寅少爺,這是小姐給你的信箋。」黛絲雀躍著遞過一封密封的信箋。 朱寅隨手打開,不錯,是蘭妮蒂的筆跡,掃了一眼,無奈的一笑,「黛絲,你回去告訴蘭妮蒂,就說我收拾一下就去。」 「是,朱寅少爺,那我走了!」黛絲轉身消失在街道口。 朱能在一邊陪站著,琢磨著朱寅的口氣,小心翼翼道:「四少爺,你這是準備出去嗎?族長有令,沒有允許誰也不准出門…」 「閉嘴!本少爺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管,給我滾,不准跟著,不然我就把你剝了餵狗。哼!」朱寅冷冷的掃過朱能,真他媽的是狗仗人勢,朱能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朱令義安插的眼線。 如果不是老子不屑和你玩,早就把你給滅了。 「是,是。」朱能連忙應諾著,做下人的如果這點臉皮都沒有的話,朱能早就死掉不知道多少回了。只不過當朱寅剛剛融入到夜色,朱能便一溜煙小跑回大院。 朱寅不緊不慢的走著,故意多走了幾個街道,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才迎著萊頓學院走去。蘭妮蒂信上約自己在萊頓學院後面的一條河邊見面,說是有重要的事相告。蘭妮蒂能有什麼重要事,朱寅一琢磨就猜到,肯定是奇水異火。 蘭斯爾德這頭老狐狸果真有這方面的線索,為了醫治蘭妮蒂,他是絕對不會保留的。朱寅想到這個,便顧不上什麼家族禁令,直接前來赴約。再說也不會真的那麼巧,會有人刺殺自己。 朱正,朱成,都是靈將實力。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靈之氣六段,連靈士都不是的傢伙,相信應該入不了對方法眼。 夜晚的河邊給人一種全身放鬆的舒適感,潺潺的流水聲,岸邊響起的蟲鳴鳥叫,鑲嵌在天邊的一彎半弦月,柔和的月光淡淡的鋪灑在水面上,泛起一片片銀光。 「怎麼還不來?」 朱寅按照蘭妮蒂說的地點出現在河邊的青石旁,按理來說應該早就在這等著的蘭妮蒂卻不見蹤影。 河對岸的一座小樹林是萊頓學院的私有產地,白天的時候經常能夠見到有學生在裡面研究切磋靈技。但是,現在在朱寅的眼裡,本能的感到一種殺意穿透而出。 「難道是找錯地方了?」朱寅沿著河邊走出十幾步,轉身就要離開。 轟! 然而,就在這時,自己剛剛站立的青石被一道紅色匹練命中,無數塊小石頭夾雜著一股強勢力道,迎面襲來。 詭異藏地 第十章十死無生 更新,需要大家支持! —————— 「來得好!」朱寅早有防備,幻影步巧妙的躲開石塊,伴隨著灰塵的揚起,一道身影突兀的閃現在河邊。 「你就是朱寅?」雷格上下掃了一眼朱寅,漫不經心道,一個靈士都算不上的傢伙,實在勾不起雷格的興趣。 今晚將目標鎖定朱寅,即便沒有卡托的吩咐,雷格都會這麼做。哈米斯給自己的密令就是,將朱寅和朱晨都擊成重傷。有時候雷格真不明白,以哈米斯伯爵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就喜歡上卡梅倫,甚至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不惜將精力傾注到梅丹城上。 放在以前,梅丹城這樣三流城市的小家族,哈米斯會不眨眼睛的將其摧毀。哪裡還用這麼費勁,為的就是討好要挾卡梅倫。 這些都不是雷格會考慮的,自己的命早就賣給哈米斯,作為伯爵府的家奴,哈米斯的話就是聖旨,雷格只有服從的份兒。 「你是誰?」朱寅手中握緊長劍,盯著雷格,眼珠急速的轉動,「你就是殺死三叔,四叔的刺客?」 雷格摸著自己的禿頭,青色長衫隨風舞動,「不錯,能夠這麼快就想到是我,朱寅你還真不愧是哈米斯伯爵大人惦記的賤種。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只不過過了今晚,你就要成為一個廢人。」 如果不是有著十足的自信,雷格是不會向朱寅說出哈米斯的名字,在雷格心中,朱寅今晚的下場就是雙手被廢,雙腳被斷,舌頭被割。一個手不能寫,口不能言的殘廢,就算知道是哈米斯伯爵又能怎樣? 「哈米斯!」朱寅瞳孔猛地一縮,又是這個該死的哈米斯伯爵。你搶走卡梅隆,重傷朱晨,已經罪不可赦。現在竟然又找上自己,難道哈米斯已經放棄卡梅隆,不準備再讓朱氏家族苟活下去? 朱寅大腦急速的轉動,思索著雷格出手背後的一切,這個時候能夠拖延一刻就是一刻。即便面對一個靈將,朱寅都不會坐以待斃。 「蘭妮蒂在哪裡?你將她怎麼樣了?」 信箋絕對是出自蘭妮蒂手筆,朱寅能夠肯定,蘭妮蒂比自己早到,現在卻不見蹤影。這是一個明顯的圈套,朱寅相信蘭妮蒂不會害自己。要害也不用等到現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蘭妮蒂被雷格控制著。 雷格隨意踢飛腳下的一枚石塊,望著泛起漣漪的水面,隨口道:「朱寅你還真是一個癡情種,明知道現在梅丹城形勢如此緊張,為了一個女人,卻還敢出頭露面。蘭妮蒂嗎?放心,我沒殺她。」 「她在哪?」朱寅急聲道。 雷格手指翹起,「在河對岸,很快你就能夠見到她。朱寅,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個廢物,能夠脫胎換骨從靈之氣二段突飛猛進至靈之氣六段,不但如此,還重傷布萊格。」 「想知道嗎?老子就不說!」朱寅心思急轉,雷格既然都說出哈米斯,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反正都是死,怎麼也要搏一搏。 「何必那。說出來,我會讓你痛快點,不然的話,就要活生生的受盡折磨,欲死不能。那滋味,嘖嘖…」雷格轉身正視著朱寅,眼中露出一股貓捉耗子的促狹。 「滾蛋…」 「砰!」 即便朱寅全神貫注的盯著雷格,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但是當自己罵聲剛剛響起,雷格的身子便從河邊消失。就像是一道青色流光閃過,下一秒朱寅的胸膛已經被一拳命中,倒飛而出,跌倒在河卵石上。 「噗!」 朱寅張口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掙扎著坐起,右手緊握長劍,支撐著搖晃的身子,雙眼瞇縫成一道線。 這簡直就是秒殺! 靈之氣六段和一個靈將相對抗,朱寅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奈。別說反抗,竟然連雷格的身影都捕捉不到。這種情況下,自己拿什麼和人家對峙。如果沒猜錯的話,雷格修煉的應該是風屬性靈氣。 這就更加意味著自己會完敗。 雷格若無其事的一步步走近朱寅,鐵塔般的身子月光下一道斜長的身影拉長,盯著跪在河卵石上的朱寅,淡淡道:「朱寅,要怪就怪你生在朱家,要怪就怪卡梅倫是你的母親,要怪就怪你小子太癡情。我在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準備說出那麼秘密?」 「不說!」朱寅仰頭盯著雷格,嘴邊的一道血跡月光下分外猙獰,勉強站直身子,長劍遙遙舉起,左手做出蓮花指狀。 泛著漣漪的水面,隨著朱寅左手指的揚起,一股水流悄然開始成漩渦狀凝聚。特別微弱的一個動作,躲避著雷格的探查。 實際上雷格根本沒有想著朱寅能夠玩出什麼花樣,整個形勢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朱寅就像是一隻小羊羔,任憑自己生殺予奪。 「可憐那,朱氏家族又將失去一個族人。」雷格故意拉長聲音,右手如刀般舉起,一股青色的靈氣環繞在右手掌,逐漸的幻化為一柄手刀。 「朱寅,我就先廢掉你的左腿!」 轟! 就在朱寅準備利用控制的水流展開防禦之時,身後猛地出現了另外一股強勢的靈氣,夾雜著雄厚的火屬性力道,直接穿過自己身邊,和雷格的手刀撞擊到一起。火拳和風刀相撞的氣流,讓朱寅再一次的被刮起,跌落在河水邊。 「想要殺我朱氏的人,就憑你還不配!」 「大伯!」 朱寅眼前一亮,出現在身邊的赫然是朱宏。原來朱寅走出大院,朱能便告訴朱宏。朱宏在後面跟著,直到雷格出現朱宏確定對方只有一個人時才現身。為什麼不讓朱寅進入密室躲藏,其實是朱宏和朱晨定下的最後一步。 倘若沒有辦法尋找到刺客,查明是誰在幕後指使,朱寅就將作為一枚誘餌被送出朱氏大院。誰知道還沒有輪到自己這麼做,卡托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重傷朱寅,為布萊格出氣。 「寅兒,你沒事吧?」朱宏望了一眼朱寅,注意力便又放到雷格身上,對方既然能夠不動神色間殺死朱正和朱成,朱宏不敢輕視。 「大伯,我沒事,就是他,就是他殺死的三叔,四叔,大伯你一定要殺了他為三叔,四叔報仇!大伯,他是卡爾梅斯家族的人!」朱寅隨手將一枚回靈丹扔進嘴中,大聲喊道。朱宏的出現,讓朱寅暫時性的放下了心。 「哼!閣下是誰?為什麼會聽命於卡托,幫助卡爾梅斯家族對付我朱氏,難道閣下不知道在梅丹城得罪一個煉器師家族是什麼後果?」朱宏冷哼一聲,盯著雷格,體內雄厚的火屬性靈氣已經開始運轉,一股強大的火熱氣息充斥在河邊。 雷格倒是無所謂的敲了一眼朱宏,「朱宏,朱氏家族的老大?今晚還真是熱鬧那,本來沒想著殺人,既然你自己送死,那我就送你上路。殺掉你,朱氏家族在這梅丹城將會真的一敗塗地。」 「就憑你?想殺我,現在我就為老三,老四報仇!」朱宏手指一招,一柄戰刀出現手中,熾烈的火屬性靈氣瞬間包裹而上,身子緊繃,如同一隻下山的猛獅,衝向雷格。 「咦,竟然是三品靈將?」雷格明顯一驚,本想著朱氏家族內實力最強的是朱晨這個二品靈將,誰成想竟然出現一個三品朱宏。 不過,這卻還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 雷格修煉的是風屬性靈氣,之所以被哈米斯派來梅丹城,原因只有一個,雷格是四品靈將,這樣的實力在梅丹城就意味著是天。 感受著迎面撲來的火獅靈氣,戰刀刀尖凝聚著的那一股強大殺意,雷格嘴角揚起,雙腿向地面一掃,無數的河卵石飛起半空,雙手不間斷的揮動,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河卵石上都出現一枚小青點。 「狂風掃落葉。」 如同一窩蝗蜂似的,河卵石遮天蓋地的像是一張大網,封鎖著每一個角度,攻向朱宏。同時,雷格的身子閃電般的移動,緊貼著河卵石消失在當地。 「大伯,小心!」 詭異藏地 第十一章鏖戰 謝謝大家的支持,第二更,晚上還有! ———————— 雷格修煉的是風屬性靈氣,這點朱宏在雷格攻擊朱寅的時候已經清楚,靈氣大陸之上涇渭分明的七系靈氣屬性,每一種都有著自己的專屬顏色。凡是風屬性靈氣修煉者,他們的最大優點在於速度。 借助風系的輕盈,最大程度的將自己隱藏其中,做到瞬間攻擊,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馬上抽身撤走,風系修煉者想要逃走很少有誰能夠擋住。 「給我碎!」 朱宏雙目怒睜,手中戰刀劃起一個圓形,包裹著全身,洶湧而出的火焰碰觸到每一塊河卵石,一一爆碎,一種淺淺的碎末飛揚在河岸邊。 「轟!」 就在灰塵揚起的同時,雷格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朱宏面前,從無數個河卵石中閃電般的揮出一拳,攻向朱宏的腦袋。 「吼!」 朱宏低吼一聲,戰刀不退反進,凌厲的刀鋒整個揮下,凝聚著全身火屬性靈氣,一股尖銳的勁道迎著雷格的右拳而去。 「砰!」 雷格向左邊劃出一步,右拳正好命中戰刀刀背,青色的風屬性靈氣和紅色的火屬性靈氣雙雙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一擊不中,雷格迅速後撤,手臂揮動間地面上的河卵石均勻的排在身前戒備著。 「好險!」朱寅忍不住一抹額頭上的汗珠,如果剛才朱宏的戰刀沒有擋住雷格的那一拳,恐怕朱氏就又要死掉一人。 不過,看情形朱宏彷彿不是雷格的對手。僅僅是這一個照面,雷格沒有半點的喘氣,朱宏的臉色卻已經通紅。 「至少是四品靈將。」朱宏現在是真的不好受,雷格的一擊自己是擋住,但是體內的靈氣卻被震得四處亂竄,能夠不借助任何手段,單純的憑借體力達到這樣的程度,對方肯定是四品靈將。 難怪朱正和朱工會死在對方手中,在一個四品靈將有意偷襲下,二品靈將是沒有辦法躲過的。 雷格盯著朱宏,手指撫過一枚河卵石,腦袋上的那一朵蓮花在月光下,分外妖嬈。 「朱宏,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火屬性靈氣果然不愧是最霸道的攻擊,只是,你好像只是一個三品靈將,可惜了,你是沒辦法逃過的,去死吧!」 盤旋在身前的河卵石,隨著雷格手臂的緩緩上揚,開始不由自主的運轉,只是這一次沒有主動攻擊,竟然是環繞在雷格身邊,呈圓形運轉。由慢逐漸變快,一顆顆河卵石最初還能夠看清,到最後竟失去蹤影,只是見到一片朦朧的青色光環轉動。 「寅兒,照顧好自己。」朱宏現在已經顧不上理會朱寅,雷格那旋轉的河卵石,讓朱宏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威懾。 每一顆河卵石彷彿碎掉似的,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裂響,更多的河卵石加入到旋轉的漩渦中,此時已經看不到雷格的身影,只是一片青色的光環在這靜寂的河邊急速旋轉著。 「漩渦刀陣!」 雷格嘴角猙獰著笑起,旋轉著的雙臂猛然停下,整個回撤到胸部,隨即重重推出。整個河卵石形成的漩渦,在雷格的操控中,席捲著地面上的亂石,一側的河水像是都承受不住這種威勢的侵襲,不斷的波動著。 漩渦刀陣是雷格修煉的一門玄級下品靈技,以體內的風屬性靈氣為基礎,將四周能夠借用的一切物品全都包容其中粉碎,形成一個不間斷運轉的漩渦。只要是被這個漩渦掃中,便別想輕易脫身。 實力稍微弱點的,幾乎在一個照面便會被漩渦整個吸進去,承受著其中風刃的絞殺,屍骨無存。 朱宏雙眼肅穆,漩渦中隱藏的那種恐怖殺傷力,還沒有近身就能夠完全感覺到。現在是要命關頭,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火獅怒奔!」 戰刀在朱宏的手中,宛如活過來一般,一道道火屬性靈氣佈滿其上,朱宏向後拉出一步,手腕揚起,戰刀像是一顆流星,奔向漩渦。剛剛一接觸,附加在戰刀上的火屬性靈氣便開始肆虐著河卵石。 漩渦前進的步伐一停頓,像是一頭魔獸被重傷,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戰刀就如同插在漩渦的心臟上,不斷的顫抖,不斷的進入,充斥在漩渦中央的風刃則一波波的迎上戰刀,死命的鑽動。 「我日,這就是玄級靈技。」朱寅呆呆的盯著眼前這一幕,沒想到將高階靈技真的能夠將靈氣控制到這種地步。 朱宏和雷格兩人現在進入到一個僵持階段,兩人都在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注入到戰刀和漩渦中。誰也不敢有任何疏忽,只要一個不小心,這一擊落敗,便會意味著有人要重傷。 「寅兒,去,將他殺了!」朱宏急聲喊道。 火屬性靈氣被稱為靈氣大陸上的霸道攻擊不是徒有虛名,和風屬性這種速度攻擊為主的靈氣相比,要是輪到正面抗衡,三品的朱宏完全能堅持一段時間擋住四品的雷格。一波波的火焰,環繞在戰刀上,侵吞著漩渦內的河卵石,一陣陣的絲絲聲響過,河岸上不斷的落下一片片灰沫。 「是,大伯!」朱寅提起長劍,小心翼翼的迎著雷格而去。和朱宏的靈氣相比,朱寅體內的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哼!」 眼看著朱寅就要走到自己身前五米處,雷格發出一道冷哼,腦袋上的那朵蓮花閃過一抹青光,本來處於僵持中的漩渦,像是吃了興奮勁似的,竟然一股腦的將戰刀給吞掉。 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風刃以一種螺旋狀狠狠迎上戰刀,頃刻間將充斥其上的火屬性靈氣驅散,一陣索索聲響起,戰刀刀身上浮現出無數裂紋,瞬間碎裂。 「啊!」戰刀爆碎,朱宏吐出一口鮮血,身子一陣晃動,眼看就要倒下。 「大伯!」朱寅腳下幻影步,出現在朱宏身邊,抱住他的肩膀,緊張道:「大伯,你怎麼樣?沒事吧?」 朱宏搖搖頭,死死盯著雷格,漩渦刀陣仍然旋轉,雷格就像是一尊來自地獄的修羅,鐵塔般的身子一步步逼向兩人。 「朱宏,想和我鬥,三品始終是三品,你不行的。不過別著急,我會讓你親眼見到你的侄兒是怎麼變成廢人的。斷手,切足,割舌。」 每爆出一個字,雷格嘴角邊的笑意便會猙獰一分。折磨人,親眼見證著他們在痛苦中掙扎,這或許是雷格的惟一愛好。 「來吧,就算你殺死我們兩個,朱氏也不會亡族。卡托那個混蛋,遲早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朱宏擦掉嘴角的血跡,狠狠道,體內的火屬性靈氣被自己折騰的已經所剩無幾,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種方法。 「寅兒,一會我會選擇自爆,瞅準這個機會衝出去。」 一個三品靈將的自爆,別說四品,就是六品,七品靈將恐怕都不敢忽視。朱宏的話讓朱寅不由一愣,為了救自己,朱宏竟然要選擇自爆。 「朱氏,家族,血緣,親情,傳承…」 一連串字眼迴盪在朱寅腦中,這一刻,朱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靈氣大陸有一種歸屬感,朱氏家族就像是一股清泉注入到心間。從朱宏身上,朱寅感受到和朱晨般的家族關愛,這種濃於水的血緣關係是無論如何抹殺不掉的。 「大伯…」 「閉嘴,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記住,一定要活著回去,將卡托的事情告訴朱晨,讓他有所防範!」朱宏低聲喝道。 「是,大伯!」朱寅壓抑著胸口處的那一種衝動,哽咽道。 雷格瞅著攙扶在一起的兩人,不屑的揚起眉角,「朱寅,乖乖的給老子過來吧!」漩渦刀陣緩緩逼近朱寅,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要將朱寅扯走。 「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比朱宏火獅怒奔更加強橫的火焰從對岸的樹林中竄出,恐怖的力道,硬生生將漩渦擊散。 詭異藏地 第十二章龜息術·不動如山 更新,三更確保,希望支持的哥們,下周能將巔峰推上新書榜,那每天會爆發滴! —————— 雷格左右腳互動,閃開火焰的攻擊範圍,眉宇一皺,怎麼回事,一個朱宏已經是一個意外,怎麼在樹林內還暗藏著人。卡托就是這麼辦事的嗎?該死!是誰?難道是朱晨? 煙霧消散,朱寅身邊出現三個人,確切的說是兩個人一具屍體。蘭斯爾德和蘭妮蒂,死掉的黛絲。 「朱寅,你怎麼樣?」 「蘭妮蒂,你沒事吧?」 朱寅和蘭妮蒂兩人彼此對視,一種劫後餘生的興奮讓兩人暫時忘記了現在的處境。倘若不是顧忌朱宏和蘭斯爾德,兩人早就摟抱在一起了。 「是你,蘭斯爾德!」雷格瞳孔一縮,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這個老傢伙。整個梅丹城如果說惟一一個讓雷格有所忌憚的,就是蘭斯爾德。 「蘭斯爾德族長!」朱宏掙扎著想要上前,論輩分,蘭斯爾德還真的比卡托和朱晨要高上一代。 蘭斯爾德衝著朱宏一點頭,「朱宏你先站到一邊,這傢伙交給我。我倒要看看,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劫持老子的孫女!」 「蘭斯爾德族長,你小心點,這傢伙不好對付,至少是四品靈將。」朱宏掃了一眼雷格,提醒道。 四品靈將?蘭斯爾德幽幽一笑,「說吧,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讓黛絲這賤人那麼聽話,甘願背叛斯蘭特家族?」 雷格現在還真是鬱悶的很,本以為會手到擒來的一件事,誰成想到最後演變成這樣。卡托你還真是一頭豬,就不知道隨便找個理由拖住蘭斯爾德。面對一個暴怒的煉藥師,那層出不窮的丹藥,想想雷格都感到頭皮發麻。 「你殺了黛絲?」雷格掃過地上的屍體,冷冷道。 「不錯,一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死了活該!」蘭斯爾德陰沉道,黛絲成為蘭妮蒂的貼身丫鬟,是蘭斯爾德的主意。當初也是因為看著黛絲在一場大火中變為孤兒很是可憐,才收了她進府。 沒想到蘭斯爾德的一時善念,竟然給自己設下這麼大一個陷阱,為了引誘朱寅上套,挾持蘭妮蒂。這樣的人,蘭斯爾德殺一百個都不會猶豫。凡是威脅到斯蘭特家族傳承的,蘭斯爾德都會掃平。 「既然這樣,那你也準備去死吧!」雷格手中多出一桿長槍,體內的風屬性靈氣全速運轉,一個個風刃隨著雷格身影的晃動飛出。 蘭斯爾德瞅著撲面而來的這無數風刃,眼底閃過一道不屑,一腳將黛絲踢飛,碰觸到風刃的瞬間,鮮紅的血液四散飛起,落在河岸,濺落到河水中。被切割斷的殘肢掉落到蘭妮蒂身側,刺目的血紅讓從未見過死亡的她當場尖叫。 「啊!」 「蘭妮蒂,沒事,有我在,沒事。」朱寅連忙牽住蘭妮蒂的手,將她不斷顫抖的嬌軀摟在懷中。 「現在輪到你了。」雷格血紅的雙眼,冒出一股股的殺氣,長槍像是一條蛇般,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刺出。 直到風刃即將侵近身體,蘭斯爾德才動。全身被火焰包裹著,身子卻怪異的縮成一團,雙手雙腳抱在一起,整個人像是一個肉球似的無懈可擊。 「龜息術,不動如山。」 「玄級中品靈技!」朱宏眼前一亮,失聲道。梅丹城三大家族並立,斯蘭特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中立,看似弱小卻沒有誰敢輕視。拋開煉藥師這一理由,朱宏今天終於知道蘭斯爾德的底牌是什麼。 或許在索達尼亞公國內,玄級中品靈技不算什麼。但是,在梅丹城這樣的三流城池,卻無疑是轟動性的。這樣的靈技如果被有心人士瞧上的話,很有可能便是梅丹城的劫難。為了一種玄級中品心法,發動一場小規模戰爭,歷史上不是沒有過。 貴族的眼中,三流城池只不過是用來消遣的地方,這種地方的人,有什麼資格享受玄級中品靈技? 玄級中品靈技嗎?朱寅忍不住瞅向蘭斯爾德,這個潛藏低調的老傢伙,還真是一頭貨真價實的老狐狸。 「蘭妮蒂,你爺爺修煉的竟然是玄級中品靈技?」朱寅懷抱著蘭妮蒂,卻顧不上體會這種軟玉在懷。 「不知道,因為我沒辦法修煉,所以家族內的靈技我從來都不過問,我研究的只是煉藥術。」蘭妮蒂緊張的心情逐漸平穩,黛絲的死和蘭斯爾德相比,蘭妮蒂還不會為了一個背叛者而害怕。 「這樣…」朱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朱宏目不轉睛的盯著交手的兩人,火屬性靈氣和風屬性靈氣不斷的交織摻雜在一起,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到這種生死對決,尤其玄級中品靈技更是可遇不可求。 「要是能夠修煉這門靈技的話…」 雷格現在是真的處於兩難境地,蘭斯爾德就像是一個刺蝟,自己想要吃卻硬是開不了這個口。每次長槍刺出,都像是刺中一塊鋼鐵,這還不算,火屬性靈氣竟然會打蛇而上,攻向自己手腕。 和朱宏的對決,雷格體內的靈氣已經被消耗,現在面對著一個以防禦為主的靈將,如果不能夠短時間解決戰鬥,雷格將會陷入靈氣枯竭的尷尬地步。 「媽的,拼了!」 事到如今即便是捨掉自己手中的這柄二品俗器長槍,雷格都必須將蘭斯爾德擊殺。身影向後撤出,雷格長槍平舉,風屬性靈氣從槍柄一股腦的鑽向槍尖,槍身上沒有一點靈氣,如數的被壓縮向槍尖內。 「寅兒,瞅仔細了,你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們煉器師是靈氣大陸之上不可或缺的職業,沒有誰會願意得罪一個煉器師。知道嗎?剛才我的戰刀如果不是二品俗器,連和漩渦刀陣僵持的可能都沒有。」朱宏掃了一眼抱在一起的朱寅和蘭妮蒂,突然出聲道。 如果朱寅和蘭妮蒂能夠結合的話,朱氏家族和斯蘭特家族聯姻,那樣即便是失去朱正和朱共兩人,卡爾梅斯家族想要做大將會成為泡影。而且看情況,朱寅和蘭妮蒂之間真的如同外邊相傳的那樣,不簡單。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朱宏才開口提醒朱寅。朱寅既然現在能夠修煉靈氣,那麼就意味著能夠秉承朱家的立足之本,成為一個煉器師。想要成為一個煉器師,就必須對器物有著清晰的認識。 很顯然,再沒有什麼比現在這種實地教授更加直觀。 「朱寅,你放開我…」蘭妮蒂聽到朱宏的話,臉蛋一紅想要推開朱寅。再怎麼說自己都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人。 「蒂兒,別動,小心危險!」朱寅卻充分的發揚厚臉皮的精神,這個時候要是鬆開手,朱寅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一聲蒂兒徹底將蘭妮蒂還想要反抗的念頭擊碎,乖乖的待在朱寅懷中,面紅心跳的盯著蘭斯爾德的對決。 「大伯,你是說在對決時,兵器的品質將會彌補靈氣上的差距,和靈技相配合施展的話,能夠製造出越級的殺傷力。」朱寅瞧著雷格手中的長槍,不斷凝聚著風屬性靈氣,開口道。 「是的。」朱宏有些詫異的盯了一眼朱寅,這傢伙難道說是天生的煉器師,怎麼一點就通。「煉器師煉製出來的器物品質,粗略的被劃分為俗器,靈器,魂器三種九品。兵器的好壞直接決定著靈氣修煉者能夠發揮出的攻擊力大小。比如說一品俗器在靈士手中就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 「但是,如果要是靈師的話,一品俗器就有點低,靈師的靈技就沒辦法真正施展。而二品俗器的話,靈師卻又不能發揮出兵器的威力。兵器和靈氣修煉者必須相互適應,才能夠真正將兩者的殺傷力發揮到極點。」 「寅兒,你瞅仔細了,這傢伙手中的長槍應該是二品俗器,蘭斯爾德族長如果沒有匹配兵器的話,恐怕…」 「啊,爺爺…」蘭妮蒂手心冒汗,朱宏的話讓她頓時高度緊張,兵器,好像爺爺從來就沒有正經的煉製過一件兵器,這可怎麼辦? 「朱宏,你給我閉嘴,不要再嚇唬我的乖孫女!」蘭斯爾德這時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這他娘的純粹就是貶低自己。 「去死吧!風鑽爆裂!」 詭異藏地 第十三章欺我女人者,殺 今日第一更來了!希望喜歡巔峰的哥們,加入巔峰群:60342250,下周能否衝上新書榜,就需要大家的支持了,小隱也會爆發的! —————— 風鑽爆裂是雷格最後的底牌,如果這招都不行的話,雷格已經做好隨時溜走的準備。將風屬性靈氣壓縮到槍尖內,以獨特的手法催動,惟一的遺憾就是這柄二品俗器是注定要廢掉的。 「媽的,這傢伙是玩命了,這次可虧本了。」蘭斯爾德蜷縮的身體表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張盾牌,這張盾牌和一般的盾牌不同,邊緣是弧形,整塊是弓形,就像是烏龜殼似的,上面佈滿著一些神秘的花紋。 「彭!」 雷格的長槍狠狠扎上盾牌,所有風屬性靈氣凝聚在槍尖,以一種螺旋內勁拚命的向裡鑽動的同時,一道強烈的爆炸聲響過,黑乎乎的盾牌頃刻間充斥著一道道裂紋。沿著盾牌的花紋走向,逐漸的加深。 「毒蛇焰。」 發狠的蘭斯爾德在擋住雷格這一擊的同時,將黑色的盾牌扔掉,花白的鬍鬚迎風飛舞,手指間火屬性靈氣幻化為一條噴吐著烈焰的火蛇,翻滾的火焰組成猩紅的蛇信,一個扭身,閃電般命中雷格雙腿。 幸好雷格見勢不妙向後退出幾步,加上風屬性的輕盈才勉強躲過這致命的一擊,既便如此,雙腿上傳來的火辣勁道,讓雷格不由的心驚膽顫。趁著蘭斯爾德還沒有想著追擊,雷格轉身逃離河岸。 一個四品靈將面對著兩個三品靈將,倘若擁有著玄級中品靈技,或者有著足夠的兵器,還能夠鬥上一鬥。現在的雷格已經身負重傷,再停留的話,肯定要被殺死。 只是慌張的雷格卻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撤走的同時,一枚淡淡的水滴悄然粘在衣角,一閃即逝。 蘭斯爾德沒有準備追趕的意思,在他的心中只要蘭妮蒂沒事,才懶得踩這趟渾水。臉色陰沉的盯著蘭妮蒂,蘭斯爾德冷冷道:「給我回去!」 「蘭斯爾德族長,今晚的事…」朱宏在一邊剛想要開口,蘭斯爾德一道冷光射過來,「朱宏,你給我聽好,今晚的事和我斯蘭特家族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蘭妮蒂被人騙來,中了陷阱,你的死活我才懶得管。」 「別想著借這個和我斯蘭特家族達成聯姻,我還不想摻進你和卡托之間的爭奪。還有你,朱寅,明天如果有時間的話,來我這裡一趟,我要和你說些事情。」 「是,蘭斯爾德族長,明晚我一定到。」朱寅略微躬身,衝著蘭妮蒂一笑,示意她別倔強,和蘭斯爾德回去。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朱寅恐怕真的就要喪命。 蘭妮蒂深深望了朱寅一眼,乖乖的跟在蘭斯爾德身後,離開這條小河。當這裡只剩下朱宏和朱寅兩人時,朱寅低聲道:「大伯,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辦些事情。」 朱宏一愣,「寅兒,你想要做什麼,現在梅丹城形勢詭異,你還是和我回去比較安全,不要再惹事生非。」 朱寅淡淡一笑,「大伯,我沒事,你就先回去吧,有些事我必須做,不然的話,我心裡永遠都不會安生。」 朱宏盯著朱寅,像是知道朱寅要做什麼,那堅毅的眼神透露著一種執著,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朱宏微微點頭。 「寅兒,記著不管做什麼,都要想著,你後面有朱氏整個家族作為後台,去吧!要早點回來。」 「是,大伯,我知道!」朱寅忍著內心的感動,目送著朱宏消失在夜色中,低頭掃過衣衫上的點點血跡,朱寅嘴角閃過一抹冷冷的殺意。 「不知道殺死一個四品靈將,是什麼滋味…」 朱寅調動全身靈氣,展開幻影步,只要那枚水滴不消散,雷格就別想逃開朱寅的視線。一道黑影劃過,整個河邊恢復到安靜中。只是地面上的殘肢,水中的血跡,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血腥味道,證明著這裡曾經戰況的慘烈。 「媽的,該死的蘭斯爾德,遲早有一天,我要你斯蘭特滅族!」雷格靠著身後的一棵大樹,臉色蒼白狠狠道。 蘭斯爾德最後那一擊,玄級中品靈技的強大已經讓雷格雙腿幾乎廢掉,倘若不是仗著風屬性靈氣的輔助,雷格恐怕根本都逃不到這座樹林。 「看來是時候回帝都了…」 「恐怕你回不去了。」伴隨著雷格自語聲音的落下,朱寅悄然浮現在雷格身前,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掃過雷格,一股強勢的殺意湧現。 「朱寅…」雷格不由一緊張,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可能再反抗,別說朱寅是靈之氣六段,就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將自己殺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朱寅像是瞧著一隻死狗般微微一搖頭,「哈米斯那混蛋遲早有一天我會去帝都找他算賬,卡托也別想有好日子過,至於你,剛才我好像聽誰說要讓我成為一個廢人。斷手,切足,割舌,是吧?」 「不,朱寅你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將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還有,我這裡有玄級靈技,統統送給你。」雷格全身顫抖,不甘心的喊叫著。 「遲了!」朱寅手臂揚起,一道劍光劃過,雷格的雙手被整個斷掉,滾落到一側。短暫的失神過後,雷格殺豬般的嘶叫聲響起。 「噗!」 然而只是一聲,朱寅的長劍已經在雷格嘴巴張開的瞬間,準確的將舌頭割掉,挑起扔到一邊,同時劍背狠狠撞向雷格下巴,將它卸掉。 想喊卻喊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滋味。 朱寅沒有絲毫動容,和蘭妮蒂不同,朱寅的世界中殺戮已經成為家常便飯,當年在仙界死在他手中的人數不勝數。冷漠的掃過長劍上的血跡,朱寅嘴角揚起,掃過雷格已經重傷的雙腿。 「切足!」 一道火屬性靈氣劃過,雷格的雙腿脫離身子,鮮血浸濕地上的綠草。只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雷格從一個四品靈將淪為一個肉乾。四肢斷掉,舌頭被割,通紅的雙眼佈滿著一道道血絲,像是要吃掉朱寅似的,拚命張著嘴巴,掙扎著。 朱寅低下身,瞥過雷格那發瘋的雙眼,幽幽道:「放心,你不會是最後一個,你的主人會在不久後就來陪你…」 砰! 朱寅右手握緊,強橫霸道的熊莽勁道隨著淡紅的靈氣凝聚成拳,準確命中雷格胸膛,不可遏制的破壞氣息,將雷格整個轟碎,一片片血肉四散飛落。 任何時候都不要給自己留有半分的潛在威脅,雷格是哈米斯派來的不假,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朱寅和朱晨,朱寅是不會讓一個四品靈將安然留在梅丹城。何況,雷格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蘭妮蒂要挾朱寅。 誰都有逆鱗,朱寅的逆鱗便是蘭妮蒂。 朱寅長劍隨意一挑,雷格手指上那枚須彌戒指便落在手心。 須彌戒指和主人是不可分的,哪怕你是靈聖,在主人沒有死掉的情況下,你都不可能打開任何一枚須彌戒指。當然主人死掉,殘留在須彌戒指上的那一滴精血就會消散,戒指就會成為無主之物,便能夠隨意查看。 須彌戒指是靈氣大陸上靈氣修煉者必備的一件物品,只不過隨著實力的不同,須彌戒指內部的空間大小也會不同。 雷格的須彌戒指內倒也有著不少東西,只是沒有幾樣朱寅瞧上眼的。三種黃級中品靈技,一種玄級下品靈技,朱寅看都沒看直接丟進自己的戒指內。一個角落整齊的堆放著十個小袋,每一個小袋內竟然有著一百個金幣。 「雷格還真是他媽的有錢,嘿嘿…」朱寅毫不客氣的收下,目光落在另外兩件物品上,神色不由一喜。 「鐵精,這傢伙竟然藏著一塊鐵精…」 一塊大約五六斤重的鐵精躺在一個角落,黝黑不起眼的外表卻是比朱晨給朱寅的那些鐵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煉器材料。這麼說,一塊一斤重的鐵精要至少五百斤鐵礦提煉,而在煉製俗器時,加上些許鐵精兵器的品質將會直接提升一個檔次。 「好東西,這可是好東西…」 朱寅現在愁的就是煉器的材料,這塊鐵精簡直就是送給自己的。只不過當他將靠在鐵精旁邊的一道卷軸打開時,鐵精帶給自己的喜悅瞬間被拋在腦後,雙手顫抖,嘴唇哆嗦,眼中冒出一道道如饑似渴的目光。 卷軸上面只有寥寥一行字。 「蘇特裡亞礦脈卡爾梅斯礦區一處山洞疑有異火。」 詭異藏地 第十四章帝都軍備單 第二更來了,弟兄們,看你們了!謝謝liu4633,修真冰炎兩位哥們的繼續打賞! —————— 朱寅深深吸了幾口氣,再次掃向手中的卷軸,這雷格須彌戒指中的應該不用懷疑真假,只是這個是誰給他的? 是卡托?要讓雷格交給哈米斯?哈米斯也是一個煉器師,異火對一個煉器師的重要性哈米斯不會不知道。卡托想要通過這個宣示自己的忠心? 還是哈米斯給卡托的手令,捕風捉影的事在靈氣大陸上尋常的很,哈米斯不會大老遠為了一個沒有證實的消息從帝都跑到這邊陲小城。下令給卡托是要讓卡托為自己打探清楚異火的真假? 朱寅想不通就懶得去想,不管是真還是假,哪怕是有著萬分之一的幾率,朱寅都會去求證。這不但事關冰火玄功,現在也和蘭妮蒂綁在一起。 「嗖…」 朱寅掃過四周,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逕直消失。 …… 整整一夜時間雷格都沒有回到小樓,卡托來回的走動,心底那種危機感越來越強,抬頭望了一眼已經發亮的天空,在窗邊猛然停下。 「伽司!」 「族長!」 一道人影從門口處閃現在房內,和卡托的肥胖完全是兩個極端,這人就像是一個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殭屍,瘦弱的像是一個竹竿,一陣風刮過隨時有可能倒下。全身裹在黑色的長袍中,蒼白的臉蛋像是被吸乾了血似的,給人一種枯木感。 小小的眼睛瞇縫成一道線,即便是張開到最大,在別人看來都像是閉著似的。這還不說,如果誰要因為這個取笑他的話,保證這人絕對不可能活過當晚。 「咳咳…」 不斷的咳嗽聲,每一下都像是緊綁著人的心弦,乾枯的手指上永遠有著一方綢緞絲巾擦拭著嘴邊溢出的血絲。 這便是卡托的底牌,死士伽司。 偌大的一個卡爾梅斯家族,卡托最相信的不是布萊格,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眼前這個男人。伽司就像是卡托的一個分身,很多卡托不方便做的是,全都由伽司經手。之所以成為這樣,完全是因為修煉家族火屬性心法時不慎走火。 倘若不是最後關頭卡托的出手,伽司可能早就死掉。但即便活下來,伽司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強橫霸道的火屬性靈氣已經將伽司身體內部的血脈徹底烤乾,想要活下來只有一個辦法,飲血。 伽司修煉的靈氣心法是靈氣大陸之上最為歹毒的一種,玄級下品血魅。要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全身氣血逆流,七七四十九天處在生死邊緣。伽司要做的就是將每一股鮮血吸進體內煉化,用以衝擊乾涸的血脈,使之重新煥發生機。 「伽司,我想雷格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凶多吉少。沒想到一個朱寅竟然能制住一個四品靈將,背後肯定是朱氏布下的一個陷阱。你說我們現在怎麼做?」卡托眉頭緊皺,掃過伽司道。 「族長,一個朱氏想必還擒不下雷格,我想這裡面應該有斯蘭特家族的影子。畢竟蘭妮蒂可是蘭斯爾德那老傢伙的心頭肉。雷格現在死不死和我們都沒有關係,族長現在要做的是兩件事情。」伽司嗓亞的聲音給人一種想吐的刺耳。 「哪兩件?」 「第一,族長你應該派人送信給哈米斯伯爵,就說雷格被朱晨和蘭斯爾德聯手擊殺,只要哈米斯大人一怒,他們兩家還不等著被滅。到那時,梅丹城就要歸我卡爾梅斯家族獨佔。」伽司咳嗽了一聲,繼續道。 「第二,族長難道忘了雷格帶來的那封密件。哈米斯大人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絕對不會就埋下雷格這一手。雷格是暗地裡的一條毒蛇,那麼,明面上是不是應該還要有一頭猛虎。」 「對!對,那封密件雷格說過,在朱氏死掉三個人的時候拆起,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卡托臉色一喜,連忙拿出密件拆開,仔細的瞧過。 「哈哈,這下我倒要看看朱晨怎麼過這一關,哈哈,哈米斯大人這招還真是毒那,伽司,給。」卡托興奮的雙眼冒光,渾身肥肉亂顫。 伽司快速的掃過,遞還給卡托,嘿嘿一笑,「族長,這件事宜早不宜晚,趁著現在天還沒亮,就讓城主大人送給朱氏家族一份大禮吧。」 「好!」卡托轉身大步走出書房,伽司微微一躬身,鬼魅般的消失。 …… 朱氏家族正廳內,朱晨面色低沉,眉頭緊皺,手指間拿著一道卷軸,沉默不語。就在昨晚朱宏前去接應朱寅,回來後卻是身受重傷,經過朱宏解說朱晨才知道這兩天發生的刺殺事件竟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幸好雷格被朱宏和蘭斯爾德重傷,沒有辦法再行兇。只要被朱氏家族護衛隊發現蹤跡,肯定會當場殺死。 朱晨想著梅丹城會隨著雷格的失蹤暫時性的恢復,朱氏也能夠接著這段時間重新整頓,完成家族的分工。誰成想,就在這天還沒亮的功夫,自己被傳召到城主府,當然還有在座的還有蘭斯爾德和卡托那個混蛋。 原來拉茨將三大家族的族長召來只是一個原因,帝都軍備單。索達尼亞公國為了擴充軍力,防止被鄰國吞併,迫切需要各個城池的煉器師煉製出一批兵器。這次的訂單沒有任何商量性,根本不會給予你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是官方命令。 梅丹城作為一座古老城池,又是以煉器起家,這次被作為重點照顧對象。三大家族不管是誰,每個家族一個月內必須完成三百件一品俗器。 這份訂單是由帝都軍部下發,所以誰也別想偷奸耍滑。不管你採取什麼方式,都必須在一個月內交貨。哪個家族率先完成,帝都便會將該家族作為索達尼亞公國兵器供應者,煉製的器物也能夠烙印上皇家徽章。 然而,這份榮譽也不是那麼好得的。哪個家族如果到時無法完成任務,只有一個結局,以抗旨罪滅族! 朱晨想到卡托那奸詐的笑容,就恨不得當場將他擊殺。這明擺著就是卡托在背後做的手腳,誰不知道哈米斯伯爵和帝國軍部的關係。什麼時候帝國軍部會瞧上梅丹城這種邊陲破城。 「一個月三百件一品俗器,父親這可能嗎?」朱令義站在一側憤憤道,「梅丹城一共才多少個煉器師,在礦產充足的情況下,咱們朱家和卡爾梅斯家族一個月也不過才煉製一百件一品俗器。」 「現在倒好,一下子冒出三百件。蘇特裡亞礦脈能夠開採出的鐵礦有多少他們真的不知道?咱們朱家現在只佔據著四分之一的礦脈,卻要在一個月內煉製出三百件俗器,這不是成心刁難!」 這次出奇的沒有誰反對朱令義這個花花公子。事實上就是這樣,這是一份根本就沒有可能完成的訂單。 在朱氏興盛的時候別說沒有辦法做到,現在那?朱正和朱工兩個煉器師被殺,朱宏又重傷,朱晨作為族長不顧內傷的話,倒能算上一個。至於朱晨五兄最小的朱成,二品靈將卻只是個一品煉器師。 朱氏家族內所有的煉器師不分晝夜的煉製,在礦產充足的情況下一個月內最多也只能做到一百件。 三百件,絕無可能。 「父親,你說現在怎麼辦?」朱令仁肅聲道,和朱晨一樣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朱令仁都會保持著最起碼的沉穩。 朱晨將手中的訂單放到桌上,掃過大廳朱氏的核心成員,落在朱宏身上,「大哥,你說現在怎麼辦?」 朱宏經過一夜的療傷,現在已經恢復了幾分,瞥過身邊焦急成一片的族人,眉頭一皺,「慌什麼慌,像什麼樣子。好歹也是梅丹城一大家族,斯蘭特家族都沒有亂,你們就坐不穩了,都給我閉嘴!」 朱氏家族內或許你可以和族長朱晨溫和而談,但卻沒有誰願意面對朱宏。這個只是知道修煉的族長長老,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抑。 在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之時,朱宏瞇縫起雙眼,鎖定門口處,開口的一句話讓朱晨都不由一驚。 「寅兒,你說這份訂單怎麼辦?」 詭異藏地 第十五章領銜管事 三江了,第三更報道,晚上還有,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頂起吧! —————— 朱寅站在門口處,本想著這樣的場面根本輪不到自己開什麼口,誰成想朱宏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問自己。這不是明擺著要將自己送到家族的浪尖上,無數雙眼睛唰的瞅過來,驚異著,思索著。 為什麼一個一向被稱為廢柴的傢伙,能夠在一夜間像是脫胎換骨似的,靈氣不斷增長,現在又被朱宏看中。 「咳咳…」 朱晨略微咳嗽了兩聲,將族人的視線召回。雖然說自己也不知道朱宏為什麼會問朱寅,但是現在這種情形是沒辦法駁朱宏的面子。 「寅兒,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三百件一品俗器,朱寅倒是不在乎,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材料別說一個月,就是十天就能搞定,還能當做修煉。只是朱寅卻並不想這麼早就暴露出自己煉器師的身份,沒有實力之前保持低調才能活的久些。 然而朱宏眼神中透露出的那種促狹,就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自己又不能當面頂撞他。沒辦法,朱寅從門口閃出,無視族人投過來的各種目光,坦然道:「族長,一個月煉製三百件一品俗器,說實話是有點難度,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克服。否則,朱氏就要面臨滅族。」 「說的容易,你給我煉製一件試試。」朱令義不陰不陽道。 朱寅懶得搭理朱令義,和這樣的主兒多說一句話,都掉身份。「族長,你看能不能這樣。一,家族內不分晝夜的進行器物煉製,相信依著族內二品煉器師的手段,煉製一品俗器應該沒有問題。這樣的話,一個月下來最起碼能夠保證一百件。」 「二,對外進行收購。單靠家族內煉製恐怕是有點難度,但是我們如果從外面收購的話,就要容易一些。那些個單個兵器鋪,傭兵團,商隊,我就不信他們手裡沒有幾件一品俗器。大不了答應他們過了這關,咱們一件按兩件賠給他們。」 「三,帝都軍備訂單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卡爾梅斯家族給咱們設下的一個圈套。卡托他們的俗器早就開始抬高價格兜售,想必是故意賣不出去好有所儲存。卡托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有著底牌。」 「只是,梅丹城又不是卡爾梅斯家族一家,我們可以考慮和斯蘭特家族聯手進行煉製,有他們提供的丹藥,我相信絕對能彌補煉製時靈氣不足的缺陷。大不了利潤均分,這樣的話,合兩個家族之力應該能保證至少二百件俗器。」 朱寅停頓了一下,看著族人們點頭思索的樣子,嘴角一笑,「這第四的話就是不管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夠為我們獲取到俗器就行。哪怕是出城擊殺一些盜賊,該做的時候也要做。」 朱寅話音剛剛落下,朱宏便鼓掌,笑著道「不錯,寅兒,你的這四條相信能夠化解這次的危機,但是這裡面有一點必須注意,不能忽視。不管是我們朱氏,還是斯蘭特家族,都必須保證有著足夠的礦石。材料充足我們才能煉製,不然的話,說什麼都是白搭。」 「是的,大伯,這礦石材料必須要保證能夠連續不斷的運回來,所以說蘇特裡亞朱氏礦區就要加大開採,路上還必須保證有著絕對的力量進行運送。」朱寅點點頭,眼神有意的瞥過朱成。 朱氏家族現在礦區的負責人是朱成,說到這開採和護送,當然要考慮到他。朱成被這麼多族人盯著,第一次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實際上朱成眼饞這個位置已經很久,只不過礙於實力有限一直沒辦法掌控。現在剛剛擔任礦區主管,想著終於有機會填補一下自己的腰包,誰想現在又出現這樣的事情,朱家可真是雪上加霜。 「沒問題,礦區那邊我會加大力度開採,放心,只要你們煉製的出來,我就能夠提供足夠的礦石。」朱成開口表態道。 朱寅轉身盯著朱成,微微搖頭,「不是這個道理,想要度過這次的劫難,五叔你就不能再呆在礦區。怎麼說你也是二品靈將,一品煉器師,這個時候當然要回到家族坐陣。這種小事還用到你出馬。」 「朱寅,你…」朱成怎麼能夠忍受這還沒坐熱的位置就這麼交出,盯著朱寅,就差上去教訓。 「老五!」朱晨暗哼一聲,和朱宏一對視,起身掃過族人,沉聲道:「朱氏現在已經生死關頭,每個族人都不能無動於衷,現在我宣佈幾件事,第一,朱成將礦區管事一職交出,回家族煉器坊進行煉器。」 「第二,朱宏接管煉器坊,所有煉器師都要歸朱宏管轄,煉器師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誰也不准擅自離開煉器坊,一個月內必須在那裡給我煉製器物。」 「第三,朱令仁擔任家族護衛隊隊長,五個小隊你帶走三個,任務只有一個,將礦區開採出來的礦石安全的運回煉器坊。中間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凡是誰想動礦石的,不論是誰一律擊殺。」 「第四,朱寅你現在正式成為朱氏礦區的管事,在這一個月內,你就先代替你五叔負責礦石開採。記住,你肩上的任務最重,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務必要保證礦石能夠供上煉器坊的煉製。恩,你可以帶走一個護衛小隊。」 「第五,家族內凡是實力達到靈士,又不是煉器師的族人,今晚全都到落葉廳集合,不准發問,你們的任務就是服從。」 五道命令宣佈完畢,朱晨再次掃過族人,「聽明白沒有?」 「是,族長!」 朱晨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還有誰不明白的話,就真的有點搗亂的意思。面對著這五道命令,儘管朱成心底有些不甘心,卻也知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改變不了。算了,反正朱寅就是代替自己監管礦石開採,等到度過這關,這個肥缺還是自己的。這段時間就當作是這小子為家族出苦力得了。 蘇特裡亞礦區管事?朱寅倒是沒想到朱晨會將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倘若是在昨晚,朱寅絕對會推辭。笑話,這不明白著是一個坑,跳進去的話就別想隨便出來。 但是現在這個念頭卻被推倒,就衝著雷格須彌戒指內的那道卷軸,朱寅都不會拒絕這個差事。還在想著找什麼借口出去那,這下好,省的自己再想。只要自己到了礦區,就不信找不到那處有著異火徵兆的山洞。 現在朱寅最祈禱的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異火的消息,這個消息是哈米斯傳給雷格,讓雷格交給卡托查探,雷格卻仍然沒來及告知卡托。 「寅兒,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前往礦區,一個月的時間說沒就沒了。在礦區,一切都要小心。」在族人走出大廳各忙各的時候,朱晨走到朱寅面前叮囑道。 朱寅正視著朱晨,從自己穿越到靈氣大陸後,家族內惟一一個讓朱寅懷有感動的男人,「父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卡托的陰謀得逞!一個月三百件一品俗器,我們朱氏肯定能完成。」 「好,去吧!該知道的,一會會有人向你交代,具體的等你到礦區後再熟悉。」朱晨拍拍朱寅肩膀柔聲道。 「是,父親,孩兒告辭。」朱寅轉身邁出大廳。 當大廳內只剩下朱宏和朱晨兩兄弟時,朱晨有些擔心道:「大哥,你說寅兒真的能擔此重任嗎?」 朱宏不置可否一笑,「老二,你這謹慎的毛病始終沒辦法改掉,現在朱氏已經到這個地步,我們這些老的不可能永遠照看著家族,如果他們這一輩不冒出幾個領頭的,朱氏就真的要被別人給吃掉。」 「你擔心寅兒,我也擔心。但是,這個礦區管事卻必須由他來擔任。難道你讓義兒來做?就他那性格,哼!沒事,在這之前這麼多族人,你又能夠想到寅兒會想到這五條應對之策嗎?」 「我相信寅兒!」朱宏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將朱晨心頭的疑慮徹底擊碎,是那,現在朱氏已經到生死存亡的關頭,哪裡還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說不定自己這小兒子還真的能給家族帶來些什麼奇跡。 因為朱寅不僅是自己朱晨的兒子,也是卡梅倫的兒子。 「大哥,走,咱們去煉器坊!」 詭異藏地 第十六章老狐狸,小怨女 第四更,希望大家多多收藏砸票支持! ———————— 「彭!」 「啊!少爺饒命,少爺饒命,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還敢頂嘴,媽的,你吃了豹子膽了。」 …… 朱令義別院內,朱能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斷滾來滾去,朱令義一臉怒色,手中舞著一根皮鞭使勁的鞭打。 「說,到底怎麼搞的,讓你跟著那個賤種,為什麼昨晚出去一趟今天回來,就連大伯都對他另眼相看。」朱令義像是打累了,一屁股坐下,端起一杯茶灌進肚中。 朱能連忙連滾帶爬的倒在朱令義腳下,不敢有任何怨言的仰起腦袋,「少爺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昨晚是蘭妮蒂約四少爺,不,約那個賤種出去的。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我的確不知道。」 「蘭妮蒂…」朱令義瞳孔一縮,難道說朱寅和蘭妮蒂真的勾搭在一起,之所以朱宏會這麼看重他完全是因為朱寅靠上了斯蘭特家族這棵大樹?哼,即便這樣又如何,朱寅你既然擔任這個礦區管事,嘿嘿,倒是一個天賜機會,我就不信,沒有你朱氏就要垮掉。 「朱寅,我要讓你死在蘇特裡亞礦區。」朱令義隨手抓起茶杯摔碎,一股陰狠的殺意不加遮掩的狂瀉而出。 …… 梅丹城三大家族之間的博弈,將梅丹城內所有的商家全部攪了進來。要知道整座梅丹城,依靠三大家族存活的商家不在少數,誰也不敢忽視掉任何一方,實在是沒辦法,就只好將兵器分成三份,誰來都保證不落空。 只是,既便這樣,每個家族能夠收進的兵器實在是少的可憐。一品俗器在梅丹城幾乎全部都是朱氏和卡爾梅斯掌控,你沒有還想著別人能有多少。 從傭兵手中購買,同樣困難的很。每個傭兵都是費勁才從三大家族內購買到兵器,早就和兵器合為一體,現在讓他們就這麼交出,沒有那麼容易。 這些都是額外的辦法,最基本的還要靠家族的煉製。梅丹城內三大家族的煉器坊,第一次冒出一道道火光,霹靂扒拉的敲擊聲響成一片,就連夜間都不曾停下。作為梅丹城的城主,拉茨都不記得這種情況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 「城主,你說這樣的一份帝都軍備訂單,三大家族能吃下嗎?」 拉茨悠然的坐在書桌旁,捧著一本古冊,抬頭不經意掃了一眼隨處可見的火光,隨意道:「吃不下也要吃,能撐死也不能餓死。」 拉茨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齣戲背後隱藏著什麼,只是自己能如何,小小的一個三流城池的城主,還想抗衡帝都一個伯爵嗎?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朱氏和斯蘭特兩個家族能夠熬過這一劫,安然無事。 一個三足鼎立的僵持和一個一家獨大的壟斷相比,沒有哪個執掌者會願意見到第二種情形出現。 同樣是晚上,同樣是那一彎半弦月,同樣是三個人,但卻是不一樣的心情。蘭斯特家族涼亭內,朱寅和蘭妮蒂並肩而坐,蘭斯爾德手指間玩弄著一塊古玉,故作深沉的閉目不語。 「蘭斯爾德族長…」 「朱寅,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爺爺,你都和蒂兒這樣了,老是族長族長的叫,你不覺得彆扭,我聽著還不舒服那。」蘭斯爾德打斷朱寅,眉角一動不經意瞥了一眼,淡淡的月色沐浴下,古玉發出一圈圈柔和的光芒。 「咳咳,是,爺爺。不知道我剛才給你說的你覺得怎麼樣?還是說你蘭斯特家族有信心完成這一個訂單。」朱寅臉色一紅,手心被蘭妮蒂狠狠的摳了一下,卻瞬間恢復如初,正視著蘭斯爾德。 現在的朱寅,不僅僅是應蘭斯爾德之約前來,他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以朱氏的代言人和蘭斯爾德商談。 蘭妮蒂乖巧的坐在一側,身邊的這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的爺爺,說什麼都不能拋棄的親人。一個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少女情懷情竇初開,朱寅的影子早就刻在腦中不能忘掉。蘭妮蒂真的不想在兩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蘭妮蒂寧願像是現在這樣,就這麼平安無事的相處下去。哪怕是讓她的病症永遠沒辦法治好都行。 蘭斯爾德端起桌邊的茶杯,品了一口,換做以前蘭斯爾德根本不會考慮朱寅的提議,只是昨晚發生的事,已經讓他的信心晃動。 黛絲,這麼一個從小被收養的丫環,蘭斯爾德待她如同親孫女一樣,卻沒想到會成為背叛者。如果說黛絲這種人都不能相信的話,斯蘭特家族內蘭斯爾德現在已經不敢保證有沒有混進其餘勢力的眼線。 那份帝都軍備訂單,蘭斯爾德當然一眼就看穿是卡托在背後搗鬼,說實話,一月三百件一品俗器是有點緊,但斯蘭特家族卻並不害怕。盤踞在梅丹城這麼多年,蘭斯爾德這頭老狐狸要是沒有一些底牌,是絕對不可能的。 然而,就像朱寅說的那樣,即便自己能夠交了這份訂單,那又如何?難道說卡爾梅斯家族就會善罷甘休,就不再針對斯蘭特家族?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這個道理蘭斯爾德深以為然。 「朱寅,你說的兩家族合作共同完成這份帝都訂單,我可以答應。就像我曾經說過的那樣,甚至和你們朱氏聯姻都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個前提是什麼,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沒辦法完成自己的承諾,這輩子都別想和蒂兒在一起。」蘭斯爾德淡淡的口氣卻夾著一股不容反抗的氣勢。 「爺爺…」蘭妮蒂臉色一變,想要開口。 「蒂兒。」朱寅拉住蘭妮蒂小手,搖搖頭,沒有一點畏懼,正視著蘭斯爾德。「爺爺,我也說過想要治好蒂兒的病,我必須知道一種異火,一種奇水的消息。我想,現在你老人家是不是準備揭開底牌了?」 蘭斯爾德盯著朱寅,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有時候我真的不相信,你是朱氏培養出來的。為什麼朱氏的正直你沒有繼承,卻偏偏這麼的狡猾。不錯,我現在要給你說的就是我斯蘭特家族的秘密。」 「如果不是為了蒂兒,我是絕對不會在現在說出。朱寅,我只想你在得到這個秘密後,能夠履行自己的承諾,治好蒂兒。不然的話,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蘭斯爾德也會將你殺死!」 朱寅起身握緊蘭妮蒂的小手,彼此對視一眼,扭頭望向蘭斯爾德,朱寅一字一句道:「爺爺,我在這裡向你起誓,倘若在三年之內不能夠治好蒂兒的先天靈氣缺陷病症,我朱寅願萬箭穿心,死無全屍!」 「朱寅…」蘭妮蒂再也控制不住,晶瑩的淚滴從眼角滑落。一雙小手緊緊攥著朱寅,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 「好,很好,寅兒,我相信你的誠意。來,坐下,這個秘密就是蒂兒都不知道,現在我就說給你們兩個。」蘭斯爾德滿意的點點頭,靈氣大陸上的誓言絕對不是說說就算了,每個靈氣修煉者都相信天意,誰違背誓言就是違抗天意,違抗天意的下場就是死亡。 即便確認涼亭四周沒人,蘭斯爾德還是不放心的再次查探一番,坐下盯著兩人,緩緩道:「寅兒,你不是想找到異火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斯蘭特家族最大的秘密,就是異火地藏蝶焰的位置。」 詭異藏地 第十七章地藏蝶焰 週一了,爆發開始,凌晨第一更,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衝殺上榜,弟兄們,看你們的了! ———————— 地藏蝶焰作為靈氣大陸的一種異火,在異火排行榜上位列十四。除非是親眼見到,否則沒有誰能夠形容地藏蝶焰的鬼魅。天地間異火的誕生,每一種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環境,吸取天地精華,成為不可侵犯的火種。 靈氣大陸上的火焰山,岩漿湖數不勝數,每一個公國內最起碼都有著一處。但是卻不是說每一處都能有機會誕生出地藏蝶焰。這種生於岩漿,長於岩漿的異火,放眼整個大陸,出現的幾率只有千萬分之一。 一個煉藥師,煉器師,火屬性靈氣修煉者得到一種異火,無疑是一種天大的福分,意味著這個人能夠瞬間突破。為此,大陸之上彼此間為了爭奪異火大打出手,甚至不惜以命相搏的事情實在太多。 一個家族擁有一種玄級上品靈技都會帶來滅族的危險,更別說誰知道異火的秘密。如果這個傳出去的話,那不就是簡單的滅族,為了守住這一個秘密,屠城都有可能。 朱寅在仙界就是玩火玩水的祖宗,奇水異火代表著什麼,自己早就瞭解。雖然說在仙界和靈氣大陸上,可能異火的名字會有所不同,但是異火畢竟是異火,這種實質性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地藏蝶焰在天地間的岩漿湖中誕生,莫非就是仙界所說的地心焚炎?」朱寅眼珠一轉,內心猜測著。 蘭斯爾德瞅著朱寅僅僅是剛開始一驚,現在卻這麼淡然,暗暗點頭。一個人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不管為了什麼事情,都要做到冷靜。只有冷靜你才能夠有機會活下去,才能有機會完成事情。 「爺爺,你說這個地藏蝶焰是我們斯蘭特家族在守護著?怎麼這麼久你都沒有給我提起過?」蘭妮蒂疑惑道。 蘭斯爾德慈祥一笑,「蒂兒,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時候不對。你只不過是一個靈之氣二段的先天靈氣缺陷者,就像是昨晚,如果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而爺爺又沒在身邊的話,萬一你中了對方的圈套,很有可能便會說出這個秘密。」 「要知道,靈氣大陸之上的靈技何止千萬種,七系屬性中的黑暗屬性單單是在你昏迷不知的狀態下拷問出秘密的靈技就有上百種。咱們斯蘭特家族之所以在這邊陲小城落腳生根,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保持低調,為的就是怕被人盯上。」 朱寅神色一動,梅丹城三大家族,卡爾梅斯家族和朱氏家族都是土生土長的,從當年的蘇特裡亞礦脈大開採過後逐漸發展起來。而斯蘭特家族確實是後來挪過來的,蘭斯爾德憑藉著一手卓越的煉藥術,在這傭兵雲集的梅丹城紮下腳跟。 現在看來,斯蘭特家族之所以會選擇梅丹城絕對是有著目的,這個目的就是異火地藏蝶焰。那麼說的話,斯蘭特家族就不會像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這個老狐狸到底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原來這樣。」蘭妮蒂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蘭妮蒂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給家族帶來危機。 蘭斯爾德隨手將一張泛黃的地圖放到朱寅面前,「寅兒,地藏蝶焰的位置我已經在地圖上標明,你現在就記下。這個山洞當初我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最終確認,是在卡爾梅斯礦區的東部地帶。」 「只是不知道這麼久,地藏蝶焰是不是還在原處。你可以到時候前去查探一下,至於你會如何收服異火,我不會過問,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要結果。只要你能將蒂兒的病治好就行。」 朱寅暗暗的將山洞周邊的地形全部印在腦中,抬頭正視著蘭斯爾德,「爺爺,你放心,我肯定會收服地藏烈焰。」 「好,那就好!」蘭斯爾德老臉上露出一道舒心的笑意,手指間冒出一朵火苗將地圖包住整個燒掉。 「爺爺…」蘭妮蒂焦急的想要撲滅火苗。 「蒂兒,沒有必要了,如果寅兒要是收服不了地藏蝶焰,我想我們斯蘭特家族也就沒有守護的必要了。」蘭斯爾德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濃郁的擔憂,讓朱寅突然感到一個老人的悲哀,孤寂,希望。 再華麗的解釋都比不上行動證明來的實在。 「爺爺,異火地藏蝶焰現在是沒問題,只是我還要一種奇水,不知道你有沒有消息?」朱寅期待著。 蘭斯爾德眉頭一皺,苦澀的搖搖頭,「寅兒,能夠知道地藏蝶焰已經不容易,至於奇水我是真的不知道。天地間的奇水和異火歷來都是相生相長,相信只要你擁有一種異火,就能夠感應到對應的一種奇水。」 朱寅倒也沒奢望著蘭斯爾德什麼都知道,證實地藏蝶焰已經難能可貴。怕個球,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只要在三年內收服一種奇水,到時候就能和地藏蝶焰融合,開始修煉冰火玄功。 「三年內我一定要回來,治好你的病症!」朱寅側身,盯著蘭妮蒂,攥緊她的小手,感覺那皮膚上傳來的那一抹清涼。 「蒂兒,不管付出多少艱辛,我都會將你治好!」 「朱寅…」蘭妮蒂不堪重負的眼淚悄然滑落,今天晚上自己都不知道流下多少淚水。 蘭斯爾德瞧著這一幕,轉身安靜的消失在涼亭。 懸掛在天邊的半弦月,像是被眼前的場景打動似的,柔和的光芒越發顯得皎潔。清風拂過水面,吹起的一圈圈漣漪聲響迴盪在耳邊,蘭妮蒂心底升起一股按捺不住的衝動,仰視著朱寅。 「朱寅,有件事情我想給你說…」 「噓!」朱寅手指擋住蘭妮蒂的朱唇,柔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在你這張人皮面具之後隱藏著你的真正面容,你不說我也知道。現在我不會逼你揭開,也不會讓你揭開。等到我再回來,將你病症治好之時,我要你親自揭下,我要好好欣賞一下蒂兒你的容顏。」 「朱寅…」蘭妮蒂拚命的點頭,倒在朱寅的懷中,一行行淚水悄然打濕朱寅的長衫。原來他都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一直都不說只是為了讓我沒有心理負擔。朱寅,我答應,當你再回來之時,我會讓你見到真正的蒂兒。 這一生,蒂兒容顏只為你綻放。 …… 蘇特裡亞礦脈坐落在索達尼亞公國最西北處,作為梅丹城的背部天然屏障,成為索達尼亞的邊境地帶。儘管沒有怎麼詳實的劃分,然而卻沒有誰否認這一天然分界線。而一直以來,之所以沒有哪個國家前來蘇特裡亞礦脈鬧事,理由只有一個,這座礦脈的背後就是獸人部落。 老實本分的守著自己的國土,有一份能耐誰願意去和那些在冰天雪地裡求活的獸人對戰。獸人骨子裡流動的那股天生好戰的血液,使他們總在秋季便會展開對四周人類國度的搶掠。 既然如此,那就讓索達尼亞公國來充當這個倒霉鬼,以一座幾乎要廢掉的礦脈換來一個國家的安穩,這筆買賣誰都不會反對。 蘇特裡亞礦脈是索達尼亞公國內的第一礦脈,自西而東綿延無數里,錯綜複雜的小支脈就更數不勝數。礦脈之上各種奇怪的山勢層出不窮,茂密的樹林中時不時的會竄出一兩頭魔獸。 倘若不是百年前的那場大規模的開採,蘇特裡亞礦脈會比現在還要更加壯觀。只是如今除了幾個部分還有著當年的規模外,整座礦脈已經是千瘡百孔。確切的說,蘇特裡亞就像是一個蜂巢。 從外面看還不錯,有模有樣。但是要是真正進入的話,你就會發現,無數的礦洞分佈在山脈中,像是蚯蚓一般的礦道貫穿每一處。你從這裡進入,很有可能便能從另外一邊鑽出來。 這些個礦洞都是當年索達尼亞舉國開採後留下來的,有些還在用,有些卻已經放棄。在使用的不說,每天都會有這礦石運出,那些被放棄的現在卻不能隨便進入。因為裡面住著一些喜歡穴居的魔獸。 運氣好的話,你碰上一頭低階魔獸殺掉,撈到魔核還能賣個錢。要是運氣不好的話,你可就要成為魔獸的晚餐。這種情況下,礦工都會有意識的躲避開那些廢棄的礦洞,只是在自己的礦區活動。 整座蘇特裡亞礦脈拋開已經被開採完畢的山段,到現在仍然有著礦石的就是正衝著梅丹城的這一區域,十年煉器大會爭奪的也便是這段的開採權。 梅丹城的礦區有著一個規矩,不確定性。卡爾梅斯家族假如在這次的比試大會中沒有奪取第一,那麼他的礦區就要任憑朱氏來挑。或者是整個佔領,或者是將其切成幾段自己挑選。 一句話,誰勝出誰便想怎樣就怎樣。 梅丹城三大家族,三大煉器坊,便是這段地帶的開採者。三個大小不一的礦區將整個地帶切割開,分別由卡爾梅斯家族,朱氏家族,斯蘭特家族佔有。當然,卡爾梅斯家族擁有的是其中最大的礦區。 此時灼熱的陽光正籠罩著朱氏礦區,在礦區的礦石採集點秋楓谷谷口,朱寅站立著,頂著頭頂的太陽,身後跟著一支家族護衛小隊。 「秋楓谷,還真他媽的難找那。」 詭異藏地 第十八章煉器晉級 第二更報道,弟兄們,頂起哇! ———————— 秋楓谷是朱氏礦區的礦石收集點,所有礦洞中開採的礦石都會集中到這裡,通過提煉剔除無用的部分,裝車後運回朱氏煉器坊進行器物煉製。 和其餘地方不同,秋楓谷是為數不多保存著原始森林的地帶。兩側山峰上高達的樹木,樹籐糾纏在一起,遮掩著半個天空。這其中又以楓樹最為獨特,火紅的葉片給人一種晚霞般的燦爛。 陽光透過葉片投射在山谷中斑駁的樹影,在山谷中來回走動,沉浸在這種清新的環境中,倒不覺的有任何的壓抑。 秋楓谷作為朱氏礦區的大本營,不論是內部佈置還是外部防禦,都可謂是滴水不漏。事實上三個礦區沒有誰會在這個上面掉以輕心。即便是斯蘭特家族,也不會任憑礦區處於一種無監管狀態。 這不僅僅是因為要防範礦石被偷盜,更重要的是要小心被某些有心人士進攻。為了能夠擁有一柄合適的器物,在沒有足夠金幣的情況下,有些人真的會鋌而走險,不擇手段的獲取礦石,以材料抵消金幣,讓煉器師為自己煉製。 秋楓谷谷口兩端種植的是楓葉樹,左右各九棵,每一棵都高達十幾丈,樹身三個成年男人都環繞不住。沿著谷口進入,你會發現在這長百里的山谷地帶,左右兩側的山峰腳下密密麻麻的排列著一個個洞口。 來來往往的礦工,推著礦車,不斷的將開採出來的礦石分門別類的整理,堆放。差不多是每隔五里,便會有著一片簡單堆砌成的石屋群,這些是礦工休息的地方。每隔十里便會有著一間小木屋。 和石屋不同,這些木屋採用的都是楓木建造,不論從外形還地理來說,木屋都要比石屋高出一個等次。因為這些木屋裡面居住的是朱氏的監工。這些監工每一個都是朱氏家族的成員,他們要做的就是管理好每個人的十里礦帶。 百里的秋楓谷,一共是十個監工。這些監工絕對不會由外人擔當,萬一出現攜私的情況,監工擁有著當場處死權。 監工監管礦石的採集整理,礦道內又有人盯著礦工開採,秋楓谷外圍負責戒備的是家族護衛隊,加上朱寅這個秋楓谷的管事,這便是朱氏礦區的組成。 管事的休息地是一處小別院,位於秋楓谷的最末端,大小正好將山谷堵住,左右沒有半點縫隙。前後左右四棵楓樹像是四個天然的護衛,拱衛著別院。院落之內隨處可見的是由各種礦石砌成的建築。 活靈活現的魔獸石架,小橋流水的黑色假山,錯落有致的盆栽花草。如果不是確定這裡就是朱氏礦區的話,朱寅幾乎以為自己來到的是一處世外桃源。 「奶奶的,這礦區主管還真是享受那,怪不得朱成鐵著臉要來。嘿嘿,不錯,就當是便宜老子了…」 朱寅坐在大廳的正座,雙眼瞇縫著,眼前站立的是這秋楓谷的十大監工,左側是跟隨自己前來的護衛小隊隊長朱蒙。 朱蒙作為家族五個護衛小隊的小隊長,本身已經是一品靈師,如果加上小隊五十個靈士的話,護衛朱寅的安全相信應該不成問題。 朱蒙一身青色的長衫,襯托著身軀的挺拔。不知是因為性格還是天生,白皙的臉上長著一圈雜亂的絡腮鬍。右手永遠不離腰間戰刀半指,任何突發情況,朱蒙都能做到第一時間防禦。 朱寅不開口,十個監工沒有誰敢說話。心底七上八下,猜測著朱寅的心思。作為這十里一處的監工,十個人誰手裡沒有點私貨。以往不管誰做這秋楓谷的管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見。 只是不知道這個家族中富有傳奇色彩的傢伙,難不難相處? 「各位,相信你們也都知道現在朱氏面臨著什麼樣的困境。廢話我不多說,我只想提醒各位,一個月內你們每一個的區段都必須交出規定的礦石數量。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誰完不成我就當場割掉誰的腦袋。」朱寅漫不經心的掃過十人,開口的一席話,便充滿著刺骨的殺意。 十個監工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朱寅他們倒是不怕,但是怕的卻是一邊站著的朱蒙。一個靈士不到的廢柴和一個手上沾滿不知道多少鮮血的靈師,監工們當然知道如何抉擇。 「是,管事,保證完成任務!」 朱寅像是沒聽到這種表態,懶洋洋的話語繼續響起。「我也知道你們每一個監工都不容易,誰都有家要養。我把話撂在這裡,一個月,我只要一個月內你們給我盡心盡力,一個月後我也要交出這管事之位。到那時,你們想怎麼做和我都沒有半個銀幣的關係。」 「這一個月,我會紮在這秋楓谷內,你們每天採集的礦石數量都要給我登記入冊,保證如數運走。誰超額我有獎,誰完不成就準備給我去當礦工,親自挖。我會隨時視察你們的地段,千萬不要給我耍心眼,聽明白沒有?」 「明白!」十個監工齊聲應道。 「明白就好,去吧!」朱寅揮揮手。 「是,管事!」 直到走出管事別院,十個監工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一個連靈士都不到的管事,一個當初被家族遺棄的廢柴,卻能夠帶來這樣的威懾力,簡直不可思議。但是誰也沒有廢話,每個人也都知道朱氏現在的狀況,誰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真的會被家族護衛隊給擊殺。 家族護衛隊從創建之時便有著兩個任務,第一,抵禦外敵。第二,懲治族人。和這群只認族長之令的傢伙對抗,除非嫌命太長。 「朱蒙,就按來時我們說的那樣,你去佈防吧!」朱寅掃過朱蒙,笑著道。 「是,管事!」朱蒙大步邁出。 朱寅盯著朱蒙的背影,雙眼瞇縫著,手指捲起輕擦著,「靈師就是拽那,是時候在這秋楓谷中修煉了。」 哪怕現在知道地藏蝶焰在蘇特裡亞礦脈的具體位置,朱寅都不敢就這麼前去。當初在仙界自己收服奇水異火之時,也是有著最純正的天地精氣作為基礎。如果貿然前去,別說收服,估計見不到異火就會被燒死。 朱寅要做的就是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全速的修煉,突破靈之氣九段,成為靈士,擁有操控靈氣的能力。才會前往山洞。 一連幾天,秋楓谷都和朱寅計劃的一樣,每個礦洞加大力度,不分晝夜的開採礦石,沒有哪一個監工故意鬧事歇工。這樣每天下來都能夠保證運送隊及時的將礦石運回煉器坊。朱令仁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卻沒有說什麼。 開採,運送,煉器,成為梅丹城三大家族一成不變的生活。 秋楓谷管事別院的後面,有一個小小的水潭。這個水潭就在秋楓谷的盡頭,三面環山,一面是別院的外牆。沒有朱寅的點頭,誰也別想靠近水潭。水潭礙於地勢的原因,成稜形,大約長五丈,寬三丈。 從來沒有誰打探過水潭的深度,站在潭邊望下去,碧綠的潭水迎面撲來一種寒氣。即便在烈日炎炎的正午,潭水釋放著一種冰冷。潭水邊緣的小草上,都佈滿著一層層寒霜,偶爾有一陣清風吹過,潭水不見絲毫波動,甚至連一圈漣漪都不曾激起。 朱晨給的資料中只是粗略的提到這個小潭,卻並沒有怎樣詳實的描述。不過有一點卻是讓朱寅頗感興趣。那就是凡是朱氏煉製的二品俗器,都會用這裡的潭水。至於一品俗器,根本沒必要動用。 朱寅花了幾天的時間熟悉了礦區的一切,將事情都交代下去,第一次安然的坐在這個水潭邊。幾天前的半弦月現在已經變圓,抬頭望去,朱寅就像是坐井觀天一樣,那一輪明月距離自己如此近。 「開始吧!」 朱寅深吸一口氣,迎面而來的那股涼意讓他感到一種沁入心脾的清爽。盤膝坐在一塊礦石上,朱寅不到一會便進入到空明的狀態。烈焰心法自覺運轉,如饑似渴的吞噬煉化著如約而至的靈氣。 全身每一處的血脈,隨著火屬性靈氣的劃過,發出一道道輕微的聲響,那種感覺就像是雨後的嫩芽剛剛衝出地面,是一種全新的衝擊。這是煉化靈氣必經的一步,是要將血脈整個撐開,以便能夠容納更多的靈氣。 朱寅默默承受著靈氣摧殘血脈的那種疼痛,咬著牙一次又一次的運轉,調動著體內的那股氣流高速旋轉。這種苦和朱寅當初修煉時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如果這個都擋不住的話,朱寅又拿什麼本錢收服異火。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柔和的月光鋪灑下來,籠罩著潭水邊的一切。朱寅全身被一股股紅色氣體包裹,整個就像是一個火人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屁股下面的那塊礦石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溶化,一片片石沫悄然落地。 「呼…」 朱寅緊閉的雙眼猛然張開,霍然站起,手指間一柄長劍隨著幻影步的邁出,如同一條蛇般,刁鑽詭異的突刺。一道道赤紅靈氣隨著朱寅身子的移動,出現在每一處。幾乎都是在這一劍剛揮出,靈氣尚且沒有消散的功夫,朱寅的第二劍便又刺出。 玄級上品靈技幻影步。 仙界低階心法幽靈劍訣。 朱寅沉浸在那種心靈合一的境界,一遍又一遍的刺出,融合… 詭異藏地 第十九章冰火兩重天 弟兄們,終於上新書榜了,繼續爆發更新,不過巔峰隨時可能下榜,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收藏砸票哇!!巔峰激情群:60342250,喜歡就來聊聊 ———————————— 半個月一晃即逝,這半個月,朱寅除了沒事轉悠一下秋楓谷外,其餘時間便一直待在水潭邊修煉,煉器。礦區內礦石的開採,有著朱蒙看守,那些監工一個個都憋足勁,誰也不想丟掉手中的飯碗。 秋楓谷十個礦段,凡是提煉好的礦石,朱寅都會在當天檢查整理,趁著沒人的時候裝進自己須彌戒指內幾十塊。差不多到第二天,朱寅就能煉製出十幾件一品俗器戰刀。不是不能煉製其他樣式的器物,朱寅只是不想節外生枝。 水火同源體質的潛力在朱寅的操控下,也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火屬性靈氣不斷煉化的同時,朱寅也開始進行水屬性靈氣的凝聚。正好戒指內有著雷格留下的一種水屬性靈氣心法,儘管只是黃級中品,朱寅卻一點都不嫌棄,拿來就用。 換做是別人的話,這樣的修煉鐵定會重傷,不死也要變成白癡。但是朱寅卻不同,天生操控水火,使他能夠巧妙的維繫著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在體內的運轉。惟一的缺點是現在的朱寅還不能夠做到游刃有餘。 火屬性靈氣煉化時,水屬性靈氣就要退居幕後,整個身子的主動權要完全由火屬性靈氣進行操控。 同樣修煉水屬性靈氣時,火屬性靈氣就要被迫暫時性退出,蟄伏在血脈中,讓位給水屬性靈氣掌控身子。 「還真是冰火兩重天那!」朱寅無奈的搖搖頭。 現在這種情形完全在朱寅的控制中,想要修煉冰火玄功就必須有著一個基礎,這個基礎就是冰和火的適應相存。 倘若自己的身體內不能夠同時容納水屬性和火屬性靈氣,朱寅想要修煉冰火玄功根本不可能。水火同源的體質已經夠不錯,最起碼朱寅不必再費勁將身體煉化成水火兩種屬性的共存體。 當前要做的就是如何巧妙的找到那個點,讓火屬性和水屬性靈氣能夠完美的結合,最起碼保證兩種屬性能夠同時存在,而不是現在的這種有你沒我。當朱寅水火同源的體質做到水火兩種屬性沒有任何間隔,完美融合之時,才意味著朱寅能夠正式進行冰火玄功的修煉。 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下卻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潭水邊煉化水屬性靈氣,朱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比其他地方吸收凝聚的速度要快上好幾倍。這就和在火屬性靈氣濃郁的地方進行修煉是一個道理。 二十天後,漆黑的潭水邊,朱寅全身被赤紅的火屬性靈氣環繞,不厭其煩的揮舞著雙拳,踢動著雙腿。如果你要是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在這赤紅的火焰中,有著那麼一圈很為朦朧的淺藍。 「呼…」 朱寅一個側身,右手肘狠狠撞擊向一邊擺放著的青石,一道強勢的火焰劃過,青石整塊碎掉。 「靈之氣九段,冰火同源,嘿嘿,是時候前去卡爾梅斯礦泉逛逛了。」 二十天內,朱寅硬是從煉器和水火屬性兼修中,一路突破,現在已經達到靈之氣九段,最為讓他感到興奮的是現在他已經能夠借助控水和控火兩種天賦本能,讓水火兩種屬性同時在體內運轉。 雖然說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並行不悖的地步,但是朱寅卻做到了此消彼長。九成的火屬性靈氣運行時,能夠有一成的水屬性靈氣存在。這已經是一種突破,憑藉著朱寅無比豐富的經驗,兩者的五五劃分只是遲早的事。 這二十天,朱寅自己煉製出戰刀八十柄,長劍八十柄,一百六十件一品俗器朱寅早就暗地裡交給安德拉,並且指明必須在不暴露的前提下,將這些俗器如數的賣給朱氏家族。只是用這樣的方式掙自己家的錢,朱寅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同時梅丹城內朱氏和斯蘭特兩大家族的聯手,煉製的速度果然無形中加快,按照計劃,二十天內兩邊能夠煉製出一百五十多件一品俗器就差不多。誰成想加起來竟然達到了三百多件。 斯蘭特家族是不在乎所謂的皇家徽章,但是卻並不是說朱晨現在就會停止煉製,自己前去領取這份榮譽。既然是合作,那麼就要有合作的誠意。什麼時候第二個三百件俗器訂單沒有完成,朱晨就永遠不會停工。 事實上,為了擔心消息洩露,煉器坊煉製,商舖收購,出城獵殺,凡是現在進行的各種途徑獲得的俗器,都只由朱晨和蘭斯爾德兩人知道。其餘的人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 一片大好的形勢也是朱寅準備探查地藏蝶焰的一個原因。 朱寅像是一隻山貓似的,腳步輕盈,在一塊石頭上剛剛落下,下一秒已經飄出十幾米外。幻影步這種玄級中品靈技,隨著朱寅實力的提升,現在運用的越發熟練。最初的方圓十米內隨心所欲,朱寅現在已經達到方圓五十米。 仗著對秋楓谷地形的熟悉,朱寅輕易的閃出。認準方向,迎著卡爾梅斯礦區奔去。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只剩下不到十天,十天後朱寅就要交出礦區管事的職位。朱寅就是再不濟,這十天也必須親自證實地藏蝶焰的位置。 「卡爾梅斯真不愧是梅丹城最富有的家族,嘖嘖…」朱寅很容易就出現在卡爾梅斯礦區範圍內。 朱氏和斯蘭特兩個家族均分一半的礦脈,卡爾梅斯自己就佔有一半,在這礦脈一定的地帶上,怎麼走你都能走到卡托的地盤。 現在是敏感時期,三個家族的礦區都加大了防禦力量,尤其是卡爾梅斯礦區,因為地方大,家族護衛隊不夠用,在有些地方竟然僱傭了一些傭兵團隊。每隔多遠便有著一處篝火,有兩三個傭兵守護。 「嗖…」 朱寅並不準備夜探卡爾梅斯礦區,根據蘭斯爾德提供的消息,地藏蝶焰應該在卡爾梅斯礦區北部的一處支脈山峰上。 想要到那裡,朱寅必須要經過卡托礦區。趁著夜色的掩飾,朱寅將幻影步施展到極限,盡量挑選那些偏僻地方,竟然有驚無險的穿過了礦區。 朱寅在來之前早就將這裡的地形印在腦海,借助著天上閃爍的星光,弓著腰,疾速的穿梭在森林內。大約又前進了幾十里地,眼前出現一座懸崖。 這座懸崖很是特殊,就像是被人一刀生生劈成兩半卻又沒切斷似的,朱寅所站之處和對面山崖相隔大概十幾丈,順著懸崖向前瞧過去,你會發現在不遠處兩個懸崖竟然合二為一,重新成為一座山峰。 「這應該就是斷刃崖,蘭斯爾德的地圖顯示那個山洞應該是在懸崖底部。幸好老子準備著東西。」朱寅從須彌戒指內掏出一團麻繩,利索的綁在一棵大樹上,像是猿猴似的,一股腦的滑下山崖。 大自然造物真的很神奇,斷刃崖高約百丈,兩側的山壁出奇的滑溜,就像是面鏡子似的,沒有一處落腳點。 「轟!」 「喀嚓!」 然而,朱寅仍然在半山腰,還沒有到達谷底時,耳邊便傳來一陣交戰聲,靜寂的黑夜中這種聲響越發清晰。 「難道說被人搶了先?」 朱寅不再猶豫,加速下滑,在距離谷底大約有著幾丈遠時,朱寅已經能夠看到就在前方不遠處一道綠光和一道黃光糾纏在一起,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黃光氣勢逐漸變弱,好像處於一個不利狀態。 朱寅落地的瞬間,便隱藏住氣息,踩著谷底的小石頭前進。躡手躡腳的躲在一邊,瞧向眼前的戰場。 「咦,大美女?老妖婆!」 詭異藏地 第二十章我頂! 弟兄們,新書榜很危險,需要大家的頂起!!繼續更新,晚上還有 —————————————————— 左邊處於防守中的女人真的是一個大美女,而且是一個性感要命,男人看了第一眼就不願拔出來的那種。 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眸,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便讓你心底升起一股難以克制的衝動。柔順的秀髮散亂著,隨風舞動,不但沒有半點不堪,反而生出一種野性的妖媚。 淡黃色的小皮甲將身段勾勒的無比撩人,翹起的臀部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摸兩把。那一雙不斷閃躲而跳動的乳峰,像是兩隻小白兔似的,挑逗著你上前捕捉。 一圈圈的土屬性靈氣不斷從手指間一柄獨特的器物上竄出,環繞在身邊進行防禦,只是看上去已經接近枯竭。 這個女人和蘭妮蒂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 蘭妮蒂是那種清純,和她在一起,你心中便不會有任何複雜念頭的女人。眼前這位卻是全身每一處都釋放著一股性感妖媚。別說是相處,就是瞧上一眼都恨不得馬上提槍上陣將她就地正法。 「玉如意?」 只不過這種女人在朱寅的眼中卻沒有半點吸引力,想當初在仙界,妖狐的那種媚惑都沒有辦法蠱惑朱寅的防線,這種貨色就更別說。朱寅眼皮一跳動,精神高度集中到女人手中的那件器物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柄玉如意應該是三品俗器。 這個還不算,朱寅身為煉器師,眼睛不可謂不毒。女人身上穿著的這套皮甲只是一個掩飾,在裡面肯定是一套貼身盔甲,而且品質不會次於三品俗器。 「這麼大的手筆,這個女人不簡單那…」朱寅瞇縫起雙眼,掃過這個美女,瞧向另外一邊。 要不怎麼說造物主真的是神奇,有美就有丑,而且是那種奇醜無比,真不愧老妖婆這個稱號。 綠光包裹中的是一個身高只有四尺開外,典型的侏儒老女人。滿臉的褶子不說,那一雙眼睛幾乎被眼圈附近的褶子遮住,只露出兩個小綠點。不斷的轉動,射出一道道貪婪的光芒。 一件大綠長袍將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手中握著一柄黑不溜秋的枴杖。這柄枴杖長約兩米,比她要高出一大截。杖身上刻著一片片的鱗片,杖頭是一個蛇頭狀,面目猙獰。 每次揚起蛇頭杖,綠色的靈氣便會狠狠擊向黃色靈氣,選擇的進攻角度同樣刁鑽古怪,讓人防不勝防。 「嘿嘿,小妞別再反抗了,乖乖的從了老祖宗,說不定老祖宗一高興還會傳給你一些靈技。不然的話,老祖宗可不介意辣手摧花。嘿嘿,你真以為你不脫下身上那層盔甲,老祖宗就拿你沒辦法?哼,老祖宗是不想讓你的細皮嫩肉受傷。」 「呸!老妖婆你也不撒潑尿照照,就你那樣子,想要讓姑奶奶從了,你也配!有本事你就拿下我,少在這裡囉嗦。」伊莎貝爾狠狠瞪著老妖婆罵道。 伊莎貝爾越是反抗,蛇花婆婆就越是有勁,那雙綠幽幽的蛇眼,貪婪的上下掃視著,乾枯的手指掩起嘴巴嘿嘿笑著。 「哎呦,還真是好大的脾氣。你這麼無緣無故的闖進斷刃崖,來到老祖宗的地盤,什麼都不說就開打,難道你真的以為這是你們家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乖乖的給老祖宗留下暖床吧!」 「彭!」 綠色的靈氣像是一條條小蛇不斷的攻擊,存心抱著貓捉耗子的戲謔心情,蛇花婆婆並不準備馬上解決戰鬥。在這不見太陽的地方蛇花婆婆好不容易修煉到三品靈師,卻沒有想到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以一品靈師的身份竟然擁有著三品俗器。 蛇花婆婆有兩個怪癖,一個是征服女人,身為女人的她卻不喜歡男人,天生喜歡女人,而且不分種類,只要是女人,蛇花婆婆都喜歡。這麼多年,死在她手中的女人已經不下百個。 一個是收集器物。不管是一品俗器,還是一品靈器,只要器物有點個性,蛇花婆婆都不會放過。雖然自己不是煉器師,蛇花婆婆卻對器物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研究渴望,不然的話,也不會纏上伊莎貝爾。 那柄玉如意,那件貼身盔甲,還有伊莎貝爾自身是一個萬千風情的女人,這些個理由直擊蛇花婆婆要害,有殺過沒放過,說什麼都要將伊莎貝爾扣下。甚至連伊莎貝爾的威脅都不管不顧。 能夠裝備起這種器物的女人,背景又怎麼簡單。但是在這荒郊野外,在自己的地盤,蛇花婆婆已經被慾望沖昏大腦。 朱寅瞧著兩人一個進攻,一個防禦,蛇花婆婆雖然沒有發動全力,伊莎貝爾卻也沒有將自己的底牌真正拿出。這兩個人要是照這樣下去,短時間還真分不出個勝敗。 「麻煩那!」 地藏蝶焰所在的山洞就在前面,這麼點的一個山谷,朱寅想要過去而不驚動蛇花婆婆根本不可能。 「早知道就多帶些人來了,被這個老妖婆纏上,走也走不了,打又打不贏,難道真要葬送在這裡。」伊莎貝爾是真的陷入到一個僵局中。 伊莎貝爾之所以出現在蘇特裡亞礦脈,完全是在賭氣。儘管那個情報還沒有被證實,儘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一品靈師,她卻仍然固執的選擇獨自前來查證。為的就是告訴所有人自己並不是一個花瓶,而是也能夠為家族出力。 現在倒好,被一個三品靈師纏上,真不知道這老妖婆到底修煉的是什麼鬼靈氣,這麼的刁鑽古怪,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氣息,讓自己感到不自在。不用相鬥下去,自己身上現在的感覺就已讓她潰不成兵,渾身都傳來一種酥癢,就像是幾百隻小螞蟻從自己的**冒出,不斷的攻城掠地,撩撥著自己的慾望。 「咦?」 就在這時,伊莎貝爾突然感覺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微弱的呼吸聲,眼前不由一亮,強忍著嬌軀上傳來的那種逐漸火熱的刺癢感,伊莎貝爾眼珠一轉,體內的土屬性靈氣猛然一衝,竄進手中的玉如意。 一直以來不冷不熱的玉如意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週身竟然冒出無數個小細孔,而每一個細孔中射出一朵朵黃色的花瓣。沒有血色花瓣那種驚艷,黃色花瓣散發出的是一種穩重。 每朵花瓣完全是由土屬性靈氣凝結而成,被任何一朵命中,都將帶來一種致命的殺傷力,即便是蛇花婆婆都不敢輕視。 「這是什麼,玄級中品靈技嗎?這小妮子到底是誰,竟然會有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蛇花婆婆三品靈師的實力,也僅僅修煉的是玄級下品靈技,卻沒想到伊莎貝爾還會藏拙。 不過這更加堅定了蛇花婆婆要拿下伊莎貝爾的決心。只要能擒住,蛇花婆婆有信心伊莎貝爾抵擋不過自己的拷問,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秘密全都說出來。 「小妞,你這是幹什麼,撒花嗎?老祖宗我可不喜歡黃色的花,換一種花樣吧!」蛇花婆婆蛇頭杖揚起,綠色的靈氣從蛇頭中噴湧而出,變化為一條條小綠蛇,每條長約一尺,密密麻麻的分佈,仰著舌頭,吐出碧綠色的蛇信。 「不喜歡也要喜歡!」伊莎貝爾嬌笑一聲,低聲喝道:「花之歎息!」 懸浮著的黃色花瓣高速的旋轉,發出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攻向蛇花婆婆,同時,伊莎貝爾卻是迅速後退,出現在朱寅藏身之地,故意大聲喊道。 「異火就在這斷刃崖谷底,我去報信,你拖住這老妖婆。」 詭異藏地 第二十一章憋屈的朱大官人 我也有點憋屈了,三江推薦,落到新書榜最後一名了,按照這個趨勢,明天估計就要下了,弟兄們,今天已經爆發5章了,希望大家能頂起來,不管明天如何,小隱都會繼續爆發的! —————————————— 一切的發生瞬間完成,伊莎貝爾幾乎是擦著朱寅的藏身處掠過,同時還不忘揮下一朵花瓣,將朱寅前面的遮擋物轟碎。 「好一招金蟬脫殼!媽的,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想的出來!」朱寅口中罵著,內心卻是一震。 異火?剛才伊莎貝爾說的是異火就在這斷刃崖谷底。這不是斯蘭特家族一直以來守護的秘密,為什麼會洩露出去。或者說伊莎貝爾只是在虛張聲勢,故意丟出煙霧彈,根本就就是詐唬。 只是,朱寅知道伊莎貝爾說的是真的。 哈米斯既然已經知道,那麼就是說異火地藏蝶焰真的已經傳出去,只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誰清楚具體位置。這女人之所以尋找到這裡,恐怕是誤打誤撞。那樣的話,是不是伊莎貝爾和哈米斯是一夥的? 想到這裡,朱寅內心閃現一股殺意。 哈米斯這傢伙早就成為朱寅內定的敵人,三年內朱寅要收復異火,奇水,將蘭妮蒂的病症治好。這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哈米斯這個混蛋。凡是和哈米斯有關的人,朱寅都不會放過。 「哼,想走,沒這麼容易。」蛇花婆婆綠眼珠猛然一瞪。本來也沒想著放過伊莎貝爾,現在又冒出一個異火,就更加不能讓伊莎貝爾溜走。 「蛇吻!」 蛇花婆婆眼瞅著伊莎貝爾就要遠離自己的視線,前面又冒出一個埋伏者,手中的蛇頭杖揚起,早就懸浮著的綠蛇閃電般飛出,一條綠蛇對應一朵黃色花瓣。 碧綠的蛇信閃出,捲起花瓣吞進肚中,一道爆炸聲便響起,一股狂亂的氣息四處亂竄。土屬性靈氣凝結成的這上百朵花瓣和綠色靈氣幻化而生的小蛇相互碰撞,每條小蛇都是一伸舌頭將花瓣吞掉,爆炸聲四處響起。 黃色和綠色兩種顏色在半空中不斷的飛散,像是一片片煙花綻放。但是,黃色花瓣的數量畢竟有限,綠蛇越戰越勇,到最後已經是兩條小蛇搶奪一朵花瓣。 「蛇粉迷蹤!」 蛇花婆婆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麼些花瓣瞧在眼裡,綠蛇迎向花瓣的同時,蛇頭杖冒出一道幽綠的氣體,這股氣體以一種比風還要快的速度,貼著山崖壁,追向伊莎貝爾。 在伊莎貝爾即將消失的那一瞬間,化為一條比筷子還細的綠蛇,狠狠的咬中伊莎貝爾的腳踝,刺溜一聲鑽了進去。 「啊!」 伊莎貝爾疼痛的一個踉蹌,但是只是瞬間功夫,疼痛便消失,快的讓伊莎貝爾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一枚石子咯了一下。 伊莎貝爾卻不敢停留,朱寅的死活和自己沒有關係,只要能夠逃離蛇花婆婆,就是死上一百,一千個朱寅,伊莎貝爾都不會有任何內疚。 「小子,你找死!」 蛇花婆婆瞅著綠蛇鑽進伊莎貝爾身體,嘴角翹起,幾乎擠到一塊的兩隻眼睛,盯著朱寅,釋放著一股不屑的殺意。 一個靈之氣九段,都沒成為靈士的傢伙,就想要擋住自己,伊莎貝爾你派來的人是不是太弱了? 轟! 蛇花婆婆抬手間,一道碧綠靈氣揮出,半空中變幻為一個蛇頭,狠狠咬向朱寅,在她的眼中,朱寅讓她正視的資格都沒有。 朱寅現在是憋屈的很,本想著悄無聲息的前來查探地藏蝶焰,誰成想會遇到一個妖媚女和一個老妖婆的死戰,兩個人將道路給自己封死不說,到最後還被伊莎貝爾陰了一把,成為她逃命的棋子。 「別讓老子碰到,再碰到非將你剝光了不可!」朱寅心底暗暗咒罵著伊莎貝爾,腳下卻不敢猶豫,幻影步及時向左方邁出,輕盈的劃出五米遠。 彭! 剛剛藏身的一塊青石猛然爆碎,無數的小石子四散飛舞。 「咦!小子,還有點門道,這是什麼靈技?」蛇花婆婆眼前一驚,頗感興趣的盯向朱寅,恨不得當場將朱寅剝光拷問。 「我說,這位婆婆,我和剛才那瘋女人根本就不認識,我只是前來這裡採藥的,你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不奉陪了!」朱寅撂下這句話,就想從蛇花婆婆側面衝過去。 「嘶嘶!」 然而就在朱寅腳剛剛抬起的功夫,前面一排溜的冒出三條碧綠蛇,每一條都有著三米長,高高揚起的蛇頭,不斷吐出的蛇信,鋒利的獠牙,散發出一股股冰冷的殺意。 「想走?你敢動一下試試。」蛇花婆婆吃定朱寅似的,一個扭身出現在綠蛇下方,「跑了一個小妞,你就給我老實的待著。你們不認識,你當老祖宗我是三歲小孩!說,什麼異火,你們來這裡是找什麼異火的?」 蛇花婆婆綠色的長袍隨風鼓起,三條綠蛇陰森森的盯著朱寅,淡淡的星光下,一種撲面而來的致命氣息,讓朱寅不由一顫。 「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朱寅也不再想著辯解,這種情況下,蛇花婆婆有著絕對的實力,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想知道是什麼異火嗎?你最好去找我們家小姐去,我只是負責盯住你。嘿嘿,要是給我們家小姐逃出斷刃崖,你想要攔都攔不住!別以為你那蛇粉迷蹤多麼的厲害,要知道我家主人…」 朱寅瞅著蛇花婆婆那褶皺的老臉猛的一哆嗦,知道她已經被自己說動。伊莎貝爾手中的玉如意,身上的盔甲,使出的玄級中品靈技,哪一種都印證著朱寅的話,由不得蛇花婆婆不上套。 玩弄心計,蛇花婆婆還不是朱寅的對手。 「哼!這麼說,你是沒用的廢物,可以去死了!」蛇花婆婆確實是被朱寅說動了,一般情況下自己的蛇粉迷蹤是不會跟丟伊莎貝爾的,何況在這之前伊莎貝爾已經被自己下了迷幻粉霧。 但是,正如朱寅說的那樣,要是遇到比自己品級高的靈氣修煉者,驅除蛇粉只不過舉手之勞。雖然瘦迷幻粉霧有些麻煩,但這卻根本構不成威脅。伊莎貝爾的話已經夠直白,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個棄子。 想要知道真正的秘密,就必須擒住伊莎貝爾。異火,這可是讓整個靈氣大陸靈氣修煉者都會瘋狂的天地精華。只要自己能夠收服,桀桀… 朱寅第一不是女人,第二沒有個性的器物,這兩點就已經足夠蛇花婆婆判死。 「蛇纏,蛇吻,蛇爆。」 蛇花婆婆蛇頭杖揚起,衝著朱寅一點,三條懸浮著的靈氣碧綠毒蛇便成品字形將朱寅圍住,左側的一條猛然衝下,根本不給任何逃走的機會,三米長的蛇身一下子就纏繞住朱寅。 鋒利的獠牙狠狠咬向朱寅雙腳,強烈的氣息橫掃著地面上的石子亂滾,綠色靈氣凝結而成的蛇體像是活的一般,朱寅在感到一種窒息壓迫力的同時,雙腳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失聲大叫。 「啊!」 「桀桀,能被老祖宗的毒蛇三變殺死,是你小子的福分,我這就去追你家小姐,那個小妞,我可是歡喜的很,不能就這麼放跑,桀桀…」蛇花婆婆緊握著蛇頭杖,沿著伊莎貝爾逃走的方向追去。 至於朱寅,蛇花婆婆根本就不懷疑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夠活下來,一個靈之氣九段的傢伙,就等著血肉橫飛,死無全屍吧。 朱寅現在的呼吸真的已經有點困難,眼瞅著第二條噁心的毒蛇張開那碧綠的大口,就要將自己吞進去,朱寅調動起全身的靈氣大吼一聲。 「我頂!」 詭異藏地 第二十二章紫炎晶甲 深夜更新,新書榜似乎有點懸了,弟兄們,看你們的了! ———————————————— 任何時候都不要過分的自信,自信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過度的自信就是一種自負。自負,是一種會讓人後悔一輩子的慢性毒藥。 就像現在。 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幾乎在一息間完成凝聚,炙熱的火焰氣息逼迫著纏繞在身上的那條碧綠蛇向外鬆動了一分。就是這要命的一分被朱寅準確的抓住,熊莽勁道頃刻施展,右手肘狠狠向外一擊。 火屬性靈氣以一種螺旋勁道將碧綠蛇擊碎,恢復自由的朱寅,長劍及時揚起,幽靈劍訣加以幻影步,堪堪擦過第二條碧綠蛇的蛇吻。炙熱的火焰一股腦的鑽進蛇口中,一個個小火球在形成的同時爆碎。 「呼!」 像是一陣風刮過,第二條碧綠蛇消散。 「不好!」朱寅一系列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剛剛做完的同時,沒想到第三條碧綠蛇已經蛇爆。一片片綠色蛇鱗靈氣,夾雜著一股強勢力道,遮天蓋地的壓向朱寅。 這是一個意外,蛇花婆婆真正的毒蛇三變是第一條蛇纏住,第二條蛇吞噬,第三條蛇自爆,三條蛇環環相扣下來,朱寅想要活命根本就是奢望。 幸好,蛇花婆婆並沒有操控著三條碧綠蛇,失去控制的靈氣,攻擊力道肯定會在無形中減弱。這才給朱寅可趁之機逃掉。 「死了!」蛇花婆婆聽到耳邊傳來的爆碎聲,桀桀一笑,身影沒有絲毫停頓,沿著蛇粉的獨特氣味追了下去。 「咳咳…」 當蛇鱗靈氣真正消散,谷底揚起一陣灰塵時,朱寅從底下一個坑中露出腦袋,灰頭土臉不說,手中的那柄長劍已經佈滿裂紋。一陣風吹過,劍身整個碎掉。 「哼,今日老子不死,遲早要找你們算賬!媽的,真是失策,早知道就多煉製一些其餘器物,對,不能再這麼混下去!」朱寅嘟囔了一句,塞進嘴中一枚藥丹,一彎身子消失在當地。 朱寅能不死,要歸功於那柄劍。在蛇爆的瞬間,朱寅硬生生用雙腳的熊莽勁轟出一個大坑,將身子整個蜷縮著,長劍擋在腦袋上方,水屬性靈氣形成一個防禦罩,抵擋著蛇鱗靈氣。 但是,既便如此,朱寅靈之氣九段的實力也被擊傷,要不是有著蘭妮蒂給的藥丹,朱寅現在恐怕就要馬上停止探查。 這時,朱寅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一直以來自己煉製的器物不是長劍,就是戰刀,卻偏偏忘記煉製一些防禦性和機巧性的器物。不然的話,堂堂一個煉器師,也不會沒有盾牌,而拿長劍抵擋。 斷刃崖谷底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地形,夜色下比人還要高的雜草隨風像是波浪般來回晃動,發出一道道索索聲響。谷底大小不一的石塊隨處可見,這些個石頭中間夾雜著一些鵝卵石,光滑的表面時不時反射著星光。 這處谷底以前是一條河流,只不過隨著索達尼亞公國對蘇特裡亞礦脈的開採,這條河流早就被引走,剩下的只不過是當初用來飲水的一些個小水潭。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在谷底兩邊的山壁上,每隔多遠便會有著一個小洞口。 這些個洞口均勻的分佈在石壁的底部,有些四周是光禿禿的,有些被雜草遮掩,有些直接就是一大塊石頭擋住。每一個洞口都對應著一個礦洞,就是這些礦洞維繫著索達尼亞公國走到現在。 「是這裡嗎?」朱寅此時站在一個水潭前面,茂密的雜草已經完全將他遮掩住,就是蛇花婆婆在附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這個水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放著一塊大青石,就像是四個柱子般,守護著水潭。青石的旁邊,是用鵝卵石堆砌成的小道,走在上面倒是舒服的很。只不過這麼多年沒有人前來,都已經被雜草遮掩住。 水潭上漂浮著一些個草葉,清風吹過,隨意飄動,帶來夜色中的一股寒意。真的很難想像,當年那些礦工就是靠這些水來存活。 以水潭為核心,兩側的石壁上各有著四個礦洞,這四個礦洞和朱寅見到的不同。谷底其餘洞口之間相隔最短的也要十丈,眼前這四個那?兩個同側洞口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一丈,而且每一個都和對面的相對應。 「怎麼會是四個?」朱寅眉頭一皺,蘭斯爾德給自己的資料中說的位置應該就在這段。只是明明說是一個礦洞,現在怎麼會冒出四個?這四個,自己要鑽哪一個那?難道說要每一個都走上一遍? 「希望這四個礦洞是連著的!」朱寅深吸一口氣,一股寒意讓腦袋立時清醒。自己都走到這裡了,是不會再退回去。就算是一個一個的來,朱寅也要做。 想要找到地藏蝶焰,豈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朱寅走進左側第一個礦洞的同時,蛇花婆婆也追蹤到斷刃崖的交叉處。斷刃崖谷底到這裡已經是絕路,沒有可能再逃。但是蛇花婆婆卻偏偏沒有發現伊莎貝爾的蹤影,甚至連自己賴以為傲的蛇粉氣息也徹底消失。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這小妞絕對沒道理能逃出去。」蛇花婆婆仰頭瞧了一眼兩側高達百丈的山壁,冷哼一聲。 「還真讓那小子給說對了,這小妞身上的玩意還真不少,竟然有能切斷蛇粉的東西。我還就不信,你能挺多久。嘿嘿,只要時間一過,在這斷刃崖谷底,還沒有什麼地方能夠逃過老祖宗的雙眼,桀桀…」 …… 朱寅小心謹慎的沿著礦洞側壁向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真不知道當初這群傢伙是怎麼想的,將這礦洞也不好好修建一下,怎麼會在地上留下這麼多深淺不一的坑窪。 朱寅手中舉著的是一塊月光石,要知道就是這塊月光石花去了朱寅整整五十個金幣。放到以前,這玩意給朱寅都不屑拿出用。 「會不會這也是什麼魔獸的巢穴?」朱寅手頭最後一柄長劍已經在剛才被毀,現在的他,能夠借助的就只有熊莽勁道和幻影步,別說高階,就是一頭一階魔獸,朱寅估計都要抵死拚鬥。 那身長衫也早在剛才的對戰中,被蛇鱗靈氣撕裂破爛,有一道沒一道的耷拉在身上。朱寅乾脆將這些破條條直接撕掉,三下五除二的一綁,這下倒是利索了。上半身光著,下半身僅僅在腰間圍著一圈。 要是不知道,猛一下瞧見,真會有人以為是從獸人部落那邊跑過來的獸人。 礦洞曲曲折折,朱寅都不知道向前走了多遠,在一個拐角處,瞳孔猛然一縮,火屬性靈氣不斷遊走全身,貓一般向前靠近。 彭彭彭! 拐角處傳來一陣柔和的光線不說,朱寅感到緊張的是耳邊竟然傳來一陣對戰聲。聲音中摻雜著女人的喘息,魔獸的吼叫,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直勾勾竄進朱寅鼻子。 「不會吧?沒這麼巧吧?」朱寅匍匐著身子,探出腦袋瞅向前方時,神情忍不住一呆,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意。 和所有礦洞一樣,出現在朱寅眼前的是一處比較空曠的山洞,這個山洞成圓形,直徑大約十米,洞高八米,洞內之所以會發出柔和的光線是因為散佈在洞內四周的一些螢光石。雖然說一塊螢光石發出的光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假如上百塊堆在一起的話,卻也能放出一片光華。 此刻在山洞的中間,一人一獸正在對視,左邊的是一頭魔獸,大約有著水缸般大小,但是模樣卻是非常怪異。 全身就像是被一塊黑色鱗甲包裹著,沒有一處雜色。鱗甲下面無數條毛茸茸的腳趾,控制著身體自由移動。兩隻黑乎乎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如果不仔細瞅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雙眼的位置。 兩根長約三尺的鋸齒從嘴角吐出,一左一右閃爍著一道藍汪汪的寒光。 「嘿嘿,你還真是走運,竟撞到這一階魔獸黑齒甲蟲。」朱寅腦中本能的浮現出眼前魔獸的名字, 一階魔獸黑齒甲蟲是一種穴居魔獸,這種魔獸最大的喜好就是陰暗,喜歡在陰暗的洞穴中以吞噬礦石為生,礦洞內的這些個螢光石全都是黑齒甲蟲的食物。 黑齒甲蟲和所有魔獸一樣,都不允許誰闖入自己領地。而伊莎貝爾很顯然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 「嗤…」 一般來說,一階魔獸的實力相當於靈士,在一個靈師的眼中,根本構不成威脅。但是,伊莎貝爾現在的情形卻不容樂觀。面對著黑齒甲蟲的進攻,竟然有些手忙腳亂。 「紫炎晶甲!」 然而,就在朱寅認為伊莎貝爾必敗之時,這個女人束在身上的皮甲竟然整個飛掉,取而代之的一套銀白色的盔甲。 詭異藏地 第二十三章蛇蠍心腸 第二更,求收藏,求砸票,求頂起! —————————————— 毫無疑問,伊莎貝爾真的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本就勾魂奪魄的雙眼,加上身重蛇花婆婆的迷幻粉霧,刺激著體內的情慾,現在越發的流露出一種嬌媚的味道,哪怕是正兒八經的瞅你一眼,都會讓你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折斷這朵桃花的衝動。 尤其是現在,一身銀白色的紫炎晶甲更加襯托的伊莎貝爾的風情。紫炎晶甲的核心是胸部的那塊紫炎石。紫炎石是器物煉製中的珍貴材料,一般來說一副盔甲能夠鑲嵌有一點紫炎石,都會讓盔甲的防禦和攻擊力增加一倍。 何況現在伊莎貝爾身上的是拳頭大的一塊。紫炎石閃爍著一道道紫色光芒,和四邊的銀白色甲片相印證。 不得不說煉製這副盔甲的傢伙還算可以,盔甲每一處都幾乎是為伊莎貝爾量身定制,不多一塊,不少一塊,沒有絲毫的多餘縫隙。銀白的盔甲上面勾勒著一道道優美的花紋,在土屬性靈氣的凝聚中綻放。 難能可貴的是這樣的一副盔甲通過煉器師之手,本應累贅的重量全都消失不見,就像是一身軟皮甲罩在身上,伊莎貝爾能夠盡情的施展拳腳。 「哼!」伊莎貝爾盯著眼前這頭黑齒甲蟲,眉宇間的那一絲不屑還沒有消失,體內那股慾望便再次如潮水般襲來。 「嗯…」伊莎貝爾忍不住嬌喘一聲,心底狠狠的咒罵著蛇花婆婆,這該死的老妖婆,竟然在遇到自己那時便開始謀算自己。以為只是一種攻擊手段的粉霧,誰想竟然是春藥,在自己逃走的瞬間便已經發揮。 「乖乖,這聲音可真夠妖媚!」饒是以朱寅閱女無數,卻仍然被伊莎貝爾的這種呻吟聲撩撥的氣血翻騰。 只是,黑齒甲蟲卻不會消受。死死盯著伊莎貝爾,兩根鋸齒開始逐漸的旋轉,肥嘟嘟的身子隨著鋸齒的轉動,不斷的變幻著位置。 伊莎貝爾瞧著黑齒甲蟲在醞釀中的攻擊,眉角一動。沒時間了,自己服下的藥丹只能讓體內蛇粉半個時辰內不能散發出氣味,再這麼耗下去,別說尋找地藏蝶焰,就是走一步都困難。 那柄玉如意已經被收起,伊莎貝爾手指間閃現的是一張弓,弓身漆黑,弓弦緊繃,閃爍著銀色光澤。瞅著黑齒甲蟲轉移到自己正前方時,不再猶豫,伊莎貝爾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拉開弓弦,完全由土屬性靈氣凝結而成的三支箭悄然出現。 「咻…」 三支箭以一種很微弱的區別先後射出,就在第一支箭命中黑齒甲蟲腦袋的功夫,第二支,第三支相繼落在第一支箭的位置。三支箭凝聚的靈氣轟然爆碎,黑齒甲蟲根本沒來及進攻,就整個炸爛。 「啪!」一隻鋸齒跌落在朱寅面前,本能性的抖動了一下便沒有了聲息。 伊莎貝爾盯著黑齒甲蟲死掉,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蛋上的那種羞紅越來越濃,碰一下都能滴水似的。 「老妖婆,想要陰我,就是全天下的男人死絕,老娘我都不會瞧你這個醜八怪一眼!哎呦!」伊莎貝爾狠狠罵著,卻不敢再猶豫。 身體已經滾燙,體內的慾望一波波的席捲而來,那種酥癢讓伊莎貝爾有種發瘋的衝動。現在如果再不想辦法控制,伊莎貝爾非當場崩潰不可。 「該死的**!」 伊莎貝爾靠著身後的洞壁,強迫自己坐直,閉上那雙桃花眼,蔥玉般的手指間出現一柄白色匕首,想都沒想,直接劃向手腕。 「噗!」 一股鮮血猛然噴出,伊莎貝爾眉頭一皺,手上卻沒有絲毫停頓,須彌戒指內一抹,一塊藍色冰體閃現,閃電般的沿著手腕血口鑽入,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水,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遍每一處。 隨著這股冰涼氣流在體內的遊走,伊莎貝爾緊皺的眉頭一鬆,長長吐出一口氣。好歹暫時性的控制住那股奔騰的慾望,再這麼下去,遲早要內焚而亡。 「小姐,這麼做是不是飲鴆止渴?治標不治本只會讓自己更痛苦,何必那!」朱寅撿起那截鋸齒,出現在洞內,一步步的走向伊莎貝爾,嘴角邊掛著一抹不經意的壞笑。 「是你!」伊莎貝爾一驚,沒想到在這山洞內竟然還有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剛才自己陰了的那個傢伙。 不對那,一個靈士都不到的修煉者怎麼能夠從那個老妖婆手中溜走。這是怎麼回事? 「可不就是我,小姐是你讓我跟著你來的,怎樣?不是說你要回報異火的消息嗎?怎麼還在這裡窩著?」朱寅懶洋洋的道,在距離伊莎貝爾三米遠時停下。 就算是伊莎貝爾現在實力大減,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是她臨死反撲,朱寅可不想就這麼掛掉。 伊莎貝爾最初的吃驚過後,恢復如初,眼珠一動,隨意的一聲嬌笑,瞅著朱寅拋過去一個媚眼。 「這些都是騙那個老妖婆的,公子你不會責怪吧?大不了現在我向公子賠禮道歉,公子難道會和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 朱寅很配合的上下掃視著伊莎貝爾,眼中露出一種正常男人都會有的渴望,「當然不會,那個老妖婆已經被我殺死。現在我只是想知道,你一個女人怎麼會一個人前來這斷刃崖谷底,難道說…」 朱寅連蒙帶騙的停頓了一下,微微一個側身,仰視著伊莎貝爾,手中的鋸齒拋起,落在一側的洞壁上,發出一道悶聲。就在伊莎貝爾眼珠一轉,掃過鋸齒上的瞬間,朱寅猛然道:「說,地藏蝶焰在哪?」 「你怎麼知道這有地藏蝶焰?」一個措手不及,伊莎貝爾驚恐的盯著朱寅,失聲道,剛剛說出口便後悔,臉上的那種媚笑已經收起,緩緩起身,冷冷道:「小子,是誰告訴你這裡有地藏蝶焰的?」 一個外表看上去風騷嫵媚的女人,卻能在一息間變的冷艷如冰山,偏偏這種轉變又是那麼自然。朱寅越發感興趣的盯著伊莎貝爾,淡淡道:「我不但知道地藏蝶焰,我還知道你和哈米斯伯爵的關係…」 「你,你到底是誰?」朱寅故意拉長聲音投出的煙霧彈,誰想伊莎貝爾果然中計,臉上的驚訝已經說明,她之所以到這裡真的是從哈米斯那裡知道的消息。這麼說的話,地藏蝶焰恐怕真的已經洩露出去。 「要加快速度了!」朱寅暗暗道,瞥過伊莎貝爾,笑道:「我是誰?你說那,我當然是哈米斯伯爵派來保護小姐的。」 「是嗎?」伊莎貝爾臉上的冰霜隨著朱寅的這句話頃刻間消散,修長的玉指撩過耳邊紛亂的髮絲,緩緩走向礦道口。 「那哈米斯有沒有給你說我是誰那?」 朱寅不敢有絲毫放鬆的盯著伊莎貝爾,隨著她的移動而轉動身子,「我的任務只是保護好小姐,其他不該知道的我都不會過問。」 伊莎貝爾在朱寅剛才進來的礦道口站定,左手蘭花指翹向朱寅,右手成拳藏在背後,眼角處閃過一抹嬌媚。 「你很聰明,聰明的能夠猜到我是從哈米斯那裡知道的消息。只是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哈米斯是絕對不會派人保護我的,他還不配!」 轟! 一朵黃色的蘭花猛然飛出,不斷的旋轉,瞬間功夫暴漲,像是一堵牆似的,夾雜著一股強勢氣息壓向朱寅。 一道土屬性靈氣沒有任何花哨,直勾勾的命中礦道上方,大片片的石頭紛紛掉落,瞬間塞滿道口。 伊莎貝爾在這兩個動作做出的第一時間,消失在礦道內,面對著異火地藏蝶焰,沒有誰會願意和別人分享這個秘密。即便拼著耗盡殘餘的靈氣,伊莎貝爾都要將朱寅這個危險埋葬。 彭! 朱寅身子向後急速倒退,一道火焰迎著蘭花而去,碰觸的瞬間,蘭花整個碎掉。這一蘭花攻擊,伊莎貝爾並沒有想著能夠傷到朱寅,已經處於強弩之末的她,只是想著借助蘭花阻擋住朱寅,哪怕只有一秒。 真正的殺招在封鎖礦道。就是憋,也要憋死朱寅。何況,伊莎貝爾還有一張底牌就要揭開。 朱寅盯著嘩啦落下的石塊將礦道整個堵死,眉頭一皺,剛想著另尋出口,耳邊卻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當那標誌性的兩根鋸齒暴露在礦洞的瞬間,朱寅臉色大變。 蝶焰妖異 第一章火燒甲蟲 第三更,晚上繼續,弟兄們,頂起哇!新書榜墊底很危險! ———————— 黑齒甲蟲是最低等次的一種魔獸,這種魔獸喜歡生活在洞穴中,以礦石為生。雖然說單個的實力有些弱,但是黑齒甲蟲卻是一種群居的魔獸。 在魔獸的世界中,有些魔獸喜歡獨自佔領著一塊區域,其餘哪怕是同族的,都別想進入。然而,有些魔獸天生就是喜歡群居。 弱小的黑齒甲蟲雖然身為一階魔獸,但是如果面對一般靈之氣八段的修煉者還好,然而假如對方修煉的靈氣心法靈技級別高,卻也會被殺死。沒辦法,為了保命只有選擇群居。 「黑齒甲蟲族群!」朱寅現在是真的有些頭疼了,剛才被伊莎貝爾殺掉的那個傢伙竟然只是一個負責看門的,現在才是重點。自己只不過是靈之氣九段,面對著一兩隻黑齒甲蟲,還能應付,現在那?黑乎乎出現在礦洞中的竟然有著至少二十幾隻,並且還沒有完,後續黑齒甲蟲仍然從各個礦道中鑽出。 這些個傢伙瞅了一眼被殺掉的同族人,每一個都發出一陣陣刺耳的低吼,這種壓抑的悶叫聲,聽在朱寅耳中,那感覺別說多憋屈。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胸中卡著,卻死活竄不出去。 「不是吧?這下玩大了,這不是老子殺的!該死的賤女人。」朱寅眉頭緊鎖著,黑齒甲蟲族群那不斷旋轉起來的鋸齒,呈扇形逼近的氣勢,儘管只是一階魔獸,卻讓朱寅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危機。 不能就這麼死了,老子還要去尋找地藏蝶焰,老子還沒和蘭妮蒂圈圈叉叉,老子還沒有教訓哈米斯那個混蛋。 朱寅怎麼說都是大羅金仙,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冷靜,深吸一口氣,目光掃視著整個礦洞。這處礦洞是一處用來暫時收集礦石的山洞,建造的出奇大,除卻自己進入的那個礦道是通向外面的惟一路口外,礦洞內還有著四條礦道。 這四條礦道以均等的距離分佈在礦洞四周,黑齒甲蟲從其中相挨著的三條冒出,但是在朱寅身體右邊的第四條礦道,卻沒有一隻黑齒甲蟲。不但沒有,這些傢伙像是有意躲開似的,誰也不想靠近。 「難道說這第四條礦道有古怪!」朱寅眼前一亮,現在形勢已經是這樣,就算明知道第四條礦道有問題,朱寅說不得都要冒險一次。 冒險總比活活被一群黑齒甲蟲蹂躪了強。 「呲呲…」 黑齒甲蟲族群已經發動進攻了,朱寅這個人類擅自傳入自己的地盤不說,還殺掉自己的族人,毀掉通往外面的礦道,衝著這個,朱寅都別想活著走出去。 不得不說黑齒甲蟲作為一階魔獸,和野獸不同,擁有著最起碼的靈識。出現在礦洞中的三十幾隻黑齒甲蟲,並沒有一窩蜂的衝上前去。而是四個體格較大的,呈半圓形圍攻向朱寅。 毛茸茸的腳趾支撐著身體,以一種奇快的速度前進,四隻黑齒甲蟲八根鋸齒旋轉著,無數的小鋸齒從鋸齒中飛出,密密麻麻的像是一群小螞蟻一股腦的迎著朱寅飛來。呼嘯而起的尖銳鳴叫,和黑齒甲蟲族群的低聲悶叫交織在一起,在礦洞中不斷迴盪。 「嗷唔…」 朱寅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正面抗衡,四隻一階魔獸足夠要了自己的小命。只是讓他就這麼走掉,朱寅也不甘心。笑話,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大羅金仙,如果傳出去被這幾個傢伙逼得走投無路,那可就丟大面子了。 「小子們,爺爺就讓你們嘗嘗什麼叫做紅燒甲蟲!」朱寅展開幻影步,身子如柳絮般飄動,在這礦洞的範圍內,只要朱寅想,能夠隨意出現在任何位置。 火屬性靈氣隨著左手揚起,化為一條條小火蛇,閃電般的纏繞向黑齒甲蟲。朱寅就像是採花的蝴蝶似的,手指指到那那裡就是一朵火花。 只是,黑齒甲蟲卻不是一般的野獸,就算是野獸都會反抗。朱寅火焰揮出的第一時間,黑齒甲蟲竟然快速的回收到一起,三十幾隻縮成一團,火蛇碰觸到黝黑鱗甲的剎那,竟然就那麼一擦而過,沒有留下半點傷害。 「什麼?」朱寅盯著黑齒甲蟲的鱗甲,黝黑的甲片像是鋪上了一層油,非常光滑,光滑的竟然連火焰都能夠抹掉。 「嗤…」 黑齒甲蟲像是被朱寅徹底惹怒了,竟然敢動用火焰燒烤,回收到三條礦道口,佔據著一個角落的黑齒甲蟲們,所有的鋸齒都開始旋轉,幾乎就在朱寅意識到不妙的功夫,遮天蓋地無數小鋸齒封鎖著朱寅能夠閃避的任何角度,一股腦的傾灑過來。 「不是吧?」 朱寅再怎麼努力這時都沒辦法躲避,幻影步向著第四條礦道口竄去,身上卻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只要是被鋸齒命中的地方,就像是生生的被割掉一塊肉似的,疼痛刺激著朱寅閃電般的躲進礦道。 「呲呲…」 如果換做平時,黑齒甲蟲或許會就此作罷。但是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竟然一隻緊接著一隻鑽入礦道,發狠般追向朱寅。 「別讓老子出去,不然一個個都吃掉你們!」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不斷運轉,隨手丟出火焰,試圖阻攔。同時水屬性靈氣溫柔的拂過受傷的地方,一遍一遍的治療著。 就這麼,朱寅在前面逃命,黑齒甲蟲族群在後面追擊,雙方在這黑乎乎的礦道中,你追我趕。朱寅聽著身後傳來的一陣陣破空聲,小鋸齒就像是一個個奪命的幽魂,糾纏著自己不放。 「真要命那,一階魔獸就這樣,要是碰到二階,三階的話…」 「黑齒甲蟲這群該死的,別惹怒了老子。」 「哎呦,又一下,你們給我他媽的小心點…」 …… 在朱寅不斷的低罵中,這第四條礦道拐過一個彎,眼前出現的是一塊大岩石,除了岩石外,再沒有任何的道路。這裡竟然是礦道的盡頭,是一處死地。 「不是吧?沒這麼殘忍吧!」朱寅四處掃視著,最後不得不放棄,這真的是條死路。礦道到這裡便算為止,沒有其餘的岔路。 「呲呲…」 黑齒甲蟲族群卻也正好在這個時候從後面追上,狹窄的礦道只能允許兩隻露頭。朱寅瞅著已經冒出的鋸齒,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喀嚓!」 朱寅搶先站在拐彎口,身子一個下蹲,雙手閃電般攥住鋸齒,火屬性靈氣洶湧而出,熊莽勁道灌輸手臂,在黑齒甲蟲的尖叫聲中,竟然直接將鋸齒掰掉。 「嗷唔…」 黑齒甲蟲最大的本錢就是鋸齒和鱗甲,鱗甲是防禦,鋸齒是進攻。鋸齒作為黑齒甲蟲的主攻武器,卻又偏偏是最為脆弱的。鋸齒如果斷掉,黑齒甲蟲就會當場死掉。朱寅誤打誤撞之下,竟然一下子就殺掉兩隻。 「原來如此!」朱寅瞅著掙扎了一下便倒地死掉的黑齒甲蟲,嘴角壞壞一笑,兩道火屬性靈氣被壓縮著灌進兩具屍體,然後整個甩向礦道內。 轟! 黑齒甲蟲沒有想到自己的族人體內還隱藏著玄級,誰也沒有想著防禦,就那麼被火焰掃中,毛茸茸的腳趾頃刻間燃燒,一陣陣呲呲的聲音響起。 「嘿嘿,再來!」朱寅依法又殺掉兩隻露頭的黑齒甲蟲丟出,耳邊傳來礦道內的慘叫聲,越發尖銳。 「我就不信燒不死你們!」朱寅再怎麼說都是靈之氣九段,能夠調動的火屬性靈氣足以和黑齒甲蟲一鬥。 「嗤嗤…」 處於煎熬中的黑齒甲蟲族群像是知道只有殺掉朱寅,才能阻止住火焰的吞噬,隨著前面兩個族人的死掉,仍然殘留在礦道內的黑齒甲蟲,以一種梯次站立,旋轉的小鋸齒沒有任何阻攔一窩蜂飛出。 「不好!」朱寅面色一變,沒想到黑齒甲蟲竟然做出這樣的攻擊,礦道內不同礦洞,更加沒有任何可能閃避的空間。 密密麻麻的小鋸齒閃電而至,整個的命中朱寅,鑽心的疼痛遊遍全身。根本不給火屬性靈氣任何的反應機會,朱寅慘叫一聲,身子倒飛而出撞向那塊黑色岩石。 彭彭彭! 承受著三十幾隻一階魔獸黑齒甲蟲的全力一擊,岩石整個碎掉,無數石塊飛出,一股強橫的吸力從岩石中心傳出,將朱寅吸進的同時,岩石四周竟然竄出一絲絲岩漿,如同奔騰的烈馬,瞬間竄入礦道。 「嗷唔….」 黑齒甲蟲面對著突然而至的岩漿驚慌失措,轉身想跑卻根本逃不掉,轉眼間便被岩漿吞噬….. 蝶焰妖異 第二章奠基 弟兄們,我更新了,你們的票和收藏呢! ———————— 朱寅大腦意識處於一片模糊狀態,黑齒甲蟲必殺的一擊整個命中後背,那猩紅的鮮血沒有半點作假成分的噴出。幾乎是在那一息間,朱寅便昏迷過去,任憑那股強悍的吸力將自己吞掉。 「啊…疼…這是哪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寅好不容易掙扎著張開雙眼,還沒有來得及從迷惑中清醒,迎面撲來的一股熱流便灼傷著肌膚,那股彷彿是燒焦的味道讓朱寅冷不丁的一驚,身子本能性的向後緊靠。 「岩漿湖?」朱寅被眼前的這一幕徹底震驚,出現在前面的是一大片岩漿湖,一眼望過去沒有邊際。火熱的岩漿,就那麼安靜的呆著,沒有絲毫的波動。 但是朱寅卻能感覺到在內部,岩漿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流動著。一朵朵火焰花不時升起,懸浮在岩漿湖上,釋放出最美的花瓣,隨後一道清脆的響聲過後,悄然碎裂,重新融入岩漿湖內。 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火屬性靈氣,在這個空間,其餘屬性的靈氣全部被驅逐在外,整個是火的海洋。炙熱的溫度席捲著四周的牆壁,時不時會有著一塊岩石就那麼悄然熔化掉,摻入岩漿內。 「真他娘的懸那!」朱寅忍不住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原來朱寅所躺之處是一塊凸出的岩石,岩石下面就是一朵朵騰起的火焰花,距離朱寅僅僅只有三尺。灼熱的溫度刺痛著朱寅,只要朱寅剛才一個翻身,瞬間就會被岩漿吞噬掉。 「這裡難道就是…」朱寅靠著身後的巖壁,一琢磨馬上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魔獸的直覺從來都是人類不可相比的,黑齒甲蟲之所以沒有在這條礦道內居住,就是因為這裡有岩漿。 自己怎麼到這裡雖然不知道,但是自己當初真的賭對了,四個洞口自己進入的這個就是地藏蝶焰的所在。 「呼…」一塊岩石落進岩漿湖,翻騰起來的火焰花瞬間便將其包裹住,像是一個個飢不擇食的惡鬼似的,整個吞噬掉。 「呲…」朱寅後背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媽的,黑齒甲蟲你們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出去,非將你們全都烤成肉乾不行…呲…」 朱寅掙扎著坐穩,緩緩閉上雙眼,岩漿湖內的溫度雖然恐怖的要命,卻還不會讓朱寅窒息。單且不說朱寅冰火同源的獨特體質,就是朱寅修煉火屬性靈氣心法,暫時性都不會有事。 朱寅現在要做的就是修煉,將自己身上的傷徹底的治好,如果在平時,哪怕朱寅再厲害估計都要交待了。但是現在卻為他提供了一處絕佳的環境,岩漿湖濃郁的火屬性靈氣,使朱寅能夠肆無忌憚的運轉心法,借用火屬性靈氣治療。 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讓朱寅感到幸福,當年在仙界,朱寅就是玩火的大家,穿越到靈氣大陸後,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天生火種接觸。那種不用刻意的從空氣中提取,火屬性靈氣便會一股腦的湧過來拚命鑽向體內的那種充實感,讓朱寅彷彿找回當初大羅金仙的感覺。 左右手隨意的揚起,做出著變化不一的手訣,岩石下面的岩漿竟然飛起兩股火流,隨著朱寅手勢的變幻,不斷的做出著各種形狀。一股股濃郁的火屬性靈氣,透過兩股火流,逐漸的吸進體內,進行著煉化。 「轟!」 靈之氣九段的瓶頸頃刻間便被衝破,朱寅正式的踏入靈士,成為一名合格的靈氣修煉者。這還不算完,朱寅身上所受的傷,隨著火屬性靈氣在體內的運轉,一點點的被撫平,留下的暗傷業全都被擠出體外。 冰火玄功不愧是是一門獨特深奧的仙界修煉法訣,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寅體內的水屬性靈氣,仍然固執的守護著一個角落,死死抵擋著火屬性靈氣的吞噬。朱寅的冰火玄功現在連起步都談不上,卻已經展露出如此的威力,換做是其餘任何一個人,恐怕都做不到。 「嗯?」朱寅眉頭一皺,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在衝破靈之氣九段,晉級為靈士後,旋轉的速度無形中加快,本想著要花費上一個時辰的煉化,現在卻僅僅半個時辰便達到朱寅的承受極限。 「賭一把!」這麼好的修煉機會,朱寅是絕對不會錯過,進入靈氣大陸到現在,朱寅第一次開始準備開啟這具身體的潛能。 冰火同源的體質不是被判了死刑的廢物血脈,朱寅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收集煉化火屬性靈氣,以火一方的強橫將水一方給召喚醒。修煉到現在,朱寅已經能做到九成火屬性,一成水屬性的共存,但是這卻僅僅是依賴著天生的控火和控水兩大技能勉強維繫,而不是真正的身體機能。 只要肉體本身沒辦法做到水火共存,水火同源,朱寅就是將水火兩種屬性共存的比率維持在一半一半都仍然只是外力。 「來吧!」朱寅強忍著體內火屬性靈氣已經近乎極限的壓迫感,咬緊牙關,眉宇緊鎖成一道線,右手操控的火流已經被一條淡淡的藍色水流取代,環繞在胸前。儘管岩漿湖傳來的溫度,迫使著水流不斷的冒出一片片水氣,但卻始終保持著運轉,沒有被吞掉。 「合!」朱寅左手的那條火流猛然間包裹向右手的水流,兩者接觸的瞬間,傳來一陣劇烈的對撞聲,水流的氣勢完全被壓制著,卻抵死不消失。 朱寅沒有一點猶豫,在水流和火流糾纏在一起的瞬間,整個按向右手臂,兩股糾纏在一起的精粹能量頃刻間鑽入。 「裹!」朱寅操控著兩股糾纏在一起的能量流,閃電般的席捲向被壓縮成一團的水屬性靈氣,剛剛接觸能量流便像是龍捲風似的,將殘餘的水屬性靈氣攪動,兩者湊在一起旋轉,能量流逐漸的包裹覆蓋住水屬性靈氣。 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高速旋轉,凡是擦過這一血脈的都會被捲進來,逐漸強盛起來的火屬性靈氣逐漸的將水屬性靈氣整個包住。 「啟!」朱寅低聲吼道,已經分不清你我的那股龍捲風,水屬性靈氣被兩股糾纏的能量徹底擊碎,加上體內火屬性靈氣的注入,已經被徹底的分割,融入到火屬性靈氣中。當水火兩種靈氣真正沒有間隙時,這股龍捲風瞬間席捲向朱寅週身血脈。 凡是碰撞到這股龍捲風的火屬性靈氣頃刻間被擊亂,那種亂撞的力道撕裂著朱寅身體,狠狠的咬緊牙齒,斗大的汗珠不斷的滴落,哪怕是沒有岩漿湖的溫度,朱寅現在都已經徹底的變為一個水人。一滴滴汗珠滑落,卻迅速的消失。 「就是現在!」當水火兩股龍捲風隨著一波波的運轉,在和火屬性靈氣的不斷交鋒中消磨著,只剩下兩道很淺很淺的細線時,朱寅猛地將體內的火屬性靈氣抽空,整個身體徹底交給剩下的那條藍色能量流。 「轟!」大腦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朱寅身子不由一震,剛剛的虛脫瞬間被一股清涼的味道充斥填滿。一絲絲藍色的水屬性靈氣,本能性的在體內運轉,直到這一刻,朱寅冰火同源的特殊體質才得以真正的開啟。 現在的朱寅,已經不再是以前修煉時的那樣,不必再借助現成的火焰水滴才能夠操控。借助岩漿湖這種濃郁的火屬性靈氣,朱寅強行將身體改造,完成冰火同原體潛力激發的第一步。 朱寅突破進入靈士,成功的打通體內的水屬性血脈,做到火屬性和水屬性兩種血脈的共存,火屬性為主,水屬性為輔,為冰火玄功的正式修煉打造了基礎。現在只要能夠收服吞噬掉一種異火,一種奇水,朱寅就能順利的展開冰火玄功的修煉,完成第一階段,擁有奇水異火。 朱寅緩緩張開雙眼,感受著體內兩種靈氣自成體系互不干擾的運轉,嘴角揚起一抹舒坦的笑意。 「喀嚓…」 然而,還沒有給朱寅享受實力提升帶來的優越感,所站立的岩石幾乎一整半,終於因為耐受不住高溫,徹底裂開,掉入岩漿湖內,濺起一大片火焰花。 「咻…」 「這是什麼?」朱寅雙眼死死盯著濺起的火焰花瓣,瞳孔一縮,身體緊繃緊貼向後面的巖壁。 蝶焰妖異 第三章焚天噬地 深夜的更新,弟兄們,求砸票收藏了! ———————— 平靜的岩漿湖隨著那半截岩石的掉落,竟然開始沸騰起來,就像是有著一個無形的漩渦,攪動著整座岩漿湖,隨處都是翻騰而起的火焰泡。 如果僅僅這樣,朱寅並不會感到恐懼。但是如果你要是瞅見一隻隻火蝴蝶從岩漿湖內翩然飛起,絕對會震驚。 前後飛起的火蝴蝶總共是八隻,這八隻火蝴蝶一般的大小,純粹是岩漿幻化而成的身體,散發出一種渾然一體的流暢。張開的雙翅,足足有三米長,無數朵小火焰點綴在翅膀上,形成一種詭異的花紋。 火蝴蝶的腦袋非常小,小到和這樣的身軀根本就是兩種極端,兩顆小紅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上下掃視著朱寅,露出一種不屑。 翻騰著的岩漿湖,螺旋上升的岩漿流,即將撞到這八隻火蝴蝶身上時,便像是著某種神奇的能量在背後掌控,恰到好處的劃過。清脆的聲響,綻放的煙花,越發襯托的八隻火蝶高傲不可侵犯。 八隻火蝴蝶極有默契的分散開來,每次扇動雙翅,岩漿湖內便會有著無數火焰花騰空綻放。 「地藏火蝶,真的是地藏火蝶?」朱寅難以抑制的自語著。 地藏火蝶與其說是一種魔獸,倒不如說是一種能量體,只不過這種能量體和一般的不同,他們有著自己的意識,能夠像魔獸那樣生存。地藏火蝶是地藏蝶焰的守護者,只有在地藏蝶焰存在的地方,才會有著地藏火蝶。 眼前這八隻地藏火蝶全部都是因地藏蝶焰幻化而成,只要地藏蝶焰不消失,他們就會一直存在下去。但是,一旦地藏蝶焰消失,那麼這八隻火蝴蝶就會瞬間破碎。 也正是因為這八隻地藏火蝶,朱寅已經斷定,斯蘭特家族守護的秘密是真的,這蘇特裡亞礦脈真的是地藏蝶焰的誕生地。 「要是能夠將這八隻地藏火蝶收服煉化的話…」朱寅知道每隻地藏火蝶都是純粹的火屬性能量體,是火屬性靈氣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煉化一隻,便足以讓朱寅的實力從現在的一品靈士跳躍到三品。 朱寅拿定注意,眼睛一瞇縫,瞅著眼前八隻火蝶,揚起眉角,一股雄渾的火屬性靈氣逐漸盤旋升起。 八隻火蝶雙翅快速扇動,一朵朵升起的火焰花頓時連成一片,像是一根根妖艷的花枝,整個撲向朱寅。 「彭!」 岩漿火焰花即將沾染上朱寅身子的一剎那,卻像是撞上一道牆壁,生生的被擋住,一朵朵火焰花隨著一陣爆碎聲,化為烏有。 「呼…」 一擊不中,八隻火蝶雙翅猛地加快扇動速度,岩漿就像是炸開鍋的沸水,一朵朵火焰花不斷形成,沒有任何章法,瘋狂的飛向朱寅。 「瞅仔細了,給你們變個戲法!」朱寅若無其事的站在岩石上,雙腳生根般一動不動,雙手卻是做出蘭花指狀,一朵朵火焰花隨著朱寅蘭花指的擺動不斷的變換著形狀,或是三兩朵合為一朵,或是四五朵競相撞擊,或是一朵火焰花不斷吞併著其餘的。 「刷…」 隨著朱寅熟練的控火,八隻地藏火蝶不約而同向後飛起,圍成一個圓圈,懸浮在岩漿湖上方。八雙火紅的翅膀不再扇動,而是張開合上。一張一合間,鑲嵌在翅膀上的火焰花紋像是活過來一般,從翅膀上飄起,一朵朵嬌嫩詭異的烈焰花瓣悄然綻放。 八隻地藏火蝶不斷的變幻著方位,每次的翩然起舞,岩漿湖那翻騰的火焰花,氣泡都會興奮的迎合著。 「搞什麼鬼?」朱寅盯著起舞的八隻火蝶,雙手卻是盡自己所能的操控著更多的火焰注入到蘭花中,一朵蘭花的雛形逐漸形成。這朵蘭花共有六片花瓣,每一片花瓣呈橢圓形,由岩漿火焰形成。 八隻地藏火蝶急速轉動,在岩漿湖上只能捕捉到八道模糊的影子,位於中央處漂浮而起的火焰圖案,隨著翅膀顏色的變淡,凝結成一束熊熊燃燒的火焰,跳躍的火苗散發出一種精純的能量氣息。 終於當八隻地藏火蝶的雙翅全部化為白色,那束火焰吞噬掉所有火焰圖案的時候,一道凝聚著火蝶精華的火焰,夾雜著一股不可抵擋的氣勢,筆直的攻向朱寅。 地藏蝶舞,焚天噬地。 「媽的,竟然玩這手!」朱寅完全能夠感受到這近在咫尺的火焰夾雜的狂熱力道,凝聚著八隻地藏火蝶必殺的一擊,絕對不會只是一個花架子。 朱寅低吼一聲,左手將最後一片火焰注入蘭花中,右手則巧妙的將一道水屬性靈氣點綴在一片花瓣之上。 彭! 毫無懸念的相撞,火焰和蘭花爆發出一道巨大的聲響,無數的火焰掉落向岩漿湖,濺向四周的牆壁,一個個大氣泡形成,破裂,發出一陣「咕嘟咕嘟」的怪聲。 整個岩漿湖已經徹底的沸騰起來,瘋狂的岩漿向四處翻滾著,無數道熱流席捲開來,炙熱的溫度彷彿要吞噬掉巖壁,使勁撞擊著。 「噗!」朱寅張嘴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奶奶的,還真是要命。」朱寅再強也只不過是一品靈士的修為,被八隻地藏火蝶的聯手一擊而重傷。 朱寅現在渾身上下就像是散了架似的,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疼痛讓他有種想要跳下巖壁被岩漿吞沒了的衝動。 「嗤嗤…」 八隻地藏火蝶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本想著這一擊借助蝶舞火焰能夠將朱寅殺掉,誰成想朱寅只是被重傷卻並沒有死去。 能量的透支,火蝶雙翅已經失去火焰氣息。想要恢復那些神秘的火焰圖案,沒有幾十年根本就做不到。 朱寅強自梳理著體內翻騰的靈氣,極力的控制著,掃向八隻懸浮著卻已經精神萎靡的地藏火蝶,嘴角揚起。 「哼!老子早就說過,想要和老子玩,你們還不配!」 朱寅強迫著自己坐起,左右手同時揚起,無數個手結揮出,翻滾著的岩漿湖竟然升起一道道細若髮絲的藍線,眨眼的功夫,這些藍線先後鎖定住八隻地藏火蝶,盤旋而上將他們整個纏住。 八隻地藏火蝶越掙扎,身子越來越小,終於在成為指甲蓋般大小時,朱寅手指一合,八隻火蝶出現在手心。 「好險!」直到這時,朱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朱寅知道自己能夠擊敗地藏火蝶,實在是運氣的很。換做其餘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以靈士的實力做到。天生的控火技能,使朱寅能夠以同源的蘭花擊散火蝶火焰。 冰火同源體質潛能的激發使朱寅將控水和控火兩種天賦技能發揮到極限,妖艷的蘭花,看似全部是由岩漿火焰組成,實則其中一瓣充斥的是水屬性靈氣。 水火相生相剋,即便是以地藏火蝶這種能量體在全盛時期都未必敢輕視,何況是現在透支的虛弱期。 「呲…」 隨著水屬性靈氣的不斷侵蝕,八隻地藏火蝶的意識被最終抹去,化為八枚渾圓的小珠,就在朱寅以為萬事大吉之時,八雙火翅上的花紋突然凝聚成一個光點,在朱寅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閃電般鑽入岩漿湖。 「嗤嗤…」 而隨著光點的鑽入,狂躁的岩漿湖,竟然以鑽入點為圓心,形成了一個漩渦通道,一枚渾身佈滿火焰的圓珠緩緩升起。 蝶焰妖異 第四章岩漿源種 感謝風野狂龍,南方的一隻小鳥兩位哥們的打賞,今天第二更送上,繼續爆發!大家頂起哇! ———————————————————————— 「岩漿源種!這裡竟然有岩漿源種!」朱寅再也沒法壓抑內心的興奮,狂熱的喊道。 靈氣大陸之上有著無數座山脈,山脈底部蘊藏著大大小小的岩漿湖。這些個岩漿湖像是一隻隻寄生蟲,吸食著山脈的精華。 長年累月下,岩漿湖內便會產出屬於自己的火種,岩漿源種。岩漿源種凝聚的是整座岩漿湖的精華,只要岩漿源種在,岩漿湖便能爆發出最強的威力。 和異火相比,岩漿源種的誕生要容易的多。只要一處岩漿湖熬到足夠的時間,就能凝聚出來。只是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卻也是很小,不說山脈礦藏是不是能夠提供充足的精華,單單岩漿湖的每次噴發,都會消弱自身的能量,延緩岩漿源種的誕生。 一個煉器師,一個火屬性靈氣修煉者,能夠收服一頭火屬性魔獸,煉化它的火焰,就足以在靈氣大陸上享有名氣。而如果要是有誰能掌控岩漿源種的話,別說一個公國,就是一個王國都會不惜下血本招徠。 蘇特裡亞礦脈的這處岩漿湖存在已經上千年,在這千年的時間內,才生成這麼一顆岩漿源種。八隻地藏火蝶的本體便是這岩漿源種,是岩漿源種吸食了地藏蝶焰的氣息幻化而生的。火蝶被朱寅抹去意識,強行收取,岩漿源種自然便會冒出。 岩漿源種只有龍眼般大小,內部像是被翻滾的岩漿充斥著似的,安靜的懸浮在朱寅眼前,釋放著一種霸道氣息。 「有點像是修真界的火焰心珠。」朱寅不再猶豫,手指一抹,岩漿源種便落在手心,瞬間一股火熱的刺痛傳遍全身。 和地藏蝶焰相比,岩漿源種是狂暴吞噬的象徵,每一枚源種代表的都是無所不摧的岩漿流。凡是擋在前面的,都勢必摧毀。岩漿的世界,根本就沒有迂迴這個概念。 凡是煉化掉岩漿源種的靈氣修煉者,在靈氣大陸上幾乎都是狂暴者。每一個的脾氣都異常暴躁,一言不合當即開打。 「呼…」 朱寅放慢呼吸,調節到最佳狀態,手指一動,岩漿源種懸浮在身前。岩石下方的岩漿湖,現在是出奇的安靜,緩慢流動的岩漿,不敢流露出一點的聲響,生怕打擾到朱寅似的,就連火焰花都不再升起。 掌控著岩漿源種,便意味著掌控岩漿湖。 「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在收服地藏蝶焰前,就拿你來練練手。」朱寅說做就做,盤膝坐下,屏息凝氣,整個人進入到一種空靈狀態。 和八隻地藏火蝶的對拼,朱寅體內的靈氣已經被徹底擾亂,剛才只是暫時性的壓制住,卻並沒有真正的驅逐。朱寅要做的就是借助煉化岩漿源種來梳理體內的靈氣,衝擊靈士的上位品級。 岩漿源種在靈氣大陸上儘管稀少卻並不是獨一無二的,只要你有心總能夠尋找到,和真正的天地異火相比,岩漿源種倒是靈氣修煉者最有可能收取煉化的。 岩漿湖儘管平息下來,但是那種火熱的溫度卻沒有減弱,通紅的火色光亮反射下,朱寅全身像是披上一件瑰麗的戰袍。 當朱寅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臉上閃過一抹凝重,左右手悄然揚起,一氣呵成的在身前打出上百個印結。 隨著朱寅印結的逐一打出,懸浮著的岩漿源種開始緩緩的旋轉起來,每次旋轉火珠表層便會冒出一道道熾熱的紅色火焰,和岩漿湖內的溫度相比,這些火焰更加強盛,每一絲都狂動著,隨時都要竄出去似的。 「噬!」朱寅左手一個印結打出,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岩漿源種整個裹住,凡是溢出的火焰自覺的形成一道細線沿著朱寅左手流入體內。右手則依然做出蘭花指狀,一絲絲淡化後的火焰苗順著指尖冒出,落入下面的岩漿湖。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朱寅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過濾器,不斷的吞噬著岩漿源種的能量精華,將體內的糟粕全都排出,每股煉化後的岩漿火焰流劃過血脈,亂竄的火屬性靈氣便乖乖的臣服下來,加入到這個隊伍中。 一圈又一圈,潛伏在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已經徹底的被壓制,岩漿源種像是被抽乾了的茄子似的逐漸蔫下來。 當最後一道火焰被朱寅吞噬煉化,岩漿源種便徹底的消失,凝聚著整座岩漿湖狂暴火焰氣息精華的源種,從此消失不見。蘇特裡亞地心想要再孕育出這樣一枚岩漿源種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呼…」 朱寅緩緩張開眼,一種霸道的氣息不經意間釋放而出,透過岩石直穿岩漿湖,整座岩漿湖都在無形中顫抖著,沸騰著,像是慶祝他們新的王誕生。 「三品靈士,這岩漿源種還真不愧是岩漿精華,竟然一下子連躍兩品。嘖嘖,現在是時候收服地藏蝶焰了。」朱寅站在岩石前端,無視掉岩漿湖的高溫,自語道。 下一秒,朱寅竟然直接跳下岩石,落向翻滾著的岩漿湖… 蝶焰妖異 第五章怒放吧,地藏蝶焰 我的更新來了,弟兄們,你們的支持呢! ———————— 翻滾著的岩漿被朱寅雙腳踩下的瞬間,竟然出奇的溫順,一朵花瓣狀的火焰形成,托著朱寅的身體向前移動,每次落腳,都會有著相同的火焰花瓣出現。 朱寅煉化岩漿源種便成為這座岩漿湖的執掌者,只要他想,岩漿湖內的每一處都逃不過他的視線,現在要去的就是地方就是地藏蝶焰誕生之地。 「可惜了,竟然沒有一塊有用的礦石,看來都被岩漿源種給吸收了。」朱寅一路走,一邊欣賞著蘇特裡亞地心的景象。可惜的是,四周除卻黑乎乎的巖壁,竟然沒有一塊能夠用上的礦石。 面對著岩漿的高溫,岩石壁被一點點蠶食,時不時會有著小石塊掉落,只是一個瞬間便化為青煙散去。 岩漿湖像是一條河流動著,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和岩漿火焰不斷的共鳴,朱氏家族的家傳心法玄級下品烈陽在這短短的兩天內,已經被朱寅掌握。 當岩漿湖流拐過一個彎進入到一個洞穴中時,朱寅眼前一亮。 與其說是洞穴,不如說是一座洞府。整座洞府出奇的高,大約有著百丈,以半圓形逐漸向上浮起。洞府內倒是一個長約十丈,寬約五丈左右的方形空間。四周的壁面和通道內的黑色岩石不同,像是憑空被鋪上一層綠色,反射出一圈圈新鮮的光芒。 如果說牆壁是渾然一體的一塊,沒有半處窪陷,那麼洞府的地面便是一個絕對的相反體。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的地面像是被人刻意雕刻出來似的,一個個複雜的符號分佈著。每一個符號各不相同,而且凸凹不一。 朱寅所在的通道是洞府惟一的一個缺口,翻滾著的岩漿不斷的流出,沿著地面上的軌跡,流入到每一個符號中。像是一個個飢渴的餓狼,每一個符號在吸掉岩漿後便會冒出一絲很淺很淡的細線,向著中央處漂浮過去。 洞府的中央是一塊獨立的平台,這塊平台是一個直徑大約一米的圓狀,以超出四周符號絕對的高度突兀站立著。平台之上懸浮著一束翩然起舞的蝶焰,釋放著一圈圈嬌嫩的綠色光環。 和火蝶不同,這束蝶焰只是擁有著蝴蝶的外形,卻沒有任何意識。每次起舞都是為了吸食符號中升起的每一絲細線。 「形似蝴蝶,焰為翠綠,火種不死不休,是為地藏蝶焰。不錯,這就是地藏蝶焰!」朱寅興奮的自語著。 天地間的每一種火苗都有著自己的顏色,像是岩漿湖的赤紅,像是某些魔獸本源火種的幽藍,地藏蝶焰則是翠綠,一種第一眼瞧上去只會感覺到炫目的嫩綠。只是,千萬不要被這種代表著生機的綠色迷惑,璀璨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一種不死不休的腐蝕。 岩漿源種代表的是狂暴,以不可抵擋之勢摧毀眼前一切阻擋物,彰顯的是一種強橫氣息。地藏蝶焰卻不同,只要被沾染上一點,便會像是水蛭一般的侵入到內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帶給你鑽心的痛楚,直到生生將你折磨死掉。 這座洞府內四周的符號並不是誰刻意雕刻,而是地藏蝶焰形成之時的附帶物,熾熱的岩漿流填充進每一處,便會被地藏蝶焰的溫度徹底融化掉,變為一絲最精粹的氣息,被地藏蝶焰給吞噬掉。 地藏蝶焰的翠綠,岩漿熱流的赤紅,兩種顏色競相糾纏在一起,加上懸浮在平台上起舞的蝶焰,整座洞府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迷離。 然而朱寅卻深知,雖然現在地藏蝶給人的感覺是柔和,人畜無害。但是想要收服煉化它,只要任何一個細節出現偏差,都會讓自己屍骨不存。當初朱寅為修煉冰火玄功收取自己第一種異火時,便差一點魂飛湮滅。 地藏蝶焰和岩漿源種不同,岩漿源種充其量只能算作是一種耗費時間比較長,又難以尋找到的岩漿產物。地藏蝶焰卻是天地間自然產生的精華火種,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除非是一種被煉化,第二種才有可能誕生出,不然只要地藏蝶焰存在一天,靈氣大陸之上便不會有再有第二種蝶焰。 想要收取地藏蝶焰除非你實力真的變態到一個極點,單純的憑藉著能量包裹將之帶走,想都別想。以朱寅現在只不過區區三品靈士的靈氣,別說收取就是將地藏蝶焰挪動出圓形平台估計都困難的很。 「幸好老子並不打算換地方煉化,嘿嘿,這麼好的一處洞府,簡直是為老子準備的。」朱寅低笑著。 靈氣大陸之上想要收服煉化異火的修煉者數不勝數,只是別說是找不到,就算是找到,需要準備的輔助物品同樣難求。 你必須擁有足夠品質的丹藥,以防肉體承受不住異火的錘煉;你必須保證有克制異火的水系物品,這樣煉化異火成功的幾率才會大些。而這些卻只是最基本的。 可是朱寅那?光桿一個。火蝶老大剛剛從須彌戒指中出來,當然知道裡面有些什麼東西,難不成朱寅準備就這麼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赤膊上陣?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取煉化地藏蝶焰,只要你一失敗,區區的一個須彌戒指是困不住我們的。」 朱寅沒有理會火蝶,向前邁出一步,僅僅是這一步,整座洞府四壁上的的綠色火焰光芒卻是猛然加重一分,一股刁鑽古怪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撲來,像是要將朱寅生生的撕裂開似的。 「哼!」朱寅冷哼一聲,煉化岩漿源種後的實質火焰瞬間竄出,一左一右形成兩條火蛇,盤旋在朱寅雙肩,揚起的蛇首噴出一股熾熱火焰。 彭! 一道悶聲相撞,朱寅身子沒有半點晃動,向前邁出第二步,從通道口到中央平台不足兩丈的距離,朱寅一步步的逼近。 腳下注入岩漿的各種符號,升起的岩漿精華,碰觸到朱寅雙肩的兩條火蛇,一股腦的被吞噬掉,長長的蛇信像是奪命的魔爪,不間斷的收割著火焰細線。 終於,當朱寅邁出最後一步,出現在圓台前時,地藏蝶焰那翩然起舞的樣子在雙眼中放大。 「這才是真正焚天噬地的地藏蝶舞。」 蝶焰妖異 第六章脫胎換骨 繼續爆發,感謝皓月繁星清風哥們的打賞,言出必行,超過一千打賞加更,晚上還有! ———————— 朱寅像是瞧著情人般,盯著飛舞的蝶焰,眼神細膩專注。水,火兩種靈氣調節到最佳狀態,岩漿源種火焰隨時待發。 「嘶嘶…」 朱寅左手做出一個火焰印結,盤旋在左肩的火蛇化為一道很輕很淡的細線貼著圓台,伸向起舞的蝶焰。只是還沒有碰觸到蝶焰,在蝶焰身前大約兩尺時,這道火焰線發出一陣嘶嘶聲響瞬間被滅。 「靠,不是吧,這麼強悍?」朱寅眉頭一緊,沒想到依著現在自己的實力,竟然連蝶焰都摸不著。接觸不到蝶焰,朱寅就沒辦法吞噬煉化。 「嗤嗤…」 朱寅不甘心的嘗試著,每一次都停留在兩尺遠,火線便會化為烏有,蝶焰尚且沒有真正發揮出威力,但是這外放的高溫就足以吞噬掉任何試圖靠近的物體。 「沒辦法了!」朱寅退回到最初的通道口,站在岩漿流上,手指一揮一隻地藏火蝶隨即浮現。 每一隻地藏火蝶都是岩漿湖和地藏蝶焰雙重交織幻化而生,失去意識的火蝶只是單純的能量體,是一種介於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的物質。可以這麼說,在這洞府內,火蝶是唯一一個不會被蝶焰排斥的。 放著八隻火蝶在身邊,朱寅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岩漿源種作為基礎,拿火蝶來充當這桿槍,就不信收服不了蝶焰。 朱寅瞧了一眼懸浮在身前的火蝶,手指間一道道岩漿源種的本命氣息釋放,化為一道道細線逐漸侵入火蝶體內。剛才流失掉的能量,隨著岩漿精華的融入,加上吸收洞府內釋放而出的地藏蝶焰氣息,火蝶逐漸煥發出一種盎然生機。 「呼…」 朱寅從須彌戒指內將其餘七隻火蝶依法施為,剝奪掉他們的意識,將之變為單純的火焰能量體。做完這一步,朱寅眼光掃過蝶焰四周這些神秘的符號咒文,眼底劃過一道促狹。 「既然你要吃,我就讓你吃個夠,不撐死你不行。」 隨著朱寅手指的操控,通道內的岩漿逐漸加快速度,一股股的熱浪翻騰,一道道岩漿拚命的流向每一個符號。原本只是安靜吸收轉化岩漿精華的這些個輔助符號,隨著這樣一股強勢流的填充,一下子溢出來。 洞府內懸浮上升的岩漿精華憑空多出十幾倍,這麼多的岩漿精華一下子被地藏蝶焰吞進,剛才還翩然起舞的蝶焰一個停頓,隨後像是吃了興奮勁似的,一股強勢的火焰氣息頃刻間外放。 每一種異火都是天地精華孕育而生,任何一個細微的波動,都可能引起火焰的異變。本來岩漿精華的吸收只要維持這個量不變,地藏蝶焰就會這樣安然不動的吞噬吸收下去。誰成想朱寅竟然鬧出這一招。 「呼…」 圓台上剛才舞動的地藏蝶焰已經徹底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瘋狂的綠色火焰,火焰不斷的膨脹,幾乎在一息間已經充斥到洞府每一處,筆直的直指洞頂。 地藏蝶焰的發怒,洞府內原本流動的岩漿竟然在這時被生生切斷,洞府內持續上升的變態溫度即便連火熱的岩漿都沒辦法靠近分毫。朱寅所站立之處,流動的岩漿隨著蝶焰氣息的釋放,竟整個倒捲而回。 「幸好老子早就見過,不然真要被你嚇死。」朱寅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滴,當初在仙界收服煉化異火之時,那種聲勢要遠遠比現在更加恐怖。 但是再怎麼說當初朱寅手中都有著保命的法寶,更是以金仙的實力面對異火。現在那?只不過是一個三品靈士。然而這些卻都沒辦法擋住朱寅,條件是不利,但是只要自己把捏得當,冰火同源的體質,岩漿源種的基礎,八隻地藏火蝶的輔助,對火焰的熟悉程度,不是說沒有一點可能。 「喀嚓…」 洞府的巖壁隨著地藏蝶焰的發威,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高溫,一道道裂紋逐漸浮現,無數塊岩石不斷掉落。只是根本沒有輪到岩石跌落洞底,半空中就被蝶焰直接壓碎,爆裂,化為碎末飛散。 整個洞府現在完全被發飆的地藏蝶焰佔據,隨處可見的綠色火焰不斷飛舞,就像是一隻隻綠蝶興奮的採蜜。剛才還僅僅是十幾丈,現在卻已經竄高至二十丈左右。 只是倘若你仔細瞅的話就會發現,在這無數只綠蝶中間,夾雜著一絲赤紅的細線,這些就是朱寅剛才調動起來突然竄入的多餘岩漿精華。地藏蝶焰再強勢,也不可能做到在瞬間將岩漿源種徹底扼殺。 這麼多年的並存,岩漿精華對蝶焰已經擁有一些抵抗力,儘管很微弱,但是在朱寅看來這些卻已經足夠。 「來吧,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這些能量體真正的威力。」朱寅手指抹過火蝶老大,一股精純的火焰氣息瞬間流轉全身。 和地藏蝶焰的那種陰狠吞噬不同,地藏火蝶身上閃爍著一種耀眼的赤紅,一股狂熱的氣息竄動在朱寅身體每一處,透過肌膚鑽入血脈,和岩漿源種交織在一起,帶動著這股岩漿流高速旋轉。 「吼!」 朱寅就像是被針一下下的刺紮著眼球,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大聲吼叫,全身的毛孔在這時猛然張開,像是要將體內的這股氣息宣洩出去,一道道火焰不斷竄出。卻並沒有消散,而是就那麼直接鋪在朱寅身體表面,沾滿每一處。 朱寅身上的衣服早就化為灰燼,袒露的肌膚沒有一點遮掩,一道道火焰自發的形成一幅火焰盔甲,不放過任何一處,將朱寅嚴密的包裹住。 隨著火焰盔甲的形成,地藏火蝶也徹底的被吸乾,從最初的三米到現在化為一道輕煙徹底消失。 「還真是幸運。」當火蝶真正被吞噬掉所有的能量時,朱寅才知道自己剛才和八隻火蝶交手是多麼走運。 這八隻火蝶幻化而成的時間還很短,仍然停留在岩漿源種佔據主體的階段,所以雙翅上點綴的火焰才會是紅色。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當八隻火蝶轉變為綠色,真正吸收地藏蝶焰的精華時,哪怕朱寅再強,都不可能抵擋八隻火蝶一擊。 就像現在,朱寅的這幅火焰盔甲沒有絲毫縫隙,完美的鑲嵌在一起。不是朱寅,沒有第二人知道,在這每一片紅色火焰甲的內部,那一抹淺淺的嫩綠擁有著怎樣恐怖的威懾力。 「不知道那個賤女人如果見到老子這麼帥的盔甲,會不會眼饞的以身相許。」朱寅腦中浮現出伊莎貝爾的那副紫炎晶甲,不屑的一笑。 朱寅隨意扭動了一下手臂,站立在搖搖欲墜的通道口,掃向前面逐漸逼近的地藏蝶焰,手指間一道紅色火焰飛出,碰觸到蝶焰的同時,沒有一點停留,在不斷的被消耗中筆直前進,直到和那些岩漿精華相連在一起。 「現在,給老子老實點!」 一股強勢的力道將岩漿精華聚集到一起,形成一個小型漩渦,在翻騰的蝶焰中,朱寅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漩渦中心。 蝶焰妖異 第七章漩渦 晚上繼續更新,感謝屁球二代,風野狂龍,霾罅島蟣哥們的打賞了,弟兄們頂起! —————————— 「嗤嗤…」 整座洞府被綠色的地藏蝶焰充滿,和樹木的那種綠色不同,蝶焰的這種綠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像是一個天生怕蛇的小孩,卻偏偏遇到一條毒蛇一般,那雙蛇眼釋放出的幽幽綠光直鑽心底。 從爆發到現在,僅僅是一息間,原本十丈長五丈寬的洞府已經被擴大,不斷掉落熔化掉的石塊,生生將長度和寬度各自拉長一丈有餘。 凹凸不平的洞底現在已經被徹底的掃平,整個就像是被清水洗過一般,光滑如鏡。洞府外面的岩漿隨著地藏蝶焰的發怒,開始沸騰起來。不斷冒起的火焰花,四處撞擊著巖壁,一道道岩漿柱沖天而起。 「怎麼了這是?你們發現沒有?這礦道好像熱了。」 「你小子就胡說吧,哪裡來的熱了。」 「我說你們兩個小點聲,要是被工頭聽見,要受罰的,趕緊干吧!」 蘇特裡亞礦脈梅丹城三大家族的礦區礦道中,一個個礦工先是有點疑惑身側巖壁傳來的熱度,卻又隨即被各自礦道工頭責罵著繼續開採。 「嗷唔…」一隻隻隱藏在斷刃崖底的魔獸低聲叫喊著,竄出各自的洞穴,發瘋般逃向谷口。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個魔獸難道都瘋了。」蛇花婆婆站在一塊青石後,握著蛇頭杖,雙目緊鎖。 「乖乖,不愧是異火,要是再讓你這麼下去,老子遲早要玩完!」朱寅站立在漩渦上,眉頭一動,隨著地藏蝶焰的不斷飛舞,眨眼功夫竟然又擴大了十幾倍,洞府內被阻擋著,蝶焰便一個勁的竄向洞頂,現在赫然已經高達四十丈左右。 地藏蝶焰和岩漿源種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每一朵蝶焰花碰觸到巖壁時,沒有任何劇烈的聲響,就那麼無孔不入的鑽進,隨後便是一大片一大片岩石的脫落。作為腐蝕性極強的陰火,地藏蝶焰以一種緩慢而狠辣的速度蠶食著。 一束束綠色蝶焰,像是一隻隻奪命的幽魂,凡是碰觸到他們的,沒有誰能躲過,瞬間而入,轉眼便化為虛無。 朱寅注視著盤旋在四周飛舞的綠色蝶焰,每一束都像是一個獨立體,但卻偏偏有著那麼一絲淡到極點的線相連。 或許是意識到朱寅這個外來者的闖入,竟然敢無視掉自己異火的威勢,一束地藏蝶焰筆直的迎著朱寅攻來。 「噗!」 一道清脆的聲響過後,這一束綠色蝶焰便融入到朱寅手臂內,進入後便想拚命的竄動。只是很可惜,朱寅是不會給這個機會。早就蓄勢以待的岩漿源種挾帶著強勢的力道,瞬間便將這束蝶焰包裹住。 不甘心就這樣被困,蝶焰不斷的掙扎,一股陰狠毒辣的疼痛感刺激著朱寅。 「化!」朱寅不屑的冷哼,只是一束蝶焰,根本不是地藏蝶焰火種,如果憑這個就像讓朱寅重傷的話,岩漿源種就不配存在。 一道赤紅岩漿流在朱寅血脈內劃過,將蝶焰一下子撞飛,肢解的七零八散。與此同時,浮在朱寅體表的火焰盔甲內部,那一抹淺淺的嫩綠傳來一陣吸力,將蝶焰碎片整個吸過去,化為一體。 雖然很輕微,朱寅卻能夠捕捉到這一刻,這幅火焰盔甲的那一抹嫩綠加重了一些。 「就這麼做!」朱寅不再猶豫,左右手不斷牽引,一束束蝶焰巧妙的被控制住,體內的蝶焰容量達到一個極限,分不出多餘的空間來消化之時,岩漿源種便會將一股精粹的火焰能量填充到漩渦中。 朱寅狠狠一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火蝶雖然難求,但是和地藏蝶焰相比也顧不了那麼多。拎出第二隻火蝶,朱寅將那股能量整個投入到腳底的漩渦,頃刻間漩渦爆發出一道強橫的氣勢。 無數朵火焰花分佈在旋轉的岩漿精華上,每一股岩漿精華在朱寅的操控下,那一抹淺淺的嫩綠異常顯眼。盤旋在漩渦四周的蝶焰,一股腦的被吸進漩渦內,分解吸收轉化為漩渦能量。 「呲呲…」 但是這裡畢竟是地藏蝶焰的地盤,天地異火的威名不是虛傳。隱藏在無數蝶焰內的地藏蝶焰火種,像是權威被人挑釁似的,越來越多的蝶焰花飛舞著靠近朱寅,那股迎面撲來的溫度,讓火焰盔甲發出一道道脆響。 就像是燃燒的蠟燭似的,朱寅的火焰盔甲一點點被蝶焰蠶食,高溫之下化為一滴滴液體,滴落的同時便直接消失。、 一個全身燃燒著紅色火焰的人,一處高速運轉的漩渦,無數飛舞的綠色蝶焰,逐漸被蠶食而出現一道道裂溝的巖壁,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必須將火種收了,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朱寅面色低沉,掃視著眼前這翩然起舞的蝶焰群,尋找著地藏蝶焰火種。 「嗤嗤…」 蝶焰發出一陣陣恐怖的聲響,環繞在朱寅身側,火焰盔甲承受不住這種不間斷異火的侵蝕,已經逐漸消溶,空中已經能夠聞到皮膚被燒焦的味道。 朱寅想都沒想,第三隻火蝶被召出,強勢注入的能量撫平著被灼傷的部位,不斷滋生出的火焰盔甲吸收轉換著一束束蝶焰。 「給我轉!」朱寅發狠似的一下子將兩隻火蝶投入到漩渦中,最初的那種嫩綠無形中已經加深,岩漿源種的主體在朱寅的操控下,逐漸被蝶焰自身取代。只不過這種蝶焰是一種被朱寅逐漸掌控的能量,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漩渦不斷旋轉,擴大著範圍,四周的那些地藏蝶焰漸漸被吸過來,捲進去。一陣陣霹靂扒拉的脆響不間斷響起。四處飛舞的蝶焰,筆直衝向洞頂的蝶焰柱,全都在這一刻被吸向漩渦。 漩渦底部的洞面再也承受不住蝶焰的高溫,一道道裂溝嘎巴嘎巴出現,以漩渦所在處為點,像是一張蜘蛛網似的猙獰可怕。地底的岩石根本沒有辦法阻擋住蝶焰,只不過是一個照面,便被蝶焰侵蝕,一點點崩裂開來,化為一片片的小碎石,喀嚓一聲燒為碎末四處飛揚。 三十丈,二十五丈,二十丈,地藏蝶焰竄向洞頂的火焰柱隨著漩渦那股吸力,不斷的變短,充斥在洞府內的蝶焰已經全部被吸過來,縮成一個團,局限在圓台一米範圍內。四周巖壁掉落的石塊漸漸變少,只不過那觸目驚心的大裂溝給人一種心有餘悸的恐慌。 「哼,我就不信收不了你!」朱寅仰視著被自己生生扯回的蝶焰柱,胸中升起一股不可遏止的戰意。 朱寅是誰?璇璣閣大羅金仙,仙界第一煉器師,冰火玄功修煉者,曾經擁有四種異火奇水,怎麼會被眼前這麼一種蝶焰便束手無策。 體內的岩漿源種像是受到朱寅這種情緒的感染,更加瘋狂肆無忌憚的運轉,強勢的力道鋪天蓋地的湧出,吞噬著闖進的每一束地藏蝶焰。像是被壓抑這麼久,岩漿源種終於找到一個能夠替自己做主,討回一點顏面的機會,憋屈在胸中的那種不忿,不甘,潮水般一股股的席捲而出。 「倏…」第六隻地藏火蝶修補著朱寅體表的火焰盔甲,赤紅岩漿精華和蝶焰的翠綠糾纏在一起。一紅一綠兩種顏色的襯托下,朱寅就像是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發狠的拉扯吞噬著每一束蝶焰。 地藏火蝶是朱寅手中的本錢,八隻已經用掉六隻,如果這第六隻還不能夠將地藏蝶焰火種收服,一會的吞噬煉化可就要費勁。但是朱寅卻不會慌亂,收服異火不能夠有絲毫的失誤,不然就將被燒成灰燼。 十丈,朱寅雙眼緊盯著蝶焰柱,距離越接近蝶焰溫度便越強,那種感覺讓朱寅渾身上下不舒服。幸好這時火焰盔甲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岩漿源種,蝶焰本源火焰的吸收煉化足以支撐住。 最初那個小漩渦現在也變大,晶瑩的綠色成為主導,不斷旋轉的同時推著朱寅上升,吸取著更多蝶焰。凡是靠近漩渦的蝶焰面對著同源火焰的吸勁,沒有絲毫間隔,如同投火的飛蛾般融入其中。 當蝶焰柱被拉扯至五丈時,朱寅已經能捕捉到隱藏在柱內那一朵飄忽不定的蝶焰火種,就是自己最初所見的那束。蝶焰歡悅的起舞,絲毫不知危險逼近。 「地藏蝶焰火種!」 朱寅壓制著心頭狂跳的興奮勁,趁著第六隻地藏火蝶的能量還沒有消失,雙手間做出一個個印結,懸浮的蝶焰柱在漩渦和朱寅的雙重操控中,被瞬間拉下,五丈的距離轉眼便縮短為三尺。 眼前的三尺是朱寅現在能夠控制的距離,再靠近一點,面對著這發怒的地藏蝶焰,朱寅恐怕就要被蝶焰壓制住。 冰火同源的體質已經施展到最大限度,水屬性靈氣不斷一遍又一遍的運轉,消磨撫平著肢解掉的蝶焰。體表紅綠交織的火焰盔甲哪怕有著地藏火蝶作為調節,仍然開始出現一絲絲裂紋。 朱寅鎖定著蝶焰火種,身子隨著漩渦的方向旋轉,只不過速度比漩渦轉動的要快上一分,每次旋轉,漩渦吞噬掉的蝶焰能量便如小溪般流入朱寅體內,轉化為精純的氣息填充到火焰盔甲上。 火焰盔甲的赤紅已經徹底被地藏蝶焰的嫩綠取代,綠色火焰盔甲反射出一道道妖艷光芒,朱寅感覺現在渾身上下充滿著強勢力道。左右手同時揚起,環繞在十指間的十片火焰花瓣同時冒出十條綠蛇,以不可抵擋之勢鑽入蝶焰柱,瞬間纏住起舞的蝶焰火種。 「給老子滾出來!」 蝶焰妖異 第八章本源異火 凌晨更新,弟兄們頂起! ———————— 朱寅瞅著懸浮在眼前的地藏蝶焰火種,就是這麼一個小玩意,不經意間的舞動,便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不是自己收服,相信這座洞府就要被無限制的擴大,直至將蘇特裡亞礦脈徹底吞掉。 每一種異火都是天地精華孕育而生,從來都不能以火焰的形狀大小來衡量一種異火的威力。朱寅當初在仙界就曾見到一束小的可憐的異火,瞬間將一座城池淹沒,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地藏蝶焰火種的被控,洞府內翻騰的蝶焰便自然的消散,化為無數道輕煙融入到火種內。吸收掉殘餘的蝶焰,火種出奇的沒有掙扎,安靜的待著。 「地藏蝶焰,就讓你來當老子的第一種本源異火。」朱寅深吸一口氣,左手伸出抓住蝶焰火種。近乎實質的火種握在手心,就像是一條光滑的魚兒似的,來回的扭動,卻硬是沒辦法逃脫。 「是生是死,就靠這一把了。」朱寅一咬牙,右手一招,停留在通道內的岩漿頓時瘋狂的竄進洞內。 失去蝶焰符號的約束,岩漿不必擔心會被提煉出精華,歡暢的填充著洞府內每一處。洞底的大坑,巖壁上的裂紋,岩漿見縫插針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不到一會的功夫,整座洞府便被岩漿充滿。 朱寅懸浮在一朵岩漿花瓣上,岩漿源種和體內的蝶焰氣息緩緩釋放,精純的水,火兩種屬性靈氣猛地竄出,纏繞住蝶焰火種。朱寅雙眼微閉,左右手開始打出一個又一個印結,罩向火種。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即將被煉化,地藏蝶焰不甘心的掙扎起來,那種不死不休的腐蝕力道,瘋狂的侵襲開來。只是面對著朱寅為它特意設下的這個局,火種再怎麼左衝右撞都沒辦法掙脫。 「靜!」朱寅低吼一聲,早就蓄勢待發的岩漿源種夾雜著蝶焰的本源氣息,從十指間爆射而出,十條火蛇宛如人的十指,生生將翻騰的蝶焰火種禁錮住。 靈氣大陸上收服煉化異火的方法是在丹藥物品齊全的情況下,採取最原始的吞吃,強行逼迫異火轉化為自己的本源火焰。這種煉化不是不行,只是朱寅卻不會採用。朱寅腦中有著至少十種煉化異火的法門,每一種都有著各自的優勢。 只不過現在的情形,朱寅只有選擇這一種最安全的。當自己擁有一種異火,一種奇水時,朱寅倒也會選擇吞吃。畢竟這種看似原始的方式,卻是最乾脆最直接的。 「呲呲…」蝶焰火種被水屬性靈氣,火屬性靈氣,十道火蛇三種力量封住,暫時性動彈不得。但是蝶焰獨有的那種溫度卻逐漸侵蝕著每一道封印。哪怕是精純的靈氣能量,面對著蝶焰,無形中鬆動著。 「引!」朱寅冷哼一聲,想要在自己眼前玩這種花樣,你是選錯人了。覆蓋在全身的火焰盔甲隨著心意轉動脫落,轉化為一股股能量運轉在血脈內。 赤身裸體的朱寅,卻絲毫沒有被岩漿灼傷的可能,盤膝坐在花瓣上,雙手做出一束火焰狀印結,一股螺旋轉動的吸力印上被禁錮住的蝶焰火種,隨即一絲淺淺的綠線被生生扯出。 朱寅知道眼前這一絲綠線表面上看似和剛才自己煉化的蝶焰沒什麼不同,但是骨子裡卻是兩個極端。就是這麼一絲綠線蘊含的能量,甚至能夠無視掉自己體內煉化的所有嫩綠蝶焰。 外放蝶焰和火種是子母體的關係,外放蝶焰再厲害始終只是火種的一種釋放形式,輪到威懾力,連火種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岩漿源種和蝶焰融合在一起的能量氣息,在綠線被吸進體內的瞬間,便蜂擁而上,從手指便開始包裹住。狂暴的岩漿氣息似乎要生生將蝶焰給撕成碎片似的,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 然而岩漿源種畢竟不是異火,赤紅的氣息流碰觸到蝶焰綠絲便開始快速化掉,綠絲像是一條刁鑽的蛇不甘心被殺,瘋狂的開始沿著血脈亂竄。 「解!」朱寅眉頭緊鎖著,臉色蒼白,左右手顫抖著,卻抵死做出著各個印結禁錮著前面的火種。這時候不能有絲毫馬虎,只要一個不慎,就將前功盡棄。 蝶焰綠絲在體內不斷竄動,恐怖的腐蝕性溫度,凡是被它掃中流過的血脈,像是失去水分般,逐漸的蔫化,萎縮成一團。要不是有著蝶焰本源氣息和岩漿源種的雙重護體,這道綠絲將會以摧枯拉朽之勢燒掉所有血脈。 朱寅死死的咬緊牙關,這是煉化異火的第一步,也是最要緊的一步,只要自己能夠堅持過去,下面的煉化只不過是重複進行。要知道每次煉化一絲蝶焰火種能量,就意味著朱寅能夠擁有一分自保的能力。 所以,哪怕是血脈被蝶焰綠絲再如何的侵蝕灼傷,哪怕是這副身體千瘡百孔,只要堅持下來,朱寅就不用擔心會死掉。 隨著朱寅解字印的脫口而出,冰火同源的體質在這時爆發出自己強勢的一面。這種在靈氣大陸被認為是廢柴的體質,無疑是上天賜給朱寅最大的本錢。火屬性靈氣和岩漿源種雙重能量要做的就是引導,讓這道綠線沿著規劃好的軌跡竄動。 水屬性靈氣從體內潛藏的血脈冒出,隨著朱寅心意的驅動,逐漸追上這條蝶焰綠線。水火相剋,水屬性靈氣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暫時性將綠線給整個裹住,不敢停留一下子將它拉扯至體內水屬性靈氣運轉的血脈軌跡中。 再怎麼說這道綠線只是蝶焰火種被抽離出的千分之一,炙熱的高溫瞬間冷卻下來,水火相抵消,綠線竟然沒有辦法對身邊的血脈構成一點傷害。那種憋屈在胸中,就像是一大塊石頭壓著的發悶感,在這一刻轟然而碎,朱寅舒暢的吐出一口氣。 水屬性靈氣暫時控制住綠線,一直尾隨著的火屬性靈氣和岩漿源種能量流,不再有絲毫猶豫,覆蓋在血脈上吞噬掉的蝶焰氣息,轉化為無數把小型匕首,狠狠的插向被控制住的綠線。 「喀嚓…」 一道道清脆的響聲過後,蝶焰綠線被整個肢解,化為上千個小光點游離在血脈中。這種程度的蝶焰火種已經沒有可能對朱寅再構成任何威脅,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低聲道:「噬!」 上千個小光點在烈陽心法的驅使下,隨著既定軌跡開始一圈圈運轉。每次運轉,都會有著小光點被吞噬,融化到蝶焰氣息中,分佈在血脈內,一股充實的力道便會從朱寅心底升起。 火屬性血脈體質不間斷的進行著融合,水屬性靈氣在一邊嚴密的進行著防守,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都會瞬間衝上去將這些小光點冰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運轉,直到十八圈後,這一道蝶焰火種綠線蘊含的能量才被朱寅完全煉化吸收。 洞府內的岩漿像是被某種奇怪的力量驅動沿著朱寅旋轉,一絲絲純淨到極點的岩漿精華被朱寅吸進體內。朱寅身下的岩漿花瓣每當出現裂紋時便會被岩漿精華填充,始終保持著綻放。 「引!」朱寅從蝶焰火種中抽離出第二道綠線,只不過和第一根綠線相比,這根綠線蘊含的能量卻是其一倍。梯次倍增牽引,每次煉化朱寅便會對地藏蝶焰的特性多一分瞭解,掌控。 被禁錮的不能移動分毫的蝶焰火種,面對著朱寅將自己精華抽離,一點點蠶食卻沒有絲毫辦法。想要掙扎,但是恐怖的高溫卻是和束縛著自己的本源氣息為敵,顯然是不可能衝破。 本想著剩下的兩隻地藏火蝶會在這時用上,誰成想冰火同源體質的開啟,竟然為朱寅省下這僅有的兩隻火蝶。 能夠不用朱寅當然是不會動用,一隻火蝶就可以在危機中瞬間激發出體內的潛力。換句話說朱寅三品靈士的實力,在服用一隻火蝶後,便能瞬間擁有一品靈師的能力。雖然過後會有虛脫感,但是那種力量卻做不得假。 第一根綠線,第二根綠線,第十跟綠線…時間一分一秒流過,朱寅體內精純的蝶焰火種已經將原先的蝶焰氣息徹底吸收,漩渦中凝聚的能量,六隻火蝶自身攜帶的能量,都在悄無聲息中回歸為火種本源。 岩漿源種已經被朱寅撤出戰場,和越來越多的蝶焰相比,岩漿源種的防禦已經沒有必要。體內火屬性血脈被最大限度的開啟著,一條條堵塞的血脈被衝破,一種抑鬱一掃而光的通爽讓朱寅忍不住想要大聲宣洩。 就連水屬性血脈隨著地藏蝶焰火種的每次被冰封,也在無形中不斷的擴展,血脈越加堅韌。水屬性靈氣在每次的凍結中,一點點的增強,隱約中竟然突破了三品靈士,向著四品前進。 當被禁錮的地藏蝶焰火種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時,朱寅一下子將它吸進體內,不間斷的循環運轉,朱寅現在越發嫻熟的掌控著烈陽心法的軌跡,當最後一縷綠色火焰轉化為小光點融合進血脈內時,一股強橫的力道瞬間遊遍全身。 朱寅舒心一笑,好不容易終於將地藏蝶焰煉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束異火真正在體內綻放。 「合!」 蝶焰妖異 第九章三品俗器 第二更,弟兄們頂起哇,爭取再進一層! ———————— 朱寅血脈內現在就像是璀璨的星光,無數小綠點脫離血脈進行著融合,不到一會的功夫,便形成一股綠色岩漿。和最初吸進一絲都會讓肌膚爆裂相比,現在這麼大的一股溫順的就像小綿羊,任憑朱寅宰割。 「四品靈士…」朱寅緩緩起身,體內增強的靈氣直接跨過三品邁進四品,短短一會的功夫,憑藉著煉化地藏蝶焰,朱寅實力又提升一品。 地藏蝶焰作為一種異火是不可能在你剛剛煉化後便能夠爆發出它最強的攻擊力,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適應過程,蝶焰會隨著朱寅靈氣的提升而不斷激發。 破爛不堪的洞府內,奔騰的岩漿不斷旋轉,一股股炙熱的氣息噴吐著,洞底的裂溝,巖壁的裂紋,隨著岩漿的滲入,無聲無息中被吞噬著。朱寅赤身裸體站在岩漿花瓣上,裸露的肌膚反射出一道道紅色光芒。 地藏蝶焰的煉化,血脈中被灼傷的部分逐漸的恢復著,全身的骨骼像是承受了一次新生似的,每一根白骨茁壯了幾分。原本就挺拔不凡的朱寅,隨著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的煉化,整個人生出一種溫潤如玉的淡然。 只是朱寅那雙眸子卻像是魔化般,瞳孔內閃爍著綠幽幽的光芒,給人一種異常妖異的感覺。 地藏蝶焰緩緩的流淌在血脈中,那種得天獨厚的侵蝕力道,像是眨眼間被抹掉。最初包裹著經脈的蝶焰氣息和殘留下的靈氣,被逐漸吞噬。 異火的高傲是不允許任何一種其餘火焰和之共存。倘若不是岩漿源種和它上千年的磨合,就連岩漿源種都要被驅逐出朱寅身體。 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這種本源異火相比,朱寅是不會讓它進入到冰火玄功的修煉中,只是想著作為一種掌控的實質火焰使用。 「呼…」朱寅如釋重負般瞧向自己修長的手指,十根手指前端隨著心意變化,十隻翩然飛舞的蝶焰浮現。 「冰火玄功第一重,老子終於有機會修煉了,哈哈…」 肆無忌憚的笑聲迴盪在洞府內,朱寅像是要將體內的壓抑全都釋放出來般,放聲大笑,腳下的岩漿隨著笑聲加快著旋轉速度,一朵朵岩漿花冒出綻放碎裂。 修煉冰火玄功的第一重必須滿足兩個條件,那就是擁有至少一種異火,一種奇水。這兩種天地精華的擁有,會讓一個人的血脈徹底的改造。倘若這個人不是冰火同源的體質,如此以來便會形成。 冰火同源是修煉冰火玄功的前提,只有在這種體質的基礎上,才能夠保證第二重的吞噬掌控有著最大勝算。 朱寅偏偏得天獨厚,在整個靈氣大陸都排斥,將他歸為廢柴時,有幸以冰火同源的先天體質修煉冰火玄功。這樣一來就能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地藏蝶焰的煉化,更為奇水的吞噬打下了根基。 宣洩完畢的朱寅,掃過安靜躺在戒指內的鐵精時,朱寅神色一動。 「反正自己已經進來,不如趁現在煉製幾件趁手的器物,省的再出去自己還是一個光桿靈士。」 要知道一件品質上乘的器物,能夠在對戰時讓你爆發出最強的攻擊力。比如說伊莎貝爾的紫炎晶甲,如果不是這套三品俗器盔甲,伊莎貝爾早就被蛇花婆婆擒下,更加不可能和黑齒甲蟲對抗。 璇璣閣的煉器和仙界其他門派不同,煉器也是一種修煉,每件器物的煉製都會帶來煉器師實力的提升。朱寅作為璇璣閣第一煉器師,更是不會放過這樣的修煉機會。須彌戒指內礦鐵有著不少,加上那塊鐵精的話,想要煉製出三件器物應該足夠。 朱寅腦中搜索了一遍,心中已有主意,現在的他雖然煉化了地藏蝶焰,擁有岩漿源種,但是四品靈士的實力如果遇到比自己高的對手,在沒有足夠靈氣作為支撐,冰火玄功又沒修煉成功的情況下,很有可能被秒殺。 既然如此,朱寅要煉製的第一件便是防禦性的器物。 朱寅隨手拎出鑄爐,從須彌戒指中將礦鐵和鐵精取出,換做以前朱寅只有借助鑄爐的溫度將礦鐵煉化為液體,現在擁有著岩漿源種卻沒必要這麼麻煩。 一道岩漿火焰冒出將一大塊礦鐵包裹住,赤紅的火焰不斷噴吐,礦鐵外表的雜質不斷的脫落,礦石內蘊含的鐵逐漸露出。當整塊礦石雜質被剔除,鐵石被消溶化為一個球狀的液體後,朱寅依法炮製開始提煉第二塊礦石的鐵精華。 「應該夠了。」朱寅一共煉化了十大塊礦鐵,才將所有的液體鐵球融合到一起,形成一個直徑差不多有著半米的大鐵球。 做完這些,朱寅手指一揮,一道岩漿火焰劃成刀狀悍然將那塊五斤重的鐵精切下三分之一,強大的靈魂力量包裹住鐵精,沿著腦中設計好的圖形便開始雕刻。 加入鐵精的俗器在品質上肯定會超過同級的器物,而朱寅現在要做的不僅僅是簡單的雕刻。每一個煉器師幾乎都是一個陣法師,煉製出的器物上鑲嵌的陣法等級,將會直接影響到器物的品質。 朱寅四品靈士的靈氣,要做的就是將一個最簡單的防禦陣法布在鐵精上,讓鐵精作為盾牌的核心。 岩漿源種火焰將每一道紋理烙印在鐵精上,第一道紋理剛剛結束,一股火屬性靈氣便會隨後填充進去。每一道紋理間都不會被切斷,渾然一體相連,八八九十一道紋理組建成一個小型防禦陣法。 「嵌!」朱寅隨後將鐵精打入鐵球中,靈魂力量包裹著岩漿火焰瞬間雕刻出一張盾牌,丟進一邊的鑄爐中,小心的控制著火勢,讓鐵精和盾牌進行融合。 朱寅左手操控著火焰,右手打出一個個印結,每一個印結被靈魂力量裹住,飛向光滑的盾面。 「印!」一個個圖案悄然在盾面形成,沒有哪一個煉器師想著自己煉製的器物從外表上看過去是多麼不堪,朱寅是一個追求完美的煉器師,更加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當最後一個圖案印在盾面上,鑄爐的火焰也達到最強點。 「成!」朱寅將盾牌從鑄爐中召出,懸浮在眼前,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煉化礦鐵這種材料岩漿源種的溫度就足夠,用地藏蝶焰朱寅自己都會覺得浪費。而岩漿火焰和鑄爐先前的人工火焰相比,不知道要勝出多少倍。礦鐵的所有雜質全部被剔除,液體鐵球單論品質比鐵精都不會次很多。 這樣材料煉製出的盾牌,加上那個小型防禦陣法,朱寅相信絕對會比三品俗器勝出一籌。盾牌長約三尺,通體黝黑,盾面上雕刻的是一隻仰天長嘯的狼頭,鋒利的狼牙,深邃的雙眼,朱寅心意一動,潛藏在盾牌上的防禦陣法便已啟動。 瞬間盾面上的狼頭像是活過來一般,一股凌厲的血腥氣息釋放,那雙狼眼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掉,迸射出一道道陰辣霸道的目光。整個盾牌被一層淡淡的赤紅氣息包裹,一紅一黑兩種肅殺顏色,讓人不寒而慄。 「看來這岩漿源種火焰煉製的器物或多或少都會烙印上那種霸道的氣息,嘖嘖,黑狼嘯月,得,從現在起,你就叫做狼盾!」朱寅隨意撫摸著狼盾,蠢蠢欲動的黑色狼頭隨著朱寅手指的劃過,緩緩安生下來,那股暴戾的氣勢也隨即消失。 須彌戒指內還有著二十幾塊礦鐵,鐵精還剩下大約三斤多,朱寅索性一鼓作氣開始煉製第二件器物。 鐵精和礦鐵作為材料煉製出的器物,從品質來說只能是二品俗器。在靈氣大陸上,除非是高明的煉器師,沒有誰能憑借這種材料就想煉製出三品俗器。就算是一品靈器師都做不到。 也就是朱寅這個怪胎,掌握的煉器手法何止千種,在靈氣大陸上更沒有誰能想到會有著仙界的陣法點綴在器物上。 靈氣大陸的煉器手法基本上是走一條線,那就是借助魔法陣增大器物的攻擊性。這種器物要求的最低水準是一品靈器,因為只有靈器才能承受住魔法陣,也只有擁有不同屬性的靈器才能和魔法陣更好的相搭。 朱寅的仙界陣法不論是從威力,還是從佈置都要比靈氣大陸的魔法陣強上許多,只可惜現在朱寅卻礙於實力沒辦法布下更強的陣法。 有了狼盾作經驗,朱寅再煉製第二件器物就更熟練。提煉鐵礦,液體鐵球,打磨鐵精,鑄爐煉製。 「呼…」 伴隨著一道光芒閃過,出現在朱寅手中的是一柄長槍,這柄槍長約二米,通體黝黑,槍尖赤紅如血,煉製之時朱寅布下的是一個小型的攻擊陣法,只要催動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就能激發陣勢。 朱寅隨意一揮,槍尖閃過一道紅色光芒,夾雜著火屬性靈氣,掃向一側的巖壁,嘩啦一聲落下一大塊岩石。 「槍名穿腸!」朱寅豪邁的大笑,收起穿腸,掃過殘餘的鐵礦和鐵精,眼珠一轉,這次朱寅沒有動用岩漿源種火焰,而是分出一絲蝶焰來煉製。 異火的高溫瞬間將礦鐵的雜質摒除,一顆融合鐵精後的液體球懸浮在眼前,朱寅左右手同時揚起,千絲纏手下液體球變化成一隻隻飛舞的蝴蝶。每一隻蝴蝶像是玉簪般大小,被送進鑄爐內。 「轟!」 朱寅收起鑄爐,嘴角笑著掃向眼前懸浮的三十六隻蝴蝶,三十六隻蝴蝶涇渭分明的分為兩部分,一邊是火屬性靈氣灌輸的碧綠色,一邊是水屬性靈氣充斥的淡藍色。這三十六隻蝴蝶每一隻都是一件三品俗器,是朱寅當初在修真時期鼓搗的一個玩意,叫做蝶弩。 須彌戒指內已經沒有任何材料,礦鐵和鐵精都被朱寅煉製,剩下的只不過是一堆金幣,一鼎鑄爐和兩隻地藏火蝶, 「是時候出去了…」朱寅自己都不知道在這蘇特裡亞礦脈地心中耽擱了多長時間,不知道梅丹城內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卡爾梅斯那個肥豬是不是已經滅掉朱氏、斯蘭特兩個家族。 「咻…」朱寅腳踩岩漿花瓣,瞬間消失在通道內… 蝶焰妖異 第十章爺就是有錢 第三更來了,晚上還有,弟兄們,求票,求收藏,喜歡的話打賞也無妨! —————————— 蘇特裡亞礦脈朱氏礦區秋楓谷內,朱令仁站在管事別院的大廳內,臉色低沉,極力的控制著心中的殺意。礦區的十個監工默不吭聲的站立著,額頭上佈滿著汗滴,身子不由的顫抖著。 朱蒙跪在大廳門口,袒露的後背被鞭打的血肉模糊,頭頂的烈日照射下來,斗大的汗珠不斷掉落,朱蒙嘴唇發乾,卻硬是沒有吭一聲,死死的撐著。 「啪!」 朱令仁手中的茶杯猛然摔向地面,碎渣亂飛,在十個監工的戰戰兢兢中,冷冷道:「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如果今晚你們還找不到朱寅的話,就統統給我準備下礦道。」 「是,大少爺。」監工們不敢有任何的反抗,連忙應聲道,心裡卻是要命的想著,這個朱寅朱四少爺還真是會折騰。剛剛到這裡二十天就不見了蹤影,要真是興趣所致去逛著蘇特裡亞山脈也就算了,如果要是被其餘人給擄走殺死的話,恐怕就不是下礦道這麼簡單了。 朱氏家族族規之嚴,沒有誰能違背。 朱令仁現在是真的火大了,原本以為朱寅已經變了,不再是家族的廢柴,負責這秋楓谷的採礦重任,能為家族出一份力,誰想在這最後十天竟然找不到人了。 是,朱令仁也想著朱寅可能是第一次走出梅丹城,好奇這蘇特裡亞礦脈的風光,閒著沒事溜出去轉轉,這本沒多大事。但是五天過後仍不見朱寅蹤影,朱令仁才意識到不妙,下令秋楓谷監工和那一支家族護衛隊尋找。 誰料到今天為止,朱寅就像是被毀屍滅跡似的,沒有半點消息。這件事朱令仁只是告訴了朱晨,並沒有在朱氏家族內擴大。然而,如果明天清晨還找不到朱寅,蘭妮蒂要是問起的話,朱令仁就再也沒辦法遮掩。 一個家族的精英就這樣消失,是誰都會猜到是被人謀殺。在這蘇特裡亞礦脈,最有實力,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卡爾梅斯家族。 「不能,現在絕對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朱令仁心底吶喊著,一個卡托朱氏家族還不會放在眼裡,但是如果要是將卡托背後的哈米斯伯爵牽扯進來的話,朱氏和斯蘭特兩個家族恐怕都會被滅族。 而這個導火線就是失蹤的朱寅。 朱晨為了朱寅什麼事都會做,哪怕是卸掉族長之位前去刺殺卡托,卻始終沒辦法擺脫朱氏家族的烙印。 蘭妮蒂和朱寅的關係,朱令仁已經不用求證,斯蘭特家族肯和朱氏合作就是最好的說明。要是朱寅有什麼三長兩短,蘭妮蒂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 「哼!朱蒙,你們十個,最好在今晚就給我找到朱寅,明天日出之前如果朱寅不能出現在梅丹城中央廣場,你們統統都要死!」朱令仁冰冷的撂下一句話,轉身走出大廳,仰頭瞇縫雙眼掃了一下頭頂刺眼的陽光,頭也不回的走向秋楓谷口。 朱氏家族和斯蘭特家族總共六百件一品俗器,只要今晚自己將這最後一趟礦石運回,差不多就能順利的完成訂單。到那時,就算哈米斯想要欺凌朱氏家族,名不正言不順,朱氏最起碼擁有反抗的名義。 「是,明早日落之前,我一定將四少爺找到。」朱蒙一拳砸向地面,青石脆裂聲中站起,後背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一皺眉。 「秋楓谷的礦石開採從現在起停止,所有人全都給我撒出去尋找四少爺,只要誰第一個發現,我便做主升他為秋楓谷第十一個監工!」 「是!」十個監工不敢停留,一個月馬不停蹄的開採礦石,誰料想到最後會出現這一出。沒辦法,要是找不到朱寅,不用懷疑朱晨真的會殺掉自己。誰讓朱寅是在做秋楓谷管事的位子上失蹤的。 …… 「爺爺,你說朱寅明天會不會回來?」蘭妮蒂趴在欄杆上,望著泛起漣漪的湖水,兩隻小金魚悠閒自在的游動。 蘭斯爾德瞧著自己這個像是中了魔障似的孫女,無奈的一笑。要不是為了蘭妮蒂,蘭斯爾德不會讓斯蘭特家族放棄這麼多年的中立,和朱氏家族聯手煉製巨額訂單。要不是為了蘭妮蒂,蘭斯爾德不會輕易的向朱寅說出地藏蝶焰的秘密。 女大不中留還真是一點不差。 「蒂兒,你放心朱寅那小子明天會回來的,我已經給朱晨說了。明天就是最後的交單期,只要今晚將最後的五十件煉製出來,卡托就別想藉機生事。」蘭斯爾德溫柔的撫摸著蘭妮蒂的秀髮,柔聲道。 「嗯,那我就等他回來。」蘭妮蒂高興的一笑,手中的魚食整個撒向水面,引得一條條金魚前來爭搶。 …… 卡爾梅斯家族密室內,重傷後的布萊格已經完全沒事,雙眼閃爍著狠辣,盯著卡托,「父親,你說的是真的?今晚動手嗎?」 「不錯!」卡托轉身狠狠道。本以為借助哈米斯的那個訂單能夠給自己製造理由,一舉剷平朱氏和斯蘭特,誰想這兩個家族竟然聯起手,不但如此,據內線稟告,兩個家族已經擁有五百五十件一品俗器。 只要今晚兩個礦區將最後一批礦石運回朱氏,最後的五十件一品俗器一旦煉製成功,就意味著自己靜心佈置這麼久,想要依賴哈米斯動手的計劃會失敗。 卡托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 「好,父親,只要明天他們交不出來,我們就能借伯爵之手剷除他們。到時候,嘿嘿,我要親手殺死朱寅這個廢物!」布萊格眼中竄出一股毒蛇般的陰辣,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將朱寅吃掉。 卡托盯著布萊格,沒有任何勸慰,身為卡爾梅斯家族的繼承人,就要有這種為了自己什麼手段都能使出的勁兒。要知道卡爾梅斯家族的族訓便是,無毒不丈夫。 「老子有的是錢,這年頭有錢就能讓那些僱傭兵,冒險者,刺客為你效命。朱晨,蘭斯爾德,你們給我等著,今晚我會讓你們功虧一簣。梅丹城,只能是我卡爾梅斯家族說了算!」 …… 秋楓谷十個礦段最後的礦石全部裝車,在黃昏時分終於裝完。一排溜的礦車,綿延近兩里地。朱令仁身騎一匹黑馬,站在車隊的最前方,一柄烏黑的戰刀橫跨身前。 「出發!今夜必須趕回梅丹城!」朱令仁大聲喊道。 「吱吱…」 隨著一陣陣車軸聲響起,裝載著礦石的礦車開始行動起來。每一輛礦車至少都要負重六百斤,緩緩的離開秋楓谷。朱氏家族的三個護衛小隊是朱令仁手中掌握的最強力量,均勻的將車隊分成三段,戒備著。 朱令仁雖然心急如焚,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焦慮,這一個月每天重複著這樣的護送任務,沒有出過一次差錯。一般的小盜賊,根本就不敢靠近車隊。在這梅丹城附近還沒有誰不長眼敢打劫三大家族。 「大少爺,沒事的,只要今晚將礦石運回,將最後的五十件兵器趕出來,咱們就能交差了。」朱傑湊在朱令仁身邊開口道,臉上乾淨的笑容讓朱令仁內心都不由一鬆。 作為第一護衛小隊隊長,朱傑已經達到一品靈師頂端,眼看就要突破晉級為二品靈師。朱傑生性豪爽,第一小隊的成員沒有哪一個對朱傑不敬服。在家族護衛隊內,很少見到像朱傑這樣樂觀的修煉者。 朱令仁抬頭瞧了一眼快圓的月亮,應聲道:「是那,只要過了今晚,咱們朱氏就又能應付過去一劫。」 「嗖…」 然而,朱令仁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弩箭破空而來,強勢的力道夾雜著一種刺耳的聲響,準確命中拉著第一輛礦車的牛頭,整個穿透。 「有敵,戒備!」朱令仁剛剛松下的神經再次緊繃,戰刀握在手中,火屬性靈氣瞬間充斥全身。 「嗡嗡…」 根本沒有準備給運輸隊任何組織反抗的機會,雨點般密集的弩箭群,像是一隻隻瘋狂的蝗蟲,遮掩住月光席捲而來。 蝶焰妖異 第十一章家族脊樑 第四更,感謝哥們修真冰炎,,皓月繁星清風,蟲→書↑的繼續打賞,希望大家看書之餘,能夠給票票,點擊不少,推薦收藏太少了,弟兄們,喜歡就頂一個吧! ————————————————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劫殺。 第一輪弩箭過後,出現在山道中的是一隊隊身裹黑衣,全身上下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黑衣人。每一個手中揮舞著不同的兵器,不同顏色的靈氣交織閃爍。透過靈氣的凝聚度,一眼就能分辨出最次的都要為靈士。 「啊!」 朱氏家族護衛隊還好說,每一個憑藉著靈氣抵消著弩箭的攻擊。但是負責運送礦石的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他們每一個仍然停留在靈之氣階段,面對著破空而來的弩箭,根本沒有絲毫抵抗力。 一輪弩箭過後,除了那些眼明手快及時藏到礦車下的外,礦車邊倒下一批人。有的直接被殺死,有的則被重傷,不斷溢出的鮮血,刺激著他們大聲喊叫。這還不算,受到驚嚇的牛馬開始騷動不安,掙扎著想要擺脫礦車。 「大少爺,我們被襲擊了,對方至少有上百人,怎麼辦?」朱傑手持戰刀站在朱令仁身側,死死盯著逼近的黑衣人,沒有絲毫慌亂。 朱令仁瞳孔猛縮,眼前的情形不是第一次遇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朱令仁下達一串命令。 「第一小隊,第二小隊負責禦敵,第三小隊馬上安撫住礦車,絕對不能讓礦車有任何損失,全速清道。」 「是,大少爺!」 朱令仁是整支運輸隊的核心,只要朱令仁不死,運輸隊就不會出現混亂。訓練有素的護衛隊馬上行動起來,負責趕車的人也掙扎著站起,控制著每一輛牛車,憋足一股勁向前趕動。 「彭!」 朱傑一馬上前,手中戰刀化作一道彩虹,迎著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揮去,隨著一聲劇烈的碰撞,黑衣人長劍一分為二,戰刀直接割掉對方的腦袋,一股鮮血仰天噴出。 「第一小隊,人牆隊形,迎敵!」朱傑站立在山道中間,位於運輸隊的最前方大聲命令著。 護衛隊和僱傭隊,冒險者不同的地方就在於紀律性,這種紀律性甚至比軍隊都不次多少。一個人的實力或許弱些,但是五十個人組成的人牆,團結在一起的力道就足以摧毀眼前的敵人。 第一小隊成員迅速的完成集結,五十個人分成五隊,每隊十人將整個山道擋住,兩米長的長槍猛然揮起,一道道火屬性靈氣瞬間糾纏在一起,半空中形成一股強大的靈氣,狠狠攻向前方。 轟! 位於最前方的黑衣人最先遭殃,被靈氣擊中,強勢的力道撕裂著每個人,血肉橫飛,斷肢掉落在每一處。一陣陣濃郁的血腥味道頃刻間升起,只不過這群黑衣人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像是被鮮血激發出了內心的血性,僅僅是在第一小隊這麼一擊過後,所謂的人牆便被冒險者、傭兵們衝破。 「朱傑,自由擊殺!朱坼,你斷後,朱斑,馬上帶著你的第三小隊跟我衝出去!」朱令仁厲聲道。 朱令仁知道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劫殺,出現在山道中的黑衣人,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從對方並不默契的攻擊中,不難分出誰和誰是一個團體。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一群臨時拼湊起來的冒險者,僱傭兵。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一群人,每一個都擁有著不俗的實力。正麵團隊對戰自己不怕,然而眼前這種混亂的局面,誰還能理會這個。真要輪到個體間的廝殺,朱令仁不敢保證朱氏家族護衛隊一定能勝出。 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保證運輸隊安然無恙的進入梅丹城。今晚送不到礦石,明天便意味著抗旨,到時整個朱氏家族都會被剿殺。 紅色的火屬性鬥氣,藍色的水屬性鬥氣,黃色的地屬性鬥氣,青色的風屬性鬥氣,各種各樣的鬥氣糾纏著,絢麗多彩的靈技冒出。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藏私,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山道。 「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山道的另一邊,一群和黑衣人截然不同的血衣人無聲的站立著。 和黑衣人相比,血衣人僅僅只有十八個,但偏偏就是這十八個人卻生出一種比黑衣人一點不弱的氣勢。每個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根根柱子,不會晃動一分,瑰麗的紅衫像是被鮮血染紅般,一股淡淡的死亡氣息從每個人的眼中冒出。 伽司就站在這十八個人的前面,乾枯的手指摩擦著鼻端,蒼白的臉蛋泛過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意。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那些礦車,不要和朱氏護衛糾纏,一定要保證將這些鐵礦給我毀掉。」 「是,大人。」 伽司漠然的掃視著一個個黑衣人倒下,嘴邊浮現一絲不屑的冷笑。想要掙卡爾梅斯家族的金幣,就要有死掉的準備。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既然接下這趟伙兒,就乖乖的當好這炮灰。 「朱令仁,朱晨的大兒子,朱氏家族的繼承者。」伽司雙眼瞇縫成一道線,直視向騎馬廝殺的朱令仁,一聲冷哼,「就是現在,動手!」 十八道血色身影躍起,月光下像是十八道血影閃電般跳躍在山道上,每一次跳起,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幾米外。十八個人像是十八道幽靈突兀的出現,無視掉對戰中的黑衣人和朱氏護衛,兩個人鎖定一輛礦車。 「彭彭彭!」 一個血衣人負責擊殺第三小隊護衛,另外一個則閃電般將一塊塊礦鐵舉起,扔向一邊的山崖。 「不好,朱斑,快,讓你的人上,給我殺死這群傢伙…」朱令仁大聲喊道,只是這道命令還沒有說完,一股強勢的血腥味道迎面襲來,幾乎本能性的扭身,朱令仁一躍而起,胯下的黑馬被一道血色靈氣命中,瞬間倒地死掉。 「你是誰?竟然敢劫殺我朱氏家族車隊?」朱令仁落在地上,盯著伽司,手中戰刀順勢揚起。 伽司就像是一個剛從地獄爬上來的血色殭屍,僅僅是站在那裡便讓人生出一種恐怖的感覺。褶皺的臉皮像是縫在臉上似的,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咳咳…」伽司猛然咳嗽起,絲綢手帕摀住嘴。那個勁就像是要將肺咳出來似的,朱令仁盯著伽司卻不敢隨便動手。自己竟看不穿伽司的實力,就憑剛才那一手朱令仁就知道這趟恐怕真的要栽了。 現在只有盼著家族會早點收到警報,前來營救。不然的話,這一車車礦石就真的要被丟掉。眼看就要成功的訂單,將會隨之破滅。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朱令仁,就讓我來送你上路。不知道朱晨要是知道你死掉,會不會心疼那,桀桀…」伽司瞅著血衣人已經將整個車隊攪亂的一塌糊塗,算上黑衣人毀掉的,在這一會的功夫,自己已經毀掉一半礦石。 「就憑你?」朱令仁低吼一聲,伽司釋放出的氣勢逐漸壓迫著自己,如果再不進攻,朱令仁相信很快自己就會崩潰。 「殺!」 黝黑戰刀劃過半空,朱令仁調動著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像是一頭下山的火獅,發瘋般衝向伽司。 「哼!」伽司揚起右手,五根手指在這瞬間像是變為五根血爪,一下子延長,一陣腥風劃過,閃電般的抓向朱令仁。 玄級下品靈技血魂爪,從身為三品靈將的伽司手中施展,孱弱的身軀眨眼間爆發出一股強勢的陰狠氣息。 「大少爺,小心!」朱傑作為第一護衛小隊隊長和朱坼朱斑不同,他領到的第一任務不是護送車隊的礦石,而是保護朱令仁的安全。 一直守在一邊不離開,朱傑為的就是護住朱令仁。在這麼一個危急關頭,朱傑猛地撲上前,火屬性靈氣施展到極限想要擋住伽司這一擊。 「找死!」伽司沒有一點停頓,血腥靈氣悍然擊飛朱傑戰刀,五指直插進朱傑胸膛,朱傑全身的血液竟然在這一瞬間被抽空,然後身子瞬間蔫掉,一下子倒在朱令仁懷中死去。 「朱傑!」朱令仁大聲吼叫著,眼中冒出一股股的殺意,朱傑是為了救自己而被殺,而且死相還是這樣的不堪,鮮血被抽,只剩下皮囊。 要知道朱傑可是一品靈師,整個朱氏家族才有幾個靈師,梅丹城內又有多少個靈師?現在那?卻連對方的一爪都擋不住。 伽司也明顯一愣,朱傑竟然為了救朱令仁甘願送死,這實在是有點想不到。只是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自己殺朱令仁的心意。 「桀桀…朱令仁,現在輪到你了。」 伽司怪笑著,右手五指像是因為吸食了朱傑的鮮血而更加狠辣,一股腥風夾雜著一陣鬼哭聲,攻向朱令仁咽喉。 血魂爪破,見血封喉。 朱令仁現在已經不再想著能夠活下來,一品靈師和二品靈師間的差距,根本沒可能擋住眼前這個血衣人的進攻,惟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在自己臨死前重傷對方,家族的人能夠及時趕來。 朱家子孫,只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吼!」 朱令仁以近乎自殺式的攻擊,撲向伽司。 蝶焰妖異 第十二章狼盾!蝶弩!穿腸! 前面沒追上,後面都差不多追上了,深夜的更新報道,弟兄們看了請給點票支持下!收藏更好,頂起吧! ———————————————— 「光當!」 朱令仁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伽司血腥的殺氣壓迫著自己已經感到窒息。卻沒想到就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一隻蝴蝶,竟然在這電光火石間命中伽司的血爪。 伴隨著一道清脆聲響過後,朱令仁身子倒飛而出,衣衫破爛,五道猙獰的血爪印月光下異常醒目。 「誰?滾出來!」伽司收勢站立,冷然掃向山道一邊。沒想到這只蝴蝶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勁頭,能夠逼迫血魂爪偏移方向,不然的話朱令仁現在已經死掉,而不是重傷。 「是你老子我!」一個黑衣人像是鬼魅般,剛才還在百米開外,只不過眨眼間便出現在伽司身前。桀驁不遜的眼神,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是誰?」伽司陰冷的掃視著黑衣人,依著自己的修為當然能感覺出黑衣人只不過是一個靈士,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伽司總感覺眼前這個人身上有著一種讓自己感到恐怖的氣息,像是隨時都能將自己吞噬掉似的。 「是誰?」朱令仁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盯著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全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雙眼的人,難道說和伽司不是一夥的?朱令仁能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朱氏家族的,朱氏家族中只要有點實力的還沒有朱令仁不知道的。 這人是朱寅。 從蘇特裡亞地心中走出,朱寅本想前往秋楓谷,誰料會在半路中碰到這樣的事。儘管自己也不知道伽司是哪一方的,但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圍殺朱氏家族車隊,朱寅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朱傑的以死護主,朱寅沒辦法阻止。但卻在這要命關頭用蝶弩救了朱令仁一命。可惜,以伽司靈將的實力,朱寅還沒辦法保朱令仁安然無事。 黑衣人和朱氏家族護衛隊糾纏在一起,雙方互有死亡,鮮血揚起在山道中,時不時會有人倒下。這些黑衣人擅長的是小規模的偷襲,這種正面的廝殺明顯不是他們特長,在護衛隊的進攻下,始終沒辦法前進一步。 倒是那十八個血衣人,就像是一根根刺狠狠插進車隊咽喉。第三小隊成員根本沒有誰能擋住他們,到現在為止車隊三分之二的礦鐵已經被毀。別說殘餘的礦鐵保不保得住,就是全部運回梅丹城,想要煉製出五十件一品俗器也根本不可能了。 「小子,你最好不要踏這趟渾水,不然小心沒命。」伽司雙手垂在寬大的血衣袖中,冷冷的掃向朱寅。 「少廢話,來吧!」朱寅知道每拖一分車隊的損失就要加重,伽司修煉的又是類似於鬼道的陰辣靈技,現在要做的就是佔據主動。 「呼…」 朱寅手執穿腸,體內的火屬性靈氣不斷的洶湧而出,鎖定住伽司,槍尖閃爍著一道火光,破空殺去。這一槍蘊含著朱寅四品靈士能調配的所有靈氣,岩漿湖中晉級後,朱寅這是第一次通過對戰發洩。 「愚蠢!」伽司面對著這一槍,竟然懶得躲避,靈士和靈將不可跨越的差距讓伽司擁有著絕對藐視的實力。 雙腿一左一右站穩,隱藏在袖口中的右手在穿腸槍尖即將命中自己時猛然成拳,血紅的靈氣瞬間迎向槍尖。 彭! 朱寅手臂一顫,穿腸槍就像是生生擊在一塊鑄鐵上似的,那種反噬的勁道讓朱寅眉頭一皺,身子向後倒退幾步,站在朱令仁身側。 「咦!」伽司雙眼不由一亮,要知道剛才那一拳伽司並沒有施展全力,僅僅是以靈師的實力迎戰。但即便如此依著一個靈士的水準根本沒可能擋住這一擊,朱寅那?不但擋住,看上卻竟像是沒有一點事。 難道說是…伽司呼吸不由一急,死死盯著朱寅手中的穿腸,「小子,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柄槍?」 朱寅體內的岩漿源種已經急速的旋轉起來,梳理著錯亂的靈氣,伽司的神色已經證明他認出穿腸的品級。事實上要不是穿腸三品俗器抵消著伽司那一拳的勁道,朱寅恐怕真的就要重傷。 「嘿嘿,怎麼?你也瞧出老子這柄槍的厲害了。不錯,實話告訴你,這柄槍名穿腸,是三品俗器。」 「三品俗器…果然是三品俗器,難怪…」伽司臉色一喜,哪怕卡爾梅斯家族以煉器立足,卻沒有一個俗器三品煉器師。別說梅丹城,就是在索達尼亞公國的二流城池,煉製出三品俗器的煉器師都不多見。 一件三品俗器帶來的價值能夠讓身為三品靈將的伽司,擁有挑戰四品,甚至五品靈將的實力。最為要命的是,三品俗器不像是一品二品俗器那樣,只要一座城池都能買到。靈氣大陸的勢力圈中,一個公國即便是二流城池也沒幾件三品俗器出售。 也就是說,一件三品俗器在靈將眼中,完全有可能讓他們殺人越貨。 「不管你是誰,老子都要奪過來這件三品俗器。」伽司瞅著朱寅,一直隱藏的左手也悄然揚起,一股不可匹敵的血色靈氣從體內緩緩升起流向十指,伽司的雙眼無形中已經充滿血絲。 「三品俗器,竟然是三品俗器…」重傷的朱令仁呆呆的盯著朱寅手中的穿腸同樣吃驚萬分,在這梅丹城內,一件二品俗器自己還是有資格見到,但是三品那卻無疑是天方夜譚,一眼都沒見過,現在卻就這麼真實的出現在眼前。 朱令仁絲毫不懷疑穿腸的品級,能夠讓伽司這種人動心的絕對不會是一件二品俗器。只是如果為了救自己一行,而再搭上這位好漢的命,實在是沒必要。 「這位兄弟,你小心了,他修煉的應該是陰血心法,我們擋不住的,你有機會就逃走,不用管我們!」 朱寅掃了一眼朱令仁,嘴角一揚,卻並沒有說什麼,伽司就是再厲害,自己擁有著這三件三品俗器,加上地藏蝶焰還就不信沒得拼。 「嗷唔…」伽司發出一陣低吼聲,十指間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裹在身上的血衣無風自動,皎潔的月光下,就像是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道道血色靈氣交織著攻向朱寅。 朱寅不為所動,右手握緊穿腸,左手揮起,八隻蝶弩閃電般迎向伽司。八隻蝶弩分為四組,每兩隻火屬性和水屬性靈氣蝶弩為一組,四組以流星趕月飛向伽司。 「哼,這種小玩意也拿來獻醜…啊…什麼…」伽司話還沒有說完,第一組蝶弩便迎著十指撞擊而過。火屬性靈氣的蝶弩剛貼上血色靈氣,水屬性靈氣蝶弩隨後便和它印在同一個部位。 砰! 兩隻蝶弩自爆,兩種極端屬性的爆破瞬間讓血色靈氣不由一顫。但卻沒傷到靈將靈氣根基。只是隨後飛來的三組蝶弩,像是張著眼睛似的,前後以同樣的形式在同一個部位爆碎。 蝶弩本身就為三品俗器,加上煉製時朱寅有意識將一絲地藏蝶焰氣息分佈在蝶弩上。你可以想像一下八隻這樣的蝶弩自爆將會帶來什麼樣恐怖的殺傷力。 在朱令仁眼中,只是看到八隻蝴蝶一起飛向伽司,卻不知道這八隻蝴蝶之間竟然有著時間差。朱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或許兩隻蝶弩攻擊不可能傷到伽司,但是要是八隻命中一個部位,即便是靈將都會被算計。 連續不斷響起的爆裂聲,讓伽司真的很憤怒,卻也很心疼。以他靈將的眼力當然看出每一隻蝶弩都是三品俗器。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將自己的血色靈氣震散。 「真是敗家子,怎麼會這樣。」 伽司是第一次見到丟三品俗器就像是丟石子一樣的人,蝶弩的爆碎讓他的進攻節奏被擾亂不假,血魂爪卻並沒有廢掉。伽司現在卻並不想著殺掉朱寅,和殺死相比,伽司很想將朱寅擒住。 擒住朱寅就意味著伽司擁有無數三品俗器的可能,這麼大的一個誘惑,對修煉陰血心法的伽司來說無疑擁有著絕對殺傷力。 朱寅盯著伽司竟然不顧蝶弩的威脅,迎著自己攻來,幻影步展開,借助著詭異的身法想要躲開。 「桀桀,你是逃不掉的。」伽司不屑詭笑著,左手血魂爪向旁邊劃出五道血影,竟然沿著朱寅的步伐追蹤而去。 朱傑怎麼死掉的,朱寅一清二楚。要是被這種陰辣靈技命中,不死也要重傷。就在血魂爪即將抓向朱寅後背時,狼盾悄然浮現。 「嗷…」 狼盾盾面上的黑色狼頭在火屬性靈氣的催動下,擋住五道血魂爪印。鋒利的狼牙像是要掙脫盾牌似的,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向伽司。 「不是吧?又一件?」伽司雙眼真的發綠了,朱寅就像是變戲法似的,一件又一件三品俗器冒出,每一件都讓他愛不釋手,眼饞的要死。 血魂爪擊打在狼盾上,依著自己靈將的實力,竟然沒有將狼盾擊碎。一個靈士以一件盾牌擋住一個靈將一擊,這件三品俗器盾牌,自己必須搶到手。 「桀桀…」伽司興奮的奸笑著,血魂爪不間斷殺向朱寅。 朱寅左手狼盾,右手穿腸,宛如一個天神似的站在一輛礦車上,瞅著近乎發瘋的伽司,嘴角壞壞一笑。 老子就不信你不上鉤… 蝶焰妖異 第十三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二更,迫切需要大家的收藏砸票,喜歡的哥們請不要浪費自己的票票! —————————————————— 朱寅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尤其是在這樣不對等的情況下,更不會有任何的衝動。伽司血色靈氣的強勢已經表明,他最起碼是和朱晨一個檔次,是靈將品級。朱寅還沒有自信到以四品靈士的能力擊殺一個靈將。 不過朱寅也知道當前的情形,伽司是不會拼了命將自己殺掉的。很顯然對方的目標是礦鐵,只要毀掉礦鐵斷了朱氏煉器的材料,對方不會糾纏。再說對戰到現在,朱氏和斯蘭特兩大家族必然已經前來救援。 朱寅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讓伽司陷進自己的圈子,跟著自己走。只是朱寅沒想到的是一件三品俗器在梅丹城的份量是這麼重。 「小子,這是你逼老子的!」伽司瞳孔猛地一縮,十指如同採花的蝴蝶般,快速的揮動,無數道靈氣交織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交戰到現在黑衣人已經擋不住朱氏護衛隊,開始逃走。十八個血衣人也已經將剩下的礦車如數廢掉,朱令仁運送的礦鐵全部被丟進懸崖。伽司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既然沒辦法活捉朱寅,那就不如殺死,撈到一件算一件。 「幽冥鬼爪!」 隨著伽司身形的飄忽不定,無數道血色爪印出現,每一個爪印夾雜著一股血腥氣息,上百個爪印勾連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呼嘯而至。 「黑狼嘯月!」 「蝶弩紛飛!」 朱寅不敢忽視伽司的這一擊,左手狼盾向前擋住,火屬性靈氣如數的灌輸進盾牌,那只黑色狼頭像是活過來一般,竟然從盾面上飛起。黑色的狼頭仰首狂嘯,一股股火屬性靈氣竄出,纏繞上爪印。 兩隻水火蝶弩悄然飛出,半空中相互一撞,爆發出一道璀璨光環,向著四周蔓延開來,將一隻隻爪印籠罩在內。 「咻…」 這還不算,朱寅是真的發狠了,揚手又是六隻蝶弩飛出,只不過這六隻蝶弩和最初的六隻不同,每一隻上面都被朱寅輸入了一絲地藏蝶焰。恍若實質的靈氣,掩飾著隱藏在蝶弩內的蝶焰,成品字形印向伽司胸膛。 「轟!」 漫天的血色爪印生生被擊碎,黑色的狼盾同時被三隻血色爪印命中,強勢的血色靈氣勁道瞬間攻向朱寅。像是有著腐蝕性的靈氣,沿著盾牌詭異的鑽入朱寅手臂,麻利的向大腦處竄去。 「嗯。」伽司躲閃不及迎面飛來的蝶弩,六隻蝶弩的爆裂,地藏蝶焰不死不休的氣息剛剛沾染上伽司肌膚,便如同一隻隻水蛭似的,拚命的想要鑽進血脈中。那種不可抵擋的溫度,當場讓伽司胸口像是被點燃燒焦似的,傳出一股股難聞的刺鼻味。 「這是…不好…」伽司微微一愣,盯著胸前的蝶焰,眼底閃過一抹驚異。卻不敢猶豫,血色靈氣貼著肚皮劃過去,將蝶焰包裹住送出。血肉被燒焦的那種疼痛,讓伽司眉頭不由一皺。早就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受過傷,沒想到這第一次受傷竟然是被異火攻擊。 「地藏蝶焰,真的是地藏蝶焰嗎?」伽司現在修煉的雖然已經不是火屬性靈氣,但是卻知道每一種異火。朱寅放出的蝶弩,爆碎而起的蝶焰,那種恐怖的溫度,不死不休的糾纏勁,和傳說中的地藏蝶焰簡直如出一轍。 只是可能嗎?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只不過是一個不滿二十的靈士,卻拿三品俗器當垃圾亂扔。現在又很有可能擁有著地藏蝶焰,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小子,你到底是誰?」伽司鎖定著朱寅,狠狠問道。 朱寅右手挑起穿腸,遙指著伽司,「老子是誰你管不著,想要從老子這裡知道什麼,除非我死!」 「呼…」 就在這時,山道方向傳來一陣破空聲,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媽的,誰吃了豹子膽,膽敢劫我朱氏的礦車!」 伽司眼色急變,狠狠瞪了一眼朱寅,竟然壓下心中三品俗器的誘惑,轉身飛速的消失,「血衣人撤退!」 「這位兄弟請留步…」朱令仁掙扎著想要站起,衝著轉身想要走掉的朱寅喊道。 朱寅頭也不回,收起狼盾,穿腸,淡淡道:「朱大少爺,你現在最要做的事不是謝我,而是如何彌補你丟掉的礦鐵。」 朱寅說完這句話,便閃電般消失在當地。朱氏不管來的是誰,朱寅都不想現在就暴露。不論是三品煉器師,還是地藏蝶焰,任何一種都足以讓整個梅丹城瘋狂。在沒有尋找到一種奇水前,朱寅是不會隨便將自己置身危險中。 「可是,兄弟…」朱令仁想要再說話,朱寅卻早就離去。幻影步作為玄級上品靈技,只要朱寅想走,山道中沒有誰能攔住。 「嗖…」一道身影落在朱令仁身側,強勢的火屬性靈氣四處竄動,落下盯著朱令仁急聲道:「仁兒,礦鐵那?誰幹的?」 「大伯…」朱令仁盯著朱宏,眼圈一紅差點就要哭出來。幸好身為家族繼承人這麼多年的培養歷練,讓朱令仁極力的壓抑住這種衝動。 「大伯,我也不知道,我們就這樣被襲擊。對方的目標很顯然就是礦鐵,礦鐵被他們全部丟進懸崖。他們領頭的至少是一個靈將,還有著上百黑衣人,最恐怖的是十八血衣人,每一個竟然都有著至少三品靈師的實力。」 「咱們的人擋不住他們,三個護衛小隊被擊敗。礦鐵,丟了!」朱令仁掙扎著說出最後一句話,一口鮮血噴出。 「仁兒,堅持住!」朱宏隨後倒出一顆藥丹丟進朱令仁嘴中,掃過混亂的車隊,沉聲道:「先療傷,這裡交給我!」 從開始到結束,短短不到一刻,朱氏家族的礦車整個被廢掉,所有的礦鐵全部被丟進山崖,沒有剩下一塊。負責押送車隊的車伕死的死,傷的傷,殺豬般的呻吟聲響起在山道每一處。 三個護衛小隊一百五十個人死掉六十人,傷五十人,第一小隊隊長朱傑身死,朱坼,朱斑重傷。 朱宏眉頭緊皺著,眼前的場面絕對不是一次偶然的襲擊,對方明顯是想要阻攔朱氏煉器俗器。最要命的還不是這個,就在朱宏前來救援時,蘭斯爾德也奔向斯蘭特家族的車隊。兩個運輸車隊竟然在同一時間被劫,所有礦鐵全部被丟棄。 在這梅丹城會這麼做,也有資格做的,便只有卡爾梅斯家族。朱宏雙拳緊攥,冷聲自語。 「卡托,最好別是你,不然老子今晚就搶了你卡爾梅斯家族的兵器庫!」 …… 朱寅快速的尋找到一處偏僻的角落,確定四周沒人,緊繃的神經才鬆下,張嘴就是一大口淤血吐出。大口大口的喘氣,盤膝坐在地面,「奶奶的,靈將還真是要命,老子再也不給靈將玩了!」 和伽司交戰,朱寅依賴著地藏蝶焰勉強嚇唬走伽司,但是伽司那刁鑽古怪的血色靈氣已經將朱寅擊傷。要不是強自撐著,朱寅恐怕都走不到這裡。 「想要陰老子,沒門!」朱寅調動著體內的地藏蝶焰,只不過一息間便將侵入體內的那股血色靈氣吞噬掉。 地藏蝶焰像是一股泉水似的,游轉在朱寅血脈中,剛才交手被傷到的地方,一點點的恢復著。火屬性靈氣和水屬性靈氣互不相擾的停留在丹田處,隨著地藏蝶焰的運轉,逐漸吸收煉化著天地間的靈氣。 …… 「四少爺!四少爺!」 「四少爺你在哪裡?四少爺回來了!」 「四少爺你再不回來族長就要親自來找你了。」 朱寅沉浸在修煉中,感受著體內兩種不同屬性的氣旋旋轉,一陣陣聲音傳入耳中,將他從修煉中吵醒。 朱寅眉頭一皺,豎起耳朵一聽,才知道是找自己的。「真夠麻煩,都不能好好修煉。什麼破管事,要不是為了地藏蝶焰,老子才不會來做這個位子。得,是時候回去了。」 「咻…」 朱寅一腳踩中一塊岩石,像是猿猴般敏捷的跳躍,向著秋楓谷而去。 蝶焰妖異 第十四章公國第一美男子 弟兄們,繼續更新,晚上還有,頂起吧! —————————————— 梅丹城朱氏家族大廳燈火通明,朱氏和斯蘭特兩大家族的核心成員全都站在大廳中,每一個都緊鎖眉頭,盯著坐在主位的朱晨和蘭斯爾德。 「族長,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事肯定是卡托干的!」 「就是,除了他卡爾梅斯家族,這梅丹城還有誰有這實力。」 「這事要逼我們走上絕路,沒有礦鐵拿什麼煉製。」 「族長,我們和卡爾梅斯撕破臉干吧!就是搶也要將他們的兵器搶過來!」 兩大家族車隊被劫,所有礦鐵被丟進山崖,不但如此,兩個家族護衛隊都遭到重創,能夠戰鬥的靈氣修煉者已經是少數。而明天就是那份帝都軍備訂單交單的最後日子,如果交不出六百件一品俗器,那麼朱氏和斯蘭特兩個家族就會因抗旨罪而遭到滅族。 朱晨和蘭斯爾德彼此對視一眼,誰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步。別說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卡爾梅斯做的,就是證明了又怎麼樣?難道真要像族人所說的那樣,去搶卡托的兵器?可能嗎? 卡爾梅斯家族能夠以梅丹城第一家族的地位這麼多年不倒,自身的雄厚實力暫時不說,就在今天帝都前來收取俗器的使者也住進了卡托大院。這時候除非是真的暈了頭,搶劫卡托簡直就是笑話。 沒有誰比朱晨和蘭斯爾德更加清楚,這次使者團隊的陣容,想必哈米斯是和卡托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的話,哈米斯派遣來的使者團隊,單單二品靈將就有兩個。 「朱晨,朱寅有消息沒有?」蘭斯爾德盯著朱晨,一句話便讓大廳的吵鬧聲消失,所有人盯著蘭斯爾德,猜測著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朱晨也明顯一愣,正視著蘭斯爾德,發現他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蘭斯爾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寅兒,你現在問他有什麼用?」 蘭斯爾德坐在軟椅上,無視掉其餘人驚訝的眼神,淡淡道:「朱晨,這時候說別的還有用嗎?這一個月,我們兩個家族沒白天沒黑夜的煉製,出高價從傭兵,冒險者,商會手中購買,甚至不惜扮作強盜打劫。」 「到了今天好不容易收集齊全五百五十件,這最後的五十件本來是沒有任何問題,誰能想到會是這個局面。五百五十件滿足兩個家族是沒有可能,但是如果說要是給一個家族用的話,我想是不是能保全住一個。」 「蘭斯爾德族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朱宏在一邊冷聲道,大廳中的人隨著這種情形的出現,馬上涇渭分明的分成兩排站立。 剛才還同仇敵愾,現在卻已經各自為政。朱氏家族和斯蘭特家族雙方彼此盯著對方,一股淡淡的火屬性靈氣悄然升起。 蘭斯爾德撓了撓雜亂的頭髮,眉角不經意瞥了一眼在場的人,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朱晨,我話還沒說完,難道你們朱氏就這麼沒耐性嗎?卡爾梅斯家族還沒動手,難不成你準備先自亂陣腳?」 朱晨的臉不由得一紅,大聲道:「退下!」 即便是真正交手,朱晨卻也沒自信能夠留下蘭斯爾德。三品靈將的實力,玄級中品的靈技,蘭斯爾德這麼多年沒動手,誰知道是不是又修煉了什麼新的靈技。 「朱晨,當初答應和朱氏合作煉製這個訂單,完全是因為朱寅,我想這點你應該知道。現在訂單明顯是沒有可能完成,朱寅卻又不見蹤影。沒什麼好說的,從現在起直到明天交單之時,除非朱寅出現在我面前,不然的話,這梅丹城恐怕真的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蘭斯爾德起身,扔下這麼一句話,領著自己的煉器師,消失在大廳內。 整座大廳一片沉寂,每個朱氏成員對視著,猜測著即便朱寅現在出現,好像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困境吧。蘭斯爾德這個老傢伙是不是活暈了,這個時候別什麼勁,非要見朱寅幹什麼。 「族長,你說蘭斯爾德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寅兒,他要寅兒幹什麼?梅丹城發生大事?什麼意思?」朱成疑惑道。 朱晨和朱宏對視一眼,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使勁搖搖頭,亂了,徹底的亂了,現在估計是朱氏建族以來最窩心的一天。 「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蘭斯爾德族長的話,你們不用管。現在距離明天日出之前還有三個時辰,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在這段時間內,你們每個人給我找到一件一品俗器!買也好,搶也好,都要給我弄來!」朱晨猛地站起,大聲道。 「朱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將你們心中的小九九都給我收起來。沒有朱氏,你們屁都不是!話我就撂這兒,明天日出之前,湊不齊二十五件一品俗器,那就準備好迎戰吧!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出去找!」 「是,族長!」 一群人灰溜溜的走出大廳,朱晨是真的發怒了,多少年沒有見過朱晨這樣生氣。再在這裡胡說的話,可就真的要受族規懲罰。 當大廳中只剩下朱宏,朱晨,朱成三兄弟時,朱成起身道,「二哥,你說蘭斯爾德和寅兒難道有什麼貓膩?不會,不會的…」 朱成自己說完都覺得不可能,朱寅只不過是一個靈士都不到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有資格和蘭斯爾德有貓膩,自己是真的急昏了頭,什麼都敢想。 「不知道。」朱晨搖搖頭,「但是,如果明天日出前我們湊不齊最後二十五件俗器,如果再找不到寅兒的話,蘭斯爾德說不定真的會和卡托站在一起,到那時,這梅丹城將再也沒有我朱氏的立足之地了。」 「不管明天發生什麼,咱們三兄弟都不能亂,不管是誰想讓我們朱氏亡族,都要準備好接受我們的報復!」朱宏起身走到朱晨和朱成身前,伸出右手,淡然的眼光充滿著一種強烈的戰意。 「不錯,不管是誰都不能亡我朱氏!」 朱氏家族僅存的三位長老級別的親兄弟,三隻手疊在一起,一股沖天的氣勢升起。三個人會心一笑,一種血溶於水的情感流竄在彼此心間。 …… 蘭斯爾德走出朱氏大院大門,仰頭望了一眼那輪明月,眼底閃過一道厲光,「朱寅,一個月前我把賭注壓在你身上,一個月後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哪怕是拼著不要這條老命,我也會讓你朱氏亡族。」 「族長,我們現在怎麼辦?還差二十五件。」 「放心,天塌不下來!」 …… 和朱氏家族的緊張氣氛相比,卡爾梅斯家族大廳內卻是笙歌艷舞,一陣陣嬌笑取樂聲不斷傳出,每個人都放肆的飲著酒,一片片阿諛奉承聲不時響起。 坐在大廳主位的不是卡托,而是一個異常英俊的男人。單論長相來說,別說是梅丹城,就是整個索達尼亞公國都沒有誰能比過他。碧藍色的眼珠像是一汪海水,不經意轉動間流露出一種魅惑。 凝脂般的皮膚,即便是女人見到都會自慚形穢。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和潔白的牙齒組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美男子。 一件白如雪的長衫罩在身上,柔順的髮絲整齊的豎在腦後,一根玉簪隨意的插在發團中。單單這根玉簪便價值不菲,何況玉簪的頂端還鑲嵌著一枚拇指大小的雪白珠子,略微一動便會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修長的細指彎出一個蘭花樣,脫口而出的聲音讓在座的男人感到一種酥癢。那是一種不同於女人嬌柔男人陽剛的感覺,娘的要死。 偏偏這樣一個人物身側坐著的卻是卡托,肥胖的像是隨意一動都會流油似的,越發襯托的男人的英俊非凡。 「麥特尼大人,來,屬下敬你一杯,沒想到這次伯爵竟然派大人前來。」卡托舉起酒杯笑著道。 這個美男子就是麥特尼,索達尼亞公國第一美男子,哈米斯伯爵的禁臠。只要在帝都,沒有誰敢正眼瞅一下麥特尼,凡是忤逆麥特尼的,都將被哈米斯處死。而這也是為什麼麥特尼能以一品靈士的實力,身邊有著兩個二品靈將保護。 麥特尼掃了一眼卡托,鼻端不由一聲冷哼,卡托這樣的貨色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這次如果不是為了收拾卡梅倫,麥特尼才懶得來到這窮鄉僻壤。 「卡梅倫,我就不信這次你還不死心!嘿嘿,只要我滅了朱氏家族,殺了朱晨,相信你會忍不住自殺殉情。到那時,伯爵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嘿嘿…」 只不過現在卻還要依賴卡托這個地頭蛇,卡托心中想什麼,麥特尼一清二楚。既然目標一致,那就當做順手提攜一下卡托。 「卡托族長,我這次來為了什麼,相信你也知道。明天就是交單收穫之日,金幣和徽章我可是都帶來了,就是不知道該辦的事都辦了沒有?」麥特尼玩弄著酒杯,雙眼瞇縫著漫不經心道。 「辦好,都辦好了,大人你就放心吧。」卡托心知肚明陪笑道。 「辦好就好,來,喝酒,大家喝酒。」麥特尼端起酒杯淡淡一笑。 大廳中卡爾梅斯家族成員全都會心一笑,每個人都在盼著明天早點到來,只要太陽一出,這梅丹城就真的要變天了。 蝶焰妖異 第十五章生死一線 感謝兔子的蘿蔔頭,修真冰炎哥們的打賞,希望喜歡的哥們別忘記收藏砸票,新書需要大家的支持! —————————————————— 當太陽的第一縷光線照射到梅丹城上方時,這座邊陲古城便像是煮開的沸水似的熱鬧起來。只要是梅丹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除了那些實在是不能動的人,梅丹城現在是萬人空巷。 中央廣場四周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聚著看戲的人,每一個都興高采烈。對他們來說,既然沒有辦法改變梅丹城的局面,那就不如抱著玩鬧的心情面對。再說,能夠見證今天這歷史性的日子,以後吹起來那也是一種本錢。 「我說你們知道不?據說這次帝都來的使者是咱們公國第一美男子!」 「第一美男子?你說的是哈米斯伯爵的禁臠,那個靠賣屁股求生的男人?」 「噓,小點聲,要是讓麥特尼大人聽見,咱們還不都得砍頭。」 「嘿嘿,這下可真的有福了,咱們也瞅瞅這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到底長個啥模樣。」 人群小聲的議論著,每一個都踮起腳尖拚命的想要往裡擠。只是誰也不肯讓出好不容易搶到的位置,人群就這麼你推我擁的來回晃動。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在身上,升起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廣場內圈四周是處於一級戒備的梅丹城軍隊。拉茨作為城主,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有絲毫的馬虎。能夠調動的軍隊全部被召來,每一個都握緊戰刀,長槍。只要人群敢有任何的騷亂,絕對會馬上鎮壓。 如果你仔細瞅的話,便會發現除了表面上的這些軍士外,在人群中隱約也晃動著一些特殊的人。他們一律身穿灰衣,和普通人擠在一起。乍一瞧上去要多普通有多普通,但是要是誰敢在這時鬧事,馬上就會被他們就地擊殺。 「哈米斯伯爵,你還真是會給我找事。」拉茨站在一側,小心的伺候著眼前這位帝國第一美男子。 相比較今天可能會引發的滅族慘案,拉茨心底卻是比較在乎麥特尼的安危。要是他在自己的地盤有一點傷害,依著哈米斯那變態的性格,肯定會將自己殺死喂狼。 廣場四周分佈的是梅丹城的軍隊,而這主台邊上站立戒備的卻是跟隨麥特尼前來的護衛。雖然說只有一百人,但是這一百人最弱的卻都是四品靈師。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死士,單憑那股肅殺的氣息就足以震懾全場。 這還不說,為了這次的訂單,哈米斯還給麥特尼派來了兩個二品靈將。站在左邊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臉蛋黃的像是被蠟擦抹過,孱弱的身子幾乎就是皮包骨頭。短短的眉毛,小小的眼睛,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著。 千萬不要因為他的長相而小瞧他,貝寧能被哈米斯派來保護麥特尼,不但是因為個人實力,最主要是貝寧的心狠手辣。貝寧從來就不會質疑上頭的任何命令,只要麥特尼一個命令,就是讓他屠城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站在右邊的是貝寧的老搭檔,二品靈將安本。和貝寧的猥瑣相比,安本第一眼便會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濃濃的雙眉,滾圓的眼珠,盯著人瞧就像是要吃掉對方似的。 近乎兩米的身高,就像是一座鐵塔,偏偏安本又不喜歡穿衣,坦露出的胸膛滿是黑毛。再加上雙臂那緊繃的腱子肉,放在左邊的一柄鐵斧,單純這種賣相就足以嚇退一般心懷鬼胎的人。 麥特尼慵懶的斜躺在一張朱紅軟椅上,手指間夾著一枚紅果,雙眼瞇縫著掃向前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拉茨,時候到了,讓他們將各自的兵器都拿上來吧。」 「是,大人!」拉茨起身走到主台邊,掃過廣場上的三個方隊,「卡托,蘭斯爾德,朱晨,一月前你們接到帝都軍備訂單,每個家族要在這一個月內煉製出三百件一品俗器以備軍用。今日就是交貨之日,現在,你們三人走上台,將各自的俗器呈上!」 「是,城主!」三個族長微微躬身,走向主台。 朱晨跟在蘭斯爾德身後,瞧著卡托那肥胖的身子在眼前來回晃動,眉頭一皺,低聲道:「蘭斯爾德族長,你到底準備怎麼做?剩下的二十五件一品俗器,難道你真的想向卡托借嗎?」 蘭斯爾德斜著瞅了一眼朱晨,看不出一點情緒淡淡道:「朱晨,昨天我已經將話講的很清楚,要麼你讓朱寅出來,要麼就別怪我斯蘭特家族撕毀協議。和你朱氏比起來,我還想保住我這個小家族。」 「寅兒,你為什麼一定要見寅兒,他和這事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寅兒已經失蹤,我也想找到他,可是去哪找。」朱晨忍不住急聲道。 蘭斯爾德挑了一下眉角,冷哼一聲,「二十五件一品俗器,我斯蘭特家族還拿得出來,朱晨,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 冷冰冰扔下這一句話,蘭斯爾德邁上主台,和卡托並肩站立在麥特尼前面。朱晨面色一沉,卻閉上嘴,走上去,站在末位。 廣場一個角落,朱成瞧向四周,眉宇間的愁色越發濃重。「大哥,你說這個麥特尼要是沒有想像中那麼好說話,怎麼辦?要是他真的鐵心和卡托聯手準備要滅掉我朱氏,我們難道就這麼束手就擒?」 朱宏站在一邊,同樣肅穆,冷冷的瞧向主台。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朱晨將能夠做的都做了,二十五件俗器幾乎是耗盡了朱氏所有的關係網,才好不容易湊齊最後二十件。另外五件一品俗器,朱氏是再也沒有辦法獲得。 「希望麥特尼不要被卡托拉下水,不然的話,咱們朱氏可就真的要遭殃了。」朱宏掃過貝寧和安本緩緩道。 兩個二品靈將,一百個靈師,這樣的陣容加上卡爾梅斯家族的話,朱氏就是想逃都沒逃走的機會。 朱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還是嚥了下去,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能期待的就是麥特尼別趕盡殺絕。 「麥特尼,希望你會被朱氏的禮物打動。」 主台上麥特尼將紅果送進嘴中,慢慢吞下,掃過眼前三個族長,頗含深意的盯了朱晨一眼,淡淡道:「今天本使是奉伯爵大人之命前來,你們三個家族是我索達尼亞公國優秀的煉器家族,你們三人又是首屈一指的煉器大師,想必這一個月煉製出三百件一品俗器沒有任何問題。」 故意停頓了一下,麥特尼拿起第二枚紅果,「三百件一品俗器,誰完成誰便會成為索達尼亞公國皇家兵器供應者,享有皇室徽章。誰要是完不成的話,就別怪本使無情。違抗旨意,耽誤軍事,罪為滅族。」 「拉茨,開始吧!」麥特尼吃掉第二枚紅果,身子又窩進軟椅中,斜長的眉毛挑起,靜等著看好戲。 「是,大人!」拉茨走上一步,站在中間,「卡托,將你卡爾梅斯家族的兵器呈上來,三百件一樣都不能少!」 「是,城主!」卡托肥肉亂顫,得意的掃了一眼朱晨,一副勝利者的樣子走上前,將一枚須彌戒指遞給拉茨。 「城主,麥特尼大人,這是我卡爾梅斯家族的俗器單,總共是三百件長劍,全部都是一品俗器!」 拉茨不敢查看,將須彌戒指遞向麥特尼,麥特尼隨手接過,神識掃向須彌戒指時,眉角不由本能的一跳。 卡托是誰?那是人精。捕捉到麥特尼這一細節,向前邁出一步,笑著道:「大人,不知道在下的俗器數量還對?大人還滿意?」 麥特尼將須彌戒指收起,瞧著卡托的眼神越發的柔和。昨晚麥特尼前來梅丹城,住在卡爾梅斯家族內,麥特尼已經享受到貴賓的待遇,沒想到今天這傢伙竟然又給自己鬧了這麼一出。 一萬金幣,那可是整整一萬金幣,就這麼被卡托送出,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這個卡爾梅斯家族真的是財大氣粗。 「嗯,不錯,三百件一品俗器,一件不少!卡托,你卡爾梅斯家族辦事還算不錯,退下吧!」麥特尼淡然一笑。 「是,大人!」卡托轉身掃了一眼朱晨,眼底迅速的閃過一道殺意。 拉茨掃向蘭斯爾德,緩緩道:「蘭斯爾德,你的那?」作為一城之主,拉茨當然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並且還知道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只是自己能做什麼?和哈米斯伯爵作對?拉茨還沒有自大到那種地步。 在所有人的盯視下,蘭斯爾德走上前,將須彌戒指遞出,「三百件一品俗器,一件不差,請使者查收!」 「老狐狸,我倒要瞧瞧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三百件,你從哪裡偷三百件出來!」卡托陰陰一笑。 「蘭斯爾德,你真的有三百件嗎?」朱晨同樣疑惑的皺起眉角,難不成這頭老狐狸真的還隱藏著什麼底牌沒有拿出。 麥特尼神識掃過戒指,微微一愣,有些生氣的盯了一眼卡托,淡淡道:「不錯,三百件一品俗器,一件不差!蘭斯爾德,你可以退下了!」 「是,使者。」蘭斯爾德轉身退下,狡兔還有三窟,想要陰老子,你們誰都不行。 麥特尼收起戒指,瞧向朱晨時,眼中帶起一種興奮的光芒,朱晨,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卻也是最後一次了。卡梅倫,憑你想和我爭寵,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朱晨,你的那?」 蝶焰妖異 第十六章救世主 第二更到了,弟兄們,需要大家的支持哦! ———————————— 這一刻,熱鬧喧嘩的中央廣場竟然在一瞬間悄無聲息,所有人像是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誰也不再議論,死死盯著主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偌大的廣場四周,擁擠的街道上,只有陽光照射下,一張張生動的臉。 「四少爺,你真的準備這麼做嗎?」安德拉藏在最遠處一堵破牆後面,有些緊張的低聲道。 「廢話,不這麼做朱氏就完蛋了。奶奶的,欺負我朱家沒人是吧?」朱寅一把從安德拉手中奪過五件長劍。 「四少爺,你要小心那,麥特尼這個小白臉雖然沒多大本事,但是他身邊的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安德拉忍著心疼道。 朱寅瞅了一眼安德拉那幅慫樣,嘿嘿一笑,「安德拉屁大點事,老子還怕一個賣屁股的?別跟死了爹似的,哭喪個臉,等這件事一完,四少爺給你煉製一柄三品長劍。」 「好,啊,什麼,四少爺,你能煉製三品俗器?」安德拉不由一驚,想要尋找朱寅,卻發現他已經弓著腰閃進人群。 「俗器三品煉器師嗎?」 卡托盯了朱晨一眼,目光向著距離廣場最近的東邊區域瞧去。隱藏在人群中的卡爾梅斯家族成員,碰觸到卡托的目光,悄然做出一個隱秘手勢。 「朱晨,今天就是你朱氏亡族之日!」卡托是想著將斯蘭特家族連根拔起,但是蘭斯爾德竟然完成三百件一品俗器,堵住了自己的嘴。既然這樣,能夠吃下一個朱氏,這梅丹城也將沒有誰擋住卡爾梅斯家族獨大的腳步。 至於蘭斯爾德,卡托現在忽然想到一個很不錯的念頭,蘭妮蒂是一個廢柴不假,但卻是斯蘭特家族唯一繼承人。既然這樣,那就讓布萊格娶了蘭妮蒂,以這樣的方式擁有一個煉器和煉丹的斯蘭特家族,總比吃掉強。 「桀桀…」卡托心底爆出一陣狂笑,到那個時候,自己掌握著這梅丹城的煉器,煉丹,還怕沒有金幣可賺,卡爾梅斯家族真正崛起的日子就將到來。 朱晨向前跨出一步,站在拉茨前面,衝著麥特尼沉聲道:「麥特尼大人,我想問你一件事?不知道大人能不能解答一下。」 「喔,是嗎?什麼事?」麥特尼感興趣道,既然朱晨是死定了,那麼在臨死前肆意的侮辱他,折磨他,相信卡梅倫那個賤人肯定會更加傷心。 「大人,一般情況下一件二品俗器相當於幾件一品俗器?」朱晨開口道。 「朱晨,你是不是戲弄本使者,二品俗器和一品俗器相比,一品簡直就是垃圾,要是非要換算的話,一件二品怎麼也要抵上一百件一品俗器。」麥特尼不屑道。 「不錯,就是一百件。大人,昨晚發生的事相信大人你也知道,我朱氏的礦車在半道上不知道被誰打劫,所有的礦石都被丟進懸崖底。沒有礦鐵就沒辦法煉製器物,三百件一品俗器訂單,我朱氏還差缺最後五件。」朱晨盯著麥特尼,想要從麥特尼臉上發現一點情緒波動,但是麥特尼卻只是玩弄著手指間的那枚紅果,安靜的聽著。 「大人,這最後五件一品俗器,我朱氏家族實在沒辦法煉製。為了彌補這個缺口,我朱氏願意拿出三件二品俗器來抵擋這五件一品俗器,不知道大人覺得這樣做,行不行?」朱晨拋出自己的底牌。 「什麼?」麥特尼不由一驚,三件二品俗器只是為了抵五件一品俗器,這筆買賣實在是太他媽的划算了。 要知道現在在市面上,一件一品俗器也就是五十個金幣,按照這個算的話,一百件就是五千個金幣。拋開二品俗器煉製手法不同俗器品質也不同外,就是單純這個對換,三件二品俗器意味著是一萬五千個金幣。 嘖嘖,一萬五千個金幣自己能夠買多少東西,至於這最後的五件一品俗器的口子,只要自己睜隻眼閉只眼就過去了。就這麼一趟出來,輕易間就賺取了不到三萬金幣。嘿嘿,回到帝都又能逍遙自在一陣。 卡托從麥特尼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便知道事情要糟,如果麥特尼真要應了朱晨的請求,自己費盡心思布下的這個局就要失敗。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出現。不就是金幣嗎?不就是二品俗器嗎?你要多少老子照給。 「麥特尼大人,這事恐怕不妥。訂單上要的是三百件一品俗器,朱晨卻只完成二百九十五件,還差五件。拿二品俗器來抵一品俗器,大人也知道,在軍隊中不是誰都使用二品俗器的。」卡托蜻蜓點水般的點了一下,瞅著麥特尼臉上神色一變,繼續下藥。 「大人,如果說軍隊上真的有需要二品俗器的話,我卡爾梅斯家族還有幾件,一會我親自送到大人手裡。大人,如果為了這三件二品俗器而壞了旨意,恐怕哈米斯伯爵那邊沒辦法交代。」 軟硬兼施,連削帶打,卡托的這幾句話瞬間將麥特尼剛剛升起的貪慾壓下。繃直的身子重新躺回軟椅,衝著朱晨口氣一轉。 「朱晨,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裡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蒙騙本使者,違抗旨意。三百件一品俗器一件都不能少,要是你拿不出來的話,就是有意違抗軍命,你朱氏家族就等著被剿殺。」 「大人…」朱晨狠狠瞪了一眼卡托,卻顧不上和卡托計較,焦急的向前邁出一步,想要再開口辯解。 轟! 兩股雄渾的氣勢瞬間從麥特尼身邊竄起,狠狠撞擊向朱晨,猝不及防之下,朱晨身子硬生生被擊出主台,落在廣場上。 「哇…」朱晨一陣氣血翻騰,忍不住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二品靈將的實力加上又有重傷在身,朱晨是根本不可能抵擋住貝寧和安本兩人聯手一擊。要不是兩人留情,朱晨現在就已經死掉。 「嘩…」圍觀的人群忍不住叫喊起來,對於看熱鬧的他們來說,如果鬧不出點動靜實在是沒勁的很。 「朱晨,你想要刺殺麥特尼大人嗎?」 「朱晨按期交不出訂單,惱羞成怒,想要威逼使者。」 「殺,殺掉朱晨,滅了朱氏家族,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到麥特尼大人。」 卡爾梅斯家族的隱藏人員趁著這股勁開始在人群中不斷的煽風點火,恨不得當場就讓人群發生嘩變。 「大哥,現在怎麼辦?」朱成目光如炬的掃視著鬧事的人,冷聲道。 「哼,想要陷害我朱氏嗎?老五,給我瞧仔細了,一會膽敢有誰第一個出手,直接給我滅了!」朱宏狠狠道,這時候要是自亂陣腳無疑將會引發一場劫難。 「可是,二哥他?」朱成盯著受傷的朱晨,恨不得現在就將麥特尼這個小白臉給殺死。 「朱晨沒事,現在還不能出手!」朱宏沉聲道。卡托現在等的就是自己先亂,只要朱氏任何一人出手,就會馬上給卡托製造理由,刺殺使者這個罪名扣下來,一個朱氏根本就擋不住。 「喊什麼喊,再喊都給老子抓起來,統統給我閉嘴!」拉茨這時站出,凌厲的目光掃過廣場,四周梅丹城軍士頓時將長槍舉起,一道道靈氣悄然凝聚,只要拉茨手指一揮,馬上就會鎮壓。 貝寧和安本擊退朱晨後便又銷聲匿跡,像是剛才的出手只不過是一個幻覺而已。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麥特尼,雖然說心中也很鄙視這個靠賣屁股為生的小白臉,但卻必須執行命令。 麥特尼不可怕,怕的是他背後的哈米斯。得罪了哈米斯伯爵,別說是二品靈將,就是三品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大人,你看…」拉茨轉身衝著麥特尼躬身道,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還偏偏就出現了。卡托你這個混蛋,要是今天有一點意外,老子就是拼了這個城主不做,也要將你拉下馬。 麥特尼無所謂的掃過喧鬧不安的人群,眼光落在台下的朱晨身上,「朱晨,怎麼樣?別說本使者不給你機會,現在要麼一件也不能少的交出三百件一品俗器,要麼就是等著被滅族。」 「嗖…」 就在朱晨束手無策準備一拼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隨後一道身影閃現在身邊,「三百件一品俗器,我朱氏按期完工,請查收!」 蝶焰妖異 第十七章一物降一物 弟兄們,更新了,希望喜歡的哥們別忘記頂一下,超越巔峰,一起來吧! ———————————— 「朱寅!」 「寅兒!」 「朱四少爺!」 短暫的靜寂過後,整個中央廣場再次陷入喧嘩中,只不過這次議論的不再是朱晨,而是朱寅。這個一直以來被認為廢柴,誰成想和布萊格比試過後像是一下子開竅,在這梅丹城漸露頭角的人。 「寅兒,這幾天你都去哪裡了?知不知道家裡很擔心你?你來這裡幹什麼?簡直胡鬧,給我出去!」朱晨急聲道。死掉一個自己就算了,如果朱寅也死在這裡的話,朱家可就真的要絕種了。 朱寅從朱晨焦急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擔憂,心底不由升起一種感動,怎麼說朱晨始終都是在乎自己的,就衝著這一個理由,朱家有事自己都不能不管。 「父親,我的事一會再說,先應付眼前的。最後五件一品俗器我已經弄來,給你。」朱寅手指一抹,五件長劍一排溜出現在廣場上。 朱晨盯著這五件俗器,忍不住有種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都說一枚銅幣憋死英雄好漢,就是這五件一品俗器,要是朱寅送不來的話,估計就不是憋死自己,而是整個朱家都要被拖進火海。 「好!寅兒,先辦正事。」朱晨挺起胸膛,一步步走向主台,錯過的身影沒有察覺到朱寅眼底瞬間迸發出的強烈殺意。 「貝寧,安本,你們兩個都該死!」 朱晨嘴角仍然沒有擦去的血跡,沾染在長衫上,異常醒目。每一片血跡就像是一柄刀狠狠刺進朱寅內心,做兒子的怎能允許自己老子被人這麼欺凌。 「朱寅…」卡托雙眼瞇縫成一道線,死死盯著朱寅,又是朱寅。布萊格被他擊成重傷,自己還沒有找他算賬,現在倒好又冒出來壞掉自己的事。朱寅這是你自己尋死,怨不得別人。 這一刻,卡托心中已經萌生出殺機,今天就算是弄不垮朱家,也要將朱寅殺死,以洩心頭之恨。 「朱寅!」拉茨眉頭一皺,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中央廣場今天的護衛力量,靈士不說,就是靈師每個要緊位置自己都安排著。可是朱寅那?一個靈士就這麼突然闖了進來,卻沒有驚動任何人,朱家的這個廢柴四少爺不簡單那。 「朱寅?他就是朱寅,卡梅倫和朱晨的兒子…」麥特尼眼皮一跳,盯向朱寅。沒想到自己真是走運,都不用再去尋找,在這便一下子遇到和卡梅倫有關的兩人。嘿嘿,要是自己將他兩人都殺死的話… 「朱寅!」蘭斯爾德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皺著的眉頭才逐漸舒展開來,自己這寶看來是押對了。朱寅既然沒死,那就說明在失蹤的十天是去尋找地藏蝶焰,至於收服地藏蝶焰,蘭斯爾德認為憑他現在的實力並不能夠做到。 但是,只要朱寅不死,蘭斯爾德就能印證自己家族一直以來守護的秘密正確與否,這蘇特裡亞礦脈到底有沒有異火蹤跡。為了醫治蘭妮蒂,大不了自己親自煉化異火,這個險是必須要冒的。 「使者大人,我朱氏家族的三百件一品俗器全部煉製成功,都在這裡,請查收!」朱晨恭敬的將須彌戒指遞向拉茨。 「哼!」麥特尼接過須彌戒指卻看也沒看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笑意,淡淡道:「朱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三百件一品俗器你到現在才交給我,已經超過交付時間,按照我索達尼亞公國律法,你已經犯下死罪!」 「還有你那個兒子朱寅,沒有得到本使的同意,竟然擅闖中央廣場,衝撞本使,也是死罪!貝寧,安本,將朱晨朱寅給我拿下,以抗旨罪就地正法!拉茨,帶人給我查抄朱氏家族,凡是朱氏成員一律不准放走。任何人膽敢反抗,當場擊殺!」 娘娘的聲音卻像是來自九幽地獄般,夾雜著一股冰冷,麥特尼那英俊的面容此刻像極了一個死神,幾句話便要奪走朱家所有人的性命。 「麥特尼,你敢滅我朱氏?」朱晨向後倒翻,落在廣場上,和朱寅站在一起,朱氏家族護衛隊第一時間上前,將兩人緊緊圍在中央。鋒利的戰刀瞬間出鞘,炙熱的火屬性靈氣直逼主台。 「朱晨,你膽敢謀反?大人,請讓屬下替你收拾他們!」卡托壓抑著心頭狂跳的興奮,搶先站出道。 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看來麥特尼這次是鐵了心要殺死朱晨,滅了朱氏家族,不然的話也不會找這樣的理由。嘿嘿,不管這些,反正現在是按自己期盼的那樣發展,朱氏家族已經被扣上謀反的帽子,這是天賜機會,只要自己將朱晨殺死,將朱氏家族連根拔起,這梅丹城就真的是卡爾梅斯家族的地盤。 「嘩…」 四周瞧熱鬧的人盯著眼前中央廣場出現的一幕,頓時亂成一片。沒有誰想著再在這裡停留,三大家族交戰,刀劍不長眼,要是被這麼殺死,自己死的可就真的是冤枉了。本來就擁擠成一片的人群,這下子是更加雜亂。 前面的人死命的想要向後跑,後面的人根本來不及轉身,有的便被踩在腳下,只要你一倒下,便別想再有站起來的機會。無數只腳直愣愣的踩過去,一片片血花在不斷的喊叫聲中悄然綻放。 「快點跑哪,廣場要開戰了。」 「朱家謀反,要和城主軍打起來了,快點逃命!」 「老子可不想死,趕緊給老子滾開,讓老子過去,媽的!擠什麼擠!」 一切的發生幾乎在眨眼間,根本沒有誰預料到場面會這樣混亂。原本安插在人群中的城衛軍,面對著這種人貼人,人擠人的局面,想要鎮壓根本就有心無力。幸好再怎麼亂,都沒有誰敢闖向中央廣場。 陽光照耀下,梅丹城中央就像是一個漩渦似的,四邊瘋狂湧集叫喊成一片,中心處卻是安靜的要死。 「嗖…」朱宏和朱成兩人踩著人頭,無視掉廣場四周城衛軍舉起的長槍,落在朱晨身邊。 「大哥!」朱晨一臉焦急。 「老二,別說了,今天這事明顯是針對我們朱氏,媽的,就是死,我們兄弟也要讓他們知道我朱家沒有誰怕死!」朱宏沉聲道。 「不錯,二哥,就是死,老子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朱成手握戰刀,凌厲殺意隨著火屬性靈氣強勢射出。 「大哥,老五…」朱晨眼眶不由一濕,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兄弟可以不共享富貴,但卻會一起直面死亡。 朱寅瞧著這一幕,胸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忍不住想要發洩出去。痛快那,這才是自己想要的。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痛快淋漓的活著,還算什麼男人,連個女人都他娘的不如。 「誓死捍衛朱家!」朱寅右手成拳衝著主台揚起,狂吼道。 「誓死捍衛朱家!」跟隨著朱晨前來的家族護衛隊,三十人齊聲吼叫,雖然手中已經沒有兵器,但那股氣勢卻像是下山的猛獅不可敵。 麥特尼坐在軟椅上,身體緊繃著,本來是想著朱晨不敢反抗,誰料會出現眼前這個局面,真他娘的晦氣。 「貝寧,安本你們兩個哪裡都不許去,就留在我身邊,還有你們,統統不許動,保護我!卡托,交給你了,將他們都給我殺死!」麥特尼急聲喊道,和朱晨的命相比,麥特尼自己的要金貴多了。卡托你不是一直想要滅掉朱氏家族嗎?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是,大人,你就瞧好吧!」卡托嘿嘿一笑,全身的肥肉不斷顫抖,終於讓自己等到這個機會,朱晨你們統統去死吧。 涇渭分明的三個圈子,最外圍是拉茨的城主軍,除卻分出一小隊負責外圍警戒外,其餘的全部握緊長槍,將朱氏家族一行緊緊圍住。只要拉茨一聲令下,便會馬上發動攻擊。 廣場核心是處於風口浪尖的朱氏家族,左邊斯蘭特家族倒好,到現在都沒有敵視的意思。而右邊的卡爾梅斯家族成員,每一個逐漸凝聚的火屬性靈氣,出鞘的長劍,釋放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殺意。 主台上是使者團隊,他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麥特尼,只要麥特尼沒事,就算梅丹城血流成河,都不管他們的事。 整個場面一觸即發。 「朱晨,要怪就怪你不識抬舉,想要謀殺使者大人,你朱氏罪不容誅,嘿嘿,就讓我送你們上路吧!」卡托壓抑不住眼底的興奮緩緩舉起手。 「咻…」 然而就在卡托右手揚起即將揮落的時候,場外響起一道尖銳刺耳的嘯聲,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麥特尼,你吃飽撐的,跑這裡囂張。今天你要是敢殺一個人,老娘和你沒完!」 「誰?竟然敢辱罵使者大人,不想活了?」卡托一愣,這還了得在這梅丹城誰吃了豹子膽敢挑釁麥特尼。 只是麥特尼卻並沒有想像中的暴怒,俊美到極點的臉在聲音剛剛響起之時便像是見到了魔鬼似的竟然有了些許扭曲。 「不是吧?這個姑奶奶怎麼會在這裡?」 蝶焰妖異 第十八章美男子,妖孽女 弟兄們,還有幾萬字,馬上就要超過新書限制字數了,希望大家能諒解一下,稍微放慢一下更新速度,等過了新書榜,繼續爆發,決不食言!希望喜歡的哥們多多支持一下! —————————— 「是她?」吃驚的並不是只有麥特尼一個人,朱寅神色不由一動,向後一瞥果然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向我逼問地藏蝶焰?她到底是誰,怎麼敢直呼麥特尼的名字…朱寅心中升起一個個疑問,卻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向著朱晨低聲道:「父親,暫時靜觀其變。」 「好。」朱晨同樣不知所措,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看情況她卻是前來給自己解圍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卡托死死盯著逐漸邁進廣場的女人,內心卻是不斷的活躍著,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如果要是被她給破壞,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可就比登天還難。不管那麼多了,只要能滅掉朱氏家族,大不了自己再多花點金幣疏通。 「卡爾梅斯家族聽我命令,朱氏家族意圖謀反,給我殺!」 「是!」早就等待著的卡爾梅斯家族成員,憋著的那股勁像是開閘的洪水,衝著朱氏一行就要衝殺過去。 「麥特尼,你敢?」 「梅丹城衛軍沒我命令,誰也不許動!」 「卡托,你給我住手!」 幾乎在同一時間三道聲音不分前後響起,像是一道悶雷響起在卡托耳邊,肥胖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本能的喊道:「停止進攻!」 隸屬於梅丹城的城衛軍像是一根根柱子似的,紮在廣場上,沒有誰動一下,就那麼瞧著那個女人從身邊走過,留下一絲絲讓人心癢癢的香味。 拉茨是誰?一個在官場上混跡了多少年的老狐狸,僅僅是從麥特尼臉上神情的變化和貝寧安本兩人的無奈,便知道這個女人來頭不小。一個麥特尼都不敢動的女人,拉茨是不會主動招惹的。 「麥特尼大人,她是誰?怎麼回事?」卡托一個轉身,盯著面部表情像是被誰踩了尾巴的麥特尼低聲問道。 「卡托,**的是想要我死。幸好沒出事,不然老子將你卡爾梅斯家族連根拔起!」麥特尼猙獰的罵道,卻不敢再坐著,連忙起身迎著女人一溜小跑過去。貝寧和安本兩人出奇的沒有跟上,站在原地不動。 麥特尼湊到女人身前,最開始的驚愕,剛才的猙獰,全都消失,諂媚般笑著,「伊莎貝爾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伊莎貝爾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道驚雷響起,中央廣場上所有人身子不由一震,使勁的揉擦雙眼,瞧向眼前這個女人。 「伊莎貝爾,她就是伊莎貝爾?公國第一妖孽女?」 「據說她生性放蕩,國都不知道多少個貴族都和她上過床。」 「小點聲,難道你們不知道她是當今國王的妹妹,為人心狠手辣,殺人都不眨眼睛。」 …… 朱寅聽著身邊人的小聲議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和自己有過兩面之緣,但是每一次卻都想將自己置於死地的女人叫做伊莎貝爾。 「真的是當今國王的妹妹嗎?」朱寅可不像所有人一樣知道伊莎貝爾的傳聞,雙眼一瞇縫琢磨起來。 伊莎貝爾像是沒有瞧見場中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面,眉角一挑,掃過麥特尼那張自己看了都要妒忌的臉,淡淡道:「麥特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次出來的使命是在梅丹城三大家族交單後,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國都。怎麼?難道你準備在這裡滅掉我索達尼亞的一個煉器家族,顯示顯示你的威風?」 「不!不敢!公主,這事有誤會,你聽我給你解釋。」麥特尼陪著伊莎貝爾走到主台,焦急的辯解著。 如果說索達尼亞公國哪一個女人最恐怖,麥特尼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伊莎貝爾。別人不知道,麥特尼卻是深知她的底細。拋開公國公主的身份不說,就是伊莎貝爾那獨特的癖好都讓自己毛骨悚然。 麥特尼寧可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貴婦,也不願意和伊莎貝爾有半點交集。得罪了伊莎貝爾,就是哈米斯都保不住自己。 帝國第一美男子,帝國第一妖孽女,當兩人相撞湊在一起時,不會上演任何浪漫的調調,有的只是美男子的哀傷。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解釋,麥特尼,這趟你既然是我皇家使者,就要為我皇室盡職盡責,梅丹城三大家族的九百件一品俗器是不是全部交清?」伊莎貝爾絲毫沒有給麥特尼一點面子直接道。 「齊了,都齊了,只是…」麥特尼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仍然被伊莎貝爾強橫的打斷,「夠了!既然已經齊全,那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停留,麥特尼,現在帶著你的使者團隊馬上回國都。要是有任何的耽擱…」 「不,絕對不會,公主,我這就起程回國都。」麥特尼咬咬牙,最終將那股不甘咽進肚裡。和伊莎貝爾這個妖孽女講道理,麥特尼知道說什麼都白搭。 朱晨,朱寅,這次就放過你們,哼,不過你們給我記著,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麥特尼向卡托遞過去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轉身挺起腰板。 「貝寧,安本,傳令使者團隊現在出城回國都!」 「是,大人!」 拉茨,卡托,蘭斯爾德,朱晨,梅丹城的這四個巨頭眼睜睜的盯著麥特尼領著自己的人灰溜溜的從廣場離開,每個人心內升起不一樣的念頭。誰也不知道伊莎貝爾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公主,不知道您這次來有何貴幹?要不要下官效勞?」拉茨作為城主,恭敬的走到伊莎貝爾面前施禮道。 伊莎貝爾掃了一眼拉茨,瞥過卡托,落在朱氏家族一行身上,蘭花指隨意揚起,淡淡道:「拉茨,今天的事就這麼完了,誰也不許再追究。朱氏家族是我索達尼亞公國的煉器家族,不是什麼謀反叛逆的賊子。日後要是有誰再拿這件事造謠,你知道怎麼做。」 「是,下官知道。」拉茨連忙道,心底卻是想著朱晨那朱晨,你什麼時候攀上了伊莎貝爾公主這條大船。 如果說到不甘心,卡托絕對是頭號。眼看卡爾梅斯家族一統梅丹城的機會就要實現,誰想被伊莎貝爾橫插一腳。伊莎貝爾實力是不怎麼樣,自己動動手指頭就能殺死,但是向公國公主動手,打死他都不敢。 「謝公主!」朱晨走到伊莎貝爾面前躬身道,不管伊莎貝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今天如果沒有她,朱氏家族必然是要被滅族。那樣的話,朱晨可就是朱氏的千古罪人,想想都後怕。 伊莎貝爾衝著朱晨微微一笑,「朱族長,今天的事是麥特尼處置不當,希望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不敢!」朱晨連忙道。 「那就好,朱族長,我想和朱寅說幾句話,你們都散了吧。」伊莎貝爾緊緊盯著朱寅,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讓朱晨不由一顫,不會吧?難道說那些個傳聞都是真的,伊莎貝爾瞧上朱寅了? 伊莎貝爾將朱晨的神情看在眼底,眉頭一皺,冷冷道:「朱族長,難道你沒有聽到本公主的話?」 「是,公主,朱寅,你留下,其餘人和我回去。」朱晨可不想這時候再出什麼意外,衝著朱寅打了一個眼色,領著其餘族人離開廣場。 伊莎貝爾掃過拉茨,隨意道:「拉茨,你們也都回去吧。」 「是,公主!」 隨著伊莎貝爾這句話,一大群人稀里嘩啦全部離開,剛才還無比熱鬧的廣場,現在卻只剩下台上的伊莎貝爾,台下的朱寅兩人。 伊莎貝爾走下主台,一步步走向朱寅,扭動的腰肢夾雜著一股撲面而來的香氣,刺激著朱寅的情慾。伊莎貝爾每走一步,公主的威嚴便淡化一分,直到在朱寅前三步處停下時,流露出一種顛倒眾生的風情。 「朱寅,跟我走。」 蝶焰妖異 第十九章未成功,尚努力 弟兄們,沖榜還需努力,需要大家的支持,新書榜還有一周時間,稍微放慢點更新,下榜後繼續爆發,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新的一周繼續衝上榜! ———————————————————— 朱寅瞅著伊莎貝爾,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別說收服了地藏蝶焰,現在有著不凡的實力,哪怕是以前廢柴一根,朱寅都不會對伊莎貝爾有任何恐懼。 「跟你走?我說伊莎貝爾公主,你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我敢和你走嗎?第一次見面,你老人家將我當做棋子拋出去,丟給蛇花婆婆那個變態,要不是我還有點保命的玩意,說不得已經被蛇吃了。」朱寅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頭,硬是生生擋住了伊莎貝爾的誘惑。 「第二次見面更好,你老人家直接將我扔給黑齒甲蟲,還是一窩。這還不說,你還將礦道給炸碎,要不是我命好,現在恐怕連站在這的機會都沒有,跟你走?我說公主大人,你還是放過小的吧。」 伊莎貝爾聽著朱寅的抱怨,不但沒有一點內疚,反而是一陣嬌笑,胸前那對高聳的乳峰像是小兔子般來回跳動,撩撥著朱寅的慾望。 「朱寅,沒想到你倒是挺記仇的。不錯,前兩次是本公主做的不對,但那麼做也是被逼的。今日我替你們朱氏擋下麥特尼,救了你們朱氏整族,就當是向你陪個不是,怎麼樣?兩相抵消,你不吃虧吧。」 朱寅還想再說些什麼,想了想搖搖頭,「今天的事的確是虧了公主,那好,從現在起咱們兩不相欠。」 「這就對了。」伊莎貝爾一笑,向前又逼近一步,距離朱寅只有兩步遠,那種熟女的氣息直逼朱寅。 「朱寅,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到了地藏蝶焰?」 「地藏蝶焰?公主你說笑了,別說地藏蝶焰是天地間的異火,我沒資格見到。就是能見到,你認為以我現在的實力能夠收服嗎?還有,地藏蝶焰,公主你是說它就在蘇特裡亞礦脈?」朱寅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伊莎貝爾眉頭一縮,朱寅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難道說自己真的多想了?本想著突然嚇一下朱寅,能夠問出地藏蝶焰,看來朱寅是真的不知道。一個區區的靈士,是根本沒有資格收服異火的。 「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朱寅,如果你要是去國都的話,隨時都可找我。」伊莎貝爾丟給朱寅一塊徽章。 朱寅隨手接過,徽章大約半個手掌大小,通體為黃金,入手極沉。徽章的正面雕刻著一片白色花瓣。 「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前往拜見公主。公主,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朱寅就先告辭!」 「去吧!」伊莎貝爾盯著朱寅逐漸消失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朱寅你最好真的不知道地藏蝶焰的秘密,不然本公主會親手滅掉你們朱氏家族。 朱寅根本不會理會伊莎貝爾在想些什麼,現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斯蘭特家族,見蘭妮蒂。 微風吹動水面上的花瓣,一條條金魚隨著一圈圈漣漪,悠閒自在的游動。時不時冒起一個個小水泡,瞬間卻又消失。 「朱寅,你怎麼還不來?」蘭妮蒂坐立不安的在涼亭內來回走動,中央廣場上發生的事她已經知道。差一點那,差一點朱氏家族就要被卡托滅掉。幸好沒有發生,不然依著蘭斯爾德保持中立兩不相幫的做法,真不知道朱寅會不會由此恨上自己。 「那個伊莎貝爾公主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偏偏留下朱寅一個人?會不會…」蘭妮蒂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是這些念頭就像是灌進去似的,一股腦的湧上來,讓她心神大亂。 「蒂兒!」 「啊!朱寅,你終於來了!」 蘭妮蒂猛然轉身,盯著朱寅那張熟悉的臉,不顧一切衝上前直接撲進朱寅懷中,在這一刻,蘭妮蒂發現自己整個大腦竟然是空白的,眼中除了朱寅,再也容不下什麼。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浸濕著朱寅肩頭。 「蒂兒,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哭什麼,再哭就真要成為花臉貓了。」朱寅撫摸著蘭妮蒂的後背柔聲道。 「寅兒…」 蘭斯爾德從朱寅邁進大門便知道,立馬趕過來,誰想會是這樣的一幕。蘭斯爾德有些哭笑不得的坐在一邊,無奈的聳聳肩。蘭妮蒂什麼都好,就是這點和她娘一樣,一旦認定誰將永遠不會改變。 「爺爺…」蘭妮蒂從朱寅懷中站起,雖然說很是留戀朱寅懷抱,那種熟悉的味道讓她有種沉醉的衝動,卻知道現在不行。既便如此,蘭妮蒂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朱寅身側,做足一副小鳥依人。 「寅兒,怎麼樣?」蘭斯爾德盯著朱寅雙眼,緩緩道。眼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神色,蘭斯爾德現在很怕,怕聽到那個讓自己失望的回答。 朱寅淡淡一笑,正視著蘭斯爾德,左右手慢慢揚起,兩朵跳躍的綠色蝶焰悄然浮現在手心。 「天哪,地藏蝶焰,真的是地藏蝶焰,寅兒,你竟然真的收服了地藏蝶焰,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蘭斯爾德盯著那兩朵跳躍的蝶焰,眼神迷離。 「地藏蝶焰,朱寅,真的是異火地藏蝶焰嗎?」蘭妮蒂也被嚇了一跳,朱寅帶給她的驚奇實在太多太多,只是這次未免過於駭人。 朱寅瞧著祖孫倆癡迷的神色,笑意越發柔和。要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壓制著地藏蝶焰,單憑那種溫度就足以毀掉整個大院。 「不錯,是地藏蝶焰,爺爺,我收服了地藏蝶焰。只要再收服一種奇水,我就能為蒂兒治療。」 「哈哈,好,好,天不亡我蘭斯特家族!天不亡我那!」蘭斯爾德狀似瘋狂,雙手張開仰天吼叫。這一刻,蘭斯爾德眼中竟然溢出兩行老淚。 身為斯蘭特家族族長,蘭斯爾德身上背負的責任壓迫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麼多年,蘭斯爾德強迫自己從喪子的痛苦中清醒著,盡心盡力的培養蘭妮蒂,哪怕蘭妮蒂天生絕症,那種關愛都始終未曾消弱。 在朱寅說出蘭妮蒂只有三年時間時,蘭斯爾德感覺整個人生失去了所有色彩,差一點就要放棄。而這一切,現在全都消失。朱寅竟然真的收服了地藏蝶焰。蘭斯爾德不會去問朱寅怎麼做到的,只要朱寅能夠治好蘭妮蒂,蘭斯爾德哪怕將斯蘭特家族交給朱寅,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蘭斯爾德早就達到靈將,卻因為族事始終徘徊在這一層,要是真的將家族交出去,蘭斯爾德有著足夠信心在有生之年衝擊靈君。 「朱寅…」蘭妮蒂此刻已經滿臉淚水,能夠活著陪在朱寅身邊,蘭妮蒂也不想死去。就這麼死掉,蘭妮蒂不甘心。朱寅需要她,蘭斯爾德需要她,斯蘭特家族也需要她,不能不負責任的死去。 朱寅感受著兩人那種發自內心的興奮,收起地藏蝶焰,握緊蘭妮蒂雙手,「蒂兒,相信我,我絕對會將你治好。」 「嗯,我相信,我相信…」蘭妮蒂哽咽著。 蘭斯爾德畢竟是一族族長,深吸一口氣,從興奮中清醒過來,恢復鎮定。「朱寅,你準備什麼時候前往尋找奇水?」 「爺爺,你就不能讓他休息休息嗎?」蘭妮蒂有些心疼道,雖然朱寅沒說,但是她卻知道收服異火的過程多麼危險。 蘭斯爾德被蘭妮蒂嗆了一句,饒是以他老狐狸的脾性臉色都不由一紅,是那,自己好像真的是有點過分。 朱寅拽了一下蘭妮蒂,柔聲道:「爺爺,你放心,我也想盡快收服奇水,七天,我在梅丹城待七天,七天後我就出城尋找。」 「好!寅兒,這七天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別怪我,爺爺我也是想著盡快治好蒂兒…」蘭斯爾德紅著臉道。 「爺爺,我知道,你什麼也別說了。這七天你老人家看看能不能調動手上的人,找到些奇水的線索。」朱寅打斷蘭斯爾德,岔開話。 「好!我來做!」蘭斯爾德大手一揮,急忙離開去佈置。身為一個煉藥師家族,斯蘭特這麼多年培養起來的人脈可謂是錯綜交叉,不可小視。 「朱寅…」 「蒂兒…」 伴隨著蘭斯爾德的離去,蘭妮蒂再也不願克制內心的衝動,撲進朱寅懷中,雙眼緊閉,使勁的呼吸著朱寅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 朱寅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蘭妮蒂那柔順的髮絲,感受著那種軟玉溫香,緩緩合上眼。清風吹過涼亭,撩撥起湖面一汪春意。 蝶焰妖異 第二十章 弟兄們,新書榜需要大家的支持! ———————————— 朱氏家族上上下下就像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那種心有餘悸的後怕讓每一個人一連幾天都不敢走出大門,生怕伊莎貝爾的出現只是一個錯覺,朱氏家族會在大街上再被暗殺。 然而在每一個朱氏族人的心中卻都真正的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朱寅。俗話說的好,錦上添花再好都比不過雪中送炭。換做平常,堂堂朱家別說五件一品俗器,只要材料充足,多少件都拿得出來。 但是卻偏偏在最要命的關頭被五件一品俗器卡住,要不是朱寅及時出現,填補了這一缺口。就算是伊莎貝爾出面,違抗旨意的罪名斗都夠讓朱家喝一壺。 朱寅的名氣一時間在朱家風頭最盛,以前朱寅走到哪裡,僕人都敢甩臉色給他看。現在則不同,只要朱寅出現,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那麼火熱。 有的是崇拜、敬服朱寅在廣場上展露出的豪氣,那句誓死捍衛朱家的口號征服著他們的心。有的是曖昧,伊莎貝爾為朱家出頭不假,最後卻留下朱寅,如果說朱寅和這個傳聞放蕩的女人沒有一點關係鬼才信。 「頭大那!」朱寅坐在醉風閣二樓,握著一杯酒苦笑著。 朱寅三天前離開蘭妮蒂回到家中,便被朱晨幾個族內元老叫到密室詢問。幸好伊莎貝爾的傳聞素來都是神秘,婆娑迷離,朱寅便編了一個謊言,將自己消失的那幾天歸到伊莎貝爾頭上才算打消了朱晨幾個的疑慮。 朱氏家族內族人怎麼想,朱寅不會理會,還有四天,四天後朱寅就會離開朱氏,離開梅丹城,開始自己在靈氣大陸上真正的修煉。 「四少,你可終於出現了!」安德拉一屁股坐在對面,拎起桌上的酒壺一仰脖子直接灌了進去。 「爽那!」一壺美酒落肚,打了一個酒嗝,安德拉痛快道。 朱寅微笑著,絲毫不介意安德拉的動作。如果說在這梅丹城,有一個人是朱寅還比較放心,能夠隨意交談的,這個人絕對是安德拉。天生好爽,講義氣的性格,使安德拉成為朱寅的交易代言人。 「安德拉,不就是拿了你五件一品俗器,至於這麼著急,還終於出現,難道你害怕本少爺溜掉嗎?」朱寅隨手又要了三壺酒笑罵道。 「嘿嘿,哪能,四少你怎麼會溜掉。只是,你也知道身為一個傭兵,沒有兵器是多麼要命的事。再說那不是還有其他人的兵器,要不是看著我的面子,他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借用的。」安德拉笑著道,不客氣的拎過第二壺。 朱寅知道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安德拉,不然的話,那五柄一品俗器真不好找。麥特尼又是鐵心要收拾朱家,連二品俗器相抵一品俗器這種絕對狂賺的買賣都不做,幸好自己補上了那個窟窿。 衝著這一點,朱寅便不會虧待安德拉,「安德拉,記不記得我說過,你的那五件一品俗器我會拿一件三品俗器來換?」 「嗯,記得…啊,什麼?三品俗器,四少,你說的真的是三品俗器?」安德拉手指一哆嗦,酒壺落地粉碎,雙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朱寅,呼吸急促著。安德拉猛然站起的身子,像是鐵塔般壓向朱寅,失聲道。 「噓…」朱寅沒好氣的白了安德拉一眼,幸好現在還不是晌午,醉風閣二樓只有朱寅這一桌,不然安德拉這一喊非要掀起驚天波浪不說。 要知道三品俗器煉器師和二品俗器相比,儘管煉製的都是俗器,但是地位卻無疑天壤之別。依著索達尼亞公國而言,一個三品俗器師絕對不會安置在梅丹城這樣的三流城池,肯定要被留在國都。 「嘿嘿…」安德拉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四下一瞅,發現周邊沒有人,才安下心。站的繃直的身子卻沒有坐下,盯著朱寅,安德拉壓低聲音。 「四少,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煉製出三品俗器?」 朱寅倒不怕安德拉會洩密,再說就是讓人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還有誰會暗殺堂堂煉器師。 「你說那?安德拉,現在我沒有那麼多材料,你知道煉製三品俗器,僅僅有一般的礦鐵是不夠的。你要是能夠給我找到其餘的幾樣材料,我就給你煉製一件三品俗器,怎麼樣?」朱寅飲著杯中酒,鎮定自若。 「好,好,四少,你說需要那幾樣,我馬上給你找,哈哈,三品俗器,老子這次可真賺大發了。」安德拉雙手摩擦,興奮的雙眼冒光。 「嘩啦!」 「快點走,再不快點連門口都沒的站了。」 「哈哈,最近咱梅丹城這是怎麼了,一件接著一件大事。」 …… 醉風閣外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喧雜腳步聲,雜七雜八的議論糾纏在一起,一撥撥人向著前面急急忙忙的跑去。 「安德拉,怎麼回事?」朱寅好奇道。 「怎麼?四少,你竟然不知道?天哪,這怎麼配上你堂堂朱家四少的身份。嘿嘿,不過也是,四少你現在和咱們公國第一妖孽女都勾搭上了,這種場面當然不入你眼了。」安德拉調侃道。 「啪!」朱寅直接將酒杯甩過來,沒好氣道:「快點說,還想不想要老子給你煉製三品俗器了?」 「怕了你還不成,四少你真的不知道,就在昨天咱們梅丹城翠煙樓來了一個女人。」安德拉故作神秘道。 「一個女人?不就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奶奶的,翠煙樓那個地本來就是一個窯子,別說一個女人,就是十個女人也不稀罕。」朱寅恨不得一棍子敲下去,安德拉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吊人胃口了。 「嘿嘿…」安德拉壞笑著,「四少,這個不一樣,據說這個女人是一個獸族狐人,天生妖媚。要是能夠弄回家暖被窩,那滋味…」 「四少,別扔了,我說還不行。其實是這樣,翠煙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了幾個女人,加上自己調教的一些,湊足了十人數,今天要對她們進行公開拍賣。誰出的價高,誰便能擁有她的初夜。」安德拉瞅見朱寅將酒壺抓在手中連忙道。 拍賣女人初夜?朱寅神色一動,這種事情你別說還真是稀罕,反正自己還要在梅丹城待幾天,不如前去看看。 「四少要不咱們也去瞧瞧?翠煙樓已經有三年沒有舉辦過這樣的拍賣,別說還真是有點想念,想當年…」 「走!」朱寅懶得聽安德拉在這裡胡吹起身道。 「是,四少!」安德拉連忙跟上去,臨了還不忘將手中的酒灌進肚中。 翠煙樓是梅丹城最豪華的青樓,也是城內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和傭兵最為喜愛的場所。在這裡你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到鶯聲燕語,能夠將體內的慾望無所保留的宣洩出來。梅丹城雖然說也有著其它幾個青樓,但是規模和翠煙樓根本沒法相比。 今天的翠煙樓和往常不同,還沒有到中午樓前已經是人聲鼎沸,一撥撥人不斷湧上來,拚命的想要鑽進去找一個好位置。只是很遺憾,翠煙樓像是搖身一變,不再是一座窯子,而成了一個拍賣場,幾個要緊處都站著人進行安排。 有錢有身份的,上二樓。沒錢沒地位的,對不起,就老老實實的在大廳坐著。要是不滿意的話,直接就會被請出。 朱寅的記憶中早就忘掉青樓是個什麼樣子,從修真那刻起,這種凡夫俗子的情慾早就被他斷絕。倘若不是穿越到靈氣大陸,朱寅開始逐漸容納這個陌生的世界,想要重新拾起以前忽視掉的,他是絕對不會靠近翠煙樓。 「四少,咱們進去不?」 「廢話,不進去來這幹嗎?前面帶路。」 「好咧!」 蝶焰妖異 第二十一章 拍賣會 新書榜最後幾天,希望大家繼續支持一下! —————————— 安德拉本身就是那種看上去彪悍的身材,這下擠在人群中更加顯示出他的不凡,加上傭兵的身份,根本不會像是一般人一樣有所避諱。安德拉大手一揮,將身前一個人直接推開,大聲嚷叫著。 「給老子滾開!」 到現在仍然在門口擁擠的肯定是那些個沒有錢又想著見見世面的人,被安德拉推開扭過頭就要開罵之時發現竟然是一個傭兵,就又知趣的閉上嘴。不能為了一場純粹的拍賣會丟了性命,那多不值當。 「哎呦喂,我說是誰,原來是安德拉,你怎麼現在才來那?快,快點請進。」翠煙樓負責門口接待的是瑣達,一個看上去賊眉鼠眼卻相當精明的男人。在這梅丹城內,幾乎沒有什麼人是瑣達不認識的,但凡有點背景的,都會裝進瑣達腦中。 安德拉瞧了一眼瑣達,笑著道:「瑣達,是你小子。快點,給老子安排一個好地,要知道老子可是跟著四少爺來的。」 四少爺?瑣達眼皮一抖,在這梅丹城估計現在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朱家四少朱寅的大名,那可是被伊莎貝爾公主看上的主兒。安德拉高大的身體向旁邊一閃,露出跟在後面的朱寅,瑣達連忙走上前。 「四少,給你老人家留了位子,我領著你過去。」 朱寅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如何盛氣凌人。在朱寅的心中,像瑣達這樣的角色,能不得罪最好別得罪,三教九流的主兒,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會用上。 「老龜,你來盯會,趕緊的安排好他們,大廳一滿不管是誰都給我清走,不許放進去一個。」瑣達扭頭吩咐了一句,搶先走在前面,領著朱寅和安德拉向著二樓貴賓房走去。 朱寅是第一次走進翠煙樓,和朱令義這種老客相比根本就是一個雛兒,放眼望過去,大廳中每一個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陣陣低劣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傳來,讓朱寅眉頭不由一皺。 「還真是魚目混雜!」朱寅發現翠煙樓的設計真的很有味道,寬敞的大廳每一個角落都點綴著一些盆栽,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仍然能夠做到一抹醒目。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彼此間擺放的桌椅沒有絲毫擁擠,大廳的中央是一座搭建而成的閣台。 閣台大約長五米,寬三米,高兩米,通體採用實木,木身上雕刻著一朵朵小花瓣,三個通道向著二樓,左右兩道樓梯伸向大廳。 「四少爺,這個房間是給你特意備下的,拍賣會馬上就會開始,你老人家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下人就行。紫藍,你留在這裡伺候四少爺。」瑣達將朱寅領進二樓一個房間,便識趣的離開。 翠煙樓二樓是為梅丹城內有點頭臉的人設計,像是三大家族的核心成員,像是傭兵團隊的隊長,像是有錢的商人,只要你有點價值,都會享受到貴賓待遇。翠煙樓能夠屹立在梅丹城這麼多年而不倒,當然有著自己的門路。 房間內的佈置倒算不錯,和大廳中那種烏煙瘴氣相比,顯得幾分優雅精緻。牆上鑲掛的是幾幅山水畫,兩張早就準備好的紅木軟椅,一個擺放著精美點心的小桌,加上一個模樣還算俊俏的丫鬟紫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朱寅都不認為自己現在是在一座青樓內。 「四少,你坐!」安德拉笑著道,饒是以他三級傭兵的身份,也僅僅是第三次走進翠煙樓二樓,這還是沾著朱寅的光。 「少廢話了,安德拉,坐吧。」朱寅招呼著安德拉坐下,扭頭瞧向一邊自始至終站立著,沒有任何不滿的紫藍。 要說這翠煙樓能作為梅丹城第一青樓還真不是吹的,就拿眼前這個紫藍來說,拋開俊俏的模樣不說,就是那種氣質都遠非大廳中的女人能比。能夠伺候二樓貴賓,朱寅知道紫藍在翠煙樓的地位怎麼也屬於中流。 「紫藍,你叫做紫藍?」 「是,奴婢叫做紫藍,四少爺你有任何吩咐紫藍都會滿足。」紫藍脆生生的應道,落落大方,沒有絲毫做作。 朱寅暗暗點頭,眼光掃向下面的閣台,「十個女人進行拍賣,紫藍,你說要多少金幣才能夠拍下一個?」 紫藍微微一笑,「四少爺,你這是說笑了,既然是拍賣,那就什麼都有可能,最高多少紫藍不知,但是這十個女人都是翠煙樓精心挑選出來的,十個女人四個品次,每一個品次起拍的底價不同。」 四個品次?朱寅倒是沒想到這十個女人還分著品次,眼睛一瞇,不由暗歎著翠煙樓手法的精妙。要是將十個女人一排溜擺在一個品級上,即便能夠喊出高價,卻也未必會高出多少。 但是十個女人劃分出四個品次,這其中的意思就又不同了。每個人都會想著法爭取到最高品次,那種不服輸爭口氣的勁頭,會讓四個品次的女人成為他們炫耀資本的籌碼。 「鐺!」 一道清脆的樂聲響起,喧鬧的大廳立馬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往閣台,猜測著這次翠煙樓會拿出什麼樣的貨色。即便是陪在客人身邊的女人,都不敢在這時過度放肆,拍賣初夜會是翠煙樓的一個大手筆,要是壞在她們身上,那下場真是生不如死。 「哈哈,四少,終於開始了。」安德拉吞掉一塊點心興奮道。 出現在閣台上的是一個女人,柔順光亮的秀髮盤了一個公主髻,一根青色的玉簪橫插其上。一系蔥綠色的羅裙,不經意一個扭身,流轉的眼神讓在場的男人忍不住一陣嚥唾沫。葫蘆般的腰身,偏偏又是故意凸顯著乳峰,合著那緊俏的臀部,整個身子勾勒出一道媚惑的弧線。 一雙桃花眼隨意掃視,凡是被她瞧過的男人,心臟都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恨不得當場就將她掀翻在地,縱馬馳騁。蔥玉般的玉指揚起,一顆閃爍著藍光的戒指分外顯眼。那一張小口像是櫻桃般,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親上一陣。 她就是翠煙樓的首席紅牌,黛麗絲。 作為翠煙樓的首席紅牌,除非是三大家族族長這種層面的主兒,不然是請不動黛麗絲伺候。這麼多年翠煙樓人來人往,也招進了一些新鮮血液,但是卻硬是沒有誰能夠撼動黛麗絲首席位置。 梅丹城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要是能讓自己和黛麗絲共度一夜,就是傾家蕩產也心甘情願。這種天生集性感和威勢為一身的女人,歷來都是男人想要征服的對象。 「倒是和伊莎貝爾有一拼。」朱寅掃過黛麗絲,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伊莎貝爾。如果說要是有所差別的話,那就是層次上。再怎麼說伊莎貝爾都是公國公主,接觸的都是上層貴族,黛麗絲就是再風騷,卻始終只是一個三流城池的青樓紅牌,沒得比。 不知道伊莎貝爾現在是不是已經離開梅丹城?朱寅的沉默不語,看在紫藍眼中,卻認為是和自己見到的男人一樣,是被黛麗絲給迷住,嘴角浮現一抹不屑,卻閃電般的消失。 「各位,今天是翠煙樓的慣例活動初夜拍賣會,規矩那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一句話,只要誰今天的金幣足夠,誰就能摘一朵處子花。」黛麗絲媚眼一轉,撩撥著在場男人的心弦。 「哈哈,黛麗絲,不是說今天有壓箱貨,是真的嗎?」 「就是,別再拿一些尋常女人來蒙我們。」 「老子要的可是極品呦!」 …… 黛麗絲聽著大廳中傳來的粗聲惡語,哪怕知道這些個傢伙都是湊數的,卻仍然沒有露出一絲不煩。混跡在這種場所這麼多年,黛麗絲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雛兒,她知道,這些個傢伙的喊叫,不僅僅代表著他們,更是那些個坐在二樓真正能出起錢的傢伙的想法。 「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十個女人四個品次,我保證第四品次的貨色肯定讓你們這群傢伙發瘋。」黛麗絲嫵媚一笑,「那麼翠煙樓初夜拍賣會現在正式開始,首先是第一品次。」 蝶焰妖異 第二十二章有種你就上 呼喚弟兄們的收藏支持哇! ———————————— 朱寅隨意的品嚐著眼前的點心,瞧著樓下如火如荼的拍賣,沒有任何想要加入進去的衝動。說實話,翠煙樓拿出的這第一品次三個女人還真不錯,不論是從賣相,還是從味道上,都能讓人心動,只是架不住朱寅沒有一點興趣。 「四少,怎麼你瞧不上一個?這要是讓我撈到一個,嘖嘖…」安德拉雙眼發光,吧唧著嘴無奈道。 第一品次三個女人的起拍價是二百金幣,現在不到一會已經要到五百金幣,五百金幣只是為了一個女人的初夜,別說沒有,就是有那麼多金幣安德拉也會用來購買更好的兵器,絕對不會花費在這裡。 「這個朱寅眼界這麼高?」紫藍在一邊同樣疑惑著。 身為翠煙樓的一員,紫藍知道十個女人前九個都是翠煙樓花了大價錢調教出來的,每一個雖然沒到國色天香,卻也擁有著不俗的容貌,朱寅到現在卻沒有正眼瞅一下。難道說這傢伙真的是伊莎貝爾的入幕之賓? 「六百金幣,六百金幣還有沒有加碼的?好,既然沒有人再加,那這三個人便歸夏雷德大爺所有。」黛麗絲輕笑著揮揮手,三個女人走下閣台。 「哇,真是大手筆,一個六百,三個就是一千八百金幣,夏雷德這個老傢伙還真捨得!」 「廢話!這三個哪一個不如花似玉,翠煙樓投下的本錢也不少那!」 「嘿嘿,希望夏雷德別不行,這老傢伙也不知道用不用幫忙,嘿嘿…」 坐在大廳中的人眼睜睜的盯著三個女人就這樣被買走,忍不住嘀咕著,有的不忿之下竟然開始使勁蹂躪陪在旁邊的女人,惹得她們抵抗著身體傳來的慾望卻又不敢在這時有一點呻吟。 黛麗絲將這一幕收在眼底,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嫵媚,「各位,相信這第二品次會讓你們更加滿意的,起拍價三百金幣。」 「四百金幣!」 「四百五十金幣!」 「五百金幣!」 …… 「二少爺,怎麼?難道你不準備拍賣一個玩玩?這麼眼睜睜的瞧著她們被別人牽走,你真的忍心?」二樓東面一個房間內,翠盈半趟在朱令義懷中,手指翹起,眼神迷離。 朱令義瞥過下面不斷響起的叫喊聲,不屑的一笑,雙手在翠盈身上來回遊走,引起一陣陣銷魂的呻吟聲。 「哼,一群白癡,他們怎麼能和本少爺相比。小翠,放心,本少爺會出手的,不過不是現在。」 「啊…二少爺,別摸了…小翠癢…」 「癢嗎?嘿嘿,來,二少爺給你治治…」 翠煙樓二樓的雅間別的不說,最起碼這點好處還是有的,大廳中那些人再怎麼說,都不敢這樣胡來。沒有錢就只能憋著,不能和二樓這群真正意義上的買主相比。即便是在這個時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絲毫不會壓抑自己的慾望。 「無聊那!」朱寅雙眼緩緩閉上,外面的拍賣和自己像是沒有一點關係。弱肉強食是人的生存法則,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會改變。這些女人被當做貨物一般拍賣,卻不會為這種不公的待遇抗爭。 當你實力不如人,要麼選擇被殺,要麼就是成為對方的奴役,任憑對方處置。像是這樣的情況在靈氣大陸上還算好的,有的比這個要殘酷上百倍。 朱寅的淡漠和安德拉的興奮形成鮮明對比,安德拉不會想那麼多,哪怕是圖一個眼爽,怎麼也要對起這個雅間。那一雙眼在女人身上不斷的遊走,不時的發出一陣低笑,引得紫藍眉頭微微皺起。 「現在,我宣佈本次初夜拍賣會的最高品次,也就是最後壓軸的女人開始拍賣。各位都瞅仔細了,和前三個品次的九個女人不同,這是一個獸族狐人。相信你們都知道狐人的妖媚,要是你們誰不抓住這次機會的話,我保證會後悔一輩子。」黛麗絲賺足了翠煙樓上下所有男人的眼球,雙手輕輕一拍,一個女人被送上閣台。 「吼…」 像是一陣狂風刮過,翠煙樓掀起一股浪潮,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盯著閣台上的女人,眼中釋放著一道道綠油油的光芒。時不時響起的急促喘息聲,迴盪在翠煙樓內,在這種死般安靜的局面中越發刺耳。 沒有誰開口說一句話,生怕一張嘴就會壞掉這一幕,閣台上出現的這個狐人,簡直就像是一個妖魅,生生奪去每一個人的靈魂,讓他們恨不得當場就撕爛自己的衣服,跳上台去。 「就是她,就是她,本少爺要定了!」朱令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著這個狐人,使勁的嚥了一口唾沫,狠狠掐了一下翠盈的乳峰。 「嗯…」 在翠盈的嬌喘聲中,翠煙樓徹底沸騰了,不管是大廳還是二樓雅間,每一個人都處於興奮中。人類和獸人從來都是兩個對立體,在人類的眼中,獸人就是野蠻未開化,只知道血腥殺戮的種族。 每個貴族都以獵殺獸人,獲取他們的獸皮為榮。在這種獵殺中,尤其是擒獲獸族的狐人,讓狐人成為自己的玩物在上流貴族圈中尤為盛行。每一個狐人天生妖媚,基本上不用怎麼調教,就能夠讓自己欲仙欲死,那種滋味簡直妙不可言。 一般情況下,像是梅丹城這樣的三流城池是不會出現狐人的,歷史上也只有在當初蘇特裡亞礦脈大開採的時候出現過。沒想到時過境遷,在今天,在翠煙樓,會出現一個如此嬌媚的狐人。 「哇哇,不管了,就是砸鍋賣鐵老子也要拼拼,快點說,底價多少?」 「黛麗絲,說那,別讓老子等急了!」 「極品,真的是極品那,和這個比起來,前面的簡直不入流。」 …… 像是發瘋的牲口般,大廳中的人一個個叫囂著站起,雙手揮舞,要不是翠煙樓是這梅丹城的一股勢力,這些人估計早就衝了上去。 「這個狐人是我們翠煙樓費盡心思擒住,又花費了大工夫才制住的,要是誰能拔了這個頭籌,絕對不虛此生。好,狐人一名,底價一千金幣,每次加碼不得低於二百金幣!」黛麗絲掃過全場嬌笑道。 「一千二百!」 「我出一千四百!」 「媽的,拼了,一千六百!」 …… 在大廳此起彼伏的叫價聲中,安德拉和紫藍兩人身子不由同時一震,盯著從拍賣起便一直無所謂,現在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猛然竄起,雙眼死死鎖定閣台上狐人的朱寅失聲喊道。 「四少,你要幹什麼?」 「四少爺,不能搶!」 …… 風雲再起 第一章:玄冥冰髓一 弟兄們,足量更新,新的高潮又要來了,頂起,需要大家的支持! ———————————— 朱寅即將竄出雅間的身子生生停下,雙手緊攥著一側的窗欞,手背青筋暴露,眼中充滿著火熱光芒。 「玄冥蟲淚,真的是玄冥蟲淚…」 朱寅的停下讓安德拉和紫藍緊繃的心不由一鬆,不管怎麼說,朱寅還好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要知道這裡可是翠煙樓的初夜拍賣會,哪怕朱寅是朱家四少爺,是梅丹城現在風頭最強勁的人,觸犯了眾怒也將會遭到群毆。 「四少爺,如果你想要這個狐人的話,就要下注競拍,不能夠搶的。」紫藍向前幾步站在朱寅身邊輕聲道。 「就是,四少,你想要這狐人還不簡單,買下來就行。嘖嘖,這身段,這妖媚…」安德拉瞅著閣台上的狐人眼放綠光。 「一千六百五十金幣!」 「一千七百金幣!」 「媽的,老子出一千七百五十金幣!」 …… 不斷響起的叫價聲讓朱寅從剛才的衝動中逐漸鎮定,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自嘲一笑,自己還真是莽撞。這要是放在仙界,別說是一枚玄冥蟲淚,就是千枚朱寅都不會正眼瞧上一下,現在卻讓自己這麼失態。 「四少,你不準備叫價嗎?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這價格非要炒到一個天價不行。」安德拉很有經驗道。 朱寅掃了一眼微笑的紫藍,眼光落在閣台的狐人身上,白皙脖子上那一枚掛在項鏈上的皎白淚滴赫然便是玄冥蟲淚。 安德拉和紫藍不識貨不為稀奇,恐怕就是整個翠煙樓也沒有誰認識玄冥蟲淚,這些個精蟲上腦的傢伙眼中只有狐人那妖媚的身體。 玄冥蟲淚是玄冥冰髓外放的氣息凝結而成的,形狀像是一隻哭泣的蟲子,所以叫做玄冥蟲淚。煉藥和煉器時加入一枚玄冥蟲淚,會讓丹藥和器物擁有越階的品質。 而這個還不是朱寅最為關注的,煉器的材料沒有自己可以找,但是玄冥蟲淚作為玄冥冰髓的產物,只要知道玄冥蟲淚產生的地方就能找出玄冥冰髓。 玄冥冰髓是朱寅修煉《冰火玄功》所需要的一種奇水。 「狐人,難道說玄冥冰髓會在獸族部落?」朱寅敲擊桌面思索著。不管怎樣自己都要拍下這個狐人,將她帶走。 「紫藍,初夜拍賣會限制不限制買走?」朱寅淡淡道。 「買走?」紫藍一愣,「四少爺,你是說你想要將這個狐人買走?」 「怎麼?不行嗎?」朱寅隨意一笑。 「不是不行,只是那價格恐怕要到一個天價。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先例,只不過那時候都是人類,但即便如此最低的一個成交也是五千金幣,最高的曾經達到八千金幣。要是這個狐人的話,四少爺,你可想好了,肯定不止這個數。」紫藍脆聲道。 這種事情還是當年梅丹城作為索達尼亞公國開採礦產的繁華之地時發生的,那些貴族一擲千金都不眨一下眼,現在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事了。 「四少,你要買下這個狐人?不是吧?這可是要大一筆錢那。」安德拉咋舌道,換做是自己,肯定不會為了一個狐人投下重金。女人雖好,卻也比不上一件稱心如意的兵器,這是安德拉的信條。 朱寅不為所動的敲擊著桌面,雙眼瞇縫成一道線,心底盤算著,八千金幣的話自己現在沒有可能一下子拿出。從雷格那裡得到一千金幣,從安德拉賣兵器這裡有大概五千金幣,加起來也不過六千多點。 「二千金幣,我出兩千金幣!」 而現在翠煙樓的叫價已經喊到兩千金幣,照這個架勢發展下去,恐怕真要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 不用安德拉多說,朱寅也知道,在拍賣的時候一下下的向上漲價,一般都會拍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高價。但是如果一下子喊出一個高價,便會讓這些人估摸著到底值不值,最終讓一大堆人放棄。 「紫藍,翠煙樓有沒有規定用其他物品代替金幣?」朱寅道。 「物品代替?」紫藍眼前一亮,「當然可以,只不過這個物品的價格要由我們翠煙樓負責估價,不過四少爺你放心,我們翠煙樓絕對不會胡亂貶低物品。」 任何一座拍賣場都不會拒絕在沒有現金的情況下用其餘物品代替,因為一般來說這樣的物品都是稀缺珍貴的。只要再略微經過一些手段,便能夠賣出更高的價格。翠煙樓靠著這樣的方式,也聚斂起雄厚的資金。 「那就好,讓你們翠煙樓能夠說話的人出來吧,就說我說的,這個狐人我買下了,不用再拍賣了!」朱寅淡淡道。 「是,四少爺,你等下,我這就去請我們樓主!」紫藍壓抑著心頭的興奮,如果這筆買賣能夠做成的話,自己也將會分到一筆不小的酬金。 當紫藍消失在門口,急沖沖的去找樓主時,安德拉盯著朱寅,使勁嚥了一口唾沫。「四少,你真的準備買下這個狐人?你準備拿什麼來代替金幣那?要知道最少也要有八千金幣,那件東西行嗎?」 朱寅微笑著搖搖頭,卻沒有開口,雙眼掃向正在閣台上像是貨物一般被拍賣的狐人,本應妖媚的一雙眼此刻流露出的卻是一種絕望。 「二千一百金幣!」朱令義猛地將手中茶杯摔向地面狠狠道,原本想著這次能夠撈到一個不錯的女人,好好釋放一下這一個多月壓抑的慾望。只是沒想到翠煙樓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壓軸。 偏偏朱令義現在不像以前,能夠支配的金幣已經壓縮的沒剩多少。如果在二千五百金幣以內搞不定,就要眼睜睜的瞧著這個小狐人在別人胯下屈膝承歡。 「二少爺,要是讓族長知道…」朱能心跳不由加速,這次出來都已經是背著朱晨,要是讓朱晨知道朱令義為了一個狐人不惜拋下重金,不知道會怎麼想。 「閉嘴!」朱令義像是打了雞血般,隨手將茶壺丟向朱能,惡狠狠道:「知道又怎樣?老子今天非要上了這個狐人不可!媽的,我倒要瞧瞧誰敢和我搶!」 「三千金幣!」 喧雜的翠煙樓隨著這一報價的喊出,陷入到一片靜寂中,所有人都瞧向二樓北邊一座雅間,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是誰?誰這麼大的手筆,竟然出三千金幣?」 「嘖嘖,三千金幣足夠老子在這翠煙樓折騰上半年了,不值當那!」 「屁話,你知道什麼,狐人,那可是妖媚子,那滋味你是無福享受了!」 …… 黛麗絲在三千金幣報價喊出的功夫,也不由一愣神,這個跳躍實在是過於驚人,一下子跳到三千金幣。只是要是就這麼停下,翠煙樓還是賺不了多少的。 「各位大爺們瞅仔細了,這個狐人可不是一般的狐人,你們瞧瞧這身段,這肌膚,哪一樣不是天成。你們是不知道,為了逮住這個狐人,咱們死傷了多少靈師,這可是狐人族的大角色那,你們要是再不搶可就要歸別人了。」黛麗絲手指輕佻的挑起狐人的下巴,嬌笑著蠱惑道。 「媽的,拼了!要真是這樣,就是再倒手賣也值!我出三千一百金幣!」 「三千二百金幣!」 「我出三千三百金幣!」 剛剛短暫的靜寂不但沒有絲毫影響到拍賣卻像是一根導火索將整個氣氛掀入到一種更加狂暴的狀況中,二樓每一個房間報出的數額一個比一個高,都有著不拿下狐人不罷休的勁頭。 黛麗絲花枝招展的扭動著腰肢,媚笑的掃視著二樓,報吧,只有你們報的越高這狐人翠煙樓才會賺的越多。 「來了!」朱寅微閉的雙眼睜開,隨著門被推開兩個人出現在房間內,一個是紫藍,另外一個便是翠煙樓的樓主,索律亞。 索律亞身為翠煙樓的樓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在人前,除非是有著重要的事,別人難以決斷才會出面。六尺的身高,穿著一身青色綢緞做成的長衫,虎背熊腰,臉色紅潤,嘴角邊永遠掛著一抹淺笑。 「朱四少爺!」索律亞上下打量了一下朱寅笑著道。 「這位便是我們翠煙樓樓主索律亞。」紫藍在一邊介紹道。 朱寅和安德拉同時站起,朱寅還好說仍然能夠無視掉索律亞的威勢,安德拉卻已經是有些緊張。怎麼說索律亞這傢伙都是一個靈將,自己一個小小傭兵面對著索律亞始終有點尷尬。 「索律亞樓主,你好。我想請問一下,將這個狐人買下需要多少錢?」朱寅沒準備客套直接問道。 索律亞掃了一眼外面,微微笑道:「朱四少爺,你想要藍菲兒?」 藍菲兒?這個狐人叫做藍菲兒?朱寅點點頭,「是的,我想要這個狐人,只是不知道樓主準備多少錢賣掉?」 「朱四少爺,你也聽到了,現在叫價已經喊到三千多金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藍菲兒應該會以四千金幣成交賣出初夜。而這個也只是初夜,過了今晚,藍菲兒以後仍然會為翠煙樓帶來收入。」索律亞停頓了一下,發現朱寅沒有任何表情繼續道。 「即便拋開這個不說,當初翠煙樓為了擒住藍菲兒,也花費了大本錢。當然,誰讓你是朱四少爺,這些話咱們都不說了。如果你真想要藍菲兒的話,一五萬,只要你給一萬五千金幣,現在你就可以帶她走。」 「什麼?一萬五千金幣?」安德拉失聲喊道,隨後雙手摀住嘴巴,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目光, 一萬五千金幣?朱寅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價格還真是有點離譜,要知道這一萬五千金幣自己能夠買到多少煉器材料。不過,為了玄冥冰髓,別說一萬五千金幣,就是再多朱寅都會出。 「朱四少爺,你會發現物有所值的,我們擒獲藍菲兒時,她身邊有著十個不弱的狐人隨從,倘若不是他們已經不在狐人部落,我們翠煙樓又仗著人多,根本沒有可能活捉藍菲兒。相信這個價格對你來說,值得。」索律亞掃了一眼安德拉,盯著朱寅道。 「三千五百金幣!」二樓的喊價聲仍然沒有停頓下來的意思,眨眼間已經喊道三千五百金幣。 「四千金幣!」像是為了挑戰所有人的承受力似的,剛才喊出三千金幣的房間再次越階報價。如果不是害怕翠煙樓的實力,一樓的人早就鬧騰開,鬼知道這會不會是翠煙樓內部的托兒。 「索律亞樓主,我沒有那麼多金幣,不過我有一件物品,不知道你認為它值多少?」朱寅笑著從須彌戒指中摸出一個蝶弩遞向索律亞。 索律亞接過蝶弩,眉宇間閃過一道疑惑,這是什麼玩意?難道朱寅就準備拿這個來交換嗎?只不過這樣的疑惑剛剛升起,下一秒索律亞眼前一亮,仔細的瞧著蝶弩每一處,心底湧起一股狂熱。 「朱四少爺,這個難道是…」 風雲再起 第一章:玄冥冰髓二 弟兄們這樣投更新票,小隱也不好意思再為了新書榜拖更新了,繼續恢復三更,弟兄們,收藏,砸票,繼續頂起巔峰吧! —————————————————— 「不錯,索律亞樓主,這個蝶弩是一件三品俗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外面一件三品俗器的價格是三萬金幣。而在梅丹城,還是有價無市。這枚蝶弩最大的功用不是防禦,而是進攻。只要你輸入靈氣,蝶弩會自動的爆炸,而且沒有任何使用限制,哪怕是再廢柴的人,只要擁有靈氣都能施展。」朱寅淡淡一笑,擁有三品俗器的事,朱寅根本就不準備瞞安德拉,反正要給他煉製,遲早會讓他知道。 至於紫藍,朱寅相信索律亞如果連她的嘴都封不上的話,就不配稱為這梅丹城第一青樓的樓主。 「索律亞樓主,不知道這枚蝶弩夠不夠買下藍菲兒?」朱寅自信道。 「夠!足夠了!」索律亞深吸一口氣,知道朱寅會拿器物來交換,只是索律亞卻沒想到會是一件三品俗器。要知道三品俗器即便在整個索達尼亞公國都是稀缺的。好不容易讓自己碰到一件,絕對不能錯過。 「朱四少爺,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樣的蝶弩?或者說還有沒有其餘的三品俗器,你要是有的話,有多少我要多少,每件我給你三萬三千金幣,怎麼樣?」索律亞急聲道。 紫藍站在一邊,此刻已經被震住,只是呆呆的盯著朱寅。這個真的是梅丹城以前的那個廢柴四少嗎? 朱寅有是有,只是卻不想再拿出,如果不是為了玄冥冰髓,朱寅這枚蝶弩都不會拿出。萬一要是被卡爾梅斯家族知道的話,恐怕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索律亞樓主,你當三品俗器是什麼,一品俗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能有一件已經不錯了。不過索律亞樓主如果我以後要是再有的話,倒是可以第一個拿來給你,怎麼樣?」朱寅笑著道。 「好!好!朱四少爺,那咱們就這麼定下了!」索律亞連忙應道,藍菲兒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尤物,只不過和三品俗器相比,索律亞卻會毫不猶豫的將她賣出。狐人嘛,想要自己再去抓就是。 「紫藍,你過來…」索律亞附在紫藍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紫藍轉身走出雅間。「朱四少爺,藍菲兒一會就會過來,你隨時可以帶走。」 「那就多謝了!」朱寅點點頭,掃向對面閣台。正處於興奮中的黛麗絲,隨著紫藍走上台,臉上浮現一種驚訝,卻隨即消失。身為翠煙樓的首席紅牌,黛麗絲深知索律亞的底細。既然是他吩咐下來的,自己照做就是。 「各位,很抱歉,這最後的一個狐人我們翠煙樓不拍賣初夜了。」黛麗絲微微一躬身嬌聲道。 「什麼?為什麼?憑什麼不拍賣?」 「就是!這不就是初夜拍賣會,你要是不給個理由,我們就不走了!」 「不行,必須拍賣,老子等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 一樓中的人頓時像是炸開鍋的沸水胡亂喊叫起來,自己是沒錢買,但是能夠瞧著藍菲兒被買走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最起碼有點吹噓的本錢。現在倒好,翠煙樓一句話不說就這麼想要阻斷拍賣,這事不行。 「媽的!到底怎麼回事?」朱令義狠聲道,當報價出到四千金幣時朱令義已經知道自己沒戲,想著就這麼湊一場熱鬧算了,沒想到翠煙樓鬧出這麼一出。 黛麗絲嬌笑著掃過大廳,哪怕知道這些人只是起哄的,卻也不得不做出解釋。「各位都應該知道我們翠煙樓有著自己的規矩,初夜拍賣會是每一個女人第一次的拍賣,誰出的價高便歸誰。當然這只是限定女人的第一次,只要過了今晚該怎麼還是怎麼。」 「但是,這裡有著一個例外。那就是那位大爺有錢,相中哪一個女人,只要出的錢足夠多,我們翠煙樓便有權將這個女人交給他,從此這個女人便和我們翠煙樓沒有半點關係,這你們都應該知道。」黛麗絲掃過喧鬧的人群,嬌嫩嫩的聲音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銷魂味道。 「難道說這個狐人有人出高價買走了?」 「正是!」黛麗絲揚起蘭花指,「就在剛才二樓一個大爺已經出高價將她買走,所以現在起所有報價取消,這個狐人不拍賣了。為了補償各位,今晚翠煙樓的花銷全部免費,各位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好!哈哈,痛快那!」 「這麼多年都沒出現一個這樣的主兒,真不知道是誰抱得美人歸嘍。」 「少廢話,這個翠煙樓是不會說出的。反正有人請客,盡情玩吧!」 …… 翠煙樓初夜拍賣會就這樣的歡騰中落下帷幕,撈到前九個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享用,大廳中的有著翠煙樓付賬每個人更是肆無忌憚的發洩,惟一有些遺憾不甘的就是二樓的貴賓。 只是這種不甘卻也只能憋在心裡,因為他們都知道依著翠煙樓索律亞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肯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方必然是下足了本錢。衝著這個,自己便失去了和人家競爭的資格。 「會是誰那?」二樓一個雅間內,伊莎貝爾身著男裝,獨自一個人靠著窗戶,眉頭緊鎖猜測著。 在最關鍵的時候,伊莎貝爾先後喊出三千,四千兩次重量級的數額,本想著能夠一下子斷了所有人的念想。沒想到會在最後關頭被人攪亂,壞了自己的好事。 「麥特尼已經離開梅丹城,難道說是三大家族中的一個?」伊莎貝爾同樣不甘心,地藏蝶焰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本想著在梅丹城好好的玩玩,即便這次出來沒有任何成果,最起碼自己要將這個狐人弄到手,帶往國都,只是現在又被人橫插一槓。 伊莎貝爾要不是顧忌著一出去就會轟動全城,萬一傳到國都自己以後想出來可就沒門,她早就衝了出去。 「死胖子,最好不要是你,不然的話…」伊莎貝爾眼珠一轉,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笑意。 朱寅所在房間,隨著敲門聲,黛麗絲,紫藍領著藍菲兒出現在房內,黛麗絲瞧見朱寅身子一震,隨即想到了什麼似的乖乖閉上嘴。 「朱四少爺,藍菲兒就交給你了,現在她身中軟骨散,只要你不給她解藥,她就和一個廢人一樣,沒有一點殺傷力。朱四少爺,這是解藥。」索律亞遞上一個小瓷瓶。 軟骨散?難怪藍菲兒怎麼會一動不動的聽憑處置,朱寅接過瓷瓶,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黛麗絲,紫藍兩人。 「索律亞樓主,藍菲兒在我這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當然,為客人保密是我們翠煙樓的職責,朱四少爺你就放心吧!」索律亞笑著道。 「那就好!」朱寅起身,瞧了一眼藍菲兒,「索律亞,領著我們從暗門走吧!」 「這邊請!」索律亞走到牆邊不知在什麼地方拍了一下,牆面上便出現一扇門,一行六人走進消失在雅間內。 索律亞將朱寅三人送到一個無人角落才走回密道,瞧了一眼黛麗絲和紫藍,冷冷道:「今天的事如果誰說出去,不但你們要死,你們全家都會死!」 「是,樓主!」黛麗絲和紫藍對視一眼,哪怕身為索律亞的心腹,感受著那種刺骨殺意都不由一顫。 「哼!」 隨著索律亞一道冷哼,三人消失在密道內,一場暗地的交易就這麼悄無聲息完成。 風雲再起 第二章:大陸金字塔一 弟兄們,頂起! ———————————— 朱寅不敢領著藍菲兒回到朱氏家族,在得知安德拉城外有著一間小木屋時,三人便直接走出梅丹城。這一路,藍菲兒一聲不吭,朱寅和安德拉在他的眼中和翠煙樓的那些沒有任何兩樣,都是在覬覦自己肉體。 「怎麼樣?四少,這就是我的小木屋。平常懶得進梅丹城的時候,我都是在這裡湊活著住。」安德拉頗為自豪道。 簡單的木頭和茅草搭建而成的一個小屋,外面還有著一圈綠色的荊棘充當著柵欄,位於一片小樹林中,倒顯得有幾分生機。 「不錯,就是這裡了!安德拉,我要在這裡辦點事,你先回梅丹城,這枚須彌戒指你拿著,裡面有一份單子,你照著單子上開出的材料給我買來,回城我找你要。」朱寅遞出一枚須彌戒指。 「好的,四少,你就放心吧,我這裡安靜的很,沒人來的,你好好辦事,我這就進城!嘿嘿!」安德拉露出一種只有男人才懂的神色,轉身離開木屋。 朱寅懶得和安德拉解釋什麼,四周巡視了一番確定真的沒人,朱寅才讓藍菲兒揭開面紗,頓時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蛋近距離的呈現在朱寅眼前。 「藍菲兒,我知道你叫藍菲兒,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只要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馬上就能放你離開。為表示誠意,這是軟骨散的解藥,給你。」 藍菲兒從被擒住到現在一直沉默不語,朱寅的話讓她麻木的神色略微一動,輕聲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放我走?你難道不是想要我成為你的奴隸?」 朱寅瞧了一眼藍菲兒,淡淡道:「藍菲兒,我是喜歡女人,可是我還沒有到那種飢不擇食的地步。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我並不想著要你成為我的僕人。這解藥你吃還是不吃,不吃我就扔了。」 「別扔!」藍菲兒連忙搶過,緊緊握在手心。 朱寅瞧著藍菲兒那可憐的模樣,不由一笑。狐人是妖媚,但是藍菲兒給朱寅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孩子,質樸單純從那一雙眼睛中時不時流露出。 朱寅不知道藍菲兒為什麼會擅自闖入人類地界,落難到梅丹城。只不過在朱寅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獸人人類之分。當年在仙界修成仙的妖族何止少數,如果都要像靈氣大陸人獸這種極端對立的情況,仙界早就亂了套。 「吃吧,我不會動你的。」朱寅故意向後退出幾步,站在窗前。 藍菲兒眼瞅著索律亞將解藥交給朱寅,這是做不了假的,被折磨的她想都沒想直接從瓷瓶中滾出一枚綠色小藥丹吃掉。幾乎在瞬間一股熱流從腳底升起,沿著全身經脈旋轉一周,藍菲兒驚奇的發現自己那消失的靈氣又出現了。 藍菲兒情不自禁的活動了一下手腳,一股淡淡的白色靈氣環繞在身邊,重新掌握力量讓藍菲兒終於恢復活力,瞧向朱寅。「這真的是解藥,你為什麼要放我?」 朱寅隨意聳聳肩,懶懶道:「我都說過,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是一個煉器師,不是一個屠夫。只要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現在就可以離開梅丹城。」 「什麼問題?」藍菲兒謹慎的向後倒退一步。 朱寅一眼便看出藍菲兒的實力,三品靈士,別說自己現在擁有地藏蝶焰,就是單憑靈氣藍菲兒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我只想知道,你項鏈上的玄冥蟲淚是在哪裡得到的?」 「啊!你怎麼知道這是玄冥蟲淚?」藍菲兒吃驚的大喊道,這個可是藍菲兒身上藏的最有價值的秘密,沒想到卻被朱寅一下子就道破。如果不是自己修為不夠,不足以發揮玄冥蟲淚的威力,藍菲兒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擒住。 「我知道了,你是衝著玄冥蟲淚來的,而不是想要我,對吧?」藍菲兒眨巴著眼睛,盯著朱寅道。 「是的,我說過對你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玄冥蟲淚是你在什麼地方得到的,只要你告訴我,現在就可以回家。」朱寅笑著道。 「那我想我是回不去了。」藍菲兒在這時竟然主動撤掉靈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完全沒有絲毫防備。「這枚玄冥蟲淚我也不知道產自什麼地方,這是我姐姐給我的,就我姐姐一人知道。」 「你姐姐?」朱寅眉頭一皺,藍菲兒不像是在撒謊,「你姐姐現在在哪裡?狐人部落嗎?你不會是想要我送你回去吧?」 「沒有,我姐姐不在部落內。」藍菲兒神色一黯,「有族人說姐姐被困在索達尼亞公國的都城邦寧城。所以我才會偷偷出來想去救姐姐,卻沒想到會被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擒住,還連累族人為我而死。」說著說著,藍菲兒眼看就要哭,眼眶中晶瑩的淚水隨時會滑落。 邦寧城?朱寅心中一動,「這麼說,你姐姐也是被人逮住然後販賣到邦寧城的,藍菲兒,如果我幫你救出姐姐,你就讓你姐姐告訴我在什麼地方得到的玄冥蟲淚,怎麼樣?」 「真的?你說你會幫我去救姐姐?」藍菲兒隨手抹去眼淚驚喜道。 朱寅點點頭,「我會幫你,只要你姐姐能告訴我玄冥蟲淚的事。」 「好,我替姐姐答應,只要你能救出她,我就讓姐姐告訴你。」藍菲兒興奮道,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朱寅無奈的一搖頭,還真是一個小孩,「藍菲兒,你為什麼不害怕我那?我可也是一個人,你就不怕我會欺負你嗎?」朱寅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藍菲兒的態度會有著如此大的變化。 藍菲兒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悄然落地,衝著朱寅一笑,「我知道你不會欺負我,怎麼,難道你會嗎?」 「不會,當然不會。」朱寅搖搖頭,欺負這樣的一個女人,朱寅還沒有那個心情。 「那就行了,姐姐,等著我,我們來救你了!」藍菲兒舒心的一笑,當著朱寅的面毫不顧忌的展示出自己的妖媚。 「要命那!」朱寅走到窗前,開始思索這四天自己要做些什麼。四天的時間一晃而逝,自己要最大可能的收集煉器材料,打探清楚靈氣大陸的地理方位,尤其是索達尼亞公國都城各方勢力,以備不時之需… 風雲再起 第二章:大陸金字塔二 新書榜結束了,小隱繼續公眾更新,明天恢復三更,各位讀者有興趣就看看,反正公眾也不要錢不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後面劇情會越來越精彩! ———————————————————————— 藍菲兒瞧著朱寅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俏皮笑容。作為一個狐人,藍菲兒當然不會隨便就相信朱寅,倘若不是有著狐族的不傳秘技,三眼幽瞳,一眼就看穿朱寅對自己真的沒有半點慾望,藍菲兒是不會做出這樣的姿態。 三眼幽瞳是獸族狐人部落的不傳秘技,除非是狐族嫡系成員,別的族人根本連窺探的可能都沒有。藍菲兒的身份正像是索律亞所猜的那樣,在狐族地位超然,只是索律亞恐怕也不會想到藍菲兒,自己擒住的這個狐人,竟然是狐人部落的公主。 「藍菲兒,你留在這裡等我,我要回梅丹城一趟,三天後我會回來,到時我陪你一起去邦寧城,救出你姐姐。」朱寅從思索中回過神轉身道。 「三天那,這麼長,你要快點,放心,我不會亂跑的。」藍菲兒歪著頭笑著道,放下心中的包袱,藍菲兒狐族的妖媚有意無意的釋放開來。 「好,記住,要是有人來的話,你就躲開,這三天你千萬不要出事,我會盡快忙完趕過來。」朱寅不知道自己將藍菲兒留在這裡到底對不對,只是現在自己卻也沒有選擇,總不能帶著她回朱家。 「放心,我沒事。」藍菲兒莞爾一笑。倘若那次不是索律亞這麼一個靈將出手,想要擒住藍菲兒還真不容易。 朱寅點點頭不再多說直接走出木屋,迎著梅丹城奔去。藍菲兒靠在門口,瞧著朱寅背影,瞳孔閃過一抹詭異的幽綠。 「朱寅,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一個人類。」 朱寅向梅丹城奔跑,將藍菲兒留在木屋,朱寅並不擔心她會跑掉,別說這在人類的地境,藍菲兒溜不掉,就真的走掉,朱寅也不擔心。玄冥蟲淚的秘密在藍菲兒姐姐身上,現在她又被困在邦寧城,只要自己找到她一樣能問出玄冥冰髓。 退一萬步來說,朱寅最起碼知道玄冥冰髓極有可能在狐人部落,大不了自己就冒點險去一趟獸族。不管付出多大的困難,自己都必須收服玄冥冰髓,只有這樣《冰火玄功》第一層才能修煉成功,才能治療蘭妮蒂。 朱寅進入梅丹城,沒有停留便直接回到家中,找上朱晨,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朱晨一陣錯愕。 「父親,我要離開梅丹城一段時間,外出歷練。」 「什麼?你要外出歷練?寅兒,在梅丹城你也可以修煉,為什麼要外出那?」朱晨急聲道。 朱寅這段時間的表現朱晨都看在眼中,尤其是中央廣場的那一幕更加讓朱晨看中朱寅。在梅丹城怎麼說都有著朱家照料,不會出現大問題,這要是外出,萬一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可怎麼辦。 朱寅不為所動,眼中的執著沒有一點退步,朱晨擔心什麼自己知道,不過有些事情卻還是不能讓父親知道。 「父親,你也知道,孩兒自幼便是冰火同源的廢柴體質,僥倖能夠修煉靈氣,如果在梅丹城這麼呆下去,成就真的有限。孩兒不想就這麼一直在家族的庇蔭中生存。你放心,三年,孩兒最多只要三年,三年後孩兒肯定會回來。」 朱晨正視著朱寅雙眼,那份堅定執著讓朱晨沉寂多年的心不由一動,這真的是自己那個廢柴兒子嗎? 「老二,你讓寅兒去吧!」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朱宏緩緩走進房內。 「大伯!」 「大哥!」 朱宏點點頭,衝著朱晨道:「老二,是時候下決心了,咱們朱家要是再這麼故步自封下去,遲早有一天要滅族。寅兒既然想出外歷練,就讓他出去。正好趁著寅兒外出,咱們要好好整頓一下朱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朱家必須休整休整了。」 \奇\「可是,大哥,寅兒他…」朱宏揮揮手打斷朱晨,轉身看向朱寅,「寅兒,我不管你在外面怎麼修煉,但是記住一點,你始終是我朱家的子孫,三年後,你若沒有晉級靈師,就不配跨入朱家大門!」 \書\「是,大伯,寅兒謹記在心,三年後寅兒必定跨入靈師。」朱寅沉聲應道,在整個朱家惟一一個讓朱晨不會反駁的人可能就是朱宏了。既然朱宏這麼說,朱晨是沒有道理再阻攔朱寅外出。 \網\朱晨看看朱宏,瞧瞧朱寅,沒來由的一笑,「寅兒,既然大哥這麼相信你,好,我就答應你外出歷練。不過你記住,三年後不管如何都一定要回來。」 「是,父親!」朱寅長長吐出一口氣,最難過的一關已經度過,這幾天一直在想著怎麼和朱晨開這個口,倒是沒想到最後還要依賴大伯朱宏。 「大哥,你為什麼答應讓寅兒外出歷練那?」 「老二,咱們朱家是時候該有人出去走走了,我相信寅兒肯定會闖出一個天地來。」 …… 梅丹城作為一個煉器起家的古城,城內的商店或多或少都會存著一些煉器的好材料。前一個月因為帝都軍備單,三大家族瘋狂收購礦鐵,別說商店就是礦脈都被瘋狂的開採著,礦鐵資源數量驟減。 一品俗器的材料主體就是礦鐵,這種搶購導致梅丹城出現的局面就是商店內礦鐵,和煉製一品俗器的材料稀少,二品,三品俗器一些珍貴的材料倒被閒置起來。朱寅趁著這個機會,在各個商店內行走,凡是瞅上眼的材料全部都買下。 僅僅一天的時間,朱寅身上的六千金幣就像是流水般花掉,須彌戒指內也多出了十幾樣不錯的材料。擁有著地藏蝶焰,朱寅相信這些材料煉製出的器物怎麼也要比三品俗器強點。 當夕陽籠罩向梅丹城,朱寅在外面隨便吃了一口飯便走進萊頓學院的藏書閣,拎出一本《靈氣大陸志》,就那麼蹲坐在地上,翻看起來。 朱寅從穿越到靈氣大陸來,一直待在梅丹城,現在既然要走出去,就必須瞭解一下這個大陸到底是一個什麼景象,索達尼亞公國在靈氣大陸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原來如此…」朱寅將這本大陸志最後一頁合上,梳理著腦中的知識。 靈氣大陸是一個以修煉靈氣心法和靈技為主的大陸,在這裡實力是說話的本錢。一個靈將是沒有任何必要和一個靈師談論什麼對錯。而整個大陸的建構便是以這些靈氣修煉者為基礎,被劃分為公國,王國,帝國三級九階。 其中,公國是最弱的低級,王國是均衡的中級,帝國是最強的高級。每一個級別的國家,依據自身實力不同,被劃分為三階。 公國之內有著一階,二階,三階公國之分,王國則為一階,二階,三階王國,帝國為一階,二階,三階帝國。 一個國家實力的劃分取決於國家內靈氣修煉者的數量和強者的等級,比如說索達尼亞公國,整個公國內最強的靈氣修煉者不過為靈君,在公國之內只能歸為一階公國。 公國的標誌為靈君,王國的標誌為靈王,帝國的標誌為靈皇,只要有任何一個國家擁有屬於超越該檔次的強者,那麼便可以通過發動戰爭來侵吞臨近的國家,獲取足夠的利益。 三個級別內,三階的劃分則是以擁有該檔次強者的數量為根據。比如說公國內,人家擁有十個靈君,你只擁有五個,順理成章人家便會為二階,你只能為一階。 三階的劃分只是為了國家之間能夠更好的劃分地盤,經歷過靈氣大陸的大戰亂年代,到現在為止,別說是同一階別間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亂,即便是越位階別間,如果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都不會有誰隨意挑起戰爭。 大戰亂年代是靈氣大陸之上最為黑暗的一段時期,國家和國家之間彼此聯盟征伐,但彼此又互相覬覦。第一天還是盟友,第二天便有可能背後下手。在那個年代,大陸之上的最強者並不是現在的靈皇,九品的靈宗雖然沒有達到遍地都是,但最起碼每個國家都有。 戰亂造成的直接後果便是靈氣修煉的巔峰強者紛紛隕落,以至於到現在即便是最強的帝國,能夠有著幾個靈皇坐鎮已經不錯,更別奢望像當初那般動不動就是上百上千靈皇。 三個級別,九個階位的國家劃分,在每一個階別之內的城市卻也有著等級的劃分。像是梅丹城,只不過是索達尼亞公國的三流城市,別說放在靈氣大陸之上,就是在公國之內都屬於末流。 「索達尼亞公國還真是弱小那。」朱寅靠著書架,撫摸著大陸志,靈氣大陸之上的公國,王國數量是最多的,帝國卻只有三個。三個帝國作為靈氣大陸上最強勢力,佔據著靈氣大陸最多的地盤,擁有著無數的附庸國。 朱寅本想著索達尼亞公國即便再不濟,怎麼也會是三階公國,誰成想竟然是一階。這還不說,公國內像是梅丹城這樣的三流城池竟然只有五座,而一流城池僅僅只有一座都城邦寧城。 「靈君坐鎮,這個靈君應該就是公國國王迪卡斯了。」 靈氣大陸一國之主有著各自的特定稱號,誰也能擅自更改,公國之主是王,王國之主是皇,帝國之主是帝。王,皇,帝,三個字將靈氣大陸上無數國家涇渭分明的劃分為三個檔次。 第一天就在朱寅隨後從商店中買到一張靈氣大陸地圖結束,第二天,朱寅花去一整天的時間陪蘭妮蒂,這一別很有可能便是三年,朱寅可不想三年內讓蘭妮蒂老是這麼惦記著,想將最美好的回憶留給她。 第三天,朱寅找到安德拉,接過他購買到的材料,在自己的小院密室內為安德拉煉製出了一柄長劍。這柄長劍論品質,絕對超越三品俗器。安德拉視若珍寶的捧在手心,那興奮勁就像是迎娶到了最美的新娘。 而就在當天晚上,朱寅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和朱晨告別,走出朱家大門,消失在梅丹城外。 「誰?」月色照耀下,朱寅來到安德拉的小木屋外,只不過是踩上一根小小的木柴,藍菲兒便竄出木屋,兩條白紗鍛宛如蛇般盤旋在身邊。 「是你,朱寅,你怎麼現在來了?」藍菲兒發現是朱寅後,白紗鍛便恢復原樣耷拉在長裙邊,意外道。 這是什麼靈技?儘管很短暫,朱寅卻已經捕捉到,就在剛才藍菲兒的雙眼竟然變為幽綠色,那是一種讓自己都感到有些恐怖的光芒。仙界當中也有修煉瞳術的,自己知道的也有著十幾種,只是不知道藍菲兒的這門瞳術有著什麼樣的威力。 藍菲兒不說,朱寅是不會脅迫她說出來,反正只要自己救出她姐姐,問出玄冥冰髓的位置,兩人的關係就宣告結束。或者準確的說,朱寅認為自己是在和藍菲兒做一場交易,交易一旦完成,兩人就會分開。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時光,反正是修煉,帶著一個有著神秘能力的狐人上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藍菲兒,休息一下,明早咱們就上路,前往邦寧城!」朱寅笑著道,月光下欣賞藍菲兒倒頗有一番情趣。 「是嗎?太好了!」藍菲兒興奮道,能夠早點救出來姐姐,藍菲兒不願意在人類的世界多呆一天。 朱寅掃了一眼藍菲兒,走進小木屋坐在一個角落,開始修煉。收服地藏蝶焰後,朱寅還從沒有好好研究過,明天就要上路,必須抓緊時間掌控這種異火。 藍菲兒瞧著朱寅,自己也走到一邊,站在窗前,背對著朱寅,雙眼緩緩合上,做出一個一個奇怪的手訣,修煉起來。 風雲再起 第三章:亂魂迷林一 第一更來了,求收藏,推薦了! —————————————— 每一種異火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特性,只有找到最適合的攻擊手段才能夠將異火的威力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靈氣大陸之上收服異火的靈氣修煉者不是沒有,像當初大混戰時期,便有著十幾種異火競相開放。 只是凡是涉及到異火的資料都被世家和皇室把持著,想要從他們手中問出一點消息來,難上加難。能夠壟斷異火,總比別人強。 然而這個對朱寅來說卻一點都不困難,身為仙界煉器師,朱寅可謂是玩火控火的祖宗,只要被他盯上,還沒有哪一種能逃出手心。 綠色的火流在體內緩緩流動,每一次運轉都是一次洗練,朱寅的經脈在無聲無息中被改造著。倘若不是實力不夠,體內的靈氣不足以承擔緩衝,朱寅都想著借助地藏蝶焰煉魂。 「蝶舞!」朱寅操控著蝶焰,一隻蝴蝶在指尖悄然形成,翩然起舞,恐怖的高溫讓藍菲兒當下便從修煉中醒來,轉身盯著那舞動著的蝴蝶,眼中帶著一絲恐慌。 「異火,這是異火嗎?」藍菲兒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喊叫著,藍菲兒,現在馬上離開這個小木屋,離開這個人,他實在太危險。只是藍菲兒卻知道自己不能走,這一走在人類世界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肯幫自己的。 「倏…」 朱寅像是察覺到藍菲兒的異常,手指間的蝴蝶瞬間消失,綠色的蝴蝶轉眼便變為赤紅。手指一抖,蝴蝶徑直飛開,落在木屋外的荊棘叢中消失。 剛才的一幕像是一場夢似的,在藍菲兒醒來的瞬間便消散,如果不是修煉三眼幽瞳,藍菲兒幾乎會當成是自己的錯覺。 「綠色蝴蝶,難道是地藏蝶焰?」藍菲兒壓抑著內心的好奇,狠狠盯了朱寅一眼,便又轉身進入修煉,只不過心情一直沒辦法冷靜下來。 朱寅感覺著藍菲兒的情緒波動,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藍菲兒,希望剛才的一幕能讓你有所顧忌。」 朱寅從來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情,就像剛才地藏蝶焰的出現是為了震懾藍菲兒,朱寅可不想在這一路被藍菲兒纏住,如果藍菲兒要是不聽話,朱寅也沒轍。現在地藏蝶焰的出現震住藍菲兒,讓藍菲兒相信自己有著足夠的實力營救她姐姐。哪怕是在救出之後,藍菲兒也不敢再耍什麼花樣。 地藏蝶焰作為天地精華凝結成的異火,本身的特性是不死不休的陰柔腐蝕,只要被沾染上一點,就將沒完沒了的被就纏上。岩漿源種是狂暴的象徵,擁有的是那種大開大合,氣吞山河的氣勢。 地藏蝶焰是本源異火,朱寅修煉的時候便是以地藏蝶焰為主,作為異火只要被激發出一點氣息,周圍的火屬性靈氣就會活躍起來,朱寅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吸收最多的靈氣轉為己用。 至於岩漿源種,朱寅只是當做一種暫時性的攻擊火焰,當自己真正找到狂暴的異火之時,便會將岩漿源種吞噬,完成冰火玄功的進化。 一夜無語。當太陽緩緩升起時,朱寅和藍菲兒已經上路,在城外買了一輛馬車,朱寅當起車伕,沿著官道向著邦寧城前進。 「這樣總行了吧?真是囉嗦。」藍菲兒很不樂意的撅著小嘴,心裡暗暗罵著,死朱寅,壞朱寅,敢讓我打扮成這樣,哼,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 「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朱寅掃了一眼笑著道,藍菲兒是狐人,這樣的身份在人類地盤實在敏感,朱寅只不過是一個四品靈士,可沒有膽量光明正大的帶著一個狐人招搖過市。這才讓藍菲兒略微化妝遮掩一下。 朱寅是第一次離開梅丹城,藍菲兒也是第一次進入人類世界,兩人都很是興奮的看著路邊的景色,一天走下來倒也不怎麼感覺疲憊。三天後,朱寅兩人走進一座城鎮,找了一家飯館坐下。 「小二,將你們這裡最好吃的都端上來,順便再來一壺酒。」朱寅坐在二樓邊隨口道。 「好咧!」 藍菲兒這一路走來,別的不敢說對人類的飯菜還真的是惦記上了,尤其是朱寅在路上給自己烤的山雞,那滋味簡直是美味的很。菜剛端上來,便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朱寅無奈的搖搖頭,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喂,你們聽說沒有,前面的亂魂迷林前幾天又有幾個人進去沒出來。」 「活該他們找死,亂魂迷林也敢隨便闖,那可是咱們這兒的禁地那。」 「不然那?前面官道的塌陷現在還沒有修好,想要去都城亂魂迷林是最近的路。」 「打死我都不會去亂魂迷林,來,喝酒!」 …… 朱寅聽著旁人的對話眉頭一皺,官道竟然塌陷,難道說自己要被耽擱在這裡嗎?「小二,他們剛才所說的亂魂迷林是怎麼回事?」朱寅隨手掏出一枚銀幣丟給小二。 小二雙眼發亮,連忙收起銀幣,笑著道:「您還不知道吧?這亂魂迷林是咱們牛邙鎮南面的一座樹林,這片樹林據說有著天然的迷陣,一般人進去之後都會被困住,走不出來。不但如此,裡面還有一種毒蜂,只要被他們蜇上一下,就會當場死亡。」 「客官你要是準備前往都城的話,我勸您最好還是等等,前面的官道現在塌陷了,正在搶修,差不多有半個月就能修好。雖然說走亂魂迷林能縮短一半路程,只是要是就那麼陷進去就不值當了,您說是吧?」 「這樣那,你去忙吧!」朱寅揮揮手道。 「朱寅,咱們不能等那麼長時間,半個月早就走到邦寧城了。」藍菲兒停下來,盯著朱寅焦急道。多等一天姐姐就要多受一天罪,藍菲兒可不想在這耗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走亂魂迷林?」朱寅舉杯道。 「是,走近路!」藍菲兒斷然道。 朱寅點點頭,喝掉杯中酒,「那就趕緊吃,吃完了咱們好上路,亂魂迷林,嘿嘿,我倒要瞧瞧是什麼樣的迷陣。」 兩人吃完飯已經是中午時分,沒有想著耽擱,朱寅便和藍菲兒套上馬車,問清方向開始趕路。 牛邙鎮是梅丹城向邦寧城前進的必經路線,官道正好從鎮中間穿過,官道兩邊都是高山,牛邙鎮就坐落在山口。官道塌陷,想要繞過去就必須走亂魂迷林。只是朱寅卻沒想到,這一走竟然在黃昏時分才趕到亂魂迷林。 「這就是亂魂迷林?沒什麼厲害嘛。」藍菲兒瞧著眼前這片樹林,一棵棵樹雖然高聳入雲,樹籐糾纏在一起,但是從外面看和普通的樹林沒什麼兩樣。放在獸族地帶,比這凶險的樹林多的去了。 「藍菲兒,小心點,咱們走!」朱寅卻敏銳的發現這座樹林不一般,像是有人故意布下的一個陣勢似的,每棵樹間竟然有著一絲淡淡的木屬性靈氣流動。 馬車沿著林間小路向著深處逐漸走去,風吹動著樹葉傳出一陣陣婆娑聲,黃昏夕陽透過樹縫投射進來,樹葉上泛著一種昏黃光芒。 隨著越走越遠,一絲淡淡的霧氣升起,林間時不時的響起一陣陣野獸的叫聲,藍菲兒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四周高大的樹木,在月光下透射出一道道拉長的身影,像是一個個魔鬼似的站立,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朱寅,咱們能不能快點走,這裡怎麼這麼陰森。」藍菲兒向前湊在朱寅身邊,瞧著四周小聲道。 「我也想快點,走不快那,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走了半天又走回原地了。」朱寅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跳下馬車,自己明明記得剛才走過這裡,怎麼轉了半天又回到原地,迷林,難道說是這個迷? 「嗡嗡…」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嗡嗡聲從四處傳來,起初很輕,眨眼功夫便如同密集的雨點聲似的響起在耳邊。 「瞧,那是什麼?」藍菲兒有些顫抖的指著前方。 風雲再起 第三章:亂魂迷林二 第二更報道,弟兄們,需要你們的支持! —————————————————— 「是金尾蜂!藍菲兒,你躲在車上不要下來!」朱寅面色凝重,握住穿腸槍,一躍而起站在馬車頂上。沒想到小二口中所說的毒蜂,竟然不是一般的毒蜂,而是魔獸金尾蜂。 金尾蜂長約三尺,體形龐大,兩隻翅膀支撐著略微肥胖的身子。鮮紅的身體上有著一塊塊白斑。兩隻眼睛閃爍著一道道幽綠光線。一條兩尺長的金色尾巴呈弧形揚起,裡面凝聚的毒素,只要被蟄中,當場就會斃命。 前後左右大概有著幾百隻金尾蜂飛舞著,金尾蜂儘管是一階魔獸,但毒素加上空中優勢,很少有誰能避過金尾蜂的群體攻擊。 「嗡…嗡嗡…嗡嗡嗡…」 正前方一隻金尾蜂和身邊的不同,金尾足足有著三尺長,瞧著朱寅兩人,發出一陣有規律的低叫,這便是這群金尾蜂的蜂王。 「嗡嗡…」隨著蜂王下令攻擊,前後左右各飛出十隻金尾蜂,扇動著雙翅像是小肉球似的,閃電般攻擊而來。 「來得好!」朱寅沒有絲毫慌亂,穿腸長槍揚起,火屬性靈氣灌輸其中,瞬間刺出四槍,每一槍化為十道幻影,命中金尾蜂。肆虐的火屬性靈氣在進入金尾蜂身體的第一時間開始摧毀。眨眼間四十隻金尾蜂從半空落到地面,掙扎了一下先後死去。 「好!好!朱寅哥哥,燒的好,給我燒死他們!」藍菲兒興奮的拍著手掌,朱寅的進攻驅散著她內心的恐懼。 站在車頂上,朱寅差點就要掉下來,藍菲兒不愧是狐人,剛才哥哥這聲嗲的讓他汗毛豎立,渾身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 「嘶…」藍菲兒興奮著,那匹馬卻早就被這麼多金尾蜂嚇住,最初的失神過後,整個的開始狂顛起來,不斷的竄動想要逃走。 「啊!朱寅哥哥,救我那,快點制住這匹馬!」藍菲兒急聲喊叫起來。 「嗡嗡…」 被朱寅殺掉這麼多族人,金尾蜂王頓時大怒,急促的蜂鳴聲響起,這次和剛才不同,所有金尾蜂開始發起群體攻擊。嗡嗡的亂叫聲,每隻和每隻間沒有絲毫間隙,高高揚起的金尾閃著亮閃閃的光芒刺過來。 「嘶…」朱寅眉頭一皺穿腸挑起車頂,一把摟住藍菲兒,整個躍起在半空,從金尾蜂的包圍中竄出,落在一邊的樹叉上。而那匹馬卻沒有逃過劫難,齊唰唰的蜂鳴聲過後,地上多出一具死屍。 黑馬渾身上下的血肉像是在一瞬間蒸發掉,只剩下一個白色的骨架,地上逐漸滲入泥土中的黃色液體,散發出一陣陣惡臭味。 「好厲害的毒素!」朱寅眉頭緊皺著,一階魔獸金尾蜂相當於靈士,自己仗著穿腸槍能夠擋住剛才的一擊,但是現在面對著一窩蜂的金尾蜂,單打獨鬥已經不行。如果不能夠最大程度的將金尾蜂殺死,想要逃出這個迷林根本不可能。 「藍菲兒,你留在這裡,這個給你!」朱寅隨手將狼盾丟給藍菲兒,眼神一冷,穿腸槍鎖定金尾蜂王,想要擊潰政群金尾蜂,就只有擒賊先擒王了。 「啊,哥哥你小心點!」藍菲兒接過狼盾關心道。 朱寅顧不上理會那麼多,身子猛地跳起,落在下一棵樹上,穿腸槍狠狠刺中一隻金尾蜂,沒有停留,向著蜂王迅速逼近。朱寅沒有修煉任何飛行靈技,惟有借助不斷跳躍在樹端進行攻擊。 「彭彭彭!」進攻藍菲兒的金尾蜂在碰觸到狼盾時,像是碰到一面牆壁似的,全都被反彈回來。那黑色的狼頭彷彿隨時都將活過來,吞噬掉他們。蜂王一看不行,馬上發出一道低沉嗡鳴,所有進攻藍菲兒的金尾蜂除了留下幾隻盯著外,全都開始攻向朱寅。 「嗡嗡…」 金尾蜂是金屬性靈氣修煉魔獸,金屬性是一門比較罕見的屬性,金尾蜂的修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金尾,全身上下只有這金尾最堅硬,想像一下在堅不可摧的基礎上,拼著被重創也要將毒素送進敵人身體,有誰能擋住? 幾百隻金尾蜂穿梭在樹葉間,密不透風的阻攔著朱寅前進的腳步,穿腸槍不斷的翻騰,每次都在金尾蜂即將蟄中自己之時準確的命中咽喉,一槍致命。 「不行,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什麼時候是個頭。」朱寅只不過是四品靈士,體內的靈氣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他耗下去。 「是你們逼我的!」朱寅面對著這麼多金尾蜂是真急了,順手從須彌戒指中掏出八隻蝶弩,向四周金尾蜂最密集的地方丟出去。 「爆!」 火屬性和水屬性兩種靈氣的極端碰撞,瞬間產生的爆炸力讓金尾蜂群一下子亂了陣腳,一隻隻從空中跌落,掙扎著卻再也飛不起來。八隻三品俗器蝶弩,要是換做金幣的話,那可是上萬,卻被朱寅這麼隨意的扔掉。 「哇,哥哥你好帥那!我決定了,你就是我哥哥,從現在起,我要認你當做我哥哥,哥哥殺死那隻大毒蜂!」藍菲兒像是一個快樂的孩子,絲毫不顧忌現在身處險境,興奮的跳著道。 哥哥?一個狐人的哥哥?朱寅頭皮一陣發麻,趁著空中只有幾隻金尾蜂的功夫,施展幻影步,只見一道影子從樹端劃過,金尾蜂王根本都沒有來及逃走的機會便被穿腸槍刺中腹部。 「轟!」火屬性靈氣眼看就要沿著槍尖鑽入金尾蜂王體內,蜂王那根三尺長的金尾卻在這時揮過來,一下子挑飛穿腸槍,身子藉機向後逃飛。 糟糕,這傢伙不愧是金尾蜂王,竟然快要突破達到兩階魔獸,朱寅不敢停下,如果不趁現在一下將蜂王幹掉,一個二階魔獸如果想要追殺自己,那將真的是一場噩夢。朱寅將三隻蝶弩扣在左手心,右手穿腸爆發出一道璀璨的炙熱光團,貼著樹身追向金尾蜂王。 「倏…」 三隻蝶弩成品字形封鎖著蜂王能夠閃躲的任何一處,穿腸槍當做劍,幽靈劍訣瞬間展開,一道道虛幻的槍影夾雜著一股股火屬性靈氣,刺向蜂王四周。一片片樹葉開始燒起,一根根樹枝飛出脆響聲。 「爆!」 金尾蜂王再強悍卻始終沒有跨入二階魔獸行列,面對著三隻三品俗器蝶弩的爆碎,那條揚起著的金尾也不由被命中,搭垂下來。拚命的發出嗡叫聲,招呼著仍然倖存的族人前來救援。卻很可惜,朱寅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彭!」朱寅不斷穿梭在樹端間,迫使著蜂王不能夠向高處逃走,在幻影步那種詭異的身法下,穿腸槍終於在一個空隙狠狠命中蜂王咽喉,岩漿源種的狂暴火焰瞬間衝進蜂王體內將其吞噬掉。 金尾蜂王一死,殘餘的幾隻金尾蜂馬上逃掉,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金尾蜂群,此刻卻已經被擊潰。空中沒有一隻飛著,地上倒是有一群即將死掉的嗡鳴著,拚命的想要掙扎著飛起,但卻每次都倒下。 空地上方的樹葉一片片的被燒掉,樹枝嘎巴一聲響,掉下幾根砸中金尾蜂。藍菲兒握著狼盾從樹上跳下,笑著走向朱寅。 「哥哥,你真厲害,這麼多金尾蜂都被你殺死了,這可是一階魔獸,就是六品靈士都不一定能夠殺死。不愧是我藍菲兒的哥哥,嘿嘿…」 「哥哥?藍菲兒,我可沒有想著當你哥哥。」朱寅笑道,心裡卻是開始滴血,十一個蝶弩,幾萬金幣就這樣沒了。 「我不管,菲兒既然跟著你,你就是我哥哥,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喊你朱寅吧,你說那,哥哥。」藍菲兒在說哥哥的時候,動用上了一些狐族媚術,那種發嗲的聲音讓朱寅身子某些部位忍不住一陣發燙。 「咳咳…既然你想喊那就喊吧,現在你你就是我妹妹了!菲兒,你喜不喜歡魔核那?」朱寅無奈一笑,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幸好自己定力夠強,不然可真要出醜了。 「喜歡,我最喜歡這些魔核了,哥哥,你不要嗎?都給我?」藍菲兒瞧著從金尾蜂身子裡面滾落出來的魔核驚奇道。 「給你了。」朱寅笑著道。 一階魔獸的魔核要是賣的話,一個怎麼也要十幾金幣,地上少說也有三百多顆,朱寅竟然說不要就不要。藍菲兒一愣卻沒有客氣,開始在地上翻騰著,收集魔核。朱寅瞧著藍菲兒,心中本能的升起一種溫馨。 不論是前世在仙界,還是現在在朱家,朱寅從來都是一個人修煉,根本沒機會享受到什麼親情。藍菲兒雖然說是和自己在做交易,但是如果說真要有這麼一個妹妹的話,朱寅並不介意。 兩世為人,朱寅將很多事情都看開了。 「哥哥,你在想什麼?你瞧這麼多魔核。」藍菲兒手中滾動著十幾枚金色的魔核,「咱們能賣好多金幣。」 「好那,你留著賣吧,到時候賣了別忘了請哥哥吃飯就行。」朱寅微微一笑,掃向四周。 從黃昏前進入亂魂迷林到現在,朱寅等於是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原點,不但如此還碰到金尾蜂群。亂魂迷林,迷幻,魔獸自己可都碰上了。如果找不出這個迷幻陣的陣眼,就是走上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陣眼,陣眼,到底在哪裡?朱寅踩著腳下金尾蜂屍體一步步邁開,藍菲兒知道朱寅在想問題,乖乖的躲在一邊不吭聲。 朱寅身為煉器師,對陣法有著獨到的研究,在仙界一個煉器師如果不懂陣法根本就沒法煉製出高品質的仙器,陣法是煉器師的第一功課。亂魂迷林自己繞了一圈又回到此地,而金尾蜂群很明顯又是在護著此地,那麼陣眼肯定就在附近。 「一個小小的迷幻陣,也拿來丟人現眼。」朱寅掃過周邊開始燃燒起來的樹木,突然間眼前一亮。 「菲兒,想不想看哥哥給你編一個戲法?」朱寅扭頭笑著道。 「戲法?想看,哥哥你變吧!快點變!」藍菲兒笑著道。 朱寅嘴角揚起,向前方邁出十步,站在一棵綠樹前,這棵樹雖然看上去和旁邊的沒什麼兩樣,但是位於剛才朱寅攻擊的中心,樹枝竟然沒有一點燒起。 「解!」朱寅左右手做出一連串的印訣,岩漿源種那種強勢雄渾的氣息猛然間從手指竄出命中樹身,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整棵樹緩緩倒下。整座亂魂迷林中流動的木屬性靈氣一震逐漸消散。 「彭!」隨著綠樹的轟然倒地,一道身影猛地從樹根處竄起,一道猖狂的笑聲迴盪在樹林中。 「哈哈,老子終於出來了!」 風雲再起 第四章:溫寧,林帝景一 弟兄們第三更來了,已經沒有新書榜了,小隱也不奢望下周上首頁榜單,只是希望能衝上玄幻分類分類榜,點擊,推薦迫切需要大家的支持,重新恢復爆發,每天3更,弟兄們,能不能衝上去,就看你們的了!下個月不上架,繼續公眾回報大家,是爆發20萬,還是30萬,還是更多,都需要大家的鼓勵刺激! ———————————————— 朱寅只顧著破掉這個迷幻陣走出樹林,卻沒想到這個迷幻陣內竟然還困著一個人,而且單憑這股氣勢,朱寅本能的覺察到這人不簡單。朱寅向後退一步,站在藍菲兒身邊,戒備的瞧著衝出來的這人。 別說這人還真對得起被陣法困住這個角色,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飛起的功夫掀起一陣塵土。一頭亂糟糟的黑髮披散在肩上,有點偏大的腦袋明顯和自己的身高不成比例,還算俊美的五官被蒙上一層灰塵,給人一種髒兮兮的感覺。 露出的雙臂上佈滿著一道道傷疤,乾瘦如柴的手指,加上黑如煤炭的膚色,怎麼瞧這傢伙都有點詭異。 「小子,是你將老子放出來的?」男人瞥了一眼朱寅,漫不經心道。 「是的!」朱寅點點頭道。 「好,好,好。」男人一連喊了三個好字,撂了一下耳邊紛亂的髮絲,「小子,你叫什麼,我林帝景欠了你個人情,說吧,你想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給你辦。」 林帝景,這個男人叫做林帝景,朱寅不為所動笑著道,「我之所破掉這個迷幻陣,只是想著要走出去,並不是想著將你放出來,你不必多想。反正你已經脫困,我們就不打擾,菲兒,咱們走吧!」 「慢著…」林帝景一個閃身擋在朱寅身前。 「怎麼?你是想要殺掉我們滅口嗎?」朱寅臉色一沉冷冷道。假如早知道這座迷幻陣是為了困人而設,朱寅打死都不會走進來。現在騎虎難下,林帝景要是威逼的話,說不得要拚上一拚了。 藍菲兒隨著朱寅口氣的變冷,緊緊拉著朱寅衣角,躲在他身後,靈動的雙眼猛地閃過一抹幽綠。 「不,你誤會了,我林帝景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小兄弟,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破陣,總之是你將我放了出來,我林帝景從來不欠別人人情,如果還不了,我會一直內疚的。這樣,心法,靈技,只要是玄級的我都有,怎麼樣?你挑一種。」林帝景急聲解釋道,一頭亂髮隨風飛起。 玄級的都有?朱寅瞧向林帝景,敢說這話這傢伙是什麼身份。要知道即便是索達尼亞公國,能夠藏有的玄級中品靈技也不多見。 「玄級的都有,真的假的?莫非你是靈君?」朱寅吃驚道。 「靈君?」林帝景挺直腰板,自傲一笑,「靈君算什麼,老子是靈王!」 「什麼?靈王?」朱寅這次是真的吃驚,靈氣大陸之上公國衡量的標尺是靈君的數量,王國是靈王。要是這麼說的話,林帝景靈王的身份足以為一個國家增加極強的實力。 「你是哪一個國家的?」要知道林帝景如果是索達尼亞公國人的話,索達尼亞就能因為他而改變三階公國的地位,發動戰爭吞併周邊公國進而晉級王國。 林帝景掃了一眼朱寅,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笑著道:「你放心,老子可不是索達尼亞公國的,老子是溫寧王國的。和一個倒霉的傢伙挑戰,沒想到他竟然布下陣法困住老子,奶奶的,明明知道老子不擅長陣法,這不是欺負老子!現在老子出來了,總要找到他再好好較量一番。」 朱寅是知道溫寧王國的,這是索達尼亞公國的上位王國,索達尼亞就是依附溫寧王國而存在的。能夠困住一個靈王的人又將是什麼實力,真的不敢想像。 「我不會索要任何靈技,地級水,火屬性心法你有沒有?」朱寅一句話就讓林帝景當場懵了。 「地級心法?」林帝景苦澀一笑,「小兄弟…」 「我叫朱寅!」朱寅打斷道。 「好,朱寅,我只有玄級的,我要是有地級心法的話,又怎麼會被困住。」林帝景不甘心的罵道。 「沒有,那就給我一套玄級上品的水屬性心法吧。」朱寅隨口道,其實朱寅修煉的《冰火玄功》沒有大成,要是修煉成功,那是足以藐視天地玄黃任何一種心法。只不過為了應付林帝景,朱寅只能這麼做。 林帝景當然知道朱寅為什麼這麼說,臉色一紅,「朱寅兄弟,你不用給我面子,地級心法我確實沒有,不過我肯定會給你找到,這是一套玄級上品水屬性心法,你先看著。要不這樣吧,你是要去哪裡?我跟著你,做你的護衛怎麼樣?」 「撲哧!」藍菲兒忍不住笑出聲,「你這人怎麼這麼有意思,我哥哥既然說不用那就是不用了,我們還要去邦寧城,你快點讓開,我們還要趕路那。」 「邦寧城?你們要去邦寧城?朱寅兄弟,這樣我正好也準備回溫寧王國,就和你們做伴一起上路去邦寧城怎麼樣。在邦寧城,我還是能說上話的。」林帝景眼前一亮站在朱寅身邊道。 朱寅瞧向林帝景,還真是一個不喜歡沾人半點便宜的主兒,不過這樣也好,有著一個靈王跟隨,相信能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只是藍菲兒是狐人,要是被林帝景知道的話,會不會… 「朱寅兄弟,如果你要是擔心這個小丫頭狐人身份的話,大可不必,除了修煉我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林帝景那是成精的人,朱寅眼神剛剛瞟向藍菲兒,馬上開口道。 「什麼?你知道我是狐人?」藍菲兒一吃驚又躲在朱寅背後,自己淨顧著瞧林帝景好說話,竟然忘記他是一個靈王。 朱寅拍拍藍菲兒小手示意沒事,盯著林帝景雙眼,一字一句道:「我去邦寧城是有事要做,既然你要和我們一起上路我答應,不過,你要是敢動藍菲兒一下,我就是拚死都會殺掉你。」 「好,好,放心,我對她沒興趣的。」林帝景連忙應道。只要自己將朱寅兩人護送到邦寧城,加上一套玄級上品心法,林帝景就算是還了朱寅的救命之恩,了了一樁心病。 「走吧!」朱寅瞧著四周的狼藉搖搖頭道。 林帝景的加入經過最初的不適應,朱寅和藍菲兒便慢慢的接納。怎麼說林帝景都是一個靈王,以靈王的見識朱寅從林帝景身上學到了不少。在梅丹城內不解的一些細節,林帝景只是隨意的點撥,朱寅便明白。 林帝景對朱寅的性格也很對胃口,一個能夠讓狐人認作哥哥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一天下來,兩人的稱呼已經改變。 風雲再起 第四章:溫寧,林帝景二 弟兄們,第一個深夜來了,點擊收藏砸票吧! —————————————— 「林老哥,你怎麼也是一品靈王,怎麼會被人用那麼低級的迷幻陣困住那?」朱寅打趣道。 林帝景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無奈道:「低級的迷幻陣,朱老弟也就你這麼說,要知道對陣法我可是一點都不懂,如果不是在交戰時中了他的計,陷入這個該死的迷幻陣,被他用木牢困在地下,他又怎麼是老子的對手。」 「輸了就是輸了,陣法也是攻擊的一種手段,你不懂那就沒辦法了。」朱寅笑著道。 「媽的,真是憋氣,這個還不算,還連累老子毀了一件一品靈器,那可是靈器,心疼那,這次又要出血了,還不知道那老傢伙有沒有心情給老子煉製,虧大了,虧大了。」林帝景狠狠的咬掉草根。 「一品靈器?林老哥,這一品靈器的煉製怎麼還需要心情?」朱寅心中一動,不動神色問道。 林帝景一腳踢飛一塊石頭,驚飛路邊一群飛鳥,「朱老弟,我知道你來自梅丹城,是一個煉器師,但是你現在充其量也就是煉製一些一品俗器。要知道,靈器和俗器間的差別可不是一般大。」 「一個三品俗器煉器師可能一輩子都成為不了靈器煉器師,你要是能夠煉製出一品靈器,別說在王國,就是在帝國內都能混出來。可憐,我還要去找那個老傢伙去討一件靈器,等就要等上一年,唉。」 一件一品靈器煉製要一年?那二品,三品那?朱寅對靈氣大陸的煉器水平是真的不敢恭維。只不過朱寅現在也沒有想著告訴林帝景,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材料,一品靈器自己還真的能煉製出來。 「我知道了,朱老弟,你這次去邦寧城,是準備參加索達尼亞公國舉辦的新銳煉器師大會吧?我早該想到的,真是,怎麼忘了這茬。」 新銳煉器師大會?朱寅不由一愣,怎麼自己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還有這麼一個大會,即便是來之前朱晨也沒有給自己提起。瞧林帝景的樣子,這個什麼新銳煉器師大會還很有名? 「這個新銳煉器師大會是怎麼回事?」朱寅不解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來說。」跟在一邊玩耍的藍菲兒突然插嘴道:「哥哥,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索達尼亞公國新銳煉器師大會是公國官方舉辦的,為的就是挑選那些有潛力的煉器師加入皇家煉器師公會,為公國服務。」 「呦,沒看出來,菲兒,你還真的知道?」林帝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藍菲兒,一個狐人怎麼會對索達尼亞公國的事情這麼清楚。 藍菲兒當然知道,自從知道姐姐藍伊兒被困在索達尼亞公國邦寧城後,藍菲兒就像是瘋了般,凡是有關邦寧城的情報都留意上。索達尼亞公國又是距離獸族最近的人類國家,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很容易。 「皇家煉器師公會?」朱寅只知道煉器師在靈氣大陸享有著至高的地位,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著這麼一個公會。 林帝景沒有一點懷疑道:「朱老弟,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知道這個情有可原,皇家煉器師公會在每一個國家都有,公國有,王國有,帝國有。只不過每一個等級不同,公會的性質不同。」 「像是在索達尼亞公國這樣的一階公國,皇家煉器師公會只是針對俗器煉器師,到了王國公會就會有靈器煉器師,帝國則是魂器煉器師。每一個皇家煉器師公會都是獨立的,又是相連的。」 「索達尼亞公國是溫寧王國的附屬公國,那麼他公會的煉器師優秀的就會被選拔到溫寧王國公會進行修煉,這樣在每一級之間有著一個鮮明的分界線。當然,即便你加入溫寧王國皇家煉器師公會,也是索達尼亞公國臣民,這點是不會改變的,除非你自願拋棄自己的國籍,成為王國臣民。」 朱寅聽著林帝景的解說才明白,原來邦寧城即將召開的這個新銳煉器師大會,只不過是皇家用來籠絡煉器師的一種手段。將煉器師握在手裡,就意味著皇室掌控著整個國家的兵器,掌控著軍權。 「林老哥,我想這次你猜錯了,我可不是想著去參加這個煉器師大會,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朱寅笑著道。 「啊!是沒興趣,這種大會只不過是俗器煉器師之間的一種交流,不去也罷。」林帝景一愣只是當朱寅煉器水平低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故意做出一副這樣的姿態。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朱寅既然這樣,林帝景當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放。 朱寅也懶得解釋,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繼續聊著,到了晚上在一個荒山中,在藍菲兒的嚷求下,朱寅又再次為她燒烤了一隻山雞。別說當年撈到的這麼一門技藝,還真沒的說,連林帝景這樣的人都不由讚歎,一邊喝酒一邊啃著一隻山雞腿。 「香,真香,老弟,快點,將那兩隻也烤了吧,這個不夠吃!」 朱寅無奈的掃了兩人一眼,一人啃著一隻山雞腿,哪裡還有一點狐族的嫵媚,靈王的風範。幸好多逮了兩隻,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餓肚子。 「呼哧…」 然而就在朱寅剛剛拾掇乾淨兩隻山雞放在架上燒烤的時候,一道低沉的吼叫聲從山坳中傳出。寂靜的夜色中,這道聲音偏偏又是那麼低沉,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人心頭憋的慌。 「獨犀甲牛!」林帝景不由一愣低聲道。 「獨犀甲牛是什麼魔獸?」朱寅剛剛問出這句話,一團黑影彷彿從天而降,踩在地面上,引起山石一陣晃動。 好傢伙,朱寅瞧著出現在眼前的魔獸,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頭魔獸長約一丈,全身披滿黑色的鱗甲,火光反射出一片寒光。尖細的尾巴有著兩米長,一根根鱗刺豎直,要是被掃中當場便要成為爛泥。 碩大的腦袋上方頂著一根紅色長角,足足有著三尺長,嬌艷如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朱寅手中翻烤的山雞興奮著。四條腿像是四根柱子支撐著整個身子,隨意邁出一步都會讓幾塊石頭滾落。 「獨犀甲牛是四階魔獸,並且是一種進攻性極強,擁有著絕對力量的魔獸。瞧見沒有,他頭頂的那根獨角,嘖嘖,那可是好寶貝,煉器的時候只要將整根獨角融化進入,就能夠讓器物堅不可摧。」林帝景啃下一塊雞肉邊吃邊說。 風雲再起 第四章:溫寧,林帝景三 更新更新,求點擊,求推薦,求收藏了!!! —————————————————— 「嘖嘖,不但如此,獨犀甲牛的皮只要加工便能煉製出一套不錯的皮甲,而且能降低火屬性靈氣的傷害。那條尾巴也能做成一件不錯的長鞭,就連那四條腿都能熬出一鍋香噴噴的濃湯。這傢伙簡直渾身是寶,朱老弟咱們這次賺了。沒想到兩隻山雞就能引出一頭四階魔獸,這山雞吃的是香!」 朱寅站在一邊瞧著獨犀甲牛,他可不像林帝景,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調侃著一頭四階魔獸,那可是要靈君才能對付的主兒。只不過說到煉器,朱寅倒是狠狠的鄙視了林帝景一把。不錯,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煉製的材料,不過朱寅只要想,這頭獨犀甲牛全身上下都能被他用上。 魔核,骨頭,血脈,這可都是煉器的材料。朱寅至少有著上百種手法將這些統統放進鑄爐內煉製。 「吼…」 或許是感受到林帝景眼中傳出的敵意,獨犀甲牛衝著他低吼一聲,雙腳前後挪動,一大塊岩石就這麼滾下山坡。 「媽的,竟然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朱老弟,我不能白吃你的山雞,這樣吧,我就拿這傢伙當做飯錢!」林帝景不放過最後一塊雞肉長進嘴中,隨手扔掉手中的骨頭,緩緩站起。 「林老哥,這話說的,不過你要是想的話,兄弟我倒是可以給你來一個烤甲牛!」朱寅笑著應道,同時拉起藍菲兒向後退到安全地帶。朱寅可不認為憑藉著靈士修為就想抗衡一頭四階魔獸,正好可以欣賞一下靈王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實力。 「哈哈,痛快,是這個理兒,得,那我就拿下這個畜生!」林帝景哈哈大笑著向前逼近一步,一股雄渾氣息升起,濃郁的黃色土屬性靈氣環繞在林帝景手邊,不斷的旋轉,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狀。 「吼…」 獨犀甲牛本能的覺察出眼前這個人類不好惹,只是眼看著烤雞就在眼前卻不能放過。身子略微一彎,頭頂的紅色獨角隨著整個氣勢的攀升越發的嬌紅起來,長尾巴像是蛇般游動。 當獨角的顏色變的像是隨時能滴出血來,獨犀甲牛吼叫著迎著林帝景奔過去。短短幾丈的距離幾乎眨眼及至,而隨著獨犀甲牛每一下的奔跑,山頭整個搖晃起來,一塊塊石頭來回撞擊著滾下山去。 「來得好!」林帝景不閃不避,左手成拳狠狠揮出,強勢的土黃靈氣準確命中那條甩過來尾巴的同時,無數道細線般的靈氣延伸出將尾巴纏住。右手成掌,小漩渦像是有著一種魔力,直接破掉獨角的攻擊,落在獨犀甲牛的腦袋上。 「給老子趴下!」林帝景欺身而上,右手順勢握住那根紅色獨角,身上猛地爆出一股凌然氣勢沉聲道。 「吼…」 獨犀甲牛面對著林帝景這麼一連串的進攻,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就這麼生生的被控制住。那個右手宛如一座大山似的壓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在林帝景近乎實質般的殺意中乖乖趴下。 「不是吧?這麼強悍!」朱寅目瞪口呆的盯著林帝景像是表演般將獨犀甲牛制住,這就是靈王的實力?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剛才林帝景是動用了兩門靈技,在封鎖住尾巴攻擊的同時,破掉了獨角的進攻。 這還不算,畢竟是靈技。朱寅感到吃驚是林帝景的力量,獨犀甲牛四階魔獸擁有多麼可怕的攻擊力,朱寅是能夠想到的。而林帝景那?竟然只是用一隻右手便生生壓制住獨犀甲牛。難道說進入靈王,力量也會隨之提升? 藍菲兒使勁的揉擦著雙眼,林帝景製造出的這一幕未免過於震撼,這樣的實力恐怕就是族內的長老都要小心應付。難怪人類國家這麼多年能夠一直壓著獸人,太可怕了,這才是一個靈王,你要是靈皇,靈聖又將怎麼樣? 「朱寅,瞧仔細了,這是一品靈王的一擊!」林帝景向後退出一步,左右手同時放開對獨犀甲牛的壓制。 獨犀甲牛趁著這麼一個空隙,連忙掙扎著站起,轉身就想逃回山坳。林帝景在這時動了,右拳上像是佈滿著一個小型的龍捲風暴,正面命中獨犀甲牛的腦袋,一陣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剛站起的獨犀甲牛向前僅僅邁出一步便轟然倒下。 「林老哥,快,將那根獨角掰下來!」朱寅急聲喊道。 「喀嚓!」林帝景攥住獨角一用力,硬生生將血紅獨角掰斷。「朱老弟,怎麼,你喜歡這傢伙,送給你了,反正你也是一個煉器師。」林帝景嘴角一笑,沒有一點心疼,隨手將獨角丟給朱寅。 朱寅握著林帝景丟過來的血紅獨角,笑著道:「林老哥,說到修為我不如你,我可沒有那個力量一拳將一頭四階力量型魔獸殺死,但是要是說到煉器我還是自問知道些。比如說這獨犀甲牛的獨角,如果要是你剛才一猶豫不將它掰下來,恐怕就是煉器時加入,都要失去一半的功效。」 「這是為什麼?」林帝景疑惑道。 「林老哥,獨犀甲牛剛才在向你進攻的時候,全身的精血都已經充斥到這根獨角上,才會爆發出這麼嬌艷的紅色,也就是說獨角是獨犀甲牛全身精華所在,這時候將它掰斷,精華保留在裡面,煉器時才能發揮最大功效。如果再等一會,這股精華就會消失,獨角就會變為一根普通的獨角。」朱寅撫摸著血紅獨角笑著道。 「還有這門道,嘿嘿,朱老弟,這煉器還真是一門學問那。不管那麼多了,這頭獨犀甲牛不能浪費,交給你了,只要一會給咱們再烤上幾大塊牛肉就行了。」林帝景揮揮手,走回篝火前,開始翻弄起山雞。 朱寅望了一眼林帝景,不再廢話,直接走向獨犀甲牛,火屬性靈氣劃成切刀,熟練的開始解剖。獨犀甲牛的皮甲,白骨,尾巴,鱗刺,魔核,凡是能夠用上的,朱寅沒有放過一點一股腦的丟進須彌戒指內。現在朱寅可沒多少身家,有錯過沒放過。 「哥哥,來,快點烤肉吃…」 「來,朱兄弟,喝酒!」 風雲再起 第五章:水貨鑄造坊一 第三更了,需要大家的點擊收藏砸票! —————————————————— 十天後,朱寅三人出現在索達尼亞公國之都邦寧城,站在城牆前,望著這座王城,朱寅將之和梅丹城一比不由一歎。如果說邦寧城是一座山,那麼梅丹城就是這座山腳下的一塊岩石,沒法比。 這一路走來,朱寅也見識了幾座城池,其中不乏二流城池,只不過和邦寧城一比,都要遜色的多。作為一國的王城,邦寧城帶給朱寅的只有兩個字:奢華。 邦寧城作為索達尼亞公國的王城,坐落在公國的中心。城的外形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長方,而是一個圓形,就像是一個直徑長約三千丈的大圓環,鑲嵌在索達尼亞的版圖上。 圓形的城牆高約二十米,厚約十米,全部由花崗石堆砌而成,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圈圈冷冽光環。牆頭之上設立著塔樓,每隔數百米就會有一座,裡面佈置的是遠攻性的弩槍厲箭。 之所以說這邦寧城奢華是因為這座王城的正門,足足有著四扇,每一扇門之間都相隔三米,尋常時候只是打開中間的兩扇,另外兩扇只有戰爭情況下才會動用。城門設計的極為大氣,能夠容納五輛馬車並排行駛。這和梅丹城那種兩輛馬車都要前後錯開的城門相比,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朱老弟,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邦寧城雖然只是一個公國王城,但是卻因索達尼亞公國是一個以煉器師出名的公國,為了彰顯自己這一優點,索達尼亞歷任國王只要一繼位,都會在這城門上做文章。」林帝景指著城門門頭笑著道。 「索達尼亞公國建國三百年,期間經歷了十一個國王,到現在的迪卡斯,正是十二個,四座城門上每一座都會有著三件三品俗器懸掛,以顯示皇家的威嚴。」 朱寅隨著林帝景的解說,掃過四扇城門門頭,圓拱形狀的頂端十二件用特殊手法鑲嵌在城牆裡的三品俗器陽光下格外凸出。這十二件三品俗器,每一件形狀都不相同,煉製手法也有區別,但每一件都是三品俗器中的頂尖作品。 「還真是奢侈那,難道就不怕別人來搶嗎?」藍菲兒歪著腦袋問道。 「搶?」林帝景微微一笑,「菲兒,你說大家都是公國誰會沒有幾件三品俗器?要是王國人家都以擁有靈器為炫耀的資本,根本瞧不上這幾件三品俗器。公國王國要是不插手的話,那些個冒險者傭兵組織你認為敢和一個公國抗衡?」 藍菲兒吐了一下舌頭,眼珠打著轉,嘴裡卻不知道嘟囔些什麼。 「朱老弟,咱們進去?」林帝景扭頭道。 「好,進城!」朱寅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的衝動。 朱寅並沒有因為城門的奢侈而有一點恐懼,相反卻湧起一股豪情。這就是邦寧城,在這座王城內,自己不但要救出藍菲兒的姐姐藍伊兒,問出玄冥冰髓的下落。更重要的是在這座王城內,還有著兩個人是朱寅必須見到的。 一個是哈米斯,一個朱寅恨不得現在就衝進伯爵府,將之千刀萬剮的人。一個就是卡梅倫,朱晨的妻子,自己的母親。身為人子,如果任憑自己的母親置身水深火熱之中而無動於衷,連禽獸都不如。 朱寅儘管很好的控制著情緒波動,卻仍然被林帝景看在眼底,只不過沒有開口詢問。這一路林帝景和朱寅相處的極為愉快,兩人惺惺相惜。只要朱寅有事,林帝景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朱寅那?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讓林帝景出手。有時候有些事情如果自己不出面解決,這一輩子都會覺得良心不安。 邦寧城內和梅丹城相比更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決,無數高樓商舖林立在街道兩邊,熙熙攘攘的人群連成一片,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一面面不同顏色的大旗隨風招展。 飯館,客棧,兵器鋪,成衣鋪,煙花巷,擺攤的,支架的,賣藝的,只要你能想到的,邦寧城內幾乎應有盡有。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種悠閒滿足的神色,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享受更加重要。 「這邦寧城還真是繁華!」藍菲兒現在是真的妒忌人類了。 和這裡相比,狐人部落簡直就是蠻荒未開墾之地。生活條件的艱苦,自然環境的惡劣,沒有哪一個獸族部落能有邦寧城這樣的陣容。而邦寧城卻僅僅是人類的一個公國王城,要是王國,帝國,又將怎樣? 朱寅摸了一下藍菲兒的腦袋笑著道:「小菲兒,你見到的這一幕未必就是好的,有時候過分的安逸不是一種幸福,而是一種災難。人那,太舒適了就會墮落。」 「咦,朱老弟沒想到你挺憤世嫉俗的。」林帝景打趣道。 朱寅笑著搖搖頭,藍菲兒或許不懂,但是林帝景絕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索達尼亞公國是溫寧王國附屬公國中最會享受的一個,這裡的人物質生活真的是安逸。在這樣的環境下,缺乏修煉靈氣的勁頭,公國又怎能崛起?一個靈君,一階公國,嘖嘖…」林帝景淡淡道。 「好了,這些軍國大事和咱們沒關係,林老哥,走,咱們找一個館子好好喝上一頓。」朱寅笑著道。 「走,我知道一地兒還不錯,那裡的烤肉,美酒…」林帝景帶頭鑽入人群中。 朱寅兩人隨著林帝景穿過幾條街道,拐了幾道彎,終於從喧雜的人群中掙脫,出現在一條小巷口。剛剛站穩,一股濃烈的烤肉香氣便迎面撲來。 「真香,哥哥,這味道真香!」藍菲兒拍著胸口,不斷嗅著鼻子。 「怎麼樣,不錯吧,這家烤肉店是一年前我來這裡找到的,這一年被困在那個鬼林子中,可把老子給憋壞了。朱老弟,走,咱們進去喝上幾碗。」林帝景大笑著,走進巷子內一間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的飯館。 巷子大約有著三丈高,而飯館的大門就是在巷子的一條牆壁上,如果不是林帝景領著,朱寅根本就不會找到這麼一地兒。 飯館只有兩層,佈置的極為喜慶,火紅色的主基調,每一處的擺設都在陪襯著這種顏色,置身其中,不自覺會拋開所有煩惱,只想痛快喝酒。 「趕緊的,給老子來兩罈美酒,五十串烤肉,朱老弟,走,咱們上二樓,那裡風景好。」林帝景高聲喊叫著走向二樓。 「好咧,二樓靠窗,美酒兩壇,烤肉五十串!」一口地道的邦寧本地腔,摻雜著一種特殊的調兒,聽上去十分舒服。 臨窗而坐,觀景賞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還真的是一種享受。林帝景端起一碗酒和朱寅碰了一下直接幹掉,隨手抓起一串烤肉大口吞食,沒有半點做作。 滾燙的牛肉塊上不斷響起呲呲聲,散發著無窮香味的肉汁,配上金黃的顏色,瞧著就讓人食慾大開。藍菲兒也顧不上什麼淑女不淑女,直接抓起一串學著林帝景的樣子搶著吃起來。 風雲再起 第五章:水貨鑄造坊二 深夜更新來了,弟兄們,你們的支持在哪裡! —————————————— 朱寅乾掉一碗酒,抹去嘴邊的酒跡,盯著林帝景笑著道:「林老哥,我將你放出來,一套玄級上品水屬性心法,一頭四級魔獸獨犀甲牛,一路相伴走到邦寧城,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我想你被困一年,家中肯定還有事要處理,這碗酒乾了,咱們就分道揚鑣吧!」 「朱老弟,你確定不要我留下?」林帝景笑著道。 「不!」朱寅堅定道,「林老哥,這世界有些事必須要自己親手去做才有意思,要真有那麼一天我實在做不了的事,肯定會去找你。」 林帝景瞧著朱寅,嘴角揚起,「好,痛快,這才是我林帝景的兄弟,朱寅,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事,但是我勸你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千萬不要莽撞行事。記住,溫寧王國有你老哥我在。這張令牌你拿著,只要在溫寧的附屬公國,便沒有誰敢動你。」 朱寅接過令牌,正面是一隻面目猙獰的骷髏頭,背面鑲嵌著一枚閃閃發光的寶石,知道這是林帝景的信物,朱寅也不加拒絕的收下。 「林老哥,下次見面我會送你一柄一品靈器,就當作這頓酒錢!」 「哈哈,好,我就等著你送我了!」林帝景端起碗和朱寅一碰,仰頭幹掉。 「朱老弟,我在溫寧城等著你,走了!」 「林老哥,放心,我會去看你的!」朱寅盯著林帝景走出飯館消失在人群中。 藍菲兒放下手中的肉串,站在朱寅身邊,疑惑道:「哥哥,你為什麼不讓他留下來幫咱們,姐姐肯定是被什麼貴族囚禁著。怎麼說他都是一個靈王,有他在我們就不用擔心會被欺負。」 朱寅微微一笑,正視著藍菲兒,「菲兒,哥哥說過會救出你姐姐,就真的會救出。林老哥欠咱們的已經還了,我不想欠別人的人情。放心,哥哥很快就會讓菲兒和你姐姐見面,到時候哥哥親自送你們回去,好不好?」 「好!我相信哥哥!」藍菲兒笑著道。見識過地藏蝶焰的蝶舞,藍菲兒對朱寅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 「喂,你們聽說沒有,這次新銳煉器師大會和以往不同。」 「不同?有什麼不同?不都是煉器師煉器,比試,然後接受皇家的招徠,老一套了!」 「切,你真的是孤陋寡聞了吧,就知道你不懂的!知道這次主審是誰嗎?哈米斯伯爵!」 朱寅剛想走出飯館耳邊傳來的議論聲讓他不由一頓,哈米斯這三個字像是一根針深深扎進朱寅心底,朱寅邁出的腳收回,坐回原處,「菲兒,我還有點餓,咱們再吃點吧,小二,來,再上五串烤肉。」 「哈米斯伯爵,你說哈米斯伯爵會親自主持這次比試?不會吧,哈米斯伯爵那是什麼身份。」 「不錯,正因為哈米斯伯爵是咱們索達尼亞公國的俗器三品煉器師,又是七品靈將,加上皇室成員的身份,沒有誰比他更合適。」 「只是哈米斯伯爵這麼多年沒出來,這次卻擔當主審,難道說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這次大會的第一名不但會像慣例一樣被送往溫寧王國煉器師公會修煉,而且還會獲得皇室拿出的一件珍貴煉器材料,叫什麼羊脂白玉。」 「唰…」 「哥哥,你怎麼了?」藍菲兒抬頭瞧向朱寅。 羊脂白玉,獎品竟然是羊脂白玉,朱寅手指不經意一抖,碗中的酒撒到桌面上。沒有誰比朱寅更加清楚,要想收服玄冥冰髓,就必須借助一些特殊器物,而羊脂白玉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 奇水和異火是天地間的精華凝結而成,朱寅能夠收服地藏蝶焰,本身已經冒著極大的風險。現在要想收服玄冥冰髓,讓水火兩種極端在體內並存,就不能夠像是地藏蝶焰一般冒險,必須有所保證。 羊脂白玉溫潤堅密,膚如凝脂,質地純度極高,是煉製陰寒屬**物的最佳材料。想要收服玄冥冰髓,朱寅就必須以羊脂白玉為主體,煉製出一件玉瓶,原本想著在邦寧城內會有機會碰到,現在看來除了這塊皇室拿出的,整個公國都不一定有第二塊極品。 「哈米斯伯爵,羊脂白玉,新銳煉器師大會…」朱寅端著酒碗,眼睛瞇縫成一道線。 新銳煉器師大會的參賽者分為兩種,一種是索達尼亞公國各個城池世家的選送,只要達到一品俗器煉器師標準都能參加。而這種也是大會的主要參賽者,只要經過考驗合格的,都會留在邦寧城的皇家煉器師公會修煉,成為公國重點培養的對象。 第二種便是散家的,不僅索達尼亞公國就是靈氣大陸其餘國家都存在這樣的情況,一些煉器師不喜歡群聚,獨自選擇一個地方潛修,或者自己前來,或者派遣自己的弟子來參見煉器師大會。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有組織作保,就能參加煉器師大會。煉器師大會的初衷便是要盡可能多的招徠煉器師為皇室服務,皇家當然是希望越多的人能夠走進自己布下的這個局中。 參加煉器師大會還有著一個特權,不管你犯了什麼罪,招惹了什麼人,只要名列煉器師前三甲,公國都會幫你攬下來。換句話說,你會得到一張皇家頒發的護身符。 「哈米斯,還真是冤家路窄,既然這樣,就不如讓我來給你演一齣好戲…」新銳煉器師大會,朱寅本來不準備參加,不過現在為了羊脂白玉,為了哈米斯,朱寅都沒理由拒絕。 「菲兒,走,領著你去一個地方。」朱寅現在倒是不擔心藍菲兒在邦寧城會被認出來,林帝景還真是幫自己解決了大麻煩。 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一品靈器,只要輸入靈氣就能夠完全遮住藍菲兒狐人的容貌。現在藍菲兒走在邦寧城,除非是靈王修為,不然是沒有人能探出她的底細。 朱寅是第一次來邦寧城,對於這座城池是一點都不熟悉,幸好手中拿著朱宏給自己繪製出的詳細地圖,才能夠在拐過幾道彎之後,閃進一個漆黑的小胡同。 「哥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裡?這是什麼地方?」藍菲兒氣喘吁吁道,繞了這麼久,中午吃的烤肉差不多都要消化完了,卻停在這麼一個破地兒。 「應該,就是這裡吧。」朱寅摸了摸腦袋,如果地圖標的沒錯,而城中的人又沒有騙他的話,自己要找的人就住在這個胡同。 「光當…光當…呼扇…呼扇…」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打擊聲從胡同內傳出來,不斷響起的吶喊聲和鐵塊浸入水中的呲呲聲讓朱寅的疑惑徹底消失。 「菲兒,走吧,就是這兒!」 狹窄的胡同內,有著兩扇破爛不堪的木門,兩扇門板佈滿溝槽,時不時傳出一陣難聽的吱扭聲。原本綠色的門漆幾乎要脫落乾淨,木門旁邊的牆上釘著一塊牌子,歪七歪八的寫著五個字,水貨鑄造坊。 「哥哥,咱們來這水貨鑄造坊幹嗎?他們都是煉製水貨的,難道你想從他們這兒買兵器?」藍菲兒不解道。 朱寅微微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說著推開門,閃進院內。 別看胡同的門面不怎麼樣,進去倒是別有一番天地。談不上大卻也絕對不小的院落,叮鐺敲打聲連成一片,赤裸著上身的壯漢拚命的拉著風箱,一塊塊肌肉佈滿著一片片汗滴。 院內分左右兩個鑄造處,大約有二十幾個人忙碌著,瞧見朱寅兩人進來,一個臉上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走了過來。 「在下切瑞,不知道兩位來我們鑄造坊是想要煉製什麼東西?原樣帶來沒有?」 朱寅瞧向切瑞,大約有著四十來歲,和正在忙碌的人不同,身上穿著一件青色長衫,梳理整齊的頭髮,黝黑的臉龐透露著一種健康的膚色。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嘴邊的一抹笑容沒有絲毫做作。 「我不是來煉製東西的。」朱寅笑著道。 「哦?不是來煉製東西的,那你來我們鑄造坊有何貴幹?」切瑞微微一愣道。 「找人!」朱寅道。 「找人?找誰?小兄弟,莫非我們這裡有誰是你親戚?」切瑞驚訝道,要知道這水貨鑄造坊裡面的人每一個都是出身平民,而朱寅的穿著怎麼都不像落魄的人,在這找人好像是找錯地兒了。 「不,沒有,我要找的是這水貨鑄造坊的當家煉器師,希拉斯。」朱寅道。 「你找老師?找老師做什麼?你是什麼人?」切瑞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冷,瞧著朱寅神色中多出一種不善。而隨著切瑞的質問,四周正在工作的壯漢也都放下活兒,齊刷刷的盯著朱寅,火爐映襯出一張張充滿憤怒的臉。 「哥哥,他們想要幹什麼?」藍菲兒躲在朱寅背後小聲道。 朱寅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是按照大伯朱宏給的地圖找到這裡,說是自己要去王都的話,有什麼事就去找希拉斯,這傢伙欠著他一個人情,就當是還給自己。只是現在這架勢怎麼感覺怎麼像是進了土匪窩。 「切瑞,我真的是來找坊主希拉斯的,至於我是什麼人,抱歉,我只能對他一個人說。現在,你是不是能通報一聲。」朱寅坦然道,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狗腿子,想見老師沒門!兄弟們,抄傢伙!」切瑞向後跳出一步,兩側的壯漢拎著鐵錘滿臉殺氣的將朱寅圍住。 「光當!」一道重重的聲響,兩扇破門被關上。 「給我上!」切瑞手中同樣握著一柄鐵錘,殺氣騰騰道。 「菲兒,你就站在那邊,別動!」朱寅冷哼一聲,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整個院落最強的切瑞,也不過是一品靈士,其餘的仍然徘徊在靈之氣階段。好好的找人卻被圍攻,朱寅的心情一下子被壞掉。 「砰!」 朱寅根本就懶得動用穿腸,腳下施展幻影步,像是一道影子似的不斷穿梭在院落中,眼看著一柄鐵錘就要命中朱寅,朱寅卻鬼魅般的出現在壯漢身後,熊莽勁雄渾的力道狠狠擊出。 雙拳,雙肘,雙腳,朱寅像是一隻下山猛虎,只要被他盯上,便是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一個個壯漢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斗大汗珠從腦門滑落。 「哼!」切瑞眼瞅著自己這邊的人就這麼被打垮,一個箭步跳起,鐵錘夾雜著火屬性靈氣,從半空狠狠砸下。 「轟!」 朱寅成心要教訓一下這個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下殺手的傢伙,一腳挑起身邊一個壯漢,直接踢向鐵錘。切瑞連忙收回鐵錘,力道的反噬讓切瑞當場臉蛋通紅,渾身像是被針紮著般難受。 「嘿嘿,下去吧!」就在這時朱寅突然出現在切瑞背後,一個橫肘命中切瑞左肩,一股不可當的力道迫使切瑞當下便跌落地面,肩頭傳來一陣火燒般的撕裂感,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朱寅落在地面,掃過身邊橫七豎八躺著唧唧歪歪呻吟的壯漢,緩緩走向切瑞,嘴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切瑞,信不信現在我就讓你當太監?」 風雲再起 第六章:煉器世家一 第二更,爆發拚殺,弟兄們,給點動力吧! —————————————————— 切瑞倒在地上全身酸痛無力,眼瞅著朱寅那張笑臉像是陰間的修羅,瞧著自己就像是在看著一隻垂垂待殺的野狗。切瑞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一邊不屈服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一邊破口大罵。 「殺了老子,有本事就殺了老子,反正老子爛命一條,想要見老師,你做夢去吧!我就是死也不會領著你們這些狗腿子去的!」 朱寅眉頭緊皺,這切瑞左一個狗腿子右一個狗腿子罵的個痛快,難道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成,自己大老遠從梅丹城前來可不是來受這個鳥氣的。 「哼,切瑞,你當我真不敢殺你!想死是吧?容易,我這就送你上路!」朱寅右腳提起,閃電般的踢向切瑞襠部。 「住手!」一道身影從左邊門簾後閃出,一眨眼的功夫出現在切瑞身邊,右手一撈攥住朱寅右腳,一股強勢的火紅靈氣噴湧而出直接將朱寅送到一邊。 「是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殺人,活膩歪了!」 朱寅穩住身形,瞧向出現的老人,一身黑色的長袍裹著全身,大半頭髮都已經雪白,強怒之下出手,白髮亂舞像是一隻護犢兒的獅子。臉色有些蒼白,佈滿著皺紋,不過卻沒有一點疲憊,挺拔的身子標槍般站在院子內。 這便是水貨鑄造坊的坊主,索達尼亞公國第一模仿師希拉斯。 希拉斯掃過身邊呻吟著的門人,眉頭間的怒色越發濃厚,雙眼像是要噴出火般盯著朱寅,冷冷道:「不管你小子是誰,今天都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打傷老子這麼多人,你也給老子躺下吧!」 「哥哥…」藍菲兒急聲道。 「菲兒,站在那別動,哥哥沒事!」朱寅道,希拉斯還真像朱宏給自己說的那樣,是一個脾氣火爆的煉器師。只是朱寅卻很難想像,脾氣這麼火爆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公國第一模仿師。 想成為模仿師,最起碼要有著足夠的耐性,這樣才能夠深入瞭解每一件物品,希拉斯這樣的脾氣真的行嗎? 「老師…」切瑞瞧見希拉斯出來,有些羞愧道,身邊的壯漢同樣低著腦袋不敢看希拉斯一眼。 「真給老子丟人,全都滾到一邊去,媽的,老子教訓完他再收拾你們!」希拉斯毫不留情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切瑞眾人卻沒有絲毫委屈,連忙掙扎著站起攙扶著站到一邊,不敢吭一聲。 朱寅正視著希拉斯,道:「希拉斯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有個誤會,我並不是有意要擊倒他們,我這次來是受人所托前來找你。」 「什麼受人之托,少廢話,先讓老子教訓一頓再說!」希拉斯不由分說,錯開身子迎著朱寅雙手成拳,**般攻擊而來。即便是處於盛怒,依著希拉斯的修為,一眼便看穿朱寅只不過是靈士修為,便沒有拿出兵器徒手進攻。 「哼!」朱寅是誰?仙界的大羅金仙,那是一個多麼囂張的主兒。穿越到靈氣大陸,融入朱寅的靈魂,雖然說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克制,但骨子裡的那種傲氣卻不會消失。面對著希拉斯的進攻,朱寅別說只是四品靈士,就是一品都要鬥上一鬥。 「嗖…」 朱寅腳踩幻影步,如同棉絮似的身子總能夠在希拉斯即將命中自己的當口準確的閃開,這門玄級上品靈技朱寅早就修煉的爐火純青。 希拉斯眉頭略微一皺,這個朱寅倒是知道自己的弱點便在於靈氣的雄渾上不如自己,所以不敢正面相碰,採取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閃躲。要是這樣下去,說不定會著了這傢伙的道兒。 「小子,難道你就會逃嗎?和老子光明正大的來一拳!」希拉斯大聲喊叫著。 「來就來!」朱寅趁著和希拉斯錯開的一個空擋,熊莽勁道提升到極點,烈焰心法調動著全身的火紅靈氣不斷匯聚在拳頭,身子彎弓,像是一頭下山的猛獅,隨著一聲低吼,迎著希拉斯衝了過去。 「彭!」 希拉斯眼前一亮,沒有猶豫,右拳揮出和朱寅的拳頭相撞,強勢的靈氣碰撞聲在院落中像是掀起了一場小風暴,一排排煉製好的兵器叮噹落地,一盆盆鮮花被摧殘的枯萎掉淨,就連一邊的切瑞眾人都站不住身子來回搖晃。 朱寅猛地向後退出幾步,在牆根處站穩身形,胸口處氣血翻滾,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厲害,不愧是九品靈師。以自己四品靈士的修為想要不借助任何外力,單純的憑借力量抗衡九品靈師,朱寅明白只有被虐的份兒。 朱寅當初能夠擊退伽司,要不是有著地藏蝶焰和蝶弩的雙重威脅,估計早就成為伽司的爪下鬼。 「哥哥…」藍菲兒再也忍受不住,跑到朱寅身邊,焦急的喊叫著。 「菲兒,我沒事,還死不了!」朱寅抬手摸著藍菲兒的腦袋,微微一笑。 「哥哥,菲兒替你出氣!」藍菲兒臉上的那種純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明媚的雙眼間充斥著一片幽綠。藍菲兒從內心已經認可朱寅是自己哥哥,那麼便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 「菲兒,住手!」朱寅連忙錯身擋在藍菲兒身前,「菲兒,這裡有我沒事的。」 「哥哥,你真的沒事?我可是瞧見這個白髮老頭將你打的吐血了,怎麼會沒受傷那?」藍菲兒狠狠的盯了希拉斯一眼。 朱寅一笑,拍了拍藍菲兒手背,轉身盯著希拉斯,「希拉斯先生,相信你也知道晚輩是誰,所以才會留手。不知道方不方便和先生說幾句?」 希拉斯瞧著朱寅就像是瞧著一個怪物,「不愧是朱家的人,你小子還行,這都能被你看出來。走吧,去老子的鑄造坊,這裡太亂讓他們收拾吧!」希拉斯一邊說話,一邊在門人的身上拍動,隨著手掌起落,被朱寅摘掉的部分都被接了回去。 「是,先生!」朱寅客氣道。 剛才的一擊希拉斯在朱寅施展奔獅靈技時,就已經猜出他的身份,只不過存心想要試探一下才會以一半靈氣攻擊。不然朱寅哪怕有著地藏蝶焰護身,不死也要重傷。 「切瑞,你進來!其餘人將這裡收拾乾淨,開門做生意,大白天的打什麼架,看看你們將這裡弄得亂七八糟,還不快點收拾!」 「是,師傅!」 希拉斯領著朱寅,藍菲兒,切瑞三人走進一邊的一扇門,和外面的明朗不同,一進門朱寅就感到一種陰暗。希拉斯順手點燃一邊的燭台,昏黃的燈光下倒是能夠勉強看清房內的佈置。 難以想像一個鑄造坊的坊主竟然是住在這樣的房內,黑乎乎不說,還陰暗潮濕,恐怕連一般的平民住的比這都強,最起碼人家家裡肯定會舒適暖和。 「切瑞,希拉斯先生就住在這裡?」朱寅小聲問道。 切瑞再笨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類人,應該正是像他說的那樣是來找老師的,聽到朱寅問話,連忙道:「不,這只是一個通道,老師的住處怎麼會在這裡,一會你就知道了。」 拿一間房子當做通道,這希拉斯還真是古怪的很。朱寅瞧著希拉斯走到左側牆前,將一個不起眼的花瓶向著左側扭了一下,吱扭一陣聲響,平整的牆面上竟然出現一扇門。 「走吧,來參觀一下我的鑄造坊!」希拉斯笑著道,作為水貨鑄造坊的坊主,希拉斯擁有著明暗兩間鑄造坊。上面的只是用來裝門面,這裡才是他真正煉製器物的場所。一般情況下,別說外面那些學徒,就是切瑞沒有允許也不得擅自進入。 這是一間比較寬敞的地下鑄造坊,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鑄爐,四邊的架子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器物。這些器物不僅僅只是兵器,還有著稀奇古怪的玩意,朱寅本想著蘭斯爾德煉製的東西就夠別樣,誰成想這裡的花樣更多。 「哇,這麼多東西,哥哥,我能不能看看?」藍菲兒興奮道。 「當然,菲兒是吧?這樣,我讓你隨便看,隨便挑,只要你喜歡你可以拿走三件,怎麼樣?」希拉斯笑著道,對於藍菲兒這丫頭即便是初次見面,希拉斯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真的?」藍菲兒驚訝道。【奇書網﹕www.qisuu.com】 「當然真的,希拉斯先生是不會騙你的,去吧,記著只准挑三件,要好好選。」朱寅笑著道。 「我知道了,嘻嘻。」藍菲兒蹦跳著開始沿著一個個架子挑選。 風雲再起 第六章:煉器世家二 更新到了,弟兄們,點擊收藏砸票在哪裡呢? ———————————— 朱寅並沒有瞧向那些器物而是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鑄爐,身為煉器師,擁有一件品質極好的鑄爐煉製器物成功的幾率就會加大。好的鑄爐不但能夠經受住火焰的高溫,還能夠自動清理出沒用的廢品。 像是朱寅現在須彌戒指內的鑄爐,只不過是一個一般的品質,朱寅在煉製器物時根本不敢動用地藏蝶焰,更別說狂暴的岩漿源種,兩種火焰任何一種都足以將鑄爐炸掉。 希拉斯的這個鑄爐單單從體積上就要比朱寅的大出兩倍,形狀也極為獨特,像是一隻茶壺。鑄爐四周的顏色為黑青,佈滿著一個個小疙瘩。鑄嘴為暗紅,光滑平整像是被打磨過似的,能夠照出人影。鼎面是一個半圓形的扣碗,前後左右各鑲嵌著四顆明晃晃的火屬性晶石。 「小子,我這個鑄爐你還滿意?」希拉斯笑著道。 「先生,小子姓朱,單字一個寅,先生可以和大伯一樣稱呼我為寅兒。」朱寅自我介紹道,小子,小子,怎麼聽都彆扭的很。 「朱寅?寅兒,好,怎麼樣?朱宏那老傢伙現在還活著,沒事吧?我們兩個差不多已經二十年沒見面了,還真有點想念。」希拉斯難得露出一種懷念。 「大伯一切都好,大伯也惦記著先生,希望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前往梅丹城,去我朱家做客,大伯說要和你痛飲百碗,不醉不休。」朱寅笑著道,朱宏當初給自己說的這些話,朱寅可是一字不改的轉述過來。 希拉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朱宏這小子別看比我小,要說起這喝酒還真不一定能喝過老子,哈哈,好,有機會我一定去趟梅丹城,瞧瞧這些老朋友。寅兒,這鑄爐比起朱宏的那個怎麼樣?」 朱寅笑道:「先生,大伯的鑄爐我還真沒見過,不過你的這個我倒是覺得,如果再加點改進的話,或許能夠擁有不一樣的功效。」 「什麼?你真懂?」希拉斯眼珠瞪得大大的,對於這個鑄爐希拉斯是真的很滿意,這個是自己花費了大量的精力財力才煉製出來的,單單鼎面上那四個火屬性晶石就讓希拉斯賣掉了十件三品俗器才弄到手。 在希拉斯看來,這尊鑄爐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改進的地方,讓朱寅瞧瞧也是想著顯擺一番,誰料朱寅竟然說改進,這小子不會是睜眼說瞎話吧? 「別先生先生的,聽著彆扭,寅兒,你就像是在家裡一樣,叫我一聲伯父吧,反正你吃不了虧的,快點說說,這個鑄爐怎樣改進?」 切瑞在一邊同樣疑惑的盯著朱寅,不敢相信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竟然會想著要指點老師的鑄爐。 朱寅微微一笑,沿著鑄爐走了一圈,要說到這煉器的知識,放眼靈氣大陸沒有誰是朱寅對手。只不過現在靈氣修為實在是低,有些煉製手法根本施展不開。 「伯父,在我看來你的這個鑄爐在品質上來說只能算做一件頂級三品俗器,只要是控制在俗器範圍內,還沒有什麼是這個鑄爐煉製不出來的。鼎面上的四枚火屬性晶石,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火焰的旺盛,不用擔心會出現火焰衰竭的問題。」 朱寅手指劃過鑄爐,感受著鑄爐傳出的高溫,接著道:「只不過既便如此,這個鑄爐仍顯的不夠份量,原因還是在這四枚晶石上。大伯,恕我直言,你的陣法造詣恐怕並不怎麼高明,這四塊晶石要是真正布成一個陣法的話,這個鑄爐將達到靈器水準。」 「什麼?靈器!」希拉斯並沒有因為朱寅對自己的貶低而生氣,聽到朱寅說能夠煉製出靈器不由一震。這實在是驚人,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俗器三品煉器師便有可能晉級為靈器煉器師。 「寅兒,你對陣法之道有研究?」希拉斯正如朱寅所說,只不過對陣法之道不是不高明而是根本就不懂。 朱寅點點頭,「大伯,只要將這四枚晶石取下來,在鼎面上布下一個小小的聚靈陣,這個鑄爐就會變為火屬性靈氣鑄爐,到時候你只要將器物之上鑲嵌,融入火屬性的晶石或者魔核,投入鑄爐便能煉製出火屬性靈器來。當然,這並不是說這個鑄爐就只能煉製火屬性的靈器,其餘的也能煉製,只不過在功效上要弱於火屬性,畢竟你的這個鑄爐靈性會隨著晶石陣法而定型。」 希拉斯緊緊盯著朱寅,像是在瞧著一個怪物,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朱家煉器水平最高的就是朱宏。但是希拉斯相信,即便這麼多年沒見面,朱宏也不可能有著朱寅這麼高深的陣法知識。 靈氣大陸之上的煉器師,同樣有著各自的門派。陣法之道在俗器煉器師這個檔次,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譚,根本沒有哪一個門派瞭解,只有達到靈器煉器師才會對陣法有所研究。朱寅那?從朱家出來的這麼一個不到二十的傢伙,不但知道這些,還能夠為自己改進這個鑄爐。 朱家,自己還真是有必要前往梅丹城一遭了。希拉斯暗暗下定決心,瞅著朱寅雙眼笑成一道線。 「寅兒,這個鑄爐陣法設置就不必著急,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給你辦。」 朱寅知道自己這劑藥是下對了,想要打動一個煉器師,那麼就只有在器道上面下文章。「大伯,我這次來確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知道在邦寧城即將舉行新銳煉器師大會,我想參加。但是我又不是梅丹城選送的,所以只能通過散家身份加入。你知道的,要想以這種身份加入,就必須有著一個組織作保,不然大會是不認賬的,所以我想…」 「你想讓我水貨鑄造坊給你作保,讓你好參加煉器大會,是吧?」希拉斯笑著道。 「是的!」朱寅點點頭。 希拉斯瞧著朱寅是認真的,笑容逐漸消失,眉宇一緊,指著一邊椅子,道:「寅兒,咱們坐下來,你既然想要讓我水貨鑄造坊給你作保,不是不行。只是在這之前,我想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你知道。別拒絕,等我說完你再決定要不要我來做你的保人。」 希拉斯隨後瞧了一眼同樣站在身邊,跟著自己已經近乎四十年的惟一弟子,苦澀一笑,「切瑞,你也坐下聽聽吧,雖然你知道一點,但是卻不全。今天我就都給你說出,省的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亂猜。」 「是,老師!」切瑞臉色一紅恭敬的站在一邊,卻不敢坐下。 藍菲兒像是一個小精靈在架子前面來回蹦躂,摸摸這件瞧瞧那件,每一件都愛不釋手,每一件都想拿走。三件,只能拿三件,陷入苦惱中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希拉斯三人這邊氣氛的凝重。 希拉斯長長吐出一口氣,像是回憶起久遠往事似的,語調無形中竟然變的有些滄桑低沉。 「寅兒,或許現在在你看來,我希拉斯有著這麼一個水貨鑄造坊,被稱為公國第一模仿師,手下有著一批門人,又是三品俗器煉器師,在這邦寧城怎麼都算是一個人物,就是走在大街上都沒有誰敢小瞧。但是如果我給你說,這些我都不在乎,或者說還不配我在乎,你是不是會覺得很好笑?」 沒等朱寅開口說什麼,希拉斯便又自顧自的講道,精明的雙眼在朱寅看來此刻竟然多出一種深邃的哀傷。 「是很好笑,有時候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明明知道自己的家族是被誰剿殺的,但卻沒有一點能力去報仇。總是夢想著有一天能夠重振家族的威嚴,但卻像一個膽小鬼似的,就知道模仿投機別人的器物。一個這樣的人,如果都能夠有所作為,那才真的是卡丁家族的恥辱!」 卡丁家族,朱寅神色一震,自己曾在萊頓學院藏書館內看到一本書,講的就是這個卡丁家族。據說在索達尼亞公國沒有建立之前,這片國度上有著一個煉器世家,這個世家勢力極為龐大,幾乎掌控著方圓幾千里的煉器脈絡。 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遭到索達尼亞公國的圍剿,整個家族全部被殺,不論嫡系旁系一個不剩,這次屠殺也被稱為索達尼亞公國第一慘案。 難道說希拉斯竟然是卡丁家族後裔?不對那,書上說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希拉斯又怎麼會是。朱寅和切瑞彼此對視一眼,都感到一種震撼。 「索達尼亞公國建國三百年,整個公國以煉器出名,只是到現在還有幾人知道這個所謂的皇家煉器師公會,竟然是踩著我們卡丁家族的屍骨建立的。寅兒,切瑞,我要給你們說的就是,我,希拉斯,便是卡丁家族在這個大陸惟一的後裔。」希拉斯一句話讓兩人身子同時一震。 「老師,你說你是煉器世家卡丁家族的後裔?」 「大伯,這怎麼可能?當年卡丁家族不是全被坑殺,一個不留嗎?」 希拉斯雙手緊攥,眼中充滿著怒火,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殺意,低沉道:「是的,我就是卡丁家族的後裔,寅兒,你見到的那些書是被人指使寫的,事實是當年那場大屠殺我們卡丁家逃出一個直系弟子,他就是我的先輩。是他在彌留之際將這段歷史告訴他兒子,然後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卡丁家族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公國。」 「老師,難道說師祖他們一直都是單脈相傳?」切瑞小心問道。 「是的,一直以來都是單脈相傳。」希拉斯長歎道,「或許連上天都在懲罰我們卡丁家族,嫉妒我們當年的龐大,讓先輩逃出的同時,竟然讓我卡丁一脈世代單傳。寅兒,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會被切瑞他們誤會,甚至不惜動手想要殺死你們?」 「是的,為什麼?」朱寅道。 「這全都是因為一個人,不知道他從什麼途徑得知我是卡丁家族後裔,便三天兩頭的派人前來邀請我,讓我加入他的府邸,成為他的人。而為了逼迫我,他們不惜殺死我的妻子當做警告。倘若不是因為我是三品煉器師,是索達尼亞公國民間煉器會的會長,這個人又想從我這裡得到卡丁家族相傳的煉器手法,或許現在我早就被他們殺掉。」希拉斯雙眼痛苦的閉上。 「大伯,那個人是誰?」朱寅低沉道。 希拉斯雙肩顫抖,極力的壓制著內心的傷悲,緩緩張開眼睛,盯著朱寅,一字一句道:「這個人就是索達尼亞公國最紅的皇室成員,伯爵哈米斯。」 風雲再起 第七章:王城第一煙柳巷一 更新,啥都要…… ———————————— 哈米斯?朱寅瞳孔猛地一縮,這是他走進邦寧城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次讓朱寅決定參加煉器師大會,第二次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可笑的是自己還替他背負了罪名。 「伯父,這個哈米斯在邦寧城真的是這麼囂張嗎?怎麼到哪裡都能聽到他的名字?他只不過是一個伯爵,之上應該還有公爵,侯爵吧。」朱寅疑惑道。 希拉斯苦笑一下道:「寅兒,你是第一次來邦寧城,不知道哈米斯這個人不足為怪。哈米斯別看是伯爵,但是三品煉器師,七品靈將,皇室成員,單單這三個身份就足以讓他紅遍邦寧。」 「寅兒,我知道你和哈米斯是敵對關係,不僅僅是你,恐怕整個朱氏家族都對哈米斯懷有敵意。哈米斯和你們族長的事情,整個索達尼亞公國都知道。儘管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卻仍然是茶餘飯後的話題。然而寅兒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就衝動行事,依你現在的實力和哈米斯作對,無疑雞蛋碰石頭。」 朱寅盯著希拉斯,肅聲道:「伯父,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卻必須要參加煉器師大會,我有自己的原因。哈米斯,不管他如何權勢熏天,我都要向他討教一下。所以,伯父你不用擔心哈米斯會因為你而對我有所刁難,我想即便沒有你,哈米斯也不會放過我。我和他沒有任何緩解的可能。」 希拉斯感受著朱寅話語中的堅定,重重點點頭,「寅兒,既然你已經決定,我就不再勸你,這個保人我親自來做,你就放心的去參加煉器師大會。只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哈米斯在邦寧城是一個複雜的人物,不僅僅是靈氣修為上,在私生活上也很混亂,你來之前應該也聽說過麥特尼這個人。想要對付哈米斯,你就要綜合所有的情報來瞭解他,知己知彼才能穩中取勝。」 朱寅笑著點點頭,「伯父,那一會就麻煩切瑞大哥給我好好說說這個哈米斯,我很有興趣。現在還有件事想請伯父幫忙。」 「哦,還有什麼事,說。」 「伯父,你在這邦寧城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狐人族的女孩被哪個貴族禁錮著?」朱寅道。 「是狐人族的,她叫做藍伊兒。」藍菲兒本來挑東西挑的眼花繚亂,一聽到朱寅說起姐姐身子一震立馬跑過來急聲道。 希拉斯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藍菲兒,淡淡著,「寅兒,你說的這個狐人是獸族部落的,你也知道,在邦寧城獸族奴役不止一兩個,很多貴族都以收養玩弄獸人為樂。就我知道的至少就有著幾十個,你說的這個藍伊兒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為你打聽一下。」 「那就多謝伯父了!」朱寅躬身謝道。 如果說邦寧城有一個人能夠隨意進出貴族府邸的話,這個人肯定就是希拉斯。希拉斯被稱為公國第一模仿師,主要的客源便是那些達官貴族,只要希拉斯略微使點手段就能問出藍伊兒的下落。畢竟在貴族們的眼中,炫耀豢養的獸人本身就是一種資本。 「菲兒,你放心吧,有伯父幫忙這件事沒問題的。伯父,距離煉器師大會還有著十來天,我想先替你將這個鑄爐改進一下。」朱寅笑著道。 希拉斯雙眼一亮,興奮道:「寅兒,你說現在就要動手嗎?」 朱寅點點頭,「是的,我看伯父這裡材料都齊全,現在就幫你改進一下。」 「好,好,那…切瑞,咱們兩人出去吧…」希拉斯有些想留下來但卻又不好意思,身為煉器師彼此間有著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不希望自己煉器時有其餘人在旁邊,怕被打擾的同時,最主要的是怕被偷學手法。 朱寅隨意一笑,瞧著希拉斯道:「伯父,咱們又不是外人,你和切瑞大哥就留下來吧,我想有什麼不足的地方還請你指點一下。」 「好!好!寅兒,你想用什麼就用什麼,我保證不插手!」希拉斯搓著手掌笑著道。 朱寅摸了一下藍菲兒腦袋,柔聲道:「菲兒,你和伯父站在一邊,我一會煉製的時候千萬不要靠近,那種溫度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哥哥,菲兒不動!」藍菲兒乖巧道。 希拉斯三人老實的站在一邊,朱寅深吸一口氣走上前,鑄爐剛才已經看過,只要將鼎面上的晶石取出布下陣法即可。 或許是希拉斯剛剛煉製完什麼東西,鑄爐仍然滾燙,朱寅卻不在乎,隨手從一邊的材料堆中取出十幾枚小型火屬性晶石,熊莽勁道灌輸右掌,火紅靈氣噴湧而出鼎面直接被撞飛,在靈氣的控制中,懸浮在朱寅身前。 「起!」朱寅手指掃過鼎面,四枚晶石隨著熊莽勁道一個個飛出,沒有等到落在地面,朱寅閃電般出手,十二枚小晶石紛紛落在鼎面上,每有一個落下,朱寅手中便會打出一個手結,一道火焰氣息便隨之融入鼎面。 當十二枚小晶石完美的鑲嵌在鼎面上,三枚大晶石以品字型落在鼎面中央,朱寅飛快的打出九個印結,將第四枚大晶石壓在品字型的核心。 「凝!」朱寅瞧著火屬性晶石全部鑲嵌在鼎面上,繞著鼎面前前後後又打出三十六道手結,每一次的打出,每塊晶石間便會有著一道細微的能量線浮現,當外圍的十二枚小晶石和核心的四枚晶石真正連成一體時,朱寅向後退出一步,緩緩吐出一口氣。 「伯父,成了!」 希拉斯盯著懸浮在眼前的鼎面,雙手興奮的顫抖著,這才是真正的鼎面,自己以前的那個只能用半成品來形容,經過朱寅的改進,這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朱寅瞧著宛如醜小鴨蛻變成為白天鵝的鼎面,心中也很激動。這是自己來到靈氣大陸第一次將陣法用在鑄爐上,儘管只是很小的一個聚靈陣,朱寅卻感到很滿足。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就在剛才煉製的時候朱寅發現當自己全身心沉浸在陣法的佈置時,體內的火屬性靈氣竟然以一種比平常快出幾倍的速度運轉,遊走在經脈中的地藏蝶焰同樣釋放出一股股本源氣息,靈氣在碰到這股氣息時,歡呼著奔上前,就像是嬰兒見到母親似的,拚命的吸取,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不但沒有因為剛才的揮霍而減少,相反卻是增多不少。 「哥哥…」藍菲兒瞧著朱寅竟然就那麼坐在地上,雙眼閉上做出一個個奇怪的印訣,有些擔心的想要走上前。 「菲兒,別動,寅兒他沒事,他在修煉。」希拉斯連忙阻止道,朱寅帶給自己的驚喜實在太多,竟然能夠在煉器時有所感悟,這實在不可思議。 只不過朱寅還真是大膽,竟然沒有一點避諱就這樣在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便開始修煉。依著希拉斯的眼光當然能看出朱寅現在是馬上就要晉級的徵兆。四品靈士晉級到五品靈士,僅僅一次煉製鼎面就能實現,連希拉斯都不得不佩服朱寅的天賦。 只是希拉斯如果知道朱寅在一年前還被稱為梅丹城的廢柴,又將會怎樣震撼。 朱寅感受著體內火屬性靈氣的變化,略微一思索,便開始操控著更多的靈氣向著地藏蝶焰衝過去。純能量體的靈氣在鑽入地藏蝶焰漿流後,沒有消失而是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向前前進,隨著地藏蝶焰的游動而運轉。 每一股靈氣在朱寅的小心控制下,都在進行著這樣的循環,每一次的循環過後,從蝶焰中竄出的靈氣流便會粗壯濃郁幾分。朱寅嘗到了甜頭,像是一個大將軍,開始發動著手下小兵一次次的進攻。 當火屬性靈氣在體內差不多運轉了整整十八圈後,便再也沒有辦法融入地藏蝶焰一點。匯聚到一起的靈氣,像是開閘的洪水,瞬間衝破了原有的阻礙,一股強勢力道充滿朱寅全身上下。 「吼!」 朱寅忍不住興奮的吼叫出來,五品靈士,自己竟然在這樣的場合下完成晉級,從四品靈士跨入五品靈士境界。 風雲再起 第七章:王城第一煙柳巷二 更新是硬道理!呼喚支持! ———————————— 原來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還有著這樣的好處,朱寅現在才明白,每一次煉器,每一次對戰,只要自己將火屬性靈氣徹底的激發運轉,地藏蝶焰就會和火屬性靈氣產生共鳴,靈氣從蝶焰中汲取到豐富的能量氣息,完成質變使自己實現晉級。 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在蝶焰和靈氣心法的雙重扶持下,體內的靈氣肯定會以一種更加快的速度煉化,使自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實現晉級。怪不得那些收服了異火的修煉者,每一個的境界都那麼高,原來還有著這樣的原因。 「玄冥冰髓…」朱寅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將玄冥冰髓搞到手,這樣就能夠讓體內的水屬性靈氣同樣提升,當水和火雙屬性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時,朱寅有信心借助《冰火玄功》獨特的修煉法門,再次提升煉化靈氣的速度。到那時,說不定自己就有可能問鼎靈氣大陸的巔峰強者。 切瑞站在一邊,盯著朱寅,心裡充滿著敬服。年紀比自己小,不但煉器知識懂的多,就連修為都要高出自己老多。 「老師,你說朱寅兄弟會不會有事?」 希拉斯笑著道,「寅兒的天賦實在是驚人,煉器都能夠修煉晉級,放心,他沒事。切瑞,你是我希拉斯的弟子,是我卡丁家族的傳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包袱,相信自己,卡丁家族的未來說不得還得有你來繼承!」 「是,老師,弟子明白!」切瑞連忙道。 卡丁家族傳到希拉斯這代,不只是單脈那麼殘酷,希拉斯到現在竟然沒有一個子嗣。自從妻子被哈米斯派人殺死後,心灰意冷的希拉斯便整天躲在這裡,心中對妻子的愛讓他根本沒想過要續絃為卡丁家族傳襲香火。 切瑞是希拉斯的惟一弟子,外面的那些門人都是希拉斯收養的平民子弟,日後真正能承襲卡丁家族衣缽的,只有切瑞一人。 「伯父,讓你們擔心了。」朱寅緩緩睜開眼,從地面站起,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沒事,寅兒,這裡是密室不會有人來,所以你不用擔心,不過下次要是再晉級的話,一定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小心被有心人士暗算。」希拉斯笑著告誡。 「是,寅兒明白!」朱寅躬身道。 「好了,我要開始試一下這個鑄爐,菲兒你也選好了東西,現在就上去吧,切瑞你負責安排好寅兒的住處,再領著他轉轉這王城吧。」希拉斯吩咐道。 「是,朱兄弟,走,咱們上去!」切瑞笑著道。 「伯父,那我們就先上去了!」朱寅點點頭,和藍菲兒跟在切瑞身後走出地下鑄造坊。 希拉斯盯著三人消失在眼前,轉身便迫不及待的開始研究朱寅改造後的鑄爐,布下陣法的鑄爐能煉製出什麼樣的靈器… 朱寅三人走出房間,外面的鑄造坊已經清理完畢,眾人瞧著朱寅的眼光不再是敵視而是多出一種敬服。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的大陸,拳頭就是說話的最好本錢,朱寅又不是自己的敵人,當然會贏的他們的尊重。 切瑞為朱寅兩人安排好住處,見朱寅兩人有些疲倦,便起身告辭,約好晚上領著朱寅出去轉轉,欣賞一下這王都的風景。朱寅沒有推辭,反正距離煉器大會還有著一段時間,自己就抓緊時間修煉,沒事的時候就出去轉轉,順便打探一下藍伊兒的下落。 別說朱寅住的地方還真不錯,希拉斯作為民間煉器師公會的會長,又在邦寧城經營了這麼多年,還有一點身家。朱寅和藍菲兒兩人佔著一整套院落,院內的假山盆栽,房內的書畫佈置,每一樣都看的出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哥哥,你說我姐姐現在到底在哪裡?我真有點擔心她。」藍菲兒坐在舒適的床上,雙眼發紅道。 朱寅瞧著藍菲兒,只有兩人的時候,藍菲兒都會露出自己的真容,那種楚楚可憐的勁兒,和狐族的妖媚混合在一起,即便是朱寅這樣的主兒,都不由有些心神蕩漾。 「菲兒,今晚我就去幫你打聽,我想有個地方或許能夠問出些東西來。」朱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什麼地方?」藍菲兒一喜道。 「這個,這個…」朱寅有些猶豫,「菲兒,那個地方是每一個人類城市都會有的,說到消息的流通那裡比任何一處都要快。不過那裡不適合你去,你老實的待在家裡,等著我回來。」 「啊!哥哥,帶我去嘛,人家想去,早點問出來姐姐在哪,咱們好早點救她出來!」藍菲兒跑到朱寅身邊,不依不饒的抓著朱寅雙臂搖晃,已經頗具規模的酥胸有意無意的摩擦而過,讓朱寅忍不住一激靈。 「不行!菲兒,那個地方有很多壞人,他們要是見到菲兒的話,肯定會想著欺負你,就這麼決定了,你留在家裡,哪也不許去!要是回來我沒見到你,你就給我等著…」朱寅顧不上再喝掉杯中的茶,急忙起身逃出房間。要是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藍菲兒盯著幾乎逃跑般走出的朱寅,眼珠一轉,嘴角浮現一抹嫵媚笑容,「哼,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壞人,有多壞...」 朱寅一溜煙的竄回自己房間,長長吐出一口氣,想到剛才藍菲兒的妖媚,還真是要命。一個女人如果要真是像伊莎貝爾那樣就算了,反正是走風騷路線,沒有誰會顧忌。 但藍菲兒不同,她擁有著狐族的妖媚,性感致命,卻又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清純可人。當天使和魔鬼兩種性格完美的結合在一個人身上時,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恨不得當場就征服她。 朱寅走向窗口,掃過眼前喧嘩一片的邦寧城,腦中這時候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偌大一個邦寧城,朱寅沒想到自己惟一有印象的竟然只有這兩個人。 「公國第一美男子麥特尼,帝都第一妖孽女伊莎貝爾…」 朱寅沒有休息,坐在床上修煉了一會,天色便已經暗下來,邦寧城也進入到自己的繁華夜生活中。和梅丹城這麼一座三流城池相比,邦寧城哪怕一角的奢靡都要勝過整座梅丹城。 朱寅和切瑞並行走在街道上,兩邊攤架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只要你有錢想要什麼都可以。 「朱兄弟,這和你們梅丹城比怎麼樣?」切瑞笑著道。 「切老哥,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和邦寧城相比,梅丹城就是一個小鎮。」朱寅道:「梅丹城地處邊陲,就算是夜生活再奢華都會有這一種清冷的味道,這邦寧城實在是真的奢靡。」 切瑞深有感觸,「朱老弟,不瞞你說,我自從跟了老師就從來沒有走出過邦寧城,要是有機會真的想去梅丹城看看。」 「好哪,只要你老哥去,我隨時歡迎。」朱寅微微一笑,掃了一眼旁邊的青樓,四五個抹著濃妝的女人站在門口,晃動著肥胖的腰肢不斷招攬著來往的客人。 「切老哥,邦寧城內是不是有著專門販賣獸族的地方?」 「有,就在城南,不過,朱老弟你要是想要找那個狐人的話,我想你就不用去了,沒有哪個狐人能夠在被擒獲後還在那個地方呆上一天的,都是剛剛發佈消息便被買走。」切瑞隨口道,在他的心中,人類販賣獸人就像是吃飯拉屎一樣自然,沒有絲毫牴觸。 「這樣…」朱寅沉吟了一下,抬頭道:「切老哥,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領著我去一個地方?」 「你想去哪裡?」 「邦寧城最有名的青樓。」 「哈哈!」切瑞盯著朱寅微微愣神便是一陣大笑,就在朱寅的疑惑中,切瑞強忍著眼眶中笑出的淚水道:「朱老弟,知道嗎?我這一整天都在想老師讓我領著你轉轉邦寧城,可是你身邊有著一個藍菲兒,你看上去又是那麼正直,要是帶著你去男人都想去的青樓,你要是拒絕怎麼辦。」 「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哈哈,走,老哥我今晚就領著你逛逛邦寧城的第一煙柳巷,保證你流連忘返,那可是王城男人的溫柔鄉那…哈哈,和你這樣的人說話,痛快,男人嘛,就該不矯情!」 朱寅搖頭一笑,沒有想著解釋那麼多,藍菲兒的事情能不拉扯進來那麼多人就不拉扯,獸人的身份實在太敏感。 朱寅隨著切瑞穿過幾條街道,指著眼前燈火通明的一片,笑著道:「朱老弟,這便是咱們邦寧城最為有名的青樓一條街。在這只要你有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找到,你說咱們去哪家?」 朱寅瞧著眼前這偌大的一片,忍不住一陣感慨,這裡真不愧是王城第一煙柳巷,這規模,這陣勢,翠煙樓給人家提鞋都不夠資格。 從朱寅站立之處掃過去,長約五里的一條街道,兩邊全部都是青樓,如果你品位高,懷中的金幣多,你便可以選擇一家檔次比較高的青樓,在那裡你能享受到貌美如花的女子盡心盡力,十八般花樣的伺候。 如果你袋中的錢少,也不用擔心,每隔兩三家裝修上等的青樓便會有著一兩家略微次點的窯子,這裡的女人或許年齡上容貌上比旁邊青樓上的要次點,但是人家便宜。再說有些人就喜歡這裡的熟女,飽經歲月的她們不論是吹簫還是獨奏都能讓你如癡如醉。 翠煙樓在梅丹城已經是第一風月地,要是放到這裡,差不多就相當於窯子的水準。每一座青樓的設計都透露著一種奢華的味道,雕樑畫柱,極盡張狂。沒辦法,沒有好的門面那些個貴族都根本懶得上門。 三三兩兩的女人或是站在門口,或是依偎著窗欞,打量著來回走動的男人,手帕輕盈的揚起,眉角含春的招呼著。 「哎呦,客官,來我們醉風閣吧,保證讓你滿意!」 「巴列老爺您老可是好久沒有來了,今兒個怎麼這麼有興致,樓上的姑娘接客了!」 「這位公子,來我這裡坐坐,小女子最近剛學了一種吹簫術,保你滿意。」 ...... 鶯鶯燕燕的叫喊聲中,樂調不同的曲子此起彼伏的響起,仔細瞧的話,你會發現隨著曲子的變化,紗窗上映襯出翩然起舞的曼妙身影。既然被稱為是王城第一煙柳巷,那麼就不能過於流俗,怎麼也要玩點高雅的藝術。 「朱兄弟,你瞧那邊。」 隨著切瑞的手指方向,朱寅發現不遠處有著一條人工河,這條河橫穿煙柳巷,一座石橋將街道兩邊串聯在一起。河面上漂動著一艘艘花船,岸邊燈火的映襯下,花船和水面蕩漾開來的漣漪構成一幅美妙的畫面。 「朱兄弟,你是想去青樓?還是想上花船?只要你開口,老哥我保證你滿意。」切瑞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朱寅微微一笑,「切老哥,這煙柳巷最有名的是哪一家?」 「最有名的當然是媚花樓,那裡可是有著美滿都城的媚花八艷。不少達官貴族都喜歡去那裡湊熱鬧。」切瑞嘿嘿一笑。 「得,那咱們就去媚花樓!」朱寅拍板道。 「走,媚花樓!」 就在朱寅和切瑞融入人群,向著媚花樓走去的時候,藍菲兒的身影出現在兩人剛才站立之處,瞧著兩人的背影,藍菲兒一聲嬌嗔。 「不讓我去,我就偏去。」 風雲再起 第八章:槍挑狗頭一 更新報道! 媚花樓作為邦寧城煙柳巷第一青樓有著自己的本錢,你不能說不就是一個妓院,再怎麼都是一個賣的地兒。要是這麼說的話,和你說青樓就等同於對牛彈琴。要知道即便是賣的地兒也是有著上中下分級的,毫無疑問媚花樓就是這其中的上等。 媚花樓坐落在煙柳巷的中央,那條人工河恰恰就從媚花樓旁邊流過,高達五層的豪華建築,處處都散發著一種不同窯子的味道。不說別的,就是媚花樓的這個正門就讓一般的青樓自慚形穢。 長六米,高四米,兩側的朱紅門柱上雕刻著怒放的嬌艷玫瑰,中間木牌上媚花樓三字據說出自索達尼亞公國第一才子瑞德之手。不像是其餘青樓似的門口有著女人笑面相迎拉客,這裡只有一個老鴰招呼著。 媚花樓一樓是大廳,整個大廳除了四周設著幾張桌椅外其餘地方全部是空蕩蕩的,左側是樂班,各式各樣的樂器應有盡有,隨著一陣陣樂聲響起,六七個藝妓在中間大廳邊跳邊唱,一股股香風隨著她們不斷舞動的長袖飄出。 「瞧見沒有,這就是媚花樓,也只有這裡才有這麼大的手筆敢拿一層樓當做舞台,只是用來讓這些藝妓跳舞。其他青樓可捨不得這麼浪費,就是大廳也要利用起來為他們賺錢。」切瑞笑著道。 「這媚花樓的老闆還真厲害,捨棄一層不用,並不一定就會減少生意。這開青樓要是沒有點新鮮玩意,沒有大牌壓陣,根本紅不起來。」朱寅四處掃視著,暗暗估量著每一個男人的身價。 「哎呦喂,這不是切瑞大爺嗎?今天怎麼有空了,來,快點請,你老人家今天還是要上二樓?」就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一個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女人,湊上前來嬌媚的一笑,雙手自然的拍了切瑞胸膛一下。 切瑞倒不是第一次來這媚花樓,平常對這方面希拉斯要求也不嚴,切瑞也就差不多半個月來這裡一次。只是每次來都不是來尋歡作樂,切瑞每次來都會選擇固定的二樓,讓固定的女人伺候。安靜的坐在一側,聽她給自己唱一曲便心滿意足。 只不過這次切瑞是陪朱寅來,也不知道朱寅到底喜歡什麼樣的貨色,倒有點拿捏不準。衝著女人一笑,扭頭瞧向朱寅,「朱兄弟,你還不知道這媚花樓總共五層,每一層都有著每一層的規矩。不知道你是想要去哪一層?」 朱寅這下倒是有點興趣,五層五種規矩還是第一次聽說,「切老哥,我是第一次來,這五種規矩都是什麼?」 「哎呦喂,這位小哥肯定是頭次來不知道咱們這兒的規矩,那就讓奴家來給你說說。」貝希亞嬌笑道,「咱們媚花樓是這邦寧城的第一青樓,當然不能和一般的一樣,您也見到了,這第一層是藝妓賣唱。你要是錢少的話,就只好在這一層欣賞欣賞。」 「咱們二樓的女子屬於風情類,你要是喜歡御姐,喜歡熟女的話,二樓就是你的最佳選擇。在二樓你可以充分的享受到成熟女人的滋味,我保證咱們這的每一個女人都會讓你如癡如醉。」 貝希亞之所以能被媚花樓安排到一層擔當門面,這一張會說漂亮話的嘴是賴以為生的本錢。見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只要貝希亞瞧一眼差不多就能夠判斷出你是什麼樣類型的男人,朱寅的沉默不語讓貝希亞口風一轉立馬說到三樓。 「咱們三樓的女子可都是一個個小蘿莉,是從公國各地,有些還是從其餘國家重金買來的。那一個個小模樣,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瞧上去也都會喜歡的要死。你要是在這玩,我保證每一個都會讓你有種征服的快感。」 切瑞站在一邊瞧著朱寅的側臉,到現在朱寅沒有開口表示要前往任何一層的意思,連他都有些吃不準朱寅到底喜歡什麼類型。 貝希亞臉上看不出絲毫不悅,朱寅的樣子可不像是一個沒錢的主兒,今晚說不定真的要撈到一條大魚,隨意扭動了一下腰肢,笑著道:「要說起咱們這四樓,那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咱們做不到的。這四樓不僅僅只有女子,還有一些樣貌俊美的男童。大爺口味要是重的話,不妨...」 切瑞強忍著,憋著那股勁不笑出來。這也就是貝希亞,換做自己來解說的話,朱寅肯定會崩潰的。口味重?切瑞可不相信朱寅是一個同性愛好者。瞅著朱寅那逐漸皺起的眉頭,便知道他現在心底多麼的抽搐。 「不必!說說這五層有什麼規矩。」朱寅淡淡道。 「五層那,這位大爺,你要是想去五層的話,那可起碼要在這裡先交上一千金幣。咱們五層的女人和一般的可不同,那裡全都是處子。這一千金幣也只是一個見面,你要是真想過夜的話,至少要再花上三千金幣。」貝希亞揚起蘭花指,伸出一個個指頭。 搶錢那!朱寅不由一愣,這媚花樓將生意做到這份上還真是有氣魄,五層五種規矩五種不同風味。四千金幣買走一個女子的初夜,這到底是值還是不值。雖然說希拉斯讓切瑞領著自己轉轉,但是怎麼也是自己提起要來這煙柳巷,說到這花費怎麼好意思讓切瑞掏。 只是朱寅現在渾身上下只有區區不到一百金幣,想要在這裡爽一次的話,是真的有點捉襟見肘。奶奶的,今晚一定要抓緊時間煉製幾件兵器出來,不然在這邦寧城還真要活不下去。 「朱老弟,你想去哪一層儘管說,今晚老哥做東!」切瑞豪爽道,一個能夠隨手將三品俗器鑄爐改造為一品靈器的煉器師,切瑞就是花費再多金幣都有巴結的必要。 朱寅真的不是來尋花問柳的,微微一笑,「切老哥,你說這媚花樓哪一層中等貴族人比較多?」 切瑞一愣本能道:「媚花樓五層一層是最少的,五層的差不多是上等貴族,二,三,四這三層倒是中等貴族喜歡去的。朱老弟,你問這個幹嗎?咱們來這是享受的,難道你怕那些貴族會找你麻煩?」 「切瑞大爺,你這是說什麼話,只要進了媚花樓的門就是咱們的客人,在這裡,還沒有誰敢鬧事。」貝希亞笑著道。 「這樣的話,切老哥,我想隨便走走,你去二樓吧。」朱寅道。 「好,貝希亞,我這位兄弟既然想隨便走走你就不用管了,今晚他花多少錢都算我頭上,你去忙你的吧!」切瑞想著朱寅或許是害羞,那就讓他自己去玩。 「那你們兩位好好玩,切瑞大爺我就不陪你了。哎呦,那不是加列大爺您老來了,好久不見...」貝希亞是媚花樓的交際花,自由的穿梭在每一個男人之間,很好的把捏著分寸,臉上的那一絲媚笑絲毫沒有因為歲月而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讓這位媚花樓十年前紅極一時的頭牌多出一種成熟的風情。 切瑞和朱寅分開,前往二樓尋找他的夢中情人,整個邦寧城切瑞只有在她前面才會真正的放開,儘管兩人也都知道他們這輩子是沒有可能在一起長相廝守。 風雲再起 第八章:槍挑狗頭二 朱寅微笑著,行走在媚花樓內,身邊不時的閃過一個個摟抱在一起的男女,放肆的笑聲,混雜在一起的香水味,絲毫沒有影響朱寅的心情。他總能夠在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貼向一間房子,收集著有用的信息。 來媚花樓的這些貴族,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很少有那種單純的只是為了發洩而留宿的。朱寅從一層,走到二層,但凡是那間房子傳出的聲音比較響,都會成為他的目標。朱寅知道如果想要打聽到藍伊兒的消息,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加快速。 貴族是什麼?貴族就是一群披著神聖光亮的衣服,表面上人模人樣,背地裡卻不知道會做出多少讓人感到骯髒事情的蛀蟲。聲色犬馬是他們的最愛,在不經意的放蕩中從他們嘴中總會流露出些有用的消息。 「一群人渣!」朱寅慢悠悠的將二樓的每一個房間轉遍,除了切瑞安安分分的坐在桌前聽歌賞舞外,大部分房內傳出的都是一陣陣低沉喘息和故意做出亢奮的呻吟聲,如果索達尼亞公國要真是這樣下去,不出十年必亡。 貝希亞遊走在一層,眼神卻在每一個不經意間瞟向二樓,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朱寅這個男人不簡單。或許有些男人來到青樓喜歡裝出一副飽經滄桑的深邃感,或許有些男人會表現的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處男。但是不管怎樣,那種隱藏在眼底的慾望,都會暴露出他們的本性。 一個男人不怕裝,只怕沒弱點。而在貝希亞的眼中,朱寅瞧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瞧著一件商品,沒有丁點慾望。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和切瑞一起來,貝希亞恐怕都不會讓他有機會邁上二樓。 「盯緊那個男人,有任何異常馬上稟告!」貝希亞靠著一側的柱子淡淡道。 「是!」一個女人低聲應道。 只要在這媚花樓,貝希亞不希望有任何事情超出自己控制,和麻煩降臨時再處理相比,貝希亞比較喜歡將麻煩扼殺在搖籃中。 「大人,你慢點,請進,請進,你要的都給你準備好了。」就在朱寅拐過一個彎向著向左側通道走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在眼前。 「麥特尼?」朱寅瞳孔一緊,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三樓會遇到麥特尼這個公國第一美男子。只是這傢伙不是哈米斯的禁臠嗎?怎麼會出現在媚花樓,難道他不怕哈米斯吃醋懲罰? 朱寅原本想著繼續閒逛的心情被麥特尼一下子打斷,與其這樣亂走倒不如打探一下這傢伙在這幹什麼,朱寅不想放過任何和哈米斯有關係的人,況且麥特尼這個賣屁股的兔爺地位還不一般。 朱寅瞧著麥特尼走進靠著河邊的一個房間,當兩扇門關起來時,朱寅不緊不慢的走向對門,確定走道沒人一個閃身消失在房內。幸好房間內沒有人,朱寅沒有一點猶豫,推開窗戶,雙手扣住窗欞一個翻身出現在房頂,雙腳關上窗戶的同時,麻利的像是一隻壁虎貼著牆根閃到那扇窗下。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出去吧,關上門,記著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跨進這個門道半步。羅恩,你去道口守著。羅道,你留下,站到窗邊。」麥特尼懶洋洋道。 「是,大人!」 一陣腳步聲響起,吱扭一聲門被關上,原本還有些熱鬧的門道隨著羅恩門神般的站立逐漸變小。在這三樓混的,不像是二樓,他們喜歡的都是小蘿莉,喜歡在一個安靜的氛圍中進行調教。 當房內只剩下麥特尼,羅道和一個小蘿莉時,羅道雙手搭垂自覺的站到窗邊,擋著一半燈光。朱寅小心的一動不敢動,透過那半扇窗瞧向裡面。 房間的設置極為簡單,甚至連最基本的桌椅都沒有。空蕩蕩的房子只是在地面上鋪著一張厚厚的床,床頭擺放著兩個布衣坐墊。前後左右四個角落擺放著四個造型古樸的燈架,麥特尼手間拿著一個小火棍,緩緩走向一盞點燃。 靠著床頭的角落有著一個全身打扮的極為可愛的小女孩,一雙眼睛亮晶晶,睜得大大的。一件紅色的長袍套在身上,顯得有幾分喜慶。俊俏的臉上透露著一種有些恐懼的神色,不願瞧麥特尼卻又不敢不抬著腦袋。 麥特尼不緊不慢的將四盞燈全都點亮,轉身盯著眼前的小蘿莉,做出一個要多溫柔便多溫柔的笑容。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梅弄!」小蘿莉脆聲道,從她們被送進媚花樓的那一刻,她們的人生就已經被判了死刑。除非是碰到貴人,不然在沒滿十八歲之前,就要老老實實的扮演著小蘿莉的角色。哪怕是被客人蹂躪死,也只有認命的份兒。 「梅弄,好名字那,來,來我這裡!」麥特尼左手一勾笑著道。 梅弄乖巧的站起身,走向麥特尼,每靠近一步,梅弄包裹在紅袍內的弱小身子便在無形中顫抖一分。 「啪!」眼看梅弄距離麥特尼就差三步,麥特尼那背在身後的右手出現一個皮鞭沒有任何徵兆揮向梅弄,那看上去華麗的紅袍隨著這一道皮鞭的響起,竟然被生生抽出一道縫,露出一片光嫩的肌膚。 「嗯?」朱寅眉頭一皺,這麥特尼真的變態,竟然喜歡玩這種花樣,怪不得哈米斯不會責怪。只要麥特尼不和任何男人勾搭,在媚花樓內怎麼玩都沒有人會過問。 「啪!啪!啪!」麥特尼上癮般不斷揮起皮鞭,一鞭緊接著一鞭落下,紅袍像是被扯斷的風箏似的,一絲絲一縷縷,不到一會便破爛不堪。羅道站在窗口,習慣的瞧著眼前一幕,無動於衷。 和羅恩相比,羅道才是麥特尼的心腹。羅恩與其說是保護,(奇)倒不如說是監視,(書)是哈米斯的眼線。(網)而麥特尼又是一個怕死的人,即便在邦寧城仗著哈米斯,沒有誰敢動他,但麥特尼仍然很害怕。這也是為什麼麥特尼每次來媚花樓玩,都會讓羅恩守外,羅道守內的原因。 梅弄盯著麥特尼,任憑一道道皮鞭打在身上,卻沒有發出任何哭聲。梅弄知道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點膽怯,露出一點恐慌,麥特尼就會更興奮,更加肆無忌憚的鞭打,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叫那!喊那!媽的,你不疼嗎?給老子哭出聲來...」 「老子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這一個騷蹄子,都是混蛋,都他媽是騷狐狸...」 「伯爵只能屬於老子一人,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全都殺死,全都殺死...」 麥特尼雙眼閃爍著一股股興奮的綠光,在房內來回走動,像是一隻聲嘶力竭的瘋狗,一次又一次的狂咬向梅弄。羅道站在窗口,雙眼瞇縫著,嘴角露出一股陰柔到極點的殘酷笑容。 皮鞭落下的每一道聲音,在麥特尼耳中就像是世界最動聽的音樂,沉浸在這樣的鞭打中,那張俊美的臉早就扭曲變形,猙獰的如同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真他媽變態!」羅恩守在門道,耳邊傳來房內的鞭打聲,心底忍不住暗罵一聲。他有著他的任務,只要守在這裡就好,什麼時候麥特尼不出來,不叫人,哪怕裡面怎樣撕心裂肺慘叫都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叫那,你再不叫,老子可就真要將你打死了,哈哈!」麥特尼高高抬起手臂,皮鞭沾染了些許架上的燈油,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狠狠鞭打上梅弄那已經皮開肉綻的身子,鑽心的疼痛讓僅僅只有十五歲的梅弄終於沒法忍受,痛苦的叫出聲來。 「啊...」 「嘿嘿,在老子手中還沒有調教不過來的胭脂馬,梅弄,來,抬起頭讓大爺我好好瞅瞅!」麥特尼陰笑著。 「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受不了了,再打下去我會死的。」梅弄抬起頭,眼淚順著小臉蛋一滴滴滑落,讓人生出一種疼惜。 「嘿嘿,不打你你就不會死了嗎?小梅弄,與其死在那些人渣的手中倒不如讓我來送你上路!」麥特尼雙眼瞇縫,臉上做出一個柔和的笑容,瞧著梅弄那裸露在外的美妙身軀,眼中只有一種禽獸般的血腥。 羅道靠著窗,冷冷的瞧著這一幕,他知道梅弄今晚是過不了這坎兒了。麥特尼每次在伯爵府中被冷遇,都會來媚花樓發洩一番,只不過方式和其餘男人不同,別人是在女人的身上肆意馳騁,麥特尼則是親手殺死一個小蘿莉,瞧著她們那絕望的眼神,他才會興奮,才能釋放出那股憋屈。 「不,不要,我不想死。」梅弄才十五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人生的美好還沒有享受,怎麼會甘心就這樣死去。 「不想死?嘿嘿,你的生死現在是老子掌控,不是你說了算。」麥特尼瞧著梅弄的求饒,皮鞭再次揚起。 「媽的,你們這些賤女人,都該死,統統都該死,藍伊兒,卡梅倫,你們兩個給老子等著,老子遲早要折磨死你們...」 「噗!」 然而就在這時,靠在窗口的羅道本能的感覺到一種不安,想要扭頭,朱寅卻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穿腸槍閃電般的刺出,岩漿源種那股狂暴的氣息,沿著長槍竄出,瞬間刺穿羅道腹部。 「爆!」岩漿源種的高溫火焰不是一個區區九品靈士能夠抵擋,在穿腸槍刺穿的同時,羅道的身體便被點燃,眨眼的功夫便被烈焰吞噬,化為一陣青煙消失。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朱寅身子一陣煙似的出現在麥特尼身後,穿腸槍遙遙鎖定著麥特尼咽喉,只要他敢開口喊一句,朱寅便會當場要了他的性命。 「朱寅,竟然是你,別殺我,別殺我,我不喊,我不喊...」短暫的吃驚過後,麥特尼才反應過來,渾身顫抖著,皮鞭掉落地面,自己也一下子跪倒。 羅道九品靈士的修為都被朱寅一槍殺死,自己只不過是一品靈士,麥特尼可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掉。 朱寅長槍一挑,撿起從梅弄身上掉落的布條利索的將麥特尼困住,封住他嘴巴。「老實點,我不殺你。」 「唔唔...」麥特尼含糊不清的點著頭。 朱寅不屑的掃了一眼麥特尼,蹲下身取出一套長衫將梅弄身子包住,柔聲道:「梅弄,哥哥救你出去,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哥哥救我,我不想在這裡待了。」難得梅弄這麼小的年齡,眼瞅著朱寅殺死羅道,竟然沒有一點恐慌。只不過是極短的失神後便恢復清醒,盯著朱寅眼中充滿著渴望。 梅弄雖小但在媚花樓的日子卻已經早熟,她知道如果今晚自己要是不和朱寅逃走的話,恐怕一會就要被殺死。 「好,走!」朱寅左手抱起梅弄,右手拎著麥特尼,從窗口跳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風雲再起 第九章: 足量更新,收藏砸票在哪裡呢! ———————————— 羅恩像跟木頭似的,站在門道口,打量著來往的人,從自己被哈米斯安排保護麥特尼那天起,羅恩就知道這注定是一個苦差事。如果真要有的選擇,羅恩絕對不會想著瞧麥特尼一眼,一個靠賣屁股為生的小白臉,想想都會讓他感到噁心。 「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羅恩忍不住皺起眉頭。房間內梅弄的痛苦的喊叫聲已經消失,麥特尼指不定又在用什麼方式蹂躪這個小蘿莉。只是麥特尼從走進房間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時辰,換做平常差不多半個時辰就會出來,今天怎麼會這麼長? 難道有什麼古怪? 羅恩猶豫著,如果現在冒失的前去敲門,肯定會遭到麥特尼的冷眼諷刺。但如果不去萬一麥特尼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拿什麼向哈米斯伯爵交待?麥特尼和哈米斯,羅恩當然知道誰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大人,大人...」羅恩敲了一下門小聲道:「大人,咱們該回府了。」 房內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羅恩本能的感到一種不妙,馬上推門而入,哪裡還有半道人影。空蕩蕩的房間,透過敞開的窗戶,只有河面上停靠的幾艘花船。 「不好,大人有危險...」 羅恩飛也似的奔出房間,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現在必須鎮定,人是在媚花樓丟的,找媚花樓就對了。 「媚花樓,哪個是管事,給老子出來!」羅恩站在三樓邊,揚起一柄長槍大吼著直接跳向大廳。 。。。。。。 朱寅可不管媚花樓現在亂騰成什麼,剛才的偷襲即便沒有梅弄,朱寅都不會毫不猶豫出手。理由只有一個,麥特尼口中的兩個名字,正好是朱寅現在最為關心的。任何一個出事,朱寅都會痛不欲生。 哈米斯,你還真是索達尼亞公國的頭號人物,怎麼哪件事都和你有關係,什麼人你都想佔有。朱寅心底竄起一股火苗,恨不得現在就想敲開麥特尼的嘴。只是梅弄身子傳遞過來的虛弱,讓他不得不急速跳躍。像只狸貓似的,貼著牆根,沿著每一個陰暗地迅速挪移。 「嗖...」朱寅憑借記憶,回到院落的第一時間就將兩扇門關緊,湊到藍菲兒的房子外面,低聲道:「菲兒,你睡了沒有?」 朱寅一連喊了幾聲,房內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朱寅眉頭一皺,難道說藍菲兒沒有在院內,竟然出去玩了?這可真是麻煩,不管了,先從麥特尼的嘴中問出想要的答案再說。藍菲兒有著一品靈器作為掩飾,相貌普通的她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梅弄,醒醒,咱們到家了,你沒事吧?堅持住,哥哥現在就給你治傷。」朱寅回到自己房間,一腳將麥特尼踹到一邊,焦急的拍著梅弄。這一路狂奔,梅弄孱弱的身子加上皮鞭的創傷,已經昏迷過去。 「麥特尼,都是你造的孽,我一會再給你算賬!」朱寅扭頭掃了一眼麥特尼狠狠道。 麥特尼臉如死灰,瞧著朱寅就像瞧著死神,口中塞著破布,只能含糊不清的唔唔著,眼中射出一道道恐懼光芒。 「再喊,再喊老子現在就殺了你,給我閉嘴!」朱寅陰沉著臉走到麥特尼面前,想都不想就是一腳。麥特尼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整張臉倒貼著地板。儘管心底無數道聲音憤怒的吼叫著,但卻識趣的乖乖閉上嘴。 朱寅仔細的看著梅弄,只是昏迷過去,幸好麥特尼存心想要長時間蹂躪梅弄,下鞭很有分寸,沒有至於當場將她打死。朱寅從須彌戒指中拿出一枚黃色藥丹,扶起梅弄小心餵下。這是自己當初在梅丹城從蘭妮蒂手裡要的療傷藥,安神丹,能夠保證梅弄的精神不至於再會激動。 隨後朱寅又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些淺綠色的粉末,均勻的灑向梅弄那血肉模糊的嬌軀。或許是因為粉末的刺激,梅弄身子忍不住的一抽搐,臉上露出一種痛苦的表情,緩緩張開雙眼。 「哥哥,咱們逃出來了嗎?」梅弄眼含淚水顫聲道。 朱寅瞧著梅弄的可憐樣兒,點點頭柔聲道:「是的,咱們逃出來了,小梅弄,哥哥現在要給你塗藥,你要忍住疼痛,等到將這藥塗完,你就不疼了。」 「嗯,梅弄不哭,不哭!」梅弄道,臉上閃現一種根本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應該會有的堅定。 朱寅溫柔的將梅弄身上那破爛的衣服脫下,隨手拋出一件袍子蓋住麥特尼的腦袋,哪怕麥特尼即將被殺,都沒有資格瞧一眼梅弄身子。十五歲的梅弄,在媚花樓的調教下,身子已經有些規模。只不過瞧在朱寅眼中卻沒有絲毫慾望,那一道道鞭痕像是一把把刀刻在朱寅心頭。 「麥特尼,**就是一個混蛋,人渣,敗類...」朱寅小心的為梅弄塗著藥粉,心底翻起一股強烈的殺意。 「呲呲...」粉末和鞭痕相融發出一陣微弱的聲音,幾乎在剛剛相碰的瞬間,藥粉便消失,一股清涼的痛感刺激著梅弄。 藥粉名為化痕散,是蘭妮蒂親手煉製治療外傷的妙藥,只要塗抹一次保證第二天便好。化痕散不但能完美的消除掉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還能夠讓傷者隨著藥粉的塗抹,逐漸平靜進入夢鄉。 朱寅將最後一道鞭痕塗抹完時,梅弄已經合上雙眼,安神丹和化痕散的雙重功效,個梅弄暫時性的忘記身體上的疼痛睡著。朱寅將床上的輕紗放下,轉身走到麥特尼身邊,拎起他走向旁邊的屋子。 「撲通!」 朱寅麻利的拿掉麥特尼嘴中的布條,一腳將他踹到窗下,瞧著麥特尼那狼狽的模樣,冷聲道:「麥特尼,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你的日子看上去過的很不錯嘛,怎麼樣,離開梅丹城有沒有想我?」 麥特尼跪在地上,惶恐的看著朱寅,顫聲道:「朱寅,朱四少爺,咱們無冤無仇,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次,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朱氏家族有任何想法,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麥特尼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被朱寅這麼蹂躪。第一次和朱寅是在梅丹城的中央廣場相見,那時候自己大權在握,扮演的是上位者角色,想要做的是殺掉朱寅,打擊卡梅倫。 現在那?第二次見面竟然會是在邦寧城的媚花樓,朱寅不但一槍殺掉一個九品靈士,將自己捋走,而且竟然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掌握著自己的生死。 人生,這還真是世事難料! 「是嗎?什麼都會做?麥特尼,不要當我是傻子,剛才你在媚花樓內說的什麼,我都聽到了。藍伊兒是誰?我母親卡梅倫現在又怎樣?老實的說出來,要是被我發現有一句撒謊,你知道後果。」朱寅坐在一邊椅子上冷冷道。 「我說,我都說。」麥特尼就是一個小白臉,在他的世界只要能夠活下去哪怕讓他捅哈米斯一刀他都會做。 「藍伊兒是伯爵前段時間買的一個狐人,自從伯爵得到這個狐人之後,對別的女人,對我,便再也沒有瞧上一眼,整個人就想著如何討好她,為了她不惜按照狐人部落的樣子給她造了住處。只是這賤人不但不知道報恩,整日裡高傲的像只孔雀似的,對伯爵大人沒有一點好眼色。好像她是主人,哈米斯大人才是被豢養的玩物。」麥特尼娘娘的腔調中夾雜一絲尖銳,像是恨不得將藍伊兒撕碎似的充滿著怨恨。 「藍伊兒,真的是藍伊兒嗎?」朱寅內心不由一喜,雖然還不知道這個藍伊兒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但是最起碼有了一個目標。 「卡梅倫...」麥特尼在說到卡梅倫的時候,神色中出現幾許慌亂,不知所措,瞧著朱寅故意的閃躲。怎麼說卡梅倫都是朱寅的親生母親,儘管生下來朱寅便被哈米斯搶來,但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不可抹殺的。 「我母親怎麼樣了?麥特尼,老實說!」朱寅臉色一變狠狠道。 「卡梅倫她...她現在沒事,只不過哈米斯伯爵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有時候他會喜新厭舊,有時候又會留戀舊人。卡梅倫從被哈米斯搶來到現在,從來沒有真正高興過一天,她和哈米斯別的女人不同,自始至終哈米斯都沒有辦法佔有她。卡梅倫和哈米斯之間有著約定,相信你也知道。」麥特尼瞧著朱寅臉色小心道。 「卡梅倫答應哈米斯,只要哈米斯不動朱氏家族,卡梅倫就會跟在哈米斯身邊,但如果哈米斯要強行對她施暴,卡梅倫寧願死。也難為哈米斯伯爵,這麼多年硬是能夠克制住自己,沒有對卡梅倫動粗。只是哈米斯從來都奉行一個原則,即便他得不到你的心,也要留住你的人。所以,哪怕卡梅倫保住了清白,卻仍然被禁錮在伯爵府。」 「砰!」 朱寅一拳打在桌上,實木做的方桌隨著這一拳化為粉碎,無數碎末飄散在房內。朱寅臉色鐵青,冷聲道:「哈米斯,我朱寅不殺你枉為人!」 「朱四少爺,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繞我一條命...」麥特尼感受著朱寅那瘋狂的殺意,不迭的磕頭急聲道。 朱寅掃過麥特尼,隨手扔下一張紙一根筆,淡淡道:「麥特尼,將哈米斯平日的行蹤,還有伯爵府的構造全部給我寫下來,記住我要最詳細的,哪怕哈米斯喜歡什麼時候上茅廁都要給我寫下!」 「是,是,我寫,我寫...」麥特尼抓起筆想都沒想便開寫,朱寅想要的對他來說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為了能保住小命,麥特尼沒得選擇。 「梆梆...」 就在麥特尼奮筆疾書,即將寫滿整張紙的時候,院落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切瑞喘息的呼叫聲。 「朱老弟,你在沒有?」 切瑞?朱寅一愣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一時衝動將麥特尼擒回來竟然忘了告知切瑞,這小子肯定是見自己不在媚花樓一著急看看是不是回來了。朱寅一笑,切瑞還真是熱心腸,掃了一眼麥特尼,走到他身邊,熟練的將他再次捆綁起來。 「麥特尼,老實的待著,千萬別耍花樣,不然你會死的很慘!」朱寅撂下這句話,順手收起那張紙,推開門邊走邊道:「切老哥,我實在是不勝酒力,那種地我喝了幾杯酒就頂不住,為了不掃你興所以提前回來,還望你勿見怪。」 「哎呀,朱老弟,你真的在家,太好了,快開門!菲兒,她出事了!」切瑞聽到朱寅的聲音懸著的心暫時落下。 菲兒出事了?朱寅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打開門,焦急的盯著切瑞,「切老哥,菲兒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切瑞苦笑一下,向旁邊一閃,藍菲兒便出現在朱寅眼前,紅撲撲的小臉蛋合著勾魂的雙眼此刻竟然釋放出一種狂野的性感媚惑。 「菲兒,你怎麼了?」朱寅連忙接過藍菲兒,不對勁,身體怎麼這麼燙,藍菲兒雖然是狐族卻從沒有在朱寅面前施展狐族的媚術,現在怎麼會像是一個發春的狐狸,雙手不管不顧的搭上朱寅雙肩,吐氣若蘭,修長的小手在抱住朱寅的功夫便開始上下起摸,火辣辣的眼神像是要滴出水來。 「朱老弟,菲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會出現在媚花樓,要不是我正好出來尋你發現,她可能已經被那幾個人渣拉進房間那個...朱老弟,是做哥哥的不好,晚去一步,菲兒她涉世未深竟然被那幾個混蛋騙喝了春藥。老哥我本想著教訓那幾個人渣,只是菲兒要緊,在媚花樓找不到你便想著你可能回來,所以才領著菲兒找來。幸好你真的在家,不然的話老哥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切瑞有些內疚自責著。 「不,切老哥這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考慮不周,沒想到菲兒真的會跟蹤我。切老哥,菲兒現在恐怕已經病重,我沒空陪你。今晚的事真的麻煩你,明天我會親自前往鑄造坊答謝!」朱寅被藍菲兒像是八爪魚似的纏著,動也不能動苦笑道。 「朱老弟,客氣了,你先將菲兒搞定。」切瑞連忙道:「朱老弟,有句話哥哥不得不說,想要治菲兒只有那麼一條路,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菲兒是什麼關係,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寅點點頭,強忍著身子某些部位已經開始不規矩,「切老哥,那就這樣,我知道怎麼做。不送了!」 朱寅光的一聲將門合上,一刻都沒有停留便奔向房間。切瑞在門口聽著裡面急促的腳步聲,忍不住搖頭一笑。 「這小子也太猴急了,媽的,別說今晚還真是歪打正著,要不是那幾個人渣,恐怕朱老弟也吃不了這熱豆腐...」 「哥哥...我熱...我好熱...」 「不行...我好癢...癢的難受...」 「哥哥...我要你抱我...快點抱我...」 藍菲兒神志不清的抓緊著朱寅,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一根木頭死死都不願放開,修長的細指在朱寅後背劃出一道道血跡,玲瓏曼妙的嬌軀不斷摩擦向朱寅,口中發出的嗲音充滿著銷魂屍骨的魔力,一陣陣呼吸撩撥著朱寅最原始的慾望。 該死的春藥!朱寅極力的想要抵抗這種誘惑,和藍菲兒在一起,朱寅雖然說很喜歡她,卻不是這種喜歡。藍菲兒是一個難得的尤物,狐族的性感嫵媚,涉世未深的純樸天真完美的融合到她身上,換做是誰現在都會忍不住。 麥特尼蜷縮在一個角落,朱寅竄出房間,門口對話,抱著藍菲兒闖入,他全都看在眼裡,心思活躍的他瞧著朱寅現在的樣子,眼珠急速轉動,嘴角浮現一抹壞壞笑意,被困在一起的雙手使勁的向外掙扎出一道縫隙,右手臂中一個藍色小瓶子滑落在手心。 「朱寅,便宜你了!」 左右手一用力小瓶子被擊碎,一股粉色煙霧升起,瞬間功夫便傳遍整個房間,將朱寅和藍菲兒包住。 「嗯?」朱寅剛想著將藍菲兒放到床上,鼻端卻傳來一陣香膩膩的氣息,使勁嗅了兩下,臉色大變。 「不好!是催情藥劑!」 朱寅小腹處那原本已經開始萌動的傢伙在粉霧被吸進的功夫更加肆無忌憚的膨脹,清醒的意識開始逐漸渙散,一種人性的原始慾望以不可抵擋之勢升起。 「麥特尼,是你搞的鬼!你找死!」朱寅趁著仍然清醒一個轉身,左手抱著藍菲兒,右手緊握穿腸閃電般刺出。 「啊!」 麥特尼被捆綁著,本想著借助催情藥劑迫使朱寅和藍菲兒倒在一起,自己好有機會脫身,誰想朱寅竟然會在這時赫然殺向自己。本身修為就弱,再加上不能動,就這樣眼瞅著穿腸槍刺透咽喉,不甘心的倒地死去。 「轟!」 朱寅趁著清醒借助岩漿源種的狂暴,將麥特尼整個燒掉,化為青煙不留一點痕跡。而隨著岩漿源種的激發,朱寅最後的一點理智被催情藥劑徹底掃除,感受著藍菲兒貼在身上的那種火辣,體內的慾望一下子竄出,佔據整個身子。 朱寅並不知道麥特尼的催情藥劑不是一般的藥劑,那是他為了讓哈米斯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特意花重金讓煉藥師為自己煉製的,尋常人哪怕吸入一點就足以迷亂,而這次為了逃命,麥特尼竟將剩下的半瓶全都放出,可想威力如何。 「菲兒...」 「哥哥...菲兒好難過...我...我想要...」藍菲兒目視著朱寅,呢喃般的呻吟著,眼中那股媚意勾魂奪魄。 「菲兒...」朱寅碰觸到藍菲兒那媚惑雙眼,再也沒有辦法控制內心的火熱,低吼一聲,抱著藍菲兒一個旋轉倒在床上,結實的肌肉開始不斷摩擦藍菲兒的嬌軀。 一個是在媚花樓被騙喝下春藥,一個是被麥特尼計算吸入催情藥劑,兩人在理智喪失的那一刻,如同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藍菲兒拚命的親吻向朱寅,略顯生澀的朱唇在朱寅身上留下一個個印記。 朱寅怎麼說都是有著千年記憶的大羅金仙,儘管在靈氣大陸這是自己的處男秀,但要論到技術顯然強過藍菲兒。時而溫柔的親吻,讓藍菲兒嬌軀逐漸軟化,時而狂野的揉捏,又讓藍菲兒繃緊身子。 窗外屬於邦寧城的夜色是美麗動人的,流轉華麗的燈火照射在每一處,映徹出一張張悠閒滿足的笑臉。清風吹動樹葉婆娑作響,無形中增添一種柔和的情調。別緻的院落內,朱寅和藍菲兒深情相擁,這一刻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藍菲兒躺在床上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花,肆意釋放出誘人的芳香,僅有的一片內衣在朱寅的手指下脫落,白皙的肌膚因為心情的激動變成了一種淡淡的紅色,狐族特有的那股處子幽香隨著每一次的扭動越發濃烈。 「吼...」 朱寅的長劍像是一隻急欲下山的猛虎,早就充滿鬥志,揚起的身子彷彿要吞噬掉一切阻礙似的,感受著藍菲兒的急切渴望,朱寅一道低吼終於刺出長劍。 「啊—」 藍菲兒雙手環繞著朱寅脖子,指甲深深扎進朱寅後背,發出一道些許痛苦的呻吟,在修長細腿緊緊纏繞住朱寅的同時,一瓣嬌艷的梅花在兩人身下悄然綻放... 風雲再起 第十章: 小樓一夜聽春雨一 藍菲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只不過是出來想要救回姐姐,卻要奉獻出自己守護了十八年的貞潔。當朱寅進入身體的那刻,藍菲兒竟然能夠清醒的意識到,兩人合二為一。 藍菲兒眼角流出不知是幸福還是痛苦的淚水,享受著隱**的摩擦,那一陣陣快感讓她本能的抽搐著。身體的撞擊帶來的不僅是感官的享受,兩人的靈魂在這一刻有著一種美妙的碰撞。 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藍菲兒在想些什麼,那種羞愧中帶著些許渴望的放縱,促使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選擇瘋狂迎合。狐族的妖媚淋漓盡致的釋放,那曼妙的身段,每一次的聳動,帶來的都是一種抵死的誘惑。 窗外邦寧城的喧嘩和這小小房內像是兩個世界,彼此誰也不干涉誰,璀璨的燈火映徹著整個王城,像是為朱寅而燃。錦繡軟床上兩人翻騰著,除卻原始的呻吟聲,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彷彿是在進行著神聖的祭奠,祭奠兩人同時奉獻出自己的童貞。 「嗯...啊...呲...」 朱寅的強勢聳動和藍菲兒的抵死迎合,一波波的高潮瘋狂升起,每一次撞擊都是為下次做鋪墊,緊接而來的是更加醉人的銷魂。飄曳的燭火中,兩人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伴隨著朱寅的最後一次挺動,火熱的精華狠狠澆灌向藍菲兒的花蕊,在這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一道滿足的吟叫。 「嗯...」朱寅在宣洩出的同時,一股冰冷的寒流沿著長劍竄回體內,徹底的瓦解掉殘留的催情藥劑。沒有想像中的疲憊,朱寅的精神力以一種更加旺盛的姿態出現,這時朱寅甚至能夠感覺到體內地藏蝶焰運轉的軌跡。 「哥哥,我疼...」藍菲兒承受著朱寅精華的滋潤,春藥的毒性被排除體外,雙眼中含著一絲媚意,盯著朱寅沒有半點害羞,雙手緊緊抱著朱寅不想鬆開。剛剛經歷破處之痛,藍菲兒都沒有想著怎麼面對,只是想要感受朱寅的體溫。 獸族部落的狐人,在外界眼中是天生的媚狐子,是紅顏禍水的象徵,被誣蔑為最不要臉的獸人。其實這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有意的詆毀,狐人是整個靈氣大陸對貞潔最為看重的種族。一旦被誰拿走處子身,便將終生伺候他,奉他為主。當然,前提是兩個人是真心相愛,強迫性的破身將會為對方帶來無休無止的報復。 「哥哥,疼,我好疼...」藍菲兒一嘴咬向朱寅肩頭,嬌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朱寅心中一驚,這不是破處帶給藍菲兒的那種疼痛,而是身子本能的戰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藍菲兒體內被下著封印? 朱寅猛然站起,肩頭傳來的疼痛讓他大腦急速的轉動,水屬性靈氣透過結合處想要鑽進藍菲兒體內查探。 「啊!」 誰想就在這時,藍菲兒的嬌軀向後猛地揚起,一頭秀髮胡亂披散搖擺,白皙的肌膚發出一陣陣嬌紅,修長細腿緊緊盤繞在朱寅腰上。然而就在朱寅手指劃過那兩瓣嬌臀時猛地一震。 這是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藍菲兒的屁股上在這時竟然竄出九條白色狐尾,儘管顏色很淺很淡但卻很真實。九條狐尾每一條像是有著靈性似的,延伸出來的瞬間便捲向朱寅,迫使著他和藍菲兒更加親密無間的融合在一起。 「哥哥,要我...」藍菲兒雙眼閃爍著一道道媚惑至極的春意,聲音中彷彿包含著原始的音調撩撥著朱寅的慾望,原本柔順的金髮隨著九條狐尾的纏繞竟然逐漸變成了白色,讓人為之心顫的白色。 朱寅瞧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感受著藍菲兒這次發自真心的呻吟呼喚,體內剛要熄滅的慾火猛地升起,在九條狐尾形成的圓球包裹中,就那麼站立在床上,緊緊抱住蘭菲的嬌軀,發動了第二場戰役。 「啊!」 藍菲兒和朱寅在撞擊中再次進入到高潮,當兩人軟綿綿的倒在床上時,那九條純白狐尾已經消失不見,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似的。 藍菲兒躺在朱寅懷中,呼吸著那舒心的味道,手指俏皮的畫著圓圈。朱寅手掌摩挲著蘭菲的後背,享受著狐族處子的獨特芳香,嘴角浮現出一抹溫柔笑意。低下頭,輕輕捲起藍菲兒的白髮,朱寅柔聲道:「菲兒,還疼嗎?」 「不,哥哥,不疼了。」藍菲兒小聲害羞道。 「菲兒,今晚的事兒是哥哥對不住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朱寅柔聲道。 「是菲兒不好,菲兒不應該去哪個地方,不去的話也不會被他們騙,也不會讓哥哥這樣...哥哥,我不願意,菲兒想告訴你,從你將我買下來那刻起,菲兒就決定陪在你身邊。哪怕是做哥哥的婢女。」藍菲兒仰起腦袋瞧著朱寅雙眼露出萬千柔情。 「菲兒!」朱寅輕輕親吻了一下藍菲兒面頰,「菲兒,知道嗎?剛才我殺了一個人,而在這之前從他口中我問出了一個消息,我想你會有興趣的。藍伊兒,也就是你姐姐,我找到了!」 「什麼?啊...」藍菲兒有些激動的想要揚起身,只不過下半身傳來的那種疼痛讓她不由一頓。臉色嬌羞的注視著朱寅,急聲道:「哥哥,你是說你找到我姐姐了?」 朱寅看著藍菲兒,感受著那種妖媚,微微一笑,「找到了,幸好被殺的這個人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你姐姐現在在哈米斯伯爵府被禁錮著,不過你放心,暫時她沒有什麼危險。」 「哈米斯伯爵府?哥哥,那咱們趕緊去將姐姐救出來。」藍菲兒赤裸著嬌軀,上半身微揚道。 朱寅剛剛吃到甜頭,瞧著藍菲兒那嬌嫩的身子,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手指輕柔的撩起藍菲兒的秀髮,「菲兒,你躺下來,藍伊兒我肯定會要去救,但不是現在。哈米斯伯爵不是一般的人,來,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事情吧,哥哥現在就全都告訴你...」 藍菲兒乖巧的躺在朱寅胸前,安靜的聆聽著朱寅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在耳邊,關於朱寅的一切一點一滴的在心底勾勒... 邦寧城是一個圓形的城池,索達尼亞公國皇室毫無疑問坐落在城池的最中央,彰顯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以皇城為圓點,方圓三里內都被清空,這是屬於皇家的真空地帶,任何人都不准出現在這裡。 風雲再起 第十章: 小樓一夜聽春雨二 更新,求一切了! __________________ 皇城的西北角有這一處府邸,這處府邸和一般的不同,單單是面積便佔據著整個西北角,這便是邦寧城除卻皇城外惟一一座在氣勢上力壓群雄的建築,帝都哈米斯伯爵府。城池中很少能有一座府邸緊挨著城牆而建,哪怕是公爵府都不行。 但是在邦寧城這卻是一個例外,哈米斯伯爵府以不可抵擋之勢牢牢佔據著西北角,以城牆為府邸邊緣,府內有山有水,各式各樣風格的建築應有盡有。在皇城內你感受到的是一種肅穆,而在這裡你則會像是置身山水間似的悠閒自在。 伯爵府東南角有著一座小湖,周邊栽種的是奼紫嫣紅的鮮花,每隔二十步便是一棵昂然挺拔的劍型綠樹。湖面上漂浮著一葉扁舟,清風吹過隨意盪開。湖心處有著一座精緻的小島,光滑的鵝卵石,奇形的山峰石,不知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筆,相得益彰的並存擺列在島上。 小島中央有著一座涼亭,四根綠色的柱子上面雕刻著四頭魔獸,每頭魔獸樣式不同各自代表著一種性情,至淫的綠鱗蛟蛇,暴戾的莽原黑熊,陰險的沼澤食人鼠,冷酷的冰山血角羊。 四種不同風格的魔獸環繞中,一個男人傲然坐在一張軟木黃椅上,手指間握著一根釣魚竿,神態安詳淡然。 像是將四頭魔獸的四種性格融合在一體,這個男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從臉上看沒有誰能一眼知道他的歲數,嬰兒般的肌膚給人一種俊美的感覺。八尺的身高不高不矮,一雙丹鳳眼瞇縫著,漆黑的眸子冷不丁的閃出一道逼人的寒光。 無可挑剔的面孔,英俊挺拔的身材,幾縷黃色長髮遮掩著腦門,一塊類似疤痕狀的半月形印記平添幾分神秘。淺黃色的長袍得體的套在身上,紫色的絲帶隨意綁在頭上,修長的十指上帶著六枚不同顏色的戒指。每一種閃爍著各自的專屬光環,單單鑲嵌在上面的寶石便足以讓尋常人家勞苦幾輩子。 這個男人便是邦寧城內權勢滔天,威望僅次於國王的帝都頭號伯爵,哈米斯。 「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哈米斯有條不紊的將魚竿放在旁邊,端起身側的茶杯淡淡道。 羅恩跪在涼亭外,顫抖著。哪怕是和一個靈將正面交手死去,他都不願意面對眼前這個男人。 「伯爵,麥特尼大人在媚花樓不知所蹤,羅道也沒有蹤影,房間內連那個小蘿莉都消失了。小的在媚花樓大鬧一場逼問媚花樓的管事,卻沒有一個人承認。逼不得已,小的一連殺了幾個妓女...」 「轟!」 哈米斯冷哼一聲,隨意一揮手,一股強勢的火紅靈氣噴湧而出命中羅恩。羅恩悶哼一聲,身子整個平移出去落在小島邊緣,張口噴出一道鮮血。像是一條狗般,不敢反抗忙不迭的磕著頭。 「伯爵,都是小的錯,小的罪該萬死,請伯爵大人責罰!」 哈米斯緩緩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方綢緞絲帕,隨意擦擦手便丟棄。「羅恩,知道我為什麼教訓你嗎?我不是在懲罰你丟失麥特尼,他是一個什麼德行的人,我比你清楚。我惱火的是你竟然敢在媚花樓殺人,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是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真是蠢物一個!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腦門上刻著哈米斯奴才五個字!」 「是,小的知錯了,還請伯爵責罰!」羅恩懸著的心暫時性的落下,哈米斯要是和顏悅色的和你說話,那就完了,你肯定離死不遠。但如果像眼前這樣責備,那麼就說明你還有這利用價值,他不會隨便殺死。 哈米斯冷冷掃過羅恩,手指撫摸著一側的莽原黑熊紅柱,「羅恩,媚花樓的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就親自去給我擺平。我給你一晚的時間,徹底查清楚今晚所有進出媚花樓的人,哪怕是一條狗都不能放過。如果在天亮之前還沒有關於麥特尼的消息,你便不用再回伯爵府了。」 「是,伯爵,我馬上去辦!」羅恩連忙道,轉身直接跳進湖水游向岸邊。 哈米斯瞧著羅恩逐漸遠去,瞇縫的雙眼猛然張開,右手五指狠狠插進紅柱內,食指中指準確的鎖定黑熊的兩隻眼睛。 「彭!」 涼亭隨著黑熊紅柱的脆裂整個倒塌,在不斷飛起濺落的木塊石子中,哈米斯一個晃身站在扁舟上。 「不管是誰,你死定了!」 邦寧城今晚的夜注定不安分,羅恩頂著尚方寶劍再次殺向媚花樓。第一次是自己魯莽行事,如果不是被哈米斯的心腹帶回,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這第二次意義便不同,羅恩哪怕是拆了媚花樓,都沒有誰敢指責一下。 只是這些和朱寅沒有絲毫關係,掏心掏肺的將自己的一切告訴藍菲兒,尤其是朱晨和卡梅倫兩人那苦澀的愛情更是賺的藍菲兒滿盤淚水。藍菲兒投桃報李,將自己的身世,狐族部落的情況全都道給朱寅。兩人因為那一層膜的捅破,關係發生質變,就那麼相擁著,你一句我一句的陷入夢鄉... 第二天凌晨。 帝都伯爵府,哈米斯一夜沒有睡覺,像根木頭似的坐在自己為藍伊兒建的部落石屋前,一動不動。只要跨出一步,哈米斯就能見到那一張狐媚到極點的臉蛋。哪怕自己閱女無數,卻仍然被藍伊兒的美震撼。 但偏偏就是這一步,哈米斯始終沒有邁出,直到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哈米斯才從沉寂中清醒。緩緩起身,哈米斯眼中的那種癡迷被一種淡漠取代,不緊不慢的向前邁出十步。 「伯爵!」羅恩瞧見哈米斯停下躬身道。 「說!」哈米斯錯過羅恩身子,沒有停頓向前前進。 「伯爵,小的已經查清昨晚在媚花樓過夜的所有人,據情報分析,只有一個人最有可疑。」羅恩尾隨著小聲道。 「是誰?」 「水貨鑄造坊的切瑞,據貝希亞說昨晚他領著一個男人前往媚花樓,卻不知道為什麼,走出的時候挽著的是一個女人,而和他一起來的男人卻沒有從正門走出,不知所蹤。」要不是水貨鑄造坊在邦寧城身份不同,羅恩差點就想衝進去將切瑞直接抓來,而不是現在只是派人監視。 水貨鑄造坊?哈米斯步子略微一頓,隨即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前進。在哈米斯的班底中,羅恩還算不上核心,充其量只能算所二流,是沒有資格知道希拉斯真正身份的。幸好羅恩還算吃一塹長一智,沒有亂來,不然要真是逼急了希拉斯,自己這麼多年精心布下的局就將功虧一簣。 「羅恩,這事你做的很好,現在馬上去給我查清跟著切瑞去的那個男人底細,至於水貨鑄造坊那邊,讓你的人全都撤回來。」哈米斯淡淡道。 「是,伯爵!」羅恩應道。 哈米斯站在白玉橋上,望著羅恩恭敬離去的背影,腦中一個模糊的計劃開始逐漸成型,希拉斯,這個機會是你送給我的,我就不信你能夠容忍多少在乎的人被殺。卡丁家族的煉器術遲早要歸我所有。 「切瑞,神秘男人...」 朱寅大清早剛從舒適的軟床中醒來便打了一個噴嚏,摸摸鼻子,藍菲兒已經早就起床為他準備好早餐。 「不對那,誰會這麼好心惦記我...」朱寅搖搖頭收拾好走出房間來到大廳。藍菲兒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媳婦站在餐桌邊,等待著朱寅到來。 「哥哥,我都準備好了,咱們吃飯吧!」藍菲兒走上前笑著道,在朱寅面前藍菲兒沒有一點彆扭。 朱寅有心想要問問藍菲兒昨晚那九條白色狐尾的事,話到嘴邊卻又嚥下。如果藍菲兒想說的話,自己會主動說出來。既然不說,說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上發生的事,或許只是狐族每個族人都會有的一種本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哥哥...」朱寅剛剛坐下,廳外傳來一陣嬌弱的聲音,梅弄那孱弱的身影浮現在大廳中。 「是梅弄,梅弄來進來,沒事,這位姐姐人很好,坐過來!」朱寅笑著起身讓梅弄坐到自己身邊,沖藍菲兒道:「菲兒,這就是我昨晚給你說的那個小蘿莉,梅弄。」 「梅弄,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我好喜歡,梅弄,坐到姐姐這裡來,咱們吃早餐!」藍菲兒當然知道梅弄是誰,昨晚朱寅說到麥特尼鞭打梅弄時,藍菲兒恨不得將麥特尼挫骨揚灰,女人天生的那種同情感讓她不由自主的對梅弄產生一種憐愛。 「姐姐。。。」梅弄在媚花樓中被調教的當然非普通小孩能比,當下便坐到藍菲兒身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來,吃飯,吃飯。」藍菲兒笑著為梅弄盛了一碗溫粥。 朱寅一邊喝粥,一邊瞧著藍菲兒和梅弄,在這樣的清晨,像是一家人似的,大家坐到一起,舒適的吃著早餐,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彭!」 然而這樣溫馨的畫面還沒有進行完,那扇緊閉的木門隨著一道巨響瞬間被擊飛,落在院落中,一道身影隨著飛起的塵灰,緩緩出現在門口。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一章:蛇磷妖心炎 魔炎哥們砸票要更新,咱七千字更新來了,謝謝弟兄們的支持,繼續頂起啊! ———————————————————————— 滿天飛舞的灰塵中,朱寅只是瞬間錯愕便恢復清醒,雙眼死死鎖定著一步步靠近,在院落中央停下的男人,全身緊繃不敢有一點放鬆。儘管對方再沒有任何示威般的舉動,然而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卻像一座山壓的喘不過氣。 「姐姐,我怕...」梅弄緊張的湊在藍菲兒身邊,將腦袋深埋在藍菲兒胸口,瞧也不敢瞧一眼。 「別怕,姐姐在,誰也不能欺負你。」藍菲兒撫摸著梅弄的腦袋,柔聲細語安慰著,眉頭卻緊鎖,疑惑的瞧向朱寅。按道理來說朱寅是第一次來到王城,總不會這麼短短的時間便惹上什麼仇家吧。 朱寅緩緩站起,繞過飯桌站在大廳門口,盯著眼前這個男人,沉聲道:「你是誰?大清早的就撞壞別人的門,存心找事?」 男人微微一笑,上下打量起朱寅,眉宇間閃爍著一種神秘,隨後漫不經心道:「朱寅,梅丹城朱氏家族朱晨的四子,本是天生廢柴體質,卻不知為什麼會在一夜間發生變化,能夠修煉靈氣。」 「因與卡爾梅斯家族嫡長子布萊格一戰成名,和斯蘭特家族惟一繼承人蘭妮蒂關係曖昧,更是在帝都軍備單交割之時悍然率領朱氏全族抗爭的使者,幸好最後關頭被伊莎貝爾搭救才倖免遇難。」 「朱寅,你不好好在梅丹城呆著,安穩的做你朱家四少爺,偏要跑到公國的王城,和水貨鑄造坊希拉斯一夥混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在這邦寧城,即便是睡覺也要睜著眼,不然一個不小心怎麼死掉都不知道。」 男人如數家珍般將朱寅身世一一道來,口氣中那種隨意表明他根本不在乎朱寅的身份,瞅著朱寅就像是在瞧著一件貨物。 「你到底是誰?」朱寅隨著男人每一句話的說出,心臟不禁附和般跳動著。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自己對對方什麼都不知道,而人家卻將自己調查了個底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自己現在這種情形別說什麼勝,能夠不死已經燒高香了。 「哈米斯!」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淡淡道。 「伯爵哈米斯!」朱寅瞳孔猛地一縮,目光中的謹慎多出一種震撼,表面上故作鎮定內心卻已經掀起翻天巨浪。 這個男人就是哈米斯?索達尼亞公國除了國王迪卡斯外最有權勢的人?就是他當年重傷朱晨,將生母卡梅倫搶走,使朱晨這麼多年一直在抑鬱中活著?就是他殘殺掉希拉斯妻子想要從他手中問出煉器術?帝都皇家煉器師公會副會長,三品俗器煉器師...... 一連串有關哈米斯的事情從朱寅腦中劃過,他都不由佩服起自己,還真是他媽的走運,能夠被堂堂一個伯爵大清早就踹門而入。依著哈米斯的身份地位,總不會是前來問候自己,那麼原因只有一個,帝國第一美男子麥特尼。 麥特尼這個靠賣屁股為生的兔子已經被自己殺掉,哈米斯此番肯定是有備而來,只是朱寅卻不怕,不但不怕,面對著哈米斯這個仇人,朱寅從心底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意,恨不得現在就將哈米斯腦袋割下。 「哥哥...」藍菲兒從背後瞧著朱寅情緒的不對勁,急忙出聲道。 朱寅現在是很想殺掉哈米斯,只要殺掉他,卡梅倫就能夠逃出生天,希拉斯也將能避免生命威脅,還能夠救出藍菲兒姐姐藍伊兒。 但是朱寅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不但不能這麼做,還要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要裝作沒事人似的。雙方實力上的明顯差距,朱寅相信哪怕施展出地藏蝶焰,在一個七品靈將前面自己都佔不到任何便宜。 更何況身邊還有藍菲兒,還有梅弄,要是自己一個衝動,恐怕這兩人都要隨著自己死在這邦寧城。不能亂,現在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反正麥特尼已經被自己燒的骨頭渣都不剩下一點,哈米斯問什麼自己就來一個死不認賬,至於其他的事就等著自己實力提升了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哈米斯伯爵,不知道你來我這裡有何貴幹?我好像和你並不認識吧?」朱寅深吸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道。 哈米斯並沒應答而是將目光錯過朱寅射向大廳,瞧見藍菲兒時身子忍不住一顫,從邁進院落到現在的淡然竟然出現一絲驚訝。 「糟糕!哈米斯肯定是看穿了菲兒的身份,該死的!怎麼沒想到這茬兒。」朱寅心底閃過一道不好的念頭,林帝景給藍菲兒的掩飾器物是不錯,依著靈將的實力不應該看穿,但是壞就壞在哈米斯身邊有著一個藍伊兒,藍菲兒和藍伊兒同為狐人,那種天生的氣質再怎麼想要隱藏都會露出破綻。 不能讓哈米斯確定藍菲兒的身份!朱寅想到這裡,身子向著左側跨出一步,恰到好處的攔住哈米斯的目光,冷冷道:「哈米斯伯爵,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現在請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哈米斯並沒有因為朱寅的動作而被觸怒,收回那貪婪的目光,視線重新落在朱寅身上,「朱寅,我來這是想向你要一個人,麥特尼。我知道他在你這裡,你也不用和我耍花招,交出他你能不死,不然你們三個誰也別想走出邦寧城。」 「麥特尼?對不起,他不在我這裡,我可沒有那個愛好。」朱寅搖搖頭道。 「朱寅,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出來!」哈米斯淡淡道,隨之從門口處閃出兩道身影,恭敬的站在哈米斯身邊。 「伯爵大人!」 這兩人的出現讓朱寅神情一緊,壞了,今天的事恐怕真的難以善了,自己只圖一時痛快卻將三人陷入到一種危險境地中。 「說!」哈米斯雙手後負淡然道。 「是,伯爵大人,就是這小子和水貨鑄造坊的切瑞昨晚一起來的媚花樓,梅弄你個該死的浪蹄子竟然敢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貝希亞狠聲道,只要是媚花樓的人就沒有貝希亞不知道的。 「是她,是這個女孩昨晚送進麥特尼大人房中的,伯爵大人,絕對是她沒有錯!」羅恩在一邊指著梅弄道。 隨著兩人話語落下,哈米斯雙眼瞇縫起來,「朱寅,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你身後的那個賤人就是證據,一句話,交出麥特尼,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然的話你就準備去死!不過,你放心,這兩個女人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 「畜生!」朱寅被哈米斯的這話激怒,這哈米斯保養的還真是好,從外表根本看不出到底多大,如果知道這傢伙底細的說不定就要被他的容貌給矇混過去。這傢伙還真是無恥的很,佔了自己老爹的女人不說,現在竟然還打起自己女人的主意來。 很可惜,老子是朱寅不是朱晨。哈米斯,哪怕知道不敵,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讓你羞辱到老子的女人。 「哼!哈米斯伯爵,你這話說的可就是有點強詞奪理!梅弄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小女孩是我的妹妹,叫做朱夢,你從哪裡弄了這兩條狗在這裡狂叫,還想無賴本少爺。好,今天既然是你找事,那咱們就新帳舊賬一下清算清算!」朱寅體內的靈氣猛然躥升到極至,雄渾的力道充斥全身,一股紅色靈氣環繞在手心。 「朱寅,小心點...」藍菲兒當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只是自己一個連朱寅都打不過的狐人又怎麼能干涉這樣的對戰。抱起梅弄,藍菲兒退到大廳一個角落,焦急的盯著朱寅。 「哈哈!痛快,朱寅,新帳舊賬一下清算,我倒要看看朱晨的兒子繼承了他什麼血液!羅恩,廢了他!」哈米斯狂笑道。 「是,伯爵大人!」羅恩躬身道。 士為知己者死,狗為諂主而戰。羅恩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是自己從游離在哈米斯外圍跨入核心圈的一個機會。只要殺掉朱寅,自己以後的道路就將飛黃騰達。 「朱寅,去死吧!」羅恩站直身子,手握長槍,一股強勢的紅色靈氣猛然爆發,沿著槍柄化成一頭下山猛虎,瘋狂撲向朱寅。 羅恩作為八品靈士,修煉的是黃級上品靈技,猛虎嘯,浸淫在這種靈技之中多年,羅恩已經將其修煉到極限。不動則已,一動便是虎躍山林的浩然氣勢。 「哼!」朱寅不為所動,穿腸槍劃過一道弧線,不退反進,拚力道你羅恩還不值得我害怕。 「彭!」 一道劇烈的撞擊聲響起,羅恩的長槍和穿腸槍尖對撞在一起,爆發出一道火紅的煙花,羅恩嘴角的那一抹笑容還沒有落下,朱寅的身影竟然捨棄穿腸,身子詭異般的出現在羅恩前面,熊莽勁道瞬間而發,強勢的力道直勾勾的命中羅恩胸部。 這還不算,為了一擊秒殺羅恩,震懾住哈米斯,朱寅重複著當初擊殺羅道的手段,岩漿源種在兩人身體接觸的剎那間,被朱寅送進羅恩體內。幻影步作為玄級上品靈技,早被朱寅修煉的爐火純青,在這院落內只要他想可以出現在任何一處。 面對著朱寅那詭異的身法,羅恩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雄厚的靈氣找不到一個宣洩口,卻每每被朱寅壓制著。岩漿源種瘋狂而殘暴的氣息在竄進羅恩體內後第一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噬著每一道血脈。 「啊!」 一切的發生都在瞬息間完成,羅恩甚至都沒有展露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便被朱寅搶儘先機殺死。。四品靈士,八品靈士,相差四個品級使羅恩的自負變成催命符,一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跌落到哈米斯腳邊。 「彭!」羅恩的身子本能的抽搐了兩下,便整個爆碎開來,空氣中升起一股難聞的燒焦味道,羅恩便屍骨無存的被朱寅從靈氣大陸抹去 「好手段!好毒辣!朱寅,你竟然擁有岩漿源種?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哈米斯驚奇的盯著朱寅,絲毫沒有因為羅恩的死有任何傷懷。在哈米斯的眼中,朱寅的岩漿源種要比羅恩重要上百倍。 「想必麥特尼也已經被你用同樣的手段殺死了吧?岩漿源種,沒想到朱晨生下的這個賤種還有點門道。」 「七品靈將還真不可忽視!」朱寅沒想到自己已經很小心翼翼的操控,卻仍然被哈米斯一眼看穿底細。幸好只是暴露了岩漿源種,自己要在最後關頭施展地藏蝶焰,給哈米斯送上一份厚禮。 「哈米斯,我父親的名諱也是你想喊就喊,沒有教養的東西,還沒學成怎麼說話就被放出來丟人,真是不知羞恥!」 「喀嚓!」地面上羅恩的長槍隨著一陣清脆聲響起裂成一段段,和穿腸相比,羅恩的長槍只不過是俗器二品,失去羅恩靈氣的維繫,根本沒辦法和穿腸相抗衡。 「三品俗器!」哈米斯眼內閃出一道殺機,朱寅的咒罵被他直接過濾掉,做官做到他這個位置,是不會輕易被激怒的。 只是哈米斯現在對朱寅已經很感興趣,擁有岩漿源種已經是一種不可思議,誰想這傢伙竟然還有著三品俗器。要知道即便是自己想要煉製出三品俗器,都要花費上一陣工夫。 這小子簡直是一個怪胎,自己要拿下好好研究研究。 貝希亞恭敬的站在門口處,羅恩的死對她同樣沒有構成真正的震撼,一個能夠連羅道都能殺死的人,貝希亞不相信沒有手段對付羅恩。只是哈米斯口中爆出的一個又一個消息,挑戰著她的承受力。 「朱寅,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擁有岩漿源種,這是真的嗎?一個俗器三品煉器師,整個公國都沒幾個那。只是得罪了哈米斯伯爵,你就是個天才恐怕都難以逃過這關,可惜那...」 「姐姐,哥哥是不是有危險?」梅弄躲在藍菲兒懷中低聲道,眼睛時不時瞟向院落中。 「沒事,梅弄記住一會要是聽到我叫你,你就從一邊的小門跑掉,知道嗎?」藍菲兒眼中閃過一種堅定小聲道。 「姐姐,哥哥是因為我才要和別人打嗎?」梅弄固執的仰起腦袋問道。小小的眼圈中釋放著一種清澈的光芒。 「不關你事,是哥哥自己,記住我的話就行!」藍菲兒側頭瞧向朱寅,心神不定之下竟然沒發現梅弄眼底劃過的那一抹斷然。 「呼...」 凌晨時分正是一天中最靜寂的時刻,而在這個小院落中卻已經是劍拔弩張,朱寅和哈米斯兩人一人站在大廳門口,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彼此正視著,半空中一片樹葉掉落地面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 「嗤!」 先下手為強,朱寅知道自己和哈米斯的這一戰不可避免,雙方的差距又是那麼明顯,想要勝出只有出其不意。穿腸槍猛然揚起,半空中劃過一個圓圈,像是一條狠辣的毒蛇,帶著一團紅色光影,催動著體內雄渾的靈氣,直指哈米斯攻擊而去。 哈米斯瞧著穿腸槍瞬間的功夫在眼前逐漸放大,卻沒有一點準備反擊的意思,當槍頭距離自己半尺遠時,身體彷彿樹端掉落的葉片一樣輕盈的飛起。穿腸槍凌然的氣勢沒有停頓,一股腦的逼近著。 然而不管朱寅如何催動,哈米斯的面門和槍尖間的距離始終被控制在半尺,盯著穿腸槍尖,哈米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帶著一種嘲笑的意思, 「朱寅,這就是你的實力?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擁有這柄三品俗器的?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是給你一件靈器又能如何?」 朱寅眉頭緊鎖著,沒有被哈米斯的話擾亂心神,穿腸槍一擊不中抽身而回,樹立在身邊,幻影步展開,左右手分別射出兩枚蝶弩。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封鎖著哈米斯能夠閃躲的角度,趁著這麼一個功夫,朱寅反手將穿腸槍當做劍來使,幽靈劍訣喚起一圈圈槍影,籠罩向哈米斯腦袋。 「哈米斯,三品俗器老子有的是!你不是很想見識一下嗎?蝶弩四連擊,給我爆!爆!爆!爆!」 螺旋飛轉的蝶弩隨著朱寅的操控,猛地竄出四道幽藍,暗紅,翠綠,淺黑交織的光芒,碰觸的瞬間轟然爆炸,一股股強勢如同龍捲風的勁道,將哈米斯緊緊包裹住,像是要將他撕碎般拉扯著。 「果然有點門道!」四件三品俗器的爆碎,哪怕是哈米斯七品靈將的修為都不敢輕視,右手成爪閃電般的向著四周揮出上百道爪影,每一道爪影都凝聚著強勢的靈氣,隨著一陣陣噗嗤的爆碎聲響起,蝶弩形成的威脅瞬間被瓦解。 「來得好!」就在這時朱寅的穿腸槍也進逼到眼前,哈米斯堪堪避開蝶弩的威脅波,面對著如鬼影般侵近的槍尖光圈,微笑一下,在兩鬢髮絲飛起的同時,右腳向著地面猛然一踩,整個身子直勾勾飛起。 「唰!」哈米斯像是一隻蒼鷹騰起半空,盤旋在朱寅頭頂,電光火石間,右手閃現出一柄黝黑匕首,夾雜著一道虛影,無聲無息中狠狠刺向朱寅後背。 「小心背後!」藍菲兒焦急的大喊道,心臟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跳動,卡在嗓子眼中隨時會跳出。 「鐺...嘶...」一道清脆聲響起過後便是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朱寅身子向前竄出幾步,勉強控制住身形,胸口處的氣血卻已經翻滾成一片。論到實戰經驗,朱寅比靈氣大陸任何一人都不少,當初在仙界朱寅可是喜歡四處挑戰惹事。 早在哈米斯飛起的時候,朱寅便知道不好,第一時間將狼盾浮現在背後,險險擋住匕首的突襲。只不過這次並沒有以往的那種運道,狼盾盾面上那隻狼頭竟然顯現出一絲絲輕微的裂痕。 七品靈將的一擊,加上那柄黑色匕首的品質也是三品俗器,狼盾沒有當場碎掉已經是種奇跡。 「怎麼會這樣?又一件三品俗器?」哈米斯同樣感到一種震驚,尋常人別說三品俗器,哪怕是一件二品俗器都不可能得到。要知道即便整個索達尼亞公國三品俗器也是屈指可數的,而朱寅那?繼穿腸之後又冒出一件。這還不算,這麼一面盾牌竟然擋住自己一擊而沒有碎裂,這簡直是不可能。 朱寅,我必要生擒你!哈米斯心底這個念頭越發旺盛,這一刻,朱寅的誘惑力甚至要比希拉斯整個家族都要誘人。 「朱寅,你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哈米斯揮舞著匕首,不再刻意隱藏實力,調動起體內七成的靈氣,閃電般攻向朱寅,一時間院落中只能夠捕捉到一道道騰閃的身影。 好快!朱寅感受著哈米斯在身邊的環繞連續出擊不由一顫,依著哈米斯靈將的修為,朱寅即便將幻影步修煉到極至,現在四品靈士的實力都很難能夠擋住其攻擊。速度上的欠缺,逼迫著朱寅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心力進行防禦。 彭!光!呲!一陣陣聲響從狼盾和匕首的撞擊摩擦聲中傳出,激起一連串的火花。哈米斯在短短的一息間,先後揮出了近百次匕首,每次帶來的都是朱寅身形的晃動和狼盾盾面裂痕的加重。 「朱寅這下有難了!」貝希亞自語道。 藍菲兒小手緊攥成拳,摟抱著梅弄,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死死盯著朱寅,只要一個不對勁,藍菲兒就會撲上前去營救。 「朱寅,你的這面盾牌恐怕是要保不住了!」哈米斯手中的匕首凝聚著一股森冷殺意,重重落向狼盾,你要攔我便將你徹底擊碎。哈米斯的世界中,從來不會迂迴作戰,撞到南牆不是繞行而是推倒。 朱寅是有苦自己知,哈米斯那詭異的速度成為現在對朱寅最具威脅的攻擊,無孔不入的匕首迫使著自己不能有絲毫疏忽,一個不慎便會被趁虛而入。倘若不是在院落中對哈米斯的進攻構成一定的局限,朱寅恐怕都堅持不下來。 八枚蝶弩現在只剩下四枚,即便是其中隱藏著一絲地藏蝶焰,但是那微弱的力道對一個靈將遠遠構不成威脅。穿腸槍想要進攻是不可能,朱寅完全處於被動挨打局面,能夠保住不被擊殺就不錯。 至於三品俗器狼盾如今也面臨著被肢解的危機,最多兩個回合就會徹底被毀。不行,不能再這麼拖下去。朱寅瞧著哈米斯嘴角那一抹貓捉耗子般戲耍的笑意,心頭蹭的竄出一股火氣。 「哈米斯,就算你身為靈將,這次老子也要給你一個教訓!」朱寅心底拿定注意,透過一個間歇,衝著藍菲兒喊道:「菲兒,你們先走!」 「哥哥...」 「想走?那要問過我的同意,不然誰也別想離開一步!」哈米斯張狂道,匕首的攻勢更加猛烈詭異。 「喀嚓!」黝黑匕首正面命中狼盾,隨著那只猙獰狼頭化為碎片,狼盾正式被毀掉,哈米斯向後退出一步,安然的瞧著朱寅。 「朱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束手就擒,否則...」 「放你的屁!」朱寅大罵一聲打斷哈米斯,左右手緩緩揚起,兩朵幽綠的火苗逐漸浮現在手心。剛一冒出頭,整個院落內的火屬性靈氣像是生生被抽調一般,一股腦的湧向朱寅,凌晨的清爽瞬間被一種恐怖的溫度取代。 兩朵小小的火苗不斷的變大,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般開始揮舞起四肢,一吞一吐的幽綠色,將朱寅的面孔襯托的分外鬼魅。 「這是什麼?難道是...」貝希亞的冷靜徹底被擊破,向著門口閃去,像是只要再多呆一秒就會被那恐怖的溫度吞噬。 「異火地藏蝶焰,竟然真的在蘇特裡亞山脈!」哈米斯臉上的淡然被一種肅穆取代,身子緊繃盯著朱寅緊張中夾雜著一絲興奮。地藏蝶焰的消息哈米斯是知道的,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當回事,畢竟在蘇特裡亞礦脈公國可是花費了上百年的時間進行開採,都沒有誰發現一點痕跡,哈米斯便也沒有當回事。 沒想到地藏蝶焰會在朱寅身上出現,這就只有一種可能,朱寅從蘇特裡亞礦脈中收服了這種異火。只是哈米斯卻始終想不透,朱寅只不過是一個區區四品靈士,怎麼能夠收服這種天地精華。 然而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所有的疑問都只有將朱寅擒住之後才能解答,在這之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謎,朱寅就是解開這無數謎團的關鍵。 「朱寅,即便是地藏蝶焰,本伯爵也會將你打趴下!」哈米斯雙眼瞇縫成一道線,雙手做出一個個奇怪的手結,隨著一聲低吼,一團黑色火焰出現在哈米斯手心,黑色的火苗噴吐著,給人一種沉甸甸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嗯?」朱寅盯著那團黑色火焰,心底不由一陣驚奇,難怪哈米斯能夠身為三品俗器煉器師,原來竟然也有著實質火焰。這黑色火焰儘管威力不如地藏蝶焰,但是那種純粹的黑暗氣息卻讓人本能的不舒服,要是論起破壞力,相信可以和岩漿源種有的一拼。 哈米斯召喚出黑色火焰後,臉上的自信多出一分,迎著朱寅投射過來的驚奇目光淡淡道:「朱寅,你是十年來第一個見識到我這火焰的人,就是死你也應該知足了。」 「這是什麼火焰?」朱寅脫口問道。 哈米斯盯著黑色火焰,彷彿瞧著情人般,眼中傳出一股溫柔,自語道:「這是我的本源之火,蛇磷妖心炎!」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二章:蝶怒波 足量更新,弟兄們看得爽就來點那啥! ———————————————— 隨著陽光逐漸籠罩向每一處,邦寧城又開始全新的一天,每一個商舖都準備著營業,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也聚集起來,有的沒的打著招呼,一陣陣獨特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響成一片。 安靜祥和的氣氛中,任誰都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院落中,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生死搏鬥。隨著時間每分每秒的流逝,這種肅穆的氣氛逐漸加重。藍菲兒和梅弄兩人屏息凝氣,生怕一個不慎便會給朱寅帶來麻煩。 「蛇磷妖心炎?哈米斯,難道你的本源之火是取自一頭魔獸?」朱寅操控著左右手的地藏蝶焰,在兩束火焰的每次翻騰中,做出著一連串手結。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朱寅必須爭取每分每秒。 哈米斯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盯著朱寅做出著攻擊準備,卻並沒有打斷,「不錯,蛇磷妖心炎的確是我從五階魔獸暗黑碧鱗蛇身上取得,當初為了收服這束火焰,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血。」 「五階魔獸暗黑碧鱗蛇?」哈米斯的話讓朱寅和貝希亞不由臉色一變,五階,那可是足以媲美靈王級別的魔獸,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哈米斯這麼一個靈將殺死。 任何一名火屬性靈氣修煉者想要從魔獸身上收服一種實質火焰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殺死魔獸,獲取魔核進行煉化吸收。暗黑碧鱗蛇作為五階魔獸哪怕是一個靈王在他面前都討不到什麼便宜。 暗黑碧鱗蛇是魔獸中的一種異類,本身兼具黑暗和火兩種屬性,以黑暗的體質孕育出的火焰,可以想像能夠爆發出怎樣的吞噬威力。難怪朱寅覺得蛇磷妖心炎的詭異即便是岩漿源種都難以將其一舉滅掉。 事實上哈米斯能夠擁有蛇磷妖心炎,當初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驚人的。當時哈米斯是在暗黑碧鱗蛇和同階的魔獸狂亂暴熊對戰重傷後出的手,饒是如此同行的百人,除卻自己活下外,其餘人全部被暗黑碧鱗蛇的火焰吞噬掉。 這百人都是哈米斯培植的心腹,其中靈師八十名,靈將二十名,在那一戰中被如數擊殺全軍覆沒。也正是因為這一戰才使哈米斯元氣大傷,不得不在邦寧城低調做人多年,直到真正煉化掌控蛇磷妖心炎。 「朱寅,這下我想你是死定了,只是樓主怎麼還不到?」貝希亞眼珠轉動,不時向著門外瞧去。 朱寅作為玩火的祖宗,閉上眼睛都能知曉蛇鱗妖心炎的特性,五級魔獸的獸火被哈米斯煉成本源之火,加上他七品靈將的修為,絕對能夠操控出蛇磷妖心炎的黑暗屬性。自己的實力又不足以完全駕馭地藏蝶焰,這一戰恐怕有點懸。 「菲兒,你們兩個現在快點出去!」朱寅扭頭呵斥道,此刻他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要是藍菲兒再在這裡呆著,恐怕一會會變得和羅恩一樣。地藏蝶焰的威力朱寅現在還沒辦法做到隨心所欲掌控,萬一有點意外發生,朱寅會後悔一輩子。 「寅哥哥,你要小心,菲兒在外面等著你!」藍菲兒從地藏蝶焰剛浮現之時便知道自己再也幫不上什麼忙。與其在這裡給朱寅添亂,不如現在就走掉。 「快走!」朱寅一遍又一遍的打出手結,兩束蝶焰在每次翻騰中凝聚的能量越來越大,隱約有種失控感。 「梅弄,走!」藍菲兒抱起梅弄奔向一邊的小門。 「哼,想走?」就在這時哈米斯的進攻正式展開,右手一揮一道黑色火焰撕裂著空氣,夾雜著一股暗黑吞噬氣息,衝向藍菲兒兩人。 同時哈米斯不再猶豫,體內的靈氣調動到極限,雄厚的靈氣和蛇磷妖心炎不分彼此的糾纏在一起,變化成一條長達五丈的暗黑碧鱗蛇,長長的蛇信噴吐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將整個院落籠罩在一種黑暗的天地中,迎著朱寅瘋狂攻去。 「哈米斯,你的對手是我。」朱寅想都沒想便將最後的四枚蝶弩丟出,和那一道黑色火焰撞上爆碎,大廳中所有的桌椅在這瞬間化為碎末,藍菲兒和梅弄則趁著這個空隙順利的逃掉。 「地藏蝶焰,蝕骨誅魂,漫天蝶舞,焚天噬地。」朱寅在這要命關頭終於將最後一個手結打出,兩束蝶焰悄然的完成凝聚壓縮,幻化成一隻翩然起舞的幽綠蝴蝶。雙翅的每次扇動,便帶來一道恐怖高溫。 院落中遮天蓋地的黑暗,竟然隨著綠蝶起舞逐漸的被驅散,那種黑暗性的火焰碰觸到綠蝶的瞬間便被吞噬掉,綠蝶就像是一個黑洞,每次起舞都將四周的蛇鱗妖心炎生拉到身邊給吞掉。 朱寅將地藏蝶焰丟出之後,臉色蒼白的可怕,超負荷施展出這招地藏蝶舞,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已經完全被抽空,倘若不是有著水屬性靈氣高速旋轉進行著維繫,朱寅現在早就躺下。 哈米斯神色肅穆的瞧著綠蝶在自己的黑暗世界中不斷地逞威,驅逐著蛇磷妖心炎,鼻端發出一道冷哼。 「朱寅,幸好你還沒有徹底掌握地藏蝶焰,不然我今天還真的要栽在這裡。只是很可惜,你的修為實在太弱,弱的甚至根本沒辦法維繫地藏蝶焰的爆發。今天我就讓你瞧瞧得罪一個靈將的後果。」 哈米斯梳理整理的黃色髮絲無風自動的飛起,露出腦門上那個半月形印記,左手指尖同時飛出一滴精血融入印記。看似平淡無奇的月牙印記隨著精血的融入,猛然爆發出一道強勢氣息,一道更為精粹的蛇磷妖心炎從氣息中竄出。 「蛇磷妖心炎一重天暗黑碧鱗小結界。」哈米斯標槍般的身子這一刻像是一條蛇般靈活自由的扭動,將這股突然間冒出的黑色火焰帶到院落每一處。與此同時,本來搖搖欲墜的蛇磷妖心炎,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再次完成凝結。 只是這次的凝結和剛才的散狀隨意不同,每一道黑色火焰像是實質化般,竟然自發的每三道結合到一起,幻化成一塊黑色鱗片。每塊鱗片呈現出不規則的菱形,但是相鄰的幾塊組合在一起卻顯得那麼完美無缺。 轟!地藏蝶焰和蛇磷妖心炎的雙重攻擊下,這座院落早就化為灰燼,並且火焰的吞噬趨勢沒有停下的跡象,向著四周擴散而開,蔓延禍害到附近的商家店舖。凡是碰觸到火焰氣息的建築都在瞬間被毀。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火焰?」 「啊!我的家就這麼被毀了!」 「快點逃,再不逃別說房子就連你都會沒命。」 一陣喧雜的喊叫聲響成一片,有些人算走運能夠從房子中逃出,儘管房子被毀卻總能夠倖免於難。但是有些人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兩股截然不同火焰氣息的外放,疾速的根本不容有任何反應便將他們連同房子一起毀掉。 以小院落為中心,一座座建築不斷的倒下,一道道人影向外哭喊著奔跑,那遮天蓋地的黑色火焰彷彿是催命使者,重重壓向每一個人心頭。 然而卻也不是說所有人都在逃,伴隨著地藏蝶焰和蛇磷妖心炎的碰撞,邦寧城內第一時間飛出無數道身影,快速的向著院落方向奔來,每一個神色肅穆,疑惑著到底是誰竟然能惹得哈米斯大開殺戒。 黑色蛇磷妖心炎,但凡有點地位,有點實力的,都知道那可是伯爵哈米斯的本源之火,王城之內絕無二家。 「姐姐,哥哥他會沒事吧?」梅弄害怕的攥著藍菲兒的手低聲道。 「沒事,寅哥哥一定會沒事的!」藍菲兒不敢停留,抱著藍菲兒拚命的向前跑,心臟卻早就跳到嗓子眼,心底有著一道聲音不斷的喊叫著,寅哥哥有著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肯定會沒事,肯定會沒事... 朱寅現在根本顧不上理會外面發生什麼事,綠蝶飛舞在身邊守護著自己,哈米斯像是和這無邊的黑色火焰融為一體似的,朱寅竟然感受不到他的丁點氣息。眼前每三道黑色火焰凝結為一塊鱗甲,幾乎在轉眼的功夫,整個空間便被這樣的黝黑鱗甲所包裹。 「哈米斯倒是一個人物,竟然能夠悟出蛇磷妖心炎的這門功用。」朱寅知道眼前的鱗甲是哈米斯通過操控蛇磷妖心炎的本體暗黑碧鱗蛇的特性幻化出來的,密密麻麻的鱗甲環繞在身邊,形成一個火焰牢籠堅不可摧。 在這個牢籠結界中,換做一般人可能就要驚慌失措,只要你露出一點怯弱,那麼便會被蛇磷妖心炎趁虛而入攻破心神。 「朱寅,既然你不肯認輸,那麼我就將你打趴!」哈米斯張狂笑道:「暗黑碧鱗,空間封鎖,給我壓!壓!壓!」 一塊塊鱗甲表面閃爍著一股股黝黑火焰,隨著哈米斯喊出的每道壓字訣,夾裹著一種暗黑吞噬性,從前後左右上五個方向逼向朱寅。頃刻間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讓朱寅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倘若不是有著地藏蝶焰守護在身邊,朱寅估計當場就會瘋掉。 「哈米斯你欺人太甚!」朱寅在水屬性靈氣的安撫下,勉強掙扎起最後的一點力道,左手向外一伸,岩漿源種火焰躥升而起,狂暴的氣息瞬間生,這還不算完,右手一招地藏蝶焰化成的綠蝶翩然飛舞在眼前。 「這小子要做什麼?」哈米斯疑惑的皺起眉頭,卻沒有停下,暗黑碧鱗組合而成的甲片牆再次向內壓縮。 地藏蝶焰那恐怖的溫度隨著綠蝶的起舞,不斷的釋放,尤其是在這小小的空間內,更加顯得瘋狂暴躁,霹靂扒拉的聲響像是隨時會將這個碧鱗甲牆焚燒掉。朱寅神色肅穆的以右手操控著綠蝶,左手掌控著岩漿源種。 身為仙界第一煉器師,沒有誰比朱寅更清楚如何最大限度的將火焰的威能施展到極限。不錯,現在朱寅雖然身受重傷,卻並不意味著他沒有一點攻擊力,相反被逼到絕路上,朱寅那種天生不服輸的倔勁會讓他鋌而走險。 「岩漿源種,狂暴肆虐,地藏蝶焰,侵噬骨髓,剛柔相濟,合二為一...蝶怒波!爆!爆!爆!」 瘋子,朱寅你要不是一個天才那絕對就是一個瘋子,哈米斯瞧著朱寅的動作低罵著,身體卻不敢有絲毫馬虎,紅色靈氣環繞在身邊,構成一道防禦牆,同時操控著暗黑碧鱗小結界再次逼向朱寅。 朱寅冷冷瞧著四周的鱗甲,嘴角翹起,左手赤紅岩漿源種火焰,右手幽綠地藏蝶焰,伴隨一聲聲爆字,電光火石間竟然糅合在一起。接觸的瞬間,地藏蝶焰的異火溫度使綠蝶充當起主體,岩漿源種則像是花瓣似的環繞在綠蝶周邊。 幸好地藏蝶焰和岩漿源種沒有絲毫衝突,百年的相處,岩漿精華的滋潤使兩者能夠相安無事的融合。狂烈的岩漿和陰柔的蝶焰,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朱寅的手指間完美的進行交融。 此刻的綠蝶就像是被無數嬌艷鮮紅的花瓣所拱衛著,一絲絲肉眼可見的火焰苗騰空升起,像是有一種神奇魔力牽引著似的流入綠蝶體內。綠蝶在吞噬掉這些火焰之後隨著每次起舞,又讓煉化過後的岩漿火焰倒流而回。 「彭彭彭!」 這束鬼魅的火焰綠蝶花瓣,在形成的瞬間便從朱寅手中飛出,直勾勾的衝向前方。和暗黑鱗甲碰撞的第一時間岩漿源種那種狂暴的氣息率先發動,一道道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眨眼間充斥到結界每一處。 蝶怒波是朱寅根據仙界曾經修煉過的一種手法施展出來的,沒有特定的攻擊對象,而是以波紋狀向著四周擴散,是一種無差別攻擊。岩漿源種狂暴的破壞力和蛇磷妖心炎的暗黑吞噬威力差不多在一個檔次上,如果僅僅是岩漿源種一個的話,是很難攻克哈米斯布下的這個小結界。 然而別忘了蝶怒波異火地藏蝶焰才是主攻,岩漿源種充其量只是一種陪襯。蛇磷妖心炎雖然可怕,但是和地藏蝶焰相比卻要差上許多。幾乎在爆炸聲連成一片的同時,綠蝶的攻擊波紋爆發。 翩然起舞的綠蝶在這一刻自爆,化成無數小光點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圈,向著四周擴散,緊隨著岩漿源種製造出的縫隙瞬間侵入。看上去堅不可摧的暗黑鱗甲牆隨著蝶焰的侵襲,逐漸消失。即便是作為本體的蛇磷妖心炎,也在不經意間被煉化掉。 「轟!」毀滅般的火焰撞擊,讓暗黑碧鱗小結界頃刻間崩塌掉,空氣中升起一股股的黑煙飄散。 「噗!」哈米斯冷不丁的吃了這麼一個暗虧,身子略微搖晃一下,結界造成的反噬力量讓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一種異火就足以威懾掉一個靈將,何況還是有著一種威力僅次於地藏蝶焰的岩漿源種作為輔助,哈米斯的過度自信使他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 朱寅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雙腿跪倒在地面,雙手支撐著身子,雙眼無神卻勉強掙扎盯著哈米斯,嘴角邊流出的血跡染紅了衣衫。 「朱寅,就憑你能擊傷我,也足以讓你在邦寧城橫著走。只是很可惜,四品靈士的修為實在太弱。哪怕你能晉級靈師,都會讓我重傷。異火地藏蝶焰,千年不遇珍品岩漿源種,好,好,朱寅,我現在就拿下你好好回府研究研究!」哈米斯調控著體內傷勢,向前邁出一步逼近朱寅。 「真的只能束手就擒了嗎?」朱寅不甘心的盯著哈米斯,牙齒緊咬著嘴唇,想要掙扎卻再也施展不出一分力道。 哈米斯現在是和平常的神態不一樣,蝶怒波那恐怖的殺傷力造成的傷害,使他臉色蒼白,一系青衫上也沾染上幾片血跡。整齊的髮絲此刻也亂成一團,蓬鬆著像是剛被蹂躪過一般。腦門上方的半月形印記也像是被抽調水分似的乾癟著,如果仔細瞅的話,甚至會發現哈米斯那從來不會顫抖的手指這一刻竟然輕微的抽搐著。 「站住!」 當哈米斯距離朱寅兩丈時,一道猛吼聲響起隨即一道身影閃電般落在地面,出現在朱寅身側,雄厚的紅色火屬性靈氣凝聚在拳頭上,毫不懷疑只要哈米斯敢對朱寅做出攻擊性行為,來人便會斷然進行反擊。 「伯父!」 「希拉斯!」 朱寅和哈米斯同時叫道,只不過朱寅眼中帶起的是一種興奮,一種暫時性的放鬆,而哈米斯則是眉頭一皺,低沉的語調中夾雜著一種意外和無奈。 「寅兒,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你一個四品靈士太不知輕重了。」希拉斯彎下身扶起朱寅,看上去是在責怪實際上卻是關心的很。至於朱寅為什麼會擁有地藏蝶焰,希拉斯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伯父,我沒辦法那,是哈米斯想要我的命,我能怎樣?」朱寅苦笑一下,嘴角剛剛撇起便帶來一陣難忍的痛楚。 「放心,這裡有我,沒有誰能動你。」希拉斯拍了拍朱寅手背,示意他去一邊坐著,轉身盯著哈米斯,眼中露出一種狠辣。 「哈米斯,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水貨鑄造坊的地盤?朱寅是我希拉斯的子侄?」 「希拉斯,別說這裡是你地盤,朱寅是你子侄,今天他就是你兒子,本伯爵都要將人帶走。你要是識相最好讓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下去陪你的老婆。」哈米斯臉色低沉如水,盯著希拉斯冷聲道。 哈米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禁臠麥特尼不但被殺,自己被一個四品靈士鬧得灰頭土臉,此時此刻又被希拉斯大聲呵斥,對他而言這簡直是一種比殺了他還要難過百倍的羞辱。 「哈米斯,別以為你是靈將我就怕你,今天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不然別想動朱寅一根手指頭!」希拉斯雙臂青筋暴露,牙齒緊咬,在聽到老婆這個字眼時臉上閃過一道痛苦隨即被深深隱藏,眼中射出一種大無畏的堅定,左右腳拉開,面對著哈米斯,一股凌然的火屬性靈氣蓄勢待發。 希拉斯現在必須忍,哪怕是被哈米斯這樣諷刺都要強忍。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希拉斯會毫不吝嗇這條性命,然而現在多出一個朱寅,自己就是拚死也要護住哈米斯,不能讓他當著自己面帶走朱寅。 「是嗎?那我就殺了你!」哈米斯的忍耐是有極限的,雖然說希拉斯身上的煉器術自己還沒有得到,為此也精心布下的局也快要實現,但如果希拉斯在這麼不識時務,哈米斯是不會再留情面。 此刻沒有什麼比一個身兼異火,擁有三品俗器煉器術的人在哈米斯心中的地位重要? 「住手!」 哈米斯剛準備再次使出蛇磷妖心炎,耳邊卻又傳來一道聲音,人沒到一陣濃郁的香味便隨風而至。 「樓主!」一直站立在一側的貝希亞懸著的心終於落下,走上前站在女人身側恭敬道。 「貝希亞你做的很好,退到一邊。」 「是,樓主。」 「伊莎貝爾?怎麼是你?怎麼,難道今天的事你也想插上一腳?」哈米斯眉頭不經意一皺,神色冷漠道。 「伊莎貝爾?」朱寅坐在地面,瞧著在這片空地中出現的第二個人,不由無奈的一笑,自己和這伊莎貝爾公主還真是有緣那,第一次要不是她朱氏家族說不定就會面臨滅頂之災,是她在梅丹城救了整個朱氏。 現在沒想到又是同樣的情景,只不過地方不再是梅丹城,而是王都邦寧。難道說這次又要借助伊莎貝爾才能脫險?自己到底要欠她幾個人情? 是的,顯身的這個女人正是伊莎貝爾,公國第一妖孽女。頂著這樣的稱號幾乎所有人都將伊莎貝爾劃歸到放蕩女人行列,卻很少有人知道伊莎貝爾在邦寧城內也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勢力網。像是媚花樓,只不過是伊莎貝爾手中的眾多棋子中的一枚。 換做平日,哈米斯想要殺誰伊莎貝爾根本不會理會,哪怕昨晚貝希亞給自己匯報羅恩在媚花樓開殺戒時,伊莎貝爾都沒有準備質問哈米斯。只是當她知道這個導火線竟然是朱寅時,鬼使神差的便準備前來瞧瞧。 誰想這一瞧竟然瞧到朱寅地藏蝶焰的大展神威,心中雖然怨恨朱寅當初在梅丹城對自己的隱瞞,伊莎貝爾卻不想將朱寅交給哈米斯,她有著自己的算盤。能夠招徠一個潛力無限的煉器師,怎麼想都是一件穩賺的買賣。 「哈米斯伯爵,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吧,朱寅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除非我像希拉斯那樣被你殺死。」伊莎貝爾嬌聲一笑道。 哈米斯雙眼瞇縫著,伊莎貝爾的話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一個一品靈師,哈米斯有著足夠的手段禁錮伊莎貝爾,至於其公主身份別人害怕,哈米斯卻不當作一回事。難不成迪卡斯會為了這麼一件事拿自己開刀? 伊莎貝爾可以忽視的話,那希拉斯就更加不足為慮,哈米斯眼珠轉動著,心底已拿定主意。現在已經清晨,剛才的撞擊波造成的危害即便自己想要遮掩都不可能。為今之計就是趁著邦寧城其餘人還沒有到來之前,盡快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帶走朱寅。 哈米斯想到這裡,手指撩撥起耳邊紛亂的髮梢,正視著伊莎貝爾,淡淡道:「伊莎貝爾公主,對不起,得罪了!」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三章:不破不立 弟兄們支持是我最大動力,這個月不會上架,各位多多支持吧,你們能將巔峰頂起衝上榜單,小隱就會全力爆發,就算下個月不上都可以! ———————————————————— 哈米斯的態度讓伊莎貝爾內心不由一顫,要真是撕開臉面的話,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阻攔哈米斯。哈米斯敢這麼做,便說明已經不在乎自己背後的真正支持者,索達尼亞公國國王迪卡斯。 「哈米斯,朱寅不是我想要的,是皇兄想要見他,怎麼,這樣你都要帶走?」伊莎貝爾不甘心的拋出殺手鑭。 「國王嗎?伊莎貝爾,你別在我面前耍心眼,你要真有皇令,拿出來我現在就走人,否則,給我閃到一邊。」哈米斯不為所動的繼續前進,每一步的邁出,蛇鱗妖心炎的暗黑火焰便強勢一分。 「怎麼辦?怎麼辦?」眼瞅著哈米斯距離自己只有一丈遠,伊莎貝爾扭頭望向朱寅,難道說自己真的要放棄他?一個擁有異火的煉器師,實在是一種要命的誘惑。但是哪怕自己拼盡全力,都沒辦法在哈米斯手下走上一招。 「蹬蹬...」 就在這時,蝶怒波和蛇磷妖心炎那強勢撞擊造成的破壞效果終於將邦寧城內有些份量的人全部吸引來。隨著一陣陣密集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無數道身影出現在四周,最弱的都是五品靈師,其中不乏靈將。 這些人剛剛現身,便為眼前的情形一震,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本想著至少是一個靈將在和哈米斯伯爵對戰,只是現在看情形卻又有些不像。一個靈氣耗盡的四品靈士萎靡的癱坐地面,失去戰鬥力。希拉斯一個九品靈師,伊莎貝爾一個一品靈師,這兩人還不足對哈米斯構成威脅。 那麼說,這一切是那個四品靈士造成的? 哈米斯眉頭微微一皺,被這麼多人圍觀倒不是說他害怕,只是沒來由的引起這樣的麻煩,讓他心情頗為不爽。這時哈米斯耳邊又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前來的應該是邦寧城的都城守衛軍。 「伯爵。」兩道聲音響起在哈米斯背後,貝寧和安本兩人一左一右站立,作為哈米斯的心腹,兩人是最先達到的。 哈米斯側身掃了兩人一眼,微微一點頭,掃過周邊圍觀的人冷冷道:「貝寧,除了伯爵府的人,其餘的全部趕走,有誰敢滯留,殺!」 「安本,去攔住都城守衛軍,就說我伯爵府在這裡辦事,讓他們滾開,半個時辰後再回來清理殘局。」 「是,伯爵!」貝寧和安本弓腰道。 哈米斯的話沒有準備掩飾,清晰的響起在每一個人耳邊,幾乎在話語剛剛落地之時,圍觀的人群便自動散開,每個人想都沒想轉身便向來時方向跑去。哈米斯是誰,和他鬧事那只有死路一條。 當然其中也有例外,十幾個人自發的聚集在一起,向著伊莎貝爾身邊靠攏,作為一方勢力,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主子伊莎貝爾,主子不發話他們是不會擅自溜走。即便是面對著哈米斯,每個人也都開始凝聚靈氣進行戒備。 「好!好!伊莎貝爾,看來你是真的打算和我為難。別以為你有著王罩著,我就不敢動你。只要你不死,王是不會拿我怎樣。今天朱寅我是要定了,誰敢阻攔我就殺誰。」哈米斯猙獰一笑,身邊早就聚集起來的伯爵府成員,握緊手中兵器,冷冷的鎖定著各自目標,只要哈米斯手臂揮下,當下便會展開廝殺。 「住手!」 這已經是今天第三道呵斥聲,哈米斯那憋著的一股邪火再也沒辦法壓抑,這一刻,哈米斯甚至都懶得扭頭,在這邦寧城除了迪卡斯外,還沒有誰能命令哈米斯做任何事。這一次不管是誰,哈米斯都不會再猶豫。 壓抑的憋屈在瞬間爆發,哈米斯高舉的手臂斷然揮下,一道低沉如同野獸的吼叫聲響起,「生擒朱寅,阻攔者,殺!」 「是,伯爵!」 隸屬於伯爵府的成員每一個像是離弦之箭蹭的竄出,閃爍著不同顏色的靈氣夾雜著一種不可抵擋之勢,狠狠爆射而出。能夠站在哈米斯身邊的無一不是強者,現場最弱的都是一品靈將。 和哈米斯相比,伊莎貝爾的勢力就要弱上一分,十幾個人最強的不過才是一品靈將,其餘的都是靈師。面對著迎面而來的這股殺流,每個人幾乎都沒有怎麼反應,一息間的功夫便被殺死,身上射出一道道鮮血。 「哈米斯,你敢!」 剛才那道呵斥聲這刻摻雜著一種暴怒,一道身影突兀的閃現在朱寅身前,恰到好處的攔住想要進攻的人,一股滔天般的火焰氣息猛地釋放出來,逼迫著靠近者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 出現的男人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左右,暗紅色長髮整齊的披散在背後,一根紫色的髮帶隨意綁縛,相貌英俊,一雙眼睛瞇縫著盯著哈米斯,流露出一股毫不掩飾的怒意,既便如此在臉上卻沒有半分猙獰閃現。 一系紅色的長衫得體的籠罩著全身,就像是天地間的一團火給人一種狂熱的衝動。挺拔的身軀站在當地,宛如一座不可攀越的山峰。修長手指揚起,遙指向哈米斯,一道精純的紅色靈氣凝聚在指尖。 「是他?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哈米斯瞧見這個男人,身上的猙獰瞬間消散,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對面這個男人眉頭緊鎖。 感到吃驚的不是只有哈米斯一人,希拉斯站在男人身後,從他出現的第一時間臉上便閃現出一種震撼。 「朱寅,你怎麼會和他認識?難道說是朱氏家族搭上的線?不對那...」 伊莎貝爾站在最前方感受最深,男人那強勢的氣息,冷峻的面孔,像是一柄刀深深扎進她內心。在伊莎貝爾的計劃中,早就想著要將這個男人收在帳下,只是很可惜人家連瞧都懶得瞧自己一眼。現在那?竟然會為了朱寅而出手。 「是和朱寅早就認識?還是說和我一樣單純的是為了地藏蝶焰而來?要真是那樣的話,今天的事可就麻煩了...」 朱寅作為當事人無奈的坐在地面上,瞧著眼前男人的背影,嘴角不由扯起一道苦笑,男人是誰對朱寅來說無關緊要,朱寅憋屈的是自己堂堂大羅金仙卻要受著窩囊氣,先後被三個人出來營救,這簡直是一種赤裸的羞辱。 「哈米斯,老子和你死磕上了!只要今天不死,今日所賜來日一定千倍奉還!」 朱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這樣的恨不再是因為卡梅倫被搶,不再是因為藍伊兒被囚,而是因為朱寅自己的尊嚴。沒有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尊嚴如此被踐踏,就算是死都比這樣要強。 哈米斯隨手揮住還想要再次進攻的隨從,臉上的猙獰被一種笑意取代,剛才的劍拔弩張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哈米斯變臉變的比說書還快。倘若不是地面上躺著的十幾具屍體,地面上那尚且沒有乾涸的血跡,朱寅甚至都會懷疑這裡到底是不是剛剛經歷了一場血腥屠殺。 「法瑞爾大人,你怎麼會來這裡?」 法瑞爾?這個法瑞爾是誰?朱寅搜索著腦中的記憶,卻並沒有發現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瞧向希拉斯,低聲道:「伯父,這個法瑞爾是誰?怎麼哈米斯好像都有點害怕他?」 希拉斯狠狠瞧著朱寅,確定他不是在說謊後,搖搖頭小聲道:「寅兒,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走了什麼運,竟然連法瑞爾大人都會前來搭救。哈米斯害怕?別說是哈米斯,就連是國王迪卡斯見了他都不敢過分張狂。」 希拉斯略微停頓了一下,有些恭維的瞧了一眼法瑞爾的背影,繼續道:「其實原因很簡單,法瑞爾大人不是咱們索達尼亞公國的人,他是溫寧王國的人。就衝著這一點,你說哈米斯敢對法瑞爾大呼小叫嗎?」 原來如此,朱寅眼中露出一種瞭然的目光,敢情法瑞爾是索達尼亞上位國溫寧王國的人,難怪哈米斯臉變的這麼快。 「寅兒,法瑞爾大人是這次索達尼亞煉器大會的評委,是溫寧王國派遣來的代言者,你不用懷疑他的實力,法瑞爾自身不但是靈器一品煉器師,修為也達到六品靈將,他還是溫寧王國四大學院之一梅特學院的院長。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救你,但是你要小心些,我想總歸和你身懷地藏蝶焰逃不了干係。」希拉斯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是小的可憐,只有朱寅兩人才能聽到。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希拉斯不會白癡的認為法瑞爾的出現只是為了一時的善良,想要救出朱寅,他這麼做絕對有私心,而最大的可能便是異火。 「我知道怎麼做!」朱寅點點頭,說到玩弄心計在這靈氣大陸上朱寅還真不會膽怵誰,逼急了他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法瑞爾無視掉背後希拉斯和朱寅的解釋,盯著哈米斯,冷聲道:「哈米斯,你當我說話是在放屁?讓你住手竟然還敢進攻?你是不是以為在這索達尼亞沒有誰能制你?你這伯爵是不是當到頭了?」 「不,不,大人,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我現在就走,朱寅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哈米斯連忙賠笑道。 「哈米斯,你給我記住,從現在起,要是再敢打朱寅的主意,我會將你伯爵府夷為平地!」法瑞爾冷冷的語調夾雜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是,我知道了!」哈米斯低著頭不敢有任何辯解,只是一味的求饒。 「領著你的人給我滾!」法瑞爾揮揮手道。 「是,大人!」哈米斯倒退著轉身,不敢有任何停留帶著自己的隨從連忙消失在當地。 隨著哈米斯一行的離去,整個空地中只剩下四個人,法瑞爾從伊莎貝爾臉上劃過,緩緩轉身瞧向朱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心。 「朱寅,這是一瓶孕氣丹,相信會對你有所幫助。」 朱寅在希拉斯的攙扶下站起,盯著法瑞爾雙眼卻並沒有接過小瓶,「法瑞爾大人,我想我們並不認識吧?你為什麼會要幫我?」 法瑞爾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是的,我們並不認識,但是我們卻都認識同一個人,朱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手中應該有一塊骷髏徽章吧?」 骷髏徽章?朱寅一愣,從須彌戒指上一抹手心便出現林帝景送給自己的那塊令牌,猙獰的骷髏頭像是隨時要飛起噬人魂魄。 「你說的是這塊?難道你是...」 「不錯,朱寅,我是林帝景大人的人,之所以會前來救你也是因為林帝景大人下達的命令。只不過大人說除非是在生死關頭,不然誰也不許出面,所以現在才會讓你受傷,這個還請你諒解。」依著法瑞爾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讓希拉斯和伊莎貝爾有種錯覺,這真的是將哈米斯趕走的人嗎? 「林帝景,竟然是林老哥的人救了我,我又欠他一份情。看來當初在亂魂迷林中的出手還真是值得。」朱寅想到林帝景再瞧法瑞爾,眼中便多出一種親切,怎麼說剛才也是人家將自己救下。 「法瑞爾大人,你既然是林老哥的人,那麼我也就不說什麼廢話了。今天的事我會記住,改天一定厚報!」 「別,朱寅,別就別稱呼我為大人了,你既然是大人的兄弟,那自然就應該是我的主子,要是被大人知道的話,我可就有罪了。」法瑞爾笑著道,儘管是在拒絕但那種喜悅卻是發自內心。 靈氣大陸之上講究的是實力為尊,一個靈將稱呼一個靈士為主子確實有點不可常理,但是如果放到一個組織內這就無可厚非。只是哪怕是這樣,能夠贏得朱寅的尊重,也讓法瑞爾感到一種安慰,同時心底更加認定林帝景大人認下的兄弟,果然和一般人不同。 「別,一碼是一碼,法瑞爾大人麻煩你向我老哥傳個話,忙完我的事我一定會前往溫寧王國找他。」朱寅一笑卻讓他感到一種疼痛。 法瑞爾當然知道朱寅現在的情形,連忙應道:「好,這事我會去辦,朱寅,這瓶孕氣丹總共十顆,相信都吃掉應該會對你的傷勢有所幫助。要是你願意的話,現在不如去我那裡療傷?」 「不必了,我有地方。」朱寅拒絕道。 法瑞爾也不再勉強,「那好,朱寅當你傷好後應該就會進行煉器大會,你會參加吧?」 「嗯,會。」朱寅點頭道。 「那就好,到時咱們再見。」法瑞爾扭頭瞧向希拉斯,「希拉斯,朱寅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你知道去什麼地方找我。」 「我知道,大人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朱寅的。」希拉斯連忙躬身,對法瑞爾他不敢有任何不敬。 伊莎貝爾站在一側,想著要說什麼話,法瑞爾卻是錯身擋住她的視線,淡淡道:「伊莎貝爾,你也不用留在這裡了,和我一起走吧。至於這些死人,留給守衛軍讓他們處置吧。」 伊莎貝爾是千萬個不想走,好不容易在朱寅面前又一次樹立起一個救世主的形象,現在那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要走肯定是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可不敢和法瑞爾較真,無奈的一扭腰肢,錯身衝著朱寅一笑。 「朱寅,你好好養傷,我會再來找你的。」 「多謝公主,今日之事朱寅會記住的。」朱寅做出一個苦笑道,朱寅了解法瑞爾是不想伊莎貝爾干擾自己,但是這個情自己卻不得不還,這句話也算是給心有不甘的伊莎貝爾一個承諾。 伊莎貝爾聽到這話果然是心情放鬆,嘴角的笑容越發甜美,在她眼中能夠換取朱寅一個承諾甚至比死掉十幾個屬下都要來的值。 「我記住了,法瑞爾大人咱們走吧。」 盯著法瑞爾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當空地中只剩下朱寅和希拉斯兩個人時,希拉斯攙扶著朱寅。 「寅兒,這裡是沒法呆了,和我去密室內療傷吧。」 「嗯。」朱寅點點頭,直到這個時侯他才卸下所有的戒備,整個身子虛弱的像是一團泥,要不是希拉斯在攙扶,朱寅連一步都邁不出。過度的透支體力,催動尚且不能完全掌控的異火,造成朱寅現在的空虛。 隨著朱寅兩人的消失,整個空地隨後被出現的都城守衛軍佔領,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這片地區化為禁區,任何人沒有手令都不得靠近半步。以小院落為核心,方圓三里內的建築像是被水沖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就在當日,索達尼亞公國皇室給出的解釋是皇家煉器師公會一次不成功的煉器爆炸後造成這樣的局面。儘管有些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在皇室的威壓下,卻硬是沒有誰敢質疑風傳任何有關朱寅的消息。 一次不成功的煉器幾乎給邦寧城帶來一場滅頂之災,一時間各種各樣有關煉器的版本在王都內流傳開來。 王都伯爵府書房,哈米斯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青筋暴露,眼中閃爍起一道道狠辣殺意。書房角落內站著三個人,盯著哈米斯沒有誰敢開口,畢恭畢敬的肅立,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轟!」 哈米斯右手狠狠按下,眼前一張紅蒼樹做的實木桌子化成碎片,陽光透射進來揚起一片片碎屑灰塵。 「該死的法瑞爾!該死的溫寧王國!簡直是欺人太甚,別讓我修煉晉級,不然的話,你們都準備給我去死。」 哈米斯面目猙獰的低聲吼叫著,像是將今天所受的憋屈全都釋放了出去,重重的深吸幾口氣緩解著情緒,掃過眼前站立的三人,冷冷道:「傳我令,讓所有人給我盯住朱寅,法瑞爾,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伯爵!」 ...... 水貨鑄造坊幽暗的密室內,除卻昏黃的燭光時不時的搖晃,整個靜悄悄的。四個角落四盞香爐釋放著淡淡的龍涎香味,這是希拉斯為了朱寅的心神能夠盡快安定下來,在恢復的過程中不會受到慌亂而重金購買的。 朱寅盤膝坐在地面,雙眼微閉,雙手做出一個奇怪的印結,蒼白的臉色隨著微弱的呼吸逐漸的浮現血色。不得不說法瑞爾留下的孕氣丹是不錯的療傷丹藥,朱寅那乾涸的火屬性靈氣幾乎在半個時辰內便重新回到體內。 地藏蝶焰的過度透支,蛇磷妖心炎的暗黑侵蝕,使朱寅現在不能夠行動的原因,至於後者朱寅倒是不在意。體內有著地藏蝶焰流動,即便是有著一點蛇磷妖心炎,都會被同化掉,朱寅惟一擔心的是自己靈氣的枯竭。 《冰火玄功》作為仙界一門獨特的功法,是每個煉器師夢寐以求的。朱寅現在收服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是不假,但是卻並沒有同級的奇水作為輔助,也就是說在沒有尋找到玄冥精髓之前,朱寅能做的就是以靈氣為能量基礎催動異火,而不能夠憑借《冰火玄功》形成絲毫的攻擊力。 但是如果像今天這樣的一幕再出現,朱寅的靈氣不可避免的面臨枯竭,那又能怎麼樣?束手就擒?這不是朱寅想要面對的。 必須修煉,盡快的讓自己的靈氣雄渾起來,最起碼要完成越階飛昇,這樣才能擁有自保之力,不至於再出現今日的狼狽局面。 「地藏蝶焰,岩漿源種,一剛一柔,蝶怒波...」朱寅苦澀的一笑,儘管孕氣丹成功的將火屬性靈氣凝聚,但是卻沒有辦法彌補地藏蝶焰的損失。超能力操控地藏蝶焰,使它和岩漿源種進行融合,朱寅的身體就像是一棵大樹。 孕氣丹讓這棵大樹起死回生般的樹立,卻沒有辦法讓樹脈內的精血恢復如初。想要真正讓大樹煥發生機,只有從源頭上做起。朱寅的本源異火就是這個源頭,他要做的就是盡全力的調動起地藏蝶焰,一遍又一遍恢復重創的血脈。 朱寅知道這次的蝶怒波自己歸根到底是幸運的,岩漿源種畢竟不是異火,要是換做另外一種異火相融而爆的話,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很有可能自己在沒實力操控的前提下被炸的體無完膚。 伴隨著朱寅手結急速的打出,第二枚孕氣丹半個時辰後被吃掉,一股更加雄渾的火屬性靈氣猛地竄起,充斥在密室內,朱寅雙眼緊閉的陷入到修煉中...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四章:地下黑市 爆發,求推薦收藏了! —————————————————— 水貨鑄造坊外,藍菲兒焦急的走來走去,神色不安,時不時的望向那扇緊閉的木門,恨不得直接推開進去。但是每次走到門邊,便又回來,臉上帶著一種痛苦掙扎的表情。梅弄站在門側,緊張的瞧著藍菲兒,緊咬嘴唇一聲不吭。 「菲兒,你別著急,寅兒會沒事的。」希拉斯站在一邊輕聲道。 「可是已經三天了,為什麼哥哥還不出來?」藍菲兒停下,盯著希拉斯急聲道。 希拉斯苦笑一下,藍菲兒的這個問題,自己還真是沒辦法回答。三天前從自己將朱寅送進密室後便守在這裡,除非是朱寅自己走出來,否則任何人都別想打擾。在這三天內,藍菲兒就這樣呆在房內,每天重複說的只有一句。 「哥哥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儘管希拉斯同樣擔心,卻不知怎麼去說。這三天朱寅到底修煉恢復到什麼程度,希拉斯也不知道。但希拉斯清楚朱寅肯定會沒事,擁有著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朱寅只要不死總會好起來。 只是比較難熬的是藍菲兒這個狐人,這一句重複了不知道幾百遍的話聽的希拉斯都要抓狂,像是一隻小蒼蠅不斷的在耳邊聒噪著,那滋味是真的很難受。 「姐姐,哥哥應該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梅弄小聲道。 藍菲兒瞥過希拉斯,梅弄,切瑞三人,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焦急沒有一點減弱,繼續不管不顧的來回走動,嘴中小聲呢喃著。 「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朱兄弟,你快點出來吧,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都要發瘋了!」切瑞心底嘀咕著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角落四盞香爐內的龍涎香裊繞而起,只不過已經變的很淡很淡,朱寅端坐在地面,臉上的蒼白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赤裸的身軀上佈滿著凝結著一道道疤痕,蛇鱗妖心炎那恐怖的暗黑侵蝕,終究在朱寅身上留下這些記號。 短短三天內,朱寅已經將十顆孕氣丹全部吃掉,火屬性靈氣在體內的每次運轉,帶來的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吸收煉化的過程中,朱寅體內的水屬性幽藍靈氣也在無形中增加著。 「呼...」 一絲絲幽藍的水屬性靈氣和一絲絲熾熱的火屬性靈氣彼此糾纏著環繞在朱寅身邊,隨著他手指間每一個印訣的締結,源源不斷的灌注進他體內,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氣息,流動在血脈內。 在這些注入的精純能量幫助下,朱寅調動著體內的地藏蝶焰小心遊走,修復著受傷的每一處血肉。地藏蝶焰在靈氣的引導下,安穩的流淌開來,凡是重傷之處都被重點照顧,一絲絲能量融進,迫使著萎縮掉的血脈逐漸煥發出生機,一種悄然醞釀的力量在體內慢慢復甦。 朱寅比靈氣大陸所有火焰擁有者都要自傲的一件事便是對火焰的熟悉度,作為玩火的老祖宗,朱寅能夠將火焰操控到一種變態的地步。像是哈米斯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擁有蛇磷妖心炎,既便如此以靈將的實力能夠做到的卻僅僅只是暗黑碧鱗蛇的肉體本能,暗黑碧鱗小結界。 要是換做朱寅的話,最起碼有著上千種不同的操控方式可用。防禦的,攻擊的,煉器的,吞噬的...類似種種朱寅都玩弄的出神入化。朱寅現在欠缺的只是修為,一旦靈氣修為升上去,那便能夠為他帶來一種可怕的威力。 地藏蝶焰的地藏蝶舞,岩漿源種的岩漿狂流,兩種火焰融合的蝶怒波,這些對朱寅來說只是一種最基礎的運用。在他眼前火焰一旦被收服便只能如同聽話的孩子讓他怎樣便怎樣,現在的問題只是一個,最大程度的提升靈氣修為。 「倏...」 地藏蝶焰沿著血脈在朱寅體內環繞幾圈之後,朱寅的傷勢便已經徹底的恢復,包裹著地藏蝶焰的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卻並沒有絲毫衰竭想要撤退的跡象,相反更加的強盛起來。朱寅心中一動,沒有一點猶豫,地藏蝶焰反客為主纏繞住兩種靈氣,烈焰心法隨即運轉,整個密室內的靈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湧向朱寅。 這一刻,朱寅的身子就像是一個橋樑,將體內的靈氣和外界的靈氣搭起來,地藏蝶焰這種天地凝聚而成的精華將最精純的能量輸送進去,促使著水火屬性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吸收煉化。 「轟!」 朱寅強自壓抑著內心的興奮,緩緩睜開雙眼,當體內的靈氣一路攀升逼近一個臨界點時終於停了下來,和外界的聯繫也隨之被切斷。 「八品靈士!竟然越階達到八品靈士!」朱寅眼中閃爍著一種狂熱。 靈氣修煉者的修煉一般來說都是一個按部就班的過程,不排除越階的可能,但是卻很少,除非是有著其餘的附加優勢。十顆孕氣丹每一顆都是三品靈藥,其蘊含的能量足以讓一個人在修煉中速度提升兩倍。 也就是朱寅這種怪胎,擁有著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能夠無視掉孕氣丹過盛帶來的反作用。十顆孕氣丹和地藏蝶焰的雙重輔助,加上朱寅自身水火同源的體質,使他能夠將體內的精純能量最大的限度的凝聚發揮,一舉衝擊到八品靈士。 靈氣修煉分為九級九品,這九級每一級之間的差距是非常明顯,想要完成一個級別的進階,是十分困難的,有些人一輩子或許只能在靈師階段徘徊。但是每級九品卻並不像是九級那樣嚴格,只要你體內吸收煉化的靈氣足夠多,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完成突破前進一品。 興奮過後,朱寅低頭瞧了瞧身上的疤痕,眼底劃過一道濃烈殺機,緩緩起身從須彌戒指中拿出一套衣衫穿上。 「該出去了。」 「吱扭。」 「哥哥!」 當密室木門被推開的瞬間,來回走動的藍菲兒像是被雷擊中般猛然轉身,盯著逐漸走出的那道熟悉身影,雙肩抽搐再也沒法壓抑內心的情緒,一個縱身撲向朱寅,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哥哥,你終於出來了,你沒事了。」 朱寅呼吸著藍菲兒那獨特的體香,嘴角一笑,撫摸著她那一頭柔順的秀髮,輕聲道:「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菲兒,別哭,哭壞了就不好看了。」 「寅兒,你沒事了?你可終於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被煩死了!」希拉斯笑著道,瞧著朱寅的雙眼猛地一跳,乖乖這異火還真是強悍,竟然能夠讓重傷的朱寅不但恢復,而且還一下子從靈士四品晉階到八品。 「伯父,這幾天麻煩你了。」朱寅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藍菲兒躲在自己懷中哭泣,掃過一邊想著要上前卻始終有點侷促的梅弄,眼珠一轉。 朱寅將梅弄從媚花樓救出本來是一個無心之舉,但是既然救了朱寅就不會不負責任的拍拍屁股走人,那樣梅弄說不定還會被捉回去。希拉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切瑞外便再也沒有一個弟子,如果讓梅弄待在他身邊的話,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梅弄,過來!」朱寅招手攬住梅弄的小腦袋,「伯父,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不知道行不行?」 「你說!」 「我想讓你收下梅弄做弟子,梅弄是一個聰慧的孩子,不然也不會被媚花樓選中。只是我還有事,在這邦寧城內參加完煉器師大會就會走,路上不知道有著多少艱險,我是不會讓梅弄和我一起的。」朱寅感受著梅弄身子的輕微顫抖心底歎了一口氣道。 「行!寅兒,梅弄這孩子根骨不錯,只要她願意,我就收她當做我的關門弟子!」希拉斯眼前一亮道。這三天的相處,希拉斯也早就喜歡上梅弄的聰慧,天賜的火屬性體質更是有著成為煉器師的本錢。 「我願意!」梅弄重重的點點頭。 「那就好!哈哈,今天還真是好事成雙,菲兒,梅弄,來到這邦寧城也有幾天了,都沒有怎麼好好逛過,不如今天哥哥就帶著你們出去轉轉。」朱寅心情大悅道。 「好啊,走,逛街去。」藍菲兒破涕為笑,挽著朱寅手臂道。沒有哪個女孩不喜歡逛街的,即便是獸人都不例外。在獸族部落內,藍菲兒就是想逛也就那有數的幾個地兒,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機會肯定不會錯過。 希拉斯感受著這種喜悅的氛圍,衝著切瑞道:「切瑞,你就和寅兒他們一起去吧,別再出什麼亂子。」 「是,老師!」切瑞躬身道。 邦寧城作為索達尼亞的都城每一條街道都是熙熙攘攘,兩邊的小攤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穿著不同風格衣衫的人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會肩碰肩,彼此間發生撞擊的現象。 頗具韻味的叫賣聲就像是一首天然的曲子,響起在街道每一處,隨著人群中傳出的討價還價聲,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沉浸在這樣無拘無束的心情中,整個人都會有種放鬆的舒適感。朱寅和切瑞並排而走,跟在藍菲兒和梅弄身後,感受著這種難得的氣氛,嘴角露出一種滿足的笑意。 「姐姐,瞧見沒朱釵好漂亮那,你帶上肯定會很好看。」 「那邊那個是咱們公國最有名的胭脂水粉,姐姐,你要不要擦擦?」 「梅弄,這朵鬱金香胸花挺適合你的,來,帶上。」 藍菲兒和梅弄兩個就像是魚入大海一樣,不斷的在一個個小攤前面走動,只要是第一眼看上的都會買下。最初梅弄還有些羞澀,畢竟這是在花朱寅的錢,誰料一會那種隱藏在骨子裡的購物勁便湧上來,和藍菲兒兩個人唧唧咋咋的吵鬧著,對每一件飾品評頭論足,分外熱衷。 「朱兄弟,你還真是能夠受的了,換做我寧肯在家煉器也不願陪女人逛街,這簡直就是找罪受那。」切瑞苦澀的一笑道。 「切老哥,你這就不懂了,最難消受美人恩,怪不得到現在你都沒有得手,要我說你將逛街當做一種修煉不就什麼都有了。」朱寅促狹一笑道。 切瑞被朱寅一陣打趣,臉蛋一紅,「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這水貨鑄造坊還有誰不知道你的秘密嗎?」朱寅微微一笑,「切老哥,既然喜歡對方你就要表白,讓人家知道你對她的情意。別管其他人怎麼看,只要你們彼此真心相愛,其餘的都是扯淡。我知道她就在媚花樓,你想要為她贖身,只是錢不夠。這個不是問題我來解決。」 沒有給切瑞任何拒絕的機會,朱寅接著道:「是兄弟的就別那麼多廢話,回頭我把錢給你,你去媚花樓將嫂子給贖出來,再好的女人在那種地方呆久了都會變的,省的夜長夢多。要是有誰阻攔的話,這個玩意給你。」 朱寅說著就將伊莎貝爾給自己的那枚黃金徽章放到切瑞手心。媚花樓是伊莎貝爾的產業,想必那裡的主事者見到這枚徽章應該會明白輕重的。 切瑞盯著朱寅雙眼,神色激動,朱寅對他的好他都看在眼底,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切瑞在心底暗暗發誓,只要自己不死只要朱寅有令自己會為他做任何事。「朱老弟,啥都不說了,老哥記住你這份情了,等到大婚的那天,一定請你喝杯喜酒!」 「那我就等著了!哈哈!」朱寅開懷笑道。 朱寅邊走邊瞧向路邊的小攤,儘管上面也擺放著一些煉器材料,但是每一件都很普通,沒有一種能夠入了他眼。和哈米斯的交戰,朱寅的狼盾被毀,蝶弩用盡,身上惟一剩下的便是一柄穿腸。 而即便是穿腸槍身也出現裂痕,槍尖倒捲,基本上是被歸到廢品一列。朱寅現在須彌戒指內除了幾塊精鐵外,最珍貴的材料便是四階魔獸獨犀甲牛的一身皮甲。煉器師大會之後,朱寅就會前往獸族狐人部落尋找玄冥冰髓,在這期間必須煉製出幾件器物,以備不時之需。 希拉斯的鑄造密室是有著一些材料,但那些都不是朱寅想要的,隨著修為的提升,朱寅的目標已經瞄上一品靈器。只要材料足夠齊全,朱寅相信借助地藏蝶焰,完全有能力煉製出品質超絕的器物。 須彌戒指內差不多有著三萬金幣,這三萬金幣除卻一萬留給切瑞外,剩下的兩萬朱寅不知道在這邦寧城內是不是足夠買到想要的材料。要是不夠的話,說不得就要抄起老本行,煉器賣出再買進材料。 「朱老弟,你是不是想要買一些煉器材料?」切瑞瞧著朱寅的目光老是瞟向路邊的器物攤笑著道。 「是那,可惜這裡的東西都實在太普通。」朱寅無奈道。 「朱老弟,你想要什麼級別的材料?如果品質過高的話,在這街道上你是沒可能買到的。」切瑞問道。 「我想要一些品質最起碼要達到俗器三品的鐵精塊,玄鐵石,流金沙,黑淵木,最好還能有些晶石,魔核,嗯,品次的話差不多達到三階魔獸就行。」朱寅想了想道,在他的計劃中,想著要馬上煉製的是三件必須的器物。 防禦型器物狼盾的被毀,要有一件能夠取代的。朱寅不想再煉製什麼盾牌這類要拿在手中才能施展的,他想要煉製出一件和伊莎貝爾紫炎晶甲不相上下的盔甲。這樣就算是不慎被命中,盔甲總能夠抵消一些傷害。 第二件器物是一柄劍,幽靈劍訣的修煉總不能老拿穿腸來充數,怎麼說這套劍訣也是用劍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何況劍為兵器之首,朱寅在仙界之時便比較喜歡。 條件允許的話,朱寅還想著煉製一件拳套,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熊莽勁道這種最基礎的修真法訣已經不能滿足朱寅的需要。九級九品朱寅再慢都要在每一級擁有一套專屬煉體的仙界法訣,而這種情況下就必須要有一件足以發揮最大威力的器物,拳套成為朱寅的第一選擇。 當然現在距離煉器師大會舉辦只有三天,這三天內不管怎樣朱寅都必須盡可能的收集材料,為他為藍菲兒煉製出適應的器物防身。 「金幣那!」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錢,朱寅現在才有點發覺,在梅丹城自認為已經身家頗豐,在這邦寧城卻像是一個窮小子在遊逛,短短一會的功夫,藍菲兒和梅弄兩人已花掉一千金幣。 這都城還真不是他媽的人呆的地方,朱寅心底暗暗拿定注意不計任何代價要好好的搜刮一筆錢。 「朱老弟,你說的這些材料在這街道上我敢肯定是百分之百的買不到,你要真是想買的話,只有去一個地,那裡別說這些三階的,就是四階,五階的,只要你有錢都能買到。」切瑞有些神秘道。 「噢,是嗎?哪裡?」朱寅頗感興趣道。 「地下黑市!」切瑞低聲道:「朱老弟,你說的東西別說在街道小攤上沒有,即便是在兩邊的商樓內恐怕也沒有一家能夠齊全的。邦寧城畢竟只是一個擁有俗器煉器師的都城,最為普遍的材料也僅僅局限在二品俗器的等級。」 「但是城內卻有著一個例外的地方,那就是地下黑市。沒有人知道地下黑市是誰開辦的,也從未見皇室對黑市有著一點想要打壓的意思,黑市從它出現那天起,便延續到現在。而且不像一般的商家,沒有材料就是沒有,在黑市只要你願付出足夠的金幣,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搞到你想要的材料。」 「邦寧城內居然還有著這樣的地方,不錯那!」朱寅倒是無所謂黑市的合法不合法,對他來說只要能夠獲得材料就行。 「豈止是邦寧城,據說在其餘公國的都城也有著同樣的黑市,嘖嘖,真不知道是誰竟然有著如此的大手筆。」切瑞感慨著,「朱老弟,怎樣?要不要我領著你去趟黑市轉轉,說不定你會有什麼驚喜。」 「去,為什麼不去。」朱寅乾脆道。 藍菲兒和梅弄在聽到朱寅說要前去邦寧城最神秘最熱鬧最繁華的黑市時,雀躍萬分,誰也對逛街再沒半點興趣,和黑市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小胡同。 切瑞的帶領下,朱寅三人在拐過幾道彎,穿過幾條胡同後出現在一座三層木樓前,木樓所在的街道有些偏僻,兩邊的商舖看上去不怎麼豪華,即便是在這本應人滿為患的午後都是門可羅雀。 木樓上面懸掛的匾額上,筆鋒有力的雕刻著三個大字「第一齋」,門口處一左一右站立著兩個青衣小廝招呼著進出的人。 「好大的氣魄,第一齋,切老哥,難道說這裡就是地下黑市?」朱寅懷疑道。 「不錯,這裡就是地下黑市的入口。」切瑞肯定道:「地下黑市雖然說沒有被皇室嚴令禁止,但是卻也沒有到那種正大光明擺上檯面的地步,就像是雙方間有著一個協議,只要誰也不惹事便互不干涉。這第一齋便是邦寧城內地下黑市的入口,所有想要進去的人必須通過這裡才能進去。」 第一齋只是一個幌子,是一個外在的掩飾。依著切瑞的身份能夠知道的也就是這些,實際上以第一齋為核心,整條街道都屬於地下黑市。一家酒館,一家客棧,一家成衣鋪,就像是一隻隻眼睛,明裡暗裡監視著一切。 「哥哥,咱們快點進去吧,我想知道黑市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藍菲兒興奮道。 「好,走!」朱寅點頭道。 切瑞領頭,朱寅三人跟在後面,在門口小廝的笑臉中邁進第一齋的大門,從外面看就知道第一齋規模不小,沒想到僅僅一個大廳就比媚花樓要大上一倍。 整座大廳的風格也和其餘地方截然不同,大廳內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豎立著一根紅色木柱,每一根木柱後面對應著一扇小門,每一扇小門一邊站著一個綠衣女子。 中央處擺放著一套桌椅,在四周來來往往的人中,一個全身包裹在紅色長裙的女子,嘴角邊浮現著一抹笑容,像是綠叢中綻放的一朵鮮花,分外妖艷。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五章:煉器養家一 更新了,那啥,打賞收藏推薦有嗎! ———— 朱寅最先被吸引住的是那雙眼睛,每次流轉都激起一道靈動,哪怕桌案前有著多少人在擁擠,每個人眼中有沒有慾望,只要是和女人正視時都會自動過濾掉,像是多看一眼都會讓自己感到自卑。 「朱老弟,這個女人是地下黑市的門面,凡是想要進入黑市的,都必須有女人手中的通行徽章,對了,她的名字是貝瑞。」切瑞低聲解釋著。 貝瑞?朱寅微微點頭,和藍菲兒的溫順俏皮相比,貝瑞多出的是一種智慧,這種女人最能夠給人一種神秘感。 「切瑞,你可是好久沒有來過我第一齋了,怎麼?這次要領著幾個朋友轉轉?」貝瑞嬌美一笑,顯然和切瑞早就熟識。 切瑞陪笑道:「貝瑞小姐,一段時間沒見你是越來越美麗了,我這次來的確是陪著幾個朋友,麻煩你辦一下通行徽章。」 說著切瑞就遞上一袋金幣,貝瑞接過麻利的倒出三百金幣,從須彌戒指中順手摸出三枚紅色徽章。 「切瑞,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最近咱們第一齋可是花大價錢又收來了一批稀缺材料,你要抓緊那。」 「好說,好說,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切瑞接過徽章笑著道。 「你走好!」貝瑞從朱寅三人身上掃過,微笑著點點頭,聰慧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便又恢復如初。 朱寅碰觸到貝瑞眼神,內心一動,這個靈氣修煉只達到五品的靈士,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能被黑市拿出來當做出面人,還真有點門道。朱寅將貝瑞記在腦中,對她的印象標上了小心的記號。 「這地下黑市還真不是一般人想來就來的,一枚通行徽章就要一百金幣,這不是明搶嗎?」藍菲兒嘟囔道。 「切師兄,這一百金幣咱們出來還給嗎?」梅弄歪著頭疑惑道。 切瑞瞧著梅弄一笑,「當然不給了,地下黑市本來就是一個最為暴利的地方,沒有人強迫誰來,你要是想進去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一張通行徽章一百金幣,雖然看上去有點貴,但是卻像征著一種身份。最起碼以後你要是再想來的話,就不必花這個錢。再說,來這裡的人要麼是為了購買到一件稱心如意的器物,要麼是為了淘到幾件不錯的煉器材料,和這個相比,一把金幣就不值一提。」 切瑞看似是向梅弄解釋,眼光卻是瞟向一邊的朱寅,朱寅身懷異火的秘密切瑞已經知道,盡最大的可能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使朱寅不至於手忙腳亂才是切瑞的目的。 「不要就不要,進去吧!」朱寅無所謂的一笑。 切瑞走向北邊小門前,將四張通行徽章遞給綠衣女子,驗證無誤後木門被推開,四人魚貫進入。 貝瑞站在桌案後,瞧著切瑞四人消失在門後,眼中閃過一道銳光,手指一揮,一個小廝出現在身側。 「去告訴主人,就說他想見的人來了。」 「是,小姐!」 朱寅四人走過一段狹長的通道,拐過三道彎,每一道彎都是一個轉折,朱寅敏銳的發覺前進的方向不再直行而是向下。地下黑市,難道說就是開在地下嗎? 「朱老弟,別吃驚,我們現在的確沒有在地面,而是在地下,為了安全黑市在地面的代言只有第一齋,真正的交易場地是這地下。瞧,我們就要到了。」伴隨著第四道彎拐過,朱寅眼前猛地一亮,一座燈光璀璨的大廳出現在前面。 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大廳的邊緣,裝修華麗的牆壁上方鑲嵌著無數光明屬性晶核,晶核的旁邊是一塊塊月光石,兩者相互映襯將整個大廳照耀的如同白晝。儘管是在地下,但是卻沒有一點憋悶感,顯然在這裡有著良好的采光和通風設計。整座大廳被劃分為三條主街道,每一條街道兩邊都擺放著一個個商攤,上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材料。 「哇,這裡真熱鬧,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邦寧城嘛!」藍菲兒興奮喊叫著。 「是那,姐姐,你瞧那裡,還有那裡,好多人在圍觀那。」梅弄雙眼也放著欣喜光芒。 朱寅並沒有像藍菲兒兩個大驚小怪,眼睛瞇縫著,儘管心底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但是面上卻十分鎮定。正如藍菲兒所說,這裡簡直就是一個濃縮的邦寧城。這個地下黑市和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最起碼應該是很為嚴謹的管理,可是現在怎麼瞧怎麼覺得就是一個鬧市? 切瑞感覺到朱寅的疑惑,微微一笑道:「朱老弟,你不用奇怪,這裡的確就是地下黑市,你也瞧見了咱們走進的是北門,大廳還有另外三扇門。要知道在地下黑市,每一扇門背後都代表著一種不同的交易地。」 「咱們現在的北門是黑市中最基礎的地方,在這裡不但有著黑市一方的商攤,還有著一些外來人的。黑市並不拒絕不是他們的人就不能在這裡進行交易,只要你向黑市繳納足夠的金幣,就能夠獲取一個攤位。一般來說,來黑市的人都會選擇北門,因為在這裡你有機會碰到各種材料。」 「那其餘三門是不是和這裡不一樣那?」梅弄脆聲問道。 「當然不一樣!」切瑞繼續道:「大廳的西門內和這裡截然不同,那裡是完全屬於地下黑市的地方,沒有任何外來者。在那裡清楚的分為兩個區域,一邊是材料區,一邊是器物區,每一個區都有著專門人員負責。而且也不像這裡是隨意擺放的商攤,而是兩座奢侈的地下石樓。」 地下石樓?藍菲兒的興趣一下子被吊起,「地下石樓那應該更有意思是不?哥哥,咱們要不去那裡吧。」 朱寅無奈的白瞪了藍菲兒一眼,「切老哥,你有什麼話就別藏著掖著了,我想那西門應該不是誰都可以進入的吧?」 切瑞佩服的衝著朱寅一伸指頭,「朱老弟你可真了不起,不錯,西門的確不像北門這樣交一百金幣就能夠進來,除非你身家被地下黑市認為達到十萬金幣,不然想都別想。」 「十萬金幣那...」藍菲兒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嚴格那。 朱寅倒是不動神色的點點頭,要是誰想進就能進,還說什麼地下黑市,這才對頭,才和自己想像中的有點靠近。 「切老哥,那東門和南門那?」 「南門是地下黑市的拍賣場,在那裡進行拍賣的都是一些獨一無二的物品。想要進入南門除了金幣外,你還必須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不是說只要你有錢就能夠進入。在拍賣場你也可以拿出東西進行拍賣,可以預定自己想要的物品。」切瑞是沒有進去過,但是對這裡的規矩卻十分清楚。 「至於東門那是地下黑市最為神秘的地方,相信在上面你也見到了,基本上沒有誰向那扇門靠近。東門背後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有的說是地下黑市的倉庫,有的說是地下黑市主人的住處,當然這些都是瞎猜。朱老弟,我想咱們現在只能在這北門轉轉,其餘三門最好還是別想。即便是在這裡,相信你要的東西也能夠找全。」 朱寅知道切瑞是擔心自己,事實上就連西門十萬金幣的身家朱寅此刻都湊不齊,看來要盡快的收集材料煉器養家了。在這個靈氣大陸沒有錢簡直就是寸步難行,當個窮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菲兒,梅弄,走吧,看看在這裡有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朱寅率先走下台階,走向第一條街道。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五章:煉器養家二 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地下黑市,和外面街道上的人擠人相比,倒是鬆垮的很。你可以輕鬆自在的挑選想要的物品,兩側商攤擺放的材料也比邦寧城內的要順眼的多。僅僅是逛過幾個小攤,朱寅便先後見到幾件不錯的煉器材料。 只是朱寅卻沒有敢出手買下,兩萬金幣是不少,但在這裡每件材料還真是貴的要死,像是剛才那家一塊拳頭大小的精鐵,竟然要價一千金幣。在沒有確定幾件必須的材料是否能買下之前,朱寅是不會輕易掏錢。 穿梭在商攤間,朱寅隨意的閒逛著,不到一會的功夫,朱寅便將一條街道逛完,藍菲兒挽著朱寅手臂有些疑惑的眨巴著雙眼。 「哥哥,你不是有東西要買嗎?怎麼一件都沒有相中的?」 朱寅淡淡一笑,「誰說我不買的,現在開始就要買了,怎麼,你們兩個難道沒有喜歡相中的嗎?」 「沒有,這裡都是一些材料,我們又不是煉器師,要這些有什麼用。」藍菲兒一吐舌頭道,最初的新鮮勁被逐漸的消磨掉,在她眼中地下黑市的這些材料還不如邦寧城街道上的一件首飾,一件衣服有吸引力。 朱寅無奈的搖搖頭,「那好,一會我陪著你們兩個上去再逛逛,現在我要開始買了。」說著朱寅便沿著第二條街道走過去,在一個商攤前停留的時間絕對不會太久,三下五除二搞定想要的材料抽身便走。 別說這地下黑市還真不是上面能夠相比,短短的功夫朱寅便買到鐵精,黃金沙,玄鐵石等等十幾種材料,當然須彌戒指內的金幣也疾速的消減著,差不多在逛完第二條街道時,朱寅便只剩下五千金幣。 「要命那!」朱寅心底苦笑一下,什麼叫做花錢如流水朱寅現在才算真正的體會到,幸好差不多的主材料都已經買到,還剩下的幾件看來只能是等到自己煉製出器物賣掉之後再前來購買了,五千金幣想要買到三階魔核、晶石恐怕是不現實的。 「切老哥,怎麼你沒有想買的嗎?」朱寅剛才淨顧著買,現在才發現切瑞自始至終一直跟在自己身邊,手上卻是空空無物。 「朱老弟我不用,我就是陪你來看看的...」切瑞臉色一紅,底氣有些不足道。 朱寅是一個成精的人,切瑞的話怎麼能騙得了他,身為一個煉器師見到好的煉器材料,就像是煉藥師見到藥材一樣,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切瑞恐怕還是因為沒錢才拿出這樣的借口。 朱寅當場便想將剩下的五千金幣給切瑞讓他買些材料,只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被撲滅,切瑞還要前往媚花樓贖人,還要花一大筆贖金。與其將這五千金幣交給他,不如讓自己再多買一些材料煉出幾件器物。 再怎麼說在煉器一道朱寅自信同樣的材料切瑞是沒有辦法煉製出品質比自己高的器物,這樣的話就不如將器物賣掉的錢直接給他。 「切老哥,你陪著梅弄指點一下她每種材料的種類名稱,我再去第三條街道轉轉。」想到這朱寅直接道。 「好!」切瑞聽到朱寅這麼一說身上立馬感到一陣輕鬆,怎麼說切瑞都是一個男人,哪怕最終還是要借助朱寅的金幣,也比現在挑明擺在桌面上好受些,切瑞男人的自尊會讓他感到不舒服。 梅弄並不像是藍菲兒,從她被朱寅交給希拉斯的那時,她就知道自己今後要走上煉器師一途。既然已經選擇好,梅弄便不會有任何猶豫,就會要做到最好,最起碼要不丟朱寅的臉。 「哥哥,你去吧,我和師兄轉轉!」梅弄乖巧道。 朱寅欣慰一笑,接下來的時間內,四個人分成兩撥,朱寅和藍菲兒在一起,將手中的五千金幣全部花掉,購買了一些基礎的金屬和一塊鐵精。梅弄則和切瑞一起遊走在每一個商攤前,聆聽切瑞給自己講述每種材料的種類和用途。切瑞好歹跟隨希拉斯這麼多年,在辨物方面倒是頗有研究。 朱寅沉浸在遊逛中,絲毫沒有留意到在不遠處有著兩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實際上就算朱寅處於戒備中,都很難發現這人,實力上的差距是不可避免的現實。 「主人,你說他就是那個身懷地藏蝶焰的人?」 「不錯,他就是,地藏蝶焰擁有者朱寅。」 一個看上去差不多大約有著六七十歲的老人,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披在肩後,清瘦的臉龐上佈滿著一種剛勁,瞇成一道線的眼中此刻釋放著一種驚喜。他便是這地下黑市的主人德蒙蘭。 「看上去不像那,這麼年輕,主人要不要上報,調查一下他的底細?」身側男人恭聲問道。 德蒙蘭微微搖頭,盯著朱寅背影,淡淡道:「現在還沒有必要,我可不想被其餘幾個老傢伙知道這麼一個天才煉器師在咱們索達尼亞分會,要是那樣,他們眼紅了可指不定做出什麼事那。」 「主人英明。」 德蒙蘭嘴角浮現出一抹老狐狸式的狡詐笑容,開始想像著自己在那幾個老傢伙面前囂張的一幕。 「阿嚏!」朱寅好端端的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摸摸鼻子,回過身卻沒有發現什麼,怎麼回事?感覺像是被誰盯上,難道是錯覺? 「哥哥,咱們回去吧,還轉嗎?」藍菲兒明顯對這裡已經失去興趣。 「好,走,叫上梅弄他們。」朱寅身上的金幣已經透支完,剩下的一萬金幣是留給切瑞的,身上只剩下不到一百個金幣,必須馬上回去煉器掙錢,要不連藍菲兒一個女人都養活不住。 朱寅四個沿著原路返回,出現在第一齋,不知為什麼,朱寅在和貝瑞眼神相碰時,總感覺有種被窺視的感覺。想不透為什麼便不去想,朱寅原先的院落已經被毀,沒辦法住,幸好希拉斯的水貨鑄造坊在這邦寧城還算有點家底,當下便將朱寅安排到另外一座院落。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朱寅便將一萬金幣劃給切瑞,沒有讓他多待,便催促他前往媚花樓進行贖人。至於梅弄則聽話的回到水貨鑄造坊,從今天起,梅弄便要和希拉斯住在一起,修煉煉器術。 當院落中只剩下朱寅和藍菲兒兩人時,朱寅便關上門,轉身衝著藍菲兒道:「菲兒,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擔心你姐姐藍伊兒,不過你放心,在煉器師大會結束後我會想辦法帶著她離開,在這段時間內,你什麼都別想,抓緊時間修煉。距離大會舉行還有三天,這三天我要煉製一些器物,你就老實的待在家中,哪裡也別去,知道嗎?」 「嗯!」藍菲兒重重的點點頭,就知道朱寅是不會不管自己的,姐姐,你等著,我很快就會救你出來。 朱寅在安頓好藍菲兒之後便走向希拉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地下密室,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煉器解決掉貧困問題。擁有足夠的金幣,朱寅才有可能將煉製鎧甲的欠缺的幾件材料都買到。 對於現在的朱寅來說,煉製出三品俗器已經沒有一點難度,八品靈士的修為使他有著足夠的實力應付一切。在購買材料時,朱寅就已經想好要煉製什麼樣的器物,隨手一招,鑄爐閃現在密室內。 須彌戒指內一連串的材料被他取出丟進鑄爐,地藏蝶焰在朱寅十指間靈動的舞蹈著,幾乎在瞬間功夫,鑄爐內的金屬材料便都化為液體,安靜的懸浮著。 「嗯?」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朱寅耳中,儘管很輕微卻是非常清晰,「糟糕,竟然忘了這事!」 鑄爐像是一個即將孕育出小雞的蛋殼出現一道輕微裂紋,最初僅僅是在鑄爐鼎面,緊接著像是蜘蛛網一般密集的延伸開來。這個鑄爐還是朱寅當初從梅丹城家族內帶出來的,說到品質實在一般,連希拉斯的那鼎都不如。 身為煉器師對鑄爐的要求是極為苛刻的,一尊好的鑄爐將決定著煉製出器物的品質,像眼前這尊,如果是一般火焰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偏偏朱寅所操控融化的是異火地藏蝶焰。 哪怕朱寅已經很小心很小心的操控,但那恐怖的高溫是無論如何不能抹殺的,一個不慎之下,鑄爐便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 「不行!現在你還不能被毀!」朱寅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金錢再去弄到一尊新的鑄爐,火屬性靈氣瞬間湧出包裹向鑄爐,精純的能量將每一處裂紋全都縫合起來,勉強維繫著進行煉製。 同時地藏蝶焰在金屬全部化為液體的功夫便撤回,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晶石充當火焰,促使著五顏六色的液體進行融合。這一刻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忽視,任何一個失誤都將帶來煉製的失敗。 怪不得煉器師在靈氣大陸被譽為最奢侈的行業,即便煉藥師都要排於其後,就拿朱寅現在煉製的這一爐來說,如果一個不慎毀掉,那就是一萬金幣打水漂。想要將鑄爐內的金屬殘渣再行煉製,那成本還不如重新購買新材料。 「喀嚓!」 朱寅額頭上佈滿著汗珠,心底卻是有苦自己知,早知道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就不應該冒險,一下子煉製出三件三品俗器,還真是夠膽大。只是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退路,鑄爐在靈氣的維繫下,勉強能夠堅持一會,就是這麼一會朱寅必須抓住。 「凝!」 朱寅的靈魂力量操控著鑄爐內的液體分成三股分別完成融合,凝聚在一起,隨著朱寅念頭的轉變,逐漸的變化著形狀。隨之一柄劍,一桿槍,一把刀的雛形出現。直到這時朱寅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怎麼說現在已經成功四分之三,剩下的便是打磨和鑲嵌陣法。 「起!」 朱寅手指一招,三件兵器飛出鑄爐,強大的靈魂力量在這一刻被收回,朱寅手指間閃現出一柄鐵錘,閃電般出手,幻影步展開像是一道影子般遊走在三件兵器中,密室內響起一陣陣清脆的敲擊聲。 隨著每次敲擊,劍,槍,刀身上的繁瑣之處全部被清除,劍刃凌厲,槍尖精銳,刀鋒威猛,三件兵器的特性一一展現出來。 「成!」 朱寅緊接著在三件器物上都布下一個小型攻擊陣法,至此煉製才算真正完成,而一邊的鑄爐也在這一刻爆炸砰然而碎。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六章:發晶狐紋釵 足量更新,求收藏,砸票還有那啥…… ———————————————— 靈氣大陸的煉器和朱寅所秉承的仙界煉器流程是大同小異的,準備材料,液化,融合成形,細節打磨,陣法鑲嵌五步不可缺少一個。如果說到具體不同的地方,那麼每一步都有著差異。 就拿最後一步陣法鑲嵌來說,靈氣大陸之上雕刻的是魔法陣,朱寅布下的則是仙界陣法,兩種陣法殊途同歸但形式卻截然不同。 魔法陣的雕刻是靈器煉器師入門的功課,紛繁複雜的魔法陣型,單調生澀的魔法咒語,凝聚著不同靈氣屬性的晶石,魔核,都有著嚴格的限制。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的缺漏,該是三階風屬性魔核就不能夠用四階代替。 相比較此朱寅的仙界陣法就要靈活的多,朱寅作為仙界第一煉器師,對陣法的鑽研又頗深,只要他願意,幾塊三階晶石的組合便能夠擁有超四階魔法陣的威力,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朱寅布下的陣法簡單,以靈魂力量操控幾乎在眨眼間便形成。 「劍,槍,刀,這三件器物說到品質,恐怕是靈器之下的巔峰,相信沒有誰能夠再煉製出超越它們的。一件三品俗器是三萬個金幣,那這三件最起碼要賣出十萬個金幣。」朱寅滿意的點點頭,收起器物,掃了一眼化為碎片的鑄爐,苦笑一下,盤膝坐在地面,開始一天的靈氣修煉。 邦寧城這幾天是真的處於熱鬧中,先前的大爆炸還沒有從每個人的茶餘飯後消失,緊接著便是煉器師大會的舉行。整個公國的煉器師全都一窩蜂的湧入邦寧城,每一個都躊躇滿志,渴望著能夠晉級前三甲。 皇家煉器師公會和民間煉器師公會是舉辦這次大會的主辦方,因此這兩個公會的成員也成為大會的主要參賽者。歷次煉器師大會基本上都是皇家煉器師公會的表演,民間煉器師公會只是作為一個陪襯,和其他的一些參賽者一樣沒有誰看得起。 只是這次不知為何,在邦寧城內開出的賭坊一改以前的弱勢,相當幾處都將民間煉器師公會當做勝出投注者。可惜不管整個都城陷入怎樣的傳言中,希拉斯的民間煉器師公會保持著一直的低調不做任何解釋。 一時間,邦寧城的形勢顯得有些婆娑迷離。 當朱寅從修煉中清醒之後便再次前往第一齋,只不過這次沒有讓誰跟著而是獨自一人。一樣的佈置,一樣的人,當朱寅邁進第一齋時,貝瑞嘴角那一抹永久不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幾分。 「朱少爺,你來了,不知道你對上次買下的材料還算滿意?這次來是準備再買些還是?」貝瑞笑道。 「當然滿意,貝瑞小姐,我這次來是想要賣東西,不知道要怎麼做?」朱寅走上前笑著道。 「你要賣東西?」貝瑞一愣,「你準備賣什麼?如果要是條件不算苛刻的話,我們黑市一方倒是可以買下。」 地下黑市有著自己的規矩,一般前來這裡進行交易的人,如果說為圖痛快,只要將東西給黑市一方看看,雙方滿意當下便能夠完成交易。如果覺得價格不滿意的話,你便可以租一個攤位自己賣。 「是嗎?」朱寅對金幣多少倒真的是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只要夠他買取所需的煉器材料就行。「那貝瑞小姐你瞧瞧,這便是我想要賣的東西,不知道貴方能夠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價錢?」 朱寅從須彌戒指內將那把刀最先拿了出來,剛一露面,一股威猛的氣勢便透過刀背釋放出來。刀的真諦在於沉穩,霸道,誰能夠將它的這種真諦煉製出來,那麼不用說這刀便會被劃歸到三品俗器行列。 「好刀!」貝瑞眼前一亮,感受著刀身傳出的這股氣息驚喜道,在朱寅的盯視中,貝瑞接過重刀,上下撫摸打量著,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 「三品俗器,真的是三品俗器,這朱寅還真是有一套,難怪會被主人看中,以他現在的年紀就能夠煉製出三品俗器,加上地藏蝶焰,相信絕對能夠衝擊靈器煉器師。要是那樣的話,我索達尼亞公國地下黑市分會可就要崛起了...」 貝瑞轉眼間腦中便轉了無數念頭,將刀平放在桌面,盯著朱寅笑著道:「朱少爺,這把刀我做主,我們第一齋買了,三萬金幣付你現金,怎麼樣?」 朱寅搖搖頭,淡淡道:「貝瑞小姐,你們第一齋還真是會做買賣,這三萬金幣是不是少了點?」 「少了?朱少爺,要知道三品俗器一件三萬金幣這可是整個公國的價格,你總不會想在我們這裡賺一筆吧?」貝瑞微微一愣有些不悅道,朱寅要不是看在你身懷異火,就衝你這質問,地下黑市就不歡迎你來。 朱寅一副吃定了貝瑞的樣子,手指劃過刀鋒,微笑道:「貝瑞小姐,或許你還沒有明白我這把刀的價值。你真的以為這把刀僅僅是一件三品俗器嗎?現在你可以拿出同樣的一件三品俗器,運足力量讓它們相撞,如果我的刀毀掉,我什麼都不說轉身就走。要是你的東西被毀的話,我想這價格就要變上一變。」 「好!」貝瑞痛快的應下,心底卻想著朱寅你還真是托大,這把刀是三品俗器不錯,但要是想要擊毀另外一件同級器物是沒有一點可能的。 要知道俗器在靈氣修煉者的手中,同一級別的除非是修煉者實力不同,才能夠將對方的俗器摧毀。要是在同一個人的手中,除非是俗器品質的不同,否則斷然不會出現一方被毀的事情。 「貝瑞,一會就有你哭的了,不知道一下子丟掉三萬金幣是什麼感覺。」朱寅站在一邊坦然自若。 或許是因為即將召開煉器師大會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此時已經接近傍晚,第一齋的大廳內除卻幾個內部人外,並沒有什麼其餘閒雜人。貝瑞右手握著那柄刀,左手舉著一柄劍,掃了一眼朱寅,雙手運足力道猛地相擊。 「喀嚓!」 伴隨著刀劍相撞傳出一道清脆聲響,貝瑞臉上的笑容也在這道喀嚓聲中逐漸消失,連忙低頭查看,怎麼會這樣,不對那,這不應該那。自己的劍是三品俗器毋庸置疑,朱寅拿出的這把刀也是同樣級別,在自己相同勁道的情況下,怎麼會發生斷裂,最為可怕的是,斷掉的竟然是自己的長劍。 貝瑞像是被雷擊中似的,眼神中出現一種茫然,幾乎是本能的抬起頭,瞧著朱寅急聲道:「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的刀是一品靈器?不對那,這刀沒有一點屬性痕跡,朱寅,這到底是為什麼?」 朱寅瞧著貝瑞臉上的焦急,這個從自己第一眼看到便感覺出是一個聰慧的女子,沒想到竟然會被自己一把刀弄的有些錯亂。也是,別說是貝瑞區區一個女子,就是換做哈米斯,估計比他都好不到哪裡去。 仙界獨有的煉器功法,結合著靈氣大陸的靈氣,煉製出的器物品質在無形中都會比其餘煉器師的要勝出一籌,而這便是朱寅的最大底牌。 「貝瑞小姐,道理很簡單,我的這把刀雖然不是一品靈器,但卻是一品靈器之下最強的俗器。別說是你的這柄劍,就是其餘的器物照樣會被毀掉。貝瑞小姐,不知道現在你有沒有興趣買下那?」 「買,我買!」貝瑞連忙道,一點都沒有因為就是這把刀讓自己損失掉三萬金幣而心疼,緊攥著刀把,生怕朱寅再要回去。「說吧,你準備多少金幣賣?」 朱寅淡淡一笑,「三萬五千金幣!」 「好,我買了,三萬五千就三萬五千!」貝瑞生怕朱寅反悔似的應道,「我這就讓人給你取金幣去。」 「慢著!」朱寅揮手喊道。 「怎麼?朱少爺,你對我給出的這個價格還不滿意嗎?要知道一件一品靈器也不過才五萬金幣。」貝瑞恢復到最初的鎮定,瞧著朱寅眉頭一皺。 「不,貝瑞小姐你誤會了!」朱寅笑著道:「我不是不滿意,而是想問一下,我還有兩件同級的器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麼?還有兩件同級的?」貝瑞是真的被朱寅震住了,朱寅怎麼和情報中的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個奇跡製造者,帶給自己一個又一個驚喜。 「是的,還有兩件同級的,我保證和這把刀一樣,都屬於一品靈器下的巔峰俗器!」朱寅點頭道。 「好,我要!只要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貝瑞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痛快!」朱寅手指一動,桌面上便浮現出煉製出的那桿長槍和那柄利劍,和重刀整齊的擺放在一起,頓時讓整個大廳競相生輝。「貝瑞小姐,這三件我就都賣給你第一齋,一共是十萬五千金幣,你給我辦理一張青銅幣卡劃進去,有問題嗎?」 「沒有,朱少爺我馬上就給你辦!」貝瑞連忙道,這樣的好事幸好讓自己遇上,要知道這三件器物,任何一件拿到拍賣場去賣都會炒出比現在要高出很多的價格。 靈氣大陸的金幣採用的是一種幣卡,分為青銅,白銀,黃金,紫鑽四個級別,每一個級別不同幣卡代表的身份便不同。像是索達尼亞這樣的公國,最為流通的便是青銅幣卡,只要雙方認可,便能夠實現金幣劃賬。 當朱寅拿著貝瑞交給自己的青銅幣卡再次出現在北門地下黑市時,第一次來的那種底氣不足已經徹底的消失。十萬金幣怎麼也夠自己在這個黑市好好的玩玩,欠缺的幾件材料相信也能夠買到。 三條街道朱寅選擇第一條逛了過去,不管東西的好賴,只要被朱寅瞧上眼的,全都收進須彌戒指內,一塊塊的鐵精,一堆堆的玄鐵石,一袋袋的黃金沙,一根根鐵樹木段,現在的朱寅才有著一種滿足的感覺。 靈士,靈師,靈將,靈氣修煉者的這前三個階段,能夠將靈氣發揮到極限的便是俗器。攻擊的刀劍,防禦的盾牌,全套的鎧甲,各種各樣形式的俗器成為每一個靈氣修煉者必要的裝備。 朱寅內心清楚自己現在是八品靈士,就算自己和一般修煉者不同,但在煉器時始終要依賴靈魂力量和充足的靈氣,最起碼在沒有邁進靈將這個等級時,盡可能的煉製俗器裝備自己是惟一的選擇。 朱寅擁有四階魔獸獨犀甲牛成套的鱗甲,只要再購買一兩種輔助材料,就能夠煉製出一套貼身鎧甲,這樣在對戰中將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護朱寅。 「來,大家快點來瞧瞧,剛剛到的晶石,各樣的都有,快點來選那。」一道響亮的叫喊聲響起在耳邊,朱寅順著聲音發現在不遠處一個小攤前,一個衣著樸素的青年男人正在賣力的大聲吆喝。 在他的攤位上的確是擺放著一塊塊晶石,閃爍著不同顏色光芒,一眼瞧過去煞是好看。隨著男人的叫喊聲,倒也有著幾個人走上前,只不過在掃過晶石和問了價格後便都搖著頭走開。 「就這破晶石還想賣那麼高的價,這小子恐怕是窮瘋了。」 「就是,又不是屬性晶石,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礦石殘渣,當我們不識貨。」 「別理他,讓他喊吧,我就不信誰會傻到去買那些玩意。」 朱寅聽著身邊走過去人的抱怨,嘴角一笑走上前,瞧見終於又有個人前來,小攤的老闆連忙道:「瞧瞧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晶石,我這裡的可都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相信會讓你滿意的。」 朱寅從晶石上掃過,微微搖頭,別說這裡還真是沒有什麼能夠打動自己的晶石,正如剛才那幾個人所說,這裡的晶石差不多都是一些品質在一品俗器的,是屬性晶石的附帶礦石所化,要是在外面街道的話,說不定還能賣一個好價錢,但在黑市卻不行。 到這裡的人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是奔著品質高的材料而來,這種隨便都能找到的,根本沒有誰會在意。 等等,那是什麼,就在朱寅準備放棄的時候,最下邊角落處幾塊晶石的堆積中,閃過一抹暗灰色。 「腐蘭石,竟然是腐蘭石。」朱寅心底猛地一跳,自己在這黑市轉悠了半天都沒有發現的腐蘭石,竟然在這出現。 腐蘭石和一般的晶石一樣,如果從外表上看沒什麼兩樣,暗灰色沒有一點光華,會被當做屬性晶石的殘渣對待。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忽視掉,除非是真正的煉器師才能夠辨別出腐蘭石。 朱寅想要將獨犀甲牛煉製成一套鎧甲,就必須有腐蘭石,這種晶石的特性便在於柔韌,是煉製鎧甲關節處的必須材料。 「你的這些晶石怎麼賣?」朱寅漫不經心道。 「這位少爺你還真是一個識貨的,我這些晶石每一塊可都是極品,要是煉製一品俗器的話...」好不容易等到朱寅詢問,小販忙不迭的介紹開來。 「少廢話,我問你這些晶石怎麼賣。」朱寅眉頭微皺口氣變冷道。 「一塊十個金幣,你要是多要的話我可以便宜賣給你,怎樣?」小販連忙道。 朱寅不耐的搖搖頭,手指隨便一劃拉,將那枚腐蘭石和幾塊其餘晶石歸羅在身前,「這裡一共是十五塊晶石,我都要了,一共一百金幣,賣不賣?」 「賣!」小販做出一副賠了老本的心疼樣子,心裡卻是早就興奮起來,真是一個不識貨的,這十五塊晶石自己是花五十金幣買到的,一百塊賣出去穩賺。 朱寅收起晶石嘴角一笑,和我玩這招還是太嫩,如果要是讓你知道就是這一塊腐蘭石就值五百金幣,估計哭都沒地哭去。 腐蘭石的到手讓朱寅的心情又輕鬆幾分,青銅幣卡內十萬金幣到現在才花去一半,剩下的一半相信足夠買到那兩件材料。朱寅按照上次來時的印象,前往第二條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中間的一個商攤上有自己需要的兩樣材料,冰雪蠶絲和離火青木。 然而讓朱寅感到鬱悶的是,這兩件材料昨天還有,可是今天早上便被賣走,小販的手中又沒有存貨。 「可惜那!」朱寅無奈道,冰雪蠶絲是煉製拳套的材料,離火青木則是用來煉製長劍的,現在兩樣都被買走讓朱寅頗為不爽。 「要是有錢的話,何苦於會出現這種事情。」也就是在這一刻,朱寅發誓不管任何時候自己都必須要有錢,有著豐富的煉器材料,這樣才不會讓一些珍稀材料從眼前溜走。 朱寅摸著須彌戒指逛出第二條街道,隨便買了一些材料,轉進第三條街道,慢悠悠的逛著,兩側商攤上擺放的材料不斷的被篩選著,五萬金幣的花掉讓朱寅不再對一些品質略次的物品感興趣。 「嗯?這裡竟然有這個玩意?」朱寅慵懶的神情在碰觸到一個商攤時,忍不住停下腳步走上前。 在一塊鋪著藍色綢緞的桌面上,一個白色的朱釵像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安靜的盛開。朱釵大約有著一個手掌般長,釵身圓潤光滑,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圈圈柔和光環。朱釵上佈滿著無數的細紋,一道道細紋連接在一起,構成一隻頗含神韻的白狐。 最妙的是朱釵的尾端九縷細紋經過特殊手法雕刻,像是九條糾纏在一起的狐尾,為整只白狐平添一種靈動高貴的味道。 整支朱釵造型精緻獨特,白的色調不但不顯一點稚嫩,反而在無形中給人一種新鮮的視覺衝擊。 「好高明的雕刻手法。」朱寅真正感到驚訝的不是白狐紋理,而是這枚朱釵竟然是一整塊發晶雕刻而成,沒有一點東西附加在內,雕刻師完全是憑藉著老練的手法將一塊完整的發晶雕成現在的樣子。 發晶石內每一縷髮絲都被照顧到,沒有一根是多餘的,神來之筆的九條狐尾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如果在雕刻的過程中有哪怕一刻的停頓猶豫,估計都不會是現在這樣,相信雕刻師應該是一氣呵成。 「這枚發晶狐紋釵多少錢,我要了。」朱寅指著朱釵問道,如果將這枚朱釵送給藍菲兒,相信她應該會喜歡。 朱寅心中一直有種懷疑,當初自己奪走藍菲兒處子之身時浮現而出的那九條狐尾不是一個偶然,在藍菲兒身上肯定還隱藏著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是自己和她都不知道的。發晶狐紋釵就衝著髮絲構成的這只白狐,朱寅就買定了。 商攤的攤主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猥褻的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做沙爾華,千萬別因為長相就小瞧他,沙爾華可是邦寧城內的本地通。土生土長的他,對邦寧城內的每一寸土地都瞭如指掌。 不但如此沙爾華還擅長一些邪門歪道,又結識了一批雞鳴狗盜之輩,差不多只要你能說出名字的的東西,他都能夠搞到手,這也是為什麼沙爾華會被允許在地下黑市擺攤的原因。 沙爾華瞧著朱寅直奔著這枚發晶狐紋釵而來,甚至連價格都沒有詢問就決定買下,知道這次又能賺上一筆。想到當初自己花費一百金幣買到一枚通行徽章來到地下黑市那些個人不解的眼神,想到自己花掉五百金幣租下這個攤位一年使用權時別人譏諷的神情,沙爾華心底不由升起一種驕傲。 「這位少爺,你要買這根發晶狐紋釵還真是眼光毒辣那,這根髮釵可是這所有東西中的極品,要不是因為我一個大老爺們不需要,也不想拿出來賣。你要是真想要的話,出個價我聽聽?」沙爾華嬉笑著道,嘴邊那的那一抹小鬍子一翹一翹。 朱寅不屑一笑,老一套的奸商把戲,不過朱寅要定了這根朱釵懶得廢話,「這根朱釵...」 「這根朱釵本少爺要了!」就在這時,一道蠻橫的聲音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七章:煉器師大會 足量更新,收藏,砸票,點擊在哪裡呢,弟兄們! —————— 地下黑市和邦寧城一般的商舖小攤不同,在這裡進行交易的雙方,一旦確定買賣,哪怕是其他人再出多高的價錢攤主都不能再將物品賣出去,這是地下黑市的規矩,圖的就是一個信譽。 但凡是混跡在地下黑市的人都知道這個規矩,沒有誰會去觸犯,畢竟地下黑市那可是索達尼亞皇室都不敢正面抗衡的勢力。現在那?竟然有人橫插一桿,雖然說發晶狐紋釵還沒有最終敲定價格,但是朱寅和沙爾華的交易無疑是肯定的。 「怎麼是這個小祖宗?這可怎麼辦?」沙爾華錯過朱寅瞧見發話的人,臉色不由一變,心底泛起一陣苦澀。要是別人的話,沙爾華完全可以當做他是在放屁,然而眼前這人沙爾華是絕對不敢反駁的。 別說是沙爾華,就算是地下黑市其他的商攤攤主瞧清是誰後,都會乖乖的選擇閉嘴,和這個活祖宗為難只能是自討苦吃。 朱寅微微轉身,瞧向出現在身側的一群人,六個男人拱衛著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相貌英俊,一系寶藍色的長衫配合著他挺拔的身材倒也顯得出類拔萃。只是年輕人臉上那種囂張跋扈的神情讓人無形中產生一種憎惡。 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身份如何高貴似的,年輕人手中舞著一把扇子,一陣陣濃烈的脂粉味隨風傳開。 「哎呦,我說是誰,原來是沙爾華你的攤子,怎樣?這根發晶狐紋釵本少爺要了。」年輕人不屑的掃了一眼朱寅,衝著沙爾華道,「還不給本少爺包起來,怎麼,難道還怕少你的錢不成?」 「萊塔少爺,瞧你說的,你還能差我這點小錢,只是這根朱釵這位少爺已經定了,你看...」沙爾華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從內心來說沙爾華是不願意賣給萊塔,理由很簡單在萊塔這兒根本賺不上錢。 「廢什麼話,我們家少爺都說要了,怎麼,沙爾華你是不是骨頭癢癢了?」身邊的隨從大聲呵斥道。 「不是,不是,萊塔少爺呀你別著急...」沙爾華連忙道,得,就當是他媽的孝敬了,地下黑市是不會允許強買強賣這種事情出現,但是沙爾華卻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呆上一輩子,只要一走出去,哪還不是任憑人家處置,與其這樣倒不如趁早賣掉。 「這位少爺,你看...」 「這根發晶狐紋釵我要定了,誰說都不行!」朱寅絲毫不準備給沙爾華面子淡淡道。 沙爾華早就閃出商攤,湊在朱寅身邊,眼中帶著一種無奈,小聲道:「這位少爺我想你還是聽我的勸告別和萊塔少爺掙了,或許你還不知道萊塔少爺是誰,他可是咱們哈米斯伯爵的三公子。在這邦寧城那是出了名的蠻橫,沒有誰敢得罪他。退一步來說,你就是買了只要一走出這裡,恐怕也保不住。你瞧瞧我這小攤上其他的東西有沒喜歡的,今天就算我倒霉,便宜賣給你,您老別惹事成不?」 哈米斯三公子,朱寅眼中閃過一道奇異光彩,真是冤家路窄在這地下黑市都能遇到哈米斯的兒子。要是換做別人朱寅或許還有的商量,只是現在這筆買賣就是打死朱寅都不會再鬆口。 「哈米斯,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嘿嘿...」朱寅心內打定主意,瞧向沙爾華,淡淡道:「沙爾華是吧?我說了,今天誰都別想和我搶這根朱釵,誰搶我和誰沒完。我還就不信,在這地下黑市沒人管了。」 赤裸裸的挑釁,朱寅擺明了是要挑事,沙爾華眉頭一皺,心內卻開始翻騰起來,朱寅明顯是不知道萊塔的身份,但是現在自己告訴他卻仍然這麼有恃無恐,難道說他真的有什麼依賴嗎? 「萊塔少爺,你看...」 「哼!」萊塔將手中的扇子合上,眼中射出一道狠辣的光芒,盯著朱寅不屑道:「我不管你是誰,要是再敢廢一句話,信不信我讓你在這邦寧城活不過今晚!」 「是嗎?萊塔,我本以為哈米斯就夠野蠻,誰成想他的兒子竟然也這麼不濟,也是一頭沒有腦子的豬!」朱寅悠閒自若的轉身,正視著萊塔,眉角處的那一抹笑意像是在嘲笑著萊塔的無能。 「竟然敢辱罵少爺!」 「活得不耐煩了,少爺,殺了他!」 「少爺,他竟然羞辱伯爵,這是死罪那!」 萊塔身邊的六個隨從五個都義憤填膺的叫囂起來,像是恨不得現在就將朱寅殺死,剝皮抽筋。只有一個叫多姆的例外,這個看上去忠厚老實,樣貌普通的男人眉頭緊皺,盯著朱寅像是在思索他到底是誰。 「哼!自找死路,多姆,給我殺了他!」萊塔陰冷道。 是他,我想起來了,是他,怎麼會將他給忘掉,我說看上去這人這麼熟悉,原來是他。多姆聽到萊塔的話,連忙上前一步。 「少爺,這裡是地下黑市,咱們還是走吧!」 「多姆,你敢不聽本少爺命令!」萊塔猛地轉身死盯著多姆,大聲喊叫道。 地下黑市的商攤攤主,前來購買材料的人,被萊塔的這聲大吼吸引過來,每一個都放下手中正在進行的交易,感興趣的瞧向這邊。萊塔的身份他們每一個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吃驚,竟然敢有人頂著萊塔而上,而且連哈米斯伯爵都罵了。這傢伙是不是瘋了?不知道這邦寧城哈米斯伯爵的權勢嗎? 多姆無視掉這麼多人的圍觀,眉頭輕微一皺,這個萊塔還真是一個沒頭腦的豬,要不是因為哈米斯的強勢,多姆堂堂一個一品靈將是不會忍受如此的呵斥。但是今天就是拼著被萊塔責罵,都必須將事情壓下去。 哈米斯和朱寅的對戰多姆是在場的人,親眼目睹到那種可怕的對戰,多姆毫不懷疑一個連哈米斯都敢挑釁的人,是不介意在這兒殺掉萊塔。地藏蝶焰,那可是天地精華孕育而生的異火,要是朱寅當場爆發的話,估計整個地下黑市都要被毀。 「少爺,難道你忘了出門前伯爵大人的交代?這個人不能招惹,不然就連大人都保不住你。」多姆湊上前低聲道。 「什麼?」萊塔囂張跋扈,魯莽野蠻,卻並不是說沒有一點腦子,多姆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是自己再不明白,可就真的是死有餘辜。 「你是說?」 「是的,少爺,咱們還是出去先。」多姆點點頭。 多姆和其餘五個隨從不一樣,萊塔能夠對其餘五人大聲喊叫卻始終不敢對多姆過分的苛責,感受著多姆眼中的那種恐怖,萊塔知道今天的事只能如此。但是向來只有自己欺負人沒有被人欺負過的他,就算這樣也要討回一個面子。 「你給本少爺等著,別讓本少爺在邦寧城瞧見你,不然的話,有你小子好受的,咱們走!」萊塔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轉身離開,多姆自始至終緊貼著萊塔,體內的靈氣凝聚戒備著,只要朱寅敢有任何異樣,多姆說不得拚死也要鬥上一鬥。 「好那,萊塔那我就在邦寧城內等著你。」朱寅笑笑道,這時出手是不可能的,別說多姆自己搞不定,就是地下黑市隱藏在四周的人朱寅都沒把握對付。反正面子自己要了,萊塔也羞辱了,這就足夠了。 沙爾華目瞪口呆的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直到萊塔一行走遠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囂張的萊塔少爺竟然肯就這麼走掉,忍受這樣的羞辱?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連多姆這個恐怖的靈將都這樣小心謹慎。 「完了,今天這筆買賣注定是沒戲了,和他玩心眼,自己還要不要活了?」沙爾華眼珠一轉,小鬍子不經意一翹,仰頭面向朱寅時臉上便升起一種要多諂媚便多諂媚的笑。 「這位少爺,這根發晶狐紋釵你要是想要的話,就當我送給你的,怎麼樣?」 「送給我?」朱寅掃了沙爾華一眼,和這樣的人還真沒什麼可說的,「這根發晶狐紋釵到底多少錢。」 「你要非掏錢的話,那就給我一百金幣好了,一百金幣就行。」沙爾華連忙道。 「一百金幣都不夠發晶的本錢,沙爾華,你別在這裡給我玩花樣,朱釵我會買,我也不想佔你便宜,喏,一千金幣劃過去吧。」[網羅電子書:www.WRbook.com] 「是,是.」沙爾華不敢多話,現在朱寅說什麼就是什麼,麻利的的完成交易,將發晶狐紋釵包好交給朱寅。 「少爺慢走!」在沙爾華的恭聲中,朱寅掃了一眼身邊圍觀的人徑直離開地下黑市。就在朱寅離開後,黑市的一個角落,德蒙蘭和貝瑞兩人出現。其實從朱寅走進的那一刻,德蒙蘭兩人便一直在暗中觀看,朱寅買了什麼材料,花掉多少金幣,和萊塔的衝突,兩人都看在眼底。 「父親,你說這個朱寅也是要煉器師大會的參賽者?」貝瑞問道。誰也沒想到,地下黑市的門面貝瑞,另外的一個身份竟然是這裡的少主。 「不錯!這個消息很可靠。」德蒙蘭笑著道:「能夠煉製出一品靈器之下巔峰的三品俗器,就沖這一手,這次的煉器師大會就會很有意思。貝瑞,給我記住,不惜一切代價要給朱寅提供最好的服務,哪怕現在不能為我們所用,最起碼也要讓他不成為我們的敵人。下次他要再來的話,就直接領他去西門黑市,這裡已經沒有他需要的東西了。」 「是,父親!」貝瑞眼中閃爍著一種異彩道。 德蒙蘭撫摸著中指的戒指,瞧著朱寅的背影,喃喃道:「朱寅就讓這個煉器師大會當做是對你的一次考驗吧。」 朱寅出現在第一齋的大廳,雖然有些意外貝瑞竟然不在,卻也沒有怎麼在意,現在的身家是沒有可能進入西門黑市,這樣的話朱寅就必須從外面的商舖內去買下一尊品質好點的鑄爐。 過了明天就是煉器師大會正式開始的日子,朱寅可不想到時候雙手空空的進行煉製,現在的他還遠遠沒有到那種心煉的修為。 在又花去九千金幣買到一件品質比自己毀掉的那件要強上幾倍的鑄爐後,朱寅青銅幣卡內便剩下四萬金幣,沒有再去買什麼煉器材料,朱寅回到家中,確定藍菲兒在安靜的修煉後,便獨自一個人走進地下密室閉關。 一天的時間很短暫,在整個邦寧城臣民的翹首企盼中,終於迎來了索達尼亞公國煉器師大會的舉行。這一天,老天爺都像是在暗中幫忙似的,蔚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片雲彩,陽光溫暖的籠罩在每一處,清新的微風吹過,降低著城中的喧嘩熱度,讓每個人在興奮的同時心底不由本能的產生一種清爽。 索達尼亞公國煉器師大會從公國建立那天起便是整個公國最為重要的日子,對這個以煉器起家的國度來說,沒有什麼比一件品質絕好的器物更加能夠讓人動心。 繁華的都城不同於往日的那種喧嘩,所有人像是不約而同的將一條最為乾淨的街道讓出,特意讓那些煉器師行走。來自索達尼亞公國所有城池的煉器師,三三兩兩湊成一夥,彼此間熟識的打著招呼,齊步前往皇家煉器師公會。 「洛克兄,你也來了,怎麼,這次的目標是前十還是前三?」 「皮爾你個傢伙,你現在都是二品俗器煉器師了,怎麼還來這裡湊熱鬧。」 「瞧見沒,那些個煉器師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次的大會有點看頭了。」 街道上的煉器師認識不認識的,都會點頭示意,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公國的,怎麼說都要照顧到起碼的禮儀。再說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一品俗器煉器師,很有可能便是一個世家的子弟,要是能夠攀上關係對於修煉來說將會起到一種幫助。 煉器師大會如果僅僅將它當做是一次煉器來對待的話,未免有點吃虧,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晉階前三甲。只要能參加便有機會結識一些煉器師,構建起屬於自己的一份關係網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朱寅沒有想像中的那種興奮,畢竟仙界經歷過的陣仗比這個要強上千倍不止,和藍菲兒悠閒自在的吃過早飯,切瑞便急匆匆的出現在院內。 「我說朱老弟,你還真是有耐心,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吃飯,再不走就要錯過煉器師大會了。」 切瑞自從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從媚花樓贖出後,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似的,就連說話都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勁。 「切老哥,你倒是起的夠早的,怎麼,嫂夫人沒有勸你多睡會兒?」朱寅放下碗筷,忍不住打趣道。 被朱寅這句話鬧的一個臉紅,切瑞這麼大個人竟然有點害羞,「朱老弟,你就別說我了,快點跟我走吧,老師他已經過去,還有半個時辰大會就要開始了。」 「好,菲兒,走!」朱寅收起那種玩世不恭,起身邁出大廳,跟在切瑞身邊,一起走向皇家煉器師公會。 朱寅不出來不知道,當他走在街道上,感受著身邊一個又一個煉器師走過時,心底忍不住一陣感慨。 「切老哥,沒想到竟然有著這麼多煉器師,我本來還以為每個城池只有兩三個世家,這樣算起來整個公國差不多三百個就到頭,誰想這一會的功夫就過去了六七十個,真不知道在公會內此刻已經有多少。」 切瑞瞧著身邊繼續走過的煉器師,淡淡一笑,「朱老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索達尼亞是以煉器師出名的,每個城池世家林立不說,就單單是那些隱世的煉器師也不在少數。儘管大會的門檻是一品俗器煉器師,但卻並不限制二品,三品參賽,這樣下來,有些差不多都是師徒兩人一起參加,你說人會少嗎?」 「是不少,迪卡斯好奇妙的一招那!」朱寅笑道,不可否認每個煉器師都渴望著自己的聲名能夠傳出去,享譽整個公國。但是假如這大會沒有那麼大的噓頭,肯定不會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豐厚的煉器材料,前往溫寧修煉衝擊靈器煉器師,前三甲享有公國免罪權,有潛力者被皇家煉器師公會收下,迪卡斯開出的這一個又一個條件不得不說極為誘人,迫使著煉器師投入到自己麾下所用。 「朱老弟,你參賽是為了什麼?靈器煉器師嗎?」切瑞有些好奇道。 朱寅笑了笑,「靈器煉器師雖然很具有誘惑,但是我卻不是奔著這個來的,不瞞切老哥,我想要的是羊脂白玉。」 「羊脂白玉?朱老弟,你僅僅是為了羊脂白玉便來參加大會?」切瑞有些驚訝道,「朱老弟,這煉器大會不是平常的煉器那麼簡單,最後可是要通過比試來測驗器物的品質,我知道你煉器水平不錯,可是怎麼說都還是一個靈士,那羊脂白玉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分的奢望。大會有規定,只要沒有進入第三輪,都不用進行比試,器物的好壞由皇家和民間組成的評審團便可決定。」 朱寅感受著切瑞的好意,搖搖頭,「切老哥,我知道怎麼做,放心吧。」 寬敞的街道兩旁,沐浴在陽光那暖洋洋的氛圍中,邦寧城內的少女們也都穿上自己的新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在這個日子展現出來。對她們來說能夠嫁給一個煉器師,意味的是一種榮耀,趁著這個機會,說不定會有著那個英俊的小伙瞧上,那樣的話就是她們美夢實現的時候。 朱寅身邊跟隨這藍菲兒這麼一個女人,倒像是一個另類,越發的吸引著少女們好奇的目光,猜測著朱寅的身份,渴望著能夠引起朱寅的留意。 「怎麼沒見到梅丹城的人?是已到公會,還是根本就沒來?」朱寅腦中想著梅丹城的三大煉器家族,隨著人流不知不覺中便出現在會場前面。 索達尼亞公國的煉器師大會不像是梅丹城三大家族的比試,在城內的中央廣場就能進行。舉辦地點的選擇,第一要有象徵意義,代表著公國至高無上的權威,不是隨便一個地方就行。第二這個地方必須足夠的大,一下子容納這麼多煉器師和觀眾,地方小的話根本就是扯淡。 正是抱著這兩個目的,索達尼亞皇室才會特意開闢出一個地兒,作為每次煉器師大會的比試地點,這個地兒就是邦寧城的皇家煉器師公會。 將大會地點選在皇家公會,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皇室想要將整個公國的煉器師全都收入囊中,成為皇室的嫡系力量。為了這個,歷屆皇室也都很是下足了功夫,前後十幾次的擴建,使得皇家煉器師公會在面積上來說,已經成為邦寧城比皇城還要大的建築地。 「朱老弟,跟我來,讓你見識一下咱們邦寧城最大的廣場,皇家鑄造台。」切瑞走向入口處。 皇家公會今天是戒備森嚴,整個公國最優秀的煉器師都齊聚在這兒,絕對不能有一點意外,為了這次大會,迪卡斯將都城守衛軍和禁軍全都拿出來,可以說現在的皇家公會外圍已經是水洩不通,沒有通行令牌誰也別想進去。 朱寅兩人跟著切瑞走進皇家公會,沿路見到的都是盔甲鮮亮,手執長槍的士兵,每個之間的間隔絕對不會超過五步,森嚴的目光帶著一種淡淡的肅殺氣息。 「瞧,那裡就是咱們索達尼亞公國的第一廣場,皇家鑄造台,也是這次的大會的比試地點。」切瑞有些按捺不住興奮道。 順著切瑞的手指,朱寅瞧向矗立在眼前的這座廣場,心底忍不住暗暗讚歎。和這裡相比,梅丹城的中央廣場簡直就是小兒科不值一提。 整個廣場為方形,全部是人工建造而成,一塊塊整齊劃一的青石作為主體材料鋪設在地面,每塊之間沒有絲毫縫隙。廣場四個邊角分別樹立著四塊石碑,高約半丈左右,打磨的稜角分明,無形中為廣場平添一種肅穆。 「朱老弟,你瞧見沒,廣場四周的坐席是不能亂坐的,東邊的是為一些普通商人準備的,西邊的是公國各大城池的世家,北邊坐著的是貴族階層,而這南邊是整個大會最尊貴的地方,是國王和煉器師公會評審團的坐席。」切瑞好歹也參加過一次大會,對這裡面的門道極為熟悉。 朱寅掃過四邊的坐席,眼光最後落在廣場上,此時此刻距離大會開始已經沒多少時間,所有的煉器師都按照手中的號碼牌站好位置,每一個的面前都擺放著自己的專屬鑄爐,眼中流露出一種壓抑著的興奮。 感受著廣場上凝聚成的這股強勢氣息,朱寅忍不住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身為仙界第一煉器師,沒有誰比他更加渴望著這樣的場面,上千名煉器師齊聚一起煉器,噴吐的火焰,高昂的氣氛,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嘩啦!」 就在朱寅起腳準備邁向廣場時,通道口傳來一陣鎧甲碰撞的聲響,在無數軍士的環繞中,走出幾道醒目的身影。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八章:淘汰!淘汰!淘汰! 爆發,求推薦,收藏,砸票等一切支持! —————————————— 朱寅仔細的打量起走向南面貴賓席位的這幾人,為首的一個最為顯目,約莫著三十歲,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面貌質樸,但卻在無形中釋放出一種上位者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什麼家族一代兩代就能夠培養出來的,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高貴。 一系黃色的長袍遮掩著魁梧的身材,每一步邁出大開大合,給人一種磅礡的氣勢。雙眼略微瞇縫,眼神淡然,被他瞧上一眼不但不會感到絲毫恐懼,反而會感到一種親切感。 男人嘴角邊掛著一抹笑容,彎彎的弧度恰到好處,頭頂上那頂王冠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一圈圈奪目光芒。 「朱老弟,那個人就是咱們索達尼亞公國的國王,迪卡斯,也是這皇家煉器師公會的會長。」切瑞小聲道。 朱寅微微一點頭,能夠走在最前面猜也猜的出來是誰,這迪卡斯和自己想像中的倒是有點差距。朱寅心底點評著眼神隨即劃過迪卡斯掃向身邊尾隨的人,卻驚異的發現緊挨迪卡斯身邊的不是哈米斯,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個男人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像是一陣風刮過就能倒,一雙細長的眼縫中射出一道冷漠的眼神,暗灰色的長袍隱隱散發出一種陰森森的味道,看上去像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偶爾露出袖口的手指乾枯如柴,最為詭異的是男人行走的步伐和迪卡斯竟然是分毫不差,始終維持在兩步之距。 「切老哥,這個人是誰?」朱寅問道。 切瑞順著朱寅的目光瞧過去,身子不由一震,低聲道:「朱老弟,你記住在邦寧城內有三個人是你不能招惹的。一個是伯爵哈米斯,一個是公主伊莎貝爾,第三個就是這個男人,艾利威爾。」 「艾利威爾...」朱寅念叨道。 「就是這個艾利威爾,別看在索達尼亞公國內艾利威爾沒有擔任任何官職,但是誰都知道他是迪卡斯國王最為信賴的人,他的一句話往往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就連這個皇家煉器師公會也不例外。迪卡斯雖然是會長,但卻經常不在這裡,哈米斯是副會長不錯,卻習慣住在伯爵府。惟一一個坐鎮在公會內的人便是他,艾利威爾,皇家煉器師公會的名譽會長。」切瑞眼中的那一抹惶恐是發自心底的,甚至只是剛才瞟了一眼便再也不敢抬頭瞧過去。 「只是這樣的話,這個傢伙也沒那麼可怕那。」藍菲兒不解道。 「是那,要真是這樣的話也沒什麼,關鍵是艾利威爾身上還有著無數神秘的身份,其中一個便是鬼影的頭兒。」切瑞顫聲道。 「鬼影是什麼?」朱寅疑惑道。 「鬼影是咱們索達尼亞公國最為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創建的唯一目的便是效忠於國王,在每個人的眼中只有迪卡斯,迪卡斯的話就是王命,哪怕讓他們去死都不會皺下眉頭。自從艾利威爾執掌鬼影後,邦寧城內不知道多少反對皇室的人全部被暗中殺死,據說在公國每一個城池內都有著他們的影子。你說,要是被這樣的人盯上,誰不害怕?」切瑞極力控制著情緒道。 「鬼影?艾利威爾?」朱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詢問,卻特意記住了艾利威爾的模樣便繼續瞧過去。 艾利威爾身後是哈米斯伯爵,今天的他淡然如初,絲毫沒有被地藏蝶焰傷到的跡象,一系青衫隨風飄動,不緊不慢的行走著,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 哈米斯背後是公主伊莎貝爾,和她的性格一樣,即便是在這種場合,伊莎貝爾都沒有絲毫克制,蔥綠色的長裙裁剪得體,將那曼妙的身軀淋漓盡致的呈現出來。眼角處時不時揚起的媚笑,讓人有種恨不得當場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希拉斯作為民間煉器師公會的會長走在最後,從這個順序上便可看出皇室對希拉斯的不尊重,不在乎。也是,怎麼說大會都是皇家在舉辦,讓他們參加只不過是一種形式。當皇家煉器師公會真正將民間煉器師全部吞掉後,希拉斯恐怕連這個位置都會保不住。 「朱老弟,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一旦鐘聲響起,公會大門就會關閉,到時候不論是誰都不准進入。我現在帶著藍菲兒去一邊的看台,你趕緊找到你的位置準備一下,還是我說的那句話,別有任何負擔,就當作是一次練習,實在不行就記得棄權。」切瑞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太陽道。 「好,菲兒,你和切老哥去一邊看著吧!」朱寅笑著道。 「是,哥哥你要小心!」藍菲兒點頭應道。 朱寅轉身走向廣場,就在這時卻想起一個不對勁的地方,難怪自己剛才一直覺得像是少了些什麼,原來是迪卡斯一行中竟然沒有法瑞爾的身影。這個溫寧王國的代言者,怎麼會缺席這麼重大的場合? 「法瑞爾,你到底去哪了?」 朱寅在不解中走進廣場,他的號碼是624,一個算不上顯眼的位置。剛剛盤膝坐下,便感覺背後傳來一道很辣的目光。 「是這個傢伙?萊塔,他竟然也是煉器師?」朱寅扭頭瞧過去,驚奇的發現目光的主人竟然是在地下黑市和自己有著衝突的萊塔,哈米斯伯爵的三少爺。本想著萊塔只不過是一個紈褲公子,朱寅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一品煉器師。 「哼!」萊塔就在朱寅的左後方,冷冷的瞧著朱寅,眼中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殺意,右手攥成拳衝著朱寅一晃。 朱寅淡淡一笑,和這樣的小角色玩沒有一點挑戰性,萊塔你要是識趣的話,我就讓你安穩的過了這關,不然我會好好照顧你,就當作是給你老爹的一份大禮。 「所有人給我聽好,就是那個人,你們知道怎麼做!」萊塔瞧著朱寅背影陰沉道。 「是,三少爺!」同一時間在萊塔身邊響起數道聲音,要是仔細瞧的話會發現,朱寅竟然在無形中被包圍起來。 實際上不但是朱寅,從上空瞧過去便會知道煉器大會的位置分佈極為有特色,一千煉器師隸屬於皇家煉器師公會的佔著八百個,八百個人很有默契的將廣場劃分為五個部分,中央處全部由皇家煉器師組成,其餘四個區域處於包圍圈中的不是民間的煉器師,就是那些個隱世家族的。 一種極為怪異的氛圍瀰漫開來,每一個參賽煉器師都能感覺出這種異樣,卻沒有誰會主動打破。 「噹!」 隨著一道清脆鐘聲的響起,皇家鑄造台四周的議論聲逐漸消失,每個人都伸長脖子瞧向貴賓席位,等待著那道命令的宣佈。 「王,時辰到了。」哈米斯緩緩起身,衝著迪卡斯躬身道。 「開始吧!」迪卡斯手指揚起淡淡道。 「是,王!」哈米斯轉身,走到貴賓席前,掃過廣場上的煉器師和四邊的觀眾,右手高舉,低沉的聲音悠然響起。 「我哈米斯伯爵,以皇家煉器師公會副會長之名宣佈,煉器師大會現在正式開始!」 「轟!」 剛剛沉寂下去的喧鬧聲隨著廣場四周沖天而起的炮竹聲再次沸騰起來,每一個都盡最大勁兒喊叫著,像是此時此刻他們不是觀眾而是置身在廣場上的煉器師,一件件器物就要從他們手中誕生。 哈米斯感受著廣場上這種熱烈氛圍,嘴角不由緩緩揚起,隨著雙手下按,喧嘩聲悄然消失。一切就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似的,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 「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索達尼亞公國的驕傲,是我煉器師界的自豪,雖然今天你們僅僅是俗器煉器師,但是誰又能保證明天你們不會成為讓所有人仰視的靈器煉器師,魂器煉器師?規矩,獎勵相信你們都已清楚,我不再重複,現在進行第一輪比試。」哈米斯沉穩的聲音響起在每一個煉器師耳邊。 「擺放在你們前面的煉器材料是一樣的,每個人有一次機會,半個時辰內將所有材料全部用完,煉製出一件一品俗器。成功者晉級下一輪,失敗者直接淘汰出局,都聽明白了嗎?」 「是!」廣場之上上千道聲音齊聲喊出,像是一道道悶雷氣勢沖天。 「好,第一輪煉器比試,現在開始!」哈米斯高舉的右手猛然揮下,一邊的沙漏瞬間反轉,廣場之上的一千煉器師也在同一時間掏出各自的鑄爐,無數道火焰像是煙花般璀璨的浮現。 場面一時之間,極為壯觀! 朱寅安靜的站立,瞧著眼前擺放在地面的煉器材料,嘴角露出一種瞭然的笑容,這所謂的第一輪比試,如果說難倒也算不上,畢竟只要你能煉製出一品俗器就算過關。但要說容易的話卻也絕不容易,半個時辰內煉製出器物,還要將眼前所有的材料全都用上,這就需要煉器師對材料和器物相當熟悉。 時間控制不住,會被淘汰出局! 材料把捏不準,會被淘汰出局! 心神稍微慌亂,會被淘汰出局! 看似簡單的一個考驗,卻還真的是充滿著不小的困難。只是這種程度的煉製對朱寅來說沒有一點難度。 朱寅掃了一眼貴賓席位上的幾個,隨手將一半金屬材料丟進鑄爐,手指一劃拉,幾塊煤礦石落入鑄爐,一陣火焰頓時翻騰起來,開始鍛燒。 和朱寅一樣,一千煉器師中一半人基本上都是在哈米斯聲音落下之時便開始煉製,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考驗真的談不上什麼難度。然而有些煉器師畢竟經驗不足,差不多是在心底琢磨了相當一會才開始嘗試著煉製。 每個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出現失誤。要知道這裡不像平常煉製允許失敗,只要有一個不慎馬上就會被判出局。 「沒想到這傢伙還有兩手。」朱寅偷空瞧向身後,萊塔站在鑄爐前也已經開始煉製,一件件材料落在手中,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被送進鑄爐。比較奇怪的是萊塔竟然捨棄煤礦石不用,紅色靈氣的包裹下催動的是一種泛黃的火焰。 「難怪會這麼有自信,可惜,萊塔你碰到的是我!」朱寅只是瞧了一眼便不再理會,不錯,萊塔的火焰和鑄爐都比其餘煉器師要好,但無奈萊塔只是一個一品俗器煉器師,再怎麼做都沒可能超過朱寅。 煉器術和靈氣修為一樣,差距就是差距,沒有可能一下子彌補。 貴賓席上,哈米斯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瞧向身邊的希拉斯,「希拉斯,這次比試據說城內買你們民間煉器師公會的賭坊還不少,怎麼?難道說這次你拿出了什麼壓箱的貨色不成?」 希拉斯瞥了一眼哈米斯,淡淡道:「伯爵大人,別人要怎麼下注我是沒辦法阻攔的,只是這次的比試我想總會有人製造出點驚喜的,不然的話這大會不是就太索然無味了,你說是不是?」 「希拉斯,我知道你說的是朱寅,不過你真的以為他能勝出嗎?」哈米斯隨意一笑,漫不經心道。 「走著瞧吧!」希拉斯冷哼道。 「希拉斯會長,我可是對朱寅很有信心的,要知道我可是在外面的賭坊買的他勝出那,咯咯...」伊莎貝爾這個王都第一妖孽女輕佻一笑,絲毫不在乎這是什麼場合,身邊坐著些什麼人。 自始至終迪卡斯和艾利威爾只是瞇縫著雙眼,像是對三個人的說話沒有一點興趣,安靜的瞧著廣場上如火如荼的一幕。 廣場東面席位一個角落處,德蒙蘭和貝瑞兩父女掃視著每個煉器師不同的煉製手法,神色淡然。 「父親,你說這個朱寅真的能成為第一名嗎?要知道這裡可集聚著整個索達尼亞的煉器師,其中不乏二品的,或許朱寅給咱們的器物根本不是他煉製的,而是通過什麼途徑得到那。」貝瑞低聲道。 德蒙蘭微微一笑,眼睛鎖定著朱寅,沒有挪開,「貝瑞,你什麼都好就是這點讓我擔心。有時候一個人過於聰明就會被聰明所誤導,你認為朱寅以靈士的修為怎麼能夠擁有地藏蝶焰?他如果明知必敗又怎麼敢參加大會?相信我,這個朱寅即便再不濟也能夠闖進最後一輪比試。」 「那我倒要瞧瞧他有什麼本事,地藏蝶焰嗎?我還沒見過是什麼樣那。」貝瑞不服氣的撅起嘴。 沙漏中的沙子一點點滑落,半個時辰說短也短,煉器師每一個都在揪著心煉製,看台上的觀眾也都在小聲議論著,猜測著這第一輪到底誰會勝出誰會淘汰,這可不是簡單的瞎猜,對他們來說要是自己壓中的煉器師敗北,那一枚枚金幣可就要打水漂了。 時不時會有著一些煉器師的鑄爐因為火候的控制不到而爆裂,也有著一些煉器師焦急之下胡亂的將材料丟進鑄爐以至於整個被毀,朱寅瞧著廣場上一個一個走掉的身影,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郁。 比試就是比試,根本沒有任何情面可講,在這廣場上的每個人都渴望著身邊的煉器師被淘汰,畢竟第一名只有一個。越是這樣越是考驗一個人的心神,只要略微有點慌亂,都會功虧一簣。 「哼!朱寅,我就不信你能比過本少爺!」萊塔心內得意的笑著,哈米斯作為這屆煉器師大會的主審,如果存心想要作弊根本沒有誰能阻攔,而就在昨天晚上,哈米斯便將這第一輪的煉器材料和能煉製出的器物告訴萊塔,萊塔要做的只不過是按部就班的煉製即可。 「倏...」 「時辰到!」 伴隨著沙漏內沙子的全部落下,哈米斯站在貴賓席最前方,掃過廣場上每一個煉器師,微笑著。 「第一輪比試結束,不錯,一千煉器師還剩下一半,現在將你們煉製的器物擺放在身前,公會會有專門人員檢查品質,有任何不合格者,馬上淘汰!」 早就恭候在一側的皇家煉器師按照每一條規劃好的路線,迅速的奔向廣場,一品俗器的檢驗對他們來說輕車熟路,差不多不到一刻結果便出來。殘餘的五百煉器師,除卻五十名因為器物品質低劣而被淘汰外,剩下的四百五十名順利進入第二輪比試。 「王,這次的煉器師還算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有著四百五十名勝出,真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艾利威爾坐在下首聲音低沉道。 迪卡斯高坐在金黃的大椅上,淡淡一笑,「是不錯,四百五十名,不知道這第二輪會淘汰掉多少。」 「越多越好!」艾利威爾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迪卡斯掃了一眼哈米斯,微微一點頭,哈米斯面向廣場,極具感染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一輪比試淘汰五百五十個,剩四百五十個,你們每一個人現在將進入大會的第二輪比試。和第一輪的一品俗器煉製不同,這第二輪要你們煉製的是一件二品俗器。煉器材料都擺在你們面前,這次只要你們能煉製出二品俗器就算過關,所以眼前的材料不管你們如何使用,大會看的只是結果。煉製時間一個時辰,現在開始!」 「轟!」 大會進行到現在已經接近中午時分,頭頂上的陽光射出一道道炙熱光芒,像是要為大會增添一種熱烈氛圍似的。廣場上的所有人都隨著哈米斯的話興奮起來,大會進行到現在可以說才算是真正的拉開高潮。 要知道參賽的煉器師,多數是一品俗器煉器師,對他們來說煉製一品俗器沒有一點難度,但是要想煉製二品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這第二輪從規則被定下那刻起,便注定是大會中最為慘烈的一次淘汰。 「很有意思的規矩,也真難為這些一品煉器師,即便這樣都不肯放棄,非要嘗試去煉製。」朱寅瞧著身邊仍然站立的煉器師,不肯認輸的點燃鑄爐火焰,按照每個人的想法將材料投進鑄爐暗暗點頭。 身為一名真正的煉器師,最為緊要的便是態度,煉器術不足可以修煉,但如果一個煉器師對自己都失去信心,那麼煉製出的器物也將會黯淡無光。 在無數道火焰的再次騰起中,朱寅掃過前面的材料,不得不說索達尼亞皇室還真是有錢,這麼一堆材料差不多就要上千金幣,但人家一下子就拿出幾百份,這是什麼樣的氣魄,有錢人和窮人果然不一樣。 大概二十幾種材料中,朱寅留意的是一截一米長的鐵樹木,一塊拳頭大的精鐵,一瓶二階魔獸血蜥的精血,一條差不多兩米的牛筋,還有一根直徑約半米,長兩米的紫杉木。其餘的材料差不多都為金屬,每一樣的品質都是上乘。 「來吧!」朱寅深吸一口氣,將整個人調節到最佳狀態,這第二輪的比試不容有一點疏忽,一般的火焰已經不可能滿足,朱寅手指一招,岩漿源種那熾熱的火苗舞動在指尖,輕盈的彈入鑄爐。 「轟!」 仍然留有餘溫的鑄爐在岩漿源種強勢溫度的衝擊下,猛地竄出一股火焰,恐怖的高溫讓一側的煉器師不約而同的向後倒退幾步。 「岩漿源種!真的是岩漿源種!」迪卡斯那沉穩的神情這時露出一種驚訝,有些羨慕的舔舔嘴唇,「朱寅,要開始了嗎?」 哈米斯瞧著朱寅召喚出岩漿源種,臉上的平靜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猙獰,卻很快消失被巧妙的遮掩住。 「岩漿源種!」艾利威爾瞇縫的雙眼射出一道厲光,盯著朱寅手中的火焰,臉上浮現出一抹森寒笑容。 希拉斯安然的坐著,將身邊幾人的神情全部收在眼底,心裡忍不住咯登一下,他倒是不擔心朱寅的晉級,能夠出手幫自己改進鑄爐便足以證明朱寅的煉器水平。希拉斯不安的是,迪卡斯對朱寅到底準備怎麼做。 招徠,收為己用。 殺掉,以絕後患。 兩種聲音在腦中不斷碰撞,希拉斯眉頭深深緊鎖,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壓抑,抬起頭,本能的瞧向朱寅,卻在這麼一個不經意間身子猛地顫抖,失聲喊道:「寅兒,小心!」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九章:步步殺機 更新,求支持了! ———————————— 廣場上通過第一輪的淘汰,此時僅剩下四百五十個煉器師,這四百五十個煉器師,均勻的散落在廣場五個區,毫無意外皇家公會的成員穩佔著三分之二的人數。每一個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無聲的據守著各自位置。 「寅兒,小心!」希拉斯這道聲音像是一道悶雷劃破廣場,迴盪在每一個人耳邊,所有人在這一刻視線全都投向朱寅,驚呼而起。 「哥哥!」藍菲兒焦急著喊道,倘若不是切瑞在一邊拉住她,說不定現在就已竄向廣場。「菲兒,不行。」切瑞緊緊地拉住藍菲兒,「朱寅自己能解決,你千萬不要亂動,不然的話會讓他分心的。」 皇家煉器公會第一規矩,任何試圖擾亂大會比試者,不管是誰,不論目的,當場擊殺!切瑞心內也焦急,卻知道這時必須保持冷靜。 「好卑鄙的手段!」貝瑞眉頭一皺不屑道。 「是很卑鄙,這些皇家煉器師到底在想什麼。」德蒙蘭同樣不解的盯著場上突然發生的這一幕。 炙熱的陽光將整個皇家廣場籠罩在內,不斷宣洩而出的熱度,似乎是要和場上這五十尊意外爆裂的鑄爐爭輝。一股股熱浪席捲開來,即便是在看台的最外圍都能夠聞到那種令人煩躁的火焰味。 「轟!」 以朱寅為圓心,環繞在他身邊的五十尊鑄爐隨著每一個煉器師將火焰加大到最強,二十幾種材料被一股腦的丟進,終於承受不住那種壓力轟然爆炸,無數碎片爆射而出,一片片火焰倏地亂竄,奇怪的是夾雜著火焰的碎片並沒有像一般情況下那樣,向四周擴散,竟然是成環形直逼朱寅。 「無恥!」朱寅剛將精鐵丟進鑄爐內,岩漿源種的高溫火焰幾乎在眨眼間便將精鐵融化掉,從煉製開始朱寅便處於戒備中,總覺得身邊的煉器師像是在無形中對自己有種敵意,果不其然在這時爆發。 「不信你還不死!」萊塔面露殺機,瞧著爆炸的碎片混雜著無數道火焰,在煉器師靈氣的操控下攻向朱寅,萊塔差點就要歡呼起來。 任誰都不會想到萊塔會在比試中出這一招,拋開冒險性不說,單單是五十尊鑄爐就夠讓人心疼。 場中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看台上的人死死盯著朱寅,猜測著他是不是【奇】能夠活下來。場上其餘的煉【書】器師同樣是一驚,只不過這樣的驚【網】訝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壓制住。 每個煉器師都知道一個時辰內想要煉製出一件二品俗器本身就是一種挑戰,如果要是在這時候被這種爆炸干擾到,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將宣告失敗。因此只是微微錯愕過後,他們便又將注意力扯回,繼續控制著火焰。 「呼!」 朱寅作為整個廣場此刻的焦點,沒有半點慌亂,眼瞅著碎片火焰即將侵到身邊,雙眼一瞇縫,空閒的左手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圓圈,竄起的岩漿源種火焰像是一條火蛇,龐大的身軀將朱寅整個圍住的同時,凡是出現在身邊的碎片在一照面便被化掉,各種顏色的火焰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整個吞噬。 「嘶嘶...」 火蛇在完成這一切時意猶未盡的低吼一聲,身子猛地的一個搖擺,化成無數片火焰花瓣飛出去,站立在四周的五十個煉器師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便瞬間被岩漿源種沾上,像是瘋掉一般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 「啊!」 一道道聲音劃破了廣場的安靜,穿在人身上的衣衫一片片脫落化成青煙消失,岩漿源種狂暴的火焰氣勢在這刻肆無忌憚的暴露,不到一會兒空氣中便瀰漫起一股股燒焦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萊塔不敢相信的擦擦雙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詭異的很,朱寅一個靈士怎麼能夠擋住這麼多煉器師同時發出的一擊,並且讓他們全都受傷。 萊塔拚命發動著體內火屬性靈氣抵抗岩漿源種的入侵。 「哼!萊塔,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朱寅趁著場中的混亂,左手指輕微一晃,矗立在萊塔身前的鑄爐轟的一聲爆碎,在噴射火焰的掩飾下,凝聚為一點的岩漿源種瞬間沾上萊塔右手。 「啊!」 這麼近的距離,萊塔又在失神中,鑄爐火焰輕而易舉的撲上他的臉蛋,致命的疼痛讓萊塔忍不住慘叫起來,幾乎在聲音剛剛響起,岩漿源種直接侵襲上右手,凝聚的火焰能量猛地爆發,當著無數人的面,萊塔的右手臂整個化為粉碎,空中飄起一陣青煙。岩漿源種的狂暴高溫,使萊塔右手連一點血霧都沒有出現便整個被毀。 一切的發生看似緩慢卻是眨眼間便結束,即便是誰想要阻止都沒有機會,一時間廣場之上一群煉器師倒在地面掙扎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升起,和著仍然燃燒翻騰的火焰為廣場添出一種肅殺氛圍。 「朱寅,你敢?」哈米斯猛地起身就要衝向廣場,眼中滾動著強烈的殺意。 「哈米斯伯爵,千萬別衝動,別忘了你是整個大會的主審!」希拉斯早就戒備著,當下便閃到最前方擋住哈米斯。 「王,你也看到了,這事並不怪朱寅,要不是那些煉器師意圖不軌,朱寅也不會反擊,王,請你主持公道!」希拉斯瞧向迪卡斯沉聲道。 「王,那可是五十個皇家煉器師,就這麼被毀,朱寅必須死!」哈米斯轉身衝著迪卡斯躬身道,心底早就罵開,萊塔你個混蛋,怎麼敢在廣場比試時鬧出這種亂子,你還真是膽大妄為的很那。 其實萊塔這麼做,哈米斯根本就不知道,萊塔當初給哈米斯說的只是想要教訓一下朱寅,哈米斯以為萊塔會在最後一個環節,在煉器成功的試器階段做手腳,誰想萊塔真的是無法無天,會在這第二輪,以這樣的形式出擊。 事到如今哈米斯想要責怪萊塔已經沒有意義,損掉一隻右手,臉蛋被毀容,到現在生死未明,這種打擊已經夠慘。現在能做的就是拿皇家煉器師這個高帽子壓住朱寅,希望迪卡斯能夠出手懲治,最好是下令殺死朱寅。 迪卡斯冷冷掃過哈米斯和希拉斯,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哈米斯,這事就以煉製不當導致鑄爐爆炸結束,將那些廢物全都給我淘汰掉,比試繼續!希拉斯,你坐到一邊,倘若再敢擅自出聲,你知道大會規矩!」 「是,王!」 希拉斯躬身退回,懸著的心這時才放下,不管怎麼說朱寅這命此時是保住了,迪卡斯再怒也不會當著這麼多臣民的面破壞比試規矩。 哈米斯陰冷的瞪了一眼希拉斯,眼底閃過一道森寒。迪卡斯在擔心什麼他能猜到,只是這麼多煉器師就這麼重傷這事沒完。 「因煉器師強行煉製二品俗器造成鑄爐爆炸,我宣佈他們失去晉級資格,來人,將他們拉下去,淘汰!比試繼續,你們務必要小心,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本公會將直接取消你們煉器師身份!現在還有半個時辰,各位抓緊了!」 艾利威爾安然的坐著,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五十個皇家煉器師的被毀對他這個榮譽會長來說好像沒有半點影響,乾枯的手指敲擊著椅邊,雙眼瞇縫著沉默不語。 「煉器師煉製鑄爐爆碎,這理由也太扯了吧!」 「誰沒長眼,大家都看清了,這麼多碎片火焰向著一個人竄過去,能說是意外?」 「這傢伙是誰那?怎麼會招惹萊塔,估計是要倒霉了。」 隨著五十幾個皇家煉器師被人抬著走下廣場,看台上響起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每個人都在猜測著這一幕背後隱藏的秘密,猜想著朱寅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引起皇家煉器師這麼明顯的偷襲。 「這都行?」貝瑞雙眼瞪得大大的,朱寅幾乎發自本能做出的這一套防禦攻擊,讓她有種錯覺。一直以來貝瑞都以聰慧著稱,誰成想會遇到朱寅這麼一個變態,這樣的情形下都能安然無恙。 德蒙蘭瞧了一眼貝瑞,微微搖搖頭,貝瑞心裡想些什麼自己比誰都清楚,尤其是自從修煉靈氣後便一直猛躥達到現在的五品靈士。像她這樣的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同齡人中的天才。但是誰想到貝瑞這個天才會遇到一個比自己更加恐怖的變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貝瑞的聰慧那可是連那幾個老傢伙都要頭疼的,要是被她盯上,德蒙蘭不由為朱寅暗暗的祈福。 經過短暫的騷動,廣場便又恢復到緊張的煉製氣氛中,每一個煉器師都不遺餘力的將最為擅長的手法施展出來,哪怕是剩下最後一秒,也沒有哪一個想著要放棄。 朱寅似乎並沒有被剛才的一個小插曲擾亂心神,像是存心要露臉一般,令人眼花繚亂的煉器手法層出不窮的展現出來,每一種材料的煉製都不會出現重複的手法,與其說是在煉製,不如說是表演確切些。 「呼!」 岩漿源種的高溫火焰將精鐵融化掉,在朱寅的操控下變成一枚枚箭頭。紫杉木在令人叫絕的刀功中,掉落著一片片木屑,變成一根根造型奇特的木斷。浸泡在血蜥精血內的牛筋被拉展到最佳狀態,隨意一撥發出一陣清脆聲響。 「王兄,你說朱寅想要煉製什麼俗器?」伊莎貝爾笑著問道。 迪卡斯一笑道:「怎麼,還有什麼能夠瞞過你這個小妖精的眼睛?你不知道朱寅準備煉製什麼嗎?」 「王兄,你少取笑人家了,我想他是準備煉製一桿長槍,對不?」伊莎貝爾的煉器水準實在低的可憐。 「長槍?」迪卡斯不由一笑,「你就老實的看下去吧,絕對會讓你感到意外的,你要是猜對的話,這件器物我做主送給你。」 「真的?」伊莎貝爾嫵媚一笑,死死盯著朱寅猜測著。 迪卡斯望著表演中的朱寅,自語道:「岩漿源種作為鑄爐火焰,朱寅,你到底會煉製出什麼。」 「倏...」 一側沙漏內的沙子不緊不慢的掉落,半個時辰的功夫眨眼間便將到來,在這段時間內,廣場之上煉製失敗的煉器師,主動起身退出。這其中不僅有一品煉器師,二品煉器師也不在少數。 品級的差距,材料的取捨,時間的限制,加上剛才意外的影響,四百五十個煉器師此時已經被淘汰掉四百個,剩下仍然在煉製的五十個,每一個都擁有著二品煉器師的頭號,胸前青銅徽章上的兩束火焰分外生動。 「就是現在!」朱寅瞄了一眼即將全部落完的沙子,雙手像是採花的蝴蝶一般,曼妙舞動起來,如果說剛才的表演讓所有人感到驚訝,那現在的動作便會讓每個人感到一種震撼,一種發自靈魂的觸動。 紫杉木各個早就被煉製好的段落在一眨眼的功夫完成組裝,精鐵箭頭和鐵樹木桿鑲嵌在一起,牛筋從血蜥精血中撈起,無數滴精血散落向地面。 「唰!」 當每一個部分在朱寅的手中像是煥發出生命似的套在一起時,沙漏最後一粒沙子落下,第二輪比試時間到。 僅存的五十名二品煉器師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氣,幸不辱命每一個都在最後關頭將器物煉製出來,現在要等待的便是大會的判定,到底這五十件器物是不是都是二品俗器,五十人是不是能同時晉級第三輪。 「果然是沒有來!」朱寅放眼瞧過去,剩下的五十人中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朱家和斯蘭特家族但凡有點實力的煉器師朱寅都知道。也是,朱家最強的也不過是二品煉器師,就算來了也不可能取勝,再加上有著哈米斯這一關,朱晨還沒有傻到自投羅網。 「快瞧,那是誰?怎麼貴賓席位上多了一個人?」 「不對那,連國王都要起身迎接,這傢伙是誰?」 「笨蛋,那是溫寧王國的代言者,梅特學院的院長法瑞爾大人!」 在一陣陣喧嘩聲中,貴賓席位上多出一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軟椅擺放到迪卡斯的右邊,在無數人的注視中法瑞爾緩緩坐下。 「法瑞爾大人,這第二輪比試剛剛結束,只要檢驗完畢器物的品質便可進行最後一輪,屆時還要你來主持。」迪卡斯微笑道。 法瑞爾坐在軟椅上,掃過在場的幾人,淡然道,「迪卡斯,相信你也知道這次煉器的重要性,希望你不要再像上次那樣,給我們溫寧王國送去一個廢物。要是那樣的話,恐怕索達尼亞就會面臨想像不到的災難。」 法瑞爾不動神色的一句話讓迪卡斯臉色一變,只是很快便恢復如初,「法瑞爾大人你這話說的可讓我有點意外,每次煉器師大會結束我們都是按照規定將第一名送到王國修煉,你要是不信的話,這次你來挑選。」 「放心,我會的,還沒有誰能在我眼前玩花招。迪卡斯,將那五十件器物全都拿上來,我來檢驗。」法瑞爾道。 「好!」迪卡斯衝著哈米斯一點頭,哈米斯手指一揮,早就收起來的器物一件件捧到法瑞爾眼前等候著檢驗。 朱寅儘管不知道貴賓席上這種暗流湧動,但法瑞爾的出現卻讓他感到一種舒心。說到煉器朱寅是不怕,然而如果在接下來的煉器過程中被人動了手腳的話,朱寅就會和第一名失之交臂。 雖然朱寅現在晉級為八品靈士,但是他還沒有自信能夠以這樣的修為和整個索達尼亞公國對抗。一個哈米斯就夠自己為難,更別說還有實力莫測的迪卡斯,鬼影的頭兒艾利威爾。煉器失敗被淘汰朱寅就認了,要是倒在陰謀前面偏偏又不能抗爭,朱寅會憋屈死的。 「父親,法瑞爾這傢伙出現的還真是時候,不早不晚,正好掐住整個大會的咽喉,這下迪卡斯就是想玩花樣都沒機會了。」貝瑞輕盈一笑道。 「是那!在一個靈器煉器師眼前耍心機,迪卡斯還沒有這個膽子。」德蒙蘭感受著身邊人群高漲的情緒幽幽道:「索達尼亞或許是溫寧王國內最不安穩的公國了,法瑞爾選擇在這時候出現,還真是老到的很。」 「只是不知道朱寅是不是能夠晉級?」貝瑞忍不住瞧向朱寅,卻始終感覺不到他一點的煩躁不安,難道說朱寅就真的這麼勝券在握?他一個連煉器師徽章都沒有的傢伙真的能贏過在場這麼多二品煉器師嗎? 法瑞爾任憑一件件器物從眼前閃過,煉器達到他這個境界,基本上一眼便能夠看出器物的品質。凡是不過關的,法瑞爾都會搖搖頭,隨即捧著的侍從便會站到左側去,而在右側的則意味著晉級。 624號,當一個清晰的號碼映入眼簾時,法瑞爾一直以來不慍不火的神色終於有所動容,閃電般的拿起托盤上的器物,雙眼放光,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 「就是這個!」 第五卷兵鋒對決 第十章: 不可能完成的煉製 爆發了,弟兄們支持在哪裡! —————————————————————— 法瑞爾愛不釋手的擺弄著手中的器物,眼中的興奮透露著難以克制的喜悅,即便是艾利威爾這種冷漠的主兒這時都不由全神貫注的正視著。 「朱寅煉製的竟然不是長槍,而是一架弩!」伊莎貝爾驚訝的張著小口,如果不是弩在法瑞爾手中,她早就會搶到手。 紫杉木被打磨的渾然玉潤,作為弩身每一處都給人一種無可挑剔的美感,鐵樹木和精鐵組合成弩箭,鋒利的箭頭絲毫不懷疑能夠洞穿一般的盔甲,浸染著血蜥精血的牛筋閃爍著血色光線,不經意被拉開,飽滿的彈性讓人無後顧之憂的拉射。 弩身右側雕刻著兩個小字,瘦陽。法瑞爾撫摸著強弩,一下子站起,走到貴賓席前台,衝著廣場喊道:「624號,此弩名為何?」 朱寅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大聲應道:「此弩名為瘦陽,弓身長三尺三,弦長二尺五,箭身為鐵樹木,箭頭為精鐵片,加以血蜥牛筋五百步可穿盔甲,為二品俗器。」 「好一個五百步可穿盔甲,好一個瘦陽弩,624,我宣佈你晉級第三輪!」法瑞爾舉起瘦陽弩道。 「是,大人!」朱寅微微躬身向後退出一步。 「轟!」 隨著法瑞爾坐回原位,廣場上的安靜被兩人簡短的對話徹底點燃,每個人眼中透露著一種無法壓抑的興奮,歡呼喊叫著。 「瘦陽弩!瘦陽弩!瘦陽弩!」 德蒙蘭坐在人群中最能直切的感受到這種發自內心的呼聲,說實話,倘若不是見識過朱寅煉製的刀劍,德蒙蘭都不敢相信真的會有這樣的弓弩。 「父親,一般的弩箭射程僅僅是二百步,即便是三品最遠也只有三百五十步,而且還不敢保證穿透力。朱寅煉製的這個瘦陽弩只不過是一件二品俗器,卻能在五百步內洞穿盔甲,他不是在說謊吧?」貝瑞疑聲道。 「不會!」德蒙蘭搖搖頭,「就算朱寅會,法瑞爾都不會。一般的強弩是沒有這個威力,就算是一品靈器弩弓射程也不過僅僅是五百步。瘦陽弩要是真的擁有這樣的威力,恐怕會改變一個公國的現狀。」 「父親,你是說...」貝瑞眼前一亮道。 「我只是說有可能,索達尼亞能不能崛起最終還是要看朱寅的瘦陽弩是否能夠大規模煉製。」德蒙蘭幽幽道:「我想朱寅是不會輕易將自己鎖在一個地方的,看下去吧。」 震驚的並不是只有普通席位上的人,隨著朱寅話語的落下,貴賓席的幾個人身子也不由一震,尤其是迪卡斯,早就丟掉自己的威嚴,衝著法瑞爾急聲道:「法瑞爾大人,我能不能看看這架瘦陽弩?」 「當然!」法瑞爾遞過去。 迪卡斯撫摸著瘦陽弩,感受著弩身流線型弧度傳遞出的那種張力,忍不住平舉瞄向樹立在廣場北邊的一塊青石。 「嗖!」 弩弦一陣微顫,弩箭蹭的竄了出去,幾乎在瞬間便命中青石,轟的一聲巨響,整塊青石化為碎片亂飛。 「果然是五百步可洞穿盔甲!瘦陽弩,瘦陽弩!」迪卡斯驚喜道,從貴賓席到青石距離至少五百步開外,瘦陽弩不但瞬間而至而且將其徹底擊碎,這種活生生的場面已經毫無疑問的證實朱寅的話。 「瘦陽弩,真他媽的帶勁那!」 「五百步青石都被擊碎,這要是射在人身上的話,恐怖那!」 「你們說要是將瘦陽弩裝備在軍隊上的話,誰還敢惹咱們索達尼亞!」 看台上的觀眾每一個都在興奮的討論著,似乎已經看到索達尼亞的軍隊裝備上瘦陽弩,四處侵略擴張地盤的情景。眼中釋放出的那種慾望,像是一根導火索將整個廣場的氛圍再次推上一個高峰。 法瑞爾並沒有被這種氛圍左右,瞧向迪卡斯,「迪卡斯,我想可以進行第三輪了,五十個只有三十個合格,其餘的二十人直接淘汰掉!」 「好!」迪卡斯握著瘦陽弩,沒有想著交出,衝著哈米斯點了點頭道:「哈米斯,開始第三輪比試吧!」 「是,王!」哈米斯此刻的心情極為矛盾,從沒想到朱寅竟然會煉製出瘦陽弩這樣的器物,瘦陽弩的威力自己見識到了,正如下面所議論的,要是能夠裝備給軍隊,索達尼亞公國的戰鬥力將在無形中提升一倍,青石都能擊碎,那就更別說一般的盔甲,除非對方穿的是三品鎧甲。 然而哈米斯是絕對不能允許朱寅活著的,不管是為了卡梅倫,還是萊塔,哈米斯都沒有理由放過朱寅。如果不趁他還在邦寧城,還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內將他殺死,哈米斯難以想像一旦朱寅逃走,在地藏蝶焰的幫助下會修煉到什麼程度。 「朱寅,你必須死!」哈米斯眼底劃過一抹猙獰,轉身就要宣佈第三輪比試內容。 「慢著!」就在這時法瑞爾第二次起身,擋在哈米斯身前。 迪卡斯眉頭一皺,盯向法瑞爾,口氣中帶有一種清冷,「法瑞爾大人,難道你準備干涉我索達尼亞的煉器大會?」 法瑞爾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會,迪卡斯,我想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才說了這第三輪由我來主持,對吧?」 「是的!」迪卡斯點頭道。 「那就對了,這第三輪的比試內容和規矩便讓我來出,你沒有意見吧?」法瑞爾看似是在詢問口氣卻透露著一種強硬。 「法瑞爾,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我索達尼亞公國的國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迪卡斯臉色一陰沉聲道。 「王,既然法瑞爾大人這麼有興趣,那就讓他來主持吧。」艾利威爾恰到好處的站起,將貴賓席即將升級的氣氛切斷,轉身衝著法瑞爾露出自己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法瑞爾大人,那這第三輪就交給你了。」 法瑞爾像是習慣了這種場面,絲毫沒有因為艾利威爾竟然能代替迪卡斯說話感到奇怪,「這就對了,第三輪交給我了,哈米斯你退下!」 「是,大人!」哈米斯鐵青著臉讓出主持位置,法瑞爾的這一出已經徹底的將自己算盤打亂,接下來本應按照自己設計好的局面瞬間改變,法瑞爾和朱寅之間的關係哈米斯清楚的很,要讓他主持,這煉器完的試器說不定就會取消。 不!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要是不能在試器之時殺掉朱寅,哈米斯恐怕就再難以找到這種機會! 伊莎貝爾安穩的坐在位子上,眼前的爭執像是和自己無關一般,只不過在端起茶水品嚐時,眼底閃過一道森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拉斯極力控制著內心的恐懼,能夠坐在這裡的人除了自己,無一不是迪卡斯的心腹。要不是頭頂著民間煉器師公會會長的帽子,希拉斯連出現在貴賓席的資格都沒有。 而現在那?自己竟然見到外界傳說的那種情形,迪卡斯作為堂堂索達尼亞公國國王,竟然對艾利威爾的失禮舉動沒有一點責怪,只是冷冷瞧了一眼法瑞爾便坐在大椅上沉默不語,這種現象不可謂不詭異。 「這邦寧城恐怕是不能再呆了。」希拉斯在這一刻,本能的意識到自己要是再不離開的話,恐怕就會陷入到一場難以估測的陰謀中。 寬大的廣場之上,經過兩輪的淘汰,剩下的便只有眼前這三十名煉器師。爆裂的鑄爐殘渣早就被清理出去,三十個煉器師頂著頭頂的陽光分五列站立,每一個的臉上都掛著一種勝利者的笑容。 法瑞爾站在最前方,掃視著眼前這三十個煉器師暗暗點頭,不管怎麼說到這第三輪煉器師的資質還算不錯。 「迪卡斯,艾利威爾,別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這次煉器大會,我是不會給你們再弄虛作假的機會。」 法瑞爾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裡面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事實上,煉器師大會不僅在索達尼亞會舉行,在其餘幾個溫寧附屬公國內都會舉行,每次大會比試的第一名都會被帶往溫寧王國進行修煉。 按理來說這是一種榮耀,哪個煉器師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興奮萬分,畢竟靈器煉器師和俗器煉器師兩者之間有著不可想像的差別。但是這對公國來說卻並不一定是好事,不但不是好事,反而是一種潛藏的危機。 因為凡是被送往溫寧的煉器師,從送走的那一刻便意味著不再是該公國的臣民,而成為溫寧王國成員。如果僅僅是國籍的改變這還可以理解,但是身為第一名的這些煉器師,每一個的天賦都是不容置疑的。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和環境,他們都能夠順利的晉級為靈器煉器師。 試想一下,王國威懾公國的憑借是什麼?國力!一個國家的國力取決的是該國強者的多少。溫寧王國本身凌駕於各個公國之上,擁有著不可置疑的國力,要是這些個煉器師再煉製出什麼變態的器物,裝備到某個人,裝備到軍隊上的話,那簡直就是公國的災難。 可笑的是,歷史上就有這麼一個公國,之所以被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該公國送給溫寧王國的煉器師煉製出一種可怕的遠攻武器,以至於溫寧王國全軍裝備上該種武器之後,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內便將該公國徹底掃平。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迪卡斯寧可送一個資質淺薄的傢伙前往溫寧丟人,也不願拿公國的未來去賭。一輩子就當一個俗器煉器師也無所謂,最起碼能夠保證自己的地盤不會陷入不可控制的境地中。 「大會進行到這第三輪,便剩下你們三十個人,能夠晉級第三輪便足以證明你們的實力,只要加以修煉必然能夠衝擊到三品俗器煉器師。這第三輪的比試不像前兩輪那樣,因為我要你們挑戰一個極限!只要你們之中有誰能夠成功,那麼我就會帶著他前往溫寧王國,我保證十年之內讓他成為三品俗器煉器師,二十年之內晉級一品靈器煉器師!」 法瑞爾的話帶著極強的蠱惑性,將廣場已經高漲的氣氛再次炒起,三十個煉器師不約而同齊聲道:「是!」 這一刻法瑞爾所說的挑戰極限對他們來說像是隨意便可煉製出的器物一樣,沒有一點困難。那團在胸中翻騰的激動,早就使他們忘記各自的身份。不管是皇家煉器師,還是民間煉器師,就他們自己來說沒有誰不渴望著晉級,問鼎煉器師頂峰,煉製出足以名震靈氣大陸的器物。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只要成為第一名,便意味著魚躍龍門。溫寧王國的煉器術絕非索達尼亞一個公國能夠比擬。為了以後的富貴榮華,現在只有拼勁全力。 「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股氣勢,第三輪比試材料已經擺在你們面前,同時旁邊還有一道卷軸,卷軸上描述的是一種煉器術,末位附著一張器物圖。比試很簡單,我不管你們是不是按照卷軸上的煉器術,還是通過自己的煉器術,只要你們誰能將器物第一個煉製出來誰就取勝,成為第一名,都聽明白了吧?」法瑞爾肅聲道。 「明白!」 「好,現在第三輪比試開始!」法瑞爾手臂果斷揮下。 哈米斯坐在一側臉色冷峻,大會比試主審本來應該是自己,現在卻被法瑞爾越俎代庖,心底早就憋著一股怨氣。瞧著法瑞爾笑著坐回椅子,再也沒法控制,張嘴便是一句冰冷冷的質問。 「法瑞爾大人,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誰先煉出誰便取勝,要是到黑都沒有一個人能煉出來,是不是我們就都要陪著在這裡干坐?再說誰知道你要煉製什麼玩意,萬一是一件靈器,這不誠心讓我們索達尼亞皇家煉器公會丟人?」 第三輪比試全權由法瑞爾主持,煉器的材料,煉製的器物,除了廣場上的三十個煉器師,便只有法瑞爾一人知道。 法瑞爾掃了一眼哈米斯,沒有絲毫懼意淡淡道:「哈米斯,如果今天沒有誰能煉製出來,那所有人就給我陪著過了今晚,如果明天沒有人能煉製出來,那麼你們就給我陪著過了明天,什麼時候有人能煉製出來什麼時候這大會才算完。這便是第三輪的規矩,你有意見嗎?」 「你?」哈米斯怒聲站起。 「哈米斯,坐下!」迪卡斯坐在首位呵斥道,哈米斯帶著滿腔的憋屈猛地坐下,迪卡斯的王命他還不敢違抗。 「法瑞爾大人,哈米斯伯爵因為他的兒子在比試中重傷可能情緒有點衝動,希望你能諒解!」迪卡斯微微欠身道。 「沒事,迪卡斯,我只是想著比試能夠順利完成,只要第三輪誰第一個煉製出卷軸內的器物,我馬上就走人。你放心,卷軸內的器物總還不至於是一品靈器。」法瑞爾不為所動道。 「那就希望有人早點煉出。」迪卡斯淡然笑道。 法瑞爾的這一手不可謂不震撼,歷來的煉器大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驚人,在大會第三輪擺放在每個煉器師面前的材料僅僅只有五種,五種材料數量稀少,但卻要全都用上。也就是說只要有一種材料被毀,那便可直接被淘汰。 好吧,如果說這個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畢竟沒點難度怎麼能夠成為最後壓軸比試,但那一道卷軸卻讓每個人都感到呼吸急促。一種煉器術就這麼隨意的擺放在煉器師前面,任憑他們修煉。 要知道煉器術和靈氣心法靈技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除卻家族師承相傳外,從來沒有誰會這麼大方的拿出供人修煉。法瑞爾卻像是一點都不在乎別人偷學到一門煉器術似的,就這麼拿出,而且一下就是三十份。 在時間沒有限制的前提下也就是說哪怕你煉製不出規定的器物,但卻能夠免費學到一門煉器術,也不枉進入最後一輪比試。 朱寅雖然也有點驚奇法瑞爾的做法,卻並沒有怎麼在意,不管是那種方式,朱寅相信在靈器之下沒有什麼器物是自己煉製不出的。只是當朱寅掃了一眼五種材料,順手打開卷軸的剎那,原本鎮定的神情像是見了鬼似的當場失色。 「這怎麼可能?」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一章:一將功成萬骨枯 爆發了,弟兄們繼續支持啊! —————————— 靈氣大陸有著靈氣大陸獨特的煉器套路,仙界有著仙界秉承的煉器心法,兩個不同的位面兩種本質上截然不同的煉器是沒有什麼能夠抹殺的。現在那?出現在朱寅手中的這道卷軸,上面描述的煉器術讓朱寅十分震撼。 「這是怎麼回事?」 卷軸上的煉器術名為千錘百煉,很普通的一種手法,別說朱寅就是在場其餘二品煉器師都能夠掌控這種煉器錘煉之法。但是讓朱寅吃驚的是綴在煉器術最後的一步,一個防禦陣法。 陣法竟然不是靈氣大陸所固定的魔法陣,而是仙界的一個小型防禦陣法,名為守中。很顯然對方儘管只是給出這個陣法的雛形,沒有詳細的描述,甚至在某些細節上還和守中有著出入,然而這卻並不妨礙對朱寅構成了震驚。 要麼是仙界仙人出現在靈氣大陸,要麼就是這個大陸什麼人創出陣法。 「相信總不會是什麼仙人,像我這麼好運,估計沒有幾個!」朱寅自嘲一笑,大羅金仙,第一煉器師,神器初成,天罰降臨,穿越靈氣大陸,每一個條件都要具備,在仙界除了朱寅還真沒有第二個。 朱寅手捧著卷軸,本能的瞧向貴賓席,「法瑞爾,這是你拿來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什麼,溫寧王國,看來真的有必要去一趟了!」 似乎是感應到被窺視,法瑞爾端起茶杯側身瞧過來,碰觸到朱寅目光,並沒有絲毫驚奇,只是微微一笑。 「得了,一切都等煉器師大會結束再說。」朱寅收回視線,注意力重新落在卷軸之上,千錘百煉的煉器術下,要煉製出的器物是一朵造型別緻,頗具風味的蓮花。這朵蓮花有著八瓣,每一瓣都為紅色,中央處是一束嬌艷綻放的柔白的花蕊。 五種材料也很簡單,分別是一塊約三斤重的五彩琥珀晶石,一塊長兩尺,重一斤的極北玄鐵,一枚通體玉潤的雪皇晶石,一截盤繞在一起的冰蠶絲和一隻被囚禁的一階魔獸三瓣箭兔。 「轟!」 站在朱寅左前方的一個二品煉器師,想著要爭奪第一個煉製成功的名額,並沒有按照千錘百煉煉器術進行,只是簡單的記住這種手法,便按照自己設計的動手。誰想在爐火燃燒下五彩琥珀和雪皇兩種本應結合的晶石,竟然碎裂化為粉末,最糟糕的是晶石瞬間竄出的能量將鑄爐整個爆碎。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朱寅瞧著又一個煉器師從身邊退出,心底越發升起一種謹慎。換做全盛時期,這種程度的煉製完全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卻不行。 靈士的修為很大程度上形成一種制約,不能夠隨心所欲的操控地藏蝶焰,不能夠盡情的發揮靈魂力量,能做的只有憑藉著一些低級的法門進行煉製。幸好朱寅煉器術嫻熟,要不然就是給他一百個機會恐怕都會錯失掉。 「沒辦法了,只能用地藏蝶焰了!」朱寅咬咬牙,岩漿源種那種狂暴的火焰在這種時候根本不適合,一個控制不當就會造成鑄爐的被毀,地藏蝶焰的慢性侵蝕應該是現在最為明智的選擇。 「呼!」 一小束綠色火焰升起在朱寅手指,恐怖的溫度瞬間席捲向整個廣場,週遭所有煉器師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似的,每個都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瞧向朱寅。身為煉器師,沒有誰比他們對火焰更為敏感,這一小束綠色火焰釋放的恐怖氣息毫無爭議的在宣告著自己異火不可挑釁的地位。 「嘩啦!」 這一刻,廣場之上煉器鑄爐內正在燃燒的火焰,像是被人生生掐住咽喉似的,在同一時間面朝著地藏蝶焰成彎形顫抖。凡是正在煉製的材料隨著火焰溫度的這一轉變先後爆碎,彭彭彭,接連不斷響起的爆炸聲,激起無數碎片飛向四周。 「那是什麼火焰,竟然能夠讓所有鑄爐爆碎!」 「綠色火焰,天哪,怎麼會是綠色火焰?」 「閉嘴,給老子坐下,乖乖的看,廢什麼話!」 短暫的失神過後,整個廣場看台上的觀眾像是瘋了般的呼叫起來,每一個都興奮的舞動著雙手,拍擊著地面,眼中炙熱的眼神足以和天空的陽光爭輝。 本想著會和往常一樣只是單純的見證一個第一名的問世,誰想竟然在這第三輪會遇到這種驚世駭俗的情形。 朱寅,一個煉器師,以一束綠色火焰悍然將其餘競爭者鑄爐全都毀掉。 這是一種怎樣的囂張跋扈! 這是一種怎樣的彪悍實力! 「地藏蝶焰,真的是地藏蝶焰!」德蒙蘭有些癡呆的盯著活躍在朱寅手指間的綠色火焰,喃喃道。 即便是以貝瑞的鎮定自若,這一刻也不由感到一陣驚訝,「父親,你說這就是異火地藏蝶焰?」 「當然!異火現,萬火臣,只有異火才擁有這樣的威力,瞧那綠色如蝶的火焰,像是要腐蝕掉空氣的高溫,沒錯,就是地藏蝶焰!」德蒙蘭十指緊攥道,要不是礙於現在的形勢,早就衝上前去。 貝瑞眼光在朱寅和地藏蝶焰身上移動,德蒙蘭的失態讓她嘴角泛起一種弧度,「朱寅,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征服你。」 地藏蝶焰的露面,像是一根導火索將整個廣場的氣氛推到大會的一個最高點,哪怕是最為冷漠的艾利威爾這一刻都不由被深深吸引住,盯著地藏蝶焰露出一種貪婪羨慕的眼神,恨不得當場將朱寅擊殺進而佔為己有。 「地藏蝶焰,朱寅,你該死!」哈米斯青筋暴露,鎖定著朱寅眼中射出一道道猙獰,倘若不是這種異火,朱寅早就死在自己手下,自己也不會被重傷。 一天前的邦寧城內大爆炸迪卡斯是知道真相的,但是現在親眼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火焰時,仍然忍不住的一震。異火地藏蝶焰,朱寅真的擁有這種天地精華,要是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煉器師界的傳奇。 迪卡斯想到這裡,心神不由一動,扭過頭,「希拉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朱寅應該是你們民間煉器師公會保舉的吧?」 「是,朱寅是我保舉的!」希拉斯連忙道,內心泛起一種焦慮,朱寅那朱寅你怎麼會這麼沒輕重,這麼快將地藏蝶焰暴露出來,這不是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要是被有心人盯上,還不會惹來大禍。 「希拉斯,沒想到你們民間公會竟然會有人擁有異火,要是照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定有一天會取代皇家公會,成為我們溫寧王國的合作者。」法瑞爾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迪卡斯臉色瞬間變冷。 「法瑞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雖然是溫寧王國的代言者,但是不要忘記你只不過是一個使者的身份,我索達尼亞怎麼說都是一個公國,要是惹急了我,做出一些危險的舉動,你不要後悔!」 「是嗎?」法瑞爾不為所動的一笑,「迪卡斯,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哼!」迪卡斯冷冷哼道,一股雄渾的靈氣逐漸凝聚,端坐在金黃大椅之上,釋放出一種不可撼動的威嚴。 「王!」艾利威爾一個錯身出現在兩人中間,恰到好處的將這股氣息掐斷,面對著法瑞爾微微躬身。 「法瑞爾大人,我想你忘記了一點,我索達尼亞公國是溫寧王國的附屬,卻不是你梅特學院的。你作為溫寧王國的使者想要做什麼我們不會干涉,但請你不要試圖挑釁我國皇威,不然要真是有什麼意外發生,那就會讓人感到遺憾的。」 艾利威爾的話不卑不亢,微躬的身軀透露出一種強大的自信,像是一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只要法瑞爾不知輕重的再得寸進尺就會瞬間出擊。 「哼!」法瑞爾最終沒有再挑事,就像是艾利威爾說的,要是被意外殺死,法瑞爾就真的沒地說理去。 迪卡斯,艾利威爾兩人都是靈君修為,法瑞爾只不過是六品靈將,哪怕是擁有靈器輔助,要是對方真的鐵心想要殺死自己,法瑞爾知道自己是絕對沒有可能逃脫的。 法瑞爾來索達尼亞是有任務的,要是因為和迪卡斯爭一時之氣而將任務辦砸,不用迪卡斯出手,法瑞爾都會被溫寧國王處死。 「迪卡斯,就讓你再囂張幾天,等到我回到溫寧,哼...」 地藏蝶焰出現的那一刻,朱寅便已經和外界隔絕,廣場之上發生的任何事都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全身心投入到煉器之中,不敢有絲毫馬虎。 朱寅十指捲起,再次展開之時那一束地藏蝶焰便像是活躍的精靈般在手指間跳動,隨著朱寅手指的彈起,先後躍入鑄爐內。原本燃燒著的紅色火焰隨著蝶焰的進入轟的猛躥,一股股熱浪向四周釋放開來。 朱寅知道自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蓮花瓣煉製出來,不然的話這個鑄爐恐怕又要爆碎,除非是靈器,不然沒有什麼能夠承受異火的高溫。 地藏蝶焰在鑄爐內不斷綻放,取締著原有火焰,黝黑鑄爐在綠色火焰的燃燒下,映現出一種漂亮的色彩變幻。朱寅右手小心的操控著蝶焰的每次翻騰,確定整個鑄爐之內都在火焰包圍中之時,手指一招五彩琥珀晶石和雪皇晶石便飛進鑄爐。 兩塊晶石剛剛投進鑄爐,地藏蝶焰便將它們分別包住,炙熱的火焰不斷消融著殘餘雜質,將晶石最為精純的部分留下。 偌大廣場只剩下朱寅一個人站立在無數的碎渣中,除卻空中刮過的清風,在場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全都屏息凝氣的盯著朱寅。陽光的照射下,朱寅此刻就像是最為耀眼的光點,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哥哥,一定要成功!」藍菲兒攥緊拳頭,死死盯著朱寅,眼中流動著一種極力按捺的憂慮。 朱寅閉著雙眼,任憑清風吹動鬢角的髮絲,眉頭微皺,強大的靈魂力量感受著鑄爐內每一處的變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幸好從一開始,朱寅便將水屬性靈氣通過左手釋放出來,形成一個保護膜籠罩在鑄爐最外層。 水屬性靈氣的精純能量不斷消磨著地藏蝶焰帶來的高溫,維持著鑄爐的正常煉製。鑄爐內雪皇晶石已經完成分離,一塊塊最為精純最為白皙的石粒漂浮著。至於五彩琥珀晶石,五種不同顏色的石粒被小心分開,均勻的散落著。 「倏...」 朱寅左手一揮,玄鐵石塊整個被投入鑄爐。和分離晶石相比,玄鐵石塊的融化要相對簡單一些,伴隨著地藏蝶焰的侵蝕,一小灘黑色液體出現。 就是現在! 朱寅沒有絲毫猶豫,隨著火屬性靈氣的驅使,五彩琥珀晶石顆粒快速的結合,一片片花瓣的雛形形成,恭候在一側的黑色玄鐵精華在花瓣形成的縫隙,適時的被投入,加固著每一個連接點。 「凝!」 朱寅不斷打出著一個個手訣,地藏蝶焰已經收回,鑄爐內的溫度逐漸冷卻,隨著八片花瓣的形成,冰蠶絲飛入鑄爐內,將雪黃晶石顆粒組合成的花蕊完美的纏繞在花瓣之上,煉製到這一步並沒有結束。 「光當!」 朱寅掏出一柄小鐵錘,左手舉著蓮花瓣,右手則飛速的揮出,每一次敲打都準確的落在花瓣和花瓣的縫隙處,錘煉著兩片之間的牢固性。 大會進行到現在,已經不再是多少人的競爭,甚至前三甲的二三名都被直接淘汰,陽光照射下成為朱寅一個人的表演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隨著朱寅右手的舉起落下,在每一次敲擊中感受著心臟的跳動。 「砰砰砰!」 整個皇家廣場無數顆心臟構成一種美妙的旋律,為朱寅捏著一把汗,為朱寅攢著一股勁。要是朱寅也輸掉的話,整個索達尼亞公國的煉器師大會將會失去任何意義,將會在每個人頭上壓下一座重山。 朱寅現在施展的正是千錘百煉手法,這種煉器術妙就妙在一個巧字,每個地方都要經受一百次敲擊,在這百次敲擊中要是有一次力度把握不對,器物便會整個被毀,所有的心血都將付之東流。 強大的靈魂力量籠罩著蓮花瓣,朱寅感受著小錘落下每片花瓣帶來的不同聲響,精神力高度集中。額頭之上的汗珠一顆顆落下,滑到嘴邊便是一股鹹鹹的味道。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微風吹過帶來一種清涼。 「朱寅,你可一定要煉製出來,不然的話,咱們溫寧王國可就要倒霉。只要你能煉製出來,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哪怕是做這索達尼亞的君王!」法瑞爾臉色鎮定內心卻比誰都要緊張。 卷軸煉器術,器物蓮花瓣,這不單單是法瑞爾的任務,也是溫寧王國四大學院院長的任務。溫寧王城四大院長作為王國的代言者,前往附屬四個公國監管進行的煉器師大會,只有一個相同目的:找到能夠煉製出蓮花瓣的人。 這個人哪怕不是大會第一名,只要能煉製出蓮花瓣,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務必要將他帶回溫寧王城。 索達尼亞煉器大會進行到現在,法瑞爾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如果朱寅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那麼自己的任務就會以失敗落空。正因為此,以他堂堂一品靈器煉器師,此刻都揪著心,渴望朱寅能夠帶給自己一個奇跡。 「光當!」 伴隨著朱寅最後一錘的落下,蓮花瓣真正形成,朱寅掃過被囚禁的三瓣箭兔,右手一伸便將它拎起,手起刀落一道散發著熱度的精血整個噴在八片花瓣上,火屬性靈氣的控制下,沒有一滴濺落到花蕊上,均勻的鋪向每片花瓣。 一階魔獸三瓣箭兔實力相當於靈士,換做平常朱寅想要擒下也要費上點勁兒,但是現在被囚禁著,失去任何能力的它只能無奈的被殺,一枚黃色的魔核滾落到朱寅手心。 「守中陣啟!」 朱寅瞧著三瓣箭兔精血將八片花瓣全部染上嬌艷的紅色,不再猶豫,直接將魔核捏碎,三十六顆大小不一的顆粒飛起,在朱寅手訣的牽引下,一個個按照守中陣鑲嵌在各自位置,圍繞著純白花蕊正好組成一個圓環狀。 「彭!」 當朱寅一腳將瀕臨破碎邊緣的鑄爐踢飛,在半空中無數碎片散落的場面中,朱寅雙手捧起最終煉製出的器物——八片血蓮花瓣,衝著貴賓席淡然一笑。 「我,煉成了!」 「吼!」 僅僅是我煉成了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像是一道悶雷炸響,廣場上所有焦急等待的觀眾在短暫的失神過後,陷入到一種狂熱的氣氛中。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放肆吼叫,痛快錘地,瞧著朱寅就像是在瞧著國之英雄一般。 「成了!寅兒,你終於煉製成了!」希拉斯眼眶一濕,瞧了一眼迪卡斯,懸著的心悄然落下。 希拉斯清楚,朱寅的這次煉製,要是能夠成功,什麼都好說。有著溫寧王國的守護,便沒有什麼危險,迪卡斯也不敢撕破臉皮和溫寧王國作對。 但是要沒有成功的話,別說迪卡斯,就是哈米斯恐怕都會想盡千方百計除掉朱寅。到那時,依著自己的力量想要保住朱寅根本都不可能。 「成功了...成功了...」法瑞爾激動之下早就衝到貴賓席最前方,呢喃著不敢相信。 「真的是天不亡我溫寧!林帝景大人,你的兄弟真厲害!」 伊莎貝爾玩弄著手中的瘦陽弩,同樣吃驚的盯著朱寅,不過卻不像法瑞爾那樣失態。伊莎貝爾吃驚歸吃驚,眼珠卻不斷轉動,思索著是怎樣才能將朱寅收到自己的芙蓉帳下。 迪卡斯和艾利威爾彼此對視一眼,多年來君臣養成的那種默契,讓兩人有些話基本上不說都能瞭然於心。從雙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種一閃即逝的狠辣。靈士修為加上地藏蝶焰,如果將這樣的煉器師放走,恐怕將真的會給索達尼亞帶來不可測的災難。 這一刻即便鎮定老辣的艾利威爾都有種衝動,不顧法瑞爾的身份將朱寅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當場處死。 幸好艾利威爾還沒有失控到那種地步,哪怕知道這裡是自己的都城,都將這種誘惑狠狠的壓下。 艾利威爾和迪卡斯都知道,要真是這樣做了,恐怕不到一天溫寧王國的大軍就會兵臨城下。到那時可不就是死一個兩個人的事,整個公國都要被滅,從而淪為溫寧的一個郡。 「迪卡斯,我想現在結果已經出來,可以宣佈了。」法瑞爾轉身衝著迪卡斯一笑道。 「是的,哈米斯,宣佈結果!」迪卡斯控制著沉聲道。 「是,王!」哈米斯怎麼說都是煉器大會的主審,走到法瑞爾身側,雙手向著兩邊一壓,哪怕心中怎麼憤怒都不得不坦然宣佈。 「我哈米斯,以索達尼亞皇家煉器師公會副會長之名宣佈本屆大會比試第一名為朱寅!」 「轟!」 「朱寅!朱寅!朱寅!」 廣場之上像是炸開鍋的沸水不斷的呼叫起朱寅的名字,或許在一天之前還沒有人知道朱寅是誰,但是從現在開始,朱寅的名字必將隨著煉器師第一的名號傳遍整個索達尼亞公國,成為無數人羨慕崇拜的對象。 哈米斯感受著廣場上這種氣氛,越發憋屈,強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繼續宣佈。 「因第三輪比試除朱寅外其餘所有煉器師均失敗,大會宣佈本屆比試前三甲取消,只取第一名朱寅!」 朱寅,我就不信這一條陰不死你,哈米斯眼珠一轉心底陰笑道。 果不其然,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在場其餘煉器師心中不由一膈應,尤其是晉級第三輪的二品煉器師,瞧著朱寅的眼神多出一種仇恨。 「朱寅,上台領獎!」哈米斯笑著大聲道。 「是!」朱寅隨意掃過廣場周邊喊叫的觀眾,嘴角一揚,手心捧著那件八片血蓮花瓣,昂首闊步走向貴賓席。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二章:客卿 繼續爆發求支持啦! —————————————————— 朱寅站在貴賓席上,第一次這麼和索達尼亞公國的上層人物這麼近距離接觸,迪卡斯的溫和,艾利維亞的老辣,哈米斯的陰柔,伊莎貝爾的妖媚,四個人四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衝擊著朱寅。 「梅丹城朱氏家族朱寅晉見我王!」朱寅站在貴賓席中央不卑不亢的微微躬身,行了一個公國禮節。 迪卡斯笑著點頭,從黃金大椅上站起,走到朱寅身前,「朱寅,你說你來自梅丹城朱氏家族?那麼朱晨應該就是你的父親了對吧?」 「是的!」朱寅應聲道。 「很好,哈米斯,梅丹城這次前來的煉器師都是誰?」迪卡斯問道。 哈米斯想都沒想就答道:「王,本屆煉器師大會梅丹城三大煉器家族,朱家,斯蘭特,卡爾梅斯,只有卡爾梅斯家族前來比試,其餘兩家都沒有人前來。」 哈米斯,你該死!朱寅聽到這話狠狠瞪了哈米斯一眼,這不是擺明了要挑撥朱家、斯蘭特家族和皇室的關係。只要迪卡斯生氣,一道旨意,梅丹城三大家族就會剩下一大家族。借刀殺人,哈米斯你玩的還真是出神入化那。 只是迪卡斯像是根本沒有在意這種事情似的,淡淡一笑,「只有卡爾梅斯家族一家,那想必是其他兩家有事,算了,只要有朱寅一人,就足以抵消公國其餘煉器師。朱寅,你作為這次大會的第一名,說吧,除了該得的獎品還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你說出來,本王統統應下!」 「沒有,我只要該得的,其餘的一概不要!」朱寅的目的只在於羊脂白玉,至於其他的封賞和他沒有絲毫關係。朱寅的志向是要縱橫整個靈氣大陸,而不是被任何一個國家纏住腳步,哪怕這個國家是自己的母國索達尼亞。 「好!痛快,不愧是我索達尼亞國人,給,這枚須彌戒指中便是本次大會的獎品,排行第一的是三品俗器材質羊脂白玉,其餘煉器材料雖然品質略次,卻也是一些珍稀的。現在屬於你了!」迪卡斯手心一翻將一枚藍色戒指遞向朱寅。 「多謝王上!」朱寅笑著接過,微微一探,羊脂白玉果真在其中,這就行了,只要羊脂白玉在,哪怕其餘材料都是垃圾朱寅都認了。 迪卡斯笑著拍了拍朱寅右肩,順勢拉起他右手走到貴賓席最前方,面向著廣場上所有人,露出一種最為舒心的笑容。 「我的臣民們,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在你們所有人的見證下,我索達尼亞公國煉器大會誕生出歷史上只有一個人比試並且成功晉級的煉器師。為了表彰朱寅,我宣佈從現在起,梅丹城朱氏家族子弟不必經過考核,直接進入皇家煉器師公會修煉。同時賜朱氏家族梅丹城第一家族稱號!」 「王上英明!王上英明!」 隨著迪卡斯話語落下,廣場看台上的觀眾朝著他們的王同時躬身,不約而同的齊聲喊道,每個人臉上閃爍著不可抑止的興奮。 「為慶祝這一時刻,本王宣佈邦寧城今日狂歡!」迪卡斯的又一劑猛藥讓躬身的臣民們徹底瘋狂,不顧禮節的吼叫起來。 法瑞爾站在一側,瞧著迪卡斯做出的這一表演,心底不由不屑一笑,「迪卡斯,既然結果已經出來,我想我要帶朱寅走了!」 現在就帶走朱寅?法瑞爾的這句話讓迪卡斯身子微微一顫,「法瑞爾大人,難道你沒有聽到本王剛才宣佈的事情,今日我邦寧城要狂歡,怎麼能缺少朱寅這個主角?如果你非要帶走他的話,我想最起碼要等到明天,你說那?」 「好,明天就明天!」法瑞爾出奇沒有較真,盯向朱寅,笑著點點頭,「朱寅,你做的不錯,這件八片血蓮花瓣將會和我們一起前往溫寧王國。今日你就好好放鬆一下,明天我親自前去接你,咱們一起前往溫寧王城!」 朱寅微笑道:「是,法瑞爾大人,聽候你的吩咐!」 接下來隨著迪卡斯儀仗的走出,皇家廣場便開始向外請出參觀的觀眾。誰也沒想到今天的比試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本想著最起碼要到午後黃昏時分才能決出勝負,現在只不過中午剛剛過去一點大會便宣告結束,結果又是這麼的讓人意外。 一千個煉器師,一品,二品多如牛毛,每個人的身上都被下著賭注,本以為會穩操勝券的他們,隨著第三輪朱寅地藏蝶焰的舞動,一瞬間便都被宣判了死刑。在廣場之上還不覺的怎樣,這剛一走出皇家公會,反應過來的人便忍不住抱怨起來。 「媽的,什麼扯淡玩意,讓老子壓了他,一個二品煉器師竟然在第二輪就被淘汰!真他娘的晦氣!」 「得了吧,你才是一個第二輪,老子可是壓了三輪,三輪那,五十個金幣,就這麼賠進去了!」 「嘿嘿,幸好我當初壓的是民間煉器師公會,嗯,我算一下,一輪三十個金幣,三輪下來再加上猜對了是誰,靠,竟然能賺二百金幣,這下老子可發大了!」 賺了錢的,三三兩兩招呼著鑽到一個酒館中便開始慶祝起來,底氣十足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賠了錢的,沒有好氣的湊成一團拎起一罐酒就猛飲,喝醉了正好和旁邊賺了錢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邦寧城像是進入到動盪中,在城中每一處幾乎都可以見到打鬥,雙方下手很毒,不見血絕不停手。奇怪的是都城守衛軍像是接到了什麼指令,只要這些人不衝擊皇室機構,便不予懲治。這種暗地的放縱下,邦寧城在多年的沉寂中迎來了屬於自己的動人時刻。 朱寅作為邦寧城歡慶事件的直接引導者,從皇宮中出來之後便直接回到家中,謝絕了一切貴族的造訪,安靜的待在大廳中,品嚐著藍菲兒為自己親手泡出來的香茶,絲絲縷縷清香沁入心脾,緩解著美酒帶來的那種暴躁。 「哥哥,知道嗎?今天我真的很擔心,幸好在第三輪只剩下你一個人比試,萬一要是還有人的話,我怕...」藍菲兒站在朱寅身前柔聲道,一雙明眸中透露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 朱寅忍不住放下手中茶杯,撫摸著藍菲兒那吹彈可破的臉頰,笑著道:「菲兒,別怕,哥哥不會出事的。你看哥哥這不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你呀,別老是這麼擔心,會長皺紋的。」 「哥哥,咱們接下來做什麼那?」藍菲兒嬌美一笑,朱寅的關心讓她從心底感到一種知足。 「做什麼?」朱寅眼中劃過一道冷光道:「菲兒,收拾一下,我想我們今晚就要離開邦寧城!」 「今晚?」藍菲兒有些吃驚道,「哥哥,你不是還要去溫寧王國的嗎?溫寧王國可不是索達尼亞,你要是就這麼走掉的話,恐怕會惹怒溫寧王國。要是被他們逮住,說不定就會被殺。」 朱寅笑著摸了摸藍菲兒的臉蛋,「別怕,哥哥不會做沒把握的事,菲兒,今夜我要去見幾個人,你別在家了,現在就去希拉斯伯父那裡,我辦完事會去那裡接你走。對了,你脖子裡面的東西給我做個信物。」 「哥哥,你是說玄冥蟲淚?你要這個幹嗎?難道你要?」藍菲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敢相信的捂起小嘴。「不,哥哥,那太危險了,雖然我很想救出姐姐,可是你要是去的話,就是送死。」 朱寅捧起藍菲兒那焦急的像是要哭出來的臉蛋,內心不由一暖。還記得當初自己花重金將藍菲兒從青樓中買出,和她達成交易,自己救出藍伊兒,她們領路前往尋找玄冥冰髓。這一路走下來,朱寅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在陰差陽錯下奪走藍菲兒的處子身,成為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人。 不管最初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從兩人融為一體的那一刻,朱寅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中不能缺少藍菲兒。 「菲兒,你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相信我,今晚是最好的時機,要是過了今晚我們恐怕很長時間內都找不到這樣的機會。難道你不想救你姐姐了?即便不想,我也必須前往伯爵府,我也有必須救出的人。」朱寅輕輕的吻了一下藍菲兒的額頭,幫她撩起耳邊的髮絲,柔聲細語。 「去吧,希拉斯伯父會保護好你的,今晚邦寧城不但是一個狂歡之夜,也注定要成為一個泣血之晚!」 藍菲兒知道朱寅決定的事,自己是沒辦法阻止的,既然沒可能勸說朱寅,藍菲兒便不會成為他的負擔。何況藍菲兒的心中也真的很想救出藍伊兒,不忍心瞧著姐姐和自己在同一座城池中,卻過著不同的生活。 「哥哥,我去希拉斯那裡,你一切都要小心!」 「我會的!」朱寅點點頭,轉身離開小院。男人能夠擁有柔情,能夠坐擁美人在懷,但卻絕對不能被美色腐蝕。 夜色中邦寧城內的喧嘩沒有一點減弱的跡象,到處都在放聲高歌,到處都在盡情發洩,時不時的能夠瞧見在大街之上有著幾撥人糾纏在一起打的熱火朝天,一道道不同顏色的靈氣撞擊在一起極為好看。 朱寅並不是心血來潮想著要離開邦寧城,從當初殺死麥特尼獲取伯爵府地理位置那刻起,朱寅便一直在謀劃,直到今天,煉器大會結束邦寧城內進入這種紙醉金迷,朱寅才準備動手。 溫寧法瑞爾那邊,朱寅並不擔心會有任何問題,拋開林帝景不說,朱寅相信就憑自己能夠煉製出八片血蓮花瓣,法瑞爾就不會對自己有任何防範。事實上也正是這樣,就在宮廷宴會之後,法瑞爾便找到朱寅,想要確定明天何時離開邦寧城。 朱寅在試探了幾次之後,才拿出骷髏令牌向法瑞爾說出自己的計劃,告訴他自己肯定會前往溫寧王城,只不過不是現在。同時為了打消法瑞爾的顧慮,也為了朱氏家族的安全,朱寅讓法瑞爾今晚便出城辦兩件事。 第一,安排人手在城東小樹林等候,朱寅會讓法瑞爾領著一個人先行前往溫寧王國,交給林帝景代為照顧。 第二,借助法瑞爾溫寧使者的身份派遣人手前往梅丹城,將梅丹城暫時納入溫寧王國的防禦體系,確保朱氏和斯蘭特家族的安全。 朱寅的話很果斷,只要法瑞爾能夠將這兩件辦好,最多一年朱寅就會前往溫寧王國,不然就算是林帝景來了,朱寅都不會有任何妥協。 法瑞爾不是傻子,老來成精的他雖然不知道朱寅到底要做什麼,但卻知道肯定和哈米斯有關。朱寅是誰,那可是林帝景的兄弟,不說別的,就衝著這個,法瑞爾就會辦妥朱寅交待的任何事。 再說只要自己將梅丹城控制住,還就不信朱寅會不顧整個朱氏家族獨自逃走,法瑞爾當場便拍板肯定會辦好這兩件事,自己會親自前往小樹林,只要朱寅出現,便將領著人前往溫寧。 後路安排好,朱寅便不會有什麼顧忌,趁著這麼美好的夜色,如果不做出點驚天動地的事,都愧對自己前來邦寧城走上一遭。 「朱寅!」 「誰?」 然而就在朱寅拐過一條街道閃進路邊一個小巷子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同時前方的巷子內浮現出一道身影逐漸逼近。 「是你?貝瑞!」朱寅掃過後方那道曼妙的身影,瞧著那張露出的臉蛋驚訝道。 「是我,朱寅,你今天可算是出盡風頭,怎樣,這煉器師第一名的滋味不錯吧。」貝瑞淺淺一笑道。 「貝瑞,你跟我到這不是僅僅為了給我聊這個吧?」朱寅調動起體內火屬性靈氣,小心戒備著。 「朱寅,別緊張,我們不是你的敵人,不但不是,咱們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朋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德蒙蘭!」藉著微弱可見的燈火,德蒙蘭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德蒙蘭,你是地下黑市的人?」朱寅微微一愣恢復鎮定,靠向一側的牆壁,身體略微成弓形。 德蒙蘭在距離朱寅五步之遠時停下,感受著朱寅的戒備,不由一笑,「朱寅,你是聰明人,是的,我是地下黑市的人,不但是,而且還是邦寧城地下黑市的主人。朱寅那,你現在可是邦寧城的名人,走到哪裡都會惹來熱鬧。從你出門走到這裡,我算了算你已經擺脫至少三撥人的跟蹤。」 「是那,只是很可惜,仍然被你堵在這裡。德蒙蘭,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節,而我現在又不想買什麼材料,不知道我能不能過去那?」朱寅臉上笑著,內心卻是一驚,這個德蒙蘭竟然會是地下黑市的主人,最為讓朱寅吃驚的是德蒙蘭儘管看上去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無形中流露出的那種氣息卻比迪卡斯還要來的猛烈。 這傢伙不會是一個靈君吧? 「當然!」德蒙蘭目不轉睛道:「朱寅,我說過我不是你的敵人,你今晚想要做什麼我不會阻止,我來這裡是想要和你商量個事。」 「是嗎?什麼事非要在這種地方商量?德蒙蘭,改天不行嗎?」朱寅道。 「我怕改天就找不到朱寅你了!」德蒙蘭隨意笑著,只不過瞧在朱寅眼中要多狡詐有多狡詐。 「德蒙蘭,你想說什麼?」朱寅有種直覺自己的計劃說不定被德蒙蘭有所察覺,要是那樣的話,依著他和索達尼亞皇室不清不楚的關係,可就真的麻煩了。想到這裡,朱寅忍不住將地藏蝶焰藏在指尖,稍有不慎便率先出擊。 德蒙蘭將朱寅的神情看在眼底,知道他可能有所誤會,連忙一笑道:「朱寅,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我來這裡只是想要邀請你擔任我地下黑市的客卿。」 「地下黑市的客卿?」朱寅不由一愣,不解道:「德蒙蘭,這個客卿是什麼意思?要是我不擔任你又會怎樣?」 德蒙蘭爽朗一笑,「朱寅,你擔任不擔任先聽我說完再說。只要你擔任我地下黑市的客卿,今後只要需要什麼材料說一聲黑市必定想盡辦法給你尋找。你煉器如果需要什麼材料,儘管從黑市拿。一句話,只要你當了這客卿,地下黑市便為你敞開大門。你想要的盡最大可能滿足。」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朱寅瞧著德蒙蘭怎麼就像瞧著一隻老狐狸似的,「這麼好?德蒙蘭,你可別蒙我,說吧,有什麼條件?」 「爽快!朱寅,我就喜歡你這個直爽勁。我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要每個月給我煉製一件你上次給我的那種器物,放心,材料由我給你找,你只要負責煉製就行。怎麼樣?這筆買賣還算合算吧?」德蒙蘭笑著道。 一個月煉製一件三品俗器,這麼說一年只要煉製十二件就能夠擁有一座地下黑市作為自己的材料庫,這筆買賣合算的很。朱寅僅僅是一琢磨便決定合作,只不過不趁這個時候多要點籌碼,朱寅就不配為千年仙人。 「德蒙蘭,你說的條件很誘人,我想我會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朱寅,或許你還不清楚我地下黑市的能量,得,我就再透露給你點消息。相信你已經見到我地下黑市的壯觀,但是如果我給你說這裡只不過是一個分會,索達尼亞公國只不過是整個地下黑市的冰山一角,你還會猶豫嗎?」德蒙蘭緊接著的這劑猛藥可謂是平地起驚雷,讓朱寅的淡漠終於有所動容。 「什麼?你說索達尼亞公國黑市只是整個地下黑市的一部分?」 「不錯!像我這樣的黑市主在索達尼亞的三個鄰國各有一個,而我們四個人組成的僅僅是溫寧王國的地下黑市,在溫寧王國之上還有著級別更高的黑市。」德蒙蘭衝著朱寅自豪道。 一個公國黑市便能左右一個公國的煉器材料,那麼一個王國,一個帝國那?朱寅搖搖頭,這樣想下去的話,整個地下黑市的版圖未免實在驚人。 「德蒙蘭,兩個問題,第一,我要是成為索達尼亞公國地下黑市客卿,是不是就必須被上位地下黑市管治?第二,我若在其餘公國想要煉器材料時會不會受到同樣的待遇?只要這兩個條件讓我滿意,我便做了你的客卿又何妨?」 「朱寅,我說過,客卿就是客卿,不是地下黑市成員,所以你不必受地下黑市任何人管治,包括我,包括會主,都沒有這個權力。當然我不能保證你隨時隨地都在索達尼亞公國內,所以如果你在外面行走,需要什麼煉器材料時,只要前往該地的都城,找到那裡的地下黑市,亮出你的客卿徽章便都能夠索取你想要的材料。」德蒙蘭正視著朱寅肅聲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做了你的客卿!」朱寅不再猶豫直接應下。 「痛快!朱寅,這便是我索達尼亞的客卿徽章,只要在溫寧王國內,只要你亮出來,我保證比什麼皇室的令牌都管用!嘿嘿,我們地下黑市可不僅僅只是收集材料和器物的,我們的力量也是相當恐怖的。」德蒙蘭隨手遞給朱寅一塊黑色徽章笑著道。 朱寅接過客卿徽章,忍不住一陣咂舌,這地下黑市真的是財大氣粗,就這麼一塊徽章竟然通體為極北玄鐵,菱形的徽章上只雕刻著一枚金幣,簡單醒目卻又財氣逼人。 「德蒙蘭,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朱寅一聳肩道。 「朱寅客卿,你請!」德蒙蘭促狹一笑,向旁邊一退讓出巷道。 朱寅並沒有就此放鬆戒備,貼著一側牆壁向前邁出,和德蒙蘭錯身而過時,突然停下,「德蒙蘭,我突然很想知道貝瑞和你是什麼關係。」 「貝瑞是小女。」德蒙蘭似乎早就預料到朱寅會這麼一問直接應道。 「你的女兒?難怪!」朱寅搖搖頭,盯向貝瑞,上下不斷的掃視,就在貝瑞幾乎要發飆的情況下,冒出一句讓貝瑞嬌軀一震的話。 「德蒙蘭,今晚我想要貝瑞...」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三章:血染伯爵府 都是足量更新,弟兄們頂起哇! ________ 邦寧城的夜晚本就紙醉金迷,何況今日迪卡斯大赦天下,無形中更是多出一種讓人越發沉醉的糜爛氣息。 兩側樓房中傳出一縷縷微弱燈光,在這樣一條狹窄的巷道中,朱寅瞧著貝瑞冷不丁冒出一句調戲味道頗濃的話,還是當著人家父親的面,一時間氣氛緊繃。 「朱寅,你!」貝瑞氣的臉色發紅,手指間閃電般的凝聚起一道暗紅的靈氣,像是要當場進攻。 「貝瑞,住手!」德蒙蘭一個轉身擋在兩人之間,瞧向朱寅,「朱寅客卿,你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大?」 「呵呵,德蒙蘭,開個玩笑不至於這麼緊張吧,我還沒有自大到能夠當著你的面調戲你女兒的地步。」朱寅一笑過後肅聲道:「德蒙蘭,地下黑市客卿我做了,今晚我的確是有要事要辦,我說我想要,不是想要貝瑞小姐怎樣,而是想讓她陪我轉轉,我可不希望被一些尾巴跟著。」 「朱寅客卿,我能不能問下,你這是想要去哪?這方向應該是伯爵府吧。」德蒙蘭有些玩味道。 「伯爵府,殺人!」朱寅緩緩道。 伯爵府,殺人,貝瑞不可思議的盯著朱寅,已然忘記就在一秒之前朱寅對自己的公然調戲。 「好,我答應你,不過貝瑞還不行,你放心去吧,我保證你後面不會有一條尾巴跟著。」德蒙蘭沉聲道。 「德蒙蘭,我信你。」朱寅轉身消失在巷道盡頭。 「父親,他說的是真的嗎?」貝瑞直到現在都有些懷疑,朱寅做事未免太過於驚世駭俗,剛剛取的大會第一名就要前往伯爵府殺人,難道他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操控整個索達尼亞皇室不成? 德蒙蘭雙眼一瞇縫,轉身正視著貝瑞,沉聲道:「貝瑞,這個世界有時候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靠一個人的智慧是能夠做成一些事,但是有些不見血是不行的。今晚的事除了你我之外,我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記住,哪怕是王國黑市詢問都是三個字,不知道。懂嗎?」 「是的,父親,我知道怎麼做。」貝瑞露出一種半知半解的神色道。 「貝瑞,你現在馬上回到黑市,在我沒有回去之前不准出來,另外黑市今晚關門,處於戒備狀態,有任何異常,你知道怎麼做。」德蒙蘭吩咐道。 「父親,你要去哪?」貝瑞急聲道。 「伯爵府,殺人!」德蒙蘭悠然一笑,沿著朱寅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貝瑞有些發愣的瞧著德蒙蘭就這樣融入夜色中,聞著空氣中散撥開來的淡淡酒氣,喃喃道:「今晚邦寧城恐怕真的要成為一個不眠之夜!」 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想要將兩個人真正的拴在一起,只有兩種途徑,要麼是彼此真心合作,誰也不懷疑誰,要的就是一個親密無間;要麼就是靠一些手段將兩人綁住,就算為了利益雙方也不會反目。 德蒙蘭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老狐狸,從惦記上朱寅的那刻起,就知道兩人的關係不會這麼短就綁定。朱寅是答應做自己的客卿,但到底是真心成分多一些,還是恐懼自己實力多一些,德蒙蘭沒辦法確認。 既然這樣,德蒙蘭不在乎借助其他的手段,使兩人能夠更加靠近一些。一個擁有地藏蝶焰的煉器師,絕對值得德蒙蘭做任何事,包括殺人。 朱寅閃出巷道口便施展開幻影步急速的穿行在各個街道巷子中,哪怕有著德蒙蘭的承諾,他都不敢有絲毫放鬆。朱寅知道在這暗地裡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線,今晚自己是提著腦袋做事,絕對不能有一點失誤。 「德蒙蘭,就當這是對你的一次考驗,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朦朧夜色的籠罩下,朱寅像是一道幽靈,穿梭於各個街道,時不時借助人群打著掩飾。這樣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朱寅確定身後真的沒有尾巴才迎著伯爵府方向奔去。 「哈米斯,在老子走之前說什麼也要給你留點念想!」 邦寧城伯爵府像是一隻龐然大物盤臥在西北角,和城內此時的喧嘩慶祝不同,這裡的每一處都像是平常一般安靜,沒有一點熱鬧聲音傳出,零散的燈火散佈在各個房間中,顯示著伯爵府的神秘。 「倏...」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悄然閃入,像是一片樹葉似的沒有一點份量,落地的功夫便飄向一側的假山後面,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媽的,這哈米斯真是一個混蛋,竟然建造起比皇宮都不弱的府邸,肯定貪了不少錢。」朱寅回憶著麥特尼給自己描繪出的那份地圖,貼著陰影向著左前方不斷前進。 朱寅今晚要做的不是殺死哈米斯,別說他沒有這個實力,就是有,能夠在不殺人的前提下將卡梅倫和藍伊兒都救出來的話,朱寅絕對不會節外生枝。和哈米斯的帳任何時候都能算,今晚卻不是一個最好時機。 幸好有著麥特尼給出的地圖,要不然朱寅一個人闖進來的話,真的會變成無頭蒼蠅,伯爵府實在太大,大的有些離譜,一會的功夫朱寅便先後見到五座一摸一樣的假山,十間一個模子蓋出來的宮殿,七列身穿同樣顏色衣服的婢女。 「就是這裡!」 朱寅在饒過第八座假山後眼前終於一亮,一座和伯爵府風格截然不同的院落出現。一道半圓形的拱門,上面雕刻著兩個頗具靈性的字,狐園。和外面雕樑畫柱的宮殿不同,拱門之內只有一間簡單的木屋,一片看上去極為別緻的小花園,和一些散落在四角的山石。 「誰?」朱寅前腳剛剛貼近木屋,耳邊便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我!」朱寅下意識的應道。 「我不管你是誰,給我滾,要不然我會馬上殺死你!」冰冷的語調中多出一種毫不掩飾的肅殺。 「殺死我?」朱寅可沒有這麼多時間在這裡耗,沒有一點恐懼,向前跨出一步,雙手就要將木門推開。 「藍伊兒,我不是伯爵府的人,我是你妹妹藍菲兒派來的,今晚就要帶你走,你可別誤會!」 「什麼?菲兒!」隨著一聲驚呼,還沒有等到朱寅開門,門便被推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閃現在朱寅眼前,焦急道:「你說的是菲兒?你怎麼知道菲兒的?菲兒現在在哪裡?她沒事吧?」 朱寅藉著房內微弱的燈光瞧向眼前這個女人,果然像是藍菲兒所說的那樣,藍伊兒和她是孿生姐妹,兩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面雕出來的一般,身材,容貌,打扮,沒有一處不相同。 或許惟一的不同點便是氣質。藍菲兒給朱寅的感覺永遠是那種稚嫩的純樸氣息,就像是一個未經人事的百靈鳥,愉快的在山谷中歌唱,見到她沒有誰會心生邪念,擁有的只是一種清純。 藍伊兒則不同,就像是兩個極端似的,從藍伊兒的身上朱寅感覺到的是一種冰冷,一種成熟女人的獨特冰冷。哪怕是現在這麼近距離的站立,哪怕藍伊兒臉上露出的是焦急神情,那種冰冷卻沒有絲毫減弱,在每一個細節中露出。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哪裡能回答出來,而且現在不是回答問題的時候。這東西你應該認識吧,我真的是菲兒朋友,如果你要是信我,現在馬上和我離開,遲則生變!」朱寅隨手將玄冥蟲淚遞了過去。 「玄冥蟲淚,真的是菲兒的,這是我送給她的,你真的是菲兒朋友?」藍伊兒捧著玄冥衝來雙眼閃爍著一種興奮光芒。 被囚禁在這個狐園中那天起,藍伊兒就沒有邁出院落半步,儘管心內也擔憂著菲兒,想念著狐人部落,卻沒有絲毫辦法。 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陷入絕境,和哈米斯耗完這一輩子得了,誰成想竟然會在這麼一個冷不丁的夜晚,出現這樣一個人,手裡拿著藍菲兒的信物,要將自己救走,藍伊兒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似的。 「是的,我叫朱寅,菲兒現在就在邦寧城,今晚我要救你出去和她團聚,沒時間了,出去我再給你解釋成不?」朱寅盯著藍伊兒,或許是早就習慣了另外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蛋,絲毫沒有因為兩人是第一次見面而有任何不適應。 「好,我跟你走!」藍伊兒攥著玄冥蟲淚,沒怎麼考慮便應道。反正自己在這裡被囚禁著也是生不如死,與其這樣倒不如拼一把,大不了被逮住就是一死,也省得這樣痛苦混日子。 「你要不要收拾一下?」朱寅掃過一塵不染的房間道。 「不用,這裡沒有一件東西屬於我!」藍伊兒搖搖頭冷冷道。 「好,緊跟我!我們還要去救一個人!」朱寅轉身走出狐園,向著左前方小心前進。 「還要救一個人?朱寅,咱們還要去救誰?這伯爵府防備森嚴,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混進來的,但是如果我們不趁現在走的話,萬一要是驚動他們,想走就走不了了。」藍伊兒冰冷道。 朱寅靠著一面牆壁,瞧著一隊巡邏侍衛走過,扭頭瞧了一眼藍伊兒,淡淡道:「藍伊兒,我救你是因為菲兒,但如果你要是再敢廢話,我不介意將你留在狐園中。」 「你?」藍伊兒被朱寅一嗆,臉上佈滿一層冰霜,卻乖乖閉上嘴不再說話。 「給臉不要臉!」朱寅不再理會藍伊兒,繼續前進。 藍伊兒的冰冷脾氣藍菲兒都已經給朱寅說過,朱寅也有所準備。只不過朱寅也是一個生性孤傲的人,如果不是為了玄冥冰髓,為了藍菲兒,他才懶得和藍伊兒打交道。要是藍伊兒因為自己是藍菲兒的朋友而有任何非分的要求,朱寅才不會給她好臉瞧。 「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救一個還不行?難道說還要將哈米斯的女人都給救出來?不過沒想到這個狐人竟然擁有著一品靈將的實力...」不像朱寅那樣謹慎,德蒙蘭就如同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閒走,總能夠在危險來臨之前巧妙的藏起來。 「該死,那地方到底在哪?」朱寅躲過一隊巡邏侍衛後突然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自己竟然迷路了。 麥特尼給的地圖是很詳盡,他也沒有說謊,伯爵府的主要建築都勾畫出來了。但是要知道就算是麥特尼沒有哈米斯的點頭,都不能擅自進入有些區域。比如說狐園,比如說禁區,麥特尼知道的僅僅是一個大概方位。 朱寅能夠救出藍伊兒還真是有點運氣成分在內,只是現在這種運氣卻像是用盡,朱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往什麼方向走。周邊一模一樣的房屋,四道半圓拱門,到底那一個才能找到卡梅倫。 「朱寅,怎麼不走了?」藍伊兒眉頭微皺問道。 「不是不走,是走不了了,藍伊兒,這伯爵府你熟悉不?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做藏梅園的地方?」朱寅側身問道。 「藏梅園?不知道,除了狐園我哪裡也沒去過!」藍伊兒道。 「這下糟糕了!」朱寅不由一急,要是選不對路恐怕就會耽誤時間,只要有人前往狐園發現藍伊兒沒在整個伯爵府馬上就會處於戒備狀態,到那時別說救出卡梅倫,就是藍伊兒恐怕都帶不出去。 「啊!該死的你們輕點!」 「媽的,你到底幹什麼吃的?給少爺去拿冰塊!快點去!」 「朱寅,你個混蛋,總有一天我要將你殺死,不,要讓你生不如死!」 就在朱寅一籌莫展中,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一陣陣亂七八糟的咒罵聲由遠而近傳來。 「萊塔!是那個萊塔!」朱寅眼前一亮,眼珠一轉,「藍伊兒,你給我交個底,你現在到底能不能戰?」 「當然!哈米斯只是將我囚禁在狐園之中,並沒有廢掉我的修為。朱寅,你只不過是一個八品靈士,我真不知道菲兒怎麼會讓你前來救我。要知道即便以我一品靈將的實力,都不敢隨便逃出伯爵府。」藍伊兒不屑道。 一品靈將?朱寅不由一震,說實話來之前自己確實不知道藍伊兒的實力,本想著和藍菲兒差不多,自己只要費點勁總能夠照顧好她,沒想到藍伊兒不但比藍菲兒強,單純實力也強過自己幾倍。 「那就好!藍伊兒,如果你想盡早逃出伯爵府,現在就必須聽我命令,一會看我眼色行事,我要你保證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殺掉我指定的人,有問題嗎?」朱寅正視著藍伊兒道。 「好!」藍伊兒現在恨不得馬上離開伯爵府。 「少爺,你慢點,伯爵大人有令你現在重傷,必須靜養!」多姆亦步亦趨的跟在萊塔身後急聲道。 「靜養?本少爺哪裡有心情靜養!朱寅那個賤種敢陰我,毀掉本少爺一條手臂,好,很好,今晚我就先拿那個賤人出氣!」萊塔一臉厲色狠聲道。 「殺不死他我就先拿他娘出氣!今晚誰也別想攔住我,我要好好收拾那個賤人!藏梅園,卡梅倫,本少爺來了!」 多姆聽著萊塔的話內心不由焦慮著,作為萊塔的貼身隨從,多姆深知他的性格。和哈米斯所有兒子不同,萊塔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日在煉器大會上報復朱寅不成反被朱寅毀掉一條手臂,萊塔憋屈的恨意徹底被點燃。 朱寅現在享受著迪卡斯的恩典,萊塔沒可能報仇,但是在這伯爵府內卻關押著一個和朱寅有著密切關係的女人,卡梅倫。萊塔無論如何壓不下心頭的怒火,於是這口怒氣今晚就要發洩到卡梅倫身上。 偏偏最為頭疼的是哈米斯這時竟然不在伯爵府,宴會散了之後便被迪卡斯留在皇宮內,不知道商量些什麼。偌大的伯爵府,哈米斯如果沒在,那便沒有誰能夠管了生性跋扈的萊塔。 多姆想著要阻攔卻被萊塔下了死命令,要是敢亂動,就會將他亂棍打死。但如果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多姆犯下天大的錯誤,哈米斯回來死的第一個恐怕還是自己。 多姆左右為難,能做的就是祈禱派出去的人盡快通知到哈米斯,希望他能夠及時趕回來。只要卡梅倫不死,多姆總有活下去的可能。 一個人在怒火攻心的時候,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都會做的出來。萊塔明知道卡梅倫是哈米斯的禁臠,是伯爵府幾個不能碰觸的女人之一,卻偏偏被怒火控制著理智,想著要宣洩出去,想著要虐待卡梅倫。 「藏梅園,卡梅倫?」朱寅瞳孔猛地一縮,竄出的殺意被極力控制住,掃過走向西面那道門的萊塔一行。 萊塔身邊一共五個人,除卻多姆外,其餘四個都是府內的婢女,論到實力僅僅是一品靈士。 「朱寅,到底殺不殺?」藍伊兒皺眉道。 「不!跟上去,藍伊兒一會動手時我要你第一個殺死萊塔旁邊的那個,其餘人不用你管全都交給我!」朱寅冷冷道。 「你還真會挑,那可是一個一品靈將!」藍伊兒眉角一挑。 「廢話,到底做不做?」朱寅低吼道。 「做!」藍伊兒感受著朱寅的殺意,點頭道,嘴裡卻小聲嘟囔著,「真不知道你非要去那個藏梅園幹嘛,卡梅倫又是誰...」 朱寅尾隨著萊塔小心的控制著腳步,生怕發出一點動靜被多姆察覺。聽著萊塔不斷咒罵著自己,侮辱著卡梅倫,朱寅瞇縫的雙眼劃過一道冷漠的殺意。萊塔現在就讓你來給我老子領路,藏梅園一到,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你。 在拐過幾道彎,走過幾條走廊之後,萊塔一行終於在一座宮殿前面停下,宮殿上方懸掛的匾額上面赫然便是三個大字藏梅園。 「少爺,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是動手的話,伯爵大人回來恐怕會懲罰你的,你知道伯爵大人脾氣的。」多姆搶在萊塔身前焦急喊道。 萊塔憤怒的神情不由一窒,哈米斯的霸道自己是知道的,那種家法也不是一般的嚴厲,是會死人的。但是當萊塔瞧向自己的右手時,空蕩蕩的袖子讓他的怒火不可抑止的翻起,掃向藏梅園咆哮著。 「給本少爺滾開,有什麼事少爺我一個人擔著!我就不信父親會因為一個女人真的殺了我!多姆,你給我滾開!」 萊塔憤怒的一腳踹開多姆,向著宮殿走去,剛剛邁上台階,兩邊便閃出兩個婢女,瞧著萊塔的猙獰,恐慌的跪倒在地。 「萊塔少爺,你不能進去,伯爵大人有令,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許靠近藏梅園一步,還請你快點離開!」 「滾開!你們兩個敢攔本少爺?卡梅倫,你給少爺我滾出來!」萊塔看都不看兩人大聲喊道。 「少爺,請你快點離開,再不走奴婢們便要喊人了。」 「喊人?哈哈,現在這伯爵府有誰敢管本少爺的事,今晚不殺掉卡梅倫,本少爺誓不罷休!你們兩個既然要阻攔,那就準備去死吧!」萊塔左手閃電般揮出,掐住左邊婢女咽喉,同時右腳飛起命中另外一個婢女。 「啊!」伴隨著兩道慘叫聲,兩個婢女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便被殺死。萊塔隨手將婢女丟開,殺氣騰騰的掃過多姆。 「給少爺記住,誰敢多事,殺!」 「是,少爺!」多姆連忙躬身道。 「卡梅倫,今晚你死定了,給本少爺開門!」萊塔左手滴答著鮮血,一步步走向宮殿大門。 「就是現在!」當萊塔距離大門只有三米遠時,朱寅不再猶豫沉聲道:「藍伊兒,出手,殺死多姆!」 早就戒備著的藍伊兒蹭的從黑暗中竄出,蔥玉般的手指瞬間暴漲,一股股柔白的靈氣湧現,彼此糾纏融合在一起,幻化成一條一丈長的白色狐尾。狐尾之上佈滿著一根根一尺長的鋸齒,閃爍著清冷光芒。 「狐尾轉輪!」 白色狐尾剛一露面便閃電般的捲向多姆,纏住的第一時間,隨著藍伊兒手指做出一個個手結,整條狐尾爆出一圈圈冰冷的白色靈氣,無數根鋸齒瘋狂轉動。幾乎是眨眼間,狐尾上靈氣凝結成的鋸齒便侵入多姆身體,劃出一圈圈血痕。 「爆!」 根本沒有給多姆絲毫反應的時間,藍伊兒左右手合二為一,狐尾之上精純的靈氣能量頓時爆炸,將多姆血肉模糊的身體炸的粉碎。 朱寅緊隨其後抱著速戰速決的心理,地藏蝶焰在手指化為五隻翩然的綠蝶,隨意一揮,四隻衝著四個婢女呼嘯而至,恐怖的高溫還沒有侵近她們身軀一股股如同小蛇般的能量氣息便將四個人直接吞噬掉,化為一陣青煙消失。 「是你,朱寅!」萊塔臉上閃過一種恐慌,身子不斷向後倒退。 「萊塔,你該死!」第五隻綠蝶詭異般的從萊塔腳底竄起,剛剛纏繞上他身體便直接摧毀一切,只留下一張虛無的恐懼臉孔。 朱寅解決掉一切麻煩,在藍伊兒的驚訝中,一個箭步出現在宮殿正門口,猛地跪倒在地,雙眼含淚,情緒激動的大聲喊道:「母親,不孝孩兒朱寅來接你回家了!」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四章:大屠殺 爆發求收藏,求砸票,求支持啦! ………………………… 藏梅園宮殿像是一隻沉睡的猛獸,並沒有被門前的廝殺驚醒,自顧自的睡覺,兩扇門自始至終也沒有開啟的意思。 「朱寅,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藍伊兒剛剛說完便感到一種自嘲,朱寅說的是藏梅園,萊塔來的也是藏梅園,而匾額上的那三個大字想必是不會作假的。 只是這搖曳著一盞燈火的宮殿真的有人嗎? 「母親,不孝孩兒朱寅來接你回家了。」朱寅不為所動的跪倒在大門前,斬釘截鐵的二次喊道。 「吱扭!」 就在藍伊兒的不耐煩中,兩扇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嬌弱的聲音響起,「寅兒,真的是你嗎?」 朱寅猛地起身,一步便邁進宮門,藍伊兒嘟囔了一句,臉色冰冷的尾隨其後,順手合上了大門。 藏梅園宮殿內部真的不小,佈置的也極為奢華,不論是牆壁上掛的書畫,還是殿內擺放的桌椅,無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一盞微弱的燭火點燃在左側牆角,被風一吹似乎隨時都要熄滅。 大殿中央站著一個女子,像是一尊玉雕的仙女像,一動不動的瞧著走進的兩人。門口處傳來一陣微風,吹動她身上淡藍色的羅裙,隨著裙擺的舞動,女人的臉上露出一種激動的神色。 「朱寅,這個真的是你母親嗎?」藍伊兒瞧著眼前這個女人使勁擦擦雙眼道,事實上由不得藍伊兒懷疑,這女人實在是年輕的可怕。 如果要是按到歲數算的話,卡梅倫現在最起碼應該接近四十,四十歲的女人在人類國度中,倘若沒有修煉特殊的心法差不多就能夠看出老態。但是卡梅倫那?從她身上藍伊兒不但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蒼老,甚至感覺她比自己還要年輕。 白皙的肌膚在燭火下顯得越發白嫩,光滑如鏡的臉蛋上沒有絲毫褶皺,歲月對她來說像是沒有一點殺傷力。倘若不是身上釋放出的那種獨特氣質,藍伊兒會覺得朱寅肯定是認錯人了。 「是的,她就是我母親,卡梅倫!」朱寅跪倒在卡梅倫身前,身子顫抖著。 不錯,現在的朱寅不再是最初的那個朱寅,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卡梅倫十月懷胎掉下的肉,血濃於水的親情讓朱寅幾乎在瞬間便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生母,是那個生下自己沒多久便被哈米斯搶走的可憐女人卡梅倫。 「你真的是寅兒?你是寅兒!」卡梅倫雙手顫抖,眼睛飽含淚水,一步步走向跪倒在身前的朱寅,這一切來的太快,快的讓卡梅倫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直以來哈米斯都拿朱晨和朱寅的性命威脅自己,卡梅倫為他們兩個擔憂,就這麼屈服在哈米斯的淫威下,被他當做寵物似的囚禁在這藏梅園中。卡梅倫不是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救出,但是卻沒想到救自己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朱寅。 昏黃的燭火下,卡梅倫的雙手終於撫摸上朱寅的面頰,真實的感受著每一寸肌膚的溫度,兩行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掉落。 「母親,孩兒來接你回家了。」朱寅沉浸在這種氣氛中,眼眶忍不住一濕,差點就要落下淚來。 「回家,要回家了嗎?」卡梅倫猛地的將朱寅抱在懷中,半蹲在地上,再也沒辦法控制心中的激動大聲哭起來。 藍伊兒站在一側,眉宇不禁一皺,眼前這種情形是很感人,但是現在卻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藏梅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出意外一會侍衛就會趕來,到那時憑著自己一個一品靈將想要逃出戒備森嚴的伯爵府根本妄想。 「朱寅,我不想打擾你們,但是如果我們再不走的話,我想我們會有麻煩!」 朱寅抬頭瞧了一眼藍伊兒,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給我閉嘴!」 「朱寅,你?」藍伊兒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竟然有些害怕朱寅,那種眼神使自己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我只是提醒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朱寅扶著卡梅倫慢慢站起,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壓住,盯著這個自己第一次見到的女人,柔聲道:「母親,寅兒來接你回家了,和我一起離開這鬼地方,好嗎?」 「好!」卡梅倫只是點點頭便不再廢話,對她來說人生到此真的已經夠了,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自己的兒子,就算讓她現在就去死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放心,母親,我會領著你出去的!」朱寅攙扶起卡梅倫,轉身掃過藍伊兒,淡淡道:「跟緊我,後面要是有人跟來,我會處理,你守好我母親就行!」 當朱寅三個人離開藏梅園,按照設計好的路線向外逃走時,整個伯爵府隨著一道道尖銳的聲響陷入到全面戒備中。能夠成為邦寧城內規模僅次於皇宮的府邸,伯爵府並不單單只是佔地大,府內的防禦力量也是相當的驚人。 哈米斯自身為七品靈將,伯爵府內實力達到靈將的心腹大約有著二十來個,均勻的分佈在伯爵府的四周,平常沒事的時候他們就是各自待在院落中修煉,一旦伯爵府有任何異常,這些個靈將便會第一時間分開,守好各自的位置。 這還不算,伯爵府內的巡邏侍衛每一個都擁有著八品靈士修為,侍衛長更是由五品靈師擔任。整個府邸總共有著十八支巡邏衛隊,大約四百人,每晚由四支巡邏,一旦府邸出現意外,十八支巡邏衛隊會在瞬間完成集結。 靈將的職責是防禦,巡邏衛隊的任務是搜查。當警報聲響起之時,伯爵府內的所有人便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沒有絲毫慌亂,迅速的出現在各自位置,開始對伯爵府進行只准進不准出的防禦,巡邏衛隊第一時間展開大搜查。 「寅兒,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卡梅倫躲在朱寅身後,聽著各處響起的急促腳步聲擔憂道。 「能,一定能!」朱寅重重點點頭,今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將兩人帶出去,這是自己的惟一機會,過了今晚說不定哈米斯在盛怒之下將兩人處死都說不定。 「他們在這裡!快點來!」 當朱寅三人貼著一條走廊想要衝到前面的假山後面時,一支巡邏小隊正好出現在後方,手中高舉的火把霹靂扒拉的冒著火星,一柄柄長槍閃爍著一道道寒光快速的追殺過來。 「藍伊兒,照顧好我母親!」朱寅眼神一緊,一個錯身迎著這支巡邏衛隊衝了過去,雄厚的火屬性靈氣夾雜著岩漿源種,半空中變化成一頭全身燃燒著火焰的雄獅,仰天咆哮,勇猛的撞擊而去。 「烈焰奔獅!」 走廊就是那麼窄,想要都湧過去根本不可能,這卻正好給朱寅創造了機會。岩漿源種狂暴的氣息透過雄獅釋放無疑,隨著雄獅烈爪的每次揚起,都會帶走一個侍衛的性命。朱寅就在同時,展開幻影步,身子如同鬼魅似的,衝進巡邏衛隊,幽靈劍訣下利劍帶起一片片虛影,激起一道道血花。 一切的發生都實在太突然,巡邏侍衛根本沒想到朱寅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陣猛攻,加上岩漿源種那種狂暴的高溫火焰,幾乎在一個照面,死的死,重傷倒在地上掙扎哀叫著,失去戰鬥能力。 「快走!」朱寅退回來,拉起卡梅倫便向前跑去,既然已經暴露,那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衝出伯爵府。 「寅兒,你放開我,趕緊逃命吧!」卡梅倫聽著耳邊從四面八方湧集過來的腳步聲忍不住急聲道。 「不!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放手!藍伊兒,快點跟上,就在前面,還有十丈咱們就能衝出去!」朱寅大聲道。 藍伊兒鐵青著臉,冰冷的眼中不帶有一些暖意,凡是想要靠近的侍衛,都被她當場殺死,只要不出現靈將,還沒有誰能夠擋住藍伊兒前進。 十丈的距離硬生生被朱寅拉近五丈,這五丈可謂是險象叢生,時不時有著暗箭射來,每一劍揮出都必然夾雜著一片血肉掉落。身處險境之中,朱寅不但沒有慌亂,反而是越發冷靜。 「轟!」 伯爵府的宮殿建築,假山走廊,水榭亭台,可算是真的遭殃了。岩漿源種那種狂暴的火焰,只要衝擊過去,隨之而來的便是漫天大火,清脆的火花聲中,一座座宮殿倒下,濺起一片片灰塵。 「結陣!」 然而朱寅這種勢如破竹的勁頭終於在逼近伯爵府西北城牆四丈距離時被生生攔下,前後左右四支巡邏隊,將三人圍在中央。無數火把的映襯下,兩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朱寅眼前。 「貝寧!安本!」朱寅身子一繃,沒想到守護這西北城牆的人竟然是上次前往梅丹城,保護麥特尼的兩人。這兩人都為二品靈將,並且分別修煉風土兩種屬性靈技,要是被他們纏住的話,這逃走大計就真的要泡湯。 「朱寅,竟然是你,好小子,你真是活膩歪了,敢來我伯爵府劫人?」安本揚起手中的鐵斧呵斥道。 「安本,和他廢什麼話,趕緊拿下,不然伯爵大人回來就有得受了了!」貝寧眼中充斥著一種陰冷沉聲道。 「好咧!」安本瞥了一眼藍伊兒,不屑道:「藍伊兒,真不知道伯爵到底是怎麼想的,對你那麼好,給你修建了狐園。你那,竟然想著要背叛伯爵,想逃走嗎?在我們兄弟倆這,沒門!結陣!」 四支巡邏衛隊隨著安本命令的下達,在四周燃燒著的廢墟中,不約而同的舉起手中長槍,四種不同顏色的靈氣頓時竄起,八十個人經過一陣移動,一會功夫組成四個錐形陣法,長槍一律平舉遙指朱寅。 「貝寧,朱寅交給你了,我來擒拿藍伊兒!」安本大喝一聲,鐵斧之上泛起一道道黃色靈氣,夾帶著一股強勢力道,衝向藍伊兒。 同一時間,貝寧手中閃現出一柄長刀,一縷縷青色靈氣不斷凝聚,盤繞在刀鋒上,閃爍出一道道恍若實質的刀芒。 「裁決明刀!」 修煉風屬性的貝寧在速度上無疑佔據著優勢,右手握著長刀,閃電般揮出無數擊,一道道凌厲刀芒直逼朱寅。 「藍伊兒,照顧好我母親,其餘的你不用管!」朱寅面對著侵襲而來的兩個二品靈將,臉色冷漠,左右手同時揚起,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兩種火焰苗隨著朱寅心意的變化,瞬間竄出舞動在手心。 「蝶怒波!」 哪怕知道這一擊後會虛脫,朱寅都必須這麼做。兩個二品靈將的全力一擊,朱寅還沒有自信能夠攔下。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瞬間完成結合,恐怖的高溫向著四周瘋狂散發,精純的火屬性靈氣夾雜在兩種火焰之劍,像是一根導火索似的,隨著朱寅雙手猛地一合,翩然起舞的綠蝶彭的爆碎。 彷彿是置身於波濤洶湧的海洋之上,一圈圈兇猛的浪頭向著四周擴散,一種看不見的無形力道,夾雜著一種強烈的侵蝕性,眨眼功夫便衝擊開來。蝶怒波的威力即便是七品靈將哈米斯都被重傷,何況是區區的二品靈將。 「不好,是異火地藏蝶焰!大地鎧甲,御!狂錘五連擊,破!」首當其衝的安本,右手鐵斧猛地回收,黃色靈氣在身前急速的化成一堵堵牆,左手成鷹爪,五道土黃靈氣變化為五把鐵錘,狠狠擊向靈氣牆,急速的向後倒退。 面對著接踵而至的蝶怒波,貝寧早就一個轉身,臉上閃著一種驚恐,身子像是一片柳絮似的快速閃躲。一絲絲青色靈氣聚集在雙腳之下,像是一個個小型轉輪似的,托著貝寧急速後撤。 「轟!」 既便如此,貝寧和安本都沒有逃過,蝶怒波那種狂暴中夾雜著不死不休的侵蝕火焰,幾乎在瞬間便追上兩人,僅僅是一息之間便將兩人給吞噬掉,不留下一點骨頭渣子,一陣輕風吹過,帶走一片青煙。 二品靈將都沒辦法逃走,更別說周邊的八十個巡邏侍衛,當蝶怒波席捲過來時,八十個人就那樣像是收割的麥子般整齊倒下,隨著一側的走廊假山統統化為灰塵。 「噗!」 朱寅瞧著貝寧和安本被殺死,忍不住一陣氣血翻滾,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立馬蒼白如紙,身子略微晃動了幾下,倒在卡梅倫懷中。 「寅兒,你怎麼了?別嚇我,你怎麼了?」卡梅倫抱著朱寅,焦急喊道。 「母親,我沒事,死不了!」朱寅強自調動著水屬性靈氣一遍又一遍的在體內運轉,全力恢復著傷勢,扭頭瞧向站在一邊有些發呆的藍伊兒,嘴角一撇苦笑道:「藍伊兒,別發愣了,快點走,出口就在前面東側。」 「朱寅,你還能走嗎?」藍伊兒是真的被朱寅嚇住了,貝寧和安本如果說一對一的話,自己或許能夠解決。但是要在這種情況下,藍伊兒是一百個沒轍,而朱寅卻做到了。不但殺死了兩個二品靈將,還將四邊的八十個巡邏侍衛抹殺。 「真的是地藏蝶焰,朱寅你竟然擁有異火?難怪菲兒會讓你前來...」藍伊兒心底對朱寅的印象無形中改變幾許。 「你說還能走嗎?你要是想走現在就走,我們母子不會攔你的!」卡梅倫被藍伊兒的態度惹惱冷聲道。 朱寅擦掉嘴邊的血漬,衝著卡梅倫搖頭一笑,「母親,我沒事,我必須將你救出去!咱們快走吧!」 朱寅好歹現在也是八品靈士,相比當初施展出蝶怒波恢復的要快一些,調動起體內殘餘的靈氣,支撐著身子,握著卡梅倫的手向前走去。 「朱寅,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藍伊兒微微一愣便尾隨著朱寅母子向前走去,白色靈氣悄然凝聚,這時候只有靠自己來戒備。 「轟!」 隨著朱寅三人的離去,原先戰鬥的地方,一座座宮殿紛紛倒塌化為碎末飄散,整個地面像是被翻過來似的露出一道道褶皺。就連一側小池中的水在蝶怒波的恐怖高溫中徹底被烘乾消散。 一句話,伯爵府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難堪有多難堪,就像是一個婊子出來賣被人糟蹋之後卻沒有給錢而不顧臉面發癲一般,淒慘的要命。 伯爵府的府牆便是邦寧城的城牆,朱寅三人再一陣奔跑中,終於出現在城牆下,早就備好的攀援繩索在夜風中晃動。只是還沒有輪到朱寅攥住繩索,身後傳來一陣陣破空聲,隨之出現五個人呈環形將他們圍住。 「想要就這麼從伯爵府逃走,你們簡直是在做夢!藍伊兒,卡梅倫,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站在中央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襲青衫,劍眉星目,虎背熊腰,背後斜插著一柄長劍,眉角略微挑起淡淡道。 「葦列!」卡梅倫臉色一變,緊緊握住朱寅右手。 「葦列是誰?」朱寅低聲問道。 「朱寅,情況有點不妙,這五個人恐怕每一個都是靈將,而且至少都是二品!」藍伊兒掃過五人冷聲道,哪怕是被圍困,她都沒有絲毫懼意,一如既往的冰冷。 卡梅倫怎麼說在這伯爵府都是被困了十幾年的人,盯著那個中年男人,湊在朱寅耳邊道:「寅兒,這個男人叫做葦列,伯爵府的管家,哈米斯一條忠實的走狗。如果說在伯爵府,哈米斯還有一個人會相信的話,這個人絕對就是葦列。你千萬不要小瞧他,他並不是因為諂媚而混到管家,事實上葦列自身便是五品靈將,是伯爵府除了哈米斯外最強的人。」 五品靈將?朱寅眉頭緊鎖成一團,現在的情況是別說葦列這麼一個五品靈將,就算是一個一品靈師自己都沒有還手之力。難道說就這樣被擒?然後被哈米斯羞辱,在折磨中死去嗎? 「很到位的解釋,卡梅倫,我發現原來你的口才是這麼好。對了,朱寅,是朱寅吧。有件事你母親忘了告訴你,那就是我葦列從來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只要被我盯上,沒有誰能逃掉。」葦列微微一笑道。 「藍伊兒,對不起,連累你了!」朱寅扭頭衝著藍伊兒苦笑一下。 「朱寅,你不用向我道歉,與其被困在狐園倒不如就這麼痛快死去。我只問你一句話,菲兒她安全嗎?」藍伊兒正視著朱寅雙眼冷然道。 朱寅點點頭,「是的,我保證菲兒會絕對安全,今夜如果見不到我們,明天她就會被安全的送回狐人部落!」 「那就好,多謝!」藍伊兒心中最大的擔憂消失便沒有什麼讓她牽掛。 「母親,我...」 「寅兒,什麼也別說,咱們母子能死在一起也算上天對咱們不薄!」卡梅倫打斷朱寅的話,眼中充滿溫暖,沒有一點恐慌,對她來說能夠和自己的親生兒子死在一起,真的是最大的福分。 葦列瞧著三個人的難捨難分,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笑容,右手緩緩舉起,冷冷道:「不要死的,生擒,等候伯爵大人發落!」 「是,管家!」四個靈將微微一躬身便如同四根利箭迎著朱寅三人攻去,四人所站立的方位,出手的角度都極為老道默契,顯然是擅長合擊。在四個靈將的進攻中,朱寅勉強調動起體內的地藏蝶焰,準備做最後一搏。 「彭彭彭彭!」 一丈的距離瞬間而至,朱寅都能夠感受到迎面撲來的火紅靈氣,雄渾的力道眼看就要命中自己。罷了,大不了一死。然而就在朱寅抱定必死之心時,四個圍攻的靈將竟然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回,半空中撒下一大片血花。 「誰?」鎮定自若的葦列像是一隻準備獵食的豹子,身體微微一弓,全身肌肉緊繃成一道線,精純的水屬性靈氣佈滿全身。 「是誰,膽敢管我伯爵府之事,莫非閣下不想活了?」 「朱寅,還不帶著她們兩個趕緊走,這裡交給我了!」一道黑影突兀般閃現在城牆下,一股雄渾的靈氣纏住朱寅三人直接拋向城頭。 「是你?」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五章:逃亡! 弟兄們,爆發需要大家的支持!!!! ———————————————— 「是你?」 兩聲驚呼從朱寅和葦列口中喊出,像是都對出現在眼前的這人感到意外。朱寅還好,最起碼知道他是幫助自己的,這就足夠了。借助那股雄渾靈氣的承托,雙手拉住繩索,衝著德蒙蘭笑道:「德蒙蘭,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朱寅客卿,半個時辰內你最好能夠離開邦寧城,然後盡快逃出索達尼亞公國,不然下次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老夫總不能保你一世。」德蒙蘭昂然站立在城牆下,抬頭仰望著朱寅笑道。 此時的德蒙蘭,哪裡還有半點貌似尋常老頭的虛弱,凌厲靈氣的襯托下宛如一尊鐵塔傲然站立。一拳而殺四靈將,這種氣勢恐怕就連迪卡斯都要遜色不少。 「德蒙蘭,你放心,只要過了今晚哈米斯膽敢來追本少爺,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個葦列就麻煩你了,我先走一步!」朱寅催動著體內靈氣,眨眼的功夫便抓著卡梅倫和藍伊兒消失在城牆。 葦列眼睜睜的瞧著朱寅三人就這麼從眼前溜走,卻硬是沒有敢前去追擊,一股雄渾的黃色靈氣凝聚在拳頭之上,手心一翻,一桿一丈長的長矛閃現,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死死盯著德蒙蘭。 「德蒙蘭,你竟然敢管我伯爵府的事?難道你的地下黑市真的不準備干了?」 德蒙蘭轉身瞧向葦列,剛才對朱寅的柔和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中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淡然道:「葦列,五品靈將,憑你還想威脅我?哼,自不量力的東西。算了,今晚的事絕對不能外洩,你就乖乖的去死吧!」 「倏!」 快,只能用快來形容,哪怕葦列全神戒備,只要有任何異常都會主動發起攻擊,在這一刻竟然沒有辦法閃躲,一道靈氣形成的弩箭閃電般的穿過葦列咽喉,德蒙蘭瞧都沒瞧一眼葦列倒下的屍體便如同鬼魅般消失。 「不可能,難道是靈王?」葦列腦中浮現出最後一個念頭脖子一歪倒地而亡。 邦寧城內的喧嘩並沒有因為伯爵府的這一對戰而有絲毫減弱的跡象,每個人的心中都不認為伯爵府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就算有那也是伯爵府在教訓人,燈火迷離,大肆歌唱的放縱中,誰也沒料到烜赫一時的伯爵府竟出現如此狼狽的一幕。 整整三分之二的建築在朱寅蝶怒波的威力中化為粉末消失,四百個巡邏侍衛死掉二百,連帶葦列在內的靈將七人被殺。伯爵府內到處都被一種恐慌籠罩,婢女侍從們驚恐的來回逃竄,哈米斯的女人們蜷縮著躲在宮殿角落嬌軀顫抖。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哈米斯一臉陰沉的站在變成廢墟的伯爵府前,猛地轉身厲聲喊道。 十八個靈將畢恭畢敬的站在哈米斯身後,二百巡邏侍衛渾身戰慄不敢抬頭,每個人沉浸在哈米斯的憤怒中,誰也不敢接話,生怕一個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彭!」 「混蛋,跑什麼跑,該死的蠢貨!」哈米斯一拳殺死一個不知輕重跑過來見勢不妙便想要逃走的婢女,一天所承受的怒氣在這一刻徹底的釋放出來。 宮廷盛宴後哈米斯本想著回府,誰想被迪卡斯留在宮中,商量著如何解決朱寅,哈米斯是想要殺,伊莎貝爾卻是要招安,兩個人一言不合當著迪卡斯的面便爭執起來。就在這時哈米斯收到多姆傳來的消息,萊塔竟然想要殺死卡梅倫,大驚之下便先行告退馬不停蹄的趕回伯爵府。 誰想見到的一幕不是萊塔殺死卡梅倫,而是偌大一個伯爵府竟然被人生生毀掉三分之二,豪華一時的府邸變成廢墟。卡梅倫是生是死哈米斯現在已經沒心情理會,他現在要的就是發洩,將所有的怒火徹底的宣洩出來。 「啊!」 哈米斯狀似瘋狂般,英俊的面龐之上流露出一種猙獰味道,雙手間竄出無數道緋紅靈氣,將跑過來的侍從婢女全部殺死。鮮血的映襯下,整個人便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修羅,恍若實質的殺意肆無忌憚外洩。 「死吧,都死吧!」哈米斯雙眼血紅,一種前所未有的憋屈衝擊著他的腦海,自從修煉晉級靈將之後還沒有什麼事能讓哈米斯如此失態。 七個靈將被殺還包括自己的心腹葦列,卡梅倫,藍伊兒兩人逃走,二百巡邏侍衛被殺屍骨無存,伯爵府邸三分之二被毀,哪一件都足以讓哈米斯暴怒。身邊的人本能的向後退出一步,生怕被波及到。 「轟!」 伴隨著身邊一根殘留的紅柱變成粉碎,哈米斯踩著一灘灘鮮血,從一堆斷肢慘骨中走出,臉上的猙獰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的肅殺。 「伯爵府內明顯有著地藏蝶焰的氣息,所有人分成五撥,分別前往四個城門和朱寅住處。不管是誰只要發現朱寅行跡,馬上出聲警報。將他先困起來,不准擅自進攻。當然如果朱寅先動手的話,你們就給我將他就地擊殺。我現在馬上進宮,請王下旨,封鎖邦寧城,徹查每一處。」 「是,伯爵大人!」 十八個靈將分成五撥,各自帶著一隊巡邏侍衛,奔向每個人指定的目標。哈米斯扭頭掃了一眼廢墟伯爵府,雙手響起一陣骨頭摩擦聲。 「朱寅,你以為你能逃走嗎?這次不管誰罩著你,統統給老子去死!你等著好了!」 邦寧城內的放縱和森寒交結在一起,慶祝歡潮中隱藏的殺意如同一條條小毒蛇張開獠牙,隨時準備著咬向獵物。朱寅三人在逃出邦寧城落地的功夫,便騎上早就備好的馬向著東面小樹林奔去。 「逃出來了嗎?真的逃出來了嗎?」 藍伊兒和卡梅倫兩人到此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逃出了戒備森嚴的伯爵府,出現在邦寧城外。頭頂閃爍的星光,遠處城內燃起的煙火,讓兩人有種如夢如幻的不真實感。 「必須盡快趕到樹林,還要回去接菲兒,真是失策,早知道就讓希拉斯將藍菲兒送出來了!」朱寅心如火焚,現在就是爭分奪秒,每一刻都不能浪費。 「母親,卡梅倫,就要到了,準備好!」急速飛奔中,朱寅終於瞧見約定好的小樹林,法瑞爾一行早就等候著。 「朱寅!」法瑞爾第一個奔上前喜悅道,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比這半個時辰讓他感到折磨,難以忍受,等人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朱寅三人下馬,迎著法瑞爾走過去,朱寅沒有半點廢話,直接道:「法瑞爾大人,這位是我母親,按照咱們商量好的,你馬上將她送往梅丹城,並且今晚你們就呆在那裡。一句話,不管你怎麼做,我要你溫寧王國保證梅丹城朱氏和斯蘭特家族的安全。最多一年,我便會趕回,前往溫寧王城!」 「好,朱寅,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辦!」法瑞爾點頭肅聲道:「不過,朱寅你最好能夠快點解決完事情前往溫寧,有些事不能拖!」 「我知道!」朱寅應道,轉身瞧向卡梅倫,「母親,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這麼快就要分開。不過相信我,我會很快回來,當我再回來時,我保證沒有誰再能威脅到你,將你從朱氏搶走!現在你便和法瑞爾大人一起前往梅丹城,父親在家裡等著你那。」 「寅兒,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卡梅倫急聲道,剛剛團聚還沒有享受到那種溫存這麼快就要分開,卡梅倫心如刀割。 「不行,母親,我真的有事!沒那麼多時間了,母親,你們快點走!」朱寅臉上的焦慮看在卡梅倫眼中,忍不住一陣心疼。 「好,寅兒,我走,記住一定要回梅丹城,我在那裡等著你,哪裡都不去!」卡梅倫撫摸著朱寅的頭深情道。 「嗯,我知道!」朱寅親手將卡梅倫送到馬上,瞧著法瑞爾一行在一陣塵煙中消失在夜色中,心頭懸著的一塊石頭才算落下。 「朱寅,我妹妹那?」藍伊兒冷冷道。 朱寅掃了一眼藍伊兒,翻身上馬,道:「菲兒在邦寧城內,你就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去接她!」 「我也去!」藍伊兒固執道。 「不行!」朱寅斷然拒絕,執著的沒有一點妥協,「藍伊兒我不否認你靈將的修為,但是你實在是太顯眼,如果讓你跟著,我想我們恐怕連邦寧城都走不到就會被發現,放心好了,就算是拼著重傷,我也會將菲兒帶出來,老實在這裡等著。」 「你!」藍伊兒眉宇一緊卻知道朱寅說的是事實,狐人的身份會讓她在邦寧城內寸步難行。 朱寅懶得和藍伊兒再廢話解釋,雙腳一蹬,像是一根竄出的弩箭,直奔向邦寧城,「迪卡斯,希望你還沒有下令封城!」 時間成為今夜的主基調,雙方都在拼著每一分每一秒,誰能夠搶先便意味著誰將勝出。幾乎就在朱寅剛剛竄進邦寧城奔向水貨鑄造坊時,哈米斯的前腳也邁進了皇宮,急沖沖的迎著迪卡斯寢宮而去。 「哥哥!」朱寅剛剛下馬藍菲兒便撲上前去,衝入朱寅懷中,眼淚像是瀑布般瞬間滑落。 「寅兒,你沒事吧?」希拉斯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伯爵府的大爆炸,朱寅蒼白的臉色,讓他本能的感到一種危機。 「伯父,我沒事。」朱寅扶起藍菲兒,捏了一下她的鼻樑,笑道:「哥哥又沒事,你哭成這個樣。伯父,我現在要馬上帶著菲兒離開,過了今晚,我想你們最好找個借口搬往梅丹城。」 「寅兒,就是你不說我也準備離開邦寧城。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希拉斯沉聲道,朱寅不說希拉斯是不會問的。 朱寅點點頭,錯身看向站在希拉斯身後的梅弄,「梅弄,哥哥今晚就要離開邦寧城,你和伯父好好修煉,下次再見面時哥哥可是要檢查你的,到時你要是能煉製出來一品俗器,哥哥有獎。」 「我一定會煉製出來的!哥哥,你小心點!」梅弄強忍著心中的不捨,衝著朱寅重重的點點頭,哥哥,我不但要煉製出一品俗器,我還要煉製出二品,三品,成為靈器煉器師,哥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朱寅微微一笑,一把攬住藍菲兒的嬌軀,翻身上馬,「伯父,走了!」在烈馬的長嘶聲中,一溜煙的消失在街道盡頭。 「老師,哥哥會沒事的吧?」梅弄小手緊攥著道。 「會的,梅弄,讓所有人集合,我要安排些事情!」希拉斯愛憐的瞧著梅弄笑著道。 「是,老師!」 朱寅懷中抱著藍菲兒,感受著嬌軀傳遞出來的那股香氣,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菲兒,你姐姐我已經救出來,就在城外,我現在就帶著你去見她。」 「什麼?」藍菲兒身子一陣顫抖,腦袋側仰盯向朱寅,「哥哥,你說你將姐姐救出來了?真的嗎?」 「是的,藍伊兒現在就在城東小樹林,我們要馬上離開索達尼亞公國!坐好了!」朱寅狠狠一拽韁繩,受驚的駿馬翻起四蹄飛般竄向城門。 邦寧城東城門口,和其餘公國不一樣,邦寧城的城門從來不會關閉,即便是夜晚都敞開著。除非是在戰時,否則邦寧城這個繁華之都是不會限制任何人出入。和往常一樣,東城門口的士兵靠著城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著。 「我說非普你真的賺了?」 「當然,這次煉器師大會老子可是壓的希拉斯這邊,你說能不賺?」 「真他娘的晦氣,你說皇家煉器師公會這麼多煉器師,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勝過朱寅!」 「得,別廢話了,過了今晚哥明天請你喝大酒,再給你叫兩個女人怎樣?」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哈哈!」 在幾人的插科打諢中,朱寅像是一陣風般從城門竄了出去,揚起的灰塵惹得幾個士兵起身就要罵娘,卻沒想到就在這這時,一陣更加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人未到聲先到。 「奉伯爵旨意,關閉東門,馬上關閉東門,快點,任何人不准進出!混賬,你們幾個快點,再磨蹭老子殺了你們!」 朱寅是幸運的,整個計劃除了在城牆根下遇到葦列五個靈將有點意外外,一切都按他的預料發展。逃出伯爵府,送走卡梅倫,接回藍菲兒,一步緊扣一步,沒有給哈米斯任何佈置的機會。 哈米斯的五撥人馬和朱寅擦肩而過,誰和誰都沒有碰到。在身後城門合閉的聲音中,朱寅一溜煙的趕到小樹林,和藍伊兒碰頭。 「姐姐!」 「菲兒!」 朱寅剛剛下馬,藍菲兒和藍伊兒便像是兩個淚人似的緊緊抱在一起。這一刻,藍伊兒的冰冷終於消失,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情意隨著淚水盡情的宣洩出來。 「真的是孿生姐妹花,嘖嘖,哪個是菲兒,哪個是伊兒那?」朱寅牽著韁繩,眼睛眨巴著,別說沒在一起的時候朱寅還能夠分清,但是現在藍菲兒和藍伊兒一模一樣的容貌,如果不是身上衣服的顏色不同,朱寅真的分辨不清誰是誰。 藍伊兒冰冷如山,藍菲兒乖巧似水,這麼一對孿生姐妹花要是同時躺在床上的話,那滋味,嘖嘖...朱寅忍不住瞇縫起雙眼,腦中開始勾勒起一幅幅美妙的畫面。 「菲兒,你怎麼從部落中跑出來了?難道你不知道多危險嗎?族長怎麼會允許你出來!」藍伊兒盯著藍菲兒道。 「姐姐,我是偷跑出來的,族長母親不知道的,我擔心姐姐,我聽說姐姐被困在邦寧城,所以就...」藍菲兒臉上做出一個委屈到極點的表情,一下子讓藍伊兒沒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就知道惹事,這次幸好沒事,不然的話,後果真不堪設想。現在恐怕狐人部落都要瘋了,咱們要趕快回去,來,一邊走一邊給我說說你這一路發生的事,你又怎麼會和他認識?」 藍菲兒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衝著朱寅做了一個鬼臉,挽住藍伊兒手臂笑著道:「好的,姐姐,我有好多話要給你說。」 朱寅瞧著眼前這對搖曳姐妹花,無奈的聳聳肩,「我說兩位美女,要是再不走的話,我想就會被哈米斯追上來,我想你們不願再次進入到伯爵府吧!」 藍伊兒臉色一冷,衝著朱寅就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不快點走!」對於哈米斯伯爵府,藍伊兒可是談虎色變,想想都覺得是場噩夢。 「姐姐...」藍菲兒拉了一下藍伊兒,衝著朱寅無奈的搖搖頭。 為了藍菲兒,為了有朝一日能摘取這對姐妹花,朱寅狠狠心忍了,藍伊兒,你給本少爺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這座冰山給融化掉,和本少爺玩,嘿嘿,少爺腦中可是有著上千種極品媚術那。 「走!」 朱寅從一側牽出備用的三匹馬,率先跑出,「跟著我,咱們不能再在索達尼亞公國呆了,必須衝出去!」 「駕!」 一陣翻滾的塵土中,朱寅三人融入夜色中,消失在樹林深處。 第二日。 邦寧城經過一晚的喧嘩慶祝,每個人仍然沉浸在朱寅在皇家廣場上以一人之力橫掃所有煉器師的豪邁中,誰想四座城門在這時竟然緊閉,街道每一處都張貼著公告,都城守衛軍在人們的驚訝不解中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甚至在其中還能夠見到只屬於皇宮禁衛軍的身影。 「朱寅,涉嫌通敵叛國,凡是敢窩藏者,殺無赦!凡是知情舉報者,賞金幣三萬!凡是將其擒獲者,封男爵賞一城!」 索達尼亞皇室頒發的這一公告讓所有人大跌眼球,這是真的嗎?昨天還是煉器師大會的第一名,一晚上的功夫便又通敵叛國,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但是不管心裡怎麼想,卻沒有一個人在這個節骨眼敢亂說話,每一個都緊閉嘴巴,乖乖的等候著城衛軍的搜查。 同時,迪卡斯的皇命向公國內的每一個城池下達,凡是接到旨意的,全都將自己的兵馬撒出去,務必第一時間擒獲朱寅。 第一齋內,德蒙蘭悠閒自在的品嚐著剛剛泡好的香茗,瞧著窗外邦寧城內的森嚴戒備,嘴角不由泛起一陣冷笑。 「父親,你說朱寅現在逃到哪裡了?是不是已經離開索達尼亞公國?」貝瑞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雙手托腮問道。 「我哪裡知道,不過我相信只要離開邦寧城,便沒有誰能抓住朱寅。要知道,朱寅可是一頭小狐狸。」德蒙蘭笑著道。 「真是的,這麼快就溜掉,朱寅,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勝過你!」貝瑞不甘心的跺了一下腳,渾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朱寅這個名字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自己的口頭禪。 德蒙蘭只是掃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貝瑞,便緩緩合上眼,任憑窗外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享受著這種愜意。 朱寅三人並不知道就在自己走之後邦寧城竟然掀起了這麼大的風波,甚至波及到整個索達尼亞公國,現在的朱寅藏身在一座小山中,一夜的奔跑,終於在黎明時分將三匹馬累死,在藍菲兒的可憐眼神中,朱寅閃進了這座不知名小山。 「菲兒,我要修煉,你們替我戒備!」朱寅撂下這句話,便獨自鑽進一個山洞中,將這對姐妹花留在洞口。 「哥哥,你去吧,我給你守護!」藍菲兒柔聲道。 藍伊兒白了一眼藍菲兒,這一路下來,藍菲兒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藍伊兒。從族人被殺,藍菲兒被擒,到梅丹城翠煙樓被拍賣,朱寅將自己救下,然後一路上相處至邦寧城,甚至連媚花樓身中媚藥,獻身給朱寅都沒有保留。 「哼!人面獸心的禽獸,菲兒,你真是單純,怎麼就給他給騙了!朱寅救你是因為玄冥蟲淚,答應你的要求救我是衝著玄冥冰髓,你怎麼這麼糊塗會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他,誰知道是不是他的陰謀!」藍伊兒恨不得當場扇藍菲兒一巴掌。 「現在還用得上他,等到逃出人類國度,回到狐人村落,我會第一個殺掉他!」藍伊兒冰冷的面容不帶一點情意,如果說朱寅將自己救出她還想要報答的話,現在藍伊兒恨不得馬上殺掉朱寅。 「不!姐姐,如果你要是殺掉哥哥,我也不會活下去!」藍菲兒凝視著藍伊兒急聲道,眼中的那種堅定讓人絲毫不懷疑藍菲兒的決心。 「菲兒,你?好了,我答應你不殺他就是!」藍伊兒無奈的歎口氣,撫摸上藍菲兒的臉頰。 真的難以想像,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妹,修為相差懸殊也就算了,在心智方面竟然也如此極端。 「姐姐,你不但不能殺哥哥,還要帶著他去找玄冥冰髓,這是我答應他的!」藍菲兒搖著藍伊兒雙手嬌聲道。 「好,我答應你!」藍伊兒瞧著藍菲兒那可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便點點頭。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藍菲兒跳起來使勁親了一下藍伊兒的臉蛋,眉飛色舞的轉身,瞧向黑乎乎的山洞,在心裡念叨著。 「哥哥,你聽見了嗎?姐姐答應不殺你,要領著你去尋找玄冥冰髓了。」 漆黑的洞道,除卻山風帶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便像是一個陷入沉睡的巨獸,沒有一點聲息...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六章:左房巫山,右間雲雨 爆發了,為什麼支持這麼少呢,弟兄們,看你們的了! —————————————————— 空蕩蕩的山洞內,朱寅雙腿盤膝坐著,蝶怒波的施展,一路的奔跑,朱寅體內的靈氣已經消耗到一個極點,倘若再不修煉恢復的話,恐怕就會處於一個乾涸狀。 天地間的火屬性靈氣一絲絲的被吸進體內,轉化為最為精純的能量,經過地藏蝶焰的淬化,被朱寅快速的吸收著。水火兩種不同屬性的靈氣,分別遊走在各自的血脈中,互不干擾的旋轉。 地藏蝶焰安穩的淬化著每一縷靈氣,將它們匯聚到心臟四周,一股股雄渾的力量逐漸傳遍全身每一處。 「嗯?太好了!」朱寅沉浸在靈氣的煉化補充中,體內的靈氣凝聚到八品靈士之時,卻沒有絲毫瓶頸的意思,仍然在不斷的被吸收著,這分明是即將突破八品,晉階九品的徵兆。朱寅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要是有可能的話,最好一舉攻破晉級靈師。 「呼!」 山洞附近的靈氣快速的向著朱寅湧集而來,朱寅此刻就像是一個被封著的蠶蛹,無數股靈氣環繞在四周,彼此呈螺旋勁道糾纏著。作為玄級下品靈氣心法,烈焰最大的特色就是威猛。 在短時間內以一鼓作氣之勢凝聚煉化靈氣,將獅子的那股狠勁體現出來,這便是當初朱氏家族祖先創造出這門心法的本意。 幸好朱寅冰火同源的體質,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一系列運轉,換做是朱氏家族任何一人,都沒有辦法做到同時吸收水火兩種屬性,借助兩種屬性在體內的凝聚,彼此呼應從而達到傷勢的修復。 和體外的螺旋旋轉方向相反,朱寅體內精純的靈氣凝聚在一起,呈反方向轉動,地藏蝶焰充分扮演著管家的職責,將這一縷縷靈氣急速的淬化吸收,隨著每次旋轉,衝擊向每道隱藏的血脈。 「轟!」 朱寅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感受著體內靈氣逐漸的平穩舒緩,開始慢慢的流動,嘴角不由露出一種笑意。 「一品靈師!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山洞突破!」朱寅苦笑著一搖頭,體內憑空多出的靈氣,讓他感到力量的暴增。如果說在這之前蝶怒波的施展對朱寅還會造成一個傷害的話,那麼晉級靈師,朱寅有著自信最起碼在發出蝶怒波之後,還會有著一戰之力。 朱寅緩緩起身,並沒有想著就這樣出去,而是準備將自己所學的靈技進行一下歸攏。在梅丹城之時,朱寅只是最弱的靈士,能夠接觸修煉的靈技只是一些最為簡單的,像是家族玄級下品靈技奔獅,修真法訣熊莽勁道,幽靈劍訣,玄級中品防禦靈技龜息術,和目前能夠掌控的最強靈技玄級上品幻影步。 靈士到靈師是一個坎兒,朱寅邁了過來,倍增的靈氣使他能夠選擇修煉一些高級的修真法訣。說實話,朱寅並不怎麼看好靈氣大陸這種所謂的天地玄黃靈技,在他的腦中,q□s□u隨便一種修真法訣都會擁有和其不相上下的威力。 「幻影步還要修煉,什麼時候能夠做到在方圓十丈之內隨心所欲才算大成。奔獅倒是可以放棄,沒多大用處。幽靈劍訣,熊莽勁道,龜息術放棄,統統放棄。不如趁著這功夫修煉一下當初沒機會修煉的佛祖拳印,那個老禿驢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卻是實打實的修佛者。得,就它了!」 朱寅在山洞中來回走動,腦中瞬間功夫閃過上百種適合目前修煉的法訣,結合現在體內地藏蝶焰的侵蝕特性,朱寅決定修煉佛祖拳印。 佛祖拳印是當初在修真之時,朱寅和一個修佛者覺空比試時將其擊敗獲得的。雖然覺空人品有問題,但是朱寅對他的佛祖拳印還是比較喜歡的。 「人性本善,善為原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印皈依,囚!」 「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冥頑不靈,萬事為空,拳印六道輪迴,滅!」 朱寅沉浸在一種奇妙的境地中,身子隨著每句佛言在山洞中來回晃動,修長的十指不斷做出一個個奇怪的印訣。倒在角落的石塊隨著皈依拳印的打出,整個漂浮而起,暗紅靈氣半空中結成一個囚籠,將石塊封鎖在內。 「轟!」 皈依印訣剛剛封鎖囚困住石塊,拳印六道輪迴便閃電般而至,地藏蝶焰化為一個巨大的拳頭,帶著炙熱的高溫,瞬間命中石塊。僅僅是極為清脆的一道爆破聲,石塊整個化為碎末消散。 「姐姐,哥哥是不是有事了?」藍菲兒耳邊傳來這麼一道微弱的聲響,立馬起身焦急的看向山洞。 藍伊兒眉頭微皺,猜測著朱寅到底在做什麼,嘴上卻說道:「菲兒,沒事,朱寅這傢伙死不掉!」 「是那,我命是很硬,暫時還不會死。」踩著藍伊兒的語音,朱寅身子一晃出現在藍菲兒身側,瞧著她那雙焦急的眼睛一笑。 「菲兒,哥哥不會有事的!」 「咦,你竟然突破了,成為一品靈師?」藍伊兒有些吃驚道:「哼,靈師又怎樣?朱寅,我們現在還在索達尼亞公國境內,下一步怎麼走?」 朱寅拉著菲兒的小手,玩味的瞧向藍伊兒,嘴角一揚,「藍伊兒,相信我,我比你還急著回到狐人村落,玄冥冰髓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只是現在卻著不得急,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整個索達尼亞都在通緝我們。」 「那還不快走?」藍伊兒冷聲道。 「快走是不行了,最快的途徑是從梅丹城的蘇特裡亞礦脈跨過去,翻過那座山就到了你們獸族部落。只是現在梅丹城附近各個要道肯定都布下了重兵,我們不能從那過去。」朱寅淡然道。 「哥哥,那我們從哪走?」藍菲兒臉蛋有些發紅道,被朱寅握著小手就算了,他竟然故意撓自己的手心,當著藍伊兒的面和一個人類這樣曖昧,藍菲兒有種類似偷情的感覺,讓她有些嬌羞。 「基索公國!」朱寅牽著藍菲兒,正視著藍伊兒,「我說的是真的,只要我們再向前走上一天,差不多在日落之時便能夠進入基索公國。然後從基索公國西南邊境前往獸族部落,這是目前惟一最安全的路線。走不走,你決定。」 「走!」藍伊兒仰起頭道,「菲兒,你給我過來,朱寅,我警告你,我知道你和菲兒的事情,那件事我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只能當做是一個意外,只要你將我們送到狐人村落,我會負責指給你玄冥冰髓的位置,到那時咱們就兩不相欠!在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對菲兒有任何的想法,不然的話,哼!你知道後果!」 「姐姐...」藍菲兒小聲道。 「你給我過來!」藍伊兒一把拉過藍菲兒,瞪向朱寅,「前面帶路,明晚日落前一定要趕到基索公國!」 朱寅無奈的聳聳肩,藍伊兒那,你不但是一個冰冷如山的女人,沒想到竟然還這麼的護犢。嘿嘿,你最好這麼有個性,這樣才能夠激起本少爺的征服慾望。遲早有一天,我要你和菲兒一起服侍本少爺。 孿生姐妹花,嘖嘖,想想都誘人的很。 「走」朱寅想到這幅很為香艷的一幕,不再和藍伊兒爭執,起身沿著山道向前走去,藍伊兒牽著藍菲兒緊緊尾隨在後。 果然不出朱寅所料,就在一天之後的傍晚,朱寅三人便走出索達尼亞公國,出現在基索境內。在這一天內,或許因為朱寅選擇的是山路,並沒有遇到任何追擊者,一路之上倒是趕走不少的野獸。 「瞧,是一個小鎮!」藍菲兒站在一座丘陵上指著前方道。 莫澤小鎮坐落在基索公國的西南邊陲,是基索版圖內一個微不足道的城鎮。地理位置的偏僻,使它基本上被遺棄。就連距離最近的城池都有上百里遠,所以除非是遇到戰事,否則沒有誰願意前來這個地方。 鎮上大概有著上百戶人家,或許是習慣了這種與世無爭的生活,並沒有誰覺得有任何不便,想著要離開這裡。有些家族在莫澤相傳了都不知道幾代,生老病死固守在這麼一個彈丸之地。 莫澤鎮雖小,卻並不是說什麼都沒有,酒館客棧凡是城鎮應該有的,這裡一應俱全。畢竟他們也需要生活,時不時的也會有著一些傭兵出現在鎮上。 朱寅三人隨便找了家客棧便住下,連續逃命的日子他們誰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怎麼說都要抓緊利用。最起碼舒服的洗個熱水澡,美美的吃上一頓這是必須的。 只是在這過程中,藍伊兒就像是看賊似的防著朱寅,使他眼看著藍菲兒就在眼前卻沒有一點機會吃到,那滋味真的是要多崩潰有多崩潰。朱寅這時怎麼瞧怎麼都覺得藍伊兒實在是可惡。 「別逼老子,不然連你一起上了,要知道本少爺也很為擅長採陰補陽術的。」朱寅站在窗前鬱悶的瞧著對面的房間,那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不時響起的笑聲,像是一隻隻小蟲子撩撥著他的慾望。 然而朱寅就算再有想法再大膽,這時都不敢和一個靈將叫板,惹急了藍伊兒,她那詭異的獸族靈技還真是有點難纏。 「咦,好機會!」朱寅昏昏欲睡的神情隨著對面房門打開,一個身影的閃出不由一震,接著微弱的燈光,朱寅發現她手中拎著的是藍伊兒那套蔥綠色長裙。 「嘿嘿,現在就剩下菲兒一個,這個冰冷的藍伊兒肯定是去隔壁房間洗澡了。好機會!」朱寅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躡手躡腳的靠過去,順手推開門閃了進去。 不錯,就是這道身影,這樣的嬌媚,這樣的誘人,朱寅嘿嘿一笑,猛地靠近雙手向前環繞住那小蠻腰,輕笑道:「菲兒,這一路想沒想我?」 「啊!」 被抱住的女人沒有想像中那種柔情萬千,嬌軀一陣顫抖,趁著朱寅雙手沒有抱緊的功夫猛地轉身,一道尖銳的喊叫聲響起在朱寅耳邊。 糟糕,難道摸錯了,這個不是藍菲兒,而是藍伊兒。不對那,剛剛明明瞧見她抱著蔥綠長裙出去的,怎麼會這樣?難道說...天哪,這下可真的是捅馬蜂窩了。朱寅心中閃過無數念頭,睜大眼睛瞧過去。 「果然不是藍菲兒,她就是再裝都不可能有這樣發自骨子裡的冰冷。是藍伊兒,自己竟然抱了藍伊兒。」 電光火石間朱寅心思猛轉,沒有絲毫害怕,不退反進向前邁出一步,右手掃過藍伊兒下巴,笑著道:「菲兒,你喊什麼喊,真是的,大晚上也不怕招來賊。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明天咱們要早點趕路,你記著早點休息。剛才那座冰山在我沒敢來,就是這些話,我走了,早點睡!」 朱寅說完這幾句話便悠然轉身,向著門外走去,步伐堅定沒有絲毫膽怯,直到回到自己房間,才忍不住急促的喘息。 「好險!好險!也不知道蒙住那個女人沒,不過房間裡的要是藍伊兒的話,那麼說...」朱寅剛剛放下的心不由一跳,不由自主的瞧向左前方那亮著微弱燭光的房間,嘴角壞壞一笑,像是狸貓似的貼著牆根竄了過去。 「朱寅,你個混蛋,竟然敢摸我!我要殺了你!」藍伊兒站在房間內,瞧著朱寅就那麼走出視線,雙手緊緊的攥在一團。 「冷冰山?竟然敢說我是冷冰山!」藍伊兒感受著腰間仍然殘留的餘溫,臉蛋閃過一陣嬌紅。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碰過她,哪怕是在伯爵府,哈米斯害怕藍伊兒自盡都沒有動她一根指頭。 誰想竟然在這裡被朱寅佔了便宜,這傢伙不但抱了自己,摸了自己,竟然還裝作沒事人似的走出去。 「他是真的沒認出我是誰還是裝的?」隨著拳頭的鬆開,藍伊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臉蛋竟然開始發燙。 「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想這些,不行,朱寅是個混蛋,我和他勢不兩立。」藍伊兒感覺著自己身子在無形中也逐漸開始變熱,忍不住搖晃起腦袋,驅散起這種胡思亂想。 朱寅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撩撥起了藍伊兒的情懷,這時的他正小心翼翼的站在木門外,透過一絲微弱的縫隙瞧向房內。 「乖乖,真要命!」朱寅雙眼一亮,恨不得現在就推門而入。 房間內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大木桶,藍菲兒正好背對著門口,長長的秀髮高高盤起,被自己送給她的那支發晶狐紋釵插著,袒露在外的玉背如凝脂般,在燈光下閃爍出一陣陣誘人光芒。 兩條好似蔥玉般的手臂時不時揚起,一滴滴水珠順著脖頸向下流去,濺起一片片水花,散落在地面。幾片漂出木桶的玫瑰花瓣,像是一個個舞動的小精靈俏皮可愛。 「菲兒,哥哥來了!」朱寅被這幅畫面吸引著,再也沒辦法克制心底的慾望,輕輕推開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藍菲兒背後,嘿嘿一笑柔聲道。 「啊!」 藍菲兒洗澡洗的正舒服那,冷不丁的被朱寅這麼一嚇,下意識的一聲驚呼,雙手連忙摀住自己那高聳的乳峰,身子向木桶中沉去,隱藏在花瓣中。 「菲兒,怎麼了?」就在隔壁的藍伊兒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旖旎念頭全都掃出去,聽到藍菲兒的驚呼聲,竄出去站在門口急聲道。 「啊,姐姐,我沒事,就是被水燙了一下!」藍菲兒瞧到是朱寅時,臉蛋不由一紅,衝著門外便道:「姐姐,我還想洗會,你回房等我吧!」 「真的沒事?」藍伊兒狐疑道,不由扭頭掃向對面朱寅的房間卻發現一片漆黑,這傢伙難道這麼快就睡了? 「真的沒事!」藍菲兒將聲音極力的裝到自然道。 「那就好,你慢慢洗吧,我回房了,有什麼事就叫我!」藍伊兒轉身走回房間,心裡卻始終懷疑朱寅是不是睡著,但天性的高傲又不能前去求證。 藍菲兒確定姐姐回到房內,才嬌羞的衝著朱寅一笑,「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不怕被姐姐打?」 「怕,當然怕,只不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菲兒,來,讓哥哥幫你洗澡好不好?」朱寅瞧著藍菲兒隱藏在木桶中的嬌軀,胸前的那一對小白兔在花瓣的遮掩下,竟然比裸露了還要誘人。 藍菲兒是一個狐族女子,腦中不存在什麼人類女子那種什麼禮義廉恥的概念,在她心裡只要雙方喜歡,那就沒有什麼不可以。尤其自己早就和朱寅在一起,兩人不知道共赴巫山雲雨多少次。 「這是你說的,你要給菲兒洗澡,不許反悔呦!」藍菲兒嬌媚一笑,隨著從木桶中慢慢站起,雙手輕盈的從胸前挪開,燭光下一具美輪美奐的嬌軀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朱寅眼前。 儘管不是一次見到藍菲兒赤裸的身子,但是每一次朱寅都會有種新鮮的視覺衝擊,就像是在欣賞上天賜下的一件寶物,讓他永遠感覺不到厭倦。 發晶狐紋釵獨特的風韻挽著那如雲的髮絲,給人一種嬌小可愛的美感。一雙閃爍著靈性的眼眸,在水霧的遮掩下,讓朱寅感到楚楚可人,狐族的媚惑和藍菲兒的清純在眼神中完美的交織在一起,讓他心動不已。 標準的瓜子型面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小小的朱唇吐氣若蘭,或許是因為心情激動那豐滿的乳峰上下晃動著,兩枚晶瑩剔透的小櫻桃,赤裸裸的挑逗著朱寅,口乾舌燥中又有中頭暈目眩的迷離感。 兩條修長的細腿亭亭玉立,緊緊合在一起,緊俏的臀部像是兩片盛開的花瓣,和玉背合在一起勾勒出一道性感的弧線。隱**的那片秘密花園,沾染著些許水滴,燭光下反射出無盡春光。 「太美了!」朱寅瞧著藍菲兒近在咫尺的嬌軀,呼吸著那沁入心脾的香氣,此刻腦中升起的竟然不是慾望而是讚美。 藍菲兒瞧著朱寅每次都是這副呆呆的模樣,心中不由感到一種滿足,手指揚起幾滴水花,咯咯一笑,道:「哥哥,你不是說要給菲兒洗澡嗎?還不脫了衣服進來,這木桶夠大,放我們兩個綽綽有餘。」 朱寅腦中剛剛升起的這股感歎還沒有怎樣便被藍菲兒的這句話徹底擊垮,三下五除二利索的脫下身上衣服,朱寅便直接邁進木桶中,一下子將藍菲兒摟在懷中,感受著肌膚柔若無骨的嬌嫩,嘿嘿一笑,便開始上下其手攻城掠地。 「啊...」 藍菲兒臉頰嬌羞如同火燒般通紅,貼在朱寅胸前,感受著那熟悉的味道,小手忍不住下滑,握住了朱寅那高昂挺起的長槍,來回套弄起來。 木桶中的浴水隨著朱寅的進入,整個的漫了出來,一片片鮮嫩的玫瑰花瓣漂浮在兩人身邊,在溫潤水珠的撫摸下,朱寅和藍菲兒沒有一點間隙的相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呼吸著雙方的氣息,沉醉在魅惑的迷離中。 「嗯...」 朱寅輕柔的撫摸著藍菲兒每一寸柔嫩的肌膚,挑撥著她最為敏感的地帶,在藍菲兒極力壓抑的嬌呼中,右手順勢攀上,滑向緊繃的大腿內側。 「啊,哥哥!」 藍菲兒現在是真的有點嬌羞,不過嬌羞的不是朱寅的侵襲,而是因為自己的孿生姐姐就呆在隔壁。自己答應姐姐不會再和朱寅有肌膚之親,誰想這才一天不到便和他在木桶中赤裸相對。 藍菲兒不想讓藍伊兒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和朱寅鴛鴦戲水,卻也不願意讓朱寅為自己憋著,兩相矛盾之下便只有拚命的壓抑著,生怕大聲驚擾到藍伊兒。 卻不想越是這樣越是形成一種致命的誘惑,藍菲兒急促的鼻息,發燙的肌膚,緊繃的嬌軀,敏感的地帶,在這種壓制中前傾彎成一道讓人流鼻血弧度的玉背,瞬間讓朱寅憋著的慾望爆發。 「寶貝,我來了!」 朱寅蓄勢待發的長槍猛地向前一衝,順利劃入到一處濕潤的花蕊中,在兩人同時發出一種滿足的呻吟聲中,隔壁房內藍伊兒卻也早已癱倒在床邊,面如桃花,嬌軀發燙,套在身上的長裙零亂著,雙手拚命的揉捏著乳峰,發出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喘息...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七章:豺狼傭兵團 需要弟兄們頂起哇! —————————— 都說孿生姐妹在一定的距離內存在著一種很為玄妙的心理感應,如果放在以前藍伊兒打死都不會相信,畢竟是兩個獨立的狐人,怎麼可能有這種虛幻縹緲的事情發生。但是現在降臨在自己身上這活生生的一幕,讓她乖乖閉上了嘴。 「怎麼會這樣?」 藍伊兒好不容易將腦中的雜念摒除,誰成想剎那間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似的,一種發麻的酥癢感頃刻傳遍全身。 那種感覺真的很為奇怪,明明沒有人在身邊,卻好像身子被什麼人在撫摸揉捏著,隨著一股股熱浪襲遍全身,腦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眩迷。 甚至就連隱**,此刻都情不自禁的傳來一種酥癢,彷彿是無數只小螞蟻在不斷咀嚼似的,那滋味讓人難以忍受的同時偏偏又讓藍伊兒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這就像是一個對男女之事從來都沒有過經驗的女人,在不經意間偷吃了禁果,那種獨特的刺激讓她如癡如醉。 「難道說是...該死的,混蛋,趁我不備,竟然又去欺負菲兒,我要去阻止...」藍伊兒強自壓抑著身體的酥癢,耳邊捕捉到一陣輕微的呻吟聲。 狐族從來不會排斥在媚術這方面的傳授,狐人的信仰和人類的完全不同。人類世界會有不讓少女接觸少兒不宜事件的想法,會將自家女子禁錮在一個對男女情事完全不知的環境中,生怕被沾染上。 然而在狐人的信仰中,想要不被男女之事所蠱惑,最好的辦法便是率先熟悉瞭解。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接觸到這種事情,既然會碰到,那就不如讓自己處於主導地位,避免可能發生的危險。 「不行,萬一要是過去,菲兒會不會吃的消?」藍伊兒剛剛站起身,卻又猶豫起來。藍菲兒和朱寅現在不是在隔壁聊天說話,而是在做那個事,要是自己這麼冒失的進去,朱寅那個混蛋或許無所謂,但是菲兒肯定會尷尬的。 「嗯...哦...哥哥...」 偏偏在這時朱寅的進攻達到一個臨界點,藍菲兒那性感的身子在一撥撥聳動中,傳來一陣陣快感。藍伊兒剛剛站起的身子猛地又被一陣消魂蝕骨的波濤侵襲,不由自主的便又癱倒在地。 「朱寅...」藍伊兒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在藍菲兒的呻吟聲中被徹底瓦解,左手不斷揉捏雙峰,右手沿著身子向下滑去。鼻息急促,一張櫻桃小口微張微閉發出一種夢囈般的呻吟聲。 朱寅並不知曉藍伊兒現在的狀況,雙手游離在藍菲兒那性感的小蠻腰和兩瓣翹臀上,感受著體內逐漸傳來的一撥撥衝動,腦中惟一的念頭便是將自己的生命精華徹底的釋放出去。 「啊!哥哥,我不行了!」 「菲兒,一起吧!」 木桶中的溫水不斷摩擦著兩人的敏感地帶,一陣陣水浪泛動,隨著翻騰升起的水霧,撩撥著房內的氣氛。終於藍菲兒和朱寅再也沒辦法忍住,身子猛地緊繃,在最後一道強有力的衝擊中,抵死的纏繞在一起,親密無間。 「啊!」 伴隨著朱寅藍菲兒兩人的相擁,癱倒在床頭的藍伊兒腮如桃花般映紅,幾乎在同一時間,不差前後的衝擊到高潮,迷離的眼神中,修長的細指指尖一絲晶瑩的粘液閃爍著一種魅惑光線。 「哥哥,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狐人村落?」藍菲兒躺在朱寅胸前畫著圓圈,揚起腦袋低聲道。 「很快,菲兒,哥哥一定會將你們姐妹倆平安送回的。」朱寅溫柔一笑親了一下藍菲兒額頭。 「哥哥,你知道我姐姐被關在伯爵府那麼長時間,性格上可能有點偏激,有時候說話要是不對的話,你不要和她計較,好不好?」藍菲兒內心是生怕藍伊兒和朱寅間發生任何矛盾,那樣自己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做。 「想要我不和她計較,菲兒,你是不是要做出點什麼那?」朱寅右手輕盈的劃過藍菲兒凝脂般的肌膚,一把捏住胸前那跳動的蓓蕾,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笑意。 藍菲兒感受到朱寅下半身又蠢蠢欲動的,臉蛋一紅,連忙坐起,「哥哥,今晚不行了,再不回去姐姐會衝進來的,明天,明天好嗎?」 朱寅嘿嘿一笑,滿足的伸個懶腰,從木桶中站起,燭光下展露出一具完美如雕刻的身軀。「好吧,那今晚我就吃點虧,先走了。菲兒,記著,明天早點起床,爭取三天之內越過蠻荒嶺。」 「知道了,你快點走吧,不然被姐姐發現就遭了。」藍菲兒嬌媚的身子一覽無遺的暴露在朱寅眼前,眉波流離間釋放出一種萬千柔情。 朱寅使勁嚥了嚥口水,強自壓制住那股還想戰鬥的衝動,轉身輕輕打開門,瞧著外面沒人,一溜煙竄回房內,直到躺在床上才放下緊繃的心弦。 「乖乖,這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在一個靈將眼皮底下和人家妹妹胡搞,嘖嘖,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藍菲兒瞧著朱寅消失在房內,連忙收起心神,胡亂收拾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馬腳才推門回到隔壁房間。 「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躺下了?」藍菲兒剛一進門微微一愣,瞧著藍伊兒竟然沒有在房內做什麼而是躺到了床上。 「嗯,明天還要趕路,菲兒,你也早點睡吧!」藍伊兒應聲道。 「好的!」藍菲兒歪著腦袋,心裡嘀咕著,「姐姐今晚有點奇怪...」,走到對面的床上脫衣睡下。 如果藍菲兒走近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藍伊兒臉上的紅暈仍然沒有完全消失,她不是不想和菲兒面對面的聊天,是卻不能。零亂的長裙,嬌羞的面頰,還殘留在體內的那股酥癢,逼迫著她只能早早躺在被窩內讓剛才的情動慢慢冷卻。 「朱寅,你真是一個混蛋!混蛋!」藍伊兒十指緊扣,咬緊嘴唇在心底一遍又一遍暗暗咒罵著。 「阿嚏!」 朱寅舒服的躺在被窩中,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的瞧向對面房間,自語道:「難道說這麼一會功夫,菲兒就又想我了...」 翌日清晨。 朱寅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從一起來藍伊兒的眼神就像是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似的,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怎麼回事?這塊冰山吃錯藥了,大清早的別沒事找事。惹毛了老子,得,還是等找到玄冥冰髓再說吧!」 朱寅現在要做的頭等大事就是盡快找到並收服玄冥冰髓,這樣才能夠將冰火同源的體質真正激發,到那時別說是蝶怒波,就是更為高級的攻擊方式都能施展。 「喂,你們聽說沒有,前兩天前往蠻荒嶺的傭兵團有幾個全軍覆沒了。」 「什麼?你說全軍覆沒?我記得他們好像每一個都至少是七品靈士的修為那。」 「那又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蠻荒嶺那個地方,詭異的很那。」 「別說還真是,這麼多傭兵去那做什麼?」 「鬼知道,急著去送命唄!」 朱寅三人坐在大廳一個角落,吃著早點,耳邊傳來一陣陣議論聲。蠻荒嶺?朱寅眉頭微微一皺,要知道在自己的計劃中,想要盡快達到狐族村落,穿過蠻荒嶺是最近的路,只是現在這麼多傭兵前往這個地方,難道說和自己有關?索達尼亞竟然不顧面子向傭兵工會發佈緝拿自己的任務? 「不,不會。」朱寅暗暗搖頭,要真是那樣的話,傭兵團隊被殺又怎麼解釋,總不會是想著要爭搶這個任務傭兵間展開內鬥吧? 「嘎登嘎登!」 就在朱寅的猜測中,安靜的街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到一會功夫,隨著一陣叫嚷聲響起,一行大約二十個人走進飯館。為首的男人看上去極為猥褻,一抹小山羊鬍子左右抖動,瞇縫著三角眼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懼。 「老闆,給老子出來,好酒好肉的趕緊端上來,爺們還要趕路那!」 「好咧,您老先坐馬上就好!」 「趕緊的!真他娘的晦氣,要不是路上誤事,怎麼也早就到了。希望那些東西別被搶走才是!兄弟們,快點吃,吃完好上路!」 「是,首領!」 當酒肉上來之後,這些人一陣風捲殘雲便將所有食物一掃而光,酒足飯飽之後沒有絲毫停留,扔下十枚金幣,直接翻身上馬,一溜煙的消失在酒館前,奔跑的方向赫然便是蠻荒嶺。 「又是一群可憐的傭兵,這已經是這幾天第十幾撥了!不過,嘿嘿,越多越好,這幾天掙的金幣足夠老爺我再娶幾房太太了!」酒館老闆掂動著手中金幣,露出一種奸猾笑容。 朱寅心神一動,起身走到老闆前面,笑著道:「老闆,你是說算上今天的,已經過去十幾撥傭兵了?」 「是的,客官,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個傭兵一窩蜂的都來到咱們莫澤鎮,都是吃上一頓飯便奔向蠻荒嶺。」老闆陪笑著道,連忙收起金幣。 「他們都去蠻荒嶺,難道說是那裡發生什麼事了?」朱寅不見任何動作,手上多出幾枚金幣,來回掂動著,漫不經心道:「真想找個人問問,不知道有沒有誰知道蠻荒嶺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闆的眼珠立馬瞪圓,隨著金幣的一上一下轉動,身子微微一弓,急聲道:「這位客官,看你說的,不就是蠻荒嶺的事嗎?小的知道一點,好像是說蠻荒嶺那邊隱藏著一個什麼寶藏,這麼多人都是衝著那個去的。」 神秘寶藏?朱寅不由一心動,「你是說在蠻荒嶺有寶藏?」 「是的,來這裡的傭兵都這麼說,裡面據說有一些丹藥,靈技,金幣,煉器材料,反正就是一個寶庫。」老闆連忙道,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朱寅隨手將金幣丟給老闆,轉身走回飯桌,「咱們走吧!」 藍伊兒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放下筷子起身道:「朱寅,難道我們還要從蠻荒嶺過嗎?」 「不然那?這麼多傭兵是奔著寶藏去的,咱們又不是,想要最快達到獸族部落,穿過蠻荒嶺是惟一之路!別說了,上路吧!」朱寅心意已決。 老闆雙眼笑的早就瞇縫成一道線,目送著朱寅三人消失在小鎮盡頭,「嘿嘿,都去吧,都去吧,老子在這莫澤鎮活了幾十年都沒聽說蠻荒嶺有寶藏,倒是聽說那地方邪門的很,不怕死就都去吧!」 朱寅三人沿著大路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便拐向左邊一條小道,順著小道走上去站在一座山頂。放眼望去,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荒嶺。 有的山嶺上面長著茂密的樹木,有的則是光禿禿的一片。接近中午,頭頂的太陽炙熱的烤著大地,踩在山上的石子上,都會感到一種滾燙。 在這連綿起伏的山嶺中,時不時的響起一道道稀奇古怪的獸叫,尖銳刺耳中夾雜著一種濃烈的憤怒。 這便是基索公國境內西南邊陲最為荒涼的地帶,蠻荒嶺。平常除非是獵人,不然莫澤鎮上是個沒有人會來的不毛之地,老實的呆在鎮上總比不知不覺中被野獸吃掉舒坦。 「哥哥,咱們現在怎麼走?」藍菲兒歪著頭道。 「當然是向前走了,走吧,沒有第二條路,只有穿過這蠻荒嶺才能進入獸族地帶。」朱寅聳聳肩隨意道。 「朱寅,你確定是這裡嗎?」藍伊兒眉頭深鎖著,眼前這一片荒嶺根本就沒有個頭,曲曲折折,起起伏伏,萬一要是走錯方向,碰到什麼厲害的魔獸,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放心吧,我不會自己找死的!再說,前面不是還有那麼多傭兵探路嗎?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選擇方向!」朱寅瞥了一眼藍伊兒淡淡道,別以為你是座冰山本少爺就要看你眼色行事,哼,在這裡本少爺才是老大。 「那就走嘍!」藍菲兒連忙打著圓場道。 藍伊兒看了藍菲兒一眼衝著朱寅冷哼了一聲,便閉上嘴不再說話,和藍菲兒一起並肩跟在朱寅身後,向著前方充滿著神秘氣息的荒嶺地帶走去。 蠻荒嶺之所以被稱為蠻荒嶺,顧名思義就是因為在這裡除了貧瘠就是貧瘠,看著是分佈著無數的山嶺,實際上每座山嶺都是石頭組成,沒有一塊是煉器用的礦鐵。加上樹林中,峽谷內,深潭邊,冷不丁的都會冒出幾頭魔獸,這片地帶便被基索公國當做蠻荒地徹底給放棄。 正值中午時分,頭頂上的太陽不斷噴吐著熱量宣洩到每座山嶺上,讓人口乾舌燥。在這兒行走要是沒有足夠的清水,那是萬萬不敢深入一步的。 餓了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夠打到幾隻野獸填肚,渴了可就沒有一點辦法,這麼一片荒嶺,可沒有誰敢肯定前面一條峽谷中就會有著一條小溪。 大約向前走了一個時辰,朱寅三人翻過了四座山嶺,眼前出現一片茂密的樹林,清風吹過帶起一種潮濕氣息。 「菲兒,累了吧,走,去前面休息一下,如果沒錯的話,樹林內應該有條小溪!走吧!」朱寅笑著道。 「什麼?小溪?哥哥,你說在這蠻荒嶺內還有河流?」藍菲兒不敢相信道。 朱寅無奈一笑,道:「誰給你說這蠻荒嶺內就不能有河流了,這麼大一片山嶺,別說是河流,說不定連【奇】瀑布都會有。蠻荒【書】蠻荒,就是因為沒有【網】被開採過,保持著最原始的樣貌才叫蠻荒。」 「原來這樣,那咱們快點走吧!」藍菲兒按捺不住喜悅興奮道,在這樣的天氣中能夠遇到一條小溪實在是一種運氣,她不可想錯過。 「等等!」就在這時,藍伊兒一個晃身擋在前面,眉宇間閃過一抹凝重,低聲道:「小心,前面有危險!」 朱寅眼中閃過一道疑惑,只不過很快便消失,因為他也發現在潮濕的空氣中竟然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雖然已經被風吹散,但是卻十分真實。 「朱寅,照看好菲兒,小心點,咱們去看看!」藍伊兒身子一貓,幾乎貼著地面向著小樹林竄去。 朱寅攬過藍菲兒,小聲道:「菲兒,從現在跟在我身邊,走!」 這片樹林面積非常大,佔據著一座山嶺,參天的樹木胡亂排列著,每一根都異常茂盛,手臂般粗細的樹籐垂搭在地面,墨綠的樹葉遮掩著頭頂的天空,時不時有些陽光從縫隙中射出,在地上勾出一副斑駁的畫面。 藍伊兒藏身在一棵茂密的樹端,朱寅和藍菲兒在她對面,三人透過樹縫,向前面瞧去。一條小溪緩緩流淌在樹林間,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空地上,流出的鮮血將溪水染紅。濃郁的血腥氣味向外擴散,撩撥著一些山林野獸在不遠處徘徊。 「彭!」 空地中一個全身血跡的男子勉強掙扎揚起著手中長劍,只是很顯然已經力不從心,每次躲閃,身上都會被幾道靈氣命中。睜大的雙眼,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勁頭,催動著殘存的靈氣搏殺著。 「是他!」朱寅認出這個傢伙就是剛才在酒館中率領著一夥人的首領,只是這才分開不到半天的功夫,他的人竟然全部被殺,連他都瀕臨死亡。 「克巴多,今天你就認命吧,沒想到你區區一支山賊,就妄想偷襲我們豺狼傭兵團,簡直找死!」 四個人揮舞著不同兵器,進退有章的強攻著克巴多,在一邊還有十幾個人拱衛著一個中年男人,不屑的瞧著。 「斯科特,你個混蛋,少他媽的廢話,老子今天認栽了,不過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這些蝦兵蟹將還不夠看頭!」克巴多原地打了一個轉,手中的長劍瞬間抖出四朵劍花,分別迎著四人而去。 「斯科特,豺狼傭兵團。」藍伊兒雙眼瞇縫成一道線,身上冒出一股凌然殺意。 「這個冰女人要幹什麼?」朱寅察覺到藍伊兒的情緒波動,眉頭不由一皺。 藍伊兒的殺意在不斷的攀升,朱寅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她會瞬間出手。只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冒失?要知道空地中這支豺狼傭兵團不是很好對付的。 斯科特作為豺狼的頭兒,是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眼窩很深,鼻樑高挺,五官極為清晰,梳理整齊的黃色頭髮披在肩上,目光犀利,一襲青衫得體的穿在身上,乾瘦的軀體給人一種精力十足的感覺。 最為讓朱寅感到吃驚的是,自己不但感覺不到的斯科特的修為,甚至連他身邊所有人的實力都是一片模糊,這意味著這個傭兵隊最弱的都是三品靈師。 事實上正如朱寅所猜測的那樣,豺狼傭兵團的帶隊斯科特是一個九品靈師,他身邊的十幾個人分別是四品,五品靈師,這樣一支完全是由靈師組成的傭兵團,在一座城池或許算不上什麼,但是在蠻荒嶺這個偏僻地方卻極為顯眼。 「啊!」 一個不慎克巴多右腿上被一把長槍挑中,一股鮮血猛地竄出來。就是這麼一個空隙,趁著克巴多心神一陣慌亂,另外三人早就凝聚在一起的靈氣,宛如一柄硬錘,轟然命中克巴多腦袋。 「砰!」 克巴多這次哼都沒哼一聲,腦袋整個爆碎,血肉橫飛,無頭屍體直勾勾倒下,和追隨他的兄弟一起踏上黃泉路。 「倏!」 空地中四個豺狼傭兵還沒有從擊殺克巴多的興奮中恢復,只見眼前劃過一條白茸茸的尾巴,下一秒脖間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隨著一股鮮血竄出,直愣愣倒地死掉。 「豺狼傭兵團,一個也不許跑,全部要死!」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八章:爆裂黑蝠 弟兄們,給點力吧! ——————————————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斯科特猛地一驚,十幾個傭兵微微一愣後第一時間展開戰鬥陣型,將斯科特護衛在中心,不同顏色的靈氣交織在一起,死死鎖定著藍伊兒,眼中迸射出一股股殺意。 「你是誰?」斯科特手中握著一把黑鐮,瞳孔一縮,全身緊繃著。能夠在不經意間殺死自己四個傭兵,這個女人不簡單。 藍伊兒傲然站在空地中,不屑的掃過斯科特一夥兒,雙眼瞇縫著,白色靈氣幻化成的巨長狐尾環繞在身前。 「豺狼傭兵團,今天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統統要死!殺!」 藍伊兒根本不給斯科特一夥任何反應機會,白色狐尾倏地揚起,佈滿其上的齒輪隨之旋轉,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直逼而去。 「狐尾轉輪!」 斯科特盯著藍伊兒爆發出的這股強勢殺意,知道她是動了必殺之心,這種情形下沒有什麼廢話可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己身邊有著這麼多靈師,就不信拿不下藍伊兒這個女人。 不對那,怎麼老感覺這個女人這麼熟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難道說是自己上了人家沒有給錢?不可能那! 「給我上,殺!」斯科特眉頭皺起,黑鐮劃過一道弧線,一股黃色靈氣猛地佈滿整把黑鐮,將原本只有一米的黑色鐮刀生生拉長至兩米,鋒利的鐮刃,閃爍著一道刺骨殺意,夾雜在傭兵中,衝著藍伊兒殺來。 「哼!」 藍伊兒根本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一品靈將也是靈將,不是一個九品靈師能夠相比的。原本碩長的狐尾,隨著藍伊兒手指的飛速點出,半空中竟然隨著一聲爆碎,化為十幾根,鎖定著每個傭兵纏繞而去。 「綿柔似水,剛硬斷鐵,合一分十,狐尾轉輪,裂!裂!裂!」藍伊兒像是置身在一團白色的霧氣中似的,身影飄忽不定,如同採花蝴蝶似的,來回游離在每個傭兵身邊,手指的每次揚起,都會帶來一條狐尾纏住一個傭兵脖子。 「彭!」 白色靈氣形成的齒輪,以一種根本不可抵抗之勢瞬間將所有傭兵全部秒殺爆碎,面對著藍伊兒這個一品靈將,傭兵靈師只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無情屠殺。 「哥哥,姐姐為什麼要殺他們?」藍菲兒瞪著雙眼,瞧著空地上一面倒的殺戮,雙眼有些難過的緩緩閉上。 朱寅愛戀的撫摸著藍菲兒,這個從出生到現在估計還沒有見過血腥的女人,沒想到第一次面臨這種場面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由親姐姐為自己製造出這樣一幕。 「菲兒,你姐姐殺他們自然有著她的理由。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該殺,殺掉他們能夠挽救更多的人,你說是不是?」 殺一人而能救千人,藍菲兒緊閉的雙眼慢慢張開,瞧著地面上最早被殺死的山賊,再看看正在不斷倒下的豺狼傭兵,濕潤的雙眼像是捕捉到了一些什麼,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哥哥,你是說就像以擒獲我們獸族女人為樂的那些個人都應該殺死,殺掉他們就能讓更多的獸族女人不被捉住,是這個意思吧?」 「對!」朱寅微微一笑,和自己第一次殺人比起來,藍菲兒轉變的算是比較快的。 「彭彭彭!」 接連響起的爆碎聲,宣告著一條條性命的流逝,斯科特像是瞧著鬼般,身子不斷後退,周邊傭兵沒有絲毫反擊之力便被秒殺,一朵朵飛起的血花像是一個個神秘的詛咒,帶給他一種震撼的壓力。 「我想起來,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狐人,是被我們豺狼傭兵團擒住的狐人!」當空地中只剩下自己一個時,斯科特退到一棵樹前,盯著藍伊兒大聲喊起來。 藍伊兒嘴角掛著一抹冷冷笑容,十幾條靈氣幻化成的白色狐尾環繞在身邊,一步步逼近斯科特。 「終於想起來了!放心,你不會是最後一個,我藍伊兒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將你豺狼傭兵團一個不留,如數擊殺!」 斯科特此時真的是心如死灰,難怪自己剛才會覺得藍伊兒有些面熟,沒想到在臨死前終於想起來。藍伊兒就是當初那個被豺狼傭兵團幾位大老聯手擒住的獸族狐人,當時自己還只是一個跟班的,負責的是外圍戒備,誰想今天這個噩夢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殺吧,你就是殺了我,我豺狼傭兵團也不會放過你,賤人,我豺狼能夠逮你一次,就能逮你兩次...」 「彭!」 十幾條狐尾瞬間完成合體,碩長白色狐尾閃電般纏繞住斯科特脖頸,齒輪的一陣陣旋轉中,一股股鮮血竄出。藍伊兒冰冷的瞧著斯科特在絕望的嘶叫聲中一點點被殺死,嬌軀輕微顫抖。 「姐姐!」 直到藍菲兒撲過來,藍伊兒臉上的冰冷才有所緩解,溫柔的撩起藍菲兒耳鬢零亂的髮絲,柔聲道:「菲兒,你給我記住,永遠不要輕易的相信一個男人,那樣最後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 「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殺掉他們?」藍菲兒仰頭問道,略微發紅的雙眼鎮定的沒有半點慌亂。 藍伊兒溫柔一笑,「姐姐沒事,殺他們是因為他們該死,菲兒,他們就是當初將姐姐捕捉的豺狼傭兵團成員,你說該不該殺?」 「該殺!姐姐,你放心,以後我再遇到他們也會殺掉他們為姐姐報仇!」藍菲兒挺起胸膛大聲道。 豺狼傭兵團你們還真是倒霉,怎麼會在這個荒山野嶺中遇到藍伊兒這個煞星。要怪就怪你們自己,為什麼當初好端端的要招惹她,這一切還真是天有眼那。朱寅掃過地面上的屍體,眼珠一轉走向克巴多和斯科特。 「反正你們死都死了,留著這些東西也是浪費,不如就讓我替你們收下。」朱寅輕易的將兩人的須彌戒指取下,將裡面的東西全都丟進自己戒指內。 藍伊兒冷冰冰的瞧著朱寅的行為,眉頭一皺不屑道:「朱寅,你是不是窮瘋了,死人的東西也要?」 「死人的怎麼了?東西又不會死,這麼多金幣,扔了不白扔。拜託大小姐,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油鹽貴,這那頓飯不要花錢,真是的!」朱寅白了一眼藍伊兒,轉身走向小溪上游。 「菲兒,她願意和這些屍體呆著就讓她呆著,快點咱們走了,趕緊補充點體力,繼續翻山!」 藍菲兒乖巧的拉了拉藍伊兒,跟在朱寅身後向著前方走去。直到走出去差不多三里路,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才逐漸消失。三個人在小溪內洗了洗臉,灌夠了足夠的清水,略微休息一下便又繼續趕路。 森林之內有著數不清的野獸,時不時能夠瞧見幾隻野兔從雜草叢中竄過,各種稀奇古怪的獸叫聲在耳邊響起。朱寅不用想都知道斯科特一夥人的屍體現在恐怕已經變成野獸口中的美食,碰到牙齒好的甚至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這一走再停下時便是接近黃昏,三人差不多翻了十六七座山嶺,即便這樣對於蠻荒嶺來說卻僅僅是連十分之一的路程都沒走掉。藍菲兒一屁股坐在一塊青石上,一顆顆汗珠從額頭滴落,氣喘噓噓。 「哥哥,姐姐,咱們歇會再走吧,這天都快晚了,咱們是不是考慮就在這裡住下,明天再走那?」 「你累了?那就歇會再說!」藍伊兒站在藍菲兒身邊輕聲道,和自己比起來,藍菲兒的修為實在太弱。 朱寅站在青石上,放眼遠眺,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三人現在所在的位置說實在有點不妙,光禿禿的山嶺之上沒有一點綠色,大小不一的石塊到處分散著,沒有一點遮掩物。說實話,這還不如在樹林之內安全。 藍菲兒靈士的修為能夠走到這裡已經不錯,朱寅知道要是再向前走恐怕她會吃不消。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朱寅自從踏上這做山嶺之後,心中像是多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在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似的。 「難道是因為黃昏天要黑下?」朱寅將體內的靈氣調節到最佳狀態,謹慎的掃向四周。你別說還真怪,除了中午時瞧見的兩個傭兵團外,這一路朱寅竟然沒有再遇到任何傭兵,連個鬼影都沒碰著。 十幾撥傭兵在這蠻荒嶺中,沒有道理這麼巧大家都在不同的山嶺前進,事出無常必有妖,這裡面肯定有古怪。寶藏,這蠻荒嶺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寶藏讓這麼多傭兵團隊蜂擁而至。 「哥哥,你在想什麼那?」藍菲兒的一句話將朱寅從沉思中驚醒,微微一笑剛想要開口說話,神色卻猛的一變,瞧向藍伊兒時,發現她和自己一樣,整個人早就站起來,緊張的盯著前方。 「朱寅,菲兒,小心戒備,恐怕這次我們真的遇到麻煩了!」 「嗷嗤!」 遙遠的天邊像是一大片烏雲遮天蓋地而來,黑乎乎的一片,隨著快速逼近傳來一陣陣難聽的刺耳尖叫。像是要生生將人折磨瘋似的,這些叫聲長短不一,沒有一點章法,只是那麼拚命的嘶喊。 「天哪,這些是什麼魔獸,怎麼長的這麼醜陋!難看死了!」藍菲兒盯著這些懸浮在半空逐漸靠近的飛行魔獸大叫道。 醜陋?難看?朱寅無奈的瞧了一眼藍菲兒,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麼都不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 空中的這些飛行魔獸,大概有著三四十隻,每一隻身長在兩米左右,兩側展開的肉翼差不多有著四米長。褐色的羽毛佈滿著斑點,單純的視覺衝擊就讓人感到一種壓抑憋屈。 比較奇怪的是它們的腦袋和身體明顯不成比例,小小的有點像是狐狸,偏偏在這小腦袋上長著兩隻大大的耳朵,極像招風耳呼扇呼扇亂動。鉤狀的尖嘴,散發著陰冷光澤,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充斥著一道嗜血光彩。 「不好,這是二階飛行魔獸爆裂黑蝠!」藍伊兒臉色低沉道:「爆裂黑蝠是一種喜歡群居性的魔獸,如果說到單個實力,每一隻差不多相當於四品靈師,但是要是遭遇上一群的話,它們的攻擊力就會瞬間提升,差不多相當於八品九品靈師。」 朱寅全神貫注的盯著爆裂黑蝠,站在藍菲兒身前,雄渾的火屬性靈氣遊走全身,整個人處於一種肅穆中。 乖乖,這麼多爆裂黑蝠,加起來相當於九品靈師,怪不得說傭兵團隊會全軍覆沒,這樣的陣容就算是豺狼傭兵團估計一個照面也會被秒殺。二階魔獸本身實力就很恐怖,加上爆裂黑蝠仗著能夠飛行,在每一次的俯衝攻擊中,那股瘋狂勁就更加難以控制。 「朱寅,你照顧好菲兒,我來應付!」藍伊兒一錯身就要迎著這群爆裂黑蝠攻去。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個靈將,運氣好的話能夠將這些傢伙趕走。 「至剛至強,無堅不摧,靈狐擺尾...」 藍伊兒將體內的白色靈氣調動到極限,白色狐尾沒有像是以前那樣佈滿齒輪旋轉,而是延伸到兩丈長,形成一個半牙狀,隨著藍伊兒手訣的變幻,瞬間緊繃宛如一桿鋼鐵長槍,整個橫掃出去。 「嗷嗤!」 耀眼的白色將整個蠻荒嶺照的如同白晝,瞬間爆發出的強勢靈氣瘋狂而上,眨眼間便逼向為首的爆裂黑蝠。 藍伊兒要做的很簡單,憑藉著自己一品靈將的強勢,擊殺掉幾隻,將其餘的全部驚走就行。畢竟這麼多爆裂黑蝠,要是不顧死活的一湧而下,就算是自己都不可能有十足把握保住藍菲兒。 「彭!」 面對灌輸著藍伊兒十成靈氣的狐尾全力一擊,最前面的三隻爆裂黑蝠被準確命中,脖子一歪便從空中落下,黑色的羽毛頓時像是下雨般紛紛掉落,撒起漫天血花。 「哼!破空狐爪,給我抓!抓!抓!」藍伊兒瞧著三隻爆裂黑蝠向著山嶺跌落,一道冷哼,五縷靈氣飛出半空中凝聚成一個狐爪,刷刷刷,三道爪影劃過,三隻爆裂黑蝠便被丟向一側山谷。 「嗷嗤!」 像是被藍伊兒將體內的凶性給激發出來,剩下的爆裂黑蝠不但沒有後退逃走,反而是更加瘋狂的迎著山嶺衝下。伸展到四米長的肉翼夾雜著一股破空勁道,雙眼冒著一道道血光,呼嘯而至。 只不過爆裂黑蝠並不是雜亂無章的攻擊,擅長群體戰的它們,自動分好隊形,每六隻為一撥,利爪閃爍著冷光,尖嘴呱的一聲張開,噴出一個個小型的旋轉黑球。 「砰!」 爆裂黑蝠之所以被稱為爆裂黑蝠就是因為它們噴出的黑球只要碰到靈氣便會爆炸,強勢的力道會產生致命的傷害。六隻爆裂黑蝠,一連串的黑球就那麼撞擊上白色狐尾,逼近九品靈師修為的強勢一擊,硬是生生將狐尾擊散。 「藍伊兒,你不行,我來!」朱寅瞧向仍然停留在半空中不肯離去的爆裂黑蝠,眼中迸發出一道凌然殺意,錯身擋在藍伊兒身前,左右手緩緩揚起。 「想死還不容易!」 十指指尖十束綠色蝶焰翩然起舞,隨風而漲躥升至近乎一米,十隻綠蝶環繞著朱寅起舞,組成一個極為妖艷的畫面。面對著六隻俯衝而下的爆裂黑蝠,朱寅嘴角不屑一笑。 「給老子爆!地藏狂蝶舞!」 隨著朱寅手指猛地點出,十隻綠蝶瞬間竄起,恐怖的高溫氣息瀰漫開來,作為天地精華孕育而生的異火,是不允許任何魔獸挑釁自己的威嚴。十隻綠蝶盤旋半空,六隻飛起鎖定第一撥攻擊的六隻爆裂黑蝠,羽翅的翩然扇動中,恐怖的能量氣息整個將爆裂黑蝠捲住,吞噬掉,化為青煙四散紛飛開來。 做完這一步,十隻綠蝶便像是闖入羊群的餓狼似的,每一隻鎖定著一個爆裂黑蝠,閃電般的追了過去。說到速度,還沒有誰能夠逃過蝶焰,僅僅是那股恐怖氣息就足以禁錮黑蝠飛行。 「嗷嗤!」 殘存的三十幾隻爆裂黑蝠瞅著綠蝶大展神威,拚命的嘶叫著,一個個小黑球瘋狂的噴出,試圖阻攔住綠蝶的進攻,身子一個猛轉就要向四周逃離。 「哼,現在想起來逃,晚了,都給老子去死!地藏蝶舞,焚天噬地!」朱寅十指靈活的做出著一個個印結,指揮著綠蝶進行著掃尾。三十幾隻爆裂黑蝠,短短一會功夫,沒有一隻逃走全部被綠蝶吞噬化為青煙消失。 「可惜了,可惜了!」朱寅瞧著瀰漫在半空的青煙,忍不住有些心疼的搖頭。靈師的修為還沒有辦法靈活的控制地藏蝶焰,不然的話這麼多爆裂黑蝠,就算是二級魔獸,它們的魔核也是煉器的好材料。 藍伊兒瞧著朱寅像是玩耍般將這麼多爆裂黑蝠擊殺,眼神有些發愣,喃喃道:「異火,這就是異火的威力!朱寅,你小子還真是走運,竟然有資格擁有地藏蝶焰,這簡直是天大的福分。」 「哥哥好厲害!」藍菲兒笑著走向朱寅,對她來說朱寅擁有異火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親眼見到地藏蝶焰發威,藍菲兒卻是第一次。邦寧城內和哈米斯的對戰,藍菲兒錯過了,這次總算趕上。 朱寅微微一笑,以一品靈師的修為操控地藏蝶焰,果然和靈士不同,最起碼朱寅現在並沒有任何脫力的跡象。只要假以時日,朱寅相信必然能夠完全掌控這種本源異火。 「朱寅,你想過沒有,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麼多爆裂黑蝠?這種二階魔獸,是不應該生活在這種荒涼山嶺中的?」藍伊兒從地藏蝶焰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微皺娥眉道:「你說前面會不會有著更高階的魔獸?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前進?或者說,我們應該換個方向?」 「不!」朱寅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一群爆裂黑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們要是換方向的話,那麼今天所走的山嶺就會白搭。如果你們想著盡早回到狐人村落就聽我的,繼續前進!我就不信前面還會有什麼更恐怖的魔獸。」 「就是,姐姐,我們要換方向的話今天可就走冤枉路了。再說你敢肯定走別的山嶺不會有魔獸?」藍菲兒眨巴著雙眼道。 「好,聽你們的。不過這個山嶺是不能呆了,咱們必須向前趕,爭取在日落之前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地藏蝶焰的恐怖威力讓藍伊兒明白,如果將朱寅僅僅當做一個一品靈師對待是不可能的。 這個大陸,只要你有實力,拳頭夠硬,便沒有誰會反對,質疑你的每句話。在絕對的實力前面,一切真理都將被徹底擊碎。 朱寅點點頭,藍伊兒說的沒錯,要是任憑自己呆在這樣光禿禿的山嶺上,鬼知道會不會有比爆裂黑蝠更加恐怖的魔獸出現,到那時可就真的要欲哭無淚。 酒館那些人說的邪門是什麼?為什麼走到現在那些傭兵團仍然不見蹤影?難道說都被魔獸給吃了? 朱寅隱約中總覺得那種危險的直覺一直在身邊徘徊,逼迫著他不由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備著。三人利索的走下山嶺,向前急速奔跑,像是追日的誇父般,迎著不斷西下的夕陽而去。 半個時辰的前進,那輪懸掛在天邊的紅日終於將最後一抹光輝投射在蠻荒嶺,沉到山的一側。陷入夜晚中的蠻荒嶺,刮起一陣陣寒風,有一聲沒一聲的獸叫和風聲交織在一起,在半空來回遊蕩。 「啊!」急速奔跑中的藍菲兒不小心被一根樹籐一絆,整個人跌倒在地。 「菲兒!」藍伊兒停下急聲道。 「有沒怎樣?傷著沒有?」朱寅一個巧妙的轉身蹲在藍菲兒身前關心道。 藍菲兒像是沒有聽到藍伊兒和朱寅的問話似的,眼睛散發出一種驚喜,指著前方大呼道:「瞧,那是什麼!」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九章:月夜驚魂 足量更新爆發,求給力! —————————————————— 淡淡月光下,出現在朱寅三人眼前的是一座幽雅的山谷。不像是其餘跨過的山谷單純的就是兩座山嶺中間下凹形成的空地,這座山谷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幽雅。很難想像在蠻荒嶺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山谷,即便是在人類國度內,能夠超越眼前山谷的地方都不多見。 兩側山嶺像是被刀削過似的,山壁平整的如同鏡面,在這鏡面之上密佈著無數綠色青苔。最為顯眼的是自上而下,山谷竟然像是一個罈子似的,越深越空間越大。 山谷中央是一處水潭,月光中隨風泛起一圈圈漣漪。幾束不知名的白色花朵像是靠吸食月光精華而生似的,舒展到極點綻放。滑潤的鵝卵石隨意分佈在山谷每一處,月色下晶瑩剔透,像是一顆顆珍珠散落在潭水邊分外動人。 「哥哥,我們要不要去那裡休息一下?」藍菲兒有些渴望道。 朱寅碰觸到藍菲兒那種可憐的眼神,無奈一笑,「好吧,最起碼在這山谷中能夠避風,下去吧!」 「好咧!」藍菲兒像是一個小孩兒歡呼雀躍,絲毫沒有一點成為女人應有的覺悟,單純的給人一種最為原始的衝擊。 剛才在山頂上還沒有什麼感覺,到達山谷朱寅才發現,原來這個水潭是一處死水潭,沒有任何溪流注入,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潭水的顏色極為濃綠,和白色花朵搭配在一起,怎麼瞧怎麼覺得詭異。 「啪!」 藍菲兒隨手撿起幾塊鵝卵石扔進潭水中,一陣陣清脆的擊水聲迴盪在山谷中,如同水紋一般向外擴散開去。 藍伊兒盤膝坐在山谷裡頭,一路的奔走即便是她都有些吃不消,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的吸收煉化靈氣補充體力,誰知道在這蠻荒嶺中到底還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別多,就是再來幾群爆裂黑蝠恐怕就夠藍伊兒頭疼的。 「菲兒,別玩了,抓緊時間修煉,明天還要趕路!」朱寅從須彌戒指內掏出幾根硬木生起一堆火後笑道。 「嗯,菲兒知道了!」藍菲兒瞧了瞧處於修煉中的藍伊兒,咬了一下嘴唇,想要靠近朱寅卻最終還是沒有敢亂動,乖乖的坐下煉化起靈氣。 朱寅微微一笑,逕直坐到山谷谷口,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個男人,朱寅主動的擔負起戒備任務。淡淡的月光中,白色花朵隨著水潭漣漪散發出一種柔和清香,朱寅雙眼在濃綠潭水和白色花朵上游轉,眼前突地一亮。 是那,靈氣大陸之上的修煉和仙界的心法其實是殊途同歸,形勢不一樣但本質卻沒有不同。就像眼前這處死潭,潭水像是一個人的身體,倘若沒有辦法吸納更多的靈氣,身體便會處於一種不變狀態,一品靈士永遠只能是一品靈士。 想要最大程度的突破晉階,惟一的途徑便是想方設法的強化身體,只有如此才能夠不斷的挑戰極限,吸收煉化更多的靈氣完成晉級。 水潭是死的,所以水潭中的水不會無緣無故的增多,能夠保持不減少就已經不錯。白色花朵長於其內,不甘心就這樣盛開枯萎,所以拚命的吸收著月光精華,渴望著有朝一日能夠飛躍脫離死潭,這便是境界的不同。 每個靈氣修煉者如果不能夠從心態上克服一切困難,那麼就算是讓他修煉天階心法,都不可能有什麼成就。要做就要做處於死潭而心不死的白色花朵,無限制的挑戰極限才能夠有所突破。否則就會像眼前的潭水一般變為死潭,總有一天會從這個山谷被徹底抹去。 「呼!」 想通這個的朱寅,嘴角露出一種微笑,盤膝在地面對著深潭,手指做出一個個印結,一縷縷幽藍色的靈氣在身邊不斷的環繞,最為精純的能量不斷的被吸進體內。這是朱寅第一次煉化水屬性靈氣,沒有接住任何的心法,只是單純的憑藉著對水屬性的一種感知。 「哥哥好強,竟然還能修煉水屬性靈氣,我不能被他拉下,要抓緊修煉!」藍菲兒咬咬牙,便閉上雙眼。 「哼!」藍伊兒眼底劃過一種驚訝卻沒有說什麼繼續修煉。 整個山谷一時間陷入到一種安靜的氛圍中,三個人三種不同的修煉方式,白色花朵像是都被朱寅三人的修煉感動似的,越發的散發出一絲絲清香。 半個時辰後朱寅從修煉中醒來,感覺體內水屬性靈氣的強勢,忍不住一陣欣喜。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即便是煉化靈氣,心境如果不能提升修煉起來的速度必將會受到制約,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就這麼簡單。 「轟隆隆!」 「什麼聲音?」地面一陣陣輕微的晃動讓藍菲兒從修煉中醒來下意識問道。 藍伊兒早就起身和朱寅並肩而站,眉頭緊皺著盯向山谷谷口,安靜的夜色中,一點點響動都會聽的十分清楚,別說現在能夠製造出地面晃動的大規模奔跑聲。 「糟糕,咱們的運氣還真是好的離譜,這次我想可能又要遭遇到什麼魔獸群了!」朱寅苦澀一笑。 「菲兒,快點,向山谷裡面後退!」剛開始還像是在幾里之外的奔跑聲,眨眼間就衝到山谷口,藍伊兒連忙回頭喊道。 「姐姐,這是什麼聲音?」藍菲兒急速向山谷內跑去,朱寅和藍伊兒一左一右的守護在她兩邊。 「藍伊兒,快點,和菲兒上去!」朱寅感覺著整個山谷都在顫抖,兩側山壁上的石塊開始紛紛晃動,不再猶豫,手中閃電般飛出幾條繩索,靈氣凝聚在繩頭,硬生生在石壁上鑿出幾個小洞眼。 「菲兒,走!」藍伊兒緊緊抱住藍菲兒一個縱身雙手攥住一條繩索,整個身子懸掛在大約六丈高的山壁間。 「轟隆!」 朱寅剛剛握緊繩索,山谷谷口便傳來一陣塵土,月光下翻騰的灰塵幾乎將整個山谷遮住,四周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野獸群,竟然是野獸群在狂奔。當山谷口閃現出第一撥野獸時,朱寅瞳孔驟然一縮,眼前的一幕赤裸裸的震撼著他的視覺。 「天哪,怎麼這麼多野獸!」藍菲兒驚呼道。 山谷中第一撥奔跑的野獸是花斑豹,每一隻都足足有著一米高,兩米長,上百隻擁擠在一起,爭先恐後的向前亂竄,生怕一個不慎就會被後面的趕上。這還僅僅是開始,伴隨著花斑豹衝進谷內,緊接著便是上百隻白虎,犀牛,野象... 各種各樣喧雜的嘶吼聲接連不斷的響起,迴盪在山谷內,朱寅耳邊除了獸叫聲,其餘任何聲音都聽不見。奔跑如流的野獸群,洶湧呼嘯著,像極了大海上的萬丈波濤,一撥撥的侵襲而至。 狂亂的嘶叫,夾雜著一股股狂風,伴隨著遮天而起的塵土,那場面可真是一個壯觀!偶爾有幾隻野獸不小心掉進水潭中,掙扎著想要站起,卻很快被後面趕上來的野獸一腳踩下去,整個陷入濃綠潭水中,不甘心的哀叫著死去。 「嗷唔!」 野象過後山谷中響起一陣陣低沉的吼叫聲,隨即谷口閃現出上百隻好似小山般的魔獸,每一個都足足有三丈高,全身被一層黑色鱗甲覆蓋,兩隻血紅的大眼長在腦門上,露出一種驚恐神情。 「竟然是一階魔獸撼山甲!」藍伊兒忍不住驚呼道。 一階魔獸?撼山甲?朱寅瞧著這些大塊頭就那麼擁擠在一起竄進谷內,每次邁步都會帶來山谷地面的一陣晃動,一塊塊石頭從山嶺上滾落,一片片青苔像是下雨般四處亂飛。擋在前面的野像一個不慎,便被撼山甲撞飛。 死潭在野獸眼中或許是一種威脅,但是對於這群撼山甲來說卻沒有絲毫威脅,龐大的身軀猛地一躍,就那麼直接跳了過去,一路奔跑將一頭頭野獸撞開,稍有不慎的便會被撼山甲踩在腳底化為肉醬。 「嗚嗚嗚...嘶嘶嘶...」 就在這時山谷外面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笛聲,這些笛聲有時就像是漂浮在九天之上的白雲一般虛幻,有時卻又那麼真實就像在耳邊吹動。而隨著笛聲的每次吹響,原本奔跑中的野獸變的更加恐慌。 「嗷唔!」 撼山甲像是瘋了一般爆發出一陣陣低吼聲,血紅雙眼充滿著一股股懼意,漆黑的鱗甲閃爍著一道道光芒,整個的向前猛躥,直接將擋在山谷中的野象,白虎撞飛。一隻體形健碩的犀牛正好被撼山甲撞上,飛到半空猛地落下,根本沒有再站起的可能,身後如潮水般湧過來的撼山甲群直接將它踩扁。 「哥哥,野獸開始互相廝殺起來了!」藍菲兒小嘴張開喊道。 笛聲的逐漸逼近,山谷的狹窄,迫使著一頭頭野獸狂性大發,不能向後撤,那就只有向前衝。於是凡是擋在前面的野獸都成為攻擊的目標,虎爪,豹鞭,象鼻,混亂的戰鬥在一起,一隻隻野獸被挑起,落下,變為肉泥。 「彭!」 朱寅一腳踢飛一隻眼看就要撞上繩索的花斑豹,神色肅穆。到底是誰在山谷口操控,竟然能夠憑藉著笛聲就能驅趕這麼多野獸,其中甚至還包括一階魔獸撼山甲。要是他進谷的話,恐怕自己三人都要有危險。 想到這裡朱寅扭頭衝著藍伊兒就喊道:「藍伊兒,你是靈將快點帶著菲兒向上攀登,盡快脫離山谷!」 「哥哥,你那?」藍菲兒急聲道。 「我沒事,我留下來擋住這些野獸,快點,藍伊兒!難道你想讓咱們都死在這裡!」朱寅衝著藍伊兒大聲吼起來。 藍伊兒眼中閃過一道驚異光線,卻並沒有開口說話,直接抓住藍菲兒,手腕一抖繩索像是一條條蛇般婉曲上升,勾住一道縫隙便帶著兩人飛起。 「彭!」 朱寅瞧著藍伊兒兩姐妹消失在眼前,身子一個飄動整個貼向右側山壁。雙腳連環飛起,踢飛一頭頭張牙舞爪衝向自己的野獸。朱寅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野獸群的奔跑,兩側山壁已經開始晃動,一塊塊石頭不斷落下。加上一頭頭被挑飛的野獸,如果三人一起向上,容易被流石命中不說,誰留下清理這些個處於恐慌中的野獸。 「嘶嗚...嘶嗚嘶嗚...」 就在朱寅將一頭野象踢飛,想著要向山嶺頂端逃走時,那古怪的笛聲竟然變幻了旋律。如果說剛才的笛聲虛無縹緲的話,那麼現在便是實打實的在山谷內奏響。一陣陣高昂的笛聲中,一隻巨型飛行魔獸出現在朱寅頭頂。 和爆裂黑蝠相比,眼前這隻大鳥比其要大上兩倍有餘,展開的羽翅上佈滿著一條條血紋,近乎兩丈的身高,佈滿著暗紅鱗甲,猙獰的腦袋像是一頭蛇狀,腹下兩雙散發著寒光的利爪彎曲成鉤狀。 這還不算,朱寅驚訝的發現四隻爪子上分別抓著一隻撼山甲,撼山甲那龐大的身軀在它的面前簡直輕若鴻毛,不堪一擊。 有人!這傢伙背上竟然坐著一個人!朱寅瞳孔緊縮,儘管很是模糊,但是卻能發現在大鳥的背上坐著一個女人,古怪的笛聲就是從她手中那根翠綠色的竹笛中奏出。 「嘶嗚!」 「不好!」朱寅身子猛的一震,這該死的魔獸竟然放開爪,四頭宛如小山般的撼山甲就那麼直勾勾飛下來,龐大的身軀,亂舞的利爪,還有那身漆黑的鱗甲,朱寅怎麼瞧怎麼都覺得慎得慌。偏偏是坐在大鳥背上的女人誠心要和朱寅為難似的,這四頭撼山甲竟然封鎖著朱寅任何能夠閃躲的角度。 「媽的!要命!」 面對著頭頂四頭撼山甲的瞬間逼近,朱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山壁飛下,一個巧妙的翻身坐在一頭撼山甲背上。 「轟隆!」 四頭從天而降的撼山甲將山谷口整個封住,無數碎石塊雨點般落下。朱寅儘管避過撼山甲的撞擊威脅,卻沒有想到剛剛坐下的功夫,身後的撼山甲群便簇擁著他,混入到整個野獸群中,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山谷內。 「嘶嗚!」 高昂的笛聲隨著山谷口被徹底封死,猛地一變旋律轉為平緩,呼的從山谷上方飛過,追趕著野獸群呼嘯而去。 「姐姐,沒事了嗎?」藍菲兒躲在一塊岩石後,聽著笛聲逐漸遠去,山谷中的嘶叫奔跑聲慢慢消失低聲道。 藍伊兒抬頭瞧了一眼,道:「是的,沒事了,出來吧!」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原先那個安靜的山谷被徹底毀滅,出現在藍伊兒姐妹倆眼前的不再是最初的那種幽雅,而是一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平整的石壁扭曲的不成樣,一塊塊青苔脫落,瞧過去就像是被蹂躪了上百次似的。谷底躺著無數具野獸屍體,保存完整的很少,基本上都是變成一堆肉泥,胡亂的摻雜在一起,散發出一股股血腥味。 水潭上的白色花朵早就被踐踏斷掉,濃綠的潭水中漂浮著一頭頭野獸,如果不是最初知道這是處水潭,藍菲兒會以為那只是一片被野獸屍體堆積在一起的山谷平地。 四頭巨型魔獸撼山甲疊加著堆在山谷谷口,身上被無數石塊覆蓋著,和著仍然沒有散盡的塵土,生出一種猙獰恐怖感。 山谷中的野獸死的已經不能再死,哪怕連一丁點的呻吟聲都沒有,陣陣寒風吹過,帶起一種死亡血腥氣息。 「姐姐,哥哥那?哥哥,你在哪裡?」藍菲兒焦急的大聲喊叫起來。 藍伊兒娥眉也鎖在一起,雙眼凌厲的掃過谷底,並沒有發現朱寅,「朱寅,你在哪裡?聽見應一聲!」 天空是嬌美柔和的一輪彎月,地下是猙獰恐怖的鮮血肉泥,兩個美艷的狐族女子穿梭在山嶺間焦急的大聲喊叫著,山嶺中傳來一陣陣清脆的回音... 「這是要去哪裡?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感覺像是被逼到一個死胡同裡去了?該死的笛聲!」朱寅坐在撼山甲背上,近距離的感受著野獸狂奔的壯觀氣勢,腦中不斷的閃現著一個個念頭。 本想著這個幽雅山谷和尋常的一樣,只要穿過兩側山壁就到了山谷盡頭,前面就會出現又一座山嶺,誰想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一撥撥野獸群除了死掉的,活著的仍然在拚命向前奔跑。 「嘶嗚!」 笛聲的每次奏響,都會在無形中逼迫著野獸瘋狂前進,朱寅雙眼瞇縫著抬頭望去,那只碩大飛行魔獸位於最前方,像是將軍一般指揮著野獸軍隊沿著山谷向著一個方向奔跑。 「轟!」 奔跑在最前方的花斑豹像是憑空撞到一堵無形牆壁上,隨著一圈圈空間波紋蕩漾開來,整個花斑豹群就那麼消失在山谷盡頭,緊接著便是白虎,犀牛,野象。 「是空間結界!」朱寅身子猛地一震,沒想到在這個山谷中竟然能碰到這種神奇的禁制結界。要知道,能夠布下這種結界的人,最起碼要位列靈皇。 「倏!」 空間結界被激發,根本不容朱寅想著逃走,一股巨大的吸力傳出,將朱寅連帶著所有的撼山甲吸了進去。 「嘶嗚!」 飛翔在半空中的大鳥瞧著最後一隻撼山甲消失在山谷內,一個俯衝直接撞向結界,尖銳刺耳的笛聲中,突兀閃現的空間結界憑空消失。山谷盡頭除了幾塊零散的岩石外,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變化。 第六卷玄奇迷窟 第十章:蟒塚 爆發,求收藏,砸票了! —————————————————— 漆黑,陰冷,潮濕,腥氣,反胃,肅殺,當朱寅從撼山甲上站起時,無數種摻雜在一起的感覺撲面而至,一時間壓迫的他竟然快要窒息。 「哇!」朱寅實在沒辦法忍受這麼突然的衝擊,張嘴便吐,一股股黃水沿著撼山甲的鱗甲緩緩流下。 「這是什麼鬼地方?」朱寅吐出一些後,感覺略微好了些,卻並沒有掙脫這種難受的氛圍。胯下的撼山甲顫抖著身軀,一個晃動竟然直接跪倒在地,血紅的雙眼在這無邊的黑暗中露出一種恐慌到極點的畏懼。 一階魔獸撼山甲都這樣,可想而知那些野獸,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從恢復意識起,便全都癱倒在地面,一個個顫抖著,恐懼的盯著前方,黑暗中像是有著什麼恐怖的魔獸似的,壓迫著它們一動不敢動。 「倏!」 突然間一陣狂風亂起,那只最後進入結界的大鳥,雙翅展開,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流,從野獸頭上席捲而過,古怪的笛聲隨即悄然奏響。 「嘶嗚嘶嗚!」 「那是什麼?難道是...」朱寅神經猛地一繃,不敢相信的盯著眼前出現的一幕,嘴巴長的大大的。 一邊是顫抖癱倒在地的野獸群,一邊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而隨著古怪笛聲的悄然響起,黑暗中竟然慢慢出現一隻隻綠幽幽的眼睛。最初是一隻,緊接著兩隻,四隻,六隻...不到一會的功夫,無數只綠眼在黑暗中閃現。 綠色眼珠的每次轉動,都會帶來一陣嘶嘶的聲響,像是有著無數只小蟲子在心臟上蠕動似的,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嘶嗚!」 當笛聲高昂到一個極點,像是要將整片黑暗擊垮的時候,黑暗中閃現出無數道白光,將黑暗徹底驅散。白色光線從四邊釋放出來,極為強烈,照耀的整個空地亮如白晝。 映入朱寅眼簾的是一處極為龐大的洞穴,放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頭,差不多百丈的高度讓洞穴沒有絲毫壓抑感。最為強烈的是那一股腥臭氣息,並沒有因為光亮有絲毫減弱,相反在清晰的狀況下,給人一種更加恍若實質的衝擊。 在這麼一個洞穴內,坐落著無數的墳塚。 沒錯,就是墳塚。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墳塚,大的高約幾十丈,小的最低也達三丈,就這麼密密麻麻的分佈在整個洞穴內部。一座座墳塚充斥在洞穴內,不但沒有讓洞穴看上去擁擠,反而增添出一種恐怖的威懾。 「蟒蛇洞窟!」朱寅瞳孔驟然猛縮,現在他算明白為什麼野獸進入之後直接癱倒在地,撼山甲這樣的一階魔獸渾身顫抖跪倒臣服,那是因為在眼前洞穴的每一座墳塚上,竟然都盤踞著一條條蟒蛇。 就是蟒蛇!放眼望去朱寅視線所及的範圍內,足足有著上千條蟒蛇,盤旋昂首,綠幽幽的眼中釋放出一股股飢餓的光澤,蛇信一吞一吐散發著一股股難聞的腥臭。上千條蟒蛇也不盡屬於一個種族,有些蟒蛇身上光滑如鏡,有些身上則佈滿鱗片。 長約十幾丈的蟒蛇盤踞的墳塚毫無意外是大個的,身子略微短小的則知趣的盤踞在小些的墳塚之上。每一座墳塚的高度大小,對應著相同品級的蟒蛇。 洞穴四周發出光線的是一塊塊螢光石,雜亂無章的鑲嵌在四周的牆壁上,朱寅初步估計怎麼至少也要幾千顆。單是這麼多螢光石,要是拿出去賣,最起碼能夠賺他個幾萬金幣。 「是她!竟然是個女人!」朱寅低呼道。 螢光石,墳塚,巨蟒,這些僅僅是讓朱寅驚訝,真正讓他感到震撼的是出現在無數蟒塚中央的那只飛行魔獸,那個站在魔獸身上手持綠笛的神秘女人。 洞穴內的巨蟒不管大小,是否猙獰,全都恭敬的拱衛著位於中央的女人,站立在一座巨型墳塚上,這個女人緩緩起身,一種性感魅惑的氣息瞬間四散看來。 如果說莎伊貝爾的性感是外在的,是後天形成的,那麼這個女人便是與生俱來的。一頭長髮像是火焰般赤紅,肌膚白如雪,吹彈得破。身上穿著一件黑絲長袍,領口斜斜的直達腹部,坦露在外的酥胸不經意間的晃動,散發出一種香艷的挑逗。 這件黑袍簡直就是為這個女人定做的,腰間一根碧綠色的髮釵充當著紐扣,將長袍恰到好處的別在一起,從腰部往下便又被分開。兩條修長的玉腿來回晃蕩者,撩撥起一圈圈媚惑的漣漪。 女人雙眉如畫,似水的眼波蕩漾出一種萬千風情,嘴角邊的那一抹笑容,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拒絕。瓜子般的臉上,小巧的五官流露出一種完美的搭配。兩隻黑色的耳環耷拉在耳垂上,無風自動,仔細一看竟然是兩隻三寸長的漆黑小蛇。 「真是一個絕代尤物!」朱寅忍不住的將她和身邊的女人比較,發現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在美艷妖嬈方面勝過她。魔鬼般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笑一顰間流露出的性感媚惑,對任何男人都將形成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嗥!」 或許是察覺到朱寅的盯視,女人身下的那隻大鳥不滿的發出一聲低吼,暴怒的雙眼瞥過朱寅,發出一種充滿敵意的警告。 「這玩意是什麼魔獸?」朱寅眉頭緊皺,這種對一切未知的感覺實在讓他感到不舒服,就像是將自己的生命交付在別人手中似的,充滿著太多的變數。 「嘶嘶!」 盤踞在墳塚上的蟒蛇噴吐著蛇信,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嘶叫,瞅著眼前這群野獸,那種被極力壓制的食物慾望讓它們蠢蠢欲動。 「著什麼急,還怕沒你們吃的!」聽著蟒蛇發出的嘶叫聲,女人嬌媚一笑,眼波流轉,緩緩起身,手中綠笛向著半空隨意劃出幾道,一陣陣韻律不同的笛聲不經意間便蕩漾開來,衝擊向朱寅所站立之處上方。 「轟!」 一道清脆的爆炸聲響起,原本空無一物的洞頂,竟然憑空多出一個牢籠,轟然落地。牢籠非常長,長到幾乎佔據著洞穴東西一半距離。不是想像中的那種鋼鐵牢籠,而是一座綠色樹籐編織成。 粗壯如小孩手臂似的樹籐糾纏在一起,整齊的將牢籠劃分為十個大間,每一個大間內裝的不是野獸,竟然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傭兵。 難怪朱寅走了一路都沒有發現一個傭兵的影子,原來所有的傭兵都被這個女人擒住,關押在牢籠內。只是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驅趕野獸,關押傭兵,總不會是一種獨特的嗜好吧? 「媽的,臭娘們,趕緊將老子們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的死蛇人,竟然敢禁錮我火焰傭兵團,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來吧,快點給老子一個痛快,死就死了,老子不願意受你折磨!臭女人!來呀!」 關押在牢籠內的傭兵分別屬於不同的團隊,大約有著三百來人,或許是已經習慣了眼前這麼威懾的一幕,有的癱倒在地認命,有的則不斷的喊叫,目露凶光咒罵著,宣洩著心中的不甘。 「雷德曼連,看來你的犀牛傭兵團是真的豁出去了,在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像其他幾個一樣老實呆著,享受最後的時光。你真的以為這麼大喊大叫就能激怒我?讓我給你們一個痛快嗎?」女人揚起蘭花指,瞥向最靠近朱寅的一間牢籠淡淡道。 「斯貝莎,你個不人不妖的雜種,還配在這裡和我將這些!哼!我犀牛傭兵團倘若不是著了你的道,又怎麼會被你一個一品靈皇擒住!有本事咱們正大光明的干一架,耍陰謀詭計算什麼!你也就配當這群死蟒的主子,我呸!」雷德曼連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仰起頭正視著女人。 這個女人叫斯貝莎?這個男人叫雷德曼連?犀牛傭兵團,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在哪裡聽到的那?朱寅第一時間分析著聽到的消息,按捺不住好奇,瞧向明白處於弱勢卻依然這麼囂張的主兒。 真乃一個猛男!朱寅看清楚雷德曼連的容貌,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叫了一個好。 雷德曼連身材雄壯如山,即便是和胯下的撼山甲相比,氣勢上都不會遜色半分。這傢伙簡直就像是一頭大號的犀牛,魁梧的身材,寬寬的肩膀,虎背熊腰,袒露在外的雙臂,一塊塊結實的肌肉塊彰顯出一種絕對的力量感。 暗紫色的卷髮披散在後背,標準的國字方臉,五官稜角分明,因為生氣而有些暴跳的橫肉,沒有絲毫減弱他的魅力,反而多出一種豪爽大氣。 和身邊的傭兵不同,雷德曼連的身上穿著一套暗紅色的盔甲,兩柄寬大的長柄戰斧放在腳邊,雙手轟的擊向樹籐,一陣狂烈的氣旋中,滿頭紫發飛起,盡顯狂野本色。 「這身盔甲,還有那兩柄戰斧,天哪...」朱寅驚奇的發現雷德曼連使用的不是俗器,竟然是靈器! 如果說兩柄戰斧是靈器還在朱寅能夠接受的範圍內,雷德曼連身上的那套盔甲就讓他真的有些震撼。儘管說這副盔甲是殘缺不全的,只是有著一塊胸甲,兩塊護臂,還有兩件護腿,但那的的確確是貨真價實的靈器。 什麼樣的人才能夠使用靈器,將靈器的最大威力激發出來?答案很簡單,那就是靈君!修為至少要達到靈君才有資格使用靈器。要這麼說的話,這個雷德曼連竟然至少是一個靈君! 能夠將靈君擒住,難道說斯貝莎會是一個靈王?或者說是一個靈皇?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朱寅感歎著自己真是好運,眼前這群蟒蛇最弱的都是一階,強勢的有的達到三階,四階。和這麼一群蟒蛇對戰,這場面可比毀掉一座伯爵府來的強悍! 事實和朱寅猜的其實差不多,只不過在修為的判斷上有著一個小小失誤,雷德曼連使用的是二品靈器戰斧不假,但他卻不是靈君,而是八品靈王!斯貝莎也不是靈王,而是一品靈皇! 「嗥!」 斯貝莎胯下的那只飛行魔獸也不是什麼大鳥而是一頭六階魔獸,叫做暗武血鱗蛟。如果單論實力的話,暗武血鱗蛟相當於人類的靈皇,是一頭非常殘暴血腥,喜歡攻擊的上位魔獸。 斯貝莎拍了拍暗武血鱗蛟蠢蠢欲動的殺意,嫵媚一笑,「雷德曼連,你真是越老越糊塗!別說小蛟是我的契約魔獸,就算不是,你真的以為你一個八品靈王能夠奈何了我?哼,一群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既然你們這麼想死,我會讓你們感到滿意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給我的寶貝們一點開胃菜,要知道我可是生生餓了它們一個月了!」 一個月不讓洞內上千條蟒蛇進食,為的就是磨煉它們的血腥,激發它們隱藏在骨子裡的那種冷酷,樹立起斯貝莎絕對的權威。 「斯貝莎,你個賤女人!給老子等著,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來吧,我倒要看看哪頭畜生能夠吃了老子!」雷德曼連大聲吼叫著。 「吼!」 斯貝莎的話無疑宣判了所有傭兵的死刑,明知必死惟有一戰,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隨著雷德曼連的宣戰聲,所有傭兵包括那些心如死灰的全都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發出了一陣陣高昂的吼叫聲。 幾天之前或許他們還都是為了各自傭兵團的榮譽而戰,但現在他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擊殺蟒蛇,讓這些魔獸知道誰才是靈氣大陸真正的主人! 「嘶嘶!」 墳塚上的蟒蛇被傭兵們的吼叫聲鼓噪著,體內早就按捺不住的慾望幾乎處於一個臨界點,隨時隨地都要爆發。猩紅的信子急速的噴吐著,碧綠的眼珠充滿著陰辣狠毒的殺意,迫不及待的想要大餐一頓。 「小蛟,給它們說,這些個傭兵是我留下的甜點,現在去將那些野獸全都擊殺!誰要是遲了,你知道怎麼做的。」斯貝莎撫摸著綠笛隨意道。 「嗥!」 暗武血鱗蛟揚起自己的腦袋衝著盤踞在墳塚上的蟒蛇大聲吼叫了幾聲,瞬間這些個蟒蛇像是瘋了般一窩蜂的從墳塚上竄出,宛如一根根弩箭迎著野獸群飛來。陣陣破空聲和蛇嘶聲交織在一起,像是將洞穴內的那股血腥味道攪動,瞬間滔天的殺意如同排山倒海般直壓過來。 朱寅早就站在撼山甲上,瞳孔緊縮,瞅著為首的第一條十丈來長的巨蟒侵近身邊三米遠時,雙腳猛地一踩,雄渾的火屬性靈氣直穿撼山甲,吃痛之下撼山甲一下子竄起衝著前方衝了過去。 「嗖!」 巨蟒不屑的掃視著撼山甲,竟然沒有減緩速度,直接一個擺尾,將龐大的撼山甲就這麼輕易的給纏繞住,一個回縮,撼山甲爆出一道慘烈的叫聲,如山壓來的窒息感讓撼山甲一點點感受著死亡的逼近。 朱寅並沒有被波及到,和樹籐牢籠相距這麼近,幻影步全力施展之下,像是一道影子劃過,堪堪貼著蟒蛇縫隙竄入牢籠中,避開潮水般擁擠過來的蟒蛇群。 「倏!」 正像是斯貝莎說的那樣,所有的蟒蛇沒有一條敢竄向牢籠,那一根根樹籐像是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迫使著蟒蛇們直接躍過,跳進對面的野獸群中。忍饑挨餓一個月,只是靠煉化靈氣和清水過日子,這些個蟒蛇早就憋瘋了。 「嘶嘶!」 根本沒有一點猶豫,一條條巨型蟒蛇就那麼採取最為原始的方法,張開血盆大口整個的將花斑豹給吞進肚中。癱倒在地面早就嚇破膽的野獸們,面對著接踵而至的蟒蛇,能做的只有顫抖身軀,低聲嘶叫,然後一點點的被蟒蛇給吃掉。 十幾丈長的巨蟒不屑於和小蟒蛇搶食,它們針對的都是撼山甲。對它們來說,這種一階魔獸比野獸不知道強過多少倍。漆黑的鱗甲在鋒利的蛇牙下,沒有一點抵抗力,就那樣被咬開,滿身血肉瞬間被抽空,地面上留下一具具黑色皮甲。 「哇!」 牢籠中的傭兵團隊並不都是像犀牛傭兵團這樣,每一個都是歷經百戰的老傢伙,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場面。略微有些弱的團隊,瞧著近在咫尺的這一血腥殺戮,剛剛提起的勁頭瞬間被瓦解,跪在牢籠中不斷的嘔吐起來。 好歹毒的一手!朱寅心中一陣凜然,斯貝莎真的是一個要命的角色,讓蟒蛇群吞噬野獸,不但能夠將它們隱藏在骨子裡的血腥氣息全都激發出來,還能在無形中瓦解掉牢籠傭兵的鬥志,可謂是一箭雙鵰。 「哼!一群沒用的蠢貨,吐吧,現在還能吐,一會想都別想!」斯貝莎掃過嘔吐的傭兵不屑道。 斯貝莎要的是一群最為毒辣,最為血腥,最為強勢的蟒蛇軍團,當洞穴內的這上千條蟒蛇全部晉階為五階魔獸時,斯貝莎才有可能開啟那扇神秘的大門。為了這一目的,斯貝莎需要人類的強者成為蟒蛇修煉的靶子,那些沒用的都將被當做廢物處理掉。 「小兄弟,你也是被這個賤女人抓進來的嗎?」雷德曼連瞧著輕盈鑽入牢籠的朱寅,走上前笑著道。 「是的!」朱寅無奈的點點頭,自己點可真是夠背的,想要在山谷中休息一下,誰想誤打誤撞竟然遇上這種事,隨著野獸群成為斯貝莎的獵物。 雷德曼連能夠瞧出朱寅儘管在苦笑,卻沒有半點恐慌畏懼的意思,一個一品靈師面臨著這種情況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就衝著這個都比一邊那些老傭兵強上百倍。 「好,小兄弟,好膽色!既然大家被斯貝莎押在這,就他媽的別怨天尤人,站起來,能殺幾頭蟒蛇就是幾頭,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錯!頭兒,咱們就是死也不能丟了犀牛傭兵團的名號!」 「殺死這群畜生!和咱們犀牛傭兵團叫板,廢了他們!」 「來吧,頭兒,一會記著少宰幾頭給兄弟們留點,我可是記得烤蛇肉那滋味真香!」 朱寅感受著身邊犀牛傭兵高昂的戰意,腦中閃過一道亮光,眼睛掃過每個傭兵手中拎著的兩柄長斧,腰間還綁著的幾柄小型短斧,終於想起來犀牛傭兵團是誰。 犀牛傭兵團是溫寧王國傭兵團隊內的第三名,每個傭兵性格豪爽,統一使用重攻型的戰斧為主攻兵器。每一個傭兵想要加入犀牛團隊至少要經過十次傭兵對戰,手上沾過血腥,修為至少達到八品靈師。 可想而知,在這樣前提下能夠成為犀牛傭兵團的傭兵,每一個不論心理素質還是靈氣修為都不可小視。當然高風險有著高回報,只要你成為犀牛傭兵團的一員,每個月的標準金幣都比其餘傭兵團高出十倍,別說加上完成任務的額外分成。 「嘶嘶!」 無數條蟒蛇擁擠在一起,不到一會功夫,撼山甲和野獸全都被它們吃進肚內,地面之上胡亂的堆放著一具具皮甲和一根根白骨,一股濃郁的腥臭味肆意瀰漫。 十幾丈長的三階巨蟒還好點,畢竟它們吃的是撼山甲的血肉,而不是直接吞掉。一階二階的小巨蟒可就不同,每一個都是囫圇吞棗的將野獸吃掉,獨自全都鼓脹著。消滅掉野獸的蟒蛇,全都盤踞在洞穴內,高昂著身子,鎖定著被禁錮在樹籐牢籠中的傭兵們,眼中露出一種嗜血光彩。 斯貝莎站立於暗武血鱗蛟背上,瞧著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一抹鬼魅笑容,蔥玉般的手指揚起,嬌笑道:「雷德曼連,你們不是很想死嗎?好,現在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萬籐松體,地牢自滅,放!」 隨著斯貝莎手訣揮出,樹籐結成的牢籠轟然碎裂,一根根樹籐像是一條條小蛇般鑽入地面消失,露出被禁錮在內的傭兵。 「寶貝們,現在開始享受盛宴吧,去,將這些傭兵全部吃掉!」斯貝莎嬌軀花枝亂顫般搖晃著,口中發出一個個晦澀的音節。 「嗥!」 「嘶嘶!」 盤踞在洞穴內的蟒蛇們在斯貝莎命令下達的瞬間,雙眼閃爍著一道道興奮的綠光,盤踞的身子猛地一繃一彈,帶著一股股腥臭氣息,夾雜著一陣陣強勢力道,遮天蓋地的迎著傭兵衝去...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一章:奪獄困獸 弟兄們,每天都是足量更新,給點力啊!收藏,砸票,打賞更好! ———————————————————— 「吼!」 上百傭兵握緊手中的兵器,雙眼中閃爍著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憤怒光芒,低吼著,以雷德曼連犀牛傭兵團為核心,瞬間完成一個圓狀集結。這時候顧不上什麼傭兵團隊利益之分,能夠活下來才是最大的目的。 「都給老子聽好了,想要活命大家就必須團結,瞅仔細了,這群該死的魔獸蛇蟒最強的也不過是三階魔獸,相當於靈將。大部分都是二階,只要咱們能夠抵住第一波的攻勢,就能夠贏取生下來的機會!」雷德曼連宛如一尊鐵塔,站在圓圈內部,手執兩柄鐵斧大聲喊叫著。 「吼!」 犀牛傭兵團的傭兵不必說,每一個都至少是八品靈師的修為,多少次的訓練使他們彼此間早就形成默契。只要雷德曼連手指指向那,下一秒便會將腰間懸掛的斧頭投出去,整齊劃一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其餘傭兵團的傭兵,這時也在各自帶隊的領導下,每一個都以雷德曼連這個八品靈王為首,隨時隨刻準備著出擊。 「痛快,誰他媽能夠有機會面對著這麼多魔獸,也就是咱們,你們每一個都是傭兵界的驕傲,大家都是爺們,胯下那玩意不是讓你們用來玩的,都給我雄起,聽我號令,火屬性修煉者作為第一攻擊,其餘的為輔,記住一點就行,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一條蟒蛇竄進咱們的圈內,邊打邊走!」 「嘶嘶!」 在雷德曼連的排兵佈陣中,上千條蟒蛇轉眼及至,每一頭眼中爆射出血腥貪婪的目光,鎖定著上百傭兵,恨不得馬上將他們給吞到肚內。剛才野獸群只不過是一個開胃菜,對一群餓了一個月的魔獸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是現在,出擊!」雷德曼連厲聲吼道。 「呼!」 上百傭兵中火屬性修煉者是佔據多數的,畢竟溫寧王國也是一個以煉器為生的國度,眨眼間上百道火屬性靈氣凝結而成的火焰便洶湧而出,雖然每個傭兵不是都擁有實質火焰,但是糾纏在一起的雄渾靈氣足以給蟒蛇予以重擊。 再說千萬不要忘了,朱寅現在也是傭兵團隊中的一員,站在中間,雙眼瞇縫在一起,感受著那股腥氣的撲面而來,朱寅毫不猶豫的將岩漿源種激發出來,隱藏在眾多傭兵中,身子來回的移動,十指爆射出一股股熾熱的火焰。 「斯貝莎,千萬不能被她看出什麼端倪。邊打邊退,這個雷德曼連看來並不是很蠢,不會魯莽行事!」朱寅心思轉動著,這時候千萬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要讓斯貝莎認為自己不過是一個無辜的捲入者,要是被她認出自己身懷地藏蝶焰,憑藉著朱寅現在的修為,真的沒辦法擋住一個一品靈皇的一擊,何況還有著一頭六級魔獸暗武血鱗蛟。 斯貝莎站立在暗武血鱗蛟的腦袋上,笑著瞧向下面發生的一幕,嘴角處揚起的那抹淡然,絲毫不介意蟒蛇被火屬性靈氣絞殺。在她的計劃中,上千條蟒蛇哪怕只要剩下十條,成功晉級為五階,配合暗武血鱗蛟,自己便能夠有本錢向著蟒塚地牢逼進。 「老不死的,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斯貝莎眼底劃過一抹幽冷光芒,手中笛子一橫接連發出一連串高低不一的笛聲。 「嘶嘶嘶!」 隨著斯貝莎笛聲的奏響,蟒蛇群越發的混亂,越發的暴躁,每條蟒蛇不顧身邊同類的衝擊,位階高的竟然直接將低階的撞開,瞬間,二十來條二階蛇蟒揚起著三角頭顱,噴吐著一股股腥臭氣息,直壓向傭兵陣營。 「啊!」 並不是每一個傭兵團隊都有著犀牛傭兵團那樣的修為和默契度,面對著蛇蟒的進攻,幾個口子先後被撕開。隨著慘叫聲的響起,一個個傭兵被蛇蟒鋒利的蛇牙咬住,這些個二階蛇蟒像是對這些傭兵沒有一點興趣似的,咬住便向後一甩,直接將他們丟向那些個實力弱小的蛇蟒。 「嘶嘶嘶!」 站在外圍的蛇蟒一個個高揚著身子,噴吐著蛇信,瞅著傭兵的飛出,身子一個彈跳敏捷的捲住,蛇口張開果斷的便吞進肚內。一片片血花濺起,構成一幅幅鬼魅的畫面,血腥味道更加激起蛇蟒的凶殘,不要命的前仆後繼追殺。 「媽的,你們這些該死的,守住那個口子,千萬不能讓蛇蟒進來!」 「說你們那,死灰牙,你的傭兵都是吃乾飯的!一條二階蛇蟒都擋不住!」 「瘋了!犀牛傭兵團全體聽我號令,亂斧遮天!」 雷德曼連順手一抹,抓起兩個大號的板斧,低聲吼叫,灌輸著靈氣的板斧便率先投擲而出,攻擊的目標是蛇蟒的腹部七寸處。隨著一條蛇蟒被命中,身子向後倒捲,犀牛傭兵團的所有傭兵每個手中閃現出兩柄鐵斧,吶喊一聲三個為一組狠狠揮出。 「呼!」 瞬間洞內便看見一個個鐵斧夾雜著破空聲,在雄渾靈氣的灌輸下,準確的命中蛇蟒的七寸。幾乎在眨眼的功夫,每個的手中又都閃出兩柄鐵斧,緊接著便是一個轉身,向著週遭其餘的蛇蟒揮去。 「原來是這樣!」朱寅眼前一亮,這一刻終於明白犀牛傭兵團為什麼要求每一個傭兵身上都佩戴著幾柄甚至十幾柄鐵斧。試想一下,作為重攻型兵器,迎面而來無數柄鐵斧和無數根弩箭,到底哪一個更加具有威懾性? 「嘶嘶!」 被擊中的蛇蟒,高揚著腦袋,眼中露出一種猙獰的目光,聲嘶力竭的慘叫,龐大的身子不斷的扭動,將身後的蛇蟒壓下一片。一道道腥臭鮮血噴起,濺落在地面,洞壁,傭兵身上。 只是死掉二十幾條蛇蟒和千條的數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這些還僅僅只是一些二階蛇蟒,如潮水般湧來的蛇蟒群根本就不在乎死去的族人,一個個爭先恐後,踩著死去蛇蟒的屍體前進著。 「不能再這麼耗下去,遲早會被攻破的!」朱寅眉頭一縮,進來的空間結界是沒有辦法打開的,既然這樣,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向著蟒塚內部撤退,三面受敵總勝過四面被攻擊。 「雷德曼連,咱們必須向洞內撤退!」朱寅閃躲著沉聲道。 雷德曼連作為八品靈王當然看透當下的形勢,斯貝莎和暗武血鱗蛟在半空虎視眈眈,卻並沒有準備出手,這便是自己惟一逃命的機會。身邊傭兵一個個的倒下,只在眨眼間的功夫,便只剩下五六十人。要是這麼耗下去,總會被蛇蟒吃掉。 「所有傭兵,聽我號令,將你們的靈氣全部給我揮擊出去,犀牛傭兵團所屬構建鐵斧殺網,然後大家向著洞內馬上撤退!」 「轟!」 雷德曼連雄渾的火屬性靈氣第一個攻出,兩柄鐵斧以劈山的氣勢橫飛在半空,犀牛傭兵團緊接著飛出上百鐵斧,圍繞著雷德曼連的鐵斧旋轉,一絲絲精純的靈氣交織在一起,瞬間結成一個鐵斧殺網。 其餘傭兵將靈氣孤注一擲般的一擊,催動著這個殺網向著接踵而至的蛇蟒攻去。身子一轉,急速的向著洞底竄去。朱寅十根手指將岩漿源種的氣勢爆發到極限,暴亂的實質火焰夾雜在靈氣內,瘋狂的撲向蛇蟒。 「嘶嘶!」 蛇蟒被鐵斧殺網命中,饒是以每個身上的鱗甲都沒辦法抵消靈氣的侵蝕,每一條都痛苦的嘶叫著。倒地的功夫,緊接著便是岩漿源種的襲擊。作為實質火焰,岩漿源種宛如一條條火龍剎那間將蛇蟒吞噬,激起漫天的火焰,構成一個火圈燃燒向蛇蟒群。 斯貝莎微閉的雙眼不由一怔,隨即迸射出兩道精光掃向雷德曼連一行。「岩漿源種的氣息,這群人中竟然有人身懷岩漿源種?」 朱寅隱藏的極為到位,每次出手都是小心翼翼,加上幻影步的閃躲,竟然躲過了自負的斯貝莎。以至於斯貝莎感覺到岩漿源種氣息時,卻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出到底是誰暗中出的手。 「哼,不管是誰,今天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小蛟!」斯貝莎拍了一下暗武血鱗蛟的腦袋,頓時暗武血鱗蛟猛地起身,衝著下面的火焰圈噴出一道寒流。 「嗤嗤...」 六階魔獸,堪比靈皇的強大生靈,暗武血鱗蛟竟然憑藉著自己的本能攻擊直接將岩漿源種的火焰滅掉。隨後揚起腦袋,衝著地面蜷縮堆積在一起的蛇蟒一陣嘶叫,眼中露出一種不耐煩的神色。 「嘶嘶!」 暗武血鱗蛟作為蛇蟒中的異類,擁有著絕對的強勢地位,僅僅是一個神色的轉變,便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向每條蛇蟒。在火焰剛剛消失的瞬間,殘餘的上百條蛇蟒便又開始向前竄動,一條條從蟒塚邊緣閃過,捲起一股股狂風,在血腥腥臭味道中,嘶叫著,瘋狂的向前竄動。 「啊!」 修為稍微弱些的傭兵,在蟒塚間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陣線的搭建,一個不慎便被後面追上來的蛇蟒捲住,生生的窒息而死。一道道慘叫聲接連彼此的響起在蟒塚間,迴盪在山洞內,令人毛骨悚然。 「小子,不錯那,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跟到現在?」雷德曼連敏捷的在蟒塚間閃躲著,扭頭衝著朱寅一笑。依著他的修為當然能夠看出朱寅只不過是一個一品靈師,倘若不是那神奇的身法,必然沒辦法堅持到這一刻。 朱寅應付著笑道,「我這是碰運氣,只是,現在你要是再想不出來好招的話,咱們可就都要餵這群蛇蟒了!」 雷德曼連眉頭緊鎖著,身後傳來的慘叫和蛇蟒蛇信的噴吐聲讓他清楚今日的事真的恐怕難以擺平。斯貝莎像是存心拿自己來練蛇蟒的凶性,懸浮在半空中根本懶得出手。要是在這麼一味的沒有章法亂竄,饒是以自己八品靈王的修為都難以堅持住。 蟒塚雖然說能夠起到一點的阻攔作用,但是想要藉著這個隱藏是斷然不行的。別說斯貝莎空中的監視,就是每一條蛇蟒對自己的蟒塚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為今之計,恐怕真的只有殺一條算一條。 「小子,怕個球!殺一個不賠,殺兩個咱們就穩賺!在這蟒塚內,要想溜走估計是沒戲了!鐵心和這群蛇蟒拼吧!」雷德曼連狠聲道。 朱寅無奈的搖搖頭,你想死老子可沒準備為你們陪葬。我還有可愛的狐人藍菲兒,還有在梅丹城等著的蘭妮蒂,還有那冰山不化的藍伊兒,大千世界花花風景老子還沒有欣賞夠,不能夠就這麼死了。 「咦?」就在這時朱寅神情一動,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自己這個蟒塚的洞底像是有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剛才剎那的功夫一閃而逝,但卻極為的真實。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在蟒塚中存活?難道說是比斯貝莎還要強大的魔獸? 不管了,這時只有拼一把!賭贏了最起碼還有著一線生機,即便賭輸了也總比葬身蛇腹要好看的多。 「雷德曼連,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想聽不?」朱寅低聲道。 「什麼?」雷德曼連勇猛的將一條蛇蟒腦袋擊碎,轉身問道。 「領著你的人,向洞底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別在這裡耗,做出最後一擊!」朱寅沉聲道。 「小子,你是說?」雷德曼連疑惑道。 朱寅點點頭,「橫豎都是一死,我就不信在這洞底還是蛇蟒,在這蟒塚內還有比斯貝莎更加恐怖的蛇人!」 「好!」雷德曼連幾乎想都沒想就斷然應下,這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掃過去,到現在為止仍然堅持的傭兵只有二十幾個。每一個身上也都帶著傷,靈氣的大量消耗使他們很難再堅持下去。 「都給我過來,做最後一擊,向洞底猛躥!」雷德曼連鼓足渾身的靈氣,兩柄鐵斧旋轉著飛起,身上的盔甲爆發出一道燦爛的光圈,合著身邊殘餘傭兵的靈氣交織在一起,猛地向外攻出。 「轟!」 朱寅的岩漿源種在這時也催發而生,凝集著佛祖拳印毀滅之意的一拳充斥到雷德曼連的靈氣中,瞬間激起一股翻滾著的龍捲風,選擇的目標不是蛇蟒,而是身前的幾座蟒塚。在爆炸聲中,無數的碎片飛起,像是一柄柄匕首切割向蛇蟒。 「是他!」斯貝莎懸浮在半空一直關注戰場的雙眼倏地一亮,下一秒便和暗武血鱗蛟飛起,悍然穿過碎石攻擊,迎著朱寅而去。 「你給我留下!」 「媽的,臭婆娘,給臉不要臉!兄弟們,給我逃呀!」雷德曼連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吼叫,卻在末尾以身子的爆射而出逃竄為結束,倒是誰也沒想到。一愣神之下,斯貝莎的攻擊便瞬間而至。 「啊!」 朱寅臉色緊繃,斯貝莎眼中透露出的那種殺意明顯是拿自己為目標,幻影步施展到極限,緊隨著雷德曼連向著洞底竄去。可憐的是其餘的傭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幾乎是本能的向斯貝莎發動攻擊。 「哼!」斯貝莎冷哼著,十指閃電般的竄出一股股凌厲的幽藍靈氣,纏繞住氣勢衰落的傭兵,整個丟向後方的蛇蟒。只是很可惜,就在這麼一竄一攔,朱寅和雷德曼連兩人便閃過十幾座蟒塚消失在洞底。 「嗷!」 盛怒之下斯貝莎將剩下的傭兵全都捆綁起來,侵蝕性的暗綠色靈氣化作一條條小蛇拚命的在每個人的身軀上鑽進鑽出。在慘烈的哀叫聲中,斯貝莎臉沉如水。 「哼,你們兩個就算是逃進他的地盤,我也會等著你們出來,我就不信,你們能夠一輩子在裡面耗著!該死的老怪物,要不是我修為不足,哼...」 蟒塚內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上百頭野獸被吞吃,上百個傭兵被擊殺,上百條蛇蟒被殺死,暗紅的鮮血染紅著地面,殘留在洞頂之上的血肉一片片掉落,上百座蟒塚在靈氣的攻擊中被摧毀,每個角落都是一片狼藉。 斯貝莎站在暗武血鱗蛟的腦袋上,橫掃過殘餘著的蛇蟒,每一條嘴邊都掛著血跡,有的甚至還耷拉著一塊塊血肉。千條蛇蟒一戰殘餘六百條,死掉的四百條竟然有著一多半是被岩漿源種所燒死。 「我不會放過你的!小蛟,讓它們將死掉的蛇蟒統統給我吃掉,抓緊修煉,爭取早日衝擊晉階!」 「嘶嘶!」 暗武血鱗蛟大腦袋的晃蕩中,一條條活著的蛇蟒,眼中的血腥殺意逐漸淡去,面對著斯貝莎下達的指令,毫不猶豫的執行。蛇信的嘶嘶聲中,一條條十幾丈長的死蛇蟒被拖進一側的蟒塚中,緊接著傳來一道道令人汗毛豎立的咀嚼聲... 暫時性逃出生天的雷德曼連和朱寅兩人,聽著背後傳來斯貝莎的憤怒咆哮和蛇蟒的嘶嘶聲,彼此對視一眼,一種再世為人的衝動讓兩人不由慘淡的一笑。 雷德曼連走上前,拍了朱寅一下,有些自嘲道:「沒想到我雷德曼連勇猛一生,在這該死的蟒塚中竟然要靠逃命求生!」 朱寅感受著雷德曼連發自心底的那種嘲笑,並沒有任何的不屑,正視著雷德曼連雙眼,沉聲道:「雷德曼連,你犀牛傭兵團的威嚴並沒有被丟失!剛才你如果不逃,只不過多一個被殺掉的傭兵,改變不了任何狀況。想要為你死去的隊友報仇,你就必須活著。活著從這裡走出,活著回到犀牛傭兵團,活著將斯貝莎一下下的殺死!」 「不錯!」雷德曼連怎麼說都是身經百戰的八品靈王,只不過是短暫的失神便恢復清醒,「你說的對,老子要活著從這裡走出去,斯貝莎這個賤女人,我遲早會讓她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雷德曼連怒睜的雙眼中迸射出一道道憤怒的光芒,衝著蟒塚方向狠狠盯過去,雙拳緊緊攥成團。到現在為止,雷德曼連身上僅存的兩柄二品靈器鐵斧在剛才最後一擊中也丟出去,渾身上下除了殘缺不全的盔甲外沒有一件兵器。 「對了,你是?」雷德曼連有些不好意思的一摸腦袋,到現在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朱寅微微一笑,隨意道:「朱寅!」 「朱寅,朱寅,好,我記下你了,兄弟,只要咱們能夠逃出這個鬼洞,只要你來溫寧都城,老哥我鐵定陪你喝上個一醉方休!」雷德曼連不失本色笑著道。 溫寧都城嗎?朱寅心底暗暗搖頭,看來自己是必然要前往那裡了,不為別的,拋開林帝景這一層關係,朱寅就算是為了法瑞爾替自己照看梅丹城這份情都必須去趟。只是現在,還是想法找出路為好。 「雷老哥,你有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對勁?那些蛇蟒好像不敢追過來,還有斯貝莎有著暗武血鱗蛟,怎麼也停步不前那?」朱寅眉頭微皺道。 「是那!這裡有古怪,肯定有古怪!朱寅,咱們要小心應付!」雷德曼連緊攥著拳頭,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兩人一路狂奔,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蟒塚便消失,在拐過幾道彎之後,便出現在現在的地方。和蟒塚內擁有著螢光石相比,這裡就是漆黑一片,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兩人肯定是在一條通道中,兩側冰冷的石壁傳遞出的是一陣陣陰寒的氣息,朱寅隨手擦亮火石,借助著微弱的光亮,緩緩的向前走去。 「倏!」 難以相信的是通道內竟然極為通風,時不時的會有著一股刺骨的寒風從一個拐彎處閃出直撲過來。腳下的石塊零零碎碎的,沒有一塊是鵝卵石狀的,全部都是稜角分明,稍有不慎肌膚便會被劃破。 「朱兄弟,這鬼地方是哪裡?怎麼感覺氣氛這麼憋屈,壓抑?」雷德曼連走在最前面低聲道。 朱寅同樣感到一種無聲的恐懼籠罩著自己,這裡雖然沒有蟒塚中的那股瘋狂殺意,群蟒舞動,然而那種凜冽的危險氣息卻沒有絲毫減弱。不知道從邁過哪一個拐彎之後,朱寅總感覺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那是一種無法訴說的直覺。 「呼!」 終於在經過最後一道拐彎之後,兩人眼前豁然一亮,狹窄的通道被一個燈火通明的洞府取代,驟然閃現的耀眼光芒讓朱寅雙眼忍不住瞇起,然而就在這時,站在前面的雷德曼連卻傳來一陣低沉的慘叫。 「啊!」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二章:傀儡師,偶皇 都是足量更新,弟兄們,給點力不! ———————————————— 「雷老哥,你怎麼了?」朱寅急聲道,強烈的白光刺激的他不敢貿然張開雙眼,能做的便是調動起地藏蝶焰,環繞在指間,隨時戒備。 「咳咳!」雷德曼連低聲咳嗽著,就在剛才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他一腳沒站穩,竟然摔倒在地,「朱老弟,小心,這裡像是有古怪!」 當然有古怪,不然的話以斯貝莎一品靈皇的修為都不敢闖進一步嗎?朱寅好不容易等到適應了洞府內的光線,緩緩睜開眼,發現雷德曼連躺倒在一邊,雙手捂著肚子,額頭冒出一顆顆斗大的汗珠,神色痛苦難忍。 「雷老哥,你怎麼了?」朱寅連忙走上前焦急道。儘管和雷德曼連相識沒多長時間,但是朱寅完全能夠感受到雷德曼連的爽快,是一個可以交往的男人。 雷德曼連掙扎著站起,渾身顫抖著,像是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空似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宛如鐵塔的八品靈王,這一刻竟然像是一根麵條似的,渾身鬆軟。要不是有著朱寅的攙扶,雷德曼連估計就只能在地上蜷縮著。 「不知道為什麼,腹部很痛,剛才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中。朱寅,你看看這洞府是不是有什麼古怪?我怎麼總感覺不對勁!」 「好!」朱寅將雷德曼連攙到一邊角落坐下,謹慎的掃向四周,整個洞府並不很大,高約六丈,直徑約四丈左右,是一個橢圓形的山洞。洞內沒有什麼擺設,空蕩蕩的,連通道中的石塊都沒有一個。 強烈的白色光線是從洞頂散放而出,憑藉著朱寅的眼力,能夠分辨出是一個圓形的晶球在不斷的旋轉,每次轉動都會帶來光線的外放。除卻這個,在山洞的對面有著三扇門,每一扇門想必對應著一個通道。木門是和周邊洞壁一樣的顏色,黑乎乎的。倘若不仔細瞧,便會忽略掉。 「吱扭!」 就在這時,最中央的一扇木門被緩緩推開,靜寂的山洞中,猛然響起這麼一道聲音讓人精神不由緊繃。朱寅雙眼死死鎖定著木門處,地藏蝶焰隨時候著,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絕對會第一時間展開攻擊。 「是什麼?會是什麼魔獸嗎?這洞府應該是人居住的吧?」就在朱寅的猜測中,一雙腳率先邁出,緊接著便是兩道人影閃現在洞內。 是人!是人就不可怕! 朱寅懸著的心弦略微的放鬆一些,盯著對方,上下打量起來。最前面的是一個老頭,淡紫色的長髮胡亂的披散著,一雙小眼睛瞇縫在一起,被一件灰色的長袍遮掩著,站立在洞中央。 後面跟隨著的是一個約莫只有二十來歲模樣的年輕人,臉蛋上佈滿著一層冰霜,俊美的五官,因為冷酷給人一種無法輕易靠近的傲意。 一系淡綠色的長袍罩在身上,絲毫沒有因為在這地下洞府內而有任何的髒亂,相反卻是極為的乾淨。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挺拔如松。修長的十指絲毫沒有不見天日的那種病態樣子,是很為潔淨的白嫩。右手食指上帶著一枚和衣衫顏色一樣的碧綠戒指,奇怪的是戒指的形狀竟然有點像是一隻展翅翱翔的蒼鷹。 男子的眼神像是有著一種魔力,被他掃過就像是被刀子刻中,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會不經意間布上一層冰霜。柔順的一頭綠發,梳理整齊的散在肩後,一根玉簪橫插其中隨意盤結。 朱寅自問樣貌不輸於任何人,但是和眼前的男子比起來,總感覺有點自慚形穢。這男子就像是一塊美玉雕刻而成,渾身上下每一處沒有一點瑕疵。俊美的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要是放在靈氣大陸外面,估計不知道會被多少貴婦惦記上。 「你們是誰?怎麼會從蟒塚進來?斯貝莎那個賤女人和你們是什麼關係?最好老實交待,要是有一句話撒謊,我會將你們再送回去餵蛇!」老頭一張嘴便是一種有些嗓亞的聲音幽幽道。 「我們不是斯貝莎的人,我們是被她抓進來的獵物,相信你應該知道獵物是什麼。就在剛才,我們的人全部死掉,就我們兩個僥倖逃脫。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閣下是誰?和斯貝莎那個賤人又是什麼關係?」朱寅連消帶打不卑不亢道。 「斯貝莎的獵物嗎?」老頭掃過朱寅和雷德曼連,眉角揚起,心底喃喃自語道:「難道說剛才感受到的火焰是他們兩個發出的?要真是那樣的話...」 老頭眼珠一轉,掃過朱寅和雷德曼連,猛然道:「無雙,用你煉製的傀儡給我攻擊,不必有任何顧慮!」 「是,師父!」格無雙躬身應道,手指一抹山洞內浮現出六道身影,每一個在落地的瞬間,便自發的站成一排,墨綠的身子在白光的反射下,為山洞填出一種新鮮。 「是傀儡!」朱寅眼神一緊,這六道身影竟然是六具傀儡,每一具傀儡一模一樣,全部都是和俊酷男人一般的身高,空洞的眼神,不知何種材料作為主體的軀幹,冰冷充滿著殺意的氣勢,每具傀儡僅僅是隨意的一站,便像是六尊殺神,直逼向朱寅。 「傀儡術!朱寅,他是傀儡師,千萬不要小瞧,這些傀儡每一具估計都有著一品靈師的實力,千萬要謹慎!」雷德曼連同樣是一驚,不敢相信的盯著眼前的傀儡急聲道。 「哼!」格無雙冷哼一聲,向後退出一步,修長的手指不斷做出著一個個印結,「無慾無求,惟殺為生,六位一體,傀儡圓殺陣!」 六具原本安然無恙的傀儡,隨著俊酷男人的印結,一瞬間便形成一個圓形,將朱寅圍困在中央,原本毫無感情的肢體,這時候更加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即便是連倒在一側的雷德曼連都能夠清晰的捕捉到。 「好靈活的傀儡!」朱寅眼前一亮,這個俊酷男人別看長得不錯,沒想到在煉製傀儡這方面也能夠做到這步。 單純的只是一些木製傀儡,經過煉製便能夠做到和人類一樣,動作起來行雲流水,絲毫不見一點笨拙。衝著這一點,朱寅就敢肯定,這個男人不簡單,說不定還真的是一個天才傀儡師。 「彭!」 當然這些念頭都只是瞬間在朱寅腦中閃現,當前的主要任務還是盡快的克制六具傀儡,只有將它們擊倒才能夠以不可忽視的實力擊敗俊酷男人的防線,使其不得不臣服。 和人講道理,永遠沒有用拳頭說話來的直接。 朱寅體內雄渾的靈氣充斥在全身每一處,剛才和蛇蟒的交戰,朱寅並沒有浪費掉多少靈氣,僅僅是幻影步的閃躲和岩漿源種的攻擊,就是為了應付後面可能發生的意外,沒想到現在這麼快便碰上。 「倏!」 山洞就這麼大,朱寅為了防止傀儡傷到雷德曼連逼不得已只能夠在更加縮小的範圍內進行閃躲攻擊。幻影步施展到極限,右手緊握一柄長劍,灌輸著火屬性靈氣狠狠揮擊過去,命中一具傀儡的胸部。 「光!」 驚奇的一幕浮現,朱寅的長劍竟然沒有辦法穿透傀儡的腹部,像是揮擊在石塊之上,爆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隨著一道火花的激起,朱寅連忙閃避開來,其餘五具傀儡凌厲的攻勢,總能夠在瞬間封鎖住朱寅,使其置身在包圍中。 「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傀儡?竟然連靈氣都沒辦法擊穿?」雷德曼連倒在一側睜大著雙眼不敢相信道。朱寅儘管只是一品靈師,但是雷德曼連卻也固執的認為,就算如此這樣的傀儡被擊中腹部,總也要掉下一部分。誰想傀儡就像是鋼鐵一般,無視掉精純的靈氣能量,悍然的進行著反攻。 老頭站在一側,暗暗點著頭,「無雙這十年來精心煉製的傀儡,果然不錯,每一具本體都是墨綠禾木,加上我特殊的手法煉製,別說是你,就是一個九品靈師都未必能夠擊毀。」 「彭!彭!彭!彭!彭!彭!」 連續六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朱寅手中的長劍劍端,靈氣轉化為一個拳頭狀,面對著瘋狂進攻的傀儡狠狠揮出。再強勢再雄渾的靈氣,在這一刻都不再有任何作用。想要擊倒傀儡,倘若找不到竅門,便只能這麼被傀儡消耗著靈氣,最終成為傀儡的獵物。 「該死的,指尖竟然都有劇毒!」朱寅藉著錯身之際,感受到每具傀儡的彪悍,那一抹幽藍的光芒將毒素暴露無遺。想必剛才雷德曼連中招就是因為在驟然閃現白光的掩飾下,被這些傀儡指尖命中。 八品靈王都能夠手足無力的軟骨散,朱寅自問現在憑藉著半吊子的冰火玄功遠遠沒有辦法做到控制。 「傀儡術,每一具傀儡都必須借助一種內在的手段和操控者形成聯繫,最為常見的手段便是陣勢和滴血,借助某種神奇的陣法,在操控者本命精血的維繫下,傀儡便會盲目的認其為主,聽候一切命令...」 朱寅閃躲著,腦中同時開始浮現出關於傀儡術的信息,這六具傀儡只是最原始的那種,相信更是通過簡單的手段煉製。要想將其擊破,蠻力是不行的。既然靈氣沒辦法做到摧毀,那麼,就只有借助更為狂暴的火焰,任何一種木料,相信都沒辦法抵擋岩漿源種的炙熱高溫火焰! 「就這樣!」朱寅藉著幻影步和身邊一具傀儡錯開的功夫,長劍隨意投擲出去,十指間猛然竄出十道烈焰,岩漿源種那熾熱的紅色火焰,像是一頭頭蓄勢待發的猛虎,咆哮著,宣洩著。 「岩漿源種,炙熱綻放,狂虐!」 「果真是他!」老頭瞇縫的雙眼猛地一亮,露出一種驚喜。 「岩漿源種,竟然是岩漿源種!」雷德曼連驚詫的盯著朱寅,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在剛才的對戰中,朱寅發揮著多大的作用。本以為會是其餘傭兵身懷實質火焰,誰成想這個人竟然是朱寅!要不是有著岩漿源種,又怎麼能夠輕易的將一些蛇蟒燒死,逼迫其餘者不敢貿然進攻。 「岩漿源種,是天地岩漿流的精華火種?」格無雙眼底劃過一道震撼神色,緊緊盯著朱寅,身子經不住都輕微的顫抖了些許。哪怕是自己精心煉製的六具傀儡在岩漿源種的強勢溫度中化為烏有,都沒有讓其怎樣傷心。 「呼!」 朱寅雙手後負站在洞中央,六具傀儡在岩漿源種的強勢火焰中,幾乎是眨眼間便化為碎末消失。墨綠禾木輪到材質其堅硬度要看和什麼比,在朱寅這種煉器大師眼前,以岩漿源種的霸道,反抗掙扎的可能都沒有。 「我想現在應該能夠證明我們不是敵人了吧!」朱寅淡淡道。 老頭笑著點點頭,嗓亞道:「其實,我從你們被抓進蟒塚就知道你們和斯貝莎不是一夥的,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要驗證一件事。現在既然知道答案,那麼便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朱寅,是吧?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師徒的名字,也能夠將你們兩個送出去,但是我卻有一個條件。」 「什麼?你是說你能將我們送出蟒塚?」朱寅興奮道。 「是的!」老頭自信的一笑,掃過雷德曼連,緩緩道:「或許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福爾隆!」 「什麼?你說你是福爾隆?」朱寅倒沒有什麼,雷德曼連卻是失聲喊道,眼中充滿著震驚。 「天才傀儡師,被稱為偶皇的福爾隆?」雷德曼連急聲道。 福爾隆有些自嘲的一笑,「是那,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有人記得我的名號。不錯,老夫就是偶皇福爾隆!這是我的親傳弟子格無雙!」 「天哪,你真的是偶皇福爾隆!我竟然見到了偶皇!」雷德曼連難捺喜悅喊叫著。 朱寅眉頭微皺,「雷德曼連,偶皇很出名嗎?」 「當然,朱寅...」 「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朱寅,還是剛才的話,你願不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福爾隆打斷雷德曼連淡然道。 「什麼交易?」朱寅感受著福爾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道。 「很簡單,我送你出去,你要幫我將斯貝莎殺掉。」福爾隆緊盯著朱寅雙眼道。 「是嗎?如果我要是一去不復返你不是吃虧了。」朱寅笑著道。 福爾隆淡然一笑,岔開話題般隨意道,「朱寅,我知道你修煉的是火屬性靈氣,而且擁有了一種異火,不過我想沒有哪一個靈氣修煉者會介意自己多出一種本源異火,瞧瞧這是什麼?」 朱寅接過福爾隆扔過來的羊皮卷軸,緩緩打開,疑惑的神色當場一滯,「是佛蓮妖炎,是異火佛蓮妖炎!」 「不錯,的確是異火佛蓮妖炎。朱寅,只要你信守承諾,我會告訴你佛蓮妖炎的位置所在!」福爾隆笑著道。 「成交!」朱寅想都沒想直接應下,如果說擊殺斯貝莎能夠換來佛蓮妖炎的位置,朱寅絕對不會猶豫。 靈氣大陸這麼大的面積,鬼知道那些奇水異火到底在什麼地方,朱寅總不能夠漫無目的的遊走,瞎轉悠。能夠收服地藏蝶焰是一種運氣,碰到藍菲兒知曉玄冥冰髓,這已經是朱寅的一種幸運。 朱寅知道自己的這種幸運不會一直這麼持續下去,但是想要修煉冰火玄功,將體內冰火同源的體質發揮到極限,卻必須收服更多的奇水異火。放在眼前這麼一個消息,朱寅是不會錯過的。 「痛快,不過,朱寅,你現在的修為實在是有點弱,罷了,我就再送一件禮物!」 「倏!」 隨著福爾隆手指一動,洞內突兀的閃現出一具傀儡。和剛才的六具傀儡截然不同,這一具傀儡身高約一丈,一套黑色的盔甲遮掩著全身每一處,最為可怕的是這副盔甲竟然是一品靈器。身後背負著一柄月兩米長的巨劍,露出的劍柄為墨黑色。 頭盔遮掩下的頭顱,只是露出兩隻眼睛,和一般低階傀儡的失神不同,在這雙眼中竟然散發出一種刺骨的冰冷,被他掃上像是瞬間置身於冰潭中一般。修為低的會有種被獵物盯上的死亡威脅感,根本不敢和其正視。 「呼!」 朱寅感受著傀儡身上傳遞出來的那股氣勢,無形中竟然感到些許戰慄。如果沒猜錯的話,他至少擁有堪比靈王的實力。 福爾隆隨手撫摸過傀儡,淡淡道:「朱寅,這具是我煉製出來的六階傀儡,名為破軍。從現在起他會跟隨你,保護你。破軍的能量來源是魔核,現在體內鑲嵌的是六階魔核,能夠讓其發揮堪比靈皇的實力。但是用一次就會少一次,如果說你沒有尋找到其餘的魔核來替換,破軍便沒有一點用。」 「多謝!」朱寅不由一喜,一個靈皇傀儡保鏢,嘖嘖,放眼整個索達尼亞公國,還有誰敢為難自己。 「福爾隆,既然你有這樣的傀儡,為什麼不衝去那?」朱寅收起破軍,疑惑道。 福爾隆苦澀一笑,「你以為斯貝莎是誰?當初她既然能夠將我困在這裡便有著防備的手段。不說那些蛇蟒,單純就是那頭暗武血鱗蛟,就不好應付。她畏懼著我的傀儡,不敢進來,我也沒辦法衝出去,所以兩人便成了現在的僵持局面。」 朱寅瞭解的點點頭,是那,暗武血鱗蛟在這樣的山洞內是發揮不出威力的。福爾隆卻也逃不出去,只要他一有著這個想法,必然會驚動斯貝莎。在外面蠻荒山脈,憑藉著福爾隆的修為是斷然不可能擊敗斯貝莎和暗武血鱗蛟的配合。 「福爾隆,既然如此,現在你就送我出去,放心,我必然會回來的,就算是為了佛蓮妖炎,我也會前來擊殺斯貝莎,救你們師徒出去!」朱寅沉聲道。 「好!朱寅,身懷異火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無雙,準備讓傀儡衝擊蟒塚,堅持住一分鐘,我馬上就到!」福爾隆吩咐道。 「是,師父!」格無雙轉身走向山道。 「呼!」 福爾隆微閉的雙眼猛然張開,雙手合成一個火焰狀,迅速的做出一個個綻放的印訣,瞬間一股狂暴的氣息頓時激揚開來,原本旋轉在洞頂的晶球像是一下子被點燃了似的,迸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朱寅,記住你的承諾,記住你的佛蓮妖炎!」福爾隆低聲吼叫著,狂熱的氣息倏地蔓延開來,肆虐到山洞每一處。 「我會的!」 「轟!」 隨著朱寅最後一道聲音的消失,山洞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朱寅兩人生生移走,下一秒,晶球便又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嗯?」 蟒塚之內,斜躺在暗武血鱗蛟腦袋之上的斯貝莎,眉頭不由一皺,抬頭向著神秘的洞底瞧過去,疑惑的眨了一下雙眼,卻又隨即自嘲一笑。 「不可能溜掉的,福爾隆,我會親手敲開你的大門,到時候你要是再不答應的話,你們便等著喂蛇吧!」 蠻荒山脈和尋常一樣,沒有一點變化,這裡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間或有著野獸的叫聲響起。斑駁的樹影映襯著點點陽光,投射在地面,冷不丁的會冒出一隻小蟲子快速的奔跑而過。夾帶著些許乾熱的風,吹動著樹葉,發出一陣婆娑的聲響,為即將到來的炙熱天氣增添著一點樂趣。 「呼!」 樹林中的一片空地突然間像是刮起了大風,塵土飛揚,隨後在一陣咳嗽聲中,兩道身影逐漸閃現。 「奶奶的,這是什麼破空間結界,福爾隆這傢伙和斯貝莎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朱寅灰頭土臉的在心底狠狠的問候著福爾隆。 「哈哈,終於逃出來了,沒想到我雷德曼連竟然還能夠從蟒塚中逃出來!哈哈!」雷德曼連興奮的吼叫著。 「撲楞楞!」一邊樹上的鳥兒受到驚嚇先後飛起來,竄向半空。朱寅無奈的瞧了一眼雷德曼連,「雷老哥,現在你準備去哪?」 「我要回溫寧都城,斯貝莎這筆帳我給她記下了,得罪我們犀牛傭兵團,哼,沒有這麼好收場的!」雷德曼連狠聲道:「朱兄弟,你準備去哪?沒地去的話,和我一起走吧,去溫寧都城,我保證沒有人敢欺負你!」 朱寅淡淡一笑,婉言拒絕道:「雷老哥,溫寧都城我是遲早要去的,但不是現在,最多一年後,我便會趕過去,到時候我會前往犀牛傭兵團找你喝酒的!」 「好,痛快,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廢話了!朱兄弟,咱們就此別過!」雷德曼連說走就走,轉身急速的消失在樹林內。犀牛傭兵團這次可謂是損失慘烈,隨從出來的竟然就只剩下自己,雷德曼連就算再強悍都必須盡快將經過上報團內。 朱寅盯著雷德曼連的背影,轉身掃了一眼身後沒有任何異樣的樹林,自語道:「佛蓮妖炎,福爾隆,我一定會回來的!現在,是時候和菲兒相會了!這對姐妹花應該回到狐人族群了!」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三章:狐人村落 落葉鎮是一個小鎮,小的其規模甚至連人類的一個村莊都不及。但落葉鎮卻又是一個重鎮,是一顆永遠不會消失的明珠。像落葉鎮這樣的地方,在蠻荒山脈的另一端,在獸族地帶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它們就像是一根根釘子深深紮在那裡,即便是以獸族的凶殘暴虐卻也沒有誰會想著去破壞。 理由只有一個,落葉鎮是人類和獸族進行交易的場所。 儘管在人類國度和獸族部落之間是一種敵對關係,然而多少年就這麼下來,總體來說處於平穩狀態的雙方,總會需要一些特殊的聯繫。像是獸族缺乏人類世界那種成規模的兵器糧食,人類世界有覬覦獸族部落的原始礦鐵材料。 於是,在雙方之間便出現一個很為奇怪卻又被雙方默認的現象,那就是流浪商人。流浪商人會在獸族部落的某個地方建立一個小鎮,經營起一些必要的材料品,在獸族和人類國家交易中賺取金幣。 「咻!」 這一天正午時分,頭頂的陽光噴射著灼熱的光芒,將落葉鎮籠罩在其中,每個人類和獸人都在街道上商舖內進行著交易。耳邊卻突兀的響起一道聲音,像是一陣風刮過,隨即一道人影閃電般的衝過落葉鎮。 「我說,剛才的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橫穿落葉鎮。」 「別廢話了,肯定是獸人,人類誰敢這麼放肆!」 「說的也是,多半是狐人的多,聽說狐族現在正在進行什麼慶祝大會!」 「管他那,來,喝酒,繼續喝酒!」 ...... 狐人村落作為獸人部落的一支,躋身在這片茂密的樹林中,這一處便是狐人的地盤,任何沒有經過允許的闖入者,都會受到狐人的追殺。即便是其餘的獸人,都必須遵守族群地盤統一性,不然便會成為整個獸族的敵人。 狐族算是獸族部落中的一個比較小的種族,但是即便這也不妨礙狐族佔據著一片樹林,營造自己的房屋,劃分每個小家的勢力範圍。一間間黑桐樹和竹子搭建成的房間,在高大的蒼樹林中點襯著。 和往常不一樣,所有的狐人幾乎都圍聚在狐族的殿祭台前,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神色,作為狐族最耀眼的兩顆明珠,竟然在幾天前聯袂回來。被人類抓住,竟然還能逃生,這對整個狐族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為了給藍菲兒姐妹壓驚,狐族族人自發的進行著活動來慶祝,只不過今天是狐族全體成員參加。 密密麻麻的狐人圍繞在殿祭台四周,夕陽的餘暉中,跳躍著,歡笑著,放眼望過去,狐族族群的三個分支勾勒出三種漂亮的顏色。 狐族內部憑藉著身體顏色的不同,分為三支,分別是白狐,綠狐和紅狐。三支不同的狐人構建起整個狐族族群。每一個分支在狐族都有著一個長老,整個狐族的權力機構便是由三大長老和族長組成。 殿祭台位於狐人村落的最中央,除非是有著重大的事情,不然絕對不會在這裡進行任何儀式。四周的樹木早就被砍伐乾淨,空蕩蕩的林地中只有一座黃沙石砌成的祭台,高約二丈,長寬各一丈,殿祭台通體為黃色,一種狐族特有的符號咒文雕刻在每一處。 自從出現狐族族群,這座殿祭台便屹立在這裡,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雨,到現在仍然沒有一點破損的跡象。除卻咒文符號有些許黯淡之外,殿祭台就像是一座豐碑樹立在每一個狐人心中,成為一種精神信仰。 殿祭台的正東面是一處和其等高的檯子,台上坐著四個狐人,位於中央的是一個臉色冷峻,面容和藍菲兒姐妹有著幾分相像的女子。一系白色的長裙,襯托出她那種天然的高貴典雅。 這個女人便是藍菲兒姐妹的生母克麗緹娜,當今狐族的族長。 克麗緹娜下首左側是三張椅子,分別坐著三個老年狐人。為首一個是一頭的白色長髮,渾身肌膚也像是白玉般皎潔,矍鑠的面容波瀾不驚,一身白色長袍,隨風舞動,雙眼微閉微張,沉默不語。 這便是狐族白狐分支長老白瑕。 次位是和白瑕截然不同的膚色,綠色長髮,綠色肌膚,綠色長袍,一雙瞇縫到一起的眼睛,時不時露出一種狡黠光芒。略微有些乾枯的手指,不斷的敲擊著一側的椅邊,嘴角浮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便是狐族綠狐分支長老綠笙。 末位的是一個體格彪悍的老狐人,和白瑕、綠笙不同,單純是那種外表就給人一種充滿著爆發力的震懾感,坦露在外的雙臂,泛出一股紅色的光彩,一頭齊耳的紅色短髮捲曲著,硬朗的五官,合著一雙銅鈴大眼,無形中散發出一種火爆氣息。 這便是狐族紅狐分支長老紅癸。 狐人村落的長老會延續的是承襲制,白瑕、綠笙、紅癸三個名號自古傳承到現在,三個狐人組成狐人村落的長老會,是僅次於克麗緹娜的狐人村落決策機構。一般情況下,克麗緹娜很少過問族中事務,長老會便全權負責。 可以這麼說,克麗緹娜是狐人村落的精神信仰,長老會是將信仰灌輸到每一個族長的執行者。三大長老,白瑕作為白狐成員,是和克麗緹娜一脈,以克麗緹娜之名是從,絕對的扈從者。綠笙在長老會中扮演的是軍師角色,族內的決斷差不多都出自綠笙之手。紅癸則是三人中脾氣最為火爆,以崇拜力量為主。 長老會的對面站立的則是狐人村落內的精英,為首的竟然不是藍伊兒,而是狐人村落的第一將,紅狐斯勒澤。 斯勒澤是狐人村落中最具修煉潛質的族人,一系紅色的長衫,將原本挺拔的身軀襯托的越發不凡。冷峻的臉上,充斥著一種壓抑的怒氣,梳理整齊的紅色長髮披散在肩上,背後則是一桿和身體幾乎齊高的長槍。 在每個狐人心中都知道,斯勒澤對藍伊兒的感情,為了藍伊兒,斯勒澤甚至敢於和其餘力量型獸族對抗。藍伊兒能夠回來,最為高興的便是他。這幾天整個人心底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充斥著。 雖然說藍伊兒對斯勒澤總是不冷不熱,有時甚至提出無理的要求,但斯勒澤都會隨意一笑,不計後果的站在藍伊兒身後。 「族長,恭喜你,伊兒和菲兒竟然能夠從人類國度逃出來,簡直是一個奇跡!來,族長,我敬你一杯!」白瑕端起酒杯笑著道。 「是那,真沒想到這兩個小丫頭有著這麼大的本事!」紅癸附和著道。 「來!干!」克麗緹娜輕柔的笑著,眼睛中充滿著一種幸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心內湧動著鮮明的感覺。得而復失的那種喜悅,將她早就徹底的擊暈,這幾天克麗緹娜每時每刻都在興奮著,就算是睡覺睡到半夜都會笑醒。 「哈哈,來,為咱們的兩個小公主能夠安然無恙回到族內,乾杯!」綠笙舉起酒杯遙遙一指。 「干!」 無數的狐人在篝火的映襯下,舉著酒杯衝著檯子興奮的喊叫著,仰頭喝掉杯中的酒,繼續跳著舞,狂歡著。 「哼!為了藍伊兒姐妹,至於這樣興師動眾嗎?還讓整個族群為她們慶祝,哼!藍菲兒,你們姐妹都該死!這個族長繼承人應該屬於我!」在藍伊兒一邊的狐族精英行列中,一個綠狐女子眼底劃過一抹冷光,心底狠狠道。 她便是珍妮。 珍妮是狐人村落內的一個綠狐,和藍菲兒的溫柔,藍伊兒的冰冷不同,珍妮是一個具有萬千風情的女人,像是從骨子裡秉承著狐族的嬌媚,珍妮的舉手投足間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放蕩誘惑。 還算過得去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段,是珍妮雄厚的本錢。這還不算,在放蕩的外表下,珍妮生性殘忍狠辣,稍有不對自己胃口的事情,便會心生恨意。然而珍妮從來不會在面上有任何的表現,她所擅長的是暗中下手和借刀殺人,死在珍妮的手中的人類和獸人到現在不下百人之數。 如果要僅僅是這樣的話,那珍妮只能算作是一個淫女,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是,如果你知道珍妮到現在仍然還保留著處子身,你便會感覺到她的恐怖。怎樣的放蕩卻仍守身如玉,可見其心機頗深。 這樣的性格再加上珍妮是綠笙的親孫女,放眼整個狐人村落,便沒有哪一個族人敢主動招惹上她這個小妖女。珍妮一直以來都覬覦族長之位,想著克麗緹娜死去之後,將會由自己繼承,因此便也將藍伊兒姐妹當做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早日除之。 「珍妮,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別讓人看穿!」摩裡爾站在珍妮身後臉上掛著笑容,低聲傳音道。 作為一個紅狐,摩裡爾是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七,渾身上下閃爍著紅色的狐人。一頭紅髮隨風亂飛,略微呈現三角形的雙眼,凝聚著一道道狡詐光芒,身側放著一柄長刀,刀把約兩米,刀身長一米,夕陽下刀鋒散發著凌厲的寒光。 像是斯勒澤惦記著藍伊兒一樣,摩裡爾的心中只有珍妮,為了珍妮,哪怕是再難做的事,摩裡爾都會不眨雙眼的去做。 「哼!」珍妮不屑的冷哼一聲,卻還是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換上一副嬌笑的面孔,舉起手中酒杯,衝著藍伊兒走過去。 「藍伊兒,來,歡迎你回到族群!」 「謝謝!」藍伊兒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微微一笑,和珍妮的酒杯一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珍妮倒上第二杯,轉身看向藍菲兒,笑著道:「菲兒,不是說那個救了你們的人類會前來村落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蹤影!難道說,他是迷路了?要不要派族人去迎接一下那?」 藍菲兒攥著酒杯,眼中充滿著焦慮的光芒,像是珍妮說的那樣,朱寅當初在谷中消失,直到現在,藍菲兒一直擔憂著,真的希望朱寅能夠出現在今晚的慶祝宴會。 「哥哥,一定會來的,我相信!」藍菲兒迎著珍妮,堅定道。 「嗖!」 「是誰?」克麗緹娜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滯,仰頭瞧向篝火圈外的一顆古樹,於此同時,三大長老也都揚起腦袋,瞧了過去。就在剛才一種不屬於狐人的氣息出現在外圍樹端,而且看跡象分明是想要衝過來,卻又在猶豫著什麼。 「斯勒澤,將那人給我請過來!」克麗緹娜冷聲道。 「是,族長!」斯勒澤一躬身,下一秒便消失在檯子上,迎著那棵樹衝去,不斷跳躍的身影,卻並沒有引起狂歡族人的如何警覺。 「彭!」 朱寅藏在樹端,瞧著眼前這狂歡的一幕,不由一陣頭大,本想著是悄無聲息的前來,誰想會遇到這樣的局面。看情況,想要隱藏身形是不行了。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要走向檯子時,一種本能的危險感浮現。 「既然來了就別藏頭露尾的,出來打個招呼吧!」斯勒澤凝聚著強勢的一拳狠狠揮向樹端傲然道。 朱寅剛剛站穩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狐人發現,面對著斯勒澤五品靈將的一擊,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幾乎在拳頭攻出的瞬間,身子便如同一片樹葉似的,輕盈滑落而下,沾地的瞬間,幻影步展開,沿著狐人的縫隙,不退反進的迎著主席台衝去。 「咦!」斯勒澤沒有想到朱寅不但沒逃,反而是奔向檯子,微微一愣神,只是這麼一疏忽,朱寅便出現在檯子上。 「大膽,你是誰?敢亂闖我狐人村落!」 「肯定是人類國度的奸細,殺了他!」 「哥哥,真的是你,你來了!」 在台上狐人的喊叫聲中,藍菲兒搶先跑出來,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笑容,抓起朱寅雙手,跳著道。 「我來了,菲兒,我說好要來見你們就真的會前來的!」朱寅感受著藍菲兒的情意,微微一笑。 「族長...」就在這時斯勒澤也回到台上。 克麗緹娜笑著揮揮手,阻斷斯勒澤,瞧向朱寅,「你就是朱寅?那個將菲兒贖出來,又從索達尼亞公國救出伊兒的人類?」 朱寅轉身面對著克麗緹娜一點頭,「是的,您應該就是克麗緹娜族長吧?我聽菲兒經常說起你。」 嘩! 台上台下的狐人在這一刻都不由一靜,原本以為朱寅不會出現在狐族族群,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又來了。倘若不是看在朱寅營救了藍伊兒姐妹的面子上,狐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讓一個人類這麼出現在台上。 「朱寅,你一個小小的一品靈師,竟然能夠將伊兒從一個都城內救走?想必是有著過人之處,族長,我看不如這樣,趁著今天是為伊兒菲兒的慶祝,咱們就來一個以武會友怎樣?」綠笙眼珠一轉插話道。 「以武會友?」藍菲兒臉色一變,急聲道:「母親,長老,我們的確是朱寅救出來的,為什麼還要比武那?這件事姐姐也可以作證的,姐姐,你說是不是那?」 藍伊兒站在克麗緹娜一邊,神色同樣是一緊,猜不透綠笙長老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卻也只能順著藍菲兒的話道:「是的,綠笙長老,我和菲兒的確是被朱寅救出來的,今天又是這樣一個慶祝會,就沒有必要再比武了吧?」 「我不是想著要比武,是想要為這個宴會增加點氣氛,讓咱們的族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英雄!怎麼?難道說朱寅,你不敢嗎?」綠笙笑著道。 「敢,我干你老母!媽的,這不是明擺著想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好,想玩是吧,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朱寅只不過是猶豫了一下,便拿定注意。人類和獸人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自己還要想著依靠藍伊兒為自己做嚮導,如果不拿出足夠的實力來,恐怕連長老這一關都過不去。 「好,既然綠笙長老有這個想法,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就當是為菲兒和伊兒慶祝添點樂子!」朱寅微笑著應道。 「痛快!摩裡爾,你陪朱寅玩玩,記著點到為止!」綠笙手指隨意一揮道。 「是,長老!」摩爾裡嘴角一笑晃身閃出,衝著朱寅一拱手,「朱寅,那就由我來陪你走上一走!」 「請!」朱寅聳聳雙肩隨意道。 「族長,長老...」藍菲兒還想著說些什麼,克麗緹娜卻是揮揮手,笑著道:「菲兒,你不用緊張,只是來增加點氛圍。你們都瞧仔細了,這位便是將藍伊兒和藍菲兒救出來的人類,好好的欣賞精彩的戰鬥吧!」 「吼!」 摩裡爾手中的長刀是一件二品俗器,採用的是狐人地帶盛產的精鐵煉製而成,就連刀把之中都暗含著鐵屑,可以說這柄刀在品質上來說,完全能夠媲美三品俗器。灌輸著綠色的木屬性靈氣,摩裡爾低吼一聲,身子一錯,夾雜著排山倒海般氣勢的一刀狠狠的劈向朱寅腦袋。 「倏!」 朱寅就像是一道影子似的,竟然從原地直接消失,下一秒便出現在摩裡爾背後,存心想著立威,朱寅的出手便沒有一點隱藏。 「無堅不摧,羅漢金剛拳!」朱寅右手成拳,趁著摩裡爾身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灌輸著強勢火屬性靈氣的一拳準確命中摩裡爾的後背,同時,右腳飛起狠狠鏟向摩裡爾雙腿關節處。 「啊!」 火屬性和木屬性本就是相剋,摩裡爾原本也不至於這麼不敵,但是怪就怪在摩裡爾最初的輕敵。一著不慎被朱寅抓住自己的破綻,身子就那麼隨著一股強勢力道整個向殿祭台下飛去。 「轟!」 在熊莽勁道的纏繞中,摩裡爾重重落在地面,腦袋向下摔了個狗吃屎。在周邊狐人的驚呼聲中,摩裡爾一個縱身連忙站起,隨手抓起倒在一邊的長刀,臉上充斥著一種猙獰神情,大聲吼叫起來。 「朱寅,我要殺了你!」 「夠了!摩裡爾,退下!」一道冷喝聲響起,制止住想要再次衝上台的摩裡爾,斯勒澤一個晃身便落到朱寅身前,冷酷的臉上不帶有一點感情。 「啪啪!」 緊接著綠笙從座位上站起,笑著掃過所有的狐人,落在朱寅身上,「朱寅,不愧是少年英雄,今晚就不醉不歸,各位,放開你們的肚皮盡情的喝,為伊兒,菲兒,兩位公主開心慶祝吧!」 「吼!」 短暫的靜寂過後,隨著綠笙這句話的響起,整個場面再次掀起熱浪。朱寅和加裡爾的比試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插曲,沒有影響到任何一個狐人,大家都開始放開,盡情的跳起來,喝起來。 「哥哥,你沒事吧?」藍菲兒連忙出現在朱寅身邊焦急道。 「沒事,怎麼會有事那,綠笙長老只不過是在和我開一個玩笑而已。好了,今晚什麼都不要想,既然是為你們姐妹倆開的慶祝會,就痛快的玩吧。」朱寅衝著藍菲兒柔聲道,轉身看向克麗緹娜。 「你說是不是那,克麗緹娜族長?」 克麗緹娜淡然一笑,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當然,伊兒,你負責安排好朱寅的住處,今晚不醉不歸!」 「轟!」 歡鬧的氣氛蔓延在狐人村落的每一處,作為一個大族群,整片森林內部都充滿著歡聲笑語,一團團篝火燃燒著,一個個狐人舞蹈著。朱寅坐在位子上,瞇著雙眼,想的卻是晚會後怎麼向藍伊兒詢問玄冥冰髓。 「笨蛋,連一個一品靈師都敵不過!」珍妮在檯子的一個角落,衝著摩裡爾低聲道。 摩裡爾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冷聲道:「我只是一時大意,放心,珍妮,我會將這個朱寅殺掉的!」 任何威脅到珍妮的因素,摩裡爾都會想著方法除掉。藍菲兒對朱寅是什麼態度,是個狐人都看在眼裡。殺掉朱寅,必然能夠打擊藍菲兒,也算是能夠為珍妮出口氣。 朱寅端起面前的酒杯,剛想著要喝下,耳邊卻響起一道傳音。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四章:佛祖拳印力撼奪魂槍 新的一周,繼續爆發一下求推薦收藏砸票,打賞更好嘍! ———————————— 「今晚三更,林東空地,不見不散!」 朱寅抬起頭順著聲音瞧了過去,發現說話的主人赫然是狐族第一將,剛才將自己逼下樹端的斯勒澤。 「想要玩什麼花招?」朱寅瞳孔微縮,卻沒有拒絕,衝著斯勒澤點了點頭。反正現在是在狐族村落,斯勒澤想要找自己有著無數種辦法。與其被動挨打,不如站出來,以不變應萬變。 喧鬧的慶祝大會在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宣佈落幕,各個狐人帶著一身的興奮之情,向著各自的小村落走去。殿祭台四周隨著清風吹過,再次恢復到神聖不可侵犯狀,狐族族群陷入一片靜寂中。 「嗖!」 朱寅在藍伊兒姐妹倆個消失在眼前後,在木屋內修煉調節了一陣,將情緒恢復到最佳狀態,約莫著時間差不多,飛身離開房間,朝著林東飛奔而去。 「你來了!」斯勒澤站在一棵樹前,瞧著落下的朱寅淡淡道。 「斯勒澤,我想咱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吧,你為什麼會約我過來?」朱寅眉頭微皺道。 斯勒澤淡然一笑,「朱寅,你能夠將藍伊兒救出來,我是真的很感謝你。但是,今晚我卻必須和你一戰!」 「為什麼?」朱寅倒不是怕,只是覺得很無聊,實在是想不到哪裡招惹了這個狐族第一將。 「為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菲兒之間的事情?朱寅,我,菲兒,伊兒是從小長大的,她們心中想些什麼我都知道。雖然說表面上伊兒對你是冷淡,然而我能夠感覺到那種異常!這讓我很不爽!伊兒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任何想要和我搶,哪怕是有點威脅的,也都必須死!」斯勒澤冷冷道,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 「你要殺了我?」朱寅冷哼一聲,「斯勒澤,沒想到你們狐族還真是一個多變奸詐的族群,恩將仇報那!」 「朱寅,你錯了我只是代表我自己。這一戰,如果我殺不了你,我便會允許你和我公平競爭伊兒!但是我想不存在這個可能,所以為了你的小命,還請你拿出所有的實力來應戰!」斯勒澤冷傲道。 「一定要戰?」 「必須戰!」斯勒澤執著道。 「好,斯勒澤,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這個五品靈將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絕技!」朱寅感受著斯勒澤不斷凝聚的戰意直接應下,既然沒有辦法選擇,那就必須全力以赴,就算是為了自己這條命,朱寅都不能有任何猶豫。 「朱寅,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斯勒澤低沉道,平靜的雙眼中散發出的是一股凌厲霸道的憤怒殺意。 「放心,斯勒澤,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朱寅隨意一笑,手指閃現出一柄長劍,劍端斜指地面,火屬性靈氣充斥其上,激起一股強勢的嗚嗚聲響。 嫉恨的怒火充斥在斯勒澤腦海,整個人的氣勢猛地向上躥升,凌厲的綠色靈氣不斷的環繞而起,盯著朱寅手中的長劍,眼中升起一種不屑的憤怒。 「朱寅,來吧,讓我瞧瞧你到底憑什麼能將伊兒從伯爵府內救出!」斯勒澤低吼一聲,雙腳猛地一踩地面,整個人像是一根弩箭般飛出,暗綠色的靈氣盤旋著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型漩渦。 「叢葉渦旋!」 林地西側一棵樹斷上,幾道人影悄然站立。感受著斯勒澤爆發出的這股強勢攻擊,綠笙嘴角不由一揚,笑著道:「紅癸,沒想到斯勒澤竟然將叢葉渦旋修煉到這個地步,五品靈將的修為,不錯,不錯!」 「是那!我也沒想到這小子會有著這樣的氣勢!」紅癸同樣一笑,叢葉渦旋是木屬性靈氣的一種玄級上品靈技,也是狐人部落惟有精英族人才能夠修煉的一門技藝。依著斯勒澤的威勢看來,他已經將其修煉到嫻熟階段。憑藉著他五品靈將的修為,殺掉一個一品靈師,相信綽綽有餘。 「朱寅,你可要小心那!」藍伊兒緊咬嘴唇心底糾結成一團,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殿祭台,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在狐人村落內只要想,還沒有什麼事能夠逃過靈皇的雙眼,斯勒澤向朱寅的約戰,克麗緹娜四個人都聽在耳中,卻沒有一個人干擾,所以才會在此時一起出現。在他們的心中,其實也很好奇,朱寅一個一品靈師到底是怎麼做到從戒備森嚴的伯爵府救出藍伊兒的。 至於藍伊兒則是因為不放心朱寅,她是知道斯勒澤的脾性,所以才會在暗中監視著朱寅的舉動,果不其然真的被自己猜中,斯勒澤向朱寅挑戰。儘管藍伊兒心中很是惱怒斯勒澤的做法,但是身邊站著四個靈皇,給她再大的膽子都不敢胡來,能做的就只有在心中默默為朱寅祈禱。 「朱寅,想想你的玄冥冰髓!一定要活下來!」 「哼!」 朱寅面對著迎面而來的叢葉渦旋眼神一冷,體內雄渾的靈氣瞬間攀升至極點,身子略微一弓,上半身微微揚起,長劍化作一道弩箭直攻渦旋中心,同時雙手不斷做出印結。 「彫蟲小技!叢葉渦旋,粉碎斷裂!」斯勒澤左右手同時向外一展,旋轉著的碧綠渦旋像是猛獸張開嘴巴,將長劍整個吞掉。伴隨著一陣陣咯吱聲響,三品俗器的長劍竟然直接被摧毀,化為無數碎屑摻雜進渦旋內,將氣勢更加推向一個巔峰。 「岩漿源種,摧毀萬物,暴虐侵噬,爆!」在渦旋逼近身前一米之時,朱寅低吼一聲,十指猛地向前一推。 斯勒澤左右手操控著體內的木屬性靈氣不斷的輸入叢葉渦旋內,暗綠色靈氣形成一片片小樹葉,宛如一枚枚鋒銳的匕刃,夾雜著一股瘋狂氣勢,發出一陣陣霹靂扒拉的脆響,撕裂著空氣,眨眼間便將命中朱寅。 「朱寅,給我去死!」 叢葉渦旋的強橫氣息,別說是朱寅,就連站在樹端的藍伊兒都不由感到一種撕裂肌膚的疼痛,忍不住凝聚靈氣抵抗著。 「彭!彭!彭!」 朱寅隨著修為的提升,雖然說還沒有辦法將地藏蝶焰的威力真正發揮出來,但是在操控岩漿源種上面卻能夠做到游刃有餘。從十指間竄出的岩漿火焰,並沒有像是以前那樣整個爆散開來,而是凝聚為一個個小火球,在紅色靈氣的包裹中,狠狠的和叢葉渦旋撞擊在一起。 強烈的高溫整個擴散開來,岩漿源種那種狂暴的氣息,頓時讓週遭的空地升起一種如高山壓下的窒息。 「岩漿源種!是岩漿源種!朱寅怎麼會擁有這種火焰!」紅癸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強烈的撞擊,那股炙熱的高溫,便讓他神色一驚,不敢相信道。 「原來是岩漿源種!難怪!」綠笙雙眼緊緊瞇成一道線,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越發詭異。 克麗緹娜同樣感到一驚,看向藍伊兒時,卻發現她沒有絲毫意外。難道說藍伊兒早就知道朱寅身懷岩漿源種的事?這丫頭到底還有著多少秘密隱瞞著自己?不行,一會一定要全部挖出來! 「呼!」 身處岩漿源種撞擊的核心,斯勒澤短暫的吃驚過後並沒有恐慌,手指做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右手五指猛然合攏,左手迅速的做出著印結。 「渦旋分散,紗帳護體!」 被岩漿源種撞散的叢葉渦旋隨著暗綠靈氣的回收,並沒有向著四周亂竄消散,而是整個的分離,每一片碧綠小樹葉緊緊相連,藕斷絲連的疊加在一起,瞬間鉤織出一幅綠色紗帳牆體。 「斯勒澤,這次輪到我進攻了,吃我一記岩漿源種十連擊!」朱寅低喝一聲,岩漿源種在指尖凝結成的十個高溫火球在破掉叢葉渦旋之後,成直線型,夾雜著一股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呼嘯著直攻向暗綠紗帳牆體。 「彭!」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岩漿源種恐怖的高溫凝聚在一個點,十個壓縮小火球狠狠的撞擊向一處,第一個的威力還沒有消失,第二個緊接著便又累加而上。十次連擊,重重的命中一點。 暗綠色的紗帳牆體和赤紅的岩漿源種火焰相撞,激起無數朵璀璨的火焰花瓣,嘶嘶聲響起,宛如朝霞般映紅整個空地上方,惹得週遭樹端上的鳥兒撲騰騰的亂飛。 朱寅不敢賭博,岩漿源種是現在自己最為拿手的火焰攻擊術,和體內靈氣進行融合,形成最嫻熟的一擊。儘管朱寅對能夠克制斯勒澤也不抱有完全的希望,但是朱寅最起碼想著能夠起到威懾。 岩漿精華凝結而成岩漿源種,天地間僅次於異火的實質火焰,木屬性靈氣的天然剋星,這便足以讓朱寅的形象瞬間攀升至一個高點。 「嗤嗤!」 斯勒澤臉沉如水,隨著岩漿源種十連擊的撞擊,合攏在一起的右手被一團碧綠靈氣包裹,身子向後扯出一步,心中一聲低喝,右拳狠狠揮出,準確的命向岩漿源種攻擊的紗帳牆體點。 頓時一股凶悍的氣勢瞬間爆發,暗綠靈氣透過牆體竄出,撞擊向岩漿源種,生生將其擊飛,斯勒澤隨手撤掉叢葉紗帳,傲然站立,身上那股殺意越發的濃郁起來,不斷顫抖的身軀,調集著體內每一道靈氣匯聚。 「朱寅,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擁有岩漿源種,只是很可惜,單憑你一品靈師的修為,還不能夠發揮出其威力,不然的話,我或許會吃一個悶虧!」斯勒澤低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興奮冷冷道。 朱寅淡然一笑,「斯勒澤,我也並沒有想著岩漿源種能夠將你擊敗。你還有著什麼底牌,不如一下亮出來,咱們就一戰決勝負,怎樣?」 「痛快!朱寅,你也是人類中難得的爺們,夠爽快,不拖泥帶水!只是,今天你卻必須死!不然的話,咱們倒是可以嘗試著談心,你將是我人生中第一個人類朋友!」斯勒澤右手緩緩向後一伸將那柄長槍握在手中,槍尖直指朱寅。 「朱寅,這槍是我的貼身兵器,叫做奪魂槍!你瞧仔細了!」 奪魂槍嗎?朱寅眉頭微皺,瞧向斯勒澤手中的長槍,槍身為黑色,槍尖為血紅色,槍身長約兩米,是一件三品俗器。或許是因為擊殺了無數生靈的原因,奪魂槍身竟然有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息。 斯勒澤從握住奪魂槍的那刻,整個人的氣勢竟然在原有基礎上硬生生的向上拔高許多,凶悍的勁頭直逼朱寅,臉上不再是剛才那種瘋狂的殺戮,湧現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感,瞧著奪魂槍,就像是看著情人一般。 「斯勒澤,今日我就來見識你奪魂槍的威力!」朱寅深吸一口氣,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的沸騰起來,即便當初在邦寧城內,朱寅都沒有現在這種狂熱的戰鬥慾望。 因為,這一戰,攸關生死! 「好,朱寅,你可真不愧是菲兒看中的男人,來吧,這一擊倘若你能不死,我便不和你為難!」斯勒澤眼中猛地爆發一道精光,大聲喝道。手中長槍向著前方一擺,血紅的槍尖頓時竄出一股猙獰的氣息。 奪魂槍果然是斯勒澤的底牌,隨著槍尖釋放出的那股寒意,朱寅能夠明顯感覺到對面衝擊而來的那股血腥勁道,僅僅是這樣的一種架勢,便能夠散發出這樣的威力,可見斯勒澤真正爆發時會是怎樣的彪悍。 「呼!」 朱寅向前猛然跨出一步,岩漿源種收回體內,和火屬性靈氣交織在一起,原本有些衰竭的靈氣瞬間暴漲,整個人的氣勢不斷攀升,強橫的能量氣息,透過朱寅身軀向外擴散,和斯勒澤的猙獰殺意撞擊在一起,兩股強大的威壓形成一種致命的壓力,散向四周。 「兩人要動真格的了!這個人類,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靈氣,肯定是岩漿源種的能量!哼,只不過想要這樣就過關,還不行!」紅癸冷聲道。 感受著兩人不斷撞擊的狂暴能量,綠笙手指揚起緩緩道:「紅癸,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能夠逼迫著斯勒澤動用奪魂槍,你也知道朱寅的潛力多可怕!」 「是那,一個一品靈師就能將一個五品靈將逼迫到這個份上,如果要是再修練下去的話...」白瑕搭話道,古井不波的臉上一如淡然。 「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他能夠擋住斯勒澤的這一擊,要真是那樣,我就不再追究菲兒的事!哼!」紅癸憤憤道。 克麗緹娜安然的注視著兩人的交手,抿著嘴角沉默不語,誰也猜不透這個狐族第一強者到底在想些什麼。 林地上,斯勒澤的氣勢仍然在不斷的攀升,整個人被暗綠色的靈氣包裹,就像是一隻妖魅一般,釋放著一股恐怖的氣息。奪魂槍槍身之上灌輸著碧綠靈氣,漆黑的槍身和血紅的槍尖,隨著碧綠能量的流動,爆發出一種妖艷光圈。 朱寅站在斯勒澤對面,瑩白的雙手不斷做出著一個個印訣,地藏蝶焰在體內悄然運轉,一絲絲純淨的能量氣息從空間不斷的被調動,鑽進朱寅身體。和斯勒澤的碧綠靈氣不同,朱寅身體表面只能夠感受到能量的波動,卻沒有一點顏色外洩。 朱寅的雙手隨著每次印結的揮出,越發的瑩白如玉,冷峻的臉上像是有著一抹淺笑,卻有讓人無從查覺。精純的能量氣息不斷的環繞在身邊表面,拚命的向著體內鑽動和地藏蝶焰進行著溝通。 孕育天地精華而成的地藏蝶焰,像是一個無底洞似的,不斷吸納著更多精純能量,當朱寅的靈氣被撐到一個點,肉體承受力再也沒辦法容納,位於臨界點時,朱寅微閉的雙眼猛地張開。 「嗷!」 斯勒澤手執奪魂槍,作為朱寅的對手,最能夠感受到從朱寅身體上散發出的那股氣息,這是一種絕對超越靈師的能量。儘管心中疑惑朱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有岩漿源種作為維繫,恐怕都不可能達到這種恐怖的效果,但是斯勒澤絕對不會退縮。 「呼!」 斯勒澤就是斯勒澤,是狐人村落第一將,是長老會下狐族第一人。這一戰不僅僅是代表自己,更是為狐族而戰。想到此,斯勒澤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身體週遭的暗綠靈氣閃爍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血紅的槍尖不斷噴吐著,宛如毒蟒蛇信,凝聚著一股凌厲的血腥勁道。 「朱寅,我就不信你能夠躲過我的奪魂蛇鑽!」斯勒澤自信自己浸淫多年的一擊,絕對能夠給朱寅一份「厚重」的見面禮。要知道,為修煉成功這一擊,斯勒澤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個日夜,融合了多少黃階靈技。加以自己五品靈將的靈氣,還就不信不能夠撼動朱寅,重傷之。 再強的靈技歸根到底都要看是否有著足夠的靈氣作為基礎,不然的話,便將會如同無根之木頃刻崩潰。 「朱寅,我這一招乃是我修煉多年的奪魂蛇鑽,今日就拿你來獻祭!」斯勒澤狂放的大笑,本就挺拔的身軀此刻更加顯露出一種強悍。 「斯勒澤,這一戰我必須勝!」朱寅昂然仰頭,正視著斯勒澤的強勢,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氣概。即便身處狐人村落,朱寅也絕不會有半點軟弱。 「哈哈,痛快,來吧,朱寅!」斯勒澤大笑著,旋轉在四周的碧綠靈氣,越來越濃厚,為斯勒澤增添著更加鬼魅的氣息。沉浸在這種氣氛中,斯勒澤的氣勢攀升到了一個極點,奪魂槍尖恍若實質的蛇信光芒瘋狂的凝聚。 朱寅正視著斯勒澤那屬於五品靈將應有的強悍木屬性靈氣,臉上越發凝重,雙手閃電般的做出著眼花繚亂的印訣。 「轟!」 隨著一道巨響,環繞凝聚在斯勒澤周邊的碧綠靈氣猛地一縮,像是瞬間被吸進體內似的,露出斯勒澤的身影。斯勒澤一道低吼,手中的奪魂槍猶如靈蛇一般飛起,強大的碧綠靈氣瞬間灌輸進奪魂槍內,槍身爆發出一圈圈奪目的光彩。 「奪魂蛇鑽!」 奪魂槍夾雜著破空聲,像是活了一般,槍尖旋轉而起一種螺旋狀波紋,搖擺不定,卻又封鎖著每一個方位般,閃爍著暗綠、血紅兩道光澤,狠狠攻向朱寅。 斯勒澤的全力一擊,凝聚著五品靈將的強悍氣勢,配以玄級上品靈技,凌厲的勁道,即便是克麗緹娜都沒有絲毫懷疑面對著這一槍朱寅絕對沒辦法接下。那種恐怖凌厲的攻勢,即便是一品靈君都必須肅然面對。 「來得好!」朱寅大笑一聲,游離在體表的能量氣息眨眼間消失,分別凝聚在左右手,體內的地藏蝶焰在火屬性靈氣的融合下,閃電般的竄出,綻放在雙手的印訣上。 「人性本善,善為原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印皈依,囚!」 「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冥頑不靈,萬事為空,六道輪迴,滅!」 夜色下,朱寅左手五指形成一個牢籠狀,迎著奪魂槍而去,將其整個包裹住,地藏蝶焰侵蝕性的幽綠火焰,恐怖的高溫,瞬間擋住奪魂槍的攻勢,硬生生的將其速度減緩。凝聚化為五指的地藏蝶焰,每一次揚起,必然會侵入奪魂槍尖一分,發出一陣嗤嗤聲響,吞噬著精純的木屬性靈氣。 右手則是貨真價實的拳頭,完全被地藏蝶焰包裹住,岩漿源種散落在拳頭的最外層,狂暴的氣息和侵蝕性的狠辣,隨著朱寅身子的飛出,準確命中奪魂槍槍尖,爆發出一道耀眼的水紋狀光環。 「轟!」 「是異火!竟然是異火地藏蝶焰!」克麗緹娜身軀有些顫抖,儘管極力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卻仍然沒辦法做到坦然鎮定。 「地藏蝶焰!」白瑕沉浸在光環中,一頭的白色長髮迎風而舞,眼中發出一種逼人的精光自語道。 空地上,朱寅和斯勒澤兩人在兩股巨大能量相撞的瞬間,便向著兩側飛出,重重的撞到樹身上落下,臉色蒼白的可怕,張嘴便是噴出一口鮮血,全身的精氣像是瞬間被抽走,軟塌塌的跌倒在地,兩人直接昏迷了過去。 整個林地像是瞬間陷入到一個安靜的氛圍中,站立在樹端的幾人不可置信的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一個五品靈將,狐族第一將,竟然沒有殺死朱寅,反而是兩人兩敗俱傷,這怎麼可能? 「嗖!」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利箭從一側飛出,夾雜著一種破空之勢,閃電般的飛向昏迷的朱寅。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五章:煉器坊 第二更,足量,弟兄們給力! —————————————— 「不好!」克麗緹娜臉色一沉,突如其來的一箭根本沒有給予任何人反應時間,還沉浸在地藏蝶焰的震撼中,想要出手抵擋卻已經來不及。 「是誰?」三大長老同樣一驚,如果說在晚會時還想著收拾朱寅的話,現在地藏蝶焰的出現,加上藍伊兒所說的朱寅身為煉器師,這便足以讓三人暫時放下心中的戒備。能夠多一個為狐族效勞的煉器師,總勝過多一個敵人。 只是此刻這破空的一箭,卻讓幾人的心弦瞬間緊繃。 「倏!」 就在利箭即將命中朱寅之時,地藏蝶焰猛地從體內竄出,強烈的高溫瞬間將利箭整個化掉,隨後圍繞著朱寅身體翩然起舞,確定沒有危險之時,才縮回體內。 克麗緹娜懸著的心弦不由一鬆,「都說異火能夠護主,果然不是傳的,是真的,剛才要不是異火的話,朱寅估計就要死掉。」 「是誰?」紅癸臉色低沉著,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這時候偷襲朱寅,「我去將他抓出來!媽的!」 克麗緹娜幾人飄下樹端,掃過昏迷的兩人,克麗緹娜沉聲道:「朱寅身懷異火的消息,不能夠洩露出去。伊兒,將他送回房間,小心的候著,絕對不能夠讓任何族人為難他!白瑕,將斯勒澤也送回去!」 「是,族長!」兩人彎腰抱起斯勒澤和朱寅,幾個跳躍消失在林地中。 當空地上只剩下克麗緹娜和綠笙兩個人時,綠笙開口道:「族長,你是不是想讓朱寅為我們族群煉製器物?」 克麗緹娜點點頭,「如果真要如同菲兒所說的那樣,朱寅是索達尼亞公國煉器師大會的第一名話,這小子的潛力不錯,值得挖掘。加上身懷異火,綠笙,我相信你知道這意味著他在煉器上能夠做到多遠。」 「是,我也同意族長,將朱寅暫時留在族內!」綠笙道。 克麗緹娜掃向紅癸消失的方向,幽幽道:「族內還是不太太平,綠笙長老,我始終不希望咱們狐族族群出現分裂,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 綠笙身子一震,馬上躬身道:「是,族長,我現在就去徹查今晚的事,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克麗緹娜揮揮手,綠笙身子頓時消失在林地,除卻四周有些發黑燒焦的樹木外,這裡又恢復到往常的靜寂中。 ...... 這是一處幽靜的小木屋,屋外是一條潺潺流過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藍菲兒站在木屋外面,臉上佈滿著焦急,朱寅從昨晚昏迷到醒來修煉療傷已經三天三夜.這段時間朱寅將自己關在房內,誰也不讓進來打擾。 「小姐,你不要著急了,朱寅少爺會沒事的!」安琪亞站在一側輕聲道。 「安琪亞,你說朱寅會沒事的吧?一定會好起來的,對吧?」藍菲兒喃喃自語道。 「會的,小姐!」安琪亞作為藍菲兒的貼身侍女,被藍菲兒的癡情打動著。 隨著一陣清風吹進房間,朱寅雙眼微閉,盤膝坐在床邊。經過三天的修煉,蒼白的臉色已經浮現出一絲絲紅潤。身上的外傷早就痊癒,之所以仍然沒有從木屋中走出,便是因為朱寅想著借助這個機會進行修煉。 不得不說斯勒澤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倘若不是有著品級堪比玄級上品的佛祖拳印,不是有著地藏蝶焰的高溫侵噬,朱寅很難能做到兩敗俱傷戰成平手。每次這種近乎於死亡邊緣的對戰,都會讓朱寅有種破而後立的感觸,那種難以訴說的境界,意味的便是品級上的晉階。 「倏!」藍伊兒和斯勒澤的身影先後閃現落在木屋前面。 「姐姐,斯勒澤,你們來了!」藍菲兒側身走上前道。 「菲兒,怎麼樣?朱寅還沒有醒來嗎?」藍伊兒拉起藍伊兒的小手柔聲道。 藍菲兒瞧了一眼斯勒澤,斯勒澤淡淡道:「放心,我是不會惹事的,我只是想要看看朱寅到底什麼時候會走出來,他還欠我一柄奪魂槍那!」 「姐姐,哥哥他已經醒來,現在正在閉關修煉,說是不讓任何人打擾,你們要找他就在這裡等著吧!」藍菲兒微微一笑道。 「閉關修煉嗎?」藍伊兒眉毛一動,忍不住的掃向小木屋。 朱寅雙手做出著各個印訣,佛祖拳印將體內的靈氣全部調動起來,和地藏蝶焰糾纏施展,朱寅感覺到的是對地藏蝶焰的掌控竟然深入了一分。 如果說以前只能夠發出地藏蝶舞的話,朱寅現在有著自信能夠讓地藏蝶焰以各種形式在指尖凝聚。 一股股的天地靈氣不斷的被吸進體內,隨著地藏蝶焰的洗滌,逐漸轉化為精純的能量,分散相朱寅的每處血脈,修復著內在的傷勢。在沒有收服奇水之前,作為最佳輔助治療的水屬性靈氣,梳理著每一道火屬性靈氣,兩者交融在一起,產生的合力不斷流淌,滋潤著朱寅身體。 「呼!」 原本安然無聲的小木屋,猛地傳出一股異樣的能量波動,房間內的佈置瞬間像是被狂風席捲過似的,先後跌落在地,水瓶光的一聲從窗台掉落在地化為粉碎,可憐的鮮花浸泡在水跡中。 「難道是晉階?」藍伊兒神情一變道。 「不錯,是晉階!」斯勒澤肅聲道:「沒想到朱寅的運氣竟然這麼好,一次對戰都能夠悟透這麼多,完成修為上的晉階。看來,以後不愁沒有較量的對手了!」 身為紅狐一支成員,斯勒澤就像是紅癸一樣,別的沒繼承,這個好戰的性格卻流淌在血液中。 伴隨著能量波動的持續,盤坐在床上的朱寅,沒有被房間內的聲響有任何的驚擾,體內的靈氣一節節的攀升,強橫的氣息形成一個氣罩,將自己整個裹在其中,面色肅穆,雙手急速的變幻著一個個印訣。 如果藍伊兒在房內的話,便會發現在這樣的一個和尋常人晉階相似的跡象中,朱寅卻擁有著自己的不同。旋轉在身邊的氣流,攀升中竟然在赤紅中夾雜著一絲絲的幽綠。偏偏就是這一抹幽綠,靈動的游轉著,像是一條條小蛇,從天地中汲取著能量,一點點的逼入朱寅身體。 「呼!」 房間內的強橫氣息像是沒有盡頭似的不斷攀升著,擺放在四周的桌椅,在這股氣息的威勢壓迫下,竟然整個的散掉,支離破碎的在地面上滾動。最為可憐的是那一束鮮花,整個碎掉。 「難道說這傢伙是要一次性的衝破兩階嗎?」藍伊兒不敢相信道。 靈氣修煉者越階修煉的狀況不是不存在,只是像是這樣的人,都必須滿足相應的條件,在體內靈氣足夠雄厚的基礎上,能夠從天地間汲取更多的靈氣轉化為精純能量注入體內,完成原始積累。 朱寅只不過是一個一品靈師,這個行嗎? 事實是朱寅的確在這麼做,藍伊兒還是小瞧了地藏蝶焰的威力,朱寅遵循著《冰火玄功》的修煉路線,逼迫著地藏蝶焰以一種近乎變態的速度汲取搾乾著天地間的靈氣,轉化為己用。 「彭!」 朱寅體內的靈氣一次性的衝破二品,直逼向三品,環繞在身邊的靈氣罩無形中運轉的速度更加猛烈,像是要激發出火花一般,隱約中有著嗤嗤聲響。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這股靈氣流終於攀升到了一個極點,朱寅的身體像是水缸被注滿水,再也沒辦法承受更多的靈氣能量。 水滿則溢,強橫的氣息瞬間向著四周釋放出去,伴隨著一道彭聲,木屋至此是徹底的宣佈報廢,房間內所有的裝飾全都被毀,地面上多出一堆廢屑,整個房子都隱約有種要崩塌的意思。 「好了,進去吧,朱寅修煉完畢了,這傢伙,竟然一下子晉階為三品靈師!」斯勒澤搖搖頭苦笑道。 「哥哥!」藍菲兒一馬當先的衝進房間,隨後藍伊兒,斯勒澤,安琪亞相繼走進木屋。 盤膝坐在床邊的朱寅,釋放出多餘的靈氣,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一抹異樣的幽綠火焰在眼底一閃而逝,嘴角處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竟然達到三品靈師了!」 朱寅感受著體內雄渾的靈氣,以一種比以往不知道強上幾倍的狀態運轉著,內心不由一振。抬頭瞧向走進來的幾人,朱寅連忙從床上跳下,藍菲兒卻正好一下子撲進自己懷中,有些哽咽。 「哥哥,你一修煉就是三天,嚇死人了!」 朱寅撫摸著藍菲兒的秀髮,柔聲道:「菲兒,我這不是沒事了,好了,起來吧,省的讓人笑話!」 藍菲兒這才意識到房間內還有著別人,急忙站起,擦去眼角的淚水,乖巧的站在朱寅身邊,臉上充滿一種滿足的笑意。 「朱寅,恭喜你進階為三品靈師!」斯勒澤淡然道。 朱寅微微一笑,「這還要多虧你的幫忙,要不是你的話,我想我可能最多只能夠晉階二品靈師!」 斯勒澤的強大逼迫著朱寅將地藏蝶焰和佛祖拳印完成融合,加上這麼多天來朱寅獨自修煉汲取隱藏在身體內的靈氣能量,配合著《冰火玄功》的神奇,使他借助斯勒澤這個誘導因素,將這一切全部釋放完成淬化。 藍伊兒盯著朱寅,深吸一口氣,道:「朱寅,按照當初的約定,你將我們兩姐妹送回村落,我便領著你前往尋找玄冥冰髓,只要你願意,咱們隨時都可以走。只是那個地方有點麻煩,我被擒的這段時間沒有趁手的兵器,所以能不能請你再等幾天,我想等到煉器坊為我煉製出一柄合適的三品俗器。」 「那個地兒有點麻煩?」朱寅不由一愣。 「伊兒,你們這是準備去哪?」斯勒澤眉頭微皺,看情況這三人像是有著什麼隱秘約定似的。 事實上藍伊兒和藍菲兒並沒有將自己和朱寅的約定講出來,所以,不但斯勒澤不清楚,就是克麗緹娜都不知道。 「是的,那個地兒的確有點麻煩。朱寅或許你知道,在我們獸族地帶有著三大禁地,分別是黑暗之森,迷霧沼澤和極地冰眼,玄冥冰蟲便是我在極地冰眼找到的。」藍伊兒緩緩道。 「極地冰眼!」朱寅心底忍不住有些激動,尋尋覓覓,現在終於逼近了一種奇水,只要自己能夠將其收服,那麼冰火玄功便能夠正式的修煉,而不必只是現在的汲取靈氣。 「什麼?你們準備前往極地冰眼?」斯勒澤馬上反對道:「不行,伊兒,你不能去極地冰眼,那個地方太危險!」 「斯勒澤,你好像還沒有命令我的權力,還有,如果你要將這件事告訴族長的話,我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藍伊兒冷冷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要不是朱寅的話,我們姐妹倆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為那些貴族的玩偶,更別說活著回來。這件事我答應了朱寅的,便不會反悔,就算是族長前來,我也會去做!」藍伊兒沒有商量道。 朱寅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微微一搖頭,「斯勒澤,你不必這麼緊張,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只要藍伊兒將我帶到地方,我會自己前往尋找,她可以馬上回來,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她跟著!」 玄冥冰髓作為天地間的奇水,絕非一般人能夠抵擋住那種冰冷。倘若不是有著地藏蝶焰,不是有著對奇水的熟悉,就算是朱寅都不敢這麼放大話。 「朱寅,除非你答應我讓我和你們一起去,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斯勒澤堅定道。 朱寅瞧向藍伊兒,有點無奈道:「要是這樣的話,只要你願意跟著,我沒意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為你們煉製一些器物。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你們還沒有將我護送到地方就被傷到。」 「朱寅,你是說?」藍伊兒眼前一亮道。 「我什麼也沒說,我想先去你們的煉器坊瞧瞧。等我回來後,再做決定!」朱寅笑著道。 「伊兒,你陪著菲兒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累壞她了,我領著朱寅去煉器坊就成!」斯勒澤道。 「好!」藍伊兒點頭道。 狐族族群的煉器坊位於整個村落的西北角落,是被特意劃分出來的一片區域,這裡是整個狐人部落一處比較重要的場所,幾乎所有狐人的兵器都會在這裡進行煉製,同時也集中著整個狐族採集的礦鐵材料。 一般情況下,沒有各分支上位者的命令,沒有誰能隨意靠近煉器坊。凡是想要從煉器坊私自進行煉製的,都會被族群當做違規者處置。狐族族群絕對不允許任何異端者出現,這是自古承襲下來的不變族規。 尋常在煉器坊內都會有著狐人巡邏,以防止意外發生,可以說即便是族長行宮都沒有這裡的戒備森嚴。而當第一縷陽光投射在這片建築時,煉器坊內的敲擊聲響成一片,每一個煉器大廳都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器物煉製,除卻一號煉器大廳。 「什麼?你竟然敢說師父這種煉器法不對?」寬敞的一號煉器大廳中,一個年輕狐人滿臉怒容的大聲喊叫著。 朱寅站在一邊,瞧著眼前這個憤怒的狐人,頗感興趣的一笑,從穿著上來看,能夠一眼便斷定這傢伙是一個煉器師,因為一邊學徒都是很為粗糙的布衣,而他一襲緊身的短打裝明顯不同。 兩條手臂結實的肌肉塊凸起著,彰顯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兩條小腿隨意的一站,卻極為的紮實。還算不錯的臉蛋,此刻佈滿著怒火,襯托著一身白色的皮膚顯得更加通紅,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朱寅,質問著。 他便是狐族煉器坊執掌者多拉姆德的親傳弟子,艾迪尼,俗器一品煉器師。 「艾迪尼,不可無禮!」在一座鑄爐旁邊,站立著一個老年狐人,眉頭微皺,衝著艾迪尼呵斥道。 「是,師父!」艾迪尼不甘心的退後一步,卻依然狠狠的盯著朱寅,這個傢伙難道真的以為自己和斯勒澤戰成平手,就能夠隨意的指點狐族的煉器術。 朱寅順著艾迪尼的目光瞧過去,眼睛一亮,他便是狐人村落煉器坊的執掌者,多拉姆德? 多拉姆德是一個和白瑕一樣的白狐,只不過卻沒有白瑕身上那種超然,多出的是一種執著。刀刻般的五官,略微有些發黑,兩隻眼睛閃爍著一種堅定,一頭的白髮被紮在一起,配以高大的身軀,無形中釋放出一種沉穩感。 作為狐族煉器坊的執掌者,多拉姆德自身是俗器三品煉器師,因為煉器成癡,幾乎將所有的心血全部放到煉器上,所以在靈氣修煉上只不過維繫在一品靈君,和三大長老的靈皇有著不可忽視的差距。 但是如果說在狐人族最為受到關注,最為被族人敬仰的,多拉姆德絕對排在首位。是他憑藉著一人之力,維繫著整個煉器坊的運作,為狐人村落提供著絕對的器物來源。就連斯勒澤手中的那柄奪魂槍,也是出自多拉姆德之手。 「朱寅,聽說你也是一名煉器師,不知道你有什麼能夠指點的?」多拉姆德正視著朱寅淡淡道。 身為煉器坊執掌者,多拉姆德有著自己的尊嚴,絕對不會任何人隨意的評點自己的煉器術。 朱寅走到一側,撫摸著鑄造爐,無視掉爐壁的高溫,慢慢道:「多拉姆德,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打一個賭!」 「打賭?」多拉姆德眉頭一皺。 「是的,打賭!」朱寅笑著道:「就拿一樣的材料,咱們煉製出一樣的器物,不計手段,只論品質,如何?」 「好,朱寅,不要以為你身懷異火,就敢這麼囂張,煉器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當著我的面挑釁,朱寅,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取其辱!」多拉姆德手臂一揮,「來人,準備材料!」 「是,大人!」 朱寅站在一側,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如果說之前還沒有底兒的話,那麼現在朱寅倒是有著充足的信心,從這狐族的煉器坊重地搜刮到想要的東西。 不到一會的功夫,整個一號煉器大廳被收拾出來,中間擺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鑄造爐,一邊的桌案上是兩份一樣的材料。大廳之內站滿了煉器坊的學徒和煉器師,其餘各個大廳的狐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湧了過來。可惜,大廳內的位置有限,可憐的學徒們便都被請了出去。 一百個煉器師,二品的竟然有著三十個,嘖嘖,這狐族不愧是一個種族,比梅丹城要強上百倍了!朱寅掃過四邊的狐人,心中一一判定著。能夠晉級為煉器坊成員,最起碼證明這些狐人的資質都不錯。 「朱寅,這個賭,咱們就拿最後的品質說話,不限時間,不限手法。」多拉姆德站在鑄造爐前沉聲道。 「好!」朱寅笑著點點頭,「不過,既然是打賭,那麼就要有一個綵頭。多拉姆德,你說,這個綵頭咱們怎麼算?」 「哼!你說怎麼算就怎麼算!」多拉姆德不屑道,小子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夠擊敗我?做夢去吧!在多拉姆德的心中,一直認為斯勒澤奪魂槍的被毀是因為地藏蝶焰,而和自身的品質無關。 「好,痛快,都說多拉姆德是一個乾脆的人,果然不錯!多拉姆德,如果要是我輸了,我願意奉上一種煉器術!要是你輸了,我只有一個條件,給我一百塊一品屬性晶石。」朱寅笑著道。 「成交!」多拉姆德毫不猶豫的便應下。 「那就開始吧!」朱寅掃過擺在一側的材料,並沒有急於煉製,而是有意無意的瞥向著多拉姆德。 「呼!」 多拉姆德站在鑄造爐前,神情自若,左手不斷的挑選著礦鐵,右手一揮一股實質火焰蹭的竄出,褐黃色的火苗頓時閃現,將整個大廳的溫度一下子激了上去。 「這是什麼火焰?」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六章:黑暗之森 繼續足量更新,弟兄們,給力不! —————————————— 朱寅沒想到多拉姆德竟然也掌控著一門實質火焰,只不過看上去,這褐色的火焰充其量是一種低階火系魔獸的本源火種,被多拉姆德收服。難怪他會這麼自信,原來如此。 站在大廳中圍觀的狐人,瞧著多拉姆德褐色火焰的揚起,每個臉上都露出一種興奮的神情。在他們眼中,多拉姆德就是整個狐人村落的神,是煉器師的驕傲,沒有誰能夠擊敗多拉姆德。 「這個朱寅這次肯定是碰到鐵板上了,敢和師父叫板。」 「哼,狂妄自大的人類,以為和斯勒澤戰成平手就能橫著走?」 「什麼索達尼亞公國煉器師大會第一名,我看純粹是騙咱們族長的!」 朱寅無所謂的任憑狐人煉器師小聲議論,凝視著多拉姆德,嘴角揚起一抹會意的笑容。原來這便是多拉姆德這麼多年所修煉的煉器術,難怪只能夠一直待在俗器煉器師這一層次,可惜了。 「朱寅,我倒要瞧瞧你有什麼底牌!」多拉姆德瞥過身側,發現朱寅竟然沒有絲毫開始煉製的意思,心底冷冷道。 「倏!」 在多拉姆德的煉製進行到一半之時,朱寅終於動了。完全搞懂多拉姆德所謂的煉製術是怎麼回事,朱寅要做的便是一鳴驚人,後來居上,以最具有說服力的事實說話。 四五塊精鐵被投進鑄爐,岩漿源種狂暴的火焰氣息瞬間竄出,朱寅現在對岩漿源種的控制已經達到一種游刃有餘的地步,即便是這種普通的鑄造爐,也不會在煉製之時出現任何意外。 「呼!」 岩漿源種剛剛現身,多拉姆德的褐色火焰便是突地一滯,溫度在瞬間被壓制住,火焰顫抖著,像是在恐懼著什麼一般。強烈的高溫,席捲向大廳每一處,站立著的煉器師們,忍不住臉色一呆,各種顏色的靈氣瞬間環繞而生,進行抵擋。 「是岩漿源種!」多拉姆德臉色一沉,卻沒有一點畏懼,褐色火焰在短暫的被壓制之後,雄渾的靈氣能量充斥在鑄造爐內,形成一個防禦罩,生生切斷岩漿源種的干擾,褐色火焰頓時再次竄起,開始鍛燒著每份材料。 「呼!」 兩個鑄造爐,兩種不同顏色的火焰,相互映襯燃燒著,恐怖的溫度四外擴散。幸好兩人並沒有想著攻擊,僅僅是煉製。不然的話,即便是在場的狐人都是煉器師,也難以抵擋住兩種實質火焰的侵襲。 「朱寅,我煉製的是三品俗器,長劍!你可要加把油了,不然,我的劍刃可是會將你的皮膚劃破的!」多拉姆德大笑著,好久沒曾這樣進行煉製,別說還真是有點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勁頭。 「多拉姆德,我煉製的是三品俗器,重刀!我可不相信你的劍刃能夠擊穿我的重刀!嘿嘿,您老就等著瞧吧!」朱寅雙手不斷的做出著各個手勢,十指靈活的操控著岩漿源種在鑄爐內進行著不同程度的灼燒。 一老一少兩人張狂的挑釁迎戰,不斷翻騰的褐色、赤紅火焰,時不時的在大廳上方糾纏在一起,那種豪邁的氣氛無形中影響著每個站在大廳中的煉器師,對朱寅的不屑逐漸減少,湧起的是一種極度的興奮。 「呼!」 伴隨著兩道低吼聲的響起,近乎在一瞬間,兩個鑄造爐同時掀起,隨即是一陣陣清脆的敲擊聲,在身邊煉器師的眼花繚亂中,一道嗤嗤聲過後,兩種實質火焰眨眼消失,兩人的手中分別握著一柄長劍,一把重刀。 多拉姆德盯著朱寅手中的重刀,眼前一亮,以他的眼力,當然能夠看出這把刀絕對不是一般的器物,真的是一件三品俗器,甚至多拉姆德有種錯覺,這把刀會比自己的長劍要更加的強悍。 「朱寅,沒想到你真的能夠煉製出三品俗器,就衝著這個,我便認了你!現在來吧,讓我看看到底是你的重刀沉厚,還是我的長劍鋒銳。」多拉姆德揚起長劍,一道道靈氣環繞其上。 「來吧,多拉姆德,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第一煉器師的名號絕非作假!」朱寅大笑道,內心對多拉姆德的認可加重幾分,憑藉著朱寅的修為,完全能夠判斷出多拉姆德的靈氣維持在和自己一般的三品靈師,不想著佔自己一點便宜。 「唰!」 長劍和重刀在兩人錯身之際準確的相撞在一起,隨著一道清脆聲音的響起,多拉姆德手中的長劍劍身之上竟然出現了像是蜘蛛網似的細小絲紋,儘管很微弱,但多拉姆德卻還是在第一時間便判斷出來。 「我輸了!我輸給朱寅了!」多拉姆德身子一陣輕微的晃動,卻很好的控制住,握著長劍轉身面對著朱寅,將其隨意的扔到一邊,嘴角露出一種苦笑,緩緩道:「這場賭約,我輸了!」 「轟!」 周邊所有的狐人煉器師和學徒們,像是炸開鍋的沸水,不敢相信的盯著眼前的一幕,眼光在朱寅和多拉姆德身上不斷游轉,瞧向地面上那柄亦然破碎的長劍,各種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輸就是輸,多拉姆德身為狐族煉器坊執掌者,這種胸襟還是有的。輸掉賭約卻還要耍賴,不但是對朱寅的不負責任,更是對自己的羞辱,是對自己鍾情的煉器術的一種踐踏。多拉姆德手指揚起,四周的喧雜聲頓時消失。 「朱寅,我輸了!我會履行咱們的賭約,這是一百塊屬性晶石,給!」多拉姆德淡然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難以遮掩的傷感。 朱寅淡淡一笑,將重刀收起,慢慢走向多拉姆德,「多拉姆德,多謝你的晶石,我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什麼?」多拉姆德微微一愣道。 「魔核!我想著知道你手中有沒有四階的冰屬性和木屬性魔核。」朱寅笑著道:「只要你有,我願意拿出一門煉器術和你交換!」 「轟!」 多拉姆德的頹廢被一掃而空,緊緊盯著朱寅,急促道:「你是說你願意那一門煉器術和我交換魔核?」 「是的,只要你有!」朱寅身上的煉器術何止千種,隨便一種都能夠彌補多拉姆德煉製中的失誤。 「有,我這裡有一枚四階冰屬性魔核,但是木屬性的魔核我想整個族群都沒有誰有,想要的話只有前往黑暗之森碰運氣,畢竟木屬性魔獸出現的次數真的很少!」多拉姆德手心一翻,多出一枚晶瑩的白色魔核。 「成交!」哪怕是一枚冰屬性魔核,朱寅也不會放過,「這裡是一門煉器術,叫做繞指柔,多拉姆德,我還想給你說的是你的煉器術重在一個剛字,不管是材料的選擇,還是最後的錘煉,最終都會落在一個剛字!不錯,這樣煉製出來的器物是能夠做到堅硬無比。然而這卻也有著自己的弊端。」 「你是說我的煉器術有問題?」多拉姆德楞了下問道。 「剛柔相濟才是王道,倘若在器物中摻加一些柔的材料,在最後的錘煉手法中將幾者真正的融合在一起,煉製出的器物才能夠做到無堅不摧!我的重刀之所以擊毀你的長劍,便是這個道理!」 多拉姆德眉頭緊皺著,仔細聆聽著朱寅的每句話,生怕錯過一個細節,急聲道:「朱寅,你是說在材料選取時要考慮到一些柔性物品,在鑄爐內煉製時將其分解,和剛性材料完成相融?」 「不錯!」朱寅點頭道,隨手將一塊精鐵填入鑄爐,岩漿源種不斷的分解著一塊塊精鐵,赤紅的火焰映襯著整座大廳。 「可是這要怎麼做到那?」多拉姆德疑聲道。 「很簡單那,材料的不同所進行的煉製手法也不同,剛性的你已經具備,我傳你的繞指柔便能彌補這個缺失。你好好的參謀下,對你會有幫助的,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裡停留了!」朱寅轉身和斯勒澤消失在煉器大廳。 「繞指柔?剛柔相濟?」多拉姆德喃喃自語著,陷入到深思中。 朱寅和斯勒澤走出煉器坊大廳,在一棵樹下站住,朱寅轉身盯著斯勒澤肅聲道:「斯勒澤,你是不是真的決定和我們前往極地冰眼?」 斯勒澤沒有絲毫猶豫,斷然道:「只要伊兒去,我就肯定會跟著,我絕對不會讓伊兒有任何的傷害!朱寅,或許你不相信,從伊兒被擒走之後,我曾經多次想著前往營救,只是卻被長老們以修為不足阻攔著。所以我就發誓,一定要盡快的修煉到靈王,如果伊兒還活著,我肯定會將她救出,要是伊兒不幸死了的話,我就會屠城!」 屠城?朱寅心底暗暗搖頭,這傢伙對藍伊兒是真的用情至深,唉,可惜碰到自己也想著摘了這朵冰山花。罷了,斯勒澤,就像你那晚說的,咱們就公平競爭吧,看看到底誰能抱得美人歸。 不過現在還是有著重要的事做,想到這裡,朱寅笑著道:「斯勒澤,你修煉的是木屬性靈氣對吧?」 「是的!」 「這樣的話,就真的有必要去一趟黑暗之森了!」朱寅自語道。 「朱寅,你不會真的是想要給我煉製兵器吧?我從煉器坊定一件就行...」說到這裡時,斯勒澤神情猛地一震,盯著朱寅不敢相信道:「朱寅,你剛才要了晶石,要了冰屬性魔核,現在又想要去黑暗之森,你不會是想要為我們煉製靈器吧?」 朱寅白了斯勒澤一眼,無奈道:「都說狐人是最聰明的,你到現在才明白嗎?不錯,我就是想要為你們煉製出一件一品靈器來!怎麼樣?明早就動身前往黑暗之森,有問題沒有?」 「沒有!」斯勒澤興奮道。對朱寅的敵意在這一刻化解不少,這傢伙真的能夠煉製出一品靈器嗎?看他剛才點評多拉姆德大師,估計應該有戲。 「就這麼定了,明天凌晨前往黑暗之森!」 第二天,朱寅便和斯勒澤暗暗動身前往黑暗之森。沒有想到的是,朱寅安撫住了藍菲兒,身邊卻出現了藍伊兒。 「朱寅,我必須替菲兒保護你,別廢話,走吧!」一個很簡單的理由便將朱寅的嘴給堵住,反正藍伊兒怎麼說都是一品靈將,多一個總不是壞事,於是一行三人便悄無聲息的奔向黑暗之森邊緣。 黑暗之森作為獸族三大禁地之一,最為恐怖的是隱藏其中的魔獸。佔據著方圓數千里的廣袤山脈,無數原始巨樹糾纏在一起,陰冷潮濕的氣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冷不丁的竄出一頭魔獸進行偷襲。 黑暗之森的外圍是比較安全的,活動的是一些野獸和低階魔獸,一般情況下對獸人構不成任何威脅。當然前提是不要遇到群居的魔獸,否則就算是一階的,也能夠爆發出堪比二階的戰鬥力。 「朱寅,這黑暗之森越往裡魔獸的等級越高,據說在黑暗之森的核心處,生活的是九階魔獸!」斯勒澤隨手撥開眼前的樹枝,踩著腳下枯黃的落葉道。 「九階魔獸?」朱寅使勁搖搖頭,這可不是現在自己能夠想像的,即便是擁有著地藏蝶焰,倘若碰見一頭不用懷疑都會當場被撕裂。 「階位越高的魔獸智商也會越高,一般來說,在黑暗之森達到四階的魔獸,便都擁有著各自的領地,只要你不闖入它們的領地,它們都不會主動發起攻擊。這種情況不僅僅是對人,在魔獸之間也同樣存在。」斯勒澤走在最前方介紹著。 朱寅雙眼瞇縫著,安靜的聆聽著斯勒澤的解說,朱寅還不想在這種不知底細的地方胡亂走動。 「斯勒澤,那你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木屬性魔獸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黑暗之森我目前能夠深入的地方也極為有限,即便是碰到一頭三階成熟期魔獸,我應付起來都有點難度!」斯勒澤臉色不好意思的一紅,「朱寅,說實話,咱們這次出來恐怕碰運氣的機會比較大。」 「希望能夠早點碰到!」朱寅微微一笑,現在的他擁有一百來塊屬性晶石,只要再能夠獲取一枚四階木屬性魔獸的魔核,便能夠為斯勒澤煉製出一柄一品靈器奪魂槍。那樣的話,前往極地冰眼的安全性就能夠增加不少。 當然如果要真的是不可能的話,朱寅就當作是出來玩的,能夠捕殺一兩頭低階木屬性的魔獸也勉強能夠湊活。只不過要是那樣的話,在品質上和潛力上,便不能夠將斯勒澤的攻擊力施展到極限。 黑暗之森的樹木,每一棵都要比蠻荒山上的粗壯幾倍,遮天蓋日的將頭頂封住,現在明明是白晝,走在林中卻像是黃昏似的。暗黃的色調,發霉的空氣,伴隨著腳下婆娑作響的枯葉聲,無形中給人一種恐怖的氛圍。 「啾啾!嗷唔!嘶嘶!」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黑暗之森逐漸釋放出神秘的氣息,各種各樣的獸叫聲,摻雜在一起,放在別的地方或許是一首美妙的歌曲,然而在這裡產生的卻是一種難以克制的陰森,置身其中,渾身上下泛起著一層雞皮疙瘩。 「斯勒澤,在這黑暗之森內是不是有著晶石?你們狐族一般採礦都是在什麼地方?」朱寅淡然的掃視著隱藏在樹叢中的野獸問道。 隨著逐漸深入,斯勒澤臉上的神情逐漸的凝重,背負著一柄暫時使用的三品俗器長槍,像是一隻猿猴似的落地無聲前進著。 「朱寅,我們村落有著專門的礦脈進行挖掘,當然那些礦石只是一般煉製俗器的材料。很少能夠採掘到屬性晶石,想要得到晶石只有前來黑暗之森。這片廣袤的山脈森林,有著幾個特殊的點蘊藏著晶石。當然,經過這麼多年各個獸族的開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哪一個種族尋找到一處新的晶石礦脈。」 「噤聲!」 就在這時,斯勒澤突然停下,身體緊繃成一道線,低聲道:「朱寅,前面有著魔獸氣息,而且不是一頭!」 藍伊兒一個錯身閃現到斯勒澤身邊,眉頭微皺,鼻子使勁嗅了幾下,「是二階魔獸尖嘯蜥蜴!」 「尖嘯蜥蜴?」在朱寅的疑惑中,前面從樹身後面閃出了十幾頭綠色的蜥蜴,每一頭都有著一丈長,身體表面被一層密密麻麻的綠色疙瘩覆蓋,幾乎堆積到一起的兩隻眼睛,散發著一種濃烈的殺意。 「朱寅,尖嘯蜥蜴是黑暗之森的一種二階魔獸,這種魔獸喜歡群居,最為擅長的攻擊方式音波,你要用靈氣護住自己的耳朵。弱點是腹部,那裡是它們最為薄弱的地方,不堪一擊,只要命中當場就會死亡!」斯勒澤手執奪魂槍,站在最前方快速道。 音波攻擊?竟然還有這種魔獸?朱寅雙眼一亮,仔細的打量起每一頭尖嘯蜥蜴。這些傢伙也像是預感到斯勒澤的不好對付,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走到嘴的獵物。在出現的第一時間便迅速的散開,將朱寅三人緊緊圍住。 「嗤矢!嗤矢!嗤矢!」 十幾頭尖嘯蜥蜴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一道難聽的尖叫聲,空中像是驟然間出現一道道圈紋狀的聲波,一撥撥的攻擊向朱寅三人。周邊的樹木像是都因這種聲波感到恐懼,一片片樹葉不斷的從天降落。碰觸到聲波的瞬間,每片樹葉轉眼便被撕裂掉,化為碎屑被狠狠的掃向四周。 「呼!」 尖嘯蜥蜴是一種很聰明的魔獸,在音波攻擊發動之時並沒有呆呆的站在當地,分出一半猛地一踩身邊的樹身,整個飛起殺向朱寅三人,綠色的皮膚反射出一道道光圈,交織在一起,鋒利的勾爪間閃爍著一陣寒光。小小的眼珠憋在一起,散發著一種貪婪目光。 「媽的,該死!」斯勒澤低吼一聲,奪魂槍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綠色光芒,身子在原地猛地的一個旋轉,閃電般出擊。 「奪魂蛇鑽!」 奪魂槍夾雜著一股不可匹敵的氣勢,靈活的揮動,準確的命中尖嘯蜥蜴的腦門,順勢一個縱深,直接將其掀翻,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腹部。碧綠靈氣狠狠的劃過,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一道腥熱的鮮血竄出,一頭尖嘯蜥蜴倒地死掉。 「狐尾轉輪!」 藍伊兒那條碩長的白色狐尾再次浮現,和斯勒澤相比,她只是一個一品靈將,即便是二階魔獸也不敢小覷。白色狐尾高速的在身邊旋轉,分出無數道細小的狐尾,纏繞住尖嘯蜥蜴。每一根白色狐毛像是活過來似的,沿著蜥蜴的疙瘩徑直下滑,倒刺一般扎進尖嘯蜥蜴腹部。 「嗤矢!」 尖銳刺耳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不到一會的功夫,地面上便躺下六頭尖嘯蜥蜴,全部是腹部被洞穿,一擊斃命。朱寅在兩個人的掩護下,竟然沒有出手的機會,便瞧著尖嘯蜥蜴一頭頭倒下。 「嗤矢嗤矢!嗤矢!嗤矢!」 仍然站在一邊進行著音波攻擊的尖嘯蜥蜴,看著同類一個個的倒下,眼中爆發出一股股凌然的殺意,呼嘯聲一變,暗含著韻律,尖嘯蜥蜴以古樹為核心開始遊走,同時向著最前方不斷靠攏過來。 「不好,朱寅,小心,尖嘯蜥蜴想要...」 斯勒澤臉色一變,話還沒有說完,一股超強的音波頓時整個席捲而來,週遭的每一棵樹木,承受著這股聲音波的攻擊,還是搖晃起來,一片片樹葉瘋狂的被捲飛,一道道破裂聲前後響起。 「是混合音波!」朱寅神色一緊,尖嘯蜥蜴還真是聰明的很,知道分散攻擊沒辦法形成傷害,馬上合聚在一起,十四頭尖嘯蜥蜴的音波將攻擊力整個提升一倍。身為二階成熟期魔獸,這樣的一擊足以達到三階的水準。 「呼!」 斯勒澤還好,碧綠靈氣不斷的環繞在身體表面,還算能抵擋著這樣的音波攻擊,藍伊兒卻是倒霉了。一個不慎嬌軀整個倒飛而出。朱寅想都沒想,下意識的飛身上前,雙臂一伸將藍伊兒抱在懷中,落地的瞬間向後急退幾步撞到一棵古樹上。 岩漿源種狂暴的火焰氣息順勢閃出,幻化成一個巨大的火罩將兩人籠住,將那股音波生生隔絕。 「啊,朱寅,你在幹什麼?」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七章:綠屍黑爪獸 繼續爆發,有句話想和大家說下,對於這本巔峰,我並不奢望太多,只是希望一路走來,一直支持的弟兄們,能夠看到小隱的努力,起點舉辦2010年活動了,我只希望有能力的哥們,能夠投小隱一票,讓我能夠衝上去! 砸票請選擇:支持本書作者成為2010年度作家 熱血已經沸騰,一路有弟兄們相隨,我復何求,唯有爆發! ____重新更新下第七章……_____________ 藍伊兒被朱寅抱在懷中,最初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當兩人撞擊在樹上之時,朱寅身上那股特有的男人味道直衝鼻子,一時間藍伊兒嬌羞難忍。 「幹什麼?我能幹什麼,真是的,怎麼會搞成這樣。」朱寅露出一種無辜的神色,緊緊抱著藍伊兒,不敢鬆開雙手。 「朱寅,將你下面的東西撥開,疼!」藍伊兒小聲道,臉蛋的紅暈越發的濃郁,不像是藍菲兒那樣單純,藍伊兒不會白癡的以為那是朱寅藏在身上的什麼物品。 「咳咳,我也想弄開,但是不能動那!」朱寅藉著咳嗽掩飾這刻的尷尬。岩漿源種形成的防禦罩將音波隔絕開是不假,但是以朱寅三品靈師的修為,面對著近乎靈將的強勢攻擊,能做到的便是極力的控制著火罩環繞在兩人身邊不足一**離。音波的恐怖威壓,使朱寅再也無力將火罩撐開。 「怎麼會這樣?」就連朱寅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當兩人身體親密無間接觸在一起之時,竟然會發生反應,支起小帳篷。別說是藍伊兒嬌羞,朱寅現在都感到十分的難受。不但要全心的操控岩漿源種,隔絕音波和防止灼傷藍伊兒,還要承受著來自心底的這股慾火的煎熬。 「嗯...」朱寅緊貼在樹身上,不經意的一個扭動,帶來的便是藍伊兒的一種嬌喘。單薄的裙子根本沒辦法阻擋那火熱,一股股熱浪侵襲上嬌軀,倘若不是因為朱寅的環抱,藍伊兒現在估計早就軟癱在地。 「要是能夠...」藍伊兒雙眼中泛著一種媚惑,在這時候腦海中竟然迴響起當初在莫澤小鎮窺聽朱寅和藍菲兒雲雨的一幕。 「啊!」 像是一股電流橫穿整個嬌軀,藍伊兒感覺隱**竟然竄出一股暖流,櫻唇本能的張開,發出一道夢囈般的呻吟聲。通紅的臉頰宛如偷情似的滾燙,強自克制著那一波波翻滾的慾望,藍伊兒急忙咬緊雙唇,死死抵抗。 「她,難道……」 朱寅和藍伊兒兩人緊貼著,沒有絲毫縫隙,利矛所對的位置恰恰在藍伊兒的雙腿間,尤其是被那兩條修長的細腿緊緊夾著,只要藍伊兒有任何的反應,都能夠第一時間感覺到。 當那一股熱流衝擊而來時,朱寅微微一愣,隨後嘴角便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裡在這種狀況下,將藍伊兒送上了高峰。不過話說回來,藍伊兒還真是比藍菲兒敏感。 藍伊兒藍菲兒這對並蒂姐妹花,一個冷如冰山,一個溫柔似水,朱寅雖然想過要是能夠一下子品嚐這兩朵姐妹花,那肯定是一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但卻從沒想過這麼早便能享受到藍伊兒的嬌軀,尤其是藍伊兒成為狐人族的聖女後,朱寅感覺這希望將更加渺茫。 然而千思萬想,打死朱寅都沒有考慮到尖嘯蜥蜴竟然會給自己製造出這麼美妙的一個機會。 「嘿嘿,就沖這個,你們死的不冤枉!」 「呼!」 「嗤矢!」 「彭彭彭!」 岩漿源種火焰罩外傳來一陣陣交織在一起的聲音,就在藍伊兒即將失去最後的底線,忍不住要癱倒在朱寅懷中之時,斯勒澤急呼道:「朱寅,聖女,你們沒事吧?」 「唉,可惜...」朱寅心底不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只要對戰再繼續一會,自己必然能夠更加清楚的感覺到藍伊兒嬌軀的那種魅力,分辨出這對姐妹花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區別。現在倒好,破滅了。 「倏!」 朱寅附在藍伊兒耳邊低聲道:「伊兒,我這就撤掉火焰罩,你,可以嗎?」 「嗯!」藍伊兒嬌羞難忍,朱寅的氣息像是一隻隻小螞蟻在耳邊撓著,那種酥癢的滋味頗為難受。強自提升著雄渾的靈氣環繞在身邊,藍伊兒急忙跳到一側,除卻耳根處還保留著一絲嬌紅,臉上卻再也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不知為何,藍伊兒在掙扎脫離朱寅懷抱的那一刻,心底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難道說自己喜歡上了他? 「不,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有這種想法,朱寅這個混蛋,已經有了菲兒,我不能再胡想,絕對不能!」 藍伊兒緊咬著貝齒,控制著狂躁不安的情緒,極力的做出一副鎮定的神情,板起臉,瞧向前面的戰場。 「朱寅,你沒事吧?」斯勒澤看著朱寅從火焰罩中走出,緊繃的心悄然放下。 朱寅裝作無意的掃過藍伊兒,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衝著斯勒澤淡然一笑,「我沒事,區區幾頭尖嘯蜥蜴就想傷到我,做夢!」 「沒事就好!」斯勒澤笑著道,雖然很想知道朱寅和藍伊兒在火焰罩中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這話要是問出斯勒澤知道肯定會遭受到藍伊兒的**。 「繼續前進吧!」 「桀桀桀桀!」 然而就在朱寅收撿滾落在地上的魔核時,四周卻響起了一陣陣不合時宜,令人毛骨悚然的獸叫聲。 「是綠屍黑爪獸!糟了,這次可真的是倒大霉了!」斯勒澤臉上的鎮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慌。如果說只是自己的話,斯勒澤相信還有可能一搏,從此地逃出,然而身邊還跟著朱寅兩人,這就有點難度。 綠屍黑爪獸是什麼東西?在朱寅的疑惑中,桀桀聲由遠而近眨眼間便出現在四周,藉著樹叢的掩飾,只見一道道身影來回的晃動,初步估計比剛才的尖嘯蜥蜴要多出一倍,怎麼也有三十幾頭。 「桀桀!」 伴隨著一陣尖叫聲,三頭綠屍黑爪獸出現在朱寅眼前。饒是以朱寅見多識廣,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實在是太變態了,身子比自己見到的四階魔獸獨犀甲牛還要彪悍,像是一個小丘陵似的站著。 這還不算,和一般的魔獸不同,綠屍黑爪獸並不是四肢著地,而是強壯的後肢獨自支撐著,前肢略微短些,倒有點像是人手,但卻呈現出爪狀。整個身子是綠色,像是披著一件綠色外衣,這種綠色和尖嘯蜥蜴的綠疙瘩不同,是一種讓人心寒的毛綠。渾身上下滋生出來的那一層層綠毛,將其襯托的越發恐怖。 四肢都為黑色,黑色的腳蹼,黑色的利爪,在這昏黃的樹林中,閃爍出的那一抹凝重肅殺,讓人心底不寒而慄。 如果說這都只是能夠理解的,那麼綠屍黑爪獸的樣貌便真的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碩大的腦袋為三角形,除了一張嘴和兩隻眼睛外,竟然沒有任何部分。大大的一張血盆大口,兩隻像是綠豆般的小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偏偏讓人不會覺得絲毫滑稽,產生的只是一種戰慄。 「怎麼會這樣?我們現在還沒有深入到黑暗之森內部,為什麼會出現三階魔獸綠屍黑爪獸?」藍伊兒疑聲道,突如其來的危機將剛才的那種快感徹底的逼退,乳白色的靈氣不斷凝聚戒備著。 「是那些尖嘯蜥蜴!」斯勒澤繃著臉肅聲道:「綠屍黑爪獸是一種三階魔獸不假,但是它們和一般喜歡生吞活吃的同階魔獸不一樣,綠屍黑爪獸喜歡死掉的魔獸屍體,死掉的人類屍體,只要是死掉的東西,哪怕是腐爛掉的,都會成為它們最美味的食物。所以,綠屍黑爪獸還有一個別名,叫做腐屍獸!」 腐屍獸?專門挑屍體進食?朱寅盯著眼前這三頭綠屍黑爪獸,仔細的打量著,中間的那頭和兩邊的不完全一樣,雖然說在體格上有些減弱,但是那層毛綠卻是要濃厚的多,身邊的兩個站著,倒像是在守護它似的。 「難道說...」 「朱寅,那傢伙是綠屍黑爪獸的一個獸頭!」斯勒澤微微側身衝著朱寅沉聲道:「遇到綠屍黑爪獸就算了,沒想到這群傢伙竟然還有獸頭。這下可真的難辦了,朱寅一會要是有機會,就向後撤,這黑暗之森我看是沒戲了!」 斯勒澤儘管有些無奈,但卻知道要真是讓朱寅重傷在這裡,便真的難向藍菲兒交代,再說一個靈器煉器師的份量,對整個狐族來說將會是一個不可言語的損失。 「桀桀!」 綠屍黑爪獸獸頭掃向眼前的三人,眼中帶著一種不屑,一抹幽綠的目光直接無視掉三人,隨著一陣桀桀聲的響起,隱藏在樹叢間的綠屍黑爪獸全部現身,每一頭像是瘋了似的,在瞧見尖嘯蜥蜴屍體之時便竄上去,兩個或者三個爭搶著一頭。 「嗤嗤!」 黑色的利爪每一次的揮出,便是一大塊血肉掉下,看都不看,綠屍黑爪獸就那麼抓起扔向嘴中,在一陣咀嚼聲中生吃著。嘴角邊不斷溢出的猩紅血跡,合著雙眼中迸射出的貪婪綠光交織在一起,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嘔嘔...」 最先支撐不住的便是藍伊兒,從來只是聽說沒有見過綠屍黑爪獸的她,身為一個女人,面對著眼前這種景象,能夠支撐到現在真的是難能可貴。站在朱寅身側,藍伊兒使勁的嘔吐著。 朱寅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沒有說什麼,眼前這兩個人,朱寅誰都指揮不動。三階魔獸媲美靈將實力,眼前一下子就是這麼多頭,總不會說要自己動用破軍吧?只是這時是不是有點浪費。 要知道破軍的能量之源可是魔核,要是一般的魔核,朱寅還能夠支付的起,但是破軍所需要的竟然是六階魔獸的魔核!也只有這樣,破軍才能夠爆發出靈皇的戰鬥力。六階魔核,朱寅現在渾身上下一枚都沒有。 六階魔獸自身便是相當於靈皇的修為,憑藉著朱寅現在的實力,根本想都不敢想在黑暗之森擒殺六階魔獸。所以除非是到生死關頭,否則,破軍絕對不能輕易使用,它自身的那一枚魔核是朱寅最後的底牌。 「斯勒澤,它們會不會只喜歡吃屍體,吃掉這些尖嘯蜥蜴,就會走掉?」朱寅低聲道。 「不!絕對不會!」斯勒澤搖搖頭,「朱寅,或許你還清楚綠屍黑爪獸的性格,作為三階腐屍獸,它們最愛的是屍體,但卻不會放過任何獵物。殺掉之後即便不吃,它們也會弄回巢穴儲藏起來。我曾經和族群去過一次它們的巢穴,那地方簡直是臭味熏天,屍臭氣息足以會讓人當場發瘋。」 「你殺過綠屍黑爪獸?」朱寅驚奇道。 「不!我沒有,我只是僥倖見識過它們的巢穴,和它們交手,我一個五品靈將真的不夠格!要知道,它們每一頭都擁有著靈將的修為,現在咱們身邊是四十六頭,況且那只獸頭恐怕更危險。」斯勒澤肅聲道。 「桀桀!」 當滿地的尖嘯蜥蜴被分刮乾淨之後,每一頭綠屍黑爪獸都揚起頭,帶著一種覬覦的神色鎖定朱寅三人。或許沒有尖嘯蜥蜴那種豐厚的美食感,然而這三個人類當做飯後的甜點也不錯。 要知道靈氣修煉者可比魔獸的死屍要美味! 「不好,這群畜生要準備進攻了,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招式!」朱寅心頭一緊,低聲喝道:「斯勒澤,藍伊兒,你們三人全都站在我身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亂動!隨時聽候我的指示!」 「倏!」 朱寅臉上的凝重和那一抹自信,不知為何竟然讓斯勒澤這個所謂的五品靈將都不由感到一種本能的相信,一個錯步便和藍伊兒站在朱寅身後。瞬間,朱寅站在最前方,和身後兩人成品字形站立。 「桀桀!」 綠屍黑爪獸獸頭瞧著朱寅的動作,眼中的鄙視越發濃烈,在它心中這三人已經被判死刑,注定是自己的獵物,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低吼聲不斷響起,分散在各處的綠屍黑爪獸都不約而同的移動著,呈扇形鎖定著三人。 樹叢中散發出一股股陰暗潮濕的氣息,枯黃的落葉在腳下隨風打著轉兒,間或有著一點點斑駁的陽光透射下來,整個林地像是沉浸在光和暗的交織中,在四周不斷釋放出來的屍臭氣味中,恐怖氣氛不斷的凝聚攀升。 相比這裡的肅殺氣氛,不遠處的一棵樹端,茂密的樹葉之中,兩個狐人悠閒的靠著一側的樹幹。眼中不但沒有半點焦慮,相反倒像是準備看好戲似的,隱約中有著一抹促狹的味道。 「我說阿綠,咱們真的就這麼瞧著,要是朱寅那小子有個三長兩短,可就鬧大發了。」 「閉嘴,再叫我一次阿綠試試?」 「別價那,真是的,這裡又沒外人,得,不叫就不叫。那個啥,小綠,你真的不準備出手?」 「廢話,不是不出手,是時候不到,我倒想瞧瞧兩個靈將,一個靈師,這樣的陣容面對著四十六頭綠屍黑爪獸將怎樣應對?」 「算了,瞧就瞧,還怕了不成?就算是他們到了這群魔獸嘴邊,俺老紅都能夠拿下!來吧,朱寅,讓我再見識一下你的強悍!」 「桀桀桀!桀!桀桀!」 綠屍黑爪獸獸頭在身邊族人完成攻擊陣型後,低吼著下達攻擊令,幾乎在瞬間,四頭綠屍黑爪獸閃電般的飛出。龐大的身子在半空中宛如一片烏雲,夾雜著一股股屍臭氣息,整個撲面而來。 四周的樹木在綠屍黑爪獸的眼中竟然就像是玩物似的,構不成一丁點的阻礙,難以想像它們是怎麼做到如此迅速而輕盈的攻擊。 「哼!」 朱寅冷哼一聲,這群傢伙還真是托大,四頭就想要將三人吃掉嗎?尖嘯蜥蜴那一戰朱寅沒有動手,憋在心底的那股火勁無處宣洩,現在正好拿你們來玩玩。媽的,這是你們自己找死,噁心的畜生! 「岩漿源種,聽我號令,靈氣扶持,幻化為刃。」 頓時岩漿源種的高溫火焰蹭的竄出,朱寅調動著體內的火屬性靈氣,纏繞向火焰,每一束火焰無形中像是擁有了一盞燈心,原本狂暴的氣息變的更加猛烈。朱寅手結的每一次揮出,岩漿源種便形成一片片火刃,圍繞在身邊,足足有著上千柄。 「千流刃舞!」 呼的一聲響起,千柄火刃呼嘯著迎向四頭綠屍黑爪獸,身側的樹木面對著岩漿源種高溫火焰的威脅,在火刃穿體而過的瞬間,一棵棵的倒下,轟隆聲不斷響起。然而僅僅是落到一半,這些古樹便承受不住那種威壓,一道道清脆的爆破聲響起。緊接著在一陣青煙中,化為碎屑消失。 「桀桀!嗷!」 四頭迎面而來的綠屍黑爪獸在碰觸到千流刃舞的瞬間,沒有一點阻隔,火刃整個的穿透,緊接著一個迴旋,足足有上百柄封鎖著一個,呼嘯而下,將其燃燒殆盡,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濃郁的燒焦味。 「咦,這傢伙果真是不可小瞧那,短短幾天竟然能夠將岩漿源種施展到這個地步。」紅癸雙眼一亮道。 「沒想到一品和三品間的差距這麼明顯,這個朱寅天生就是一個玩火的主兒。也就是他,換做別人即便修為晉階,恐怕都不會有這麼強的攻擊威力。」綠笙雙眼瞇縫成一道線緩緩道。 「瞧下去吧,這下那個傢伙估計要發瘋了!」紅癸雙手摩擦著,隨時準備著應付最為危險的一幕。 從朱寅和多拉姆德打賭,取走一百塊屬性晶石和四階冰屬性魔核後,朱寅的行蹤便在克麗緹娜的密切監視內。雖然有點懷疑朱寅是不是真的能夠煉製出一品靈器,然而不管怎樣,就算是為了藍伊兒和斯勒澤,克麗緹娜都不會讓三人有任何的傷害。 綠笙和紅癸兩人被命令那種尾隨保護,兩個靈皇如果想要隱藏自己的行跡,朱寅三人是絕對沒辦法察覺到的。 「桀桀!」 四頭綠屍黑爪獸的被殺,屍骨無存,頓時讓周邊守候的族人瘋狂起來,每一個眼中的殺意越發的濃烈,血盆大口不斷的咆哮著,雙腳在地上來回的挪動,龐大的身子撞擊著身邊的古樹晃動著,一大片大片樹葉雨點般的落下。 「桀...」 獸頭像是也被朱寅的挑釁激怒,沒想到三個如同螞蟻般的角色,竟然能夠瞬間秒殺掉自己四頭族人。身子猛地揚起,雙手拍打著胸部,渾身的綠毛徑直揚起,口中發出一道尖銳刺耳長久的嘯聲。 「糟糕,這傢伙要施展出綠屍死界,小綠,要不要動手?」紅癸神情不由一緊,沒想到這個獸頭竟然按捺不住,現在就要暴露出最強的底牌。 綠笙仍然是搖搖頭,幽幽道:「還不到時候,紅癸,你永遠這麼心急,難道你忘了朱寅身懷的異火還沒有發出。我總覺得他還有著什麼底牌,不著急,再等等!我相信朱寅能夠解決掉綠屍死界。」 「呼!」 隨著獸頭尖叫聲的響起,所有的綠屍黑爪獸開始遊走起來,每一頭都瘋狂的跳躍著,一道道呼嘯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鋒利的黑爪每次揚起,帶來的便是身邊樹木之上多出五個黑洞。一時間,毛綠的身影鉤織成一個絢麗的圓圈,隨即而生的光環不斷攀升,在半空中完成凝集。 「是綠屍死界!朱寅,現在怎麼辦?」斯勒澤急聲道。 「綠屍死界?」朱寅眉頭一皺。 「綠屍死界是綠屍黑爪獸的一種群體攻擊術,借助的是它們得天獨厚的腥臭氣息和身上的綠毛,在每個爆發出潛藏的能量之後,形成一個綠色屍臭結界。在這個結界內,就算是一頭四階魔獸,一個不慎都會被它們給吃掉!靠著這個攻擊術,綠屍黑爪獸在黑暗之森外圍真的是沒誰敢惹。」斯勒澤連忙解釋道。 綠屍死界嗎?朱寅瞳孔猛地一縮,不用斯勒澤多做解釋,因為就在這時綠屍黑爪獸的這個獨特結界已經啟動。整個林地因為剛才的交鋒,周邊的樹木早就消失化為灰燼,真正的是一片空盪開闊之地。 四十二頭殘餘的綠屍黑爪獸結成一個綠色的結界,在這個結界中那一抹幽綠讓人感到心寒,很難想像在一片漆黑的結界內部,朱寅竟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週遭都是幽綠色,置身其中一股股屍臭氣味不斷的散發出來。 「不能夠再耗下去,否則遲早要被這股屍臭氣息侵襲!」朱寅眼底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即便是面對著三階魔獸,這時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什麼。 「呼!」 然而就在這時,綠屍黑爪獸的獸頭沒有想著給朱寅任何反應的機會,身子整個竄過來,在綠屍死界中,只有它才是真正的掌控者,能夠做到隨心所欲的進攻,因為視線對它來說沒有任何阻礙。 「啊!」 一個不慎朱寅手臂被瞬間命中!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八章:見鬼,干! 弟兄們,我的努力,能換來你們的給力嗎! —————————————— 「嗯!」 手臂處傳來一陣疼痛,朱寅忍不住的低聲呻吟了一下。但緊接著的便是位於身後兩股靈氣的揮擊而出,斯勒澤和藍伊兒調動著各自的靈氣,面對著獸頭的進攻,能做的僅僅是胡亂的攻擊,想要傷到獸頭卻根本不可能。 「彭彭彭!」 獸頭如魚得水般的在綠屍死界中游動,鋒利的黑爪閃電般的揚起,每次出擊都能夠在三人身上留下點記號。 「斯勒澤,藍伊兒,你們不要中了它的奸計,在這個結界內只要你心神稍微出現錯亂,便會被趁虛而入!現在,將你們的靈氣全部集中到我身上,快,我來破解這個綠屍死界!」朱寅急聲喊道。 「呼!」 斯勒澤,藍伊兒兩人沒有一點猶豫,本能的揮出自己的本源靈氣,作為淬煉之後所剩下的精純能量,沒有任何的複雜屬性,所以不會存在彼此對抗的問題。即便是有一點,面對著朱寅體內的地藏蝶焰,都將會被瞬間抹掉。 朱寅三品靈師的修為想要擊敗一頭綠屍黑爪獸都相當有難度,就更加別說一個由獸頭操控的綠屍死界。今天如果換做只是朱寅一人,形勢都極為的不容樂觀。然而偏偏朱寅不是獨自,有著兩個人作為團隊。 當兩道最為精純的能量注入身體的瞬間,朱寅體內早就蓄勢待發的火屬性靈氣像是被點燃一般,蹭的爆發出一股雄渾的能量。這股能量氣息雖然不是朱寅自己的,但是現在卻完全能夠支配。 「倏!」 朱寅低吼一聲,面色佈滿著一種衝動,像是要將所有的怒氣全部發洩出去似的,身子向前微微一弓,雙手同時揚起,地藏蝶焰舞動在手指尖,翩然起舞的碧綠色,頓時讓整個結界內部生出一股恐怖的高溫。 「桀桀!」 綠屍黑爪獸獸頭沒有想到朱寅竟然身懷異火,要知道作為低階魔獸,它還是極為畏懼天地精華凝結而成的異火,那股暴虐的能量絕非一般魔獸能夠抗衡。幾乎在朱寅召喚出地藏蝶焰的瞬間,獸頭便瘋狂的向其展開進攻,希望在地藏蝶焰沒有爆發出威力之前,將朱寅擊殺。 一股股難聞的屍臭氣息,恍若實質般壓向朱寅,鋒利的黑爪夾雜著破空聲,響起在朱寅耳邊,獸頭全身的綠毛宛如活過來似的,根根豎直,合著身邊綠屍死界的封鎖視覺性,做出著最強一擊。 「晚了!」朱寅淡淡一笑,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閃爍著一種冷酷的光芒,大聲吼道。 「地藏蝶舞,焚天噬地,岩漿源種,鑄其屏璧!」 「佛祖慈悲,羅漢誅殺,絕殺拳印!」 「無慾無求,無悲無歡,佛陀囚印!」 「眾位一體,爆!爆!爆!」 天地異火地藏蝶焰那種腐蝕性的高溫,在岩漿源種鉤織成的屏璧下,爆發出一團深綠的光圈。雄渾的靈氣施展出佛祖拳印,像是大海中的一股巨型波浪,迎著綠屍黑爪獸獸頭強悍的攻擊而上。 這是朱寅將所學的全部融合在一起,是朱寅目前的最強一擊!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的攻擊,和靈氣形成的拳印完美的融合,強烈的破壞力道眨眼間便將獸頭擊飛,螢火蟲似的蝶焰悄無聲息中侵入獸頭身軀,就像是食人蟻一般,依著獸頭三階魔獸的修為,頃刻間便被吞噬的一乾二淨。 「彭彭彭!」 朱寅擊殺獸頭之後,腳下施展幻影步,雙拳不斷的揮出,每次揚起都會有著一個玄奧的拳印飛出,狠狠的印向綠屍死界。地藏蝶焰恐怖的侵蝕性高溫火焰,附註其上像是水蛭一般,生生吞噬掉每一寸結界。 隨著第一個口子被撕開,綠屍死界每一處都傳來一陣破碎聲,當佛祖拳印夾雜著雄渾的紅色靈氣燃燒向四方時,其餘的綠屍黑爪獸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想要四散逃走。 「桀桀!」 朱寅傲然的站在當地,瞧著綠屍黑爪獸的惶恐,故意做出一種相似的刺激尖嘯聲。直到最後一頭消失在視線之內,當斯勒澤,藍伊兒兩人緊繃的心弦略微想要放鬆之時,朱寅身子卻一個晃動,隨著一道彭聲響起,直勾勾的倒下。 「朱寅!」藍伊兒距離朱寅最近,幾乎是下意識的飛身上前,將朱寅攬在懷中急聲道。這一刻,藍伊兒甚至沒有絲毫複雜想法,只是單純的想著朱寅會不會有危險。 「朱寅!」 斯勒澤也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靈氣的釋放對他們來說真的構不成任何的困難,充其量僅僅是身體產生一些疲憊。但是朱寅的表現就未免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忙亂,生怕朱寅出事。 「你小子倒是夠奸詐,都說我們狐人聰明,我看你才是夠狠!」斯勒澤看著藍伊兒將朱寅抱在懷中,恨不得上去踢兩下,卻也知道現在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遠處的樹端,自始至終目睹著朱寅攻擊的兩個狐族長老,沒想到朱寅竟然會採取這樣的方式進行破解。尤其是那一式佛祖拳印和地藏蝶焰的完美融合,比第一次和斯勒澤交手時要熟練許多。 「紅癸,你要做什麼?站住!」綠笙急聲道。 「你說幹什麼?朱寅都他媽的倒下了,再不去他會死掉!」紅癸轉身橫眉怒目道,好不容易為狐族找到一個有著潛力的靈器煉器師,說什麼都不能讓他有任何危險。 「紅癸,站住,朱寅沒事,只是靈氣透支而已!別忘了咱們的使命,是暗中守護!」綠笙冷冷道。 「你?」紅癸狠狠瞪了一眼綠笙,最終還是老實的坐在樹幹上。真的是關心則亂,憑藉著他靈皇的修為,當然能夠感知到朱寅真的如同綠笙所說,只是靈氣的透支,自身卻並沒有怎樣的重傷。 朱寅雙眼微閉,臉色有些蒼白,正像是綠笙所說的那樣,第一次借助其餘人的靈氣進行操控攻擊,將其運用到地藏蝶焰中,那股猛然崛起的雄渾能量,一下子被抽空,瞬間的透支讓朱寅有種虛脫感。 只不過躺在藍伊兒的懷中,呼吸著那股獨特的香味,朱寅心底忍不住泛起一種小小的幸福感。要真是能夠這樣持續下去的話,朱寅倒不介意再來上幾隻綠屍黑爪獸,陪自己玩玩。 「我沒事,只是有些虛脫,修煉恢復一下就好!」朱寅明白當下的形勢,只是卻故意安然的躺在藍伊兒懷中沒有起立。 斯勒澤聽朱寅說沒事,懸著的心才放下,只是掃過藍伊兒時,眼神不由閃過一抹異常,矛盾的神色在臉上不斷的浮現,一怒之下竟然轉身背過去。 朱寅,**的都有菲兒了,還想和我搶伊兒,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只有我才能夠給伊兒想要的一切。伊兒,你是屬於我的! 「朱寅,你就好好修煉,抓緊時間恢復,我在四周轉轉戒備!」斯勒澤扭頭向著前方竄出去。 任何時候都不能被衝動操控理智,這裡是黑暗之森,有著數不清的危險,斯勒澤不敢賭博。 當空地中只剩下藍伊兒和朱寅兩人時,藍伊兒忍受著嬌軀傳遞而來的那種異樣滋味,低聲道:「你還準備躺倒什麼時候?快點起來修煉!」 「那個真舒服,再躺一會!」朱寅厚顏無恥笑著道。 「哼!」藍伊兒果斷的站起,忍受著心底的那股嬌羞,神色變冷,「朱寅,你最好自重點,你害的菲兒難道還不夠慘嗎?這次我只是陪你出來尋找魔核,你要是再敢...再敢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真是的,開個玩笑而已,何必認真那!」朱寅訕訕一笑,從地上掙扎著坐起,盤膝坐好,隨意一笑道:「伊兒,我現在要抓緊時間恢復,就麻煩你幫我守護一下!真是有點可惜那,一頭三階魔獸的魔核!」 朱寅緩緩閉上雙眼,雙手做出著一個個印結,天地間的靈氣一股股的湧過來,環繞著朱寅,形成一個逐漸濃郁的防護罩。 「倏!」 藍伊兒站在一側,瞧著一道道靈氣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不斷的被吸進朱寅身體,臉色冰冷著,心底卻是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朱寅,等到將你領到極地冰眼之後,咱們之間就一刀兩斷,我絕對不會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朱寅沉浸在靈氣團內,煉化著一股股的靈氣,將其轉化為能量送向全身每一處。地藏蝶焰纏繞住靈氣,不斷的運轉,修復著剛才一擊對身體帶來的傷害。 就算綠笙再聰明,卻也不會想到,朱寅現在進行的修復,絕不是簡單的火屬性靈氣煉化,隨著每一股火屬性靈氣的補充,水屬性靈氣悄然的按照著專屬軌跡運轉,冰涼的能量氣息,不斷滋潤著血脈的缺陷處。 大約一個時辰後,朱寅緩緩張開雙眼,臉上的蒼白早就消失不見,剛才的疲倦一掃而空,相反倒是每次地藏蝶焰的施展,帶給朱寅的都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滿足感。慢慢站起,掃過身邊的兩人,微微一笑。 「斯勒澤,咱們繼續前進吧!」 斯勒澤並沒有急於深入,盯著朱寅道:「朱寅,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吧,或者說在這附近轉轉,繼續深入的話,我擔心會有碰到階位更高的魔獸,要是那樣的話,咱們三個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略微停頓一下,斯勒澤斬釘截鐵道:「不能讓你為了給我煉製一品靈器而丟了性命,絕對不行!」 朱寅感受著斯勒澤話語中的堅定,笑著道:「斯勒澤,我不僅僅是為了給你尋找四階魔核,我還真的是想要參觀一下這黑暗之森,反正都走到這裡,現在如果回去,你難道不會感到遺憾?」 是那,都走到這裡,如果說就這麼轉頭回去,斯勒澤是肯定會感到不甘心。一件能夠將潛力全部激發出來的一品靈器和一件三品俗器,這其中的差別簡直難以想像。 「但是...」 「別但是了,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還是你在前面開路,繼續前進,咱們在這黑暗之森再轉轉,這樣,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深入。如果說後天咱們還沒有找到四階木屬性魔獸的話就回村落,怎樣?」朱寅打斷道。 「好,就這麼定了!」斯勒澤隨手將長槍插回一咬牙道。 接下來的行走中,朱寅三人便沿著林間小道,在高大的古樹中穿梭,時而停下,時而疾走,斯勒澤小心的戒備著,只要有不對勁的,朱寅三人在第一時間便避讓開來。 當然遇到的如果是不開眼的二階以下的魔獸,或者是單個的三階魔獸,朱寅也不會就這麼錯過。這麼走下來,倒是在第二天傍晚時分,朱寅竟然收穫了足足二十幾枚魔核。其中最難得是一枚二階木屬性魔核。 「明天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午後咱們就要返回村落,不能夠再在這裡轉悠,往前肯定會進入高階魔獸的領地,到那時就糟糕了!」斯勒澤靠著一棵古樹輕聲道。斯勒澤很清楚,這次出來是為了自己辦事,倘若不是朱寅堅持,現在三人早該返回,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算是對得起自己,絕對不能再冒險。 朱寅無所謂的坐在地上一塊青石上,手指間玩弄著一片黃葉,隨意道:「斯勒澤,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什麼?」斯勒澤不解道。 朱寅雙眼瞇縫著,仰起頭,緩緩道:「咱們第一天遇到尖嘯蜥蜴之後,便出現了以吞食死屍為生的綠屍黑爪獸,然後到現在這一路,總有著暗屬性的魔獸在這片區域內晃動,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說?」斯勒澤眼前一亮,「在這附近有著光屬性,或者說木屬性的魔獸?」 「不錯!」朱寅點點頭,「不然的話,根本難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多暗屬性魔獸會聚集在這裡,雖然說階位一般都是在三階,偶爾有著一兩頭四階,但是這麼多群居的魔獸居在一起,也將會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嗷!」 「朱寅,前方好像有點不對勁!」隨著一陣尖銳的嘶叫聲響起,藍伊兒從一棵樹上跳下,眉頭緊皺著,就在剛才藍伊兒發現幾道強勢的能量波動,其中有一股甚至強大到就算綠屍黑爪獸都將不堪一擊。 「走!去看看!」朱寅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從地面站起,貼著一棵棵樹木便向前方竄去,斯勒澤兩人連忙尾隨跟上。 「轟!」 當朱寅三人在樹端隱藏好之後,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震住,果不其然,就像是朱寅所猜想的那樣,一片小小的空地上,竟然被四十多頭魔獸擠滿,其中不乏有著這兩天朱寅所擊殺的種類。 「二階群居魔獸褐背蜂蟻!」 「三階飛行魔獸墨黑蝙蝠!」 「天哪,那是四階魔獸嘯月血狼!」 一種種魔獸被認出,朱寅盯著眼前這一場面,不但沒有一點恐懼,相反卻是異常興奮。奶奶的,真的讓自己給碰到了,要是再不出現,明天就要乖乖的回村落。那樣的話,這次出來就真的沒價值了。 這麼多魔獸聚集在一起,雖然說有著敵意,但是卻沒有一個想要發動進攻,彼此佔據著各自的方位,戒備著。不動手的理由只有一個,那便是在它們的包圍圈中,有著一隻共同想要獵殺的魔獸,四階木屬性魔獸灰翅幻木蝶。 眼前這只灰翅幻木蝶兩側的翅翼張開,竟然有著一丈長,灰色的細紋密密麻麻的分佈在上面,整個軀體就像是一根乾枯的木頭似的,散發著一種暗色的光澤。腹部上四條手臂,每條都有著一米長,五根手指宛如樹杈一般,乾巴巴中給人一種肅殺的衝擊。 小小的腦袋,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即便是被這麼多魔獸所圍困,卻仍然沒有絲毫恐懼緊張的意思。站立在一截斷樹上,週身被一種灰色的氣息所環繞。 「灰翅幻木蝶!竟然真的被咱們碰到了!」斯勒澤雙眼閃爍著一股股興奮的光芒自語著,生怕驚擾到眼前這群魔獸。 「灰翅幻木蝶!」朱寅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很顯然這群魔獸也是想要將這只幻木蝶擊殺。要知道,任何一頭木屬性的魔獸不僅在靈氣修煉者眼中是一件寶,就算是在整個魔獸群中都會遭受到覬覦。 倘若你沒有足夠的修為保護自己,那麼身為一頭木屬性魔獸便是一種悲哀。因為它們的血肉和魔核都蘊藏著巨大的生命能量,只要能夠吃掉,便會讓低階魔獸有可能瞬間衝破瓶頸從而晉階。 一頭四階灰翅幻木蝶的魔核,別說被眼前這麼多頭魔獸惦記,就算是再多的前來,也沒有什麼稀罕的。只是幻木蝶只有一頭,想要獵殺它的魔獸卻絕非少數。至於最後誰能夠擁有,還真的很難說。 「朱寅,你準備怎麼辦?總不會想要從這麼多頭魔獸的嘴中撈食吧?」藍伊兒站在朱寅身側低聲道。 「你說那?」朱寅神秘一笑,眼前這群魔獸,最強的是那頭四階魔獸嘯月血狼,其餘的都是二階和三階。但是灰翅幻木蝶也是四階,加上能夠飛行,所以即便是有著墨黑蝙蝠的威懾,最後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 朱寅從來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只要有一分的機會,就不會錯過。趁著這群魔獸玩混戰,說不定最後還真能夠佔到點便宜。只是還要好好的謀劃一下,畢竟要是追擊一頭能夠飛行的魔獸,朱寅還沒有達到靈皇,還不能夠借助靈氣幻化羽翼。 「斯勒澤,你負責南面,藍伊兒,你負責西面,我去東面,記住一點,一會這裡發生大混戰,灰翅幻木蝶必然要逃走,如果說它後面只要有著一頭魔獸跟著,你們便不要顯身,就當是我們沒有這個福分,安全第一!」朱寅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精光低聲道。 「真的要這麼做嗎?」藍伊兒低聲道。 「當然,這是一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朱寅狠聲道,「如果你們那邊不是它們要逃走的方向,馬上轉回來,將死掉的魔獸魔核都要收集起來!開始吧,記住,千萬不要暴露自己,隨便一頭魔獸都不是我們獨自能夠對抗的。」 「倏!」 隨著朱寅身影貼著樹身滑落,向著東面奔去,斯勒澤三人也按照朱寅的吩咐,悄然的奔向各自的方位。雖然說每個人心底都沒有報什麼希望,但是卻也沒有誰否認朱寅的大膽計劃。 「轟!」 朱寅前進了一段,約莫著距離差不多,便隱藏在一棵古樹的樹端,小心的戒備著,體內的火屬性靈氣悄然凝聚,地藏蝶焰隨時準備著出擊,這個時候務必要做到一擊命中,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失誤。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對戰獸叫聲,一團團璀璨的光芒閃起,像是要撕裂開樹林間的這種陰暗潮濕氣息似的,強烈的能量波動,成波紋狀一圈圈的傳來。饒是以朱寅所藏這麼遠,都仍然能夠感受到。 「打吧,打的越凶越好,我就不信,一頭四階飛行魔獸如果想要脫困,還會被束縛住!幻木蝶,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那!」 幾乎就在朱寅剛剛藏匿好沒多長時間,半空中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叫聲,灰翅幻木蝶怎麼說都是自己一個,絕對不會將自己置身在那種危險的境地中太久。單打獨鬥,就算是嘯月血狼,幻木蝶都不會畏懼半分。然而這麼多魔獸圍攻在一起,灰翅幻木蝶總會感到一些壓力。 「嗖!」 周邊的古樹隨著灰翅幻木蝶的飛行,像是驟然間陷入到一場颶風中,來回的搖晃著,只是尚且沒有站穩,一頭頭陸地魔獸便呼叫著從身邊竄過。那股強勁的勢頭,整個地面都像是在無形中顫抖著。 「不愧是四階魔獸,智商竟然這麼高!」朱寅不由暗暗佩服著灰翅幻木蝶,明知形勢不利,竟然採取空中進攻。總共有著六頭墨黑蝙蝠進行著追擊,只是身為三階魔獸,和四階之間明顯的差距,使它們在灰翅幻木蝶的各個圍攻擊破中,眨眼的功夫便全都死掉。 失去空中優勢,地上的這些魔獸,便再沒有誰能夠威脅到灰翅幻木蝶。就在它剛想著要飛走之時,嘯月血狼冷不丁的竄上一棵古樹,借助著樹木,身子猛地一彈,數十道血色風刃閃電般的正面攻向灰翅幻木蝶。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九章:灰翅幻木蝶 足量更新,不含糊!晚上還有,今天繼續1萬2! —————————— 「撲稜稜!」 「嗷!」 灰翅幻木蝶再聰明也沒有想到嘯月血狼竟然敢做出這樣的攻擊,將自己整個暴露在空中,丟失掉自己的優勢。但是正因為此,灰翅幻木蝶的速度沒有絲毫減弱,就那麼正面被風刃擊中,兩側的羽翅頓時一萎縮,一種刺骨的疼痛侵襲全身。 然而灰翅幻木蝶怎麼也是四階魔獸,吃了虧總要找回來,藉著自己前進的速度,竄到嘯月血狼上面,四條手臂狠狠揮出,竟然直接抓住嘯月血狼的脊背,強烈的力道當場便擊穿皮毛,一股股鮮血猛地竄出,將灰翅幻木蝶的身子也染紅。 「嗷嗷--」 嘯月血狼這次是真的得不償失,本想著一擊能夠秒殺掉灰翅幻木蝶,誰想對方的防禦力竟然那麼強悍,在重傷的情形下仍然不忘報仇。痛苦的狼嚎聲慘叫著響起,迴盪在黑暗之森中,硬是生生將原來還有覬覦之心的低階魔獸威懾住,灰溜溜的轉身逃走。 「呼!」 灰翅幻木蝶身子搖晃著,本就被重傷此刻又抓著一頭瀕臨死亡的嘯月血狼,在半空中沒有飛行多久便搖搖欲墜,沿著一棵古樹樹端來回盤旋著飛行了幾圈,確定四周真的沒有其餘魔獸身影後,呼的直撲而下,四條手臂狠狠的甩出,嘯月血狼便整個撞向一側的小山丘。 「轟!」 碎石亂飛中,嘯月血狼沒有再掙扎就那樣乾脆的死掉。這一路飛行下來,別說灰翅幻木蝶早就將其骨骼擊碎,就單憑鮮血的噴灑都足以讓其掛掉。 「撲稜稜!」 灰翅幻木蝶落在地面同樣不好受,嘯月血狼的那一擊是想著要將自己當場擊殺,所以每一道風刃都凝聚著它最強的力道,剛才勉強憑借肉體維持,現在落地之後,兩側的翅翼頓時流出一道道鮮血。 這還不算,最致命的是幻木蝶的腹部。或許所有人都以為像是枯木一樣,幻木蝶的腹部堅不可摧。要是那樣以為的話就真的錯的離譜,每一種魔獸都有著自己的弱點,灰翅幻木蝶的便是腹部。 看似堅硬似鐵,實則弱不禁風。 「就是現在!」 朱寅果斷的出擊,幸好一直修煉著幻影步,才能一路跟隨到這裡,不然就要跟丟。親眼瞧著嘯月血狼死掉,灰翅幻木蝶重傷,要是再猶豫,誰知道下一秒會有著什麼樣高階魔獸出來佔便宜。 「呼!」 佛祖拳印夾雜著雄渾的靈氣,半空中化作一隻紅色巨掌,不斷的變幻著,做出一個個印結,一絲絲靈氣在手掌沒有出現之時便整個封鎖籠罩住灰翅幻木蝶。 「嗤!」 既便如此灰翅幻木蝶都不甘心死掉,掙扎著站起,雙翅護在身前,同時拼起殘餘的能量,平地中突然冒出無數木槍,狠狠的扎向巨掌。 「哼!要是你還沒有重傷我可能會沒辦法,但是現在想都別想了!佛祖拳印,鎖囚,毀滅!」朱寅不屑的冷哼一聲,幻化而出的巨掌猛地一變,五根手指整個散開,靈氣形成一個牢籠,所有的木槍鑽進來的瞬間便被一股強大的能量給攪碎。 「彭!」 朱寅懶得再糾纏下去,巨掌整個揮下,準確的擊中灰翅幻木蝶,生怕岩漿源種的高溫火焰將其整個燒掉,朱寅並沒有驅動火焰,巨掌倏地一下縮小,狠狠的穿進灰翅幻木蝶的腹部,一個撤身將魔核抓了出來。 帶著不甘的憤怒,隨著魔核被取出,灰翅幻木蝶脖子一歪就此死掉。朱寅迅速的將嘯月血狼和灰翅幻木蝶的屍體收進須彌戒指就要離開。 「卡!」 然而就在此時,朱寅眼神不由一滯,在灰翅幻木蝶流出的鮮血中,竟然滾落著兩隻不同顏色的蛋。最離奇的是這兩隻蛋在這時竟開始分裂,浮現出一道道絲紋。 朱寅本想離開的腳步被眼前這兩個不同顏色的蛋打斷,枯黃的樹葉上面,佈滿著一滴滴的鮮血,左側的蛋殼為金色,右側的是為銀色,金色兩個蛋殼像是在汲取著鮮血,隨著每一片樹葉鮮血的減少,蛋殼一點點的破裂。 「卡!」 終於隨著最後一道輕微破碎聲的響起,兩個蛋殼內分別露出一隻小蟲子。金銀兩種顏色的黏液粘在身上,和蛋殼藕斷絲連著。兩個小傢伙的雙眼緊閉著,像是仍然沒有睡醒似的,發出兩道幾乎不可見的啼哭聲。 「這是什麼魔獸?」朱寅呆呆的盯著眼前這兩個小傢伙,除卻顏色不同外,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模一樣。憑藉著朱寅的眼力,能夠看出它們擁有著兩根鬍鬚,背後長著雙翼。金銀兩種顏色像是在身體內流淌著似的,隨著蛋殼的徹底破碎,身上的黏液逐漸消失。 「嗤!」 當最後一抹夕陽將柔和的光線投射在兩隻小蟲身上時,兩個小傢伙竟然在同一時間睜開雙眼,像是自己的本體顏色,那是兩雙分別為純金和純銀,沒有摻雜任何顏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瞅到朱寅,像是看見親人一般,竟然開始蠕動著想要爬過來。 「咦!這兩個小傢伙,總不會將我當做他們的母親了吧?」朱寅苦笑著搖搖頭,魔獸世界千奇百怪,就有著那麼幾種魔獸,它們只會將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當做自己的母親,有時候甚至是親身的母親都會被遺忘。 「得,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我,遇到你們兩個也算有緣分,跟著我吧!」朱寅伸出雙手,分別撫摸上去。 「倏!」 然而就當朱寅手指剛剛觸摸到兩個小傢伙的皮膚之時,奇怪的一幕出現,金銀雙蟲瞬間消失在地面。朱寅手腕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似的,猛地傳來一陣疼痛,緊接著朱寅便感覺自己的血脈中多出了兩種異常的波動。 「是金銀雙蟲?」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在左右手手腕處多出的是什麼,儘管很微弱,但是那種感覺卻不會錯,就是剛才的兩隻蟲子。朱寅低頭瞧向手腕,兩道神秘的金銀圖紋浮現在手腕上。 「吼!」 小山丘對面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吼叫聲,將朱寅的神思打斷,無奈的搖搖頭,既然能夠被灰翅幻木蝶相中,相信這兩隻小蟲子的品階總不會太低。就算是木屬性的,朱寅也只能認了。 「倏!」 朱寅轉身調動起體內的靈氣,迅速的消失在空地上,奔向剛才進行激戰的地方。斯勒澤兩人早在灰翅幻木蝶迎著東面逃走之時便各自回到這裡,收集齊落在地上的魔核。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焦慮,生怕朱寅出事。 「朱寅,你沒事吧?那頭嘯月血狼沒有怎樣你吧?」斯勒澤疾步上前急聲道,在等待的這段時間,斯勒澤才感覺到原來和朱寅相比,所謂的四階魔核真的是微不足道。 朱寅笑著搖搖頭,「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好了,趁黑暗之森的其餘魔獸還沒有聚集過來,先離開這裡再說!」 「好!走!」斯勒澤現在也不問朱寅到底有沒有拿到魔核,最要緊的便是將朱寅安全的送回村落去。 「唰!」 朱寅沿著地面轉了一圈,將有價值的魔獸軀體收進須彌戒指,轉身便和兩人消失在這片血腥林地。 夜幕下的黑暗之森,像極了一個死亡國度,處處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陰冷氣息,就連每一棵古樹都像是被這種氛圍感染,延伸出的枝條橫七豎八,猙獰著想要困住任何試圖穿越的行人。 朱寅三人就像是幽靈一般,急速的在地面奔走,閃電般的劃過一棵棵古樹,絕對不會在任何一個地方多做停留。耳邊不斷響起的獸叫聲,在這靜寂的夜晚異常醒目。朱寅可不想在收取了灰翅幻木蝶之後被什麼夜行魔獸盯上,那樣就未免有點得不償失。 「嗖!」 幸好朱寅並沒有想著再轉,三個人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前往狐族村落。這一路沒有一點繞彎,全部都是直線行進。斯勒澤在前方做著嚮導,差不多經過一夜的奔走,便出現在黑暗之森的最外圍。 直到這時朱寅才略微放慢腳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直緊繃的心弦驟然放鬆,笑著道:「沒事了,從現在起,咱們應該算是徹底的安全了!斯勒澤,你也別玩命跑了,天都要亮了,休息一下!」 「好,休息一下!」斯勒澤一笑,隨手掰斷一些樹枝墊在地上,整個人就那麼直接躺倒在地。這一路走來,說到心情最為緊張的便是斯勒澤,這次的任務成功與否都已經無關緊要,只要能夠安全的將朱寅和藍伊兒帶回去就行。 朱寅斜身靠著一棵古樹,抬頭瞧著天邊那一輪即將升起的太陽,緩緩閉上眼,輕輕一嗅,一股淡然的芳香味傳來。朱寅偷偷的瞥了一眼,原來香味是從藍伊兒身上傳出的。狐族的體香,朱寅從藍菲兒那裡早就瞭解到,只是沒想到現在在這樣的時候,還能有機會享受到。 藍伊兒站在一邊,明確的和朱寅劃分開界線,臉色冰冷著,像是瞧朱寅一下就會被人誤會似的。即便是奔走了這麼長時間,憑藉著藍伊兒靈將的修為,並沒有絲毫的不適,充其量只是有些喘氣而已。 「斯勒澤,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到底有沒有得到那枚灰翅幻木蝶的魔核?」朱寅沉浸在這種悠閒的氛圍中隨意道。 斯勒澤躺在一側,呼吸著地面上那股新鮮的草香味,苦笑著搖搖頭,「朱寅,得不得到都沒關係了,其實這次出來我是有點魯莽了。想要得到四階魔獸的魔核,簡直是有點兒戲。那是相當於靈君的實力,憑我一個小小的五品靈將怎麼能夠應付。幸好沒有連累到你們,不然的話,我這罪過可就真的大發了。」 朱寅聽著斯勒澤真誠的話語,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不管斯勒澤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最起碼人家會說話,衝著這個,這趟出來就算值當。再說憑著藍菲兒的描述和斯勒澤對藍伊兒的情意,朱寅就覺得這個狐人值得深交。 那一枚四階魔核換取一個具有無限潛力的靈將好感,朱寅覺得這筆買賣真的很划算。雖然說木屬性的四階魔核是有點稀缺,但是要真的在人類國度,估計不會成問題。畢竟魔核是每個靈器煉器師煉器的必備物品。 「斯勒澤,如果我說湊巧撿了個便宜,正好弄到了灰翅幻木蝶的魔核,不知道你還想要靈器奪魂槍嗎?」朱寅手指間玩弄著那枚魔核,嘴角邊浮現著一抹不經意的淺笑。 「什麼?」斯勒澤猛地從地上翻起,三步並作兩步出現在朱寅身前,雙眼死死盯著那枚魔核,像是要將它給生吞掉似的,興奮的喊叫著:「朱寅,你真的弄到了?這就是四階木屬性魔核?」 朱寅隨意一揮手,魔核飛向斯勒澤,懶洋洋的起身,雙眼瞇縫著瞧向天空,就在這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穿過樹葉投射進來,像是無數道金線籠罩在身上,朱寅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想要早點擁有一品靈器奪魂槍,就早點回到煉器坊,斯勒澤,跟上了!」朱寅一個晃身,便消失在當地。 斯勒澤激動的玩弄著那枚魔核,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真的是灰翅幻木蝶的魔核,天哪,這下我要擁有靈器奪魂槍了,哈哈!」 「嗖!」 藍伊兒懶得理會近乎發癲的斯勒澤,從他身邊滑過,向著前方奔去。清風吹動著樹葉,唰唰作響。或許是在黑暗之森的最外圍,就連空氣都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舒暢感。 朱寅三人幾乎是踩著清晨的陽光進入狐人村落,並沒有馬上就前往煉器坊,朱寅和兩人告別之後急忙奔向溪邊小木屋。藍伊兒盯著朱寅的背影,咬緊著嘴唇,眼底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一跺腳向著自己住處奔去。 溪邊小築是藍菲兒的閨房,現在已經被克麗緹娜劃定為村落的禁區,沒有命令誰也不許涉足半步。在這樣靜謐的清晨,在小溪的潺潺流水中,朱寅像是一片樹葉似的,悄無聲息的飄向小木屋,嘴角帶著一種壞壞的笑容,輕盈的推開了木門。 當初修煉毀掉的木屋已經被重新修建,不但規模比以前大了許多,就連裡面的佈置都增加了不少,然而基調依然是屬於那種小女人的溫馨。粉色的裝飾點綴著房間每一處,散發出一種柔和的氣息。 藍菲兒從來不喜歡早起,尤其是在這樣暖暖的清晨,更加眷戀著那一張溫床。像是一個小公主一般,藍菲兒躺在被窩中,白皙的臉上露出著一種滿足的微笑。時不時的扭動一下,小嘴發出一陣夢囈般的呻吟,柔軟的秀髮散在枕頭上,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房間內構成一幅美好的畫面。 「菲兒!」朱寅躡手躡腳的出現在床邊,瞧著藍菲兒近在咫尺的臉蛋,忍不住低聲呢喃起來。 「嗯!」藍菲兒睡夢中正在和朱寅遊玩著大自然的山山水水,兩人輕鬆自在,沒有任何瑣碎事干擾,一種幸福甜蜜環繞在兩人身邊。在一條瀑布下,朱寅摟抱著自己,兩人沉浸在那種如癡如醉的親吻中。 就在朱寅正準備解掉自己長裙時,藍菲兒耳邊傳來一陣呼喚聲,本能的睜開雙眼,瞧著距離自己不到一指的這張熟悉的臉頰,不敢相信的搖搖頭,小聲呢喃著。 「我是不是還在做夢?怎麼這個夢這麼的真實?哥哥,你是不是在夢中陪著我那?」藍菲兒伸出雙手撫摸向朱寅的臉蛋。 朱寅微微一笑,抓住藍菲兒的一雙小手,在她仍然沒有清醒過來的瞬間,猛地親吻了上去,熟練的敲開貝齒,癡醉的品嚐著小香舌帶來的那種甜蜜。在藍菲兒的呻吟聲中,雙手靈活的開始攻城掠地。 「啊!」 藍菲兒驟然間被朱寅攻擊,終於醒來知道這不是夢,是真實的。朱寅就這麼活生生的在自己床邊,他從黑暗之森回來了。突然從天而降的喜悅,讓藍菲兒略微猶豫一下,便沉浸到幸福的親吻中,繼續做著那段沒有結尾的夢。 「吱扭!」 木屋的門被推開,朱寅微微一愣,但是隨即卻是一笑。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裡的只有一個狐人,那就是藍菲兒的貼身侍女安琪亞。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沒有必要遮掩,朱寅自顧自的親吻著藍菲兒,製造著意亂情迷的氛圍。 「啊!」 果不其然出現在木屋內的正是安琪亞,當她剛想著要和往常一樣走進房間,照顧藍菲兒起床時,神色不由猛地一愣,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呆呆的站立在門外。稍後一陣陣羞紅不斷的湧上臉頰,滾燙的火熱氣息讓她當場想都沒想轉身便跑出木屋。腳步停都沒停站到小溪邊,心跳急速的跳動著。 「是朱寅少爺,朱寅少爺回來了,只是,他怎麼會在大清早就進到小姐的房間那,哎呀,羞死人了!」安琪亞心底自言自語著,使勁的搖晃著腦袋,想要將一切忘掉,卻發現越是這樣,整個腦子越是想到剛才那曖昧誘惑的一幕。 狐人是一個從來不會隱藏自己情感的種族,尤其是在男女情愛這方面,更是奉承著兩廂自願的原則。只要雙方不反對便不存在著任何問題。正是因為此,每一個狐族女人才會淋漓盡致的展現著屬於自己的魅惑。只要有著稍微一點因素的刺激,隱藏在骨子裡的那種情慾便會整個爆發開來。 就像是現在的安琪亞! 「嗚嗚...」藍菲兒掙扎著從朱寅的嘴下逃生,剛才安琪亞從房間內逃出去藍菲兒已經聽到,想著自己最隱私的一幕被安琪亞瞧見,藍菲兒便感覺一種嬌羞。 「哥哥,別在這時候!」藍菲兒剛想著推開朱寅,卻沒想到朱寅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黑暗之森一行,和藍伊兒那曖昧的尷尬,早就在朱寅心內憋著一股邪火,眼看著一具千姿百媚的嬌軀擺在眼前,朱寅如何能夠放過。 一張溫柔如水,一張冰冷如山,朱寅瞧著藍菲兒的臉頰,想像著藍伊兒被自己抱在懷中的瞬間衝動,在這一刻竟然有種錯覺,像是藍伊兒姐妹倆個在此時徹底的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菲兒,我要你,就是現在!」 第七卷黑暗之森 第十章:完美處子秀 朱寅以極快的速度脫下衣服,在藍菲兒還沒有能夠反抗之時,順利的鑽入被窩,拚命的親吻著,雙手不斷的遊走著,沉浸在這種清晨的刺激氛圍中,貪婪的汲取著。 「啊!」 藍菲兒情慾被朱寅瞬間調動起來,嬌軀泛著一陣陣滾燙的熱度,小嘴發出著夢囈般的呻吟聲,修長玉腿本能的纏繞向朱寅,雙臂緊緊的環繞住朱寅後背。當房內的氣氛升到一個最佳點時,朱寅身子猛地向前一挺。 「噢!」 伴隨著朱寅和藍菲兒幾乎同時響起的一聲喘息,兩人的身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水**融,隨即房間內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情愛戲碼,在一陣陣嬌喘聲中,陽光整個的鋪灑進來。 ...... 朱寅這一覺真是睡的極為舒坦,和藍菲兒共赴巫山雲雨之後,便沒有想著起來,這兩天是真的沒有好好睡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都耗不住。將積攢的積蓄全部釋放出來,朱寅便摟抱著藍菲兒,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進入到夢鄉中。 藍菲兒瞧著眼前這張極具男人味道的臉蛋,小手撫摸著,輕輕的親吻了一下朱寅的額頭,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哥哥,為了你,不管付出什麼都值得!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狐人村落一如尋常,作為一個大整體有條不紊的運行著。綠笙和紅癸回到村落之後便前往族長行宮,將這兩天的行蹤匯報了一下,克麗緹娜極為認真的聆聽著,當她聽說朱寅竟然能夠以地藏蝶焰融合著靈氣毀掉三階綠屍黑爪獸的綠屍死界時不由一震。 但當綠笙說出朱寅幾乎是走著狗屎運擊殺了四階木屬性魔獸灰翅幻木蝶之後,更加是當場錯愕。即便以她族長之尊都不由苦笑著,暗中佩服著朱寅真的是走了大運,竟然能夠一下撈到兩枚四階魔核。 「傳令下去,只要朱寅再出現在煉器坊時,我希望所有的煉器師全都在場!至於朱寅這邊,我會去說!」 「是,族長!」 能夠親眼目睹靈器煉器師進行靈器煉製,是每一個俗器煉器師夢寐以求的事情。要知道即便是能夠從中偷學到一點,便足夠他們在現有的基礎上邁出很大的一步。煉器術是一門獨特的技術,閉門造車是絕對不行的。 當天邊的夕陽將餘暉投射向狐人村落時,朱寅在藍菲兒的陪伴下出現在煉器坊,事先克麗緹娜和自己的談話,朱寅已經清楚,沒有什麼顧慮,當場便應下。朱寅不是擔心煉器術會被偷學,相反他所擔心的是這群狐人到底有幾個能夠瞧出自己煉製的門路。 仙界煉器術是一門和靈氣大陸煉器術有著區別的技法,如果憑藉著靈氣修煉者的資質就想掌控,朱寅乾脆可以捲鋪蓋回家了。 煉器坊內可謂是人山人海,小小的一間煉器大廳,被狐族的煉器師站滿,其餘的煉器學徒只能乖乖的站在外面,拚命的想要擠進去,卻實在不敢衝擊族長的威嚴。因為就在大廳之中,還有著克麗緹娜和三大長老的身影。 朱寅笑著掃過身邊的每一個狐人,心底不由感慨著,這世道就是這樣,在任何一個地方,煉器師都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哼,我就不信,朱寅能夠煉製出靈器。只要你一失敗,朱寅,你就給我等著瞧好吧!」珍妮站在一根柱子旁邊,眼底劃過一抹狠辣。 摩裡爾像是個跟屁蟲似的,黏在珍妮的身後,默不吭聲的盯著站在大廳中央的朱寅,猜測著。 「各位,你們在場的每一位要麼是狐族的煉器師,要麼是狐族的精銳,說實話這也是我第一次煉製一品靈器,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成功。一會兒要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請你們能夠諒解!」朱寅環顧一圈極為低調道。 說實話這種低調不是朱寅的風格,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眼看就要前往極地冰眼,倒時便要將藍菲兒一人留下。朱寅必須為她考慮,最起碼要做到別讓誰為難藍菲兒。 男人低調點不是啥壞事,尤其是這種低調還是為了自己喜愛的女人。 克麗緹娜淡淡一笑,「朱寅,你為斯勒澤煉製一品靈器奪魂槍本來就是私事,能夠讓我的族人觀摩已經難能可貴,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顧慮,全力煉製就行!」 「是,族長!」朱寅微微一笑,還是自己的岳母那,沒得說的,就是為自己著想。就沖這個,這個奪魂槍我也一定要煉製出來。 俗器和靈器的區別便在於對屬性晶石和魔核的控制上,身為靈器煉器師能夠完美的操控一般的礦鐵和晶石,將它們準確的分割溶化,能夠知道什麼時候將魔核破碎摻入,什麼時候以完整的魔核為主。 「哥哥,你一定能夠成功!」藍菲兒站在一側堅定道。 斯勒澤站在紅癸身側,現在的他是最緊張的,假如朱寅能夠煉製出一品靈器奪魂槍,斯勒澤便將成為族內名義上第八個擁有靈器的狐人,便意味著他能夠借助靈器,在修為上更進一步。 「呼!」 在所有狐人的注視下,朱寅手指一揮,鑄造爐蹭的竄出一股股火焰,屬於朱寅的靈器煉製第一次即將開始。 朱寅現在手中有著多拉姆德所給的一百顆屬性晶石,而一品靈器的煉製還沒有那種奢侈的必要,仍然需要借助一般的礦鐵,不然的話,那就是三品靈器而不是一品了。所以在材料的量上,朱寅沒有任何擔心。 朱寅整個人沉浸到煉製中,臉上一片肅穆,小心的操控著鑄造爐內的火焰。煉器和煉藥是一個道理,只要有任何的疏忽,哪怕是火焰力度的一個控制不當,便會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 「呼!」 朱寅雙手不斷的做出著印訣,每一塊材料在鑄造爐內各自為政的被煉化著。朱寅現在的修為是三品靈師,能夠做到更加嫻熟的操控靈氣,要是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敢如此膽大的進行靈器煉製嘗試。 不說別的,單單就是控制鑄造爐和火焰溫度便會頭大。一個不慎鑄造爐便會因為承受不住火焰的高溫衝擊炸爐。而在這點上,朱寅現在倒是極為有自信。狐族作為獸族的智慧型族群,果然不是吹的。 多拉姆德煉器坊內珍藏的這一件名為狐白的鑄造爐,在品質上來說已經能夠堪比一品靈器,只要再經過一些小小的改進,必然能夠成為煉器坊的鎮坊之寶。這便是朱寅煉製的一大憑仗。 「卡!」 朱寅將一枚木屬性晶石直接投進鑄造爐,岩漿源種的高溫火焰充斥在爐內的外側,指尖升起一抹地藏蝶焰,妖嬈的綠色,翩然起舞的實化蝴蝶,頓時讓整個煉器大廳的溫度不由急速上升。 「倏!」 幾乎在同一時間,除卻靈將修為以上的,其餘的狐人在第一時間調動起體內的靈氣進行戒備,每個人儘管被異火的高溫所威懾,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是充滿著興奮的笑容。 「能夠親眼目睹異火煉器,相信對這群小子們的煉器應該有很大的幫助!」多拉姆德站在一邊低聲道。 白瑕搖搖頭,有些擔憂道:「多拉姆德,我不是說沒有幫助,我想說的是萬一這群煉器師都以此為理由,開始向著黑暗之森前進,每一個都夢想著能夠擁有一種實質火焰,那場面可就難以控制了。」 「怕個啥!只要咱們的族人是真的想要成為優秀的煉器師,我紅癸擔保只要是六階魔獸以下的火屬性魔獸要多少給他們抓多少!」紅癸壯言道。 「真的嗎?那就好,紅癸,我想最近一段時間你會有的忙了!收取魔獸的實質火焰,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綠笙緩緩道,雙眼瞇縫瞧著朱寅的煉製。 「話說回來,族長,你真的認為這個傢伙能夠煉製出靈器嗎?」白瑕瞧著身邊族人的激動眉頭微皺道。 事情發現到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朱寅煉製靈器成功與否的問題,更是關係整個狐族煉器師的情緒。假如說朱寅成功,所有煉器師必將得到鼓舞,狐族煉器坊迎來一個嶄新的春天都不成問題。 但要是失敗了的話,那其中的玄機可就真有的琢磨了。一個士氣低落的煉器坊,將會給整個狐族帶來一種難以抹殺的壓力。 克麗緹娜淡然一笑,白皙的皮膚在綠色地藏蝶焰的襯托下,反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我信他!」 我信他,僅僅是這三個字便表達出了克麗緹娜現在的心情。身為狐族的族長,克麗緹娜肩負著狐族復興的重任。曾經的狐族在獸族的歷史上,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是整個獸族部落的軍師智囊。 只是沒想到走到現在,狐族這個憑藉著智慧為生的種族,面對著靠陰狠說話,拿力量威懾的蛇人和狼人被迫淪落為獸族的三流族群。 克麗緹娜不甘心,每個狐人也不甘心,在他們的心中,始終堅持著一種信念,獸族,必須依賴於狐族的智慧,才能夠和人類抗衡,才能夠在靈氣大陸上擁有立足之位。恢復狐族的威嚴,是每個狐人畢生為之奮鬥的所在。 「呼!」 像是為了迎合克麗緹娜一般,朱寅左手猛地一扯,精鐵化成的鐵水被整個拉扯出鑄造爐,右手一揮,靈氣形成一個手掌將鑄造爐內碎掉的木屬性晶石整個抓出,均勻的灑向鐵水之上。 「倏!」 伴隨著鐵水和晶石的相容,朱寅左右手不斷做出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印訣,每一個印訣的揮出,帶來的都是靈氣幻化成的鐵錘一次重重的敲擊。在所有狐人的注視下,一桿長槍的雛形逐漸浮現。 「地藏蝶焰,煉其筋骨,築其體魄!」 「岩漿源種,鎖其陰柔,雄其猛威!」 「晶石為點,魔核為源,點源一體,奪魂槍生!」 朱寅雙眼中爆發出一道道精光,整個人的精氣神全部被調動著,不斷的圍繞著懸浮在鑄造爐上方的黑色液體來回運轉。一個個繁瑣的印訣,像是採花的蝴蝶似的,刺激著每一個在場的狐族煉器師。他們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著要看清楚,卻發現只是捕捉到靈氣錘的撞擊聲,其餘的一無所獲。 「是狂風八十一擊!」多拉姆德心跳不由加速,第一次見到朱寅施展這種煉器術,竟然沒有動用鐵錘,而是將靈氣幻化為錘,威力不但沒有影響,而且讓整個場面更加奪目。 「轟!」 朱寅感受著地藏蝶焰逐漸的侵噬到鐵液內部,將裡面的雜質全部吞掉,緊接著將碎掉的晶石粉末和精鐵融合在一起。岩漿源種狂暴的氣息封鎖的重點是在槍頭,斯勒澤的靈氣是木屬性的靈氣,擅長的是進攻型的主戰靈技。奪魂槍只有爆發出最強的能量,才能夠配合斯勒澤的靈技。 奪魂槍的槍頭,朱寅煉製時是以寒鐵為主,晶石為輔。只不過這裡的晶石數量要比整桿槍的都要多出一倍。這還不算,為了保證能夠更好的釋放靈氣,朱寅一狠心,將收穫的那枚二階木屬性魔核也用在這裡。 「契合陣,材料皆為一體,凝!」 「四方守正陣,晶石防禦屏璧,成!」 「滅絕羅漢陣,凝聚魔核,爆發潛能,殺敵破城,攻!」 朱寅心底暗暗的念叨著每一個陣法的要訣,借助著靈氣錘的每次敲擊,暗暗的布下。當最後那顆灰翅幻木蝶的魔核被鑲嵌進槍柄之上時,朱寅體內的水屬性靈氣暗暗的劃過整桿長槍,將裡面的每一處全都浸濕滋潤,不放過任何一個部位。 「還是有點遺憾!」 朱寅如果收服了玄冥冰髓的話,現在借助實質水線,便能夠達到將這桿長槍的潛能無限發揮的地步,使用靈氣的效果便要弱上許多。 「陣凝!陣啟!槍成!」 朱寅腳下幻影步圍繞著奪魂槍極快的運轉,伴隨著最後一道印結的揮出,懸浮在鑄造爐上方的長槍爆發出一道奪目的光彩,隨即下方的鑄造爐整個的破碎,夾雜著強勢力道的碎片四處飛濺。 「呼!」 克麗緹娜手指做出一個蘭花訣,漫不經心的一揮,像是擁有著一股強大的吸力,所有的碎片眨眼間消失掉,化為碎末落在地上。 「是靈器,真的是一品靈器!」多拉姆德雙眼緊緊盯著仍然釋放著暗綠色光環的長槍興奮的喊叫著。 靈器和俗器的最大不同便是在於靈氣的釋放。俗器只是將自然界的材料進行淬煉煉製,將其自身的威力發揮出來。靈器不同,即便是最弱的一品靈器,摻雜著礦鐵這樣的材料,卻也擁有著自己的靈性,能夠借助靈氣修煉者之手爆發出對應的靈氣攻擊,無形中增強殺傷力度。 一品靈器煉製成功的標誌便是靈氣光環的閃現,能夠激發靈氣光環,就意味著這件器物從品質上來說跨入靈器層面。 「真的煉製成功了嗎?」 「真的是不可思議,他不是三品俗器煉器師嗎?」 「靈器煉器師,我們狐族擁有靈器煉器師了,哈哈!」 站在大廳中的煉器師短暫的驚愕之後,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一種由衷的喜悅,每個人都興奮的喊叫著,瞧著朱寅像是在瞧著一尊神似的,恨不得當場就跪拜,讓朱寅傳授靈器煉器術。 克麗緹娜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一種默契升起在心裡。如果說以前對朱寅還有著什麼看法的話,現在則徹底的消失,從這時起,朱寅就將作為狐族的一張底牌存在。 朱寅手指一招,將奪魂槍攥在手中,剛才的煉製過程帶給他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煉器修煉對他來說不是第一次,只不過現在的場合卻是不對。 朱寅手指從奪魂槍槍身劃過,感受著流動在其中的氣息,嘴角一揚,面向斯勒澤說出一句話後,大廳熱鬧的氛圍頓時冷卻,每個狐人臉上的笑容短暫呆滯後轟的憤怒起來,一股殺意瞬間湧現,直逼朱寅!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一章:極地冰眼 一直足量,爆發之! ———————————————————— 「斯勒澤,借你點鮮血用用!」 朱寅就這麼雲淡風輕的說著,掃過四周憤怒的狐人,並沒有任何慌亂,嘴角邊的一抹笑容顯示著此刻內心的平靜。 「想要我們狐人的鮮血,你要做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要陰斯勒澤嗎?不行,絕對不行!」 「殺了他,該死的人類,原來真的是包藏禍心。」 憤怒的狐人盯著朱寅,眼中冒出一道道火焰,倘若不是顧忌著煉器大廳中族長和三大長老都在,此時早就衝了上去。從來沒有誰敢當著這麼多狐人的面,如此羞辱一個狐人,明目張膽的索要鮮血,這不是恥辱是什麼! 「統統給我閉嘴!」克麗緹娜呵斥道,瞧向朱寅的眼神多出一種猜疑,「朱寅,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朱寅隨意一笑,「克麗緹娜族長,我說過我是一個煉器師,我的煉器術和一般的不盡相同。相信憑借你的眼力應該能夠看出這柄奪魂槍絕對是一件一品靈器。我要斯勒澤的鮮血是有用的,你總不會以為我能夠當著你們的面擊殺掉他吧?」 「好,我倒想要看看你的器物有什麼不同。斯勒澤!」克麗緹娜淡然道:「現在就看你的了,相信不相信他?」 斯勒澤邁出一步,站在朱寅前面,雙眼中射出一道沉穩的目光,「朱寅,這柄奪魂槍真的是一品靈器?」 「不錯!」朱寅點頭笑著道。 「那就行,你要我的鮮血,我給你!」斯勒澤想多沒想手指劃過手腕,一股腥熱的鮮血猛然射出。 「倏!」 朱寅沒有一點猶豫,右手火屬性靈氣做著牽引,眨眼間的功夫便將鮮血輸入到奪魂槍的槍柄。幾乎就在鮮血沾染上奪魂槍的瞬間,槍身爆發出一道璀璨如血的紅色光圈,很短時間內便消散。 「轟!」 同時斯勒澤的身子微微一顫,眼中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盯著朱寅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麼卻又張不開口。 朱寅淡然的笑著,「斯勒澤,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收下這柄奪魂槍吧,你會發現和其餘靈器相比,這柄奪魂槍能夠將你的潛力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 「朱寅,多謝!」斯勒澤手腕一翻,懸浮著的奪魂槍倏的飛到手心,露出一種舒心的笑容。斯勒澤感受著人槍合一的那種親密無間,體內靈氣翻滾著,散發出一陣陣排山倒海般的威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斯勒澤獻出鮮血後不但沒有受損,瞧上去怎麼感覺竟然精神了不少?」 這麼一個疑問在每一個狐人的心頭升起,盯著朱寅的眼神多出一種疑惑,一種猜測。就連克麗緹娜、三大長老和多拉姆德這時也都皺起眉頭。雖然想要開口詢問,卻也知道事關朱寅的煉器術,人家也不一定會說出來。 「族長,這個朱寅絕對不簡單,還記得我給你說過他在黑暗之森中收服的那兩個金銀魔獸嗎?我總感覺其中有問題!」紅癸傳音道。 「是那,兩個我都不認識的魔獸,出神入化的煉器術,這個朱寅幸好不是我狐族的敵人!」綠笙幽幽道。 「不管如何,只要菲兒還在,我相信朱寅對我狐族就不會產生敵意。當然,我們也不要觸怒他。傳我令,三大長老,你們要約束各自的分支,千萬不能得罪朱寅!」克麗緹娜深知一個靈器煉器師意味著什麼。 「是,族長!」 克麗緹娜微微一笑,錯過斯勒澤,瞧向朱寅,「朱寅,沒想到,你真的能夠煉製出一品靈器。就衝著斯勒澤的這柄奪魂槍,說吧,只要你的條件我都答應。」 朱寅掃過克麗緹娜,「克麗緹娜族長,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藍伊兒做嚮導,我要盡快的前往極地冰眼!」 「什麼?你要去極地冰眼?你瘋了!朱寅,或許你還不知道那裡是我獸族的三大禁地之一,就算你擁有著異火,在那裡恐怕都佔不到便宜。」克麗緹娜眉頭皺著道,這還不算,克麗緹娜最擔心的還是藍伊兒的安全。 別說是靈將,就是靈皇的修為,都沒有誰能夠涉足極地冰眼核心。 朱寅不為所動,眼中露出一種鎮定,「克麗緹娜族長,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解決。就算是藍伊兒,我也會保證她的安全。我只是要她做嚮導,僅次而已。只要到達極地冰眼,告訴我地方,我不要任何人的陪同,自己會獨自前往。」 「極地冰眼。」克麗緹娜遲疑道。 「族長大人,我去!」就在這時藍伊兒走上前坦然道,絲毫沒有因為要前往的地方是極地冰眼而有任何恐懼。 「伊兒...」克麗緹娜想要說什麼,卻被藍伊兒直接打斷,轉身正視著克麗緹娜,藍伊兒堅定道:「族長大人,做朱寅的嚮導這是我早就答應他的,不管誰說我都不會改變,我會陪著朱寅前往極地冰眼!」 「我也去!」斯勒澤緊握著奪魂槍沉聲道,「族長大人,極地冰眼我也曾經去過幾次,我陪著他們!」 克麗緹娜掃過藍伊兒和斯勒澤,這兩個族人,一個是自己的女兒,是被朱寅救回來的。一個是朱寅剛剛為他煉製出一品靈器,都承受著朱寅的恩惠。如果要是拒絕的話,想必在族內會引起不好的反響。 「族長,反正去極地冰眼只是給朱寅領路,就讓他們去吧!我會暗中跟隨保護的!」白瑕傳音道。 克麗緹娜點點頭,緩緩道:「朱寅,我答應伊兒和斯勒澤跟著你,做你的嚮導。但是我要你保證,只要達到極地冰眼,他們就要回來。就算是你,我想要是可能的話,最好不要深入內部。就算是為菲兒著想。」 「族長,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逞強的!」朱寅有著自己的想法,玄冥冰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收服,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遠在梅丹城的蘭妮蒂。 克麗緹娜轉身瞧向綠笙,「綠笙長老,你安排三隻劍齒翠鴉給他們。」 「是,族長!」綠笙躬身道。 「朱寅,希望你能夠早去早回!要知道,我狐族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克麗緹娜淡然笑著道。 「我會的!」朱寅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今天再煉製幾件靈器出來,明天一早就動身離開狐族村落。 「唰!」 伴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的升起,朱寅三人坐在劍齒翠鴉上,早早離開狐族村落。朱寅昨天為藍伊兒煉製出了一件一品靈器,和藍菲兒溫存了一晚,在藍菲兒仍然沉浸在夢鄉中時悄然離開。 「這就是狐族的專屬飛行魔獸,劍齒翠鴉?」朱寅從跨上劍齒翠鴉後,便感覺到一種新鮮。 在狐族的這段時間,朱寅也知道在獸族這個大群體中,每一個不同的種族都擁有著自己的專屬飛行魔獸。畢竟不是誰都能夠達到靈王,將靈氣化翼用以飛行。整個獸族有著三種最為廣泛的飛行魔獸,分別是劍齒翠鴉、金睛白翅雕和墨黑毒蝠。 劍齒翠鴉身長約三丈,通體為翠綠色,一雙綠翅展開能夠達到四丈長。體格龐大,容貌卻是和一般的烏鴉差不多,惟一的不同點便是它的牙齒。細長的扁嘴張開,上下分佈著一圈密集如同長劍般的牙齒。只要被它咬中,就算是一般的三品俗器都會當場被毀。 「朱寅,劍齒翠鴉是四階魔獸,輪到實力的話和靈君差不多。靠著它們,咱們基本上三天之內便能夠趕到極地冰眼!」斯勒澤解說道。 「這還是有著劍齒翠鴉,要是沒有的話,咱們豈不是要走上半個月?」朱寅還真不太清楚狐族和極地冰眼之間的距離。 「你以為,要是走的話,差不多要一個月,這還不算在路上要遇到的危險。獸族的三大禁地和每一個種族間的距離不一樣,像是咱們狐族便靠著黑暗之森,蛇族則緊挨著極地冰眼。」斯勒澤笑著道。 「別廢話了,抓緊趕路吧!」藍伊兒淡淡道。 「嗖!」 三頭劍齒翠鴉將速度施展到極限,半空中傳來的那種凜冽風旋,倘若沒有靈氣作為防禦罩的話,三人估計都要被捲下去。除卻必要的休息外,朱寅沒有任何停留,終於在三天後出現在目的地極地冰眼。 極地冰眼作為獸族三大禁地之一,佔據著極為遼闊的地域。和黑暗之森一樣,從來沒有誰真正的進入冰原的核心,據說那裡有著實力強橫的冰屬性魔獸守護。 「朱寅,極地冰眼一共分為三部分,最外圍的是旋轉寒風,中間的是灰白逆流,再往裡便是冰原核心。從來沒有誰進入過冰原核心,所以裡面有什麼東西也沒有誰知道。我的玄冥蟲淚就是在灰白兩重逆流區撿到的。」藍伊兒站在劍齒翠鴉身邊緩緩道。 儘管這裡這是極地冰眼的外圍,那種冰冷的寒風卻是早就傳來,降低著週遭的溫度,哪怕是身為四階魔獸,劍齒翠鴉卻也有著些許不安。 「藍伊兒,斯勒澤,你們的任務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我想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你們回村落吧!」朱寅笑著道。 「朱寅,你什麼意思?我說過我要做你的嚮導就肯定會做到,這裡連極地冰眼外圍都算不上,最起碼我會陪著你走到中間地帶!」藍伊兒神色冰冷,語調有些憤怒。 「就是,朱寅,我答應要護送你,就肯定不會半途而廢。咱們走吧,除非是遇到真正的危險,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別忘了,這裡我不是第一次來,想要盡快的接近灰白兩重逆流,沒有我不行!」斯勒澤同樣沒有準備撤身的意思。 朱寅無奈的聳聳肩,「既然你們想要跟著來,那就一起吧,不過我的忍耐只是在中間地帶,只要到達那裡,斯勒澤,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要讓你馬上帶著藍伊兒離開極地冰眼!這是我對克麗緹娜族長的承諾。」 「沒問題!」斯勒澤重重點頭應下。 「那好,走吧!」朱寅率先邁出腳步,斯勒澤衝著劍齒翠鴉發出一陣奇怪的音符,三個傢伙凌空飛起消失在天邊。 極地冰眼惟一的特徵便是寒冷,在這裡你絕對不會感受到任何和溫暖相靠邊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冰冷存在。迎面撲來的寒風,夾雜著一種刺骨的冰冷,給人一種刀割般的疼痛。 「呼!」 剛剛踏足極地冰眼的外圍,半空中刮動著的寒風響起一道道低沉如同擂鼓般的聲音,置身在這裡,你會感到一種極度壓抑的憋屈感,像是有著一大塊石頭壓在胸間似的,半空中迴盪的都是呼嘯而過的冷風。 「朱寅,在這裡你必須動用靈氣進行防禦,只有這樣才能夠隔絕寒風的侵襲。」斯勒澤大聲道:「不然的話,就算是一時半會沒事,但是長久下去,這些寒風會將你的肌膚一片片的給撕碎。」 「斯勒澤,咱們就這麼走,大概要走多遠?」靈氣形成防禦罩是不錯,但是如果路途過遠,朱寅擔心靈氣是會枯竭的,只要出現衰弱,別說尋找玄冥冰髓,能不能走到核心地帶都難說。 「快點趕路的話,差不多幾個時辰就能走出去。」斯勒澤道。 「走吧!」朱寅暗暗點頭,這樣的話差不多還能夠堅持下來,自己是不用擔心,就算是再寒冷,地藏蝶焰總能夠抵消寒溫。 極地冰眼是一個奇特的地方,在這裡擁有著各種各樣的地形。最初還算是一馬平川,但是隨著逐漸深入,地面開始高低起伏。剛才還是在平地上,下一秒眼前便出現一座小山峰。拐過山峰,冷不丁的便會面臨一道道巨大的斷裂深谷。寒風打著卷在山谷中刮動,升空,響起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也就是朱寅,換做是其餘的靈師,根本都走不到這裡,就算是有著靈氣防禦,短時間便會被寒風攻破。能夠進入旋轉寒風地帶的,最次的都要擁有著靈將的修為。 三個人中,斯勒澤修煉的是木屬性靈氣,閃爍著淡綠色的光芒。藍伊兒的是白色的靈氣,週身像是被一層白霧遮掩著。朱寅的最為奇特,赤紅的火屬性靈氣防禦罩中夾雜著些許淺藍。 「轟!」 突然,一陣密集的鼓聲由遠而近傳來,像是瞬間有著上萬隻皮鼓在敲擊似的,那種動靜震天響地。最為誇張的是,在其中竟然夾雜著些許像是雷電交匯的聲響,撕裂著空間一般不斷逼近。 「不好,朱寅,伊兒,這是旋轉寒風渦流!快,前面是一座山峰,躲在後面,千萬不能夠露頭,要堅持住,絕對不能被捲進去!」斯勒澤臉色大變大叫著。 「是渦流,快閃!」藍伊兒花容盡失,尾隨著斯勒澤奔向前面的山腳。朱寅三人剛剛在山腳下站穩,頓時周邊的天空陷入到一片黑暗中,強勢的風勁彷彿潮水般,一波波的侵襲而來。 「喀嚓!」 直到旋轉寒風渦流侵近,朱寅才真實的感受著其中蘊藏的可怕威能。低沉呼嘯的風聲,像是實質般迴盪在身邊,昏暗的天空看不到任何物體,就連是近在咫尺的兩人都僅僅能夠捕捉到一絲閃爍的靈氣光團。背靠的山峰承受著這股瘋狂的風力,不安的顫抖著,一大塊大塊岩石直接脫落滾向前方,砸落地面的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 在這一刻,朱寅感覺整個極地冰眼都想要崩塌似的。 「朱寅,千萬要頂住,絕對不要被狂風捲進去,不然的話就再也出不來了!」斯勒澤大聲喊叫著。 旋轉寒風渦流是極地冰眼外圍最為恐怖的一種天然氣象,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碰到的,只是沒有想到朱寅的運氣這麼好,第一次前來便會擁有這樣的待遇。 「嗤!」 藍伊兒俏臉緊繃,乳白色的靈氣不斷的環繞在身邊,有意識的靠近著朱寅,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藍伊兒會馬上出手相救。 「呼!」 隨著一股強風的刮過,山峰兩側竟然沒有一點風聲響起,朱寅眉頭緊皺著卻不敢鬆懈。風聲不是消失了,而是在凝聚,在積攢著更加強勢的下一波進攻。頭頂上那恍若實質般的風團就是最好的證明。 「朱寅,現在還不算完,最厲害的是渦流的亂舞風刺,每一道風在強大氣流的迫使下會變成一個個風刃,風槍,風盾,只有度過這一劫,咱們才會安全!」斯勒澤出聲警示道。 「轟!」 像是印證著斯勒澤的話,頭頂的風團承受不住氣流的威壓,隨著一道轟響,整個的化成粉碎。無數道糾纏在一起的風刃,鼓足著力道瘋狂攻來。丈長的風槍,槍尖閃爍著耀眼的青光,呼嘯刺下。一張張風盾像是一座座小山似的,直勾勾的逼壓降落。 一個個風團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爪撕成粉碎,紙片般掉下,夾雜著一股劇烈的聲響,難聽刺耳。糾結在一起的氣流,宛如一條不可抵擋的風龍咆哮而至。 朱寅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這種大規模的攻擊,簡直不亞於一個靈皇的出手,要是三人不能夠聯手的話,恐怕連這一關都難以扛過去。 「彭!」 眨眼的功夫,第一波風刃攻擊便已經侵襲而來,無數道風刃堆在一起,破空的勁道撕裂著一側的山峰,暴露出一道道裂痕。這時候絕對不能進攻,最大程度的節約靈氣進行防禦才是王道。 風刃和靈氣防禦罩沒有懸念的相撞在一起,或許因為是第一撥,靈氣將風刃全部轟散,向著四周擴散開去。只是風刃實在是太多太密集,根本就不給任何反應喘息的空隙,源源不斷的狂撲而來。 「斯勒澤,藍伊兒,這樣下去撐不住的,你們兩個靠過來,老規矩,將靈氣轉借給我,我來應付!」朱寅大聲喊道。 「好!」斯勒澤和藍伊兒艱難的向著朱寅靠過來,僅僅是幾步的距離,被擊散的風刃便達到數百。 斯勒澤和藍伊兒一左一右站在朱寅兩側,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陣法攻擊,兩人瞬間便將靈氣傳遞給朱寅。 「地藏蝶焰,轉換靈氣,渾圓一體,羅漢金剛圈!」朱寅體內的地藏蝶焰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旋轉起來,每一次遊走都將三股靈氣轉化為最精粹的能量氣息,感受著體內瞬間壯大的力量,朱寅低吼一聲,雙手做出一個個印結。 「轟!」 岩漿源種暴烈的火焰氣息和靈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強勢的力道在朱寅頭頂形成一個個閃爍的光圈。所有的風刃風槍風盾在和朱寅碰觸之時,便會有著一道光圈升空竄起將其擊潰。 瞬時間朱寅熱血沸騰,這種防禦式的攻擊幾乎相當於面對著一個靈皇的侵襲,一波波的威壓讓朱寅有種喘不過氣的衝動。朱寅眉頭緊鎖著,雙手不斷的做出一個個印訣,進行著抵抗。 知道現在是危險時刻,斯勒澤和藍伊兒不敢有絲毫猶豫,躲在光圈之內不用擔心會被風刃命中,那麼要做的便是盡全力的將靈氣過渡給朱寅,兩人深知在這時朱寅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朱寅,你可千萬要頂住,這股渦流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的!」斯勒澤傳音道。 「我知道!」朱寅應聲道,岩漿源種火焰不斷的竄出,在朱寅的操控下填充進入羅漢金剛圈內。 果不其然旋轉寒風渦流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朱寅即將頂不住想著要動用地藏蝶焰替換岩漿源種之時,最後一張風盾被擊散,渦流逐漸的消散開,向著前方閃電般的飄去。 「呼!」 確定渦流的確是走掉,朱寅三人頓時坐倒在地上,靠著身後的山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算是藍伊兒,這時都感到脊背發涼。現在想想自己上次來是多麼的僥倖,沒有碰到渦流,否則就憑自己估計僅僅是照面的功夫便會被擊殺。 「山峰,消失了?」斯勒澤扭頭瞧向背後那座山峰,忍不住吃驚道。從渦流出現,進攻到現在並沒多長時間,一座幾十丈高的山峰就這麼被徹底的削平。 朱寅慢慢站起身,瞧著此刻像是一個墳頭的山峰,臉上露出一種苦笑,「幸好有著山峰作為遮擋,不然的話在平地再遇到,我們估計就真的慘到家了。」 「朱寅,你胡說什麼,我可不想再遇到!」藍伊兒沒好氣道。 「磯嗤...」 斯勒澤瞥了一眼朱寅,剛想著張口,耳邊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響,原本恢復幾分血色的臉頰,這一刻蒼白無比。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二章:灰白兩重逆流 編輯安排下周要強推了,爭取每天爆發1萬以上,弟兄們,給力吧! ———————————————————— 「糟糕,是三階風屬性魔獸磯嗤重獸!」 磯嗤重獸是什麼魔獸?朱寅疑惑的瞧向前方,儘管聲音很微弱,卻已經能夠感受到地面的晃動,估摸著陣勢差不多應該有著至少上千頭才能夠營造出這樣的氣勢。 「朱寅,這磯嗤重獸是極地冰眼的一種獨特怪獸,他們天生的是風屬性,借助寒風速度能夠施展到尋常的一倍。之所以叫做磯嗤重獸,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叫聲都是一律的磯嗤,一方面便是由於他們的體格極為的龐大,即便是幼年期的差不多都要長一丈,高兩米。」斯勒澤急聲道。 「怎麼會在這裡碰到這麼多磯嗤重獸?朱寅,你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藍伊兒眉頭鎖著。真不知道朱寅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剛剛解決掉旋轉寒風渦流,現在又遇到了一群磯嗤重獸。 磯嗤重獸作為活動在旋轉寒風地區的魔獸,喜歡的便是在風中拚命的奔跑,而在奔跑的過程中,他們磨練著自己的身體,並且能夠引發渦流。這也是為什麼朱寅第一次進來便會遭遇上渦流的原因。 「磯嗤...」 微弱的踏地聲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近,剛剛承受了渦流變成一個小墳頭的山峰,隨著奔流聲的侵近浮現出一道道紋痕。 「朱寅,現在怎麼辦?」斯勒澤低沉道,要是一頭的話,斯勒澤擁有著一品靈器奪魂槍絕對不會皺眉,但是換做一群就要另論。 「怎麼辦?逃吧!斯勒澤,這群磯嗤重獸總不會一直追隨著咱們吧?」朱寅可不想每次碰到都正面抗衡,無辜的丟掉小命實在是不值當。 「不會!磯嗤重獸活躍在極地冰眼外圍,是數量最多的一種魔獸。他們所喜歡的就是奔跑,只要不妨礙他們道路,偶爾有幾頭被殺都會當做沒看見。」斯勒澤道。 磯嗤重獸的繁殖能力很強,憑藉著他們那開啟的靈智也明白,要是一味的存活而沒有消減,用不了多久旋轉寒風地帶就會被他們吃空。而最為麻煩的是靠著他們僅僅三階的修為,根本不敢靠近冰原中間地帶。 向外走又沒有適合他們生存的地方,所以磯嗤重獸選擇奔跑還有著另外一個含義,就是想借助這種形式為其餘魔獸提供一個機會,吃掉他們中實力弱小的,保證磯嗤重獸群落的整體強盛。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向中間地帶逃吧,嘿嘿,正好咱們三個比一下速度,我很想知道你們狐族在逃命方面到底怎樣。」朱寅笑著道。 「倏!」 朱寅三人像是離弦之箭各自施展開奔跑靈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當地,一邊跑一邊暗暗吸納煉化著週遭的靈氣進行著補充。三人都知道如果誰落後的話就要面對一大群磯嗤重獸,那滋味想想都頭疼。 「斯勒澤,你作弊,你堂堂五品靈將竟然第一個跑!」 「廢話,朱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靈技可是玄級上品,少在我面前裝!」 「嘿嘿,伊兒,你跑的姿勢好優美那!」 「再敢廢話小心我把你舌頭揪下來!還有,不准叫我伊兒!」 極地冰眼的外圍旋轉寒風地帶,上演著一幕奇特的景象,在寒風的交織呼嘯中,三個人在前面不斷的奔跑著,每一步的邁出瞬間都跨出至少幾米的距離。三個人宛如三個黑點般疾速的移動著,然而在背後卻揚起著一條黑色的長線,一大群體格龐大的磯嗤重獸在風霧中緊緊尾隨著。 「這便是磯嗤重獸?果真是...重獸那!」朱寅扭頭掃向身後,心底不由浮起一種震撼感,這場面簡直比當初在山谷中要壯觀十幾倍。 磯嗤重獸正像是斯勒澤所說的那樣,每一頭體格都極為龐大,最短的都要有著一丈長,最長的竟然接近三丈。渾身上下為黝黑色,週身的皮甲不懼怕一般的器物。頭頂上長著一隻獨角,像是風帆似的,獨角閃爍著一道道黑光,操控著磯嗤重獸自由的奔跑。 「磯嗤!磯嗤!」 磯嗤重獸的嘴巴一張一合,噴出一道白氣的同時,發出著獸叫。或許是因為生長在極地冰眼的緣故,哪怕是三丈長的磯嗤重獸,身軀都呈扁平狀,能夠最大程度的借助風勢進行奔跑。 「呼!」 奔走在最前面的一批磯嗤重獸張開大嘴,猛然間數百個小型的龍捲風從後面攻上來。朱寅三人憑藉著靈活的靈技閃躲著,實在躲不開的就強行擊散。 「奇怪,怎麼會這樣?按道理來說磯嗤重獸是不會這麼死死追著咱們進行攻擊的,怎麼會這樣?」斯勒澤疑惑道。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除非是他們正在被追擊!」藍伊兒沉聲道。 「你是說在磯嗤重獸的背後有著高階魔獸在獵食?」朱寅皺眉道。 「不一定是高階魔獸,或者說是獸人!」藍伊兒道:「剛才已經說了極地冰眼的旋轉寒風地帶距離蛇族最近,為了鍛煉族人,蛇人往往會選擇在這裡對磯嗤重獸進行獵殺。既能夠得到魔核,又能修煉,一舉兩得。」 朱寅一邊閃躲一邊梳理著藍伊兒的話語,「很容易證實,我們現在對磯嗤重獸進行攻擊,他們如果不停下的話,我想很有可能便是被人進行追擊!」 「就這麼辦!」斯勒澤被磯嗤重獸追擊的在心底早就憋屈著,朱寅話剛落地,身子一轉,奪魂槍握在手中,體內的木屬性靈氣不斷的凝聚,旋轉在槍尖,眼中爆發一團精光,低聲吼著閃電般刺出幾槍。 「轟!」 奪魂槍尖爆發出的十幾道綠色光線準確的命中為首的磯嗤重獸,五品靈將的修為加上靈器的輔助,頓時在磯嗤重獸的腦門上開出一個個血洞,鮮血噴射,一頭頭磯嗤重獸前腿一歪倒下。 「嘩啦!」位於其後的磯嗤重獸一個不慎亂作一團相繼又倒下一批,只是這卻並沒有成為阻礙,像是背後真的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趕著似的,每一頭磯嗤重獸的重腳毫不留情的踩上同類的身體,伴隨著一陣慘叫聲的響起,繼續追向朱寅三人,發出一道道攻擊風刃風槍。 「就算是將同類踩成肉醬都不肯停下,肯定有古怪!」朱寅瞳孔一縮,身子向著前方漂出一段低聲道:「斯勒澤,藍伊兒,情況有點不對勁,咱們現在距離中間地帶大概還有多遠?」 「差不多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斯勒澤道,雙手卻沒有停下,不間斷的進行著屠殺。 「一個時辰!」朱寅沉思了一下,便抬起頭,「斯勒澤,藍伊兒,不能再跑了,我們必須給這群傢伙讓路,我想他們是將咱們當做敵人看了。前面有一片石林,咱們就藏在裡面,靜觀其變。」 「好,就這麼辦!」斯勒澤收起奪魂槍不再攻擊,緊跟在朱寅身後,向著前方石林閃電般的挪移過去。 隨著朱寅三人隱藏在石林中,磯嗤重獸果真沒有在進行追擊,只是偶爾有著幾頭闖進石林中,將梳理著的一塊塊石柱撞飛。石林中狹窄的道路,根本就沒辦法滿足他們龐大的身軀,橫衝直撞下竟然沒有一頭猶豫。 「這場面真是壯觀!」斯勒澤藏在一塊石柱後面興奮道,修煉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見過比此刻還要壯觀的一幕。 磯嗤重獸不斷的奔跑中閃現出一大團煙霧,合著天空旋轉的寒風交織在一起,氣勢極為磅礡。一道道風刃不斷閃現,攻擊摧毀著眼前試圖阻攔他們逃命的一切。只要是倒下的磯嗤重獸,瞬間便會在隨之而來的踐踏中化為肉泥。 「真恐怖!」藍伊兒秀眉緊皺著,勉強控制著嬌軀鎮定著。 朱寅藏在一邊的石柱後,感受著大地傳來的顫抖,好傢伙本以為只有幾百頭,現在朱寅發現竟然有著至少上千頭。幸好這些磯嗤重獸的目的在於消減自己的數量,不然的話,就算一個靈君都佔不到任何便宜。 遮天蓋地而來的磯嗤重獸,像是一道黑色的洪流,綿延在冰原上,橫掃著一切阻攔。地面在顫抖,就連藏身的石林石柱都在無形中開始搖晃起來,一道道裂紋浮現,發出一陣陣脆響。 「呼!」 差不多一刻鐘的功夫,磯嗤重獸大軍才算是奔跑過去,後面僅僅剩下十幾頭在逃竄著。遮天的灰塵隨著寒風不斷的揚起,幾道身影逐漸浮現。 「真的是被人追擊?是誰?」朱寅神色一緊。 朱寅能夠收服地藏蝶焰純粹是因為沒有人相信它會存在蘇特裡亞礦脈中,就算是有著伊莎貝爾攪局卻並沒有對朱寅構成一點威脅。現在卻不同,如果說藍菲兒能夠在極地冰眼撿到玄冥蟲淚,就意味著其餘人也有這個可能。 煉藥師,煉器師,火屬性修煉者,每一個都渴望著能夠擁有一種異火。同理,在靈氣大陸上水屬性靈氣修煉者對奇水的渴望度也不低。擁有一種本源奇水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所以,朱寅不得不防有人和自己搶奪玄冥冰髓。 「這畜生還想跑嗎?哼,落在我的手中算你倒霉,去死吧!」 「磯嗤...」隨著一道血色靈氣浮現,一頭磯嗤重獸腹部竟然被整個擊穿,身子一晃慘叫著死掉。 「是他們!」當幾道身影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時,斯勒澤心弦猛地緊繃,眼中露出一種慎重光芒失聲道。 「他們是誰?」朱寅疑惑的瞧向前方,一共是五個人,四男一女,像是一朵最為嬌艷的夜來香,這個女人在四個男人的環繞中非常顯眼。 女人身穿一件綠色長裙,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隆起的翹臀,像是兩瓣嬌嫩的花朵讓人想要採摘。高聳的酥胸和小蠻腰搭配的相得益彰,一雙桃花眼不經意轉動間散發出一股媚惑氣息。 朱寅本能的將她和斯貝莎放在一起進行比較,發現兩人各有千秋。或許惟一的差別便在於斯貝莎的嬌媚屬於冰冷,而眼前這個女人則屬於外放型的火熱型,舉手投足間便蕩漾出一種挑逗。 「朱寅,這個女人叫做喀秋莎,是蛇族中人,據說修為達到五品靈王。在蛇族人是一個狠辣角色,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蛇人不計其數。」斯勒澤低聲道。 五品靈王嗎?朱寅眉頭微皺,這個女人這麼了得。沒有輪到朱寅多想,斯勒澤便將其餘四個人一個個介紹給他。 這四個男人,三個是蛇人一個是蠍人。身材修長,手指乾枯,臉色像是干樹皮,一雙眼睛閃爍著陰狠神色的是蠍族人伊羅斯。為人低調冷漠,但是千萬不能因此就小瞧他,不知道多少人倒在他的手中。 三個蛇人中一個身穿綠袍,容貌英俊,嘴角邊始終掛著一抹淺笑,一頭長髮整齊的梳理在腦後,雙眼瞇縫著,怎麼瞧怎麼像是一條蛇樣的獸人,叫做相列。在蛇族中是個人都知道相列對喀秋莎的愛慕之心,為了她甚至連命都能豁的出去。 其餘的兩人站在左邊的瞧著大約像是三十來歲的中年蛇人,面容質樸,身材魁梧,是五人中最高的。虎背熊腰,體魄雄壯,兩隻眼睛微閉著,時不時射出一道冷漠的眼神。一系青色長衫隨風舞動。他便是基斯頓,喀秋莎的追隨者。 站在右邊的看上去很為年輕,和基斯頓截然不同,體格偏瘦,容貌俊美,身材勻稱,嘴邊始終掛著若隱若現的笑意,一雙小眼睛閃動著靈光。他是喀秋莎另外一個追隨者,艾斯納。 基斯頓和艾斯納兩人一個生性沉穩,一個陰狠狡詐,作為喀秋莎的心腹,兩人最為擅長的便是合擊。這麼多年死在兩人手中的獸人,多的都數不清。 四男一女,蛇族四人,蠍族一人,兩個靈王,三個靈君,這五人小隊不管是單個修為還是整體實力,都不可小視。 「喀秋莎,再往前走就要臨近極地冰眼的中間地帶,殺掉這麼多頭磯嗤重獸,就當作是練手了。」伊羅斯淡淡道。 喀秋莎手指揚起撩起耳邊的髮絲,微微一笑,「伊羅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只要進入核心地帶,不管成功與否我都會履行答應你的條件。」 「那就好!」伊羅斯說完這話便不再開口。 「喀秋莎,只要有我在,我保證這次能夠尋找到玄冥冰髓,我就不信了。」相列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道。 喀秋莎扭頭向相列做出一個嫵媚笑容,「相列,這次你能夠來幫我,我真的感到很高興。只要我能收服奇水,你要人家怎樣都行。」 酥到骨子裡的聲音,煽惑至極的笑容,喀秋莎腰肢的一個扭動,讓伊羅斯整個人不由沉醉其中,連忙笑著道:「哈哈,奶奶的,不就是玄冥冰髓,我就不信咱們找不到,走,前往核心地帶!」 「倏!」 幾道破空聲響過,五道身影消失在當地,迎著烈烈的旋轉寒風,果斷的前進著。只是處於興奮中的相列絲毫沒有留意到,在喀秋莎眼底劃過的那一抹狠辣。 「他們果真是奔著玄冥冰髓來的。」朱寅眼神一冷,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對方五個人加起來恐怕就算是一品靈皇都不敢小視。只是就算如此,朱寅也不會放棄,玄冥冰髓志在必得。 「斯勒澤,藍伊兒,前面就是中間地帶。記得你們答應我的,現在別廢話,轉身回去,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朱寅肅聲道,尋常的嬉笑消失不見。 「朱寅,可是...」藍伊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朱寅直接打斷,「斯勒澤,帶著藍伊兒馬上離開!」 斯勒澤衝著朱寅點點頭,沉聲道:「朱寅,雖然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但是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活著回來,我會在狐族村落等你!到時候,我一定請你喝上一杯我珍藏的美酒!」 「好,就這麼定了,快走!」朱寅催促道。 「藍伊兒,走!」斯勒澤站在藍伊兒身側低聲道,儘管不甘心,藍伊兒卻知道憑藉著自己的修為,只能夠成為朱寅的負擔,與其這樣不如就此告別。 「朱寅,一定要活著!」藍伊兒說完這話便和斯勒澤頭也不回的沿著原路返回,很快便消失在旋轉寒風中。 朱寅目送著兩人離去,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喀秋莎,別說你是一個靈王,就算是一個靈皇,我要不能讓你得逞!」 「嗖!」 朱寅調集起體內的靈氣,施展開幻影步,控制著身形,尾隨向喀秋莎五人。極地冰眼越往前走越危險,有著這麼好的嚮導,朱寅可不願意白白浪費。幸好喀秋莎五人極度自信,根本沒有想著隱藏行跡,朱寅很容易便跟蹤上。 「喀秋莎,我要盯死你!」朱寅將身形控制在絕對安全又保證不會跟丟的距離,就這麼一路向前行走。差不多半個時辰後,盤旋在空中的旋轉寒風猛然消失,乾淨利索中間甚至連一絲緩衝的意思都沒有便進入到極地冰眼的中間地帶。 「這便是灰白兩重逆流?」朱寅瞧著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語著。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三章:幽冥寒武淵 和旋轉寒風地帶相比,灰白兩重逆流就像是處於一種混沌未開的狀態,眼前的每一處都是灰濛濛的,其中夾雜著些許淡白,灰和白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訴說的憋屈感。 偌大的天空上像是有著一層灰白流在不斷的滾動,給人一種實質的觸摸感。置身其中,伸出手指彷彿就能夠抓到。 如果說在旋轉寒風地帶,朱寅感受到的是一種實打實的壓力,就算是寒風再凌厲,畢竟都是正面的壓迫。在這灰白兩重逆流區,朱寅心底升起的便是一種無聲的威逼,給人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灰白兩重逆流中間地帶是極地冰眼最為重要的一環,除非修為達到靈君,否則貿然進入便會陷入其中。灰流和白流兩種氣流糾纏在一起,時而正序,時而相反,在這種運轉中一個不慎便會被當場剿碎。」 「灰流是風流,是極地冰眼外圍旋轉寒風形成的源頭,這股氣流在中間地帶像是壓縮凝結為實質水流般,懸浮在半空不間斷的運轉著。饒是以靈皇的修為,都沒有誰敢隨便轟亂灰流軌跡。」 「白流是水流,是極地冰眼核心地帶的冰氣散發出的水汽形成。這股水流很為的輕盈,尋常狀態下會被以為成是氣流。白流的本體因為是無數密集的水珠,其冰冷程度足以讓一個靈師當場劃成冰棍。」 朱寅腦海中浮現出出發之前克麗緹娜為自己講述有關極地冰眼的事情,眉頭微皺,思索著如何應付。 「嗯?動了?」突然,喀秋莎五個人在短暫的停下之後便開始了向灰白兩重逆流區邁進。朱寅一眨不眨的盯著五人,發現就算是喀秋莎都不敢大跨步的飄移,十分謹慎的向前挪動著。 「就算是刀山火海都要闖上一闖。」朱寅沒再猶豫,身子靈巧的像是一隻狸貓,落地無聲迅速的向前尾隨著。 灰白兩種逆流糾纏在一起,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運轉著,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影響下,遵循著自己的軌跡波瀾不驚的遊走。 「天哪,瞧瞧我發現了什麼,竟然是一株地陰朱果。」相列安然的向前行走著,突然間眼前一亮大聲道。 在一塊青色山石的一側,一株墨綠色的植物隨風舞動著,烏黑似墨的根莖,長約半米,頂端長著一枚赤紅如血大約龍眼般大小的果實,赫然便是丹藥煉製中最為難尋的一種材料地陰朱果。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在灰白兩重逆流區你隨時能夠發現一些藥材,區區一株地陰朱果還不算是這裡最為珍貴的。既然來一趟不容易,你們幾個都仔細的瞧著四周,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喀秋莎不以為然道。 玄冥冰髓是喀秋莎心中惟一的目標,不然的話倒是也想著採摘一些藥材,要知道,在這裡或許是獨特的氣候原因,不但生長著一些奇怪的藥材,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發現一些煉器用的材料。 就算是伊羅斯這種沉默的蠍人,也知道喀秋莎說的沒有一點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誰清楚以後自己是不是需要煉製什麼丹藥,採摘一些以備後用。 「這灰白兩重逆流區還真是一個奇妙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會那麼湊巧,再碰到高階魔獸。」朱寅暗暗思索著,卻並沒有像相列幾個人一樣,分散開進行藥材的尋找採摘。 灰白兩重逆流是好地方,但是卻也不是說遍地都是,運氣好的話能夠遇到,運氣差的話,說不定就要面臨一頭五階魔獸,到那時得不償失,這不是朱寅的作風,還是穩打穩扎的前進為妙。 就這麼邊採摘邊前進,大約三個時辰後喀秋莎五人走過了一半的路程。五個人小心翼翼,誰也沒有想著惹是生非,倒也和懸浮在頭頂的灰白逆流相安無事。從跨入中間地帶的那刻起,時間便成為可有可無的東西。 在灰白逆流統治下的地帶,有的只是灰濛濛的世界,無所謂白天黑夜,就算是外面完全黑掉,在這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瞧,那塊石頭怎麼發著藍光?莫非裡面蘊藏著什麼煉器材料?」相列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塊通體閃爍著淺藍光芒,大約拳頭大的石塊驚喜道。 在灰色佔據主導地位的世界,這麼一塊藍石真的是格格不入。喀秋莎眉頭微皺,本能的感覺到有古怪,正在思索時,卻沒有想到相列早就一個竄步,摸向藍石。 「不要,相列,住手!」喀秋莎內心的那種危險意識越來越強,連忙喝道。只是為時已晚,相列已經將藍石抓在手心玩弄著。 「喀秋莎,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這麼一塊藍石能有什麼危險,你瞧,這不是...」相列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下一秒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的呆站當地,身子在這一刻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轟!」 喀秋莎飛身上前手指尖揮出一道靈氣準確的鎖定住藍石將其擊飛,藍石落地時,竟然像是毒蛇般發出一縷縷青色的雷電。一側的一塊大石被雷電命中,轟然間爆炸,石屑四處亂飛。 「怎麼回事?」朱寅疑惑著。 「吼!」 幾乎就在藍石落地的瞬間,一道低沉的吼叫聲響起,緊接著一道青色光芒閃過,眼前藍石旁出現一頭魔獸。說是魔獸,模樣卻跟朱寅見到的魔獸迥然不同。眼前這頭極為的瘦小,僅僅相當於藍石的四倍而已。 一雙大眼睛眨巴著,頂在腦門上,渾身上下泛起著密集的青色疙瘩,兩條後肢支撐著身子,前肢耷拉在胸前。如果不是那股散發出的強大氣息,朱寅甚至都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從哪裡竄出來的一隻蟾蜍。 「糟糕,竟然是五階雷屬性魔獸青嵐綠舌蟾。」伊羅斯神情一變道。 從進入極地冰眼到現在從來沒有動容的艾斯納和基斯頓兩人隨著伊羅斯話語的落下,身子不由一震。艾斯納死死盯著前面,不敢相信道:「大人,你說這個傢伙便是雷屬性魔獸青嵐綠舌蟾?」 伊羅斯點點頭,沉聲道:「絕對不會有錯,我從族內的資料上見過關於它的描述,青嵐綠舌蟾最為擅長的便是陷阱誘殺。那塊藍石想必就是它布下的一個誘餌,只要有誰不小心觸摸到,便會被蘊藏在其中的雷電靈氣命中。幸好相列本身便是靈王,換成你們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好聰明的魔獸,朱寅都不由被青嵐綠舌蟾震住。以一塊蘊含著雷屬性靈氣的藍石作為誘餌,在這灰白逆流地帶相信是個人都會以為是什麼稀缺的材料,殊不知這正好走進了青嵐綠舌蟾布下的陷阱。 「大人,現在怎麼辦?」艾斯納站在喀秋莎身邊低聲道,基斯頓早就戒備著,只要有任何移動會毫不猶豫出手。 喀秋莎眉頭鎖著,換做平時如果僅僅是一頭五階魔獸,喀秋莎早就將其殺死。但是此刻卻不同,稍有不慎便會引發灰白兩重逆流的攻擊,到那時就算能夠自保,卻也要耗費相當大的靈氣。 「呱...」 青嵐綠舌蟾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在這裡陪著喀秋莎五人喝涼風,憑藉著它魔獸的直覺,能夠清晰的發現對方中有著修為不弱於自己的,既然剛才沒有做到一擊必中,那就要速戰速決。 一道青色的閃電猛地從青嵐綠舌蟾的嘴中噴出,化作一個半弧形,率先攻向位於一側默不吭聲的伊羅斯。同時,青嵐綠舌蟾藉著在藍石上的一跳,身子躍起在半空中,四道快如奔馬的閃電鏈狠狠噴出。 「嗤!」 五道閃電不分先後的衝向前方,封鎖著五個人能夠閃躲的任何一個方位,青嵐綠舌蟾並沒有就此收手。躍起的同時,身子向著喀秋莎迅速的衝刺過去。嘴巴不斷的張開合上,噴發出一道道閃電鏈。 「小心應付!」喀秋莎沉聲道,雙手揚起,不斷地做出著印結,瞬間一張冰盾浮現在身前,柔白靈氣充斥其上和閃電相撞的瞬間,發出一陣陣嗤嗤聲響,半空中浮現出一片白色的霧氣。 「轟!」 艾斯納和基斯頓兩人都是八品靈君,單體修為或許沒有可能面對青嵐綠舌蟾的攻擊,然而向來擅長合擊的他們在喀秋莎話語落下的瞬間便向後閃去,同時,兩人手中各自握起一把鐮刀。 「水鐮森網!」 雄渾的水屬性靈氣噴湧而出彙集在鐮刀上,眨眼間的功夫,兩把鐮刀揮出了上白道,在身前形成一個密集的幽藍鐮刀網,凡是侵入進的閃電,在無形中被扭曲著,每一次停頓,都會遭受著水屬性靈氣的侵噬。 「鎖鏈風圈!」 伊羅斯作為蠍族風屬性靈氣修煉者,手間舞動起一條鎖鏈,風屬性靈氣灌輸其中,一道道風圈瞬間形成,不斷的向外擴散,形成一個層疊狀,就算是外圍的風圈被攻破,裡面還有著無數道進行抵抗。 五人中如果說到最為輕鬆,便是伊羅斯。蠍族的沉穩,讓伊羅斯彷彿是閒庭信步般,消磨著每道閃電鏈。 「扇影蛇塵!」 相列作為靈王,面對著青嵐綠舌蟾的閃電攻擊,自然也不用過分慎重,一把不知何種材料做成的扇子,閃爍著一道淺黃色的光芒,和扇子本身的玉色交織在一起,幻化出無數道像是小蛇般的影子。 影蛇出現卻不是進行防禦,在相列的原則中,從來都不認為被動的防禦能夠起到任何作用,最強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影蛇在相列心意的催動下,向著前方詭異的攻擊,上百條糾纏在一起,依附在閃電鏈上,死死抵消著的同時不斷的進行著侵噬。 青嵐綠舌蟾作為五階魔獸實力僅僅相當於靈王,偷襲不成本就不佔有什麼優勢,現在瞧見喀秋莎五人竟然在不經意間便化解掉自己的閃電攻擊,像是大怒一般,身子落地的瞬間,腹部竟然一起一伏起來。 「不好,快點殺死它!」喀秋莎眼中閃著恐懼的神色,柔白靈氣在手指間劃成一桿長槍,狠狠的投擲刺出。 「呱呱呱...」 只是時間卻已經來不及,青嵐綠舌蟾那條幽綠色的長舌向外吐著,腹部的起伏達到一個臨界點,閃躲開長槍的同時,一道道密集的連串吼叫聲響起,音波並沒有攻向喀秋莎幾人,而是徑直的向著頭頂的灰白逆流竄去。 「轟!」 原本相安無事的灰白逆流隨著音波的刺激,像是被驚醒的猛獸一般,緩慢的運轉竟然在一息之間噴升到一個極點,灰色的風流,白色的水流,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個小型的龍捲旋風。 和一般的龍捲風不同,風水交織在一起,延伸出的是無數個像是劍刃的斷頭,每一次旋轉便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那種可怕的威脅,就算是擁有著靈王修為都會感到本能的恐懼。 大約有著十幾個這樣的逆流漩渦,遮天蓋地的封鎖著這一片區域,喀秋莎五人首當其衝,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便被籠罩上。頃刻間侵近的速度,讓喀秋莎五人的心弦緊繃著,不敢有絲毫放鬆。 「全都靠過來,大家一起抵擋!」喀秋莎大聲道。隨之伊羅斯四人閃到她身邊,每一個都不再猶豫,將體內的靈氣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在體表形成一個防禦罩,抵擋著漩渦摩擦攻擊的同時向前艱難行進。 「媽的,倒霉催的!」朱寅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幾乎就在灰白漩渦形成進行攻擊之時,他所藏身的地方也被籠罩住。憑藉著微弱的靈師修為是斷然不能夠抵消這次攻擊,朱寅體內的岩漿源種瞬間佈滿全身,暴烈的火焰氣息暫時性的抵擋著灰白漩渦的拉扯,朱寅咬著牙抵擋著。 「彭!」 就在這時一道雄渾的綠色靈氣從一邊攻擊而出,準確的命中朱寅頭頂的灰白逆流漩渦,一道聲音冷然響起。 「朱寅,別不要命,族長有令,在危險時刻你要和我回去!」白瑕閃現在一側,盯著朱寅道。 如果可以的話白瑕倒是不想顯身,暗中護送是白瑕的任務。但是此時此刻,白瑕如果再不出現,估計朱寅就會被灰白兩重逆流漩渦給扯走,到時候會被傳送到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白瑕不敢賭。 「白瑕?」朱寅一愣,隨之瞭然,想必是克麗緹娜擔心自己這個靈器煉器師的安危,派了白瑕來護送。只是就算是克麗緹娜來了,朱寅都不會半途而廢。 「白瑕長老,我是不會回去的,我要尋找玄冥冰髓。」朱寅鼓足著岩漿源種,趁著灰白漩渦被白瑕攻擊消弱的縫隙向著前方邁出幾步。然而不僅是朱寅,就連白瑕都小瞧了灰白兩重逆流的威勢。 「呼!」 彷彿是一隻受傷的猛獸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灰色的風流在這一刻越發的強盛,凝聚在一起的風流近乎成為一種實質,宛如濃漿般運轉著,白色的水流瞬間消散著,分離出來的水汽不斷的融合進風流內,一灰一白兩種糾纏在一起的顏色,像極了岩漿不斷的運轉開來。 吞噬著週遭小型漩渦,一個大型灰白渦旋形成,風流幻化出的風刃和水流激發出的冰槍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件件奇怪的兵器形狀,依附在漩渦上,隨著每次旋轉若隱若現的爆發出一股威懾力。 「轟!」 白瑕神情肅穆,體內雄渾的靈氣不斷調集著,懸浮在半空中,試圖憑藉著靈氣將漩渦給擊潰。卻發現漩渦根本沒有一點搭理的意思,自顧自的運轉,不斷的擴大。擁有著漫天灰白流作為源頭,漩渦的威勢分分秒秒都在變強。 「不好,朱寅,快過來,你抵擋不住。」白瑕一擊未果,意識到灰白漩渦的威脅,急忙大聲喊道。 「倏!」 朱寅置身在漩渦中別說想要移動,就是最基本的防禦這一刻都顯得極為吃力。瞧著白瑕就在前面,想要開口卻發現漩渦中猛地傳出一股不可抵抗的吸力,將他整個給拉扯進去。宛若一片枯黃的落葉,朱寅沒有半點抵抗力,就此消失在當地。 「轟!」 灰白兩重逆流一正一反的運轉,在吞噬掉朱寅後將目標鎖定在一側的白瑕,瘋狂的攻擊而來。震天的聲響,釋放出的那股強勢,讓白瑕不敢再有絲毫停留,有些可惜的瞥了一眼朱寅消失的方向,轉身閃電般飛走。 「倏!」 無窮無盡的灰白逆流就這麼自顧自的運轉著,吞噬著地面上任何突兀的物品,碩大的岩石被吸進的瞬間便化為粉碎,一道道裂溝隨著漩渦劃過形成。這一片地帶像是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園似的一片狼藉。 朱寅被灰白逆流漩渦吸進去之後,岩漿源種的火焰防禦已經不能夠抵擋那種可怕的攻擊,這還不算是最為崩潰的,最慘的是朱寅的意識在這一刻竟然處於一種昏迷狀態,那股強大的威迫力讓朱寅在被吸進之時便有些迷糊。 「不能就這麼死掉!」朱寅勉強掙扎著,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隨著一股腥味鮮血的刺激,神智略微恢復一些。 「地藏蝶焰,佛祖成繭,一花一葉,宿命輪迴。」地藏蝶焰瞬間取代岩漿源種,暗綠色的火焰環繞在周邊,隨著朱寅手結的打出,一股股精純的靈氣注入火焰中,操控著變幻出一個個金黃的符號。 同時朱寅的身子像是變成一隻蠶蛹似的,蜷縮在一起,隨著灰白逆流的運轉,沒有目的的進行著漂泊。風流和水流在碰觸到地藏蝶焰形成的蛹繭時,都被自動的過濾掉,化成一絲絲白霧消散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朱寅就這麼處於沉睡中,在這種灰白逆流的包裹中,意識想要清醒都不可能。不知道過了多久,暗綠色的蝶焰蠶蛹上露出一道道裂紋,像是一隻破繭而出的蝴蝶,朱寅舒展開身子緩緩睜開雙眼。 作為孕育天地精華而生的地藏蝶焰,就算是在朱寅處於昏迷中,都能夠自發護主,這便是異火的強勢。 「這裡是什麼地方?」朱寅有些茫然的瞧向四周,冷不丁的身子一顫,幸好沒有亂動,否則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朱寅所站立之處竟然是一塊凸出的岩石,向上是筆直的山峰,向下竟然是一望無際的深淵,一股股寒氣不斷的翻騰著升空,朱寅定下心來仔細瞧,腳下的岩石竟像是一面鏡子般光滑明亮。 「旋轉寒風,灰白兩重逆流,難道說這裡是極地冰眼的核心地帶?」朱寅眉頭緊鎖,梳理著眼前的情形。 或許是自己被漩渦吞噬掉之後,被傳送到這裡,萬幸的是沒有直接就這麼將自己給拋下,不然鬼知道這深淵下面是什麼樣子。不錯,這裡肯定就是極地冰眼的核心地帶,衝著這股寒徹便沒錯。 朱寅眼中閃爍著靈動光芒,探出身子向下窺探,這麼濃郁的寒氣,要不是核心地帶都沒有第二種理由解釋。 「越是寒氣最濃的地方便越是奇水躋身之所!」朱寅深知這一點,雖然說心中偶爾還閃現出喀秋莎五個人的身影,朱寅卻知道在灰白雙重逆流漩渦的攻擊下,就算是擁有著靈王修為恐怕都難以抵抗。 「不管了,必須要下去!」朱寅深吸一口氣,在蠶蛹中的這段時間,朱寅已經將失去的靈氣補充回來。現在要做的便是如何想法劃到深淵底部。 事實上就像朱寅所猜想的那般,這裡的確是極地冰眼的核心地帶,叫做幽冥寒武淵,是一條綿延不知幾千里的巨型深淵。迴旋在半山腰的只是一些寒氣潮流,最為恐怖的是深淵底部的冰潭低溫,足以冰冬滅絕一切。 倘若是修煉至靈王階段,完全不用顧慮高空的威脅,能夠借助靈氣化翼飛翔。這也是為什麼喀秋莎敢前來尋找玄冥冰髓的原因。但是朱寅一個三品靈師,沒有飛行靈技,修為又不到,真的能走出岩石,飛向幽冥寒武淵底嗎?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四章:森羅冰窟殿 弟兄們,求給力啊! ———————————————— 「佛祖一葉,扁舟蕩波,大輕韋陀印。」 朱寅十指眼花繚亂般的做出一串印結,眼中爆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手心一翻,一件翠綠色的葉片器物閃現。隨著火屬性靈氣的輸入,葉片發出一團團柔和的綠光,原本就一米長的葉片,隨著綠光的襯托,竟然狀似扁舟。 這是朱寅在狐族村落煉製的一件一品靈器,翠綠葉片。早就想好可能會面臨這種狀況,在朱寅準備的器物中怎麼會缺少飛行類的。翠綠葉片只要輸入靈氣,便能夠在最大程度消減掉修煉者的重量,使其輕若鴻毛,從而能自由的飛向深淵底。 「呼!」 朱寅踩上去手指間靈氣閃爍操控著葉片向下飛去,地藏蝶焰在體內循環運轉,抵擋著寒氣的入侵。就像是一條小魚似的,朱寅穿梭在深淵間,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在寒氣潮流中游動。 幽冥寒武淵作為極地冰眼的核心地帶,其陰寒性是不用懷疑的。倘若朱寅不是身懷地藏蝶焰這種本源異火,憑藉著他三品靈師的修為早就化成冰棍。不斷漂浮而來的寒秋潮流,在朱寅地藏蝶焰的有意牽引下,向著兩側飄去。 有著灰白兩重逆流的經驗,朱寅不敢隨意的進行攻擊,就連深淵兩側山壁上生長著的一些植物,朱寅都沒有想要採摘的意思。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一株植物,引出一頭和青嵐綠舌蟾般的魔獸。 「好多玄冥蟲淚!」朱寅站在翠綠葉片上,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些晶瑩的淚珠,被寒氣潮流包裹著,像是一個個小水泡,就那麼懸浮著,隱藏在柔白的霧氣中,越發顯得剔透奪目。 「掠影爪!」朱寅左手揚起,五道幽藍水屬性靈氣閃電般的竄出,半空中勾起一片爪影,準確的將一顆顆玄冥蟲淚收起,一股腦的放進須彌戒指內。玄冥蟲淚儘管比不上玄冥冰髓,但卻也是煉製水屬性靈器上佳的材料。 「呼!」 就在朱寅向下滑行了不知道多深時,突然間一股氣流飛起,瞬間從底部竄出無數道黑影,每一個形狀不一,但是卻都夾雜著一股強悍的力道衝向朱寅。倘若被其掃中的話,翠綠葉片絕對會被摧毀。 黑影大約有著十幾道,出現的極為突兀,當朱寅反應過來想要閃避時已經來不及。最先的一道黑影狠狠的撞向翠綠葉片,朱寅身子一個晃悠,沒有把捏準,竟然向著右側滑了下去。 越是在危險的關頭越是要鎮定冷靜,朱寅身為仙界第一煉器師,什麼樣的風浪沒有經過。就在滑下的瞬間,朱寅疾速的展開幻影步,身子像是一道影子似的,落在其中一道黑影上。 地藏蝶焰的高溫環繞在身體外面,碰觸到黑影的瞬間,發出一道道嗤嗤聲響,隨著一陣白霧的升起,黑影竟開始閃電般的被融化。 「乾冰枯屍!」朱寅定睛向下瞧去,身子一震隨即臉上閃起一種難以壓制的笑容,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能夠遇到乾冰枯屍。 盤旋在朱寅四周的這些黑影,每一道都是一個冰塊,和一般凍結的冰塊不同,這些冰塊叫做乾冰,是水分被抽走後所剩下的冰之精華,除非是碰觸到異火,不然絕對不會出現融化。 每一個冰塊內部都包裹著一具屍體,這些屍體不知道經過多少年冰雪寒氣的侵襲,所謂的血肉早就消失,殘存著的是被精華灌輸著的骨架。這些乾冰枯屍是煉器師的最愛,只要利用得當,一塊將能夠煉製出一件三品靈器。 這麼多的話,足夠煉製出一整套靈品盔甲! 「有的錯過沒得放過!」乾冰枯屍的形成可不容易,是可遇不可求的物品,朱寅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何況乾冰枯屍是沒有攻擊性的,只要死掉化成骨架,便成為一件純粹的煉器材料。 「想必這些都是這麼多年被灰白兩重逆流送進來的那些可憐傢伙,沒有找到玄冥冰髓自己卻先被擊殺。」朱寅感受著腳下乾冰不斷的消融,不敢有絲毫鬆懈,十指齊揚,一道道爪影閃過,朱寅將身邊懸浮的十具乾冰枯屍全部收掉。 「轟隆隆!」 就算朱寅反應夠快卻仍然有著幾具乾冰枯屍從他身邊竄過,像是一顆顆炸彈似的,和頭頂的寒氣寒流相撞的瞬間,爆發出一道道驚天的聲響。瞬間的功夫,悠閒漂浮的寒氣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迅猛的湍急開來,彼此間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個重疊的漩渦,閃爍著極為璀璨的幽藍光芒,連接著深淵兩邊,重重的壓下。 「絲絲...」 寒流間彼此相撞發出一陣絲絲聲響,深淵僅有的一點柔和光芒隨著寒流漩渦的籠罩而下徹底的消失,暗了下來。這還不算,像是存心要將朱寅這個闖入者一擊秒殺掉似的,漩渦的中央處竟然凝結出一道幽藍的水晶柱。 水晶柱從小變大,不斷吸收著漩渦中的潮流,迅速的延伸變長變粗,尖端閃爍起的那道藍光,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轟!」 朱寅精神緊繃著,腳下的乾冰枯屍在這時竟然被徹底的融化掉,乾瘦的枯骨架根本沒辦法承受朱寅的重力,向著下方掉落。 「岩漿源種為瓣,地藏蝶舞為蕊,拈花印結!」 這個時候朱寅也顧不上理會會不會引發其餘的災難,岩漿源種狂暴的火焰迅速升起,鉤織成六片碩大的花瓣,地藏蝶焰幽綠的火焰浮現在花瓣上,形成花蕊。朱寅就這麼站在這朵憑空形成的紅綠花朵上,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結,一道道火紅靈氣隨著花朵傳遞而來的火焰形成一朵朵小花攻向直壓下來的寒流水晶柱。 「彭!」 然而在幽冥寒武淵內,朱寅的攻擊顯得是那麼無力,就算是能夠打出一個洞,下一秒便會被寒流填充,水晶柱自顧自的變大,閃爍著攝人的威力,向下猛壓,朱寅踩在花朵上,面對著這種威脅,則是向下急速掉落著。 「就當是好事多磨!」朱寅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每次都要面臨這種自然威脅。 這裡是幽冥寒武淵,就算朱寅下降的再快,都沒辦法和頭頂處這個越來越逼近的寒流水晶柱相比。差不多就在水晶柱那閃爍著寒光的尖端就要命中朱寅腦袋時,響起一道噗通聲,朱寅竟然跌入了冰潭中。 「轟!」 水晶柱整個跌落進冰潭中,濺起一大片的水花,朱寅承受著周邊的壓力,岩漿源種火焰瞬間被熄滅,即便是地藏火焰都被暫時性的控制,像是凍結一般,暗綠火焰掙扎閃騰著,一股刺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侵襲而至。 朱寅大腦異常的清醒,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避開水晶柱,調動起地藏蝶焰環繞在身邊,才驅散走冰潭中的陰寒。 「這深淵的底部果真是一座冰潭,要是沒猜錯的話,玄冥冰髓應該就在這座冰潭的底部!」朱寅嘴角一揚,調動著地藏蝶焰守護在身邊,像是一隻飛舞的碧綠蝴蝶,沿著水晶柱向著冰潭底部游去。 極地冰眼之所以成為獸族的三大禁地之一,並不是單純的說其自然威脅多麼強大,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在極地冰眼的每一處都分佈著一些冰屬性的魔獸。這些魔獸以吸收煉化週遭豐富的冰屬性靈氣修煉晉級,像是眼前這座冰潭,便有著說不清的魔獸寄存。 朱寅在下落的過程中,發現周邊時不時的會閃現起一些顏色光芒,有的移動很快,有的則很緩慢,朱寅只是順著水晶柱向下遊走,絕對沒想著要碰觸其中的任何一種。要是惹惱了它們,在這冰潭內,朱寅就算擁有著地藏蝶焰都不敢說肯定能夠能夠躲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幽冥寒武淵形成的這根水晶柱真的是很長,朱寅順著其下滑,像是沒有邊際一般。現在想想朱寅還真的感覺有點後怕,要是被它的尖端命中的話,那下場絕對會很慘。地藏蝶焰分佈在四周,隔絕著週遭的寒冷,朱寅嘗試著將水屬性靈氣探出去,驚奇的發現吸納煉化的速度比在外界至少要快上三倍。 越向下走冰潭內便是越來越暗,朱寅要不是靠著水晶柱,都分不出方向。地藏蝶焰老實的進行著防禦,朱寅也想著是不是能夠動用水屬性靈氣取代,但卻發現面對著四周恐怖的陰寒溫度,靈師修為的靈氣根本做不到一點防禦。 「喀嚓!」 差不多下滑了近一個時辰,朱寅耳邊傳來一陣清脆的斷裂聲,猛地停下發現已經到了水晶柱頂端,斷裂聲就是從頂端發出的。朱寅剛想著要上前查探一下頂端為什麼在這冰潭內不但沒有凝結反而斷裂時,一股強大的水流漩渦倏地從旁邊竄出。 「嗯!」朱寅只來得及發出一道疼痛的呻吟聲,下一秒便被漩渦水流整個的捲走,消失在水晶柱旁。 地藏蝶焰飛舞在朱寅身側,冰潭中的陰寒逐漸消失,朱寅感覺著身上的壓力消散,睜開雙眼,突兀閃現的一幕讓他忍不住想要發狂尖叫出來。 和幽冥寒武淵,寒流冰潭不同,出現在朱寅視野的是一座宮殿,確切的說是一片冰柱林形成的宮殿。大大小小,長長短短數以萬計的冰柱分佈在四周,閃爍著一圈圈柔和的光環,錯落有致。 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每一根冰柱上都浮現著一些紋路,有的簡單,有的複雜,不過相同的是只要盯久了,腦中便會浮現出一種迷茫,心神會隨著冰柱的紋路進入到一種幻境中。 時不時的會有著一些輕微的聲音傳出,偶爾還能夠發現幾道身影在冰柱後面閃過。成層疊狀的冰柱,成為一處不錯的藏身地,逐漸遞增的高度,讓站在冰柱宮殿腳下的朱寅,升起一種渺小感。 這便是極地冰眼的真正核心,森羅冰窟殿。 「玄冥冰髓應該就是在冰柱宮殿的中央。」朱寅好不容易出現在這裡,心頭的興奮再也不想壓抑。只要能夠找到玄冥冰髓收服,蘭妮蒂的病就能治癒,冰火玄功就能正式修煉,那時朱寅才是真正的強者。 「都給老子等著,欠我的,我會一一向你們討回!」朱寅控制著地藏蝶焰運轉在身體表面,施展開幻影步,邁進了森羅冰窟殿的大門。 朱寅一邊走一邊欣賞著身側的冰柱,細弱的像是小拇指,粗大的幾個人都抱不過來,一顆顆玄冥蟲淚懸浮在冰柱旁邊,分佈在地上,像是不要錢的石子一樣,隨意的擺放著。其中有的蟲淚竟然竟然有拳頭般大小,閃爍著一道暗藍色彩。 「好東西那,這麼多好東西,真是暴殄天物,不能浪費!」朱寅像是貪財鬼似的,拚命的收集著所能看到的玄冥蟲淚,身子遊走在冰柱邊,時不時的瞥過鑲嵌在上面的紋路,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就這麼一邊行走一邊收集,遇到飄動的光點向著身邊靠近時,朱寅都會在第一時間躲開,距離目標越近越是不能夠有半點鬆懈。 「彭!」 突然就在朱寅轉過一根冰柱,想著要收掉地面上那枚玄冥蟲淚時,耳邊傳來一陣對撞聲,清脆動人。就像是一根冰柱被生生的掰斷,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朱寅運轉龜息功,身子輕盈的躲在一根粗壯的冰柱背後,探出頭向著前面掃去,「是他們!怎麼也能走到這裡?」 前方不遠處幾根冰柱倒地化成粉碎,一顆顆冰晶像是小珠子似的滾動著,一閃一閃著。三道身影站立著,三種不同顏色的靈氣閃爍,攻擊著一群飛在空中的乳白色蟲子。 這三人赫然便是喀秋莎,伊羅斯和相列。 當時在灰白兩重逆流遭遇上漩渦攻擊,喀秋莎五個人邊防禦邊向前進,費勁千辛萬苦終於熬過漩渦的拉扯。卻沒有想到會遭遇上寒流,一個不慎便掉落進幽冥寒武淵。艾斯納和基斯頓兩人是靈君,沒有達到靈王,不能夠靈氣化翼,結果被寒流凍死。喀秋莎三人拼著命,借助靈氣雙翼才勉強逃過一難。 能夠出現在森羅冰窟殿實屬是一種意外,喀秋莎三人早就筋疲力盡,倘若不是仗著所珍藏的丹藥提供恢復靈氣,想要走到這裡都是一種困難。 然而身為靈王,三人誰都清楚,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除非是收服玄冥冰髓,否則的話,誰也別想輕易的逃出極地冰眼。反正是個拼,不如就此前進。誤打誤撞之下,誰想會驚擾寄居在冰柱林的五階魔獸,冰癡蟲。 儘管這些冰癡蟲處於幼年期,還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但是畢竟是五階魔獸。加上擁有著地理優勢,短時間內將喀秋莎三人給生生困在這裡。 「喀秋莎,快點想個法子,要是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要被它們耗死!」伊羅斯大聲喊叫著,鎖鏈揮舞的呼呼作響。 「廢話,伊羅斯,你讓我想,誰讓你想著要收服冰癡蟲的,難道你不知道這群傢伙生性一根筋,只要有誰驚擾它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喀秋莎狠狠道。 「別說了,又來了!」相列扇子每次扇動,都會形成一道弧形的風波,抵消著冰癡蟲的攻擊。 朱寅瞧著眼前這熱鬧的一幕,懸著的心悄然落下,聽著意思喀秋莎還沒有收服玄冥冰髓,也是,不然的話喀秋莎何至於這麼慌亂。 「喀秋莎,要怪就怪伊羅斯太貪心,正好你們在這裡給本少爺牽引著,我好去收服玄冥冰髓!」朱寅身子一錯,便隱藏在冰柱後面,不再收集玄冥蟲淚,向著前方不斷的前進著。這時候耽擱一分都會讓形勢出現大逆轉。 「倏!」 朱寅將幻影步施展到極限,像是一道鬼影似的來回竄動,差不多前進了半個時辰,耗費掉一半的靈氣時,眼前豁然一亮。和經過地區的冰柱不同,眼前的冰柱竟然自發的排列成一個圓圈,不高不低,每一根都幾乎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整整一百零八根分佈在四周。 穿過周邊的冰柱,是一塊正方形的冰台,冰台通體為瑩白色,像是一種能量在其中運轉,給人一種無法把握的神秘感。最為奪人眼球的是懸浮在冰台上方的一枚水滴,週身為湛藍色,像是人的心臟似的一下下跳動著,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玄冥冰髓!」朱寅臉色大變,失聲道。 沒有想到自己終於還是第一個找到了玄冥冰髓,從其湛藍的顏色,跳動的節奏,守護的冰柱,以及散落一地的玄冥蟲淚,朱寅能夠斷定這便是自己需求的一種奇水,孕育天地精華而生的玄冥冰髓。 玄冥冰髓不像是地藏蝶焰那般,還需要抽絲剝繭的將火種抽離出來,在森羅冰窟殿生成的玄冥冰髓自身便是最精純的水種,只要將其收服,便意味能成功的擁有了天地間的一種奇水。 「吧嗒!」 隨著玄冥冰髓的每次跳動,空中的溫度便會下降,一百零八根冰柱遵循著一定的順序,其中一根分出一枚水滴和冰髓外放的氣息融合為一體,形成一枚玄冥蟲淚。越是靠近這裡,玄冥蟲淚的純度便越高,蘊含的水之力便越濃郁。 「呼!」朱寅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將精神調整到最佳狀態,玄冥冰髓就在眼前是不假,但這時候要是出現慌亂很有可能便是功虧一簣。要知道收服奇水並不比收服異火輕鬆多少,蘊含在其中的那種恐怖的冰冷氣息,一個不慎便會讓自己成為冰棍,徹底的死在這裡。 羊脂白玉煉製成的玉瓶,動用所有收藏凝結成的十八顆魔核精珠,四階魔獸嘯月血狼打造出的一品靈器狼血拳套,凡是能夠用上的器物,朱寅一股腦的擺放在身前,眼中爆出一道沉穩的光芒,抓起魔核精珠熟練的布下三套防禦陣法。 地藏蝶焰佈滿全身上下每一處,就連是腳根都沒有放過,朱寅呆上狼血拳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調動升起,逐漸的凝聚在指尖。 「至剛至陽,至陰至柔,佛祖慈悲,大印龍爪手!」朱寅低吼一聲,十指間的暗藍靈氣猛地竄出,沿著左右兩方包向玄冥冰髓,半空中劃成兩個龍爪,夾雜著一股銳利的氣勢,狠狠抓去。 「彭!」 像是意識到危險似的,玄冥冰髓跳動的速度猛地提升,就在龍爪手印即將靠近身體時,分佈在地面的玄冥蟲淚一窩蜂的升起,一枚枚緊密的相連在一起,形成一面蟲淚白牆。隨著玄冥冰髓的跳動,蟲淚白牆開始自發的進行旋轉。 水屬性靈氣劃成的龍爪手碰觸到蟲淚白牆的瞬間,飛出上百顆蟲淚穿過手印,冰冷的氣息肆無忌憚的釋放開來,眨眼間兩個龍爪手印便化成冰塊粉碎。 「不是吧?這都行?」朱寅眉頭微微一皺,玄冥冰髓的低溫寒徹自己是有預料的,但是沒想到的是它竟然能夠無視掉精純的靈氣能量將其化解掉。 「嘩啦!」 玄冥蟲淚白牆自顧自的旋轉著,不時的還變幻著各種形狀,蟲淚在這一刻就像是水一般擁有著難以想像的柔軟。 靈氣沒辦法收服,那就只有動用異火了,朱寅手指一招,地藏蝶焰靈活的跳躍在指尖,舞動著散發出一股吞天噬地的高溫。地藏蝶焰的出現,驅散著週遭的陰寒,溫度逐漸的攀升著。 「地藏蝶舞,化繭成蛹。」 舞動著的地藏蝶焰,隨著朱寅手指的操控,倏地消失在指尖,閃電般的迎向玄冥蟲淚白牆,強烈的高溫迫使著四周的冰柱都開始有著融化的跡象。十道蝶焰分成十個方位,前後左右上下佈滿每一處。 感受到四周傳來的那種恐怖高溫,玄冥冰髓本能的產生一種抵抗,跳動的節奏猛地加快,一道道凍徹天地的陰寒氣息向著散放開來,沾染上旋轉的蟲淚白牆,像是一種粘稠劑似的,將蟲淚白牆最後的一道縫隙也填充掉。 「嗤!」 十道地藏蝶焰帶著刺耳的高溫破空聲,宛如一根根長針,狠狠的刺向玄冥冰髓的防禦蟲淚白牆。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五章:金甲,銀盾,冰髓種 都是足量更新,求推薦砸票收藏給力了! ———————————————— 「嗤!」 玄冥蟲淚白牆始終不是玄冥冰髓,面對著同為天地精華孕育而生的地藏蝶焰,隨著一陣陣白色霧氣的升起,逐漸的處於被攻破狀態。儘管在高速旋轉,刺骨的寒氣不斷的釋放,碰觸到十道蝶焰一枚枚蟲淚自發的被融化掉。 「蝶焰舞動,結繭成蛹!」 朱寅在地藏蝶焰破掉蟲淚的防禦牆後,手指閃電般的做出一個合攏印訣,十道蝶焰隨著印訣的締結,從十個方位像是一個圓球一般將玄冥冰髓給徹底的圍住。 瞬間異火的高溫,奇水的低溫,兩者形成一種僵持的局面,火焰和寒流碰撞著,暗綠和天藍兩種顏色在週遭柔白冰柱的映襯下,散發出一道道糾纏在一起的光線,整個空地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不愧是最為精純的奇水水中!」朱寅暗暗道,眼前懸浮著的是玄冥冰髓的髓種,是這一方森羅冰窟殿最為精粹的水之力,凝聚著難以想像的至寒性,要是就這麼輕易被收取掉才有問題。 「呼!」 朱寅不斷的強迫著地藏蝶焰進行纏繞,周邊的溫度隨之上升著,一根根冰柱在這一刻像是活過來一般,週身鑲嵌的神秘紋路發出一陣陣光芒。一百零八根糾纏在一起,將空地整個封鎖住。 「糟糕,是幻象!」朱寅眼光不經意瞥了左側一眼,心神出現一陣晃動,急忙調動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進行壓制調節。 森羅冰窟殿之所以成為禁區,並不單單是因為冰柱的寒徹,就像是朱寅剛剛出現在宮殿外圍猜測的那般,這裡的每一根冰柱都能夠形成一種幻覺,迷惑住你的心神。只要出現一絲慌亂,便會被冰凍之力趁虛而入將你凍結。 一百零八根冰柱承受著玄冥冰髓的精華而成,無數道白色的寒氣瀰漫在朱寅身邊,形成一種白霧,散發著一股股冷徹心扉的陰寒。絲絲陰寒之力隨著玄冥冰髓的跳動,開始向朱寅發動攻擊,無孔不入的想要侵噬進他身體內。 「不能再這麼下去,不然便會被這些寒氣侵襲!」朱寅神色一緊,雙手的印結閃電般的做出,眼中閃爍著堅毅的目光。 「地藏蝶舞,吞天噬地!」 十道僵持不下的地藏蝶焰像是瞬間吃了興奮劑似的,猛然間暴漲,化成十隻翩然起舞的巨型綠蝶。十隻佔據著十個方位,綠翅不斷的舞動著,每一個的舞步邁出都整齊劃一,一道道慢性的侵噬火焰封鎖著整個空間,開始壓向玄冥冰髓。 朱寅不擔心玄冥冰髓會這樣就被融化掉,奇水和異火作為天地精華,除非是自己想著要將其滅掉,否則兩者只會出現強弱之分。 「嗤嗤!」 玄冥冰髓不安的跳動著,發出一道道尖銳刺耳的叫聲,周邊恐怖的高溫讓它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威脅。如果僅僅是地藏蝶焰的話,玄冥冰髓憑藉著地利會毫不畏懼。但是要明白,現在是朱寅在操控,這便等同於給地藏蝶焰賦予了靈性,其攻擊力將會成倍的增強。 天藍色的髓種不甘心的跳動著,在冰台之上隨意的轉換著形狀,調動著冰台的白色寒霧升起環繞在側,化成一絲絲陰寒之力向著四周擴散攻去。 「磯!」 就在朱寅想著下一步怎樣做才能夠成功收服玄冥冰髓的時候,手腕處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直襲腦海。 「是金銀雙蟲?」朱寅一驚道,在黑暗之森收服的那兩隻金銀小蟲,隨著這一段時間在手腕處的靜養,差點就要被朱寅遺忘,沒想到,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兩個傢伙竟然會甦醒。 一陣很為微弱卻極為清晰的精神波傳遞向朱寅,其中甚至夾雜著一絲興奮之情,朱寅能夠感受到金銀雙蟲沒有任何敵意,是想著要幫自己收服玄冥冰髓。在仙界的時候,朱寅不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形,有些妖獸天生對一些氣息敏感。莫非這兩個蟲子也有著這樣的神通? 能夠被灰翅幻木蝶拼了性命都要守護的金銀雙蟲,朱寅相信絕對不是一般的魔獸那麼簡單。反正現在是僵持局面,就不如讓你們兩個小傢伙出來,我倒要瞧瞧是不是真的能夠收到奇效。 「倏!」 金銀兩道光芒從朱寅手腕閃出,兩隻小蟲子懸浮在半空中,就連朱寅都要借助地藏蝶焰才能夠抗住的陰寒,這兩個小傢伙竟然像是沒事人似的,不但沒有絲毫被凍傷的跡象,反而扇動著雙翅異常興奮。 「磯!」 尤其是銀蟲瞧著被地藏蝶焰圍住的玄冥冰髓,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發出一道道精光,像是恨不得當場就將髓種給吞掉。金蟲在朱寅前面舞動,傳遞著一道微弱的精神信息,朱寅眉頭微皺,卻最終選擇了相信。 金蟲要做的竟然是讓朱寅放棄對地藏蝶焰的操控! 「呼!」 幾乎就在朱寅手指停下十道蝶焰進攻的同時,金銀兩蟲閃電般的向著前方飛去,金蟲閃入地藏蝶焰中,像是洗澡般肆意的舞動著,不但沒有被蝶焰高溫傷到的跡象,相反身上的金光則是越發的耀眼。 金蟲全身每一處像是被錘煉了千百遍一般,最初那種孱弱,隨著蝶焰的滋潤逐漸的變幻成一種類似盔甲的硬實,發出著一道道金光。 銀蟲透過蝶焰的縫隙,直勾勾的迎著懸浮在冰台上跳動的玄冥冰髓而去,讓朱寅驚奇的一幕出現。桀驁不馴的玄冥冰髓,對突兀閃現的銀蟲竟然沒有一點防範之心,就那麼任憑其降落在身邊。 銀蟲像金蟲一樣的無所顧慮,拚命的吸收著玄冥冰髓外放出來的至寒氣息,每一絲寒氣的吸入,身體表面的銀光便會增強一分,孱弱的身軀無形中便會堅硬一分,和金蟲一般的銀甲逐漸浮現成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寅現在是真的有點暈了,金銀兩只小蟲子竟然不畏懼異火的侵噬,奇水的至寒,自己在黑暗之森收服的這兩個小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魔獸? 「磯磯...」 大約在金銀雙蟲身上的光芒處於一個臨界點,金銀盔甲真正的覆蓋到每一處,形成兩隻漂亮的蟲型時,兩者雙雙從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中分離,撤回到朱寅身側,小眼睛眨巴眨巴著,一股奇怪的精神波動讓朱寅平靜的臉色不由一驚。 「什麼?金甲銀盾?」 就算是以朱寅一貫的冷靜,這一刻都不由感歎著自己的運氣多麼好,果真是像古話說的那樣,一分驚險一分收穫。倘若不是冒死前往黑暗之森,想著要獵取灰翅幻木蝶的魔核,又怎麼能擁有這樣的福分? 當然,這也要歸功於朱寅自身冰火同源的獨特體質,換做是其餘任何一人,金甲銀盾都不會自動的獻上血契,不會成為其身體的一部分。 金甲銀盾是一種奇特的上位魔獸,金甲便是金蟲,銀盾便是銀蟲,金甲是火屬性的,銀盾是水屬性的。兩個是一母雙胎的魔獸,從出生便在一起。在外界相對立相抗衡的水火屬性,在金甲銀盾身上卻是難得的相容。 擁有著金甲銀盾,便意味著你能夠事半功倍的吸收煉化水、火兩種屬性靈氣,能夠更好的收服天地間的奇水異火。兩者身上所特有的那種氣息,是任何一種奇水異火都不忍拒絕的誘惑。 灰翅幻木蝶當初將兩者偷來,本想著是在他們從蛋殼內誕生的瞬間,以第一眼的身份成為兩者最近的親人,誰成想這個機會便宜給了朱寅。實際上就算是灰翅幻木蝶想要收服金甲銀盾也困難重重。 金甲銀盾擇主的條件極為苛刻,除非是能夠同時滿足兩者的水火屬性才行,而這樣的體質在靈氣大陸上基本上是被判定為廢柴的料兒,更別說會出現在獸族的三大禁地之一黑暗之森。 看似是一系列的巧合,卻又在其中暗藏著必然,朱寅就這麼成功的享受了金甲銀盾的血契,成為兩個傢伙在內心認定的親人。 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是金甲銀盾卻因為血契的原因,能夠和朱寅進行精神交流。之所以微弱是因兩者尚且處在進化期。只要朱寅能夠收服更多的奇水異火,金甲銀盾的實力就會隨之增強。 「原來是誰也離不開誰。」朱寅控制著心頭的狂喜笑著道。 擁有金甲銀盾,朱寅便等同於為靈氣大陸的奇水異火布下一個心甘情願往裡跳的陷阱。金甲銀盾需要奇水異火來增加修為晉階,奇水異火則喜歡金甲銀盾的本屬性自然氣息。 朱寅深吸一口氣,隨手撤回地藏蝶焰,金甲銀盾剛才傳遞來的消息已經很明確,玄冥冰髓不再會對自己反抗。羊脂白玉做成的玉瓶,狼血拳套,這些物品現在看來都成為擺設,早知道金甲銀盾這麼強悍,何苦費勁煉製這麼多靈器? 「玄冥冰髓,奇水異種,有德者居之,為我所用!」金甲銀盾鑽回手腕,朱寅在地藏蝶焰的環繞中,身子一個晃動,出現在冰台邊緣,水屬性靈氣透體而出化作龍爪手印,沒有半點阻擾便將冰眼髓種抓起。 「蒂兒,我終於得到了玄冥冰髓,你的病有的救了。等我修煉冰火玄功,我會第一時間將你治好!」朱寅感受著眼前髓種散發出的那種至寒至純的冰冷,天藍色的水種給人一種沉醉的迷幻感。 「轟!」 就在這時一根冰柱被擊碎,緊接著三道身影踉蹌的奔進來,破碎的衣衫顯得有些狼狽。喀秋莎三人終於擺脫了冰癡蟲的糾纏,趕到了這裡。當喀秋莎抬頭瞧見朱寅手中那簇跳動的天藍髓種時,眼中閃起一道道興奮的貪婪光芒,嬌軀顫抖,低聲喊叫著。 「是玄冥冰髓,是髓種。小子,你竟然敢搶奪老娘的髓種,給我留下來!」 伊羅斯和相列兩人一左一右站立,感受著朱寅靈師的修為,神情一愣,隨後注意到那環繞的地藏蝶焰時才明白,為什麼朱寅也能夠站在這裡。只不過就算擁有著異火,憑藉著區區靈師的修為,想要逃走斷然沒可能,小子不管你是誰,就準備死在這森羅冰窟殿吧! 「交出玄冥冰髓髓種!」伊羅斯低聲道,舞動的鎖鏈釋放出一股股青色靈氣,身子同時向著左側邁出。 「殺了他,奪取髓種!」相列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致命的殺意,玉扇在手中靈活的扇動著,從右側圍上。 喀秋莎站在中央,向前逼近著,近在咫尺跳動的玄冥冰髓,早就佔據了她所有的視野,這一刻,滿腦子都是髓種。只要能夠收服髓種,喀秋莎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衝破靈王,問鼎靈皇。 「來的還真快!」朱寅掃過三人,迅速的將玄冥髓種收進羊脂玉瓶,體內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不斷升起凝結,地藏蝶焰環繞在身邊,恐怖的溫度瞬間瀰漫開來。喀秋莎三人就算是靈王,被冰癡蟲糾纏後相信現在也是靈氣大損,必須趁著現在逃走,不然恐怕就要葬身在這冰窟殿中。 「岩漿源種,狂暴成流,大力金剛拳!」 「地藏蝶舞,焚天噬地,六道輪迴,鎖冰!」 「水波蕩漾,漫天爪影,血狼嘯月,喋血印!」 朱寅根本沒準備給喀秋莎再廢話拖延的機會,瞬間踩著幻影步,岩漿源種狂暴的火焰掀起沖天的氣勢,半空中隨著火屬性靈氣凝結成一個巨大的紅拳頭,迎著左側的伊羅斯狠狠攻去。 地藏蝶焰翩然起舞,十幾隻綠蝶隨著操控,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弧度奔向兩側的冰柱,恐怖的侵蝕性高溫瞬間便將冰柱連根拔起,十幾根冰柱夾雜著破空之勢,閃爍著神秘的紋路,罩向中間的喀秋莎。 狼血拳套在體內水屬性靈氣的催動下,扯起漫天的爪影,將周邊的寒氣匯聚起,化成一道道凌厲的寒流充斥在爪影內,狼血拳套一品靈器的強勢,合著冰台附近本就至寒的氣流,形成一種可怕的爪影抓向右側的相列。 「喀秋莎大人,我只取走冰台,其餘的這些冰柱就全部送給你了!」朱寅順勢收掉孕育冰髓精華的冰台,趁著錯亂之際向後急速閃動,消失在冰柱林間。 「彭彭彭!」 三道激烈的碰撞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儘管心中十分的憤怒,眼看到嘴邊的肉就這麼被人給叼走,喀秋莎狀似瘋狂的粉碎著一根根冰柱。 「不管你是誰我,我發誓,都要殺了你!」 正像是朱寅所猜想的那樣,和冰癡蟲的糾纏將喀秋莎三人的靈氣消耗了相當一部分,不然的話朱寅想要這麼順利的逃走住是不可能的。 「喀秋莎,現在怎麼辦?快點離開吧,冰柱內的幻象被激發了,難道你還想要在經受一次不成?」相列大聲道。 一百零八根冰柱被朱寅的有意出擊所徹底引發,一根根倒向喀秋莎三人,鑲嵌在其中的神秘紋路開始浮現出一絲絲白霧,和剛才不同,這次是冰柱的爆碎,那可怕的幻象攻擊力要更加強勢。 進入冰柱吃過一次幻象虧的三人,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要是拼著一死不走的話,一切就真的完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喀秋莎,當務之急是要退出去,不然等到森羅冰窟殿封殿,咱們三個就要真的成為乾冰枯屍了!」伊羅斯鎖鏈旋轉在身體周邊沉聲道。 喀秋莎不甘心的盯向朱寅逃走的方向,那裡可是冰窟殿的最深處,小子,希望你就此死掉,那樣玄冥冰髓遲早還是屬於我的。 「撤!」喀秋莎狠聲道。 「轟隆隆!」 森羅冰窟殿進入了一場歷史性的災難期,每一根冰柱搖晃著,倒塌著,無數濺起的碎渣四射,一股股陰寒的力道肆意瀰漫,整個宮殿被一團團濃稠的霧氣所籠罩,像是一張大嘴緩緩閉合著。 朱寅在冰柱間竄動著,感受著身邊傳出的這種驚天聲響,卻沒有半點恐慌,銀盾在身體內為自己指引著方向,看似迷亂的冰柱宮殿在朱寅這裡沒有一點神秘性。森羅冰窟殿的出路不僅僅只有外面的幽冥寒武淵,事實上就算是那裡,朱寅也不可能走出。 靈器翠綠葉片的作用僅僅是向下滑行,卻不能夠飛行。朱寅不像是喀秋莎三人,能夠靈氣化翼,那麼便只有沿著銀盾給自己指出的道路逃命。 「彭!」 當三根冰柱相繼倒下,成品字形架在一起時,朱寅總算有驚無險的出現在目的地,一處完全有著冰柱鋪成的冰眼。 「這裡便是出路,銀盾,你沒有猜錯吧?」朱寅使勁嚥了一口唾沫道。 所謂的冰眼就像是沙漏一般,上千根冰柱均勻的鋪在四壁,沒有一點縫隙,散發出一道道柔和的白光。中間是一個小窟窿,所有的冰柱達到這裡時停下,形成一個圓形的核心冰眼。透過冰柱的反射,朱寅能夠看到在其反面應該正好是一個相反的圖形,就像是兩隻碗正反擺放著一般。 「磯!」 銀盾極為自信的傳遞給朱寅,這裡絕對是通向外界的惟一出路,要是再不走的話,冰柱宮殿會波及到這裡,倒是一切就將被徹底的凍結。 「噗通!」 朱寅一咬牙,就相信一次這個小傢伙,地藏蝶焰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個蠶蛹,縱身一躍落進冰眼內。緊接而來的便是如同從幽冥寒武淵掉落進冰潭一樣的情景,週遭的冰水拚命的擁擠而來,想著要侵襲吞噬掉朱寅。 「呼!」 地藏蝶焰防禦抵擋著冰寒水流的侵襲,帶著朱寅順著水勢就這麼向前漂流著。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朱寅這次並沒有陷入昏迷中,能夠清晰的捕捉到週遭水流的運動,思索著極地冰眼的獨特地形的同時,恢復著體內的靈氣。 ...... 回春谷是一處小峽谷,谷內四季如春,各種各樣的花朵競相開放,奼紫嫣紅分外動人。一群群蜜蜂飛舞在花朵上采著蜜,陽光下反射出一道道斑斕的光彩。谷內山下有著一條小河,緩緩的流動著,清澈見底的河水能夠瞧見魚兒在其中悠閒的游動著。一枚枚鵝卵石分佈在河岸,陽光照耀下像是一顆顆珍珠般晶瑩剔透。 這是一天凌晨,柔和的光芒剛剛投射而下,寂靜的山谷便是人聲鼎沸,一個個蠍族獸人行走在回春谷內,每一個都小心翼翼的採摘沾滿著露水的花朵,穿梭在花叢中,河面上倒映出錯亂的身影。 「小心點,這是咱們小姐要用來釀酒的。」 「說你那,花瓣要綻放的,你採摘什麼花骨朵。」 「哎呦說了多少次了,千萬不能傷了花莖,都給我瞅仔細了。」 一個蠍族老人在花叢中來回走動,指點著每一個蠍人小心的採摘,乾瘦的十指配以有些尖銳的聲調,在回春谷中格外顯眼。 「嘩啦啦!」 「大人,你瞧那是什麼?」 突然一道破水聲傳來,河水平地噴起幾丈高,一個類似蠶蛹的碧綠物體騰空而起,無數水花濺向岸邊。暗綠蠶蛹落在回春峽谷右側山峰的瞬間便破開,一道身影竄出,急速的消失在當地。 「那是什麼?」 「別管那是什麼東西,現在抓緊時間採摘完花朵早點回去!」老蠍人雙眼瞇縫成一道線,轉身呵斥道。 ...... 極地冰眼旋轉寒風外圍地區,斯勒澤和藍伊兒兩人焦急的守候著,從和朱寅分開到現在已經三天,按道理來說,憑藉著朱寅的修為,在灰白兩重逆流地區受到挫折後,肯定要返回的,現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嗖!」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傳來,斯勒澤兩人身子一轉靠在一起,死死盯著出現在眼前的身影,斯勒澤緊握奪魂槍,低聲喝道:「誰?」 「斯勒澤,藍伊兒!」白瑕露出身形淡然道。 「白瑕長老!」斯勒澤吃驚道。 「長老,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是...」藍伊兒疑惑道。 白瑕點點頭道,「斯勒澤,藍伊兒,我是奉族長之命暗中保護你們的,現在和我一起**吧。」 「可是,長老,朱寅...」斯勒澤急聲道。 白瑕無奈的一苦笑,轉身掃向身後的極地冰眼地帶,有些蒼涼道:「你們不用等朱寅了,現在他恐怕已經葬身冰眼。」 一語出,天下驚。 「什麼?」斯勒澤和藍伊兒兩人眼底閃爍著一道道震驚光芒,不敢置信的瞧向前方。 朱寅,真的葬身冰眼?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六章:回歸梅丹 弟兄們,給力啊,爆發了,晚上還有! —————————————————————— 獸族地帶綿延不絕的山脈,一處不起眼的洞穴內,朱寅順著冰潭寒流曲曲折折,不知道經過多少拐彎終於逃出生天,辨認方向之後便向著狐族村落前進。這一路走,一路煉化著天地間的靈氣。 現在所藏身的洞穴極為隱秘,朱寅身懷玄冥冰髓髓種,絕對不敢招搖過市,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盡快的將其收服煉化。直到體內的靈氣達到一種最佳狀態時,朱寅才下定決心就在這裡進行。 「呼!」 羊脂白玉瓶剛剛打開口,外放出來的那股寒氣便將洞內的溫度整個的降下,洞壁上像是佈滿著一層寒霜,竟然開始出現一道道蜘蛛網似的斷裂紋路。原本就是黃昏時分,更是將這裡氛圍襯托的越發陰森。 朱寅深吸一口氣,煉化奇水和煉化異火是一樣的道理,都必須承受難以想像的苦痛,只不過一個是冰冷,一個是炙熱。只要自己能夠熬過這一關,以後收服煉化其餘的異火奇水都將順利的多。 地藏蝶焰游轉在身體內部,形成一層保護膜,精純的火屬性靈氣高速的運轉著,作為著後備。像是收服地藏蝶焰憑借的主要力量是火屬性靈氣一樣,朱寅現在要調用的便是體內分佈著的水屬性靈氣。 「玄冥冰髓髓種,現在我就煉化你!」朱寅眼底劃過一道沉穩目光,嘴角浮現出一抹堅毅,水屬性靈氣化成一道手印將髓種抓起,想都沒想整個的將髓種投進嘴中。 「轟!」 哪怕是有著地藏蝶焰戒備著,朱寅身子仍然難以自制的顫抖著,刺骨的冰冷瞬間侵襲全身,玄冥冰髓所蘊含的那種至陰至寒勁道,沿著每一處血脈瘋狂的流竄著。寒流所經過之處,和地藏蝶焰摩擦著,發出一道道嗤嗤聲響,冰冷寒氣直透血脈,像是要將體內的一切機能都冰封一般。 洞外是陰暗的天空,洞內巖壁上佈滿著一層層的寒冰,朱寅端坐在洞中央,眨眼的功夫變成一尊冰雕,一股股寒氣環繞在身側,將洞內的所有生機全部抽走,變成死氣沉沉的慘白色。 「啊!」 朱寅忍不住的低聲吼叫著,雙眼血紅,雙手抽搐著,原先想要借助地藏蝶焰對玄冥冰髓進行煉化,現在卻已經控制不住。能做的便只有讓地藏蝶焰在體內以一種本能的運轉進行抵抗。 玄冥冰髓作為天地間的奇水,和地藏蝶焰的慢性侵噬不同,是一種瞬間便能凍結一切的狂烈寒冰力道,這點倒是和岩漿源種有著相似之處。玄冥冰髓髓種在體內血脈來回的竄動著,像是一條撒韁野馬為所欲為。 「呼!」 就在這時分佈在每一處的地藏蝶焰在主導地位遭受挑釁之後,自發的進行運轉,強勢的高溫蝶焰封鎖分離著髓種經過每一處留下的寒流,順著髓種前進的方向進行著梳理。凡是地藏蝶焰行過的血脈,玄冥冰髓的寒徹便下降幾分。 一時間,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回歸到當初在森羅冰窟殿內的一幕,呈現出僵持狀態。朱寅感受著體內升起的這股溫暖力量,勉強掙扎著調動起殘餘的意識,水、火兩種屬性靈氣,不斷的纏在其中進行著緩衝。 被玄冥冰髓重傷的血脈,在靈氣的滋潤調理下慢慢復原,遊走在血脈中的寒流同時開始一點點的被安排進入水屬性脈絡中。朱寅冰火同源的體質在這一刻真正的發揮出作用,不斷的歸攏著屬於各自的本源氣息。 寄居在朱寅左右手腕處的金甲銀盾,隨著冰火同源體質經脈的運轉,主動的幫著朱寅進行冰髓種的煉化。地藏蝶焰不間斷的湧向左手腕的金甲,玄冥冰髓一股腦的被右手腕的銀盾淬化。 散發著寒氣的白色冰雕,隨著地藏蝶焰的梳理,這一刻煥發出一種綠色,儘管很淺但卻十分真實的遊走在冰雕上,在朱寅體內進行著運轉。 也就是朱寅,要是換做其餘任何一個靈氣修煉者,不是冰火同源的體質,沒有將這種體質早就梳理好備下基礎,不曾修煉冰火玄功,別說是兩種奇水異火糾纏在一起,單單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他死掉上百次。 水和火兩種極端力量不斷的進行著摩擦,金甲銀盾像是兩個鑄爐似的,不斷的進行著各自本源力量的淬化。逐漸的朱寅身體的疼痛減弱著,調整好身形,緩緩在地面坐直,雙手做出著佛祖拳印的每一個印結,將多餘的力量釋放出去。 「彭!」 洞穴內部幽藍色的寒流和暗綠色的火焰,分別沿著左右手指尖向外竄出,碰觸到四壁上,響起一陣低沉的撞擊聲。幸好岩石上佈滿著玄冥冰髓的能量氣息,勉強能夠抵擋住冰火的雙重攻擊。 玄冥冰髓髓種在朱寅身體內釋放的寒流逐漸的變弱,狂爆的冰流無形中減緩著速度,每一次流過經脈,只是進行著梳理,一絲絲寒流被吸納進冰經脈儲藏起來。被髓種陰寒氣息傷到的部分,隨著這股變了性質的寒流滑過,以一種肉眼可觀察到的速度進行著恢復。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截止到這一步便算是真正的完成了共存,朱寅懸著的心悄然落下,不管怎麼說玄冥冰髓髓種現在已被收服。 「地藏蝶焰,玄冥冰髓,毀滅創造,煉血化脈。」 朱寅並沒有停止,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糾纏在一起,在這一刻朱寅要開始以異火和奇水煉化肉體。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不可錯過。地藏蝶焰將血脈燒斷,下一秒玄冥冰髓劃過便會將其修復。玄冥冰髓將某處凍裂,地藏蝶焰緊接著便將其連接。 不斷的毀滅,不斷的創造,不斷的修復,朱寅體內的靈氣和兩種天地精華能量開始進行著完美的融合。每一處血脈,體內的每一部分,骨骼、骨髓、心、腎...只要是能夠運轉到的部位,沒有錯過一處,全都沉浸在這種能量的淬化中。 冰火同源的體質,水屬性靈氣和玄冥冰髓糾纏相融在一起不分彼此,火屬性靈氣和地藏蝶焰無阻礙共存宛如一體。至寒的冰封,至熱的侵噬,從被吸收煉化後便涇渭分明的在沿著各自血脈運轉。 除非是朱寅有意操控,否則絕對沒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冰火同源,太極兩生!」 朱寅感受著體內龐大的能量氣息,沒有半點猶豫,運行起冰火玄功的口訣,地藏蝶焰火種和玄冥冰髓水種,在精純靈氣的帶動下,開始向著朱寅丹田遊走。翩然起舞的蝶焰火種,晶瑩剔透的天藍水種,隨著朱寅冰火玄功的控制,竟然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太極圖形,一綠一藍在靈氣的梳理中,自發的轉動起來。 在兩種本源精華之種的運轉下,朱寅感覺丹田升起一股龐大的吸力,停留在三品靈師的靈氣,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攀升著,朱寅身體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吸收煉化著週遭的靈氣。 四品靈師! 五品靈師! 六品靈師! 短短時間內朱寅一下子完成三級跳,成功的從三品靈師晉階為六品靈師。而這個六品靈師只是一個幌子,朱寅現在自信即便是靈王都有著一戰的實力。 「吼!」 朱寅右手成拳,凝聚著雄渾的靈氣一拳狠狠揮出,命中一側的洞壁,本就不堪重負的岩石,頃刻間嘩啦成為碎屑。整個山洞開始晃動起來,朱寅興奮的站起,下一秒竄出去,呼吸著夜間清新的寒風放肆的吼叫起來。 雖然說現在還沒有辦法做到將水火融合在一起進行攻擊,但是朱寅能夠掌控玄冥冰髓這種奇水,無疑將會成為一個保命的手段。沒有誰會想到,一個靈氣修煉者能夠同時吸納煉化奇水和異火。 「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一品靈器煉器師,哼!」 朱寅發洩完壓在胸口的憋屈,在漫山遍野野獸的共鳴中,放鬆的坐在岩石上,嘴角露出一種滿足的笑容。 身為仙界第一煉器師,朱寅深知奇水和異火在煉器過程中的作用。不錯,沒有那個煉器師不喜歡異火,朱寅擁有地藏蝶焰在煉器過程中佔到了絕對的便宜。就算是僅僅依靠著水屬性靈氣進行輔助,都能夠成功的煉製出一品靈器。 但是玄冥冰髓這種天地間的至寒之物,擁有著絕對的陰性力量,在煉器時如果依靠玄冥冰髓提取煉化材料的精純度,要比地藏蝶焰強上幾倍。要知道兩者各自的側重點不同,地藏蝶焰就算再炙熱,都沒辦法做到將雜質全部摒除掉。而這點恰恰是玄冥冰髓所擅長的。只要經受玄冥冰髓的冰凍,任何材料都能夠化成小顆粒,在這種情形下,就算是一點的雜質都能被清理掉。 總而言之,朱寅煉器師的身份截止到現在才算是名正言順,在擁有自保之力的同時,將能煉製出靈氣大陸意想不到的器物。 「是時候回家了!」朱寅手指揚起,摩擦著鼻端,腦中浮現出蘭妮蒂那嬌美的面容,心頭一熱,認清狐族村落方位不再停留連夜趕路。 狐族村落,溪邊小築。 擁有著劍齒翠鴉代步,白瑕領著斯勒澤,藍伊兒早就回到村落,朱寅被灰白兩重逆流捲走的消息從白瑕口中說出,克麗緹娜儘管有些遺憾,卻也知道事已至此,能做的便只有祈禱朱寅能夠逃出生天。 「哥哥,你真的葬身極地冰眼了嗎?」藍菲兒滿臉愁容,眼眶中的淚水早就乾枯,坐在窗邊望著流動的溪水癡癡發呆。 從藍伊兒告訴藍菲兒這個消息到現在已經半個月,半個月內藍菲兒失魂落魄的就這麼呆坐著,全身的生機像是瞬間被抽空,能做的便只有等待,祈禱,哭泣,隨著日出日落,重複的進行。 「伊兒小姐!」安琪亞守在門口,衝著出現在身側的藍伊兒行禮道。 藍伊兒微微點點頭,掃過藍菲兒,心底泛起一種無奈。本想著隱瞞藍菲兒,誰想在碰觸到她那雙充滿著希冀的眼神時,藍伊兒還是選擇了講出實情。快刀斬亂麻,既然要痛就來一個痛快的。 藍伊兒不想藍菲兒被蒙在鼓裡,多少年後再聽到這個消息,和眼前的痛苦相比,那樣的做法更加殘忍。 「照顧好菲兒,千萬不能讓她出現任何意外。」藍伊兒低聲道。 「是,我會照顧好小姐的!」安琪亞含著淚應道,眼睜睜看著藍菲兒這麼受苦,比殺了安琪亞還要難受。 冷漠的無助,無聲的折磨比任何**的發洩都要殘忍。 夜風吹動著窗簾,藍菲兒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日沒夜的守候,讓藍菲兒幾乎腦袋剛一挨上枕頭便進入夢鄉。只是嬌媚臉頰上掛著的兩行淚痕,在皎潔月光的照射下,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倏!」 朱寅像是一片葉子似的飄然閃進房間,瞧著四周熟悉的佈置,躺在錦被中的藍菲兒,瞥過坐在客廳打著瞌睡卻仍然不肯離開休息的安琪亞,心底升起一種濃烈的溫情。這便是自己的女人,一個為了自己而流淚的女子。 「菲兒...」朱寅跪倒在床頭,低聲呢喃,輕柔的吻去藍菲兒面頰上的淚痕,眼中射出一道道似海深的柔情。柔和月光投射在房間內,營造出一種溫馨的氛圍。 或許是心靈感應,藍菲兒緩緩的張開雙眼,瞧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嬌軀忍不住一陣顫抖,卻又急忙閉上雙眼,喃喃自語著。 「不是真的,是做夢嗎?要是的話,我寧願不要醒。」 就算藍伊兒告訴自己,朱寅被灰白逆流捲走葬身在極地冰眼,藍菲兒都強迫著自己不去相信這個現實。在每天的夢中能夠回想起和朱寅在一起的每一幕,是藍菲兒最為放鬆,最為甜蜜的一刻。 為此,寧願長醉不願醒。 「菲兒,別怕,是真的,我沒有死,我這不是回來了。」朱寅柔聲笑著道,修長的細指劃過藍菲兒的臉蛋,蕩漾出一種濃情。 「真的沒死!哥哥,你真的沒死!」藍菲兒耳邊傳來的真實聲音,讓她猛地扎張開雙眼,興奮的喊道,眼眶中再也按捺不住激動,流出晶瑩的淚滴,不顧外面的冰冷,伸出玉臂狠狠的將朱寅露在懷中,生怕下一秒便會失去。 「小姐,怎麼了?」安琪亞被藍菲兒的叫聲驚醒,本能的站起,向著臥室衝去,卻在門口呆呆站住,同樣是不敢相信的瞧著眼前的朱寅,櫻唇大張著。 「朱寅少爺,竟然沒死?活著回來了?」 朱寅慢慢坐在床邊,瞧了一眼安琪亞,嘴角一笑,輕聲道:「安琪亞,菲兒這裡有我照顧就好,你去睡覺吧!」 「是,少爺!」安琪亞本能的應下轉身走出房間,直到被夜風一吹才驟然清醒,自己這是怎麼了?被嚇傻了,對,應該告訴藍伊兒小姐。安琪亞攥著小拳頭,側身一溜煙的消失在小築。 房間內只剩下朱寅和藍菲兒兩人,撫摸著藍菲兒的俏臉,朱寅緩緩的將前往極地冰眼所發生的每一件事全都說了出來。聽到驚心動魄處,藍菲兒小手忍不住抓著朱寅手臂,嬌軀顫抖著。 「菲兒,事情就是這樣,我之所以選擇這時候回來就是想著不驚動其餘人狐人,我要回索達尼亞公國。」朱寅柔聲道。 「什麼?哥哥你這麼快就要回去?」藍菲兒也知道是肯定要回去的,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趕。 朱寅撫摸著藍菲兒的秀髮,笑著道:「菲兒,在梅丹城,還有著一個和你一樣的女人需要我去救治,不然的話她就要死去。我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裡。」 「哥哥,我和你一起回去!」藍菲兒眼珠一轉道。 「不,菲兒,我也捨不得你離開我,但是我現在不知道梅丹城的形勢,你也清楚咱們是從邦寧城逃出來的,哈米斯是不會放過我的。為了安全,你必須留在狐族村落。除非你修煉到靈將,否則絕對不能前往索達尼亞。做完該做的事,我會前來看你的。」朱寅輕柔的親吻了一下藍菲兒額頭道。 但凡是朱寅決定的事,就絕對沒有反駁的可能。這點藍菲兒是知道的。想到自己的修為,也的確不能幫到朱寅。藍菲兒眼底劃過一抹堅毅,衝著朱寅沉聲道:「哥哥,我答應你,就在村落內好好修煉,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放你失望的。」 朱寅感受著藍菲兒的執著,微微一笑,為她將被子鋪好,俯身親吻了一下櫻唇,直到將藍菲兒哄睡才悄然離開木屋。 朱寅憑藉著對狐人村落地形的瞭解,閃電般的跳躍著,避開巡邏的狐人,很短的時間便出現在村落外圍,懸著的心悄然放下。只要拐過前面的那道彎,就算是徹底離開了狐人村落。 然而就在這時,朱寅瞳孔一縮,前方拐角處站立著一道身影,玲瓏有致,夜風的吹拂下,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清雅淡然。 「藍伊兒!」 藍伊兒轉身正視著朱寅,臉上仍然一副百年不變的冰冷,淡淡道:「朱寅,我發現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從極地冰眼活著出來。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收服玄冥冰髓?」 朱寅慢慢上前,呼吸著藍伊兒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嘴角笑著道:「你說那?藍伊兒,這麼晚你還不睡覺,難道就是在這裡等我不成?是不是看到我沒有死掉,心裡高興的要死那。」 「朱寅,你混蛋!」藍伊兒冷喝道,心底卻是莫名其妙的竄出一股暖流,像是被朱寅命中要害。 「朱寅,我知道你今晚就要離開獸族地帶,我只想要告訴你,菲兒我會照顧好的,這是劍齒翠鴉給你代步。」隨著藍伊兒手指一劃,一頭劍齒翠鴉從半空中飄下,站在一側,精神昂揚的瞧著朱寅。 「藍伊兒,你這是?」朱寅有些疑惑藍伊兒的熱心,好像當初自己和她的交易當中並沒有這一條。 藍伊兒神色坦然淡淡道:「別誤會,我只是替菲兒送給你的,這一路上有劍齒翠鴉代步,我想你能很快的回到梅丹城!別廢話了,你到底走不走?要是驚擾了族長他們,估計你就有的受了。」 朱寅釋然一笑,翻身站在劍齒翠鴉背上,隨著不斷騰空遠離地面,就在即將消失的瞬間,向著藍伊兒傳過一道聲音。 「藍伊兒,說實話,在黑暗之森我才發現,原來你的臀部真的很豐滿緊俏!」 藍伊兒想都沒想脫口罵道:「朱寅,你混蛋!」 夜色下,清風吹動中,藍伊兒瞧著朱寅越飛越遠,在他一陣得意的笑聲中,嬌軀發燙,臉上升起一種嬌羞的神色。只是這一幕,朱寅卻無緣欣賞。 朱寅有著操控劍齒翠鴉的經歷,這種四階魔獸從被馴服那刻起,每一頭便都被種下了靈魂烙印,但凡有誰敢反抗主人,都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哪怕劍齒翠鴉有著堪比靈君的修為,面對著朱寅都必須選擇臣服。 劍齒翠鴉不分晝夜的飛行著,幾天後出現在蠻荒山脈上空,朱寅眉頭微皺,想著被困在蟒塚地牢中的福爾隆,格無雙師徒兩人,最終還是搖搖頭離開。現在就算是擁有著玄冥冰髓,朱寅還沒有自信能夠挑戰修為達到靈皇的斯貝莎,更別說她還有著一頭六階魔獸暗武血鱗蛟。 「福爾隆,千萬不要被斯貝莎殺死!」朱寅有些留戀的掃了一眼蠻荒山脈,操控著劍齒翠鴉便閃電般的離開。 朱寅並沒有借道任何公國,穿出蠻荒山脈便進入索達尼亞,一路小心前進,躲避著高階魔獸,大約在半個月後的黃昏時分,終於穿過蘇特裡亞礦脈,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 朱寅迎風站立在劍齒翠鴉背上,感受著空氣中散發出的那種溫度,想像著此刻梅丹城應該是煉器最為火熱的季節,望著逐漸出現在地平線上的那座古城,嘴角浮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梅丹城,你朱四少爺回來了。」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七章:禍起蕭牆 晚上有點事,提前更新下,一萬八的爆發,難道就不能得到大家的給力嗎,能否衝上強推榜單呢? —————————————————— 梅丹城宛如一座古鐘坐落在西北邊陲,承受著風雨的洗刷猶自不倒。古樸的牆磚在落日的餘暉中折射出一道道沉穩的光環,給人一種厚重的歷史感。梅丹城作為索達尼亞的邊陲重鎮,城規森嚴,日落必須關閉城門。 朱寅抬頭瞧了一眼即將落下的夕陽,臉上浮現著不以為然的笑容,呼的一聲迎風而起,飛向朱氏家族。為保險起見,朱寅並不打算光明正大的從城門進入,誰知道消失的這段時間,梅丹城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故。 梅丹城內,隨著夜色的降臨,非但沒有冷清,依然是自顧自的喧嘩著,各式青樓酒肆商舖燈火通明,嬉笑聲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的連成一片,對他們來說,越是夜晚越是最為熱鬧的時候。 當然也有例外,朱氏家族像是一隻沉睡的獅子,除卻幾處點燃著燭火外,全都沉浸在一種靜寂中。昔日的那種盛況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氣沉沉的肅穆感。偌大的院落,彷彿成為一個人間地獄,散發著一種死亡氣息,透露著憋屈壓抑的氣氛,一點都沒有梅丹三大家族應有的氣勢。 「彭!」 朱氏家族的議事大廳內,一盞隨風搖晃的燭火透露著一種灰黃,朱宏一掌拍在一側的桌案上,隨著一陣碎屑在燭火中舞起,眼中迸射出一道狠辣光芒。 「今晚就是最後期限,好哪,很好那,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侄子,竟然為了謀取族長之位,不惜背叛整個家族。」 朱晨眉頭緊鎖,臉上浮現著一種蒼白,這麼多天發生的事情讓朱晨有種措手不及的茫亂。卡梅倫回來使朱晨從痛苦中猛地攀升到幸福頂端,誰成想這只是一個開始,接踵而至的麻煩不間斷的刺激著朱晨。 法瑞爾作為溫寧王國代表入住朱氏家族,讓朱晨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帶來了一個驚人的壞消息,四子朱寅竟然被整個索達尼亞公國通緝,成為迪卡斯國王欲殺之而後快的眼中釘。 這麼一個危險信號的打出,瞬間便波及到梅丹城,作為朱寅的家族,朱氏便頂著這麼一個大雷。幸好有著法瑞爾,倒是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威脅朱氏家族。本想著就這麼堅持到朱寅回來,舉家遷往溫寧王國,誰想就在前幾天,一連串的刺殺事件在梅丹城出現,針對的對象赫然便是朱氏家族。 同時卡爾梅斯家族像是吃了豹子膽似的,竟然無視掉法瑞爾的身份,開始在城主拉茨的默許下,向著朱氏家族進行挑釁。層出不窮的高手,讓朱氏家族瞬間便被壓制住,煉器坊全部關閉,礦山被奪,家族成員死的死傷的傷。 最為致命的是法瑞爾這張最強底牌,竟然在一個夜晚被一批突兀閃現的蒙面人刺殺,當場重傷。之後便在第二日撤出梅丹,前往邦寧城。朱氏家族後台的倒塌,讓朱氏家族瞬間面臨雪上加霜的困境。 「大哥,朱成和朱令義,我會親手將他們殺死,背叛我朱氏家族的,必須承受族規的處罰!」朱晨沉聲道。 偌大一個大廳,昔日人頭攢動的景象早就不見,此刻站立在這裡的只有朱宏,朱晨,朱令仁三人。 「父親,大伯,我會親手將朱令義抓住,用他的鮮血洗刷我朱氏的恥辱!」朱令仁雙眼冒火狠聲道。 「轟!」 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陣爆碎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慌張的聲音響起,「族長,不好了,卡爾梅斯家族的人攻進來了。」 「嘩啦!」 幾乎就在聲音剛剛落下的瞬間,大廳中湧進一批人,大約有著三十幾個,為首的赫然是卡托的心腹,伽司。站在伽司左側的是卡托的長子布萊格,奇怪的是在右側的竟然是朱成和朱令義。 「伽司,卡托那?他怎麼捨得讓你這個死士露面?」朱晨三人站成一道線,瞥過伽司不屑道。 伽司揚起手指,露出一抹陰森笑意,「朱晨,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我們族長出手嗎?一個我就能夠擺平!少廢話,給你們朱氏家族的最後期限便是今晚,要麼臣服我們卡爾梅斯家族,要麼就準備被消亡,兩條道路,朱族長你可想好了?」 「嘩啦!」 大廳外面所有隸屬朱氏家族,能夠戰鬥的成員全部圍成一圈,將伽司一行圍住,每一個眼中都散發出一道道狠辣憤怒光芒,雙手緊握長刀,調動著體內靈氣,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吼叫著。 「族長,就算是死我們也不願成為卡爾梅斯家族的附庸!」 「讓我們做卡托的狗,還不如殺了我們痛快!」 「不錯,和他們拼了,今天讓他們有來無回!」 面對著大廳外呼喊成一片的朱氏成員,伽司依然是那副冷酷不屑的神情,在他的眼中,這些都只不過是朱氏的苟延殘喘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朱令義,你給我滾過來!」朱令仁冷聲道,緊咬著嘴唇恨不得當場衝過去將朱令義給拽過來吃掉。 朱令義從跨入朱氏家族大門那刻起便蜷縮著,站在朱成身後,不敢開口說一句話。今晚要不是布萊格非要讓自己前來,朱令義打死都不願意跨入朱氏的大門。 身為朱氏家族一份子,朱令義不是沒有家族榮譽感,甚至曾經也向卡爾梅斯家族出擊過。然而,法瑞爾的撤出,斯蘭特家族的自顧不暇,拉茨的默許,哈米斯伯爵的暗中支持,血淋淋的一幕,沒有任何懸念的廝殺,瓦解著朱令義的信心。 恰好在這時朱成找上自己,開出的條件很為誘人,只要歸順朱成,那麼等到朱氏家族被滅之後,朱成便讓朱令義做家族的第一長老,輔佐自己。當朱成百年之後,這個族長之位便由朱令義接任。 一邊是生,一邊是死,在生死邊緣的掙扎中,朱成又設計讓朱令義親手將朱影雲重傷擒住,從而斷絕了朱令義的念頭,義無反顧的投身到卡爾梅斯家族的旗下,心甘情願的做一條喪家之犬。 「令仁,你這是說什麼話!」朱成站出大聲道:「大哥,二哥,朱氏家族現在因為朱寅已經成為索達尼亞整個公國的敵人,難道你們還妄想著能夠殘活?法瑞爾都被擊傷,這時就連溫寧王國都不再搭理咱們朱氏,你們以為朱氏還能夠走多遠?」 略微停頓了一下,朱成繼續道:「大哥,二哥,我這麼做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咱們朱氏著想。哈米斯伯爵說了,只要我們朱氏臣服卡爾梅斯家族,作為棋子將朱寅引誘而來,便對我們網開一面。就算你們不為了自己,為了咱們朱氏這麼多族人,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殺死?」 「呸!朱成,我朱氏沒有你這樣的子孫,竟然背叛家族,少廢話,今晚有本事,你們就將我朱氏全部剷平,不然只要我朱氏有一個人逃出,我發誓不殺掉你們,誓不為人!」朱晨大吼道。 「爹...」朱令義剛一開口,便被朱晨眼神一瞪,「閉嘴,我沒有那這樣的兒子,簡直是丟我朱晨的臉!」 「彭!」 朱晨一個錯身強勢的火屬性靈氣排出,鎖住朱令義就要將其抓過來。誰想朱成一掌隨之拍出,擋在朱令義身前。 「二哥,你是不是有點太魯莽了,虎毒還不食子,你竟然狠心殺自己的兒子,你比老虎還要狠辣那!」朱成笑著道。 篡位,謀取朱氏家族族長,成為此刻充斥在朱成腦海中惟一的念頭。既然沒得商量,那便只有一戰。從朱成內心來說,最好就是戰。只有這樣,朱宏、朱晨、朱令仁才會被殺,自己才有機會掌控朱氏家族。 「你給我閉嘴!」朱晨厲聲道。 「我看是你閉嘴才對吧!」伽司刺耳的聲音響起,枯瘦手指揚起,冷漠道:「朱晨,我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也難怪卡梅倫會被再次帶走,就連你的親生女兒也保不住,嘿嘿,不過我保證,現在她們兩個在都城絕對比你要幸福!」 「伽司,你們這些哈米斯的走狗,我殺了你們!」 朱晨吼叫著,握住一柄長刀,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不斷翻騰,爆發出一股強勢的氣息。宛如一頭下山的猛獅,迎著伽司狠狠攻去。 「朱氏家族所屬聽令,全力向外突圍,絕對不可戀戰,只要有機會,便為我朱氏誅殺叛逆朱成,朱令義!」朱宏沉聲喝道。 「轟!」 伽司身邊閃出一個人,手中揮舞著一道鎖鏈,三角形的鏈頭閃爍著一道灰色,迎著朱晨長刀刺去。激烈的撞擊聲響起,在一陣刀花中,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紅色和灰色靈氣上下翻滾。 「想要逃走?沒機會了!」伽司手指猛然落下,一道煙花瞬間升空,緊接著跟隨而來的眾人撲向朱氏成員,同時在朱氏家族外圍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呼嘯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從嘯聲判斷赫然將朱氏大院給團團圍住。 「彭彭彭!」 朱宏的命令迴盪在每一個朱氏成員耳邊,但是眼前的形勢卻逼迫著他們,不能夠有任何胡思亂想。跟隨在伽司身邊的最弱的竟然都是八品靈師,其中竟然有著三名靈將,這種陣容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 「啊!」 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修為上的懸殊,器物品階上的不同,幾乎在交戰的第一時間便判定了朱氏家族的死刑。一片片血花濺起,一塊塊血肉掉落,枯黃燭火的搖晃中,一條條人命被奪去。 伽司這次是有備而來,面對著大廳中的廝殺,竟然不用插手。伽司淡然的掃過四周揚起的鮮血,瞥過朱令義有些蒼白的臉容,不禁搖搖頭。 朱令義,你還真是有點弱,和朱成相比實在不堪重用。要不是看在你貪財好色,就當是養一條狗的份上,老子早就殺了你! 「朱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朱氏家族應該也有著後山,去吧,領著朱令義,將裡面所有的東西都給我看好,記著,在我沒有到之前,絕對不許動一件,否則你知道後果!」伽司漠然道。 「是,伽司大人,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朱成一躬身向大廳外走去,朱令義連忙跟隨在身後。 伽司點點頭,身邊的死士立刻分出十人,尾隨著朱成兩人而去。 「鏘!」 朱令仁的修為實在太弱,就算現在身為三品靈師,面對著兩名八品靈師的聯手,根本沒有擋住的可能。手中長刀被長槍挑飛的同時,一根翠綠色小箭從右側詭異的射出,準確的命中其咽喉。 「仁兒!」 朱晨雙眼怒睜喊叫著,朱令仁扭頭瞧了一眼朱晨,嘴角露出一抹慘笑,想要說什麼,手指想著抬起,下一秒隨著一股鮮血噴出,整個人徑直倒下死掉。 「仁兒!」 朱宏同樣感到一種揪心的疼痛,朱令仁作為朱氏家族繼承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現在卻被對方輕易擊殺,朱氏的核心成員截止到現在,真的是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朱氏就真的會被滅族。 「伽司,我要殺了你!」 朱宏身子向後一錯,一股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凝聚在十指,沒有向外消散,像是指甲向外憑空延伸出一截,朱宏吼叫著,手中長刀化作一道厲光擊開眼前的靈將,雙腳猛地向地面一踩,弩箭般射向伽司。 「泣血爪!」 十根手指在火紅靈氣的凝聚下,變成了長約半米的利爪,夾雜起漫天的爪影,調動著朱宏體內的血液加速流動著,源源不斷的提供著靈氣。 「哼!」 伽司不為所動,這次前來卡托是下足了本錢,除卻自己外一共有著三位靈將跟隨,除卻交戰的兩位外,最強悍的一個便是站在身體右側的這位,伊特,五品靈將,土系靈氣修煉者。 「重器無鋒,橫掃蒼穹,棍影如山,破!」 伊特手中握著一柄長約兩米的黑色鐵棍,前後兩段各自被金箍鑲嵌,隨著一道黃色靈氣的強勢閃現,大廳中浮現出無數道棍影。朱宏的泣血爪碰觸到棍影的瞬間,像是一粒石子投入湖中,在一陣漣漪中便被整個廢掉。 朱宏眼見被化解,身子急忙向著左側一轉就要抽身而出,誰想伊特的黑棍像是張著眼睛似的,並沒有給朱宏這個機會。 「打蛇追棍,如影隨形!」 瞬間暴漲的黑棍在雄渾的土黃靈氣中狠狠命中朱宏胸部,一陣骨骼破碎聲響起,朱宏身子倒飛而出,重重跌落在椅子上將之壓碎。 「大哥!」朱晨急聲道。 「噗!」朱宏張嘴就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只不過,伊特嘴角帶著一抹冷漠,黑棍宛如一條毒蛇般緊跟而來,充斥著一股強勢氣息,封鎖著朱宏能夠逃走的任何角度,直刺咽喉。 「朱宏,安息吧!」伽司淡然道。 「鏘!」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朱宏必死的瞬間,斜裡飛出一柄長槍,狠狠命中黑棍,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撞擊聲,一道身影浮現在朱宏身側,臉色冷然的橫掃著大廳中的慘況,眼底冒出一股狠辣的殺意。 「寅兒!」朱晨退到朱宏身邊吃驚道,本想著就算朱氏家族整個被滅,最起碼還有著一個朱寅在外。憑藉著朱寅的天賦,想必能夠為朱家報仇雪恨。誰想在這個要命的關頭,朱寅不但沒在外面遊蕩,反而是出現在戰局最為慘烈的大廳。 「寅兒,你怎麼回來了?快點逃走!」朱宏掙扎著站起,露出一種焦慮。 朱寅感受著朱宏和朱晨的關懷,掃過大廳中慘死的朱令仁,以一種比冰山還要冷酷的聲音緩緩道:「大伯,父親,寅兒回來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寅兒而起,給家族帶來這樣的災難是寅兒的過失。現在就讓寅兒來解決這一切,卡爾梅斯家族,我會讓卡托全族血債血償!父親,照顧好大伯,這裡交給我。」 「寅兒...」朱晨還想著說些什麼,卻被一陣狂風驚住,隨著風聲的消散,大廳中多出一頭讓他感到恐怖萬分的魔獸。 四階飛行魔獸,劍齒翠鴉。 「朱寅,沒想到你還真敢回來?」伽司一愣,盯著朱寅眉頭緊鎖道。 朱寅顯身儘管在計劃之外,但是一個六品靈師卻還引不起伽司的重視,要命的是站在大廳中的這頭魔獸,無形中散發出的氣息,竟然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壓抑,隱約中還感到一種恐懼。 朱寅冷漠的掃過伽司,就是這個傢伙,當初收服地藏蝶焰之時第一個教訓的便是他,沒想到當自己煉化玄冥冰髓回到梅丹城,第一個要對付的還是他。冥冥之中還真的是自有天意,伽司,碰到我手上你就認命吧。 「伽司,你們統統都該死。」 伊特三個靈將站在伽司身邊,四個人四個靈將,放眼梅丹城幾乎是最強的陣容,面對著朱寅一個靈師的挑釁,伽司露出一種不屑。 「朱寅,你竟然敢擅闖哈米斯伯爵府,挑釁皇權的威嚴,迪卡斯頒布法令,將朱寅殺死者,封男爵,賞金幣三萬。今天還真是好日子,本想著設下陷阱引你前來,這下倒好,省事了。來了就別想走了,給我殺!」伽司獰笑道。 朱寅身上的殺意近乎實質般的湧出,轉身向著劍齒翠鴉發出一道心靈命令,「將外面所有人殺死!」 「呼!」 劍齒翠鴉陰森的掃過伽司四人,閃電般的竄出大廳,和朱寅的心靈相通,使它在第一時間明白那些人該殺那些人該留。 「啊!」 處於苦苦支撐中的朱氏家族成員,面對著一頭突然出現的四階魔獸,向著卡爾梅斯家族一方展開著一面倒的屠殺,終於能夠喘口氣。劍齒翠鴉帶給他們的震撼是驚人的,一頭四階魔獸竟然無視掉這麼多靈師,每次獸爪的揚起,都會帶走一條人命。 「不可硬擋,速速撤退!」伽司臉色一變急聲道。 「想走嗎?遲了!」朱寅冷笑一聲,身子一晃像是一道幻影般在大廳中迅速的移動,地藏蝶焰盤旋在指尖,恐怖的高溫瞬間席捲向大廳每一處,異火的強勢絕非一般人能夠抵抗,剛一露面便讓伽司四人心弦緊繃。 「是異火!大家小心!」伊特沉聲道。 朱寅身懷地藏蝶焰闖哈米斯伯爵府,雖然說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在伽司心中卻不以為然。法瑞爾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伽司的猜測,朱寅以靈師修為根本沒辦法將地藏蝶焰的真正威力施展出來,之所以能活著逃出邦寧城,完全是因為法瑞爾的協助。 「別怕,朱寅只是一個六品靈師,殺了他就將成為男爵!」伽司狠聲道,乾枯的手指開始凝聚起一道道血紅靈氣,整個人沉浸在一片淡淡的血霧中,越發的給人一種詭異氣息。 「殺!」 四個靈將面對著誅殺朱寅的誘惑,在大廳外不斷響起的慘叫聲中,分成四個方向,夾雜著各自的雄渾靈氣,揮舞著兵器一起圍殺而來。 「人性本善,善為原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印皈依,囚!」 「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冥頑不靈,萬事為空,六道輪迴,滅!」 「岩漿源種,肆虐暴烈,地藏蝶焰,焚天噬地,兩相為容,吞!」 「玄冥蟲淚,至陰至寒,精華所傾,冰封萬物,蟲淚瀰散,凝!」 朱寅傲然的站在大廳中,面對著飛撲而來的四個靈將,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弧度,雙手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結。每一個印訣揮出,隨之而來的便是四種獨立的進攻方式,每一種都充滿著嗜殺氣息。 火屬性靈氣糾纏在一起,急速猛躥,每一道靈氣都化成一根紅線,像極了一柄佛塵,數以百計的細線亂飛。鎖定一個靈將的同時,靈氣一個迴旋形成一個囚牢。 水屬性靈氣閃爍著一道道幽藍色光環,半空中化為一把藍色巨掌,五根手指彎曲成爪,閃電般的揮出上百道爪影。 岩漿源種為花瓣,地藏蝶焰為花蕊,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散發出一種恐怖高溫,帶著撕裂摧毀一切的氣勢鋪天蓋地而去。 凝聚著玄冥冰髓精華的玄冥蟲淚,一顆在前一顆在後,兩者相撞的瞬間,一股冰凍一切的至寒氣息瘋狂湧現。 「糟糕!快撤!」伽司乾枯的身子一陣顫抖,前進的身子硬生生停下,一個轉身就要向外逃竄。 「轟!」 一股尖銳刺耳的聲音瞬間響起,一陣冰凌凍結的寒徹直襲後背。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八章:誰為誰建墓誌銘 強推了,收藏依然慘淡,但是依然保持爆發,今天繼續一萬八,弟兄們,求給力! ———————————————— 狼藉的大廳,朱寅就像是一尊來自地獄的殺神,四招四種攻擊,面對著四個超越自己的靈將,沒有半點膽怯。不但如此,每一種攻擊的威勢極為強硬。真正萌發了殺意,朱寅便不會留有任何後手。 「轟!」 岩漿源種的狂暴,地藏蝶焰的侵噬,玄冥冰髓的至寒,精純靈氣的輔助,四種致命的攻擊眨眼間便分出勝負。剛才還囂張的伽司四人,面對著排山倒海般的侵襲,當場被殺,就連屍體都沒有留下,隨著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化為灰燼。 「啊!」 短暫的失神後,殘留在朱家大院的卡爾梅斯家族成員開始拚命的向外突圍,每一個都露出一種恐懼的神色。然而面對著劍齒翠鴉這頭堪比靈君的四階魔獸,沒有誰能逃走,全部被擊殺。 震驚的不是只有伽司一方,朱宏和朱晨目瞪口呆的盯著大廳中的一幕,直到伽司被殺,都仍然沉浸在震撼中。這還是朱家那個廢柴老四嗎?憑藉著靈師修為,竟然一下子秒殺掉四位靈將? 「父親,大伯!」朱寅轉身,慢慢收回蝶焰和冰髓躬身道。 朱宏走上前,盯著朱寅,急聲道:「寅兒,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能夠一下子殺掉四個靈將?」 「是那,寅兒,你真的身懷地藏蝶焰?可是剛才那至寒的冰柱又是什麼?」朱晨急不可耐問道, 好奇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關心朱寅,生怕他會出現什麼差錯。畢竟從來沒有誰能夠同時掌控冰火兩種屬性靈氣,而很顯然剛才朱寅的出擊卻偏偏透露著兩種氣息。 朱寅感受著兩人的急切,微微一笑,「父親,大伯,我沒事,放心,別說是四個靈將,就是一個靈君,現在我都有一拼的實力。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那?朱家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法瑞爾那?」 朱晨剛想說話,朱宏臉色一沉,「老二,你在這裡將家族內發生的事全部告訴寅兒,我要去趟後山,擒拿那兩個叛徒!」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朱晨急聲道。 「不用!」朱宏搖搖手,「對付這兩個逆子,還不用出動咱們兄弟兩個,我要讓他們知道不管是誰,凡是背叛家族者,殺無赦!」 「呼!」 朱宏身一個錯身消失在大廳,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凡是我朱氏成員,隨我前往後山,凡是見到朱成,朱令義者,當場誅殺!」 「是!」 朱寅剛剛回到家族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朱成和朱令義,朱寅對兩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難道說兩人竟然在此家族危難之際,成為背叛者?要真是這樣的話,就完全可以解釋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寅兒,來,坐下,外面有你大伯,你不用擔心,我來告訴你,從你走後梅丹城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朱晨招呼著朱寅坐下,緩緩將朱家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朱寅聽著朱晨低沉的傾訴,剛剛發洩出來的殺意,又悄然凝聚,眼中充斥著一種狠辣,雙手緊攥成拳。 「該死的哈米斯,竟然敢再次劫持母親,邦寧城,看來我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寅兒,不可,據法瑞爾大人說,這一連串的偷襲和卡托的挑戰,明面雖然是哈米斯在背後操控,但是實際上卻並不如此。幕後的真正黑手是溫寧王國的靈王蕭黯然,蕭黯然可是連林帝景大人都不敢硬抗的強者。」朱晨急忙道。 「蕭黯然?」朱寅眉頭一皺。 要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能夠串聯起來。按照道理來說,有著林帝景這塊黃金招牌在,哈米斯就算再不甘心,都不敢針對朱氏家族。得罪一個靈王,絕對是一個公國意想不到的災難。 現在倒好,蕭黯然的出現,恰好彌補了這個空缺,索達尼亞公國尋找到一個新的靠山,偏偏這個靠山又是足夠強大,是林帝景都不敢忽視的。這樣哈米斯才算有著依賴,才敢支持卡托進攻朱氏,才敢對朱氏家族進行一連串的偷襲,才敢將卡梅倫直接抓走囚禁在王都邦寧城。 溫寧王國,本想著遲點再去,看來現在是不能拖延了。也好,就讓我早點見識一下這個蕭黯然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實在不行的話,自己還有著地下黑市供奉長老這一身份,再不濟保命應該沒有問題。 「父親,你剛才說五叔朱成和二哥朱令義背叛了家族,並且將三姐朱影雲擒住,關押在卡爾梅斯家族?」朱寅低聲問道。 朱晨點頭道:「是的,要不是他們兩個的話,我朱家又怎麼會這麼快便淪落到這個地步。哼,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他們兩人的。」 「饒不過也只有以後才能擒拿了。」朱宏從大廳外面走進,臉上露出一種憤怒的神情,「朱成被我擊殺,朱令義這個逆子逃脫了。」 「逃走?我就不信在這梅丹城他能逃到哪裡去?來人,傳我令,全力搜查朱令義,只要他一露面,不必顧忌當場擊殺,凡是誰能取來朱令義首級者,賜家族玄級靈技一種!」朱晨冷聲道。 「是,族長!」 朱晨身為朱氏家族的族長,這段時間內朱家所經歷的一切,讓他的心強硬起來。朱令義儘管身為自己兒子,但是卻為一己私利,拋棄整個朱家,助紂為虐,殺死大哥朱令仁,就沖這點,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朱寅呼吸著大廳外傳來的陣陣血腥味,眉頭一皺,「父親,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前往卡爾梅斯家族,將三姐救回來,然後我會前往邦寧城營救母親。現在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父親想不想聽?」 「你說!」朱晨肅聲道。 「父親,大伯,我朱家在梅丹城經營這麼多年,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再延續下去。就算是滅掉卡爾梅斯家族,只要還在索達尼亞公國一天,便會面臨一種危險。既然這樣,就不如趁早撤離。不過不是遷往溫寧王國,我想要是你們兩人同意的話,今晚就開始讓族人收拾,將能帶走的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就直接變賣掉,然後分批撤出梅丹城,前往獸族地帶的商業小鎮。」朱寅緩緩道。 朱宏神色一震,「獸族地帶的商業小鎮?寅兒,你是說那種在人類和獸人間進行交易的村鎮嗎?」 「是的,大伯,我想沒有什麼地方比那裡更安全。獸人不會在那裡鬧事,而且又有著充足的煉器材料,咱們朱家又是煉器出身的,相信在那裡怎麼也能夠紮下腳跟。就算哈米斯的勢力再大,都不可能波及到那裡的。」朱寅沉聲道。 朱宏和朱晨兩人彼此對視著,朱寅的話不無道理,尤其是現在朱家這個情形,倘若在梅丹城再呆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家破人亡。 「老二,寅兒說的對,咱們朱家到現在為止,核心成員所剩無幾,就算是旁支也被全部暗殺,朱家真正的成員沒有多少。想要一夜撤離出梅丹城,並非難事。關鍵就看你,到底捨不捨得?」朱宏正視著朱晨道。 作為朱家的長老級人物,就算是朱宏也必須遵從朱晨的調令,族規不可廢,說的便是這個。 朱晨眉頭緊鎖著,在大廳中走來走去,腦中分析著朱晨的建議,梳理著其中的利害關係。遷族,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一個不當便會引起連鎖的後患。最關鍵的還是在梅丹城經營這麼多年,就這麼捨棄祖宗的家業,朱晨始終不甘心。 「老二,必須盡快做決定!」 「父親,此事絕對不可拖延!」 朱晨猛地停下腳步,掃過兩人,沉聲道:「寅兒,你說的不錯,我朱家如果要是還死守在梅丹城的話,真的會面臨必死之局。與其這樣倒不如拼上一把。不過,卻不必將我朱家的祖業變賣,這事你不用管了,今晚我就會將全族上下召集起來進行安排,你前去將影雲救出來!」 「是,父親,我這就去!」朱寅對朱晨的能力還是相信的,這種大規模的調度始終不是自己的強項。 「寅兒,我和你一起去。」朱宏急聲道。 朱寅搖搖頭,淡然一笑,「大伯,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別說是肥豬卡托,就是一個靈君我現在都不怕。你還是留在這裡幫著父親將家族安頓好,我很快就回!」 「好,寅兒,那你小心點!」朱宏不再爭執,擁有一頭四階飛行魔獸,這梅丹城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朱寅。 「倏!」 朱寅騎上劍齒翠鴉,閃電般的消失在大院,迎著卡爾梅斯家族飛去。 當大廳中只剩下朱晨兄弟兩人時,對視一眼,心底不由升起一種無奈。如果不是剛才親眼所見,絕對不敢相信朱寅竟然能夠以一擊之力擊殺掉四個靈將,現在又獨身前往卡爾梅斯家族營救朱影雲。 「大哥,我想我們都老了,這次要是能夠救回卡梅倫的話,我想就將族長之位傳給寅兒!」朱晨緩緩道。 「是那,寅兒長大了,從一個誰都瞧不起的廢柴,現在成為我朱家的頂樑柱!和寅兒比起來,我們的確老了!」朱宏眼底閃過一道哀傷。 怎麼說朱成都是自己的兄弟,朱令義都是自己的親侄子,這兩人竟然在家族危難之際選擇背叛。多麼沉重的一個字眼,這一輩子都注定兩人沒辦法洗刷乾淨自己背負的罪孽,死後也不可能入住朱氏祠堂。 「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這卻不是最好時候,老五死在你手裡總算是清理了門戶,朱令義這個逆子我遲早會將他正法。」朱晨聲調有些淒涼道。 朱宏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悲傷憤怒全部壓在心底,肅聲道:「的確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老二,馬上下令召集家族成員進行安頓。還有,我想那件東西或許是時候交給寅兒了。」 「大哥,你是說?」朱晨身子一震道。 「是的,就算遮掩的再嚴實,世上都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想朱家所經歷的這一切,未必和它沒有關係。咱們都老了,寅兒或許是惟一一個能夠解開這個秘密的人,給他吧!」朱宏淡淡道。 「是,大哥!」朱晨恭聲應道。 ...... 夜色籠罩下的卡爾梅斯家族每一處都分佈著成員,今夜對卡托來說絕對是一個具有歷史性的日子。只要過了今夜,卡爾梅斯家族的心腹大患便會消失,梅丹城將會成為一家獨佔的局面。 燈火通明的大廳,兩側站滿著卡爾梅斯家族的精英,坐在首位的卻不是卡托,而是一個中年男人。 擁有著一頭標誌性的捲曲紅髮,方方正正的國字型臉,長著一圈絡腮鬍子,橫刀跨馬的坐在主位,銅鈴般的雙眼散發著一道道狠光。 「卡托,怎麼難道你以為憑你手下的精銳去屠殺一個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朱家,還有任何問題嗎?別忘了,他身邊還跟著伊特他們三個靈將,這樣的陣容別說在你梅丹城,就是邦寧城都能橫著走。」男人撫摸坐在懷中的女人那嬌嫩的小手,漫不經心道。 「是,是,有著斯米拉特大人坐鎮,就是兩個朱家都不經看。」卡托坐在左側的椅子上賠笑道。 「嗯...」 躺在男人懷中的女人被斯米拉特那雙大手肆無忌憚的摸著,尤其是那長滿老繭的手指劃過隱**,傳來的那陣陣酥癢,讓她忍不住發出一陣嬌喘。 「哈哈!」 斯米拉特則越發興奮的揉捏著女人嬌嫩的皮膚,尤其是那兩座高聳的乳峰更是作為目標肆意的蹂躪。雙眼中發出一道道綠色渴望光芒,倘若要不是顧忌著現在置身在卡爾梅斯家族的大廳,斯米拉特早就提槍上陣。 卡托肥胖的身子端坐在椅子上,瞧著斯米拉特那種急色色的神情,嘴角不由笑起。斯米拉特,要不是看在你身為八品靈將,是靈王蕭黯然的人,你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坐在我卡爾梅斯家族的主位上? 不過只要你有所好,我就不怕。你喜歡女人是吧?好,我就給你多多的女人,要是女人能夠拴住你,再多的我都捨得拿出。 「父親,大事不好!」 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兩道慌張的身影閃現在大廳中,赫然便是布萊格和朱令義。當時朱寅大發神威在大廳中力殺四名靈將,布萊格是和朱成叔侄兩人前往後山的。後來朱宏出現擊殺朱成,布萊格便和朱令義趁亂逃出朱家大院。正是因為此,才得以留下一條命。 「格兒,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這麼狼狽?伽司那?他怎麼沒有跟著你們回來?」卡托迅速的從椅子上蹦起,一個箭步出現在布萊格身邊,心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斯米拉特這時也停下對懷中女人的蹂躪,甕聲甕氣道:「布萊格,你個小兔崽子慌張個什麼勁兒!難不成有伊特他們三個跟著,你們還能被追殺?」 布萊格顧不上什麼禮節,焦急道:「父親,斯米拉特大人,你們猜對了,我們還真的是被人追殺!伽司和伊特大人他們四個靈將被朱寅一人殺死,其餘的家族成員除了我和朱令義外,也全都被殺!」 「什麼?全部被殺?」卡托失聲道。 斯米拉特猛然起身,一把將懷中的女人扔到一邊,眼中閃爍著一道狠辣,沉聲道:「布萊格,你說伊特他們四個靈將被朱寅一個人擊殺?」 「是的,的確是被朱寅一個人所擊殺!」布萊格連忙道。 「我不信!朱寅就算是一個天才,也不可能夠將四個靈將全部殺掉,就算是擁有著地藏蝶焰都做不到!」斯米拉特狂傲的大聲喊道。 其實就連卡托這時候也不相信布萊格所說的,朱寅這個廢柴少爺能嗎?但是卡托卻深信,布拉格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 「朱令義,格兒說的都是真的?朱寅回來了?而且殺掉了伽司他們四個靈將?」卡托盯著朱令義沉聲道。 「是的!」朱令義急聲應道:「朱寅那個賤種回來了,不早不晚就在今晚回來了,就是他,殺掉了伽司他們四個。」 「我不信!」斯米拉特一個閃身出現在大廳中央厲聲道:「我這就前往朱氏家族,我倒想見見這個朱寅是怎樣的一個人。」 「彭!」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爆碎聲從大廳外響起,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慌亂的喊叫聲,一陣尖銳刺耳的獸叫聲驟然發出,撕裂著卡爾梅斯家族的安靜氛圍。沒有輪到大廳中的幾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對於布萊格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的身影閃現在大廳門口。 「不用找,我來了。」 「朱寅!」 站立在大廳中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齊聲喊道,每個人臉上浮現著不一樣的神情,有的震驚,有的恐懼,有的錯愕,有的不屑,有的緊張。總之隨著朱寅的出現,大廳中卡爾梅斯家族中的精銳全都戒備了起來。 「這是什麼?竟然看不穿實力?難道說是一頭四階魔獸?還是飛行類的?」斯米拉特盯著站在朱寅身邊的劍齒翠鴉,原本不屑的神情頓時消失,心弦緊繃起來,手中立馬握住一柄長刀。 朱寅六品靈師的修為,斯米拉特真沒有放在心上,而現在他也清楚為什麼朱寅能夠擊殺掉伽司四個,原來是有著這頭四階飛行魔獸,要知道這可是堪比靈君修為的,就算是自己都討不到便宜。 「朱寅,你竟然還敢回來?你殺了伽司他們四個?」卡托瞇縫起雙眼,盯著朱寅狠聲道。 朱寅淡然一笑,一步步走進大廳,無視掉周邊站立的卡爾梅斯家族成員,「我怎麼就不敢回來?這梅丹城什麼時候對我下達了禁足令嗎?至於你說的伽司四個,不錯,他們四個是被我殺死了!不但是他們,你卡爾梅斯家族跟過去的人,一個都沒有逃走,全都被我留下了!」 「朱寅,你敢殺我家族族人?今晚你就別想走出這間大廳!來人,給我上,生死不論!」卡托雙眼佈滿著憤怒狠聲道。 伽司帶去的可都是自己家族的精銳,培養出來的死士,就這麼全部被朱寅給殺死,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朱寅搖搖頭,瞧著一溜煙將自己圍住的人,每一個都調動起體內的靈氣,緊握著兵器,雙眼中閃爍著一道道殺意,卻硬是沒有誰敢第一個出手。 「卡托,我既然敢來這裡就不怕死,你是準備將我三姐朱影雲現在交給我那?還是想著讓我一個個的將你們給擊殺掉自己去救出來那?」 「想救朱影雲?就憑你一個人行嗎?朱寅,你也不瞧瞧這裡是哪?你以為你能在斯米拉特大人面前為所欲為不成?」卡托向後退出一步,將斯米拉特躬身讓在身前,狠聲道:「朱寅,不妨告訴你,你殺的伊特三人便是大人的人。你死定了,給我上!」 「轟!」 站立在四周的卡爾梅斯家族成員在卡托的命令下,不再猶豫,每一個都舞動著兵器,叫囂著圍攻而上。交織在一起各種不同屬性的靈氣競相綻放,偌大的大廳頓時陷入到一種強橫的力量圍殺中。 「嚎!」 守候在一邊的劍齒翠鴉瞅著靠身的眾人,眼中爆射出一股不屑,雙翅猛然張開,一股魔獸特有的彪悍氣息散放開來,向著四周狂湧去。同時身子飛起,宛如一道閃電般,迎著近身的眾人殺去。 低沉的獸叫聲,強橫的四階魔獸修為,周邊圍攻的僅僅只是一些靈師,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的較量讓鮮血瞬間橫飛,濺落在地面染滿周圍的牆壁。 「父親,撤吧,朱寅咱們現在敵不過。」布萊格惶恐道。 「是那,大人,朱寅真的會殺死咱們的,要不就將朱影雲那個丫頭放了吧!」朱令義顫抖著身子道。 「廢物,都給我閉嘴!」卡托目露怒光狠聲道,赤紅的火屬性靈氣不斷浮現,瞬間一股強悍的氣息透體而出。 「斯米拉特大人,現在輪到咱們出手了!」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九章:不要,輕點,疼! 斯米拉特緊握著長刀,鎖定著朱寅,心內卻並沒有像外表那樣的張揚。要知道,截止到現在,朱寅並沒有動手,純粹是劍齒翠鴉在表演。四階魔獸的強悍,真的是不容忽視。短短時間內,地面上便倒下了十幾具屍體。 「卡托,勝敗在此一舉,只要將朱寅擊殺,這頭魔獸必然會不攻自敗,你卡爾梅斯家族真正一統梅丹城的日子就要到來。上!」斯米拉特揚起長刀,體內雄渾的水屬性靈氣不斷湧出,幽藍色的光芒逐漸凝聚在刀鋒上。 「唰!」 原本就長約兩米的大刀隨著靈氣的盤旋瞬間攀升至一丈半,不斷噴吐的靈氣水箭,將整個大廳內的溫度都降下不少。斯米拉特低吼一聲,長刀像是和自身融為一體,夾雜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宛如一道海浪整個撲來。 「吃我一記,海納百川。」 同一時間,卡托也不再留有任何後手,手心一翻一柄深紅色的長劍閃爍著一道赤紅的火屬性靈氣,蹭的竄出。像是一條條小毒蛇般的靈氣,糾纏在一起,每一股都昂起腦袋,散發著一股熾熱的死亡氣息。 「毒蛇泥沼,死亡陷阱。」 兩大靈將起出手,聲勢自然極為驚人,火屬性和水屬性兩種極端靈氣在大廳中一左一右閃現,分別鎖定一個方位攻向朱寅。週遭的眾人,承受著劍齒翠鴉的狂烈攻擊,卻也知道現在是緊要關頭,絕對不能有絲毫鬆懈,必須纏住它。發了狠的將一道道靈氣噴出,完全是拿命來拼。 朱寅面對著一左一右侵襲而來的兩人,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嗎?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天生相剋。反正過了今晚一切就要重新改變,那就讓梅丹城徹底的陷入一個狂亂中吧。 「地藏蝶舞,焚天噬地。」 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形成的那朵妖媚的花朵再次浮現,在朱寅手指間靈活的舞動,剛一露面熾熱的高溫便席捲向大廳每一處。沒有任何想要壓抑的意思,朱寅要的就是這個破壞勁頭。 「喀嚓!」 放置在一側的桌椅承受著高溫的正面侵襲,眨眼間便隨著一道清脆的破裂聲化為粉末消散。周邊圍攻劍齒翠鴉的眾人實力僅僅只有靈師,和真正的強者相比還是差的很多。面對著異火高溫的外放,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轉身就想大廳外竄去,一道道靈氣包裹著身體,絲毫沒有再作戰的意思。 「混蛋!都給老子回來!」卡托憤怒的大聲喊叫著,調動起體內雄渾的火屬性靈氣進行著防禦。 「玄冥冰髓,封禁囚牢。」 異火帶來的那種威懾還沒有消失,朱寅左手指尖便浮現出一枚冰淚,晶瑩剔透的淚珠,給人一種難以訴說的迷幻感。隨著冰淚的閃爍,大廳中因為地藏蝶焰而急速升高的溫度,無形中瞬間下降,一股冰冷寒徹的刺骨感頓時升起。 「天哪,是奇水!朱寅不但擁有異火,竟然還能修煉奇水,這簡直是不可能!是怪胎!」斯米拉特慌張道。 發生在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徹底顛覆著斯米拉特的認知,在他的心中冰火兩種屬性靈氣根本就沒有辦法齊聚一身,現在那?朱寅不但做到了,而且竟然還擁有的是奇水和異火,任何一種都足以讓整個靈氣大陸發狂的天地精華。 「卡爾梅斯家族,這便是我為你們獻上的死亡祭奠!」朱寅左右手同時揚起,分別迎著卡托和斯米拉特飛去。 地藏蝶舞針對的是斯米拉特的水屬性靈氣,恐怖的高溫眨眼間便侵襲至斯米拉特身前,摧毀撕裂著他的防禦罩。幸好斯米拉特身為八品靈將,能夠憑借雄渾的靈氣進行防禦,不然就是這一擊便足以將其徹底摧毀。 「嗤!」 不斷翻騰而起的白色煙霧和水屬性靈氣防禦罩進行著消磨對抗,誰也不服誰,然而明眼人一瞧便可斷定,地藏蝶焰的狂烈力道絕非斯米拉特能夠抗衡。如果說放在以前,朱寅在邦寧城還沒有晉階,只是一個普通靈師時,或許斯米拉特早就脫困。 但是別忘了隨著玄冥冰髓的吸收煉化,朱寅此刻的靈氣修為更是衝擊著七品靈師,加上冰火玄功獨特的修煉方法,就算是八品靈將都沒有絲毫佔便宜的可能。 更別說在一邊苦熬著的卡托! 面對著玄冥冰髓的至寒,修煉火屬性靈氣僅僅達到三品靈將的卡托真的是欲哭無淚。那種刺骨的寒徹,那枚要命的幽藍淚珠,每次閃爍週遭便會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冷,封鎖著自己全身每一處一動不能動。 「啊!」 卡托拚命的動用靈氣進行衝擊,卻始終沒有辦法攻破。在外人看來,卡托現在就像是一個大冰雕,只不過卻並不唯美,而是一個大胖子被冰封其中。雖然說卡托在反抗,在動用靈氣進行衝擊,然而卻被困鎖住手腳,難以施展大為。 朱寅冷淡的瞧著兩人,側身瞧向一側站立嚇呆了的布萊格和朱令義,眼中爆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芒。 「朱令義,你好大的夠膽,竟然敢背叛家族!現在我就將你帶回去,交給父親處置!」 朱令義本就心虛,朱成的死讓他失去了最大的依賴,現在朱寅的橫空出世,鬼魅般的將卡托的全盤計劃給擾亂,現在又將目光鎖定自己,早就不堪忍受這種壓力,轉身就要向外逃竄。 「嚎...」 一道低沉的尖嘯聲響起,劍齒翠鴉一個飄移擋住朱令義,左翅揚起直接將其掀翻踹向朱寅這邊。 「啊,朱寅,求求你看在咱們同為朱家子孫的份上饒了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在出現在你的面前,就饒了我這條性命吧!」朱令義跪倒在地急聲喊叫著。 朱寅憎惡的瞧了一眼朱令義,「你簡直是丟朱家的臉,放心,我說過我不會親自處置你的,你是死是活應該交由父親來做決斷!」 「噗!」 朱寅揚起手指一道凌厲的火屬性靈氣射出,直接侵襲進朱令義的身軀,將其經脈徹底的擊碎。伴隨著一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朱令義在地上滾動著,生不如死的淒厲慘叫著,額頭佈滿一顆顆汗珠。 「布萊格,現在將我三姐給放出來,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朱寅冷漠的掃向布萊格,淡然道。 「我放,我這就去放。」布萊格慌亂道,轉身向外奔走時,劍齒翠鴉接受到朱寅的指示,尾隨在其身側。有著一頭四階魔獸監視,朱寅不相信布萊格會耍花樣,只要朱影雲安然無恙,那麼卡爾梅斯家族便可真正絕種。 「喀嚓!」 一道輕微的聲響傳入朱寅耳中,側身向著卡托瞧去,面對著玄冥冰髓這種至陰至寒的奇水形成的冰凍囚牢,卡托一個三品靈將終於沒有辦法堅持住,一個不慎便被冰髓寒氣侵身,竄動的寒流眨眼間便將其身體內部的所有部分凍結,沒有什麼大的痛苦,卡托就這樣死去。 「朱寅,你要是敢動我一下,蕭黯然大人會和你沒完的,別囂張,面對一個靈王,你還是擋不住的!」斯米拉特大聲喊叫起來,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竟然迫使著他連一絲進攻的機會都沒有。 八品靈將尚且如此,就別說哈米斯這個七品靈將。斯米拉特的喊叫,聽在朱寅的耳中卻是異常的歡悅。 「蕭黯然嗎?你不說我也會去找他的。斯米拉特,我想我朱家的人被你殺死的不再少數,既然如此,就由我送你上路,放心,我很快便會前往溫寧王國的!」朱寅右手一招,一枚玄冥蟲淚悄然浮現。 「倏!」 凝聚著玄冥冰髓精華的蟲淚在剛剛投入地藏蝶舞的烈焰中,便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原本處於緩慢侵噬狀態的蝶焰整個狂野起來,暗藍,碧綠,赤紅,三種交織在一起的不同顏色,轟然捲起一股不可阻擋的火焰氣勢。 「啊!」 斯米拉特從最初開戰就存在著怯戰心理,這一刻更加是沒有辦法阻攔奇水和異火的這種結合術,眨眼間便被吞沒,僅僅是一道慘烈的叫聲,斯米拉特便化為一道輕煙徹底消失在大廳中。 「朱寅,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就在這時朱寅背後響起一道驚喜的喊叫聲,緊接著朱影雲的身子便閃現眼前。 「姐,我回來了!你受苦了。」朱寅瞧著朱影雲狼狽的樣子,眼眶中噙著的淚水,心底不由一陣揪痛。倘若不是因為自己在邦寧城惹出那麼大的麻煩,相信朱家便不會遭受到這種打擊。 哈米斯,本少爺和你沒完。 「我沒事,卡托那個混蛋還不能讓我屈服的!你沒事吧?你竟然將斯米拉特給擊殺了?」朱影雲擦去眼角的淚水,剛進門便瞧見斯米拉特被朱寅擊殺,這一幕讓她始終沒辦法接受,這還是自己那個廢柴四弟嗎? 朱寅笑著點點頭,「不就是一個斯米拉特,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和劍齒翠鴉現在就回家族,今夜家族內會有大動作,我還有點事,等我回去的時候,我想咱們朱家就要離開這裡!」 「什麼?你說離開梅丹城?」朱影雲嬌軀一震,瞧著朱寅不像是說謊的神情,不再猶豫,這可是大事。和這個比起來,自己被擒只不過是小事一樁。 「我現在就回家族,四弟,我知道你要去那,去吧,蘭妮蒂現在恐怕狀況也不好,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轟!」 彷彿是一個晴天霹靂響起在朱寅腦海,蘭妮蒂病危,處於生死一線掙扎?怎麼回事?按照時間算的話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快,難道說發生了其餘什麼事?朱寅收起慌亂,掃過倒在一側掙扎的朱令義。 「姐,你帶著朱令義回家,有著劍齒翠鴉護著你們,放心不會有事,我這就前往斯蘭特家族!」 「嗖!」 朱寅心中牽掛著蘭妮蒂,說走就走,卡爾梅斯家族的所有精銳亦然被自己全部擊殺,所剩下的無非都是一些小蝦米,成不了氣候,朱家有著朱宏和朱晨坐鎮,加上劍齒翠鴉,相信沒有誰敢招惹。 「哼!丟人的東西!」朱影雲瞧著朱寅閃電般的消失,扭頭厭惡的瞧向滾動的朱令義,狠狠踢上一腳,直接將其拎起來,騎在劍齒翠鴉背上離去。 原本喧鬧的梅丹城在這一刻處於沉寂中,所有的人像是都知道發生在眼前的事,每一個都關閉著家門。對他們來說,誰掌權並不重要,只要能夠不波及到他們便行。明早起來打開門,所有的廝殺便會全部消失,到那時,到底應該向誰宣佈效忠便是一句話的事。 「倏!」 朱寅心急如火的奔向斯蘭特家族大院,滿腦子都是蘭妮蒂那重傷臉色蒼白的神情,咬緊牙關,心底只有一道聲音不間斷的迴響著。 「蒂兒,你一定要撐住,我現在就來救你。」 卡爾梅斯家族和朱家所發生的騷亂,蘭斯爾德全都知道,然而卻並沒有想著去管,事實上也沒有這個能力。斯米拉特八品靈將的修為足以讓整個斯蘭特家族毀滅。加上蘭妮蒂此刻的命懸一線,蘭斯爾德更是大門不出一步。 朱寅對斯蘭特家族大院並不陌生,快速的移動著,隱藏著的暗哨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朱寅便鬼魅般的劃過,幻影步施展到極限,幾個跳動閃躍便出現在蘭妮蒂的閨房外面,控制住波動的情緒站定。 「誰?竟然敢夜闖我斯蘭特家族大院。」幾乎在同時,蘭斯爾德低沉的呵斥聲響起,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空地中閃現出無數道身影,翻騰的靈氣充斥在兵器上,每一個都充滿著凌然殺意。 「爺爺,是我,朱寅!」朱寅連忙道。 「朱寅!」蘭斯爾德倏的閃現在門口,一臉驚詫的盯著朱寅。 原本以為面對著整個索達尼亞公國的通緝追殺令,就算朱寅再有膽量都不敢回梅丹城。蘭妮蒂的病卻在一月前突然加重,枯竭的靈氣每天都在折磨著她。在這種情況下,蘭斯爾德整個人處於一種抓狂中,倘若不是不知道朱寅到底在什麼地方,就算是拼著自己這條命不要,蘭斯爾德都會將朱寅找回來。 想著蘭妮蒂是必死無疑,蘭斯爾德能做的便只是動用家族所有的藏貨為其煉製續命丹藥,在最後的這段時間好好的陪著她。沒想到朱寅這傢伙竟然像是鬼魅般,就這麼突兀出現在眼前。 「爺爺,你別說我都知道了,現在除了我之外,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場,全都給我閃開,我要為蒂兒診治。」朱寅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道。 蘭斯爾德也知道形勢的嚴峻,重重點點頭,掃過四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他的心腹,是屬於斯蘭特家族的嫡系力量。 「傳我令,以蒂兒閨房為中心,週遭三十丈內不能有任何人闖進,不管是誰,一經發現就地格殺!」 「是,族長!」 數道身影收起兵器轉身消失,蘭斯爾德走到朱寅面前,聲調有些蒼白無力道:「寅兒,你能診治,難道說...」 朱寅不準備隱瞞,沉穩道:「是的,爺爺,我的確擁有了一種奇水,我不要任何人在這裡,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爺爺,勞煩你在門外守著,除非我出聲,否則就算是裡面發生天大的事都不要進入。」 「我知道,去吧!蒂兒就交給你了。」蘭斯爾德黯淡的雙眼此刻閃爍的是一道道精光,宛如一顆古松沉聲道。 朱寅感受著蘭斯爾德那股攀升起來的強勢氣息,轉身邁進房間,隨手將門關了起來。屋內屋外,在這一刻像是兩個世界,牽扯著蘭斯爾德的擔憂。 房內和以前的佈置沒有一點變化,簡單樸素卻又不失典雅,蘭妮蒂躺在床上,外面的騷亂和對話早就傳入她耳中,蒼白的臉色隨著朱寅那道熟悉的笑容生出一抹紅暈,雙手掙扎著想要坐起。 「蒂兒,別動!」朱寅一個箭步竄上前急聲道。 「哥哥,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蒂兒還想著是不是在臨死前都見不到你一面!」蘭妮蒂嘴角露出一種笑容,蒼白中帶著一抹喜悅,讓朱寅感到一種刺骨的疼痛。 「蒂兒,我回來了,我不但回來,我還要將你治好。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就行。我保證,明早醒來所有的痛楚都將離你遠去,你將會和其餘人一樣能夠修煉靈氣!」朱寅心疼道。 蘭妮蒂雙手撫摸著朱寅的面頰,感受著近在咫尺的那種溫度,這麼久的思念再也沒有辦法遮藏全部放開。死死摟抱著朱寅,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般掉落。 「哥哥,你真的能夠治好我嗎?蒂兒真的不想死,蒂兒還想著和你在一起。」 能夠活著誰想死掉!何況對蘭妮蒂來說,剛剛享受到的那種溫情如果就這麼放棄,簡直是痛不欲生。 朱寅抱著蘭妮蒂那顫抖的嬌軀,柔聲道:「是的,我發誓我肯定會將你治好,沒有誰能將蒂兒從我身邊奪走。」 蘭妮蒂痛苦著將內心的苦楚全部發洩出去,緩緩揚起身,坐在床上,「哥哥,現在開始吧,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保證不亂動。」 朱寅點點頭,手指劃過須彌戒指,右手指浮現出一根長約三寸的綠針,晶瑩剔透,赫然是一件一品靈器。 「哥哥,你要用這根針醫治嗎?」蘭妮蒂疑惑道。 朱寅微微一笑道:「不錯,蒂兒,在我準備收取玄冥冰髓之前便親手煉製出了兩根長針,每一根都是一品靈器,現在我就要用它們來作為橋樑,將你先天枯竭的脈絡疏通,擴散,你準備好了嗎?」 「嗯!」蘭妮蒂點頭道。 「唰唰!」 朱寅瞧著蘭妮蒂端坐在床上,脫下鞋盤膝坐在她身後,左右手同時揚起,兩根不同顏色的長針飛出,一根為藍色,一根為綠色,分別插入蘭妮蒂的頸部和腰間。一陣刺痛的酥麻感瞬間升起,蘭妮蒂忍不住嬌喘了一聲。 「蒂兒,接下來我要做的恐怕有點難度,你穿著衣服的話,很有可能會擾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脫了衣服?」 朱寅的一句話讓蘭妮蒂的臉蛋頓時緋紅,蒼白中的嬌羞會讓人更加心疼眷戀,幸好是背對著朱寅,蘭妮蒂才能勉強做主,就算如此,蘭妮蒂的心跳無形中開始加速,嬌軀輕微的顫抖起來。 長這麼大,蘭妮蒂從來沒有在外人前面露出自己的肌膚,就算是貼身丫鬟都沒有見過。現在朱寅竟然要自己脫掉衣服。換做是其餘任何一個人,蘭妮蒂寧願死都不會這麼做,但是身後的卻是朱寅。 反正已經決定嫁給他,就不怕被他窺探。蘭妮蒂輕咬下唇,眼中閃過一抹堅毅,只要能活下來,就算是現在朱寅要收了自己,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抗。 「我脫!」 朱寅也在等待著,蘭妮蒂的猶豫完全在預料中,只是朱寅卻必須這麼做。不說隔衣救治的難度多高,就算是穿著盔甲,恐怕面對著奇水和異火的侵身,都將沒有半點作用,會在瞬間劃成碎屑。 直到蘭妮蒂輕聲吐出這兩個字,朱寅懸著的心才算放下,盯著那嬌弱的後背,柔聲道:「蒂兒,你放心,這一生我朱寅都不會棄你不顧,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蘭妮蒂只是輕微的點著頭,嬌軀顫抖著,一抹羞紅浮現在耳梢,手指輕動解開了自己的第一枚紐扣,緊接著便是第二枚,第三枚...當長裙的上衣徹底解開脫下時,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出,蘭妮蒂那嬌嫩的軀體徹底的展露在朱寅面前,白皙如雪的膚色閃爍著一道道新鮮的光澤。 「嗯...」 蘭妮蒂低聲嬌喘著,雙眼緊閉,滾燙的身子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感,赤裸的上半身就那麼一展無疑的袒露在空氣中。 朱寅並非是一個雛兒,和藍菲兒在一起的巫山雲雨,早就將他的慾望的開啟,面對著蘭妮蒂那赤裸的上半身,光滑的皮膚,小蠻腰處的隱約浮現的那一抹誘惑,讓他有種頭暈目眩感。呼吸隨之急促,雙眼被白皙的肌膚所徹底充斥。 「哥哥,現在行了嗎?」蘭妮蒂低聲呢喃道。 「啊,嗯,行了,現在我要開始了,蒂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做的就是全身心的放鬆!」朱寅微微愣神之後連忙道。 「嗯!」蘭妮蒂胸前那兩座高聳一顫一顫的,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撩撥著整個閨房的氛圍。 朱寅深吸一口氣,將狀態調節到最佳,眼中的慾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難得的凝重。 「倏!」 綠色長針和藍色長針隨著朱寅靈氣的催動,開始逐漸的顫動起來,每次顫動帶來的都是蘭妮蒂嬌軀的一陣戰慄,彷彿是過電一般。 守護在房間外面的蘭斯爾德,焦急的來回走動著,屋內傳出蘭妮蒂本能的嬌呼聲,讓他眉頭不由緊皺著,臉上浮現一種哭笑不得的神情。 「哥哥,好癢,怎麼會這麼癢。」 「輕點,哥哥,你扎的我好疼。」 「哥哥,怎麼會有血味?難道說我流血了?會不會有事那?」 「啊!疼,哥哥,你輕點。」 ...... 第八卷玄冥冰髓 第十章:二進宮 繼續更新,繼續爆發! ———————————————— 蘭妮蒂的嬌喘呻吟聲撩撥擾亂著朱寅的心神,難以集中精神,生怕一個不慎便會造成難以挽回的遺憾。左右手分別操控著兩根長針,水火兩種不同屬性的靈氣小心的輸出,暗暗調控著。 「蒂兒,別再說話了,不然我會分心的。」 「嗯!」 蘭妮蒂臉蛋羞紅著低聲應道,緊咬著雙唇,就算身子傳來再難受的酥癢,都不再吭一下。 朱寅左手操控著那根綠針,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小心翼翼的佈滿其上,有條不紊的進入著蘭妮蒂的嬌軀。差不多只剩下一個針尾時才停下。幸好蘭妮蒂的體質也是修煉火屬性靈氣的煉藥師,對火屬性靈氣沒有一點反抗。 右手的水屬性靈氣沿著藍色長針一點點的進入,作為一品靈器的兩根長針,將靈氣最大限度的吸收和最控制在容易掌控的程度。和火屬性靈氣不同,水屬性靈氣只要蘭妮蒂不反抗,便不會產生絲毫攻擊性。 「呼!」 朱寅十指靈活的變幻著各種手訣,操控著長針分出不同靈氣遊走在蘭妮蒂的身體內。火屬性靈氣為主,要做到的是將閉塞的經脈徹底打開,水屬性靈氣為輔,要做的是在火屬性靈氣通過之後安撫受傷的部位。 一個個紛繁複雜的印訣締結揮出,十指像是在彈奏古琴似的,充滿著一種難以想像的魅力。綠色長針在操控中不時的變換著位置,從不同部位刺入,藍色長針隨之配合,進行著改變。 蘭妮蒂最初的那種嬌羞和緊張,隨著兩種屬性靈氣在體內不斷的遊走,開啟衝刺著每一處堵塞的經脈逐漸的趨於平緩,雙眼緊閉感受著體內那股異常的酥癢感,充滿著一種朦朧的希望。 「哥哥,我一定要好起來!」 當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在蘭妮蒂體內遊走一圈,朱寅將每一處都摸清楚之後,嘴角露出一種安心的笑容。看似容易的第一步其實是最為緊要的,要是一個估計不對,便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診治。 「地藏蝶焰,掌控乾坤,侵噬經脈,步步為營!」 朱寅讓綠針停留在蘭妮蒂的背部中央,凝視著蘭妮蒂一動不動,將情緒調節到最佳狀態時,右手五根手指之間閃起五束嬌艷的地藏蝶焰,每一束跳躍著,釋放出一股股被壓制住的恐怖高溫。隨後朱寅將其閃電般的揮出,五束蝶焰沿著綠針針尾悄無聲息的竄入蘭妮蒂嬌軀內。 「啊!」 蘭妮蒂悶哼一聲,原本安然無恙的神色在這一刻大變,嬌軀開始拚命的顫抖起來,眉頭緊皺著像是承受著一種巨大的痛苦。倘若不是心中那股念頭在維繫著,蘭妮蒂現在恐怕早就倒下。 「蒂兒,放鬆,別緊張,這是地藏蝶焰,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你沒辦法用靈氣開啟的經脈徹底的衝開!」 朱寅低吼一聲,不再猶豫,雙眼緊閉著,沉浸在地藏蝶焰的運轉軌跡中,從其閃入蘭妮蒂背部的那一刻,朱寅便能夠感覺到每一束蝶焰的運轉路線。操控著,讓其按照預定好的經脈開始各自的衝刺。 同時隱藏在體內的水屬性靈氣在這一刻全部釋放開來,雄渾精純的能量氣息包裹著蘭妮蒂的經脈,避免被蝶焰損傷。要知道這可是異火,哪怕是朱寅再小心,單單那種外放氣息便不是蘭妮蒂能夠承受的。 倘若現在有人闖進來便會發現一幕很為詭異的曖昧畫面,蘭妮蒂赤裸著上身,被一團碧綠色的火焰環繞著,嬌軀顫抖面容難受,朱寅盤膝坐在身後,雙眼緊閉雙手不間斷的做出著印訣。 「蒂兒,準備轉身!」 朱寅左右手按住蘭妮蒂的雙肩,一個巧妙的借勢,蘭妮蒂的嬌軀便正面出現在朱寅視野內。高聳的乳峰顫抖著,兩粒櫻桃散發出一股股誘人的氣息,嬌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光滑平坦的小腹讓人心底不由產生一股股衝動。 「要命!」 朱寅壓抑著自己內心萌動的慾望,雙手做出著印訣,一路拍擊下來,每次手掌按在蘭妮蒂的肌膚上,蘭妮蒂都會感覺一種像是小螞蟻在咀嚼的酥麻,緊咬著雙唇,抵擋著這種曖昧的誘惑。 遊走在蘭妮蒂體內的五束蝶焰勢若破竹的衝開著一條條被封住的經脈,糾纏在一起的,獨自閉塞的,面對著異火的強勢高溫,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要不是有著水屬性靈氣的防禦戒備,恐怕不知道多少條經脈都被摧毀撕斷。 之所以必須借助異火就是因為這種孕育天地精華而成的火焰,在威力上絕對不是岩漿源種能夠比擬的。朱寅現在倒是真的很慶幸,自己所擁有的第一種異火是地藏蝶焰,這種異火那種陰柔的侵噬正好適合診治蘭妮蒂閉塞的經脈。換做其餘一種像是岩漿源種那種狂暴勁道的,不是不行,只是在控制度上卻要困難許多。 「玄冥冰髓,滋養萬物,從一而始,生生不息。」 朱寅感受著蝶焰開拓著經脈,水屬性靈氣面對著恐怖的高溫,防禦能力逐漸的減弱,不再猶豫,五枚玄冥冰淚閃現,沿著藍色長針劃入嬌軀。剛剛一進入,蘭妮蒂臉上的那種痛苦便減弱幾分。 只不過還沒有等到她享受到這種舒服,一種刺骨的冰涼從頭到腳的侵襲而來,凍徹著每一血脈,和碧綠絲的蝶焰光團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藍綠相間的防禦罩,將蘭妮蒂整個包裹其中。 「啊!」 一邊是熱情似火,一邊是刺骨冷冰,置身在這兩種極端屬性精華中,蘭妮蒂忍不住失聲呻吟起來。現在的她意識幾乎已經模糊,儘管想著不要喊叫,但是卻再也控制不住,只是本能的進行著呻吟。 朱寅瞧著蘭妮蒂的反應,眼神一片肅穆,左右手操控著蝶焰和冰髓,冰髓瞬間遊遍每一處受傷的血脈將其修復著,一種肉眼可觀察的速度,每一部分都在滋生著新鮮的血管脈絡。沒有停留,冰髓緊接著追上蝶焰,五枚冰淚分別追隨在五束蝶焰身後,融入水屬性靈氣中加固著其防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呼!」 緊閉著雙眼的朱寅緩緩張開,臉上露出一種蒼白疲倦,全身上下像是從蒸籠中剛剛出來似的,濕漉漉的。緊貼在身上的長衫,給人一種膩歪的難受感。運轉在體內的靈氣,也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激戰似的衰弱著。 「幸不辱命!蒂兒,現在只要你能熬過這改造的最後一關,咱們就算大功告成!你就能夠正式的修煉靈氣了。」朱寅手指一揮兩根長針從蘭妮蒂後背跳出,收進須彌戒指內,笑著從床上站起。 蘭妮蒂臉上的痛苦表情已經消失,此刻浮現的是一種安詳,赤裸的嬌軀被地藏蝶焰的暗綠和玄冥冰髓的淡藍環繞著。沉浸在修煉恢復中,蘭妮蒂雙眼緊閉著,處在一種本能的適應中。 「還真是霸道的很那!」朱寅無奈的掃過床上,除卻兩人身上所傳的衣服外,其餘的錦被全部在蝶焰高溫中消失掉,幸好蘭妮蒂的下半身沒有事,不然的話,朱寅恐怕真的就要流鼻血了。 朱寅能夠將蘭妮蒂的經脈閉塞治好,絕對依賴的是奇水和異火的特殊功效。倘若不是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侵噬著每條經脈,將其在悄無聲息中衝開,蘭妮蒂根本就沒辦法修煉。而如果沒有玄冥冰髓的至陰至寒,恰到好處的抵消著蝶焰的高溫,修補著每處受傷的經脈,蘭妮蒂想要恢復也是妄想。 「蝶焰,冰髓,冰火同源。」 朱寅托著疲憊的身子從一邊衣櫃中將錦被拿出,為蘭妮蒂鋪好,讓她舒適的躺下,才走到一邊盤膝坐在地面開始恢復著流失的靈氣。出乎朱寅預料的是,沒想到自己剛才在驚心動魄的診治中,靈氣是減弱了,但是現在吸收煉化的速度卻比以前快的很,幾乎眨眼間便將失去的全部召回,這還不算竟然還一路飆升,有著向七品靈師的勁頭。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懸浮在丹田處的太極團,隨著朱寅靈氣心法的運轉也轉動著。兩種不同的天地精華遊走在全身每一處,沒有半點隔閡,彼此涇渭分明的轉動。就是偶爾相撞,卻也不會出現那種大爆炸的跡象。 大約半個時辰後,朱寅睜開雙眼,臉上的疲倦一掃而空,嘴角浮現出標誌性的笑容,轉身瞧了一眼仍然在沉睡中的蘭妮蒂,逕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折騰到現在消耗的時間也不少,今晚對朱家,對梅丹城都是一個關坎,朱寅必須親眼瞧著一切都安定下來才會安心。 「吱扭!」 焦急中的蘭斯爾德現在聽到門開的聲音,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為動聽的樂曲,猛地轉身衝到朱寅身前,雙眼中充斥著焦慮,臉色緊張,音調都有些恐慌,生怕從朱寅嘴裡說出什麼噩耗。 「寅兒,蒂兒怎麼樣了?」 朱寅感受著蘭斯爾德的恐懼,擔憂,急切,淡淡笑著道:「爺爺,你放心吧,蒂兒已經沒事了,最遲明早便能醒來,那時候相信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你將會擁有一個真正能修煉靈氣的煉藥師孫女。」 「真的?你說現在蒂兒好了?」蘭斯爾德不敢相信道。 「是的!」朱寅鎮定道:「爺爺,我身懷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這奇水和異火的威力相信你是知道的。你現在只要守護好蒂兒,明早等她醒來就行。」 「哈哈!」蘭斯爾德正視著朱寅,感受他雙眼中射出目光的真誠,清澈,總算相信,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我,蘭斯爾德終於有了一個能修煉靈氣的孫女!我的好蒂兒沒有死,哈哈!我要讓蒂兒成為一名受萬人敬仰的煉藥師,煉器師!」 「爺爺,這裡便交給你了,我現在要回家去。」朱寅轉身就要離開。 「回家?」蘭斯爾德一愣,從狂笑中驚醒,盯著朱寅,急聲道:「寅兒,因為蒂兒的事情,我倒是忘了,你現在不能回朱家,恐怕...」 朱寅打斷蘭斯爾德話,笑著道:「恐怕正在被卡托的人圍攻是吧?爺爺,你放心吧,我知道不是你不救援朱家,但就是外面隱藏在暗中的那些城主軍就是一根根釘子。朱家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另外我也不是剛回來就來你這的,告訴你三件事情,一,前往朱家的伽司一行全部被我所擊殺;二,卡爾梅斯家族今晚就要不復存在,卡托和斯米拉特兩人也就在來之前被我殺死;三,我朱家從今夜開始便準備離開梅丹城,從此不再踏足索達尼亞公國半步。」 「轟!」 饒是以蘭斯爾德的老奸巨猾,在聽到朱寅講出的這三件事情,一個比一個具有威懾力,宛如一柄柄重錘三連擊敲打著他的心臟。 「你是說你一個人將卡托他們全部殺死?」蘭斯爾德顫聲道。 朱寅是在是懶得再回答這樣的問題,怎麼,難道說自己就應該永遠是那個廢柴四少爺不成?別說是四個靈將,只要給本少爺足夠的時間,就是四個靈王都能秒殺掉。 「是的!爺爺,我現在沒時間在這裡給你解釋,你想知道什麼最好派遣一個可靠的人前往朱家,他們會詳細解釋給你原因!我要走了!還有,蒂兒如果明早醒來我來不及過來的話,等我父親安頓下來會告訴你詳細地址的。」朱寅道。 「寅兒,難道你不準備呆在梅丹城?」蘭斯爾德遲疑道。 「爺爺,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呆在這裡嗎?」朱寅黯然一笑,隨即眼底劃過一抹狠辣,一股淡淡的殺意悄然釋放。 「我準備凌晨就前往邦寧城!」 邦寧城?直到朱寅消失在眼前,蘭斯爾德才從震驚中清醒,腦中回想著朱寅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隨便一個消息都足以讓梅丹城震上一震。管它那,反正只要蘭妮蒂明早好起來,小小一個梅丹城還攔不住我斯蘭特家族的腳步。 「朱寅,你可千萬別死,我還想著讓你給我當孫女婿那。」 當朱寅再回到朱家時,朱家上上下下都處在緊張的忙碌中,每個人都在朱晨一系列有條不紊的命令下運轉著,凡是能拿走的有用物品,全部收在須彌戒指內,其餘的沒用的全都放在原位,畢竟朱家大院不會變賣,還會留下幾個老班底看守。 朱令義作為背叛朱家的嫡系成員,朱晨親手將其遵循家規處死。哪怕是有著再多的不捨,朱晨面對著上百族人的眼光,承受著朱令義背叛家族後帶來的難以想像的後果,還有朱令義身上背負的族人性命,任何一條都足以將其殺死百次。 朱家議事大廳。 收拾妥當的大廳,除卻淡淡的血腥味道外,看不到任何血跡。朱宏,朱晨,朱影雲,三個朱氏家族的核心,朱寅最為親近的人站立著。朱晨像是在一夜間蒼老了幾十歲,臉上的咒文,滿頭的髮絲,透露著一種疲憊。 「寅兒,這張羊皮卷交給你,這是我朱家最大的秘密,據說事關一種奇水。但是傳承到我這一輩,沒有一個人能夠打開窺探其中的信息。現在我將它交給你,希望你能破解出來。」朱晨慎重的將一張羊皮卷交給朱寅。 羊皮卷和普通的不同竟然是白面,沒有任何的文字和圖畫標注其上。倘若不是朱晨交給自己的,朱寅會將它當做廢物扔掉。事關一種奇水,這個誘人的消息讓朱寅不由暗暗一動,視若珍寶的收起。 「父親,你放心,我會用生命來守護它的!」 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該收拾的也差不都要收拾完畢,朱寅掃過大廳中的三人,沉聲道:「大伯,父親,三姐,卡爾梅斯家族所有精銳全部被殺,剩下的只不過是一些小蝦米,成不了氣候。城主城主拉茨雖然身為靈將,但是想要阻攔住咱們朱家我想還是不夠格。現在天快亮了,你們收拾好就動身,確定好地點派人向狐族村落通知下就行,我自然會知道朱家的所在。」 「寅兒,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朱晨急聲道。 「不!」朱寅搖搖頭,「父親,我現在要是和你一起走,不但幫不了你什麼忙,恐怕還會耽誤時間。哈米斯竟然敢再次掠走母親,我這次是斷然不會放過他的。時候不早了,我現在就動身前往邦寧城!」 「寅兒,你想好了,邦寧城現在肯定是布好了陷阱等下鑽那!要不咱們再從長計議?」朱宏焦慮道。現在朱家惟一的依靠便是朱寅,要是朱寅除了什麼事,對朱家來說可就真的是天大的災難。 朱寅不為所動,淡然道:「大伯,沒時間了,我現在就要前往邦寧城,救母親,殺伯爵,鬧王都!」 「唰!」 朱寅生怕朱晨三人再出聲阻擾,不給一點開口的機會,轉身消失在大廳,一道響亮的口哨聲響起,翻身躍上劍齒翠鴉後背,伴隨著一股巨風的捲起,一人一獸閃電般的離開朱家大院。 「父親,四弟他...」朱影雲擔心道。 朱晨搖搖手,眼中散發出一種堅毅,斷然道:「讓寅兒去吧,我相信他,現在傳我令,全族準備離城!」 索達尼亞公國王都,邦寧城,伴隨著夜幕的降臨,沉浸在一種安靜的氛圍中,就算是再喧嘩的青樓,在這深夜時分能夠傳出的也只是輕微的喘息聲,路邊的酒肆擺放著幾張桌椅,懶洋洋的小二蹲坐在門口,除卻幾隻野狗尋覓著骨頭外,沒有任何生意上門。 靜寂,籠罩著整座都城。 作為都城內最具權勢的建築群落哈米斯伯爵府,在經受過地藏蝶焰的摧毀後,如今已經修葺如初,一種更為穩重,更為磅礡的氣勢隱藏在府邸每一處。府內巡邏的衛隊明顯比以前增多,尤其是暗哨的數量和位置分佈的讓人簡直難以想像。誰敢擅闖伯爵府,稍有不慎便會被背靠的一座假山給吞噬掉。 「嗷!」 「彭!」 突然一陣鬼哭狼嚎的低沉吼叫聲驟然響起在伯爵府半空,緊隨其後的是一道暗藍光圈,猛烈的爆碎開來,無數淚滴夾雜著一股股冰寒氣息閃電般飛向每一角落。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一章:舉國陷阱 弟兄們,給力吧! ———————————————— 哈米斯伯爵府作為邦寧城內地位僅次於皇宮的府邸,向來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哪怕是有一丁點的衝撞,都會被當場擊殺,根本就不用經受任何公國法律,這便是屬於伯爵府的威勢。 現在那?不但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進攻,最為誇張的是,一座座建築頃刻間被毀掉。那種擴散開來的暗藍光圈,散發出一股股冰冷至極的寒氣,經過之處全部都化為冰塊,一點點的破碎著。 「呼!」 無數道身影從伯爵府邸各處竄出,急促的腳步聲不間斷的響起,奇怪的是冒出的這些人像是直接無視掉被摧毀的建築,自顧自的按照著的一定的路線奔跑著,每一個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轟!」 房屋不斷的塌陷著,哈米斯伯爵府邸幾乎在瞬間功夫便處於一個完全戒備的狀態中,沿著府邸外圍的城牆,每一處都站滿了靈氣修煉者,緊握著手中各式各樣的兵器,雄渾的靈氣急速調動著。 府邸內院一處涼亭,迪卡斯安然的坐著,雙眼瞇縫成一道線,手指撫摸著青花瓷杯,嘴角浮現著一抹淡然笑容。 「朱寅,你始終是出現了,要是再不來,我恐怕都要按捺不住耐性了。你以為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邦寧城?就算是一隻蒼蠅飛進來,都逃不過我的視線!」 「王,現在怎麼做?」哈米斯站立在一側,眼中充斥著一道道狠辣,毫不掩飾的殺意肆無忌憚的釋放著。 「哈米斯,現在你還害怕朱寅能溜走嗎?」 迪卡斯不為所動的一笑,「要知道為了布下今天這個局,可是動用了整個索達尼亞公國的實力,朱寅自以為回到梅丹城做的一切相當完美,又馬不停蹄的奔來,想要救走卡梅倫,簡直是妄想!」 「是,王,這次咱們可是窮盡了一國之力布下的陷阱,我就不信朱寅能夠再逃脫!」哈米斯笑著道。 要知道朱寅一跨入梅丹城,迪卡斯便通過暗線得知,早就準備好的這一個陷阱,不怕朱寅的毀壞,怕的是他不來。只要他一出現,迪卡斯相信絕對沒有可能再活著逃出邦寧城。不說哈米斯伯爵府內佈置的力量,就說府外,也全部都是由禁軍戒備。面對著這種情形,朱寅幾乎是必死無疑。 「王,要不要我現在出手?」艾利威爾仍然是那副神情淡淡道,絲毫沒有因為瀰漫在空中的冰寒而有半點動容。 「不必!」 迪卡斯搖搖頭,隨意道:「一個朱寅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靈師,就算擁有著地藏蝶焰,沒有足夠的實力他也沒辦法做到完全操控。為了布下這一個局,梅丹城咱們都已經完全放棄,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要動用你手中掌控的力量,未免太給朱寅面子了!今晚這個陷阱,精心佈置了這麼久,絕對不能說完就完,我要慢慢的欣賞。記住,哪怕將朱寅重傷,都不能讓其死掉,地藏蝶焰,我要佔為己有!」 「是,王!」 哈米斯和艾利威爾都選擇乖乖的閉嘴,只要有迪卡斯在,兩人都沒有說話的資格。反正陷阱和獵物已經正面接觸,那就不如坐下來好好欣賞欣賞。 「朱寅,今晚你必死!」 哈米斯倒不是心疼伯爵府邸剛剛建好就又被摧毀,他所感到壓抑的是堂堂伯爵府竟然被朱寅當做無人之地隨意出入,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是要讓舉國之人知道他哈米斯根本沒有被朱寅放在眼裡。 「嗷!」 劍齒翠鴉懸浮在半空中,冷冷的掃視著下方的哈米斯伯爵府,眼中散發出的是一種冷酷到極點的殺意。作為四階魔獸,它能夠感受到來自背上朱寅身上的那股刺骨殺機,感染著它同樣沒有一點溫情。 「邦寧城,伯爵府,哈米斯,看來這次你又要重新修建府邸了。只不過,這次我會讓你的府邸徹底消失!」 朱寅傲然的站在劍齒翠鴉背上,嘴角浮現著一抹冷笑,剛才試探性的一擊證實這次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不管是哈米斯伯爵府內守護者迅速有效的行動,還是在此刻街道上出現的無數軍士,任何一種都說明今晚恐怕將是一個不安分之夜。 偌大的邦寧城像是沸水在翻騰一般,哈米斯伯爵府的動靜,街道上突兀出現的軍團,都預示著此刻正在發生著一場不可預知的變故。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儘管心中極端渴望著,卻硬是沒有誰敢露出頭,更別說試圖靠近打探。凡是有好奇心者,全部被軍團就地擊殺。 「到底在哪裡?」 朱寅並沒有輕率的跳下劍齒翠鴉,借助著夜色的掩護,一般的靈師想要發現朱寅的蹤跡根本就是奢想。身為四階魔獸,劍齒翠鴉的飛向高度足以橫掃靈將級別的靈氣修煉者,只要朱寅不準備暴露,便會這麼遮藏在空中。 「走!」 朱寅操控著劍齒翠鴉,在製造出一片區域的大慌亂之後,便開始向著府邸其餘方向搜尋而去。沒有放過一處,朱寅仔細的搜索著。幸好府邸的建築和上次被毀之前一模一樣,像是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改變,烙印在朱寅腦中的那張地形圖,使他能夠輕易的辨別出每一條道路。 處於焦急中的朱寅,在這一刻,甚至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出現這一幕。難道說哈米斯是一個戀舊的人? 「王,朱寅應該就在咱們附近,可是到現在卻都沒有發現它的蹤影,要不要我出去?」哈米斯沉聲道。 迪卡斯淡然的掃向眼前的湖水,夜色中一圈圈漣漪沉浸在清風中,蕩漾開來,勾勒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哈米斯,既然朱寅想要玩,那咱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執棋者,去吧,外面的事情從現在開始統統由你主持,動用什麼手段,發生任何事都不用稟告,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生擒朱寅!」 「是,王!」哈米斯眼底劃過一道凌然殺機,轉身消失在涼亭中。 艾利威爾站在迪卡斯身側,瞧著哈米斯逐漸走掉,緩緩道:「王,你說哈米斯真的能夠制住朱寅嗎?」 迪卡斯搖搖頭,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笑容,不置可否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品嚐著,淡然鎮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 邦寧城皇宮,公主院落。 伊莎貝爾一系長裙站在窗前,雙眼瞇縫,感受著哈米斯府邸傳來的波動,手指彎曲撫摸著一側的窗欞,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複雜的光芒。今晚發生在邦寧城的動靜沒有瞞過她的眼線,調動禁軍這麼大的手筆,理由只有一個,公國這近乎一年舉全國之力布下的一個大陷阱。 梅丹城朱氏家族不能明面動,這已經嚴重損傷掉索達尼亞公國的威嚴,倘若不能夠殺死朱寅雪恥,可以想像,周邊幾個公國必將借助各種理由發動戰爭,到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一個朱寅的問題。 「公主,咱們現在怎麼辦?」 「以靜制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出去,同時將眼線全都給我撒開,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伯爵府的動靜!」伊莎貝爾鎮定道。 「是,公主!」 「朱寅,希望你這次能夠逃出生天!」 伊莎貝爾自己都說不清楚心中是一種怎樣的情緒,朱寅在自己而言應該是敵人,但自己卻不希望他就這麼死掉。朱寅一死,哈米斯的聲望將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到那時,再想要對他構成制約,伊莎貝爾知道那將是怎樣困難的一件事情。 ...... 第一齋,地下黑市。 德蒙蘭從朱寅發動第一次試探性攻擊便從修煉中醒來,睜開雙眼,眉頭閃過一種疑惑,隨後而來的便是一種震撼。 「不是異火的氣息,這種冰冷的氣勢,難道說...」 「父親,是朱寅!」 就在這時,貝瑞從外面急步衝進來,急聲道。憑藉著地下黑市無孔不入的眼線,發生在邦寧城這麼大的軍團調動自然瞞不過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朱寅真的會再次前來,單槍匹馬的營救卡梅倫。 「朱寅!真的是他!」德蒙蘭沉聲道,身上湧出的是一種難以克制的強大氣勢,瞬間籠罩住貝瑞。 「是,我敢肯定是朱寅!不然的話,迪卡斯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手筆。父親,咱們怎麼做?」貝瑞感到呼吸一窒,德蒙蘭靈王的修為絕對不是擺設,儘管很短暫的一種本能氣息釋放便讓她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奈。 「貝瑞,傳我令,索達尼亞公國地下黑市進入一級戒備狀態,隨時等待著命令。」德蒙蘭沒有一點猶豫斷然道。 「是!」 貝瑞應聲道,隨後有些疑惑嬌聲問道:「父親,咱們真的要幫著朱寅嗎?他值得咱們這麼做嗎?要知道外面可是邦寧城舉國最精銳的軍團,要是一個不慎便會讓咱們分部陷入必死局面。」 德蒙蘭臉上閃過一道凝重,緩緩道:「貝瑞,只要過了今晚,你就會知道我這麼做是絕對英明的,現如今的朱寅,要是我們不施以援手的話,恐怕以後想要讓他為我們做事便是一個奢望。」 ...... 置身在最為危險的境地中,像是一頭獵物般來回的遊走著,一個伯爵府,朱寅花去了相當長的時間,卻硬是沒有搜尋到半點蹤跡。每一處都站滿著靈氣修煉者,最弱的都是靈師,不同顏色的靈氣光芒噴吐著,宛如一條條毒蛇,等待著自己的降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朱寅雙手後負,站立於劍齒翠鴉背上,眉頭閃過一道冷漠,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平常的偷襲,能夠和上次一樣將卡梅倫救走。誰成想哈米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弄出這樣大的手筆。 憑藉著朱寅的聰慧,稍微一琢磨便清楚,今晚肯定是一個早就布下的局,而這個陷阱是相當的巧妙隱秘,竟然能夠瞞過所有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布成。看來,為了自己,迪卡斯還真是費盡心思。 「沒辦法了,現在只有硬闖,逼迫哈米斯露面了!」 朱寅腦中瞬間閃現出一個個念頭,梳理好選擇一個現在沒有辦法的辦法,卡梅倫自己是必須營救,在這一前提下,所有的一切都要為之考慮。 「哈米斯,你要是有種,就別躲在府邸內,像個烏龜一樣龜縮著,不敢露頭,算什麼!虧你還是堂堂的公國伯爵,今晚你要是不將我母親交出來,我,朱寅,就讓你的伯爵府,徹底剷平,夷為平地!」 朱寅的聲音浩浩蕩蕩的傳播開來,這一刻,朱寅不再隱藏行跡,不但不準備隱藏,反而是以一種高調的姿態問世。體內雄渾的靈氣,在一門最為簡單的音波修真術獅吼的作用下,瞬間傳遍整個邦寧城。 原本就老實的躲在家中的人,伴隨著朱寅的挑釁聲,每一個都知道,原來今晚出現鬧場的竟然是朱寅,一個原本應該屬於公國煉器師公會最有潛力的煉器師。邦寧城內有著多少人,便有著多少種不同的想法。只是每一個都在猜測著,難道說今晚朱寅真的會被迪卡斯殺掉嗎? 「轟!」 朱寅操控著劍齒翠鴉,停留在一個合適的距離,俯瞰著下方的伯爵府,左手指玩弄著地藏蝶焰,碧綠的蝶焰翻騰著,一種可怕的高溫肆意的釋放著。朱寅漫不經心的將一朵蝶焰丟下,頃刻間凡是碰觸到的建築全都化為灰燼。 反正不用有著什麼顧忌,朱寅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的就是最大程度的製造出混亂,讓眼前這潭水更加昏濁。 「朱寅,你大膽!」 伴隨著一道大吼聲響起,哈米斯出現在一處宮殿房頂,身邊站立著數十個靈將護衛著,一種恍若實質般的殺意鎖定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朱寅。這時,哈米斯才明白為什麼朱寅能夠悄無聲息的在伯爵府內遊走,原來他竟然找到一頭四階飛行魔獸。 只是,朱寅現在明明還是靈師,怎麼能夠降服一頭四階魔獸?肯定是因為異火,哼,朱寅,這次說什麼都要留下你,不然的話,真的難以想像以後你會強大到什麼程度。 「哈米斯,你終於捨得出來了,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恐怕你的府邸就真的要變成一個廢墟了。廢話少說,我母親在哪裡?將她給我放出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將你的府邸毀掉!」朱寅冷然道,有著劍齒翠鴉,倒是不用擔心哈米斯能夠奈自己如何。只要自己不下去,便沒有誰能飛上來。畢竟,在索達尼亞公國還沒有一個能夠施展靈氣化翼的靈王。 「哈哈!」 哈米斯氣極反笑,指向朱寅,冷聲道:「朱寅,卡梅倫是在我手中,你要是現在敢再毀我府邸一處,我保證當場將她處死!想要救你母親,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敢不敢來就看你了!走!」 「嗖!」 哈米斯沒有一點停留,話音落下便躍下房頂,身後緊緊尾隨著一批靈將。有著卡梅倫在手,哈米斯不怕朱寅不會跟來,這個就是他手中最大的籌碼,是今晚這個陷阱最妙的一處。儘管說在心中,哈米斯仍然對卡梅倫有著情愫,只是和自己的生命相比,和索達尼亞公國的威嚴相比,一個卡梅倫哈米斯會毫不猶豫的捨棄。 「呼!」 朱寅眼底急速劃過一抹冷意,今晚的事情進行到現在便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控制著劍齒翠鴉平行飛行,跟隨著哈米斯,腦中則是不斷的分析著周邊的地形,梳理出一個個逃走的最佳路線。 夜色下的哈米斯伯爵府邸,幾乎一半的建築被毀掉,碎屑四散飛舞著,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兩種天地精華的隨意一擊,造成的恐怖殺傷力是一般的靈氣修煉者根本都難以想像的變態。 一個個宛如釘子釘在府邸內的護衛,緊攥著兵器,盯著懸浮在頭頂的朱寅,這一人一獸帶給他們的壓力並不弱於哈米斯。只是作為府邸成員,他們沒有任何選擇,要麼殺死朱寅,要麼被朱寅殺死,沒有第三條道路的選擇。 「朱寅,你母親就在那裡,敢不敢下來營救?別以為你有著一頭飛行魔獸就能夠對我構成威脅,三息內你要是不下來,我就會殺掉卡梅倫!」前進了大約十幾條走廊,在一個廣場前停下,哈米斯轉身衝著朱寅冷聲道。 這裡是伯爵府邸的一處廣場,是哈米斯用來培養訓練班底的場所,今晚這裡的被包圍的水洩不通,四周每一處都站滿著護衛,每一個都擁有著八品靈師的修為,一道道靈氣不斷閃爍凝聚著。 「母親!」 朱寅瞧向廣場大聲喊叫著,在廣場中央位置一處臨時搭建的擂台上,卡梅倫被綁在一根木樁上,狼藉的衣衫,蒼白的臉色,疲倦的神情,黯淡無光的眼神,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被折磨瀕臨死亡的淒涼。 「寅兒,寅兒,你們怎麼來了?快點走,這裡不是你能來的,他們早就布好了局,你是逃不掉的!」卡梅倫聽到朱寅的聲音,仰頭瞧向半空,嬌軀忍不住顫抖,拼勁全身殘餘的氣力喊道。 「哈米斯,你個混蛋,你折磨還不夠,你竟然要殺掉我的兒子!我發誓,我就是拼著一死,都不會放過你的!」 「寅兒,快點,別管我,我活不了多久了,快點走,你要是不走,我現在立馬就死在逆的眼前!」 卡梅倫聲音淒慘的喊叫著,猶然能夠分辨出的白皙面頰上,佈滿著一種焦急驚恐,生怕朱寅會落入陷阱。 「自殺?卡梅倫,你還真是說笑,你以為現在你想死就能死嗎?你以為這麼多天來,我在你身上就沒有做手腳?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當初對你那麼好,竟然背叛我,今晚,我就讓你親眼瞧著,我是怎麼殺死你和朱晨的孽子!放心,我不會讓他那麼痛快死掉的,我會一點點的折磨他,讓你們母子享受到世間最為痛快的刑罰!哈哈!」哈米斯狀似瘋狂的吼叫著。 「朱寅,現在給下來,三息之內,不下來,我馬上將卡梅倫殺死!你不是很厲害嗎?一!」 朱寅漠然的掃視著哈米斯拙劣的表演,這還是一個公國的伯爵?竟然採用這樣的手段威脅,索達尼亞,迪卡斯,你這樣的國王,能夠管理出怎樣的公國? 「哈米斯,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讓我束手就擒?哼,別說我不下去,就是我下去,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有本事你就動我母親一下,只要我母親傷到一點,我保證,所有在場的人,包括你索達尼亞公國皇室,我都會一個個的殺死,一個也別想逃過!」朱寅不屑的冷哼道。 「嗷!」 就在哈米斯被朱寅的話震住的瞬間,朱寅沒有一點猶豫,沒有到最後關頭,哈米斯是絕對不會殺死卡梅倫,畢竟這是他手中惟一能夠制約朱寅的底牌。既然這樣,那就大開殺戒吧,只有血腥的殺戮,才是解決目前困境的唯一辦法。 「吼!」 朱寅低吼著從劍齒翠鴉背上一跳而下,同一時間劍齒翠鴉鳴叫著飛起,懸浮在半空中,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猙獰的綠光,迎著下方的靈氣修煉者展開瘋狂的屠殺,興奮的叫聲伴隨著一個個靈師的死掉越發的尖銳高亢。 「給我擋住他們!所有靈將圍殺劍齒翠鴉,其餘人結靈師大陣!」哈米斯手指猛然揮下,身子向後急速倒退著。 「嘩!」 伴隨著哈米斯命令的下達,環繞在身邊的靈將全部起身,迎著劍齒翠鴉而起,十幾個靈將的凝聚殺傷力,就算是修為相當於靈將的劍齒翠鴉都不敢輕視,稍有不慎便會被被擒下,喪失掉飛行優勢。 「八十靈師,渾圓一體,二品毒器,萬矛陣封!」 站立在廣場週遭的靈師在哈米斯撤到擂台上面之時,閃電般的向前移動著,每個人手中緊攥著一柄長約一米的黑矛,瞬間困鎖住朱寅,將他圍在中央。 哈米斯站在卡梅倫身側,瞧著被困住的朱寅,嘴角揚起,湊在卡梅倫耳邊,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卡梅倫,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二章:冰火兩重天 更新,爆發,啥也不說了,喜歡就請繼續支持吧! —————————————————— 卡梅倫感受著哈米斯近在咫尺的這種殺意,心底早就掀起了翻天巨浪,眼睜睜的瞧著朱寅就在眼前,面對著殘酷的搏殺,卻不能夠有任何的辦法阻止。身為一個母親,卡梅倫心如刀割。 「哈米斯,就算我死掉,我發誓也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生!你哈米斯一族子孫男的世代為奴,女的世代為娼。」卡梅倫盯著哈米斯,眼中閃爍著憤恨的光芒,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哈哈!」 哈米斯不屑的放聲大笑,一巴掌狠狠的扇向卡梅倫,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張嘴上,一道鮮血從卡梅倫嘴角出現。 「卡梅倫,放心吧,我哈米斯家族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操心!親眼瞧著自己兒子被殺,那滋味是不是很爽?想當初,本伯爵對你怎樣,你不會不知道。敢背叛我?我會將朱寅這個賤種一點點的折磨死!」 「哈米斯,你該死!」朱寅被圍困,瞧著哈米斯掌摑卡梅倫,心頭憤怒的殺意頃刻間像是一座火山爆發,澎湃的席捲而出,瞬間功夫,朱寅臉色如冰山般冷酷,一種冰冷到極點的強勢殺意肆意湧現。 「朱寅,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想要救你母親,就看你能不能闖出我特意為你布下的毒陣!桀桀,要知道,這裡的八十個靈師,每一個都是八品,我倒要瞧瞧,你的異火能夠有怎樣的威勢!殺!」哈米斯冷冷的掃過朱寅狠聲道。 「呼!」 接到命令的八十個靈師不斷的旋轉開來,一個層疊的圓圈陣勢悄然形成,前後共分為八個圓圈,每一個有著十位靈師組成。緊攥在手中的一米黑色長矛,矛尖閃爍著一抹詭異的暗藍色,顯然早就被抹上劇毒。 事實上這種毒在索達尼亞公國被稱為見血封喉,只要進入肌膚哪怕一點,都會讓對方瞬間被秒殺。哪怕是組成這個陣法的八十個靈師,都沒有誰敢掉以輕心。只要被碰上,同樣也會被殺。 為了這一毒陣,哈米斯是煞費苦心,八十個靈師的選擇,每個人手中所掌握的器物,全部都是二品俗器,其中甚至有著十柄三品俗器。這麼大的本錢,就算是放在邦寧城內,都將是一種不可忽視的力量。 「長矛旋轉,毒素凌然!」 八十根黑色毒矛瞬間扔起,閃電般的迎著朱寅刺來,每一根都在各自靈師的控制中,旋轉著,彼此之間沒有絲毫碰撞,靈氣的催動下,一點點毒素瀰漫而生,凝聚在一起,連成一個大圓環,封鎖著任何縫隙,狠狠的籠罩向朱寅。 「哼!」 朱寅不屑的冷哼一聲,狼血拳套閃爍著一道道光芒,漫天爪影瞬間揚起,岩漿源種強悍的火焰氣息湧出,一道道岩漿洪流環繞在身側,緊接著沿著每道爪影,呼的纏繞向凝結在一起的毒素圓環。 「嗤嗤!」 面對著岩漿源種的炙熱,本應被消失掉的毒素只是響起一陣陣嗤嗤聲,卻沒有半點被毀掉的跡象。八十個靈師八十股靈氣及時的充斥在長矛中,抵消著岩漿源種的高溫。換做尋常,或許朱寅能夠成功。但是八十個八品靈師,就算是一個九品靈將都不敢忽視,何況還有著毒矛的威脅。 「步步緊逼,千矛起舞,噬魂吞體!」 八十個靈師在這一刻,像是變戲法似的,每個人又各自操控著兩根毒矛,狠狠的擲出,這次並沒有組建成任何陣勢,而是宛如瘋狂的暴雨一般,上百根二品毒矛夾雜著一股股狠辣的破空氣勢瘋狂撲來。 「寅兒,小心!」卡梅倫瞧著這一幕,失聲喊道,眼中的焦急恨不得現在正在陣中的人是自己一般,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在這樣的形勢下,真的很難想像朱寅還能夠怎樣防禦躲閃。難道說,朱寅真的要死在這裡不成? 「哼,這上百根二品毒器,你以為是吃素的,要知道為了煉製出這麼多二品器物,我花費了公國多少材料!卡梅倫,不妨告訴你,就算是我自己,都不敢說能夠從這個毒矛陣中逃出!」哈米斯冷聲道。 「寅兒...」 卡梅倫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為朱寅揪著心,期盼著有什麼奇跡降臨。一個連哈米斯都不敢輕視的陣法,可想而知它的恐怖!要知道朱寅就算再厲害,始終只是一個靈師而已。 「彭!」 朱寅傲然的站在廣場中,面對著四面八方攻擊而來的毒矛,鎮定的沒有一點慌亂,越是在這個時候,朱寅變現的越發自然,冷靜是解決任何問題的惟一途徑。 「哈米斯,我會讓你親眼瞧著我是怎樣破掉你的毒矛陣!」 身為仙界第一煉器師,朱寅腦中所擁有的陣法何止千個,難以數清的陣法,一個套著一個。眼前的毒矛陣雖然說佈陣者實力不俗,但是只要是陣便有著陣眼,只要能夠掌控陣眼,將其摧毀,便能夠自由的行走。 六品靈師的肉體還遠遠沒有到那種能夠硬抗毒矛的地步,那麼要做的便只有被動的防禦,主動的進攻,一靜一動是朱寅當下最為明智的選擇,也是惟一能夠逃出的方法。 「佛祖金身,執掌輪迴,生死一線牽,羅漢金剛拳印!」 朱寅調動著體內雄渾的靈氣,灌輸進狼血拳套,伴隨著無數個神秘複雜印訣的締結,一個個閃爍著金光的萬字印環繞在朱寅身邊,每一個萬字印上都擁有著岩漿源種那種狂暴的氣息。上千個旋轉的萬字印,將朱寅襯托的宛如一尊活佛。 上百根毒矛忽視掉正在對峙中的岩漿源種和毒素光環,每一根矛尖都閃爍著幽寒的光芒,如此近的距離閃電般而至。 「轟!」 每一個萬字印迎上一根毒矛,數不勝數的萬字印遮天蓋地的從朱寅手中浮現,分別纏繞住每一根毒矛,硬生生擋住其前進的腳步,讓上百根毒矛就此懸浮在半空,黑色的矛身被金色萬字印籠罩,透露出一種肅穆的氣息。 「拈花一笑,笑裡藏刀,普陀一葉,葉落而知天下秋,刀鋒枯葉拳印!」 朱寅在操控住毒矛的瞬間,沒有半點猶豫,手上的印結一變,狼血拳套散發出一道道凌厲的氣息,和萬字印的肅穆不同,浮現而出的手印為血紅色,五爪宛如刀鋒般凌厲,薄薄的像是枯葉,要將自己最後的光芒徹底的綻放出來。 「破!破!破!」 朱寅不間斷的破聲喊出,懸浮停留著的上百根毒矛在這一刻竟然隨著操控,沿著各自的前進方向閃電般竄出,每幾根都封鎖著一個八品靈師,恐怖的岩漿源種氣息,配以本身就擁有的力道,幾乎是眨眼間便射向環繞在周邊的八十個靈師。 「噗噗噗!」 一切的發生看似很繁瑣,實際上卻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定。朱寅神奇的幻影步,只要想便能夠出現在任何一個方位。無形中掌控住毒矛陣的陣眼,在這種情形下,哪怕是佈陣的八品靈師想要改變陣法方位,都會被朱寅所切斷。 一道道慘烈的嘶叫聲響起,然而見血封喉不愧是最為狠辣的毒藥,每個靈師就算憑藉著靈師暫時性的壓製毒素,卻在隨後被岩漿源種火焰給打斷,在毒素和高溫的侵襲下,瞬間消失掉,一陣陣難聞的刺鼻味道瀰漫在廣場上。 「什麼?」 哈米斯站在擂台上,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對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八十個八品靈師不但被朱寅毀掉毒矛陣,竟然有著七十個死在毒矛中。這還是當初那個被自己壓制的重傷的傢伙嗎?這兩年難道說朱寅的實力是飛速的增強? 「王,靈師毒矛陣被摧毀。八十個八品靈師死掉七十個,殘餘十個,要不是因為他們手中掌控的是三品俗器的話,現在估計也已死掉!要不要咱們?」艾利威爾在一側恭聲道,眼底劃過一抹興奮。 越是強者,越是會激起艾利威爾的興趣,只有將這樣的人踩在腳下,將他們的自尊一點點的撕碎,才能夠帶給他難以想像的快感。 迪卡斯握著青花瓷杯的手指不經意間一動,他知道毒矛陣的變態,正是因為知道,現在才會感到吃驚。 「艾利威爾,現在還不是時候,哈米斯還有著後手,再等等!」 「是,王!」 艾利威爾深知迪卡斯的想法,可以說只要迪卡斯動一下手指頭,他就會明白眼前這個君王在想些什麼。今晚這一局是針對朱寅而布下,但是又何嘗不是想要借此消弱哈米斯的實力。 一個羽翼豐滿的屬下,是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樂意見到的。這個道理,艾利威爾懂,哈米斯也懂。 朱寅站在廣場上,周邊是燃燒掉的靈師屍體,那摻雜著見血封喉的難聞味道,沒有半點影響到朱寅。殘餘著的十個靈師恐慌的盯著朱寅,在這之前任誰都沒想到一個六品靈師能夠這樣的恐怖。就連週遭的護衛,瞧著朱寅的眼神,無形中多出一種恐懼,一種發自心底的害怕。 宛如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朱寅冷冷的瞧著對面的哈米斯,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弧度,狼血拳套在夜色中散發出一道道泣血光芒。朱寅漠然的向前跨出一步,帶動的是周邊護衛兵器的響動聲,急促的腳步來回的移動,卻始終沒有誰敢走上前一步。 「嗷!」 一側的劍齒翠鴉在十幾個靈將的圍攻中,逐漸的處於弱勢。就算心中再凶狠,在不可抵擋的實力前面,這一切都是白搭。一個不留意,一道火屬性靈氣狠狠命中羽翼,劍齒翠鴉發出一道痛苦的哀叫,急忙從地面竄起,懸浮在半空中一個安全高度,充滿敵意卻又帶著一種顧慮不敢輕易降落。 「呼!」 十幾個靈將隨著劍齒翠鴉的離地,分出三個留下監視,其餘的一個晃身,出現在哈米斯週遭,分別佔據著一個位置,虎視眈眈的盯著朱寅。 和剛才的靈師相比,他們是貨真價實的靈將,執掌的也是三品俗器,能夠將器物的最大潛力發揮出來。瞬間攀升而起的那股凌然氣勢,橫掃掉毒矛陣帶來的頹廢,一種宛如高山仰止的厚重氣息,一股腦的竄出直勾勾壓向朱寅。 「哈米斯,你的靈師毒矛陣被我毀了,現在又怎樣?你是不是以為你的這幾條狗能夠擋住我?哼!不見棺材不掉淚。」朱寅瞧著劍齒翠鴉逃在半空,並沒有想著讓它繼續出手,事實上,想要逃走,還要借助劍齒翠鴉,所以說它現在不能夠有一點的事。 「哈哈!」 哈米斯因為靈師而死掉的震驚很快的被壓制住,張狂的大笑,俊美的臉蛋,此刻充斥的是一種冷酷的猙獰感。執掌邦寧城權柄這麼多年,哈米斯從來沒有被誰這樣的羞辱過,朱寅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朱寅,你很狂,但是狂也要有本錢,你只不過是一個人,想要再在我伯爵府囂張,是沒有可能了。給我殺!」 「是!」 伯爵府邸的被摧毀,靈師毒陣的被破,上百根二品俗器的報廢,尊嚴的徹底踐踏,在這一刻所承受的羞辱,哈米斯要完全的宣洩出來。這次的進攻,並不是簡單的靈將出擊,所有的靈將都將是附屬,配合著哈米斯而戰。 「呼!」 哈米斯所掌控的本源心火蛇磷妖心炎沒有一點徵兆的閃現,隨著他的閃動,一條暗黑碧鱗蛇瞬間浮現,妖異的身軀刁鑽的扭動著,兩隻閃爍著綠光的眼珠,死死鎖定著朱寅,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殺機。 身為靈將,哈米斯所執掌的是一柄靈器,軟鞭,在這麼多年的修煉中,哈米斯將軟鞭和蛇磷妖心炎融為一體,火屬性的軟鞭在蛇磷妖心炎的烘托之下,能夠爆發出最大程度的殺傷力。 「蛇影重重,捲曲窒息,鎖!」 暗黑碧鱗蛇咆哮著,夾雜著一股兇猛的氣勢攻向朱寅,哈米斯手中攥著軟鞭,揮出上百道鞭影,層疊著形成一個漣漪狀的波紋圈,宛如一條盤曲著的毒蛇,沿著朱寅身邊四周飄忽移動著。 「轟!」 其餘站在一側的靈將,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不同顏色的光芒閃現,十幾道強勢的氣息湧動著,儘管沒有進攻,卻很有默契的守在四個方位,只要朱寅有任何想要逃走的跡象,便能夠相互配合著加以攔截。 置身這樣的局面中,早就見識過暗黑碧鱗蛇的彪悍,倘若再深陷那個該死的結界中,朱寅想要逃出將會更加困難。只是現在的他也不像當初那麼弱小,左右手臂處傳來一陣酥麻感,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呼喚讓朱寅瞬間捕捉到金甲銀盾的騷動。 「這兩個小傢伙,難道想...」 朱寅眼珠一轉,心神和金甲銀盾相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遊遍全身上下每一處。就算是冰火同源的體質,朱寅都沒有這種舒服感,那滋味就像是處於一種醉生夢死邊緣猛然清醒似的,僥倖過後痛快淋漓。 「哈米斯,要玩我就和你玩一個大的!」 朱寅嘴角揚起,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左手五指間地藏蝶焰翩然起舞,碧綠色的蝶焰舞動著,一種恐怖的高溫瞬間升起,生生將蛇磷妖心炎帶來的壓迫給擊散,綠色蝶焰映襯著朱寅的臉沉浸在一種妖媚的氛圍中。 右手五指間操控著玄冥冰髓,五枚凝結著冰寒精華的水滴,閃爍著一道道藍色光華,清澈的給人一種忍不住想要淪陷其中的衝動。至寒的氣息頃刻間和高溫分庭抗禮,不可抑制的冰冷向著四周瘋狂的壓制而去。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恐怖的高溫,詭異的至寒,這傢伙到底是什麼?」 「受不了了,難受那!」 一冷一熱兩種極端氣息的湧現,讓站立在廣場四周的普通靈師承受不住,哪怕是拚命的調動靈氣進行防禦,都沒有一點能夠撼動的意思。左側的像是置身在一個火海中,渾身有種焚身的炙熱感。右側的像是被丟進一個冰寒,顫抖著,全身的每一毛孔都不由自主的縮起,戰慄著。 「奇水!竟然是一種奇水!」 「朱寅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夠在擁有地藏蝶焰之後還降服一種奇水!」 「不對那,異火和奇水是不能共存的,亂了,徹底的亂套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周邊的靈將擁有的見識自然比靈師要多,只是就算是他們現在都沒有辦法理解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放眼整個靈氣大陸,修煉輔助靈氣的不是沒有,可是卻從來沒有誰能夠做到在擁有異火之後再降服奇水,這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朱寅!」哈米斯瞳孔猛地一縮,狠狠盯著朱寅,想要是將他給吃掉一般,第一次心底竟然萌生出一種懼意。 「呼!」 涼亭中原本安然品嚐香茗的迪卡斯,伴隨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閃現,猛然站起,眼中充斥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嘴唇出奇的哆嗦著,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艾利威爾,這種氣息真的是奇水,竟然真的是天地精華奇水!」 艾利威爾這時候也忍不住苦澀的一笑,不得不說朱寅真的是一個怪胎,就在剛才朱寅動用冰寒之力毀掉伯爵府邸之時,艾利威爾還以為是一種水屬性的攻擊靈技,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不現實。 現在那?朱寅用活生生的事實,狠狠的閃了自己一巴掌,他真的掌控著一種奇水。現在就算是他都有些後悔,為了一個哈米斯,損失掉一個如此有潛力的煉器師,對索達尼亞而言,到底是福是禍。 只是這個念頭只不過一閃而過,下一秒艾利威爾眼中閃過一道沉穩狠辣,低聲道:「王,咱們必須出手了!」 「朱寅!」 隱藏在一側一個角落的德蒙蘭,親眼目睹著朱寅操控玄冥冰髓,心中最後的一點疑慮徹底的消散。今晚之事就算是拼著將地下黑市的力量全部曝光,全都消耗掉,都要將朱寅救出伯爵府。 憑藉著德蒙蘭的眼力,一眼便看穿此刻的朱寅,還沒有辦法做到徹底的掌控異火奇水。儘管也很疑惑朱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德蒙蘭卻知趣的絕對不會詢問。一個人就算脾氣再好,涉及到隱私問題時總會萌發不可想像的殺意。 「......」 被綁在擂台上的卡梅倫,呆呆的盯著眼前的朱寅,就算是親眼瞧見,她都不敢相信,這個是他的兒子。同時操控奇水和異火,這樣的人要麼是天才,要麼便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瘋子。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卡梅倫所想要的。她所想要的只是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幸幸福福的活下去。 「哈米斯,這是你逼我的!」朱寅冷漠的凝視著哈米斯,嘴角閃過一抹暴戾,想當初在仙界,他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兒,現如今被威脅,要是不發洩就不是他,仙界第一煉器師的名頭就要徹底的被踐踏。 「快點,攔住他,全力出擊!」哈米斯恐慌的急聲喊叫著,蛇磷妖心炎和軟鞭夾雜著雄渾的靈氣刁鑽的發動攻擊。 「轟!」 戒備在一側的靈將們,靈師們,現在都深知形勢的嚴峻,一個地藏蝶焰就夠他們受的,現在倒好又冒出一個玄冥冰髓,要是被命中,這滋味可真的是難以消受。無數道靈氣以各自最強的攻擊招數呼嘯攻來,沒有一點縫隙,只要被命中,卡梅倫將會瞬間被秒殺。 「哈米斯,晚了,嘗嘗我給你準備的冰火兩重天!」朱寅無視掉席捲而來的靈氣,左手間的地藏蝶焰,右手間的玄冥冰髓,兩者閃電般的融合在一起,碧綠色的蝶焰,天藍色的髓滴,沒有絲毫牴觸便凝聚在一起。 蝶焰竄入髓滴內,髓滴分解反纏繞向蝶焰,碧綠色和暗藍色交相輝映,像是朱寅丹田處的太圖案一般,蝶焰和髓滴融洽的結合在一起,恐怖的高溫和詭異的至寒兩種極端能量在結合的瞬間,略微停頓了一下便爆開,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波紋般向著四周,無差別瘋狂竄出。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三章:落魄世家 啥也不說了,足量更新就是了! ———————————————— 「轟!」 「啊!」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凝聚而成的冰火兩重天,換做任何一人都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施展出來。也就是朱寅,《冰火玄功》的修煉足以彌補這個缺陷。異火和奇水的相融,造成效果的只有一個詞能形容:慘烈。 廣場周邊一般的靈師,面對著這股糾纏在一起的冰火能量侵襲,當場便被襲殺。地藏蝶焰的高溫將其身體焚燒掉,還沒有輪到碎屑揚起,下一秒便被玄冥冰髓的至寒氣息所凍結住。 一道道慘烈的叫聲響起,一條條性命就此被奪取,一件件房屋像是碎紙般被摧毀,接連不斷的倒塌,重複著消散凍結的一幕。 「戒備!」哈米斯厲聲喊道,身體不斷的向後倒退,面對著這種恐怖能量,就算是他都不敢正面對抗。十幾個靈將最先反應過來,本能的向後撤退著。每一個都將靈氣調動到極限,拚命的保護著。 可惜,就算是這樣,面對著冰火兩重天的侵襲,距離朱寅最近的靈將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被蝶焰燃燒上的瞬間冰髓隨後跟上,兩種不同溫度的變換,消磨著靈將的靈氣,奪走著他們的性命。 「噗!」 就算是哈米斯有著蛇磷妖心炎的守護,仍然沒有辦法抵擋住,一大口鮮血噴出,顧不上理會,閃電般的向後逃走,躲避著這股恐怖氣息的侵襲。 現在的他,雙眼中閃爍著一道道憤怒的光芒,冰火兩重天的強勢一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僅僅是哈米斯府邸被毀,這一刻凡是出現在這週遭的靈氣修煉者,除非是擁有著靈將的修為,否則,沒有誰能夠扛過去這一關。 「母親!」朱寅幾乎在施展出的第一時間出現在擂台上,解除掉卡梅倫身上的繩索,急聲道。只要有朱寅在,卡梅倫就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寅兒!」卡梅倫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嘴角浮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只要朱寅沒事,就算現在讓她死去,卡梅倫都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母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走!」朱寅臉色有些蒼白,身軀忍不住一陣晃動,儘管很輕微卻仍然沒有逃過卡梅倫的視線。 「寅兒,你怎麼了?受傷了?」卡梅倫焦急道。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任何一種的調動,都需要消耗掉相當的靈氣,更別說現在一下子將兩種結合在一起。朱寅是仙界煉器師不錯,然而體內的靈氣相當的稀缺,只不過是六品靈師,這樣的前提下,消耗掉的能量足以讓其重傷。倘若不是有著《冰火玄功》作為根基,朱寅恐怕早就虛脫暈倒。 「我沒事,母親,咱們走!」朱寅深吸一口氣,調動著體內殘餘的靈氣,水火兩種不同屬性的靈氣各自沿著血脈循環運轉,吸收煉化著外界的靈氣,只要有任何的一線機會,朱寅都不會放過。 「彭彭彭!」 然而就在這時,一連串密集的撞擊聲響起在四周,緊接著冰火兩重天肆虐的勢頭遭到控制。從角落處閃現出無數道黑影,這些人中最弱的都是九品靈師,其中大部分都是靈將修為。 每一個手中握著的都是一品靈器,在各自火屬性靈氣的催動中,精純的能量氣息布成一面牆,生生抵消著冰火兩重天的肆虐。在一陣嗤嗤聲響聲中,硬是被對方佔據了主導地位,操控住了整個現場局面。 「轟!」 最後一座建築倒下,哈米斯伯爵府宣告徹底的被瓦解,從現在起,哈米斯想要再建伯爵府的話,只能是重新修改。幸好這批人現身,不然的話,在府邸外圍戒備的禁軍,沒有一個能夠逃出被殺的命運。 「想要走?朱寅,你將我邦寧城鬧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不如留下來咱們兩個好好的聊聊!」 伴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迪卡斯的身影逐漸浮現在廣場上,狼藉的地面,瀰漫在空氣中慘烈的味道,令人感到無限壓抑的血腥氣息,沒有阻止住迪卡斯的步伐,在距離朱寅十米處時穩穩站定。 「唰!」 閃現的黑影全部被黑色長衫包裹著,渾身上下只露出腦袋上的兩隻眼睛,充滿著必殺的冷漠氣息。黑影將迪卡斯圍在中央的同時,將廣場圍的水洩不通,和哈米斯剛才隨意的站位攻擊不同,這些黑影就算沒有出手,那股氣勢便將周邊的空間全都給封鎖住,朱寅相信,只要自己一動,下一秒便會遭受到全方位的攻擊。 一動不如一靜。 「母親,你先站好!」朱寅攙扶著卡梅倫站定,轉身瞧向迪卡斯,沒有被眼前的陣仗所嚇倒,身子宛如標槍般挺拔,嘴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迪卡斯,沒想到為了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靈師,你竟然動用了舉國之力來布下這麼一個陷阱,你實在是看得起我那。只是你難道不怕你用這種手段,會被周邊的公國所不齒?拿一個母親來當做誘餌,虧你做的出來!」 迪卡斯並沒有因為朱寅的話而有任何的羞恥感,淡然鎮定的瞧著朱寅,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戒指,悠然道:「朱寅,別給我說什麼羞恥心,這玩意從我坐上王位的那一刻便早就丟掉,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別說拿一個卡梅倫,就算是拿整個邦寧城的人來做賭注,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你,夠狠!」朱寅盯著迪卡斯,感受著傳自他身上的那種沉穩氣息,心底警戒著,和這樣的對手交戰,實在是頭大的很。一個帝王要是沒有點魄力,沒有足夠的心狠手辣,又怎麼能夠駕馭這麼多城池。 想必剛才黑影的出擊,也並不是擔心什麼會波及到邦寧城的臣民,而是迪卡斯想著最大程度的保留住外面的禁軍,給朱寅以當頭一擊,立威。 「寅兒,別管我,你走吧,我...」 「母親,不要再說了,要是不能救出你,我是絕對不會逃走的!」朱寅眼中閃過一道執著的光芒。難道說真要動用自己的底牌,六階傀儡破軍,朱寅知道只要破軍出手,邦寧城內將無一人能夠擋住自己,就算迪卡斯這個靈君都只有閃一邊的份兒。 「朱寅,只要你乖乖的臣服,我保證讓卡梅倫安全離開邦寧城,怎麼樣,我的條件還算公平吧?一命換一命,我要的只是你體內的地藏蝶焰,卡梅倫的生死,我沒有一點興趣!」迪卡斯淡然道。 哈米斯站在左側,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剛才的冰火兩重天讓他現在幾乎沒有任何敢於放話的權力。府邸的被毀,所有心腹班底的被滅,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光棍,一個空有名的伯爵。而這一切全部都是朱寅造成的,哈米斯雙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狠光,猙獰著。 「朱寅,你會後悔的!我保證,你會瘋狂的,嘿嘿!」 朱寅盯著迪卡斯,全速的調動著體內的靈氣,吸收煉化著外面的靈氣,盡最大程度的恢復著。現在能拖一點時間便拖一點,劍齒翠鴉盤旋在半空,沒有敢落下的意思。魔獸的本能告訴它,此刻的地面比剛才要凶險十倍。 「倏!」 就在迪卡斯的耐性快要被朱寅消磨掉的瞬間,一股凌厲的氣勢猛地從一個角落竄起,強大的氣息逼迫著周邊的黑影沒有一點抵抗力便向外倒去。緊接著一道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在朱寅身側,奇怪的是朱寅竟然沒有想著抵抗,任憑對方抓住自己,然後一個錯身抓住卡梅倫。 「唰!」 兩張靈氣形成的羽翼從他雙肩冒出,狠狠的向著地面一踩,宛如一道閃電般,三人就這麼憑空而起,出現在劍齒翠鴉身側時,朱寅和卡梅倫被對方丟出,落在後背的瞬間,劍齒翠鴉興奮的吼叫著,向著邦寧城外飛去。 「靈王!」迪卡斯的鎮定頃刻間被這突兀冒出的身影擊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驚,發自心底的震撼。 「靈王!」 四周的黑影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道道驚歎聲,每個靈氣修煉者都知道,只有晉階靈王,才能夠將靈氣化為羽翼進行飛翔,達到靈皇的話,就算沒有羽翼,也能夠憑藉著對靈氣的掌控自由飛行。 能夠隱藏在這裡這麼久而沒有被他們發現,能夠無視掉冰火兩重天的強勢一擊,也只有靈王才能做到。只是,索達尼亞公國怎麼會有著一個靈王?要知道,這可是王國之內才會有的強者! 和靈君是公國的標誌相似,靈王是一個王國的標誌,擁有著多少靈王是評定判斷一個王國實力的標準。難道說這個靈王的目的也是朱寅?想要奪取的是他身上的地藏蝶焰?不然的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手營救? 如果說一個朱寅,索達尼亞還不懼怕的話,現在面對著一個靈王,就算是迪卡斯都不敢掉以輕心,靈君和靈王間的差距絕對不是靈士和靈師能夠相比的。 「王,現在...」艾利威爾站在右側低聲道。 迪卡斯臉沉如水,死死的盯著朱寅逃走的方向,就算是他,現在甚至連下達追擊的命令都不敢。鬼知道對方是誰,依附的是哪個勢力。要是一個獨行修煉者的話,哪怕是舉全國之力,都沒辦法擋住對方。一個不慎,為索達尼亞引來這樣一個敵人,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只要讓我晉階靈王,我發誓,我會將你們統統殺死!林帝景,你給我等著!」迪卡斯背負的麻煩不少,要不是有著蕭黯然,恐怕自己這個國王早就被襲殺。這個要命關頭,需要的便是修煉,能夠不招惹敵人便不招惹。 「封鎖今晚的一切消息,取消對朱寅的追殺令,梅丹城朱氏家族,一個不留,全部誅殺!」迪卡斯冷聲下達了一連串命令。 「是,王!」 ...... 邦寧城外三百里,一處偏僻峽谷。 朱寅攙扶著卡梅倫坐在一塊岩石上,這麼一路狂奔,幸好有著劍齒翠鴉,在天空中逃走,就算迪卡斯有著再多的人都只能是束手無策。劍齒翠鴉自顧自的站在一側,小心的戒備著。 卡梅倫臉色蒼白,破爛的衣服看上去很為狼藉,只是現在的她,卻相當的有精神,撫摸著朱寅的面頰,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如水的柔情。 「寅兒,知不知道今晚有多危險?你怎麼能夠這麼魯莽,獨自前來和一個公國作對。要是一個不小心,不是被人相救的話,恐怕咱們兩個都要被他們抓住。答應母親,以後千萬不要這樣做。」 朱寅微微一笑,側身向著峽谷口望去,那道熟悉的身影安然的站立著,「母親,我知道,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這麼做了。現在不是沒事了,你就不用擔心寅兒了,現在我就送你去父親那裡。」 「不!」 卡梅倫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笑容,坐在石頭上,眼底閃過一道淒涼,瞧著腳下的鵝卵石塊,一種哀傷逐漸瀰漫開來。 「寅兒,我現在沒辦法再回到你父親那裡,就算是能夠回到,我也只有不到半年的生命,我不想讓他見到我最醜的樣子。與其讓他和我一起難受,倒不如就讓我自己承受這種痛苦。」 「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半年壽命?你到底在哈米斯伯爵府發生了什麼事,快點告訴我!」朱寅急聲道,卡梅倫的神色分明是即將不久於人世,難道說自己辛苦救出來母親,是一個即將死掉的人? 卡梅倫感受著朱寅的急切,苦笑一下,原本這些都不想說出來,只是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朱寅是絕對不會放棄讓自己回到朱晨身邊,既然這樣,就不如將實情告訴朱寅,卡梅倫也不想死掉後沒有人給自己收屍。 「寅兒,當我再次走進哈米斯伯爵府邸,和第一次的待遇是天地之別。你是不是以為他們布下這麼一個傾天陷阱只是為了引你上鉤。要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哈米斯在三個月內不敢碰我一下,甚至連大聲呵斥都不敢?就算是到今晚,要不是因為你的強悍,我也不會被他餵進噬魂青丹。」 「噬魂青丹?」朱寅驚聲道。要是沒有猜錯,這種丹藥應該是一種毒藥,而且是專門對付靈魂的。 「不錯,就是噬魂青丹,和見血封喉一樣是一種濃縮的毒丸。服下噬魂青丹的人,只有半年的性命,半年之內如果不能煉製出招魂安神丹,服用者便會死掉。而放眼整個大陸,煉製招魂安神丹所需要的材料,只有在一個地方才會收集齊全,而我,便是那個地方的知情人之一,我手中掌控著通往那裡的鑰匙。」卡梅倫緩緩道。 「是哪?」朱寅急聲道。 「滄瀾墓塚!」卡梅倫凝視著朱寅雙眼,略微哀傷的語調中多出一種想念的味道,滄瀾墓塚,像是一個不可抹殺的夢一直以來盤旋在卡梅倫腦海。 朱寅聽著卡梅倫的話,終於明白為什麼卡梅倫為什麼第二次被抓之後,哈米斯都沒有獸慾大發染指她,原來是在顧忌著滄瀾墓塚的鑰匙。而今晚逼迫卡梅倫服下噬魂青丹,恐怕也是為了怕自己沒辦法撬開卡梅倫的嘴,而想要救她,朱寅就必須前往滄瀾墓塚。這樣一來,便為他提供了一個可以半路搶奪的機會。 夠狠!夠毒!夠陰! 「母親,這個滄瀾墓塚是一個什麼地方那?怎麼會讓迪卡斯這麼在乎?」朱寅疑惑道。 「滄瀾墓塚是一個很為特殊的地方,裡面有著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東西,有的是高階的魔獸,有的是珍稀的丹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碰到靈氣修煉者的遺物。墓塚分為兩部分,外圍墳堆和內部墓塚。或許你可以在墳堆地帶轉悠,但是沒有鑰匙的話,是絕對沒辦法前往墓塚,那裡才是真正的核心。」卡梅倫輕聲道。 「這麼說迪卡斯是想著謀取裡面的東西?」朱寅眉頭微皺。 「不錯!」 卡梅倫點頭道:「要知道在滄瀾墓塚內,只要你足夠的強,很有可能便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比如說高階的靈技,上位品階的煉器鼎,特殊的煉器手法,任何一件的獲得都會讓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一下子揚名。倘若不是因為每百年滄瀾墓塚才會開啟一次,估計那裡早就一片狼藉。」 略微停頓了一下,卡梅倫繼續道:「寅兒,你只要在外圍地區尋找那幾種藥材就成,就算是這樣,外圍地帶也是不容小覷的。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威脅,高階的魔獸橫行,一般落單的靈將都將被無情的秒殺,你千萬要小心!」 「母親,那墓塚核心地帶到底有什麼?」朱寅好奇道。 「墓塚裡面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據家族遺留下來的書提到,墓塚是一個神秘的宮殿,在這座迷宮般的宮殿內,每一所房間內都有著意想不到的物品。只是千萬不要以為你可以隨意的取走,有的布下的封印結界足以將你困死在其中。和外圍的相比,這裡面的靈技最弱的都要是地階的,而且其中成套的不再少數。當初我的家族之所以能夠崛起,便是因為從其中獲取了一套心法靈技。」卡梅倫盯著朱寅,嘴角揚起。 「寅兒,這把鑰匙給你,要是你想要進入核心墓塚的話,只要佩帶著這枚鑰匙,便不會有危險。只是,記住,就算這樣,你也只能瞧瞧宮殿,千萬不要試圖毀掉揭開任何一間房間的封印。懂嗎?」 「是,母親!」朱寅接過卡梅倫遞過來的鑰匙,打量著,這把所謂的鑰匙形狀像是一葉扁舟,奇怪的是通體為白骨打造而成,看著很輕,實際上卻極重,朱寅一眼便看穿其中肯定摻雜著獨特的材料煉製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寅兒,該給你說的都說了,這個羊皮卷軸你拿著,有空的話瞧瞧,裡面記載的是母親家族的一些事情,相信對你會有幫助的!」 「嗯!」朱寅收起鑰匙和卷軸,瞧向卡梅倫,「母親,現在我就讓劍齒翠鴉送你和父親相會,半年內我一定會拿著招魂安神丹前往找你!」 「好!」卡梅倫笑著點點頭。 「嗷!」 劍齒翠鴉低叫著沿著峽谷環繞了兩圈便迎著狐族村落地帶飛去,朱寅瞧著卡梅倫逐漸遠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執著。劍齒翠鴉現在幾乎成了自己的標誌,不管是為了保密,還是為了送走卡梅倫,朱寅都必須放它回去。 「半年之內我一定要前往滄瀾墓塚,煉製出招魂安神丹,父親我不會讓母親再離開你,誰也不能再從你身邊奪走什麼!」 「倏!」 朱寅一個錯身出現在峽谷口,站在一塊岩石上,迎著夜間清涼的冷風,衝著身側營救男人一笑。 「德蒙蘭,這次真的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出現,我想,我恐怕都沒辦法從邦寧城內逃走!這份情,我記下了!」 德蒙蘭側身盯著朱寅,淡然一笑,「朱寅,別忘了,你可是我地下黑市的客卿,只要你一天在這個位置上,就沒有誰能當著我的面將你奪走。」 朱寅並沒有想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有些事情自己心裡知道就行,沒有必要都說出來。德蒙蘭送給自己的這份人情,今後必須要還。 「德蒙蘭,當初作為客卿的條件是每個月給你煉製一件三品俗器,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做到,嗯,這樣,這枚須彌戒指內有著幾件還算不錯的,給你就當是彌補。還有,你作為靈王,想必手中還沒有合適的戰器。只要你能夠給我收集齊全須彌戒指內的材料,我會為你煉製一件三品靈器!」 「轟!」 哪怕德蒙蘭身為靈王,驟然聽到朱寅的話,都不由當場愣住,短暫的失神過後,身軀本能的顫抖起來,盯著朱寅,雙眼中散發出一種火熱的渴望。 「朱寅,你說的是真的?」 擁有一件三品靈器,對於一個靈王來說意味著什麼,朱寅完全清楚。借助這柄靈器,德蒙蘭說不定能夠有所突破,就算是比自己高出幾個品次的靈王,德蒙蘭都將擁有一戰的實力。 朱寅笑著點點頭,這就權當是給德蒙蘭的一份回禮吧。三品靈器?要是自己將《冰火玄功》修煉至第二層,三品靈器只不過是一種類似垃圾廢渣的存在。朱寅的目標是借助靈氣大陸獨特的靈氣,煉製出真正的仙器,問鼎至高神器。 「朱寅,我知道你要前往瑞德本,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記得用我給你的那枚徽章,只要在溫寧王國,它還能讓你調動一批人手!」德蒙蘭按壓住心頭的驚喜,沉聲道。 現在的他,臉面儘管鎮定淡然,心底卻早就翻成一個天,當初示好朱寅,是因為他擁有著地藏蝶焰,誰成想短短時間內朱寅竟然又擁有了一種奇水。德蒙蘭現在是真的很慶幸,當初沒有選擇和朱寅為敵。 「我知道!」 朱寅隨意一笑,瞧向峽谷外面,溫寧城方向,右手緊攥成拳,一種前所未有的執著升起在心間。 「滄瀾墓塚,我來了!」 ...... 一條幽靜的小路上,一支車隊在緩緩的前進著,前後綿延差不多有著一里長,一陣陣歡聲笑語從車隊中傳出。時不時有著一道響亮的甩鞭聲響起,清脆動人悅耳。兩側的山峰,鬱鬱蔥蔥的樹木襯托出一種難得的安靜氛圍。 作為一支商隊,幾輛大車上裝載著堆積如山的貨物,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挪出地方,相信,商隊還會不滿足的購買。這些貨物要是運到溫寧王城瑞德本的話,將會賣出一個好價錢,最起碼家族在一年之內不用擔心會遭受貧窮。 「奧羅拉,現在距離瑞德本還有多遠?」朱寅躺在一輛馬車上,曬著太陽,雙眼微閉著問道。 孑然一身的朱寅,不著急前往瑞德本,而距離滄瀾墓塚開啟的日子還有著一個月,這段時間正好在路上逛逛,一邊走一邊修煉。暗暗的熟悉恢復著對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掌控。奇水和異火種類不同,性質也不同。在仙界時所收服的和靈氣大陸上的有著差別,朱寅要做的便是盡快的摸清它們的獨特性,進而施展出防禦攻擊。 為此,朱寅選擇了和這支商隊一起上路。而商隊見到朱寅只不過是一個人,看上去又沒有威脅,便讓朱寅一路跟著。再說朱寅支付了一筆不小的金幣,足以解決掉路上的飲食問題。 奧羅拉是商隊的一個小跟班,樣貌很普通,放在人群中基本上瞬間便會被同化,認不出來。就算是在商隊中也是一個不入眼的小角色,幹的是一些打雜的活兒。奧羅拉又比較老實,靈氣修煉僅僅是一個一品靈士,種種因素導致了奧羅拉就這麼默默無聞的在商隊中混著。 聽到朱寅的問話,奧羅拉駕著馬車,回頭道:「沒多遠了,差不多再有二百里就進入瑞德本了!」 二百里?朱寅舒服的翻了翻身,嘴中叼著一根小草,漫不經心道:「奧羅拉,這支商隊是屬於誰的?當時收留我的那個年輕人又是誰?」 朱寅的這句問話,讓奧羅拉原本有些黯然的神情一下子變的燦爛起來,揚起長鞭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有些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 「伊卡修汀少爺是咱們溫寧貴族西多默特家族的第十代族長......」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四章:驚魂 更新,不多說什麼了,喜歡請收藏! ———————————————— 朱寅從奧羅拉的解說中逐漸瞭解到,原來當初決定讓自己隨著商隊前往瑞德本的那個年輕人叫做伊卡修汀,也就是這支商隊的首領。伊卡修汀不是一般人,他是溫寧王國曾經的貴族西多默特家族的第十代傳人,也是當今這個家族的族長。 只不過曾經輝煌的西多默特家族,現如今嫡系成員便只剩下伊卡修汀一個。而伊卡修汀又是一個很奇妙的人兒,從來不喜歡修煉靈氣,最大的愛好便是經商,在他的骨子裡面流動著一種鮮血,賺盡天下的金幣為己所用。 眼前這支商隊便是伊卡修汀拉起來的,除卻隸屬於他的人之外,整個商隊的護送任務是由一個叫做灰狼的傭兵團負責。一路上雖然經歷了不少戰鬥,但卻總算是平安無事的走過來。只要再熬上幾天,便能夠順利的回到瑞德本。 「一個不喜歡修煉靈氣的商人?或者說是和以前的朱寅一樣,天生廢柴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朱寅暗暗分析梳理著關於伊卡修汀的情況,腦中開始不斷勾勒出一道道完備詳實的計劃。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朱寅都深知一個宗派的強大性。當初在仙界,要不是因為有著須彌宗作為後盾,朱寅又怎麼能夠肆無忌憚的橫行?迪卡斯要不是因為有著蕭黯然作為後台,又怎麼敢公然襲擊朱氏家族? 任何時候單一的個體永遠不能夠和一個強大的組織抗衡,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想要在靈氣大陸真正的站穩腳跟,朱寅知道憑藉著自己遠遠不夠,必須培植起屬於自己的嫡系力量。 「伊卡修汀...」 朱寅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假如伊卡修汀真的屬於那種有潛力的人,朱寅不介意動用仙術為他改造經脈。對他來說,靈氣大陸所謂的廢柴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最為主要的是現在屬於雪中送炭,要是真的等到伊卡修汀將西多默特家族恢復到鼎盛時期自己再出手的話,錦上添花恐怕並不會起到好的效果。 「啪!」 清脆響亮的馬鞭聲不斷的響起,商隊在吱吱扭扭的聲音中向前挪動著。揚起的灰塵在車隊後方翻滾著,整條道路給人一種忙碌的感覺。就算是有著一兩個人從商隊身邊走過,都只是投以好奇的目光便匆匆而過,沒有誰敢在它身上留意過多。 「奧羅拉,你小子別再趕車了,咱們就在這裡停下了。所有後面的馬車,全部停下,今晚就在這裡安營!大傢伙爭取明早加速前進,在日落之前進入瑞德本城內!」迪科夫騎著一頭高頭大馬來回跑動著喊道。 「好咧!」 伴隨著一陣喊叫聲,整個車隊轟然停下來,每一個馬車,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任務,不用誰吩咐,在第一時間便各自選擇好位置,做飯的做飯,戒備的戒備,餵馬的餵馬,搭棚子的搭棚子。 朱寅抬頭瞧了一眼升起在半空中的圓月,從馬車上坐起,就算自己不是這個商隊的成員,但是只要自己現在還在這裡,就沒什麼好說的,最起碼基本的任務還是要幫著做的。不然,就算別人不說,朱寅都會感到不好意思。 「霹靂巴拉!」 不到一會的功夫,伴隨著一道道火焰的升起,商隊中便飄起了令人食指大動的飯香。朱寅將一根木柴丟進火堆中,絲毫沒有一點做作,並沒有因為自己身懷異火而有任何的自傲自大。 「梅邦,來,別忙活了,吃點飯吧。」奧羅拉端過來一大碗肉湯,不得不說在對待手下人上,伊卡修汀從來不會吝嗇。只有體力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復,才能夠保證路途的安全,捨本逐末不是正道。 「好,奧羅拉,來,一起吃吧!」朱寅笑著道,從送走卡梅倫那刻起,朱寅便開始易容為一個彪悍的壯漢模樣,並且從梅丹和邦寧兩城各自取出一個字,以梅邦作為自己的新名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嗤!」 然而就在朱寅剛剛準備吃的瞬間,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宛如一條響尾蛇的嘶鳴聲,異常突兀。在這個安靜的夜晚,越發的讓人感到一種恐怖。緊接著便是一陣陣破空聲從四周響起。 商隊駐紮的地方是在一個廣闊的平原上,之所以選擇在這裡,並不是說伊卡修汀沒有考慮到地形的優劣,而是因為在歷史上從來就沒有一次,在距離瑞德本這麼近的範圍內,會有誰進行打劫。 「不好,有敵襲!」 「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打劫?哪個山頭的?」 「天哪,竟然不是人!」 一連串的喊叫聲響起,每個人的眼中閃爍著一道道驚恐,出現在平原上的進攻者竟然不是人類,而是一頭頭威猛彪悍的野獸。迅捷的跳動,幾乎眨眼間便竄至商隊前往百米處,一股股野蠻氣息肆無忌憚的釋放開來。 「全都給我安靜下來,誰也不許慌亂!不就是一群野獸,至於這麼緊張,全都給我閉嘴!」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威武的身影閃現在商隊最前方,身邊緊緊站著幾十個傭兵。 他便是灰狼傭兵團的團長,馬列多。身材近乎兩米,體格異常彪悍強壯,渾身的肌肉塊就算有著長袍遮掩,仍然能夠感受到無形中散發出的那種力量感。穩坐在一頭高頭大馬上,臉上沒有絲毫膽怯,冷靜的可怕。 從執掌灰狼那天起,馬列多便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這其中雖然有著運氣,但是灰狼自身的實力卻是擺在那裡的。趕不上犀牛傭兵團是真的,然而每一個傭兵都擁有著至少八品靈士的修為,也是不容小覷的。 「馬列多,這是怎麼回事?」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伊卡修汀出現在馬列多身前,和馬列多相比,伊卡修汀給人的感覺就是孱弱的像是一株隨時會倒下的樹苗。在暴風雨的肆虐中,是那樣的不堪。俊美的臉頰上,一雙眼睛閃爍著一道道精光,就算臉面有些蒼白,不過卻絲毫沒有減弱他的氣勢,反而多出一種硬朗。 青色的長衫隨風舞動,就算是週遭有著無數野獸環繞包圍著,伊卡修汀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焦急慌張。淡然鎮定的神色,充分的將一個貴族子弟應有的風範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絕非能夠裝的。 「伊卡修汀,沒事,只不過是一群野獸而已,哼,想要在我們灰狼傭兵圖的護送中討到便宜,簡直是做夢!」馬列多不屑道。 「那一切就拜託馬列多團長了,我去安排好商隊的人,進行戒備!」伊卡修汀和灰狼傭兵團的合作也是第一次,彼此間的信任還是有的。要不然這次這麼重要的任務,也不會選擇灰狼。 「去吧!」 馬列多大聲道,轉身掃過商隊周邊的野獸群,幾句話的功夫便已經縮短道五十米,刻不容緩。馬列多手中攥緊一柄黑色的長刀,體內的土屬性靈氣不斷的調動起,一股強勢的氣息應然而生。 「奧寧德,你負責右邊,我負責左邊,給我狠狠的殺掉這群野獸!」 「是,團長!」奧寧德作為灰狼傭兵團的副團長,和馬列多的魁梧不同,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中的詭異男子。伴隨著馬列多命令的下達,手指一揮,身邊立馬竄出五十個傭兵向著右邊奔去,無數道不同顏色的靈氣,透過傭兵的兵器釋放而出,交織在一起,殺意凌然。 伊卡修汀瞧著灰狼傭兵團的調動,轉身扭頭吩咐道:「迪科夫,馬上下令,所有馬車圍成一個圓圈,將所有人給我集中在一起,抵抗野獸群!誰也不准擅自逃走,違令者,族規處置!」 「是,族長!」迪科夫沉聲道,緊接著一道道命令便被下達,像是早就演練了多少遍似的,整支商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輛輛馬車被推到最外面,作為第一道防禦線,商隊成員依賴著馬車手中握著兵器隨時準備著防禦攻擊。 「梅邦,你一會就跟著我,我會保護你的!放心,只不過是一群野獸,還不能夠驚擾到咱們商隊的!」奧羅拉握著一柄鐵錘,站在朱寅身前道。 「好!」朱寅並沒有多說什麼,漆黑的夜色中,四周不斷響起的野獸叫聲,絕對不是一群普通野獸那麼簡單。 憑藉著朱寅現在的修為,完全能夠感受到在每一個方位的野獸,暗中都在被一種獨特的音調操控著。隨著這股音調的揚起,八個方位的野獸,前後有序的進行著逼近。 「嗷唔…」 「嚎…」 「呲呲…」 位於最外圍的灰狼傭兵團終於和野獸群完成了碰撞,強橫的靈氣和野獸的吼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璀璨的光團在夜色中顯得極為耀眼。一頭頭野獸被殺死的同時,灰狼傭兵團也在緊張密鼓的進行著陣法變換。 「不錯,作為一個傭兵團,灰狼彼此間還真是有著默契。」朱寅瞧著眼前的一幕,嘴角緩緩揚起,站在一輛馬車後面,感受著身邊眾人的緊張,朱寅慵懶的靠著馬車,淡然的沒有一點焦慮。 不得不說伊卡修汀的族規還是相當嚴格的,在場大約有著二百多號人,卻硬是沒有誰敢跨出馬車圈一步逃走,全都小心謹慎的戒備著。每個人都知道,要是丟失了這批貨物,西多默特家族恐怕就會真的一蹶不振。所以說不管是為了伊卡修汀,還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將來,都必須要堅守下去。 「嗷唔,嗷,嗷嗚嗚!」 當野獸一個個的被殺掉,野獸群開始出現一陣慌亂時,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緊接著原本慌亂的野獸群再次完成集結。每一個野獸都開始以一種更加狂亂的狀態發動著進攻,雙眼中閃爍的狠辣直勾勾釋放而出。 「轟!」 不管怎麼說,灰狼傭兵團的成員只有一百,而馬車圈卻極為的龐大,野獸群從八個方向進行著攻擊,沒有放過一處。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不管怎麼說都會有著野獸從縫隙中竄出,奔跑猙獰著衝向馬車圈。 「嚎!」 四五頭野狼尖叫著衝向一輛馬車,在距離有著三米遠時便躍起,近乎兩米的身長,鋒利的爪牙閃爍著一道道寒光,狠狠的攻向馬車後的人。 「誰也別慌,只是一群野獸,不是魔獸,給我將它們全部殺死!」伊卡修汀站在一輛馬車的最上方,淡然的下達著命令,手中揚起一柄硬弩,一根弩箭夾雜著一股破空力量命中一頭黑狼,強橫的力道將其直接釘在地面上。 野獸和魔獸不同,就算是靈士都能夠憑藉著自己修煉的低階靈技將野獸給殺死,要是換做魔獸的話,情況就會不同。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是斷然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只不過當二百靈氣修煉者面對著的是遮天蓋地而來的野獸群,數不勝數,有著近乎千數之時,任何情況都會發生。 「啊!」 當十幾頭野狼將一個靈士摁倒在地,瘋狂的將其給撕裂開之時,隨後無數頭野獸狂叫著奔襲而來。和一般的野獸不同,出現在這裡的每一個都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控制著,雙眼充斥著一股股血腥,根本不知道畏懼,害怕,凡是出現在眼前的人,都被他們當場撕裂開,隨意丟掉。 一道道血花綻放在眼前,就像是一個個神秘的符號吸引著它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鋒利的勾爪不斷揚起,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性命。 「天哪!這他媽是怎麼了?這些野獸都瘋了嗎?」奧羅拉呆呆的盯著四周各種不同廝殺的野獸,身子開始顫抖。 「啊!」 一個老頭沒來及逃走,被一隻猛虎按在地上,血盆大口直接將老頭的腦袋咬下,虎爪猛然一掃,還沒死絕雙眼仍然在轉動,這個腦袋竟然直勾勾迎著奧羅拉飛來。 「轟!」 那顆腦袋不知道被誰發出的一道靈氣擊中,整個爆碎,血肉橫飛,濺的人群中馬車上倒處都是。突如其來的這一慌亂,讓原本安穩著的人群開始騷亂,在死亡的威脅下,沒有誰再守著規矩,發瘋般向著野獸稀少的地方衝過去,試圖向外逃出,拚命的向著瑞德本方向奔去。 「族長,現在怎麼辦?」迪科夫站在一側焦急道。 「不能亂,絕對不能亂,不然的話就真的會崩潰!」伊卡修汀沉靜著,掃向周邊狂亂的屬下,厲聲道:「誰也不准亂跑,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要是你們還想活到話,就給我聚集在一起。所有人聽我命令,靠攏!」 然而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除卻幾個近距離的,其餘人沒有誰能夠出現在伊卡修汀身邊,每一個都被幾頭或者十幾頭野獸所圍困攻擊著。靈氣的消耗,使每一個人的精力和體力都在減弱著,反應力的緩慢一個不慎便會被野獸給撕裂開。 慘叫聲,驚恐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在每一處。最為慘烈的是馬,一頭頭高頭大馬就那麼被命中,在黑狼的利爪下,在猛虎的血齒中,一道道鮮血被激起,宛如煙花般點著夜空的燦爛。 「馬列多,你的人到底在幹什麼,給我馬上回來,我要你們護住整個商隊,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玩擊殺野獸的!」 「拋棄所有的貨物,將這些留給這群野獸!」 「每個人從現在起,聽我的命令,向著瑞德本方向突圍前進,誰也不許有任何的退縮,不想死的就跟上!」 朱寅瞧著伊卡修汀就算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都沒有絲毫慌亂緊張,眼底不由升起一抹淡然笑意。情況越是危險,便越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本質。朱寅想要的不是一個廢柴,而是一個有著潛力的人。 「奧羅拉,你自己顧好你自己就行,不用管我了!」朱寅微微一笑,從奧羅拉身邊錯過,施展開幻影步,身影不斷的在人群中穿梭,眨眼功夫便和一群野山准相遇。 這群野山豬,每一隻皮毛都黝黑珵亮,強壯的身軀,在人群中肆無忌憚的橫行。凡是被他們撞上,當場就會死掉。 「媽的,野獸又不是魔獸,該死!」朱寅冷哼一聲,瞬間出現在一頭野山豬身前,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機會,灌輸著熊莽勁道的一拳揮出,直接將這頭野山豬擊飛,倒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便死掉。 像是意識到朱寅的可怕,野山豬竟然放棄了其餘人,分出三頭向著朱寅飛奔而來。每一個都呼哧著白氣,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畜生只能是畜生!」朱寅不屑的一陣冷笑,心底泛起一股殺機。 「吼!」 朱寅低吼一聲,雙手成拳,左拳擊向左邊的一頭山豬,右拳命中右邊的,同時右腳飛起,狠狠踢向第三頭。伴隨著三頭山豬的倒飛死掉,朱寅整個撲進野山豬群中,熊莽勁道夾雜著火屬性靈氣,一股腦的宣洩而出。 凡是和朱寅碰到一起的野山豬,都是一個下場,倒飛死亡。朱寅便是通過這種最為簡單的方式,一步步的靠近伊卡修汀。 戰場外三里處,一座小丘陵上,一個身高大約四尺上下,全身瘦的像是只剩下骨頭的老人,身穿著一件黑色的魔法袍,魔法袍上繡著一個面目猙獰的白色骷髏頭。老人右手握著一柄黑色權杖,小眼睛瞇縫著,蓬鬆雜亂的頭髮隨風飛起。 「拜金,那些野獸恐怕是不行了,勉強催動他們的本源,能夠擊殺一批人類,已經不錯了。現在讓那些風狼出動吧!」 「是,庫車大祭司!」庫車身邊站立著一個身高大約兩米二三的彪形大漢,全身上下被一層淺淺的黃毛覆蓋,雙手竟然比雙腳要長出一尺開外,不經意間蹦跳的肌肉塊,透露著一種強勢的爆發力。 上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胸口處茂密的黃毛隨風搖動,腰間隨便裹了一塊獸皮,和胸毛一般的腿毛釋放著一股野蠻氣息。 他就是獸人族群猿人部落第一勇士拜金。 獸人從來都不缺勇士,每一個獸人幾乎都是天生的戰士,強壯的體魄,好戰的血液,使他們在戰場上能肆意縱橫。然而像庫車這樣的大祭祀,卻是少的可憐。有時甚至連一個部落都合不住一個。 大祭祀在獸人中擁有著至高地位,他們能夠呼風喚雨,能夠駕馭魔獸,一個大祭司的份量比一個部落之王都要尊貴。 拜金就是死也不會讓庫車有任何的危險。 「嗷唔…」 拜金雙臂後揚,前半身前傾,一股刺耳的尖叫聲瞬間吼出。平原之上的野獸群,在拜金聲音響起之時,像是瘋了般一下子向著四面八方竄去,像是有著什麼恐怖的東西在後面追趕著。 「嗷…」 緊接著就像是憑空出現似的,遠方傳來一陣陣破空聲,眨眼間的功夫,一頭頭一階風狼便出現在梅丹城外。像是被某種力量驅趕著,四十頭風狼自動的分成四部分,沿著東南西北四個風向站立。 儘管都是一階魔獸,但是和風狼相比,黑齒甲蟲幾乎忽略不計。天生的風系屬性,使每一頭風狼都擁有駕馭風刃、風球的能力。魔獸強悍的體魄又使他們能夠橫行無阻,一頭頭擋在眼前的野獸,一個不慎,竟然被風狼直接抓起,生生撕裂為兩半。 魔獸的眼中,這些野獸根本就是練手的玩物,獵殺起來激起的那股血腥氣息,讓每一隻風狼變的更加瘋狂。 「嗷…」 一頭風狼湊到一頭蟒牛身邊,毫不顧忌蟒牛比自己大上兩倍的體型,竟然直接將它給拎起來,在蟒牛不斷掙扎的慘叫聲中,雙爪向外一撕,整頭蟒牛被撕成兩半,內臟腸子夾著一股溫熱的鮮血噴的風狼滿身都是。 「嗷…嗷…」 更多的風狼像是被一下子點燃心底的殺意,不斷嚎叫,獵殺著攔路的野獸,一道道風刃,一個個風球,閃電般攻向每一輛馬車,殺向每個逃竄廝殺的人。 「砰!」 朱寅一拳將一頭試圖從後面攻擊自己的野山豬擊飛,正好瞅見跳躍而至的風狼群,血盆大口張開,一片片風刃像是蝗蜂般迎著朱寅飛來。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五章:翠煙暗獸鼎 爆發,喜歡請支持! ———————————————— 風狼是一階魔獸,一隻便相當於人類一個靈士的實力,而現在出現在平原上的有著四十隻,每十個鎖定著一個方位,十個處於巔峰的一階風狼,爆發出的風刃就算是一個九品靈師都不敢正面抵擋。 「梅邦,小心!」奧羅拉站在一輛馬車身邊大聲喊道,卻苦於距離實在太遠,根本沒有辦法救援。 朱寅盯著遮天蓋地而來的風刃,不屑的揚起一抹笑容,想都沒想,雙手扯過身邊一頭野山豬擋在身前,數道噗噗聲響起,無數道風刃從耳邊劃過,拎在手中的野山豬已經是千瘡百孔,死得不能再死。 「真是要命!竟然出現魔獸,難道說後面操控著的是獸族?」朱寅腦中回想著仙界御獸族操控妖獸進攻的可怕場面,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幸好只是一群一階魔獸,要是等級高些,恐怕就算是自己都沒辦法應付。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速戰速決,將整個商隊救出困境。 「伊卡修汀,快點突圍!」朱寅大聲喊道。 憑藉著朱寅六品靈師的實力,完全有著自爆的能力,但是這種自保卻是建立在風狼數量稀少的基礎上。鬼知道在這夜幕中,到底有沒有著二階,三階的魔獸被驅使,要真是那樣的話,就是累也要將朱寅累趴。 「轟!」 馬列多一刀將一隻風狼狠狠刺穿,轉身掃向四周,灰狼傭兵團的成員此刻也死掉了幾個,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卻並不敢繼續糾纏下去。狡猾如他,在沒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滅絕敵人之前,求自保是馬列多的第一信念。 「灰狼所屬,向瑞德本方向全力前進,不必理會整支商隊!」 「是,團長!」 這道命令瞬間被下達給在場的每一個灰狼傭兵,幾乎在眨眼間,馬列多和奧寧德便帶著傭兵們向著前方逃出。像是目標只是為了鎖定商隊似的,風狼竟然不追擊逃走的馬列多眾人,只是鎖定著商隊。 「馬列多,你竟然敢這麼做?給我回來,難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們灰狼傭兵團告到傭兵工會!」伊卡修汀一向的鎮定在這一刻露出一種慌亂,灰狼傭兵團是自己手中最大的一張王牌,現在這張王牌竟然就這麼溜掉。 「伊卡修汀,這麼多魔獸,我灰狼可應付不過來!咱們就各自自求天命了!兄弟們,撤!」馬列多頭都沒回駕馬而逃,灰狼傭兵則緊緊地尾隨在後面,一個個向著瑞德本方向逃走著。 「族長,現在怎麼辦?」迪科夫沉聲道,瞧著逃走的灰狼傭兵,眼底湧動著一種強烈的不屑。 商隊的直屬成員本就處於慌亂中,而灰狼傭兵團的一逃更加讓他們感到焦慮,再也不想著在這個地方被魔獸所屠殺,每一個都開始爭先恐後的向著前方逃走,希望能夠追上灰狼傭兵們。 「啊!」 當一道道慘烈的叫聲響起,伊卡修汀終於將心頭最後的一點希望丟掉,瞧著奔走的成員,不再理會。有些沮喪的舉著手中強弩,一根根的射向飛襲而來的風刃,進行著自我防禦攻擊。 「迪科夫,讓所有人都逃吧,不必理會我,我留下來斷尾!你負責領著所有人馬上逃走!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不,族長,我是絕對不會捨你而去的!」迪科夫雙眼露出一種焦急,死死盯著伊卡修汀,根本沒有絲毫逃走的意思。 「嚎!」 伊卡修汀好歹也是一個三品靈師,儘管修為不強,但是身邊有著心腹成員的護衛,在他們靈氣的進攻中,每一根弩箭都會帶來風狼一定的傷害。冷不丁的還會秒殺掉一頭,四十頭風狼眨眼間現在便死掉十頭。 「族長,快點走吧,這麼多風狼殺不盡的。」 「族長,我們掩護你,灰狼傭兵團已經逃走,咱們也撤吧!」 「族長,這裡很快就要成為一個地獄,咱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啊!」 三個護衛著伊卡修汀的靈士,不斷叫喊著,手中戰刀每次揮起,都會迫使風狼的攻擊暫時性放緩。然而風狼畢竟擁有著魔獸強悍的肉體攻擊和獨特的天賦風系靈氣攻擊,眨眼年間便吃掉一個靈士。 「媽的!你們三個…」伊卡修汀剛將弩箭搭上,一扭頭這話還沒說完,便見三個族人便被風狼包圍,閃爍著綠光的風狼,鋒利的狼爪直接穿過三人胸膛,一股股猩紅的熱血四濺。一眨眼的功夫,三個靈士便淹沒在跳躍廝殺的風狼群中。 「吼!」 伊卡修汀雙目怒睜,不甘的盯著眼前這一幕,族人赤裸裸的死亡激發了他心底最後的一點克制,弩箭一窩蜂的射出。面對著蜂擁而至的風狼,伊卡修汀不再選擇逃避,陰沉可怕的臉上再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都給老子去死!」 嘶叫的馬喊聲,亂竄眾人的倒地聲,無數的風刃風球的破空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很為壯觀的畫面。 「啊!」 然而就在這時候,奧羅拉發出一聲慘叫,一頭風狼閃電般的攻出,鋒利的爪子瞬間將奧羅拉的一條手臂擰斷。一道鮮血噴起,奧羅拉卻硬是沒有倒下,緊咬著牙,靠著身側的馬車,死死不肯倒下。 「奧羅拉!」 朱寅瞧著奧羅拉就這麼變成殘廢,想到一路上奧羅拉對自己的照顧,心頭不由升起一種強烈的殺機。別人的死活,朱寅或許可以不在乎,但是放眼整個戰場,奧羅拉不可以死,因為沒有他一路的照顧,朱寅不可能這麼輕鬆自在。伊卡修汀不能死,這將是自己準備收下的一枚棋子。 「呼!」 朱寅盛怒之下,兩道赤紅岩漿熱流沿著雙手噴出,瞬間化為千萬火焰花,一股狂暴肆虐的氣勢整個釋放開來,像是要吞噬掉所有似的,岩漿源種爆發出的強勢高溫,透過一朵朵火焰花迸發。 「嗷…」 只要被火焰花染上一點,風狼便再也沒有辦法猖狂,那股火焰幾乎在瞬間便將風狼吞沒,一道道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死掉的黑馬,拉貨的車輛,面對著岩漿源種的肆虐,絲毫沒有一點抵抗力,只是略微晃動一下,隨即便整個垮掉,化成一道道青煙,消失在夜幕中。 朱寅現在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走上來的惡魔,只要是他走過之處,全部都是火海,那種天下地位唯我獨尊的氣勢,狂妄的釋放開來。一股股血霧,夾雜著一道道青煙,偌大一個街道,竟然沒有一隻風狼能夠擋住。 「噗噗…」殘餘的幾十頭風狼在這一息間,竟然全部被岩漿源種燃燒為灰燼,屍骨無存。地面就像是被人用清水洗過似的,乾淨的沒有任何痕跡留下。耀眼的岩漿火焰在這樣的夜色中分外燦爛。 「岩漿源種,竟然是岩漿源種!」安靜端坐著的庫車雙眼中猛地閃現一道精光,枯瘦的身子瞬間挺直。空氣中傳遞出的那種狂暴的熱量氣息,讓庫車像是一頭看到了獵物的惡狼似的。 「岩漿源種!」拜金一愣神後震驚道,「庫車大祭司,你說的是岩漿源種,岩漿湖凝聚而成的精華?」 「是的!」庫車鎖著眉頭低聲道,沒想到在這裡本以為會是手到擒來的一件事,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個意外。偏偏自己以獸族成員的身份出現在溫寧王國,這本身便是一種冒險,是一種秘密行為,絕對不能夠被無關人察覺到。 之所以在這樣一個夜晚進攻伊卡修汀商隊,是因為聽說在伊卡修汀這次的任務是護送一件很有意思的物品,要是能夠獲得的話,對自己的修煉將會有所幫助。誰料會冒出朱寅這麼一個愣頭青。 「庫車大祭司,咱們現在還要不要繼續進攻?要不要我上前將他們全都給殺死,將那件東西給搶過來!」拜金狠聲道。 庫車雙眼彷彿能夠看穿黑夜似的,幽幽道:「不用了,損失掉四十頭風狼,咱們這次已經算是賠了本錢。這裡距離瑞德本沒有多遠,要是再鬧下去驚擾到隱藏在瑞德本的靈王們,咱們就有麻煩了。再說那件東西也不是必須得到的,正事要緊。一個身懷岩漿源種的靈氣修煉者,或許,是西多默特家族命不該絕,咱們走吧!」 「是!」拜金躬身道,只不過瞧向前方,體內卻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戰意。不管你是誰,下次再見面,我一定會讓你嘗嘗我拳頭的厲害! 「岩漿源種!沒錯,就是岩漿源種,那樣的狂暴,那樣的火熱,凝聚著岩漿的精華,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商隊中!」眼睜睜的瞧著囂張的風狼,就這麼眨眼間被滅掉,伊卡修汀心中的震驚促使著他就算現在精力大減,都沒有倒下。 而這個原因便是宛如一個修羅,站立在眼前的朱寅! 朱寅雙眼微閉,看似呆呆的,心神卻是早就封鎖著周邊的區域,恰到好處的追蹤到伴庫車離去的微弱氣息。儘管不知道眼前這個神秘的幕後黑手想要做什麼,朱寅卻能肯定現在最起碼是安全的。 近乎二百商隊成員,在剛才野獸和風狼的攻擊中損失慘重,沒有一個重傷的,只要倒下便意味著死亡。到現在仍然站立在伊卡修汀身邊的只有區區十幾個,其餘試圖逃走的,全都被風狼的風刃風球給秒殺掉。 「奧羅拉!」朱寅一個箭步竄向前,攔住就要倒下的奧羅拉,失去手臂的他,鮮血的流逝,使奧羅拉只是勉強的衝著朱寅慘淡的一笑,撂下一句話,頭一歪便直接倒下。 「梅邦,將少爺送回瑞德本!」 朱寅右手迅速的封鎖著奧羅拉的穴道,動用著最基礎的仙術,體內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竄出,調節修復著奧羅拉的傷勢。可惜,奧羅拉在被風狼命中之時,一道風刃便竄進他體內,將所有的血脈擊散。倘若不是憑藉著殘餘的靈氣支撐著,奧羅拉早就死掉。 就算是伊卡修汀都沒有想到,奧羅拉這個平常看上去極為老實的屬下,竟然臨死都沒有忘記自己的安危。 「奧羅拉,放心的去吧,我會做到的!」朱寅將奧羅拉小心的平放在地面,緩緩起身,臉上的哀傷很好的被掩飾住。一個相處了幾天還算不錯的靈氣修煉者,會讓朱寅感到有些揪痛,卻還沒有到那種能夠讓其傷心欲絕的地步。 「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這次伊卡修汀能夠安然脫身,都是因為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你告知名字!」伊卡修汀走上前,凝視著朱寅肅穆道。 殘餘的十幾個靈氣修煉者,在迪科夫的安排中,開始打掃著戰場,凡是死掉的成員,都要好好的收起來。憑藉著眼前這個男人的修為,就算是他們全部在場,都沒辦法阻止他做出任何威脅性的舉動。 「梅邦!」朱寅轉身盯著伊卡修汀,所謂的傷感在短時間便被掩埋,梳理好情緒,開始正面面對這個對自己來說準備當做小弟的人。 伊卡修汀同樣沒有想到,自己當初一時心軟收下的這個流浪者竟然深藏不漏是一個高手,不說別的,就衝著岩漿源種這一點便足以表明朱寅的潛力。要是能夠將他收為己用,為西多默特家族辦事的話,伊卡修汀有著足夠的信心,能夠將家族從衰敗的境地中給拉出來,重現當初的輝煌。 「梅邦,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流浪修煉者,既然如此,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請你作我西多默特家族的客卿!」伊卡修汀正視著朱寅雙眼,臉上沒有半點波動,肅聲道。 「客卿?」 朱寅玩味般一笑,漫不經心的走向一側,掃過地面上倒著的屍體,淡淡道:「伊卡修汀,你西多默特家族雖然曾經輝煌過,但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沒落的家族,做你們這種家族的客卿,我好像並不能得到足夠的好處。」 「是,梅邦,你說的沒錯,我西多默特家族現在是沒落了,但卻並不意味著會一蹶不振。或許你也聽說了,我西多默特家族立足之本便是靠收藏起家。只要你開出條件,我便能拿出。」伊卡修汀緊接道。 「是嗎?」 朱寅頗感興趣的回身,盯著伊卡修汀,眼珠一轉道:「伊卡修汀,不瞞你,我是一個流浪修煉者是沒錯,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個煉器師。我現在缺少一個順手的煉器鼎,不知道你西多默特家族是不是有收藏?」 「梅邦先生,是不是只要我拿出來,你便作我西多默特家族的客卿?」伊卡修汀沒有放鬆步步緊逼道。 「沒錯!」 朱寅微微一笑,露出一種頗為自信的笑容,在他的心中,正愁著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接近伊卡修汀,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來。不怕你不服,只要你沾染上我,我就不信你不會被我的強大所折服。 伊卡修汀,你西多默特家族想要重塑輝煌,你想要一展理想,除我沒有誰能夠做到!信我,你便能崛起! 「好,我就信你!」伊卡修汀手指抹過須彌戒指,地面上便出現了一尊煉器鼎,和一般的鼎不同,眼前這尊不管從品質還是從煉製手法上都要高出一個檔次,最起碼是朱寅來到靈氣大陸以來見到的品階最強的。 整尊煉器鼎為翠綠色,鼎身佈滿著一片片的煙紋,無形中給人一種極端神秘的感覺。你要是盯著瞅上一會,便會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算是有著靈氣作為後台,都會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煉器鼎的四個角分別鑲嵌著一頭魔獸,每一頭樣式不一,憑藉著朱寅對靈氣大陸魔獸的見識,竟然不能發現它們的本體是什麼。然而能夠肯定的是,每一頭都栩栩如生,張牙舞爪的給人一種隨時隨地會竄出來的感覺。 「梅邦,這是我西多默特家族先祖收藏的一件煉器鼎,曾經我家族之內也有著煉器師,只是傳到現在卻是沒有一個。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便將這尊翠煙暗獸鼎送給你,不知道這個值不值得你作為我西多默特家族的客卿?」伊卡修汀手指劃過煉器鼎,在這個時候,竟然沒有絲毫慌亂,淡然鎮定的並不怕朱寅會搶奪。 翠煙暗獸鼎?朱寅走上前,手指劃過鼎身,僅僅是從觸摸,朱寅便能辨別出,這尊煉器鼎的確不錯,竟然是一件靈器。擁有翠煙暗獸鼎,朱寅相信想要煉製出靈器,將沒有一點難度。 「伊卡修汀,這尊翠煙暗獸鼎我收下了,不過,這還請不動我。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日後你西多默特家族要是有事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出三次手!」朱寅不理會伊卡修汀,逕直將翠煙暗獸鼎收起。 想當初在仙界,說到佔便宜朱寅那可是一把好手,只要是他瞧上的東西,不管採用什麼手段都要弄到手。 再說,收下一尊翠煙暗獸鼎權當作是剛才自己出手營救伊卡修汀的代價,要是有誰不服,朱寅不介意讓他們去陪自己的族人。 「好!梅邦,只要有你這句話,一切都值了!這尊翠煙暗獸鼎我給你,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上路,前往瑞德本。你在瑞德本,要是沒有一個家族為你擔保的話,會有不少麻煩的!」伊卡修汀懸著的心弦落下笑著道。 「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你了!」朱寅知道伊卡修汀說的是實話,反正自己必須前往瑞德本,想要前往滄瀾墓塚,必須要擁有一個合格的身份,因為滄瀾墓塚的位置是在是特殊的很。沒有溫寧王國的點頭,任誰都沒辦法進入。 迪科夫瞧著朱寅走向一側,去埋葬奧羅拉,湊在伊卡修汀身邊,小聲道:「族長,咱們和他才第一次見面,就將翠煙暗獸鼎給他,是不是有點冒險了?還有,身懷岩漿源種,這個傢伙會不會是朱寅?」 被索達尼亞公國通緝追殺,朱寅在溫寧王國內絕對是一個名人!岩漿源種和地藏蝶焰成為他的標誌。 伊卡修汀盯著朱寅的背影,瞧著他將奧羅拉的屍體小心的安放著,眼底劃過一抹神秘的光芒。 「迪科夫,如果梅邦不是朱寅,我們會省去一些麻煩。但如果他是,我也不會改變決定。一個能夠讓一個公國為自己而發怒的人,絕對有著強悍的實力。我西多默特家族衰敗如此,還有什麼捨不掉的?就算是賭,我也要賭一次大的。」 迪科夫張張口還想要說話,最後卻還是沒有說什麼,伊卡修汀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再改變的。而且從伊卡修汀眼中散發出的那種執著和渴望,無形中感染著迪科夫,或許族長做出的選擇是對的。 朱寅將奧羅拉和其餘屍體放在一起,聽著伊卡修汀和迪科夫的對話,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手指尖一抹赤紅的火焰舞動著飛出,瞬間揚起一股刺鼻的焚屍味。 靈氣大陸就是如此,強大者執掌者弱勢者的生死,想要更好的活下去,能做的便只有無條件的修煉,修煉,修煉! ...... 灰狼傭兵團面對著突然性的襲殺,一百團員到現在為止剩下的只有八十個,死掉二十個,重傷三十個,最起碼三個月內沒有辦法作戰。一路的狂奔逃竄至眼前的這個茂密的樹林地帶。 馬列多掃過身邊的成員,猶然心有餘悸,幸好自己有著先見之明,早早的逃走,否則肯定會被擊殺。那麼多魔獸,就憑自己一個靈師組成的傭兵團實在抵擋不住。 「團長,咱們現在還不能走!」奧寧德搶在馬列多身前低聲道。 「為什麼?不走難道在這裡等死嗎?你知道的,能夠操控那些魔獸,背後的主使至少要是一個靈君!」馬列多不解的盯著自己的智囊疑惑道。 奧寧德搖搖頭,緩緩道:「是的,正是因為此,才為咱們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團長,要知道咱們不是擊敗對方出現在這裡,而是逃走的。捨棄僱主獨自逃生,這是傭兵團的大忌,要是被傭兵公會知道的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捨棄僱主逃生者,團名被撤,傭兵如數被擊殺,這便是傭兵工會制定的第一規矩,也是傭兵必須恪守的準則。然而馬列多的前身便是一個馬賊,灰狼傭兵團本身便是一個馬賊團伙,對這規矩能遵守就遵守,不能遵守便會當它是空氣。 只是忽略規矩,有著一個前提,那便是殺! 「奧寧德,你是說老規矩?」馬列多眼底閃過一抹狠辣道。 「不錯!」 奧寧德點點頭沉聲道:「要想不被傭兵工會知道,就必須將伊卡修汀這支商隊給滅掉,就算殺不掉所有的人,也必須將伊卡修汀殺死。只要他一死,便會失去僱主,一切就會和以前一樣成為一個無頭案。」 「好,就這麼做!讓兄弟們休整一下,你我各領一路,出擊!」馬列多該決斷時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 「是,團長!」奧寧德低下的眼中,迅速的劃過一抹凌然殺意,揚起身,手指一揮,身邊的傭兵便開始紛紛行動開來。 ...... 整頓好身上的裝備,伊卡修汀一行總共十五人,趁著夜色開始向著瑞德本前進,剛才血腥嗜殺的一幕仍然迴盪在每個人的腦中,不用伊卡修汀多說什麼,每一個人都抓緊每一點時間向前急行著。 這一趕路伊卡修汀憑藉著自己多年的經驗,選擇的全部都是一些偏僻的小路,經過半晚上的折騰,總算在凌晨時靠近了瑞德本外的一個小村。 就在伊卡修汀想著讓大家停下來休息時,朱寅微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一個錯身出現在隊列最後面,打出一個手勢。 「噤聲!」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六章:蝶焰冰髓印 大家新年好,繼續爆發,喜歡請支持! ———————————————— 現在的伊卡修汀眾人對朱寅是徹底的佩服,只要是他說的話,他們都會無條件的選擇臣服。這個看似魯莽的粗野漢子,現在成為了一行人心中的救命草,跟著他,才能夠活著回到瑞德本。 朱寅調動起體內的靈氣,不斷的向外釋放,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冰火玄功》的修煉,促使著朱寅現在能夠利用靈識進行探索。儘管現在只是靈師,不過,憑藉著朱寅的修為,差不多能夠籠罩到周圍三十里的範圍。 「是灰狼傭兵團!」朱寅眉頭一皺,剛才自己在沿途留下了一些印記,為的是怕剛才的襲擊者追蹤,沒想到沿路追殺的竟然是灰狼傭兵團。 放棄僱主而獨自逃生,這事要是傳出去,灰狼傭兵團肯定是要被滅團的。不得不說馬列多還算是很明智的,是一個梟雄,可惜遇到的是自己。馬列多,這麼多年想必你攢了不少好東西,現在便由我收下吧。 「伊卡修汀,現在帶著你的人,不要停下,馬上前進,我想再有一個時辰你們便能夠進入瑞德本。後面追蹤而來的灰狼傭兵團,便交給我!」朱寅轉身掃過一行人,眼光落在伊卡修汀身上。 「可是,客卿,馬列多他們灰狼傭兵團的實力也不俗,你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冒險?反正現在咱們也到了這一個村落,只要咱們進去,趁著混亂溜掉,未嘗不行。」伊卡修汀急聲道。 朱寅搖搖頭,「一群馬賊而已,伊卡修汀別廢話了,他們很快就到,馬上進村購買馬匹,凡是能夠行動的都買下來。我會前往西多默特家族找你的,放心,偌大的一個瑞德本,我還是會找到的。」 「好,梅邦客卿,請小心些,咱們瑞德本見。」伊卡修汀不再廢話,朱寅身上流露出的那種鎮定,讓伊卡修汀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有著絕對的自信。 「走!」 伴隨著伊卡修汀的縱身前進,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尾隨著,再小的村落相信也有著馬車之類的,只要能夠向前走出三十里,伊卡修汀一行便會安全。進入瑞德本,將身上的東西交出,損失掉的貨物將會以十倍百倍的利潤討回。 「灰狼傭兵團!」朱寅瞇縫起雙眼,靈識一直籠罩著馬列多一行的前進,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個錯身消失在當地。 面對著朱寅的襲擊,馬列多一行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幾乎在鎖定住每一個傭兵之時便將其徹底的燒掉。所有人的須彌戒指全部被朱寅收羅在一起,搜掛著。 「啊!」 馬列多的被殺,緊接著帶來的便是奧寧德一行的被殺。朱寅是不會給自己留有任何後患,灰狼就是馬賊,這樣的傭兵留著也是禍根,權當作是為民除害。不得不說,馬列多混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一定的身家,雖然少,卻仍然讓朱寅發了一筆小財。 「倏!」 朱寅沿著村落外圍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灰狼傭兵團溜掉,才尋覓到一處好地方,是一處還算隱秘的山洞,鑽了進去。這一趟擊殺馬列多,除了得到了三萬金幣外,最主要的是竟然還有著一些礦石。 「鬼眼麻石,斷魂金沙,嗜血斷玉,這馬列多還真是一個財主那!嘖嘖,不錯,正好前往溫寧王城我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狼血拳套還不夠,我還需要一件遠攻的靈器。好,就拿現在所有的材料煉製出一件早年用過的器物!」 朱寅隨手將翠煙暗獸鼎召出,放在地面上,想都沒想,手指隨意舞動,一道道岩漿源種烈焰傾灑著奔出。強勢的高溫向外散放開來,包裹起鼎內的礦石,一點點的消耗著,煉化著。 「轟!」 一顆顆礦石在翠煙暗獸鼎內在岩漿火焰的強勢高溫中化為粉碎,成為一滴滴液體,被操控著控制在鼎內,其餘的礦石仍然在火焰中被消化著。只是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後,在鼎內竟然還有著一顆礦石無動於衷,任憑岩漿源種火焰怎麼樣的狂暴,都沒辦法損害其半分,堅固如斯。 「朱雀蘭石!」朱寅盯著懸浮在鼎內的這枚通體為精血般顏色,大小有著一個拳頭般的朱雀蘭石,眼中閃過一道驚訝。 從來沒想到馬列多竟然收集了這枚礦石,要知道這樣的一枚朱雀蘭石在外面絕對能夠賣到一個十萬金幣的天價。朱雀蘭石和一般礦石不同,是天然的火屬性礦石,只要將其煉化煉製成靈器,對修煉火屬性的人來說絕對能夠起到輔助作用,傳說朱雀蘭石是朱雀噴吐火焰所凝結成的礦石。 「呼!」 朱寅加大著岩漿源種的熱度,朱雀蘭石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似的,任憑岩漿源種怎樣的狂暴,都沒有半點妥協的成分,甚至在其身上都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強悍的挑釁著朱寅的火焰。 「還真是和我較上勁了是吧?你以為岩漿源種奈何不了你,我就沒有辦法嗎?哼,朱雀蘭石,我是一定要將其煉化的!」 朱寅眼底爆出一道精光,岩漿源種火焰退居一邊,只是包裹著最初融化好的液體,地藏蝶焰悄然在朱寅指尖舞起。瞬間爆發出的那種侵蝕性的恐怖高溫,迫使著山洞內的溫度頓時上升不少。 「不錯的靈器煉器鼎!」朱寅感受著就算如此,翠煙暗獸鼎都沒有一點破損的樣子,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容。只要有著翠煙暗獸鼎,朱寅自信在修為沒有大幅度提升的階段,絕對能煉製出不錯的靈器。 當地藏蝶焰竄進爐鼎內,一束束蝶焰圍繞著朱雀蘭石開始起舞時,朱雀蘭石終於是沒有辦法抵擋住這種侵蝕高溫,全身上下開始露出一點點的痕跡,緊接著便露出一道道髮絲紋路。 很少有什麼礦石能夠在異火的鍛燒下還能夠保持原樣,在煉器時,朱寅最為喜歡的便是地藏蝶焰的侵蝕性。在最大程度的控制,能夠完美的保證礦石每一部分的被分解,安全的轉化為液體。 「卡!」 當一陣陣清脆的聲音從朱雀蘭石中傳出,伴隨著地藏蝶焰將它整個的給圍住,吞噬掉,這枚天然的火屬性礦石被徹底的化解。只不過並沒有順勢和其餘礦鐵液體相融合,朱寅將其放置在另外一側。 「這翠煙暗獸鼎還缺點東西,想要煉製出三品靈器,還是有點欠缺,既然這樣的話...」朱寅手指一招將擺放在地面上的礦石吸納在手心,想都沒想,逕直的丟進鼎內。每次丟出,地藏蝶焰都會將其瞬間融合掉,一滴滴液體懸浮著。 朱寅一邊操控著地藏蝶焰進行著煉化,一邊將分化好的液體,按照不同的屬性,做出著一個個印訣,一個個獨特的陣法就此誕生,彼此之間相扣著,印在鼎內。十幾個陣法的鑲嵌,瞬間讓翠煙暗獸鼎的品階提升了一個檔次。 凡是在仙界進行煉器,每一個煉器師都深知陣法的重要性。單純的一個煉器鼎是沒有辦法滿足材料的多樣性,沒有可能做到在此基礎上提升煉器師的威力性。眼前這尊翠煙暗獸鼎是不錯,只不過在其內部鑲嵌的也僅僅是最為普通的魔法陣,和正統神秘的仙界陣法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抗衡。 「冰鯊骨!」 當所有礦石在鼎內全部被煉化為液體,朱寅將手中最後的一點材料冰鯊骨丟了進去。和朱雀蘭石不同,冰鯊骨是深海中一種魔獸冰鯊的一段骨骼,是天生的水屬性材料,這樣的材料體要是動用地藏蝶焰進行分解的話,想都不想,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決,必然會導致冰鯊骨的破裂消散。 「玄冥冰髓,分解!」 朱寅收回地藏蝶焰,煉器鼎內的恐怖高溫瞬間消失,緊接著在岩漿源種的環繞中,在陣法的防禦下,玄冥冰髓的至寒氣息竄入,將一米長的冰鯊骨整個給圍住。一絲絲冰冷氣息開始順著冰鯊骨的空隙鑽入,一陣輕微的喀嚓聲傳入朱寅耳中。 「呼!」 山洞在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中顫抖,一塊塊岩石無形中碎裂著,誰成想這樣的情況還沒有緩和,緊接著到來的便是玄冥冰髓的至寒。絲絲寒冷氣息,不斷的從鼎內竄出,席捲向山洞的山壁。 「卡!」 宛如鼎內正在被煉化的冰鯊骨一樣,一冷一熱,極端能量的侵襲中,山洞內的石壁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倘若不是礙於奇水和異火,不管哪一種能量都是天地間精華凝聚而成,精粹的維繫著,現在的山洞恐怕就真的要石塊紛飛。 「我就不信煉製不出來!」 朱寅感覺到山洞內的變化,神色沒有半點慌亂,鎮定的揚起手指,玄冰冰髓瞬間佈滿山洞內的每一處,至寒的氣息冰封著週遭的石壁,在外面陽光的投射中,山洞內散發出一道道誘人的光彩。 冰鯊骨雖然是一種不錯的冰屬性材料,但是在玄冥冰髓的攻擊中,仍然不值一提。身為仙界第一煉器師的朱寅,當然知道什麼樣的材料用什麼樣的辦法去攻克。玄冥冰髓最大的好處便在於在融化材料時,能夠做到最大程度的將其雜質剔除,這點就算是地藏蝶焰都沒有辦法做到。 一個合格的煉器師,只是掌控火焰遠遠不夠。擁有著與之相媲美的奇水,才能夠算得上是大師。而放眼整個靈氣大陸,像朱寅這樣擁有著冰火同源體質的人就算有,卻也只是廢柴一個。別說掌握兩種精華,就是一種都不可能。 而一般的火屬性煉器師,又不可能在擁有火焰之後再操控奇水,所以一切便這麼順利成章的出現,朱寅以仙界無窮盡的仙術,媲美著靈技的同時,將煉器師的精髓、強勢發揮到極限。 「地藏蝶焰,蝶舞凝。」 「玄冥冰髓,冰窟成!」 地藏蝶焰在朱寅左手指的操控中,慢慢的侵蝕進入最初融解掉的液體中,在蝶焰的高溫中,液體開始冒出一汩汩的水泡。玄冥冰髓隨著右手指的點出,包裹著冰鯊骨開始融入液體中。懸浮在一邊的朱雀蘭石液體在同一時間懸浮在液體上頭,像是下雨般,整個籠罩著下方的液體眨眼間融了進去。 「嗤嗤!」 「絲絲!」 朱寅這一刻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全神貫注的盯著翠煙暗獸鼎內的變化,謹慎的操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一邊是碧綠色,一邊是淡藍色,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糾纏在一起,看似雜亂卻井然有序。 恐怖的高溫和至寒的氣息,按理來說是衝突的兩種極端能量,現在卻並沒有出現對抗,像是朱寅丹田之內的太極雙魚似的,完美的進行著運轉。每一次運轉,強悍的能量氣息便各自消磨著直屬材料液體。 凡是火屬性的材料,伴隨著地藏蝶焰的燃燒,開始形成一個方形的牢籠狀,每一道之間都緊緊相連,實質性的運轉著。 凡是水屬性的材料,伴隨著玄冥冰髓的凍結,開始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冰柱,每一根冰柱間的距離不差一分不多一厘。 翠煙暗獸鼎內這一刻只剩下一個旋轉著的液體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進行著變化,一陰一陽,一冷一熱,兩種極端的能量不斷的吞噬著液體球,迫使著其中的材料開始進行著完美的融合。蘊藏在液體內的能量開始隨著這樣的運作,一點點的被壓搾出來,液體球隨之變小著,形成一個雛形。 「陰陽締結,蝶焰冰髓印!」 朱寅精神高度緊張,集中到一起,面對著即將誕生的器物,爆發出一道低吼聲,雙手做出無數個印訣,隨著額頭汗珠的落下,臉色蒼白的呈現虛脫狀。朱寅拚命的調動著體內的靈氣,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在強有力的催動中,以一種不可遏制的態勢向外噴發著,一個個獨特的符篆締結,悄然的印向雛形大印上。 和一般的大印不同,旋轉在翠煙暗獸鼎內的這枚大印呈現出絕美的碧綠色,印身上像是流動著一道道富有生機的綠色光芒,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要是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在這種綠色的遮掩中,大印通體有著一道道筆直的暗藍光澤,隱藏在綠色中很淺很淡,一不小心就會忽視掉。 這便是凝結著無數火屬性材料和水屬性材料,在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雙重威壓下,煉製出的蝶焰冰髓印。沒有誰知道這枚大印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威力,就算是朱寅現在都難以把握其品階。 「成!」 在所有的光澤全部被大印吸收,翠煙暗獸鼎的顫抖逐漸趨於平緩之時,朱寅低吼一聲,最後一道印訣悄然揮上大印,一滴鮮血隨即破空而至,印在大印中央,形成一道極為誘人的半弦狀。 「轟!」 鮮血像是一枚石子激發起蝶焰冰髓印的潛力,一圈圈碧綠色的光環向著外面四散蕩漾開來。就算隱藏在其中的暗藍色,都像是活過來一般運轉著,散發出一股股清涼的氣息。感受最深的是朱寅,滴血認主是仙器煉製掌控的一種手法,那種瞬間水**融的愜意感,讓朱寅忍不住的有種想要呻吟出來的衝動。 「三品靈器!」朱寅興奮的喊叫著,果不其然在奇水和異火的幫助下,在精妙煉器術的操控中,將各種材料的精華徹底的匯聚,竟然煉製出一件三品靈器。要是放在仙界,這樣的器物儘管談不上珍稀,最起碼在修真界卻是能夠排上名號的。 「翠煙暗獸鼎能夠頂住這樣的強度,還不算錯,只要再為其補充幾個輔助陣法,將能夠成批量的煉製出三品靈器!」朱寅心中懸著的一個念頭悄然落下,如果說在一個時辰前對前往進入瑞德本還沒有底的話,現在朱寅是擁有著十足的自信,就算是溫寧王國,三品靈器煉器師也是稀缺的可憐。 最關鍵的是朱寅擁有了自保之力! 朱寅瞧著這枚大小只有手掌般的蝶焰冰髓印,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體內的靈氣不間斷的催動進入大印,原本能夠掌控的大印竟然變得更為龐大,瞬間功夫擴展為一人高,兩米長。 要知道這不是靈氣幻化而成的虛影,而是貨真價實的器物本身。靈器的奇妙便在於能夠借助不同的屬性,促使靈器進行變化。操控這種形狀上的變化,以不可阻擋之勢攻擊對方,斬殺對方。 「轟!」 蝶焰冰髓印僅僅只是調動起自身的火屬性能量,便升起一種強大的氣息,將山洞內原本被玄冥冰髓封鎖凍卻的石壁給毀掉,一道道轟隆聲響起,一大塊大塊石頭猛然掉落,無間隙的攻向每一處。 「倏!」 朱寅隨手收起翠煙暗獸鼎,扣緊蝶焰冰髓印一個閃身消失在山洞內,緊接著在一陣轟鳴聲中,山洞被山石徹底的填充,連累著整座山峰都開始晃動起來,驚擾起一大片鳥兒撲稜著飛起。 ...... 邦寧城皇室一處涼亭,清澈的湖水在微風中,蕩漾出一層層的漣漪,空氣中傳遞而來一陣陣淡淡的花香,迪卡斯端坐在石桌邊,手指撫摸著一件造型古樸典雅的匕首,在一邊站立著哈米斯和艾利威爾兩人。 並沒有想像中那種安靜祥和的氛圍,涼亭的台階下面,躺著一具渾身沾滿鮮血的屍體,偶爾竄起的血腥味道,擾亂著這一處的幽雅。 「哈米斯,朱氏家族真的完全逃出了梅丹城?你動用了舉國之力卻沒有發現他們的一點蹤跡?」迪卡斯淡淡道。 「是的,王!在你下達命令的第一時間,我便親自前往梅丹城,可惜朱氏家族已經全部逃走。不過,王,你不用擔心,卡梅倫身上被我下了劇毒,噬魂青丹,想要救他只有前往滄瀾墓塚。半年之內,要是朱寅不出現的話,卡梅倫必死無疑。所以說,想要得到那柄鑰匙,我們不必追查卡梅倫,只要盯住朱寅,在瑞德本的皇家獵苑等候就行。」哈米斯躬身恭聲道。 迪卡斯在笑,哈米斯知道這笑不一定是燦爛的。要想在索達尼亞有著好命活下去,那麼要做的便是猜測迪卡斯的心意,只有確定迪卡斯沒殺意,哈米斯才會放緩緊繃的心弦。這種狀況不管是在落魄的現在還是在強盛的曾經從來沒變。 「很好!」 迪卡斯點點頭,手指揚起,「艾利威爾,現在你便動身前往瑞德本,不管怎樣,一定要生擒朱寅!」 「是,王!」艾利威爾一躬身,悄然消失。 ...... 瑞德本作為溫寧王國的都城,和邦寧城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在瑞德本城前面,邦寧城幾乎就是一個小鎮。放眼望去,瑞德本一望無際,每一處都分佈著建築群落。各式各樣的房子林立,不同顏色塗抹在建築上,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五彩燦爛的光芒。 「真的不愧是河流王城!」朱寅感慨道。 不走出梅丹城不知道城池的狹小,溫寧就像是一隻龐然大物雄臥在溫寧王國的中央心臟部位。一條橫貫南北的艾森澤特河,將瑞德本均分為兩半,東西兩邊有各自有著四條小河流將兩邊分成一個個小部分。這還不算,其間還夾雜著無數東西的河流夾雜其中。 要是從半空俯瞰的話,你會發現,整座瑞德本根本就是一座水城,碧波蕩漾,層層漣漪泛著一道道光環,分解著瑞德本。一艘艘造型精緻的船隻,在河流上來回的穿梭著,只要你能想到的船型,差不多在這裡都能見到。 恰恰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河流充斥在都城內,瑞德本外圍的城牆和其餘王城相比,是最為薄弱的。與其將財力花在城牆上,倒不如重點營建河流,換句話說只要能夠征服瑞德本的河流便能橫掃整座城池。 「林老哥,我來了!」 朱寅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緩緩走向停留在河邊的一艘小船,想要進城,坐船是惟一的選擇。 然而就在朱寅剛剛準備讓船家開動的瞬間,從岸邊傳來一道嬌呼聲,瞬間一道倩影逐漸浮現在視野。只不過當朱寅瞧向這個女人時,原本安然的神情竟然猛地一呆,喃喃道:「不會吧?」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七章:妖兒 爆發,只求喜歡的哥們繼續支持! ———————————— 朱寅並非未經人事的雛兒,身邊的女人也不少,只是眼前奔跑而來的這個,未免男孩氣很重。倘若不是因為身體散發出的香氣,朱寅都會認為她是一個地道的男人。尤其是身上的穿著,根本一點女性化。 一系青色長衫,將高挑的身材全部遮掩住,杜絕一些色狼的同時,卻又像是一種毒藥撩撥起像朱寅這種高級品香者的好奇心,想著要查探隱藏在長衫中的嬌軀到底擁有著怎樣的風情。 秀髮被巧妙的纏住,盤在腦後,吹彈可破的面頰,在無形中將她的性別早就暴露出來。小巧秀美的五官精緻的分佈著,那一雙大眼睛轉動間,像是會說話似的,給人一種靈動的嫵媚感。 因為焦急的奔跑,跨上船後胸口仍然急促的喘息著,沒想到她還真的是資本雄厚,嬌喘間胸前的乳峰不斷的波動著,宛如兩個調皮的小白兔,不經意的釋放出一種妖媚的誘惑氣息。 「唉,真是不專業那,既然要裝男人就要做得徹底,像是這樣只是從外表做,不顧及到內部,實在是敗筆那!」朱寅心底歎著氣道,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淡淡體香,站在船頭,嘴邊浮現著一抹笑容。 「不過,她是不是真的和林老哥有關係?這張臉實在是太相像了,總不會是一個偶然的意外吧?」 朱寅暗暗的猜測著,眼前這個女人之所以讓朱寅震驚,便是因為眉宇之間的那種神情,五官間流露出的跡象,和林帝景相似的很。現在又是在瑞德本城外,遇到林帝景子女的幾率又不是很低,所以才會讓朱寅意外。 「船家,我要搭船,現在馬上回瑞德本城!」女人根本都沒有瞅朱寅一眼,直接衝著船家喊道。 「可是,小姐,這船現在被這位先生早就包下了,你要是想進城的話,我想你還是坐別人的吧?」船家有些為難道。 「廢話,本小姐今天偏偏就不換了!克萊夫,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艾森澤特河,就你的船快。我沒那麼多時間耗,快點搭我回去,多少錢我出!」女子直接道出克萊夫的名字,急聲道。 克萊夫微微一愣,隨後卻很快釋然,是那,在這艾森澤特河還沒有誰能夠駕馭小船比自己要快的。對方能夠認出自己,沒有什麼稀奇的。只是...克萊夫瞧向一側的朱寅,神色有些不自然。 「沒事,既然都是前往瑞德本的,就一起走吧!」朱寅點點頭,示意沒事。 「好咧!」克萊夫放心的一笑,走到一頭便開始駕起船,向著瑞德本城行去,別說克萊夫還真是一把好手,在體內靈氣的催動中,操控著這艘只有三米長的小船,宛如一條游蛇,急速的前進著。 朱寅自顧自的站在一側,欣賞著眼前水紋蕩漾開來的獨特景色,餘光則時不時的掃向一側的女人,越瞧越覺得和林帝景很像。 「看什麼看,難道沒有見過男人?」女人捕捉到朱寅的目光,想都沒想上來便是一陣很冷的質問。 要是換做以前,朱寅或許還會有點顧忌。但是別忘了現在易容後的朱寅,是一個外表粗野狂放的魯莽漢子,嘿嘿一笑,側身凝視著女人。 「還真是和野蠻的一個男人那!不知道閣下和林帝景大人是什麼關係那?」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女人沒有反應過來,順嘴便道:「你認識我爺爺?你怎麼會知道我爺爺的?...不對,我怎麼說了出來!你這個人,到底是誰?」 驟然清醒的女人,猛地摀住自己嘴,然後死盯著朱寅,體內一股強勢的水屬性靈氣調動起來,凝聚著。 「說,你是不是蕭黯然一方的?想要怎樣?要知道就算你逮住我林妖兒,也別想趁機要挾我爺爺,我林氏家族是不會妥協的!」 林妖兒?朱寅念叨著這個名字,瞧著林妖兒,看來自己猜的確實沒錯,她竟然真的和林帝景有關係,而且竟然還是爺孫。要是這麼算的話,自己豈不是要比林妖兒大上兩輩兒,這都什麼和什麼。 不過朱寅卻沒有打算暴露身份,放開林妖兒相不相信,就衝著林妖兒的這句話,朱寅也不想在這時候進入到溫寧漩渦中。蕭黯然作為一個靈王,竟然敢不顧皇室的面子,和林帝景作對,那麼便說明擁有著絕對強大的勢力。 就算是要幫林帝景,朱寅也會選擇另外一個方法。要知道,有時候隱藏在暗中的一條毒蛇,會比擺在明面上的對戰者要更具有殺傷力。 「林妖兒?你這個名字還不錯,蕭黯然是誰?一個流氓嗎?不然他怎麼會想著要搶奪你?我不認識什麼蕭黯然,也不知道什麼林氏家族,我只是想著要進入瑞德本而已!」朱寅笑著道。 「你真的不是蕭黯然的人?」林妖兒疑惑道,朱寅的神情,和對蕭黯然的辱罵,倒是讓林妖兒鬆懈不少。要知道蕭黯然的規矩特大,別說是一個靈師,就算是一個靈將,一個靈君敢說自己壞話,都要被擊殺。 朱寅搖搖頭道:「不是!」 林妖兒呼出一口氣,體內的靈氣稍微放鬆,坐到一側,盯著朱寅,眼珠一轉問道:「我知道了,你既然不是蕭黯然的人,那麼肯定就是前來參加明天最後一天的測試,你也想要進入滄瀾墓塚?」 滄瀾墓塚測試?朱寅原本慵散的神情一下子被調動起來,怎麼,難道說進入滄瀾墓塚還要什麼測試不成?要是那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必須獲取到這個身份,才能安然無事的進入? 「滄瀾墓塚測試?是什麼?」 林妖兒詫異的盯著朱寅,從他雙眼中瞧不出任何作怪的意思,「你真的不知道?你來瑞德本真是為了遊玩?」 「我不是給你說了,我是一個流浪修煉者,前來瑞德本只是為了看看,這個滄瀾墓塚測試到底是什麼?」朱寅正視著林妖兒問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得,反正還有段路,就講給你聽吧!」林妖兒隨意的聳聳肩,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別說,林妖兒要是扮回女人的話,還真是有一種異樣的風情, 「滄瀾墓塚是我溫寧王國一處冒險勝地,每百年才會開啟一次,到時候只要你通過王國規定的標準,便可以進入尋寶。比如說,你要是煉器師的話,必須是俗器三品煉器師,要是煉藥師的話,就必須是三品煉藥師。」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達到溫寧王國的標準就能夠進入滄瀾墓塚?」朱寅眉頭一皺,低聲道。 「不錯!」 林妖兒點頭道,「滄瀾墓塚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要是沒有一定的實力,進去只能是送死。所以,為了安全公國才會定下這麼一個標準測試。」 「林妖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應該是要進入滄瀾墓塚吧?你連靈將都不到,進去不怕被殺?」朱寅玩味道。 「怕,沒有誰進去不怕被殺的。但是那又怎樣?有危險就有機遇,要是被我遇到...我就會晉階為靈將!就算是明知道危險,我也會前進!哼,沒有什麼可怕的,我林妖兒從來不害怕危險!」林妖兒臉上浮現著一種無畏,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興奮光芒。 不愧是林帝景的族人,還真是有性格,朱寅微微一笑,「你是說明天是最後一天,只要過去明天,誰想參加都沒有機會了嗎?」 「你以為,不然為什麼我會這麼火急火燎的趕來。要知道滄瀾墓塚位於皇家獵苑,要是沒有皇室的點頭,誰也別想進入。」林妖兒有些焦急道。 「嘩啦!」 就在這時克萊夫一個錯身,駕馭著小船划進港口,不愧是最快的船,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行至瑞德本城下。 朱寅付掉船費,轉身再看時林妖兒的身影已經在城門口,很快便閃進城內。沒有再猶豫,朱寅尾隨著林妖兒前進著。進入瑞德本城,朱寅才深深的感受到這裡的不凡,和邦寧城相比,這裡簡直就是一處絕美的旅遊勝地。 獨特的建築,有的是擁有著尖尖的樓頂,有的是一抹平的雕刻,朱寅現在所在的位置恰恰便是艾森澤特河邊,一陣陣清風吹來,橫跨在河面上的木船,有的扁扁的,有的豪華的給人一種強烈的衝擊感,一片片白帆鼓起,時不時有著一群海鳥飛起,落在船幫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鳴叫聲。 「只要在一方面達到一個標準便能夠進入,要是那樣的話,我還必須要前往測試點進行考核!」 朱寅思索著林妖兒的話,心中不斷的梳理著,不錯,自己是擁有進入滄瀾墓塚的鑰匙,但是滄瀾墓塚卻在皇室的控制中,想要進入便只有通過考核,擁有一個合格的身份,不然的話,就算拿著鑰匙,你靠不近滄瀾墓塚一切都是白搭。 瑞德本城內的人是真的很多,一股股的人流,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喊叫聲,眨眼間的功夫,朱寅便跟丟了林妖兒。既然找不到林妖兒,也不想現在就前往西多默特家族,朱寅想著去進行資格考核。 想要進行資格考核,那麼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擁有足夠的材料,煉製出一件三品俗器來。那麼要去的第一個地方便是瑞德本的煉器材料交易市場,順便瞧瞧能不能討到點好東西為己用。 不得不說瑞德本作為一個王國的都城實在是大的很,正是因為這樣的大,才導致瑞德本每一處幾乎都是繁榮的象徵。朱寅行走在街道中,瞧著兩邊林立的商舖,進去過幾家,收集了一些材料,卻並沒有找到什麼出彩的物品。 「喂,你們聽說沒有,米特爾市場又開放了,嘖嘖,據說裡面會有好東西!」 「是嗎?你真的沒有聽錯,米特爾不是消聲一年多了,怎麼又開放了?」 「不知道吧?這米特爾市場被人給收了,我聽說是蕭黯然大人。」 「你是說咱們溫寧的蕭黯然大人?」 「噓,小聲點,不要命了,敢這麼直呼大人名諱!」 「走,那咱們也去轉轉,說不定還能碰到不開眼的,順便撈到點好貨色那!」 ...... 米特爾市場?朱寅行走的腳步微微一緩,瑞德本自己是兩眼一抹黑,哪裡是哪裡都不知道。反正是瞎逛,倒不如跟著人流前往這個市場看看。再說蕭黯然要真的是米特爾市場的幕後掌權者的話,自己恐怕就真的要鬧出點事了。 米特爾市場位於瑞德本這一部分的邊緣,門口裝修的極為奢華,高達十米的門樓,雕刻著無數花紋,要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每一個花紋都是一頭海魂魔獸。左右兩側站立著幾個人,竟然全部都是八品靈師的修為。 作為瑞德本的交易市場,放在以前米特爾也能夠排的上前十,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年多時間內竟然沉默,沒有營業。而在今天,米特爾市場卻又以一種高調的姿態,重新問世。 瑞德本的幾個大地區,每一個都有著專屬市場,這些市場是每一個區最大的交易場地。只要你能夠想到的,在這裡都能夠買到。不管是煉器師的礦石材料,還是煉藥師的稀缺藥材,亦或是魔獸的魔核,在市場中應有盡有。 就算是邦寧城的黑市,和這裡比起來規模小不說,裡面的物品都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一個煉製俗器的公國,一個煉製靈器的王國,本身便是一種難以拋開的差距。朱寅隨著人流進入市場,現在的他,並沒有想著前往瑞德本的地下黑市。 「德蒙蘭一個靈王只是一個公國的地下執掌者,真不知道瑞德本的地下黑市執掌者又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強者?」 朱寅掃過眼前的每一個攤位,心中想著是不是能夠在這裡尋找到煉製招魂安神丹的藥材,可惜,凡是掃過的攤位都沒有一個有哪怕一種材料。難道真的如同卡梅倫所說,招魂安神丹的幾種藥材都必須在滄瀾墓塚才能找到? 「來,瞧一瞧,咱們這裡剛剛收進的礦石,你們誰要那?」 「玄級靈技,有誰要的?想要的前來拍賣那!」 「四階魔獸的魔核,哪種屬性的都有,你們誰要快點來選那!」 朱寅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叫喊聲,放眼掃過去,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一股股人流向著前面不斷的前進著。這種規模真的是難以想像的大那,升起在朱寅心頭的唯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實在是沒有什麼可選擇的那!」朱寅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他,身為靈器煉器師,一般的東西真的入不了法眼。從進入到現在還沒有一樣東西能夠讓朱寅心動,都是一些很為普通的材料。 「咦?」 就在朱寅剛剛拐過一個彎兒,眼前猛地閃現出一道身影,竟然是林妖兒,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丟掉了林妖兒,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再次碰到了。朱寅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緊不慢的開始尾隨著林妖兒向著裡面走去。 「這件水屬性的靈器鎧甲,我要了,多少錢?」 「這枚水屬性靈石,一百金幣一個算可以的了,就這樣,給,拿著!」 「什麼?你說這個要一千金幣,你不如去搶,最多五百!」 林妖兒像是一隻蝴蝶似的,在市場中來回的游動著,凡是她相中的物品全都買下,不斷的降價,不斷的遊走,簡直就像是一隻蝴蝶穿梭著。熟練的買賣,絕對不像是第一次光臨這種地方。 「這枚藍晶石我買下了,誰也不許搶,不然的話,我打斷你們的腿!」就在林妖兒剛想著要將一枚藍晶石收進囊中之時,一道身影竄出攔在前面,隨意的撿起,沒有一點在乎的樣子,來回的拋動著。 「是你,蕭本源!」林妖兒猛地抬頭,瞧見眼前站著的男人,眼底不由泛過一道憋屈的光芒。 蕭本源是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男人,俊美的五官給人一種硬朗美,修長的細指上帶著一枚戒指,嘴角邊浮現著一抹淺笑,在一系青衫的襯托中,給人一種柔和的味道。偏偏就是這個男人,成為林妖兒的噩夢。 放眼整個溫寧王國,任誰都知道蕭黯然和林帝景的矛盾,這兩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協調性的人,誰成想在小一輩,蕭本源卻是瘋狂的喜歡上了林妖兒。為了林妖兒,蕭本源不惜做出一切舉動。 曾經蕭本源便冒著被蕭黯然教訓的危險,為林妖兒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晚會。可惜,林妖兒並不領情,轉身就走,硬是當場給了蕭本源一個難堪。按理來說蕭本源這樣就應該選擇沉寂,誰想他不但沒有頹廢,反而是變本加厲,想方設法的要靠近,征服林妖兒。 只不過所選擇的手段不再是以前的追求,而是一種變相的折磨,想要通過絕對的權勢凌駕於林妖兒之上。 蕭黯然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凡是我蕭氏子孫,任誰都不許丟掉蕭家的臉面,要用最強的手段去征服女人,在家中女人永遠只是處於一種被動的聆聽地位,有誰想要反抗,一律族規處置! 「不錯,就是我,妖兒,你是想要這枚藍晶石嗎?好,我買下來送給你!」蕭本源淡然一笑道。身邊幾個隨從早就在第一時間站定好位置,將其餘人全部隔開,為蕭本源創造出絕佳的機會。 「少廢話,蕭本源,你少在這裡給我胡攪蠻纏,你是金屬性靈氣修煉者,和我水屬性根本沒有半點關係,我要藍晶石有用的,給我!」林妖兒正視著蕭本源,不卑不亢,語調略微有些尖銳道。 「哈哈!」 蕭本源不屑的放聲大笑起來,周邊看熱鬧的人只是在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敢靠上前。眼前這兩人,任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角色。 「簡直是可笑至極,你以為我會就這麼將東西給你?做夢吧!」蕭本源不屑的揚起嘴角,狠狠道。 「林妖兒,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歸順我,咱們什麼話都好說。不然的話,我蕭家必然和你林家不死不休!別以為你爺爺林帝景是一個靈王,在我爺爺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靈王,狗屁!」蕭本源張狂道。 「蕭本源,你竟然敢羞辱我皇室家族!」林妖兒面色如霜冷冷道。 「皇室家族?」 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一般,蕭本源放聲大笑著,就在林妖兒即將發飆之時驟然停下。 「林妖兒,你還真是天真的可笑,難道你忘記了這所謂的皇室只不過是一種輪流坐莊的遊戲,你林家,我蕭家,將是平分這溫寧王國。只要這屆過去,下一屆我蕭家便將會成為溫寧的執掌者!」蕭本源傲然道。 「蕭本源,你無恥!」林妖兒嬌軀顫抖著道,和蕭本源相比,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可笑的靈師,想要佔到便宜的幾率簡直可以忽視掉。 「我就無恥了,怎麼吧?我不耽誤吃,我還要告訴你,林妖兒,只要你在米特爾市場一刻,我發誓,你將購買不到任何東西,就算是最便宜的都不成!」蕭本源打起一個響指,身邊幾個人轉身馬上消失在人群中傳達著指令。 林妖兒面對著一個無賴是真的沒話說,就在她不想著壓制情緒爆發之時,一道沉穩的響起在身後響起。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八章:蛇蟲舞 「哪裡來的沒教養的狗,隨地拉屎,這種現象很不好那,要改正,徹底的改正那!」 「轟!」 偌大的一個人群中爆發出一道道驚呼聲,在米特爾市場竟然還有人敢和蕭本源作對,難道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嗎?在溫寧挑釁蕭黯然的威信,除卻林帝景外,還真沒有聽說過誰敢? 「是誰?給老子滾出來!」蕭本源厲聲喊叫起來,生平第一次被這樣羞辱,面目有些猙獰的向著四周掃過去,鎖定逐漸走出的朱寅,臉色低沉的可怕。 「是你?」林妖兒瞧這一步步從人群中走出的朱寅,臉上閃過一抹驚奇。在她看來,就算是誰出面,都不可能是朱寅,兩個人僅僅是見過一次面,甚至連最基本的相識都不是,朱寅怎麼會為自己出頭? 「是我!」 朱寅安然的走到兩人中間,擋住蕭本源的眼光,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然笑意,眼角微微向上一揚,露出一種魯莽狂傲的神態。 「是老子罵的你,怎麼樣?你咬我那!」 蕭本源身邊站立著幾個護衛,死死盯著朱寅,身上釋放出一股恍如實質般的殺意,體內的靈氣不斷的調動著,只要蕭本源一聲令下,瞬間便會將這個魯莽的傢伙給斬殺,英雄救美不是這麼救得,要付出代價的。 「赫赫!」 蕭本源怒極反笑道:「林妖兒,我以為你在外面遊歷,會找到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主兒。赫赫,要是選他你還不如選我,林妖兒,你知道的,得罪我蕭家是沒有好下場的!」 隨著這邊吵鬧聲的升級,四周觀看的人越來越多,最初的不解,被蕭本源道出林妖兒的身份之後,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蕭家,林家,溫寧王國的兩個大家族,皇室輪流執掌的角色,任何一方都不是自己能夠惹起的,現在竟然在著米特爾市場正面交鋒,有意思。 就算是頭頂的陽光釋放著一道道火熱的光線,都沒有誰想要走開,每個人都渴望著事件繼續升級,這樣自己好掌握第一手的資料。四周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在無形中開始增多著。 「蕭本源,你要是再敢胡說,信不信我撕裂你的嘴!」林妖兒轉身充滿怒氣的盯著蕭本源,狠聲道。 哪怕林妖兒再男孩兒氣,畢竟是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女人,林妖兒是不會允許別人對自己說三道四的。拋開個人名聲不說,單純憑借林妖兒皇室家族成員這一身份就足以讓她必須正面面對一些事情。 「妖兒,這件事交給我,你站到一邊去!」朱寅感受著蕭本源身上釋放出的那種張狂,心底閃過一道濃郁的殺意。 媽的,蕭本源,你當所有的人都怕你們蕭家不成。惹急了老子,現在就滅了你。一個靈王算個屁,大不了我將破軍拿出來,好好的收拾一頓你們蕭家。就衝著當初你們蕭家為難我朱氏家族,我便不會放過你們。 「我...」 這一刻連林妖兒都不知道為什麼,碰觸到朱寅那張狂野的臉,迎著那雙像是會說話的雙眼,心跳不由加速,心甘情願的退到一邊。 「我這是到底怎麼了?怎麼會乖乖的聽他的話?我和他不熟那,他沒有必要因為我得罪蕭家,那是死罪那!」 林妖兒有著皇室作為後盾,可以不怕蕭家,卻不是說朱寅能夠做到肆無忌憚的藐視蕭家。放眼整個瑞德本,最為強大的兩個家族,掌控著溫寧王國各自一半的權力,要是蕭家想要收拾一個人,可謂是輕而易舉的。 「還說沒有關係,瞅著你們就是一對姦夫淫婦,哼!」蕭本源瞧著林妖兒的神色,心中的妒忌越發的強烈,林妖兒,老子可以不顧家族的威脅,追求你,你卻是這麼對我,好,很好! 「來人,給我將他殺死!」 「是,少爺!」 身邊的五個隨從想都沒想直接縱身而出,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品靈將的修為,能夠輕易的判斷出朱寅現在只不過是可憐的六品靈師。一個這樣的主兒竟然敢公然藐視蕭本源的權威,簡直是找死。 五道厚實的土黃靈氣從身上澎湃而出,每一個人都攥著一件靈器,瞬間站定五個方位,極有默契的展開攻擊。強勢的殺意,就算是換做一個三品靈將,置身在這樣的處境中,都會被擊殺。 「我會讓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林妖兒,我要你親眼見到,我是怎麼殺死他的,哈哈,除了老子,誰也別想碰你一下!」蕭本源心底露出一種猙獰的表情,撫摸著指間戒指向後退出一步。 周圍圍觀的人在攻擊開始的瞬間便向後倒退著,他們可不想作為殃及的池魚。被蕭本源的人給殺了,就算是王國的法律都不會制裁他們。只不過這樣的情形,正好是對了他們的心思,每一個都興奮的瞧著,就連一側的商攤,都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向著安全地帶撤離。 「轟!」 朱寅站在攻擊圈中,神情沒有一點變化,面對著衝上來的五個一品靈將,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體內的火屬性靈氣瞬間凝聚,幾乎在對方第一個剛剛竄到身邊之時,幻影步施展,一擊強勢的熊莽勁道,硬生生將一個靈將擊飛。 這只是一個開始,朱寅得手之後,右手指向著下方一指,憑著在場靈氣修煉者的修為,誰也沒有發現就在這一剎那間,一道暗藍色的水流悄然融入地面。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蔓延著,悄無聲息中出現在五個靈將的腳下。 「禁錮,冰封!」 朱寅雙手後負,傲然的掃過周邊的人,囂張的大聲喊叫著,話音剛剛落下,五個靈將的腳下便升起一道藍色水流,眾人眼前只是瞧見一陣虛影,每一個便被眼前出現的一幕震撼住。 「天哪?他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什麼?」 「能夠將靈氣運用到這種地步,他到底是誰?」 「他們五個是死了?還是沒死那?」 陽光照耀下,光線投射在五個靈將身上,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環。被玄冥冰髓外放氣息封鎖禁錮住的五個人,在冰塊中有的是驚恐,有的是無奈,有的是不可相信,有的是抓狂,沒有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剛才想要再次攻擊之時,身體不聽使喚的被竄出的這道藍色水流冰封。 「什麼?」蕭本源死死盯著眼前一幕,使勁揉擦著雙眼,要知道他們五個每一個可都擁有著靈將的實力,就這麼被擒住,實在是難以置信。這個魯莽的傢伙到底擁有著什麼樣的實力? 難道是...奇水! 「厲害!」林妖兒也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見識過的對戰中,從來沒有想到可以這麼做的。要是自己能夠將他招攬的話... 身為大家族成員的第一選擇便是盡可能的為家族謀取利益,只要你做得好,那麼在家族中的地位便會上升。蕭本源是,林妖兒也是,兩人雖然說是蕭家和林家的嫡系,但是別忘了,除了他們外,還有著相當多的成員。只有最後執掌權柄的族長,才能夠成為最有話語權的人。 「嗯?」 朱寅站在當場,耳朵微微一動,有意的向著米特爾市場的深處掃了一眼,發現至少有著五道強勢的氣息向著這裡靠近。米特爾市場的大,正好成為五個人出現在這裡的最好耽擱因素。 「蕭本源,你要是再敢招惹林妖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次就當做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朱寅幻影步眨眼間便出現在蕭本源身側,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玄冥冰髓的至寒氣息便冰封住他,一腳將他踢飛,直接倒飛出去。 「林妖兒,別在這裡待著,趕緊回去吧!」 朱寅撂下最後一句話,身子像是游蛇一般,迅捷的穿梭著,不到一會便消失在人群中,任憑周邊的人試圖怎樣的追蹤,都沒有誰能做到。一絲絲淡淡的寒氣,宛如一條條揚起腦袋的毒蛇,封鎖著朱寅消失的路線。 「彭!」 幾乎在朱寅剛剛走掉,五道身影轟然出現在當場,正如朱寅所猜想的那樣,每一個竟然都是靈君。這樣的陣容,要是圍困住朱寅的話,除非是憑藉著破軍,否則想要逃出,根本就是一個奢望。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散開!不想死的就滾蛋!」 「老三,快點去瞧瞧少爺怎麼了?」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 ...... 在一陣叫罵聲中,周邊的圍觀者灰溜溜的躲開,和這五個傢伙為敵,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剛才發生的事,傳出去,不然的話,自己小道消息傳播者的身份就會受損。 「啊!」 一道慘烈的叫聲從一具冰封住的冰雕中傳出,緊接著五道身影各自夾起一個,閃電般的消失在當地。自始至終從來沒有誰過問一下到底是誰做的,在米特爾市場,只要他們想知道什麼,就算是地面上的螞蟻洞穴在哪都輕而易舉。 「真是的,林老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實在懶得救林妖兒,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沒有足夠的修為就想著挑釁蕭家,嘖嘖,胸大無腦那!」朱寅在確定身後沒有人尾隨後,在一個胡同中停下,靠著牆壁低聲道。 朱寅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也沒有那個必要。一個女人要是沒有足夠的智慧,沒有足夠的修為,擅自出來闖蕩的話,這不是一種勇敢,而是一種魯莽,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因為一個人而將一個家族置身於水深火熱中,到底是應該慶幸她長大了,還是應該為她背後的家族感到悲哀。 「西多默特家族客卿!」朱寅搖搖頭,權當作是一個小插曲吧,現在恐怕自己是沒有辦法進去米特爾市場購買煉器材料了,要是那樣的話,就不如先前往西多默特家族,讓伊卡修汀去代辦。 還有不到一個月,自己在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怎麼都要將自己的修為提上去,爭取衝破靈師,跨入靈將!問清楚道路之後,朱寅轉過好幾個彎,才在一個胡同內找到了伊卡修汀的院落。 「這便是曾經輝煌一時的西多默特家族?」 朱寅有些無奈的瞧著眼前這座破爛的門樓,搖搖頭,心底泛起一種無奈,怪不得伊卡修汀會這麼緊張,原來西多默特家族真的衰敗到一個隨時隨地會倒塌的地步。院落看上去是不錯,很大,很寬廣,但是這些卻都是西多默特家族遺留下來的,和伊卡修汀沒有一點關係。 商隊中死掉近二百多人,真不知道西多默特家族現在還有著多少人?要是這樣的話,倒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伊卡修汀,我就不信你不想著將西多默特家族的輝煌重現,自己能夠抬起頭走在世人面前。 朱寅微笑著一步步走向大門,向門衛表明身份,讓他前去通知伊卡修汀後,便自顧自的站在門口不再說話。門衛心中雖然很疑惑,怎麼會有人主動上門來,要知道,西多默特家族已經近乎一年多沒有一個外人出現。 不到一會,隨著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伊卡修汀的身影閃現,盯著朱寅,臉上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笑容。 「梅邦客卿,你真的來了,太好了,快請進,我還在擔心,你到底能不能夠從馬列多他們手中逃走!放心,我已經將灰狼傭兵團的事稟告了傭兵工會,只要經過他們的調查,馬列多是逃不掉的!」 「是逃不掉,不但逃不掉,灰狼傭兵團也會被滅團!」朱寅淡淡的笑著,舉步走向大院,「馬列多和他的傭兵團一個不剩全部被殺!」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讓伊卡修汀臉上露出一種震驚,朱寅只不過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靈師,竟然就這麼將一個傭兵團給擊殺?伊卡修汀絲毫不懷疑朱寅話語的真實性,沒有必要騙自己。 乖乖,看來自己的這把寶真的是賭對了! 「伊卡修汀,這裡有著一個清單,你現在就去給我將裡面的東西全都買全,還有,這枚須彌戒指內的金幣你也可以調用,要是有可能的話,各種屬性的靈石,還有六階魔獸的魔核,都給我買來!」朱寅遞過一枚戒指吩咐道,明天是最後一天,朱寅不想就這麼放棄這個機會。 既然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和林帝景相見,那麼便讓自己好好的謀劃一番,滄瀾墓塚,我要揭開你的面紗,真不知道母親所謂的家族守護到底是什麼? 「是,我現在就親自去辦!」伊卡修汀將朱寅領到一處院落後,便轉身消失,自始至終伊卡修汀都沒有過問戒指內到底有著多少金幣,對他來說,這些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為朱寅提供最好的條件。 朱寅在小院周邊布下了幾個防禦陣法,才安心的走進房間,略微調整了一下情緒,便坐在地面開始修煉起來。這一路的奔走,幾乎都沒有怎麼好好的修煉過,雖然說現在掌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只是一招融合的冰火兩重天,遠遠沒有將兩者的最大威能給激發出來。 「呼!」 天地間的靈氣不間斷的向著朱寅湧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悄然張開,不斷的吸收煉化著。一道道精純的能量氣息運轉在經脈中,火屬性和水屬性兩種不同屬性的靈氣,各自沿著設定好的軌跡遊走。 朱寅丹田內那一個太極雙魚狀的融合體,在靈氣的環繞中,開始散發出一股股最為純粹的氣息來。地藏蝶焰火種和玄冥冰髓髓種完美的運轉著,朱寅左邊身體為碧綠色,右邊身體則為天藍色,要是仔細瞧的話會發現,有著那麼一絲淺紅色夾雜在兩種顏色中間,填充著每一處空白縫隙。 「蝶焰冥蛇,無孔不入!」 朱寅雙眼微閉操控著地藏蝶焰從指尖閃現,煉化著每一道進入身體的靈氣的同時,在房間內變化為一個個冥蛇,這些個冥蛇,有的很小,像是一根針般大小,有的則很大宛如一條巨蟒。恐怖的高溫瀰漫在房間中,一側佈置的東西很快便處於一種燃燒狀態,化為一股青煙消失。 這些個蝶焰變化成的蛇,每一個都昂著腦袋,吐出的不再是蛇信,竟然是一道道蝶焰。千萬不要小瞧這個蝶焰,這全部都是最為精純的地藏蝶焰。只要被冥蛇給命中,就算你是一個靈君,都會被當場轟殺。 「玄冥淚蟲,鑽地滋生!」 朱寅左手指的蝶焰冥蛇猶然在舞動著,沿著房間肆意的游動,右手指便操控起玄冥冰髓,化成一個個小冰蟲,扇動著雙翼鑽入地面,露出一個個的小洞來,至寒的氣息彪悍的外放而開,和蝶焰的高溫分庭抗禮著。本應出現的爆亂局面不但沒有出現,反而給人一種難得的柔和,就像是春天的清風吹過面頰一般。 「嗤嗤!」 朱寅嘴角微笑著,右手拂過地面,伴隨著手指的每次揚起,都會有著一隻冰蟲冒出,很輕盈很冰徹,只要被這些個冰蟲給糾纏住,可以想像憑著玄冥冰髓的至寒,除非是有著靈氣做著防禦,不然當下便會死掉。 奇水和異火最大的好處便是在於其強大性,是天地精華孕育而成,如何將這種強大性轉變為最好的攻擊手段,是朱寅現在要做的頭等大事。幸好有著仙界的經驗作為後台,朱寅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什麼難度。 「蛇之狠,蟲之陰,蛇蟲起舞,陰狠相生。」 朱寅雙手極為緩慢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操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者幻化成的冥蛇和冰蟲,在這一刻竟然開始分對存在,一條配著一隻,冰蟲附在冥蛇的尾巴上,站在冥蛇的腦袋上,懸掛在冥蛇的嘴中,凡是身體的每一部位幾乎都有它們的身影。 「呼!」 朱寅眼底猛地射出一道精光,糾纏在一起的冥蛇和冰蟲隨之舞動起來,至寒和高溫氣息充斥在房間內每一處。凡是掃過的地區沒有一處被驚擾到,一切是那麼的完美,就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似的。 天地間的靈氣仍然不斷的被朱寅吸進體內,雙眼微閉微張著,調動著靈氣做著補充,精純的能量開始維繫著蝶焰和冰髓進行著冥蛇和冰蟲的更深層次演化,就這麼不厭其煩的,朱寅一遍一遍的演練著。 ...... 米特爾市場內部一處幽雅的湖心小島,五個剛開始閃現在市場內的靈君躬身站立在一側,大廳中央站立著一個體格魁梧,身材修長,臉上佈滿著一種沉穩肅殺氣息的男人,赫然是一個九品靈君。 他便是蕭家蕭黯然的長子,蕭本源之父,蕭巫寧! 「說,是誰做的?」蕭巫寧剛剛親手將蕭本源從冰雕中解救出來,然而就算如此,蕭本源在玄冥冰髓的威逼中身體也遭受到重創,尤其是下半體,要是沒有足夠的丹藥修復,恐怕會直接影響到傳宗接代。 「大人,是一個叫做梅邦的人,據咱們的眼線稟告,他是跟隨林妖兒前來的。不過,兩人之前並沒有認識,只是在渡河時曾經共同乘坐一條船,船主是克萊夫!」 「梅邦!」 蕭巫寧眼底劃過一抹濃郁的殺意,憑著他的修為完全能夠判斷出,冰封住蕭本源的絕非是一般的水屬性靈氣,而是貨真價實的冰流。儘管還不能夠判斷是不是奇水,但衝著敢頂撞蕭家這一條便足以宣佈朱寅的死刑。 「傳我令,發動所有人,給我將這個梅邦挖出來!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許動他!」蕭巫寧冷聲道。 「是,大人!」 ...... 「呼!」 朱寅沉浸在那種奇妙的境地中,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當最後一條冥蛇和最後一隻冰蟲悄然消失在身前,融入到身體中,才慢慢醒來。沒有想到這次真的是受益匪淺,在異火和奇水的淬煉中,朱寅完成了靈氣的積累,突破至八品靈師。這還不是讓朱寅最為欣喜的,最讓他感到興奮的是,自己掌控了第二種攻擊底牌,蛇蟲舞。 就在朱寅起身走到窗前,瞧向外面時,心底卻猛的升起一種不好感,失聲喊道:「糟糕!」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九章:第一誓言 喜歡,就收藏吧! ———————————— 窗外的天空竟然是黃昏時分,朱寅知道自己進入小院之時便已經是傍晚,這麼說肯定不是在當天,難道說是過了幾天?自己這一修煉簡直是壞了大事。就算伊卡修汀誰想著提醒自己,都不可能。外面佈置的陣法,沒有朱寅的點頭,就算是靈君都別想闖入。 這下可真的玩大發了,要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沒有前往滄瀾墓塚,錯失營救卡梅倫的機會,朱寅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甚至可以這麼說,卡梅倫是死在自己手中的,自己親手殺死了生母! 「伊卡修汀!」想到這裡朱寅再也沒有辦法呆下去,一個錯身閃出院落,卻發現伊卡修汀正站在門外邊恭敬的瞧著自己。 「梅邦客卿...」 「伊卡修汀,你先別說話,先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候,我進入院落多長時間了,滄瀾墓塚進入的考核結束沒有?」朱寅打斷伊卡修汀急聲道。 伊卡修汀是真的很無奈,平常出入自如的院落,不知道被朱寅布下了什麼結界,自己竟然連一步都跨不進去。可是朱寅要買的東西自己全部置辦齊全,又沒有辦法通知朱寅出來進行考核。 幸好,時間還不算晚,正好趕得上。 「現在是第二天,是考核的最後一天,你要是再不前去的話,恐怕就沒機會了,客卿,這是我給你買的所有材料,其中有著...」伊卡修汀的話再次被朱寅給打斷,現在都已經將近黃昏,距離考核只有不到半個時辰,要是不趕去的話,就真的要倒霉了。朱寅再自負,都沒有想著自己能夠和一個王國對抗。 「路上邊走邊說,現在帶著我去考核地點!」朱寅不顧伊卡修汀的反對,一個錯身便將伊卡修汀控制住,向著外面竄去。 伊卡修汀內心是真的被朱寅所震驚,自己好歹也算是一個三品靈師,結果那?面對著朱寅這麼一個靈師,竟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剛才的剎那,伊卡修汀甚至都沒有看清朱寅到底是怎麼閃到自己身邊的。 「靈技,至少是玄級上品靈技!」 強自壓抑著心頭的狂熱,伊卡修汀為朱寅指點著考核地點的所在,總算在幻影步的急速奔跑中,朱寅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便出現在考核點。作為滄瀾墓塚進入的選拔,溫寧王國在每一處都設置著考核點,由皇室派發專門人員進行監督審核,凡是通過的,頒發印有其血脈的徽章。 「在這裡等著我,別走遠!」朱寅焦急的竄進院落,留下伊卡修汀站在門外,仍然沉浸在那種急速穿行的興奮中。 「我一定要進去滄瀾墓塚!」 朱寅進入考核地點,差不多花去了半個時辰,便從裡面走出,煉製三品俗器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的難度,胸口處多出一枚獨特的徽章,碧藍色的徽章上雕刻著神秘複雜的花紋,花紋之上有著一個極為醒目的小血點。 「咦,人那?」 朱寅懸著的心弦從獲得徽章那一刻,才算是悄然落地,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已經擁有了進入滄瀾墓塚的資格。朱寅掃過四周,本應站在門口的伊卡修汀,此刻不見了蹤影,眉頭微皺,隨即釋然。 「或許是有什麼事,伊卡修汀,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然的話,我在你身上所下的本錢會全部收回!」 考核地點內,負責考核的主管在目送著朱寅消失在眼前,急忙轉身通過另外一個小門走出,前往的方向赫然是米特爾市場。蕭家,林家龐大的家族眼線充斥在溫寧王國的每一處,這話一點都不假。 ...... 「撲稜稜!」 幾乎在考核主管消失的瞬間,從一處隱秘的角落,一隻傳信用的灰鷹撲稜稜的飛起,一道身影像是融入夜色中似的,輕盈的消失在原地。 ...... 艾森澤特河右側,和米特爾所在地區相對的是皇室所在地,也是溫寧王國現在的執掌者所居住的場所,象徵著溫寧最高權威所在。皇室的佔地面積極為廣闊不說,在距離皇室不遠處有著一個山坡,上面生長著一片片竹林。清風吹動中,竹子晃動著,清脆的顏色,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舒服感。 一間小竹屋就建在這片竹林中,沒有一處是其餘材料,全部都是由竹子所建,竹屋的週遭有著一圈很為漂亮的白花柵欄。 「梅邦?」林帝景站立在窗前,眉頭微皺,聆聽著身側一個黑影的稟告,分析梳理著所得到的消息。 一個粗獷的靈師,自稱為梅邦,不懼蕭家的強勢,公然羞辱攻擊蕭本源。是和妖兒相識?還是另有圖謀?林帝景從來不相信什麼天上會掉餡餅之類的廢話,在他的心中,一切的事情除非有著一個前提,否則肯定都是有所預謀的。 「大人,這個梅邦就在剛才通過了滄瀾墓塚進入者的考核。在這之後,各方勢力都開始關注起他!」 林帝景撫摸著窗欞,不置可否道:「梅邦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晉階的?」 「三品俗器煉器師!」 「煉器師?」林帝景一愣,原本想著朱寅可能是採取其餘的方式,沒想到竟然是俗器三品煉器師,要知道,這樣的煉器師就算在瑞德本城內都是稀少的。這個梅邦絕對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看來那幾個老傢伙都已經將目標鎖定住他。 哼,想要和我皇室爭,不管你們是隱世家族還是蕭家,我都會讓你失望的,溫寧只能執掌在我林家手中,林蕭兩家共同執掌的規律,從現在起,我宣佈徹底的作廢! 「傳令,禁錮林妖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將這個丫頭再放出,現在是敏感時期,違令者,殺!」 「傳令,讓所有眼線監視住梅邦,不管是哪一方勢力動手,我要在第一時間知道有關梅邦的一切動靜!」 「傳令,瑞德本城從現在起進入二級戰備狀態,所有的要害地帶,全部採取外鬆內緊的對策!」 ...... 朱寅專門選擇偏僻怪異的道路走,前前後後甩掉了至少五撥追蹤者,才算是安全的回到西多默特家族內。只是剛剛走到門口,耳邊便傳來一陣熱鬧的喊叫聲,甚至夾雜著一種女人的尖叫。 「媽的,誰讓你們西多默特家族沒有錢還我們家少爺,少廢話,要麼拿出金幣,要麼就將這個小妞交給我們抵債!」 「就是,你們西多默特家族現在是徹底的衰敗了,就憑你們還想著崛起?做夢去吧,在這瑞德本城,還沒有什麼事是我們家少爺想做做不成的!」 「伊卡修汀,你就是一個白癡,憑你三品靈師的修為,難道還想著進入考核,嘿嘿,乖乖的當你的債奴吧!」 朱寅豎起耳朵聽了一會才明白,原來伊卡修汀不是自己走掉的,而是在考核地點外被這個叫做摩羅家族的少爺威斯爾瞧見,強行虜獲回西多默特家大院,理由很簡單,伊卡修汀欠威斯爾的錢,而威斯爾想要的是伊卡修汀的妹妹,伊卡古蒂。 真是多事之秋那!朱寅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自己剛剛甩掉一些尾巴,現在又要出面解決這些事情,幸好自己最近剛剛修煉成功一種靈魂控制法,搜魂紫瞳,就拿你們當做實驗品吧。 「彭!」 朱寅緩緩走進大院,原本還算不錯的情緒,本想著要和威斯爾講講道路的笑容在瞧見眼前這一幕時,心底猛地萌發出一種強烈的殺意。想都沒想,乾淨利索的前進著,每次手臂的揚起,都會帶來一個人的倒飛,瞬間鮮血飛舞著,染滿地面。 伊卡修汀身上的衣服狼狽不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很顯然是遭受到重擊才會這樣。迪科夫等一些西多默特家族的人被困在一側,每一個都被壓制著,想動一下手臂都不可能,強勢的靈氣威迫著他們,只要有任何的輕動,都會帶來暴風驟雨的攻擊。 最為讓朱寅不能容忍的是在一邊的一個女子,伊卡修汀的妹妹,伊卡古蒂。一系白色的長裙套在身上,姣好的面容就像是一朵盛開在湖水中的荷花,給人一種出污泥而不染的高雅感。 伊卡古蒂是一個盲人,是後天失明的,站立在一邊,像是一隻在風中搖曳隨時會倒下的枯草。聽著威斯爾的喊叫,卻看不到,看不到卻又偏偏能聽到伊卡修汀被他們虐待,狠打的聲音,眼眶中溢出淚水,可憐的給人一種觸目的驚心感。 「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我哥哥了,你們想要我的話,我跟著你們走,求你們放過我哥哥!」伊卡古蒂我見猶憐的哭泣著,卻沒有敢走出一步,對她來說,此刻院落內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陌生,恐怖。 「哈哈,伊卡修汀,聽見沒有,還是你的妹妹懂事,知道心疼你!放心,我會好好疼她的。咦,你是誰?」威斯爾衝著伊卡修汀喊道,眼睛卻鎖定著伊卡古蒂,臉上露出一種想要將她就地正法的赤裸慾望。 耳邊響起一陣落地聲,威斯爾轉身瞧見一個人就這麼走進院落,舉手投足間,將跟隨在身邊的人一個個丟出,每一個丟出的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著,卻沒有誰能夠站起,再次發動攻擊。 「難道說肥胖的紈褲都是廢物嗎?梅丹城一個布萊格還不過,現在又冒出一個威斯爾,難道說我的人生就要和胖子交際在一起?胖子也好,別來這些個人渣,實在是讓我瞧見都想吐!」 朱寅瞧著威斯爾,這傢伙簡直比布萊格還要強悍,肥胖的身子如豬,來回扭動著,全身的肥肉上下搖擺著,一雙眼睛瞇縫在一起,憤怒的喊叫,越發顯得他沒有一點樣子,醜陋的讓人難以容忍。 「梅邦客卿!」伊卡修汀強忍著身體上所受的傷害,瞧見朱寅,眼中閃爍起一道道精光,喊叫起來。 「梅邦客卿,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不能讓我妹妹落到威斯爾的手中,他就是一個混蛋,我早就將他的錢還清,他是看中我妹妹,大人,只要你將他們趕走,我發誓,我伊卡修汀以西多默特家族起誓,終我一生,誓死追隨大人左右!」 客卿變成大人,伊卡修汀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信仰,在這一刻,竟然隨著威斯爾對伊卡古蒂的威脅,選擇了臣服,這是朱寅所難以預料到的。依著伊卡修汀的自尊,做出這樣的選擇,不得不說是出乎朱寅的意外。看來,伊卡古蒂在伊卡修汀的心中佔據著相當大的份量,甚至能讓他選擇屈服! 事實上正如朱寅所猜想的這樣,伊卡古蒂是伊卡修汀之所以到現在為止仍然為家族奮鬥的動力。要是沒有伊卡古蒂的話,伊卡修汀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的堅強。伊卡修汀答應過死掉的父親,就算是付出自己的所有,都一定要照顧好伊卡古蒂,不能讓她有一點被傷害的可能。 「梅邦客卿?」威斯爾瞧向朱寅,緊繃的神經暫時性的舒緩,媽的,不過就是一個八品靈師至於讓自己這麼緊張嗎?自己身邊現在還有這十幾個人,就不信一個靈師能夠戰勝自己這麼多人。 「給我上,殺死他!」威斯爾大聲喊叫著,眼中射出一道道狠辣的目光,瞧著朱寅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癡。伊卡修汀,你也實在是不爭氣那,竟然聘用一個靈師當做客卿,簡直是丟西多默特家族的臉。 「彭彭彭!」 朱寅瞧著蜂擁而至的人,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郁,右手成拳,左手成指,不間斷的攻出,沒有誰能夠擋在其身前,凡是出現者都被瞬間擊倒在地,只不過本著不想惹麻煩的原則,朱寅只是好心的重傷了他們的小弟弟,當日後他們用的時候便會發現,不管怎樣都將是不舉,一個個成為了活太監。 「啊!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將會遭受摩羅家族的報復,在這瑞德本城內,你將沒有立足之地!」威斯爾現在才感到一種害怕,恐懼,逐漸走近的朱寅,在黃昏夕陽的映照中,簡直就像是一個魔鬼,披著晚霞的光芒,執掌著自己的生死。 「是嗎?」 朱寅微笑著,嘴邊的那一抹笑容,在粗獷外表的配合下,越發顯得猙獰恐怖。一個錯身,幻影步出現在其身體左側,在威斯爾剛想著要攻擊時,下一秒朱寅便出現在右側,一擊狠辣的拳頭,準確的命中威斯爾的腹部。 緊接著一腳飛起,狠狠踢中他的小弟弟,雙手閃電般的揮出,每一擊都蘊藏著熊莽勁道,硬生生的將威斯爾肥胖的身子像是一個球似的,盡情的虐待著。 「啊!」 威斯爾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全身的骨頭像是碎掉般,發出一道道清脆的聲響。一股股鮮血噴出,染滿著全身上下每一處。就在威斯爾身子將要倒下之時,朱寅雙眼猛然爆發出一道詭異的紫色。 「轟!」 在場的每一個靈氣修煉者,除卻伊卡修汀和伊卡古蒂外,全部被朱寅眼中妖艷的紫色光芒所控制住,一道道紫色光線閃電般的扎進每個人的腦海,劃成一個個手爪,硬生生的將剛才的片段給抓走。 「搜魂紫瞳,爪影切斷,封鎖,消失!」朱寅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湧向雙眼,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氣息,封鎖掐滅著每一個人隱藏在腦中的記憶。幸好是剛剛進階為八品靈師,不然的話,朱寅根本難以支撐下來。就算如此,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是真的嗎?」 伊卡修汀呆呆的盯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的震撼一波波的翻滾著,朱寅不再是一個自己為西多默特家族所賭下的客卿,這一刻,伊卡修汀知道,朱寅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掌握控制的人,要想為了西多默特家族崛起,就必須換一個方式。 「彭!」 朱寅將每個人存在腦中的記憶徹底的剿滅,身子一個顫抖,嘴角泛出一抹苦笑,看來這次自己是真的玩大發了,本想著只是消滅這一段記憶,誰想自己的修為始終是不能夠支撐起搜魂紫瞳,一個不小心將這些人的記憶給封鎖閃去了小多半。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們,丟掉的不但是有關西多默特家族的信息,還將丟失其餘的一些,只是是什麼,有多少,就要看每個人靈魂力量的強弱。 「現在給我走出去,不要再跨進西多默特家族大院一步!」朱寅瞧著威斯爾領著頭,帶著自己的人就那麼麻木的走出,渾然不顧身上所受的傷害,醒目的鮮血只像是一種最為華麗的點綴。 當大院中只剩下西多默特家族眾人時,伊卡修汀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神色,逕直走向朱寅,沒有半點猶豫,猛然跪倒在地,揚起右手,許下了一個讓朱寅即歡喜卻又感到太快的誓言。 第九卷劍指溫寧 第十章:禁地:皇家獵苑 喜歡,請收藏! ———————————————— 「我,伊卡修汀,西多默特家族第十代族長,以西多默特家族的血脈起誓,從現在起,誓死追隨在梅邦大人左右,生死不棄。請先祖代為監管,倘若伊卡修汀有任何的違背,必將承受血脈逆流之死刑!」 「哥哥,你怎麼能夠發下家族第一誓言那?是誰,會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哥哥,你沒事吧?」伊卡古蒂急聲喊叫起來。 西多默特家族第一誓言,是一種效忠契約,一旦發下便永世不會改變。從現在起,朱寅便將掌控著伊卡修汀的生死。很奇怪的一種契約束縛方式,換做其餘人發下,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這種血脈契約只對西多默特家族管用。 「伊卡修汀,你真的想好了,要跟隨我?要知道,你可是連我一點底細都不知道,就這麼將你的性命,將西多默特家族的命運壓在我身上,值嗎?你就不怕我根本就是一個騙子!」朱寅直視著伊卡修汀沉聲道。 「不怕,我相信自己雙眼!」 伊卡修汀執著道,嘴角揚起同時露出一抹苦笑,「現在的西多默特家族已經徹底的衰敗,就算是沒有你,也不能夠崛起。我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沒辦法保住,還談什麼其餘的。反正沒什麼可輸的,我賭了!」 「哥哥...」 伊卡古蒂眼角的淚水不可遏止的流下,她知道伊卡修汀這麼多年所承受的苦,為了自己,伊卡修汀擔負著尋常人難以想像的苦痛。現在那?要不是威斯爾的逼迫,要不是軟弱敲動了伊卡修汀心中最痛的神經,伊卡修汀選擇了臣服。 以西多默特家族第一誓言選擇臣服朱寅,不管是怎樣的痛,不管是怎樣的苦,一切都在這一場豪華賭約。 「伊卡修汀,讓你的人全都走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既然你已經選擇對我效忠,那麼,現在是時候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了,跟我來吧!」朱寅轉身,向著自己的院落,緩緩走去,臉色出奇的肅穆。 「古蒂,跟著我來!」伊卡修汀攙扶起伊卡古蒂,向迪科夫下達散開命令,尾隨著朱寅,走進小院。每一步的邁出,對伊卡修汀來說,都像是人生在悄然改變著。一步一個印,一個新的起點。 ...... 索達尼亞公國皇宮密室。 「王,朱寅化名為梅邦,現如今已經擁有進入滄瀾墓塚的資格!只是還沒有查探出到底居住在什麼地方。」哈米斯沉聲道。 迪卡斯手中玩弄著一柄柄小刀,一下下的向著牆壁扎去,每一根小刀都深入牆壁,「朱寅,你以為你易容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哼,哈米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傳你!」 「是,王!」哈米斯躬身走出密室,低著的腦袋眼底劃過一抹冷光,一股暴戾的殺意在心底升起。 「王!」艾利威爾彷彿鬼影般浮現在密室內,站在牆壁處,晦澀的眼神冷冷的,沒有任何情感流露。 「哈米斯伯爵恐怕靠不住!」 迪卡斯手指一翻,匕首直接插進牆壁,淡淡道:「哈米斯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沒有必要理會,先養著吧。艾利威爾,讓咱們的人準備好,和蕭黯然大人聯繫,在滄瀾墓塚開啟之日準備進入!同時,有可能的話,要將朱寅手中的鑰匙奪下來,這樣咱們還能擁有一批人員進入。」 「是,王!」艾利威爾沉聲道。 密室之內重新回歸到靜寂,迪卡斯走到牆壁前,手指隨意一抹,一柄柄匕首直接飛起,刀光閃爍中,映出迪卡斯猙獰的面頰。 ...... 獸人部落交易地帶,落葉村落。 朱晨和卡梅倫相互擁抱在一起,望著窗外的夜景,卡梅倫有些擔憂道:「你說咱們的寅兒現在在做什麼?能不能從滄瀾墓塚回來?」 卡梅倫本想著不將自己的秘密告訴朱晨,但是身體的變化始終逃不過朱晨的眼睛,沒辦法只好將實情告訴了朱晨。朱晨聽說卡梅倫被噬魂青丹所傷,朱寅為了營救她竟然前往滄瀾墓塚,心中糾結的很。 「放心吧,寅兒會沒事的,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任何一種都足以讓他自保,我相信他。」朱晨盯著卡梅倫的側臉輕聲道,其實,有一句話朱晨埋在心底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卡梅倫,要是寅兒沒辦法從滄瀾墓塚出來,要是你在半年內要死去,我也不會活著,我一定會陪著你們死去。 ...... 「是真的嗎?主人,你說的是真的?」伊卡修汀有些發呆的盯著眼前的朱寅,始終不敢相信。儘管早就在心中有著這樣的想法,但是在朱寅講出實情之時,伊卡修汀仍然沒辦法接受。 「不錯,我就是朱寅!」朱寅笑著道。 和伊卡修汀的驚訝相比,伊卡古蒂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哥哥,朱寅是誰?你怎麼會那麼驚訝?」伊卡古蒂輕聲道,眼角邊仍然沒有散盡的淚水,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眷戀。 伊卡修汀轉身,將自己知道有關朱寅的事情一件件的說了出來,每說出一件伊卡古蒂嬌軀便本能的顫抖一分。這話要不是從伊卡修汀嘴中說出來,伊卡古蒂根本就不會相信,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會有著如此的機遇和實力。 朱寅,在索達尼亞公國的邊陲城池梅丹城,面對著敵對家族卡爾梅斯設下的陰謀,天價軍備單,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硬是在一月內交工。從而徹底的擺脫了家族廢柴的稱號,改變著別人的眼光。 朱寅,擁有異火地藏蝶焰,以煉器師大會第一名的身份,擊敗邦寧城內所有參賽者,成為煉器師界最為耀眼的新星。誰想竟然會單槍匹馬的闖進哈米斯伯爵府,營救母親卡梅倫,還順便救出一個小狐人。 為此,成為索達尼亞公國的公敵,遭受公國通緝令。偏偏要命的是朱寅竟然是溫寧王國皇室成員靈王林帝景的兄弟,林帝景為了保住朱寅,保住朱氏家族,不惜和蕭黯然公開對抗。 這還不算,朱寅在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後,攜帶著雷霆之威,滅掉梅丹城敵對的卡爾梅斯家族不說,再次闖進邦寧城,以一己之身傲然面對索達尼亞舉國布下的陷阱,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雙雙發威,救出卡梅倫的同時,重重的扇了索達尼亞公國一巴掌。 ...... 「伊卡修汀,你也別說了,既然你選擇臣服我,好吧,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麼被人欺負,這裡面是兩種玄級中品靈技和一門玄級中品靈氣心法,還有,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煉器師,這段時間我煉製出一些器物,你拿出去賣,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你不是喜歡經商嗎?好,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建立起一座經濟帝國,我要讓整個靈氣大陸,每一處都有著咱們的足跡!」朱寅淡淡的語調中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笑容。 「是,主人!」伊卡修汀難以按捺心中的驚喜,從朱寅手中接過羊皮卷軸,恭敬的彎腰道。 「現在,你出去吧,我要伊卡古蒂流下來!」朱寅笑著道。 「主人!」伊卡修汀驚聲道,原有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盯著朱寅,身上竟然露出一種微微的敵意。 朱寅無奈的搖搖頭,「伊卡修汀,你不會以為我會和那個威斯爾是一路貨色吧?放心,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治好伊卡古蒂的眼!」 「什麼?主人,你是說?」伊卡修汀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天中自己到底變了多少情緒,簡直澎湃的難以克制。要是伊卡古蒂的眼睛能夠治好的話,我,我...伊卡修汀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躬身走出房間。 朱寅徑直走到伊卡古蒂前面,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臂,笑著道:「伊卡古蒂,你別緊張,有我在,沒事的!」 「嗯!」伊卡古蒂嬌聲道。 ......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消失,朱寅呆在西多默特家族內,每天除了修煉便是煉製器物,傳授伊卡修汀靈技,琢磨著怎樣醫治好伊卡古蒂的眼睛。說實話,朱寅覺得伊卡古蒂是沒事的,只不過還需要有一個人來幫助自己確定一下,要是一個不慎,恐怕會導致伊卡古蒂眼睛就這麼廢掉。 「蘭妮蒂,現在你還好嗎?」 伊卡修汀果然不愧是經商的好手,在他的運作下,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通過販賣朱寅煉製的器物,迅速的積攢起雄厚的本錢,這還不算,還為朱寅收斂了無數屬性靈石,可惜的是,不管開出怎樣的天價,都沒有辦法尋覓到一枚六階魔獸魔核。 「伊卡修汀,家裡的事就靠給你了,我現在要前往皇室報到,這次去滄瀾墓塚,我爭取多弄出點好東西,這樣你的商業帝國便能夠更加快速的建立!」朱寅笑著道。 「主人,那你小心點!滄瀾墓塚裡面是有不少寶物,但是裡面的危險卻也不小,你千萬要保重!」伊卡修汀這段時間是真的感覺到什麼是生活,以前簡直就是白活。而這一切全部都是朱寅所賜的,要是朱寅有任何危險的話,可以想像一切便將轟然而倒塌。 「我會的!」 朱寅點點頭,衝著伊卡古蒂道:「伊卡古蒂,你放心,你的眼我會治好的,我已經派人送信回去,相信很快蘭妮蒂就會來到瑞德本,到時候她要什麼,伊卡修汀便會給什麼,我想要是快的話,當我回來之時,你便能夠看到我了!」 「嗯,一定會的!」伊卡古蒂重重的點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話,就那麼聽著朱寅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朱寅悠閒的在瑞德本城內前進著,前往滄瀾墓塚的人現在全都被安排在皇室的中央廣場上,每次前往滄瀾墓塚的名額是沒有限制的,只要滿足條件就行。但是,卻也不是說誰都能夠進入,最弱者標準是害怕隨便個人進去只是自尋死路。而這裡也有著最高者限制,凡是修為達到靈王級別的,都會被當場篩選出來。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曾經試圖挑釁這個的靈王,都在進入之後便被秒殺掉,從此之後便沒有誰再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滄瀾墓塚是溫寧王國的一處秘密地,當然這並不排斥其餘國家的進入。 和溫寧王國交好的幾個王國,每到這個時候都會選擇派人過來,就連溫寧王國的四個附屬公國,也會被溫寧禮節性的頒發幾個名額。 「我掌握的鑰匙,要在滄瀾墓塚內部的秘密處才有用。母親給我的地圖,將會成為我最大的優勢。哈米斯,等到我將母親治好,我發誓我會剷平你們索達尼亞的皇室,我不惹人,但是要招惹了我的人,我也不會放過!」朱寅隨著人流逐漸的走到皇室的中央廣場,發現這時候身邊已經出現至少上百人。 朱寅瞧著每一個人臉上都湧現著一種興奮之情,忍不住搖搖頭,這群人還真是不要命,為了滄瀾墓塚的寶藏竟然如此不惜生命。只是不知道那個林妖兒是不是也會加在其中?估計是夠嗆。 太陽懸掛在天邊,拚命的釋放著熾熱光芒,籠罩著廣場上的每一個人,沉浸在這種獨特的氛圍中,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瞧向前往的主席台,等待著最後命令的下達,只要儀式一結束,自己便會前往滄瀾墓塚,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自己肩負的責任。 「轟!」 伴隨著一陣低沉的鳴鼓聲響起,一道身影出現在主席台上,赫然便是當今皇室的代言者,靈王林帝景。 「林老哥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嘛!」朱寅站在台下,瞧著林帝景的身影,嘴角不由一抹會心的笑容,想到自己懷中所拿著的那枚徽章,回憶著當初和林帝景在邦寧城內的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別說還真的是挺懷念。 「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滄瀾墓塚。現在距離滄瀾墓塚開啟的時間也只有一個時辰,廢話我也不多說,希望你們能夠活著從滄瀾墓塚中出來,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記住進出滄瀾墓塚的規矩,誰要想藏私,那便是和我溫寧王國為敵,你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林帝景平淡的語氣中釋放出一股凌然的殺氣。 「是!」 廣場上的每個人齊聲應道,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這是不可改變的規則! 「好,現在都跟著我,前往滄瀾墓塚的入口,皇家獵苑禁地!」林帝景一揮手,率先奔出。 「呼!」 廣場眾人每一個都緊緊尾隨著林帝景而去,一股渾然的戰意升起著,然而就在朱寅剛剛邁出一步,還沒有走開的瞬間,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宛如一柄利劍狠狠扎進朱寅心處。饒是以朱寅的定力,都不由一陣顫抖。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一章冰凝夔蛇 足量,喜歡請支持! ———————— 「不管是誰,都不能改變,你注定要被我殺死在滄瀾墓塚!」 朱寅猛然轉身掃向周邊,身邊一個個參加試煉的成員逐漸尾隨著林帝景而去,想要找到剛才那個聲音根本就無從查起。完全陌生的一道聲音,如果僅僅是陌生就算了,朱寅能夠活到現在不是嚇大的。 最要命的是隱藏在聲音中那種刺骨的疼痛,憑藉著朱寅現在靈師的修為,竟然沒有半點能夠防禦的可能。倘若對方不是顧忌此刻所處環境,很有可能會出手。 「到底是誰?難道是蕭本源?蕭家?」 朱寅眉頭微皺,從進入瑞德本到現在,朱寅正面所教訓的無非就是蕭本源,而在這座城池中,能夠威脅自己的,蕭家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別不找不自在,惹怒了老子,老子將你蕭家也鏟為平地!」 朱寅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反正自己孑然一身,你蕭家家大業大,要是打起來的話,指不定誰遭殃那。想到這裡,朱寅便放下對剛才威脅的戒備,反正在進入滄瀾墓塚之前是沒有誰會大張旗鼓的鬧事。只要進入墓塚,就不信你們誰能威脅到我。 溫寧王國的規矩,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哪一個家族的人都可以進入滄瀾墓塚,死掉的就算了,但是只要活著出來的必須將所獲取的物品全部拿出來,溫寧王國要從其中取走三分之一。 有誰不服者,可以在最初就不進入墓塚。不然一旦選擇進入,要是再胡攪蠻纏的話,就意味著會面臨溫寧王國舉國的攻殺。要知道在滄瀾墓塚的出口處,可都是佈置著溫寧的重兵。 歷史上從來沒有誰能夠無視掉溫寧王國的這一規矩,就算是一個靈皇,面對著一國之力的戒備,都不會討到任何便宜。再說千萬不要小視溫寧皇室,他們這麼多年的底蘊,所掌握的力量簡直達到一種難以猜測的地步。 「嗖!」 一道道破空聲不間斷的響起,所有準備進入的人全都站立在皇家獵苑的外面,眼前這座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便是隸屬於溫寧皇室的獵苑禁地。除非是皇室成員,否則就是蕭家的人,都不敢跨越半步。 皇家獵苑在瑞德本不但是禁地,更加是一處絕地。說其是一座森林,倒不如說是一座島嶼。四周全部都是河水,皇家獵苑就那麼孤傲的佔據著這一座小島,島上的每一處都沉浸在樹木的包圍中。 皇家獵苑的深處有著什麼除了皇室成員沒有人知道,大門口也營造的極為奢靡。兩側一排溜全是高聳著的石柱,左右各有十八根。沿著石柱向前是一條大道,道路的兩邊坐落著一座座石碑,石碑和石柱一般的高大,卻在無形中生出一種更加肅穆,更加莊嚴的氣勢來。 道路的盡頭是一處被三十六棵古樹環繞著的空地,不像是其餘地方一樣生長著綠草,這片空地上佈滿著無數的鵝卵石。每一顆鵝卵石都閃爍著一種獨特的顏色,按照一種複雜的紋路分佈著。 林帝景站立在最前面,掃過眼前黑壓壓的人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手指指向三十六棵古樹圍繞著的空地。 「你們只有一個月,我想一個月後你們還能夠活著回來。這裡是前往滄瀾墓塚的空間結界,做好準備的便進來吧!」 「轟!」 伴隨著林帝景指尖一道雄渾靈氣的揮出,林地像是一頭瞬間被點燃激情的猛獸,爆發出一道道璀璨的光圈,將三十六棵古樹徹底的籠罩在內。如夢如幻的一幕,讓所有人神色不由一愣。 「倏!」 短暫的失神過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毫不猶豫的奔向傳送結界。雙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興奮的神色,爭先恐後的樣子像是一座寶藏就這麼擺放著,任憑他們隨意搜刮似的。誰也不想著落後對方,彷彿能夠早一點進去便會多出一分機會。 「哼!」 林帝景不屑的搖頭一笑,進入滄瀾墓塚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除非你修為達到一種階段,借助某種獨特的靈技,或許能夠在進入的瞬間便自行的進行結合。不然的話,面對著這麼一種隨機傳送的結界,就算是一批同時被傳送進的人,也將擁有著很小的幾率能夠湊在一起。 「咦?」 就在林帝景的漠然中,一道身影的閃過讓他眼前不由一亮,那種熟悉的味道讓他有種錯覺,好像是朱寅。只是可能嗎?朱寅現在不知道到底在哪?就算是來了瑞德本,也不可能不來找自己。 「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出事。等著,只要再給老哥一年的時間,我便將蕭家連根拔起,到那個時候,我會讓迪卡斯知道羞辱我兄弟的後果!」 林帝景身上猛然爆出的氣勢,讓周邊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一種顫慄,就在這種氛圍中,林帝景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從身側又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電般的奔進空間結界,下一秒便消失在空地中。 「嗖嗖嗖!」 當一道道身影全都消失在空地中,結界光芒瞬間消散,重新恢復到最初的靜寂。林帝景瞧著最後一道身影消失,手指揚起猛然揮下。伴隨著這一動作,皇家獵苑內無數人影晃動,一個個大陣布下。 這一刻不僅僅是皇家獵苑禁地小島,就連周圍的地方,連整個瑞德本都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狀。王國之內的兵力在瞬間被徵調,無數兵士從各個角落中竄出,按照最初的計劃,分別選定好各自的位置戒備起來。 從現在開始到一個月結束,他們的使命就是將從滄瀾墓塚走出的人拔光,一丁點東西都不准帶出去。違令者,一律殺無赦! 「這便是滄瀾墓塚嗎?怎麼會是這樣大的手筆?」 所謂的空間結界傳送並沒有對朱寅形成一點的負面作用,玩弄陣法他可是宗師級別的人物。放眼望去周邊沒有一道身影,就自已一個孤零零的站在一處山谷中。糟糕的是,這座山谷竟然不是像一般的山谷那樣鳥語花香,竟然是一座冰山山谷。 從來沒有想到滄瀾墓塚內部會是這樣的地形,就算是卡梅倫事先告訴朱寅,滄瀾墓塚的外圍地區擁有著複雜的地形,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濃縮的大陸,朱寅都還是沒有從這種震撼中醒來。 然而震驚歸震驚,朱寅好歹也是羅天上仙,最初的驚訝過後便開始放開靈識搜索著周邊的地形。狹窄的山谷只露出一道縫隙,想要爬上去是沒有可能。目前能做的就是沿著山谷向前走,最好能夠期待著碰到自己所要採摘的幾種藥草。 「呼!」 周圍冰山的溫度對朱寅來說沒有構成一點威脅,和玄冥冰髓相比,這裡的一切實在是沒有看頭。耳邊迴盪著一陣陣寒風吹動雪花的聲響,迴盪在山谷中形成一種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回音。 「嗯?」 大約前進了半個時辰,朱寅猛地停下腳步,向著左側一塊凸出的冰石閃去,伸出頭瞧向前方。就說不可能沒有人出現在冰山谷中,此刻出現在朱寅眼前的便有著三個。只是看情況,這三個人彼此間也不熟悉。 而這卻不是要緊的,關鍵是三個人現在處於一種極端危險的狀態中,三個八品靈師分散在三個位置,每一個都恐慌的盯著前面隱藏在地下的一處,身上佈滿著無數道血痕,一滴滴鮮血落在雪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花朵。 「是什麼?」 在朱寅的猜測中,地面上猛地竄出一道身影,白色的身軀和周邊的顏色一模一樣,隨著身體白色光芒的消散,竟然是一頭奇形怪狀的魔獸。體格魁梧彷彿一頭成年的青牛,腦袋卻像是一頭蛇,兩隻眼睛散發著一道道狠辣光芒。 一塊塊白色的鱗甲覆蓋著全身每一處,透過鱗甲彷彿能夠看到隱藏在下面流動著的血脈紋路。四肢粗壯有力,成勾爪狀緊緊的踩著地面。在腹部兩側,竟然還有著兩張肉翼。不屑於眼前的三個人,肉翼竟然都沒有想著張開。 「吼!」 魔獸隨意的掃過眼前的三個靈師,不耐煩的低吼聲中,兩側山谷峰頂的積雪竟然隱約中有著晃動的跡象,像是隨時隨地會引發一場雪崩。 「三階魔獸,冰凝夔蛇。」朱寅不由暗暗感歎著自己運氣的不錯,竟然能夠在這山谷中碰到一頭三階魔獸。這傢伙可是堪比靈將的存在,眼前這三個八品靈師估計是沒有誰能扛過去。 「咱們必須聯手,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要是再這樣獨自作戰,咱們都得死在這裡!」 「不錯,聯手吧!」 「媽的,三階冰凝夔蛇,只要殺掉它,咱們就平分了!」 三個靈師彼此間喊叫著,這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與其一個個的被擊破,倒不如聯合起來,說不定還能夠勉強一戰。要是就這麼死在這裡,實在有點冤枉。滄瀾墓塚的墳地都沒有碰到,這趟就太不值了。 「吼!」 冰凝夔蛇掃過三人,像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低吼一聲,身子微微一弓便向前衝去,進攻的目標赫然是站在最左側的傢伙。幾乎在它剛剛發動攻擊之時,另外兩個靈師便配合著被攻擊的,三道不同屬性的靈氣猛然調動,強勢的攻出。 「轟!」 可惜的是冰凝夔蛇並沒有絲毫恐懼的意思,就那麼任憑三道靈氣攻擊在身上,眨眼間便出現在那人前面,鋒利的獸爪揚起,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撕裂聲,將一個八品靈師撕為兩半,鮮血噴出濺在他白色的鱗甲上分外猙獰恐怖。 「啊!逃吧!」 剛剛還想著聯手對敵的另外兩人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震住,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決,要是再戰下去根本就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想都沒想兩人一個轉身,便迎著朱寅方向跑來。 「吼吼吼!」 然而冰凝夔蛇似乎並沒有想著再重複最初強勢的一擊,四條獸爪狠狠踩向地面,大嘴猛然張開,一道白色霧氣閃電般的飛出,在半空中分作兩股,眨眼間便刺穿兩人的後背。 隨著一陣霹靂扒拉的聲音響起,兩個奔走著的八品靈師胸部,開始像是蜘蛛網似的,就那麼怪異的延伸出無數道白色冰絲。形成一個爪狀,在冰凝夔蛇的吼叫聲中,兩個被凍結冰封住的八品靈師便被扯回去。 冰凝夔蛇很為滿意的瞧著兩個冰凍靈師,不屑的掃了一眼被殺掉的,操控著冰絲牽扯著兩具冰雕。在剛才四肢轟踩的地方,堅硬的山谷地面像是在這麼一瞬間被軟化掉,冰凝夔蛇就那麼很快的消失。 朱寅瞧著眼前這一幕,並沒有貿然出手,一切進行的實在是太快了,從冰凝夔蛇發動攻擊到結束,行雲流水般的完成,沒有一處有著停頓。實力上的差距固然不可忽視,不過這未免也有點太快了。 冰凝夔蛇是一種冰屬性的魔獸,喜歡居住在冰冷的環境中,越是寒冷便越是對他們的胃口。只不過出乎朱寅意料的是,冰凝夔蛇展現出的一面竟然彷彿能夠操控這冰山山谷的地面似的,就有點詭異。 「滄瀾墓塚,你還真是步步危機!」 朱寅拋開腦中的雜想,舉步從冰石後面閃出,向著前面繼續走去,靈識小心的探查著週遭的一切。白皚皚的地面上,被一分為二的血肉屍骨,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分外顯眼。 「卡嚓,卡嚓嚓,卡嚓。」 就在朱寅剛剛錯過屍體沒有走多遠,耳邊便傳來一陣陣很為清脆的聲響,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朱寅心頭升起。抬起頭瞧向身後,高聳著的冰山山峰竟然開始斷裂,堆積在山峰頂端的積雪瘋了般向著山谷奔流而下,彷彿是成千上萬匹駿馬,爆發出一道不可阻擋的白色洪流。 雪崩!兩個心顫的詞眼映入朱寅心頭,從被傳送至山谷的那一刻,朱寅便一直刻意的低調,不敢大聲喧嘩,怕的就是現在這一幕。誰成想在剛才的對戰中,冰凝夔蛇爆發出那樣的強勢氣息,要是不引起雪崩那才怪。 冰凝夔蛇是不用畏懼雪崩,但是朱寅卻不行。現在的他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能夠和天威抗衡的地步。朱寅暗暗咒罵一聲,不敢有絲毫猶豫,施展開幻影步,便向山谷前面瘋跑開來,希望能夠尋找到一處避禍之地。 「轟隆隆!」 白色洪流奔騰著,宣洩著心中的憤怒,在自己地盤竟然敢有人挑釁威嚴,這不是擺明著找死。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席捲而來。此刻的山谷徹底的沉陷在雪崩帶來的地動山搖中,所有的一切都被雪崩震懾著。 所謂的冰石面對著雪崩,從山谷中被挖出來,加入到這個隊伍中,不斷的被雪花包裹著,以更加威猛的力道增添著雪崩的氣勢。兩側的山谷隨著洪流的前進,開始一點點的粉碎斷裂著,像是承受著末日一般,冰山谷中上演著一副朱寅在前面敏捷的逃跑,後面雪崩洪流瘋狂追逐的一幕。 「媽的,冰凝夔蛇,給老子等著,別被我碰上,不然我就褪了你的皮,吃了的肉,喝了你的血!」朱寅心底咒罵著,靈識卻是不斷的探索著前方,體內雄渾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維繫著。 玄冥冰髓佈滿全身,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朱寅會瞬間爆發出來進行護體。不能夠抗衡雪崩洪流,卻並不意味著玄冥冰髓不能夠抵消雪崩中的冰冷。只要能夠護著朱寅不死,一切便都有翻盤的機會。 「嗯?」 逃命中的朱寅在劃過一個彎道後眼前不由一亮,靈識封鎖著前方,清晰的傳達回來消息,前面拐角處有著一個天然的冰縫,和山谷中的白雪相比,這處冰縫全部是由冰塊組成,一道道冰冷的寒氣向外釋放著。 「與其被這樣追逐深埋,倒不如拼一把,反正在這滄瀾墓塚,誰也說不準會遇到什麼玩意,難不成老子的運氣還會很衰?」 朱寅一咬牙齒幻影步急速的點在一塊突出的冰石上,錯過彎角的同時,像是一根弩箭似的,閃電般的射進冰縫中,伴隨著一股清冷氣息的傳來,滑溜溜的跌落向冰縫底部。與此同時,雪崩洪流終於襲來,竄過冰縫口,一大塊大塊的冰石雪板將冰縫口擋住,無數的雪花沫子沿著冰縫周邊的冰石激散開來。 「碧蟬九變,凝!」 朱寅手指間做出著一個個複雜的印訣,每一個印訣的締結帶來的便是身形暫時性的被放緩,下降的速度有效的被控制住。當最後一道印訣籠罩在身上,朱寅急速下落的身體終於被控制住。 此刻的他不再是墜落,而是緊貼著身後的冰壁,打量著四周的冰面,宛如一個遊覽者似的愜意的走動著。每一步的邁出,都會和冰壁緊緊貼在一起,彷彿是一隻大壁虎就這麼閒暇的遊走著。 朱寅的靈識從進滄瀾墓塚便開始被調配著,到現在為止,礙於體內靈氣的原因,暫時性的處於一種收斂狀態。現在的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不能夠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靈識上面。 「冰谷谷底又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天地?」 在不斷的猜測中,伴隨著頭頂雪崩聲音的徹底消失,朱寅小心翼翼的滑落到了冰縫底部。雙腳剛一落地,朱寅便感到一種舒適安全感。在沒有修煉到靈王階段之前,不能夠動用靈氣化翼,懸空始終是困擾朱寅的一個問題。 朱寅沿著谷底向前緩緩走動著,摸黑走路確實是一件很為苦痛的事情,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朱寅也不敢隨意動用任何一件物品。一個不慎再要引發其類似雪崩這樣的天災,那就是朱寅真正的災難日。 大約走了有一個時辰左右,周邊的黑暗逐漸的變弱,一種淡淡的光線開始透過山道傳過來。朱寅壓抑著心頭的驚喜,急速的向前走動。對朱寅來說,置身黑暗始終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轟!」 當朱寅前行了差不多有著百米遠時,兩側的冰壁隨著光線的最終明亮徹底的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一處讓朱寅都不由一震的景色。倘若不是有著在仙界的見識,朱寅恐怕會當場被震住。 然而就算是這樣,要知道在仙界那些大神通者都借助著各種仙陣和仙器,開闢出一處處星辰洞天。難道說靈氣大陸也有著這樣的強者嗎?或者說眼前這一處,就真的是純粹的地理。 和外面冰山山谷相比,眼前的場景就是天堂。一座圓形的湖泊坐落著,湖水蕩漾出圈圈漣漪,向外擴散著。湖泊周邊栽種著無數種說不出名稱的花花草草,綻放出最為嬌艷的花瓣,釋放著一種糾纏在一起的獨特香味。 空中不知名的鳥兒在飛翔著,做出著各種樣式,翻騰出一個個花樣來,時不時的會有著幾隻鳥兒俯衝下來,劃過湖面,激起一片水花四濺。湖泊的中央是一個小島,小島和湖泊周邊不一樣,生長著的只有一種嬌艷似血的小草,密密麻麻的分佈在小島每一處,就連島的邊緣都沒有放過,和湖水相鄰在一起。 血草上面分佈著一個個小涼亭,前前後後總共是十八座,拱衛著中央一座大約是小涼亭兩倍大小的竹樓。涼亭四周被竄出的綠籐所遮掩著,一片片翠綠的樹葉覆蓋著每一處,只是露出一些小縫隙,讓人感到一種隱約的朦朧美。一陣陣銷魂的嬌喘聲,一道道急促的喘息聲,從涼亭中不斷的傳出。 中央的竹樓和涼亭不同,翠綠的竹子上面沒有分佈任何植物,乾淨純潔的坐落著,置身在這個充滿著曖昧氣息的小島上,硬是生生的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狀的不切入感。 整座小島沉浸在一種若有若無的粉色霧氣中,合著湖邊花草升起的那種香味,讓人在聞到的第一時間便會心神迷失。 就在朱寅打量著這個古怪地方的時候,小島中央竹樓窗邊閃過一道身影,一道強烈的嬌喘呻吟聲將朱寅從猜測中驚醒,映入眼簾的那張面孔讓朱寅瞳孔猛地一縮,想都沒想便竄了出去。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二章暗爪斑梟 朱寅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男人,尤其是在面臨著不可知的危險時,越發的會冷靜面對。只是眼前在竹樓中的女人卻是必須要營救的,遲上一會所引發的後果都是朱寅不想見到的。 該死的,怎麼會是林妖兒。 不錯,朱寅之所以這麼不顧一切的出擊,便是因為閃現在竹樓窗口的那張面孔赫然便是林帝景的孫女,和自己有過交際的林妖兒。林妖兒會進入滄瀾墓塚,這點朱寅倒是猜得到。憑著她的膽識,就算是冒著林帝景的嚴令,都會冒險闖入。 可是沒想到竟然落腳點會是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處處被一種危機所遮掩著,一個不慎便會落得魂飛魄散。朱寅憑藉著強橫的仙術,能夠保持住頭腦不被迷惑,可惜林妖兒一個靈師又怎麼能夠抵擋住這種攻擊。 「嗖!」 朱寅剛才站在湖邊觀察還不算清晰,真正落在小島上時才發現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詭異的有點離譜。十八座涼亭傳出著不同的聲音,每一道聲音都蘊含著不同的情緒。在綠色樹籐的包裹中,肆無忌憚的響起著。 「好強大的幻象結界,是誰布下的?」 朱寅站立在島邊,瞧著左側涼亭中的情景,層疊著的樹籐縫隙中透露出的是一幕驚險的對戰畫面。一個靈將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凌厲的土屬性靈氣瘋狂的外洩,強勢的攻擊著。 大約有著上百頭二階魔獸地獄三頭犬眼放綠光,不斷的跳躍,將靈將圍在中央,瞅準機會便縱身上前,鋒利的勾爪揮出,勾起一片血肉。靈將雖然實力不俗,但是地獄三頭犬的數量實在太多,無止盡般的湧現出來,殺不勝殺。每一頭都激發著靈將心底的殺意,催使著他瘋狂的殺戮著。 「喀嚓!」 朱寅轉身瞧向右側的涼亭,和左邊處於僵持對戰不同,在這裡上演的廝殺未免過於簡單乾脆。一個八品靈師面對著的是一頭三階魔獸金嘴鑽山甲。實力上的懸殊差距,使靈師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力,進行著的是無奈的抗爭。 金嘴鑽山甲急速的移動著,涼亭中浮現起的只是一道殘破的黃色身影,下一秒靈師身上便露出一個血洞,汩汩的鮮血開始向外流動。被鮮血刺激得殺意凌然的金嘴鑽山甲,興奮的穿梭著,每次手爪揚起帶來的便是一道鮮血的飛射。 「呼!」 朱寅一邊向前走一邊觀察著周邊每一座涼亭內的情形,這彷彿和當初無意中進入仙界一個獨特的陣眼有些相像。每一個涼亭便意味著是一種獨特的結界,只要被投放進入,便會將心底的想法折射出來,同時在涼亭內便會出現相對應的幻象。 綠籐的纏繞,花瓣的香味,交織在一起形成的那種獨特氛圍,目的只有一個,讓你眼睜睜的瞧著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死亡。不管是死於恐懼,還是戰鬥,或者是曖昧,你被殺的原因只有一個:心理魔障。 「啊,不要停,快點,媽的,真爽,歐也,快點吸,就是這樣!」 「吸出來,都給老子吸出來,爽那!」 「好舒服的絕活!真他娘的痛快!」 隨著前進,朱寅眉頭越發緊鎖成一團,就在左前方的涼亭中正在上演著赤身肉搏的一幕。一個靈將全身的肌肉緊繃著,魁梧的身軀在綠色葉片的襯托中顯得相當詭異,赤裸的他,此刻正在奮勇拚搏著。 涼亭中佈滿著各種各樣的美女,每一個都代表著一種風情,惟一的相同點便是嬌軀中都釋放著一種極端渴望的情慾誘惑。前後左右四個女人伺候著靈將,在他胯下原本聳動著的一個女人猛地一個轉身,抓住那活兒便直接塞進了嘴中,來回的品嚐吸動著。小小的嘴唇套著那麼粗壯的玩意,一陣陣緊湊感讓靈將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著。 「啊!」 就在靈將忍不住宣洩掉精華的同時,另外一個女人便從一側走上前,抓住那玩意不顧靈將的享受,自顧自的開始套弄。不到一刻,在靈將再次堅挺後便一個翻身直接騎了上去縱馬奔馳起來。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呻吟聲不斷的傳出,夾雜著靈將的喘息聲,形成一幕噴血的畫面。 可惜的是靈將的身子不斷的處於消弱狀態,他整個人卻依然自顧自的處於一種亢奮中,不厭其煩的索求著。照這麼下去,精盡人亡是遲早的結局。 「妖孽幻象,洞天神瞳,破除!」 朱寅雙眼間像是蒙上一道道綠色光芒,瞬間僅存的一點氣息都被驅逐掉,眼前的每一處,都還原為最本來的面目。所謂的廝殺只不過是靈師自己在和空氣進行著決戰,所謂的情慾只不過是靈將獨自在涼亭中赤裸著身子玩弄五指山。 置身在這種危險境地,朱寅不敢有絲毫停留,逕直奔著中央竹樓而去,三兩下便出現在竹樓旁邊,狼血拳套爆發出十道凌厲的靈氣,硬生生竹樓給拆出一個口子,縱身竄了進去。站穩的瞬間,便瞧見在床上正陷入情慾掙扎中的林妖兒。 此刻的林妖兒別有一番風情,女人應有的那種嬌柔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試想一下一個風風火火,像是男兒的女人,突然間露出一種這樣千嬌百媚的一面,那種驚心動魄是怎樣的讓人感到震撼。 「哼!無恥幻象,佛祖金身,破滅重生!」 朱寅竄到床邊,狼血拳套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印,一股股柔和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湧向籠罩住林妖兒。原本在撕裂著自己衣服,揉捏著乳峰的林妖兒,打了一個寒戰從癡迷中頓時甦醒。 「啊!」 林妖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聲喊叫,剛才在竹樓中所發生的每一幕,林妖兒都回憶起來,回想著剛才自己那種近乎蕩婦一般的行徑,臉蛋羞紅的像是能滴下水珠,低垂著,甚至都沒有仔細瞧下站在身邊的男人是誰。 「閉嘴,林妖兒,你還真是一個惹事的主兒,讓你老實的呆在皇宮你不,非要來到這裡。快點和我離開這裡!」朱寅打斷林妖兒的狂叫,沉聲喝道。 「嗯?是你?怎麼會是你?」林妖兒驚奇的瞧著眼前站立著的朱寅,驚奇的喊叫著,然而下一秒嬌軀便滾燙著,臉頰的羞紅沒有絲毫消褪的跡象。這麼說,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瞧見了,這還讓自己怎麼做人? 朱寅卻沒心情理會林妖兒現在的心情,竹樓在剛才的攻擊中變的搖搖欲墜,隨時會面臨倒塌的危險。再說在這小島周邊,朱寅總覺得隱藏著一種致命的威脅,是什麼雖然說不清楚,不過,現在要是再不走的話,恐怕就會被困住。 「別問那麼多了,快點和我走!」 朱寅帶著仍然沉浸在嬌羞中的林妖兒剛剛逃出竹樓,竹樓便瞬間倒塌掉,四濺的竹木飛向周邊的涼亭。伴隨著每一根綠竹的射出,樹籐便像是活過來一般,吸納著綠竹,狠狠的刺向涼亭中每一個被困住的靈氣修煉者。 「噗!」 一陣陣噗噗聲響起,一具具屍體倒下,緊接著朱寅和林妖兒還沒來得及從小島上逃走,湖邊四周便竄出無數道身影,眨眼間的功夫,密密麻麻的冰凝夔蛇便佈滿了整個湖泊四周,冰冷的目光鎖定著朱寅,充滿著強烈的殺意。 「老天,不是吧?玩我那!」朱寅呆呆的瞧著眼前這麼多三階魔獸冰凝夔蛇,忍不住失聲道。 最弱的都是三階,而伴隨著一陣婆娑聲響,從周邊最為茂密的血色花叢中,走出一頭赫然為四階的冰凝夔蛇。和身邊三階的相比,這頭四階的明顯便是這群魔獸的王者。強悍的體魄比尋常的同類要大上一倍有餘,微張的白色肉翼湧現著一股強勁的力量。覆蓋全身的鱗甲,竟然是一種變異的翠綠色。 「梅邦,咱們現在怎麼辦?這麼多魔獸,天哪,咱們到底是被傳送到一個什麼地方?」林妖兒臉上的羞紅徹底的消失,眼前的一幕,刺激的她心臟急速的跳動著,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一幕。 「要不是為了救你,能夠陷入這種困境!」朱寅在心底狠狠的問候著林妖兒,媽的,怎麼回事,剛才為什麼就沒有察覺到一頭冰凝夔蛇在附近,現在一下子竄出來這麼多條。朱寅現在已經能夠肯定在冰谷中攻擊靈將的那條,便是出自這裡,這個詭異的湖泊赫然便是冰凝夔蛇的巢穴。 「不行,不能夠這麼束手就擒。」朱寅眼珠急速的轉動著,四階魔獸是堪比靈將修為的強者,此刻又是在冰山谷底,說不得便只有冒險向著湖泊另外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逃命,反正是一拼,不到最後關頭,是不能夠將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展露出來。 「喀嚓!」 就在這時,纏繞著十八座涼亭的所有綠籐閃電般的消失,和地面上的血色小草相互糾纏在一起,平鋪滿小島的同時,開始向著湖水中蔓延,一會的功夫便在湖面上交織出一個神秘附在的樹籐紋路。 「呼!」 十八座涼亭中被擊殺掉的十八個人,伴隨著湖邊十八個冰凝夔蛇的蠕動,每一個都被樹籐纏住,沿著水面閃電般的落在岸邊。沒有絲毫停留,當著朱寅兩人的面,十八具屍體轟然爆碎,無數的血肉沒有亂飛,而是在冰凝夔蛇的操控中,一股腦的飛向四周那些嬌艷的花朵底部。 落地的瞬間,每一株鮮花像是被賦予了靈性似的,竟然開始一下下的吮吸著鮮血屍肉白骨。而隨著每次吮吸,帶來的便是花瓣的妖艷綻放,散發出更加迷人的味道,刺激著冰凝夔蛇開始尖叫騷動起來。 「天哪,這裡竟然有著這麼多嗜血君主!我發大財了!」處於驚恐中的林妖兒,瞧著周邊詭異的一幕大聲喊道。 「嗜血君主?」朱寅眉頭微皺。 「是的,就是嗜血君主,我在王國圖書館見過關於它們的描述。嗜血君主是一種生長在陰暗潮濕地方的植物,對環境的要求極為苛刻不說,最為誇張的是,它們所需要的土壤不是一般的肥土就行,而必須是血肉屍骨。有著一個很為怪誕的地方,那就是一個靈將的屍骨要比一個靈師的更加能夠刺激嗜血君主盛開。」林妖兒盯著周邊嬌艷的嗜血君主花瓣,急聲道。 「我說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有著這麼多冰凝夔蛇,原來它們守護的便是嗜血君主。梅邦,要知道,一株成年期的嗜血君主會提升魔獸的修為,要是這裡的嗜血君主都達到成年期的話,天哪,將會有著多少頭四階冰凝夔蛇出現。」林妖兒到最後都不敢相信這最為真實的一幕,要真是那樣,這滄瀾墓塚真的是處處危機,步步致命。 「難怪為什麼這麼多人會陷入到一種幻象中,這也和嗜血君主有關,如果我要是沒有認錯的話,在嗜血君主旁邊生長的那些花瓣分別是紫夢雲羅,黑嫩曼陀,還有這座竹樓絕對不是一般的綠竹,沒錯,竟然是迷魂翠竹。這幾樣植物單獨一種都沒事,但是結合在一起,就會形成一種幻象,刺激人的意識,使他們陷入各自的夢幻中掙扎。」林妖兒轉身撿起身側一節翠竹一股腦的說道。 「吼!」 四階冰凝夔蛇瞧向被困住的朱寅和林妖兒,三角眼冰冷的掃過林妖兒,重重的鎖定朱寅。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最為鍾愛的獵物從竹樓中逃出不算,竟然還毀掉了迷魂翠竹樓。 不可饒恕的挑釁! 伴隨著一道低吼聲的響起,湖水周邊的所有冰凝夔蛇開始興奮的吼叫起來,每一頭都等待著攻擊的命令,不斷的揚起著身軀,兩側的肉翼悄然張開著,每次扇動帶來的都是一種嗡嗡的聲響。 「林妖兒,你的修為實在太弱,快點攀上我的腰,我帶著你離開!」朱寅不敢有任何猶豫,傳音給林妖兒。 什麼?攀上你的腰?這怎麼可能?林妖兒難以置信的盯著朱寅的背影,這個將自己剛剛從竹樓中救出的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是想趁機吃自己的豆腐不成?就算是死,林妖兒都不會讓一個陌生男人碰自己。 不過貌似朱寅並不是陌生男人,就在林妖兒的胡思亂想中,守候在周邊的冰凝夔蛇發動了強勢的進攻。封鎖著湖泊的四面,每一頭都興奮的歡叫著,借助著肉翼的滑翔,週身白色鱗甲反射出一道道白色光圈,撲向朱寅。 就是現在! 朱寅一個轉身伸手將林妖兒抱在懷中,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施展開幻影步,閃電般的踩向湖面上的綠籐。左右手同時揚起,地藏蝶焰火焰浮現在十指,恐怖的高溫氣息向外擴散開來。 「地藏蝶舞,焚天噬地!」 孕育天地精華而成的地藏蝶焰,在這一刻爆發最強的攻擊,恐怖的高溫火焰,隨著朱寅手指的操控,恰到好處的在冰凝夔蛇全部出現在小島上時爆發開來。作為冰屬性魔獸,冰凝夔蛇的天敵便是所謂的火焰,更何況是天地間的異火。 「轟!」 朱寅在地藏蝶焰的強勢中順利的登上岸邊,沒有一點停留便按照最初規劃好的路線,衝進了一側黑乎乎的山洞。而在朱寅發動地藏蝶焰的瞬間,被他抱在懷中的林妖兒,在震驚中本能性的攻向朱寅胸部。雄渾的水屬性靈氣狠狠的爆射而出。 如此近的距離,根本就不容朱寅有任何的防禦,幸好,體內的玄冥冰髓幾乎在被襲擊的瞬間便佈滿全身,進行著本能抵抗。林妖兒從震驚中醒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麼大錯誤的時候,已經晚了。 水屬性靈氣命中朱寅的胸部,最慘的是雙腳的連環踢,竟然崩潰的讓朱寅的小弟弟成為直接受害對象。哪怕是有著玄冥冰髓的護體,朱寅仍然是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一陣疼痛傳遍全身。 「啊!」 只是林妖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玄冥冰髓刺骨的寒徹透體而出,直穿她的嬌軀,至陰至寒的氣流讓她當場便像是被冰封住一般,全身像是置身於一個九幽冰潭中,那種深入到骨髓中的寒徹,讓嬌軀不斷的顫抖起來。 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間,快速的沒有誰能反應過來,朱寅抱著林妖兒消失在黑洞中,留下的是小島上一具具被燒焦的屍體,還有著一群冰凝夔蛇懸浮在半空中被波及到,全部跌落向湖水,濺起一片片的水花。 「吼!吼吼!」 四階冰凝夔蛇憤怒的咆哮著,本以為手到擒來的獵物,竟然因為自己的大意就這麼被對方逃走。不但如此還殺掉自己這麼多族人,要知道每一頭冰凝夔蛇的養成,都是相當困難的。現在卻一下子死掉了幾十頭,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 「呼!」 殘餘活著的冰凝夔蛇在四階碧綠夔蛇的吼叫中,爭先恐後的竄向黑洞,緊追其後,強烈的血腥殺意不間斷的釋放開來,不殺掉朱寅絕對不會停下腳步。四階碧綠夔蛇位於最後,操控著整群冰凝夔蛇憤怒的追擊著。 「你能不能別亂動!」 「不動不行那,我難受!」 「難受什麼?要不你從後面來?」 「不,人家害怕!」 朱寅懷中緊摟著林妖兒,承受著她盲目的一擊,所帶來的傷害讓朱寅忍不住呲牙咧嘴,幸好並沒有構成多大的威脅,不然的話,可就真的夠朱寅喝一壺了。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懷中的林妖兒,在玄冥冰髓的侵襲下,嬌軀不斷的戰慄著。 或許是處於本能的動作,嬌軀強行摩擦著朱寅被攻擊的小弟弟,那種身體內所承受的火辣疼痛,和懷中緊抱著的冰塊摩擦,很為典型的冰火兩重天刺激著朱寅,讓他升起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現在要是能夠選擇,恨不得當場就將林妖兒給吃掉。 這滋味,難受! 黑乎乎的山洞通道最初微弱的光芒隨著不斷的奔走徹底的消失掉,漆黑的一片逼迫著朱寅不得不強行施展開微弱的靈識查探著。身後傳來的密集破空聲,毫無懸念是處於憤怒中追逐的冰凝夔蛇,朱寅硬生生的擺了人家一道,不討個說法是絕對不可能的。 「噗通!」 處於奔跑中的朱寅,靈識向著後面探索,一不留神竟然被一下子從通道中跌落,滾落進一個空曠的洞穴中。和山道內的黑暗不同,洞穴中竟然有著微弱的碧綠螢光。 「啊!」 「嗷!」 隨著林妖兒一聲本能的喊叫,朱寅耳邊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獸叫聲。根本沒有給予朱寅任何能夠窺探的機會,緊追而來的冰凝夔蛇便從山道中竄出,每一頭都憤怒的喊叫著,釋放著冰冷的殺意。 「糟糕!」朱寅瞧向洞穴四周,暫時性的沒有任何痕跡表明逃出,現在能做的便只有正面面對冰凝夔蛇的攻擊。然而就在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準備將之融合之時,無數道破空聲從洞穴四周的牆壁中響起,瞬間詭異的綠色光芒便將整個洞穴給點亮。 現身出來的魔獸,每一頭都鎖定住一條闖入的冰凝夔蛇,吼叫著撲上前,展開最為強勢的攻擊,撕裂糾纏在一起。 「這是...暗爪斑梟?」朱寅搜索著腦中的記憶,忍不住驚喜道。沒想到在這麼一個洞穴中居住著的竟然是暗爪斑梟。 暗爪斑梟擁有著一雙長長的翅膀,全身上下被黑色的羽毛所覆蓋,只不過在每一根羽毛交疊之處都有著綠色的淺斑。平常時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一旦飛行起來便能夠為他們提供明亮的光線。 作為一種穴居魔獸,和冰凝夔蛇一樣,暗爪斑梟喜歡居住在陰暗的洞穴中,尖銳的勾爪使他們能夠將身體倒掛在洞穴石壁上。和一般的獸爪不同,暗爪斑梟的四肢除卻展露在外面的勾爪,最為致命的是在兩側的翅膀上還分佈著黑色的骨鉤。 只要遇到危險時,伴隨著雙翼的劃過,延伸出來的黑色骨鉤便能夠在悄無聲息中將對方撕為兩半。 暗爪斑梟的腦袋是三角形,乍一看像是蝙蝠,但卻有著明顯的區別。每一個腦袋都是光禿禿的,佈滿著綠色的暗斑,差不多有著牛頭般大小,滿嘴的獠牙釋放著冰冷刺骨的寒意,一雙眼睛凸出在外面,像是隨時都會脫落一般,一道道尖銳的聲音便喉嚨中發出,直逼心窩。 成年期的暗爪斑梟差不多有著兩米長,而隨著實力的進階,將會更加變態的生長,像是此刻懸掛在洞穴頂部的一頭四階暗爪斑梟,便有著一丈長。傲然不屑的掃視著闖入的冰凝夔蛇,發出著一陣陣尖叫聲。 「嗷!」 隨著冰凝夔蛇的不斷竄入,暗爪斑梟不斷的從洞壁飛起糾纏在一起,而懸掛在洞頂的四階暗爪斑梟,像是捕捉到隱藏在角落中的朱寅兩人,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的竄射而來,鋒利的獸爪閃爍著淒寒光芒。 「吼!」 同一時間從山道中竄出的四階碧綠冰凝夔蛇,嘴中迸射出十幾道冰刃,夾雜著刺骨的寒冷勁道,也閃電般的攻向朱寅。三角眼中閃爍著的狠辣,像是不將朱寅生吞活剝掉誓不罷休。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三章妖兒,我來了 兩頭四階魔獸的飛撲而至,瞬間讓朱寅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隨便一頭拿出來或許還能夠應付,兩頭則沒有半點能取勝的可能,除非將底牌全都暴露出來。然而就在這時,先發而至的暗爪斑梟一個轉身,攻擊的竟然不是朱寅而是四階碧綠冰凝夔蛇。 「吼!」 低沉的吼叫聲中,兩頭四階魔獸糾纏在一起,鋒利的獸爪夾雜著強勁的力道,激盪起一陣陣狂風躥升在洞穴內。暗爪斑梟作為一種穴居魔獸,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地盤的被侵襲。無疑,冰凝夔蛇的舉動犯了它的忌諱,能做的便是將闖入者全部擊殺。 朱寅懸著的心弦略微的放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幕,只是現在卻也沒有時間在這裡猶豫,當務之急是馬上從洞穴內溜出。冰凝夔蛇仍然在不斷的闖進來,每一條都狠狠的盯著自己,被這群急瘋眼的傢伙咬上一口都會是很麻煩的事。 「不可能沒有出路!暗爪斑梟是絕對不會通過剛才的通道進入湖泊的,這裡肯定有著另外的山道!」朱寅抱緊著林妖兒,玄冥冰髓逐漸的輸入,小心翼翼的驅散著隱藏在林妖兒體內的寒氣。 「就是那裡!」 洞穴雖然很大,但在朱寅的探索中,卻是很快便察覺到通道在那裡。這座洞穴絕對不是天然的洞穴,看上去倒像是一座墳墓,因為在另外一個角落中,有著一扇漆黑的墓門。倘若不是留有縫隙,幾乎就要瞞過朱寅的視覺。 「倏!」 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朱寅施展開幻影步,躲避著廝殺中的雙方,就連魔核都不敢去撿,現在要做的就是逃命。 「嗷!」 碧綠冰凝夔蛇擁有著絕對的優勢,便是它身軀的齊長,自始至終留意著朱寅的它,瞅見朱寅竟然想要逃命,發出一道道急促的吼叫聲。伴隨著吼叫聲的連成一片,緊接而來的便是洞穴中其餘冰凝夔蛇的尖叫。在尖叫聲中,一道道白色霧氣被噴出,糾纏在一起,急速的籠罩向朱寅兩人。 「呼!」 這其中尤其以一道碧綠色的霧氣最為的詭異,隱約中夾雜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味道,很像是湖泊周邊嗜血君主散發出的香氣,卻又比那種融合在一起的迷幻味道更加的濃郁,刺激向大腦,竟然讓朱寅的腳步略微放慢了幾許。 朱寅意識猛然一陣混亂,本能的預感到不妙,狠心咬破舌頭,暫時的清醒迫使著他急速的撞開那扇門,消失掉。 洞穴內仍然處於混戰中,冰凝夔蛇想要追殺,卻被暗爪斑梟死死纏住,至冷的寒冰屬性,至陰的黑暗屬性,兩種不同的靈氣充斥在每一處,一大片大片的血花激起。殺紅眼的雙方,除非有著一方徹底的被剿滅,否則是斷然不會停止。 當然這些並不屬於朱寅所要理會的,現在的他只是想著活命,尋找一處還算安靜的地方進行療傷。不管怎麼說冰凝夔蛇群體最後的一擊,讓朱寅本能的感到一種潛藏的威脅,是什麼卻說不出來。 「要是這樣就著了道,實在是有點可憐那!」 朱寅一邊奔走著一邊查探著周邊的地形,果不其然正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剛才置身的洞穴真的是一座墳墓的外圍。這分明就不是什麼山道,而是一條經過人工修建的台階,越向前走越是向下。 從被雪崩轟落至冰縫到現在,朱寅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呆在地下混跡著。雖然說滄瀾墓塚是一處墳地,置身地下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這始終讓朱寅感到一種不舒服,滿腦子想著的都是盡早的脫身離開。 「該死的,怎麼會有著這麼多條通道,現在走哪裡?」朱寅強忍著體內傳來的不適感,站在一處岔口前皺起眉頭。 原本通直的山道,這一刻竟然在這裡分出五條岔路口,每一條都沒有任何標記,一模一樣的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不管了,就走中間的!」朱寅僅僅猶豫了一下,生怕後面的魔獸追上來,就選擇中間的岔道向前跑去。從跨進岔道的瞬間,朱寅體內的不適便是相當的清晰,那是一種處於迷幻中的迷離。 朱寅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籠罩住,迴繞而起的無數畫面傳遞的只是一個意思,巫山雲雨**。每一個姿勢,每一個挑逗的眼神,每一個性感致命的動作,都在無形中侵噬著朱寅的意識。 「糟糕,肯定是剛才冰凝夔蛇的淫毒!」朱寅好歹也是曾經的羅天上仙,知道有一種毒是最銷魂卻最麻煩的,便是淫毒。 冰凝夔蛇作為蛇類的一支,從骨子裡來說秉承著蛇族的淫蕩,漫天激起的白色霧氣和碧綠夔蛇的精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最為致命的春藥。這種春藥是一種毒,一種如果不馬上驅除便會讓人慾火焚心的一種毒素。 就算是有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朱寅能做的也只是暫時性的壓制,想要真正的驅除,除非合歡,否則沒有可能消失。 「啊!」 朱寅還能夠堅持,懷中的林妖兒卻早就不堪重負。玄冥冰髓從嬌軀內被朱寅驅散,還沒有停歇一會便被淫毒所侵襲籠罩。這下倒好,沒有放過一處,是那種全方位的侵佔,修為的薄弱使林妖兒現在沒有任何抵抗力,嬌軀扭動著,發出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吟聲。 林妖兒修長的雙腿盤捲在朱寅腰部,不斷磨蹭著,恰到好處的位置,撩撥著小朱蠢蠢欲動。一雙眼睛釋放出勾魂奪魄的迷離,英俊颯爽的林妖兒,在這一刻生出的那種情愫越發讓朱寅感到難以抵抗。 「不行,必須盡快的找到一處安全地方!」 朱寅承受著這種誘惑,右手揚起狠狠的扇在林妖兒不斷挪動的嬌臀上,沉聲喝道:「林妖兒,別再亂動,惹急了本少爺,現在就將你正法掉!」 「啊!」 像是一道導火索,朱寅的動作將林妖兒心間最後的一點理智徹底的摧毀掉,放棄了女人應有的那種矜持,拚命的摟抱著朱寅,性感的朱唇開始雨點般的親吻向朱寅的脖頸,臉頰,鼻樑。 就在林妖兒想要親向嘴唇時,朱寅冷哼一聲,玄冥冰髓獨特的至寒氣息操控著瞬間遊遍林妖兒全身,冰冷的溫度暫時性的驅散掉淫毒的籠罩,讓林妖兒的狂野勁頭出現停頓。但只是停頓,林妖兒仍然沒有放下嬌軀的摩擦。 「倏!」 朱寅將幻影步施展到極限,體內雄渾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起來,閃電般的向前竄行著。奇怪,為什麼隱藏在左右手臂的金甲銀盾這時候不出來幫著自己驅毒那?難道說兩個小傢伙現在還在睡眠期? 「嗯?竟然是一座迷幻陣?」朱寅向前大約走了三個彎,岔道中突然出現了上百根豎著的黑色石柱。儘管很為粗糙,但是卻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迷幻陣。想要通過就必須操控住整個陣法。 「嗖!」 當然這樣的陣法在朱寅的眼中是沒有一點威脅性,儘管說魔法陣和仙陣有著區別,然而朱寅在靈氣大陸上的修煉不是玩的,這種程度的迷幻陣還不夠看頭。朱寅穿行在迷幻陣中,邊走邊揮動著手指,地藏蝶焰一片片飛出,捲起石柱進行著位置的變換。別看這麼不經意的佈置,從現在起,除非是對陣法有著精深研究,不然就算是一個靈王到這裡都別想過去,更別說在後面瘋子般對戰的那群臭蛇和死梟。 「不是吧,這裡僅僅是一座陵墓?」 當朱寅帶著陷入迷亂中的林妖兒走過迷幻陣,推開眼前一扇象徵意義的大門後,映入眼前的一幕,挑戰著他的承受底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相信在冰谷的底下竟然有著如此奢靡的陵墓。 陵墓大約有著外面洞穴兩倍的大小,長約二十丈,寬約十丈,高約八丈,除卻主體為長方形外,頂部是一個類似蒼穹的半圓形,就像是一個反扣著的碗。頂部密密麻麻的分佈著無數暗藍色的稜形水晶柱,每一根差不多都約一米長。倒垂著的暗藍水晶,釋放著一絲絲陰冷的寒氣,籠罩著整座陵墓,冰冷的溫度維繫著每一處的原樣。 陵墓的地面上緊靠著四周的牆壁,豎立著整齊的純白玉柱,每一根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和幽藍水晶交織在一起,倒是形成一種朦朧的夢幻美。這些個玉柱,每一根都有著三丈長,在中間部位向外延伸出一個造型古樸的燈托,每一個上面都擺放著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 光滑的地面上均勻的分佈著一些零散的晶體,每一顆都相當的珍貴,看似雜亂無章卻是暗中符合著一種規律,鑲嵌在地上。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隨著每一粒晶體的延伸聯繫,偌大的陵墓地面竟然被勾勒出一副神秘的符文畫面。 陵墓的中央是一座方形的祭壇,祭壇凸起地面約一米高,四周的底部則被一個方形的池子所環繞。或許是因為暗藍水晶寒氣的原因,原本的水滴被凍結著,形成一道光滑寒冷的冰面。 祭壇週遭雕刻著一些說不出是什麼的符文,在上面擺放著一具棺木,奇怪的是棺木並沒有蓋子,一絲絲寒氣從棺材中升起,相當的詭異。 「不是吧?竟然是螺旋鳳梧木!」朱寅吃驚的瞧向棺材。 棺材的製作歷來都很為講究,所選取的材料不同便反映出主人身份的不同。螺旋鳳梧木是一種相當獨特的木料,這種木料百年才會成才,而且數量相當稀少。每一棵都有著代表性的標記,便是螺旋木圈。 從底部開始,螺旋木圈佈滿木材全身,每一圈緊密相連。要是煉製器物的話,螺旋鳳梧木絕對是木屬性靈器的上好材料。尋常找到一根都極為困難,沒有想到在這個陵墓中竟然有著這麼一大塊,而且暴殄天物的竟然是被製作棺材用。就算是依著朱寅,都不由得感到一種遇到敗家子的無奈。 「不知道這棺材的主人是誰?竟然有著這麼大的手筆。看來母親所說的滄瀾墓塚每一處都隱藏著神秘感是沒錯的。」朱寅眼珠轉動,思索著眼前這座陵墓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靈識放開直逼棺材而去。 「什麼?」 沒有想到的是棺材中竟然空無一具屍體,有的只是一件衣服,這分明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衣冠塚。或者說是誰閒著沒事幹,在這裡造出一座棺材,這具所謂的棺材是一件器物?朱寅眉頭緊鎖著,確定陵墓內的確是沒有一道身影,連一絲生氣都沒有時,才放下緊繃的心弦。 別說陵墓頂部暗藍晶體釋放出的寒氣多麼的冰冷,就算是比這個再強上百倍的冷度,都不會對朱寅有任何影響。玄冥冰髓的至陰至寒,作為天地間的冰屬性精華孕育而生,絕非一般寒流能比擬的。 「啊!」 現在好像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八爪魚般緊緊抓著自己的林妖兒,要是再不醫治恐怕就要陷入崩潰境地,被體內的淫毒轟死。要命的是,這一刻,玄冥冰髓的寒氣再也沒有辦法抵擋住淫毒,朱寅自己也感到一種口乾舌燥,眼中升起一種慾望,四肢幾乎不聽使喚的想要撫摸林妖兒的嬌軀。 該死的淫毒! 「林妖兒,沒辦法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和你合歡,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你和我體內的淫毒驅散。你放心,事後我會對你負責的。還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聽到,我和你不是陌生人,嚴格來說,我還是你的爺爺輩兒的。你爺爺林帝景那是我的兄弟,媽的,這都什麼和什麼!」朱寅凝視著林妖兒,不管她是否能夠聽到說道。 「做了!」 在體內上百條冰凝夔蛇和一頭四階碧綠夔蛇融合淫毒的迷惑下,朱寅的神智逐漸的喪失著。和林妖兒比起來,只有那麼一抹的清醒,但這卻足夠朱寅操控著此刻的一切,扮演著引導者角色。 幸好陵墓是一座空陵墓,而且佈置的也算不錯,相當的奢靡。不然朱寅內心肯定會留下陰影。只是就算打死朱寅,都沒有想到自己在滄瀾墓塚內會上演這樣活色春香的一幕,最崩潰的是地點竟然是在一座地下陵墓。 朱寅抱著林妖兒,兩人滾落在冰涼的地面上,在淫毒的操控中沒有絲毫的顧慮,開始瘋狂的親吻起來。朱寅碰觸到林妖兒那略微冰冷的櫻唇時,心跳莫名其妙的開始加速起來。早就不是雛兒的他,這一刻竟然有種偷吃禁果的快感。 「嗯...」 陵墓中獨有的味道,在這一刻,像是注入了一種曖昧的氣息。暗藍晶體自顧自釋放的寒氣,像是一件夢幻般的紗帳裹向兩人。週遭豎立著的玉柱,透露出的那種柔和,彷彿在奏起著一首無聲的旋律。 朱寅的手指,靈活的撫摸著林妖兒嬌軀每一處,熟悉的解下著林妖兒身上的衣服,每一件衣物的褪下,帶來的都是林妖兒嬌軀的一陣顫抖,卻分不清是因為異毒的操控,還是沉浸在朱寅的異性觸摸刺激。 「啊!」 林妖兒本能的發出著一道道嬌喘吟聲,長這麼大,一直礙於性格比較趨於男性化,很少有男人主動追求林妖兒,就算有也是想著從她身上佔到便宜。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林妖兒到現在是一個地地道道貨真價實的雛兒。 在林妖兒的心中也曾經夢想著自己白馬王子的樣子,夢想著沉浸在他的親吻撫摸中,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眼前的一幕。和一個只是見了兩次面,還算是陌生的男人,就這麼在此進行著肉體的碰觸。 可是這些都不再是林妖兒所考慮的,也不可能考慮,大腦被毒性所充斥著,嬌軀能做的就是本能的糾纏索求。急速跳動的心跳,呼吸著朱寅獨特的味道,顫抖著身軀,在渴望中瘋狂的撫摸著。 林妖兒蔥玉般的手指,拚命的遊走在朱寅的後背上,雙臂間,腹部上,主動的為朱寅褪去著一件件衣服,修長的雙腿盤繞上朱寅的腰,緊閉著雙眼,嬌艷欲滴的櫻唇,狠狠的印上朱寅的嘴唇,抵死的汲取著。 朱寅嘴角浮現著一抹笑意,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閉上,感受著林妖兒的火熱激情,談不上享受,此時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只是這樣一種將合歡用以拯救生命,徘徊在死亡邊緣上的戰慄快感,讓朱寅感到一種莫名的衝動。 「嗯!」 朱寅和林妖兒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在冰冷寒氣的渲染中,地藏蝶焰悄然分佈在四周,形成了一個防禦罩。朱寅將地藏蝶焰的溫度控制在最弱處,生怕傷害到林妖兒一點。緩緩升起的暖溫,讓林妖兒再也按捺不住體內的慾望,伴隨著最後一件貼身內衣的脫下,一具完美的胴體浮現在朱寅眼前…… 「妖兒,現在便準備做我的女人吧!」朱寅撫摸著林妖兒的下巴,嘴角露出一種不再壓制的放肆笑容。 「嗯...」 林妖兒並沒有開口,回答的只是一陣夢囈般的吟聲,和手指不斷的抓向朱寅後背的索求勁道。 「妖兒,我來了!」 「啊!疼...」 伴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起,林妖兒緊緊的纏住朱寅,嬌軀不斷的戰慄著,額頭斗大的汗珠滴落著,一顆顆滾燙的滑落在地面上。破瓜之痛使林妖兒短時間內竟然失去了任何叫喊能力,就那麼承受著那種疼痛。 朱寅愛戀的親吻著林妖兒的面頰,沒有進行再次的進攻,早就不是雛兒的他當然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一幕。僅有的一點理智告訴他,就算現在難忍,也必須咬住牙關承受著,絕對不能亂動。 「嗯...」 「妖兒,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在一陣陣呻吟聲中,林妖兒下半身流出絲絲處子之血,陷入驅毒合歡中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伴隨著處子之血的侵染,佈滿著晶體的地面,一道道神秘的紋路逐漸的亮起來,每一道紋路隨著處子鮮血的流入急速的蔓延開來,如同一條條小蛇般,其中每一片都分出一股,直逼向祭壇下冰封的水池。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三章妖兒,我來了 又被查出很多問題,刪減重發……還是那句話,喜歡,請支持! _________________ 兩頭四階魔獸的飛撲而至,瞬間讓朱寅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隨便一頭拿出來或許還能夠應付,兩頭則沒有半點能取勝的可能,除非將底牌全都暴露出來。然而就在這時,先發而至的暗爪斑梟一個轉身,攻擊的竟然不是朱寅而是四階碧綠冰凝夔蛇。 「吼!」 低沉的吼叫聲中,兩頭四階魔獸糾纏在一起,鋒利的獸爪夾雜著強勁的力道,激盪起一陣陣狂風躥升在洞穴內。暗爪斑梟作為一種穴居魔獸,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地盤的被侵襲。無疑,冰凝夔蛇的舉動犯了它的忌諱,能做的便是將闖入者全部擊殺。 朱寅懸著的心弦略微的放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幕,只是現在卻也沒有時間在這裡猶豫,當務之急是馬上從洞穴內溜出。冰凝夔蛇仍然在不斷的闖進來,每一條都狠狠的盯著自己,被這群急瘋眼的傢伙咬上一口都會是很麻煩的事。 「不可能沒有出路!暗爪斑梟是絕對不會通過剛才的通道進入湖泊的,這裡肯定有著另外的山道!」朱寅抱緊著林妖兒,玄冥冰髓逐漸的輸入,小心翼翼的驅散著隱藏在林妖兒體內的寒氣。 「就是那裡!」 洞穴雖然很大,但在朱寅的探索中,卻是很快便察覺到通道在那裡。這座洞穴絕對不是天然的洞穴,看上去倒像是一座墳墓,因為在另外一個角落中,有著一扇漆黑的墓門。倘若不是留有縫隙,幾乎就要瞞過朱寅的視覺。 「倏!」 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朱寅施展開幻影步,躲避著廝殺中的雙方,就連魔核都不敢去撿,現在要做的就是逃命。 「嗷!」 碧綠冰凝夔蛇擁有著絕對的優勢,便是它身軀的齊長,自始至終留意著朱寅的它,瞅見朱寅竟然想要逃命,發出一道道急促的吼叫聲。伴隨著吼叫聲的連成一片,緊接而來的便是洞穴中其餘冰凝夔蛇的尖叫。在尖叫聲中,一道道白色霧氣被噴出,糾纏在一起,急速的籠罩向朱寅兩人。 「呼!」 這其中尤其以一道碧綠色的霧氣最為的詭異,隱約中夾雜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味道,很像是湖泊周邊嗜血君主散發出的香氣,卻又比那種融合在一起的迷幻味道更加的濃郁,刺激向大腦,竟然讓朱寅的腳步略微放慢了幾許。 朱寅意識猛然一陣混亂,本能的預感到不妙,狠心咬破舌頭,暫時的清醒迫使著他急速的撞開那扇門,消失掉。 洞穴內仍然處於混戰中,冰凝夔蛇想要追殺,卻被暗爪斑梟死死纏住,至冷的寒冰屬性,至陰的黑暗屬性,兩種不同的靈氣充斥在每一處,一大片大片的血花激起。殺紅眼的雙方,除非有著一方徹底的被剿滅,否則是斷然不會停止。 當然這些並不屬於朱寅所要理會的,現在的他只是想著活命,尋找一處還算安靜的地方進行療傷。不管怎麼說冰凝夔蛇群體最後的一擊,讓朱寅本能的感到一種潛藏的威脅,是什麼卻說不出來。 「要是這樣就著了道,實在是有點可憐那!」 朱寅一邊奔走著一邊查探著周邊的地形,果不其然正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剛才置身的洞穴真的是一座墳墓的外圍。這分明就不是什麼山道,而是一條經過人工修建的台階,越向前走越是向下。 從被雪崩轟落至冰縫到現在,朱寅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呆在地下混跡著。雖然說滄瀾墓塚是一處墳地,置身地下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這始終讓朱寅感到一種不舒服,滿腦子想著的都是盡早的脫身離開。 「該死的,怎麼會有著這麼多條通道,現在走哪裡?」朱寅強忍著體內傳來的不適感,站在一處岔口前皺起眉頭。 原本通直的山道,這一刻竟然在這裡分出五條岔路口,每一條都沒有任何標記,一模一樣的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不管了,就走中間的!」朱寅僅僅猶豫了一下,生怕後面的魔獸追上來,就選擇中間的岔道向前跑去。從跨進岔道的瞬間,朱寅體內的不適便是相當的清晰,那是一種處於迷幻中的迷離。 朱寅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籠罩住,迴繞而起的無數畫面傳遞的只是一個意思,巫山雲雨**。每一個姿勢,每一個挑逗的眼神,每一個性感致命的動作,都在無形中侵噬著朱寅的意識。 「糟糕,肯定是剛才冰凝夔蛇的淫毒!」朱寅好歹也是曾經的羅天上仙,知道有一種毒是最銷魂卻最麻煩的,便是淫毒。 冰凝夔蛇作為蛇類的一支,從骨子裡來說秉承著蛇族的糜蕩,漫天激起的白色霧氣和碧綠夔蛇的精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最為致命的慾望之藥。這種藥是一種毒,一種如果不馬上驅除便會讓人慾火焚心的一種毒素。 就算是有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朱寅能做的也只是暫時性的壓制,想要真正的驅除,除非合歡,否則沒有可能消失。 「啊!」 朱寅還能夠堅持,懷中的林妖兒卻早就不堪重負。玄冥冰髓從嬌軀內被朱寅驅散,還沒有停歇一會便被異毒所侵襲籠罩。這下倒好,沒有放過一處,是那種全方位的侵佔,修為的薄弱使林妖兒現在沒有任何抵抗力,嬌軀扭動著,發出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吟聲。 林妖兒修長的雙腿盤捲在朱寅腰部,不斷磨蹭著,恰到好處的位置,撩撥著小朱蠢蠢欲動。一雙眼睛釋放出勾魂奪魄的迷離,英俊颯爽的林妖兒,在這一刻生出的那種情愫越發讓朱寅感到難以抵抗。 「不行,必須盡快的找到一處安全地方!」 朱寅承受著這種誘惑,右手揚起狠狠的扇在林妖兒不斷挪動的臀上,沉聲喝道:「林妖兒,別再亂動,惹急了本少爺,現在就將你正法掉!」 「啊!」 像是一道導火索,朱寅的動作將林妖兒心間最後的一點理智徹底的摧毀掉,放棄了女人應有的那種矜持,拚命的摟抱著朱寅,性感的朱唇開始雨點般的親吻向朱寅的脖頸,臉頰,鼻樑。 就在林妖兒想要親向嘴唇時,朱寅冷哼一聲,玄冥冰髓獨特的至寒氣息操控著瞬間遊遍林妖兒全身,冰冷的溫度暫時性的驅散掉異毒的籠罩,讓林妖兒的狂野勁頭出現停頓。但只是停頓,林妖兒仍然沒有放下嬌軀的摩擦。 「倏!」 朱寅將幻影步施展到極限,體內雄渾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起來,閃電般的向前竄行著。奇怪,為什麼隱藏在左右手臂的金甲銀盾這時候不出來幫著自己驅毒那?難道說兩個小傢伙現在還在睡眠期? 「嗯?竟然是一座迷幻陣?」朱寅向前大約走了三個彎,岔道中突然出現了上百根豎著的黑色石柱。儘管很為粗糙,但是卻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迷幻陣。想要通過就必須操控住整個陣法。 「嗖!」 當然這樣的陣法在朱寅的眼中是沒有一點威脅性,儘管說魔法陣和仙陣有著區別,然而朱寅在靈氣大陸上的修煉不是玩的,這種程度的迷幻陣還不夠看頭。朱寅穿行在迷幻陣中,邊走邊揮動著手指,地藏蝶焰一片片飛出,捲起石柱進行著位置的變換。別看這麼不經意的佈置,從現在起,除非是對陣法有著精深研究,不然就算是一個靈王到這裡都別想過去,更別說在後面瘋子般對戰的那群臭蛇和死梟。 「不是吧,這裡僅僅是一座陵墓?」 當朱寅帶著陷入迷亂中的林妖兒走過迷幻陣,推開眼前一扇象徵意義的大門後,映入眼前的一幕,挑戰著他的承受底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相信在冰谷的底下竟然有著如此奢靡的陵墓。 陵墓大約有著外面洞穴兩倍的大小,長約二十丈,寬約十丈,高約八丈,除卻主體為長方形外,頂部是一個類似蒼穹的半圓形,就像是一個反扣著的碗。頂部密密麻麻的分佈著無數暗藍色的稜形水晶柱,每一根差不多都約一米長。倒垂著的暗藍水晶,釋放著一絲絲陰冷的寒氣,籠罩著整座陵墓,冰冷的溫度維繫著每一處的原樣。 陵墓的地面上緊靠著四周的牆壁,豎立著整齊的純白玉柱,每一根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和幽藍水晶交織在一起,倒是形成一種朦朧的夢幻美。這些個玉柱,每一根都有著三丈長,在中間部位向外延伸出一個造型古樸的燈托,每一個上面都擺放著一顆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 光滑的地面上均勻的分佈著一些零散的晶體,每一顆都相當的珍貴,看似雜亂無章卻是暗中符合著一種規律,鑲嵌在地上。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隨著每一粒晶體的延伸聯繫,偌大的陵墓地面竟然被勾勒出一副神秘的符文畫面。 陵墓的中央是一座方形的祭壇,祭壇凸起地面約一米高,四周的底部則被一個方形的池子所環繞。或許是因為暗藍水晶寒氣的原因,原本的水滴被凍結著,形成一道光滑寒冷的冰面。 祭壇週遭雕刻著一些說不出是什麼的符文,在上面擺放著一具棺木,奇怪的是棺木並沒有蓋子,一絲絲寒氣從棺材中升起,相當的詭異。 「不是吧?竟然是螺旋鳳梧木!」朱寅吃驚的瞧向棺材。 棺材的製作歷來都很為講究,所選取的材料不同便反映出主人身份的不同。螺旋鳳梧木是一種相當獨特的木料,這種木料百年才會成才,而且數量相當稀少。每一棵都有著代表性的標記,便是螺旋木圈。 從底部開始,螺旋木圈佈滿木材全身,每一圈緊密相連。要是煉製器物的話,螺旋鳳梧木絕對是木屬性靈器的上好材料。尋常找到一根都極為困難,沒有想到在這個陵墓中竟然有著這麼一大塊,而且暴殄天物的竟然是被製作棺材用。就算是依著朱寅,都不由得感到一種遇到敗家子的無奈。 「不知道這棺材的主人是誰?竟然有著這麼大的手筆。看來母親所說的滄瀾墓塚每一處都隱藏著神秘感是沒錯的。」朱寅眼珠轉動,思索著眼前這座陵墓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靈識放開直逼棺材而去。 「什麼?」 沒有想到的是棺材中竟然空無一具屍體,有的只是一件衣服,這分明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衣冠塚。或者說是誰閒著沒事幹,在這裡造出一座棺材,這具所謂的棺材是一件器物?朱寅眉頭緊鎖著,確定陵墓內的確是沒有一道身影,連一絲生氣都沒有時,才放下緊繃的心弦。 別說陵墓頂部暗藍晶體釋放出的寒氣多麼的冰冷,就算是比這個再強上百倍的冷度,都不會對朱寅有任何影響。玄冥冰髓的至陰至寒,作為天地間的冰屬性精華孕育而生,絕非一般寒流能比擬的。 「啊!」 現在好像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八爪魚般緊緊抓著自己的林妖兒,要是再不醫治恐怕就要陷入崩潰境地,被體內的異毒轟死。要命的是,這一刻,玄冥冰髓的寒氣再也沒有辦法抵擋住淫毒,朱寅自己也感到一種口乾舌燥,眼中升起一種慾望,四肢幾乎不聽使喚的想要撫摸林妖兒的嬌軀。 該死的蛇毒! 「林妖兒,沒辦法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和你合歡,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你和我體內的蛇毒驅散。你放心,事後我會對你負責的。還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聽到,我和你不是陌生人,嚴格來說,我還是你的爺爺輩兒的。你爺爺林帝景那是我的兄弟,媽的,這都什麼和什麼!」朱寅凝視著林妖兒,不管她是否能夠聽到說道。 「做了!」 在體內上百條冰凝夔蛇和一頭四階碧綠夔蛇融合蛇毒的迷惑下,朱寅的神智逐漸的喪失著。和林妖兒比起來,只有那麼一抹的清醒,但這卻足夠朱寅操控著此刻的一切,扮演著引導者角色。 幸好陵墓是一座空陵墓,而且佈置的也算不錯,相當的奢靡。不然朱寅內心肯定會留下陰影。只是就算打死朱寅,都沒有想到自己在滄瀾墓塚內會上演這樣活色春香的一幕,最崩潰的是地點竟然是在一座地下陵墓。 朱寅抱著林妖兒,兩人滾落在冰涼的地面上,在淫毒的操控中沒有絲毫的顧慮,開始瘋狂的親吻起來。朱寅碰觸到林妖兒那略微冰冷的櫻唇時,心跳莫名其妙的開始加速起來。早就不是雛兒的他,這一刻竟然有種偷吃禁果的快感。 「嗯...」 陵墓中獨有的味道,在這一刻,像是注入了一種異樣的氣息。暗藍晶體自顧自釋放的寒氣,像是一件夢幻般的紗帳裹向兩人。週遭豎立著的玉柱,透露出的那種柔和,彷彿在奏起著一首無聲的旋律。 朱寅的手指,靈活的撫摸著林妖兒嬌軀每一處,熟悉的解下著林妖兒身上的衣服,每一件衣物的褪下,帶來的都是林妖兒嬌軀的一陣顫抖,卻分不清是因為異毒的操控,還是沉浸在朱寅的異性觸摸刺激。 「啊!」 林妖兒本能的發出著一道道嬌喘聲,長這麼大,一直礙於性格比較趨於男性化,很少有男人主動追求林妖兒,就算有也是想著從她身上佔到便宜。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林妖兒到現在是一個地地道道貨真價實的雛兒。 在林妖兒的心中也曾經夢想著自己白馬王子的樣子,夢想著沉浸在他的親吻撫摸中,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眼前的一幕。和一個只是見了兩次面,還算是陌生的男人,就這麼在此進行著直接的碰觸。 可是這些都不再是林妖兒所考慮的,也不可能考慮,大腦被蛇毒所充斥著,嬌軀能做的就是本能的糾纏索求。急速跳動的心跳,呼吸著朱寅獨特的味道,顫抖著身軀,在渴望中瘋狂的撫摸著。 林妖兒蔥玉般的手指,拚命的遊走在朱寅的後背上,雙臂間,腹部上,主動的為朱寅褪去著一件件衣服,修長的雙腿盤繞上朱寅的腰,緊閉著雙眼,嬌艷欲滴的櫻唇,狠狠的印上朱寅的嘴唇,抵死的汲取著。 朱寅嘴角浮現著一抹笑意,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閉上,感受著林妖兒的火熱激情,談不上享受,此時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只是這樣一種將合歡用以拯救生命,徘徊在死亡邊緣上的戰慄快感,讓朱寅感到一種莫名的衝動。 「嗯!」 朱寅和林妖兒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在冰冷寒氣的渲染中,地藏蝶焰悄然分佈在四周,形成了一個防禦罩。朱寅將地藏蝶焰的溫度控制在最弱處,生怕傷害到林妖兒一點。緩緩升起的暖溫,讓林妖兒再也按捺不住體內的慾望,伴隨著最後一件貼身內衣的脫下,一具完美的身形浮現在朱寅眼前…… 「妖兒,現在便準備做我的女人吧!」朱寅撫摸著林妖兒的下巴,嘴角露出一種不再壓制的放肆笑容。 「嗯...」 林妖兒並沒有開口,回答的只是一陣夢囈般的吟聲,和手指不斷的抓向朱寅後背的索求勁道。 「妖兒,我來了!」 「啊!疼...」 「妖兒,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陷入驅毒中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隨著林妖兒流出的絲絲鮮血侵染,佈滿著晶體的地面,一道道神秘的紋路逐漸亮起來,每一道紋路在染血後急速的蔓延開來,如同一條條小蛇般,其中每一片都分出一股,直逼向祭壇下冰封的水池。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四章彪悍墓賊 群裡答應弟兄們的,第二更爆發送上! ———————————————————————— 「啊!」 朱寅勉強提起殘餘的神智,借助著兩人的陰陽融合,驅除著殘留在血脈中的毒性。 「說什麼也不能再遭暗算!」 朱寅感受著隱藏在兩人身體內最後一點毒性徹底的消散掉,緊繃的神經才算是略微放鬆一些。冰凝夔蛇的群體攻擊,確實是出乎朱寅的預料,加上當時正在逃命,所以便沒有躲閃開。被暗算過一次,朱寅是不會再中招的。 何況隨著《冰火玄功》的修煉,朱寅根本就不用再懼怕四階冰凝夔蛇的毒性。只不過現在的他,卻是沒辦法面對。 「嗯...」 林妖兒嫵媚的嬌軀緊緊的纏繞著朱寅,滾燙的熱度一波波的席捲而來。腦袋卻像是有意無意的總是躲在朱寅的背後,最初的那種迷茫此刻被一種享受所取代。儘管在心底有著多麼的拒絕,可是身體上傳來的最真實的感覺,迫使著林妖兒一波又一波的沉浸在朱寅的進攻中,戰慄著。 就算是死,也要在享受後。 「妖兒,對不起,如果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出來,想要發洩的話就咬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反抗!」朱寅附在林妖兒的耳邊低聲道。 「轟!」 林妖兒聳動著嬌軀猛地一停,並沒有想到朱寅竟然發現自己已經醒來,這是多麼羞臊的一件事。倘若不是林妖兒一直以來的果斷風格,換做其餘任何一個女人,估計都會當場暈過去。 早就品嚐過巫山雲雨的朱寅,又怎麼會感受不出來林妖兒嬌軀的變化。從蛇毒被驅散的那刻,朱寅便知道林妖兒早就醒來,只不過一直礙於面子硬裝著處於迷糊。換做是其餘情況下,朱寅倒是樂意見到這樣的一幕。只要你不追究,我自然是不會拚命攬責任。 可是林妖兒不同,她是朱寅絕對沒辦法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女人。與其以後惹出多大的誤會麻煩,倒不如趁現在一下子說清楚。再說林妖兒的性格是那麼的豪爽,這也是朱寅相信她不會做出魯莽之舉的原因。 「梅邦,我知道,這事不怪你,是冰凝夔蛇的蛇毒。什麼都不用想,只要過了這一刻,咱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道。我不會糾纏你,也希望你不要拿這件事來做文章。」林妖兒咬著嘴唇,眼底劃過一抹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朱寅結實的後背上,輕輕的滑動著。 林妖兒能怎樣?事情都已經發生,而且也的確不怨朱寅。林妖兒雖然刁蠻,卻不是不講理,朱寅這麼做肯定也是被蛇毒所逼迫,是無奈之舉。再說,當初在瑞德本,是朱寅將自己從蕭本源手中救出,而且就在剛才,還是朱寅將自己從竹樓中救出。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林妖兒都不會恩將仇報殺死朱寅。 「或者說,這便是我的命。」林妖兒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一顆顆淚珠從眼眶中滑落,濺在朱寅肌膚上。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想著去擦拭,就這麼任憑內心最真實的情感宣洩著。 朱寅感受著林妖兒情緒的變化,嘴角浮現出一種無奈,現在兩人的下半身仍然合在一起,說什麼其餘的廢話是沒有一點意義。適當的放慢著節奏進攻著,朱寅輕柔的抬起林妖兒的腦袋,凝視著她雙眼。 「妖兒,其實我和你不是沒有關係,嚴格來說你還是我的晚輩。我的真名不是梅邦,而是朱寅!是你爺爺林帝景的兄弟!我想,你肯定聽過我的名字吧?」 「什麼?」朱寅的這句話,比林妖兒被奪去處子之身帶給她的震撼還要大,從來沒有想過梅邦竟然會有著這樣的一個身份。可是朱寅眼中那種真誠,沒有半點慌亂,林妖兒相信他是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欺騙自己。 「你真的是朱寅?嗯...」林妖兒忍不住呻吟一陣,在朱寅的進攻中,嬌軀本能的扭動著,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眼中卻帶著驚訝詢問的神情。 「我想是沒有誰會冒充我的。」朱寅微微一笑,要知道朱寅這個名字現在在整個溫寧王國,都是屬於危險信號,蕭家是絕對不會放過朱寅的。只要將朱寅殺死,別說會擁有著地藏蝶焰,就是換取索達尼亞公國的忠心這點便有著相當的誘惑性。 「嗯...朱寅,要我...」 林妖兒眼中閃爍起一道道矛盾掙扎的神色,隨後像是捨棄了所有的一切,在嬌軀最為原始感覺的驅動下,使勁的摟抱著朱寅,放棄了所有禁忌,這一刻,在林妖兒的眼中,朱寅只不過是一個男人,一個值得她獻上處子之身的男人。 「啊!」 面對著林妖兒的衝動,朱寅是不會無動於衷的。剛才只是為了驅毒,沒有怎麼好好的享受。現在在林妖兒的配合下,朱寅開始全身心沉浸在這種美妙的境地中,就算是有著什麼後果,都要在享受後再說。而且看上去,林妖兒好像並沒有出現自己想像中的那種暴怒,那種要死要活的掙扎。 其實這點朱寅完全是沒有必要多想,在林妖兒的心中早就留下朱寅的身影。不管是救出林帝景,還是朱寅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事,早就讓林妖兒嚮往著。 如果說在朱寅是梅邦時,林妖兒是一種無奈的絕望情緒,就當是一種悲慘的結合的話,現在林妖兒卻是想著這樣的合歡是上天安排下來的。 朱寅,便是心中的白馬王子。將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奉獻給朱寅,林妖兒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在這樣的一種放鬆享受狀態中,朱寅和林妖兒兩人在同一時間達到了頂點,兩人緊緊摟抱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呼吸著那獨特的氣息,像是要將對方的一切就此烙印在靈魂中一般。 「喀嚓!」 然而就在這時,被血絲侵染陵墓的整個光滑地面時,所有的晶體爆發出一道道迷幻的光澤,一個個神秘的符號復活般懸浮而起。圍繞著祭壇的四個方向所射出的四道神秘血流,在同一時間碰觸到冰封的水池。 在鮮血的不斷蔓延中,原本凍結著不可能融化掉的冰面,浮現出一道道蜘蛛網般的紋路,在一陣陣清脆的聲響中,不斷的碎裂著。螺旋升起一片片血色的霧氣,將祭壇整個的給包裹住。 「呼!」 幾乎在同時洞頂懸掛著的暗藍晶體,所散發出的白色霧氣,瘋狂般撲向中央升起的血色霧氣,充斥其中糾纏在一起,白色和血色兩種霧氣徹底的將祭壇給封鎖住,整個陵墓沉浸在一種夢幻般的氛圍中。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林妖兒剛剛從痙攣中甦醒,眼前的一幕讓她感到一種匪夷所思,緊緊抱著朱寅,嬌軀顫抖著。 朱寅眉頭微皺,任誰都不可能在剛從高潮中醒來,便能興高采烈的面臨著這樣一種詭異的場景。倒是剛才的肆意狂歡索要,幾乎讓朱寅忘掉兩人現在所處的是滄瀾墓塚中的一座陵墓。 朱寅手指劃過林妖兒嬌嫩的肌膚,掃視著身邊懸浮而起的各種顏色的光圈,一個套著一個,充斥在陵墓每一處,神秘的符號,複雜的紋路,全都圍繞著中央祭壇運轉,一種正在醞釀凝聚中的能量波動清晰的傳入朱寅腦中。 「這是一座魔法陣!」朱寅緩緩道。 「魔法陣?」林妖兒眼前猛地一亮,急聲道:「難道說真的如同爺爺說的那樣,在滄瀾墓塚中藏著很多寶物,只要你運氣好的話就能夠碰到。這裡很顯然是一座陵墓,爺爺說在滄瀾墓塚內,好東西都是藏在墳地,墓塚,陵墓內。這裡有著魔法陣守護,肯定會有好東西,咱們找找吧!」 「啊!」 朱寅無奈的白了一眼林妖兒,還真是一個難以理喻的小丫頭,竟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光著身子嗎?再說,難道忘掉自己是什麼情形?剛剛破身,又怎麼能夠大幅度的動作那?典型的一個小財迷那。 「妖兒,先穿上衣服,在探秘這座陵墓前,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對你負責!你爺爺,也就是我老哥那邊,我會去說!」朱寅有些尷尬的摸了一下腦袋,和林帝景的關係牽扯到林妖兒這裡,還真是麻煩。 「我才不那,絕對不要讓爺爺知道,我要隱瞞著,這才好玩!朱寅,你給我聽好,現在既然你成了我的男人,就不能讓別人欺負本小姐。別老是擺出一副大男子的樣子,本小姐不吃那套!要是敢惹怒了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哼,想要靠這個將我的一輩子拴住的話,你做夢!本小姐心情不好時,隨時都會走!」林妖兒盯著朱寅,乾淨利索的一串話,讓朱寅錯愕之後,升起一種無奈。 自己這次選的女人,好像還真的相當有個性。 「好吧,妖兒,你想怎麼做都由你,現在乖乖的服下這枚丹藥,我來破掉這個魔法陣,找到出去的路,我可不想就這麼一直被困在地底下!」朱寅遞給林妖兒一個青花瓷瓶,隨後穿衣慢慢站起,感受著陵墓內的變化。 「做爺爺的兄弟女人,嘿嘿,這下回到家族,就真的亂套了,這輩分到底要怎麼算那?我應該叫父親什麼才對?」林妖兒低頭瞧見自己赤裸的嬌軀,地面上猶然沒有消退掉的那一抹處子之血,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嬌羞,連忙忍受著下半身的疼痛開始穿衣。 「呼!」 陵墓之內白色的冰冷霧氣仍然在不間斷的融入到祭壇周邊的血色光罩內,朱寅靈識散開,驚奇的發現鑲嵌在周邊白色玉柱上的夜明珠,沉浸在周邊神秘的符號中,竟然開始滴溜溜的旋轉起來。隨著夜明珠的每次旋轉,陵墓內的光澤便會加重一分。 「嗷呼!」 就在朱寅的戒備中,祭壇平台上擺放著的棺木突然間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緊接著一道身影猛地從其中竄出,在周邊光圈的映襯中,夾雜著一股強勢的殺意,狠狠的攻向朱寅。鋒利的獸爪,散發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妖兒,小心,躲在一邊!」朱寅低聲喝道,右手迅速揚起,玄冥冰髓環繞在指尖,硬碰硬的頂著朦朧的身影攻去。在這陵墓內,朱寅不敢隨便的動用地藏蝶焰,萬一引起動盪可就不妙。 「彭!」 灌輸著熊莽勁道的一拳,在玄冥冰髓至陰至寒氣息的衝擊中,朦朧身影瞬間消散掉。但是這卻只是一個開始,沒有輪到朱寅有任何的鬆懈,伴隨著血色和白色霧氣不斷的湧向棺木,在夜明珠急速轉動的尖銳嘯聲中,一個個身影開始從棺木中,從周邊神秘的符號中升起凝聚。 每一道身影赫然便是一頭魔獸,儘管最強的不過三階,還威脅不到朱寅,只不過要知道陵墓多大,有著多少頭魔獸凝結形成,要命的是它們每一頭儘管是幻影,卻都擁有著近乎本體的戰鬥力。 「玄冥蟲淚,至陰至寒,精華所傾,冰封萬物,蟲淚瀰散,凝!」 「拈花一笑,笑裡藏刀,普陀一葉,葉落而知天下秋,刀鋒枯葉拳印!」 朱寅將狼血拳套的威能施展到極限,施展著幻影步來回的竄動著,不敢有絲毫停留,圍繞著林妖兒進行著各種攻擊。每一頭魔獸在碰觸到朱寅時便都慘叫著消散掉,但是下一秒便會有著另外一頭補充上來。照這個陣勢下去,將會是永無止境的廝殺。 朱寅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啟動了所謂的魔法陣,最初進來時還是好好的,難道說是剛才合歡?想到處子之血的侵襲,朱寅神色一動,低頭瞧向地面,果不其然,不管是水池的光罩,還是洞頂的暗藍晶體,或者是周邊玉柱夜明珠的旋轉,所有的能量來源都來自地面這些懸浮而起的神秘符號。 「哼,這種程度的魔法陣就想困住我,做夢吧!蝶焰冰髓,擎天一砸!」朱寅右手一翻,煉製成的三品靈器蝶焰冰髓印赫然握在手中。雄渾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一股腦的輸入大印中。 伴隨著一道糾纏在一起的暗藍、碧綠兩色光芒閃現,蝶焰冰髓印豁然變大,散發出一股股強悍的氣勢,一朵鬼魅的碧綠蝴蝶悄然形成,不斷的飛旋在一隻暗藍冰蟲旁邊。下一秒,蝴蝶和冰蟲閃電般的隨著大印的下砸,狠狠的撞擊向陵墓地面。 「轟!」 蝶焰冰髓大印是朱寅煉製出的三品靈器不說,單純隱藏在其中的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便不是眼前這座魔法陣能夠抗衡的所在。在一陣轟鳴聲中,光滑地面變的支離破碎,出現一道道裂溝。 懸浮在半空中的神秘符號紋路,在地面被毀晶體化為灰沫的同時瞬間消散掉。原本囂張著的魔獸大軍,怎麼出現便怎麼消失掉,眨眼間破滅。沸騰著的水池,隨之也徹底的消失掉,池中只有破裂的溝紋,沒有半點水滴。 「嘩啦!」 倒掛在洞頂的暗藍晶體,隨著魔法陣的摧毀,竟然開始出現晃動,最邊緣的一根開始掉落,緊接著分佈在其餘每一處的一根根都開始掉落,一米的長度,在這種高度的優勢下,以一種強大的力道砸向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個個洞來。看似堅硬的陵墓地面,竟然如同紙張一般弱不禁風的被摧毀撕裂著。 「卡嚓嚓!」 樹立在周圍的玉柱開始晃動著,一顆顆夜明珠早就化為粉末消失在空中,一根根相繼倒下,有幾根差一點就要砸中手忙腳亂的林妖兒。 「朱寅,現在怎麼辦?快點想辦法,找出路!」林妖兒來回的躲閃著,彷彿地震般晃動著的陵墓,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被山石所填充。林妖兒剛剛成為女人,享受到那種快感,可不想就這麼被埋在地下死掉。 「呼!」 朱寅一個錯步,將懸浮著的螺旋鳳梧木收進須彌戒指,這可是好東西,就算是在這樣動盪的環境中,棺木都沒有半點破裂的跡象便說明其珍貴性。朱寅靈識最大限度的擴散開來,沒有錯過陵墓任何一處,可惜卻沒有發現任何通道的痕跡。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根根暗藍晶體的墜落,祭壇周邊被刺出無數的空洞,水池更加不堪的晃動著,在一道轟聲中,所謂的祭壇竟然就那麼整個的跌落,露出一個大洞,一道道流水聲從下方傳來。 陵墓下竟然是一條地下河! 「妖兒,閉上眼,跟我來,跳!」朱寅一把扯過林妖兒,在她的尖叫聲中,縱身躍下冒出的大洞,濺起一片水花的同時,兩人就那麼消失在水流中。身後傳來的是一陣陣轟碎聲,不用想這座陵墓是徹底的被廢掉了。 朱寅和林妖兒還算是幸運的,掉落進地下河後,陵墓內掉落的暗藍晶體沒有一根砸中他們。玄冥冰髓形成一個暗藍的防禦罩,將朱寅和林妖兒籠罩其內,閉上雙眼,朱寅緊緊的摟抱著林妖兒,隨著河流前進著。反正是無目的,只要跟著地下河,相信總會有出去的那一天。 現在與其擔憂接下來的事情,倒不如老老實實的享受和林妖兒在一起的時光。有幾個人能夠在陵墓中合歡,又有幾個人能夠在地下河中溫存? 肯定是上天安排好的!林妖兒比朱寅更加相信這一幕,呼吸著朱寅身上獨特的味道,沉浸其中,安靜的享受著。兩人誰也沒有意識到此刻是在滄瀾墓塚的地下河中,周邊是無盡無止的黑暗。 「磯!」 地下河中並不是安穩的場所,在其中也有著魔獸。可是面對著玄冥冰髓的至寒氣息,沒有誰能夠靠近便被那種侵蝕性的冰冷寒流鑽入身體,在不甘心的掙扎中,一個個就那麼死掉。 不知道就這麼隨著水流前進了多長時間,等到急湍的水勢逐漸趨於平緩時,朱寅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有種逃出生天的興奮感,晃動著懷中的林妖兒,笑著大聲喊道:「妖兒,咱們出來了,你瞧,咱們從那該死的地底逃出來了!」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朱寅是再也不想掉進那麼深的冰谷谷底,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茫亂的前進著。從黑暗中走出,重新呼吸著陽光帶來的溫暖,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席捲向朱寅全身每一處。 「真的,咱們逃出來了!太好了!」 林妖兒從朱寅的懷中睜開眼,發現兩人現在正躺在一條安靜流動的河水中,兩邊是高聳著的大山,鬱鬱蔥蔥的樹木在陽光的籠罩中,射出著一片片綠色新意。岸邊上,一隻老鱉正在舒適的曬著太陽,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突兀顯身。 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很難判斷,朱寅從來沒有想過和林妖兒會像現在這麼淡然相熟。兩次見面,第三次便是意外結合,按理來說總會鬧出著一些情緒,誰想林妖兒的性格竟然是那樣的不可捉摸。 「妖兒,來,上岸脫掉身上的衣服,我這裡還有幾套,換下吧!」朱寅笑著道。 「好!」 林妖兒沒有半分猶豫,接過朱寅遞過來的衣服,就那麼坦然的走上岸,當著朱寅的面脫掉濕漉漉的長裙,換上朱寅為她準備的衣服,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忸怩害羞的意思。和一般的女人不同,林妖兒從來都是喜歡那種乾淨利索的情感,爽直是她隱藏在骨子裡面的主性格。 反正已經是朱寅的女人,與其遮藏著,倒不如將自己最大的優點展現出來,徹底的佔據著朱寅的內心,以自己的誘惑,撩撥著朱寅的心。 朱寅瞧著林妖兒那性感的曲線,就這麼沐浴在陽光中,展露在眼前,忍不住使勁嚥了一口唾沫,真是一個要命的膽大小妖精。朱寅極力控制著內心的野性,快速的換掉身上的衣服。 當林妖兒換好衣服,坐在朱寅身側時,朱寅手指一揮,螺旋鳳梧木做的棺木便浮現在鵝卵石上。 「妖兒,來,咱們瞧瞧這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寶物?」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五章狼毒焚心 穩定足量更新,喜歡請支持! ———————————————— 林妖兒不是煉器師,不知道螺旋鳳梧木的珍貴,瞧著朱寅將一個棺木從須彌戒指中掏出,不由感到一種疑惑。 「朱寅,你弄這個棺材幹嗎?真晦氣。」 「晦氣?」朱寅嘴角揚起,一會估摸著你就不說晦氣了,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所謂的棺木,和剛才所逃出的陵墓,應該是某個人修煉之地,至於為什麼會將這麼大一塊螺旋鳳梧木做成棺材倒是有點疑惑,不過這個不要緊,相信從棺木中應該有自己渴望得到的答案。 「是嗎?那我倒要瞧瞧!」林妖兒儘管臉上不屑,但是心底卻是相當的渴望,畢竟林帝景告訴過她,好東西都在墳地之中。有的墳地是無主之地,可以隨意的取走物品,但是有的卻有著主人,想要從人家的手中撈取好處,就要有著死亡的準備。 朱寅和林妖兒兩人站在棺木前面,瞧下去,棺材內除了最初的那件長裙外,便再沒有其餘任何多餘物品。 「這是怎麼回事?不對那,那麼神秘的一座陵墓,就放著這麼一件長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林妖兒疑惑道。 「那也未必!」朱寅眼神一動,直接將長裙從棺材中拿出來,仔細一瞧,果然被自己猜對了。和螺旋鳳梧木相比,現在手中所拿著的這件長裙有著更大的價值。 「是什麼?怎麼會有字?」林妖兒好奇道。 淡紫色的長裙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著文字,朱寅快速的掃了一遍,原來這件長裙上面記載的是一種獨特的靈技,一種借助聲音進行攻擊的靈技,名字叫做蚊魂綿音。而剛才自己所逃走的那個陵墓便是這個靈技主人所修煉的地方,至於主人現在在哪,倒是沒有說。或者離開這裡,或者早就死掉,而她之所以留下蚊魂綿音只是為了留給有緣人。 「還真是一種獨特的靈技,可惜只有你能修煉。妖兒,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件長裙也是一件不錯的靈器,你就穿著吧。」朱寅淡然一笑道,在長裙上還記載著一些煉器的手段,可惜朱寅卻是不屑一顧。 「真的?」林妖兒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件紫色的長裙竟然會是一件靈器,興奮的開始撫摸起來。 朱寅點點頭,笑著道:「是真的,咱們這次是走運了,不但得到一門玄級上品靈技,你還有了一件一品靈器長裙穿。相信我,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煉器師,這件長裙採取的是各種水元素材料煉製成的,對你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你瞧瞧上面懸掛著的小珠珠,每一顆可都是水屬性晶石。」 「哇!」林妖兒隨著朱寅的解說想都沒想,興奮的便將身上的裙子脫下,直接將紫裙套上,笑著原地打了幾個轉。 「妖兒,你可以在沒事的時候就修煉這門靈技,玄級上品,嘖嘖,好強悍的一門靈技。咱們走吧,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接觸滄瀾墓塚。在這外圍地區,可是有著更多的好東西等著咱們那。」朱寅搖搖頭,林妖兒的興奮完全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然而對朱寅來說,歷練卻是剛開始。 招魂安神丹總共所需要五種必須的藥材,只有在滄瀾墓塚才能得到,可是朱寅連一株都沒有弄到。在滄瀾墓塚的這段時間內,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朱寅都必須盡快的將五種藥材收集齊全,他可沒有時間陪著林妖兒在這裡瞎瘋。 「放心吧,憑著本小姐的聰慧,肯定能夠將蚊魂綿音練好的,走,繼續前進盜墓去!」林妖兒咯咯笑著道。 蚊魂綿音就算是一門玄級上品靈技,對朱寅來說都沒有一點誘惑力。拋開是女性修煉的原因,在朱寅的腦海中,至少有著上百種音攻仙術。隨便一種拿出來,都將比蚊魂綿音強上百倍。和靈技相比,朱寅倒是頗為在乎螺旋鳳梧木,有著這麼大一塊,煉製出幾件不錯的木屬性靈器將沒有任何問題。 滄瀾墓塚是一個擁有著複雜地形的神秘區域,除卻內部核心墓塚地帶外,周邊地區都是外圍墳地。在任何一個你想像不到的地方,都會有著墳地的蹤跡。就像是在冰谷的谷底,朱寅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左邊外圍地區,卡梅倫所說的很明確,只有在墳地地區才能夠收集齊全五種藥草。 只有將五種藥草收起了,朱寅才會考慮憑藉著手中的鑰匙,進入到核心墓塚。朱寅不是不想去,也不是不敢賭,而是不能賭。卡梅倫的生死,和滄瀾墓塚所隱藏的秘密相比,朱寅更加側重前者。 朱寅兩人並沒有順著小河向前走,而是沿著河灘向前面走去。置身在滄瀾墓塚內,所謂的方向都被徹底的搞亂,在這麼一個神秘的地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隨意的碰運氣。 溫暖的陽光隨意的傾灑著,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沒有一點令人煩躁不安的炙熱感,很為的舒服。迎面吹來的是一陣陣清風,夾雜著些許新鮮的花香味,沉浸在這種獨特的氛圍中,讓人忍不住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 「朱寅,快點瞧,前面那是什麼?」林妖兒興奮的指著前方,拉扯著朱寅,眼中閃爍著一道道驚訝。 兩人從離開河流差不多走了有一個時辰,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一座丘陵上,四周長滿著鬱鬱蔥蔥的樹木,而在前方是一個小盆地。要是一般的盆地也就算了,偏偏這個盆地給人的感覺相當的詭異。 盆地被無數的草所鋪滿著,不是一般的綠草,而是一種散發著陰沉氣息的灰色長草。灰草大約有著一米多高,彼此在清風的吹動中糾纏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縫隙外洩,密集的讓人感到一種窒息。 在灰草的包裹中,卻有著一塊很為乾淨,極為奇怪的圓形空地,直徑大約五米。所有的灰草在碰觸到空地邊緣時便全都停下,沒有一根延伸過去。空地上一株小樹般的植物生長著,大約有著兩米高,樹幹為綠色,樹葉為黃色,每一段樹枝上都掛著一顆顆如同龍眼般大小的紫果。 「嗤嗤!」 一陣清風吹過,將盆地中的幾株灰草吹起落在空地上,剛剛落下還沒有碰觸到植物的軀幹,便冒起一陣青煙消失掉。 「怎麼回事?怎麼會就那麼被燃燒掉?朱寅,那裡是什麼地方?」林妖兒盯著盆地,好奇的問道。 朱寅雙眼卻是閃爍著興奮的神色,一字一句道:「狼毒焚心!」 「狼毒焚心?那是什麼?」林妖兒疑惑的皺起眉頭。 林妖兒當然不知道狼毒焚心是什麼,朱寅卻是相當的清楚,五種藥草中便有著狼毒焚心。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 「妖兒,你瞧好了,這株植物的樹枝像不像是一頭隨時準備捕食的餓狼?那糾纏在一起的樹葉,是它的肌膚,樹枝是它的血脈,每一顆紫果便是它的眼珠,沒有一個方向能夠躲過它的視線。」朱寅有些興奮的解釋著。 「千萬不要小瞧這株植物,狼毒焚心對環境的要求極為的苛刻。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下方應該是一片沼澤地。只有在這種腐蝕陰冷的環境中,狼毒焚心才能夠生長。和一般的毒素不同,它的毒便在於它的溫度。看上去沒有什麼奇怪的空地,我敢和你打賭,每一處都是處於極度的高溫狀態。只要任何東西沾染上去,瞬間都會被燒燬。」 林妖兒吐了吐舌頭,說道:「朱寅,那是不是說這株狼毒焚心很珍貴?咱們有沒有辦法將這它弄到手?」 弄到手那是必須的,朱寅很清楚,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將狼毒焚心的紫果取下。現在是沒有條件,要是可以的話,朱寅甚至都想直接將整棵狼毒焚心給移走。這種植物還有著一個最為霸道的特點,在其生長的範圍內,絕對不允許任何其餘植物出現。這也是為什麼,灰草落地便會化為煙灰消散的原因。 可是怎麼弄到手那?朱寅眉頭微皺著,盆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半徑差不多有著三十丈左右,想要飛過去採摘是沒有任何可能。朱寅現在只是靈師,還沒有修煉到靈王,沒辦法做到靈氣化翼。 「狼毒焚心,這個盆地中竟然有著狼毒焚心!」 「真的是狼毒焚心,咱們這下賺大發了,要知道外面有著多少貴族在尋找狼毒焚心的紫果?」 「這可是修煉火屬性靈氣的最佳輔助藥品,都不用煉化製成藥丹直接便可服用!」 就在朱寅的考慮中,從對面丘陵傳出幾道興奮的喊叫聲,緊接著閃出三道身影,三個人的修為竟然都達到靈將。 最左面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大約有著四十歲左右,套著一件青色的長衫,近乎兩米的身高宛如一座鐵塔,兩隻眼睛彷彿銅鈴一般釋放著耀眼的目光。一頭黃色的卷髮披散著,乍一看就像是一頭猛獅。 這是來自溫寧王國的卡洛傑,六品土屬性靈氣修煉者。 最右面的是一個臉色蒼白可怕的年輕人,一系白色的長袍,手中攥著一柄鐵扇,孱弱的身子給人一種感覺,一陣風就能吹倒。三角形的眼睛,不時的流露出一種陰狠毒辣,怎麼瞧怎麼讓人覺得像是一條蟄伏著的毒蛇。 這是來自溫寧王國的索特,七品水屬性靈氣修煉者。 站在中央的則是一個女人,一系蔥綠色的長裙隨風舞動間,隱約露出兩條白嫩無暇的長腿。緊俏的臀部,高聳的雙峰,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雙眼中閃爍著一道道媚惑目光,每個不經意間都像是在進行著勾引撩撥。 一抹猩紅的嘴唇,陽光照射下給人一種想要親吻的衝動,修長的十指竟然塗抹成漆黑色,左右手中指上各帶著一枚獠牙戒指。淺紫色的長髮披散在腦後,偶爾隨風揚起的幾根髮絲,遮掩向臉面。 她的名字叫做朱莉迦,卻沒有知道來自何方。 朱莉迦站在卡洛傑和索特的中間,妖嬈的像是一朵黑色罌粟,散發著一種銷魂的誘惑氣息,卻沒有誰意識到,黑色罌粟的媚惑往往是最致命的。 「朱寅,他們是誰?」林妖兒瞧著對面出現的不速之客,神色頓時冷卻下來,凡是和她想和她搶東西的,林妖兒都會懷有敵意。 「不知道,不過我想我知道怎麼採摘狼毒焚心了,妖兒,快點趴下!」朱寅一把將林妖兒拉下,幸好兩人所站立之處有著一塊大岩石,在朱莉迦三人發現之前便躲在了岩石後,隱藏住行跡。 「嗯...」林妖兒一個不慎直接倒在朱寅懷中,剛想著要開打,卻發現朱寅全神貫注的只是盯著前方,舉起的粉拳悄然放下,不甘心的掙扎了兩下,害怕被朱莉迦發現,便鼓著嘴暫時性的依偎在朱寅懷內。 朱莉迦三人眼神快速的掃過盆地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彼此對視一眼,暫時性的放鬆戒備。朱莉迦向前邁出一步,一腳踢飛一枚石子,劃過一道弧線落進灰草中,噗的一聲沉下。 「狼毒焚心周邊果然是沼澤泥潭,兩位大哥,奴家真的很想要那株狼毒焚心的紫果,你們誰去給奴家摘來,奴家今晚便陪誰睡。」朱莉迦眼珠轉動,嬌滴滴道,一雙大眼睛在卡洛傑和索特身上掃視著,挑逗著。胸前的高聳不經意間來回跳動了兩下,狠狠的搶佔著兩人的眼球。 「真的?朱莉迦,你說的是真的?」卡洛傑呼吸一陣急促,雙眼閃爍著渴望的綠光,興奮道。 「當然,人家說話算話,只要誰能幫我採摘到狼毒焚心紫果,我不但今晚陪誰睡,從現在起,我便是屬於他的人了。」朱莉迦媚笑著道,欲迎還羞的風韻被她做的恰到好處,分外誘人。 「哈哈!索特,你瞅好了,不就是一片沼澤地,別和我搶,今晚我要定朱莉迦了。哈哈!」卡洛傑狂笑著幾個錯步便奔下丘陵,迎著狼毒焚心而去。 索特站在一邊,嘴角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毫不畏懼的迎著朱莉迦投來的目光,道:「怎麼?難道有一個人去送死還不成,你還真的想要我陪著他去死?」 「誰說卡洛傑一定會死那?索特,要是他成功的話,今晚我可就真的是他的人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咯咯!」朱莉迦輕佻的笑著,扭身瞧向奔跑的卡洛傑,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殺機。 被傳送至滄瀾墓塚後,朱莉迦便和卡洛傑、索特三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那是一個佈滿著三階烈爪鼠的山洞,要不是三個人齊心合力的廝殺,想都別想能夠逃出來。朱莉迦從來都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在這步步危機的滄瀾墓塚,有著兩個靈將在身邊,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 況且不管是魯莽的卡洛傑,還是陰沉的索特,都有著一個致命缺點便是女人。卡洛傑對女人的佔有是那種張狂的,毫不掩飾的想要佔為己有。索特的卻是讓人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慾望,屬於那種陰狠的變態。 但是這些都不是朱莉迦在乎的,只要兩人能夠暫時性充當著自己的保鏢,就算是被他們在言語上佔點便宜也無所謂。好色嘛,對男人來說,或許是一種致命的硬傷,但是在朱莉迦心內,卻是再容易掌控不過的所在。 「哼,遲早有一天,老子要將你弄上床,好好的蹂躪一番!別以為你比老子強上幾分,老子就不敢動你,哼,等著吧!卡洛傑你就是一頭笨豬,都不知道怎麼修煉到靈將的,想要憑借蠻力摘取狼毒焚心,做夢吧!」索特嘴角的笑容越發的陰沉,心底暗暗分析著眼前的情形。 林妖兒臉帶紅暈,瞧著卡洛傑大步奔下盆地,驚呼道:「朱寅,他想要幹什麼?不會是要強行摘取狼毒焚心吧?」 朱寅無奈的點點頭,道:「的確是。好一個魯莽的靈將,要是沒有其餘獨特的手段,估計是要被毀了,這腐蝕沼澤地又將添加一個新的冤魂。」 「轟!」 奔走著的卡洛傑,調動著全身的靈氣,一波波的洶湧而出,在距離沼澤地還有著幾米遠時豁然起身,全身的肌肉猛然間緊縮,一股凌厲的氣息瞬間竄出,兩隻大手不間斷的揚起,密集的灰草叢上竟然漂浮起一塊塊黑色的木段。 「想要困住老子還不夠格,哼,鎖鏈勾串,大重若輕,鴻毛幻影步!」 難以想像卡洛傑那麼彪悍生猛的身軀,在這一刻竟然宛如一片鴻毛似的,快速的貼著灰草表面滑動著。雙手不斷的揚起,一股股強橫的氣息壓制著灰草向著兩邊倒開,生生的讓出一條道路。 每當眼前的木段沉入沼澤地時,卡洛傑都會揚手拋起幾塊平鋪在沼澤潭面上,就這麼向前差不多滑行了大約十幾米,竟然沒有一點要掉落的意思。 「沒看出來卡洛傑還是挺有本事的,竟然掌握著這門靈技。索特,我想,今晚你只能給我們站崗了!」朱莉迦輕笑道,眼睛沒有離開卡洛傑的雙腳,思索著怎樣將這門靈技給搞到手。 「是嗎?」 索特嘴角那麼笑容突然間變的詭異起來,就在這時,原本安然無恙行走著的卡洛傑,右腳剛剛踩上一塊木斷,左腳還沒有邁開,身子一陣搖晃。緊接著從一側灰草下方,猛然間撲出一道黑影,大約有著一丈長,血盆大口中佈滿著鋒銳的利齒。 「嗷!」 黑影低吼著,夾雜起一股滔天的血腥氣息,散發著一種令人感到噁心的味道,閃電般的咬向卡洛傑的左腳。 「哼,想要就這麼吃掉老子,你還不夠格,去死!」卡洛傑好歹也是一名靈將,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沒有半點慌神,雙腳交錯的疊加在一起,身子急速的拔高,右手出現一柄長槍,夾起一片燦爛的光影,狠狠的刺向黑影。 「彭!」 可惜的是當長槍命中黑影之時,並沒有出現被洞穿,鮮血四濺的一幕。隨著一陣火花濺起,黑影身體表面的鱗甲硬是抵擋住了卡洛傑的這一攻擊。而就是這麼一個短暫的瞬間,黑影再次揚威,吼叫著攻向卡洛傑。 卡洛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頭怎樣的魔獸,竟然拿不懼怕自己的全力一擊,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便給黑影搶佔了先機,身子忍不住的後退著。 「嗷!」 然而就是這剎那的後退,成為卡洛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必死一幕。在其背後灰草叢中竟然悄無聲息又竄出一頭黑影魔獸,快若閃電般的出擊,張開的大嘴直接將卡洛傑的腦袋給吞下,隨後目中無人的劃入沼澤泥潭中。 最先竄出的黑影魔獸,傲然的掃視向朱莉迦和索特,瞇縫的雙眼中,散發出一種冰冷的陰辣光芒,尾隨著同類魔獸一個輕盈的轉身消失在沼澤內,乾淨利索的竟然沒有濺起半點泥花。 「這難道是四階魔獸重甲深藍鱷?」林妖兒低聲驚呼道。 「是的,這便是四階魔獸重甲深藍鱷,他們的鱗甲是最為天然的防護罩,除非是命中他們的要害部位腹部,否則,想要撕開他們的鱗甲想都別想。四階魔獸,那可是堪比靈君的強大存在。」朱寅緩緩道。 「那咱們怎麼辦?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狼毒焚心成熟然後一顆顆紫果掉落嗎?」林妖兒焦急道。 「不急,總會有人有辦法的!」朱寅嘴角揚起,眼睛瞥向朱莉迦,心底暗暗道:「對吧,神秘妖艷的九品靈將大人。」 朱莉迦瞧著卡洛傑就那麼被吞吃掉,沒有一點憐憫,轉身臉上浮現著花般的笑容,嬌聲道:「索特,現在看你的了,只要你能摘取狼毒焚心紫果,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保證會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就算身為九品靈將,朱莉迦仍然沒有可能躲過重甲深藍鱷的威脅,想要摘取狼毒焚心,沒有一點可能。朱莉迦將希望寄托在索特身上,修長的細指揚起,眉角的那一抹輕笑中,隱藏著一絲淡淡的殺意。 「索特,要是你也沒辦法做到,那就給我乖乖去死,一個沒有用的廢物,是沒資格留在我身邊的。」 索特凝視著朱莉迦,沒有半點退縮,嘴角自始至終沒有消退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錯過朱莉迦嬌軀時,附在在其耳邊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氣,便迎著盆地沼澤泥潭走去,一邊走一邊低笑著,一句尖銳的話語在朱莉迦耳邊響起。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六章趁你病,要你命 足量,喜歡請支持! —————————————————— 「朱莉迦,今晚本少爺非要好好的調教調教你不成,一個女人,不好好的琢磨如何做人,老是想著玩弄陰謀詭計,要不得,要不得。」 朱莉迦眼底劃過一抹狠辣殺機,卻又很快的消失,盯著索特不緊不慢的步伐,嬌態沒有一點收斂,相反卻是越發的媚惑起來。 「索特,只要你能摘取到狼毒焚心紫果,別說調教,就是你讓老娘怎麼伺候你都成。只不過要是你和卡洛傑那蠢貨一樣的話,就算沒有被重甲深藍鱷吃掉,老娘都會親自送你上路!哼!」 「桀桀,那你就給本少爺等著吧!」索特在距離盆地邊緣十米處時站定,雙手揚起,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一道道暗藍水屬性靈氣不斷的盤旋升起,前後差不多有著近百個圈環疊加在一起時,索特從須彌戒指中一抹,兩條白色的羽翼浮現在身側。 「原來如此!」朱寅露出一種明白的神色,索特之所以這麼自信,原來是因為有著兩條魔獸的羽翼。 「唰!」 索特手指一伸,白色羽翼便和藍色靈氣交織在一起,在靈氣精純能量的維繫下,羽翼一點點的前進著,逐漸的和索特雙臂連接在一起,彷彿是天生的兩條翅膀。 這兩條羽翼不是一般的羽翼,乃是四階飛行類魔獸紫焰金雕的,當初要不是湊巧趁其重傷將之擊殺,索特也不可能擁有這兩條完整的羽翼,沒有著兩條完整的羽翼也不可能煉製成現在的飛行類一品靈器。 索特調動著全身靈氣,灌輸進羽翼中,身子閃電般的飛起,迎著狼毒焚心竄去。重甲深藍鱷是藏在灰草中的沼澤泥塘中,想要尋找是沒有可能。既然如此,索特索性就不去尋找。和卡洛傑的那種方法相比,直接凌空飛渡無疑擁有著意想不到的妙處。 「嗷!」 重甲深藍鱷從沼澤中躍起,卻沒有辦法夠到索特,兩者之間相差的距離迫使著它根本不足以產生威脅。四階魔獸也好,五階魔獸也罷,只要行走在陸地上,如果沒有辦法做到近距離廝殺,拿飛行中的魔獸是沒有一點轍的。 「畜生就是畜生,永遠沒有辦法和智慧型的人類相比,況且還只是四階的。哼!狼毒焚心,從現在起屬於我了!」索特凌空的身子懸浮在空地之上,雙手間瘋狂的竄出著無數道幽藍光影,每一道光影在落下之時便化作鋒利的手爪。 「喀嚓!」 偌大的狼毒焚心伴隨著每一道手爪的攻出,整個的從地面開始向上竄動,一顆顆熟透的紫果來回的搖晃著,隨時有可能掉落。朱寅在一側盯著這一幕,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媽的,穩著點,每一顆都是好東西。 「分身錯影爪,一體擒拿!」 索特是不會眼瞧著到手的紫果就這麼掉落,只要落地便意味著會和空地融為一體消失掉。漫天的爪影準確的侵襲向每一顆紫果,就像是有著無數人在採摘一般,竟然沒有一顆紫果掉落。 重甲深藍鱷眼瞅著索特懸浮在空中,將狼毒焚心全都摘取,礙於速度沒辦法和索特相比,整個的憤怒起來,雙眼中釋放著一股股冰冷的殺意,捲動著周邊沼澤腐泥,瘋狂的撲向索特。 「遲了!」索特操控著水屬性靈氣化成的爪影緊扣著狼毒焚心紫果,迅速攀升,儘管沒有辦法將狼毒焚心整個挖起,好歹擁有了這麼多紫果,也算是得償所願。 「索特,快點過來!」朱莉迦眉開眼笑的衝著索特大聲喊道,右手隱藏在袖口中,做出著一個印訣。 「哼,我沒有那麼傻,朱莉迦,我過去好給你殺掉是嗎?你做夢吧,想要我死,你還不夠格!」索特一個轉身竟然沿著朱莉迦相反的方向飛去,赫然便是衝著朱寅和林妖兒藏身之地而來。 「索特,你夠狠!我不會放過你的!」朱莉迦身子來回的錯動,急速的奔來,九品靈將的彪悍氣息肆意釋放開來。 「轟!」 然而詭異的一幕在索特落地的瞬間猛地上演,索特雙腳剛剛踩上地面,還沒有來及歇一口氣,兩股碧綠色的火焰便閃電般的沿著雙腳攻擊而來。彷彿是兩條毒蛇,凡是劃過的地方,整個的轟碎,暗藍靈氣所抓住的紫果,在碧綠火焰的侵襲中,一顆顆的掉落眨眼間便被奪走。 「啊!」 索特低頭瞧向自己的下半身,一切的發生實在太快,快的他根本就沒有可能去考慮反擊防禦,在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中雙腳便整個的消失,劇烈的疼痛傳來,慘叫著身子爆碎,就這麼不甘心的死掉。 「怎麼回事?」奔來的朱莉迦瞧著索特詭異的被殺,趕緊停下腳步,狐疑的掃向四周,低聲喝道:「誰,出來!」 朱寅隨手收起狼毒焚心紫果,嘴角掛著一抹滿足的笑容,從岩石後面緩緩站起,瞧向朱莉迦,漫不經心道:「不想死的話就趁早離開,我只是想要狼毒焚心紫果,不想多遭殺戮。你,聽明白了嗎?」 朱莉迦盯著朱寅,眼底劃過一抹驚詫,原本以為能夠瞬間秒殺掉索特的,最起碼應該是一個靈君,誰成想竟然只是一個靈師。不對,等等,這傢伙不是一般的靈師,那碧綠色的火焰能夠無視掉一個靈將的靈氣防禦,難道說是地藏蝶焰,那麼眼前這人,便是索達尼亞公國的舉國之敵,梅丹城,朱寅! 「你是朱寅?」 「你說那?」朱寅不置可否的操控著地藏蝶焰在手指間變幻出各種形狀,恐怖的高溫席捲著整個丘陵,就連重甲深藍鱷都不敢抬起腦袋叫囂。 朱莉迦眼睛急速的轉動著,有關朱寅的消息一個個的在腦中升起。一個靈師能夠無視的殺掉哈米斯,絕對不是一種運氣,朱寅能夠從邦寧城那麼大的陷阱中逃出,要是沒有足夠的本錢,僅僅依靠著地藏蝶焰,打死朱莉迦都不相信。 「朱寅,也不知道我爺爺的人什麼時候能過來,真是的,不就是一個蕭黯然,至於讓爺爺動這麼大手筆,將王府內的精銳全都派進來!」就在這時,林妖兒從岩石後面走出,有些不情願說道。 「蕭黯然?王府?」朱莉迦瞳孔一縮,盯著林妖兒,放眼溫寧王國內能夠和蕭黯然作對的便只有一人,靈王林帝景,那眼前這人便是林帝景的嫡系家人。幾乎就在林妖兒剛剛站在朱寅身側,朱莉迦臉上便湧現出一種溫和的笑容。 「狼毒焚心就當是我送給你的,朱寅,你的確不錯,怪不得能夠讓索達尼亞一國為你瘋狂!只是在這滄瀾墓塚內,比迪卡斯強的人多的是,我希望你下一次也有這麼好的運氣,告辭!」 朱莉迦說走就走,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哪裡還有剛才粘著卡洛傑和索特的神情。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朱莉迦靠的不僅僅只有實力,最為重要的還有頭腦。一個擁有著無限潛能的異火擁有者,一個林帝景的親孫女,為了狼毒焚心紫果而和對方為敵,別說敗了,就算是能夠勝出,恐怕都會被溫寧王國做追殺。 賠本的買賣,朱莉迦從來不做。 「噗嗤!」 林妖兒瞧著朱莉迦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笑道:「一個靈將就這麼被嚇唬走,還真是膽小的很那!朱寅,咱們現在去哪?」 狼毒焚心紫果的獲取對林妖兒來說僅僅是最初的一種驚奇,隨後便沒有一點的興奮。偌大的一座王府內,和狼毒焚心一個級別的藥材有的是。再加上剛剛得到蚊魂綿音這門靈技,林妖兒更加不在乎。 朱寅並沒有準備解釋什麼,朱莉迦還算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要是真的拉下臉面廝殺的話,就算你位列靈將九品,本少爺都要讓你灰飛煙滅。五種藥材之一的狼毒焚心到手,朱寅總算是感到有所得,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全力的收集其餘四種藥材。 「妖兒,咱們繼續向前走!」 朱寅和林妖兒兩人錯過盆地,繼續在滄瀾墓塚內轉悠著,一連兩天沒有遇到一個人,一頭魔獸,雖然說在這期間,朱寅倒也收穫了十幾種品階不錯的藥材,但是卻沒有一種是想要的。 柔和的月光傾灑在地面,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在清風的吹動中,奏響一曲安靜的樂章。朱寅靠著身後的大樹,雙眼微閉,一團篝火在不遠處燃燒著。滄瀾墓塚和外面相比,靈氣度倒是濃郁一些,在這個地方修煉很顯然要佔據著優勢。 「呼!」 朱寅操控著體內暗藍的水屬性靈氣和赤紅的火屬性靈氣不斷地旋轉著,天地間的靈氣透過毛孔逐漸的被吸收煉化,全身沉浸在這樣一種玄妙的境界中,朱寅全速的進行著階位的衝刺。 早就達到八品靈師的朱寅,這段時間靈氣在體內不斷的凝聚著,隱約中感到即將突破,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不斷地對靈氣進行著淬化。可以這麼說,同樣的靈氣在朱寅體內所存在的精純度,要絕對比同級別的靈師強上一倍。 丹田處陰陽魚般旋轉的奇水和異火,像是感覺到朱寅即將進行晉階一般,遊走的速度開始在無形中加速,一種強橫的能量流瞬間侵襲遊遍朱寅全身上下每一處血脈,催動著靈氣進行著衝刺。 當積攢的靈氣達到一個類似瓶頸般的高度時,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眨眼間奔襲而過,朱寅成功的進階九品靈師。在靈氣大陸上的修煉者,只要進入一個階別,隨後做的便只是將靈氣一層層的累加便能晉階。 「倏!」 只是朱寅在晉階之後並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開始順著九品靈師這一股氣勢,衝擊向靈將。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一熱一冷兩種極強的能量流,興奮的隨著朱寅的動作不斷的加大著運轉速度。 朱寅眉頭緊鎖著,右手一揚五顆狼毒焚心紫果便被吞噬掉,反正須彌戒指中還有著至少七八十顆紫果,煉丹是足夠用的。而作為火屬性果實,朱寅此刻借助的便是紫果蘊藏的強橫靈氣。 就算是其餘火屬性修煉者,就算狼毒焚心紫果能夠直接服用,在沒有其餘藥物做輔助的情況下,都沒有誰敢輕易的服用。可惜朱寅不是一般的人,地藏蝶焰的本源異火,足以抵消紫果所帶來的威脅。 紫果剛剛被服下,隱藏其內的靈氣便被激發出來,地藏蝶焰眨眼間將其粉碎掉,只保留著那種寸勁迸發的能量衝擊。朱寅深吸一口氣,在紫果能量的幫助下,體內所有的靈氣都沸騰著,開始衝擊靈將一關。 「喀嚓!」 伴隨著一道清脆聲音的響起,朱寅感覺像是進入到一個奇妙的境地中,全身的靈氣在一個瞬間的功夫,從沸騰狀冷卻下來,逐漸的平息著,緩緩流動在各自所屬的血脈中。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也老實的蜷縮向丹田處,剛才高速的運轉像是從來沒有過似的。 「一品靈將!」朱寅緩緩張開眼,感受著體內澎湃湧動著的強大力量,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跨入靈將便意味著從現在起,朱寅將能夠操控更多的靈氣為己所用,在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相助下,朱寅有著信心,就算是面對著靈君,此刻都能夠坦然迎戰。就是戰不勝,也絕對不會輸掉。 朱寅瞧向一側,林妖兒的身影隱藏在樹木中,從他開始修煉那一刻,林妖兒便自動的擔當起防守的角色。就算明知自己修為弱小,林妖兒都不會允許在自己擁有著戰鬥力時,別人能夠干擾到朱寅。 朱寅微笑著,剛想著要走向林妖兒,眉頭微微一皺,強大的靈識瞬間散開,直勾勾的穿過樹林,籠罩向百米開外。進入靈將意味著朱寅現在所能夠掌控的範圍也在無形中進行著擴延。 就在剛才一道儘管很微弱卻仍然被朱寅所捕捉到的慘叫聲響起,兩天兩夜沒有遇到一個人,現在朱寅是絕對不會錯過眼前的機會。 「妖兒,走!」朱寅招呼上林妖兒,兩人穿過小樹林,小心翼翼的向前奔跑著。 林妖兒跟隨在朱寅身側,亦步亦趨,感受著朱寅說不出的變化,興奮道:「朱寅,你突破了?」 「是的,一品靈將!」朱寅笑著點點頭道。 「一品靈將?」就算有所料到,林妖兒仍然被朱寅的話嚇了一跳,原本以為只是晉階道九品靈師,誰成想竟然一下子成為靈將。要知道靈師和靈將之間的差別,和一般的階位相差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朱寅卻竟然直接忽視掉這些,一躍成為靈將。 「噓!」 朱寅拉著林妖兒閃向一側,顧不上理會她的驚詫,手指指向前方。在小樹林背後是一座山坡,山坡下面是一條幽深黑暗的山道。在頭頂月光的照射下,山道上赫然躺著兩具渾身鮮血的屍體。 「朱寅,這是什麼?怎麼會有死人?你聽,前面好像還有打鬥聲,咱們快點上去瞧瞧...」林妖兒壓抑著體內的興奮,低聲喊叫著,只是這樣的喊叫隨著她雙眼落在左側那具屍體上時,便猛地停下。林妖兒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能夠塞下一顆雞蛋似的。 「他,他是我們林家的家奴!」 「什麼?」朱寅轉身盯著林妖兒急聲道:「你說的是真的?你仔細瞧瞧,確定沒有錯,是你們林家的人?」 「是的,絕對不會有錯!」林妖兒連忙道,三兩下奔下山坡,出現在屍體旁邊,指著屍體胸口處道:「瞧見沒有,骷髏印章,這是我們林氏家族的家族徽章,在整個溫寧王國,沒有第二家。」 朱寅瞧向屍體胸口處,果然是一枚骷髏印章,和當初林帝景送給自己的徽章一模一樣,這麼說肯定是林氏家族的人。要是這樣的話,和他廝殺的又是誰那? 「啊!」 就在這時一道慘烈的喊叫聲從山道前方傳出,宛如一柄尖刀劃破夜空的寧靜。朱寅神色一緊,衝著林妖兒沉聲道:「妖兒,別看了,前面說不定還有你們家族的人,快點,咱們跟上去!」 「好!」林妖兒從震驚中醒來,急忙向前奔走。 隨著兩人逐漸向前行進,在路兩側不斷的出現著屍體,和最初見到的一模一樣,不管是兩具,還是四具,或者胡亂躺在一起的,其中都有著林氏家族的人。死狀相當慘烈,就算腹部被轟碎,雙手都緊緊扣著對方的咽喉。 能夠作為林氏家族的家奴,沒有誰是膽小怕事的,每一個對林帝景的忠誠,都是經過考驗的。明知道是死,都沒有誰會眨一下眼。朱寅感受著山道中傳來的肅殺氛圍,一種濃郁的殺意升起。 「對方是蕭家的人!是蕭家的人,沒錯的!朱寅,你瞧,他們胸口的楓葉徽章,那是蕭家的家徽!」林妖兒低聲吼叫著,每前進一步便一腳將蕭家成員的屍體踢飛,眼中充滿著一道道凌然殺機。 「蕭家!」朱寅冷聲道。朱寅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主兒,和林帝景的關係使他理所當然的對蕭家的人沒有一點好感,加上蕭黯然對迪卡斯的扶植,妄圖將朱家連根拔起,朱寅對蕭家更加憎恨。 滄瀾墓塚的傳送是隨機的,但正因為這種隨機便意味著一切都有可能,所有的試煉者都是一股腦的衝進傳送結界,前後相差不到幾秒鐘,敵對一方也好,盟友一方也罷,出現在一個地方不是沒有可能。 朱寅現在明白為什麼兩天中沒有遇到一個人,按理來說林家、蕭家那麼大的勢力,是不可能沒有人進入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林家和蕭家的人,在山道中廝殺,一個個的都被殺死在這裡。 「蒙律!」 伴隨著一個彎道被拋在身後,兩道身影在半空中相撞分開,在兩人掉落在山道上時,林妖兒驚呼著一個錯身閃向左前方。 「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噗...」蒙律是林氏家族中第二梯隊的成員,是一個三品靈將,盯著林妖兒,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竟然冒出一道奇異的光彩。一大口鮮血猛地噴出,濺的林妖兒滿身都是。 林妖兒顧不上理會這些鮮血,抓著蒙律雙肩,急聲道:「蒙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林家這麼多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和都死在這裡?」 「小姐...前面...前面...」蒙律雙手指著山道前方,掙扎著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辦法再扛下去。和他對戰的是蕭家的一個三品靈將,能夠扛到現在不死,對蒙律來說已經是一個奇跡。 「蒙律,我會為你報仇的!」林妖兒將蒙律放到在地上,雙眼閃爍著狠辣的殺意,一個縱身向著前方急速的奔去。 「嗖!」 朱寅生怕林妖兒有任何的危險,緊緊尾隨在她身邊,處於憤怒中的兩人,誰也沒有意識到就在剛才還是佈滿鮮血的紫色長裙,伴隨著一道道碧藍光圈的浮現,血色痕跡竟然全部消失,恢復如初。 越向前走,山道越來的越狹窄,兩側的山坡逐漸的變為山峰,隱約中有著一種淡淡的灰色霧氣漂浮在每一處。分佈在山壁上的樹木,宛如一個個幽靈,冷漠的掃視著前方倒下的一具具屍體。 「鏘鏘鏘!」 朱寅兩人在拐過幾個彎道後,終於走到山道盡頭,站立在山谷深處,眼前是一片寬闊的空地,一座豪華的陵寢坐落在地面上,一陣陣兵器的撞擊聲從陵寢內傳出,陵寢外的地面上,則是倒著十幾具屍體。 和朱寅在地底所見到的陵墓不同,眼前這座陵寢緊挨著山谷兩端,沒有露出一點縫隙,坐落在大約兩米高的台階上,通體為墨綠色,正門為拱形,兩側各自樹立著三根漆黑長柱。不過特殊的是不管在陵寢的正身上還是漆黑長柱上,都雕刻著無數複雜的花紋,在月色的招搖下,彷彿是數百種器物若隱若現。 「朱寅,你瞧那是什麼?」林妖兒像是瞧見鬼似的,嬌軀顫抖,指向陵寢前方樹立著的一塊石碑,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林家成員在這山谷中拚命廝殺,原來都是因為它。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七章森羅墓殿 朱寅順著林妖兒的眼光投向前方的石碑,和陵寢的顏色一模一樣,通體為墨綠的石碑上面,沒有任何紛繁複雜的花紋,甚至連最基本的碑名都沒有,赤裸裸的只是雕刻著一個骷髏頭。 「林氏家族徽章!」 朱寅想都沒想腦中便浮現出這樣的字眼,和這一路上見到屍體的胸章一樣,眼前這座石碑雕刻的分明便是林氏家族的徽章。難怪林妖兒會這麼吃驚,難怪這麼多林氏成員會不要命的廝殺著。蒙律所說的前面,原來說的便是這座石碑。 「鏘!」 一道道激烈的靈氣相撞聲不斷的從陵寢內傳出,一聲聲慘烈的哀鳴隨後響起,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被屠殺著。林妖兒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震驚,一個縱身便飛向陵寢大開的殿門。 「妖兒,小心點,跟在我身邊,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蕭家的人佔到任何便宜!」朱寅連忙尾隨著林妖兒進入。 陵寢內部果真如同一座宮殿一般,朱寅在外面山谷時便覺得陵寢會不小,沒有想到走進來發現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的多。陵寢雖然並沒有多高,但是成直線型綿延伸向山谷深處,大約有著十丈。 一根根墨綠大柱支撐著整座陵寢,在陵寢四面的牆壁上,則懸掛著無數的器物,至少有著上千件,每一件最弱的都是三品俗器,其中甚至有著近百件一品靈器。每件靈器釋放出獨特的氣息,其中以火屬性的居多。 「轟!」 陵寢大殿地面上躺著差不多二十來具屍體,分別是蕭家和林家成員,而此刻站立著的只有兩人,一個是朱寅認識的蕭家蕭本源,另外一個林家成員卻是很奇怪,竟然是一個九品靈師。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帝景是在想著什麼,林妖兒偷偷摸摸進來就算了,一個九品靈師都敢派來滄瀾墓塚?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朱寅一眼便分辨出當下的形勢,倘若不是因為蕭本源在這之前便被林家家奴重傷的話,林家這位九品靈師早就被他給殺死。 一品靈將和九品靈師的對決,在沒有上位靈技的情況下,勝負一下便能判斷出來。 「林傲滄,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妖兒從朱寅身邊一下子便竄了出去,直接衝向左前方大聲喊叫著。 「姐姐!」林傲滄不由一愣神,陷入苦戰的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滄瀾墓塚內遇到林妖兒,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倏!」 站在一側的蕭本源,早在朱寅兩人邁進陵寢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只不過短暫的吃驚後,並沒有怎樣的驚恐,而是瞅準眼前林傲滄愣神的機會,沒有絲毫猶豫,一個錯步,手中長槍帶著一股鋒銳的殺意,毒蛇般攻向林傲滄咽喉。 一個靈將的全力一擊,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作為一個靈師,是斷然沒有可能能避過的。不管是奔跑中的林妖兒,還是驚醒的林傲滄,臉色都不由一變,蕭本源的這一擊,充斥著金屬性無堅不摧的氣勢,而且最無奈的是,林傲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進行任何可能的閃避。 「彭!」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直處於戒備中的朱寅赫然出手。蕭本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朱寅心知肚明,一個能夠在大庭廣眾便公然調戲林妖兒的傢伙,是不會顧慮什麼狗屁的家族榮譽。只要能夠擊殺掉林傲滄,除掉林氏家族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就算是死,蕭本源都會冒死一試。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在邁進陵寢的瞬間,便沿著地面閃電般的充斥在林傲滄和蕭本源之間,為的就是眼前的一刻。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火焰在半空中劃成一個拳頭,狠狠的攻向蕭本源的長槍。 在一陣霹靂扒拉的清脆響聲中,所謂的長槍徹底的被解體,幸好蕭本源反應比較快,一個瞬間便將長槍拋棄。身子急忙向後倒撤著,手心一翻,又是一柄一模一樣的一品金屬性靈器長槍。 身為蕭家的嫡系子孫,蕭本源有著足夠的一品靈器為己所用,鋒銳的金屬性靈氣,透過長槍槍端形成一個螺旋旋轉的漩渦。 「金漩逆轉,摧枯拉朽,給我碎!」 伴隨著蕭本源的低吼聲,地藏蝶焰化成的拳頭竟然被吸進去,在一陣爆炸聲中,徹底的被瓦解掉。朱寅不由驚訝的眼前一亮,要知道地藏蝶焰作為異火,所擁有的恐怖高溫幾乎可以摧毀一切,雖然說現在自己沒有辦法將它的威能全部釋放,但是做到最基本的利用卻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想到蕭本源竟然就這麼一下子給破解掉,這和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決然不同,難道說一直以來蕭本源都擁有著兩種性格,所謂的玩世不恭,貴族紈褲,都是一種用來掩飾的手段,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實的蕭本源。 「哼,梅邦,好一個有意思的名字,朱寅,你以為你換了一個名字我就不認識你了嗎?地藏蝶焰可是你的招牌火焰。可惜,今日你遇到我,我再也不會隱藏實力,我會將你徹底的擊垮,讓你明白,就算是擁有著異火,面對著地階靈技,你能做的也只有失敗!」蕭本源攥緊長槍,閃電般的摸出幾塊晶石扣向長槍槍身幾個洞眼。 「呼!」 原本一品靈器的長槍在這一刻,竟然演變為二品靈器,鋒銳的金屬性靈氣噴吐著,散發出一道道逼人的氣息。 「竟然能夠借助晶石強行晉階,這柄長槍肯定鑲嵌著一個不錯的魔法陣,可惜,蕭本源,你這次遇到的是我,本少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牛逼!」朱寅扣著蝶焰冰髓印,無視掉蕭本源的張狂,掃過林妖兒。 「妖兒,你和你的家人現在退到我身後,我來收拾掉這條瘋狗!嘿嘿,趁你病,要你命。蕭本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遇到我,還是在這種重傷的情況下。本少爺可不是什麼貴族,沒有那麼多客套。蕭黯然不是想要朱家徹底的覆滅嗎?好,現在我就殺掉他的嫡系孫子,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切膚之痛!」 朱寅一個錯步,幻影步帶起一片殘影,左右手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偌大的陵寢中便只能見到一片殘影不斷的圍繞著蕭本源旋轉。像是一個都不是朱寅,卻又像是每一個都是。 「轟!」 蕭本源獰笑著,鎮定的舞起長槍,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今日都必須將這座陵寢毀掉,不然的話,等到林傲滄將裡面的東西繼承了出去,便真的是蕭家的末日,將會帶給蕭家難以想像的劫難。 「金槍不倒,大殺四方!給老子滅!」 二品金屬性靈氣灌輸長槍,瞬間功夫,圍繞著蕭本源身體浮現出無數道槍影,每一根都刁鑽的射出,撕裂著空氣,摩擦出一片片的火花,無差別的刺向每一處。蕭本源所散發出的凌厲氣息,體現出金屬性靈氣修煉者大無畏的精神。哪怕是死掉,都要毫不客氣的將敵人屠殺。 「彭!」 然而蕭本源始終是小瞧了朱寅,朱寅所擁有的不僅僅是本源異火地藏蝶焰,還有著讓他吃了虧的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閃電般的灌輸進蝶焰冰髓印,朱寅在碰觸到金槍的瞬間,身子急速的向後倒退著,與此同時,蝶焰冰髓印在殘影的掩飾中,準確的出現在蕭本源腦袋上方。 三品靈器的彪悍便在於其能夠最大限度的將使用者的靈氣和天地間的靈氣進行溝通,可以這麼說,在這一瞬間,蕭本源所要承受的除卻炙熱的地藏蝶焰,至寒的玄冥冰髓外,還要面臨這一方陵寢所有靈氣的威壓。 「嗤嗤!」 地藏蝶焰封鎖向蕭本源的上半身,在他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無視掉金屬性靈氣的防禦,閃電般的刺穿破除,隨後便是直接將他上半身燃燒掉。在無數細弱蝶焰的侵襲下,蕭本源雙腳,腦袋,胸部全部轟然碎掉。 「喀嚓!」 詭異的是玄冥冰髓的至寒氣息在同時封鎖住了蕭本源的下半身,冰冷的氣息眨眼間便將其給凍結住。在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暗藍冰絲穿梭中,蕭本源的下半身徹底的被分解為碎末,連一滴鮮血都沒有落下就那麼消失掉。 蕭本源,蕭黯然嫡系孫子,在滄瀾墓塚外圍一處神秘山谷,被殺! 林傲滄呆呆的瞧著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的瞧向朱寅,這傢伙怎麼會擁有著這麼變態的殺傷力,要知道在剛才為了抵擋住蕭本源對陵寢的破壞,林傲滄硬是犧牲掉兩個三品靈將才將其重傷。 現在那?就這麼被朱寅給肢解了,而且還是這種恥辱的方式。這要是讓蕭黯然老爺子知道的話,非要將朱寅給車裂了不行。 「傻了?傲滄,別給我裝糊塗,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才九品靈師,怎麼會進入滄瀾墓塚的?」林妖兒凝視著林傲滄沉聲道。 林家的規矩便是,任何一個女性成員可以有事,但是卻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男性子弟涉險,哪怕是旁支都不行!林傲滄作為林帝景的孫子,是名副其實的嫡系成員,更是被林帝景當做林家繼承者來培養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麼危險的滄瀾墓塚那? 「姐姐,我是被爺爺派來的,爺爺說想要讓我歷練一下,凡是林家子孫,都必須有著三次進入滄瀾墓塚的資格才行。」 林傲滄有些自豪道,隨後盯著林妖兒,奇怪道:「姐姐,你是怎麼進來的?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爺爺是將你關了禁閉的。難道說,你又是偷跑出來的?」 林妖兒臉蛋一紅,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連忙岔開道:「這座陵寢是什麼地方?你們怎麼會和蕭本源碰上?為什麼外面會有著咱們林家的徽章那?」 別說這一招還真是挺管用的,林傲滄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興奮道:「姐姐,你不知道,這裡竟然是咱們林家一位先輩修煉的地方,最為重要的是,他竟然是一個煉器師。我是在召集到族內幾個成員後,無意中闖進這裡的。知道嗎?要是我晚來一分鐘,便會被蕭本源給搶了先機。到那時,攜帶著這麼多靈器返回瑞德本,咱們林家恐怕就真的要面臨一個絕望之局。」 有句話林傲滄沒有說出口,要是被林家先輩煉製的靈器殺死,那將會成為更加倒霉的一件事。 「是真的?這裡真的是咱們林家先輩修煉的地方?先輩人那?」林妖兒按捺不住喜悅來回尋找著。 「不用找了,我想這些也是你從蕭本源口中聽到的吧?相信你也沒有見到你們林家的那位先輩,過來吧,我相信這些對你們來說應該會有點用!」朱寅收起蕭本源的須彌戒指,淡然的掃過林傲滄道。 「是,是,朱...」林傲滄剛要張口卻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說不出來,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眼前這個和自己歲數差不多,卻是爺爺林帝景兄弟的男人。 朱寅當然知道林傲滄心裡在想些什麼,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大羅上仙,是不會和這個小輩計較這些虛禮的。 「林傲滄是吧?我和你爺爺是兄弟不假,不過你沒有必要在乎這些,咱們平輩相交就成,你要是願意的話,便叫我一聲朱大哥就成!」 「不,禮節不可廢!你既然是我爺爺的兄弟,傲滄自當尊為長輩。朱爺爺,莫要再推辭,不然傲滄會感到良心不安!」林傲滄毫不猶豫道,眼中閃爍著一種執著堅定,剛才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完全被拋棄。 朱寅心底暗暗點頭,怪不得能夠成為林帝景看中的子孫,果然是有著幾分氣節,就衝著這個,朱寅便不會讓林傲滄死在滄瀾墓塚。 「隨便你怎麼叫,蕭本源已死,一時半會我想是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裡,這面牆我相信有著你們想要的東西!」 「是,朱爺爺!」林傲滄坦然叫出口,便順著朱寅腳步走向陵寢深處的一面牆壁,和周圍的顏色不同,這塊牆壁竟然是難得的白面黑字。 「朱爺爺?要是讓你知道這個你叫做朱爺爺的人,其實是我男人,傲滄你又該怎麼稱呼?姐夫?亂了,徹底的亂了!」林妖兒心底胡斯亂想著,林傲滄的一聲朱爺爺,讓她感到渾身發冷。 牆面上所記載的便是陵寢主人留下的遺言,原來這座陵寢的主人的確是林家成員,叫做林執著,是林家一名煉器師。只不過當初在瑞德本時,林執著的天賦並不怎麼出色,所以才家中也沒有怎麼受到重視。為尋求突破,為實現心中的夢想,林執著亦然選擇進入滄瀾墓塚。 在這裡經過難以想像的艱險後,終於被他發現了一處礦地,在擁有礦石的基礎上,林執著成功的煉製出一品靈器,可惜在最後尋找一塊晶體時被一頭五階魔獸所重傷,拼著燃燒掉所有精血林執著才逃回陵寢。 為了所掌握的煉器術不至於流失,林執著將其必生的心血全都記在一道卷軸上,並且布下封印。非林家嫡系成員者,不能夠開啟。而一旦啟封,整座陵寢便會自動的被魔法陣所籠罩,就算是靈王階別的強者都別想攻破。 林家子孫只要在陵寢中安心修煉便成,一月之期達到,陵寢便會通過魔法傳送陣將之傳出滄瀾墓塚。 「森羅墓殿?」朱寅眼前一亮,所謂的煉器卷軸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他所在乎的是在牆面後方竟然有著一張地圖,上面詳細的勾畫著陵寢附近的每處地方,這也是林執著當初怕進來的不是林氏嫡系,而是旁支沒辦法開啟封印卷軸的話,有著這張地圖也不至於會迷路。 森羅墓殿旁邊有著一行小字描述,滄瀾墓塚中一處盛產藥草之地,在陵寢東南方向百里處。要是換做一處別的地方,朱寅根本不會在意,但是藥草盛產之地便另當別論,說不定會有著自己欠缺的四種藥材。 哪怕是有一份的希望都不能放過! 「妖兒,傲滄,你們兩個都是林家的嫡系子孫,開啟封印,激發陵寢的防禦罩是沒有任何問題。妖兒,你別說話,我不想你跟著我,不是不想帶你,而是因為我真的有著重要的事情去辦,萬一照顧不到你,有任何閃失的話,我真的會心痛。」朱寅凝視著林傲滄,林妖兒肅聲道。 「我要你們當我離開之後便動用你們精血開啟陵寢魔法罩,相信這座陵寢內藏著的東西足夠你們消化的,我現在就要前往森羅墓殿,咱們在滄瀾墓塚外面相見吧!」 「朱寅,我...」林妖兒還想說什麼,碰到朱寅那雙不容拒絕的眼睛,便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低聲道:「我聽你的!」 「是,朱爺爺,我聽你的!」林傲滄儘管有些奇怪林妖兒的神情,此刻卻是不敢有絲毫不敬,躬身應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走了!」朱寅一個錯身,不再停留直接竄出陵寢,閃電般的迎著東南方奔去。 「姐姐,咱們現在開啟陵寢魔法陣防禦吧!」林傲滄轉身盯著林妖兒道。 「好!」林妖兒本能應道,盯著朱寅消失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以為不會有任何波動的心,竟然不爭氣的糾結著,一陣疼痛侵襲全身。 「朱寅,一定要活著!」 ...... 瑞德本城,蕭家大院,一座深埋地下的密室。 密室其實是一間神龕,四面的牆壁上掛滿著無數的骨笛,每一根骨笛都閃爍著瑩白光芒,將整座密室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圈中。 一個全身包裹在青色衣衫中的中年男人,有些懶洋洋的靠在門口,有一眼沒一眼時不時的掃向懸掛著的骨笛,慵懶的笑容中,夾雜著一種讓人感覺相當自豪的味道。 他便是監管蕭家本命骨笛的族人,蕭瑟。 「喀嚓!」 然而就在蕭瑟將頭剛剛扭向一邊,耳邊卻傳來一陣清脆的骨笛斷裂聲。像是一根彈簧似的,蕭瑟身子猛地跳起,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神龕正中央的牆壁前,在那裡的中央偏下位置,代表著蕭本源的本命骨笛赫然碎裂。 「是少爺的!怎麼可能?少爺身邊有著至少十幾個靈將跟隨,是誰敢下手將少爺殺掉?難道是林家...」 一連串猜測閃電般的從蕭瑟腦中劃過,只不過根本不允許他梳理出一個頭緒,雙手不斷揚起,十縷靈氣準確的竄進十幾根骨笛中,一道道低沉複雜的笛聲瞬間響起。幾乎沒有多久,密室大門被推開,十幾道身影魚貫走入。 為首的赫然便是蕭家的靈魂,執掌者,蕭黯然。 「蕭瑟,怎麼回事?這麼著急的將我們都叫來。」 「族長,本源少爺的本命骨笛,爆碎了!」蕭瑟顫抖著身軀指向牆面上碎掉的骨笛,地面上殘留著一瓣瓣碎片。 「什麼?是本源的?怎麼可能?就算是在滄瀾墓塚,他身邊有著那麼多靈將,還有著二品靈器,又是專修的金屬性靈氣,怎麼可能?」蕭黯然身軀一震,不敢相信的大聲吼叫著,眼中射出一道道憤怒的殺人光芒。 「族長,我們現在沒辦法前往滄瀾墓塚,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便只有等著所有活著的人走出才能問出!」身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低聲道。 「哼!」 蕭黯然低吼著,失去掉往日的鎮定沉穩,憤怒道:「傳我令,從現在起凡是我蕭家能夠調配的所有人員,全都給我撒出去,監視滄瀾墓塚。不管是誰,只要有任何結隊者,有任何修為達到靈將者,全都給我扣押起來。哪怕是殺掉所有人,我也要查出這件事是誰做的,我也要為本源報仇!」 「是,族長!」 ...... 作為當事人的朱寅,這時候可顧不上理會蕭家的大動作,迎著頭頂的皎潔月光,心急如焚的奔出了上百里。按照林執著所給地圖,終於在彎月即將消失的時候,出現在一座山峰上。 與此同時,一座獨特的墓殿浮現在朱寅眼前。就算是見識不少的朱寅,瞧著眼前的墓殿,都不由感到一種深深的震驚。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八章就是老子 森羅墓殿坐落在一片廣闊的草原之上,周邊除卻朱寅所站立的山峰外,空無一物,宛如一尊龐然巨大的魔獸,沒有半點忌諱,就那麼自顧自的雄踞著。森羅墓殿高約二十丈,寬約十丈,長約三十丈,很難想像,到底是誰能夠擁有這麼大的手筆,在滄瀾墓塚修建出如此規模的寢墓宮殿。 和林執著的山谷寢宮相比,森羅墓殿便像是一個王者,凌駕於所有墓殿之上。墨黑的石柱,支撐著整座宮殿,至於其殿門則隱藏在一片樹林中。就算是當初在仙界,一般仙人所居住的洞府,能夠出其左右的也不算多。 墓殿的上方雕刻著無數的花紋,和林執著的器物圖案相同,這裡展現出的是一株株形態不一的藥草。就算憑借是朱寅見聞頗豐,其中大部分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森羅墓殿之所以被稱為藥谷,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一處連能夠煉製出靈器的林執著都不敢小視的地方,絕對有著不凡之處。 朱寅惟一感到有些戒備的便是,林執著的地圖中,就是那麼輕描淡寫的一筆,並沒有說出森羅墓殿內到底是有人還是沒人。真要是一座死墓的話還好說,然而要是有著主人,那就絕對是另外一種概念。 朱寅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就算明知道森羅墓殿不可能就這麼赤裸的呈現,其中必然有著防禦。只是這對他來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穿過去,找到所需要的藥草。 「嗖!」 在山峰上瞧過去覺得沒有多遠,朱寅從落地之時便感覺一切便都變了。先不說所謂的距離遠近,伴隨著逐漸前進,隱約中升起的一種威脅感,盤旋在朱寅心頭,迫使著他放慢著前進的步伐。 貼著山峰向前差不多行進了一刻鐘,朱寅眉頭微皺,身子急速的向著身邊一處高聳著的樹木閃去。心中一直以來的那種壓抑感,原來是來源於此。 茂密的樹林中,有著一條蜿蜒前進的小河。小河岸邊,分佈著無數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和周邊其餘地方不同,小河的兩邊,各自生長著十八棵獨特的黑葵椴樹,一條小橋橫跨在河兩岸,將黑葵椴樹連接起來。 這三十六棵黑葵椴樹,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不凡的,不管是所紮根的位置,還是縈繞在每棵樹上的淡淡光圈,都透露出一種神秘的氣息。每棵樹高低不一,像是被人裁剪過似的,造型迥異。 清晨陽光的籠罩中,地面的鵝卵石散發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潺潺的流水聲,在清風的吹動下,泛出一圈圈漣漪。安靜小河,黑葵椴樹,獨木小橋,形成一幅優美的畫面。 要是就這麼看上去,沒有誰會認為這裡是什麼險地。只是,朱寅不是一般的人,身為煉器師,他比尋常人對陣勢更加的敏感。眼前分明是一座布下的陣勢,而且還是一座相當厲害的殺陣。 每一塊鵝卵石都是從河流中被衝出,每一道光芒的射出,都為黑葵椴樹提供著能量支持,朱寅相信只要現在有人敢踏進小河一步,那麼下一秒便會承受著殺陣不間斷的攻擊。就算是他,現在都不敢小瞧這座殺陣的威力。 「咦?」 就在朱寅將靈識放出去查探之時,一種怪異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一隻色彩斑斕的飛蛾竟然依附在一株植物上不斷的進行著吞噬。伴隨著兩扇翅膀的呼扇,那一株擁有著鮮嫩綠色的植物一點點的被吃掉。 「天哪,竟然是半葉蓮瓣!」朱寅吃驚的盯著被吞吃的植物,通體為綠色,綠色的軀幹,佈滿著密密麻麻的小鋸齒,綠色的花瓣,綠色的葉片,閃爍著一道道新鮮的光芒。 和其餘藥草不同,這株植物每一處全都是呈現半片狀,根莖是虛空的一半,花瓣是半片,綠葉是半片,分明便是朱寅所需要的一種藥草半葉蓮瓣。 這森羅墓殿果真是不同,被稱為藥谷是當之無愧的,不說別的,就說在河流中竟然滋生著如此多的半葉蓮瓣,要是能夠摘取幾株便足以煉製出招魂安神丹。 「呼!」 像是感覺被誰窺視著,進食著的飛蛾在將最後一點軀幹也吃掉之後,便猛地一個轉身,懸浮在河流上空,死死盯著朱寅,小小的眼睛中散發出一道道強烈的殺意。任何敢和它搶食的,都必須死! 「三階魔獸斑斕彩娥!」朱寅凝視著飛蛾,眼神一動,眼前這頭飛蛾像是一頭小型的屍肉雕,擁有著和地獄三頭犬差不多般大小的身子,兩隻肉翼呼扇著,全身被五顏六色的色彩佈滿。 兩雙獸爪不斷的揚起,成勾爪狀,倒是有點像蝙蝠的爪子。小小的三角形腦袋,嘴巴中佈滿著鋒利的碎牙,猶然殘留著半葉蓮瓣的痕跡,不斷的咀嚼著。 朱寅是真的被森羅墓殿主人的手筆所震住了,拋開所謂的殺陣不說,就是這麼一頭斑斕彩娥都足以震懾一般的闖入者。要知道,斑斕彩娥的進攻,主要憑借的是身上的粉霧,這種粉霧沒有任何味道,只要吸進或者染上肌膚上一點,下一刻全身便會潰爛,血肉變成粉嫩的顏色,一點點的消失。 「半葉蓮瓣!」朱寅對半葉蓮瓣是志在必得的,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去嘗試。就算明知道是殺陣,有著斑斕彩娥的威脅,都要邁出第一步。 「倏!」 朱寅瞳孔緊縮著,大腦高速的運轉,不斷的分析著眼前的情形,三十六棵黑葵椴樹,殺陣的每一處都逐漸的烙印在腦海中。一會功夫,朱寅無視著斑斕彩娥的威脅,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左腳率先邁出,幻影步瞬間施展,直接奔向小河。 「轟!」 幾乎在瞬間,三十六棵黑葵椴樹爆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圈,將整個林地籠罩其中,原本安然無恙的鵝卵石,這一刻像是被賜予了靈性似的,竟然宛如一條條小毒蛇,就那麼直接飛起,迎著朱寅,不放過任何一個角度,瘋狂的激射而出。 「吼!」 斑斕彩娥懸浮在一側,小小的身軀內卻爆發出一道不弱於獅吼虎吟的叫聲。緊接著身子閃電般的飛起,雙翅急速的扇動著,圍繞著朱寅不斷的畫著圓圈,每一次的飄移,帶來的都是一片片粉霧的揚起。 「哼,還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朱寅在陣外沒有察覺,步入其中才發現,在小河的底部,在每一塊鵝卵石的下方,竟然平鋪著無數的屍骨。白色的骨頭,沒有一點血肉,很顯然全都是被殺死,吸食掉血肉後將屍骨留下。 「蝶焰狂亂袖卷!」 狼血拳套爆發出無數的碧綠蝶焰,沿著雙臂向上延伸,眨眼間便形成一件獨特的長袖。朱寅掃視著狂襲而來的鵝卵石,眼底劃過一抹不屑的殺意,左手舞動,蝶焰長袖瞬間暴漲至一丈長,將朱寅全身上下每一處全都包裹住。 河流中的水花沸騰著,伴隨朱寅蝶焰袖的捲起,一股強勢的力道升起,攜帶著無數蝶焰,向著四周以波紋狀擴散開來。凡是碰觸到的鵝卵石,全都直接變成碎末消失。分佈在周圍的粉霧,面對著蝶焰的恐怖高溫,在狂亂袖卷的捲動中,沒有形成一點殺傷力,便向著外面散去。 「冰髓凝指!」 朱寅晉階靈將,便意味著能夠施展出更多的仙術。玄冥冰髓凝結在右手指尖,至陰至寒的氣息和蝶焰的恐怖高溫分庭抗禮著,逐漸一根小型的稜形長針形成。隨著朱寅身影的閃動,凝聚著冰髓至寒氣息的長針閃電般的射出。躲藏在狂亂蝶焰製造出的煙霧中,準確的刺穿斑斕彩娥的咽喉。 「十指連心,本源蝶焰,冰髓成拱,焚心掌!」 蝶焰冰髓印被祭起,懸浮在半空中,隨著朱寅左右手的同時揚起,爆發出一團團凝結在一起的碧綠暗藍光芒。兩種最為強大的天地精華,爆發出的氣息瞬間功夫完成凝結,三十個碩大的手掌狠狠飛出,每一掌封鎖著一株黑葵椴樹。 「喀嚓!」 只是很輕微的一道脆響,三十棵黑葵椴樹便都化為灰燼,隨著跌落的斑斕彩娥,殺陣被徹底的擊破。整個大陣其實從斑斕彩娥被殺的那一刻就已經是被攻破,看似被囚禁的彩娥,便是這座大陣的陣眼。 「呼!」 朱寅操控著精純的水屬性靈氣,將小河中的半葉蓮瓣全都採摘掉,身子一個錯動,便消失在當地,迎著森羅墓殿繼續前進著。沿路只要是被他瞧上的藥草,沒有一株放過,有用沒用全都收起。 「蒂兒,我想你應該會高興見到這麼多藥草的!」 伴隨著朱寅的不斷前進,差不多行走到森林的一半時,兩側的藥材逐漸的變少,而就在最後一株藥材被摘掉之後,一棵大樹旁邊猛地出現一塊青色石碑,擅闖者,死!四個血紅大字赫然雕刻其上。 「哼!」朱寅並沒有被石碑所威懾住,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進著,強大的靈識告訴他,就在這塊石碑後方有著無數難得的藥材。 果不其然,穿過一片荊棘叢,映現在朱寅視野的是一塊被柵欄圈起來的空地,沿著柵欄邊緣,分佈著無數比剛才朱寅所摘取的藥材階位還要高的植物。不僅如此,地面上,花圃中,每一株正在綻放著的藥草釋放出來的香氣,顯示著它們的珍貴,最弱的都有著一百年的藥齡。 「那是...鍾靈玉果!」朱寅掃向花圃中央幾株藥草時,瞳孔不由一縮,高約半米的翠綠根莖,每一株上都長著一顆幽藍的果實,赫然便是五種藥材之一的鍾靈玉果。雖然說和半葉蓮瓣相比,鍾靈玉果只有區區五顆,但是這也足以讓朱寅感到興奮。 沒想到在森羅墓殿中竟然能夠遇到兩種藥材,要是照這麼下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有機會摘取其餘兩種。 實際上,並不是朱寅的運氣有著多好,而是因為煉製招魂安神丹的這五種藥材,在滄瀾墓塚中要是按品階算的話,除卻一種外,其餘的四種都談不上怎樣的珍貴。在外面是珍品,難以尋找,並不意味著在滄瀾墓塚是多麼的讓人眼饞。 就拿鍾靈玉果來說,除卻這個地方外,在滄瀾墓塚其餘地方,照樣會有,所不同的只是所謂的藥齡而已。煉丹的話,藥齡越長的當然越好,這是不用懷疑的。像是眼前這五顆鍾靈玉果,也只有三顆達到百年適合而已。 「呼!」 就在朱寅想著要前往採摘時,身邊卻突然傳來四道難聞的氣息,緊接著四道凌厲的攻擊從前後左右席捲而來。朱寅沒有一點的遲疑,雙腳狠狠地踹向地面,隨後身子貼著樹木竄起,一個借力便出現在花圃中。 「什麼鬼東西?」朱寅站定瞧著身前的四個人,不,確切的說不能夠稱之為人,而是一具具傀儡。 四個傀儡沒有穿任何衣服,渾身上下被各種顏色佈滿著,就像是來自深山的野人一般。每一個傀儡差不多都在七尺上下,光著腦袋,無神的雙眼,充斥的只有一道道強烈的殺意,彷彿是四個從地獄走出的厲鬼,盯著朱寅,做出一副進攻的姿態。 「嗷嗤!」 四具傀儡低吼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彩色氣體從他們身上釋放開來,在低吼聲中花圃中所有的藥草都像是害怕似的,不斷的顫慄著。而在傀儡的吼聲達到一個臨界點時,尖銳的嘶鳴竟然讓柵欄邊緣的盛開著的花瓣全都掉落。 「媽的,老子的鍾靈玉果!」朱寅轉身瞧向一側,五顆鍾靈玉果竟然有著兩顆掉落在地,幸好只是沒有達到成熟期的,不過就算如此,剩下的三枚也處於搖搖欲墜中,隨時都有可能掉落。 越是珍稀的藥材越是金貴,像是狼毒焚心,像是鍾靈玉果,只要成熟的果實脫離枝頭和地面接觸,瞬間便會消失掉。 「嗷嗤!」 就在朱寅剛想著挪步,四具傀儡的攻擊閃電般的到來。這四具傀儡,儘管沒有一點靈氣外洩,但是充斥在拳頭,指間的那種彩色氣體,卻讓朱寅感到一種不弱於靈氣的威懾力,而要是按實力算的話,眼前這四具傀儡赫然都達到一品靈將。 「呼啦!」 花圃中的藥材,隨著傀儡的前進,每一株除卻顫抖的外,距離最近的藥草相繼的被連根拔起,逕直的飛向傀儡,伴隨著一道彩色光芒的閃現,藥草就那樣消失掉,所有的精華頃刻間被傀儡吸食,與此同時傀儡的爪影便湧現出更為強大的攻勢。 「難道說是藥傀儡!」朱寅不由驚奇道。 在仙界利用各種材料煉製傀儡沒有一點稀罕,別說是藥傀儡,就是金傀儡,土傀儡之類的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這裡是靈氣大陸,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借助藥材煉製出這樣的傀儡來。 儘管微弱的只有靈將修為,但是相信只要他實力提升,只要出現階位更高的藥材,便能夠煉製出更加強大的傀儡來。而這樣的傀儡,雖然說還沒有辦法和福爾隆煉製的破軍相比,但是卻因為它們的獨一性,使它們在特殊的情況中,能夠借助自身的優勢,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 像是眼前的藥傀儡,在這藥材花圃中,便能夠隨時隨地從其中獲取到能量,只要藥草不滅,它們便會不間歇的戰鬥下去。 「呼!」 朱寅躲過其中一具傀儡的攻擊,玄冥冰髓舞動在指尖,一顆顆玄冥蟲淚悄然分佈在花圃上空,至寒的氣息瞬間充斥在每一處。在沒有摘取到鍾靈玉果之前,朱寅只能夠保守的進行著被動防禦,而且還是只能邊打邊走,將戰線移向一側。 「喀嚓!」 一株株藥草被傀儡將精華給吸收的同時,化為碎段散落在花圃中,看的朱寅那個心疼那。要知道隨便一株拿出去,放到黑市中都將能夠賣到一個不錯的價錢。然而這樣的被動防禦,伴隨著一顆鍾靈玉果被一具傀儡吞噬掉後,徹底的消失。 「都是老子的,誰搶誰死!」朱寅眼冒怒火,僅存著兩顆鍾靈玉果,是一顆都不能夠有閃失。玄冥蟲淚在右手的操控下,開始如雨點般的落下,每幾個都沾上一具傀儡,至寒的氣息眨眼間將他們冰封住。 「嗷嗤!」 藥傀儡不甘心被這樣凍結,靈將的修為,獨特的材質,使他們四個的腳底爆發出一圈圈神秘的符文,像是無數只延伸出去的觸角,開始拚命的汲取著花圃藥材的精華。一時間,就算有著玄冥蟲淚的冰封,傀儡都沒有絲毫被毀掉的跡象。 「倏!」 朱寅根本不管傀儡到底會怎樣,趁著這個空隙,一個閃身將殘餘的兩顆鍾靈玉果給摘取,送進須彌戒指的瞬間才算是安心,懸著的心弦略微的放鬆。朱寅掃過處於掙扎中的傀儡,感受著花圃藥材精華就這麼一點點的消失,眉頭微皺。 「殺?不殺?算了,萬一要是因此惹怒墓殿主人,就得不償失了,不陪你們四個玩了,老老實實的當你們的傀儡吧!」 朱寅一個轉身,閃電般的做出幾個印訣,加大著玄冥冰髓的冰封力度,轉身徑直消失在花圃中。 「喀嚓!」 伴隨著一圈圈彩色光環的升起,被冰封住的四具傀儡,在將花圃中所有藥材的精華全都吞噬後,竟然憑藉著蠻力硬生生的衝破了玄冥蟲淚的壓制。無數破碎的冰塊向外激射而出,四具傀儡沒有停頓,沿著朱寅逃走的方向,低吼著追去。 「吼!」 然而這樣的追擊在前進了大約十丈之後便停下,周圍稀缺的藥草,使傀儡自發的停下腳步,只是不斷低吼著,卻再沒有誰跨出一步。 朱寅分辨著森羅墓殿的位置,不斷的前進著,身後傀儡的追擊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威脅,倒是這一路走來,在剩餘的這一半森林中,讓他不得不出手,先後擊殺掉幾頭三階的魔獸才算安然走掉。 惟一可惜的是儘管也收穫了一些藥草,然而其中並沒有朱寅所需要的另外兩種。這樣的失落,就算是拿魔獸的魔核來替代,都沒辦法驅逐。 「別煩老子,真他媽的膩歪!」朱寅剛靠向一棵百葉蒼樹,眉頭一皺,掃向從一側荊棘叢中竄出的一頭三階魔獸綠腳甲蟲狠聲道。 「嘰嘰!」 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死亡的臨近,綠腳甲蟲興奮的低叫著,百隻綠腳急速的划動著,一道粘稠的綠液狠狠攻向朱寅。 「嗤嗤!」 數十道地藏蝶焰從地面竄起,每一股都充斥著恐怖的高溫,黏稠綠液瞬間被包圍點燃,傳出一股辛辣的味道。綠腳甲蟲剛想著要逃走,身子下面便是竄起一道道的綠色火焰,頃刻間將其吞噬掉。 朱寅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在森林中的穿行早就學乖,每當休息時便將地藏蝶焰暗藏在四周地底內,只要有誰敢擅自跨入這個區域,面對著地藏蝶焰的偷襲,除非是物理防禦極高的魔獸,否則都只能乖乖被殺。 朱寅收起綠腳甲蟲的魔核,抬頭望了一下逐漸接近中央的太陽,眼睛瞇縫成一道線,不再猶豫,穿過眼前的荊棘叢,迎著森羅墓殿飛去。差不多一個時辰,朱寅終於在跨過一片黑旋木後,達到殿門口。 在山峰上時看不清楚,此刻呈現在朱寅眼前的是一座真實的森羅墓殿殿門,高達一丈的台階,全部是漢白玉砌成,台階的兩邊是兩個花池,被虛幻的光罩所封印著,其中佈滿的竟然是一株株高達二百年藥齡的稀缺藥草。 宮殿門口站立著一個老頭,全身皮膚皺巴巴的,一頭的紫發隨風舞起,身上披著一件和肌膚一樣皺巴的魔法袍,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兩隻小眼睛瞇縫在一起,給人一種昏濁蒼老的感覺。老頭淡然的瞧著朱寅,分辨不出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你便是這森羅墓殿的主人?」朱寅盯著老頭沉聲道,朱寅可不認為這傢伙是閒著沒事迷路走到這裡的,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竟然比當初面對林帝景都要深沉。 「就是老子!」老頭手指指向自己,點點頭,嘴角邊的笑容剛剛浮現,下一秒身子便消失在門口,在朱寅的錯愕中,一根籐杖攜帶著一種劃破空間的電芒,凍結著週遭每一處,攻向朱寅咽喉。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九章萃藍食魂草 朱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感到無助,老頭的攻勢儘管突然,卻仍然在朱寅的戒備中。畢竟這裡是滄瀾墓塚,什麼樣的人都可能遇到。然而朱寅就算能夠預料到,卻仍然沒有半點辦法反抗。 老頭氣勢如虹,旋繞攻來的雷屬性靈氣本身便和金屬性一般,擁有著不可預測的威能。就算是拚命動用地藏蝶焰,想盡一切的調動玄冥冰髓,朱寅仍然是沒有一點辦法操控它們進行廝殺。 兩種天地精華硬是生生的被老頭的氣勢所鎮壓住,別說攻擊,就算是一丁點的反抗都沒有可能。朱寅拚命的調動起《冰火玄功》,結果卻是一樣的,沒有半分能掌控蝶焰、冰髓的跡象。 「難道說就要死在這裡不成?」 就在朱寅的無奈中,左右手臂卻突然間同時亮起,一金一銀兩種顏色光環不間斷的升起,盤旋在朱寅手臂。在黑暗之森中收服的金甲銀盾兩隻魔獸,感受到朱寅的無奈,在這一刻綻放出最為燦爛的光彩。 金甲操控著體內的火焰,澎湃湧出,點燃著地藏蝶焰,促使其迅速崛起。銀盾爆發出體內的冰流,激發出玄冥冰髓的至寒。兩個傢伙身軀盤旋在手臂,全身的精華卻早就灌輸進朱寅的體內,流動在每一條血脈中。 幾乎在第一時間朱寅便清晰的捕捉到金甲銀盾傳遞過來的信息,沒有一點猶豫,感受著體內蝶焰和冰髓的萌動,從被禁錮壓制中恢復到自由狀態,朱寅右手一翻,攥緊身邊最大的本錢,三品靈器蝶焰冰髓印狠狠揮出。 雄渾的靈氣夾雜著蝶焰和冰髓氣息,迅猛的衝入大印中,懸浮在眼前猛然間擴散的大印,逕直的變大了四倍有餘。彪悍的氣勢頓時外放,面對著直面而來的電芒,毫不猶豫的迎上。 「轟!」 劇烈的爆炸聲不斷的響起,象徵著天地間精華的異火和奇水,以絕對的強勢宣告著自己不可被侵犯的尊嚴。籐杖杖身所激發出的電芒,在和蝶焰冰髓印相撞的瞬間,徹底的被擊散,散落向殿門每一處。 兩者所爆發出的強悍氣息,迫使著殿門週遭的光罩封印,無形中開始搖晃起來,漢白玉做成的台階裂出一道道痕跡。距離殿門不遠處的樹木,承受著這種氣勢的攻擊,眨眼間被毀,無數碎屑飛舞。 「咦!」 老頭顯然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本以為十拿九穩的偷襲,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朱寅明明被自己禁錮住,仍然能夠出其不意的在最後關頭強勢攻破,廢掉自己的籐杖電芒。 記憶中多少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凡是自己想要他死的,沒有哪一個人能夠躲過。眼前這個人分明只有著靈將修為,怎麼能夠做到?不對,這傢伙不簡單,碧綠色的火焰,蝴蝶般飛舞,難道說是地藏蝶焰?那暗藍的蟲淚是什麼?能夠散發出這麼強烈的至寒氣息,不會是奇水的一種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一個人怎麼能夠將這兩種相反的屬性集聚在一個身體之內?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老頭,你未免太過分了,就憑著一句話就想要殺掉我。哼,你要是再敢出手的話,信不信,我有著將你擊殺的絕對實力!」朱寅站直身子,凝視著老頭肅穆道。朱寅是真的被激怒了,要不是有著金甲銀盾,估摸著現在早成為一具屍體。 牛逼是吧?大不了那就是一個靈皇。只是靈皇又怎樣,老子現在就陪你好好的玩玩,順便拆了你這森羅墓殿。 「赫赫!」 老頭掃視著朱寅,一邊點頭一邊發出著笑聲,「小子,告訴我,你剛才所施展的是不是地藏蝶焰?那暗藍色的水流又是哪一種奇水?」 「不錯,的確是異火地藏蝶焰!至於暗藍色水流,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老頭,你真的是這森羅墓殿的主人?」朱寅沒有掩飾,倒是很乾脆的說出地藏蝶焰來,不是不想隱瞞,是因為和其餘火焰相比,地藏蝶焰的特徵實在是好認。 「不錯!老子就是這森羅墓殿的主人!茨夫基!」茨夫基正視著朱寅,孱弱的身子本能的挺直。 「茨夫基?」朱寅搖搖頭示意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溫不火道:「茨夫基,為什麼要偷襲我?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至少是九品靈王,甚至是靈皇,和我這麼一個靈將為難,是不是有點掉價?」 掉價?茨夫基掃向朱寅,嘴角邊露出一抹笑容,語氣卻是突然變冷,狠狠道:「要是和一個異火擁有者作戰,都能被叫做掉價的話,這靈氣大陸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成為老子的對手。小子,就是你將我不下的大陣毀掉,擊殺了斑斕彩娥?就是你將老子的藥傀儡戲弄,毀掉了藥圃?就是你在老子的森林中大開殺戒,那麼多頭三階可愛的魔獸就那麼被你給擊殺掉?」 「不錯,都是我做的!」朱寅挺胸應道:「茨夫基,就你那也配叫做殺陣?本少爺早就玩膩了。至於傀儡,你以為就你有?」 「呼!」 伴隨著朱寅手指的揮動,破軍赫然從須彌戒指中走出,瞬間殿門口便盤旋升起一股強勢的氣息,沒有一點退縮,直勾勾的迎著茨夫基撞去。六階魔核朱寅是沒有多少,但卻不意味著朱寅不能夠借助破軍達到威懾作用。 「是...靈皇傀儡,竟然真的有人將靈皇級別的傀儡煉製出來了?」茨夫基鎮定的臉色終於大變驚聲道。 「哼,這算什麼,以為自己是靈皇都了不起,要是再敢偷襲本少爺,我不介意讓你和我的傀儡玩玩!還有你所說的什麼魔獸,全都是一群垃圾貨色。你當本少爺願意清掃它們,是它們碰上來的!晦氣!」朱寅不屑道。 破軍自顧自的站在朱寅身側,靈皇氣息肆意的蔓延著,鑲嵌在身體內的六級魔核,鼓蕩起一種所向無敵的力量。身為傀儡破軍沒有任何情感,只要是朱寅的命令,別說只是一個茨夫基,就是十個百個都將毫不猶豫的擊殺。 茨夫基感受著破軍身上釋放出來的那股氣息,是絕對真實的靈皇級別傀儡,難怪對方會有恃無恐,原來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底牌。的確,有著破軍,就算沒有地藏蝶焰,朱寅都不會被殺。 「小子,你是新來的吧?不然的話怎麼會不知道森羅墓殿的規矩?」茨夫基收起身上的殺意,盯著朱寅笑著道。 「規矩?什麼?」朱寅疑惑道,茨夫基所展露出的好意,在朱寅而言卻只是一場空氣,他是不會拿自己性命去做賭注的,所以就算如此也不會有所放鬆。 「不管是誰只要能夠闖到森羅墓殿的殿門前,便有資格讓本殿主出來迎接。任何闖入者,只要願意,都可以拿一個承諾來換本殿主所給予的藥材,只要是我藥谷有的,你想要多少給多少!」茨夫基傲然道。 「你說的是真的?」朱寅神色一喜道。 「當然!」茨夫基眉角一揚道:「你總不會懷疑一個靈皇所說話語的真實性吧?小子,要是我想殺死你,就算你有著這具傀儡在,恐怕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我有必要騙你這麼一個靈將嗎?」 「那承諾的話...」 沒有等到朱寅說完話,茨夫基就搶先開口道:「這個承諾不是你說說就行,每個闖入者都必須由我制定出承諾內容。你放心,承諾的大小將會決定每個闖入者能夠索要的藥材量和年份。」 「好,成交!茨夫基,我想向你要一百種藥材,只要你能夠拿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承諾,我都應下了!」朱寅坦然道。 茨夫基,你別以為本少爺是傻子,不管你的承諾是什麼,相信都不容易做到。一個靈皇要借助別人才能做到的事情,要麼是這個靈皇沒辦法離開森羅墓殿,要麼就是這個承諾異常的變態。 嗯,一百種藥材,是不是開的有點少。就在朱寅的後悔中,茨夫基果斷開口道:「沒問題!一百種是嗎?相信我森羅墓殿絕對能滿足你的要求。你聽好,我要求你做出的承諾並不容易,我要你前往核心塚宮外圍宮殿給我取出一樣植物,萃藍食魂草,只要你能做到,我現在便可以交給你定金。」 茨夫基的話讓朱寅不由一陣苦笑,還真是一個天大的承諾。滄瀾墓塚的外圍地帶就這樣的危機四伏,何況其核心地帶?只是別說朱寅現在沒辦法前方,就算是想去,中間要克服的困難又何其多?要是碰到一頭五階魔獸的話,不死都要脫層皮。 可是朱寅能拒絕嗎?別說需要的兩種藥材森羅墓殿有,就算沒有,憑著茨夫基靈皇的修為,手中又怎麼能夠沒有幾張暗藏的底牌,想要殺死自己,將沒有任何的難度。和上位者講什麼道理,純粹是找虐。 「這是我要的一百種藥材,殿主,不知道你有沒有?」朱寅閃電般的在一張卷軸上寫下一百種藥材名稱丟過去。 茨夫基只是掃了一眼便隨意道:「這一百種森羅墓殿都有,你要是前往塚宮的話,這十種就算做我給你的定金!」 伴隨著茨夫基手指的晃動,十種藥材迎著朱寅飛去,朱寅瞳孔猛地一縮,這十種竟然有一種恰恰是自己需要的瓊漿血精。媽的,早知道的話,就應該將一百種直接提升到二百種,說不定還能將最後的一種藥材給騙出來。 不過朱寅倒是很滿足,茨夫基的話最起碼證明最後一種藥材,也是其中最為珍貴的一種,大地乳根他有。此刻沒有必要硬搶,反正自己對塚宮也有著興趣,現在也還有著時間,不如就前往一趟。 要是真的沒有辦法找到萃藍食魂草的話,朱寅倒也不介意拼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底牌,和破軍聯手從茨夫基的森羅墓殿中搶奪。一句話,大地乳根朱寅是必須拿到手。 「萃藍食魂草我一定會給你拿到手,記得將我要的藥材都準備好。」朱寅盯著茨夫基沉聲道。 「放心,我會準備好的,對了,忘了告訴你,在你離開滄瀾墓塚之前,我想除非你死掉,否則你是必須要前來森羅墓殿一趟,拿到拿不到萃藍食魂草,你都要前來,不然的話,就算你有命離開滄瀾墓塚,我想七天內也會死掉!」茨夫基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漫不經心道。 「你?好,我會回來的!」朱寅內心不由一震,身子卻沒有一點晃動,不再停留,沿著來時的道路徑直離開。 茨夫基站在宮殿門口,瞧著朱寅不斷遠去的背影,眼底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芒,自語道:「希望這次會有奇跡...」 朱寅閃電般的奔走在森林中,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開始不斷的在體內遊走著,不放過任何一處的搜尋著。就算茨夫基沒有明說,朱寅都相信一個靈皇還不至於會欺騙自己,就在剛才的對戰中,說不定自己便著了茨夫基的道兒。 森羅墓殿被稱為藥谷,其中有著讓人在無形中中毒的藥草,朱寅完全相信。要知道,看似無礙的幾種,只要搭配得當湊在一起便會形成一種劇毒。 但是不管怎麼搜尋,朱寅硬是沒有辦法發覺到底是那一處出現問題。想不通便不去想,反正自己是肯定還要回森羅墓殿的,到時候再弄清楚也不遲。 「茨夫基,你真是一頭老狐狸!」 現在就算不是為了大地乳根,朱寅為了自己的性命,都必須前方塚宮,不能夠再有任何的僥倖心理。想要和一個靈皇玩弄花樣,還真不是誰都有這個本錢的。況且,這個靈皇還是一個煉藥師,那就更加危險。 森羅墓殿被逐漸的拋在身後,此刻正值中午時分,頭頂的太陽肆無忌憚的釋放著火熱的光線,滄瀾墓塚沉浸在這種被炙烤的氛圍中,有著森林遮掩的地方還好,沒有的就慘了。像是朱寅現在站立之處,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地面被曬的都裂了皮。 林執著的地圖顯示此處是一個叫做炎荒嶺的地方,別說是人,就是魔獸都沒有誰願意在這裡居住。朱寅掃了一眼周邊,眉頭不由微皺起來,還真是一處名副其實的荒地,雙腳一踩地面,迎著前方急速奔去。 金甲銀盾這兩個小傢伙從剛才爆發出一股強勢氣息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動靜,重新恢復到沉寂。如果不是心靈相通,朱寅都要懷疑兩個傢伙是不是在剛才的對戰中消耗掉過多精血死掉。 「希望滄瀾墓塚開啟之日,妖兒能和林傲滄安然無恙的出去。」朱寅現在倒是真的有點感到慶幸。 幸好當初將林妖兒留在陵墓中,否則和自己前往森羅墓殿的話,誰知道現在會是一個怎樣的情形,說不定,不,按照茨夫基那種性格,是肯定不會放過林妖兒的。與其兩人都中毒,不如就讓自己一個人承擔。 伴隨著朱寅的不斷前進,炎荒嶺被拋在身後,然而情形並沒有一點樂觀,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什麼瀑布河流山川,而是一座戈壁灘。和炎荒嶺相比,這裡才是所謂的人間煉獄。那種熱度,倘若不是朱寅有著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都沒辦法承受的住。 「什麼鬼天氣,要是一直這麼下去的話,滄瀾墓塚可就真的是一處瘋狂之地,只是不知道母親所說的群墳之地到底在什麼地方?」 「吼!」 就在朱寅的思索中,耳邊猛地傳來一道低沉的獸吼聲,瘋狂中攜帶著無窮的殺意,緊接而來的便是火屬性靈氣鋪成的漫天火焰,嗤嗤作響。在這種狀況中,碰到這的交戰,還真是別有趣味。 「嗖!」 朱寅正愁沒事做,一個轉身便迎著交戰處奔去。只不過當朱寅剛剛藏好身影,定神瞧向前方時,眼中閃爍起一種奸猾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弧度,一種若有似無的殺意悄然萌生。 「還真是冤家路窄!」 前面一處略為凹下去的戈壁上,正在交戰的雙方,處於防禦的是一頭四階魔獸枯黃沙蠍,而處於進攻的竟然是來自索達尼亞公國朱寅的老熟人,伯爵哈米斯和幾個靈將。迪卡斯則在幾十個靈將的護衛中,安然的站在一側觀戰。 枯黃沙蠍是一頭擁有著小牛犢般身軀,全身被褐黃色的皮甲所覆蓋,乍一瞧上去就如同一根枯黃木段似的魔獸。高高揚起的蠍尾足足有著兩米長,宛如一條鋼鞭,來回的移動著,凝聚在蠍尾尾尖的毒素閃爍著晶瑩的冷光。 之所以稱之為沙蠍便是因為前半身揚起的雙肢,不管是密集的鋸齒,還是粗壯的軀幹,赫然都是由黃沙覆蓋形成。 「呼!」 一道道黃色火焰從沙蠍的口中噴出,阻攔著試圖進攻的哈米斯眾人。而哈米斯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聚集在戈壁灘進行圍殺,想要奪取的便是沙蠍的本命火焰。只要能將這股黃色火焰收掉,讓蛇磷妖心炎將之吞噬煉化掉,哈米斯的實力將在無形中又會增強一分。 要是換做尋常,枯黃沙蠍不至於這麼軟弱,被壓制到這種地步,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選擇保守的防禦。最初迪卡斯的一擊,便讓它受到重創。此刻要不是憑藉著實質火焰,早就被眼前的人殺掉。 「嘿嘿,要玩就好好的玩,玩大點,哈米斯,你想要煉化掉枯黃沙蠍的火焰,好,我就讓你煉!」朱寅詭笑著,左右手同時揚起,按向地面。 「吼!」 處於防禦中的枯黃沙蠍,身子突然間一個戰慄,像是過電一般顫抖著,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下一秒,雙眼便鋪上了一層血色光團,發瘋般竄向沙子,消失在眾人眼前。 第十卷滄瀾墓塚 第十章塚宮 迪卡斯從進入滄瀾墓塚那刻起,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便是能夠和朱寅傳到一起。然而哪怕是當初跟在朱寅後面一起進入傳送結界,仍然都沒有被滿足這個願望。還好,迪卡斯在隨機的情況下能夠和索達尼亞公國進入的靈將在短時間內便完成集結。 其實只要不是第一次進入滄瀾墓塚的試煉者,想和誰在一起並不是多難的事情。滄瀾墓塚內的地形,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差不多都印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只要一個團隊在事先定好一個聚集地,只要不主動招惹高階魔獸,都能夠完成集結。 哈米斯是真的急瘋了,朱寅帶給他的那種壓力是難以想像的。為了能夠剔除這種侮辱,哈米斯能做的便只有不斷的煉化實質火焰,借助其餘火焰的煉化,迫使體內的火焰在另外一種意義上完成變質。 所以,才會有著這麼多靈將助著哈米斯圍攻枯黃沙蠍的一幕。只要能夠將枯黃沙蠍的本命火焰煉化,哈米斯有著絕對的信心衝擊巔峰靈將。 「不好,小心!」迪卡斯站在一側,瞧著枯黃沙蠍的異常舉動,一種本能的危機感在心頭升起,連忙大聲喊道。 「轟!」 可惜已經晚了,處於進攻中的哈米斯幾人面對著消失掉的枯黃沙蠍,瞬間從一個靈將的腳下竄出,失去了應有的那種防禦。有句話說的很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枯黃沙蠍再怎麼說都是四階魔獸,這樣的強者是不允許任何弱位者羞辱的。 再說,朱寅在剛才做出的舉動,是將地藏蝶焰暗藏在沙子中傳遞進入枯黃沙蠍的體內,恐怖的高溫在瞬間便將沙蠍的神智給抹殺掉,現在的它只不過是一頭被朱寅操控著的獵物,是一柄鋒銳的兵器。 動用魔獸當做器物,最弱的都堪比三品靈器。 要是在一般情況下,朱寅想要控制住枯黃沙蠍這麼一頭四階魔獸,幾率是渺茫的。但是別忘了枯黃沙蠍早被以迪卡斯為首的小隊聯手重創,根本就沒辦法抵抗本就為天地精華的異火。 「蝶焰爆碎,沙蠍屍解,血珠四濺,爆炸亂轟!」 朱寅嘴角浮現著一抹舒心的笑容瞧著消失後突兀浮現的枯黃沙蠍,全身的精血凝聚在腹部,每一滴都在沸騰著。長長的蠍尾狠狠的扎進心臟,沙粒凝結成的雙肢緊隨其後的叩響咽喉。 地藏蝶焰激發著枯黃沙蠍所有的精力,凝聚著一頭四階魔獸最為強勢的精血,在瞬間變化為無數的血珠,而隨著每一滴血珠的形成,枯黃沙蠍的每一塊血肉,每一根白骨,都在萎縮消退著。 看似緩慢實際一切都在瞬間便完成,枯黃沙蠍牛犢般的身子竟然就這麼在眨眼的功夫,徹底的變化為無數顆小血珠。和一般的血珠不同,每一顆在形成的過程中,不斷的沸騰著,燃燒著,不斷變幻著的血珠組成的竟然是一束血紅的火焰。 而就是這束凝聚著一頭四階魔獸精血屍骨所幻化成的血珠火焰,在形成的瞬間便整個的爆散開來。密集的血珠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嚴嚴實實的進行著無差別攻擊。 枯黃沙蠍有多大個頭,凝聚出來的血珠又何止上百個。這還不算,最為要命的是地藏蝶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每一束蝶焰將枯黃沙蠍身體內的雜質全部的排除掉,剩餘的可都是精華。 哪怕僅僅是一枚小血珠,所凝聚的卻是不弱於一個一品靈將的全力一擊。 如此強勢的爆炸,所造成的殺傷力,首當其衝受害的便是以哈米斯為首的靈將們,沒有一個能夠逃掉,全部被攻擊著。每一個靈將調動著體內的火屬性靈氣,身子急速的後撤躲避著。 如果說第一顆血珠能夠憑借靈氣擋下,那麼接下來一連串的攻擊便真的讓哈米斯幾人無還手之力。 「彭彭彭!」 一顆顆血珠不間斷的撞擊爆碎,一個個靈將身影亂晃著倒下,弱小的當場便被擊殺掉。哈米斯大驚失色下將蛇磷妖心炎形成一幅嚴實的盔甲,遮掩住全身上下每一處,堪堪擋著血珠。 迪卡斯一行也沒有逃過這樣的劫難,伴隨著血珠的激射而出,一個個靈將開始調動起體內的靈氣進行防禦。可惜效果一點都不明顯,重複著被襲殺的一幕。任迪卡斯怎麼想,都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狂亂廝殺。 「混賬,別慌,全都退到我身後,結陣,防禦!」迪卡斯憤怒的吼叫著,眼瞅著心腹靈將一個個被殺,熊內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雙手揚起,雄渾的火屬性靈氣捲起著每一顆血珠,將之掃向一邊的戈壁沙子。 身為靈將,每一個又都是身經百戰,按理來說不應該因眼前的一幕而慌亂。然而,誰讓這一切的發生未免太過突然,太過詭異,誰能夠想到一頭差不多就要死掉的四階魔獸能夠爆發出這麼彪悍的殺戮氣勢。 伴隨著迪卡斯的出擊,局面暫時性的被控制住,所有的靈將全都一股腦的撤到迪卡斯身後組成一個大陣,凝聚起所有靈將的靈氣,變成一面盾牌,隨著盾牌上每一個神秘字符的扭曲波動,狠狠的消滅著激射而來的血珠。 「哼!」 朱寅瞅著迪卡斯一行人的動作,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現在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你們。和卡梅倫的性命相比,迪卡斯和哈米斯隨時都能處於朱寅的偷襲中。 「就讓這一切來一次痛快的結束吧,沙蠍之怒!」朱寅不怕會被迪卡斯認出是自己在背後搞的鬼,實際上朱寅不但不怕,而且更想讓他知道。這樣的話,是不是迪卡斯和哈米斯兩人會更加的抓狂那。 「呼!」 激射而開尚且沒有轟散的百顆血珠,在半空中一個詭異的轉身,在一呼吸間竟然完成了凝結,形成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血珠,地藏蝶焰充斥在其中,恐怖的高溫氣息促使著血珠不斷的沸騰燃燒,呼嘯著,攜帶著一股強勢不可擋的力道,狠狠的撞擊向迪卡斯。 「轟!」 迪卡斯面色肅然,凝視著飛來的血珠,全身的火屬性靈氣被徹底的激發出來,這還不算,手指一招,將身後的盾牌直接丟向前方,這才堪堪擋住血珠的爆碎。既便如此,迪卡斯仍然被重傷到,胸口處氣血一陣翻滾。 百顆血珠,百名一品靈將的凝合一擊,以一個二品靈將的修為,是根本不可能無傷害徹底擋住的! 「是朱寅!」迪卡斯強迫著自己身體穩住,厲聲大喝道:「朱寅就在附近,給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他給我找出來!」 「是,王!」 地藏蝶焰標誌性的碧綠火焰,早就成為每一個索達尼亞公國靈將擋在心頭不可迴避的痛。不用迪卡斯多說,每一個靈將便都飛身,貼著戈壁地面,向著八個方向激射而出。尤其是哈米斯,雙眼中更是充滿著憤怒的光芒。 「朱寅,本伯爵非要親手殺死你不成!」 任憑迪卡斯一行陷入瘋狂的境地中,朱寅早就轉身離開,沿著早就規劃好的路線,閃電般的向著前方飛奔。朱寅也知道迪卡斯一行是不可能全部給自己殺死,破軍也不能夠在這時就動用。只是能夠讓哈米斯吃一個悶虧,讓迪卡斯感到難受噁心,這便足夠朱寅感到竊喜。 接下來的路程,朱寅沒有再驚擾任何魔獸,就算是有人在廝殺,也沒有任何興趣,逕直的走過。時間有限,朱寅必須抓緊每一分前進。如此花去了三天三夜,朱寅眼前一亮,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徹底堅定著他的信念。 從進入滄瀾墓塚到現在,朱寅都差不多要放棄掉卡梅倫告訴自己的墓塚的核心便在一片墳地環繞中這一說法。沒想到現在真的存在,放眼望去,充斥著朱寅雙眼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墳堆。 根本難以用數字來形容墳地的面積,一眼瞧不到頭,像是連接天邊似的,給人一種空曠感。而那無數座聳立著的墳堆,無形中給人一種錯覺,宛如一個個飽經殺戮的老兵,列隊等待著將軍的親臨。墳堆的大小儘管不一,然而不管是橫排還是豎排,都成一道直線。 墳堆彼此間都有著一定的距離,有的墳堆是那種最為普通的,甚至連墓碑都沒有,只是一捧黃土堆在一起。有的陵墓則和朱寅這一路走來所見到的不相上下,豪華壯觀,墓碑,雕塑,應有盡有。 但是不管怎麼說,不管生前是平頭百姓,還是顯赫貴族,在死後都被埋葬在一起,共同分隔著這一方土地。滄瀾墓塚就像是一個謎,撩撥著朱寅心底最為渴求的那一種探知,到底是誰造就了滄瀾墓塚,又是誰有著這麼大的手筆,製造出這樣大規模的墳堆群落。 「母親說想要進入滄瀾墓塚的核心,便只有前往墳堆中,在每一步的前進中,鑰匙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變化,將我帶往塚宮。母親,現在我就前往塚宮,希望你能夠保佑孩兒成功。」 朱寅手指一伸將卡梅倫給的那柄鑰匙,骨頭做成的葉狀物品拿出,緊攥在手心,一滴鮮血隨即流出,侵襲上白骨鑰匙。 朱寅隨後邁出了第一步,異常堅定執著,沒有半點的猶豫。而隨著朱寅第一步的邁出,奇怪的一幕開始出現。每走過一個墳堆,這種情形便會加快著速度變化。 鮮血侵襲著鑰匙,白骨發出一圈圈柔和的光環,將朱寅整個的給包裹,最初很為籠統,逐漸的開始嚴實緊湊。 「呼!」 一道道神秘複雜的符文,開始沿著朱寅雙腳,不斷的向著上方蔓延開來。每一道符文宛如一個個小蝌蚪,擁有著靈性,以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扭曲著,糾纏在一起,透露著一種詭異。 朱寅毫不在意身上正在經歷的變化,朱寅相信卡梅倫是不會欺騙自己的。伴隨著白光的越發濃郁,朱寅手心處的白骨鑰匙一點點的消失著,每一片的掉落粉碎,帶來的便是朱寅額頭上出現一塊若隱若現的徽章。 「倏!」 懸浮在身體週遭的複雜符文,在白骨鑰匙消失,徽章形成的同時,不斷的向著朱寅額頭瘋狂湧去。每一道符文注入其中,帶來徽章的越發實體化。差不多就在朱寅走過了三十六墳堆,白骨鑰匙終於化為粉末消失掉。 與此同時,朱寅頭頂出凝結成的那一枚楓葉狀的徽章,爆發出一道璀璨的血紅色,形成一個奇怪的漩渦,將周邊的墳堆全都籠罩在內。下一秒,根本不用朱寅有任何的動作,便徑直隨著漩渦消失在當地。 ...... 滄瀾墓塚這片神秘的墳堆部落,在朱寅被傳送走的同時,在其餘每個角落,都上演著同樣的一幕。只是除卻朱寅外,每一個鑰匙擁有者,最弱的都擁有著九品靈將的修為,其中甚至有著相當多的靈君。 「呼!」 每一道血色漩渦的形成,帶走的便是一道身影。就算是明知道此行充滿著危險,充滿著許多不可知的因素,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凡是從滄瀾墓塚核心地帶活著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凡人,最弱的都能夠在短短的幾年內,晉階靈君。面對著如此大的誘惑,沒有誰能夠擋住。哪怕是死,都要爭上一爭,寧做人上人,不做搖尾狗。 ......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撞地聲響起,朱寅從迷糊中逐漸清醒,分佈在週身的地藏蝶焰緩慢的消退著。像是這種傳送結界,要是放在以前,朱寅或許到現在仍然會頭疼,不過隨著晉階靈將,這一點開始消退著。 朱寅開始謹慎的打量起四周,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座大殿之中,這座大殿呈稜形,六根巨大的黑色柱子支撐著整個殿頂,圓形的大殿和所見到的方形宮殿有著一種格格不入感。周邊的牆壁全部是白色,上面雕刻著無數神秘的黑色紋路。 黑與白兩種極端顏色佈滿整座大殿,在大殿的正中央處,有著一尊雕像。四米的身高,宛如一尊鐵塔似的。緊繃的肌肉展現出一道道優美的線條,散發出一種力量感。和大殿的顏色一樣,雕像通體為黑白兩種組成。 奇怪的是雕像本身為白色,白色的長髮,白色的肌膚,白色的眼球,但是他手中所緊握的鐵錘卻是渾身為黑色。長約兩米的鐵錘,錘頭赫然是用純精鐵打造而成,沒有一點花哨,是純正的重兵器。 「轟!」 當朱寅瞧向雕像的腦袋時,身子一震,眼中閃爍起不可思議的眼神,失聲道:「不是吧?怎麼是他?」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一章:傳承者 喜歡,請支持! —————————————— 朱寅從來沒有想到在這座大殿中見到的這尊雕塑,竟然擁有著一張和卡梅倫完全是一個模子中雕刻出來的臉蛋。兩者的差別便在於卡梅倫更多的是一種陰柔的美,而眼前這位散發出的分明便是一種硬朗的氣質。 沒有絲毫瑕疵的純白身軀,黝黑近乎實質般的鐵錘,兩者結合在一起,在整座黑白大殿的襯托中,帶給朱寅一種赤裸裸的視覺衝擊。 「母親所給的滄瀾墓塚核心殿落群的葉片信物,傳送到黑白宮殿,現在又冒出一個和母親擁有著一樣容貌的雕塑,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滄瀾墓塚到底有著多少個宮殿?」朱寅眉頭微皺,腦中閃爍著一個個疑惑的念頭。 「呼!」 然而就在朱寅的疑慮剛剛升起,還沒有完整梳理的時候,那尊本來應該是穩站著的雕塑,竟然動了。不是那種很輕微的動,是那種瞬間爆發出來的動。近乎四米的身子以一種不和諧的速度飆升著,黑色鐵錘夾雜著一股強勢的力道,沒有一點花哨,就那麼狠狠的掄了下來。 「倏!」 雕塑的攻擊雖然很刁鑽古怪,但是朱寅卻不是沒有防備。置身在滄瀾墓塚這樣的神秘宮殿內,要是一個不慎就會死掉,這是朱寅絕對不會犯的錯誤。幻影步瞬間展開,一道殘影從原地劃過。 「彭!」 一道激烈的撞擊聲響起,鐵錘和地面親密接觸,然而儘管聲音巨大,地面卻是沒有一點被損害的跡象,平整光潔的和最初一模一樣。這還不算,在一陣神秘符文的光芒閃爍中,鐵錘的力道全部被地面吸收掉一樣,充滿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 「不是吧?這尊雕塑竟然能夠移動攻擊?這傢伙,天哪,竟然不是雕塑,不是傀儡術,而是一個真正的人!」朱寅閃躲的同時神色不由大震。 雕塑白色盔甲所散發出的那種氣勢是強大的,如果說這樣的強大氣勢能夠作假的話,那麼那雙眼睛卻是最好的證明。從雙眼中透露出來的精光,傳遞出的訊息,宣示著一件事情,他是活人。 一個擁有著四米高的巨人,到底是什麼概念?難道是一個什麼特殊的種族?或者說是一個變異改造了的人?這靈氣大陸果真是玄妙的很,竟然也有著這樣的靈技能夠將一個人變成如此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進攻我?」朱寅在大殿中來回的奔走著,幸好雕塑不擁有著速度的優勢,才能讓朱寅及時的躲閃開來。 「我是誰?你又是誰?擅自亂闖黑白殿,便意味著死亡!小子,你就給我等死吧!花園裡面的那些藥草也該施肥了!」雕塑悶聲道,眼底劃過一種興奮,像是多少年沒有見過人般的貪婪。 這裡叫做黑白殿?朱寅暗暗思索著,梳理著當前的形勢,不管怎麼說看來不將這個大傢伙擊倒,自己是沒有可能走出去的。偌大的一個宮殿,宛如一個罐子,竟然沒有一扇門,光滑平整的給人一種無奈的恐怖感。 朱寅從來不是一個回委屈自己想法的人,哪怕對手怎樣的強大,一旦鎖定為敵人,朱寅便將爆發出一切來針對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朱寅的狼血拳套爆發出一道道濃厚的火屬性靈氣,盯著雕塑一個錯位站在角落中沉聲道。 「我擁有著傳送信物,你還要如此的攻擊,難道這所謂的信物只不過是一種可笑的掩飾,有沒有都會被轟殺嗎?」 「桀桀!」 雕塑站在大殿中央,俯身瞧著朱寅,眼中流露出一種不屑,「誰說的?沒有傳送信物你又怎麼能夠來到滄瀾墓塚內?沒有傳送信物,你就只能老實的待在墳堆中。小子,你也不用在這裡誑我,明擺著告訴你又怎樣。在這滄瀾墓塚內,每一座宮殿都是不同的,運氣好點的或許能夠進入一個沒人的,運氣不好的話就只能碰到像我這樣的!」 「你的意思是說像你這樣的就屬於倒霉催的?誰碰到誰就只有被殺的份兒!」朱寅眼珠轉動著,靈識一遍又一遍的橫掃著雕塑。要是所料沒錯的話,這傢伙應該至少一個靈君。 雕塑冷冷道:「當然也不是完全的倒霉,只要你能將我擊倒,瞧見沒有,便能進入宮殿的後花園,那裡有著多種你想像不到的藥草,小子,隨便一株拿出去都能賣到一種天價,足夠你逍遙自在一輩子!不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靈師,想要在我靈王的前面蹦躂,還是不夠格的!這麼多年沒有人前來我黑白殿,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放心,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將你玩死的!」 朱寅心弦不由一顫,還是少猜了,對方竟然是一個靈王。靈王,哼,只要知道你的修為,我就不信擺不平你,靈王又怎樣。是你和我過不去,本少爺只是想要找到一株萃藍食魂草而已,你橫加阻攔,好,很好,不就是一個戰,來吧! 「嗖!」 朱寅身子宛如一根弩箭般射出,抱著先下手為強的想法,一道幻影在宮殿中浮現,不斷的飄忽,狼血拳套凝結出一個個的拳印,強橫野蠻的攻出。這一刻,朱寅所能夠施展締結出的拳印,沒有一個放過,全都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就算是壓也要壓死你。 「彫蟲小技,不自量力!」雕塑冷漠的掃視著朱寅的進攻,柔白的鎧甲爆發出一圈圈光芒,就那麼穩當的站在原地,任憑拳印攻向身體,在碰觸的瞬間,一個個拳印便都被擊散,面對著白光像是碰到了一個漩渦,就那樣很短的時間內被吞噬掉。 「毒龍鑽!」 朱寅鎮定如常,修為上的差距是不可避免的,雕塑修煉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金屬性的靈氣,和這種進攻型的靈氣強悍的對拼,是沒有絲毫能夠取勝的可能。一招不敵,下一秒火屬性靈氣在手指間不斷的凝聚,形成一柄一丈長的烈焰槍。 朱寅嘴角揚起一抹狠辣的笑容,水屬性靈氣悄然密佈其中,就算是打破腦袋,對方應該都猜不到自己竟然是冰火同源的體質,這樣玩出的一個小計謀,相信會讓雕塑男吃一個不大不小的苦頭。 「嗡!」 烈焰槍夾帶著一股強烈的力道,以一種不可阻攔的氣勢,螺旋般的前進,槍尖呼嘯著,宛如一條毒龍,槍身扭曲著,劃破著空間般強橫的射出,在一陣嗡聲中頃刻間便衝到雕塑男前面,進攻著咽喉部位。 「噗!」 雕塑男仍然是那種不溫不火的神情,右手緊攥著鐵錘,左手揚起就那麼目中無人的將火焰槍抓住,眼中閃爍著一種絕對的自信,在一陣金色光芒的爆出中,大聲道:「就這就想傷到我,做夢!」 「是嗎?」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狠聲道:「爆!」 「轟!」 伴隨著一道強烈的爆炸聲響起,毒龍鑽槍在雕塑男的手中炸開,隱藏在火屬性中的水屬性靈氣,兩者的摩擦爆發出最強悍的力道,彷彿是無數條靈蛇般亂竄,閃電般的環繞向雕塑男的整個手掌。饒是以雕塑男靈王的修為,都感到一種發麻,金屬性靈氣迅速的溢出,將爆炸的威力徹底的壓制,才算是沒有將手掌給廢掉。 如果說只是一種屬性的爆炸,對雕塑男來說是沒有任何威脅的。然而這兩種屬性糾纏在一起,那種威懾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水火極端,造成的那種殺傷力,要是朱寅也是靈王修為的話,現在便能將雕塑男給徹底的毀滅。 「桀桀,有意思那,很有意思!多少年,從來沒有誰能傷到我,沒有想到今天一個不慎,還讓你給撈到一個便宜!火屬性靈氣,水屬性靈氣,小子,竟然能夠操控這兩種靈氣,那就更別想走了,乖乖留下來吧!」雕塑男擦拭掉左手的血跡,放到嘴邊舔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種興奮著的狂熱。 所謂的守護,是一種變相的囚禁,在黑白殿中禁錮了上百年之久,雕塑男一個人就這麼過著日子,早就忘卻了傷痛是什麼概念。現在一個不慎被朱寅傷到,那種刻骨銘心的撕裂讓雕塑男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衝動。 和這種近乎白紙的日子相比,就算是全身沾滿著鮮血,都會讓雕塑男感到一種發自骨子裡面的期盼。 「吼!」 黑色鐵錘在雕塑男手中不斷的揚起,一圈圈的轉動著,最初緩慢,隨後便是極為的迅猛。鐵錘和周邊的空間摩擦著,發出一道道的沉悶聲響,雕塑男凝視著朱寅,嘴角扯起一種自信的弧度。 「能夠傷到我,你便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做伊桑,小子,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從來不會殺無名之輩!」 「朱寅!」朱寅坦然道。剛才的試探性攻擊讓朱寅感到就算是面對著伊桑,都有著一戰的本錢,何況現在自己還有著一張最大的底牌沒有拿出。 「伊桑,你是說只要將你擊倒我便算過關,至於能不能殺死,或者說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所謂,對吧?」 「不錯!」 伊桑點頭道:「只要你能擊倒我,我便將這黑白殿的秘密告訴你,另外還附送你一件事情,我想你會感興趣的!但是要是擊不倒我的話,就要死在我的鐵錘下面,變成肉醬,到時候別要怨天尤人!」 「我會將你擊倒的!」朱寅眼中閃過一抹促狹,趁著伊桑的準備沒有達到一個最高點,快速的出手。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開始在左右手臂各自的調動盤旋著,要玩就玩一次大的。 「呼!」 隱藏在左右手臂的金甲銀盾,伴隨著朱寅心意的轉動,在這一刻也悄然從沉睡中甦醒。感受到朱寅的戰意,兩個小傢伙想都沒想,便融入到各自的異火和冰髓中,呼吸著那種熟悉的氣息,舒服的伸著懶腰。 朱寅清晰的感受到隨著這兩個小傢伙的進入,地藏蝶焰在金甲的每次呼吸中,竟然調節到了一個和自己呼吸一模一樣的頻率上。就是說,朱寅現在每一次的呼吸,帶來的都是地藏蝶焰均勻的噴吐。 一息中,朱寅化身為地藏蝶焰,地藏蝶焰便是朱寅。朱寅沒有想到金甲竟然還有著如此奇妙的功用,這樣以來,操控地藏蝶焰的熟練度便會呈幾何倍數的增長,便意味著朱寅能夠盡情的提煉出地藏蝶焰的精華所在,將那種陰性的腐蝕火焰特質,發揮到極至。 小銀盾同樣不甘落後,玄冥冰髓在銀盾的操控中,和金甲一樣起到著如出一轍的作用,現在的朱寅就像是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本源地,作為兩者的巢穴,能夠感受到它們每一點細微的變化。 「敢羞辱我,你簡直是找死,我要你知道在這黑白殿中,沒有誰能對我構成任何的威脅!暴風亂錘。」伊桑一聲低吼,右手的鐵錘呼嘯著在身邊旋轉成一個光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整個的籠罩而下,狠狠的壓向朱寅。 暴風亂錘是伊桑最為喜歡的進攻靈技,是一種將金屬性靈氣和鐵錘融合在一起的強悍招數,在暴風亂錘的攻擊中,周邊的這道光圈化成的是一個實質性的光圈,不是幻影,能夠徹頭徹尾的壓制攻擊。 「卡嚓!」 鐵錘成為這道光圈的核心,周邊閃爍著的金色靈氣,充斥著一種金戈般的撕裂勁道,被伊桑完美的控制在直徑為一米的圈內,恰到好處的籠罩而下,封鎖著朱寅能夠閃躲的任何一個角度。 只要被光圈命中,金色的靈氣便會像是一柄柄小刀閃電般的刺穿撕裂著朱寅的肌膚,將他徹底的變成一個刺蝟。就算是擁有著蝶焰的防護,都沒有可能一點傷害都能避免。怎麼說伊桑都是一個靈王,一個靈王的強勢一擊,還不是現在的朱寅能夠抵擋的。 「彭!」 然而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面對著伊桑的進攻,朱寅竟然沒有一點後退的意思,蝶焰冰髓印握在手心,作為三品靈器,蝶焰冰髓印的品質和伊桑的這柄鐵錘是同階的。但是要是說到威力的話,蝶焰冰髓印卻遠遠超出鐵錘一個檔次,朱寅的煉器手法,所擁有的煉器火焰,都遠非一般煉器師能夠相比,理所應當的一幕接下來便發生著。 「冰火兩重天!」 地藏蝶焰在朱寅手臂間環繞著,形成上千隻翩然飛舞的蝴蝶,碧綠色的蝴蝶每次的翩然起舞,散發出的都是一種妖艷的氣息。恐怖的高溫瞬間充斥在大殿每一處,熾熱的溫度橫掃著週遭一切。 玄冥冰髓釋放出的上千隻玄冥冰蟲,密密麻麻的圍繞在手臂旁邊,晶瑩可愛的暗藍身軀內,所蘊藏著的那股寒冷,冰徹刺骨。一道道寒氣釋放著,和蝶焰的高溫相互抗衡,讓大殿沉浸在一種很為玄妙的境地中。 金甲銀盾躋身在左右手臂中,伴隨著朱寅蝶焰和冰髓的噴出,操控著更多的精華向外噴出,要知道伊桑是一個靈王,不能夠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上千隻蝴蝶,上千隻冰蟲,在朱寅的低吼中,眨眼間被蝶焰冰髓印吸收,原本就擁有著天地精華的大印在這一刻更加的光芒四照。 「嗤嗤嗤!」 一陣密集的尖嘯聲響起,蝶焰冰髓印狠狠的砸向撲面而來的光圈,兩者相撞的瞬間,金色的靈氣在蝶焰和冰髓的雙重爆炸中,竟然被一點點的消耗著。充斥著恐怖氣息的蝶焰冰髓印,所激發出的冰火兩重天,散發著的全部都是天地精華,任何一點都能夠產生不容忽視的威力。 伊桑驚奇的發現,暴風亂錘竟然沒有絲毫下降的可能,面對著那枚奇怪大印的轟撞,隱約中甚至有著一種被壓倒的跡象。這怎麼了得,作為黑白殿的守護者,伊桑是不允許如此被一個闖入者擊敗。 「金弩三連射!」三道金色靈氣形成的弩箭狠狠的射中鐵錘,將僵持的局面徹底的打破,猛然間傳來的勁道鐵錘狠狠的向下壓去。 「哼!」 可惜這一幕並沒有讓朱寅感到有絲毫的恐懼,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伊桑你真當奇水異火是那麼好對付的。到現在為止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蝶焰冰髓印到底擁有著怎樣的奧妙。是你不撤出,那就別怪我了。 「金甲銀盾!」朱寅低吼一聲,身子向著後方退出一步,下一秒,金甲銀盾從左右手臂竄出,半空中閃過兩道幻影,分別印在蝶焰冰髓印上,眨眼間大印的光芒無形中更加的濃郁,圍繞著大印,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開始以一種太極圖案旋轉起來。 「爆!」 朱寅手指一招,金甲銀盾撤回,蝶焰冰髓印爆發出一道驚天的炸響,兩種極端能量所蘊藏的那種力道在這一刻被朱寅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反正你是靈王,是靈王那就應該有著自保的本錢是吧,來,炸吧! 「彭彭彭!」 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形成的太極圖案伴隨著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後,便是一連串密集的爆炸聲響,鐵錘形成的光圈整個被轟散,伊桑的身子不經意的一個搖晃,近乎四米的身軀就那麼一連串的開始後退。 就是現在! 朱寅瞅準這個機會,單膝著地的雙手閃電般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一連串緊湊的符篆符文急速的飛出,半空中遮天蓋地的攻擊,借助著這種璀璨的攻擊,純白地面出現一種水紋般的柔和波動。 「人性本善,善為原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印皈依,囚!」 「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冥頑不靈,萬事為空,拳印六道輪迴,滅!」 「岩漿源種,肆虐暴烈,地藏蝶焰,焚天噬地,兩相為容,吞!」 「玄冥蟲淚,至陰至寒,精華所傾,冰封萬物,蟲淚瀰散,凝!」 「佛祖金身,執掌輪迴,生死一線牽,羅漢金剛拳印!」 「拈花一笑,笑裡藏刀,普陀一葉,葉落而知天下秋,刀鋒枯葉拳印!」 連退中的伊桑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會陷入這樣一種境地中,朱寅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個修羅般,冷靜的瞧著自己。這無數由著地藏蝶焰,玄冥冰髓,岩漿源種形成的佛祖拳印,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擁有著招魂功能一般,迫使著伊桑陷入到一種迷迷濛濛的境地中。 「彭!」 伊桑掄圓了鐵錘,強橫的金屬性靈氣,在一陣鏗鏘聲中抵消著每一輪進攻,在一道道爆碎聲中,伊桑突然間神色一變。 「糟糕!」 不可思議的一幕在伊桑腳下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平整光滑的地面竟然冒出了金甲銀盾的身影,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的出現,分別套住伊桑的左右腳。牢不可摧的三品靈器鎧甲,在伊桑的震驚中,竟然沒有一點抵抗力便被金甲銀盾給突破,那種瞬間逼近的刺骨疼痛讓伊桑雙腳被封鎖住的同時,四米高的身子在這突然而至的失重中轟然倒下。 在這一刻,縈繞在伊桑腦中的只有一個念頭,怎麼可能?三品靈器鎧甲,怎麼會如此的不堪一擊?還有剛才朱寅拿出的那枚大印,怎麼瞧都透露著一種怪異,那種氣勢隱約中讓伊桑有種錯覺,這枚大印彷彿不是靈器,而是一柄魂器。 再說一個靈師,擁有著一件三品靈器,就這事便透露著一種古怪! 「啊!」 這樣的疑惑還沒有消失,左半邊身子彷彿置身在火焰山,那種吞噬性的火辣刺激著伊桑有種狀況的衝動。右半邊身子卻是一個極端,冰冷的彷彿陷身在一個冰窟中,每一處血脈都被冰封住,隨時都面臨著窒息的威脅。 就算是靈王,被奇水和異火侵入身體,也將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要承受著不可思議的痛楚。 朱寅右手握著蝶焰冰髓印,臉色蒼白,一步步走進伊桑,剛才的一戰幾乎掏空了朱寅全部的精氣。倘若不是有著金甲銀盾的輔助,此刻朱寅早就倒下,不管怎麼說,伊桑都是一個靈王,而想要激發蝶焰冰髓印爆發出最大威力,便要掏空體內的能量精華。 「呼!」 朱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站在伊桑身前,無視掉四米高的身軀,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蝶焰冰髓印猛然間揮下。 「伊桑,解脫吧!」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二章:你是我舅? 「彭!」 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那一幕,在一道低沉碰撞聲響起的同時,黑白殿內每一根白色大柱所雕刻著的黑色符文,爆發出一道道光線,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密實的大網,將整個宮殿籠罩著。 朱寅的蝶焰冰髓大印此刻便被一根宛如手臂般粗細的黑色絲線所纏繞,在其餘黑色光線的配合中,被牢牢的禁錮在半空中懸浮著。 「朱寅,想要殺死我,沒有那麼容易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宮殿,你卻偏偏出現在這裡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看到我你應該感到很熟悉吧。奶奶的,趕緊將老子身上這兩個玩意給弄走,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種大不敬的行為,要是被家族知道的話,會遭受怎樣的處罰!」伊桑邊說著邊嚷起來,金甲銀盾在體內造出的這兩種效果,讓伊桑真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冰火兩重天,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嘖嘖,只不過伊桑卻不想沉浸在這種感覺中,有著任何的不小心,都會帶來難以挽回的遺憾。 「呼!」 朱寅笑著收起蝶焰冰髓印,很為悠閒的蹲坐在地面上,緊挨著伊桑的腦袋,嘴角浮現出一種壞壞的弧度。 「家族?什麼家族?不錯,我瞅著你是有點眼熟,你和我母親長的很相。就算你不說我想我都能猜出一些,你應該和我母親是一個家族的。但是那又如何?本少爺是朱氏家族成員,和你所說的家族沒有一點關係。處罰我?我想你要失望了,從本少爺活過來那一刻,我便發誓,誰敢動我,我便殺誰!」 無語,徹底的無語中! 伊桑沒有想到碰到的朱寅,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主兒,簡直就是鹽水不進。如果讓伊桑知道,現在的朱寅已經算好的,換做在仙界時的脾氣,朱寅一聲不吭早就掄起大印直接將伊桑給滅掉。管你是誰,得罪本少爺,就要被毀。 「你?算了,朱寅是吧,就像你想的那樣,我是多列家族的人,你母親應該也是多列家族的,對吧?她叫做什麼名字,看看我知道嗎?」伊桑苦笑了一下道,現在受制於朱寅,身在屋簷下,只能委屈著。 誰讓最先自己也是想著和朱寅玩玩,想著戲耍朱寅那。明知道朱寅能夠擁有葉子信物,進入黑白殿,必然是因為多列家族的原因。要知道除非是擁有著血緣關係的人,不然就算是死,也沒有誰能得到葉片信物。附加其上的封印結界,是沒有可能被摧毀的。 「多列家族?還真是和母親一個家族的!」朱寅心底琢磨著,嘴角仍然是揚起著那副不痛不癢的笑容。 「卡梅倫,我母親叫做卡梅倫!」 「卡梅倫,你說你母親叫做卡梅倫,天哪,卡梅倫竟然都有了孩子,沒有想到她都有了兒子。看來我在這滄瀾墓塚內呆的外面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伊桑自嘲般的搖著頭,苦笑著,震驚過後神色逐漸的恢復著。 「朱寅,我便是你的舅舅,卡梅倫是我的同胞孿生親妹妹!」伊桑緊接著冒出的這句話,讓朱寅平淡的神情終於忍不住一顫,自己的親舅舅,伊桑竟然是卡梅倫的孿生哥哥,是自己的舅舅。乖乖,難怪伊桑和卡梅倫擁有著一張近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蛋,原來如此。 「嗖!」 金甲銀盾伴隨著朱寅心意的改變,倏的從伊桑的雙腿中竄出,重新回歸到手腕中,安靜的陷入沉睡。沒有達到成熟期的這一對魔獸,過多的爆發,將會影響到他們的正常生育發展。 朱寅就算再想無視掉伊桑,這一刻也必須收回那瘋狂的想法,要是被卡梅倫知道自己曾經虐待的人便是伊桑,那處罰可比所謂的家族規矩要恐怖的多。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並沒有在伊桑的身體內部進行大範圍的橫行肆虐,僅有的一點在金甲銀盾撤出的時候也被收走,現在的伊桑憑藉著體內的靈氣便能夠將傷平緩到最低點,恢復如初。 「臭小子,沒想到你竟然會擁有著這種好東西,莫非是異火和奇水?你怎麼能夠擁有這兩種極端的天地精華?」伊桑就算是坐著都比朱寅站著不低,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疑惑透露著此刻內心的懷疑。 「機緣巧合之下所擁有的,那個,舅舅,你說你和母親是孿生兄妹,我想知道的是你難道不知道多列家族早就被毀?你所謂的多列家族早就成為歷史,還有你,為什麼我感覺你擁有著和實際年齡不相符的修為。還有,你身高四米,這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這種身高不應該出現的。」 朱寅岔開話題,將自己的疑問一個個的丟出,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秘密,朱寅是不會說給伊桑聽的。 就算是再親的人,朱寅都不會說出。在仙界的修煉經驗告訴自己,面對著絕對的誘惑,親戚背後抽刀子的不在少數,況且一個所謂的娘家舅舅,朱寅根本對他沒有任何的情感可言,更是不會掏心掏肺。 如果伊桑要是知趣的話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不然朱寅不介意將隱藏埋伏的蝶焰引發開來,反正密室門就在不遠處,朱寅有著足夠的自信能夠在伊桑前面衝進入溜走。 「多列家族被毀?」伊桑神色一震道,神情沒有一點作假的跡象,緊緊盯著朱寅道:「你是說多列家族被銷毀了?誰做的?」 一股強勢的戰意憑空而生,席捲向黑白殿的每個角落,伊桑儘管現在坐著,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這種氣魄。 「誰做的?我哪裡知道,多列家族早就消失在歷史中,很長時間了,難道說你一點都不知道?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母親知道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在你們那個時候,多列家族也早就被毀。」朱寅疑惑道。 伊桑壓制著心頭的憤怒,眼珠一轉,突然間收起了所有的戰意,一下子蹲坐在地,眼角露出一種無奈。現在的伊桑就像是一個鼓著的氣球,一下子被扎破,整個身子萎靡不振,喪失掉了所有的精氣。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如此想必這便是為什麼當初我被選擇進入滄瀾墓塚黑白殿的原因。荒謬那,扯淡那。」 「怎麼一回事?」朱寅越發的不知所措道。 伊桑凝視著朱寅,慘笑道:「我和你母親,從小在一起長大,我們在一座山谷中,無憂無慮的玩耍著。但是在我們五歲的時候卻被迫分開,你母親去哪我不清楚,但是我卻被投放到滄瀾墓塚的黑白殿中,成為這宮殿的傳承者。現在想想,原來一切是這麼的簡單,整件事情還真是一個扯天的謊言!」 在伊桑的敘述中,朱寅逐漸的清楚事件的真相,只不過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幕,一棒子說是好說是壞都不對。伊桑之所以成為黑白殿的傳承者,就是為了多列家族的承襲。 不錯,就像是朱寅知道的那樣,多列家族早就被毀。然而這個家族有著一個傳承血脈,那便是成為滄瀾墓塚黑白殿的守護者,只要擔當起這個責任,那麼便意味著多列家族最後的一點血脈將會被保留。 現在想想,伊桑能夠進入這裡,或許未嘗不是一種正確的選擇,雖然說那種所謂的大義在這一刻顯得是那麼的弱不禁風,然而不管怎麼說,正是因為有著黑白殿的保護,卡梅倫才沒有被殺死,伊桑也才得以存活著。 伊桑也正是在黑白殿中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借助丹藥晉階為一品靈王。至於他四米的身高,的確是假的。這是一種靈技,只要催發出金屬性靈氣,遵循著一定的靈技,便能夠完成身軀的變化,成為現在的四米。而伴隨著伊桑修為的提升,五米,六米,都不將是難題。 修煉金屬性靈氣,近乎無限增高的身軀,手持重攻型武器,和伊桑這樣的人對戰,便意味著是一種挑釁,挑釁死神的威嚴。 葉片信物也是黑白殿殿主送給多列家族的信物,只有多列家族的人才能夠進入滄瀾墓塚,出現在黑白殿內。所以說迪卡斯就算當初從卡梅倫的手中搶奪走葉片信物,也是沒有一點用的。面對著伊桑的質問,如果說回答不上來一點關於多列家族的事情,結果只能是被徹底的轟殺。 朱寅現在能夠感覺到伊桑的傷感,只是這所謂的傷感,對於他這麼一個奪舍重生的仙人來說,是那樣的不堪,沒有絲毫的殺傷力。朱寅現在想要知道的只是怎麼走出這該死的黑白殿,尋找到萃藍食魂草,換取大地乳根。 「舅舅,我想問下,你所說的那個百藥圃,裡面是不是有著一種藥叫做萃藍食魂草?」朱寅急聲道。 「萃藍食魂草?你找這個做什麼?」伊桑問道。 「舅舅,母親不幸中了毒,而想要治好她就必須在滄瀾墓塚內配好招魂安神丹,五種材料現在只差一種大地乳根。如果百藥圃裡有,那麼正好,我就能收集齊全。如果說沒有的話,我想我只能從外面一處森羅墓殿內換取。而他給我開出的條件,便是前來這裡尋找一株萃藍食魂草。至於他想要做什麼,我不想管,也沒有可能去管,我現在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收集起材料,煉製出招魂安神丹。」朱寅簡短的說道。 「轟!」 伊桑剛剛消失掉的戰意重新的回歸,盯著朱寅道:「誰?誰敢對你母親下毒?我非要將他給撕裂了不行!媽的,竟然敢動老子的妹妹,雖然說多列家族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卡梅倫!」 恢復到正常人身高的伊桑,站在朱寅身邊,伊桑充滿著殺意。當今的靈氣大陸,的確便剩下伊桑和卡梅倫兩人,作為兄長,伊桑是不會允許有誰對卡梅倫構成威脅,只要是威脅,全部都要拔除。 如果哈米斯知道,因為自己的好色,為索達尼亞公國引來多大的一場災難,相信迪卡斯會沒有絲毫顧慮的將其擊殺掉。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晚了。 「這件事情我想以後再給你說,只要將萃藍食魂草搞到手,我便有絕對的把握營救母親。舅舅,咱們現在就前往百藥圃吧!」朱寅現在是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多耽誤一點便意味著距離滄瀾墓塚關閉的日子近一點。 「別著急,朱寅,要進的話,只能是你進,而且我要給你說的是前往百藥圃沒那麼簡單,裡面有著什麼我不知道,我的職責就是在這裡守護黑白殿,直到手持葉子信物的人出現,才算是交工。朱寅,我決定了,和你一起離開這座滄瀾墓塚黑白殿,你只要走進密道,便能達到百藥圃。我是被結界所排斥的,現在我去收拾東西,就在這大殿等你,咱們一起出去!」伊桑沉聲道。 所謂的傳承守護,在這一刻隨著朱寅的到來,徹底的宣告結束。多列家族對黑白殿所應履行的責任,到現在算是徹底的結束。從現在起,伊桑要為自己而戰,為多列家族的榮譽而戰! 「好,那咱們就在這裡再碰頭!」朱寅想都沒想便竄向一側的密道門,那原本隱藏在雕塑下面的一扇門此刻大開著,眨眼間朱寅便消失在大殿中。 伊桑體表的白色鎧甲在一陣光芒閃起後自發的消失掉,一系青衣的伊桑,英俊冷酷的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興奮。一個錯步迎著一扇被開啟的大門跑了過去,在黑白殿中這麼多年,伊桑的收藏是不容小視的。 這些,全部都是寶貝! 伴隨著第一步的邁進,朱寅終於知道為什麼伊桑沒有辦法走進密道,原來真的不是伊桑在玩什麼陰謀,而是的確不行。佈滿每一處的結界,每一個都是針對著伊桑而設下,只要修煉金屬性靈氣的人走進,瞬間便會引起結界的連鎖反應,就算是靈王,都沒有可能抗拒結界的殺傷。 滄瀾墓塚作為一處隱秘地,每一座宮殿的設置都有著獨到之處,就像是現在的黑白殿,如果你僅僅以為宮殿是這裡的所有,那麼就是大錯特錯。在黑白殿中你能夠瞧見的除了白色的柱子和黑色的符文外,便什麼都沒有。 黑白殿,伊桑,所守護的便是這百藥圃! 朱寅沒有任何困難的在結界中前進著,對伊桑的制約對自己卻沒有一點的約束,葉片閃爍著一道道光芒,開拓著道路。差不多走下了百個台階,朱寅在兩側螢光石的光芒照耀中,瞧著眼前出現的一條水道。 一圈圈水紋柔和的蕩漾開來,透過微弱的光芒,水面反射出一種晦澀的氣息,整條水道讓人感到一種恐怖。尤其是兩側的石壁,黑乎乎的,但是在某個位置總是有著一些雕刻出來的石像,以各種魔獸為原型,給人一種緊迫的危機感。 「百藥圃?這哪裡有一點像是能夠生長靈藥的意思。」朱寅不由微微一皺眉,伊桑沒辦法進入這裡,對這裡的瞭解也是一片空白,現在一切只有靠朱寅自己摸索。 而就在朱寅的疑惑中,一葉扁舟從一側的石縫中漂出,像是早就預料到朱寅會來似的,扁舟的出現越發讓朱寅感到一種本能的戒備。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自發的在體內開始運轉,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都會在瞬間做出反擊。 「百藥圃,萃藍食魂草!」 朱寅現在沒有任何選擇,能夠傳送至黑白殿,擁有著遇到萃藍食魂草的機會,對他來說便已經是種福分,現在沒有可能再後撤。小舟在靈氣的催動中,緩緩向著前方飄動。幾乎在同一時間,朱寅眼前一亮,原來伊桑所說的百藥圃,竟然是這樣一種現象。 兩側的山壁和一般的不同,是那種單調的直上直下那種,而是有著無數的凹點,有著無數個小花圃。在每一個凹點花圃中,都生長著一種或者幾種藥草,綻放出最為妖艷的花瓣,芳香無比。 朱寅身為煉器師,對煉藥雖然說不擅長,卻並不意味著一點都不懂。眼前這些藥草,任何一種就像是伊桑所說的,放到外面都將成為一種爭搶的對象,那種藥齡一眼瞅過去就知道最次的都有著三百年的歷史。要是煉製丹藥的話,必然將成為最有營養的藥料。 一顆顆螢光石散落在山壁凹點每個角落,淡淡的光芒縈繞籠罩著每一株藥草。朱寅明白每一個小花圃便是一個小結界,在這個結界內肯定有著獨特的作用能夠保證藥草生長所需要的陽光養分之流。 「紫穗葉蓮。」 小舟不斷的前進著,朱寅瞳孔猛然一縮,在一個拐彎後,出現在眼前的一個小花圃中生長著的竟然是一種珍稀藥草紫穗葉蓮。這種在外形和一般的麥穗沒有兩樣,綻放著紫色花瓣的蓮葉,是一種煉製回血丹的極品藥草。 只要有著一株紫穗葉蓮精華填充,便能夠保證煉製出的丹藥在回血功能方面,比一般的快上幾倍。相同的條件下,一個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可想而知意味著什麼。 「要是將這株紫穗葉蓮摘下給蘭妮蒂,相信她會喜歡的!」朱寅在這個時候也不忘為蘭妮蒂收集足夠的藥草,相信沒有什麼比珍稀藥草對一個煉藥師的誘惑要強烈。 想到就做,朱寅操控著小舟開始靠向紫穗葉蓮,還算比較好,紫穗葉蓮的花圃就在水道的旁邊,沒有多遠的地方。只是在朱寅的小舟即將碰觸到花圃柵欄的瞬間,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水面突然間激起一個個的水泡。 「噗噗噗!」 一陣很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條條小魚閃電般的在水面上竄起躍動著,每一條大約都有著三寸長,但是佈滿著鋒利的牙齒,虎視眈眈的盯著朱寅,只要他敢再前進一步,絕對便會展開攻擊。 「三寸銀齒!」朱寅神色一愣,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三寸銀齒這種怪魚。和一般的魚不同,三寸銀齒是一種一階魔獸,喜歡的是群居。只要一個遇到危險,瞬間就會引發整體的瘋狂而至。 身體長約三寸,佈滿著銀色的牙齒,短時間能夠咀嚼吞噬掉一頭蟒牛般的魔獸。一般情況下沒有誰願意和它們為敵,就算是再強大的魔獸,遭遇到成千上萬隻三寸銀齒,都會感到一種無力。 「難道說每一個小花圃中都有著一種魔獸守護,要是那樣的話,萃藍食魂草豈不是也會有?只是會是什麼?」朱寅暗暗思索著,但是卻並沒有準備就此放棄,每一株藥草都被封鎖在各自的結界內,這便為他提供了一個機會,不用擔心引發其餘花圃的結界被摧毀,從而引起大範圍的攻殺。 「呼!」 對付這些個小傢伙,使用地藏蝶焰是最好的選擇,那種在無聲無息中的侵噬,能夠保證在不引起大幅度驚動的情況下,很好的將一切給銷毀掉。朱寅手指間冒出的地藏蝶焰,一隻隻小蝴蝶翩然飛舞,和每一條飛起的三寸銀齒撞在一起,眨眼間便爆發出一股青煙,所有的三寸銀齒全都被摧毀掉。 就算是鑽入水中的,都沒有辦法逃過,地藏蝶焰在水中不斷的蔓延開來,從一條三寸銀齒的腹部竄出,極短的時間內便衝進另外一條的身體內。 朱寅微笑著將紫穗葉蓮收掉,操控著小舟繼續向前前進,將每一處的花圃和藥草都烙印在腦海中,暫時性的不準備動手,將目標瞄向萃藍食魂草。前進了小半個時辰,仍然沒有一點萃藍食魂草的痕跡。 難道說這種藥草很珍貴?在朱寅的疑惑中,小舟繼續飄動著,這個水道有著一個很為獨特的名字叫做九曲十八彎。十八個彎道全部走掉,才意味著到達盡頭。而現在便是第十八個彎道。 「萃藍食魂草!」 朱寅瞳孔一縮,在這水道的盡頭,有著一大片花圃,花圃佔據著整座水道右側凸出的一塊大岩石,裡面生長著大約幾十株萃藍食魂草。淡藍的顏色,盛開的花瓣,散發出的味道都證明著這便是萃藍食魂草。 「吼!」 只是隨著朱寅心情的起伏,一道低吼聲從岩石一側響起,緊接著一道身影豁然出現,一股腥味刺激著朱寅的鼻子,忍不住想要嘔吐。 這是什麼玩意!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三章:龍鱗血瞳 盤踞在岩石上的魔獸,長約三丈,身子盤曲著,如果不是這處水道足夠的寬敞,根本都難以展開身子。但是就算如此,也僅僅是能夠讓其活動開來,並不能夠游刃有餘的靈活移動攻擊。 墨黑的鱗甲彷彿是龍鱗一般的佈滿全身上下每一處,螢光石柔和光芒的照射中,反射出一種黝黑的光暈。碩大的腦袋上只有著一隻眼睛,眼球被血絲所充斥著,濃郁的宛如一團血漿在轉動。 嘴巴像是一頭鱷魚似的,扁長扁長,無數鋸齒佈滿其內,閃爍著狠辣的光芒。要是被其咬中的話,絲毫不懷疑眨眼間就會被徹底的粉碎。仔細瞅的話,會發現在每一根牙齒上耷拉著肉絲,是一種叫做血絨毛球的藥草。 四個爪子隱藏在鱗甲下方,隱約中浮現,露出一種嫩肉般的嬌紅色,或者說這便是這傢伙全身惟一一處給人相當柔軟的地方。只要拿著一柄利刃,便會讓人感到能夠憑借靈氣強行將其切割下來,但這卻僅僅是一種猜測。 龍鱗甲身,血絲獨眼,鋸齒扁嘴,嫩紅獸爪,朱寅搜索著腦中的資料,突然間眼前一亮,驚呼道:「難道是龍鱗血瞳!」 龍鱗血瞳是一種獨特的魔獸,在魔獸界有著一種專屬稱呼,叫做最強大的無能者。之所以會擁有著這個名稱,便是因為龍鱗血瞳擁有著最強悍的防禦能力,像是眼前這頭五階的龍鱗血瞳,就算是一般的靈皇都沒有可能攻破其鱗甲防禦。只要它想便能夠將你活活的給困死。 然而就是這樣的魔獸卻有被稱為無能者,是因為除非實力晉階為五階,不然龍鱗血瞳的四爪是不會出現的。伴隨著修為的逐漸加深,獸爪會慢慢的變色,直到成為和身體鱗甲一模一樣的黑色,便意味著龍鱗血瞳正式的進階為六階,成為一隻攻防兼備的魔獸。在這之前,它所能夠依賴的只有一種進攻能力,靈魂侵襲。 倘若被誰攻擊到龍鱗血瞳的獸爪處,便能夠輕易的探進它的身軀,就算是一個靈師都能夠憑藉著靈氣做到這一步。由此可見,在沒有晉級為六階之前,龍鱗血瞳的獸爪部位是多麼的軟弱。 萃藍食魂草作為一種藥草,最大的功效便是能夠刺激人的靈魂,煉製成丹藥的話,會讓一個人的靈魂在最短的時間內陷入迷幻而沉睡,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迫使一個人的靈魂瞬間攀升,增強抵抗力。 而這也便是為什麼龍鱗血瞳會寄居在此地的原因。 龍鱗血瞳靠吞食成熟的萃藍食魂草,增強自己的靈魂,在沒有晉級六階之前,憑藉著靈魂侵襲控制攻擊敵人。每一株萃藍食魂草的吞噬,在無形中便能讓龍鱗血瞳的靈魂更加的堅固,更加的強大。 而龍鱗血瞳每次吞噬掉萃藍食魂草,體內所排出的雜物,又是萃藍食魂草生長最為需要的肥料,能夠促使著萃藍食魂草更快的成長起來。在龍鱗血瞳排放物的輔助下,萃藍食魂草的藥效還能增強著。 所以在萃藍食魂草周邊的魔獸,龍鱗血瞳是最佳的選擇,這一獸一藥草是最佳的搭檔。黑白殿的殿主還真是一個牛掰的人,能夠將這兩個傢伙搭配在一起。 所有試圖靠近萃藍食魂草的,不管是魔獸還是人類,都將被龍鱗血瞳判定為敵人,警告沒有作用後便會發動進攻。龍鱗血瞳捍衛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領地,更是關係著自身的前途命運。哪怕是上位魔獸出現,都不得不戰。 「吼!」 龍鱗血瞳衝著朱寅吼叫著,朱寅發現自己竟然能夠明白它所要表達的意思,是讓自己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就會發動攻擊。到那個時候,朱寅再想走都沒有可能,在這水道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個像自己的人類。 「不愧是修煉靈魂的魔獸,在五階之時便能夠表達出這麼清晰的思想,要是讓其順利晉階的話,所擁有的殺傷力可真的難以想像!不過,我是沒有任何選擇,萃藍食魂草必須弄到手!」朱寅暗暗讚歎著龍鱗血瞳。 在黑白殿中和伊桑的對戰廝殺,朱寅的精氣被透支的不輕,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暫時性的陷入到一種調整狀態,在身體內不斷的運轉著。朱寅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全力的恢復到巔峰狀態,和這頭現在還算是最強大的無能者,五階魔獸龍鱗血瞳鬥鬥,從它的嘴下將萃藍食魂草給奪取。 朱寅深吸一口氣,凝視著處於戰鬥戒備中的龍鱗血瞳,嘴角浮現出一種肅穆,扁舟在靈氣的操控中穩穩當當的靜止在水面上。牆壁螢光石的映射中,朱寅宛如一根標槍似的,就那麼深紮著,紋絲不動。 「龍鱗血瞳,五階的你,我相信已經用了溝通能力,我來到這裡是想要得到萃藍食魂草,如果說你能夠給我三株,我現在轉身就走,絕對不會打擾你的修煉。如果不行的話,我想我只有奪取!你有著守護的職責,我也有著必取的理由。在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下,惟有一戰!只是,到時候你再想要活下,恐怕就真的很難。原因是,面對敵人,我從來不會給其留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龍鱗血瞳凝視著朱寅,的確像是朱寅所猜想的那樣,五階的它,因為吞噬萃藍食魂草的原因,擁有了微弱的溝通能力。朱寅的話他很清楚,只是早就將這裡看做是禁臠的它,並沒有想著妥協。別說是三株,就是一株都是不可能交付給朱寅。 一個弱小的人類,在龍鱗血瞳眼中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噴口氣能夠殺死。朱寅有什麼本錢在這裡和自己放大話。 「吼!」 龍鱗血瞳不屑吼叫著,一陣陣高低不同,節奏不一的吼聲,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朱寅無奈的聳聳肩,嘴角扯出一個自嘲般的笑容。 「那就是沒得商量,好,那就戰吧!龍鱗血瞳,五階,堪比靈王的你,修煉著靈魂,倒是正好拿來一用。我這蝶焰冰髓印,還欠缺一點元神魂魄,嘖嘖,就拿你勉強填充一下得了!」 朱寅緊攥著蝶焰冰髓印,根本沒有想著藏私,身體狀態調整到一個不錯的地步,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便閃電般的竄進大印中,在能量精華的刺激下,整個大印開始高速旋轉起來,整條水道的溫度瞬間下降著,扁舟附近的水面結出著一層層的冰塊,向著下方無限制的擴散延伸開來。 「屠龍爪!」 冰髓蝶焰印在玄冥冰髓的充斥中,呼嘯著散發出一股股的寒流,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偌大的手爪,五根手指佈滿著冰冷的味道,瞬間相錯,激出漫天的爪影,攻擊的方位赫然便是龍鱗血瞳的四條獸爪處。 龍鱗血瞳盤踞在岩石上,那只獨眼盯著朱寅的動作,濃郁的血絲開始急速的旋轉起來。強悍如斯的它並沒有想到在朱寅的身上竟然擁有著玄冥冰髓,這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在沒有晉階之前,能做的便是這麼盤曲著,將獸爪部位隱藏起來,瞅準一個最合適的機會,展開靈魂侵襲。 「嗷...」 驚人的一幕閃現,龍鱗血瞳在蝶焰冰髓印爪影撞擊到鱗甲上面,只是傳遞出一種冰冷溫度,並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的同時,扁嘴瞬間張開,發出著一道道尖銳刺耳的嘯聲,關鍵是這嘯聲不單單是音波攻擊那麼簡單,龍鱗血瞳在其中竟然還隱藏著一道道靈魂波,遮天蓋地的封鎖著每一個角度,全方位無差別的攻向朱寅。 「喀嚓!」 水道兩側凸出的石壁,在玄冥冰髓凍結之後,承受著這股超音波的攻擊,頓時碎裂掉,一塊塊向下跌落,呈錐形狠狠的扎進水道表層的冰面,濺出一片片碎花,留下著一個個坑印的同時便徹底的化為碎末飛舞著。 「哼,在我面前玩弄這招,就算你是五階魔獸都不夠資格!炎陽鶴唳,婆娑漩渦!」朱寅嘴角不屑的一笑,最強大的無能者,還真是最貼切的形容。和這傢伙交手,看來並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彭!」 地藏蝶焰在朱寅手訣的操控中,悄然分佈在眼前,變化成一隻碩大無比的碧綠仙鶴,仙鶴的長嘴面對著蜂擁而至的聲音靈魂攻擊波,瞬間張開,一個小型的漩渦在長嘴中形成,在長嘴邊緣的蝶焰碰到聲音波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吞噬力道,便將這股聲音波給徹底的吸掉,落進漩渦中。 每一股隸屬於龍鱗血瞳的靈魂被朱寅很為巧妙的提取出來,嘴角揚起一抹狠辣的笑容,朱寅閃電般的做出著一個個匪夷所思的印訣,隨後將手指間一滴鮮血滴向形成在半空中碧綠符篆上。 「嗤嗤!」 仙鶴體內地藏蝶焰所包裹著的龍鱗血瞳的靈魂一股腦的被朱寅丟進這個符篆中,瞬間便被那滴精血給感染,一種灰色的氣流悄然形成,將整個靈魂給環繞住。朱寅不屑的瞧向龍鱗血瞳那只瞪大的獨眼,念出一連串晦澀的咒語。 「巫術攝魂,強行抽離!」 被朱寅精血所纏繞著的靈魂在這一刻,隨著朱寅手訣的打出,竟然形成了一顆心臟,心臟的中間部位是一個無底洞般的漩渦,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開始旋轉起來。伴隨著每一次旋轉,帶來的都是龍鱗血瞳的一聲怒吼。 「嗷!」 從這股本源於龍鱗血瞳的靈魂開始旋轉的那一瞬間,龍鱗血瞳的靈魂便猛然間一個停頓,整個大腦陷入到一種短暫的空白中,偌大的身子不再受支配,每一處關節都被生生的切斷。 一句話,龍鱗血瞳陷入到一種傀儡狀態。 儘管這樣的無意識狀況很為的短暫,只是那麼一剎那的功夫,但是卻足夠了。朱寅操控著玄冥冰髓準確的侵襲到獸爪上,籠罩過去,至陰至寒的氣息眨眼間便透過獸爪洞穿到龍鱗血瞳身體內部,擴散開來的寒流沒劃過一處,帶來的便是一處血脈的被凍結,徹底的化為冰塊被冰封。 清醒後的龍鱗血瞳不甘心的憤怒咆哮著,以他目前的智商根本難以理解朱寅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難道說放出去的靈魂不是說攻擊不成就會消失掉嗎?沒有想到不但沒侵襲進入朱寅靈魂,反而被他所操控! 如果說龍鱗血瞳知道,不單單是靈魂,只要有著身體的一部分被抓住,朱寅都能夠影響到的他的行動。朱寅修為如果增強至靈君的話,便能將它徹底的控制住,估計龍鱗血瞳非徹底的發瘋不可。 詭異所思的上古巫術! 赤裸的現實是沒有任何辦法迴避的,朱寅操控著那顆靈魂漩渦心臟,在玄冥冰髓的配合進攻中,硬是在龍鱗血瞳的不甘心吼叫中,強行將它的靈魂給整個的抽出。那團蘊含著無限不甘心的靈魂在半空中憤怒的變幻著形狀,仇視著朱寅,嘗試著再進行最後一輪的瘋狂進攻。 「都這樣還不老實,死不悔改的東西!」朱寅不屑的掃視著龍鱗血瞳的負隅掙扎,地藏蝶焰閃電般的揮出,抹去了龍鱗血瞳的意識,將其和那顆心臟靈魂徹底的融合,恢復到龍鱗血瞳最為完整的狀態。 「倏!」 朱寅將這股純粹的能量意識送進蝶焰冰髓印中,伴隨著這股意識的填充,在一陣光芒閃現過後,這枚蝶焰冰髓印算是產生了一絲質變,晉級為一件未成形的魂器。只要再經過朱寅的加工煉製,便能夠成為一品魂器。 龍鱗血瞳其餘的屍骨血肉朱寅也沒有浪費掉,統統收進須彌戒指內,這些可都是煉器的好材料,一頭五階魔獸,所蘊藏著的那種能量精華是不可忽視的。朱寅甚至都沒有顧上去分割出龍鱗血瞳的魔核,便縱身飛向花圃。 「萃藍食魂草。」 鬱鬱蔥蔥的萃藍食魂草綻放著,朱寅盯著一株,腦中不經意的有著一絲波動,這便是萃藍食魂草的厲害之處。倘若是一直盯著,那麼引發的後果便是整個的沉淪其中,除非是靈魂自制力夠強,不然就會整個崩潰掉。 作為一種和靈魂有關的藥草,和一般藥草的採摘也不同。朱寅也沒有想著一下子斷掉它的根基,畢竟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得著的時候。這裡作為培育萃藍食魂草的絕佳地方還是不錯的。 朱寅小心的操控著玄冥冰髓,緩慢的滲入到萃藍食魂草根部,在冰髓將周邊地方全部凍結的瞬間,整個的連根拔起,早就準備好的暖玉盒出現,挪進去。就這麼小心翼翼的採摘了十株,其餘的朱寅便沒有動。 「黑白殿的殿主到底是誰?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還是說殿主早就不在這裡,伊桑都不清楚蹤跡的事情,還真是奇怪!算了,趕緊出去才是正經事,接下來便是要準備啟程回歸了!」 朱寅將小舟從冰封著的水道中移出,幸好這百藥圃是九曲十八彎的地形,這裡的冰封並沒有波及到其餘地方。再說,有著結界的存在,其餘花圃中的藥草也保持的比較完好。朱寅在回去的路上,凡是瞧見珍貴的,每一樣都採摘了一些。 玄冥冰髓那種獨特的至陰至寒氣息,在這裡得到完美的展現,一般等級低的魔獸,根本不敢出面干涉,反正朱寅也沒有斬盡殺絕,只要給自己留著一些夠用就行。就這麼朱寅在水道中忙碌的行駛著,兩個時辰後才回到台階平台。 「百藥圃,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帶著蒂兒前來,她肯定會喜歡的!」 朱寅礙於時間有限,總不能讓伊桑在外面等候過多的時間,百藥圃很多彎道的花圃都沒有來及觀賞採摘,便只能急忙忙的撤回。 伊桑早就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看到朱寅的身影出現,焦急的走上前,「你沒有事吧?這百藥圃我雖然沒有進去過,但是裡面的凶險卻是知道的,你走的太快,我都沒有來得及吩咐,我這裡有著一本裡面藥草的圖冊,不管你想要什麼藥草,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更別說萃藍食魂草。」 崩潰!無語!朱寅盯著伊桑這個舅舅,無奈的搖搖頭,早知道你早說那,害得我在裡面亂碰壁,不過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舅舅,你說這黑白殿的殿主為什麼不現身,你就這麼走掉沒有問題嗎?」朱寅始終不放心。 「沒事!我們多列家族和黑白殿主有約定的,你的到來便是這個約定結束的時候,多列家族現在也早就消失,所謂的承諾便自動解除,走吧,在這個鬼地方我真是呆夠了!」伊桑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眼睛卻是忍不住最後一次掃向黑白殿,掃向每一根白柱。 很為糾結的一種心情,伊桑幾乎在這裡度過了所有的時間,服食過黑白殿主所賜予的每一顆丹藥,在這裡晉階為靈王。如果說對這裡一點留戀都沒有,那是自欺欺人。但是在童年,在壯年,伊桑就這麼獨自的扮演著守護者的角色,一扮演就是這麼多年,自己孿生妹妹的兒子都這麼大。那種單調,那種獨孤像是一根針狠狠的刺痛著伊桑,一道聲音一直盤旋在腦海,提醒著他必須走出這裡。 朱寅感受著伊桑心情的變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前一亮道:「舅舅,這裡是滄瀾墓塚的核心宮殿群落,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想去別的宮殿看看,可以嗎?反正咱們現在時間還很充足!」 「不行!」 伊桑想都沒想便很乾脆的拒絕,凝視著朱寅,肅然道:「朱寅,你雖然擁有著奇水和異火,但是實力卻始終太弱,只不過是一個靈師。要是正經交戰的話,就算是我都有著絕對的自信將你擊敗。要知道黑白殿只是核心宮殿群落最外圍的一處,我這個守護者也是最低階的,要是前往一處宮殿,遇到的是一個靈皇或者靈宗階別的守護者,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後果!」 伊桑的嚴肅讓朱寅一震,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這滄瀾墓塚還真是步步危機,果真是不能亂闖。 「就算咱們遇到沒有守護者的宮殿,那裡面的禁制結界也足夠你受的,只要被禁錮住,便意味著你沒有辦法在規定的時間內逃出。我想你進來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一旦被宮殿結界禁錮,那後果便是徹底的呆在滄瀾墓塚中。像我一樣,成為一個宮殿的契約守護者,不要告訴我,你很想做這個!」伊桑沉聲道。 「不,現在咱們就走!」 朱寅可不想將大好的時光都浪費在這裡,卡梅倫的毒傷需要自己去治療,蘭妮蒂,藍菲兒,林妖兒,還等著自己去疼愛,絕對不能在這裡多待一天。 「嗖!」 兩道身影閃電般的消失在黑白殿中,葉片傳送信物將朱寅和伊桑兩人傳送出去。以伊桑的身份還不足以接觸到滄瀾墓塚的秘密,想要走這座殿落群,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 空蕩蕩的黑白殿,在兩人消失後,每一根白色大柱上面的黑色符文開始旋轉起來,每一個都宛如一個個小蝌蚪般活過來,和散發出黑色光線抵擋住朱寅對伊桑砸蝶焰冰髓印時不同,此刻在黑白殿中散發的是一種柔和的氣息。 「咳咳!」 在光圈的相互環繞中,一道蒼老的身影從一側閃出,出現的相當詭異,就好像是劃破空間冒出似的。每走一步便是咳嗽一聲,如果伊桑在的話,肯定會認出,這個老者便是黑白殿的殿主。 一系白色的長袍,隨意的披在身上,上面佈滿著黑色的符文,和四邊柱子的情形一模一樣。所有的光圈在籠罩向老者時,都會被白袍上的黑色紋路給吞噬掉。 「多列家族,我欠你們的算是還完了,以後就算有再大的事情,都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伊桑,希望你好運,能夠重建多列家族,咳咳,老了...」 在咳嗽聲中,殿主緩緩的走向密道,絲毫不在意朱寅從這裡摘走藥草的事情,在殿主消失的瞬間,黑白殿恢復如初。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四章:靜修 感謝★鬥神雷禪★哥們的提醒,是我弄錯了,重新修改發上! —————————————— 滄瀾墓塚的開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不管成功失敗,所有活著的人都將從這裡被傳送出去。當然作為一處危險和機遇並存的地方,死掉的就再也沒有可能走出,而根據以往的經驗,這部分所佔的比例是相當重的。 「嗖!」 朱寅和伊桑閃電般的在滄瀾墓塚不斷的前進著,在這時候便體現出一個靈王的強勢來。不管朱寅怎樣的追逐,始終都沒有辦法超過伊桑。伊桑就像是一座山,樹立在朱寅前面,不可攀越。 「朱寅,你的那枚大印不像是只是三品靈器那麼簡單,能夠擋住我暗金錘的一擊,不容易那!說說,裡面到底有著什麼玄機。」伊桑感興趣道,達到他這種水準,能夠擁有一件魂器是做夢都想要的,而自己這個寶貝外甥竟然還是一個煉器師,如果不敲詐敲詐,實在都對不起這層關係。 朱寅微微一笑,早知道這事是沒可能瞞過一個靈王的,伊桑雖然說從來沒有進入過社會,但是那種眼力還是有的。暗金錘和蝶焰冰髓印間的差距,那樣的明顯,要是伊桑不知道,那才是怪事。 「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就是我的煉器手法和別人的不同而已,如果你想的話,你的暗金錘我倒是能夠為你改造一下。別的不敢說,比你現在的品階略微的提升一下,我自信還是能做到的。」朱寅及時的拋出一根橄欖枝。 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仙界煉器法,翠煙暗獸鼎,任何一種的擁有都將成為朱寅的本錢,何況是現在四種全部佔據。 「好,好,那咱們就出去後,由你為我煉製煉製!或者說現在也行!」伊桑興奮著道,這外甥沒白認。 「辦完正經事,只要還有時間隨時都可以!」朱寅笑著道,大地乳根現在成為朱寅的心頭病,在百藥圃中沒有找到大地乳根,現在只有將希望寄托在茨夫基身上,就算是搶也要將大地乳根弄到手。 「那還不趕緊走!」伊桑恨不得現在馬上飛到目的地,按照朱寅所說的,最起碼還能有著幾天為他所自由支配。擁有一件超越一般三品俗器的暗金錘,是伊桑此刻最大的夢想,比走出滄瀾墓塚都要來的迫切。 森羅墓殿一如既往的享受著日出日落,屬於滄瀾墓塚這個獨特空間的一切,沒有一點變化籠罩在森羅墓殿身上。茨夫基站在墓殿門口,心中的那一種期盼從朱寅離開之後便期待著,說不上為什麼,他就是有著這麼一種猜測,想像著朱寅能夠不負所望的將萃藍食魂草給帶回來。 「萃藍食魂草,我必須要得到!」 茨夫基比任何時候都要充滿著渴望,作為修煉雷屬性的一品靈皇,停留在這個階段上已經很久,久遠的茨夫基如果再不突破的話,等待他的就必然是一種毀滅,一種被時間規則所拋棄的命運。 「朱寅...咦?」 茨夫基眼中閃過一道驚異,心中剛剛想到朱寅,難道說會這麼靈驗,現在就出現在眼前嗎?事實就是這麼的巧合,在茨夫基心中剛呼喚起朱寅名字的瞬間,兩道身影便閃電般的落在森羅墓殿前方。 「茨夫基大人,你真的這麼想念我嗎?都站在殿門口迎接我,這麼做,我可是承擔不起!」朱寅笑盈盈的衝著茨夫基道。 「朱寅,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到手沒有?」茨夫基急聲道,幾步跨出森羅墓殿,焦慮的瞧著朱寅。 「幸好不負所托!」朱寅笑著點點頭,茨夫基沒有想著控制的神情倒是讓朱寅感到一種欣慰,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也擁有著茨夫基的脈門,不怕茨夫基不將大地乳根交出來。 「哈哈,好,朱寅,我就知道你能行的,這是你需要的另外藥草,全部給你!」茨夫基想都沒想直接丟出一枚須彌戒指,興奮著道。 朱寅接過,掃視著其中的藥材,大地乳根赫然在內,這還不算,另外的藥草不管是藥齡和種類都比自己開出的要多很多。茨夫基是一個亦正亦邪的靈皇,看來是一點都沒有錯,就衝著這一點便可看出。 「萃藍食魂草,茨夫基大人這是三株,還請你收下!」朱寅笑著遞過去三株萃藍食魂草,眼皮眨都沒眨一下。 「是的,的確是萃藍食魂草,是真的,哈哈,這下我有救了,一品靈皇,哈哈,老子很快就要超過去!」關乎著生死,茨夫基在朱寅面前興奮的喊叫著,將萃藍食魂草抱在懷中仔細的打量著。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茨夫基深吸一口氣,凝視著朱寅道:「朱寅,我記得當初咱們的承諾是一株萃藍食魂草,這裡有著三株,我欠你一份情,我不想欠,你身上的毒放心,我剛才已經解除掉。這個不算,你說吧,要我做什麼,只要你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都會為你辦。」 朱寅一個擔心便是自己身上的毒素,現在聽到茨夫基為自己驅除,懸著的心不由落下,一個靈皇還不至於給自己開玩笑。要求,好像自己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不對,等等,一個靈皇煉藥師,放著這麼好的資源不用簡直是暴殄天物。 「茨夫基大人,你別說我還真是有一個忙需要你幫我一下,這件事我相信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我想要你幫我煉製幾枚丹藥,招魂安神丹,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朱寅肅聲道,關乎到母親卡梅倫的生死,必須嚴肅。 茨夫基驚奇的瞧向朱寅,問道:「招魂安神丹?難道說是有誰中了噬魂青丹不成?」 果然不愧是煉藥師!朱寅心中暗暗讚服著,只是聽一個名字就知道是噬魂青丹,不過這倒也證明這兩樣物品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錯,是我母親,不幸被歹人下了噬魂青丹,茨夫基大人,只要你能夠為我煉製招魂安神丹,我會十分感謝的!」朱寅道。 「我當是什麼大事,不就是招魂安神丹,交給我吧,很容易搞定的!當初我記得煉製出了幾百枚,可惜都當做糖豆吃了,也就是噬魂青丹需要招魂安神丹來治療,換做其餘的毒素,對招魂安神丹來說沒有一點用!這件事就交給我吧!」茨夫基自信道。 幾百枚當做糖豆吃了?朱寅額頭冒出一道黑線,早知道是這樣的局面,自己還乾巴巴的在滄瀾墓塚內亂找什麼,直接求茨夫基不就成了。 「噬魂青丹,朱寅,現在是不是能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給我說一遍,任何一處都不要拉下,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妹妹的人,不管是誰,統統都要死!」就在這時,伊桑在一遍插話道。 這一路伊桑憋到現在,這時不想再憋著,伊桑迫切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這麼大膽竟然和卡梅倫過不去? 茨夫基掃向伊桑,瞳孔不由一縮,憑藉著他的眼力,當然能瞧出伊桑只不過是一個一品靈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一品靈王,讓茨夫基感到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甚至對方要是願意的話,拚死一戰最後倒下的那個必然是自己。 朱寅察覺出茨夫基的異常,笑著道:「這位是我舅舅,在滄瀾墓塚核心殿落群中,這次萃藍食魂草能夠得到還要感謝他。茨夫基大人,不知道你這裡是不是方便為我們提供一處房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五天之後就要離開滄瀾墓塚。」 「沒問題,今晚我就能將招魂安神丹給你煉製成功,材料都很齊全,你們跟我來,先在這裡住下吧!」茨夫基表面做的很淡定,但是內心卻是早就震撼著,來自核心內部殿落群,這意味著什麼? 就算伊桑只是一個靈師,都代表著內部核心殿,要是誰敢欺負伊桑,結果只有一個,被核心殿落群剿滅。 接下來的事情便很簡單,在茨夫基的安排下,朱寅和伊桑住進了森羅墓殿內。這段時間在滄瀾墓塚內的奔走,和伊桑的對戰,和龍鱗血瞳的交鋒,在茨夫基所給丹藥的輔助下,朱寅選擇了閉關修煉。閉關之前給伊桑只留下一句話,不管閉關多久,四天之後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必須將自己叫醒。 「呼!」 朱寅盤膝坐在房間中,和外面相比滄瀾墓塚內的靈氣濃郁度可謂是要高的多。尤其是這裡面的每一座墓殿建築,更是比外面要濃郁十幾倍。朱寅暗暗的調整著體內的火屬性和水屬性靈氣,當兩者達到一個均衡狀態時,一道道被煉化後的靈氣開始沿著身體經脈,一點點的湧入。 暗藍色的水屬性靈氣和赤紅色的火屬性靈氣,兩者很為融洽的圍繞在朱寅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將朱寅包裹在內。《冰火玄功》心法在這一刻,悄然運轉。和靈氣大陸那些所謂的靈氣心法相比,《冰火玄功》無疑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火屬性靈氣每次被吸進身體內部,都要被地藏蝶焰進行著一次篩選,進行著一次淬煉。所以說和一般同階的人相比,朱寅的靈氣要比起精粹的多,也更加鋒利。就算是不動用地藏蝶焰,都沒有誰能夠輕易的將朱寅擊倒。 比靈氣的濃郁度,朱寅能夠在將對方消耗乾淨後,還能游刃有餘的操控著殘餘的,進行著攻擊。 水屬性靈氣同樣在玄冥冰髓的淬煉中,所有的雜質一點點的被摒除掉,至陰至寒的氣息,將水屬性靈氣包裹著,盡量的擴散著身體內血脈的寬度。常人能夠容忍的量,在朱寅體內會以兩倍的面積增加著。 「呼!」 一股股靈氣不斷的在朱寅體內凝聚著,在《冰火玄功》的催動中,發狠般的汲取著空間內的靈氣,不斷的吞噬著。 一品靈將的朱寅,操控著身體內部的靈氣,在既定軌跡的運轉中,感受著靈氣一點點增加帶來的那種充實感,神情肅穆,操控著蝶焰和冰髓,高速的進行著原始積累。 靈氣修煉者只要達到一個品階,在這個品階上的九品靈氣坎兒,便是一種靈氣的積累。只要你身體血脈所能夠容納的靈氣達到所應有的標準,便意味著你完成了每一品階的積攢,就能夠晉階。 朱寅的身體像是一個無底洞般,不斷容納著更多的兩屬性靈氣進入,在奇水和異火的幫助中,擴散到經脈的同時,為更多靈氣開闢著道路。眨眼間,所擁有的靈氣量便順利的跨過一品靈將。 只是朱寅並沒有準備停下,身體內部剛剛有所飽和的靈氣,在茨夫基所賜予丹藥的幫助下,一股熱氣遊遍全身上下每一處。就像是一個氣球,在吸收掉足夠靈氣後,仍然沒有要停下的跡象,拚命的再汲取著。 每一處血脈都是一條條道路,此刻這所有的道路都匯總向一個方向,將所有的靈氣全部凝聚向一個點,那個點便是靈將的品階差別。一波波的靈氣衝擊過去,再遭遇到失敗之後,並沒有絲毫氣餒,鼓足勇氣,發狠似的再進行著衝鋒。 只要擁有著充足的靈氣,就不必擔心能量之源枯竭。只要這個能量之源不枯竭,再強大的關口都經不起這麼的摧殘。朱寅體內的靈氣本就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現在更是一鼓作氣的進行著衝刺。 「喀嚓!」 像是一根樹枝被輕輕的折斷,朱寅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此刻體內所有的靈氣逐漸的開始安靜下來,就在剛才的瞬間,那道關卡終於被衝破,朱寅在晉階為一品靈將後,成功的觸摸到二品的邊。雖然還沒有完全的熟練,但是卻是有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而幾乎在同時,所有的靈氣便開始銷聲匿跡的蟄伏起來。開始著又一輪的聚集,進行著積累。 靈師和靈將的區別是不可跨越的一座大山,朱寅以前哪怕身為九品靈師巔峰,和現在的靈將修為相比,仍然是有所差距。現在的他所能夠操控的靈氣,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如果說靈師是一條小河的話,靈將便是一條大江。朱寅以比靈師要強出幾倍的能力,來操控著更多的靈氣,體內兩種屬性靈氣在不同的血脈中運轉著,那股雄渾的勁道讓朱寅感到全身暖洋洋的。 「不知道現在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是不是能夠更加游刃有餘的操控。」朱寅嘴角浮現著一抹笑容,手指一揚,一束地藏蝶焰靈活的舞動而起,碧綠的火苗翻騰著,隨著朱寅心意的變化不斷進行著各種形式的變換。 「蝶焰盔甲!」 朱寅身子一錯,蝶焰便整個鋪上身子,精純的火屬性能量作為一層膜佈滿全身每一處,緊接著地藏蝶焰便整個壓上來,形成了一件碧綠色的盔甲,最為獨特的是,這副盔甲會隨著朱寅念頭的變化進行著各種形式的改進。 擁有一種異火形成的盔甲,要是在對戰的時候絕對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最起碼火屬性和水屬性的靈氣攻擊,都將能被直接無視掉。除非是有誰操控著一種異火,不然沒有可能攻破蝶焰盔甲。 「冰髓槍!」 玄冥冰髓在眨眼間形成了一柄暗藍長槍,槍身上佈滿著古老而肅然的華夏巨龍紋身,槍尖那一抹幽藍,宛如奪魂的使者,帶給人一種難以克制的害怕恐懼。至陰至寒氣息的釋放,冷卻著周邊溫度的同時,傳遞出的是一種必殺的決心。 「是不是能夠...」朱寅眼珠一轉,想到便做,伴隨著一個個印訣的打出,在朱寅旁邊,竟然浮現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來。 只不過這個人擁有著的一幅夢幻般的身體,碧綠的肌膚,天藍色的眼珠,無形中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這便是朱寅借助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組合而成的虛幻投影。灌輸其內的是靈氣,在精純能量的維繫中,只要再略微的加工一下,朱寅便能製造出一個個不同的虛幻人物,進行試探性和突襲性的攻擊。 「哈哈,這下子可有的玩了!」朱寅滿足的一笑,收起了蝶焰和冰髓,進入靈將只有所能夠施展和操控的能力將會在無形中增加著。體內澎湃的靈氣,不斷的刺激著朱寅,空前的鼓舞著他的自信。 現在的朱寅,以靈將的修為將能夠悍然挑釁靈君級別的,而不至於被殺掉。要是將所有底牌都暴露出來,朱寅甚至有膽子向靈王公然挑戰。只不過除非是躲不開,不然朱寅是不會那麼幹的,和這個相比,朱寅還是覺得打悶棍更有前途。 有實力的裝逼叫做牛逼,沒實力的裝逼叫做**,在牛逼和**之間非要做一個選擇的話,朱寅會毫不猶豫的當借助**外表掩飾的牛逼主兒。 朱寅在房間內這一閉關修煉就是三天,走出房門之後瞧見伊桑和茨夫基正在一邊聊天,貌似還很熱烈。朱寅清楚,伊桑就是一張沒有經過污染的白紙,這時候誰灌輸啥思想,將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他。 儘管朱寅不擔心茨夫基的動機,但是還是讓自己這個舅舅少接觸為妙,有時候有些事情有些理論還是由自己來灌輸比較好。 「朱寅,你出來了。不錯,這次前來滄瀾墓塚,你的收穫還是不小的!」朱寅的走出,讓兩人頓時停下聊天,茨夫基瞧著走進的朱寅,一眼便看穿修為笑著道。 在一個靈皇和一個靈王前面,朱寅這麼一個靈將還真是沒有啥可驕傲的,這點修為也還真的瞞不過這兩個傢伙。 「不錯,是有點收穫。只是這點修為在你們兩個眼中還真不夠看的。」朱寅笑著道。不管怎麼說茨夫基將招魂安神丹交給了自己,憑藉著朱寅的見識當然能夠判斷出這是真品,對茨夫基的感情在無形中變化著。 伊桑站在一側,瞧著朱寅,眼珠轉動著,「朱寅,後天就是離開滄瀾墓塚的日子,想要離開滄瀾墓塚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是活著,一是在一座陵墓旁邊,哪怕是一座墳頭都行,到時便會被直接傳送到溫寧王國的皇家獵苑。現在還有著一天的時間,怎樣,你是不是考慮為我改造一下暗金錘?」 暗金錘現在成為了伊桑的心病,不完成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就是,朱寅,我也很想瞧瞧你是怎麼將一件三品靈器進行改造的!」茨夫基從伊桑口中得知朱寅是一個煉器師後並不驚奇,驚奇的是朱寅竟然想著將暗金錘改造,讓其品階再提升,這就有點難辦。 照常理來說,一件成熟的兵器,是沒有誰能夠再重新鍛煉改造的,除非是這個煉器師擁有著不俗的修為。可是,朱寅現在只是一個一品靈將,難道真的能夠改造三品靈器嗎? 朱寅瞧著伊桑的急迫和茨夫基的好奇,嘴角一笑,在這兩人的眼前,倒是沒有藏私的必要。人就是這樣,如果說你不能拿出足夠的威懾的本錢,便會被對方看輕,尤其是這種還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的雙方。哪怕伊桑是朱寅的親舅舅,都不會有例外。 奇?親情使然,卻無關乎修為。 書?「既然你們這麼想瞧那就讓你們瞧個夠,嗯,到後天離開還有短時間,舅舅,將你的暗金錘給我!」朱寅笑著道。 網?「給,千萬要小心,要是煉壞了的話...」 「煉壞了的話,我陪你一柄一品魂器!」朱寅根本沒有讓伊桑說完,直接打斷道,笑話,一件三品俗器的改造還有著多大的難度。我還就不信,你這塊鐵疙瘩裡面能有著怎樣驚心動魄的煉器術。 就是這麼一句話,硬是將伊桑想要再開口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魂器那,你還說什麼,再給自己外甥說,我不要魂器,只要靈器嗎?這不找抽那! 「彭!」 朱寅掂了掂暗金錘,這玩意還真是不錯,夠份量,只可惜和伊桑的身軀相比還是有點輕,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將身上所有的幾件材料用上,在這個基礎上給你來一次徹頭徹尾的改造。 暗金錘,本少爺來了!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五章:誰敢動,斬首 什麼叫做先聲奪人,朱寅現在的表現就是,當著伊桑和茨夫基的面,翠煙暗獸鼎的落地,便像是一枚重型炸彈吸引著兩人的眼球。在靈氣大陸這個尊崇煉器師的世界,只要是靈氣修煉者,對鑄造鼎都不會陌生。 翠煙暗獸鼎的品質如何,兩人不是煉器師不敢多言,但是散發出的那種氣勢卻是驚人的。古樸中帶著一種穩重,蒼老中夾雜著一絲神秘,尤其是那猙獰著的獸頭,更加讓兩人感到一種霸道的震懾。 「我說,這傢伙的鑄造鼎和一般的好像不一樣,說不定真的能夠改造你的暗金錘。」茨夫基在一邊低聲道。 「最好能,就是不能,我也不怕,再怎麼說朱寅都是我外甥!」伊桑很為大氣道,但是臉上那種詭笑卻讓茨夫基感到一種冷顫,外甥,相信你是在打那魂器的主意吧。和靈器相比,一品魂器所擁有的價值遠遠不是靈氣能比的,這是質的差距。 「呼!」 朱寅不管兩人的議論,地藏蝶焰更加嫻熟的在指尖舞動著,想要改造暗金錘,就必須熟悉它的內部煉製結構,這種情況下,岩漿源種是沒有可能做到的,還是地藏蝶焰的慢性侵噬比較靠譜。 「彭!」 當地藏蝶焰在翠煙暗獸鼎內悠閒的舞動著,片片蝶焰交織糾纏在一起,沒有任何壓制的恐怖高溫向著周邊肆意的釋放開來。哪怕是茨夫基的靈皇修為,都必須將體內的靈氣激發出來,形成一個防禦罩,抵消著這種溫度的入侵。面對著異火的強悍,任誰都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緊接著暗金錘被朱寅丟進翠煙暗獸鼎,剛剛跌落的瞬間,地藏蝶焰便瘋狂的撲來,眨眼間將暗金錘給圍住,在朱寅的控制中,一片片蝶焰變化成一道道蚯蚓般的細線,沿著暗金錘的每一處開始向裡竄動,很快便消失掉,而暗金錘在地藏蝶焰的探索中,一點點的消溶著,一件三品靈器,在沒有主人維繫的情況下,只能夠逐漸的被吞噬。 「咦,有點意思,這種煉器法竟然將雜質驅逐到這個地步,內部的結構也還算完整,只是可惜,缺少的是陣法的鑲嵌,難怪暗金錘在伊桑的手中,總覺得缺少點什麼,沒有辦法做到最大威力的釋放。」 朱寅雙眼微閉一點點的瞭解著暗金錘內部的情況,不管怎麼說,暗金錘的本身材料是不錯的,金屬性的礦石和魔核在其中竟然擁有著十顆之多,而且作為靈王,伊桑的暗金錘所擁有的魔核,竟然有三顆高達六階。 暴殄天物的煉製! 在朱寅這個煉器大師的眼中,現在的暗金錘就像是擁有著一座寶藏,卻是沒有辦法開發出來,伊桑那,你守著一座寶山,便由我來給你開發吧。 「蝶焰隱,冰髓顯,封凍剔除。」 地藏蝶焰一瞬間依附在翠煙暗獸鼎內壁一個空間內,玄冥冰髓將化成鐵水的暗金錘包裹住,魔核和金屬性礦石全部安放在其餘的空間,一股股暗藍色的冰絲緊緊纏繞住液體大塊暗金錘液,將之切割成無數個小塊。 伴隨著玄冥冰髓冰絲的來回穿插,液體球內的雜質一點點的被摒棄出來,沿著一側的通道向地面滴答著。伊桑不敢相信的睜大著眼睛,原本以為材質不錯的暗金錘,真的被朱寅煉製出這麼多的雜質來。 「還真是要命那,又是奇水,這傢伙身上到底擁有著多少秘密,幸好我修煉的是雷屬性靈氣,不然還真想從這小子手中撈取點便宜那。」茨夫基感受著外面恐怖高溫的消退,還沒有適應,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流便襲來。 冰火兩重天,肆意的在森羅墓殿內綻放著。 「暗金凝型,金石點綴,合二為一。」 朱寅瞧著在玄冥冰髓的煉化中,暗金液體的雜質全部被排除掉,沒有一點猶豫,一個手訣打出,操控著玄冥冰髓將另外一側的金屬性礦石拉扯出來,和液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隨之玄冥冰髓撤出鑄造鼎。 「蝶焰亂舞,夯實根基!」 地藏蝶焰從一側噴出,每一隻蝴蝶瘋狂的舞動著,恐怖的高溫不斷的淬煉著暗金錘,在一遍又一遍的侵蝕中,不斷的變換著形狀,逐漸的恢復到暗金錘剛才的模樣。在地藏蝶焰的淬煉中,暗金錘內部的結構被完全的打亂,以一種更為有序的方式排列著。 暗金錘的改造有著一個好處那便是不用再對材料進行怎樣大幅度的錘煉,那樣的話就不是改造而是重新煉製了。而實際上伴隨著朱寅修為的增強,在煉器手法的選擇上,逐漸的摒棄掉了最初的那種,選擇的是心控煉製。 「金戈鐵馬陣,劍拔弩張陣,渾圓一體陣,陽壽福祿陣,禁魔連鎖陣!」 在暗金錘成型的瞬間,朱寅手指連連揮動,所擁有的金屬性竟是一股腦的丟出,和最初的魔核相互印在一起,伴隨著一道道手訣的揮出,一座座大陣被先後烙印在暗金錘上,這五座大陣,彼此相連,分別擁有著進攻,防禦和靈魂屏障的功能。 怎麼說伊桑都是舅舅,照顧就照顧一下。 伊桑在一邊按捺著心頭的驚喜,就算他在不清楚煉器,也知道一件好的靈器煉製成功,便會引發出不一樣的徵兆,像是現在,森羅墓殿內的空間在朱寅手訣的揮動中,隱約有種被撕裂的跡象,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我的暗金錘到底會成什麼樣子!」 「朱寅,竟然是三品靈器煉器師?不對,這件兵器要是出來,絕對比一般的靈器要強上一些。朱寅,你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那?既然我沒有辦法走出滄瀾墓塚,那就不如...」茨夫基盯著朱寅,眼中不由閃現出一道亮光。 「呼!」 伴隨著最後一道手訣的打出,翠煙暗獸鼎內的蝶焰和冰髓全部回歸到朱寅身體,一道類似於金戈撞擊聲音的響起,暗金錘呼嘯著從鼎內飛出,重重的落在伊桑身體前面。此時的暗金錘在體型上和最初相比,幾乎要小了一半,週身被一種神秘流動的符文所環繞著,接觸到空氣的瞬間便消失掉。 三枚六階金屬性魔核,分別被鑲嵌在錘柄,錘身,和錘尖,作為五座大陣的陣眼,只要被激發,將會爆發出超越最初三倍的攻擊力。換句話說,現在的暗金錘,就算是一般的一品魂器,都有著一戰的能力。 「舅舅,瞧瞧我送你的禮物,這柄暗金錘喜不喜歡?」朱寅笑著道。 伊桑早就按捺不住心頭的雀躍,一下子抓緊暗金錘柄,握在手中,原本以為重量會下降的暗金錘,在這一刻伊桑感受到竟然比最初要重上幾倍。只要能夠隨心所欲的操控這柄重錘,伊桑相信修為會逐漸的上升。 金屬性靈氣野蠻的被灌輸進暗金錘,伊桑感覺到一種彷彿大河奔騰般的力量從錘身傳遞向手臂,緊接著遊遍全身,隱藏在骨子裡面的戰意,伴隨著這股力量的牽引瞬間爆發出來,想都沒想便赫然揮出。 「轟!」 暗金錘彷彿撕裂著空間一般的嗤嗤聲響起著,砸向地面的瞬間爆發出一道悶響,隨後只見地面便如同蜘蛛網似的向著四周不斷的擴散開來,一塊塊青石磚徹底的被毀,森羅墓殿如果不是擁有著結界封鎖,承受著這一擊,就算是不倒都要被重創。 「伊桑,你瘋了,給我住手,老子的森羅墓殿經不住你這麼拆!要是再敢折騰,我就拆了你!」茨夫基心疼的喊道。 「哈哈,痛快那!」 伊桑興奮的撫摸著暗金錘,如果要讓茨夫基知道,剛才的那一擊自己都沒有暴露出所有的潛力,估計會羨慕的瘋掉。現在伊桑越瞧朱寅越是順眼,誰要是敢動朱寅一下,伊桑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擊殺掉。 三品靈器越階煉器師,乖乖,多麼誘人的一個名頭! 「朱寅,你這個外甥真的是對我脾氣,哈哈!等到咱們兩個出去,我就和你一起咱們殺向那個什麼索達尼亞公國,敢欺負老子的妹妹,噬魂青丹,哼,我要殺光他們皇室的所有人,統統都給我死掉!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打我妹妹主意的,一個都別想溜掉!」伊桑吼叫著。 從朱寅將事件的經過告訴伊桑那刻起,伊桑便積攢著這股勁頭,不就是一個公國,最強的是一個靈君。在靈王的眼中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彷彿是螞蟻般隨意就能夠踩死。屠殺皇室,朱寅倒是沒有任何反對。 想要讓別人不敢打你的主意,毫無疑問,赤裸的鮮血是最佳的途徑。 「舅舅,你的這柄暗金錘我改造的還算不錯,這裡是暗金錘的內部構造和使用方法,你記下,一會可以去森羅墓殿外面熟悉一下!」朱寅隨手將改造後暗金錘的使用要領勾畫在一張卷軸上遞給伊桑。 「你們先聊,我出去了!」伊桑接過卷軸倏的消失在森羅墓殿內,現在的他只是想著怎樣控制暗金錘。 當森羅墓殿內只剩下朱寅和茨夫基兩人時,茨夫基瞧著朱寅將翠煙暗獸鼎收起,眼中的猶豫成為堅定,向前邁出兩步,衝著朱寅笑著道:「朱寅,我想有件事情拜託你,不知道行不行?」 一個靈皇說要拜託你事情?一個靈將能說不行嗎?再說,朱寅和茨夫基的關係現在也算是不錯。不管是茨夫基給朱寅的輔助丹藥還是煉製招魂安神丹,都說明茨夫基在示好,一個靈皇的示好,朱寅是沒有道理拒絕的。 「茨夫基大人,你有什麼吩咐就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會為你去做。」朱寅淡然笑著道。 「朱寅,你知道的,我和你不同,我進入滄瀾墓塚是立下契約的,是沒有可能再出去的。我的家族瓦雷是在瑞德本城,不知道現在成什麼樣子。當年我進入這裡之後,瓦雷家族便陷入了沒有族長的局面,這是我所想不周的地方。我想要你做的就是,替我將這枚須彌戒指交回瓦雷家族。」茨夫基臉上閃過一種哀傷。 「如果說瓦雷家族現在有了新任族長,須彌戒指裡面的物品便歸其所擁有支配。如果說瓦雷家族沒有族長的話,便將須彌戒指交給長老會的大長老,讓他選出新任族長!讓他們忘掉我吧!」 瓦雷家族?朱寅感受著茨夫基身上的那種傷感,接過須彌戒指,點點頭。「茨夫基大人,我知道怎麼做,放心吧,我一定會將這枚戒指交給瓦雷家族的。」 「那我就放心了!」茨夫基像是終於將一件壓在身上的心事搬掉,輕鬆不少,衝著朱寅感激的一笑。 「後天你們就會被傳送出去,就呆在森羅墓殿吧,朱寅,你身懷奇水和異火,來,這麼多年我在這裡也收集到一些不錯的靈技,其中有著地級下品的,走,跟我來,瞧瞧有沒有你喜歡的。」 「好!」 一個靈皇的收藏,朱寅是不會放過的,最起碼茨夫基的煉藥術,朱寅是想著有可能的話帶出交給蘭妮蒂。守著這麼一個大寶藏,要是不好好利用的話,朱寅就不是仙界第一煉器師。 「彭彭彭!」 「嗷嗷嗷!」 森羅墓殿外面傳來一陣陣爆碎聲的同時,混雜著伊桑興奮的吼叫聲,像是一隻狼般,伊桑沉浸在暗金錘帶給他的狂熱中。 ...... 瑞德本城,皇家獵苑。 林帝景昂然的站在最初那座傳送陣外,面色肅穆,身邊站立著無數的戒備著的軍士,每一個都緊攥著手中的強弩,厲槍,重刀,每年滄瀾墓塚的回歸日,都會有著一些小插曲,很多進入者不想著遵守溫寧王國的規矩。 自己拚死拚活拿到的東西,憑什麼要拿出一部分給你們溫寧王國。如果東西多的還好說,還能夠落手一些,東西少的還不夠給溫寧王國,進入一趟相當於白搭。在被逼急的時候,這些人會想著拼一把。剛剛傳送出來便會向著外面逃竄,對待這種事情,面對著這些人,溫寧歷來的規矩便是,殺無赦! 「不知道這次有多少人能夠出來,每年這麼多人送進滄瀾墓塚,還真是有點心疼!」林帝景心底暗暗想到。 滄瀾墓塚位於溫寧王國本身便是一個天大的誘惑,能夠進入其中的多以溫寧王國人居多,而且還都是實力不俗者。每次這個時候都像是在玩一種驚心動魄的遊戲,危險和機會並存著。 這麼多擁有潛質的靈氣修煉者,煉藥師,煉器師進入其中,如果說能夠有著一半回來,便會為溫寧王國帶來一種潛藏的本錢。但是如果說沒有一半的話,就會意味著溫寧王國將會喪失掉一批人才。 在獨繩上跳舞,本身便是一種賭博。 「呼!」 插在皇家獵苑附近的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林帝景掃視著四周,完成戒備的士兵每一個都死死鎖定著眼前,封鎖著隸屬於自己的位置,只要有任何的異常,都會瞬間發動擊殺。每年的這時候,對這些禁軍來說,也是一種挑戰。只要有一個逃出,那麼面對他們的便是殘酷的懲罰。 就算是封鎖著週遭百里,也不能完全保證避免這種意外的出現。 「大人,全都準備好了,不會有絲毫差錯!」一個禁軍統領跪倒在地沉聲道,冰冷的盔甲在陽光下散發出一種肅殺的味道。 「很好!」林帝景漠然的點點頭,今年輪到自己監管,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主要是林帝景現在還有著一個擔憂,那就是林妖兒,種種跡象表明,自己這個寶貝孫女竟然竄進了滄瀾墓塚內。 要是有任何差錯的話,林帝景都難以想像會帶給自己多大的衝擊力。 「卡卡!」 然而就在這時,從皇家獵苑的大門口逐漸走近一隊身影,走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蕭家的家主蕭黯然。在身邊跟隨著的全部都是蕭家的精銳,最弱的都擁有著靈君的修為,每一個身上釋放出的那種殺意雖然很淺,但是卻很清晰。 「蕭黯然?到這裡幹什麼?」林帝景心底猜測著,轉身盯著走進的蕭黯然,眉角一挑,沉聲道:「蕭黯然,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溫寧王國滄瀾墓塚關閉的日子,帶著這麼多人,意圖為何?」 蕭黯然臉色低沉,迎著林帝景,嘴角浮現出一抹狠辣,卻又很快的消失掉。反正今天就是來鬧事的,蕭黯然也不怕和林帝景扯破臉皮,就算是滄瀾墓塚關閉的日子又怎樣?要知道在眼前這些禁軍外面守護著的軍隊一半以上全都是蕭家子弟在掌管。 不找出殺死蕭本源的人,蕭黯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林帝景,我來這裡做什麼,你說我來做什麼,如果你的孫子被人殺了,你會怎麼辦?難道會無動於衷不成?」蕭黯然一句話就冒著強烈的火藥味,沒有一點顧忌,身後隸屬於蕭家的成員呈扇形散開,將傳送地點整個包圍住。 「鏘鏘鏘!」 早就守在周邊的禁軍,每一個可都是隸屬於皇室的,對皇室擁有著絕對的忠誠度。溫寧王國都城瑞德本,儘管是有著蕭家和林家兩個大家族,蕭家也滲透到都城的一些方面,但是禁軍卻永遠是一個禁忌,任憑蕭黯然怎麼想都沒有可能將觸角延伸到這裡。 禁軍,皇室的絕對力量! 在這一刻瞧著蕭家成員的動作,所有的禁軍幾乎是本能的將手中武器瞄準前面的眾人。在個體實力上雖然說禁軍可能會弱點,但是在整體實力上,擁有著這麼多人數的禁軍,無疑擁有著絕對的優勢。 冰冷的弩箭,只要林帝景一聲令下,禁軍不介意現在就動手屠殺。反正蕭家和林家的矛盾,在瑞德本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 「你孫子被殺了?難道是蕭本源?」林帝景一愣神,蕭黯然的神態不像是作假,每一個大家族對嫡系子弟都擁有著一種獨特的靈魂寄托手段,蕭黯然想必還沒有必要拿蕭本源的生死開玩笑。 不過這樣的念頭在林帝景腦中只是一個轉悠,便升起了其餘的想法。不錯,蕭本源被殺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這傢伙老是糾纏妖兒,被殺只能說是自取其辱。蕭本源又是蕭家第三代的中流砥柱,是被蕭黯然當做家主培養的,現在被殺,毫不疑問是對蕭家一次致命的打擊。 不管是誰殺掉的蕭本源,這份情值得林帝景記在心中。 「不錯,就是本源,林帝景,我不管你和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恩怨,我現在只是想找出殺害本源的兇手。我不管他是誰,都必須給我死!」蕭黯然狠聲道,臉上閃爍著一種必殺的決心。 「誰要是敢和我為難,作對,便是我蕭黯然,是我蕭家的敵人,對待敵人,我蕭黯然只有一個原則,殺無赦!」 「呼!」 蕭家一方的殺意在這時候不再掩飾,蕭黯然的話很清楚很明白,誰敢和蕭家作對,誰便是蕭家的敵人,殺無赦! 「蕭黯然,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是我溫寧王國的大典,對我溫寧王國的傳承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蕭本源被殺,你應該知道這很正常,進入滄瀾墓塚本身便是一件危險和機遇並存的事情。再說這麼多人,你知道是誰殺掉蕭本源的嗎?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只要過了今天,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今日誰也不准干涉大典,否則便是和整個溫寧王國皇室作對,誰敢動,斬首!」林帝景凝視著蕭黯然,一道雄渾的氣勢猛然升起,沒有一點恐懼的硬抗著蕭黯然。 「喝!」 幾乎在同時,周邊的禁軍發出一陣低吼聲,一股股血腥的殺意憑空升起,封鎖向蕭家眾人,一股從死人堆中鑽出來的殺意蔓延開來。 而恰恰就是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沉寂的傳送陣爆發出一圈璀璨的光芒,前往滄瀾墓塚的眾人,第一批被傳送回來。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六章:梅特學院 「轟隆隆!」 伴隨著傳送陣傳出一道低沉的轟鳴聲,第一批十個人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剛剛露面便被眼前的陣仗所驚嚇住,每一個人都呆呆的走出傳送陣,別說逃走,這一刻就連動一下都要考慮是不是會引起殺戮。 嚴陣以待的禁軍,近在咫尺的蕭家眾人,空氣中瀰漫著那種肅殺的氣息,任何一種都在傳達著一個消息,如果他們敢亂動的話,下一秒接踵而來的便是無休無止的攻擊,直至成為肉醬。 「蕭黯然,我不管你怎麼做,現在滄瀾墓塚的傳送已經開始,所有的人都將從這裡出來,相信你是知道的。在這其中的每個人,你都可以記下容貌,只要走出皇家獵苑,我便不會管。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但只要還在這裡,你就只能給我老實的呆著,否則我不介意和你開戰!」林帝景冷冷道。 現在進入到一個敏感時段,任何一個意外都不能出現,要是和蕭黯然在這裡糾纏下去的話,必然將給某些有心人士造成可趁之機。到那時,其嚴重的後果就算是蕭黯然都沒辦法承擔。 「好,這個面子我給你。」蕭黯然狠狠道,轉身衝著蕭家眾人道:「凡是靈將以上者,全部給我記下是誰,只要一出皇家獵苑全都給我扣押起來,有任何人反抗,就地擊殺!」 「是,族長!」蕭家眾人躬身應道。 林帝景瞧著蕭黯然的動作,嘴角浮現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現在開始就是溫寧王國的大收穫期,就不信這次從裡面出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應該有所斬獲。溫寧王國憑借這一次機會,又能夠增強幾分國力。 「所有人全部站到一邊,接受檢查,凡是在滄瀾墓塚所獲取到的物品,我們溫寧抽走應得部分,其餘的全部歸你們各自支配!有任何人想要投機取巧者,一律加以轟殺!」林帝景手臂揮下道。 「轟!」 周邊禁軍爆發出一道驚天的吼聲,就是這麼一陣齊吼,讓所有人都乖乖的站好,恭敬的前往一邊接受檢查。不管怎麼說在進入滄瀾墓塚之前便知道有這樣的規矩,也就沒有誰有任何的抵抗心理。 怎麼說,這都相當於從人家家中拿東西,就算是人家家裡不缺,你也不能白白的拿走不是。人,不能那麼厚臉皮。 蕭黯然在一邊掃視著眼前的十人,沒有一個是靈將,這其中最高的不過是九品靈師,想要殺死蕭本源是沒有可能的。至於他們所拿出來的物品是什麼,在蕭黯然的眼中沒有任何意義,他要的只是殺戮。 「轟隆隆!」 第二批,第三批...一批批活著的人從滄瀾墓塚傳送陣走出,就算是有著想法的,面對著眼前蕭家和皇室布下的大陣仗,都沒有誰敢亂動。乖乖的進行著必須的程序,咬著牙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物品交出。 「一個,兩個,三個...」蕭黯然自始至終鎖定著所有靈將修為的人,伴隨著每一次手指的揚起,都會有著蕭家的成員尾隨著對方而去,只要離開皇家獵苑,便意味著被扣押。有誰反抗,當場擊殺。 每一批傳回來的都是十個人,不多不少,到第九批的時候,意外終於出現。一個人影剛剛落定的功夫,身子便閃電般的竄起,一道雄渾的靈氣攻擊在身邊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借助著這股勁道向著外面疾飛。 是一個八品靈將!在滄瀾墓塚中本來就獲得了一件物品,而且是一件地級下品的靈技,要是就這麼交出的話,自己將什麼都沒有,他是不會這麼做的。與其那樣空無收穫,倒不如狠下心拚上一拚。 林帝景漠然的瞧著對方的逃竄,神色沒有一點慌亂,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身側一道煙花在天空中猛然間爆開,醒目的紅色異常的耀眼,像是一大團鮮血整個的爆散開來,帶給人一種赤裸的碰撞。 「嗡嗡嗡!」 幾乎在同時,從靈將逃走的方向閃電般的射出上千根弩箭,每一根都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分明是早就沾染上毒藥。這上千根弩箭並沒有命中靈將,而是擦著他的身子飛過,在靈將的竊喜中,上千根弩箭突然間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碩大無比的血網。 「啊!」 在靈將本能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已經遲了,整張血網猛然間壓下,瞬間攻破靈將的靈氣防禦,悍然命中他全身上下每一處,被血網包裹住的同時,內附著的所有血鋸齒爆發出最強的攻擊,將靈將紮成一個刺蝟。 在一道慘叫聲中,一個八品靈將就此被擊殺! 「蕭黯然,如果說這傢伙是殺害蕭本源的兇手,我想我為你報仇了!」林帝景漠然的瞧著身邊的蕭黯然道。 「哼,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將其餘的靈將擒拿!」蕭黯然一雙眼睛來回的搜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靈將。 「妖兒,你到底現在在哪?能不能回來?」林帝景心中急切道,如果不是屬於林妖兒和林傲滄的本命徽章沒有碎掉,林帝景還有著一種希望的話,現在的林帝景早就和蕭黯然一樣,殺意凜然。 和以往相比,這次進入滄瀾墓塚的人數是眾多的,要是按照規律的話,將會有著一半的存活率。但是伴隨著第九批人的到來,第十批遲遲沒有出現的跡象。滄瀾墓塚的傳送陣會根據所有人在滄瀾墓塚內部的距離遠近進行傳送,時間間隔的越久,便意味著距離關閉的時間越近。 「轟隆隆!」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第十批人終於顯身,剛剛露面林帝景身子便弩箭般的消失在當地,按捺不住心頭的驚喜,迎著兩道身影奔過去。 「妖兒,傲滄!」 「爺爺!」 出現在眼前的赫然便是林妖兒和林傲滄,在陵墓中差不多將林執著遺留下來的所有東西全都繼承完畢,也正好到了滄瀾墓塚要關閉的日子,於是兩人便被直接傳送回來。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從其中活著回來,林傲滄和林妖兒心底升起一種慶幸。尤其是這樣的慶幸還建立在和蕭本源的廝殺,建立在蕭本源死亡的基礎上,便越發的珍貴。 「咦,蕭家的人怎麼來了,難道說他們知道了些許端倪?」林妖兒掃向一側時,神情不由一震,和林傲滄兩人對視一眼,便低下頭,站在林帝景身邊,乖乖的不再開口說話,這時候禍從口出,被蕭黯然看出一些跡象的話,就更加糟糕。 「你們兩個真是夠大膽,傲滄就算了,他是我派出去的,妖兒,你竟然敢忤逆我的話!現在我不和你算賬,等到回家之後,乖乖的給我禁閉,沒有我的命令,你要是再敢跑出來,我就打斷你的腿!」林帝景狠聲道。 「是,爺爺!」林妖兒低聲道,「爺爺,我有件事想給你說...」 「閉嘴,不管是什麼事,等到大殿結束再說,現在乖乖的跟我過來!」林帝景懸著的心弦悄然落下,不管怎麼說這兩人都算平安回來,和蕭本源相比,算是運氣好的。 「哼!」 蕭黯然瞧著林妖兒和林傲滄,眼睛不由瞇縫成一道線,就在剛才的瞬間,這兩人情緒的變化是那樣的明顯,如果說不是知道一些事情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現。再說蕭本源本來就和林妖兒關係不好,這就更加證明了其中有問題。 林帝景,你以為讓他們閉嘴不說話就行。哼,現在我是沒有辦法和你公然叫板,不過,你等著,今天大典結束之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蕭黯然明白,林帝景也清楚,蕭家和林家的矛盾積怨已深,如果不是顧忌到公然撕開臉皮,會造成溫寧王國的動盪,到那個時候,雙方都將成為慘敗者的話,兩個大家族早就正式交鋒。 現在這種情況,絕對還沒有到那種正面廝殺的地步。很多事情,在暗地裡你可以隨便做,包括殺人,但是卻絕對不能擺上檯面。不然,那就意味著雙方誰也不再留有任何後路,那就代表著不死不休的對戰。 而蕭黯然的蕭家,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在野家族,和林家的皇室相比,在名義上便不佔理。要是真要對戰,蕭黯然擔憂恐怕舉全族之力勉強能夠做到一個平衡的局面,那樣的話得不償失。 林妖兒嘗試著再想要開口,卻被身側的林傲滄拉了一下衣角,示意不要再多說話,便乖乖的站到一邊,瞧著下一批人。現在林妖兒心底想要知道的就是,朱寅到底還活著沒有?有沒有早就被傳送出來? 「轟隆隆!」 在一陣陣轟鳴聲中,第二十批人終於被傳送出來,而就在這一批落地的瞬間,偌大的傳送陣光圈徹底的消散,恢復到最初的樣子,皇家獵苑沒有任何響聲,一如既往的沉寂到安靜中。 「奶奶的,這便是外面的世界,都好久沒有出來,要生疏了都,走,梅邦,咱們趕緊找個地好好吃上一頓就上路吧!」伴隨著伊桑聲音的響起,兩道身影從光圈傳送陣中走出,這最後的一批就只有朱寅和伊桑兩人。 「著什麼急,不是給你說了,咱們還要履行一下程序,跟在我身邊,什麼話都不要說,一切交給我來處理!」朱寅應聲道,掃過身邊戒備森嚴的禁軍,瞅到站在林帝景身邊的蕭黯然時,朱寅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回來了,沒有死,朱寅果真沒事...」 林妖兒站在一邊瞧著朱寅,強力的壓制著心頭的衝動。林妖兒懸著的心弦悄然落下,朱寅的回歸讓林妖兒的擔憂這一刻徹底的消失,只要朱寅沒事,林妖兒便不用在乎其餘的任何事情。 「只有兩個人?」林帝景眉頭緊鎖著,沒有想到今年的滄瀾墓塚之行損失如此的慘重,上千人的規模如今只有十分之一回來,幾乎是一比十的死亡率,這樣的事情在溫寧王國的歷史中還是罕見的。 「一個靈將,一個靈王?」蕭黯然在一邊瞳孔猛然一縮,從第一批到這最後一批,靈將修為以上的有著一百人左右,這其中還要排除那些本身便是蕭家和依附於蕭家的成員,剩下的幾十個都被蕭家的人所掌控住。 現在一下子冒出兩個,而這兩個其中竟然有一個是熟悉的人,梅邦,曾經和蕭本源鬧出矛盾的傢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以前只是一個靈師,現在竟然晉階為靈將。蕭黯然的直覺告訴他,就是眼前這個梅邦,擁有著最大的嫌疑。 朱寅瞧著眼前的場景,心底不由暗暗一笑,果真和猜測的一樣,蕭黯然是不會任憑蕭本源被白白殺死的。不過那又如何?從你蕭家扶持迪卡斯那一刻起,便注定要成為我朱寅的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寅和伊桑走到一側交出一定的物品便向皇家獵苑外面走去,渾然不顧身邊禁軍的威脅。在朱寅眼中,就算禁軍的數量再增加一倍有能怎樣?只要自己想,隨時都能夠衝出去,面對著絕對的修為,數量只能是可笑的牽絆。 「蕭黯然,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過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我剛才問過了,我林家一方的人沒有誰殺死蕭本源,就是見都沒有見過,你要是敢動我們林家的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林帝景平淡的語調中凝聚著一種肅然殺意。 「是嗎?你說沒有就沒有,只要我認為可疑的,一個都別想逃掉!」蕭黯然不置可否的轉身,帶領著蕭家成員走出皇家獵苑,現在要做的就是追查真兇,將擒拿住的所有靈將級別的修煉者全都拷問一遍。 或者說,直接抹殺! 「全軍撤回!」林帝景瞇縫的雙眼中射出一縷精光道。 「是,大人!」 所有的禁軍在各自統領的指揮中,轉身有條不紊的離開皇家獵苑。整齊劃一的步伐,沒有任何多餘的雜音響起。這便是溫寧王國的禁軍,一支能夠橫掃溫寧所有公國的絕對王權力量! 「妖兒,傲滄你們在滄瀾墓塚內沒有事情吧?蕭本源被殺,你們知道這件事嗎?我想蕭黯然這老傢伙最近會很瘋狂,現在還不知道時候,還不能動他,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家內,哪裡都不准去!」當皇家獵苑只剩下林帝景祖孫三人時,林帝景轉身衝著兩人道。 「爺爺,蕭本源被殺的事情我們知道,不但知道,我們還知道是誰殺了他,為什麼殺他!」林傲滄凝視著林帝景,一句話讓林帝景身子一顫。 「你是說?」 「不錯,爺爺,我知道是誰殺了蕭本源的!」林傲滄作為林氏家族重點培養的第三代成員,眼睛中閃爍的是一種鎮定,沒有絲毫的恐慌。 「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最後一批出現的梅邦,而整件事情都是因為咱們林家一個前輩林執著...」 當林傲滄將事情全部說出來,林帝景仍然沒有辦法從震驚中醒來,差一點那,差一點死掉的就不是蕭本源,而是林傲滄。但是也正是因為大危險,才使林傲滄擁有了大機緣,能夠得以承襲林執著的衣缽。 然而林帝景的震驚並沒有完全的消散,林妖兒緊接著的一句話硬是讓林帝景感到這一切來的實在太快,快的有些離譜。 「妖兒,你說的是真的?這件事絕對不能開玩笑!」 「是的,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林妖兒重重的點點頭,心底卻想到人家都和朱寅那個啥了,如果說還能認錯的話,那就不是傻而是愚蠢了。 「那個梅邦就是朱寅,蕭本源也是朱寅殺死的,我也是朱寅救的。傲滄可以作證,如果不是朱寅的話,我想我們兩個都早死在滄瀾墓塚了。」 「是的,爺爺,是朱寅救了我們!」林傲滄在一邊附和道。 「糟糕,你們兩個真是壞事,現在給我滾回家去,如果我兄弟有任何事,我饒不了你們兩個!該死,蕭黯然,你最好遲點動手,不然,我和你沒完!敢動老子的兄弟,天王老子都沒商量!」林帝景狠狠瞪了林妖兒兩人一眼,轉身便閃電般的奔跑出皇家獵苑。 蕭黯然的狠辣,林帝景是知道的,這時候他什麼事都能做出,朱寅為什麼會易容,為什麼沒有找自己,林帝景是知道的,朱寅是不想牽連他,畢竟現在索達尼亞公國對朱寅下達的是舉國緝殺令。 朱寅那,你當我怕什麼,為了你的事情,我現在和蕭家早就水火不兩立,現在還差一個機會,只要這個機會來到,皇室布下的這個大網就能收了。到時候,就是蕭家徹底被連根拔起的時候。 「我又欠你兩條命!」林帝景想到林妖兒和林傲滄差一點就被殺死,就不由感到一種後怕,更加堅定了要將朱寅救回的想法。 「嗖!」 可惜當林帝景竄出皇家獵苑後,沿路竟然沒有發現一點蹤跡,朱寅和伊桑就像是憑空消失掉一般。蕭家的人倒是在獵苑周邊進行著巡邏和擒拿。但是其中卻沒有一個是朱寅,難道說在那個神秘靈王的幫助下,朱寅逃脫了? 不過不管是怎樣一回事,既然知道朱寅現在叫做梅邦,易容藏在瑞德本城內,林帝景就不可能找不到。 「傳我令,秘密搜索梅邦,一經發現,馬上稟告於我,記住,梅邦是我的兄弟,任誰都不許騷擾!」 「是,大人!」 一道身影從林帝景身邊詭異的冒出,一躬身隨後消失在遠處。 ...... 朱寅和伊桑一出皇家獵苑便察覺出空氣中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兩人對視一眼,在朱寅的指揮中,在伊桑的爆發中,兩人硬是在所有蕭家成員的戒備中衝了出去,悄無聲息的沒有一點騷亂。 偌大一個瑞德本,靈王總共也沒有幾個,只要蕭黯然不出面,便沒有誰能夠擋住伊桑的腳步! 朱寅不是不想和林帝景相認,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掩飾,林妖兒是遲早會將自己的身份告訴林帝景的。只不過在皇家獵苑那種情形中卻不是最佳的選擇,朱寅就是想認也必須選擇機會。 比如說現在,通過某個人。 瑞德本城現在是戒備森嚴,朱寅想要出城是沒有任何的可能,就算是有著伊桑的幫助都不行,畢竟這是一個水城,任何一艘船的開動都將會讓其餘人警覺。既然暫時性沒有辦法離開,就不如好好的陪蕭家玩玩,將恩怨解決下,失去掉後台的索達尼亞公國,朱寅不相信迪卡斯還能夠如何自己。 「舅舅,咱們去一個地方,我想去償還一份恩情,當初要不是他的話,朱氏家族早就被滅,而母親也沒有可能被救出!」朱寅笑著道。 「那一定要去感謝人家,去哪找誰?」伊桑問道。 「梅特學院,院長法瑞爾!」 朱寅腦中浮現出法瑞爾的身影,這個曾經為了照顧自己,而甘願冒著危險留在梅丹城,被蕭家重傷都不曾撤出的院長,朱寅當初答應了法瑞爾要前來,現在既然來了就不能不去拜訪。 「嗖!」 近乎兩道幻影在半空中劃過,朱寅和伊桑小心翼翼的向前飛行著,梅特學院作為瑞德本城內的四大學院,不管是位置還是規模都相當容易尋找。當初法瑞爾給朱寅詳細的說過梅特學院,所以朱寅倒是很容易便尋找到。 梅特學院的正門是一種怎樣的樣式,朱寅並沒有機會欣賞,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機會在梅爾學院的公眾地方過多的停留,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蕭家的眼線。幸好梅特學院內的學生沒有誰能夠捕捉到朱寅和伊桑的身影。 「鈴鐺!」 在梅特學院西北角有著一處密林,這裡是梅特學院的禁區,沒有法瑞爾的命令,任誰都不得靠近一步,擅自闖入者,將會遭受到最為慘烈的攻擊。只可惜,密林中的陣法在朱寅眼中一文不值,很為輕鬆的出現在密室中央,一處竹樓前。 「彭!」 朱寅剛想著要開口說話,誰成想下一秒竹樓內傳出一道劇烈的爆炸聲,一根根翠竹四散亂飛,空氣中瀰漫起一片碎屑,一道身影在爆炸流中向著朱寅這邊飛來。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七章:你不配 朱寅沒有想到剛剛出現在這裡就會遇到這種事情,想都沒想身子乾脆的撤開,伊桑直接就無視掉,任憑那道身影重重的落在地上,生生的撞到一棵樹後才停下。伴隨著灰塵的散盡,露出一張朱寅熟悉的臉。 「法瑞爾院長?」朱寅驚呼道。 灰頭土臉的正是梅特學院的院長法瑞爾,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頭也沒抬直接就喊道:「是誰?給我滾出去,梅特學院的院規難道忘記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這片密林,統統給我滾蛋!」 「彭!」 伊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誰這麼罵過,瞅都沒瞅,一拳狠狠的砸向地面,如果不是顧忌到法瑞爾的面子,伊桑會直接掃過去,一個小小的靈將,竟然敢這麼衝自己說話,活膩歪了不是。 雄渾的金屬性靈氣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強烈的力道向著四周散開,在伊桑的有意控制下,所有的攻擊全都封鎖向法瑞爾。金屬性靈氣的尖銳,在這一刻肆無忌憚的釋放開來,充滿著摧毀性的霸道。 「是你,朱寅!」 法瑞爾剛剛站起的身子,承受著伊桑如此的攻擊,再次重重的倒下。只不過這次卻沒有再開罵,人家分明高出自己的修為,再敢亂說話估摸著就是被秒殺。而當法瑞爾清晰的瞧見眼前這人是誰時,神情不由大震。 「不錯,是我,法瑞爾院長,咱們又見面了,只是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朱寅促狹的一笑道。 「不,是時候,是時候!」法瑞爾急聲道,臉上閃過一道不好意思,之所以禁制任何人靠近樹林便是因為這裡是法瑞爾煉器的地方,一是擔心煉器中被干擾到,以至於煉器被毀,另外一個便是怕出現眼前這種局面,好歹自己也是堂堂一個院長,在外人眼前如此實在是丟人的很。 「朱寅,你怎麼來瑞德本了?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怎樣?大人知道了嗎?」法瑞爾急聲道。朱寅在林帝景心中的地位,法瑞爾是知道的,這也不怪他會如此緊張的先詢問這些。 朱寅搖搖頭,走到一側笑著道:「林老哥現在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法瑞爾,我現在是想讓你幫個忙。」 「什麼?你說!」法瑞爾連忙道。 「我要你去告訴林老哥,就說我現在不方便和他見面,等到時機成熟了我會再和相見,現在我還有著其餘的事情去做!」朱寅道。 「其餘的事?朱寅,在瑞德本城內,只要你想做任何事情,大人都能為你做到。你總不會是想要和蕭家開戰吧?」法瑞爾開玩笑道,只不過這樣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盯著朱寅臉上的沉穩,瞧著朱寅的點頭,法瑞爾身子一顫抖。 「不是吧?你真的要和蕭家開戰?朱寅,我知道在索達尼亞公國這件事情是蕭家在背後搞鬼,但是不管怎麼說這裡畢竟是瑞德本城,蕭家的實力盤根錯節,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他們暗算。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朱寅微笑著點點頭,「法瑞爾,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將我的話帶到就行。其餘的事情你不用理會,另外給我兩枚徽章,我現在想以梅特學院老師的身份出現,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法瑞爾隨手遞過去兩枚老師徽章,只是眼中的擔憂仍然沒有減少。要是朱寅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什麼事,面對著林帝景的責問,法瑞爾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付。 「朱寅,今晚在帝都的紫荊花廣場,會為這次進入滄瀾墓塚取勝回歸的溫寧修煉者舉行宴會,大人作為主持者是肯定要去的,你要是想見他的話,到時候可以過去!」法瑞爾心思一動道。 「我知道了!」朱寅點頭轉身向著密林外面走去。 伊桑瞧著法瑞爾,摸了一下腦袋,從須彌戒指中掏出一道卷軸,丟了過去,不顧法瑞爾的反對直接道:「這道卷軸就當作是你營救卡梅倫的謝禮,你一個靈將,我想是會需要的!好好研究研究吧!」 「嗖!」 朱寅和伊桑兩人就像是突然來到密林一般,消失的也很突兀,快速的根本沒有給法瑞爾任何反應的時間。朱寅是臨時改變想法的,只要林帝景知道自己在瑞德本就夠了,與其暴露在明面,不如隱藏在暗中,伺機對付蕭家。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靈氣修煉者,將會讓蕭家陷入到一個發狂的境地中。 「地階下品靈技?」法瑞爾打開伊桑的卷軸,瞳孔猛地一縮,就算是以他一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面對著地階靈技都沒有辦法做到面不改色。瞧著朱寅就這麼消失掉,法瑞爾急忙收起卷軸,向樹林外面衝去。 瑞德本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進入到一種外鬆內緊的戒備中,滄瀾墓塚的開啟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情,每次瑞德本城都會經歷這樣一次大規模的戒備活動,這無可厚非。但是為什麼在結束之後,卻仍然是能夠感覺到瑞德本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瑞德本城內經營下九流行當的人也都規矩了不少,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賊亮賊亮的,四處搜索著可疑人士。從皇家獵苑中逃出的靈將檔次的修煉者,除卻朱寅和伊桑外,其餘的人全都被擒拿。 抓捕朱寅便成為目前蕭家的頭等大事! 「我說你們知道不,那個叫做梅邦的傢伙,竟然被蕭家開出了一千金幣的暗花!」 「一千金幣?抓一個梅邦,蕭家這是想做什麼?」 「據說蕭本源被殺了,蕭家抓了所有進入滄瀾墓塚內的靈將,沒有一個是,而逃掉的就只有梅邦,所以就懷疑是他!」 「瘋了吧,蕭家真是吃飽撐的,如果說蕭本源不是被梅邦殺的,也不是任何一個靈將殺的,而是被滄瀾墓塚內的人殺的,那又怎麼說?」 「怎麼說?就當是這所有的人都給蕭本源陪葬了唄!再說,蕭家做事誰敢吭聲?只要皇室林家不表態,在這瑞德本還有誰敢阻攔。活膩歪了吧!」 ...... 作為當事人的朱寅,現在和伊桑正藏在一座小小的妓院中,悠閒自在的品嚐著美酒,隨意的聆聽著眾人的議論。朱寅沒有一點擔心,這麼大一座瑞德本城,又不是誰都見到過梅邦,想要抓住自己談何容易? 再說作為外甥,朱寅怎麼也得找一個好地方孝敬孝敬伊桑這個舅舅,身為男人,還有哪個地方比青樓更具有享受性。 「朱寅,今晚咱們確定要去紫荊花廣場嗎?那裡說不定不僅僅是一場宴會,還是一個陷阱,等著咱們跳進去!」伊桑像是很快便適應了這裡的氛圍,沒有一點拘束,放鬆道。 朱寅玩弄著手指間的酒杯,掃視著前面這群八卦的人,嘴角揚起,「舅舅,就算是一個陷阱又怎樣?他蕭黯然敢當著林家的面殺掉我不成?再說,咱們倆怕誰,欺負我的話,舅舅,你就拿暗金錘給我往死的弄!」 「這活兒我喜歡,想要欺負你,便要過我這關!」伊桑斷然道。伊桑的生命中目前只有卡梅倫和朱寅兩個親人,除了這兩人任何人在伊桑眼中都是過客。為了朱寅,伊桑會毫不猶豫的進攻靈皇級別的敵人,更別說蕭黯然只是一個靈王而已。 「來,舅舅,喝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著,任誰多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存心想要隱藏的朱寅和伊桑。當夜幕悄然籠罩向整座瑞德本城,紫荊花廣場此時此刻進入到一種繁華的氛圍中。作為瑞德本水城一個近乎小島的廣場,紫荊花的精緻是出了名的。 紫荊花廣場佔據著小島近乎四分之三的面積,全部採取著紫荊花點綴在周圍,就連地面上都雕刻著紫荊花圖案。一圈白色的長柱樹立在廣場周圍,早就開始準備的紫荊花,在各種顏色燈光的襯托中,越發顯得高貴典雅。 不管死亡率是怎樣,死掉的就是死掉,活著的必經為溫寧王國帶回一筆本錢,是要為他們慶祝的。林家皇室早就準備好,紫荊花廣場每一處都擺放著美酒佳餚,為所有有資格出現在這裡的人奉獻著一份大餐。 如果你要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在每一根白柱下面都站立著一圈人,這些全部都是隸屬於皇室的禁軍。彷彿一根根釘子般,紮在地面,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驚擾到他們,一股淡淡的殺氣油然而生。 「朱寅,別說這裡的人還真不少!」伊桑端著一杯美酒瞇縫著眼掃向四周,作為一個混跡在黑白殿中的靈王,伊桑是合格的。第一時間研究地形,做到最完美的撤退,是任何時候的頭等大事。 朱寅同樣是端著一個酒杯,安然的掃視著周邊眾人,笑著道:「那是當然,現在這紫荊花廣場聚集的任何一個都擁有著不俗的背景,除非是貴族否則沒有誰能夠踏足這裡一步。整個溫寧王國的政壇人士,執掌著瑞德本經濟脈絡的商業人士,還有各個行業只要有點頭臉的人都會出現。畢竟這裡是一個宴會,又沒有任何危險,能夠結交其餘更多上位者,他們打破腦袋都要往裡擠的。」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我感覺咱們被監視了!」伊桑低聲道。 「不用懷疑,從咱們露面的那一刻便被監視了。」朱寅無所謂道:「反正也沒有想著隱藏行跡,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我就不信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誰敢動咱們一下!蕭黯然要是夠聰明的話,就別做傻事!」 「那就行,不就是戰,誰怕誰!」伊桑一下子飲盡杯中酒,身上散發出一種彪悍的戰鬥渴望。 朱寅所猜的沒有一點錯,在兩人身影剛剛露出的第一時間便被監視住,梅邦現在在瑞德本城內早就成為一個顯赫的人,任誰都想要抓住這傢伙,從蕭家領取那一千金幣的懸賞,一千金幣,絕非是一個小數目。 其中最憤怒的一個便是站在紫荊花廣場右側的蕭巫寧! 「梅邦,我要殺了你!」 蕭巫寧最疼愛的便是蕭本源,哪怕蕭本源經常惹事,都被他給壓制住。在蕭巫寧的眼中,蕭本源所有的缺點都是優點,誰讓人家擁有著高貴的血統,和那些低賤的人相比,蕭本源欺負他們是給他們臉。 而現在蕭本源竟然被殺,不管是不是梅邦殺死的,蕭巫寧在知道蕭本源死掉的那一刻,便恨上了所有和蕭本源作對過的人。尤其是梅邦,曾經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過他,這個仇更是不可抹殺! 慶祝宴會現在還沒有開始,蕭巫寧向著四周做出了一個詭異的手勢,隨後隱藏在宴會中屬於蕭家的成員便開始有意無意的向著梅邦這邊走過來,暗中形成一個圓圈,將梅邦兩人牢牢的困在其中。 「梅邦!」 就在朱寅的飲酒中,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張果然相識的臉出現在朱寅眼前,赫然便是西多默特家族第十任族長,伊卡修汀。伊卡修汀也足夠的聰明,知道現在形勢的嚴峻性,沒有朱寅真名。 如果不是需要的話,伊卡修汀是不會暴露和朱寅之間的關係。但是現在卻不成,明知道蕭家是想要為難擊殺朱寅,要是再不出面提醒的話,伊卡修汀會抱憾終生,而他選擇的稱呼也是梅邦。 「是你,伊卡修汀,你怎麼會在這裡?」朱寅剛問出這話,隨後便明白了。想必是伊卡修汀在自己支援的前提下,這段時間經營的不錯,擁有了一定的金幣,只要你有錢便有著社會地位,能夠有資格出現在紫荊花廣場。 伊卡修汀借助著端起酒杯相碰的機會,低聲急速道:「主人,你不應該來這兒,蕭家的人發出暗花要擒拿你,今天這裡分佈著很多蕭家的人,你還是趁著宴會沒有開始,趕緊離開吧!」 朱寅和伊卡修汀一碰杯,微笑著低聲道:「我知道,我沒事,伊卡修汀,這裡沒你的事,離得越遠越好。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 「是,主人!」伊卡修汀心中一動,想到朱寅的神秘,便不再開口多說話,笑著舉起酒杯,錯身閃過去。 而就在伊卡修汀前腳剛剛離開,蕭巫寧的身影便閃現在朱寅身前,眼中射出的狠辣絲毫沒有掩飾,周邊的眾人感覺到這種氣氛的異常,向著兩邊開始散開,紫荊花廣場無形中出現一個真空地帶,圍繞著朱寅和伊桑,是大約上百個蕭家成員。這些人最弱的竟然都擁有著九品靈將修為! 「哼!」 伊桑心底冷哼一聲,站在朱寅身邊,蕭巫寧怎麼說也是一個九品靈君,伊桑可不希望這傢伙對朱寅構成威脅。 蕭巫寧同樣注意到了伊桑,只不過在他的心中卻並沒有多少的驚訝和恐懼,不管怎麼說,伊桑只是一個人,在身邊蕭家的成員有著幾十個靈君,就算對方是一個靈王,都有把握糾纏住。 「梅邦,沒想到你溜得很快那,剛剛從滄瀾墓塚出來,再找你就找不到,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想要見你一面還真的不容易那!」蕭巫寧皮笑肉不笑的衝著朱寅靠近,一股靈氣始終鎖定著朱寅。 「哪裡!我只是不想和某些人見面而已,怎麼,你這麼想要見我,是怎麼一回事?或者說,你想要給我介紹幾個妞兒。對了,蕭本源哪?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能夠缺少蕭本源的身影那!」朱寅毫不客氣的抓起一把鹽就灑向蕭巫寧的傷口,小樣,和本少爺玩,你還嫩點,我不蟄死你。 「你?」 蕭巫寧身上猛然間湧現出一股滔天的殺意,緊接著周邊蕭家眾人開始有意的向前跨出幾步,形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每一個人都爆發出一種凌厲的殺意,封鎖向朱寅,只要蕭巫寧一個眼神便會當下展開廝殺。 「梅邦,老實說,蕭本源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將他殺死在滄瀾墓塚內的?」蕭巫寧深吸一口氣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當著這麼多人面,就算是交鋒也要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蕭本源死了?死就死了,這樣的人渣活著也只是糟蹋糧食,不過,蕭巫寧大人,你別想要冤枉我,我和蕭本源在滄瀾墓塚內見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殺他!如果你要是想找事的話,也不必拿這麼爛的借口!我梅邦在這裡候著你就是,有什麼章法擺出來!」朱寅挺胸抬頭沉聲道。 本少爺就是打死都不承認,你咬我那?有本事拿出證據來,想要陰我,嘿嘿,蕭巫寧你算是找錯人了!別逼我,惹急了本少爺,現在就讓你蕭家斷送第二代支柱。蕭家,還真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族那! 「啊!梅邦,你欺人太甚,竟然敢這麼羞辱我蕭家,你找死!」蕭巫寧壓制著的怒氣再沒有辦法控制,黃色的土屬性靈氣翻騰著,瞬間攀升到最高峰,身子一錯,右手成拳,狠狠的迎著朱寅腦袋轟去。 朱寅,陪我兒子去死吧! 交戰了,終於動手了,是蕭家先出擊的。站在紫荊花廣場中的眾人,頓時將戰鬥圈再次擴大,每一個都開始向外走出,生怕惹禍上身。在這紫荊花廣場,只要林家不法令,周邊的禁軍都不會干涉蕭巫寧的行為。 「彭!」 伊桑早就蓄勢待發,蕭巫寧的進攻正好碰上伊桑的這股氣勢,想都沒想右手成拳,無堅不摧的金屬性靈氣灌輸在右拳上,硬生生和蕭巫寧碰撞在一起。一個是九品靈君,一個是一品靈王,僅僅一階之差,所擁有的差距是不可估量的。 鋒銳的金屬性靈氣,蠻橫的轟炸在厚實的土屬性之上,蕭巫寧的身子彷彿斷線的風箏般整個倒飛而出,一道鮮血從半空中閃現,落在地面,瀰漫開來一種淺淺的血腥味道,局面頓時隨之而被打破。 「大人!」 「吼!」 戒備著的蕭家成員這時也不用蕭巫寧的命令,被伊桑如此羞辱,就算是將其擊殺掉,都不會被追究責任。再說,蕭家的人想要殺人,還需要什麼理由不成。 瞬間,最前面的十個人,十道雄渾的靈氣,充斥在各自的兵器中,每一件兵器竟然都是珍貴的二品靈器,呼嘯著刺向伊桑和朱寅。強烈的力道撕裂著周邊空間,爆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響聲。 「不用有任何的顧忌,別人想要殺你的時候,還和他們客氣個什麼勁,幹他!」朱寅一個錯身,和伊桑背對著背,蝶焰冰髓印握在手中,伴隨著火屬性靈氣的充斥其中,蝶焰冰髓印整個旋轉起來,龍鱗血瞳魂魄的被鑲嵌,使這件器物就算是沒有蝶焰和冰髓的驅動,都能夠爆發出強悍的殺傷力。 「痛快那,幹他!」朱寅都不管不顧,伊桑更加是不用理會,周邊這十個傢伙只不過是十個靈君而已,在自己面前都敢這麼放肆,找死! 「轟!」 任何修煉金屬性的人,都不可輕易忽視掉,他們所擁有的殺傷力是絕對強悍的。伊桑甚至都沒有動用暗金錘的意思,十指不斷的激射,一種在黑白殿中修煉到的玄階上品靈技傾天指瞬間爆發。 十道凌厲強大的金屬性靈氣,肆虐著激射而出,碰觸到每一個人的瞬間,準確的擊穿他們的靈氣防禦罩,狠狠的射中每個人的腹部,在十道鮮血的飛舞中,十道人影整個倒飛而出,都沒有來及慘呼一聲便倒地死掉。 「給我將這兩個人殺死!不必留情!」蕭巫寧掙扎著站起,擦掉嘴邊的血漬狠聲道,眼中冒出著赤裸裸的殺意。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從每個人嘴中喊出,就算是死掉十個,都沒有減弱每個人心中的殺意,瘋狂的向外湧動著。作為蕭家成員,從開始修煉的那一刻,便注定這條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歸蕭家。 「想要殺死他,你還不配!」 就在蕭家眾人即將再次欺身而上的瞬間,一道大吼聲從紫荊花廣場旁邊響起,伴隨著這道身影的豁然降落,緊靠著白柱的禁軍全都轟然而動,閃電般的躍下,瞬間形成戰陣,血腥的殺意一波波席捲而出。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八章:紫荊花,帝王,大金雕 「林帝景!」 蕭巫寧剛被壓制住的氣血,隨著林帝景的一句你不配再次的被點燃,一陣陣的怒火翻滾著,炙熱的烘烤著他的內心。身為一個男兒,如果在這時候退縮的話,那就不如一個娘們有骨氣。 蕭巫寧為的是蕭本源報仇,就算是整個林家到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害怕,恐懼。這瑞德本城近乎一半的地盤掌握在蕭家手中,就不信你林帝景能夠怎樣的欺凌老子。還是那句話,惹急了老子,大不了魚死網破。 「林老哥!」 朱寅瞧著出現的林帝景,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不管自己內心是怎麼想的,親眼見到林帝景為了自己不顧蕭家的強勢顯身,衝著這份情,朱寅便會感動。感動當初和林帝景的相識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朱寅知道有著林帝景出現,今晚這一戰恐怕就沒有任何再迴避的可能。只要蕭巫寧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林帝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週遭站立著的禁軍,所散發出的那股殺意沒有任何的掩飾。 「轟!」 林帝景的出現在周圍每個人的預料中,畢竟今晚的晚宴就是為從滄瀾墓塚活著走出的眾人準備的,林帝景作為執掌者是沒有道理不出現的。然而剛一露面便如此高調的維護朱寅,這倒是讓所有人感到疑惑,紛紛的猜測著梅邦到底擁有著什麼身份,會讓林帝景甚至不惜開罪蕭家。 「大人,這梅邦事關著我蕭家蕭本源的被殺真相,不管如何,今晚我都要將他們兩個帶走,還請大人你高抬貴手,不要引發不必要的麻煩!」蕭巫寧向前邁出幾步,站在林帝景前面肅聲道。 「啪!」 任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上演,林帝景想都沒想一巴掌扇向蕭巫寧,實力的差距使蕭巫寧根本就沒有辦法閃躲,一下子被命中,半邊臉當場腫起來,火辣的疼痛傳遍全身每一處,蕭巫寧心底的殺意瞬間迸現。 「老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就算是你蕭黯然都不敢這麼放肆!一個小小的靈君,還真是狂妄自大的很!憑什麼要讓你帶走他?要知道梅邦可是我梅特學院的老師,是我林家的秘密底牌,這次前往滄瀾墓塚能夠活著回來是立下了大功的,你想要奪取他身上的靈技,竟然不惜擺出你兒子被殺的罪名,蕭巫寧,你還真是不要臉的很,你們蕭家難道就淨出你這樣的貨色不成!給我滾!」林帝景霹靂扒拉的一段話,直接將一個屎盆子果斷的扣到了蕭巫寧頭上。 能夠出現在紫荊花廣場的人都是溫寧王國有頭有臉的角色,林帝景要的就是搞臭蕭家,讓蕭巫寧這個蠢貨背負上這樣的罵名。如此以來就算是以後剿滅蕭家,都不怕會惹起眾怒。 任何年代,任何時候,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盡全力的招徠同盟軍,只有同盟越多,聲勢越壯大,才能夠保證最後的勝利!哪怕是勝利之後再舉起屠刀,清理不安分的因素都要保證之前的名分! 「你胡說!」蕭巫寧氣急敗壞的盯著林帝景,沒有想到堂堂的靈王上來竟然使出這招置自己於死地,蕭巫寧身邊的蕭家成員都圍成一個圈子,虎視眈眈的盯著週遭的禁軍,確保著蕭巫寧的安全。 「蕭本源的確是被殺,這個梅邦也的確有著嫌疑,你說是梅特學院的老師就是,大人,你是鐵了心非要和我蕭家作對不成!」蕭巫寧狠聲道,眼底劃過一抹猙獰,右手指彎曲成一個圈。 「那要看你怎麼想了,我是無心和蕭家為敵的,我想要的只是溫寧王國的安定!任何想要破壞這安定的人,都要統統被殺!」林帝景很為巧妙的打了一個太極,和蕭巫寧這種角色對話,沒有一點意義。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藏著掖著,實話告訴大人,梅邦今晚我必須帶走,誰也別想阻攔!大人,你會為現在的舉動後悔的!」蕭巫寧右手猛然間揚起,半空中閃現出一道碧綠色的煙花。 「叫人嗎?」林帝景不屑的掃了一眼,不為所動,逕直走向朱寅,當著所有人的面,附在朱寅耳邊。 「我說老弟你可真能玩,到現在都沒有亮明身份,怎樣,要不要繼續隱瞞下去?來到瑞德本也不說找老哥我,這個仇咱們先記下,一會再說!」 「嘿嘿,林老哥,你就別逗我了,我這不是也被逼無奈。我可不想讓溫寧王國因為我這麼一個被索達尼亞公國追殺的人而有任何的麻煩。至於身份,該表明的時候我會表明,想要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朱寅陪笑著道。 「那倒是,地藏蝶焰是你的招牌火焰,想要隱瞞是沒有可能的!怎麼,蕭本源是你殺的吧,別想否認,妖兒都告訴我了,這下我可又欠你一份情!放心,今晚只要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林帝景沉聲道。 「林老哥,你們林家和蕭家的矛盾看來也不小嘛,堂堂的皇室竟然被一個家族逼迫到這個份上,我要是你早就一下子碰死得了!林老哥,不如咱們打一個商量,我替你將蕭黯然擺平,你要給我穩住索達尼亞公國,怎樣?」朱寅眼珠一轉道。 「擊殺蕭黯然?」林帝景不由一震,隨後盯著朱寅雙眼,發現不是在開玩笑,又瞧向身邊的伊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老弟,你要是能夠殺死蕭黯然,別說是一個索達尼亞公國皇室,就是整個公國我都給你擺平!要你去做那個國王都行,怎樣?」 要知道在林家皇室的整盤計劃中,欠缺的最重要一環便是蕭黯然,蕭家的靈魂支柱。只要蕭黯然被殺,那麼林家便能夠瞬間開展對蕭家的大屠殺,每一個隱藏著的棋子便能啟動,到那時,就算蕭家佔據著瑞德本半邊的天下,都將會樹倒彌孫散,構不成一點威脅。 「成交!」 朱寅笑著揚起身,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在這一刻,朱寅已經決定,啟動破軍!只要能擊殺蕭黯然,為滅掉迪卡斯掃平一切障礙,朱寅是毫不猶豫的。至於六階的魔核,現在倒是真的不用操心,因為在伊桑和茨夫基這兩人的手中,朱寅竟然搜刮到了足足四枚! 「鏘鏘鏘!」 而就在這時,在所有貴族的注視中,紫荊花廣場四周出現無數道全副武裝的身影,標準的黑色長槍,清一色的黑色盔甲,赫然是守衛在紫荊花小島周邊的一支軍隊,瑞德本城黑灼軍。 「誰敢在此鬧事,統統給我抓起來,敢反抗者殺無赦!」加百利從一邊奔跑出來,厲聲喊叫著。作為黑灼軍的執掌者,加百利是投靠效忠蕭家的。當蕭巫寧信號發出的瞬間,便率隊圍攻上來。 只是加百利沒有想到的是在廣場上對峙的雙反竟然是林帝景和蕭巫寧,他只是以為蕭巫寧有了摁不住的人才衝上來表忠心的。現在倒好,面對著林帝景,加百利是不會沒有大腦的赫然下達攻擊令。 能夠做到這個位置,加百利本身便是一個牆頭草,誰強大便投向誰,在效忠蕭家的同時,加百利還不忘向皇室遞交著投誠。這下可真是有的玩了,加百利幾乎在喊聲落下的同時,神色便不由僵住。 「加百利,梅邦涉嫌殺害我蕭家第三代嫡系蕭本源,現在給我帶回去,有誰敢阻攔,暗謀反罪論處!殺無赦!」蕭巫寧猙獰著喊道,黑灼軍的到來,讓蕭巫寧的本錢不由多出一份,越發的自信張狂起來。 「加百利?」林帝景微微側身,瞧向加百利,沒有想到這黑灼軍還真是讓蕭家給拉攏過去,不然的話也不能一個信號就衝上來不是。不過,幸好是這個黑灼軍,換做其餘的軍團,今晚這事還真不好弄。 「加百利,你真是大膽包天,難道不知道本王是誰,你的黑灼軍都給我滾蛋,回到戒備的位置上去。今晚要是誰敢亂動一下,我保證明天九族全部誅殺!」林帝景極重的一句話,徹底的轟擊向加百利,讓他身子不由搖晃著。 乖乖,誅殺九族,這可是大罪名,林帝景還真是有這個本錢。不說別的,就衝著紫荊花廣場的禁軍,便都擁有著不俗的實力。真要交戰,指不定誰勝出,誰落敗! 「加百利,**在那猶豫什麼,忘了你是誰的人了?」蕭巫寧狠聲道,憤怒中的他竟然都沒有想著迴避,赤裸著質問道。 「彭!」 林帝景一拳揮出,重重落在蕭巫寧身前,眼中充斥著一種殺意,「蕭巫寧,你們蕭家莫非想要造反不成?還以謀反罪論處,什麼時候這個罪名由你們蕭家能夠定下?你真的是活膩歪了!」 「我!」蕭巫寧不由一窒,林帝景的這話真是一陣見血。 現實就是這樣,有些事情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誰也不會去捅破那層紙,只要這層紙被捅破,便意味著會出現赤裸的廝殺!很不幸,蕭巫寧就是扮演著這個角色,經不起一點激將,喊出謀反的罪名來。 伊桑站在一邊安靜的瞧著雙方的對峙,沒有見過這麼一幕的他,現在是真的好奇朱寅到底擁有著怎麼樣的背景,竟然能夠讓一個靈王如此不顧身份的出手。真的只是憑借一個煉器師嗎? 「朱寅,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幫著你老哥,狂毆蕭家的人,嘿嘿,這麼點人手,還經不起我幾個衝殺。」 「不!」朱寅搖搖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笑容,今晚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瞧著吧,如果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話,還不至於鬧得這麼大。整個宴會背後恐怕還隱藏著難以想像的陰謀。 「咱們就瞧著,我想很快就會有大魚跳出來!」 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該選擇誰?加百利陷入到一種痛苦的掙扎中,這便是牆頭草的可悲,尋常沒事的時候倒好說,一旦面臨著現在這個局面,便會不知所從,是應該選擇誰敵對誰。要知道蕭家和林家,任何一個都足以讓加百利死上一千次。 「哼!我倒要瞧瞧,誰敢動我蕭家的人!林帝景,你夠氣魄那,欺負人欺負到小輩頭上了!」就在加百利的矛盾掙扎中,一道低沉中夾雜著些許憤怒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陣破空聲的響起,蕭黯然和蕭家的嫡系精銳顯身。 「嘩啦!」 紫荊花廣場的貴族們現在是真的開眼界了,這下是真的鬧開了,為了一個梅邦,蕭家和林家這兩個大巨頭莫非要開戰不成?要是那樣的話,一切可就有意思了,溫寧王國將會因此而陷入到一場絕大的動盪中。 「父親!」蕭巫寧瞧著蕭黯然一步步的走進,懸著的心弦驟然放鬆,只要蕭黯然出現,一切便都有挽回的可能。 「族長!」環繞在蕭巫寧身邊的蕭家成員全都彎腰躬身,每一個人的雙眼充滿著一種火熱的激情,蕭黯然作為蕭家的靈魂,只要他不倒,蕭家便會永遠屹立。 「哼!」 蕭黯然重重的發出一道冷哼,地面上十具倒下的屍體,滿地的鮮血赤裸裸的映在眼內,挑釁著蕭黯然的心理承受力。十個靈君,這可是十個靈君,竟然就這麼被誅殺。不管是誰做的,這筆帳總要討一個說法。 「蕭黯然,在皇家獵苑我給足了你面子,讓你的人在獵苑外面將靈將級別的人全都擒拿,他們現在想必都被殺掉,你們蕭家也獲得了一批物品。只是今晚是溫寧王國為生還者舉行的慶功宴會,難不成你也要搗亂?今晚凡是從滄瀾墓塚活著走出的人,你一個都不能動,否則便是和我皇室為敵!」林帝景毫不退讓冷聲呵斥道。 「林帝景,你少在這裡給我裝蒜!這十個人是怎麼回事?你就這麼眼瞅著我的族人被擊殺,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皇室,你少拿皇室來壓我,我蕭黯然要做的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阻攔!」蕭黯然猛然轉身,怒視著朱寅,眼光落在伊桑身上,眼睛像是一條毒蛇鎖定著獵物般,猙獰恐怖很辣。 「是你殺死他們的?」 「不錯,是我殺的!」伊桑淡然道,沒有絲毫恐懼,不就是一個六品靈王,面對著靈皇伊桑都不會有一點退縮。 「好,很好,那你就準備給他們陪葬吧!」蕭黯然身子一晃,一股雄渾的金色能量閃電般的攻向伊桑,雄渾的力道充斥其中,看不到絲毫空間波動,但是那種攻擊卻是實打實的,被命中必然粉身碎骨。 「哼,想要我死,你還不夠格!」伊桑右腳向後一撤,全身的肌肉塊瞬間暴漲,右手緊攥著暗金錘,金屬性靈氣凝聚在錘尖上。伴隨著一道低吼聲,伊桑身子竟然一下子變成四米高,成為當初在黑白殿中的樣子,純白的鎧甲隨之浮現,黑色的符文一圈圈的流動著,散發出一股神秘氣息。 「暗金錘勁,寸寸爆碎!」 「彭!」 金色的靈氣和伊桑的暗金錘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圈,伊桑承受著一個六品靈王的一擊,竟然沒有一點晃動的意思,穩穩的站立在當地,四米高的身子,彪悍的氣息肆意的釋放著,暗金錘在靈氣的催動中,閃爍著一圈圈金光,隱約中有種想要突破暴漲的意思。 「好強的勁道,要是換做我的話,肯定抵擋不住!尤其是那柄暗金錘,剛才竟然爆發出那麼強烈的氣勢,難道是一件三品極品靈器?」林帝景暗暗琢磨著,作為一個一品靈王,林帝景在伊桑的面前真的沒有絲毫優勢可言。 伊桑的變化同樣讓蕭黯然神情一震,沒有想到在朱寅的身邊,竟然會有著這麼一個靈王存在,而且這種靈技瞧上去便能夠判斷出擁有著絕對的威懾,屬於那種重攻型的。剛才的一擊,伊桑暗金錘傳來的那種攻擊力讓蕭黯然同樣震驚著,一般的三品靈器是不可能產生那種效果的。 「你是誰?難道和梅邦是一路的?」蕭黯然冷聲道。 「不錯,我就是和他一路的,怎麼吧,想要殺他,就要先殺我!」伊桑四米的身高宛如一尊鐵塔坐落在紫荊花廣場之上,彪悍的氣勢震懾著所有在場的人。 「好,很好!區區一個一品靈王,我就不信你能夠堅持多久!」蕭黯然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側身衝著加百利喊道:「加百利,你個混蛋,牆頭草,現在要是聽我的命令,我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不然就準備死吧!領著你的黑灼軍給我擒拿梅邦,有任何人阻攔,全都給我殺掉,殺殺殺!」 一連三個殺字,每一個的喊出帶來的便是空氣中肅殺氛圍的一分凝重,好像是一柄重錘轟擊在加百利心頭,將他所有的奢望全都轟散,一個顫抖過後神智一清醒,馬上躬身急聲道:「是,大人!」 「黑灼軍所屬,給我上,擒拿梅邦,阻攔者,當場擊殺!」 「嗷!」 就在黑灼軍全部端著長槍,邁著整齊的步伐從四面逼近的同時,一道高昂刺耳的尖嘯聲響起在半空,緊接著在一道黑影的靠近中,一道身影豁然出現在紫荊花廣場上方,強勢的王者氣息瞬間橫掃全場。 「加百利,你該死!」 「喀嚓!」 任誰都沒有想到身為靈君的加百利在這一刻,伴隨著一道耀眼雷電的侵襲,被命中的瞬間身子整個碎掉,只見一股青煙浮現,下一秒加百利便成為歷史。前進著的黑灼軍被眼前的一幕震懾住,所有人全部停止,呆呆的瞧著上方。 「陛下!」 紫荊花廣場上所有的人,除卻朱寅和伊桑外全部跪倒在地,畢恭畢敬的向著半空中俯首稱臣。每一個貴族,每一個禁軍,每一個黑灼軍,每一個蕭家成員,每一個林帝景一方死士,沒有任何一人例外,在這一刻全都選擇閉嘴,奉獻著他們的敬意。 就算蕭黯然心底再怎樣的不甘心,在這時都不敢有絲毫反意流露,布下的局還沒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必須要忍。 「陛下?林景天?」朱寅雙眼瞇縫著,瞧向半空中的林景天,這股氣勢還真別說相當的強大。 林景天腳踩著的是一頭六階飛行魔獸,海東大金雕。一丈的身長,黑色羽翼邊緣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一雙眼睛散發著一種王者的氣息,一雙鷹爪彎曲著,閃爍著的寒光彷彿能夠洞穿一切。 作為六階魔獸,海東大金雕是最具有攻擊性的一種飛行魔獸,生性好戰,林景天如果不是從小得到一枚海東大金雕的獸蛋,也不可能擁有這麼一隻六階魔獸。 林景天一系黃色長袍,夜風中隨風舞動著,很有一種飄逸的氣質。和林帝景倒是真的有著幾分相似,不愧是親兄弟。只不過和林帝景相比,林景天多出一種上位王者的風範來。俊美的面容,儘管經歷這麼多年,仍然沒有一點蒼老的痕跡,反而多出一種成熟的味道。 林景天像是那種天生就應該坐在王位上的主兒,不經意間散發出的那種氣勢便相當的震撼,具有著王八之氣。當然這所謂的氣勢對朱寅這個仙界第一煉器師來說,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曾幾何時,林景天混修真界的時候,瞧著那些所謂的帝王就跟街頭的乞丐差不多,看不順眼的拎出來就爆打一頓。所以在這靈氣大陸,除非是修為上的強悍,不然所謂的權位,對朱寅來說就是一張空白紙。 而和朱寅如出一轍的便是伊桑,滿腦子理論的他,身邊接觸到的不是靈皇就是靈皇,冷不丁冒出一個帝王靈王,還真沒有讓他跪拜的資本。再說你林景天是溫寧王國的執掌者,管我鳥事! 「我說兄弟,那可是咱們溫寧的陛下,是我林家的家主,你真牛氣,也不說跪拜意思一下!」林帝景無奈的瞧著朱寅,恨不得現在就將朱寅摁倒在地。 「哼,再牛這衝撞之罪你也要落下,我就不信沒人能治你!」蕭黯然腦中急速的打著轉,不懷好意道。 而隨意擊殺掉加百利,林景天掃過紫荊花廣場所有跪倒著的臣民,眼光落向標槍般站立的朱寅和伊桑,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不見任何動作,海東大金雕便夾雜著一股威猛的氣勢,衝著兩人俯衝而來,鋒利的鷹爪夜色中灼灼生輝。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九章:投名狀 朱寅淡然的瞧著林景天和海東大金雕的飛撲而至,臉上沒有絲毫恐慌,就像海東大金雕只不過是一隻蒼蠅似的。 殺了嗎?蕭黯然心頭猜測著,得罪林景天不是梅邦現在所能承受的後果,就算身邊有著那個彪悍靈王守護都沒有可能躲過如此凌厲的一擊。小子,這下我瞧你怎麼撲稜,乖乖的受死吧! 「不錯,梅邦,你還真有膽量,有氣魄,怪不得能夠這麼公然藐視蕭家的權威!」只是讓所有人期待的一幕並沒有出現,海東大金雕幾乎是擦著朱寅的身子劃過,落在一側,林景天從大金雕上跳下笑著道。 「陛下請見諒,身為三品靈器煉器師,我想我擁有免跪的資格!」朱寅凝視著林景天無所畏懼道。 朱寅在賭,賭的就是林景天在剛才的撲下中沒有絲毫的殺意,氣勢雖然凌厲但那只是一個掩飾。再說有著林帝景在,朱寅就不相信林景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揭穿自己對林家沒有任何好處。 「三品靈器煉器師?」林景天身子一震,現在是真的被朱寅的話驚到,「你現在是三品靈器煉器師嗎?」 「轟!」 林景天的這句追問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種不可思議,要知道就算在偌大的溫寧王國,能夠煉製出三品靈器的人都屈指可數。如果說整個溫寧軍隊配備上三品靈器的話,橫掃周邊的幾個王國簡直是易如反掌。 朱寅微微一笑,點點頭,「不錯,陛下相信以你的眼光,應該能瞧出這柄暗金錘的不凡,如果我說這是我煉製的,證明我的身份我想沒什麼問題吧!」 林景天掃向伊桑,這個身高四米的壯漢,所散發出的那股氣勢,如果不依賴著海東大金雕的話,林景天都自問沒有能力將其擒殺。暗金錘,不錯,這柄暗金錘的確是三品靈器,只不過其中隱藏的潛力卻又要比三品靈器高出不少。 果真是天才煉器師那! 林景天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林帝景為拼了老命都要為朱寅出頭,甚至不惜開罪蕭黯然,將林家這麼多年的計劃擾亂,也要護住梅丹城朱氏家族,原來如此。有著這麼一個煉器師在,就算橫掃掉蕭家,都不會動搖溫寧的根基。 「統統都起來吧!」林景天不置可否的一笑,轉身道。 「謝陛下!」 紫荊花廣場上所有人全都起身,恭敬的站在當地,瞧著近在咫尺的溫寧帝王,沒有誰敢再發出一聲議論。林景天的霸道和強悍在溫寧王國是一種禁忌,現在的溫文爾雅,如果一旦被誰引發殺意,偌大紫荊花廣場將會瞬間成為一處血海,人間煉獄。 「黑灼軍統帥加百利因涉嫌謀反,被處死,黑灼軍現在由林帝景接管,所有人全部撤出紫荊花廣場,回到原本位置戒備!」林景天輕描淡寫道。 「喏!」 黑灼軍數千軍士長槍齊刷刷的在地面一敲,所有人眼中閃爍著火熱的崇拜光芒,悄無聲息的撤出廣場。而林帝景則是暗暗的贊服,林景天不愧是自己大哥,這手玩的漂亮至極。當著蕭黯然和溫寧貴族的面,就是這麼一句話便將黑灼軍控制在手中。 「蕭黯然,你孫子蕭本源死在滄瀾墓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但是這事和梅邦我想是沒有關係的。今晚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你要是想留下參加晚宴的話,我歡迎,不然就帶著你的人離開!」林景天轉身凝視著蕭黯然不溫不火道。 啊!蕭黯然在心底狂吼著,現在就想撕開最後一道臉皮進行廝殺。但是理智卻告訴自己這樣絕對不行。蕭家的力量還沒有完全的佈置開來,沒有滲透到瑞德本城的每一個角落,貿然的開戰必然將蕭家置於一個死亡境地。 紫荊花廣場週遭現在所擁有的禁軍數量,所站立的林家成員,和所能支配的靈王都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在沒有足夠的信心之前,必須要隱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梅邦,只要確定你的身份,就不信你能夠逃走。 梅邦,朱寅,這層紙林景天你們不捅破,我也不捅破,殺死一個煉器師,和殺死一個擁有著本源異火的煉器師,是不一樣的後果,我是不會讓自己陷入眾怒中的。 蕭黯然深吸一口氣,調節到最佳狀態,盯著林景天,微微一彎身,「陛下,今晚的事我想是一個誤會,既然你出面,那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我就離開,在這預祝晚宴成功舉行!」 「走!」 所有蕭家成員將屍體抱住,尾隨著蕭黯然閃電般的離開,蕭巫寧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寅,那種嗜血的殺意越發的濃郁。只要給他機會,蕭巫寧絕對會將朱寅的屍骨一點點的碾碎,將他的血肉一塊塊的吃掉。 「嗖!」 伊桑瞧著蕭家的人全部走掉,逐漸的撤掉靈技,眨眼間便有恢復如初,仍然是那幅不冷不熱的樣子,站在朱寅的身邊,不像是朱寅的舅舅,倒像是朱寅的貼身跟班一般,只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 「陛下...」林帝景走上前想要說話,卻被林景天揮手打斷,瞧著蕭黯然一行逐漸遠去,眼底劃過一抹不經意的殺機,很快的控制住,林景天轉身掃過紫荊花廣場上所有的貴族,嘴角微笑著。 「今晚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你們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也沒有聽到。今晚是為滄瀾墓塚回歸國人的慶典,是我溫寧立國的根基,今晚我宣佈你們可以肆意的狂歡!」 「吼!」 很為言簡意賅的一段講話,廣場上的眾人不約而同的發出著興奮的喊聲,尤其是海東大金雕的出場,將蕭家眾人驚走的一幕,更是刺激著每個熱血男兒的激情,林景天在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向所有人宣告,誰才是溫寧的帝王! 當朱寅身邊的空間被開闢出來,禁軍若有似無的自動形成一個圈,將林景天,林帝景和朱寅,伊桑四個圍在中央。每一個貴族都知道林景天是不會放過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的,能夠招徠到梅邦,絕對是溫寧的一種資本。 「梅邦,不,我想是叫朱寅更合適,沒想到你不但將索達尼亞公國折騰的一塌糊塗,現在來到瑞德本,也被你鬧的天翻地覆。」林景天笑著道,瞧著朱寅就像是爺爺在瞧著孫子般的溫和慈祥。 「陛下,關於這些我只能說抱歉!」朱寅無奈的一笑,要是有可能的話,你當本少爺想鬧事,真是麻煩不斷那。 「我說,兄弟,你怎麼這麼快就成為三品靈器煉器師了,還有這柄暗金錘真的是你煉製的!」林帝景這時候沒有一點拘束,盯著朱寅急聲道,暗金錘的威力就算是他都渴望著得到一柄如此的器物。 朱寅笑著點點頭,「不錯,是我煉製的。不過,林老哥,我現在只能夠保證二品器物的順利煉製,至於三品的則要看狀態!不過,就算是二品的靈器,我想都能夠發揮出不弱於三品靈器的威力來!」 煉器一道,朱寅從來不謙虛!擁有著本錢就要亮出來,不然沒有誰會重視你,就算有著林帝景,也不會讓林景天擁有多少的側目。 「哈哈,兄弟,行那,你看什麼時候能給我煉製一柄器物?需要什麼材料你就直說,我全都給你弄來!」林帝景笑著道。 「沒問題!」朱寅應道。 林景天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眼光落在伊桑身上:「朱寅,這位是?」 「他是我舅!」朱寅側身讓出伊桑道:「我舅一直在滄瀾墓塚的核心內殿呆著,剛隨著我出來,要是有什麼禮節不到的地方,還請陛下不要見怪!」 「喝!」 林景天和林帝景都不由倒吸一口氣,乖乖,竟然是從滄瀾墓塚內部核心殿落出來的主兒,僅憑這麼一個身份便足以威懾溫寧。這個朱寅不管用什麼樣的代價,都要留在溫寧,留住朱寅,便相當於擁有和滄瀾墓塚對話的可能。 伊桑還是那個不冷不熱的樣子,就算面前站立著的是林景天,溫寧王國的帝王,在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七品靈王而已,也僅此而已。 「朱寅,現在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只要你能做到,我答應你,將會借此送給你一件大禮!」林景天肅穆道。 「是什麼?」朱寅神色一愣,林景天突然間嚴肅的樣子還讓他真的有點難以接受,猜測著大禮會是什麼。 「我要你在瑞德本留十天,十天之後便是我皇家支持的梅特學院和蕭家支持的羅歐學院十年一次的煉器比試大會,我要你作為梅特學院一方出戰,只要你能取勝,我便為你將蕭家鏟掉!當然,蕭家被滅對我林家來說是剷除了一顆毒瘤,但同時,我會讓你以溫寧官方的名義前往索達尼亞公國,甚至只要你點頭,滅掉索達尼亞公國都沒有問題!」林景天凝視著朱寅緩緩道。 官方名義,橫掃索達尼亞公國皇室,朱寅內心不由一動,但是隨後卻是直接被撲滅,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來處理比較好,不然的話,都對不起仙人的身份。不過不管怎樣,蕭家的被滅都是必須的。只有蕭家淪亡才能讓朱寅無後顧之憂,所以說不管哪一個理由,朱寅都必須出戰。 「我答應!」朱寅道:「不過,索達尼亞公國的事情是我和迪卡斯的恩怨,不用陛下插手,我自己能夠解決!」 「痛快,好,那就這麼決定!梅特學院的事情就由老二你去安排,十天之後,便是我們計劃啟動的時候!」林景天神色大振道。 「是,大哥!」林帝景興奮著應道。 對付索達尼亞公國不管朱寅怎麼想,林帝景都會出手,怎麼說自己都是他的兄弟,兄弟有事,做老哥的不出面,林帝景都會過意不去。就算是有著伊桑在,林帝景在心中也是拿定了主意。 林景天之所以前來紫荊花廣場也是因為林帝景的要求,為了一個梅邦出面,只是在這之前只是為了林帝景,卻沒有想到朱寅會給他這麼大的驚喜。三品靈器煉器師,地藏蝶焰擁有者,滄瀾墓塚核心內殿舅舅,任何一樣都足以讓林景天感到震驚。 現在的他,倒是很慶幸今晚出現在這裡。不然的話,自己佈局這麼多年所需要的引子恐怕就會錯失掉。林景天需要的就是一次正面打壓蕭家的機會,只要讓王國所有人知道蕭家根本沒有辦法和林家抗衡,那麼這個局便能夠收攏。 而這種打壓最好最直接的便是煉器!誰讓煉器是溫寧的主調,是靈氣大陸上最為尊貴的職業!相信,只要過了今晚,偌大的瑞德本城梅邦的身份便會傳遍,十天之內的造勢,就不信蕭家你還不死! 「轟!」 一道道煙花升起在紫荊花廣場上空,所有的貴族都沉浸在這種時刻,端著酒杯頻頻的暢飲,享受著這個難得的時刻。紫荊花廣場今晚也注定會是一個不眠夜,成為蕭家的噩夢始端。 ...... 蕭家大院,燈火昏黃。 蕭黯然一行從紫荊花廣場回到蕭家的瞬間,那股隱藏著的怒氣徹底的被宣洩出來,伴隨著拳頭的揚起,路邊的假山和一座座涼亭轟然倒塌。蕭家的眾人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感受著蕭黯然不斷的宣洩著怒氣,沒有誰敢上前說一句話。 「嗷!」 蕭黯然彷彿是一頭嘯月的銀狼,吼叫著,一道道蘊含著強橫靈氣的聲音橫掃向周邊,凡是碰觸到這股音波的住宅都在眨眼間倒塌,一陣陣碎屑爆炸聲響起,連成一片,伴隨著尖叫聲的響起不斷有人從房屋中逃出。 「林帝景,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傷我蕭家成員,該死!」蕭黯然手指間竄出一道蠻橫的金色靈氣,轟炸在一邊的假山上,偌大一座假山頃刻間化成粉末消失掉,詭異的沒有一點聲音傳出。【奇書網﹕www.qisuu.com】 「林景天,你敢奪走我黑灼軍,就算是帝王都不可饒恕,該殺!」蕭黯然恨加百利,這麼牆頭草是沒有任何的價值,但是不管怎麼說有他在就掌控著黑灼軍,現在倒好,黑灼軍歸順臣服到林帝景麾下。 「朱寅,你毀掉索達尼亞公國皇室,奪取我的滄瀾墓塚鑰匙,殺死我蕭家子孫,該剮!」蕭黯然所有的恨全部集中到朱寅身上,如果不是朱寅的話,或許便不會出現這所有的一切,蕭本源只要不死,蕭黯然有著足夠的耐心完善自己的計劃。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隨著蕭本源的被殺,徹底擾亂了蕭黯然的心神,第三代梯隊領袖人物的被殺,意味著蕭家從此將進入道一個青黃不接的時代。其餘第三代子孫,沒有一個能夠擔當此任。 再說這麼多年,明裡暗裡林家殺掉多少蕭家的第三代成員都不勝數。要是再隱忍下去,恐怕林家會借助這個機會徹底的蕩平蕭家。不成,不做是不做,要做就要一勞永逸。不管怎樣,都必須保證蕭家的不斷。 「蕭瑟,蕭巫寧,傳我令,密令所有蕭家棋子行動,所有獠牙全都舒展,我要在十天之後,執行變天計劃!」蕭黯然宣洩掉心頭的憤怒之後,面色鐵青道。 「父親,現在恐怕...」蕭巫寧擔憂道。 「族長...」蕭瑟同樣遲疑道。 「不必再說,我心已定,整個計劃我醞釀了二十幾年,我蕭家所擁有的暗棋現在遍佈瑞德本城,就連其餘公國之內都有著咱們的棋子。十天之後的煉器大會,是一個引子,在大會結束之時不管成功失敗都是我蕭家翻身的時刻!哼,這溫寧的天下,林家做了這麼多年,也該換換人坐了!」蕭黯然眼中閃爍著一種狠辣,一股戾氣從心底萌生,毫不保留的散發出來。 「巫寧,你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膽小怕事,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本源不喜歡你的原因!這張卷軸是我蕭家的投名狀,現在交給你,全部啟動他們,為十天之後的煉器大會準備!十天,雖然有點倉促,但卻足夠了!」 「是,父親!」蕭巫寧躬身接過卷軸應道。 蕭家投名狀,密密麻麻的佈滿著無數個人的名字,這些人大的有掌控著軍隊的將軍,小的有路邊的一個乞丐,有活躍在官場之上的文官,也有經營買賣的商人,這麼多年的積累,蕭家不是白混的。 凡是在投名狀上之人,必然盡全身之力效命蕭家,就算此時反悔,也將會遭受到林家皇室的無情殺戮。自古叛徒從來沒有好命的,背叛者的命運從一開始便鎖定。 蕭黯然抬頭瞧向那半弦彎月,瞇縫的雙眼射出一道精光,「溫寧城,你的屠刀便由我來執掌吧!」 ...... 紫荊花廣場在大歡喜中落幕,朱寅和伊桑兩人辭別了林帝景的請求,以一句兄弟心裡有數堵住了林帝景的嘴,朱寅便領著伊桑閃電般的消失在紫荊花廣場。在街道站定的瞬間,同樣是借助伊桑的修為,眨眼間擺脫了所有的追蹤者,消失在人海中。 「朱寅,咱們現在去哪?」伊桑好奇問道。 放著一個帝王的邀請不去,這傢伙到底在心裡想些什麼。伊桑是很擔憂卡梅倫,但是現在距離噬魂青丹的發作還有著一段時間,伊桑倒是贊同朱寅的做法,為今後報復索達尼亞公國掃清障礙。 「來吧!」朱寅神秘的一笑,按照腦中的記憶,很快便出現在那條巷道前,赫然便是西多默特家族大院。 怎麼說伊卡修汀都是自己的小弟,朱寅不可能回來之後不做任何安排,再說現在還有十天,這十天朱寅想要將兩件事盡快搞定,一是為伊卡古蒂治療眼傷,讓她重新恢復視力,一是將茨夫基拜託的事情解決掉,瓦雷家族,恐怕也要通過伊卡修汀來瞭解。 「梆梆!梆!梆梆梆!」 朱寅遵循和伊卡修汀商量好的暗號敲門,幾乎在門聲響起的瞬間,大門便打開,伊卡修汀恭敬的站在門口,躬身道:「主人!」 「嗯,伊卡修汀,我吩咐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蘭妮蒂現在到來沒有?古蒂的眼睛怎樣了?」朱寅剛剛邁進門便是一溜的問話,不問不行那,這些可都是朱寅現在所關心的,任何一項都不能馬虎。 伊卡修汀眼底一陣濕潤,強忍著心頭的感動,在紫荊花廣場上朱寅的表現徹底的震懾著他,沒有想到他竟然不去皇宮而是第一個選擇回到這裡,詢問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古蒂的眼傷,跟著這樣的主子,伊卡修汀還有什麼可說的。 「主人,蘭妮蒂小姐早就來到,現在正在後院為古蒂治療,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是最後一次,古蒂的眼睛便能治好。主人,我想請你前往後院,我要讓古蒂第一眼瞧到的是你!」伊卡修汀道。 「最後一次!」朱寅停下腳步,蘭妮蒂的到來早在朱寅的預料之中,有著自己信物,蘭妮蒂是不會有絲毫懷疑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蘭妮蒂便將伊卡古蒂的眼睛治好,這將是今天最好的消息。 「快點帶路!」 伊卡修汀在前面走著,不到一會便出現在後院,通明的燈火從一間房內亮出,兩道身影浮現在窗紙上,朱寅一眼便認出其中一道便是蘭妮蒂。 「不必,我們就在這裡瞧著。」朱寅打住伊卡修汀,安靜的呆在外面,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擾到她們比較好。 「是,主人!」伊卡修汀乖乖的站在一側。 房間內,蘭妮蒂謹慎的為伊卡古蒂打開著纏繞在眼睛上的紗布,從接到朱寅信物到到這裡開始,蘭妮蒂便為伊卡古蒂盡心盡力的治療著。蘭妮蒂身體血脈的被改造,使她能夠無所顧忌的修煉靈氣,將靈氣用在煉藥術上,為伊卡古蒂煉製著各種丹藥。 正像朱寅所說的那樣,伊卡古蒂的眼傷是在能夠診治的範圍內,但是卻要小心,一個不慎便會讓伊卡古蒂這一輩子都別想復原。 當最後一圈紗布被揭下的瞬間,蘭妮蒂控制著心頭的焦急,顫聲道:「古蒂,你能看到我嗎?」 第十一卷鏖戰鎮威 第十章:我想,我要,我忍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房間內蘭妮蒂緊張著,如果要是不成功,伊卡古蒂恐怕就真的要一輩子成為瞎子。房間外伊卡修汀和朱寅心弦緊繃著,尤其是伊卡修汀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一種窒息。 夜風微微的吹動,安靜的氛圍瀰漫著,就算是掉一根針都能聽到。在所有人的焦急等待中,伊卡古蒂柔美的一道聲音緩緩響起,打破這種安靜的同時,讓房間內外幾個人忍不住發出一道歡呼聲。 「蘭妮蒂姐姐,沒想到你這麼漂亮,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 「啊!古蒂,你能瞧見了,你眼好了?」伊卡修汀猛地推開木門,閃進房間內,盯著古蒂,眼眶中的淚珠不斷的打著轉。強硬如伊卡修汀,在這一刻再沒有辦法控制,淚水斷線珍珠般的落下。 「哥哥,我眼好了,我真的好了,我能看到東西了!」伊卡古蒂緊抱著伊卡修汀,幸福的淚水打濕著他的雙肩。除非是親身經歷過,不然沒有誰會體會到一個盲人的痛楚,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一點點的折磨,就像是一柄小刀一塊塊的切割著,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瀕臨死亡前的那種等待。 「哥哥!」蘭妮蒂瞧著兩人抱在一起的同時,轉身盯著近在咫尺的朱寅,一個雀躍投入朱寅的懷中,呼吸著那久違的氣息,和伊卡修汀一樣,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濺落在朱寅胸前。 「蒂兒,辛苦你了!」朱寅溫柔的撫摸著蘭妮蒂的秀髮,呢喃道。 蘭妮蒂是朱寅出現在靈氣大陸遇到的第一個女人,卻不是第一個成為他女人的主兒,就連對她進行治療後,朱寅都沒有在梅丹城多走停留便徑直的前往邦寧城。呼吸著蘭妮蒂獨特的清香,朱寅舒服的閉上雙眼。 伊桑站在門口,瞧著眼前這一幕,忍不住撓了一下腦袋,這都什麼和什麼,簡直是一團麻。最怕的便是這種哭泣的場面,不是不喜歡,而是這樣的情景會讓伊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初和卡梅倫分別的那一幕。 「來,古蒂,你不是想要見主人嗎?來,我給你介紹,這便是咱們西多默特家族的主人,是我們要效忠的,朱寅!」伊卡修汀擦去伊卡古蒂的眼淚,牽著她的手,面對著朱寅就要跪下。 「不可!」朱寅一道靈氣劃過,將兩人攙扶住,「伊卡修汀,你也知道當初你許下重諾,我並不知情。和你我並不想搞的那麼功利,你要恢復西多默特家族的榮耀,我支持就是,這主人一說就不要再提了!」 「不!」 這道拒絕聲卻是從伊卡古蒂口中喊出,當初的情形她是知道的,再說西多默特家族的第一誓言一旦許下,便沒有再更改的可能。伊卡古蒂臉上浮現著一種堅定,凝視著朱寅和蘭妮蒂。 「主人,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稱呼的話,那麼我們可以稱作少爺。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卻是絕對不能更改的。是少爺你救了我哥哥,是蘭妮蒂姐姐將我眼睛治好,就衝著這個,我們兩兄妹便必須報答。少爺,就讓我們追隨在你身邊吧!我會呆在蘭妮蒂姐姐身邊,做她的丫環都行!」 「不錯,主...不少爺,古蒂說的話就是我想要說的,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西多默特家族,這個是不能夠抹殺的!」伊卡修汀沉聲執著道。 朱寅掃過兩人,嘴角一笑,「好,那就這麼定了,伊卡修汀你跟著我,古蒂你便和蘭妮蒂在一起,不過記住一點千萬不要以什麼奴役自稱,我不喜歡那種感覺!今晚既然是古蒂眼好的時刻,那咱們就要好好的慶祝一下,走,今晚咱們敲詐一下修汀這個傢伙,他有的是金幣,今晚不醉不睡!」 「好,不醉不睡!」 瑞德本城內不管怎麼的喧嘩熱鬧,不管有著多少人為了朱寅在忙碌著,現在的朱寅卻是躲在這麼一個小宅落中,全身心的放鬆著,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放縱,蘭妮蒂在身邊,古蒂眼睛復明,卡梅倫的毒也不用擔心,所有的一切像是都圍繞著朱寅旋轉,讓他舒心的沉淪其中不願醒來。 「修汀,你知道瓦雷家族嗎?」朱寅端著酒杯笑著問道。 「瓦雷家族?少爺,你問這個幹什麼?我知道,瓦雷家族是瑞德本城內一個隱形家族,雖然家族規模並不大,但是卻絕對不可忽視,因為旗下的瓦雷商會是溫寧王國最大的商會,幾乎掌控著王國一半的經濟命脈。」伊卡修汀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倒出來。 說到商業,天生一顆經濟腦袋的他,幾乎將溫寧王國內只要排上號的家族全都烙印在腦海。做買賣,說穿了就是做人脈。 「這麼厲害?」朱寅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瓦雷家族竟然掌控著溫寧一半的經濟脈搏。當初茨夫基還真是夠低調的,竟然給自己說只是做著一個小買賣,如果說這也叫做小買賣的話,其餘人還不餓死? 「是的,瓦雷家族一直很低調,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不過,我想蕭家和林家在瓦雷家族中安插的眼線肯定不少。瓦雷家族從上一任族長茨夫基消失不見後,便再沒有族長,所有事情都是由長老會做決定!蕭家和林家都清楚,誰能夠掌控瓦雷家族,便意味著誰能控制帝國的經濟命脈!」伊卡修汀說道。 朱寅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要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得還必須在這十天內見到瓦雷家族的大長老,如果能夠說服瓦雷家族效忠皇室的話,蕭家距離衰亡便又靠近一步。 「修汀,一會將瓦雷家族的所有情報都給我,我要在最近去一趟瓦雷家族!」朱寅拿定主意後道。 「是,少爺!」伊卡修汀爽快的應道。 差不多酒酣耳熱的時候,朱寅便和蘭妮蒂離開酒桌,酒宴也散掉,伊桑自顧自的離開,伊卡古蒂盯著朱寅兩人的背影,直到現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真的沒事,困擾自己那麼多年的盲人世界就此被拋棄。 「哥哥,我眼好了,我眼真的好了!」 「不錯,是好了,走,和我去祠堂,我要讓父母他們都知道,咱們兄弟現在很好。從現在起,我們西多默特家族將會重新煥發光彩,奪回屬於我們的榮耀。」伊卡修汀拉著伊卡古蒂的小手緩緩走向一側的祠堂。 安靜的小院位於整個西多默特家族院落的邊緣,淡淡的花香味道在夜色中隨意的散發著,一陣輕風吹過,空氣中多出一種很為乾淨的味道。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朱寅環抱著蘭妮蒂坐在床邊,呼吸著那侵襲而來的一陣陣體香,忍不住一陣心神蕩漾。 「蒂兒!」 朱寅的心中根本不存在什麼狗屁禮節,早就不是雛兒的他,現在瞧著近在咫尺的這張完美無瑕的臉蛋,想都沒想便親吻上。瞬間瀰漫開來的那種芳香,讓朱寅雙手忍不住的開始在蘭妮蒂身上遊走開來。 蘭妮蒂的溫柔是讓朱寅最為欣賞的,從來不會有任何忤逆自己的想法,對蘭妮蒂朱寅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情。或許當初在梅丹城兩人擁有著相似的經歷,讓朱寅無時無刻不想著要保護她。 「嗯...」 蘭妮蒂享受著朱寅的親吻,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蘭妮蒂當初就會將身子交出,只是卻一直沒有機會。蘭妮蒂甚至都曾想到絕對不會和朱寅有一點的交際,理由只有一個,自己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與其兩個人都傷痛,不如由自己承受。 像是現在這種毫無顧忌的親吻,在蘭妮蒂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是一種奢望。是朱寅給了她新生的機會,本來想著在被治好的時候就滿足朱寅,誰成想,朱寅會前往邦寧城,這麼一去便不曾回來。 「蒂兒,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古蒂的眼睛耗費了你不少心血吧?能夠治好,你位居首功!說吧,想要我怎麼獎勵你。」朱寅凝視著蘭妮蒂笑著道。 「我想就這樣躺在你懷中。」蘭妮蒂柔聲道。 「這個願望實在是太容易,不行,我不能這麼的不負責任,要不這樣,我就犧牲一下,陪著你睡覺好不好?」朱寅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弧度,手心的溫度開始撩撥著蘭妮蒂嬌軀的敏感部位。 「不行!」蘭妮蒂氣喘吁吁的站直身子,凝視著朱寅,雙手摁著他的胸部,臉蛋浮現著一抹紅暈,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開口。 「哥哥,人家今晚不行,人家那個來了!」 「轟!」 朱寅高昂著的激情一下子被蘭妮蒂的這句話給徹底的擊散,不是吧,不帶這麼玩的,人家好不容易在這都城之內碰到蘭妮蒂,你卻讓她那個來了,該死的玩意,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真掃興。 行,夠狠! 「不,沒事,蒂兒,那我就抱著你就好!」朱寅很大方的一笑,將蘭妮蒂抱在懷中,既然完不成那還不如表現出點男子漢的大度來。 蘭妮蒂緊貼著朱寅胸膛,臉蛋滾燙著,小聲道:「哥哥,我知道你憋的難受,你別動,我來服侍你!」 就在朱寅的瞠目結舌中,蘭妮蒂竟然生疏的褪去著朱寅的衣服,蔥玉般的手指握住小朱,在朱寅的不可思議中,房間內傳出一道舒服的呻吟聲。 ...... 瓦雷家族作為溫寧王國的經濟隱形巨鱷,坐落在一座小島上,也就是瑞德本城,被河水劃分出這麼多的小島,換做其餘任何一個城池都會感到憋屈。這種零散的形式,實在是不利於管理。 在林家作為皇室執政的時期,能夠誕生出蕭家這樣的強勢家族,和瑞德本城的地理樣式擁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嗖!」 朱寅和伊桑兩人乘坐著一條小舟急速的在水面上前進,一圈圈浪花向外擴散著,在伊桑靈氣的催動中,小舟的速度和平穩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掌控。紫荊花廣場的對峙,梅邦的名字算是相當出名。現在朱寅走在瑞德本城內,隨時都能夠聽到關於自己的議論。 有議論不怕,如果沒有朱寅才會奇怪。不過這樣的議論未免有點過,在眾人的口中,朱寅不單單是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而且還能煉製出一品魂器,是最有希望衝擊三品魂器煉器師的主兒。 林家執掌的情報系統,將梅邦幾乎渲染成一個救世主般的角色,在這個煉器師為尊崇的大陸,梅邦想不火都不成,想不引起重視都不能。 林景天的這一手,不但是確定了朱寅煉器師的名分,最為重要的是借此向所有人宣告,朱寅不但是皇室的人,更是整個溫寧王國的希望。有誰要是敢在這時候對梅邦動手,那就是和整個溫寧王國為敵! 「嗯?前面有廝殺打鬥聲?」朱寅微閉的雙眼猛然張開,強大的靈識從靠近瓦雷家族之時便開始搜索著。 「咻!」 就在這時一陣弩箭聲劃破半空,落在小舟前方的水面,強橫的勁道濺起一大片水花,一道囂張的喝聲隨後傳來。 「瓦雷家族辦事,閒雜人等統統讓開!再敢前進一步,殺無赦!」 「咦,是她?」朱寅神色一動,無視掉弩箭的威脅,笑著道:「舅舅,我想咱們還真是要替茨夫基整頓整頓一下家風,這光天化日之下,瓦雷家族的子孫竟然敢公然調戲良家,咳咳,不,調戲浪蕩女人,有傷風化,太有傷風化了!」 「好,走!」伊桑瞧著前方一艘大船橫著,船邊站立著十幾個人手持著弩弓,封鎖著自己這方的水域,不屑的冷哼一聲。 「嗖!」 強橫的金屬性靈氣猛然間湧出,小舟被整個包裹住,幾乎就在對方剛剛反應過來的瞬間便竄了過去。當大船上的十幾個人剛想著要射擊時,小舟早就竄出老遠。忍不住大聲咒罵著,大船掉頭追了上來。 在伊桑的心中,朱寅所說的調戲浪蕩女人和調戲良家婦女是一個概念,只要是女人就成。不管對方是誰,公然調戲那就是囂張跋扈,該罰!只是伊桑卻不清楚,如果說這個女人是浪蕩主兒的話,很有可能便是另外一種說法,不叫調戲而叫調情。 寬廣的水域上,漂浮著兩艘船,一艘從外表上看,分明便是一座花船,是那種典型風塵女人的坐船。另外一艘則相當的彪悍,比溫寧王國的戰船都不遜色。停靠在花船旁邊,戰船便像是一頭龐然大物,身邊跟著一條小狗似的,相當的不搭襯。 戰船之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而在花船的船頭上,站立著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一系大紅的長衫包裹著身子,在陽光下反射出一圈圈刺眼的光環。腰間懸掛著一塊玉珮,閃爍的光澤證明赫然是一件極品暖玉。 「好一張囂張跋扈的臉!」 朱寅忍不住驚歎道,和想像中的竟然沒有一點吻合之處,男人眉毛粗粗的,眼睛大如銅鈴,黃色的絡腮鬍須肆意的飛舞著,漆黑的臉面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粗魯。和那魁梧的身軀搭配起來,那簡直就是打家劫舍的標準臉譜。 這位便是瓦雷家族長老會現任大長老布利斯之孫,岡薩! 仗著布利斯,岡薩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他的觀念中,只要有金幣,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在低調的瓦雷家族中,岡薩無疑是一個極品另類。而礙於布利斯的面子,很少有誰正面教訓岡薩。 「還真是她!」 如果說岡薩讓朱寅感到意外的話,那麼此刻平躺在花船軟椅上的那道嬌軀,則讓朱寅雙眼不由瞇縫起來,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一章:諸佛龍象印 喜歡的哥們,請收藏支持吧! —————————— 換做其餘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個青樓女子,朱寅都會睜隻眼閉只眼,人家一個姦夫,一個淫婦,想要勾搭在一起,在這漣漪萬千的湖面上做些旖旎的事情,關朱寅屁事。可如果這個女人是朱莉迦的話,那就相當的有問題。 朱莉迦的心計朱寅是領略了的,能夠眨眼間便殺掉自己的同伴,那種心狠手辣,不是一般女人能夠做到的。 再說,朱寅不相信朱莉迦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在瑞德本城戒備森嚴的這時候,朱莉迦的出現無疑在預示著什麼。這個歹毒女人,要麼是蕭家的,要麼是林家,除此外沒有任何第三種可能。 「嗯?是他?」朱莉迦同樣瞧見了朱寅,半躺著的嬌軀略微翹起,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弧度,在滄瀾墓塚被被朱寅佔便宜將狼毒焚心搶走,始終是朱莉迦的一個心病,現在正好可以借助岡薩這個笨蛋來出口惡氣。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我是瓦雷家族大長老的孫子岡薩,再不離開小心我將你們兩個弄死餵魚!」岡薩轉身惡狠狠的衝著朱寅喊道,歷來的模式從來沒有改變過,都是先將布利斯的名字擺出來。 瓦雷家族低調卻不是說沒有人知道,只要一般人聽到布利斯的名字都會琢磨一下,隨後便是離開。得罪一個經濟家族實在是不明智的事情,只要瓦雷家族發佈懸賞令,得有多少人蜂擁而至。 可惜岡薩遇到的是朱寅! 「岡薩?」朱寅不屑的一笑,眼光掃向朱莉迦,「朱莉迦,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看來再滄瀾墓塚內你的收穫不小。」 靈將?這傢伙竟然突破到了一品靈將?他身邊的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他的氣息?朱莉迦內心震撼著,朱寅一品靈將的修為確實讓她有所驚訝,但是讓朱莉迦更加忌憚的是伊桑。 可是想到自己的任務,朱莉迦又不能有任何的退縮,如果完不成,不能夠成功的滲透到瓦雷家族,面對的便是蕭家的酷刑。蕭家有著一百種方法讓朱莉迦生不如死,承受著一種種羞辱。 朱莉迦從投靠蕭家,成為蕭家暗棋的那一刻,便沒有任何撤出的可能。面對叛徒,蕭黯然的規矩歷來是殺無赦!而現在在這個關鍵時刻,朱莉迦的使命便是盡可能的融入到瓦雷家族,掌控一兩個嫡系子弟,迫使瓦雷家族掌控在蕭家手中,最起碼要讓其保持中立。 朱莉迦沒有想到的是剛一露面便碰到了岡薩,一個好色魯莽又修為不濟的傢伙,不過他的身份倒是完全能夠借助。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一幕,如今卻又被朱寅打亂,難道說這傢伙就是自己的剋星不成? 「梅邦,我的事還不用你操心,怎麼?你這是在滄瀾墓塚內沒有得逞,現在又追到這裡,難道非要讓人家從了你才行?岡薩少爺你要給奴家做主,不然的話,奴家就只有成為他的玩物!」 朱莉迦從軟椅上坐起,隱藏在紗裙中的嬌軀若隱若現,恰到好處的撩撥著岡薩的慾望。楚楚可憐的神情,眼中流露出的那種恐慌,讓岡薩頓時升起一種豪邁之情,眼角瞅到自己的人全都出現,膽氣不由強壯起來。 「朱莉迦,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保證沒有誰能夠動你一根手指頭。媽的,敢和我搶女人,活膩歪了!給我上,將他們兩個殺死!」岡薩大手一揮,猙獰的衝著朱寅兩人大聲喊叫著。 「嗡嗡嗡!」 伴隨著岡薩聲音的落下,兩艘戰船一前一後的夾擊著朱寅小舟,每個人手中握著的弩箭和一般的不同,竟然都沾染著火油,在靈氣的催動中,一根根火箭呼嘯著射來,上千根火箭糾纏在一起,形成的那種殺傷力相當壯觀。 「哼!」 朱寅站在船頭,瞧著蜂擁而至的火箭,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右手一揚,玄冥冰髓外放的至寒氣息形成一股寒流,將所有的火箭全部囊括在內,一個小型漩渦的形成,數百根火箭眨眼間便按照朱寅的想法旋轉著。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世界上不是誰都是你們能夠招惹的!來而不往非禮也,還給你們!」朱寅右手一抖,數百根火箭便倒翻著射回。 只是這麼一來一往,這些火箭的本質便已經被改變,在玄冥冰髓的充斥中,每一根火箭都夾雜著一絲至陰至寒的氣息,那股冰封一切的氣勢橫掃著水面,撞擊上戰船的瞬間,便宛如一條條小蛇蔓延開來。 「啊!」 戰船上瓦雷家族的這些隨從每一個也只是靈師和靈將般的修為,面對著玄冥冰髓的侵襲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反應快的在戰船被冰封的同時便跳進水中,反應慢的則是下一秒便和戰船合為一體,成為驚恐的冰塊。 茨夫基的話很明確,要是瓦雷家族有著敗類,朱寅不必有任何心慈手軟,憑藉著族長戒指,完全能隨意處置。 「彭!」 伊桑的攻擊倒是更乾脆,強橫的金屬性靈氣將火箭全都包裹住,眨眼間便倒翻著飛出,金戈的氣息瞬間開始在戰船上肆虐開來,凡是碰觸到這股氣息的戰船部分統統變為粉碎,一陣陣被肢解的聲音響起著。 淡淡陽光的籠罩中,水面上兩艘戰船分別以不同的姿態被瓦解著,水面上不斷有人跳水,撲稜著,在各自靈氣的維繫中向著前方的小島竄去。實力上的差距是不可抹殺的,這時候在自身性命和保護岡薩的兩難中,這些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轟!」 岡薩呆呆的盯著眼前這一幕,剛才的囂張徹底的消失不見,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發生竟然如斯的快速。兩艘戰船近百人就這麼被秒殺掉,對方是誰竟然敢在自己表明瓦雷家族身份的時候還這麼囂張。 「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我瓦雷家族?在這溫寧王國要是敢得罪我瓦雷家族,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岡薩顫抖著聲音,勉強維護著面子喊道。 「朱寅!」朱莉迦瞳孔一縮,嬌軀向後閃躲了一下,眼珠轉動著,手心卻是多出一枚粉紅色的藥丹。 朱寅彷彿瞧著一條狗般的瞧著岡薩,還真是可憐那,被人利用到這個份上,瞧著身邊所有人都逃掉,仍然是不思悔改。這時候你就算是求饒朱寅都不會有絲毫的見怪,和眼前這種仍然仗著家族之威,仍然死不悔改的樣子相比,朱寅對岡薩是真的很失望。 茨夫基這便是你瓦雷家族的人?還什麼大長老的嫡系長孫?如果這個大長老要是知道這些而不阻止的話,你放心,我是不會將瓦雷家族交到這種人的手中。我寧願保你的兒子孫子。瓦雷家族必須掌控在英明人的手中,不然蕭家不滅,林家也會剔除掉這顆毒瘤。 「岡薩,你這種人真是該死!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種浪費,記住我的樣子,想報仇的話找我!」朱寅手指揚起,一道強橫的火屬性靈氣凝結,瞬間被彈出。 「轟!」 然而幾乎在同時,朱莉迦手中的粉色藥丹砸向花船,奇怪的一幕呈現,整個水面呈連鎖反應,在一道道爆炸聲中,升起一片的粉色煙霧,濃郁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芳香,厚實的封鎖著一方水域。 當粉霧消失後,花船仍然自顧自的漂浮著,朱莉迦和岡薩的身影卻是早就不見。伊桑眉頭微皺,「被他們給逃了,為什麼?」 朱寅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道:「是被他們逃了,但是卻是我們放走的,舅舅,我之所以不讓你追,就是為了讓他們逃走!不然的話,一個靈將這種招數也能在一個靈王前面佔到便宜?」 「為什麼讓他們逃掉?」伊桑不解道。 朱寅現在已經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瞧著粉霧的逐漸變淡,道:「舅舅,這個朱莉迦是我在滄瀾墓塚內遇到的一個歹毒女人。她要是不逃的話還沒事,現在就連逃走都帶著岡薩,更加證明我的猜測,朱莉迦是蕭家的暗棋!她現在肯定想著,我這麼做給她製造了機會,能夠更加容易的接近岡薩,碰觸到瓦雷家族的核心。而她這麼做也便是我想要的,走吧,瓦雷家族現在想必已經知曉,下面才更加精彩!」 「嗖!」 小舟穿過粉霧,繼續前進著,一場獵人和獵物圍繞著狩獵場間的廝殺算是正式的拉開序幕。 「呼!」 岡薩被朱莉迦夾在手臂下,頂著清風閃電般的向前飛奔著。剛從生死邊緣撤回的岡薩,現在便忘記了那種威脅,緊貼著朱莉迦的嬌軀,呼吸著那誘惑的味道,臉上浮現著一種猥瑣。如果不是考慮到現在要是動手會讓兩人都陷入危險境地的話,岡薩絕對不會猶豫,滿足一下慾望。 「朱寅,你個混蛋竟然敢壞我的好事。不過,這樣一來也說不定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嘿嘿,我就不信這下瓦雷家族還會保持中立。要是能夠借助瓦雷家族將你困死在這裡的話,我就是立了一大功!」 朱莉迦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似的拎著岡薩,沒有一點重量,至於岡薩此刻在想些什麼,手指間有意無意的碰觸著自己的身子,朱莉迦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要是能夠可以的話,朱莉迦倒是不介意讓岡薩佔有自己而完成任務。 「岡薩少爺,知道嗎?剛才那個人不但想要霸佔我,還要殺了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目標是你們瓦雷家族,不管怎樣,你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小島!」朱莉迦在落地的瞬間笑臉如花的瞧著岡薩道。 「不錯!」岡薩收回自己充滿著慾望的眼光,狠狠道:「不管他是誰,都不能活著離開我瓦雷家族控制的地盤。走,現在你就跟著我回去,我要讓我爺爺給我做主,殺死這下子,不,我要活捉了他,好好的虐殺!」 朱莉迦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隨後閃電般的消失,變成那種妖媚的神情,向前邁動著步子,貼著岡薩。 「岡薩少爺,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奴家可不想成為他的玩物!」 「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走!」岡薩相當配合的摟抱著朱莉迦的小蠻腰,臉上露出著一副飢渴的神情向著島內走去。 「嗡嗡嗡嗡嗡嗡嗡!」 當朱寅的小舟靠近小島時,一道道低沉的號角聲響起,一排排人站在島邊,每一個都緊握著兵器,眼光下閃爍著的冷光,透露著一股肅殺的氣息。瓦雷家族是作為經濟起家的,但是卻不是說家族內部沒有強者。 像是岡薩這樣的貨色是少見的,能夠成為瓦雷家族的真正一員,便要具備至少靈將的修為。靈將是進入瓦雷家族精英層和核心層的前提條件。就算是靈王,在瓦雷家族也有著幾位。否則瓦雷家族又怎麼能夠成為溫寧王國的商業巨鱷,早就被其餘有心勢力給吞食掉。 有錢,永遠不如有權。 在小島的碼頭站立著一群身穿紫袍的人,和身邊其餘人不同,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著至少靈君的修為,總共九個人,站在那裡生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這九人便是瓦雷家族的長老會成員,掌握著瓦雷家族如今的生殺大權。 瓦雷家族的族規,在族長沒有出現的情況下,所有的大權都將歸屬長老會。而平常時候,族長便掌控著這種權力。長老會只是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並不具備著任何決策權,甚至連最基本的監督都懶得去搭理。 瓦雷家族能夠成為溫寧王族的商業巨鱷,存在不具備著任何僥倖。放權,充分的信任族長,是瓦雷家族的一貫原則。如果有可能的話,長老會便永遠不會出面,在商業帝國中,長老會扮演的便是掃蕩阻礙者的角色。 九個長老為首的赫然便是大長老,布利斯! 布利斯一襲紫袍,外貌冷酷,一雙眼睛散發著一道道精光,儘管年紀最大,卻是沒有任何萎靡的跡象,硬朗的給人一種彪悍感。能夠入選長老會,每一個長老不管是修為還是心性都經過嚴格的選拔,而作為九人之首,布利斯更是以家族為重。 在布利斯身邊站立著的是岡薩,至於朱莉迦則是瞧不見人影,也是,以她的身份,還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的。岡薩冷冷的盯著靠近的朱寅,心底冒著一股股的殺意,湊在布利斯身邊低聲鼓噪著。 「爺爺,就是這個傢伙,不但將孫兒的人全都殺死,還放話說要剷平咱們瓦雷家族!我看他不是蕭家的就是林家的,不過不管是那一撥的,他都要死。」 布利斯漠然的掃了一眼岡薩,雙眼瞇縫著瞧向朱寅,瓦雷家族之所以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原因便是因為現在的溫寧城是劍拔弩張。蕭家和林家儘管在表面上都是很和諧,但是憑藉著瓦雷家族的情報網絡當然能夠分辨出一些端倪。 換做平常,別說是朱寅,就算是蕭黯然來到,九大長老也不一定會親自出面。然而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夠忽視。何況眼前這個梅邦,分明便是朱寅,是林帝景的兄弟,是紫荊花廣場事件的主角。 朱寅這時候來到小島,絕對不是前來遊玩。可惜的是岡薩這個蠢貨,竟然還沉迷在爭風吃醋中,那個朱莉迦的身份,能夠瞞過誰,卻瞞不過布利斯這九個老狐狸。想要顛覆瓦雷家族,就要拿出足夠的本錢來。 「給我閉嘴!」布利斯狠聲道,都到這個時候,岡薩還天真的以為,是自己的哭訴驚動了長老會的九大長老,不可理喻的蠢貨。 「我...」 岡薩雖然囂張但卻不是說不害怕,瓦雷家族中如果不是仗著布利斯孫子的身份,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眼下便只有默默的承受著,乖乖的躲到一邊,陰狠的瞪著朱寅,準備著一會開始蹂躪。 伊桑站在船頭,冷靜的瞧著前面這群人,暗金錘早早的戒備著,就算是他,面對著瓦雷家族長老會四個靈王長老的威脅,也不敢掉以輕心。 「前面可是瓦雷家族長老會?」朱寅瀟灑自如的站在船頭,冷靜的掃視著前方的所有人,放聲道。 「不錯!」 布利斯向前跨出一步,狀似神仙的瞧著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我便是瓦雷家族長老會大長老布利斯,不知道梅邦先生前來我瓦雷家族有何貴幹?出手殺死我瓦雷家族眾人又怎麼說?」 朱寅,就算你有著林家在背後支持,要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想要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三品靈器煉器師,真的假的?我就不信,以你現在的修為,能夠煉製出三品靈器,恐怕是林景天放出的一個煙霧彈吧。 「布利斯大長老,擊殺瓦雷家族眾人的事情我不會否認,殺他們是因為他們有著被殺的原因,他們咎由自取!」朱寅不為所動淡然道。 「轟!」 一句咎由自取讓瓦雷家族所有人面色一變,如果不是有著長老會在,每個人手中的兵器便會狠狠的投出,任何羞辱瓦雷家族的人都必須死。朱寅的姿態,分明便是一種挑釁,不必有任何的顧慮。 「哼!」 就算是修養極好的長老會成員也都是發出一道冷哼,瞧著朱寅露出一種敵意,就算你是朱寅,擁有著地藏蝶焰,想要在瓦雷家族全體長老的眼前佔到便宜也是不可的。見識過猖狂的,像朱寅這樣的,卻還是從未有過。 布利斯盯視著朱寅,手指輕微的捲曲,就算是他,都不能忍受朱寅以這樣的咎由自取隨意的擊殺瓦雷家族的人。雖然說跟在岡薩身邊的那些人,還談不上是瓦雷家族的成員,但這無疑是一種挑釁的信號。 「布諾,給我拿下他!」布利斯厲聲道。 「是,大長老!」站在右側末位的九長老布諾應聲閃出,在長老會的四大靈王中,布諾雖然是九長老但修為卻是最強的,如今已達到三品靈王。 「呼!」 布諾神情冷漠,就算剛才怎麼樣的憤怒,這一刻卻便是恢復了沉穩,右手揚起,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不斷的攀升,靈王的修為使其在瞬間凝聚著絕對的強勢,身子一錯,出現在碼頭邊緣,衝著小舟狠狠一擊。 「倏!」 布諾的攻擊並沒有讓朱寅有任何的傷害,朱寅和伊桑幾乎在布諾攻擊的瞬間,一個晃身出現在小島上。身後傳來小舟被摧毀的破碎聲。無數碎片飛落開來,一片片濺落著,撕破著水面。 「朱寅,現在怎麼做?要不要表明身份?」伊桑低聲道。 「不必,瓦雷家族這麼多年的發展積累到現在的強勢,沒有人敲打現在估計是張狂的要命。既然是茨夫基的拜託,那咱們就好好的玩玩!舅舅,你到一邊去,這個長老交給我!」朱寅隨意道。 「好!」伊桑站在一側戒備著,只要朱寅有任何的異常,都會出手阻攔。 如果要是能夠避免廝殺,朱寅當然是不想著對戰,但是如今的現實卻是這麼的糾結,如果不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話語權,一切恐怕都沒有商量的前提。再說,實在不行的話,還有著茨夫基給的底牌不是。 布諾沒有想到朱寅竟然不躲避反而是向槍口上衝過來,微微一愣之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讚歎的笑容,雙手卻是沒有停頓,伴隨著火屬性靈氣的不斷上竄,環繞著布諾周邊的靈氣竟然被一種實質火焰所取代。 「嗤磯!」 布諾能夠成為長老會中修為最強的一個靈王,和曾經吞噬掉一頭六階火屬性魔獸淬白蠻蠍的本命火焰金沙炎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作為一頭堪比靈皇階別的魔獸,淬白蠻蠍是一種寄居在大漠戈壁的魔獸,獨特的環境造就它體內的火焰具有著一種霸道的攻擊性。像是太陽一般,是強橫吞噬一切的。 「小金沙炎,大蠻蠍舞!」 金沙炎那種燃燒著的金色火焰,在布諾的手指間變幻成一頭碩大無比的淬白蠻蠍,白色的鱗甲片,近乎一丈長的身軀,透露出一種彪悍的氣息,猙獰著撲向朱寅,金沙炎化成的那條細尾,充滿著狠辣的勁道,以一種強橫的姿態橫掃過來。 「咦,竟然是一種實質火焰,不錯,不愧是瓦雷家族的靈王!」朱寅心底暗暗吃驚著,神色卻沒有一點變化,雙手不斷做出著印訣,地藏蝶焰蹭的竄出,伴隨著印訣的締結,結成一尊神佛。 「諸佛龍象印!」 神佛的手掌瞬間揚起,結成一個龍象印,蝶焰的恐怖高溫席捲著週遭,瓦雷家族實力弱小的全部向後倒退著,地藏蝶焰的氣息足以吞噬掉所有人。在朱寅的一道低吼聲中,龍象印訣狠狠劈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梅特VS羅歐 「嗤嗤!」 地藏蝶焰的諸佛龍象印和金沙炎的淬白蠻蠍相撞的瞬間,半空中被這一種恐怖的高溫所充斥,金色和綠色兩種火焰糾纏在一起。地藏蝶焰並沒有想像中那種能徹底將金沙炎吞掉的一幕。在布諾雄渾靈氣的維繫下,地藏蝶焰想要處於壓倒性的位置並不容易。 當然這並不是說金沙炎便能徹底的將地藏蝶焰給攻破,異火的強悍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忽視的。無數蝶焰形成的龍象印,所擁有的那種堅固度,不是金沙炎想要攻克就能攻克的。在朱寅的催動中,雙方竟然處於一種僵持狀。 「咦,大長老,沒想到朱寅的地藏蝶焰竟然擁有著這麼強的實力,一個靈將就能憑借此和老九能夠抗衡這麼久!」 「地藏蝶焰不愧是天地間精華火焰,倘若金沙炎不是六階魔獸的本命火焰,或者說布諾只是一個靈君的話,朱寅早就取勝!」 「大長老,難道說咱們真的要和朱寅這麼耗下去不成?一起上將他直接殺死得了。我就不信,林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咱們為敵?那樣的話,咱們就投靠蕭家!」 幾個長老圍繞在布利斯身邊七嘴八舌道,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想法,但是卻僅僅只是擁有,說出來,最後拍板的只能是布利斯。這便是瓦雷家族的權威所在,不管你心中怎麼想,只要目標確定就會不遺餘力的為之奮鬥。 「朱寅不能殺!」布利斯緩緩道。 「為什麼?他殺死咱們瓦雷家族那麼多隨從,憑什麼不能殺!就算那些人該殺,也輪不到朱寅出手!」 威利斯轉身掃過幾個長老,沉聲道:「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朱寅的確是一個煉器師,別說是擁有著地藏蝶焰的他,還沒有展現出玄冥冰髓,就是一邊的那個靈王,憑藉著咱們瓦雷家族想要留下都沒有可能。朱寅是林家的人,此趟肯定是為林家來做說客,咱們只要仍然保持中立即可,其餘事情統統不用理會!」 想要在這劍拔弩張的形勢中完好的保存下來,保持中立倒不失是一個好方法。可惜就算是威利斯自己也很清楚,倘若蕭家和林家有著一方徹底的沒落,那瓦雷家族就必須表明態度,否則,是沒有可能在溫寧帝國存在下去。 經濟帝國再強大,面對著國家機器的摧毀,瞬間便能被肢解! 「嗤嗤!」 就在這時處於僵持中的雙方,伴隨著朱寅嘴角的一笑,玄冥冰髓滲透到地藏蝶焰中,至陰至寒氣息的湧現,硬生生將金沙炎給逼退回去。存心抱著玩弄心態的朱寅,還沒有愚蠢到在這種場合,完全單憑個人修為強橫野蠻的和一個靈王對抗。 對戰有很多方式,技巧永遠是掌控著命脈的因素。 「梅邦,你無恥!」布諾一個不慎被朱寅暗算成功,玄冥冰髓至寒的氣流將金沙炎給撲滅的同時,沿著金沙炎的痕跡閃電般的竄向布諾。根本沒有想到朱寅會這麼樣運用奇水,只是這麼一個疏忽,布諾便被偷襲成功。 玄冥冰髓那股至寒的氣流在布諾體內瞬間亂竄,劃過的地區下一秒便被冰封住,布諾面色冰冷打著顫,拚命調動著金沙炎進行著阻攔,卻仍然是於事無補,玄冥冰髓刁鑽的根本不給布諾任何能夠捕捉到的可能。 「梅邦,休得傷我家老九!」布利斯一聲大吼,八個長老便起身飛出,五個封鎖著朱寅,布利斯三個靈王則是閃現到布諾身邊,三道雄渾的靈氣開始灌輸進入布諾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封鎖著玄冥冰髓。 朱寅淡然的站在原地,瞧著布利斯的緊張,嘴角揚起,笑著道:「布利斯大長老,我沒有想著殺掉這位九長老,玄冥冰髓你們也不用費勁,誰也逼迫不出來。我所做的是為他好,你們別誤會了!」 朱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布利斯幾個人不由一愣,不敢相信的瞧向布諾,果然沒有想像中那種被冰封的一幕。此刻的布諾全身盤膝坐在地面,頭頂處冒出著一絲絲的寒氣,只是在這種寒氣的夾雜中,隱約有著一道道黑色的氣息。 「難道是...」 布利斯幾個長老彼此對視一眼吃驚道。布諾的毛病他們幾個是清楚的,將金沙炎煉化後,布諾的修為是提升了。然而這也導致的是布諾身體內部殘留著一些後遺症,怎麼說淬白蠻蠍都是六階魔獸,不是一般人能夠克制的。 布諾在煉化金沙炎的過程中,又缺少幾種輔助物品,所以就算是勉強煉化掉,到現在為止都仍然沒有能夠完美的施展出來。積壓在身體內的這種內傷如果說不能夠剔除的話,布諾修為不但不會再提升,生命恐怕都會受到威脅。 「多謝相救之恩!」布諾不到一會便一躍而起,和剛才相比精神面貌明顯的強出不少,尤其是那種氣質更加沉穩,隱約中三品靈王有著突破進入四品的跡象。 「但是,你殺我瓦雷家族眾人的仇卻是不能夠就這麼算了,梅邦,不,朱寅,我還是要殺你!」 布諾盯著朱寅,此刻的心情卻是矛盾的很。不管怎麼說,朱寅都在剛才救了自己一命,將最大的隱患給剔除掉。但是為了瓦雷家族卻又不得不出手留下朱寅。一時間,布諾自己都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哼!這便是你們瓦雷家族的待客之道?茨夫基那個傢伙說的沒錯,除了他以外,瓦雷家族統統都是一群墨守成規的人!」伊桑在一邊冷聲道,暗金錘攥在手中,只要布利斯再敢下達作戰令,沒的說,殺而已。 茨夫基?伊桑口中所說出的這個名字,像是一道悶雷炸響在布利斯九個人的耳邊,每個人都呆呆的盯著伊桑,不敢相信的長大著嘴,茨夫基,沒有誰比他們更加明白這個名字背後代表著什麼。 「給我上,他們兩個混蛋竟然敢和咱們長老對戰,給我上,殺了他們!」 然而就在這時,岡薩猙獰的喊叫著,在後面吆喝著瓦雷家族的人撲上來,異常刺耳的喊聲讓布利斯九個人眉頭不由一皺。 「啪!」 布利斯身子一晃,一巴掌扇飛岡薩,掃過周邊瓦雷家族的核心成員,狠聲道:「都給我滾遠點,回到各自的位置去,從現在起,這裡戒嚴,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還不都給我滾開!」 「嘩啦!」 岡薩混雜在所有人中忙不迭的向著瓦雷家族大院跑去,打死他都想不通為什麼爺爺會如此,下達這樣的命令。朱寅,肯定是你在那邊胡說八道,我和你沒完,想要讓我瓦雷家族臣服林家,你想都別想。 「朱寅,你見過族長?」當整個碼頭只剩下布利斯九個和朱寅兩人時,布利斯急聲道,眼中充滿著一種焦慮。 「朱寅,你見過我父親?」布諾更是急不可耐的喊道。 果真是茨夫基的兒子! 朱寅微笑著點點頭,在剛才如果不是聽到布諾的名字,想到茨夫基給自己說過的兒子,朱寅是不會將玄冥冰髓打入他的身子之內。要知道這麼做對朱寅來說是一種考驗,必須要做到十分小心的操控才能完成。 「布利斯大長老,布諾,各位長老,相信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吧?」朱寅將一枚古樸造型別緻的戒指舉起,陽光下閃爍出一道道璀璨的光圈。 「族長信物,瓦雷鑽戒!」 布利斯九個人身子一震,不由同時跪倒在地,面對著瓦雷鑽戒,不敢有絲毫不敬之意。有件事茨夫基還是沒有給朱寅說清楚的,那就是眼前這九個長老,在茨夫基當政之時,就算最強的布利斯,也不過是一個靈君,而那時的茨夫基便早就身為九品靈君,更別說現在的靈皇之尊。 靈皇,意味著是橫行帝國的本錢! 如果說沒有茨夫基的點撥,現在長老會的這九個長老便永遠沒有可能在靈氣上如此迅速的飛昇。換句話說茨夫基不但是瓦雷家族的族長,更是長老會目前這九大長老變相形式上的師尊。 「朱寅,族長現在在哪裡?他怎麼樣了?瓦雷鑽戒怎麼會在你手中?」布利斯起身之後衝著朱寅便是急聲問道。 「就是,朱寅族長現在到底在哪?這麼多年沒回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誰敢動咱們族長,給他拼了!」 「朱寅,快點說,父親到底怎麼樣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我們都很想他嗎?」 朱寅耳邊吵成了一鍋粥,每一個長老此刻哪裡還有半分做長老的樣子,無奈的掃視著,聳聳肩膀。 「我說各位長老,咱們能不能坐下,你們想知道的我都會說出來,另外還有茨夫基委託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們!」 「好,坐,快點說!」 一陣陣清風吹過,在瓦雷家族的小島上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一幕上演著,在碼頭地帶,九大長老盤膝圍成一個圈,你一句我一句的詢問著,臉上那種焦急沒有絲毫的做作,而朱寅被圍在中央,一連串的回答著問題,伊桑則是站在一邊,無所謂這一切,只是沉浸在清風中。 「朱寅,朱寅,我要殺了你!」 在小島不遠處,朱莉迦惡狠狠的盯著這一幕,就算她有著多大的本事,現在卻都沒有施展的可能。在沒有族長的前提下,征服瓦雷家族長老會便意味著擁有了瓦雷家族,真是可恨! 「小寶貝,你原來在這,害的我好找,走,快點跟我來,瀉下火,梅邦那個混蛋,我遲早會殺了他!」岡薩從後面一下子抱住朱莉迦,眼中充滿著一種慾望狠聲道。 「彭!」 朱莉迦瞧著身邊沒有任何人,想都沒想直接一個回身將岡薩擊暈,不屑的踢了兩腳,「要不是怕惹來麻煩,現在我就會殺了你!瓦雷家族,你們遲早會倒霉的,和蕭家作對,全族都會被殺!」 「嗖!」 朱莉迦閃電般的消失在當地,現在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瓦雷家族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匯報上去。不然有任何的麻煩,都會降落到她身上。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知道的也都說了,你們不要再問了,布利斯長老,我想這族長之位,要是有可能的話便由布諾接管,這也是茨夫基族長的囑托。當然,該怎麼做還是要你們自己來決定,我只是負責傳達。」朱寅緩緩起身,掃過九個人,不再言語。 這一刻,朱寅還是耍了一個小聰明,只要茨夫基說讓布諾當,就不信你們還有誰敢反對。不過布諾倒也不錯,也是族長的最佳人選。 布利斯九個長老臉上湧現著一種興奮的神情,沒有想到茨夫基竟然在滄瀾墓塚內,還突破達到了靈皇。只要假以時日,還有著進入靈宗的可能。茨夫基沒事,便是瓦雷家族的大幸。至於暫時沒有辦法出來倒是不用擔心,大不了每次滄瀾墓塚開啟的時候,瓦雷家族派眾多家族成員進去問候就是。 「謹遵族長之命,布諾,現在你便接掌瓦雷家族族長之位,稍後我們再為你舉行典禮,從現在開始瓦雷家族所有的事情都將由你全權支配!」布利斯轉身衝著布諾道。 「參見族長!」其餘七個長老同樣躬身道。 布諾做瓦雷家族的族長,沒有誰不服。不說布諾的心性堅定,足智多謀,就說他的修為便是瓦雷家族中最強的,再沒有誰比他更加適合這個位置,布利斯幾個心中一直以來的擔憂算是徹底的消失。 「好,我便來坐家族的族長之位!」布諾倒也不虛偽的推脫,從朱寅說這是茨夫基希望的那時,布諾便知道自己必須接下族長之位,將瓦雷家族的商業脈絡網向著溫寧王國外的其餘王國大幅度的擴展延伸。 「朱寅,我想我們之間還有著一件事要商量,不然我這族長之位是坐不穩的。走,和我回家族議事廳吧!」布諾盯著朱寅沉聲道。 「好,走!」 一行十一個人急速的向著瓦雷家族大院奔行,一個時辰後朱寅笑著和伊桑從小島上離開,和來時寒酸的小舟相比,此刻坐著的是一艘戰船。沒有誰知道朱寅和布諾九個人商量的內容是什麼,但是瓦雷家族卻在最後下達了一連串的指令,將瑞德本城內的所有金幣和精銳全都集中在一起。 保持中立的瓦雷家族隨著朱寅的到來,進入到一個關鍵性的時刻! ...... 索達尼亞公國,邦寧城,皇宮密室。 從滄瀾墓塚走出之後迪卡斯便沒有在瑞德本城有任何的停留,損失掉的精銳,和朱寅的摩擦,使迪卡斯感覺只有在自己的地盤,生命安全才會得到保障。{奇}不管怎麼說,{書}在瑞德本城,{網}林家所擁有的實力不是迪卡斯能夠抗衡的。 「嗤!」 伴隨著一縷火焰的燃起,一道卷軸在青煙中逐漸的消失掉,哈米斯將卷軸碎屑丟棄,恭敬的站在一側。 「王,你準備怎麼辦?是按照蕭家的要求,起兵靠近瑞德本城,還是按兵不動,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迪卡斯面色低沉著,在滄瀾墓塚內沒有任何靈技的獲得,使他現在心內憋著一股悶氣。蕭家不但沒有為自己清除掉朱寅,反而造成如今的局面。說實話,迪卡斯是不想著管蕭家的事情。但是如果現在退出,索達尼亞公國皇室將會陷入到一種難堪的地步中。失去蕭家的支持,自己還能走多遠? 「我們等著十天之後煉器大會的情形再做定奪!要知道一旦我們索達尼亞公國動,周邊其餘三個公國便會同時發動。和林家相比,蕭家只不過是擁有著我們一個,林家卻控制著三個公國!」迪卡斯沉聲道。 「是!」哈米斯躬身道。 ...... 一團團烏雲密佈在索達尼亞公國皇室的上空,每一處都在醞釀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偌大的溫寧王國都隨著瑞德本城的形勢而處於波動戒備中。各方勢力都將眼光鎖定在梅特學院和羅歐學院的煉器對決,等待著誰將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一個極品煉器師的出現,便能在無形中遙控著整個戰場形勢的改變,迫使著更多的人選擇倒戈。這便是靈氣大陸煉器師所擁有的魄力,所能夠表現出的彪悍一幕。沒有誰不想擁有一柄魂器,這便是牽絆著每個人的理由。 瑞德本城內林家和蕭家的所有棋子都被啟用,每一顆都開始發揮著各自的作用,將所收集到的情報,接連不斷的傳送到每一個家族的耳中。蕭黯然和林景天兩人都在緊張的布著各自的棋盤,等待著對方露出最為薄弱的緩解,一擊命中。 從瑞德本城創建到現在,蕭家在煉器方面一直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羅歐學院的煉器水平整體的高過梅特學院,這還是其次,主要的是在羅歐學院有著瑞德本城內最強悍的三品靈器煉器師。 這便是蕭黯然的底牌! 梅特學院的院長法瑞爾只不過是一個一品靈器煉器師,面對著羅歐學院的三品煉器師,只能夠是很無奈的,每次比試全部都是梅特敗北。依靠著煉器後的比拚,羅歐學院先後將梅特學院所有的二品靈器煉器師擊殺掉,這也導致了梅特學院的一蹶不振。倘若不是有著皇室在背後作為支持,梅特學院早就被羅歐學院被吞併。 溫寧城四大學院,瑞德本城內佔據著兩所,至於馬爾斯多和卡丘丁兩所學院則在別的城池,屬於被忽視的,更是沒有對抗羅歐學院的實力。 第十日! 瑞德本城內進入到一個喧嘩熱鬧的日子,和往常一樣,所有的平民百姓被全部要求,嚴禁靠近瑞德本城內另外一座廣場,大航海廣場,也就是蕭家和林家兩所學院比試的廣場。能夠出現觀戰的便只有瑞德本城內的貴族,而且還是那種不來不行的。不管貴族大小,統統都必須到場。有任何人敢違抗,以抗旨罪論處,殺無赦! 大航海廣場整體形狀便宛如一艘艘戰船的堆積體,不管是擺放在廣場週遭的戰船雕塑,還是在地面上雕刻著的戰船圖案,以及十幾艘實體的木船,都在透露著一個消息,那便是這裡是溫寧最為有名的廣場,也是瑞德本城作為水城的顯赫閃耀點。 「你們說今天的比試到底誰會勝出?」 「我賭是蕭家,蕭家的蕭暗魂,那可是標準的三品靈器煉器師,更是一位七品靈王,這結果還用猜嗎?」 「的確那,蕭家已經連壓了梅特學院三屆,這次想必也不會例外!」 「那可沒準,你們難道沒有聽說梅特學院這次的是梅邦,也是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誰勝誰敗沒準那。」 ...... 一個個貴族緩緩走進大航海廣場,每一個都按照各自的檔次,選擇屬於自己的位置,不同的貴族有著不同的圈子,如果這時候要是在大航海廣場看看的話,你便會發現瑞德本城內涇渭分明的貴族圈。 大航海廣場的作為都是按照戰船模樣來準備的,每艘穿上都坐著人,而其中最為惹眼的便是三艘船,其中位於中央的一艘最為的巨大,裝飾的也相當華麗,這便是瑞德本城皇室林家的座位,也是屬於林景天的禁區,就連蕭黯然都沒有資格涉足這裡一步。 另外兩艘便分別代表著梅特學院和羅歐學院,也是今天這場比試的主角,分別由蕭家和林家的人充斥其中。梅特學院這邊的領軍者便是院長法瑞爾,而羅歐學院那邊則是院長蕭諜然。 蕭諜然作為蕭家的一份子,擁有著不俗的地位,自身便是二品靈器煉器師,更是火屬性修煉者的一品靈王。在他執掌羅歐學院的這段時間,羅歐學院以突飛猛進的姿態發展著,赫然成為溫寧第一學院。 「殺!」 蕭諜然不屑的掃視了一眼法瑞爾,中指揚起,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挑釁十足。蕭諜然知道,蕭家這麼多年的隱忍將會在今晚徹底的宣告結束,日落之時便是皇宮被圍困之時,只要將林景天皇室成員一網打盡,蕭家必然將順利成為溫寧權柄執掌者。 「嗚嗚嗚嗚!」 一陣彷彿哭泣的沉悶肅然聲響起,大航海廣場所有貴族全都屏息凝氣,瞧向那艘王船,等待著即將開始的燦爛對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大航海廣場 林景天威嚴的坐在大船王座上,耳邊傳來的號角聲,像是一種信號,向他傳達著某種信息。十天的時間足夠林景天將該做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和蕭家不同,林景天的計劃早就準備妥當,一直沒有動,欠缺的便是如此一個公然翻牌的機會。三屆被打壓,就算林景天再想殺都不得不考慮這麼做的後果。 而現在朱寅的出現,無疑帶給林景天一個絕佳的機會。 「各位,眾所周知,今日舉辦的是梅特學院和羅歐學院的煉器比試大會,按照歷屆的規矩,今年仍然不會做出改變,百人賽制,百人器物,最優者取勝!只是,今年作為特殊的一次,我宣佈此次勝出的煉器師,將成為我溫寧王國的皇室供奉,成為我溫寧王國的煉器大宗師!」林景天平淡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每一處的貴族都聽的清清楚楚,每一個的心裡都不由一動。 皇室供奉,要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官位,主要的是煉器大宗師的榮譽便意味著他能夠操控溫寧王國全體煉器師,包括溫寧麾下的幾個公國都不例外。林景天這麼做的後果便是會製造出一個擁有著無限號召力的煉器師。 「哼,多少次都給我遮遮掩掩著,沒想到這次倒是發狠心。不過也是,如果這次再不體現一下你林家的權威,這溫寧王國你便不再有任何機會。」蕭黯然在心底不屑著,淡然的坐在位子上。 「我宣佈,現在比試正式開始!」 伴隨著林景天手臂的揮下,兩大學院的對決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和往常一樣,梅特學院和羅歐學院都各自派出一百人,由著各自的領隊率領,大會的規矩很簡單,領隊煉製器物的品階,學員煉製器物的數量和品階,稍後的比試檢測,這三個方面將成為最終取勝者考驗的標準。 前三屆不管是任何一項,梅特學院都沒有辦法佔得優勢,這邊讓梅特學院被羅歐學院一直穩穩當當的打壓著,越來越不爭氣。當然,這第三輪的實戰比試,只是取決於領隊之間的對決。也只有領隊,才能夠代表各自學院的最高煉器水平。 「嗖嗖嗖嗖!」 無數道身影從著兩艘戰船上飛起,整整一百個學員在各自領隊的指揮下,整齊劃一的戰列好,每一個的前面都擺放好各自的煉器爐,而梅特學院這邊毫無疑問的便是朱寅,羅歐學院一方則是蕭家的王牌,蕭暗魂。 「三品靈器煉器師嗎?」朱寅瞇縫著眼瞧著蕭暗魂,這傢伙和蕭黯然簡直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的容貌,只是在蕭暗魂的身上那種陰冷味道更加強烈,被他盯上一眼,就感覺渾身發麻。 「朱寅?」蕭暗魂同樣在打量著朱寅,就是他將瑞德本城鬧成這樣,讓林家擁有著可以和蕭家叫囂的本錢。哼,一個一品靈將而已,我就不信,能夠翻騰出多大的波浪,大哥,你還是不利索,換做是我的話,早就讓蕭家兵鋒直逼林家。這溫寧王國,早就屬於我們蕭家統治。 「呼!」 一道道火焰在各自學院學員的手中翻起,每一個鑄造爐中都開始被投放著材料,每年的比試都不會有任何的限制,在比試中所需要的材料,每個人所想煉製出的器物都沒有要求,只要品階過關就成。 「還真不愧是溫寧王國!」朱寅嘴角揚起,掃過周邊的眾人,他知道由自己擔任這所謂的領隊,肯定有人心裡不服氣,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朱寅不會去搭理。他會用事實來說話,來告誡每個人到底誰是強者。 朱寅現在感到震撼的是在索達尼亞公國煉器時,每個人都是以煉製出品階不錯的俗器為榮。和眼前的情形相比,簡直不在一個檔次。這其中最弱的,煉製出的都將是一品靈器,放在任何一個王國都將成為一種國寶級別的物品。 梅特學院和羅歐學院這麼多年的積累沉澱,實力是不容小覷的。朱寅就是這麼一瞅,差不多便有數。在一百學員的比試中,恐怕梅特學院還會落敗,理由很簡單。梅特學院的院長法瑞爾只不過是一個一品煉器師,而羅歐學院那邊的學員中,二品靈器煉器師便有著十幾位之多。 沒辦法比! 「嗤嗤!」 一道道火焰翻滾著,火熱的溫度開始肆虐開來,衝擊著廣場周邊每一處,倘若不是有著結界的封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如此近距離的欣賞。每一個人都在期待著自己壓中的人能夠勝出,等待著這場暗藏的廝殺到底誰能最後笑著。 場中煉製氣氛的火熱,場外觀眾同樣是氣氛凝重,要是換做平常早就開賭,現在卻是平靜的很,每個貴族像是只是來欣賞煉器這麼單純,彼此心中的小九九都開始打著。只是彼此間誰也不會過多深入的交談,鬼知道可能上一秒還親兄弟般交流的兩人,下一秒便會反目成仇,一刀子捅進去。 陣營不同,利益不同,永遠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為殺戮。 林景天隨意的掃了一眼蕭家的羅歐學院戰船,眉頭微皺,手指敲擊著桌面,低聲道:「老二,情況怎麼樣?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大哥!」 林帝景恭敬的彎身附在林景天耳側,「咱們的棋子全都啟動,沒想到蕭家這麼多年還真是積攢起了一定的力量,可惜,在他們每一個棋子的身邊都有著咱們的人,隨時能夠展開暗殺,取而代之。禁軍和其餘幾個軍團全都操控在咱們手中,分佈在城中的幾個要害位置,忠誠度不用質疑,隨時等待著信號!」 「那就好!」林景天暗暗點頭,「這次是一場生死博弈,生出了咱們林家便能成為這溫寧王國的真正君王,敗了就會全族皆亡,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紕漏。蕭家的靈王總共有著三十個,咱們林家也有著三十個,數量上誰也不讓誰,現在比拚的就是實力。底牌全都拿出來,要是再不行,就是天亡我皇室!」 「大哥,咱們肯定能成!」林帝景沉聲道:「我相信朱寅,他總有著方法脫險,我想只要他能夠將蕭暗魂擊殺,咱們的計劃便勝了一半!」 「希望吧!」 林家的戰船目光全都聚焦在朱寅身上,希望著他能夠創造出一個奇跡。每個人都戒備著,等待著林景天宣佈計劃的信號。林景天雖然不知道蕭黯然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不過卻清楚自己的,擁有著絕對的主動性。怎麼說蕭家的所作所為都是叛亂,而林家則是名正言順的平叛屠戮。 「父親,林家那個老狐狸在那邊笑著那個陰險那,難道說林家真的以為能夠將咱們蕭家徹底的蕩平不成?」蕭諜然坐在蕭黯然身邊,低聲道。 在蕭家這艘大船上,如果說到整體素質,蕭黯然喜歡的始終是蕭諜然,和蕭巫寧相比,蕭諜然所擁有的那種氣質和自己很相似。這也是為什麼蕭黯然將羅歐學院交給他而讓蕭巫寧跟在身邊的原因。 好東西,好位置,總要有一個好主人才能夠保住不是。 蕭黯然穩當的坐著,神情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手指撫摸著一青花瓷杯,甚至都沒有瞥一眼林景天。 「如果說林景天要是沒有一點準備的話,那才是最危險的。咱們蕭家這麼多年在佈局,林家又何嘗消停?這個局現在是越布越大,瑞德本城就那麼大,放眼場中的這些貴族,你敢說向咱們效忠的沒有向林家遞交投名狀?不過,正是這樣才有意思,只要他們這群貴族保持著中立,維繫著牆頭草的原則,咱們就不怕。不管是商業,還是軍權,咱們都擁有和林家叫板的本錢,尤其是現在,只要這個引子成功,只要你暗魂叔將朱寅給轟殺了,大局便瞬間可定!」 「是,父親,我知道怎麼做了!」蕭諜然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投向大航海廣場,所謂的煉器赫然進入到白熱化狀態。 梅特學院,不堪一擊! 西多默特家族雖然衰敗沒落,但怎麼說都是一個貴族,伊卡修汀便擁有著出現在此的資格。坐在人群中,盯著位於比試中的朱寅,伊卡修汀心弦緊繃著,從昨晚開始,伊卡古蒂便和羅蘭蒂被安排進入家族的密室中,安全不用擔心,他現在擔憂的是朱寅,不知道是否能夠取勝。 「有意思的客卿!德蒙蘭,不知道值得你下這麼大本錢的傢伙,到底有沒有足夠的實力。我還真是很期待朱寅在咱們黑市中發光,三品靈器煉器師,只要他能煉製出,就算是幫著林家滅掉蕭家又有何難?」 緊挨著伊卡修汀,不知是巧合還是無意,一個全身穿戴著華麗服裝的貴婦傲然的坐著,身邊有著幾隻「蒼蠅」飛來飛去,卻沒有誰能夠擾亂她的眼神。媚惑笑容中散發出的那種沉穩氣質,就算是朱寅見到都不由暗暗歎服。 她便是黑市溫寧王國的執掌者,統轄德蒙蘭幾個公國黑市的主人,雅格布狄,一個擁有著可怕修為的一品靈皇! 大航海廣場四周這些貴族們心中是怎麼想的,不管朱寅的事,現在的他緊鎖著對面的蕭暗魂,眼睛瞇縫著,不得不說作為一名三品靈器煉器師,蕭暗魂的確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放在溫寧成為第一煉器師,沒有一點過分。 可惜,他所遭遇到的是朱寅,一個在煉器一道擁有著雄厚底蘊的天才煉器師! 「又是一種魔獸的本源火焰,這溫寧王國的幾個修煉火屬性靈氣的傢伙,還都不能夠小瞧!」朱寅暗暗道。 「呼!」 蕭暗魂的鑄造爐內一團海藍色的火焰不斷的閃爍著,每次火焰的翻騰,帶來的便是材料的不斷被分解,雜質在一點點的被摒棄著,隨後便是撈出,一道道清脆的敲擊聲響起,錘煉著。 「小子,你的地藏蝶焰我遲早要抽取吞噬掉!不過,就算是憑藉著紫鏈卷火,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蕭暗魂狠狠道。 紫鏈卷火是一種六階魔獸,叫做紫焰金晶獸的本命火焰,是蕭家付出了相當大的本錢才將之重傷,讓蕭黯然吞噬掉的。為了紫鏈卷火,蕭家還死掉了幾個靈王,才造就出此刻的蕭暗魂。 大約一百塊上品火屬性礦石擺放身前,蕭暗魂要做的就是煉製出一柄最拿手的兵器,長槍,要用這柄三品靈器將朱寅生生的洞穿,要用朱寅的鮮血作為向林家開戰的先鋒。朱寅,你總不會想憑借手中那幾十塊爛礦石就想贏掉我?做夢! 朱寅瞧著蕭暗魂的動作,將他的煉器手法差不多琢磨透徹後,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不管怎麼說,蕭暗魂煉製的器物和大陸一般的情況下相同,只是三品靈器,恐怕都沒有辦法超越最初的暗金錘。 「槍嗎?好,那我就和你對著幹,我倒要讓你見識一下,仙界毒龍槍法!」朱寅手指一招,所有的礦石便全部投入到翠煙暗獸鼎內,在一陣翻騰著的火焰中,玄冥冰髓悄然分佈其中,開始淬煉著礦石。 至陰至寒的氣息由於被朱寅控制著地藏蝶焰遮掩住,倒是沒有幾個人瞧出朱寅竟然動用著玄冥冰髓在淬煉。但是這一幕卻沒有逃過雅格布狄的眼睛,瞳孔不由一縮,嘴角順勢媚笑著。wωw奇Qisuu書com網 「有點意思了!」 大航海廣場上所有的貴族,都將視線鎖定在朱寅身上,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人這幾天所擁有的呼聲是相當的高。蕭暗魂的煉器他們是相信的,三品靈器是沒有任何懷疑能煉製出的。但是朱寅,真的可以嗎? 「嗤嗤!」 朱寅用著赤裸裸的現實粉碎著每一個貴族的疑惑,不錯,如果說煉製三品靈器朱寅現在確實是有點困難,但是卻不是說一定沒有機會。玄冥冰髓將所有水屬性礦石淬煉完畢,所有的雜質全部被清空,一大團液體懸浮在鼎內。 蕭暗魂煉製火屬性的長槍,朱寅便煉製水屬性的,水克火,朱寅要讓蕭黯然知道什麼叫做仙人不可辱。 「鏘鏘鏘!」 一陣陣敲打聲傳出,朱寅不為所動,進入到他現在這個層次,要做的就是讓所有貴族都震驚,這世界上的煉器法之豐富,不是你們所能夠想像的。靈識做著指引,火屬性靈氣化成一柄剪刀,不斷的將液體拉長,裁剪著,逐漸的形成一柄長槍的雛形。 「不是吧?這樣也成?這梅邦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煉器師?」 「沒有見過,這是什麼煉器法?」 「今天這場對戰我說有戲,你們不信,現在服了吧,瞧著吧,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那!」 每一個貴族口中小聲的議論著,幾方勢力同樣是感到驚詫,他們也沒有誰見識過眼前這種煉器法,不用將液體拉出來敲打成胚胎,而是直接動用靈氣進行裁剪,要是有著什麼差錯的話,那就是滿盤皆輸的慘劇。 「嗤嗤嗤嗤嗤!」 地藏蝶焰緩慢的侵噬著液體長槍每一處,每一次的侵噬帶來的便是長槍的越發結實,所有的雜質全部被摒棄掉,呈現出一種渾圓一體的架勢。恐怖的高溫向著周邊不斷的散發,無形中操控著梅特學院這一方的火焰,不斷的進行著變化。 「不能讓朱寅這小子這麼的猖狂下去!」蕭黯然瞳孔緊縮著,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幾乎在同時,蕭諜然一點頭,一連串密集的手勢打出。為了能夠取勝,蕭家所做出的準備是萬全的。 大航海廣場是瑞德本城內最出名的地方,擁有著最為獨特的地理優勢,便是因為這座廣場的下方是一座天然的溫泉湖。置身在這裡,你會感到全身都很舒服。這裡的每一艘船設計的都很為巧妙,彼此間有著石塊相連,渾然成一個整體。 然而這卻不是說沒有著縫隙,戰船和戰船之間永遠不可能是嚴實的,只要有想法,總能製造出點意外,比如說現在。 「彭!」 任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突然間出現,大航海廣場之上朱寅周邊所站立之處的戰船地面突然間爆裂,數百道噴泉出現,滾燙的泉水爆散開來,瀰漫在半空中,隨手瞬間下落,狠狠的砸向每一鼎煉器爐。 梅特學院,羅歐學院的所有學員都被囊括在內,沒有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不過和梅特學院的煉器學員相比,羅歐學院這邊的是相當的沉穩,幾乎在爆炸聲響起驚愕的同時便恢復到鎮定,任憑泉水濺落,靈氣結成著一個個防禦罩,只要煉器爐不被毀滅,勝利便是站在自己這邊。 「嘩啦!」 梅特學院的這邊便要相當的狼狽,每一個學員都開始四散的跑開,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掉落進這個深潭中,到那時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便是林家的悲哀之處,梅特學院的學員選拔,注重的是實力,而忽視掉心性的雕刻。羅歐學院的所有學員,在入學的第一天被告知的便只有一條,為蕭家而戰! 「卑鄙!」 林景天緊攥著兩邊的椅邊,差一點就要站起,掃過蕭黯然,眼中閃過一道濃郁的殺意,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蕭黯然竟然在這大航海廣場上做手腳。偏偏這爆炸的溫泉將兩個學院都籠罩在內,任誰都挑不出一根刺。 「朱寅,堅持住!」 林景天同樣是盯著朱寅,這時候主要朱寅沒有任何的危險,就算是梅特學院其餘學員全都失敗都沒有半點關係。林帝景相信朱寅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既然敢主動承擔挑戰蕭暗魂的重任,肯定有著獨到之處。 「還真是夠無恥,什麼都敢做。」朱寅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蕭黯然,掃過身後的梅特學員,臉色一沉低聲呵斥。 「你們每一個都給我站好,有誰敢亂動逃走者,我會當場擊殺!」 「呼!」 伴隨著朱寅話語的落下,地藏蝶焰轉化成無數的蝶焰,頃刻間佈滿半空,遙遙鎖定著每一個人,恐怖的高溫在蝶焰的扇動中肆意的釋放著,任誰都不懷疑,朱寅真的會將他們全部殺掉。 還好梅特學院的學員素質是好的,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後,慌張的重新回到各自的煉器爐前,操控著火焰進行著煉製。朱寅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狠狠的瞪向對面的蕭暗魂,迸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意。 「我會和你好好玩玩的!想要這種伎倆擾亂我的煉製,還不夠力度!」 朱寅當年煉器時所遭受到的干擾比這個何止強百倍,都沒有絲毫被打亂,蕭黯然的想法始終沒有成功。相反卻是將朱寅內心的殺意徹底的激發出來,地藏蝶焰在一圈旋轉之後,開始分步在翠煙暗獸鼎內壁上。 「水刺冰封大陣!寒徹深潭陣!劍魚青芒陣...」 朱寅一股腦的將十幾個水屬性陣法全都鑲嵌進入長槍中,玄冥冰髓分出上百滴玄冥蟲淚充斥其中扮演著陣基,形成著陣眼。現在的這柄長槍,毫不客氣的說,所擁有的威力絕對是不可估量的。按照品質算的話,和伊桑的暗金錘是一個級別的,是一件超越了三品靈器的器物! 「呼!」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蕭暗魂的長槍也煉製成功,紫鏈卷火那像是魚鱗層疊著的火焰,煉製出的長槍無形中也擁有著類似的樣子,槍柄隱約中能夠捕捉到波浪般疊加的痕跡。長槍閃出的瞬間,便被蕭暗魂攥在手中,火屬性靈氣沿著長槍激射而出,像是要將這天空給硬生生射穿一般。 「三品靈器!」 一道道羨慕聲從每一個人口中發出,要知道蕭暗魂身為三品煉器師是不假,但是煉製出的三品靈器卻是很少。他所需要的礦石和報酬,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起的。 朱寅煉製的那? 當所有人將目光投向朱寅時,朱寅很牛叉的擺出一個拉風的造型,手指一招,三品靈器長槍便飛射而出,重重的插在地面上,槍尾嗡嗡的抖動不停。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戰吧! 「三品靈器!」 蕭暗魂眼睛一瞇縫,憑藉著他的眼力,僅僅衝著長槍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便能夠捕捉到其品階,根本不用動用任何檢測設施。而在場中相當多的人都不是弱者,一眼便能看穿朱寅煉製長槍的品階。 「真的是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直到這一刻,林景天才徹底的信服,林帝景給自己說過的話,沒有摻雜任何水分,朱寅的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三品煉器師。這便好說,如此計劃便成功了一半。 「朱寅,你很厲害那,竟然沒有被干擾到,還煉製出三品靈器,只是不知道你這靈器的質量到底怎樣?」蕭暗魂冷冷道。 「想要知道的話,一會不就清楚了。蕭暗魂,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這柄長槍我會讓你知道比你的何止強出一倍!」朱寅不為所動的反唇相譏道,和他鬥嘴,朱寅都懶得理會這種貨色。 「好,走著瞧!」蕭暗魂大手一揮,羅歐學院的一百學員齊刷刷的起身,將煉製的器物擺放在前方,微微一躬身便退回到羅歐學院的戰船上。自始至終這些人沒有露出一點的雜音,體現出很強的紀律性。 大會進行到這個地步,便進入所謂的檢驗程序,很快伴隨著一陣腳步聲,由著特殊貴族組成的鑒定人員走進,經過很快的驗證,一個結果傳遍大航海廣場,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梅特學院百人學員煉製器物一品靈器五十件,二品俗器五十件,羅歐學院百人學員煉製器物一品靈器八十八件,二品靈器十二件,雙方各自領隊煉製三品靈器一件,經鑒定團鑒證,梅特學院落敗,羅歐學院勝出,領隊互為平手!」 任誰都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一幕,梅特學院的落敗在每個人的猜測中,只是朱寅竟然真的煉製出了三品靈器?乖乖,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煉器師,這便意味著從現在起,溫寧王國擁有了兩位有可能衝擊魂器煉器師的主兒! 「威武!威武!」 瞬間觀戰的貴族們不約而同的喊叫起來,在每個人的眼中閃爍的是火辣辣的渴望,每個人都在用喊聲表達著他們的激情。這一刻,他們的喊叫只是為了朱寅。 林景天感受著廣場上面的氛圍,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這一切還真是都在自己計劃中。只要朱寅能夠在第三輪將蕭暗魂擊敗,那麼到時便是蕭家的末日,林家將以不可抵擋之勢橫掃蕭家所有棋子。 「現在進入第三項,檢測各自兵器品質。自古刀劍無眼,在比試之前,立下生死狀,但凡有任何傷亡,不負任何責任!」林帝景傲然的站在戰船前端,沉聲道,一點看不出對朱寅的擔憂。 「我就不信一個靈將能夠翻騰出多大的花兒來,暗魂,給我將朱寅殺掉!」蕭黯然眼底劃過一抹殺機,傳音道。 「是,大哥!」蕭暗魂應聲道,凝視著朱寅,嘴角揚起一抹猙獰的殺意,「朱寅,這三項要麼你主動認輸,要麼便是被我殺死,說實話,你現在的修為要是死掉真的很可惜,你考慮好了?不如加入我蕭家怎樣?」 朱寅無視掉蕭暗魂的誘惑,笑著道:「蕭暗魂,你我都很清楚這一戰的意義,要是輸了對你我而言都是一種轉折性的變化。別廢話了,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三品靈器,對了,提前告訴你,我很有可能會使用一些小手段,你要小心那!」 「哼,不自量力的蠢貨,給臉不要臉,那就準備去死吧!」蕭暗魂一個錯身,長槍揚起,抖出幾個槍花,暗暗鎖定住朱寅,充滿著必殺的決心,一股彪悍的氣息猛然間竄起,紫鏈卷火環繞在身邊,就像是一團層疊的海藻。 「嗤嗤!」 朱寅沒有一點被震懾住的意思,地藏蝶焰盤旋在身前,形成數百隻翩然起舞的蝴蝶,恐怖的高溫,憑藉著天然屬性生猛的壓制著紫鏈卷火,倘若不是礙於蕭暗魂靈氣的雄渾,紫鏈卷火根本便沒有抵抗的可能。 玄冥冰髓充斥在冰槍中,至陰至寒的氣息,從朱寅身體內竄出,瘋狂的注入冰槍,和蝶焰的恐怖高溫爭相呼應著,雙方互不干涉,遙遙鎖定著蕭暗魂。在蕭家,蕭暗魂的修為憑藉著紫鏈卷火比蕭黯然還要強出一個品次,而這也便決定了朱寅只要將蕭暗魂擊殺掉,便能引起多大的震撼。 「少爺能成嗎?」伊卡修汀表面鎮定自如,內心卻是揪成一個團,怎麼說朱寅都只是一個靈將,挑釁一個七品靈王,這不同於打跑一群土匪,兩者擁有著本質的差別。要是朱寅有什麼事的話,自己將怎麼辦? 在大航海廣場所有貴族的猜測中,一艘船上坐著一群獨特的人,他們不是貴族,但是卻擁有著進入這裡的資格,原因便是一個,他們是溫寧王國的第三強勢傭兵團,犀牛傭兵團。在其中赫然坐著一道朱寅熟悉的身影,雷德曼連。 「團長,這就是我說的朱寅,沒想到化名梅邦,他或許還沒有意識到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名!」雷德曼連以八品靈王的修為竟然恭敬的衝著身邊一個男人肅然道,眼中充滿著一種崇拜。 「他就是朱寅?」 沒有想到這冒出的一句話卻將他的底細給透露,原來他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同,她擁有著一副魁梧的身軀,比雷德曼連都毫不遜色。黝黑的皮膚,粗獷的容貌,如果不是胸前那兩塊凸起,幾乎會讓人直接無視掉她的女人身份,將她歸結到男人這一波。 實際上尼莎卻是再女人不能的女人。 尼莎的彪悍不僅僅是在於她的容貌,而是她的確擁有著對等的修為。修煉土屬性靈氣至九品靈王境界,放眼偌大的瑞德本城,除卻排行前二的兩個傭兵團團長和她擁有著對等的實力外,便沒有誰能超越她。 可惜傭兵只是傭兵,就算是掌握著一定數量的強者,都沒有辦法和一個國家機器相碰撞。犀牛傭兵團所擁有的靈王數目要真是和蕭家,或者林家任何一個相對抗,都只能是被摧毀的份兒。 或者說三大傭兵團聯手,才能和蕭家、林家,任何一家對抗! 雷德曼連之所以能夠從蠻荒嶺逃脫歸來,尼莎是知道原因的,而這也是為什麼尼莎會對朱寅另眼相看的原因。可是,如果說僅因為此便讓犀牛傭兵團將賭注壓倒林家身上的話,這理由還是欠缺。 傭兵團,有著傭兵工會約束,在沒有僱主的情況下,貿然摻入一個國家的內亂,將會被公會直接除名! 「雷德曼連,看下去吧,如果朱寅能夠取勝,那麼我們犀牛傭兵團便接了林家的單子,對蕭家進行打擊,不然便只能和蕭家一起打擊林家。」尼莎不管做什麼都以犀牛傭兵團的利益為第一考慮,犀牛傭兵團就是她的家,是她的命根子。 「是,團長!」雷德曼連盯著朱寅,心底卻是吼叫著,朱寅兄弟,一定要取勝,奶奶的,我老雷可是押了你。不然咱們兄弟兩個就只有做敵人了,真是憋屈的很那! 「呼呼呼!」 在所有人的關注中,朱寅和蕭暗魂的對決正式張開,蕭暗魂以七品靈王的絕對優勢操控著紫鏈卷火,長槍在這一刻彷彿化成了一條紫焰金晶獸,龐大的身軀攜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狠狠壓來。 「紫焰金晶,紫鏈卷火,海納百川千層浪!」 紫焰金晶獸是混跡在海邊的一種魔獸,喜歡海水卻又偏偏礙於火屬性沒辦法靠近,但這卻不妨礙紫焰金晶獸將本源心火模擬成海洋的形狀,進行著一撥撥攻擊。就像現在紫焰金晶獸以那桿三品靈器長槍為軀幹,噴發出的火焰,捲動著,彷彿是海浪一般,不斷的衝擊而來。 「蝶焰飛舞,冰髓凝淚,冰火兩重天!」 朱寅沒有一點藏私,和一個七品靈王交戰,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地藏蝶焰化成的上百隻蝴蝶翩然起舞者,玄冥冰髓凝結成上百顆玄冥蟲淚,和每一隻蝶焰糾纏在一起。冰槍攜帶著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勢,在水屬性靈氣的催動中,形成了一枚超大號的蟲淚。 「轟!」 當兩柄長槍撞擊在一起時,引發的爆炸力是巨大的,恐怖的高溫和至陰至寒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向外擴散著,周邊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種氣勢的籠罩中,身子冷不丁的顫抖著,面孔猙獰著。 紫鏈卷火面對著冰火兩重天的正面碰撞,硬是沒有佔到一點好處,火焰被蝶焰壓制著,隱約中有種擴散的跡象。 「哼!」 然而蕭暗魂怎麼說都是七品靈王,手指一翻,操控著長槍閃電般的向著左側一個扭動,紫鏈卷火以一種詭異的角度狂射而出,翻騰著的藍色火焰和周邊噴射的泉水競相輝映著,在泉水的襯托中,卷火越發興奮的迸射著。 「嗤嗤!」 朱寅不為所動的一個錯身,身影在泉水中自由的穿梭著,頭頂的太陽籠罩著大航海廣場,金色的光環傾灑在每一處,幾種不同的顏色沐浴在這樣的氛圍中,不間斷的閃爍,分外的醒目。 蝶焰環繞在身邊,朱寅現在全力催發的是水屬性和玄冥冰髓,兩者的結合將冰槍的潛力徹底的爆發出來。最先分佈著的幾個大陣這一刻,全都隨著朱寅的靈氣開始發威。宛如一條毒龍似的,冰槍攜帶著一股股冰封之力,身邊的噴泉凡是冰槍劃過之處,全都瞬間被凍結成塊。 「毒龍瘋鑽!」 仙界的一種獨特進攻手段,將冰槍當做是一條成年的毒龍,身形猛然間暴漲至兩丈長,身子彷彿成為一條直線,螺旋著迸發出一股不可抵擋之勢,向前鑽動著。傲然的龍吟聲高昂的響起著,東方的神龍在靈氣大陸綻放出最為妖艷的光彩。 「彭彭!」 冰槍準確的命中火槍,兩柄長槍的槍尖碰觸在一起,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光彩,在蕭暗魂以為朱寅這麼做純粹是找死的念頭中,一種讓他感到強烈勁道的暗流竟然從冰槍上閃電般的侵襲而來。 「怎麼會這樣?」蕭暗魂大吃一驚,閃電般的抽會火槍,要是在這個時候將這柄火槍報廢掉的話,啥也別說肯定會輸掉整場比試,紫鏈卷火一股腦的湧來,在精純火屬性靈氣的包裹中頂上冰槍。 幾座仙陣的相互爆發,將玄冥冰髓的威力徹底的宣洩出來,屬性品階上的差別,使紫鏈卷火根本就沒有抵擋的可能。倘若不是有著靈氣作為支撐,僅僅是這一擊便會讓蕭暗魂吃一個不大不小的悶虧。 「哼,我還是小瞧你了。不過,現在我不會再留手,去死吧!」蕭暗魂控制住翻滾的氣血,火槍使勁的抖動,一道道撕裂著的空間的靈氣能量充斥在火槍端,體內的靈珠高速的旋轉,將靈氣不間斷的輸出著。 「鎖鏈結界,火卷雲舒。」 蕭黯然端坐在戰船上,瞧著兩人第一個回合的進攻防禦,神色沒有任何動容。朱寅如果沒有一點的本事,也不能從索達尼亞公國中逃走,現在的表現都在預料中,只是接下來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說的了。 「老二要發威了,就算是我,都沒有辦法擋住他的火雲結界攻擊,朱寅,就算你有著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也只能乖乖的去死!」 「蕭暗魂的火雲結界,老二,你說朱寅會不會成功勝出?他可是現在咱們最大的底牌!」林景天擔憂道。 林帝景眼睛瞇縫著,沒有想到面對著一個靈將,蕭暗魂竟然拿出這麼大的手筆,火雲結界是蕭暗魂最為成名的攻擊靈技,只要被火雲結界封鎖住,便沒有任何可能逃出的機會,只要有著那麼一個瞬間,蕭暗魂便能借助紫鏈卷火無孔不入的火焰,在強橫靈氣的催動中,徹底的將對方置於死地。 「大哥,我不敢說,但是我相信他,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朱寅是咱們的底牌,要是這張底牌廢掉,那咱們就只有拼著一戰,我就不信蕭家能夠抵擋咱們的進攻!」 就算是在這時,林帝景心中想到最要緊的還是朱寅的生死。這便是林帝景和林景天的不同,也是掌權者和所有人不在一個思考問題水平上的心理。 「嗤嗤!」 紫鏈卷火在蕭黯然的操控中從長槍上突然消失掉,伴隨著一連串手結的打出,每一束火焰都在雄渾靈氣的操控中,貼著殘破的地面向外擴散開來,以蕭暗魂為核心,竟然形成一個類似蜘蛛網般的存在。 紫焰金晶獸怒吼著身軀不斷的膨脹,全身紫色的甲片在陽光的照射中越發的凝實,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瀰漫在廣場,肆虐著週遭每一艘戰船上的貴族,挑戰著他們的承受底線。所向無敵的睥睨氣勢,從紫焰金晶獸的雙眼中毫無保留的釋放著。 「嗖!嗖嗖!」 在紫焰金晶獸的怒吼中,當第一片紫色鱗甲飛出之後,瞬間而起的便是全身的鱗甲片,呼嘯著,以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樣式充斥在廣場四周,蕭暗魂所形成的那個蛛網中,每片鱗甲都燃燒著一束紫鏈卷火,身邊都有著一道靈氣做著糾纏牽絆。 幾乎在眨眼的功夫,大航海廣場之上便形成了一個紫色的結界,每一片鱗甲佈滿著紫鏈卷火那種獨特的鎖鏈紋路,放眼望去就像是海水形成的一個立體蠶蛹,不斷旋轉著,散發出一道道神秘詭異的氣息。 在周邊所坐立著的貴族觀看者,除卻雅格布狄外,沒有一個人能夠看穿結界,就算是她,也只是勉強的能夠捕捉到其中的一些痕跡。一個七品靈王動用本源火焰布下的結界,又豈是一般人能夠衝破的。 這便是火屬性修煉者的強悍之處,擁有操控著魔獸的本命火焰轉為己用,從而能夠以多出一種強勢的依賴無視掉其餘修煉者。 「朱寅,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蕭家的後果!」蕭黯然站立著,嘴角浮現著一抹猙獰,紫焰金晶獸站在身側,和朱寅之間儘管只有十米,卻像是隔著百米一樣,虛幻迷離。 四周紫色的鎖鏈鱗甲不斷的旋轉,圍繞著兩人散發出一道道火熱的溫度,雄渾的靈氣佈滿在每一處。在這個結界中,只要蕭黯然想,便能夠隨時出現在每一處,這便是屬於他的獨特結界。 朱寅眼睛瞇縫著,靈識探向身邊的這個結界,果真是密封嚴實的很,只要靈識試圖向著任何一方衝出,便會遭遇到靈氣的阻攔,攜帶著紫鏈卷火的靈氣擁有著一種意想不到的吞噬性。 「蕭暗魂,你的這個結界是不錯,但是我想我要是破掉你的這個結界,你還有實力和我抗衡嗎?」 「和你抗衡?」蕭暗魂像是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似的,猙獰的笑著,「朱寅,你也配做我的對手,讓我和你抗衡!一個小小的靈將,倘若不是因為地藏蝶焰,你能走到現在?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地藏蝶焰就這麼浪費掉的,我會將蝶焰吞噬掉,讓它擁有一個更強的主人!」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錢!」 朱寅不再多說廢話,晉階靈將後,所能施展出的最強攻擊,《冰火玄功》第一層的特殊手訣,現在要真正的爆發出來。這招還是當初從一個潛修仙人手中得到的,最大的好處便是能夠在實力薄弱的時候,強行激發到一個臨界點。 「一危一機,一飲一啄,一陰一陽,強行逆轉,大漩渦!」 金甲銀盾從沉睡中甦醒,在朱寅的操控中,各自沉浸到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中,分別操控著火焰和寒氣進行著最大程度的釋放。進入靈將的朱寅,靈氣勉強能夠維繫著金甲銀盾的運轉。 蝶焰和冰髓開始圍繞著朱寅自發的形成一個漩渦,進行著旋轉,蘊藏在其中的強大能量不間斷的攀升著,那股氣勢硬是讓朱寅從現在的靈將一路飆升,攀升為靈君,晉階為靈王,而漩渦則是越發濃郁的旋轉著。 現在的朱寅就像是一個黑洞,冰槍不斷的攪動著,作為中流砥柱支撐著朱寅整個身子不要慌。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道從朱寅身體中散發開來,轉化為無數道尖嘯鬼叫著的骷髏,成千上萬個撲出,瘋狂的侵襲向身邊的結界。 「嗤嗤!」 火雲結界在骷髏抵死的吸食力道中竟然有著晃動的跡象,隱約中只要朱寅再加把勁就會徹底的被摧毀。 「怎麼可能?靈王!難道說朱寅一直以來都壓制著自己的修為?」蕭暗魂不可思議的瞧著眼前的變化,卻沒有猶豫。 「我就不信你一個靈將能夠爆發出多大的威力來!靈技,這肯定是一種強行提升修為的靈技。只是朱寅這靈技消退之時,你又將怎樣?」 任何一種提升修為的靈技,都會在修煉者施展之後,令其處於一種衰敗頹廢的狀態中,嚴重的甚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能夠將其殺掉! 「火雲旋轉,寂滅!」 蕭暗魂的身影不斷的閃爍在結界內,只要是任何一方的骷髏進攻強烈,都會被他瞬間給打壓住,沒有一點能夠爆發出去的意思。紫鏈卷火在雄渾靈氣的支撐中,硬生生的抗衡著蝶焰和冰髓的雙重壓迫。 紫焰金晶獸巍然的站在當地,只要是任何一處有著被損害的跡象,全身的紫色鱗甲片便會飛出幾片準確的鑲嵌進去補充著。一道道吼叫聲,純粹能量體幻化成的它,以堪比靈皇的修為,渾然不懼蝶焰和冰髓的威脅。 一方是數千骷髏的吸食鑽動,一方是渾然一體鎖鏈火焰的反綁禁錮,只要是被紫鏈卷火控制住的骷髏基本上都會選擇自爆,摧毀鎖鏈的同時自身也消失。兩人現在比拚的就是一個抵抗忍耐力,到底誰能堅持到底? 對戰,進入一種僵持狀態! 「到底怎樣了現在?」 「朱寅死了沒有?」 「蕭暗魂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勝出?」 觀戰台的每一個貴族都焦急渴望的等待著,火雲結界內不斷的傳出鬼哭狼嚎聲,一道道激烈的對撞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卻硬是沒有一點能夠衝破的可能。紫色鎖鏈甲片爆發出一連串神秘複雜的紋路符號,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眼球。 「轟!」 當太陽逐漸上升到中央時,旋轉著的結界突然間爆發出一道驚天的爆炸聲,周邊的噴泉伴隨著這一道爆破聲,短暫的停滯後以一種更加兇猛的姿勢噴發出來。而在大航海廣場的戰船圖案上,兩道身影赫然出現。 一道如標槍般屹立不倒! 一道萎靡不振蜷縮在地!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靈皇破軍 幾家歡喜幾家愁,赤裸裸的一幕讓蕭家和林家眾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神情。偌大的大航海廣場,除卻噴泉濺起泉水的落地聲外,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靜寂的宛如死地。 「喝!」 一道倒吸冷氣聲從每一個貴族口中發出,眼前這一幕沒有任何的懸念,倒著的是朱寅,站立著的蕭暗魂,誰勝誰敗顯而易見。果真和每個人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樣,是七品靈王蕭暗魂獲勝。[網羅電子書:www.WRbook.com] 「父親,咱們勝了,朱寅眼看就要被殺!」蕭諜然興奮的壓抑著心頭的驚喜,沒有什麼比眼前的更加驚人。只要朱寅被殺,林家所有的面子都將徹底的被撕掉,蕭家將會成為瑞德本城最為顯赫的家族。 「不錯!」蕭黯然同樣的感到興奮,不管怎麼說眼前的一幕沒有再可能挽回的可能,朱寅必然會被殺。蕭家經營佈局這麼久,現在終於能夠起作用,只要朱寅一死,蕭家的屠殺大計便能在今晚進行。 圍困皇宮,斬殺林家,一統瑞德本城! 「朱寅!」林景天呼吸為之一頓,難道說今天這場局面又是以梅特學院敗北結束嗎?要真是那樣的話,在場的貴族差不多會有著絕大部分投靠蕭家,到那時林家便會處於一個相當尷尬的境地。 「不會的!」林帝景瞳孔緊縮,盯著朱寅,全身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起來,稍有不慎便會瞬間發動營救。 一陣陣噴泉聲落在地面,打破著這一片靜寂,每一個人都在盯著場中即將發生的一幕,所有的人都呆呆的,蕭暗魂每一步的邁出,像是都攜帶著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此刻的他像是一個修羅一般,充滿著一種肅殺氣息。 「朱寅,現在還有什麼話說,你的修為實在是薄弱,不然還真要被你鑽一個空子。不過能夠將我擊傷,你也算是第一人。我會讓你在享受中死去,地藏蝶焰是屬於我的,只要我能煉化,必然能夠晉階靈皇!」蕭暗魂嘴角獰笑著,每一步的邁出,都刻意營造出一種凌厲肅殺的氛圍。 蕭暗魂不但要讓朱寅死掉,而且要拿朱寅祭旗,要讓著所有的人都瞧著,和蕭家對抗的後果是怎樣的恐怖。現下只有臣服蕭家,你們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然今晚統統都要被殺!家族被毀!妻離子散! 「桀桀!」 朱寅瞧著一步步靠近的蕭暗魂,冷笑著。是,剛才的強行逆轉,修為是一路攀升,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朱寅也不可能將火雲結界給毀掉,不能夠以重傷之軀倒在地面,早就被殺。只是如果說這樣就想讓朱寅死去,還是有點問題。 金甲銀盾各自盤旋在手腕中,沒有陷入沉睡,反而是強行提升著,只要有任何的危險,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擊,就算是它們被殺,也不能夠讓朱寅有任何傷害,這便是契約魔獸的覺悟和責任。 「蕭暗魂,你想要我死,我就要死嗎?哼,我是現在沒有辦法移動,但是,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死亡的哀鳴,出來吧,靈皇破軍!」朱寅背靠著冰槍,手指做出一個奇怪的印訣,伴隨著一道光芒的閃過,一道身影赫然出現,強橫的氣勢頓時肆虐開來,顛覆著每一個貴族心中剛剛升起的念頭。 破軍以蠻橫的姿態閃現,一丈的身高,漆黑盔甲遮掩的身軀,兩米長的巨劍,墨黑色的劍柄,冷酷刺骨般冰冷的雙眼,無形中散發出的那股殺意。破軍傲然的站在朱寅身前,一動不動,鎖定著逐漸靠近的蕭暗魂,手指逐漸揚起,搭上背後的黑劍。 「呼!」 黑劍遙遙指起,鎖定著蕭暗魂,破軍冷如霜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等待著朱寅誅殺命令的下達! 「喝!」 又是一陣倒抽冷氣聲,只是這一次和前次不一樣,就算是再弱的人,每一個都能夠分辨出現在廣場上破軍所擁有的那種氣勢,絕對壓過蕭暗魂,更別說蕭暗魂在剛才便被朱寅所重創。 「靈皇!」雅格布狄瞳孔一縮,手指經不住的一陣顫抖,乖乖,早知道朱寅這個人神秘,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底牌,一具靈皇傀儡,這簡直就是一台殺戮機器,不會擁有任何的情感,惟主人之命而戰。 「靈皇?怎麼會有一具靈皇傀儡?不可能!停下,必須讓這場戰鬥停下!」蕭黯然猛地起身,急聲道。 蕭黯然的想法林景天又怎麼會不知曉,霍然起身,一道低沉的聲音瞬間傳遍全場,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任何人擾亂比試者,便為溫寧之敵人,人人可奮起誅殺之!」 「喏!」 每一個貴族的眼中都開始閃爍起興奮的光芒,蕭家,林家誰執掌溫寧對他們都沒有任何影響,他們要做的就是欣賞一場絕無僅有的比試,以一個靈皇之權威之實力赫然的橫掃一個七品靈王,所能引發的娛樂性不是一般對戰能夠相比。 蕭黯然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周邊貴族們興奮的喊叫聲一頓,眉頭濃縮起來,想到了自己惹眾怒的後果,便開始猶豫起來,就是這麼一個猶豫,便讓整個比試出現戲劇性的轉折。 「蕭暗魂,我說過我會殺了你,現在便準備死吧!破軍!」朱寅背靠著冰槍,嘴角浮現著一抹勝利者的笑容,瞧著蕭暗魂像是瞧著一隻死狗般,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經意的不屑和漠然。 「嗖!」 靈皇破軍勢不可擋,黑色巨劍揚起,完全無視掉蕭暗魂的紫鏈卷火,從其第一步邁出的瞬間,蕭暗魂的身子便被這股強大的氣息所籠罩住,想要動一下都成為不可能,能做的就是呆呆的杵在當地,眼睜睜的瞧著破軍從身邊劃過,強悍的黑劍刺穿胸膛一個攪動,下一秒便是一陣爆碎聲響起。 羅歐學院三品靈器煉器師,蕭家蕭暗魂,被殺! 「彭!」 直到這一刻林景天緊繃的心弦才驟然一鬆,那顆幾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臟不爭氣的急速跳動著,雙眼中閃爍起一道道精光,一股強勢的氣息開始隨著身子的興奮而不斷的凝聚攀升。蕭黯然,準備去死吧! 當一朵經過特殊手法製造出的煙花在半空中爆碎,就算是在日光的招搖中,猩紅的煙花形成一個耀眼的殺字。這便是林家的信號,是林景天為溫寧王城準備的一份大禮,一個赤裸裸的殺字。 「蕭家蕭黯然涉嫌謀反,顛覆溫寧王權,羅歐學院為其爪牙,我,林景天,以溫寧執掌者下達誅殺令!凡是蕭家子孫,凡和蕭家有勾連的家族,學院,商業,軍團,若經告誡仍然不順從者,殺無赦!」林景天傲然站立在戰船之巔,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瞬間傳遍大航海廣場。 「諾!」 伴隨著林景天話語的落下,林家這艘戰船上便飛出無數道身影,幾乎在同一時間,大航海廣場周邊出現無數道軍士身影,每一個都穿戴著標準的一品靈器盔甲,緊攥著一品弩弓,一側懸掛著一品靈器刀劍,赫然是溫寧王城內最精銳的軍團,皇室禁軍。 山雨欲來風滿樓! 大航海廣場上的貴族們雖然說每一個心裡都有數,但是卻沒有想到林景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就選擇出擊。每個人心裡想著的怎麼都要到晚上再說,這光天化日之下裁剪蕭家,將會引發多大的動亂。 就連蕭黯然也不由一愣,隨後嘴角露出一種猙獰的笑容,在所有人的凝視中,緩緩起身,站在戰船頂端,盯著林景天,猶然沒有從蕭暗魂被擊殺的震撼中醒來,全身迸發出一種冰冷的殺意。 「林景天,要打要殺就明著來,說什麼謀反作亂,有意思嗎?虧你還是溫寧的執掌者,我要是你,寧願死掉!你林家打我蕭家的算盤由來已久,在這溫寧除卻我蕭家外,還有誰能夠擋住你林家的步伐?要滅我蕭家是吧?我會讓你知道我蕭黯然不可辱,羅歐學院不可辱,蕭家不可辱!要戰便戰,蕭家全體早就準備妥當,凡是林家皇室成員,一律加以擊殺,有任何反抗者,殺無赦!諜然,傳我令,蕭家全面反擊!」 「諾!」 蕭諜然躬身應道,再抬起頭眼中便是充滿了血腥的殺意,但凡任何一個蕭家成員,都沒有誰能夠眼睜睜的瞧著蕭暗魂被擊殺而無動於衷,尤其是現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每個人都不得不拼。 「殺!」 從蕭家戰船後面竄起無數道身影,是蕭家的底牌,所有的靈王,為的就是在煉器比試大會之後能夠擊殺林家,現在倒是很合適,雙方的所有底牌都暴露出來,接下來的便是正面的碰撞。 「啊!」 當第一道慘叫聲從大航海廣場上響起之時,所有的貴族才從驚呆中清醒,每一個都不知所措的的瞧著廝殺,有些已經開始向著外面試圖逃走。可惜,面對他們的是禁軍冰冷的弩箭,凡是跨出大航海廣場戰船者,全部屠殺掉。 當然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沒有可能逃出,像是雅格布狄便狀若無人的飛走,有誰敢想要阻攔她,肯定是被瞬間秒殺掉。靈皇的威嚴,就算是一個王國的執掌者都不能忽視,何況是攔阻的小卒子。 各種各樣的靈氣充斥在大航海廣場上空,一大片的鮮血四散的飛舞開來,蕭家和林家所有的棋子全都開始交鋒。很多時候剛才還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兩人,下一秒便是我的刀子捅進你的肚子。 溫寧城前所未有的一幕上演著,眾多靈王彼此交鋒著。如果真要說到優勢的話,林家無疑是佔據著主導的。不管怎麼說蕭暗魂的被殺,使蕭家徹底失去了一個強者,剩下的便只是一般的靈王對決。 「彭!」 林景天站在海東大金雕背上,狀若無人的直逼向蕭黯然,一股凌厲的殺氣鎖定著蕭黯然,兩個死對頭在這一刻只能夠有一個人活下來。而以林帝景為首的眾靈王早就混戰在一起,大航海廣場沉浸在一種刀光劍影的廝殺中。 「團長,現在怎麼辦?」雷德曼連眼中閃爍著一道道冷光,沉聲道,攥緊著手中的鐵斧,等待著尼莎命令的下達。 「接林家單子,殺向蕭家!」尼莎瞧著另外一側第一、第二兩個傭兵團奮勇的撲向蕭家,便知道這一場屠殺從現在開始便落下了帷幕,再沒有任何疑義,蕭家的落敗是必然的,就衝著這麼多靈王的加入便決定了。 「是,團長!」雷德曼連興奮的揮舞起鐵斧,能夠不和朱寅為敵,雷德曼連始終不想和朱寅交戰,蛇墓裡打出來的交情彌足珍貴。 「吼!」 「啊!」 當大航海廣場殺成一片時,作為整件事情的引導者,朱寅早在第一時間由破軍護著,出現在伊卡修汀身邊,兩人混雜在人群中,展示出林帝景的徽章令牌,輕鬆的消失在大航海廣場外面。 朱寅相信,如果說這樣都拿不下蕭家,林家的滅亡就是咎由自取。現在他要做的便是修煉,將修為盡快的恢復。不然的話,在這個殺戮著的王都,實在是有點危險。瑞德本城被分割成的無數塊,每一塊此刻都爆發出各種顏色的靈氣,彼此糾纏相鬥著,一道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著。 蕭家和林家的決戰,便是在這瑞德本城進行著,麾下的所屬公國力量就算是拼著命,也不可能出現在瑞德本城範圍內。所以說誰的勝出便取決於瑞德本城內誰家的勢力更加的強大。 「嗖!」 破軍左手攬著朱寅,右手攬著伊卡修汀,六階魔核的能量在剛才的一擊中消耗的差不多,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兩人平安無事的送回去。六階魔核,嘿嘿,林景天,我就不信你們皇室這麼多年是吃乾飯的。怎麼也要從你們手中撈取點,嘖嘖,現在才六顆,這玩意還是越多越好那。 朱寅回到伊卡修汀家族密室的瞬間,便讓破軍守在門口,不管是誰,只要闖進全部擊殺掉。隨後便讓所有人全部撤出房間,盤膝坐在地面上,沉浸到吸收靈氣,借助靈氣開始滋潤蝶焰和冰髓的恢復狀態中。 剛才和蕭暗魂的一戰,朱寅儘管身受重傷,但是卻不是說沒有一點的收穫,最起碼讓他對蝶焰和冰髓的掌控越發的熟練。伴隨著一股股靈氣竄入身體內部,朱寅雙眼緩緩閉上,開始進入到那種獨特玄妙的狀態中。 擁有著《冰火玄功》,朱寅就算是恢復起來,都比別人要快的多。蝶焰和冰髓吞噬著各自需要的靈氣,一圈圈的旋轉著,修復著受傷的血脈,在無形中甚至讓血脈的寬度更加擴大,開始容納著更多靈氣的進入。 「哥哥,你說少爺他不會有事吧?」伊卡古蒂擔憂道,在大航海廣場上發生的一幕她不知道,見到的只是朱寅一回來就躲進密室療傷。 「伊卡修汀,比試的結果怎樣?哥哥他沒事吧?」蘭妮蒂也是焦慮道。 伊卡修汀面對著蘭妮蒂躬身,對她他可不敢有絲毫不敬,道:「蘭妮蒂小姐,你不用擔心,在大航海廣場少爺不但成功的煉製出三品靈器冰槍,更是借助著這位靈皇傀儡將蕭暗魂擊殺,現在瑞德本城陷入到一場腥風血雨中,咱們只要在這裡呆著就沒事。放心,少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就知道不會有事!」蘭妮蒂攥緊著拳頭道,對於朱寅她有著一種發自心底的莫名信任,只要朱寅想做的就沒有做不成的。 破軍自顧自的站在一側,漠然的瞧著瑞德本城內不斷揚起的火焰,本分的堅守著自己的位置,任誰都不能突破他這一防線。 大航海廣場作為瑞德本城王都的重點戰場,只要這裡的廝殺能夠分出勝負,便意味著這一戰將會徹底的宣告破滅,屬於林家的勝利將會以銳不可當之勢橫掃掉所有蕭家殘餘成員,盡情誅殺。 「彭!」 蕭黯然是很強,但是面對著林景天和海東大金雕的配合硬是佔不到一點便宜。海東大金雕始終是堪比靈皇修為的魔獸,每次的進攻都會讓蕭黯然被重創,全身上下遍體鱗傷,鮮血不斷的向外流動著,體內的靈氣一點點的被消磨著,如果不是仗著身邊有著兩個靈王作為幫襯,蕭黯然恐怕早就支持不下去。 原本的蕭黯然也不至於這麼不濟,怎麼說都是一個六品靈王,蕭家的底牌便是蕭黯然和蕭暗魂兩兄弟的聯手,修為相當於一個八品靈王,足足能夠擋住林景天。誰成想蕭暗魂那樣輕易的便被朱寅的破軍給殺掉。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蕭黯然,你們蕭家在瑞德本城享福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老老實實的給我滅掉了!」林景天冷聲道,眼中浮現著一抹濃烈的殺機,面對著敵人,不能夠有絲毫的仁慈,不然便意味著被殺。 「哼,成王敗寇,林景天你少在這裡廢話,我蕭家不會有一個人站著生,想要我們蕭家死,你們林家也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不知道吧?就在瑞德本的幾大軍團中都有著我的人,現在瑞德本城恐怕早就被我蕭家所掌控,你們林家皇室的威嚴將會徹底的被擊潰!」蕭黯然狠聲道。 「是嗎?」林景天不為所動,嘴角不屑道:「蕭家投名狀,蕭黯然你以為我林家掌控溫寧這麼多年是白吃的。你們蕭家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線,從信號開始的那一刻,你們的人便都被朕的暗影刺殺,所有的軍團都會陷入鋤奸中。你的夢想,想要憑藉著軍團翻牌是沒有可能的!」 「嗡嗡嗡!」 蕭黯然懶得和林景天廢話,身邊兩個靈王一左一右攻出的同時,他身子向後一個錯動,出現在蕭諜然身邊。 「諜然,我吩咐你辦的事怎樣了?」 「父親,蕭家的嫡系總共三十六人,全都在昨晚在咱們棋子的協助下,離開溫寧城,不會有任何人抓住他們!」蕭諜然沉聲道。 「那就好,只要我蕭家不滅,溫寧王國就永遠要處於咱們的威脅中!哼,林家,將成為我們蕭家永遠的敵人!」蕭黯然猙獰道。 作為蕭家的家主,蕭黯然是不會孤注一擲的。所謂決戰的話語,只是官面上的一種掩飾,他要做的就是掩護所有蕭家的嫡系子弟逃逸向其餘王國,留住根。只要有一線生機,蕭家的族訓便會永遠的傳下去:誓殺林家子弟! 蕭諜然也知道蕭黯然內心的想法,也同意這麼做,而事實證明這個舉動是多麼的英明。其餘地方蕭諜然不清楚,但是現在大航海廣場的決戰絕對是蕭家處於不利地位。林家以皇室之尊掌控著這裡的力量,在禁軍,林家皇室成員,投降貴族和三大傭兵團的進攻中,蕭家的敗亡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在這一刻,除非是有著靈皇階別的強者出現,否則,蕭家是注定要滅亡的! 「諜然,巫寧,你們兩人現在率領蕭家人向外突圍,走西城門,那裡是咱們蕭家掌控的。走的越遠越好,記住,只要一天不死,就要和林家廝殺到底!」蕭黯然瞧著兩個靈王其中一個被海東大金雕直接抓死,不再猶豫沉聲道。 「父親...」蕭諜然和蕭巫寧兄弟兩個急聲道。 只是還沒有說完便被蕭黯然打斷,「這是族長命令,不許違背,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別忘了,你們身上擔負著族人的性命!」 「是,父親!」 伴隨著蕭巫寧兄弟兩人的應諾,蕭黯然一個轉身,掃過大航海廣場被圍困著的蕭家成員,身上猛然間爆發出一股強勢的氣息,六品靈王雄渾的金屬性靈氣在這一刻最大程度的迸發著。 「所有蕭家成員,現在我下達族長之令,追隨蕭巫寧,蕭諜然,向外突圍,不得有任何遲疑,違令者,族規處置!」 「喏!」 大航海廣場上面還有著很多蕭家的本系成員,儘管不知道蕭黯然要做什麼,但是沒有誰有任何的疑問,施展出最強的一擊擊退對手的同時便縱身圍繞在蕭巫寧和蕭諜然身邊,向外迅速的突圍著。 「想要走?蕭黯然,你也要問過我的同意!所有人全力狙殺蕭家成員,凡是殺死蕭家靈王者,賞地系下階靈技一套,三品靈器一件,封官賜地!」林景天傲然的站在海東大金雕背上大聲道。 「轟!」 每一個在大航海廣場上的人,這一刻像是瘋掉一般,眼中閃爍著綠幽幽的貪婪慾望,蕭家的人便像是一個個獵物,等待著去捕獲。幾乎是蕭家每一個成員逃走的方位,都有著十幾道身影飛起攔截。 「哼!」 蕭黯然掃視著大航海廣場上的每一個靈氣修煉者,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笑容,金屬性靈氣攀升到一個極點時,寄存在身子內的靈珠旋轉也恰好達到一個頂端,伴隨著蕭黯然一個獨特印訣的締結,一道耀眼的光團徹底的爆碎開來。 蕭家地階中品靈技,死亡凋落,金戈鐵馬!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暗月獠牙 一個七品靈王如果存心要自爆以保全家族成員,所能引發的威懾力是相當驚人的,尤其是蕭黯然身為蕭家族長,修煉的又是地階中品靈技,死亡凋落,金戈鐵馬。就算是一個九品靈王都沒有可能擋住這種進攻。 「彭!」 「嗷唔!」 金屬性靈氣徹底的爆碎,偌大的大航海廣場之上瞬間沉浸在一片凌厲的勁道中,每一股勁道都宛如一柄長劍,散發著一種不可抵擋的威猛,直勾勾的逼向每一個人。這還不算,下一秒金屬性靈氣竟然開始凝結,在蕭黯然即將消散靈魂的驅使中,變化成了上千個虛幻的猛士,胯下分別都騎著一頭魔獸。 死亡凋落,是一個靈王將靈珠擊碎,運用著某種特殊的靈魂控制,將全身的靈氣分化成上千道,每一道都宛如一個整體,自發的形成一個人狀猛士,擁有著一頭彪悍的魔獸坐騎,修為僅僅只是弱上一個層次,為五品靈王。 金戈鐵馬,便是指的這上千五品靈王所能激發出的最強攻擊,在蕭黯然本體獨一靈魂的操控中,形成軍隊般的進攻。想像一下,上千五品靈王軍團的進攻,所能爆發出的威勢絕對是驚人的。 「媽的,這個老混蛋,竟然如此不要命。」林景天心底暗暗的咒罵一聲,蕭家的這門獨特靈技還真是詭異的很,一個不慎就會被其中招。但是,不是說這樣的靈技沒有著命門,相反卻是很為的明顯。 「所有人都聽好,這所謂的死亡凋落能夠持續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分,千萬不要硬抗,全速撤退,倒是這種靈技便會自行消散!」 林景天是不會讓手頭的嫡系力量就此被消滅,蕭家的沒落已經成為定居,此刻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保全己方勢力,在接下來的日子中,逐漸的清理掉蕭家的餘孽。林景天相信,死掉蕭黯然和蕭暗魂的蕭家是沒有任何蹦躂能力的。面對著林家國家機器的剿滅只能是被斬草除根。 「嗖!」 所有人幾乎在林景天聲音響起的瞬間便都向旁邊閃躲開來,沒有誰會和他們正面碰撞,這時候要是死掉的話未免冤枉的很,尤其是三大傭兵團更是結成一個整體,攻防兼備的撤退著。 但是蕭黯然的臨死反撲是強悍的,在場這麼多貴族是沒有可能全都撤出,還有一邊戒備著的禁軍,成為首要的攻擊目標,沒有辦法做到橫掃靈王,蕭黯然要做的就是為蕭諜然等蕭家成員的逃逸創造出最大的條件。 「啊!」 一道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一道道身影不斷的在金戈鐵馬幻影中粉碎,爆發出一團團的血霧。蕭諜然和蕭巫寧身邊追隨著的只有不足百人,閃電般的向外逃走著。沒有誰再留戀一眼,這時候要是不逃,蕭黯然的死將沒有任何意義。 「媽的,這個老混蛋,死都死了,還給我林家製造出這麼大的麻煩,這麼多的貴族,瑞德本城看來要重新洗牌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能夠趁機安插一些心腹,培養一些嫡系貴族出來!」 作為溫寧王國的執掌者,林景天考慮問題的角度,始終都是以林家皇室的利益為第一考慮對象。這點也是林帝景不想著當執掌者的原因,林帝景沒有這方面的頭腦和心情。不然也不會對朱寅關心如此,甚至想著讓他放棄比試。 「所有人不許散開,向西城門全力突圍!」蕭諜然強忍著心頭的苦痛狠聲的下達著撤退令。身邊的全部都是蕭家的嫡系,如果能夠以這麼多人為逃走的蕭家子孫作掩飾,就算是被殺,都是值得的。 「噗噗噗!」 果然正如林景天所猜測的那樣,僅僅是幾分之後所有的金屬性幻影全都消失不見,而就在這一刻林景天的追殺令徹底的被執行著。一道道身影不斷的竄起,沿著蕭諜然一行逃走的方向追殺而去。 瑞德本城內所有的平民全都緊閉著大門,沒有誰敢在這個要命的關口伸出腦袋,一個不慎便會被當做叛逆直接殺掉。幾大水域此刻都戰雲密佈,能做的就是在家中老實的帶著,等待著戰火熄滅的那一刻。到那時,不管是蕭家還是林家執政,他們都能一如既往的做著小本買賣即可。 「啊!」 慘烈的喊叫聲和刀尖碰撞聲迴盪交織在一起,飄揚在瑞德本城的上空,多少年未曾有過戰事的溫寧王國,終於在內部矛盾處於一個白熱化的頂點時徹底的爆發,硝煙和鮮血將成為最好的墓誌銘,為失敗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一天一夜,瑞德本城的屠殺沒有停止,凡是和蕭家有一點瓜葛的人,全部被林家殺掉,九族皆被誅殺。林景天不會給自己留有任何的後患,在瑞德本城內早就無孔不入的情報網,這一刻充分的發揮著作用。很難想像林家皇室的觸角能夠蔓延到這種地步,只是一個商舖的老闆都會被揪出來處死。 腥風血雨的廝殺中,朱寅此刻坐在西多默特家族的大廳中,旁邊陪坐的是林帝景,從密室中走出的朱寅,此刻的修為已經攀升至三品靈將,和蕭暗魂的抵命廝殺,所帶來的好處是難以估量的。 伊卡修汀站在一旁,伊桑則是和蘭妮蒂、伊卡古蒂在後院中,現在的伊桑多了一個身份便是傳授這兩個女人靈技。有著一個在滄瀾墓塚核心內殿混跡的靈王作為指導,蘭妮蒂兩人的修煉幾乎是飛速增長著。 「我說林老哥,你們林家現在終於掌控了整個瑞德本城,蕭家的人相信被全部誅殺了吧?」朱寅端著茶杯笑盈盈道。 「我說兄弟,咱不帶這麼玩的,你當時怎麼能夠就那麼溜走,要不是你通知我說要走,我恐怕都不知道你在這裡呆著!西多默特家族,好像是溫寧王國一個沒落的家族,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帝景好奇的問道。 當初在大航海廣場林帝景是瞧著破軍呆著朱寅兩人溜掉的,不然也不會放下心和蕭家的餘孽進行廝殺。有著一個靈皇傀儡在身邊,除非是誰不開眼,在這個節骨眼招惹朱寅。而將蕭家的事情忙完,林帝景便開始尋找朱寅,幸好朱寅這時候主動聯繫自己,否則林帝景還真要廢上點勁兒。 「拜託,當時你哪裡顧上照顧我!再說林老哥咱們什麼關係,至於這裡,這就是我想要說的事,我會在明天起程前往索達尼亞公國,西多默特家族現在已經歸屬我門下,我想由你出面照顧點。」朱寅笑著道。 「你的家族?」林帝景一愣,隨後一笑,「瓦雷家族要是沒有你的出面,在這個節骨眼上是肯定不會投靠我林家的,別說西多默特家族是你的,就算不是只要你一句話我都會力保!放心吧,西多默特家族,伊卡修汀是吧,從現在起,你將會得到瓦雷家族和我皇室的護航,想做什麼儘管做,有誰不開眼,由我幫你們料理!」 掌權者的氣魄在此肆無忌憚的流露,現在的林家,一句話便能夠抹殺掉瑞德本城任何一個古老家族! 「那就多謝大人厚愛!」伊卡修汀在一邊連忙躬身道。 朱寅倒是不懷疑林帝景的誠意,笑著放下茶杯,道:「我說林老哥咱們閒事說完,是不是該說一下正事。好歹我為你們清理掉蕭暗魂,這煉器的材料你們是不是考慮給我點補償!還有,我需要六階魔核,老哥你皇室最少給我拿出四顆來!」 「六階魔核,你要這個做什麼?」林帝景微微一愣,不過隨後便笑道:「朱寅,現在你還不知道,你成為我溫寧王國惟一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不說別的,就衝著溫寧王國煉器大宗師這一身份,你想要什麼我林家都會為你搜刮到。六階魔核,好,明天我會給你拿來,還有其餘的一些材料我也會給你帶來,畢竟蕭家這麼多年的底蘊是不容忽視的,這麼多東西就當做是你誅殺蕭暗魂的酬勞!」 林家殺掉蕭家,所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完整的瑞德本城,其外蕭家的煉器材料,煉器術,商業脈絡都在這一刻徹底的歸屬林家。林家這麼一下子所得到的財物,是難以想像的強大雄厚! 尤其是在昨晚林景天得到朱寅煉製的冰槍,特意找到一個水屬性的家族靈王試槍,沒有想到的是這麼一個一品靈王硬是和一個三品靈王激戰成一個平手,冰槍在其中扮演著不可抹殺的角色。一柄在品質來說絕對是一品魂器之下最強的靈器,林景天就算再傻都不會放過朱寅這麼煉器師。 別說是付出一些財物,就算是將原屬蕭家的材料全都交出,換來朱寅心甘情願的身為溫寧王國的煉器大宗師,林景天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這也是為什麼林帝景會如此大方的答應朱寅要求的原因。 「好,林老哥,那咱們就明天見,這個煉器大宗師我答應你擔當,但是我卻不敢保證隨時都會在溫寧煉器,嗯,這裡有幾種煉器術,你交給法瑞爾,讓梅特學院的學員進行修煉,會有著不俗的效果。至於林老哥你,我解決掉迪卡斯之後,會再給你煉製一柄適合的三品靈器!」 「夠兄弟!」林帝景痛快的大笑起來,現在要是得到朱寅的一柄器物,那可比登天還要艱難。 「兄弟,索達尼亞公國的事情我會在明天和你一起前往,別拒絕,我和你去是有著理由的,有我在畢竟在官方上不會有任何騷動,再說我溫寧在索達尼亞這麼多年也有著一些暗棋,能夠幫著穩住形勢!當然你要是想做這個公國的國王,或者說心裡想著讓誰做,只要一句話我都給你批了!」 朱寅剛想著拒絕,不過聽著林帝景的話,便不再矯情的點頭應道:「好,那林老哥,我就不留你,明天凌晨時分咱們便離開瑞德本城!」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你吩咐的事!」林帝景轉身便乾淨利索的消失在大廳中,哪裡有半分皇室靈王的樣子。 伊卡修汀站在一側,瞧著林帝景走掉,才湊在朱寅身邊躬身道:「少爺,你明天真的要離開嗎?」 「是的!」朱寅點頭道:「有些事情我想在前往家族時就解決掉,說到做人,我可不是一個什麼善良的人,睚眥必報是我的性格,凡是得罪我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修汀,我會和伊桑,蘭妮蒂,一起前往。你便安心的和古蒂留在這裡,有著皇室和瓦雷家族照應,西多默特家族的榮耀必然能夠在短時間恢復!」 朱寅略微沉吟了一下,凝視著伊卡修汀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給你說,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前往溫寧的黑市,報出我的名字,需要什麼材料,解決什麼事情,金幣不富裕,他們會幫你的。我想要見到的是一個將商業觸角蔓延到靈氣大陸每一個帝國的西多默特家族,告訴我,能做到嗎?」 「能!」 伊卡修汀眼中充滿著一種強烈的自信堅定道。作為一個商業天才,擁有著眼前的條件,伊卡修汀相信要是這樣都不能夠成功,不用朱寅多說,自己就會自殺,對不起的不但是朱寅,更是西多默特家族的一種羞辱。 「那就好,去忙吧,現在可是一個好時機,很多貴族被殺,那麼多買賣等著你去收購,記得打出皇室這張牌,能撈多少就撈多少!我和蒂兒,古蒂轉轉!」朱寅笑著吩咐道。 「是,少爺!」 朱寅走出大廳,呼吸著夜晚外面那種獨特的味道,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在這瑞德本城還沒有怎麼的轉過,就算是不說,朱寅都知道蘭妮蒂和伊卡古蒂心中很想著去外面轉悠轉悠逛逛。 再說蕭家的被清理,瑞德本城此刻不會有著什麼危險。只是,不知道林妖兒現在在做些什麼?是不是被林帝景給關押在家族中?朱寅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剛才也沒有好意思詢問,或者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蠻小姐被禁足一段時間,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最起碼能夠將在滄瀾墓塚所得到的靈技,好好的修煉一番。 「蒂兒,古蒂,舅舅,走,咱們去好好逛逛這瑞德本夜市!」朱寅放棄掉所有的雜想,衝著後院奔去,不一會便在兩道興奮的尖叫聲中,四道身影消失在大院。 瑞德本城的夜晚經歷過殘殺之後,空氣中多出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道,很淺卻很真實。從昨天大航海廣場的廝殺開始到現在,一天一夜的功夫,城內和蕭家有關的人全部被殺,至少有著幾千顆人頭落地。如果說沒有一點的血腥味道,那才奇怪。 蘭妮蒂和伊卡古蒂兩人一直呆在密室中沒有出來過,所以就算是聞到血腥味,都沒有多少的感觸。兩個人一蹦一跳的在夜市中遊逛著,興奮的像是兩個小丫頭。不得不說林家的出擊是雷霆萬鈞的,僅僅是一晚,這裡的夜市便或多或少的有著一些商家開始擺攤。林景天的安民條令,無疑在其中起到絕對的作用。 「舅舅,咱們明天凌晨便前往索達尼亞公國,將迪卡斯和哈米斯兩人殺死,便去狐人部落邊緣的交易小鎮。」朱寅在後面和伊桑並肩走著道。 「好!」伊桑眼中迸發出一股殺意,迪卡斯早就列在伊桑的必殺名單中,能夠早一天手刃迪卡斯,一直是伊桑的心願。 「哥哥,咱們在那邊吃點餛飩吧,你看他們多可憐,這麼玩還要在這裡擺攤。」蘭妮蒂指著一側的小飯攤道。 「餓了吧?走,我也想吃點東西!」朱寅笑著點頭道。 撲面而來的香氣在這麼一個夜晚顯得是那樣的富有誘惑,朱寅要了四碗餛飩和一些小菜之後,便開始享用起來。別說餛飩的味道還真的是很有特色,那種香味讓朱寅這個挑剔家都不由暗暗讚歎。 「彭!」 然而就在朱寅四個吃到一半時,從一側的拐角處傳來一陣靈氣的碰撞聲,夾雜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十幾道身影從巷口中竄出,前方有著兩個身影攙扶著不斷的奔逃著,一邊逃,一邊抵擋著身後的進攻。 「我說老傢伙,你就別跑了,乖乖的讓你旁邊的小妞順從了我們家少爺,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一個九品靈師還想折騰出多大的風波來,找死的貨那!」 「嘖嘖,別說這個小蘿莉要是調教一下,那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兒,幸好現在瑞德本城人人自危,不然哪裡會讓咱們碰到這個機會!」 「再跑,再跑就將你們兩個也殺了!」 在十幾個人的身邊不緊不慢的跟著一個衣著華麗,樣貌卻極其猥瑣的男人,那一雙眼睛釋放出的光芒,像是要將女人的衣服徹底的剝光似的。這位便是溫寧王國瑞德本城內一個小貴族,子爵朗斯。 今晚如果不是想著出來碰碰運氣,朗斯也不可能遇到眼前這個小蘿莉,那種驚心動魄的嬌艷讓品嚐過近百女人的朗斯不由感到一陣心癢癢。甚至都不顧林景天頒布的法令,公然的幹起了以前的老本行,殺人搶奪。 反正現在瑞德本城內是大混亂,只要事後扣上一頂蕭家叛逆的帽子,朗斯就不信誰會和自己過不起。不管怎樣,這個小蘿莉是必須要弄到手。想像著在床上調教的那種滋味,朗斯便不由慾望翻騰。 「給我上,別讓他們給溜走,不然你們統統都要去死!」 「嗖!」 有著朗斯的命令,身邊隨從不再貓捉老鼠般的戲弄,一個個閃電般的竄起,擋在這一老一少兩個的前面,一股股肅殺的氣息封鎖向老者,手中冰冷的劍鋒,充斥著一種刺骨的冷意。 「再動,殺無赦!」 「師父,現在咱們怎麼辦?」小蘿莉驕傲的抬起頭,露出的一張容顏赫然便是在邦寧城內被朱寅救下的梅弄。 而她所謂的師父便是水貨鑄造坊的坊主,索達尼亞第一模仿師,希拉斯!只不過現在的希拉斯全身上下佈滿著鮮血,蓬頭垢面,神色狼狽不堪。只是在眉宇之間閃現出的那種傲氣,卻是沒有一點消退。 「梅弄,就算是死我們都不能臣服在這個畜生手中!」希拉斯攥緊手中長劍,面對著朗斯露出一種強烈的殺意。 「是,師父!」梅弄狠聲道。 就在剛才就是眼前這個朗斯,將梅弄其餘的師兄弟,將切瑞十幾個全部殺死。實力上的差距是不可抹殺的,朗斯一行最弱的都是九品靈師,其中更是有著兩個三品靈將,如此的陣容豈是希拉斯能夠抵抗?倘若不是切瑞拼著性命為希拉斯和梅弄贏得時間,現在兩人早就落在朗斯手中。 「嘿嘿,想要死嗎?要是我朗斯沒有同意,你們就算是想死都沒有可能!乖乖的順從我吧,梅弄,這個名字很好聽那!」朗斯興奮的奸笑著。 「彭!」 就在希拉斯和梅弄準備破釜沉舟的廝殺時,不可思議的一幕上演著,圍繞在朗斯身邊的隨從,每一個都被一道碧綠色的火焰所纏繞著,在一陣陣清脆的爆破聲中,這些人連掙扎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全都被殺,化成一縷青煙消失掉。與此同時一道低沉帶著強烈殺意的聲音,迴盪在朗斯耳邊。 「想要生不如死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啊,哥哥!」 「朱寅!」 希拉斯和梅弄兩人瞧向前面突兀出現的這道身影,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道驚呼,臉上浮現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神情,不會吧?怎麼會在這裡遇到朱寅?難道說瑞德本城內從蕭家口中傳出的消息是真的,梅邦就是朱寅,是索達尼亞公國的追殺犯? 「梅弄,伯父,是我,朱寅!」朱寅衝著希拉斯和梅弄一笑,就在剛才梅弄喊叫的瞬間,便像是一道雷擊中朱寅,以為是幻覺,沒想到竟然是真實的。眼前這兩個被追殺的赫然便是希拉斯和梅弄。 「哥哥!」梅弄壓抑著的憋屈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撲到朱寅的壞中,大哭起來,「哥哥,你一定要為切瑞師兄報仇,將這個人渣殺死!是他,殺死了切瑞和所有人,他還想,想要欺負梅弄!」 朱寅拍著梅弄的後背,摟抱著她,轉身掃向被地藏蝶焰禁錮著的朗斯,眼底閃爍著一道凌然殺意,右手指緩緩揚起,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殺了他?不!」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裁決劍徽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梅弄是朱寅從青樓中救出的,切瑞又和朱寅有著逛妓院的經歷,希拉斯是誰?那是朱家的恩人,是朱寅的伯父。現在那?在瑞德本城中,竟然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殺戮。倘若說不是朱寅恰好想著出來轉轉,倘若不是蘭妮蒂正好想在這裡吃碗餛飩,這兩人便要成為冰冷的屍體,到那時,朱寅是打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你敢殺我?我可是朗斯子爵,我有著爵位在身,我是貴族,他們是蕭家的叛逆,你竟然營救蕭家叛逆,肯定也是蕭家同夥,難道不怕皇室的律法!趁早放了我,我就當作沒有看見,咱們誰也不耽誤誰!」朗斯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感受著朱寅的殺意,瞧著隨從眨眼間便被屠殺掉,朗斯能做的就是借助這麼大一個頂帽子壓死朱寅。這時候求饒,朗斯知道是最沒用的途徑。 「是嗎?你用律法壓我?這是為切瑞燃燒的!」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右手指隨意的揚起。 「嗤嗤!」 朗斯右大腿還沒有怎樣的移動,就只聽見一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空氣中多出一種烤肉的味道。一根根白骨露在空氣中,上面環繞著一層層的碧綠火焰,像是蟲子般,緩慢的蠕動著。 「啊!」 朗斯殺豬般的厲聲喊叫起來,聲音劃破著夜市的安靜,{奇}卻硬是沒有著一個人靠近這裡,{書}像是躲避著這種人間煉獄般的殘殺。{網}一側的餛飩攤老闆是一對年老的夫婦,瞧著眼前一幕,忍不住的顫抖著,卻緊緊的閉嘴嘴巴誰也不多說一句廢話。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的。能夠在地藏蝶焰如此溫柔的親吻中被殺,朗斯,你也算是死得其所!」朱寅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修羅,將梅弄交給蘭妮蒂,一步步靠近朗斯,蹲在地面,瞧著那根白骨,一腳踢過去。 「喀嚓!」 在白骨斷裂的瞬間,朗斯還沒有從這種痛苦中甦醒,地藏蝶焰便又吞噬掉另外的大腿,露出一大截白骨。地藏蝶焰再朱寅的操控中,很為巧妙的侵噬著每一處血肉,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選擇吞噬部位,不至於一下子就殺掉朗斯。 一刀殺死沒有任何痛苦,千刀凌遲慘叫著死去,孰輕孰重,朱寅分辨的清。 「活該,殺死他,為切瑞師兄報仇!」梅弄在一邊沒有任何的憐憫,朗斯每道慘叫聲的響起,聽在她耳中都是最美的樂章。就在剛才切瑞十幾個人就這麼死在朗斯的手中,梅弄是不會有一點的同情。 倒是伊卡古蒂有些不忍瞧著,扭過頭去,只是卻也沒有想著阻止,一個作惡多端的貴族如果能夠死掉,對瑞德本城未嘗不是一種幸福。眼睛瞎掉的那些日子,伊卡古蒂對人性的瞭解和研究比任何人都要深刻,欠缺的只是實踐。 「啊!」 朱寅就是這麼的虐待著朗斯,直到全身上下每一處血肉全都被燒烤盡才算罷手,伴隨著最後一道蝶焰將朗斯吞噬掉,朱寅緩緩起身,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冰冷的宛如在地獄廝殺一般。 「出來吧!」 隨著朱寅話語的落下,夜市中閃出十幾道身影,站在朱寅身邊每一個人全都恭敬的彎腰低聲道:「大人,請吩咐!」 就衝著每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氣,朱寅就能判斷出每一個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在昨晚的對戰廝殺中又不知道增添了多少條性命。這些不是朱寅所關心的,林帝景派人在暗中保護自己,朱寅從跨出西多默特家族院落那一刻就知道,只不過一直沒有揭露。現在倒好,正好給他們這個機會。 「上樑不正下樑歪,查出朗斯的家族,將族長和所有的男人全都交給林老哥,我不想在瑞德本城再瞧見朗斯家族任何一人!」 「是,大人!」 「另外,朗斯所殺死的人是我的朋友,將他們的屍體找到,全部給我送到西多默特家族大院中!」 「是,大人!」 頓時有著十道身影向著黑暗中飛出,對他們來說查出朗斯家族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其餘的人衝著朱寅一個躬身便都飛回暗處,呆在角落中,沒有林帝景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撤退的。再說朱寅是誰,他們都清楚,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溫寧王國的煉器大宗師,他的安危是不能夠有絲毫的馬虎。 朱寅瞧著周邊聚集著看熱鬧的人,眉頭一皺,衝著希拉斯道:「伯父,這裡人多,咱們還是去西多默特家族大院吧!」 「好,聽你的!」希拉斯神情有些落寞道,怎麼說切瑞都已經被殺,作為自己的弟子,希拉斯的傷感是不會這麼輕易消失的。 「嗖!」 朱寅六道身影便向著西多默特家族大院撤回著,朱寅現在也不準備再掩飾,原本想著是不讓人知道西多默特家族,伊卡修汀的背後是自己在支持。但是現在看來一個小小的貴族都能夠欺負梅弄,誰知道自己走後會不會有著什麼貴族不開眼欺負伊卡修汀。 朱寅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再出現,你們要後台是吧,好,我就來做這個後台,我就不信,現在還有誰敢動西多默特家族一根汗毛! 在大廳中坐定,朱寅才從希拉斯的講述中得知,原來從朱寅在邦寧城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後,希拉斯便領著弟子前來瑞德本城,憑藉著模仿的煉器,在這裡也算是暫時性的安頓下來。 誰想就在昨天瑞德本城竟然爆發出了蕭家和林家的廝殺,波及到他們。為怕在這裡留著遭殃,希拉斯想著撤出瑞德本城,不想就在今晚剛剛沒走多遠便被朗斯領著一群人碰到,朗斯想著佔有梅弄。 雙方一言不合便開打,但是希拉斯一方的實力太弱,如果不是最後切瑞領著眾弟子拖延住朗斯,希拉斯和梅弄根本都逃不到這裡,也便不可能和朱寅相遇。 「伯父,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想你不用再走了,就在這裡住下,在西多默特家族煉器,需要什麼材料修汀會無條件的提供給你,這裡還有著幾種煉器術,我想你也會用得著,你就在這裡住下研究吧!梅弄,你和伯父也留在這裡,我不能在這裡陪你們過多的時間,明早我就要離開瑞德本城!」朱寅略微一沉思抬起頭果斷道,同時遞給希拉斯一道卷軸,看似商量卻是不容希拉斯有任何拒絕的可能。 「好,朱寅,我聽你的!」希拉斯點頭道。 「哥哥...」梅弄倒是有些捨不得,這才剛剛相見,朱寅便又要離開,兩人之間的交際線為什麼永遠是那麼短暫。 「梅弄,聽話,我會回來看你們的,和古蒂姐姐在一起,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她說,她會幫著你的!」朱寅柔聲道。 「來,梅弄,和姐姐在一起!」伊卡古蒂倒是滿心的喜歡梅弄。 希拉斯盯著朱寅道:「朱寅,你是不是要殺迪卡斯?」 「不錯!」朱寅重重的點點頭,「如果不是迪卡斯,我母親就不會中毒,這筆帳我現在就要和他算!伯父你放心,蕭家的倒台迪卡斯便失去了後台,別看他擁有著一個公國的實力,我自然有著應付之法!」 「那就好,一切小心,朱寅,記住一點,除惡務盡!」希拉斯眼底劃過一道濃烈的殺機,就算自己沒辦法親手殺死哈米斯,只要死在朱寅手中,希拉斯都會感到痛快。 「伯父,我知道怎麼做,該死的人一個都逃不掉!」朱寅向希拉斯許下一個承諾,接下來便是又吩咐了一些事情,當切瑞一行的屍體被送來後,又是一陣忙亂,當所有的一切都忙完後,天也微微亮。 伴隨著第一縷陽光籠罩向瑞德本城,朱寅,伊桑,蘭妮蒂和林帝景四人便離開,每個人都騎著一頭三階魔獸,獨角鱗馬,飛快的向著索達尼亞公國奔行。獨角鱗馬是一種三階地行魔獸,和一般的攻擊性魔獸不一樣,獨角鱗馬能夠飼養,馴服,用以當做軍隊的坐騎。 獨角鱗馬身長約一丈,高約兩米,寬厚的脊背相當適合騎座,腦袋上長著一根半米長的黑色獨角,全身每一處被鱗甲所覆蓋著,奔跑起來速度相當的迅猛。倘若和一個靈將正面相碰,除非是修煉著獨特的靈技,不然靈將是沒有可能將獨角鱗馬制服的。 「嗖!」 四道身影宛如閃電般的奔行著,朱寅和林帝景早就達成一致,出現在索達尼亞公國後,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朱寅不能夠只圖痛快報仇,而將索達尼亞變成一個亂國,那不是林家所想見到的。 ...... 索達尼亞公國,公主府邸。 溫和的風吹動著湖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青翠的垂柳在湖邊舞動著柔美的腰肢,時不時的會有著柳條劃過水面。一條條金魚在湖水中肆意的游動著,偶爾會有著一兩條躍出水面,撩撥著一種風情。 湖邊的涼亭被一層層粉紗帳所遮掩著,像是一個粽子般,除卻時不時吹進的清風,密封的相當嚴實。和一般涼亭不一樣,裡面沒有石桌石凳,在東側角落一個造型精緻的古爐,散發著一陣陣獨特的香味,涼亭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伴隨著香味的環繞,不斷的傳來一陣嬌喘呻吟聲。 「啊!」 兩具渾身赤裸的雪白肉體來回的翻動著,大床的質量是相當的過關,不然要是照著這麼折騰非得拆架了不成。涼亭外四角站立著四個侍女,每一個都貌美如花,最關鍵的是她們竟然都擁有著三品靈師的修為。 涼亭內的嬌喘呻吟聲迴盪在耳邊,對她們來說卻沒有一點的影響,每一個都目不斜視,風火水土四種靈氣隱約中凝聚著,隨時準備著應付一切突發事件。就算修為再高,面對著伊莎貝爾,她們能做的也只是臣服和效忠。 「公主殿下,奴婢,奴婢不行了!啊!」 在一陣激烈的痙攣中,躺在大床上的女人嬌軀不斷的抖動,分明是達到高潮的表現。而另外一個在床邊站起的女人赫然便是伊莎貝爾,迪卡斯的親妹妹,當今索達尼亞公國的公主,邦寧城三大勢力之一的掌控者。 「哼!給我滾!」 伊莎貝爾不屑的掃視著剛才還帶給她快樂的婢女,嘴角浮現著一種冷酷的笑容,像是再遲一秒,就會將其轟殺。婢女甚至都沒有從高潮中享受到一點感覺,便急忙忙起身,胡亂的拎著衣物,消失在涼亭內。 「啪!啪!啪!」 當一根柳條拍打著水面捲起一層水花時,一陣拍掌聲從垂柳端響起,緊接著一道夾雜著調戲的笑聲迴盪在伊莎貝爾耳邊。 「沒有想到我回到邦寧城,見到的第一幕便這麼的活色生香,還真是夠火爆,可惜那,我原本以為公主會很享受,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磨豆腐。公主大人,你要是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你抓來幾百人玩玩!」 「誰?」 伊莎貝爾手指一伸,一件輕紗披在身上,眼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殺意,能夠錯過那麼多侍衛出現在禁區內,對方絕對是一個高手。 「唰!」 與此同時守候在涼亭在四角的四個侍女閃出,每個人手中的長劍充斥著各種靈氣,凝聚著不發,死死鎖定著前方,嬌軀沒有一點顫抖,顯現出良好的素質,而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意,證明著她們不是什麼菜鳥,而是真正的見過血。 「伊莎貝爾,沒想到咱們好久沒見面,這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怎麼,難道說你要將我殺死不成?」朱寅從垂柳樹端輕盈的滑下,站在湖邊笑容滿面道。 「退下!」伊莎貝爾懸著的心這一刻悄然放鬆,衝著四個侍女道。 「公主...」 「我說退下!」伊莎貝爾臉上的嬌笑被一種冰冷取代,沒有給四個侍女任何的機會,直接呵斥道。 「是,公主!」 「公主殿下,你不應該這麼做,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想著保護你,而且和我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難道你就不怕會出什麼事嗎?」朱寅向前一步步的邁動,瞧著站在不遠處戒備的侍女搖頭道。 伊莎貝爾嬌媚的一笑,變臉之快讓朱寅都感到咂舌,「朱寅,我不是傻子,我很清楚,就算是再多幾倍的人,只要你想殺我,她們都不會有任何機會反抗,說吧,你怎麼會在這時候回邦寧城?出現在我府邸,我相信你總不是想著來敘舊的吧?」 「痛快!」 朱寅笑著在距離伊莎貝爾十步遠時停下,鼻端輕嗅著涼亭內傳來的催情迷香,嘴角揚起,「公主殿下,我為什麼會回來,你能不知道?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府邸,我想憑你的聰明也能夠想到吧。」 伊莎貝爾眼珠急速的轉動著,盯著朱寅嬌笑著進行掩飾,心裡卻是早就梳理分析著,朱寅也不著急就那麼站立著,瞧著金魚在湖水中游動,偶爾還會踢起一粒石子落進湖中驚擾著金魚亂游。 瑞德本城內發生的動亂,早就傳入伊莎貝爾的耳中,蕭家的敗亡,林家的一支獨立,徹底奠定皇室的威嚴,像是一道道重雷響起在索達尼亞公國。只不過現在還被控制在有限的範圍內,不是誰都能接觸到的消息,不然索達尼亞早就亂成一鍋粥。誰不知道迪卡斯背後的支持者是蕭家! 朱寅和迪卡斯的矛盾,和哈米斯的仇恨,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伊莎貝爾都不用想也知道,朱寅到邦寧城的目的是什麼。只不過,為什麼會來到自己的府邸,卻真的讓伊莎貝爾疑惑。 不要說什麼朱寅沒有辦法闖進戒備森嚴的皇宮,對一個擁有著異火的一品靈將來說,索達尼亞公國的皇宮只不過比民宅繁瑣一點,還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力。再說朱寅背後有著林家在支持,只要出動一個靈王,便足以橫掃迪卡斯皇宮。 哈米斯的被殺,迪卡斯的生死,對伊莎貝爾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她的心中不會有著絲毫痛心。生在帝王家,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迪卡斯王位是怎樣得到的,伊莎貝爾又擁有著怎樣的野心。 難道說... 伊莎貝爾眼前一亮,執掌著邦寧城一股勢力,天生喜歡玩弄權術,從朱寅嘴角的笑容,身上的淡定,伊莎貝爾嗅到一種很為明確的信號。強自壓制著心中的不相信,伊莎貝爾向前湊上幾步,嬌聲道:「朱寅,難道說你是想要讓我幫你穩住索達尼亞公國?」 朱寅暗暗的讚歎了一聲,不愧是伊莎貝爾,果然和一般女人不同,也不枉費自己前來一趟。說實話在朱寅腦中並沒有誰比伊莎貝爾更加適合替代迪卡斯,成為林家在索達尼亞的棋子。 一個有著野心,且有著聰明腦袋的女人,一個執掌著都城三分之一的勢力的幕後黑手,一個是當今王之伊莎貝爾親妹妹,有著皇室血脈的成員,伊莎貝爾自然而然的成為朱寅想要培植的人選。 「公主殿下,你很聰明,可惜不是為我,而是為溫寧王國執掌索達尼亞公國,如果你要是能做到的話,我想咱們接下來才有著交流的可能,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朱寅儘管在笑著,但隱藏在笑容中的殺意卻異常清晰。 「我願意,我願意作為溫寧的代言人!」伊莎貝爾急聲道。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伊莎貝爾要是想成為索達尼亞的真正執掌者,只有眼前這個機會,放棄掉,便意味著伊莎貝爾永遠都不可能遇到像現在這麼好的事情。 「林老哥,我想下面的事情便交給你了,我可不想插足你們公國之間的政事中!」朱寅瀟灑的一個轉身,衝著另外一棵垂柳喊道。 「倏!」 林帝景很為輕盈的落在地面,衝著朱寅一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朱寅推薦的人選竟然是伊莎貝爾。不過現在看來,她卻是最好的選擇。哈米斯被殺,迪卡斯被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掌握著邦寧城兩外兩支力量的人死掉,伊莎貝爾自然便會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大人!」伊莎貝爾連忙躬身道,在林帝景前面,她可不敢再流露出絲毫的媚態,不同的人就要有著不同的態度去面對。 「嗯!跟我進來吧!」林帝景隨手一揮,涼亭內的紗帳和大床便都化為粉碎,舉步走向其中,伊莎貝爾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神情出奇的緊張。林帝景,溫寧王國的靈王,伊莎貝爾是深知他的可怕恐怖。 朱寅在外面的湖邊坐著,絲毫不關心林帝景和伊莎貝爾在涼亭中商量著些什麼,差不多有著一會,兩人才從涼亭中走出,林帝景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沒有任何架子,和朱寅並肩坐在一起。 「沒有想到迪卡斯竟然將皇宮佈置的那樣嚴密,幾乎是一步一人,明崗暗崗無數,我說老弟,咱們接下來是兵分兩路,還是一鍋一鍋端!」 「大人,我想你們要是今晚動手的話,倒不必那麼麻煩,這段時間來,哈米斯都住在皇宮中,充當著迪卡斯的智囊,現在要去的話,肯定是能遇到這兩人的。」伊莎貝爾在一側小心的插話道。 「這樣,倒是真的省去了很多麻煩!」朱寅嘴角揚起,側身衝著伊莎貝爾一笑,「公主殿下,給你一刻鐘,將你的人都安排好,之後便由你領著我們進皇宮,今晚你便能夠穩坐這索達尼亞公國的國王!」 「是,朱寅大人,我這就去安排!」伊莎貝爾急忙轉身,興奮的向著府內奔去。此刻的她早就對朱寅換了稱呼,朱寅不再是當年在邦寧城內那個靈師,現在的他不但擁有著林帝景這麼兄弟,更加重要的是也晉階為靈將。 這便是本錢! 伊莎貝爾的命令一連串的下達著,隸屬於她的所有人都開始運動起來,而一刻鐘之後,在伊莎貝爾的帶領中,朱寅四人充當著侍從,出現在索達尼亞公國皇宮前。伊莎貝爾一行大約有著近百人,每一個都代表著她現在能夠控制的最強者。 「站住!」 就在伊莎貝爾剛剛靠近皇宮正門時,一道低沉的吼聲響起,隨後站在門口的禁軍不約而同的端起長槍,遙遙鎖定著伊莎貝爾,殺意凌然。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裁決劍徽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梅弄是朱寅從青樓中救出的,切瑞又和朱寅有著逛妓院的經歷,希拉斯是誰?那是朱家的恩人,是朱寅的伯父。現在那?在瑞德本城中,竟然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殺戮。倘若說不是朱寅恰好想著出來轉轉,倘若不是蘭妮蒂正好想在這裡吃碗餛飩,這兩人便要成為冰冷的屍體,到那時,朱寅是打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你敢殺我?我可是朗斯子爵,我有著爵位在身,我是貴族,他們是蕭家的叛逆,你竟然營救蕭家叛逆,肯定也是蕭家同夥,難道不怕皇室的律法!趁早放了我,我就當作沒有看見,咱們誰也不耽誤誰!」朗斯盡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感受著朱寅的殺意,瞧著隨從眨眼間便被屠殺掉,朗斯能做的就是借助這麼大一個頂帽子壓死朱寅。這時候求饒,朗斯知道是最沒用的途徑。 「是嗎?你用律法壓我?這是為切瑞燃燒的!」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右手指隨意的揚起。 「嗤嗤!」 朗斯右大腿還沒有怎樣的移動,就只聽見一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空氣中多出一種烤肉的味道。一根根白骨露在空氣中,上面環繞著一層層的碧綠火焰,像是蟲子般,緩慢的蠕動著。 「啊!」 朗斯殺豬般的厲聲喊叫起來,聲音劃破著夜市的安靜,卻硬是沒有著一個人靠近這裡,像是躲避著這種人間煉獄般的殘殺。一側的餛飩攤老闆是一對年老的夫婦,瞧著眼前一幕,忍不住的顫抖著,卻緊緊的閉嘴嘴巴誰也不多說一句廢話。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的。能夠在地藏蝶焰如此溫柔的親吻中被殺,朗斯,你也算是死得其所!」朱寅宛如一尊來自地獄的修羅,將梅弄交給蘭妮蒂,一步步靠近朗斯,蹲在地面,瞧著那根白骨,一腳踢過去。 「喀嚓!」 在白骨斷裂的瞬間,朗斯還沒有從這種痛苦中甦醒,地藏蝶焰便又吞噬掉另外的大腿,露出一大截白骨。地藏蝶焰再朱寅的操控中,很為巧妙的侵噬著每一處血肉,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選擇吞噬部位,不至於一下子就殺掉朗斯。 一刀殺死沒有任何痛苦,千刀凌遲慘叫著死去,孰輕孰重,朱寅分辨的清。 「活該,殺死他,為切瑞師兄報仇!」梅弄在一邊沒有任何的憐憫,朗斯每道慘叫聲的響起,聽在她耳中都是最美的樂章。就在剛才切瑞十幾個人就這麼死在朗斯的手中,梅弄是不會有一點的同情。 倒是伊卡古蒂有些不忍瞧著,扭過頭去,只是卻也沒有想著阻止,一個作惡多端的貴族如果能夠死掉,對瑞德本城未嘗不是一種幸福。眼睛瞎掉的那些日子,伊卡古蒂對人性的瞭解和研究比任何人都要深刻,欠缺的只是實踐。 「啊!」 朱寅就是這麼的虐待著朗斯,直到全身上下每一處血肉全都被燒烤盡才算罷手,伴隨著最後一道蝶焰將朗斯吞噬掉,朱寅緩緩起身,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冰冷的宛如在地獄廝殺一般。 「出來吧!」 隨著朱寅話語的落下,夜市中閃出十幾道身影,站在朱寅身邊每一個人全都恭敬的彎腰低聲道:「大人,請吩咐!」 就衝著每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氣,朱寅就能判斷出每一個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在昨晚的對戰廝殺中又不知道增添了多少條性命。這些不是朱寅所關心的,林帝景派人在暗中保護自己,朱寅從跨出西多默特家族院落那一刻就知道,只不過一直沒有揭露。現在倒好,正好給他們這個機會。 「上樑不正下樑歪,查出朗斯的家族,將族長和所有的男人全都交給林老哥,我不想在瑞德本城再瞧見朗斯家族任何一人!」 「是,大人!」 「另外,朗斯所殺死的人是我的朋友,將他們的屍體找到,全部給我送到西多默特家族大院中!」 「是,大人!」 頓時有著十道身影向著黑暗中飛出,對他們來說查出朗斯家族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其餘的人衝著朱寅一個躬身便都飛回暗處,呆在角落中,沒有林帝景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撤退的。再說朱寅是誰,他們都清楚,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溫寧王國的煉器大宗師,他的安危是不能夠有絲毫的馬虎。 朱寅瞧著周邊聚集著看熱鬧的人,眉頭一皺,衝著希拉斯道:「伯父,這裡人多,咱們還是去西多默特家族大院吧!」 「好,聽你的!」希拉斯神情有些落寞道,怎麼說切瑞都已經被殺,作為自己的弟子,希拉斯的傷感是不會這麼輕易消失的。 「嗖!」 朱寅六道身影便向著西多默特家族大院撤回著,朱寅現在也不準備再掩飾,原本想著是不讓人知道西多默特家族,伊卡修汀的背後是自己在支持。但是現在看來一個小小的貴族都能夠欺負梅弄,誰知道自己走後會不會有著什麼貴族不開眼欺負伊卡修汀。 朱寅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再出現,你們要後台是吧,好,我就來做這個後台,我就不信,現在還有誰敢動西多默特家族一根汗毛! 在大廳中坐定,朱寅才從希拉斯的講述中得知,原來從朱寅在邦寧城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後,希拉斯便領著弟子前來瑞德本城,憑藉著模仿的煉器,在這裡也算是暫時性的安頓下來。 誰想就在昨天瑞德本城竟然爆發出了蕭家和林家的廝殺,波及到他們。為怕在這裡留著遭殃,希拉斯想著撤出瑞德本城,不想就在今晚剛剛沒走多遠便被朗斯領著一群人碰到,朗斯想著佔有梅弄。 雙方一言不合便開打,但是希拉斯一方的實力太弱,如果不是最後切瑞領著眾弟子拖延住朗斯,希拉斯和梅弄根本都逃不到這裡,也便不可能和朱寅相遇。 「伯父,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想你不用再走了,就在這裡住下,在西多默特家族煉器,需要什麼材料修汀會無條件的提供給你,這裡還有著幾種煉器術,我想你也會用得著,你就在這裡住下研究吧!梅弄,你和伯父也留在這裡,我不能在這裡陪你們過多的時間,明早我就要離開瑞德本城!」朱寅略微一沉思抬起頭果斷道,同時遞給希拉斯一道卷軸,看似商量卻是不容希拉斯有任何拒絕的可能。 「好,朱寅,我聽你的!」希拉斯點頭道。 「哥哥...」梅弄倒是有些捨不得,這才剛剛相見,朱寅便又要離開,兩人之間的交際線為什麼永遠是那麼短暫。 「梅弄,聽話,我會回來看你們的,和古蒂姐姐在一起,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她說,她會幫著你的!」朱寅柔聲道。 「來,梅弄,和姐姐在一起!」伊卡古蒂倒是滿心的喜歡梅弄。 希拉斯盯著朱寅道:「朱寅,你是不是要殺迪卡斯?」 「不錯!」朱寅重重的點點頭,「如果不是迪卡斯,我母親就不會中毒,這筆帳我現在就要和他算!伯父你放心,蕭家的倒台迪卡斯便失去了後台,別看他擁有著一個公國的實力,我自然有著應付之法!」 「那就好,一切小心,朱寅,記住一點,除惡務盡!」希拉斯眼底劃過一道濃烈的殺機,就算自己沒辦法親手殺死哈米斯,只要死在朱寅手中,希拉斯都會感到痛快。 「伯父,我知道怎麼做,該死的人一個都逃不掉!」朱寅向希拉斯許下一個承諾,接下來便是又吩咐了一些事情,當切瑞一行的屍體被送來後,又是一陣忙亂,當所有的一切都忙完後,天也微微亮。 伴隨著第一縷陽光籠罩向瑞德本城,朱寅,伊桑,蘭妮蒂和林帝景四人便離開,每個人都騎著一頭三階魔獸,獨角鱗馬,飛快的向著索達尼亞公國奔行。獨角鱗馬是一種三階地行魔獸,和一般的攻擊性魔獸不一樣,獨角鱗馬能夠飼養,馴服,用以當做軍隊的坐騎。 獨角鱗馬身長約一丈,高約兩米,寬厚的脊背相當適合騎座,腦袋上長著一根半米長的黑色獨角,全身每一處被鱗甲所覆蓋著,奔跑起來速度相當的迅猛。倘若和一個靈將正面相碰,奇﹕書﹕網除非是修煉著獨特的靈技,不然靈將是沒有可能將獨角鱗馬制服的。 「嗖!」 四道身影宛如閃電般的奔行著,朱寅和林帝景早就達成一致,出現在索達尼亞公國後,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朱寅不能夠只圖痛快報仇,而將索達尼亞變成一個亂國,那不是林家所想見到的。 ...... 索達尼亞公國,公主府邸。 溫和的風吹動著湖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青翠的垂柳在湖邊舞動著柔美的腰肢,時不時的會有著柳條劃過水面。一條條金魚在湖水中肆意的游動著,偶爾會有著一兩條躍出水面,撩撥著一種風情。 湖邊的涼亭被一層層粉紗帳所遮掩著,像是一個粽子般,除卻時不時吹進的清風,密封的相當嚴實。和一般涼亭不一樣,裡面沒有石桌石凳,在東側角落一個造型精緻的古爐,散發著一陣陣獨特的香味,涼亭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伴隨著香味的環繞,不斷的傳來一陣嬌吟聲。 「啊!」 兩具雪白的身軀來回的翻動著,大床的質量是相當的過關,不然要是照著這麼折騰非得拆架了不成。涼亭外四角站立著四個侍女,每一個都貌美如花,最關鍵的是她們竟然都擁有著三品靈師的修為。 涼亭內的吟聲迴盪在耳邊,對她們來說卻沒有一點的影響,每一個都目不斜視,風火水土四種靈氣隱約中凝聚著,隨時準備著應付一切突發事件。就算修為再高,面對著伊莎貝爾,她們能做的也只是臣服和效忠。 「公主殿下,奴婢,奴婢不行了!啊!」 在一陣激烈的痙攣中,躺在大床上的女人嬌軀不斷的抖動,分明是達到定點表現。而另外一個在床邊站起的女人赫然便是伊莎貝爾,迪卡斯的親妹妹,當今索達尼亞公國的公主,邦寧城三大勢力之一的掌控者。 「哼!給我滾!」 伊莎貝爾不屑的掃視著剛才還帶給她快樂的婢女,嘴角浮現著一種冷酷的笑容,像是再遲一秒,就會將其轟殺。婢女甚至都沒來得及享受到一點感覺,便急忙忙起身,胡亂的拎著衣物,消失在涼亭內。 「啪!啪!啪!」 當一根柳條拍打著水面捲起一層水花時,一陣拍掌聲從垂柳端響起,緊接著一道夾雜著調戲的笑聲迴盪在伊莎貝爾耳邊。 「沒有想到我回到邦寧城,見到的第一幕便這麼的活色生香,還真是夠火爆,可惜那,我原本以為公主會很享受,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磨豆腐。公主大人,你要是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為你抓來幾百人玩玩!」 「誰?」 伊莎貝爾手指一伸,一件輕紗披在身上,眼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殺意,能夠錯過那麼多侍衛出現在禁區內,對方絕對是一個高手。 「唰!」 與此同時守候在涼亭在四角的四個侍女閃出,每個人手中的長劍充斥著各種靈氣,凝聚著不發,死死鎖定著前方,嬌軀沒有一點顫抖,顯現出良好的素質,而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意,證明著她們不是什麼菜鳥,而是真正的見過血。 「伊莎貝爾,沒想到咱們好久沒見面,這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怎麼,難道說你要將我殺死不成?」朱寅從垂柳樹端輕盈的滑下,站在湖邊笑容滿面道。 「退下!」伊莎貝爾懸著的心這一刻悄然放鬆,衝著四個侍女道。 「公主...」 「我說退下!」伊莎貝爾臉上的嬌笑被一種冰冷取代,沒有給四個侍女任何的機會,直接呵斥道。 「是,公主!」 「公主殿下,你不應該這麼做,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想著保護你,而且和我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難道你就不怕會出什麼事嗎?」朱寅向前一步步的邁動,瞧著站在不遠處戒備的侍女搖頭道。 伊莎貝爾嬌媚的一笑,變臉之快讓朱寅都感到咂舌,「朱寅,我不是傻子,我很清楚,就算是再多幾倍的人,只要你想殺我,她們都不會有任何機會反抗,說吧,你怎麼會在這時候回邦寧城?出現在我府邸,我相信你總不是想著來敘舊的吧?」 「痛快!」 朱寅笑著在距離伊莎貝爾十步遠時停下,鼻端輕嗅著涼亭內傳來的催情迷香,嘴角揚起,「公主殿下,我為什麼會回來,你能不知道?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府邸,我想憑你的聰明也能夠想到吧。」 伊莎貝爾眼珠急速的轉動著,盯著朱寅嬌笑著進行掩飾,心裡卻是早就梳理分析著,朱寅也不著急就那麼站立著,瞧著金魚在湖水中游動,偶爾還會踢起一粒石子落進湖中驚擾著金魚亂游。 瑞德本城內發生的動亂,早就傳入伊莎貝爾的耳中,蕭家的敗亡,林家的一支獨立,徹底奠定皇室的威嚴,像是一道道重雷響起在索達尼亞公國。只不過現在還被控制在有限的範圍內,不是誰都能接觸到的消息,不然索達尼亞早就亂成一鍋粥。誰不知道迪卡斯背後的支持者是蕭家! 朱寅和迪卡斯的矛盾,和哈米斯的仇恨,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伊莎貝爾都不用想也知道,朱寅到邦寧城的目的是什麼。只不過,為什麼會來到自己的府邸,卻真的讓伊莎貝爾疑惑。 不要說什麼朱寅沒有辦法闖進戒備森嚴的皇宮,對一個擁有著異火的一品靈將來說,索達尼亞公國的皇宮只不過比民宅繁瑣一點,還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力。再說朱寅背後有著林家在支持,只要出動一個靈王,便足以橫掃迪卡斯皇宮。 哈米斯的被殺,迪卡斯的生死,對伊莎貝爾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在她的心中不會有著絲毫痛心。生在帝王家,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迪卡斯王位是怎樣得到的,伊莎貝爾又擁有著怎樣的野心。 難道說... 伊莎貝爾眼前一亮,執掌著邦寧城一股勢力,天生喜歡玩弄權術,從朱寅嘴角的笑容,身上的淡定,伊莎貝爾嗅到一種很為明確的信號。強自壓制著心中的不相信,伊莎貝爾向前湊上幾步,嬌聲道:「朱寅,難道說你是想要讓我幫你穩住索達尼亞公國?」 朱寅暗暗的讚歎了一聲,不愧是伊莎貝爾,果然和一般女人不同,也不枉費自己前來一趟。說實話在朱寅腦中並沒有誰比伊莎貝爾更加適合替代迪卡斯,成為林家在索達尼亞的棋子。 一個有著野心,且有著聰明腦袋的女人,一個執掌著都城三分之一的勢力的幕後黑手,一個是當今王之伊莎貝爾親妹妹,有著皇室血脈的成員,伊莎貝爾自然而然的成為朱寅想要培植的人選。 「公主殿下,你很聰明,可惜不是為我,而是為溫寧王國執掌索達尼亞公國,如果你要是能做到的話,我想咱們接下來才有著交流的可能,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朱寅儘管在笑著,但隱藏在笑容中的殺意卻異常清晰。 「我願意,我願意作為溫寧的代言人!」伊莎貝爾急聲道。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伊莎貝爾要是想成為索達尼亞的真正執掌者,只有眼前這個機會,放棄掉,便意味著伊莎貝爾永遠都不可能遇到像現在這麼好的事情。 「林老哥,我想下面的事情便交給你了,我可不想插足你們公國之間的政事中!」朱寅瀟灑的一個轉身,衝著另外一棵垂柳喊道。 「倏!」 林帝景很為輕盈的落在地面,衝著朱寅一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朱寅推薦的人選竟然是伊莎貝爾。不過現在看來,她卻是最好的選擇。哈米斯被殺,迪卡斯被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掌握著邦寧城兩外兩支力量的人死掉,伊莎貝爾自然便會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大人!」伊莎貝爾連忙躬身道,在林帝景前面,她可不敢再流露出絲毫的媚態,不同的人就要有著不同的態度去面對。 「嗯!跟我進來吧!」林帝景隨手一揮,涼亭內的紗帳和大床便都化為粉碎,舉步走向其中,伊莎貝爾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神情出奇的緊張。林帝景,溫寧王國的靈王,伊莎貝爾是深知他的可怕恐怖。 朱寅在外面的湖邊坐著,絲毫不關心林帝景和伊莎貝爾在涼亭中商量著些什麼,差不多有著一會,兩人才從涼亭中走出,林帝景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沒有任何架子,和朱寅並肩坐在一起。 「沒有想到迪卡斯竟然將皇宮佈置的那樣嚴密,幾乎是一步一人,明崗暗崗無數,我說老弟,咱們接下來是兵分兩路,還是一鍋一鍋端!」 「大人,我想你們要是今晚動手的話,倒不必那麼麻煩,這段時間來,哈米斯都住在皇宮中,充當著迪卡斯的智囊,現在要去的話,肯定是能遇到這兩人的。」伊莎貝爾在一側小心的插話道。 「這樣,倒是真的省去了很多麻煩!」朱寅嘴角揚起,側身衝著伊莎貝爾一笑,「公主殿下,給你一刻鐘,將你的人都安排好,之後便由你領著我們進皇宮,今晚你便能夠穩坐這索達尼亞公國的國王!」 「是,朱寅大人,我這就去安排!」伊莎貝爾急忙轉身,興奮的向著府內奔去。此刻的她早就對朱寅換了稱呼,朱寅不再是當年在邦寧城內那個靈師,現在的他不但擁有著林帝景這麼兄弟,更加重要的是也晉階為靈將。 這便是本錢! 伊莎貝爾的命令一連串的下達著,隸屬於她的所有人都開始運動起來,而一刻鐘之後,在伊莎貝爾的帶領中,朱寅四人充當著侍從,出現在索達尼亞公國皇宮前。伊莎貝爾一行大約有著近百人,每一個都代表著她現在能夠控制的最強者。 「站住!」 就在伊莎貝爾剛剛靠近皇宮正門時,一道低沉的吼聲響起,隨後站在門口的禁軍不約而同的端起長槍,遙遙鎖定著伊莎貝爾,殺意凌然。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家賊難防 「放肆,難道不知道我是誰?竟然連我的座駕都敢攔,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伊莎貝爾橫眉一豎冷聲呵斥道。 作為迪卡斯的親妹妹,帝國第一妖孽公主,伊莎貝爾的蠻橫從來是不講道理的,只要她想做的,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迪卡斯都不行。而現在倒好,竟然被一個小頭領擋住,就算是伊莎貝爾近乎一個多月沒有前來皇宮也不至於這樣。 「公主我自然知道你是誰,但是王有令,不管是誰,沒有召見一律不准進宮,違令者,以謀反罪論處,就地格殺!公主,你就別讓小的們難做,你有手令沒有?」多捏拉卡陪笑著,心底卻是早就縮成一團,乖乖,為什麼偏偏自己當值時碰到這個刁蠻公主。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殺,簡直是屈死了。 「呼!」 幾乎伴隨著多捏拉卡話語聲的落下,城門外面和城頭上方湧現出無數禁軍,每一個都手持弩弓封鎖著伊莎貝爾一行,只要有任何的異常便會瞬間展開圍殺。他們的眼中只有王命,不會管你是誰。 「哼,狗仗人勢的東西,拿去吧!」伊莎貝爾手心一翻,一塊金色的徽章丟給多捏拉卡,赫然便是皇宮的通行令牌,只要有著這枚徽章,別說是伊莎貝爾一個,就算是帶著一個軍團都沒有誰能阻攔。 「放行!」多捏拉卡手指揚起,恭敬的將徽章遞還給伊莎貝爾,陪笑著道:「公主殿下,請你見諒,我們做侍衛的沒有辦法,這都是王命!」 伊莎貝爾輕蔑的瞥視著多捏拉卡,嘴角揚起道:「我問你,哈米斯伯爵現在是不是還在皇宮中?和我哥哥在一起?」 「是的,伯爵大人自從昨天出去一趟之後,回來後到現在一直都在皇宮內呆著!」多捏拉卡急忙道。 「讓開吧,我有緊要的事和哥哥商量!」伊莎貝爾手指輕輕揮動,一行人便狀若無人的走進皇宮。也是迪卡斯該倒霉,這枚徽章是迪卡斯為了方便伊莎貝爾進入皇宮而特意頒發的,誰成想竟然會在這時成為催命符。 索達尼亞皇宮此刻是真的如同伊莎貝爾所形容的那樣,一步一崗,密密麻麻的禁衛站立在每一處,冰冷的刀鋒豎起著,每一個的臉上都佈滿著肅殺氣息,沒有誰有一點情緒的波動,就像是一根根木樁。 蕭家的落敗,迪卡斯是不會拿性命作為賭注,效忠書早在第一時間送交瑞德本城,現在能做的便只有等待,等待艾利威爾的到來。這件事事關重大,迪卡斯是不放心其餘人,只有艾利威爾出面才行。 「朱寅,這皇宮還真是防備的很嚴實,比我們林家的都還要小心謹慎,看來你的威名不是吹的!」林帝景開著玩笑道。 「就算是再多一倍的人,都是沒用的。數量永遠沒有辦法形成對強者的制約,迪卡斯這是在做無用功!」朱寅不屑道。 「那倒是,只要你一句話,咱們就將這裡給拆了,這些禁軍的修為還真是弱的很那,靈師,嘖嘖,螻蟻而已!」林帝景實在是沒有將這些禁軍放在眼中,更別說還有著伊桑這個靈王在身邊。 「哼!」 伊桑心底冷哼著,一股股濃郁的殺機被強行壓制著,暗金錘在一邊隨時會拿在手,只要朱寅的暗殺開始,伊桑便會將這些礙眼的禁軍當做蟲子一樣殺掉。有任何想要阻攔者,殺,無赦! 「各位大人,就請你們手下留點情,這些可都是我以後登基的本錢,要是都殺了,我可就成光桿國王了!」伊莎貝爾在心底默默的祈禱著,坐在轎中,她現在怎麼都覺得不踏實,讓靈王當做護衛,伊莎貝爾想想都感到恐怖。 只不過這樣的擔憂被興奮瞬間被衝垮,只要今晚事成,那伊莎貝爾便將成為索達尼亞公國的執掌者,有著溫寧王國的點頭支持,加上迪卡斯和哈米斯的被殺,勢力的被全盤接收,伊莎貝爾有著十足的信心做到兵不血刃的將大權掌控在手中。 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即將到來的殺戮! 皇宮,勤政殿。 換做平常這裡早就是熄燈,漆黑一片,但是現在卻是燈火通明,確切的說從三天前開始,這裡便一直是亮如白晝,太監婢女們將這座大殿佈滿著燭火,只要有任何一盞燈熄滅,馬上就會補充上新的。 迪卡斯端坐在皇位上,眉頭緊鎖成一片,眼中充斥著一種茫然和焦急,艾利威爾出發前往瑞德本城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傳回隻言片語,到底林家是答應自己的效忠,還是根本不想著搭理。 為了能夠換取林家的支持,迪卡斯這次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不然將索達尼亞公國的國權交給林家,還願意以任何代價換取朱寅的諒解。只要朱寅不追究皇室,迪卡斯甚至授權艾利威爾將哈米斯拿出。 勤政殿的各個角落都站滿著禁軍,在暗中更是隱藏著迪卡斯最大的王牌鬼影,大殿上站立著的是迪卡斯的心腹大將,以哈米斯為首,總共有著三十幾個。這三十幾個人,最弱的都是三品靈將,而這便是迪卡斯手中能支配的最強力量。 哈米斯站在一邊,閉口不語,此刻的他最為的尷尬,如果說索達尼亞公國誰是朱寅最想殺死的,那麼肯定是自己。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哈米斯現在成為了眾矢之的。倘若不是憑藉著和迪卡斯的關係,哈米斯早就被大殿上的眾人殺掉,將腦袋當做禮物送給溫寧王國。 任誰都明白一點,想要保住索達尼亞皇室,便只有打消朱寅心中的殺意,溫寧煉器大宗師,這是何等尊貴的身份! 「各位,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如果林家不答應咱們的效忠,又將如何?」迪卡斯沉聲道。 大殿眾人彼此對視著,站在左側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粗獷男人向前邁出一步,躬身沉聲道:「王,林家和我索達尼亞的恩怨其實並沒有任何的矛盾點,關鍵在於一個人,朱寅,煉器大宗師,只要能夠擺平朱寅,我索達尼亞公國便不會被滅!」 「不錯,黑基說的是,王,只要能讓朱寅停止報仇,一切就能解決!」 「將朱氏家族召回,賜予其梅丹城城主之位,將梅丹城交給朱家隨意處置!」 「撤銷對朱寅的追殺,只要朱寅提出的條件,能做到的咱們一定做到!」 伴隨著黑基的回答,站在大殿上的眾將一個個的開口說話,沒有一個想著是和溫寧作戰,那是不可能的,不現實的,隨便出動一個靈王,便能將大殿上的所有人擊殺掉,失去將領的一個公國將會瞬間被摧毀。 公國和王國之間的差距是不可被抹殺的! 迪卡斯坐在王位上聽著眾人的議論,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的變化,不管這些心腹怎麼說,說什麼,迪卡斯要做的就是聆聽。他們每個人想到的是如何化解朱寅的仇恨,卻又有誰知道朱寅和自己之間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妥協。 如果不是想到這層,迪卡斯也不會到現在都不放棄哈米斯,不管怎麼說哈米斯手中所掌握的力量在這時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再說迪卡斯有著一張最大的底牌,那就是固執的相信,和一個人相比,自己一個公國對溫寧的誘惑力要大的多。 「哈米斯伯爵,你怎麼說?」迪卡斯揚起手指示意眾人暫時停下議論,瞧向哈米斯,眼中閃爍著一種神秘的光芒。 瞬間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哈米斯,其中有的是憤怒,有的是無奈,有的是看熱鬧,如果換做平常,他們沒有誰敢對邦寧城的這位二號人物有絲毫的不敬,但是現在自身都難保的他,又能如何? 「王,我認為朱寅是不會和咱們索達尼亞有絲毫的妥協,咱們能做和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將朱寅擊殺,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化解眼下的危機!」哈米斯神色不動,坦然道。 「是嗎?」 幾乎踩著哈米斯話音的落下,沒有給迪卡斯和眾人有一點的反應,一道低沉的聲音便迴盪在大殿內,隨後一行人緩緩出現在勤政殿門口,為首的赫然便是朱寅。 「朱寅,是朱寅,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朱寅,他身邊的是誰?那不是伊莎貝爾公主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殿之上的眾人盯著門口,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極為的古怪和震撼,想像過朱寅出現的很多種方式,惟獨沒有誰想過會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朱寅就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似的,視勤政殿若無物。 「伊莎貝爾,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要謀反不成?」迪卡斯內心一震,臉上卻是淡然如常,盯著伊莎貝爾沉聲道。 「咯咯!」 伊莎貝爾放肆的笑著,嬌軀不斷的顫抖著,在心腹成員的環繞中,嘴角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狠辣,掃視著大殿眾人,蔥玉般的手指一個個的劃過,最後落在迪卡斯身上。 「我的陛下哥哥,誰說我要謀反的,我這是來幫你料理後事的,你一會就要死了,這麼大的一個攤子,你說如果我不出面的話,誰來收拾?要是被祖宗知道你將索達尼亞給毀掉,他們有該如何?」 赤裸的威脅!強悍的逼宮! 伊莎貝爾眼中流露出的那種自信,橫掃著眼前這一群人,沒有給迪卡斯任何開口的機會,神情突然間變冷。 「你們每一個人只要現在歸順臣服我,我不但饒你們不死,還會保留你們原有的爵位,有功勞的我還會重賞!倘若不然,我便會將你們統統殺死,不但你們要死,你們的族人都要被殺!別懷疑我,或許你們還不知道這位大人是誰,便讓我來為你們介紹!」伊莎貝爾嬌軀弓著,站在林帝景身邊。 「這位便是溫寧王國的林帝景林大人!」 就是這麼一句話便像是一道重雷狠狠的砸向每個人,剛才便商量著如何投降的他們,現在更加是不敢亂動一下。笑話,只要在溫寧王國的疆域內,誰不知道林帝景是誰?那是溫寧王國的二號人物,林景天陛下的親弟弟,有誰敢蔑視他? 林帝景很滿足伊莎貝爾的表現,他要的是一個完整的索達尼亞公國,能夠震懾住所有人,便會盡可能的減少著死亡,畢竟能夠站在大殿中,便說明他們每個人都是索達尼亞公國中的精銳。 「迪卡斯,哈米斯,兩人公然追殺我溫寧上位王國煉器大宗師朱寅,景天陛下特旨:伊莎貝爾成為索達尼亞新任國王,凡是順從者既往不咎,凡是頑固者殺無赦!除卻迪卡斯和哈米斯必殺外,其餘眾人皆可自行選擇,有誰膽敢干涉,有誰膽敢反抗,就地擊殺!」林帝景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每一處。 「轟!」 就算是迪卡斯再敢想現在都有著一種無力感,所布下的局面,難道說就要因為林帝景的這句話而徹底的崩潰嗎?既然自己是必殺的,那麼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想要在勤政殿中將自己擊殺,就算你是林帝景,都別想那麼容易做到。 「你們不要聽伊莎貝爾胡說,也不要聽林帝景的話,他們都是一夥的,只要你們選擇投降,日後必然會將你們全都殺死,你們有誰聽說過背叛者會有好下場,遲早你們都要被奪掉政權,兵權,這難道是你們想要的!他們不過幾個人,就想要和我為敵,哼,要知道這裡是勤政殿,是我迪卡斯的皇宮,想要挑釁,你們找錯了地方!朱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好,很好,禁軍聽令給我擊殺!」迪卡斯豁然起身,面對著朱寅狠聲道,手臂同時瞬間揮落。 「彭!」 一道煙花同一時間從哈米斯的手中竄出,射穿宮殿殿頂,在漆黑的夜空中分外的顯眼醒目,與此同時,皇宮內的所有禁軍,哈米斯的心腹一個個的都向著勤政殿本來,急促的腳步聲連成片。 「朱寅,想要我死,你也不瞧瞧這是哪裡?今晚既然你來了,那就別想再溜掉,給我死吧,殺!」哈米斯猙獰著喊道。 伴隨著迪卡斯和哈米斯的命令,守候在勤政殿各個角落的禁軍頓時像是一道黑色的洪流,緊攥著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各種靈氣,向著朱寅一行開始進攻。不管別人怎麼想,禁軍在最終結果沒有出現之前,只能夠聽從於迪卡斯。 「嗖!」 這還不算,在禁軍的掩飾中,勤政殿的殿頂突然間出現一批身穿黑衣的人,每一個竟然都有著四品靈將的修為,借助著地形的掩護,急速的前進著,幾個跳躍便出現在朱寅一行頭頂,攜帶著一股凌然的殺意撲下。和禁軍的殺戮不同,他們每一個的進攻角度和靈技是那種刁鑽古怪的。只要被鎖定,便會感到一種置身於冰窖的陰森冰冷感。 這便是迪卡斯的鬼影部隊! 「一群跳樑小丑吵鬧的很,伊桑,我守著這大殿,你便看著門外,要是有一個溜過去,你找我算賬,要是有一個竄進來,我可就要拿你說事!」林帝景和伊桑這一路儘管說不上關係頗深,但是卻算湊活。 在這時候,林帝景也沒有想著僅憑自己這麼一道所謂的旨意便能將迪卡斯給拿下,怎麼說人家都經營了這麼久的索達尼亞公國,該有的廝殺還是要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算是屠殺掉整個皇宮的禁軍,只要能換來朱寅的舒心,林帝景都會毫不猶豫去做。 「好!」伊桑也沒有廢話,一個轉身奪來一柄長槍,雄渾的金屬性靈氣便肆無忌憚的狂射開來,盡情的屠殺著所有靠近的禁軍。 「啊!」 同一時間在勤政殿內的禁軍還沒有完全靠近朱寅,便被林帝景全都擋住,黃色的土屬性靈氣變化成一條條觸角,捆綁住每個人的同時那股力道瞬間便撕裂掉他們的血脈,一道道血花在勤政殿內爆散開來。 「朱寅大人,小心,這是迪卡斯的鬼影刺殺軍團!」伊莎貝爾站在兩大靈王中間,瞧著頭頂的黑影急聲道。 「鬼影嗎?」朱寅嘴角微微一揚,雙手不斷的揚起,地藏蝶焰準確的侵襲上每一個鬼影身軀,沒有給他們任何能夠進攻的可能,伴隨著一道道青煙的浮現,所有的鬼影成員,竟然就這麼詭異的消失掉,恐怖的高溫開始逼向前方,炙烤著每一個試圖進攻著的禁軍,赤裸狠辣。 再華麗的辭藻都不如紛飛的鮮血具有著震撼的說服力,隸屬於哈米斯的心腹大將剛想著有一點進攻的跡象,卻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震住。他們自問輪到修為,和鬼影的人相比最多在伯仲之間,甚至都不如鬼影。 現在那? 所有的鬼影在眨眼間便被格殺,地藏蝶焰真的如同傳說的那樣,具有著強悍的殺傷力,在半空中密佈的那種蝶焰高溫,隱約中飛舞著的上百隻綠色蝶焰,像是催命的使者,威懾著他們一動不敢動。 「都站著看戲那?媽的,給我上,這時候誰不臣服我,誰便要死,今晚老娘我非要當這索達尼亞的國王,誰敢攔我一律擊殺!」伊莎貝爾瞧著身邊的上百個心腹,眼中閃過一道很辣,大聲喊道。 「是,公主殿下!」 他們是伊莎貝爾的手下,現在要做的是為伊莎貝爾打天下,一前一後是有著兩個靈王,但那是為著朱寅而戰,如果他們要是就這麼一直呆站著,就算是林帝景不在乎,伊莎貝爾也不會饒恕。 「嗖!」 勤政殿內為數就算不多的禁軍此刻在林帝景的殺戮下所剩不多,面對著這上百人的衝殺,迪卡斯一方很顯然便處於一種弱勢,而最要命的是迪卡斯認為掌控著他們忠誠的心腹,就在這時全都倒戈,跪倒在地,向著伊莎貝爾宣佈效忠。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要是不投降那就是死路一條。哈米斯所犯下的錯,憑什麼讓我們來背負?在心中憋藏著許久的怨恨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所有的大將都將對哈米斯的仇恨轉化為一種憤怒,借助著向伊莎貝爾宣佈效忠便殺向身邊的每一個禁軍。 「很好,你們都是我索達尼亞的忠臣,我會好好重用你們的!迪卡斯,別想著你那所謂的軍團了,現在邦寧城的每一個軍團都在我的控制中!就算是你的禁軍,你真的以為此刻有著多少個是過來救你的?」伊莎貝爾嬌軀亂顫,瞧著迪卡斯,眼中迸射著一股股充滿著權勢慾望的光芒。 只要迪卡斯一死,這偌大的索達尼亞公國便要歸屬自己支配,想到這個,伊莎貝爾便不由熱血沸騰! 「賤人,真該早點處死你!」迪卡斯雙眼噴火,盯著伊莎貝爾,心中悔恨的要死,怎麼也沒有想到篡位的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 「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吧!」伊莎貝爾不屑道。 「擋我者,死!」 朱寅自顧自的向前邁動著,閒庭信步般的遊走著,勤政殿中的廝殺逐漸的接近尾聲,踩著地面的死屍,在刺鼻的血腥味道中,一束地藏蝶焰在朱寅十指間不斷的舞動著,前進的目標赫然是哈米斯。 「哈米斯,咱們的恩怨現在是時候解決了!對了,忘了告訴你,噬魂青丹的解藥招魂安神丹,我煉製成了,你惟一想要要挾我的底牌沒有了,現在就準備老實去死吧!」朱寅現在是真的想要將哈米斯殺死,嘴角的笑容都懶得浮現,直接上來的便是赤裸的殺意。 和一個畜生沒有必要有任何的虛偽掩飾! 「想要殺死我?朱寅,就算你有著兩個靈王做幫手,也休想做到,王,就讓我來替你打著第一仗!」哈米斯嘴角猙獰著,蛇磷妖心炎遍佈全身每一處,黑色的鱗甲逐漸浮現,覆蓋著全身,一種陰狠毒辣的氣息肆意的釋放開來。 「哼!」 朱寅無視掉哈米斯的肅殺,十指交叉做出一個佛印,下一秒地藏蝶焰奇跡般的消退,至陰至寒的玄冥冰髓瘋狂的竄出,一尊佛陀赫然躍現半空,數百道佛印籠罩住哈米斯,冰冷的寒流瞬然攻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噬魂嚼魄 如果說放在以前朱寅或許還沒有著那種修為,但是和蕭暗魂的一戰,晉階為靈將,就算是靈君,憑藉著各種各樣的仙界仙法,操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朱寅都有著一戰的實力,更別說哈米斯這麼一個靈將。再說在滄瀾墓塚內,哈米斯被自己設計重傷的也不輕,此刻能夠爆發出的戰鬥力簡直是弱的可憐。 「彭!」 哈米斯真的是沒有想到,本以為朱寅會借助地藏蝶焰和自己對抗,誰成想竟然是這種至陰至寒的玄冥冰髓。刺骨的寒流強橫的衝擊著蛇磷妖心炎,一片片鱗甲被徹底撕裂開,摧毀著。 「吼!」 佛印籠罩住哈米斯的瞬間,便意味著這場廝殺將會落幕。朱寅沒有一點的留手,存心將哈米斯一擊秒殺掉,佛像所攻出的上百道拳印,每一道都包含著絕對的玄冥冰髓精華,摧毀蛇磷妖心炎的瞬間,便透骨而入,狠狠的將哈米斯的靈氣防禦撕開,冰冷的氣息,很快將全身每一處血脈都凍結住。 「啊!」 哈米斯不甘心的吼叫著,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在蛇磷妖心炎的強勢中,一撥撥的衝擊向玄冥冰髓。血脈的被凍結,帶來的那種痛苦,一點點的折磨著哈米斯,倘若不能夠將玄冥冰髓逼出體外,哈米斯知道自己恐怕就要這樣死掉。 「還想掙扎嗎?萬蟲噬魂,冰髓嚼魄!」 朱寅宛如一尊修羅般,站在哈米斯身前,眼中迸射著赤裸的殺意,揚起的雙手不斷的做出著印訣,每一次印訣的締結,帶來的便是玄冥冰髓在哈米斯身體中的狂竄和凝結變化,上萬隻玄冥寒流變成的蟲子瘋狂的攻向哈米斯的腦海,吞噬著他的精神。 至陰至寒的冰髓咀嚼著哈米斯的血肉,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哈米斯的身子就像是一個氣球般,逐漸的萎靡不振,變成一幅爛泥。 「轟!」 就在同時勤政殿內的廝殺宣告結束,鬼影刺殺軍團的被殺,禁軍的全部被滅,心腹大將的倒戈,勤政殿內屬於迪卡斯一方的人為零,所有人都分佈在大殿內最為有利的位置,封鎖著迪卡斯能夠逃走的任何一個方位。 勤政殿外的廝殺喊叫聲,伴隨著伊桑那種近乎屠殺般的攻擊,逐漸的消退著,伊莎貝爾的人開始控制著現場,尤其是作為公國的公主,伊莎貝爾面對著所有禁軍,所宣佈的每一項犒賞,所頒布的每一種懲罰,都讓禁軍不由自主的放下兵器。 哈米斯被殺,迪卡斯面對著溫寧靈王的威脅,還能夠活下嗎?身邊的將領都選擇了投誠,自己何苦白白送命!再說這皇室不是還控制在人家皇家手中,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當家而已。 「臣服!效忠!」 當禁軍手中的兵器掉落,跪倒在地,呼聲連成一片的時候,站立在皇位邊的迪卡斯,眼中閃過一道很辣。哈米斯的被殺早在他的預料中,朱寅的強勢在滄瀾墓塚便可窺探出,只是現在想要殺死自己,還不行。 「朱寅,你真的很有本事,竟然能夠說服伊莎貝爾來當做這個家賊!換做其餘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大將們的效忠!很好,殺了哈米斯,報了仇,你真的要殺我?」迪卡斯凝視著朱寅沉聲道。 朱寅雙手後負,嘴角閃過一道不屑,「迪卡斯,現在你想起來害怕了嗎?當初如果不是你的縱容,哈米斯敢那麼做?不要給我說噬魂青丹沒有你的事情,布下一個舉國陷阱,就是為了擊殺我,迪卡斯,你還真是大手筆!今晚,哈米斯要死,你,也要死!」 「張狂!你以為有著兩個靈王在身邊,就能殺死我不成?笑話,出來吧,既然沒有商量的可能,那就戰吧!」迪卡斯喝道。 「嗖!」 伴隨著迪卡斯聲音的落下,在大殿上面多出兩道身影,這兩個人剛一露面,一種陰沉血腥的氣息便開始肆虐開來,和勤政殿內的鮮血混雜在一起,頓時升起一種讓人感到頭暈目眩的噁心氣息。 兩個人像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的身高,大約有著一米六左右,穿著一件亞麻長袍,黃色頭髮蓬鬆著,手指乾枯,臉皮像是一個鬼般滲人。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佈滿著灰色的光芒,瞧人一眼便會生出一種陰沉壓抑感。 最重要的是兩人竟然都是一品靈王! 「朱寅,你以為我沒有想到今天的局面嗎?就算是所有人都背叛我,都被你殺死,我最起碼還有著哈斯哈瑞兩位大人,要知道這兩位大人現在是我索達尼亞公國的供奉,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迪卡斯狠聲道。 哈斯和哈瑞,兩個一品靈王,索達尼亞供奉?朱寅眉頭微皺,掃向一邊的伊莎貝爾,後者連忙急聲道:「我也不知道這兩人,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一點都不清楚!真的,要是知道我不可能不告訴大人的!」 「桀桀!」 左側的哈瑞發出一陣低沉刺耳的奸笑,掃視著朱寅,不屑的揚起眉頭,「別猜了,我們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秘密,如果沒有今晚的事,我們仍然不會露面。小子,你很大膽那,竟然敢想著顛覆索達尼亞公國,想要殺迪卡斯。來吧,讓我們掂量一下你的份量!」 「狂妄無知!」林帝景向前邁出一步,掃視著兩人,「你們兩個應該是散修,投靠一個公國的確能夠讓你們的修煉加速,但是想要和我溫寧王國對抗,你們兩個一品靈王還不夠資格!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不然你們兩個都要死!」 「殺!」 伊桑站在林帝景身邊,暗金錘握在手中,眼中射出一道鋒銳的殺意,任何阻攔擊殺迪卡斯的都將成為他的敵人。 「兩位供奉大人,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給本王全都殺死,一個都不留!」迪卡斯狠聲道,眼中殺意凌然。 「放心吧,一個都別想溜走!」哈瑞手心一翻,出現一條鎖鏈,青色的鎖鏈,佈滿著小小的鋸齒,在風屬性靈氣的催動中滋生著,赫然是二品靈器。 而在一側的哈斯手中同樣出現一條一模一樣的鎖鏈,兩兄弟一左一右的錯開,雄渾的風屬性靈氣開始在大殿中肆虐開來。 作為同胞孿生兄弟的哈斯哈瑞兩人修煉的是風屬性靈氣,兩人儘管只是一品靈王,但是卻擅長合擊之術,兩人的聯合,加上風屬性靈氣的速度,就算是一個三品靈王在他們眼前都撈取不到一點好處。 「朱寅,現在怎麼辦?這兩人交給我們來應付吧,你去收拾迪卡斯,看看咱們誰先結束戰鬥!」林帝景豪邁的一笑道。 「好,舅舅,千萬不要被林老哥給比下,殺吧!」朱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狼血拳套閃爍著一道道幽寒光芒。 「殺!」 「想要殺迪卡斯,先要過我們這關,風捲殘雲!」哈瑞沉聲道,手中鎖鏈同時揚起,伴隨著青色風屬性靈氣的催動,和哈斯的鎖鏈交織在一起,瞬間勤政殿的前方便出現密密麻麻的鎖鏈影子,形成一面牢不可摧的風牆。 每一處都擁有著鎖鏈的影子,每一條鎖鏈上的鋸齒都閃爍著刺骨的青光,每一環相扣,在形成一面牆的同時開始向著兩邊擴撒開來,形成了一個密封嚴實的半圓狀結界,地面上的所有血肉全都被捲起,青色的光芒中多出一道刺眼的血色。 「啊!」 周邊站立著的大將,剛想著逃走卻沒有一點機會,鎖鏈的每次轉動,帶來的便是一道道鋸齒的飛出,下一秒便將對方給纏住,每一根鋸齒像是擁有著靈性一般,就那麼狠狠的扎進大將的血肉中,瞬間便將其撕裂開來。血肉精氣填充進去旋轉的鎖鏈結界內,空氣中的那股猙獰氣息越發的濃郁。 「媽的,什麼鬼東西!」伊莎貝爾在一側低聲咒罵著,這些可都是她的寶,從投誠那一刻,便不再屬於迪卡斯,死掉一個就意味著要花費一段時間來培養一個。現在的形勢是,伊莎貝爾要有著足夠的時間才能完全替代這些人。 「哼!」 林帝景冷哼一聲,身子一錯,向著左側的風牆便撞去,雄渾的土屬性靈氣佈滿全身每一處,形成一具厚實的盔甲,手中一柄三品長槍,充斥著一種不可抵擋的威力,化成一頭咆哮著的猛虎,狠辣的攻出。 「彭!」 伊桑則更是乾脆,暗金錘揚起,金屬性靈氣激發著裡面鑲嵌的每一個陣法,爆發出一大團耀眼的金色,攜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道,狠狠的擊向右側的風牆。金屬性無堅不摧的特性,像是撕裂著空間一般,重重的擊中旋轉著的鎖鏈。 面對著兩人的強烈攻擊,哈斯和哈瑞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嘴角的那一抹狠辣甚至越發的濃厚,鎖鏈在每個人的手中不斷的變幻著,風屬性靈氣灌輸其中,眨眼間帶來的便是風牆的柔軟。在這一刻,風屬性靈氣將自身的屬性徹底的爆發出來,竟然以速度巧妙的迴避了兩人的進攻。 「噗!」 這麼做的後果便是林帝景和伊桑的攻擊像是砸中了棉花一般,強橫的力道一下子落空,產生出巨大的落差。剛想著要抽身之時,哈斯和哈瑞的攻擊便先後到來,上千根鎖鏈夾雜著鋸齒的凌厲,封鎖著兩個靈王全身每一處,狠狠的扎來。雄渾的風屬性靈氣在這一刻,硬是從一品提升到三品。 「想得美!」 伊桑的暗金錘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身子急速的旋轉,每次揚起暗金錘,帶來的便是鎖鏈的被徹底的轟開,一根根掉落。 「彭!」 強勢的對撞聲不斷的響起,迴盪在勤政殿每一處,敲擊著每一個人內心,現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一場廝殺,只要一方的勝出,便能夠左右整個局面。勤政殿外的禁軍,跪倒在地,腦中不約而同響起的是想著伊莎貝爾能夠勝出,不然的話等到迪卡斯勝出,他們就將面臨被擊殺的命運。 「朱寅,我就不信你們能夠闖過我為你們設下的這一關,要知道為了能夠栓牢這兄弟兩個,我幾乎是將索達尼亞公國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他們身上,為的就是應付你們,想要我死,做夢!」迪卡斯猙獰道。 朱寅瞇縫著眼瞧著眼前的對戰,哈斯和哈瑞兩人每一招的攻出,都能夠巧妙的化解掉林帝景和伊桑的進攻,在兩人沒有施展出底牌之前,局面呈現出一種僵持狀。朱寅相信伊桑要是化身的話,很容易便撕開這個局,只是現在還沒有那個必要。 林帝景和伊桑這兩個人,存心是想著比拚一下,到底誰能夠在最能夠控制的範圍內,擊殺掉同階位的對手。 「原來如此!」 朱寅眼前一亮,瞧向哈瑞和哈斯,嘴角不由露出一種自信的笑容,這種所謂的合擊之術還真是可笑的很,如果沒有靈氣的掩飾,早就被看穿。迪卡斯,現在我就讓你品嚐一下噬魂嚼魄的滋味。 「地藏蝶焰,玄冥冰髓,涇渭分明,水火不容,割!」 散發著恐怖高溫的地藏蝶焰,充滿著至陰至寒氣息的玄冥冰髓,兩者在朱寅的手中以一種清晰的姿態出現,伴隨著朱寅左右手的揚起,形成了兩柄長約一丈的刀鋒,狠狠的揮落,赫然撕向前方的旋轉風牆。 「嗤嗤!」 哈斯和哈瑞就算再厲害都沒有可能同時面對這樣三種攻擊,林帝景和伊桑牽制住左右側,蝶焰和冰髓這兩種天地精華便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強橫的撕裂開前方的風牆。風屬性靈氣在碰觸到的瞬間便被野蠻的撞開,在蝶焰的燃燒中消失,在冰髓的寒冷中冰封。 「就是現在!林老哥,舅舅,只要他們兩人分開,就不能再讓他們合在一起,我去殺迪卡斯,攔住擊殺他們兩兄弟!」 朱寅踩著幻影步閃電般的移動著,幾個瞬間便出現在皇位前,蝶焰和冰髓在半空中合二為一,形成一柄巨大的剪刀,閃爍著碧綠和天藍兩色,以一種爆炸性的威力,重重的籠罩刺向迪卡斯。 「不好!王,快閃開!」哈瑞驚聲喊叫著。 面對著朱寅的蝶焰和冰髓,哈瑞和哈斯兩人一個不慎便被切割開來,分別站在大殿兩側。鎖鏈的聯繫也被斷開,散落向兩邊,環繞著各自身軀,旋轉著形成防禦。幾乎在錯開的瞬間,兩人便想著合在一起,快速的奔向迪卡斯,鎖鏈攻出,試圖圍魏救趙。 「哼,還真當我們不存在那!」林帝景不屑的冷哼著,不再有絲毫的留手,雄渾的土屬性靈氣狂烈的席捲向哈瑞,激起漫天的爪影,爪影自發的進行著交織融合,變化成一面厚實的盾牌,以雷霆萬鈞之力直壓而去。 「暗金錘三連擊!」 暗金錘在伊桑的手中刁鑽古怪的射出,封鎖著哈斯的後背,金屬性靈氣操控著暗金錘幾乎在剛剛命中的瞬間,便沒有一點空隙,第二,第三次攻擊接踵而至。一種很為玄妙的攻擊靈技,相當於在一瞬間哈斯要承受三個伊桑的進攻。 「轟!轟!轟!」 三道強勢的爆炸攻擊聲響起,伴隨著靈氣的消散,勤政殿徹底的被摧毀,所有人急速的閃出,而在倒落的廢墟中,三道身影赫然站立在倒下的殿柱上。 端坐在皇位上的迪卡斯,湊不及防下,被蝶焰和冰髓的冰火兩重天徹底的籠罩住,一冷一熱兩種極端的能量形成的爆炸,封鎖著迪卡斯能夠逃走的可能,上千隻蝶焰穿透他的身子,摧毀著血脈,緊接著無數道冰髓形成的寒流將其冰封住。迪卡斯眼中充斥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就這樣以冰雕的形狀死在皇位上。 哈瑞更是慘不忍睹,在林帝景的全力施展下,面對著土屬性靈氣結成的盾牌,被壓成肉醬,全身的屍骨徹底的碎裂,廢墟中升起著一股慘烈至極的血腥味道,一塊塊血肉散落在周邊每處。 哈斯比哈瑞並沒有強多少,暗金錘的潛力被伊桑徹底的激發出來,三連擊的強悍靈技,使其腹部被轟出一個大洞,所有的血肉都消散掉,整個人就那麼耷拉在一根殿柱旁邊,眼中充滿著不甘心。 至此,迪卡斯和哈米斯這對君臣被朱寅擊殺。 清風吹過廢墟的勤政殿,週遭跪倒在地的禁軍,懸著的心弦這一刻才算是放鬆,不管怎麼說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迪卡斯和伊莎貝爾,不管誰掌權,都不能夠忽視禁軍的作用。伊莎貝爾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綠光,成了,自己終於要成為這王國的執掌者! 「林老哥,這裡沒有我什麼事了,我現在便要離開,你留在這裡安頓吧!」朱寅轉身淡淡道,擊殺迪卡斯哈米斯兩人算是完成了朱寅心中的一個目標。 「好,兄弟一路小心,記著要回瑞德本城,別忘了你的身份,林老哥我隨時恭候著你!」林帝景沉聲道。 「我知道!」朱寅點點頭,轉身和伊桑,蘭妮蒂就那麼緩緩走出皇宮,瞧都沒有瞧伊莎貝爾一眼。 林帝景目送著朱寅逐漸消失,掃向伊莎貝爾,淡淡道:「伊莎貝爾,現在你便是這索達尼亞公國的執掌者了!將一切安穩,記著前往瑞德本城!」 「是,大人!」伊莎貝爾連忙躬身道。 「嗖!」 林帝景隨後融入夜色中消失,瑞德本城內還有著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而就在林帝景消失的瞬間,滿地的禁軍,站立著的大將,府邸內的心腹,全都轟然跪倒在地,向著伊莎貝爾低下頭顱。 「參見女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將生米煮成熟飯 弟兄們,提前祝大家新年好,萬事如意,身體健康,這個月上架了,全力爆發,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支持! ———————————————— 邦寧城內的安頓,國事的運轉,這些事情和朱寅沒有任何關係,騎著獨角鱗馬,朱寅三人飛快的向著狐人部落前進。按照和朱晨的約定,整個朱氏家族都會遷往落葉鎮,那裡也是距離狐人部落最近的城鎮,要是有著什麼事的話,狐人部落也能夠照看一二。不管怎麼說,朱寅的名字在狐人部落還算是能吃開的。 「嗖!」 獨角鱗馬的耐性和速度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沒有任何的山川跨越,在平地上那簡直就是飛般的速度。蘭妮蒂瞧著朱寅的側臉,臉上充滿著笑容,一直以來擔憂的事情,現在是徹底的被解決。 梅丹城隨著卡爾梅斯家族的被誅,朱氏家族的遣走,如今便剩下蘭斯爾德的斯蘭特家族。蘭妮蒂一直以來都擔心迪卡斯會對斯蘭特家族下手,現在倒好,隨著伊莎貝爾的上台,這樣的憂慮將不會存在。伊莎貝爾現在是討好朱寅都來不及,又怎麼敢對朱寅女人的斯蘭特家族下手。 做他的女人?蘭妮蒂腦中剛剛浮現這樣的念頭,心底便不由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很為的酥癢,像是有著上百隻小蟲子在撓著。從蘭妮蒂出梅丹城的那一刻,她便有了這樣的準備,隨時成為朱寅的女人。只是到現在為止,朱寅對她都沒有一點的非分舉動,倒是讓蘭妮蒂生出一種焦慮。 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有時候明明不想的事情在一息之間便會想要的要命。就像現在,像是只有讓朱寅完全的佔有自己,蘭妮蒂才會相信他的心不會離開自己。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很糾結卻又很甜蜜。 「咻!」 朱寅沒有想著任何停頓,在基索公國莫澤鎮略微休息之後,便奔向蠻荒嶺,想到上次在這裡所經歷的一切,朱寅無形中便戒備起來。雖然說朱寅現在很想著進入蛇墓,向福爾隆問出佛蓮妖炎的位置,但是理智卻逼迫著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要是萬一陷入蛇墓,福爾隆再沒有辦法將自己送出,和斯貝莎糾纏朱寅倒不怕,怕的是卡梅倫身中的噬魂青丹就會發作,到那時就算是吃後悔藥都別想挽回她的性命。所以朱寅不會賭,也不能賭。 「舅舅,這裡是蠻荒嶺,要小心,咱們便是趕路,不要招惹任何魔獸!走!」朱寅一馬當先的前進。 「嘶嘶!」 獨角鱗馬作為魔獸和普通馬的區別在這裡便展現出來,就算是有著一層層的山脈,都沒有辦法阻攔它前進的腳步,只是速度略微的被影響著。幸好這一路,倒是沒有遇到多大的危險,朱寅的靈識不斷的探索著,偶爾遇到實在沒辦法躲開的,便由伊桑出面強行將其擊殺掃蕩掉。 斯貝莎也像是憑空消失掉一樣,朱寅走了這麼一路也沒有遇到她的身影,一切在平穩中進行著,直到眼前出現落葉鎮。朱寅緊繃著的神經在這一刻放鬆,衝著伊桑一笑,「舅舅,我想你很快就能看到母親,你的妹妹了,走!」 「卡梅倫!」伊桑壓抑著的心情在這一刻驟然鬆開著,他現在很為的期待卻又很擔心,期待著和卡梅倫的見面,卻又害怕這麼多年沒見他不認識卡梅倫,卡梅倫也忘記自己還有個哥哥。 落葉鎮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人類和獸人的商舖分別開設在兩邊,不斷的有著獸人進出著人類商舖,也有著人類在地攤上收購著獸人的材料。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會干涉到誰。 朱寅三人走進一個酒館,在靠著門的桌子坐下,朱寅在一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畫下一個複雜的符號,便悠閒自在的品著茶。不到一會的功夫,便有著一道身影從外邊走進,恭敬的站在朱寅身邊。 「請問你是誰?為何會知道我朱家的聯絡符號?」 朱寅微微一笑,「朱家,朱寅!」 僅僅是四個字便讓來人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盯著朱寅,如果不是良好的心理素質,現在就要喊出來。要知道朱寅這個名字,現在在朱家代表著什麼?那是朱家的救世主,是整個朱家子弟的偶像。 「少爺,請跟我來!」來人控制著起伏的情緒低聲道。 「嗯!」朱寅點點頭,滿意的一笑,不管怎麼說朱家在落葉鎮的低調是朱寅肯定的,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就要低調做人。卡爾梅斯家族的被毀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更何況這還是在獸人部落,朱家掙著的是獸人的錢。 朱氏家族新的根據地位於落葉鎮的東邊一座山脈中,到說不上怎樣的隱蔽,也沒有隱蔽的必要。在這獸人部落的邊緣地帶,想要瞞住他們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想要在落葉鎮更好的居住下去,便只有順從這裡的規矩。 因為在山脈中,朱氏家族大院的風景倒是不錯,一條小溪從大院中央穿過,兩邊栽種著無數的花朵。怎麼說朱家都算有著一定的底蘊,在落葉鎮只要你有錢,有的是身強力轉的獸人為你所用。 「晨哥,你說寅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卡梅倫坐在河邊,瞧著游動在水中的魚兒,神色間浮現著一種哀愁。 朱晨站在一側,卡梅倫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就算卡梅倫不想說,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她身子的變化是沒有辦法逃過朱晨的察覺。卡梅倫身中噬魂青丹,朱晨比任何人都渴盼著朱寅能夠早點回來。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寅兒,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是嗎?」卡梅倫可不這麼認為,要知道朱寅去的是滄瀾墓塚,裡面的凶險程度,雖然說她沒有親自經歷過,但是家族的記載卻讓她清楚,只要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詭譎多變的環境中被殺。 「族長,族長,少爺,朱寅少爺他回來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陣興奮的喊叫聲傳出。 「什麼?寅兒回來了?」卡梅倫身子一震,連忙站起向著後方瞧去。 朱晨同樣震驚著,向著後面掃過去,果然是朱寅,在他身邊跟隨著的還有蘭妮蒂,朱晨急忙奔上前。 「寅兒,你沒事吧?」 朱寅笑著迎上前,感受著朱晨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真誠關懷,忍不住一陣感動,在靈氣大陸或許讓朱寅最為珍貴的便是這親情。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我沒事,我不但將五種材料全都收集齊全,還將招魂安神丹給煉製了出來!」 「好,很好,不愧是我兒子,哈哈!梅倫,你聽到沒有,寅兒將招魂安神丹給你煉製出來了,你沒事了,咱們一家能夠聚在一起了!」朱晨興奮的喊叫著,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石頭這一刻轟然碎掉,說不出的輕鬆衝擊著朱晨。 「很好,寅兒!」卡梅倫也高興的不知所措,只是在這樣的時候,卡梅倫瞧向朱寅身後的伊桑,神情中有著幾分不確定,眉宇緊鎖著。 「梅倫,你沒事吧?怎麼了?」朱晨察覺出卡梅倫的異常,掃向伊桑,神色間流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人怎麼和卡梅倫這麼相像。如果不是因為伊桑是跟隨著朱寅來的,朱晨都要產生某種敵意。 「寅兒,這位是?」朱晨低聲問道。 朱寅向著一邊閃開,嘴角微笑著,「母親,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轟!」 朱寅的這句話讓卡梅倫僅存著的一點猜測全部消失,雙手顫抖死死盯著伊桑,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血緣衝動讓卡梅倫幾乎失控。 「你是哥哥,伊桑?」 「不錯,我就是伊桑,妹妹!」伊桑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狂喜,以他靈王的修為竟然在眼角溢出幾滴眼淚,猛地將卡梅倫抱在懷中。 「哥哥!我以為你死了那,沒想到我們還有相見之日,哥哥!」卡梅倫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更加的痛苦著,今天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沒想到在知道自己不用死之後,朱寅又帶給自己這樣一份大禮。 當初卡梅倫和伊桑被迫分開,也曾試圖著尋找伊桑,卻只是一個空,根本就沒辦法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原本以為伊桑早就死了,沒想到在這落葉鎮竟然相見。隱藏著的那種思念頓時破開,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滴落著。 「他是伊桑!」朱晨同樣被震驚著。 卡梅倫的身世朱晨是知道的,也清楚伊桑的存在,知道卡梅倫有著一個孿生哥哥,只是這麼多年都以為伊桑死了,現在卻又這麼活生生的出現,那簡直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容貌讓朱晨不由暗暗咂舌。 朱寅和蘭妮蒂站在一邊,瞧著這對兄妹的哭泣,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分開這麼多年,淚水便是最好的宣洩。直到兩人終於從哭泣中暫時性的醒來,朱寅笑著道:「母親,舅舅,你們分開這麼多年,有些話是要好好說說。咱們有的是時間,母親,現在你便將招魂安神丹服了吧!」 「不錯,就是,妹妹,你先驅毒!」伊桑急忙道。 「嗯!」卡梅倫點著頭道,這一刻,卡梅倫相信世界上沒有誰比自己更加幸福,丈夫,兒子,哥哥,三個人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聚在一起。要真是追溯的話,還真要感謝迪卡斯,如果不是他的噬魂青丹,卡梅倫是不可能得到現在這一切的。 「嘩啦啦!」 小河水輕盈的流動著,朱氏家族進入遷移到落葉鎮以來最興奮的日子,所有的家族成員都圍繞著朱寅,討教的討教,敬酒的敬酒,反正母親的毒傷已經被治好,朱寅乾脆就在這家族中多待些日子,將所修煉的歸攏一下,再煉製出一批靈器拿出去賣錢,交給家族正常運轉。 伊桑則便是和卡梅倫在一起,將兩人分別後的事情一點點的講出來,有著這麼一個靈王在朱家,朱晨倒是一點都沒有準備放過這個大舅子,只要是不懂的,開始向他請教著,一時間日子過的倒是很滋潤很豐富。 朱氏家族大院的後面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朱寅閒著沒事的時候就和蘭妮蒂遊逛著這裡,在家族內煉器,朱寅可不想引起多大的轟動。要知道現在他身上所擁有的材料,簡直是富可敵國。 為了能夠籠絡住朱寅,林景天是下足了本錢,不但將朱寅所必須要求的六階魔核如數交齊,另外還將蕭黯然蕭家的煉器材料分出了四分之三統統裝進須彌戒指送給了朱寅。一個家族這麼多年的積攢,是不可忽視的,其中甚至有著一部分是煉製魂器的材料。 這還不算,擊殺掉迪卡斯和哈米斯,伊莎貝爾也不是小氣的,為了靠上朱寅這麼一個大後台,在隨後動用魔獸追趕朱寅,硬是不由分說的交給他同樣一枚須彌戒指,裡面是索達尼亞皇室這麼多年的積攢。 換句話說,現在的朱寅那是肥得流油!這麼多材料,煉製成靈器的話,只要賣出去,朱寅便能撈到一大筆金幣。雖然說朱寅不稀罕這玩意,但是要知道用金幣卻可以購買到想要的任何東西,比如說某種奇水異火的線索。 所以朱寅倒是不在乎金幣變多! 「呼!」 朱寅吐出一口氣,緩緩起身,將煉製好的上百件二品靈器隨意的丟進須彌戒指內,從洞內走出。這個山洞可是朱寅好不容易發現的,隱藏在山脈中倒也算是隱蔽,最主要的是這個山洞竟然是一個水簾洞,下面便是一座水潭。 平常沒事的時候,朱寅便會前來這裡,將須彌戒指內的材料拿出一部分進行煉製。一方面是想著賣掉換取金幣,另一方面朱寅是為朱氏家族所煉製。在落葉鎮雖然說有著狐人部落的照應,但是如果說自身的實力薄弱,同樣是沒有可能換取到應有的尊重。 朱寅要做的就是讓朱家子弟全都擁有一件靈器!當然這些靈器都會交給朱晨,由他分發給家族子弟。如果說一下子拿出,等到朱寅離開,指不定會被那個紅眼的獸人部落惦記上,那樣反倒是適得其反。 瀑布嘩嘩的流落,激起一片片水花,柔和的湖水隨意的蕩漾著,周邊是青翠的樹木,不時的響起著一陣陣鳥叫。樹下的野花爭相競放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獨特的香味,很清新很動人。 「嘩啦!」 朱寅透過水簾,瞧向外面除卻響起的水聲,並沒有發現蘭妮蒂的身影,心中疑惑著,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蘭妮蒂這時候是一定在湖水邊,為了怕驚擾朱寅煉器,蘭妮蒂都是在湖水邊修煉,要知道朱寅從茨夫基那裡給她拿回的煉藥術,從滄瀾墓塚內給她帶出的藥草,多的,珍貴的,讓蘭妮蒂有種發暈感。 放眼現在的靈氣大陸,想要在短時間內一下子收集到這麼多藥草,不是沒有辦法做到,卻要花費相當多的時間。守著這麼一個寶庫如果說不加以利用的話,蘭妮蒂自己都會覺得暴殄天物。 煉器師對煉器術和煉器材料的喜歡,煉藥師對煉藥術和藥材的癡愛,這都是不可忽視的致命因素。 「這是去哪了?」 朱寅一下子穿出瀑布,雖然說在這裡混的時間不斷,對週遭的地形都有著一個深入的瞭解,但是畢竟是獸人的地盤,要是蘭妮蒂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朱寅會感到痛心的很。靈識以瀑布為圓點,向著週遭擴散,很快便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蘭妮蒂的身影。 「嗖!」 朱寅閃電般的挪移著,幻影步的施展使他根本不用擔心碰觸到兩側的枝條,剛剛在一棵樹下站定,瞧向前方時,朱寅身子猛地一震,一種久違的情緒瞬間侵襲全身。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三卷佛蓮妖炎第一章:叩蛇墓 第十三卷佛蓮妖炎第一章:叩蛇墓 碧綠的潭水泛起一片片漣漪。每次激盪起都會帶來一陣清脆動人悅耳的水花聲。周邊鬱鬱蔥蔥的樹木,為深潭支起著一片綠蔭,偶爾會有著幾聲鳥叫,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自然和諧。 「嘩啦啦!」 而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憑空的增添出一抹嬌嫩,讓人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曖昧誘惑。潭水中伴隨著一陣陣水花的撩撥,蘭妮蒂雪白嬌嫩的嬌軀隱藏其中,裸露出的雙肩,被水打濕的秀髮,眼中散發出的欣喜,都在無意中蔓延出一種意想不到的旖旎味道。 「原來如此!」朱寅瞧著蘭妮蒂,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本來以為蘭妮蒂會是在一邊煉藥,誰想到竟然是這麼調皮的在潭水中玩耍。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是你非要逼我的,我這麼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著你這麼一個性感百媚女人的**,如果要是不配合的話,那多不應該,多掃你的面子。 蒂兒,我來了! 朱寅三下五除二的褪下身上的衣服,為了防止有人偷窺。施展開幻影步雙手不斷的揚起,圍繞著深潭放下了幾十件一品靈器,下足了本錢布下了一個迷幻大陣。這種事情被人打攪的話,朱寅會徹底瘋掉的。 「啊!」 蘭妮蒂原本悠閒的在潭水中玩耍著,趁著朱寅在修煉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空閒,這裡的潭水又是那樣的撩人,所以才會忍不住下來洗洗。誰成想,就在這功夫,兩條修長大腿間竟然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被誰抹了一把似的。 那種觸電般的滋味不但沒有讓她感到任何的興奮,反而是一種深深的恐懼。朱寅在修煉,這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是誰?蘭妮蒂早就在心中成為朱寅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身子被第二個男人玷污的! 「彭!」 蘭妮蒂想都沒想,火屬性靈氣便借助著修長雙腿猛然間踢出,潭水中形成著一個小型漩渦,不斷的旋轉開來,一股強勁的力道從潭水中傳出。先天病症被朱寅治療好之後,在修煉火屬性靈氣這方面,蘭妮蒂也是飛速的前進著。這一腳看似簡單,實則是動用了一種靈技,風旋腿。 「嘿嘿,這樣就成了嗎?早著那,你我是吃定了!」朱寅故意壓抑著聲音,身子在水底錯開,雙手分別鎖定住蘭妮蒂的兩條長腿,準確的禁錮住,下一秒。蘭妮蒂最為隱私的秘密花園毫無遮掩的呈現在朱寅眼前。 「呼!」 朱寅本就赤luo的身子在這一刻瞬間有所反應,蘭妮蒂早就是朱寅的女人,但是她的嬌軀對朱寅來說卻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任何時候都不會有著絲毫的厭倦,尤其是現在在野外不說,還是在這樣的潭水中,那滋味便是更加讓人感到興奮。 「無恥,給我去死!」蘭妮蒂羞憤著,雙手毫不猶豫的出擊,成爪狀,火屬性靈氣開始噴發著,激盪著潭水開始沸騰起來。 蘭妮蒂雙腿的被控制,隱**如此明顯的暴露在一個陌生男人的眼前,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此刻她甚至都想到去死。不過就算是死,也要將眼前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殺掉。 「蒂兒,你真的捨得讓我去死嗎?」朱寅這時候早就顧不上再裝下去,再裝恐怕蘭妮蒂真的要爆發出憤怒的殺機,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辦法收場,再說現在他處於劍拔弩張的時刻,必須發洩出去。 「啊。是哥哥!」蘭妮蒂驟然間被冒出水面的朱寅嚇住,短暫的錯愕之後,臉上便浮現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嬌羞,同時一陣夢囈般的吟聲從喉嚨中發出,上半身向後微傾,兩條修長的細腿緊緊的纏繞著朱寅。 「嗯...啊...」 朱寅按捺不住的激情在這一刻瘋狂的宣洩出來,處於這種狀態中的蘭妮蒂,嬌軀的敏感性竟然達到了一種讓朱寅都為之狂熱的地步,兩人在水花的激盪中,在綠蔭的遮掩下,上演著一幕少兒禁止的畫面。 ...... 清風吹過樹林,朱寅摟抱著蘭妮蒂躺在潭水邊的草地上,呼吸著林間泥土散放出的新鮮氣息,沉浸其中享受著。蘭妮蒂修長的手指在朱寅胸膛不斷的畫著圓圈,臉上浮現著一種滿足的笑容。 「你真的不準備去狐人部落嗎?菲兒現在肯定也在想著你。還有,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面對著蘭妮蒂的詢問,朱寅笑著道:「你以為我不想去嗎?我是沒有時間去,現在的我雖然擁有著三品靈將的修為,然而放眼偌大的靈氣大陸,始終是一個小角色,想要更好的保護家人,我就必須擁有更強的實力!蒂兒,今晚我就會動身前往蠻荒山脈,你想在這裡或者想要回到梅丹城都行!」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蘭妮蒂低聲道。 「不行,你是不能和我一起去的,那樣的話我會分心的!」朱寅斷然拒絕道,沒有任何商量的可能性。 「聽話,這枚須彌戒指中有著幾件靈器。相信依著你現在的修為來說,能夠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放心我沒有問題的,等到我再收取一種異火,我保證,絕對回梅丹城看你去,好嗎?」 「嗯!」蘭妮蒂凝視著朱寅雙眼,緊緊的抱住他,一個聰明的女人是知道在什麼時候做出怎樣的事情。像是現在如果一味糾纏下去的話,不但不會讓朱寅感到任何的善意,反而會增加一種厭惡。 自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彌足珍貴的所在。 朱寅安靜的摟抱著蘭妮蒂,沉浸在這種舒服中,能夠最大程度的享受著這樣一種溫存,就當作是對蘭妮蒂的一種補償。朱寅是沒有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的,除非是擁有當初大羅金仙的修為。在沒有絕對實力作為自保的前提下,朱寅不喜歡那種將命運交給別人手中掌握的感覺。 「嗖!」 朱寅閃電般的前行著,告別朱晨所有人,將蘭妮蒂暫時留在朱家,忘卻掉每個人眼中散發出的那種留戀,朱寅毅然決然的離開。 不管怎麼說,骨子裡面朱寅還是當初的大羅金仙,別說知道福爾隆擁有著佛蓮妖炎的信息,就算不知道他也會去尋找。朱寅現在借助著異火和奇水的幫助。勉強能夠煉製出三品靈器。但這卻也是他的底限,不可能再前進一步。 想要恢復仙界第一煉器師的名頭,朱寅就必須吞噬收服著更多的異火,將《冰火玄功》修煉到極至。 蠻荒山脈仍然是沒有著任何變化,自顧自的坐落在獸族部落邊緣地帶,其中各種各樣的魔獸雲集著,深夜時分,一些魔獸是進入到睡眠中,但是有一些夜行魔獸卻恰恰迎來了它們一天中最為幸福的時刻。 黑夜對蠻荒山脈來說,並不是一天的終結,在這魔獸橫行的山脈。基本上是沒有著任何時候能夠有所停歇。自始至終進行著一個個輪迴,見證著一頭頭魔獸的強大,目睹著它們再一個個的死亡。 比如說現在! 「嗷!」 嘯月銀狼是一種群居的魔獸,喜歡在夜間出來覓食,尤其是有著月光的晚上,更加成為它們的最愛。仰天長嘯,汲取著月光的精華,轉為本體能量,從而掌控更大的屬性靈氣,是嘯月銀狼一族獨特的專屬技能。 蠻荒山脈一座小小的山頭,擁有著一片密集的樹林,一條小河彎彎的從其中流過,在一側的山峰中形成著一條瀑布。十幾頭嘯月銀狼此刻便是在這瀑布之巔,每一頭都佔據著一塊石頭,仰天長嘯著。 作為三階的風屬性魔獸,這群嘯月銀狼借助著吞噬月光精華便能夠完成進階,成為四階魔獸,進而堪比靈君修煉者。 「嗖!」 然而就在這時,冷不丁的從瀑布下方的潭水中爆射出十幾道綠光,每一道綠光都鎖定著一頭嘯月銀狼,陰冷狠辣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作為風屬性的魔獸,嘯月銀狼所擅長的便是速度。然而面對著眼前這種突如其來的異變,沒有誰能夠有機會逃走。 眨眼間十幾頭嘯月銀狼便被綠光纏繞住,銀狼憤怒的咆哮著,一道道風屬性靈氣開始順著身子每一處血脈向外迸發著,試圖弄掉這些綠光。可惜這恰恰是為綠光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每一道綠光在碰觸到鮮血的瞬間便鑽入其中,興奮的開始吸食著嘯月銀狼體內的精華,在銀狼倒在瀑布被衝下的掙扎中,一頭頭蟒蛇從潭水中出現,揚起著幾丈長的身子,三角眼散發出一道道陰冷貪婪的光芒。 四階的蟒蛇穩壓著三階的嘯月銀狼,又是打著一個有準備之戰,嘯月銀狼根本就沒有丁點能夠反抗的可能,一頭頭便被蟒蛇拉扯著,竄出潭水,向著茂密的叢林中拖去。就算是放在眼前的獵物,這十幾頭蟒蛇卻硬是沒有一個敢吞食。 「呼!」 朱寅控制著體內靈氣的轉動。龜息功悄然運轉,蛇類的嗅覺是異常敏銳的,他不敢有著絲毫馬虎。好不容易尋找到當初那個空間結界的地帶附近,正在想著怎樣才能夠進入蛇塚,便遇到了這一出獵食之局。朱寅穩穩的在後面尾隨著,蟒蛇的腥臭氣息在龜息功的面前,被準確的阻擋在外。 朱寅的猜測還是正確的,這十幾頭蟒蛇的確是斯貝莎所豢養的,作為一個靈皇,斯貝莎是不可能每次都出來獵食,四階的蟒蛇只要不招惹其餘高階的魔獸,在蠻荒山脈中總能夠佔據著一席之地,動用這些蟒蛇出來覓食,是斯貝莎慣用的手段。 而且不僅僅是朱寅所遇到的這一批,只要是蛇塚內達到四階的蟒蛇,都會被她派遣出來覓食。 所以才會有著朱寅追隨到那個空間結界山谷之後,見到眼前壯觀的一幕。大約有著上百頭四階的蟒蛇,每一條都擁有著近乎十丈的長度,和自己曾經見過時相比,分明是又強大了幾分。 斯貝莎豢養著的蟒蛇,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摧毀福爾隆所布下的傀儡陣,將福爾隆給擒住,至於蟒蛇的死活根本就不放在她的眼中。有著暗武血鱗蛟作為契約魔獸,斯貝莎便等同於控制著取之不盡的蟒蛇,只要想任何時候都能夠進行豢養培育。 所謂的蛇塚,截至到現在為止,在斯貝莎的精心照顧下,最弱的便是四階,最強的是五階,二百頭四階的大青蟒蛇,被四頭五階翠頭黑甲蟒統帥,這便是斯貝莎目前所掌握的最強實力。至於其餘不合格的蟒蛇,早就在廝殺中被淘汰,成為活著蟒蛇的食物。 「嘶嘶嘶嘶嘶!」 上百頭四階蟒蛇的仰天長嘶,盤旋在一起,每一頭的旁邊都有著一頭或者幾頭其餘的魔獸,有的死掉,有的被禁錮,恐懼的掙扎著,眼中充斥的是一種驚慌。就算是魔獸,面對著這樣的一幕,都沒有誰能夠保持著鎮定。 「呼!」 平靜無常的峽谷在眾蟒蛇的嘶叫中,突然間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到湖面中,泛起一圈漣漪,一面空間結界浮現,一圈圈光芒開始散開,黑夜中顯得相當怪異。幾乎在同時位於最前方的大青蟒開始有條不紊的穿入著,上百頭大青蟒在不斷的嘶叫聲中,井然有序的前進著,沒有誰爆發出一種騷亂。 斯貝莎的控蛇便如同治軍,有著任何搗蛋者,根本不會有著一絲猶豫,斷然擊殺!在這種恐怖的高壓政策下,每一頭大青蟒都會老實的執行著斯貝莎的命令,沒有誰敢有著一點的放肆! 「嗯?」 朱寅躲在一側瞧著每一頭大青蟒進入著空間結界,剛想著起身,突然間感到一種可怕的壓力轟然出現在峽谷上方,那種感覺就像是有著一隻眼凌駕在半空,謹慎的掃視著峽谷的每一處,只要發現有著任何異常,都會瞬間發動襲殺。 「真是謹慎的一個靈皇!」朱寅心底暗暗的想著,身子卻是更加一動不敢動,龜息功施展到極限,整個人就宛如一塊石頭一樣,黏在山峰上。強勢的氣息掃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退回結界,而這時殘留在峽谷內的大青蟒也只有幾頭,是最後一批。 「嗖!」 朱寅小心的控制著身形,緊緊地貼著地面,依附在最後一頭大青蟒所擒獲的大莽牛身上,閃電般的竄進了空間結界。被動的被趕入,主動的竄入,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意味著朱寅將必須付出所有的身心應付著蛇塚中即將發生的對戰。 「嘶嘶嘶!」 蛇塚內二百頭大青蟒,分別分成四股蜷縮在四頭翠頭黑甲蟒背後,所有的蟒蛇都揚起脖子瞧著前方,盤旋在一座蛇塚上的斯貝莎。暗武血鱗蛟懶洋洋的在一側躺著,隨意的仰起頭,掃過回到蛇塚的這些蟒蛇,神色間沒有任何的驚動。 「斯貝莎!」 朱寅躲藏在一座蛇塚後,隱藏在眾多蟒蛇中間,龜息功的施展和眾多蟒蛇腥臭氣息的遮掩,形成一種極好的掩飾,加上斯貝莎剛才的查探,根本沒有想到會有誰敢闖入蛇塚。一時間倒是讓朱寅鑽了一個空子,安靜的藏匿著。 「嘶嘶!嘶嘶嘶!嘶嘶!」 斯貝莎瞥過眼前這群蟒蛇所擒獲的獵物,眼底劃過一抹讚許的光芒,口中發出著一陣陣長短不一的聲響,伴隨著斯貝莎的蛇語,每一頭蟒蛇都開始就近的獵食起來被抓住的魔獸。死掉的還好說,活著的發出著慘烈的喊叫聲,掙扎著想要逃走,卻在下一秒被大青蟒直接給吸進肚內,一點點的消化起來。 腥臭的味道,血腥的氣息,瞬間交織在一起,充斥在蛇塚每一個角落。朱寅躲藏著,雙眼掃視著周邊的蛇塚,驚奇的發現在地面竟然有著一些蛇卵。沒有想到死掉那麼多蟒蛇後,蛇塚又誕生出這樣一批新生力量。這些個蛇卵,要是拿出去孵化出來,絕對會成為修煉同種屬性修煉者最好的契約魔獸。 「吃吧,吃吧,只要你們吞噬掉這批獵物,明晚便是咱們大舉進攻之日,福爾隆,我就不信你還能夠抵擋的住!」斯貝莎瞧向前方黑乎乎的洞口,心底有著一個聲音開始不斷的吶喊起來。 眾多的蟒蛇在吃掉每一頭魔獸之後便開始向著蛇塚前進著,每一頭都鑽進屬於自己的蛇塚,進行著魔獸精華的煉化。一座座蛇塚都被蟒蛇盤旋著,蛇頭耷拉在外面,在一陣陣嘶嘶聲中,逐漸安靜下來。 朱寅是不可能再等下去的,為今之計就是前往洞口,和福爾隆會合再謀求突破之法,要是就朱寅一個人,打死都沒有可能以靈將的修為在斯貝莎前面撈到絲毫便宜。 「嘶嘶!」 朱寅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身形,在每座蛇塚中遊走著,幻影步的施展使其總算有驚無險的前進著,躲閃著每一頭蟒蛇,逐漸的靠近了黑色通道。 十米,五米,三米... 「咻!」 然而就在距離通道三米的瞬間,朱寅背後猛地傳來一股雄渾的暗勁,一粒石子快如流星般的侵襲而來,高速的旋轉和周邊的空間摩擦著閃爍出一道道的火花,鎖定著朱寅的後背飛馳著。 「哼,哪裡來的,竟然想趁著我修煉的時候逃掉,做夢!」斯貝莎懸浮在半空,眼中充滿著赤luo的殺意。 「彭!」 朱寅第一時間察覺出不對勁,想都沒想地藏蝶焰從手指尖竄出,在背後形成一柄火焰槍,槍尖赫然正對著石子,兩者毫無懸念的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團團耀眼的光芒,偌大的蛇塚在兩股強勁氣息的碰撞中都隱約晃動著。 「嘶嘶!」 一頭頭大青蟒揚起頭顱,瞧向黑洞方向,疑惑著,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引起斯貝莎這麼強勢的殺意。 朱寅借助著那股反攻而來的勁道,眨眼間便消失在通道內,三米的距離沒有著任何意義。斯貝莎瞧著朱寅閃進通道內,瞳孔猛地一縮,眼中迸發出一股強勁的殺意,地藏蝶焰,竟然是地藏蝶焰。 斯貝莎是不會忘記當初在蛇塚內便是由於地藏蝶焰而迫使著她沒辦法前後相顧,而使朱寅和雷德曼連兩人逃走。現在地藏蝶焰竟然再次出現,不對,不可能有兩個人共同擁有著天地異火,那麼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斯貝莎拚命的搖頭,牴觸著心中的想法,如果說朱寅就是最初逃入的那個人,那麼就是說福爾隆也擁有著能夠逃走的能力。這麼想的話,裡面囚牢中被禁錮的竟然只是所謂的傀儡嗎? 不對,福爾隆是沒有辦法闖出自己布下的空間結界,絕對沒有可能!斯貝莎陷入到一種矛盾的掙扎中,眉頭閃過一抹狠辣。既然想不通,那就通過事實來驗證,福爾隆,我不信你能夠一直躲著。 「嘶嘶!」 在斯貝莎的計劃中,明晚便是正式進攻的時刻。但是朱寅這麼一個意外的出現,讓她心中的念頭被顛覆著,如果現在不試探一下的話,斯貝莎終究過不去多疑這一關。伴隨著斯貝莎的蛇語,暗武血鱗蛟出現在她身下,三頭大青蟒低吼著,閃電般的沿著山道向內竄去,洞內的石塊早就被抹去,整個山洞給人一種滑溜溜的感覺。 「嗖!」 朱寅不敢有著絲毫停留不斷的前進著,背後大青蟒傳來的那股腥臭氣息,像是一柄利劍,迫使著他必須奔跑著。幸好朱寅不是第一次,總算是憑藉著腦中的記憶,和靈識在前方的探索,很快的挪閃著。 「福爾隆大師,格無雙,我是朱寅,幫我殺掉後面的三頭大蟒蛇!」朱寅一邊前進一邊大聲呼叫著,在這黑乎乎的山道中,朱寅可不想被福爾隆布下的傀儡給糾纏住,那可就真的是作繭自縛。 「喀嚓!」 幾乎就在朱寅剛剛閃過一個彎道,從著一側便突兀的閃現出三個傀儡,隱藏在黑暗中的傀儡,沒有著半點氣息外洩,三條四階的大青蟒剛剛錯過身子,尚且沒有將其餘部位挪過來,便遭受到傀儡的攻擊。 「啊!」 三個傀儡都為五階傀儡,是福爾隆布下的第一道防線,為的便是阻止斯貝莎無休無止的驚擾。這三具傀儡顯然和大青蟒有著豐富的廝殺經驗,每一個手爪刺出的部位都很為的準確,命中著大青蟒的七寸之處,瞬間殺死! 三頭四階大青蟒根本就沒有著任何反擊之力,便在一聲慘叫中死掉,碩長的身子癱倒在道中,一股血腥的味道開始蔓延出來。殺掉三頭大青蟒的傀儡,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中,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而就在朱寅剛剛從山道中竄出,閃現在熟悉的山洞中時,一股強勁的力道破空而至,狠辣的攻向朱寅咽喉。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殺戮?破軍 第二章:殺戮?破軍 人要是倒霉的話。喝口涼水都能塞住牙縫。朱寅就算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一幕。山道內的大聲喊叫,地藏蝶焰的釋放,都在證明著朱寅的身份,怕的就是被山洞內的兩個人給當做敵人對待。 誰成想仍然是這樣的局面! 「彭彭彭!」 格無雙的攻擊連續不斷的傳來,朱寅身子來回的閃爍著,面對著一個靈師的進攻,朱寅應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誰讓咱是靈將。朱寅一邊閃躲著,一邊衝著格無雙喊叫著:「我說,格無雙你不會是在這山洞內憋瘋了吧?是我,朱寅,我是來救你們的!」 「我知道你是誰,救我們?哼!這麼多天你幹什麼去了,救我們!」格無雙冷笑著,一雙眼睛被一種憤怒的光芒所充斥著,整個人爆發出一股股強烈的殺意,雙手成拳瘋狂的進攻著,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難道說出什麼事了?福爾隆那?外面發生這麼大的騷動,本少爺出現,他怎麼不出來那?這太不正常了!朱寅承受著格無雙的進攻。眼神一凌然,身子一錯,右手閃電般的成爪攥住格無雙的咽喉,左手閃爍起的水屬性靈氣同時封鎖住他的四肢。 「鬧夠沒有?如果鬧夠了的話,就帶我去見福爾隆大師!說,大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快點說!」 格無雙被朱寅攥著咽喉,臉色鐵青,眼中的憤怒卻是沒有著一點減弱,額頭青筋暴露,狠聲道:「虧你還有臉在這提師父的名字,朱寅,師父當初真的是看錯了人,會送你出去蛇塚!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帶著你一起埋骨在這兒!」 「什麼?你說福爾隆大師死了?」朱寅急聲道,眉宇間的那種焦慮是真實的,沒有著絲毫做作的意思。同時朱寅解除對格無雙的封鎖,將其放下。 「嘶嘶!」 「喀嚓!」 外面山道內不斷的傳出傀儡和大青蟒交戰的聲音,格無雙似乎是被這種對戰驚醒,整個人略微恢復些神智,凝視著朱寅道:「師父沒有死,不過和死也差不多了,如果你要是再來幾天,我保證你將會看到一具屍骨,跟我來吧!」 朱寅跟在格無雙的身後走向旁邊一處山洞,在這段前進的路上,朱寅從格無雙的口中逐漸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清楚為什麼格無雙會如此的憤怒。心中的一點芥蒂蕩然無存。沒想到福爾隆強行打開空間結界,整個人的修為便受到影響,在接下來斯貝莎的進攻中,不幸的被重傷。 如果不是擁有著一些積攢的傀儡,福爾隆想要堅持到現在都是一種奢望,但就算如此,福爾隆能夠活著的日子也很短暫,生機被斯貝莎切斷,他現在只是苟延殘喘而已。格無雙憎恨的是朱寅為什麼不早點來,早點來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將福爾隆營救出去。對朱寅的進攻只是想要發洩出心中的憋屈。 但是在被朱寅擒住的那刻,在山道中傳來傀儡和蟒蛇交戰聲音的那時,格無雙就醒了。這一切還真是怪罪不到朱寅身上,如果說朱寅乾脆不回來,大不了就是失去佛蓮妖炎的消息,卻還不至於將性命留在這裡。朱寅卻硬是回來了,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能夠不忘記自己的承諾,格無雙便從心底肯定著朱寅。 實際上就算是朱寅回來,就算是當初福爾隆沒有為朱寅破開空間結界,格無雙也清楚想要躲避斯貝莎的殺戮是沒有可能的。當初能夠逃走的也只有朱寅和雷德曼連,換做他們師徒兩個任何一個。都會因為身上所背負著的烙印,遭受到斯貝莎無休無止的追殺。 福爾隆躺在另外一個山洞中,為了更好的和斯貝莎僵持對戰,格無雙借助著傀儡的幫助,在山洞中開鑿出了十幾個小型山洞,可惜的是每一個山洞都會因為空間結界的阻隔而只能挖到一定的限度。 「大師!」朱寅瞧見福爾隆的瞬間便急步上前道。 此刻的福爾隆果然是處於瀕死的邊緣,蒼白的臉龐沒有絲毫血色,全身的肌膚乾癟的像是枯樹枝,失去了應有的水分,蜷縮在一個角落中,不像是一個一品靈皇,和一個風燭殘年的乞丐差不多模樣。如果有誰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老頭就是風靡一時的偶皇。 「師父!」格無雙跪倒在地,眼眶中充滿著淚水。 格無雙的心中,福爾隆不僅僅是師父那麼簡單。格無雙是一個孤兒,從來不知道父母是誰,有記憶時便是經常混跡在市井,靠著一些小手段勉強填飽著肚子。是福爾隆將他帶走,不但收養他,更是傳授他傀儡製造術。在格無雙的心中,福爾隆就是他的父親,一個值得他用一生去敬仰的父親。 如今那?福爾隆卻就要死掉,格無雙卻是沒有著任何辦法能夠去挽回他的生命。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格無雙就像是一頭充滿著暴戾氣息的猛獸,只要給他機會,都會發瘋般的想要撕裂碎斯貝莎。 伴隨著朱寅一道水屬性靈氣的傳入,福爾隆昏濁的雙眼緩緩睜開,瞧見是朱寅時。眼底劃過一抹驚喜和欣慰的光芒。 「沒有想到在我臨死之前,還能夠和你相見,朱寅,看來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的,給了我這個機會!你們誰也不要說話,聽我說,我沒有多少時間可浪費!朱寅,你也別費勁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不是由著六階本命傀儡扮演著我的角色,斯貝莎早就會攻殺進來。」福爾隆顫聲道。 朱寅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在福爾隆身體內遊走,終於還是無奈的選擇放棄,正如福爾隆所說的那樣,和斯貝莎的一戰,徹底的摧毀了他的生機,全身的骨骼血脈都盡碎,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是福爾隆動用了一些傀儡術,借助著和傀儡術的那種無血脈運用手段才得以支持著。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朱寅相信福爾隆熬不過今晚。 「無雙,我知道在你的心中對朱寅是有著憤恨的,放棄吧,就算是沒有朱寅出現。咱們師徒兩個也不能逃出。現在既然他回來了,那麼我想至少能夠帶著你逃出去,答應我,在沒有絕對實力前,千萬不要找斯貝莎報仇!」福爾隆凝視著格無雙道,眼光分外的灼目,流露出的那種憂慮是發自內心的。 「是的,師父,我知道,我什麼都想通了,你放心。我會找斯貝莎報仇的,我會在擁有強大實力後,再找她。」格無雙飽含著淚水哽咽著道。 對朱寅的憤恨,格無雙早在剛才的發洩中徹底的消散掉。此刻起,環繞在格無雙腦海的只有一個念頭,修煉,修煉,再修煉,擁有著強悍的實力,向斯貝莎挑戰!將那頭暗武血鱗蛟製成傀儡,永生永世的為己所用! 「那就好,那就好!」福爾隆微笑著點點頭,瞧向朱寅,「朱寅,佛蓮妖炎的位置和信息都在這卷軸中,交給你,我想你答應我,帶著無雙逃出這個蛇塚!我相信借助著我的本命六階傀儡和你手中的破軍,從蛇塚中衝出去,只要佈置得當,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大師,我答應你,只要我朱寅活著,就一定會帶著無雙從這裡逃出!」朱寅重重的點點頭,就衝著破軍,衝著佛蓮妖炎,福爾隆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會拒絕。朱寅不喜歡欠人情,對於他的仙術修煉來說,一旦有著心魔便將會停滯不前。 「好,很好...」福爾隆的聲音逐漸的變弱,慢慢的死去,只是就算死掉,嘴角邊的那一抹笑容卻是滿足的,能夠在臨死前將一切都安頓好,福爾隆知足了。 並沒有想像中那種痛苦流涕的一幕,格無雙只是緊緊的攥住了拳頭,衝著福爾隆恭敬的跪拜著。眼中充斥的不再是一種憤恨,而是一種傷心到極點的死寂。朱寅在一側默默的瞧著一幕,手指間一抹火焰閃現。 「嗤嗤!」 在一陣刺鼻的味道中,福爾隆的身體逐漸的消失被火化掉,骨灰被朱寅收起在一個小盒子內,遞向格無雙。 「將大師的骨灰保存起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傷痛,但是如果想要報仇的話,就必須活下去,趁著斯貝莎現在還處於無防備中,我想等著我煉製幾件靈器後,咱們就衝殺進蛇塚逃出去。」 「好!」格無雙抬起頭瞧向朱寅,重重的點點頭,暫時性的恢復一絲清醒,作為天才傀儡師,格無雙明白朱寅是為自己好,只有活著才能夠有資格報仇,死掉就什麼都沒有,而背負著福爾隆的血海深仇,格無雙也沒有資格死掉。 「嘶嘶!」 外面山道中的大青蟒仍然不知疲倦的在進行著試探性攻擊,可惜福爾隆早就布下著一道道傀儡關,每一關的傀儡都擁有著不同的修為,足以應付所有大青蟒的進攻。福爾隆的本命傀儡站在格無雙身後,破軍站在朱寅身後,兩人在商量了一些策略後,朱寅便將五顆六階魔核交給了格無雙,開始進行靈器的煉製。 不然就不玩,既然要玩就要玩一次大的! 「呼!」 翠煙暗獸鼎穩重的矗在山洞中,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開始散放開來,憑著靈師的修為,格無雙是沒有可能抵擋住這種高溫的,連連後退,在一個角落中站穩,在兩大六階傀儡的庇護下,勉強安全著。 「這是在煉製什麼靈器?」格無雙疑惑的猜測著。 玄冥冰髓不斷的剔除著各種材料中的雜質,朱寅操控著其中最為精粹的,投放進入翠煙暗獸鼎的同時,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開始雙重進行著灌輸,井然有序,互不干擾的將一絲火焰和一道冰氣注入其中。 朱寅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煉器術,帶給格無雙一種意想不到的震撼,此刻的他是真正的佩服起朱寅,為他的實力折服著。別說現在只是靈將,就算是外邊的靈皇,又有誰能夠如此的煉器?能夠將靈器的煉製當做玩物? 「自一化百,散!」 懸浮在翠煙暗獸鼎內的那一塊由著最精純材料凝結成的拳頭般大小的鐵塊,伴隨著朱寅手訣的締結,在地藏蝶焰的操控中,逐漸的開始分化,均勻的脫落成近乎二百顆小型的淺綠珠子。 「百煉成鋼,鍛!」 二百顆淺綠珠子每一顆在地藏蝶焰變化成的錘子敲擊中逐漸的變形,慢慢的被拉長著,很為短暫的時間,在格無雙的驚歎中,翠煙暗獸鼎內便懸浮起二百多根近乎透明的長針,每一根都有著一尺長短。 倘若不是這麼多根聚在一起,長針很容易便會誤認為是透明的,實在是太細太細,細到連淺綠色都被抹去。 「倏!」 朱寅手指一招,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收回體內,二百多根長針也消失無蹤,翠煙暗獸鼎重新回歸到須彌戒指內。剛才還是氣氛高漲的山洞,頃刻間便恢復如初,從開始煉製到結束,一切快的讓格無雙有點錯愕。 「朱寅,你的煉製結束了?你煉製出來的都是靈器?是什麼?對咱們有什麼幫助?」格無雙急聲道。 「秘密,一會你就知道了!走吧,一切都準備好了,也是時候和斯貝莎算算賬了,無雙,你要記住,一會千萬不能衝動,不然咱們兩個誰也別想逃出蛇塚!」朱寅凝視著格無雙沉聲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格無雙點頭應道,左右手同時揚起,福爾隆的本命傀儡殺戮和破軍敏捷的閃現在身前,下一秒便消失掉,兩個人最後掃了一眼山洞,起身向著山道中奔去。 「嘶嘶!」 山道中四階大青蟒和五階傀儡的對戰仍然在繼續,可惜山道畢竟是有限的,大青蟒就算再多,能夠竄進來的也只是少數。斯貝莎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每次只是派出一頭前來,這便在無意中增強了很大的機動性。 「嗖嗖嗖!」 然而大青蟒似乎並沒有預料到對它們來說災難性的一刻到來的這麼快,在格無雙的操控中,所有殘留在山道內的傀儡一窩蜂的竄出,這近乎三十具傀儡階位五階,每一個都擁有著堪比靈王的修為。 傀儡閃電般的竄出,攜帶著一股不可抵擋的強勢,瞬間便摧毀撕裂掉所有擋在山道中的大青蟒,很短的時間雙方便在蛇塚中對峙起來,交戰到現在大青蟒仍然有著近乎二百頭,四頭五階的盤旋在最前方,狠辣的瞧著眼前這群傀儡,充滿著炙熱的殺戮氣息。 「嘶嘶!」 一陣陣蛇嘶聲中,斯貝莎站在暗武血鱗蛟背後,傲然的掃視著從山道中竄出的傀儡大軍,就是這群該死的傀儡一直阻隔自己前進的道路。只是為什麼它們會一下子竄出來,放棄掉自身的優勢,難道說福爾隆要背水一戰嗎? 在斯貝莎的凝視中,朱寅和格無雙兩人從山道中緩緩走出,一左一右的站立在傀儡大軍中,絲毫沒有被眼前這麼多蟒蛇所威懾住。朱寅揚起頭,瞧著斯貝莎那近乎妖媚的身段,嘴角揚起。 「斯貝莎,別來無恙,咱們又見面了!」 「混蛋,你就是逃走的那個小子,地藏蝶焰就是你掌握的?哼,狂妄無知之徒,你不會以為憑藉著你一個區區靈將,就想挑戰我?被你逃走一次是我的疏忽,這次你就準備做我的獵物吧!」斯貝莎瞥視著朱寅,神情波瀾不驚道。 任何時候掌權者都不會動怒,隨意操控著其餘人的生死,單憑這份魄力,便足夠你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是嗎?我能逃走一次,便能再逃一次,斯貝莎,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要是我還能夠從你眼皮底下逃走的話,下次相見你的這條大蛇就讓我騎著玩玩,怎樣?」朱寅笑著調侃道。 「放肆!」斯貝莎狠聲道,暗武血鱗蛟同時揚起腦袋,鎖定著朱寅,一股凌然的殺機猛然迸射。 不愧是六階魔獸!朱寅承受著暗武血鱗蛟傳遞而來的這股殺意,身子忍不住一個晃動,如果不是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護著身子,當場便要氣血翻滾。修為的差距任何時候都是不可大意的。 「讓福爾隆出來,你們兩個小傢伙還不夠看頭。怎麼,福爾隆想著要當縮頭烏龜嗎?桀桀,竟然讓你們兩個小的出來送死,也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殺掉你們兩個,再殺福爾隆!」斯貝莎狂笑道,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想要和大師玩?你還不夠格,斯貝莎,大師就在山洞中,有本事你就去找他!不過在這之前,我想送你一份大禮!」朱寅笑著道,雙手不斷的揚起。 朱寅剛才從山道中走來,差不多二十多頭大青蟒的屍體被他收起放在須彌戒指中,這一刻統統的丟出,很有規律的籠罩向著蛇塚的每一處。只要是大青蟒聚集的地方,都會被照顧到。 而格無雙在這一刻瞳孔一縮,原來是這樣! 就在每一頭大青蟒的屍體中,都隱藏著一根根無形長針,每一根都沾滿著鮮血,埋藏在大青蟒皮實的血肉中,無色無味無形,根本不可能察覺到。而那些個盤旋在蛇塚上的大青蟒瞧著這麼多同類屍體被丟出,不但沒有任何同情,在一陣陣鮮血的刺激下,開始不斷的撕裂開同類的屍體,瘋狂的進行著吞噬。 這便是蛇類的本性! 很為理所當然的每一根長針便都隨著大青蟒的貪婪血腥,深埋進身體內,只要霍雷想隨時能夠操控著這些四階五階蟒蛇的生死。而瞧著這一幕順利的完成,朱寅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一分。 「找死!嘶嘶!全都殺死,一個不放過!」斯貝莎眼底劃過一抹狠辣,朱寅的挑釁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最主要的是斯貝莎現在擔心著福爾隆到底在山洞內搞什麼,難道說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樣,逃走了? 「嘶嘶!」 暗武血鱗蛟爆發出一道驚天的吼叫,蛇塚中所有的蟒蛇在這股聲音的刺激中,血脈噴張著,開始瘋狂的展開進攻。同一時間斯貝莎身子一錯,迎著朱寅狠狠的攻來,她要生擒朱寅,將地藏蝶焰逼出來。 就算斯貝莎沒有辦法收服地藏蝶焰,但是要知道每一種天地精華都蘊藏著難以想像的精純能量,只要給她時間慢慢的煉化,總能夠令其修為逐漸的攀升,說不定有著一天能夠突破現有的瓶頸。 就是現在! 朱寅左手操控著地藏蝶焰,右手掌控著玄冥冰髓,面對著一個靈皇的進攻,朱寅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整個人的心弦瞬間緊繃起來,全力以赴的面對著斯貝莎。兩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著冰火兩重天的前奏,狠狠的丟出。 「爆!」 同一時間,朱寅不敢有著絲毫的猶豫,二百多根被埋藏在大青蟒體內的長針瞬間爆出一股強大的氣勢,直勾勾的竄向大青蟒的腦海,在一陣近乎恍惚的精神波動響起後,每一頭大青蟒竟然發瘋般的開始互相撕裂開來,眼中充斥著血腥,拼盡著一切手段進行著廝打,完全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朱寅所煉製出的靈器,有著一點投機取巧的意思,是靈器不假,但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煉製出那麼多件,憑藉著朱寅現在的水平是沒有可能做到的。 所以在借助從滄瀾墓塚中獲取到的一種特殊材料魂石的基礎上,朱寅煉製出的一批能夠干擾侵噬靈魂,迫使靈魂陷入一種錯亂地步的偽靈器細針。事實證明,在大青蟒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這樣的攻擊簡直是一擊奏效! 「本命傀儡,殺戮出戰,眾傀儡攻,摧枯拉朽!」 格無雙手指一招,福爾隆的本命傀儡閃出,攜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息,手中緊攥著一柄長槍,在一道黑色氣團的襯托中,彪悍的刺向暗武血鱗蛟。 「呼!」 三十多具五階傀儡趁著這麼一個錯亂的功夫,猛然殺向那四頭並沒有被感染的翠頭黑甲蟒,以三十比四的懸殊差距,絕對有著徹底的壓制性。 「破軍出,誰爭鋒!」 格無雙併沒有著任何停頓,殺戮的攻擊之後便是破軍的閃現,緊握著黑劍,靈皇的修為瞬間迸發出來,直勾勾的攻向被冰火兩重天命中的斯貝莎,赤luo裸的殺意籠罩著斯貝莎能夠閃躲的任何一處。 「走!」 朱寅一個錯身,和格無雙兩人在這種大混亂中閃電般的衝向空間結界的出口,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便是格無雙所控制的兩具六階傀儡。如果不能夠趁著殺戮和破軍糾纏住斯貝莎和暗武血鱗蛟的時候逃出,朱寅相信兩人的機會將會很渺茫。 「啊,朱寅,我必殺你!」 斯貝莎的確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整個人憤怒的喊叫起來,但是卻也僅僅是慌亂,傀儡畢竟是傀儡,只是對戰起來有點麻煩,想要殺掉斯貝莎是沒有可能的。 斯貝莎一個閃動和暗武血鱗蛟合在一起,瞧著眼前雜亂的一幕,就要轉身追殺朱寅兩人時,朱寅隨後的一句話卻硬是讓斯貝莎暫時性的停下,狐疑起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雙蛋龍槍 第三章:雙蛋龍槍 「福爾隆大師,這個女人交給我們。你伺機逃走!」 就是這麼一句話硬是讓斯貝莎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的縮回來,站在暗武血鱗蛟背後,面對著殺戮和破軍兩大六階傀儡的進攻,眼神緊緊的瞧向前方黑乎乎的通道,就像是一頭長著嘴巴,隨時等待著吞噬獵物的猛獸一般,第一次讓斯貝莎感到一種不可測的神秘。 「嗖!」 就是這麼一個愣神的功夫,朱寅和格無雙兩人閃電般的穿過空間結界,消失在蛇塚內。斯貝莎始終沒有前去追殺,對她來說朱寅兩人的地位和福爾隆相比擁有著天地之別,只要她能夠得到福爾隆的傀儡煉製術,就意味著她能夠憑空擁有一張強悍的底牌。 斯貝莎多的是材料,她所欠缺的只是煉製術,這也是為什麼斯貝莎會如此下足本錢要和福爾隆糾纏到底的原因。 「彭!」 暗武血鱗蛟咆哮著和殺戮迎戰在一起,斯貝莎無視掉大青蟒和傀儡之間的廝殺,事情發展到現在,斯貝莎早就不在乎它們的生死,她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福爾隆現在是否真的還在山洞內。 沒有著任何猶豫,斯貝莎操控著暗武血鱗蛟甩掉殺戮和破軍的追殺,竄進山道內,一道道音波不斷的釋放開來。小心的探測著前方的動靜。和福爾隆這麼一個偶皇對戰,斯貝莎也不敢掉以輕心。 偌大的蛇塚此刻陷入到一種瘋狂殺戮的血腥境地,真正的成為人間煉獄,大青蟒龐大的身子不斷的廝殺,傀儡一個個被毀掉的同時,也在翠頭黑甲蟒身上留下著不可磨滅的傷痛,迫使著它們處於被動的防禦中。 「倏!」 殺戮傲然的攥著長槍站在山道口,作為福爾隆的本命傀儡,殺戮從福爾隆死掉的那一刻,就意味著它能夠存在的時間也是有限的。在這有限的時間內,擁有著福爾隆一絲靈魂操控的它,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拖住斯貝莎。 破軍作為福爾隆製造出來的六階傀儡,在蛇塚內大勢已定的情況下,在格無雙的操控中瞬間竄出空間結界,和朱寅兩人合在一起,瘋狂的向著前方逃竄開來。只要殺戮多拖延一會,朱寅也有著足夠的信心能夠逃掉。 「啊,福爾隆你個混蛋,你敢耍我?你竟然拿兩個弟子的命來換你的自由,我不會繞過你的!你給我記著,我和你沒完!哼,既然你逃掉,那我就拿你的兩個弟子來祭奠我的寶貝們!」斯貝莎在山洞內大聲的咆哮著,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狠辣的光芒,撤掉空間結界的同時,向著蛇塚內竄出。 「呼!」 殺戮傲然的站在山道口,提前著全身的力道。長槍閃爍著一圈圈耀眼的光芒,狠狠的籠罩向斯貝莎。可惜傀儡就是傀儡,面對著斯貝莎和暗武血鱗蛟兩個強者,是沒有著任何可能傷害到的可能,眨眼間便被摧毀,支離破碎的散落滿地都是。 斯貝莎衝出的同時,暗武血鱗蛟一個擺尾,正在進攻著的三十具五階傀儡頃刻間便被摧毀掉,二百多頭大青蟒這一刻在自相殘殺中徹底的死絕。 蛇塚內濃郁的血腥味道,刺激著斯貝莎的眼球,一道尖嘯聲響起,兩頭殘存著的翠頭黑甲蟒頓時追隨著斯貝莎,衝出蛇塚。 斯貝莎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被朱寅和格無雙鬧了這麼一出,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站立在暗武血鱗蛟背後,一人一獸開始不斷的搜索開來。可惜斯貝莎卻始終沒有辦法發現朱寅兩人的蹤跡,就像是突兀的蒸發掉一樣,憑借她一品靈皇的修為,竟沒辦法捕捉到絲毫蛛絲馬跡。 「吼!」 斯貝莎憤怒的吼叫,暗武血鱗蛟附和著。一道道強勢的音波向外擴散開來,蠻荒山脈附近的魔獸都戰戰兢兢的顫抖著,蜷縮在各自的巢穴中,任誰都不敢亂動一下,斯貝莎的強悍氣息瞬間籠罩著每一處。 朱寅的計劃是完美的,不允許有著任何差錯,從蛇塚中竄出的瞬間,兩人便都分別塗抹上了蘭妮蒂所煉製的藥粉。 這種名為無味散的藥粉,看似簡單實則是蘭妮蒂的精心之作,採取著十幾種藥物煉製而成,只要是塗抹上便會將氣息整個的掩飾住,變化的和自然界的花草樹木一樣自然。除非是近距離觀察,不然任誰都不可能察覺出一點的端倪。 「這斯貝莎還真是強悍,竟然能夠在殺戮和破軍的聯手中脫困而出!」朱寅從心底暗暗讚服著,靈皇修為對目前身為靈將的他來說就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峰。 「遲早有一天,我要將她殺死!」格無雙狠聲道。 朱寅感受著格無雙的殺意,微微一笑,「無雙,現在你準備怎麼辦?是和我一起尋找佛蓮妖炎,還是...」 「不!」格無雙打斷朱寅的話,眼底閃爍著一種堅定的神色,「我有著破軍在,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有地方去。朱寅,如果今後你要是有危險的話,就拿著這枚徽章前往傀儡宗,我會在那裡等著你!」 「好!」朱寅收起徽章,暗暗的思索著傀儡宗,是什麼地方? 雖然福爾隆讓自己照顧格無雙。但是格無雙的性格堅毅,是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既然如此那就不如順其自然的發展。再說朱寅將破軍給了格無雙,擁有著一個靈皇傀儡在身邊,還有著五塊隨時可以替換的六階魔核,格無雙怎樣也擁有者自保之力。 「嗖!」 朱寅和格無雙在確定斯貝莎的確是撤掉氣息,消失在黑夜中後才分開,分別沿著不同的方向前進著。斯貝莎和格無雙之間的仇恨,朱寅知道除非是一方死掉,不然是永遠沒有可能化解的。 斯貝莎是鬱悶的,佈局這麼久,花費掉這麼多心血卻仍然是沒有取得一點成就,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赤luo的羞辱。倘若不能夠擊殺格無雙,是難消她心頭的那口悶氣。 格無雙是仇恨的,被困這麼久,福爾隆到最後仍然是沒能逃過斯貝莎的毒手重傷而死,倘若不能夠那斯貝莎的腦袋來祭奠福爾隆,格無雙隱藏在骨子裡面的那種仇恨是永遠沒有辦法抹去的。 朱寅搖搖頭,這些事情留在以後再說,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佛蓮妖炎的下落,打開福爾隆給的卷軸,朱寅很仔細的瞧著,原來佛蓮妖炎和地藏蝶焰不同。儘管說都是天地精華所稱,卻並沒有在外面散落著,而是被一個門派所禁錮著,這個門派叫做千器坊。 當初福爾隆如果不是在外遊歷,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畢竟千器坊所在的莫特公國不在溫寧王國的管轄範圍內,而是在一個相對偏遠的地方,屬於另外一個公國所轄制。千器坊是莫特公國內的超級大門派,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莫特公國之所以能夠存在,便是因為有著千器坊為它提供著器物,從而組建起軍隊。 當然這也便造成千器坊的弟子分佈在莫特公國的各個層面。執掌著這一公國的大權。在莫特公國你可以不知道皇室是誰,但卻不能不知道千器坊。得罪千器坊,便意味著是徹底的被毀滅。 佛蓮妖炎作為天地精華便被千器坊所禁錮擁有著,正是借助著佛蓮妖炎,千器坊才能夠煉製出品質不錯的器物,在莫特公國和其餘公國的交戰中穩佔著上風。佛蓮妖炎是千器坊的命根子,失去佛蓮妖炎就代表著千器坊會陷入到一種沒落狀態,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的被淘汰掉。 所以為了保護佛蓮妖炎,千器坊採取著各種方法,只要是能夠保住佛蓮妖炎,就算是耗盡莫特公國之力,千器坊都不會有著半點猶豫。 福爾隆在卷軸中的記述很為的詳細,知道朱寅身懷地藏蝶焰,便肯定不會局限於這樣一種異火,所以福爾隆說到千器坊的規矩是嚴格的,門檻是高規格的,憑著朱寅現在的修為想要進入千器坊窺探佛蓮妖炎的話,失敗的幾率是百分百。 幾百年的延續傳承,千器坊的底蘊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朱寅如果想要收服佛蓮妖炎的話,就必須通過其餘方式進入千器坊。福爾隆建議朱寅前往藏劍谷,借助藏劍谷和千器坊的臣服歸屬關係,伺機溜進千器坊,再謀求機會。 「藏劍谷,千器坊!」 朱寅收起卷軸,遙望著夜色的天空,感受著星辰散發出來的那種清明,一股強大的自信感油然而生。 想當初我為大羅金仙,縱橫仙界,此刻所見到的星辰,當初不知道有著多少顆在我的腳下呻吟喘息,區區一座千器坊就想阻擋住我的腳步,做夢!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佛蓮妖炎,本少爺要定了! 朱寅遭受天罰能夠不死,本身便是一種大機緣。擁有著這種氣運,朱寅不相信自己會那麼的倒霉。面對著任何一種奇水異火只要有著一線的可能,朱寅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反正現在早就是賺了一命。 「嗖!」 朱寅辨別好方位,不再停留閃電般的奔跑著,幻影步在這一刻被朱寅修煉的近乎極致,沒有絲毫生疏的意思。怎麼說幻影步都是玄級上品的靈技,和朱寅目前靈將的修為,兩者的結合是完美的。 靈技不在乎多高,只要合適便能夠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威力,否則,就像是你一個小小的靈士,掌握著地級靈技,那又怎樣?施展不出來就只能是一場空,是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花架子。 莫特公國距離蠻荒山脈比較遠,朱寅倒也不是說非要很快收復佛蓮妖炎,這一路能夠多修煉修煉,收集點礦石材料,和感覺不錯的魔獸廝殺對戰一番,只要能夠提升目前修為的途徑,朱寅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嘗試。 這一天黃昏時分,朱寅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夕陽掛在天邊,柔和的晚霞籠罩著這一處,一種幽雅的氛圍逐漸的形成,凝聚在朱寅身側,促使著他在心底升起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呼!」 朱寅盤膝坐在一棵高大樹木的頂端,一路的奔波讓他有些疲憊,盤膝坐在樹杈上,雙眼微閉,《冰火玄功》悄然運轉,天地間的靈氣開始一點點的鑽入朱寅身體內部,滋潤著每一處血脈。 擁有著《冰火玄功》這門仙界奇特功法,在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收服的那刻起,朱寅便不用刻意的去鑽磨靈氣大陸的靈氣心法口訣,沒有任何一種靈氣心法能夠和《冰火玄功》相比。 地藏蝶焰不斷淬化著空氣中的火屬性靈氣,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匯聚向丹田處的蝶焰,進而再流向全身每一條血脈,凡是劃過的血脈,都在進行著微弱肉眼不可見的變化,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脫胎換骨的蛻變。 玄冥冰髓進行著同樣的事情,剔除著水屬性靈氣的雜質,在原有基礎上進行著一點點的壓縮,促使著水屬性靈氣以比別人還要精純的形式存儲在朱寅血脈內,滋養著每一條血脈,進行著潤物細無聲的變化。 處於最精純能量的包裹中,朱寅整個人便像是從樹端被抹去,沒有著任何氣息釋放出來,自然的就如同是一片樹葉,懸掛在樹端,隨風舞動著。 「吼吼!」 「嗤磯!」 伴隨著夜色逐漸籠罩著整座樹林,在朱寅修煉的樹下,從遠而近的冒出兩頭魔獸,彼此對峙著,雙眼中充滿著絕不妥協的狠光,一股股強大的殺意不斷的釋放出來,驚擾著週遭的魔獸迴避著。 這兩頭魔獸,站在左邊的是一頭四階的烈焰狂獅,近乎一丈的身長,全身金黃的毛髮在夜色中分外的醒目,宛如一團團火焰似的燃燒著。一條鋼鞭似的尾巴,高高豎起戒備著,雙眼中充滿著憤怒的光芒,不斷的咆哮著。 站在右邊的同樣是一頭四階魔獸,火屬性的金睛紫猿。一身的紫毛隨風飄舞著,一雙金色眼睛鎖定著烈焰狂獅,充滿著一種堅毅,手爪中攥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礦石,這塊礦石的造型相當的奇怪,兩個圓球連在一起,卻又向著下邊略微的耷拉著。 很顯然雙方爭奪的便是這個雙球礦石! 兩頭火屬性的四階魔獸都在不斷的喘息著,身上都佈滿著血跡,早就交手上千次,只不過誰也沒有辦法奈何誰。雙球礦石是烈焰狂獅發現的,卻被金睛紫猿佔了便宜強行的偷走,從而導致了兩者不死不休的廝殺。 交鋒到現在,兩者都是強弩之末,別說是同階魔獸,就是三階的,也能瞬間將兩者給秒殺掉。 烈焰狂獅怒視著金睛紫猿,不斷的低聲咆哮著,怒吼著,警告著金睛紫猿必須將雙球礦石還回,不然就算是拼著一死都不會放過它! 金睛紫猿是沒有著任何妥協的意思,雙球礦石對它來說也擁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只要利用得當,便能夠順利的突破現有的瓶頸,晉階五階,到那時,金睛紫猿將會成為這一片樹林的絕對強者。 兩不相讓便只有一種結果,廝殺對戰,誰勝出誰擁有。 「彭!」 烈焰狂獅全身冒著火焰,狠狠的衝向金睛紫猿,雄渾的勁道凝聚著,一條獅尾如同毒蛇般的揚起,隨時等待著刺殺的機會。 金睛紫猿是不甘心被殺的,借助著速度的優勢,來回的跳竄著,猿爪攜帶著一股褐色的火焰,瘋狂的進行著反撲。 兩者相碰撞激發起的強勢勁道,不斷的向外宣洩開來,撞擊著一側的樹木,將處於修煉中的朱寅震醒。朱寅眉頭微皺,從黃昏時分便開始修煉,沉浸在那種舒服的狀態中,沒想到竟然會被這兩個傢伙給驚擾。 憑藉著朱寅目前的修為當然能夠分辨出兩頭四階的魔獸儘管進攻看似兇猛,卻都是達到了一種窮途末路的地步,所有的招式只不過是在做著樣子,是花架子而已。 「咦?」 只不過當朱寅的雙眼移動到兩者爭奪的那塊雙球礦石上時,不由一亮。怎麼說朱寅都是仙界第一煉器師,對材料的辨別擁有著其餘人難以想像的敏感和準確性。僅僅是一眼,朱寅便能分辨出,這塊雙球礦石內所蘊含著的火屬性精華氣息,濃郁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絕對是一塊天然極品靈石。 難怪這兩個傢伙會拚死的爭奪,只要誰能獲取這塊靈石,煉化掉靈石內的火屬性精華,絕對能夠完成修為上的進階。 「嘿嘿,你們兩個就別再爭搶了,念在你們為我送上來這麼一塊極品靈石的面子上,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兩個和它融合在一起,這樣誰也不用爭奪了!」 朱寅瞅準一個機會,從樹端飄然而下,地藏蝶焰閃電般的形成兩張大手,猛然間張開,五根手爪狠狠的洞穿掉兩頭魔獸的腦袋,頃刻間全都擊殺掉。 金睛紫猿和烈焰狂獅被殺後,朱寅閃電般的將兩者收起,將雙球礦石握在手中仔細的觀摩著,越看心底越是驚喜萬分,果真不愧是極品靈石,這材質這濃郁的火屬性靈氣,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嗖!」 朱寅不再去理會這些,當務之急是要將這塊極品靈石盡快的煉化掉,借助著和兩個四階魔獸的魔核,加以手中現有的材料,朱寅有著信心能夠煉製出一件絕對可以和蝶焰冰髓印品階相同的三品靈器。 偌大的一片樹林,在夜色中顯得相當安靜,沒有任何雜亂的聲音,只有魔獸時不時的吼叫聲,朱寅藏在一個懸崖邊的山洞中,在洞口布下一個迷幻陣後便開始在洞內進行著器物的煉製。 「呼!」 翠煙暗獸鼎內玄冥冰髓不斷的剔除著極品晶石內部的雜質,在冰髓的精純能量下,晶石不斷的被分解著,可惜就算是面對著這種至陰至寒氣息的侵噬,雙球仍然是雙球,沒有絲毫要破開粉碎的跡象。 任何一塊極品晶石都是汲取著天地間的屬性精華而成,自身的強悍是不用質疑的,就算是和地藏蝶焰,玄冥冰髓相比,也僅僅是次上一點。朱寅想要融化掉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難道說這塊極品晶石就要這樣保持著原狀嗎?罷了,既然沒辦法融化分解,那就整體取用,反正雜質都被剔除掉,剩下的都是精華所在!嘿嘿,別說這塊飽含著火屬性精純能量的晶石,整個煉製能夠爆發出的威力也是相當不凡的!」 伴隨著玄冥冰髓的撤出,地藏蝶焰在朱寅的控制中悄然的融入到翠煙暗獸鼎中,開始鍛燒起來晶石,同時朱寅不斷的從須彌戒指中將品階不錯的礦石丟出,融化著,形成著一柄器物的胚胎。 「雙球,這雙球怎麼瞧怎麼像是那兩個玩意那,簡直就是蛋--子的翻版嘛!嘿嘿,本少爺決定了,煉製出一柄絕對稀罕的龍槍來!哈哈,一桿槍,兩顆蛋,悍然挑戰所有不服者,你牛,我讓你牛,厲害和本少爺比比,看看誰的槍長,誰的蛋硬!」朱寅越想越覺得有搞頭,兩隻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操控著地藏蝶焰吞噬煉化著每一塊礦石。 「呼!」 在長槍雛形形成的瞬間,雙球礦石準確的向前在槍端,穩當的架在槍矛下方,鋒銳的槍尖,黝黑的雙蛋,散發出一種彪悍的氣息。兩顆四階火屬性魔核作為陣法的陣眼被鑲嵌進槍身內。 「簡直是完美的化身!」朱寅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柄煉製出的獨特雙蛋龍槍,異常興奮著。 在朱寅的煉器史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晶石,如果在仙界之時,朱寅有著足夠的修為將其煉化,但是現在卻不行。便只能夠折中採取著這樣的方式。單純從威力上來說,這柄龍蛋雙槍絕對比蝶焰冰髓印不弱半分,堪稱是一品魂器之下最強的三品靈器。 而要從外形上看,那是要多風騷有多風騷,交戰之時對方絕對會被朱寅的創意徹底的震驚著。近乎一丈長的龍槍槍身,兩顆卵蛋般的極品晶石,幽藍淬沙所煉製的槍尖,鑲嵌著十幾個大陣,擁有著兩顆四階火屬性本源魔核做成的陣眼,這樣的三品靈器,如果再不強勢,還有哪個會強勢? 「嗡!」 朱寅揚起雙蛋龍槍,體內的火屬性靈氣並沒有怎樣的凝聚,下一秒槍身便傳遞出一股雄渾的火屬性氣息,瘋狂的勁道爆射向四邊的洞壁,頃刻間射出上百個窟窿,整座山洞也開始搖搖欲墜。 「乖乖,我就說本少爺的龍槍威力猛,沒想到竟然這樣彪悍,嘿嘿,千器坊,要是有誰不服,就嘗嘗本少爺的雙蛋龍槍!」 朱寅閃電般的竄出山洞,興奮的吼叫著,一股股聲波在樹林中擴散開來,驚擾著沉睡中的魔獸,隨之吼叫起來。 ...... 朱寅一路前行著,都是獨自一個人,而這樣的情形就在一天的中午時分,突然間被打破,在身後一陣急促腳步響起的同時,一道氣喘吁吁的嬌嫩聲傳入朱寅耳朵。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年集 第四章:年集 「救救我!」 朱寅轉身瞧向背後。在前面奔跑著的是一個女子,儘管打扮的像是一個乞丐,一身破爛的衣服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臉蛋也被污泥塗抹著,但是那聲音,那身段,那嬌媚都沒有可能躲過朱寅的察覺。 在女人的背後緊追而來的竟然十幾隻雙頭獒犬,兩個腦袋不斷的噴吐著一股股火焰,燃燒著周邊的草木,氣勢相當的壯觀。在雙頭獒犬的背後,則是有著四個男人,臉上浮現著一種憤怒,分別操控著這群雙頭獒犬追殺著。 「賤人,給我站住,竟然敢毀掉你家大爺的好事,我必殺你!」 「大哥,別這麼激動,要是殺掉多可惜,憑著我老三多年的經驗,這妞的貨色不錯!」 「嘿嘿,不錯。擒拿住,咱們四兄弟好好的享受享受再說!」 「寶貝兒,追吧,將她給擒拿住,今晚你們每一個都有大肉塊吃!」 雙頭獒犬是一種比較低階的二階魔獸,四個男人每個都擁有著靈將的修為,不時的發出著一陣陣調侃,眼中散發著一種邪邪光芒,儘管是在追趕,卻並沒有拼盡全力,像是要玩弄女人一般。 女人雖然修為也不錯,一品靈將,可惜面對著這麼大一股勢力的追殺,能做便只有拚命的逃竄,否則便只能被乖乖的擒住。瞧著四個人的嘴臉,要把她給吃掉,簡直是沒有任何難度。 朱寅的出現,四兄弟當然也瞧見,只是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一個靈將而已,不鬧事算好,要是敢驚擾到他們的好事,直接殺掉,血肉讓獒犬分吃了。 「我說,小子你***給老子讓開,不然就死!」 朱寅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主兒,當然也不怕事。這一出如果說沒有這個老三冒出的這句威脅。說不定朱寅還會抱著猶豫的心思躲過,畢竟他也不清楚雙方之間到底擁有著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 但是禍從嘴出這話是沒有一點錯,就是老三的這一句話,讓朱寅神色瞬間變冷,一群教養不到家的人,顯然不會是什麼好鳥兒。 「想要殺我是嗎?就憑你們四個爛貨,加上一群雙頭獒犬,還不夠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公然調戲女人,就憑這點,你們便該死!」 朱寅傲然的站在道路中央,女人從他身邊錯過的瞬間,朱寅左右手同時揚起,地藏蝶焰悄然迸出,閃電般的在半空中形成上百隻翩然起舞的綠蝶,恐怖的高溫頓時席捲開來,迎著四兄弟飛去。 「嗤嗤嗤!」 凡是被地藏蝶焰纏繞住的雙頭獒犬沒有一點能夠反抗的可能,頃刻間化為青煙消失掉,四兄弟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每一個都被地藏蝶焰包裹著,在綠蝶的飛舞中,每個人的右手臂乾淨的被切割下來。 一道道慘烈的嘶叫聲響起。四個人瞧著朱寅,像是盯著一個魔鬼一般,沒有想到僅僅是這麼一個照面的功夫,全身的鬥氣竟然在地藏蝶焰的威逼中,硬是沒有一點辦法能夠運轉,穩穩的被壓制著。 但凡是鬥氣露出一點,下一秒便會被地藏蝶焰給吞噬掉,能夠視鬥氣能量如無物的火焰,天哪,難道是天地異火? 錯過朱寅身邊的女人,這時候也選擇停下,眼中不由閃爍著亮光,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出現如此的一幕。剛才的求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讓她徹底震驚的是一個靈將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最詭異的是他竟然掌握著一種異火。 「地藏蝶焰!」 女人脫口喊出異火的名字,倒是讓朱寅一愣,要知道,除非是修為強橫的火屬性修煉者,換做其餘人沒有誰能夠輕易的辨別地藏蝶焰。而這個女人顯然修為不到家,卻能一下子道出,這其中肯定有著問題。 「你知道地藏蝶焰?」朱寅扭頭問道。 女人倒是沒有一點恐懼的意思,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中散發出來的光芒給朱寅一種感覺,古靈精怪。不錯,這個女人帶給朱寅的就是這樣一種直覺,一個無所不知的小精靈,性格活潑開放。 「不就是一個地藏蝶焰,我不但知道地藏蝶焰,我還知道至少五種天地異火,這有什麼稀罕的!」女人很為自傲道。 朱寅瞳孔無意識的一縮。隨即很快便恢復正常,一個知道五種異火的女人,絕對擁有著不俗的背景。只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在外面狼狽的被人追殺,還是被一群靈將,難道說暗中就沒有護著的人? 「你和他們是怎麼回事?」朱寅穩住心神掃過被束縛著的四兄弟漠然道。 「哼!他們就是一群混蛋,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個小山莊的人就不會被殺,是他們將整個村莊給屠了,還,還欺負了很多姐姐。這位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他們還想要殺我,要不是我跑的快,現在也...」女人被朱寅挑起這個話題,頓時散發出一種狠辣,如果不是顧忌著地藏蝶焰的高溫,就差衝過去親手殺掉他們。 「啊!」 朱寅察覺出女人不是在說謊,漠然的掃過四兄弟,原來是四個為非作歹的強盜,屠殺山村也虧你們能做的出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教訓了,直接下去陪那些村民吧!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再遇到他們。 地藏蝶焰不再有著任何盤旋,悍然的發動,直接將四個人吞噬掉,步入雙頭獒犬的後塵。朱寅不眨眼的殺掉四人之後,只是隨意的瞧了一眼女人,並沒有準備多說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前往莫特公國的千器坊。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那?難道你就不怕後面還有著他們的同黨,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辦?到時候還是要被他們給擒住**的,我不幹了,既然要救人。就要救到底,喂,我說你去哪?我要跟著你!」 女人瞧著朱寅就那麼走過自己身邊,毅然決然的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剛才的一幕,對朱寅來說竟然簡單的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幕,讓女人沒有任何猶豫,大聲喊叫著追了過去。 朱寅有些無奈的側身瞧著和自己並行的女人,眼珠一轉,做出一副標準的色狼神情,嬉笑著。 「我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剛才我是救了你,你也不必非要一直跟著我,再說,你就不怕跟著我這麼一個陌生人,你會被賣了!桀桀,哥哥我也不是吃素的!不要告訴我說你是一個醜女,這個騙不了我的!」 女人沒有被朱寅的話所震住,就在剛才的瞬間,兩隻眼球急速的閃爍著,一種很為詭異的符號佈滿整個眼珠,一息間便恢復如初。伴隨著符號的消散,女人對朱寅流露出的那種率性更加的純真。 想要躲過女人的秘技,是沒有可能的,而這也是為什麼女人敢追著朱寅的原因。在家族秘技的籠罩中,任何秘密都將不存在。儘管女人的修為不足,但是想要辨別出一個人的心性好壞卻是輕而易舉的。 「我就要跟著你,誰讓你救了我那?我要報答你。這樣,作為報答,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木殤,放心,我不會糾纏著你不妨的,只要你到目的地,我就會離開!對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外來的,說吧。想去哪,只要在這周圍的幾個公國內,還沒有本小姐不知道的地方!」木殤笑著道。 朱寅原本想著拒絕的心思隨著木殤的話不由一動,週遭幾個公國的情況都熟悉,現在他不就是正缺少一個嚮導嗎?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讓木殤跟著,說不定她真的會知道千器坊的所在。 「我要去莫特公國的千器坊,你知道嗎?」 「你要去莫特公國的千器坊?」木殤不由一愣隨後嬌笑著道:「我當然知道,走吧,跟著我,我保證你在五天之內就進入莫特公國境內。要知道作為外地人,沒有通行徽章的話,想要進入莫特公國很困難的!幸好你遇上了我,跟著我吧!」 朱寅倒也樂意和木殤這麼一個古靈精怪的女人一起上路,雖然說她的衣服仍然有些狼狽,但卻掩飾不住那種靈動的氣質。朱寅透過靈識探索到,按照靈氣大陸的修煉體系評定標準,木殤的資質無疑是極佳的。 和木殤的談話也讓朱寅逐漸的意識到這一片公國的獨特,和溫寧王國所掌管的公國相比,擁有著絕對的差別。在這裡的公國,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個超級門派作為國之守護,門派和公國之間是一種並存的關係。 缺少門派的公國,遲早都要面臨被其餘公國給吞噬的危險。一個門派相當於是一個公國的支柱,擁有著公國內最豐富的資源,最優秀的靈氣修煉者,為公國源源不斷的提供著人才,效命於皇室。 在每個大門派之下都有著無數的小門派,作為大門派的選拔來源,這些個小門派和大門派是上下隸屬關係,附庸於大門派。任何一個想要獨立存在的小門派,遲早都要面臨被淘汰的命運。 朱寅雖然並不清楚木殤擁有著怎樣的身份,只要木殤不說,朱寅便不會過問。但是朱寅卻知道一個能夠對公國的形勢瞭解如此清楚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至少應該和某個小門派有關係。 「朱寅,前面是一個叫做石頭村的村落,只要咱們過了石頭村,再向前走不多遠便是莫特公國的邊境線。不過,我想你最好能夠在石頭村停留一下,在那裡這個日子應該正是最為繁華的時候,是石頭村每年一次的年集!」木殤舞動著手指間一棵小草,笑著道。 「年集?」朱寅疑惑道。 「不錯,就是年集!石頭村的位置很有意思,是周邊三個公國的中間地帶,不屬於任何一方管轄,儘管村落很小,只有著不到一百戶的規模。但是,每年的這三天,都會成為石頭村最熱鬧的時候,因為周邊三個公國的商人都會來這裡進行交易。在這裡,說不定你能夠討到什麼不錯的東西!我想去,你也去嘛,一年才有這麼一次!」木殤撒嬌著道,這幾天的相處,木殤算是把握住了朱寅的脈搏,絕對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朱寅微微一笑,沒有拒絕,反正距離莫特公國很近,再說正像是木殤說的那樣,說不定在這個年集上真能淘到不錯的東西。 「那就去瞧瞧!」 石頭村就像是木殤所說的那樣,規模是相當的小,只有著不到一百戶的人家,平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誰出現在這裡,周圍相當的荒涼貧瘠。村落中所有的房屋都是採用石頭所建造,整個村落只有一條街道,也是用石頭所鋪成。 對於這裡的村民來說,置身在這麼一個三不管的地帶有著好處也有著壞處,但幸好每年都會有著這麼一個集會。作為石頭村來說,借助著這次集會收取到的金幣,勉強能夠維持他們一年的日常生活。 「你們瞧瞧這是什麼,可是我精心收集到的上等胭脂,需要的快來買那,數量有限!」 「低等屬性晶石,只換不賣!」 「上百件俗器足夠你們挑選,來瞅瞅!」 石頭村此刻正處於一種熱火朝天的叫賣中,惟一街道兩側全部被佔滿,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在商攤上有著很多意想不到的物品出售著。而作為石頭村的村民,每一家每一戶都抓緊時間,將自己簡陋的石屋出租出去,藉機賺取著一筆不菲的收入。 但是公國始終是公國,能夠拿得出手的好東西實在是少的可憐,而如果不是今天恰恰是石頭村年集的最後一天,朱寅或許連這樣階別的物品都看不到。木殤就像是一隻百靈鳥一樣,不斷的在商攤中挑選著,每一件物品對她來說都很稀罕,都要拿起來撫摸撫摸,卻並沒有準備買下。就這麼朱寅和木殤在石頭村的街道上來回遊逛著。 「嗯?」 就在朱寅百無聊賴之際,突然間眼前一亮,在前方不遠處一個地攤上,一件物品引起了朱寅的注意。那是一枚很不起眼的小黑珠子,就那麼當做垃圾一樣擺放在一個角落,任誰蹲下翻看著攤位上的材料都不會留意一下。 然而偏偏就是這枚珠子吸引住了朱寅,趁著木殤在一側挑選的時候,朱寅慢慢的走上前,假裝隨意的挑著礦石材料,無意中分出了兩撥。 「老闆,我要這些,多少錢?」朱寅指著一堆漫不經心道,臉上的神情就是買也行,不買也無所謂的樣子。 卡羅從第一天出現在石頭村到現在一件東西都沒有賣出去,好不容易等到朱寅這麼一個主顧,心情相當的興奮,想都沒想便道:「十個金幣!」 「十個金幣?」朱寅眉頭一皺。 卡羅捕捉到朱寅的神情變化急忙道:「十個金幣不貴了,你也瞧到了,這一堆材料我並沒有多要你多少!要是不行的話,九個,九個金幣是我的底線,你要是再不想要,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卡羅怎麼說都是一個經營買賣多年的商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如果說朱寅再猶豫的話,八個金幣他也能夠出賣。只是要再低的話,卡羅這堆材料就一點也掙不到,相當於白給朱寅收集。 朱寅盯著卡羅雙眼,掃過另外一堆,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吧,這兩堆十五個金幣,要是賣的話我就都要了,不然我就一件都不要!」 「成交!」卡羅直接應道。笑話,這兩堆材料加在一起的本錢也只有十金幣,十五個金幣穩賺了。 朱寅利索的交割完,將所有材料收起來,心滿意足的離開攤位。朱寅是不缺金幣,但是能夠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朱寅也不想節外生枝,重要的是自己得到了那枚黑色珠子,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其中有著什麼玄機,但是總會有發現的一天。 「有意思吧,我就說石頭村的年集還是有點看頭的,朱寅,咱們今晚別走了,反正離莫特公國也沒多遠,天色也黑了,這些商家一會就要離開回去,石頭村有的是地方住!」木殤笑著道。 朱寅瞧著村落街道兩邊的商攤果真是開始收拾,每一個家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刻,紛紛駕馭著魔獸,向著各自的公國奔去。夕陽的餘暉傾灑在石頭村,憑空升起一種柔和的氛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朱寅在街道中轉悠的這功夫,竟然沒有發現石頭村的任何村民,像是無形中蒸發掉一樣。 「好吧,那咱們就住一晚,明早離開!」朱寅點頭道。 石頭村一年一次的年集很快便伴隨著黃昏夕陽的落下宣告結束,所有的商家,竟然沒有一個在村落中留下的,全都消失掉。大規模的商家,擁有著魔獸代步,就算是深夜都無所謂。而那些散落的商戶便要依附著這些大商家,趁著他們離開的時候,趕緊回到各自的公國。 石頭村實在是沒有什麼看頭,任何一個人在這裡多留一會都會認為是遭受著羞辱一般。若非多年的規矩和石頭村的特殊地理位置,三大公國的人寧願換掉它,用比較繁華的城鎮代替每年的年集。 伴隨著三大公國商家的離去,石頭村的村民才開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每一個都回到各自的石屋,從家中拎著掃帚之類的物品開始打掃起家裡家外,街道上也作為重點照顧地,每個人都開始用雙手清掃起剩下的雜物。 「姐姐,你真漂亮,哥哥,我爺爺說讓你們去家裡,外面現在正在打掃,等一會才乾淨!」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從一邊的石屋中跑出,站在木殤前面笑著道。雖然衣著很樸素,但卻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 木殤笑著彎下身子,撫摸著小女孩的秀髮道:「你爺爺說的?你爺爺是誰?你真可愛,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很為清脆的聲音道:「我叫邵瑞,那就是我爺爺,我爺爺艾瑪克是石頭村的村長!」 順著邵瑞的手指,朱寅瞧見前面一個白髮老頭正在招手,示意兩人過去,沒有猶豫,朱寅笑著牽起邵瑞走向前。 「兩位不是商家吧?不然你們也不會到現在還在石頭村呆著。兩位如果聽我一句勸的話,現在就趕緊離開石頭村吧。」艾瑪克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便讓朱寅和木殤兩人一愣,這村長可真是的,不挽留也就算了,還這麼直白的驅趕他們。 「哼!」 朱寅鼻端忍不住發出一道冷哼,如果不是木殤非要留在這裡的話,朱寅早就離開,何至於現在這樣被人羞辱。和一個靈士交手,朱寅還不至於淪落到那種地步。 「不是,哥哥,姐姐,你們別誤會,爺爺他不是那個意思!」邵瑞握著朱寅的手,感受到朱寅的那種冷漠,急忙辯解著。 「我爺爺讓你們走是為你們好,或許你們不知道要是能夠選擇的話,石頭村寧願不舉辦這個年集。從三年前開始,在咱們石頭村東面一座山上,出現了一頭魔獸,每次每當年集後便會來到咱們石頭村,強迫我們獻上獲得的所有金幣,如果不給,就會將石頭村給滅掉,我爺爺是怕你們被連累,才讓你們離開的!」 邵瑞臉上的焦急是很明顯的,生怕朱寅和木殤有所誤會,從心底,作為一個小女孩,邵瑞是喜歡朱寅兩人的。只是沒有辦法,如果不讓兩人離開的話,說不定便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而今年石頭村所獲得的金幣距離魔獸所要求的還差一點,完不成目標,魔獸便會吞食掉村落內的村民。艾瑪克作為石頭村的村長,是絕對不會想著拖累朱寅兩人的。而這也是為什麼眾多商家在日落之前便紛紛離開的原因。 吃定了魔獸只是為難石頭村,商家才會大搖大擺的離去,一個不到百戶的小村落,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公國,被滅就被滅,沒有誰關注一點。 原來如此! 朱寅撫摸著邵瑞焦急的臉蛋,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火熱的光芒,喜歡金幣的魔獸,是一頭怎樣的傢伙。反正自己是要修煉的,不如就前去瞅瞅,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撈取到一些材料,煉製出一件靈器出來。也算是為石頭村解決了一個危險,當做是修煉中的一種積德。 仙術的修煉,講究的是一個緣分,如果無緣無份,就算是強行安排都將會失之交臂。如果緣分到了,就算是再想躲開都會到一起。很顯然此刻的朱寅便是這樣。在木殤的領路中來到石頭村,獲得神秘黑珠,遇到石頭村的危難,這便說明是一種緣分。 「艾瑪克村長,小邵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酒菜,吃飽喝足之後,我為你們除掉這頭魔獸,如何?」朱寅嘴角的那抹笑容,讓艾瑪克震驚,猜測著朱寅竟然想要殺掉那頭魔獸?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瘋狂之舉! 「不是,那頭魔獸...」 「哥哥,走,我去為你準備,我知道爺爺的酒藏在哪裡!」邵瑞儘管很小卻相當聰慧,朱寅既然敢這麼說就說明能做,抓起他的手便向石屋內走去。 木殤自始至終站在一側,瞧著朱寅不像是作假的承諾,眼底不由閃過一抹驚奇光芒,隨後一笑,尾隨著走向石屋。 「我說村長,難道你準備將我們晾在裡面嗎?」 「啊,我這就去,這就去!」艾瑪克陷入墜入雲端中一樣,迷迷糊糊的追進石屋。 ...... 石頭村村東那座山叫做石頭山,一直以來都是石頭村村民打獵謀生的地方,自從魔獸出現之後便成為石頭村的禁地。深夜時分,在一陣陣清風吹動著樹葉的嘩嘩聲響中,兩道身影閃電般的出現在一棵樹樹端。 根據艾瑪克的描述,朱寅尋找到這頭魔獸的巢穴,只是沒有想到剛剛站穩,瞧向下方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竟然是...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紅鱗龍蟒 第五章:紅鱗龍蟒 映入朱寅眼簾的一幕。挑戰著朱寅的心理承受底線,沒有想到困擾石頭村的不是什麼低階魔獸,竟然真的是一頭位列四階,堪比靈君的魔獸。而且這頭魔獸和一般的不同,竟然是一頭正在準備蛻化晉階為蛟的紅鱗龍蟒。 和斯貝莎所豢養的那些大青蟒不同,紅鱗龍蟒儘管只有一丈長,但是卻擁有著絕對高貴的血統。第一狀態為蟒,第二狀態為蛟,第三狀態為龍。任何一條紅鱗龍蟒都必須歷經這三步,才算是真正的蛻化成功。 紅鱗龍蟒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被紅色如血的鱗甲所遮掩覆蓋,三角形的腦袋上豎著兩根短短的螺旋龍角。伴隨著它每一次的蛻化,龍角都會隨之變化著。 憑藉著朱寅的眼力,當然能夠判斷出眼前這頭紅鱗龍蟒至少擁有著三百年的修為,不然不可能擁有蛻化為蛟的能力。 「天哪,這裡到底是一個巢穴,還是一個藏寶洞!」木殤在一邊驚呼著。 原本以為這裡會是一個很普通的山洞,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景,滿地鋪滿著金幣,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每一塊彼此重疊著,粗劣的估計。大概會有著幾千塊金幣。如此多的金幣堆積在一起,沉浸在紅鱗龍蟒噴出的黑色氣息中遮掩著,倘若不是如此,早就引發眾人來爭搶。 原來石頭村的金幣都是這樣的下場,朱寅點點頭,靈識籠罩著每一處,除卻金幣外,還真沒有發現其餘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龍族喜好亮閃閃的寶物,這點朱寅是清楚的,當初在仙界時他便目睹過一座龍窟的彪悍。這紅鱗龍蟒既然擁有著龍族的血脈,這樣的喜好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吼吼!」 紅鱗龍蟒一丈長的身子在金幣上面不斷的打轉,咆哮著,雙眼中爆射出一道道瘋狂的殺意,戰鬥的氣息充滿山峰每一處,阻隔著勢弱的魔獸靠近。要知道,不管紅鱗龍蟒蛻化成功還是失敗,接下來的時間段都會是它最為脆弱的時候。要是在這個時候被攻擊的話,紅鱗龍蟒能夠發揮的也僅僅只有靈將的水平。 「這紅鱗龍蟒全身都是寶,要是能夠擊殺,足以煉製出幾套不錯的內甲,將它的魔核抽出來,附加在雙蛋龍槍上面,將會使其威力更加強大。不錯,這頭紅鱗龍蟒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朱寅在心底沉聲道,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堅毅,只要是定下的事情,朱寅都不會再去計較其餘的。要做的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吼!」 紅鱗龍蟒仰天長嘯著,凝聚著全身精華的魔核,開始不斷的汲取著周邊空氣中濃郁的火屬性元素,每一塊金幣都反射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懸掛在天邊的那輪圓月,被紅鱗龍蟒的長嘯所激化,肉眼可見的月光精華一點點的湧向紅鱗龍蟒的身軀。 一片片紅色的鱗甲在這一刻悄然的褪去著,跌落在地面,碰觸到金幣的瞬間便將其整個包裹住,逐漸的形成著一面面很薄的硬片。頭頂上的兩個螺旋龍角,一點點的旋轉著,向外滋生著。 紅鱗龍蟒像是承受著一種難以想像的苦痛,拚命的掙扎著,在眼底卻又閃爍著一道道興奮期待的光芒。每一塊紅鱗的脫落,帶給它的都是一種難以壓抑的喜悅,白嫩的身子在月光中生出一種柔和的嬌美。 「這便是大蟒化蛟?還真是壯觀那,只是朱寅咱們還要在這裡嗎?憑藉著咱們的修為,是沒辦法奈何它的!」木殤湊在朱寅身邊低聲道,雙眼鎖定著紅鱗龍蟒,眼珠轉動著,思索著是不是弄走幾片紅鱗甲片。要知道這玩意就算是脫落掉,那都是堪比密度最高精鐵的絕對煉器材料。 朱寅感受著木殤有些急喘的氣息,瞧著她那性感玲瓏的身段,就算木殤仍然穿著她那件乞丐服,朱寅都能夠感受到其中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媚意,分外的妖嬈,勾人心魄。 「誰說沒辦法收拾?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在村中說的那麼豪邁,說要為人家除掉這頭魔獸,我說木殤,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會現在想著溜掉吧?」朱寅呼吸著木殤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香氣笑著道。 「誰說的!」木殤頓時反駁道:「我只是想說紅鱗龍蟒是四階的魔獸,如果被它蛻化成功的話,就可能擁有著五階的修為,就算你擁有著地藏蝶焰,憑藉著靈將的實力,能夠爆發出多強的威力來。」 木殤急於辯駁,絲毫沒有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朱寅和自己的距離竟然是那樣的近,近到她都能夠捕捉到朱寅的呼吸,近到朱寅的手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觸摩擦著自己的嬌臀。 「你...」 木殤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被朱寅直接打斷,和這種小辣椒卻涉世未深的小女人打交道,朱寅是駕輕就熟,努嘴衝著前邊道:「你瞧,這傢伙就要蛻化了,不管它成功與否,咱們只有這個機會,木殤,一會你只要給我掠陣就行,千萬不要插足進來。我能收拾掉一頭處於虛弱狀的紅鱗龍蟒!」 「吼!」 紅鱗龍蟒全身的紅鱗差不多脫落到一半,整個身軀也越發的興奮起來,在痛苦中不斷的掙扎著,長嘯聲越發的尖銳刺耳,樹林內其餘的魔獸沉浸在這種音波中,戰戰兢兢的不敢亂動一下。 蛻化是很多魔獸賴以為生的本能,借助著不斷的蛻化,完成體型和修為上的進階。儘管說蛻化是某些魔獸的專屬技能,但是有一點卻是不可忽視的,那就是在每次蛻化的過程中,如果說沒有著確定的把握保證安全,千萬不要隨便的嘗試,不然那將意味著是一場華麗的慘劇。 像是現在的紅鱗龍蟒! 朱寅把捏著時間,確定紅鱗龍蟒現在處於最要緊的蛻化關頭時,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在手指的操控中開始沿著樹身向下滑動,悄然的透過地面,埋藏在金幣堆中,緩慢的侵噬著每一塊脫落下的紅鱗甲片。 朱寅在等,在等著紅鱗龍蟒的吼叫處於一種聲嘶力竭的狀態,在等紅鱗龍蟒的蛻化徹底完成的那一刻,僅僅保留著三階魔獸應有的修為,還是以一頭蛟的身軀被捕獲,其中的差別是不可估量的。 木殤躲在一邊屏息凝氣著。紅鱗龍蟒的吼叫聲越來越高亢,氣氛變的越來越凝重,當月光的精華一股腦的做著最後衝刺湧進紅鱗龍蟒身子中時,那兩個龍角也延伸為一尺左右,所有的紅鱗全都脫落,現在的龍蟒就像是一條白蛇,全身每一處雪白無比。 不,不是白蛇,在它的腹部竟然奇跡般的伸出四條獸爪,儘管很為的稚嫩,但卻是無比的清晰。地面的幾千塊金幣在這一刻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每一片都沉浸在紅鱗的包裹中,襯托出一種歡呼的雀躍。 紅鱗龍蟒終於在這時晉階為蛟!紅鱗龍蟒的第二狀態叫做白金龍蛟,完全晉階為第三狀態之後才會成為龍! 「嗖!」 朱寅瞅準紅鱗龍蟒剛剛進階處於最虛弱的瞬間進攻,雙蛋龍槍充斥著雄渾的火屬性能量,在地藏蝶焰的環繞中,閃電般的刺去。鑲嵌在龍槍上的陣法和極品晶石在這一刻爆發出絕對的威力來,彷彿是一條毒蛇狠狠的籠罩住紅鱗龍蟒任何閃躲的任何方位。 「吼!」 紅鱗龍蟒顯然是沒有預料到竟然會有人在埋伏自己,大怒之下,身子一個搖擺,掉落在身邊的紅鱗甲片全都飛旋著轉起,每一片薄薄的宛如一柄利刃,夾帶著一股破空的勁道,遮天蓋地的撲面而來。 「彭彭彭!」 雙蛋龍槍強橫的勁道激盪開來每一塊紅鱗甲片,朱寅沒有著任何退縮的意思,雙蛋龍槍進攻的速度不退反進的彪悍射出。紅鱗龍蟒此刻是真的如同朱寅所猜測的那樣,處於最弱狀態,僅僅只能擁有著三階初期的修為。 在蛻化為蛟的過程中,所有的精力全都釋放,應付著可能發生的危險,卻沒有想到千算萬算始終是算錯一招。本來想著石頭村這裡的石頭山,這樣的偏僻,不會有著什麼危險,卻仍然是估算錯誤。 但是不管怎麼說紅鱗龍蟒都不會心甘情願的被擒,體內高貴的血統迫使著它不斷的閃躲,反抗著。一團團的本命火焰不斷的噴出,試圖阻擋朱寅進攻的步伐。 「嗤嗤!」 然而在地藏蝶焰的前面,一頭四階魔獸的本命火焰顯得是那樣的脆弱,根本不堪一擊。地藏蝶焰不斷的舞動,吞噬著,轉為精純的能量輸入到雙蛋龍槍中,迸發出更為強勁的氣勢,狠辣的刺出。 「想要溜?做夢吧!雙蛋怒威,大印輪迴,天地凝固,囚禁!」朱寅不屑的蔑視著白金龍蛟,雙手不斷的揚起。 雙蛋龍槍攜帶著強勁的火屬性靈氣,在地藏蝶焰的強有力維繫中。宛如一條綠色巨龍,吼叫著衝殺而去,彷彿要撕裂掉一切似的,三品靈器的彪悍在這時淋漓盡致的體現著。 蝶焰冰髓印早就被準備著,瞅準紅鱗龍蟒想要逃走的機會,朱寅快速的祭起,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直勾勾的狂壓下來,狠狠的砸向紅鱗龍蟒的腦袋,兩種天地精華氣息瞬間爆發,頃刻而至。 最為恐怖的是早就隱藏著的蝶焰和冰髓,封鎖著四周,依附在金幣上,侵噬著每一塊紅色鱗甲,最初被紅鱗龍蟒所操控著只不過是朱寅的計策,而現在每一塊紅鱗,竟然倒轉著射回。 至陰至寒的氣息在侵襲上紅鱗龍蟒的瞬間便將其給凍結,地藏蝶焰旋轉舞動,形成著一個碧綠的蝶焰囚牢。 木殤在樹端緊張的戒備著,如果說朱寅沒有辦法將紅鱗龍蟒殺死的話,就算拼著重傷,她都準備出手相助,誰成想戰鬥竟然這麼快便結束,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朱寅竟然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鱗龍蟒就算再弱,那也是四階魔獸,面對著朱寅竟然連反抗掙扎的機會都被剝奪?等等,剛才是很迅速,迅速的木殤都沒有意識到將紅鱗龍蟒冰封住的那股至陰至寒的氣息是什麼? 「倏!」 朱寅手指一伸將紅鱗龍蟒連帶著地面的金幣紅鱗全都收進須彌戒指,轉身瞧著疑惑著的木殤,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想不通嗎?想不通的話我來告訴你,這頭白金龍蛟只擁有著最薄弱的三階初級修為,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算是這樣,地藏蝶焰都沒有辦法將它擒殺吧?嗯,見面分一半,我說小丫頭,你喜歡什麼樣的器物,有機會我給你煉製!」 木殤凝視著朱寅,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秘密的,是那,每個人都有秘密,自己何嘗不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告訴朱寅自己真實的身份,沒有說出為什麼非要跟著朱寅前往莫特公國。 「你說的是真的?你能煉製出我想要的任何器物?要是不行的話,就分給我一半材料,我自由辦法煉製!」木殤促狹的笑著道,自己又沒有出什麼力,朱寅這話絕對是想著看自己笑話。 「嗯,你說的也對,給你一半材料不是不行,不過要等到我解剖煉製好了再說。你修煉的是木屬性,好,我記住了,到時候我送你一件木屬性的靈器!」朱寅琢磨了一下抬起頭道,眼中沒有一點要戲耍的意思。 「那好我就等著了,咱們現在怎麼辦?離開還是回石頭村?」木殤無所謂的搖搖頭,,靈器而已,她身上也擁有著幾件。不然她也不可能從強盜眼前逃掉,運氣始終是以實力為基礎的。 「回石頭村後就離開!」朱寅笑著道。 朱寅回到石頭村,除了告訴艾瑪克魔獸被除掉外,還特意留下了三千金幣。紅鱗龍蟒從石頭村取走的,都沾染著紅鱗,是沒有可能再弄乾淨,朱寅只有自掏腰包。不過和得到一條白金龍蛟相比,別說是三千金幣,就是三萬都是值得的。 白金龍蛟是先天火屬性的魔獸,全身的血液,褪下的紅鱗,骨骼,血脈,筋肉,獠牙,龍角,但凡是身體所具備的,都擁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朱寅有絕對的信心,能夠煉製出幾件不錯的三品靈器。 前提是必須有機會再碰到品階不錯的屬性晶石,最起碼要上品的,不然便相當於是浪費掉白金龍蛟。 「嗖嗖!」 漆黑的夜色是安靜的,朱寅和木殤拒絕艾瑪克和邵瑞的相邀,在石頭村所有人的感激中,閃電般的向著莫特公國奔去。果真如同木殤所說的那樣,石頭村和莫特公國的邊境線並沒多遠。 在木殤出面的情況下,朱寅很容易的便走進了莫特公國的疆土內。按照朱寅的要求,木殤領著他直接向莫特公國的都城莫特城前進,理由很簡單,千器坊是莫特公國內最大的門派不假,但卻不是說任何人都能夠進入其中。 除非是千器坊招收門人,否則想要進入就只有按部就班的在莫特城的千器坊分會進行申請,等待著千器坊的召喚。 說實話朱寅現在也沒有著一個明確的想法,怎樣進入千器坊,只不過他卻生性樂觀,車到山前必有路,不管如何,先混進千器坊是最主要的,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擁有著接近探查佛蓮妖炎的機會。 朱寅很清楚一個這樣的門派,所擁有的底蘊是不可忽視的,所以如果想要硬來是萬萬不行的。那樣做只能更加迅速的導致自己的死亡。小不忍則亂大謀,修煉一道的孤獨寂寞,朱寅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他選擇蟄伏,等待機會。 「我還沒有問你你進入千器坊到底想要做什麼?總不會是想要成為他們的弟子吧?」木殤坐在一塊石頭上趁著休息問道。 朱寅微笑著道:「我去是為了做一些必須做的事。」 「必須做的事?我知道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就算是怎麼問你都不會說的!好吧,我不問了,我只是想著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能幫到你。」木殤和朱寅一路走下來,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朱寅的存在,放在木殤這麼多次離家出走的情況中,這是第一次對一個陌生男人有著好感。 或者說現在已經不陌生。 「我會的!」朱寅點點頭,瞧著天邊逐漸發白,緩緩道:「木殤,我陪著你欣賞這日出吧,多謝你陪著我走進莫特公國,接下來的路,我想你也是時候離開了,我知道怎麼做,快點回家吧!」 木殤出奇的沒有反駁朱寅,從她的位置瞧過去,側臉的朱寅在這黎明時分,倍兒有男人味,一時間竟然陷入到一種癡迷狀。朱寅也在心底謀劃著到底如何應付千器坊,還有福爾隆所說的藏劍谷,借助著藏劍谷作為跳板,這個藏劍谷又在哪? 「倏!」 一陣陣略微帶著點寒氣的清風吹過兩人身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伴隨著太陽的升起,籠罩著兩人,金色的光暈此刻顯得是那樣的柔和,讓人心底經不住的升起一種欲罷不能的陶醉感。 安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太陽真正的躍出雲層,開始普照著整個大地時,兩人便離開所站立的山峰,向著前方繼續前進著。木殤或許是意識到朱寅心志的堅決,不能再和他在一起,出奇的保持著沉默,沒有開口說話。 朱寅當然也不會沒話找話說,木殤就算擁有著再神秘的身份,這一刻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快的趕到莫特城,再琢磨著以怎樣的身份進入千器坊,還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嗖!」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前行著,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出現在一條三岔路口前,朱寅站定身子,瞧著木殤笑著道:「這麼長時間始終沒有辦法看到你最初的一面,別說還真是有點遺憾!不過這或許也是一種美,木殤,咱們就此分別吧!」 「你,你千萬要小心!」木殤凝視著朱寅,拚命的忍耐著心中的衝動,絕對不能魯莽的暴露出身份,那樣做後果將更加糟糕。 「轟!」 就在朱寅正想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間在三岔口其中一條道的前方半空中,一朵璀璨的煙花爆散開來,採用著特殊手法煉製的煙花經久不散,在半空中形成一柄造型很為獨特的古劍。 「朱寅,咱們就此別過!」木殤在瞧見這朵煙花古劍後神色頓時大變,剛才的那種哀怨徹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焦慮,也不再顧慮著和朱寅再多說會兒話,轉身閃電般的向著前面奔去。 朱寅雙眼瞇縫在一起,瞧著懸浮在半空的古劍煙花,眼光落在奔行的木殤身上,回想著福爾隆卷軸中所說的信息,嘴邊忍不住升起一抹笑容。 怪不得你對莫特公國的地形熟悉,原來你竟然就是這個公國的人,或者說你就是藏劍谷的!朱寅知道煙花古劍是藏劍谷的獨門徽章,現在既然釋放出來,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正處在危險中。木殤如此的焦慮,之間的關係早就不攻自破。 「嗖!」 藏劍谷,千器坊,朱寅腦中瞬間分析著福爾隆所給予的信息,一條思路逐漸的被梳理出來。心中的疑惑一下子消散,朱寅追隨著木殤奔跑著。 「鏘鏘!」 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峽谷,一側有著一條河流流過,放在平常這裡是一處幽靜之地,但是現在卻是充滿著刀光劍影。地面上躺著幾具屍體,刺鼻的血腥味道蔓延開來,不同顏色的靈氣光芒閃爍著,一股肅殺氣息在廝殺中升起著。 「卑鄙,你們血魂閣就是這樣的無恥,陰無常,怎麼說你都是血魂閣的三公子,竟然在此伏擊我們,難道你就不怕得罪我藏劍谷?」木恪手指間舞動著一道道金色的火焰,逼迫著周邊進攻的四個人不斷的後退,守護著藏劍谷一方僅存的兩個人。 這次出來歷練,加上木恪在內藏劍谷一共是七個人,現在卻被殺掉四個,就算是回到藏劍谷,木恪都要面對谷規的處置。 木恪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一系青色長衫隨風舞動著,點點血跡佈滿其上,一道劍眉憤怒的揚起,怒視著站在圈外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 和木恪的容貌相比,陰無常就要次上很多,作為血魂閣閣主的三子,因為修煉血屬性靈氣的緣故,臉色極為的蒼白,就像是白骨一般,身體孱弱的要命,彷彿是一根硬棍似的,他卻偏偏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將整個襯托的越發詭異。 「桀桀!」 面對著木恪的質問,陰無常不屑的冷笑著,「得罪藏劍谷?木恪,你還真是單純的很那,放眼莫特公國,除卻千器坊外,咱們幾個小門派之間什麼時候和睦過?我血魂閣就算是明擺著想要滅掉你藏劍谷,你又能怎樣? 木恪,老實點,讓我將你身體內的黃金精蟾金蟾炎煉化掉,我還能夠讓你死的痛快點,不然你們三個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裡!桀桀,只要我辦事利索點,你以為你還能夠逃走不成?就算你放出古劍煙花求救,我也不放在心上,木恪,你死定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乖乖的臣服吧!」 藏劍谷,血魂閣,都為莫特公國內小門派,彼此間暗殺很為正常不過,只要千器坊不出面,便沒有誰會理會。 木恪承受著身邊血魂閣四人的進攻,眼底閃過一抹決然,雙手揚起閃電般的做出一串印訣,週身爆發出一股猛然間增強的氣勢。 「金蟾炎舞,千層疊浪!」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藏劍谷 第六章:藏劍谷 黃金精蟾作為一種火屬性魔獸。等階並不算多高,像是木恪所收服的這只便是一頭四階的。木恪收取掉黃金精蟾的火焰,煉製成本命火焰金蟾炎,配合著他八品靈將的修為,能夠爆發出最強攻擊。 「呼!」 金蟾炎旋轉舞動著,像是一波*的海浪,向著周邊無差別的衝散開來,融合著玄級下品靈技疊浪訣,憑藉著木恪八品靈將的修為,絕對有著藐視掉周邊進攻的四個六品靈將的威勢。 「哼!」 木恪的動作看在陰無常的眼色中,瞳孔不由一縮,冷哼一聲,手指間浮現出一道濃郁近乎實質的血霧,喝退四個人的同時,血霧整個的飄散出去,赫然頂著金蟾炎的舞動,封鎖著周邊每一個空間。 「嗤嗤!」 這時候實力的差別便看出來了,陰無常以靈君的修為,操控著精純的血屬性能量,頓時逼迫著金蟾炎向後倒捲回去,木恪承受著這樣的反噬。身形急速的倒退著,順手將地面上的兩人吸住,重重的跌落在一側的河流旁邊,胸口忍不住的一陣翻騰,張嘴吐出一大口刺鼻的鮮血來。 「桀桀,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靈將,也想和我糾纏,木恪,做夢吧,現在我就殺掉你的同門,看你能怎樣?」陰無常狠聲道,身子一個錯動便迎著木恪攻擊而來,隱藏在血霧中的身子分外的詭異。 木恪現在是真的沒有著任何辦法,如果說剛才不拼著一死話,還能夠勉強逃走,此刻則是沒有著任何可能,能做的就是閉上雙眼,等著陰無常的殺戮。可是所謂的鮮血四濺並沒有出現,在一道嬌聲呵斥中,陰無常前進的身子竟然硬生生的一個扭動,站立在不遠處,驚訝著。 「木殤,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這樣的地方遇到你,簡直是太好了,桀桀,我一直就想著娶你為妻,人算不如天算。今**也別想溜掉,乖乖的跟我會血魂閣,到時候只要咱們兩人結為夫妻,憑藉著血魂閣和你藏劍谷的聯合,我倒要瞧瞧有誰敢小視咱們!」陰無常興奮的奸笑著。 「彭!」 木殤的翠綠靈氣始終是弱小的,僅僅是勉強阻隔住陰無常的攻擊,閃身出現在木恪身邊,忽視掉陰無常的瘋言瘋語,瞧著木恪急聲道:「木恪,你沒事吧?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會和血魂閣發生矛盾!」 木恪和陰無常一樣的震驚,沒有想到會在這峽谷中碰到木殤。如果換做一個地方的話,木恪是會相當的喜悅,畢竟在木恪的心中,始終是暗戀著木殤。放眼藏劍谷,任何人都知道木恪的心思,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雖然說木殤從來沒有接受過木恪的情意,但這卻不意味著木恪會減弱對木殤的愛戀之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陰無常的話才讓木恪感到驚慌,如果木殤要是落在陰無常血魂閣的手中,那對藏劍谷簡直就是一個致命打擊!谷主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木殤。別說這些了,現在你馬上離開這裡!將我們遇害的事情告訴谷主,就說血魂閣意圖染指我藏劍谷,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木恪低聲急促道。 「我不走,我要是這麼走了,你們怎麼辦,不就是一個陰無常,我來對付他!」木殤站直身子,正視著陰無常,眼中充斥著一道道憤怒的殺意。 「陰無常,虧你還是一個靈君,竟然憑藉著血魂閣的名頭,如此屠戮我藏劍谷的人,想要殺掉木恪他們,你就先殺掉我!」 「桀桀!」 陰無常奸笑著,小眼中迸射出一道道貪婪的光芒,在木殤的嬌軀中肆意的遊走著,「我靈君又怎樣?殺掉你?不,不,木殤,我說過我要你作為的夫人,我血魂閣還要和你藏劍谷聯合那!你不是我的對手,木殤,要是你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將木恪三個殺掉,別不相信,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你敢?」木殤冷聲道。 「嗖!」 陰無常手指揚起,身邊四個六品靈將頓時飛出。鎖定住木殤四個人,憑藉著他們的修為,在這時絕對有著一戰成功的把握。陰無常是動了殺意,只要木殤不傷,木恪不死,其餘兩人現在就能殺掉。 「嗤磯!」 就在四個人起身飛向那兩個蜷縮在地上的藏劍谷弟子時,一隻碧綠色的蝴蝶悄然飛舞著降臨,碰觸到四個六品靈將,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將他們給吞噬掉,在一陣青煙浮現的同時,朱寅的身影出現在峽谷中。 「朱寅,你怎麼會跟來?」木殤驚呼道,就在剛才她已經抱著必死之心,面對著陰無常的進攻,木殤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是絕對沒有取勝的可能。誰成想在這緊要時候,朱寅竟然會從天而降。 「我怎麼會來?木殤,我突然間改主意了,要和你前往藏劍谷,我想憑藉著咱們的關係,你總能夠給我安排一個位置吧!」朱寅笑著道。 「哪裡來的混蛋,竟然敢壞掉本少爺的好事!簡直是找死!」陰無常眼睜睜的瞧著四個屬下就這樣被殺,鬆散的心弦頓時緊繃起來。能夠舉手投足間便毀掉四個六品靈將在。這飛舞著的碧綠蝴蝶絕對不一般。 「螳螂鐮爪!」 陰無常體內凝聚著的血屬性靈氣猛地竄出,雙手不斷的揚起,操控著靈氣形成兩柄鋸齒,宛如螳螂的鐮刀一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中間夾雜著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撕裂喊叫聲,瘋狂的攻向朱寅。 「啪!」 朱寅倒是很乾脆,蝶焰冰髓印揚起,仍然飛舞著的蝶焰猛地竄上大印,激發起漫天的碧綠火焰,恐怖的高溫頓時席捲開來。兩柄血色鐮刀在被大印轟散後,碰觸到地藏蝶焰的瞬間,在嗤嗤聲響中一點點的被吞食掉。 陰無常瞧著眼前的一幕,瞳孔越發的濃縮著,想都沒想,手指一招地面躺著的幾具屍體便被拉扯著懸浮在身前,在一道低沉的吼聲中,無數手訣印上屍體。在「彭彭」的爆碎聲中,激起著漫天的血霧,而陰無常也借助著血霧的掩飾,閃電般的向著峽谷口竄去。 朱寅的神秘讓陰無常感到一種難以駕馭,面對著危險,血魂閣的人都會選擇自保為第一原則。陰無常是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陪著朱寅玩下去,再說木恪的求救信號已經發出,如果耽擱下去的話,說不定就會被藏劍谷一方前來的強者包圓,這將是陰無常絕對不允許出現的失誤。 「朱寅是吧?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敢壞掉本少爺的好事,只要你還在莫特公國的地盤,遲早有一天我會殺掉你!」 「嗤嗤!」 地藏蝶焰不斷的燃燒著所有噴灑而來的血肉屍骨,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全都在頃刻間將其燃燒掉化為青煙消失。 當安靜的峽谷中只剩下朱寅五人時,木殤衝著朱寅一笑,急忙奔到木恪身邊,焦急道:「木恪,你沒事吧?你們怎麼會遇到血魂閣的這群混蛋,竟然敢殺掉咱們的人,這筆帳遲早要向他們討回來!」 「放心吧,我們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木恪笑著道,錯過木殤瞧向朱寅,神色肅然道:「多謝救命!」 木恪怎麼說都是六品靈將,以他的修為當然能夠分辨出剛才如果不是朱寅的話,陰無常絕對會殺掉他們。碧綠色的蝶焰,從朱寅開始操控起,木恪便認出那竟然是天地精華異火地藏蝶焰。 一個三品靈將。擁有著地藏蝶焰不說,所施展的器物竟然是三品靈器,在朱寅身上有著太多的不對勁,讓木恪在謝恩的同時,心底不得不開始戒備起來。朱寅為什麼會和木殤在一起,是不是有著什麼目的? 「不用謝,我只是為了救木殤而已!」朱寅笑著道。 木恪的心思是不可能逃過朱寅的靈識,混跡在仙界何止千年,所謂的小心思,早就被朱寅玩透。看來這木恪對木殤的愛護是真的,不然不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你知道我是藏劍谷的人了?剛剛知道吧?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並不是想著隱瞞你,而是因為...」木殤急於辯解著,卻被朱寅揮揮手打斷。 「木殤,我知道你隱瞞我肯定是有著自己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但是現在,我想和你前往藏劍谷,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怎麼會那!」木殤頓時高興起來。 木殤原本還想著和朱寅要分開,沒成想竟然會陰差陽錯的因為這樣的事件再聚在一起。只是木殤自己都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在心底竟然擁有了朱寅的一道身影。 「那咱們就一起回藏劍谷吧!」木恪插話道:「正好還要多謝朱寅你救了我們,咱們一邊走一邊說!」 藏劍谷其餘死掉的人都在剛才被陰無常當做武器攻向朱寅,而那兩個人也沒有受很重的傷,一行五個人便奔向藏劍谷。而朱寅也通過木恪的講述逐漸明白,在莫特公國之內的門派分佈,也讓朱寅不由暗暗感慨著,一個地方和一個地方形勢的差異。如果和這裡比起來,溫寧王國的國力簡直是不堪一擊。 要知道在莫特公國內,千器坊是當之無愧的超級大門派,掌控著公國內龍頭老大的位置。在千器坊之下附屬著無數的小門派,小家族,其中以四個門派最為強大,分別是藏劍谷,血魂閣,綺夢莊和青玄門。 在千器坊的統治體系中,只要旗下的小門派不觸及到千器坊的根基,怎麼鬧都無所謂,就算是被滅門都不會有著任何的干涉。相反,這樣才能夠越發的體現出千器坊的強盛,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四大門派中藏劍谷和血魂閣是敵對的,這是眾所周知的,綺夢莊是一個全部都是女人的門派,從來都是保持著中立,不偏不倚,而青玄門就像是一根牆頭草,在藏劍谷和血魂閣中間左右搖擺著,誰強就站在誰的一邊。 木恪作為藏劍谷中的精英,此次出來是為歷練,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陰無常布下陷阱偷襲,如果不是朱寅到來的話,恐怕就要死掉。 而朱寅也從木恪的口中得知木殤竟然是藏劍谷谷主木超然的獨生女兒,只是木殤從來都不習慣被約束,經常喜歡扮作男人在外面遊蕩。木超然想方設法的想要囚禁她,卻每次都被木殤給逃掉。長久下來,木超然也就不再過分的約束木殤。只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掌握做事的分寸即可。 「朱寅,等到了藏劍谷,讓你見識一下咱們藏劍谷的待客之道,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捨得離開!」木恪湊在朱寅身邊,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道。 「嗯?」朱寅疑惑的皺皺眉頭,瞧向木殤時,竟然發現一向開放的她此刻竟然流露出一點小女人的嬌羞。到底是怎樣的待客之道竟然讓木殤都能如此?別說,朱寅現在還真的是有點小期待。 「嗖!」 藏劍谷在莫特公國之內怎麼說都擁有著一定的威望,再說有著木恪和木殤這兩人在,五個人倒是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便從一座城池中弄來五頭二階魔獸黑鱗白蹄駒,差不多在傍晚時分便出現在藏劍谷外。 作為一個門派,藏劍谷選擇的地點和其餘勢力一樣,都沒有在任何一座城池內,是在一條狹長的山谷中。儘管人居住修煉在峽谷中,但是以峽谷為中心的整座山脈都隸屬於藏劍谷統轄。 「朱寅,這便是藏劍谷!」木殤雀躍著道,儘管每次都是選擇出外遊逛,可是在木殤的心中,只有藏劍谷才是她的家,是永遠不會被抹殺的地方。藏劍谷在木殤的眼中,永遠都沒有厭倦的一天。 藏劍谷坐落在莫特公國西南邊陲的一片茂密林海中,山脈之上全部栽種著高大參天的樹木,鬱鬱蔥蔥的,望過去便讓人心底升起一種澎湃的生機感。在山林中當然擁有著各種毒蟲猛獸,天生的險地,時不時的穿插其中,阻攔著一些人的窺探。 和朱寅腦中所想的不同,藏劍谷並不是單純的一條山谷,而是有著幾十條山谷組成,每一條山谷的終點便是藏劍谷的正殿,劍宮,也便是藏劍谷的決策地,無數個決定著藏劍谷生死的命令,都從這裡發出。 藏劍谷外設置著很多的禁制,倘若沒有人帶領的話,很容易便會觸動,緊接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機關術攻擊,和無數繽紛而至的陷阱。朱寅一邊前進,一邊打量著所在山谷的情形。 以朱寅仙界煉器師的眼光來看,藏劍谷的這些陣法漏洞百出,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夠將其擊毀。在山谷的兩側山坡上,分別是一座座院落。院子很精緻,每一座院落分別被藥圃和煉器坊所佔據。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傾灑在整座山脈上,將每條山谷都籠罩其中,在每道不同靈氣的揚起中,藏劍谷進入到一種頗為壯觀的場景中,處處都在煉器,時不時的會有著劍光竄出,競相生輝。 「朱寅,相信你也猜到了,我藏劍谷便是以煉器為主,而且每個人煉製的器物都以劍為主要形式。你也是一個煉器師,如果說有什麼地方不懂的,就問我,就算我不知道的,在藏劍谷中也會有著其餘人能夠回答你的問題!」木恪笑著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很為自信的傲意。 放眼莫特公國所有的門派,除卻千器坊外,能夠超越藏劍谷的沒有一個,而也正是憑藉著嫻熟的煉器術,才使藏劍谷能夠借助各種器物進行攻擊,同時也經營著器物,維持著門派的延續傳承。 「我會的!」朱寅點頭笑著應道。 煉器術方面不懂的問你,我要真是問的話,別說你木恪不行,藏劍谷不行,就連千器坊都要甘拜下風。只是朱寅卻只是淡然的一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木殤也並不清楚朱寅的煉器術到底怎樣,雖然見識過他使用三品靈器,不過在木殤的心中,也只是以為朱寅是通過其餘途徑得到的。 「不錯,朱寅,在這藏劍谷中,只要是你不懂的就問,煉器術方面別說還真沒有什麼能夠難住我們!」木殤大包大攬道。 在眾多藏劍谷弟子的目視中,朱寅三人迎著劍宮走去,兩個受傷的早就被送去醫治,而就在三人出現在劍宮前面時,一道身影沐浴在晚霞中,站立在宮門口,影子被拉長給人一種肅穆的衝擊感。 男人大約六尺高,一系青衣在微風中獵獵作響,英俊冷酷的面容給人一種刀刻般的巍然感,雙手後負,雙眼中散發出一道道沉著冷靜的目光。儘管是站立著,卻讓人感覺像是一桿標槍一樣的彪悍,不可折斷。 他便是藏劍谷的谷主木超然! 木殤在瞧見木超然時,原本的活潑機靈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老實,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不敢再有著任何放肆的舉動和言辭。木恪臉上則是浮現出一種恭敬的神情,眼中充斥著一種崇拜,急步走上前,躬身畢恭畢敬道:「谷主!」 「父親!」木殤隨後柔聲道。 不管木殤如何的小辣椒,面對著木超然每次都會從心底升起一種親情,在木殤的心中很明白,放眼整個藏劍谷,惟有木超然才是最為關心自己的。流淌在身體內的血緣親情,是任何事情都沒辦法切斷的。 木超然掃過兩人,眼睛落在朱寅身上,嘴角的那種肅穆隨著木殤的回來逐漸融化著,「你就是朱寅?」 憑藉著藏劍谷的地位,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是不用花費怎樣的大勁。古劍煙花的點燃,血魂閣的襲殺,木超然早就瞭然於胸。只是相比較這個,他更加在乎的是朱寅,一個擁有著地藏蝶焰的異火持有者。 「不錯,我就是朱寅!」朱寅點頭道,不卑不亢。 木超然打量著朱寅,一股強勁的氣勢若有似無的籠罩向他,卻驚奇的發現,朱寅竟然沒有一點恐慌的意思,體內的地藏蝶焰分散在每一處,自動戒備著。 「父親...」木殤張嘴想要說話,卻被木超然打斷,「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瞧瞧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還不給我滾回去,洗洗澡換件乾淨衣服再出來見客!木恪,你也受傷不輕先回去治療!」 「是,谷主!」木恪恭聲轉身道。 木殤也不敢違背木超然的話,轉身有些留戀的離開,當大殿門口就剩下朱寅和木超然兩人時,木超然露出一個笑容。 「朱寅,走,陪我進來聊聊!」 「樂意奉命!」朱寅在後邊跟隨著木超然的腳步走進大殿,自始至終藏劍谷其餘的人都沒有出現。 劍宮作為藏劍谷的象徵,內部的設計倒算是比較乾淨簡潔,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就是幾根柱子豎立著。如果說到裝飾的話,那便是懸掛在大殿牆壁上各種樣式的劍。粗略估計一下,至少有著上百柄,最主要的是每一件樣式都各不相同,都是一品靈器。 十八根金色大柱,每一根柱子都懸掛著一件古劍,十八柄一品靈器古劍,散發出的那種氣息足以讓一個公國為之貪婪瘋狂。這十八柄古劍,任何一柄都是木超然採取著獨特材料,加以獨特手法煉製,單純的從品質而言,早就超越一般的一品靈器。 木超然穩坐在大殿中央的那張椅子上,示意朱寅坐在旁邊的側位,雙手隨意的做出著一個個手訣,嘴角邊的那一抹微笑柔和的浮現著。 「朱寅,聽說你也是一個煉器師?」 「是的!」朱寅點頭道,這不是什麼秘密,沒有必要否認。 「那麼你給我說說我這大殿中的靈器,品質怎樣?」木超然手指一招,一柄古劍便從牆壁上飛出落在手心。 朱寅瞧著木超然,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語出驚人道:「如果谷主非要問我的話,我只有實話實說,很抱歉,在我眼中,劍宮中的所有古劍,全都是殘次品!」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雙面 第七章:雙面 朱寅的一句話毫不客氣的扇在木超然的臉上。就算性格隱忍,木超然也被朱寅的這句話所憤怒。怎麼說這裡都是劍宮,是藏劍谷的重地,能夠懸掛在這裡的古劍,每一柄都凝聚著藏劍谷煉器師的心血,木超然原本只是想要讓朱寅讚歎一下,誰成想遭受到的一幕卻是被朱寅如此赤luo的羞辱。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煉器師,除非你擁有著更加高明的煉器術,不然就算你將木殤帶回,救了木恪,這種羞辱之罪也沒辦法躲過。 「朱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有著比我滿殿古劍品階還要高的靈器不成?就算有,那是你煉製出的嗎?要知道放眼莫特公國,能夠在煉器一道超越我藏劍谷的,只有千器坊,而千器坊煉製出的也不過是二品靈器!」木超然凝視著朱寅,平淡的語氣中散發出的卻是一種隱藏著的凌然。 朱寅承受著木超然這種近乎威逼的語言,嘴角揚起,手指一招,抓住一柄古劍,笑著道:「谷主。我是一個煉器師,儘管目前煉器水平有限,但是要說到這煉器器物的鑒定,最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要是換我來的話,我敢保證,滿殿的古劍都能夠在原有的基礎上上升一個品階,就算不能晉階二品靈器,但卻也比一般的一品靈器要強。」 「什麼?你能做到?」木超然從朱寅的神色中感覺到他不像是在說謊急聲道。要真是那樣的話,朱寅將會成為藏劍谷的絕對貴賓。 「呼!」 朱寅並沒有準備多說什麼,事實勝於一切雄辯,既然想著借助藏劍谷這塊跳板,進入千器坊,那就必須拿出足夠的實力來證明,一個碌碌無為的煉器師,放眼藏劍谷很容易便被淹沒,成為眾人的笑柄。 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在朱寅的操控中一點點的環繞在古劍上,朱寅並沒有動用翠煙暗獸鼎,這種程度的提升還用不到重新煉製,只要再布上一個陣法即可。 「嗤嗤!」 火屬性靈氣在古劍劍身上不斷的遊走著,宛如一條條小蚯蚓似的,伴隨著朱寅手訣的操控,一點點的隱入劍身,憑藉著古劍徹底的放鬆性,朱寅很容易的改變著古劍內部的結構,小心翼翼的布出了幾個攻擊陣法。 木超然站在一側,瞧著朱寅就那麼當場煉製著古劍,眉頭不由濃縮著。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古劍在火屬性靈氣的炙烤中逐漸的變化著,在一道翠綠光芒的綻放中,古劍劍身竟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來。 「谷主,我想現在你可以試劍了!」朱寅笑著倒轉劍柄遞過去,就在剛才他做了一個小改變,借助著古劍本身所擁有的屬性靈石,很容易的為古劍添加了三個相緊扣的攻擊陣法,毫不誇張的說,此刻的古劍在品質上穩居二品靈器下第一。 「唰唰!」 木超然攥著古劍,在狐疑中做出幾個劍訣,而伴隨著體內火屬性靈氣的竄出,木超然赫然發現,原本只是一品靈器的古劍,在這一刻竟然散發出不弱於一般二品靈器的攻擊力,能夠和自身靈氣更好的融合。 真的做到了?朱寅竟然真的能夠改變一品靈器的品質!木超然震撼著,憑藉著他的煉器術,竟沒有發覺出木超然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就在剛才借助著火屬性靈氣在古劍劍身上的摩擦就能做到?這未免太詭異了吧? 「朱寅,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是我魯莽了,朱寅,你願意成為我藏劍谷的一員嗎?只要你答應我馬上就為你安排。作為和木恪一樣的核心弟子,怎麼樣?」木超然按捺不住心頭的興奮急聲道。 藏劍谷目前所面臨著的嚴峻形勢由不得木超然不激動,千器坊下四大門派除卻綺夢莊外,青玄門隱約有和血魂閣靠攏的趨勢,如果說藏劍谷再沒有可能從自身下足功夫,便真的可能會面臨被吞併的危險。 而現在朱寅的現身,對藏劍谷來說無疑擁有著一種絕對性的作用。只要能夠得到這種神奇的煉器術,木超然有著信心力抗綺夢莊和血魂閣。 朱寅當然清楚木超然心中在想些什麼,然而事實是就算朱寅想要教授,也不是說誰都能夠有可能學到的。朱寅的煉器術,必須借助著仙力才能施展,他所能做的就是將一些比較簡單的煉器術傳下。 「谷主,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再掩飾,我和木殤前來並不只是想要加入藏劍谷,而是要借助藏劍谷進入千器坊!」朱寅沉聲道。 「你要去千器坊?」木超然神色一變,盯著朱寅,眼中流露出一種濃烈的戒備。 千器坊本身便是莫特公國內的第一門派,如果說再擁有朱寅的話,將沒有任何人能夠和千器坊抗衡。到那時,所有的小門派恐怕都要被千器坊屠殺掉。木超然很清楚一點,千器坊之所以允許這麼多小門派存活,並不是不想滅掉,而是不能。 不說別的,就是藏劍谷,血魂閣,青玄門和綺夢莊四個門派聯合起來,都將成為制約千器坊的所在。所以千器坊要做的就是通過各種方式逐漸的消磨掉各個門派的實力,成就自己獨大的地位。 所以朱寅此刻說要去千器坊。木超然的懷疑是有道理的,要真是所想的那樣,說不得就要採取一些手段來阻止。 「朱寅,你想好了,去千器坊的話並不比在我們藏劍谷有著更大的發展前途,千器坊的規矩大的去。在那裡三品俗器煉器師滿地都是,一品靈器煉器師勉強能夠擁有一定的位置,除非你進階二品靈器煉器師,否則沒有誰會尊重你一點。」木超然略微穩住一些情緒,準備苦口婆心的開勸。 「谷主,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去千器坊並不是為了什麼修煉,也不是想著投靠千器坊,我去那是有著其餘的原因!」朱寅笑著解釋道。 木超然還真的是很有意思,為了留住自己竟然不惜一谷谷主之威,如此勸說,少見的很那。不過這也證明就像是福爾隆所說的那樣,千器坊一家獨大的情況下,並不是說所有的門派都安於現狀,沒有別的想法。 木超然是誰?一個老來成精的主兒,朱寅的話讓他心思不由越發的活躍起來,開始梳理著自己所得到的情報。一個擁有著地藏蝶焰的煉器師,前往千器坊不是為了所謂的煉器術。難道說... 一個很為大膽的想法躍入木超然的腦海,迫使著木超然身子忍不住一顫,再次瞧向朱寅時,聲音竟然有著一絲顫動。 「難道說你是為了佛蓮妖炎?」 「我可沒這麼說!」朱寅笑著插科打諢道。 木超然不愧是藏劍谷的谷主,竟然憑藉著這麼短短的幾句話便猜測出朱寅的想法。只是不管木超然怎樣的肯定,朱寅都是不會承認的。這種事洩露出去,朱寅別說見到佛蓮妖炎,就是進入千器坊都將成為奢望。 肯定是,絕對是這樣的!木超然盯著朱寅越發的認可著自己的猜測,如果說佛蓮妖炎要是真的被盜取的話,千器坊想要再如此的囂張是絕對沒有可能。任誰都清楚。千器坊之所以會如此迅速的崛起,便是借助著佛蓮妖炎。 失去佛蓮妖炎,千器坊必然將會沒落,到那時,莫特公國內其餘的門派都會蠢蠢欲動,能夠瓜分掉千器坊,獲取難以想像的利益,沒有誰會拒絕的。要真是那樣的話,說不得我要助朱寅一臂之力。 木超然心思不斷的轉動著,很快便有了一個主意,凝視著朱寅,坦然道:「朱寅,如果你想要進入千器坊的話,不是不可以,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一月之後會有著一個廢墟之戰,到時候誰能滿足條件,誰便能進入千器坊!我可以讓你作為藏劍谷一員參加,但是卻有一個條件!」 「你說!」朱寅並不認為有免費的午餐,任何利益的得到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我要你作為藏劍谷的客卿長老!」木超然一字一句道,神色中擁有著說不出的肅穆沉重。說實話木超然在賭博,賭的就是自己的直覺,直覺告訴他,如果放棄眼前這個可以抓住朱寅的機會,將會成為藏劍谷的遺憾。 朱寅倒是沒有絲毫意外,木超然的做法在他眼中很為正常,不得不說木超然的眼光還真夠毒的,竟然能夠看出本少爺的天資不凡。罷了,既然和木殤結識,又的確要借助藏劍谷,能幫就幫一把,反正現在他所擁有的身份也不少,既然能夠當黑市客卿,多一個也不礙事。 「谷主,我答應你,做這個客卿長老,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我不會管藏劍谷的任何事。除非是遇到生死危機。一句話,就是沒大事別煩我!」朱寅開出自己的條件。 「沒問題!」木超然懸掛在心頭的石頭悄然落下,如果朱寅要是不答應的話,木超然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不過現在一切都解決掉了。木殤這小妮子瘋了這麼多次,沒想到這次還真的為藏劍谷帶來了一種好運。 「朱寅,你擁有地藏蝶焰的事情我會為你瞞住,關於我藏劍谷的事情,我想木恪他們為你解釋的也夠清楚,這枚是客卿長老的徽章,你拿著。現在正事談完,也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藏劍谷的待客之道!怎麼說你都是我藏劍谷的客卿,這待遇肯定和別人不一樣,嗯,就在劍宮旁邊山谷的葬花別院,我讓人領著你過去!」木超然舒心的大笑著,眉宇間流露出一種許久不見的歡快。 又是這個待客之道,朱寅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木恪眼中的那種嚮往,木殤臉蛋的羞澀,木超然此刻的爽快,越發的刺激著朱寅。 「請跟我來!」 就在朱寅的猜測中,木超然拍拍手,一個身著蔥綠長裙的女人便領著朱寅走出劍宮,向著葬花別院走去。 木超然瞧著朱寅緩緩的消失在劍宮中,一雙眼睛幸福的瞇成一道線,撫摸著朱寅改造的古劍,身上爆發出一股凌然的氣勢。 「千器坊,血魂閣,哼...」 葬花別院是一座造型很別緻的小院,坐落在山谷的山坡上,周邊栽種著無數的鮮花,各種顏色的花朵綻放著,地面鋪滿著一層花瓣,不用多說什麼,置身其中便會感到一種眩暈的幸福感。 朱寅跟隨著蔥綠侍女逐漸的走進院落,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越發的滿足,別說這藏劍谷單純說到居住的話,還真的不錯。每一座別院都擁有著各自的名字和風情,你絕對不會因為藏劍谷這麼多的山谷別院而有著一種重複煩躁心情。 「少爺,我能做的就是領著你進來,接下來便會有著其餘人前來伺候侍奉,告辭!」蔥綠侍女恭聲轉身走出客廳。 「卡!」 朱寅只是淡然的點點頭,掃過客廳,牆壁上的裝飾也都是以各種畫圖為主,分別以春夏秋冬進行著佈置。客廳內很為的安靜,安靜到朱寅站在窗前,竟然能夠聽到外面花圃中花瓣掉落地面的聲響。 「月落葬花花無眠...一葉一片誰纏綿...」 就在朱寅的聆聽中,客廳外面突然間傳來一陣陣吟唱聲,沒有著任何樂器的搭配,就是那樣清唱。偏偏柔美的聲音,讓朱寅感到一種說不出的享受。那是一種淺淺的傷感,讓朱寅忍不住回想起某些事。很為淡淡的聲調,迴盪在如此的夜晚,在月光的沐浴中,一道嬌軀飄然出現在客廳中央。 不得不說藏劍谷的品味是真的不錯,眼前這女人一系淺黃色的長裙,上面點綴著各種碎花瓣,在微風的浮動中,升起一種飄然的出塵感。五尺的身高,身材凹凸有致,彎彎的小蠻腰給人一種想要摟抱的衝動。 柔和的秀髮散鋪在肩後,皮膚白嫩吹彈得破,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閃爍間釋放著一股股電流,不經意間的瞥視,竟然讓朱寅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嫵媚感。偏偏這個女人卻又擁有著一張娃娃臉。兩種極端的不符,硬生生讓朱寅感到一種錯覺,卻也恰到好處的撩撥起他心底的慾望。 「奴家雙面,奉命前來伺候少爺就寢!」雙面瞧著朱寅,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也並不怎麼讓人討厭。能夠作為雙面的第一個男人,雙面感到是一種恩賜。 藏劍谷的待客之道在這一刻朱寅是清楚了,竟然是採取這種最簡單卻也最**的方式。侍女就寢,想想都讓人感到一種血脈噴張。只是朱寅心底卻也沒有多少的排斥,能夠左右一個女人的命運,那種感覺畢竟是大爽的。 就像是朱寅所猜的那樣,藏劍谷的待客之道便是採取侍女陪寢,但是卻千萬不要小瞧輕視這些侍女。每一個都是處子不說,如果客人滿意的話,這個女人便會成為他在藏劍谷中的禁臠,絕對沒有誰會再染指一點。 而且凡是陪寢的侍女,都會被藏劍谷接納成為谷內弟子,傳授靈氣心法,修煉靈技,接觸煉器術。在一定程度,對於一些生活貧瘠的女人來說,藏劍谷的這種待客之道對她們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拯救。 當有些事情是一方願打一方願挨的時候,就算再不合理,都不會有人站出來,毫無理由的充當著棒槌。 「雙面?不錯的名字,很貼切!」朱寅笑著道,坐在一側的竹椅上,品嚐著早就泡好的茶水,打量著雙面。 「剛才的曲子是你唱的?」 「不錯,是奴家唱的!」雙面點頭道。 「很好聽,再唱幾曲來,嗯,相信你會彈琴吧,這古琴給你!」朱寅手指一抹一架古琴浮現在雙面前面。 「是!」雙面挑撥了幾下琴弦,清了清嗓子,天籟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朱寅品嚐著茶水,雙眼微閉,沉浸在這種難得的氛圍中,心底那股慾望出奇的沒有頓時發作作祟。 和葬花別院相隔僅僅只有一座山脈的山谷中,一座佈置的很為幽雅的竹樓內,洗漱完畢的木殤,坐在窗前,仰望著天邊的那一輪彎月,嘴角勾勒起一種說不出的弧度。像是一個小女人的喜悅,卻又有著一種怨婦的怨意。 如果朱寅見到現在的木殤,眼前肯定會一亮,和雙面相比,木殤竟然不弱半分,甚至穩穩超過,畢竟一個女人所具備的那種氣質就算是想要掩飾打扮,都是沒辦法做到的。很顯然木殤的氣質是獨特的,頗具風情。 「不知道朱寅現在是誰在伺候...」 「嗖!」 在木殤的幽怨猜測中,木超然的身影飄然出現在竹樓前,一步步的走進,地面鋪滿著的竹葉響起一陣陣婆娑聲,在安靜的夜色中,分外的清脆。 「父親!」木殤急忙起身,收起臉上的哀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雀躍和歡喜。 怎麼說能夠和父親近距離的接觸,始終是木殤心底所喜歡的。誰讓木殤的母親早早的便死掉,只剩下他們兩人相依為命。 木超然瞧著打扮一新的木殤,嘴邊的笑容越發的柔和,指著一側竹椅溫柔道:「坐下,木殤,現在將你和朱寅是怎麼認識的一個細節都不許漏掉的告訴我。」 「父親,朱寅,他怎麼了?」木殤有些猶豫著問道。 「他?他沒事!朱寅現在就在葬花別院,由雙面陪寢!」木超然隨意道,心情大悅的他,沒有留意木殤臉色的變化,說實話在木超然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想過木殤會和朱寅有著什麼關係。 「是,父親,我和朱寅相識是因為...」木殤收起所有的情緒,搖搖頭將所有的雜念全都摒棄掉,開始仔細的講起來。 隨著木殤的講述,木超然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郁,時不時的插嘴問問細節,隨後便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雲嫁裳,花追蝶...」 葬花別院中雙面的吟唱在古琴的彈奏中,宛如一道道清泉不斷流入著朱寅心間,滋潤著他每一個毛細孔,當雙面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朱寅的雙眼也恰到好處的張開,那種通體舒泰的感覺讓朱寅瞬間神清氣爽。 「少爺,現在讓奴家陪寢吧!」雙面從桌後走出,站在朱寅前面,嬌軀微微扭動中散發出一種撩撥的氣息,白嫩的臉蛋升起一種清純中帶著些許誘惑的味道。 在藏劍谷中的訓練,不是白做的,雙面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充分的認識到自己嬌軀和所應表達出的氣質應該怎麼結合,才能最大限度的刺激男人的慾望。這是雙面的基本功,是她的命運。 「雙面,你不後悔嗎?」朱寅並不是什麼聖人,在仙界中修煉,便是率性而為從來不顧忌任何規矩限制,尤其是這種事情,只要雙方你情我願,朱寅從來不會拒絕。 「不,奴家不後悔!」雙面突然間揚起害羞的腦袋,凝視著朱寅,吐氣若蘭,性感的朱唇一張一合著。 「少爺,要了奴家吧!」 「呼!」 朱寅嘴角那抹壞壞的笑容浮現,手指嫻熟的撫摸著雙面的秀髮,落在雙肩,向著背部滑去。薄若蟬翼的輕紗根本擋不住朱寅手心傳遞出來的溫度,雙面就算再有著準備,這畢竟是她的第一次,生平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勢和一個男人近距離接觸,而且很快就要沉淪在對方的氣息中。 手心的溫度和觸感,刺激著雙面的慾望,雙眼中射出一股股**的光芒,修長的手臂很自然的攔住朱寅脖頸,在夢囈般的吟聲中,在輕紗長裙被褪去的瞬間,雙面徹底的沉淪在朱寅的親撫摸中。 「啊!」 在一道極力壓抑的痛苦吶喊中,一朵嬌艷的紅色花瓣悄然綻放,朱寅真切感受著雙面嬌軀傳遞而出的那種顫抖戰慄,一種被幸福包裹的感覺瞬間填滿心間,像是捧著一塊珍寶一樣,朱寅沉浸在這一溫柔鄉中。 ...... 「什麼?父親,你說的是真的?」而在竹樓中,在朱寅和雙面巫山之際,木殤震驚的盯著木超然不敢相信失聲喊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低調!低調! 第八章:低調!低調! 木超然瞧著木殤的驚詫。微笑著點點頭,「是真的,朱寅已經答應作為我藏劍谷的客卿長老,不過,殤兒,這件事除了你外絕對不要再傳出去,就算是木恪都不行。這是我答應朱寅的條件。」 「我知道,我知道!」木殤點著頭。 任何一個門派如果想要永久的存下去就必須有著幾張神秘的底牌,朱寅的不可測木殤是清楚的。只是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這麼痛快的成為藏劍谷的客卿長老,這麼說,不是一段時間內,就可以天天和朱寅相見。 想到這裡,木殤的心不由急促的跳動了幾下,起身望著葬花別院,眼中閃爍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朱寅...」 柔和的月亮懸掛在天邊,溫馨的光芒籠罩著每一處,朱寅輕手輕腳的從床上坐起,穿戴好衣服,瞧了一眼還處於熟睡中的雙面,微笑著轉身走出房間,一個錯身。出現在別院的密室內。 藏劍谷每一座別院都會有著密室,只不過這種密室並不是說和外界沒有任何聯繫,而是採取著一種很為巧妙的建築,隱藏在花圃中,不但沒有一點封閉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真切的和大自然接觸著。 「呼!」 朱寅盤膝坐在地面,雙眼微閉,將情緒調整到一個最佳狀態,雙手不斷揚起,丹田處的蝶焰和冰髓兩種天地精華力量開始隨之旋轉起來。這一路的奔波歷練,使朱寅的靈氣逐漸的凝聚著,達到一個飽和狀,現在要做的就是衝破晉階。 地藏蝶焰精純的碧綠火焰在朱寅身體內轉動著,凡是被吸進來的火屬性靈氣,被淬化著,隨後便送向手腕金甲藏身處。金甲仍然處於沉睡中,只是伴隨著每一道火屬性靈氣的逼近,開始無意識的舒展開手腳。 玄冥冰髓做著同樣的動作,操控著水屬性靈氣,開始滋潤著銀盾,這兩個小傢伙就像是嬰兒一般,舒服的沉浸在這樣的靈氣團中,宛如黑洞似的,不斷的侵吞著靠近的靈氣能量,當然蝶焰和冰髓也沒有逃過,外放的氣息一點點被吞噬著。 「三品,四品。五品!」 朱寅在有意識滋潤著金甲銀盾的同時,開始操控著多餘的靈氣,遊走在身體每一道血脈中,逐漸增加的靈氣,衝擊著體內的關口,像是海浪似的,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很順利的便衝過四品關隘,進逼五品。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異火淬化過的靈氣,在品質上要高於一般修煉者的,這便造成了一種結果,儘管朱寅現在只是三品靈將,但是卻擁有著不弱於六品靈將的戰鬥力。何況現在仍然在突破著。 「呼!」 雄渾的靈氣瘋狂的被吸入著,朱寅小心翼翼的嘗試著淬化,修煉必須有著一個度,如果超出這個度,就算是朱寅,都會面臨肉體沒有辦法承受靈氣威壓而自爆的危險。幸運的是,朱寅這麼長時間的歷練,早就將肉體的擴張性鍛煉成熟,在四品被衝破後。竟然一下子連跳兩關,晉階為五品靈將! 「還真是薄弱的很那!」朱寅有些自嘲道。 如果讓別人知道朱寅的修煉,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都是越階跳的話,估摸著會自慚形穢死掉。九階九品,朱寅要是都能這樣的話,放眼靈氣大陸,將沒有誰敢在朱寅面前自稱為修煉界的天才。 「咦?你們兩個小傢伙終於要醒了嗎?」朱寅眼前一亮,手腕處傳來一種**感,隨後金甲銀盾分別現身,歡快的懸浮在朱寅眼前,轉動著。 和以前相比,金甲銀盾的體型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氣質確實擁有了不同,金甲就像是一道耀眼的陽光,全身閃爍著金色,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火焰佈滿在金甲鱗片上,纏繞著。 銀盾則是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和金甲的炙熱相比,銀盾則要柔和的多。只是朱寅卻很清楚,看似無害的銀盾,要是真正爆發的話,所能夠釋放出的那種攻擊力,將是不可估量的恐怖。 金甲銀盾分別對應著火焰和水滴,兩個傢伙不像是別的魔獸那樣,恐怖忌憚於異火和奇水帶來的威懾,反而是很興奮。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便是最好的例子,不但沒有對它們構成任何的威脅,更是被它們兩個吞噬著,壯大著自己的修為。 「呼!」 朱寅微笑著感受著金甲銀盾傳遞出來的那種血脈相通的善意。作為自己的契約魔獸,金甲銀盾還真的是找對了主人。 「怎樣?咱們去將那佛蓮妖炎吞噬了,給你們進化?」朱寅笑著道。 「吞噬,吞噬掉,我要吃了當做食物!」金甲興奮的舞動著,小眼睛迸發出兩道渴望的光芒。 「吞噬掉,再去尋找奇水,我也要變強變大!」銀盾不甘落後的傳遞出自己的心聲,能夠進行靈魂直接對話,使朱寅省去了很多麻煩。 「好,佛蓮妖炎,我要定了!」朱寅心底升起一股強大的自信,為了自己的修煉,為了金甲銀盾的成長,佛蓮妖炎就算被千器坊所掌控著,都被判處了死刑,成為朱寅必然收服的獵物。 藏劍谷作為一個門派,大約有著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分佈在眾多的山谷中,其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藏劍谷所認可的門人,有著很大部分都是被當做備選弟子對待的。想要成為藏劍谷的人,必須擁有著一定的天資才行。 放眼這一千多人,只有不到一半是藏劍谷。木超然所肯定的人。而這五百人也有著分別,在藏劍谷中是根據每個人所佩戴徽章的劍數劃分的。一柄古劍徽章,是最基礎的外門弟子,為藏劍谷的根基,是用來進行選拔的,大約有著三百人。 二柄古劍徽章,是藏劍谷的內門弟子,大約有著一百人,這一百人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品俗器煉器師的身份,分佈在山谷每一處,追隨著各自的師父修煉。 三柄古劍徽章。是藏劍谷的核心弟子,大約有著五十多人,這些人是藏劍谷的精銳,是嫡系力量所在,像是木恪便是木超然一系的。作為核心弟子,每一個最弱的都為二品俗器煉器師,其中甚至有著三品俗器煉器師。 四柄古劍徽章,便是藏劍谷的長老,作為藏劍谷的長老,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最弱的都為靈君。到現在為止,藏劍谷總共有著十個長老,佔據著十條山谷,每個長老麾下都有著各自的傳人。 藏劍谷從來都不會約束煉器術,十個長老每個人都擁有著各自的煉器術,傳授教導出來的弟子當然也秉承著各自長老一脈的煉器術。能夠成為長老親自傳授的必然是藏劍谷的內門弟子。 木超然作為藏劍谷的谷主,所佩戴著的徽章則是五柄古劍徽章,也是藏劍谷目前最強大的徽章令牌,象徵著不可忤逆的地位。以木超然為金字塔的頂端,向下便是涇渭分明的長老,核心,內門,外門弟子四個等級,從而構建起藏劍谷的體系。 身為藏劍谷的外門弟子是沒有機會接觸到煉器術的,而藏劍谷的內門弟子又不少,為了保證每個煉器師都能夠接觸到更多的煉器術,完善各自的煉器技術,每月都會有著一個長老出來進行煉器術的傳授,這一天便被稱為藏劍谷的宣講日。 宣講日那天,只要身為內門弟子,都有著三次發問的機會,任何人不管是誰,只要超過三次發問,都將被取消詢問資格。 很幸運,朱寅在藏劍谷修煉的第五天,便遇到了宣講日。 「朱寅,走吧。我領著你去聽聽宣講日,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我替你發問。要知道每位長老平常可都是忙著修煉,只有宣講日才會出現,時間很寶貴!」木殤拉著朱寅手臂笑著道。 這幾天木殤只要有機會就會纏住朱寅,和他在一起玩耍。朱寅倒也是沒有絲毫厭煩,有著這麼一個古靈精怪的大小姐作為嚮導,何樂而不為的欣賞藏劍谷的風景。而也正像是木殤所希望的那樣,朱寅在瞧見精心打扮的她的瞬間,果真是被驚了一下,這也成為木殤心中小竊喜的秘密。 雙面,哼,本小姐不比你差! 「宣講日?走,瞧瞧去!」朱寅跟著木殤向前走去。 朱寅閒著也是閒著,再說這段時間朱寅也不想就這麼浪費掉,守著藏劍谷這麼一個寶庫,怎麼說都要弄出一批材料,煉製出幾件靈器。當初答應為木殤煉製掉白金龍蛟,只要找到幾件材料也便能開始。 藏劍谷宣講日所在的地方位於一條山谷中,整條山谷被特意的開闢出來,就是為了宣講日所用。一處很大的廣場,全都是涇渭分明的青石塊砌成,前方有著一處略微高出廣場地平面的檯子,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 而此時此刻,偌大的廣場上盤膝坐著藏劍谷的內門弟子和核心弟子,他們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凝視著台上坐著的一個老人,不敢有半點的喧嘩不安。 「噓,跟我來!」木殤拉著朱寅在一個角落坐下,之後竟然發現前面不遠處坐著的竟然木恪。 「煉器師作為靈氣大陸最為尊崇的職業,沒有誰能忽視一個煉器師爆發出的作用...」和眾人一樣盤膝坐在擂台上的老人擁有著一頭銀髮,一雙眼睛不時的閃爍著精光,低沉有力的聲音透露出老人雄渾的底氣。 「這是我們藏劍谷的石長老,石粹然,是一個一品煉器師,仔細聽吧,石長老最為擅長的便是分解術,相信這次講述的也是材料的分解!」木殤小聲解釋道。 石粹然?朱寅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話,直接忽視掉石粹然的講述,靈識開始掃視向廣場中的弟子們,不得不說藏劍谷作為一個門派,能夠擁有這樣的規模,還算不錯的。作為內門弟子,最弱的都擁有著靈將修為。 「你們有誰不懂的,現在儘管提問!」就在朱寅幾乎要睡著的時候,石粹然的講解也悄然落幕。 「石長老,我想問的是分解材料到底在進行煉製前好,還是在煉製中好?」 「分解術有著多少種?」 「俗器和靈器的不同,是不是和材料分解的程度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 藏劍谷眾人的挨個提問,並沒有讓石粹然感到任何的不耐。眼前這些人都是藏劍谷的未來,當初自己也是這麼走過來的。所以能夠盡量詳細的解釋,石粹然是不會採取應付的辦法糊弄。 「我說這宣講日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光說不練,效果相信不會很理想的!」朱寅湊在木殤身邊道。 「誰說的?快點閉嘴!」木殤急忙道,生怕身邊門人聽到朱寅的話而動怒,盯著朱寅,木殤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說道。 「你還真是口無遮攔,要知道為了能夠聽到長老的宣講,藏劍谷的門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什麼叫做光說不練,你以為長老每一個都很鬆閒嗎?要是在煉製的話,一天根本就不夠用!再說也沒有那個必要,每個內門弟子都有著各自的師父,具體的煉製自然會有著各自師父傳授。」 原來是這樣,不過就算如此,朱寅對這樣的宣講日也興趣索然,想要在煉器一道成為朱寅師父的人,在靈氣大陸上恐怕是不存在的,最起碼現在是沒有。朱寅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任何一種讓他感到興趣的煉器法。 「鐺!」 山谷廣場一側響起一道清脆的鐘聲,這便意味著宣講日的結束,每位長老都會有著半天的時間在此宣講,沒有誰會多待一刻,石粹然也不例外。在鐘聲響起的同時,便從檯子上起身,在眾多門人的恭送聲中消失。 石粹然的離開讓氣氛凝重的廣場總算是恢復了些許輕鬆的氣息,每一系的內門弟子都站在各自核心弟子的背後,請教著不懂的地方。而核心弟子間也彼此交流著,材料分解術始終是煉器一道很為重要的一部。 「哼,木恪,就憑你的天賦,永遠都沒有可能領悟這麼精深的分解術!」就在朱寅想著離開的時候,一道很為囂張跋扈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身影映入朱寅的眼簾,和木恪的英俊相比,眼前這人儘管容貌也不錯,卻讓朱寅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厭惡。 小小的眼睛閃爍著一道道陰寒的光芒,就像是一條毒蛇盯上自己的獵物一般,很為狗血的穿著一件紅色長袍,這就算了,竟然在長袍上還繡著幾朵騷包的夜來香。作為核心弟子,胸口佩戴著的是一枚三柄古劍徽章。 「是他,段雲鵬!」木殤眉頭一皺道:「朱寅,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段雲鵬仗著有三長老段陽輝是他父親,在藏劍谷中糾結了一批力量,這些人圍在他的身邊,經常仗勢欺人。他還想要娶我,如果不是父親在背後壓下,段宇鵬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哼!無賴!」 朱寅聽著木殤的解說,眼睛瞇縫起來,沒想到認為鐵板一塊的藏劍谷內,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敗類,正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只是這傢伙公然的挑釁木恪,木恪難道就能忍了嗎? 果不其然,木恪怒視著段宇鵬,冷聲道:「段雲鵬,我不想找你麻煩,你也別來惹我,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給我滾蛋!」 「嘿嘿,木恪,怎麼,你有本事敢動我一下?哼,告訴你,要是再敢對木殤有著一點的想法,我非滅了你不成!」段雲鵬狠聲道:「木殤只能是我的,在這藏劍谷有誰敢和我搶木殤,我就要誰好看!」 「段雲鵬,你個混蛋,你在這裡胡說什麼!」木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衝上前去憤聲道。 「木殤,你怎麼也來了?」段雲鵬是真的沒有想到木殤會躲在一個角落,只不過下一秒他的臉色便低沉下來,瞥視著朱寅,身上散發出一種若有似無的殺意。 「他是誰?」 「嗖!」 木恪一個錯身出現在朱寅前面,盯著段雲鵬,呵斥道:「段雲鵬,你不要太過分,朱寅是我藏劍谷的客人,救過我的命,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就向你下戰書!」 「木恪,不用理他,朱寅,咱們走!」木殤不屑的轉身道。 段雲鵬眼中迸發出一股凌然的殺意,鎖定著朱寅,越發的認定事情不可能是那麼簡單,木恪的救命恩人怎麼會和木殤糾纏在一起,而且他聽說這個朱寅好像是和木殤一起回來的,不行,木殤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 「站住!」 段雲鵬衝上前,攔住朱寅三人前進的道路,神色冰冷,「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再敢呆在木殤身邊,我見一次打一次!三次之後,如果再執迷不悟,我必殺你!」 「是嗎?」朱寅微笑著瞧向段雲鵬,真是沒來由的麻煩,幸好朱寅並不怕麻煩,無視掉段雲鵬靈氣的威懾,一步步向前逼近,同樣的話更加凌厲的奉還。 「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再敢對木殤有著半點羞辱性的話語,我必百倍施加於你!」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紅肚兜 第九章:紅肚兜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自古以來想要別人尊重自己,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尊重別人。一個在眼中根本沒有對方的狂妄之徒,是沒有任何可能贏取別人的尊重。段雲鵬不給朱寅面子,朱寅又怎麼會給他臉面。 段雲鵬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赤luo的羞辱過,心中憤怒火焰頓時竄起,直勾勾的逼近朱寅,充滿著絕對的暴戾,身邊其餘人也都在瞬間形成對朱寅的包圍,只要一聲令下便會展開圍擊廝殺。 「在藏劍谷中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朱寅,你真是活膩歪了,一個五品靈將,自取其辱!」段雲鵬狠聲道。 「混蛋!段雲鵬,難道你忘記藏劍谷的谷規,誰要敢在谷內擅自廝殺,要承受萬劍穿心之罪!你們難道都想死嗎?」木殤大聲呵斥道。 所有追隨在段雲鵬身邊的眾人都開始向後倒退著,每一個眼中都流露出一種遲疑,是那,藏劍谷的谷規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違抗的,凡是違令者都只有死路一條!段雲鵬有著段陽輝抱著,或許沒事。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進入藏劍谷。沒有必要因為這樣的事情被牽連,被殺掉! 段雲鵬同樣是一顫,不錯,木殤所說的是藏劍谷的谷規,為的是杜絕谷內的不和諧聲音,維持藏劍谷的統一。可是如果這口氣就這麼嚥下的話,實在是有點窩囊。今後怎麼在藏劍谷內立足。 「朱寅,你給我記著,你的命屬於我,我遲早會拿走的!木恪,老實的滾一邊,再遇到血魂閣的人,別想著作戰,要逃命,哈哈,咱們走!」段雲鵬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帶著一行人走掉。 廣場中其餘的弟子也都散開,沒有誰會想著涉足這個渾水圈,一個不慎便會陷入其中承受危害。朱寅並沒有想著將段雲鵬留下,藏劍谷的形勢對他來說沒有一點意義,一月之後就會離開,到那時藏劍谷就交給木超然頭疼去吧。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朱寅,對不起,連累你為我受罵!」木恪站在朱寅身邊低聲道,眼中閃爍著一道道憤恨的神色。 如果不是身為木超然的弟子,如果不是顧慮到藏劍谷的和諧,木恪就算是拼著重傷。拼著死掉都不會允許段雲鵬如此的囂張。任誰都知道段陽輝是護犢子的,要是因為這樣一個事件,引發長老和谷主之間的不悅,木恪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朱寅搖搖頭,「木恪,這不關你的事,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無所謂,我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不過剛才我好像聽到,你對這分解術有些不懂。是什麼,說出來,我或許能夠幫到你!」 木恪狐疑的瞧向朱寅,他可沒有見識到朱寅在劍宮中那神奇的一幕,疑惑道:「朱寅,你真的懂煉器分解術?」 「略懂略懂!」朱寅笑著道:「木殤,走吧,一起去你的別院,我還差幾樣材料,如果你要是有的話,我想倒是可以為你煉製一件器物。」 「你真的要給我煉製,好那。需要什麼你說,我都為你弄來!」木殤急聲道,木超然隱約中透露出的消息,讓木殤意識到朱寅在煉器一道所擁有的潛力,當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個絕佳機會。 「就是這些!」朱寅笑著遞過一張紙,木殤拿在手中掃了一遍,笑著道:「其中幾樣我就有,可惜這天蠶絲,金縷石,我卻沒有,不過我想父親那裡應該有,木恪,你先領著朱寅去我的煉器室,我這就去向父親討來!」 「嗖!」 木殤說走就走,木恪搖搖頭,帶著朱寅向著木殤的別院走去。作為谷主的獨生女,木殤所居住的竹樓週遭佈滿著結界,除非是通曉者,不然別人想要闖入,都會驚動這些結界,從而引來木超然的攻擊。 在路上,朱寅一邊走一邊為木恪解釋著分解術,很為複雜的原理從朱寅口中講出來,便容易簡單的多。木恪別說是擁有著金蟾炎,就算是只動用火屬性靈氣,都能通過技巧性的切割,完成材料的分解。 也就是從這一刻,木恪從心底開始默默的佩服著朱寅,一個能夠將分解術掌握的如此爐火純青的人。怎麼會是一個一般的煉器師,最起碼要比自己強的多。只是就算木恪再敢猜,也沒有想到朱寅竟然能夠煉製出三品靈器。 慚愧那!木恪想到當初在朱寅前面誇下的海口,還說什麼要幫著朱寅煉器,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所幸木殤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便從木超然那裡弄來了天蠶絲和金縷石,而木超然聽說是朱寅要為木殤煉製器物,好奇之下也趕過來。四個人就那麼走進山谷,出現在木殤的煉器室內。 「谷主,木恪,木殤,接下來你們所見到的,我想最好能夠保密,我不想外人知道!」朱寅掃視著三人凝聲道,他倒不是怕木超然三人偷窺到煉器術,而是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什麼麻煩。 「放心,朱寅,我向你保證,你煉製器物的過程我們絕對不會干涉,煉製完畢也絕對不向其餘人透露一點!我以藏劍谷谷主的身份起誓,如果違背,叫我萬箭穿心!」木超然肅聲道。 木殤和木恪並沒有什麼意外,要知道作為煉器師。對各自煉器術有所保存,是人之常情。怎麼說這都是人家賴以為生的憑借,如果要是出現任何的紕漏,都將會讓他陷入到麻煩中。 「呼!」 朱寅微笑著點點頭,既然木超然都許下這麼重的誓,相信是沒有任何問題。不再有著任何的猶豫,翠煙暗獸鼎出現在煉器室內,剛一露面便讓木超然三人一驚,不說別的,單純衝著這件煉器鼎便非凡物。 「朱寅,你到底要為木殤煉製出怎樣的器物?」木超然現在心中唯一想到的便是朱寅是不是真的能夠如同自己所直覺的那樣。擁有著讓他許諾客卿長老的本錢。畢竟能夠親眼見證這一幕,總要勝過任何的猜測。 木殤修煉的是木屬性的靈氣,朱寅想要為她煉製的便是一件木屬性的靈器,而幸好在朱寅身上有著一種材料,是煉製這種木屬性靈器的絕佳首選,螺旋鳳梧木,在滄瀾墓塚中得到的。 螺旋鳳梧木,天蠶絲,金縷石,加上其餘五種輔助材料便是朱寅所準備使用的所有原料,而這幾種的結合卻是讓木超然百思不解朱寅到底能夠煉製出怎樣的器物來?是防禦?是攻擊? 「谷主,你說,那就是螺旋鳳梧木?」木恪有些驚呆的問道,螺旋鳳梧木是傳說中木屬性材料的極品,沒想到朱寅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拿出。 「不錯!」 木超然重重的點點頭,雙眼凝視著螺旋鳳梧木,爆發出一團精光,「沒想到我竟然有機會目睹螺旋鳳梧木,殤兒,朱寅為了你,是真的下了本錢!和這個相比,天蠶絲,金縷石簡直不值一提!」 「我知道!」木殤小手緊攥,盯著朱寅,眼底閃爍著一種說不出味道的光芒,有些嬌羞,有些感動,卻又夾雜著一種堅毅果斷。 身為煉器師,朱寅在煉製開始的那一刻,全身心便投入到眼前的煉製中,玄冥冰髓被控制著,圍繞著螺旋鳳梧木旋轉著。想要將螺旋鳳梧木內的雜質徹底的剔除,只有借助這種至陰至寒的冰息才能做到。 當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朱寅將玄冥冰髓控制到一個極點,僅僅是在翠煙暗獸鼎內進行著煉化,在外面根本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伴隨著螺旋鳳梧木一點點的在冰凍中化成成千上萬個顆粒之後,金縷石几種礦石材料便被地藏蝶焰所包裹。瞬間功夫便煉化完畢,成為液體融合在一起。 「抽絲剝繭!」 懸浮在翠煙暗獸鼎內的液體,伴隨著朱寅手訣的操控,竟然在地藏蝶焰的維持中,硬生生的被拉扯出無數的細線,和一般的液體不一樣,每一道細線都是極為醒目的大紅色。眨眼的功夫,在鼎內竟然懸浮起上萬根紅線,而所謂的液體也早就不見,消失掉。 儘管紅線足足有著上萬根,但是彼此間卻沒有任何的複雜難纏,每一根和每一根都極為的清爽利索,任誰都互不干擾。就像是上萬根水草一樣,在地藏蝶焰的燃燒中,自由自在的舞動著。 「呼!」 朱寅做完這一步,略微的鬆了一口氣,卻並沒有絲毫的放鬆,緊接著眼中迸發出一道精光,雙手閃電般的做出著上百道印訣,而每一道印訣的締結,帶來的便是天蠶絲的不斷飛舞。 木超然此刻是真的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朱寅從煉化掉所有的材料後,存心讓眼前這三人知道自己的強勢,也就沒有著任何隱瞞,翠煙暗獸鼎被放開,天蠶絲被當做針,開始不間斷的閃爍著。 很為驚人的一幕出現! 天蠶絲當做針,在螺旋鳳梧木的下落中,不斷的和上萬道紅線結合在一起,很為自然的相融,彼此間沒有絲毫不適的感覺。朱寅以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手法,快速的煉製著這件器物。 「凝!」 當最後一根天蠶絲將所有的螺旋鳳梧木和紅線連接在一起之後,朱寅低聲喊出一個凝字,在一陣紅光閃過之後,一件器物就那麼懸浮在翠煙暗獸鼎上方,很為的招搖,很為的風騷。 「嗤!」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趁著這件器物剛剛形成的瞬間,一連布下了五個相套著的防禦陣法,儘管說沒有添加任何的木屬性晶石,但是有著螺旋鳳梧木的存在,足以抵消掉這些屬性材料。 沉浸在朱寅神秘煉器的過程中猶然沒有醒來的木超然,凝視著這件器物,身子顫抖著,雙手就要上前想要撫摸。 木恪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作為一個二品俗器煉器師,親眼見證著朱寅如此玄妙的煉器手法,早就被震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算是放在整個藏劍谷,能夠做到朱寅這一步的,也沒有著任何一人。 「朱寅,你...」 倒是木殤是第一個醒來的,實在是沒辦法,誰讓朱寅煉製出來的這件器物是那樣的彪悍,讓木殤此刻有種想要在地面挖出一個洞將自己埋進去的衝動。最尷尬的是木超然,自己的老爹竟然雙眼發呆的盯著器物。 「我說你們兩個給我醒來,你們瞧瞧,這到底煉製的是不是靈器?朱寅,你,你趕緊將它給我收起來!」 「啊...啊...」木超然從剛才的震驚中醒來,再瞧向前方懸浮著的這件器物時,也忍不住老臉一陣發燙。 「朱寅,你怎麼煉製出這樣一件靈器?」 木恪更是乾脆,從癡迷中醒來後,就閉上雙眼,在心底暗暗的佩服著朱寅,果真是膽大,竟然當著木超然的面,煉製這樣彪悍的靈器,換做是他,就算有心,也沒有實力煉製出來。 朱寅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怎麼?難道谷主能否認這是一件品質相當不錯的三品靈器不成?我也是沒辦法,本來想煉製出一件軟甲,誰成想你拿來的天蠶絲和金縷石都實在太少,只能夠退而求其次,煉製出一件肚兜出來!當然,如果木殤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丟了!」 「不,我要!」木殤閃電般的將紅肚兜搶到手中,生怕朱寅真的給扔掉。 木超然無奈的搖搖頭,收起剛才的失常,盯著朱寅,笑著道:「我果真是沒有看走眼,朱寅,你的煉器術真的很強!雖然是一件紅肚兜,但是卻是貨真價實的三品靈器,這材料花的值!」 當然值了!你才是拿出來點啥,本少爺投入的是啥。螺旋鳳梧木,那可是傳說中的極品材料,幸好本少爺多,不然還真是捨不得拿出來這麼糟蹋。 「木殤,這件紅肚兜你就貼身穿著就好,放心,我在上面布下的陣法,會將螺旋鳳梧木的特性完美的發揮出來,別看只是一件三品靈器,但我敢保證,一品魂器之下它的防禦性絕對穩居第一!」朱寅笑著道,瞧著木殤,眼底浮現出的那種促狹,被木殤收在眼底,心中泛起著一陣漣漪。 彪悍的三品靈器! 猥瑣的防禦肚兜! 木超然現在心底那個鬱悶那,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多拿出來些天蠶絲和金縷石,沒想到朱寅給弄出一個肚兜來。只是現在木超然知道,朱寅是不會再給煉製,就算能,螺旋鳳梧木的珍貴,就算是木超然都不好意思再提出這個要求。 英明那!木超然現在在心頭升起的一個感覺便是當初的決定實在是正確,朱寅以不容置疑的事實證明,他的確擁有著勝任藏劍谷客卿長老的資格。三品靈器,乖乖,就算是千器坊的人,能夠煉製出的也屈指可數。而且那些人所要浪費掉的材料,煉製成功的幾率都是可憐的要死。 「千器坊,你倒霉的日子就要到了!」 木殤像是一個小女人一般,小辣椒的那股子勁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就那麼攥著紅肚兜,腦中想著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是現在就穿上,還是回去再穿。真是一個混蛋,竟然給我煉製出這樣的器物! 不過,朱寅你最好給我記住,只能夠給我煉製紅肚兜,要是被我知道你再給別人煉製的話,我饒不了你!到時候我就將這個紅肚兜套到你頭上,嘿嘿,想想都讓我感到熱血沸騰那。 「谷主,我想問下最近有沒有什麼地方有著集市?」朱寅掃過三人不同神色的表情,隨意道。 「集市?你要做什麼?」木超然從興奮中醒來,越瞧朱寅越感覺順眼,甚至在這一刻都有著一種衝動,當場就將木殤許給朱寅。 「我想弄些煉器材料,順便賣出幾件靈器,你知道,這金幣可真是不經花那!」朱寅笑著道。 「你要出售靈器?多少件?都是什麼?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木超然急聲道,現在他早就失去當初朱寅向他說劍宮中所懸掛著的靈器都是殘次品的那種傲氣,恨不得將劍宮中都掛滿著朱寅煉製的器物。 朱寅感受著木超然的興奮激動,搖搖頭,「谷主,如果你需要器物的話,我能夠幫你煉製,至於我的靈器,我想你一個藏劍谷還是吃不下的!只要告訴我集市在哪裡,我會前往!當然靈器我會優先考慮你的,怎樣?」 「成交!」木超然連忙應道。 木殤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紅肚兜,在心底越發的感到一種甜蜜,而木恪直到現在都沒有從震驚中醒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瞧著朱寅,總是感覺那樣的不真實。就算擁有著地藏蝶焰,朱寅也不可能以五品靈將的身份,煉製出三品靈器吧?這世界真的亂套了,瘋狂了。 就在朱寅一件件的將所煉製的靈氣拿出來,讓木超然陷入到一種震驚的狀態中時,一道急促的聲音從山谷外面傳入,將處於興奮中的木超然硬生生的驚醒。 「谷主,青玄門來人求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一紙婚約 第十章:一紙婚約 青玄門前來藏劍谷?意欲何為?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木超然是深知青玄門的作風,從心底很厭惡討厭這個門派,但在面子上卻又對它不得不慎重,不管怎麼說,青玄門的實力還是有的。 「是誰?」木超然沉聲道。 「青玄門門主,陸無為!」 陸無為?木超然眼皮一陣跳動,能夠驚動陸無為親自前來的,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只是目前距離皇城廢墟的比試還有著一段時間,陸無為過來總不會是為了這個原因吧?要真是想要聯盟的話,自己又該怎麼樣對待那? 瞬間的功夫木超然心底變換了多種念頭,然而總不能讓陸無為就這麼在外面候著,轉身衝著朱寅道:「朱寅,你和我一起過去瞧瞧怎麼樣?」 「我也要去!」木殤在一邊急聲道,紅肚兜的煉製讓她恨不得現在每時每刻都粘著朱寅,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朱寅點點頭,「谷主有命,自當服從,走,我也想見見這個青玄門的門主陸無為是一個怎樣的人!」 「大開劍宮大門,迎接陸無為前來!」木超然轉身衝著谷外大聲喊道。 「是,谷主!」 當木超然四人出現在劍宮大門時。陸無為早就站在殿中,朱寅一眼瞧過去,別說和自己想像的還真是一模一樣。一個只是知道欺軟怕硬,兩面三刀,牆頭草倒的主兒,陸無為附和著所有的特徵。 瘦弱的身子像是一根麻桿似的,在風中經不起任何吹打,一不小心都像是隨時會爆掉。但偏偏是這樣的身子散發出的是一種圓滑的氣息,就像是一個不倒翁,任憑推搡始終穩如泰山不動。 一件褐色的長袍裹在身上,枯瘦的手指隨意撫摸著一塊玉,小小的眼睛,一字胡,舉手投足間生出一種讓人無法訴說的厭惡感。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個不慎就會被他給賣了,還要給他數錢。 朱寅在打量著陸無為,陸無為同樣在掃視著木超然四人,眼光在朱寅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便滑開。對陸無為來說,朱寅只不過是和木恪一樣的藏劍谷核心弟子,還沒有到那種能夠引起他重視的地步。 靈王始終有著靈王的尊嚴,靈王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木谷主,別來無恙那!」陸無為笑著道。 木超然走進大殿,在主位上坐下,示意陸無為在旁邊坐下,笑著道:「陸門主,不知道這是那陣風將你吹到我藏劍谷來!說吧,我知道你沒事是不來的。能夠驚動你的,肯定不是小事,說來聽聽!」 「哈哈,木谷主還是這樣的痛快,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木谷主,我這次來是給你道喜來了!」陸無為大笑道。 「道喜?喜從何來?」木超然一愣道。 「木谷主,這喜要落在你那寶貝女兒木殤身上,相信你也聽說了,血魂閣閣主的三公子陰無常非常愛慕木殤,所以這次我便是受閣主的拜託,前來向你提親的!希望你能夠答應將木殤嫁給陰無常!到時候,藏劍谷,血魂閣成為親家,再加上我青玄門,咱們三個門派聯手,就算是千器坊都不敢怎樣!」陸無為瞧著木超然笑著道,眼珠急速的轉動著,分析梳理著木超然接下來的神情。 陸無為的話剛一說完,木殤在一邊早就氣憤難忍,陰無常這個混蛋竟然將主意果真打到自己身上。真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不成。 「我不嫁,就算是嫁給豬嫁給狗,我也不會嫁給陰無常,不會嫁到血魂閣!你讓他趁早死了這份心!」 「不錯,陰無常這個混蛋竟然想要贏取木殤,做夢吧!我見到他,如不殺他,我就不是藏劍谷弟子!」木恪憤怒道。 「混帳,這裡哪有你們說話的份兒,給我閉嘴!」木超然冷聲呵斥著,側身再次瞧向陸無為時,眼中充斥的是一種刺骨的寒意。 「陸門主,我們藏劍谷和血魂閣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還冒著這樣的風險前來,說明你青玄門是鐵心要和血魂閣站在一起了。很好,麻煩你回去轉告陰老鬼,我木超然是絕對不會將女兒嫁給他陰家的。藏劍谷和血魂閣也永遠不會聯盟,陸無為,要是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恕不遠送!」 「哼!木超然,你這是給臉不要臉!」陸無為猛然站起,反正都已經撕破臉皮,就像木超然所說的那樣,青玄門這次是真的鐵心要和血魂閣聯手,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再對木超然有著任何幻想。 「木超然,你藏劍谷能夠抵抗我青玄門和血魂閣的聯手嗎?實話告訴你,倘若你這次不答應,在皇城廢墟之戰中。你藏劍谷的精銳一個都別想逃掉!我們會讓你核心弟子如數淪滅!桀桀,到那個時候,就算你願意,血魂閣也會考慮著要怎樣虐待木殤!蹂躪你藏劍谷!你就好自為之吧,告辭!」 陸無為話語中的恐嚇之意分外的赤luo,沒有絲毫的掩飾,分明就是想要將藏劍谷置於死地的勁頭。擺脫掉曾經的牆頭草,徹底的選擇一方,陸無為無疑是在賭博,賭的就是血魂閣的狠辣強大足以摧毀藏劍谷。到那個時候,只要在血魂閣的幫助下,任由自己青玄門將綺夢莊吞併,青玄門將會在自己手上達到最高峰。 人,沒有誰不想著強大,不奢望著權勢,關鍵是有沒有這樣的野心!陸無為蟄伏這麼多年的軟弱,一旦爆發出來,將會不顧忌任何情面,做到鐵石心腸的殺戮。 「慢著!」 就在陸無為轉身走到大殿中央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主位旁邊響起,朱寅掃視著陸無為,漫不經心道:「陸無為,回去轉告陰無常。偷襲暗算我的賬別想賴掉,我遲早要向他討回!」 「哼!」 陸無為不屑的冷哼著走出劍宮,朱寅的話被他直接無視掉,木超然都不放在他眼底,一個區區的靈將就像是螞蟻一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當劍宮中只剩下木超然四個人時,木殤氣呼呼的道:「父親,陰蕩窟這次分明是想要和咱們藏劍谷為難,竟然還拿出這樣可笑的理由來!陰無常那個混蛋殺死咱們藏劍谷多少弟子,現在竟然還想要我嫁給他,做夢吧他!」 「谷主。我想這次咱們不得不小心應付,一個不慎恐怕藏劍谷百年的基業就要毀之一旦!」木恪卻是神色肅穆道。 比起木殤所擔憂的,木恪看的更遠,作為核心弟子,木恪深深的明白,青玄門和血魂閣聯手釋放出的信號是多麼的恐怖。只要這兩家真的合在一起,所擁有的實力絕對能穩壓藏劍谷。 「谷主,皇城廢墟是什麼?」朱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像聽上去很重要似的。 木超然凝視著朱寅,眉宇間的那抹凝重是無法掩飾的。如果此刻換做是第二人來問這話,他都不會理會。但是朱寅卻不同,木超然略微控制了一下心頭的煩躁,緩緩將皇城廢墟的由來講出。 皇城廢墟是莫特公國內一處很為詭異的地方,沒有誰知道它到底是怎麼形成的,清楚的只是以前那裡曾經是一座皇城,一個在千年前被消滅的樓羅王國都城,現如今是千器坊所控制管轄的地區。 為了能夠更好的選拔優秀的弟子進入千器坊,同時為了能夠更好的打壓其餘門派的實力,千器坊除了正常的招收弟子途徑外,每十年都會在皇城廢墟舉辦一次狩獵賽。到那時,千器坊會在皇城廢墟內投放眾多的魔獸,勒令每一個門派必須將最精銳的弟子派出。 小門派倒還好,千器坊根本就不會重視。而四大門派每一個都必須將門派內三分之一的精銳派出,像是藏劍谷拿出的都要是核心弟子。不管是哪一方的,只要勝出都會被千器坊收歸門下,參賽者不得有任何的拒絕,否則將會被直接抹殺。 皇城廢墟的狩獵賽前後總共為十五天,每一個門派不管採取怎樣的形式,只要在這十五天內能夠存活下來便算勝出。這樣的狩獵賽沒有什麼第一名之說,只有生和死的考驗,誰能堅持到最後誰便活下來。 如果說僅僅是魔獸的話,困難度倒是其次,可怕的是在皇城廢墟中的參賽者。要知道其中千器坊的人也會參加,在有意識的推動中,所有參賽門派之間也會進行著廝殺,簡單的說。就是在魔獸和門派之間盡最大可能的存活,便是皇城廢墟戰的狩獵規則。 「原來是這樣!」朱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千器坊還真是毒辣的很,憑藉著自己一家獨大的優勢根本就不擔心下面的小門派會有誰反抗。只要他們選擇加入,最後除非是投靠臣服千器坊,不然在廢墟中恐怕都要被果斷的擊殺掉。 千器坊所要的是一群聽話的殺手,而不是一群忤逆的狼崽子! 「朱寅,你說現在怎麼辦那?我藏劍谷拒絕了血魂閣的求婚,這段時間他們是不會動藏劍谷,但是我敢保證,只要進入皇城廢墟,他們兩家絕對會對我們藏劍谷進行偷襲暗殺!」木恪面色低沉道。 朱寅眉頭微微一皺,隨後舒展開來,罷了,既然做了這藏劍谷的客卿長老,又要借助藏劍谷靠近千器坊,順手就幫他們這個忙。 「......」 「朱寅,你說的是真的?」就在朱寅將內心的想法透露給木超然後,木超然擔憂的神色頓時一掃而光,瞧向朱寅驚喜道。如果要真是如同朱寅所說的那樣,儘管計劃有些大膽,卻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 「不錯!」朱寅笑著點點頭。 「好,就這麼辦!皇城廢墟,我倒要瞧瞧是誰生,是誰死!」木超然眼底劃過一抹冷然,一股強大的自信重新浮現。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還是去谷主所說的集市逛逛!」朱寅是不會放任這麼長的時間,就這麼浪費掉。 「沒問題!」木超然轉身瞧向木恪,木殤道:「木殤,我手書一封,由木恪陪著你前往一趟綺夢莊!嗯,朱寅,你們三個是順路,就一起前往吧!」 「是,谷主!」 ...... 「呼!」 莫特公國內一處還算陡峭的山峰上,強勁的寒風不斷的吹動著,一股寒冷的氣息瀰漫開來。和藏劍谷的四季如春不同,這裡簡直就是一處雜草不生的苦澀之地。然而,偏偏是這樣的地方,擁有著不可忽視的權勢。 理由很簡單,這便是血魂閣的最高集權地,魂峰! 血魂閣能夠成為千器坊下第一大門派,自然有著其雄厚的底蘊,事實上倘若不是佛蓮妖炎的存在,誰能夠成為執掌莫特公國權柄的第一門派仍然是未知之數。要知道血魂閣的成員,每一個都是陰森恐怖的,所修煉的血屬性靈氣,又是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著一種外人無法窺探的神秘。 就算是千器坊,在沒有絕對把握前,都不敢對血魂閣有著多大的殺意。只要佈置不當,便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慘劇。 「藏劍谷,木超然,你夠膽量!」此刻在魂峰峰頂一座宮殿中,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窗前,瞭望著外面翻騰著的霧氣,陰森森道。 男人有著一張比陰無常還要乾枯的臉蛋,如果不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很多人都會認為肌膚如同黑色枯木的他,就是一具殭屍。瞇縫在一起的雙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永遠合著似的,波瀾不驚的人畜無害。只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越是這樣越是危險,而當男人雙眼睜開之時就意味著會出現一場不可避免的殺戮。 紫色的長袍包裹著全身上下,很為不搭的顏色,放眼整個血魂閣,也只有他才敢穿!其餘的人全部都是紅袍和黑袍,紫袍在血魂閣象徵著不可仰視的權威!而夠資格穿戴紫袍的也只有一人。 血魂閣閣主,陰蕩窟! 在魂峰宮殿的一側,站立著青玄門的門主陸無為,從藏劍谷中出來,陸無為便沒有任何停頓,奔向血魂閣,將木超然的態度說出,隨後便站著,等待陰蕩窟的決策。既然是準備投靠,就要有著投靠的誠意。低調這麼多年,陸無為知道什麼可取,什麼不可取。 「陸門主,咱們是聯盟的關係,你說對待木超然應該怎麼做那?」陰蕩窟轉身掃過陸無為道。 「殺!」陸無為很為果斷道:「一個不聽話的谷主是沒有必要再活著的,陰閣主,我想皇城廢墟狩獵賽將會是咱們最好的機會!」 「不錯,那就這麼辦!」陰蕩窟嘴角勾勒起一抹冷酷的殺意,「綺夢莊那群賤女人,陸門主就有勞你再跑一趟,本閣主有的是兒子,就算那群賤人不臣服,我也要讓他們保證最起碼的中立!」 「我這就去辦!」陸無為笑著轉身消失在魂峰。 當魂峰宮殿只剩下陰蕩窟時,一道聲音從一側響起,陰無常出現在陰蕩窟身邊,恭敬著。 「父親,你認為這個陸無為真的會誠心誠意的投靠咱們嗎?」 陰蕩窟眼底劃過一抹狠光,冷冷道:「陸無為是不是真心投靠現在對咱們來說都無所謂,只要有用就行。無常,準備一下這次皇城廢墟狩獵賽由你帶隊!我要藏劍谷的人全都死掉,一個都不能逃出!」 「是,父親!」陰無常陰森一笑,轉身消失在角落處,木殤,你個賤人到時候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嗖!」 朱寅三人騎著黑鱗白蹄駒從藏劍谷中奔出,飛快的前行著,綺夢莊所在的位置和木超然給朱寅所說的紫荊花集市在一道線上,而集市距離藏劍谷並沒多遠。木恪指給朱寅方向後,便和木殤飛速的向著綺夢莊前去,朱寅一個人想著紫荊花集市行去。 「嗡嗡嗡!」 就在朱寅思索著怎樣才能在皇城廢墟中更加完善刺殺計劃之時,金甲銀盾突然間騷動起來,一陣疾風密雨式的弩箭從前方驟然射出。 要命的是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從地面猛然竄出一柄長槍,無視掉黑鱗的防禦,狠辣的刺中黑鱗白蹄駒的腹部,一道刺鼻的鮮血隨即迸射,四散飛揚。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四卷 千器坊戰 第一章 紫荊花?凋謝 第十四卷 千器坊戰 第一章 紫荊花?凋謝 黑鱗白蹄駒怎麼說都是一頭二階魔獸。竟然在這一擊中沒有任何的反手之力,當場被殺掉,說明刺客最起碼是一個靈將。而那柄長槍在洞穿射殺黑鱗白蹄駒後沒有任何撤退的意思,悍然攻向朱寅。 「哼!」 朱寅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弩箭封鎖和長槍威脅,神色沒有任何的失常,雙蛋龍槍赫然攻出,半空劃過一個圓圈,所有飛射而來的弩箭統統被強勁的力道吸住,形成一個螺旋狀的弩箭漩渦。 「嗤嗤!」 金甲銀盾兩個甦醒過來的小傢伙面對著這樣的情況,興奮的尖叫著,幾乎是在朱寅攻擊弩箭的瞬間便雙雙從手腕處閃出。金甲化作一道金色火焰狠狠的扎向地面,而銀盾則一個錯身,形成一片水幕,遮擋住朱寅身子的同時,陰寒的氣息迫使著長槍頓時結成冰,在清脆的聲線過後,碎成上千塊掉落在地。 金甲銀盾目前所擁有的是三階魔獸的爆發力,天生的操控喜歡火焰和水滴使兩者具備著很強的攻擊力。 就像是朱寅所猜測的那樣,地面埋伏的刺客是一個二品靈將,本以為能夠一擊重傷朱寅,誰想不但沒有做到。反而被金甲纏繞住,在一股恐怖高溫的炙烤中,沒有機會發出一道聲音便蒸發掉。 「嗡嗡嗡!」 朱寅體內的火屬性靈氣迸發出,雙蛋龍槍頓時爆發出一股更加強勢的力道,上百根弩箭轉瞬間倒轉著射出。在一陣慘烈的喊叫聲中,奪取著一條條性命。躲藏在暗中的人,拚命的調集著靈氣進行防禦,只是雙蛋龍槍三品靈器的威勢徹底的爆發出來,兩顆極品火屬性龍蛋,狠辣的攻破著一個個靈氣防禦罩,激起著一片片的鮮血。 「啊!」 在這一條山道中,濃郁的血腥味道瀰漫著,就是這麼一陣防禦式的反擊,竟然硬生生的奪走了幾十條性命,而在一道憤怒的咆哮聲中,殘餘的一道身影從前方山坡竄起,直勾勾的落在朱寅面前。 「混蛋,竟然敢殺掉我這麼多兄弟,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誰不知道我羅三炮的威名,被搶還敢反抗,夠狠那!」 羅三炮?朱寅微微一愣,眼前這個傢伙身高約兩米,絡腮鬍子,坦露著胸膛,流露出一種魯莽的狂野。兩隻眼睛如銅鈴般大小。怒睜著,迸射出一道道憤怒的火焰,右手緊攥著一張板斧,竟然是一件一品靈器。 「一個強盜頭子,一個三品靈將,嘖嘖,沒想到我的運氣這麼好,這還沒有到紫荊花集市就遇到這樣的一幕!要搶劫也要最起碼等到我交易完了再說,真是的,做強盜都不合格的傢伙!」朱寅心底暗暗鄙視著。 說到這種搶劫打悶棍的行為,朱寅當初在仙界也沒少干,只是每次干都要保證能夠贏取勝利,要先打探好對方的實力。像是羅三炮這樣的蠢貨,還真是少見的很。本來在藏劍谷被陸無為那番話就夠憋屈的朱寅,現在則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羅三炮?哼!」 雙蛋龍槍揚起,根本都懶得和羅三炮廢話,朱寅身子向前激射而出,五品靈將的修為,三品靈器的強悍,都在瞬間壓迫著羅三炮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可能,當場中招。鋒銳的靈氣狠狠的封鎖著任何一處能夠閃躲的角度,轟然秒殺掉。 「一品靈器的板斧,倒是能夠賣點金幣,就當作是殺掉黑鱗白蹄駒的代價吧!」朱寅一陣風的錯過羅三炮,板斧被收起,沒有一點停頓繼續前行著。 「呼!」 一陣清風吹過,將濃郁的血腥氣息吹散,金甲所釋放出的火焰早就將羅三炮一行全都燒掉,毀屍滅跡,一切都被掩飾的紋絲不漏。山道中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羅三炮這伙強盜,朱寅也沒有從這兒經過一樣的自然。 朱寅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動用雙蛋龍槍進行攻殺,在沒有辦法煉製出一品魂器之前,在沒有晉階為靈君之時,更好的熟悉雙蛋龍槍,將會為朱寅帶來難以想像的好處。極品火屬性靈石,鑲嵌在龍槍內,只要朱寅靈氣不滅,便永遠不會消失。 「這紫荊花集市看來也不太平!」 朱寅邊走邊思索著,羅三炮的出現絕對不是一個意外,在這麼一個肥的流油的集市周邊,肯定有著和羅三炮一樣的強盜團伙,要知道搶劫成功,只要這隻羊夠肥,對強盜來說,將會是一筆絕對不菲的收入。 「哼!最好不要再來惹我,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少生兩條腿!」 朱寅並沒有因為羅三炮的出現而擾亂心情,反而是更加有著衝動,想要盡早的出現在紫荊花集市。因為在這一刻。朱寅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剛才真是有點魯莽,應該將羅三炮的須彌戒指摘下,這種無本的買賣,做起來肯定舒服的很。 紫荊花集市作為莫特公國內一處交易場所,規模是相當大的,就算是千器坊的靈氣修煉者都會在這裡進行材料的買賣。來自各個地方的商家,都會將各自所獲取的材料放置在這裡進行交易,獲取金幣,得到自己想要的物品。 當然其中最大的一宗買賣,就是器物! 煉器師作為靈氣大陸上最尊貴的職業,不是吹的,他們所煉製出來的器物,足以使每個人擁有著一種保命的底牌。試想一下,如果說同階的兩人,一個握著一件一品靈器,一個握著一件一品俗器,兩者相戰的結果幾乎是無容置疑的。靈器持有者將以絕對壓倒的態勢蹂躪俗器持有者。 正因為此,在紫荊花集市才會有著眾多的器物買賣,只要你有著足夠的金幣,在這裡甚至能夠討到一件二品靈器,這也是紫荊花集市能夠拿出的最高水準器物。畢竟千器坊規定,三品靈器不允許在莫特公國內買賣。有誰敢違抗就地擊殺,靈器沒收! 放眼千器坊,三品靈器的數量也是少的可憐。 「最上等材料煉製的三品俗器,只要三萬個金幣了,有想要的趕緊來買那!」 「靈石大搶購了,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百種藥材等著你們來挑選,絕對保證至少都擁有著百年的藥齡,來,快瞅瞅了!」 ...... 各式各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響成一片,每個商家都盡量的喊叫出自己的特色,招徠著更多的人前來光顧。朱寅行走其中。微笑著,感受著紫荊花集市的繁華,不由暗暗比較著和石頭村年集的區別。 到最後朱寅發現石頭村年集就算是三個公國聯合舉辦的,但卻始終因為時間短和地方的古怪,難以在規模上和紫荊花集市相比。這裡雖然說商家基本上都是莫特公國的多,但是東西的種類卻並不少。 煉藥師需要的藥材,煉器師所需要的礦石,煉丹師所需要的煉爐,靈氣修煉者所需要的靈氣心法,如此等等,在紫荊花集市都有著商舖。在某個角落,甚至有著買賣魔獸的地方。只要你有著金幣,或者有著其餘等價的物品,便能夠品嚐一下魔獸肉。 朱寅腦中回想著在石頭村年集中所淘到的那枚神秘黑珠,直到現在都仍然沒有發覺它的異常。說不定在這紫荊花集市也能夠淘到什麼不錯的東西,最次的,朱寅想著將身上所擁有的器物賣掉一批,換取一些品質不錯的材料,尤其是屬性晶石。 哪怕是品階最低的,只要五行屬性齊全,朱寅都會收購。在朱寅的仙術中有著很多都是要借助五行靈石進行佈置的。 佛蓮妖炎的神秘詭異,朱寅是清楚的,據資料記載,佛蓮妖炎最大的特色除卻恐怖的高溫外,便是迷幻。每一朵火焰都有著一種能夠迷惑人精神,操控人意識,使其陷入到一種癲狂境界,自我摧毀的功能。 假如說佛蓮妖炎爆發出上千朵火焰花,就代表著能夠製造出上千種獨特的小環境,小迷幻。其中所代表著的恐怖性,朱寅想著都會感到戰慄。在仙界時朱寅也曾擁有著和佛蓮妖炎相似的異火,從心底明白佛蓮妖炎的彪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破壞性甚至穩壓地藏蝶焰。 朱寅作為仙界煉器師,擁有著眾多的仙法,最不缺的便是控火之火,能夠將火焰的威能施展到極限。但是這卻有著一個前提。那就是能夠收服掉佛蓮妖炎。想要收服佛蓮妖炎,除卻接近千器坊外,最要緊的便是某些材料的準備。、 而這也是朱寅為什麼非要從木超然口中問出交易集市的原因,說不定能夠碰到某些陰性的煉器材料。 「少爺,別再生氣了,不就是一個木恪,只要給咱們機會,將他除掉,木殤小姐不就真的屬於你了!」 「不錯,少爺,木恪雖然也是核心弟子,但是和少爺比的話就要差很多,怎麼說少爺都有著段長老在後面支持著!」 「少爺,過幾天就是皇城廢墟戰,作為核心弟子,木恪是必須參戰的,到時候只要咱們那啥,嘿嘿...」 三個藏劍谷的內門弟子跟在段雲鵬後面,在紫荊花集市的一座酒樓中喝酒,三人討好著情緒有些低沉的段雲鵬。任誰在宣講日被木殤鬧出那麼大的羞辱,都會感到憋屈,何況還是段雲鵬。 「哼!」 段雲鵬不屑的冷哼著,木恪,我遲早要將你殺死,凡是和我爭搶木殤的,都要死掉!藏劍谷谷主的位子是屬於我的,只要我贏取了木殤,木超然那個混蛋就必然要支持我,不然,老爹聯合幾個長老就能威脅到他。 「木超然,你最好知趣點,將木殤交給我,否則...」段雲鵬端起酒杯和三個內門弟子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 段雲鵬之所以會在紫荊花集市,完全是因為被木殤羞辱後,回到山谷想著讓段陽輝出面為自己討回一個臉面。不想段陽輝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責斥他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懂得隱忍。 換做是其餘任何一個人,脾氣火爆的段雲鵬早就撕破臉皮,和他爭吵交戰。但誰讓罵他的是自己老子,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乖乖的忍下。但段雲鵬心中的那股怨氣是不吐不快的,便和三個心腹前來紫荊花集市買醉,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就會前往這裡的青樓,好好的宣洩一番。 「少爺,你瞧,那是誰?」就在段雲鵬拚命灌酒的時候,一個心腹指著窗外興奮的急聲道。 「是誰?」 段雲鵬瞇瞪著雙眼側身瞧向窗外,這不看還好,一瞧精神頓時亢奮起來,酒意也消失掉一大半,眼中充斥著一股股火熱的光芒。這還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自己鬱悶憋氣的時候,你竟然還敢出現在眼前。 「朱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在藏劍谷內我是沒有辦法動你,但是在谷外,你再想逃掉就做夢吧!」段雲鵬心底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殺意,側身掃過三個心腹,沉聲吩咐著。 「盯緊他,只要出了紫荊花集市,咱們就動手!敢和我搶木殤的人,一個都不能夠留下,統統都要死!就當是咱們向木恪討的一點利息!」 「是,少爺!」 朱寅絲毫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當做獵物,成為段雲鵬想要擊殺的對象。也是,朱寅僅僅是一個五品靈將,而段雲鵬則是九品不說,就連身邊的三個心腹,都擁有著五品靈將的修為,這樣的陣容段雲鵬有著足夠的信心秒殺掉朱寅。 朱寅在紫荊花集市中並不是沒有任何收穫,在一個大商舖中將一件品階次點的一品靈器賣掉,換到五萬金幣,拿著這五萬金幣全都換成了屬性靈石,儘管中品的沒有一塊,全部都是下品的,但卻也夠用了。 擁有著眾多的器物,朱寅除卻賣給木超然的在還有著很多,足夠支付在紫荊花集市中的所需。只要是差不多的材料和藥物都被朱寅給收入囊中,這樣的情形看在段雲鵬的眼中,越發的炙熱。 身為藏劍谷的弟子不假,段雲鵬所能夠操控的器物和金幣都是少的可憐。如果說能夠將朱寅這頭肥羊殺掉的話,那將是一筆絕對的意外之財。為了這個,段雲鵬竭力的掩飾著自己四人的行蹤,未免消息洩露,四個人甚至都不惜重金,進行易容。直到確定沒有著任何一人能夠發現四人的身份,段雲鵬才放心。 而這時朱寅也差不多將身上所有的金幣花掉,器物也只剩下所經常使用的幾件,須彌戒指中在這一刻是被裝載的慢慢的。可惜始終是沒有發現任何絕佳的陰性材料,倒是讓朱寅感到有些遺憾。 「差不多木殤他們兩個也該回到藏劍谷了,雖然說有點可惜,但是這麼多材料也足夠煉製出幾件到時用得上的靈器來,是時候回藏劍谷了!」朱寅遙望著天邊逐漸降下的夕陽,沒想到這一趟出來,沒有任何時間浪費,全都花在材料的採購上。 「嗖!」 朱寅失去掉黑鱗白蹄駒,也沒有再想著購買什麼魔獸,乾脆施展開幻影步向著藏劍谷方向前進開來,速度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金甲銀盾的成長甦醒,暫時性不必陷入到沉睡,開始以三階的身份,汲取更多魔核和火焰冰髓進行晉階,是讓朱寅感到興奮和無奈的事情。不管是那一種都會讓朱寅陷入到一種窘地。 蝶焰和冰髓還好說,這兩者在體內和金甲銀盾彼此早就相熟,不用擔心會有著多大的損失。只是魔核的獲得卻成為一個問題,在紫荊花集市中化掉相當多的金幣,朱寅是購買到了一些,可是那些卻仍然不夠用,低階的沒用,至少要四階的才行。 但是四階的魔獸那是堪比靈君的存在,除非是那些大商家,一般的小商舖能夠有著一兩顆就算不錯,而且每顆的價格都高的有點離譜,差不多穩追著一件三品俗器。 「嗤嗤!」 金甲銀盾藏身在手腕處,和朱寅進行著心神交流,這次的甦醒顯然讓兩者感到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如果不是朱寅顧忌著不安全,金甲銀盾就會直接飛出來。 當然朱寅也明白金甲銀盾晉階所帶來的好處,兩隻先天火屬性,水屬性的魔獸,對異火和奇水有著不同尋常的鑒別和吸納吞噬能力。在收取佛蓮妖炎時,朱寅相信將會成為自己的一張底牌。 再說有著兩頭三階巔峰的魔獸跟在身邊,朱寅完全有信心忽視掉靈將以內的挑釁者,誰敢動誰便死! 夕陽逐漸的下沉著,依著朱寅目前的速度要是夕陽完全落下山頭之後回到藏劍谷倒是沒有著什麼難度。只是事情卻並不會像朱寅所想的那麼簡單,就在他剛剛錯過一條山道,走進一片樹林中時,意外發生了。 「嗖嗖嗖嗖!」 四根弩箭破空而至,封鎖著朱寅能夠閃躲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和剛才遭遇的強盜偷襲截然不同,朱寅能夠感覺到這四根弩箭,每一根竟然都是二品俗器,這要多大的手筆才能做到。 況且偷襲者很顯然是強者,四根弩箭封鎖著四個方向不說,竟然還能夠隨意的變換軌跡,濃烈的火屬性靈氣充斥其上,操控著弩箭,不射死朱寅誓不罷休。 「又是這一套!」朱寅無奈的搖搖頭。 修為的不足使刺殺者最喜歡動用的便是硬弩,這種遠程攻擊武器,以速度快和殺傷力大聞名。然而對於打悶棍搞刺殺的老手朱寅來說,這並沒有多大的威脅。 「呼啦!」 朱寅揮舞起雙蛋龍槍,火屬性靈氣劃過一個圓圈,準確的將四根弩箭籠罩住,瞬間四根弩箭便被朱寅強橫的火屬性靈氣所控制,抹掉了原屬的靈氣操控,前後相連成一個圓圈,轉動著。 「是誰,給我滾出來!」 「桀桀,朱寅,沒想到吧,今天會在這裡被我給撞到,想要逃走是沒有可能,這次也沒有人給你撐腰,藏劍谷的谷規也管不到這兒,你就準備受死吧!」段雲鵬從一棵樹後緩緩走出,三個內門弟子分別在三個方向站定,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柄長刀,鎖定著朱寅,殺意凌然。 「是你?段雲鵬!」朱寅雙眼一瞇縫,瞧向段雲鵬,臉上的疑惑逐漸的鬆開,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人是沒有可能容忍下那麼大的羞辱。只是不知道段雲鵬的襲擊是有預謀的,還是臨時起意。 要是前者的話或許會麻煩下,要是後者那就只能怪你自討苦吃,別說你只是藏劍谷一個長老的兒子,就算是血魂閣閣主的兒子,本少爺想殺就殺。 「不錯,是本少爺!」段雲鵬臉色猙獰著。 「朱寅,沒想到你的末日來的這麼快吧,我說過,誰要是敢動木殤一點想法,我就會讓誰死,我說到做到!」 又是木殤,還真是紅顏禍水那!朱寅微笑著瞧向段雲鵬,雙蛋龍槍仍然操控著四根弩箭不斷的轉動著,只不過一絲地藏蝶焰被悄然的注入其中,埋伏起來。 「段雲鵬,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要得到木殤,不是喜歡她,恐怕看中的是她的身份!你所要的是這藏劍谷谷主的位子吧?哼,無恥的人,竟然還拿著木殤當做借口,段雲鵬,你還真是越混越沒勁了!」朱寅一陣見血指向段雲鵬的痛處,眼中的不屑分外的濃烈。 段雲鵬也算光棍,沒有想著掩飾,反正朱寅是必然要死的,那便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遮掩。再說段雲鵬性格就是那樣的暴躁,也想著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的野心。被段陽輝的不認可,使段雲鵬在朱寅身上想著找到一種羨慕,想著欣賞朱寅在臨死前露出的那種絕望。 「不錯,朱寅,我就是要佔有木殤,問鼎藏劍谷谷主,憑什麼這個位子就應該讓木家執掌?只要我能將木殤弄到手,我就不信藏劍谷還有誰敢和我作對?朱寅,要怪就怪你站錯了隊!現在乖乖將你須彌戒指丟過來,說不定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菊花殘,滿地傷!」段雲鵬獰笑著道。 原來如此,又是一件謀求權力的陰謀,在這場陰謀中木殤不幸的被捲入,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朱寅不相信段陽輝什麼都不知道,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客氣的了,一個有著異心的長老,是必須剷除的。 要知道,攘外必先安內,這是不可撼動的真理。 「段雲鵬,我想知道的是,你在這裡埋伏我,難道就不怕被藏劍谷的人知道?」朱寅開口道。 「哈哈!」 段雲鵬興奮的狂笑著,「朱寅,你放心,我也不知道你會來紫荊花集市,而我也是偷偷來的,所以說你的死不會驚動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是我殺掉你的!你就當作從來沒有出現在藏劍谷吧!哼,誰讓你跟著木恪,就當你是倒霉催的!」 這樣最好,沒人知道就好,朱寅眼底劃過一抹不經意的狠辣,段雲鵬,本來不想殺你,但是誰讓你非要和我過不起,想要殺死我,我總不能將脖子伸到你前面被你砍。所以,你們四個都要死! 「嗖!」 雙蛋龍槍所操控著的四根弩箭閃電般的飛出,朱寅身子同時從原地消失,率先進攻的對象不是段雲鵬,而是身後左側的內門弟子。幻影步的施展,使朱寅就像是一道影子劃過,下一秒便出現在內門弟子身邊。 「彭!」 內門弟子剛剛將弩箭擊飛,精純的靈氣能量仍然在和地藏蝶焰糾纏僵持著,朱寅的攻擊閃電般的襲來,雙蛋龍槍的兩顆龍蛋爆發出璀璨的火屬性靈氣,龍槍大陣隨之啟動,眨眼間便將內門弟子殺掉,地藏蝶焰隨後徹底的吞噬掉,毀屍滅跡。 「彭彭!」 一切的發生都很快,快速的根本沒有給其餘兩個內門弟子任何反應的機會,前後中招。儘管同為五品靈將,但是在靈技的掌控上,三個內門弟子沒有誰能夠和朱寅相抗衡,要知道朱寅可是連靈君都能力拼的主兒。 「什麼破玩意,朱寅,你手裡拿的就是一件垃圾貨吧!」段雲鵬剛剛脫口的這句話,都沒有說完,便被兩道身影所籠罩住。 「嗖!」 金甲銀盾身為三階巔峰魔獸,兩者的聯手,竟然讓段雲鵬被當場秒殺掉,火焰和冰髓的雙重攻擊,在段雲鵬身上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冰焰,緊接著便是無數碎片的掉落在地,至陰至寒的氣息,至陽至熱的高溫,迫使著段雲鵬的血肉都沒有一點流出的可能,乾淨利索的摧毀。 「嗤嗤!」 朱寅強大的靈識四散擴放開來,確定樹林中果然沒有著其餘人的蹤跡,火屬性靈氣凝結在雙蛋龍槍槍尖,狠狠的向著四周刺出,伴隨著一道道裂溝的呈現,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埋葬掉。 「段家,哼!」 朱寅眼睛瞇縫著,不再停留,改變著方向,快速的逼近著藏劍谷。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 皇城廢墟 第二章 皇城廢墟 藏劍谷,西北一條幽靜的山谷。規模和禁制結界的複雜放眼藏劍谷眾所山谷都算的上名列前茅。 像是這樣的山谷,周邊擁有著各種珍稀花種綻放,煉器材料也隨意堆放的都是,在藏劍谷中可謂是少之又少。十大長老每一個都控制著一條山谷是不假,但卻不是說十大長老的品次都一樣,長老之中也有著上中下三等之分。 「嘩啦!」 一條瀑布懸掛在山峰上,清澈的浪花隨意的迸濺開來,而在瀑布的旁邊,有著一座小別院,佔據著得天獨厚之勢,時不時的會有著一陣熱浪從院落煉器室內湧出,炙烤著清涼的潭水。 這便是藏劍谷長老段陽輝修煉之地! 段陽輝在藏劍谷中所擁有的地位是不可忽視的,一品靈器煉器師使他擁有著和木超然相抗衡的本錢,八品靈君的修為又使他穩壓著其餘幾個長老,在十大長老中擁有著不小的威望。 「呼!」 別院煉器室內,一陣陣火焰不斷地翻騰燃燒著,強烈的高溫向著周邊擴散開來,一個赤luo著上半身,一頭長髮隨意披散著的男人正站在煉器鼎前,操控著鼎內的火焰,進行著器物的煉製。 男人刀刻般的臉面上。浮現的是一種冷酷的神色,即便是被鼎內火焰所鋪面籠罩著,都沒有絲毫化解的意思,冰冷可怕到極點。一雙眼睛像是兩柄刀鋒,迸射出的光芒清泠中帶著一抹孤傲。 他,便是藏劍谷長老段陽輝,段雲鵬的老爹! 「嗤...」 然而就在這時,段陽輝身子一愣,隨後不敢相信的瞧向一側,在一條桌案上擺放著一個圓形的容器,裡面一抹火焰在一陣急促的燃燒後,突然間熄滅,化為青煙消失掉,這是段雲鵬的靈魂容器。 「不!」 段陽輝瘋狂的喊叫起來,一把將容器攥在手中,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至極的戾氣,伴隨著煉器鼎的爆碎,無數火焰迸射開來的同時,器物殘片像是弩箭一般的強勁飛出,段陽輝的身子早就消失在煉器室內,半空中迴盪著一道暴戾至極的聲音。 「不管是誰,我必殺你!」 朱寅回到藏劍谷之時,木殤和木恪兩人早就出現在劍宮中,和木超然猜測的一樣,綺夢莊的態度很為的模稜兩可,既沒有說和藏劍谷結盟,也沒有說保持中立。只是一句知道了便將木恪兩人打發回來。 這樣的回答,讓木超然感到一種無奈,綺夢莊永遠都是這樣,一副清高的樣子。平常時候倒沒什麼,然而如果現在仍然要這樣,綺夢莊恐怕也逃脫不了被滅莊的命運,畢竟陰蕩窟的狠辣是眾所周知的。 罷了,既然人家不想結盟,那就獨自迎戰,有著朱寅在暗中的幫忙,結局會如何也沒一定!只是到那個時候如果你綺夢莊被圍攻再來向藏劍谷求救的話,就要看我的心情。一群披著清高外衣的女人,裝軟弱也要分清形勢不是。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藏劍谷不但開始準備迎接皇城廢墟的狩獵賽,也開始調動著所有的人手進行搜查段雲鵬被殺的事情。最大的嫌疑當然是木恪,誰讓他和段雲鵬有著言語上的頂撞。 但是段陽輝卻也並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單且不說木恪有在綺夢莊進行書信傳遞的時間證明,就算是真要對戰,木恪也必然不是段雲鵬的對手。至於朱寅,更加沒有進入段陽輝考慮的範圍,一個小小的五品靈將能夠翻騰出什麼風波。 段雲鵬被殺事件就在段陽輝的這種自大猜測中。始終處於一個謎團,哪怕是動用了藏劍谷其餘山谷的力量進行搜索,都仍然是沒有半點線索。要怪就怪段雲鵬當初自作聰明,不但偷偷溜出藏劍谷,沒人知道前往何處外,就算從紫荊花集市中走出,都是易容,也沒有誰刻意的想要認出段雲鵬曾在集市中出現。 如此的結果便是段陽輝竟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辦法尋找到段雲鵬的屍體,憤怒中的他,將整座山谷別院徹底的拆掉,發瘋般的在藏劍谷外面遊蕩。畢竟段雲鵬是他唯一的兒子,死掉就相當於在他心口剜掉一塊肉。 木超然對這一幕只能夠是盡全力的去幫著搜索,卻也不知道說什麼。藏劍谷內部的不和諧是由來已久的,段陽輝無疑又是反對他的系別代表者。如果說能夠借助這個機會除掉這個毒瘤,木超然倒也不會心慈手軟。 時間就這樣被消磨著,朱寅呆在別院中,煉器室中經常會有著木恪和木殤兩人的身影,三個人在一起修煉,彼此間有著任何不解的地方互相進行著交流。而在煉器一道,朱寅則扮演著絕對的師父,很多理論的傳授讓木恪有著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木恪竟然在心底升起著一種異常,對木殤的暗戀,對朱寅的尊敬,使他竟然想著要撮合兩人。當然這並不是說木恪不喜歡木殤了,甚至木恪比以前更加愛木殤。只是越是修煉,木恪越來越發現自己和朱寅的差距,加上木殤對朱寅的那種情感如此的熾烈,木恪要是再沒有自知之明。便枉為藏劍谷的核心弟子。 短短的一月便在這樣的修煉和煉器中被打發掉,莫特公國眾多門派迎來了對他們來說具有著生死存亡意義的日子,皇城廢墟狩獵賽,一場由千器坊在背後操控,意圖招徠聽話者和滅殺忤逆者的屠殺之旅。 藏劍谷作為四大門派之一當然是沒得錯過,必須參加,而作為參賽者,木超然組建的小隊陣容不可謂不強大。五十個核心弟子,藏劍谷拿出足足三十個,這還不算,內門弟子派出六十個,相當於一個核心弟子要照顧兩個內門弟子。 這還不算,作為藏劍谷的十大長老,以段陽輝為首竟然出動了五個,這五個全都是段陽輝一系的。如果要是尋常,段陽輝也不會這麼做,但是為了能夠借助這次機會調查清楚段雲鵬是不是被其餘門派所擊殺,段陽輝竟然不惜將所有的本錢全都押下。 就算是尋找不出來,段陽輝心中也早就升起著一個念頭,所有進入的參賽者,誰也別想悠閒的離開,都準備為段雲鵬陪葬吧! 木超然站在劍宮前面,掃視過眼前的這支小隊。肅聲道:「皇城廢墟之戰相信你們都明白意味著什麼,只要你們能夠在十五天內活下來,便是勝出!這其中不但要和魔**戰,還要防備著其餘門派的偷襲。只要你們能夠活著,對你們的修為來說將是一種絕對的提升,現有的瓶頸都能夠突破。」 略微停頓了一下,木超然感受著眾人心中澎湃的激情,不由在心底暗暗的歎口氣,神色間卻沒有一絲流露。 「當然就像你們所知道的,這次勝出的人,都有機會被千器坊挑走。我不會阻攔任何人的抉擇。我只是想讓你們清楚,就算是進入千器坊,你們也都是我藏劍谷走出去的,不能被任何人看扁,不能被任何人欺負!懂嗎?」 「懂!」 近百人齊聲吶喊著,除卻段陽輝五大長老外,每個人的眼中閃爍而出的都是興奮的光芒,能夠成為千器坊一員,是他們的夢想。和千器坊相比,藏劍谷的朝不保夕實在是一種讓他們感到恐懼的生活。 「前進,皇城廢墟!」木超然衝著段陽輝點了點頭,率先奔出劍宮,向著谷外竄去,身後眾百人緊緊尾隨著,扯起一道滾滾灰塵。 「朱寅,你真的要去嗎?」木殤有些擔憂道。 木恪的進入是沒得選擇的,誰讓他是核心弟子,讓木殤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朱寅不但會參加,而且還不是和大隊在一起,竟然是以自由者的身份進入。這讓木殤真的有些擔心,怎麼說都是人多力量大。 朱寅微微一笑,木殤被留下是木超然的決定,而出奇的是木殤這次也沒有反對,自身修為的薄弱使木殤有著自知之明。與其白白的浪費掉性命,不如好好的修煉,以求來日的強勢。 「我是肯定要去的,別忘了我可是藏劍谷的客卿長老,這可是我和你們父女之間的秘密!木殤,你就留在藏劍谷,待在你的別院中別隨意出來,只要有著任何意外,別院的陣法就會啟動。除非是九品靈王,不然沒有誰能前進一步!」 朱寅始終是放心不下木殤,為了她不惜下足了本錢,將紫荊花集市中獲得的屬性靈石用上,在別院周圍布下了十個防禦和十個攻擊陣法,每一個都近乎變態的要命。除非對方懂陣法。修為強橫,不然斷然別想著闖入一點。 「嗯!」木殤重重的點點頭。 「嗖!」 朱寅不再耽擱,轉身閃電般的離開,尾隨著木超然的藏劍谷大隊前進著,皇城廢墟狩獵賽,就拿你當做我的一個跳板。藏劍谷,別了,我想這一離開,很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出現了。 千器坊,本少爺來了! 皇城廢墟作為莫特公國內一處獨特的區域,尋常沒有任何人前來,不但因為地理偏僻,廢墟中有著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危險,最主要的還是千器坊的鈞令,任何擅自闖入者一律加以轟殺。 除非是嫌自己命長,不然沒有人會冒著這樣的危險闖進皇城廢墟。 「嗖!」 今日的皇城廢墟出奇的熱鬧,伴隨著木超然藏劍谷一方的出現,緊接著數道破空聲而至,赫然是陸無為的青玄門。青玄門作為四大門派,出動的人手並不比藏劍谷弱,赫然也有著百人的規模。 「木谷主,咱們又見面了,希望這次你藏劍谷能夠安然無恙的勝出!」陸無為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木超然道,瞇縫著的雙眼流露出的是一種陰狠毒辣的奸詐。 「陸無為,你還是照顧你的青玄門吧,我可不希望這次你青玄門被魔獸給吞食了!」木超然冷冷道。 僅僅是一個照面的功夫,現場的火藥味道便是相當的濃烈。而在兩大門派旁邊站立著的則是一些小門派和一些想要在皇城廢墟中渾水摸魚,能夠進入千器坊的散落家族靈氣修煉者。 皇城廢墟狩獵戰擁有著危險是不假,但也夾雜著機遇,誰能夠掌握住這個機會,便能夠一步登天,成為千器坊的一員。 「嗖嗖嗖!」 在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後,上百道身影赫然出現,塵土飛揚中,陰蕩窟一步步的走過來,波瀾不驚的臉面上此刻浮現出的是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血紅眼珠的不經意轉動,帶來的是一股血腥的殺戮氣息。 「陰閣主,你也來了!」陸無為見狀連忙迎上前道。 「嗯!陸門主,沒想到你倒是挺早的嘛!」陰蕩窟略帶著些許嗓亞的聲音響起,隨後便和陸無為並肩而站,瞧向木超然。 「木谷主,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陰閣主,承蒙你的惦記,我藏劍谷一向都很安好!」木超然不卑不亢道。 「是嗎?我怎麼聽說段陽輝的寶貝兒子段雲鵬像是被誰給殺了,不但殺了,而且還是屍首無蹤!怎麼?用不用我血魂閣幫忙?要知道,在查人這方面我血魂閣擁有著別人想像不到的能力。」陰蕩窟低笑著,掃向段陽輝。 「陰蕩窟,你***少在那裡裝蒜,我段陽輝的事情自己自然會處理!你還是擔心好你血魂閣吧,這次是我帶隊,你血魂閣的這一百來號人,就自求多福,小心被魔獸給吃掉!」段陽輝狠聲道,眼中迸射著一道道殺意。 說實話,從心底來說,段陽輝對血魂閣的猜忌是最大的,只要殺掉段雲鵬,便能夠離間藏劍谷,這樣血魂閣和青玄門便有機可乘,要是那樣的話,藏劍谷便真的沒有任何抵擋的可能。這也是為什麼段陽輝憤怒,卻並沒有在藏劍谷大肆胡鬧的原因。 破巢之下安有完卵? 「桀桀!」 陰蕩窟並沒有被段陽輝的威脅所震住,奸笑著,「段陽輝,我是真的不想見到你剛剛白髮人送黑髮人,又要父子同喪命。你說要是這樣的話,你藏劍谷該如何辦?木谷主的面子又將往何處擺?」 「哼!陰蕩窟,我藏劍谷的事不用你血魂閣來干涉,管好你們就好!」木超然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那咱們就走著瞧!」陰蕩窟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同陸無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掃向藏劍谷和一側所謂的小門派修煉者,一股濃郁的殺意頓時釋放開來。 「嗖嗖嗖!」 就在廢墟入口處陷入到一種玄妙狀態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只不過和血魂閣的急促相比,這些人分外的自若鎮定。隨著身影的逐漸前進,一股淡淡的響起開始瀰漫開來,迴盪在每個人鼻端。 所有的靈氣修煉者,被這股香氣所吸引著,每個人的眼珠都開始轉動著掃視向這群行走的身軀。和三大門派一般,綺夢莊出動的也是一百人,為首的便是綺夢莊的執掌者,莊主紫凝冰! 「夠冷的一個女人!」 朱寅藏在一側散修門派中,五品靈將的修為一點都不起眼,加上略微易容,很為普通的一個人沒有引起任何勢力的注意。 紫凝冰一系白色長裙襯托出姣好的身材,白裙上面點綴著一片片花瓣,綻放著分外妖嬈。白皙的肌膚像是冰雪一般的滑嫩,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揚起,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柔若無骨的玉手給人一種想要揉搓的衝動。 如果說僅僅就身材來說紫凝冰絕對是任何男人都想著要征服的對象,但是這一切都被那冷如冰霜的臉蛋給擊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隨時隨地都處於一種散發冰冷氣息的狀態中,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冷冰冰感覺。 曾經有著人試圖靠近紫凝冰,卻被紫凝冰殺死不說,屍體更是被冰封在冰塊內,懸掛在綺夢莊後的懸崖上,承受著風雪的洗禮,就算是死掉都不得安生。而據說在綺夢莊後的那片懸崖,足足吊掛著幾百具如此的冰雕。 而要是只有紫凝冰如此也就算了,偏偏追隨在她背後的這一百多人,每一個都是這樣,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的味道,充斥向每一個角落,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肅殺冰寒氣息頓時瀰漫全場。 「有意思的一個門派!」朱寅心底暗暗點頭著。 陸無為瞧見紫凝冰的身影,上前一步笑著道:「紫莊主,有段日子沒見,想必你的冰靈氣又有所增強。」 「哼!」 紫凝冰只是在鼻端發出一道冷哼,直接無視掉陸無為,走向一側,眾多子弟站在身後,像是一塊冷冰站在當場。 陸無為沒來由的落了一個白臉,眼底劃過一抹殺意,卻被很好的掩飾住。紫凝冰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來都不喜善言語,尤其是對她所厭惡的人,更是不會多說一個字,正眼瞅上一下都覺得是一種糟蹋。 「紫凝冰,你個賤人,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壓在身下,讓你成為老子的女人,我要讓你的綺夢莊,成為我青玄門宣洩的ji院!」 伴隨著紫凝冰一方的到來,皇城廢墟的入口處此刻赫然聚集著近六百人,而作為狩獵戰的主辦方千器坊卻還沒有任何人出面。朱寅掃視著現場,雙眼緊緊的瞇縫著,分析梳理著每一方所擁有的勢力,如何在最小的代價中獲取到最大的利益。 「木超然,你說這次的狩獵戰,哪一方將會成為勝出者那?」陰蕩窟眼珠一轉,衝著木超然道。 「哪一方勝出我不知道,但我卻清楚絕對不會是你血魂閣!」木超然不為所動的淡然笑著道。 「是嗎?那這樣的話,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陰蕩窟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木超然,倘若是我血魂閣輸掉,我願將血魂閣的玄階上品靈技血影迷蹤修煉方法交出,如何?」 「血影迷蹤!」木超然瞳孔猛地一縮。 要知道血魂閣修煉的是血屬性靈氣心法不錯,但是其中卻不乏著精品,像是這門血影迷蹤,便是玄階上品靈技,是一種身法。要是能夠修煉成功的話,對戰之時將會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好,這個賭我賭了!」木超然點點頭,這次對藏劍谷來說本來就事關重大,既然都下足了那麼大的本錢,就不在乎再多著一個。 「陰蕩窟,那我就拿藏劍谷我木家的一種煉器法和你來下這個賭!」 「成交!」陰蕩窟笑著道。 血魂閣的成員儘管也有著煉器師,但是要和藏劍谷相比有著不可估測的差距,藏劍谷的煉器法早就成為陰蕩窟所覬覦的。木超然的煉器法,想想都讓他感到心動,只要能夠擁有這種煉器法,陰蕩窟有著絕對信心,徹底將藏劍谷擊毀。 自始至終陸無為和紫凝冰並沒有插話進入,兩人都扮演著見證人的角色,尤其是紫凝冰現在在心底猜測著皇城廢墟中可能會發生的血戰。 拒絕藏劍谷的聯盟,並不是說紫凝冰就有著勝出的把握,只是綺夢莊一向中立的態度,使她不想著摻和到三大門派的廝殺中。在紫凝冰的心底還有著一種奢望,不管是誰勝出,都別動綺夢莊,我綺夢莊不管你們誰掌權,都是中立者。 「嗖!」 就在六百多人的等待中,從遠處閃電般的飛來幾道身影,幾個跳躍間便出現在當地,落下的瞬間一股強橫的氣勢向著外面擴散開來,除卻紫凝冰幾個位列靈王的外,其餘靈氣修煉者都感到一種危險氣息的籠罩。 此人大約五尺高,一頭黃髮蓬鬆著,臉蛋呈現出暗黃色,一雙眼睛散發著一種狠辣的光芒。一身藍色的長袍隨風舞動著,最為明顯的是他只有著一個右耳,左耳整齊的被切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彪悍猙獰的氣息。 這便是千器坊碧落坊的坊主,蘇百城! 朱寅凝視著蘇百城,腦中浮現出關於千器坊的體系來,木超然將千器坊的整個體系全都告訴朱寅,沒有一點漏下。千器坊能夠成為莫特公國第一門派,除卻總坊主華都臣外,旗下還有著三個分坊,分別是碧落坊坊主蘇百城,百花坊坊主任嬌媚,沉淪坊坊主方澤。 三個分坊主,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品靈王的修為,圍繞在華都臣麾下,組建成千器坊的整體架構。 千器坊之所以能夠強大,便是因為華都臣主坊麾下的三個分坊,每一個所擁有著的實力差不多都和一個門派相當,換言之,千器坊相當於是四個藏劍谷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任誰敢隨意挑戰千器坊的威嚴? 每一年皇城廢墟狩獵戰千器坊都會派出一個分坊主進行監管,所勝出的人,也都將由該分坊優先選擇,今年負責的便是蘇百城的碧落坊! 「哈哈!」 蘇百城掃視著全場靈氣修煉者苦苦堅持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收起威勢,眼光落在四大門主身上,一股更加凝聚的氣息頓時攻向四人。 「轟!」 木超然,紫凝冰,陸無為,陰蕩窟,四個人承受著蘇百城靈氣的威逼,僅僅只是搖晃了一下身子卻並沒有怎樣的慌亂,硬生生的壓住了陣腳。每個人心弦緊繃著,沒想到這十年蘇百城的修為又精深許多。 「四位,十年不見,各位看來混得不錯嘛!怎樣,這次的皇城廢墟狩獵戰,你們中誰準備勝出那?」蘇百城收斂起強勢笑著道。 「蘇坊主,你說笑了,我們就算再怎麼樣,都也是給千器坊填填色彩而已,怎麼能奪取千器坊的光輝?」陸無為陪笑著道。 「哈哈!」 蘇百城眼光在紫凝冰身上停留的時間最多,眼底劃過的那一抹貪婪,被朱寅準確的捕捉到。蘇百城想要擁有紫凝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是礙於兩人的修為不差上下,硬是沒有敢採取大動作。 「既然這樣,那好,開始吧!」蘇百城也不含糊。 魔獸早就被投放在廢墟中,四周也布下了結界,沒有哪一頭能夠逃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欣賞這場獵殺戰,消磨著所有門派實力的同時,為碧落坊注入著新生力量。 「所有人,前進皇城廢墟,半月內沒有任何人干涉你們的任何事情,半月後誰能活下誰便取勝!進入!」 「嗖!」 伴隨著蘇百城話語的落下,六百多參賽者一個個飛身進入,沒有誰有著任何的猶豫。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已經由不得他們有著任何選擇,能做的就是盡量的在魔獸橫行的廢墟中苟活下來。 蘇百城掃視著六百多人魚貫閃入,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千器坊的人早就佈置在其中,張開著大網,等待著這群獵物的闖入。這次必然又將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來吧,若不臣服,惟有死路一條! 「四位,我想咱們可以去一邊休息休息了!」蘇百城笑著瞧向身邊孤零零站立著的木超然四人道。 朱寅隱藏在散落靈氣修煉者的隊伍中,尾隨著青玄門一方,閃電般的進入,伴隨著眾人的四散奔開,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暗殺,本少爺是你們的祖宗!」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 將狙殺進行到底 第三章 將狙殺進行到底 廢墟作為一座千年皇城遺留到現在。歷經多少次的摧殘,隨處都是狼藉一片,殘垣爛瓦倒處都是。作為一座樓羅的皇城,面積是不小的,廢墟所籠罩之處,一眼望不到邊際。主要的是自從千器坊將這裡當做廝殺戰場後,便有意識的開始建造出一些獨特的地形。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皇城廢墟地形複雜,步步危機。 「嗖!」 朱寅像是一隻狸貓似的,輕盈的前進著,小心的躲避著每個人,靈識四散開來,進行著探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危險的信號,只要一有不對勁,瞬間便會錯開,向著其餘方向閃躲開來。 藏劍谷百人小隊有著五個長老帶領是不錯,然而這樣的陣容要是和血魂閣,青玄門相比,仍然不夠看頭,再說其中還有著眾多的魔獸威脅。 所以在朱寅的計劃中。便是讓自己作為一個個體,在廢墟中遊走,肆意尋找時機製造出混亂,混淆青玄門和血魂閣,只要能夠引發魔獸大軍的圍攻,迫使其餘小門派和家族靈氣修煉強者的進攻,藏劍谷的威脅便會無形中縮小許多。 主要的是不管哪一方勢力,進入皇城廢墟後都會在第一天向著各個方向前進,分散開來,為的便是躲避開門派之間的暗殺。一般情況下,前幾天都不會有事。這是每個門派的慣用伎倆,借助魔獸來消耗彼此的有生力量。 「呼!」 一陣陣凌厲的寒風吹動著,廢墟中的雜草不斷的被捲起,在半空中飄蕩著,時不時的會有著一些石塊雜灰糾纏其中,迷濛著一方天空。朱寅跟蹤的是青玄門,咬緊不放。但卻也不敢過分的靠近,怎麼說青玄門的百人中有著五個靈君。 四大門派每一個都有著五個靈君坐鎮,其餘的便是各自的核心弟子,最弱的都是八品靈師,主力是一堆堆靈將。想要在這樣的陣容中,做到暗殺,便是考驗朱寅的能力,不能有著任何疏忽。 「啊!」 一道道慘烈的喊叫聲響起,前方出現的二級魔獸被青玄門肆無忌憚的屠殺著。一片片鮮血揚起著,空氣中升起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朱寅不著急,倘若青玄門和血魂閣要是不聯手的話。藏劍谷便不會有著危險。所以想要保住藏劍谷,朱寅只要跟緊青玄門不放鬆就行。 夜色很快悄然而至,青玄門的百人團隊在廢墟中並沒有想著夜晚行軍,井然有序的進行著駐紮,外門弟子負責著守夜戒備,核心弟子一個個的都休息,養精蓄銳以備迎接更加殘酷的廝殺。 五個帶隊的靈君,分別分佈在五個位置,只要有著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瞬間完成合圍攻殺。其中為首的是陸無為的心腹,孔卓。 孔卓是一個脾氣相當暴躁的六品靈君,在青玄門誰都不敢招惹孔卓,這傢伙是陸無為的頭號心腹,是青玄門的第二強者。不管是誰只要是惹著他,那就別想再安穩,準備承受著雷霆般的攻擊。 「真是的,非要和血魂閣聯手,要是依著我就咱們青玄門一家就足以滅掉他們,哼,真是不知道門主怎麼想的!」孔卓手中拎著一個酒壺,一仰脖子一道酒水痛快的灌入喉嚨。獨自一個坐在廢墟上狂飲著。 「嗤!」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璀璨的火焰在夜色中燃起,緊接而來便是形成燎原之勢,無數的火焰球在營地中不斷的閃爍著爆散,恐怖的高溫氣息開始肆虐開來。凡是碰觸到這股火焰的,當場都給吞噬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頓時瀰漫著揚起。 「混蛋,是誰竟然敢偷襲我青玄門!」孔卓扔掉酒壺,一雙眼睛迸射出厲光,狠狠的掃視著四周,強橫的土屬性靈氣擴散著。 「嗖嗖!」 其餘四個靈君也在第一時間戒備起來,每個人都守住各自的方位,命令著核心弟子開始激起靈氣進行著防禦,可惜的是不管他們怎麼做,硬是沒有辦法發現到底是誰在暗中搞鬼。無數朵火焰花僅僅是第一撥的爆散,便消失掉,殺死青玄門幾十個實力薄弱的外門弟子,銷聲匿跡。 「啊!是誰,給我滾出來!」孔卓憤怒的咆哮著。 這簡直就是赤luo裸的在打青玄門的臉,在羞辱著孔卓,竟然在五個靈君的戒備中,被人如此的偷襲暗殺,死掉這麼多門人。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青玄門的根基,其中的靈將承擔著振興青玄門的重任。 「咻!」 朱寅隱藏在暗中,龜息功悄然施展著,蘭妮蒂給的無味散塗抹在身上,躲避著孔卓五個人的探查。要知道無味散可是連斯貝莎這個靈皇都能瞞過去的藥粉,區區幾個靈君更是不在話下。 青玄門的基地防守是嚴密,但是朱寅卻並沒有想著就近刺殺。既然暗中的偷襲沒辦法奏效,那就來個混戰,讓你們自個先亂起來。地藏蝶焰被*控著沿著地面前進到營地中央,一個個的爆碎開來。 朱寅現在所能夠操控地藏蝶焰的距離,只要在方圓十里之內都沒有問題,而他現在所躋身的便是最安全的距離。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金甲的氣息塗抹到一個核心弟子身上,就算是青玄門的想要逃掉,都沒有這個可能。 好戲才剛剛開場! 孔卓憤怒的咆哮著,卻也無濟於事,死掉的就是死掉,沒有著生還的可能,下令讓所有外門弟子都撤回到內部,核心弟子負責戒備,每個人都激起著靈氣,隨時處於作戰狀態。怎麼說靈氣作為精純的能量,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擋住火焰一會。 「你們四個,現在給我向著周邊擴散,只要是發現其餘小門派或者那些狗屁家族的修煉者,一律給我擊殺!」孔卓冷聲命令道。 「是!」 四個靈君分別佔據著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在青玄門基地外圍形成著又一道防禦線,最起碼能夠保證不被朱寅趁機竄入營地中。而孔卓的這一系列命令,還真的是讓朱寅感到一陣頭疼。 猝不及防之下能夠殺掉青玄門那麼多人。但是如果對方要真是防備起來,就算是地藏蝶焰,朱寅都不敢隨便亂用,一個不小心,就會將行跡暴露。此刻的他,面對著五個靈君的圍殺,還真是頭大的很。 「嗖!」 朱寅眼珠一轉,果斷的放棄對青玄門的圍殺,開始在皇城廢墟中不斷的遊走,只要鎖定在有效的距離範圍內,不用擔心青玄門溜掉。朱寅要做的就是屠殺魔獸,獵取魔核。皇城廢墟狩獵戰儘管很殘酷,卻也絕對是一個修煉的好場所。 ...... 皇城廢墟深處一座殘破的宮殿中,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站立著,遙望著無邊無際的黑夜,眼中充滿著一種精光。 這便是千器坊的使者,九品靈君林鉉! 林鉉執掌著所有在皇城廢墟中的千器坊成員,熟悉著各種魔獸被投放的區域,作為千器坊主坊的成員,林鉉在一定程度代表著華都臣。 「大人,所有的獵物都已經進入,咱們要不要現在開始狩獵?」 林鉉搖搖頭,掃視著眼前整齊站立著的二十個人,嘴角浮現出一抹穩操勝券的笑容。放眼如今的莫特公國,有誰能夠擁有千器坊這麼大的手臂,二十個參賽者,竟然全部都是靈君!儘管都是一品靈君,但這種規模,這種大手筆卻要讓四大門派汗顏。 「沒必要,他們短時間內還走不到這裡!再說咱們的任務是殺一批,放一批,就先讓他們狗咬狗的爭鬥吧!」林鉉漠然道。 「是,大人!」 ...... 其餘地方的夜晚或許你不用擔心,能夠安然入眠。但是皇城廢墟卻絕對不行,這裡步步危機,每一處都充滿著死亡的獠牙,一個不慎在睡夢中保不齊你就會成為某頭魔獸的美食,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千器坊在皇城廢墟中所投放的魔獸,是十年內他們所狩獵到,所豢養的,其中有些就算是他們都不敢輕視。因為四階的魔獸佔據著三分之一,五階的魔獸也有著幾頭,在這樣的形勢下,更加增強著其餘門派的危險性。 「噗!」 朱寅躲藏在暗中,瞧著眼前一個六品靈將,竟然在轉眼間便被一隻通體翠綠的飛行類魔獸殺掉,不由無奈的搖搖頭。六品靈將。就這樣沒有任何反擊之力的被轟殺,二百小門派和小家族的修煉者,恐怕能夠活著的人實在少的可憐。 「咦?」 朱寅的靈識向外擴散開來的同時,突然間眼前一亮,沒有想到這千器坊還真是夠行,竟然能夠捕捉到這麼多的魔獸,尤其是眼前這群足足有著上百頭的,赫然便是一種群居魔獸鐵骨螞蚱。 鐵骨螞蚱大約有著一丈長,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相當堅硬,堪比硬鐵,同階的它們是同階的靈氣修煉者根本就沒辦法一擊擊毀的。像是眼前這群鐵骨螞蚱,竟然都為三階魔獸,這便意味著靈將級別的對它們將沒有著任何威脅性。 當然鐵骨螞蚱也有著自己的致命弱點,那就是怕水!天生土屬性的它們,喜歡在草地林間穴居,一旦遭遇到水再硬的鐵骨都將被泡軟,失去抵抗力。 「嘰嘰!」 這群鐵骨螞蚱剛剛吃掉幾個小門派的靈氣修煉者,蝸居在一處殘破的宮殿中,興奮的尖叫著,等待再有著倒霉者進來。憑藉著它們百頭的實力,就算是一個靈君,都能夠糾纏住,將其殺死。 要知道一個靈君的血骨,絕對比一個靈將的要大補! 「青玄門,既然你們不想現在就和血魂閣聯手,那就別想再那麼容易的合在一起,這上百頭鐵骨螞蚱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金甲銀盾!」朱寅將計劃傳遞出,兩個小傢伙在收到的瞬間便興奮起來。 「倏!」 金甲銀盾閃電般的消失在朱寅手腕,下一秒出現在鐵骨螞蚱的側邊,伴隨著銀盾週身閃爍而起一道耀眼的銀光,一股股至陰至寒的氣息開始蔓延開來,瞬間便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封鎖線,將鐵骨螞蚱籠罩其中。 「嘰嘰!」 鐵骨螞蚱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的臨近,每一頭都瘋狂的嘶叫起來,誰也不敢向著玄冥冰髓的防禦線靠近,爭先恐後的開始沿著惟一的缺口向前狂奔開來。上百頭一丈長的鐵骨螞蚱就像是一道洪流一樣,摧毀著廢墟中的殘垣,在銀盾和朱寅一人控制一個側邊的基礎上,不要命的前進著。 「咚咚咚!」 孔卓率領下的青玄門弟子好不容易尋找到了一處殘破的宮殿,確定殿內沒有任何威脅之後,殘餘的人全都退到其中,核心弟子在外圍戒備著,孔卓五個靈君也暫時性的放鬆了一些戒備。 誰成想就在這時,左側卻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每一聲的響起都像是一道悶雷一樣,不用猜孔卓都知道肯定是重攻型魔獸。而且聽聲音,對方顯然根本就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在皇城廢墟中狩獵,最怕的就是遭遇到大規模的魔獸軍團,和這樣的魔**戰,是在挑釁考驗著一個門派的整體綜合應對能力。而偏偏千器坊存心是要滅掉幾個門派的有生力量似的,凡是投放到廢墟的群居魔獸,沒有一種是薄弱的,至少都擁有著三階的等級。 「所有人,備戰!」 孔卓知道想要逃是不現實的,那樣只會將青玄門置於一個更加慌亂的地步,能做的就是憑藉著這座殘缺的宮殿進行防禦攻擊,只要操控得當,在五個靈君的攻殺中,說不定還能夠讓門人得到一些試煉的機會。 「嘰嘰!」 伴隨著上百頭鐵骨螞蚱的湧現,孔卓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不敢有著任何馬虎,這麼多三階的魔獸,只要有著一批逃出,就將成為青玄門的災難!真他**的晦氣,怎麼會讓自己遇到這群發瘋的傢伙。 「轟!」 孔卓手中緊握著一柄黑色長刀,二品靈器的黑刀迸射出一股強勢的黃色靈氣,重重的攻擊向為首的鐵骨螞蚱,在強勢的攻擊將對方轟碎,血肉屍骨飛散的倒處都是。而與此同時,其餘四個靈君的攻擊也先後而至,雄渾的靈氣閃爍起一道道光芒,無情的收割著鐵骨螞蚱的性命。 鐵骨螞蚱群處於驚恐中,根本就不分什麼,眼瞧著前面出現五個人對族人瘋狂的進行殺戮,每一個都不再壓抑,憤怒的咆哮著,一種種土屬性的攻擊開始散開,更有很多鐵骨螞蚱瞅著殘破宮殿處攻擊最弱,竟然開始向著那裡衝過去。 「啊!」 伴隨著守衛在外的青玄門核心弟子被鐵骨螞蚱擒住撕裂開來的同時,更多的鐵骨螞蚱加入到戰團中,開始向著宮殿進行著攻擊。本就是殘破不堪的宮殿,根本經不起這麼多土刺的攻殺,頃刻間倒塌,在一陣陣灰土中,青玄門的成員飛出,開始進行著反擊。 「該死!」 孔卓低聲暗罵著,轉身呵斥道:「鐵骨螞蚱的弱點是怕水,你們修煉水屬性靈氣的給我進行率先壓制!」 「彭!」 在孔卓的命令中,原本有些慌亂的陣營開始逐漸的走上正軌,所有水屬性靈氣修煉者都被排在首位,其餘的躲在後方的防禦圈中,一股股靈氣轉化為精純的能量,輸入到前往身體內,維繫著他們的進攻。 「嘰嘰!」 鐵骨螞蚱驟然被水屬性靈氣侵襲向身體,憤怒的嘶叫著,本來只是想要逃走的它們,現在面對著眼前這一幕,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展開著反擊。各種靈氣攻擊命中身體,鐵骨螞蚱只是搖搖,便沒有任何事的繼續進行著廝殺,直到水屬性靈氣徹底的吞噬進入骨骼,摧毀掉血脈才算罷休。 「啊!」 朱寅躲藏在一側,瞧著眼前這一幕超震撼的大屠殺,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詭異,青玄門,你們不是想要和血魂閣聯手攻擊滅殺掉藏劍谷嗎?我的這份禮物你們喜歡嗎?嘿嘿,這一戰怎麼也能帶給你們點重創教訓了吧。 事實上正如朱寅所預測的那樣,伴隨著最後一頭鐵骨螞蚱在孔卓的轟殺中死掉,青玄門上百人僅僅剩下三十個,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部死絕,剩下的僅僅是核心弟子,就這每一個也都被傷,失去著一定的攻擊力。 「有點不對勁,我總感覺咱們被什麼人給盯上了,不然這麼多鐵骨螞蚱怎麼會向著咱們衝來,而不是別的地方?」 「不錯,我也有著這種感覺,一進入廢墟便有!」 「咱們青玄門到現在就剩下這麼多人,如果再不和血魂閣碰頭的話,說不定情況會更嚴重,要是有著一頭四階魔獸率領的魔獸軍團殺過來,恐怕所有人都要死掉!」 「不能再猶豫了!」 孔卓眉頭緊皺著,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前所未預料到的,按照陸無為和陰蕩窟定下的計劃,十五天,前五天兩個門派是自由攻擊,訓練著各自門人,使他們隱藏在骨子裡的血腥被激發出來。後十天聯手攻殺藏劍谷和其餘小門派,有不服者,一律擊殺掉。 只要做完這一步,血魂閣和青玄門便不再有別的想法,只要兩者合在一起,就算是千器坊出戰,最起碼都有著自保的實力。可是現在才剛剛過去一天,青玄門便遭受到這樣的重創。如果再不及時作出決定的話,恐怕真的會引發什麼災難。 「發煙花,聯絡血魂閣!」孔卓沉聲道。 「啪!」 一朵妖艷的煙花在夜空中顯得極為的醒目和詭異,瞬間竄出的煙花成為所有人所關注的焦點,伴隨著煙花的浮現,很多小門派的成員開始向著煙花綻放地集結,而作為盟友的血魂閣當然更不會例外。 「嗯?青玄門這是搞什麼?現在就開始放煙花?難道說...」陰無常眼底劃過一抹猜疑,卻很快被抹掉。 不管是怎樣的原因,出發之前陰蕩窟的命令很清楚,只要煙花信號響起,血魂閣所有人都必須向著青玄門方向靠近,兩者只要碰在一起,便展開對藏劍谷的圍殺! 「所有人,前進!」 「嗖嗖!」 血魂閣無數道身影追隨著陰無常開始向著青玄門方向靠近,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威懾著弱小的魔獸,自發的向外逃避開來,追殺著那些小門派的。笑話,q□s□u如果說沒有大規模魔獸軍團作為主力,誰敢擅自和一個大門派抗衡? 林鉉巋然不動的站立著,雙眼瞇縫在一起,瞧著閃現的煙花,嘴角的那抹詭笑越發的神秘起來。 「熬不住了嗎?」 ...... 皇城廢墟內部從結界被架起之時,便和外部真正的斷了聯繫,而此刻蘇百城五個人正坐在一處特意開闢建造出來的涼亭中,五人分別坐在五個方位,彼此之間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 孔卓求救煙花的點燃,瞬間讓陸無為的心弦緊繃起來,怎麼回事?五天的時間還早著那,怎麼就發出求救煙花?難道說青玄門遭受到了什麼重擊?不可能那,這前幾天都不會有著其餘門派進攻的。 陰蕩窟同樣是被這一幕給弄得一愣,就在思索著的時候,蘇百城笑著道:「陸門主,這是你青玄門的煙花吧?沒想到這次你還是選擇了聯盟,不出意外的話,這次你選的是血魂閣吧!只是現在就放出煙花,是不是有點早那?」 「蘇坊主,早不早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我相信青玄門不會有事的!」陸無為心情沉重也便沒有怎麼顧慮冷聲道。 「是嗎?那咱們就等著瞧吧!」蘇百城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一邊,心底卻是湧動著一股強烈的殺機。 殺吧,這才剛開始就鬧出這樣大的一幕,真的很有意思那! 陰蕩窟衝著陸無為點點頭,示意沒事,只要青玄門和血魂閣的湊在一起,就算是千器坊的出面,都討不到好處去。 木超然和紫凝冰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話,雙眼微閉微張,似乎在廢墟內的廝殺決戰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場玩耍。 ...... 朱寅躲藏在暗處,瞧著孔卓揚手點燃起的這朵煙花,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還很是頂不住了,現在就要聯手嗎?我就不信,藏劍谷的段陽輝,綺夢莊那邊會放任你們兩家聯合起來做大。 在這皇城廢墟中的廝殺是沒有誰會管的,綺夢莊就算再中立,遇到能夠消弱別人的機會,難道就會錯過嗎?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綺夢莊以後有著任何被滅的危險,朱寅都不會出手,這樣的門派與其說是中立,不如說是自私、愚蠢! 不過在血魂閣到來之前,我就再給你們添把火,三十個核心弟子,如果說再死掉一些,陸無為的臉色應該會很好看吧。 「嗖!」 朱寅錯身離開樹端,金甲銀盾在兩側懸浮飛行著,不到一會的功夫便傳來一陣急促的傳音,在前方右側一處地宮中,有著一頭四階魔獸,正在屠殺著幾頭三階魔獸當做晚餐。 「彭!」 就在朱寅剛剛落地之時,地宮中的廝殺也恰到好處的宣告結束,就像是金甲銀盾所說的那樣,果真是一頭四階魔獸在屠殺著三階魔獸,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褐斑豺狼的屍體,而作為勝出者,正在憤怒的咆哮著。 赫然是一頭四階狂暴棕熊! 湊巧的是,就在朱寅探頭觀望的同時,在地宮中的狂暴棕熊正好將一頭褐斑豺狼撕裂開,揚起的腦袋恰恰和朱寅撞了個正著,大眼對小眼。 「吼!」 一股瘋狂的殺意從狂暴棕熊身上散發出來,它隨手丟掉褐斑豺狼的同時,雙腳猛地一踩地面,宛如一陣風似的攻向朱寅,強橫的氣勢頓時封鎖著朱寅全身每處血脈。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 飛天蜈蚣 第四章 飛天蜈蚣 四階狂暴棕熊便是以強橫的力量著稱。當狂暴棕熊徹底釋放到極限時,一頭四階的它足以和五階的魔獸相抗衡。一力降十會,這便是狂暴棕熊最為囂張和霸道之處。哪怕是一品靈器的防禦,倘若被它雙拳命中,都將被擊碎。 朱寅瞅著狂暴棕熊猛地竄出,哪裡再敢有任何的停滯,幻影步悄然施展便向著外面奔去,心底卻是暗暗的興奮著。 「來吧,一頭四階的狂暴棕熊相信能夠給青玄門帶來一場不小的驚喜!」 「吼!」 狂暴棕熊擅長的是力量,在速度方面便要有所受阻。但是這卻被四階的實力所掩飾住,在身後緊緊的咬著朱寅,雙眼中散發著怒光。從它被擒住那刻,狂暴棕熊便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而現在在皇城廢墟中的解放,使他不再有著絲毫猶豫,開始徹底的釋放。 「嗖!」 朱寅在前面不斷的逃行著,狂暴棕熊彪悍的實力使他沒有想著任何技巧性的躲避,只要是碰到什麼樹木的阻擋,很為乾脆的一拳轟出,下一秒便是樹身被轟散,繼續憤怒的前行著。 就在這時。讓朱寅很為震驚的一幕上演著! 在狂暴棕熊的狂吼中,凡是在附近的魔獸,都開始向著這裡靠近,每一頭魔獸的初衷便是擊殺闖入者。現在有著狂暴棕熊的帶頭,便更加是沒有猶豫,一個個的開始飛奔而來,在周邊悄然尾隨著。 如果說僅僅是一群三階的魔獸就算了,偏偏其中竟然還有著幾頭四階的,這個信號的傳遞讓朱寅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嘖嘖,青玄門,陸無為,你個混蛋,這可不是我要做的,是魔獸給你面子。 皇城廢墟頓時陷入到一種沸騰躁動的狀態中,所有的人,所有的魔獸都開始有意識的悄然靠攏著。如果說孔卓要是知道煙花信號的點燃,會引起這樣一種情景的話,我想打死他都不會求救。 「長老,情況像是有點不對勁,這麼多魔獸和門派都開始向著青玄門靠近,咱們怎麼辦?」木恪恭敬的站在段陽輝身邊道。 「怎麼辦?這是一個機會,不管是誰製造出來的,如果不加以利用,實在是虧大發了!」段陽輝眼底閃爍著濃郁的殺意,從進入便沒有想著將所有人放出去的他,此刻要做的就是整體陪葬。 「傳我令,藏劍谷所屬。但凡是見到小門派的,一律擊殺!見到綺夢莊的,暫時性避讓!青玄門和血魂閣的,一個也不能放過!至於魔獸,能躲過的就躲過,不能躲過的,就地擊殺!」 「是,長老!」 藏劍谷的百人小隊開始向著青玄門隱蔽前進,外門,核心,長老,三種不同等次的弟子呈現出梯隊式陣型前進,每一個都激起著靈氣,進行著防禦,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勁,都會當場展開廝殺。 青玄門殘餘的三十人在五大靈君長老的維護中,處於不斷的修煉恢復中,一顆顆丹藥不要命的往嘴中送著,這時候每個人都不再有著一點吝嗇,能夠多增加一分保命的機會,沒有誰會拒絕。 「孔卓長老。我想咱們青玄門這次可能要面臨一個死局了!如果血魂閣的人再不趕來,恐怕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血魂閣的在想什麼,這時候還不出現,難道說要等著咱們被魔獸給吞噬掉,才出來佔便宜撈機會嗎?」 「你們聽,這周邊的奔跑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至少有著上百頭魔獸,孔卓長老,咱們現在還要在這裡留下嗎?」 孔卓面色鐵青著,身邊四個長老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也知道每個人並不是想著逃走,是在為青玄門著想。如果說真要發生大規模魔獸軍團侵襲而來的話,他們四個靈君倒是能夠擋住一些,最不濟也能夠逃走。但是其餘的人那? 要是放任不管的話,這些實力只有靈將級別的,將沒有誰能夠逃走。憤怒的三階魔獸,彪悍的四階魔獸會將他們徹底的撕開,要知道,魔獸的殺戮慾望是很強烈的,只要有誰率領,便將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軍團。 血魂閣,陰無常,你個混蛋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在幹什麼,還不快點來?非要等著我青玄門整個被吃掉才滿意嗎?還有那個偷襲的,我孔卓發誓一定要將你殺死,如果不是你。我百人小隊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敵暗我明,從來都是兵家大忌! 「咱們不能撤,如果撤走的話,別說血魂閣找不到我們正好有著理由推脫,就算是現在撤走,你們也清楚,外面有著多少魔獸,到底哪裡多,哪裡少,就算是少的地方是不是有著四階的,我們都不知道。盲目的撤走只能夠讓我們青玄門的人死的更快,絕對不能撤,原地待援,我們五個人分別佔據五個位置,為他們的修煉恢復爭取點時間!」孔卓思索了一會,果斷的命令道。 「是,孔卓長老!」 任何時候都要記住一點,一個小隊如果沒有著一個統帥,沒有一個能夠將所有人聚集起來的聲音,那距離被滅就真的很近了。而現在最起碼還能夠保證青玄門能夠支持一會,孔卓也不相信,三階魔獸能夠衝破五個靈君的防禦線。 「嗷嗷嗷嗷...」 在一陣急促暴怒的狼嚎聲中,一群大約有著三十頭左右的血眼豺狼靠近。猩紅如血的眼珠是它們不可掩飾的特點,每頭血眼豺狼的身子單薄的就像是一根火柴,但是卻給人一種硬棒的骨感。如此的體形,賜予他們的雖然不是重型進攻,但在速度方面卻是享有著絕對的主動性。 三階的血眼豺狼最喜歡的便是群毆,在頭狼的嘯聲中,不斷的在廢墟邊來回游弋,等待著絕佳的進攻機會。 「嘶嘶嘶嘶...」 血眼豺狼的左側,出現的是一群四十頭左右的大青蟒,這種蟒蛇和斯貝莎當初豢養的不同,每一頭都是在森林中。在潮濕的地帶自行生長的。最短的一頭有著一丈長,最長的赫然達到三丈。水桶般粗細的腰身,閃爍著漆黑光芒的鱗甲,三角腦袋晃動著,兩隻眼睛迸射出一道道血腥的光芒。 大青蟒中的頭蟒是一頭三角腦袋為綠色的大蟒,熊然盤膝在眾多大青蟒中,噴吐著蛇信,操控著,發佈著一條條命令。 「呱呱呱呱...」 血眼豺狼的右側,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後,出現的一群魔獸,竟然是不常見的毒瘡蛤蟆。毒瘡蛤蟆這種魔獸喜歡群居在沼澤地,越是泥濘恐怖的地方最適合它們,平常以各種飛蛾類魔獸為食,這也便造成它們每一個都像是一個吹起來的氣球,身子鼓鼓的,佈滿著疙瘩。 褐色的,綠色的,橙色的,各種顏色的疙瘩讓人升起一種沒辦法訴說的恐怖感,瞧著都感到噁心。 然而毒瘡蛤蟆並不是像大青蟒那樣,體格多麼的龐大,充其量就像是一個小號的肥豬,圓嘟嘟的,很可愛。三階的毒瘡蛤蟆,最可怕的是體內的毒液,每一個疙瘩,便凝聚著一份毒液,破掉放出進行攻擊,誰被命中就意味著誰會承受難以想像的折磨。 「嘰嘰嘰嘰...」 如果說這三種魔獸還沒有被孔卓放在眼中的話,在血眼豺狼對過出現的一群魔獸便讓孔卓心弦忍不住的緊繃起來。每一頭有著半丈長,翩然起舞的雙翼呈現出暗綠色,每次舞動間帶來的都是一陣火焰的翻騰。小小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散發出的那種貪婪,讓人瞧著的瞬間便會感到一種揪心的疼痛。 這是一群飛行類三階火屬性魔獸,綠影磷蟬。 綠影磷蟬是一種在速度方面擁有著獨特優勢的魔獸,只要是被它們盯上的。不管是誰都將面臨著不死不休的糾纏。一旦飛行起來,綠影磷蟬的速度將會達到一個極限,半空中只是能夠捕捉到一些虛影的劃過,除此之外便是高溫火焰的侵襲而至。 要不怎麼說青玄門可真夠倒霉的,孔卓的求救信號釋放的過於的突然和提前。如果說在擊殺五天之後,和血魂閣合在一起的話,倒是不畏懼眼前的魔獸大軍。現在則夠嗆,在己方被重創的情況下,面對著憤怒的魔獸,將會失去絕對的抵抗力。魔獸眼中**的殺戮火花,像是能夠將青玄門整個的燃燒掉。 四種魔獸佔據著四個方位,在其餘零散的地方,分佈的則是其餘的一些魔獸,大約有著幾百頭魔獸如此虎視眈眈的封鎖著青玄門一行,每個人都在等著一個機會,一個主動騷亂出擊的機會。 如此龐大規模的魔獸軍團逼近,就算是孔卓五個靈君,此時都感到一種無法說出的壓抑,雄渾的靈氣提升到極點,環繞在身邊凝聚著,每一個手中都緊攥著二品靈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希望只是一個意外!」孔卓現在竟然還奢望著魔獸大軍的圍攻,只是一個意外,它們只是想著在這裡逗留,一會就會離開。 正在廢墟宮殿中修煉的青玄門核心弟子,每一個的雙眼都緊閉著,外面所出現的一幕,並沒有引起他們多大的驚慌,沉浸在各自的恢復中,能夠多增加一點機會誰也不會錯過。畢竟外面有著孔卓五個靈君進行防禦,一般的魔獸相信是不可能攻進來的。 「嗤嗤!」 就在雙方陷入到一種僵持的局面中,一道破空聲忽然而至,一道雄渾的火焰夾雜著一股威猛的氣勢轟然命中廢墟宮殿,在一陣陣塵灰的飛騰中,恐怖的高溫開始席捲開來,燃燒吞噬著殘垣。 朱寅幾乎在落地的瞬間便發現出這一處的詭異,沒有任何猶豫,出手攻擊廢牆的同時,將一道地藏蝶焰砸向魔獸大軍,既然要引起怒火那就徹底的點燃,地藏蝶焰攜帶著的恐怖吞噬力,眨眼間便將四頭魔獸給滅掉。在這麼一種突然爆發的攻擊中,魔獸大軍開始騷動起來。 在它們的眼中朱寅只是一個人類,是和眼前青玄門這群一樣的人,是將它們置身於這種廢墟當做獵物一樣的人類,都該死!而就在這種群情激奮的攻擊開始中,狂暴棕熊的身影赫然閃現。 彪悍的身軀,咆哮著的怒吼,絕對的力量,上等的階位,瞬間使狂暴棕熊成為每頭魔獸心中的偶像。而狂暴棕熊被朱寅如此撩撥著勾引,出現在當地的同時,瞅著在殘垣上站立著的孔卓五人,那股隱藏著的憋屈憤怒再也沒有辦法壓抑,吼叫著揮舞起雙拳,狠狠的砸向孔卓。 「彭彭彭!」 一石激起千層浪!狂暴棕熊的率先出擊,像是一顆石子投入湖水中,所蕩漾起來的漣漪,迫使著周邊的眾多魔獸開始了瘋狂的咆哮,幾百頭三階魔獸潮水般的湧過來。在孔卓五個人的殺戮中,在呼吸到鮮血的刺激中,更加沒有任何顧忌的展開著一波又一波的侵襲,滔天的殺意瀰漫開來。 「嘿嘿,青玄門,這下夠你們喝一壺的了!」朱寅躲藏在不遠處的一座廢墟土屋中,嘴角浮現著一抹狠辣的笑意。 「轟!」 孔卓體內的靈氣被他調動到了極限,面對著狂暴棕熊的狂擊,就算是他都不敢有著任何忽視。現在的他不再想著血魂閣的人什麼時候能夠出現,能做的就是盡量的避讓著,和狂暴棕熊比拚力量,他還沒有那個實力。 「所有青玄門弟子,快點逃出!」 廢墟宮殿周邊只有五個靈君級別的長老,而場地中足足有著百頭魔獸瘋狂的攻殺,雖然說在長老的殺戮中,一頭接著一頭的倒下,然而每個人被糾纏住,便意味著青玄門那可憐的三十個核心弟子徹底的被拋棄掉,沒有誰能分身營救他們。而面對著同階的魔獸,他們能夠存活的幾率實在是小的很。 「啊!」 三十個青玄門的核心弟子紛紛從修煉中醒來,伴隨著廢墟宮殿的倒塌,三十個人竄出的瞬間便被眼前憤怒的魔獸大軍所震懾住,每個人只是在一個愣神過後便開始展開屠殺。可惜的是就算他們擁有著再強悍的殺戮慾望,都無能為力。要知道勇氣不是任何時候都能解決任何事的。 「倏!」 狂暴棕熊面對著孔卓的來回躲閃,在速度上面明顯有所不及的它,憤怒的咆哮著,竟然主動捨棄掉追殺孔卓,衝向三十個核心弟子。面對著一頭四階魔獸的擊殺,青玄門的人根本就沒有著能夠逃走的可能。一道道慘叫聲響起的同時,一股股鮮血噴灑開來,落在廢墟周邊每處。 「孔卓長老,退吧,再不退咱們也要死在這裡!」 「不成,魔獸實在太多!核心弟子如數被殺!」 「距離廢墟結束還有十幾天,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孔卓長老,下命令吧!」 四個長老分別擊殺著眼前的魔獸,雄渾的靈氣催動著靈器,倒是沒有那頭魔獸能夠對它們構成威脅。但是截止到現在,三十個核心弟子面對著魔獸的廝殺,一個個的都死掉,當所有魔獸的怒火封鎖向他們時,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 「彭彭!」 就在孔卓心如滴血準備下達撤退令的時候,數道急促的腳步聲從這一側本來,緊接著便是一道道慘叫聲響起,猩紅的靈氣環繞包裹著一群魔獸的同時,帶來的便是鮮血化成一陣血霧消散掉。 「孔卓,血魂閣前來營救,別慌!」陰無常的聲音鎮定的傳來,身邊血魂閣的精銳瞧著每頭魔獸噴發出的鮮血,就像是瞧著一頭頭獵物似的,興奮的撲上去。 終於來了! 孔卓懸著的心弦悄然落下,只要血魂閣的人前來,十個靈君的陣容足以橫掃掉眼前的百頭魔獸,儘管說青玄門一方其餘人死傷殆盡,但是只要他們五個在,便不是沒有希望。這遍地的魔核,也足夠他們青玄門再培養出一批精銳,只不過是花點時間而已。 「陰無常,速速擊殺這群魔獸!」孔卓大聲道,轉身掃過己方的四個長老,手指一揮,「合在一起防禦擊殺!」 「轟!」 血魂閣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儘管說也有著外門弟子在魔獸的反擊中死掉,但是整體卻是屠殺著魔獸。尤其是陰無常身邊的四個靈君,宛如四柄利劍插入魔獸大軍中,劍鋒所指鮮血亂舞。 「這頭狂暴棕熊我要了,將其擊殺,一頭四階的魔獸精血,相信足以讓我的靈氣增強不少!」陰無常狂笑著道。 朱寅繼續潛藏著,眉頭不經意的揚起,沒想到血魂閣的出現竟然這麼的迅速,不過青玄門的百人死掉也算是達到了目的,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朱寅不相信其餘的小門派和魔獸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事實正如朱寅所猜測的那樣,源源不斷的魔獸正從著皇城廢墟的各處向著這裡前進著,而其餘的小門派成員也隱藏在這樣的混亂中分佈在周邊。六百多的狩獵者,其中小門派和小家族的有著二百多,而這其中並不缺乏靈君。 每個門派的人都清楚,如果說要是單獨行動的話,肯定會被四大門派給屠殺乾淨,如果堅持不到結束,不能效忠千器坊的話,死亡是他們惟一的結局。所以說,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最大限度的消耗四大門派的實力。 而眼前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嗖!」 就算是血魂閣的人出現,也沒有誰猶豫,近乎百人的小門派成員,開始在魔獸的進攻中,發動著攻擊。每一個都很刁鑽古怪,不想著擊殺靈君,而是最大可能的減弱血魂閣的整體實力。 以靈君的修為想要秒殺掉一個靈將,基本上是沒有著任何可懷疑性,而這便成為了血魂閣的災難。 「啊!」 一道道慘叫聲的響起,帶給陰無常的是一種無法壓抑的憤怒。冷掃著周邊眾多小門派成員的襲殺,吼叫著。 「你們簡直是找死,竟然和我血魂閣為敵,將他們統統殺死,一個不留!」 皇城廢墟就算舉辦這麼多次狩獵戰,也從來沒有說那一次有著目前這種壯觀的局面,在一個小小的宮殿週遭聚集著這麼多的魔獸和門派。鮮血四散的飛舞著,每個人在攻殺對方的同時,又要小心著魔獸的偷襲。而魔獸則是興奮的展開著屠殺,只要是人類,一個都不放過。 三階魔獸的被殺,換來的是場地中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多出了幾頭四階魔獸,和狂暴棕熊在一起,展開著憤怒的搏殺。一時間,一場大混戰的局面,就這樣呈現,廢墟被徹底的摧毀著,地面露出著一條條溝紋,隱約中有種加深的跡象。 「藏劍谷和綺夢莊的人,現在在哪裡?這麼好的機會,段陽輝會錯過嗎?千器坊的狩獵團,難道說一定要等到所有門派都自相殘殺完才會出手嗎?」朱寅瞇縫著雙眼,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朱寅答應木超然的現在正在進行著,藏劍谷一方的壓力是肯定減弱,只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卻要取決於綺夢莊。是和藏劍谷聯合,還是在這時候抽冷子,放棄掉中立的原則,趁著這個機會屠殺掉所有威脅的門派? 「彭!」 慘烈的混戰仍然在繼續著,鮮血不斷的飛揚,青玄門和血魂閣的聯合,魔獸的大規模進攻,小門派的偷襲,交織在一起形成的一種很為憋屈著的戰鬥,讓陰無常有種發瘋的衝動,這他**到底是什麼戰鬥,和最初的計劃完全的不符。 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不然有生力量肯定要被消耗掉,青玄門就只剩下五個靈君,血魂閣不能再有任何的損失。要知道狩獵戰不僅僅是一場屠殺,更是對門派成員進行的一種很好的修煉方式。要是都死絕,那還有什麼可修煉的。 任誰都沒有留意到的一幕,悄然發生著。死掉的魔獸和人類,鮮血沿著廢墟的每處縫隙,順著迸裂出的紋痕,向著地底滲入著。狩獵戰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這樣在一個地方有著如此密集屠殺的現象,當然也不會有著如此濃郁的鮮血向著一個地方滲入的情形。 「陰無常少爺,如果說再這樣下去的話,咱們恐怕都要走不掉了!」孔卓擊殺掉一頭三階魔獸後大聲喊道。 「所有人準備撤退!十個靈君負責斷尾!」陰無常果斷的下達撤退令。而截至到現在為止,血魂閣的外門弟子也如數死掉,只剩下核心弟子繼續堅持著。 只是想要走就能走掉嗎? 「嗤磯!」 當一頭四階魔獸吼叫著被孔卓擊殺掉後,鮮血如數的**進一條紋痕中,眨眼的功夫便被吸收掉。而就在這時整個地面開始出現一種晃動,無數的碎渣開始掉落著,像是一場小型的地震一般,在一道憤怒的吼叫聲中,一道身影赫然從地底竄出,懸浮在半空中。 「這是什麼?」陰無常有些驚呆的瞧著,血魂閣一方的人也顧不上撤退,全都在地面的戰慄中戒備著,驚恐著。 而有些實力薄弱的小門派成員,則是乾脆的在這樣的躁動中,一個個隨著殘垣廢渣掉落進突然湧現的黑洞中慘叫著死掉。地面上的魔獸,來不及逃走的三階魔獸,也一股腦的跌進黑洞中被吞噬掉。 「飛天蜈蚣?」朱寅瞳孔一縮,原本想著製造出的這一幕會隨著血魂閣一方的撤離宣告結束,誰能想到竟然在地底會竄出這樣一頭魔獸,最要命的是竟然不是四階,而是五階,堪比靈王的傢伙! 這頭飛天蜈蚣足足有著十丈長,懸浮在半空,遮掩著一方的天空,將殘破的廢墟完全籠罩住。全身漆黑的鱗甲,散發出一股股寒心的光芒,尤為壯觀的是那千條腳趾,每一根都有著一丈長,像是一桿標槍似的,散發著一種鋒銳的感覺,只要被纏住,劃破,肯定會重創。 而它之所以能夠飛行,秘密便在於腹部,腹部處竟然在茂密的千足中,隱藏著兩道很很為厚實的肉翼。蒲扇著,催動維繫著飛天蜈蚣的飛行。 然而這並不是說飛天蜈蚣能夠像綠影磷蟬那樣,自由自在的飛行攻擊,肉翼僅僅是能夠維持著它竄起在半空,在很短的時間內飛動。身軀的龐大,根本就不允許飛天蜈蚣對肉翼有著其餘的想法。 「嗤磯!」 飛天蜈蚣剛一露面,五階魔獸的彪悍氣息便淋漓盡致的散放開來,吞噬掉一群人和魔獸之後,眼中的那種冷光殺意越發的凌然。在他的眼中,下面廢墟中的這些傢伙都只是可笑的玩物,竟然敢驚擾它的睡眠,是死罪!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頭蟄伏著的五階魔獸?千器坊這是要做什麼?這是違反規矩的!」陰無常大聲喊叫著。 「不對勁,陰無常少爺,這頭五階飛天蜈蚣並不像是被投放進來的,千器坊也沒有這個實力!」孔卓肅聲道,眼中閃爍著一抹凝重。 「不是放進來的,難道說是皇城廢墟就有的?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有五階的魔獸?能夠逃過千器坊的探查?」陰無常失聲道。 同樣的疑惑在每個人的心底升起,只不過卻是為時已晚,飛天蜈蚣近乎十丈的身軀這時一個擺動,腦袋高高揚起,一道刺耳的長嘯聲響起的同時,作為堪比靈王級別的五階飛天蜈蚣,很乾脆的爆發出了最強一擊。 「蜈毒輪轉!」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 樓羅迷藏 第五章 樓羅迷藏 蜈毒輪轉是飛天蜈蚣的必殺技。凝聚著飛天蜈蚣最強的一擊,隱藏在身體內的毒素,將會以一種輪迴旋轉的形式進行著攻擊。要知道飛天蜈蚣的毒素可不是一般的,就算是毒瘡蛤蟆的都要比其弱上一個檔次。 「呼!」 飛天蜈蚣近乎十丈的身子猛然間爆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全身千足不斷的舞動,籠罩著這一方區域的便如同正在經歷著一場暴風雨,無數的黑點旋轉著從飛天蜈蚣身上迸射而出。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點便宛如是綻放著的梨花,擴散開來,呼嘯著,瘋狂的射向地面上任何一個生機者。 不做就是不做,既然要做就是全力的出擊!飛天蜈蚣似乎並沒有想著和地面上的人廢話,要做的就是統統處死! 「糟糕!」朱寅神色一緊,如果說是陰無常十個靈君,或者還能夠憑藉著強橫的靈氣進行防禦,避免這一攻擊,但是朱寅只是一個靈將,想要忽視掉飛天蜈蚣的這一擊,是斷然不行的。 能做的就是逃! 「啊!」 然而十丈的身軀封鎖著這一區域內的任何一處,在一道道慘烈喊叫聲響起的同時,一股難聞的刺鼻味道迸現著。朱寅不再猶豫。地藏蝶焰環繞充斥在身體週遭,只要是蜈毒都會被當場燃燒掉。 「嗖!」 朱寅不但沒有向後撤退,反而是在所有人的慌亂中,宛如一根弩箭般直勾勾的衝進飛天蜈蚣剛才所竄出的地穴,沿著那條紋痕頃刻間便消失掉,快速的給人一種無從把捏捕捉的虛幻。 「所有人全速撤退,千萬不要碰到這些黑點!」陰無常厲聲喊叫著,血魂閣的靈君和青玄門孔卓五人合在一起,雄渾的靈氣不斷的揚起,形成一個碩大的防禦罩,抵擋著蜈毒的侵襲,向後急速倒退著。 宮殿廢墟週遭是徹底的成為一處人間煉獄,三階魔獸不管是那一種都沒有著能夠逃走的可能,如數的被轟殺,掉落的滿地都是,鮮血侵染著這一片殘破狼藉的地面。四階的魔獸勉強能夠逃走,卻也被重創著。 至於實力沒有達到靈君級別的,不管是小門派還是血魂閣的,全都被蜈毒染上,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中,血肉慢慢的被吞噬著,掙扎著的變為一灘黃水,就算死都面目猙獰恐懼著不知所措。 「這勁道絕對不是一頭四階魔獸能夠做出的,蘇百城,你們千器坊竟然又投放了五階魔獸?」陸無為臉色鐵青問道。 在這四個人中,只有陸無為比較擔心害怕,青玄門求救煙花的點燃。便意味著處於一個本來就不妙的境地。如果說再有著五階魔獸出現,那更加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就算是有著血魂閣出面,青玄門能夠剩下的人也將無幾。 「五階魔獸?蘇百城,千器坊的手筆真是越來越大,我們被你們壓搾也就算了,這不是明擺著要滅掉我們四大門派嗎?」陰蕩窟冷聲道,言語中所謂的恭敬被徹底的抹去,散發著一種冰冷。 木超然和紫凝冰兩人坐在一側,也是凝視著蘇百城,別管四大門派之間是怎樣的敵對,現在這種有著五階魔獸出現的皇城廢墟,將會再次成為一場沒有懸念的屠殺。前幾次的狩獵戰,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蘇百城無所謂的掃視著四人,嘴角揚起著一抹笑容,「我說陸無為,你的腦袋還真是讓驢給踢了!我千器坊說過,這次狩獵戰不會再投入五階魔獸就絕對不會再投入,最高價的是四階,而且也只有二十頭!比其中靈君的數量還要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去問我們總坊主!」 「少廢話。這是四階魔獸能夠引發的波動嗎?」陸無為是急紅了眼,竟然不管不顧兩面倒的原則狠聲道。 也是,如果青玄門前往廢墟的人全都死掉的話,他這個門主基本上也就相當於是報廢掉,光桿門主是沒有可能再統帥一個門派的。 最主要的是陸無為對這次的狩獵戰有著充足的信心,所投入的本錢也是雄厚的,孔卓帶領的人都是青玄門的精銳,而不是以前那種混亂拿出來湊數的。要是都死掉的話,青玄門將會面臨著青黃不接的局面,被血魂閣完全吞併,被藏劍谷擊毀,被其餘小門派取而代之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陸無為,你要是再敢質疑我,信不信現在我就殺掉你!」蘇百城臉色一沉,怒視著陸無為,一股殺機湧現著。 「哼!」 陸無為始終是沒有敢再僵持下去,憑藉著他的修為還沒有和蘇百城叫板的資格,只要蘇百城願意,下一秒自己就會是一具死屍。這便是千器坊和青玄門的差別,是讓陸無為不得不低頭的現實。 「各位,皇城廢墟發生什麼樣的事我也不清楚,但是十五天的期限是誰也不能破壞掉的,要知道裡面不但有著你們的人,也有我千器坊的人!要是有事他們也逃脫不掉,所以,都乖乖的在這裡等著吧!」蘇百城撂下這麼一句話便不再言語,盤膝坐在一側,進入到一種修煉狀態中。 陰蕩窟四個彼此對視一眼,知道蘇百城所說的真的沒有任何商量的可能。統統都閉上嘴,沉浸在各自的猜測中,期待著己方人員能夠少死點,保留著實力以待最後的博弈。畢竟時間還很多,千器坊的刺殺團隊也還沒有出現。 「朱寅,你現在到底在哪?」木超然心底擔憂著。 作為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朱寅現在也處於一種很為忐忑的境地中,沿著紋痕不斷的向下竄行著,地藏蝶焰維繫著朱寅身子,不至於被地穴內突出的建築所勾到。朱寅逐漸的前進,那股霉爛腐臭的氣息便是越來越弄,本以為只是一個洞穴而已,誰成想,就是下滑,朱寅便估摸著花費掉了小半個時辰。 「吼!」 飛天蜈蚣在地面上仍然處於憤怒的咆哮中,不將所有的闖入者擊殺,給他們一個沉重的教訓它是不會罷休的。而朱寅一邊前進,一邊擴散開靈識探索著,周邊不斷浮現的是一道道血跡,摻雜在一起,和周圍的這種腐臭味道糾纏著,讓朱寅第一時間便施展開龜息功,再多挨一會。都將是一種折磨。 「這飛天蜈蚣不是千器坊投放的,那就是早就在皇城廢墟中存在著,相信這次被驚動,是因為在上面那種大強度的對戰,嗯,或許是這些鮮血的影響!」朱寅猜測著,而事實卻也相差不遠。 飛天蜈蚣是一頭五階魔獸,也是在這十年內剛剛進階,十年之前,上一次狩獵戰仍然只是四階巔峰。如果要是貿然出來,下場肯定是被秒殺。 而現在就在它修煉晉階後。原本想著藉機再探地宮中的那個神秘之處,誰想會被突如其來的廝殺驚擾,這還不算,一點點滲入進來的鮮血,毀亂著地宮的圖案,讓飛天蜈蚣竟然失去了對神秘之處的感應。如此情形下,如何能夠不憤怒! 「滴答!」 就在朱寅的耐性被考驗的時候,靈識探索到前方就是盡頭,飛天蜈蚣的地穴竟然是一處超奢華的地宮。朱寅錯身閃進去,耳邊仍然迴盪著一陣陣的血滴滴答聲,而在宮殿的四周竟然被濃郁的鮮血所遮掩著,宛如一座血殿。 「真是機遇使然!」朱寅心底默默的想著。 如果不是宮殿大廝殺,便不會製造出廢墟的淪陷,地面的破裂;如果不是魔獸和人類的眾多,鮮血也不會連綿不斷的順著縫隙滑下;如果不是這處地宮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力,就算鮮血再多也不可能將每一處鋪滿。 「一處地宮是不可能禁錮住飛天蜈蚣的,除非是它自己不想離開,難道說這座地宮有著什麼秘密?或者說這座深埋地下的地宮, 才是樓羅王國的真正秘密,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朱寅一邊轉悠一邊思索著,眼睛不放過任何一處,最終落在地宮前面的一處牆壁上。 這面牆壁和其餘牆壁顯然是不同的,周邊牆壁儘管也都是雕刻著圖案,被各種神秘複雜的符文所籠蓋著,但是卻沒有著任何一種實物。眼前這面牆壁的不同,便在於古老的牆壁散發著一種久遠的味道,所進行點綴的圖案全都是實物。 牆壁中央是一枚水滴狀的東西,被一層膜所包裹著,隱約中釋放出一種冰寒的氣息。如果不是地藏蝶焰進行著守護,朱寅恐怕將會被凍傷。圍繞著水滴像是花瓣一樣綻放著的是八件煉器鼎。 這八件煉器鼎儘管只是一種模型,只有著拳頭般大小,卻是相當的惟妙惟肖,分外的逼真。每一件煉器鼎都有著一種魔獸守護,不過和朱寅所見到的不同,每一隻竟然都像是出自海洋中,是海生魔獸。 八座煉器鼎鼎口都朝向中央,面對著那枚水滴。像是臣子在進行著朝拜一樣,不敢有著任何的不敬。 在水滴和八座煉器鼎中間進行聯繫的是一道道複雜神秘的溝紋,每一道之間都沒有著任何的彆扭,很為自然的搭在一起,形成著一副詭異的畫面。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是這枚水滴在操控著整座地宮一般,八座煉器鼎就是八柄鋒銳的利劍。 「原來如此!」朱寅瞧著瞧著突然間一笑。 還真是有點意思,差一點就要走眼,朱寅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飛天蜈蚣在這裡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的原因。就算是飛天蜈蚣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仍然是沒用,以它是斷然沒有可能窺破出這面牆壁的秘密! 就算是孔卓,陰無常都不行! 「呼!」 朱寅不再猶豫,心中的好奇心迫使著他準備探索樓羅王國地宮的這處迷藏。再說如果這時竄上去,肯定會和飛天蜈蚣撞頭,那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一處能夠瞞過千器坊的神秘地宮,朱寅不信裡面沒有著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要知道千年的王國和現在的相比,強大的不是一點半點。 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閃現在朱寅身邊,收到朱寅命令的瞬間一左一右的飛開,猛然間爆發出最強的氣息來。一直以來都是金甲的火焰做著主導,而現在竟然退居其後,由銀盾飛起進行主操控。 「嗤!」 玄冥冰髓從朱寅體內散發出,至陰至寒的氣息籠罩住銀盾的同時,銀盾興奮的舞動著,一道道冰髓在銀盾觸角的指揮中,分成八股齊唰唰的衝向八座煉器鼎,灌輸其中的鼎口,旋轉著。 「地藏蝶焰,起舞燃燒,焚盡繁瑣,回歸本初!」朱寅並沒有閒著,雙手不斷的揚起,做出著一個個印訣。 金甲便在翻騰的地藏蝶焰中,興奮的舞動著,一束束蝶焰開始籠罩向牆壁上複雜的溝紋,在一陣陣霹靂扒拉的聲音中,燃燒摧毀著一些隱藏的氣息,使牆壁的軌跡越發的清晰明朗起來。 「吼!」 就在這時飛天蜈蚣在地面的肆虐宣告一個段落,以強勁的姿態向著所有人發出警告,如果再敢靠近,必然一個都別想溜走。在飛天蜈蚣的心中最為重要的還是守護地宮的秘密,想盡辦法揭露出來。 於是在廢墟被毒素霧氣所籠罩中,飛天蜈蚣的肉翼蒲扇著,開始沿著溝痕,逐漸的向著地底竄來。飛天蜈蚣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什麼,下落的速度驟然加快,長嘯中也多出一種憤怒的咆哮。 朱寅何嘗不知道現在形勢的嚴峻,如果要真被飛天蜈蚣回到地宮,自己將會面臨一頭五階魔獸的全勢進攻。 所以,必須在這之前,將這一切搞定。 「嗤嗤!」 伴隨著金甲加快著速度,地藏蝶焰瞬間將環繞在牆壁上的所有迷幻性質的氣息全都燃燒吞噬掉,緊接著早就蓄勢準備好的八座煉器鼎,玄冥冰髓猛地竄出,八道至陰至寒的氣流一股腦的衝向中央水滴。 「彭!」 伴隨著一股強勁的氣勢,遭受著飛天蜈蚣怎樣撞擊都沒有一點裂紋出現的水滴薄膜轟然碎掉,隱藏其中的水滴旋轉著,將八道玄冥冰髓氣息如數的吞噬掉,隨後水滴中央突兀的浮現出一個漩渦,一股不可阻擋的吸勁傳來,下一秒朱寅和金甲銀盾便一起消失在地宮牆壁前。 「轟!」 飛天蜈蚣也在這時竄回地宮,緊張的瞧向那面牆壁,神色間閃過一種疑惑。牆壁仍然是那座牆壁,並沒有著任何的異常,煉器鼎,水滴,就連薄膜都仍然存在著,難道說剛才只是自己的錯覺?只是為什麼會感覺到地宮中有著人類的氣息那? 而朱寅在被吸入的瞬間,心底的疑惑也被驗證著,這牆壁果然是一個傳送結界的樞紐,而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樓羅王國以前應該是一個以水法煉器著稱的國度。不然為何會以水滴操控這煉器鼎? 煉器一道有著千種法門,有水法煉器,有雷法煉器,有木法煉器,有血法煉器等等,而其中以火法煉器最為普遍,但這並不能說其餘的煉器方式沒有著可取之處。而也就該朱寅獲得這個機會。 如果是不掌握著眾多的煉器法,朱寅不可能知道水法煉器的奧秘,也就不能破除掉牆壁迷幻陣的阻隔。而就算是其餘煉器師知曉其中奧秘,如果沒有著一種足夠本錢的奇水,也將是無能為力。 這便是機緣! 「倏!」 當朱寅從傳送結界中落地的瞬間,整個人的心弦便緊繃起來,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環繞在身邊,戒備著的同時,金甲銀盾也旋轉在頭頂,不時的掃視著周邊的地形。和朱寅所猜的並不是完全相同。 眼前並沒有皇室寶藏那種超大規模的氣魄,而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空間,長寬約四米。朱寅所站立的中央處是一個圓形的祭壇,直徑大約兩米,祭壇上佈滿著各種水滴的素描,每一種都惟妙惟肖。 置身其中,你竟然會有種週身涼爽舒泰的感覺。而朱寅眼光所掃之處,每一種水滴都像是活過來一般,狀若蝌蚪調皮的游動著。 祭壇和房間的牆壁只有著很短的距離,僅僅只有四米的牆高,無形中生出一種憋屈壓抑的感覺。四周的牆壁並不像祭壇那樣,繽紛複雜,乾淨單調的很。 只是在每一面牆壁中有著一扇緊閉著的木門,木門儘管飽經歲月的摧殘,卻沒有著一點腐爛乾枯的意思,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氣息。每扇木門中央都雕刻著一枚水滴圖案,和祭壇上的競相輝映。 「難道說秘密就在這四扇門背後?」朱寅眉頭微皺,分析著這座詭異出現的迷藏室,到底擁有著怎樣的秘密? 「哼,裝神弄鬼,我就不信都出現在這裡,樓羅皇室還會再設計機關,就算那樣又如何?」朱寅冷哼一聲,蝶焰冰髓印懸掛在腰間,帶起狼血拳套,右手緊握著雙蛋龍槍,金甲銀盾分別懸浮在左右肩膀,操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至陰至寒和恐怖的高溫,分庭抗禮的並存著。 「吱扭!」 伴隨著一道聲音的響起,朱寅閃進了東面的木門,而進入之後朱寅靈識蔓延擴散向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任何危險後,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有種錯愕感。真是猜不透樓羅皇室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設計出這樣的藏寶室。 外面是那樣的壓抑,讓人感到憋屈窒息,裡面卻是別有洞天。高約五丈,長寬都有著三丈的房間,頓時讓朱寅感到一種豁然開朗感。房內緊靠著四面牆壁擺放著一圈書架,中間則蹲著一張圓形石桌。 「能夠被收藏在這裡的書,相信都不同尋常!」朱寅走上前,從第一個書架開始翻起,果真如他猜測的,每一本書都不是凡品,或是記載著一種靈技,或是一種靈氣修煉心法。最主要的是這些書卷,竟然囊括著很多種屬性靈氣的修煉法訣。 朱寅從拿起第一本開始,就沒有放下,不斷的翻閱著,到後來差不多都是掃一下書名便直接收進須彌戒指。只是越看臉色越是無奈,伴隨著最後一本書卷的消失,朱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王國的底蘊也就僅僅止於此!」 這座房內的書架擺放著的靈氣修煉法訣,最高階的不過是玄階上品,這些靈技或許在別人眼中是寶,但是對朱寅來說卻是沒有著任何作用。哪怕是一種地階下品的,朱寅也會看過眼修煉修煉。 當然這並不是說朱寅就會直接扔掉,置之不理。怎麼說這些靈技心法都有著幾百種,以後拿來送人什麼的都可以。 「希望下一座密室不會這麼的寒磣!」 朱寅確定這座密室內不再有著任何能夠隱藏東西的地方後,便推門直接走出,像是一個合格的強盜般開始走向南面的木門。朱寅仍然是小心翼翼的,他不可想因為疏忽大意,而被誤傷到。 「不是吧?」朱寅走進之後,赫然發現這座密室帶給他的震驚遠比第一座要強烈的多。擺放在密室內的不是什麼靈技,偌大的房間內,能夠瞧見的便只是上百具棺木。 每一具棺木通體漆黑,經過特殊的手法煉製,並不是普通的陳列在地面,而是懸掛著,漂浮在半空。自下而上呈現出一個金字塔狀,每一座棺木上面都擺放著一個令牌,一個個名字顯示著這些棺木的主人,竟然都是樓羅王國的歷代執掌者,是真正的樓羅皇室成員。而且很顯然,是從開國第一人開始的。 「竟是一座陵墓?」朱寅無奈的苦笑一下,樓羅王國行事還真是怪異的很,竟然將每位執掌者的棺木都懸掛在這裡,古怪的風俗。 當然既然是陵墓,朱寅便不會沒有風度的去開棺,就算是其中有著什麼珍寶,朱寅都會不屑一顧。 東面密室的低階靈氣修煉法訣,南面密室的樓羅皇室陵墓,沒有任何一間是朱寅所想要所有興趣的,朱寅走出房間,站在祭壇上,掃視著西面和北面兩扇木門,收起自己的失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就不信這西面密室,沒有好東西!」 而就在朱寅果斷推開西面木門閃入的瞬間,盤旋在心頭的失落頓時一掃而光,呼吸忍不住一陣急促。 「果不負我!」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 冰瀾寒魄 第六章 冰瀾寒魄 怎麼說樓羅都是一個王國。擁有著不可忽視的底蘊,要是沒有點能拿得出手的東西,說出去都丟千年古國的臉。就像是現在,出現在朱寅眼前的竟然是一堆堆煉器材料,充斥著整座密室。 朱寅靈識快速的搜索著,儘管說這些材料大部分都很為普通,是煉製一品靈器的。但卻並不是說其中沒有好東西。像是朱寅費盡心思所要尋找的屬性靈石,在這裡竟然有著百塊之多,而且其中最次的都是中品的。 魔核數量更是多達幾百顆,分門別類的擺放好,其中最高的一枚竟然是六階魔核!五階和四階佔據著多數。最讓朱寅感到心動的是這些魔核的屬性,多以水和火兩種為主,這也就意味著為金甲銀盾尋提升實力提供了絕對的能量基礎。 「倏!」 事實上就在這時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早就興奮的撲向那堆魔核,在金光火焰和銀光冰髓閃爍中,眨眼的功夫十來顆魔核便被吞噬掉。下一秒兩者也不在外面晃蕩,分別回歸到朱寅手腕處,開始新一輪的閉關修煉。 想要最大程度的將魔核的能量釋放煉化掉,對金甲銀盾來說,最好的辦法便是借助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淬化吸收。 「總算是有點收穫!只是就是這麼多嗎?不會的,樓羅的煉器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那可是他們所引以為豪的,水法煉器。就算是現在,都沒有著多少煉器門派能夠擁有這種手段!」朱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毫不猶豫的走出密室,迎著北面牆壁走去,深吸一口氣,果斷的推開了最後一個密室的木門。 「什麼?」朱寅忍不住驚呼道。 四個密室每一間都帶給朱寅不同的視覺衝擊力,前三座不管怎麼說都是充實的,裡面都堆著滿滿的。而眼前這座卻是截然不同,空敞的房間內只是在中間擺放著一張石桌,桌面上有著一個玉盒。 朱寅眉頭緊皺著,走上前,水屬性靈氣劃成一雙手爪,小心的打開玉盒,在盒子內擺放的是兩樣東西,左側的是一道卷軸,右側的則是一塊玉圭。玉圭通體呈現出淡黃色,很為的純粹,沒有著任何雜質夾雜其中。 而當朱寅將左側卷軸打開,瀏覽完上面的字後,內心被深深的震撼著。這才是真正的寶藏!是樓羅皇室傳承著的精髓!是朱寅所關心在乎的東西! 卷軸內密密麻麻的字體告訴朱寅的是,這裡便是樓羅王國的皇室迷藏,四座密室分別陳放著王國的最大秘密。就像是朱寅所見到的那樣,前三座密室儘管很不凡,卻也就是那樣,而樓羅的寶器便在於此,在於盒子內的那塊玉圭。 玉圭是樓羅皇室當年煉製出後,又集眾多強者布下封印而凝結成目前的樣子。玉圭內有著兩個秘密。一個是樓羅王國的水法煉器,詳實的記錄著如何借用水法進行靈器的煉製,代表著樓羅煉器的最高水準。 另外一個秘密便是奇水冰瀾寒魄,樓羅王國既然是一個水法煉器的王國,自然在奇水這方面便是下足了功夫。當初王國費勁千辛萬苦才尋找到一種奇水冰瀾寒魄的冰種,趁其剛剛形成,還沒有多大抵抗力之時將其捕獲住。 礙於冰瀾寒魄的獨特和想要讓其真正的成熟起來才加以利用,樓羅皇室並沒有讓誰收服,而是藏匿在一個很為隱秘的地方。本想著等到冰瀾寒魄成熟後才進行收服,誰成想樓羅隨後便被滅國。而藏匿冰瀾寒魄的地方便成為一個秘密,藏在玉圭之內。 卷軸上說想要找到冰瀾寒魄的話,只有破除玉圭的封印,而想要破除玉圭的封印,就必須由樓羅皇室的人來施展。其餘任何人,就算是靈尊都沒有辦法破除。而當初樓羅王國被滅國之際,皇室中有著一個人逃出,那便是樓羅最後一任帝王的嫡長女。 嫡長女是在當時以肉體被毀的代價才逃出的靈魂,也就是說這個嫡長女現在是一個靈魂體,被封印在卷軸上所描述的地方。朱寅只有前往那個地方,將嫡長女從靈魂體封印喚醒,而作為報仇。嫡長女會為朱寅揭開封印玉圭,告知冰瀾寒魄的所在。 「冰瀾寒魄?」朱寅收起卷軸和玉圭,腦中記下卷軸中所刻畫出的那幅地圖,心中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朱寅所安心的不是這個所謂的嫡長女靈魂體,會不會是一個陰謀,而是又有了一種奇水的蹤跡。加上朱家所傳承的凝陰迷魂殘卷,最起碼兩種奇水有了消息。 只要能夠將這兩種奇水再收服,朱寅的《冰火玄功》將能夠真正的向著第二大階段前進。到那時,朱寅所擁有的修為將會遠超現在,更多的仙家法術和煉器術也能夠游刃有餘的施展。 而在卷軸的末位,還有著明確的指示,能夠進來迷藏室,便意味著對方擁有著一種奇水,而想要離開這裡的話也很簡單,和進入時差不多,只要將奇水精華輸入到祭壇中,便能夠傳送出去。 「這麼好的一個地,水屬性靈氣倒是很濃郁,不如修煉修煉,反正還有十幾天,就讓他們在外面瞎折騰吧!」朱寅眼珠一轉道。 藏劍谷的事朱寅只是答應木超然對付其中的青玄門,而現在青玄門和血魂閣雙雙被重創,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說段陽輝還不知怎麼樣抉擇的話,朱寅對藏劍谷便將會徹底的失去信心,也不會再有著任何留戀。 「呼!」 伴隨著朱寅盤膝坐在祭壇上面,玄冥冰髓開始沿著全身每道血脈進行著運轉,一股至陰至寒的氣息蹭蹭的佈滿整座房間,祭壇上面的水滴在冰髓的籠罩中。一枚枚的彷彿活過來一般,游動著。 每一枚水滴的遊走,帶來的便是天藍色的水屬性靈氣,一股腦的撲向湧進朱寅的身體,在玄冥冰髓的淬化中,一點點的被吸收煉化著。朱寅也並沒有閒著,雙手不斷的做出著各個印訣,暗暗施展著仙界的控水法術,「九鼎印訣。」 九鼎印訣是一種很為精妙的控水法訣,在仙界之時,朱寅曾經親眼目的九鼎所蘊藏的水息以怎樣的姿態運轉,沉浸其中多年才得以鑽研出這套功法。而那九鼎也就隨之被朱寅改造成為接近神器的頂級仙器。 當整座房間被濃郁水屬性靈氣所整個充斥著,朱寅沉浸在這種很為獨特玄妙的修煉境界中時,皇城廢墟內的廝殺悄然進行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對戰無處不在的上演,有著青玄門被誅殺,近一半小門派陪葬的意外出現,此刻的對戰分外的凌厲,根本就不會給對方有著任何喘息的可能,只要是交戰,一律加以轟殺。 第五日過後,青玄門和血魂閣鬼魅般的在皇城廢墟中浮現,在飛天蜈蚣的強勢轟殺中。這兩個本來最具有實力的門派,除卻各自的靈君長老外,其餘外門,核心弟子如數的被擊殺掉。而這也便為十大靈君提供了一個發洩的借口。十個人聚在一起,所釋放出來的恐嚇力,是難以想像的。 無數個小門派的靈君被擊殺著,無數的魔獸被屠戮著,而綺夢莊和藏劍谷則成為兩個門派重點照顧的對象,每次攻擊都是採取遊走式的偷襲,宛如噩夢般的鬼影一般,瓦解著綺夢莊和藏劍谷眾人的心理防線。最為狠辣的是。十個靈君針對的對象是從外門弟子開始,一點點進行著折磨。 段陽輝就算再行,面對著這樣的攻殺也只能是無能為力,伺機尋找著綺夢莊,想要和綺夢莊進行聯合。可惜的是孔卓和陰無常根本就不準備給他們這個機會,總能在一個個空隙中分開著他們。 而如此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千器坊的出現! 林鉉所率領著的千器坊小隊,是一支貨真價實的靈君小隊,隊內的每個成員並不是從四大門派任何一個中所吸納,是千器坊土生土長的,忠誠度絕對沒有著任何問題。只要是林鉉劍鋒所指,冰冷的撲上前廝殺。 皇城廢墟中的屠殺和反屠殺持續上演著,外面的五個巨頭則是各懷心思的揣摩著廢墟中此刻的情形,自己一邊的到底能夠有著幾個活下來。蘇百城則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穩坐在那裡。五個人中最輕鬆的就是他,四大門派的人哪怕都死掉,都不管他的事。 千器坊的潛規則很清楚,只要能夠最大限度的消磨其餘門派的力量,就算千器坊一個人都不招都無所謂。再說就算是以前那些曾經被招進千器坊的,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混的好的,全都是在千器坊三大分坊中扮演著下人的角色。 狩獵戰,第十天. 截止到這時,朱寅在密室中修煉也進入到一個階段性的突破,玄冥冰髓的掌控比以前更加的嫻熟,祭壇內的水滴也不是一般的水滴,而是被封印著的一些蘊藏著天地某些精華的水滴。這些水滴被玄冥冰髓淬化後,轉化為精純的能量被朱寅吸收煉化著,增強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 皇城廢墟中的廝殺也接近尾聲,千器坊的一枝獨秀,蔑視著所有的參賽者。小門派的除卻一些聰明的靈君還苟活著外,其餘的全都死掉,不是死於魔獸的攻擊,便是被千器坊一鍋端了。 橫行無忌的魔獸大軍,在這一刻也被消耗的不輕,活著的每一頭最弱的都有著三階巔峰的修為,只不過就算是這樣。加上四階的,總數也不超過五十頭。分佈在皇城廢墟這麼大片面積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青玄門五大長老,僅剩下孔卓一人,被重傷,勉強借助著丹藥維繫著生命! 血魂閣五大靈君,僅剩下陰無常一人,被重傷,他所憑借的血屬性靈技倘若再強行施展,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裡。 藏劍谷一方,除卻段陽輝外,其餘四個長老皆被殺,外門弟子全部死掉,核心弟子只剩下包括木殤在內的四人。木恪被重傷不算,還和段陽輝他們四人竟然走散,狼狽的在廢墟中小心的躲藏著。 就算是一直保持著中立的綺夢莊,這次也沒有落到什麼好處,幾乎比藏劍谷的情形還要糟糕,除卻帶隊的靈君寒冰煙無事外,所有長老和弟子一個不剩的全都死掉。或是被魔獸重創,或是死在青玄門和血魂閣的偷襲中,而最精銳的則是被千器坊強行的擊殺掉。 所謂的中立,對藏劍谷來說不但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掩飾,在千器坊的眼中,也是那樣的不可理喻。成,既然你們想要維持著自己的榮耀是吧?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統統的去死!在林鉉的眼中,是不會有著絲毫柔情存在的。 狩獵戰,第十四天深夜時分! 十五天的狩獵戰,今日是最後一天,明天便意味著所有的廝殺對決都將徹底的消失,所有人都會動藏身地出來,前往廢墟入口處。只要能夠堅持到明天早晨第一縷陽光的出現,這條命才算是保住了。 「呼!」 朱寅所在的迷藏室,天藍色的水屬性靈氣一點點的消失著,朱寅身體內外達到一種平衡,再也沒有辦法多吸收煉化一點的水屬性靈氣。伴隨著玄冥冰髓的收回,朱寅緊閉的眼睛緩緩張開,雙眼此刻給人一種深邃不見底的神秘感。 「不錯的修煉好地方!可惜,我沒時間,要離開了,算算今日應該正好是第十四日,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情形!」朱寅微笑著,右手揚起玄冥冰髓輕鬆的投入祭壇中,在無數符號旋轉著升起的同時,一道道璀璨的湛藍光芒將朱寅包裹住,下一秒,倏地消失在密室內。 狩獵戰,第十五天! 蘇百城五人早早就守候在皇城廢墟的入口處,每次的狩獵戰,這個時候都是最讓人激動,最讓人揪心的時刻。更別說這一次,竟然會有著五階魔獸強橫出現,青玄門在第一天就點燃求救煙花這種異常的事情,廢墟內到底會發生些什麼,誰都沒譜。 「木超然,別忘了咱們的賭約,你要是輸掉的話,你藏劍谷的煉器法,我要一份!」陰蕩窟沉聲道,雖然說擔心,但是陰蕩窟卻並不相信自己一方會輸掉,兩大門派的十個靈君,是何等的規模。 「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陰蕩窟,我想輸掉的不一定會是我,你的血影迷蹤,我也很有興趣!」木超然反唇相譏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木超然心裡實在是沒底,鬼知道朱寅到底有沒有將計劃完美的進行到底,其中所發生的這麼多意外,藏劍谷一方是怎樣應對的。結局一刻不出來,便會一直是個謎。 「嗖!」 而就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籠罩向皇城廢墟之時,一道道身影從裡面開始出口竄行而來。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千器坊的成員,林鉉所率領的靈君小隊,以僅僅死掉四個的代價,換來的戰績是彪悍的。 「蘇坊主!」林鉉一行人剛一露面,便直接無視掉木超然四人,衝著蘇百城走過去,躬身道。 「嗯,林鉉這次辛苦你了,怎麼樣,沒出現大的問題吧?」蘇百城隨意問道,對林鉉這個出身主坊的天才,蘇百城也是很肯定的。 要知道千器坊能夠成為莫特公國境內的第一門派,內部的團結是不容忽視的。就算是三大分坊之間偶爾有著摩擦,那些卻只是小事,在外面千器坊表現出的永遠是一種血溶於水的團戰精神。 「沒事,幸不辱命!」林鉉沉聲道。 「那就好,站在一邊吧!」蘇百城眼底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笑著掃過這支靈君小隊站在自己身側。 而從林鉉一行人走出的那刻,陰蕩窟四人的臉色便不由齊刷刷的一沉,一支有著靈君組成的小隊,廢墟中的魔獸又是千器坊所投放的,在這樣的形勢下,四大門派弟子能夠存活的幾率實在是少的可憐。 大約有著一會工夫,廢墟之中停頓很久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並不是一個個的,而是一陣,很顯然是幾個人一起出現。 「門主!」 孔卓的身影閃現,逕直走到陸無為面前,眼中閃過一種沉重的悲哀,肅聲道:「除了我,都死了!」 陸無為心中一直以來的擔憂在這一刻,竟然成為現實。宛如一道悶雷狠狠的命中身軀,陸無為忍不住一陣搖晃。倘若不是靈王的修為,此刻的他早就承受不住孔卓帶來的這個消息,這意味著什麼?青玄門從此將進入一個青黃不接的局面中,再也沒有可能以四大門派這一自居! 「父親!」 陰無常錯身出現在陰蕩窟前面,和孔卓不差上下的神色,苦澀著道:「除了我,血魂閣所屬全部被殺!」 陰蕩窟凝視著陰無常雙眼,不敢相信的睜大著眼珠,急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血魂閣怎樣了?」 「血魂閣除卻我外,其餘的全部被殺,統統死掉了!」陰無常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憤恨的瞧向林鉉一行。如果不是他們,血魂閣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啊!」 陰蕩窟狂怒的吼叫起來,一股強勢的殺意透體而出,血紅的眼珠,此刻凝聚的是一種無法訴說的氣息。 報仇,必須為血魂閣所有弟子報仇,這是將血魂閣置於死地的屠殺,不能就這麼算了! 控制,必須控制,不然蘇百城將會藉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給殺掉,絕對不能魯莽!兩種不同的聲音在陰蕩窟心中矛盾的糾纏著,迫使著他陷入到一種不知所措的僵局中。 「哼,陰蕩窟,你敢動嗎?」蘇百城微笑著鎖定陰蕩窟,全身的靈氣悄然凝聚,只要陰蕩窟露出一種進攻的跡象,下一秒便會毫不留情的將之擊殺。 「嗖!」 就在這樣看似緩和,實則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寒冰煙的身影出現在紫凝冰身邊,儘管綺夢莊的人如數的被殺,和血魂閣一般,寒冰煙僅僅是平淡的匯報了一下情況便自覺的站在紫凝冰身邊,沒有多說一句廢話,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傷感。 紫凝冰更乾脆,只是點點頭,一句不吭的站立在當地。像是死掉的那些人,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 而緊隨其後走出的便是十個小門派的靈君,老實的站在一邊,等待著其餘人的露面。他們能做的就是等待,能夠活下來,再等一會又有何妨? 到底怎樣了?難道說全軍覆沒嗎?此刻最為焦慮的莫過於木超然,到現在為止藏劍谷的一個人影也沒出現,總不會那麼倒霉,全軍覆沒了吧?在這時候,木超然也就不想什麼,是不是其餘人全部死掉對藏劍谷帶來多大的災難,困局,而是只要有著一個長老活著,都行那。 「嗖!」 而就在這種期待中,木恪的身影瞬然出現,直勾勾的奔著木超然走去,心情沉重道:「谷主,他們,都死了!」 是的,都死了,就連段陽輝最後也在四階魔獸的圍攻中被殺掉,藏劍谷百人小隊僅僅剩下木恪一人! 「朱寅那?」木超然急聲道。 「不知道!」木恪搖頭道,他的確是不知道朱寅在哪裡。 木超然神色很為的沉重,如果說朱寅要真是死在這裡的話,對藏劍谷來說將會是一場不小的打擊,一個天才煉器師就這樣被自己給親手葬送掉! 「各位,我想狩獵戰到現在為止已經結束!而符合加入我千器坊條件的現場只有一人,那就是藏劍谷的木恪!木恪,從現在起,你便不再是藏劍谷弟子,和我前往千器坊吧!」蘇百城掃過眾人,平緩的語氣中夾帶著一種不可反抗的凌然。 木恪低垂著腦袋,儘管心中再不願意,卻也知道不能夠反抗,不然那就是不是木恪一人的事,而是整個藏劍谷的災難。 木超然同樣是無奈著,這次的賭約看來自己是輸定了,本來有著木恪在和陰蕩窟還算是平局,而現在如果木恪被蘇百城收掉,一種煉器法便要交出。這場狩獵戰,真的是損失慘重那! 「我...」 然而就在木恪剛剛開口想要應允的瞬間,一道響亮的聲音從廢墟中傳出,「不如這個名額讓給我如何?」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 千器坊 第七章 千器坊 一鳴驚人的一句話伴隨著朱寅的身影出現在廢墟入口處。頓時吸引了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每個人都鎖定著朱寅,猜測著。對他們來說,朱寅的出現,無疑是一種意外,很難有人能夠以靈將的身份,毫髮無存的從廢墟中走出。 「朱寅,你沒事?」木超然急步上前。 段陽輝的死並沒有讓木超然有著任何的痛心,拋開段陽輝是和木超然站在對立面這一原因不說,單純段雲鵬的被殺,段陽輝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中如果要是給藏劍谷惹出一些麻煩,將會瞬間使藏劍谷陷入不可翻身的災難中。 「我沒事!」朱寅笑著道,轉身瞧向蘇百城,不卑不亢道:「木恪是我藏劍谷的核心弟子,肩負著谷主一系的傳承,地位特殊,不如由我來替代木恪,進入千器坊,不知蘇大人以為怎麼樣?」 林鉉站在一側,雙眼瞇縫著,朱寅的出現無疑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敵意。一個五品靈將在沒有任何靈君掩護的情況中。如何能夠在廢墟中安然無恙的存活?而且眼前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自信,讓林鉉頗為的不舒服。 蘇百城瞧向朱寅,「給我一個理由!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放棄木恪這樣有潛力的弟子,而選擇你。」 「因為我是一個靈器煉器師!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朱寅坦然自若道。 早在來之前朱寅便將千器坊三坊和主坊間的關係探查的一清二楚,知道在千器坊的幾坊中,碧落坊的煉器水平一直是處於末位。如果說能夠有著一個靈器煉器師加入,將會對蘇百城有著不可言喻的重要性。 「靈器煉器師?」蘇百城一愣,隨即心底狂喜,他不相信朱寅會騙自己,而朱寅眼中所散發出的那種狂妄和貪婪,讓蘇百城清晰的捕捉到,這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既然有野心,小小一個藏劍谷是絕對留不住他的。 這簡直就是我碧落坊的幸運日!蘇百城想都沒想,點頭道:「好,從現在起,你便是我千器坊碧落坊成員!」 說著蘇百城掃視過在場的幾人,沒有準備再多呆下去的意思,「十年後下一次狩獵戰將會再次舉辦,到那時希望你們會有所長進!別再重複這次的慘劇,一個弟子不剩,虧你們還是四大門派,走!」 「嗖!」 伴隨著蘇百城的離開,林鉉眾人緊隨其後,而朱寅則是衝著木超然點點頭,不再猶豫。尾隨著前進。從出現到離開,朱寅從來沒有著任何猶豫,果斷的選擇千器坊,毫無留戀的離開藏劍谷。 當皇城廢墟的入口再次被封印,四大門派的人彼此之間對視一眼,彼此冷哼一聲,不管怎麼說在廢墟內雙方的相互屠殺是任誰都無法掩飾的。門派之間的敵對,是赤luo存在的現實問題。想要讓他們抱成一團,除非是千器坊想著將四大門派如數抹殺,不然是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的。 「谷主,朱寅他...」木恪現在心情很為的複雜,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評判朱寅,是挽救了自己,還是拋棄了藏劍谷。 「該走的遲早會走,該來的想擋也擋不住,走吧,回谷!」木超然望著朱寅逐漸遠去的背影沉聲道。 陰蕩窟和陰無常兩人沿著道路撤向血魂閣,陰無常神情疑惑道:「父親,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揭穿朱寅這傢伙?」 「揭穿?」陰蕩窟眼底劃過一抹猙獰。 「為什麼要揭穿?我也知道,這個朱寅是不簡單的,正是因為這種不簡單所以才會是我們的一個機會!血魂閣和青玄門這次遭受重創。短時間內我們是別想著再和千器坊抗衡,而朱寅的出現,不管是不是他有陰謀,還是木超然想要玩花樣,對我們來說都將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只要朱寅能夠引發千器坊的混亂,就是我們血魂閣的機會!這件事你對誰都不要說起!」 「是,父親!」陰無常若有所思的點頭應道。 十年一次的皇城廢墟狩獵戰,至此算是宣告落幕,陰蕩窟和木超然的賭約因為雙方所剩成員數目一樣,自動作廢。四大門派在這次損失慘重,和往年至少有著幾十個人投靠千器坊不同,這次只有一個,來自藏劍谷的靈器煉器師,朱寅。 「呼!」 皇城廢墟被重新封印之後,殘破的磚瓦隨意的丟棄著,一種更加衰敗破爛的跡象充斥在每一處。瀰漫在其中的血腥味道,透露著廝殺的慘烈,而沒有著幾天功夫,這種血腥味是不會消失掉的。 「吼!」 飛天蜈蚣仍然不斷的在地宮中衝著那面牆壁狂怒的吼叫著,濃郁的血腥味道讓它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如果不能將這種氣息徹底的衝散開來,飛天蜈蚣將永遠沒有機會再捕捉到那神秘的蹤跡。 千器坊坐落在莫特公國西南的瑪拉山脈中,佔據著其中四座山峰,分別是主坊和三大分坊的駐地。瑪拉山脈是一處廣袤的區域,被無數的原始樹木所環繞著,其中的魔獸強悍的據說有著七階的存在。 而也正因為此,千器坊才會將瑪拉山脈作為本坊的試煉地,想要成為坊內的真正弟子,都必須前往瑪拉山脈進行試煉。有誰不從者,都將被千器坊直接抹殺掉。 有山脈便意味著會有礦脈,千器坊佔據著瑪拉山脈,自然不會放過其中的礦產資源。作為一個煉器門派,必須保證有著充足的礦產材料,而瑪拉山脈豐富的礦產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千器坊的強大。 和朱寅的一路前進,蘇百城也逐漸的意識到朱寅為什麼會加入藏劍谷,為什麼能夠在廢墟中存活,而又為什麼會急著取代木恪加入千器坊。理由很簡單,朱寅有著野心,想要成為最頂尖的煉器師。 而藏劍谷的煉器術雖然不凡,但對於朱寅這麼一個靈器煉器師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千器坊則不同,擁有著森羅妖炎,便相當於守著一個聚寶盆,是對任何一個煉器師赤luo的誘惑,朱寅同樣不例外。 「朱寅,只要你在我碧落坊中好好修煉,為我坊煉製出足夠的靈器,我便為你申請前往禁地,借助森羅妖炎煉器的資格!」蘇百城笑著道。 「多謝坊主成全!」朱寅急忙應聲道,作為一個靈將,就要有著靈將應該有的定位。持才自傲是一個煉器師的專權雖然不假。但卻絕對不是現在。 朱寅此刻既然已經跨入千器坊的大門,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不用著急,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進行,直到真正被蘇百城所肯定,成為千器坊的嫡系,朱寅才會放手做下一步,靠近竊取佛蓮妖炎。不然憑藉著他目前的修為,想要在千器坊中做出點壞事,必然會陷入一種泥沼中。 進入千器坊山門之後,林鉉便率領著小隊告別蘇百城,前往主坊稟告華都臣。而蘇百城則是在指給朱寅碧落坊所在的山峰後才前往主坊。怎麼說蘇百城都是這次狩獵戰的監管者,該走的步驟還是要走的。 雖然說千器坊從來不在乎每次的狩獵戰,也不認為四大門派會威脅到千器坊。但是今年只招收到一個用來做奴役的弟子,卻始終是一個意外。何況在蘇百城的心底還有著一個小九九,那就是想著盡量的掩飾朱寅的身份,一個靈器煉器師,嘖嘖,這將成為碧落坊在三大分坊中翻身的底牌。 華都臣果然是無所謂狩獵戰的結果,也不在意朱寅這麼一個靈器煉器師,只是點點頭示意知道,便讓林鉉和蘇百城分別退下。靈王眼中,朱寅這種靈將連螻蟻都不如,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很為的簡單,朱寅待在碧落坊中,每天除了修煉外,便是煉製器物。碧落坊,百花坊,沉淪坊三者間的關係也被朱寅探聽到,怪不得蘇百城會那樣熱心的將自己留住,並且不惜本錢,讓自己和以前四大門派加入千器坊的弟子擁有著截然不同的住所和地位,原來除卻千器坊除卻主坊是以煉器為主外,三大分坊的煉器師都很可憐。 百花坊和沉淪坊各自擁有著五名一品靈器煉器師,這便是他們能拿的出手的最強煉器師,要知道華都臣也不過才是二品靈器煉器師。碧落坊作為三大分坊之一,在朱寅出現之前,竟然沒有一個靈器煉器師,最強者也不過是三品俗器煉器師。 碧落坊想要使用靈器,便要向主坊和兩大分坊進行購買,不然便只有老實的用俗器。這種尷尬的局面,對心高氣傲的蘇百城來說無疑是一種赤luo的羞辱。現在好了,朱寅的出現,為蘇百城洗刷著這種恥辱。 朱寅逐漸的熟悉著千器坊內部各坊的運作和關係,但卻始終沒有機會靠近主坊,更別說前去窺探位於禁地中的佛蓮妖炎。在千器坊內,夠資格借助佛蓮妖炎外放火焰進行煉器的煉器師,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 一品靈器煉器師。靈君修為,對千器坊有著貢獻,忠誠度,缺少任何一樣,都別想踏進禁地一步。 「呼!」 朱寅在碧落坊的煉器室內,操控著火焰,手指間做出著複雜的手訣,小心的控制著鑄造鼎內的火苗溫度,不敢有著一點大意。從進入碧落坊到現在,朱寅差不多以十天一件一品靈器的速度煉製著。不是不能加快,而是朱寅必須藏拙,地藏蝶焰也不能暴露,能夠使用的只有岩漿源種。 「嗤!」 幾乎是伴隨著蘇百城腳步的邁進,朱寅向後一撤,一品靈器從鑄器鼎內飛出,落在地面,赫然是一柄長劍,劍身通體銀白,風屬性的靈石鑲嵌其中,閃爍著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朱寅並沒有在靈器內布下任何一種陣法,單純的只是一品靈器。就這也讓蘇百城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 「朱寅,又成功了嗎?」蘇百城笑著道。 「不錯!」朱寅舉起長劍遞給蘇百城,「坊主,這件一品靈器長劍是風屬性的,我想要給坊內一個風屬性修煉者使用!」 「哈哈!」蘇百城大笑著收起長劍,瞧向朱寅,心內越發的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淋漓,藏劍谷這次還真的是開了一次眼。 「朱寅,我想你給我煉製出一件一品土屬性長槍,這是靈石!」蘇百城善用的兵器便是長槍,靈石這麼多年收集的也不少,只是如果要是前往其餘坊煉製的話,一件長槍要用十件所需的靈石煉製,多出的都將白送。 蘇百城心疼那,那可都是靈石,不是廢鐵!現在則不同,有著朱寅在,煉製成功的幾率又相當高,蘇百城幾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朱寅笑著接過蘇百城遞過的靈石,嘴角一笑,「坊主,我知道這麼多次你被百花坊和沉淪坊穩壓著,心裡肯定是憋著一股氣。如果我要是能夠為坊主煉製出一件二品靈器,不知道坊主是不是能夠從那兩坊找回點面子?」 「什麼?你說你能煉製二品靈器?」蘇百城驚呆的盯著朱寅,放眼如今的千器坊,夠份量的人,都持有一件二品靈器是不假,但卻僅僅是只有一件,而這些還都是華都臣費勁心思,借助森羅妖炎煉製出的。 朱寅現在竟然說能夠煉製出二品靈器?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碧落坊將會毫無懸念的凌駕於百花和沉淪兩坊之上。蘇百城想想都會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急聲問道:「朱寅,你確定嗎?」 蘇百城的表現完全在朱寅的預料之中,如果這麼一味的等待下去,朱寅不是不能,只是鬼知道會到什麼時候。朱寅不想這麼浪費時間,那就只有劍走偏鋒。千器坊不是以煉器著稱嗎? 好,我就在這裡煉器,以煉器打開各坊之間的通道,讓所有人都震驚,將自己置身在一個顯赫的位置,我就不信,華都臣能夠無視掉自己。到那時,一個在沒有異火相助情況下都能煉製出二品靈器的煉器師,如果要是借助佛蓮妖炎,將會爆發出怎樣的強勢? 相信,千器坊上下所屬都會期待! 而要做到這一步,蘇百城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只要將器物煉製出來,以蘇百城的性格,如果不出去大肆宣揚才怪。 「不錯,我能煉製出二品靈器!不過坊主,我需要三倍的靈石,嗯,還有適合你實力的五階土屬性魔核。只要材料充分,我便能煉製出來二品靈器!」朱寅坦然凝視著蘇百城沉聲道。 「好!這些我一會都拿給你,朱寅,就算煉製不成功都沒事,就當做是試煉!」蘇百城興奮道。 朱寅則是自信的點點頭,眼中的執著堅毅讓蘇百城在無形中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堅信,更是沒有再多做停留,為朱寅搜刮起材料來。當所有的材料都交到朱寅手中後,朱寅便和蘇百城走進了煉器室,當著蘇百城的面,朱寅操控著岩漿源種,熟練中刻意帶著一種生澀和沉重進行煉製。 「呼!」 岩漿源種狂熱的火焰溫度,迫使著蘇百城調動靈氣進行防禦,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朱寅的動作,心弦緊繃著。沒想到朱寅竟然在碧落坊中,短短幾天開始以一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向著二品衝刺。 「嗤!」 不得不說蘇百城收藏的靈石品階還算不錯的,其中幾塊中品的,讓朱寅省去了很多麻煩。岩漿源種吞噬煉化著靈石,各種材料在煉器鼎內進行著翻騰溶解,長槍的雛形逐漸的浮現著。 「土屬性的靈氣修煉者!」 朱寅眼底劃過一抹促狹的光芒,趁著長槍雛形凝成的瞬間,早就在鼎內煉化完畢的土屬性靈石閃電般的鑲嵌進入,伴隨著手訣的締結,一個小型的攻擊陣形成。緊接著沒有任何猶豫,朱寅衝著蘇百城喊道:「坊主,借你一滴精血!」 「倏!」 蘇百城對朱寅現在是信任有加,何況每個煉器師都有著不同的煉器術,想要得到二品靈器,就只有按照煉器師說的來。蘇百城想都沒想劃破手指一滴精血飛出,在朱寅的操控中印在長槍上,眨眼沒入。 「碧落槍成!」 朱寅手指急速的勾畫著一個個符號,在槍柄的末端碧落兩個字赫然映現,岩漿源種的收回,碧落槍從鼎內竄出,迎著蘇百城飛去。 「彭!」 蘇百城緊握著二品靈器,碧落槍,精血的賜予使他和碧落槍彷彿有著一種血溶於水的熟悉感。蘇百城興奮的吼叫著,手臂揚起,雄渾的土屬性靈氣充斥進入槍身,伴隨著一股厚重沉穩黃色靈氣的迸現,整座煉器室在蘇百城的一擊中轟然破掉,兩道身影閃電般的竄出來。 「哈哈,果真是二品靈器,朱寅,你竟然晉階為二品靈器煉器師,哈哈!這下我碧落坊真的要開臉了!朱寅,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用做,等著,我這就去向百花坊和沉淪坊炫耀去,我要讓他們都求著我碧落坊為他們煉製靈器,哈哈!我蘇百城,也有笑話你們的一天!」蘇百城狂叫著,懸著碧落槍便衝出了山峰,幾個跳躍,迎著沉淪坊奔去。 朱寅感受著蘇百城的興奮,嘴角的那抹笑容越發的詭異神秘起來,看來一切的發展都很順利,都在按照預定的計劃前進。 「千器坊,等著,我會一點點征服你們的!」 蘇百城的炫耀頓時讓朱寅的威望開始在千器坊分坊內散撥開來,每個人都知道碧落坊內出現一個二品靈器煉器師,而且所要準備的材料,煉製成功的幾率都要比其餘靈器煉器師勝出不少。 物以稀為貴,朱寅是知道的,面對著蜂擁而至的各坊修煉弟子,蘇百城如數的擋下,除非是有著份量的,不然一律不予煉製。 而就在這樣的日子中,朱寅拚命的搜刮著越多的靈石和其餘材料,為千器坊煉製出一件件二品靈器,操控掌握著越來越多的精血。 不知不覺中朱寅在碧落坊迎來了第一個月圓之夜,剛剛煉製成功一件二品靈器,朱寅便從碧落坊悄悄的消失,沿著早就熟悉的道路,向著主坊前進著。朱寅不能再等,直到現在華都臣都沒有一點動靜,朱寅必須賭一把,就算收服不了佛蓮妖炎,最起碼的窺探還是能做到的。 「嗖!」 朱寅像是一隻山貓似的,輕盈的前進著,作為封印著佛蓮妖炎的禁地,肯定有著相當嚴密的戒備,一個不慎就會深陷其中。而就在朱寅剛剛翻過一個山頭,沿著山谷前行的時候,一陣清脆的流水聲傳入耳中。 想要前方禁地,這條山谷是必經之地,朱寅是不能錯過的。控制著身形,塗抹著無味散,朱寅運轉著龜息功,借助著灌木叢的掩飾,向前錯動著。伴隨著朱寅剛剛藏匿好,瞧向前方時,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浮現。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 佛蓮妖炎 第八章 佛蓮妖炎 山谷中央是一座圓形的湖泊。和一般的湖不同,這座湖泊佔據著整個山谷,緊挨著兩側的石壁,沒有任何一處落腳地。湖泊兩側生長著一些高大的灌木叢林,無數鵝卵石塊散落其中。 柔和月光的籠罩中,湖泊反射出一圈圈的漣漪,一片片銀光閃爍著,像是無數寶石從空中掉落鑲嵌在湖面上一樣。在湖水的中央,一輪圓月在漣漪的蕩漾中,分散著,清風拂過水面,升起一種溫馨的氛圍。 朱寅的靈識向外擴散開來,準確的捕捉到在山谷的前面,兩側山峰中,都隱藏著一些人,最弱的都擁有著靈將修為。這些人像是一根根釘子一般,紮在當地,一動不動的戒備著。只不過這十幾個人並不是什麼男人,而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為撩撥朱寅心弦的是在湖邊站立著的一個女人。月光的籠罩中,女人蔥綠色的長裙分外顯眼。隨意的搭在身上,露出著兩側的香肩,白皙的肌膚,泛起著一股誘惑。 淺紫色的秀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幾縷垂落下,恰到好處的遮掩著兩顆嬌嫩欲滴的櫻桃,一張妖嬈的臉蛋,在嘴角笑容的襯托中,倍增萬千風情。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珠,隨意的轉動,散發出一股勾心之色,越發彰顯出女人性高媚惑的一面。 「嘩啦!」 伴隨著女人雙腳俏皮的踢動著湖水,響起一連串的清脆聲音,就在朱寅的凝視中,女人像是將水溫和體溫控制在一個平衡點,蔥綠長裙不經意間整個脫落,飛起落在一側的岩石上,下一秒,一副美輪美奐的嬌軀便映現在朱寅眼中。 朱寅並不是什麼雛兒,女人也見識不少。但是不得不說眼前這女人的身材真是無可挑剔,像是被黃金分割點準確的丈量出來似的,S型的弧線,瞬間剝奪著朱寅所有的光線,忍不住為之心神蕩漾。 幸好這一幕只是很短的時間便宣告結束,女人很為輕盈的一個跳躍,宛如一條魚兒似的,在湖水中開始游動起來。雙手雙腳的每次舒展。帶來漣漪的一陣蕩漾,激起的水花,包裹映襯著嬌軀,分外的誘人。 「難道是...」 朱寅使勁的搖搖頭,能夠在千器坊內擁有這種場面的女人並不多,而最有資格的赫然便是一個,千器坊百花坊坊主,任嬌媚! 如果要真是任嬌媚的話,朱寅今晚的計劃說不得就要放棄。在千器坊的這段時間,關於任嬌媚的消息讓朱寅對其早就有著一個認識。一個擁有著惹火身段的女人,一個喜歡征服男人的女人,一個一品靈器煉器師,執掌著一坊,坊內的每個女人都被她染指過的女人... 一系列的消息想要表達的就是一個概念,任嬌媚是一個蛇蠍心腸,手段狠辣,性格邪僻的主兒。除非是萬不得已,不然千萬不要和她有著任何交際,否則就算你是千器坊的弟子,都將被活生生的壓搾乾而死亡。 「是誰?」就在朱寅的猜測,想要轉身離開時。任嬌媚手指猛然揚起,一道彪悍的水箭閃電般的直刺而來,充斥在其中的水屬性靈氣力道,很猛很快般轉瞬及至。 「彭!」 朱寅可不想被任嬌媚給糾纏住,前往禁地探查什麼時候都行,如果要是被任嬌媚纏住的話,那將意味著是一種想甩都甩不掉的麻煩。幾乎在水箭攻來的同時,朱寅便沒有再掩飾,岩漿源種狂暴的氣息瘋狂的湧出,轟向水箭的同時,身子急速的向後撤退著。 水箭被摧毀,朱寅堪堪躲避過餘力的侵襲,沿著山谷就想要向外狂奔。可惜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眼前一陣幻影劃過,下一刻在前面便出現一道嬌軀,蔥綠的長裙包裹著身子,秀髮猶然滴著水珠,任嬌媚脆生生擋住朱寅逃走的道路。 「偷偷看了老娘,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做夢吧!小子,你應該知道我任嬌媚的規矩,今天,你是走不掉了!」 任嬌媚渾然不顧嬌軀就這麼暴露著,瞧向朱寅,眼中閃爍出的不是一種憤怒,而竟然是一種嫵媚,揚起的手指撩撥著耳邊的髮絲,有些發膩的音調,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媚惑的味道。 既然逃不成。朱寅便很乾脆的站住,心中的猜測被證實,倒也沒有多大的恐慌。倒霉是任嬌媚,幸運也是任嬌媚,憑藉著她的身份,相信不會將朱寅怎麼樣。 「任坊主,剛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想要冒犯,只是想在月色中尋找一種土屬性靈石,不知不覺中走進山谷,衝撞之處還請你見諒!」朱寅凝視著任嬌媚的撩逗,臉色淡然說道。 「尋找靈石?煉器師?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千器坊中的靈器煉器師,就那麼幾個,小子,別想蒙老娘!」任嬌媚眉頭一皺,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殺機。 不管是誰,只要不是千器坊的人,深夜在山谷中亂闖,便是死罪!任何人見到,都有權就地擊殺。 「我是朱寅!」朱寅感受著任嬌媚的殺意,小心戒備著,如果對方硬是要在殺掉自己的話,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三十六計走為上。 朱寅?朱寅這個名字剛一脫口,任嬌媚神情便是一震,如果說現在千器坊內誰風頭最盛的話,捨朱寅為誰。 「你是朱寅?碧落坊蘇百城的人?那個能夠煉製出二品靈器的傢伙?」任嬌媚氣勢頓時一收疑聲道。 「不錯,是我!」朱寅懸著的心總算是放鬆一些,最起碼任嬌媚還是有些顧慮的,二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放在哪裡都會很好使。 「任坊主,我真的是無心之失,本來是想著尋找一種土屬性的靈石,為蘇坊主煉製一件二品防禦靈器,誰成想一時不查走進山谷。窺探到不該看的,都是我的錯,我發誓,絕對不會亂說的!」朱寅做出一副焦急的神情道。 任嬌媚凝視著朱寅,心中的疑慮消失著,放眼千器坊,自己不認識的靈器煉器師,也就只有這段時間風生水起的朱寅。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場合相遇,瞅著朱寅的樣子,並沒多大,如此的年紀便能夠煉製二品靈器,絕對是一個天才。 這樣的煉器師在碧落坊簡直就是一種浪費,不管採用怎樣的手段,都要將朱寅拉攏到百花坊。那樣百花坊的實力將會在三分坊中擁有著絕對話語權,到那時,百花坊中的人都手握二品靈器,場面將何等的壯觀? 再說據傳朱寅只是擁有著一種岩漿源種,而沒有任何異火扶持,如果在佛蓮妖炎的幫助下,朱寅說不定能夠煉製出三品靈器!三品靈器意味著什麼?任嬌媚是知道的,那將預示著千器坊將不用有著任何顧慮,能夠以雷霆之勢橫掃莫特公國內所有門派,甚至問鼎王國都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朱寅,必須招徠! 想到這裡,任嬌媚的殺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嘴角升起的一抹媚笑,搖曳著身軀一步步走向朱寅。一股曖昧的香味頓時擴散開來,環繞在朱寅身側,衝向鼻端時,刺激著朱寅有種莫名衝動。 「朱寅,你想這樣就算了嗎?不行!既然你看了我,要麼被我看回來,要麼就脫離碧落坊,加入我百花坊,只要是蘇百城能給你的,我任嬌媚同樣都能!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任嬌媚眼中的媚笑,毫不掩飾的**之意,像是一種最為惹火誘惑,迴盪在這山谷中。 「任坊主...」朱寅剛想開口說話,周邊響起數道破空聲,守護在湖泊的百花坊成員,閃電般的向這裡逼近。 「全都退下!」任嬌媚嬌聲喝道。 百花坊的規矩真的是不容忽視的,十幾道身影還沒有出現,便在任嬌媚的呵斥聲中很快的消失掉。如若不是剛才的聲響,朱寅都要懷疑這湖泊周邊到底有沒有人埋伏著。只是這種反應力,卻仍然是有點慢。 「任坊主,我不能背叛蘇坊主,是他將我從狩獵戰中招進來的,於情於理我都沒有叛出碧落坊的理由!」朱寅沉聲道。 「再說不管是碧落坊也好,還是百花坊也罷,都是千器坊的,何必分那麼清楚,我在這裡保證,只要是任坊主想要煉製任何器物,只要材料齊全,一句話,我都會為坊主煉製,就當是賠罪了!」 「咯咯!」 任嬌媚聽著朱寅的話,忍不住花枝招展般的笑著,兩座高聳隨著嬌軀的顫抖,越發的折騰出一波*巨*,看在朱寅眼中,只有暗暗感歎著,這任嬌媚的本錢還不是一般的雄厚。 「朱寅,你說這話想要誑住我嗎?千器坊三分坊一主坊,各坊之間都是很團結的,這話是不假。但是能夠增強各自分坊的實力,沒有誰會不願意!今晚你既然看了老娘的身子,沒得說,就是老娘的人了,乖乖的跟我回百花坊,想要多少女人我就給你多少。就算你想要老娘也不是沒有商量!」 任嬌媚的百花坊是一個女人的天地,其中沒有一個男人,就連那五個一品靈器煉器師也都是女人。而現在她為了拉攏朱寅,竟然不惜壞掉自己定下的規矩,可見想要招徠朱寅的心如何的堅定。 「如若你不順從的話,也很簡單,就讓老娘將你吃掉,再老老實實的給我百花坊煉製出一百件二品靈器就算沒事!何去何從,朱寅,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如果你要是忌憚蘇百城的話,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將你怎樣的!」 「嗤!」 就在任嬌媚話音剛剛落下,從一側的山谷中猛然飛出一道土黃色的靈氣弩箭,直勾勾的射向任嬌媚高胸口,同時一道身影閃電般的竄出,一道憤怒的聲音隨即響起。 「任嬌媚,你***挖牆腳竟然都挖到我碧落坊頭上!不行,誰要和我搶奪朱寅,我便和誰沒完!」 突兀閃現的身影赫然是碧落坊主蘇百城! 朱寅作為碧落坊的如今舉足輕重的人物,備受蘇百城的注視,只要是有著任何一點異常表現,都會第一時間被蘇百城得知。所以才有今晚朱寅不在煉器室,蘇百城在得知消息後出來尋找,結果卻撞到任嬌媚竟然想著用下作手段招徠朱寅一幕。 其餘任何人都好說,惟獨朱寅不能讓,沒得商量!蘇百城怒視著任嬌媚,一股戰意開始悄然升起。 「坊主!」朱寅瞧見蘇百城出現,連忙躬身道:「坊主,我是想要...」 「朱寅,別說了,我都知道,你站在一邊,今晚誰也不能將你怎樣,我就不信了,有我在,我看誰敢動手!」蘇百城狠聲道,而任嬌媚百花坊分佈在周邊的十幾個人此刻也全都出現,將任嬌媚圍在中央戒備著。 朱寅自然的站在一邊,眼前的一幕對他來說,沒有著任何意義,本想著今晚前往禁地查探佛蓮妖炎,看來是泡湯了。只是讓朱寅感到欣慰的是,不管怎麼說,先前的計劃總算是成功,朱寅在如今的千器坊成為三方爭奪的寵兒。 「咯咯!」 任嬌媚輕笑著,掃視著蘇百城,揚起蔥玉手指,長裙緊緊的包裹著嬌軀,襯托出越發傲人的身段。 「蘇百城,你這是做什麼?我不就是想要借朱寅用用,何必擺出這樣的陣仗來?怎麼,你還拍我不還你嗎?」 「哼!任嬌媚,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我心知肚明,我實在是不放心將朱寅交給你!廢話少說,你今後最好離他遠點,不然你百花坊的生意我碧落坊還就不做了!」蘇百城沒得商量斷然道。 「蘇百城,你這是什麼意思?羞辱我百花坊嗎?」任嬌媚神色變冷,瞬間冷如冰霜,凝視著蘇百城,戰意盎然。 「彭!」 就在蘇百城和任嬌媚誰也不肯退步的僵持中,突然間一道璀璨的煙花在千器坊右側的山峰中點燃,月色中的煙花分外的耀眼,懸浮在半空中,組合成一個獨特的符號。而就是這麼一道煙花,讓蘇百城和任嬌媚兩人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種震驚。 誰敢夜闖千器坊? 要知道千器坊的戒備是相當森嚴的,一般外人闖入的話,能解決掉的便就地擊殺,不會過分的張揚。像是此刻的煙花,分明是方澤發出的,竟然連方澤都沒有辦法擒殺的人,很顯然對方來頭不小。 「朱寅,給我記住,早晚你是我的,我吃定你了!」任嬌媚撂下這句話,沒有猶豫,急速的向著煙花綻放地奔去。 「朱寅,沒事別出來,快回碧落坊,今晚恐怕坊內不安穩!」蘇百城沉聲吩咐完,便尾隨著任嬌媚而去。 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僵持,眨眼間便冰釋前嫌,千器坊的獨特便在於此。朱寅瞧著任嬌媚和蘇百城飛快的消失在視線內,靈識向外擴散開來,確定山谷之地沒有其餘任何一人埋伏,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錯身向著山谷內部奔去。 佛蓮妖炎,今晚我必要窺探! 「嗖!」 方澤求救煙花的點燃,將千器坊所有有些份量的人全都調過去,為朱寅能夠快速前進提供了機會。幻影步和龜息功的施展,使朱寅很為巧妙的隱藏著身形,在山峰中不斷的跳躍竄動著。 千器坊的禁地並不是在主坊所在的山峰中,而是主坊峰後,是一處單獨開闢出來的地方。禁地說穿了就是一片密集的小山峰,放眼望過去,大約有著上百座小山頭堆積在一起,呈圓形拱衛著,成為千器坊的禁地。 然而這並不是說從每一處都能夠進入禁地,上百座山頭佔據著差不多方圓三十丈的面積,三十丈外便是懸崖,深不見底。為了防止外來者偷襲,闖入禁地,千器坊在懸崖周邊的半空中,在禁地邊緣的山頭中,都布下著一個個陣法結界,只要有著一個被闖,便會引發所有的結界,瞬間驚動華都臣。 而能夠前往禁地的惟一入口便是在主坊峰和禁地之間相連的一條狹窄山道,而想要通過山道進入禁地,必須有著華都臣的點頭,不然僅僅是負責守護的千器坊暗影人,便足以將你擊殺。 要知道,能夠成為暗影人,最弱的都有著八品靈君的修為! 朱寅隱藏在山峰的一處陰影角落,小心的探索著前方,連綿在一起的眾多山頭,千器坊的禁地,讓朱寅感到一種神秘。就算是有著眾多結界進行封印守護,朱寅憑藉著直覺,相信佛蓮妖炎就藏匿其中。 和地藏蝶焰的緩慢性侵噬不同,佛蓮妖炎的獨特便在於幻象的製造,佛蓮妖炎散發出的火焰能夠製造出無數種幻象,迫使人陷入瘋狂境地而自殺。朱寅現在所能感受到的便是這片山頭沉浸在一種種幻象中,所謂的結界和這種種迷濛的幻象相比,根本就不堪一擊。 「怎麼才能夠躲開那兩個靈君強者那?」朱寅瞳孔緊縮著,禁地的結界對朱寅來說沒有任何威脅,憑藉著仙界的大陣,朱寅有著足夠的信心,在不驚擾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只是兩個隱藏著的靈君守護者,卻讓朱寅有些撓頭。 「倏!」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兀的閃現,落地的瞬間,便沿著山道向前猛地衝刺,幾息間便逼近入口處。就在朱寅的驚愕中,兩道身影豁然迸出,像是將空間撕破,從其中跳出來般突然,兩道強勁雄渾的靈氣,攻向闖入者。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 七瓣金蓮 第九章 七瓣金蓮 「彭!」 伴隨著靈氣的強勢對撞。兩個暗影身子竟然一個搖晃,九品靈君的兩人面對著闖入者,竟不能阻擋其分毫。更為讓朱寅差異的還在後面,暗影人孤零零的杵在當地,一動不動,闖入者卻是閃電般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伴隨著空間波紋的一陣扭曲,很快便消失在山道入口處。 「轟!」 朱寅整個心弦不由緊繃起來,本以為只是被重傷的兩個暗影人,在闖入者消失的同時,身子頓時爆散開來,血肉橫飛,撒向山道,掉落進一側的懸崖。僅僅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兩個九品靈君竟然被瞬殺。 「到底是誰?千器坊怎麼會招惹上這樣的強者?最少應該是一個靈王!」朱寅大腦急速的轉動分析著當前的情形,幾乎一息間便決定不再隱藏,這是一個機會,要是錯過未免實在可惜。 「嗖!」 朱寅從隱藏處竄出,幾個跳躍,雙手重複著闖入者做出的印訣,在空間結界的開啟中消失在山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瀰漫開來。兩個靈君暗影人就這麼死在盡忠職守的崗位,而千器坊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禁地,都在沉淪坊,應付著突如其來的大規模偷襲。 禁地數百山峰緊緊相連,在外面還不真切,朱寅走進來便清晰的發現,每一座山峰都沉浸在一種恐怖的高溫中,儘管說沒有火焰浮現,但是那種炙烤的氣息卻是十分的清晰,刺激著朱寅的大腦。 「人那?」最先闖入者這時早就看不到身影,朱寅能做的便是打量著眼前的禁地,快速的分析著。 千器坊不可能無故的將這片山峰作為禁地,佛蓮妖炎既然被封印在這裡,那就說明在其中一座山峰,或者在某個角落中。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每座山峰都沉浸在高溫威懾中,一座山峰便代表著一種幻象。 「很為的玄妙,竟然是佛蓮妖炎的整體籠罩。」朱寅很快便分辨出,數百座山峰的幻象其實是一個整體,只要一個被引動,所有的幻象都將被激發。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闖入者此刻便在其中的幻象中被困著。 哪怕是一個靈王,朱寅相信面對著這樣的一幕,沒有著足夠的熟悉度,都不可能贏得佛蓮妖炎的認可。千器坊之所以能夠成為第一門派,現在看來。並不是說封印了佛蓮妖炎,而倒像是兩者之間是一個合作關係。 「就算如此,也難不住我!」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在體外形成一個防禦罩,小心的向前竄行著,並沒有靠近任何一座山頭,只是在山坳中奔行著。地藏蝶焰作為天地異火,擁有著一種獨特作用,那便是對其餘異火的探索。 「倏!」 地藏蝶焰在朱寅的無意識控制中,開始在前面翩然起舞,扮演著嚮導,引領著朱寅向前逼近著。如果要是金甲沒有陷入修煉的話,此刻倒是最為合適的引路者,這傢伙對異火本能的熟悉,比朱寅都不次。 就在朱寅剛剛閃過十座山峰,向著前面繼續前進時,突然間一股強大的波動從地面傳來,禁地百座山峰像是經歷著一場地震似的,恐怖的高溫開始猛然爆發出一道道火焰,黑色的火焰苗瞬間席捲向每座山峰,整座禁地進入到一種很為詭異的場景中。 「糟糕。肯定是闖入者驚擾了某種幻象!」朱寅神色一緊,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的逃開,絕對不能再多耗一會。 「呼!」 然而就在朱寅想著離開的同時,身邊突兀冒氣的黑色火焰,形成一張大手,無視掉地藏蝶焰的防禦,悍然的將朱寅拉扯進入一座山峰中,而接下來的出現的一幕讓朱寅眼前一亮,竟然是藏劍谷的葬花別院。 「我要...」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會是雙面,一會又變化為木殤,兩張臉散發出同樣誘惑的氣息,尤其是木殤,更加讓朱寅感到一種想要征服的衝動。朱寅雖然知道這是佛蓮妖炎的幻象使然,但卻硬是沒有著想要衝破粉碎的意思。 地藏蝶焰被黑色的佛蓮妖炎包裹纏繞著,儘管仍然環繞密佈在朱寅身邊,卻並沒有任何能夠對其造成威脅的可能。異火和異火之間並不存在著多大的牴觸性,同為天地精華形成,每種異火不同的只是各自的能力。地藏蝶焰不能夠將佛蓮妖炎摧毀,佛蓮妖炎同樣不能吞噬掉地藏蝶焰。 「木殤!」朱寅呢喃著,眼中充斥著一道道情慾光芒。 藏劍谷中的日子,和木殤在一起混跡的時光,朱寅一直以來都認為那只是一種所謂的友情,或者說兄妹情,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 木殤喜歡朱寅,朱寅的心底也早就將木殤當做禁臠。佛蓮妖炎此刻扮演的是一種引發劑,將朱寅的真正想法揭露出來。而當這種情愫蔓延開來時,朱寅能做的便是和木殤徹底的靈肉合一。 「嗤嗤!」 黑色的佛蓮妖炎環繞籠罩著每座山峰,散發出一種擾人心魄的魔力,朱寅雙手不斷的揉搓著前面的虛空。將其當做是木殤來對待,恨不得現在就脫掉所有的衣服,推倒木殤,狠狠的疼愛。 「木殤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 然而就在這時,畫面突然一轉,原本躺在床上喘氣的木殤,竟然被段雲鵬給強行壓倒,段雲鵬獰笑著,撕裂起來木殤的衣衫,木殤的驚恐喊叫和衣衫的脫落交織在一起,刺激著朱寅雙眼。 「啊!」 朱寅憤怒的仰天吼叫著,眼中閃爍而起一道道殺意,雙手緊攥著雙蛋龍槍,狠狠的刺向段雲鵬,和其糾纏廝殺在一起。段雲鵬的虛幻,使朱寅根本就沒有可能將其殺死,而拚命殺戮的後果便是朱寅的虛脫,精力喪盡而亡。 朱寅並不是沒有經歷過幻象,但是那些和眼前的相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像是滄瀾墓塚的迷幻,和森羅妖炎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上。這種天地精華凝結生成的火焰。只要有著一個縫隙,便能竄進你的腦海,使你沉淪在幻象中,而黑色的妖炎則便開始在你陷入迷亂的狀態時,將你吞噬掉,所有的能量都將被妖炎徹底吸收,壯大著自身。 「嗖!」 就在朱寅的這種瘋狂中,金甲銀盾突然從沉睡中甦醒,眼前的一幕使兩者沒有任何多想的可能,金甲操控其地藏蝶焰開始抵擋著佛蓮妖炎的入侵,銀盾則是控制著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流轉在朱寅全身,冷卻著他的意識。 朱寅在金甲銀盾的幫助中,逐漸的恢復了些許清醒,強忍著身體中傳來的痛楚,抵擋著腦海中那種不斷掙扎,想要讓其沉睡的念頭,雙蛋龍槍凝聚著精純的火屬性靈氣,環繞在身體表面形成著一個防禦罩。 幸好這裡僅僅是禁地的外圍,佛蓮妖炎的濃度並不強,黑色的火焰也僅僅是釋放出來的零星火焰,遠遠不是火種本體的精純黑炎。在朱寅的全力防禦中,勉強能夠擋住幻象暫時性的侵襲。 「卡嚓!」 伴隨著朱寅幾乎是本能的從須彌戒指中將從石頭村淘到的黑色神秘石珠拿出,驚人的一幕出現。黑色石珠在噴出道黑色妖炎的瞬間,竟然整個的迸裂開來,在黑色外殼的脫落中,一件很為奇特的器物懸浮在朱寅身前。 這件器物是一朵七瓣金蓮花,七片花瓣向外綻放著,每片花瓣上都佈滿著神秘的符號,此刻在妖炎的侵襲中轉動著。花瓣的中央是一座蓮台,赫然是一塊極品靈石,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憑藉著朱寅的眼力,認出靈石竟然和雙蛋火屬性靈石一樣,是一塊罕見的靈魂屬性靈石。 「呼!」 七瓣金蓮在佛蓮妖炎的刺激中,不斷的擴展開來,竟然延伸到一米多長,在朱寅的記憶中,倒是有點像修佛者所使用的佛家仙器。當然這種仙器,朱寅想要煉製也是能夠煉製出來的,缺少的只是材料。 極品靈魂靈石綻放出的光圈,竟然無視掉異火的強悍,強行將佛蓮妖炎驅散開來,沐浴在這種光環中的朱寅,腦海中的痛楚,身體的不適逐漸的消退著,竟然在這麼一刻便從痛苦中清醒過來。 「到底是誰煉製出這麼精巧的器物來?竟然還擁有著極品靈魂靈石,這樣的話,佛蓮妖炎的迷幻對我來說影響性將能直接被忽視掉!沒想到在石頭村年集中淘到的這玩意果真不俗!」朱寅驚詫的瞧著懸浮在眼前的七瓣金蓮。內心思索著。 「彭!」 就在這時禁地內部的山峰突然間傳來一陣陣強烈的對撞聲,像是一道道悶雷轟擊而來一般,驚醒著朱寅。這裡畢竟是千器坊的禁地,既然都已經感受到佛蓮妖炎的強大,便沒有必要再繼續留下,要準備一些材料才能想著收服。 「嗖!」 禁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朱寅可不想華都臣不知道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是調虎離山之計,當下最要緊的便是離開這裡。朱寅沒有再猶豫,操控著七瓣金蓮向著外面便衝去,落在山道的瞬間,強大的靈識擴散開來,確定還沒有人出現在此,幾個錯身便離開。 而就在朱寅剛剛消失沒多久,山道中最先的闖入者便竄出,只是和最初的強悍相比,現在全身狼狽不堪,面色蒼白,像是被誰蹂躪過似的,落地之後便沿著山道向外疾奔,月色籠罩中,依稀能夠瞧見鮮血從闖入者身上滴落著。 「倏!」 而當闖入者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後,數道身影破空而至,落地之後大約三十幾個人,恭敬的站在一側,一道巍峨的身影出現在山道中,剛一露面,強大的氣息便開始擴散開來,席捲向每一處。 巍峨的男人身高近乎兩米,一系青色的長衫包裹著全身,長衫和一般的人不同,一柄古樸的劍鞘圖案豁然浮現其上。男人的臉龐宛如刀刻般的英俊,眉宇之間凝聚著一股凌厲殺意,雙眼儘管迸發著一道道精光,卻給人一種感覺,男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鎮定。 強勁的寒風吹動著男人的長衫,傲然站立在山道中,背後蘇百城,任嬌媚,方澤三大坊主恭敬的站立著,沒有誰敢多說一句話,在三人的眼中,眼前這個男人便是一座山峰,高不可攀。 只要有他在,千器坊就算千瘡百窟都能夠重建! 只要有他在,佛蓮妖炎便不用擔心會被竊取走! 只要有他在,三大分坊主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 他便是千器坊的執掌者,主坊坊主,華都臣! 「今晚封鎖千器坊任何通道,徹查每處,我要知道是誰竟然敢打我千器坊的主意!」華都臣平淡的語氣中散發出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力。 「是,坊主!」 蘇百城三人躬身應道,轉身帶領著各自分坊的精銳,開始向著千器坊每處進行搜索,要知道,在剛才的偷襲中,對方出動的竟然是三個靈王。三個靈王偷襲千器坊,這是一種赤luo的挑釁,任誰都不可嚥下這口惡氣。 「不管是誰,我都要你們死!」華都臣眼底劃過一抹狠辣,身子一錯,閃進禁地,和佛蓮妖炎擁有著心靈相通能力的他,倒是清楚禁地內並沒有被怎麼破壞,仍然在自己的控制中,是安全的。 「嗖!」 朱寅壓制著剛才在禁地中的惶恐,快速的回到碧落坊,在房內坐下的瞬間,懸著的心才算是放鬆。從現在開始,自己便是安全的。任嬌媚和蘇百城都可以作證,在沉淪坊廝殺開始時,自己和他們在一起。 千器坊今晚怎樣的動盪,對朱寅都不會再有著一點影響,盤膝坐在地面,深吸一口氣,開始進入修煉狀態。朱寅要做的就是將今晚在禁地內所經歷的一幕,和七瓣金蓮的構造好好的梳理一下。 七瓣金蓮絕對不會是一件普通的靈器,朱寅要做的就是將其徹底的解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對其完全的掌控。朱寅深知在收服佛蓮妖炎的過程中,七瓣金蓮將會扮演著決定性的角色。 而如果有可能的話,朱寅則想前往紫荊花好好的搜索一番,哪怕是能夠尋找到一件陰性材料都成。這樣在七瓣金蓮的幫助中,朱寅有著絕對的信心,將佛蓮妖炎給收服掉。畢竟,說到對異火的熟悉度,朱寅是當仁不讓的。 溫和月光的籠罩中,偌大的千器坊處處戒備,雞飛狗跳的大搜查著,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算是折騰完畢,最後的結果也是不盡人意。並沒有查出到底是誰想要和千器坊為難,而千器坊除卻禁地和沉淪坊被騷擾外,其餘地方都相安無事。 而就是在這樣的大騷亂中,伴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的升起,一道讓朱寅熟悉的聲音悄然響起在煉器室外。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 黑市連鎖 第十章 黑市連鎖 「朱寅,老娘我來了。還不快點出來接客!」 任嬌媚在蘇百城的陪伴下,花枝招展的走向煉器室,眉宇之間蕩漾出來的那股媚意,讓蘇百城都有些按捺不住。如果不是知道被任嬌媚盯上的男人,最後都不得善終,蘇百城早就提槍上陣。 「坊主!」朱寅走出,衝著蘇百城微微躬身道,眼光隨即落在任嬌媚身上。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昨晚還是蔥綠色的長裙,今天便是鮮紅色,醒目刺眼的大紅色長裙,薄如蟬翼,白皙滑嫩的肌膚反射出一道道凝脂般的光澤,讓人有種衝上去蹂躪的衝動。 「任坊主,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幹?是不是想著煉製什麼靈器?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為你煉製!」朱寅笑著道。 昨晚千器坊禁地的試探,讓朱寅現在越發的小心謹慎,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絕對不會再貿然出擊。佛蓮妖炎的恐怖,和千器坊之間的關係,這些都是朱寅需要全面掌握的。而這個入手點很顯然要從蘇百城和任嬌媚這兩個分坊主身上尋找。 「咯咯!」 任嬌媚衝著朱寅拋過去一個飛眼,渾然不顧要說到真實年齡的話,她做朱寅的奶奶都綽綽有餘。 「朱寅,我說過我不只是想要你給我煉製靈器那麼簡單!放心吧,就算我不給蘇百城的面子,坊主的話我也不敢違背的。今天找你是想讓你跟我出去一趟!這是坊主的命令,別想著拒絕!」 華都臣的命令?朱寅心底越發的戒備著,神色間故意做出一副慌亂迷茫的神情,「坊主要我做什麼?」 「任嬌媚,我說你就別再這麼磨蹭了,吊人胃口有意思嗎?朱寅,你今天和任坊主下山,前往莫特城,在那裡的黑市今晚會有著一些珍貴的物品拍賣,你的任務便是盡可能的為任坊主分辨出有用的煉器材料,不用顧慮金幣,將它們統統買回!」蘇百城在一邊看不過眼的冷聲道。 原來是這樣!朱寅還想著華都臣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似的,只是莫特城的黑市,難道說不是在千器坊的掌握中,還需要什麼拍賣嗎?直接搶過來就是。莫特公國內,還有能夠威脅到千器坊的勢力嗎? 「朱寅,別瞎想了,該知道的我在路上都會說給你聽,現在咱們就走吧!」任嬌媚嬌笑著道。 朱寅沒有任何選擇的可能,在說他也想著找機會收集一些陰性煉器材料,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前往莫特城轉轉,說不定在黑市中能夠發現。 蘇百城瞧著任嬌媚搖擺著嬌軀。幾乎就要貼向朱寅,朱寅卻有所恐懼的避讓著,眼底不由劃過一抹濃烈的不屑。倘若不是華都臣的命令,不准許三坊間有著任何廝殺打鬥,他早就出手教訓任嬌媚。 「朱寅,千萬要頂住,別被她給吃了!任嬌媚,你要是真敢挖我碧落坊的牆角,我和你沒完!」 千器坊是家大業大,所配備的魔獸也是飛行類的三階魔獸紫唇獅鷲,朱寅和任嬌媚兩人各自操控著一頭,閃電般的向著莫特城前進。如果說要是換做其餘三階地行魔獸的話,就算再快都要消耗一天的功夫才能趕到。 然而有著紫唇獅鷲就不同,僅僅是兩個時辰,便從千器坊出現在莫特城內。千器坊的囂張,朱寅在這裡充分的體會著。紫唇獅鷲在駕臨莫特城時,竟然沒有落在外面,任嬌媚步行進城,而是直接從半空竄過。紫唇獅鷲作為千器坊標誌性的坐騎,凡是行過的地方,每個人都畢恭畢敬的仰望著。 「呼!」 紫唇獅鷲降臨在莫特城內最大的廣場上。四周戒備著的軍士沒有一個敢上前打探詢問,任嬌媚一個翻身,迎著朱寅走去,嘴角邊那一抹蕩漾著萬千風情的笑容,撩撥點燃著周邊的溫度。 「朱寅,時間正好,拍賣會要在晚上才舉行,我領著你去一個地方,咱們好好的吃上一頓,我保證,那裡將會是莫特城最為尊貴和享受的酒樓,放心,我說過今天只是讓你陪著逛拍賣會,就只是這樣,不會再想著吃掉你的!」 朱寅無所謂的一笑,在千器坊內或許會忌憚任嬌媚,現在既然出來,朱寅便沒有任何的顧慮。都說和任嬌媚上床的男人,全都被搾乾成為枯屍死掉,而朱寅卻並不畏懼,腦中所掌握的雙修仙術足足有著上百種,任何一種的拿出,都將會成為任嬌媚的災難日,朱寅對此百分之百的相信。 「任坊主,恭敬不如從命,我就跟著你,吃定你了!」 「哎呦,沒想到朱寅你在千器坊內一個樣兒,出來竟然又是一個樣兒。不過我喜歡,這樣就對了,走,跟著姐姐,今晚如果任務順利的話,姐姐會好好讓你樂樂的!」任嬌媚嬌笑著。 幸好是在廣場內,沒有任何人留意,不然就衝著這點,任嬌媚便會成為莫特城內最亮眼的風景線,不知道有著多少男人會為她發狂。 有著任嬌媚作為嚮導,朱寅倒是省去不少事,這莫特城,任嬌媚果然是熟悉的很,所選擇的貴賓樓也是一等一的奢華。而這一路上,朱寅也在任嬌媚刻意營造的氣氛中,從最初的尷尬,到此刻的習慣。 怕個球,你任嬌媚不就是扭扭腰,幾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就會被迷昏頭,瘋狂的衝上前,想要把捏你的小蠻腰。拋個媚眼,就會引發一群人為你癲狂。而任嬌媚像是很樂此不彼一樣,舉手投足間玩弄著朱寅。 朱寅也在這時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果真是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樣,莫特公國的黑市是惟一一個讓千器坊有所忌憚,不敢挑釁的勢力,原因很簡單,這裡的黑市和朱寅在索達尼亞公國所見的一樣,竟然都是隸屬於一個帝國黑市所統率。 黑市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公國,王國,帝國,每一層都不可跨越,而在公國內黑市執掌者就像是德蒙蘭一樣。最弱的都是靈王。和黑市相抗衡,哪怕是千器坊,都將在瞬間被摧毀。 所以這才有著黑市舉辦的拍賣會,千器坊的人會規矩的參加。而除卻千器坊外,其餘的門派也都會出現,只要你有著足夠的金幣,黑市的大門是永遠為你敞開的。這便是黑市的第一原則。 「答應給德蒙蘭煉製一件三品靈器,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兌現,也不知道我這個索達尼亞公國黑市客卿,在莫特這裡好使不?要是仍然認可的話,那收集陰性材料的事情將會容易很多!」朱寅心中暗暗的思索著。 任嬌媚跟在身邊,朱寅是沒有任何機會能夠單獨外出,在莫特城內轉悠,挑選所需要的材料。朱寅是一個二品靈器煉器師,千器坊內又有著佛蓮妖炎這種異火,此刻朱寅收集的竟然是陰性材料,這種事情如果要是一旦串聯在一起,將會引發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朱寅不想惹火上身。 既然走不掉,朱寅便很乾脆的隨遇而安,凡是任嬌媚安排的節目一個也不錯過的玩耍著,沉浸其中沒有絲毫的防備。任嬌媚瞧著朱寅的每一舉動,眼底都有著一道不經意的精光閃過,暗暗分析著。 「朱寅,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華都臣之所以不見朱寅,便是摸不清朱寅的底細,一個突兀出現在藏劍谷內的弟子,木超然對外所說的理由是朱寅是自己的底牌,所精心傳授的弟子。只是華都臣卻不屑一顧,不相信。而任嬌媚此次出來的另外一個附加任務便是盡可能的摸透朱寅,查探出更多有關他的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伴隨著夜幕的降臨,任嬌媚和朱寅兩人出現在莫特城西北角一條街道上。就算是在平常的白天,這條街道都沒有說什麼時候繁華過,更別說夜間,然而今晚這裡卻是一個例外。 出現在這條街道的人不但很多,而且每一個非富即貴。所有人都奔向一個地方。一品齋,黑市拍賣會舉辦地。 朱寅和任嬌媚出現後,自然有著專人為他們安排好位子,赫然便是拍賣場中的貴賓席。整個拍賣場和朱寅所見識過的沒什麼兩樣,很為簡單的由貴賓席和普通席兩部分組成。而所謂的貴賓席便是一個個雅間,正對著拍賣台的一面被打開。 能夠進入貴賓席的,不但要有錢,更要有權。 「朱寅,怎麼樣?這裡便是莫特公國內最有名的黑市拍賣場,只要是你想要的任務東西,在這裡幾乎都能找到!黑市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擁有著你想像不到的雄厚底蘊,在其餘公國,王國,帝國內的物品,只要你能開出合適的價碼,他們都會為你採購到。」任嬌媚笑著夾起一枚水果放進嘴中,臨了性感的嘴唇還故意舔弄一圈,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撩撥**朱寅。 「任坊主,不知道咱們前來這裡是要拍買哪件物品?」朱寅故作貪婪的衝著任嬌媚笑著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在這之前的拍賣品,如果朱寅你有看上的,都可自行拍賣,所得千器坊也不會有著任何的干涉!」任嬌媚像是很為適應朱寅流露出的那種貪婪,更加肆無忌憚的迎合著,恨不得當場就投懷送抱。 狡猾的老狐狸! 朱寅在心底狠狠的鄙視著,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算了,既然任嬌媚不說,朱寅也懶得問。什麼前來查看有沒有珍貴的材料,朱寅想自己只不過是被任嬌媚使了一個計謀拐帶出來的而已,千器坊想要什麼,早就從拍賣會打探清楚。 「咦?」 朱寅不再理會任嬌媚的勾引,靈識小心的擴散開來,充斥向整個拍賣場,探查起前來成員的實力。很顯然大廳中是沒有任何有份量的人,而在貴賓席中,讓朱寅感到有些吃不準有著兩家,不知是有意還是偶然,這兩家正好分佈在兩邊,和朱寅的雅間形成一個等邊的三角形。 左側的一家,房內只有著兩人,一個老頭和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兩者間的關係也很為的玄妙,老者儘管恭敬的站在女人身邊,神色間卻沒有絲毫卑微。女人就算坐著,對老者也是十分的恭維。 右側的一家,房內站著四人,坐著兩人,這兩人也是一老一少,只是朱寅卻很容易從他們的對話中判斷出,老者是爹,少者是兒子。不管是老者還是少年,眼中流露出來的光芒讓朱寅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而最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朱寅凝視著老者,總覺的有點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遇見過似的,但卻又很為的模糊。 「是幻覺嗎?不可能,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又是誰?」朱寅在心底不斷的叩問著。 「鐺!」 而就在這時,拍賣擂台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緊接著格德安從一側走出,安然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僅僅是露面,拍賣場內所有的喧雜聲頓時消失不見,所有人盯著格德安,眼中的炙熱光芒透露出一種崇拜。 格德安是一個身材很瘦弱的老頭,有些發紅的臉蛋,給人一種很為討人喜歡的感覺。如果說你要因為身材的原意輕視格德安的話,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格德安不但是莫特公國黑市執掌者,更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金屬性靈氣修煉者,位列三品靈王。 「果真是有看頭,不知道這老傢伙會搞出什麼花樣來?」任嬌媚低聲道。 任誰都清楚黑市的規矩,一般情況下格德安是不會露面的,而只要他露面,那便說明索要拍賣的物品肯定都價值不菲,最主要的是格德安的拍賣程序相當不按常理出牌,隨著他的心意來進行。 比如說現在,格德安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個開場白,便宣佈了拍賣會的開始,而拍賣的第一件物品,並不是一般情況下的開胃菜,赫然是一件絕對彪悍的器物。而伴隨著格德安喊出這個器物名字,揭開擺放著器物的紗罩,一陣陣倒吸氣聲在拍賣場內不斷的響起。 任嬌媚更是想都沒想,眼中閃過一道興奮,直接放話。「朱寅,這件三品靈器,咱千器坊是要定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五卷骷髏血潭第一章:磷骨虛影龍盾 第十五卷骷髏血潭第一章:磷骨虛影龍盾 任何一個大陸都擁有著屬於自己的燦爛文明。每一種文明都有著自己的價值,像是在此刻的靈氣大陸,煉器師五花八門的煉製手法,就算是在朱寅這種大家的眼中,也不是說沒有著可取的價值。 想要更好的提升自己的煉器水平,就必須借鑒任何一種有意義的煉器手法。畢竟不管怎麼說,朱寅始終是沒有辦法做到隨心所欲的煉製神器。 像是眼前這件拍賣品,就讓朱寅感到一種心動,難怪會引起任嬌媚如此的神態,想著要佔為己有。朱寅也真的沒有想到,莫特公國的黑市拍賣,所謂的開胃菜,便是辛辣的給人一種按捺不住的衝動。 「磷骨虛影龍盾!」 格德安的話很清晰,很準確,這件三品靈器便是一件防禦類的頂尖器物,在三品靈器這一檔次,絕對屬於極品類。別看看上去不怎麼起眼,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盾牌,平放在檯面上,沒有著任何靈氣波動。 但是只要你做到輸出一點靈氣,便能夠激發出這張龍盾的防禦。在危險的時候,絕對能夠挽救你一條性命。 「各位,相信你們都應該清楚這件磷骨虛影龍盾的妙處,別看這張盾牌只有巴掌般大小,但卻擁有著絕對的實戰性。盾牌煉製的主材料是九幽磷骨,經過獨特手法的煉製,能夠做到抵抗住一個九品靈君的進攻。」 格德安掃視著拍賣場的每一個人,捕捉著他們眼底的那一抹興奮狂熱,嘴角揚起,不斷的加大著火候。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交戰的時候,這張盾牌不但能夠起到防禦性,最主要的是能夠在同時進行攻擊。和一般的攻擊方式不同,盾牌的攻擊是虛幻的。只要你能夠將盾牌的潛力完全的激發出來,便相當於擁有一件殺人於無形的暗器! 各位,如果誰想要的話,現在就開始喊價吧,起價十萬金幣,每次加碼不得少於一萬金幣!」 靈氣大陸的通行標準差不多是一件三品俗器為三萬個金幣,一件二品靈器為五萬個金幣,三品靈器起價為十萬金幣,倒也算的上是合乎情理。而幾乎在格德安話語剛剛落下的功夫,大廳中的人便開始競相報價。 「十一萬金幣!」 「我出十三萬金幣!」 「**,老子出十五萬金幣!」 ...... 朱寅聽著外面的叫價聲不斷的響起,並沒有任何著急,反正自己是一個局外人,負責的只是為千器坊辨別材料的真偽和價值。至於千器坊最後買不買,出多少錢,都要任嬌媚拍板。 熟知拍賣會規矩的朱寅,在心裡明白,如果說是非要吃定這件器物的話,最好一下子就將價格給喊上去,不然這樣一點點的累積,到最後將會達到一個天價,超出拍賣品所應該有的價值,這也是黑市拍賣會最為擅長的手段。 「喊吧,喊吧,我就不信格德安你不知道這點,不過無所謂,如果非要細分的話,自己好歹應該算是黑市這邊的,沒有道理不幫著黑市從這群人的口袋中往外掏錢!」朱寅心底暗暗的雀躍著。 果不其然,任嬌媚就在大廳中喊叫聲剛響起沒多長時間,直接加碼,「三十萬金幣!」很大的一個數字頓時將大廳中的報價聲給壓制住,所有人都有意識的瞧向雅間,不由暗暗縮了縮脖子。 除非是必要。不然沒有誰會和位於雅間中的人叫板,要知道人家可都是大勢力,這麼做無疑將會將自己置身於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就算是偶爾能夠拍賣成功,到最後東西恐怕都將易主。 「是千器坊百花坊的坊主任嬌媚!」 「算了吧,咱們還是老實點,得罪了千器坊只有一死!」 「千器坊出手今晚的拍賣會看來有點意思了!」 大廳中每個人都被任嬌媚的報價震住,沒有誰敢再起價,磷骨虛影龍盾是不錯,那也要看是誰使用。別弄到手沒命享用,那就是徹底的大條了。 格德安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伴隨著任嬌媚報價的落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三十萬金幣,磷骨虛影龍盾,你們都想好了,這件三品靈器和你們的性命相比,到底哪一個更重一些!還有沒有報價的?」 「哼!」 任嬌媚不屑的冷哼著,在心底對格德安極度的鄙視著,不就是想著再有人出來報價,好讓黑市得到更多的金幣。如果不是有著黑市在背後撐腰,就算格德安是一個三品靈王又怎樣,任嬌媚有著十足的把握將其擊殺在莫特公國內。 「四十萬金幣!」 就在所有人的猜測中,一道聲音從一側響起,赫然便是從左側那個老者和女人的包廂中傳出。很乾脆,很直接,沒有著任何猶豫,斷然四十萬金幣。 「嘖嘖,這三品靈器就這麼值錢,要是我能夠煉製出魂器來。將會怎樣那?」朱寅心底琢磨起來,神色卻是流露出一種疑惑,看向任嬌媚。 「任坊主,在莫特公國內竟然還有著敢和咱們千器坊叫板的?他們是誰那?其實在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便發現,左側和右側,分別有著兩個神秘莫測的實力。今晚的拍賣會,恐怕會成為咱們千器坊的對手。」 朱寅沒有著任何隱瞞,就這樣坦然的說出來,作為一個煉器師,擁有著強大的靈魂感知力並不是什麼秘密,這點就算是以朱寅目前靈將的身份,都不會引起任嬌媚的猜疑。事實正是如此,任嬌媚沒有絲毫疑惑,相反心底的一份擔憂消失掉。 如果朱寅不說出來,故意裝蒜隱藏的話,那才會讓任嬌媚心底的戒備之意逐漸的增加。畢竟,拍賣物品和藉機摸清朱寅的底細,是任嬌媚此次莫特城之行的兩大任務。 「哼,能有誰,敢在莫特城內和咱們千器坊叫板的是沒有,但是莫特公國外的卻不在這個範圍。沒想到這次黑市的拍賣會,竟然將他們兩家也給吸引過來。有的拼了。朱寅,你記住,在咱們的是萬獸閣,右側的是森羅器宗。 這兩個門派都是其餘公國的超級門派,擁有著和咱們千器坊一樣的地位。千萬別小瞧那個女人,那是萬獸閣閣主最鍾愛的女兒,沐錦緞。最為擅長和魔獸溝通,別看現在只是靈君修為,卻能夠操控五階魔獸!」 朱寅聆聽著任嬌媚的話,不斷的在腦中進行著分析,萬獸閣。想必是一個通過和魔獸溝通進行操控的門派。倒是有點類似仙界那些馭獸門派,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森羅器宗倒也算是大手筆,這次派出的竟然是他們的少宗主,白沙!莫非他們也是在惦記著那件東西?不對那,他們沒有道理那,就算是能夠得到也沒多大用。這裡面有古怪,不可不防!」任嬌媚暗暗的留了一個心眼。 「白沙?旁邊那個人是他的?」陸天故意拖延著問道。 「白沙旁邊的人是森羅器宗的長老,叫做黑印痕,森羅器宗宗主之下有著黑白無常四大長老,每一個都位列靈王。而跟在沐錦緞旁邊的是萬獸閣的長老,叫做駝北,也是一個靈王!」任嬌媚索性將兩人的底細都說了出來。 「四十一萬金幣!」 在任嬌媚的介紹中,白沙喊出了自己的報價。不但如此,白沙嘴角若隱若現的浮現著一抹笑容,衝著沐錦緞投過去一種毫不掩飾的慾望。 「該死的森羅器宗,真的要和我萬獸閣為難!」沐錦緞狠聲道,動作卻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叫價。 「五十萬金幣!」 「五十一萬金幣!」白沙輕笑著緊隨其後。 「小姐,咱們這次的任務不是這件三品靈器,磷骨虛影龍盾雖然說難得,但是卻還不至於讓咱們傾囊而出!」駝北在一邊低聲提醒道。 「哼,算便宜他了!」沐錦緞不甘心的嘟囔著,卻始終沒有再敢報價,這次出來,沐錦緞看似是頭兒,實則所有的決定都要駝北拍板,這是萬獸閣閣主的命令。 「小姐,只要咱們能夠將那件玩意弄到手,再多的損失都是值得的。不過,就算如此,他森羅器宗想要佔便宜,那倒也不一定!」駝北眼底劃過一抹神秘的光芒,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投向一側的千器坊。 「六十萬金幣!」任嬌媚果然是沒有著任何妥協的意思,在沐錦緞放棄之後,再次果斷出擊。 整個拍賣大廳掀起著一陣喧鬧聲,以六十萬金幣拍賣一柄三品靈器,就算是靈器很為的珍貴。卻始終是有些敗家子的嫌疑。要知道日後交戰的時候,只要一不小心被對方撒壞掉,這件靈器就會易主。 「任坊主,既然你這麼有心,那麼我就退一步,讓給你好了!不過,這個情,你要記在我白沙的頭上!我隨時等著你還那!」白沙衝著任嬌媚張狂的笑道,眼中的那種貪婪不加任何掩飾。 任嬌媚心底卻是早就憋著一股火,如果只是一個白沙,就算是拼著事後被華都臣責罵,任嬌媚都會將他殺死。可惜,對方還有著一個黑印痕,事情就有點難辦。敢調戲老娘,白沙,老娘會讓你好看的。 人情?好大的人情,你隨便一開口,就讓老娘我多掏了幾十萬金幣,森羅器宗,咱們走著瞧! 「那就多謝少宗主了!」任嬌媚漠然的一笑,不再言語。 磷骨虛影龍盾也就因任嬌媚的最後報價,六十萬金幣而歸屬千器坊。朱寅在一側瞧著這一幕,忍不住的感歎著,不管在什麼地方,任何時候都是有錢你才有著說話的本錢。千器坊這氣魄,六十萬金幣就這麼購買一件三品靈器。奶奶的,早知道這樣的話,本少爺就在千器坊開了一個拍賣會,讓你們好好的吐吐血。 格德安的拍賣會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這眾人都清楚。剛剛第一件的拍賣品,就掀起了這麼大的一個高潮,緊隨其後的幾件物品竟然只是一般的貨色,並沒有多少出奇的地方。萬獸閣,森羅器宗,千器坊三個巨頭不出手,下面的人便瘋狂的進行著爭搶。 「朱寅,瞧著點,第二個高潮就要來了!」任嬌媚突然間眼前一亮,果不其然台中央格德安在十件物品之後,拿出了今晚拍賣會的第二件珍品。 「各位,眾所周知修煉靈氣晉階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如果說沒有著大機緣,很少有人能夠突破每一個瓶頸,更別說從靈君達到靈王。這是一枚君王丹!顧名思義,就是從靈君突破進入靈王的丹藥!別的不敢說,只要你服食煉化一顆,我敢保證,你一個九品靈君很快便能進入靈王境界!」格德安手指指向一顆在玉盤中來回晃動著的丹藥,笑著道。 「君王丹?真的是君王丹,傳說中的五品丹藥,沒有著任何副作用,便能夠成功晉階從靈君晉階靈王的神丹!」 「不錯那,你們想想只要成了靈王,就算在王國內都將沒有誰敢小視!」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著三大門派在,你們認為咱們有機會能夠拍賣到嗎?更別說這種五品丹藥本身的起價估摸著就不低!」 在大廳眾人議論著的同時,任嬌媚瞳孔不由一縮,迸射出一道精光。 「君王丹,真的有著中丹藥,黑市的底蘊果然雄厚,五品丹藥都能夠隨便拿出手。可惜,要是將這枚君王丹拍賣下來的話,估摸著那件東西就會失之交臂,還是看看再說吧!萬獸閣,森羅器宗,你們給我記住了,我千器坊和你們沒完!」 倘若不是有著這兩個門派的出現,今晚的拍賣會,將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和千器坊叫板,那樣做的後果便是任嬌媚能夠以最低價拍賣走任何相中的物品。可惜,黑市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早早的就將拍賣會的物品送向其餘公國。 君王丹的出現只是讓朱寅有所驚訝,卻還沒有到那種震撼的地步,蘭妮蒂的煉藥天賦,朱寅相信,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五品丹藥絕對能夠煉製成功。 況且朱寅修煉的是《冰火玄功》,根本無用借助任何丹藥,便能夠保證靈氣的凝聚煉化,水到渠成的完成著晉階。如果說到催化劑,朱寅相信沒有什麼比蘊含著天地精華的奇水和異火更加有效。 格德安很為滿意製造出的這種效果,微微一笑,「五品丹藥,君王丹,能夠保證靈君無副作用的晉級靈王。起價十五萬金幣,加碼不得低於一萬金幣!」 「十六萬金幣!」 白沙率先叫價,眼神流露出一種自信,這次出來白沙可是第一次能夠支配這麼多的金幣,不好好的顯擺顯擺,那都對不起森羅器宗這塊金字招牌。要知道森羅器宗是以煉器起家的,又是瑪裸公國第一門派,底蘊的雄厚是不容置疑的。 任嬌媚眼珠一轉,想都沒想,斷然道:「二十萬金幣!」 「二十一萬金幣!」白沙繼續喊道。 「三十萬金幣!」任嬌媚一鼓作氣道。 「少爺,任嬌媚是和咱們慪氣,沒必要和她鬥下去,三十萬金幣拍賣下一顆君王丹,有點不值!」黑印痕沉聲道。 「無妨!黑長老,這點金幣咱們還是能拿得出,我倒要瞧瞧這個小娘們能夠怎樣!和我玩,玩不死她!」白沙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心中竄起的卻是慾望的火苗,想像著任嬌媚在床上的浪姿。 「三十一萬金幣!」 任嬌媚和白沙的叫價廝殺,沐錦緞並沒有摻和,君王丹雖然神奇,但是對於萬獸閣來說,卻也不差這一顆,花掉這麼多金幣,就為了一顆五品丹藥,遠遠不值。 「四十萬金幣!」任嬌媚一副吃定了白沙的模樣。 「四十一萬金幣!」白沙瞥視著任嬌媚,肆意張狂,如若不是有著森羅器宗作為後台,區區一個靈君又如何敢公然覬覦一個靈王? 「四十一萬金幣一次!」 只是伴隨著白沙喊出四十一萬金幣之後,任嬌媚便停止繼續叫價,格德安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微笑著喊道。 「四十一萬金幣二次!」 白沙此刻的心底說不出的膩歪,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本來還想著繼續和任嬌媚鬥下去,再喊到五十萬的時候撤身,沒想到竟然被她暗算了一招。算了,就當是為自己晉階靈王提前預支一筆錢。 「四十一萬金幣三次,成交!君王丹歸屬森羅器宗!」格德安最後拍板,緊接著沒有任何停滯,笑著掃過全場。 「相信你們很多人都是為了今天這最後的一件拍賣品前來的,因為只要你擁有它,修煉火屬性的,將會瞬間能夠提升三個品階的修為,只要能夠將它的精華煉化掉,還能夠繼續提升。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好的煉器師,借助著其餘的材料,煉製出的器物,將會是三品靈器中頂尖的所在!」 伴隨著格德安的介紹,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跳不由加速著,知道的就不收,不清楚的則是充滿著好奇,能夠作為壓箱物品出現的,必然是好貨色,但到底是什麼那?竟然能夠吸引千器坊,萬獸閣和森羅器宗三個巨頭一起出現。 「任坊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咱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件物品拍賣下來吧?」朱寅笑著道。 「不錯,就是它!」任嬌媚沉聲道:「坊主有令,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務必要將這件物品給拿下!如果能夠弄到手就算了,不然,不管是誰弄到,都絕對不會允許走出莫特公國境內!」 任嬌媚的話倒是讓朱寅不由一愣神,儘管說知道這件物品可能相當珍貴,但是卻沒有想到千器坊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強硬,甚至不惜開罪兩大門派。朱寅現在倒是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物品能夠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任坊主,那是什麼?」朱寅問道。 「青銅骷髏王座!」任嬌媚緩緩道。 「不錯,就是你們所想的,青銅骷髏王座!」格德安微笑著指向緩緩從拍賣台升起的絲綢玉盤。 在盤內放著一件骷髏架做成的王座,很為精緻,差不多只有著正常椅子三分之一的大小。每一部分全部都是由白骨做成,奇怪的是這些白骨,反射出的卻是青銅顏色,有的還佈滿著碧綠絨毛。 「青銅骷髏王座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這玩意是寶物嗎?怎麼這麼多人爭搶?」 「你們竟然連青銅骷髏王座是什麼都不知道?還真是白癡的很那!」 朱寅凝視著眼前這座青銅骷髏王座,憑藉著一個煉器師的身份,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王座內所蘊藏著一種神秘能量,很為的精純,儘管很微弱,分佈在每一處,但是卻很精純。這東西絕對不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 只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一個類似藝術品樣的青銅骷髏王座來?不過別說,這件王座如果要是煉器的話,絕對能夠煉製出一件獨特的器物,交給朱寅的話,至少又是一件極品三品靈器。 「朱寅,你是不是很奇怪這王座為什麼會吸引萬獸閣和森羅器宗兩家前來爭搶那?」任嬌媚問道。 「不錯,任坊主,就算這玩意再值錢,不過也就是一種煉器材料,不是一件器物,至於這麼的瘋狂搶奪嗎?」朱寅不解道。 任嬌媚難得眼中露出一種肅然,盯著拍賣台,低沉道:「青銅骷髏王座與其說是一種煉器材料,倒不如說是一種靈氣食物更為確切!咱們千器坊務必要得到它,為的就是能夠保持佛蓮妖炎的擁有權。 而萬獸閣和森羅器宗之所以如此的熱衷,也是處於這樣的原因!你以為佛蓮妖炎對於它們兩個門派來說,沒有一點誘惑力嗎?不,不管是萬獸閣的魔獸馴養,還是森羅器宗的煉器,都覬覦著佛蓮妖炎,渴望著能夠有一天將佛蓮妖炎搶奪走。」 「食物?」 朱寅微微一愣之後,卻是有些明白,天地間精華凝結成的奇水也好,異火也罷,不是說自始至終就只是冰滴和火焰這一種形式,只要有著足夠的時間,只要在其餘條件的輔助中,便能夠締結出自己的意識來,擁有著意識的奇水和異火,所能夠展露出來的威力,將是難以想像的強大。 而這還是次要的,擁有著意識便意味著他們能夠久而久之的凝結出自己的形體,進而進階到更高級的形態。當初在仙界的時候,朱寅不是沒有收服過締結出強大靈識的異火。別說,那種階別的異火施展起來是相當的具有摧毀性。 佛蓮妖炎現在在千器坊中是不錯,但如果其餘門派有著更加吸引佛蓮妖炎的物品在,只要能夠將千器坊擊敗,難保佛蓮妖炎不會選擇它們居住。 等等,朱寅像是突然間把握到了一些東西,不錯,就是這樣!難怪自己在禁地試探時感到有些不對勁,原來佛蓮妖炎並不是完全的被千器坊做降服,不是華都臣的本命火焰,兩者之間只是合作的關係,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萬獸閣和森羅器宗搶奪青銅骷髏王座,想著誘惑佛蓮妖炎。 只是這麼說的話,佛蓮妖炎竟然擁有了一絲靈識嗎? 就在朱寅的思索中,一道尖銳的聲音,瞬間撕破拍賣場,迴盪在每個人耳邊,就算是格德安臉色都不由一沉。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森羅器宗 第二章:森羅器宗 「我森羅器宗要定了青銅骷髏王座。誰敢搶奪便是和我森羅器宗為敵,別怪我白沙將話撂在這,誰動誰死!」 白沙張狂的站起,掃視著拍賣會全場,一道囂張跋扈的氣息肆虐開來,雙眼中閃爍出的那種狠辣,誰碰觸到就像是要將誰給生吞活剝了一般。猙獰的面孔,在燈光的襯托中,越發的給人一種狂妄陰狠。 突如其來的一幕,就算是黑印痕都沒有反應過來,儘管知道白沙有時是狂傲,仗著森羅器宗作為後台,總是能夠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但是那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要知道這裡可是莫特城,是千器坊的勢力範圍。 白沙這麼做,不是明白著將森羅器宗放在火上烤嗎?怎麼會如此的魯莽?黑印痕起身就要開口,卻被白沙一道頗含深意的眼神給壓制住。那意思像是再說,黑長老,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難道說是宗主的吩咐?」黑印痕這下還真的是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黑印痕不說話,並不意味著沒有人維持秩序。僅僅是剎那間的錯愕,格德安眼底便閃過一道精光,漠然的掃向白沙。 「黑市規矩,擾亂者,殺無赦!白沙,就算你是森羅器宗的少宗主,都不例外!想要青銅骷髏王座,就按照黑市的規矩來,不然便請離開!」 拍賣會大廳中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每個人都瞧著白沙,心底萌生出一種敵意。就算你再厲害,要知道這是哪,不是你森羅器宗的地盤,竟然想著如此的張狂,你配嗎? 「格德安大人,我失禮了,好,從現在開始咱們就競拍這個青銅骷髏王座!開始吧!」白沙在這時竟然出奇的沒有發飆而是選擇沉默。 事出無常必有妖! 任嬌媚瞧著這一幕,瞳孔不由緊縮著,猜測著白沙舉動背後所代表的含義,今晚的拍賣會難道說是一個信號?森羅器宗竟然想著在莫特公國內大鬧,趁機對付千器坊嗎? 「青銅骷髏王座,起拍價三十萬金幣,每次加碼不得低於十萬金幣!」格德安的凌厲氣勢驟然消失,笑著繼續主持道。 就是這麼一個報價,硬是讓大廳中的所有人全都乖乖的閉上嘴,三十萬金幣。還只是起拍價,殺了他們都湊不出這麼大一筆錢來。得了,現在就只有老老實實的欣賞著三大門派之間的交鋒了,看看到底誰的家底雄厚些。 「五十萬金幣!」 率先拉開競拍戰的是沐錦緞,青銅骷髏王座是萬獸閣這次前來的惟一任務,盡最大的可能,將它給帶回去。在能夠承受的極限內,沐錦緞是不會有著任何遲疑的。 「八十萬金幣!」 像是存心要展露自己的強悍,白沙竟然沒有想著一點點的開始加碼,上來便是直接哄抬到八十萬。你們想要和我玩,好,這次本少爺帶的金幣足夠和你們好好的折騰折騰。我就不信,你們還有誰能夠耗過我。 「一百萬金幣!」 作為地頭蛇,任嬌媚當然是不可能自甘落後,何況青銅骷髏王座對千器坊的意義重大,必須搞到手。只是此刻的任嬌媚神情卻是絕對的不輕鬆,換做是誰碰到這樣兩個大門派有意識的爭搶,都沒有可能高興起來。 「今晚的青銅骷髏王座還指不定會拍賣到一個什麼天價那!不過,這東西倒也算是值得!」朱寅心底暗暗的琢磨著。 要是有可能的話,這青銅骷髏王座最好能夠落到自己手中。不錯,不到萬不得已。朱寅是不會想著動用黑市客卿的身份,但是現在卻是一個例外,為了能夠將青銅骷髏王座搞到手,不得不想盡著一切手段。 「一百五十萬金幣!」 沐錦緞緊隨其後的喊價,隨身攜帶著的金幣,還能夠支持一輪報價,萬獸閣的底限是二百萬金幣。如果說在這個範圍內沒有辦法拿下的話,沐錦緞就不准許再進行叫價,萬獸閣會想著其餘辦法進行搶奪。 青銅骷髏王座的重要性,搶奪到手後帶來的那種不可估量的利益,是值得任何一個門派為之瘋狂的。千器坊能夠雄坐莫特公國這麼多年,憑借的便是這一利器。不然也不可能以公國的身份,便能夠有著這麼多的靈王。要知道,靈王始終是王國的標誌。 「二百萬金幣!」 白沙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想和我玩,做夢吧,萬獸閣的沐錦緞,這麼一個極品小蘿莉要是能夠在自己胯下婉轉呻吟的話,應該是極度有誘惑性的一幕畫面吧。哼,萬獸閣,等到我森羅器宗將佛蓮妖炎搶到手,你們遲早也要歸順我宗麾下。 格德安安靜的瞧著三者之間的較量,對他來說今晚的局面並不少見,但是動輒進行到二百萬金幣仍然沒有停止的拍賣,卻始終是為數不多的幾次。 「萬獸閣,森羅器宗,千器坊,爭吧,我倒很想見識一下。到底你們三者之間,誰的底蘊更加雄厚一些。」 任嬌媚臉色現在已經不能夠用低沉形容,是個人就能夠瞧出她現在心情的極度不平穩,隨時都處於爆發的邊緣。 朱寅站在一側,清楚地見證著任嬌媚從一個風情萬千的女人,到此刻冰冷如山的轉變,內心不由暗暗的搖搖頭,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那。不過能夠將任嬌媚逼到這一步,森羅器宗,你們就準備等著千器坊的報復吧。 「二百一十萬金幣!」 任嬌媚幾乎是咬著牙報價,距離千器坊給出她的底限價格也是越來越近,華都臣本來想著這裡好歹是莫特城,千器坊是莫特公國內第一門派,今晚的拍賣會,有著三百萬金幣足夠拿下。 但是誰成想會有著萬獸閣和森羅器宗前來插一腳,幸好磷骨虛影龍盾的拍賣,是任嬌媚自己掏的腰包,不然她現在就要面臨著一個窘境,一個在自己地盤被別人搶走東西的侮辱性局面。 「小姐,咱們現在只要看戲就成,森羅器宗和千器坊都是靠煉器起家的,拼財力他們能夠做到,咱們不必再插一腳!」駝北在一側低聲道。 「我知道!」沐錦緞點點頭。 佛蓮妖炎是珍貴。但是對萬獸閣來說,卻不是說非要搶到手,如果能最好,不能的話,就要以能夠獲取到最大的利益,保存著自身的規模為前提,任何有損萬獸閣的事情都不要衝動去做。 「任坊主,這麼十萬十萬金幣的加碼多沒勁,怎麼說這裡都是你們千器坊的地盤,難道就不能大氣點?青銅骷髏王座,我說了。我是要定了,既然你想要和我森羅器宗爭搶,就要拿出足夠的實力來!二百五十萬金幣!」白沙瞥視著任嬌媚,眉宇間閃過一道很辣,沉聲喊道。 黑印痕坐在一側,出奇的沒有干涉白沙的任何舉動。出來之前宗主吩咐的很清楚,拍賣會的一切都由白沙做主,黑印痕要做的就是保護白沙的安全,將拍賣物品弄到手後,保證其安全性。 「任坊主,如果再這麼糾纏下去的話,實在是沒個頭,青銅骷髏王座是不錯,我看著你就直接將價喊到咱們千器坊所能夠拿出的底線來!嗯,我這裡還有著一件三品靈器,相信能夠換個幾十萬金幣,加上你手中的,喊吧!」 朱寅早就看出白沙是不可能這麼服軟的,既然想要玩,那就玩大的,我再給你們插一腳,好好的折騰吧。 任嬌媚倒是沒有想到朱寅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心底倒是升起一種感動,朱寅的話她很清楚,再叫下去,千器坊遲早會被拖垮,誰讓自己沒有攜帶著足夠的金幣出來。好,就算你們得到青銅骷髏王座,我也不會讓你們走出莫特公國國境的。 「三百五十萬金幣!」 任嬌媚凝視著白沙,沉聲道。這是她現在所能夠支配的最大限額金幣,其中還將朱寅的也考慮在內,一下子提升一百萬金幣,創出了莫特城黑市拍賣會前所未有的一幕,瞬間讓大廳中的氣氛攀升到一個極點。 「瞧瞧這就是咱千器坊的大氣,一下子一百萬金幣,三百五十萬金幣,大手筆那!」 「這麼多金幣就為了買一個這樣的骷髏架。值得嗎?」 「廢話,你不懂就不要亂說,這價格還指不定是最後價碼,等著吧!」 白沙倒是被任嬌媚的報價微微一驚,千器坊始終是千器坊,這手筆真大,只是你始終是小瞧了我森羅器宗此次的決心。青銅骷髏王座在整個計劃中扮演著絕對型的一個環節,不容許有著任何失誤。 「四百萬金幣!」 伴隨著白沙這個價格的喊出,拍賣會的氣氛是真正的進入到一個極點,所有人都興奮的欣賞著這一對戰。每個人都在心底琢磨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將會持續進行到一個怎樣的程度。 「四百萬金幣,森羅器宗,這筆帳你們自己掏吧!」任嬌媚這時倒像是卸了所有的擔憂,緩緩坐下不再喊價,只是在心底卻是閃爍著一道道狠辣。 「朱寅,我現在必須要回千器坊,你在這裡給我監視著白沙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的稟告。放心,在莫特城內,還有著我們的人,隨時會監控的。森羅器宗,我會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是,任坊主!」朱寅應道。 任嬌媚做事是相當的乾淨果斷,沒有任何遲疑,就從雅間內走掉,消失在黑市中。朱寅一個人坐著,眼睛瞇縫著,任嬌媚是去搬兵。這段時間,正好給自己製造出一個機會來,是搶還是按兵不動,等待著千器坊和森羅器宗的碰撞? 格德安當然能夠瞧見任嬌媚的離去,心底知道今晚的拍賣會將會以此結束,不錯,總算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價位。 「四百萬金幣,青銅骷髏王座歸屬森羅器宗!」 白沙嘴角浮現出一抹勝利者才有的笑容,手指揚起,「黑長老,拿上青銅骷髏王座,咱們現在就去莫特城逛逛。」 「少爺,咱們難道不回去嗎?」黑印痕一愣神。拿著這麼貴重的東西,難道說還要招搖過市? 白沙眼底劃過一抹狠辣,「黑長老,再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安全了,咱們的計劃,今晚就會進行。走吧,一會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是,少爺!」黑印痕恭聲應道。 黑市拍賣會伴隨著青銅骷髏王座的成交而結束,所有人都興奮著奔跑出去,想著將今晚的爭奪作為第一手資料傳出。千器坊,萬獸閣,森羅器宗三家的爭奪竟然是以森羅器宗獲勝,這絕對是爆炸性的消息。 格德安瞧著萬獸閣和森羅器宗的人完成手續之後,逐漸的離開黑市,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笑容。 「青銅骷髏王座,這個魚餌應該能夠引起一場大混亂吧!」 莫特城的夜晚是美麗的,繁華的,在這座處處充滿著驚奇的城池,如果說不好好的轉轉實在是一種遺憾。白沙一行就這樣在城內閒逛著,就算是明知道明著暗著都會有著各種眼線在監視,卻是沒有著任何干涉的意思。 朱寅有著任嬌媚的命令,不能夠有著違背,只是和其餘人的監視不同,靈識擴散開來,早就在拍賣會的時候,朱寅便在青銅骷髏王座上做了一點手腳,就算是被裝進須彌戒指內,都仍然沒辦法逃出朱寅的監控。 「嗯,好香!」 就在朱寅錯過一個街道,一陣撲鼻的香味撩撥著他的食慾,就在拐角處有著一個餛飩攤子,香味便是從那裡傳出的,一個老頭和他的孫女兩人經營著小攤,旁邊擺放著幾張桌椅。夜色中,整條街道都飄散著餛飩的獨特香味。 反正有著千器坊的其餘人繼續監視,只要在莫特城內,朱寅便不怕會跟丟白沙,現在還是解決一下個人的食慾再說。朱寅選擇一張靠裡的桌子坐下,要了一碗餛飩,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老傢伙,這月的錢交了沒?竟然還敢在這裡擺攤!」 「廢話別說,先給大爺們來十幾萬餛飩嘗嘗!」 「不錯,我還要小翠包的,那餛飩肥美多汁,我喜歡,哈哈!」 就在這時,從路邊晃悠著走出十來個人,每一個看上去就像是地痞混混,嘴角浮現著一種**的笑容,瞧著老頭的孫女小翠,恨不得當場就給就地正法掉。作為混跡在這一條街道的地痞,還真沒有誰敢招惹他們。 布依瞧著這些走過來的人,眉頭不由緊鎖起來,卻是急忙的走上前,陪笑著道:「各位大爺,請坐請坐,就當今晚是小的請你們吃的。至於月錢,這月的不是剛剛交了,怎麼現在又收?」 「廢話,大爺給你要,你就直接交,再敢多話,砸了你這餛飩攤!」 「來,小翠,坐過來,陪大爺們聊聊天,解解悶!」 「布依,你個老傢伙還不給我滾蛋,等著挨打那!」 小翠站在一邊,眼眶中噙著淚水,努力控制著不流下來,怒視著這群混混,大聲喊道:「你們欺人太甚,我們月錢都交了,你們還要來收,還讓不讓人活了!今晚誰也別想要走錢,爺爺,咱們就是不交!」 「小翠,別說話!」布依急忙拉扯著小翠向後躲,誰成想小翠硬是不肯退後一步,眼中憤怒的光芒像是要將眼前這十幾個給吃掉。 「哎呦喂,沒想到老布依竟然有著這麼一個倔強的小孫女!」 「倔點好,有味,夠勁道!」 「小翠今晚大爺我包了,你們在後面排隊吧,哼,布依拒交月錢,兄弟們,給我砸!」 沒有著任何猶豫,這群混混便開始砸桌,掀翻著餛飩攤,一個個餛飩隨意的滾落在地面,鍋中的湯水冒起著一陣陣白氣。朱寅坐在最裡面,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就要起身的功夫,耳邊卻是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還有沒有王法了,簡直都該死!」 伴隨著聲音的落下,街道邊一道身影快速的逼近著,赫然便是木殤,藏劍谷谷主木超然的嫡長女。 也是湊巧,木殤前來莫特城是來散心的,一行人剛走到這裡便碰到這樣的事情,活潑開朗的木殤,怎麼能夠瞧著為非作歹的人在自己面前猖狂,便飛奔前來干涉。其餘人則是在後面,緊緊追隨著而來。 「木殤!」朱寅搖搖頭,這莫特公國還真是小那,這樣都能夠碰到。 有著木殤出面,應付這群小混混,沒有任何問題,朱寅便繼續品嚐著餛飩。幸好是躲在角落裡,一時半會木殤也看不清。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一個小翠就夠誘人了,沒想到又竄出來一個!」 「老大,這個可比小翠要更水靈!」 「敢管咱們的事,教訓她!」 十幾個混混瞧著木殤,叫囂著圍成一個圈,每一個手中都拿起著各種武器,瘋狂的舞動著。眼中閃爍出貪婪的光芒,想著要將木殤踩在腳下蹂躪。 「萊特,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信不信我將你的府邸給拆了!」木殤臉色低沉,狠聲喊叫道。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統統拉到一邊殺了!」在木殤的呵斥中,一群人逐漸出現在街道中盡頭,為首的赫然是一個年輕人,他便是陪著木殤出來遊逛的,俊美的容貌,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修長的身子,一系青色的長衫隨風舞動著,腰間懸掛著一塊玉珮,一眼便能夠判斷出材質的不凡。雙眼中充斥著的是一種漠然的神色,掃視著這十幾個混混,沒有著任何情感波動,手指揚起斷然下達格殺令。 他便是萊特,莫特公國皇室小皇子。 萊特和木殤之所以相識,是因為萊特便是在藏劍谷中修煉長大的,和木殤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兩人之間卻沒有著那種男女之情。萊特一直將木殤當做親妹妹看待,任何只要激怒木殤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是,皇子!」 身後跟隨著的侍衛如狼似虎般的撲上來,每一個都抓住一個混混,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廢話的機會,很為乾脆的抓起來,直接拖向一邊。他們有著足夠的辦法將這群混混殺死,而不會引起多大的動靜。 「萊特,你們莫特城的治安看來是越來越差勁了!這麼幾個混混,竟然敢在大街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人。」木殤轉身凝視著萊特,毫不客氣的喊道。 萊特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做解釋,像是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公國內,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沒辦法杜絕。今晚是被自己撞到了,就算他們倒霉吧。 「木殤,我知道你心裡仍然不高興,但是,他們殺都被殺了,你還想怎樣?嗯,你們的混沌攤被毀掉了,這一百金幣應該足夠你們重新開一個餛飩鋪子,拿去吧!」萊特隨手拿出一百金幣,遞給布依笑著道。 「多謝皇子,多謝皇子!」布依拉著小翠急忙跪下,剛才的一幕讓布依清楚自己竟然遇到了公國的一位皇子。不但沒有吃虧,反而是賺了。 「哼!」木殤仍然是一副不解氣的樣子,眼睛掃向朱寅,氣不打一處來的喊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剛才這裡的事情你沒有看到嗎?看到了就不知道管管!」 偌大的餛飩攤,從混混出現的那一刻,便只剩下朱寅一個客人坐在角落中。憑藉著木殤的修為,當然能夠看出朱寅的不凡,憋著的一股氣再次的宣洩出來。 「木殤!」萊特站在一側喊道。 「萊特,你別管,我就要教訓教訓他,放著這樣的事不管,還算是人嗎?」木殤不依不饒著。 朱寅慢慢將最後一個混沌吃掉,放下碗筷,懶洋洋道:「我說,大小姐,你這脾氣最好要改改,換做是別人,現在你恐怕就要成為一具屍體了!」 萊特神色一緊,手指揚起,所有侍衛頓時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朱寅給擋在裡面,一道道殺意頓時升起。 「你是誰?」 「我是誰?木殤,難道你還沒有認出來嗎?」朱寅無視掉身邊這些侍衛,站起轉身,嘴角邊掛起著一抹壞壞的笑容。 「朱寅!」木殤驚呼道,剛才聽聲音就感到有些熟悉,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朱寅,不過他不是在千器坊嗎?怎麼現在又出現在莫特城內? 「朱寅,你怎麼會在這?」 朱寅,他就是朱寅?萊特心弦不由一顫,在藏劍谷中的修煉,使萊特第一時間知道朱寅的出現。一個能夠煉製出靈器的煉器師,一個在皇城廢墟中勝出的強者,這不正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嗎? 朱寅笑著掃過木殤,如果不是她的話,還沒有辦法這麼快的找到佛蓮妖炎,在朱寅心底對木殤始終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木殤,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倒是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谷主怎麼會允許你隨便出谷那?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莫特城形勢很詭異嗎?」 「我,我不是偷跑出來的。」木殤嘀咕道,神態卻是早就欺騙了自己。 「木殤,朱寅大人,咱們找一個地方說話吧!」萊特在一邊笑著道。 朱寅默默的點點頭,剛才靈識掃過萊特,朱寅也驚奇的發現,這個皇子竟然是純火屬性的體質,在靈氣修煉方面不但擁有著其餘人不可比擬的優勢,更主要的是,這樣的人如果想要成為煉器師的話,也將擁有著很大的天賦。 「今晚的事誰也不准說出去,朱寅大人,請跟我來!」萊特在前面畢恭畢敬的領路,木殤則是跟在朱寅身側,剛才的那種憋屈憤怒,早就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喜悅。 萊特皇子府邸。 朱寅倒是沒有想到萊特竟然直接將他給帶回他的府邸,也是,偌大的一個莫特城,也就是這裡還算是安全。三個人分別坐下之後,萊特凝視著朱寅,沒有著任何徵兆,突然間就跪倒在地。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小陰陽**術 第三章:小陰陽**術 「朱寅大人,我想請你收我當做徒弟!」 很意外的一句話。很突兀的一個請求,以萊特皇子的身份,卻是就這麼真實的跪拜在朱寅眼前。這一幕,朱寅雖然並沒有多少的震撼,心底卻始終是感到有些驚訝。更別說在一側的木殤。 作為青梅竹馬長大的發小,沒有誰比木殤更加清楚萊特的性格。靈氣修煉儘管說現在只是九品靈師,卻並不是說他的天賦就弱。事實上萊特想要進入靈將輕而易舉,他所不願意,所進行的修煉方式,是一種很為緩慢的靈技心法。境界上不敢說多麼的快速,但是輪到實戰性卻是絕對的彪悍。 萊特身為皇子卻對皇位並沒有多大的覬覦心,他明白一個人如果說沒有足夠的修為作為保證,就算你再厲害,始終都只是一個傀儡,就像是現在的莫特公國,依附於千器坊一樣,只是一個傀儡公國。 從小就心高氣傲,嫉惡如仇的萊特皇子,竟然在見到朱寅第一面便跪倒在地,請求收為徒弟,這未免也太刺激!太挑戰著木殤的心理承受能力。 「萊特。你沒事吧?」木殤急聲問道。 「我沒事!」萊特沉聲道,凝視著朱寅的目光沒有著任何變化,上半身略微揚起挺直,坦然自若。 「朱寅大人,我之所以想要當你徒弟,並不是心血來潮,這點你可以放心。你的事跡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卻烙印在心中。木谷主前段時間的來信,也印證著我的猜測。他也同意,如果有可能的話,讓我拜你為師! 如果說你認為我是什麼皇子而不願意收下我的話,血緣關係我沒辦法斷絕,但是我可以保證,絕對會以比平民還要平民的勁頭進行修煉!只要你能夠收下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朱寅雙眼瞇縫著,靈識探索著萊特的心理波動,果然是沒有著任何作假的意思。收徒弟,或者說在這靈氣大陸是應該傳下自己的衣缽,讓仙界煉器術能夠發揚光大。最主要的是,想要在靈氣大陸真正的站穩腳跟,朱寅清楚,就必須擁有著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這和當初在仙界憑藉著門派胡作非為是一個道理。 門派別管大小,最關鍵的是凝聚在一起,只要有誰敢動任何一個人,就要準備承受整個門派帶來的進攻。 再說萊特的天資卻是不錯,修煉火屬性和煉器師。是一個比較好的苗子,有著在藏劍谷中打下的基礎,只要再略加點撥,便能夠為他開啟出另外一條修煉門路。不錯,萊特這傢伙值得下血本。 「萊特,如果說我要收了你當徒弟,你能夠遵守我的門規嗎?」朱寅開口道。 「能!」萊特執著道。 「很好,萊特,那麼從現在起,你便是我須彌宗的開山大弟子,是我朱寅收下的第一個門人!記著,咱們須彌宗沒有那麼多雜七雜八的規矩,只要你能做到率性而為,無愧於心,就算是惹下天大的麻煩,師父我給你頂著!」朱寅果斷道。 「弟子萊特,拜見師父!」萊特不由大喜,急忙跪拜起來。 或許木殤會認為萊特的做法有些輕率,但是在萊特心中卻是早就有著自己的想法。木超然給他的書信中有著那麼一句話,只要有任何可能,就拜朱寅為師。朱寅是一個神秘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要知道萊特在藏劍谷中修煉,僅僅是修煉,卻並沒有拜入任何人門下,而木超然作為藏劍谷谷主看人一向很準,能夠得到木超然的極力推崇,可想而知朱寅的實力。而就算是這時,萊特都沒有預料到在不久的將來,朱寅帶給自己的強勢崛起。 「老子就不信,在這靈氣大陸不能夠讓你再創仙界的輝煌!」朱寅坦然的接受著萊特的跪拜,眼中浮現著一種笑意。 「萊特,既然你拜我為師,我想給你說的是,我心底不會有著什麼皇子和平民的差別,只要你能夠好好的修煉,這一切根本就不會成為阻擾因素。嗯,既然是拜師,總不能這麼的寒酸。你九品靈師的修為,勉強也能夠發揮出這些器物的威力。這些都給你,好好的修煉!」朱寅手指一揮,桌面便浮現出一批物品。 「呼!」 木殤身為藏劍谷的嫡長女,瞧著眼前一幕都不由被震住。早知道朱寅家底頗豐,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達到這麼一個地步。隨便賞下來的見面禮,其中便有著三件三品靈器,幾本玄階中品靈技,還有著一種煉器術。 「多謝師父!」萊特同樣是被震住,兩隻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還是跟著一個大靠山好哪,瞧瞧這見面禮給的。就算是千器坊,一下子拿出三件三品靈器的,都是絕無僅有的事情。而朱寅那,卻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朱寅笑著道:「這些東西先給你,其中靈器你可以用來防身,靈技雖然是品階有些低,但是對你來說卻是足夠了。另外,你要修煉的便是這種煉器術。等到以後有機會,我會為你收取一種異火。現在嘛,嗯,這個給你!」 朱寅略微猶豫了一下,手指急速的閃爍,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地藏蝶焰悄然的被注入十個獨特的容器中,遞給萊特。 「這十個小瓶每一個都代表著一種地藏蝶焰的強勢進攻,除非是萬不得已,不要輕易的施展。」 「是,師父!」萊特此刻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來形容此刻心情的激動。沒的說,這師父太靠譜了! 木殤現在就像是在雲裡霧裡一樣,不知所措的瞧著眼前這兩個男人,這才短短的一會兒,兩人就將自己給撇在一邊,成為師徒兩個。未免有點太快了吧。剛想著說些什麼,萊特卻是大笑著吩咐道。 「木殤,這府邸你也熟悉,今晚我能夠拜師,是高興的事,要好好的慶祝一下,你去吩咐一下他們,讓他們準備大餐!」 「為什麼要我去那?」木殤撅著嘴道。 「木殤,你就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向師父請教!你不懂的,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萊特是好說歹說才將木殤給推出去。當房內只剩下兩人時,朱寅笑著瞧向萊特,眼中閃爍著一道促狹。 「說吧,將木殤支出去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給我說?」 「師父就是師父,這點小手段始終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錯,師父,我的確是有個秘密要給你說。不過,我卻不敢保證這個秘密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別人知道不知道。」萊特盯著朱寅笑著道。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的神秘!」朱寅倒是無所謂,萊特能夠拿出讓自己感到驚奇的秘密那。 「師父,今晚黑市拍賣會我也在場,最後青銅骷髏王座的拍賣相當的激烈,能夠引起三大門派搶奪的東西肯定是珍品。我也知道青銅骷髏王座是拿來餵食異火佛蓮妖炎的,我要給你說的就是,我知道這尊王座的秘密!」萊特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朱寅眼前不由一亮,晶石著萊特。開口詢問。 「你說你知道青銅骷髏王座的秘密?」 「不錯!師父,我是知道,但是卻不敢肯定。我當初在皇家圖書館的一個角落中發現一本殘破的古書,裡面有著一張地圖,記載著一個叫做骷髏血潭的地方。 說是在那裡有著很多的骷髏架,每一個骷髏架都不是一般的貨色,拿出來煉器的話,都將會成為絕對的極品材料!所以才暗暗的留心,並且將那本古書偷出來,師父,給,就是這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萊特說著遞給朱寅一本很為破舊的枯黃古書,像是只要多碰一下就會碎掉一般。 骷髏血潭?朱寅本能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接過仔細的查看著,將地圖牢牢的記在腦中,開始看向一邊的介紹。和萊特說的倒是沒有什麼出入,介紹的字數很少,只是說骷髏血潭很神秘,怎樣的詭異。誰要是能夠進入的話,便有機會得到眾多的靈氣白骨。 「師父,這個地方其實離咱們莫特公國並不遠,就在莫特公國和其餘兩個公國交叉的邊境線上,一座叫做烏列斯的山脈中。為了打探出真偽,我曾經去過一次,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只是在那裡像是無形中被一些陰霧所籠罩著似的,感覺怪怪的!」萊特繼續解說道。 不錯,陰霧,要真是那樣的話,這張地圖中所說的並不是沒有可探索的價值。朱寅清楚,有些地方是得天獨厚的,靈氣相當的濃郁,如果說在哪裡要是有著一些生前品階不錯的人或者魔獸的屍體,長年累月下,說不定會發生變異,成為和靈石一樣的靈氣白骨。這種材料拿來煉器的話,的確是極品。 只不過黑市中拿出的青銅骷髏王座到底是怎樣得到的?是黑市自己獨有的?還是別人委託拍賣的?會不會和這個地方有關係?朱寅暗暗的思索著,越好的好奇著。只要能夠得到這些靈氣白骨,略加煉製,便能夠成為誘惑佛蓮妖炎的藥引。 而這些白骨又恰恰是最佳的陰性材料,和那個七瓣金蓮合用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將佛蓮妖炎的火種給收服。越琢磨越感覺靠譜,朱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瞧向萊特,急聲吩咐著。 「萊特,這件事不要再給任何人說起,如果骷髏血潭真的存在,我想咱們須彌宗這次便能夠發一筆橫財。我現在就要走,去求證一些事。給你的東西你好好的琢磨,絕對不能外傳!不能耽誤修煉!」 「是,師父,弟子謹記!」萊特恭聲道。 朱寅沒有多做停留,木殤就交給萊特應付,閃電般的離開府邸,辨別一下方向便向著黑市奔去。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只要拿出黑市客卿徽章,相信格德安應該會辨別出真偽的。 白沙和黑印痕一行此刻仍然是在莫特城內,朱寅不再操心他們,只要能夠確定骷髏血潭的存在,別說是青銅骷髏王座,就是白銀,黃金的,朱寅都能夠給煉製出來。 「嗖!」 朱寅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便出現在黑市內,和進行拍賣時的緊張不一樣,此刻的黑市很為的輕鬆,一副和索達尼亞公國黑市不相上下的熱鬧景象,在每一處攤位前面都有著人停留,討價還價著。 格德安按照常規一樣,在黑市中例行轉悠著,眼光掃向朱寅時,突然間神情一楞,確定真的沒有看錯,朱寅胸部佩戴著的果然是黑市的客卿徽章,顧不上猜測朱寅為什麼會以千器坊成員的身份,成為黑市客卿。格德安裝作若無其事的出現在朱寅身側,低聲道:「請跟我來!」 朱寅在格德安的帶領下,出現在黑市的一個密室內,格德安凝視著朱寅,沉聲道:「不知道可否讓我驗證一下閣下的客卿徽章?還請告知,閣下是哪座黑市的客卿?」 就算格德安是靈王,面對著黑市客卿這種獨特的存在,都必須保持著恭敬的神情。這是黑市的規矩,是煉器師專享的尊榮。 朱寅微微一笑,「格德安,你不用吃驚,我是朱寅,是索達尼亞公國黑市客卿,隸屬於溫寧王國。」 「不錯,的確是索達尼亞公國的黑市客卿徽章,嗯,是,你便是朱寅!」格德安很快便完成確認。黑市有著自己一套獨特的信息共享手段,尤其是帝國所所轄下的各個公國客卿,更將會成為重點保護的對象,會告知每個黑市分會的執掌者。 「朱寅客卿,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成為千器坊的成員?」格德安遞還客卿徽章,有些疑惑道。 「我自然有著我的道理,格德安,我想知道的是,青銅骷髏王座的事情,你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朱寅並沒有準備解釋的意思,客卿所享受的權力之大,就算是格德安都無權過問。 「青銅骷髏王座?」格德安答道:「這尊骷髏做成的王座,其實很簡單,每根白骨都是我黑市這麼多年通過各種方式收集來的,然後請煉器師煉製出來的。因為每根白骨都是靈骨,骷髏白骨又是異火的食物,所以才會賣出那樣一個天價! 對了,朱寅客卿,既然你代表的是千器坊,那麼我想是為了監視森羅器宗的白沙和黑印痕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勸你不用再想了,這兩人現在很安全,就算是華都臣都不敢對他們下手!」 「為什麼?」朱寅疑惑道。 「森羅器宗的宗主白展和總內的其餘白、無、常、三個靈王長老出現在了莫特城,我想很快便會離開!有著他們在,華都臣是決然不敢動手的!」格德安道。 原來如此! 朱寅點點頭,既然從格德安這裡問不出青銅骷髏王座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前往骷髏血潭,盡快的查明到底有沒有著眾多的靈骨。 「格德安,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朱寅客卿,有件事需要告訴你!」格德安急聲道。 「什麼事?」朱寅問道。 「想必你出來有段時間了,應該沒有接到消息。但是黑市總部下達命令,凡是帝國內任何一處黑市內的客卿,都必須在一個月後前往冰跡群島進行狩獵,我想很快索達尼亞公國黑市便會向你傳達這個消息。」格德安說道。 「冰跡群島?」朱寅眉頭一皺,「是什麼地方?」 「冰跡群島是位於暴*海域中的一片島嶼,這片群島平常的時候都是被封鎖著的,海域有著迷霧,有著風暴,很少有誰能夠進入其中。而每十年便會迎來一次短暫的平緩期,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有著任何大的動靜出現,所有人可以前往冰跡群島。 冰跡群島相當的神秘,在其中有著眾多的海洋魔獸,有著很多珍稀的絕種藥材,有著很多洞府,當然同樣有著很多禁制,暗藏著很多危險。只要是你有膽量進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物品。 每次在冰跡群島的探險中,都會有著靈皇晉階靈宗的事情出現,黑市總部下達這樣的命令,也是希望每個客卿能夠在冰跡群島中,得到好處。」格德安將冰跡群島的事情,簡單的解說著。 「一個月後嗎?好!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前往冰跡群島的!」朱寅爽快的應道。 就算是格德安不說,朱寅都不會錯過。想要得到奇水,就必須前往海洋。而朱家所守護的那張殘破地圖一角,很明確的指出凝陰迷魂就在海洋中。只是如果找不到其餘的殘缺地圖,就只能夠碰碰運氣了。 「索達尼亞公國客卿,朱寅!」格德安瞧著朱寅消失在黑市內,急忙向著旁邊一間密室奔去。 朱寅腦中回想著格德安所說的冰跡群島的事情,從黑市中走出,出現在街道的瞬間,便將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拋在腦後,儘管格德安說白展到來,但是作為千器坊的一員,朱寅現在仍然要做到最起碼的監視。 「嗯?竟然是向著城外移動?」 朱寅眉角一挑,驚奇的發現依附在青銅骷髏王座的那縷靈識竟然向著莫特城外走去,急忙縱身飛奔而去。 「嗖!」 夜色中的莫特城像是仍然沉浸在黑市拍賣會帶來的那種震撼中,每個人雖然在茶餘飯後隨意的交談著,但是卻並沒有誰敢大聲議論。要知道千器坊的探子分佈在每一處,任何一個不小心,就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畢竟拍賣會中,落面子的是千器坊。 「任坊主?」 就在朱寅離開莫特城即將繼續追趕時,眼前突兀的閃現一道身影,赫然是去而復還的任嬌媚。 「朱寅,別追了,坊主有令,青銅骷髏王座讓森羅器宗的人帶走,你現在和我回千器坊吧。」任嬌媚說道,眉宇間有著一種不甘。 「怎麼回事?」朱寅問道:「不是說青銅骷髏王座是咱們千器坊務必要弄到手的嗎?怎麼能夠瞧著他們就這樣帶走?」 任嬌媚無奈的搖搖頭,「走吧,一邊走一邊給你說!」 當兩人騎上紫唇獅鷲時,朱寅從任嬌媚的話中印證著格德安所說的,果然是森羅器宗的宗主白展出現。五大靈王的陣容,就算是華都臣,都不敢拚死搶奪,那樣做的後果無疑將會給其餘人造成機會。 「那咱們就這樣放棄掉嗎?」朱寅不解道。 「放棄?哼,森羅器宗今天既然敢如此公然挑釁咱們千器坊,遲早要還回來這個面子!」任嬌媚狠聲道,隨後嬌軀卻是一扭,掃向朱寅,眼中帶著一種媚意。 「朱寅,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不再是需要你去管的,跟著我,我領你去一個地方!我想你會喜歡那裡的!」 「嗖!」 半空中紫唇獅鷲劃過一道弧線,帶著朱寅兩人閃電般的離開莫特城,迎著千器坊而去。即將靠近千器坊山峰時,紫唇獅鷲卻是突然一個轉身,並沒有向著總坊飛去,目的地竟然是任嬌媚的百花坊。 「朱寅,今天我一定要吃了你!」任嬌媚心底湧動著一股盎然的春情,從來沒有想到多少年沒有波動過的情愫,在這一刻竟然萌動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見到朱寅,任嬌媚便相中了他。 莫特城的考驗,在任嬌媚心底儘管說不敢確定朱寅是真心歸順千器坊,但是有著一點卻可以肯定,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成功的話,便能夠在朱寅的靈魂中種下一枚種子,留下一份烙印,只要任嬌媚不死,朱寅便永遠會被掌控在手中。 既滿足了任嬌媚的個人慾望,又能夠為千器坊挽留住一個相當有前途的煉器師,一箭雙鵰! 「我倒要瞧瞧你會玩弄什麼花樣!」 朱寅自顧自的追隨著任嬌媚落在百花坊的坊內,這是一處院落,一處相當奢華的院落,不但擁有著前後院,最為誘惑的是在後院中竟然有著一處溫泉,花費掉任嬌媚不少心血建造出來的一座溫泉。 溫泉四周是高高豎立著的院牆,周邊栽種著一些花草,綻放著,散發出一道道曖昧的花香味。白色大理石建造成的溫泉石壁,很為的光滑明亮,為了防止被偷窺,任嬌媚在周邊還布下著各種結界。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有誰敢闖入這裡,第一時間便會被任嬌媚知道。而那樣做的後果便是會承受埋伏在院落週遭棋子的攻擊。 「朱寅,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喝杯茶,這是我特意為你炮製的,千萬不要辜負我的心意,我一會就出來!」任嬌媚笑著轉身消失在一個角落。 朱寅掃視著眼前的每一處,安然的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倒出一杯茶,望著茶杯中翻滾的碧綠茶葉,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任嬌媚,你下的本錢還不是一般的雄厚那,煙羅春,紫妖穗,暗黃籐,今日看來你是非要吃定我。好,既然送上門來一個靈王,不吃白不吃,五品靈將的修為始終是有點弱,說不得有機會竄一竄了!」 石桌上裊繞著的煙羅春,溫泉邊擺放著的紫妖穗,花叢中隱藏著的暗黃籐,在加以溫泉的刺激,單單一件是沒有任何危害,然而三樣放在一起,所形成的那種慾望撩撥,就算是一個靈王都沒辦法忍受。 「朱寅,人家來了!」 就在朱寅剛剛品嚐了一口煙羅春,咽進肚內的瞬間便被地藏蝶焰給蒸發掉之時,任嬌媚從一側緩緩走出,只不過那種著裝,就算是朱寅早就著心理準備,都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茶水。 我太陽那,這也太猛了吧!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骷髏血潭 第四章:骷髏血潭 任嬌媚此刻的著裝。竟然不是像朱寅所猜想的那樣,紗衣籠罩出現,舉手投足間盡顯妖嬈之情。要知道若隱若現的打扮,對男人來說才是最為要命的打擊。 只是任嬌媚穿衣是穿著,玲瓏薄紗籠罩著,然而卻是要多另類有多另類,紗衣做成一件類似於騎馬裝的衣服,小小的腳丫光著踩在地面上,秀髮披散在腦後,給人一種蓬鬆的慵懶感。 不得不說任嬌媚的肌膚保養的是不錯,歲月在她身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凝脂般的皮膚反射出一圈圈柔和的光芒,猩紅的指甲揚起,一條皮鞭嫻熟在手腕處纏著,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珠轉動,一步步的靠近著朱寅,臉上蕩漾出一種難以遏制的笑意。 「朱寅,你喜歡嗎?」 太火爆的造型!沒想到這妞兒竟然是一個喜歡被*的主兒,在仙界中類似這樣的場景,朱寅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各種妖精拼盡全力施展著媚術,為的便是博取上位者的恩賜。成就她們的修為。只是這樣的一幕,卻沒意識到,竟然在任嬌媚身上出現。 這對來到靈氣大陸後,遇到的所有女人都是那種規規矩矩的朱寅而言,無疑擁有著絕對視覺性的衝擊。 「喜歡,太喜歡了,任坊主,我...」 「朱寅,別叫我坊主,從現在起,在沒有人的時候,你直呼我阿媚就好了!」任嬌媚眉角一挑道。 阿媚?阿妹!朱寅忍不住在心底一陣激靈,就你這歲數還阿妹。不過也是,要說到年紀的話,好像就算是最老的都不可能超過自己。在仙界混跡的歲月,早就不能夠用年月來衡量。 罷了,只要是能夠有助於自己的修煉,我忍!等到一會將你的元陰靈氣精華吸收煉化掉,我看你還能不能再阿媚!想要陰我,你還不夠格!真不知道靠著這樣的方式,死在你手中的人有著多少。 朱寅猜的並沒有錯,任嬌媚之所以能夠晉階靈王,很大程度便是依賴於這種手段進行修煉補充。不但能夠享受,而且能夠更好更快的提升著自己的靈氣,任嬌媚在所修煉的靈技中,便有著這麼一種雙 修之法,叫做凝陰奪陽! 「阿媚。我實在是太喜歡了,來,讓我瞧瞧你,我好想撫摸你的肌膚,好像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見你,我便被你徹底的給征服掉,那一晚,如果不是蘇百城坊主出現的話,我早就吃掉你了!」朱寅喃喃道。 既然是在三種物品的刺激中,慾望被**起來,意識被模糊掉,朱寅就要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演戲要演足。朱寅略微控制著靈氣,便製造出一種急促喘息,臉紅脖子粗,雙眼一片猩紅的樣子。 「是嗎?既然這樣,那來吧,我成全你!」任嬌媚笑著走到朱寅身邊,將皮鞭套在朱寅脖頸中,輕佻的笑著。修長的細指不斷的划動。 「來吧,朱寅,征服你的阿媚,用你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打人家,讓人家徹底的沉淪在你的威風中!在這沒有誰會干擾到咱們,就讓咱們放掉所有的顧慮,全身心的享受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yu仙yu死」 「啪!啪啪!」 伴隨著朱寅近乎本能的將皮鞭接在手中,很為響亮的一擊鞭打聲響起,任嬌媚嬌嫩的肌膚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鞭痕。只不過這並沒有讓任嬌媚有著任何痛苦的掙扎,反而是更加的興奮,不斷的催促著朱寅。 「要玩,那就玩吧!」朱寅心底不屑閃過一道冷意,皮鞭在手中不間斷的揮起落下,每一次都輕重不一的落在任嬌媚肌膚上。兩人就這樣玩著虐待的遊戲,直到任嬌媚大呼著過癮,不再有著任何壓抑,直接將朱寅給撲倒在地才算是結束。 「來吧!」 當朱寅進入到一個火熱溫暖的地方之後,一種通體舒泰感傳遍全身,別說任嬌媚的技巧總算是不錯的,豐富的經驗,使朱寅能夠很好的享受著這一切,沉浸在這種難得的氛圍中,嘴角始終浮現著裝傻充愣的那種慾望笑容。 就是現在! 任嬌媚自始至終都在觀察著朱寅,確定著他的確是著了自己的道兒,在三種藥物的刺激中理智喪失掉,成為一具慾望驅使下的肉體。在兩人的動作達到一個高點時,任嬌媚的凝陰奪陽術悄然啟動。 所謂的凝陰奪陽。就是通過將體內的靈氣凝結在一起,形成一道橋樑,通過從對方的體內捕獲元陽精華,轉化吸收的一種靈技。錯非是達到靈王階別,不然換做一般人施展的話,根本都難以達到任嬌媚這種程度。 「呼!」 任嬌媚能夠清晰的捕捉到身體內發生的變化,一道道的元陽精華順著朱寅的子孫根不斷的輸入到自己嬌軀內,沿著每一道血液開始著循環,不斷進行著煉化的同時,任嬌媚的戒備也悄然放鬆,靈魂開始逐漸的享受起這個過程。 早就等待著這個機會的朱寅瞬間發動攻擊,搜魂紫瞳施展,兩道紫色的目光狠狠的扎進任嬌媚的雙眼,徹底的攪亂她的靈魂。在任嬌媚沒有著任何防備的前提下,很容易便做到完全的操控。 從這刻起,任嬌媚將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只要朱寅想,隨時都將被滅殺掉。朱寅不斷的套取著任嬌媚的記憶,進行著分析梳理。 可憐的任嬌媚,以堂堂靈王的修為,原本不會這麼容易便中招,誰想一時不慎,先入為主的觀念。使她吃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將自個給賠了進去。 「陰陽小雙修術!」 朱寅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在任嬌媚的腦中很為嫻熟的施展了來自仙界巫族的上古咒術,這可比所謂的靈魂烙印要安全的多。緊接著沒有錯過眼前的機會,施展開陰陽小雙修術,不斷的煉化著任嬌媚體內雄渾精純的元陰靈氣。 「呼!」 溫泉四周的靈氣一古腦的開始湧入朱寅身體,和從任嬌媚處獲取到的靈氣糾纏在一起,在地藏蝶焰的淬化中不斷的凝結在朱寅體內,一點點的開始攀升著。一個靈王的精純修為,是難以想像的強大,而朱寅所施展的雙修術。又恰恰是這種精華提取術的命脈。 眨眼間,朱寅便衝過了五品,在任嬌媚身子的瘋狂顫抖中,一步攀升著,六品,七品!在七品靈將時才算是停下,短短的功夫,便從五品靈將成為七品靈將,朱寅的這種修煉方法也是足夠的變態。 「要是能夠多有這樣的機會,說不定我很快便能夠衝破靈將,進入靈君!」朱寅笑著搖搖頭,如果不是機緣使然,怎麼能夠控制住一個女性靈王為己所用,這種事情,還是想都別想了。 朱寅收拾妥當之後,才解除掉任嬌媚的靈魂控制,坐在一側的桌邊,淡然的品嚐著煙羅春,拋開紫妖穗和暗黃籐這兩種玩意不說,煙羅春這種茶還算是不錯的,勉強能夠過的朱寅的眼界。 「怎麼會這樣?朱寅,你對我做了什麼?」任嬌媚清醒之後很快便察覺出身體的變化,大量元陰靈氣的消失,使她感到一陣空虛,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想都沒想,渾然不顧赤luo的嬌軀,怒視著朱寅,一股殺意直撲而來。 「啊!」 可惜就在殺意剛剛萌生的瞬間,大腦中便傳來一股疼痛,迫使著任嬌媚嬌軀一個晃動,整個跌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瞧著朱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你對我做了什麼?靈魂烙印嗎?」 朱寅玩弄著手指間的茶杯,掃過任嬌媚,笑著道:「任坊主,我在你腦中種下的是一個毒咒。除非是我沒有人能夠解除。你對我所做的事,我就不計較了。現在起,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不會有著任何危險!否則的話...」 「啊!我聽,我聽!」任嬌媚急忙大聲喊道,腦中的痛苦折磨,來自靈魂深處的那種蹂躪,絕對不是一般肉體被鞭打能夠可比的。 「這就對了,何必要鬧的不歡而散那!」朱寅微笑著放下茶杯,起身瞧著任嬌媚那渾身佈滿著紅痕的肌膚,笑著搖搖頭。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如果有人問起的話,你知道怎麼說!」 「你要去哪?」任嬌媚無形中將自己的地位降低。 「不用你管!」朱寅轉身離開院落,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千器坊內,有著任嬌媚在,便不用擔心會有著人追究自己的去向。 溫泉池內仍然瀰漫著一道道霧氣,周邊的花瓣散發著香味,任嬌媚赤身站在桌邊,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清風刮來的寒意,臉上浮現著一種複雜的神情。是無奈,是狠辣,是折磨,是憤怒。 「朱寅,朱寅!」 ........... 莫特公國邊境外,一處隱私的小村落。 這處名叫霧柳的小村只有著幾戶人家,坐落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山脈中,錯非是他們出去,不然絕對沒有誰會想著前來這裡。無人問津,或者用世外桃源來形容都很恰當。此時是深夜十分,這座小村落卻是沒有一處亮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夜風吹動著霧柳村周邊的雜草,樹葉嘩嘩作響,在暗中隱藏者無數道身影,這些人就像是和夜色融為一體似的,安靜的潛藏著。沒有發出任何一道聲息,每個人的眼中浮現出的是一種冰冷的殺意。 「父親,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在霧柳村中央的一座小破屋內,白沙恭敬的站在一邊,低聲問道。 黑印痕站在一側,身邊還有這三個人,赫然便是森羅器宗的其餘三大長老,黑白無常四人竟然都現身在這兒。 青銅骷髏王座就那樣擺放在桌邊,旁邊站著一個男人,身穿一襲漆黑的華貴長袍,上面點綴著很多星辰般的徽章。男人的臉龐給人一種刀削般的英俊,眉宇間浮現著一種強勢,一雙眼睛慵懶的掃視著王座,給人一種非常安靜的感覺。修長的手指,劃過王座白骨,嘴角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便是森路器宗的宗主,白展! 白展儘管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很為詭異的感覺,很飄渺,像是隨時隨地都要消失掉一般。俊美的容貌中散發出的那種剛毅,越發的讓人感到難以捉摸。 「別著急,既然咱們得到了青銅骷髏王座,這次的計劃便會擁有著不少的勝算,絕對不會就這麼回去的!」白展轉身笑著掃過五個人,嘴角揚起。 「我會讓千器坊明白,到底誰更有著實力擁有佛蓮妖炎!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繼續試探和滲透千器坊,等待著佛蓮妖炎虛弱的那一天動手!」 「是,宗主!」 ............. 烏列斯山脈,坐落在莫特公國和其餘兩個公國之間,說穿了就是一條連跨著三個公國的山脈,地理位置很為的特殊。而為了能夠更好的劃分出各自的勢力範圍,三個公國竟然達成了一個看似合理實則荒謬的協議,將烏列斯山脈當做緩和地帶丟出各自的國家,成為一處三不管地帶。 而這樣做的後果便是讓烏列斯山脈處於一種無人監管無人勘探的地步,原始的資源相當的豐富。除非是一些傭兵來此進行一些魔獸的捕殺外,很少會有著其餘人前來。三個公國之間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我不開採你也不准開採,誰要是敢開採,便等著遭受另外兩個公國的攻擊。 「嗖!」 溫柔的月光中,一道身影蹭的閃現,紫唇獅鷲撲稜著翅膀飛向一側,朱寅落地,掃視著週遭的地形。剛才在半空中已經瞧的很仔細,別說如果沒有這張地圖的話,朱寅真的會轉暈也弄不清楚骷髏血潭的入口在什麼地方。 現在倒好,朱寅盯著眼前這座山谷,很為普通,放眼烏列斯山脈,像這樣的小山谷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半弦月,黑沼澤,磨盤石,還真是一處獨特的地方!」朱寅嘴角揚起,地圖中標注的地方就是指著,以萊特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這裡有著什麼獨特,但是朱寅卻不同。 懸掛在天邊的半弦月恰到好處的升起在山谷中間,山谷的前方有著一片黑乎乎的沼澤泥潭,泥潭的邊緣有著一排溜若隱若現的磨盤石,隱藏在乾枯落葉中,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就難以發現。 「想必這裡應該也是布下的空間結界,死亡氣息儘管被壓制著,卻是已經外洩出來,空間結界早就失去了效用。相信就算萊特不說,這裡遲早也會被人發現,不過到那時,可就成為眾人搶奪的目標了!」朱寅微微一笑,雙手做出一個印訣。 「呼!」 玄冥冰髓頓時翻捲著攻出,橫掃向沼澤,至陰至寒的氣息眨眼間便讓沼澤成為一片凝結在一起的冰面,最起碼在表層是這樣的。半弦月懸掛在天邊,沼澤地綿延著延伸向山谷深處,朱寅一個錯動,踩在冰面上,緩緩的前進著。 朱寅強大的靈識第一時間擴散開來,想要找到骷髏血潭的入口其實並不難,靈識只要鎖定那個地方氣息濃郁便可,而緊挨著山腳的那一溜磨盤石,想必扮演的便是深潭外部基石的角色。 就是那裡! 當朱寅前進到一半距離時,半弦月竟然向著右側偏出一些,恰好印在山壁某個位置。山壁處被密密麻麻的青苔所遮蓋著,昏黃的夜晚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難以發現其中有著什麼貓膩。 「倏!」 朱寅想都沒想便直接竄出,伴隨著地藏蝶焰的先行探路,身子倏的消失在當地,山壁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那樣的被青苔覆蓋遮掩著。 朱寅竄過這個空間結界,便出現在一條黑乎乎的通道內,看來一切果真是和自己所猜想的沒什麼兩樣,這地方應該是充滿著機關危險,說不定還會有著其餘魔獸存在,只是千萬不要是類似蛇塚那樣的強大就好。不然朱寅就算是再有著野心,也不會和六階靈皇級別的人對戰。 就算山道再黑,對朱寅來說都沒有任何阻礙,靈識擴散開來,不斷的搜索前進著,而伴隨著山道逐漸的被拋在身後,朱寅的眼前出現這微弱的亮光,每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竟然出現了螢光石。 「這地方到底是誰建造的?用來幹什麼的?竟然會有著這麼大的規模,相當於將一座山峰下方給生生的挖空。」 朱寅能夠感覺出來,現在是逐漸的向著下方走去,而就在山道走到盡頭時,眼前豁然一亮,一座墓殿擋在前面。墓殿相當的大,長約十丈,寬約五丈,各種各樣的雕刻柱子坐落在墓殿兩側,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螢光石,而在墓殿的最前方赫然懸浮著一口棺材。 棺材通體為朱紅色,四角分別有著四根柱子頂著,每一個柱子上面都雕刻著無數的符文。不但這裡有著符文,從朱寅站立的位置,開始向前掃去,墓殿的頂部,週遭的牆壁,柱子上面,雕刻著的花紋竟然都是一種神秘的符號。 「吞靈魔法大陣!鑽噬魔法陣!禁錮魔法陣!沒想到在這麼一座墓殿中竟然有著三座連環相套大陣!」朱寅眉角揚起,就算這裡不是骷髏血潭,他也相信最起碼不會是一個庸俗的地方,肯定能夠撈摸到點好東西。 可惜這些魔法陣雖然厲害,但是卻沒有著任何能夠困住朱寅的,身影快速的移動著,靈巧的躲避著能夠引起魔法陣攻擊的位置,很容易便出現在棺材旁。剛才離得遠,沒辦法仔細瞧,此刻朱寅發現這座棺材竟然是一塊桐木石打造而成。 桐木石是一種品階相當好的靈石,平常在外面,就是拳頭大的一塊,都能夠買到幾萬金幣,這種礦石是煉製鎧甲的最好材料。沒有想到在這竟然有著這麼大的一個整快,還是被製造成了棺材。 「我倒要瞧瞧你這棺材中有著什麼古怪!」朱寅嘴角揚起,雙蛋龍槍握在手中,悍然的挑向棺材。 「嗡!」 伴隨著一陣嗡嗡聲的響起,棺材中竟然閃電般的飛出了無數只五彩毒蜂。五彩毒蜂是一種二階魔獸,一個或許形不成攻擊力,但要是一群的話,情況就不保險,二階的它們將能夠施展出堪比三階的攻擊力。 這種毒蜂大約有著拳頭般大小,每一個身上都擁有著五種顏色,扇動中激起著一圈圈很為詭異的光芒,長長的蜂針揚起著,散發出逼人的寒光,要是被刺中,肯定便會當場中毒而亡。 和某些魔獸不同,五彩毒蜂喜歡居住在陰冷的環境中,但是卻必須乾燥,那種潮濕的地方它們是不會喜歡的。在封閉嚴實的墓殿中,怎麼會出現這些五彩毒蜂,倒是讓朱寅感到有些詫異。 「嗡嗡!」 然而五彩毒蜂並沒有給朱寅思索的機會,處於睡眠中被人驚擾,簡直就是找死,近乎上千隻五彩毒蜂就那樣呼嘯著向朱寅攻來,每一個都宛如弩箭般的快速,上千隻擁擠在一起,像是一陣海浪般的直撲而來。 「二階的五彩毒蜂,值得出手的便是它們的蜂尾針,雖然說品階有些低,好歹數量多,勉強收下吧!」朱寅身子一錯,成功的將禁錮魔法陣激發。 瞬間功夫,近千隻二階五彩毒蜂便被閃爍而起的光環籠罩住,每一個都拼盡著全力想要掙脫,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逃掉,瘋狂的在魔法陣中不斷的碰撞,尖叫著。彼此相互對撞,憤怒的竄動著。 朱寅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弧度,雙手不斷揚起,玄冥冰髓悄然攻出,分化出很少的一部分,形成一張大手,狠辣的切斷擊殺著每一之五彩毒蜂,只是切斷收取著蜂尾針,其餘的部位根本不管。 一頭頭五彩毒蜂就這樣被朱寅輕鬆的殺死,將毒蜂針收好,朱寅才想起來瞧瞧這具棺材內到底還有著什麼。被這麼多五彩毒蜂佔據著,恐怕裡面不會有著什麼好東西。 「不會吧?」 當朱寅站在棺材旁邊的柱子向裡瞧去時,失聲喊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擎瀾戰甲 第五章:擎瀾戰甲 棺材中空蕩蕩的,沒有著任何物品,就算是一點屍骨的痕跡都沒有。五彩毒蜂就算喜歡居住在這棺材中,朱寅卻清楚它們是不會想著對屍體有任何想法的。難道說這具棺材擺放在這裡,只不過是一個裝飾? 「晦氣!既然如此,那這具桐木石棺材我就收下了!想必,離開這座墓殿的關鍵也在這裡吧!」朱寅笑著就要將桐木石棺材收起,卻沒有想到棺材剛剛被移動一點,偌大的宮殿便開始晃動起來。 「呼!」 朱寅不敢有著任何猶豫,趁著大晃動中悍然將棺材收進須彌戒指,而在同時四根柱子上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籠罩住朱寅,很短的時間便消失在墓殿內,再次出現時,竟然脫離出了山洞,眼前赫然是一處獨特的盆地。 不錯,用盆地來形容很為的確切,四周全部都是高高的山峰,朱寅站立的位置仰頭瞧去,就像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一樣。沒有著任何飛行魔獸,朱寅想要飛出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這處盆地很為的荒涼,沒有著任何植物,就連雜草都沒有生長。地面全部被無數顆礦石所佈滿著,朱寅剛想著罵人,眼前卻是一亮,身子急速的沿著盆地竄行著,臉上浮現出一種興奮的神色。 「發了,這下是徹底的發了!」 盆地中是沒有著什麼植物,但是每一顆礦石都是靈石,而眼前這一片,怎麼少說也有著上千顆。這是一個怎樣的概念!以朱寅的眼裡當然能夠分辨出,每一顆礦石的屬性都不盡相同。 要是煉製成靈器的話,就意味著他能夠擁有各種屬性,成系列的靈器。最為讓朱寅感到驚奇的是,其中竟然有著黑暗屬性的靈石。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麼會有著這麼多的靈石,就這麼隨意的丟棄著,彷彿這個盆地就是墓殿的藏庫似的。 「既然暫時找不到出路,那也不能閒著,這近千顆靈石一個也別想浪費掉,就算是品階低點的,老子也要利用上!正好,還缺少一件靈器鎧甲,一直以來都湊不齊材料,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朱寅笑著掃視過靈石,興奮的大笑起來。 再沒有什麼比靈石對一個煉器師擁有著吸引力,朱寅是想到就做,暫時性的煉製出一件靈器鎧甲出來,收服佛蓮妖炎的時候也能夠起到一定的幫助。其餘的靈石全都煉化完畢,等著以後再說。 「呼!」 地藏蝶焰在朱寅的操控中,不斷的舞動起來,恐怖的高溫火焰開始侵襲橫掃向週遭的每一處。整個盆地就像是一個煉器鼎,一顆顆靈石在地藏蝶焰的燃燒中,不斷的被淬化著,雜質一點點的被清理掉,精華逐漸的流出,按照朱寅的心意變換著形狀。 反正是沒有人,也不用有著任何顧忌,朱寅將能夠操控的地藏蝶焰,徹底的釋放著,進行著一次大爆發。同時玄冥冰髓也沒有閒著,緩緩的流出,佔據著一方,進行著一些靈石的淬化。 一時間,至陰至寒的氣息,和恐怖的高溫充斥著整個盆地,每一塊靈石在這兩種天地精華的面前,根本就沒有著任何抵抗能力,很快的被煉化著,地面的雜質在蝶焰的燃燒中,都沒有留下,徹底的消散掉。 「德蒙蘭的三品靈器正好也一次煉製出來,一個月後前往冰跡群島,說不定會碰到,這個人情應該還了!先煉製我的盔甲吧!」朱寅嘴角浮現著一絲笑意,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手心一翻,翠煙暗獸鼎豁然出現在地面,猙獰恐怖的魔獸腦袋,在盆地中咆哮著,像是被週遭這麼多的靈石給激起著戰意。 「嗯,想要成功的煉製靈器,不用為以後擔憂,這煉器鼎也要進行改造!趁著現在有著這麼多靈石,我就為你變了變模樣!」 朱寅手指一揮,幾十塊靈石便在操控中,準確的落在翠煙暗獸鼎上,一個個陣法不斷的隨著印訣締結,鑲嵌進入鼎內。以前朱寅是沒有著這麼多的靈石,沒有辦法提升翠煙暗獸鼎的品階,現在則不一樣。 翠煙暗獸鼎週身佈滿著的那些奇異紋路,伴隨著靈石陣法的鑲嵌,越發的深邃起來。尤其是那幾頭魔獸,給人那種猙獰的氣勢越發的強烈,像要隨時隨刻撲出來一般,隱約中有著一道道殺伐吼叫聲傳出。 「現在便開始煉製吧!」 朱寅手指一彈,地藏蝶焰便歡快的舞動著竄入翠煙暗獸鼎內,早就在旁邊準備好的靈石一股腦的被投進去,在恐怖高溫中不斷的被溶化著。想要煉製出一件合適的鎧甲套裝,主材料肯定是充足的靈石,但是卻也需要著其餘輔助材料,而朱寅須彌戒指內恰恰便有著想要的份量。 翠煙暗獸鼎以前煉製器物的時候,儘管說也能夠成功的將三品靈器煉製出來,但卻絕對做不到眼前這種程度。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火焰在鼎內肆意的翻捲滾動著,外面的鼎壁竟然沒有著任何異樣,一個個連環相套的陣法催動著,不斷的保持著翠煙暗獸鼎不被異火侵噬掉。 朱寅的煉器水平本就高超,煉器手段也是層出不窮,尤其是現在最為喜歡的心煉,對煉器鼎的要求更為的嚴格。此刻的翠煙暗獸鼎,能夠確保朱寅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三品靈器煉製出來。而且其中每一個陣法的運用,隨著朱寅晉階七品靈將,也能夠更好的發揮出作用來。 各種火屬性的靈石在鼎內不斷的轉化著,現在朱寅的實力還沒有辦法同時操控火屬性和水屬性兩種靈石進行獨特鎧甲的煉製,要做的便只能夠是認準一種,而熟悉著地藏蝶焰的朱寅,自然選擇的是火屬性套裝。 一件件輔助材料在合適的時候被朱寅投入到煉器鼎內,高溫火焰操控著,瞬間便完成著溶化,精華小心的被填充到每一個合適的部位,雜質則是沿著一側的通道被送出煉器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哈哈,這才叫做煉器,這樣煉器才最為的痛快!」朱寅在心底忍不住的狂喊著,動輒操控這麼多靈石,瞧著各種材料不斷的被投進鼎內,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在碧綠色地藏蝶焰的翻滾中,享受著這種感覺,頗為的爽快。 想要成功的煉製出一套套裝鎧甲,所需要的靈石數量是很多的,而在煉器的時候最怕的是被驚擾到,如果說這時候有著任何一個意外出現,那麼朱寅的煉器將會被打斷,那樣做的後果便是翠煙暗獸鼎內的所有材料都將徹底的毀於一旦,不可能說再進行提取煉製。 「白金龍蛟皮筋,血肉,骨髓!」 朱寅雙眼死死的盯著煉器鼎,瞧著鎧甲的雛形逐漸的出現,沒有著任何猶豫,將最後所需要的材料白金龍蛟毫不猶豫的投入進藥鼎。從現在起,朱寅將必須拿出百分之百的心力,這時候的任何一個失誤,都將造成整件器物的被毀。 「大力猿神拳印!」 「如膠似漆綿掌印!」 朱寅左手做出著一個個印訣,操控著地藏蝶焰逐漸的變化成一個個拳印,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凝結其中,連續不間斷的進行著擊打,翠煙暗獸鼎內像是出現這一個個長臂猿的身影,每一拳的轟出,帶來的都是鎧甲的完美融合。 緊隨其後的便是乳膠漆死綿掌印,籠罩著鎧甲的每一部位,確保著不會被任何外力所扯斷。一副好的靈器鎧甲,絕對不是俗器鎧甲能夠比的,俗器能夠做到抵擋住對方的攻擊,但鎧甲本身不會有著任何變化。 靈器鎧甲則不同,只要隨著主人心意的變化,鎧甲能夠自由的收縮,不管是韌性還是硬度,都達到俗器一個難以企及的地步。 「凝!」 朱寅猛然間低吼起來,雙手急速的舞動著,地藏蝶焰宛如一根根長針一般,在鎧甲中間不斷的竄動著,一道道地藏蝶焰在淬化的同時,竟然被朱寅有意識的儲藏在鎧甲核心的晶石能源部位。 換句話說就算是其餘的人穿戴起這幅鎧甲,只要地藏蝶焰沒有完全的消失掉,那麼便能夠隨心所欲的操控著進行攻擊。 「呼!」 伴隨著翠煙暗獸鼎內所有地藏蝶焰的消失,恐怖的高溫徹底的不見,朱寅眼前懸浮起一件海藍色的鎧甲套裝。不管是肩鎧,還是胸鎧,或者是腳鎧,都很為的華麗,佈滿著一個個密實的紋路,每一處都佈滿著幾個小陣法,彼此相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型的北斗七星防禦陣。 「哈哈,這是我在靈氣大陸煉製的第一件鎧甲,嗯,和我當初修真時穿的差不多,乾脆就叫做擎瀾得了!不錯,就是擎瀾!從現在起,我要穿著擎瀾,手執雙蛋龍槍,在這靈氣大陸開創出大大的天地來!」 朱寅雙眼閃爍著一道道精光,近乎瘋狂的吼叫著,宣洩著心中的不甘和憤怒,責問著天道的無情。 從這一刻起,凡是敢阻攔朱寅的,都將被無情的誅殺! 從這一刻起,朱寅將真正的開始創建嫡系力量,讓須彌宗成為靈氣大陸第一煉器門派! 從這一刻起,天地精華的奇水異火,乖乖的等著朱寅一一收服煉化! 「閒著也是閒著,趁著還有點時間,為德蒙蘭煉製一柄長劍出來吧!再多煉製其餘幾件三品靈器防身,這裡的陰性靈石雖然說品階不如白骨骷髏,好歹有就比沒有強!」朱寅發洩完後,整個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朱寅挑選出幾塊火屬性的靈石出來,每一塊經過地藏蝶焰的淬化,品階的上位性遠非其餘的靈石能夠相比。地藏蝶焰翻捲著再次衝進翠煙暗獸鼎內,恐怖的溫度開始席捲開來,靈石瞬間便被溶化掉,很快的變為一團液體懸浮在鼎內。 「別說要是能夠煉製出幾件飛劍出來,倒也不錯!可惜現在我的修為還不足以操控飛劍,以後再說吧!」 朱寅略微無奈的皺了一下眉頭,雙手不斷的揚起,作為主體的精鐵礦石被投進鼎內,眨眼間便被淬化掉,一個個手訣締結,靈石和精鐵液體完美的進行著融合,朱寅開始在上面勾畫著一個個陣法,確保著連接的緊密性。 有著煉製擎瀾的經驗在前,朱寅現在則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柄長劍煉製出來,在地藏蝶焰的淬化中,這柄長約兩米,劍身通體晶瑩如流水的劍鋒,無形中散發出一道道逼迫人心的火焰。 「呼!」 朱寅抓緊著時間,急忙的煉製出幾件靈器之後便將所有的靈石全都收進了須彌戒指,剛才還是佈滿著大塊礦石的盆地,在這頃刻間竟然變的光禿禿。這還不算,當最後一塊礦石消失的瞬間,在朱寅的尋找出路中,偌大的盆地竟然開始出現一種詭異的現象,整體下滑,不間斷分裂。 盆地在這一刻,隨著靈石的如數消失,竟然發生肢解! 「糟糕,怎麼會下沉?這破地方設計的機關還真是有點讓人崩潰!不過,這樣就想著逼我就範,做夢!紫貂青芒爪!」朱寅臉色一緊,雙手成爪,閃電般的抓向一側的巖壁,隨後整個身子像是壁虎一樣竟然緊貼著巖壁,開始向下滑動。 剛剛煉製好的擎瀾鎧甲第一時間包裹住全身,就算是有著任何意外出現,都能夠做到最起碼的防禦。 盆地就像是一個圓柱狀的直筒子,周邊沒有著任何磕絆的跡象,盆地地面頃刻間消散著,一點點的掉落,不斷出現的裂紋,朱寅的靈識延伸過去,竟然沒有辦法發現到底下方有著多深。 「呼!」 就這樣一路的下滑,一路的出現著裂紋,一塊塊的消失,周邊的光彩也逐漸的黯淡著,就在盆地地面徹底的消失,在朱寅想著變換位置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強勁的拉扯力從下方竄出,直接籠罩向朱寅,以他現在的修為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就那樣被吸住,旋轉著下落。 「千斤墜!」 朱寅拼勁著全身力道,控制著身形,勉強保持著僅存的清醒,這才發現置身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天然的大漩渦,是一處風眼。一道道如刀般切割的冷風,不斷的竄出,旋轉撕裂著任何靠近的物體,盆地地面早就被攪碎,而朱寅此刻如果不是憑藉著擎瀾戰甲的抵擋,早也就步入後塵。 只是就算如此,卻仍然是沒有躲避被風眼捲進去的悲劇,只是很短的停留,朱寅便在漩渦風捲中不斷的被掀起落下,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不斷的**抵擋著風勁的撕扯,朱寅整個人達到前所未有的一種緊繃程度。 任何一處風眼的形成都有著獨特的地理環境,想要破壞掉,便只有將周邊的地形徹底的攪亂打碎,而在這之前說什麼都是假的。 這個風眼規模還算是不大,僅僅是只有著一人般長短。如果換做其餘更加強勢的,別說是一個靈將,就是一個靈王都能瞬間攪碎,那種相當於一個靈皇階別的全力出手,形成的殺傷力絕對不可小覷。 「呼!」 就在朱寅頭暈腦脹的功夫,風眼直接將朱寅給拋出,重重的落在地面,翻了幾個滾之後,朱寅控制住身體,瞬間戒備起來。傳入鼻端的那股氣息,讓他有著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很為的刺鼻。 「這裡便是骷髏血潭?」朱寅瞧著眼前的情景,不由驚呼道。 放眼望過去無邊無際,沒有著任何獨特的標誌,就連一座小山峰都不多見,幾乎就是一個大平原。而在這個平原之上佈滿著嶙嶙白骨,每一具骷髏架隨意丟棄著,有的則是完整的屍骨,有的則是分散開來散架狀。 白骨在歲月的洗禮中,早都變了顏色,有的是青銅,有的是白銀,有的是枯黃。然而每一根白骨都有著一個特點,那便是沉浸在濃郁的靈氣中。這裡沒想到靈氣的濃郁度達到而來一種近乎實質的地步,朱寅能夠感覺到,隨便一個呼吸,都像是能夠吸進無數的靈氣,不斷的被地藏蝶焰淬化著。 白骨屍堆中每隔多遠便會有著一個血潭,這麼多年下來,充斥其中的血肉早就消散掉,只是通過血潭週遭牆壁上的血跡,能夠感受到那種濃郁的殺戮氣息。置身在這樣的地方,每時每刻,你都會感覺到有一種強烈的戰鬥慾望在升起,一種嗜殺的氣息不斷的衝擊著你的意識。 「倒像是一個戰場!」朱寅自語著,一邊前進一邊掃視著週遭的白骨架,猜測著生前是一個怎樣的人。 就這麼前進著,朱寅能夠判斷出每一具屍骨的修為,可惜大部分都不過是一些靈師靈將,就連靈君修為的都很少。而不同修為的屍骨,所擁有的靈骨品階自然也不同。像是青銅骷髏王座的品階就算是頗高的,每一根都是採取著九品靈將的屍骨製造而成。 近千顆靈石,近千具骷髏架,眾多的靈骨,朱寅沉浸在這樣的環境中,心底不斷猜測著,卻也沒有如饑似渴到一個狂亂的地步,只要是靈骨就收取。有著靈石在,低階位的靈骨一點用都沒有。 錯非是九品靈將的靈骨,錯位是達到最次的青銅級別,不然朱寅瞧都不會瞧上一眼,煉器師也有著煉器師挑剔的選擇。 「塵歸塵,土歸土,不管你們生前是怎樣的仇恨,非要做出這種致命的廝殺,但是現在死掉便是一了百了。既然我來了,就為你們超度解脫吧!」朱寅並不是那種裝神弄鬼的樣子,而是真的宛如一尊活佛。 每一步的前進,朱寅手指都竄出一道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火焰不斷的席捲上週遭的嶙嶙白骨,在一陣青煙中,消散著。如果說只是一具具完整單一屍骨的話,朱寅並不想著去驚擾。 然而眼前的情景很明確,雙方是那種你死我活的廝殺,通過某些骨架都能夠判斷出生前兩人的對戰是怎樣的慘烈。朱寅就當作是在積善德,這還是當初在仙界時,朱寅為修佛者煉製仙器時討來的佛家超度大法。 「咦,那是什麼?」 朱寅的靈識從來沒有消散過,自始至終的搜索監控著這一區域,突然間眼前一亮,在一側一堆屍骨的旁邊,竟然有著一具完整的骷髏架,和周邊在一起混雜著的不同,這具周圍沒有著任何白骨摻雜,而且最讓朱寅心動的是竟然是一幅白銀骷髏。 形成白銀骷髏所需要的屍骨,最次都應該是一個靈君,朱寅急忙奔過去,打量著這幅骷髏架,果然不錯,從屍骨的顏色和靈氣的濃郁度判斷,是個靈君。而這還不是讓朱寅最感興趣的,吸引朱寅眼球的是旁邊擺放著的一道卷軸,這麼多年沒有半點被損害的跡象,能夠看出卷軸的品階不低。 朱寅緊握著雙蛋龍槍,小心的打開卷軸,確定沒有什麼魔法陣攻擊,才放心的拿在手中觀看。而越看朱寅的臉色越肅穆,最終長歎一聲,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將卷軸連帶著白銀骷髏架收起。 原來這處所謂的骷髏血潭和最初所見到的墓殿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這要說到曾經一個魔道小門派枯血宗。 枯血宗修煉的是血屬性靈氣功法,是一個隱世的小門派,建造墓殿的目的是為了給宗門一個新的基地。也只有他們才會想著讓宗門以一種墓殿的方式存在,不會有著任何的心理顧慮。 建造墓殿所需要的奴隸,不是普通的人,普通人沒有辦法達到他們所需要的標準,所以枯血宗便將一個公國的一整支軍隊給擒拿,奴役迫使他們聽從命令,建造起墓殿。但是作為一支軍隊,是不會甘心如此聽命的,於是在墓殿建造後的一天,他們發動了反擊。 可以想像一群修為不過是靈將級別的士兵是沒有可能和枯血宗這樣的門派相鬥,就算這個門派的人數相當少,但是每一個卻都是精英。廝殺幾乎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卻出現,不知道從那裡鑽進來一頭魔獸,血性大發的攻擊著所有人,尤其是修為精神的枯血宗成員,成為重點攻擊對象。 枯血宗的人一個個的被殺,長老也一個個的隕落,無奈之下,枯血宗宗主在殺掉所有士兵之後,動用著秘技和宗內其餘幾個長老拚死將魔獸給封印禁錮住,作為代價,他們也被殺掉。 結果,這裡便成為一處死亡之地,嶙嶙白骨處處可見,沒有著一點生息。 「能夠攻殺枯血宗門派的魔獸,按照這道卷軸中所記載的,應該至少是一頭五階上位的,不然沒辦法殺死宗主,怎麼說宗主也是靈王的修為!」朱寅暗暗琢磨著。 卻沒有想到,就在這時,周邊的白骨架竟然出現著一種顫抖晃動的跡象,同時一道低沉中帶著刺耳的尖叫聲從前方響起。 「糟糕!」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八爪美人章 第六章:八爪美人章 卷軸中所說被封印禁錮住的魔獸,是在多少年之前的事情,這麼多年下來,枯血宗的人早就死絕,沒有人加固結界,魔獸必然會憑借自己強悍的修為悍然衝破禁錮魔法陣。而在剛才地藏蝶焰的燃燒中,想必正好扮演著一個引子。 「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怎樣的魔獸竟然被封印在這骷髏血潭中!」朱寅是沒有著任何退路,不說到現在為止靈骨沒有收集到足夠份量的,煉製成一件靈器的份額都不夠,怎麼能夠用來誘惑佛蓮妖炎。 「嗖!」 朱寅閃電般的前進著,不再猶豫,但凡是瞧見的青銅骷髏,白銀骷髏一股腦的全都收進須彌戒指。並沒有前進多遠,眼前便出現一幅詭異的情景。地面上被劃分出一個空地,週遭坐著八個人,現在則是八具白銀骷髏架。 八具白銀骷髏架形成一個圓圈,地面佈滿著無數神秘複雜的紋路,圍困著中央的一頭魔獸。而在八具白銀骷髏架的一側,則是站立著一具黃金骷髏,如果沒錯的話,應該便是枯血宗的宗主。 在這九具強者骷髏架的禁錮中,一頭魔獸正在咆哮著,赫然是一頭五階巔峰魔獸。在魔獸強勁的掙扎中,能夠很清晰的發現,無數道綠絲不斷的揚起,耷拉在八具白銀骷髏架上,想著和黃金骷髏進行融合。 最為詭異的是這頭魔獸,竟然擁有著一張千嬌百媚的女人臉蛋,全身被綠色的鱗甲所遮掩著。上半身如果說是顛倒眾生的話,下半身則便是猙獰恐怖,赫然是八條類似章魚一般的觸角獸爪。 「五階巔峰魔獸,八爪美人章!」朱寅瞳孔不由一縮失聲道。 就算是朱寅再敢想,都沒有想到過在骷髏血潭中被禁錮的魔獸竟然是八爪美人章,這種魔獸很為的霸道,很為的詭異。憑藉著一張類似女人的臉蛋,經常能夠在一定程度起到模糊人視覺的作用,緊接著趁人不備,便是悍然殺之。 八爪美人章最為喜歡的便是人類的鮮血,魔獸的血液屍骨根本就不放在它的眼底,就算品階再高都無所謂。當初選擇這裡是因為靈氣相當的濃郁,卻沒有意識到這時枯血宗選的門派基地,結果便爆發了一場不可避免的廝殺對戰。 只是八爪美人章到最後憑藉著自己強悍的魔獸修為,將枯血宗如數的擊殺掉,作為代價,八大長老和宗主布下的這一九九歸一禁錮陣,便將它給困在這裡。 如果不是有著血潭內這麼多屍體的屍肉鮮血作為食物,八爪美人章早就掛掉。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是沒有可能逃出這個魔法結界,沒有想到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竟然摧毀著結界的紋路,瞬間迸現出的這一縫隙被它準確的把握住,於是拚命的調動著體內的力量,進攻著魔法結界。 「堪比靈王修為的魔獸,要是能夠將之殺死煉製成一個傀儡的話,雖然說不及破軍,卻也能夠抵擋住一般靈王的進攻!」朱寅盯著八爪美人章道。 「嗤嗤!」 八爪美人章不斷的尖叫著,朱寅的到來,使她的反抗掙扎越發強烈,但是不管身體怎樣的蠕動,獸爪如何的鋒利,它的上半身,尤其是那雙眼睛,總是流露出一道道嬌媚**的神色。喉嚨中發出的那種聲音,就像是在合歡時般,每一個音符中散發出來的那種曖昧yin*分外的真實。 「區區勾魂術就想要讓我臣服,做夢!」朱寅不屑的冷哼一聲,瞧著就要被八爪美人章摧毀掉的魔法結界,嘴角一揚。雙手不斷的締結出印訣,身子急速的圍繞著圓圈轉動著,每一次閃爍,帶來的都是魔法結界的被鞏固。 一個個威力更加強盛的陣法在朱寅手中施展出來,加固著魔法結界的同時,附加著其餘的進攻性。一塊塊靈石不斷的被拋出,分別散落開來,形成著一個個殺陣。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不再對魔法結界進行損害,而是沿著地面的紋路攻向八爪美人章。 「玄冥冰髓,冰封萬物!」 同一時間玄冥冰髓從朱寅的十指迸射而出,分別落向九具骷髏架,在至陰至寒氣息的籠罩中,這些骷髏架竟然宛如活過來一般,操控著魔法結界,以一種更加強勢的氣息撲向八爪美人章。 「磯!」 八爪美人章瞧著朱寅竟然沒有被自己給迷惑住,不由憤怒的喊叫起來,八條獸爪閃電般的揚起,分別鎖定著一具白銀骷髏,狠辣的展開著進攻。縈繞在八爪美人章獸爪爪尖的那一縷黑暗屬性的靈氣,侵噬著地面的紋路。 「如果你要是放在沒有被禁錮以前,我或者拿你沒有任何辦法,但是現在,五階的你早就被消耗的僅僅相當於一個三階魔獸,三階的對我來說,可是沒有著任何威脅!」朱寅不屑的一笑。 「拈花一笑,笑裡藏刀,普陀一葉,葉落而知天下秋,刀鋒枯葉拳印!」 蝶焰冰髓印在朱寅的操控中旋轉著飛起,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片碧綠色的葉刃,一片片暗藍色的刀鋒,呼嘯著掃向八爪美人章。天地精華形成的異火和奇水,眨眼間便將八爪美人章的氣勢穩穩的壓住。 「嗤嗤!」 八爪美人章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羞辱過,當初在這裡那是何等的風光,殺伐取捨完全由自己支配。誰想到被禁錮住,而眼看著要脫困的時候,卻出現一個竟然身懷異火和奇水的神秘靈氣修煉者。那股憋著的勁道,如果現在不發洩出來的話,八爪美人章自己會感到有著一種即將崩潰的衝動。 八條獸爪一個回縮,纏繞向身體,嬌媚的臉蛋露出一種狠辣的光芒,一股強烈的肅殺氣息內斂之後突然間狂烈的噴出。整個身軀就像是一個處於爆發邊緣的氣球一樣,隨時面臨著爆碎的可能。 「想要自爆魔核嗎?」朱寅沒有任何遲疑,要是被這傢伙成功的話,這功夫可就是白費了。週遭的禁錮大陣一股腦的全部壓向八爪美人章,瞬間宛如排山倒海般的壓力,迫使著八爪美人章竟然生生的撤掉了全身的氣力。 這還不算,朱寅竟然將雙蛋龍槍當做了弩箭來使用,雄渾的火屬性靈氣頃刻間充斥想兩顆龍蛋,充沛的靈氣被調動,嗖的一聲整桿龍槍就那樣命中想要躲開,卻被蝶焰冰髓印和大陣給牽制住,硬是沒有辦法移動分毫的八爪美人章。 「噗!」 一道道鮮血揚起著,八爪美人章的精氣不斷的消散著,咽喉處的血洞分外的刺眼,八條獸爪不甘心的掙扎搖晃著,卻始終再沒有一點氣力囂張,那顆五階的魔核也隨之落在朱寅的手中。 「沒想到那,這一趟來的還真是值!嗯,萊特這個徒弟收的不錯,簡直就是一個福星!不但能夠得到一批白銀骷髏架,還有著一具黃金的。最主要的是這頭五階巔峰的八爪美人章,只要煉製得當,就是一具靈皇階別的傀儡!格無雙,不知道你要是瞧見我的傀儡術,會怎樣的驚奇!」 朱寅微笑著,雙手卻是沒有停下一會,不斷的揚起,收起著一具具骷髏架,白銀的,黃金的,青銅的,只要是九品靈將以上的靈骨如數的被收起,倒也湊足了百具的份量。要是煉製成王座的話,怎麼也有著幾十座。 直到確定這一處戰場再沒有任何骷髏架被忽視掉,朱寅才停手,召出金甲銀盾,讓兩個傢伙開始在這裡隨意的玩耍起來,將每一處的白骨都燃燒掉。在朱寅手腕處進行著修煉,金甲銀盾現在雖然還沒有辦法真正的達到極限,但是卻能夠操控三階魔獸應有的實力。 「呼!」 從朱寅離開千器坊到現在,差不多只是三天的功夫,還沒有達到朱寅心中想的那個底線。趁熱打鐵,現在要做的是在這將所獲得的骷髏架打造成所需要的器物,用來收服佛蓮妖炎。至於那具靈皇傀儡,卻還不著急,還欠缺著一些藥材。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在朱寅的操控中,開始淬煉著一根根靈骨,偌大的戰場,迴盪起的只有碧綠和天藍兩種顏色。枯血宗從現在起,才算是真正的成為過去,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 千器坊,總坊大殿。 華都臣坐在中央主位,三大分坊主任嬌媚,蘇百城和方澤分別坐在下位,每一個臉上的神情都不盡相同。蘇百城是一種焦急,方澤是淡然,任嬌媚則是一如既往的狐媚。三個人誰也沒有想著主動開口說話,等待著華都臣的詢問。 「相信你們都知道,佛蓮妖炎在我千器坊,三天之後就將是它最為虛弱的時期。禁地中的陰冷氣息會對妖炎形成一種天然的制約,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華都臣掃過三人緩緩說道。 「是,坊主,咱們只要能夠守護好佛蓮妖炎,只要能夠度過最難熬的這一天,便不用再有著任何擔憂!」蘇百城開口道。 「是那,你們也都清楚,只要能夠堅持住一天,佛蓮妖炎便會重新恢復生機,到那時,就算是想要將它帶走都不可能。但是現在卻是一個最為危險的時候,森羅器宗不會無緣無故的前來莫特城,尤其是青銅骷髏王座的丟失,更將會對咱們形成一個致命的威脅。想要保住佛蓮妖炎的話,必須拿出十倍的精力!」華都臣沉聲道。 「坊主,如果說僅僅只是森羅器宗的話還好說,你說萬獸閣會不會到時也來插一腳那?」任嬌媚眉頭一皺道。 「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華都臣歎了一口氣,第一次感到一種壓抑,「森羅器宗和萬獸閣同時出現在莫特城,絕對不是一個偶然,肯定是有著共同的目的。尤其是森羅器宗,身為煉器門派,如果說許下什麼承諾的話,難保會有著其餘的靈王加入其中,到那時,咱們千器坊總共只有四個靈王,將很難熬過這一關!」 「坊主,是不是考慮驚動一下老祖宗?」方澤低聲問道。 老祖宗,千器坊的上任坊主,華都臣的師父,林猛。如果不是有著這麼一個靈皇強者在,千器坊早就成為別人動手的對象。 而聽到方澤的話,華都臣眉頭一緊,搖著頭道:「除非是到了生死關頭,不然絕對不能夠驚動他老人家,要知道現在師父正在閉關進行衝破,任何的驚擾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修煉,不可亂動。」 「這樣的話。。。」方澤略微一思索,抬起頭道:「坊主,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必須及早的準備,藏劍谷,血魂閣,青玄門,綺夢莊,這四個附屬門派的門主和門內的精銳都必須前來助陣。 這樣的話,有著八個靈王坐鎮,相信就算是森羅器宗再強都沒辦法得到佛蓮妖炎。再說,他們也不一定會前來。咱們的人早早就散開,只要他們進入莫特公國境內,必然沒辦法逃過咱們的視線。」 作為千器坊的智囊,方澤的話擁有著一定的權威性,華都臣微微點點頭,「就按照你說的辦,讓他們四個門派全部給我過來!對了,百城,朱寅現在在什麼地方?」 如果每個人能夠擁有一柄靈器,將會將整個千器坊的實力飆升上去,這也是絕對不容忽視的要素。 「坊主,朱寅和我從莫特城內回來後,便說要去一個地方採集一些礦石材料,說好這兩天就回,算算最遲明天就能回來!」任嬌媚急聲道,心底閃過一道不自然,靈魂中被種下著巫術毒咒,任嬌媚惟有全力的為朱寅開脫著。 華都臣飽含深意的眼神掃過任嬌媚,制止住蘇百城想要暴走的質問,淡淡道:「任坊主,朱寅是我千器坊的中流砥柱,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你應該知道一個靈器煉器師對我千器坊的重要性!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我希望見到他!」 「是,坊主!」任嬌媚恭聲道,被華都臣的眼神掃視著,她能夠感覺到整個後背都佈滿著汗滴。 「準備去吧!」 伴隨著華都臣的離去,蘇百城怒視著任嬌媚,狠聲道:「任嬌媚,如果朱寅要是有著任何意外,我和你沒完!」 「朱寅,你個冤家現在到底在哪?」任嬌媚是有苦說不出,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凶神惡煞。 「任坊主,大敵當前,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否則誤人誤己!」方澤離去之前瞥了一眼任嬌媚低沉道。 「**,老娘我招誰惹誰了,都他**的看老娘我不順眼是吧,我還不知道去哪發洩那!」任嬌媚憋著的那股氣再也沒辦法壓制,吼叫著,一道道聲音在空蕩的大殿中迴盪著。 ............ 「嗖!」 一道身影閃電般的投入到霧柳村中,週遭的雜草動都沒動,埋伏著的森羅器宗精銳也沒有著任何干擾的意思,每一個都在猜測著,宗主到底是召集了多少個靈王。在這短短的幾天間,出現在這個小村中的靈王竟然多達四位之多,而且每個都擁有著不弱於白展的強橫修為。 白展仍然是站立在那座破舊的小茅屋內,黑白無常四大靈王長老此刻站在一邊,在另外一側則是站立著其餘四個靈王。截止到現在,隸屬於白展一方的靈王成員如數的到齊,九大靈王的陣容,是白展能夠拿出的最大手筆,其中赫然有著一個五品靈王。 為了能夠讓這些靈王出手,白展付出的酬勞也是相當豐厚的,每人十件三品靈器不說,還要承諾為他們的弟子各自煉製出相對應的靈器,這就意味著森羅器宗將成為一個免費為他們煉製,數以百萬金幣計價的器物。 「只要能夠得到佛蓮妖炎,這一切都值!」白展眼底劃過一道狠光,凝視著每個人,肅穆凝重。 「各位,距離佛蓮妖炎虛弱的日子很近,從現在算,後天夜晚午夜時分,便是最佳時機,我們務必要一擊命中,鎖定住千器坊的所有人。只要我森羅器宗能夠成功擁有佛蓮妖炎,答應各位的事情,我白展一定會做到!」 「好,後天午夜十分動手!」 一道強悍的戰意在霧柳村上空劃過,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每個人都在養精蓄銳,隨時等待著出擊。 ............ 烏列斯山脈,沼澤山谷,深夜時分。 「呼!」 伴隨著一陣冷風吹過,在山谷口卻突然閃現出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黑暗沼澤前面,方才停下腳步。借助著柔和的月光,能夠發現這兩人竟然是沐錦緞和駝北。萬獸閣的這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在莫特城? 沐錦緞微微的一皺眉,掃視著週遭黑乎乎的沼澤爛泥,疑惑道:「長老,你說的就是這裡嗎?怎麼感覺並不像是咱們要找的地方?骷髏血潭真的存在嗎?」 「小姐,根據咱們掌握的消息,骷髏血潭就是在這兒,沒錯的。只是如果骷髏血潭要是那麼好找的話,早就被偷光了。咱們等到現在才出手,為的就是防止森羅器宗和千器坊的人。現在想必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佛蓮妖炎上,正好給了咱們機會,只要能夠找到骷髏血潭,得到那些靈骨的話,咱們萬獸閣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駝北笑著道。 「那還等什麼,快點找吧!」沐錦緞急聲道。 「小姐,請抓緊我!」駝北嘴角一笑,靈氣化作兩張羽翼,閃電般的飛起,貼著黑暗沼澤兩側的巖壁,向前飛行著。 原來,萬獸閣之所以在黑市拍賣會那樣的起勁,為的就是給別人造成一種錯覺,如果能夠拍賣成功倒算了,就算落敗,他們同樣有著後招,那便是骷髏血潭的地圖。最近剛剛從某種途徑得到這張地圖,駝北和沐錦緞的任務便是查證真實性。 只要能夠確定骷髏血潭的確存在的話,萬獸閣的精銳便會出現。畢竟只是一張很為模糊的地圖,萬獸閣的上層不會將所有精力都投放在這裡。 月亮一如既往的將月光投放向沼澤山谷中,夜風不斷的刮動,駝北如同老鷹般的身子飛行著,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 ............ 骷髏血潭內濃郁的靈氣,不斷的翻騰著,一股股精純的天地能量急速的湧現,很快便鋪天蓋地的衝向朱寅體內。此刻的朱寅,早就將靈器煉製完畢,卻不想錯過這麼好的一個地方進行修煉。七品靈將的修為仍然沒有辦法滿足未來面對的危險,朱寅必須確保著無時無刻進行著修煉提升。 「呼!」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能量在朱寅身體內不斷的運轉著,一左一右互不干擾的進行著血脈的擴展,吸納著更多的靈氣進來。和任嬌媚的雙修,使朱寅成功的跨入七品靈將。現在要做的便是在這個基礎上,吸納更多精純的靈氣。 金甲銀盾懸浮在朱寅身體兩側,最初的玩鬧過後,便開始像朱寅這樣,本能的進行著靈氣修煉。只不過作為魔獸的它們,採取的方式和朱寅不同,一股股的靈氣就那樣湧向兩人的身子,眨眼間便被吞噬掉,就像是有著一個無底洞一樣,根本沒有著任何滿溢的情況,隨意的吸收吞噬著。 一人兩獸就這樣進入到一種很為玄妙的修煉境界中,身邊的靈氣自動的形成著三個漩渦,以朱寅的最為強大,金甲銀盾的進行著護衛。三個漩渦不斷的轉動,抽取著這裡濃郁的靈氣。 朱寅心裡很明白,現在所擁有的成就,是以《冰火玄功》為基礎,以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為主體,能夠拿得出的三品靈器便是蝶焰冰髓印,雙蛋龍槍和擎瀾戰甲。所修煉的功法則是五花八門,沒有著一個系統的,只要是覺得能夠用的,便都拿來,這段時間倒是有些駁雜,是時候梳理一下。 佛祖拳印不能夠丟掉,各種各樣的拳印,伴隨著修為的提升,如果施展開來所能夠形成的攻擊力是難以估測的強大。 玄級上品靈技幻影步現在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是時候向著更高階別靈技進軍。或者說直接修煉腦中所能夠想到的一種仙術步伐,比這種靈技要強上幾倍。 「或者說應該更加專修控火術和御水術!」 朱寅腦中不斷的分析梳理著目前自己的修為,找準著定位,應該進行怎樣的改變,琢磨著最佳的方式。 一道道精純的靈氣則是不斷的衝入體內,增強著朱寅的修為,丹田處的太極水火狀,急速的轉動,淬化著,將最為精純的靈氣壓縮向朱寅體內的每一處經脈。 而就在一人兩獸陷入到這種修煉狀態中時,駝北和沐錦緞兩人則是準確的找到空間結界的位置,倏的竄入通道,落地後便開始向著前面快速的前進。 墓殿,盆地,風眼漩渦,骷髏血潭,環環相扣的四處,一時間,進入到一種很為玄妙的氛圍中。 朱寅自身便是七品靈將的修為,憑藉著骷髏血潭濃郁的靈氣,在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幫助中,勉強晉階到靈將八品,體內的血脈便處於一種飽和狀態,靈氣開始不再能夠進入朱寅身體,達到一種極限之後,再煉化都是在做無用功。 難道說就只能是八品靈將? 「呼!」 守著這麼一塊靈氣濃郁的地方卻沒有辦法完成修煉的進階,朱寅感到特別的無奈,但是這樣的失望剛剛升起還沒有消失之時,朱寅身體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變化,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竟然閃電般的竄入朱寅手腕,緊接而來的便是一冷一熱兩道精純能量的瘋狂湧動。 「咦,怎麼回事?」 就在朱寅的疑惑中,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的挑戰著朱寅的心理承受能力,感慨著當初收掉金甲銀盾的英明。 這兩個小傢伙竟然將朱寅原本處於飽和的血脈,硬生生的給擴散開來,兩股不同屬性的能量,交織糾纏在一起,火屬性剛剛劃過一道血脈,水屬性的隨後緊接補充著。兩種極端能量作用下,飽和的血脈,竟然又開始吸收起來靈氣,不但吸收著,很短的時間內,便處於一個攀升狀態。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能夠淬化靈氣,而金甲銀盾作為兩種依靠著火焰和冰髓為生的獨特魔獸,對靈氣的淬化更是達到了一種隨心所欲的地步。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是經過兩者身體煉化的靈氣,精純性比地藏蝶焰的都要超出一個檔次。 朱寅沉浸在這種變化中,沒有著任何干涉,全身心的放開心弦,為金甲銀盾提供著方便,兩個小傢伙越發如魚得水般的游動著,拼勁著全力為朱寅開疆擴土。雄渾的靈氣開始在朱寅體內凝結,外部的靈氣不間斷的向著這裡湧來。 「九品靈將!」 朱寅調動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配合著金甲銀盾,眨眼間便硬生生的在瓶頸狀態中,衝出一條路來,晉級為九品靈將。 「吼!」 朱寅按捺不住內心的那種狂喜,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宣洩著憋著的那股勁道,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從左右手指**而出,瀰漫在骷髏血潭戰場中,變化出無數中神態不一的魔獸樣,咆哮著。 朱寅從來沒有想到能夠在短短的幾天內,連續晉階,和任嬌媚的雙修功法,是一種必然,而在著骷髏血潭中的一切卻是很為的意外,沒有在預料中。但是不管怎樣,現在的他成為九品靈將,能夠真切的感受到流動在體內的那種精純靈氣能量,很為的強大,隨時處於一種噴發的狀態。 好不容易宣洩完心中的狂喜,在朱寅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後,骷髏血潭卻是突兀的傳來一道破空聲,很為清晰的傳入朱寅耳中。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粉墨登場 第七章:粉墨登場 朱寅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著人前來骷髏血潭,不過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麼重要,徹底煉化掉枯血宗所有靈骨,就算是有人來,面對的也只是一處空蕩蕩的墳地,或者說能夠享受到這種濃厚的靈氣。 「八方血影,九九歸一,枯血精髓,燃燒奠基!」 朱寅在剛才的卷軸中發現著如何走出骷髏血潭的陣法法訣,而通過煉化八爪美人章也確定這裡便是當初它現身的地方,擁有著一個傳送法陣。伴隨著朱寅手結的締結,一道璀璨的光芒閃現,瞬間便消失在當地。 並沒有多長時間,駝北和沐錦緞的身影出現在當場,兩人眉頭都緊皺著,四處的打量著週遭的地形。 「駝長老,這裡應該便是骷髏血潭,為什麼會沒有著一根靈骨那?難道說在咱們之前有人早就來過,將所有的靈骨都收走了嗎?」沐錦緞疑惑著問道。 駝北同樣是感到很為的不解,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或許是這樣。不過,小姐,這裡的靈氣相當的濃郁,不如趁著這段時間你在此地好好的修煉修煉,我前往四周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痕跡。」 「好!」沐錦緞點點頭,駝北則是閃電般的向著前方奔去,開始搜索著四周,除非是找到靈骨消失的原因,不然駝北始終會覺得有塊石頭壓著自己。 「嗖!」 朱寅落地之處是一座山峰峰頂,掃過四周,回想著這趟骷髏血潭之行帶來的好處,朱寅嘴角忍不住的揚起微笑著。現在萬事都準備好,就等著東風的到來,相信森羅器宗不會那麼輕易罷手的。 在夜風的刮動中,朱寅辨別好方向,快速的在山峰中跳躍前進著,九品靈將的修為,使他能夠更加輕鬆的完成著幻影步的施展。紫唇獅鷲在朱寅做出召喚法訣之後,便飛快的出現。伴隨著朱寅一個跳躍,很為利索的跨上獅鷲後背,一人一獸很為默契的迎著月亮,向著千器坊前進。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在佛蓮妖炎虛弱期的前一晚,換句話說,那就是天明之後便是佛蓮妖炎的虛弱期,屆時佛蓮妖炎所躋身的那座禁地,將會**出無窮的至陰氣息,凍結著大部分佛蓮妖炎,對其火種形成致命的威脅。 而這便是所有人的機會。 霧柳村內,白展仰望著逐漸露出魚肚白的天邊,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手指一揮,一股凌然的殺意湧現。 「今日午時便是最佳時機,所有人按計劃行事,前往千器坊,記住,佛蓮妖炎必須要收服帶走!」 「是,宗主!」 伴隨著無數道身影的離去,每一個人前進的方向竟然都各不相一,只要在中午時分出現在千器坊峰前就行,在這之前,必須要保證的便是自身行蹤的安全,隱秘,不能夠有著任何馬腳露出。 千器坊山峰此刻是處處充滿著戒備,山門早在幾天前便宣佈關閉,所有人沒有命令不准擅自出入。總坊和三大分坊的所有精銳都分佈在禁地周圍,每個人都處於高度的防禦狀態,很為的緊張。 藏劍谷,青玄門,血魂閣,綺夢莊四大門派的人此刻也全都出現在千器坊的禁地,在千器坊的威逼下,他們沒有誰敢反抗,方澤的話很明確,如果說你們要是不來的話,千器坊會在以後和你們慢慢的算總賬。 皇城廢墟中的一戰,四大門派的精銳損失殆盡,在這個要命的時候,誰也不敢做出過激的行為。再說在每個人的心中也都有著一個想法,那就是瞧瞧這次佛蓮妖炎的虛弱期,會不會迎來什麼轉折。要是千器坊真的被森羅器宗給滅了的話,不用滅,哪怕是重傷,便是四大門派崛起的機會。 但是這並不是說千器坊便沒有著任何一種防備,四大門派分別收在禁地的四個方向,彼此間沒有誰有著聯繫,其中還有著千器坊的精銳分佈其中。只要有誰不努力行事,都將會遭受到千器坊的打擊。而三大分坊主和林鉉則便統帥著這四個方向,控制著前往禁地的道路。 「任嬌媚,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華都臣站在禁地惟一的那條孤道前,臉色低沉如水,眼中不斷閃爍著一種狠辣光芒。 朱寅並沒有按照任嬌媚所說的那樣,昨天出現在坊內,也便意味著沒有任何一件多餘靈器被煉製出來。這無疑成為華都臣心中的一根魚刺,扎的很為的生疼。如果不是顧慮到現在形勢的嚴重,華都臣都會懲罰任嬌媚。 千器坊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種聲音,不允許出現任何忤逆自己的行為,任何試圖挑釁總坊主的舉止,都將會被當做敵意徹底的扼殺。 陽光逐漸的加熱著,伴隨著太陽位置的不斷變動,千器坊山峰被籠罩著,處於一種很為緊繃的狀態,就算是空中飛過一隻蒼蠅,都會引起眾人的忌憚,猜測著其中到底有沒有著危險。 禁地中的佛蓮妖炎,果然是在萎縮著,平常時候整個禁地山峰都被妖炎所覆蓋著,各種幻象佈滿每一座山峰。任何人闖入,都會陷入到屬於自己的迷幻中,哪怕是只有著一個疏忽,便會遭受到佛蓮妖炎致命的攻擊,恐怖的高溫會瞬間將你給炙烤的灰飛煙滅。 然而現在卻是另外一種景象,近百座山峰中除卻保留著一絲妖炎的恐怖高溫外,竟然沒有著任何火焰,佛蓮妖炎此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只是隱藏在某座山峰中,而且所在的範圍還是很小。 禁地百座山峰中應有的那種恐怖火焰氣息,此刻蕩然無存,就像是一隻被扒光牙齒的老虎,蜷縮著。任何一個大動作,帶來的都將會是一次致命的攻擊。與此同時,在每一座山峰中都有著一股說不出味道的陰柔氣息升起,吞噬著僅有的那種溫度,摧枯拉朽般,無視掉佛蓮妖炎所謂的幻象攻擊,一路飆升著。 百座山峰禁地是能夠充分的將佛蓮妖炎的幻象發揮出來,但是現在卻也造成了千器坊最大的困擾。說是困擾,卻也是沒有辦法避讓開來的。如果不是這百座山峰下面的這股陰柔氣息,佛蓮妖炎恐怖的高溫根本就不是千器坊所能夠承受住的。 天生萬物,相生相剋,有著陰柔氣息制衡著佛蓮妖炎,才能夠保證著千器坊能夠這麼多年安心的享受異火帶來的好處,能夠更加沉浸在煉器中。 「你說咱們坊主是在想什麼那?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敢惦記著咱們的佛蓮妖炎,為啥這次這麼的防備?」 「噓,小點聲,要是讓坊主聽見,你有著幾個腦袋能夠砍!」 「佛蓮妖炎作為咱們千器坊最大的底牌是不假,但是這麼多年各個勢力都在暗中覬覦著,說不定這次真的會釀成災禍那!」 千器坊山峰的腳下,幾個弟子小聲議論著,他們是最外圍的一道防線,負責著警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第一時間進行示警。在他們幾個看來,這樣的戒備,只不過是千器坊在走形式,還真不相信有誰敢搶奪異火。 「咻咻咻!」 突然之間幾道靈氣劃成的弩箭準確狠辣的命中幾個千器坊弟子的咽喉,快速的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僅僅只是靈師的千器坊弟子,又怎麼能夠抵擋的住全是靈君修為的森羅器宗精銳。 「嗖!」 類似的暗殺在千器坊週遭不斷的上演著,幾乎是屠戮殆盡之後每個人便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前進著。陽光的照射中能夠分辨出的便只是一道道影子,在地面急速的移動。既然要做,那就要不給任何情面的擊殺。 然而千器坊畢竟是早就準備,這樣的前進在第二道防線便被阻擋住,由著四大門派和三大分坊監管的位置,第一時間發覺森羅器宗的陰謀,一道道尖銳刺耳的報警聲響起,迴盪在千器坊眾多山峰中。 「一個不留,如數擊殺!」白展狠聲道。 九大靈王聚在一起,形成著一股不可抵擋的洪流,宛如一柄利劍就那樣狠辣的扎進千器坊的防禦陣線中。各種各樣顏色的靈氣閃爍著,一陣陣慘叫聲混雜在對戰聲中響起著。白展要做的便是閃電戰,不給千器坊任何反應的機會,集中所有的力量,務必做到一拳轟殺掉有生力量。 「彭!」 森羅器宗畢竟是有備而來,九大靈王的陣容絕對不容小覷,千器坊的力量又極為的分散,瞬間功夫,整道防線便被撕裂開來。林鉉和木超然兩人面對著氣勢洶洶的白展一行,彼此對視一眼,急速的向著後方禁地撤退著。在沒有等到援軍之前,能做的便是盡可能的保住性命。 「所有人不准硬抗,向後撤退!」 伴隨著這道命令的下達,戰場呈現出一面倒的趨勢,所有隸屬千器坊和藏劍谷一方的人,不要命的向後倒退著,沒有誰不開眼和九大靈王為敵。而其餘三個門派和三大分坊的精銳也在這時開始向著千器坊主坊禁地湧來。 很短的時間內,在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後,森羅器宗一方以白展為首的九大靈王,統帥著近乎百名精銳,將千器坊的人統統壓制在主坊廣場上。想要進入禁地,便只有通過這座廣場,繞過主坊主峰。 「白展,你森羅器宗真的要和我千器坊為敵嗎?竟然敢在這時候攻打我門派。活膩歪了不成?」華都臣冷然掃視著這群闖入者狠聲道。 四大門派和千器坊的聯合起來,僅僅只是八個靈王,對方卻有著九個。或許借助其餘門派精銳的力量能夠牽制住一個,今天這局面真的是有些危險。華都臣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等著決戰的到來。 白展漠然的凝視著華都臣,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華都臣,前**將我森羅器宗的人趕出莫特城,難道就沒有想到這一幕嗎?明人不說暗話,我森羅器宗這次前來為的便是佛蓮妖炎,只要你能夠將它交給我,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不然的話,你千器坊的人,恐怕就要死絕!」 赤luo裸的恐嚇,強勢凌然的氣勢威逼,白展以一種不屑的眼神掃過千器坊的成員,尤其是瞧向四大門派人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詭異。 「血魂閣,藏劍谷,青玄門,綺夢莊,我森羅器宗和你們無冤無仇,如果說今日之戰你們非要加入的話,我們一併應下。不然的話就給我讓開,這是我森羅器宗和千器坊的恩怨,你們沒必要為他們送命!」 白展連削帶打的幾句話,便想要將千器坊和四大門派離間。其實就算白展不說,四大門派每一個心裡也都清楚眼前的形勢。只是他們能夠做什麼?公然反抗千器坊的命令,不現實,能做的便是在這對戰中謀求著機會。 「白展,你少在這裡蠱惑人心!我們莫特公國的門派不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給打散!佛蓮妖炎是我千器坊之物,你森羅器宗想要,沒門!今日除非你將我千器坊給拆了,不然就別做夢了!」華都臣揚起手指,怒視著白展,一股凌厲的殺意隨即狂湧而出,直勾勾的逼殺而來。 「凡我千器坊所屬,務必拼盡全力擊殺眼前森羅器宗眾人,只要能夠保住佛蓮妖炎,我華都臣在這起誓,你們每人都將免費得到一件靈器!」 每人得到一件靈器,所有人都被華都臣的這句話給震了一下,隨後便是無盡的狂喜,如果真的能夠得到靈器的話,今天的廝殺就是值了。要知道一件靈器的價值,絕對能夠讓他們的修為無形中晉階一個檔次。 再說了對方就算再強,也不過就是九個靈王,還有一百不到的精銳,和千器坊加上四大門派這麼穩佔著數量優勢的一方相比,能不能淘到便宜還真不敢說。想到這,每個人的氣勢頓時不由一漲。一道道殺意噴出,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張劍網,直勾勾的封鎖著森羅器宗眾人。 如果能夠偷偷的將佛蓮妖炎帶走,白展也不會想著如此明打明的前來。前幾天的刺探,讓白展清楚在禁地山峰中有著一個靈皇級別的強者存在,相信便是千器坊的那個老傢伙林猛。所以說想著偷襲是不成,既然這樣,那就不如調動著九個靈王,以這段時間精心修煉的大陣來應戰保險一些。 「華都臣,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你非要和我森羅器宗為敵,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速戰速決,不要和他們在這裡較勁,殺!」白展斷然下達著擊殺令,隨後身邊的八個靈王閃電般的竄出,分別迎向華都臣八個靈王。 白展卻並沒有加入攻擊隊伍中,而是帶領著森羅器宗的精銳,向著其餘靈君眾人殺去。想要最短的時間內瓦解掉千器坊的防禦,很簡單的便是打擊掉他們的自信心,使他們有種兵敗如山倒的恐懼感。 屠殺弱者,便是最佳的途徑。 「啊!」 有著白展的帶領,森羅器宗一方的眾人又凝聚在一起,彼此進退有序,像是一柄尖刀一樣,狠狠的扎向千器坊。一道道慘叫聲不斷的響起,修為薄弱的弟子根本就沒有可能抵擋住白展這支隊伍的攻擊。 華都臣瞧著這一幕,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要知道和自己糾纏著的正是白展一方惟一的一個五品靈王蘇千指,這個老傢伙的修為是沒的說,五品靈王的修為沒有著任何水分。水屬性靈氣在他手中施展開來,是游刃有餘。 如果不是憑藉著這麼多年收集修煉的佛蓮妖炎,如果不是憑藉著自身靈技的高階,想要和蘇千指對峙,華都臣想都不敢想。就算如此,也是穩穩的被蘇千指壓制著。說到進攻,那是根本不現實的。 「彭!」 黑印痕選擇進攻的對象是任嬌媚,冷酷無情的他,根本沒有被任嬌媚的神情所迷惑,每一拳的轟出,都是那樣的霸道。雄渾的靈氣不斷的變幻著形狀,從手中一件類似招魂幡的靈器中湧出,詭異刁鑽的攻向任嬌媚。 任嬌媚是完全沒有想到今日的對戰,剛剛交鋒便是這樣的充滿著火藥味道,要是再繼續下去,千器坊除非是將老祖宗給叫出來,不然恐怕真的很難熬過今天這一局面。黑印痕的攻擊,每一招每一式都很詭異,迫使著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面對。 「倏!」 雄渾的靈氣不斷的在廣場中閃爍著,地面徹底的被摧殘著,週遭的石頭也都開始在強勁的氣流中四散開來。每一塊都宛如一根弩箭,狠狠的射出,帶來著一種絕對震懾的力道。凡是一不小心被碰上的靈將,都要狠狠的被重傷著。 在這種大場面的廝殺中,朱寅的身影出現在一個角落,偷偷的瞧著這種激烈的對戰,嘴角浮現出一種詭笑。 打吧,打吧,你們打的越狠越好。現在本少爺就等著鑽你們的空子,狗咬狗,沒有一個是正經東西。 「千器坊所屬,結千器殺伐大陣!」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大地獄小鬼陣 第八章:大地獄小鬼陣 就像是眾所周知的,任何一個門派都有著自己專屬的防禦攻擊大陣,為的便是應付某些棘手的事情。就算是藏劍谷這樣的門派,都會擁有,何況還是千器坊這樣的龐然大物。只是每個門派不同,陣法不同,施展的人不同,所能夠形成的攻擊力自然也是有著區別。 就像是現在,千器坊的千器殺伐大陣伴隨著華都臣話語的落下,頓時剛才還有著一些慌亂的千器坊所屬瞬間便完成了集結,每一個都站立好位置,各種不同屬性的靈氣蜂湧而出,卻不再是雜亂無章,而是凝聚成一道線,幾個或者十幾個交織在一起,匯聚起來的爆發力,無形中幾何倍數的增強著。 「呼!」 千器殺伐大陣的經要便在於眾人所攻出的招數,每一個都代表著不同的器物,都能夠迸射出一道狠辣的殺意,只要是被這種殺意所籠罩住,就算是一個靈王都別想著能夠輕鬆的脫身。 華都臣迅速的擺脫蘇千指的糾纏,林嬌媚三個分坊主也在華都臣話語響起之時便明白,現在能做的便是借助大陣對森羅器宗的人進行打壓。四個人分別在四個位置站好,各自操控著一個方向,雄渾的靈氣扮演著主帥作用,一柄柄靈器形成著,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在週遭靈氣附身凝聚的瞬間便閃電般的攻出。 「嗡嗡!」 強勁的力道瞬間迫使著森羅器宗的精銳向後倒退著,不幸被困在陣法中的則是很短的時間便被擊殺掉,醒目的鮮血散落在地面,空氣中那種血腥味道越發的濃郁。白展瞧著這一幕,瞳孔緊縮,眼中充斥著強烈的殺意。 要知道此次跟隨著他前來的,每一個都是森羅器宗的精銳,要是就這樣死掉的話,對森羅器宗而言將會是一筆不可挽回的損失。 「你們暫時撤退,這裡交給我們!」白展急聲道,其餘八個靈王則是和白展站成一線,冷然的掃視著大陣。 朱寅躲在暗中,瞧著千器殺伐大陣,雙眼不由瞇縫成一道線,這就對了,如果說千器坊就這樣被滅掉的話,實在是沒有看頭。不過這個大陣也算是勉強湊活,是一種借助靈氣的陣法。 說穿了很為的簡單,便是通過特殊的站位,將每個人體內的靈氣凝聚在一點,暫時性的借給陣眼掌控者,使他能夠擁有遠超自身修為的靈氣。華都臣四個人,三個分陣眼,共同維護著華都臣這個總陣眼。這座大陣能夠隨時的進行著變化,華都臣四人每一個都能夠成為總陣眼,爆發出彪悍的氣勢。 單打獨鬥千器坊很明顯是不佔優勢,但是這麼一來,就意味著將眾多弟子的靈氣凝聚起來,就意味著華都臣此刻能夠施展出不弱於六品靈王的攻擊。那是怎樣的場面,像是黑白無常這種二品靈王,不死也會重傷。 「重劍無鋒,千器之魂,凝!」 華都臣這一刻是不敢有著任何疏忽,操控著雄渾精純的靈氣,首先締結而成的便是千器殺伐大陣的靈魂,無鋒烈火劍。瞬間,火屬性形成的一柄長約十丈的重劍,便懸浮在千器坊眾弟子的頭頂。而自從這柄重劍形成,千器坊所屬弟子的壓力也在無形中被驟減著,就算是再輸出靈氣也能夠做到游刃有餘,這陣法竟然有著一個循環相同的功能。 「死亡鐮刀,收割靈魂,成!」 「無盡沉淪,惟黑暗為主宰,旋轉黑輪!」 「朝花夕拾,拈指一笑,百媚叢生,妖嬈七節鞭!」 任嬌媚,蘇百城,方澤三個分坊主也在同時凝結著各自的專屬兵器,操控著週遭的靈氣,不斷的進行著其餘器物的變幻,瞬間功夫整個廣場前方便被無數件靈氣形成的器物所籠罩著,件件佈滿著殺意,柄柄直刺心底。 「乖乖,這千器坊的底牌還真的很強大。這樣的規模,就算是森羅器宗一方都佔不到便宜!」朱寅暗暗思索著。 現在還不到前往禁地的時候,白展多麼陰險的人,都沒有選擇偷偷進攻,便說明禁地中有著更大的危險存在,什麼時候不調出來留守的那個靈皇,朱寅是不會冒險的。 華都臣大陣的啟動,帶給木超然四大門派同樣是強烈的震撼,他們不是不知道這座大振,只是每次見到帶給他們的感覺都不一樣,那種進入骨髓中的恐懼,使他們這麼多年不敢造次的原因。 「白展,你將怎樣破陣那?」 木超然四個靈王不由瞇縫起雙眼,眼前的局面他們只是擋在後面,隨時準備著應付不備之需,倒是沒有參戰的可能。 白展凝視著眼前這座千器坊的大陣,心中的確是在謀劃怎樣才能夠破解,不過卻沒有著多少的擔憂。對他來說,任何陣法都有著自己的弱點,就算自己不懂陣法,但是有一點卻是不會變的。那就是只要你擁有著足夠強勁的修為,一力降十會,就不信,不能將這陣法給撕碎。 當然這只是次要的。因為,在白展身邊還隱藏著一個陣法大師。而他也是白展花費掉大手筆才請來的。那就是五品靈王蘇千指。 「千指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讓咱們做,咱們就怎麼做,只要能夠破掉這所謂的千器殺伐大陣,千器坊就將徹底的暴露在咱們眼前!」白展轉身笑著道,其餘幾個靈王沒有任何說話反駁的意思,蘇千指的修為擺在那裡,由不得任何人挑刺。 「好說!」蘇千指沉聲道,低沉的語調中帶著一種嗓亞的味道,聽在耳中讓人怎麼琢磨怎麼感到不舒服。 其實從千器殺伐大陣締結的那一刻,蘇千指便一直在觀察,琢磨著怎樣才能夠將這座大陣給破除掉。而直到白展詢問的這時,蘇千指才能夠確定這座陣法的破綻在什麼地方。那便是多陣眼等於無陣眼。 一座大陣想要真正的發揮出作用來,就必須做到統一,一個人扮演著操控陣法的角色,才能夠將所有的威力都施展出來。就算是其餘多陣眼的陣法,那也是幾個獨立的陣法結合在一起,彼此互為庇佑才形成的。 所以說,像是眼前這座大陣,想要破掉,沒有任何難處。換做是蘇千指一個人的話,是不可能。但是誰讓森羅器宗這次是準備齊全,九大靈王便擁有著九種不同的強大靈技修為,絕對能破掉。 「白展,你們幾個這樣...」蘇千指傳音道。 華都臣瞧著蘇千指,心弦緊繃著,處於進攻狀態中的他,同樣是感覺到一種不舒服,不敢有著任何疏忽,下達著一連串的命令。 「蘇百城,任嬌媚,方澤,隨時準備備戰,記著,只要他們敢進攻,就給我集中力量先擊殺掉一個!」 「木超然,你們四個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散開,只要陣法一動,白展九個靈王進攻,你們就給我將他們的人殺掉,我不要看著他們任何一個走出千器坊!」 「是,坊主!」 所有人都恭聲應道,每一個都開始調動著靈氣,隨時做好著應付各種局面。朱寅躲在一側,美滋滋的瞧著這一幕,憑藉著他的直覺,敏銳的捕捉到,華都臣的大陣可能擋不住,那麼那便是自己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就是現在,白展,殺!」 蘇千指突然間低吼一聲,一道雄渾的水屬性靈氣,閃爍著萃藍的光芒,在半空中凝結著一條水蟒,纏繞在蘇千指的三品靈器蛇矛上,狠辣的攻向華都臣。 「火蛇弩弓!」 白展幾乎在蘇千指身子錯動的瞬間,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便噴湧著而出,半空中灌輸到靈器中,凝結成一條條火蛇,而那張三品靈器弩弓驟然間拉開,靈氣形成的弩箭,以天女散花般的手段,向著千器坊所有人激射而去。 黑白無常和其餘三個靈王也在第一時間展開著各自最強的進攻,七個靈王分別鎖定著華都臣一方的三個分坊主,展開著最為強勢的進攻。冷不丁的一看,白展一方的進攻是那樣的雜亂無章,沒有一點章法可言。 「千器進攻,殺伐決斷!」華都臣掃視著白展一行的進攻,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他有著十足的自信,憑藉著這座大陣能夠抵擋住這九個靈王,只要陣眼不被毀掉,就不信他們誰能夠衝過來。 「呼!」 烈火重劍,死神鐮刀,七節鞭,旋轉黑輪,四大主靈器操控著無數的器物,瘋狂的攻向白展九人,封鎖著他們能夠移動的任何一處,每一柄都為靈器,每一柄靈器都擁有著難以想像的威力。 瞬間的功夫,千器坊的廣場便被這麼多的靈器所覆蓋著,就算是蘇千指,都被這樣的氣勢所遏制住,進攻的速度無形中被阻擋著。 而想著進攻任嬌媚的其餘靈王,也在頃刻間被撲面而來的靈器所瞄準著要害部位,只要有著任何輕舉妄動,便會讓他們死掉。 「就是現在,白展,全力進攻蘇百城!」 蘇千指揚起手指,抵擋靈器進攻的同時,身子一個扭動,凝聚在一起的水屬性靈氣,以一種旋轉的方式,狠辣的攻向蘇百城。就是這一刻,蘇百城成為整座大陣的陣眼,充當著主導的角色。 身為五品靈王,蘇千指能夠很好的牽制住蘇百城,不讓他能夠有著任何動作,而事實上,只要能夠將四個陣眼中的任何一個摧毀掉,便都能讓這座大陣給毀掉,喪失一個陣眼,就意味著千器殺伐大陣被消弱著同等的實力。 「呼!」 白展八大靈王緊隨蘇千指的動作,開始向著蘇百城發動著全面進攻,一切的發生都很快,快速的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華都臣想著是既然被困在自己的大陣中,白展他們能做的便是全力的進攻,在進攻中找機會突破,只要是那樣,他們便永遠別想找到陣眼所在,沒想到對方竟然有著熟知陣法的人。 「千器停頓,銳意侵吞!」 華都臣不敢有著任何放鬆,第一時間將主陣眼撤回到自己身上,想著憑借此,挽救蘇百城,而懸浮靜止著的千柄靈器,並沒有再進攻,而是迸射出無窮的殺意,籠罩向蘇千指九人。 很可惜,蘇千指九大靈王像是存心要將蘇百城給滅殺掉,沒有誰搭理背後竄過來的殺意,雄渾的靈氣形成一道防禦線,抵擋著的同時,硬是展開著最強一擊,狠狠的攻向蘇百城,殺意凌然。 只要能夠毀掉一個陣眼,便意味著整座大陣的被毀,很簡單很明確的進攻方式!蘇百城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被重點照顧的第一人,面對著九大靈王的進攻,他是根本不可能擋住的,急速的調動著身邊的靈器,灌輸著雄渾的靈氣,向著前方狠辣的進攻開來,同時大喊著。 「坊主,變陣!」 千器殺伐大陣是千器坊的護山大陣,施展起來總是有著獨到之處,就像是現在,眼看著蘇百城就要被轟殺掉,大陣中卻突然傳來一股強勁的吸力,硬是生生的將蘇百城從被擊殺中拉扯回去。 可惜就算是這樣,蘇百城都沒有逃過被重傷的命運,身子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躲藏在靈氣中,倒翻著而回。整座大陣也因為這樣,暫時性的一縮,就是這麼一縮,被蘇千指準確的把握住。 「這才是我想要的,華都臣,你以為我會真的笨到擊殺掉一個分坊主嗎?想要殺他們機會有的是,我要的便是你這大陣的一個停頓,足夠了!」蘇千指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雙手十指不斷的揚起,一道道水屬性靈氣迸射而出,環繞著他的身子,形成著無數道爪影。 「冰藍幽爪!」 爪影在形成的同時,幾乎是沒有著任何遲疑,便狠狠的衝向週遭,撕裂著千器坊的其餘弟子,擊殺著。整座千器殺伐大陣伴隨著基石的被毀掉,很快便處於一種瓦解的狀態,何況白展他們也不會就那樣站著,瘋狂強大的進攻,緊隨著蘇千指的動作,重創著這座護山大陣。 朱寅躲藏在暗中,瞧著眼前這一幕,嘴角不由一笑,「華都臣,你的這大陣還真是容易的很被攻破那。四個二品靈王想著困住九個靈王,你認為真的可以嗎?任何一座大陣的締結,都要建立在絕對的基礎上,你不能夠奢望著一群靈師能夠憑藉著一座大陣,就想要擊殺掉靈君。現在,你的底牌是時候拿出了吧?」 「彭!」 千器坊成員一道道身影不斷的翻飛著,鮮血劃破著半空,灑落在地面,蘇千指一行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緊緊地回縮,仍然形成著九大靈王為主導的團隊,蔑視的掃視著和四大門派匯聚在一起的千器坊眾人。 「坊主,不行了,咱們抵擋不住,如果再不讓老祖宗出來的話,千器坊恐怕就要葬送在這裡!」任嬌媚急聲道,蘇百城倒在一邊,不斷的吐著血,急忙吞掉一把藥丹,便開始抓緊恢復。 「是的!坊主,咱們恐怕要抵擋不住了!」方澤沉聲道,蘇百城的被重創,將意味著己方沒有著任何可能抵擋森羅器宗的進攻。 華都臣臉色鐵青,所發生的一幕,顯然超出了他所料的程度,事情到現在,是真的沒有著再妥協的可能,只有戰鬥了。 「白展,這是你們逼我的,非要前來我千器坊鬧事,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掉!」華都臣眼底閃過一道猙獰的神色,手中出現一枚徽章,果斷的捏碎。一道特殊的能量擴散開來,同時華都臣不斷的做出著各種印訣。 「師父,請你出關!」 白展九大靈王像是並沒有被華都臣的話所震懾住,白展手指一揚,九個靈王的站位頓時錯開。從前來千器坊的那刻起,白展便清楚,除非是能夠將這個隱藏著的老傢伙給殺死,不然的話,想要成功的收服佛蓮妖炎是那樣的不現實。而現在便是這個時機,只要殺掉林猛,千器坊的真正底牌,一切也都將結束。 「不是吧?真的要動用他老人家?」木超然臉色一變,作為莫特公國的四大門派之一,木超然很清楚林猛的脾性和性格,千器坊就是他的禁臠,任何人只要敢惦記上都將遭受到他的進攻,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赤luo的廝殺。 同樣吃驚的還有其餘三個門主,身子都不由一顫,一個靈皇級別的強者,其強大性是難以想像的。 「終於要出現了嗎?」朱寅躲藏在一邊,瞳孔緊縮著,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空間的波動,就在主坊的禁地中,一道身影正在急速的奔來,很短的時間便出現,沒有著任何遲疑。 「嗖!」 廣場週遭的空間,傳來一陣奇怪的波動,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光芒閃現,在眾人的注視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就那樣站立在兩撥人中間,一系灰色的長袍緊裹著全身,沒有著任何多餘的裝扮,一頭蒼白的頭髮被隨意的綁著,有些蒼老的面頰,卻露出一種難得的沉穩執著。 他便是千器坊的底牌,一品靈皇林猛! 「師父!」華都臣急忙躬身道:「森羅器宗的人,想著要搶走佛蓮妖炎,竟然進攻我千器坊,殺掉眾多弟子!」 「林猛?這就是林猛!」白展神情一緊,如果說面對著一個靈皇猶然能夠做到面不改色的話,白展還沒有那個實力。幸好,自己一方也有著底牌,一張能夠控制住整個場面的底牌。 「嗖!」 朱寅幾乎就在林猛出現的同時,悄然的撤退,向著禁地方向快速的前進。就在這時,一道清晰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想要走?做夢!」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跟哥走,吃香喝辣 第九章:跟哥走,吃香喝辣 千器坊廣場伴隨著林猛的出現,進入到一個很為詭譎的局面中,一品靈皇也是靈皇,靈皇所擁有的強勢修為,絕對能夠橫掃掉所謂的靈王,何況白展一方最強的不過是五品靈王蘇千指,如果說沒有著其餘的底牌,一切恐怕就要在這一刻定局。 朱寅不敢有著任何拖延,必須抓緊時間,趁著禁地中沒有著多少的防禦力量,偷偷摸摸的溜進去,憑藉著手中所有的底牌,將佛蓮妖炎火種給收服掉,哪怕是只要能夠帶走火種,都將為他贏取到足夠勝利的籌碼。 「白展,希望你們能夠多堅持一會,別這樣就給吃掉!」 白展一方是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凝視著林猛,千器坊的這個老祖宗,一種危險的氣息四散開來。九大靈王成一個圓圈將林猛給圍住,森羅器宗的其餘精銳,分佈在靈王中間,每一個都毫無保留的散發著強勁的靈氣。 林猛不屑的掃視著白展,眼底閃爍著一種漠然,「森羅器宗還真是長本事了,竟然敢來動千器坊!白展,這樣的一座破陣就想要禁錮我,做夢吧!今**們誰都別想離開,都要成為我千器坊的刀下魂!」 靈皇的氣勢頓時擴散開來,周邊眾人忍不住的向後倒退著,千器坊一方的頹廢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林猛的出現就相當於是一陣強心劑,讓他們每一個都恢復了鬥志,面對著森羅器宗的人,戰意凌然。 「林猛,我們九個是沒有著辦法將你殺死,但是誰給你說到場的僅僅只有我們那?難道你忘記我森羅器宗同樣有著一個靈皇,一個讓你惦記著的人?」白展聲音剛剛落下,後方便蹭的竄出一道身影,赫然的向著林猛攻去。 「彭!」 雄渾的土屬性靈氣半空中凝結成一個碩大的拳頭狠狠的揮去,林猛身子向後微微一錯,右手揚起,同樣是火屬性靈氣結成的拳頭,悍然的和對方相撞在一起,強勁的力道向著外面擴散開來。 「是你,歸羅!你這個老傢伙竟然沒死?我說的吧,如果不是有著你在背後支持,森羅器宗怎麼敢染指我千器坊!」林猛凝視著逐漸現身的男人,瞳孔一縮道。 「桀桀!」 歸羅是一個老頭,確切的說是一個外表相當猥瑣的老頭,身材很為的孱弱,全身肌膚乾巴巴的,如同枯樹皮。一雙老鼠眼睛,不斷的轉動著,射出著一道道yin穢的光芒。帶著一頂很為怪異的帽子,嘴角抽動著。 「老林,沒想到這麼多年咱們還能夠見面,剛一見面便是這樣的對戰,有點意思!佛蓮妖炎在你們千器坊的日子也不短了,怎樣,給我個面子,讓我森羅器宗帶走!」歸羅桀桀的笑著道。 和林猛在千器坊的地位一樣,歸羅在森羅器宗擁有著絕對的權威,是惟一一個土屬性一品靈皇修煉者。歸羅的世界是很豐富多彩的,但是只要提到歸羅,能夠第一時間響起的便是老色鬼。 只要是略微有點姿色的,都逃不過歸羅的手掌心。修煉的獨特靈技心法,使他在和女人合歡的時候,能夠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當年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歸羅曾經被幾方勢力聯手追殺,林猛本來想著他已經死掉,誰成想竟然這麼完好的出現在眼前。 不但如此,一品靈皇的修為,無形中彷彿提升著。加上身邊的九大靈王助陣,今日千器坊的局面是真的有些岌岌可危。 「歸羅,你就不怕再給追殺?還想著要搶奪我千器坊的佛蓮妖炎,做夢!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動一下!」林猛狠聲道。 「是嗎?那就是沒得商量了,行,林猛,就讓我瞧瞧這麼多年你修煉到了什麼地步!有著佛蓮妖炎作為幫助,相信實力應該不錯吧!白展,結大地獄小鬼陣,今日凡是不臣服我森羅器宗的人,一律滅殺!」歸羅眼中閃爍著凶光道。 「是!」 白展手指一揚,森羅器宗殘餘成員,以九大靈王為紐帶,彼此快速的移動著,原本有些危險的局面,伴隨著歸羅的到來,徹底的扭轉。瞬間功夫,一座大陣便締結完畢,這便是森羅器宗的攻殺大陣。 「大地獄小鬼陣?」林猛眉頭一縮,森羅器宗的這個陣法和千器殺伐大陣相比,最大好處便是移動性和迷幻性極強。再加上對方佈陣的實力實在是彪悍至極,九大靈王的陣容遠遠勝過華都臣四個。要是不慎重的話,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華都臣,你們全都退後!這個大陣,讓我來迎戰!」林猛沉聲喝道。 「你能擋住嗎?」歸羅低笑著,大陣瞬間啟動。 為了能夠搶奪到佛蓮妖炎,歸羅是下足了本錢,不但答應了幾個靈王的要求,還將大地獄小鬼陣的一些要訣傳下,讓他們能夠更好的爆發出戰鬥力。 「呼!」 強勁的靈氣在白展九大靈王的催動中,一股腦的傳輸給歸羅,在歸羅的操控中,大陣中不斷的浮現出各種猙獰面孔的鬼影,呼嘯著,環繞在林猛身邊,每一個都擁有著極強的攻擊性,緊貼著林猛身子劃過。有著歸羅在操控,整座大地獄小鬼陣的威力,比千器殺伐大陣要強上幾倍。 「彭!」 林猛調動著雄渾的火屬性靈氣,肅穆的掃視著攻來的鬼影,狠辣的擊碎,緊接著身子不斷的移動,在陣法中鎖定住一個人,便毫不留情的擊殺。火屬性靈氣和土屬性靈氣交織在一起,充斥在廣場上,強大的餘波讓華都臣一群人不得不向後倒退著躲避。 「嗖!」 朱寅根本不去理會千器坊廣場中正在進行的廝殺對決,快速的向著千器坊主峰背後的禁地移動。既然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朱寅要做的便是盡可能快的將佛蓮妖炎的火種收服,帶離這裡。 近百座山峰組成的千器坊禁地,這一刻火焰氣勢被壓制住,伴隨著陽光的籠罩,很清晰的呈現在朱寅眼前。唯一通道口中仍然是有著兩個靈君在看守,就算是前面鬧騰的再厲害,禁地都必須有著最起碼的戒備。 想要過去就必須將這兩個靈君收拾掉,不然的話,在周圍眾多結界的封鎖中,朱寅是沒有可能很為輕鬆的度過。 「小傢伙,看你們的了,盡快搞定這兩個傢伙!」朱寅靠在一側的山壁,金甲銀盾則是被召喚出來,懸浮在半空中,兩者很為調皮的扭動著身子,在朱寅的指揮中,消失在通道的下方,很為快速的便出現在盡頭。 「嗤嗤!」 金甲銀盾作為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孕育著成長的魔獸,自身的體質早就被改造掉,現在的兩個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是這兩種天地精華形成的一種能量體,能夠將兩者的精華徹底的釋放出來。 兩個靈君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一道火焰和一道冰髓所凍結控制住,整個身子頃刻間處於一種虛弱狀態,體內強勁的靈氣根本沒辦法調動,就像是一瞬間被封鎖住似的,失去著任何反應能力。 「嗖!」 朱寅抓緊著時間,就在兩個靈君短暫被困住的瞬間,閃電般的出現在身邊,蝶焰冰髓印沒有著一點猶豫,狠狠的命中兩人的腦門,擊殺掉兩個靈君。如果不是九品靈將的修為,朱寅想要這麼快便達到目的,是不現實的。 金甲銀盾旋轉飛舞在朱寅身側,三者快速的向著山峰奔去,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不斷的擴散開來,凡是周邊的陰柔氣息全都被格擋在外面,眼前這座山峰並沒有佛蓮妖炎的氣息,朱寅站立在山峰中央,雙眼微微閉起,十指間地藏蝶焰興奮的舞動著,強大的靈識擴散開來尋找著。 「蝶焰起舞,蛛絲馬跡,天地靈識,盡歸我手,大搜羅術!」 地藏蝶焰在朱寅手訣的締結中,眨眼間飛起,向著週遭的山峰很快的衝去,一朵朵蝶焰在飛舞的同時,不斷的進行著分化,每一隻橫掃著週遭的陰柔氣勁,在朱寅靈識的維繫中,很快便搜尋到目標。 「嗖!」 朱寅在金甲銀盾的幫助中,懸浮在半空中,很快的向著前方一座山峰移去。佛蓮妖炎的位置隱藏的很深,竟然是在近百座山峰中一處很不起眼的小山峰裡,輪到高度,明顯比週遭的要下降一個檔次。 佛蓮妖炎此刻是處於虛弱期,所有的妖炎都被地底的陰柔氣息所包裹著,徹底的被壓制住。現在的它蜷縮在山峰中,根本不用仔細的查看,便能夠尋找到它的位置,而最為讓朱寅感到驚奇的是,不同於地藏蝶焰當時的那種費勁,佛蓮妖炎的火種能夠準確的捕捉到,就在那直徑一米的圓圈火焰中翻騰著。 火種的每次翻動,帶來的便是火焰的一陣高溫,向著山峰擴散開來,抵抗著陰柔氣息的侵襲。怎麼說都是天地精華形成的異火,在這一座山峰中,是沒有著任何陰柔氣息能夠抗衡它的溫度。 「這便是佛蓮妖炎的火種!」朱寅懸浮在一側的空中,瞧著眼前這束燃燒著蒼黃火焰苗的火焰,心底不由湧動著一股興奮。費盡辛苦做出的舉動,在這一刻都是值當的,一切都會在這完美的解決。 「呼!」 金甲瞧著眼前這佈滿著山峰的蒼黃火焰,同樣是興奮舞動著,不同於朱寅的戒備,金甲是沒有著任何顧慮,小小的身子不斷的閃動著,每一次扇動雙翼,帶來的便是一道蒼黃火焰苗被吞噬掉,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被吸收著。 如果說金甲要真正的成長為九階魔獸,眼前這束異火對它將沒有著任何威脅,很短的時間內便能吞噬掉,可惜三階的它,能做的便只是煉化著一些散落在週遭的火焰苗,甚至連火種的邊緣都不敢隨便靠近。 佛蓮妖炎像是感覺到有著人闖入到這裡,微弱的靈智告訴它,必須採取著抵抗,不然的話就有可能被對方給收服掉,到那個時候,這麼多年才形成的一點靈識,都將會被對方徹底的抹殺掉。 「嗤嗤!」 佛蓮妖炎的蒼黃火焰瞬間暴漲開來,擴散向山峰的每一處,就算是有著陰柔氣息的消磨,那股恐怖的高溫仍然是沒有著一點頹廢的跡象,狠辣的衝出,將整座山峰包裹住的瞬間,便意味著從現在起,這裡將成為一處獨立的幻象世界。朱寅的貿然進入,必然將遭受到幻象世界的幾重攻擊。 「我知道你能夠聽懂我的話,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證你佛蓮妖炎的威力能夠得到最大限度的施展,不然就別怪我無情!別說你現在只是一個很為薄弱的靈智,就算你成長起來,今天都要乖乖的臣服!」朱寅在金甲銀盾的拉扯中,透過蒼黃火焰,直扣向妖炎火種,充滿著不可抵擋的霸道。 「呼!」 佛蓮妖炎的火種在蒼黃火焰的包裹中,逐漸的形成一隻眼睛,眼中透露出一種狠辣,猙獰,朱寅的話聽在它的耳中,沒有著任何作用,煥發起的只是它更加強勁的反抗勁頭,想要讓它屈服,是沒有著可能的。 天地精華異火都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尊嚴,除非是能夠真正降服它們,不然一句話就想要達到目的,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蒼黃的妖炎逐漸的蓬髮著,不斷環繞在山峰中每一處,形成著一種極為嚴實的防禦,最初的稀薄越來越濃厚。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好,我現在便來收服你!」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示意金甲銀盾將自己送往山峰,傳音給兩個小傢伙,沒有自己的命令,千萬不要隨意的靠近火種,以免被吞噬掉。 「嗖!」 金甲銀盾將朱寅放在山峰的瞬間,便不離分毫的盤旋在他的左右肩膀,預防著隨時會出現的危險。銀盾體內玄冥冰髓的至陰至寒氣息,無所保留的釋放開來,硬是將佛蓮妖炎的高溫給擊擋在外面。 而金甲的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的碰撞,兩種不同性質的異火,竟然在山峰中形成著一股股強勁的力道,像是要將周圍的空間給撕裂開來,蘊含著無窮力道的雷電光芒,隱藏在兩者的對撞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呼!」 幾乎就在朱寅雙腳剛剛落地的瞬間,蒼黃的妖炎火焰便直勾勾的撲上來,不同於第一次試探時的情景,這次的爆發更加的強勁,像是要一舉將朱寅給轟殺掉一般。但是有著經驗的朱寅,沒有著任何慌亂,那片七瓣金蓮握在手中,預備著不時之需。 我倒是很想瞧瞧你這火種到底能夠操控多強的迷幻之力! 擎瀾戰甲佈滿全身,朱寅操控著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擴散開來,現在的他還不敢動用地藏蝶焰,有著金甲的前例,朱寅知道,兩種異火要是真的沒有辦法做到一個完美的融合點,那麼所能夠爆發出的威力是難以想像的。 這周圍的近百座山峰,都沒辦法抵擋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的牴觸爆炸。那是,樂子可就大了。 想要更好的收服佛蓮妖炎,朱寅就必須做到在盡可能的時間內,瞭解到這枚有著靈智火種所能夠施展出威力的極限來。蒼黃火焰圍繞著朱寅,瞬間功夫,一種幻覺便侵襲向朱寅的靈魂深處,撩撥著他最為不想碰觸的一個區域。 仙界,須彌宗。朱寅穿越到靈氣大陸到現在這麼多年,骨子裡卻始終以仙界人自居。而在仙界中,最為讓他惦記的便是宗門須彌宗。只有在那裡,朱寅的所有舉動才會被原諒,才會被容忍。 須彌宗不單單是朱寅的門派,更是他心底的家。是須彌宗培養了他,而現在他卻承受著神器煉製的天罰,被降臨在這個大陸位面,不知道日後是不是還有著機會重新回到仙界宗門懷抱。 「啊!」 就在朱寅腦中浮現出須彌宗的瞬間,佛蓮妖炎火種便準確的捕捉到這一消息,沒有著任何猶豫,便操控著蒼黃火焰製造出一幕很為猙獰的畫面,在朱寅靈魂深處浮現的畫面,赫然便是須彌宗被摧毀,被攻擊的情景,一個個師門兄弟,就那樣在其餘門派的進攻中死掉,淒慘的喊叫聲響成一片。 「師父!」 朱寅這時候竟然有些失神,忘卻了現在所置身的是幻境中,眼瞅著師父被一道天雷命中,整個人處於一種魂飛魄散的狀態,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當然這樣的喊叫僅僅只是一種表象,而實際上朱寅的身子沒有著任何移動,動的只是靈魂,被佛蓮妖炎控制住的也是靈魂。 「嗤嗤!」 金甲銀盾瞧著朱寅的神情,忍不住的在一邊尖叫著,靈魂相通的兩者很快便驚醒處於昏迷中的朱寅,宛如一道雷電命中殘留在朱寅腦中的幻象,所有的一切被擊散的同時,眼前翻滾著的便只是蒼黃火焰。 「沒錯,這迷幻之力倒是很強!」朱寅心有餘悸的一笑,不再猶豫,手中的七瓣金蓮頓時被激發,七道金黃光芒擴散開來,將朱寅整個籠罩住的瞬間,所有的幻象都在這一刻徹底的消散不見。 現在是時候和你好好玩玩了!朱寅在七瓣金蓮光環的包裹中,嘴角揚起,手指一翻,一尊獨特的王座浮現在眼前。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竊取火種 第十章:竊取火種 骷髏血潭中的靈骨都被朱寅搜刮掉,沒有著一根留下,而在那段時間,朱寅借助著黑市的模型,煉製出了相似的王座。眼前這尊和森羅器宗拍賣到手的青銅骷髏王座相比,採取的青銅靈骨是相同的,而除卻這個之外,不管是在煉製手法烘托出的精巧度,還是在規模上都要遠遠的超出。 想要勾yin*惑佛蓮妖炎火種,那麼便要拿出足夠份量的東西來,這尊青銅骷髏王座從品階上來說便是一件三品靈器。在朱寅的控制中,就這樣懸浮著,散發出一道道精純的能量氣息,撩撥著週遭的蒼黃火焰。 「嗤嗤!」 佛蓮妖炎火種沒想到朱寅手中竟然擁有著這樣一尊青銅骷髏王座,作為靈智剛剛開啟的它來說,需要的正是靈骨中所蘊藏的那種獨特能量氣息,只要能夠吞噬掉,它便有著可能繼續晉階。 幾乎沒有著任何遲疑,佛蓮妖炎便猛地竄起,山峰中形成著近百道火蛇般的能量體,狠辣的攻向朱寅,恐怖的高溫不斷釋放開來,目標赫然便是那尊青銅骷髏王座,死死的想要給奪取掉。 沒有著幻象的威脅,朱寅根本不在乎佛蓮妖炎的溫度,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恰到好處的扮演著防禦膜,三品靈器擎瀾戰甲在火屬性靈氣的充斥中,將靈石的潛力徹底的激發出來,生猛的抗擊著蒼黃妖炎。 「嘰嘰!」 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的站立,面對著蜂擁而至的蒼黃妖炎,金甲果斷的將地藏蝶焰收斂住,僅僅是憑藉著自身對火焰的敏感性,開始瘋狂的吞噬起來,環繞著妖炎都一點點的被吸收著。 銀盾體內的玄冥冰髓則是充分的發揮出相生相剋的天賦作用,凡是靠近的蝶焰都在眨眼間被過濾掉,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一股腦的輸入向朱寅的身體,為朱寅提供著絕對不會枯竭的動力。 「哼,這樣就想著奪走青銅骷髏王座,未免也太容易了些,想要奪走,就要過我這一關!」朱寅倏地將王座給收起,狼血拳套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緊接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取代著火屬性,翻滾而出。 「磷骨權杖,鞭打八方!」 靈骨做成的一柄一丈長的權杖伴隨著水屬性靈氣的湧入,徹底的調動著靈骨的陰柔靈氣,半空中能夠瞧見的便是近百根權杖不斷的舞動著,每一次舞動,帶來的便是一道鬼火的浮現,纏繞上蒼黃火焰,精純靈氣形成的鬼火,就算是面對著這種異火都沒有著絲毫被動的意思,拚命的糾纏著。 「嗤!」 佛蓮妖炎火種被朱寅的這種做法弄得有些轉狂,本來想著憑藉著恐怖的高溫就能夠將朱寅給滅殺掉,誰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著任何作用。如果不是這天地陰柔氣息的束縛,又怎麼可能對自己造成如此壓制。 近百道火蛇的被困,卻是讓佛蓮妖炎火種越發的憤怒和轉狂,沒有著任何過多的想法,火種開始急速的跳動起來,那隻眼球很為詭異的閃爍著,伴隨著一道道蒼黃火焰的形成,只見整座山峰瞬間被各種進攻手段所充斥,一隻蒼黃火焰形成的猛虎,呼嘯著攻向朱寅的同時,右側則便閃出一頭刁鑽古怪的飛貂。 兩種攻擊正在進行著的同時,蒼黃火焰在朱寅的頭頂形成一座山,就那樣攜帶著無窮的力道狠狠的直壓下來。只要是被命中,朱寅就算擁有著九品靈將的修為,都將瞬間會被擊垮掉。 「嘿嘿,憤怒了嗎?這才越來越有點意思!」朱寅嘴角微笑著,現在他算是清楚為什麼森羅器宗這次不惜本錢非要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攻,這可真的是絕佳的機會,佛蓮妖炎的氣勢被壓制著僅僅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擁有著青銅骷髏王座,白展絕對能夠將這火種給收服掉,強行帶離山峰,前往森羅器宗駐紮,成為森羅器宗崛起的鎮宗之寶。 「玄冥冰髓,冰凍山川!」 朱寅操控著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徹底的發揮出來,三品靈器的磷骨權杖呼的竄起著一股股威猛的氣流,遮天蓋地的侵襲籠罩向整座山峰,所有蒼黃火焰在這瞬間,竟然被生生的壓制住,回縮到火種身邊。 「蝶焰冰髓印,給我轟殺!」 朱寅眼底閃過一道寒光,瞅見火種本體的瞬間,蝶焰冰髓印順勢揮出,狠狠的攻向火種本體,地藏蝶焰的強勢高溫摩擦著周圍的空間,進行著一連串密集的小範圍爆炸,玄冥冰髓同時弩箭般的射出,狠狠的命中火種,刺骨的寒意擴散開來,侵襲著佛蓮妖炎火種的靈智,不斷的摧毀著。 「嗤嗤!」 佛蓮妖炎火種從來沒有想到會吃這麼大的一個悶虧,身影急速的晃動著,想要掙脫掉所藏身的洞穴,卻被週遭的玄冥冰髓嚴實的壓制住,一點都沒有辦法向外擴散。憤怒中的火種,咆哮起來,蒼黃的火苗一股股的竄起,眨眼間火種竟然變成一朵蓮花瓣,和七瓣金蓮十分的相似。 當蓮花瓣形成的瞬間,蒼黃的火焰一個壓縮,全都回撤到花瓣中間,每一片花瓣中都有著一道精純的能量在流動,恐怖的高溫不斷的被壓縮著,凝聚到一個極點所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絕對不容小覷。 朱寅凝視著眼前這座金蓮花瓣,眉頭微微一皺,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傢伙和七瓣金蓮絕對有著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麼七瓣金蓮能夠破除掉佛蓮妖炎的迷幻,但是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佛蓮妖炎現在所在凝聚著的最強一擊力道,只要爆發出來,便能夠將週遭山峰徹底的夷為平地。到那時,妖炎所藏身的洞穴會被摧毀,但是它卻並不會消失,就算是掉進波濤洶湧的大江大海,只要火種不熄,佛蓮妖炎將會永遠存在。 「沒辦法了,這是你逼我的,來就來吧!」朱寅眼底閃過一道凝重,雙手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也老實的站立在肩頭,拼勁著所有的精力為朱寅不斷的轉化著蒼黃火焰。 「彭!」 佛蓮妖炎火種形成的蒼黃蓮花瓣高速的旋轉開來,每一次旋轉都會有著一片花瓣掉落,圍繞在周邊,繼續進行著不間斷的舞動。強勢的氣息,一波*的擴散開來,充斥向四周的同時,撕裂著山峰空間。 陽光不斷的釋放著炙熱的溫度,只是和這裡的溫度相比,卻是要次上一些。偌大的山峰,承受著佛蓮妖炎的這種旋轉攻擊,一點點的開始崩裂出裂紋,一塊塊石頭都處於一種逐漸變軟變碎的狀態。 「佛蓮妖炎,這想必就是你的本尊了,不愧是一朵佛蓮,不愧是一朵妖炎,當佛家手執著懲惡揚善的權柄,天道輪迴也將進入到一個全新的規則體系中!只是現在的你根本沒辦法發揮出自己最強的攻擊力,失去掉幻象攻擊的你,充其量只是實力的十分之一,我便真正收掉你又如何?」 朱寅掃視著佛蓮妖炎,這朵到現在都不肯歸順的天地精華異火,是真的鐵心要拚個你死我活。只是這樣的方式放在朱寅眼前根本沒有著任何威脅,《冰火玄功》第一時間施展開來,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各自旋轉開來,分別湧向左右手臂,朱寅眼神肅穆,一個個複雜的手訣締結而出,飛向四周很快的消失不見。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現飛離出去的手訣,竟然都擁有著一種很為奇怪的現象,很為的虛幻,但卻相當的真實。每一個符篆都像是在承載著一件東西似的,很為的沉重,週遭的空間也隨著朱寅手訣的逐漸加快,越發的凝重。 「嗤嗤!」 佛蓮妖炎花瓣最後一片花瓣徹底的脫落,蒼黃火焰攀升到一個極點,呼嘯著飛向朱寅,恐怖的高溫夾雜著無數的幻象,充滿著一股摧毀性的力道,整座山峰在這一刻,也再沒有辦法抵抗,一點點的破碎開來,整個的脫落掉。看似磨盤大的石塊,在下落的過程中便閃電般的化成碎末,一點點的消失掉,飄散著。 「畫地為牢!」 朱寅低吼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在《冰火玄功》的施展中,一左一右的開始旋轉開來,蝶焰以金甲的方式呈現,冰髓以銀盾的狀態呼嘯,兩者前後不差一步的攻向瞬間而至的佛蓮妖炎,至陰至寒的氣息封鎖住妖炎的前進,蝶焰便在裡面高速旋轉,爆發出一道道驚天的動靜。 最初揮出的那些手勢印訣,在這一刻也開始清晰的浮現在周圍,密密麻麻的相連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個由著靈骨做成的囚籠。不過不是青銅骷髏,而是白銀骷髏。每一根充斥著的靈氣更加雄渾的白銀骷髏,一點點的向內壓縮著。 「火種,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別怪我趁著你現在虛弱期將你給抹殺,早早的給我囚禁在這骷髏架中,還有著你的好處!」朱寅沉聲吼道。 「呼!」 佛蓮妖炎火種的強勢進攻被朱寅如此輕描淡寫的給瓦解掉,最主要的是周圍的這些骷髏架,讓火種感到一種很為舒服的氣息,不知不覺中便放鬆著戒備,開始自甘沉淪的跌落在朱寅為它布下的局中。 只要我能夠將這些白銀骷髏能量煉化掉,我便能夠徹底的晉階,拜託陰柔氣息的影響,達到全盛狀態,到那時就是你的死期!一根根白骨精華不斷的被佛蓮妖炎花瓣給纏繞住,吸收掉。 「嘿嘿,怕的就是你不吞噬!」朱寅最後的一道心弦驟然放鬆掉,事情發展到現在,才算是按照自己的規劃進行著。 佛蓮妖炎吞噬掉的不單單是白銀骷髏架的精純能量,其中更多的是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形成的冰火兩重天爆炸彈。只要能夠成功的進入到火種內部,便會將它的靈智給抹殺掉。像是這種有著靈智的異火,要是想著完全的收服煉化,對朱寅來說更為的簡單,只要將靈智徹底的摧毀,換成自己的靈魂,便能夠收服掉,逐漸的激發出它的潛力來。 現在便是這樣的方式! 「白銀骷髏,坐地牢籠,凝縮燭台,禁錮妖炎!」 佛蓮妖炎火種的蒼黃火焰不斷的被壓縮著,玄冥冰髓在白銀骷髏架中扮演著絕對主導的角色,誘發著陰柔力量的同時,迫使著火種沒有可能再次爆發。這種獨特地形造成的佛蓮妖炎虛弱期,對朱寅來說簡直是太爽的事情。一切都沒有怎樣很費勁,便水到渠成的完成火種收服。 「倏!」 朱寅瞧著白銀骷髏架形成的這麼一個精緻小燭台,佛蓮妖炎自甘墮落的在裡面吞噬著精華能量,沒有想著過分的反抗,一座座佈滿燭台的大陣,在符篆的控制中,開始無孔不入的壓向火種。面對著這樣的進攻,佛蓮妖炎火種是沒有著任何能夠再掙脫的可能,遲早要被煉化掉。 偌大的山峰這一刻徹底的消失掉,如果不是最初知道,根本就沒有誰能夠想像到這裡以前曾經是座山峰。朱寅在金甲銀盾的拉扯中,懸浮著,很為果斷的將佛蓮妖炎的火種收進特質的須彌戒指中,不再停留,沿著通道撤出,閃電般的消失在千器坊的勢力範圍。 朱寅現在要做的便是盡全力的奔逃,佛蓮妖炎在千器坊這麼多年,鬼知道有沒有什麼獨特的靈魂烙印被林猛留下,萬一要是循著招來的話,情況就是有點糟糕,所以當下要做的便是盡快的趕到自己佈置下的一個地方,將佛蓮妖炎火種煉化掉。 「彭!」 千器坊廣場中林猛陷身在歸羅操控著的大地獄小鬼陣中,周邊被無數的鬼影纏繞著,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不斷的**摧毀著鬼影。就算是到現在,林猛都沒有任何弱勢的跡象,處於一種強烈作戰狀態。 「林猛,別再頑抗了,這樣下去,對你是沒有什麼好處的,你是不能夠抵抗住我的大陣的!」歸羅獰笑著。 「歸羅,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我說過,除非是我死,不然別想染指佛蓮妖炎!」林猛沉聲吼道。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和你繼續耗下去!白展,你們準備,地獄鬼陣!」歸羅眼底劃過一抹狠辣道。 「轟!」 然而就在雙方即將準備展開絕命廝殺的同時,主坊背後的禁地山峰突然傳來一陣驚天的爆炸,數座山峰同一時間爆碎,迴盪在天地間的那股陰柔氣息,頃刻間擴散開來,籠罩向這一方天地。 「糟糕!」 就在這時林猛神情一變,死死鎖定著歸羅,猙獰道:「歸羅,你好卑鄙,竟然趁著我們對戰的時候,讓人偷走佛蓮妖炎!這筆帳我和你沒完!都臣,快點,所有人前往禁地,巡查佛蓮妖炎!」 身為靈皇,對靈氣和天地元素的感知自然要比其餘人要敏感的多,尤其是林猛這麼多年一直守護著佛蓮妖炎進行修煉,兩者之間形成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靈魂聯繫,現在那?佛蓮妖炎的氣息竟然消失掉,林猛豈能不震撼? 「是,師父!」華都臣幾乎在林猛聲音落下的瞬間便向著禁地奔去,心底不斷的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事。 「林猛,不是我的人,我的人都在這兒!」歸羅同樣是一驚,山峰禁地所發生的爆炸,佛蓮妖炎氣息的逐漸虛弱,沒有逃過歸羅的察覺,林猛不是在說謊,那道氣息真的是在變弱著,很快就要消失的樣子。 「嗖!」 林猛沒有著任何遲疑,不再搭理歸羅一行,身子一個扭轉,急速的飛向禁地山峰。歸羅則是無視掉千器坊其餘人,緊緊地追隨在後面。偌大的廣場,瞬間便剩下森羅器宗和四大門派的成員。 形勢,處於一種很為奇妙的狀態,一觸即發!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六卷幽冥鬼途第一章抹殺靈智 第十六卷幽冥鬼途第一章抹殺靈智 千器坊百座山峰禁地,伴隨著佛蓮妖炎的大爆發,在朱寅和佛蓮妖炎的廝殺對決中,近乎一半的山峰遭受著致命的摧殘,一座座山峰都在顫抖著,一大塊大塊的石頭不斷的滾動掉落著。最惹眼的是佛蓮妖炎所藏身的那座山峰,竟然徹底的被轟碎,從頂端到山腳,就那樣如數的消失掉。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裡便是佛蓮妖炎的藏身地,千器坊的眾人都會以為是一種錯覺,竟然有人能夠強行帶走佛蓮妖炎火種?而如果真要有誰能做到的話,這個人無疑便是前來進攻的森羅器宗一方。 畢竟擁有著青銅骷髏王座,再加上一些獨特的手段,將處於虛弱期的佛蓮妖炎滅殺掉,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難度。 「吼!」 林猛怒視著眼前的情景,忍不住的大聲吼叫著,一道道憤怒的音波無限制的擴散開來,迴盪在每座山峰中間。華都臣則是站立在通道邊,瞧著眼前這光禿禿的一幕,心底第一時間升起的不是憤怒,而是恐懼戰慄。 失掉佛蓮妖炎的千器坊,還能不能成為莫特公國的第一門派?千器坊的未來將會以怎樣的趨勢發展?佛蓮妖炎現在在誰的手中?只要知道現在在哪,準確的出擊,未免不能夠保證將之再搶奪回來。 「竟然給他人做嫁衣?」歸羅臉色低沉著,眼珠中**著火焰。 森羅器宗下足了本錢,鬧出這麼大的陣勢,和千器坊撕破臉皮,為的就是搶奪這佛蓮妖炎,卻沒有想到事到臨頭竟然被人給搶走。最關鍵的是自己竟然之前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對方到底擁有著怎樣的修為? 「歸羅,都是你們,說,到底是不是你森羅器宗搞的鬼?」林猛驟然轉身,盯著歸羅,眼中迸射著一種狠辣。現在歸羅只要有著任何一句謊言,林猛會不惜自爆,都要將森羅器宗的人如數格殺。 歸羅感受到林猛的那股發自心底的憤怒和堅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還沒有想著現在就死掉。 「林猛,我歸羅在此發誓,我森羅器宗所有人都在你們廣場,沒有一個人前來搶奪佛蓮妖炎!你要是不信的話,這就是證據,這便是我們拍賣到的青銅骷髏王座,都還沒有用,佛蓮妖炎竟然就這麼被人搶走?」 林猛凝視著歸羅的雙眼,瞧著歸羅拿出的青銅骷髏王座,隨後重重的點點頭,「我信你!如果你現在還要和我千器坊為敵的話,我都應下,如果不想在這裡呆的話,最好領著你的人統統給我滾蛋!」 「佛蓮妖炎都沒了,我還在這裡幹啥,走了!」歸羅轉身倏地消失,緊接著傳音給白展,森羅器宗的所有精銳都開始向著山峰下奔去,逐漸的消失在千器坊的視野內。就算眼前是一個能夠殲滅千器坊的大好機會,白展都不會這樣做。 每一個公國都有著自己的門派,森羅器宗還沒有必要來干涉莫特公國的事情。失去掉佛蓮妖炎,森羅器宗便沒有在這裡繼續廝殺下去的價值。 而這點林猛也很清楚,所以才會放森羅器宗的人離去。如果真要撕破臉皮繼續打下去的話,千器坊恐怕真的要從此除名,莫特公國也將進入到一種門派大混亂的狀態。 「查!一定要給我徹查到底是誰做的!」林猛眼冒怒火道:「佛蓮妖炎的火種內有著我這麼多年做下的一縷靈魂烙印,儘管很微弱,但是卻沒有消失掉,那就說明對方還沒有將妖炎給煉化掉! 都臣,傳我令,千器坊所屬,四大門派所屬,從現在開始,都跟隨著我,不管是誰搶走的佛蓮妖炎,只要見到一律加以擊殺,佛蓮妖炎絕對不容有失!任何膽敢胡言亂語者,就地正法。」 「是,師父!」華都臣恭聲道,轉身急忙去調兵遣將。 華都臣心中清楚,就算是有著靈魂烙印,但是微弱的很,如果不趁著現在將妖炎位置確定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而前去尋找佛蓮妖炎,卻也不能夠就這樣一窩蜂的前往,森羅器宗的人畢竟還沒有走,如果要是被他們給鑽了空子的話,最後千器坊仍然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莫特公國此刻就像是一台機器,各個零部件都運轉起來,正如華都臣所猜想的那般,森羅器宗的人並沒有就此離開,看似大張旗鼓的走掉,卻是在一個轉彎之後,便都匯聚在一個隱秘的角落。屬於森羅器宗一方的棋子不斷的將消息傳出,只要千器坊有著任何一個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視線。 「哼,果然不出所料,這個老傢伙留有後手!靈魂烙印嗎?我倒很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夠找到佛蓮妖炎。白展,傳我話,沒有命令誰也不許露面,咱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著林猛這隻老狐狸露面,我就不信他不著急!」歸羅嘴角揚起道。 「是!」白展躬身應道。 森羅器宗所有精銳如數前來,如果說就這樣走掉的話,未免有些落面子。白展身為宗主,更加不能容忍。 「嗖!」 陽光照射中,一道身影在半空中急速的前進著。不管外面的情形是怎樣的暴怒,如何的亂糟,朱寅早就和金甲銀盾消失在千器坊的勢力範圍,他的目標很簡單,想要不被誰發現,目前為止,最佳藏身之地便是骷髏血潭。 枯血宗的這處巢穴,擁有著雄渾的靈氣不說,主要是極為的隱秘,就算是林猛他們想要尋找,都要廢點功夫。再說,除非有著獨特的傳送秘技,不然進入骷髏血潭中,想要再出來可就困難的很。 如果不是擁有著那道卷軸,朱寅自己都不敢說隨便進出。現在不一樣,卷軸中將該說的都說了,尤其是那個墓殿,朱寅現在更加清楚是做什麼用的。而如果好好的將墓殿佈置一下的話,就算是一個靈王修煉者,不懂陣法的話,一時半會也別想從其中走出。現成的魔法陣,只要略微改造一下就好。 烏列斯山脈並沒有因為外面的對戰而有著任何變化,一如既往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沉穩的坐落在公國之間,彰顯著自己三不管地帶的風采。朱寅差不多是在接近傍晚的時候才趕到這裡,沒有一點遲疑便通過空間結界進入墓殿。 「咦?竟然有人來過?」朱寅眉頭一皺,墓殿中多出的一種奇怪氣息,讓朱寅清楚的捕捉到外人闖入的痕跡。 要知道在離開墓殿之前,朱寅特地在墓殿週遭撒下了一種蘭妮蒂煉製的無味粉,整座大殿所有的氣味都在那一刻被遮掩掉。只要再有著任何一種異樣氣息出現,第一時間便會被捕捉到。 不安全的情況中,絕對不能夠做任何冒險的事情,何況朱寅要做的是煉化掉一種異火,更加不能夠掉以輕心。 「是誰闖進來了?」朱寅雙眼瞇縫著。 不管是誰都必須確定是不是仍然在這裡,墓殿中顯然是沒有可能,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對方通過風眼進入了骷髏血潭戰場。盆地被毀掉,所以對方必須至少是靈王,或者擁有著其餘獨特的秘技才能做到。 「嗯,這裡的魔法陣有用了!」朱寅大腦不斷的轉動著,最後嘴角一笑,沒有猶豫,佛蓮妖炎不能夠在囚籠中過久的禁錮,必須煉化掉,才能夠讓他放心,那樣就算是林猛招來都將無濟於事。 「呼!」 一道道手訣夾雜著一塊塊靈石被安放進每一個魔法陣中,瞬間的功夫,朱寅便在魔法陣的基礎上作出了三個連環攻殺大陣,並且成功的將陣法啟動。現在,就算是靈王,都沒有可能輕鬆的穿過。朱寅則是出現在當初棺木的位置,按照枯血宗留下的傳送秘術,消失在墓殿,進入到戰場。 落地的瞬間,朱寅的靈識便擴散開來,四處的尋找,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事實上,在確定骷髏血潭中沒有著任何靈骨蹤跡後,沐錦緞和駝北兩人便借助著秘技離開,他們還有著更重要的任務去做。 佛蓮妖炎的搶奪,不能夠就停留在森羅器宗和千器坊兩個門派間,萬獸閣怎樣都要分一杯羹。 「金甲銀盾,你們兩個從現在起就在外面給我戒備,有著任何危險第一時間出聲提醒!」朱寅在確定的確沒有其餘人存在後,便準備煉化佛蓮妖炎。 「呼!」 金甲銀盾兩頭魔獸則是乖巧的一左一右懸浮開來,不斷吸收著濃郁的靈氣,轉化為精純的能量,小心的戒備起來。 朱寅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盤膝坐在地面,將狀態調整到最佳,體內的水火兩種屬性不斷運轉著,確保能夠隨時作出反應,才將白銀骷髏做成的燭台囚籠拿出。伴隨著水屬性靈氣的輸出,燭台瞬間擴大,充沛的陰柔靈氣和戰場的氣息很協調的融合在一起。 這麼多年的血腥廝殺形成的靈骨,和戰場中的靈氣天然不抵抗,很快一座白銀骷髏囚籠便坐落在地面。佛蓮妖炎被囚禁在其中,仍然不斷的在吞噬著靈骨內的靈氣,只是現在的它,脫離禁地的陰柔氣息制約,自身的強勢逐漸的恢復著。 「嗤嗤!」 火種不斷的翻騰,眼球凝視著朱寅,充滿著一種強烈的敵意,天地精華形成的它,如今被困縛在這麼狹小的一個空間內,不甘心的掙扎著。恐怖的高溫不斷的擴散開來,就連週遭的靈氣都像是被這種高溫所威懾著,忍不住的有種向外閃躲的跡象。 只是不管火種怎樣的掙扎,都沒有一點辦法能夠從這裡面掙脫掉。很簡單,朱寅煉製的白銀骷髏,不但但是三品靈器這麼簡單,自身便具備著磷骨陰柔特性的白銀骷髏架,再經過玄冥冰髓的淬煉,早就成為一座最佳的禁錮囚牢,至陰至寒的氣息在眼球火種的爆發中,一股腦的擴散開來,消磨抵抗著。 「你不是以為自己離開禁地山峰,所謂的虛弱期就這樣消失掉了吧?哼,給臉不要臉,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靈智又如何?現在我就將你的靈智如數的摧毀掉,收服佛蓮妖炎,我想總比當初的地藏蝶焰要輕鬆的多吧!」 朱寅凝視著眼球火種的掙扎,沒有著一點同情,那種暴戾火焰高溫顯示著和他之間沒有著任何妥協的可能。既然如此,那便只有盡快的抹殺掉妖炎的靈智,更換為自己的意識,順理成章的佔為己有。 「咦?果真是有著靈魂烙印?」朱寅眼前一亮,眼球火種的每次跳動帶給他不同的視覺衝擊,而如果不是靈識一直監視著,朱寅差點就要被這個靈魂烙印給迷糊過去。很為的弱小,很為的淡化,就是那麼一小股隱藏在蒼黃眼球中。 千器坊以林猛靈皇的修為想要做到這一步的話,倒也沒有多大的難度。靈魂烙印的發現,越發讓朱寅心底升起著一種戒備,不再有著一點遲疑,必須盡快的煉化掉這只蒼黃眼球火種。 「希望你真的會有所作用!」 朱寅手指間握著七瓣金蓮,神色肅穆,任何一種異火的收服都必須小心謹慎,雖然說佛蓮妖炎的靈智很為的微弱,現在還處於一種模糊狀態,對待外面的一切都採取著一種近乎本能的行為,但是怎樣抹殺掉這股靈智卻需要很好的研究。 如果不細心的話,很容易會被異火所反噬掉。 七瓣金蓮在朱寅精純火屬性的輸入中逐漸的盛開著,一道道璀璨的金黃光芒不斷的釋放開來。七片花瓣在這一刻也舒展著,果然如同朱寅所猜測的那樣,這件七瓣金蓮是一個靈器。 被禁錮著的眼球火種,瞧著七瓣金蓮的動作,竟然開始詭異的顫抖起來,一道道蒼黃火焰玩命的噴發著,恐怖的高溫,一種種幻象層出不窮的佈滿在白銀骷髏囚籠中。 可惜玄冥冰髓封鎖著週遭的每一處,根本不給佛蓮妖炎任何反抗的機會。只要是一點蒼黃火焰竄出,瞬間都會被至陰至寒的氣息給壓死。不斷的噴發,不斷的毀滅,白銀骷髏囚籠在這種冷熱極端交替中,開始出現著一道道的裂紋。 就是現在! 七瓣金蓮舒展到一個極限狀態時,朱寅瞳孔猛地一縮,雙手間瞬間做出無數個手訣,白銀骷髏囚籠內的玄冥冰髓猛然暴漲,硬是開闢出一個小縫隙,七瓣金蓮在一陣光芒的閃爍中鑽入,整個的籠罩向眼球火種。 「嗤嗤!」 地藏蝶焰所充斥操控著的七瓣金蓮,以絕對的強勢將眼球火種給壓制住,高溫火焰的對抗,帶來的是玄冥冰髓溫度的急劇上升,至陰至寒的氣息竟然冒起著一道道的白氣,擴散開來的同時,白銀骷髏囚籠也顫抖起來。 「生死輪迴,婆娑世界,佛祖金指,抹殺靈魂!」 朱寅低吼著,七瓣金蓮的金光驟然間凝聚在一起,形成著一枚枚手指,每一根手指指尖都竄出一道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是地藏蝶焰所凝聚,強勢的力道狠狠的扎向眼球,瞬間眼球火種便被無數道指光所洞穿,千瘡百孔。 蒼黃的火焰苗不斷的四散開來,翻滾著的高溫火焰開始和七瓣金蓮進行著抵抗,僵持,雙方陷入到一種對峙局面中。怎麼說佛蓮妖炎都是異火,擁有著的靈智不斷的提醒著它,要反抗,要對戰。 「靈魂烙印,金鵬爪影,摧毀!」 七瓣金蓮光芒和佛蓮妖炎眼球火種的互相消耗在持續著,朱寅並沒有過多的去干涉,一時半會沒有可能將眼球靈智給抹殺,但是現在當務之急要做的是將林猛的靈魂烙印給摧毀掉。烙印不除去,便意味著埋下著禍根,隨時都會惹來林猛的攻擊。 玄冥冰髓在朱寅的操控中,凝結成一隻暗藍色的手爪,五根手指指尖噴發著一道至陰至寒的氣息,狠辣的抓向眼球火種身側的靈魂烙印。碰觸的瞬間,朱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烙印傳來的那種抵抗,一種無聲無形的精神波動竟然閃電般的攻出,試圖要抹殺掉朱寅的靈魂意識。 「做夢!給我碎!」 朱寅吼叫著,暗藍手爪狠狠的刺出,五根手指瞬間將烙印給抓在手中,一道道冰髓隨即流出,開始凍結著靈魂烙印。強大的靈識不斷激盪開來精神波紋的攻擊,在玄冥冰髓的強勢中,一舉摧毀掉了靈魂烙印痕跡。 掙扎著的眼球火種,伴隨著烙印的被抹殺,動作竟然出現了一種短暫的失神,朱寅不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七瓣金蓮的光芒驟然間加重著,一道道地藏蝶焰凝聚成手指弩箭,遮天蓋地的籠罩向眼球火種。 「原來是這樣!」朱寅暗暗的點頭。 佛蓮妖炎擁有著靈智是不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會如此的暴戾。其中很大程度上竟然是林猛的靈魂烙印在作祟,這種隱藏著廝殺暴虐氣息的靈魂烙印,無形中侵襲感染著眼球火種,使它在這種情緒的操控中變的越加瘋狂。 距離烏列斯山脈百里遠的天空,紫唇獅鷲不斷的飛行著,林猛站立在最前方,雙眼微閉,感知著靈魂烙印。突然間,林猛神色大變,眼中露出著不敢相信的光芒,以靈皇的修為,身子竟然無形中顫抖著。 「不可能,我的靈魂烙印怎麼會突然間消失了那?怎麼可能,難道說對方現在正在煉化佛蓮妖炎嗎?不行,絕對不行!所有人加速前進,佛蓮妖炎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是烏列斯山脈,給我搜,就算是將整座山脈給我翻個個,都要將佛蓮妖炎找到!快點前進!」 「嗖!」 紫唇獅鷲迅速的飛行起來,每一個人神色肅穆,面對著幾乎處於發狂邊緣的林猛,沒有誰敢多說一句廢話。佛蓮妖炎要是丟掉的話,千器坊的地位真的將會出現岌岌可危的局面,那是將會是所有人的災難。 靈魂烙印的被抹殺,朱寅緊繃著的心弦驟然放鬆不少,最起碼從現在起不用怎麼擔心會被千器坊的人追查到位置。而七瓣金蓮現在將眼球火種壓制著進入到一種蜷縮的狀態,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雙重打擊,根本由不得蒼黃火焰的逞兇。 只是想要徹底的將火種給收服掉,卻也不行,短暫的交鋒宣告的是一種對峙的局面。只要眼球火種不嘗試著進攻,地藏蝶焰便沒有辦法將靈智給封鎖住,徹底的禁錮抹殺掉。 「嗷唔!」 就在這時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不斷的鳴叫起來,嗖的一下便鑽進白銀骷髏囚籠中,心靈相通的朱寅瞬間明白他們要做什麼。朱寅微微一吃驚之後,並沒有準備干涉,說不定真的能夠起到不錯的效果。 「嗤磯!」 金甲銀盾果然是沒有辜負朱寅的期望,兩個本來就應水火而生的神奇魔獸,面對著縮成一團防禦著的眼球火種,金甲一下子就將七瓣金蓮給吞噬在肚內,地藏蝶焰的精純火焰溫度沒有對它構成任何的威脅,緊接著一個瞬移想都沒想便衝向眼球火種。 銀盾在金甲吞噬七瓣金蓮的時候,本就處於不堪狀態中的白銀骷髏囚籠突然間崩塌,在玄冥冰髓即將擴散的瞬間,銀盾連帶著白銀骷髏和玄冥冰髓一下吞噬掉,隱藏在白銀骷髏內的靈氣頃刻充斥向銀盾全身每一處,一道至陰至寒的玄冥冰髓氣息,從銀盾口中驟然噴出,將眼球火種整個的包裹住。 「呼!」 幾乎就在眼球火種被冰封住的瞬間,金甲的進攻到來,和銀盾的合作是相當的默契,雙方沒有任何一個停滯,眼球火種就那樣被金甲給吞進肚內。在朱寅的疑惑中,金甲銀盾一個錯身,同時回到朱寅的手腕,一種靈魂相通的本能感讓朱寅清晰的捕捉著在金甲體內正在進行的變化。 很強悍的肉體! 很獨特的魔獸! 很變態的能力! 朱寅現在只能夠用這樣的詞來形容金甲和銀盾,當初在黑暗之森中將這兩個傢伙救下,並且在剛剛出生時簽訂了靈魂契約。朱寅根本就不清楚這兩個傢伙的本尊族群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金甲喜歡火焰,銀盾喜歡水滴。 兩者中銀盾能夠變成一幅盔甲,金甲則是能隨著朱寅的心思變化成各種兵器。現在的一幕,卻又是挑戰著朱寅的承受力。自己費盡辛苦沒有辦法搞掉的佛蓮妖炎眼球火種靈智,竟然在被金甲吞噬掉的瞬間,七瓣金蓮準確的封鎖住妖炎靈智,很短的時間便給抹殺掉,蒼黃佛蓮妖炎火種此刻成為一種最為純粹的火焰體。 「卡嚓!」 很為清脆的一道聲音響起,七瓣金蓮竟然融化掉和佛蓮妖炎的火種結合在一起,眼球火種進行著形狀的變化,成為一束燃燒著的七瓣金蓮。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傳入朱寅的腦中,金甲催促著朱寅趕快進行煉化。 而金甲和銀盾在剛才的配合中,也受益不少,要盡快煉化掉吸收的奇水異火精華,爭取突破。 「嗖!」 佛蓮妖炎火種直接被金甲從體內轉換給出來,融入朱寅的血脈中,精純的玄冥冰髓氣息形成著一道嚴實的脈絡,保護著全身血脈的同時,朱寅很短的時間便分出一道靈識融入到佛蓮妖炎火種內。 幾乎在朱寅取得火種操控權的同時,那種幻象帶來的恐怖高溫攻擊,瞬間消失掉。朱寅像是掌握了一個巨大的寶藏,只要自己想,便能夠借助佛蓮妖炎布下著一個個幻象,窺探著別人心中所思所想。 有著煉化地藏蝶焰的經驗,朱寅面對著佛蓮妖炎,更是沒有著任何難度,有條不紊的進行收服。 《冰火玄功》的修煉,共有著三個層次,分別是奇水和異火的擁有,掌控,融合。這三個階段任何一步都不能缺少,環環相扣,缺少任何一步,帶來的都將是玄功的不攻自破。朱寅以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收服為第一階段開始修煉,成功的進入到第二階段掌控。 現在所要做的便是盡可能的收集齊全三種不同類型的奇水和異火,當數量達到之後,便能夠進行最後的融合。一旦融合成功,朱寅的《冰火玄功》便能夠真正大成,恢復當年大羅金仙的風采。 而現在的第二掌控階段,朱寅不需要將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進行融合,只要各自收服,儲存在體內,施展時進行融合疊加就行。而冰火同源的體質,玄功的修煉,都確保著朱寅不會遭受任何反噬之痛。 「呼!」 佛蓮妖炎伴隨著玄功心法的運轉,開始在朱寅體內不斷的進行著轉動,一遍遍的循環,帶來的便是每一種精華的被吸收,意味著火種被徹底煉化掉的瞬間,朱寅將能夠像是掌控地藏蝶焰一樣,擁有佛蓮妖炎作為第二本命火焰。 骷髏血潭中濃郁的靈氣不斷的被朱寅吸收著,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大漩渦一樣,佛蓮妖炎的被煉化,帶來的是體內血脈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擴張著,獨特的高溫火焰,使所有****的靈氣以一種不同的方式被淬化,從而更加精確的轉化為朱寅所能夠操控的精純能量。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朱寅陷入到自己的修煉煉化中,而與此同時,烏列斯山脈佈滿了千器坊和四大門派的精銳,每一個都駕馭著紫唇獅鷲,盤旋在半空中,搜索著眼前的山峰山谷,不放過任何一處。 很快,逼近著沼澤山谷通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六階妖魅傀儡 第二章:六階妖魅傀儡 佛蓮妖炎的蒼黃火焰和七瓣金蓮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在朱寅的操控中,不斷的被吸收著,最終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朱寅的額頭浮現出一道七瓣金蓮圖案,很為的清楚,很為的動人。從這一刻,意味著朱寅掌控了第二種本源異火,佛蓮妖炎。 只要朱寅想,便能夠催發出佛蓮妖炎的高溫,借助著蒼黃火焰形成的種種幻象,進行防禦式攻擊。 「呼!」 朱寅並沒有就此停止修煉,佛蓮妖炎在體內進行著旋轉,淬化著一道道靈氣,精純的靈氣不斷被吸收煉化著。眾所周知在靈氣大陸的修煉,靈士,靈師,靈將所能夠進行的只是將靈氣在體內進行凝聚,從而爆發出強勢靈技。 而進入到靈君,靈氣便會在體內自發的形成靈珠,靈珠的大小和純度將會決定著一個靈氣修煉者所能夠施展出靈技的強弱。而現在的朱寅,所要做的便是借助佛蓮妖炎的淬化,進行修為上的再次突破。 九品靈將的修為,使朱寅目前的瓶頸。原本沒有可能再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突破,誰想到會因為佛蓮妖炎的淬化而改變著。天地異火本就蘊藏著最為強勢的精華所在,和靈氣之間的摩擦煉化,更是相當的容易。 早就被佛蓮妖炎擴展開的血脈,漩渦般的吞噬容納著一道道靈氣注入。瘋狂湧入的靈氣,在朱寅體內則是不斷的進行著融合凝聚,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在丹田處堆積著的靈氣,正在進行著一種很為奇妙的變化,有點類似於修真界的結丹。 所有的靈氣都向著這裡湧來,血脈內隱藏著靈氣也被調動著,興奮的撲過來。像是一群餓狼,早就等待著眼前這個晉階的機會。 「九品靈將,給我破!」朱寅當體內的靈氣攀升到一個頂點時,猛然低吼道,瞬間像是一層本就不存在著的膜應聲爆碎掉。 緊接著很為詭異的一幕出現,所有的靈氣不再灌輸,達到臨界點的靈氣在朱寅的腹部自發的凝結成一枚珠子。和一般靈君不同,朱寅的這枚珠子呈現出的是一種水**融的色澤,火屬性和水屬性以和丹田處的火焰狀相似的模樣出現,赫然是一個太極圓球。 「吼!」 當靈珠形成的瞬間,朱寅忍不住興奮的吼叫起來,他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現在全身所流動著的那種力量感,跨過靈將進入到靈君,意味著朱寅將擁有另外一種絕對強勢的境界。靈將和靈君儘管只有一個檔次之差,但是差別卻是巨大的,絕對不是每個品階之間的九品差別。 伴隨著靈珠的形成,佛蓮妖炎自覺的回縮到朱寅的腦門,七瓣金蓮圖案逐漸的消失掉,隱入血脈中。骷髏血潭中濃郁的天地靈氣,也像是在這一刻被朱寅給全都吸收掉一般,竟然呈現出一種疲軟感。 「這麼長時間終於成為靈君,從現在起,才算是擁有著能夠和其餘人抗衡的本錢!佛蓮妖炎的煉化能夠修煉其餘幾種控火仙術,加上妖炎和蝶焰的疊加融合,配以玄冥冰髓的幫助,就算是一個靈皇,現在就算不能戰,想要逃走卻沒有任何問題!」 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舒心的笑容,腦中想到須彌戒指內的一件物品,手指一勾,八爪美人章便出現在眼前。 「現在還有著些時間,抓緊將這傢伙煉製成我想要的傀儡,這次看來是要下足點本錢了,所擁有的一切材料都拿出來,五階巔峰的魔獸,只要略微的做點手腳,便能夠成為六階傀儡!八爪美人章,要是煉製出一具獨特的妖傀儡,估摸著格無雙那傢伙見到,眼球非要掉到地上不可!不錯,現在就開始煉製!」 朱寅說做就做,沒有任何遲疑,怎麼說現在身上所擁有的材料,某些也是很極品的。煉製想要的傀儡,借助螺旋鳳梧木和桐木石,足夠了。最初要的是朱寅所能夠勾勒出的陣法,絕對不是福爾隆能夠想像的強大。 靈器也好,傀儡也好,任何想要爆發出超強防禦和攻擊的物品,包括靈氣修煉者,借助著某些獨特的陣法,絕對能夠將潛力成倍的激發出來。掌握陣法,便相當於一個人擁有一枚開啟寶藏的鑰匙。 偌大的骷髏血潭中央,朱寅盤膝坐在地面,瞧著眼前死掉的八爪美人章。就算是被朱寅擊殺掉,八爪美人章的臉面仍然保留著最初的模樣,玄冥冰髓的冰凍效果是相當不錯的。那張性感媚惑的臉蛋,猶然在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妖媚氣息。 「嗤嗤!」 地藏蝶焰透過朱寅十指迸射而出,落在八爪美人章屍體上,隨即玄冥冰髓的至陰至寒氣息消散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碧綠的蝶焰。仙界煉製傀儡的法術很多,朱寅現在要做的是最簡單的一種,妖魅牽引術。 妖魅牽引術是一種很為刁鑽狠辣的仙術,採用這種仙術煉製出的傀儡,就相當於是朱寅的第二分身。朱寅一個念頭的轉換,都會被傀儡準確無誤的把握,如果不是朱寅現在還沒有辦法將《冰火玄功》修煉到極至,不然的話,煉製出的傀儡,只要是朱寅所掌握的,傀儡同樣能夠施展。 想要真正的將八爪美人章煉製成妖魅傀儡,朱寅要做的是三步,第一,淬煉肉體。必須保證八爪美人章的肉體是一具純粹的傀儡體,除卻必要的部分外,其餘的所有零件全都要拋掉。想要做到這一步,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加上玄冥冰髓,三種天地精華是很容易便能完成的。 第二步,煉魂。一具傀儡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必須擁有著靈魂。朱寅要做的是將自己的一道靈識分散出來,控制這具傀儡身體。而想要完成這一步,卻是必須謹慎再謹慎。任何一個疏忽,帶來的都將是整具傀儡的廢掉。 煉體和煉魂之後的第三步便是提煉和賜予,這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想要讓傀儡真正的爆發出戰鬥力,就必須將它本身的靈技激發出來。這樣才能夠促使傀儡施展出最強的進攻招數。當然現階段,朱寅還沒有辦法做到賜予,只有等到日後修為提升,煉製出更加強勢的傀儡來,才賜予其新的靈技。 「呼!」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很為謹慎的淬煉著八爪美人章,尤其是那張妖媚的臉蛋,更是慎之又慎,生怕有著任何一個疏忽,會將這張妖媚的臉蛋給毀掉。煉製妖魅傀儡,這張臉的風情可是朱寅最強的一張底牌。 八爪美人章屍體內的無用之物,如數的被拋棄掉,在地藏蝶焰的淬化中,屍體逐漸的變硬,每一個部位都在進行著質變,如果說以前八爪美人章的五階巔峰修為,更多憑借的是攻擊技能的話,現在單單是肉體,它便能夠做到抵抗住一些高強度的攻擊。 「龍血寶石,螺旋鳳梧木,桐木石...」朱寅手中所擁有的珍貴材料,沒有一點吝嗇,全都一股腦的丟向這具屍體,翠煙暗獸鼎轟然出現,朱寅小心操控著八爪美人章的屍體,懸浮在鼎內。 現在這具身體已經不是單純的八爪美人章,身體表面浮現出的一層密集的黑色鱗片,散發著一種凌然的氣息,卻又在無形中讓人感到一種厚重,像是沒有什麼能夠摧毀掉似的。尤其是那八根獸爪,更是作為重點,在朱寅有意識的淬化中,向著韌靠近。 每一根獸爪伸展開來,都能當做一柄長槍,都不弱於一柄三品靈器的強勢一擊!然而,只要朱寅願意,這樣的獸爪隨時會處於一種回縮狀態,讓人感到猶如一條繩子般,想要劈開很為的費勁。 僅僅是淬煉肉體這一步,就將朱寅手頭所有的寶貴材料用了一個遍,凡是能夠想到的全都丟了進去,轉化為精純的液體,流入八爪美人章身體每一處,完成著最為完美的融合。 「煉體結束!」 朱寅呼出一口氣,淬煉肉體到現在沒有出現任何差錯,額頭佈滿著汗珠,現在的朱寅,整個人都提心吊膽,生怕出現任何一個意外。 此刻懸浮在翠煙暗獸鼎內的這具身體早就不是八爪美人章,體型雖然縮小了一圈,但是卻覆蓋著厚實的鱗甲。八根獸爪浮現出一種森冷的殭屍顏色,所有的皮膚都隱藏在鱗甲內部,緊緊貼著白骨。 那張臉沒有著任何破壞,在骷髏血潭中八爪美人章獲取到的一個好處便是自身每一處都在向著靈骨方向靠近。尤其是在玄冥冰髓有意識的侵襲中,這張臉越發的妖嬈,給人一種很為詭異,很為媚惑的衝擊感。 兩顆眼珠,儘管說隨著精神靈識的消失,處於一種呆滯狀,然而經過玄冥冰髓的煉化,卻是徹底的蛻變為暗藍色,不經意中釋放出的那種暗藍光芒,讓人感到的是一種很為妖魅化的氣息。 「煉魂!」 沒有著任何遲疑,朱寅將八爪美人章的魔核拿出,幸好當初擊殺它時,並沒有將這顆魔核給毀掉,這顆凝聚著八爪美人章精華的魔核,現在起著很大的作用,將作為承載朱寅靈魂的物品,控制著整具肉體。 「精血為根,魔核為莖,靈魂主宰,根莖合一!」 朱寅分化出一道靈識,很為巧妙的竄入到魔核中,這顆凝聚著五階巔峰魔獸精華的魔核,其內所有隸屬八爪美人章的意識早就被抹殺掉,作為一個載體,倒是很合格,能夠滿足朱寅靈識的操控。 一道道複雜的手訣不斷的打出,將朱寅的一滴精血轉化著各種各樣的形狀,倏地一聲竄入到魔核中,和靈識相互糾纏在一起。魔核在朱寅的操控中,包裹著那道靈識,很容易的便鑲嵌進入傀儡的腦門,進行著自我調整。地藏蝶焰早就撤出,佛蓮妖炎開始替換著,繼續淬煉著傀儡的肉體。 自始至終一切都是由著朱寅很為小心的操控,中間沒有著任何差錯,當靈魂和傀儡身體緩慢的融合在一起,很容易進入到適應階段,慢慢的能夠掌控著整具身體。朱寅盤膝坐在一側,很為謹慎的等待著。 煉魂是一個很為麻煩的步驟,要想讓靈魂做到嫻熟的控制傀儡身子,就必須在煉化的過程中,等待著那個契合點的出現。什麼時候靈魂能夠很好的將身子掌控住,什麼時候才算是大功告成。 「呼!」 懸浮在翠煙暗獸鼎內的八爪美人章,伴隨著靈魂的梳理身子,無形中向外散發出一道道強橫的力量,那種強勢的靈氣力道,就算是朱寅都沒有辦法抵抗。這股氣勢從最初的強橫,到後來的彪悍,竟然完成著從靈君,到靈王,迅速攀升到靈皇的轉換。 也是,朱寅煉製的這具妖魅傀儡,所花費的本錢是不少的,單且不說別的,就衝著隱藏在其中的大陣,竟然多達上百座,這是什麼概念,是說朱寅現在手中在骷髏血潭的盆地中所撿到的那些靈石,有著四分之三都被他給用掉,為的便是增加著妖魅傀儡的防禦和攻擊力度。 八爪美人章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不斷的向外擴散開來,宛如在湖波中激起著一層層的漣漪,向外急速的運轉著。骷髏血潭中的濃郁靈氣,承受著這樣的變化,都宛如沸騰著的水般,竟然開始震動起來。 朱寅能夠清晰的通過那一道靈識感覺到,八爪美人章現在身體的細微變化。在兩種異火淬煉的情況下,傀儡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進行著晉級,黑色鱗片更加嚴密的緊扣在一起,像是一套盔甲般覆蓋著。 八根獸爪很為舒展的晃動起來,每次不經意的晃動,傳出的都是一種暗含著無限勁道的強勢。 「喀嚓!」 就在朱寅的等待中,靈魂終於徹底的完成對傀儡身子的掌控,八爪美人章那兩顆藍色的眼珠,也在這一刻多出一種鬼魅般的靈動感。從現在起,這具八爪美人章傀儡,算是煉製成功一大半。下面要做的便是盡最大可能的將美人章最初的攻擊招數如數的激發出來,並且成功的讓它施展出兩種異火和一種奇水的聯合攻擊。 「血脈逆轉,本能恢復,神通降臨!」 朱寅雙眼中射出著兩道血紅的目光,籠罩著八爪美人章雙眼,兩者本來就是一個靈魂,很容易便能夠控制著傀儡身子,調動著身體內部殘存著的力量進行著運轉。每一次運轉,帶來的都是八爪美人章八根獸爪的本能舞動,緊隨著便是一種攻擊術的施展。 如果能夠成功的突破進入到靈皇階段,達到福爾隆的那個修為境界,朱寅便自信能夠透過雙瞳神術,將更多的靈技融入到八爪美人章中。可惜現在能做的便是激發出它的本能, 而就算如此,朱寅也相信,這具傀儡所能夠爆發出的攻擊力,絕對達到了變態的二品靈皇境界。 「呼!」 伴隨著朱寅撤開雙眼,八爪美人章的身子整個的顫抖起來,緊接著一道璀璨的光芒從它身體內部向外擴散開來,八根獸爪急速的晃動起來,每一根都以不弱於三品靈器的強勁修為激盪著,週遭的靈氣徹底的被撕碎著。靠近八爪美人章週遭的空間,竟然出現著一種短暫的真空狀態。 八爪美人章揚起身,閃電般的竄動起來,那種速度就算是朱寅的幻影步,都不敢和其相抗衡。靈皇的氣勢,沒有任何遮掩的散發著,像是要將身體內部所有的鬱悶憋屈如數的宣洩出來一般,八爪美人章放肆的吼叫著。 「二品靈皇修為,不錯,總算是沒有浪費掉我這麼多的材料!」朱寅心底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現在的八爪美人章身高近乎兩米,擁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妖嬈臉蛋,暗藍色的眼珠不經意轉動間散發出一股股媚惑的氣息。上半身被黑色的鱗甲片所遮掩覆蓋著,下半身經過特殊手法煉製的八根獸爪異常的強壯,每一根都宛如成年男人手臂般粗細。 宣洩完畢的八爪美人章恭敬的站在朱寅身邊,儘管掩蓋不住散發出的那種鬼魅氣息,卻異常肅穆的站在朱寅身側,不敢有著任何不敬之意。 朱寅微微一笑將八爪美人章收起,掃視著周邊的骷髏血潭,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緩緩道:「是時候出去了!」 「轟!」 在一道強勢對撞聲響起的瞬間,千器坊所屬眾人如數的出現在沼澤山谷外的空間結界前面,想要找到這處並不麻煩,憑藉著林猛手中所掌握的力量,這處山谷又是很為的怪異,空間結界處於一種即將消散的狀態,想要不引起注意都不成。 「這裡是哪?」華都臣眉頭微皺,烏列斯山脈從來都沒有在千器坊的考慮範圍內,別說這裡隱藏著的神秘山道。 「進去!」林猛沉聲道,率先沿著山道向前奔進。 其後便是華都臣一行,千器坊的精銳如數的跟在後面。倒是四大門派的人,並沒有如此的莽撞,木超然四個彼此對視一眼後,才不緊不慢的進入其中。 「烏列斯山脈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空間結界,咱們也進去瞧瞧!」歸羅瞧著千器坊所屬所有人都進去之後才從一個角落閃出,白展一行也悄無聲息的閃進通道。 「嗖!」 當千器坊和森羅器宗的兩大勢力如數的消失在山道中後,朱寅則是從著最初的山谷冒出,靈識搜索著四周,沒有任何人的監視,才急速的離開烏列斯山脈,向著莫特城方向前進。就算是要走,之前都要將一些事情安頓好。 不管怎麼說,莫特城內有著自己收下的須彌宗開山大弟子萊特,還有一個古靈精怪的木殤。 烏列斯山脈中千器坊和森羅器宗之間到底會有著怎樣的對決,都不是朱寅所要關心的,就算他們兩家聯手,都未必能夠從墓殿的陣法中佔到便宜,怎麼也要留下幾具屍體。盡可能的消弱敵人的實力,才能夠為自己贏取活命的機會。 莫特城仍然如同一尊龐然大物般的坐落在平原之上,朱寅走進城中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沒有任何猶豫,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進入萊特府邸,果不其然萊特現在還沒有休息,而是在後花園的禁地涼亭中琢磨研究朱寅留下的靈技。 「師父!」朱寅鬼魅般的現身,萊特一驚之後興奮的喊道。 「嗯!」 朱寅微微點頭,逕直走到涼亭旁邊坐下,掃過萊特笑著道:「萊特,我給你的東西你要好好的修煉領悟,為師要離開一段時間,日後如果你要是有事,就前往溫寧王國尋找一個叫伊卡修汀的人,他會告訴你我的下落!」 「什麼?師父你要離開莫特城了嗎?」萊特失聲道。 「不錯!」朱寅感受著萊特的驚訝,嘴角揚起,「我要前往其餘地方進行歷練,暫時離開莫特公國!萊特,這裡有著兩道卷軸,在我離開之後一道交給藏劍谷的木超然,一道交給千器坊的任嬌媚。記著,要親手交給他們兩個。除非見到本人,別交出。卷軸有著我獨特的靈魂封印,這是破解的方法,你知道怎麼做。」 「是,師父!」萊特恭聲道。說完這句話,萊特瞧著朱寅沒有準備再吩咐其餘事情的意思,小聲道:「師父,你難道不準備去和木殤告個別?我可是聽說,你能來藏劍谷,都是她的原因。」 臭小子,竟然敢消遣你師父!朱寅瞪了萊特一眼,「要是我下次見你,你連二品俗器都煉製不出來的話,我會將你逐出師門!不用你領著我,我知道她在哪,你好好的繼續修煉吧!」 「恭送師父!」萊特笑著道,心底卻是在想著,果然如此,他早就看出木殤和朱寅關係的不一般,還真是有內情那。 不過要是木殤真的和朱寅好了的話,自己是應該繼續稱呼她為小妹那,還是叫師娘那?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一座府邸還沒有辦法抵擋住如今朱寅的靈識搜索,很容易便查找到木殤所休息的別院,透過窗戶,瞧向閨房時,朱寅剛剛安撫住的情緒,忍不住掀起著一陣波瀾,眼中迸射出一道道光芒,心底一道聲音失聲喊叫起來。 不是吧?這也行!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暗潮湧動 第三章:暗潮湧動 木殤作為藏劍谷的人,怎麼說都是受過上好教育的,在朱寅的心中,就算是知道木殤性格是那種活潑開朗的,卻始終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粗線條,粗的讓他感到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偏偏在這種無奈中,又升起著一種曖昧的撩撥。 「竟然有裸睡的習慣?還真是不可思議那!」 朱寅的目光貪婪的從木殤袒露出的玉臂,修長的雙腿上掃過,按捺住心中湧動的情緒。怎麼說對木殤,朱寅都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感。既然再睡覺,那就沒有必要驚擾醒她。朱寅將一道卷軸放在桌案上,嘴角露出一種笑容,決然的離開。 「木殤,希望對你的修煉會有所幫助!」 莫特城逐漸的在朱寅的飛奔中從地平線消失掉,前來莫特公國的目的已經達到,成功的收服佛蓮妖炎,朱寅也順利的進階為靈君,掌握的強橫力量,確保著他能夠在靈氣大陸佔有一席之地。 千器坊和森羅器宗之間的爭奪,四大門派和千器坊又會爆發出怎樣的爭鬥,這些對朱寅來說都沒有著任何關係。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跳板,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趕回溫寧王國,和黑市確定一下行程。 冰跡群島龐大豐富的資源,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朱寅沒有道理不前往歷練一番,再說在那裡說不定還能夠碰到第二種本源奇水。將所有的事情都安頓妥當之後,朱寅便會毫不猶豫的展開強者修煉之路。 「嗖!」 靈珠不斷的轉動,調動著雄渾的靈氣一遍遍的運轉著,朱寅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沉浸在趕路的匆忙修煉中。靈氣的每次旋轉,帶來的都是靈珠越發的精純,在夜色中,朱寅就像是一個黑點般,急速的閃爍著。 清晨的陽光一如既往的升起,慵懶的投射在房間內,木殤從熟睡中甦醒,梳洗完畢,才猛然間發現擺放在桌案上的卷軸,看完之後神色大變,急忙奔出房間。 「萊特,朱寅,他走了?」木殤急聲道。 萊特點點頭,「師父昨晚走的,他將修煉的靈技傳給我之後,便走了。說是要去忙一些事情!木殤,師父昨晚去看過你的,可能當時你已經睡了。師父讓我轉告給你,如果有緣的話,總會見面的。」 「有緣相見?」木殤喃喃自語,瞧著門外失神著。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心中竟然擁有了朱寅的身影。 萊特感受著木殤情緒的變化,卻並沒有多說什麼,有些事情除非是當事人親自解決,不然沒有誰能夠幫到忙。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快的修煉朱寅所留下來的靈技,爭取早日前往溫寧王國追隨。 從莫特公國前往溫寧王國之間的路程並不近,朱寅又沒有著什麼緊要的事情,便一路不緊不慢的前進著。遇到有些隱秘的地方,還特意的停留下來,進行靈技的修煉和兩種異火的操控攻擊。 這一路上的修煉,朱寅差不多將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能夠控制到一個範圍內,進行著摧毀性的攻擊。現在就算是一個靈皇,都別想在朱寅面前討到任何便宜。何況,還有著一頭變態的六階妖魅傀儡。 「呼!」 精純的靈氣不斷的消失融合在朱寅身體內部,沉浸在夜色中,朱寅盤膝坐在一棵樹端,茂盛的枝葉遮擋著任何可能被發現的痕跡。在這裡朱寅已經修煉了一天一夜,體內水火兩種屬性靈氣更是飛速前進著。 就在這時,一道很細微的聲音夾雜在夜風中傳來,朱寅眉頭不由一皺,快速的起身,沿著樹端小心的靠近著。直覺告訴他,在這種偏僻地方進行的事情,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往往這樣的事情總是能夠帶來好處。 朱寅隱藏好行跡,瞧向前方,這是一座山谷,倒不算很長,只有著十丈長五丈寬,地面上佈滿著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山谷的兩側生長著無數的青翠綠草。一些苔蘚隱藏其中,營造出一種很為隱秘的氛圍。 如果說只是這樣的話,在山脈中並不算如何的出奇,奇怪的是此刻在這麼一座山谷中,竟然有著一座詭異的魔法陣,確切的說一座臨時由地面鵝卵石搭建起來的祭壇,每一顆鵝卵石都被鮮血所侵染,一個個神秘的符號佈滿其上,祭壇周邊四角站立著四個獸人,每一個都隱藏在長袍中,不斷念叨著一些晦澀的咒文。 「嗤嗤!」 每一道咒文的響起,鵝卵石都會閃現出一道醒目的光芒,彼此糾纏在一起,彷彿是一條蟒蛇在扭動似的,為山谷中增添出一種刺鼻的味道。辛辣,血腥,充滿著恐怖威脅,讓人心底升起一種詭異到極點的無奈感。 「咦?」 朱寅微微一吃驚,照常理來說這樣的魔法陣,怎麼說都會有著光芒外洩,剛才如果不是自己被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吸引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這裡竟然會有著這樣的一幕。難道說是那樣? 就在朱寅的猜測中,從山谷四邊緩緩冒出一個又一個黑影,每一個黑影都和祭壇周邊的四個獸人祭祀一樣的打扮,隱藏在黑色的魔法袍中,每個人手中都不斷的打出著一個個印訣,一道道強橫的能量波動封鎖著周邊空間,穩穩的將所有的光芒和波動徹底的封印在山谷內,使之不再外洩半點。 驟然的變化印證著朱寅的猜測,暗中果然還有著獸人在佈置著一座大陣,前前後後竟然有著三十多獸人出現,而且其中最弱的赫然都擁有著靈君的修為。這麼多獸人,出現在這麼一座小山谷,到底意欲為何? 隱藏在黑色的魔法袍中,朱寅能判斷出的便是每一個獸人的體魄都很為強悍,應該是那種武力型的。 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朱寅不敢有著一點疏忽,無味散灑落在身上的同時,龜息功悄然運轉,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就像是一塊黑色石頭一樣,沒有著任何氣息傳出,強大的靈識則是瞬間啟動,籠罩監測著谷內即將出現的一幕。 小小的山谷中伴隨著所有獸人的湧現,每一個都自覺的找好自己的位置,恭敬的站立著,隱藏在魔法袍中的神情給人一種肅穆低沉感,沒有誰有所隱藏,都在全力的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渲染著鵝卵石上鮮血的顏色,使之加深變濃的同時,那條扭曲著的蟒蛇光芒越發的清晰。 「呼!」 在咒語聲吟唱到一個極點時,一道璀璨的光圈浮現,鵝卵石搭建而成的祭壇,轟然間爆碎,無數碎末灑落著,一道身影從光圈中走出。剛一露面,便散發出一種很為狂暴的氣息,所有獸人都不敢仰視,全都無一例外的跪倒在地。 「大祭司!」 獸族中的祭祀擁有著很大的權力,一個大祭司雖然說實力可能不如一般的獸人,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獸人敢蔑視祭祀。獸族族規,任何羞辱大祭司者,都將遭受到全族獸人的唾棄和追殺。 而眼前出現的這個大祭司,便是曾經在溫寧城外,和朱寅有過一戰之緣的庫車大祭司!當初就是他想要從伊卡修汀的手中奪取翠煙暗獸鼎,沒有想到被朱寅橫插一槓,將伊卡修汀救走不說,還成功的將翠煙暗獸鼎給奪走。當然,這些事情,朱寅都是不知道的。 庫車掃視著眼前的獸人,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枯瘦的手指揚起,被黑色魔法袍包裹著的全身就像是一座無底深淵,給人造成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都準備好了嗎?」 「大祭司,按照你的吩咐,咱們猿族部落精銳成員如數到場,靈君二十五個,靈王五個!」拜金從一側閃出恭聲道。 作為猿人部落第一勇士,拜金此刻的修為早就突破進入靈君,而作為族內配備給庫車的猿人,拜金就算實力不濟,卻因此而擁有著獨特的地位。 庫車滿意的點點頭,眼光從每一個猿人身上掃過,沉聲道:「相信你們都知道,咱們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冰跡群島的開啟,對咱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會。獸族本來就缺少煉器師,而在這次的試煉中,據說會有著魂器出現! 只要咱們能夠奪得一柄魂器,整個部落的實力將會憑空提升著。所以,這次我要你們全都放下心頭所有的包袱,為猿人部落而戰!每個人都不許藏私,被我發現的話,絕不留情,族規處置!」 「是,大祭司!」猿人壓抑著心頭的興奮恭聲道。 竟然有著魂器的身影,要知道魂器放眼如今的靈氣大陸,就算是帝國之內都沒有著幾件。而魂器煉器師無疑便是站立在煉器師這一行業最為頂尖的成員,想要說動他們為自己煉製魂器,更是難上加難,別說人家願不願煉製,就單單是那代價便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承受的。 如果能夠擁有一件魂器的話,就算是破損的魂器,都將比靈器超出幾個檔次。如果能夠獲得魂器魂靈的認可,一個靈君都能爆發出不弱於靈王巔峰的實力來。可想而知魂器將會帶來多大的威懾力和誘惑力。 「魂器?冰跡群島?」朱寅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個冰跡群島竟然像是一個大漩渦,將各方勢力都捲到其中。 也是,魂器的誘惑力實在是過於強大,而主要的是,其中竟然還不只是只有魂器這麼簡單。假如說像是朱寅這樣的煉器師進入其中,僥倖不死,所得到的利益將不可估測。 「冰跡群島是一處危險之地,裡面雖然說會有著各種寶藏等著我們去尋找,但是卻也會有著各種危機存在。到時你們只要跟在我身邊,聽候調遣就成。而整個獸族部落,其餘的各個族群,人類國家的各個有些規模的勢力,想必都會派人前往。 除非是萬不得已,不然我們不要和任何人發生衝突。當然如果說要是有誰得到魂器的話,就算是獸族部落,都不行,我們都要搶到手!從現在開始,每個人分散開來,按照原定計劃前往目的地,咱們到那再會合!」庫車揚起手指吩咐道。 「是,大祭司!」 猿人伴隨著庫車話語的落下,如數的消失在黑夜中,山谷中只留下拜金獨自站在一側,他是不會離開的。 「拜金,咱們走吧,盡快趕在他們之前達到!」庫車轉身走向山谷口,拜金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朱寅的靈識掃射著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一個猿人的身影之後才從隱藏處出現。眼中閃爍著一道道精光。 「沒想到猿人部落的這個大祭司還真是夠心狠手辣,為了一件魂器,竟然會準備向同種的其餘獸族成員下手!不行,必須抓緊時間,還要前往一趟狐人部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相信狐人那邊也不會無動於衷,不能夠讓任何人傷到藍菲兒!」 「嗖!」 漆黑夜色的掩飾中,朱寅不再有著任何修煉的考慮,急速的向著溫寧都城瑞德本方向前進著。從莫特城離開到現在,已經有著半個月的時間,前往冰跡群島的日子很快便會來臨,不能有著任何拖延。 瑞德本城這座溫寧王國的都城,沒有著任何變化,自從林家和蕭家的對戰結束那刻起,林家徹底的掌握著這個王國的政權,所頒布的法令被有條不紊的執行著,整個王國如同一台機器一樣,進入到一個穩定發展狀態中。 儘管說偶爾會有著一些小刺殺事件發生,蕭家的人想著報仇,但除非是他們之中有人達到靈皇,不然想都別想能夠威脅到林家的統治。何況城內的百姓都很好的適應著林家的皇權,沒有誰想著背叛,一切的發展都很正常的進行著。 瑞德本城一座小島,在這座水城中,像是這樣的小島眾多,但是眼前這座卻沒有誰敢忽視掉,就算是林家都不行。林景天很清楚如果這座小島的人參與到當初的兩家之戰中,支持著蕭家,林家將沒有著任何能夠獲勝的可能。 因為這座小島有著一個很為獨特的身份,黑市專島。 任何一個公國之內都有著黑市的分會,任何一個王國之內自然也會有著同樣的機構,黑市專屬的這座小島,宛如一個城中國,擁有著屬於自己的運行軌跡。只要林景天不主動惹事,黑市從來不會做出任何威脅舉動。 「還沒有回來嗎?」 黑市專島東側一處特意開闢出來的水潭旁邊,有著一座小涼亭,雅格布狄坐在一側,握著釣魚竿,在清風拂面中,散發出一種誘人的氣息。涼亭一側站立著幾個人,赫然便是溫寧王國所屬公國幾個黑市的執掌者,為首的一個便是索達尼亞公國負責人德蒙蘭。 「大人,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朱寅客卿早就應該出現在瑞德本,我想肯定是中間發生了什麼意外。不然的話,莫特城到這裡,充其量七天便足夠!」德蒙蘭聽到雅格布狄的問話,急忙道。 「哼,大人,這個朱寅分明就是無視咱們黑市的鈞令,竟然敢拖延到現在都不出現!作為一個客卿如果連這點自覺性都沒有的話,應該讓他離開!」伴隨著德蒙蘭話語的落下,一邊一道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擁有著一雙鷹鉤鼻子,小小眼睛瞇縫在一起,迸射出一道道狠光,一頭黃髮捲曲著,無形中散發出一種桀驁不馴。他便是另外一座黑市的執掌者,愛奧斯。 眾所周知愛奧斯和德蒙蘭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只要有著機會便會落井下石,現在更加不例外。 「不錯!朱寅真的以為我黑市客卿是什麼?可以任憑他隨意玩弄的一種身份嗎?大人,我建議取締朱寅客卿身份,並且追查德蒙蘭失職之罪!」幾乎在愛奧斯話語剛剛落下的功夫,他身邊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和愛奧斯的外貌有著驚人的相像,如果不是那頭慵懶的紫發,便會給人一種錯覺,這兩個傢伙莫非是孿生子不成?事實上道森基和愛奧斯沒有著任何血緣關係,他的身份是愛奧斯所招徠的黑市客卿。 作為一個二品靈器煉器師,道森基在溫寧王國黑市客卿中所扮演的角色,份量也相當重。和愛奧斯蛇鼠一窩的他,連帶著敵視德蒙蘭。只要是愛奧斯所仇恨的人,都會被他劃入黑名單。 其餘黑市執掌者和客卿沒有誰說話,都站在一側,安靜的等待著雅格布狄的決斷。每個人都清楚,就算你鬧騰的再歡,只要雅格布狄的一句話,所有的事情都將會瞬間有著一個結果,這便是強權的好處。 「咻!」 雅格布狄猛然間一拉扯,一條鯉魚便在半空中搖擺起來,不斷的掙扎著,卻硬是沒有辦法阻擋生機的一點點消失。 剩下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雅格布狄能夠給朱寅的便只有三天,三天之內如果再不出現的話,溫寧所屬黑市成員便要動身前往冰跡群島,不然時間將會來不及。 「德蒙蘭,三天之內如果朱寅不出現的話,便取消他客卿的身份,追收回客卿徽章!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其餘人,三天後準備動身前往冰跡群島,為防止惹人注意,分散開前進,到達之後再會合!」雅格布狄淡淡道。 「是,大人!」 每個人都恭聲應道,德蒙蘭臉上沒有著任何焦急,心弦卻是一直緊繃著。朱寅修為的強橫,煉器水平的精湛,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卻不能夠成為他無視掉黑市規矩的憑借,和黑市這座龐然大物相比,朱寅實在是太過渺小。 有幾個組織,能夠以靈王作為最底層的成員? 「朱寅,希望你能夠及時出現!」德蒙蘭默默的祈禱著。 追收回客卿徽章這是次要的,在歷史上,還沒有誰能夠全身而退出黑市,得罪黑市便意味著死亡,這才是德蒙蘭最為擔心之處。 西多默特家族作為一個衰敗落魄的家族,沒有想到在第十代,能夠重新的崛起,以一種遠超於以前的規模出現在所有人眼前。伊卡修汀的名字,更是宛如一陣風般,很快的在瑞德本城內眾人皆知。 有著瓦雷家族作為盟友,有著皇室林家開著方便之門,西多默特家族就算不想要繁榮都不可能。伊卡修汀更是充分的將自己經商天賦挖掘出來,短短的時間內便讓西多默特家族從一文不值達到現在的高度,而且不是那種膨脹型的,而是實打實的成長。 從來沒有忘記過朱寅對自己所寄予的希望,伊卡修汀的目標遠遠不是溫寧王國,西多默特家族的商號將會以整個帝國為第二個征服擴展目標。 「呼!」 伊卡修汀並沒有因為經商而放棄掉自身的修煉,朱寅的話很明確,想要真正的成為一個強者,就必須擁有著與之相匹配的力量。安靜的夜色中,伊卡修汀在院落禁地中一遍又一遍的修煉著靈技。 「主人,你現在到底在哪?」在伊卡修汀的身側,伊卡古蒂瞧著水面,眼中閃爍著一種期待的目光。 如果不是朱寅,現在的她仍然活在失明中,如果不是朱寅,或者她現在早就被賣進青樓中,如果不是朱寅,西多默特家族不可能擁有現在的輝煌。儘管口頭不想著承認,但是伊卡古蒂卻早就和伊卡修汀一樣,將朱寅當做主人對待。 「彭!」 伊卡修汀身影不斷的在涼亭附近飄忽不定,每一拳的揮出,帶來的都是一陣輕微的空氣波動。作為一個心性堅定的年輕族長來說,伊卡修汀在經商的同時,越發的沉醉靈技的修煉。 「古蒂,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蘭妮蒂小姐?」伴隨著靈氣一點一滴的被吸進體內,伊卡修汀笑著說道。 伊卡古蒂微微一笑,「哥哥,你說蘭妮蒂現在是不是和咱們一樣,在想著主人那?你說主人現在在哪那?」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只要咱們做好主人交代下來的事情,主人想必遲早會出現的。」伊卡修汀溫柔的說道。如果讓外人瞧見一向以強硬姿態處事的伊卡修汀,竟然會有著如此溫柔的一面,估摸著眼珠都會掉下。 「是嗎?」伊卡古蒂遲疑道。 「我想是的,只要你祈禱,總會有奇跡出現的。」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悄然響起,充滿著誘惑和調侃的味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誰人敢擋? 第四章:誰人敢擋? 「主人!」 伊卡修汀和伊卡古蒂兄妹兩個都沒有想到,朱寅竟然真的會出現在眼前,這一切未免來得過於突兀。剛剛還念叨著,馬上就露面,實在是不可思議。但是朱寅卻是這麼真實的出現著,嘴角邊的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是他獨門的標誌。 「怎麼?難道見到我這麼的意外嗎?」朱寅笑著道。 西多默特家族擁有著現在的輝煌,是朱寅能夠預想到的,而這當然還好伊卡修汀的個人魅力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如果不是伊卡修汀的話,換一個人都未必能做到如今的規模,而這越發印證著朱寅當初識人任人的正確。 「主人,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了?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聲,有很多事情,我等著向你匯報那!」伊卡修汀一連串急速的話語問道,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興奮的光芒。 西多默特家族的崛起,對伊卡修汀來說固然重要,但是能夠得到朱寅的肯定,和這個比起來,更加具有著意義。 「別急,坐下慢慢說!」朱寅走進涼亭,瞧著伊卡古蒂,恢復視力的她,越發的煥發出一種柔和的氣息,近在咫尺的相處,就算是朱寅都會被古蒂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所感染到,很真切,很溫暖。 伊卡修汀將西多默特家族的運作情況簡單的向朱寅敘說著,伊卡古蒂則是溫柔的坐在一邊,為兩人倒茶,瞧著朱寅,心底湧動出的是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感情。伊卡古蒂清楚,自己和朱寅之間是沒有著任何可能的,不說別的,但是身份,便將成為最大的制約。既然這樣,能夠這樣近距離的欣賞著朱寅,便是最好的選擇。 朱寅品嚐著茶水,聽著伊卡修汀的話,重點是林家對他商業體系的建立,到底有著怎樣的態度。還好,林帝景始終是沒有拿自己這個兄弟當外人,處處關照著西多默特家族。放眼如今的溫寧王國,伊卡修汀也算的上核心人士。 「主人,這次回來準備住多長時間?」伊卡古蒂好不容易抓住一個空閒機會問道。 「修汀,古蒂,我不能在瑞德本呆很長時間,我還要去一個地方,等到忙完那裡的事情,或者會回來多待些日子!」朱寅笑著道。 「主人,你要去哪?」伊卡古蒂問道。 「冰跡群島!」朱寅倒是沒有想著隱瞞,從他心底就沒有想著讓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跟著自己去。修為的不足,在那樣的地方,只能夠成為別人屠刀下的亡魂。 「主人...」 朱寅根本就沒有給予兩人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笑著道:「你們兩個誰也不准去,老實的呆在這裡,好好的修煉,擴展商業帝國的版圖就成!修汀,我大概是明晚走,現在要去一個地方,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 「是,主人!」 伊卡修汀兄妹兩個目送著朱寅走出院落,幾個錯步間便消失在街道中,彼此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多說話。朱寅只要是決定了的事情,便沒有誰能夠更改。只不過這個冰跡群島到底是在哪裡? 「嗖!」 朱寅飛速的向著黑市總部前進著,現在的時間很緊張,不能夠有著任何一點浪費。本來應該是先去拜訪林帝景的,但是朱寅卻想著先去黑市報個到,怎麼說都要通過他們得到前往冰跡群島的路線圖。 瑞德本城的夜景比以前更加的繁華,每一處街道,每一條水巷,每一座相鄰的小島,都是燈紅酒綠,各種各樣的叫喊聲比白晝不弱半分。有些生意在晚上做,總歸比白天要更加的有意思,能夠吸引著更多的人前來光顧。 雅格布狄仍然是在那座小水潭旁邊釣魚,就像是一塊化石一樣,經久不變。神情沒有著任何波瀾,自始至終保持著那個姿勢。小島作為黑市的總部,防禦力量自然是不用說的,就算是一個靈皇強者想要隨便進來,都不可能。 但是,這種情況對朱寅來說,卻是沒有著任何影響。靈識不斷的坐著探查,只要有著一點的危險,總能夠在瞬間躲避開來。便是在這樣有驚無險中,朱寅出現在水潭旁邊,並沒想著躲藏,現身在一側。 「朱寅,沒想到咱們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看來我黑市的這點防禦體系,在你的眼中只不過是擺設。」雅格布狄握著釣魚竿,只是輕微的扭扭頭,掃了一眼朱寅,便再次進行著釣魚大業。 朱寅早就通過德蒙蘭,清楚眼前這位女人,擁有著媚惑般身段的她,是這溫寧王國的執掌者,更是一個靈皇,自然是不會多做放肆。怎麼說現在都是黑市客卿,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保持的。 「大人,我只是想著盡快趕來而已,如果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我會改掉的!」朱寅不卑不亢道。 「朱寅,你在莫特公國鬧得事情還真是夠大的,千器坊那樣的大門派都被你折騰的團團轉。別給我說佛蓮妖炎的失蹤和你沒有著任何關係,說吧,知道什麼現在都說出來!」雅格布狄淡然道。 朱寅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被威脅的主兒,吃軟不吃硬是他的一項風格,雅格布狄近乎質問的口氣讓他感到很不爽,不爽的後果便是不會在像剛才那樣的有禮數。再說朱寅不相信,除卻自己外,有人知道佛蓮妖炎是被自己給收服掉的。 「大人,佛蓮妖炎的失蹤和我沒有著任何關係,你總不會認為我能夠從千器坊中將它給偷走吧?不錯,我去莫特公國是想著打佛蓮妖炎的主意,可惜沒有想到竟然會被森羅器宗橫插一槓,到最後搞得一事無成。這不從格德安那裡知道消息後,我便向著瑞德本城趕來。還好,沒有誤事!」朱寅同樣漠然的口氣,簡單的敘述著。 雅格布狄倒是沒有想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微微側身,露出一張近乎妖艷的臉蛋,「朱寅,既然你回來了,那就不用再浪費時間。後天晚上,你和德蒙蘭便準備動身前往冰跡群島,咱們在那裡碰頭!」 「是,大人!」朱寅點頭道:「如果沒別的事,我想我要去找德蒙蘭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和他商量。」 「去吧!」雅格布狄搖搖手道,當朱寅消失在眼簾後,雅格布狄的手腕猛然間一抖,一尾鯉魚撲騰著濺起一片片的水花被釣起。 「朱寅,很有意思的一個人!竟然能夠在短短的時間突破進入靈君,有點門道,值得研究...」 朱寅很容易便找到了德蒙蘭,見到朱寅終於出現,德蒙蘭懸掛著的一塊石頭才轟然落地。尤其是感覺到朱寅竟然再次完成突破,成為靈君,更是讓德蒙蘭感到一種震驚。德蒙蘭不是沒有見過修煉的天才,但是能夠像是朱寅這種天生廢柴的體質,達到如今的修煉速度,實在是奇跡。 「德蒙蘭,這是我答應給你煉製的三品靈器,我保證,你肯定會喜歡的,這柄靈器在三品靈器中絕對算得上是上流!」朱寅笑著將重劍遞過去,總算是完成了一個承諾,不用老是惦記著。 德蒙蘭當然能夠感覺到重劍中傳遞出來的那股鋒銳氣息,眼睛不由一亮,凡是朱寅煉製的器物,總是能夠帶給他一種驚喜。德蒙蘭快速的將重劍搶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如果不是顧慮到朱寅在眼前,早就開始輸入靈氣進行試劍。 「朱寅,從現在起,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後天咱們兩人一起啟程前往冰跡群島,嘿嘿,這次跟著你,怎麼都能夠沾點光,說不定還能夠撈取到一件成套的三品鎧甲那!」德蒙蘭笑著收起重劍。 三品靈器的巔峰便是成套的戰甲,只是能夠煉製出三品靈器的煉器師,就足夠的稀缺,更別說能夠完成戰甲煉製的。每一個部位的精雕細刻,每一個陣法的鑲嵌,每一種材料火候的把握,都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任何一個疏忽,帶來的將是一堆材料的被浪費。 以德蒙蘭靈王的修為,如果再能夠有著一套三品靈器戰甲,那無疑是如虎添翼。朱寅聽在耳中,並沒有想著多說什麼,心底不由一笑,成那,跟著一個靈王作為打手倒是不錯的選擇,能夠解決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咱們就走吧!」 雅格布狄早就下達命令,溫寧所屬的公國黑市執掌者和所屬客卿都各自前往冰跡群島,德蒙蘭和朱寅兩人便沒有著任何顧及,只要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感到目的地就成。朱寅帶著德蒙蘭直接奔向伊卡修汀的院落,在離開溫寧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要安排好的。 然而就在朱寅剛剛踏入院門的第一步,伊卡古蒂便焦急的衝過來,眼中閃爍著驚恐的神色。 「主人,不好了,梅弄她...」 「梅弄她怎樣了?」朱寅臉色一沉,一股淡淡的殺意瞬間湧現。 穿越到靈氣大陸,朱寅的心中便有著禁忌,身邊被他認可的人,都不準被誰傷害欺侮,誰觸犯到朱寅的逆鱗,誰便準備遭受著怒火的宣洩。朱寅當初將梅弄救出到離開溫寧後,便一直讓她跟著伊卡修汀修煉。而古蒂現在的神情,分明充滿著恐慌。 以西多默特家族如今的地位,敢於正面和之叫板的,必然是擁有著不弱的實力。不然不至於讓伊卡古蒂如此失色。 「梅弄她在外面被人欺負,逃回來的人報信,哥哥前去解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想可能有危險。」伊卡古蒂急聲道。 「小姐,快點去,族長現在在雙子橋被人打成重傷,再晚去的話,恐怕就要...」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西多默特家族負責伊卡修汀安全的一名護衛掙扎著奔回報信,話沒說完,腦袋一歪便昏迷過去,胸前一大片的鮮血異常刺眼。 「雙子橋?古蒂,前面帶路!」朱寅冷聲道,不管對方是誰,從現在都已經被朱寅列入死亡名單。 「嗖!」 沒有著任何遲疑,伊卡古蒂擔心著伊卡修汀和梅弄的安全,在前面閃電般的帶著路,朱寅和德蒙蘭兩人則是亦步亦趨的跟隨著。瑞德本城內繁華的夜景,在此刻朱寅的心中,沒有著任何意義,平添出的只是一種煩躁憤怒。 雙子橋是一座橫跨兩個小島的橋樑,放眼瑞德本城內,倒也算不上是多麼有名氣。而恰恰是這種無名氣,被梅弄看中,將這裡作為修煉的地方,落得一個安靜不說。主要是距離賣材料的商舖近,需要什麼材料總是能夠很快便買到。 梅弄擁有著淒慘的身世,這便讓她的心性越發的堅毅。被朱寅營救出來的那一刻,梅弄便在心底暗暗的發誓。就算是拼著累死,也不要再回到過去那種生活,被人調戲,被人肆意的侮辱,想想都感到脊背發涼。 今晚像是往常一樣,梅弄煉製著器物,中間一個環節的小失誤,造成整件器物的被報廢。梅弄這點和別的煉器師不一樣,有些人或者會想都不想接著再煉製,反正有的是材料。梅弄卻是必須弄明白失敗的原因,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每一次的失敗對梅弄來說都比成功要來的更加興奮和有意義,正是在這樣的修煉方式中,梅弄才能夠琢磨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煉器術,成功的煉製出二品俗器。 但是誰想到,竟然會有著一個人闖進來,不但要強行讓梅弄拜師,眼中那種色迷迷的目光,讓梅弄想到當初在青樓中所面對的那些人,從心底感到一種恐懼的同時,眼中流露出一種強烈的厭惡,憤怒。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梅弄的反抗,和對方的交戰,誰想對方的修為實在是太高,如果不是想著好好調教一下梅弄的話,現在她早就被廢掉。 伊卡修汀重傷倒地,全身被鮮血沾滿,雙眼中噴發著一股股憤怒的光芒,瞧著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將之給吞食掉。就算是身受重傷,伊卡修汀都沒有著半點要屈服的意思,大聲喊叫著。 「你***是不是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來呀,殺了我,有膽子你就殺掉我!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伊卡修汀發誓,就算拼著耗盡西多默特家族所有的積蓄,都要將你殺死!」 「聒噪!」男人根本就沒有被伊卡修汀威脅到的意思,指尖一道靈氣射出,狠辣的命中伊卡修汀的胸部,強悍的力道直接將其擊飛,重重的落在雙子橋一邊,眼看著就要跌落進入河水中。 「修汀大哥!」梅弄急聲驚呼道。 「嘿嘿,怎樣?心疼了是吧?只要你乖乖的答應拜我為師,我就不殺他。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堅持什麼,知道不知道,有著多少人想要拜入我的門下,老子都不瞧他們一眼!小妞,乖乖的順了老子吧!」男人獰笑著道。 「想要我拜你為師,除非我死!」梅弄眼底閃過一抹堅毅,今晚或許沒辦法撐過去,對方的修為實在高的離譜。但就算這樣,寧可死,梅弄都不會成為他的禁臠。 「呼!」 一道火屬性靈氣在半空中變化為無數道火刃,在梅弄的操控中,急速的迸射向男人,同時梅弄向著伊卡修汀快速的奔去。想著借助著短暫的耽擱,將伊卡修汀救出。 「想要逃掉嗎?做夢,給我留下吧!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無情,將你強行帶走了!」男人嘴角揚起,枯瘦的手指間猛地竄出一道雄渾的水屬性靈氣,悍然的破掉梅弄的攻擊,沒有任何停滯的意思,呼嘯著衝向梅弄後背。 「彭!」 就在梅弄即將被命中的瞬間,三道身影驟然落下,朱寅臉色鐵青的揚起手指,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倏的破掉對方的進攻,幾束蝶焰一個扭動,攜帶著一股強勢凌然的殺意,刁鑽古怪的撲殺而去。 「嗯?竟然是他!道森基!」德蒙蘭眉頭一皺。 眼看著地藏蝶焰就要將道森基給洞穿,憑藉著道森基一品靈君的修為,遠遠沒有可能擋住朱寅的進攻,德蒙蘭一個錯身,強勁的靈氣能量形成一面盾牌,如數的擋下所有地藏蝶焰。 「德蒙蘭,是你?救我!」道森基急聲喊道,地藏蝶焰的古怪和狠辣,讓他感到死亡距離自己是這麼的近。就算他也掌握著一些實質火焰,但是和異火相比,卻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道森基眼瞅著德蒙蘭出手營救,哪還敢再有半點的磨蹭,倏的錯身出現在德蒙蘭一側。這一刻,道森基都忘掉就在一刻前還是如何諷刺德蒙蘭。 「德蒙蘭,你要做什麼?」朱寅怒視著德蒙蘭,眼珠凝聚著一道道強勢的殺意,地藏蝶焰盤旋在指尖,隨時準備著出擊。 「哥哥,是你嗎?你回來了?快來看看修汀大哥,他被重傷了!」梅弄盯著朱寅,短暫的錯愕之後急忙喊道。 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無所知之的小蘿莉,梅弄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樣的事,當務之急是要保住伊卡修汀的性命。 「我沒事,暫時還死不了,主人,小心他!」伊卡修汀掙扎著喊道,一口鮮血沒忍住噴出。伊卡古蒂急忙奔過去,從懷中掏出幾枚蘭妮蒂留下的丹藥,精純的風屬性靈氣能量緩緩的輸入伊卡修汀體內,為他梳理著。 德蒙蘭凝視著朱寅雙眼,沉聲道:「朱寅,這個人你不能殺!他叫做道森基,是我黑市客卿!黑市規矩,任何人不能夠隨意殺戮客卿,不然的話便會遭受到黑市的追殺報復。所以,朱寅,你不能殺他!」 朱寅?他就是朱寅?道森基心底一咯登,沒想到自己看中的一個女人,竟然會和朱寅有著關係。最要命的是朱寅竟然突破為一品靈君,擁有著地藏蝶焰,想要殺掉自己的話,輕而易舉。 「我不管他是誰,只要敢傷了我的人,都要死!」朱寅神情冰冷,掃視著德蒙蘭,緩緩道:「德蒙蘭,如果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我不介意連你一起殺了!這黑市客卿徽章,你隨時可以收回!」 「嗖!」 朱寅揚手丟出徽章,地藏蝶焰盤旋著不斷舞動,恐怖的高溫控制著直勾勾的逼向前方,幾隻翠綠的蝴蝶翩然起舞,一道道火焰高溫狂烈的宣洩而出,封鎖著德蒙蘭兩人能夠閃躲的任何方位。 「朱寅,你不要意氣用事!」德蒙蘭急聲道,客卿徽章竟然被朱寅這麼輕易的丟出,實在是出乎他所意料。 朱寅的性格他是有所瞭解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德蒙蘭才會阻擾朱寅將道森基擊殺掉。因為那樣做,將會給朱寅帶來絕對無法估量的災難。黑市的強大和神秘,絕非朱寅現在能夠想像到的。 只要殺掉道森基,朱寅不管擁有著客卿的名號,都將以違背黑市規矩被追殺。不說別的,雅格布狄這一關,朱寅就鐵定闖不過去。一個靈君,就算擁有著地藏蝶焰,都沒有道理躲過一個靈皇的攻擊。 如果不是有著這種顧慮,別說是一個道森基,就算是愛奧斯被殺,德蒙蘭都不會有著任何干涉。 「意氣用事?」朱寅冷冷一笑,「德蒙蘭,我想你還是不懂我,伊卡修汀是我的人,道森基打傷他,就是和我作對,我殺他有何不可?梅弄是我的妹妹,被道森基調戲,不殺他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 德蒙蘭,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我便將你也當做我的敵人!反正從現在起,我不再是你們黑市的客卿,你也不用負擔任何的責任。三聲之內,我必然會開始攻擊!」 「主人...」 伊卡修汀心頭湧過一陣感動,雖然說早就對朱寅效忠。但是眼前的一幕,仍然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做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麼不能夠付出。 「一!」 朱寅冷靜沉著的喊道,眼睛沒有著任何神情變化,如果說被人欺負到頭上,都還要再做縮頭烏龜的話,朱寅寧願轟轟烈烈的死掉,也不會受這種窩囊氣。 「朱寅,你不能衝動,今日之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決辦法,只要你不衝動,任何是都好說!」德蒙蘭急聲道,以他靈王的修為,此刻竟然被朱寅的殺意感到有些恐怖,那種眼神到底殺過多少人才能夠擁有這樣的漠然。 「二!」 朱寅不為所動,自顧自的掃視著兩人,地藏蝶焰逐漸的凝聚在一起,雙蛋龍槍也驟然握在手中,槍尖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點,三品巔峰靈器的材質,極品火屬性晶石不斷的旋轉抽取著地藏蝶焰和靈氣,進行著能量的壓縮。 「不能死,我不能死掉!德蒙蘭,你要是敢讓朱寅殺了我的話,我保證黑市不會放過你的!」道森基身子輕微顫抖著喊道。 「給我閉嘴!」德蒙蘭不屑的吼道。為了這麼一個人,和朱寅徹底的翻臉,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到底值不值? 「哼,我倒要瞧瞧,誰敢殺我的客卿!」就在這時,愛奧斯嗖的閃現在當場,宛如一條毒蛇般,雙眼迸射出一道狠光,凝視向朱寅,充滿著殺意。 「愛奧斯!」道森基懸著的心弦這一刻總算是略微的放鬆,有著兩個靈王在場,朱寅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殺掉自己。 「愛奧斯,朱寅想要殺我!」 愛奧斯不屑的瞧向朱寅,眉角一挑,「一個小小的靈君,想要在我的眼前蹦躂,簡直是找死!道森基,沒事,你是我黑市客卿,就算朱寅同為客卿,都沒有資格殺你。他要敢動,我必然將他廢掉!」 不能殺,沒規定不能廢! 「愛奧斯,你敢動朱寅一下,我和你沒完!」德蒙蘭一個錯身,擋在朱寅前面,怒視著愛奧斯。 「是嗎?咦,客卿徽章!德蒙蘭,別給我說,朱寅現在已經不是我黑市的客卿。要是那樣的話,嘿嘿...」愛奧斯眼底湧動著一股猙獰的殺意。 黑市規定是不能夠殺客卿,但是如果朱寅要不是的話,那就無須有這種顧慮。殺掉朱寅,打擊德蒙蘭,一箭雙鵰。最主要的是,如果能夠殺掉朱寅,奪得地藏蝶焰火種,煉化掉這種天地精華能量,說不定能夠為順利的突破靈王,打下很好的基礎。 「愛奧斯,你敢?誰說朱寅不是我黑市客卿,他仍然是!」德蒙蘭冷聲道:「朱寅是我索達尼亞黑市客卿,愛奧斯,你想被大人懲罰的話,就動手試試!」 河水仍然在不斷的流動,嘩嘩作響。雙子橋周邊的夜色無形中,籠罩上一種肅然的氛圍,隨著靈王氣勢的外放,這處安靜的地方更加是沒有著人敢靠近一步。都站在遠處,猜測著。 像是今晚的一幕,從當初林家將蕭家滅掉之後,在瑞德本城內便再也沒有發生過。所以,越發的讓每個人都感到驚奇,想要知道到底是那個勢力竟然敢公然挑釁林家皇權,在城內廝殺對戰。 朱寅漠然的瞧著德蒙蘭和愛奧斯的對話,黑市的規矩,或者是那樣的,但是那又怎樣?就算明知道如此,朱寅都不會允許有誰為難自己的人,何況還是如此的惡劣?就算拋棄掉黑市,朱寅自己都能前往冰跡群島。 而在離開之前,如果不能夠確保西多默特家族的安全,朱寅是絕對不會放心的。既然這樣,那就趁著今晚的事端,將之鬧大。讓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瞧仔細,得罪我朱寅罩著的人,哪怕是黑市,都沒有可能逃掉。 「今晚,道森基,我必要殺掉,誰人敢擋?」朱寅拋棄掉所有的顧慮,掃視著眼前三人,地藏蝶焰逐漸的攀升到最頂點,最後一個數字斷然喊出。 「三!」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梅開二度 第五章:梅開二度 地藏蝶焰沒有著任何顧慮,在朱寅的操控中,爆發出恐怖的溫度,十幾隻翩然起舞的綠蝶,刁鑽古怪的衝向道森基,同時朱寅手中的雙蛋龍槍如同毒蛇般的射出,進攻的對象赫然是愛奧斯。 「嗤嗤!」 愛奧斯雙眼瞇縫著,一直處於戒備狀態的他,從朱寅進攻開始的瞬間,雄渾的風屬性靈氣便透體而出,無數的風刃環繞在身邊,結成一個很為怪異的稜形盾牌,盾牌高速的轉動著,碰觸到蝶焰的瞬間爆發出一股摧毀性的征服力道。 「風盾逃匿,無影無蹤。盾尺威懾,重如雄峰!」 就算是在這種時候,愛奧斯都沒有放棄掉道森基,一面風盾將道森基嚴實的包裹住,瞬間功夫便在地藏蝶焰侵襲之前帶著他離開,逃到雙子橋上,暫時性的避開朱寅的轟殺。 一個靈君竟然沒有著任何反抗之力,傳出去的話沒多少人相信,但是在這種環境中,卻是實打實的存在。只要道森基敢有著任何反抗的意思,都會被地藏蝶焰瞬間毀掉。 雙蛋龍槍的進攻被盾牌突然變化出來的一面風尺所擋住,青色的重尺竟然宛如一面鍘刀似的,精純的靈氣佈滿其上,抵擋著地藏蝶焰的同時,強行的壓制住雙蛋龍槍,完美的格擋著朱寅的進攻。 「想要當著我的面殺人,你還不配!朱寅,識趣的話就給我退開,將那個小妞給我帶走,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愛奧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諷刺羞辱著朱寅,撩撥著他的殺機,從而給他製造出合適的出手理由。 「愛奧斯,你給我住手,再不停下的話,我就要出手了!」德蒙蘭冷聲呵斥著,礙於黑市規矩到現在都不敢隨便動手。 「嗖!」 然而就在朱寅和愛奧斯陷入到糾纏的狀態中時,一道破空聲由遠及近很快便出現當場,一道憤怒的聲音瞬時響起。 「**,敢在老子的地盤欺負我兄弟,不管你是誰,都不行。給我滾蛋!兄弟,讓開,我來滅了他!」林帝景怒氣沖沖的攻向愛奧斯,強橫的靈氣,精湛的修為,頃刻間便將愛奧斯逼退。 「老哥,你怎麼來了?」朱寅向後退出一步,瞧著林帝景問道。 林帝景盯著朱寅,沒好氣的道:「我說兄弟,你回來不先看我也就算了。但是被人欺負,也不打聲招呼,是不是有點太不夠意思了!咦,你晉階靈君了?怪不的那,敢和一個靈王叫板!有點意思!」 瑞德本城雖然說佔據著不小的面積,但是只要林帝景想,還沒有任何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何況還是這種靈王級別的對戰,所引發的動靜更是不小。 愛奧斯的身份,林帝景是知道的,而這也便是他出面的原因。如果不是顧忌到愛奧斯背後的黑市,此刻出手的就不單單是一個林帝景,而是林景天。為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投下重注,對一個王國來說絕對是值得的。 「老哥,我這不是想著今晚就去拜訪你的,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還傷了我的人!這筆帳不能不算,林老哥,這件事我能夠解決,你先站到一邊!」朱寅笑著解釋道。 很為圓滑的一擊推手,朱寅不想著將林帝景給糾纏進來。那樣的話,便相當於將溫寧王國夾在火爐上烤,有所麻煩的話,將會是滅國的威脅。 「兄弟,從咱們結拜那刻起,便沒有誰能將咱們兩個分開,我說過不管是誰,我都不管,欺負我兄弟,誰也不成!」林帝景自然知道朱寅的想法,只是他卻不想著退開,也不能夠退開。 沒有朱寅,林家和蕭家的對戰,林家的勝算將會被消弱很多,這點,林家眾人都清楚。所以哪怕是得罪黑市,林帝景都不會有著一點猶豫。 「桀桀!」 愛奧斯退到一側獰笑著,雖然說從修為上自己不如林帝景,但是他的後台硬,就算是溫寧王國都上,愛奧斯也不會有著任何害怕。 「林帝景,你竟然敢管我黑市的事情,活膩歪了不成!你以為這是瑞德本城,就能夠執掌操控我們的生死嗎?做夢!你要是敢動我,黑市絕對不會饒了你!你們林家,也將會面臨黑市的報復!」愛奧斯狠聲喊叫著。 「閉嘴!愛奧斯,你以為你是誰,你能代表整個黑市嗎?別以為你是黑市成員,就能夠頂著黑市的帽子,胡作非為!如果我將你這麼多年干的那些勾當拿出來的話,你說按照黑市的規矩,你會怎樣那?」林帝景毫不客氣的凝視愛奧斯冷聲道。 只要在溫寧王國,哪怕是黑市,隱藏的再私密,只要皇室想著得到某些資料,都能夠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你說什麼?我愛奧斯怕你不成!」愛奧斯底氣不由一滯,他還真不敢保證這麼多年做的那些事很乾淨。難道說真的有些把柄抓在林帝景手中?要是那樣的話,就更加要除掉他,不然會後患無窮的。 「德蒙蘭,你傻站著做什麼?難道你真的想要看我的笑話?你作為黑市成員,想要幫著外人不成?殺,殺掉這個人,敢污蔑我黑市,不管是誰,都必須死!」 「彭!」 就在德蒙蘭的遲疑中,愛奧斯的身影向著後方倒翻而去,雅格布狄的身影突兀閃現在雙子橋旁邊,神色冷漠。靈皇的出擊果真是天馬行空,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瞧見雅格布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就將愛奧斯直接擊飛。 「很快,靈皇出拳,竟然能夠有意識的借助天地元素!」朱寅瞳孔猛地一縮,靈識輕微一陣顫抖,本能的感覺著雅格布狄的攻擊。 「大人!」德蒙蘭急忙躬身道,而逃到雙子橋上的道森基這一刻也出現在一邊,恭敬的低下身子。如果不是擁有著二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現在的他,早就步上愛奧斯的後轍。 雅格布狄掃視著身邊眾人,緩緩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朱寅,道森基有錯在前,你要找他的麻煩,可以,但不是現在,而是到冰跡群島。在那裡,你想著殺掉他,黑市都不會干涉。 至於愛奧斯,剛才我的一拳已經重傷他,短時間內他是沒有可能恢復過來的。還是那句話,想要報復的話,到冰跡群島再說。在這兒,我不希望你們之間鬧出任何爭端,落了我黑市的面子,朱寅,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就算是有著地藏蝶焰守護,朱寅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雅格布狄靈皇修為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勁氣勢威懾。將八爪美人章傀儡放出的話,是能夠和雅格布狄一戰,但是那後果卻是朱寅不能承擔的。 就算不為他考慮,也必須要顧慮到西多默特家族,想到林家皇室。反正只要進入冰跡群島,就能夠公然殺戮,倒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寅權衡著利弊,很快便做出決定。 「謹遵大人吩咐!」朱寅恭聲道,低下的雙眼中,一抹濃郁的殺機一閃而逝。 「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東西,明明眼看就要前往冰跡群島,卻非要在這裡鬧出這些無聊的爭端來!」雅格布狄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瞧向林帝景,看似無意實則句句飽含著殺意,很為清晰的聲音響起。 「就算你溫寧皇室都不能對我黑市成員有著任何殺意,如果要是被我知道你再敢如此的話,溫寧也就沒有必要再姓林了!」 林帝景只是攥緊著拳頭,恭敬的聆聽著雅格布狄的訓示,卻硬是不敢有著任何反駁的意思。靈氣大陸靠的就是實力,一個靈皇能夠輕易的擊毀一個王國的防禦,如果說沒有著對等的靈皇,像是溫寧這樣的王國,雅格布狄一人便能橫掃掉整個林家。 這話明白著是恐嚇,林帝景卻也只能夠默默的忍下。 「嗖!」 朱寅瞧著雅格布狄帶著愛奧斯和道森基消失在眼前,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瞧向林帝景,沉聲道:「林老哥,我都說不讓你摻進來,你非要這樣,連累你,你讓我心裡怎麼過意的去。」 「廢話,我林帝景從認下你這兄弟的那刻起,便沒有想著會丟下兄弟不管!怕啥,不就是一個靈皇,大不了一死而已!」林帝景大笑著道。剛才雅格布狄帶來的威懾,這一刻,如數的消失掉。 心境的變化,對一個靈王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心境的突破,便意味著很有機會衝破瓶頸,問鼎下一個境界。 「朱寅,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卻必須那麼做,不然...」德蒙蘭的話還沒有說完,朱寅擺擺手笑著道:「德蒙蘭,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也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的確魯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 真的過去了嗎?德蒙蘭感受著朱寅隨意的話語,心底卻是琢磨著,以朱寅的性格,道森基和愛奧斯怕是不死不足以洩憤。只是雅格布狄剛才都說了,冰跡群島是一個可以隨意殺戮的地方。既然這樣,到時就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朱寅這邊,擊殺掉兩人。 「朱寅,你要去冰跡群島嗎?」林帝景開口問道。 「是的!」朱寅點點頭,掃過一側的伊卡修汀和梅弄,道:「林老哥,這件事我們邊走邊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給修汀治傷!」 「好!」 朱寅一行就這樣消失在雙子橋邊,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對峙,瞬間便煙消雲散。所有的人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渴望著朱寅能夠大放光彩,將雅格布狄都打趴下,創造出一種輝煌場面。 雖然說朱寅勉強能夠做到,但是現在卻不是最佳時機。妖魅傀儡是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暴露不說,最主要的仍然是黑市的龐大,朱寅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卻必須為其餘人考慮。 一個不慎引發這樣的大戰,實在是有些沒必要。冰跡群島即將到來,到那時,所有的恩怨都將有著一個結尾。 .............. 瑞德本城一間密室。 愛奧斯和道森基兩個彼此對視著,一種挫敗感升起在道森基心頭,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當面羞辱過,今晚朱寅的所作所為,無疑對一個二品靈器煉器師,是一種不可迴避的痛苦折磨。 「愛奧斯,今日之仇必須要報!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報仇雪恨!」道森基眼中閃爍著一道凶光狠聲道。 「咳咳!」 愛奧斯被雅格布狄的一拳造成重傷,幸好是服食了丹藥,勉強能夠維持著不倒。道森基的話,讓愛奧斯心底的那股憋屈頓時爆發出來。 「德蒙蘭這是在自討沒趣,竟然布下這樣一個局,讓咱們往裡跳!我就不信,朱寅和他會那麼湊巧的出現。道森基,你放心,等到了冰跡群島,我會讓他們兩人都消失的! 這次前往冰島,不但允許每一個王國專屬黑市間進行廝殺,就算是和其餘王國的黑市較量都在允許的範圍。我是不會讓德蒙蘭和朱寅好過的,帶上咱們的收藏,就算是用金幣,用靈器堆,也要堆出一座大山,壓死他們!」 「好,愛奧斯,你的傷不要緊吧?」道森基有些擔憂道。 「不礙事,死不了!」愛奧斯搖頭道:「今晚修煉修煉,明日一早咱們便離開瑞德本城,這裡不能多待,早點走,早點安排好人手。」 「沒問題!」道森基點頭應道:「那我先去安排,你先修煉,明早咱們就前往冰跡群島!」 ............ 伊卡修汀被安頓在一間密室中,進行修煉恢復,朱寅借助著精純的水屬性靈氣,為他驅除掉體內的瘀傷,在蘭妮蒂丹藥的輔助下,伊卡修汀不會有著多大的傷害。而該說的事情也都說給林帝景聽,朱寅不準備再耽擱時間,因為在前往冰跡群島之前,還要先去一個地方,落葉鎮。 「古蒂,從現在起,西多默特家族所有的經營全都轉入暗中,低調發展,你和修汀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將各自的修為提升上去。」朱寅吩咐著伊卡古蒂。 「是,主人,我知道怎麼做!」伊卡古蒂柔聲道,眼中流露出一種不捨,卻很好的被隱藏起來。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怎樣面對每件事情。 「林老哥,想必你們也會前往冰跡群島,咱們到時候在那相見吧!」朱寅沒有理會伊卡古蒂的神情,轉身盯著林帝景道。 「不錯,冰跡群島是件大事,不但是我們溫寧王國,我想其餘幾個王國門派也都會派人前往。嗯,也好,咱們分開前進,到時候彼此間還能夠有所幫助。老弟,你到時候一定要小心些,有任何的不對勁,記著用我給你的徽章,只要是我溫寧成員,都將聽從調遣!」林帝景沉聲道。 「我知道!」朱寅笑著道。 「梅弄,你就繼續留在這裡修煉,需要什麼材料,直接讓下面人去購買,不要再自己前往了!等到我忙完事情,會回來看你的!」朱寅轉身瞧向梅弄吩咐道。 「嗯,哥哥,你要小心!」梅弄盯著朱寅雙眼道。 將該交代的都交代完,朱寅不再有著任何遲疑,和德蒙蘭兩人乘坐著紫唇獅鷲,閃電般的離開德蒙蘭城。本以為這次回來不會鬧出多大的波瀾,沒想到仍然是和黑市中人發生矛盾。 西多默特家族和梅弄的安全,朱寅是不會擔心的,畢竟有著雅格布狄的照應,沒有誰敢在這裡鬧事。現在要做的便是前往落葉鎮,和家人告別,然後將蘭妮蒂帶走。 冰跡群島這種地方,對任何一個煉藥師來說,都是不容錯過的盛宴。蘭妮蒂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就必須在靈氣大陸進行歷練。 「嗖!」 紫唇獅鷲飛快的在夜空中飛行著,差不多在第二天黃昏時分,朱寅兩人便出現在落葉鎮,德蒙蘭留在鎮上,朱寅便向著朱氏家族前進。熟門熟路的出現在朱家門外,伴隨著一道道驚呼聲的響起,朱寅的所有至親全都現身在大廳,關心的問候著朱寅。 朱晨和卡梅倫,兩人眼中閃爍著焦慮和親切的目光,怎麼說朱寅作為他們的兒子,能有現在的成就,讓兩人引以為豪。只是就算朱寅修為再高,只要離開,都會揪著兩人的心,生怕會出現意外。 伊桑自從朱寅離開後,便在朱家安心的住下,每天除了和卡梅倫說說話之外,便是沉浸在修煉中。朱寅的回來,伊桑看在眼裡,心內卻是非常的興奮。如果不是朱寅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可能和卡梅倫相見。 當然在大廳中最為惹人顯眼的便是蘭妮蒂,作為非朱家成員,卻在每個人心底早就默認為朱家媳婦的蘭妮蒂,煉製的丹藥為朱家帶來了不菲的收入。能夠將這麼一個有潛力的煉藥師迎娶進朱家,是每個人心底都渴望的事情。 「朱寅,這次回來準備住多久?」卡梅倫走上前問道,拉著朱寅坐在身邊,轉身吩咐著安排宴席。 朱寅感受著卡梅倫的關心,嘴角微笑著,這或許便是家的溫暖,早就淡化掉的一種溫馨記憶,這一刻開始復甦。 「母親,別忙活了,我今晚住一晚,明早就要離開。」 「這麼忙?」朱晨眉頭微皺,從心底他是想著朱寅能夠在這多住幾天,不說別的,就算是多陪陪卡梅倫都行。 「父親,是真的有事,我準備前往冰跡群島。」朱寅道。 「既然寅兒有事,就別勉強他,今晚咱們全家好好的吃頓晚餐!」卡梅倫笑著道:「今晚我親自下廚!」 接下來便是一番熱鬧的交談,每個人都圍繞著朱寅,不斷的發問,朱寅則是有問必答。就這樣,很晚晚宴才算是結束。朱寅才能夠和蘭妮蒂兩人相擁著回到院落,房門一關,所有的喧嘩徹底的消失。 「哥哥!」 蘭妮蒂情不自禁的投入到朱寅懷抱,拚命的呼吸著來自朱寅身上的那股熟悉味道,想要將這種記憶更加深刻的烙印在腦海。真不知道一旦朱寅離開的話,還要隔多久才能夠和他再次見面。 「蒂兒,這段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父親和母親不會這樣。」朱寅撩撥著蘭妮蒂的髮絲柔聲道。 「不!這都是蒂兒該做的。哥哥,我想和你一起走,前往冰跡群島!」蘭妮蒂盯著朱寅,吐氣若蘭。 「想要去冰跡群島,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朱寅故作沉吟道。 「真的?」蘭妮蒂卻沒有想到朱寅真的會同意她跟著去,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摟抱著朱寅,喘氣著。 「我保證絕對不給你惹事,只要能讓我跟在你身邊,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任何事嗎?」朱寅壞壞一笑,右手順勢在蘭妮蒂的嬌軀上遊走開來,一陣陣**感,閃電般的傳入蘭妮蒂身子,讓其戰慄開來。 「嗯...」 蘭妮蒂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雛兒,和朱寅在一起的翻騰,帶來的那種快感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一刻,更加是心有靈犀的一笑,眉宇間露出一種媚惑,修長的玉指熟練的反繞在朱寅脖頸間,香唇直接送上。 在一陣夢囈般呻吟聲響起的同時,朱寅和蘭妮蒂兩人倒在床上,彼此抵死的糾纏在一起,用最原始的話語進行著最美妙的享受。汗水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幕異常醒目的畫面。朱寅結實的肌肉塊和蘭妮蒂白皙的肌膚交織在一起,很有衝擊感,彰顯著男人的陽剛和女人的柔美。 汗流浹背! 「啊!」 終於在蘭妮蒂的戰慄中,兩人一起攀登上快樂的巔峰!朱寅嘴角浮現著一抹滿足的笑容,摟抱著蘭妮蒂,躺在床上,沉醉在這種難得的享受中。 「哥哥,你真的會讓我跟去嗎?」蘭妮蒂在朱寅胸口畫著圓圈,疑惑道,小臉蛋紅撲撲的,流露出一種成shu女人的嫵媚。 「當然!蒂兒,我會讓你跟著去的,你一個煉藥師,如果不走出見見世面,不歷練,是永遠沒有辦法成長起來的。」朱寅笑著道,手指卻是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肆意的撫摸著,**著。 「嗯...」 蘭妮蒂的身體和心理在這一刻都得到最大限度的放鬆,在朱寅手指熟練的玩弄中,嬌軀本能的扭動,發出著一陣陣消魂蝕骨的呻吟聲。在剛剛攀升到巔峰後,屬於兩人的第二次戰鬥,緊接著開始。 朱寅勤勤懇懇的埋頭苦幹,沉醉在梅開二度的享受中,不可自拔。外面的夜色分外的誘人,清新的夜風吹動著樹葉,嘩嘩作響,一切顯得是那樣的自然,恬謐。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前進,艾澤蘭 第六章:前進,艾澤蘭 落葉鎮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籠罩住的時候,朱寅,蘭妮蒂和德蒙蘭三人早就消失,遠離朱晨眾人的視野。儘管說朱寅心中也想著前往狐人部落看望一下藍菲兒,可是實在是沒有時間。 其實就算是有機會,朱寅也不會帶著藍菲兒前往冰跡群島,原因很簡單,藍菲兒和蘭妮蒂不同,蘭妮蒂朱寅能夠保護,怎麼說她都是一個煉藥師,就算落在誰的手中,安全是不用顧慮的。但藍菲兒就不同,一旦她被擒拿的話,狐人的身份,將使她很快便成為別人的禁臠和玩物,這種冒險是朱寅現在不想面對的。 「呼!」 一陣陣清風不斷的吹來,朱晨和卡梅倫,伊桑三人站在落葉鎮外面的一座山峰上,瞧著朱寅三人乘坐著紫唇獅鷲就這樣離開,沒有誰心底不升起一種擔憂。只是他們卻都知道,朱寅決定了的事,就算他們都沒辦法改變。 換做以前,朱晨根本就難以想像,朱家這麼一個廢柴,一個被所有人認為不可能有所作為的少爺,竟然能夠如此高調的崛起,挽救朱家不說,還製造出一個又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的驚喜出來。 「別想了,朱寅是不會有事的,這傢伙連滄瀾墓塚都能夠活著走出,我想冰跡群島同樣能夠安然度過。」伊桑笑著道。 「寅兒...」卡梅倫喃喃道。 蘭妮蒂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時感到興奮激動,能夠和朱寅不用搭理任何事,就這樣相處在一起,行走在靈氣大陸山水間。溫寧王國內的一切,從現在起和他們兩人沒有著任何關係,所要做的便是全心的享受眼前的時刻。 想要前往冰跡群島,就必須經過艾澤蘭王國,從艾澤蘭王國的國境進入到暴*海域,進而出現在冰島之上。冰跡群島處處佈滿著危機,卻也步步擁有著寶藏,靈皇都擁有著晉級靈宗的機會,可想而知冰跡群島必然會成為眾多門派勢力繽紛而至的地方。 黑市就算實力再龐大,卻也不過是一股,面對著其餘門派,想要一家獨大顯然是沒有可能的。 「嗖!」 擁有著紫唇獅鷲代步,朱寅能夠省去很多時間,一路和蘭妮蒂遊玩的同時,不斷的研究佛蓮妖炎的攻擊招數。兩種異火一種奇水是朱寅的底牌,想要在冰跡群島有所斬獲,就必須嫻熟於心。 第八日正午時分,朱寅三人出現在艾澤蘭王國的國都伽羅城。伽羅城作為艾澤蘭王國的都城,佔據著廣闊的面積,礙於地理形勢的不同,城池的風格和朱寅所見到的任何一座都城都不盡相同。 伽羅城就像是一座半島,三面環水,只有東面和大陸相連,宛如一顆延伸進入海洋中的龍頭。也正是因為此,伽羅城才會成為暴*海域中最為重要的一處據點,想要前往冰跡群島的話,路經伽羅城是最佳的選擇。 朱寅三人沒有任何困難,就進入到城池內部,現在距離冰跡群島的開放還有著五天,不用擔心時間不夠。伽羅城內的街道商舖很為的繁華,尤其是伴隨著各地眾多靈氣修煉者的進入,越發將伽羅城襯托的熱鬧無比。 「朱寅,我要去黑市的聯絡點,等我將所有事情安頓好再來找你!」德蒙蘭轉身消失在人流中。朱寅能夠無視掉黑市的規矩,德蒙蘭卻不行。 「蒂兒,餓了吧?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然後我領著你轉轉這伽羅城,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朱寅笑著道。 「嗯,我也的確餓了,我要吃大餐!據說伽羅城有一個酒樓很不錯,叫做藥膳閣。裡面的菜餚都是用各種藥材來烹調的,咱們就去那瞧瞧吧。我很想見識一下,他們能夠拿出什麼藥材來!」蘭妮蒂這一路對伽羅城的有著一個初步的瞭解,知道幾個還算不錯的地方,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藥膳閣?好,咱們就去那裡!」朱寅向著路人問明道路之後,便領著蘭妮蒂一邊前進一邊欣賞著街道兩邊的商舖,很快便進入藥膳閣。 作為伽羅城內一處頗有盛名的酒樓,現在正好是最為忙碌的時候,三層的藥膳閣,差不多是座無虛席。如果不是正好趕上二層一桌人離開,朱寅兩人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有座位。 「兩位吃點什麼?看兩位像是外地的,小店所有的菜式配料全都是經過煉藥師的獨特煉製,再加以廚師的精心烹製而成。保證兩位會滿意的。」小二站在一側,滿臉笑容的為朱寅兩人介紹著。 「很好,將你們這裡不錯的都給我來上幾份。」朱寅看都沒看菜單直接道。 「好咧,稍等!」 朱寅瞧著小二利索的忙碌起來,透過窗戶,向著外面瞧去。別說,伽羅城作為一個都城,和瑞德本的差別是很明顯。不說別的,單衝著路邊攤所擺放著的物品就能看出一二。瑞德本城雖然說周邊也被河流所環繞,但始終是一個內陸都城。 而伽羅城卻是緊挨著暴*海域,所出售的物品中多以海洋魔獸種類為多。像是海樣魔獸的魔核,筋骨,牙齒,鱗片,只要能夠過眼的,都會在這裡進行販賣。 「你們知道嗎?咱們伽羅城現在多牛,放眼整個獅心帝國,都沒有那座都城比咱們強!」 「那是,這麼多靈氣修煉者,其中竟然有著靈皇,都蜂擁而至,多少年沒有過的局面!」 「還不都是冰跡群島鬧的,要不是冰跡群島,誰會前來?」 「真不知道這次的開放日,會有著誰能得到好處。」 「管他們那,咱們只不過是小小的靈師,就別想了,留著性命幹點別的吧。」 藥膳閣中時不時的傳出著議論聲,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顧慮的交談著。十年一次的冰跡群島開放日,早就不是什麼秘密,沒有任何必要掩飾。而每次的這時候,都會給伽羅城帶來一筆不弱的收入,是每個商家都樂於見到的。 「哥哥,你說這冰跡群島真的那麼神秘嗎?竟然連靈皇都被吸引過來。」蘭妮蒂吐著舌頭問道。 「肯定是!」朱寅玩弄著茶杯笑著道:「冰跡群島作為暴*海域中一處比較獨特的地方,擁有著濃郁的靈氣,想要成功進階的話,在那裡進行修煉是不錯的選擇。這麼多年來,不管是海洋魔獸還是人類修煉者,都在群島中留下蹤跡。 有些強者甚至還在其中開創自己的洞府,你說他們如果死掉的話,東西能帶走嗎?肯定會留下。各種靈技,無數材料,吸引著眾多靈氣修煉者前來爭搶。就算是拋去這些不說,單純衝著冰跡群島的濃郁靈氣,在其上進行修煉,也是值得的。」 「原來是這樣,我說那!」蘭妮蒂眼珠一轉,「哥哥,我現在雖然能夠煉製出三品丹藥,但是卻總覺得有些吃力。我還欠缺一件煉藥爐,你說我這次能不能在冰跡群島找到一件不錯的那?」 「放心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你找不到,我也會為你煉製的!」朱寅微微一笑。 「菜來了!」就在這時,小二利索的為朱寅兩人端上來菜餚,撲面而來的那股濃烈的藥香味道,便是最好的說明,每一道菜都經過獨特手法烹製。蘭妮蒂驚喜的瞧著,鼻子的每次抽動,帶來的便是一系列藥材名稱的說出。 朱寅瞧著蘭妮蒂小女人般的姿態,滿足的笑著,能夠陪著心愛的女人吃她想吃的飯,何嘗不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彭!」 然而就在朱寅沉浸在這種幸福的時候,三層卻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便是一道道雄渾靈氣的攻出,隨後一間雅間的房門被撕碎,幾道身影閃出來,跌落在二層,偌大的藥膳閣瞬間處於一種安靜狀態。 所有人都瞧著眼前的一幕,敢在藥膳閣鬧事的人,還真是不多見。能夠在伽羅城屹立這麼多年而沒有被取締,藥膳閣憑借的不單單是自身的菜餚,更重要的是實力。一個能夠招徠煉藥師,讓其煉製丹藥進行做菜的酒樓,又怎麼會是一般的角色? 麻煩的事,好好的吃頓飯,都被打擾,朱寅臉色一沉,卻沒有發作。如果放到當初在仙界,朱寅早就開打。不管是誰,敢壞掉他的好心情,這個理由便足夠找虐。 眼前這兩撥人分明都擁有著不俗的背景,衝著穿著便能夠看出非富即貴。這樣的兩撥人在一起對戰,還真是有意思。 只不過很快從雙方的對話中,朱寅便感到無趣的很。很為老套的情節,為首的兩個是伽羅城內兩個家族的少爺,標準的紈褲子弟。為了一個女人,兩人大打出手。同為靈師的修為,使兩人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而藥膳閣中其餘人也瞧到是這兩人後,都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誰再準備管這閒事。這兩個傢伙可是伽羅城內的風雲人物,任何一個他們都得罪不起。還是老老實實的吃飯,付錢走人吧。 「安德魯,你敢動我?哼,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你不成,竟然敢和我貝爾搶女人,找死!」貝爾狠聲喊道。 貝爾是一個身材並不魁梧的男人,單薄的身軀,像是一陣風刮過就能吹到。但這卻並不能掩飾一雙眸子中射出的狠辣暴戾,身邊站立著幾個跟班,每一個都緊握著一件一品靈器,殺意凌然。 「貝爾,別以為我怕你!怎麼,人家既然不從你,你偏偏要搶走,這不是明擺著強搶民女,本少爺看不慣,就要慣,怎麼吧?」安德魯甕聲甕氣道。 和貝爾的孱弱相比,安德魯身材相當的魁梧,近乎兩米的身高,宛如一頭黑熊一般,一股彪悍的氣勢肆意的外放。結實的肌肉塊凝聚著一股強橫的力量,掃視著貝爾一行,充滿著不屑。 安德魯只有一人,貝爾一方卻是五個,但安德魯卻沒有著任何恐懼的意思,銅鈴般的眼珠迸射出的是一種渴望戰鬥的光芒。 「給我殺了他!」貝爾雙眼一瞇縫,斷然道。 「呼!」 四個隨從沒有任何遲疑,貝爾的話就是命令,就算明知道安德魯是伽羅城內大家族德蘭克的嫡系子弟,能做的只是廝殺攻擊。 「來的好,哈哈,我就喜歡貝爾你這股勁,明擺著自己想要殺我,卻硬是躲在背後抽刀子,真他**的不爺們!你們幾個給我滾蛋,分筋錯骨!」安德魯興奮的吼叫著。 安德魯不管不顧所處的地方,雄渾的土屬性靈氣澎湃著湧出,十指閃電般的交錯,半空中驟然浮現出無數道爪影,每一道爪影都封鎖著一個隨從,修為上的差距,靈技的越階,瞬間將四個隨從擊退,每一道爪影都在頃刻間破除掉對方的進攻,帶起著一道鮮血,灑向二層的地面。 「嗯?」朱寅眉頭一皺,你們打你們的,可以容忍。但是這股鮮血味道,卻是嚴重的挑釁著朱寅的底線,在這樣的環境中,還怎麼享受菜餚。而就在他想著出手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一側響起。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竟然敢在我藥膳閣鬧事。我不管你們背後的家族多麼龐大,統統給我滾蛋!從現在起,藥膳閣對你們兩個封殺,不做你們的生意,結完帳後,馬上就給我消失!」 一個老人緩緩出現,沒有什麼奢華的裝扮,只是一件亞麻長衫隨意的套著,一雙眼睛不怒自威,漠然的掃視著安德魯和貝爾,腳步沒有一點停止的意思,每一步的逼近,帶來的便是一股如海洋般的澎湃氣勢壓迫。 以貝爾的陰狠毒辣,以安德魯的勇猛好戰,在老人剛剛露面的瞬間,都乖乖的選擇閉嘴。沒有誰敢多說一句廢話,灰溜溜的結賬走人。就像是老人所說的那樣,兩人在這刻竟然沒有想著憑借背後的家族鬧事。 這便是藥膳閣的閣主,文特斯。 在伽羅城內有著很多人是不能夠招惹的,其中便有著文特斯。能夠無視掉德克蘭家族和呼耳力家族,文特斯自然擁有著雄厚的本錢。不說別的,單純憑借四品靈王和五品煉藥師的身份,便沒有誰敢小視。 換做其餘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擁有這麼多煉藥師,將丹藥融入到菜餚中。文特斯便能,因為他是這座城池煉藥界的巔峰強者。 朱寅從文特斯剛一露面,便被他的氣勢所吸引,雙眼瞇縫著,掃視著對方,若有所思的在心底暗歎著。靈氣大陸面積是相當廣闊的,在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讓人不敢忽視的強者。像是這麼一座酒樓,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怎麼會相信老闆竟然是一個靈王強者? 「咦?」 文特斯同樣被朱寅的氣度吸引,心底發出一道驚訝,卻並沒有流露出多大的動容,掃過其餘食客,嘴角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今日藥膳閣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是抱歉的很。今兒中午這一頓,就當是我請大家的,放開肚子吃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將安德魯和貝爾兩人鬧出的麻煩化解掉,反正有著兩人賠償,就算是所有食客都不掏錢,藥膳閣也不會虧本。而文特斯這話剛一說出,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歡呼。剛才暫時的沉寂氣氛,瞬間被打破,恢復喧鬧。每一桌都開始興奮的點菜喝酒,準備放開肚皮狂吃。 「這位先生,剛才的事多有抱歉,不如請兩位前往三層,重新換一桌酒菜,就當是我的賠罪!」文特斯衝著朱寅笑著道,空中瀰漫的那股血腥味道,雖然現在很淡,但卻始終讓人感到不舒服。 「那就多謝!」朱寅也沒有矯情,和蘭妮蒂在小二的領路下,走向三層,在一間雅間內坐下,安靜的等著酒菜的準備。 文特斯瞧著朱寅兩人走進雅間,眼底迅速的閃過一道精光,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緩緩的走向一側消失。 「哥哥,為什麼他要請咱們吃飯?」蘭妮蒂不解道。 「我哪裡知道,或許是瞧著蒂兒你漂亮,想著獻慇勤吧!來,先喝杯茶,一會吃完飯,咱們就逛逛這伽羅城,你不是想要一件好點的煉藥爐嗎?要是能夠在這找到的話,不是省事了!」朱寅笑著道。 「討厭!」蘭妮蒂衝著朱寅嫵媚的一笑,能夠被朱寅稱讚,始終是一件幸福的事,雖然說這樣的稱讚讓她感到很另類。 朱寅端著茶杯,靈識向外小心的擴散開來,文特斯的強大不允許他有著任何失誤。還沒有前往冰跡群島,便碰到這樣的強者,接下來的尋寶之旅,將會擁有著怎樣的危險,可以想像的到。 「文特斯...」朱寅的靈識剛剛追尋道文特斯,卻被對方很為輕鬆的擺脫掉,像是有著一面厚實的牆壁阻擋,靈識硬是沒有辦法穿透半點。知道文特斯早就有所防備,朱寅便收回靈識,和蘭妮蒂好好的享受著午餐,不再去監測。 蘭妮蒂現在身為三品煉藥師,在丹藥的幫助和自身天賦的修煉中,擁有著四品靈將的修為,只是一直以來,卻沒有得到一件不錯的煉藥爐。 要知道俗器煉藥爐和靈器煉藥爐,所煉製出的丹藥品質,無形中將會有著天壤之別。一尊好的煉藥爐便如同一件上等煉器鼎一樣,對煉藥師有著不可估量的輔助作用。朱寅不是不能夠煉製,而是他想著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在骷髏血潭中所得到的靈石被他用去了七七八八,所剩的材質都不算上乘,珍貴的材料也被花費不少。如果勉強煉製出一件煉藥爐也能,但是如果給蘭妮蒂使用的話,朱寅卻絕對不會糊弄應付差事。 要是能在伽羅城內找到不錯的靈石最好,如果不能在冰跡群島中肯定能夠撈摸到想要的材料。如果是那種能夠儲存靈魂的,便會成為朱寅的首選。 「真是倒霉那,為什麼都沒有一件好的煉藥爐那!」蘭妮蒂和朱寅一連串了幾家商舖,但是卻沒有一件煉藥爐能夠過去蘭妮蒂的眼,更別說朱寅這麼挑剔的煉器師。 「沒關係,咱們再轉轉,蒂兒,你別顧著淨挑選煉藥爐,其餘的藥材也選選。我說了煉藥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別著急!」朱寅笑著道。 「嗯!」蘭妮蒂點點頭。 有著朱寅這麼一個天才煉器師,蘭妮蒂是真的不用怎麼擔心煉藥爐,想通這個,便將目光更多的停留在藥材上。以她強悍的靈魂感知力,能夠準確的分辨出每種藥材的藥齡,是天然生長還是人類種植的。 「快點走,再晚去點就遲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 「你不知道嗎?今天羅園整修後第一天開業,你不想去我還想著去撈點好東西那。」 「羅園今天開業嗎?別急,等著我,我也去討點東西!」 就在朱寅和蘭妮蒂從一家藥鋪中走出,眼前街道上突然間有著十幾道身影急忙的向前奔跑著。每一個嘴中都讓著羅園,朱寅微微一愣,什麼地方竟然能夠吸引這麼多人競相前往。在伽羅城中,還沒有見哪家商舖有這樣的號召力。 「老闆,這羅園是什麼地方?」朱寅退回去向商舖老闆問道。 「少爺你是第一次前來這伽羅城吧,竟然連羅園都不知道。羅園是咱們城內一處藥材市場,任何成品丹藥都不准許進入其中買賣,在那裡全部都是藥材原材料,略微做出裝點裁剪的都不准進入羅園。」老闆笑著解釋道。 「因為是第一手藥材,所以說有些就連賣家都不清楚它們的成分和材質,在買賣的時候,完全憑借的便是運氣。這也使很多藥材商家想著去那裡轉轉,說不定能夠淘到好東西,一轉手便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羅園原來是這樣一個地方,朱寅心中一動,和蘭妮蒂彼此對視一笑,既然有著這麼有意思的一個地方,那邊不需要再在伽羅城內盲目的逛藥鋪,前往羅園說不定也能夠淘到好藥材。 朱寅和蘭妮蒂根本無須多做詢問,只要跟著人流前往就成。不一會便出現在羅園前面,作為一處交易市場,羅園經過裝修之後,現在重新開業,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以前的羅園,每一個攤位都是擺放在地面,任憑人瀏覽詢問。 而此刻的羅園,每一個商舖都有著專屬的攤位,每一個之間都被均勻的分隔開,彼此互不干涉。乾淨整齊的檯面,陳列著各種原始藥材,有些甚至連泥土都沒有去除,仍然能夠聞到那股新鮮的青草味。 放眼望去,差不多近千個攤位分佈在羅園,橫豎十條街道,將羅園分化開來。每一條街道前面都有著一個指示牌,清晰的為每個顧客指明著所處街道主要兜售販賣的藥材種類,能夠煉製幾品丹藥。 作為一處面向大眾的藥材市場,羅園此刻是人山人海,每個人都在攤位前面來回的走動,希望能夠找到好藥材。 能夠出現在這兒的,不懂藥材的很少。每一個的眼珠都滴溜溜的轉動,在藥材和賣家之間不斷的遊走,分辨著藥材藥齡的同時,分析著賣家心理,只要有著一點價值的,便會駐足進行交談。 朱寅和蘭妮蒂隨意的選擇一條街道走進去,蘭妮蒂像是一條游進大海的魚兒一般,興奮的掃視著左右兩側攤位的藥材,分析梳理著其中有用和沒用的。 差不多在閒逛了一半時,蘭妮蒂眼前一亮,快速奔向左前方一個攤位,指著一株通體翠綠的藥草,急聲問道:「這個多少錢?」 「這株千節綠,我要了!」然而還沒有等到賣家說話,從一側突然傳出一道很為強橫的聲音。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貴族花樣酒會 第七章:貴族花樣酒會 有實力的裝逼那叫做厲害,沒實力的裝逼那叫做傻*,在厲害和傻*之間,很多人往往會迷失掉,總以為自己很強悍,殊不知,在這個大陸上,有著很多人,是你根本就沒辦法去招惹的。一個不小心,不但會讓自己置身在危險境地中,更重要的是會將整個家族給拉扯進入一個泥潭。 朱寅掃視著這個突兀出現的男人,心底暗暗感慨著,沒想到這伽羅城也不大,很小,竟然在這羅園中都能碰到熟人。確切的說也不能算是熟人,只是剛才有著一面之緣的紈褲子弟,呼耳力家族貝爾。 蘭妮蒂轉身瞧著貝爾,眼睛不由一亮,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貝爾,更加沒想到的是貝爾竟然會認得千節綠。要知道這種藥材,初看根本就和一株雜草沒什麼兩樣,很普通。錯非是煉藥師,不然沒有誰會認出。 「你們兩個既然都想要買千節綠,那就價高者得,現在開始出價吧!」賣家見到有生意可做,順勢便劃出道來。 無奸不商是一點都沒錯,只要有著一點機會,都會被他們給把握住。這株千節綠當初挖來的時候可是沒費多大勁,本來都沒怎麼看好,現在卻成為競相爭奪的藥材,看來今天是非要撈一筆了。 「我出三十個金幣!」蘭妮蒂略微一猶豫沉聲道,這株千節綠只值這個價。 「一百個金幣!」貝爾想都沒想便斷然道,眉宇間浮現出一種傲氣,瞧著蘭妮蒂的目光中多出一種隱藏不住的貪婪。 狗改不了吃屎!朱寅心底泛過一道殺意,卻沒有衝動,安靜的站在一邊,就像是蘭妮蒂忠誠的護衛一般。 蘭妮蒂眉頭一皺,貝爾明顯是要壓過自己,千節綠雖然不錯,但是眼前這株的藥齡卻也只值三十金幣,沒有必要為了賭口氣非要買下。 「哥哥,咱們走吧,這株千節綠我不要了!」 「嗯!」朱寅笑著點點頭,很為舒服的摟著蘭妮蒂的小蠻腰,錯過貝爾就要離開攤位。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挑釁,小子,這妞兒是哥的,你只能過過眼癮就算了。想要和本少爺鬥,你還不配。 貝爾將千節綠抓在手中,一個錯身擋在朱寅兩人前面,嘴角浮現著一抹自認為很帥的笑容,將千節綠遞向蘭妮蒂。 「小姐,這株千節綠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希望你會喜歡!另外,不知道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去參加呼耳力家族舉辦的貴族花樣酒會,我想你會喜歡酒會的,在那裡所擁有的藥材種類,絕對不是你能夠想像到的。」 蘭妮蒂漠然的掃視著內爾遞來的千節綠,緊緊依偎在朱寅懷中的同時,冰冷道:「對不起,我沒興趣!哥哥,咱們走吧!」 「乖,一會哥哥給你買糖吃!」朱寅此刻的神情像極了一個大紈褲,輕佻的在蘭妮蒂的臉蛋上一吻,不屑的掃過貝爾,要多傲氣有多傲氣。 「你給我滾開,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嗎?一株千節綠就想要買走我的女人,你真是腦袋進水了!別以為有兩個臭錢就能夠胡作非為,和本少爺比,你還不夠格!」 朱寅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重重的刻在貝爾的心上,在藥膳閣被安德魯的羞辱,那種憋屈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一股強勢的殺意猛然升起,千節綠眨眼間便成碎末,凝視著朱寅,狠聲道:「你敢罵我?」 能夠在羅園中和蘭妮蒂相遇,說到底其實也不算是偶遇,貝爾在藥膳閣中便被蘭妮蒂的美貌給吸引,派人監視著,所以才會有著這一幕。沒想到竟然會被朱寅如此公然羞辱,作為呼耳力家族成員,貝爾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罵你又怎樣?」朱寅嘴角笑著,手指越發的抱緊著蘭妮蒂,瞥視著貝爾,無奈的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貝爾是吧?難道你老子沒有教育過你,出來混要搞清楚自己的實力,到底有沒有可能招惹對方。一個小小的靈師,就敢在伽羅城橫行無忌?換做平時的話,或許沒有人敢動你,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這頭蠢豬竟然一點都不清楚嗎? 難道你不知道在伽羅城中隨便一個不起眼的人,都有可能要掉你的性命嗎?可笑那,什麼都不懂,還敢出來玩這種老掉牙的把戲。今天你是趕上本少爺心情好,不會要了你的命。給我滾開!」 「彭!」 朱寅之間一道精純的水屬性靈氣攻出,根本沒有給貝爾多說廢話的機會,斷然的將其擊倒,跌落向一側,隨後靈氣沒有一點停頓,分成十道,準確的鎖定追隨在貝爾身邊的十個隨從,重複著剛才的一幕。 「再讓我知道你敢追蹤,我想我會殺掉你的!」 朱寅撂下這麼一句話,無視掉貝爾的掙扎,摟抱著蘭妮蒂就這樣消失在羅園,本來想著挑選藥材的,卻還是被擾亂了心情。蘭妮蒂仰頭瞧著朱寅,笑著道:「哥哥,你剛才為什麼會留手?這好像不符合你的風格!」 「和這些小蝦米玩有什麼意思,要踩就要踩大頭!一個靈師,那裡值得我殺掉,殺他都是給他面子!不過,呼耳力家族舉辦的這個貴族花樣酒會,倒是有點意思,嗯,問問德蒙蘭,看看有沒有機會瞅瞅。」朱寅隨意道。 「咯咯!」 蘭妮蒂舒暢的歡笑起來,貝爾的吃癟對她來說不會有著任何影響,她所在乎的只是朱寅的心情,現在看來是沒有被貝爾給擾亂,相反還是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一個公國都不放在眼裡的男人,又怎麼會畏懼一個家族的威脅那? 當德蒙蘭找過來的時候,朱寅和蘭妮蒂正在伽羅城的一處燈塔內欣賞著城內風景,德蒙蘭笑著走過來,說實話,有時候還真的是很羨慕朱寅,能夠在如此的年紀便突破進入靈君,日後的修為肯定不可限量。 最主要的是朱寅的心境把握的很為到位,從來不會有著大悲大喜。面對修煉一直都是波瀾不驚的冷靜面對。就算是在即將前來冰跡群島這樣的神秘之地,都還能陪著蘭妮蒂,隨意的遊覽閒逛。 「朱寅客卿,我想今晚咱們要去一個地方。在那裡,你會得到一種不錯的享受,說不定還能撈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前往冰跡群島都能用得著。」德蒙蘭站在一邊笑著道。 「是嗎?什麼地兒?」朱寅問道。 「呼耳力家族舉辦的貴族花樣酒會。」德蒙蘭說道:「這個酒會和一般的不同,很為的特殊,酒會不但有著各種酒水糕點招待,更主要的是在酒會中會專門劃出一片區域,擺放一些藥材,靈器,丹藥,靈石,其中不乏一些海洋魔獸的屍骨。」 朱寅微微一愣,隨後大笑起來,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還在想著要借助什麼理由前往這個酒會,現在德蒙蘭就送過來一張請柬。貝爾,別看是在你的家族舉辦酒會,只要你敢動我,你便將面對整個黑市的質問,現在這事才有點意思了。 「好,我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伴隨著夜色的降臨,伽羅城進入到一種喧嘩的氛圍中,尤其是坐落在城北的呼耳力家族大院,此刻更是燈火輝煌。借助著這次前往冰跡群島的機會,舉辦這樣的酒會,呼耳力家族為的便是能夠從其中謀其利益。 要知道這次酒會有著不一樣的規矩,那就是任何物品都不會以金幣來衡量,都必須拿著其餘物品來交換。通過這樣的方式,呼耳力家族想著能夠積攢起來一定的本錢,保證家族的繁榮昌盛。 此刻呼耳力家族的大院早就被清理出來,宴會區和交易區很為分明,各種各樣的點綴物分佈開來,燈光下照耀一切顯得很為的和諧。凡是能夠被邀請前來的人,至少都擁有著靈君的修為,每一個後面都有著一股勢力作為後台。 雖然說宴會剛剛開始,但是已經有著不少人絡繹不絕的前來。呼耳力家族的想法,他們都知道。然而每個人心底未嘗不是有著同樣的念頭,在前往冰跡群島之前,多多的為自己做出一些準備,以防不測,呼耳力家族作為伽羅城的大家族,所收藏的物品肯定不凡,其中說不定就有著自己所需要的。 「不錯,很好!」 在大院的一處閣樓中,一個老人站在窗前,瞧著外面正在進行的一幕,嘴角浮現著一抹滿意的笑容。老人儘管一頭銀髮,眉宇間卻沒有任何頹廢的神情。一雙眼睛閃爍著一道道精光,像是一頭老狐狸。 一系青色的長袍,隨意包裹著身子,右手指不斷撫摸著一隻古樸的暗藍戒指,一股內斂的氣勢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像是只要被老人盯上,就永遠沒有辦法掙脫似的。那種感覺,很為的不舒服。 他便是呼耳力家族的族長,亞戈南德。 「爺爺,你一定要為我報仇,我不但要安德魯死,還要那個混蛋也死掉!」貝爾站在一側狠聲道,雙眼中閃爍著猙獰的目光。 作為亞戈南德最疼愛的孫子,貝爾享有著其餘家族成員沒辦法得到的特權,能夠自由出入這座閣樓的人,放眼整個家族不超過十人,貝爾便是其中一個。 「啪!」 很為清脆的一記巴掌聲響起,亞戈南德漠然的凝視著貝爾,「混賬,我給你說過多少次,想要成大事必須隱忍,你想要殺掉安德魯,想要殺掉羞辱你的人,就必須學會隱忍!沒有足夠的實力不可怕,怕的是一個人的魯莽會將性命給丟掉!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走出家門一步!」 「是,爺爺!」貝爾不敢有著絲毫反抗恭聲道。 亞戈南德轉身繼續掃視著外面的宴會,緩緩道:「那個人,如果你見到的話,還能夠認出來嗎?」 安德魯和貝爾的糾纏,亞戈南德是沒有可能公然除掉安德魯的,畢竟在伽羅城,德克蘭家族和呼耳力家族擁有著不相上下的本錢。沒有十足的把握,亞戈南德絕對不會想要招惹格拉茨那頭黑熊的怒火。 「能,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貝爾咬牙切齒道,卻在下一秒,話語一頓,神情一愣隨後大喜,指著外面小湖旁邊的一張長條桌,急聲道:「爺爺,就是那個男人打的孫子!」 朱寅和蘭妮蒂站在桌前,瞧著製作精美的甜點,水果,笑著品嚐起來,德蒙蘭則是站在一側,端起一杯特製的美酒享受著。像是他這樣身份的人,在整個酒會中還有著不少,畢竟準備前往冰跡群島的,並不單單只有溫寧黑市一家,像是艾澤蘭王國的黑市,其餘幾個王國的分會都會前往。 獅心帝國黑市總部鈞令,沒有誰敢違抗! 「朱寅,咱們去那邊的靈器桌案轉轉!」德蒙蘭笑著邀請道。 如果有可能的話,德蒙蘭想著憑借朱寅煉器師的身份,給他參謀一下。他想著為女兒貝瑞挑選出一件適合的三品靈器,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如果朱寅肯幫忙,相信絕對會沒問題。要是朱寅肯再為他動手煉製的話,就算是再貴的靈石,就算是付出多大的代價,德蒙蘭都不會有著任何猶豫。 「好哪,我也想瞧瞧迦羅王國的煉器師,借助著海洋魔獸的魔核,能夠煉製出怎樣獨特的靈器!」朱寅笑著挽起蘭妮蒂,走向一側的交易區。 與此同時,呼耳力家族大院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轉眼間一片身影便出現在門外,為首的赫然是一個身材魁梧異常,宛如一尊鐵塔的老人。尚且距離大門有著一段距離便直接飛起落下,地面傳出一道沉悶的響聲。 就算不看修為,單單是外表,老頭都能夠讓人感到一種巍峨如山的壓迫氣息。尤其是那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怒張開來的話,就像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很是讓人感到恐怖。 以呼耳力家族成員的囂張跋扈,見到這個老人,都像是老鼠見到貓般,沒有誰敢大聲開口說話,畢恭畢敬的讓出道路,生怕一個不慎,便被這個老人給一掌拍死。要知道,那可是白死。 因為他擁有著一個顯赫的身份,伽羅城德克蘭家族族長,格拉茨!放眼伽羅城,也就格拉茨敢無視亞戈南德,公然和他拍桌子瞪眼。任誰都清楚兩大家族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和睦,沒有誰能想到在今晚,格拉茨為什麼會出現在酒會。 「哼!」 緊隨著格拉茨走進大院的便是安德魯,和格拉茨一般無二的身軀,表明著種兒的沒錯。安德魯之所以跟著爺爺前來,為的就是要向貝爾討一個說法。敢和德克蘭家族叫板,不管是誰,都別想讓格拉茨善罷甘休。 朱寅三人圍繞著靈器桌案走動著,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公國的大家族,呼耳力家族的收藏還算是不錯的,近乎百件靈器,其中大多是一品,二品有著十幾件,三品靈器卻只有五件。而就是這五件,其中有著一柄流星錘,竟然是採取著水法煉製。 很難想像有誰能夠將水法煉器做到這種境界,儘管說在朱寅這個煉器大師的眼中,還是有著不足之處,但總體來說卻是不錯,能夠爆發出三品靈器應有的攻擊力。 「德蒙蘭,你說貝瑞適合怎樣的靈器?」朱寅一邊觀看一邊問道。 「貝瑞喜歡使用比較柔性的,像是絲綢錦緞這類的,不知道在這裡有沒有合適的?」德蒙蘭想都沒想道。 朱寅眉頭一皺,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在這是沒有機會的,眼前的這些靈器,只有一件一品靈器勉強符合這個條件,是一柄軟劍,能夠盤在腰間,其餘的走的都是陽剛路線,柔韌性極強的綢緞靈器卻是沒有。 「朱寅客卿,如果可以的話,你看這裡有沒有合適的靈石能夠煉製?只要你肯幫忙,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沒問題!」德蒙蘭急聲道,他同樣看到擺放靈器的種類,要朱寅幫著做出選擇委實有點困難,正好借助這個局面提出要求。 朱寅促狹的瞧著德蒙蘭,「任何代價嗎?」 「不錯,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德蒙蘭沉聲道。德蒙蘭清楚朱寅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不然也會為了當初一個承諾,就為自己煉製出一柄重劍,而且沒有要自己拿出任何一點材料來。 「我瞧瞧!嗯,那邊的幾塊靈石,還有那邊水屬性的魔核,德蒙蘭,如果可能的話,全都搞到手吧!」朱寅隨意道。 「好,我這就去辦!」德蒙蘭興奮道。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瞬間便讓德蒙蘭停頓在當場,一股憤怒從心底猛地竄出。德蒙蘭轉身怒視著出現在身邊的亞戈南德狠聲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亞戈南德並沒有被德蒙蘭的氣勢所威懾住,同是靈王,一個品次的差別便能無視掉下階的修煉者。再說這裡是哪?是呼耳力家族院落,是他亞戈南德的地盤,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我的地盤我做主。 「你要是沒聽清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今晚花樣酒會的所有物品,我都不會出售給你們!尤其是你!」 亞戈南德的手指指向朱寅,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意湧現,悄然鎖定著朱寅的幾大要穴,只要有著任何妄動,瞬間便會展開格殺。 「為什麼?這次的貴族花樣酒會不是說所有人只要拿出足夠份量的物品都能夠換走想要的東西嗎?怎麼?你是怕我拿不出?」德蒙蘭被亞戈南德的氣勢一壓,卻沒有絲毫示弱,執掌索達尼亞公國黑市多年培養出來的那股上位者氣勢頓時擴散開來,隱約中和亞戈南德有著分庭抗禮的意思。 「咦?」 亞戈南德心底不由一驚,倒是沒有想到隨便出來一個靈王,就敢和自己叫板,不過別說,這傢伙還真是不錯,有著兩把刷子。可惜,想要耍威風的話,你是找錯地方了!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得罪了我的呼耳力家族的人,傷了我亞戈南德的嫡系親孫子! 「酒會是我舉辦的,規矩便由有我定!我想要規矩怎樣便怎樣,我說不賣就不賣!就算你拿出再好的東西,我還是那句話,不賣!不但不賣,現在我還請你們兩位離開這裡!至於這位小姐,就暫時委屈一下,作為賠償,伺候貝爾一段日子!」亞戈南德漠然道,直接宣判了三人。 「你?」德蒙蘭憤怒道。 「德蒙蘭,事情是我惹下的,他們不是衝你,是衝我來的,我來解決吧!」朱寅笑著錯身站出,凝視著亞戈南德,沒有絲毫畏懼。 「想必你應該便是呼耳力家族的族長,亞戈南德。貝爾是你的孫子?你是為他出氣的對吧?」 「不錯,你很聰明,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得罪我亞戈南德孫子的下場!你一個靈君既然敢欺負靈師,我靈王就能殺掉你這個靈君!」亞戈南德語氣沒有任何緩和的意思,狠聲道。 伴隨著亞戈南德和朱寅三人的對峙,酒會其餘參加人員都開始有意識向著這邊靠攏過來,不管是作為伽羅城的本地貴族,還是外面前來參加冰跡群島的其餘勢力,都在暗中琢磨著眼前的形勢,猜測著誰將壓過誰。 「你的意思是說誰的拳頭大誰便能夠主宰其餘人的生死,對吧?」朱寅微笑著道,並沒有任何不悅。 「你說那?可惜你雖然擁有著修煉的絕對天賦,以如此的年紀便進入靈君,實屬可貴!但是想要再前進一步,你是沒機會了!你既然敢傷掉貝爾,那現在便準備承受我呼耳力家族的怒火。小子,跟我出來,我不希望因為你一人破壞掉整個酒會!」亞戈南德掃過周邊圍聚過來的眾人沉聲道。 「我拒絕!」朱寅斷然道:「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之前,任誰都不能夠將我從這裡轟走!就算你是這裡的主人都不行。這個酒會,我玩定了!」 「你這是自尋死路!」亞戈南德眼底劃過一抹狠光,既然沒得選擇,那就在這裡解決掉朱寅,反正以他靈君的修為也折騰不出多大的風波。 「誰敢?」德蒙蘭低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迸射開來,直勾勾的逼向亞戈南德,重劍握在手中。 「亞戈南德,你敢殺我黑市客卿?」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太監製造 第八章:太監製造 獅心帝國所屬各個王國之內都擁有著黑市分會,公國為基石,王國為分會,帝國為總部,嚴密的體系使黑市儼然成為一尊龐然大物,以眾多強者的加入,掌控著數不勝數的金幣,橫掃著獅心帝國之內的各大勢力。 凡是和黑市為敵的,都將被無情的誅殺掉。而在黑市中擔任客卿的人,數量少的很。每一個都擁有著獨特的修為,成為他們躋身黑市的本錢。誰敢動客卿一下,便是和黑市為敵,是要被誅九族的罪名。 呼耳力家族儘管在艾澤蘭王國為一流大家族,和黑市相比,仍然不堪一擊。德蒙蘭的話像是一道悶雷瞬間炸響在亞戈南德耳邊,近乎癡呆的盯著德蒙蘭,眼光在朱寅身上掃過,失聲道:「你說什麼?他是黑市客卿?」 艾澤蘭王國所屬黑市成員,亞戈南德沒有不認識的,眼前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朱寅來自其餘分會。要真是那樣的話,今晚的事情恐怕並不能夠任憑自己隨心所欲的支配,和黑市為敵,亞戈南德還沒有那個本錢。 「不錯!」德蒙蘭沉聲道:「他乃是我溫寧黑市分會的客卿,朱寅,亞戈南德,你呼耳力家族是不是活膩歪了,敢想殺我黑市客卿!」 「呼!」 伴隨著德蒙蘭話語的落下,宴會周邊頓時出現幾道身影,很有規律的站立,將幾個人給圍困在中間。每一個都擁有著黑市成員的身份,一道道殺意開始湧現,鎖定著亞戈南德,防禦著呼耳力家族的其餘靈王強者。 黑市規矩,只要是黑市成員,不論是哪一分會,都務必相助。不管你們彼此間有著多大的仇恨,錯非是像冰跡群島這樣,總部下達不干涉對戰廝殺的命令,不然任何時候都要保證黑市的統一性。 「真他**的晦氣,踢到硬石頭了!」亞戈南德心底狠狠的責罵著貝爾,你***找誰麻煩不行,隨便惹到的一個竟然是黑市的人。就算是其餘任何一個門派,以呼耳力家族的底蘊都不畏懼,但是黑市卻是另說。 「哈哈,亞戈南德,你個老混蛋,還要臉不?竟然在自己的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隨便的該規矩,行那,你是越來越有長進了!怎地?就行你的孫子領著人欺負我的孫子,不行我上門討賬是嗎?」就在這時,格拉茨狂喊著走出。 「有這樣的酒會,都他**捨不得給老子一張請柬,你是怕我德克蘭家族拿不出好東西是嗎?我還來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格拉茨吸引過去,瞧著突兀出現的伽羅城另外大家族執掌者,就說嘛,這樣的場合,怎麼能夠少了格拉茨。今晚這場酒會是越來越熱鬧了,兩大家族到場不說,還招惹了黑市。 亞戈南德,你到底準備怎麼處理? 「格拉茨,你什麼意思?我呼耳力家族舉辦的酒會,邀請誰不邀請誰,還輪不到你來干涉!」亞戈南德臉色低沉著。 「是那,是用不著我來干涉,不過我也不是來參加酒會的。貝爾那個兔崽子今天仗著人多想要欺負我家安德魯,這筆帳咱們是不是算算?別給我提什麼酒會,老子今天非要你給個說法不成!」格拉茨狠聲道。 朱寅站在一側,瞧著這兩人的對話,眼睛瞇縫著,很有意思的一對搭檔那。呼耳力家族和德克蘭家族之間到底是真的對立,還是有著什麼貓膩,朱寅根本懶得去理會。今晚的酒會,既然亞戈南德要玩,那就不能剛剛開局就這樣結束。 當初踩貝爾,也是為了現在能夠踩到一條大魚。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要是錯過,那就不是朱寅了。 「我說兩位,你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說,亞戈南德,我也不會讓你不服氣,以為我仗著黑市欺負你。誰的拳頭大誰便有理,這話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要如何你才能讓我在這酒會交易市場拿到想要的東西?」朱寅笑著道,像是一隻老狐狸,開始佈局yin*著亞戈南德的進入。 德蒙蘭只是一愣,卻並沒有繼續說話,朱寅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亞戈南德,你最好知趣,別想著為難朱寅,不然的話,拼著領受黑市的懲罰,老子都要將你的呼耳力家族毀掉。 「咦?老傢伙,沒想到你這次真的是栽跟頭了,和黑市為難,真有你的!罷了,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忙,我等會,沒事的!」格拉茨笑著走向一邊,將地方讓出,掃過朱寅時,眼底閃過一道驚詫的神色。 能夠以如此的年紀便成為黑市的客卿,這個年輕人肯定有著不凡之處。亞戈南德,希望你不要死的太難看。不然這次前往冰跡群島,老子就要孤單了。沒你在的日子,實在是無聊的很。 亞戈南德也沒有想到朱寅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能夠不和黑市撕破臉皮倒也不錯。既然你是黑市客卿,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是在我的地盤,如果就這樣放你離開的話,我呼耳力家族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 「你說真的?你想要兌換我這裡的物品?」亞戈南德肅聲道。 「不錯!」朱寅笑著,「任何條件只要你開出來,只要我能做到,你這裡的東西,我想我會挑幾件的。」 「你不要後悔!」亞戈南德沉聲道:「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能夠擊敗我的一個下人,不但這裡的東西隨你挑選,只要你想,每件物品一個金幣我便可以讓給你!但是,如果你要是失敗的話,可別怪我不給黑市面子!」 「放心吧,我就是我,現在和你對戰的是朱寅,而不是黑市客卿!別廢話了,劃出道吧!」朱寅隨意道。 「門恩德!」亞戈南德手指揚起,一道身影從一側閃出,恭敬的站立在一側,低聲道:「族長!」 門恩德是一個中年男人,擁有著魁梧的身軀,像是一頭成年的老虎一般,四肢給人一種充滿著爆發力的衝擊感。光禿禿的腦袋,沉穩的眼神,刀刻般的臉頰,都在預示著他是一個善戰的靈氣修煉者。 作為亞戈南德的心腹,除非是重要事情,門恩德一般是不會出面。因為只要他出手,必然會見血。在冷酷外表的掩飾中,門恩德擁有著一顆嗜殺的心,整個人就像是為戰鬥而生,每時每刻都渴望著鮮血。 「竟然讓門恩德出面,這傢伙要臉不要臉!」 「人家不過是一個一品靈君,出手便是九品靈君,嘖嘖,大手筆那!」 「門恩德的狠辣誰不知道,我想朱寅這次是要有危險了!」 站在周邊的客人不乏有著伽羅城的,每一個瞧著門恩德,都流露出一種恐懼。雖然說門恩德只是一個九品靈君,但是卻掌握著玄級上品靈技,拚命的話就算是一品靈王都會被他給壓制住。 酒會的一個角落,有著兩道身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兩人的存在。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一樣,一個赫然是溫寧黑市分會的執掌者,靈皇雅格布狄。 另外一個全身被黑色長袍包裹著,擁有著一張近乎妖冶的臉蛋,尤其是那雙眼睛,每次的轉動帶來的都是一種邪邪氣息的釋放。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夾著一枚水果,舒服的品嚐著。 如果你要是敢在他的面前說什麼容貌俊美的話,前一秒他還在笑著,下一秒你卻已經倒在血泊中,喜怒無常,行事完全憑藉著性格。最主要的是他在骨子裡面,將自己當做一個女人來裝扮。一舉一動間,都會流露出一種比女人還女人的妖嬈來。 當這樣的一個人擁有著絕對的權勢作為匹配,掌握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後,所能夠形成的威力,散發出的魅力,將是不可估量的強大和鬼魅。 他便是艾澤蘭黑市分會執掌者,血屬性靈氣修煉者,一品靈皇阿德裡安。 「雅格布狄,這個小傢伙是你們溫寧黑市的?有點意思,竟然不想著借助黑市的力量,以靈君的修為挑戰呼耳力家族,如果不是一個白癡的話,我想他肯定擁有著意想不到的能力!你難道不想著出面嗎?或者說只要你一個眼神,我便能為你解決掉亞戈南德!」阿德裡安輕笑著道。 一個靈王在一個靈皇的眼中,實在是沒有著任何威脅性。舉手投足間,阿德裡安便能將亞戈南德殺掉。 雅格布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漠然道:「不必,我的人還不用你來管!我相信他。」 「是嗎?」阿德裡安玩弄著手指笑著道,細細的丹鳳眼,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光芒,很為的鬼魅誘惑。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時,亞戈南德嘴角揚起,指向朱寅,「只要你能將門恩德擊敗,咱們的賭約便生效!」 「好!」朱寅笑著點頭,掃向門恩德,九品靈君嗎?這個亞戈南德存心是想要讓自己出醜。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顧慮的。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伽羅城,前往冰跡群島,今晚就在這製造出點美妙的回憶吧。 戰場很快便被清理出來,所有人都向著後面推開,將湖邊讓出來,門恩德傲然的站立,掃視著朱寅,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種不屑和嗜殺。一個小小的一品靈君,還不值得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敢得罪我們家少爺,你死定了!」門恩德狠聲道。 「想要怎麼玩?」朱寅不為所動,很隨意問道。 「我想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凡是和我門恩德對戰的人,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能夠站起,要麼重傷要麼被殺。你也不例外。就算你背後有著黑市撐腰,我都不會留有任何情面,我會將你徹底的廢掉,讓你成為太監,讓你的女人成為我家少爺的玩物!」很難想像門恩德這樣的人,竟然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 心理戰,不戰而屈人之兵。九品靈將的門恩德,不是一個魯莽之人,能夠在這麼多次廝殺中活到現在,憑借的絕對不是運氣,還有智慧。 朱寅瞳孔猛地一縮,一股邪魅氣息瞬間散放,任何羞辱蘭妮蒂的人,都將會遭受到朱寅的報復,誰也不例外。 「太監嗎?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呼!」 門恩德沒有任何遲疑,右手成拳,雄渾的火屬性靈氣一股腦的噴出,和一個一品靈君交戰,還用不到有任何顧慮。實力上的懸殊,使門恩德有著足夠的信心,隨意的蹂躪朱寅,將其殺掉。 「豺狼崩殺拳!」 火屬性靈氣瞬間劃成無數道狼爪,每一個狼爪都凝結成拳,狠辣的攻出,湖邊頓時被一頭頭豺狼所站滿,每一頭都充斥著必殺的決心。呼嘯著衝向朱寅的同時,門恩德身子也消失在當地。 「嗖!」 在所有人的判斷中,朱寅是沒有可能擋住這一擊的,但偏偏驚奇的一幕出現,就在無數道狼爪攻來的瞬間,朱寅閃電般的消失在當地,門恩德的狼拳命中的只是一道殘影。 下一秒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朱寅以一種詭異的身法出現在門恩德身側,雙蛋龍槍狠辣的攻出,帶著一股無堅不摧的氣勢,精純的火屬性靈氣調動著靈石內的靈氣,凝聚為一點,準確的刺向門恩德的腰眼。 「哼!火盾防禦!」 門恩德怎麼說都是九品靈君,體內的靈珠高速的轉動,早就將這種情況考慮在內,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在身體前面形成一面厚實的盾牌,阻擋著龍槍槍尖的直刺。身子同時一個扭動便錯開雙蛋龍槍,隨後整個人轉身,右手出現一柄墨黑的鐮刀,刀尖竄出一道靈氣,射向朱寅咽喉。 「死神鐮刀,連環奪命!」 墨黑鐮刀伴隨著門恩德的操控,撕裂著週遭空間一般,勾畫出一道道圓圈,每一道圓圈的散開,都凝聚著一股兇猛的殺意,籠罩向朱寅,環環相扣,只要有著一道鎖定住,下一秒便會如數的完成疊加。 「雙蛋亂舞,突刺圓心!」 朱寅施展著幻影步躲避開來光圈的籠罩,雙蛋龍槍則是快速的舞動,調動著體內靈珠,不斷散發出一道道火屬性靈氣,灌輸進龍槍內,槍尖迸射出一道道光芒,狠辣的刺向每一個靠過來的圓圈。 隱藏著地藏蝶焰的槍尖突刺,在侵襲進入光圈的瞬間,便爆發出一道道恐怖的溫度,吞噬其光圈內所蘊藏著的靈氣。眨眼間,環環相扣的光圈如數被朱寅所摧毀掉。雙蛋龍槍也在一刻,宛如毒蛇般的射出。 「龍槍射日,見血封喉!」 很為短暫的一次試探性對戰,卻是險象環生,任誰都沒有意識到朱寅竟然能夠在門恩德的進攻中安然逃生。不但如此,還能夠穩穩的處於對峙狀態,最為惹起注目的是那碧綠色的地藏蝶焰。儘管夾雜在龍槍中施展,卻仍然是沒有辦法瞞過強者的眼光。 「竟然是一種異火!難怪,你這麼有自信,原來是有所憑借!我想,朱寅能夠成為客卿,應該是一名煉器師吧!」阿德裡安有些驚訝道。 「不錯!」雅格布狄點頭道:「朱寅不但是一個煉器師,還是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在地藏蝶焰的幫助中,很有希望衝破那層瓶頸,晉階為魂器煉器師!阿德裡安,你應該清楚一個魂器煉器師對我黑市的重要性!」 「魂器煉器師!」阿德裡安瞳孔猛地一縮。 假如朱寅真的能夠成為魂器煉器師的話,將意味著在黑市中的地位比他還要重要。偌大的黑市總部,魂器煉器師屈指可數。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一柄魂器所能夠帶來的輔助效果。所以,一個魂器煉器師的作用比一個王國的歸屬都要來的猛烈。 「哥哥,他不會有事吧?」蘭妮蒂站在一側緊張道。 德蒙蘭凝視著兩人的對戰,笑著道:「蘭妮蒂,你不用擔心,朱寅客卿不會有事的,要知道當初他只不過是一個靈師就能夠和一個靈將抗衡。更別說現在晉階為靈君。只要有著地藏蝶焰在,門恩德是殺不死他的。」 「嗤嗤!」 地藏蝶焰隱藏在雙蛋龍槍中,不斷的偷襲著門恩德,恐怖的高溫迴盪在湖邊,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如果不是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進行防禦,都沒有一點辦法承受地藏蝶焰帶來的威迫。 「竟然是異火擁有者!」亞戈南德這時也感到很為的震撼,原本想著朱寅只不過是一個一般的靈器煉器師,沒想到竟然身懷本源異火。今晚的對戰,恐怕呼耳力家族真的要吃個悶虧了。 「嘿嘿,這下是真的有好戲瞧了!」格拉茨在一邊低笑著道。 「父親,你說他能成功嗎?」安德魯疑惑道,一品靈君和九品靈君修為的懸殊,是不可抹殺的現實。 「看吧,門恩德要倒霉了!」格拉茨眉角挑起。 門恩德是真的被朱寅的進攻所迷惑住,沒想到朱寅竟然擁有著地藏蝶焰,這種天地精華異火簡直就是火屬性靈氣的剋星。所攻出的招數都被地藏蝶焰給如數化解掉,如果再輕視的話,倒下的那個恐怕將是他。 不能再遲疑,必須一戰擊潰朱寅。 「啊!」 然而就在門恩德剛剛想要重視朱寅的這時,背後一側湖面卻詭異的竄出一朵暗藍色的火焰花,準確的籠罩向門恩德的下半身,狠辣果斷,隨後便是一道慘烈的喊叫聲迴盪在整個酒會上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遇故人 第九章:遇故人 朱寅要麼不做要做就是心狠手辣,不會給自己留有任何隱患。和門恩德的試探性對戰結束掉的瞬間,便爆發出強勢攻擊。 九品靈君的火屬性靈氣被地藏蝶焰的突然湧現給壓制住後,想都沒想便採取著偷襲的方式,借助湖水的掩飾,以蝶焰成功偷襲門恩德的子孫根。想要讓他成為太監,自己就必須有著成為太監的準備。 「倏!」 雙蛋龍槍在這一刻沒有任何掩飾,地藏蝶焰恐怖的碧綠火焰環繞其上,迸射的速度無形中提升幾倍,在門恩德的痛苦掙扎中,準確的挑斷子孫根。 伴隨著一抹鮮血的噴灑,門恩德痛苦的蜷縮在地,一陣刺骨的痛楚傳遍全身,以他九品靈君的修為竟然被朱寅刁鑽古怪的一擊當場給暈過去。 「哼,想要和我玩,做夢吧!」朱寅是不會再給門恩德任何復仇的機會,地藏蝶焰悄然的竄入他的身體內部,潛藏起來。只要離開伽羅城,朱寅便會引爆,徹底的將門恩德擊殺。要怪就怪你是呼耳力家族的人吧,殺人者人恆殺之。 「呼!」 夜晚的清風吹動著湖面,淡淡的血腥味道飄入每個人的鼻端,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任誰都沒有想到朱寅竟然能夠從九品靈君的手中逃掉不說,還將其給重創。明眼人都能看出,門恩德是被廢掉了,成為貨真價實的太監。就算是再高品階的丹藥,都沒有可能讓他恢復男人的身份。 「一個金幣一件物品,亞戈南德族長,我想咱們之間的約定還算數吧?」朱寅笑著瞧向亞戈南德淡然道。 「當然,我亞戈南德說話算話,你隨意挑選吧!」亞戈南德臉色鐵青,卻極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殺意。 千萬不能和朱寅翻臉,一個擁有著地藏蝶焰的煉器師,在黑市中地位絕對比其餘客卿要重要的多。魯莽行事只會將呼耳力家族帶入萬劫不復之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辦法擊殺朱寅。 「那就多謝了!」朱寅轉身瞧向德蒙蘭,「德蒙蘭,我剛才所說的靈石全都買下,除此之外,在場進行交易的,除卻靈器外,其餘的藥材和靈石全都給我買下,一個金幣一件,這買賣不做白不做!」 「放心!」德蒙蘭壓抑著心頭的興奮,笑著奔向交易區,在呼耳力家族成員的目瞪口呆中,快速的將物品收進須彌戒指。 所有人都在瞧著,德蒙蘭就像是一個強盜一樣,搜刮著在場的物品,亞戈南德就算再富有,這次估摸著也會大出血吧。要知道一枚金幣一件靈石,一株藥材,非要讓呼耳力家族賠的吐血不行。 「蒂兒,這酒會也沒什麼意思,咱們出去吧,還是逛逛伽羅城的夜市比較有意思!」朱寅瞧著德蒙蘭成功的搜刮乾淨笑著道。 「嗯,咱們出去轉轉吧!」蘭妮蒂附和著。 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朱寅三人像是來時的突兀一般,走的也很快,如果不是倒在地上的門恩德,每個人都會懷疑剛才所見到的一幕到底是不是真的,怎麼會有著這樣的強者出現。 「我說,老傢伙,你的酒會還是繼續進行吧,我沒興趣和你算賬了,咱們的事以後再說吧!」格拉茨撂下一句話,便帶著自己的人追向即將消失在街道口的朱寅三人,眼中閃爍著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 「爺爺!」貝爾身子有些顫抖的低聲道。家族中所發生的這一幕,讓貝爾有種匪夷所思的吃驚感。沒想到在伽羅城橫行無忌的家族,竟然會遭受著這樣的羞辱。可恨的是還不能夠有著任何想報復的意思。 亞戈南德從震驚中醒來,拚命壓制住心底澎湃的殺意,掃過身邊參加酒會的眾人,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各位,剛才的事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不會影響到咱們的酒會,來人,將備選的物品全都拿出,咱們繼續享受吧!」 要不說亞戈南德是一隻老狐狸,是一隻能夠隱忍的老狐狸,就算是發生這樣的事,都沒有爆發,強顏歡笑的扮演起主人的角色,繼續招呼著眾人。而在角落中的雅格布狄和阿德裡安卻是早就離開。 伽羅城內的夜市並沒有因為呼耳力貴族花樣酒會中發生的事情而有著任何變化,一如既往的運轉著,每一個小攤像是一顆顆明珠,點綴在每條街道中,為伽羅城增添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朱寅,為貝瑞的事情給你惹出麻煩,實在是抱歉!不過你放心,呼耳力家族不敢怎樣你的,這筆帳我索達尼亞黑市接下了!」德蒙蘭低聲道。 就算是身為黑市成員,德蒙蘭都不能夠以其餘黑市的名義圍殺亞戈南德。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始終是他的私事。 朱寅無所謂的一笑,「德蒙蘭,是我讓你挑選靈石的,你沒必要自責。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不如請我們兩個吃夜宵!明早咱們就要離開,今晚說什麼要享受一下伽羅城的小吃!」 「沒問題!」德蒙蘭將須彌戒指遞給朱寅笑著道。 「嗖!」 就在朱寅三人剛剛拐過一條街道,幾道身影蹭的擋在前面,格拉茨凝視著朱寅,急聲道:「請等下!」 朱寅掃視著格拉茨,眼睛瞇縫成一道線,「怎麼?難道說德克蘭家族要為呼耳力家族出頭報仇不成?」 「不,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亞戈南德來的,我是格拉茨,是德克蘭家族的族長。之所以攔住三位,是想著有事情請先生幫忙!」格拉茨急忙說道。 「沒興趣!」朱寅想都沒想就拒絕道,他不是什麼濫好人,在伽羅城的停留也只是權宜之計,眼看就要離開,不想著惹出其餘的麻煩。 「竟然敢和我爺爺這麼說話,你找死不成!」安德魯在一邊按捺不住火氣狠聲道,任何敢羞辱格拉茨的人都將被他列為敵人。 「混賬,那裡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開!」格拉茨一巴掌閃在安德魯身上,直接將其扇飛。 以安德魯的體格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真是一個混蛋,人家面對著九品靈君都沒有任何膽怯,你一小小的靈師裝什麼蒜。再說格拉茨是真的有事想求,不然以他靈王的修為,也不會如此低姿態。 「先生,我是真的有事相求,只要你肯答應幫忙,我願意拿德克蘭家族的財富作為報酬。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先生是要前往冰跡群島的,我願意拿冰跡群島的地圖和你交換,怎麼樣?」格拉茨神情緊張道。 冰跡群島的地圖?朱寅心思不由一動,要知道就算是溫寧黑市分會,都沒有冰跡群島完整的地圖,只是憑藉著一些蛛絲馬跡勾畫出一份地圖,如果格拉茨真的能夠拿出的話,在冰跡群島中將會為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最起碼什麼地方能走,什麼地方有危險,都會有著一個準備。 格拉茨瞧見朱寅有所心動,接著道:「先生,這張冰跡群島的地圖,我保證整個艾澤蘭王國都僅此一份,這是我德克蘭家族成員花費無數心血繪製成的。裡面不但有著每一座島嶼的分佈情況,還有著詳細的講解。只要你肯幫我一個忙,我便將這張地圖給你!並且送上一艘戰船,要知道暴*海域是很狂暴的,一般的船隻根本別想渡過!」 「朱寅,別輕易應下!」德蒙蘭低聲道,格拉茨既然下這麼重的本錢,可想而知這件事並不容易辦到。 朱寅笑著瞧向格拉茨,「不知道格拉茨族長是要我做什麼事那?」 「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跟我前往德克蘭家族大院,咱們一邊走一邊說,這件事錯非是先生,其餘人都沒有辦法做到。」格拉茨興奮道,能夠成功的撩起朱寅的興趣,這事便成了一半。 「好說!」朱寅點頭應下,一行人便向著前面走去。 隨著格拉茨的解說,朱寅才明白他想要自己做的事是什麼,也難怪其餘人沒辦法做到,因為除非是異火,不然根本沒辦法解決問題。德克蘭家族中僅存的一個長老,也就是格拉茨的叔叔,米德蘭在前往冰跡群島探索的時候不幸被一頭海洋魔獸擊成重傷。 雖然米德蘭拼著消耗精血才逃走,但是卻仍然被這頭六階冰屬性的海洋魔獸在體內留下難以攻破的冰毒。看過很多治療師,也服食過很多丹藥,但是卻沒有一種能夠將冰毒化解掉。 想要救治米德蘭的話,就必須借助異火的強悍,將冰毒給化解掉。只是以德克蘭家族的勢力,硬是沒有辦法尋找到一個身懷異火的修煉者。今晚好不容易見到朱寅,地藏蝶焰的出現,讓格拉茨看到希望。如果米德蘭再不救治的話,恐怕一年之內便會因為冰毒爆發而死掉。 要知道德克蘭家族能夠在伽羅城成為大家族,以亞戈南德那樣陰險的人都不敢動德克蘭一下,米德蘭起著絕對作用。任誰都不能夠忽視掉一個八品靈王,所能夠爆發出的絕對威懾。 「朱寅先生,只要你能夠救治好長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無所謂!」格拉茨沉聲道:「除了你,相信沒有誰能夠化解長老體內的冰毒。」 六階海洋魔獸的冰毒,相當於一個靈皇的強勢一擊,所蘊含著的能量絕對不可忽視。米德蘭能夠沒死,相信是憑藉著什麼秘技,不然就算他是八品靈王,都沒有可能硬抗這麼多年。 「格拉茨族長,我們之間只是交易,你不用這樣的低姿態,只要我能做到,我必然會為米德蘭驅除體內的冰毒。」朱寅笑著道。 「不!」格拉茨搖頭道:「或許對你來說是一筆交易,但是只要能將長老救好,對我們德克蘭家族來說卻是天大的事情。先生,我會拿出足夠誠意的,就算現在你沒辦法治好,我都不會讓你空手而回的!」 結交一個掌握異火的煉器師,格拉茨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和門恩德的交戰,格拉茨很清楚,朱寅對地藏蝶焰的掌控達到了一種嫻熟的地步,就算是暫時沒有辦法驅除冰毒,想要克制,延長米德蘭的性命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朱寅微微一笑,並沒有將格拉茨的話放在心上,擁有著八爪美人章,就算格拉茨想要玩什麼陰謀詭計,都將會被無情的摧毀掉。面對著絕對的力量,任何詭計都將如同紙老虎般被撕碎。 很快一行人便出現在德克蘭家族院落門前,就在即將靠近時,一陣喧嘩聲從門口傳來,其中竟然隱約夾雜著一些憤怒的喊叫。格拉茨眉頭一皺,剛才呼耳力家族大院折騰過,沒想到在這兒便遭到這樣的難堪,德克蘭家族竟然如此不懂禮數,成何體統? 「安德魯,看看怎麼回事?」 「是,父親!」安德魯縱身向著大門跑去,臉色低沉著,狠聲道:「都他**的在這鬧騰什麼,給我讓開!」 「少爺,是少爺回來了!少爺,不是咱們要鬧騰,是這人非要前來拜見族長,咱們不讓,他就賴在這裡不走!」門衛嬉笑著道。安德魯在德克蘭家族一向是以寬厚待人出名的,下人也逐漸習慣了安德魯的性格,有時都能開些玩笑。 安德魯掃向來人,眉頭一皺,「我不管你是誰,今晚我爺爺沒空搭理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不然別怪我轟走你!」 來人並沒有被安德魯的話給震住,笑著瞧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出的神情,盯著安德魯,手指揚起。 「沒想到德克蘭的規矩越來越強橫,我這才多久沒來,一個小小的門衛都敢攔我的路!小子,你是德克蘭家族的少爺?莫非是格拉茨的孫子?」 剛想著要發飆的安德魯,被對方的一句話給驚住,上下打量著這個孱弱的男人,疑惑道:「你認識我爺爺?」 而就是這麼一耽擱的功夫,格拉茨一行便靠近大門,眼瞧著安德魯仍然沒有搞定,格拉茨冷哼一聲。 「安德魯,你是怎麼辦事的?竟然還沒有將這人給趕走!」 「不是,爺爺,他說...」 還沒有等到安德魯的話說完,男人轉身掃向格拉茨,輕佻的聲音響起,「怎麼?格拉茨,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驟然響起的這道聲音,讓格拉茨的身子不由一顫,腦中本能的浮現出一道身影,瞳孔猛然放大,不敢相信的喊道:「不是吧?是你?」 只是格拉茨的驚訝還沒有消失,男人瞧見朱寅的瞬間,神情不由一呆,失聲道:「朱寅,是你?」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黃泉鬼道 第十章:黃泉鬼道 若有緣,人生何處不相逢。很多時候很多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你眼前,帶給你驚喜的同時,意味著另外一種情況的發生。沒有誰能預料到這樣的一幕,到底是好是壞,能做的只有冷靜面對。 就像是現在! 朱寅被男人的聲音吸引過去,鼻端嗅動了幾下,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沒想到在這都能夠碰到你,任嬌媚,任大坊主,你什麼時候喜歡玩易容了?不過不得不說,這男人的樣貌和你的本尊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什麼?這男人,竟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朱寅的一句話,讓其餘人不解的同時,也格拉茨心中的疑惑徹底消失,是的,這位便是當初遊歷時曾經遇到過的任嬌媚,當年那慘烈的一幕就算現在仍能時不時的想起。 只是,任嬌媚怎麼會和朱寅相識?而且看上去,朱寅並不怕任嬌媚,任嬌媚瞧見朱寅,倒像是老鼠見到貓兒。 「任嬌媚,你怎麼會在這兒?等我的嗎?走,咱們進去說話!」格拉茨深吸一口氣,調節好狀態道。 「好,進府再說!」任嬌媚嬌聲道,不再刻意的易容,恢復到女人的聲音,一邊邁進大院,手指一邊揮動,很快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便出現。 安德魯瞅見任嬌媚的本始面目,眼珠忍不住一呆滯,乖乖,這個女人真的是和爺爺一樣,是一個老古董了嗎?怎麼感覺比一般的少女都要來的嬌嫩,那神情,那身段,嘖嘖,讓人垂涎那。 眾人在大廳中落座,從任嬌媚著遮遮掩掩的話語中,朱寅能夠猜測到,任嬌媚和德克蘭家族的族長格拉茨曾經有過一段合作的經歷,當時兩人都是以傭兵的身份出現,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只不過後來一個成為家族族長,一個成為門派坊主。 任嬌媚之所以前來這裡,為的便是想拜見米德蘭,原因也很簡單,想看他是不是能夠憑借八品靈王的修為破解掉她腦中的靈魂烙印封鎖。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遇到朱寅這個始作俑者。 任嬌媚和朱寅之間的關係,格拉茨並不知道,但是任嬌媚想要見米德蘭,卻並不可能,被冰毒困擾著的米德蘭,除非是關乎到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不然沒有誰敢打擾他的修煉,不能夠有著任何放鬆,米德蘭要全身心的沉浸在和冰毒抗爭的修煉中。 「格拉茨族長,既然你和任嬌媚坊主是舊識,那我就不打擾你們,領著我去見米德蘭,你們兩個聊會!對了,任坊主,我想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鬧事,不然惹起什麼麻煩的話,後果是你沒辦法擔負的!」朱寅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聽在任嬌媚的耳中,卻不亞於一顆重雷爆炸。 如果不是跟隨著千器坊前來,任嬌媚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出來,也不會想著看米德蘭是否有可能破解掉靈魂烙印。現在倒好,朱寅這句話分明是在威脅,提醒自己要知道如何進退。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任嬌媚沉聲道。 「那就好!」朱寅笑著跟在格拉茨的身後,向著內院走去。儘管任嬌媚和朱寅之間在打機鋒,格拉茨卻並沒有想著刨根問底的意思,先將朱寅領到家族禁地,面見米德蘭,回來再和任嬌媚詳聊。 德克蘭家族院落的後方,有著一處單獨開闢出來的小竹林,鬱鬱蔥蔥的綠竹分佈在周邊,成一個圓形。清風吹過,竹葉嘩嘩作響。在竹林中有著一座小閣樓,米德蘭便居住在這裡。 竹林是德克蘭家族的禁地,任何人沒有吩咐,不許靠近半點。就算是格拉茨,每次前來也只能夠在竹林外面傳話。 「長老,是我,格拉茨,我來看你了!」格拉茨站在竹林外,衝著裡面大聲喊道。 「格拉茨,我說過沒事不要打擾我,怎麼了?難道是呼耳力家族鬧事嗎?一群沒用的東西,直接打回去就是!」米德蘭沉穩勁道的聲音傳出,只是這語調聽在朱寅耳中,眉頭卻微微一皺。 沉穩的語調只是一種掩飾,隱藏在其中的那種虛弱是不可迴避的現實。米德蘭果真是被冰毒所困擾,不然以九品靈王的修為,絕對不會拘泥於一片小小的竹林。 「不是,長老,我這次前來是想讓人幫你治傷,驅散冰毒的!」格拉茨急聲道。 「哼!我說過多少次,那些煉藥師和醫師是沒有可能驅散掉冰毒的,與其找他們浪費時間,不如我自行診治!格拉茨,現在領著他們給我離開,一個月之內不許踏足竹林禁地半步!」米德蘭狠聲道。 「不!長老,這次不一樣,朱寅先生是一個煉器師,他擁有異火地藏蝶焰!你不是說想要驅散冰毒的話,只有靠異火才能做到嗎?」格拉茨急忙道。 「什麼?煉器師?地藏蝶焰?」 「呼!」 伴隨著聲音的落下,一道身影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和格拉茨一樣,擁有著近乎兩米的身高,從骨頭架能夠看出米德蘭身體的強壯。可是現在在冰毒的折磨中,卻是給人一種皮包骨頭的頹廢感。 兩隻眼睛尤為眼中,凹進去很多,如果不是迸射出的精光,朱寅幾乎要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一個八品靈王。 「長老!」 所有德克蘭家族的成員,在米德蘭剛一現身之時便全都恭敬的彎腰,在他們心中,米德蘭就是天,是家族的精神支柱。 「你就是朱寅?」米德蘭凝視著朱寅問道。 「是我!」朱寅不卑不亢,沒有被米德蘭的氣勢所威懾住。 「你能驅散我體內的冰毒?」米德蘭肅聲道:「要知道那可是六階魔獸的精華所在,就算你擁有著地藏蝶焰,都未必能驅散。」 朱寅嘴角揚起,淡然道:「我也沒說一定能夠驅散,我只是和格拉茨達成一筆交易而已,我沒多少時間浪費,要是可以的話,現在我就想瞧瞧你體內的冰毒!」 米德蘭凝視著朱寅,眼中浮現出一種讚賞,能夠在八品靈王的氣勢中都沒有任何恐慌的人,絕對是擁有著一定的本錢。不然格拉茨也不會前來打擾自己,而且以朱寅的年紀,便擁有地藏蝶焰,說不定真的有獨特之處。 「朱寅,你跟我來,其餘人都在外面,格拉茨,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竹林一步!違令者,殺!」 「是,長老!」格拉茨恭聲道。 朱寅衝著蘭妮蒂和德蒙蘭投去一個沒事的眼神,跟隨著米德蘭走進竹林。想要在冰跡群島中擁有一張保命底牌,現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朱寅一踏進竹林,便能夠感覺到整座竹林被一道空間結界所封鎖著,在外面是感受不到任何異常,走進之後便能發現,這裡的火屬性靈氣非常的濃郁。 在每一棵綠竹的旁邊,竟然都堆砌著一塊塊火屬性靈石,這還不算,整座竹林的下半《奇》部竟然是被掏空的,裡面存放的《書》是火焰岩漿。難怪米德蘭能夠《網》和體內的冰毒抗衡,原來還有著這樣的外部條件。 「朱寅,想必該說的格拉茨都給你說了,如果你不是擁有著地藏蝶焰的話,想要進來都不可能。我不管你和格拉茨達成什麼交易,想必是冰跡群島的地圖作為的籌碼。朱寅,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有多大的把握?」米德蘭坐在竹林閣樓前面的一塊石凳上,凝視著朱寅沉聲道。 修煉至八品靈王,沒有誰會是容易對付之輩,每一個都像是老狐狸一樣,聰明的給人一種恐怖的念頭。 「米德蘭長老,先讓我瞧瞧你體內的冰毒,怎樣?」朱寅笑著不置可否道。 「成,你來吧!」米德蘭點點頭。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在手指間舞動,雙眼微閉,盯著米德蘭道:「長老,我來了,你只要放鬆就好!放心,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呼!」 地藏蝶焰隨著朱寅心意的變化,嗖的一聲消失在空氣中,沿著米德蘭的肌膚竄入血脈中,強大的靈識開始擴散開來,隨時監控著地藏蝶焰。不得不說一個八品靈王的修為果然是強悍的要命,體內的靈珠比朱寅的要大上幾倍。 朱寅暗暗讚歎著,控制著地藏蝶焰隨著血脈運轉到冰毒所藏身的腹部,很容易便發現狀況。冰毒盤旋在米德蘭的腹部,阻塞著幾道血脈的同時,和靈珠分庭抗禮著。如果不是米德蘭的修為足夠強悍,靈珠早就被冰毒被吞噬掉。 「嗤嗤!」 地藏蝶焰剛剛和冰毒碰觸的瞬間,便冒起一道道青煙,拳頭大小的冰毒,像是擁有著靈性一般,竟然能主動的進攻地藏蝶焰,本能的排斥感,使冰毒開始旋轉起來,散發出一股股的寒氣。 「嗯!」 米德蘭緊咬著牙齒,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透過靈珠釋放開來,和冰毒寒氣進行著抵消,勉強能夠支持住。就算如此,米德蘭都沒有任何想要停止的意思。 朱寅和自己是第一次相見不差,面對著一個陌生人,就這樣將身體開放,讓地藏蝶焰鑽入,將生死交給朱寅,看似是米德蘭的荒唐,實則是米德蘭的無奈之舉。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如果不採取極端的手法,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恐怕都沒辦法熬過半年。 最近一段時間,冰毒的寒氣逐漸的爆發,有著加重的趨勢,或者說在這種情況的威脅中,米德蘭連半年都堅持不住。與其坐等著死掉,不如拚死一搏,說不定還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再說以朱寅如此的修為,一品靈君,要真是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不軌舉動的話,想要離開德克蘭家族,將成為空話。眾多靈王足足能夠無視掉地藏蝶焰帶來的威懾,將朱寅當場擊殺。 「六階魔獸的精華攻擊,果然不同凡響,只是憑藉著地藏蝶焰,想要將冰毒給驅散掉,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再不濟,借助玄冥冰髓的凍結,也能將冰毒驅散。可是想要徹底的解除掉冰毒帶來的威脅,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做到,最起碼需要一個月!」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不斷的和冰毒進行交鋒,感受著冰毒內所凝聚的那種力道,這麼多年來,冰毒在米德蘭的體內不但沒有消弱的跡象,反而因為和靈氣不斷的爭鬥,隱約中增強著。 「呼!」 朱寅將一束地藏蝶焰分化為上千道,環繞在冰毒週遭,借助著靈珠散發出來的靈氣,進行著消磨防禦攻擊。以米德蘭八品靈王的修為,只要調動著靈氣維持著蝶焰,至少在半月內痛苦會減弱不少。 「米德蘭長老,這塊冰毒我能夠驅散。但是,卻要花掉很長時間,我將一束地藏蝶焰留在你體內,你只要維持著它們不滅就成。我既然答應格拉茨,便不會返回,從冰跡群島回來之後,我再為你治療,怎樣?」朱寅凝視著米德蘭緩緩道。 米德蘭真的沒有想到,朱寅竟然能夠為自己驅散掉冰毒,一時間興奮道:「沒有問題,我等著你!」 地藏蝶焰在體內對冰毒的克制,米德蘭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就在靈珠和冰毒間扮演著一個緩衝帶的角色。最主要的是那幾條被冰毒克制住的血脈,隱約中有著能夠疏通的跡象,這對米德蘭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你說你要去冰跡群島?」米德蘭盯著朱寅問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治療自己的人,米德蘭不想著朱寅有任何危險出現。 「不錯,我是準備前往冰跡群島的!」朱寅笑著道,從現在這一刻,他才算能夠感受到從米德蘭身上傳出的那種關切。 米德蘭神情肅穆道:「朱寅,冰跡群島雖然說能夠給你帶來很多的驚喜,但是和利益相比,危險卻更大。一座不起眼的小島,說不定便是一頭六階魔獸的領地,只要誰敢闖入,便會遭受到摧毀性的攻擊! 要不這樣,你需要什麼,只要我德克蘭家族所擁有的,我都給你。就算是沒有的,我也想辦法給你找來,你就不要前往冰跡群島了。歷來進入冰跡群島的人,總比能出來的少上很多。」 朱寅笑著搖搖頭,「米德蘭,我知道你是好意,怕我出事。但是前往冰跡群島我是不會改變的,我對那裡很感興趣。」 米德蘭感受到朱寅的決心,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這條性命能夠在這時遇到朱寅,便是一種幸運,要是再苛求的話,實在是有些過分。再說朱寅擁有著地藏蝶焰,說不定真的會相安無事。 「朱寅,既然你一定要前往冰跡群島,那麼我想有件事情要讓你知道,在你進入冰跡群島之時,一定要小心最外圍的一段水域。」 「最外圍的水域?」 「是的,最外圍的水域,俗稱黃泉鬼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七卷冰島禁地第一章:上窮碧落下黃泉 第十七卷冰島禁地第一章:上窮碧落下黃泉 米德蘭口中所說的黃泉鬼道放眼整個暴*海域,並不能算上是多麼凶險,很多地方比這個都要危險百倍。在暴*海域中凡是有點價值的海島,每一處都會有著相應的天險防禦。冰跡群島就算處於開放期,黃泉鬼道都不會有著任何改變,一如既往的扮演著阻攔者的角色,吞噬著弱小的性命。 黃泉鬼道之所以會擁有這樣的名字,完全是因為這一片海域地理的恐怖。冰跡群島是一片散落的島嶼,而黃泉鬼道呈圓形分佈在群島外圍,將冰跡群島整個的包裹住。想要進入群島,黃泉鬼道是必經之路。 而這必經之路卻佈滿著眾多的暗礁,相鄰暗礁中有的隱藏著群居的海洋魔獸,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算好對付。怕的是在某段海路中,詭異般出現的連環漩渦。 凡是靠近漩渦的船隻,都將被無情的捲入。強勁的漩渦力道,根本不是一般靈氣修煉者能夠抵抗的,瞬間就會將你推向無底深淵。 運氣好的,或者能夠憑藉著獨特的靈技,從漩渦中逃出,在靠近下一個漩渦的時候採取相同的方式避讓。或者的有的則是乾脆被漩渦捲向半空,飄落在其餘海域中,成為海洋魔獸的美食。 想要完好無損的進入冰跡群島是不現實的,必須克服黃泉鬼道帶來的阻擾。而這便是對所有試圖進入群島修煉者的第一考驗。 「要是這樣的話,不是說很少有人能夠進入冰跡群島,畢竟除非是達到靈王品階,能夠借助靈氣化成雙翼,躲避開來水道,其餘人想都別想。可是,我好像聽說有著很多人也能進入。」朱寅疑惑道。 「不錯,的確是有著一些其餘人能進入。」米德蘭沉聲道:「不然的話,冰跡群島也不會有著如今的規模,吸引這麼多人爭相前來。弱小的可以借助飛行魔獸,但是別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在暴*海域中除卻那些意想不到的海洋魔獸外,就單單是惡劣環境,就足夠帶來一場災難。」 朱寅受教的點點頭,凝視著米德蘭道:「大長老,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有你說的話,我會小心躲開黃泉水道。只要我從冰跡群島回來,便會動手為你驅散冰毒。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有其餘的奇跡發生。」 奇跡?米德蘭不知道朱寅想說什麼,也不想去管,對他來說,只要朱寅能夠為他驅散冰毒,便是天大的機緣。 「去吧,我會讓格拉茨為你準備好一切的。要知道我們德克蘭家族的特製戰船,墨綠紋角在暴*海域是相當出名的。朱寅,我就在家族中等著你回來!」 「告辭!」 米德蘭瞧著朱寅逐漸消失的背影,眼中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呢喃著:「朱寅,說不定你在冰跡群島真的能夠得到什麼奇跡。」 伴隨著朱寅從竹林禁地中走出,米德蘭的命令也是準確的下達給格拉茨,知道朱寅能夠治療米德蘭的冰毒,格拉茨激動異常。很快便將家族珍藏著的冰跡群島地圖交給朱寅,並且授權朱寅接管停靠在伽羅城外的一艘墨綠紋角戰船。 「呼!」 夜風迴旋在伽羅城的大街小巷,整座城池並沒有因為眾多靈氣修煉者的湧入而有著任何明顯的變化,城池亦然在自顧自的運轉著,維持著眾人的生活。朱寅在簡單的交代給任嬌媚一些任務後,便和蘭妮蒂,德蒙蘭回到旅館休息。就算是外面發生天大的事情,都不再去理會,沉浸在修煉中,等待著啟程。 伽羅城的各方勢力都在暗中準備著,沒有誰會放棄即將到來的冰跡群島開放日,哪怕只要能夠從其中一座島嶼得到一種玄級上品靈技,對他們來說在無形中都將能夠徹底改變人生軌跡。 「嘩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籠罩著整座伽羅城的時候,朱寅三人早就離開,乘坐著墨綠紋角戰船在暴*海域中航行。不得不說德克蘭家族的墨綠紋角戰船果然是有著獨到之處,大約四丈的長度,掌控起來頗為容易。 整艘戰船通體為墨綠色,採取各種木材的精華建成,船身的重要部分都有著鐵精維繫,每一處都有著魔核作為船隻的動力。 格拉茨為了朱寅能夠順利回來,是下足了本錢。這艘墨綠紋角戰船中所儲藏的魔核最弱的都是三階,近乎百顆的數量,絕對能夠保證朱寅完成幾個來回的航行。 「雖然說魔法陣還是很少,而且種類比較單一。但是鑲嵌在這樣一艘戰船上,用來在海域中行走,倒是夠用。就算是一般的海浪和漩渦,都沒有可能對其造成危害。」朱寅站在船頭笑著道。 墨綠紋角戰船週身獨特的複雜紋路,便是一種防禦魔法陣,是米德蘭花費大心血烙印在戰船上,為的便是抵抗海域中不可預知的危險。類似這樣的防禦陣,在船身四周分別都有著一座,牢實的保證著戰船的穩固性。 「是那,就算是比黑市準備的戰船都不弱半分!」德蒙蘭讚歎道,迎著清晨的陽光,在海鷗的飛舞中,墨綠紋角一路乘風破浪的前進著。魔核不斷轉動,促使著戰船前行,船身沒有一點顛簸的跡象,很為的舒適。 「啊!」 蘭妮蒂像是一個小孩一樣,站在船頭大聲的喊叫,宣洩著心中的興奮。作為一個在梅丹古城長這麼大的女人來說,蘭妮蒂從來沒有見過海洋,更別提像是此刻如此高調的航行。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動,不斷的跳動著。 「嗖!」 就在墨綠紋角戰船穩步前進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從背後呼的竄出兩艘戰船,任何一艘都擁有著比墨綠紋角強上幾倍的規模,前進的速度也是相當的快速,濺起一片片水花,呼嘯而過。 像是這樣的一幕還沒有消失掉,半空中傳來一道高亢的獸叫聲,瞬間功夫只見有著十幾種飛行魔獸,承載著眾多的靈氣修煉者,閃電般的劃過。每一個飛行的高度都不算很高,以朱寅的修為,完全能夠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那自傲的神情。 「朱寅,從現在開始,整齣戲才拉開序幕。每一個勢力都採取著不同的方式前往冰跡群島。戰船和飛行魔獸是兩種最基本的方式,不過卻不能說到底哪一種更為的安全,誰也說不准暴*海域的天氣。現在還好,估摸著前面就要面臨海域的真正暴*。」德蒙蘭笑著道。 「希望這些人都能夠穿過黃泉鬼道!」朱寅搖搖頭。 不管是哪一個勢力,在冰跡群島中都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不是說你人多就擁有者強勢,瞧瞧在半空中不借助任何魔獸,而是靈氣化翼的那些靈王,隨便拉出一個,都將形成一種可怕的威脅。 「喂,我說小妞,你瞧瞧你那艘破船怎麼能夠在暴*海域中抵擋住那些風暴,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撕破。來吧,坐上本少爺的無敵號,保證你在著暴*海域中安然無恙,順利的進入冰跡群島!」 就在墨綠紋角戰船穩步前進的時候,突然間左側閃現出一艘長約三十丈,高約十丈的龐大船隻。在船頭站立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樣貌給人一眼便升起一種yin邪的感覺,船頭鑲嵌著一枚詭異的徽章,赫然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黃泉門的人!」德蒙蘭眉頭一皺。 「黃泉門?是什麼?」朱寅問道,瞇縫著雙眼掃向停靠在身側的這艘戰船,眼前這個人竟然擁有著靈君的修為。 「黃泉門是艾澤蘭王國的一個門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種,憑借的是詭異神秘的血屬性靈技,每一個黃泉門成員手中都掌握著一具殭屍。殭屍的戰鬥力是相當恐怖的,和主人聯合在一起的話,相當於一個分身在戰鬥。」德蒙蘭道。 這樣那,朱寅笑著搖搖頭,黃泉鬼道,黃泉門,說不定前面的水道就是為這個門派準備的。只是就算你是黃泉門的,敢招惹我家蒂兒,算你們倒霉。想要比拚速度嗎?你的大船我還就不信,能夠快過墨綠紋角。 「呼!」 朱寅慵懶的坐在船頭,右手指很為隨意的彎曲,一道細微的玄冥冰髓悄然沿著船身劃入海水中,快速的靠近著骷髏大船。 「哥哥,咱們別搭理這人,走吧!」蘭妮蒂厭惡的瞥了一眼骷髏船,坐在朱寅身邊漠然道。 「蒂兒,你應該高興,這說明我們家蒂兒漂亮,到哪裡都會引起男人的關注,哈哈!」朱寅大笑著,雙手做出印訣,一道精純的火屬性靈氣命中船艙中的魔核,瞬間將魔核的能量如數激發。 「嗖!」 在蘭妮蒂的不依不饒中,墨綠紋角宛如一根激射而出的弩箭,狠辣的向著前方竄去,很快便消失在海平面。 李准基作為黃泉門的少門主,從來都是霸道的一個人,只要是他看中的,從來沒有失手一說。本想著前來冰跡群島會很乏味,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海上遇到蘭妮蒂,那嬌媚的容貌瞬間征服他,貪婪的想要佔為己有。 「想要逃?就憑你,想要逃過我的無敵號,做夢吧,給我激發魔核,全速追擊!我一定要將她弄到手...」李准基放肆的喊叫著。只是這樣的喊聲還沒有落下,一道道驚呼聲便猛地響起。 「不好了,船艙進水了!」 「快瞧瞧,那邊有著一個洞,天哪,怎麼那麼大!」 「愣著幹什麼,給我堵上它,修好它!」 ...... 朱寅才不會去理會黃泉門這種魔道門派的死活,差不多在兩個時辰後,在中午時分所謂的平靜徹底的被打亂,墨綠紋角進入到了暴*海域的世界,開始面臨著海域風暴的無情鞭打。 「彭!」 一股股強勢的海風不斷的刮起,一面面海浪掀起著驚天波濤,從前方遮天蓋地的壓來,空中瀰漫的水屬性靈氣濃郁到了一個極點,大海展現出了它最為強勢的一面,想要將所有闖入者如數的殺掉。 強勢風暴中,就算是混跡在暴*海域的魔獸都沒有誰敢輕易的露頭,那樣做將會迫使著它們陷入到死亡的境地中。 墨綠紋角像是一葉扁舟一樣,在海洋中不斷的被掀起落下著,蘭妮蒂早就被朱寅命令進入船艙內部,朱寅和德蒙蘭一前一後的開始控制起整條戰船。攜帶著無窮勁道的水滴瘋狂的襲來,超音速的海水像是一根根弩箭,呼嘯而至,只要被刺中,帶來的將是不可挽回的硬傷。 「沒想到這才走到這裡便遭遇到暴*海域的風暴襲擊,要是再向前,更加難以想像是怎樣的恐怖!」朱寅心底暗暗思索著。 朱寅雄渾的靈氣隨著靈珠的旋轉,不斷的被抽出,輸入到前方的魔核中,穩穩的操控著戰船的行走軌跡。 墨綠紋角作為德克蘭家族精心研製出的戰船,自身的防禦性是不用質疑的,四座魔法陣幾乎在瞬間便啟動,一道道魔法光環不斷的籠罩整座船身。凡是攻擊來的海水都被如數的擋在外面,一座無形的光罩包裹著戰船,艱難的在風暴中前行著。 「朱寅,不能夠拖延,這是一片風暴地帶,只有衝過去才能夠緩解咱們的壓力!」德蒙蘭沉聲喊道。 「放心!」朱寅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頃刻充斥指揮室。 一道道碧綠的蝶焰,凝聚著天地精華的能量輸入到魔核中,一排溜五個四階魔核鑲嵌進去的同時,便徹底的激發出強悍的能量,經過獨特的紋路,輸入進魔法陣中。墨綠紋角戰船在朱寅的操控中,閃電般的開始貼著每一面海浪前進著,總是能夠在海浪即將倒下的瞬間,竄出攻擊範圍。 「借力使力,風馳電掣!」 墨綠紋角在即將落向一處風暴眼的瞬間,詭異般的一個扭動,船身在地藏蝶焰的操控中,竟然被風暴推出,閃電般的脫離,半空中劃過一道濃綠軌跡,重重的落在一側的海面上,滑行開來。 朱寅觸目所及的海面,佈滿著大大小小的風暴,海浪發瘋的竄起近乎百丈的高度,壓向四周。天地法則的力量,從來都是霸道絕倫的。想要在這樣的情形中完好無損的走出,便只有順著法則運轉的詭異前進。 「德蒙蘭,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要做,只需將靈氣借助給我,我來和這風暴玩玩。」朱寅大聲道。 「嗖!」 德蒙蘭一個錯身閃現在指揮室,沒有任何遲疑,雄渾的靈氣化為一股注射進入朱寅體內。以德蒙蘭靈王的修為,所能夠操控的靈氣,絕對是朱寅的幾倍。借助著這道靈氣的湧進,朱寅感覺體內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 格拉茨曾經說過,想要操控墨綠紋角,只要在指揮室中控制魔核,以精純的靈氣催動魔核便能夠保證整條船的如臂所指。 「穩如松,輕如毛,蝶焰起舞,指點方遒!」 朱寅強大的靈識擴散開來,佈滿戰船的每一處,監測著四座魔法陣防禦的同時,魔核的精純能量被徹底的調動起來。沒有著任何遲疑,一股威猛的靈氣力道在地藏蝶焰的環繞中頃刻間將墨綠紋角給整個的籠罩住。 「呼!」 從遠處看墨綠紋角現在便是一條碧綠的長條,地藏蝶焰在外圍抵消著強勢海水的攻擊,精純靈氣充滿著動力催動著船隻的前進。朱寅的靈識扮演著眼睛,準確的分辨著眼前的方向,墨綠紋角宛如和朱寅合為一體般,呼的在風暴中來迴避讓著前進。 但凡是靠近一處風暴眼便會借助著風勢的力道,很快的向著前面奔行,幾乎在短短的時間內,墨綠紋角便有驚無險的竄出風暴地帶,安然的落在一處平靜的海面中,撤去靈氣防禦罩,不緊不慢的自行前進開來。 「你說這樣的風暴,黃泉門的無敵號能過來嗎?」德蒙蘭靠在一側道,在暴*海域中還行,有時候不一定就是船越龐大越有好處。 「我說夠嗆!」朱寅壞壞的一笑。 有著玄冥冰髓製造出的那個洞口,只能讓無敵號越來的越損壞,每前進一步便意味著被肢解一處。想要在這樣的風暴中安然前進,除非是黃泉門有著其餘的秘法。 「過了海洋風暴,相信前面不遠處便是冰跡群島的外圍地帶,黃泉鬼道,德蒙蘭,準備一下,面對更加凶險的考驗吧!」擁有著格拉茨提供的地圖,朱寅能夠準確的把握住冰跡群島的眾多危險地帶。 墨綠紋角調整著剛才在風暴眼中的被摧殘攻擊,緩緩的漂浮前進。而就在朱寅的這種準備中,在風暴海洋地帶,此刻正在上演著最為慘烈的淘汰。所有想要進去冰跡群島的各大勢力,都必須面對這一幕。 「啊!」 不是說任誰都擁有著朱寅的運氣,能夠安然的穿過。一艘艘船隻在風暴中被捲起,隨後翻捲而來的海浪直接將船隻給撕裂掉,成片的碎段飄散在海水中,很快便消失掉痕跡。一道道鮮血,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道,綻放出妖艷的花瓣。 「彭!」 慘烈的魔獸喊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不是說只有船隻才會遭遇到危險,像是那些飛行類魔獸,面對著無孔不入的海洋風暴,一個不慎也會被捲進其中。只要是被吸進,很快便會被撕碎,半空中無數的羽毛飄落著。 一道道身影拚命的想要躲避,悲慘的喊叫著,渴求著同伴的救援。誰想在這時,自顧不暇的同伴是沒有任何可能幫他們,於是在暴*海域的風暴海洋中,實力弱小的靈氣修煉者,被無情的淘汰著。 「嗖!」 當然也有例外的,只要晉階為靈王,便能夠無視掉風暴帶來的狂亂襲擊,靈氣化成的雙翼很快的拉升著高度,安全的飛行著。在他們的眼中,錯非是緊要之人,不然他們是不會出手相救。 不是說任何人想要進入冰跡群島都會被允許,人數越少,對他們這些靈王來說越是有利,何苦自找麻煩。 「這便是黃泉鬼道嗎?怎麼會這麼的安靜,一點都不像是會有事情發生的樣子。格拉茨確定沒有說錯,黃泉鬼道是比任何海洋風暴都要詭異的天險?」蘭妮蒂站在船頭望著外面一覽無際的安靜海面,疑惑道。 撲面而來的海風帶起著一股新鮮的海洋腥味氣息,陽光的招搖中,泛起著片片金光閃耀,像是一條條魚兒在游動,隨意蕩漾開來的漣漪,讓人面對的同時,心底升起著一種說不出的安然淡逸。 「越安靜風暴來的越強烈,我相信格拉茨說的沒錯,這片海洋地帶,恐怕比剛才的海浪更加凶險!」德蒙蘭沉聲道。 在這樣的系列天險中,到底有著幾方勢力能夠安然的進入冰跡群島?而且這還是冰跡群島的開放日,如果放在平常,想要進入的話,除非實力強橫,不然更加沒有著一點可能。不知道黑市分會其餘成員,是不是能夠安然的闖進? 如果真要是不行的話,借助著靈氣化翼,也要將朱寅和蘭妮蒂兩人強行帶離出黃泉鬼道,這是德蒙蘭作為一個靈王的心理底牌。 「嗤磯!」 朱寅的靈識擴散向前方這片水域,不斷的進行分析整理,想要安然的進入冰跡群島,必須想辦法渡過這處鬼道。而就在這時,寄居在手腕處的銀盾開始騷動起來,傳遞出一道道消息。 緊繃著心弦的朱寅,突然間眉色一鬆,不錯那,怎麼忘掉還有這個小傢伙的存在那?說到底,海水也是水,只要是誰,就沒有什麼能夠逃過銀盾的控制。有著銀盾在,想要順利的通過黃泉鬼道,也不會多麼的困難。 「朱寅,你瞧那邊!」蘭妮蒂突然間指向左前方,急聲道。 「呼!」 就在朱寅和德蒙蘭的注視中,一艘比墨綠紋角要強大幾倍的船隻快速的駛出,閃電般的衝向黃泉鬼道。不管對方知道不知道黃泉鬼道的存在,相信是要憑藉著船隻的強大和速度強行渡過。 「彭彭彭!」 就在船隻的船身剛剛進入到黃泉鬼道的範圍,詭異的一幕出現。船隻所在的水域,很快便浮現出一個個漩渦,每一個漩渦沒有任何徵兆,就那樣突兀的閃現。 眾多的漩渦,彼此相連沒有多大的間隙,密密麻麻的分佈在水道中,一股股強勁的螺旋拉扯力,不斷的從漩渦中傳出,宛如一柄柄鋒銳的刀子,開始抵死的劃割著船身,那情景就像是一頭猛獸,突然間張開利嘴,進行著吞噬似的。 「嗤嗤!」 這艘巨無霸也並非是一般的船隻,幾乎在眨眼間,週身便浮現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一座座防禦船身的魔法陣開啟,阻擋著漩渦拉扯的同時,試圖擺脫著目前的困境,向前掙扎著前進。 「朱寅,你有沒有注意到,就是那艘船的海域,有著漩渦出現,其餘地方根本就連動都沒動,你說這不奇怪嗎?」德蒙蘭沉聲道,事出無常必有妖,面對著黃泉鬼道保持著戒備是必要的。 「如果不行的話,咱們就放棄掉墨綠紋角,按照格拉茨的話,黃泉鬼道的覆蓋範圍並沒多遠,我相信能夠攜帶著你們兩人飛過這片海域。」 「啊!」 然而就在這時,像是為了擊破德蒙蘭的自信,在船隻中飛起一個靈王,璀璨的火屬性靈氣化成的雙翼,促使著他像是一顆流星一般,急速的脫離船隻,向著前面飛去。可是這樣的飛行僅僅是劃過十幾丈遠,駭人的一幕出現。 所在的海域中猛然間竄出上百道筆直的水柱,每一根水柱都並不粗大,像是成年人的手臂一般,越是靠近半空的地方越是變細,像是一根根天藍色的長針似的,狠辣的擊穿靈王的雙翼,命中他的腹部,在一陣慘烈喊叫聲響起的同時,靈王身子爆炸開來,無數破碎的血肉屍骨掉落進海水中。 「德蒙蘭,你確定你能夠帶著我們飛過去嗎?」朱寅笑著道。 「黃泉鬼道,黃泉鬼道...」德蒙蘭呢喃著,果真是像米德蘭所說的那樣,黃泉鬼道真的是一處極度凶險之地。一處靈王都不能隨意飛行的地方,難道說只能夠憑藉著墨綠紋角強行渡過嗎? 「它動了,它真的動了!」蘭妮蒂急聲道。 被困住的戰船在無數漩渦的拉扯中,借助著魔法陣的防禦,抵消著船身被攻擊的殘狀,一點點的前進著。 黃泉鬼道作為冰跡群島的畢竟海路,所佔據的海面範圍並不能算多麼的廣闊,就像是剛才的風暴眼一樣,差不多有著百里的範圍。只要能夠熬過這百里黃泉鬼道,便算是擁有了進入冰跡群島的名額。 「不能夠再耽擱了,就算是明知道有著危險,咱們也必須前進!黃泉鬼道百里海路,這裡都擺不平,還談什麼在冰跡群島歷練。德蒙蘭,一會如果真的有避擋不開的危險,你只管負責蒂兒升空,我不用你管!」朱寅冷靜道。 「好,知道了!」德蒙蘭點頭道。 「前進!」 伴隨著墨綠紋角戰船的快速滑進,朱寅手腕一抖,銀盾悄然滑落進入海洋中,與此同時,蜜蜂窩似的漩渦詭異般的出現。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紫背金鯉 第二章:紫背金鯉 一切都如想像的那樣,墨綠角紋戰船的魔法陣進行著防禦,抵消著漩渦的拉扯,漩渦則是不斷的旋轉,拚命的想要將戰船給吞噬掉。 而當朱寅進入的第一時間,便發現這個地方真的是很怪異。密佈在每一處的漩渦就像是天生的一樣,雜亂無章的分佈在無數的暗礁中,螺旋轉動著。 「朱寅,咱們現在怎麼辦?」德蒙蘭沉聲道。 漩渦的那種拉扯力道,竟然讓德蒙蘭都感到有些忌憚,難怪那艘巨無霸戰船到現在為止連一半的海域都沒有行過。然而有著剛才那個靈王作為例子,德蒙蘭卻不敢再動想要飛過去的念頭。 「沒事,你們兩個只要老實的坐好就成。這黃泉鬼道,在別人眼中是恐怖的,但是對我來說卻沒有一點威脅,你們兩個就瞧好吧!」朱寅笑著道。 「嗤磯!」 在德蒙蘭兩人的疑惑中,銀盾和朱寅心靈完成溝通,發出著長短不一的鳴叫聲,傳遞著一個個消息。朱寅將狀態調整到最佳,沒有任何遲疑,玄冥冰髓取代著地藏蝶焰,開始沿著船身向著海水中竄去。 至陰至寒的氣息頓時擴散開來,凡是碰觸到冰髓的海水,都在眨眼間被凍結著。就算是拚命旋轉著的漩渦,無形中螺旋轉動力道也被消弱著。 與此同時,銀盾歡快的在每一個漩渦邊緣游動開來,只要是銀盾出現的地方,都會出現一種停滯,漩渦像是被遏制住了咽喉一般,整個表面被一層海水所覆蓋住,結成一道光滑的冰面。 「嗖!」 朱寅和銀盾兩個完美的配合著,玄冥冰髓隨著銀盾不斷的前進,凍卻著一個個漩渦。銀盾能夠很好的找到最佳的落腳點,保證玄冥冰髓不會有著多麼強大的波動便能夠結冰,封鎖漩渦表層。 墨綠紋角戰船在朱寅魔核能量的催動中,很快的前進著,就像是在滑冰一樣,輕盈的向前飄去。只要是劃過的地方,漩渦則是無一例外的繼續爆碎開來,卻礙於墨綠紋角戰船的消失,逐漸的陷入安靜狀態。 「這也行?」德蒙蘭使勁嚥了一口唾沫,狐疑的瞧著朱寅,猜測著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幕的。 一個個連靈王都不敢忽視掉的漩渦,就這樣在朱寅的控制中,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選擇臣服,這其中絕對有著貓膩。 「怎麼就不行?只要能夠渡過黃泉鬼道就行,你們兩個好好的坐著就成。黃泉鬼道,哼,看我怎麼玩!」朱寅手指一揮,玄冥冰髓加大著輸出,和銀盾整個的相連在一起,飛快的前進著。 冰跡群島的周邊黃泉鬼道海域,每一處都有著船隻想要行過,可惜要麼不是被困住,要麼就是被毀掉。偌大的黃泉鬼道海域,像是一個修羅戰場似的,不斷的吞噬著一條條性命,詭異的是這一方天空卻是很為的晴朗。 差不多就在朱寅的墨綠紋角戰船前進了八十里,就要衝出漩渦地帶的時候,銀盾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在右側的漩渦中竟然隱藏著魔獸,現在閃電般的向著戰船奔來,每一條都很為的滑溜,是海洋魔獸中的群軍三階魔獸枯竹雷鰻。 任意一條枯竹電鰻都不成氣候,但是成群的話,卻就要另說。這些身長約一丈,天生擁有著雷屬性的魔獸,近百條一起發難的話,不弱於一個靈君巔峰的攻擊。而現在就這麼一窩蜂的奔來。 「德蒙蘭,我想咱們有麻煩了,週遭有著眾多的枯竹雷鰻,交給你了,只要給我一會,我便能夠衝出黃泉鬼道!」朱寅肅聲道。 「放心,交給我!」德蒙蘭嘴角揚起,這一路憋屈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宣洩過,一群三階魔獸也想要逞兇,非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不成。 「呼!」 朱寅傳音給銀盾,讓它不用理會圍攻的枯竹雷鰻,只要迅速的前進就成,二十里的距離,眨眼間就能夠穿過。 玄冥冰髓不斷的釋放,提供給銀盾,朱寅的靈識擴散開來,監測著枯竹雷鰻,這些傢伙很快的逼近著,漩渦竟然對它們沒有任何影響,身軀的每次擺動,都有著一道雷屬性靈氣凝聚著。 「嗤嗤!」 就在枯竹雷鰻距離戰船僅僅只有十個漩渦時,德蒙蘭低吼一聲,雄渾的靈氣驟然升起,半空中形成一個個手掌,每一個手掌都凝聚著一股強勢的氣息,狠辣的抓向海水中。手掌準確的抓住枯竹雷鰻的同時,沒有給它們任何反擊的機會,便竄入其中,整個的爆散開來,水道中頓時升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 「嗖!」 銀盾能夠感受到逐漸逼近的枯竹雷鰻帶來的那種威懾,被德蒙蘭殺死的只是少數,其餘靠近的猛然間噴發出一道道雷芒,狠狠的攻向墨綠戰船。凝聚在一起的近百道雷芒,撕裂著海水,命中戰船的同時,魔法防禦陣眨眼間便被摧毀掉。 失去防禦的魔法陣,墨綠戰船便像是一片枯葉一樣,在海水中不斷的搖晃,隨時面臨著被肢解的危險。那樣的話,就算朱寅再強悍,都沒有可能躲避開來。朱寅瞧著前方僅僅只有三里的距離,低吼著。 「給我衝!」 地藏蝶焰驟然竄出,凌駕於玄冥冰髓之上,狠辣的攻向週遭的枯竹雷鰻。精純的靈氣則是將墨綠紋角綁在一起,確保著不會很快碎掉。銀盾操控著玄冥冰髓弩箭般的射出,很快便滑出黃泉鬼道。 「嗖!」 墨綠紋角戰船衝出黃泉鬼道的同時,四座魔法陣如數的被毀掉,船身出現無數的裂痕。如果不是材質的不凡,現在早就碎掉。但是儘管如此,卻也是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隨時都會崩塌掉。 「枯竹雷鰻游開了!」德蒙蘭驚呼道,這群魔獸竟然在墨綠紋角奔出黃泉鬼道的範圍之後,自行的離開,絲毫沒有想著繼續追擊的意思。 「顧不上理會它們了,前面就是冰跡群島,咱們必須盡快的駛過這最後的一段水域,到時就才不用有任何顧慮,真正的能夠進島。」朱寅召回銀盾,開始替換著魔核,確保著墨綠紋角能夠進行最後一段海路的前進。 「嗤磯!」 銀盾在漩渦中的衝擊,並不單單只是付出勞累,操控玄冥冰髓,借助海水的衝刺,銀盾每時每刻都在修煉。金甲在佛蓮妖炎被收服後,能夠借助兩種本源異火的運轉,不斷汲取能量,促使著自身品階的提升。在沒有第二種奇水被收服前,銀盾能做的便是採取著一切手段進行修煉。 「瞧,前面有一座小島!」蘭妮蒂興奮的喊道。 一座懸浮在海洋中的島嶼豁然出現在前方,從這一刻開始冰跡群島的面紗才算是為朱寅緩緩揭開。想要在冰島中能夠得到什麼,就要從此時耗盡著每一道靈氣,進行拚殺。 「準備登島!」 墨綠紋角到現在沒有著任何可能再前進,如若不是有著朱寅的靈氣維繫,早就碎掉。幾乎就在三人剛剛踩上島嶼的瞬間,戰船便化成無數的碎段,一塊塊木頭懸浮在海面,飄散開來。 「來吧,咱們的尋寶之旅就要開始了!」朱寅笑著道:「德蒙蘭,你說這冰跡群島為什麼叫做冰跡那?依我看,怎麼瞧不出一點冰跡的意思那?連最起碼的冰雪都沒有,會不會是弄錯了?」 「絕對沒錯!朱寅,冰跡群島之所以叫做冰跡,是因為在這眾多的群島中,至少有著一半是冰島,是冰天雪地的狀態。咱們現在所站立的島嶼,只不過是一種附屬島,沒有著這種現象。想要找到珍貴的材料,得到上位靈技的話,就必須在冰島中才能夠實現。」德蒙蘭沉聲道。 「這樣那!」朱寅心底想到在仙界的時候,有些仙人也是借助某種禁制,改變著一座座島嶼的屬性,想必在這裡除卻自然因素外,人類強者在其中扮演著不可抹殺的作用。 冰跡群島據說是有著靈宗強者出現的地方,一個靈宗在當今的靈氣大陸,無疑是站在頂尖的存在。錯非是在獅心這樣的帝國和一些大家族大門派中,不然沒有誰能夠輕易的見到靈宗修煉者。 作為朱寅三人第一個踏入的島嶼,島上佈滿著拳頭大小的鵝卵石,或許是經受著風水日曬,每一顆都給人一種很為光滑的感覺,邁步其中,腳底傳來的那種摩擦感,讓人在痛楚中舒服的享受著。 「朱寅,你說這小島上會不會有著什麼珍貴的藥材那?」蘭妮蒂笑著問道,第一次出海,第一次光臨小島,第一次面對著碧海藍天,一切對她來說都很為的新鮮。但是在新鮮過後,她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藥材。 很多珍貴的藥材在陸地上是沒有可能得到的,必須是在這種海洋中才會擁有。而如果能夠得到一些藥齡比較長的藥材,蘭妮蒂便能夠煉製出某些具有特殊功能的丹藥。以她三品煉藥師的修為,最起碼丹藥會對現在起到幫助。 「格拉茨的地圖中並沒有具體的說出是哪種藥材,咱們找找吧!」朱寅笑著道,畢竟這張地圖也不可能將冰跡群島所有的島嶼都陳列在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這樣一座座島嶼尋找過去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嗤磯!」 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被朱寅放出,開始向著島嶼深處竄去。只要兩者在一起,就算是四階魔獸都沒有可能擋住它們。要知道金甲銀盾本身便意味著是兩種異火和一種奇水的完美結合。 德蒙蘭現在心底想到的是黑市分會的其餘成員,是不是都安然的進入冰跡群島。要知道雅格布狄的命令很簡單,凡是溫寧黑市成員,在進入島嶼的第一時間要向著她靠攏,集體行動,畢竟集中在一起的力量要比分散開來強大的多。 只是到現在為止,德蒙蘭所攜帶著的靈魂玉牌都沒有一點反應,那便說明還沒有進入到有效的範圍。每一張靈魂玉牌只要閃爍起來,便意味著在附近有著黑市成員,借助煙花便能夠完成聚集。 「我說德蒙蘭,好歹你也是一個靈王,別老是這麼心不在焉,其餘的人你管不到,也不用去理會。咱們先在這座島嶼轉轉吧!」朱寅微笑著道。 「走吧!」德蒙蘭點頭道。 整座島嶼並不算大,不到一會的功夫,三人便出現在島中心,這一路走來,蘭妮蒂雖然採摘了一些藥材,但品質卻很低,也屬於比較普通的輔助材料。真正有價值的,一株都沒有遇上。 「嗤磯!」 然而就在朱寅想要休息的時候,小島的另外一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鳴叫聲,金甲銀盾向朱寅發出著召喚,在島邊有事情發生。沒有絲毫遲疑,朱寅三人起身便向前急速奔去,很快便出現在一塊巨石後面。 「嗯?空氣中有著一種很為濃烈的血腥味道,難道說是有著什麼魔獸在對戰嗎?」德蒙蘭疑惑道,放眼掃過去在前面的海洋中,並沒有一點動靜出現。 就在德蒙蘭心裡還在猜測著的時候,朱寅身子一動。金甲銀盾兩頭魔獸飛快的盤旋在朱寅身側,興奮的鳴叫著。 「鯉魚躍龍門嗎?」朱寅眼前一亮,衝著德蒙蘭兩人低聲道:「別著急,就在前面的海域,等著,很快就要出現。」 小島的對面是另外一座島嶼,兩座島之間是一處安靜的海域,呈現出月牙狀,很為漂亮的是在兩島中間有著一座天然形成的橋,確切的說這道橋並不真實,很為的虛幻,像是一道彩虹橋似的,橫跨在兩島之間。 「彭!」 突然間一道驚天的爆炸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水柱托著一條魚忽的出現,強勁的水花中,這條魚不斷的挪移著身子,向著彩橋靠近,試圖著跳過去。可惜就差一點,魚兒又落回海水中,憤怒的游動起來。 「鯉魚躍龍門,紫背金鯉,五階巔峰魔獸!」 德蒙蘭呆呆的瞧著眼前這一幕,心底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五階巔峰的魔獸,就算是他都沒有著能夠殺掉的可能。現在那?活生生的便出現在眼前。冰跡群島步步危機,果然是一點都沒有錯。 「這頭魔獸怎麼會和一般的鯉魚不一樣那?」蘭妮蒂低聲道。 游動在海水中的紫背金鯉,每次游動帶來的都是海水的一陣晃動,就像是有著一道道悶雷炸響一般。而這條紫背金鯉,擁有著大約一丈的長度,魚背為一條紫色的長線,佈滿著很為密集的鋸齒,每一根都有著半米長,根根繃直著。 金色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炫目感。而作為五階巔峰魔獸,紫背金鯉的魚鱗早就完成實質性的蛻變,每一片都不再密集緊湊的相連,而是給人一種大開大合的自由鬆散感。 「呼!」 紫背金鯉的嘴中佈滿著利齒,一般的食人魚和它相比,簡直就是被秒殺的份兒。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在紫背金鯉的腹部和腦袋上,都有著幾片魚鱗很為的模糊,像是有著什麼東西要突破出來似的。 這便是紫背金鯉的獨特修煉進階方式! 不像是一些魔獸一樣,從生下來那刻起便擁有著高階血脈。紫背金鯉在魔獸群中,從來都是最為辛苦最為勉勵的一種。它們的進階都要採取躍龍門的方式進行,只要成功的躍過,便能夠在修為進階的同時,身體結構也隨之變化。 像是眼前這頭五階巔峰的紫背金鯉,以前絕對不是這種模樣,而現在,只要它能夠躍過眼前這道虛幻模糊的彩橋,便能夠突破現有的瓶頸,順利的晉級為六階魔獸。而向著龍體修煉的鯉魚,也將會在六階時擁有一些專屬的身體特徵,比如說龍角,比如說龍爪。 「只要這條紫背金鯉躍過彩橋,就能成為六階魔獸,擁有著靈皇的修為!但是如果我們等到它成功晉級之後將它殺掉,煉化掉它的魔核,將會增添著我們的修為。要知道,紫背金鯉在每次躍龍門之時都是最為虛弱的時刻,能夠爆發出實力的十分之一就不錯。」德蒙蘭低聲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不錯,五階巔峰的紫背金鯉,它的血肉,它的筋骨,都是煉製丹藥的最佳材料。哥哥,只要能將它殺掉,我想我便能夠煉製出四品丹藥來。紫背金鯉這種獨特的魔獸精血,煉製出的丹藥,將和一般的不同,擁有著長久性的藥效!最起碼,能夠保證一個品次的進階!」蘭妮蒂同時激動道。 朱寅雙眼瞇縫在一起,卻並沒有想著現在便準備擊殺,瞧向蘭妮蒂,低聲道:「蒂兒,你作為一個煉藥師,應該知道自己的天賦不必任何一個煉器師弱,你的靈魂感知力很為強大。現在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嗎?」 「嗯?」 蘭妮蒂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幾乎就在朱寅話語剛剛落下之時神色一動,靈魂力量開始向著周圍擴散開來,很短的時間內便捕捉到一些危險的氣息,其中有著一股很為強大,就埋伏在對面的島嶼中。 「這裡竟然有埋伏?」蘭妮蒂失聲道。 「埋伏?」德蒙蘭眉頭一縮,瞧向對面的島嶼,眼中迸射出一道凶狠的光芒,不管是誰,今天要是和他搶奪紫背金鯉,都將會被劃為敵人行列。反正在這冰跡群島,只要確保朱寅不會有事,其餘人的生死都不用德蒙蘭顧慮。 「不錯,從咱們躲在這裡開始,對方便一直隱藏在暗中,金甲銀盾兩個早就發現,對方卻仍然沒有想著露面擊殺的意思,說明他們對紫背金鯉是志在必得!德蒙蘭,一會你要看我眼色行事,對面島嶼中至少有著一個不弱於你的靈王強者!」朱寅低聲道。 「放心,我來對付!」德蒙蘭撫摸著三品靈器重劍點頭道。 紫背金鯉的獨特是德蒙蘭不準備放棄,身邊守著一個三品煉藥師,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德蒙蘭相信絕對能夠將紫背金鯉徹底的利用出來,就算是一根骨頭都別想逃過。有著這麼強的優勢,德蒙蘭要是再錯過這個機會的話,他自己都會瘋掉。 月牙海灣頓時陷入到一種很為詭異的氛圍中,雙方誰也沒有想著放棄,彼此都在等待著最佳的進攻時機。紫背金鯉躍龍門這樣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都在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呼!」 紫背金鯉在海水中不斷的游動著,全身的鱗片緩緩的舒張開來,一股凌厲的氣息環繞著身子升起,在無數水花的濺起中,驟然間像是一根弩箭一樣,踩著海面凌空躍起,很為敏捷的想要跨過彩橋。 「彭!」 很可惜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眼看就差一點就能夠衝過去,紫背金鯉無奈的掉落進海水中,不甘心的游動著。換做其餘的魔獸,或許會放棄掉,但這是紫背金鯉一族的宿命,不能夠有著任何選擇,必須躍過。 朱寅在靈氣大陸是第一次見到魔獸以本族專屬的方式躍龍門進行修煉,五階巔峰堪比靈王九品的紫背金鯉,釋放出來的那股氣息籠罩著四周,一道道磅礡的氣勢讓朱寅感到一種按捺不住的鼓動。 「紫背金鯉還真是很不容易,竟然如此不厭其煩的跳躍!跳吧,每一次跳躍,都會帶來全身精血的高速運轉,成功的調動起每一部分處於巔峰狀態。這樣擊殺掉的話,才能夠保證每個部位的最大效用。」德蒙蘭低聲道。 紫背金鯉沿著月牙海灣旋轉了幾周之後,將狀態逐漸的調節過來,整個身子處於一種巔峰狀,體內的精血翻滾著,一股股威猛的氣息包裹著全身,沒有一點外洩。這一跳,紫背金鯉將會全力以赴,不留有任何後手。 「德蒙蘭,如果我所猜沒錯的話,這次紫背金鯉將會成功!一會等到它落水的瞬間,便是咱們動手的時候。你負責牽制住對方那個為首的靈王,其餘的嘍囉交給蒂兒和金甲銀盾,只要有著一會,我便能夠將紫背金鯉擒拿,過來幫你們!」朱寅肅聲道。 「沒問題!」德蒙蘭緊握著重劍,體內的靈珠開始不斷的轉動,像是一柄弩弓似的,隨時處於進攻狀態。 「呼!」 就像是朱寅所猜測的那樣,紫背金鯉這次跳躍果然是順利的成功,一丈長的身子赫然越過彩橋,向著海水中掉落。與此同時腦袋上露出一寸龍角,腹部則是開始向外滋生出四隻龍爪。 「就是現在!」 朱寅沒有任何遲疑低聲吼道,身子躍出巨石,雙手十指不斷的揮動,狼血拳套迸射出一道道赤紅的靈氣絲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張碩大的手爪,宛如一座山般,快速的抓向紫背金鯉。 「佛陀擒拿手!」 紫背金鯉剛剛躍過龍門,晉級為六階紫背金鯉,還沒有享受到那種喜悅,便被突然竄出的攻擊震住。月牙海灣一次次的跳躍,早就將紫背金鯉的精氣消耗掉,此刻的它虛弱的僅僅相當於一頭二階魔獸,根本沒有辦法抵抗朱寅的擒拿。 「嗷!」 紫背金鯉被佛舵手印所籠罩,雄渾的靈氣不斷的回縮,一種刺骨的疼痛開始傳遍全身,使它忍不住的慘叫起來,身子不斷的掙扎,卻硬是沒有辦法逃出一點。 「哼,敢奪本島主的獵物,找死,給我殺!」 就在這時,對面島嶼岸邊叢林中突然竄出一道黑影,攜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流,狠辣的衝殺而來。人未到,空中便瀰漫起一種濃郁到極點的水屬性靈氣,空間都開始被控制著發生扭曲。 「嗖嗖嗖!」 叢林中埋伏著的其餘眾人也隨著黑影的進攻,快速的竄去,每一個都調動著各自靈氣,擊殺而來。 「敢奪老子的東西,給我滾!」 德蒙蘭和蘭妮蒂,在金甲銀盾的飛起中,同時現身,一左一右的站在朱寅身邊,德蒙蘭更是雙腳踩地,靈氣化成雙翼,舞動著中間,激起一道強橫的光芒,狠辣的劈向前來搶奪的黑影。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龍穗丹 第三章:龍穗丹 「彭彭彭!」 強勢的對撞聲不間斷的響起,德蒙蘭剛和對方一交手,便感覺出對方至少是二品靈王的修為。如果不是憑藉著朱寅煉製的這柄獨特重劍,想要抵擋住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精純的屬性靈氣透過靈器,釋放出最大的攻擊力量,雙方在半空中狠辣的對決著。沒有誰想著退後放棄,完全是一幅致死的糾纏。 另外一側羅蘭蒂和金甲銀盾形成一道防禦線,兩座島嶼之間擁有著一些狹窄的地方,足夠對方飛速而來。總共是六個人,每一個都擁有著九品靈將的修為,如此的陣容放眼冰跡群島卻也算上不錯。 「嗤嗤!」 金甲銀盾不斷**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冰火改造出來的獨特體質,使兩者能夠將三階魔獸的修為施展到巔峰狀態,憑藉著天地精華的異火和奇水,形成一種可怕的攻擊力量,硬是生生的阻擋住了六個靈君前進的道路。 「還想掙扎?老實點,乖乖的給我收服吧!佛陀擒拿大手印,鎮壓!」 朱寅瞧著紫背金鯉仍然不甘心的掙扎著,試圖憑藉著六階的修為逃出困境,沒有任何猶豫,此刻的氛圍不允許朱寅再拖延下去,五根手指的手掌驟然間隨著心意的變化,化成一枚大印,瞬間便將紫背金鯉封鎖在內。 「倏!」 紫背金鯉被投放進入須彌戒指中,從現在起這傢伙算是徹底的被收服,在須彌戒指中很短時間內便會被困死。做完這一步,朱寅懸著的心總算是放鬆不少,能夠在剛剛踏上冰跡群島之初便收下一個六階魔獸,總是不錯的開始。 「你們是誰?竟然敢搶奪我的紫背金鯉?要知道在冰跡群島中,沒有誰不賣我翠螺島的面子!」進攻中的黑影,自始至終在留意著紫背金鯉,當朱寅將它收起的瞬間,向後一個撤退,冷然道。 翠螺島?朱寅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地圖中所記載的信息,翠螺島是群島中一個島嶼,島主叫做斯哥特,是一個二品靈王,不但如此,斯哥特還是一個四品煉藥師,最喜歡的便是煉製丹藥。 米德蘭在解說中還提到一點,斯哥特是一個奸猾的島主,千萬不能夠被他任何花言巧語所蒙騙。事實上能夠在冰跡群島中混跡修煉的人,沒有誰是平凡之輩,都擁有著不俗修為的同時,心性早就被磨煉成孔。 「你是斯哥特?」朱寅站在岩石上,仰視著斯哥特緩緩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斯哥特神情一顫,「難道說你也是群島中的修煉者?不對那!沒有聽說誰家有你這樣年輕便晉階為靈君的,而且如果我所猜沒錯的話,那邊那兩個小傢伙施展出的應該是異火和奇水,在冰跡群島中從來沒有誰能夠有著這樣的魔獸,你們是從外面來的闖入者?」 「闖入者?」朱寅笑著搖搖頭,「斯哥特,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也不是冰跡群島土生土長的,也是從外面進來的。如果不是有著濃郁的靈氣,相信你就算是再有天賦,也不可能成為二品靈王!今日之事,紫背金鯉我們是要定了,你要是非要搶奪的話,就別怪我無情!」 「哈哈!」斯哥特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大聲的笑起來,雙眼瞇縫成一道線,掃視著三人,不屑道:「一個一品靈王,一個一品靈君,一個四品靈將,兩頭三階魔獸,你不會想著憑借這樣的規模就想將我擊敗吧?做夢! 紫背金鯉是我的獵物,我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今天,它化身為六階魔獸,只要能夠得到它,我就能夠煉製出四品丹藥龍穗丹!誰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既然你們不識相,那就都別走了,一個也不能放過,殺!」 六名九品靈將在斯哥特命令下達的瞬間,沒有絲毫遲疑,縱身而上,雄渾的靈氣形成一面防禦罩,將六個包裹住,無視掉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帶來的威脅,拚命的向著蘭妮蒂奔殺而來。 「德蒙蘭,纏住斯哥特,我去將這幾個卒子解決掉!」朱寅沉聲道,幻影步施展開來,雙蛋龍槍迸射出一道璀璨的光線,地藏蝶焰充斥在兩顆極品靈石內,嗖的一聲便掃向九品靈將形成的防禦罩。 「嗤嗤!」 以朱寅靈君的修為,加上三品靈器的強悍,地藏蝶焰在碰觸到防禦罩的瞬間,便爆發出恐怖的高溫,逐漸吞噬著靈氣,一息之間便將之破掉。雙蛋龍槍夾雜著地藏蝶焰,鎖定著六個人,毫不留情的直刺而去。 「想要殺我的人,找死!」斯哥特怒吼道,這六個人每一個都是翠螺島的精銳,都有著希望晉級為靈君。如果就這樣死掉的話,對翠螺島來說將是一種致命的損失。 「呼!」 斯哥特的雙手中分別浮現出兩件靈器,赫然都是三品。左手為一面稜形盾牌,右手為一柄丈長綠刀,在水屬性靈氣的催發下,盾牌閃電般的攻向蘭妮蒂,想著要圍魏救趙。綠刀沒有任何遲疑,爆發出一道精銳的殺意,狠辣的劈向德蒙蘭。 「綠磷飛舞,刀鋒肆虐,破!」 月牙海灣上空頓時浮現出無數如同鬼火般的綠色水滴,每一顆水滴內部都像是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似的,綠刀隱藏在眾多水滴中,詭異般的刺出,原本的長度在這一刻被無限制的拉長,彷彿是一道匹練籠罩著德蒙蘭全身每一處,只要他向任何一個方向挪動都會被攻擊,都要將他一分為二。 「嗖!」 稜形盾牌急速的射出,以蘭妮蒂四品靈將的修為,斷然是沒有可能擋住盾牌的攻擊,尤其是盾牌在貼著海面射出的同時,海水竟然密佈在盾牌上,一道道複雜的紋路開始運轉,整個盾牌越發的變薄,宛如一片刀刃狠辣的殺來。 「金甲銀盾!」 朱寅冷聲喝道,出手攻擊六個九品靈將,朱寅是沒有可能返回的,不然就將面臨六者的攻擊。九品靈將的修為就算是朱寅都沒有可能完全的承受。幸好在一側有著金甲銀盾這兩個隨時面臨著突破三階,晉級四階的王者魔獸。 「呼!」 金甲攜帶著地藏蝶焰,旋轉在蘭妮蒂身邊,形成一面圓形的盾牌,恐怖的高溫被無限制的壓縮著,金甲現在就是一道碧綠色的光線,高速的運轉著,卻沒有任何強勢的氣息向外洩露出來。 銀盾操控著玄冥冰髓,在蘭妮蒂右側戒備著,無數暗藍色的小冰蟲密密麻麻的佈滿身體,卻並沒有像是金甲那樣形成一面盾牌,而是形成一柄暗藍色的長矛,至陰至寒的氣息被壓縮在長矛每一處。 「金甲盾,銀盾矛,盾矛合一,撕裂天地!」 稜形盾牌即將命中蘭妮蒂的瞬間,金甲地藏蝶焰形成的碧綠盾牌果斷的爆發,恐怖的高溫火焰肆虐開來,封鎖著一方天空,強行的撲上前擋住稜形盾牌前進的腳步。 近乎同時銀盾形成的長矛驟然射出,透過金甲綠盾的圓心,鬼魅般的命中稜形盾牌,至陰至寒的氣息,在地藏蝶焰燃燒盾牌的同時侵襲而上。 一冷一熱,兩種極端的溫度變化,迫使著稜形盾牌當場便被抹殺掉所有的攻勢,失去掉斯哥特操控的三品靈器,就這樣在一道道清脆破裂聲響起的同時,在半空中整個的爆碎掉,無數的碎片濺落在地。 「彭!」 雙蛋龍槍攜帶著朱寅的憤怒,斯哥特果然是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不顧己方成員的安全,想要殺掉蘭妮蒂。以他靈王的修為,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可以看出斯哥特心性的卑劣低賤。 「啊!」 六個九品靈將所擁有的不過是一品靈器,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龍槍抗衡。而雙蛋龍槍在朱寅的操控中,地藏蝶焰驟然間竄出六道,變化成六朵鬼魅的蝶焰,閃電般的籠罩住六人。吞噬著靈氣的同時,眨眼間便將六人給摧毀掉,空中只是浮現出一道道青煙,六個九品靈將就此消失掉。 換做以前,朱寅根本沒有可能如此容易的擊殺掉九品靈將,就算是有著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都不行。但是靈君和靈將之間的差別,不僅僅是一個檔次之差,其中靈氣本質的轉化,便決定了兩者的上下懸殊性。 「你敢殺我翠螺島的人,我和你沒完!啊,翠螺紛出,大爆炸術,摧毀!」斯哥特憤怒的喊叫起來。 要知道就算是斯哥特,所能夠擁有的靈器數量也是相當的有限,至今為止不超過五件,現在卻這麼容易的便被摧毀掉一件,稜形盾牌對斯哥特來說擁有著不凡的意義,那是防禦類的極品。 當初為了能夠得到這件靈器,斯哥特下的本錢不少。在斯哥特看來,稜形盾牌甚至要比九品靈將更加的珍貴。畢竟一個人死掉還能夠再行培養和招徠,但是靈器被毀就是永遠的消失。煉器師的孤傲的性格,沒有可能在斯哥特不出血的情況下為他再行煉製。 「朱寅,小心,這至少是玄級中品靈技!」德蒙蘭沉聲道,瞳孔猛地一縮,身子緊繃,精純的靈氣不斷湧入重劍中,原本不俗的重劍,在靈氣的激化中,竟然形成一面劍牆,環繞在德蒙蘭身體週遭。 「重劍無鋒,劍林厚重,格擋!」 朱寅能夠感受到斯哥特這一擊中所蘊藏著的強勢氣息,回撤到蘭妮蒂身邊,嘴角浮現出一抹凝重的同時,右手指不經意的向著海島一彈,一道蒼黃火焰瞬間消失在月牙海灣,鬼魅般的潛伏起來。 金甲銀盾沒有任何疲憊之意,剛才的一擊將兩者的戰意如數的調動起來,興奮的盤旋在朱寅兩側,好奇的瞧向半空中驟然間竄出的無數翠螺。 「呼!」 斯哥特懸浮在半空中,以他二品靈王的修為始終沒有達到靈皇,沒有做到真正的飛行,體內的靈氣如果不加以調整輪換,是沒有可能堅持多久的。現在不能夠拖延,必須一戰擊潰掉朱寅三人。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迸射出來的恐怖殺意,斯哥特都感到頭皮發麻。如果不是礙於紫背金鯉被奪,紫背金鯉又是煉製龍穗丹的必然藥材的話,斯哥特是絕對不會想著和朱寅三人硬拚的。 這一擊,不成功便必須撤退。只要朱寅三人不離開冰跡群島,斯哥特有著足夠的信心,召集其餘的強者前來進攻。只要殺掉朱寅,奪取紫背金鯉,大不了就是煉製出龍穗丹,給對方一枚。 綠刀的每次揚起,帶來的都是一片碧綠翠螺的浮現,大爆炸術是斯哥特修煉的一種秘術,為的便是應付像是現在這樣的僵局,能夠在最後關頭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威力來。 每一顆翠螺,都是水屬性靈氣的凝結,綠刀只是一種掩飾,真正強勢的殺招便在於翠螺中隱藏著的三品靈器,翠螺陰雷珠。 斯哥特所擁有的翠螺陰雷珠僅僅只有十顆,在這時也顧不上心疼,五顆就這樣丟出,每一顆都擁有著三品靈器的品階,操控著佈滿整個月牙海灣的翠螺大軍,像是一個個小骷髏頭般,呼嘯著衝來。 「彭彭彭!」 每顆海螺大小不一,但是無一不是被精純靈氣所充斥凝聚,遮天蓋地的奔來,就算是德蒙蘭的重劍林都沒有辦法如數的抵擋。碰觸的瞬間,三顆翠螺陰雷珠率先爆發,傳出一股股強勢的氣息。 在斯哥特的眼中,只要能夠擊殺掉德蒙蘭這麼一個靈王,朱寅是不足為慮的。怎麼說一個靈君就算再強,都沒有可能將地藏蝶焰的威力發揮出來。 「來得好!」 朱寅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傳音金甲銀盾暫時性的借助本能避讓,擎瀾戰甲浮現,將蘭妮蒂擋在身後,蝶焰冰髓印竄起在半空,高速的旋轉起來。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強勢力道猛然射出,凡是靠近的翠螺都被擊散著,一道道精純的靈氣隨即被大印吞噬掉,作為能量繼續著進攻。 「彭!彭!」 兩顆三品靈器翠螺陰雷珠倒是躲避開來大印,準確的攻向朱寅,卻沒有想到擎瀾戰甲的仙陣早就啟動。品階上幾乎接近魂器的戰甲,所使用的材料全部是靈石,所勾勒出的仙陣無一不是精華所在,階位的差距竟然使翠螺陰雷珠爆炸後,沒有對其造成半點的威脅。 「呼!」 斯哥特在完成這一擊之後,沒有一點猶豫,閃電般的向著後方逃去,靈氣化成的雙翼拚命的扇動,生怕再耽擱一會就被朱寅和德蒙蘭兩人強行留下。近千顆翠螺在五顆翠螺陰雷珠的操控中,都沒有造成任何傷害,斯哥特是怕了。 「大爆炸術!哼!」朱寅不屑的冷哼一聲,瞧著逃竄的斯哥特,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那一抹蒼黃火焰早就在剛才的爆炸聲中,準確的侵襲上斯哥特的身體,隱藏起來。佛蓮妖炎的幻化本能,就算是斯哥特靈王的修為都沒有發覺出一點端倪。 月牙海灣隨著斯哥特的逃走,重新恢復到安靜狀,海面逐漸的平穩,不再掀起著滔天波浪。如果不是週遭殘留的強勢對戰氣息,根本就沒有誰會發覺剛才這裡經歷了一次生死交鋒。 「朱寅,就這麼放走他?要知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斯哥特畢竟是冰跡群島的人,一旦再找來的話,就是咱們的麻煩!」德蒙蘭眉頭一皺,沉聲道:「要不咱們趕緊離開,和黑市其餘成員碰頭,最起碼能夠保證安全。」 「放走他?我可沒有那麼說。放心吧,斯哥特短時間是不會召集人手的,他要修煉恢復,剛才的對戰對他來說也不輕鬆。斯哥特我是必然要殺死的,一個四品煉藥師,我就不信他沒有好的煉藥爐!」朱寅狠聲道。 蘭妮蒂心中流過一道暖流,原來朱寅要擊殺斯哥特,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不行,現在必須逐漸所有機會修煉,以自己靈將的修為,根本沒辦法幫到朱寅,蘭妮蒂可不想成為朱寅的累贅。 「咱們先離開這兒再說!」朱寅手指一招,金甲銀盾分別拉住他和蘭妮蒂,向著對面島嶼飛去。落地的瞬間沒有任何停留,朱寅三人便向著右側方向前進,紫背金鯉的獲得,使他們必須找到一處安全地帶才能夠煉製。 黃泉鬼道是一處很為詭異的海域,佈滿著無數的漩渦,每一處漩渦地帶都有可能將一艘戰船帶離原來想要前進的航線,所以說冰跡群島的外圍島嶼,沒有一座是安全的。任何人在登島之後,都必須盡快的衝向深處海島。 「嗖!」 幾乎就在朱寅三人離開後沒有多長時間,幾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月牙海灣,為首的赫然是愛奧斯和道森基,而站在兩人身邊的,竟然是兩個靈王。 「這裡剛才應該發生過對戰,沒想到這才剛剛登島,廝殺就開始了!」道森基掃過四周笑著道。 「算他們運氣好,沒想到竟然能夠通過黃泉鬼道。**,這破鬼道竟折騰的咱們脫離出來,落後這麼長時間。走吧,不管怎樣,這次德蒙蘭和那個客卿都必須死在冰跡群島!」愛奧斯眼底劃過一抹濃郁的殺意。 「呼!」 一陣海風吹過,愛奧斯四個人的身影消失掉,沿著對面島嶼向前奔行開來,一場狩獵和反狩獵戰悄然的拉開序幕。 就是這裡! 朱寅三人在一座島嶼前面停下,和周邊的海島相比,眼前這座很小,一眼就能夠掃視掉,在冰跡群島中像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主兒。但是就是這個地方,在地圖顯示中,標記的是安全性最高的。 也是,任誰出現在這裡,都不會主動前往搜尋。一眼就能夠看穿是不是有人藏著,沒有必要再動手。當初米德蘭便是在此地留下了一個迷幻魔法陣,只要啟動之後,從外面根本就不會發現任何跡象。 「嗖!」 朱寅三人在登島之後,準確的找到地圖中標注的那個山洞,蘭妮蒂和德蒙蘭兩人進入之後,朱寅便將魔法陣啟動,與此同時,朱寅不放心的又布下了幾個小型的防禦迷幻陣,從現在起,只要誰一旦踏上小島,都將被發現。 「蒂兒,紫背金鯉的屍體就在這兒,你準備煉製什麼樣的丹藥?」朱寅笑著將紫背金鯉放在洞中問道。 蘭妮蒂掃視著紫背金鯉,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色,剛才的對戰總算是沒有白戰,紫背金鯉最終是被搶到手。將一頭六階魔獸的精血煉製丹藥,放在以前,蘭妮蒂想都不敢想,如今卻就這麼真實的浮現, 要知道煉藥時所需材料的不同,都將會帶來煉藥的難易度不同。像是紫背金鯉六階魔獸的體格,煉製四品丹藥的話,要比四階魔獸的精血,對煉藥師的要求低的多。當然,如果是要煉製六品丹藥的話,就又另說。 「哥哥,當初你從滄瀾墓塚給我帶出的丹藥名冊中有著一種丹藥便是為紫背金鯉準備的,叫做龍穗丹。這種丹藥,取自麥穗的意思,一點點的成長,是一種長期性促進修為的丹藥。正好,我現在所擁有的材料能夠煉製出一爐來,我就是怕煉藥爐沒有辦法堅持到最後而炸爐!」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給你煉製一下煉藥爐,只要能夠煉製出龍穗丹,這個煉藥爐扔掉就行,咱們有著一個煉藥師給咱準備著更好的那。」朱寅笑著道,不以為然的將蘭妮蒂的煉藥爐放在眼前,靈識很快的掃過,雙手便做出一個個印訣。 「呼!」 地藏蝶焰在煉藥爐上不斷的舞動著,每一次舞動,都會隨著印訣的締結,改變著煉藥爐,一顆顆靈石的被投放,一座仙陣的鑲嵌,很短的時間內便讓一件三品俗器煉藥爐晉階為一品靈器。 德蒙蘭站在一側,瞧著朱寅的手段,眼中沒有任何光芒外洩。聰明如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多嘴過問的。自己和朱寅之所以會出現在冰跡群島,憑借的就是黑市作為紐帶。要是過多的詢問,恐怕朱寅會不再搭理。 「三品靈器戰甲!」 就像是剛才朱寅所展露出來的擎瀾戰甲,便讓德蒙蘭感到驚愕。作為三品靈器的巔峰器物,便是戰甲的煉製。朱寅不但擁有,竟然連翠螺陰雷珠都沒有辦法對其造成任何危害。要知道憑藉著重劍林,德蒙蘭都能感受到陰雷珠的強悍。 只能結交,絕對不能升起任何歪心。德蒙蘭在心底擺正著想法,放棄掉一切不合時宜的貪婪,整個人倒是在無形中流露出一種脫胎換骨般的氣質。 「不錯!」 朱寅在此時緊繃著的心弦才算是放鬆,有著一個靈王在一側,始終會讓他感到不舒服。就算德蒙蘭對他到現在都沒有表露出惡意,人心隔肚皮,鬼知道為了某些利益,德蒙蘭會不會下殺手。 怎麼說德蒙蘭都是黑市成員,而並非像是伊卡修汀,像萊特一樣,是隸屬於朱寅的心腹,防備總是要有的。 「哥哥,我只需要紫背金鯉的精血,骨肉,魔核,其餘的部分都不用!」蘭妮蒂瞧著煉藥爐的晉階說道。 「好!」 朱寅將煉藥爐放在洞中一側,右手揚起,玄冥冰髓被精確的控制著,瞬間劃過紫背金鯉,頃刻間所有的精血被淘空,送進一個瓶子中,血肉和紫背金鯉的內臟擺放在一邊,六階魔核則交到蘭妮蒂手中。 「我要煉製龍穗丹了,哥哥,你們兩個為我守護吧!」蘭妮蒂眉宇間浮現出一抹凝重,煉製四品丹藥,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一種挑戰。不過如果放棄掉這個機會,蘭妮蒂又不甘心。 在步步危機的冰跡群島,能夠多增加一點修為,總能帶來一種安全。再說有著朱寅在一側,蘭妮蒂的信心十足。 「沒問題,你開始吧!」朱寅笑著道。 「呼!」 伴隨著煉藥爐被點燃,蘭妮蒂開始全神貫注的投入到煉藥中,整個人煥發出一種不同於平常嬌柔的氣質,這一刻,蘭妮蒂是真正的煉藥師,所煉製出的丹藥,將擁有著意想不到的奇效。 朱寅掃過被解剖掉的紫背金鯉,殘餘的紫背鋸齒,腦袋的小龍角,腹部的四隻龍爪,丈長的龍鱗身軀,都散發出六階魔獸所擁有的強勢氣息。憑藉著這些部分,絕對能夠煉製出一件戰甲來,正好給蘭妮蒂用來防身。 不起眼小島自顧自的點綴在群島中,而在這時,冰跡群島外圍的黃泉鬼道恢復到安靜狀態,所有的漩渦,不同種族的魔獸,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沒有任何喧嘩的雜音傳出。 在摧毀掉一些船隻,吞噬掉一些弱勢修煉者後,黃泉鬼道為其餘強者打開了前往冰跡群島的大門。所有大勢力的成員,都出現在不同的島嶼中,每一個都在戒備中帶著興奮的開始了尋寶之旅。 期間有著一些人影偶爾從小島旁邊穿過,沒有誰停留下來,試圖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島中尋找物品。大約在一個時辰後,山洞中突然傳出一道強烈的爆炸聲,一道璀璨光芒閃現的同時,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味道傳出。 蘭妮蒂滿頭汗水的瞧著被收進丹瓶中的六顆龍眼般大小的金色丹藥,眼中閃爍著按捺不住的興奮。 「龍穗丹,我煉製成功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陳晉?殭屍舞 第四章:陳晉?殭屍舞 地面上破碎掉的煉藥爐,如果讓其餘人瞧見的話,非要痛心不成,怎麼說都是一件一品靈器。卻就這樣爆碎掉,隨意散落著,三個人誰也不關心,朱寅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一下,盯著蘭妮蒂手中的丹藥瓶。 四品丹藥,龍穗丹! 就算是處於靈王境界的德蒙蘭,面對著龍穗丹都沒辦法控制心中的慾望。龍穗丹作為一種長效性的丹藥,所能夠激發出來的藥力不會在短時間內消失掉,隱藏在血脈中,緩慢的散發出來,這便是說德蒙蘭也有可能在修煉中激發出龍穗丹的藥效。怎麼說,龍穗丹所採取的主材料可是六階魔獸紫背金鯉,確切的說是擁有著稀薄龍體的金鯉。 山洞中被龍穗丹獨特的香味所瀰漫,呼吸進入身體內的氣息都足以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激動,更別說如果將龍穗丹給煉化掉,所能夠帶來的好處。 一條紫背金鯉的精血骨肉煉製出六顆龍穗丹,便能看出丹藥的珍貴。朱寅作為一個煉器師,在煉藥方面並沒有多大的涉獵,不然現在出手的就是他,而不是蘭妮蒂了。 「哥哥,咱們每人一顆龍穗丹,現在就煉化掉,相信會有著不錯功效的!」蘭妮蒂笑著揚了揚丹藥瓶。 「現在就煉化!」 朱寅,德蒙蘭,蘭妮蒂,連著金甲銀盾五者分別服食掉五顆龍穗丹,分別選擇地方開始盤膝煉化。當龍穗丹剛剛融化開的瞬間,朱寅便感覺到一股暖流沿著血脈開始流向身體每一處。 所過之處靈氣都主動的讓開道路,一點點的被身體血脈吸收的同時,龍穗丹的精華如數的匯聚在靈珠旁邊,自行的開始循環轉動。 「呼!」 每一次轉動朱寅都能夠感覺到靈珠像是飢渴的麥田一樣,不斷的吸收吞噬著龍穗丹。很短的功夫龍穗丹便如數的被靈珠給同化掉,一股強勢的力量感開始散發出來,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就在這麼一會,靈珠越發的凝實。 靈珠的變化帶來的直接效果便是朱寅修為的進階,從一品靈君直逼向二品,冰火玄功心法運轉開來,不斷的煉化磨合著。而這卻並沒有宣告結束,在靈珠緩緩停止轉動後,丹田處的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開始迸射出一道道精華能量,龍穗丹散落出來的藥效被如數的激發出來。 「啊!」 朱寅腦海中的佛蓮妖炎像是被點燃一般,綻放出無數道金光,吸收煉化著龍穗丹,和地藏蝶焰遙相呼應著,操控著這股藥效迅速的在體內進行著運轉,淬化著每一道血脈,深入骨髓的改變著。 如果是尋常靈氣修煉者的話,借助龍穗丹能夠有著一個品次的提升便難能可貴,再越階的話,便是很為的困難。龍穗丹所能起到的作用便是在今後的修煉中,慢慢的將藥效發揮出來,和靈氣進行著呼應,促使修煉者更加容易的晉級。 但是朱寅卻不同,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佛蓮妖炎,任何一種都是天地精華,龍穗丹這種四品丹藥又正好適合靈君修為的人服用。在龍穗丹藥效散發出來後,三者的聯合淬化,將龍穗丹的潛藏藥效如數的激發出來,促使著朱寅在短時間內繼續晉級,由二品很快的攀升為三品靈君。龍穗丹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掉藥效。 「呼!」 朱寅緊閉的雙眼猛然張開,全身流動著一股強勁的力道,現在只要他想,朱寅有著足夠的自信能夠將山洞給摧毀掉。是徹底的摧毀,不帶有任何痕跡留下。而就在這時,蘭妮蒂仍然處於煉化中,靈將的修為,使她要比其餘人慢些煉化掉龍穗丹。 「不錯,你竟然能夠一下子晉階為三品靈君,還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德蒙蘭瞧著朱寅驚訝道。 以他一品靈王的修為,就算煉化掉龍穗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起到怎樣顯眼的療效,只不過平添出幾許靈氣而已。但是朱寅的確是讓他感到震撼,一品靈君完成到三品靈君的跳躍,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跡。 要知道朱寅的修煉,德蒙蘭差不多是一路跟過來的,從當初在索達尼亞公國鬧事到現在為止,這才多長時間,便擁有現在的修為。這還是一個冰火同源的廢柴體質嗎?德蒙蘭相信就算是什麼天才,都趕不上朱寅的速度。 「德蒙蘭,就算是三品靈君,放眼冰跡群島,我相信都談不上是怎樣厲害的角色吧!」朱寅笑著錯開話題。 「嗤磯!」 朱寅不想說德蒙蘭也不會多問,而就在這時,服食掉龍穗丹的金甲銀盾從沉寂中爆發,兩個小傢伙首尾相連,形成一個圓圈,興奮的在山洞中舞動著,身上散發出一金一銀兩種耀眼的光圈。 和金甲銀盾心靈相通的朱寅,第一時間明白這兩個傢伙在異火和奇水的幫襯中,在龍穗丹的刺激下,終於成功的從三階魔獸蛻化晉級為四階,擁有堪比靈王的修為。 金甲銀盾身體內血液沸騰著,釋放出難以克制的激動。四階的金甲銀盾,借助著體內獨特的能量,所能夠爆發出來的攻擊力,就算是一個靈王都不敢忽視。畢竟身為上位魔獸,總會隨著每次晉階,擁有專屬的靈技。 德蒙蘭瞧著這一幕,再次被震驚。龍穗丹的奇特,竟然讓朱寅身邊平添出兩個強者。儘管他不清楚金甲銀盾的本尊是什麼,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兩者和朱寅的配合,散發出的那股強大威懾氣息。 「好了,鬧騰夠了就休息會兒,咱們很快便會有著大戰!」朱寅笑著召回金甲銀盾,一左一右的盤旋在肩頭。 「呼!」 伴隨著一道火屬性靈氣的消失,蘭妮蒂緊閉的雙眼也悄然張開,在龍穗丹的幫助中,成功的晉級為五品靈將。儘管只是一個品次的提升,卻讓蘭妮蒂感到希望。只要憑借煉藥術,在加上自己的修煉,不信沒辦法幫到朱寅。 「走吧,現在咱們前往翠螺島!」朱寅笑著走出山洞,隨手收起仙陣靈石,一行開始向著前方奔去。 冰跡群島指不定會在哪一座島嶼中擁有著寶貝,與其盲目的尋找,不如像是這樣,鎖定翠螺島,將斯洛特擊殺掉的話,總能得到一些不錯的物品。一個二品靈王在群島混跡這麼多年,總不會很寒酸。 「嗖!」 朱寅現在很為慶幸從格拉茨手中得到這張冰跡群島的地圖,不然的話肯定會和其餘人一樣成為無頭蒼蠅,只能夠憑藉著運氣一座座島嶼的尋找,而現在朱寅想要去哪,每一座島嶼的大致情況都會瞭然於心。雖然說經歷這麼多年,每一座島嶼中可能都會有著變化,但是島嶼的位置卻是不會動的。 「噓!朱寅,前面好像不對勁,有動靜!不錯,是黃泉門的人,他們竟然沒事?安然的來到這裡?」德蒙蘭突然間慢下來低聲道,三個人小心的操控著身形,從半空飛下,隱藏在樹木中,透過樹葉的縫隙瞧向前方空地。 這是一座佈滿著綠樹的島嶼,每一顆樹木都和外面所見到的不一樣,根根勁拔,宛如一柄柄長矛一樣,散發著濃郁的木屬性靈氣。黃泉門的李准基一行就雜亂的在空地中休息著,每個人的神情都很狼狽不堪。 玄冥冰髓造成的破洞,帶給大船的危險是嚴重的。如果不是有著黃泉門的靈王強者動用靈氣修補,都別想渡過暴*海域的風暴。而在黃泉鬼道的航行,成片的漩渦,詭異的魔獸,徹底的將戰船摧毀掉。 最後關頭如果不是黃泉門的兩位靈王出手,將李准基保護著逃掉的話,他就會像是那些人一樣,葬身黃泉鬼道海底。 饒是如此,黃泉門的實力在無形中大打折扣。隨行的靈將沒有一個活著逃出,滿船成員苟活下來的只有十個被重傷的靈君,兩個靈王也在漩渦攻擊中被輕傷,加上李准基,這便是黃泉門目前的陣容。 想要在冰跡群島中不被滅掉,必須盡快的恢復實力,所以李准基一行再逃出黃泉鬼道沒多遠,錯過兩座島嶼後便在此地進行療傷。所有人就李准基沒有怎麼受傷,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上下尊卑之分,李准基主動的進行戒備。 「**!黃泉鬼道這破玩意,竟然害的本少爺死掉那麼多人,這還不說,船隻也被毀掉,真是晦氣!千萬不要有誰在這時出來,不然就糟糕了!也不知道當初那個小妞怎樣了?活下來沒有?**,要是被我遇到那個混蛋的話,非要將他生吞活剝掉不行,竟然敢出手暗算本少爺!」 李准基罵罵咧咧的站在一棵樹前,嘴中胡亂的嘟囔著,臉上流露出一種憤怒,對朱寅的憎恨迫使著他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 「朱寅,咱們不要管閒事,走吧,兩個靈王,十一個靈君,這種規模咱們還沒有辦法應付!」德蒙蘭低聲道。 朱寅掃過李准基,眼底閃過一抹殺意,這時候還在惦記著蘭妮蒂,這黃泉門少門主真是活膩歪了。但就像德蒙蘭所說的那樣,三品靈君的修為,使朱寅仍然沒有著十足的把握,將李准基擊殺掉。 「先放過他們!」朱寅點頭道。 就在朱寅三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前畫面突然變化,處於修煉恢復中的十個靈君左側,一處本來佈滿著枯葉的地面,詭異般的發生著扭曲,緊接著一柄蛇劍竄出,狠辣的命中一個靈君咽喉,沒有任何遲疑,蛇劍快速的奔向下一個,在擊殺掉三個靈君後,才被戒備著的兩個靈王發現。 「彭!」 強勢的血屬性靈氣轟然射出,刺目的血色佈滿著整個空地,三個死掉的靈君身體頓時化成血霧散開。隱藏在地底的刺客沒有逃走的可能,在兩個靈王的前後夾擊中,被迫竄出,背靠著一棵大樹,眼中迸射出兩道冷漠的光芒。 「是你,陳晉!」李准基驚呼道,隨後嘴角獰笑著,死死鎖定著陳晉,狠聲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跟蹤我到這裡。不錯那,可惜,這冰跡群島就是你的葬身地。陳晉,我是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陳晉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長衫中,一雙眼睛瞇縫在一起,流露出一種強烈的殺意。冰冷的神情,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氛圍。右手中緊握著一柄蛇劍,劍身扭曲,佈滿著暗藍色的水滴,每一滴都很妖魅。 「九品靈將?陳晉?」朱寅被突然發生的變故一愣,看來黃泉鬼道帶來的威脅是不小,不然的話,以陳晉的修為,想要輕而易舉的殺掉三個靈君,根本不可能。 「咦?」 就在朱寅準備放棄的時候,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示意蘭妮蒂和德蒙蘭向著右側計劃好的島嶼前進,金甲銀盾悄然消失在樹林中,向著空地右側一個角落前進。 「陳晉,很難得,天生的水屬性體質!」朱寅自語著。 想要在靈氣大陸創建自己的勢力,就必須有著足夠優秀的成員加入。朱寅的須彌宗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正式的開宗立派,便是因為一直處於積蓄力量階段。伊卡修汀作為一張底牌,所要做的是為朱寅提供經濟支持。 任何一個門派想要謀求發展,缺少經濟基礎顯然是不行的。只有你手中掌握著更多的金幣,控制著眾多的靈石,才會保證你能快速的武裝起來,形成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而這便是伊卡修汀的任務。 莫特公國一行,朱寅倒是沒有想到能夠遇到萊特,一個擁有著天生火屬性體質的皇子。將萊特收為弟子,使朱寅身邊又多出一塊基石。只要加以磨煉,萊特必然能夠快速的崛起,成為一個強者。 而眼前的陳晉,便是和萊特一樣,擁有著同等天賦的天生水屬性體質,不然也不可能在如此的年紀便晉階為九品靈將。 和萊特不同,引起朱寅興趣的,還有陳晉的氣勢,那股隱忍中的殺意是如此的強烈,就算是面對著這麼多強者,都沒有任何恐慌,保持著絕對的冷靜,這是一個靈氣修煉者最為難得的品質。 要是能夠收服陳晉的話,朱寅身邊便會擁有修煉水,火兩種屬性靈氣的極端天賦弟子,以朱寅冰火玄功中眾多的冰火仙法加以傳授,必然能夠成為最鋒銳的兩柄利器,從而保證須彌宗基石的穩固。 「李准基,我發誓我會親手殺掉你,在沒有殺死你之前,我是不會死掉的!」陳晉冷漠的凝視著李准基,不為所動。 「桀桀!」 李准基獰笑著,「陳晉,你倒是夠執著,如果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在三年之內,你針對我的刺殺足足有著近百次之多,而且每一次都能夠成功的逃走。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玩了你那冷艷的姐姐,殺掉你quan家,就這點事,你至於屢次三番的和我為敵嗎? 哼,當初要不是你姐姐的話,我怎麼會放掉你?看來,這是我犯下的一個錯誤。為了這個錯誤,我黃泉門死掉了近百位強者。陳晉,這次你是沒機會逃掉了,我會讓你和你quan家相聚的。別說,你那姐姐還真是帶勁!」 「我說過,在沒有殺死你之前,我是不會死掉的,就憑七個重傷的靈君?兩個輕傷的靈王?李准基,你給我記住,這冰跡群島的確是一個墳墓,不過,不是我的,而是你的,是你們黃泉門的!」陳晉冷聲道。 「殺!」李准基怒聲道。 「嗖!」 兩個左右站立著的靈王瞬間出手,濃郁的血屬性靈氣瘋狂的湧出,在半空中形成兩個骷髏頭,恐怖的咬向陳晉。對於一個靈將,還不至於兩個靈王出動他們的殭屍。刺鼻的鮮血味道,瀰漫在空地每一處,偌大的一片區域都沉浸在血色的世界中。 朱寅在猜測著,陳晉一個九品靈將到底憑什麼能夠安然逃掉?金甲銀盾早就埋伏好,只要朱寅命令下達,便會帶著陳晉撤走。當然前提是陳晉真的會面臨危險,而很詭異的是,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 「李准基,你給我記住,這只是一個開始,近百次的暗殺,你以為那些消失掉的人都去哪裡了?給我殺,殭屍群舞!」 伴隨著陳晉手指的揚起,須彌戒指中頓時竄出近百道身影,每一道身影赫然都是一具殭屍,每一具殭屍都擁有著最弱靈將的修為,其中赫然有著十具達到靈君。驟然湧現出的殭屍,分別鎖定住黃泉門眾人,沒有任何疼痛,沒有任何感情的展開著屠殺。 「呼!」 一股股噁心反胃的氣息湧現著,殭屍以一種急速的方式進攻著,空洞的雙眼散發出的是一種深邃的恐怖。蒼白,青銅,赤紅,三種不同顏色的殭屍臉,在周圍翠綠樹木的映襯中,分外的詭異猙獰。 「哼,想要溜掉,做夢!大骷髏術!」 兩個靈王面對著蜂擁而至的殭屍群只是微微一愣,卻並沒有任何慌張,配合默契的兩人身子一個交錯,盤旋在空中的兩顆骷髏頭眨眼間合為一個,被壓縮為只有拳頭般大小,早就鎖定住陳晉的氣息,瞬然射出,直勾勾的命中陳晉胸部。 「啊!」 陳晉慘叫著,噴出一大口鮮血,沒有再有任何遲疑,借助著殭屍群阻攔住黃泉門眾人的功夫,閃電般的竄出,很為詭異的一種身法,在島中樹林間奔行,只能夠捕捉到一道很為虛幻的黑影。 「彭彭彭!」 近百殭屍在李准基一行的進攻中如數的被摧毀,地面多出一堆堆粉碎著的白骨。不管以前他們是不是黃泉門的,從現在開始,他們都將被徹底的抹去在靈氣大陸存在的痕跡。李准基踩著碎骨,眼中**著一道道憤怒的火焰。 「該死的陳晉,別想就這麼逃掉!任務改變,先行擊殺陳晉,所有人給我上,一定要殺死他!」 「是,少門主!」 兩個靈王和七個靈君手指一揮,屬於每個人的專屬殭屍頓時出現,擴散開來,成扇形向著森林內部快速的前進搜索著。 陳晉勉強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逃竄到小島的中央,再也沒有辦法繼續前進,靠著一棵樹,渾身佈滿著鮮血。剛才如果不是動用秘術強行逃逸,承受著大骷髏術的攻擊,此刻肯定早就死掉。 而既便如此,骷髏造成的重傷,使陳晉沒有著任何可能再逃走,殭屍亂舞的阻擾只是暫時的,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按捺住殺意,強行的展開偷襲。 難道說自己就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如果你不想被殺的話,就乖乖的聽話,我會帶著你離開!」朱寅嗖的出現在一側,凝視著陳晉沉聲道。 「你是誰?」陳晉精神瞬間緊繃起來,凝視著朱寅,雙眼中充滿著肅殺,剛才還是一副頹廢模樣,此刻卻徹底的恢復如初。 「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只是不想看著你被黃泉門的人殺掉!要麼呆在這裡等死,要麼跟著我走,你選吧!」朱寅微微一笑道。 陳晉凝視著朱寅雙眼,多年的刺殺經驗告訴他,朱寅沒有在說謊,一個人的眼睛是不能掩飾掉謊言的。 「我跟你走!」 「嗖!」 朱寅笑著將陳晉抱起,金甲銀盾一左一右的向前跟進,很短的時間,朱寅便出現在島嶼的邊緣,金甲銀盾攜帶著兩人飛到對面島嶼後,德蒙蘭和蘭妮蒂兩人便趕緊圍上來,急聲道:「沒事吧?」 「沒事!咱們現在必須趕到翠螺島旁邊的那座石島,只有在那才安全。在這之前,你們兩個要緊緊地跟著我,必須擺脫掉黃泉門的這群混蛋!」朱寅沉聲道。 「好,你領路!」德蒙蘭沒有任何廢話道。 朱寅四人在金甲銀盾的陪伴中,很快的向著右側一個島嶼前進,一路的奔跑,沒有任何停頓,地藏蝶焰巧妙的將眾人留下的氣息如數的遮掩掉,達到目的地後,朱寅才略微放鬆心弦,將陳晉放到地面,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咱們暫時安全了,不必擔心會被黃泉門的人追上。這座小島很荒涼,就在翠螺島旁邊,平常是沒有人前來的。陳晉,你什麼話都不要問,先行修復再說。嗯,你的傷勢很嚴重,大骷髏術果真霸道。蒂兒,給他服食一些丹藥。」朱寅吩咐道。 「嗯!」蘭妮蒂應下,將一瓶丹藥遞給陳晉,輕聲道:「服食掉這瓶回氣丹,你的靈氣將能很快的運轉。」 陳晉掃過朱寅三人,神情間露出一種疑惑,卻並沒有拒絕,身體中所承受的傷勢不能夠再拖。如果不抓緊修煉恢復的話,恐怕真的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後果。 「多謝!」 陳晉將回氣丹服食掉,盤膝坐在地面,整個人進入到修煉恢復的狀態,一道道水屬性靈氣開始環繞著身體不斷的運轉,清涼柔和的氣息,逐漸修復著每一處傷害,消減著大骷髏術帶來的威脅。 「朱寅,你怎麼將他救回了?」德蒙蘭掃了一眼正在修煉中的陳晉,疑惑道。 在冰跡群島中不是說人多力量就大,最要緊的是千萬不要給自己製造麻煩,多樹立一個敵人,便意味著你距離死亡就會越近。陳晉既然想要殺掉李准基,那麼便說明會被整個黃泉門所通緝,要真是那樣的話,在冰跡群島中朱寅便會在無形中樹立一個潛藏的敵人,這始終是一種不得不防的危險。 「德蒙蘭,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我仍然會這麼做。陳晉是我要保的人,就算他醒來不能夠為我所用,我都不會後悔。畢竟到現在為止,沒有誰知道陳晉是我所救。黃泉門,李准基是我要殺的。有著陳晉在,解決掉這麼一個麻煩,何樂而不為?」朱寅淡然一笑,沒有任何猶豫道。 「希望你是對的!」德蒙蘭無奈的搖搖頭,從進入冰跡群島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和朱寅的命運是綁在一起。 在黑市中,任何背叛客卿的執掌者,都會遭受到黑市的嚴懲。別以為客卿徽章只是一枚徽章那麼簡單,每一個客卿徽章的發佈,都代表著一個執掌著的眼光,意味著黑市將付出心血來輔佐培養這個客卿。 所以,有任何的疏忽,都是不允許的。尤其是這種失誤還是當初頒發徽章的黑市分會執掌者。 蘭妮蒂和金甲銀盾在一邊歡快的玩耍著,有著這兩個四階魔獸在身邊,蘭妮蒂感到每一天都是快樂的。 荒涼的小島人跡罕至,朱寅三人就這樣等待著處於修煉恢復中的陳晉。想要治療大骷髏術造成的傷害,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必須有著足夠的耐心。翠螺島近在咫尺,以朱寅站立的位置,都能夠看到翠螺島的面貌。 斯哥特,很快我就要找你,千萬別逃掉! 「卡嚓!」 就在這樣的安靜氛圍中,荒島的海邊突然間出現幾道身影,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氣息,緩慢的向著朱寅一行所在處潛行。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碧海松濤爐 第五章:碧海松濤爐 「呼!」 伴隨著最後一道水屬性靈氣的被吸收,陳晉從地面緩緩坐起,儘管全身仍然佈滿著鮮血,卻是沒有絲毫頹廢的跡象。大骷髏術帶給他的傷勢,借助著回氣丹和他獨特的修煉心法,如數的被驅散掉。 相比如何調整受傷的身子,陳晉現在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陳晉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接受幫助的人,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朱寅的出手相助沒有任何回報的話,陳晉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說吧,你為什麼要救我?」陳晉凝視著朱寅沉聲道。 「陳晉,我雖然不知道你和黃泉門,和李准基之間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但是卻明白,你們之間是你非要將黃泉門滅掉,黃泉門也勢必將你列為必殺對象的關係。坦白來說,如果你只是一個廢人的話,我根本不會瞧你一眼,然而很顯然你不是!」朱寅回視著陳晉,迎著清風一字一句說道。 「你擁有著天生的水屬性體質,修煉水屬性靈技將能夠達到一種不可估量的高度。我相信你也明白,不然也不會以你的年紀便達到如今的九品靈將。只是如果你認為憑借這樣的修為,就想要殺掉李准基的話,我想還不夠格! 這麼多次你之所以能夠屢次逃掉,我想其中運氣起著很大的作用。像是今日的情景,只要李准基身邊有著兩個靈王,便能夠對你構成絕對的威脅。而如果你殺掉的那些人不只是一般的靈將,靈君,而是靈王的話,煉製出的殭屍,也將能夠輕易的殺掉李准基一行。」 陳晉聆聽著朱寅的話,眉宇間閃過一道凝重,沉聲道:「你說的這些都不錯,但是這是我的事。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聽你的命令,為你所指使。」 朱寅凝視著陳晉,嘴角突然露出一種嘲笑,「陳晉,不錯,我之所以救你,和你說這麼多,是有所圖,是想著讓你跟在我的身邊,但卻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朱寅還沒有低賤到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籠絡人心。 你給我聽好,我是在給你機會,給你一個重新站起的機會,給你一個能夠不必有任何顧慮忌諱,便能擊殺掉李准基,將黃泉門滅掉的機會。放眼如今的靈氣大陸,你認為除了我,還會有人如此對待你嗎?」 陳晉身子一震,朱寅的話不無道理,從自己開始向黃泉門報復的那一刻,便沒有誰肯收留自己,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一次巧合,得到一種靈技的話,陳晉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然而就算這樣,想要憑藉著九品靈將的修為撼動黃泉門這樣的龐然大物,陳晉也清楚,是不現實的。 除非是有著人能夠傳授自己更高品階的靈技,不然陳晉能做的便是在偷襲中消弱黃泉門的力量。但這如果被黃泉門布下一個圈套的話,陳晉將沒有任何能夠逃出的可能,惟有一死。 姐姐的被**,全家人的被殘殺,悲烈的一幕迴盪在陳晉的腦海,雙眼中充斥著一種無法遮掩的殺意,凝視著朱寅,陳晉肅聲道:「如果我選擇追隨你,你真的會傳授我靈技?讓我向黃泉門復仇!」 「不錯!」朱寅重重的點點頭,盯著陳晉雙眼,一字一句道:「陳晉,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你擁有著不俗的潛力。我會將我所知道的全都傳授給你,包括上品靈氣心法,上品靈技。 你記住,我不是在可憐你,也不是在試圖說服你追隨我,如果你在我傳授給你這麼多東西後,仍然沒有辦法將黃泉門滅掉的話,你也沒有資格站在我身邊。因為那時候,就算李准基不殺你,我也會親自收回我賜予的一切!」 陳晉從朱寅的雙眼中能夠感受到那種堅定的信念,對陳晉來說,只要能夠殺掉李准基,摧毀黃泉門,別說是追隨朱寅,就算讓他徹底的成為一具殭屍,拿走他的所有,都沒有半點怨言。 「成交!從現在開始,我將追隨在你身邊修煉靈技!」 「很好!」朱寅笑著從蘭妮蒂手中拿起龍穗丹,不著痕跡的將一滴精血融入到丹藥內,遞給陳晉。 「這是一枚四品丹藥龍穗丹,服食掉,我想以你九品靈將巔峰的修為,很快便能夠完成突破,進入一品靈君!當你煉化掉它之後,咱們也該離開這座島嶼,前往翠螺島。順便說下,陳晉,你說的沒錯,冰跡群島將會是李准基的墳墓,凡是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都將為他陪葬。這是對你的一個考驗,也算是你送給我的一份禮物!」 「放心,我會做到的!」陳晉接過龍穗丹,沉聲道。 既然朱寅說能夠帶給自己希望,陳晉便會嘗試著去接觸。就像是朱寅所說的那樣,陳晉也在考驗著朱寅。如果他所說的都只是空話,陳晉將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任何耽誤他向黃泉門尋仇的人,都將會成為他的敵人。 有時,事情的解釋就這麼簡單。 龍穗丹撲面而來的那股清香,橫掃著陳晉所有負面情緒,憑借這股氣息,陳晉便明白龍穗丹的珍貴。假如真的像朱寅所說的那樣,能夠幫助他突破進入靈君的話,陳晉對朱寅的戒備將會消失一半。 「呼!」 龍穗丹很快便被陳晉吞噬掉,瞬間竄起的那道暖流,提醒著陳晉身體正在進行著的變化,很為舒服,很為強大。知道朱寅所說的沒錯,陳晉開始全身心的沉浸在龍穗丹的煉化中,調動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循環運轉。 只是就算是陳晉自己都沒有發覺,就在龍穗丹被服食的瞬間,隱藏其中的那滴精血,悄然的沿著血脈潛伏在陳晉腦海深處,蜷縮為一點。在仙界的修煉經驗告訴朱寅,就算是想著要將陳晉給收服掉,也必須防範著。 那麼多靈技心法的傳授,龍穗丹的賜予,如果說不能夠以陳晉的自行忠誠作為前提的話,那朱寅就只能夠採取這樣的方式來控制。所謂的忠誠,所謂的背叛,對朱寅來說在沒有最終結果之前,都不能夠完全的相信。更何況陳晉和他僅僅是初次相見,彼此的合作,是建立在利益基礎上。 「轟!」 很短的時間,在朱寅琢磨著翠螺島的時候,龍穗丹便被陳晉如數的煉化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強勢氣息,困擾陳晉許久的瓶頸終於被突破,現在的他成功的進入靈君境界,成為貨真價實的強者。 「多謝!」陳晉站在朱寅身邊低聲道,能夠從他嘴中說出這樣的字眼,實在難能可貴。和萊特擁有著截然不同的身世經歷,使陳晉的內心始終封閉著。倘若不是真正的打動他,他是不會說出謝字的。 「很好,成為靈君咱們的勝算就大些。這張卷軸中記載著幾種不錯的靈技,找時候修煉修煉,現在咱們準備前往翠螺島!至於李准基那幾個人不用擔心,遲早會遇到的!」朱寅笑著道。 「嗖!」 沒有任何遲疑,朱寅四人便沿著荒島海邊向著翠螺島靠近,就在四人消失掉沒多久,從一側海島邊摸上來的幾道身影便出現。彼此對視一眼,沒有想著繼續跟蹤,而是選擇暫時性的休息,準備等待著做捕殺螳螂的黃雀。 翠螺島作為冰跡群島中一座島嶼,能夠被斯哥特選中,自然是有著獨到之處,別的不說,就是單純的自然環境就非其餘島嶼能夠比擬。參天的樹木分佈在島嶼每一處,各種各樣的景致點綴其中,一座奢華的大院落坐落在翠螺島中央。 在翠螺島中最為重要的點綴物品便是各種海螺做成的物件,比如說翠螺島的象徵物,樹立在島口的那尊巨型翠螺,高約十丈,週身被無數小海螺堆砌而成。守著暴*海域,想要撈到這些海螺卻是沒有任何難度。 斯哥特身為四品煉藥師,執掌著翠螺島,卻又和其餘的島主不同,在他的麾下並沒有著多少直屬靈氣修煉者。實際上放眼冰跡群島,能夠在這裡修煉的人,是相當的少。偌大的翠螺島,差不多只有半百之數。 最為精銳的六個九品靈將被擊殺,翠螺島中其餘的人便沒有任何的戰鬥力,所扮演的角色只不過是為斯哥特收集煉藥所需要的材料,伺候斯哥特一個人的起居,然後打掃整座院落。 「**,竟然被人給暗算!」斯哥特坐在大廳中狠聲咒罵著,身為四品煉藥師,有著好處便是無窮的丹藥。很短的時間內,斯哥特便從重傷中恢復過來,憤怒的咆哮著。 為了能夠擒獲紫背金鯉,斯哥特費勁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等到現在,躍過龍門晉階為六階魔獸,卻被朱寅給佔了便宜,這口惡氣他是無論如何嚥不下去。再說斯哥特還想著從朱寅手中將紫背金鯉給搶奪回來。 「不行,必須趁早出手,看來有必要前往一次那幾個島嶼,拜訪一下那幾個老東西了,**,只是這次要吐血了!」斯哥特無奈道。 想要在冰跡群島狙擊某人,從來沒有友情一說,只要你有足夠的籌碼,早上和他在一起戰鬥的盟友,下午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抽刀子。在這裡,只有修煉,不斷的增強修為才是每個人惟一的念頭。 「彭彭彭!」 然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強勢的對撞聲響起,幾道身影悄然出現在大廳中,為首的赫然便是朱寅。 「是你!你怎麼找到我翠螺島的?」斯哥特吃驚道。 冰跡群島這麼大的海域,如果說沒有人領路,想要找到一座島嶼,簡直就是妄想。而朱寅幾個作為外來者,更加沒有這個可能。難道說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嗎?這也太湊巧了!這就算了,斯哥特發現在朱寅的身邊,竟然又有了一個靈君,而朱寅也奇跡般的進階為三品靈君。 「不錯,是我!斯哥特,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怎麼?想要聯繫其餘的島主追殺我嗎?不就是一條紫背金鯉,竟然讓你如此,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你搶了。沒辦法,既然你想讓我死,那麼我就只有廢掉你了!」朱寅眼中閃爍過一道殺意,嘴角揚起笑著道。 「哼!就憑你一個靈君想要殺我?做夢吧!」斯哥特狠聲道,身子向後一錯,手指揚起,綠刀頓時舞動起一道道綠光,環繞在大廳中。 「海螺號角,**迷音!」 斯哥特知道除非是能夠殺死朱寅一行,不然今天別想逃走,翠螺島中其餘成員,想必都早就被擊垮,被殺的被殺,逃走的逃走,弱小的他們根本不可能在這時候前來大廳,營救斯哥特。 「嗚嗚嗚嗚嗚!」 綠刀在水屬性靈氣的催動中,整個的爆散開來,每一段並沒有激射開來,而是凝聚在一起,凡是點綴在大廳中的海螺瞬間便被綠刀碎片所吸扯過來,形成一個個小海螺。頃刻間,無數小海螺便組合成一個碩大的海螺號角。 只要能夠擊殺掉朱寅一行,再大的代價斯哥特現在都會付出,就像是綠刀,這樣的三品靈器說毀掉便毀掉。碧綠的海螺號角頓時發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一股股音波開始驟然迸射,籠罩向朱寅幾人。 長年在冰跡群島中修煉,斯哥特的攻擊招數都在暗中印證著海洋魔獸的特點,像是現在的海螺音波攻擊便是其中一種。整座大廳在音波剛響起之時便被徹底的掀起,殘破的磚瓦向著周邊迸散掉落。 只要被音波侵入到腦海中,瞬間便會將靈魂給抹殺掉,輕則會變成白癡,重則當場死亡。這也是斯哥特修煉的一種玄級中品音波靈技,海螺波。 「嗷嗷!」 面對著斯哥特的音波進攻,朱寅示意幾個人用靈氣堵住耳朵後,向前跨出一步,臉色肅穆,雙手做出著一個個印訣,精純的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在靈珠的高速旋轉中不斷的凝聚壓縮著。 處於一個極限時,朱寅身子做出一頭猛獅樣,一股不弱於海螺音波的聲音頓時飆升起來。水火兩種屬性靈氣糾纏在一起,螺旋轉動著形成一個漩渦,將所有的海螺音波如數的吞噬掉。 「佛家獅子吼!」 朱寅的反擊竟然也是音波攻擊,而且是修佛者最為常用的一種無差別攻擊方式,獅子吼。水火兩種極端屬性的完美融合,造成的殺傷力絕非斯哥特的海螺音波能夠比擬,瞬間便被攻破。 「佛蓮妖炎,森羅萬象,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禁錮!」 伴隨著海螺音波被吞噬,斯哥特心神出現一絲縫隙的瞬間,朱寅早就埋伏在其上的佛蓮妖炎頓時迸射開來。蒼黃的妖炎沿著斯哥特心靈上露出的那道縫隙,倏地鑽入,沒有任何猶豫的展開幻象迷惑,攻擊著靈魂心神。 「呼!」 驟然間遭遇這樣的變故,斯哥特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向後連續倒退幾步,蜷縮在廢墟一側,臉上佈滿著斗大的汗珠。也就是斯哥特,換做是其餘人早就沒有辦法承受住這樣的折磨,精神徹底的崩潰掉。煉藥師的靈魂力量都很強大,何況斯哥特還是四品煉藥師,對靈魂的修煉越發的精深。 「想要頑抗?斯哥特,你沒機會的!給我破!」朱寅居高臨下的掃視著斯哥特,額頭七瓣金蓮驟然間迸射出無數道蒼黃妖炎,像是一道道光線般,狠辣的籠罩向斯哥特。 別忘了佛蓮妖炎的本尊是什麼,是天地間的異火,恐怖的高溫火焰,根本不是陷入掙扎中的斯哥特能夠抗衡。 「嗤嗤!」 恐怖的高溫火焰頓時將斯哥特的身子化為青煙,很快的消失掉,須彌戒指被朱寅攥在手中,至此翠螺島島主徹底的被殺。如果說斯哥特最初便沒有輕敵之心的話,在被朱寅和德蒙蘭擊退後,能夠馬上尋找幫手,或者情況還不至於這麼慘。可惜,一個二品靈王就這樣被抹去。 如果說之前陳晉的心底還抱有著懷疑的話,現在則是徹底的相信。朱寅所展露出來的神秘,讓陳晉能夠感受到隱藏其中的那種強大,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比擬抗衡的。說不定借助朱寅的力量,真的能夠報仇雪恨。 「第二種異火!」德蒙蘭瞳孔猛地一縮。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對德蒙蘭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此刻朱寅竟然在這兩者之外,又展現出第二種異火佛蓮妖炎。天哪,朱寅的身上到底擁有著多少秘密?一個三品靈君在隨意揮手間,便將一個二品靈王給殺掉。從開始到結束,朱寅甚至連一點的疲憊都沒有流露出來。 換做是德蒙蘭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重傷到斯哥特,朱寅,卻就這樣殺掉。德蒙蘭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種自嘲般的笑容,這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從現在起,德蒙蘭知道就算發生再大的事,就算是朱寅想要擊殺掉愛奧斯,自己想都別想,直接幫忙就對了。 一個擁有著兩種異火的三品靈器煉藥師,誰敢說在不久的將來,沒有可能煉製出一品魂器? 朱寅之所以沒有任何保留,當著陳晉和德蒙蘭的面動用佛蓮妖炎擊殺掉斯哥特,不是沒有任何考慮的。兩個人,德蒙蘭擁有著黑市的身份,想要迫使其真正的站在自己這邊,就必須震懾住他,而沒有什麼比他煉器師的身份更加具有誘惑力。 陳晉是利益合作前提下的追隨者,想要促使陳晉沒有任何異心的呆在身邊,朱寅便必須拿出足夠的籌碼來震懾。很顯然佛蓮妖炎的爆發,便很合乎情理,也真的將兩人給震住。 「嗯?」 朱寅掃過兩人的表情,嘴角笑著揚起,斯哥特的被殺,依附在須彌戒指中的靈魂烙印便自行消散掉,朱寅能夠輕易的發現裡面所儲藏的物品。 不得不說斯哥特作為一個四品煉藥師是合格的,須彌戒指中最多的便是藥材和一尊獨特的煉藥爐。除卻這些外,便是一些成型的丹藥,和冰跡群島中一些海洋魔獸的身體材料,身家還算頗豐。 「蒂兒,我想給你找到合適的煉藥爐了!」朱寅笑著將戒指中的那鼎煉藥爐取出,平放在廢墟中央。 這尊煉藥爐形狀是渾圓的,兩隻黑色的耳環左右對稱,三條厚實的黑足支撐著整尊煉藥爐,近乎兩米的高度,很有氣魄。而更加壯觀的是在煉藥爐的週身佈滿著複雜瑰麗的紋路,每一道紋路都像是暴*海域的風暴一般,給人一種很為強勢的衝擊感。 在渾圓的煉藥爐爐身上,四處分別雕刻著四棵松樹,雄勁有力,松樹的樹端相連在一起,形成一道若隱若現的圓圈。而四棵松樹撲面而來的那種蒼老勁道,提醒著所有人煉藥爐的穩重結實。 碧海,松濤,完美融合在一起的畫面,複雜中散發出一種古老的氣息,沉浸其中,給人一種無法訴說的深邃感。 這便是斯哥特的珍藏品,三品靈器碧海松濤爐! 作為一尊煉藥爐,碧海松濤總算是不錯的,三品靈器的品階,鑲嵌在爐身的簡單魔法防禦陣,都能夠確保著六品以內丹藥的成功煉製,而不用擔心會有著炸爐的危險。 「我太喜歡了!」蘭妮蒂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碧海松濤爐,眼中射出一道道興奮的光芒,盼了好久到現在終於能夠擁有一件屬於她的專屬煉藥爐。 「喜歡就收起來,以後為我們煉製出更多的丹藥就成!這枚須彌戒指內還有著一些不錯的藥材,和斯哥特的煉藥術,相信對你會有用的,都給你!」朱寅笑著遞過去須彌戒指,眼中充滿著柔情。 「果然是大魄力者!」陳晉心底暗暗讚歎道,朱寅竟然眼皮都不眨一下,便將外人垂涎三尺的三品靈器煉藥爐送出,這手段這氣魄不是他所能夠比的。 「桀桀!」 然而就在蘭妮蒂剛剛帶好須彌戒指之時,翠螺島廢墟院落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奸笑聲,隨即一道聲音飄忽著傳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冰窟島 第六章:冰窟島 「沒想到朱寅你竟然能夠擊殺掉一個靈王島主,不錯,不錯,看來在藏劍谷中你不但藏拙,就算是在千器坊都在玩低調。嘿嘿,朱寅,老實說,千器坊的佛蓮妖炎是不是被你暗中奪走了?」 聲音剛剛落下,幾道身影便閃現在廢墟上,朱寅瞧著幾人,心弦不由緊繃起來,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笑容。沒想到竟然在翠螺島遇到了老相識,血魂閣的閣主陰蕩窟,青玄門的門主陸無為。 作為莫特公國內的四大門派之一,血魂閣和青玄門是沒有道理不前來冰島湊湊熱鬧,碰碰運氣的。而實際上,藏劍谷和綺夢莊也分別派人前來。只是這四大門派並沒有一個追隨著千器坊,都是暗中結合在一起進入的。 「陰閣主,陸門主,還真是巧那,竟然在這兒碰到了你們。不過有些話開開玩笑開行,有些話卻是連玩笑都開不得的。佛蓮妖炎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宣佈脫離千器坊,只是想著出外歷練而已。你們要是再敢往我身上潑髒水的話,我不介意教教你們話該怎麼說!」朱寅不慍不火道。 「哼!朱寅,你這是在和我們說話嗎?一個小小的靈君,就算你背後有著千器坊做後台,想要在我們面前逞英雄卻還是不夠格!再說,千器坊能不能獨佔著莫特第一門派,還是一個未知數!不如這樣,朱寅,只要你答應加入血魂閣,我們便當什麼事都沒看見,翠螺島所有的東西都歸你所有,就連那件三品靈器煉藥爐,我們都不動,怎樣?」陰蕩窟眼珠一轉道。 能夠招徠一個靈器煉器師,對一個門派的發展,擁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陰蕩窟深知朱寅的神秘和潛力,只要能夠招徠,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能在考慮範圍內。 「不錯!只要你肯加入我們,今日之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的話,朱寅,憑你們這幾個人,嘿嘿...」陸無為陰沉的笑道。 血魂閣陰蕩窟為一品靈王,青玄門門主陸無為為一品靈王,兩人身邊都各自帶領著五個擁有靈君修為的門人。就算朱寅身邊有著一個靈王,兩人都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夠將朱寅擊殺掉。 「你敢威脅我?」朱寅語調突然一轉冷聲道。 「就是威脅你又怎樣?朱寅,要麼臣服我們,要麼便是等著被殺,兩條路,你自己選拔!」陸無為獰笑道。 朱寅不屑的掃視著眼前兩個門派的眾人,真是人善被人欺,陰蕩窟你們真的以為憑藉著人數的優勢就能夠為所欲為了?罷了既然在這群島中是來歷練的,那就別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在戰鬥中隨時準備著晉階。 「德蒙蘭,陸無為交給你,陰蕩窟交給我,其餘十個靈君,陳晉,全都交給你。記著,不必留情,如數殺掉!」朱寅手指猛然一揮沉聲道。 「殺!」 陰蕩窟和陸無為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在兩人的猜測中,朱寅是絕對不會甘於自動臣服的。路是朱寅自己選的,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殺掉一了百了,反正也沒有誰知道翠螺島中發生的事。 「殺!」 陸無為和德蒙蘭糾纏在一起,陰蕩窟攜帶著濃烈的血屬性靈氣,衝向朱寅。戰鬥的關鍵便在於朱寅,只要能夠擊殺掉朱寅,其餘人都將沒有任何阻礙。一根白骨做成的權杖,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道,狠辣刁鑽的攻向朱寅。 「白骨權杖,屍山血海!」 朱寅眼底劃過一抹促狹笑容,陰蕩窟你千算萬算都沒有可能會想到,現在我所擁有的底牌絕對不是你能夠想像的。金甲銀盾兩者晉級為四階魔獸,便相當於他身邊得到兩張神秘的底牌,現在正好讓兩個小傢伙出來歷練歷練。 「嗤磯!」 金甲銀盾在朱寅的命令中,衝向十個靈君,為陳晉阻擋住其中的六個,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爆發出的強悍氣息,封鎖著對方能夠前進的可能。在金甲銀盾的興奮舞動中,詭異的靈技不斷的展露出最強的攻擊力道。 「蝶焰冰髓印,給我吞噬!」 朱寅將蝶焰冰髓印拋起,旋轉著攻向陰蕩窟,地藏蝶焰的恐怖高溫,不斷的吞噬煉化著撲面而來的血海靈氣,半空中冒起著一道道的白煙。雙蛋龍槍鬼魅般的射出,朱寅施展開幻影步,巧妙躲避的同時,進攻向陰蕩窟。 「彭彭彭!」 強烈的對撞聲不斷的響起,周邊的殘破著的院牆瞬間便都倒塌掉,一股股塵煙揚起著,海島地面不斷的露出一道道裂紋。 晉級為三品靈君的朱寅,面對著一品靈王的陰蕩窟,更加不會有任何退縮的意思。這麼好的一個靶子,如果不能夠好好的磨煉磨煉自己剛剛修煉的靈技,實在是都對不起人家大老遠的跑一趟。 「很難纏,這傢伙竟然擁有著地藏蝶焰,幸好只是靈君的修為,沒辦法激發出來異火的潛力,不然還打個屁。正好,將朱寅殺死,將地藏蝶焰火種搶奪過來。那樣我血魂閣便真正擁有和千器坊抗衡的本錢。不錯,朱寅,你必須死!」 陰蕩窟心底竄起著不可阻擋的殺機,兩顆眼珠瞬間變得血紅,宛如兩顆血珠般轉動,白骨權杖向後一個回撤,瞬間手指間激射而出無數根白色骨杖,每一根都在落地的瞬間爆發出一道道血色光芒,隨即靈氣便自行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面面戰鼓。 頃刻間,在陰蕩窟的操控中,身邊環繞著近百面戰鼓,鼓面閃爍著詭異的碧綠色,三品靈器白骨權杖被陰蕩窟直接掰斷,狠辣的砸向戰鼓,落下的瞬間,百面戰鼓都爆發出一道道驚天的聲響。 「血魂戰鼓,鬼影索魂!」 戰鼓的催動中,近百道鬼影升起,籠罩向朱寅,每一個都像是鬼魂般,夾雜著各種負面的情緒,散發著一股股暴戾,將最強的怨氣毫無保留的宣洩出來,一股腦的抓向朱寅,凌厲毒辣。 朱寅面對著一個靈王的全力一擊,不敢掉以輕心。斯哥特能夠被殺,完全是僥倖,佛蓮妖炎早就埋伏其中,趁其不備從而瞬殺掉。陰蕩窟不一樣,處於巔峰狀態的他,所擁有的靈技每一種都為上品。 「陰蕩窟,你將是第一個死在我這種攻擊中的靈王。我還沒有辦法做到完美的操控,就拿你來做實驗吧!」 朱寅雙手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十指的輕盈舞動,帶來的便是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快速融合,冰火兩重天的招數瞬間攻出,全面抵消著戰鼓鬼影的襲擊。而這卻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烙印在朱寅額頭的佛蓮妖炎七瓣金蓮徽章,在朱寅戰意的催動中,不再有著任何隱藏,倏地竄出,在冰火兩重天爆炸引起的煙霧中,很快的旋轉在朱寅的左手五指,地藏蝶焰則是在右手五指盤旋跳動著。 兩種本源異火在朱寅的身體內部達成和解,彼此互不干擾的存在著,面對著眼前這種廝殺局面,更是不會有任何牴觸的想法。朱寅肅然的瞧著碧綠的地藏蝶焰,蒼黃的佛蓮妖炎,在靈氣大陸中真正陪在自己身邊的兩種天地精華火焰,就要在自己手中借助仙法,綻放出最為璀璨的一面。 這一擊,將會爆發出瞬殺掉靈王的攻擊力! 「地藏蝶焰,佛蓮妖炎,至陽至剛,毀天滅地,奪命連環錐!」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在手指間完成著巧妙的融合,恐怖的高溫氣息不斷的被壓縮控制著,十指每一次輕盈的舞動,帶來的便是兩種異火的一種融合。就像是朱寅所說的那樣,現在的他仍然沒有完全的掌控住這種攻擊招數。必須小心謹慎,一個不慎,便會帶來強烈的反噬。 「呼!」 任何一種異火都有著自己的尊嚴,不允許其餘異火強壓在頭上,這是屬於異火的專屬性格。哪怕兩種異火都被朱寅給收服,只要一天沒有將兩者的潛力給如數激發出來,迫使兩者真正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全新的異火,這樣的對撞便會永遠存在,所差別的只是反抗的強弱。 地藏蝶焰飛舞起來的片片綠蝶,圍繞著佛蓮妖炎旋轉,每一道蝶焰的融入,帶來的便是瞬間的被吞噬。妖炎幻化迷離的天賦攻擊,就算是蝶焰都沒有辦法攻破。而這卻便是朱寅所想要的。 「融合,攻擊!」 朱寅在煙霧即將消散,陰蕩窟的百面戰鼓再次響起之時,眼底猛地射出兩道精光,低吼一聲,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終於勉強的融合在一起。被壓縮著的恐怖高溫瞬間擴散開來,形成一柄燦爛的錐子,狠辣的射向陰蕩窟。 「咦!」 陰蕩窟根本就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施展出這樣變態的招數,兩種異火疊加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攻擊度,別說他這麼一個一品靈王,就算是七八品的想要躲過都沒有可能。陰蕩窟心底狠狠的咒罵著,千器坊的佛蓮妖炎果真是被朱寅搶走,雙手卻是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 十指不間斷的揚起落下,近百面戰鼓頓時被收起,化成一面高大的戰鼓,白骨權杖充當著支柱,戰鼓當做牆體,雄渾的血屬性靈氣夾雜起屍山血海般的刺鼻氣息,充斥其中,想要憑藉著這面牆抵擋住連環錐的攻擊。 「彭!」 連環錐摧枯拉朽般的將戰鼓牆擊穿,恐怖的高溫迸射開來,形成一根根弩箭,狠辣的鎖定著陰蕩窟,摧毀性的力道化成近萬道,封鎖著陰蕩窟能夠躲避開來的任何一個角度,頃刻間便將其洞穿。 「啊!」 在一道慘烈喊叫聲響起的同時,陰蕩窟被徹底的殺掉,就連須彌戒指在恐怖高溫的燃燒攻擊中都沒有任何遲疑,被融化掉。血魂閣多年來搜刮的好東西,如數的被銷毀,葬身在火焰中。 「轟!」 兩種異火形成的錐形攻擊帶來的餘波是強大的,周邊廢墟中正在交戰的所有人都被震撼到。如果不是朱寅刻意的控制,只是爆炸的威力凝聚濃縮鎖定陰蕩窟一人的話,在場的其餘人都將不可避免的被轟殺。 「嗖!」 陸無為和德蒙蘭的交戰從開始那刻起,便一直留意著朱寅和陰蕩窟的廝殺,幾乎就在兩種異火完成融合的瞬間,陸無為便一個錯身從德蒙蘭眼前逃掉,攻出一道強勢靈氣後,連招呼青玄門其餘靈君的時間都沒有,急速的逃走。 佛蓮妖炎在朱寅的手中,使他清楚今日之戰絕對沒有可能贏掉。斯哥特的被殺不是最初所認為的僥倖,如果再不溜的話,便很有可能再也逃不走,只能乖乖的步上陰蕩窟的後塵,被擊殺。 一個靈王如果存心想要從一個對等品階的靈王前面溜掉的話,只要憑藉著某種獨特靈技,便能夠很容易的做到這步。所以德蒙蘭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夠瞧著陸無為就這樣急速的消失掉。 「彭彭彭!」 陰蕩窟的被殺,陸無為的逃走,使兩個門派殘餘的靈君成為活靶子。在陳晉和金甲銀盾的進攻中,德蒙蘭將怒火如數的宣洩到他們身上,很短的時間便全部擊殺,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 「彪悍那!威武那!」 朱寅那近乎傳奇的一擊,震撼著陳晉的內心,讚歎朱寅的同時,越發的感到幸運。天生水屬性的體質絕對不會浪費掉,在朱寅的調教中,陳晉相信自己有著繼續晉階的希望!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必須馬上離開,走!」朱寅沉聲道。蒼白的臉色,顯示著剛才一擊所朱寅也不是沒有任何傷勢。過度透支靈魂力,操控兩種異火融合,便會導致朱寅精神的虛弱。 「嗖!」 幾道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廢墟中,偌大的翠螺島,青翠的樹木,在這一刻徹底的被摧毀掉。院落變成廢墟不說,地面甚至都露出一道道深深的溝痕,隱約中有種即將被海水侵入的跡象。 奪命連環錐被控制著如數射向陰蕩窟所在的方向,眼前一大片的樹木根本沒有辦法抵擋異火的強大攻擊力道,全部被摧毀掉,空氣中升起著一股刺鼻的燒焦味道,無數的碎屑肆意的翻騰飛舞。 「愛奧斯,你確定憑藉著咱們這邊三個靈王一個靈君,就能夠擒拿住朱寅一行嗎?」就在朱寅一行消失在海島邊,廢墟中突兀般的浮現出四道身影,赫然便是暗中跟蹤著的愛奧斯。 愛奧斯此刻眉頭也緊縮在一起,翠螺島所上演的對戰,自始至終沒有逃過他的雙眼,不管是朱寅擊殺斯哥特,還是瞬殺陰蕩窟,帶給他的都是一種震撼。誰能想到,朱寅竟然身懷兩種本源異火。 「嘿嘿,不錯,我們或許是沒辦法擒拿,但是你們想,如果說咱們拿兩種異火作為誘餌的話,會有多少靈王蜂擁而至?我就不信,朱寅能夠殺掉所有人!」愛奧斯獰笑著,嘴角浮現出一抹毒辣的殺意。 「想要安全的逃出冰跡群島,做夢吧,德蒙蘭,朱寅,我要讓這裡成為你們的墳墓!走吧,繼續追蹤,其餘的事交給我辦!」 「嗖!」 黑市分會的靈魂傳信玉牌,在關鍵時候或者能夠起到救命的作用,但是現在卻被愛奧斯很好的利用起來,只要距離控制得當,便會在玉牌的模糊範圍外,精確的掌握住朱寅一行的蹤跡。 朱寅一行急忙前進著,精神力的過度透支,帶來的虛弱疲倦感,一波*的侵襲而來,朱寅整個人越發感到疲倦,像是隨時隨地都會倒下一般。倘若不是有著德蒙蘭的靈氣托著,他恐怕都會當場昏迷。 「必須盡快療傷,不能夠再耽擱了,就是前面那座冰島!」德蒙蘭沉聲道,抱著處於模糊狀態中的朱寅,想都沒想便竄進了一座冰島,也是冰跡群島中名副其實的冰雪之島。如果朱寅還清醒著,德蒙蘭是不會擅作主張,但是現在卻必須這麼做。 「呼!」 強勢的寒風刮著,像是一柄柄小刀螺旋著擊打身子,要是不激發靈氣進行防禦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承受這種攻擊。德蒙蘭很快的找到一處山洞,一行人急忙奔進去,將朱寅放在地上。 「哥哥,你感覺怎樣?」蘭妮蒂急呼道。 朱寅勉強掙扎著殘留的意識,緩緩睜開雙眼,手指指向斯哥特的須彌戒指,輕聲道:「蒂兒,斯哥特的丹藥瓶,給我那瓶碧落金液丹。」 「喏,給你!」蘭妮蒂急忙找出遞過去,朱寅沒有任何遲疑,將一瓶六顆碧落金液丹全都服食掉,隨後盤膝坐在地面,運轉著冰火玄功,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開始在血脈中不斷轉動,調動著水火兩種屬性散發出一股股精純的能量氣息。 碧落金液丹,四品靈魂類丹藥,在斯哥特的藏貨中算是比較不錯的。當初為了能夠煉製成功碧落金液丹,斯哥特曾經在暴*海域中擊殺掉三階魔獸大翠螺近千頭,提煉出精華,才煉製出十幾顆,如今卻被朱寅一下子服食掉六顆。 「呼!」 作為靈魂修補類的丹藥,碧落金液丹的藥效是必須肯定的。在地藏蝶焰的淬化中,六顆丹藥如數的被煉化,一道道金線般的金液,沿著血脈流向朱寅的腦海,開始滋潤著枯竭的靈魂海洋。 位於腦門處的佛蓮妖炎,七瓣金蓮散發出一股溫和的氣息,包裹著碧落金液,很為謹慎的游動。每一次游動,都會有著一道金液消失,被朱寅的靈魂海洋給吞噬,強行將兩種異火融合帶來的那種疲倦感,便會被消弱一分,一種清涼的意識則逐漸的浮現。 「哥哥,他不會有事吧?」蘭妮蒂眼中佈滿著焦慮急聲道。 「放心吧,朱寅沒問題的!」德蒙蘭沉聲道。 陳晉站在一側,一聲不吭,但是臉上卻露出一種比誰都肯定的神情。朱寅的表現在陳晉的心中,烙印上不可被抹殺的印象,如果說朱寅會死掉,打死陳晉都被不會相信。如果陳晉要是知道朱寅的歷史,恐怕這種念頭會更加狂熱。 「滴滴...」 朱寅的意識逐漸的恢復著,碧落金液的藥效很快被吸收,屬於他的靈魂海洋達到著飽和狀態。其實就算沒有碧落金液丹的輔助,朱寅只要有著幾天的休養,也能夠很快的處於巔峰狀態,現在這一切只不過是加快了速度。 擁有著佛蓮妖炎的幫助,六顆碧落金液丹很快便被煉化掉,沒有浪費掉一點精華,如數的被吸收。朱寅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佛蓮妖炎的變化,從這一刻起,這股曾經有著意識的天地精華,開始逐漸的和自己血脈靈魂融合在一起,能夠真正的為自己所支配,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量。 「好冷,這裡是哪?」朱寅在三個人的等待中緩緩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雖然融合異火帶給他一種精神的虛弱,但是隨之而來的好處卻也是顯而易見的,最起碼,朱寅現在感覺到精神力量的強大。 「哥哥,你醒了?你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蘭妮蒂急忙道。 「我沒事,別擔心!」朱寅笑著撩撥起蘭妮蒂耳邊垂下的髮絲,站起身,掃向山洞外面,眼中劃過一抹驚異。 「咱們竟然出現在一座冰島上?」 「不錯,為了給你治傷,只能夠就近的選擇一座島嶼,誰想竟然是一座冰島!」德蒙蘭笑著道:「看來,咱們的運氣也不錯,能夠這麼快便找到一處冰島。據說每一座冰島上面都佈滿著危險,如果能夠將危險解決的話,便能夠有著意外的收穫,你說,咱們腳下的這座冰島會不會也是這樣?」 「肯定會有的!」朱寅點點頭,「格拉茨的地圖很明確的指出,任何一座冰島都會是危機和利益並存的。如果我所猜沒錯的話,腳下這座冰島有著一個很詭異的名字,冰窟!」 「冰窟?」德蒙蘭疑惑道。 「卡嚓!」 就在這時,很為清脆的一道聲音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眾人所在的山洞洞底,洞壁,洞頂,每一處都像是蜘蛛網般,浮現出一道道裂痕。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修羅毒嬰草 第七章:修羅毒嬰草 冰窟島之所以擁有這樣的名字,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這座冰島中,別看表面上佈滿著冰雪,看似是結實的。但是在任何一處都隨時隨地可能會有著一座冰窟,每一座冰窟的特性是不一樣的。 有的冰窟很為的堅實,不容易崩潰倒塌。但有的卻是很脆弱的,任何一點小觸動,都會帶來整座冰窟的瞬間被毀。而這卻僅僅是一個開始,一座冰窟的被毀,很快便會帶動周邊的冰窟重複著這樣的動作,成連鎖反應般的倒塌。 如果僅僅是冰窟的被毀,那倒還是其次,怕的是冰窟下方的冰潭,每一座冰潭都擁有著可怕的低溫。像是蘭妮蒂這樣的靈將,在靈氣的防禦中,都沒有可能抵擋住冰氣的入侵,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冰封。 「糟糕,咱們現在必須馬上撤出這裡!冰窟要倒塌了!」朱寅急聲喊道,沒有一點遲疑,眾人嗖的竄出山洞,閃電般的貼著冰面滑行開來。 「轟!」 幾乎就在朱寅四人剛剛逃出的瞬間,整座冰窟便徹底的被毀掉,震耳欲聾的聲音不間斷的傳來。身後一座座相連著的冰窟,被牽引著,像是一個蜂窩被捅破似的,霹靂扒拉的追趕著朱寅一行倒塌著。 寒風的刮動中,冰面一道道裂紋不間斷的向著前方延伸開來,追擊著朱寅四個,非要將他們給吞噬掉才罷休似的。金甲銀盾則是沒有任何顧慮的在半空中不斷的飛舞著,興奮的喊叫。 「還真是痛快那,第一座冰島便是這樣的帶勁。陳晉,蒂兒,從現在開始,誰也不准借助金甲銀盾升空,將這個當做一次磨練吧!」朱寅大笑著道。 「好!」陳晉點點頭,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和所經歷的生死對戰相比,眼前的這個實在是小兒科。 「我喜歡!」蘭妮蒂像是一個孩子般,放開背負的所有壓力,全身心的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大聲歡笑著,飛快的在地面上竄行。 冰窟和冰窟之間是緊密相連的,除非是遇到一個坎兒,不然的話,這樣的冰窟倒塌是不會停止的。每一座冰窟的崩塌僅僅是一個開始,隱藏在冰窟下方的冰潭會隨即**出冰冷至極的寒氣,沿著冰面裂紋,向著前方追逐。就像是一頭頭猛獸一樣,不肯放過任何一個闖入者。 「嗖!」 陳晉作為水屬性修煉者,面對著冰窟寒氣的逼迫,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前進的同時,精純的水屬性靈氣開始在手指間凝聚,伴隨著每一道手訣的締結,周邊所有環繞著的冰氣都在無形中變化著形狀。 朱寅說的沒錯,任何一處都能夠被當做是修煉的考驗,冰窟島的冰窟連鎖追逐,對別人來說是災難。但是在陳晉看來,卻是一種磨礪。 「呼!」 靈君的修為使陳晉能夠更好的掌握體內的靈氣,很為嫻熟的操控著,和周邊的冰氣遙相呼應,從而汲取著其中濃郁的水屬性靈氣。每一道靈氣的揮出,帶來的都是空氣中水屬性靈氣的共鳴,每一次共鳴都會有著更多精純的靈氣被吸收煉化,在陳晉的體內不斷的循環運轉。 陳晉現在就像是一個熔爐,噴出岩漿的同時,吸納著更多能量,全身血脈的沸騰擴張,龍穗丹藥效的被激發,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感,像是一個飢渴的孩子似的,驟然遇到甘甜井水,恨不得一下子全都喝光。 「不錯!果然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傢伙!」朱寅瞧著陳晉的動作,嘴角揚起微笑著,能夠在這種狀況中很快的便進行修煉,將自己所傳授給他的水系仙法進行磨煉,最關鍵的是那種冷靜,面對著冰窟的威脅,沒有絲毫惶恐,是朱寅最為欣賞的。 任何一個人,別管擁有著多麼強的修為,如果不能夠擁有一顆面對任何事情都保持著絕對清醒,絕對冷靜的頭腦,便會暴露出無數個弱點,從而被一舉攻破。 「卡嚓!」 冰窟島上演著很為驚心動魄的畫面,冰窟的連鎖被毀,四個人卻在冰面上冷靜的滑行前進著,無視掉背後猙獰恐怖的冰氣,逐漸凝聚在一起,越滾越大的雪球,進行著各自的專屬修煉。 「朱寅,前面是一座山谷,我想這種冰窟崩塌在山谷口就會停止前進,畢竟那下面可都是實打實的冰窟,沒有那麼脆弱!」德蒙蘭指向前面道。 「嗯!」朱寅應道。 冰窟島中的山谷地帶很為常見,每一條山谷都能夠很容易的阻攔住背後冰窟崩塌帶來的威脅。只是再結實的山谷,都要面對不可避免的一幕,雪崩的撞擊,強行的抵消,只有這樣才能夠緩解這一困局。 「金甲銀盾,別玩了,將蒂兒和陳晉帶到那邊的山谷懸崖上!」朱寅笑著吩咐道。 「嗖!」 金甲銀盾兩個四階魔獸一個漂亮的轉身,俯衝而下將蘭妮蒂和陳晉各自抓住,閃電般的徹底崩塌著的冰面,朱寅則是在德蒙蘭的幫助中,出現在山谷頂端。幾乎在同時,連鎖崩塌的冰窟,在山谷口逐漸的消弱。 塌陷的冰面開始逐漸的消失,只是寒冷的冰氣卻沒有任何退縮的跡象,在雪球的滾動中,瘋狂的衝擊向山谷口,瞬間像是海浪般的大雪就那樣毫無意外的衝擊山谷口,帶來一陣沉悶的轟隆聲。 蘭妮蒂自始至終動用著火屬性靈氣進行著防禦,就算是面對著溢出的冰氣,在能夠承受的範圍內,都沒有要求朱寅驅寒。而陳晉更不需要,臉色儘管仍然是那樣的冷酷,眉宇間卻散發出一種按捺不住的喜悅。 任何能夠增強修為的修煉方式,陳晉都不會拒絕。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強橫的修為,將黃泉門滅掉。 「呼!」 儘管說冰窟島的冰雪規模並不算很大,坡度也算是比較平緩的,但是那種撲面而來的寒氣,仍然讓朱寅四個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寒徹。各自動用著靈氣抵消掉這種威脅後,朱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陳晉,從現在你的修煉便正式開始,除非是遇到靈王級別的強者,不然我是不會主動出手幫助你。你要做的便是將我給你的功法修煉成功,相信你也知道,幾種靈技任何一種都是高階,所能夠爆發出來的攻擊力是難以想像的!」 「我知道!」陳晉沉聲道。 「朱寅,你聽,好像是有著什麼聲音從山谷中傳出?」德蒙蘭在這時耳朵一動,突然間說道。 「嗯?」朱寅的靈識頓時擴散開來,尚且沒有進行探查,聲音的來源便出現在眼前,從山谷中迸射出來無數白色的魔獸,每一頭都憤怒的尖叫著,山谷中的冰雪並沒有對他們的行動構成任何的影響,幾乎在竄出的瞬間,便沿著谷壁,向著朱寅四人掩殺而來。 白色魔獸每一頭都擁有著獵狗般大小的體魄,週身像是白玉雕刻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的凹凸不平,閃爍出一道道晶瑩光芒。全身只有兩隻眼睛呈現出暗藍色,每一次閃動,都散發出一道鬼魅氣息。 四條腿很為的粗壯有力,儘管只有半米,卻給人一種粗暴的感覺。魔獸奔行的速度極為的快速,剛才還在山谷中,一息間便出現在山腰,能夠捕捉到的便是一道道殘影,快速的圍攻而來。 要是就這樣的話,也不算多麼的詭異,最為讓朱寅感到意外的是,這種魔獸竟然擁有著兩個腦袋。一左一右的兩個腦袋,隨著奔跑揚起著,四隻暗藍眼睛迸射出一道道強勢的殺意。 「是白鑽冰蟾!竟然這麼多頭白鑽冰蟾!」蘭妮蒂吃驚的喊道。 「白鑽冰蟾?」朱寅腦海中浮現出有關描述,白鑽冰蟾是四階魔獸,只有在冰冷的環境中才能夠找到。每一頭白鑽冰蟾的蟾液都是煉藥的奇特藥引,很為珍貴。 白鑽冰蟾是雌雄同體的魔獸,一頭魔獸根本不需要和其餘夥伴進行交—配,便能夠獨自完成後代的繁殖。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鑽冰蟾的繁殖能力很強,別的不說,就單單是眼前近乎百頭的規模,便是證明。 在一座冰島中擁有著一個四階魔獸族群,這個族群在冰跡群島這種地方能夠保持著百頭的規模,本身便說明白鑽冰蟾自身的強悍。 「白鑽冰蟾是冰屬性的魔獸,四階堪比靈君級別,陳晉,這是機會,左側交給你,如數的擊殺掉它們,不能夠讓任何一頭竄上山峰!蒂兒,你留在這裡,德蒙蘭你照顧她。金甲銀盾,咱們去右面,好好的玩玩吧!」朱寅大笑著道。 「呼!」 寒風的強勢刮動中,朱寅和陳晉兩人先後撲出,白鑽冰蟾之所以會主動攻擊,完全是因為巢穴被驚擾。突如其來的雪崩,將谷中屬於它們的世界徹底的摧毀,憤怒之下,將所有的怒火要宣洩出來。 「嗤嗤!」 白鑽冰蟾兩個腦袋瞧著朱寅的阻攔,眼中的殺意頓時增強,四個暗藍眼珠高速轉動,張嘴便噴出兩道冰冷至極的冰箭。和一般的冰箭不同,這兩根冰箭在射出的瞬間,便完成融合,後半分結合在一起,前半部分射出,就像是一柄鋒銳的剪刀般,夾雜著山谷的寒意,狠辣襲來。 「夠勁道,我喜歡!」朱寅大笑著,心底的戰意被調動起來,對於三品靈君的他來說,和靈王對戰並不是最佳的修煉方式,而是和對等的強者交戰,才能夠更好的讓朱寅爆發出所有潛力來。比如說現在的四階魔獸白鑽冰蟾,就是很好的靶子。 「彭!」 朱寅雙手舞動著,憑藉著異火改造後的肉體,強橫的衝向白鑽冰蟾,狼血拳套迸射出一道道強橫的靈氣,準確的摧毀著每一根激射而來的冰箭。雙蛋龍槍大開大合的揚起,翻騰著,刺向冰蟾的腦袋。 「嗤磯!」 金甲銀盾兩個現在也為四階魔獸,面對著白鑽冰蟾的進攻,心底越發的興奮,沒有絲毫遲疑,便飛身而上,兩者完美的將所潛藏的靈技施展出來,每次舞動帶來的便是冰與火的雙重打擊。 「蛇劍舞,刁鑽擊!」 陳晉作為朱寅重點培養的棋子,面對著瘋狂而至的白鑽冰蟾,眼中閃爍起一道道冷酷的殺意。任何一場戰鬥在陳晉的心中,都擁有著不俗的意義。交戰之時陳晉都會主動的過濾掉敵人的本尊,將它們替換為黃泉門。面對著宿命的仇人,陳晉才能夠更加肆無忌憚的展開著屠殺。 「唰唰唰!」 蛇劍在陳晉的手中急速的舞動著,一道道精純的水屬性靈氣透過蛇劍,變化成無數條詭異的小蛇,狠辣的射向白鑽冰蟾,對撞的瞬間,迸發出一道道沉悶的聲響。 一品靈君的陳晉,想要一擊奏效的殺掉這麼多白鑽冰蟾,根本不現實。他所能憑借的便是地理位置的優勢,採取著遊走方式攻擊。要知道怎麼說,這些白鑽冰蟾都擁有著靈君的修為,其中有幾頭甚至達到了靈王巔峰。 「彭彭!」 強烈的對戰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蘭妮蒂和德蒙蘭兩人站在山峰,瞧著眼前狂戰的雙方,蘭妮蒂心弦緊繃著。朱寅竟然放棄掉最為擅長的地藏蝶焰,這讓蘭妮蒂感到很為緊張。要知道,白鑽冰蟾這種魔獸,最為懼怕的便是火焰,尤其是異火。只要朱寅激發出地藏蝶焰,白鑽冰蟾能做的便只有逃跑。 「放心吧,朱寅他心裡有譜!」德蒙蘭笑著道。凡是試圖靠近的白鑽冰蟾,都被他擊殺掉。以靈王的修為,足有著瞬殺四階魔獸的資格。 「嗖!」 陳晉能夠在和黃泉門的偷襲中存活到現在,憑借的可不僅僅只是運氣,戰術也起著重要的作用。像是現在,面對著前後左右四頭白鑽冰蟾的圍殺,成片噴出的冰箭狠辣的侵襲而來。 陳晉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蛇劍驟然間向著地面猛地一刺,雄渾的水屬性靈氣澎湃而出,環繞著陳晉竟然形成一根白色圓柱。強勢的靈氣凝聚在一起,散發出一股巍峨如高山般的厚重氣勢。 「凝魄冰柱,螺旋起舞,寒意化刃,如蛆附骨!」 白色圓柱和陳晉合二為一,陳晉雙手揚起,快速的做出印訣,凡是靠近著的冰箭頓時被轉動著的冰柱如數的吞噬掉,一根根冰箭沒有任何浪費,全都紮在白柱上面。陳晉面色肅穆,有著朱寅在身邊,陳晉知道不用擔心生命的危險。自己所要做的便是如數激發出潛力,拼勁一切的攻擊。 「迸射!」 當白柱上面佈滿著冰箭時,一道低沉的吼叫聲響起,隨後水屬性靈氣形成的白色靈氣圓柱旋轉的速度驟然加快,螺旋吞噬掉的冰箭快速的射出,在陳晉靈氣的操控中,宛如近千條長著利齒的毒蛇一般,瘋狂的撲殺向週遭的白鑽冰蟾。 「彭彭彭!」 雙頭白鑽冰蟾碰觸到飛射而來的靈氣冰箭時,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將會,瞬間便沒秒殺掉,一個個腦袋在冰箭中被轟碎,白鑽般的身子滾落下山谷,很快便被白雪所吞噬掉,一道道鮮血灑出的同時,空中瀰漫著升起一股刺鼻的味道。 然而這卻僅僅是一個開始,陳晉體內的靈氣在和白鑽冰蟾碰撞時,被如數的調動起來,越發的雄渾,修煉水屬性的他,能夠感受到吞噬掉一頭白鑽冰蟾精血所帶來的好處。僅僅是冰箭便能夠爆發出這樣的強度,更別說要是將白鑽冰蟾吞掉會是怎樣的結果。 「倏!」 近千條靈氣毒蛇在陳晉心意的變化中改變著進攻軌跡,封鎖向每一個白鑽冰蟾咽喉的改為纏繞。只要是被靈氣侵入到每一個白鑽冰蟾的身體,下一秒便會是一道精血的被提煉,閃電般的融入陳晉體內。 「很霸道的修煉心法,這應該和陳晉能夠煉製出那麼多殭屍有關!」朱寅雙眼瞇縫,瞧著陳晉的動作卻沒有想要干涉的意思。 陳晉能夠和黃泉門交戰近百場而沒有被殺,從黃泉門弟子手中奪取掉殭屍的煉製方法並不為其。而如果是單純的修煉水屬性,陳晉也沒有可能擁有九品靈將的修為。現在所施展出的便是一種隸屬於黃泉門的獨特靈技:凝血陰爪。 每一股激射而出的靈氣,竄進白鑽冰蟾身體的瞬間,便化為一張手爪,強勢的吞噬氣息會很快吞噬掉冰蟾的精血,凝結為一顆血珠,將血珠吞噬掉,便意味著得到白鑽冰蟾的修煉精華。 「攀升,我要靈氣攀升!」陳晉眼中充斥著一種狂熱的光芒,白鑽冰蟾的被殺,帶給他靈氣的增加,那種修為的逐漸強勢,讓陳晉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渴望,沒有任何遲疑的進行著殺戮。 一枚枚血珠被陳晉吸收煉化,雄渾的水屬性靈氣和白鑽冰蟾自身所具備的冰屬性靈氣前後呼應著。陳晉在這時,竟然奇跡般的完成靈氣的堆積,體內的靈珠越發的凝實,很為順利的進階為二品靈君。 「嗷!」 進攻中的白鑽冰蟾眼睜睜的瞧著族人一個個的倒下,地面佈滿著刺目的鮮血,一種恐懼開始蔓延著升起,很快便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中,向著冰窟島山谷外面跑去。多年和冰跡群島其餘靈氣修煉者作戰的經驗告訴它們,只要活著,便有著翻本的機會。 「陳晉,夠了,給我醒來!」朱寅瞧著白鑽冰蟾消失在視野中,陳晉滿身是血,一股嗜血的殺意瘋狂釋放著,對黃泉門的殺戮念頭,此刻充斥著陳晉的腦海,左右著他的一舉一動。假如不能夠醒來,將會成為一具人形兵器。 朱寅當初沒有阻攔,就是想要讓陳晉將這種情感如數的宣洩出來,如果不這樣做,憋著的話,遲早會引起麻煩。這樣的潛藏威脅因素,朱寅是不允許的,必須要加以清理。 「呼!」 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在朱寅手指的揚起中,頃刻間籠罩向陳晉,天地奇水的冰寒頓時將陳晉從狂亂中驚醒,有些茫然的瞧著朱寅,隨後雙眼逐漸的恢復清醒,衝著朱寅點點頭,便開始梳理體內新增的靈氣。 「蒂兒,這麼多的白鑽冰蟾,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那!」朱寅笑著開始打掃戰場,地面上山谷中但凡是破碎掉的冰蟾都被直接忽視掉,朱寅選擇的都是那些被他巧妙殺死,身體部位沒有一點損傷的。 「嗤磯!」 金甲銀盾在一側幫著忙,擊殺掉的白鑽冰蟾中,倒在兩者手中的不乏少數,最主要的是每一具屍體都被它們很小心的丟在一側的山腰,保持著最初形狀。朱寅分化出一道玄冥冰髓寒氣,將大約三十多頭白鑽冰蟾冰封在須彌戒指內。 「哥哥,咱們現在還不能離開!」蘭妮蒂笑著道。 「嗯?」朱寅疑惑道。 「白鑽冰蟾不會單單是居住在這座山谷這麼簡單,要知道在這種冰屬性魔獸聚集的地方總會有著一些獨特的藥材,我想進去看看!」蘭妮蒂渴望道。 「沒關係,走!」朱寅笑著道。 踩著山谷中的積雪,朱寅四人向著谷底前進,並不敢肯定是不是所有的白鑽冰蟾都逃走,四個人很為謹慎的戒備著。山谷並沒有多深,差不多前進了大約幾里,眼前豁然一亮,驚人的一幕出現在四人前面。 「不是吧?」就算是陳晉都忍不住驚呼道。 「是修羅毒嬰草!我不是在做夢吧,竟然在這裡遇到一片修羅毒嬰草!」蘭妮蒂興奮的喊叫著。 山谷谷底中央有著一片草地,標準的長方形,長約一丈,寬約一米,放在任何一處這樣的草地都不能算上大規模。但是在草地中生長著的卻不是一般的青草,大約三十來株獨特的藥草在風雪中舞動著。 每一株藥草都有著一米高,草莖很長,草頭也很獨特,每株草頭都是獨一的,有著六片草葉拱衛著一枚閃爍著潔白光芒的果實。而這枚果實便是讓蘭妮蒂興奮不已,讓陳晉吃驚的。因為這枚白果的形狀赫然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嬰兒。 蘋果般大小,蜷縮在一起,陷入到甜美的睡眠中,任誰都別想驚擾到他們的休息。在風雪的刮動中,左右搖晃著,隨時隨刻都要掉落似的。 「嬰兒般的藥草,還真是稀罕!」朱寅微微一愣後,恢復清醒,瞧向蘭妮蒂,笑著道:「這修羅毒嬰草很珍貴嗎?」 「豈止珍貴,簡直就是可遇不可得,沒有想到竟然在冰窟島中生長著這麼多株!每一顆果實都能夠煉製出一種六品丹藥,任何一種丹藥只要在煉製的時候,加入修羅毒嬰草的精華,品階無形中便會提升。你說,它珍貴嗎?」蘭妮蒂興奮道。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摘掉吧!」朱寅隨意的聳聳肩,身子一錯,就向著修羅毒嬰草草地衝去。 「不行!」蘭妮蒂驚呼道。 「哇哇!」 就在這時,在朱寅即將碰觸到第一株修羅毒嬰草時,一陣驚悚般的嬰兒啼哭聲驟然響起,迴盪在山谷中,分外詭異。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鬼市 第八章:鬼市 鬼魅的嬰兒啼哭聲,迫使著朱寅生生停下腳步,沒有再繼續前進一步,堪堪踩在草地邊緣,雙眼中迸射出兩道精光,紫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住整片草地,如果直覺沒錯,這啼哭聲就是從每一株修羅毒嬰草的白果中發出。 「哥哥,你別亂動!」蘭妮蒂急聲喊道,「修羅毒嬰草不能夠強行採摘的,但凡有誰靠近它們的禁區,每一顆成熟的果實都會發出嬰孩般的啼哭聲,每一道啼哭聲交織在一起,將會形成一種可怕的音波攻擊,瞬間會讓你陷入到昏迷中。這種情況只是針對禁區以內的,只要咱們在外面站著,便不會受影響。」 原來如此!朱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修羅毒嬰草這個毒想必便有著這種音波迷幻的原因。這種六品丹藥的藥材,果然是有著獨到之處。應該是借助著風雪傳遞而來的那種氣息,分辨敵友。 「蒂兒,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這麼多修羅毒嬰草放在這裡真的很浪費,嗯,我為你採摘吧!」朱寅不為所動一笑道。 擁有著佛蓮妖炎,這種程度的音波干擾就想對朱寅造成傷害,根本是不可能。朱寅控制著玄冥冰髓化成三十多頭小冰蟲,寒冷的氣息和草地中的冰氣呼應著,在修羅毒嬰草的不備中,閃電般的出擊,每一顆冰蟲都叼起一顆果實,倏地消失在草地上空,丟進朱寅的須彌戒指中。 修羅毒嬰草的養護是極為不容易的,三十多顆成熟果實,其中便有著幾份種子,朱寅想著日後要是有可能的話,交給蘭妮蒂進行栽種。 「呼!」 伴隨著果實的被採摘,修羅毒嬰草的草莖在寒風中無助的搖擺著。多少年才結出這麼多白果,卻瞬間被採摘走。每一株修羅毒嬰草想要再結出一顆相同的果實,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不可估計的。 「咱們走吧,這冰窟島的天氣可真夠受的。再碰碰運氣,瞧瞧有沒有什麼珍貴的物品存在!」朱寅撤回道。 「嗖!」 四個人轉身沿著山谷谷壁向著上方前進,很快便消失在山谷內,放眼望過去,一片晶瑩的白雪世界。飛舞著的雪花,為整座島嶼平添出一種清冷高雅的味道。朱寅四個人沒有任何遲疑,開始沿著地面的軌跡,謹慎的前進著。 冰窟的連鎖倒塌,白鑽冰蟾的群體進攻,修羅毒嬰草的獲得,冰窟島就像是一個迷宮一般,考驗著朱寅四人是不是能夠很快的衝出去。有著任何的疏忽,都將會被困在冰窟中,承受冰雪的侵襲。 「修羅毒嬰草,我要拿修羅毒嬰草,用碧海松濤爐煉製出六品丹藥,我一定能夠成功的!」蘭妮蒂在心底暗暗發誓道。 接下來朱寅四人花去三天時間,才將冰窟島差不多轉遍,除卻偶爾得到的一些藥材,和冰窟島特產的冰屬性靈石,並沒有什麼值得驚喜的收穫。德蒙蘭的傳信玉牌自始至終便沒有任何波動,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朱寅,我想咱們不能再這麼亂闖下去,哪怕是和雅格布狄大人見一面再走都行。不然的話,一旦離開冰跡群島,咱們會惹上麻煩的!」德蒙蘭沉聲道。 「好吧,你說了算,這冰窟島也的確是沒有其餘值得挖掘的東西。黑市分會商量好的碰頭點是哪?」朱寅笑著道:「難道說在冰跡群島中,還有著一個什麼獨特的島嶼,能讓每個人都熟悉?」 「不錯,的確有!」德蒙蘭肅然道。 「在冰跡群島眾多島嶼中,的確存在著一個特殊海島,每一次冰跡群島的開放,那裡都會成為最熱鬧的地方。在那裡,你有可能得到各種暴*海域的魔獸材料,得到想要的任何消息,那裡也是冰跡群島本土修煉者最為喜歡去的地方。」 「是哪?」朱寅好奇道。 「鬼市!」德蒙蘭眼中浮現出一種敬重的神情,緩緩道。 鬼市在冰跡群島中是一處很為特殊的地方,佔據著一座不大不小的島嶼,宛如自成世界一般,在這座海島上擁有著一些很有地方特色的建築。近乎千年的存在,讓這座鬼市如今很有規模。就算是放在外面任何一個王國內,都不比黑市的任何一處分會弱上半點。 鬼市不是海島的名字,最初只是一個用來交易的坊市。畢竟冰跡群島佔據著暴*海域很大的一片,有著多少群島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如果說所有人都閉門修煉的話,肯定是不成的。必須有著一個地方,讓他們彼此進行材料,靈技,心法的交換,於是鬼市在這樣的情況中便毫無意外的出現。 久而久之,已經沒有人記著海島的名字,統統用鬼市來代替。在鬼市中,只要你擁有著足夠等價的物品,便能夠在這裡淘換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金幣在這裡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必須是有價值的物品。 在外面或者會整個頭破血流的玄階下品靈技,在鬼市中一件三品靈器可能便能搞到手。交易雙方只要有所需求,就算是有著東西一些差價,都沒有誰會在意。守著暴*海域,想要好東西,前往海洋中擊殺就是。 但凡是進入過冰跡群島的人,都知道鬼市的存在,所以很多勢力如果說分散著前來的話,都會選擇鬼市作為一個聯絡點。借助著鬼市的整合,所有人再繼續向著其餘島嶼前進,搜索寶物。 只要你拳頭足夠的大,在冰跡群島中,就算是像翠螺島這樣的存在,被斯哥特經營許久的老巢,說被滅掉就被滅掉,沒有誰會干涉。什麼土生土長的修煉者,什麼闖入者,在冰跡群島的開放日,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都將會被徹底的忽視掉。 誰強,誰便勝出為王! 雅格布狄給所有溫寧分會的黑市成員下達的命令便是,如果分散的話,就前往鬼市,在那裡碰頭。雅格布狄不會干涉每個人的行動,但是卻要知道是不是每個公國分部的人,都前來,這是她的責任。 從冰跡群島開放到現在已經七天,雅格布狄在鬼市中也呆了七天,這七天是雅格布狄給自己定下的底線,如果說七天之內還有哪個黑市分會的執掌者沒有前來報道的話,那他最好祈禱著能夠在群島中死掉,不然就算出去,都會遭受到黑市的懲罰。 「呼!」 雅格布狄所選擇的休息地是一處靠著海邊的酒樓,透過窗戶能夠感覺到海洋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略微帶著腥味的氣息。柔和的月光籠罩著整座鬼市,射進房內,雅格布狄安靜的坐著,沉浸在這種獨特的氛圍中。 冰跡群島對雅格布狄來說同樣具有著誘惑,群島的深處海島,每一座島嶼中修煉著的最弱的都是九品靈王,其中甚至有著靈皇的蹤影。一個靈皇在暴*海域這種天然大獵場中,這麼多年進行狩獵,所擁有的財富,就算是雅格布狄都渴望著擁有。 溫寧黑市所直屬管轄著六座公國黑市分部,截止到現在,除卻四家前來報道外,愛奧斯和德蒙蘭兩家仍然沒有露面。雅格布狄不是不清楚兩人之間的矛盾,來之前黑市總部也下達了命令,允許在冰跡群島中展開殺戮,不用擔心會被黑市規矩懲罰。 「難道說,他們兩家開戰了?那樣的話,朱寅,你到底是活著還是死掉?」雅格布狄喃喃道。 一個擁有著異火的三品靈器煉器師,就算是雅格布狄,都沒有權力將朱寅擊殺掉。偌大的黑市,比雅格布狄強勢的靈皇不是沒有。面對著黑市的這些靈皇守護者,雅格布狄都感到頭疼的很。 「今晚是最後的期限,希望你們能夠活著出現在鬼市!」 鬼市海島中央處,最為繁華的交易坊市,有著一座享譽群島的青樓,很乾脆很直接的名字,**窟。凡是想要前來**窟的人,都有著特殊的規定,不是說誰想來就能來的。修為弱不怕,只要你擁有著一件二品靈器,那麼便能進入。 如果說鬼市中,哪個地方的消息最為靈通的話,**窟絕對是第一位。修煉陰魅靈氣心法的女人,總是能夠讓你在享受的同時,將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倒出來。當然如果你認為**窟只是一座青樓那麼簡單,想要怎樣欺凌就欺凌的話,那就錯了。 **窟在鬼市中屹立不倒,憑借的是自身的強大,所控制的力量,是任何一個島嶼都沒辦法抗衡的。曾經有著一個七品靈王在**窟中鬧事,結果第二天便被人發現死在鬼市的海灘。 如果說你有著什麼獨特的物品,想要賣掉的話,在**窟中你絕對會得到最為公平的待遇。**窟幾乎掌控著鬼市三分之一的交易,所擁有的物品數量和質量也是其餘商舖不能相比的。 「冰跡群島的開放日,血腥殺戮又要開始了?殺吧,只有更多的人進來,**窟才能夠更好的運轉。」 **窟的頂層閣樓,窗邊站立著一個女人,一系蔥綠的長裙,隨風舞動著,薄紗的質地,給人一種很為強烈的誘惑,袒露在外的雙臂,時不時的會被輕紗纏住,修長的玉腿,散發出凝脂般的光芒,若隱若現中撩撥著最為原始的衝動。 女人的容貌並不能算多麼的嬌美,但是透露出來的那股氣質卻彌補著這點,眼珠的隨意轉動,帶來一種性感妖媚氣息。手指間把捏著一朵綻放的紫色曼陀羅,片片花瓣在不經意中飄散在夜色中。 如果你認為她只是一個女人,而試圖調戲的話,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因為她有著一個讓眾人仰望的身份,**窟窟主,那基塔! 「窟主,這幾天陸續前來鬼市的人不斷的增多,超出以往幾次,我想這次前來冰跡群島的人應該不少!」米咖站在一邊低聲道。 作為那基塔的心腹,米咖負責著**窟的日常事務,在鬼市中擁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任誰都不敢忽視米咖,得罪米咖便意味和鬼市為敵。和那基塔的性感媚惑相比,米咖就像是一塊冷冰,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做起任何事,米咖從來都是一板一眼,不會犯下任何錯誤。靈王的修為,使米咖能夠應付任何突發事件。 「米咖,那件事今晚就準備傳出去。」那基塔笑著吩咐道。 「是,窟主,我這就去辦!」米咖轉身走出閣樓。 那基塔瞧著窗外的夜景,手指間一片曼陀羅花瓣打著轉掉落地面,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詭異的笑容。 「要玩就玩大的!」 朱寅一行四人在地圖的指引下,並沒有浪費多長時間,便出現在鬼市海島,德蒙蘭的靈魂傳信玉牌不斷的閃爍著,向朱寅交代了幾句便向著雅格布狄的酒樓奔去。朱寅可以不去,德蒙蘭卻必須面見雅格布狄。 「陳晉,別老是繃著一副臉,該享受的時候就要享受!走,咱們去鬼市的店舖中瞅瞅!」朱寅笑著道,試圖瓦解陳晉的冷漠,卻是徒勞無功,陳晉仍然是那一副冰冷的神情,像是誰欠他多少錢似的。 朱寅無奈的搖搖頭,和蘭妮蒂一起沿著鬼市街道開始前進閒逛起來。作為冰跡群島中最大的交易地,朱寅想著在這裡交換一些不錯的煉器材料。像是某些海洋魔獸的骨骼,最好是有著一具六階魔獸的屍體。 可惜一般的店舖都沒有這麼大的規模,一頭六階魔獸就相當於一個靈皇,想要得到一(奇)個靈皇的屍體,難度可(書)想而知。朱寅只能夠退而(網)求其次的用三品俗器和一品靈器換取了一些品質還不錯的靈石,以及一些五階海洋魔獸的屍骨。 「老闆,鬼市中最大的交易地是哪?」 「小子,看你的樣兒像是新手吧?就算是外面的都應該知道的事情你都不清楚!」 「不錯,我是第一次前來冰跡群島鬼市!」 「難怪!想要討到好東西,就前往**窟!如果在那裡要是沒有你想要的,在其餘地方你也就別想找到。」 「**窟?」 朱寅問明方向後,便和蘭妮蒂,陳晉三人沒有再前往其餘任何一家店舖,沒有那個必要。說不定在**窟中,真的能夠碰到六階魔獸的屍體,要是那樣的話,朱寅便有著把握,再煉製出一具六階傀儡。而這具六階傀儡因為魔獸自身品階的原因,所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將比八爪美人章更加強勢。 就算蘭妮蒂再有著心理準備,卻也沒有想到**窟竟然是一處這樣的地方,最為讓她感到無語的是,自己就這麼陪著朱寅走進來。迎面撲來的那種混雜在一起的香味,讓蘭妮蒂感到一種按捺不住的心跳。 「嘿嘿,帶著媳婦逛窯子,本少爺也是相當有格調的人了,哈哈!蒂兒,別怕,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咱們走!」朱寅笑著湊在蘭妮蒂耳邊低聲道。最為敏感的部位被朱寅的呼吸弄得發癢,蘭妮蒂臉蛋越發的紅暈,緊緊地跟在朱寅身後,嬌羞著低著頭。 作為**窟的人,必須眼明手快,任何一個細節都要經過大腦分析,得到最為有價值的情報。就像是朱寅三人的組合,除卻自身便有些古怪外,竟然眼皮都不跳一下,隨手便亮出三件三品靈器,每一件帶來的那種氣勢,讓下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絕對是三品靈器中的上品。 很快一系列消息便透過門口的老鴰,被傳到**窟內,每一個位置中的成員,都開始暗中觀察著朱寅三人。 「你們聽說沒有,**窟今晚將會有著重大事情宣佈!」 「是嗎?能夠被**窟看重的事情,應該不會小吧?」 「那是,據說很神秘,誰要是能夠得到的話,執掌一座島嶼都不在話下!」 ...... 伴隨著朱寅三人在一個角落坐下,耳邊便迴盪起一陣陣議論聲,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擁有著一定的背景,自然不會是胡說。再說其中不但有著外來闖入者,其中更大一部分是冰跡群島的原有修煉者。 「大事情?」朱寅瞇縫著雙眼安靜的坐著,並沒有多說話,蘭妮蒂仍然是害羞著,陳晉是根本就不會開口,一時間這個角落倒是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窟中就是這點好,除非是你自己開口,不然沒有誰會干涉你的私人空間。 「嗯?」 然而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陳晉的身子一顫,眼中迸射出兩道憤怒的光芒,死死的鎖定著門口處,李准基黃泉門一行大搖大擺的走入。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在李准基身邊的僅僅只有兩個靈王和兩個靈君,其餘幾個不知所蹤,想必是在島嶼被被上位魔獸所擊殺掉。 「陳晉!」朱寅眉頭微皺低聲道。 陳晉深吸一口氣,將殺意逐漸的收回體內,李准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很好,這個機會我是不會再錯過的。 「哼!」 但是就在朱寅提醒陳晉克制後,瞳孔猛地一縮,鼻中發出一道不屑的冷哼聲,一股殺意悄然湧出,因為李准基一行五人竟然向著角落處走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將蹂躪進行到底 第九章:將蹂躪進行到底 陳晉剛剛放鬆的殺意這一刻驟然間佈滿全身,精神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雖然說他恨不得生吞活剝掉李准基,但是卻也清楚彼此間的差距,不說別的,就是兩個殘餘的靈君,每一個都擁有著七品的修為,處於全盛狀態,便不是現在的陳晉能夠對付的。 「拼了!大不了一死!」陳晉心底暗暗道。 如果是在其餘時候,陳晉或者還會溜掉,但是德蒙蘭的離開,朱寅身邊只剩下自己一個靈君,如果不能夠當初李准基一行的話,蘭妮蒂便會危險,以李准基好色如命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蘭妮蒂的。 「嘿嘿,陳晉,沒想到那,竟然在這兒遇到你,這下你是別想再溜掉了。不殺掉你,難洩我心頭之恨!至於你,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你將陳晉從我眼前救走的?小的,你也逃不掉,也要死!」李准基在距離朱寅角落五米遠時站定,陰狠道,眼中射出的光芒,像是兩條毒蛇,讓人感到極度的不舒服。 李准基的確是發現了陳晉,在剛進門的瞬間便發現了。但凡是修煉黃泉門靈技的人,都會在無意中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氣息,這點是陳晉不清楚的。所以李准基才能夠順籐摸瓜,瞧見陳晉和朱寅。 兩個靈王,兩個靈君分左右站定,呈扇形將朱寅三人給圍住,每一個都調動著體內的血屬性靈氣,如果不是顧忌到地方的不適合,殭屍也會被他們召喚出來。 「美人,他們就要死了,跟著他們有什麼意思,過來吧,只要你從了我,我保證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的!」李准基掃向蘭妮蒂時,眼底露出一種貪婪的光芒。就算在這時,都沒有想著打消好色之心。 朱寅緩緩站起,笑著掃向身邊的黃泉門成員,眼光落在李准基身上,眼底迅速的劃過一抹凌然殺意。狗改不了吃屎,竟然仍覬覦著蘭妮蒂,那就別怪本少爺無情,你黃泉門是注定要被抹殺了。 「李准基,你和陳晉之間的恩怨我不想插手,你我會留給陳晉的,只是如果你非要在這裡鬧事的話,我也不怕,想殺我朱寅的人多了,到現在為止,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你也不行!」 「哼,是嗎?我就殺了你,又能怎樣?狂妄是需要有本錢的,你一個小小的靈君,今晚死定了,給我殺!」李准基猙獰道。 「呼!」 身邊四人調動著體內靈氣就要進攻之時,耳邊卻傳來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平淡中流露出一種不可忽視的強勢。 「我看誰敢動?」 木超然的身影隨即出現在眼前,身後跟著藏劍谷的幾個靈君長老,幾個人迅速的站好位置,將黃泉門的圍在中央,一道道靈氣凝聚,等待著木超然的命令。 「你黃泉門就算再強橫,也只能在你們的地盤撒野,敢動我藏劍谷的長老,你夠資格嗎?你配嗎?」木超然毫不留情道,隨後轉身衝著朱寅一笑。 「朱寅長老,別來無恙!」 朱寅倒是沒有想到在**窟中會遇到藏劍谷的人,更沒預料到木超然直接將一個長老的帽子扣在身上。不過憑著他和木殤的關係,看在藏劍谷曾經被當做跳板的份上,朱寅倒也沒有推辭辯解。 「谷主,驚擾你前來,實在是過意不去!人家黃泉門家大業大,想著要將我擊殺,唉,你說這不是無視咱們藏劍谷的威嚴嗎?」 想要栽贓就算沒有因由,都能夠無中生有,何況是眼前這種本就現成的局面,朱寅添油加醋的一句話,頓時將黃泉門推到和藏劍谷對立的面上。 「哼!」 李准基掃向木超然,一個靈王,一個只有一個靈王的門派竟然為了一個所謂的長老,就和自己叫板,真是不知死活。不說別的,就衝著自己身邊的兩個靈王,就擁有著絕對壓倒性的優勢,自己怕個球。 「藏劍谷?好大的名號,木超然,我黃泉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就算朱寅是你藏劍谷的長老,我也殺定了!」李准基狠聲道。 角落處的這一幕,早就引起**窟中其餘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瞧向這邊,每一個都主動的站起,躲到一邊安全距離內欣賞,猜測著雙方的關係。沒有誰想著邁出進行阻攔,都在心底盼望著能夠有一場廝殺,好讓**窟的人出來收拾。 「窟主,要不要我...」 米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基塔笑著搖搖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瞧著大廳中的一幕。 「米咖,這個人不簡單,別著急出手,好戲才剛剛開始!在咱們的地盤,不用擔心他們會耍花招,安心瞧下去!」 「是,窟主!」 李准基的話讓木超然神情一冷,一股殺意猛然升起,好歹自己也是一門派之主,竟然被李准基如此羞辱,就算是知道黃泉門夠強悍,現在也沒有任何退路,必須將朱寅救出,將李准基擊退。 「既然給臉不要臉,非要擊殺我藏劍谷長老,你們也別想躲過,藏劍谷所屬準備,一個不能放過,殺!」 「呼!」 劍拔弩張的一幕頓時呈現在所有人眼前,任隨都沒有覺得藏劍谷一方有著取勝的可能,黃泉門兩個靈王的實力擺在那裡,絕對有著藐視一切的本錢。可是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拍手掌聲從**窟門口傳入,一道聲音不痛不癢的迴盪在每個人耳邊。 「黃泉門?好大的口氣,怎麼,憑藉著你們兩個靈王,就想要動我千器坊碧落坊的煉器師?嘖嘖,真是有魄力那,你給我動一個瞧瞧,我倒想瞧瞧你們黃泉門有著多強的實力!哼!哼!哼!」 三道冷哼聲,每一聲的響起,帶來的都是一種無形的威懾,隨之幾道身影出現,緩緩走向角落,為首的赫然是千器坊的坊主華都臣。身後依次跟隨著任嬌媚,蘇百城,方澤,三位分坊坊主,其餘的便是千器坊的精銳靈君弟子。 四大靈王的現身,瞬間像是一根針狠狠的扎進李准進心底,瞳孔驟然一縮,實在是沒有想到朱寅竟然還和千器坊這樣的龐然大物有著聯繫,而且看上去在千器坊中的地位應該還不低,不然也不會驚動總坊主出面。 「就是你想要殺死我千器坊的煉器師嗎?」華都臣不屑的掃視著李准基,漫不經心的語調,根本就沒有在乎一邊的兩個靈王。 黃泉門的兩個靈王這時瞳孔也緊縮著,自覺的站在李准基身體兩側,很為詭異的形勢讓兩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藏劍谷如果說還不放在眼中的話,千器坊便讓他們感到一種無奈。 四個靈王的陣容,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抵抗的。就算是召喚出殭屍助陣,也沒有可能如數的擊殺掉千器坊眾人。平白無故給自己招惹出這麼一個敵人,恐怕想要走出**窟都不可能。 「少門主,咱們不能冒險,對方的人實在太強!」 「不錯,少門主,暫時性的退一步吧,等咱們走出冰跡群島再和他們算賬!」 李准基耳邊傳來兩個靈王的傳音,心底儘管有所慌亂,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無助失措的神情。在他的心中有著一種直覺,就算是千器坊也不敢公然殺掉自己,不然面對著黃泉門的報復,是千器坊所不能夠承受的壓力。 「朱寅是你們千器坊的煉器師嗎?好,朱寅我可以放過,但是陳晉相信和你們沒有關係吧!難道說你們千器坊也要保他嗎?」李准基沉聲道。 「陳晉?」華都臣掃過一側的陳晉,無所謂的搖搖頭,「陳晉是誰我根本不知道,我只保證朱寅的安全!」 在華都臣的心中其實正如李准基所猜想的那樣,除非是必要,不然的話是不想著和黃泉門撕破臉皮的。要知道,黃泉門作為比千器坊還要強上一些的門派,所具備的底蘊,是千器坊所不能夠招惹的。 能夠和平解決最好,如果不能的話,就另說。如果有著一點辦法,華都臣都不會如此高調的露面。就算是朱寅被李准基殺死,他都不會有著任何心疼。但是陸無為的一句話,讓華都臣不得不慎重對待。 佛蓮妖炎在朱寅手中,被他收服! 這個以陰蕩窟的被殺,得到的情報,是陸無為暫時放棄了想要做牆頭草的打算,送給華都臣的一份禮物。 華都臣在聽到這個情報的當時,心中的震撼是無以復加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朱寅這麼一個靈將,能夠收服佛蓮妖炎,而且是在千器坊和森羅器宗的眼皮底下做到,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只是不管怎樣,陸無為以性命發誓許下消息的真實性,是華都臣不能夠不慎重對待的。就算是試探,也要從朱寅手中查出一些蛛絲馬跡。所以朱寅不能死,尤其是不能夠現在就死在黃泉門的手中。 「好,那就好,陳晉,我今晚必殺你!」李准基笑著轉身,瞧向陳晉時,眼中充斥的是一種憤怒的狠辣,要不是陳晉的話,怎麼會惹出這麼都的麻煩事情。被殺掉陳晉,不足以宣洩李准基心中的憋屈怒火。 「陳晉,我保!誰也不能動他,陳晉是我的人!」朱寅不為所動,盎然向前邁出一步,凝視著李准基,淡然道。 「朱寅,你以為沒有千器坊的作保,你能夠保住陳晉嗎?要知道,你是千器坊的人,陳晉卻不是,為了一個陌生的人丟掉性命,值嗎?」李准基狠聲道:「千器坊是不會為陳晉出頭的,你要想清楚?」 李准基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華都臣眉頭微微一皺,這傢伙果然不愧是黃泉門的,這時候還想著玩花招,挑撥離間。 「我說過,我要保陳晉,他是我的人,誰也不准動他,這和千器坊沒有任何關係,李准基,你別在這裡浪費口舌,要麼現在就帶著你的人滾開,要麼就和我對戰!」朱寅漠然的掃視著李准基,神態沒有任何變化。 「有意思的小傢伙!一個三品靈君,竟然引起兩大門派的爭奪,米咖,這個朱寅,要重點照顧!」那基塔站在窗前,眼睛瞇縫嬌笑著道。 「是,窟主!」米咖沉聲道。 **窟的氣氛越來越詭異,任誰也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為了一個人,不顧黃泉門的威脅,不理會千器坊的作保,仍然選擇強勢的對立。而最奇怪的是千器坊一邊,華都臣面對著朱寅的強橫,似乎並沒有想著多做任何解釋的意思,就是那麼站在當地,好像看熱鬧的一樣。 華都臣不動,千器坊所屬自然不會動! 千器坊不動,木超然的藏劍谷也不能再動,動便是挑釁千器坊的威嚴,要面臨千器坊的全面打壓! 「哼,我就不信了,給我攔住朱寅,擊殺陳晉!」李准基一咬牙,眼中迸射出一道強烈的殺意,斷然道。 被這麼多人瞧著,李准基如果不討回點面子,實在是丟黃泉門的臉。如果說連一個二品靈君都沒辦法擊殺的話,李准基還怎麼出來混? 最主要的是,這才短短幾天,陳晉竟然晉階為二品靈君,李准基的心底膽怵著,絕對不能夠讓陳晉再繼續跟著朱寅,不然鬼知道是不是有一天會晉階靈王,要是那樣的話,便是自己真正的末日。 「是!」 兩個靈王分出一個就要射向朱寅,進行阻擋。另外一個調動著靈氣,準備隨時將陳晉當場擊殺。在所有人都以為今晚這齣戲就要落幕,**窟的人要出來干涉時,第三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和前兩次不同,這次是一個女人在說話。 「誰動誰死!」 瞬間安靜的**窟大廳,在這一刻徹底的沸騰起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門口,想要瞧瞧這次出面的是誰,會不會比千器坊更有派頭,能否將千器坊的氣勢給當場鎮壓下去,將朱寅要保的人保下。 而就在這樣的期待中,眾人心底也開始將朱寅的面貌牢牢記在心底,猜測著朱寅到底擁有著多少身份,能夠引發眾多勢力的力保? 氛圍,頃刻間陷入到一種很為詭譎的漩渦中。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要麼萎縮,要麼高潮 第十章:要麼萎縮,要麼高潮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窟的門口浮現出一道身影,赫然便是索達尼亞黑市公會執掌者德蒙蘭,德蒙蘭掃視一圈大廳眾人,昂首向著朱寅走去,緊隨其後出現的是愛奧斯,第二個靈王。 像是存心要嚇怕大廳眾人的心肝似的,在愛奧斯之後,魚貫走進八人,每一個赫然都擁有著靈王的修為。這便是溫寧黑市分會的六大王國分部執掌者和各自客卿,除卻道森基以靈君的修為呆在外面,其餘的如數到來。 十個靈王的陣容,足以鎮壓住**窟所有看熱鬧的人,每一個人都呆呆的盯著眼前這一幕,眼光忍不住落在朱寅身上。這傢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擁有著什麼背景,竟然能夠讓十個靈王出面。 而這卻只是一個前奏,隨後露面的雅格布狄,靈皇的修為橫掃著所有人,每一個都忍不住一陣窒息。事情發展到現在,朱寅這邊算是徹底的站住了腳跟,你千器坊不是不罩著人家的人嗎?現在倒好,正主出來,人家不但罩著朱寅,還罩著陳晉。 「完了,徹底的完了!」李准基瞧著雅格布狄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心中的那種期待徹底的崩散開來。別說是自己,就算是老爹在,都沒有可能和一個靈皇抗衡。天哪,朱寅這傢伙到底是誰,怎麼會有著靈皇修煉者出面阻攔? 雅格布狄漠然的掃視過所有人,落在李准基身上,淡然道:「區區一個黃泉門,竟然想要動我黑市的客卿!難道你們不知道,得罪羞辱我黑市客卿,便相當於和黑市作對,和黑市作對,不管你是誰,都注定要被滅族的嗎?」 波瀾不驚的語調,散發出來的那種凌然殺意,籠罩向李准基,壓迫著他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身子顫抖著。 「大人,我實在是不知道朱寅是黑市客卿,要是知道的話,就算給我幾個膽子,我都不敢打他的注意!請大人看在黃泉門的薄面上,饒過在下幾個!」李准基將姿態做的要多低有多低。 黑市在獅心帝國代表的便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強權,任何門派勢力都不敢和黑市抗衡。和這個龐然大物作對的下場,是慘不忍睹的。人家擁有著眾多的材料,就算是用金幣堆也要堆出幾個靈皇來坐鎮。 黃泉門雖然也是一個大門派,但那是和千器坊相比,和黑市的話,那就另當別論。李准基可不想因為一個陳晉,招惹上黑市,為黃泉門帶來難以挽回的災難。 「黃泉門的面子?哼,黃泉門算個什麼,我用得著給你們面子嗎?現在,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窟,要是被我瞧見你再敢動朱寅的話,你知道下場!」雅格布狄揚起手指,漫不經心道。 「是,是!」李准基不敢有任何遲疑,急忙向門口逃去,兩個靈王和靈君則是乖乖的跟在身後邊,不敢有著任何廢話。人家是誰?靈皇!一根手指頭就能夠將自己給轟殺掉,再廢話找死不成。 「想這麼就走掉?」 朱寅瞧著李准基五人逃走,心底泛起一陣冷笑,早就被他列入被殺名單的人,是沒有可能就此放過的。玄冥冰髓化成的一枚水滴,早就在暗中侵襲上李准基腳背,趁著他此刻心神有些波動慌亂的瞬間,巧妙的鑽進身體內部隱藏起來。 「李准基,不管你在天涯海角,給本少爺等著。敢惦記蒂兒,你死定了,你quan家都死定了!」 陳晉瞧著雅格布狄製造出的這一幕,內心心潮澎湃著,這就是靈皇,這就是上位者的強權,擁有著絕對的力量,就算是黃泉門少門主又怎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在陳晉心底那股野心不斷的升起,對力量的渴望越發的強烈。 「大人,多謝!」朱寅走上前衝著雅格布狄躬身道。任何時候面對著強者,都保持著最起碼的敬重,這是朱寅的行事原則。 「嗯,朱寅,今晚的事我替你擺平了,但是過了今晚在冰跡群島中進行探索,你便要自己小心。記著,你是我黑市的客卿,任何時候都不能夠丟了黑市的臉面!」雅格布狄凝視著朱寅沉聲道。 「我記下了!」朱寅肅聲道。 「既然來到這**窟,那便坐下來等著吧,我倒很想見識一下今晚**窟所要公佈的大消息是什麼!」雅格布狄隨意的走向一側,十個靈王急忙尾隨著。 德蒙蘭出現在朱寅身邊笑著道:「朱寅,沒想到那,你竟然能夠引來這麼多人為你助陣,去打聲招呼吧,不能夠人家幫了你,你連聲謝謝都不說。然後就趕緊落座,差不多**窟的活動要開始了!」 「明白!」朱寅會心一笑,錯過德蒙蘭走向木超然。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是藏劍谷為自己解圍在前,朱寅就算要問候第一個也要選擇木超然。 「木谷主,多謝!」朱寅笑著道。 木超然急忙說道:「長老,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怎麼你都是我藏劍谷的長老。你先忙,有時間的話過來坐坐!」 「好的!」朱寅微微一笑錯身走向華都臣。 木超然領著藏劍谷的人選擇好一處位置坐下,有著黑市這個後台,就算是他都不敢和朱寅再隨意的說話。早知道朱寅有著一個不俗的背景,真沒有想到會是黑市。 同樣的震撼在華都臣的心中升起著,本來還想著向朱寅質問佛蓮妖炎的事情,現在看來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也卻越發肯定著華都臣的猜測,朱寅前往千器坊絕非偶然,背後要是沒有黑市的支持,朱寅怎麼夠膽量前往收服佛蓮妖炎。 要真是那樣的話,朱寅,就算你背後有著黑市,我都會不計代價的將你擒拿,擊殺,重新奪回佛蓮妖炎火種!想要羞辱我千器坊,沒門。 「坊主,別來無恙!多謝你前來相救!」朱寅笑著不卑不亢道,眼中散發出一種堅定執著的光芒,哪裡還有當初在千器坊那種故意做出來的低調謹慎。 「朱寅,你可不要這麼說了,有著黑市客卿這個身份,我千器坊可不敢再讓你當弟子。你要是再說的話,就算是為你單獨開設一個分坊,都不是沒有可能那!你沒事就好,怎樣?有時間咱們找個地,好好聊聊!」華都臣柔和的笑道。 「坊主,在千器坊多蒙你照顧,就算是現在,我仍然是碧落坊的煉器師!只要你不趕我走就成。沒問題,等到今晚事了,咱們再詳聊!」朱寅附和一笑,靈魂卻是瞬間溝通任嬌媚的意識,很快便從任嬌媚那裡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千器坊之所以會出現在鬼市,很正常。只要是有些一些底蘊的勢力,都不會錯過鬼市。畢竟就算在其餘島嶼沒有任何收穫,在鬼市中都能夠交換到一些不錯的東西。只是卻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在**窟中。不然的話,任嬌媚會第一時間通知的。 原來如此!朱寅的懷疑逐漸消失,他還以為華都臣是特意前來找他的。畢竟當初逃掉一個陸無為,這傢伙沒有出現在**窟,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找到千器坊。 「坊主,朱寅他...」蘇百城站在一側,眼底閃過一道狠光想要說什麼,卻被華都臣攔住。華都臣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盯著朱寅的背影,幽幽道:「朱寅的事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許干涉!」 「是,坊主!」 **窟閣樓,那基塔瞧著大廳中發生的這一幕,就這樣被雅格布狄輕易的化解掉,眼中的笑容越發的濃郁。紫色曼陀羅此刻只剩下最後一片花瓣,瞧著雅格布狄的方向,眉角一挑。 「米咖,按照咱們的計劃行事!」 「是,窟主!」米咖轉身走下閣樓,向著大廳處走去。 今晚**窟所準備要宣佈的大事情,有著一個特有的程序,不是說任誰都有資格知道。這盤棋從現在開始,就算是正式的拉開帷幕,至於最後到底誰能夠勝出,就要看他們各自的本事。 「朱寅,希望你能帶給我點驚喜。」那基塔轉身離開窗戶,薄紗遮掩的嬌軀後背,一朵妖魅的紫色曼陀羅若隱若現。 **窟外,偏僻小巷。 李准基五人像是五道遊魂一般,落魄的站立著,雅格布狄帶給五個人的震撼實在是難以抹殺。一個能夠隨意便將黃泉門給滅掉的強者,區區靈君靈王的修為,根本不堪一擊。如若不是雅格布狄顧忌著**窟的神秘,李准基五人現在早就飛灰湮滅。 「少門主,咱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暫時性的低調行事,向著其餘島嶼探索。要是能夠找到一門地階靈技的話,就算是有著黑市罩著朱寅,咱們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 「不錯,少門主,咱們現在不能和朱寅硬抗!得罪黑市,就算是黃泉門,都將遭受無情的報復!」 李准基站在小巷口,瞧著**窟方向,眼底閃爍著一股股瘋狂的殺意,卻在很短的時間強迫著自己如數的鎮壓。作為黃泉門的少門主,李准基最起碼的冷靜還是能夠保持的。魯莽會導致死亡,是李准基從小被灌輸的思想。 李准基深吸一口氣,掃過兩個靈王,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窟所要宣佈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說不定便和某些神秘島嶼的藏寶有關。你們要想辦法查出是什麼,我們在鬼市右側的島嶼碰頭!」 「是!」 伴隨著一個靈王悄然消失在夜色中,李准基四人轉身果斷的消失在小巷深處,向著鬼市外面奔去。黃泉門有著獨特的傳信方式,不用擔心會走失。 今晚注定要是一個不安分的晚上,**窟內朱寅上演的這一幕,仍然盤旋在每個人的心中,猜測著,分析著,梳理著,尚且沒有摸出一個頭緒時,米咖的身影便出現在大廳中的花台上。 但凡是混跡在鬼市的人都知道,米咖是**窟中的一個另類,擁有著和**窟截然不同的氣質,走的是另外一種路線。沒有誰敢和米咖開玩笑,那樣做的後果是被當場秒殺掉,事後還沒有誰敢報復。 一般來說,**窟中只要米咖出現,那就說明肯定是有著大事要發生,所有人都從剛才朱寅製造的震撼中醒來,火辣辣的盯著米咖,猜測著她即將宣佈怎樣的事情。 「好一個冷艷的女人,都說**窟有點意思,看來果真不錯!」朱寅盯著米咖,心底暗暗判斷著。 米咖掃視著大廳眾人,等到氣氛逐漸的安靜下來,冷漠的聲音響起在每個人耳邊,五品靈王的修為,使她有著足夠的修為做到這一步。 「今晚我**窟將宣佈一件重大事情,想要知道事情是什麼,需要你們付出相應的代價!這裡有著十張卷軸,每一張卷軸都相同。只要你們當中有誰能夠拿出三品上位靈器,或者相對應的地階靈技,便能夠帶走一張卷軸!」 「嘩!」 米咖話語剛剛落下,頓時引起眾人的軒然大*。十道一模一樣的卷軸,每一道就想要換走一件頂尖三品靈器,地階靈技,這卷軸到底是什麼?竟然如此的珍貴。 「你這卷軸中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不錯,你要是不說出點什麼來,我們怎麼相信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蒙我們,沒門!」 米咖無視眾人的喊叫,手指劃過卷軸,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弧度,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頓時讓全場安靜,所有人盯著米咖,眼中閃爍出的是一種火熱的貪婪。短暫靜寂過後,引發的是一場喧鬧狂嘯。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八卷血獄墓地第一章:靈皇洞府 第十八卷血獄墓地第一章:靈皇洞府 「卷軸中是一幅地圖,地圖記載的是一個七品靈皇離開冰跡群島前所修煉的島嶼洞府位置!據說其中有著意想不到的上位靈技,有著眾多的魔獸魔核,有著價值不菲的成品丹藥,有著品階不弱的靈器。」 任誰都沒有想到米咖手中的卷軸,竟然是如此的寶物,以**窟的底蘊,到不至於拿出一張假卷軸來糊弄人。如果說要真的能夠進入那座洞府的話,別說是損失掉一件三品上位靈器,就是更多的都值。 可是這卻並不是說每個人都擁有**窟所提出的條件,三品上位靈器,地階靈技,任何一種都足以讓在場的眾人止步。 「七品靈皇洞府嗎?」朱寅雙眼瞇縫在一起,**窟還真是夠狠辣的,一下子拿出十道卷軸,將機會分攤開來,這樣就算是最後自己沒有辦法進入靈皇洞府,也能夠借此撈到一批價值不菲的靈器。 「各位,這十張卷軸是我**窟特意拿出的。只要你們誰能夠滿足條件,便能夠拿走一張卷軸。至於拿走卷軸之後你們是不是願意和其餘人分享,那就不是我們所會干涉的。現在,你們自行決定吧! 如果說你們之中只有一個人出的起價格的話,我想這靈皇洞府的藏貨就要歸屬人家一個所有。你們不用懷疑卷軸的真實性,我**窟之所以不親自前往,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夠開啟靈皇洞府,所以才會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米咖倒是很乾脆的將**窟的現狀說出,沒有任何準備欺瞞的意思,這樣反而能夠加重其餘人對**窟的信任。 「十張卷軸是我們**窟的所有,除卻這十張,我**窟保證絕對不會再向外流傳出去任何一張地圖。現在開始吧,各位誰要是有著足夠的靈器和靈技,就拍賣,只要東西是真的,卷軸當場奉上。」 米咖最後的這句話將**窟的氣氛整個的點燃,每個人都開始搜索起來,這樣的拍賣和尋常不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章法。不是說你有著足夠的靈器,你就能夠穩操勝券。人家就是這樣拿出,誰有誰便能得到。 「我黑市算一份!」雅格布狄緩緩揚起手指,一件三品上位靈器七節鞭迎著米咖飛去,恰到好處的落在花台一側。 「呼!」 **窟的成員很快上前進行驗證,衝著米咖一點頭,米咖手指頓時揚起,一道卷軸便飛向雅格布狄。 「黑市,獲取第一張卷軸!」 **窟的眾人瞧著雅格布狄就那樣將卷軸收起來,每個人眼中的狂熱是不可遏制的。七品靈皇的洞府,就算是拼著消耗掉所有的積蓄都值得出手。這麼多勢力一起前往島嶼,肯定會引發混戰,到時候說不定會有著什麼奇跡發生那。 「森羅器宗,第二道卷軸!」 「千器坊,第三道卷軸!」 ...... 米咖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起,三品上位靈器固然稀缺,但是對森羅器宗和千器坊這樣的大門派來說,卻也是能夠拿出一件的。每個人都在賭博,賭著最後能夠進入靈皇洞府。只要能夠做到這一步,現在的付出便是值得的。 「第九道卷軸!」 陳晉在朱寅的示意下,並沒有搭理雅格布狄傳遞而來的眼神,直接拍賣下第九道卷軸。黑市是一個團體,雅格布狄得到一道卷軸,其餘人便不會也不用搶奪,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只是在朱寅的心中,一直將自己和黑市的關係擺在合作層面,而不是隸屬。 三品上位靈器自己有的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而受制於雅格布狄。那樣的話,和朱寅前來冰跡群島探險的初衷便會違背。 雅格布狄瞧著朱寅的動作,瞳孔一縮,卻很快放鬆,並沒有說什麼,修長的玉指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一個能夠隨意拿出三品上位靈器的煉器師,就算是雅格布狄心中再不滿,都必須保持著最起碼的尊重。假如朱寅真的能夠成功晉階為魂器煉器師的話,雅格布狄在黑市總部中的份量將會越發的重要。 「第十道卷軸!」 伴隨著最後一道卷軸被拍賣走,米咖掃過在場每個人,十道卷軸換來八件上品上位靈器和兩種地階初級靈技,是相當的值。放眼冰跡群島,也只有在鬼市,只有**窟才能夠做出這樣的大手筆。 「各位,免費附送一條消息,這座靈皇洞府所在的島嶼是一座半冰島,所擁有的魔獸數量和種類,都是難以想像的。島嶼的地理位置也很特殊,各位要是現在動身的話,差不多能在三天之後便趕到。到時候能不能夠成功的將靈皇洞府內的物品佔為己有,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今晚我**窟將為各位免費的開放,請好好的享受吧!」米咖話語落下,便轉身離開花台,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嗡嗡...」 緊接著**窟內的各種樂器便紛紛奏響,一陣陣**的樂聲傳出,環繞在每一處,迴盪在眾人耳邊。各種衣著暴露的女人,紛紛從角落處閃出,各自鎖定著一個對象,妖嬈媚笑著走來。 「哼!」 雅格布狄不屑的冷哼一聲,起身走向**窟外面,不得不說今晚來這一趟還算是值得。一個七品靈皇的洞府,總比自己亂闖要來的保險一些。雅格布狄出現在朱寅旁邊,腳步微微一停。 「朱寅客卿,你是準備和我們一起前往那?還是獨行?」 朱寅凝視著雅格布狄,笑著道:「大人,我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在這鬼市中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們先去吧,我後面自然會追趕來的!」 「好!」雅格布狄沒有多說廢話,轉身,逕直的離開。德蒙蘭衝著朱寅點點頭,也沒有停下。雅格布狄就在剛才下達命令,客卿能夠隨意行事,但是黑市成員卻必須團結在一起,將這座七品靈皇洞府的佔有權抓在手裡。 「朱寅,你給我等著...」愛奧斯眼底劃過一抹殺意,低著頭從朱寅身邊走過。沒想到朱寅竟然會給自己這麼一個機會,竟然選擇獨行,那就別怪暗藏的殺手會奪走你的性命。 雅格布狄黑市一行成員的離開,像是一個信號,凡是在大廳中拍賣得到卷軸的門派,都起身向著門外走去。沒有誰會想著在這裡多呆一會,原因很簡單,要是被對方提前下手的話,自己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華都臣千器坊一行和朱寅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離開,朱寅既然都不願和黑市成員在一起,那就別想著他們能夠招攬到朱寅。剛才還是喧嘩熱鬧的**窟,很短的時間內,便走的一乾二淨。 但凡是能夠進入冰跡群島的,都說明有著一些弟子。擁有卷軸的就不說,沒有的便會想著其餘辦法搞到靈皇洞府的位置。 「哥哥,咱們不走嗎?」蘭妮蒂疑惑道。 偌大的**窟,此刻只剩下朱寅三人坐在角落中,陳晉是只要朱寅不發話,永遠不會多說一句。而朱寅則是微笑著,很舒服的品嚐著擺放在桌面的美酒,似乎沒有在乎眾人的離去。 「別著急,他們就算都前往了島嶼,也不見得能夠開啟洞府!咱們不和他們爭,慢點走,別餓著肚子。難得**窟今晚請客,來,好好的吃一頓再說!」朱寅不管不顧的招呼著蘭妮蒂和陳晉。 「別說我還真是有點餓了!」蘭妮蒂笑著坐下便開始大吃起來。**窟的那些女人並沒有誰過來干涉,隨著眾人的離去,她們也都是從哪裡出來回到哪裡去。大廳中除卻迴盪著的樂曲外,便沒有什麼多餘的人走動。 **窟,藏寶閣。 那基塔嘴角的笑容像是手中做玩弄著的嬌紅曼陀羅,分外的詭異。大廳中所出現的拍賣一幕,她全都瞧見,雅格布狄的強悍一點都不意外,意外的是朱寅,竟然到這時候都沒有想著早點離開,還真是有些意思。 「窟主,十道卷軸全都拍賣,相信很快冰跡群島就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不知道最後會是誰能夠出現在四方島。」米咖躬身道。 「不管是誰,這場遊戲現在已經開始了。米咖,傳我的話,**窟所屬暗中前進,沒有命令誰也不許出手,違抗者,殺!」那基塔笑著道。 「是,窟主!」米咖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轉身消失在藏寶閣,所收起來的靈器和靈技就那樣擺放在一側。 「四方島,我就不信叩不開你這扇大門!」那基塔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郁,瞧著朱寅,充滿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那基塔是不會想出這樣的招數。四方島的確是有著七品靈皇的洞府,可惜不管她怎樣努力,費勁多大的勁兒,硬是沒有辦法開啟四方島的密室大門,更別說進入洞府內部。 將洞府的消息傳出去,借助這麼多門派之手,說不定有誰能夠有著辦法做到。只要能夠保證大門的開啟,那基塔就有著足夠的實力,確保洞府內的東西不會外洩。就算是黑市的雅格布狄,都沒有可能抵擋那基塔的野心。 「呼!」 鬼市夜晚的風和其餘島嶼一樣,是寒冷的。只是在這種寒冷中,在今晚多出另外一種味道,充滿著一股鋒銳的肅殺氣息。不管是外來者,亦或是冰島修煉者,都因那基塔宣佈的靈皇洞府,暗流湧動著。 朱寅三人並沒有想著在鬼市中多做停留,**窟中吃飽喝足,養精蓄銳之後,很快的便在一條小巷中消失掉。如果要說持有卷軸的眾人中,誰最值得潛藏者出手的話,毫無意外,朱寅絕對是首先。 靈君的修為,三人的數量,還竟然捨棄雅格布狄的庇佑,不找他找誰?朱寅也明白這點,所以才會在**窟內待到即將黎明時才離開,選擇這個防備力最弱的時間段,很快的離開鬼市。 不錯,**窟內朱寅是被幾大勢力所保護的,尤其是雅格布狄的強橫出面,更是打消著很多人的覬覦之心。只是如果說能夠將卷軸搞到手,進入靈皇洞府,修煉上位靈技,借助丹藥進入靈皇境界的話,別說是千器坊,就是黑市都將不必放在心上。 利慾熏心之下,任何冒險都值得。 「嗖!」 朱寅三人在金甲銀盾的幫助中,很快便離開鬼市海島,近乎貼著海平面,沒有絲毫的停頓,向著四方島前進著。四階的金甲銀盾,擁有著靈君的修為,威勢散發開來,倒是也能夠震懾住一些人。 最主要是金甲銀盾的飛行軌跡和速度都很詭異,讓人沒有辦法把握,所以在最初朱寅四人避免掉很多麻煩。 可惜這樣的利索很快在一座島嶼上停留時破滅,朱寅三人幾乎就在剛剛落腳,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的瞬間,幾道強橫的靈氣迸射而來,每一股都充滿著狠辣,像是要將朱寅三人徹底擊殺掉一般,根本就不給任何開口的機會。 「彭!」 金甲銀盾的冰火防禦光罩頃刻締結,和五道靈氣狠狠的撞在一起,地面頓時出現一道大裂紋。朱寅三人急速的後退,在樹林中呈三角形站立,掃視著前方緩緩走出的五道身影,陳晉的瞳孔驟然猛縮。 埋伏的赫然竟是黃泉門,李准基。 「是你們!」陳晉冷聲道。 「不錯,是我!陳晉,你以為你投靠了朱寅就能夠震懾住我嗎?朱寅,你以為有著黑市做後山我就不敢動你嗎?哼,笑話。只要將你們擊殺,毀屍滅跡,我就不信誰知道是我做的!」李准基一步步走出獰笑著道。 **窟中所承受的屈辱,是李准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黃泉門的威風徹底葬送在他手中。要是不能將胸中的這口惡氣吐出來,不將陳晉擊殺,不將朱寅撕碎,不將蘭妮蒂殺死,李准基自個都會瘋掉。 「是嗎?就算你有著這個想法,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李准基,本來你不來找我我還會去找你的。既然來了,那就將一切都結束吧。陳晉,你的仇人就在前面,李准基我交給你,其餘人你不用管,能不能報仇就看你的了!」朱寅冷聲道。 「是!」陳晉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憤怒,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只要能夠保證其餘靈王不出手,以陳晉目前二品靈君的修為,收拾李准基並不是沒有可能。 「哈哈,想要殺我?就憑你們三個!哼,朱寅,你都要死了,卷軸拿著也沒有用,不如乖乖的交出來,說不定本少爺心情一好,還能夠饒掉美人的性命,不然就準備著被我粗暴的弄死吧!哈哈!」李准基不屑的大笑起來。 兩個靈王,三個靈君,李准基實在是想不到朱寅會有著什麼底牌能夠翻身,今日這一戰,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出出心頭的惡氣。 「給我殺!」 伴隨著李准基命令的下達,兩個靈王分別撲向朱寅和陳晉,兩個靈君則是攻向金甲銀盾,李准基將目標鎖定蘭妮蒂,嘴角獰笑,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貪婪,像是下一秒蘭妮蒂就要在他胯下呻吟哀叫一般。 朱寅雙眼瞇縫在一起,心底升起著一股強烈的殺意,和兩個靈王交戰,還沒有必要動用底牌,既然你們想玩那就來玩吧。 李准基,不殺掉你就沒有辦法徹底獲取陳晉的忠誠,化解掉他的心魔,這樣的話陳晉的修煉將會永遠面臨一個瓶頸,既然這樣,那就趁著這黎明前的黑暗,將一切徹底解決掉。 心無雜念,才能確保修煉的穩步前進。 「金甲銀盾,你們兩個收拾掉那兩個靈君,保護住蘭妮蒂,其餘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朱寅快速的下達著命令,左右手則同時揚起,地藏蝶焰充斥在雙蛋龍槍內,雄渾的火屬性靈氣猛然間竄起,形成兩道氣勢磅礡的海浪,轟然攻向兩個靈王。 「彭!」 陳晉一個錯身,蛇劍揚起,直勾勾的刺向李准基,很為普通的一劍,沒有著任何花哨,但卻帶來一股可怕的威脅力。在李准基的眼中,陳晉的這一劍,像是封鎖著任何一個方向,自己想哪裡逃避都躲不開這一劍的攻擊。 「哼,就算你進階為靈君,也別想著能夠對我構成威脅!血海大悲拳!」李准基整個身子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猛然加速衝著陳晉衝去,週身被刺鼻的血屬性靈氣所遮掩,漫天血霧中,一枚凝聚著無窮力道的血拳瞬間攻出。 「嗤嗤!」 兩個靈君的攻擊在金甲銀盾的眼中的確是構不成任何威脅,擁有著藐視靈王的修為,兩者的配合幾乎已經到了一種默契為一者的地步。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氣息在兩個靈君即將攻到身邊時,驟然間爆發出來。 「轟!」 地藏蝶焰的蠻橫高溫,玄冥冰髓的至寒氣息,兩者的碰撞造成的後果便是兩個靈君被瞬間秒殺掉,連絲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給予。金甲銀盾的修為本就勝過兩個靈君,又擁有著朱寅所賜予的獨特本源氣息,一般的靈王都將無能為力,何況是兩個不知死活的靈君。 「嗤磯!」 兩個靈君的被殺,並沒有引起戰局的任何慌亂,金甲銀盾一個錯身守護在蘭妮蒂身側,掃向處於對戰中的雙方。錯非是朱寅命令,不然兩者是不會救援朱寅和陳晉任何一人。 「彭彭彭!」 強勢的對撞聲不斷響起,陳晉和李准基糾纏在一起,修為上的不相上下,兩人比拚的便是廝殺的經驗和靈技的強弱。 而和兩人的對戰相比,真正火爆的便是朱寅的對決。以三品靈君的修為悍然封鎖住兩個靈王的步伐,儘管兩個靈王都是初階,但卻是修煉血屬性功法的實打實靈王。任何一個疏忽,都將帶來被重傷。 「哼,想要殺掉我們兩把老骨頭,憑你一個靈君還不夠格!列道,你來還是我來?」左側老頭不屑道。 「羅霸,一個小傢伙而已,我來吧,和他玩玩,敢羞辱咱們黃泉門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右側列道狠聲道。 羅霸和列道是黃泉門中的兩大長老,負責的便是李准基的安全。兩人也極為擅長合戰之法,二品靈王的修為,能夠爆發出三品的攻擊力。心狠手辣不留任何情面的兩人,是李准基的兩張王牌。 黃泉門在冰跡群島中進行到現在所發生的每件事,讓羅霸列道兩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憋屈,成員的被殺,**窟的被侮辱,一枚魔核都沒有搞到手,而這一切現在都被兩人算到朱寅頭上。 不發洩,則崩潰。 「兩個二品靈王,就想要倚老賣老,黃泉門如果都是你們這群人的話,距離被滅也沒有多遠!」朱寅嘴角揚起,雙蛋龍槍在狼血拳套的緊攥中,蓄勢待發。 能夠和兩個二品靈王交戰,無疑是朱寅所需要的一種修煉,將兩人擊殺掉,便意味著朱寅能夠操控更多的水火元素。 「九幽黃泉,蝕骨血蟒,暴*成災,侵吞光明!」 列道嘴角獰笑著,眼底劃過一抹狠辣,黃泉門所修煉的血屬性靈氣,主攻的便是摧毀和侵吞。天邊的第一輪日光就要升起,現在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刻,列道要做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殺掉朱寅。 「呼!」 雄渾的血屬性靈氣在體內靈珠的轉動中,頃刻間佈滿列道週身每一處,一條面目猙獰的大蟒蛇盤旋著在列道腦袋旁邊揚起,三角形的蛇頭,充滿著血腥毒辣光芒的雙眼,靈氣凝結成的蛇信,散發出一股吞噬一切的暴虐氣息。 列道雙手揚起,做出著一個個印訣,操控著血蟒驟然間激射向朱寅,同時手心一翻,一根細長的血針閃現。這不是一般的血針,像這樣的血針列道手中也沒有著多少,每一根都擁有著二品靈器的品階,都是列道在擊殺掉每一個靈氣修煉者之後,搜刮掉他們的白骨所煉製而成。 儘管從質地來說,和朱寅所收取掉的骷髏血潭中靈骨沒辦法相比,但是隱藏在血針中的攻擊爆炸力卻也是不容忽視的。 「嗖!」 血針尾隨著血蟒狠狠的刺向朱寅,微弱的長度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血針隱藏在血蟒體內,安靜的懸浮著。羅霸站在一側,雙眼瞇縫著,卻並沒有插手。在列道展開攻擊的同時,身子一錯,就要射向陳晉。 就算和朱寅的廝殺再火爆,羅霸都知道,必須確保住李准基的安全。李准基一死,便意味著黃泉門此次任務的徹底失敗,羅霸和列道也沒有可能逃過門規的處置。 「想要走?沒門!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離開!想死的話,我成全你們!」朱寅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詭異和神秘。 「地藏蝶焰,蝶焰舞轉!」 「玄冥冰髓,冰髓塑芯!」 「佛蓮妖炎,淨世髒亂!」 朱寅雙手緩慢卻又快速的揚起,每次印訣的締結,都會在身體前往迸射出一種天地精華。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肆意的**,形成著一隻隻蝶焰,急速的旋轉,散發出一股股吞噬一切的火焰氣息。 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冰冷勁道,開始被壓縮成一束類似燈芯的火焰,很短的時間內,便又進行著變化,成為一朵妖艷盛開的花瓣,輕盈的飄動著,自然的出現在蝶焰中間,伴隨著蝶焰的緊湊環繞,越發的鬼魅。 朱寅額頭的佛蓮妖炎七瓣金蓮,在這一刻悄然射出。不是說離開佛蓮妖炎朱寅便沒辦法做到攻擊,只是如果一味的隱藏,而不加以利用操控的話,朱寅始終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收服妖炎。 蒼黃的妖炎,伴隨著朱寅的小心謹慎控制,攜帶著一股朦朧的火焰,包裹向蝶焰和冰髓形成的獨特花瓣。在佛蓮妖炎侵身的瞬間,整個旋轉著的花瓣,爆發出一股強勢到極點,能夠摧毀吞噬一切的氣息。 「呼!」 一朵凝聚著碧綠,暗藍和蒼黃三種顏色的蓮花瓣瞬間形成,每一片花瓣都在散發著一股霸道的氣息,這朵小蓮花的形成,幾乎在眨眼間便將這一處的空間給凍結,週遭的所有靈氣都不由一滯,給人一種無法呼吸的憋屈壓抑感。 就連是正在交戰中的陳晉和李准基都不由陷入到一種難受的境地中,進攻的速度無形中被壓制著變慢。作為被鎖定的目標,羅霸和列道更是目瞪口呆的瞧著眼前這朵蓮花,靈王的修為使兩人清楚的感覺到其中所蘊藏的恐怖殺傷力。 「列道,不好,快點防禦!」羅霸急聲喊道。雄渾的血屬性靈氣驟然間從身體內竄出,一個錯身和列道站在一起,緊接著便是一條血蟒的竄出,和列道的血蟒不同,選擇的是盤膝戒備。 列道的血蟒傳遞出的那種恐懼氣息,令他最是深有感觸,這朵蓮花在每次旋轉中,都在吞噬著血蟒的靈氣,充滿著邪惡暴戾的血屬性靈氣,在蓮花的眼前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力,悄然被切割著。 「羅霸,雙蛇盤膝!」列道本能的大聲道。 「嗤嗤!」 然而朱寅並沒有給列道任何能夠召喚回血蟒進行雙蛇守護的機會,伴隨著清晨第一道陽光的升起,朱寅左右手猛然間合在一起,旋轉著的三色蓮花驟然間爆發出無數道光芒,每一道光芒的射出,都意味著三種天地精華能量的融合。儘管不很穩定,但是威力卻是不容質疑的。 「呼!」 血蟒碰觸到這種光芒的瞬間,便被扎出無數個洞孔,很快便消失掉,三色蓮花也在這一刻飛向羅霸和列道,將兩人徹底的籠罩其中。摧毀性的氣息,猛然爆發,兩個靈王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全身所攜帶著的靈器,防禦的血屬性靈氣都在一息間被撕裂,吞噬掉。 「啊,長老!」李准基瞧著這一幕,心神大亂急聲喊道。失去掉羅霸和列道兩個靈王長老,就憑李准基靈君的修為想要在冰跡群島中混跡,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嗖!」 陳晉卻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在李准基精神大亂的瞬間,蛇劍驟然迸射而出,凝結在一起的水屬性靈氣,竟然散開化成近百道水草,狠辣的纏繞向李准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殺就殺了 第二章:殺就殺了 李准基是四品靈君的修為,所修煉的血屬性靈氣又是一種最為邪惡的靈氣。如果換做平常的話,就算是面對同級別的敵人,都沒有誰能夠在他眼前撈取到足夠的便宜,更別說是二品靈君。 但是現在羅霸和列道兩人的被殺,擊碎了李准基所有的憑借,失去掉兩個長老的庇佑,李准基偌大的天空頃刻間崩塌掉。心神大亂之際,更是沒有可能做到靈活自如的防備,瞬間被陳晉捕捉到這個缺點。 「百草纏,冰凌穿!」 蛇劍劍身迸射出的近百道水屬性靈氣綠草眨眼間便將李准基給纏繞住,趁著朱寅攻擊所造成的這種餘波,陳晉切身而上,雙手閃電般的衝擊,蛇劍的每次揚起,帶來的便是近百道水草的越發緊緊的束縛。每一根水草上面的靈氣,開始凝結為一根根冰凌槍,鑽動著刺穿李准基的靈氣防禦,開始吞噬其血脈。 「啊!」 李准基沒有想到陳晉竟然在這時發動如此凌厲的招數,一個不慎整個人便落入到這種連綿不絕的攻擊中。一聲聲怒吼響起的同時,李准基身子急速的移動,一道濃郁的血色靈氣噴湧著竄出,在體表竟然結成一具很為詭異的戰甲。 「想要殺死我,這還不夠,桀桀,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上路!桀桀!出來吧!」李准基獰笑著狂聲喊叫。 「嗖!」 幾乎在同時,屬於李准基的四品靈君殭屍躍出,站在一側,冰冷的雙眼不帶有任何情感,掃視著陳晉,隨時等待著命令。 黃泉門每個人都擁有著殭屍,只可惜羅霸和列道被朱寅擊殺的如此迅速,根本沒有給予兩個人將殭屍召出的機會便直接轟殺掉。三種精華形成的蓮花,毫不客氣的將須彌戒指給吞噬掉,兩具靈王殭屍也就此消失掉。 「三品靈器戰甲?」朱寅眼前一亮,果然不愧是大門派,黃泉門竟然擁有著如此的戰甲,要知道就算是藏劍谷的木超然都不曾擁有一套三品靈器戰甲。 「哼,就算你擁有著靈甲,也別想躲過我的攻擊!李准基,準備享受我為你準備的大禮吧!血魂逆噬,殭屍判爪!」陳晉沒有著絲毫猶豫,雙眼迸射著一股股強烈的殺意,右手揚起,沒有攻向李准基,卻是狠狠的扎向左手手腕。 一道刺鼻鮮血噴出,被陳晉的靈氣包裹住,陳晉雙手不斷的做出著印訣,一個個神秘詭異的符號開始在半空中形成,一點點的凝聚,李准基的臉色則是越發的驚恐,不敢相信的喊叫著。 「你怎麼會我黃泉門的殭屍控制術?」 陳晉並沒有準備解答李准基的疑惑,在最後一個符號締結凝聚的瞬間,這滴蘊藏著無窮能量的血液倏的激射向陳晉。半空中一個很為瀟灑的拐彎,準確的落在殭屍的雙目之間,竄進去。 「吼!」 殭屍身子傳來一陣顫抖,緊接著沒有任何的跡象,一個錯身,右手成拳,狠狠的攻向陳晉。三品靈器戰甲面對著殭屍這一拳的攻擊,竟然隱約中有種破碎的跡象。一擊奏效,殭屍沒有任何停頓,繼續著一連串攻擊。陳晉在一邊則是不斷的操控著位於李准基體內的冰凌,進行著更大強度的破壞摧毀。 「陳晉,我和你沒完!」李准基吼叫著,擺脫掉殭屍的進攻,向著海邊閃電般的奔去,金色陽光中,整個人就像是投火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殭屍則是不用操控,緊隨著李准基,快速的逼近擊殺著。 「我說過,今天你逃不掉的!」陳晉嘴角露出一種罕見的冷笑,十指快速變幻,低吼道:「凝冰爆破!」 詭異的一幕上演,李准基眼看就要奔跑到海邊,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中,整個身子突然間爆破,無數的血肉四散的飛舞濺落,三品靈器戰甲承受著這種攻擊,在失去主人操控的狀況中掉落在一邊。 強勢的爆炸聲,逼迫著那頭殭屍一個倒轉跌落在陳晉腳下,掙扎著站起,眼中卻升起一種茫然。 「哈哈,我殺了李准基,我終於殺了他!李准基,你個混蛋,今天終於死在我手裡,哈哈,我報仇了,我終於報仇了!」陳晉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勢,仰天大聲吼叫,眼中在這時竟然流出晶瑩的淚水。 腦中不止一次的勾勒要殺掉李准基,卻沒有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地方實現。壓在心中的一塊石頭就這樣擊碎,陳晉發瘋般的宣洩著心中的憤怒,雙拳狠狠的砸著地面,一種解脫從心底油然而生。 一個人錯非是自我解脫,不然的話沒有誰能夠幫到你。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你從仇恨中走出,才能夠讓你重新撿起生活的方向,確定目標,才能夠更好的進行修煉,不斷的追求更高的境界。 「彭彭彭!」 陳晉每一拳的打出,帶來的都是一道血花的濺起,沒有使用靈氣防禦,完全憑藉著肉體宣洩心中的憋屈仇恨。蘭妮蒂站在朱寅身邊,感受著陳晉的動作,眼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到底經歷過怎樣的事情,才能夠讓一個男人擁有這麼大的憤怒?才能讓一個男人這麼多年忍辱負重的進行偷襲?才能夠讓一個男人擊殺掉仇人後,肆無忌憚的宣洩釋放?蘭妮蒂相信,現在就算是其餘人出面暗殺陳晉,陳晉都不會有著任何防備,會死掉。 「哥哥,他沒事吧?」 「別擔心,他只是憋屈的太久了,沒事,宣洩宣洩一會就好,」朱寅搖搖頭,全速的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旋轉,修復著受傷的血脈。 這次的攻擊,並沒有和上次一樣昏迷,是因為朱寅僅僅只是將三種精華融合在一起,並沒有怎樣的操控形式的變化,不然肯定會重傷昏倒。任何一次融合奇水和異火,都會帶給朱寅一種不同程度的修煉晉階,每一次施展都是一種難得的磨煉。 「陳晉,別這樣了,李准基雖然死掉,但是還有黃泉門,別忘記,你的目標是黃泉門,在沒有摧毀黃泉門之前,你不能夠倒下!」朱寅凝視著陳晉沉聲道。 「黃泉門!不錯,還有黃泉門!要不是黃泉門,李准基怎麼敢那樣做,僅僅是殺掉李准基還不夠,還要滅掉黃泉門!」 朱寅的話宛如一道悶雷響起在陳晉心中,胸中多少年的憋屈伴隨著李准基的被殺,宣洩一空。陳晉恢復清醒,感受著手指間傳來的那種刺骨疼痛,揚起頭,凝視著朱寅,沒有任何遲疑,轟然跪倒在地。 「主人在上,請受陳晉一拜!」 從這一刻起,陳晉算是徹底的認可了朱寅,在他的心中不會有著任何猶豫和懷疑,朱寅便是他的主人。只要朱寅一句話,哪怕是付出生命,陳晉都不會眨一下眉頭。沒有朱寅的話,陳晉想要在兩個靈王眼前殺掉李准基,根本不可能。 「陳晉,我說過只要你追隨我就成,我不要什麼僕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更想讓你做我的兄弟!」朱寅微微一笑道。做出這麼多,到現在為止總算是有所收穫。陳晉的臣服,遠比幾個李准基都要來的有價值。 「不!主人,陳晉曾經發過誓,只要誰能夠幫助陳晉報仇,陳晉就會為他做牛做馬,主人,你別再說了,陳晉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人了!」陳晉的雙眼沒有任何波動,透露出一種執著堅定。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陳晉,你記住,你不是我的僕人,是我的追隨者。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羞辱你,只要有誰敢,你就給我殺掉,出了任何事自然由我為你撐腰!現在,好好修煉修煉,咱們再走吧!」朱寅笑著道。 「是,主人!」陳晉躬身道。 當盤旋在心頭的麻煩解決掉,身子便會出現一種頹廢般的虛脫,整個人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才能夠緩解掉這種虛脫。陳晉現在便是這樣的感覺,一種渾身無力感,遊走在每一處,一個踉蹌,直接跌落在地面,臉色蒼白如紙。 「別擔心,只是靈氣虛脫而已,幸好咱們有著丹藥,來,煉化掉這些丹藥!」朱寅遞給陳晉一瓶的同時,也服用下幾枚。翠螺島主斯哥特雖然說蠻橫跋扈,但是所煉製丹藥的功效卻是不錯的。 「呼!」 蘭妮蒂在一側戒備著,朱寅和陳晉抓緊著時間進行恢復。四品丹藥的藥效很快的發揮出來,一股股靈氣不斷的被兩人吸收,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通過靈珠的旋轉,游轉在全身每一處。 金色的陽光籠罩著整片樹林,透過樹葉縫隙的光線散落在朱寅三人身上。清風吹過,瀰漫著的血腥味道逐漸的消散,一股溫暖的感覺升起。朱寅和陳晉兩人在剛才的對戰中,受益不淺。兩人都更好的熟悉著迎戰方式,惟一的遺憾便是沒有留下羅霸和列道的須彌戒指,否則便多餘兩具靈王殭屍。 不過,有著李准基殘留下來的三品靈器戰甲,有著一具四品靈君殭屍,並且在他的須彌戒指中發現幾種不錯的靈技和殭屍控制術,倒也算上不錯的收穫,足夠讓陳晉擁有幾張防身的底牌。 「主人,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世?為什麼我會知道黃泉門的殭屍控制術?和李准基有著那樣大的仇恨?」陳晉靠著一棵樹,緩緩道,眼中流露出一種傷感,卻和以前不一樣,那種暗藏著的暴戾憤怒消失掉。 朱寅坐在樹前,雙眼微閉,沉浸在陽光的籠罩中,慵懶道:「陳晉,你知道的,你可以不說。在你沒有準備好之前,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的。」 「不,主人,我自願說的。」陳晉打斷道。 多年的憋屈,使陳晉想著能夠找到一個值得傾訴的人。朱寅的出現,正好彌補著這種遺憾。而陳晉接下來所說的身世,讓蘭妮蒂都感到憤怒,要不是李准基死掉,她都想著親手殺掉他。 「我擁有著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有姐姐,有父親,有母親,有弟弟。我們生活在一起,儘管貧困,但是卻很快樂。我們相信,只要通過雙手的勞動,總能夠擺脫貧困,過上富裕的生活,但是這一切都因為李准基的出現而徹底的毀滅。 是李准基這個混蛋,侮辱了我姐姐,為了怕麻煩,還殺掉了我全家。當時如果不是我僥倖在外面,躲過一劫,現在也早就成為亡魂。我現在還能夠想到當初姐姐被羞辱的那種場面,想到全家被殺死的那種悲慘。 我發誓,只要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就要殺掉李准基,滅掉黃泉門,讓黃泉門所有人都為我全家陪葬!也就是因為有著這樣的信念,我才能夠一次次從鬼門關活過來,才能夠近百次的偷襲李准基。 或者是上天瞧著我夠慘,所以才大發慈悲,在每次的暗殺中,我都能夠逃掉,這還不說,通過拷問黃泉門的弟子,我還得到了他們的一些修煉靈技,掌握了殭屍控制術。所以我才會將殺掉的黃泉門弟子都煉製成殭屍,讓他們成為我的武器廝殺。可惜,始終是實力太弱。如果不是遇到主人,我想到現在還沒辦法報仇雪恨!」 陳晉在訴說的過程中,自始至終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對他來說,這種血淚歷史,早就烙印在心底,如何都抹殺不掉。近乎習慣的一種憤怒,使陳晉現在能做的便是殺戮,在殺戮中一點點的宣洩著憤怒。 「陳晉,有些人殺掉就殺掉了,不必有著任何顧慮。我說過,你是我的人,你的敵人便是我的敵人!黃泉門就算擁有著多強的實力,也不能夠阻擋咱們。現在走吧,盡快的趕到四方島,進入靈皇洞府,將修為提升上去,才能夠有實力報仇!」朱寅起身凝視著陳晉,沉聲道。 「是,主人!」陳晉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很好的隱藏起來,現在的他重新恢復到以前冰冷的神情。只不過在這種冰冷中,多出一種久違的柔情感動。 「嗖!」 朱寅三人在金甲銀盾的幫助中很快的消失在海島中,四方島距離目前的位置還有著不斷的路程,必須盡早趕過去。朱寅不想靈皇洞府就這樣成為其餘人的美食,那樣朱寅會感到很遺憾。 ............... 黃泉門,靈魂玉牌閣。 作為黃泉門中獨特的一處,這裡從來都有著專人監管,從來不會出現任何失誤。凡是黃泉門中的重要成員,都會將靈魂玉牌放在這裡,只要有任何意外發生,黃泉門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負責監管靈魂玉牌閣的李恪,是一個很為機靈的人。以他靈君的修為,每日除卻修煉外,便是負責監督每塊玉牌。經過一晚的修煉,李恪感到全身上下充滿著力量,一如平常掃視著陳列在案的玉牌,嘴角露出著一抹微笑。 要知道在黃泉門中,只有靈王級別的強者,才會有資格擺放靈魂玉牌,而現在在李恪眼前的玉牌至少有著近五十塊,便意味著黃泉門中擁有著眾多的靈王。能夠成為血獄墓地中最強悍的門派,黃泉門憑借的可不僅僅只是狠辣。 「喀嚓!」 然而就在李恪剛想著轉身之時,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一種危險的念頭升起,猛然轉身,隸屬羅霸的靈魂玉牌整個碎掉。 「是羅霸長老!」李恪驚呼道,只是這樣的震驚還沒有消失,緊接著便又是一塊玉牌的化成碎末。 「是列道長老!天哪,他們兩人不是跟著少門主前往冰跡群島了嗎?怎麼會死掉?難道說是...」 「喀嚓!」 在李恪的不安猜測中,屬於李准基的靈魂玉牌碎掉,恐懼著的李恪,想都沒想轉身便向著門外跑去,臉上充滿著前所未有的慌亂。李恪知道李准基在黃泉門中的地位,也知道門主對李准基的溺愛,現在他竟然被殺,整個黃泉門恐怕將會因此引起一番驚天動地的血腥殺戮。 「門主,門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混賬,沒有一點規矩,給我滾出去。」李恪跑著衝向黃泉門的議事大殿,大聲喊叫著,還沒有到門前,便被一道不可抗拒的能量命中,身子倒翻著跌落在台階前,張口噴出一道鮮血。 「說,到底什麼大事?」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大殿中傳出,在殿中央坐著一個男人,大約六十歲左右,近乎兩米的身高,給人一種彪悍的氣息。一頭蓬鬆的卷髮,隨意的搭垂,臉色卻是和身軀極度的不協調,乾枯枯的,像是一具被抽乾血的殭屍。 男人一雙眼睛瞇縫在一起,不時的迸射出兩道精光,修長的枯指揚起,玩弄著一枚須彌戒指。就是那麼安然的坐在那裡,便給人一種錯覺,像是下一秒便能夠出現在身邊,那鬼魅般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他便是黃泉門的門主,李准基的老爹,九品靈王李少陽! 李恪忍受著身體傳來的疼痛,急忙的奔向大殿,凝視著李少陽,焦急道:「門主,是少門主的靈魂玉牌,破碎了,還有羅霸和列道長老的,也都粉碎了。」 「呼!」 就像是一陣風刮過,李恪都沒有感覺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少陽便消失在大殿中,下一刻靈魂玉牌閣傳出一道憤怒的咆哮聲。 「誰殺了我兒子,我要滅你滿門!」 ............... 四方島便是**窟所宣佈出的靈皇洞府所在島嶼,正如米咖所說的那樣,這座島擁有著和其餘島嶼不同的地形。之所以叫做四方島,並不是說這個島嶼是四方形的,而是在島的四個方向,分別坐落著一座小島,拱衛著它。 或者是因為周邊小島的影響,四方島呈現出涇渭分明的兩種景象。一邊是冰島,是真正的冰天雪地世界。一邊是春島,洋溢著生機的森林覆蓋著每一處。兩種景象佔據著四方島,遮掩著那座洞府。沒有誰知道洞府到底在哪?**窟所給出的地圖,也僅僅是指出四方島的位置。 「嗖!」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籠罩向四方島,無數道身影便從周邊的島嶼竄起,快速的出現在島上。每一個人都精神百倍,渴望著能夠找到洞府。每一個門派都各自分散開來,小心的前進搜索著。 十道卷軸十個勢力,可是十道卷軸所引發而來的人,卻並不是十個勢力,幾乎包括著所有門派。每個人都通過各種方式來到四方島,都在心底琢磨著,靈皇洞府內所珍藏著的稀缺寶貝。 「德蒙蘭,你說朱寅到底能不能趕來那?」愛奧斯站在一邊陰陽怪氣道。 「愛奧斯,你還是顧好自己吧,朱寅肯定會來的!」德蒙蘭漠然道,和愛奧斯實在是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夠了,都給我閉嘴。在四方島中我不允許你們之間出現任何敵對,出了四方島你們想要怎樣我都不會管!分散開來,前進!」雅格布狄冷聲道。 「是,大人!」 黑市一方所有成員頓時呈扇形散開,強悍的實力使黑市所在一方,根本就沒有著其餘門派敢涉足。所有人都在暗中跟隨著,生怕過分的靠近,會惹來殺身之禍。 四方島西側方向,森羅器宗一方的人站在海邊,並沒有馬上向前搜索前進。所有人都散開,戒備著。 「父親,你說朱寅會不會真的前來?搶奪卷軸地圖還只是一種掩飾?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佛蓮妖炎真的就在他的手中。就算不是,外面流傳的翠螺島島主斯哥特被他所擊殺,三品靈器煉藥爐碧海松濤爐和眾多丹藥都歸屬朱寅,只要能夠殺掉朱寅,咱們就能夠得到這所有的一切。」白沙疑惑不解道。 白展瞭望著眼前的四方島,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掩著整座島嶼,清風吹過響起一陣陣清脆的聲響,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愜意,不由自主的會放鬆精神。 「朱寅會不會前來,都無所謂。現在他就是一枚棋子,走到哪裡都會引起關注。我就不信**窟會放過朱寅,和靈皇洞府相比,朱寅就顯得無足輕重。給我記住,朱寅不能放過,但是當下卻必須以找到靈皇洞府為目標。」白展沉聲道。 「是,父親!」白沙恭聲道。 「開始吧!」白展揚起手指,森羅器宗的人頓時分散開來,調動著全身的靈氣,小心的戒備搜索著。 差不多在所有人全都走進四方島,開始搜索之時,四方島周圍的四座島嶼,海平面上,悄然浮現出一個個身影,伴隨著一道怒吼聲的響起,瞬間音波連成一片,濺起著無數水花,令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一幕出現。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萬獸猙獰朝拜 第三章:萬獸猙獰朝拜 冰跡群島坐落在暴*海域中,這便決定了分佈在群島周邊海洋中的魔獸,每一頭都擁有著不弱的修為,都能夠爆發出強悍的攻擊力。四方島作為一座靈皇洞府島嶼,本身便透露著一種邪氣。 四座小島分佈在四方島四個方向,周圍的海域竟然沒有著任何魔獸出現?這可能嗎?而如果你要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四方島周邊的四個小島,連帶著中間的海洋,就像是一個獵場,一個豢養著魔獸的獵場。 只是,從眾人登島的那刻起,是誰狩獵誰便說不準。因為在咆哮著的魔獸中,赫然有著六階的身影。 「呼!」 潮水般的海洋魔獸瘋狂的湧向四方島,攜帶著一股強勢的氣息,席捲而來。作為海洋魔獸也有著自己的缺點,那就是沒有可能在陸地中存活很長時間,必須保持在海洋中游動。除非是達到六階,才能夠無視掉海陸差別行動自如。 所以眾多海獸除卻某些獨特的種族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撲向冰島的一面,只要是在冰天雪地中,它們便有著辦法存活。在四方島的冰面底下,可是有著玄機的。 「嗖!」 當海獸撲向眾人後,朱寅三人閃現在四方島上,瞧著眼前近千頭魔獸就這樣殺過去,朱寅嘴角忍不住的大笑著。原來還想著自己遲來了,沒想到遲來也有遲來的好處,竟然躲過了海獸的攻擊。 「主人,你說這海獸為什麼會主動進攻那?」陳晉疑惑不解道。 朱寅掃視著四方島周邊的地形,笑著道:「陳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靈皇應該是一個陣法大師。別以為那四座小島很簡單,但說任意一座小島都很平凡,但是合在一起便是一個禁錮大陣。只要有誰闖入四方島,便會被禁錮在大陣中的海獸發覺,強行進攻。」 「不對那,要是那樣的話,海獸不是能夠通過海底遊走?難道說這個大陣竟然直通海底嗎?」蘭妮蒂皺眉道。 「不錯嘛,知道思考了。」朱寅親暱的捏了一下蘭妮蒂的臉蛋,瞧著海獸們逐漸遠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種肅穆。 「蒂兒,你說的這種情況並不是不可能。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想要禁錮著這麼多海獸的話,便必須在海底有著一個類似陣盤的地方,托著整座大陣,才不至於會被海獸溜掉。要是那樣說的話...」朱寅突然間眼前一亮。 難道真的是自己所猜測的那樣!四方島中的那座靈皇洞府根本不在島上,而是在島下,或者說在海底中。 「走吧,不管怎樣咱們都必須找到洞府結界的門口,不然誰也別想進去!嗯,就沿著這個方向前進吧。想必四方島現在每一處都被海獸所進攻著,沒什麼可選的!」朱寅隨意指向前面,三人便消失在當地。 四方島獨特的地形使朱寅像是在遊玩一樣前進著,強大的靈識擴散開來,掃視著週遭,確保著任何危險出現能夠第一時間察覺。海獸們瘋狂的前進,那種氣勢早就在頃刻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每一個都瞬間完成戒備。 近千頭海獸,分別由四頭六階魔獸率領,沿著四個方向追殺。其中最多的都是三階魔獸,四階和五階的數量很少。每一種魔獸都按照種族的不同聚集在一起,開始著獵殺。只要是出現在眼前的人,不管是誰,不管修為如何,都一律強行攻擊。不到一會的功夫,刺鼻的血腥味道便竄起,瀰漫在四方島的每一處。 「啊!」 海獸的慘叫聲和廝殺聲交織在一起,實力弱小的門派很快便在這樣的圍殺中消失掉,能夠存活的都是如同藏劍谷這樣的中等門派,就算是有著五階魔獸出現,都能夠做到最起碼的抵禦逃走。 「谷主,快點走,再不走的話,咱們都要被這幾頭魔獸給殺掉!」 「不錯,谷主,只要你能離開,咱們藏劍谷便不會有事,走啊!」 「我們來擋著它們,谷主,一定要找到靈皇洞府!」 在森林的一處空地中,十頭四階的九爪水母在一頭五階的帶領中,將藏劍谷一方緊緊的給圍住,地面上倒著幾具屍體,是藏劍谷中靈將水準的修煉者。在包圍圈中,木超然緊握著長劍站立,身旁站著三個靈君。 藏劍谷前來冰跡群島的所有人,只剩下這四個,也是藏劍谷中的最強陣容。藏劍谷中的長老在經過木超然的鎮壓之後,剩下的便都是忠誠於他的。除卻留在藏劍谷鎮守的兩個外,身邊的三個靈君便是木超然的底牌。 要是能夠選擇的話,木超然絕對不會猶豫,和綺夢莊聯合抗敵,可誰知人家就算是被殺掉,都不願意和藏劍谷有著任何交際,一如既往的扮演著冷酷中立的角色。陰蕩窟的被殺,四大門派在冰跡群島之後必然會進入到一個重新洗牌的狀態。盡可能的在這種局面中,為藏劍谷謀求利益是木超然的惟一想法。 只是現在的狀況,卻讓木超然感到很頭疼。逃出去?有著一頭五階的九爪水母盯著,想要逃掉很顯然是夠嗆。更別說周邊的十頭四階魔獸,任何一個都能夠纏住藏劍谷的靈君長老。 「就算是死,都要拉幾頭九爪水母!」木超然眼神一凝,將腦中想要逃掉的念頭如數的驅散,一種強勢的戰意升起。 「要麼都走,要麼都死,給我殺!」 九爪水母不屑的掃視著木超然四人,拼的就剩下這點人,還想著在自己面前鬧騰,真是不知死活。多少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盛況,有著這麼多靈氣修煉者前來闖四方島,來吧,有多少,殺多少。 「鏘鏘!」 九爪水母的九條剛硬的爪子揚起,摩擦,迸發出一道道尖銳刺耳的聲音,五階的九爪水母旋轉著飛向木超然。九條手爪不間斷的揮舞,每次舞動都消弱著木超然攻來的靈氣,發出尖銳的喊叫聲。 「彭!」 十頭四階堪比靈君修為的九爪水母,幾乎在同時飛起,迎著三個殘餘掉的靈君撲去,手爪在瞬間暴漲,十頭近乎百條手爪就那樣結成一個圓圈,將三個靈君的所有攻擊如數的壓制住,緊接著詭異般的射出,幾十條纏繞向一個靈君,沒有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便是直接撕裂開來。 刺目的鮮血頓時綻放開來,在地面結出一朵朵花瓣,撕碎掉三個靈君的九爪水母,很快便完成撤退,連白骨都沒有放過,手爪的每次揚起,帶來的便是屍骨的破爛,灑落向周邊林地每一處。 「啊,混蛋,萬劍訣!」木超然瞳孔猛縮,這三個人可是他的心腹,就這樣被殺,頓時不再有著任何遲疑,三品靈器長劍灌輸著精純的靈氣,身子一錯,手腕揚起,偌大的林地中頃刻間被近萬道劍光所充斥。每一道都是真實的,都凝聚著強悍的殺意,只要被命中都會流血。 「鏘鏘鏘!」 環繞在週遭的十頭四階九爪水母在木超然的這種必殺技中當場死掉,靈君面對著靈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五階的九爪水母憤怒的咆哮起來,九條手爪不再保留,交錯著舞動,瘋狂的撲向木超然。 每一根手爪竄動攻擊的同時,佈滿其上的鋸齒都張開,一股強烈的水屬性靈氣肆意的捲向木超然,隱藏在鋸齒中的黏稠綠液具有著強烈的腐蝕性,只要血液被侵入,很快便會被腐化。 「彭!」 木超然的劍光頓時被擊散,身子一個搖晃,向後倒翻而出,重重的跌落在地面,面對著五階九爪水母的全力攻擊,他竟然沒有任何能夠閃躲的可能。初階靈王的修為,使木超然不可能正面攻敵。 「鏘鏘!」 九爪水母瞧著木超然跌落在地,尖叫著竄上來,九條手爪高高揚起,狠狠的落下,想著要將他當場給廢掉。面對著這股天羅地網式的封鎖攻擊,木超然在剛才對戰中被傷到,掙扎著站起就要臨死反擊。 「嗤!」 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高溫火焰侵襲而來,九爪水母的氣勢頓時被壓制住,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氣息透過蝶焰冰髓印驟然拍出,摧毀性的火焰趁其不備沿著九條手爪竄向九爪水母的身子。 「鏘鏘!」 九爪水母怎麼說都是五階魔獸,應變能力是相當的迅速,根本沒有任何遲疑,身子不退反進的向著旁邊閃開,同時從身體內部向外竄起一股股的水屬性靈氣想要逼退地藏蝶焰的燃燒進攻。 只是九爪水母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種碧綠火焰是那種不死不休的,錯非是達到目的,不然一旦被蝶焰侵身,那後果就相當慘重。像是現在,地藏蝶焰無視掉九爪水母的靈氣,很快的便完成著吞噬。 這還不算,金甲銀盾兩個旋轉著飛舞在蝶焰冰髓印上,兩道糾纏在一起的精華氣息撲向九爪水母,玄冥冰髓頃刻間冰封住九爪水母的週身血脈,一息間便將之吸掉,凝結成一個小圓珠,被銀盾吃掉。 「光當!」 九爪水母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朱寅一下子將它收起,五階魔獸的屍體和魔核都不能浪費。朱寅盯著木超然,急聲道:「木谷主,你沒事吧?」 換做是任何一個門派,朱寅都會考慮一下,惟有藏劍谷,就算是再有一頭五階魔獸在,朱寅都不會有著任何遲疑,怎麼說藏劍谷對朱寅都有著特殊的感情,能夠敢於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挑戰黃泉門,就沖這點,朱寅便不會不管木超然。 「朱寅,是你,你終於來了!」木超然盯著朱寅激動道。 「不錯,我來了,走吧,跟我們一起,我正好有點事情要問你!」朱寅笑著道。 「好!」木超然現在沒有任何選擇,藏劍谷其餘人的被殺,在這步步危機的四方島,他惟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朱寅。畢竟他是知道朱寅目的地的,也很清楚佛蓮妖炎的失蹤和朱寅脫不了干係。 朱寅四人根本不用去管地面的屍體,繼續前進著,一邊走,朱寅一邊詢問,原來陸無為真的是逃到千器坊,現在就和華都臣一行在一起。除卻朱寅不知道外,現在眾多門派都在流傳著,翠螺島島主的被殺,眾多丹藥的獲得,佛蓮妖炎的收服,身懷著上位三品靈器,朱寅現在就像是一個移動寶藏,成為各方勢力爭奪的目標。 如果不是因為有著靈皇洞府的出現,朱寅現在早就面臨著更多意想不到的危險,更別說是能夠安然的出現在四方島。 「朱寅,你為什麼不去黑市?只要你在黑市,相信沒有誰敢動你一下!」木超然皺著眉頭疑惑道。 朱寅微微一笑,「木谷主,我獨來獨往慣了,受不得半點約束。還是和身邊的人在一起自在,你想要找靈皇洞府的話,就必須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和其餘人一樣被殺。」 「我知道!」木超然點頭應道,朱寅的神秘他是早就知道的。身懷異火的煉器師,就衝著這點,便能夠保證朱寅擁有著意想不到的靈器,能夠形成強勢的進攻。 「嗖!」 朱寅四人小心的前進著,從現在開始算是真正進入到魔獸攻擊的範圍,種類繁多的海獸,稀奇古怪的進攻方式,帶給朱寅別開生面的對戰。近千頭魔獸分散開來,能夠在每一個區域中出現的也並不算多。再說三階的魔獸根本就沒有可能對靈君夠成威脅,海獸的數量急速減少著。 「咦?」 就在朱寅剛剛目睹一個門派和一群海**戰,差不多是橫掃掉所有海獸,繼續前進後,身子突然一動,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沒有任何遲疑,向著陳晉三人傳音,改變方向,向著右側潛伏過去。 「想要看好戲的話,就趕緊過來!」任嬌媚的這具心靈傳音讓朱寅想都沒想便選擇了掉頭前進,能夠引起任嬌媚興趣的對戰,想必不是一般的規模。朱寅倒不怕任嬌媚是設下陷阱害自己,除非是她不想活了。 「噓!」 朱寅四人瞧瞧的出現在森林邊緣地帶,放眼瞧過去,前面便是四方島的另外一處地形,冰雪世界。而就在雪地中,此刻正在上演著一幕血淋淋的廝殺對決。而這也目前為止,規模最大的一處。 森羅器宗,千器坊和萬獸閣,三個門派和一些小勢力分散開來,每一個都被一群海獸給圍著。近乎二百多頭海獸將這裡包圍的是密不透風,幾十頭五階的海獸不斷的跳起進攻,扮演著指揮的角色。 「六階魔獸!」朱寅眼睛一瞇縫,瞧向一側丘陵雪堆上的身影,赫然是一頭威武的六階海洋魔獸六翅銀蛟。 六翅銀蛟是一種寄居在海洋中的強大魔獸,身長約八丈,體格魁梧。全身被銀色的鱗甲覆蓋遮掩,舞動中閃爍起一道道銀色光環。四道爪子,迸射出一道道凌厲的光芒,隨意的插在雪堆中。三對銀色的翅翼,很薄卻極具力道,疊加在身體兩側,不經意間抖動著。 「這齣戲可真的是有的瞧,相信任嬌媚叫我過來也不僅僅是看戲,更多的是為了她的小命著想,一個靈王面對著一個六階魔獸,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朱寅嘴角微笑著揚起,分析著眼前的形勢。 魔獸一方無疑擁有著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在千器坊這邊,不說沒有能夠和六階六翅銀蛟抗衡的靈皇,就算是靈王也和魔獸一方僅僅是勉強持平。惟一的優勢便是靈君眾多,能夠藐視掉海獸一方的三階、四階。 「哥哥,你說誰會勝出那?咱們要不要趁著他們廝殺的時候溜掉,偷偷的去找靈皇洞府?」蘭妮蒂小聲道。 朱寅搖搖頭,「不行,四方島這麼大的面積,咱們這麼盲目的尋找肯定是找不到洞口,必須等機會,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想要進入洞府,鑰匙就在四頭六階海獸身上,必須從他們身上才能夠找到突破口。」 「不錯!」陳晉難得的開口,「我能感覺到,在這頭六翅銀蛟的身上,像是有著什麼烙印,封鎖壓抑著它的能量,或許是和那個靈皇有關。不然的話,以六階魔獸的修為都沒有辦法掙脫掉那個禁錮陣法,有點不對勁。」 「所以說咱們只要等著就成!要知道萬獸閣能夠成為大門派,他們的秘技是很詭異的,我就不信他們沒有著底牌!三個大門派,要只是花瓶的話,早就被滅掉!」木超然在一側沉聲道。 「呼!」 雪地世界中的風分外的寒徹,海獸封鎖著眾人撤往樹林內的道路,每個人想要活命便只有奮力一戰。一朵朵雪花旋轉著飛落,掉在每個人身上,碰觸到靈氣防禦罩的瞬間,便自行消散掉。 千器坊一方,華都臣身邊三個分坊主分別戒備對戰著,其餘的靈君則是分散在四人中間,不斷的擊殺著四階和三階的海獸。這些個海獸,很為的強悍,招式也極為怪異,一時間竟然處於對峙的狀態。 「坊主,好像誰都沒有用力廝殺,都在磨蹭著。」方澤低聲道。 「哼,誰也不想成為出頭鳥,這時候都選擇觀戰。誰要是強勢擊殺海獸的話,必然會引起其餘海獸的大規模攻擊。要知道,五階的海獸數量眾多,沒有誰敢冒這個險!」華都臣冷聲道。 「只是,坊主,就算這樣,咱們千器坊這邊的壓力都不算小,要是再不想辦法解決的話,這群海獸就會逼著咱們死掉幾個!」蘇百城狠聲道,在華都臣的命令中,所做的攻擊多是防禦。 華都臣掃視著周邊正瘋狂發動攻擊的海獸,眼底劃過一陣無奈,要是再任憑海獸肆虐的話,根本都不同等著森羅器宗和萬獸閣暴露出實力,千器坊就會被滅掉。 「白展,沐萬里,你們兩個要是再隱藏的話,咱們三個門派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否願意一聽?」華都臣傳音道。 「說!」白展應道。 沐萬里作為萬獸閣的閣主,是一個相當結實的壯漢,素來為人沉穩的他,不屑陰謀詭計。面對著華都臣的傳音,微微點頭。如果不是礙於門派的存亡,沐萬里早就忍不住這種羞辱。 「六翅銀蛟是六階魔獸,堪比靈皇修為,現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封印住大部分力量。但是仍然不可小視,咱們三個不如聯手,趁著六翅銀蛟不防備,將在場的大數五階海獸擊殺,撕出一個口子奔向那邊半島,我想憑藉著咱們三個門派,想要溜掉總不成問題吧?」華都臣沉聲道。 「我沒意見!」沐萬里果斷道。在冰天雪地中交戰,本身便是一種折磨,何況是面對這麼多的海獸。要是再對峙下去,不用華都臣說,沐萬里都很清楚,三個門派沒有一個能夠逃生。 「干了!」白展同樣應道。 「好,那咱們就約好,三聲之後,一起向著樹林突圍!現在不能夠再有任何隱藏,到時候誰隱藏誰家的就要死掉!」華都臣道。 「來吧!」沐萬里手指揚起,一系列命令下達給萬獸閣眾人,每一個都開始調動著週身的靈氣,隨時準備著爆發。 「咦?有意思了,這三個門派竟然想著突圍了?」朱寅收到任嬌媚傳遞而來的信息,嘴角揚起。 三個門派加起來,靈王勉強能夠湊夠二十之數,想要憑借這樣的數量強行衝出海獸的包圍圈,恐怕是沒有多大的希望。但是要是再耗下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所以沒有任何值得考慮的,拼戰! 「一!」 「二!」 「三!」 伴隨著華都臣最後一個字眼的落下,三個門派的所有人開始瞬間爆發出最強的攻擊靈技,三個門派像是三柄尖刀很快的匯聚在一起,向著樹林方向不斷的前進。驟然間迸射出來的那股戰意,迫使著海獸一方硬是沒有任何反應,竟然很快便被三家撕裂出一個口子,急速的想要逃開。 「哼!」 「咦!」 就在這時,六翅銀蛟和朱寅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道呼聲,只不過各自代表的意思卻是截然不同。幾乎在瞬間,兩者都動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靈皇VS六階 第四章:靈皇VS六階 六翅銀蛟從來沒有想到被圍住的這群獵物會想著逃命,會能逃命。一群低賤的靈王,就算它被禁錮在四方島結界中,就算它的修為被控制著,卻仍然有著足夠的能力橫掃掉在場所有人。 「呼!」 六條銀色的翅膀瞬間舞動,維繫著它那龐大的身軀,攜帶著一股強橫的力道,閃電般的出現在冰地和森林的交界處,利爪揚起,捲動著週遭的冰雪,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轟然攻向逃走的眾人。 與此同時,沒有任何遲疑,六翅銀蛟的大嘴猛然張開,近乎百道冰冷至極的冰槍呼嘯著射出。每一柄都凝聚著一個靈皇的全力攻擊,不是任誰都能夠阻擋開來。只要被冰槍命中,就算是靈王都會當場被殺。 就在三大門派眾人調動著全身的靈氣進行抵擋的瞬間,任嬌媚的身影悄然射向朱寅。從開始逃走那刻起,任嬌媚便知道,想要活命,必須站在朱寅身邊。這個充滿著神秘氣息的男人,才能夠給她活命的機會。 其餘殘留在冰地中和海獸們進行對決的門派勢力,驟然間被三大門派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沒有誰想到他們竟然說走就走。面對著六翅銀蛟無差別的進攻,不敢有任何遲疑,瞬間調動著靈氣防禦,身子則是不斷的向後撤退,很快便衝入海獸們新的包圍圈中,展開著不要命的突圍。 華都臣,白展,沐萬里三個靈王強者,幾乎就在六翅銀蛟進攻展開之時便帶著各自的門人,很快形成一個攻擊陣法。隸屬於各自門派的大陣,頃刻間將所有的靈氣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柄柄強勢的靈器,狠辣的扎向漩渦中心。 「鏘鏘鏘!」 冰槍和大陣相對撞,一股股強橫的力道肆虐開來,不但是三大門派的成員,就連那些海獸都沒有逃過這樣的劫難,六翅銀蛟的強勢攻擊,造成的後果是很明顯的,當場便死掉一大片。 海獸能夠站立著的僅僅只是三十頭五階,小門派和千器坊三個門派中活著的人,全部都是靈王。除卻靈王外,靈君級別的,在這樣的攻擊中如數的被殺。鮮血灑滿整個冰面,在飛舞血花的遮掩中,散發著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你怎麼來到這兒?難道忘記我給你的命令,不准隨意行動嗎?」朱寅凝視著任嬌媚,沉聲道。 任嬌媚卻沒有任何驚恐失措,千器坊成員的被重傷,帶給她的只是一種幸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幸運,站在朱寅身邊,任嬌媚感到很安全,儘管朱寅只是一個靈君級別的靈氣修煉者。 「我不能不過來,你瞧瞧,我可不想成為華都臣的擋箭牌。不管怎麼說,我早就是你的人,你總不能不管人家!」任嬌媚嬌聲道,眉宇間散發出一種很為誘惑的妖嬈氣息,手指撩動起耳邊的髮絲。 「不是吧?竟然連這個都搞定了?」木超然心中感到相當的疑惑,目光在任嬌媚和朱寅身上打轉,猜測著兩人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哼,這次就算了,呆在這裡吧!」朱寅掃了一眼前方,華都臣一行果然是再次被壓制回來。 場中的形勢伴隨著六翅銀蛟這個六階魔獸的進攻,竟然在一息間徹底的扭轉。朱寅知道海獸的霸道和和狠辣,尤其是六翅銀蛟更為如此,只是他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連自己這邊的海獸都沒有任何顧慮的擊殺。 「木谷主,你是不是很奇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只要知道任嬌媚不會背叛我就成!」朱寅撂下這麼一句話,便緩緩起身,從任嬌媚逃過來的那刻起,他便不再能夠隱藏行跡,注定要暴露。 「是朱寅!」華都臣眉頭一皺,掃向任嬌媚,沉聲喝道:「任嬌媚,你竟然敢臨陣脫逃,難道不怕我千器坊坊規?」 「朱寅,我只想知道,冰跡群島一行,千器坊和其餘四個門派到底會是怎樣的結果?」任嬌媚低聲問道。她現在在賭,賭的就是朱寅不是一個善良仁慈之輩,是一個真正的梟雄,知道如何謀求利益的最大化。 朱寅微微一笑,瞧向任嬌媚,「陰蕩窟被我所殺,血魂閣將沒有任何威脅,陸無為也不能夠存活。綺夢莊作為一個中立的門派,要是聽話我就放過,不然也別想置身事外。至於千器坊,殺掉就殺掉。從你們踏入冰跡群島那刻到現在,整個莫特公國的局勢便早就定下,藏劍谷將取代千器坊,成為執掌門派。」 如果讓朱寅在千器坊和藏劍谷中選擇的話,朱寅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不說和藏劍谷的關係,就衝著萊特和木殤,朱寅都不會允許千器坊再獨霸。怎麼說,莫特公國執掌在自己人手中,總要勝過千器坊。 「朱寅,你是說...」木超然一驚道。 「不錯!」朱寅盯著木超然,身上散發出一股強者氣息道:「木谷主,經此一役,我想千器坊元氣肯定大傷,只要你有這個想法,我保證能夠滅掉千器坊。至於林猛,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請黑市出面加以擊殺。」 「好,我干了!」木超然沉聲道,眼中閃爍著一股興奮。這機會要是錯過的話,將是藏劍谷最大的遺憾。 「既然這樣,那我就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任嬌媚莞爾一笑,衝著木超然道:「木谷主,從現在開始,我就在你藏劍谷中當一個長老,不知道可以嗎?」 「當然!」木超然想都沒想便應下,笑話,有著一個不用擔心忠誠度的靈王在身邊,傻子才會拒絕。【奇書網﹕www.qisuu.com】 「多謝!」任嬌媚轉身瞧向華都臣,一字一句道:「坊主,從現在開始,我任嬌媚脫離千器坊,正式成為藏劍谷一員,和千器坊再沒有任何關係!」 「什麼?任嬌媚,你竟然敢脫離千器坊?」蘇百城狠聲道。 「藏劍谷!木超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著掙脫我千器坊的統治?不想活了!」方澤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華都臣臉色鐵青的掃視著朱寅幾人,俊美的面孔這一刻露出一種惡毒狠辣,瞳孔縮在一起,宛如毒蛇般狠狠剜了一眼任嬌媚。 「任嬌媚,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是不是以為我千器坊這次在冰跡群島肯定會輸掉?千器坊會在這四方島被滅掉嗎?木超然,四大門派中沒想到敢公然反抗我千器坊的第一人竟然是你,你很有種那!」 六翅銀蛟作為六階魔獸,能夠清晰的捕捉到現場有些怪異的氛圍,放棄掉追殺,低聲呼嘯,三十頭五階魔獸將眾人給圍困在中央,選擇的竟然是作壁上觀,沒有主動的再發動任何攻擊。 「華都臣,你不用在這裡說大話,藏劍谷和任嬌媚都是我救下的,他們想要怎樣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千器坊能不能活著離開冰島,也不是靠你這張嘴說說就成。想要威脅別人的話,就先將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說!」朱寅向前邁出一步,傲然的掃視著華都臣,不卑不亢道。 「朱寅,你好大的膽子。我就問你一句,我千器坊的佛蓮妖炎,是不是被你搶走了?」華都臣狠聲道。 佛蓮妖炎?白展心神一動,森羅器宗不惜拼著和千器坊撕破臉皮,就是為了搶奪佛蓮妖炎,卻沒有想到最後卻便宜了別人。要真是朱寅的話,說不定今日這場廝殺就真的有點意思了。就算是有著黑市作為後台,朱寅也必須死。 「嗖!」 白展手指間一個十分隱秘的手勢做出,任誰都沒有留意到,緊貼著冰面,一道白光驟然消失在空中。 「佛蓮妖炎?坊主,你說這話就有點胡攪蠻纏了。我一個靈君修為的,怎麼可能奪得佛蓮妖炎那?要知道那可是你千器坊的鎮坊異火,就算是想要殺我,也不必拿出這麼蹩腳的借口吧!」朱寅可沒有傻到承認佛蓮妖炎在手中,那樣做帶來的後果是他無法估測的。被眾人圍攻,就算朱寅有著幾張底牌,卻仍然顯得有些不夠份量。 「是嗎?陸無為!」華都臣厲聲道。 「坊主!」陸無為從一側閃出,凝視著朱寅,狠聲道:「朱寅,你沒有想到我竟然追隨了坊主吧?當初你殺死陰蕩窟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會逃掉吧?可惜,我還是活著站在這裡。佛蓮妖炎就在你的手中,不但是佛蓮妖炎,朱寅,你還擁有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誰要是能殺掉朱寅,奪取火種,誰能煉化掉便有機會問鼎靈皇!」 該死的東西!朱寅心底泛起一股殺意,當初讓陸無為逃走,確實是一個敗筆。可是現在既然這樣,朱寅也便不想著去後悔。朱寅冷冷的掃過陸無為,以後者靈王的修為,竟然有些恐懼。 「陸無為,你這個小人,當初被你逃走,今日絕對沒有這個機會。我說過佛蓮妖炎沒有在我手中,你們誰要是不信,就來戰,我倒要瞧瞧你們這群人在海獸的包圍中,還能做出怎樣的反抗?」朱寅冷聲道。 「伶牙俐齒!」 就在這時,一道強橫的氣勢籠罩向整個冰地,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在華都臣身邊,赫然是千器坊的老祖宗,一品靈皇林猛。千器坊失去掉佛蓮妖炎,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冰跡群島,林猛又怎麼會缺席那? 「朱寅,沒想到我千器坊竟然大意被你這麼一個小賊混入,搶走佛蓮妖炎,今日就算是有著黑市作保,你也別想逃掉,乖乖的將佛蓮妖炎火種交出!」林猛淡然的瞥過朱寅,毫不客氣道。 「嗖!」 就在朱寅剛想開口的時候,緊接著又是一道強橫的氣息從四方島的一側升起,一道身影眨眼間出現在森羅器宗一邊,白展為首的眾人急忙躬身道:「大長老!」 赫然是森羅器宗的一品靈皇歸羅! 「哈哈,林猛,這大好的機會怎麼能夠讓我錯過那!本來還想著在暗中躲著,可是我實在是忍不住那,只好出來幫幫你,怎樣?佛蓮妖炎是不是就是被這個傢伙給搶走?」歸羅大笑著道。 冰跡群島的歷練在林猛和歸羅的眼中是不可忽視的,白展和華都臣靈王的修為是不弱,但是卻仍然不夠看頭。兩人是不會放任不管的,不然要是被人將所有門人給殺掉,就剩著他們兩個,那情況更糟糕。 「哼,想要幫我?歸羅,你是想著和我搶奪佛蓮妖炎吧!」林猛不屑道。在林猛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將歸羅當做敵人看待,想要憑藉著青銅骷髏王座就將佛蓮妖炎給收掉,根本是不可能。 兩個靈皇?朱寅心弦不由一陣緊繃,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林猛的話,依賴著八爪美人章,還有著一戰之力。但是兩個靈皇的出現,對朱寅來說卻是一場災難,他就算再強,也沒有可能將兩人給擊殺掉。 四方島四頭六階海獸,所擔負的使命便是將所有闖入者如數擊殺,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借助海獸的力量才行。要玩是吧,那就好好的玩玩。朱寅手指很為隨意的耷拉在地下,一抹玄冥冰髓悄然沿著冰地向著六翅銀蛟閃去。 靈皇洞府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在冰地和森林的交叉地,找找不到,那就只有將這個洞府給打出來。還就不信,依著這麼多強者在,就算是將四方島給摧毀,都沒有多大的難度。 「林猛,歸羅,你們兩個靈皇,想著搶奪我的地藏蝶焰就明說,非要拿佛蓮妖炎來說事。別說我沒有,就算我真的將佛蓮妖炎給收服,也不會將它交給你們任何人。來吧,想要地藏蝶焰的話,只有殺死我。可是,我的命卻不是那麼好拿的。你們說,我會在你們眼前奪走誰的性命那!」朱寅大笑著道。 「桀桀!」 歸羅不屑的獰笑著,「朱寅,你一個小小的靈君,還想著殺掉誰?在場的任何一個不比你強!你以為擁有著地藏蝶焰,就能夠胡作非為嗎?今日,就讓我來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地藏蝶焰的火種,我要定了!」 「嗖!」 歸羅話語還沒有說完,身子便閃出,迎著朱寅攻去,修長的手指在半空中化成一道嬌艷的鬼爪,散發著血腥的殺意,凌厲的籠罩下來。五根手爪,充斥著絕對的力道,只要被命中,很快便會在身上扎出幾個窟窿。 「這老傢伙竟然也修煉著這種陰辣的靈技!地藏蝶焰嗎?便宜你了,就先讓給你玩!」林猛卻並沒有在這時動手。笑話,兩個靈皇擊殺一個靈君,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林猛丟不起那個人。 再說在林猛的心中也有著一種直覺,那就是朱寅既然敢這麼自信,肯定是有著底牌。就讓歸羅前去試探。反正當著自己的面,林猛不相信歸羅能夠將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的火種全都帶走。 「彭!」 歸羅的鬼爪竟然沒有如他所料將朱寅給擊殺,相反卻是他整個身子被一股強悍的力道擊中倒轉著返回地面。歸羅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在漫天白雪的飛舞中,瞧向前方,在朱寅的身邊竟然出現一個很為怪異的傀儡。 靈皇妖魅傀儡,八爪美人章! 「嗯?」林猛瞳孔猛地一縮,八爪美人章的出現,讓他也感到一驚。那張妖嬈萬千,別具風情的臉蛋,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那種撩逗,像是一種毒藥,深入骨髓的爆發出奪命威力。 林猛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千器坊和森羅器宗的其餘門人,每一個都呆呆的凝視著八爪美人章,靈王的修為使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便沉浸在八爪美人章那性感媚惑的眼神中,不可自拔。 「吼!」 歸羅強自壓制著心中的傷勢,大吼一聲,將眾人從沉迷中驚醒,掃向林猛,沉聲道:「林老怪,這傢伙有古怪,竟然是靈皇級別的傀儡,如果僅僅是我的話,恐怕很難擋住,咱們聯手吧!地藏蝶焰火種歸我,佛蓮妖炎火種歸你,怎樣?」 「成交!」林猛點頭道,只要能夠奪回佛蓮妖炎,對於地藏蝶焰,林猛的興趣並不大,貪婪只會給他帶來難以想像的災難,見好就收才是最英明的選擇。 「哥哥,怎麼辦?」蘭妮蒂在一邊急聲道。從來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進入到兩個靈皇的聯手攻擊中。 「蒂兒沒事,陳晉,你帶著蒂兒撤退,木谷主,任嬌媚,你們兩個只要確保他們的安全就成!」朱寅淡然道,沒有任何恐懼,擎瀾戰甲第一時間覆蓋全身,三品上位靈器的氣勢擴散開來。 「是!」 四個人急速的移動著,八爪美人章的出現帶給四個人一種希望,鬼知道朱寅手中是不是還隱藏著其餘的底牌,說不定真的能夠在這樣的屠殺中活命。 「竟然是三品靈器戰甲!」林猛和歸羅瞳孔不由一縮,盯著朱寅眼光越發的火熱。擎瀾戰甲釋放出來的那種氣息,就算是兩人都不可避免的想要佔有。只要有著一件合適的戰甲,憑他們兩人的修為,就能夠挑戰二品甚至三品靈皇。 「三品靈器戰甲!」沐萬里眼前也不由一亮,作為和千器坊,森羅器宗同等地位的大門派,萬獸閣從朱寅現身後便一直沒有採取任何過激的行為,在沐萬里的控制中,萬獸閣的眾人都是沉默的站在一側冷靜的觀望著。 只是三品靈器戰甲的出現,讓沐萬里心思不由活動起來,結合傳回的消息,和在**窟中所經歷的一幕,沐萬里對朱寅的印象急劇的變化著。一個能夠煉製出三品上位靈器戰甲的煉器師,擁有著兩種本源異火,只要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晉階為魂器煉器師。 要知道一件魂器,哪怕是一品的,只要給他使用,他都能夠向靈皇挑戰,就算擊敗不了,想要自保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朱寅...」 「殺!」 林猛和歸羅兩人眼底閃過一道狠辣,就算知道朱寅是煉器師,但是現在也沒有選擇,要是放任朱寅將兩種異火拿走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損失,所以寧可殺掉朱寅,也不能讓異火被搶。 「還是忍不住了!」朱寅嘴角揚起,右手五指猛然合起,玄冥冰髓頓時激射向六翅銀蛟,準確的命中最為脆弱的腹部,迫使著六翅銀蛟爆發出一道驚天的吼叫,眼中**出兩道凶光,想都沒想便衝向玄冥冰髓的噴出地,林猛的千器坊。 「嗤磯!」 八爪美人章在這時也旋轉在朱寅身前,面對著進攻而來的歸羅,不屑的揚起嘴角,臉上的那種嬌媚頓時收起,像是歸羅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她施展媚術似的。手爪果斷的揚起,每一根都爆發出強悍的戰意,硬生生的將歸羅給糾纏住。 「彭!」 六翅銀蛟的屠殺在這時也拉開序幕,三十頭五階海獸在命令中開始圍攻向被困住的這些靈王。每一個都盡可能的施展出最強的攻擊招數,根本就不給任何人反抗的機會,很快的轟殺著。 「你個畜生竟然敢動老子的人!」 林猛雙目怒睜著,六翅銀蛟急速的飛行,每次揚動其龐大的身軀,都會帶走一個靈王的性命。就算是林猛再強,不斷的攻擊著六翅銀蛟,都沒有辦法阻攔,蘇百城和方澤就這樣死掉。華都臣拚命的向著後方閃躲,全身的靈氣不斷的調動,充斥在每一處,擊殺著五階海獸的同時,還要防備被六翅銀蛟偷襲。 「啊!」 陸無為慘叫著跌倒在地,向來都是牆頭草的他,在這一刻被擊殺,青玄門從現在起,算是失去掉最後一張底牌。缺少靈王主持的門派,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其餘門派的進攻,注定要消亡。 「彭彭彭!」 慘烈的屠殺在每一處都上演著,海獸被殺,靈王倒下,幾乎在短短的時間內,六翅銀蛟一方的海獸便剩下十頭,而現場能夠站立著的,便只剩下華都臣,白展和沐萬里,以及交戰中的林猛和歸羅。其餘的靈王如數的被攻殺,十頭五階海獸封鎖著三個門主,虎視眈眈的散發出冰冷殺意。 「啊!」 歸羅面對著八爪美人章的進攻,整個人陷入到一種瘋狂的境地中,門人的如數被殺,像是剜去著他的心頭肉一般。靈皇的修為頓時擴散開來,強橫的靈氣調集著空氣中的靈氣,不斷的環繞著歸羅旋轉,一道低吼聲響起。 「血影迷蹤!」 八爪美人章頓時被無數道血影所籠罩,包括著朱寅在內,這一方天空被血影所充斥,具有著吞噬性力道的氣息,宛如一條條小蛇似的,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總是能夠在不經意中出現,展開致命的攻擊。 「彭!」 可惜歸羅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八爪美人章根本就不是人,是傀儡,是不會被這種幻象所迷惑。八條手爪在身邊環繞著揚起,靈皇的強橫霸道使八爪美人章尖嘯著鎖定歸羅,手爪詭異的延伸,刁鑽的封鎖向歸羅。 「喀嚓!」 朱寅幻影步施展開來,躲避著這種強勢的對決,就在這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堅實的地面,在強烈的對戰中這一刻竟然開始出現崩裂,一道道裂紋的出現,預示著危險的真正降臨。 「呼!」 不巧的是,金甲銀盾在這時也飛回來,兩者的背後還跟著一頭彪悍的六階海獸,尚且距離近千米,那股威猛的氣息便籠罩向冰地,迫使著冰面越發的加大著裂紋。朱寅沒有一點猶豫,身影急速的向後閃去,大聲命令著。 「跳崖!」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蟻道 第五章:蟻道 「卡嚓卡嚓!」 清脆的聲音逐漸加大,中間像是沒有著多少時間緩衝,很快冰地便張開著一個個口子,像是惡獸的嘴巴一樣,等待著吞噬每一個在四方島中的對戰者。 朱寅話語剛剛落下,木超然便拉扯著陳晉,任嬌媚攔住蘭妮蒂,金甲銀盾牽扯著朱寅,八爪美人章頃刻間被朱寅收進須彌戒指,一行人急速的衝下眼前的裂痕,在一道道螺旋旋轉勁風的阻擾中,貼著牆壁降落著。 「吼!」 整個冰天雪地的交戰場,裂痕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朱寅一行的跳崖,很快便讓林猛做出決定,和歸羅兩人攻向即將靠近的六翅銀蛟,大聲喊道:「所有人想活的話,都給我跳崖!」 在這一刻,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這樣的裂痕是不是一個陷阱,進入其中的話會不會面臨著危險。在林猛和歸羅看來,四方島的秘密就應該在這個地帶,既然朱寅敢跳,他們怕什麼。要是被朱寅發現靈皇洞府的話,那就是他們的大損失。 「嗖!」 一道道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冰面,六翅銀蛟瞧著林猛一行就這樣消失在眼前,迎著冰痕墜落,只是憤怒的吼叫著,卻沒有想著追趕,和前來的六階魔獸彼此對視一眼,轉身各自向著海洋走去。 偌大的冰島到處都是被摧毀的景象,漫天飛舞的雪花一片片的掉落,遮掩著這種狼狽,埋藏著地面的血跡,冷風吹動中,剛才還是人間地獄的戰亂之地,很快便恢復到一種純潔無暇的狀態。 「大人,咱們來晚一步,他們應該是離開了?」德蒙蘭掃視著被掩蓋著的戰場,站在一側沉聲道,沒有發現朱寅的屍體便說明他現在很安全。只要朱寅安全,德蒙蘭便不會感到任何擔憂。 「沒有!他們是向著地底前進了,咱們也走,靈皇洞府,沒有想到竟然是深埋在四方島島底!」雅格布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身子一錯向著裂痕飛去。身後眾多靈王沒有任何遲疑,緊隨著前進。 黑市或許是四方島中實力保存最完整的一股,有著雅格布狄這個靈皇在,就算是碰到六階魔獸,勉強都能夠一戰。只要有著一息機會,德蒙蘭一群靈王便能夠抱成一團,擊殺五階海獸。 「窟主!」就在黑市成員消失沒有多久,隱藏在暗中的**窟一行出現,米咖掃視著眼前的冰痕沉聲道。 「咱們也繼續前進!」那基塔揚起手指隨意道。 任誰都沒有想到,海獸肆虐的這一冰地和森林交叉地,伴隨著靈皇強者出現進行的對戰,冰面會瞬間崩塌掉。而更加意外的是,這麼多強者竟然沒有任何遲疑,追隨著朱寅的步伐,躍進冰痕中。 「呼!」 朱寅一行五人很快便從漩渦風捲中落地,剛一落地撲面而來的不是一種冷徹到極點的冰寒氣息,竟然是一陣火熱的高溫。映入每個人眼簾的,是一座怪異的岩漿湖。在冰島的地底竟然是一座岩漿湖,還真是匪夷所思。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蘭妮蒂奇怪道。 「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朱寅笑著道:「暴*海域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在海洋中有著火山,有著岩漿湖的存在並不稀罕。我想咱們剛才下落的時候,風道出現偏差,將咱們送向的四方島的另外半邊,現在應該是在森林的下面。這座岩漿湖也不會驟然爆發,你們瞧,它的周邊是被結界所封鎖著。」 「不錯,的確是這樣,看來咱們來對了,這裡應該就是靈皇的洞府!朱寅,咱們快點前進尋找吧!」木超然興奮道。 只要能夠開啟靈皇洞府,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將歸屬他們,藏劍谷便是真正的擁有藐視千器坊的實力。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林猛都別想對自己構成任何威脅。 「哼!」 陳晉在心底冷哼一聲,蛇劍在手中緊緊的攥著。他可不管木超然是誰,從追隨朱寅的那刻起,在陳晉的心底便只有朱寅一人。哪怕是靈皇洞府開啟,裡面所有的東西也都將完全的歸屬朱寅,其餘任何人想要惦記,都將成為陳晉的敵人。 朱寅倒是無所謂的一笑,強大的靈識擴散開來,週遭全部是被岩漿火焰所充斥,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道路的跡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便是七品靈皇所布下的一道難關,想要進入洞府,必須要破掉岩漿湖的威脅。 「嗤磯!」 金甲在朱寅的命令中,一個縱身飛向岩漿湖,火屬性的金甲根本無懼這種程度岩漿的炙烤,很快便消失掉。沒有多久朱寅嘴角露出一種笑容,金甲尖叫著從岩漿湖中竄出,興奮的舞動著。 「通道就在這座岩漿湖中,幸好並沒有多深,現在我來開路,你們幾個用靈氣防禦住自己,切記千萬不要從我的防禦罩內走出,哪怕是伸出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朱寅手指揚起,地藏蝶焰強悍的高溫火焰頓時翻捲著出現,環繞著朱寅一行很快形成一個碧綠的防禦罩,異火的高溫氣息頓時將岩漿湖的火焰給逼迫開來。有著兩個靈王的存在,精純的靈氣不斷的傳給朱寅,朱寅操控著蝶焰開闢出一條甬道,快速的向著岩漿湖底前進著。 岩漿湖在朱寅走進之後便恢復到原狀,翻騰著的火焰花越發的強烈,一股股吞噬的氣息不斷的釋放開來,在結界允許的範圍內肆意的燃燒鬧騰。 「哇!」 蘭妮蒂在心底驚喜著,岩漿湖內的景象對她來說是一種奇跡,從來沒有想著能夠目睹這樣的一幕。岩漿中純粹的火屬性靈氣相當濃郁,要是能夠在這裡修煉的話,蘭妮蒂相信自身靈氣將會急速的飆升著。 「噗!」 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很快便從岩漿湖中衝出,幾乎是沒有任何時間適應,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陣冰天雪地的世界,幾個人出現的地方竟然是在一個冰窟中。很為晶瑩的冰窟,週遭全都是冰錐,一股寒徹的氣息肆意的釋放著。 「好高明的結界,竟然能夠將岩漿湖和冰窟如此完美的聯繫在一起,真不愧是靈皇!」木超然由衷的感歎著。 「真的是一個強悍的靈皇,對陣法也有著獨到的研究。」朱寅從心底認可著木超然的說話,靈識想要向外擴散,卻發現竟然沒有著任何可能,冰窟四壁內像是鑲嵌著著什麼獨特物品,竟然封鎖著靈識探查。 「現在咱們怎麼辦?這一個冰窟應該也有著什麼機關吧?」任嬌媚四處的走動,謹慎的尋找著。 「小心!」朱寅急聲道,卻仍然是遲了,在任嬌媚轉身的一個瞬間,很不小心的碰觸到一根下垂著的冰錐。緊接著一道道清脆的聲音開始響起,懸掛在冰窟洞頂的近千根冰錐開始同時搖晃起來。 「喀嚓!」 朱寅幾人的靈氣在第一時間形成防禦罩,緊湊的站在一起,想要抵消冰錐的攻擊,地藏蝶焰也環繞在半空,只要冰錐掉落便會強行進行攻擊。而連續不斷的斷裂聲響起,很短的時間,近千根冰錐連在一起,驟然下落,狠辣的向著朱寅幾人射來。 「啊!」 就在蘭妮蒂的失聲喊叫中,冰錐竟然在即將命中眾人的瞬間,很為怪異的一個扭轉,所有的冰錐全都沿著特定的軌跡向前竄去,霹靂扒拉的聲音響起,隨後一扇冰雕大門便出現在眼前。 冰錐在冰雕中扮演著特殊的角色,每一根冰錐的扭動,帶來的都是冰雕大門一種獨特的紋理,眾多的紋理匯聚在一起,像是一朵綻放的花朵。大門佔據著冰窟前方,封鎖著每一個空隙。 「這座冰雕門怎麼會落在這兒?」木超然疑惑道。 朱寅雙眼瞇縫在一起,掃視著冰雕門,獨特複雜的紋理充滿著玄奧的氣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想要進入洞府,這座冰雕門便是一道機關。這個靈皇還真是有意思,非要設計出這麼多的東西才算滿意。 「我來開!」任嬌媚一個錯身,精純的靈氣凝聚在手中,按向冰雕門,想要強行的推開。可惜冰雕門在靈氣的催動中,竟然連晃都沒有晃下,自顧自的蔑視著任嬌媚。 「哼,我就不信邪!」任嬌媚的自尊被羞辱著,身為靈王,哪裡曾經受過這樣的屈辱,咬緊牙關,狠狠的再次發動攻擊,不是想要推開,而是要擊碎。 「呼!」 就在靈氣命中冰雕門的瞬間,複雜的紋理竟然像是活過來一般,碰觸到靈氣後,一下子就給吸食掉,冰雕門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任憑任嬌媚有著多少靈氣都不能滿足,拚命的吞噬著。 「住手,這樣不是辦法!」朱寅一個錯身擋在任嬌媚身前,凝視著冰雕門,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想要在我這個陣法大師眼前擺弄這些玩意,你還不夠份量!幸好那,也就是我,換做是其餘人,估摸著就算是靈皇巔峰,也別想能夠破壞你這扇門!金甲銀盾!」朱寅十指揚起,金甲銀盾兩者頓時分別盤旋在朱寅左右兩側。 「金甲蝶焰,銀盾冰髓,水火交加,陣眼攻碎!」 金甲銀盾各自操控著本命火焰和冰髓在朱寅手訣的操控中,閃電般的衝向冰雕門,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恐怖的高溫火焰,至陰至寒的冰息,準確的籠罩向整座冰雕門,很快便沿著那些複雜的紋線延伸擴散至每一處。 蝶焰冰髓印在朱寅手指間打著轉,就在冰雕門被金甲銀盾操控住的瞬間,狠辣的揮出,攻向冰雕門的中央,各種紋線交織的地方。伴隨著一道轟然的聲響,冰雕門的所有紋路轟然被擊碎,一座美輪美奐的冰門在冰雕中出現,一股股冰寒的氣息從冰門後面噴湧著散發出來。 「哥哥,你瞧,字!」蘭妮蒂急聲道。 朱寅瞧過去,一行蒼勁有力的小字浮現,「不錯,竟然能夠同時具備異火和奇水,破掉老夫的冰窟結界,有資格前往老老夫的洞府。我不管你是誰,繼續前進吧,只要你能夠走走出冰原甬道,便能得到老夫的所有收藏。」 「果真是靈皇洞府,哈哈,被咱們找到了!」木超然興奮的喊叫著。 任嬌媚同樣是激動著,換做是其餘任何一人,就算是林猛到這兒,都是無能為力。這裡的主人竟然設計的如此精巧和艱難,非要異火和奇水同時施展才行。七品靈皇,真的很想見識你到底是誰? 「冰原甬道?」朱寅卻並沒有得意忘形,要是沒猜錯,冰雕門後的冰原甬道才是真正的重頭戲,除非是能夠安然走過,不然別想能夠輕易的得到寶藏。 「走吧!大家爭取都在一起,木谷主你和任嬌媚兩人就斷後,確保沒有任何危險,我來探路!前進!」朱寅沉聲道。 「呼!」 伴隨著朱寅第一步的邁出,冰門後方的甬道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和冰窟中憋屈壓抑不同,這條甬道很長,潔白無瑕的蔓延開來,沒有誰知道到底有著多長,能夠判斷出的只有一點,甬道不是平行前進,而是螺旋著向海底延伸。 冰原甬道內的寒徹是尋常人沒有辦法抵擋的,除非是達到靈王,憑藉著靈氣形成的防禦罩才能夠抵消。像是蘭妮蒂和陳晉現在全身哆嗦著,那股寒徹深入骨髓的氣息,冰封著他們的血脈,連呼吸都很艱難。 「金甲銀盾!」朱寅笑著揚起手指,金甲盤旋在蘭妮蒂肩頭,銀盾則是落在陳晉肩膀,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精純的能量氣息擴散開來,將兩人包裹在內,瞬間便將甬道內的氣息阻攔在外。 「好精美的冰雕!」任嬌媚忍不住的失神驚呼道。 在冰原甬道兩側洞壁上,每隔多遠便能夠瞧見一尊寒冰雕刻成的海獸模樣,每一尊海獸都惟妙惟肖,擁有著各種不同的表情,有的是面目猙獰,有的則是溫和如風,有的是閒庭信步,有的是憤怒掙扎。 每一尊冰雕代表著每一種表情,活靈活現,像是隨時都會活過來,撲向每個人似的。朱寅掃視著冰雕,心中被深深震撼著。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靈皇絕對是一個陣法大師,看似是一座冰雕,實則每尊冰雕都代表著一個陣法。 陣法鑲嵌在冰雕中,構建成整個冰原甬道。有著多少尊冰雕,便意味著有著多少種陣法。這座冰原甬道看似普通,可就算是一個巔峰靈皇想著毀掉都沒有可能。 「朱寅,這個甬道不簡單那!」木超然沉聲道。 「當然不簡單!」朱寅笑著道:「陳晉,要是有可能的話,我真想讓你在這裡修煉。水屬性靈氣的修煉者,只要在這裡修煉,比外面要快上幾倍不止。要知道,這一尊尊冰雕可都是海獸,本身便具備著濃郁的水元素,再加上陣法的烘托,乖乖,這座甬道中的水屬性靈氣幾乎將其餘屬性靈氣全都排斥掉。你說這樣的地方,怎麼會簡單?」 「主人...」 陳晉剛想開口說話,朱寅卻是笑著搖搖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不行,鬼知道咱們背後有著多少人在跟著,有著咱們打頭陣,他們想必很快便能趕過來,留下你在這兒修煉,實在是危險的很。走吧,繼續前進,我想既然靈皇提醒咱們要小心冰原甬道,想要安然的走出,恐怕是沒有道理的,隨時戒備!」 「呼!」 一股股冰冷的寒風仍然是不間斷的從甬道地步向外刮動著,朱寅走在最前面,雙眼瞇縫在一起,擎瀾戰甲密實的包裹著每一處,狼血拳套和蝶焰冰髓印隨時握在手中,心弦緊繃著。 一個喜歡將陣法施展在每處的靈皇,朱寅可不相信這條甬道會沒有著任何機關,就這樣讓他們一行安然的度過。憑藉著他當年在仙界所經歷的那些險地來看,最起碼會有著一些暗藏的進攻術。 「嗖嗖嗖嗖嗖!」 就在朱寅一行繼續前進時,冰痕中降落五道身影,每一個都在落地的瞬間便調動起靈氣防禦著,沒有誰有任何鬆懈,這五人赫然便是林猛,歸羅,華都臣,白展和沐萬里。作為三個門派的實權強者,擺脫掉漩渦風旋,出現在岩漿湖前。 「朱寅人那?」林猛眉頭一皺喊道。 四處除卻翻騰著的岩漿外,便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強烈的高溫火焰迫使著每個人都必須進行防禦。 「會不會掉進岩漿湖中死掉?」華都臣猜測道。 「絕對不可能!」歸羅果斷反駁道:「你們是靈王,木超然和任嬌媚也是,你們都不會落進岩漿湖,他們怎麼會?何況這裡要是沒錯的話應該便是靈皇洞府的範圍,他們既然消失,肯定是找到入口。岩漿湖,肯定是岩漿湖!」 「不錯,就是岩漿湖!歸羅,想要找到朱寅,就必須進入岩漿湖,走吧!」林猛一下將華都臣包裹在靈氣罩內,率先邁步走向岩漿湖,雄渾的靈皇靈氣,將岩漿逼散開來,很快便消失掉。 歸羅和白展緊隨其後,沐萬里眉頭微皺,卻是沒有一點遲疑,四品靈王的修為使他也勉強能夠借助靈氣抵消岩漿的威脅。 朱寅五人前進了大概幾個拐角,蘭妮蒂卻是突然間喊叫起來,「哥哥,快瞧,那是什麼?天哪,竟然是水精金髓!我要,我一定要得到那個,只要能夠借助一點水晶金髓,我便能夠煉製出養顏丹,那樣我就會永遠保持著現在的容貌,不用擔心會變老!」 任嬌媚被蘭妮蒂的話一觸動,眼中也閃爍起火熱的光芒,沒有哪個女人不夢想著能夠永葆青春,就算是任嬌媚現在修煉到靈王,比蘭妮蒂要大的多,勉強借助著各種丹藥保持,才擁有現在的容貌。但是那卻不是養顏丹,一顆養顏丹的價值,對女人來說,甚至要高過一件三品靈器。 「水晶金髓!」朱寅順著蘭妮蒂的手指瞧向前方,就在拐角不遠處,果真是有著一枚很為奇怪的水滴,通體為金色,燦爛耀眼。鑲嵌在冰雕內,卻沒有絲毫被凍結的意思,仍然充滿著生機活力。 靈皇這傢伙總不會將所有的寶貝都鑲嵌在這座甬道中吧?要是那樣的話,這一路可就要抓緊時間了。 「放心,蒂兒,這滴水晶金髓,我給你收了!」朱寅笑著揚起手指,玄冥冰髓化成一個手爪,準確的抓向四周,至陰至寒的氣息頃刻間便打出一道道裂紋,很輕鬆的將水晶金髓收掉,裝進羊脂白玉瓶,遞給興奮雀躍的蘭妮蒂。 「瞧,快點,你們看那是什麼?」 「不是吧?這麼多的靈石就這樣鑲嵌在甬道中!」 「靈器,那是一件三品上位靈器!」 驚呼聲不斷的從木超然幾人口中響起,眼中幾乎要**出火焰,將這甬道的一切都給燃燒掉。可惜,卻沒有誰能夠得到任何一件東西。哪怕木超然和任嬌媚都為靈王,以他們的修為,在想著收取幾塊靈石時,竟然被隱藏在週遭的陣法所攻了一個措手不及,靈石在陣法中爆碎,木超然也被重傷。 至此兩人算是清楚,朱寅看似簡單的收取著每一件東西,卻是人家掌控著每一座雕在甬道中的陣法。木超然徹底的死掉心中的慾望,扮演著發現者的角色,為朱寅不斷的提醒著物品的位置。 「呼!」 朱寅心底也是深深的被震撼著,一個靈皇的收藏果然是不可小覷的,在寒風的刮動中,短短一會朱寅竟然收取到眾多煉器的好材料,其中不乏著能夠煉製魂器的。也是,錯非是品階高的,想要被七品靈皇瞧上卻也是不夠格。 發晶冰石,千年水母,海底沉木,水精石...但凡是能夠被看上眼的,都被朱寅一股腦的給收掉,沒有任何的遲疑,這麼多好東西,要是放過的話,朱寅自己都會感到肉疼。反正都是無主之物,拿走不必有任何顧慮。 「啊!」 這樣的悶聲發大財的行為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前進了不知道幾個拐彎,距離暴*海域海底有著多遠的距離,一道慘烈的喊叫聲傳入朱寅耳中,負責著斷後的木超然一個前撲,重重的跌落在甬道中,刺鼻的鮮血瞬間噴灑在冰壁中,強勁的寒風呼嘯催動中,很快便散放在每一處。 來了,終於來了!朱寅心思一動,冰原甬道中都說有著危險,現在按照時間來算,差不多就要走到頭,沒想到竟然在這一刻出現,還真是夠狠辣的安排。在人最為放鬆的時候,狠辣的伸出獠牙,在最為鬆懈的時候,咬上一嘴。 「朱寅,小心,這玩意竟然是五階巔峰的!」木超然大聲喊叫著。 「嗡嗡嗡!」 五階巔峰的海獸竟然出現在冰原甬道中,朱寅心弦緊繃著,急聲喊道:「蒂兒,陳晉,你們兩個給我退後,木谷主,任嬌媚,你們護住他兩人,向著甬道前面快點走,我來擋住!別磨蹭,快點走!」 在一陣嗡嗡聲中,出現在朱寅視野的海獸,讓他精神不由一停滯,從拐角處逐漸暴露出的身軀,竟然是一個大個的螞蟻。和一般的螞蟻沒有著任何差別,一樣的身軀,一樣的容貌,惟一的差別便是這只螞蟻竟然通體為白色,不管是腦袋,還是腳趾,都是單純冷酷的白色。 小小的眼中釋放出的是一種冰冷至極的殺意,沒有任何複雜情感,像是只是為了純粹的殺戮而生。嗡嗡聲是從它的喉嚨中傳出,張開的大嘴中佈滿著利齒,銀色的利齒給人一種能夠撕碎一切的威懾。 「冰池毒蟻。」 朱寅腦中浮現出這種魔獸的名字,竟然是五階巔峰海獸冰池毒蟻。這種海獸外形雖然和螞蟻相同,但是本質卻是相差萬里。成年生活在海洋中最具毒性的地方,通體雪白,就算是它噴出的氣息都凝聚著強烈的毒素,呼吸一點當場都會喪失掉攻擊力。 「不是吧?」 要只是一頭冰池毒蟻的話,朱寅還不會有著任何忌憚,不管怎麼說,冰池毒蟻的身上可都是寶貝,要是能夠煉製成傀儡的話,五階巔峰的它們,肯定能夠爆發出六階媲美靈皇的強勢來。 就在八爪美人章剛剛浮現在朱寅身前,在冰池毒蟻的身後竟然傳來一陣更為密集的嗡嗡聲,這種五階巔峰魔獸竟然不是單個的,而是一群。朱寅現在真的有點崩潰,剛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麼多五階巔峰海獸,都藏在哪裡? 要是都殺掉的話,不可能,怎麼都要給後面的闖入者製造點麻煩。只是現在想要收集冰池毒蟻的想法也宣告破滅,能做的便是盡量的拖延時間,邊戰邊前進,希望能夠早點進入靈皇洞府。 「戰!」 朱寅在冰原甬道中,能夠不用地藏蝶焰便不用,玄冥冰髓狠辣的攻出,頓時無數個冰蟲貼著甬道向著冰池毒蟻竄去,八爪美人章也在瞬間展開強勢的攻擊,凡是靠近的冰池毒蟻都被阻攔在外,別想著前進一步。 一人一傀儡,就這樣面對著潮水般的五階巔峰海獸進攻,借助著甬道獨特的地形,快速的移動閃躲,邊戰邊退。 冰池毒蟻憤怒的咆哮著,每一個都爭先恐後的向前竄動,可惜甬道兩側的冰雕,所佈滿著的陣法,迫使著它們就算再憤怒,都沒有可能突破,面對著八爪美人章的強勢,必須乖乖的被擊殺。 「哎呦,那可都是好東西那!」 「真是的,我說你就不能夠小點勁嗎?」 「都給老子弄碎了,**!對,給我也留點,哪怕是一頭冰池毒蟻也好那!」 朱寅不斷的喊叫著,一頭頭冰池毒蟻被八爪美人章的八條手爪給擊碎,看的朱寅那個肉疼,就在這樣的不斷激戰不斷前進中,一道尖銳刺耳的喊叫聲驟然從冰原甬道前方響起。 「蒂兒!」朱寅臉色大變。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海底冰宮 第六章:海底冰宮 冰池毒蟻的進攻不再被朱寅所重視,八爪美人章繼續扮演著阻攔者的角色,朱寅則是幾個錯步,很快的向前逼近,幾個拐彎之後眼前出現蘭妮蒂的身影。只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恐怖被重傷,四個人呆呆的站在甬道盡頭,臉上浮現著四種不同的神情。 朱寅清晰的捕捉到,陳晉此刻就像是一柄鋒銳的利刃,憤怒的揚起舞動,像是要將黃泉門所有的人都當場擊殺,雙眼中**出的是一股彪悍至極的殺戮氣息,就算是有著冰冷的寒氣侵身,都沒有一點能夠冷卻掉這種狠辣。 木超然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貪婪,或者說是一種興奮。藏劍谷在木超然的手中,能夠苟活至今,本身便是一種奇跡。而現在朱寅的承諾,千器坊的被重創,藏劍谷內反對長老的被殺,都使木超然感覺到藏劍谷的崛起指日可待。 任嬌媚和陳晉的憤怒,木超然的貪婪不同,眼中流露出的光芒,竟然在無形中有著一種媚惑,嬌軀情不自禁的扭動,胸前那對凶器很為波瀾壯闊的擺動,像是沉浸在一撥撥的情慾撞擊中。 「啊!」 朱寅最為關心的蘭妮蒂,蜷縮在地面,整個人虛脫般,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驚恐,像是被惡鬼掐著喉嚨一般,臉色鐵青,雙手忍不住的搖晃著,宛如一個落水的拚命想要抓住什麼救生草一般。 「嗯?哼,勾魂奪魄迷幻術!」朱寅不屑的冷哼一聲,冰原甬道的盡頭竟然佈置出這麼一個精巧的陣法。 在冰池毒蟻的進攻中,闖入者很快便會陷入到一種慌亂境地,哪怕是只要有著一個縫隙,都會被陣法所籠罩,侵入心神,將內心深處最為擔憂,最為渴望的一面展現出來。 除非是能夠將這種幻想給破除掉,不然的話,不管是誰只要深陷其中,便會被這種幻想給折磨的近乎發狂,隨後便是一股腦的歪倒在地,就此死掉,成為甬道中憑空多出的一具冰雕屍骨。 「嗤嗤!」 七瓣金蓮頓時在朱寅的控制中從額頭浮現,佛蓮妖炎破除幻象的本能頃刻間展開,高溫火焰變化成一個個眼球,旋轉飛舞在甬道中,眼球中**出一道道睿智的光芒,瓦解著週遭的陣法。 「噗!」 伴隨著陣眼的被毀掉,整座陣法瞬間被毀,蘭妮蒂四個人如同生了一場大病似的,全都歪倒在地,每一個人的後背都佈滿著汗滴,眼中露出一種恐慌,剛才的一幕很為奇怪,他們明明知道發生在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可能去反抗,去瓦解,那種滋味讓他們有一種窒息的憋屈感。 「哥哥!」蘭妮蒂急聲驚呼道,撲進朱寅懷中,嬌軀顫抖,哽咽著道:「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了那,剛才我竟然發現你被冰凍住,在痛苦中掙扎著,我卻是無能為力,哥哥,我好怕!」 朱寅微微一笑,撩起著蘭妮蒂散亂的髮絲,「我不是沒事嗎?放心吧,你剛才所見到的只是一個幻象,這是一座迷幻陣法,咱們現在到了冰原甬道的盡頭,只要破解掉這塊冰碑,便能進入到靈皇洞府中。」 以蘭妮蒂的雄渾靈魂力量仍然被侵襲,朱寅心底不由暗暗感歎著,七品靈皇的強大真的不是吹的。倘若不是擁有著佛蓮妖炎,恐怕真的沒辦法將這種幻象給破掉。怪不得這傢伙在外面說的那麼猖狂,能夠走出冰原甬道才有資格進入洞府。 想必,在這條甬道中的某處還隱藏著不同的危險,只是沒有被他們激發。不過,這樣也好,後面的那些闖入者估摸著就有好戲瞧了。 「這冰碑後面就是靈皇洞府?」木超然吃驚道。 「不錯!」朱寅點點頭,耳邊八爪美人章和冰池毒蟻的交戰聲逐漸的侵近,沒有任何能夠猶豫的可能,就在剛才破解掉迷幻陣的同時,朱寅也清楚的捕捉到冰碑的獨特,和冰窟中的冰雕門一樣,也是一種禁制。 「呼!」 佛蓮妖炎逐漸的被朱寅控制著回縮到額頭,七瓣金蓮的光芒不斷的散發,在身前凝聚成為佛蓮妖炎最初的形狀,一隻蒼黃眼球,一道道恐怖的高溫火焰,不斷的籠罩向冰碑,分別遵循著特殊的軌跡旋轉,很快便傳來一陣嗤嗤的聲響,鑲嵌在冰碑中的陣法一個個的被破解掉, 「好了,咱們走!」朱寅瞧著冰碑消失掉,隨手收起近在咫尺的八爪美人章,幾個人嗖的消失在冰原甬道。而五階巔峰的冰池毒蟻像是只允許混跡在甬道中一般,伴隨著朱寅一行人的消失,儘管很憤怒,卻不得不轉身向著甬道內部走去,逐漸的變成兩側的冰雕。 「呼!」 朱寅一行人穿過甬道落腳地是一處近乎透明的洞府,置身在洞府內,能夠清晰的發現外面遊蕩著的海洋魔獸。每一頭都近在咫尺,卻像是一點都發現不了洞府一般,就那樣輕盈的扭身離開。 「這是靈皇洞府嗎?好強悍的結界,竟然能夠在海底開闢出這樣一座洞府?這簡直就是一處冰宮!」木超然驚呼道。 洞府內擺放著的物品很簡單,但是每一件卻都是散發著冰冷的寒氣,那種感覺比當初朱寅收服玄冥冰髓時都不弱半分。朱寅暗歎著七品靈皇對陣法研究的獨到,像是這樣的洞府結界,在靈氣大陸靈皇境界修煉者中,能夠做到的估摸著沒有多少。 「咦?」 朱寅掃視著整間洞府,驚奇的發現,洞府內並沒有出現曾經在冰窟中留字提示的情景,而是在洞府四周的牆壁中,各自坐落著一塊冰台,每一塊冰台內部懸浮著一枚暗藍色的須彌戒指。想要得到靈皇的物品,恐怕就要從這週遭四塊冰台下手。 「彭!」 陳晉的蛇劍揚起,狠辣的攻向西側的冰台,即將碰觸到冰台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反噬力道傳來,陳晉竟然沒有任何抵抗力便重重的跌落在地。如若不是木超然在背後的一送,陳晉這一擊就要被重傷。 「我就不信,一尊冰台也想要攔住我們!」任嬌媚不屑的冷哼著,雄渾的靈氣在半空中劃成一柄長矛,狠狠的刺向冰台。就在幾人的注視中,任嬌媚的嬌軀也重複著陳晉的動作,被拋飛落在洞底。 「不用再試了,這一尊冰台便是一種陣法,這種陣法很為古怪,除非是能夠破解掉,不然別說是你們,就是一個靈皇的全力進攻,都會被反送回來,換句話說,就是你用多大的力,便會有著多大的力攻擊你。」朱寅阻止木超然的蠢蠢欲動,不懂陣法的人想要破解掉冰台根本不可能。 朱寅現在是真的很好奇,這座洞府的主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靈皇,竟然在骨子裡面如此貪婪的喜歡著陣法,將陣法不惜花費大精力雕刻在每一處。冰原甬道中近乎百座陣法的連環相套,每一個陣法都不盡相同。而洞府內的這四個陣法更加是精巧,和這樣的七品靈皇在他的地盤交戰,估摸著就算是巔峰靈皇都會吃一個暗虧。 「哥哥,那你趕緊破除掉吧,在這海底老是感覺不自在,你說這結界要是破掉的話,咱們是不是就要葬身在海底了?」蘭妮蒂掃視著週遭透明的結界,外面游動著的海獸,形成一種赤luo的威脅。 「放心吧!」朱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難怪**窟會拿出靈皇洞府的地圖,就算是他們也不可能進到這裡,相信是想著從這次的闖入者身上撈取到好處,不管怎樣,只要東西到手,就要想辦法盡快離開四方島,成為眾人的靶子,這樣的傻事朱寅才不會做。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四尊冰台,每一尊冰台都被不同的陣法所覆蓋,想要拿到須彌戒指就必須將陣法給破除掉。不懂陣法的人就算僥倖進入,想要拿走靈皇的東西也不可能。這四枚須彌戒指中所儲藏的物品相信肯定不凡,不然也不會布下這樣的陣勢。 朱寅十指揚起,玄冥冰髓被*控著化成一道冰息,在幾個快速結界中,瞬間衝向東側冰台。並沒有出現剛才那種被反噬的一幕,冰息很快便竄進冰台,朱寅小心的操控著。就算是能夠廢掉這個陣法,但是他的修為畢竟太弱,要真正的廢掉靈皇的結界,仍然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 「嗖!」 還好冰台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的反抗,玄冥冰髓很快便將須彌戒指抓起,閃電般的撤回,隨即整座冰台詭異般的融化,沒有出現想像中那種徹底崩潰的局面,而是凝聚成冰球,不停的旋轉,釋放出一道道寒冷的氣息。 朱寅將靈識探進須彌戒指中,一道卷軸安靜的懸浮著,迅速的掃過一遍,朱寅腦中所有的疑惑和猜測全都消失不見。卷軸中講述的是這座冰皇洞府的來歷,就像是**窟所宣佈的那樣,這是一座七品靈皇的洞府,主人叫做亞瑞。 亞瑞是一個癡迷於陣法的靈皇,自從進入冰跡群島後便從來沒有想著出去,對他來說,在沒有什麼地方比四方島更加的有意思,這樣的地方最適合他進行陣法研究。外面周邊四個小島和四方島的確是被一個結界所籠罩,想要隨意的進入根本就不可能。 海獸是被他禁錮控制著的,整個結界以冰宮為陣眼,向外擴散開來,宛如一個大漏斗似的,束縛著海獸們的行動。這個結界只許進不許出,就算是六階的海獸,一旦游入四方島,能做的便只是服從命令。 可惜,亞瑞始終沒有能夠通過研究陣法獲取突破,在七品靈皇這一境界盤旋的時間足夠長,以至於他困死在這裡。亞瑞所佈置下來的各種機關,都是一種考驗,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成功的進入到冰宮中,便能夠承襲他所有的一切。 四枚須彌戒指每一件都不是凡物,和一般的須彌戒指相比,這四枚都是三品上位靈器,能夠容納更多的物品。東側這枚戒指中,除卻卷軸外,便是一些靈器,一品到三品的都有,是當初亞瑞收集著玩的。能夠被亞瑞看中的,品質當然都還不錯。 其餘三枚戒指中,南側的是陣法研究術,這是亞瑞最沾沾自喜,引以為豪的。近乎千道卷軸,每一道卷軸都記載著亞瑞的研究心得,都是一座陣法,每一座陣法背後都有著詳實的描述。 除卻陣法卷軸外,戒指中還收藏著一些靈技和修煉心法。其中最弱的都是玄級的,地階的也有著幾種。不然以亞瑞七品靈皇的修為,想要在四方島中收服六階的海獸,沒有強悍的靈技作為憑借,也是很困難的。 西側須彌戒指中是亞瑞收集的一些材料,有煉藥的,有煉器的。每一種都是暴*海域中最為珍貴的,要是拿出在外面陸地中進行拍賣,任何一種都能夠引起轟動。就算是現成的丹藥,也有著幾瓶,其中有著幾種赫然為六品。 北側的須彌戒指是亞瑞最為心動,也是最為忌憚的。在亞瑞的描述中,繼承他冰宮的人,如果不是確保著有足夠的實力千萬不要將之打開,那是當初連亞瑞都束手無策的東西,不得已才動用幾種陣法給禁錮。 「咦?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連亞瑞這個七品靈皇都多躲躲閃閃,不想著說出來,有點意思那!」朱寅心底琢磨著,卻並沒有著急打開,在亞瑞的講述中,還有著最為關鍵的一點,那便是怎樣離開冰宮。 為了防止像是現在這樣被人圍追堵截的情況,亞瑞將傳送通道設置的很巧妙。除非是能夠將四枚戒指都弄到手,按照亞瑞所佈置的陣法進行施展,不然的話沒有誰能夠從冰宮中逃掉,而當朱寅逃掉之後,整個冰宮也會在瞬間崩塌掉,成為一種歷史。 「竟然不是在四方島任何一座島嶼,而是當初所佈置下的另外一座洞府,這個亞瑞的心思真的很縝密!」朱寅心底佩服著,卻沒有再猶豫,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窟和黑市的眾人很快便會出現在冰宮外面,就算是冰原甬道,想要阻攔住靈皇帶領的隊伍,估摸著都會很難。 「呼!」 南側,西側,北側,三枚須彌戒指很快便被朱寅給收起,這時候也顧不上去查看裡面是什麼東西,朱寅沉浸在亞瑞所傳授的陣法傳送開啟術中。四枚須彌戒指就那樣被收起,很快的打垮掉木超然的慾望。 木超然從進入冰宮那刻起,心底便是竄起著一股股的火苗,想著瞧瞧靈皇洞府內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物品。說到底,木超然和朱寅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是多麼的牢固,他不像任嬌媚是受制於朱寅,不像陳晉是追隨著朱寅,木超然和朱寅充其量只算是一種合作關係。如果可能的話,木超然倒是很想從靈皇洞府中分一杯羹。 現在倒好,所有的戒指都被朱寅給收起,木超然只能夠眼看著嘴饞著,像是有著千百隻小貓在撓著一般,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受。如果不是顧慮到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打過朱寅,逃出冰宮,他估摸著就會出手爭搶。 人心就是這樣,不管進入之前是多麼的堅定,不想著爭奪,但是面對著隨時有可能會幫助他晉階的機會,總是不想著錯過。木超然絲毫沒有想到,如果不是朱寅,現在的他早就死在外面;如果不是朱寅,他怎麼能夠進入到冰宮;如果不是朱寅,他到底能否逃出這海底世界? 「哼!」 陳晉在心底冷哼一聲,和任嬌媚很有默契的站在朱寅身體兩側,有意無意的盯著木超然。只要木超然的慾望表現的再強點,哪怕是拼著先出手,都要將這股危險的苗頭給扼殺在襁褓中。 蘭妮蒂就算再笨,再關心朱寅,這時也不由被現場的氣氛一清醒,金甲銀盾懸浮在她身體兩邊,站在冰宮的角落,虎視眈眈的鎖定著木超然。要是這時候打斷朱寅的話,蘭妮蒂發誓會殺掉木超然。 靈皇洞府內所獲取的東西是什麼,再珍貴,在蘭妮蒂三人的心底都是平靜的,不能說不想著知道,只是他們卻是執著的相信朱寅會對他們坦白。在這點上,必須保持著將危險擊殺的戒備。 木超然感受著三人的敵意,心底忍不住一陣冷顫,一種強烈的危險感升起,身子一個錯動急忙躲在角落中,站在旋轉著的冰團旁邊。要是這時候被當做危險給處理掉,木超然可是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呼!」 朱寅沉浸在傳送術的修煉中,渾然不管冰宮中所發生的事情,外面海底中游動著的魔獸逐漸的圍繞著冰宮旋轉。或許是因為冰台的被毀,引發出了一些獨特的跡象,其中竟然有著六翅銀蛟的身影。 「彭彭彭!」 冰原甬道中不斷的傳來一陣陣強勢的對戰聲,正如朱寅所猜測的那樣,面對著兩側的冰雕,林猛一行最初謹慎隨後放鬆戒備之後,便是被毫無懸念的攻擊著。五階巔峰的海獸,瘋狂的發動著進攻。如果說僅僅是這樣的話,林猛和歸羅兩人還能夠勉強的應付,要命就要命在其中竟然有著幾頭六階的海獸。 一頭便足以構成威脅,何況是幾頭齊出。瞬間功夫,白展和華都臣便先後死掉,沐萬里也身負重傷,之所以能夠勉強的活著是因為他選擇的不再是前進,而是後退,憑藉著萬獸閣獨特的魔獸溝通術,在急速撤出甬道的前提下,沐萬里僥倖的逃過一劫。 「啊!」 林猛和歸羅便沒有這麼好運,各自門派門主的被殺,使兩人早就殺紅了眼,加上靈皇洞府就在眼前,只要能夠通過甬道便能擁有數不勝數的寶物,其中說不定還有著地階上品靈技,就算是拼著重傷,都要繼續前進。 「歸羅,咱們兩個必須聯手,不然的話是逃不掉的!」林猛沉聲道。 「沒問題,該死的六階海獸,竟然這麼難纏!」歸羅吼叫著,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雄渾的靈氣不管怎樣攻擊,都沒有辦法晃動甬道半點。 「嗷!」 冰原甬道內的廝殺在繼續進行,冰窟中卻迎來兩隊探險者,分別是雅格布狄的黑市和那基塔的**窟,兩批成員先後進入甬道,沒有絲毫遲疑,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便能夠明白彼此的想法。在沒有最後確定冰宮位置之時,雙方誰也不會主動的展開對戰,保持著最起碼的防禦戒備就好。 「喀嚓喀嚓!」 冰原甬道內傳出來的聲音逐漸的傳入冰宮內,木超然額頭在這一刻竟然冒出一些汗滴。跟隨著朱寅進入冰宮是不錯,但是外面可是有著靈皇級別的探險者,要是被他們給抓住的話,木超然想都不用想,下場是殘酷的,藏劍谷從現在就要和青玄門,血魂閣一樣,徹底的被抹去。 「朱寅,到底好了沒有?咱們必須離開了!」木超然焦急的喊道,眼中閃爍的那種光芒竟然夾雜著一絲威脅。 「你要是再敢喊叫,我現在就會殺掉你!」任嬌媚掃視著木超然,嘴角冷傲的揚起一抹冰冷弧度。 「呼!」 陳晉蛇劍揚起,一股凌然的殺意湧現,金甲銀盾兩者也開始旋轉開來,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交織在一起形成的那種威脅,絕對不弱於一個靈王。反正結界之內是不用擔心會被擊破,那麼所要做的就是怎樣將威脅給扼殺掉。 「我只是想...我沒有任何惡意...」木超然想著辯解,卻被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給打斷,朱寅笑著睜開雙眼,掃過每個人,最後停留在木超然身上。 「木谷主,咱們現在該離開了。當然,如果你想要在這裡和林猛交戰的話,我不反對!你說那?」 「我要離開!」木超然急聲道。 朱寅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衝著蘭妮蒂三個一招手,幾個人站在他身邊,朱寅十指揚起,一道道玄冥冰髓開始旋轉著落向四團旋轉著的冰團,一股強悍的氣勢開始在冰宮中散放開來,充斥向每一處。 「喀嚓!」 就在此時,亞瑞的冰宮結界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四周透明的洞壁,竟然浮現出一道道裂紋,六翅銀蛟的咆哮聲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 九命狸貓 第七章: 九命狸貓 冰宮的傳送陣只要被開啟便意味著結界的碎掉,到時整座冰宮便會被驟然竄入的海水所衝垮。海水不會有著任何停歇,會沿著冰原甬道灌入,甬道內的陣法只能夠暫時性的抵擋片刻,瞬間便會被強大的攻擊力道所撕碎。 到那時,整座四方島便會因為冰原甬道的被毀,徹底的被抹去。無數被禁錮著的海獸,才會隨著四方島的被毀,重新恢復自由身。 「不好,朱寅,冰宮要崩塌了!」木超然急聲喊叫著,眼角掃向四周時,瞳孔猛然一縮,在冰原甬道口竟然有著一頭冰池毒蟻倒捲著飛出,血肉橫飛,一陣陣強勢的對戰聲從甬道中傳出。 「四方四相,海景海髓,凝聚為一,天塌地毀,幽藍冰門,現!」朱寅十指間的玄冥冰髓驟然間竄出,四團旋轉著的冰團瞬間合在一起,在冰宮中央不斷的高速轉動,射出一道道光芒,形成一面佈滿著複雜紋路的冰門。 「嗖!」 朱寅幾人沒有任何遲疑,迅速的投入冰門,伴隨著冰宮最後一道裂紋聲的響起,冰門宣告破碎,剛剛竄出甬道口的林猛和歸羅,驟然間便如同一座大山重重的壓來,那股強勁的拉扯力道,頓時讓兩人噴出一大口鮮血。 就算是靈皇,在冰原甬道中和六階海**戰到現在,也是傷痕纍纍,更別說被海底的巨大壓力所逼迫,尚且沒有退到甬道中,借助陣法阻擋。瞬間功夫,兩人便噴著鮮血,全身的靈氣被擊碎,一寸寸屍骨崩裂開來,精純的靈氣像是一個個氣泡一樣,在冰原甬道盡頭散發開來。 「嗖嗖嗖!」 雅格布狄和那基塔兩股精銳勢力沒有對戰,彼此小心謹慎的前進著,冰宮的被毀,甬道的顫抖,讓兩人心底不由冒出一種本能的危險感,想都沒想便大聲吼叫著,「所有人,撤退,原路返回!」 亞瑞作為七品靈皇不可謂不狠辣,根本就沒有想著給這些人任何喘息的機會,冰原甬道的陣法僅僅只能夠支持片刻,面對著冰宮結界爆碎帶來的巨大攻擊力,除非你速度極快,憑藉著雄渾的靈氣能夠躲避開來,不然就統統準備葬身海底。別忘記,在一側還有虎視眈眈的眾多海獸。 「吼吼吼!」 一股股強勢的吼叫聲不斷的傳來,被四方島的禁錮封鎖這麼多年的那種憋屈,徹底的宣洩出來。以六翅銀蛟為首的近乎十多頭六階魔獸,瘋狂的喊叫著,率領著眾多的弱位海獸,向著冰原甬道衝殺而來。 「轟隆!」 偌大的四方島島面,海底中所發生的動盪,清晰的傳來,仍然在四方島中尋找著靈皇洞府的眾多勢力,被突入其來的晃動震住。心中的疑惑還沒有完全的散掉,一股岩漿流呼的竄出,緊接著便是一道道身影向著周邊島嶼快速的飛去。 「啊!」 反應過來的眾人哪裡還敢停留,一個個都鼓足著靈氣,掙扎著逃命,四方島在轟隆聲中,逐漸的下沉。週遭的四座小島嶼,也在同一時間被毀掉,無數的石塊迸濺開來,宛如一根根弩箭狠辣的射向四處。 「窟主,咱們現在怎麼辦?」米咖掃視著四方島的沉默,眼中閃爍著一種冰冷的寒意。**窟布下的局,卻還沒有到能夠解開謎底的時候,四方島竟然就這樣沉默,沒的說,肯定是有人引發了這一切。 「米咖,傳我鈞令,從現在起所有隸屬**窟的棋子眼線全都行動,給我搜查朱寅的蹤跡,一經發現馬上稟告!」那基塔沉聲道,身上的那種媚笑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強勢。 「是,窟主!」米咖恭聲道。 **窟前來四方島的眾人,靈王死掉十個,可謂是慘烈的損失,就算是家大業大,對那基塔來說也是一種致命的打擊。除非是朱寅,不然沒有誰能夠進入冰宮,那基塔對此是深信不疑。現在只有找到朱寅,得到靈皇的藏品,才能彌補**窟的損失。 「朱寅,只要你在冰跡群島,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那基塔嬌軀一扭,領著眾人消失在半空中。 「呼!」 強勁的寒風不斷的刮動著,一股股寒徹的氣息不斷的侵襲著每個人的身子,站在一座冰島中,黑市成員狼狽不堪的圍繞著雅格布狄站著,冰宮探險對**窟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對黑市成員也不例外。 能夠存活下來的只有五個靈王,要不是黑市站立的位置靠外,第一時間的逃竄出來,估摸著會和**窟的一樣,死掉一多半。雅格布狄臉色冷峻,掃視著五個成員,眼中噴發著一股股冰冷的氣息。 誰能夠想到十拿九穩的冰島之行,會出現這樣的慘狀,如果不能夠在冰跡群島中得到其餘的物品來彌補,雅格布狄自個都會感到一種窩火,更別說還有著阿德裡安這個傢伙,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等著瞧自己的笑話。 相信朱寅見到會感到慶幸,那就是在五個靈王中,便有德蒙蘭。愛奧斯卻是被埋葬在海底,再也沒有可能對他構成威脅。 「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德蒙蘭沉聲道。 雅格布狄揚起頭,呼吸著迎面吹來的冰冷寒氣,淡淡道:「不能夠再有任何拖延,咱們現在就想著冰島深處前進,尋找珍貴的材料,另外,最重要的是給我探查朱寅客卿的下落。只要能夠找到他,馬上離開冰跡群島。」 「是,大人!」德蒙蘭心弦一動道。 四方島所引發的這一爆炸事件,除卻雅格布狄、那基塔和僥倖在最初就逃出的沐萬里外,根本沒有誰知道到底是被誰佔了便宜。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四方島的沉默不會是無的放矢,卻不清楚應該去做什麼。各種各樣的議論不時的響起,卻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瞧著這一切的出現。 或許像是這樣的議論,持續個幾天便會逐漸的消失,不管怎麼說冰跡群島的探險現在還沒有結束,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任何價值的事情上,不如趁早和幾頭海獸玩玩,怎麼也不算白來。 淡水島是一座小島,之所以叫做淡水,是因為在小島的中央有著一處泉眼,一股股的泉水冒出,是能夠直接飲用的淡水。淡水島的面積和四方島相比,差不多相當於五個四方島,很為廣闊。 在冰跡群島中想要隱藏住行跡,只有兩種辦法,要麼就是挑選那種賊小的,一眼就能夠判斷出有沒有人,要麼就選那種賊大的,想要找出一個人一時半會,一天兩天都沒有可能。很顯然,淡水島便屬於後者。 「嗖!」 在淡水島茂密的樹林中,擁有著很多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穴,這些洞穴和地面的距離並不遠,都是緊緊的挨著一棵棵樹,洞口就在樹旁。有些是被魔獸所佔據,有的則是空著,遇到颳風下雨的天氣,地勢低窪的便會遭殃。 而就是在這眾多洞穴中,有著一座很為特殊,整個洞穴被陣法所覆蓋著,就算是發生再強大的衝擊,都能夠保證安然無恙。在一陣光芒閃起中,朱寅一行五人瞬間出現在洞中,跌落在地面。 亞瑞當初為承繼者所設置的這個傳送地點淡水島,距離四方島很遠,差不多相當於是在冰跡群島的深處,想要找到這裡,沒有十幾天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有著這十幾天,足夠承繼者在眾人來到之前,通過黃泉鬼道,迅速的消失在暴*海域。 「朱寅,靈皇洞府內到底有什麼?須彌戒指不會就是戒指那麼簡單吧?」木超然剛剛恢復一點清醒便急聲問道,眼中散發出的那種渴望沒有任何掩飾,赤luo裸的。相信如果不是有所顧慮,木超然就會在落地的瞬間偷襲朱寅。 「木超然,你這是在質問主人嗎?」陳晉冷哼呵斥,一股鋒銳的殺意悄然湧現。 「不!不!我只是好奇!」木超然急忙辯解道。 朱寅瞧著木超然,微微一笑,人的貪慾永遠是沒有辦法克制的。像是木超然這樣的人,在仙界中不知道有著多少,朱寅早就麻木。本來想著看在木殤的面,有意的扶持一下藏劍谷,現在看來卻是要留著點。 「木谷主,四枚須彌戒指中只不過是一些靈器和丹藥,藏劍谷作為煉器門派,靈器我想是沒有必要拿了,嗯,這枚須彌戒指給你,裡面是亞瑞當初收集的丹藥,相信會對藏劍谷有所幫助。」朱寅笑著遞過一枚須彌戒指。 「就是這些?」木超然順勢接過須彌戒指,猶豫著卻始終是不甘心繼續問道:「裡面沒有什麼靈技或者其餘更加神秘的東西?朱寅,你放心,我不會要的,我只是有點好奇!」 「怎麼?木谷主,這是不相信我朱寅嗎?」朱寅眼神逐漸變冷,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不!怎麼會那!」木超然被朱寅的眼光一瞪,身子頓時一愣急忙道。 「那就好!木谷主,丹藥你也得到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相信你也有,咱們就此分別吧!」朱寅沒有任何遲疑果斷道。 木超然感受著朱寅眼中散發出來的那種堅定,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還是沒有沉住氣,早知道就應該按捺住耐心,現在倒好,這樣就被朱寅給踹開。不過木超然也清楚,朱寅現在肯定是眾矢之的,要想活著,就必須離開他。 「好,朱寅那你小心點,我在藏劍谷中等著你。任嬌媚,你是跟著我走,還是要繼續留下跟著朱寅?」 千器坊的被毀,木超然現在是擁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收拾整盤殘局,只要拉攏過來任嬌媚,就算是綺夢莊想要干涉,都沒有可能。要是可以的話,木超然會想著連綺夢莊也連鍋端掉,那樣藏劍谷將會成為絕對的強者。 「我...」任嬌媚瞧向朱寅,她的生死哪裡由得她決定。 朱寅淡然一笑,手指揚起,一抹地藏蝶焰悄然閃入任嬌媚的額頭,眨眼間破除掉隱藏在她體內的詛咒術。現在的朱寅擁有著絕對的實力,根本不在乎任嬌媚會對他構成威脅。不說別的,單純八爪美人章靈皇傀儡的修為,就足以威懾住任嬌媚。 「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任嬌媚,你和木超然一起離開這裡,要是有緣的話,咱們在外面還會相見的。」 「是!」任嬌媚說不激動那是假的,能夠獲得自由沒有誰不想,何況還是任嬌媚這種久居上位的靈王修煉者。 「嗖!」 朱寅瞧著任嬌媚和木超然兩人快速的消失在洞穴內,嘴角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陳晉,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解除掉任嬌媚的詛咒術,放任她和木超然離開。而木超然既然想著搶奪我的須彌戒指,我為什麼卻不殺掉他?」 「不錯!」陳晉沉聲道。 「是那,哥哥,為什麼那,那個木超然很明顯不是什麼好人,你為什麼還要放他走那?」蘭妮蒂也不解道。 朱寅掃視過兩人,手指撫摸著須彌戒指,笑著道:「木超然是藏劍谷的谷主,莫特公國現在是一盤散沙,必須有著一個強勢門派來收拾爛攤子,不殺木超然是想著讓他來做這個執掌者。另外我還欠著一個人的人情,就當是還了。 最主要的是,我須彌宗的大弟子,萊特就是莫特公國的皇子,由著藏劍谷來做這個第一門派,對萊特的修煉來說,會是相當的方便。至於解除任嬌媚的詛咒術,只不過是想著給木超然設一個對手而已。你們不會認為任嬌媚會白癡到心甘情願的被木超然命令吧?」 「原來如此!」蘭妮蒂恍然大悟道。 想要制約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另外一個人對他構成威脅,這樣木超然也不至於會在莫特公國內引發出多大的動亂。 「主人,咱們現在是不是離開這個洞穴?不怕別人,就怕木超然他要是有其餘想法的話,咱們這兒是不是...」陳晉低聲道。 朱寅搖搖頭,「暫時不用,木超然是聰明人,他不會這麼做的,有著八爪美人章在,他現在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盡快的離開冰跡群島。不說他們,陳晉,蒂兒,在靈皇洞府內,我得到了一些東西,嗯,應該對你們有用,這兩枚須彌戒指中我都分好,你們拿去!」 「是,主人!」 亞瑞的兩枚須彌戒指被朱寅送出,蘭妮蒂那枚中除卻幾件靈器外,便是成堆的藥材和丹藥,其中有著一門地階下品的靈技。陳晉所得到的是幾件靈器和所有的陣法卷軸,以及一門地階下品靈技。 對自己的人,朱寅從來都是大方的,蘭妮蒂和陳晉也沒有多說廢話,將感動埋藏在心底,都各自開始整理起所得。 朱寅則是並沒有著急著修煉地階的靈技,而是將靈識探索進第四枚須彌戒指,想要瞧瞧被亞瑞封鎖禁錮的東西,能夠讓一個七品靈皇都束手無策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呼!」 須彌戒指中堆放著近乎百塊靈石,形成一個個陣法,散發出一道道光芒,嚴實的禁錮著中間一具屍體。屍體不是一般的魔獸死屍,竟然是六階的紫睛金鵬。 這種魔獸別看體格並不龐大,但是攻擊力卻是極為的兇猛和彪悍。想要擒拿一頭六階堪比靈皇修為的紫睛金鵬,就算是亞瑞都沒有這個實力。 「咦?」 朱寅心神不由一動,這具紫睛金鵬照理來說既然死掉,那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生機傳出。但是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在屍體中竟然散發出一種氣息,儘管很微弱,但是極為的真實,是一股無法遮掩的靈魂波動。 難道說這具屍體竟然是被某個靈魂強行佔有的?要是那樣的話,這個靈魂至少應該擁有著靈皇巔峰的修為。這樣便能夠和亞瑞的話相互印證,以他七品靈皇的修為,既不是煉器師,也不是煉藥師,自然沒有可能想到收服或者煉化靈魂的辦法,只能夠憑借最為自傲的陣法將之禁錮鎮壓。 「要是沒有這道靈魂的話,六階的紫睛金鵬就算是賺到,只是現在和這個相比,紫睛金鵬都要靠邊站。亞瑞,你是沒有辦法煉化掉這個靈魂體,不意味著我沒有辦法做到,嘿嘿,要是將這個靈魂擒拿抹殺掉,送進八爪美人章體內的話,相信它能夠憑空晉階。就算是三品靈皇也別想能夠傷到我半點!」朱寅嘴角一笑,想都沒想,手指一動,整座陣法連帶著屍體出現在洞穴內。 「呼!」 僅僅是剛剛露面,一股強勢的氣息便向外四散開來,紫睛金鵬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股戾氣,被陣法所阻擋,要不是如此,恐怕很快便會將整座洞穴給沖毀掉。被陣法禁錮這麼多年,尚且能夠如此彪悍,這樣的靈魂越發引起朱寅的好奇。 「你們兩人別管,安心修煉就好!我要在這裡布下一個陣法,除非是有人前來,不然不要驚動我!」朱寅沉聲道。 「是!」 蘭妮蒂和陳晉儘管吃驚於眼前這具強勢的屍體,卻沒有任何質疑,自顧自的陷入到修煉中,不再多說話。 朱寅沒有任何遲疑,圍繞著亞瑞布下的陣法,在外面動用著靈石快速的布下幾個連環相套的陣法,這才開始小心的進入其中,向著紫睛金鵬的屍體靠近。差不多僅僅是剛剛靠近,一道虛弱的意識便透過陣法衝向朱寅。 「不是吧?」朱寅捕捉到靈魂意識的瞬間,身子忍不住的一陣激動,這下是真的要發了,沒想到亞瑞因緣際會之下所得到的這具屍體,內部所隱藏的靈魂體竟然是六階巔峰魔獸,九命狸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血獄墓地 第八章:血獄墓地 「你是誰?竟然不是亞瑞那個蠢貨靈皇!咦,一個靈君,竟然能夠出現在這?小子,識相的話趕緊將我放掉,不然小心我將你給撕碎。敢拿我九命狸貓的靈魂,真是活膩歪了!**!該死的亞瑞!該死的紫睛金鵬!」 絮絮叨叨的聲音不斷的從靈魂體中說出,在陣法的禁錮中,一道很精純卻很虛弱的靈魂體懸浮著,赫然是一隻九命狸貓。 在魔獸中有著很多種獨特的魔獸種族,九命狸貓便是其中一種。這種魔獸擁有著強盛的生命力,肉體被毀,還有著靈魂能夠逃出,靈魂被滅殺,只要有著一道逃出,便能夠恢復如初,之所以被叫做九命,意思就是說九命狸貓的每次晉階蛻變都會有著一條命,如此達到靈聖之後,便會九命齊全,靈魂不滅,長生不死。 現在這頭九命狸貓是六階巔峰的修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擊殺掉紫睛金鵬。可惜就在當時被紫睛金鵬的靈魂反噬所重創,結果又被湊巧的亞瑞瞧見給帶回來。因為強勢的氣息,讓亞瑞都感到害怕,所以才會動用陣法給禁錮。 紫睛金鵬的反噬,陣法的禁錮,就算是九命狸貓身為六階巔峰魔獸,靈魂體都受到嚴重的傷害,現在僅僅是相當於一頭四階魔獸的修為。更別說想要折騰出點事情,能夠保住命都算不錯的。 假如朱寅再遲點前來冰宮的話,九命狸貓就算是有著九條命,都會在這種無差別的陣法禁錮中徹底的灰飛煙滅。靈魂沒有一點可能逃逸,又怎麼能夠借助分散靈魂重生?這便是就九命狸貓的悲哀。 「九命狸貓,我是靈君又怎樣,嘿嘿,要是能夠將你給煉化掉,我想我的傀儡總會能夠晉階的吧?」朱寅眼珠轉動著。 「什麼?你竟然想要煉化掉我的傀儡,還是用來安放在你的傀儡身上!氣死我了,怎麼說我都是六階巔峰的魔獸,只要你不殺我,我的實力就會無限制的恢復。等到我成為六階巔峰,我答應幫你做件事,怎樣?」九命狸貓咆哮著。 「那樣多麻煩,再說那樣我可是吃虧了,這樣就放過你的話,我自己都會感到對不起亞瑞給我留下的這陣法!」朱寅笑著道。 「那你想怎樣?真的煉化掉我嗎?哼,你一個小小的靈君,也想煉化掉我?告訴你,趁早將我給放掉,不然的話,我發誓我會殺掉你的!」九命狸貓現在是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就想著逃掉。 只要還在陣法中,以它的修為是肯定沒有辦法逃脫,所以九命狸貓只有盡可能的製造出朱寅的憤怒,哪怕是一個縫隙,都會被他抓住。 煉化掉九命狸貓,控制九命狸貓操控八爪美人章,擁有一尊擁有著無限潛能的傀儡,朱寅心思不斷的轉動,很快便有了主意。 「九命狸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於我,乖乖的進入我的八爪美人章靈皇傀儡內,只要你能聽我命令,我保證會在我進階靈皇之後將你放掉,到時候你也可以帶走這具傀儡肉身!否則,便只有被我將靈魂徹底的抹殺!你選吧!」朱寅冷冷道。 「哈哈,就憑你,一個靈君想要煉化我,不是我看不起你,我就算是放開了,讓你煉化你都沒有這個本事!」九命狸貓不屑的喊叫著。 「是嗎?」朱寅嘴角揚起,地藏蝶焰倏的在指尖旋轉舞動,恐怖的高溫火焰直勾勾的逼向九命怪貓,舞動著的碧綠色,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一樣,讓九命怪貓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起來。 「不是吧?你竟然擁有異火!天哪,竟然有異火!該死!」九命怪貓就算再狠,卻也知道,地藏蝶焰的存在絕對能夠無視掉自己的靈魂,想要煉化掉真的是沒有一點難度,真不知道一個靈君怎麼會擁有這種玩意。 「要知道,只要你臣服我,我不但為你免費的煉製出一幅肉身,還允許在我晉階靈皇之後,將你放掉,你可以獲得自由,這樣的買賣,怎麼看你都是賺了!」朱寅繼續著利誘,鼓動著。 自由!九命狸貓眼珠轉動著,不錯,要是不同意朱寅的話,下場肯定是淒慘的,自己會被煉化掉。要是臣服的話,不但能夠自由,更重要的是能夠得到一幅肉體,真正的恢復到六階巔峰的修為。 只要自己能夠晉階七階魔獸的話,將朱寅扶持著進入靈皇也不是什麼難事,總比呆在這鬼地方要好的多。 「好,我同意!但是,我有條件!」九命狸貓嘟囔著道。 「你說!」朱寅笑的像是一個老狐狸似的。 「我不要你這個八爪美人章的傀儡,這不符合我的性格,既然你能夠煉製出八爪美人章,那我要你將這頭紫睛金鵬給我煉製出來,將八爪美人章給我融合到這裡來,我要以一個彪悍的體型出現!」九命狸貓道。 「沒問題,只要你願意臣服這一切都好說!」朱寅歡笑著。 「那開始吧,我來宣佈效忠契約!」九命狸貓不甘心道,朱寅卻是搖搖頭,「效忠契約那玩意我不放心,還是我來吧,你只要乖乖的放開靈魂,不反抗就成。」 「嗖!」 朱寅手指間懸浮起一滴精血,伴隨著近千道複雜手訣打出,驟然間飛向九命狸貓的靈魂體,融入其中的瞬間,一道本命元神便隨著精血飛到朱寅額頭,被七瓣金蓮給吸收掉。從現在起,除非是朱寅自動解除,不然九命狸貓就算是有著一百條命,也逃不出朱寅的手掌心。 「很獨特的烙印!」九命狸貓心中不由一顫,就在精血飛向他完成本命元神抽取的瞬間,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朱寅一個念頭便能夠掌控他的生死。這樣的方式比所謂的效忠契約更為的霸道。 「現在給我煉製肉身吧,我都好久沒有出來過了!」九命狸貓懶洋洋道,既然木已成舟,能做的便是適應,早日適應肉身,也能夠早點脫困。 「等著吧!」朱寅微微一笑,能夠收服九命狸貓還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既然是自己的人,那就不能夠吝嗇,怎麼說都要打造出一具比八爪美人章更加強悍的肉身來,一品靈皇的肉身還不夠這個六階巔峰魔獸拿來施展。 「呼!」 朱寅在陣法的維繫中,隨手丟出無數種材料,在冰原甬道中弄到的冰池毒蟻,紫睛金鵬,連帶著八爪美人章,還有骷髏血潭中所收穫的黃金骷髏靈骨,分門別類的懸浮在陣法內,翠煙暗獸鼎被地藏蝶焰點燃,開始進行靈皇肉身的煉製。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著,淡水島神秘洞穴內,朱寅的神情肅穆,沉浸在煉製中,越發的謹慎。一陣陣寒風從淡水島中刮過,樹葉在清風中嘩嘩作響,冰跡群島的眾多海島中,都在進行著不同程度的對戰廝殺。 距離冰跡群島封閉的日子越來越近,如果在三天之內所有進入海島的人沒有出去的話,黃泉鬼道和暴*海洋風暴還是其次,冰跡群島週遭的各種迷霧天險將會如數的恢復,到時候就算是靈皇都別想著安然出入。 **窟,閣樓。 「怎麼難道說還沒有朱寅的消息嗎?」那基塔俏臉如霜冷聲道,從冰宮爆炸到現在已經十來天,竟然沒有一點朱寅的消息,就算那基塔的脾氣再好,再風情萬千,這一刻都不由焦急憤怒著。 「是的!窟主,咱們的人幾乎將外圍的每一座島嶼都搜遍了,沒有發現一點朱寅的行蹤。你說他會不會進入內部島嶼,或者說早就離開冰島?」米咖猜測道,一個朱寅幾乎將**窟的所有事情都給擾亂,到現在為止,**窟的所有生意都圍繞著朱寅,卻沒有半點消息傳回。 「監視黑市的人也沒有發現雅格布狄和朱寅接頭的消息,倒是雅格布狄和阿德裡安聯手之後,向著群島深處前進,估摸著應該會撈取到一些便宜。」米咖補充著。只要在冰跡群島,就算是靈皇也別想逃過**窟的監視。 那基塔敲打著窗欞,眉頭緊皺著,「知道了,朱寅的事情就暫時性的告一段落吧,我想他恐怕也是離開冰島了。沒想到我**窟佈局這麼久,竟然為朱寅做了嫁衣,**窟從現在恢復正常運轉。」 「是,窟主!」米咖恭聲轉身離開。 那基塔仰望著鬼市海島的夜空,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喃喃道:「朱寅,你可千萬別落在別人手中。」 「嘶嘶嘶嘶嘶!」 神秘洞穴內一道道宛如雷電般的光線不斷的閃爍,伴隨著最後一道光芒的消失,翠煙暗獸鼎被收回,一具完美的傀儡肉身出現在朱寅眼前。近乎兩米的身高,全身每一處都散發出一股內斂的力量。 黃金骷髏靈骨作為骨架,八爪美人章作為補充,紫睛金鵬作為血肉,冰池毒蟻等各種材料如數的點綴其中,這具單憑肉身便擁有靈皇般修為的傀儡,花費掉了朱寅無數材料和心血。 「九命狸貓!」朱寅低吼著,九命狸貓那被禁錮著的靈魂體頓時飛去傀儡身體內,一陣霹靂扒拉的聲音響起,頓時緊閉的兩眼爆發出兩道鋒銳的精光。六階巔峰修為的九命狸貓,在被禁錮的這段時間,沒有浪費掉修煉,靈魂的精純使他能夠很輕易的便掌控住這具肉身傀儡,現在所欠缺的便是磨合和提升恢復自己的修為。 「哈哈,老子又活過來了,當初想要偷襲暗殺老子的,你們給我等著,老子出去非要將你們給滅族不成!」九命狸貓大笑著,雖然說操控起這幅傀儡肉身仍然有些遲鈍,但是最起碼他是真正的擁有了肉身,不用再擔心靈魂會破碎。 要知道如果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具合適的寄居體,就算是九命狸貓都會面臨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局面。 朱寅瞧著九命狸貓的興奮,內心也不由感到一陣放鬆,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總算是能夠以人形出現。如果不散發出氣息的話,根本就沒有誰能夠察覺出這竟然是一個靈皇強者。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相信很快便能夠適應掌握這具肉身,恢復到六階巔峰的修為。 「我說老貓別這麼激動了,收拾下東西,咱們也該走了,嗯,你喜歡什麼靈器自己從裡面挑一把!」朱寅隨意的丟過去第三枚亞瑞的須彌戒指。 「哥哥,咱們要走了嗎?」蘭妮蒂和陳晉從修煉中醒來,站在一側,狸貓帶來的那種震懾是赤luo裸的,讓蘭妮蒂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不過幸好這傢伙是自己這邊的,總不會給她帶來威脅。 「嗯,冰跡群島也該關閉了,咱們現在要離開這裡,不然想走可就困難了!」朱寅微微一笑。 在這段時間內,朱寅不但煉製著傀儡肉身,順便將紫睛金鵬的那一對紫色的羽翼給煉製出來,轉化為精純的能量羽翼,就算是沒有金甲銀盾的幫助,沒有進入靈王,也能夠做到隨心所欲的飛行。 「嗖!」 朱寅四個從洞穴內竄出,沒有任何停留,根據地圖的指引,很快的鎖定住方向,向著艾澤蘭王國方向前進,朱寅當初答應要幫著米德蘭解除掉體內的冰毒,既然收了人家的禮物,就要履行承諾。 朱寅小心的探查著週遭地形,確定沒有任何人在這片海域,才很快的穿過黃泉鬼道,躲過暴*海域中瘋狂的海洋風暴,出現在艾澤蘭王國的都城,沒有任何遲疑,帶著蘭妮蒂三個便奔向德克蘭家族。 「嗖嗖嗖!」 冰跡群島的關閉日即將到來,各大勢力門派的進入者,都選擇提前離開,能夠堅持到現在,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所得,要是在這時而有所損傷的話,實在是冤枉的很。 「雅格布狄,雖然說這次冰島之行你們溫寧黑市一方有所損傷,但是能夠得到朱寅這麼一個怪胎,也算是值了。放心,只要我在艾澤蘭王國發現他的行跡,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阿德裡安笑著道。 「多謝!」雅格布狄神情儘管冰冷,卻是點頭謝道。 「我想這次總部肯定會派下來一批更加精銳的靈王,填充到你的黑市分部中。但是不管怎樣,雅格布狄,我仍然是那句話,在即將到來的獸戰中,希望你能夠選擇我做你的盟友!」阿德裡安揚起眉角道。 「阿德裡安,我會考慮的!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朱寅就交給你了,我等著你的消息!」雅格布狄轉身帶著德蒙蘭五個靈王閃電般的離開。 阿德裡安瞇縫著雙眼,瞧著雅格布狄一行逐漸消失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獸戰,我是不會再落敗的!你們給我等著,我會用你們的鮮血,來洗刷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恥辱!」 「傳我話,只要在艾澤蘭王國境內任何一處發現朱寅蹤跡,第一時間稟告!」阿德裡安輕聲說著,背後站立著的眾多靈王卻是畢恭畢敬的齊聲應道,神情之間沒有任何不悅和質疑。 和雅格布狄的鬆散靈王相比,隸屬於阿德裡安的靈王宛如一支軍隊,整齊劃一中散發出一道強烈的戰意。 ........... 德克蘭家族,朱寅一行直接閃進禁地竹林中,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由著格拉茨領著。現在的形勢真的是錯綜複雜,朱寅不想插進任何一種勢力中。在冰島中的獨特經歷,使朱寅現在能夠更加隨心所欲的操控佛蓮妖炎。 「嗤嗤!」 佛蓮妖炎蒼黃的火焰很快便在米德蘭的身體內小心的運轉著,鎖定住冰毒,沒有任何遲疑,高溫火焰不斷的釋放開來,一點點的蠶食著。玄冥冰髓則是分佈在周邊,小心的進行戒備。 米德蘭盤膝坐在地面,雙眼微閉,額頭佈滿著汗珠,雄渾的靈氣如數的散掉,現在的他,就相當於是一張白紙,毫無設防的任憑朱寅隨意繪畫。格拉茨緊張的站在一側,心跳加速著。 「朱寅,你可千萬不能夠有任何的失誤,那可是我德克蘭家族的老祖宗!」格拉茨在心底不斷的祈禱著。 如果有著任何一個可能,米德蘭都不會選擇這樣,面對著朱寅這麼一個陌生人,敞開所有的防禦。但是假如不診治,米德蘭很快便要死掉。米德蘭不怕死,但是這樣憋屈著死掉,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所以不管怎樣,哪怕是一點機會,他都不會錯過,都會讓朱寅為他救治。 「呼!」 佛蓮妖炎在米德蘭身體內不斷的吞噬煉化掉冰毒,散發出來的則是一點點的被玄冥冰髓給吸收掉。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朱寅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收回佛蓮妖炎,臉上流露出一種安然的神情。 「格拉茨,我這裡有著一張藥方,從現在起,一個月內每天都要服食這劑藥,我保證一個月後米德蘭就會恢復如初。」 「多謝,多謝!」格拉茨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米德蘭的恢復便意味著德克蘭家族地位的不可動搖。 「朱寅,留下來,讓我好好的陪你喝幾杯!」米德蘭興奮道,冰毒的被煉化,簡直是去掉了他心中最大的一塊病,這一刻,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加值得慶祝。 朱寅笑著搖搖頭,來這裡只是為了履行承諾,並不能夠多待,「大長老,抱歉,我不能在這裡多待。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過來打擾的,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做。我現在就要離開!」 米德蘭感受著朱寅的執著,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手一揮,「也罷,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你有任何事,一句話,我德克蘭家族必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告辭!」 「走好!」 朱寅一行走出禁地竹林,很快便趁著夜色的掩飾消失在城外,艾澤蘭王國都城從現在起除非是有必要,不然朱寅是不會再來。 「格拉茨,傳我令,德克蘭家族上下不准任何人議論朱寅,誰的嘴巴不嚴實,直接拉出去切碎餵狗!」米德蘭沉聲道。 「是!」格拉茨恭聲道。只要是米德蘭的命令,格拉茨從來不會詢問為什麼,忠實的執行就對了。 「嗖!」 朱寅四個不斷的在夜色中前進著,陳晉詢問朱寅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哪裡時,朱寅隨口丟出四個字,血獄墓地。就是這四個字,讓冰冷的陳晉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盯著朱寅的雙眼也露出一種混雜著驚恐的期待。 「陳晉,你怎麼了?難道說...」朱寅不解道。之所以選擇前往血獄墓地是有著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和陳晉卻是沒有半點關係。但是陳晉的表現如此激動,難道說... 「不錯,主人,誠如你所想,血獄墓地就是我家。」陳晉盯著朱寅,一字一句道:「是我幸福和噩夢的糾結地。」 「什麼?」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水法煉器 第九章:水法煉器 朱寅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前往血獄墓地,只不過是想要遵照約定,將古樓羅王國的嫡長女靈魂體從封印中釋放出來,然後讓她揭開封印玉圭,告訴自己冰瀾寒魄的位置。 只要能夠收服第二種奇水,朱寅的修為將會平步青雲,執掌兩種異火,兩種奇水的他,足以橫掃掉靈王階別的修煉者,擁有和靈皇叫板的資本。 誰成想,從陳晉的話語中,朱寅知道黃泉門就在血獄墓地,陳晉的家也在那裡。前往血獄墓地的話,必然會和黃泉門有所碰撞,到那時,就意味著朱寅必須面對一個大門派的刁難刺殺。 「黃泉門是艾澤蘭王國內的門派不假,但是這個王國和其餘地方不一樣,有著幾個特殊的地方,就算是王國的法令都不能夠影響到,其中便有著血獄墓地。」陳晉深吸一口氣,強壓制心中的殺意,將所瞭解的如數說了出來。 原來血獄墓地坐落在艾澤蘭王國的西北邊陲,是一片擁有著複雜地形的區域。整個血獄墓地劃分為外部和內部兩個區域,之所以叫做血獄墓地,是因為這裡從來都是一個混雜暴*的地方,一個不慎便會面臨其餘人的殺戮而死掉。除非你有著足夠的修為,有著夠硬的後台,不然想要在血獄墓地中廝混,根本就不可能。 血獄墓地中有著很多門派勢力,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總的來說黃泉門在其中算是一流門派,附屬於黃泉門的小門派多如牛毛。李准基既然是被陳晉殺掉的,那麼現在黃泉門肯定是知道了消息。想要在這種情形下進入血獄墓地的話,就必須老實低調做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黃泉門的實力怎樣?」朱寅眉頭一皺道。 「黃泉門的門主是李少陽,是一個九品靈王,最為的護犢子,李准基雖然不是他惟一的兒子,但卻是最疼愛的。李少陽肯定會大撒人手,調查李准基的死因,希望他不會那麼早的查到咱們頭上。」陳晉想都沒想便應道。對於黃泉門,就算是內部的弟子,都不一定有陳晉瞭解的清楚。 「黃泉門除卻李少陽外,總共有著十個長老,都擁有著靈王的修為,在冰跡群島被咱們幹掉了羅霸和列道兩人,還有著八個。除卻這些人外,在每一個長老的手中都掌握著眾多的靈君,每一個黃泉門的弟子都擁有一具殭屍,這便意味著想要和他們交戰的話,就要有著心理準備,是和兩人廝殺。」 朱寅聽著陳晉的話,不斷的分析整理著,血獄墓地是一個混雜的地方,在外部各個門派都會安插著眼線,而能夠佔據內部的,除卻一些份量重的門派,便沒有任何勢力敢插足其中。 被封印的古樓羅王國嫡長女靈魂體,按照地圖中所記載的位置,鐵定是在血獄墓地的內部核心地帶,想要解救出來還真是要費些手腳。不過還好自己的優勢便是有著陳晉在,能夠準確的領路。 「陳晉,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朱寅將地圖丟過去問道。 陳晉接過地圖,只是掃了一眼,神色便不由一變,盯著朱寅,急聲道:「主人,你是想要去這?」 「不錯,你知道嗎?」朱寅笑著道。 「當然,在血獄墓地中相信沒有誰不知道這個地方。就算是像黃泉門這樣的門派,也只是在外圍活動,根本不敢靠近這裡深處半點,這裡是血獄墓地中最神秘,最讓人感到恐怖的地方,天斗地漏。」陳晉沉聲道。 天斗地漏?朱寅眼底閃過一種不解,陳晉繼續解說道:「就是天斗地漏,那裡是一處天然形成的漏斗狀地形,四周生長著無數的樹木,在樹木中隱藏著各種各樣的魔獸,據說其中有著六階的。 這還是次要的,最危險的是,凡是想要靠近那裡的人,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迷路,進而靈魂被控制,逐漸的喪失意識,最終化為白骨埋葬其中。自從有了天斗地漏,血獄墓地中的強者便想著探查出內部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可惜,凡是進去的,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 那就沒錯,就是這個天斗地漏了。古樓羅王國封印嫡長女的地方,必然會是佈滿著危險,不然誰要是收服這個靈魂體,煉化掉,修為便能快速增強。 「陳晉,血獄墓地我是必然要去的,不就是一個九品靈王,你和黃泉門之間的恩怨,逃是沒辦法逃的,正好可以順便解決掉。要是有可能的話,你再奪取幾個靈王長老,煉製成殭屍控制。我就不信,黃泉門能夠怎樣咱們,走!」朱寅不屑的笑著道。 「桀桀!」九命狸貓在一邊奸笑著。 作為一頭六階巔峰的魔獸,想要盡快的恢復修為,還有著一條捷徑,那就是和金甲銀盾一樣,吞噬掉修為強者的精血,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為己用。血獄墓地聽起來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說不定能夠讓他很快的從四階魔獸的修為,不斷的攀升。 「嗖!」 四道身影沒有任何遲疑,鎖定目標下面要做的便是盡快的趕到。朱寅現在迫切的感覺到,如果不能夠盡快的收服第二種奇水的話,就算是擁有著冰火同源的體質,在兩種異火和一種奇水的共存中,平衡是沒有辦法維持的。 有著陳晉這個嚮導在,朱寅一行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便逼近血獄墓地的外圍,三天後的傍晚,出現在一條山谷旁邊,迎面吹來的清風,帶著一種難得的清新。一陣嘩嘩的流水聲,顯示著山谷的安靜恬謐。 「現在既然已經來到血獄墓地,便不用著急趕路,就在這山谷中休息一晚,明天清晨再上路!」朱寅笑著道,一味的緊繃著心弦趕路,總要有著合適的休息調解才成。 「好咧!」蘭妮蒂笑顏如花。 作為一個女人,面對著這麼一處風景秀美的山谷,蘭妮蒂迫切的想要遊玩遊玩。跟隨著朱寅出來,蘭妮蒂除卻進入冰跡群島外,便沒有怎樣好好的享受過,如今遇到這個機會,卻是不會錯過。 「嘩嘩!」 溪水清澈見底,幾條魚兒不斷的在水中游動,光滑的鵝卵石散落在岸邊,陳晉和狸貓在一側盤膝修煉著,朱寅和蘭妮蒂則是依偎在一起,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時不時的拿起一塊石子投入水中,濺起一片的水花。 「蒂兒,你的煉藥術現在怎樣了?」朱寅笑著問道。 「哥哥,你不問我還正要給你說那,我發現斯哥特果真不愧是四品煉藥師,竟然能夠想到水法煉藥術。在暴*海域那樣的環境中,依靠著翠螺島獨特的地形,借助海水煉藥,以前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還能做到這樣。」蘭妮蒂掙扎著從朱寅的懷中站起,一臉的興奮激動著道。 「是嗎?這又什麼稀罕的!蒂兒,要知道不管是煉器,還是煉藥,都是一通百通。火法煉製是靈氣大陸中的常用方法,但並不是說沒有其餘的手段,水法煉製也很正常。像是在煉器中,我便能夠借助玄冥冰髓煉製。只是在煉藥過程中,卻是要更加小心,藥材和靈石不一樣,更脆弱,更不容易掌控,稍有不慎便會全爐皆毀!」朱寅笑著道。 「我當然知道水法煉製,但是我說的水不是你那種玄冥冰髓,天地精華的奇水。那樣的水煉藥是很強,但是卻畢竟很少。我說的是斯哥特竟然想著從普通的水中提取精髓來煉製,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展示給你看!」蘭妮蒂語氣中頗有著一種自豪道。 「是嗎?閒著也是閒著,那你就煉製一爐丹藥我瞧瞧!」朱寅手指間玩弄著一枚鵝卵石,柔聲道。 「煉就煉!」蘭妮蒂手指一招,碧海松濤爐瞬間出現在溪邊,眼珠一轉,幾種藥材陳放在一側,就算是她現在都沒有可能做到游刃有餘的借助普通水煉製,所以保險起見,還是煉製幾枚二品丹藥來試手。 「呼!」 蘭妮蒂操控著火屬性靈氣竄入溪水中,很為輕盈的姿態操控著溪水落進碧海松濤爐,伴隨著溪水的注入,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整個煉藥爐週遭的古松竟然像是被風吹動一般,自行的開始搖擺。 環繞在周邊的海水圖案也開始蕩漾,每一次搖擺和蕩漾,帶來的便是煉藥爐中傳出一陣清脆的流水聲。蘭妮蒂將藥材投入其中,只見一股股溪水在煉藥爐陣法的催動中,瞬間凌厲起來,以一種不弱於火焰的氣勢,不斷的煉化著藥材,去其糟粕,將精華不斷的凝聚起來,並且分化出一枚枚水滴包裹著。 「這樣也行?」九命狸貓在一邊瞧著蘭妮蒂的煉藥,眼中不由閃爍著一道道驚詫的目光。就算他是六階巔峰,卻也始終是一個魔獸,說到煉藥術和煉器術,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人類修煉者相比。 「水法煉藥!」陳晉低沉道。 朱寅瞧著蘭妮蒂的煉製,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沒有想到蘭妮蒂竟然真的能夠將斯哥特的煉藥術給領悟。現在她所欠缺的只是經驗,只要多多的煉製幾次,借助著雄渾的力量,便能夠輕易的做到水法煉製三品丹藥。最可貴的是這種能量竟然只是普通的水滴就成。 碧海松濤爐作為三品上位靈器煉藥爐,果真是有著獨到之處。難怪在斯哥特的所有藏品中,這尊煉藥爐位於上位。其內鑲嵌的陣法,在目前根本不需要朱寅多做改變便能夠適應蘭妮蒂的水準。 「嗖!」 伴隨著蘭妮蒂操控著最後一道藥材被煉製成功,十幾枚散發著獨特香氣的丹藥煉製成功,倏地飛出煉藥爐,被收進丹瓶內。蘭妮蒂笑盈盈的衝著朱寅搖了搖,一個轉身,直接丟給陳晉。 「這種還髓丹能夠有助你的修煉,服食掉吧!」 「啪啪!精彩至極,簡直是精彩至極,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借助這小溪之水就進行丹藥的煉製。今天本少爺可算是開了眼界,精彩那!」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拍掌聲從山谷深處傳出,緊接著閃出幾道身影,為首的赫然是一個身著青衣,容貌俊美,手指間一張骨扇不斷的搖動的少年,嘴角掛著一抹分外誘人的笑容。 在少年的身後跟隨著十幾個人,每一個都擁有著靈將的修為,掃視著朱寅幾個,眼中閃爍的是一種不善的目光。 朱寅漠然的掃了一眼突然出現的眾人,仍坐在地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以他多年的經驗,早就從剛才少年瞧蘭妮蒂的眼神中發現一種貪婪。這樣的男人最是無恥,是偽君子。除非必要,朱寅懶得和他們有任何交際。 「蒂兒,收起你的東西,繼續玩吧!」朱寅懶洋洋道。 「大膽,竟然敢如此藐視我家少爺,你是活膩歪了吧?」 「混賬,你還不知道在你眼前的是誰吧?這是黑陽城宋家的少爺宋少白!」 「少爺,直接殺掉就是,和他們廢什麼話!」 站在宋少白身側的幾個人臉色低沉著吼道,每一個都調動著靈氣,掃視著朱寅幾個,語氣中充滿著強烈的殺意。很顯然像是今天這樣的場面,對他們來說並不少見,稍有不順從的便是直接格殺。 「哼,好大的口氣,宋家?很了不起嗎?」朱寅漫不經心道,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正眼瞧對方一點的意思。 陳晉和九命狸貓緩緩出現在陳晉身側,九命狸貓仍然是那樣不冷不淡的神情,和幾個靈君玩耍,實在是沒有一點意思。就算要吞噬靈氣修煉者的精血,最起碼也要靈王級別的才夠份量。 「主人,黑陽城是血獄墓地外圍的一座城池,宋家在黑陽城也算的上是一流家族,家主宋傷是一個靈王。這個宋少白平常便憑藉著宋家的名號為非作歹,是一個地地道道披著羊皮的狼。」陳晉湊在朱寅身邊低聲道。 宋家?宋傷?宋少白?朱寅嘴角微微一笑,沒有想到這才剛剛到血獄墓地的邊緣,還沒有進入任何一座城池,竟然便被人給惦記上。可笑的是,這個宋少白竟然不但好色,還想著搶佔水法煉器術。 「你是誰?既然知道我宋家,那就不用說什麼廢話了,除了這個小妞外,其餘的全都給我殺了,就地毀屍滅跡!」宋少白的面具被陳晉揭穿,當場惱羞成怒,猙獰著喊道。 「是!」 陳晉漠然的掃過幾個人,宋家的霸道在陳晉當初四處奔逃的日子中是真正的見識過,沒有想到現在不但沒有一點變弱,反而是越發的變本加厲。黑陽城內能夠和宋家抗衡的家族越來越少,恐怕這種囂張氣焰將會越來越烈。 「陳晉,除卻宋少白外,其餘的人全都殺掉吧!」朱寅隨意道。 「是,主人!」 「嗖!」 根本就沒有給予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陳晉靈君的修為,加上多年和黃泉門之間的廝殺對戰,面對著幾個靈將,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對方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機會,在一陣慘叫聲中,一條條生命被無情的奪走。 有著任何一種可能,朱寅都不會濫殺。但是剛才自己還沒有說話,對方竟然便想著要殺掉自己,這種本質便無可救藥的傢伙,沒有必要有任何的善良同情。朱寅從來都是認為,殺掉幾個垃圾貨色,能夠拯救更多的人,便沒有必要內疚。 「你們竟然敢殺我宋家的人,你們死定了,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別想躲過我宋家的追殺!」宋少白眼睜睜的瞧著身邊眾人一個個被殺,眼中散發出一種恐慌,盯著朱寅,吼叫著。 「這樣的人還留著做什麼,殺了就是!」狸貓不屑道。 朱寅笑著搖搖頭,殺掉一個宋少白沒有任何難度,但是朱寅卻不想這樣驚擾到宋家,那樣的話就實在是得不償失。以宋家在黑陽城的地位,就當是送上一份禮物,希望宋傷知道自己對宋家沒有任何惡意。 「彭!」 伴隨著最後一個靈將的被殺,陳晉攜帶著一股陰森的血腥氣息,冷冰冰的掃向宋少白,「主人,這個殺不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毒家?釋迦莎 第十章:毒家?釋迦莎 朱寅站起身,漠然的掃視著地面的屍體,不屑的瞥了一眼宋少白,「宋少白,老實說我應該殺掉你,以絕後患。在這山谷中,我想殺掉你沒有誰知道是我做的。但是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給我滾蛋,要是再讓我看見你的話,小心我將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好,我滾,我滾!」宋少白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逃脫死亡的慶幸感,急忙道,轉身向著山谷外面跑去,渾然不顧地面上被殺的心腹。 「主人,為什麼要放走他?宋少白不是什麼善良仁慈之輩,他要是逃脫的話,肯定會給咱們惹下禍端的!」陳晉不解道。 朱寅微微一笑,凝視著陳晉道:「陳晉,我也知道宋少白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在剛才你的廝殺中,難道你沒有發現一點端倪嗎?」 「主人,你是說...」陳晉疑惑道。 「不錯,靈技!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這些人儘管只是靈將,但是施展出的靈氣全部都是血屬性功法居多。宋家能夠在黑陽城立足,絕對是有所憑借,這個後台我想應該便是黃泉門!宋家是黃泉門的狗腿子!」陳晉點頭道。 「殺掉一個宋少白無所謂,但是因此引起黃泉門的注意,那才是得不償失。殺掉那些靈將,為的是震懾宋少白。只要宋少白還活著,宋傷就不會驚動黃泉門。咱們前來的首要目的是解開封印,再向黃泉門問罪。現在除非必要,不是和黃泉門動手的最佳時機。」 「是,主人!」陳晉心底明白,黃泉門中必然有著靈皇坐鎮,不然的話不可能成為血獄墓地的大門派。就算是現在有著九命狸貓在身邊,但是這頭六階巔峰魔獸畢竟還需要時間來恢復。 「現在咱們去哪?」蘭妮蒂厭惡的掃過屍體,本來好好的一處山谷,硬生生的被這群人給破壞掉好興致。 「黑陽城!」朱寅輕聲道。 血獄墓地中的任何一座城池都沒有說夜晚關門那一說,在這裡城門就是一種擺設,全天候的敞開著。任誰想要進城,都沒有一點問題。 凡是生活在黑陽城的靈氣修煉者,每一個要麼不是給人一種窮凶極惡的神情,要麼便是賊眉鼠眼。能夠在黑陽城中討生活,憑借的不單單是修為,還要有一顆聰明的腦袋。 作為血獄墓地外圍的一座城池,黑陽城是一個交易的熱鬧場所,各種各樣的靈技和藥材,靈石,都能夠在這裡找到。只要你有著足夠的金幣,便能夠在黑陽城中肆意的享受。就算是夜晚,同樣是燈火通明。 宋家,議事大廳。 宋少白滿臉憤怒的站在一側,將山谷中所發生的一幕全都說給宋傷聽。宋傷則是在大廳中來回的走動,眉頭緊皺在一起,不斷的分析梳理著。 作為一個五品靈王,宋傷能夠在黑陽城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心思的縝密是不可忽視的。任何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到了宋傷這裡,都會一點點的分析。宋傷清楚,想要在血獄墓地中活的久點,就必須時刻謹慎行事。 哪怕宋家現在是黑陽城的一流家族,只要招惹任何一個大門派的歷練弟子,都會在頃刻間被毀掉。 宋傷小小的眼睛不斷的轉動,精瘦的身子中散發出一種強者氣息,站在宋少白面前,沉聲問道:「你是說在山谷中他將你的護衛全都擊殺,卻將你放回來?你確定那個女人所進行煉藥的手法是水法煉製?」 「不錯,我肯定!」宋少白急聲道:「那個女人所施展的肯定是水法煉製,我親眼瞧著她將溪水引到煉藥爐中,煉製出二品丹藥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竟然不殺我,還放我離開。他們中最強的就是他,是一個三品靈君。」 以宋少白的修為自然是看不穿九命狸貓的底細,不過他也沒有想著看穿。現在只要讓宋傷出手,便能夠將朱寅擊殺,只要殺掉朱寅,將蘭妮蒂搶過來,不但能夠得到美人,最主要的是水法煉藥術,對宋家的誘惑性是不可忽視的。 宋傷心底不斷的梳理著,如果說僅僅是因為死掉的一些靈將出手,倒不值當。人家既然沒殺宋少白,就是告訴自己,不想惹事,不然大可將宋少白給殺掉。宋傷自然清楚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只是水法煉藥術,而且還是最普通的溪水便能煉製,這樣的煉藥術如果被宋家所領悟,宋家不但在黑陽城的地位將更加鞏固,最主要的是在黃泉門中將會擁有著更大的話語權,獲得黃泉門的大力支持。 為了這一目的,殺掉幾個靈君倒是值得。想到這裡,宋傷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凝視著宋少白道:「將幾個人的容貌畫出來,分發下去。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想要進入血獄墓地,只能夠從我黑陽城通過。只要他們出現,就給我監視起來,任何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動手。」 「是,父親!」宋少白躬身道,得到自己想要的命令,從現在起,今晚所承受的那種恥辱將會千倍萬倍的償還給朱寅。 「小子,我說過,在黑陽城得罪我宋家,吃不了兜著走!」 朱寅四個現在的確是進入了黑陽城,並且正大搖大擺的在街道上行走,黑陽城中的夜晚是那樣的繁華,儘管地處邊陲,卻平添一種另類的豪爽。朱寅掃視著周邊的眾人,能夠從眼光中感受到那種隱藏著的好戰氣息,一個這樣的城池,僅僅是血獄墓地中的一座,可想而知這片區域的殘暴程度。 「陳晉,這黑陽城你應該很熟悉,找一家不錯的酒樓咱們吃點東西,明早再趕路!」朱寅並沒有閒心想著遊逛黑陽城,在這裡還是低調點好。 「主人,黑陽城中有一家酒樓不錯,是通宵經營的,叫做招賢居。那裡的酒菜味道都不錯,是血獄墓地中特有的材料做成,咱們不如去那裡休息休息。」陳晉應聲道。只有和朱寅在一起,陳晉內心的冰冷才會逐漸的化解。 「好,那咱們就去招賢居!」 微微的夜風吹動著,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閃爍著各種顏色的燭火,混雜在喧囂的叫喊聲中,為黑陽城增添著一種繁華的氣息。招賢居坐落在黑陽城最為熱鬧的一條街道上,佔據著絕對的地理位置,就算是夜晚,這裡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奇…「你們聽說沒有,咱們黑陽城中的大富翁毒家,最近可是頭疼的很那!」 …書…「怎麼了?說來聽聽,毒家怎樣了?」 …網…「就知道你們不清楚,來,靠近點,我給你們說說,毒家...」 「噓!」 朱寅四個坐在招賢居的大廳角落,耳邊聽著眾人的議論,還沒有聽到任何實質性的消息,耳邊便傳來一陣噓噓聲,剛才還在討論的幾桌客人,同一時間低下腦袋,誰也不敢再說話。 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人還沒有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便傳進酒樓中,緊接著幾道身影閃入,為首的一個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一系白色的長裙在周邊綠色的長裙中分外的顯眼,修長的身軀給人一種美感。 女人擁有著一張很為柔和的臉蛋,嘴角處兩個酒窩浮現出一種按捺不住的喜悅,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儘管再克制,但是激動的心情卻將自己給出賣,完全就是一種想要約會的意思。 女人走過來,身後尾隨著四個侍女,每一個赫然都擁有著靈將的修為。冰冷的眼神掃過酒樓中的眾人,強烈的目光迫使著每個人都自卑的低下腦袋,像是多瞅一眼就會被侍女挖掉眼睛似的。 「小姐,您來了,二樓請!」 在小二慇勤的招呼中,女人一行緩步走上二樓,在身影消失在雅間內後,安靜的大廳才算是重新恢復剛才的熱鬧。 「咦,奇怪了,怎麼毒家的釋迦莎大小姐怎麼會前來招賢居那?」 「這就是剛才我想給你們說的,據可靠消息,這個釋迦莎小姐現在很苦惱,正陷入到底應該怎樣選擇的矛盾中。」 「選擇?難道說...」 「不錯,就是宋家的宋少白向毒家提親了,毒家願意,但是釋迦莎卻沒有點頭,她心中想著的是別人。」 「不是吧?在黑陽城中,還有誰敢和宋佳搶人嗎?」 「我也不清楚具體是誰,但是肯定有著這麼一個人,而且據說這個人的背景也很強硬,這才使毒家左右為難,誰也不敢得罪。」 「這下有的熱鬧瞧了!」 朱寅聽著眾人的議論,結合著陳晉所做的解釋,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那個女人就是毒家的釋迦莎。 毒家在黑陽城中雖然說不是一流家族,在實力上沒有辦法和宋家相比。但是毒家卻是當之無愧的富豪,毒家所經營的酒樓,商舖,拍賣場諸如此類的買賣,使毒家擁有著黑陽城第一富翁的頭號。 而且最為吸引人眼球的是釋迦莎,作為毒家的嫡長女,釋迦莎的聰慧黑陽城無人不知。釋迦莎本性善良仁慈,只要是黑陽城的窮人,大都都受過她的恩惠。毫不誇張的說,在充滿著血腥殺戮氣息的黑陽城,在血獄墓地地帶中,釋迦莎就像是一朵蓮花,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純潔感。 如果說宋家要是能夠將釋迦莎贏取過門,兩家聯起手來,一文一武,在黑陽城中將沒有誰能夠抵抗。 「又是這個宋家?哼,主人,我看這次釋迦莎是沒有辦法逃過劫難。毒家家主毒常在,從來都是一個軟骨頭,兩面倒的角色。和宋家抗衡,毒常在還沒有那個魄力!」陳晉眼底閃過一道怒色,沉聲道。 「釋迦莎,難得那!」朱寅點頭道。 「我剛才發現這個釋迦莎沒有一點做作,雙眼沒有任何奸邪,能夠在黑陽城中保持著這樣的心境,實屬難得那。只是不知道,能夠被她看上的男人,會是怎樣的。」羅蘭蒂掃向二樓雅間笑著道。 「嘩啦!」 就在朱寅幾個的談笑中,招賢居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剛才釋迦莎前來的不同,這次赫然是一匹烈馬在街道中疾奔,驟然間停下,隨後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衝進招賢居大門。 「噓!」 大廳中的眾人今晚是真的被震住了,剛才出現一個釋迦莎就足夠讓他們感到稀奇,猜測著她前來的原因。現在倒好,沒有想到這個姑奶奶竟然也跟著前來,單純那股氣勢就足以讓人感到一種不舒服。 和釋迦莎的柔和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出現在招賢居大廳中的女人,一身勁裝打扮,一個跳動的馬尾辮散發出一種英氣。女人的右手攥著一根皮鞭,眼珠來回的轉動,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刁蠻。 她便是黑陽城的妖孽女,宋家小公主宋蠻妮。 在黑陽城中任誰都知道有著兩個走極端的女人,一個是溫柔似水的毒家釋迦莎,另外一個便是刁蠻任性的宋家宋蠻妮。誰要是落在宋蠻妮的手中,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宋蠻妮傲然的掃視著眾人,眉角挑起,馬鞭揚動,衝著二樓就大聲喊道:「釋迦莎,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躲在招賢居,我就找不到。哼,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偷偷約會的吧? 釋迦莎,你都要做我們宋家的媳婦了,竟還如此不知檢點,虧你還是黑陽城的淑女,我看就是**!今晚你要是不出來,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我就要將你和你的那個男人全都殺掉!」 囂張跋扈,頤指氣使。 宋蠻妮舞動著馬鞭,渾然不顧周邊眾人那驚詫的眼神,肆意的喊叫著,像是一個潑婦似的。 「我說,在雅間的那個,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給本小姐滾出來,不然,別怪我不給毒家情面了!」 「吱扭!」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開門聲,一道身影豁然躍出,一股彪悍的氣息釋放開來,冰冷的聲音迴盪在招賢居大廳。 「有膽再罵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咦?不會吧?是他!」朱寅端著酒杯的手,忍不住一顫抖,瞳孔一縮,眼中射出兩道不敢相信的目光。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九卷冰瀾寒魄第一章:生兒當如格無雙 第十九卷冰瀾寒魄第一章:生兒當如格無雙 能夠引起朱寅驚訝的人,到目前為止並不多,但是眼前這個絕對在其列。朱寅沒想到在招賢居中,在黑陽城內遇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他,天才傀儡師格無雙。當初的他只是一個末流靈氣修煉者,現在卻也晉階為九品靈師。 難道說釋迦莎心中所喜歡的那個男人就是格無雙,今晚到這裡也是為了和他約會不成?不對那,格無雙不是說背後擁有著傀儡宗作為後台嗎?怎麼會畏懼一個小小的宋家?就算是十個宋家也別想動傀儡宗一根手指頭。 有意思,這件事越來越有看頭了,不知道這個宋家小妖孽女,和格無雙之間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 朱寅知道依著格無雙的性格,如果說和釋迦莎不認識也就算了,但是只要是戀人的關係,宋蠻妮今晚恐怕就討不到任何好處。 「哥哥,你認識這個男人?」蘭妮蒂低聲道。 「不錯,是認識,別出聲,瞧下去吧,釋迦莎今晚不會有事。」朱寅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繼續玩弄著酒杯。隱藏在角落中的他,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格無雙認出。 格無雙臉上的那種冷漠,和俊美的容貌相得益彰,冰冷的眼神不帶有任何憐憫,掃視著宋蠻妮,充滿著一種肅殺的氣息。釋迦莎並沒有走出房間,仍然和侍女待在裡面,像是默默承受著宋蠻妮的責問辱罵一般。 「你是誰?哦,你應該就是和釋迦莎約會的那個男人吧!哼,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九品靈師,就敢在我的眼前放肆,你還真以為黑陽城無人不成?真當這黑陽城我宋家會繼續忍著不成? 今晚你最好發誓,永遠不再糾纏釋迦莎,然後給本小姐乖乖滾出招賢居,永遠不要再進入黑陽城一步。否則,你也就不用再走了。既然這麼喜歡黑陽城,那就不如埋骨在這,豈不痛快!」宋蠻妮不屑的掃過格無雙,狠聲道。 被譽為黑陽城第一妖孽女,宋蠻妮現在的表現可真的無愧這個稱號。那刁蠻的語調,蠻橫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興師動眾的意思。格無雙在宋蠻妮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絲毫威脅,一個手指頭就能夠滅掉。 「好霸道的一個女人!」蘭妮蒂眉頭一皺道。 「宋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算是一條狗見了人也會撲上去撕裂幾嘴。」陳晉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沉聲道。凡是和黃泉門有關係的,都被陳晉列入死亡名單。只要是黃泉門的走狗,都該殺。 格無雙凝視著宋蠻妮,突然間放聲大笑,「宋蠻妮,黑陽城第一妖孽女,果然是名副其實那。很好,你很有種。如果不是看在釋迦莎的面子上,你早就該死掉。今晚既然是你自動送上門的,那就別怪我格無雙無情。宋家,算個屁!」 宋家,算個屁!一句張狂的話語,頓時在招賢居的大廳中掀起一陣波浪,每個人瞧著格無雙,眼中浮現著不同的神情。 有的是悲哀,敢辱罵宋家的,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黑陽城,格無雙算是死定了。有的是猜測,既然知道宋家的底蘊,還敢如此作為的人,如果說只是魯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難道說今晚真的會有好戲看? 宋蠻妮也沒有想到格無雙竟然敢如此公然挑釁宋家的威嚴,被格無雙的狂語所微微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一種猙獰。很難想像,以一個女人此刻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意,會是怎樣的恐怖。 「好!好!好!釋迦莎,這就是你找的男人!你們毒家真夠可以的,竟然敢公然侮辱挑釁我宋家。好,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跪在我哥哥面前,都別想進宋家大門一步。你們毒家,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夠在黑陽城無所顧忌嗎?哼,信不信,從今晚起,我要讓你們毒家雞犬不寧!」 「嗖!」 格無雙眼底劃過一抹殺意,身子一錯從二樓飄然飛下,迎著宋蠻妮而去,強勁的綠色靈氣驟然成劍,狠辣的射出。大廳中所有正在看熱鬧的人,頓時匆忙的起身,向著門外面逃去。卻又捨不得離開,都站在安全距離內欣賞著。 「來的好!九品靈師也敢叫囂,還真是吃了豹子膽,釋迦莎,你不是不想著出來嗎?好,我現在就殺掉你的相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憋到什麼時候。」宋蠻妮身子一錯,十指一蜷縮,瞬間一道雷電光線狠狠射出,整座招賢居被突如其來的雷電充斥,一股強橫的氣息擴散開來。 雷屬性靈氣修煉者!朱寅雙眼一瞇縫,怪不得宋蠻妮能夠在黑陽城如此的嬌蠻,原來是有所依賴的。以她一品靈將的修為,的確無懼格無雙靈師的修為。只是朱寅卻清楚,格無雙的底牌卻還沒有拿出。 要知道當初分別時,格無雙可是將靈皇傀儡破軍帶走,朱寅還送給他五枚隨時可更換能量的六階魔核。別說是一個靈將,就算是靈王出現,格無雙都絕對擁有秒殺的本錢。 「彭!」 雷電和木劍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大廳中的桌椅頓時在強橫靈氣波的攻擊中化為碎末,兩道身影急速分開,僅僅是一個停頓,便又混戰在一起。格無雙這段時間以來並沒有虛度,承受著為福爾隆報仇的念頭,九品靈師的他在對戰經驗方面可謂是嫻熟的很。總能夠在危險的進攻中,恰到好處的躲避。 「不要再打了!無雙,你打不過她的,算了吧!宋蠻妮,我跟著你回去,求求你放過無雙!」就在這時釋迦莎從房中奔出,衝著宋蠻妮大聲喊道,眼中充滿著一種焦慮,急忙的向著大廳奔來。 「倏!」 格無雙一個收手,閃現在釋迦莎身邊,急聲道:「你怎麼出來了?不是給你說不用管的嗎?你為我所承受的委屈夠多了,我不能夠再讓你這樣。從現在開始,就算是和宋家為敵,我都不會猶豫,我不會再沉默。一個不能夠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還算什麼男人!」 「不行!無雙,我不能讓你這麼做,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九品靈師,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宋家抗衡!要是因為我,而連累掉整個毒家的話,我就會成為毒家的罪人。無雙,我不能這麼做!」釋迦莎眼中湧動著淚水,說出這話她心中何嘗不揪痛,只是她卻沒有任何選擇。 毒家,就像是宋蠻妮所說的那樣,是有著金幣,但是金錢在黑陽城,在血獄墓地實在是可笑的遮掩品,根本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釋迦莎的心是和格無雙在一起的,從兩人當初相識的那刻起,她的心底便烙印上他的痕跡。 只是宋家的強勢,逼迫著釋迦莎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和格無雙在一起。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將整個毒家至於水深火熱之中,這和釋迦莎的柔和善良性格格格不入。她不能眼睜睜的瞧著父親,瞧著身邊的族人就那樣被殺,將毒家給毀掉。 或許犧牲自己一人,不但能夠讓毒家順利的度過這一劫難,還能夠救回格無雙的性命。釋迦莎今晚之所以高調的前來招賢居和格無雙約會,便是想要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是前來分手的。 「釋迦莎,我說過從現在起不會再讓你承受任何羞辱委屈,便會說到做到。你不會有事,毒家更不會有事。」格無雙凝視著釋迦莎雙眼,沉聲道,眼中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肅穆凝重。 和釋迦莎相識到現在,格無雙知道釋迦莎心內有著委屈,但是她卻不願意讓他摻雜進來。而格無雙為了能夠低調的修煉,也一直默默的忍受著這種狀況。要知道在血獄墓地,就算背後有著一個後台,一個不小心,也會被其餘人給暗殺掉。沒有足夠的修為,在血獄墓地近乎是寸步難行。 但是今晚釋迦莎提出的分手,宋蠻妮的羞辱責罵,像是一柄刀狠狠的扎進格無雙的內心。要是再這樣憋屈著忍受,相信就算是福爾隆活著,都會罵格無雙是一個孬種。既然沒得選擇,那就不必再忍。 宋家,我會親自來對付。 「哈哈,好大的口氣,就憑你竟然就想著保住毒家。格無雙,你腦袋沒有進水吧?一個小小的靈師連我宋家的狗都比你強!哼,釋迦莎,你給我滾到一邊,今晚我非要將他殺掉不行!」宋蠻妮狠聲道。 「嗤嗤!」 一股股雷電小蛇在宋蠻妮的手指中舞動旋轉,每一條都凝聚著一種強橫的氣息,只要爆發出來,絕對能夠將招賢居給拆掉。釋迦莎的四個侍女早就戒備著,將釋迦莎護住,她們可以不理會格無雙,卻必須保證釋迦莎的安全。 「哼,給臉不要臉!」格無雙冷哼一聲,既然決定高調,那就沒有必要再有任何掩飾,轉身掃過釋迦莎身邊的侍女,沉聲道:「你們照顧著釋迦莎離開大廳,要是她有任何事,我饒不了你們!」 「無雙...」釋迦莎還想說什麼,卻被四個侍女架起,向著招賢居門外走去,站在門口掃視著大廳中的對決。 格無雙漠然的掃視著宋蠻妮,根本都懶得和她廢話,手指做出幾個印訣,一具傀儡轟然閃現在大廳中,赫然是一具三階巔峰傀儡。 「我本不想和你為難,是你非要自討沒趣,宋蠻妮,你以為一品靈將就能橫行血獄墓地嗎?哼,今晚我就讓你知道,在血獄墓地,任何人都不能夠輕視。不然要付出的可不僅僅是尊嚴,還有你的生命!給我殺!」格無雙手指揚起,狠聲道。 「呼!」 三階巔峰傀儡擁有著堪比九品靈將的修為,在格無雙的命令中,悍然的衝向宋蠻妮,單純憑藉著肉體力量,帶動著空間一陣波動,瘋狂的擊殺而來。 宋蠻妮打死都沒有想到格無雙竟然會擁有著傀儡,品階竟然還這麼高,單純那股氣息就讓她清楚,自己的修為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他構成威脅。但是木已成舟,如果不反抗的話,就會被當場轟殺。 「雷錘十八擊!」 十指間凝聚著的雷電光線閃電般的在宋蠻妮身前完成交織,形成一柄佈滿著靈蛇雷線的大錘。宋蠻妮調動著全身的雷屬性靈氣,不斷的充斥其中,雷錘瞬間揚起,狂風暴雨般的攻出十八擊,每一錘的轟出緊接著下一錘就會襲來。十八次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狠辣的劈向三階傀儡。 「彭彭彭!」 然而就算是這樣,三階巔峰的傀儡,身形雖然是被阻攔住,但是卻沒有任何損傷的跡象,生生承受住十八雷錘,一個詭異的前進,右手成爪,準確的掐住宋蠻妮的咽喉,左手閃電般的命中她的腹部。 伴隨著一道鮮血的吐出,宋蠻妮竟然就這樣被三階巔峰傀儡抓住,嬌軀一寸寸的離地,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臉色鐵青,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傀儡霸道的肉體力量給封鎖住,根本別想有任何逃走的可能。 「我說過,今晚你要為你的言行負責。任何敢羞辱釋迦莎的人,都會成為我的敵人,都將被殺死!」格無雙冷漠道。 「不!」釋迦莎急聲喊道,從四個侍女的身邊奔出,「無雙,你不能殺掉她。她就是刁蠻一些,不能夠殺掉她,放她走吧!」 釋迦莎在黑陽城就算是一隻螞蟻都不會踩死,更何況是宋蠻妮這樣一個大活人在身邊,更不會眼睜睜的瞧著被格無雙殺掉。眼中的那種哀求,看在格無雙眼中分外心疼。宋蠻妮就算該死,都不能現在被殺。釋迦莎的任何一個請求,格無雙都不會拒絕。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回去給宋傷傳個話,就說從現在起,毒家不准宋家再來,不然我會大開殺戒!」格無雙狠聲道,傀儡右手一甩,直接將宋蠻妮從招賢居中丟出,重重的跌落在街道中。 「噗!」 宋蠻妮噴出一口鮮血,掙扎著從地面站起,猙獰的瞧向格無雙,眼神在釋迦莎身上打轉,沒有說任何話,直接轉身,在眾人的看熱鬧中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只是所有人都清楚,宋蠻妮就算逃過一劫,這口氣卻是絕對不會忍著。格無雙,想要安然的走出黑陽城,恐怕將成為奢望。 格無雙衝著釋迦莎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惹下的事情我自然會一力承擔,一個宋家還不值得大驚小怪。釋迦莎,我是不會和你分手的,我說過的話永遠都不會改變,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可是,宋家。。。」釋迦莎擔憂道。 「釋迦莎,現在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格無雙溫柔一笑,示意四個侍女帶著釋迦莎離開。在釋迦莎的擔心中,格無雙嘴角的笑容始終浮現著,眼中沒有任何動容,似乎在表明著自己的態度。 招賢居從來沒有想到會引來這樣的無端之災,偌大的大廳就這樣狼藉一片,桌椅被毀,牆壁露出著一個個破洞,倒是都是一幅被摧殘後的樣子。格無雙站在大廳中央,瞧著釋迦莎離開,轉身掃向角落,眼中閃爍著一種肅穆。 「閣下,現在該出來了吧?」 格無雙從一開始就留意到在角落中的朱寅,只是和宋蠻妮的交戰,使他不能夠分心。大廳中所有的人全都逃掉,惟獨這裡還有人,那就說明一點,對方有著絕對的實力。格無雙不想被誰暗算,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 「啪啪!」 朱寅拍著巴掌從角落黑影中走出,笑著瞧向格無雙,在格無雙的驚愕中,一步步的走到狼藉的大廳中央。 「怎麼?無雙,幾日不見,難道就忘掉我是誰?還是說你想著將我這個目擊者給當場擊殺掉?」 「朱寅,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找我的嗎?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格無雙驚愕之後興奮的喊道。 能夠在招賢居遇到朱寅,對格無雙來說真的是太意外。當初分開的時候,格無雙根本就沒有想到兩人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嗎?當初不是你說我要是有事的話,就前來傀儡宗找你,難道說現在你準備認賬嗎?」朱寅笑著道。 「不,當然不。」格無雙急聲辯解道。 在格無雙的心中,對朱寅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怎麼說朱寅和他都是有著生死關係的。能夠在血獄墓地遇到真的很意外,雖然格無雙也清楚朱寅不會沒有事前來溜躂,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地方好好的敘敘舊。 從福爾隆被殺之後,能夠走進格無雙心裡的人在靈氣大陸少之又少,朱寅絕對是其中一個。 「朱寅,走,去我那,咱們好好的聊聊!」 「好!」 伴隨著格無雙一行人離開招賢居,所有圍觀著的人才四散離開,這可是最具有轟動性的消息,必須在第一時間傳開來。黑陽城肯定會因為今晚的事情而有所改變,宋家和毒家恐怕在今晚就會來一次大碰撞。 ................................ 宋家,議事大廳。 宋傷雙眼閃爍著狠辣的光芒,宋少白的被羞辱已經讓宋傷怒火沖天,誰能想到這才剛剛消停一會,宋蠻妮竟然被人重傷,當街羞辱。這簡直就是不給宋家任何面子,是在徹底的羞辱他宋傷。 「是誰做的?」宋傷狠聲道。 「格無雙!」宋蠻妮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面對著宋傷,就算是她能做的也是乖乖的將知道的都說出來。從走進招賢居的那一刻開始,直到被重傷擊飛,宋蠻妮沒有任何隱藏,全都倒出。 「你是說擊傷你的是一個三階巔峰傀儡?」宋傷眉頭一皺道。 「不錯,就是一具傀儡。如果不是這個傀儡,格無雙根本就別想動我一根手指頭!」宋蠻妮不甘心喊道。 「傀儡,傀儡!難道是傀儡宗?」宋傷最初的憤怒,這一刻逐漸的冷卻,在大廳中來回走動,思索分析起來。任誰都知道,在血獄墓地中有著兩大門派,一直以來便是分庭抗禮,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便是黃泉門和傀儡宗。而且有著一個傳說,黃泉門的殭屍術,和傀儡宗的傀儡術兩者是師出同門。也就是說兩個門派最初是一個,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分開,成為水火之勢,共同執掌著血獄墓地。 要真是那樣的話,格無雙會不會是傀儡宗的人。也就只有傀儡宗的人才敢如此的放肆,公然挑釁。 「父親,格無雙如此侮辱咱們宋家,要是不做出反抗的話,黑陽城中的人會看輕咱們宋家!再說就算格無雙是傀儡宗的又怎樣,咱們背後不是有著黃泉門嗎?這麼多年的孝敬,黃泉門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依我之計,咱們現在先去敲打一下毒家,看看格無雙的反應再做決定!」宋少白在一邊琢磨著道。 不錯,投石問路。宋傷眼前一亮,轉身掃過宋少白,吩咐道:「釋迦莎是你要迎娶的人,竟然和別的男人約會,這無疑是羞辱咱們宋家。少白,你現在就前往毒家,討要一個說法。要是毒常在不識趣的話,你知道怎麼做。嗯,多帶點人。」 「是,父親!」宋少白膽氣一壯應聲道,轉身很快走出議事大廳。 釋迦莎作為黑陽城中的一朵花,早就被宋少白看中,只是一直以來沒有辦法做到摘取,現在倒好,有著宋傷的點頭,就算是毒常在再想說什麼,都將被他直接無視掉。釋迦莎,你就乖乖的等著被本少爺採摘吧。 「父親,我也跟著去!」宋蠻妮猶豫著瞧向宋傷,憋屈在心底的那股憤怒,要是不發洩出來,她會瘋掉。 宋傷掃了一眼宋蠻妮,對於這個寶貝女兒,他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只一眼,只要不過分的鬧事,在黑陽城還沒有誰敢動她。只是今晚的事情看來,要是一味的放縱,說不定哪天會惹來滔天大禍。 「還想出去?給我老實的待在家中,難道忘了,還有兩天,你就要前往黃泉門修煉,這段時間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宋傷冷聲道。 「是,父親!」宋蠻妮不甘心的壓下一口惡氣,心底卻是早就將格無雙給鞭笞了上百遍,殺的體無完膚。 「傀儡宗,格無雙,希望你不要真的被我給猜中。不然的話,你倒是為黃泉門提供了一個借口,哼!」宋傷一個錯身,消失在大廳。 .......................... 黑陽城,貧民窟,一條偏僻的小巷,破舊茅草屋。 朱寅還真沒有想到格無雙竟然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居住,幾個人分別找地方坐下之後,格無雙將和朱寅分開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原來,格無雙確實是回到了傀儡宗,並且憑藉著福爾隆弟子的身份,在傀儡宗內還得到宗主的接見和重視。只是格無雙的存在,在傀儡宗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宗主準備當做一張底牌暗中培養。 格無雙在血獄墓地中一直暗暗的修煉,偶然的機會和釋迦莎相遇,她那種柔和,那種善良,在血獄墓地的血腥殺戮中,讓格無雙感到一種分外的清爽。兩人一見鍾情,陷入到熱戀中。 卻沒有想到宋家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向毒家下手,準備迎娶釋迦莎。黑陽城內誰不知道宋少白的惡劣行徑,毒常在也不想,卻不敢得罪宋家。 而在和釋迦莎的交往中,格無雙併沒有將傀儡宗弟子的身份暴露,為了釋迦莎著想,所以才會出現今晚招賢居被公然挑釁辱罵的一幕。 「格無雙,在血獄墓地中如果說你想要低調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別說你有著傀儡宗作為後台,就算沒有,想著保住釋迦莎的話,也必須將自己的實力給展露出來。這裡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拳頭不夠硬,別人根本就不會正眼瞧你!」朱寅凝視著格無雙,嘴角揚起,眼底劃過一抹狠辣。 「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毒家現在恐怕將會被宋家為難。」 「什麼?」格無雙猛然起身,說到傀儡術格無雙是不錯,但要是說到這種家族間的勾心鬥角,朱寅可是老祖宗。 「宋家,真的是活膩歪了,以為背後有著黃泉門,我就不敢動他們嗎?好,今晚我就殺掉宋少白那個混蛋,滅掉宋家,看看黃泉門敢怎樣!」格無雙爆發出一股冷酷氣息,轉身就要走出茅草屋。 「等等!」朱寅笑著道。 「你要攔我?」格無雙不解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說,既然咱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就是一個宋家,走吧,我也很想見見黃泉門到底多麼囂張。」朱寅隨意道。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朱寅,你要是。。。」格無雙猶豫道。 「是兄弟就被廢話,無雙,再說這件事誰說和我沒有關係,我保證,宋少白要是見到我的話,肯定比見到你還會憤怒。走吧,一邊走,一邊給你說!」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宋家是一塊敲門磚,朱寅本來不想著和宋家有任何的交際,就這樣低調的走過黑陽城就成。誰成想,宋家竟然敢招惹到格無雙。既然沒有辦法躲過,就不如高調的崛起,震懾住所有人。 一個破軍,一個九命狸貓,加上傀儡宗,朱寅還真的不相信,黃泉門能夠將他們一行怎樣。朱寅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不玩是不玩,既然要玩的話,那鐵定是要玩大發的,誰怕誰! 毒家大院。 毒家能夠成為黑陽城中的富翁,擁有著相當的底蘊。但是這種底蘊卻都是建立在金幣基礎上,是僱傭來的居多。沒有誰是真正隸屬於毒家的嫡系。不然宋家也不可能騎在毒家的脖子上,作威作福。 在議事大廳中,毒常在焦急的走動著,釋迦莎站在一邊,臉上流露出一種平靜冷淡的神情。在外人眼中,毒常在就是黑陽城的財主,而他也的確擔當得起這個稱號,身子滾圓如豬,每一次走動帶來的都是全身肥肉的顫抖,每一步的邁出,都會讓他氣喘吁吁,額頭冒出汗滴。 毒常在肥胖的手指不斷的擦拭著,瞇縫在一起的小眼睛充滿著一種焦慮恐慌,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釋迦莎和格無雙之間的關係,他是知道的。最初並沒有在意,誰成想宋家竟然會前來提親,這才讓毒常在感到一種棘手。 一邊是親生閨女,一邊是霸道宋家,毒常在是真的陷入到一種僵局中。都說他是牆頭草,如果不是每次牆頭草的謹慎抉擇,毒家何談能夠在血腥殺戮的血獄墓地中立足腳根?只不過今晚格無雙鬧出的這一幕,卻讓毒常在不得不再徘徊,必須要做出一個抉擇。 「父親...」釋迦莎站在一邊,感受著毒常在的遲疑和矛盾,心底暗暗的期盼著,不知父親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家主!」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院子中響起,瞬間及至,刺耳的喊叫聲中多出一種按捺不住的驚恐。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滅族 第二章:滅族 「家主,宋家少爺宋少白帶著人打上門來,說,說要讓你給他一個交待,不然的話,就要將咱們毒家滅族!」 毒常在的臉色隨著這道清晰喊叫聲的響起,越發的低沉可怕,向來牆頭草的他這一刻竟然爆發出一股強勢的戰意。能夠執掌毒家這麼多年,使毒家成為黑陽城一大家族,毒常在上位者的氣勢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宋家欺人太甚!」 就算是格無雙教訓了宋蠻妮,這也是宋蠻妮責罵羞辱釋迦莎在前,宋家竟然敢憑藉著這個就想要將毒家給滅族,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還真當毒家是一個軟柿子,想要怎麼捏就怎麼捏不成。 「父親,要不我...」 毒常在根本就沒有給釋迦莎繼續說話的機會,斷然道:「今晚的事遲早會來,你以為僅僅是因為你嗎?哼,宋家惦記我毒家的財富不是一天兩天。只不過,想要這樣就滅掉我毒家,他宋家還不行!傳我令,毒家所有客卿,全都給我過來,我倒要瞧瞧宋少白能夠拿出怎樣的手段來。」 「是,家主!」 急促的腳步聲不間斷的響起,偌大一個毒家瞬間便是雞飛狗跳,一盞盞燈隨即點燃,一道道身影不斷的移動。不到一會的功夫,宋少白為首的宋家成員,便出現在毒家的議事大廳前面。 宋傷的多帶點人,便相當於是給了宋少白尚方寶劍,他還真是多帶了人。宋家除卻宋傷為靈王外,其餘人便都是以靈君和靈將居多。 今晚出現在毒家的總共有著三十人,其中十個靈君,二十個靈將。每一個都站在宋少白身側,眼中閃爍著一種貪婪的光芒。要是能夠將毒家滅族,說不得能夠撈取到一筆天價般的財富。 「宋少白,你這是什麼意思?」毒常在站在大廳門口,掃視著宋家成員,嘴角竟然能夠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毒家的客卿都是毒常在花大價錢僱傭而來的,有著八個,分別都擁有著靈君的修為。除卻這些客卿,其餘成員便都是靈將。只不過在品階上和宋家相比,卻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假如開戰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得住。 「我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毒常在,我看在你是釋迦莎的父親份上,還能夠叫一聲毒叔叔。拋開這個,你算個什麼東西!哼,你毒家養的好閨女。不但和別人私會不說,竟然還敢將我姐姐打成重傷。毒常在,今晚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的話,你們毒家就真的不用在黑陽城存在了!」宋少白冷哼著道。 「宋少白,你少在這裡胡說,我什麼時候成為你宋家的人了,私會?我是光明正大的前往招賢居,關你宋家什麼事!」釋迦莎在大廳中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衝著外面便大聲喊道。 「閉嘴!」毒常在厲聲道,凝視著宋少白,沉聲道:「宋少白,如果現在我說答應你宋家的請求,將釋迦莎下嫁給你的話,今晚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此算掉!」 宋少白聽著毒常在的話,心底不由暗暗的狂喜著,臉上卻是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果然是賤人,不給點顏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現在才這樣卻是晚了,要知道,宋家所想要的可不僅僅是釋迦莎這個女人那麼簡單。 「毒常在,釋迦莎就算你反對,遲早也要成為我宋家的人。你認為這樣就能夠解決掉今晚的事情嗎?做夢!敢羞辱我姐姐的人,你也知道下場是什麼。格無雙是釋迦莎約會的男人,這筆帳你們毒家是逃不掉的。」宋少白嘴角揚起一抹狠辣的弧度,手指緩緩撫摸著須彌戒指。 「所以,今晚毒家是真的沒有必要存在了。毒家,在黑陽城中也風光夠了,也是時候讓出地位,交還給我宋家了!」 宋少白的一句話頓時讓在場所有毒家成員臉色都不由一變,沒有想到今晚宋少白打的算牌竟然是要將毒家給滅掉,徹底吞併毒家所有的財富。難怪會擺出這麼大的陣仗,要真是這樣的話,毒家想要逃過這一劫,恐怕真的會很困難。 「宋少白,你這話說得就有點懸乎了,難道你能夠代表宋家?宋傷知道你要這麼做嗎?動我毒家,可沒有那麼簡單。」毒常在狠聲道。最初的示弱果真是沒有辦法擋住宋家的狼子野心,現在終於撕破臉皮,要露出獠牙了。 「哈哈!」 宋少白仰天大笑,蔑視的掃視著毒常在,一個靈君也敢在自己眼前說這話,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毒家的客卿,你們都是被毒常在請來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肯放棄和毒家的合作,歸順我宋家,那麼每人的待遇都不會改變,我保證在宋家你們將會比在毒家更加的強勢。否則的話...」 有時候一些話根本就不用點的很透,人家宋家出動這麼多靈君和上位靈將,擁有著足以橫掃掉整個毒家的實力,如果說你要是再裝作不知道的話,就沒有意思。八個客卿彼此對視一眼,竟然齊刷刷的選擇錯身奔向宋少白,一躬身。 「我等願歸順宋家!」 血獄墓地中的人,沒有誰會愚蠢到拿自己的命當做籌碼交給根本就不可能取勝的一方。八個靈君之所以成為毒家的客卿,無非就是想著借助毒家的財力,得到更多的靈石和丹藥,進行靈技的修煉。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即將倒掉的毒家,將性命白白的葬送掉。 「哈哈,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都給我站在一邊,等著瞧好戲吧!」宋少白手指一揮大聲笑道。 「你們,夠無恥!」毒常在臉色鐵青著怒聲道。 執掌毒家這麼久,毒常在的心境早就被磨煉的心如止水,卻仍然是被八個客卿的做法感到痛心。要知道為了這八個客卿,毒常在所花費掉的金幣達到了一個天數。本想著今晚會成為自己最大的籌碼,誰料連對戰都沒有,直接就被宋少白給收服掉。 釋迦莎在大廳中,瞧著外面的這一幕,臉色也瞬間蒼白可怕。被人背叛的滋味,釋迦莎是第一次感受,竟然是這樣的苦痛和憤怒。天性善良的她,從來沒有意識到在毒家竟然還會有著這樣的人。 「無雙,今晚恐怕就是咱們最後的訣別。」 宋少白陰笑的笑著掃過毒家的所有人,手指緩緩揚起,「除卻釋迦莎外,毒家所有人,一個不留全部擊殺。」 「是!」 宋家所屬伴隨著宋少白命令的下達,一個個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毒家現在就像是一座金山,誰要是遲點就會被別人搶先。要不趁這個機會多多的撈一把,都對不起毒家黑陽城第一富翁的名號。 「彭彭彭!」 然而就在第一道身影即將衝向毒常在的時候,一股強悍的靈氣驟然憑空而降,狠狠的射出,命中對方的同時,帶起一道刺鼻的鮮血,散落向地面。隨後幾道身影驟然落在大廳門前,格無雙向前跨出一步,冰冷的眼神掃過宋家成員。 「我說過,宋家要是再敢為難毒家,我必然要滅掉,路是你們自己選的,那別怪我格無雙無情!今晚你們一個也別想溜掉,全部都要給我死!」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不由一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黑陽城竟然有人敢管宋家的事?真是活的膩歪了。等等,是誰,格無雙,難道就是將宋蠻妮打成重傷的那個男人,是釋迦莎喜歡的那個男人。 「是你?」宋少白沉穩的臉色突然間一變,錯過格無雙,掃在站在一側的朱寅身上,眼中竟然露出一種恐懼。 宋少白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在毒家見到朱寅,宋家撒出去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傳回消息,竟在這裡出現。難道說這傢伙和格無雙是一夥的。當初在山谷中放走自己也是有著什麼陰謀? 「不錯,是我!」朱寅笑著向前邁出一步,打量著宋少白,掃過站在他身邊的這些靈君,微微的搖搖頭。 「宋家在黑陽城怎麼說都是一個一流家族,沒有想到為了金幣,竟然成為打家劫舍的強盜。這樣的家族在血獄墓地中,實在是沒有資格繼續存在。嗯,宋少白是吧?我記得當初給你說過,讓你安分點,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忘掉。 也是,你怎麼說都是堂堂宋家的少爺,怎麼會聽我這個一個外人的話那。但是,你要知道,有些話,如果要是不聽的話,真的會死人的。」 朱寅淡淡的語調,就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聽在在場眾人的耳中卻是引起了軒然大*。站在宋少白旁邊的靈君,每一個眼中都射出憤怒的目光,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竟然被人干涉,沒有誰會服氣的。 「你是誰?竟然敢這麼和我們家少爺說話!」 「一個靈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瞧瞧你站在哪?」 「和他廢什麼話,直接殺掉就成!」 一個個靈君不善的盯著朱寅,靈氣不斷的凝聚著,只要宋少白下達命令,想都不想,他們就會衝向朱寅將他給轟殺在地。 「無雙,你怎麼來了?」釋迦莎從大廳中跑出,站在格無雙身邊急聲道:「宋家,他們要殺掉我們毒家,你怎麼會在這兒?趕緊走那!」 格無雙瞧著釋迦莎眼中那種焦慮,感受著她心底的那種恐慌,愛憐的撩撥起她耳邊的髮絲,柔聲道:「我說過我要保護你,便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放心,今晚的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局。」 「毒家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和毒家的人都向後退,今晚宋家的挑釁,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全都由我應下!」格無雙凝視著毒常在肅聲道。 毒常在盯著格無雙,就是這個男人將釋迦莎的芳心給佔有。在暗中的調查中,毒常在幾乎將格無雙的資料全都弄到手,只是像今晚這樣面對面的相見卻是第一次。釋迦莎果真是沒有選錯人,格無雙不愧是一條漢子。 「好,小心!」毒常在手指一揚,毒家的所有嫡系成員全都向後倒退,將場地讓出。每個人眼中都充滿著疑惑,難道說憑藉著格無雙一個人就能夠將宋家給擊敗嗎?這簡直是有點開玩笑。 宋少白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朱寅在山谷中的羞辱,格無雙帶給宋蠻妮的重傷,釋迦莎當著眾人的面對他的無視,所有的一切都讓宋少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侮辱。在宋家擁有著絕對強勢的情況中,宋少白此刻就像是一座火山瞬間被點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用知道,因為很快你們就將成為死人。敢羞辱我宋家的人,從來沒有誰能夠活著走出黑陽城。今晚就讓你們和毒家一起被埋葬吧!除卻釋迦莎和這個妞兒外,其餘人一概擊殺!我要讓他們全都給我去死!」宋少白猙獰道。 「是,少爺!」 宋家所有人根本就沒有認為朱寅幾個能夠對他們構成威脅,只不過是靈君,很短的時間就能夠給擊殺掉。一道道靈氣不斷的閃爍著,所有人宛如一根根弩箭,攜帶著一股彪悍的氣息,狠辣的射出。 「彭彭彭!」 「啊啊啊!」 朱寅和格無雙彼此對視一眼,來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對戰,使兩人沒有一點遲疑,破軍和九命狸貓一左一右的閃出,金甲銀盾興奮的舞動在半空中,尖叫著衝向前面。 驟然間升起的氣勢,像是一面硬牆,準確的阻攔住所有試圖靠近的攻擊者,一陣陣碰撞聲響起的同時,一道道慘叫聲隨即而起,無數的血花噴灑著濺落地面,點綴著毒家大院的甬道。 兩尊靈魂傀儡所能夠散發出來的那種攻擊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預料的,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有想到在格無雙的身邊竟然會出現一尊六階傀儡,破軍乾淨利索的攻擊,完全無視掉靈氣對他的影響,瞬間功夫便將宋少白身邊的靈君殺掉一般。另外一些則是被九命狸貓收拾掉。 「真是沒勁,都是一些弱小的傢伙!」九命狸貓不甘心的搖著腦袋,很為不解氣的樣子,一腳踢飛一個靈將。 「嗤嗤!」 金甲銀盾旋轉在飛舞,跌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強勢氣息,幾乎在眨眼間便將宋家靈將給摧毀掉,快速的沒有給他們任何想要反抗逃走的機會。二十來個靈將,根本就形不成任何威脅。 毒常在呆呆的瞧著眼前一幕,就在他剛想著格無雙是不是能夠做到,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之時,在場宋家的靈君,背叛他的客卿,如數的被擊殺掉。地面佈滿著屍體,刺鼻的血腥味道肆意的蔓延開來,在血肉中只有宋少白一個人站立著,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目光,喃喃著。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們敢殺掉我宋家所有精銳,知不知道我宋家背後是誰,我發誓,黃泉門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黃泉門?狗屁!」九命狸貓一個錯動,手指輕盈的劃過,宋少白的咽喉處被出現一個小洞,重重的跌落在地死掉。 格無雙轉身凝視著毒常在,沉聲道:「宋家必須從黑陽城被抹掉,不然對毒家會構成威脅。現在我就前往宋家,擊殺宋傷!放心,從現在起,你們毒家正式的歸屬傀儡宗,成為我傀儡宗下所屬!有誰敢動你們,就是和我傀儡宗為敵。」 「傀儡宗,你是傀儡宗的人?」毒常在瞳孔一縮急聲道。和黃泉門相比,傀儡宗在血獄墓地中的神秘性,使所有人都認為傀儡宗擁有著比黃泉門更加強大的實力。 「不錯,我是傀儡宗的!」格無雙點點頭,瞧向釋迦莎,「我的事情我一會再給你說,在這兒等著我,我很快便回來!」 「嗯!」釋迦莎幾乎是本能的應答,所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過於震撼。在血獄墓地中,她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亡,然而作為黑陽城的霸主,宋家就這樣被全體擊殺掉,還真是讓釋迦莎感到深深的震撼, 「嗖!」 格無雙帶著破軍,閃電般的消失在毒家,陳晉緊隨其後的跟著,朱寅和蘭妮蒂並沒有離開,按照約定待在毒家。 「毒家主,我想要是可以的話,就將這些人的屍體全都收拾掉吧,留在這裡實在是讓人感到噁心。」朱寅微微一笑道。 毒常在怎麼說都是毒家的家主,短暫的錯愕之後,很快便恢復清醒,一連串的命令快速的下達著。毒家所屬所有人都從震驚中醒來,每一個都開始緊張的忙碌起來,他們都清楚今晚的一切意味著什麼,有著傀儡宗作為毒家的後台,毒家才算是真正的擁有在血獄墓地混跡的本錢。 「無雙是我的兄弟,所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毒家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有些事情要向你請教。」朱寅盯著毒常在道。 「只要是我知道的,決不隱瞞。」毒常在急忙道,朱寅所展露出來的實力,早就讓毒常在心服口服。 黑陽城今晚真的是一個不眠之夜,就在所有人都在議論著招賢居內所發生的事情時,沒有想到在毒家之內竟然會爆發大屠殺,慘烈的喊叫聲,激烈的對戰聲在毒家大院響起,撩撥著每個人的心弦,每個人都開始將目光投向毒家,猜測著今晚過後,毒家是否還能夠在黑陽城存在。 「嗖!」 紫唇獅鷲閃電般的在黑夜中前進著,沒有任何停留,從黑陽城中飛出。格無雙併沒有能夠如願以償的憑藉著破軍將宋傷擊殺,早在宋少白帶著宋家精銳前往毒家時,宋傷便在暗中尾隨著。 宋家成員的貪婪,他是清楚的,將這群人撒出去,而不加以約束的話,宋傷根本就不放心。毒家的積攢就算是他,心底都會有所貪慾,想著在毒家被滅之時撈一把。如果不是這樣,宋傷也沒有可能安然逃掉。 宋傷親眼瞧著宋家精銳如數的被朱寅所殺死,兩個傀儡所展露出來的強悍,讓宋傷當場便斷絕前來營救的念頭。與其這樣被殺,不如留著性命,前往黃泉門尋求幫助。現在宋傷最大的希望就是宋家其餘人,能夠逃過格無雙的毒手。 「格無雙,你竟然是傀儡宗的人。哼,敢殺掉我兒子,我和你沒完,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宋傷狠聲道。 紫唇獅鷲承載著憤怒和悲傷交加的宋傷,急速的想著血獄墓地內部前進。作為黃泉門的狗腿子,宋傷當然清楚黃泉門的所在,也知道怎樣才能夠最快的尋求到幫忙。 「呼!」 黑陽城夜晚的風中摻雜著一種濃郁的血腥味道,四散的飛舞開來。格無雙併沒有在宋家大開殺戒,宋傷是宋傷,沒有必要將怒火灑在其餘人身上。但是這卻不意味著毒常在會放棄掉這個機會,毒家高速的運轉起來,所有人都開始進行有規模的打壓宋家的產業,進行著吞併。 格無雙將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釋迦莎,釋迦莎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對格無雙有著任何心結,兩人仍然是像以前一樣在一起。尤其是經過今晚的對戰,兩人間的感情得到毒常在的認可,更是感到甜蜜。 「主人,宋傷不會就此罷休的,要是沒錯,黃泉門肯定會出頭的!在血獄墓地中,只要傀儡宗支持的人,都會遭到黃泉門的打壓。更別說像是宋家這樣的忠誠家族,要是黃泉門置之不理的話,鐵定會讓很多人失望。」陳晉站在一側沉聲道。 朱寅安然的坐在涼亭邊,瞧著湖水中蕩漾開來的漣漪,沒有絲毫擔憂,「要的就是黃泉門的出面,別忘了,無雙也將這裡的事情向傀儡宗發出消息,很快黑陽城便會成為一個風暴點。既然咱們要去的天斗地漏就在兩大門派的中間,想躲是躲不掉,那就不如讓他們都前來,只要能夠得到傀儡宗的點頭,我就不信,黃泉門敢阻攔?」 「黃泉門?哼!」陳晉身上散發出一道凌然殺意。 黑陽城內毒家和宋家的交戰,並沒有在朱寅的計劃中,但是發生就是發生了,他也沒有想著怎樣去躲避。如何利用這樣的交戰謀求最大的利益,才是目前所要做的頭等大事。 黃泉門和傀儡宗之間肯定有著某種關係,朱寅總感覺,只要能夠捕捉到這個關係,就能夠找出前往天斗地漏的命脈。 天斗地漏的陰氣之重,兩個修煉傀儡和殭屍的門派一左一右守護著,如果說中間沒有任何的貓膩,打死朱寅都不會相信。 「就在這黑陽城呆上三天,要是黃泉門再不前來,就動身前往天斗地漏。」朱寅給出一個底線。 黑陽城,一夜暴*波動。 次日清晨。 黑陽城經過一晚的搶奪廝殺,宋家所有精銳如數被滅,現在宋家整個被宋蠻妮操控,人心惶惶。如果不是礙於宋傷到現在都沒有被殺的消息,宋家很快就會塌掉。宋蠻妮現在也不敢再刁蠻任性,執掌著宋家權柄,採取著最為老實的方式,固守著宋家的地盤。 只要宋傷能夠活著回來,宋蠻妮相信現在損失掉的,都將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如數的討要回來。 朱寅幾個就待在毒家大院,沒有去黑陽城內閒逛,實際上只要是朱寅開口想要的,毒常在二話不說就會給他弄來。笑話,能夠作為格無雙兄弟的人,又怎麼會沒有著雄厚的本錢?就衝著人家身邊的人,就不是毒常在能夠忽視的。 「呼!」 早就將屍體清理乾淨的毒家大院,清風中傳遞而來的是一種新鮮的味道,朱寅和格無雙站在涼亭中,呼吸著空氣中的氣息,格無雙嘴角揚起。 「朱寅,你真的要去天斗地漏?」 「不錯!」朱寅點點頭,「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前往。」 「那樣的話,我想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你是不是也猜測黃泉門和傀儡宗兩者間是不是有著什麼關係?」格無雙笑著道。 「沒有嗎?」朱寅扭頭問道。 「有,不但有,而且還是天大的關係!」格無雙緊接著說出的話,讓朱寅都感到有些心驚肉跳。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九鬼子母陣 第三章:九鬼子母陣 黃泉門和傀儡宗最初在血獄墓地並沒有這兩個門派,兩者其實是從一個門派中分化出來的,這個門派叫做鬼宗。鬼宗的強大是不可估測的,宗內靈皇級別的修煉者就足足有著十幾位之多。 但是鬼宗一直以來都很低調,所以在血獄墓地中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鬼宗的存在。就算知道的,也都臣服在鬼宗的強勢中。 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鬼宗突然間被毀掉,宗內靈皇級別的強者全都死掉,幾乎在一夜間鬼宗便成為一個破爛不堪的門派,差點就要被抹去。當時門內有著兩股勢力,分別堅持著各自的信念。 一股是想著徹查鬼宗被滅的消息,一股是想著如何盡可能的保存鬼宗的實力。兩股勢力的不同信念,使鬼宗很快便分為兩個門派,便是如今的黃泉門和傀儡宗。 黃泉門所要做的是探查鬼宗被滅的真相,承繼鬼宗的寶藏。要知道當初鬼宗被滅之時,鬼宗的寶庫也隨即消失掉,作為後建的黃泉門,根本就沒有誰知道寶庫的位置。但是卻清楚,如果能夠承繼寶庫的話,黃泉門必然將成為血獄墓地的第一門派。別說是一個傀儡宗,就算是十個百個,都將被無視掉。 而和黃泉門的執著相比,傀儡宗不是說不想著查真相,只是當時的鬼宗如果不想方設法的低調發展,很有可能被覬覦的其餘門派聯手毀掉。也正是因為此,傀儡宗才能夠在夾縫中擁有現在的規模。 黃泉門和傀儡宗當初建派的時候,分別承襲的是鬼宗的兩種獨特修煉法門,一種是殭屍修煉術,一種便是傀儡煉製術。這麼多年下來,兩個門派間一直是處於敵對狀態,為的便是想要滅掉對方,獲取鬼宗的名義權。 據說誰能夠承襲鬼宗的名分,誰便能夠前往天斗地漏,得到鬼宗寶庫的位置圖,能夠修煉晉階為靈宗。 黃泉門的殭屍,傀儡宗的傀儡,兩種獨特的修煉法術,就算是各自門派的老祖宗,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是六階,想要擁有一尊七階堪比靈宗的傀儡和殭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得到鬼宗的傳承,才能夠破解掉這個瓶頸。 「無雙,你說的這個鬼宗,難道說就是在天斗地漏被滅掉的?」朱寅眉頭微微一皺,要真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天斗地漏是朱寅必須要去的地方,不去沒有辦法完成對樓羅王國的承諾,也沒有辦法得到那被封印住的冰瀾寒魄。要知道和其餘奇水相比,一種在最初被豢養,被封印住的火種,到現在就算是再強勢都沒有可能怎樣,這樣的奇水最為適合朱寅現在收服。 只是如果說黃泉門和傀儡宗都要前方天斗地漏,都將那裡作為禁地的話,那麼其中的難度就可想而知。 「不錯。」格無雙重重的點點頭。 「鬼宗當初的宗門位置就在如今的天斗地漏內部,不知道什麼原因使鬼宗徹底被滅,而天斗地漏也成為現在的險地。就算是靈皇級別的,也不敢隨便深入。朱寅,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前往那裡?要知道,沒有兩大門派任何一個的點頭,你是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天斗地漏一步。」 朱寅笑著搖搖頭,眼中射出一道堅定的目光。「無雙,我是必須要前往天斗地漏的,任誰也別想阻攔!」 格無雙能夠感受到朱寅的執著,無奈的一笑,「朱寅,誰讓你是我兄弟那,你放心,我會為你向宗主求求的。反正這麼多年,天斗地漏早就成為一處死亡之地,就算是兩大門派中的人,除非是必要,不然也沒有誰想著靠近那裡。」 「多謝!」朱寅淡淡一笑。 「嗖!」 就在朱寅和格無雙的繼續交談中,黑陽城上空卻是突然飛來幾道身影,宛如弩箭一般,沒有絲毫停頓,前進的方向赫然是毒家大院。幾個人中最前面的一個,竟然是逃走報信的宋家家主宋傷。 宋傷俯瞰著黑陽城,雙眼瞇縫著,射出一道道狠辣的目光,腳下這座城池,不管怎樣,任誰都別想從宋家的手中奪走。毒常在,哼,我不管你到底招徠了什麼強者,今晚就是你們毒家徹底被滅的日子。敢和我宋家作對,敢和黃泉門為敵,毒家你算是自尋死路。 「宋傷,這便是毒家大院嗎?」 在宋傷旁邊,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衫中的男人嗓亞著聲音問道。和周邊幾個黑影人一樣,男人渾身上下只露出兩隻眼睛,單薄的身子像是一陣風刮過就能夠吹倒。枯瘦的手指揚起,尖尖的指尖閃過一抹隱藏著的寒光。 他便是黃泉門七品靈王黃無情。 黃泉門十八個靈王,除卻被朱寅在冰跡群島中擊殺掉的羅霸和列道外,還有著十六個。宋傷前往黃泉門尋求救援,恰好黃無情閒著沒事,於是便帶著其餘八個靈王前來。黃無情之所以做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因為宋傷的幾句話。 舉手投足間能夠滅殺掉那麼多靈君,連宋傷都沒有辦法窺探出底細的強者?傀儡宗的弟子摻雜在其中,任何一條都是在挑釁黃泉門的威嚴。黃無情為人行事,從來都是謹慎小心,不願意拿性命開玩笑,所以才會有著九大靈王前來黑陽城的一幕。 「大人,這便是毒家大院。相信格無雙和傀儡宗的其餘人還在這裡,一切就拜託大人了,到時候我宋家必然大禮酬謝!」宋傷恭聲道。 以宋傷一個五品靈王的修為,面對著黃泉門這群龐然大物,根本就生不起任何想要為敵的念頭。 「哼,一個小小的毒家,至於將你宋家毀成這樣,走吧!」黃無情漠然的冷哼一聲,雄渾鬥氣化成的雙翼,一個輕盈的滑動,懸浮在毒家大院上空。 「呼!」 八個靈王分別左右站定,強大的氣勢沒有任何遮掩的湧出,正面籠罩向毒家大院,宋傷的聲音在這一刻尖銳的響起。 「毒常在,你個混蛋給我滾出來,敢殺我宋家的人,今晚我要將你毒家大院夷為平地,誅殺九族。」 「嗖嗖嗖!」 幾乎在這股強勢氣息剛剛傾灑而下的瞬間,朱寅幾道身影從院落中閃現,每一個眼中都露出一種肅然。毒常在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十個靈王就這樣懸浮在半空中,所形成的那種威懾,是難以想像的強大。 「現在可怎麼辦?傀儡宗的人那?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來。」毒常在心中最大的憑借便是格無雙背後的傀儡宗,只是卻沒有想到,最先到來的竟然是黃泉門,毒家面對著這種陣仗,能做的便是被毫不猶豫的秒殺。 朱寅掃視著半空中的這些人,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黃泉門十八個靈王,殺掉一個就少一個,要是都殺掉的話,不知道李少陽這個九品靈王將會怎樣。從心底將情感投向格無雙,想著和傀儡宗站在一起,朱寅便不會對黃泉門有任何的同情,何況還有著陳晉這層關係。 「宋傷,和宋家的交戰本來罪責就不在我毒家,如果不是宋少白想著吃掉我毒家,不是你宋傷想著獨霸黑陽城的話,怎麼會出現那樣的事情。別以為你背後有著黃泉門作為後台,我就怕你。從現在,我毒家正式的成為傀儡宗的人,你要是敢動我,就是和傀儡宗為敵,你好好的掂量掂量吧!」毒常在大聲喊道。反正都是這樣的局面,既然不會被放過,不如撕開面子。 「傀儡宗?哼,毒常在,你少拿傀儡宗嚇唬人,別人怕,我們黃泉門卻不會有著任何懼意。你毒家殺掉我那麼多人,今晚凡是在毒家大院的,一個也別想逃掉,統統都要去死,為我兒子陪葬!」宋傷猙獰著喊道。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宋傷,我倒要瞧瞧你想著怎樣殺掉毒家大院的人。黃泉門又怎樣?敢和我傀儡宗為難,你們一個也別想溜掉!今晚就算是李少陽在,我也會將你們如數擊殺!」格無雙冷聲道。 毒家有著釋迦莎,投靠傀儡宗的那刻起,便在格無雙的心底深深的按上烙印,任誰都不能夠傷害毒家一人。 「桀桀,你是誰?竟然敢如此說話,一個小小的靈師,真的是不知死活!」黃無情掃過格無雙不屑道。 「傀儡宗,格無雙!」格無雙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一直以來的低調,只能夠讓釋迦莎被人忽視,受人欺負。既然這樣,那我就要讓所有人知道,凡是敢羞辱釋迦莎的人,不管是誰,我都要一律擊殺。 黃無情雙眼瞇縫著,掃視過全場,偌大的毒家大院,修為最強的不過就是靈君。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將宋家那麼多上位修煉者給瞬殺掉。只是這些卻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要做的便是盡快解決掉這個麻煩。 「宋傷,不要有任何顧慮,開始吧,你宋家的仇,你親自來報,我們為你掠陣。」黃無情漠然道。 「是,大人!」宋傷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暗藍的水屬性靈氣不斷的調動,一股強勁的力道開始逐漸的環繞在身邊。雙手閃電般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雙掌交錯間,一張佈滿著神秘雕紋的硬弓浮現。 三品靈器,撼天弓! 當初為了得到這件靈器,宋傷所花費掉的金幣和靈石數量簡直達到了一個天價,現在正好拿來祭奠死掉的宋家子弟。撼天弓不斷的浮現出一道道神秘的花紋,瞬間功夫宋傷就被暗藍色水屬性靈氣包裹住。 「撼天箭術,箭箭索命!」 一道暗藍水靈氣形成的長箭驟然射出,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狠辣的射向毒常在。凝聚著靈王靈氣的這一箭,破空呼嘯而至。 「彭!」 就在毒常在的顫抖中,朱寅身子一錯,雙蛋龍槍旋轉著揚起,槍尖迸射出一道道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強勢的抵消著這道長箭。與此同時,沒有任何遲疑,蝶焰冰髓印悄然祭起,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隨即舞動開來。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強大氣息當場擴散開來,以四階魔獸操控著三品上位靈器,半空中只見兩道不同顏色的光芒閃過,宋傷便被糾纏住,根本沒有著任何能夠抵抗的可能,靈氣化成的雙翼被擊散,宋傷在靈氣防禦罩的包裹中向下跌落。 「嗤嗤!」 金甲銀盾一個詭異的轉身,迎著宋傷激射而去。想要從他們兩個的手中逃走,一個五品靈王還沒有這個資格。只要能夠將宋傷的精血吞噬掉,金甲銀盾便有著可能從現在的四階晉階為五階。 「想要我死,做夢!」宋傷怒吼著,精純的水屬性靈氣爆戰開來,毒家大院整個的被水氣所充斥籠罩。每一道水屬性靈氣都隨著宋傷身影的閃躲,不斷的完成著凝聚,形成一柄柄鋒銳的長箭。 「漫天水滴,無窮箭道,迸射!」 作為五品靈王執掌著宋家,宋傷自然有著相匹配的實力,不然也不可能被黃泉門所看重。而現在近乎上千柄暗藍水箭在三品硬弓的拉開中,宛如一座馬蜂窩被捅破,向著四周無差別的迸射開來。 「哼!」 朱寅冷哼一聲,憑藉著朱寅目前的修為,別說是一個五品靈王,就算是靈王巔峰,都別想能夠傷到他半點。面對著激射而來的水箭,嘴角揚起,左右手十指揚起著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瘋狂的向外湧動,瞬間便擴散至整個大院。 「冰封萬物,凍結!」 暗藍色的玄冥冰髓拉扯起來的一片冰髓,在蝶焰冰髓印的維繫中,像是一個碗被翻過來,就那樣籠罩向每一柄射出的弩箭,很短的時間便徹底的封鎖住。一根根水箭很短的時間便化成冰箭,旋轉著停止前進。 「爆碎!」 金甲銀盾伴隨著朱寅命令的下達,身子下壓在蝶焰冰髓印上,潑墨般的地藏蝶焰呼嘯著竄上冰箭,一冷一熱兩種極端能量的碰撞,頃刻間便製造出一種強烈的爆炸。這種爆炸被壓縮在防禦罩內,無數的攻擊如數的僅僅宣洩在宋傷一個人。 「彭彭彭!」 就算宋傷再強,都沒有可能躲過這樣的攻擊。異火和奇水的碰撞,瞬間便將五品靈王的靈氣防禦罩徹底的撕碎,緊接著血肉被吞噬掉,防禦罩內只是見到一大片血霧的升起,下一秒宋傷便整個消失掉。 「呼!」 防禦罩在朱寅的控制中不斷縮小,血霧逐漸的凝結成為兩個血球,凝聚著宋傷精血的血球,倏的被蝶焰冰髓印吸納,金甲銀盾歡叫著,分別分到一個,想都沒想便吞噬掉,進行煉化。 「嗯?」黃無情瞧著眼前這一幕,瞳孔不由一縮。 從來都是以小心謹慎行事的黃無情,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靈君竟然能夠操控水火兩種極端屬性靈氣,這還不算,黃無情能夠從其中感受到那種強勢的威脅,就算是他,一個人想要躲避開來恐怕都有問題。 原以為格無雙就會是最大的威脅,沒有想到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人。黃無情現在越來越覺得事情會變得有些糟糕,要是解決不好的話,恐怕黃泉門這次就要栽一個大跟頭。那樣的話,黃泉門在血獄墓地中的威信將會被大大消弱。 「你是誰?」黃無情沉聲道。 朱寅微微一笑,仰視著黃無情,「黃泉門還真是夠氣魄,九個靈王,為的就是解決一個宋家麻煩。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想著離開。今晚,黃泉門所屬,一個也別想逃掉!」 赤luo裸的挑釁! 「一個小小的靈君別以為擊殺掉宋傷就能夠為所欲為!」 「敢羞辱我黃泉門,找死!」 「二長老,此人不能留!凡是毒家大院所有人,都必須死!」 身邊八個長老怒視著朱寅,沒有誰因為宋傷的被殺而有任何恐慌,在他們心中,宋傷死掉就算死掉,一個小小家族而已,放眼血獄墓地,像是宋家這樣的家族,黃泉門至少統治著近百個。引起他們憤怒的是朱寅,竟然敢公然挑釁黃泉門。 黃泉門十八長老,每一個都擁有著靈王的修為,每一個在血獄墓地中都擁有著極強的威嚴。現如今竟然被一個靈君所威脅,就算朱寅操控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卻也不過只是一個人。 黃無情眼珠急速的轉動,一股殺意開始從心底萌生,就算他再謹慎,也實在想不到朱寅怎麼能夠從九大靈王眼前逃掉。要是今晚不殺掉朱寅的話,黃無情在黃泉門中的威信,會被其餘長老忽視掉。 「任何人都不能夠羞辱黃泉門,在血獄墓地,黃泉門就是天。小子,你犯了我黃泉門的忌諱,不管你是誰,都死定了!結九鬼子母陣,凡是毒家大院中所有人,一個也不能夠放過!殺無赦!」黃無情冷聲道。 「是,二長老!」 八個靈王長老伴隨著黃無情命令的下達,瞬間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一道道強橫的氣勢頓時在半空擴散,整個的籠罩向毒家大院,九個靈王分別站在各自的位置,八個下品靈王在外,黃無情位於中央,九道直衝雲霄的靈氣柱豁然呈現。 「九鬼子母陣?朱寅,這是黃泉門的一種高階陣法,施展此陣,就算是靈皇級別的也都將被困住。子陣和母陣連環相套,彼此不可分割。外面的八個靈王,每一個都是子陣的陣眼,只要黃無情一個眼神,便能夠將所有的靈氣匯聚到他身上,形成頗具威勢的母陣攻擊。」格無雙急聲道。 「是嗎?那我倒要見識一下這座陣法的厲害!」朱寅不屑道,在他眼前玩弄陣法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毒家主,麻煩你下令所有毒家成員都給我老實的待在房間內,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否則,死掉就別怪我沒說!」 「是!」毒常在恭聲道。 早在黃泉門來之前,整座毒家大院早就在朱寅的吩咐中,布下一座大陣。朱寅別的不敢保證,只要在每一個陣眼房間中,便能夠保證安然無恙。人多有時候並不是好事,就像是現在。 朱寅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收拾掉黃泉門這行人,為叩開傀儡宗大門獻上一份禮物的同時,也堅定陳晉的殺心。 「呼!」 黃無情九個靈王身影不斷的旋轉移動著,九道靈氣柱瞬間開始向外蔓延出來一道道宛如靈蛇般的靈氣線路,很快便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個殭屍,咆哮著,猙獰著,散發出一股嗜血的殺戮氣息。 每一個骷髏的雙眼都充滿著嗜殺的光芒,懸浮在半空中,貪婪的掃視著地面上的朱寅幾人,充滿著肅殺氣息。 「統統都給我去死吧,萬鬼咆哮,猙獰撕裂!」 黃無情怒吼一聲,頓時密密麻麻的骷髏頭開始瘋狂的撲向朱寅幾人,尖銳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在整個黑陽城。凡是黑陽城中的靈氣修煉者,沒有誰敢走上大街,全都戰戰兢兢的沉浸在這種氣勢中。 「哼,我說過想要殺我,這還不夠資格,九鬼子母陣,就讓我來玩玩!」朱寅身子一晃,九命狸貓隨即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一側。 格無雙沒有任何遲疑,六階傀儡靈皇破軍召喚出,站立在身側,巍峨如山的氣勢硬生生蔑視著飛撲而來的骷髏頭,雙手本能的攥成拳, 「老貓,就讓我瞧瞧你這六階巔峰魔獸的彪悍吧!九鬼子母陣的陣眼是誰,我相信你也清楚,來,戰吧!」朱寅揚起雙蛋龍槍,碧綠色的地藏蝶焰開始散發出恐怖的高溫火焰,凡是靠近的血色骷髏頭都在頃刻間被燃燒掉。 「桀桀!這麼多的骷髏能量,可惜還是很弱,要是能夠吞噬掉幾個靈王的靈珠...」九命狸貓身體閃動著,儘管仍然顯得有些僵直,但是卻不能夠否認,肉體的靈皇程度,即便九命狸貓現在被壓縮為四階程度,卻能夠無視掉這種骷髏攻擊。 「彭彭彭!」 九鬼子母陣中九個靈王每次身影的閃動,手指的揚起,帶來的都是一股血色靈氣輸出,喊叫著的骷髏頭數量便會在無形中遞增著。尖銳刺耳的聲音不絕於耳的響起著,瘋狂的進行著進攻。 黃無情操控著整座大陣的運轉,只要大陣的陣眼不被毀掉,便意味著他們永遠不會面臨靈氣枯竭的威脅。從九鬼子母陣形成的那刻起,九個靈王的修為便相連在一起,進行著一個類似圓圈般的旋轉,確保著靈氣的相通。 「讓我來試試你這傀儡的強悍度!」九命狸貓眼底閃過一道碧綠的光芒,身影頓時消散在地,衝著前往狠狠的衝去。 「噗噗噗!」 凡是在眼前的骷髏頭,面對九命狸貓的雙拳攻擊,如數的被吞噬掉,一顆顆骷髏頭化成最精純的能量,就那樣被吸收著。九命狸貓不斷的切近黃無情,準確的鎖定他的位置,怒吼著揮出右拳。 「貓爪捕鼠!」 像是鐵錘般的右拳在攻出的瞬間,猛然張開,五道手爪狠辣的揚起,掀起漫天爪影,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彷彿在這一刻要將空間給撕碎一般,狠狠的抓向黃無情。七品靈王和靈皇之間的差距,便從根本上決定,黃無情不可能躲閃的開這一爪。 「轟!」 黃無情瞳孔猛地一縮,感受到九命狸貓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本能的恐懼感使他想都沒想,手指間做出幾個印訣,吼道:「萬鬼束縛!」 一息間大陣內所有的骷髏頭都像是匯聚在九命狸貓的身側,尖叫著,呼嘯著,形成一張很為古怪的大網,整個的籠罩向九命狸貓。纏繞住手指的瞬間,便開始一股腦的蜂擁而至,進行著腐化吞噬。 「桀桀,想要這樣就困住我,還不夠!」九命狸貓興奮的大笑著,被困住的貓爪一個錯動揚起。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你們會自動送上門來,那我就全都笑納了。狸貓叫春,春意漣漪,萬千符文,如數歸一!」 所有纏繞在九命狸貓身上的骷髏頭,伴隨著一圈圈類似漣漪的暗綠波紋從狸貓的眼中射出,竟然就像是豆腐似的,眨眼間被摧毀掉,所有的能量都在頃刻間被吸收掉,化成一道青煙消失。 「無雙,現在我要借用你的破軍,一舉將九個靈王擊殺!」朱寅傳音給格無雙道。 「沒問題!」格無雙想都沒想便將破軍轉嫁給朱寅操控,自己則是向後閃躲,隱藏在金甲銀盾旁邊。失去破軍的格無雙,就算是有著四階傀儡都沒有可能抵擋住九鬼子母陣的攻擊,白白死掉不值。 「黃無情,你的九鬼子母陣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用。現在,就讓我來掂量一下你的份量吧!」朱寅大笑著道。 「哼,九鬼子母陣的威勢又豈是你能夠想像的!所有人聽令,萬鬼消失,子母一體,青銅殭屍,力撼山溪!」黃無情懸浮著,眼中冒出一股憤怒的火焰狠聲道。 「呼!」 八個靈王每一個人的背後頓時浮現出一具棺材,每一具棺材打開,一具殭屍從其中一躍而出,站立在各自主人的靈氣柱上,八尊青銅殭屍圍繞著中央黃無情的白銀殭屍,殺意凜然。 「毒家,毀滅吧,八子哭嘯主母怒!」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天斗地漏 第四章:天斗地漏 黃泉門的九鬼子母陣最大的攻擊便是放棄掉一切,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不能夠擊殺掉敵人,那麼就算是能夠勉強逃掉,也始終避免不了被殺。所以從大陣結成那刻起,便不必再有任何顧慮,惟有殺戮而已。 「呼!」 八尊青銅殭屍圍繞著白銀殭屍旋轉,九尊殭屍在大陣中自行成為一座小陣,每一尊殭屍都和主人一般,擁有著靈王的修為,兩座九鬼子母陣頓時急轉開來。 黃無情操控著整座大陣,駕馭著九尊殭屍,控制著八大靈王,手指的每次揚起,帶來的都是一股股強勢如潮水的靈氣竄動。 「老貓,破軍,你們兩個現在給我聽好,九鬼子母陣的陣眼便是在於黃無情,只要能夠殺掉他,大陣便會不攻而破。不但如此,其餘九尊殭屍,八個靈王也都將承受著強勢的反噬。你們要做的就只是一點,全力擊殺黃無情,我來給你們製造出機會!」朱寅神色肅穆,沉聲吩咐道。 結陣的黃泉門九大靈王,相當於三十六靈王的攻擊,就算是朱寅自問能夠在陣法中來回自由的走動。但是畢竟操控陣法的是黃無情,不能夠有著任何疏忽。要是不能夠盡快的破掉這個大陣,毒家所有人都將面臨被秒殺的慘劇。 「是!」 九命狸貓和六階破軍的氣勢在無形中不斷的被調動起來,每一個都開始凝視著週遭旋轉著的漩渦,感受著其中可怕的拉扯撕毀力道,一股雄渾的氣勢逐漸的升起,強烈的戰意肆意的瀰漫。 「你說哥哥能不能取勝?」蘭妮蒂急聲道。 「主人肯定會沒事的,黃泉門的幾個靈王是很強大,但是主人身邊卻擁有著兩個靈皇傀儡!除非是這九鬼子母陣是由九個靈王巔峰來施展,不然想要殺死主人,是沒有任何可能!」陳晉沉聲道。 「不錯,陳晉說的沒錯。」格無雙瞇縫著雙眼道:「以兩個靈皇撼動一座九鬼子母陣,就算是被殺,黃無情也該滿足了。」 就是現在! 朱寅趁著黃無情身影錯過身邊的一個瞬間,閃電般的出手,雙蛋龍槍凝聚著精純的火屬性靈氣,閃爍出近百道槍影,封鎖向殭屍漩渦。蝶焰冰髓印也爆發出一股威猛的氣勢,冰火兩重天的強勁爆炸波,迫使著殭屍旋轉大陣為之停滯。 「嗖!」 靈皇破軍身子一錯,漆黑長劍緊握手中,三品靈器的長劍宛如一座大山整個的席捲而來,簡單的一劍卻冰封著周邊任何一個可能閃躲的角落,逼迫著黃無情旋轉的身體,硬是停止採取著保守的防禦。 「彭!」 九命狸貓陰損的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出現,閃爍著寒光的十指,狠辣的刺向黃無情的後背。就算是只能夠爆發出四階魔獸的威力,但是別忘記九命狸貓怎麼說都是六階巔峰魔獸,作戰經驗並沒有損失。 擊殺掉一個靈王,還是在另外一個靈皇傀儡牽制住的情況下,採取偷襲的方式,要是再做不到,九命狸貓自己都會感到瘋掉。 「啊!」 黃無情遭受著九命狸貓十指輕易的撕掉血屬性靈氣防禦罩,轟然命中身體,一股鮮血頓時噴出。而就在這時破軍的長劍也先發而至,一個踉蹌中的黃無情就這樣眼瞅著長劍刺穿身體,體內的靈珠早就被九命狸貓取走,長劍無所顧忌的一攪動,鋒銳的劍氣開始肆意的瀰漫開來。 「彭彭彭!」 黃無情安靜的懸浮在半空中,在所有人的凝視中,身體驟然間蹦碎,無數血肉塊四散飛舞開來。承受著破軍的強勢一擊,別說是他,就算是李少陽,都沒有可能做到安然無恙,都將被撕成粉碎。 黃無情的被殺,直接導致的便是整座九鬼子母陣的被毀,凝聚在他身上的靈氣倒轉著返回,每一股都強橫的要命,其餘八個靈王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跌落在地,整個的昏迷過去。 「喀嚓!」 九尊旋轉著的殭屍每一尊在即將命中朱寅身體的瞬間,就那樣直勾勾的掉落在地,每一尊都發出一道清脆的破裂聲。黃無情的白銀傀儡最為的慘重,腦袋竟然直勾勾的耷拉著,躺倒在地。 「金甲銀盾,給我殺死靈王,吞噬掉他們的精血,煉化掉他們的靈珠,老貓,我想你是不是也再吃幾個,該晉階了?」朱寅急聲命令著。 「桀桀,沒問題!」九命狸貓在吞噬掉黃無情的靈珠後,將目光放在其餘幾個靈王身上,一個錯動便閃電般的抓起四枚靈珠,吸食掉所有精血後,安靜的站在一邊,進行著靈魂的修煉,不斷磨合著靈魂和肉體的適合度。 「嗤磯!」 金甲銀盾兩個四階魔獸也沒有一點遲疑,宋傷的被煉化只是一道開胃菜,使它們處於一種即將晉階的邊緣,只要有著其餘能量的催動,便能夠成功的使他們完成從四階晉級五階的蛻變。 朱寅的話語剛落下,金甲銀盾便飛向到底的靈王,各自吸食掉兩個靈王的精血,吞噬掉靈珠,撤回到朱寅的手腕,進行著修煉。 作為上位魔獸,金甲銀盾的本源是奇水和異火,但是能夠通過這種煉化精純能量的方式晉級,倒是讓朱寅感到一種放鬆,最起碼不用擔心因為自己沒辦法尋找到其餘的火焰和奇水而耽誤掉金甲銀盾的成長。 「結束了?就這樣結束了?」毒常在呆呆的瞧著眼前這一幕,剛才還讓他感到難以呼吸的威脅,竟然就這樣被輕易的解決掉。朱寅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夠擁有著堪比靈皇的傀儡強者。 「主人,這些殭屍和靈王屍體不能夠浪費掉,我都想要!」陳晉眼放綠光道,像是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和以前自己煉製的那些靈將殭屍相比,靈王的肉體無疑要擁有著不可估測的威力。 「全都拿去!」朱寅笑著揮揮手。 「呼!」 陳晉也沒有想著客氣,直接將九大靈王的屍體和九尊殭屍給收掉,擁有著這樣一種本錢,陳晉相信就算再遇到李少陽,都能夠憑借這樣的陣容勉強的對戰,不至於當場就給秒殺掉。 朱寅瞧向格無雙,沉聲道:「無雙,我想黃泉門的人來了,你們傀儡宗的也快到了,現在我要閉關修煉,等到他們來了,你知道和他們怎麼說。」 「你去吧,交給我!」格無雙點點頭。 「毒家主,從現在開始,我所住的地方成為禁區,除非是我自己走出,不然誰要是跨入一步,你知道後果!」朱寅肅聲道。 「放心,在毒家,沒有誰敢跨入大人的小院一步!」毒常在急忙說道。 「那就好!」朱寅帶著蘭妮蒂,九命狸貓和陳晉撤回到這兩天居住的小院,為了保險起見,朱寅在整個小院週遭布下了幾座陣法,只要是誰敢闖入,都將會在瞬間被察覺到。有著這幾座陣法守護,朱寅趁著剛才對戰帶來的波動,進入到修煉中。 毒家大院被血腥的殺戮氣息所充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毒常在根本就不敢相信,朱寅以靈君的修為悍然的擊殺掉黃泉門的九大靈王,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整個血獄墓地都會處於沸騰。 「毒家主,今晚發生的事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給任何人都不要說起就成。另外叮囑府邸內的其餘人,要是我在外面聽到誰敢亂說一句,就算是有著釋迦莎,我也不會客氣!」格無雙沉聲道。 「我知道怎麼做!」毒常在點頭道:「今晚所發生的事情,我會爛在肚子裡,不管是誰問起,我都不會說。」 「那就好,我想您現在可以前往宋家了,屬於宋家的一切,從現在都歸屬毒家,歸你支配了!全盤接收吧!」格無雙笑著道。 「好咧!」毒常在興奮的轉身。 這一天毒常在都等了好久,沒有想到現在終於能夠實現。黑陽城,從明天起,便只有一個家族,那便是我毒家。好女兒,不愧是我的女兒,你選人的眼光就是毒那。 「呼!」 伴隨著毒常在的離開,幾道身影從半空落下,格無雙瞳孔一縮,隨即鬆開,急步走上前恭聲道:「宗主!」 出現在毒家大院的是傀儡宗的宗主諾林,和李少陽相比,諾林就像是一個平凡的人,擁有著一張平凡至極的臉蛋,放到人群中很快便會被忽視掉。除卻身材健碩外,沒有任何一處能夠瞧出他就是傀儡宗的宗主,是一個一句話就能夠讓血獄墓地掀起腥風血雨的霸主。 格無雙真的沒有想到,傀儡宗內親自出現在毒家的會是諾林,本以為諾林會派出其餘的一些靈王前來就是。這樣的規格,讓格無雙感到激動。 「無雙,你沒事吧?」諾林笑著道。 「多謝宗主掛念,無雙沒事!」格無雙急聲道。 儘管性子有些偏冷,但是格無雙卻知道誰對自己好,自從回到傀儡宗,諾林對他就像是對待親兒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偏頗,讓格無雙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感動。如果不是有著諾林的照顧,想要在傀儡宗內立足,對格無雙來說是很為困難的一件事。 「嗯?怎麼回事?這麼強烈的血腥氣息?」諾林眉頭一皺,「難道說黃泉門的人比我們早來了嗎?他們人那?有沒有人受傷?」 格無雙掃過諾林身後,跟隨著的全部都是傀儡宗內的靈王長老,和黃泉門的設置差不多,在傀儡宗內也是靈王佔據著長老席位。只要你能夠修煉晉級為靈王,便都有資格成為傀儡宗的長老。看來諾林這次是生怕黃泉門耍手段,帶來的人都很強勢。 「宗主,這件事我正想給你說那,咱們去那邊的涼亭吧!另外,我還有件事,想要徵求你的意見。」格無雙低聲道。 「好,過去再說!」諾林轉身走向涼亭,十個靈王瞬間散開,分佈在周圍,小心的戒備防禦著。 ................. 「卡嚓卡嚓卡嚓...」 一陣急促的靈魂玉牌破碎聲不間斷的響起,李恪眼中被恐懼的光芒所充斥,整座靈魂玉牌閣共擺放著近乎三十來塊靈魂玉牌,而現在竟然一擺溜的有著九塊破碎掉,最要命的是其中一塊赫然是二長老黃無情的。 「天哪,我黃泉門難道要變天了嗎?」李恪不敢有著絲毫耽擱,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恐慌,向李少陽急速稟告而去。 「彭!」 李少陽雙眼**著一道道火焰,血色的長袍無風自動,一股滔天的殺意,瞬間充斥在大殿每一處。嗜血的眼珠急速的轉動著,一拳便將眼前的桌椅給擊碎。在李少陽心中,根本就沒有想到黃無情會被殺掉。 冰跡群島李准基和羅霸列道的被殺,便像是一根針狠狠的紮在他的心上,多少天便從來沒有按捺住殺意。沒有想到這樣的憤怒還沒有完全宣洩,黃無情九大靈王長老竟然在黑陽城被人給殺掉。不但肉體被毀,就連靈魂也給擊碎。 「到底是誰做的?是誰要和我黃泉門為敵?傀儡宗嗎?諾林,要是你的話,你給我等著,我黃泉門就算是拼著玉石俱焚,也要和你傀儡宗拚上一拚!」李少陽狀似瘋癲的在大殿內咆哮著。 「門主,請息怒!」 在大殿的一個陰暗角落,一道身影悄然閃現,恭敬的站在一側,無視掉李少陽的憤怒咆哮,自顧自的躬身。 伴隨著這道身影的出現,李少陽的憤怒竟然奇跡般的撤回,要是換做其餘門人,不被殺掉才怪。敢在李少陽憤怒的時候現身勸阻,簡直就是找死。但是這個人卻成,偌大的黃泉門,惟獨他例外。 「給我滾!」李少陽狠聲道,李恪連忙轉身消失在大殿,走出門口,心跳仍然急速的衝擊著嗓子眼。 「黑先生,你說這一連串的事件,到底是不是傀儡宗在背後搗鬼?基兒在冰島被殺,現在又是二長老九個靈王死掉。我實在是想不到除卻傀儡宗諾林外,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會這樣做?」李少陽按捺住憤怒沉聲道。 黑先生身子揚起,包裹在黑色長袍中的身子,給人一種陰暗的氣息,整張臉竟然是被一張猙獰的面具所遮掩著,無端升起一種肅殺味道。除卻兩隻閃爍著綠光的眼珠外,黑先生身上幾乎沒有一處袒露在外。 「門主,少爺在冰島被殺,只能夠說是一個意外,你也知道,傀儡宗是沒有派遣人前往冰跡群島的。而黃無情長老被殺則便需要琢磨,敢在黑陽城做出這樣的事情,傀儡宗的嫌疑不能排除,但是也不能夠忽視掉其餘門派。宋家現在看來只是一個圈套,yin*咱們黃泉門前往。」黑先生站在一側緩緩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殺死黃無情長老的人,現在應該還在黑陽城。門主,不如現在咱們就前往黑陽城,探探虛實。不管是誰,殺掉黃泉門的長老,便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不然咱們黃泉門還怎麼在血獄墓地立足。」 「不錯!」李少陽眼底閃過一道狠辣,「黑陽城,咱們現在就前往,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敢殺我門內長老,只要被我查到,九族誅殺!」 「是,門主!」黑先生彎腰恭聲道。 ...................... 毒家大院,西北獨門獨院。 從朱寅進入的那刻起,這裡便被毒常在列為禁地,就算是他都不敢擅自跨入一步。幾座陣法處於運轉中,整座院落給人一種神秘的虛幻感。朱寅幾個盤膝坐在房間中,進行著修煉。 九命狸貓自從吞噬掉靈珠之後,修為逐漸的增加著。和其餘人不同,它所需要的只是時間,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便能夠將自身修為恢復。六品巔峰魔獸不是吹的,所擁有的非凡能力,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 何況九命狸貓還是魔獸中的上位種族,很短的時間內便完成四階到五階的蛻變,能夠發揮五階魔獸的威力。 「呼!」 陳晉所要做的便是借助在黃泉門中問出的殭屍術,和朱寅所傳授的上層殭屍控制術,兩者進行融合,將所得到的九尊殭屍,幾具靈王屍體進行煉製。以陳晉目前的修為雖然說沒有辦法做到煉製出一具強悍的六階殭屍,但是想要控制住幾具攻擊力不錯的殭屍,還是綽綽有餘。 蘭妮蒂沉浸在自己的煉藥術修煉中,水法煉藥術為她開闢出了一個嶄新的煉藥境界,要是能夠將水法煉藥修煉到一個巔峰,蘭妮蒂相信,所煉製出六品七品的丹藥都將沒有任何問題。 「嗤磯!」 金甲銀盾潛藏在朱寅的手腕處,作為對戰受益最大的一方,兩者借助著朱寅體內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運轉,不斷的煉化著靈珠。佛蓮妖炎精純的火焰氣息,不斷的籠罩向金甲,為他淬煉著靈珠,將靈珠的功效催促施展到極限。 「這兩個小傢伙的血脈真的是很為獨特,就算是到現在,我仍然感覺沒有辦法窺探出一點端倪。要是等著金甲銀盾成長為九階魔獸之時,所能夠爆發出的威力可想而知是怎樣的強大。」朱寅心底默默的思索著,卻沒有任何遲疑,剛才的廝殺對戰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潛藏的幫助。 朱寅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旋轉著,每一次交戰帶給朱寅的都是一種血脈上的擴張,在異火和奇水的淬化中,血脈一點點的被擠開,從而獲取著足夠多的能量,能夠吸收更多的靈氣填充進入靈珠。 「呼!」 佛蓮妖炎的不斷旋轉,森羅萬象悄然施展開來,每一道幻象都代表著一個小世界,每一個小世界全都環繞著金甲銀盾,將所吞噬掉的靈珠幾乎在眨眼間便都搾乾。金甲銀盾痛快淋漓的將佛蓮妖炎釋放出來的能量轉為己有,一直以來阻礙著兩者的瓶頸瞬間被擊潰,兩者成功晉級為五階魔獸。 從現在起,朱寅身邊就相當於是有著兩個靈王護衛,儘管現在是剛剛進階,還不能夠爆發出多大的威力。但是朱寅相信,只要給金甲銀盾足夠的時間,兩者就能夠和靈皇強者對戰。 這便是上位魔獸的獨特,霸道。 「嗤磯...」 金甲銀盾興奮的喊叫著,將各自的雀躍傳遞給朱寅,並且告訴朱寅,從現在開始,兩者要開始修煉所傳承的靈技,要盡快的將五階魔獸的修為飆升至巔峰狀態。從而為朱寅,橫掃掉一切阻礙者。 「你們安心的修煉吧,有事我會吆喝你們!」朱寅笑著道,能夠瞧到兩個五階魔獸的繼續成長,朱寅從心底是感到安慰的。 「差不多該來的都來了,該攤開的底牌也攤開了。我也該走了,在這黑陽城待的時間也不短了。」朱寅微微一笑推開房門走出。 「主人!」陳晉和九命狸貓躬身道。 以九命狸貓六階巔峰魔獸的乖戾,承受著朱寅的好處,目睹著朱寅的變態,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幅心甘情願的樣子。要知道在朱寅的手腕處,那兩頭五階魔獸帶給九命狸貓的感覺很為的恐怖。就算是成為六階巔峰,他都隱約感到,將來面對金甲銀盾時,都將會處於一種完全受虐的狀態。 「怎麼樣?」朱寅笑著問道。 「幸不辱命!」陳晉的這句話充滿著自信,這幾天的煉製,九尊殭屍和幾具靈王屍體算是徹底的被降服。 「很好,走吧,咱們也該前往天斗地漏了!」朱寅隨手收起分佈在院落周邊的大陣,舉步走向門外。 格無雙一直守候在院落的外面,和釋迦莎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枯燥一說。在釋迦莎的眼中,能夠和格無雙在一起,就算是做比眼前守護還要單調的事,都會甘之若飴。 「無雙!」朱寅瞧見格無雙走上前道。 「朱寅,你出來了!」格無雙驚奇的抬頭,疾步上前。和釋迦莎在一起的日子,讓格無雙的冷漠一點點的消退,整個人煥發出一種澎湃生機,生命對他來說,進入到一種全新的境地。 「說說吧,這幾天我相信黑陽城有著大動盪,還有,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朱寅問道。 格無雙就知道以著朱寅的性格是不會在黑陽城繼續拖延下去的,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邊走一邊說了出來。一切還正如朱寅所猜測的那樣,黃泉門的門主李少陽和傀儡宗的宗主諾林都來到了黑陽城,一下子死掉九個靈王,等於是將黃泉門的實力憑空的消弱一半,沒有道理驚不動這些大佛。 諾林對朱寅是很好奇,一個能夠操控著靈皇傀儡的煉器師,一個能夠讓心高氣傲的格無雙讚賞肯定的靈君,諾林相信朱寅不會簡單。前往天斗地漏的事情,諾林沒有一點想要為難的意思,很快便應允。 倒是李少陽前來黑陽城,面對著慘死掉的黃無情一行,本來想著要爆發的憤怒,卻礙於諾林的存在,硬生生的控制住。毒家已經宣誓效忠傀儡宗,宋家則被徹底的抹殺掉,直系子弟一個不少的被殺,黑陽城的天在最短的時間內被逆轉。 「難道說李少陽就這樣忍氣吞聲的撤回黃泉門?」朱寅不解道。這好像並不是黃泉門這樣的門派會做出的舉動。 「哪有那麼容易!」格無雙笑著道:「李少陽之所以沒有在黑陽城鬧騰,一是因為宗主的存在,第二便是因為天斗地漏的陰氣血潮就要爆發,如果說在這時選擇對戰的話,黃泉門的實力必然將會更加被消弱,想要在陰氣血潮中晉階更加不可能。」 陰氣血潮?朱寅眉頭一皺,格無雙便解說道:「陰氣血潮是天斗地漏地帶一種很為獨特的怪異現象,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黃泉門和傀儡宗都要將宗門建立在天斗地漏兩邊嗎?其中很大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陰氣血潮。 陰氣血潮每三十年便會發動一次,每次發動都會從地漏底部竄出無數的陰氣,不知何故,竄出的這些陰氣都是紅色,像是鮮血一樣,所以便叫做陰氣血潮。陰氣血潮對其餘靈氣修煉者來說是一場災難,但是對血獄墓地眾人卻是一場福澤。尤其是修煉殭屍的黃泉門和煉製傀儡的傀儡宗,更加不容錯過。」 「難道說這種陰氣血潮中所夾雜的能量,對血屬性修煉者擁有著輔助作用?」朱寅心思一動道。 「的確是這樣!」格無雙點點頭。「一尊四階的殭屍,一尊五階的傀儡,要是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永遠便會維持著這樣的戰鬥力。但是借助著陰氣血潮,這兩具煉製出來的殭屍傀儡便能夠完成進階。 修煉血屬性的人,在陰氣血潮中,也能夠通過吸收煉化釋放出來的精純靈氣,增強各自的修為,大機緣之下,有的人還能夠完成突破,順利的晉級。曾經便有著很多靈君在陰氣血潮中晉階為靈王。」 朱寅聽著格無雙的解說,對天斗地漏越發的充滿好奇,甚至在朱寅心底有著一種直覺,當初鬼宗被滅門隱約中和冰瀾寒魄的被封印有著關係。所謂的陰氣血潮,要是所料沒錯的話,應該也是冰瀾寒魄起著作用。 要真是這樣的話,前往天斗地漏,解除古樓羅王國嫡長女的靈魂封印便真的是勢在必行。 「陰氣血潮什麼時間開始?有沒有什麼限制?」朱寅問道。 「就在三日後開始噴發,持續時間為七天,三十年的等待就為了這七天的噴發,說實在是夠珍貴的。至於限制倒是沒有,黃泉門和傀儡宗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夠面對血獄墓地所有的門派,而為了能夠安撫麾下的附屬門派,兩者誰也不會阻攔,所以,只要能夠走,哪怕你是靈師都可以前往。」格無雙笑著道。 陰氣血潮的覆蓋面積很為的廣闊,充斥在天斗地漏每一處,但凡是想要憑藉著在血潮中吸收能量晉階的,都有機會。 「要是那樣的話,咱們也別耽擱了,現在就走吧!」朱寅沒有準備在黑陽城繼續停留的意思。 「無雙,你要是有事的話,就暫時性的留在毒家吧。」朱寅掃過一側的釋迦莎,嘴角一笑。棒打鴛鴦的事情,他是不屑做的。 「不!」 沒有想到首先開口說話的不是格無雙,而是站在一側,扮足小女人的釋迦莎。凝視著朱寅,釋迦莎眼光落在格無雙身上,充滿著柔情。 「無雙,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毒家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讓我明白很多,去吧,只有你強大了,毒家才能夠存在。」 很淺顯很普通的一個道理,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不會有著難度,但是從釋迦莎口中說出,便讓格無雙一愣。要知道,釋迦莎從來都不喜歡武力。看來,毒家和宋家的對戰,讓釋迦莎在無形中也明白很多東西。 「好!」格無雙重重的點點頭,「我會很快回來陪你的!朱寅,咱們走吧,天斗地漏我知道在哪,我給你領路!」 「嗖!」 朱寅一行沒有在黑陽城多做停留,乘坐著紫唇獅鷲,閃電般的離去,消失在黑陽城的範圍之內。高空中的飛行,讓朱寅越發的感受著血獄墓地的獨特,這是一片充滿著殺戮戰鬥氣息的土地,儘管在半空中,朱寅都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肅殺衝擊。 能夠在血獄墓地中生活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驍勇善戰之輩,一個個都是在刀尖上跳舞,隨時隨地會死掉。 血獄墓地的面積很為廣闊,差不多花費掉兩天時間,朱寅一行才真正飛進核心地帶,出現在天斗地漏的邊緣。這是一處茂盛的原始森林,無邊無際的樹木密佈在每一處,想要前往天斗地漏必須在地面行進。 「還好咱們沒有來晚,明天開始就是陰氣血潮的爆發日,你們瞧瞧,現在在這片森林內分佈著多少人,他們都是想要分一杯羹的。」格無雙在樹林中慢悠悠的走動著,掃視著周邊閃爍的身影說道。 「是有很多,就在咱們周邊差不多就有著將近幾百個。反正我修煉的又不是血屬性靈氣,倒是你,無雙,等到陰氣血潮爆發的時候,你要抓緊時間將你的傀儡拿出來煉化煉化,不用管我。」朱寅笑著道。 「我知道怎麼做。」格無雙微微一笑。 有機會的話,格無雙是絕對不會錯過的,不說別的,但是破軍,能夠在現有的基礎上再前進一步,對他來說就將形成一種絕對的支持,能夠保證格無雙在傀儡宗鞏固住現有的地位。 「哥哥,咱們今晚是不是要在這片樹林中度過?」蘭妮蒂扭頭問道。 「嗯!」朱寅的靈識不斷的探索著周邊地形,「咱們今晚就在天斗地漏旁邊過一晚,相信會有著很多人都在。別那麼不湊巧的碰到黃泉門的人就行,要是他們敢在這裡鬧事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他們面子。」 除非黃泉門有著足夠的強者,不然現在要是敢招惹朱寅的話,還真是沒有好果子吃。金甲銀盾的進階為五階魔獸,九命狸貓的五階修為催動,破軍靈皇傀儡,加上有著傀儡宗在一側虎視眈眈,朱寅還真的充滿著自信。 「好咧,那個今晚我給大家做飯,只要你們能夠給我拿來野獸,我就給你們來一頓豐盛的燒烤大餐!」蘭妮蒂笑著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打野獸我熟!」陳晉一笑,和蘭妮蒂相處的時間長了,陳晉也清楚在朱寅心中她的位置,不自覺中便放開心門。 「我也去!」格無雙笑著道:「總不能夠吃白食吧,怎麼都要幫幫忙!」 「那行,我就幫著蒂兒打下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嗯,開始行動吧,等到咱們在前面找好地之後,便準備享受蒂兒的燒烤大餐!」朱寅露出一副很為嚮往的神情。 朱寅幾個人在樹林中碰到了一些其餘門派的人,但是彼此都點點頭錯過去,每個人的任務都是要在陰氣血潮中修煉,沒有誰吃飽撐的非要在這裡進行對戰。在這樣的氛圍中,朱寅幾個很快便出現在天斗地漏旁邊。 「天斗地漏,還真是一個大漏斗那!」朱寅感慨著道。 所謂的天斗地漏,就像是一個大漏斗,最上方一層是圓形,直徑大概有著百丈長,越向下越窄,在周邊生長著無數的樹木,時不時的會有著一道魔獸的吼叫聲從其中傳出。就是這樣一個獨特的地方,曾經便是血獄墓地的無冕之王鬼宗的宗門。 根據地圖所顯示的位置,朱寅所要前往的地方便是漏斗的底部,就是那個最為尖銳的漏斗之點。 「會不會在漏斗底部是一條甬道,扮演著漏嘴?在漏嘴下方便是公主被封印的地方那?真是麻煩,古樓羅王國倒是會選地。」朱寅在心底暗暗的問候著古樓羅王國的那些大賢們,一個個的讓人感到相當無語。 想不通的事情朱寅便不會去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解決肚子問題。還好有著蘭妮蒂跟著,在幾個人的忙活中,很快陳晉和格無雙便各自扛著一頭山羊和一頭小野牛回來。 「滋滋...」 蘭妮蒂是真的很用心在做,很利索的收拾妥當之後,在一陣陣調料被先後抹上烤全羊和烤野牛,在滋滋聲中,香氣瞬間瀰漫開來,撩撥著朱寅幾個的食慾。幾個人的眼中閃爍著綠光,恨不得現在就將山羊和野牛給消滅掉。 然而就在蘭妮蒂將最後一種調料抹上,笑著讓朱寅幾個品嚐一下手藝時,一道身影瞬間竄出,閃電般的將烤全羊帶著棍子抓走,同時一道猖狂的聲音響起。 「烤全羊,是老子的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鬼皇殿 第五章:鬼皇殿 突如其來的這道身影頓時讓朱寅眉頭一皺,眼底迅速的閃過一道凌然殺意,換做其餘情況,朱寅能夠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算是偷走他幾千金幣,朱寅都會當做是救助貧困修煉者。 但是現在不行!烤全羊是蘭妮蒂做給大家吃的,就憑這一條,朱寅便不會允許任何人從他眼前搶走烤全羊。想要吃,成,把命留下。 搶走烤全羊的傢伙,並沒有逃走,而是站在一側,身邊在這時出現十幾道身影,每一個都擁有著九品靈將的修為,而他赫然為一品靈王。近乎兩米的身高,留著一臉絡腮鬍子。銅鈴般的雙眼,閃爍著一道挑釁的眼神。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腦袋,光禿禿的沒有一根毛,而在腦袋上面雕刻著一個神秘的圖案,蜿蜒著,像是一條蚯蚓,讓人感到一種極度的不舒服感。 「給我將烤全羊留下!那是我做的,我沒有邀請你吃!」蘭妮蒂狠聲道。好不容易燒烤出來的山羊就這樣被搶走,蘭妮蒂憤怒著。這頭山羊可是她為朱寅準備的,為了這種燒烤手藝,蘭妮蒂曾經鑽研了一個多月。 「是他!」格無雙眼神一緊道:「朱寅,這傢伙是混跡在血獄墓地的一個小組織,叫做毒蜥蜴。他便是毒蜥蜴的頭兒,馬德!在血獄墓地中的名聲不怎麼好,喜歡幹一些偷雞摸狗,打悶棍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今天怎麼會想著搶咱們的東西。」 朱寅眼中迸射出一道道冷光,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管他是誰,敢當著我的面搶走烤全羊,罪該致死!」 「不錯,朱寅,想要在血獄墓地中立足,你就必須比其他人狠,只有這樣才能夠贏取他們的尊重。在這裡你就別想著什麼隱藏實力,那樣做的後果便是被無休無止的欺負。」格無雙附和著道。 「主人,我來!」陳晉在一側沉聲道。 「速戰速決!」朱寅漠然的點點頭,收拾這樣的貨色,還不用朱寅出手。「記著將咱們的烤全羊搶回來,那可是蒂兒的心血。」 「是,主人!」陳晉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昂然揚起身子,掃向馬德,冷聲道:「將烤全羊交回,留你們全屍,否則,碎屍萬段!」 冰冷的語調,冷漠的眼神,陳晉在和黃泉門多次廝殺中培養出的那種殺意,毫無保留的散發開來。 「哎呦喂,我當是誰那,一個小小的靈君就敢在我眼前猖狂,小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想要烤全羊,做夢!老子說了,這烤全羊是我毒蜥蜴的了,想要老子將到嘴邊的肉吐掉,沒門!小妞,挺水靈的,來,陪老子唱個小曲,解解悶,怎樣?總比跟著這群毛頭小子強那!」馬德掃過蘭妮蒂,眼帶yin笑道。 「找死!」陳晉低吼道,在心中早就將蘭妮蒂當做主母,陳晉怎麼能夠忍受外人在他眼前如此羞辱蘭妮蒂。體內的水屬性不斷調動,蛇劍揚起,迸發出一道強悍的光芒,三品靈器的蛇劍,閃電般的刺出。 「呼!」 馬德眉毛一揚,根本就沒有將陳晉的進攻放在心上,這樣級別的修煉者,馬德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捅死。暗黃的土屬性靈氣環繞在馬德之間,漫不經心的彈指,十道強勁的暗黃靈氣,頓時攻向陳晉。 「想要和咱們頭兒交戰,就他一個靈君,不知道死在咱們頭兒手中的靈君有著幾百個!」 「不知死活的東西,等到頭兒享用過那個小妞之後,咱們也能沾沾光!」 「嘿嘿,不錯,那小妞瞧著就讓人舒服!」 十幾個毒蜥蜴的靈將打量著蘭妮蒂,壞笑著,每一個都在想像著將蘭妮蒂壓倒在身下的旖旎。卻沒有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每個人的身邊竟然詭異的出現一具殭屍,沒有廢任何吹灰之力,便悍然的將他們給秒殺掉。 很乾脆,很利索的招式,直接將腦袋擰下。 「彭!」 陳晉招待毒蜥蜴其餘人的都是殭屍,何況是馬德。在陳晉身影急速的消失掉之後,赫然出現的竟然是一尊五階殭屍。 陳晉傳承自朱寅的煉製手法,使他能夠很快的將殭屍和靈王屍體進行融合,形成一尊尊更加彪悍的殭屍。毒家一戰,陳晉最大的收穫便是得到九尊五階靈王殭屍。 「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只是一群靈君修煉者?為什麼會有五階殭屍?假的,肯定是假的!我不信,給我破!」馬德低聲呢喃著,雙手卻是沒有任何遲疑,不敢再有任何隱藏,全身的靈氣不斷的被調動起來,展開著最為強勢的反撲。 對戰地不遠處,隱藏著的樹端中。 李少陽瞇縫著雙眼掃視著正在對戰中的馬德,瞧見陳晉突然間拿出的殭屍時,瞳孔猛地一縮。以他的修為,當然能夠分辨出這些殭屍的材質品階,竟然是黃泉門被殺掉的九大靈王做煉製。 「混蛋,朱寅,我要殺掉你!」李少陽殺意凌然。 「門主,小不忍則亂大謀!」黑先生在一側沉聲道。 李少陽不甘心的緊攥著拳頭,馬德的挑釁是李少陽安排的,為的就是想要探查一下朱寅的修為到底如何。是不是如同傳言的那樣,能夠擊敗黃無情九大靈王。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就必須隱忍。卻沒有想到,見到的一幕竟然是黃無情九大靈王的殭屍。這就像是很為響亮的一巴掌扇在臉上,是對黃泉門赤luo裸的羞辱。 「呼!」 李少陽竭盡全力的克制著心中的怒火,作為九品靈王,沒有誰比他更加清楚陰氣血潮的作用。只要能夠在這次血潮中晉階,成為靈皇。李少陽便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在血獄墓地將會成為最強勢者。到那時,黃泉門的鐵騎必然踏遍所有門派,傀儡宗想要再像這樣威脅他,做夢! 「走吧,馬德是要被殺的。咱們就等著陰氣血潮之後,再找朱寅算賬!」李少陽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話,轉身走掉,黑先生飽含深意的掃了一眼朱寅,緊隨其後的向著黃泉門大本營前進。 「哼!李少陽,就憑你也想陰我?」朱寅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笑容,靈識早就探查著周邊每一處的動靜。果然是如同自己所猜的那樣,馬德是被人指使的。像是這樣的蠢貨,死掉就死掉吧。 「啊!」 陳晉操控著的殭屍沒有給馬德再活命的機會,辛辣的命中咽喉,一個錯身,一道鮮血竄出,馬德的靈珠便被掏出,趁著沒有消散之前,丟給九命狸貓,陳晉則是將烤全羊原封不動的帶回。 「想要吃烤全羊,拿命來換!你們當中有誰不想活的話,儘管來試試。」朱寅冷冰冰的掃過週遭樹林,聲音直勾勾的傳出。 「來,咱們吃大餐!」 朱寅知道從現在起,凡是藏匿在身邊的這些個門派,沒有誰會將主意再打在自己身上。能夠殺掉一個靈王,便在無形中為朱寅幾個增加著光芒。任何想要出手的人,都必須先琢磨一下,是否能夠逃過陳晉的殭屍陣攻擊,是否會願意拿性命來做交換。 在朱寅幾個的大快朵頤中,一晚很快便消失掉,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籠罩向整座森林時,天斗地漏竟然開始著一些很為奇特的變化。從地漏底部開始升起著一團團迷幻般的煙霧,很清淡,籠罩向天斗地漏週遭的樹木,一種夢幻般的迷離感呈現在每個人眼前。 「朱寅,陰氣血潮就要開始了,現在是前奏。今日所有人便會開始進入天斗地漏,選擇好各自的位置。要知道越是距離血潮越近,越能夠感受到其中澎湃的能量波動,對修煉也越有幫助。」格無雙解說道。 「嗯,咱們也進入吧!」朱寅知道這一天所要做的便是盡快的在天斗地漏中確定好自己的領地。 只要能夠抵擋住隱藏在其中的魔獸進攻,能夠打消其餘門派想要搶佔自己地盤的野心,當日頭落下那刻,一切便都塵埃落定。安靜的沉浸在天斗地漏獨特的氛圍中,等待著陰氣血潮的到來就行。 「嗖!嗖嗖!」 朱寅瞧著身邊一道道身影閃電般的向著前面奔行,往往都是十幾道身影合在一起,想必是一個門派。只是任憑朱寅搜索,卻並沒有發現黃泉門和傀儡宗兩個大門派的位置。難道說他們兩個有著什麼特殊的權力不成? 天斗地漏內的霧氣逐漸的變濃,等到中午時分,便已經形成一種天然的阻攔物,迫使著每個人都必須小心的前進。在樹林內的魔獸,一個個也是相當的狡猾,每次在陰氣血潮中死在它們嘴中的不在少數。 朱寅一行差不多前進到下午,出現在天斗地漏的中央地帶,選擇好一處空地,停下來進行短暫的休息。這天斗地漏也是一種修為的考驗,凡是能夠深入前進的,必然都至少擁有著靈君的修為。 「朱寅,你真的決定要向著地漏底部前進?要知道,那裡可是連宗主都沒有辦法達到的地方。」格無雙問道。 「我一定要前往!」朱寅不容拒絕道:「天斗地漏的底部肯定是有著凶險的,所以,蒂兒你不要跟著我前往。陳晉,你負責保護蒂兒。老貓,你也留下。相信有著破軍在,只要不是不開眼的,沒有誰敢招惹你們,我一個人前往地漏底部。」 「哥哥,我要跟著你!」蘭妮蒂急聲道。 「不行!蒂兒,你跟著我去,只能夠是累贅。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要是有危險的話,我會逃出的,別忘記現在我也能夠飛行。」朱寅笑著道,紫睛金鵬紫色雙翼的被煉製,的確給朱寅帶來能夠飛行的好處。 「你要小心!」蘭妮蒂也知道自己的修為幫不上朱寅什麼忙,與其成為累贅,倒不如讓朱寅獨自前去。 「知道了,無雙,這裡便交給你,你們不用再向下走了,就在這裡等著陰氣血潮的來臨!」朱寅吩咐完,轉身便消失在濃霧中。 說實話,在朱寅的心裡是有點擔心蘭妮蒂幾個的安全,但是如果說有著兩個靈皇傀儡在的前提下,格無雙和陳晉還沒有辦法保證蘭妮蒂的安全,那倒是真的會讓朱寅小瞧。朱寅的靈識早就將週遭的地形摸透,閃電般的布下幾個陣法。 七天之內,朱寅肯定會回來,有著這幾個陣法作為緩衝,最起碼也能夠擋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嗖!」 朱寅恢復自由身之後,便沒有任何停頓,很快的向著天斗地漏底部前進。時不時的會感受到在濃霧中有著靈君巔峰和靈王級別的修煉者,他們作為血獄墓地中的最強者,當然是想著盡可能的前往地漏底部修煉。 隨著天色的逐漸變暗,就算是擁有著靈識探查,朱寅前進的速度在無形中也減緩著。霧氣的濃郁程度,近乎到了一種就算你不呼吸,都會沿著肌膚向身體內部湧入的地步,可想而知在這樣的情況中,朱寅的前進會受到做到的阻攔。 「靈王修煉者數量也在減少,嗯,倒是有著幾頭五階巔峰魔獸的氣息,難道說天斗地漏也有著嚴格的體系,越是靠近底部,魔獸級別越是高。要真是那樣的話,不會是裡面有著六階的,甚至是七階的?」朱寅在心底暗暗的琢磨著,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是拼著暫時性不揭開紗樓蘭的封印,都不能冒險深入。 如果朱寅能夠查看的話,便會發現,此刻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天斗地漏的三分之二深處,而這個距離也是靈王的極點。混跡在血獄墓地中的靈王修煉者,到達這裡便是一個限制,任誰都沒有可能繼續前進。 天斗地漏此時此刻完全的被濃霧所遮掩住,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對濃霧也有著深深的牴觸感,除非是領地被入侵,不然魔獸們寧可保持沉默,也不會選擇主動攻擊。這種情況之下,倒是讓朱寅能夠更加順利的繼續前進。 「咦?」 朱寅能夠發現在濃霧中,有著一種很為寒冷的氣息,不斷的想要侵入他的身體,這種冰冷帶著一種能夠凍結骨髓的寒意,環繞在身體週遭,形成一種天然的防禦線,阻攔著所有闖入者。 「這種陣仗就想要阻攔住我的步伐,不夠格!」朱寅嘴角揚起,地藏蝶焰蜂擁著噴出,週遭的寒氣頓時被擊散開來,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升起。如果不是顧慮到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火焰會造成樹林的火災,朱寅會毫不猶豫的釋放。 「嗖!」 有著地藏蝶焰開路,讓朱寅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又前進了很遠一段距離。天斗地漏在這裡,差不多直徑也就是十丈左右,算得上是底部。朱寅的靈識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只要再前進一段距離,便能接觸到地漏底部。 「吼!」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吼叫聲從一側響起,朱寅瞳孔緊縮,怎麼回事,剛才靈識竟然沒有發現在身旁竟然隱藏著一頭魔獸,而且聽聲音,這傢伙的塊頭和力道竟然不弱於六階。也就是說,現在的朱寅竟然被一頭堪比靈皇級別的魔獸所惦記上。 「左前方!」朱寅沒有絲毫慌亂,地藏蝶焰繼續環繞著,佛蓮妖炎和玄冥冰髓同時旋轉著,擎瀾戰甲穿戴起來,處於戒備狀態。[網羅電子書:www.WRbook.com] 「喀嚓!」 在一陣輕微的樹枝被踩動的聲音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朱寅眼前,這頭魔獸出乎朱寅的所料,竟然是一頭白色的老虎。週身沒有一點其餘顏色,純白的給人一種冰雕感。兩隻眼睛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只要被盯上一眼,便像是跌落進入冰潭中一般。 六階冰系魔獸,金翼冰虎。 除非是它主動施展,不然沒有誰能夠知道它那一雙金色的羽翼到底藏在哪裡。作為一種飛行類魔獸,金翼冰虎憑藉著這雙羽翼,能夠輕易的秒殺掉同階的魔獸。而現在他就那樣,站在前面,冷然的掃視著朱寅。 「你來這裡想要做什麼?」金翼冰虎口吐人言道。 作為魔獸想要說話,除非是能夠達到七階,不然是沒有這個可能的。這樣的規定是存在著,但是針對的卻是一般的魔獸。像是金翼冰虎這種上位魔獸,位於六階巔峰,自然不在行列之內。 「我想要前往天斗地漏的底部!」朱寅不卑不亢道。 「哼!任何人想要進入天斗地漏,都必須經過我這一關。多少年,你是第一個能夠在濃霧中出現在這裡的靈氣修煉者,還竟然是一個靈君。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憑借的肯定是異火地藏蝶焰。」金翼冰虎道。 「不錯!你的意思是說想要進入地漏底部,便只有將你擊敗嗎?」朱寅心弦緊繃,大腦急速的轉動分析著當下的情形,想著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種最合適的解決辦法。 金翼冰虎掃了一眼朱寅,冷聲道:「是的。只要你能夠通過我的考驗,我便不會阻攔你!相信你也知道地漏底部隱藏著的秘密,對你來說恐怕是沒有多大的用。只是,你要是非要前進,我也不會阻攔。」 朱寅聽著金翼冰虎模稜兩可的話,心底卻是升起一種猜測,難道說金翼冰虎所說的是冰瀾寒魄?執掌著地藏蝶焰,在它眼中肯定便不能夠同時修煉其餘的靈氣。只是,要真是這樣的話,今天這地兒還真是來對了。 「什麼考驗?」朱寅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能夠通過我身後的濃霧密林,你便算是成功。我便不會阻攔你,而你也便能夠進入地漏底部。」金翼冰虎的考驗竟然不是想著要和朱寅對戰,而是這樣一種很為怪異的方式。 「好!」朱寅點頭應下,現在的他沒有任何退路,想要進入古樓羅地圖中所記載的地方,惟一的途徑便是前往地漏底部。只有到達那裡,才能夠有機會繼續探索。 「倏!」 金翼冰虎轉身一個錯身便消失在濃霧中,一道聲音同時響起。「忘了告訴你,要是你闖不過的話,下場很淒慘,在你有生之年便要被困在裡面,直到活活的餓死,化為白骨,埋葬在天斗地漏。」 「到底是怎樣的考驗?」朱寅嘴角一笑,哼,在仙界比這個要危險千倍萬倍的,老子不都熬過來了,怕個球。金翼冰虎的話也不是說沒有著一點提醒,難道說前面是一個迷幻陣,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是太不好意思了,對陣法,沒有誰能夠在我眼前耍花招。 「喀嚓!」 朱寅踩著地面的樹枝,緩緩的向前走進,濃霧很快便將他的身影給遮去。伴隨著每一步的前進,朱寅都小心的探查著週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想像中那種陣勢的困擾,難道說冰虎是在危言聳聽不成? 「咦?」 然而就在朱寅大概前進了一段路,距離底部越來越近時,朱寅終於感到有些不對勁。這裡的濃霧看似沒有任何威脅性,冰冷的氣息也都被地藏蝶焰給吞噬煉化掉,但是實際卻不然。 朱寅此刻竟然感到像是有著千百隻小蟲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鑽入了身體內部,早就蟄伏隱藏起來。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麼多的小蟲子頓時爆炸開來,每一隻都呼嘯著在血脈中亂竄,一種可怕的精神波動開始衝擊向朱寅的腦海。 「我就不信你能夠躲過這濃霧精神波紋的撕裂!一個靈君,就算是擁有著地藏蝶焰都不行!要知道這樣的精神波紋哪怕你不呼吸都能夠在無形中進入到你身體內部,天斗地漏之所以神秘,外面那些老傢伙不敢隨便進來,便是因為這個。你修為弱小的要命,簡直是找死!」金翼冰虎盯著朱寅,不屑的搖搖頭。 「呼!」 但是金翼冰虎心中的想法還沒有完全定型,一幕讓他震驚的畫面浮現。本來呆滯中的朱寅,雙眼竟然煥發出一種生機,緊接著無視掉精神波紋的撕裂,就那樣一步步的繼續前進開來。 「不是吧?」金翼冰虎的眼珠子都要掉落在地面,長大著嘴巴,腦袋搖擺的像是撥浪鼓似的。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朱寅很快便通過最後的一段濃霧密林,當身影出現在金翼冰虎面前時,嘴角微微揚起笑著道:「我想是通過你的考驗了吧。」 「不錯,你過了,但是你怎麼做到的?那種精神波紋就算是一個靈皇都不敢忽視,一個不慎就要陷入到其中的幻象攻擊中,我不相信你一個小小的靈君,能夠有著這樣強的靈魂力量!」金翼冰虎急聲問道。 能夠讓一個六階魔獸如此失態,朱寅倒是感到一種自豪,可惜其中的原因是絕對不能夠說出來的。換做是其餘攻擊的話,朱寅或者還沒有辦法如此順利的解決,但是幻象侵襲,卻是沒有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危害。 佛蓮妖炎的七瓣金蓮,早就在感覺不對勁的瞬間,隨著朱寅心意的變化高速的運轉開來,凡是被七瓣金蓮妖炎所籠罩住的精神波紋,都在一息間被吸收掉,所謂的幻象和佛蓮妖炎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天地精華形成的這種幻象靈魂攻擊異火,其強大性和變態性,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恕我難以說出原因,我現在怎麼走?」朱寅笑著道。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你有點意思,說不定能夠在裡面撈取到一些便宜,要是能夠收服到它的話,將會獲得天大的機緣。去吧,就在前面有著一條甬道,進入其中會帶著你去往想去的地方。」金翼冰虎指向一側道。 「多謝!」朱寅轉身沒有一點遲疑便離開當地,笑話,和一個六階魔**談,朱寅還不想那樣做,說不定這傢伙一個不高興,便會將他給吃掉。 天斗地漏的谷底,儘管有著濃霧,但是卻並不妨礙朱寅找到那條甬道,閃身進入,打量著週遭的牆壁。還真是讓自己給猜中,這條甬道充當著漏嘴的作用,使朱寅能夠接觸到天斗地漏內部的秘密。 洞壁四周雕刻著一道道花紋,以朱寅的眼力,竟然分辨不出意味著什麼。但是甬道並不算長,很快便走到盡頭。當朱寅從甬道內走出的瞬間,紫色的雙翼頓時張開,甬道到最後竟然是垂直在半空中的,而在甬道的前方,陰氣森森,就算是剛才在濃霧中,都沒有現在這種寒冷的感覺。 「嗯?鬼皇殿?」 就在朱寅準備飛行著前進之時,身形一停頓,靈識探索到在陰氣中竟然有著一座很大很奢華的宮殿,宮殿門口坐落的石碑上,鬼皇殿三個字筆走游蛇,剛勁有力。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小蒼生印訣 第六章:小蒼生印訣 「鬼皇殿,竟然是鬼皇殿!」朱寅吃驚著自語道。 要是沒有錯的話,眼前這座鬼皇殿便是封印嫡長公主紗樓蘭的必經之路,在地圖中記載的位置便是要通過鬼皇殿,在大殿的深處有著一間獨特的密室,那就是朱寅所要前往的地方。 而這只是讓朱寅吃驚的其中一方面,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鬼皇殿應該便是鬼宗的基地,是當初鬼宗的山門。黃泉門和傀儡宗這麼多年,都想要進入其中尋找鬼宗的寶藏,卻沒有誰能夠成功。 一座在血獄墓地低調發展的門派,自身的積累和底蘊,是可想而知的強大。要是能夠取出的話...朱寅在心底暗暗的琢磨著。 「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前進!」朱寅身子一錯,紫色雙翼滑行著飛下半空,落地的瞬間,地藏蝶焰便環繞著燃燒,周邊的陰氣碰觸到蝶焰的瞬間,便自行散開,像是很為忌憚蝶焰的恐怖高溫一樣。 「嘖嘖!真不愧是鬼宗,有點意思!」朱寅一邊前進,一邊瞧向身邊,滿地都佈滿著一根根白骨做成的土刺大柱,柱體上雕刻著無數的花紋,每一道花紋的盡頭,都懸掛著一具風乾的屍體。 在陰氣濃郁的鬼皇殿,這些屍體並沒有消散,就算是血肉風乾掉,軀體骨骼仍然是自顧自的懸掛著。空洞的眼珠,給人一種恐懼的震懾感。就這樣土刺屍柱蔓延開來,竟然是一幅無邊無際的樣子。 朱寅腳下所踩著的甬道,不是一般的礦石所堆砌而成,每一塊都是白骨連接在一起,很為的結實,讓人感到一種不可撕碎的厚實感。邁步其上,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隱藏在其中的那種澎湃陰氣。 「嗷呼...」 差不多就在朱寅步行到一半距離,眼看著鬼皇殿的大門進入眼簾時,詭異的一幕出現。兩側坐落著的土刺屍柱竟然在陰森鬼氣的遮掩中,爆發出一股強勢的吼叫聲,緊接著便是無窮無盡的鬼哭狼嚎聲。 每一具屍體像是活過來一般,在柱子上面來回的搖晃,每一次搖晃帶來的都是一陣尖銳刺耳聲音的響起。這一道道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可怕的音波,沿著每一個方向,狠辣的攻向朱寅,在音波的侵襲中,鬼氣竟然幻化成一柄柄怪異的兵器,無差別的急刺而來,果斷狠辣。 「佛蓮妖炎,森羅法相,破解虛幻,誅殺孽障,七瓣金蓮,滅世之焰!」 朱寅不為所動的蔑視著轉瞬及至的音波,整個人進入到一種古井不波的境地中,神情沒有絲毫的慌亂,額頭的佛蓮妖炎隨即噴出,取代著地藏蝶焰,一朵妖炎形成的七瓣金蓮擋在朱寅身前。 「彭彭彭!」 凡是侵襲而來的音波,都被旋轉著的七瓣金蓮如數的擋下,一股股的被銷毀,一道道鬼氣就此徹底的消散掉。蝶焰冰髓印在朱寅的控制中,烘托著七瓣金蓮,兩者完美的配合,確保著朱寅一步步的向前行進。 鬼皇殿週遭如果說沒有著陣法戒備,朱寅是不相信的。外面天斗地漏的那些魔獸也不是善輩,肯定也想著進來。可惜,不是說達到六階,就擁有著橫掃一切的本錢。不懂陣法,絕對會被困死其中。 而鬼皇殿外的這密集土刺屍柱,任何一根的擺放,都不是雜亂無章的,暗中都在布著一種陣法。朱寅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陣法竟然是音波陣。 「嗷呼...」 鬼哭狼嚎般的音波聲不間斷的響起,像是不將朱寅吞噬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樣,瘋狂的衝擊著朱寅。朱寅則是無所謂的前進著,每一步的邁出,總能夠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陣法的弱點,七瓣金蓮總能夠爆發出最大的殺傷力,抵消著音波。 「嗖!」 就這樣在很短的時間內,朱寅出現在鬼皇殿前面,音波到此也算是徹底的消失,外面重新恢復到安靜的狀態。鬼皇殿外是一座廣場,廣場的周邊坐落著一尊尊祭壇,每一尊祭壇上面,都鑲嵌著無數的頭骨,頭骨猙獰恐怖,顯示著臨死前的不甘心。 「這麼多年鬼皇殿竟然還能夠保持著這樣的規模,實屬不易。嗯,應該還有著時間,就來轉轉這鬼宗的正殿,相信在殿落中應該隱藏著什麼秘密。」朱寅一個錯身,消失在廣場外面,晃身進入大殿。 鬼皇殿的整體構造和一般的宮殿不同,像極了一個骷髏頭,就那樣傲然的雄臥在地,分外詭異。朱寅沿著嘴巴般的大門進入,觸目所見沒有其餘的顏色,全都是白色,白色的屍骨大柱,白色的碎骨地面,白色的頭骨座椅。 大殿內部空間很大,長約二十丈,高約十丈,周邊的牆壁上,和外面最初多見的土刺一般,都雕刻佈滿著無數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有著一根白骨作為牽引,維繫著。密密麻麻,給人一種頭暈目眩的強烈衝擊。 「據格無雙所說,鬼宗的寶庫就在鬼皇殿內。嗯,有點道理,這整座大殿至少被十幾座大陣所封印著,相信應該便是這裡。要是這裡沒有什麼寶貝的話,也不至於這樣的複雜繁瑣。」朱寅靈識擴散開來,充斥在大殿每一處,每一次的探查,帶給朱寅的都是一種忍不住的驚歎。 鬼宗當年到底是怎樣一個門派,竟然能夠擁有著這麼多陣法大師,要知道鬼皇殿中的這些大陣,一旦被啟動,就算是一個靈皇也別想著能夠從其中逃出。就是這樣的一個門派,怎麼會突然間被滅那? 「很好,想要進入鬼皇殿的密室,就必須要破掉這座大殿的防禦,沒辦法,只能夠讓鬼宗的這大殿成為歷史了。」 朱寅將狀態調整到最佳,靈珠高速的轉動,一股股精純的火屬性靈氣和水屬性靈氣分別沿著朱寅身體兩側轉動。鬼皇殿的陣法是很複雜,但是在朱寅這個陣法大師的眼中,很快便從牆壁花紋中尋找到陣眼。只要將陣眼一一的摧毀掉,整個大殿就將成為一處不設防的空殿。 「呼!」 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在朱寅的操控中,很快的揚起舞動著,朱寅不間斷的做出著複雜的印訣,操控著兩者沿著牆壁的花紋,不斷的蔓延開來。每一根白骨都在蝶焰和冰髓的進攻中,如數的消失,一道道青煙和一陣陣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偌大的鬼皇殿在這一刻竟然像是地震般的晃動起來。 「真的是很有看頭,我喜歡,就這樣,來吧!」朱寅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隱藏在骨子裡的戰意強烈的釋放出來。在鬼皇殿,根本不用擔心會破壞到什麼,所要做的便是破壞,只有破壞,才能夠尋求到機會。 一座座大陣被朱寅給毀掉,一根根白骨轟然倒塌,朱寅在青煙的籠罩中,身影越發顯得虛幻。七瓣金蓮妖炎形成眼球狀,懸浮在朱寅頭頂,不斷的旋轉,一股股蒼黃的火焰,吞噬著鬼皇殿中散發出來的鬼氣能量。 「彭!」 就在朱寅將最後一座大陣給摧毀之後,那座擺放在大殿正前面的白色骨椅,突然間崩裂開來,骨椅後面的牆壁突然間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洞,一股股陰冷的氣息,不斷的從洞內散放出來。 就是這裡! 朱寅眼前一亮,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封印紗樓蘭的地方應該就在這兒。而鬼皇殿的寶庫也就在這甬道的背後,一個門派的積攢,真的很難想像,會達到一種怎樣的地步。 「嗖!」 朱寅錯身閃進通道,向著深處繼續小心的前進著。畢竟是在人家鬼宗的地盤,誰知道裡面到底還有沒有其餘的貓膩。擎瀾戰甲佈滿著精純的靈氣,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一左一右的戒備著,恐怖的高溫開始沿著密道向前延伸。 「呼!」 就在朱寅走出密道的瞬間,一道陰冷至極的氣息撲面而來,就算是兩種異火驟然間也被刮的向周邊飄散開來。朱寅穩住身形,眼前一亮,果真是被自己找到了鬼宗的真正寶藏,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處看上去就極為詭異的地方。 作為鬼宗的隱秘之地,眼前的藏寶室是一座山洞,在洞內隨意堆砌著一些靈石和材料,一冊冊的卷軸擺放在一側角落,衝著那種規模就可想而知蘊藏的價值。而這還不是讓朱寅最吃驚的。 山洞的八個方向分別坐著八個人,這八個人早就坐化,盤膝坐在地面,每一具仍然保持著死前般的模樣,全身的血肉都存在,和外面的屍骨不同。 八個人分別坐定,每一個都宛如一根釘子,狠狠的紮在地面。整個山洞洞底佈滿著神秘的咒文符號,蔓延開來,分佈在每一處。 儘管這麼多年,但是陣法仍然沒有一點被破壞的跡象,仍然自顧自的運轉著。八個人操控著這座陣法,控制著中央處一座祭壇。祭壇很小,同樣被神秘的符文所籠罩。在祭壇的上方則有著一具很小的金絲棺木。 無數道光芒就那樣牽扯在棺木上,八個人分成八股,操控著光芒不間斷的籠罩釋放著。每個人的眼神都露出一種肅穆,結出的手勢也各不相同,無一例外的維繫著陣法的運轉。就算死掉,都不肯放過。 「就是這兒!」 朱寅心跳急速著,費了這麼大勁兒終於被自己找到,這就是地圖中所記載的,被封印著的紗樓蘭的藏匿之地。 朱寅是很奇怪,為什麼紗樓蘭會和鬼宗牽扯上關係,但是現在看來,當初鬼宗的消亡,應該和紗樓蘭絕對有關係。如果所猜沒錯的話,周邊的這八個人便都是鬼宗當初死掉的靈皇強者。 八具靈皇屍骨,在陣法鬼氣的維持中,多年下來不但沒有絲毫被毀的意思,相反卻越發的堅實。這八具屍骨任何一具都夠朱寅煉製出一件絕品器物,只要配合適合的獸魂,朱寅相信煉製出魂器也沒有絲毫難度。 想要將鬼宗的寶藏都收起來,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破掉八個靈皇所結成的這個封印陣。破掉封印陣,收取寶藏,才能夠開啟棺木,確保紗樓蘭的靈魂體能夠安然無恙的被解封。 九鬼子母陣?竟然是九鬼子母陣!朱寅仔細的探查著,但是下一秒的發現卻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座大陣和黃無情所布下的陣法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當初黃無情是作為陣眼,而如今這座大振卻竟然是拿中間的祭壇做為陣眼。 「不錯,肯定是這樣!」朱寅暗暗的點點頭。 鬼宗當初為了封印紗樓蘭,所下的本錢是足夠的強大,八個靈皇將畢生的精血全都傾注在這個大陣,讓紗樓蘭作為陣眼存在,便能夠做到一種無形的束縛,以八個人的聯合靈氣,禁錮著中央靈魂。 其實這座大陣的原型雖然是九鬼子母陣,但是實際上卻也有著不同。九鬼子母陣是用來困敵和攻殺的。眼前這座大陣最大的作用便是禁錮,將八個人的能量凝聚在一起的母,不再是操控大陣,而是被大陣所封印。 想必懸浮著的金絲棺木,扮演的便是這樣一個角色。禁錮著紗樓蘭的同時,維繫著八個靈皇能量,完成大封印。 「呼!」 朱寅要破陣的決心是沒有誰能夠改變的,現在既然連陣法也知道是什麼,所要做的便是擋住八個靈皇的能量攻擊,不然的話,朱寅也沒有著足夠的信心能夠破掉這個反九鬼子母陣。 「地藏蝶焰,佛蓮妖炎,玄冥冰髓,三體合一,大爆炸!」 朱寅將目前所能做的全都做出,玄冥冰髓充當著藥引,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不斷的膨脹開來,蒼黃的妖炎,碧綠的蝶焰,暗藍的冰髓,三者隨著朱寅手指的操控,不斷的完成著暫時性的融合。想要破掉整個大陣,要做的就是毀掉陣眼。朱寅只要能夠得到一點時間,便能做到這一步。 「彭!」 當眼前三者的融合體達到一種極端狀態,再沒有可能被*控之時,朱寅眼底劃過一道堅毅,狠辣的丟出。伴隨著一道強悍爆炸聲的響起,八個靈皇所操控著的陣法,猛然間一停滯。所有的能量攻擊如數的宣洩到這個闖入者身上,想著要將它給吞噬掉。 「嗖!」 就是這麼一個短暫的停頓,朱寅早就施展幻影步,出現在金絲棺木旁邊,低吼一聲,蝶焰冰髓印狠狠的拍出,閃電般的命中棺木,失去掉八個靈皇的能量維繫,棺木很輕易的從祭壇上被挪開。 隨後朱寅不敢有著任何遲疑,在大爆炸開始之前,緊緊地摟抱著金絲棺木滾落到一個牆角。擎瀾戰甲開啟到最大,水火兩種屬性形成的防禦,將朱寅嚴實的給包裹住,佛蓮妖炎形成一個個小世界,在朱寅能夠操控的程度中,不斷的緩解著爆炸帶來的威脅。 「彭彭彭!」 八位靈皇的強勢攻擊和三位一體的大爆炸,帶來的後果是慘重的,密室中所儲藏著的材料物品,如果不是有著陣法防禦,在這樣的爆炸中肯定會被徹底的摧毀掉。而山洞承受著這樣的撞擊,也在無形中開始搖晃。一塊塊石頭開始出現無數道裂紋,很清晰,就像是豆腐塊似的,轉眼間就會面臨著被撕碎的慘狀。 「嗖!」 朱寅隱藏在擎瀾戰甲中,全身每一處都被爆炸所影響到,一種刺骨般的疼痛開始在體內出現。幸好有著三品靈器擎瀾戰甲抵消掉大部分的攻擊,又有著佛蓮妖炎不斷的驅散著大威脅,才讓朱寅僥倖躲過一劫。 大爆炸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在山洞中爆炸過後,帶來的可怕破壞性便向著山洞深處蔓延開來。等到威力消失的那一瞬間,便意味著整座山洞,連帶著鬼皇殿都會因此而處於徹底的銷毀狀態。 「不能夠在這裡再待!」朱寅閃電般的起身,趁著這麼短暫的瞬間,想都沒想便將鬼宗密室中的所有寶物全都收取,當然那八尊靈魂屍骨更是沒有可能放過。玄冥冰髓將之凍結起來,確保著不會毀掉,做完這一切便撤出密室,很快回到鬼皇殿中。 「嘩啦!」 鬼皇殿正如朱寅所猜測的那樣,在大爆炸的威脅中也亂晃著,不過還好,這裡畢竟是鬼宗的基地,就算是面對著這樣的威脅,都能夠做到安然的避讓。隱藏在鬼皇殿殿底的幾座大陣,第一時間開啟進行防禦。 反九鬼子母陣和三位一體所帶來的可怕爆炸性,朱寅不想去想,直到慌亂徹底的消失掉,朱寅懸掛著的心才算是暫時性的放鬆。而如果現在的他要是在外面的話,便會發現,整個天斗地漏都處於一種驚恐中。 任誰都沒有想到竟出現這樣奇怪的一幕,天斗地漏內的濃霧瘋狂的噴出就算了,所夾雜著的那種寒冷氣息,席捲向周邊的樹木,一棵棵樹木不斷的被凍結,很快便碎裂成塊,偌大的樹林竟然迸現出一片片的被摧毀慘狀。 一頭頭本來隱藏著的魔獸,在這股寒冷氣息的衝擊中,開始發瘋般的向著闖入領地中的眾人展開著攻擊,一道道吼叫聲,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道開始在天斗地漏中瀰漫開來,聲勢壯觀。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到陰氣血潮,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廝殺?」格無雙眉頭緊鎖在一起不解道。 「會不會是和主人有關?」陳晉沉聲道。 「要真是那樣的話,到說明朱寅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不管怎樣,防禦吧,相信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格無雙手指一招,破軍便出現在一側,和九命狸貓一左一右的戒備著,只要是有誰敢闖入,一律擊殺。 「轟!」 李少陽眼神冰冷的瞧著黃泉門眾人擊殺著頭腦發漲進攻的魔獸,不屑道:「想要動我黃泉門根基,做夢!」 「門主,我總感覺不對勁,怎麼會有著這麼大的波動,其中肯定有著貓膩。要是可能的話,我想請門主前往天斗地漏。」黑先生沉聲道。 「不錯!」李少陽點頭道,天斗地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幕,事出無常必有妖,如果不能夠抓住這一機會,錯過探查鬼宗,李少陽自己都會感到抱憾終生。 「黃泉門所屬,就地等待明天陰氣血潮來臨,進行修煉晉階!黑先生,你和我一起前往地漏底部!」李少陽吩咐道。 「是,門主!」 同樣的一幕在傀儡宗也發生著,諾林帶著幾個心腹,閃電般的穿梭在樹林中,不斷的向下前進。鬼宗是壓在傀儡宗和黃泉門頭上的一座大山,誰能夠將這座大山收為己有,誰便能夠成為血獄墓地的無冕之王。 朱寅當然不知道外面天斗地漏中的變化,現在的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擺放在眼前的金絲棺木,心弦緊繃著,能夠讓八個靈皇都費勁心思所封印著的紗樓蘭,到底擁有著怎樣可怕的威力。 「呼!」 朱寅身影不斷的在鬼皇殿中閃動著,最初被毀掉的大陣,一座座的重新恢復,並且在其中加入了仙陣,確保著一會不會有著危險出現。 畢竟朱寅和紗樓蘭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他也不相信封印玉圭能夠讓紗樓蘭毫無保留的將冰瀾寒魄的位置說出。要知道,那可是奇水的水種,放在誰身上都是不可忽視的修煉臂助。 金絲棺木作為維繫反九鬼子母陣的重要器物,本身也被雕刻鑲嵌著一座座陣法,儘管威力不大,但是卻很麻煩。想要破解掉的話,也花費掉朱寅一些功夫,而在最後一座大陣被撕裂掉之後,整個金絲棺木瞬間崩裂,無數的碎屑飛舞開來。 一道靈魂體安然靜止的懸浮在半空,沒有出現想像中的那種脫困後狂熱的勁道,就是那樣冷冰冰的懸浮著。 「怎麼回事?難道傻了!」就在朱寅的猜測中,縮成一團的靈魂體突然間爆發。 一道道淒慘的喊叫聲響起在鬼皇殿中,整個靈魂體肆意的翻捲飛舞,臉上佈滿著猙獰的表情,無休無止的宣洩著心中的憤怒。 「嗷唔!」 紗樓蘭在這種瘋狂衝撞中,竟然咆哮著衝向朱寅,一品靈皇的修為,使紗樓蘭就算身為靈魂體,操控靈魂力量的能力仍然沒有絲毫減弱,如果被她給命中的話,朱寅差不多就要真正的變成一具殭屍。 「哼,也不瞧瞧是誰將你放出來的,就算你是靈皇,也是一個靈魂虛幻的靈皇!」朱寅不屑的冷哼。九命狸貓在封印中修為都被減弱,紗樓蘭也不會例外。朱寅根本就沒有將紗樓蘭放在心上,這種靈魂體可是修煉的大補之物。 「浩然正氣,絞殺妖孽,天地無極,聽我號令,小蒼生印訣!」朱寅手指間轉動著的佛蓮妖炎忽的竄起,詭異的衝向紗樓蘭,蒼黃火焰每一朵的升起,帶來的都是鬼皇殿無形中升起著一種戰慄。 「嗤嗤!」 沒有半點懸念,紗樓蘭靈魂體想要躲開,卻沒有一點可能,就那樣被佛蓮妖炎給命中,瞬間蒼黃火焰便將之緊緊的包裹住,可怕的高溫開始一點點的灼燒起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六品靈君 第七章:六品靈君 「啊!我認輸,我認輸,別燒了,快點收起你的異火,再燒我就要死掉了。」紗樓蘭驚恐的喊叫起來。 「禁錮!」朱寅冷漠道,蒼黃的佛蓮妖炎一個翻捲,悍然的將紗樓蘭的靈魂體給纏繞住,恐怖的高溫不斷的被壓縮著,形成一條條長線,只要紗樓蘭敢再有任何放肆的行為,都將會遭受到致命的毀滅。 一切就如同朱寅所估測的那樣,現在的紗樓蘭僅僅只能夠爆發出靈君的修為,憑借的是靈皇的氣勢在發洩。只是這樣的修為和朱寅相比,簡直就不堪一擊。充滿著吞噬氣息的佛蓮妖炎,恰到好處的做到對靈魂體的禁錮。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出來?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是不是鬼宗的修煉者?」紗樓蘭凝視著朱寅,沉聲道。 剛才的發洩雖然說沒有盡興,沒有辦法將這麼多年所承受的委屈如數的撒洩出來。但是卻始終緩解著紗樓蘭的憋屈。那種被禁錮著,被封印的慘狀,是紗樓蘭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嘗試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紗樓蘭你作為古樓羅王國的嫡長公主,現在被我從封印中釋放出來,作為報酬,我只想要你將這枚封印玉圭給我解除。或者說,作為長公主,你應該知道冰瀾寒魄的下落。」朱寅嘴角揚起道。 「冰瀾寒魄?封印玉圭?你怎麼會有這件玩意?難道說你前往皇城廢墟了?肯定是這樣的,你是我古樓羅王國的人嗎?你想要得到冰瀾寒魄?」紗樓蘭的神智都流露出一種抓狂,前言不搭後語道。 朱寅眉頭微微一皺,這個長公主還真的是有點問題,要是這麼胡攪蠻纏下去的話,天斗地漏中的其餘強者被剛才的動亂所驚醒,前來鬼皇殿,所有的一切都要化為泡影。所以,必須抓緊時間詢問想要知道的。 「紗樓蘭,別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只要你給我將封印玉圭解除,咱們兩人就算是扯平。」朱寅沉聲道。 「哼!你以為將我釋放出來,我就會給你解開這塊玉圭封印嗎?笑話,冰瀾寒魄當年可是我古樓羅王國費勁千辛萬苦才降服的火種,絕對不能夠那樣就交給你。」紗樓蘭神情一凜然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朱寅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早在解開封印之前便預感到紗樓蘭不是那麼好對付,果真如此。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無情。 「嗤嗤!」 一束妖炎閃電般的侵襲向紗樓蘭,恐怖的高溫灼燒著她的身體,伴隨著一道慘叫聲響起,紗樓蘭臉上露出一種恐慌,急聲道:「我做,我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朱寅不屑的掃視著紗樓蘭,漫不經心道:「紗樓蘭,我既然能夠將你從封印中解救出來,自然還能夠將你封印。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只有這一次機會,錯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靈魂體,或者你應該知道,我的這種異火專門克制的便是靈魂體。」 「呼!」 佛蓮妖炎在朱寅的控制中不斷的翻捲,一股股恐怖的高溫狠辣的掃向紗樓蘭,近在咫尺的進行著威脅,由不得她不選擇臣服。 紗樓蘭接過朱寅遞來的封印玉圭,眼中充滿著憤怒,卻是不敢有著任何遲疑,和自由相比,紗樓蘭能夠捨棄掉所有的雜事。在她的心中,不能夠再允許被封印住,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喀嚓!」 就像是卷軸中所說,封印玉圭只有紗樓蘭才能夠解開,其中所需要的咒語和手勢,複雜到一種朱寅看上去都會眼花繚亂的地步。很短的時間內,玉圭便完美的呈現在朱寅眼前,內部勾畫著一張地圖,詳細的記載著冰瀾寒魄被封印的地方,以及布在週遭的大陣,怎樣才能夠躲避開來。 「冰瀾寒魄被封印在幽冥澗,想要收服水種的話,沒有我的幫助,你根本就不可能破掉那些大陣。不如咱們商量一下,你將我放出,並且給我找到一副上好的身軀讓我寄托,我就帶著你前往,怎樣?」紗樓蘭眼珠一轉道。 「很不錯的建議,只是,我怎麼能夠確定你對我是不是有著異心那?要知道剛才你還想要殺死我那?」朱寅眼睛瞇縫在一起笑著道。 「你救了我,我怎麼會殺掉你,剛才只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知道你不是鬼宗的人,我也就放心了。相信一個靈皇靈魂體,對你來說應該能夠起到不小的輔助作用。」紗樓蘭再次拋出橄欖枝。 朱寅不為所動,眉宇一動道,「紗樓蘭,將你和鬼宗的事情說給我聽吧,你怎麼會被封印在這裡?據我所知,你當初是應該被古樓羅王國的人封印?而且以你的修為好像也沒有可能驚動鬼宗八個靈皇聯手布下反九鬼子母陣吧?」 紗樓蘭像是好久沒有人說話,面對著朱寅的詢問,竟然沒有露出任何的不耐煩,懸浮在半空中,眼中流露出一種懷舊的神色,緩緩的道:「王國被滅,我獨自逃出,之所以會出現在天斗地漏,只是因為這裡的陰氣很重,適合我修煉。至於你所說的鬼宗,哼,他們當初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冰瀾寒魄。」 果然如此!朱寅心中暗暗道,一個紗樓蘭似乎還沒有可能對鬼宗構成半點的威脅,一切真的要歸結在冰瀾寒魄身上。朱寅沒有說話,任憑紗樓蘭繼續說著。 「鬼宗的確很強大,八個靈皇級別的修煉者,還有著八尊殭屍作為輔助,他們想要得到我的冰瀾寒魄,可惜我怎麼能夠將它交給他們。在萬般無奈之下,我選擇自爆,肉體被毀,靈魂逃出,冰瀾寒魄也在我的控制中徹底的爆炸開來,本就虛弱的水種更加不堪重負,被我放逐。 而那個八個老傢伙也沒有在我身上佔到便宜,在冰瀾寒魄的獨特攻擊中,如數的被我重傷,不得已才選擇結陣封印禁錮我,誰成想會被我反糾纏住,所以才會成為你所見到的一幕。」紗樓蘭狠聲道。 「水種被放逐?卷軸中所說的是被封印,紗樓蘭,你別給我在這裡胡說,想要騙我,你知道後果!」朱寅冷聲問道, 「不,我沒有騙你!」紗樓蘭急聲道:「冰瀾寒魄的水種當初的確是被放逐的,而它現在也的確被封印著。這是因為當初我所攜帶的不是真正的水種,而是趁著火種虛弱之時,所分化出來的一抹本源水滴,要真是冰瀾寒魄水種的話,八個一品靈皇在我自爆的情況中,一個也別想逃掉。」 朱寅腦中不斷的分析著紗樓蘭所說話語的真實性,靈識籠罩著紗樓蘭,總感覺在有些地方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這樣,不如試探一下紗樓蘭。 「紗樓蘭,你所說的我相信是真的,現在你的封印既然被解開,便可以離開鬼皇殿!我不會再阻攔你!」朱寅收起佛蓮妖炎,玄冥冰髓卻在一個不經意間悄然的佈滿在鬼皇殿每一處。 紗樓蘭凝視著朱寅竟然就這樣放棄掉佛蓮妖炎的禁錮,眼珠不斷的轉動,低聲道:「你真的會放我走?」 「廢話,再不走別怪我反悔,我現在還要研究鬼宗的寶貝那。」朱寅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手指間同時出現一道卷軸。 紗樓蘭貼著朱寅的身子錯過,就在即將離開之時,嘴角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虛幻的身子驟然間倒翻著射回,一股強悍的靈魂力量將朱寅整個的給包裹住。 「哼,少騙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被你一說我就會相信。別說我現在是靈魂體沒有可能走多遠,就算是能走出,被別人暗算死掉,我也沒辦法。既然你想著將我放掉,那不如將這幅身子交出來歸我支配!」紗樓蘭獰笑著,不過笑聲還沒有完全消失,臉上便露出一種不敢相信。 「幻影,竟然是幻影!」 「不錯,是幻影,紗樓蘭,你還真夠貪得無厭的,我既然將你放掉,你不但不思報恩,反而想著要將我殺掉,你夠狠那!既然這樣,你也就別想走出鬼皇殿!一個靈皇靈魂體,怎麼都是修煉的大補之物!」朱寅笑著從鬼皇殿門口出現,早在剛才便借助佛蓮妖炎凝結出一具幻影,沒想到紗樓蘭果真是心懷不軌。 「不!我和你開玩笑那!我答應你,現在我就臣服你,你要去幽冥澗的話,我領路,我給你說幽冥澗內所有的大陣,怎樣破掉...」紗樓蘭急忙辯解著,現在靈魂體的他和朱寅作對,根本就不現實。 「哼!紗樓蘭,長公主,你所說的或許是真的,但是別當我是傻子。我這裡有著鬼宗的卷軸,奪取你的冰瀾寒魄,哼,你的謊話還真是編的可以,當初鬼宗之所以被滅,就是因為你憑藉著冰瀾寒魄,借助著天斗地漏獨特的陰氣,形成的大爆炸,至於幽冥澗,我想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它的位置。嗯,作為回報,我會親自送你和你的國人前往地獄會合!」朱寅淡然道。 一個心懷叵測的靈皇靈魂體,無論如何朱寅是不會讓她跟在身邊的,萬一不小心被算計,那後果可是相當悲慘的。 先下手吃香,後下手遭殃,朱寅從來都不會讓半點危險潛藏著,手指揚起,玄冥冰髓呼的壓縮而來,至陰至寒的氣息頓時將紗樓蘭封鎖住,禁錮在大殿中。 「你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我保證你肯定找不到冰瀾寒魄,這靈氣大陸只有我才知道它被封印在哪裡?那玉圭中的地圖是假的,剛才被我動了手腳。哈哈,沒有我,你是永遠都找不到的!」紗樓蘭有恃無恐的喊叫著。 「是嗎?」 朱寅嘴角壞笑著揚起,兩隻眼睛突然間爆發出兩道紫光,搜魂紫瞳瞬間施展開來,紗樓蘭只是感覺靈魂一陣晃動,緊接著下一秒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所有隱藏著的秘密,一股腦的倒出,被朱寅所掌控。 「我說過別招惹我,不然就算你是靈皇靈魂體都沒好果子吃。不過,與其到外面被別人給煉化掉,不如便宜我,紗樓蘭,放心吧,你古樓羅王國的冰瀾寒魄水種,會在我手中大放光彩的!」 朱寅手指做出著一個個印訣,紗樓蘭的靈魂體便被徹底的抹去了意識,成為一團精純的能量,懸浮在眼前。 如果紗樓蘭還算聰明的話,將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之後,朱寅或許會放她走,但是紗樓蘭卻始終想著將朱寅的身子佔為己有,這種狀況下,朱寅沒有任何選擇,只有強行的將紗樓蘭的意識抹殺掉,將這股靈魂給煉化。 搜魂紫瞳中,紗樓蘭的秘密如數的被朱寅所獲悉。剛才所說的事情,其中竟然真的有著隱瞞。封印玉圭也被她給動了手腳,要是按照地圖中所記載的,朱寅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冰瀾寒魄水種所在。 「天斗地漏中有著六階魔獸,濃霧中所凝聚的寒氣也將形成一種攻擊,就算是九品靈王的李少陽,想要進入鬼皇殿,也沒有可能。嗯,冰瀾寒魄既然在幽冥澗,那就不著急著前往,現在要做的是將紗樓蘭盡快的煉化掉,要知道靈魂體對靈氣修煉的幫助,是難以估計的。」 朱寅說做就做,很快的將鬼宗所積攢的寶貝瀏覽一遍,從其中找出能夠用上的拿出,其餘的如數藏著。作為血獄墓地中靈皇強者極多的隱世門派,鬼宗的收藏讓朱寅感到眼前一亮。 其中不但有著各種靈技,不乏地階的,最主要的是其中有著格無雙所想要的六階傀儡煉製術,七階殭屍製造術。只要將這幾道卷軸交給格無雙,朱寅相信傀儡宗必然將對格無雙另眼相看。 「嗤嗤!」 朱寅盤膝坐在鬼皇殿地面,雙手做出著一個個印訣,神情肅穆,地藏蝶焰在指尖興奮的舞動著,玄冥冰髓冰封這靈魂能量,安靜的懸浮在身前。地藏蝶焰伴隨著朱寅手指的揚起落下,開始向著靈魂體蔓延而去。很為嫻熟的拉扯起一道靈魂能量,瞬間便射向朱寅的眉心。 「呼!」 七瓣金蓮驟然間張開,佛蓮妖炎瞬間將這道能量給吞噬掉,一股股精純的靈氣開始在體內運轉,煉化著靈魂能量。朱寅的精神力本來就足夠的強大,一個靈皇靈魂能量的被煉化,更加是如虎添翼。 玄冥冰髓冰封著靈魂能量,地藏蝶焰不斷的拉扯著,佛蓮妖炎則是吞噬著,朱寅體內的靈氣一點點的煉化著,每一步都在完美的進行著,彼此間沒有任何遲疑和停頓,很短的時間內,一個靈皇的靈魂能量便被消滅掉一半。 朱寅運轉著《冰火玄功》,分佈在天地間的靈氣瘋狂的向著朱寅身體用來,體內靈珠的每次轉動,帶來的都是靈氣濃郁程度的增加,四品,五品。朱寅現在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修為的不斷增強。 紗樓蘭自身靈皇的修為,為朱寅帶來的便是一種捷徑,煉化掉她的靈魂能量,一次次的洗刷著靈珠,確保著靈珠逐漸的壯大,靈氣的環繞,為靈珠提供著強大的後援。 靈君,靈王,靈將,三階的差別便在於靈珠的大小和精純度。靈皇的靈珠有著拳頭般大小,而靈君的則是龍眼,可以想像靈珠大小,所能夠支配的靈氣強弱。 「呼!」 伴隨著紗樓蘭靈魂能量的完全消失,朱寅體內的靈珠也旋轉到了一個極限,雄渾的靈氣促使著朱寅竟然向前跨越了三個品階,赫然晉階為六品靈君。 「吼!」 就在此時,伴隨著朱寅雙眼的睜開,一道憤怒的吼叫聲傳入耳邊,傳入的方向竟是天斗地漏的甬道上方密林。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幽冥澗 第八章:幽冥澗 「彭彭彭!」 強烈的對戰聲不斷的從濃霧密林中傳出,儘管鬼皇殿中引發了大爆炸,卻並沒有將天斗地漏處給毀壞掉。作為最底部所在,像是金翼冰虎這樣的六階魔獸,總共有著四頭,分別佔據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金翼冰虎之所以放過朱寅,並沒有交戰而就讓他通過濃霧密林的考驗,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異火擁有者。作為六階魔獸,金翼冰虎四個也想著能夠前往鬼皇殿,探察出其中所隱藏的秘密。 可惜作為魔獸它們被甬道中的大陣所阻攔著,除非是人類,魔獸根本就別想進入鬼宗大殿。 李少陽和黑先生,諾林所率領的傀儡宗一方,附屬門派中的靈王巔峰,面對著四頭六階擁有靈皇修為的魔獸,在天斗地漏大爆炸的誘惑中,再也沒有辦法忍受被阻攔的困惱,竟然達成了合作的協議,幾方聯手開始進攻,一時間,四頭六階魔獸竟然沒有辦法將他們給擊殺掉。 「李少陽,這樣是沒有可能進入的,除非是有所犧牲!瞧見那邊的甬道沒有,那應該就是進入鬼皇殿的。這樣,咱們雙方將各自的傀儡和殭屍留下,只要有著一點的機會,相信就能竄過去,怎樣?」諾林傳音道。 「成交!」李少陽點頭道。鬼宗的誘惑實在是讓李少陽沒有拒絕的可能,就算是犧牲掉再多的殭屍,都將不會猶豫半點。 「嘩啦!」 黃泉門和傀儡宗的靈氣修煉者沒有絲毫遲疑,在各自宗主的命令中,殭屍和傀儡瞬間充斥在密林中。五階巔峰的它們,在不用任何顧慮的前提中,將會爆發出難以想像的攻擊力來。 「所有人聽我令,衝向甬道!」 金翼冰虎四頭六階魔獸面對著蜂擁而至的殭屍傀儡,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一股股滔天的氣勢湧出,五階巔峰的傀儡殭屍,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頃刻間被摧毀,而李少陽一行人則閃電般的竄入通道,消失掉。 「老冰,就這樣放他們走掉?」一頭六階魔獸緩緩走來低聲道。 金翼冰虎漠然的掃視著李少陽一行,點點頭,「要是他們不進去的話,咱們也別想有著機會。來到這鬼天斗地漏這麼多年,你說咱們誰突破了?既然正常手段沒有辦法做到,那就破壞,我就不信在大破壞中,鬼宗的秘密還不暴露。咱們要做的就是隱藏在地底的寒氣之源,其餘的交給這些人類又怎樣?」 「不錯!」六階魔獸晃著大腦袋道。 「現在開始將這個甬道給封住,進去容易,想要再出來可就沒有那麼痛快。一個個的都必須留下點東西來!」金翼冰虎冷聲道。 「嗖!」 四頭六階魔獸頓時站在甬道周邊,潛藏在四個方向,從這一刻起要扮演的便是打悶棍的角色。四頭擁有著靈皇修為的魔獸想要暗算,可想而知,能夠有幾個逃過這樣的大偷襲。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悄然醞釀著。 紗樓蘭靈魂能量的被煉化,使朱寅順利的進階為六品靈君,所能夠調動的靈氣更加的雄渾。外面濃霧密林中所傳來的對戰聲,讓朱寅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想要出去的話,很不現實,守護在甬道口的各方勢力,都將成為擊殺朱寅的獵人。 不過朱寅也並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天斗地漏中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陰氣血潮帶給血獄墓地修煉者的好處,都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冰瀾寒魄。而吸收掉紗樓蘭所有的記憶,朱寅便知道,冰瀾寒魄水種的確是被封印在幽冥澗中,只是這個幽冥澗並沒有在其餘地方,而是在這鬼皇殿中。 鬼皇殿在大爆炸中並沒有絲毫被毀壞的跡象,朱寅原地走動,站在大殿的中央處,瞧著地面雕刻著的複雜紋路,和牆壁中的果然不一樣。當初封印冰瀾寒魄水種之時,紗樓蘭所花費掉的代價也是驚人的。 以她靈皇的修為,偷偷摸摸的潛入到鬼宗地盤,將冰瀾寒魄封印在這天地陰氣最重的地方,誰成想被鬼宗靈皇發現,無奈之下才選擇自爆肉體,借助冰瀾寒魄的獨特進攻技能,重力控制,將對方八個靈皇重創,而作為代價,她也被大陣所封印。 到目前為止,朱寅所擁有的地藏蝶焰,具有著不死不休的慢性侵噬作用,恐怖的高溫火焰除非是將你給徹底的燃燒掉,不然是斷然不會罷休。 佛蓮妖炎所具備的是幻象製造,只要是被妖炎所籠罩住,便將陷入到一個個幻象中。朱寅現在的修為還沒有辦法將幻象給如數的製造出來,要是達到大成的話,每一個幻象便是一個世界,只要困住對方,想要逃掉根本不可能。 玄冥冰髓是至陰至寒的氣息,是奇水中單純的寒冷,附帶著能夠凍傷靈魂的作用。而讓朱寅感到意外的是冰瀾寒魄的技能竟然是重力控制。也就是說,在冰瀾寒魄的水滴封鎖中,朱寅能夠隨意的製造出重力限制,對戰中產生出其不意的作用。 「冰瀾寒魄水種,我一定要收服!」朱寅眼中閃爍著火熱的光芒,和玄冥冰髓相比,要是能夠操控冰瀾寒魄,無疑將會給朱寅帶來最直接的幫助。 「呼!」 朱寅傲然的站在鬼皇殿中央,按照紗樓蘭所記憶的手結,不斷的做出。一股股玄冥冰髓氣息透過地面紋路,開始向著大殿其餘角落蔓延開來。想要開啟這個傳送魔法陣,首要條件之一便是要具備奇水。而朱寅恰恰就能做到這點,說到這,紗樓蘭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為朱寅做嫁衣。 當初紗樓蘭要是能夠成功煉化掉冰瀾寒魄的話,別說是被八大靈皇所封印,就是將整個鬼宗給鏟掉,都沒有任何問題。重力控制那種近乎變態的能力,加上冰瀾寒魄無孔不入的寒氣侵襲,一個不留神,兩種能力的配合便能輕易的秒殺掉一個靈皇。 「嗖!」 當玄冥冰髓的至陰至寒氣息將鬼皇殿偌大地面都佈滿之時,一道耀眼的光芒驟然出現,將朱寅整個包裹住,很短的時間便消失在當地。鬼皇殿內冰冷的氣息逐漸的消失著,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這便是鬼皇殿,是鬼宗的基地!」李少陽興奮的喊叫著。 「不錯那,我們竟然來到了鬼皇殿!」諾林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 傀儡宗的使命是保住鬼宗的力量不假,但是這麼多年下來,鬼宗的力量早就被消磨掉,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隸屬於傀儡宗自個。在諾林的心中,只要能夠承襲鬼宗的寶藏,傀儡宗便能夠以一種截然不同的姿態出現在血獄墓地。 「別廢話了,趕緊進去吧,鬼宗的寶藏就在殿中!」 「哼,你們誰要是敢打我鬼宗的主意,一個也別想活著走出鬼皇殿!」 「不錯,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安分點!」 李少陽和諾林掃視著眼前這幾個靈王巔峰,眼底閃爍著一道凌然的殺意。不管怎麼說,傀儡宗和黃泉門都是從鬼宗分化出來,你們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一路跟隨的面子,殿中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著危險,想著讓你們分擔對戰的話,早就將你們給滅掉。 「是,大人!」 其餘幾個小門派的靈王,面對著李少陽和諾林的威脅,雖然說心底不屑,在暗地裡想著怎樣聯合,明面上卻是不敢有著任何反對,每個人都畢恭畢敬的彎腰躬身。 「走吧!」李少陽和諾林率先邁步走入鬼皇殿的骷髏嘴巴大門,鬼宗的秘密眼看就要揭開,他們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朱寅剛剛消失,這一行人便走進鬼皇殿,彼此間就相差很短的時間,要是朱寅再慢一點的話,恐怕就要引發其一場難以想像的對戰。 「呼!」 傳送魔法陣將朱寅直接從鬼皇殿傳出,落地之處是在一處山谷底部,朱寅抬起頭瞧向前方,兩座山峰傾斜著,中間分出一條很細的縫,一條瀑布懸掛在這條縫中,順著兩座山峰向下嘩嘩的流動著。 「這便是幽冥澗嗎?」朱寅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眼前這處除了氣溫有些低外,並沒有任何其餘的特徵,和幽冥兩字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在紗樓蘭的記憶中,只是說冰瀾寒魄被封印在幽冥澗,對於這裡的地形倒是沒有怎麼過多的描述。 「嘩嘩!」 瀑布不斷的向下掉落著,一股股水流在瀑布下方的水潭中會合,之後便向著遠處流去,朱寅相信現在所處的位置肯定和鬼皇殿沒有著關係,要是沒錯的話,幽冥澗應該便是在鬼皇殿周邊,只是距離很為遠,或者說現在根本都沒有在天斗地漏中也說不定。 「冰瀾寒魄水種在幽冥澗中,肯定是在這附近!」朱寅調動著靈識不斷的探索開來,煉化掉紗樓蘭靈魂體,所能夠支配的精神力呈幾何倍數的增長著,沒有放過一處,朱寅謹慎的查看著。 「咦?」朱寅眼前突然一亮,在前方的山峰縫隙中,隱藏在瀑布中間,竟然傳來一種奇怪的波動。所有流下的水在經過那處時,不自覺中會有著一個停頓,向著周邊快速的衝去,落下著。 就是那裡! 「嗖!」 朱寅一錯身,紫色雙翼舒展開來,向著瀑布上方就閃電般的飛去,被封印著的冰瀾寒魄水種,處於虛弱期,現在收服的話,沒有著任何困難性。朱寅是沒有可能放過這麼大的一個好處。 「呼!」 然而就在朱寅身子剛剛移動,剛剛跨過水潭之時,異變出現。從水潭中驟然間竄出近百道綠色的水草,每一根都很為的粗壯,閃爍著綠幽幽的光芒,狠辣的射向朱寅。強勢的破空聲不斷的傳來,像是要將朱寅給當場洞穿似的。 「彭!」 朱寅一個不慎,身子差點被命中,紫色雙翼急速的扇動,在雄渾靈氣的維持中才勉強撤回到落腳處。水草像是只要不闖入自己的地盤就不會鬧事一樣,主動的縮回到水潭中,繼續潛藏著。 而在水草的出擊中,朱寅驚奇的發現,水潭中的水竟然呈現出一種黃色,閃爍著暗黃的光圈。 「怎麼回事?」在紗樓蘭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著水潭水草的描述,難道說這裡是後來才有的嗎?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麼多年下來,沒有人管的情況下,任何事情都不是沒有可能出現。 儘管是很短暫的一次交鋒,朱寅卻清楚,每一根水草的攻擊力竟然不亞於一個靈君,一個水潭竟然隱藏著這麼多根水草,越發的肯定著朱寅的猜測。到目前為止,幽冥澗所謂的封印大陣一座都沒有運行,那就說明當初紗樓蘭所布下的陣法,在無形中被化解掉,而幕後的黑手便是水潭中的水草。 「我就不信,區區幾根水草就能夠限制住我?」朱寅嘴角揚起,地藏蝶焰悄然在指尖飛舞起來。這次有所準備,朱寅調集著體內的靈氣,向著水潭上方再次飛行,並沒有多快,朱寅想要探查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隱藏在水滴對自己進行攻擊。 「呼!」 一切就像是所猜想的那樣,剛剛起步近百根水草再次呼嘯著竄出,每一根都宛如長矛一般,狠辣的射出,在半空中不斷的變換著形狀,進行著各種狀態的攻擊,水草的柔韌度在這一刻被完美的展現出來。 朱寅安靜的懸浮著,沒有想要繼續前進的意思,如果不能夠解決掉這些煩人的水草,是不可能成功進入瀑布中。地藏蝶焰在朱寅的操控中,化成無數道火焰線,迎著每一根水草蓆卷而去。 「嗤嗤!」 面對著地藏蝶焰的高溫,水草很快便被燃燒掉,閃電般的縮回去。可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完,緊接著一頭魔獸猛然間從水潭中竄起,激起著無數的水花,展現出最為霸道的一面,憤怒的衝著朱寅咆哮起來。 魔獸有著磨盤般大小,全身佈滿著觸角,每一根觸角都為碧綠色,宛如水草一樣,在身體週遭旋轉舞動。小小的眼睛瞇縫在一起,迸射著一道道狠辣的光芒,凝視著朱寅,充滿著殺意。 深潭中的水草一根根的耷拉在魔獸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感到噁心的氣味,偌大的深潭就像是被這頭魔獸所統治著,暗黃的水花灑滿每一處,濺落在岸邊石頭上。 「五階魔獸,暗黃爪祖!」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冰瀾寒魄 第九章:冰瀾寒魄 暗黃爪祖是一種陰險的魔獸,這種魔獸最喜歡背後捅刀子,如果說到實力,除非是能夠晉級七階,不然就算是六階的暗黃爪祖都沒有可能造成多大的威脅力。不過暗黃爪祖有著一種獨特的能力,那便是操控植物,同化環境。 這座深潭以前肯定不是這樣,但是隨著暗黃爪祖在其中扎根,暗黃色便成為深潭的主要顏色,被深深的隱藏著,除非是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然是不會爆發出來。水草在暗黃爪祖的操控中,也成為最佳的進攻武器。 只不過如果摻雜著暗皇水滴而越發堅韌的水草,要是被毀掉的話,暗黃爪祖的攻擊就將徹底的宣告破產。別看現在暗黃爪祖神態彪悍,猙獰恐怖,這都是表面現象,只要朱寅隨意的攻擊,很快便會宣告瓦解。 「哼,我當是什麼,只不過是一頭五階的暗黃爪祖,想死的話,我親自送你上路!」朱寅不屑的一笑,地藏蝶焰閃電般的撲過去。恐怖的高溫眨眼間便將暗黃爪祖被包裹住,沒有一點猶豫,很快便給吞噬掉。 「啊!」 暗皇爪祖在一道慘叫聲中被朱寅殺掉,魔核直接被收起,朱寅開始向著瀑布中央位置衝去,地藏蝶焰環繞在身邊,小心的戒備著。嘩嘩的流水仍然在不間斷的落下,朱寅調動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低吼一聲。 「斷水掌!」 雄渾的靈氣在朱寅的操控中變成一張大手,五指張開,赫然的插向瀑布。整條瀑布面對著朱寅的手掌托著,竟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出現斷流。朱寅沒有任何遲疑,閃電般的竄進山腰中間的一處山洞。 整個山洞內部很為的原始,沒有經過任何的裝飾,想必是當初紗樓蘭根本沒有時間來做這個。山洞除卻幾個結界封印著外,沒有任何危險。在洞中央有著一座湖泊,湖中心懸浮著一枚水種,和玄冥冰髓的水種不同,這枚水種竟然是怪異的黑色。 「真的是冰瀾寒魄的水種!」朱寅驚奇道。 冰瀾寒魄的水種便是通體烏黑,這種烏黑的特性使它能夠爆發出重力控制。只要在一定的範圍內,被冰瀾寒魄的水滴所控制,朱寅便能夠掌控住這一方空間內的重力。隨著對冰瀾寒魄特性的嫻熟操控,所能夠施展出來的重力倍數也會隨之增加。 「呼!」 冰瀾寒魄的水種果真是很虛弱,仍然處於成長期,沒有像是玄冥冰髓水種那樣的彪悍,給朱寅一種想要疼惜的感覺。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冰瀾寒魄是奇水,朱寅都相信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夠收服。 「紗樓蘭,你所布下的結界,還真不是一般的弱,你古樓羅王國的水法煉器術,現在開始便乖乖的歸屬我所擁有吧!」朱寅笑著揚起手指,地藏蝶焰噗的舞動著射出,每一道蝶焰都侵襲向山洞內所布下的結界,在一陣陣嗤嗤聲中,很短的時間便被摧毀。 冰瀾寒魄水種隨著結界的被破除,整個的開始旋轉開來,冰冷的氣息沒有再受到壓制,肆無忌憚的開始散發。湖泊中的水承受著水種的發怒,竟然在短短的一息之間便凍結,化為冰塊。 最為讓朱寅感到一陣窒息的是,周圍的重力果然是被影響著,如果不是有著靈氣進行防禦,現在的他肯定會吃一個悶虧。像是有著無窮的大山壓在身上,地面拚命的拉扯著自己,朱寅都有著失重的感覺。 「不能夠再等下去,必須將水種給收服掉!」朱寅眼前一亮,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旋轉著一左一右的佈滿山洞,玄冥冰髓在指尖舞動開來,小心的操控著,化成無數道細線,開始向著冰瀾寒魄水種蔓延,逐漸的形成一個大網,要將水種給網住。 「呼!」 虛弱的冰瀾寒魄水種在玄冥冰髓環繞而上的瞬間便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吞噬力道,一片片冰氣,突然間失重,一股腦的被水種給控制著。至陰至寒的氣息,在這一刻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力道,被冰瀾寒魄佔據著主動。 「哼,憑你一個虛弱的水種就想要和我為難,做夢吧!」朱寅不屑的冷哼一聲,從紗樓蘭腦中承襲而來的封印術,控制術,促使著朱寅加大著玄冥冰髓的輸出,抵消著冰瀾寒魄的操控。 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恐怖的高溫在這時也開始壓向冰瀾寒魄,所謂的重力封鎖,根本就沒有可能對兩者造成絲毫的影響。精純的能量開始迫使著冰瀾寒魄水種懸浮在半空,一動不能動。 「禁錮!」朱寅眼放精光,低聲吼道。 玄冥冰髓形成的大網瞬間將水種給纏繞住,沒有一點遲疑的意思,整個的將水種給拖向朱寅。烏黑的水種逐漸的靠近著朱寅,冰冷的寒氣被玄冥冰髓給封鎖著,沒有可能對朱寅構成絲毫威脅。 「吞噬!」朱寅雙手間做出一個印訣,籠罩向冰瀾寒魄水種,眨眼間負隅頑抗的水種便被朱寅給吞噬進肚內。一股冰冷的氣息開始沿著血脈擴散開來,如果不是有著異火進行著防禦,就是這麼一會兒工夫,朱寅便會被徹底的凍結。 「呼!」 朱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直到現在冰瀾寒魄水種的被吞噬,才意味著朱寅擁有著一定的實力。《冰火玄功》第二階段的修煉,便是以奇水和異火的存在為前提,只要將冰瀾寒魄給收服,便能夠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將體內的兩種異火兩種奇水進行初步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奇水和異火。再各自吞噬煉化掉一種異火和奇水,便能夠順利的完成《冰火玄功》的第二層修煉,進入第三層。到那時,朱寅便將擁有絕對強勢的力量。 以他靈君的修為,就算是靈皇在眼前,都將能夠被直接無視掉。假如他成為靈皇的話,所展露出來的威脅力,就算是靈聖,靈帝都不可忽視。 冰瀾寒魄水種的虛弱成長期,成為朱寅目前的最大優勢,憑藉著自身所掌控的三種天地精華想要將之收服,完全沒有問題。玄冥冰髓處於戒備中,地藏蝶焰佈滿週身每一處血脈,佛蓮妖炎護著靈魂海洋。朱寅調動著冰瀾寒魄水種,開始在身體內部小心的前進滑動開來。 想要收服水種,就要做到在每一次的運轉中,促使著水種被分離開來,不斷的分解著水種身上的暴戾氣息,將之徹底的抹平。然後將冰瀾寒魄水種和玄冥冰髓的冰種都放在丹田內部,形成一個完美的太極旋轉圈。 冰瀾寒魄水種想要反抗,在朱寅體內的血脈中瘋狂的轉動,冰冷的氣息開始無限制的散發開來,操控著的重力控制也逐漸的爆發出威力。可惜朱寅冰火同源的修煉體質,使他能夠很巧妙的在體內形成一個雙重脈絡,分解著水種帶來的那種威脅。 「玄冥冰髓,鎮壓歸羅!」 朱寅低聲吼道,玄冥冰髓便開始追趕著冰瀾寒魄,一股股冰冷氣息被冰髓給吞噬煉化掉。冰瀾寒魄水種始終是處於虛弱期根本就沒有可能和玄冥冰髓相抗衡,無奈之下,便只有不斷的逃跑,沿著血脈拚命的奔襲。 「嗤磯!」 藏匿在朱寅手腕處進行修煉的金甲銀盾,在這時隨著冰瀾寒魄水種的被吞噬,先後醒來。睜眼的瞬間,銀盾便露出很濃厚的興趣,和朱寅心靈溝通之後,傳遞出一個個興奮的消息。 「小傢伙,那就讓你去玩玩!」朱寅微微一笑,略微放開血脈,銀盾便開始朱寅體內,以精純的能量形態開始著運轉。冰瀾寒魄水種碰觸到銀盾,竟然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竟然開始蜷縮。 冰瀾寒魄水種所釋放出來的寒氣,簡直就是銀盾的大補之物,不斷的被吞噬掉。不但如此,重力控制對銀盾竟然沒有一點用。銀盾很快的靠近水種,在水中的恐懼中,釋放出一道道強烈的戰意,傳遞著要麼臣服,要麼被煉化消失掉的意念。 臣服,臣服,臣服,冰瀾寒魄水種到這時候也不敢再有著多餘的想法,自身的虛弱,是實打實的。就算是在這麼多年中萌生出了一點靈智,可是修為的薄弱,吸收天地精華數量的匱乏,直接造成的後果是他沒有著任何能夠反抗的餘地。 「這也行?」朱寅無奈的搖搖頭,瞧著銀盾耀武揚威的回到手腕處,開始煉化著從冰瀾寒魄身上收取到的寒氣,才將靈識鎖定冰瀾寒魄水種。 佛蓮妖炎擁有著自己的靈智,被朱寅收服之後便強行的抹殺掉,只能夠作為一種精純的能量存在,為朱寅所用。所謂的靈智,對朱寅來說只能夠是一種累贅,是一種潛藏的威脅,有朝一日爆發的話,朱寅將手忙腳亂,與其那樣,還是一勞永逸的比較好。 「靈智抹殺!」 朱寅趁著冰瀾寒魄水種不防備的瞬間,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一股腦的纏繞住水種,開始分解開來。地藏蝶焰緩慢性的侵噬火焰也在瞬間席捲而來,包裹住水種,鎖定住靈智,毫不留情的加以擊殺。 「啊!」 朱寅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冰瀾寒魄水種那虛弱靈智傳來的慘叫,從這一刻起,這枚水種就算是真正的歸屬他所擁有,失去掉靈智操控的水種,很為的溫柔,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在朱寅運轉著《冰火玄功》,操控著血脈脈絡中,開始進行著旋轉。 每一次旋轉,隱藏在水種內部的暴戾氣息便被抹殺掉一分,直到九九八十一圈大旋轉之後,冰瀾寒魄的水種才算是徹底的被朱寅送進丹田。 「呼!」 丹田中玄冥冰髓水種和冰瀾寒魄水種共存著,作為奇水,在朱寅冰火同源獨特體質中,沒有對抗性的存在著,全都歸功於玄功的強悍。要不是玄功在操控,朱寅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現在是沒有時間,只能夠借助冰瀾寒魄水種進行最弱程度的煉化,等著修為進入靈王階段,我必然要借助雄渾靈氣,將體內的兩種異火和兩種奇水進行融合,到那時,哼!」朱寅眼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煉化掉紗樓蘭,促使朱寅修為晉階到六品靈君的靈珠,在這一刻,竟然又開始進行著旋轉。天地間的靈氣,不間斷的向著靈珠湧來。冰瀾寒魄獨特操控重力的能力,為朱寅體內的血脈開拓著,更多的靈氣瘋狂的湧入。環繞著靈珠,不斷的被吸收煉化掉。 朱寅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每次收服一種天地精華,都會給他帶來一種意想不到的好處。要知道收服的過程也是一種修煉,在《冰火玄功》這種強大仙法的支持中,沒有什麼是朱寅不能夠降服的。 「呼!」 水火兩種屬性靈氣很有默契的在朱寅體內各自分工,進入到靈珠內部,靈珠內水火兩種靈氣形成的陰陽太極球高速的轉動著,龍眼般大小的靈珠,隨著靈氣不斷的填充,開始向外擴張著。 靈珠直到成為核桃般大小才算是停止吸納外面的靈氣,自行的運轉速度也開始減弱,朱寅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感覺著體內流動著的那股力量,忍不住仰天長嘯,現在的他,竟然隨著冰瀾寒魄水種的被煉化,再次成功的晉級,而且還是跳躍式的晉級,八品靈君,直逼靈君巔峰。 「彭!」 朱寅操控著冰瀾寒魄,黑色的水滴頃刻間佈滿眼前,一塊石頭處於水滴所覆蓋的牢籠範圍,開始不安分的跳動開來。朱寅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現在自己所施加的重力,迫使著石頭處於一種波動狀態。 冰瀾寒魄的水種如果不是虛弱的話,朱寅如果不是僅僅為靈君修為的話,黑色水滴所能夠覆蓋的範圍便不會是眼前這麼一小片,只有著長寬高各一丈的正方區域,像是一個小小的牢籠。 「不錯了,只要誰敢靠近我身體方圓三米的範圍,我就要誰生不如死!」朱寅眼底露出一抹狠辣,壞壞的笑道。冰瀾寒魄水種的重力控制果真是一種好能力,比當初在仙界所收服的仙水都要強悍。 「嗯,繼續好好的煉化煉化冰瀾寒魄的水種,八品靈君的修為,也需要一個鞏固期!」朱寅盤膝在山洞中央坐下,雙眼微閉,進入到自行修煉中。 ........... 天斗地漏,第三日。 陰氣血潮一如既往的進行著爆發,作為陰氣最重之地,天斗地漏並沒有因為冰瀾寒魄的被收服而有著任何減弱的跡象。實際上,冰瀾寒魄被封印,造成陰氣血潮的來源根本就不是它,而真正的是天斗地漏底部所蘊藏著的那股陰氣。 鬼宗將宗門建立在此地,便是看重這裡的陰氣。鬼宗之所以能夠擁有著層出不窮的靈皇,原因也是因為此。像是這樣的陰氣血潮並不會因為鬼皇殿寶庫的被毀而有著任何改變,只要天斗地漏存在,陰氣血潮就永遠不會枯竭。 「呼!」 一股股強勢的陰氣血潮不斷的席捲籠罩向兩側的樹林,隱藏在其中的血獄墓地各個門派修煉者,雙眼緊閉,沉浸其中,沒有半點猶豫的煉化著其中最為精純的陰氣,這種濃郁的靈氣,簡直就是大補之物。 尋常一年才能夠完成的突破,現在每個人都在吸收煉化著,哪怕是一個品階的提升,都將會給他們帶來一種興奮。 「嗷!」 自從鬼皇殿中大爆炸開始到現在,隱藏著的魔獸便再沒有進行過廝殺,每一頭都安穩的待在自己的領地中,和身邊的眾人平安相處。陰氣血潮對魔獸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輔助,能夠使它們提升著各自的實力。 「霹靂巴拉!」 格無雙幾個所在的地方,破軍週身被陰氣血潮所包裹著,儘管是扮演著戒備的角色,但是這種根本都不用動便能夠進行晉階的修煉方式,還是讓破軍的傀儡肉身在無形中逐漸的強悍著。 如果說以前破軍就是一柄鋒銳的利劍,那麼現在的破軍,全身每一處在陰氣血潮的滋潤中,每一處關節都被照顧到。這柄利劍被遮掩去了一些光芒,但卻能夠爆發出更加彪悍的戰鬥力。 「嗯,這陰氣血潮中隱藏著的能量倒是頗為受用!」九命狸貓舒服的享受著。 和破軍只是單純的改善肉體不同,九命狸貓擁有著自己的靈魂,能夠借助著多年修煉的靈氣心法,煉化著陰氣血潮中精純的能量,轉化為所需要的,不斷煉化著肉身。只要能夠促進肉身更加的強悍,九命狸貓便能夠多一張保命的底牌。 格無雙作為傀儡宗的傀儡師,現在所要做的不是修煉,而是沉浸在這種很為獨特的氛圍中,研究能夠帶來傀儡晉級的能量到底是什麼。幾個傀儡圍繞著格無雙站立,一股股陰氣血潮不斷的環繞著舞動。 「陳晉,你說哥哥現在怎樣了?」蘭妮蒂坐在一側,自從朱寅走後,蘭妮蒂便從來沒有過安穩,始終是為朱寅牽掛著。 「我相信主人不會有事的!」陳晉沉聲道,眼中射出一道道堅定的光芒。這幾天對陳晉來說,最大的收穫便是和格無雙交流,一個是傀儡師,一個是殭屍操控者,一脈相承於鬼宗的兩種修煉術,倒是能夠讓格無雙和陳晉更加熟悉對方的可取之處。 天斗地漏底部,鬼皇殿。 自從三天前出現在鬼皇殿中,李少陽一行便開始在大殿的每一處進行地毯式的搜查,卻硬是沒有辦法找到絲毫蛛絲馬跡。鬼皇殿內除卻那些象徵著鬼宗的神秘符文和白骨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一處能夠透露出寶庫的所在。 「難道說是我們找錯地方了?鬼宗的寶庫不在鬼皇殿,而是在其餘地方?」李少陽眉頭緊皺著道。 黑先生站在一側,沉聲道:「門主,鬼皇殿是沒錯的,只能夠有著一種可能,那就是寶藏被人取走,將機關給毀掉。可是我實在想不通到底誰能夠無視掉外面的六階魔獸,強行進入鬼皇殿。」 「哼!不管是誰,要是被我查到,非要將他抽筋剝皮!」李少陽狠聲道。 「門主,與其這樣浪費時間,不如趁著陰氣血潮,將咱們的修為提升上去。現在已經第三天,還有四天血潮就要消失,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再要等,那可就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如果說咱們能夠在這次順利的突破,進入靈皇的話...」黑先生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出,但是隱藏著的那種殺意,卻是很為的明顯。 李少陽眼前一亮,點點頭,掃過在大殿中還在尋找著的其餘人,「黑先生,咱們去外面陰氣血潮最濃郁的地方修煉!」 「嗖!」 伴隨著李少陽和黑先生兩人的離開,諾林緊繃的眉頭也微微一鬆,沒有想著繼續探查,帶領著傀儡宗的人也離開鬼皇殿,和李少陽一左一右的離開,劃分出各自的領地,開始就地進行修煉。 偌大的天斗地漏,就像是進入到一種很有默契的沉寂狀態,沒有誰主動惹事,所有的一切都被穩穩的壓制著。金翼冰虎四頭六階魔獸守護在甬道旁邊,想著偷襲,穩坐釣魚台的它們也沒有著急的意思。 天斗地漏,第七天。 陰氣血潮的最後一日,伴隨著夕陽逐漸下落,濃郁的陰氣血潮開始消退,很為明顯,一股股的煙霧血潮,就那樣從最初的平面,一點點的開始向下收縮著。一道道身影從修煉中甦醒,每個人都開始調整著各自的狀態。 要知道陰氣血潮消退後,如果誰還在這裡停留的話,將會被視為傀儡宗和黃泉門的敵人,將會遭受到無情的擊殺。沒有誰想著在這個節骨眼上因為失誤而葬送掉性命,幾乎就在血潮的消退中,一個個的縱身站起,向著外面不斷的奔去。 「呼!」 陰氣血潮閃電般的從格無雙身邊滑過,那種濃郁的能量氣息瞬間消失掉,像是一塊肉被生生的挖去,讓格無雙感到一種極度的不捨感。要知道在這幾天內,格無雙可是將心血全都投入在傀儡和血潮的研究上,總算是琢磨出點門道,要是能夠多給他點時間,說不定還能夠完成傀儡的晉級。 「嗖!」 一道道身影不斷的從格無雙一行身邊滑過,每一個瞧著格無雙,眼中都露出一種驚訝的表情。很難想像,一個一品靈將怎麼能夠在天斗地漏的深處修煉。但是誰都沒有多問,自顧自的離開著。 「哥哥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蘭妮蒂心中越發焦急著。 都說好陰氣血潮消散之日便是朱寅回來之時,然而到現在為止,朱寅的身影仍然是沒有出現。陰氣血潮的消退極為的迅速,眨眼間便撤退到底部,整個天斗地漏在黃昏夕陽的籠罩中,升起一種柔和的氣息。 「放心吧,主人肯定會回來的!」陳晉執著道。 「沒事,主人沒死那!」九命狸貓在一邊安慰著道,作為被朱寅收掉靈魂的魔獸,九命狸貓能夠感應到朱寅的生死。 「那咱們是在這裡等著還是出去等著?」格無雙問道。 「我要在這兒等!」蘭妮蒂想都沒想便斷然道:「我怕哥哥回來之後找不到咱們著急,我必須在這裡等著!」 「那就都在這裡等著吧!」格無雙微微一笑,神情沒有任何不快。 「嗖嗖嗖!」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道破空聲不斷的從天斗地漏的上方響起,很短的時間便出現在格無雙幾個的外圍,每一個背後都懸浮著一具棺木,一雙雙眼睛充滿著一股猙獰的血腥殺意。 「你們幾個,都要死!給我殺!」 沒有一點廢話,乾淨利索,近乎三十幾道身影,竟然說殺就殺,每一個一拍棺木,在一具具殭屍竄出加入戰鬥的同時,閃電般的攻殺而來。 果斷,狠辣!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卷驁血獸戰第一章:爺要走人 第二十卷驁血獸戰第一章:爺要走人 「彭彭彭!」 朱寅布下的大陣隨即運轉開來,每一道身影都被大陣所封鎖分割開來,強勢的對戰聲不絕於耳的響起著。儘管是很簡單的幾座仙陣,但是想要阻攔住這些闖入者一會,卻是沒有絲毫難度。 「是黃泉門的人!」陳晉冷聲道,蛇劍緊攥著,一股冰冷的殺意開始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九尊殭屍站在最外圍,虎視眈眈的戒備著。 格無雙雙眼瞇縫在一起,掃視著眼前這三十來道身影,其中黃泉門十八大靈王除卻死掉的,竟然如數到場,修為僅次於李少陽的大長老,八品靈王摩多,傲然的站立在最外圍,身邊左右各自站立著三位靈王長老。 作為黃泉門的大長老,摩多身材瘦長,像是一根竹竿似的,焦黃的臉色,給人一種病態感。不斷的咳嗽著,讓人懷疑隨時會面臨著倒下的可能。枯瘦的手指揚起,一方潔白的手帕擦拭著嘴角。 「摩多,你黃泉門難道真的想和我傀儡宗開戰不成?」格無雙凝視著摩多,質問道。 「咳咳!」摩多咳嗽著,昏濁的雙眼掃向格無雙,不緊不慢道:「和你傀儡宗開戰?你能夠代表傀儡宗嗎?如果不是因為你身邊有著一頭值得研究的傀儡,你以為我會屈尊和你為難?小子,只要你將這具傀儡交給我,我就放你們離開怎樣?」 「哼,做夢!」格無雙毫不客氣道:「想要我的破軍,除非我死!」 「那就死吧!」摩多搖著頭,眼底閃爍著一種無奈的光芒,「傀儡宗的傀儡,始終是那麼弱。你在毒家殺掉我黃泉門那麼多長老靈王,今日能夠死在天斗地漏,未嘗不是一種幸福!你真的以為這些陣法能夠阻攔住我們嗎?咳咳,破陣!」 「嗖嗖嗖嗖嗖嗖!」 六大靈王伴隨著摩多話語的落下,手指揚起,背後背負著的棺木頓時張開,各自的專屬殭屍倏的出現,迎著前面狠辣的衝去。每一個都鎖定一個方向,雄渾的血屬性靈氣重重的攻擊向地面。在一道道爆炸聲中,朱寅所布下的靈石基石,一塊塊的被炸飛,守護大陣頃刻間消失掉。 在大陣中被困住的三十幾個黃泉門弟子各自站在靈王身旁,操控著殭屍,將格無雙幾個如數的圍在中間,等待著摩多的最終命令。強勢的殺意如刀般,籠罩著這一方區域,黃昏夕陽的照射中,倍增一種晦澀。 格無雙臉色沒有絲毫慌亂,心底卻是早就掀起了驚天波浪,眼前黃泉門的這群人,分明是想著將他們置於死地。每一個最弱的都是靈君,在七大靈王的圍攻中,想要安然脫身,恐怕是很有困難。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必須保證蘭妮蒂的安全。格無雙絕對不會將朱寅的吩咐當做玩笑對待,眼底閃爍著一道道堅定的目光,手指揚起。 「破軍,戰!」 擁有著可替換的六階魔核作為能量之源,格無雙還不信,想要殺死幾個黃泉門的靈王會有著難度。 一側的蘭妮蒂,在陳晉和九命狸貓的守護中,沉穩鎮定。哪怕是面臨再危險的情景,蘭妮蒂都會做到最起碼的冷靜,這是一個煉藥師的優良品質。 「陳晉,九命狸貓,一會交戰,你們不用管我,給我將這些黃泉門的人,如數的擊殺!」蘭妮蒂冷聲道。 「放心吧,他們是動不了你的!」九命狸貓不屑的一笑,要不是現在它的修為還沒有完全恢復,還不能夠和這具傀儡肉身完美的融合,別說是八品靈王,就算是九品,都將被秋風掃落葉般的擊殺。 「想死還不容易,給我全都殺掉!」摩多狠聲道。 「是,大長老!」 黃泉門所屬調動著體內的靈氣,每一個眼中都迸射出一道狠辣的殺意,想都沒想,在六大靈王的帶領中,勇猛的衝向格無雙幾個,殭屍在前,爆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血腥味道。血屬性靈氣遮掩著這一方區域,吞噬著周邊的樹木,瘋狂的鋪卷而來。 「嗤嗤!」 然而就在破軍和九命狸貓剛想著出手的瞬間,璀璨的碧綠色火焰剎那間湧現,侵襲整個林間。凡是靠近著的血屬性靈氣都如數的被燃燒吞噬掉,每一具殭屍在無形中都開始搖晃起來,驚天的殺意毫無遮掩的肆虐著。 「黃泉門,還真是賊心不死那,很好,既然你們想死,那黃泉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朱寅一個錯身閃現在林地中,冷漠的掃視著周邊的進攻者,眼底閃爍起一道道凌然的殺意。左右手指揚起,做出著一個個印訣,操控著地藏蝶焰,瘋狂的向外擴散。 「主人!」 「哥哥!」 「朱寅!」 格無雙三人緊繃的神經隨著朱寅的回歸,不由一鬆,每個人興奮的喊叫起來,朱寅就像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只要朱寅不倒,就算是眼前站立著一個靈皇,他們都不會有著半點恐慌畏懼。 「無雙,蒂兒,陳晉,我沒事,準備好,將這群該死的黃泉門長老如數擊殺!十八大長老,好哪,不知道李少陽知道要是黃泉門的所有長老都死在我手中會怎麼想。」朱寅凝視著摩多沉聲道。 摩多昏濁的雙眼隨著朱寅的出現,明顯一亮,嘴角揚起,枯瘦的手指舉起著手帕,掃向朱寅。 「就是你將我黃泉門的長老殺死的?」 「黃泉門的人都該死,你也不例外!」朱寅不為所動。 身邊的情況被朱寅如數的掌握著,七天的修煉使朱寅的修為越發的穩固,冰瀾寒魄水種也被徹底的收服,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水種的能力一點點的展現出來。既然黃泉門的人來鬧事,那就拿他們當做靶子吧。 「很好,怪不得能夠被門主所重視。今天能夠殺掉你,殺掉傀儡宗最有天賦的傀儡師,對我黃泉門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給我殺,一個不放過!」摩多手指揚起,昏濁的目光驟然間被一道濃烈的殺意取代,背後專屬八品殭屍倏地出現,一人一殭屍閃電般的衝向朱寅,激起漫天刺眼的血屬性靈氣。 朱寅淡然一笑,手指揚起操控著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開始肆虐開來,凡是修為弱於靈王的都將會被當場秒殺掉。而與此同時,九命狸貓和破軍兩個六階靈皇傀儡,爆發出最強攻擊。 「呼!」 破軍的重劍,九命狸貓的利爪,每一擊都將帶給黃泉門弟子最為慘烈的打擊。黃無情憑藉著九鬼子母陣都沒有可能對朱寅構成絲毫的威脅,更何況是眼前這種分散進攻。慘叫聲不斷響起,一具具屍體倒飛著跌落在地。 陳晉就像是一個幽靈似的,九尊靈王傀儡擁有著藐視摩多一行的絕對實力,每一擊都必然會見血。李少陽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難道以為憑藉著手中的靈王就能夠將朱寅一行給擊殺?竟然會在陰氣血潮消退之時進行攻擊。 「彭!」 朱寅絲毫不擔心蘭妮蒂的安危,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中都沒有辦法擊殺對方,朱寅自個都會感到無法寬恕。地藏蝶焰旋轉著,凝聚在雙蛋龍槍槍尖,朱寅微笑著,瞧著擊殺而來的摩多,身子一錯,冰瀾寒魄水種悄然釋放。 「呼!」 摩多八品靈王的修為,當然不會相信自己腿腳不穩,沒有辦法控制住身形。只是現實就是這樣,當摩多和專屬殭屍衝進朱寅身體旁邊時,冷不丁的像是有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著他身子一陣搖晃,急速的向下掉落。 「噗!」 雙蛋龍槍準確的揮出,地藏蝶焰恐怖的火焰頃刻間刺穿摩多的咽喉,在摩多的不敢相信中,冰冷的水滴開始沿著全身每一處蔓延開來,進行著凍結。幾乎在眨眼間,一個八品靈王就這樣在朱寅的進攻中被擊殺。 「彭彭彭!」 摩多的被殺,直接帶來的便是黃泉門其餘弟子的如數被滅。在靈皇傀儡的進攻中,靈王級別的根本就沒有可能形成一點威脅。陳晉瞧著被殺死的人,眼底一股按捺不住的興奮火焰燃燒著。 黃泉門,你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吧,所謂的十八大靈王長老竟然會被我們全部殺死。李少陽,你的兒子李准基是被老子殺的,那又怎樣,你給我等著,我遲早要將你也給殺掉。黃泉門注定要從血獄墓地被抹去。 「冰瀾寒魄的水種果真是強悍!」朱寅心底激動著,就在剛才想著拿摩多來做下靶子,沒想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只要是在身體方圓三米內,突然降臨的重力能夠使朱寅僅僅發揮八品靈君修為便能順利的殺掉。 「朱寅,多虧你來了!」格無雙笑著道。 「我就算沒來,也不會有著大問題,我還真的不相信,憑藉著破軍和老貓在,黃泉門的這些靈王能夠怎樣。陰氣血潮現在既然消退,咱們也不必在這裡多待,走吧!」朱寅嘴角露出一種神秘的笑容。 「而且,無雙,我還有件禮物要送給你,相信你肯定會喜歡的!」 「是什麼?」格無雙疑惑道。 「想知道嗎?那不行,得請我們好好的吃一頓,嗯,規格就照著毒家家主的來,哈哈!邊走邊說吧!」朱寅大笑道。 「嗖!」 格無雙真的沒有想到朱寅送給自己的禮物竟然是傳說中鬼宗的寶藏,除卻一些材料之外,朱寅在鬼宗寶庫中所得到的,沒有一點留下,全都送給格無雙。本來這就是鬼宗的玩意,應該物歸原主。 相信,在格無雙的天賦爆發中,憑藉著傀儡宗的底蘊,絕對能夠做到將黃泉門給滅掉,恢復鬼宗的大一統地位。 天斗地漏中還有著什麼事情發生,都不是朱寅所想著去搭理的。冰瀾寒魄水種的收服,是朱寅最大的收穫,現在所要做的便是盡快的回到家中,進行《冰火玄功》系統的修煉,確保玄功能夠做到嫻熟的運轉,將地藏蝶焰,佛蓮妖炎,玄冥冰髓,冰瀾寒魄四種天地精華真正融合在一起。 「陳晉,從現在起,你便留在血獄墓地,跟隨著無雙進行修煉,相信憑藉著鬼宗的寶庫靈技,對你會有著大好處。除非是晉級為靈王,不然不要想著出來!」 「無雙,陳晉就交給你,黃泉門十八靈王的被殺,現在就成為一個空殼子,要是有可能的話,和你們傀儡宗的宗主商量下,趁著這個機會將黃泉門給滅掉,恢復鬼宗的正統!」 「你們兩個都要保重,想要知道我的行蹤,這道卷軸中會告訴你們去什麼地方詢問,一切多保重!」 朱寅在天斗地漏外面的一處丘陵地帶和格無雙,陳晉告別後,便帶著蘭妮蒂,收起九命狸貓進入須彌戒指,乘坐著紫唇獅鷲離開。等回到朱家修煉一段時間後,朱寅便會前往瑞德本,前往黑市總部,參加獸戰,那份獎品的確是誘人,由不得朱寅拒絕。 「陳晉,這血獄墓地就交給咱們兩個,相信我,只要我們還活著,鬼宗便將能夠重新崛起!我們要對得起朱寅,對得起咱們的付出!」格無雙沉聲道。 陳晉凝視著朱寅的背影,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怎麼做!黃泉門,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將你消滅!」 ................... 瑞德本城,黑市分會。 雅格布狄坐在窗前,仰望著一側的河水,眉宇之間湧動著一種說不出的哀愁。冰跡群島之行,對溫寧黑市而言是一場災難。公國黑市靈王執掌者的被殺,雖然總部並沒有任何懲罰,但是雅格布狄卻能夠感受到那種隱藏著的怒火。任何一個靈王,都是黑市精心培養出來的,死掉一個就少一個。 「大人!」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角落處,沉聲躬身道。 「怎樣?」雅格布狄收起情緒淡然道。 「大人,仍然沒有一點消息。朱寅就像是消失掉一樣,沒有任何一處有著他的蹤跡。」黑影恭聲道。 「繼續搜索,一定要將朱寅找到。」雅格布狄沉聲道。 「是,大人!」 雅格布狄哀傷的情緒一掃而光,朱寅這個名字就像是一針藥劑,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振奮。 「朱寅,冰跡群島中你都沒有死,別給我說你死在外面。要知道,你可是我的王牌,獸戰很快就要開始,我在瑞德本城等著你,哪怕是最後一天,我也會等著你出現,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 血獄墓地的面積相當的大,朱寅和蘭妮蒂兩人坐在紫唇獅鷲的背上,飛行了兩天兩夜,仍然沒有走出。這兩天朱寅徹底的放掉了所有的事情,專心的陪著蘭妮蒂遊玩,好不容易有著這個機會,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清澈的山水,如詩如畫的美景,朱寅和蘭妮蒂兩人沉浸在那種幸福的享受中,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尤其是蘭妮蒂,在朱寅的嫻熟手法中,越發的放開,以前的那種青澀,隨著朱寅的調教,逐漸的消退,女人的魅力無限制的散放著,帶給朱寅一種前所未有的視覺和觸覺大餐。 說實話,從蘭妮蒂的心中是想著這樣的日子能夠永遠的保持下去最好,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都不用去管,和朱寅在一起,行走在山水中,享受著歡愛之樂。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說你想要做,就能夠做的。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蘭妮蒂知道朱寅所擔負的責任。在靈氣大陸,如果說你想著做一個逍遙的人,可以,前提是你必須擁有著足夠匹配的實力。不然的話,你走到哪裡都會面臨著被擊殺的威脅。 比如說現在! 朱寅想著盡快離開艾澤蘭王國的地盤,回到朱家,但是只要一天沒有走出艾澤蘭王國,就會有著被發現的危險。換做是其餘人的話,根本一點事都沒有,就算有著紫唇獅鷲在,都會被當做一般的靈氣修煉者,偏偏朱寅不行。 「呼!」 一股強勁的氣流在前方出現,一道身影悠閒的走來,不用借助任何鬥氣化翼,踏空而行,這很顯然便是靈皇的標誌。男人俊美的面孔,給朱寅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妖魅,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透露著對方久居上位。 「你是朱寅?」男人嘴角揚起笑著道。 「不錯,你是誰?」朱寅不卑不亢沉聲道,對方帶給他的那種氣勢實在是強勢,逼迫著朱寅不得不採取著戒備,準備隨時應戰。 男人笑著道:「朱寅,你不用這麼的謹慎,我來只是想邀請你去我那裡坐坐,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阿德裡安,是艾澤蘭王國黑市分會的執掌者,和雅格布狄是舊識。」 阿德裡安?朱寅神情一愣,艾澤蘭王國的黑市執掌者,對方竟然是黑市的,而且和雅格布狄的身份地位相同。 「阿德裡安大人,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好像我和你並不認識,或者說在黑市中有著規定,你能夠干涉其餘王國黑市客卿的行蹤?」朱寅問道。 「不!你誤會了!」阿德裡安自始至終沒有露出一點生氣的意思,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溫柔,「朱寅客卿,我前來只是想要請你去做那裡坐坐,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你隨時可以離開。你不會認為我對你有著其餘想法吧?要知道這在黑市中是不允許的。」 「好,我和你去!」朱寅點頭應下。 眼前的情形由不得朱寅選擇,阿德裡安靈皇的修為表明著要帶朱寅前往艾澤蘭王國黑市分會,朱寅要是拒絕的話,情況會越發的糟糕,與其那樣,不如老老實實的選擇順從,隨機應變。 「嗖!」 在阿德裡安的帶領中,朱寅兩人很快的便降落在前方不遠處一座院落中,並沒有進入任何一座城池,這一座院落建造在城外,隱藏在一片樹林中,環境很為的舒服,小橋流水,四周非常安靜,沒有任何雜音出現。院落的裝飾也很有品位,每一件器物,竟然都有著靈器的品階。 「叮鈴鈴!」 一座涼亭中,四角都吊著風鈴,在清風中奏響著悅耳的音調,湖水中的金魚不斷的跳躍著,花瓣灑滿水面,營造出一種很為恬謐的氛圍。阿德裡安坐在石桌前,端起一杯美酒,以他靈皇的修為,竟然沒有擺出任何架子。 朱寅從邁進院落的那刻起,便不斷的分析著,看似平常的小院,周邊卻佈滿著幾個陣法進行防禦。一般靈王級別的修煉者,要是闖入的話,都將會被困住。雅格布狄的冷淡是出了名的,朱寅實在是難以和阿德裡安的熱情聯繫起來,猜測著這兩人之間真的有著什麼貓膩? 蘭妮蒂安靜的坐在一側,並沒有動桌上的任何酒菜,阿德裡安的態度再熱情,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在這樣的場合,她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著朱寅開口說話。 「朱寅,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知道在冰跡群島中你得到了一些東西,就算是放在任何一個門派中,都將成為珍貴材料。當然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說的是,你知不知道獸戰?」阿德裡安緩緩道。 「獸戰?」朱寅點點頭道:「獸戰我聽雅格布狄大人說過,只是並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大人能否給我解說解說。」 「當然可以!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找到你,請你過來的原因!」阿德裡安笑著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接著道:「獸戰是我們黑市所發動的一場內部比拚,為的便是在激烈的對戰中選出最終優勝者,這個優勝者所代表的黑市分會執掌者,將會因此而晉階,作為黑市重點培養的靈皇,進入到總部迷地修煉。」 朱寅安靜的坐著,聆聽著阿德裡安的話,並沒有準備插嘴詢問的意思。阿德裡安顯然很滿意朱寅的態度,將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其實,就算他不說,當朱寅回到瑞德本之後,雅格布狄也會一五一十的告訴朱寅。阿德裡安在這個上面,沒有隱藏遮掩的必要。 「獅心帝國黑市總部所轄三十二個王國黑市分會,分為兩撥進行,第一撥要通過比試選出前十二強。這十二個王國分會將在總部安排的特定環境中進行第二波廝殺,最終選出前三強。只有前三強的分會執掌者,才有資格進入總部的迷地修煉。 我也不會對你有所遮瞞,總部的迷地是一處很為玄妙的地方,凡是能夠進入其中的人,都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修為的突破。像是我和雅格布狄困在一品靈皇很多年,只要我們能夠進入其中,便意味著擁有了晉階靈皇巔峰的可能。 朱寅,你知道我說的這話意味著什麼嗎?靈皇巔峰,在迷地中修煉,便能夠在突破靈聖之時,比其餘靈皇有著更加高的成功機會。所以說,為了得到這個名額,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這也是為什麼,在獸戰之前,我們會想著在冰跡群島探查的原因。」阿德裡安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種渴望。 「大人,你所要我做的事是什麼?」朱寅梳理著有用的消息問道。 「朱寅,獸戰除卻第一撥的選拔必須依賴著自身外,第二撥的十二強之戰,是被允許兩個分會進行合作的。也就是說,十二分支,可以組合成六個團隊,晉階的話,兩個都能夠晉階,失敗的話,兩個也都要失敗。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獨立作戰,只是任誰都知道那樣成功的幾率肯定會變小。所以,我要你做的事情便是,盡可能的給我向雅格布狄說好話,就說我阿德裡安是真的很想和她聯手對戰!」阿德裡安凝視著朱寅肅聲道。 「大人,你是想要和雅格布狄大人合作對戰?」朱寅若有所思道。 「不錯,就是這件事情!」阿德裡安笑著道。 「大人,你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公國客卿,所說話的份量,根本沒有可能改變雅格布狄大人的想法。」朱寅搖搖頭,掃向一側的湖面道。 「不!你有!」阿德裡安肅聲道:「朱寅,不要以為我和你第一次見面,對你的情況我就是一片陌生,我知道你擁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合作不但對我有利,對雅格布狄來說也有好處。」 朱寅感受著阿德裡安身上傳出的那種無形壓力,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道:「阿德裡安大人,你所說的我都會轉告給雅格布狄大人,不管她怎麼想,我突然發現和你在獸戰中合作,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我就知道朱寅你是聰明人,放心,黑市總部的獎品有規定,任何一個執掌者都不許染指,都歸所參戰的人員支配。如果說你要代表溫寧黑市出戰的話,我保你從豐厚的獎品中領取最大的那份。」阿德裡安送出一個順水人情。 「那就多謝大人!」朱寅笑著道。 阿德裡安心中最大的問題解決掉,整個人越發的流露出一種喜悅,「朱寅,既然遇到就是緣分今晚就由我做東,為你辦一個宴會怎樣?怎麼說你都是溫寧的客卿,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靈器煉器師。」 留在這裡?我才不那,爺要走,這鬼地方陌生的離譜,老子可不想被你給賣了。朱寅微微搖搖頭,盯著阿德裡安道:「大人,我想我還是早點走,耽誤大人的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好,朱寅,你記著,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阿德裡安笑著揚揚手,朱寅和蘭妮蒂起身走出涼亭,利索的躍上紫唇獅鷲後背,嗖的一聲消失在樹林院落。 「大人,就這麼讓他走了嗎?」一道身影閃現在涼亭旁邊,沉聲道。 阿德裡安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弧度,喃喃道:「我們的目標是獸戰,朱寅是獲取雅格布狄的關鍵,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朱寅!」 「是,大人!」 「嗖!」 紫唇獅鷲在半空中快速的飛行著,艾澤蘭王國逐漸的被拋在身後,朱寅一直緊繃著的心弦在這一刻悄然放鬆,別說和阿德裡安在一起,那種感覺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哥哥,咱們現在去哪?回瑞德本城嗎?」蘭妮蒂柔聲道。 「不!」朱寅微微一笑道:「去獸族部落!」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逼婚 第二章:逼婚 獸族地帶,狐人部落,湖邊小築。 一陣清風吹過湖面,激起一片片漣漪,一根根水草自由的在水滴蔓延舒展,花瓣的芳香肆意的瀰漫在空氣中。藍伊兒站在一側的樹端,望著坐在房間中修煉的藍菲兒,臉上浮現著一種欣慰的笑容。 從這處小築被狐族列為禁地之後,藍菲兒幾乎沒有怎麼出去過,全身心的沉浸在修煉中。九尾白狐的潛力,逐漸的開發出來。現在藍菲兒儘管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掌控九條尾巴,但是卻能夠在危險的時候,操控九條尾巴一起出現,進行一些意想不到的偷襲。 「菲兒...」藍伊兒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朱寅的面孔,臉蛋有些發燙的使勁搖搖頭,拚命的驅趕著。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朱寅離開狐族部落之後,藍伊兒便像是丟失了什麼似的,總會在不經意間感到心痛。 「不!我是絕對不會想那個混蛋的!」藍伊兒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忘掉朱寅,卻發現很難做到,越想忘記越是在不經意間響起。 「嗖!」 藍伊兒的身影閃電般的消失在樹端,沒有驚奇一片樹葉的晃動,盤膝坐在房間中修煉的藍菲兒,緩緩張開眼,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姐姐,你的心亂了!」 擁有著九尾白狐的潛力,放在以前或許藍菲兒不會察覺,但是在九尾白狐被她掌握之後,只要是身邊的任何一個動靜,都沒有可能逃過她的察覺。藍菲兒的每次修煉,藍伊兒都會選擇守護。藍伊兒的眼神和她的情緒,早就在無形中出賣了她。 「哥哥,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藍菲兒喃喃道。 狐族部落從朱寅離開之後,所傳授的煉器術,促使著部落的整體水準在無形中提升著。多拉姆德的煉器水準也突破,晉級為一品靈器煉器師。一個靈器煉器師在獸族中所佔據的地位,可想而知。狐族作為獸族中的一個小部落,也因為多拉姆德的突破,而成為各個種族所關注的對象。 比如說現在。 狐族議事大廳內,克麗緹娜坐在中央,眉宇間卻露出一種哀愁,能夠讓狐族族長,一個三品靈皇為難的事情,還真不多見。緊挨著克麗緹娜的下方,分別坐著狐族的三位長老,紅癸,綠笙,白瑕,還有被內定為族長繼承者的藍伊兒。 這五人便是目前狐族部落的上位核心成員,所作出的每一項決定,都會引導著狐族族群的發展方向。 「族長,這事是真的嗎?為什麼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收到準確的消息。」紅癸眉頭緊鎖著道。 「就是,總不能夠憑藉著風言風語,咱們就採取措施吧。要是萬一引起猿族的誤解,那就會引起**煩。」綠笙附和著道。 白瑕依舊是沉默不語,扮演著執行者的角色。藍伊兒則是嘴唇緊繃著,心亂如麻,這消息未免過於震驚,讓她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恢復過來。 克麗緹娜掃視著四個人,無奈道:「如果沒錯的話,今天猿族的人就會過來,消息是可靠的。咱們狐族現在煉器水準的提升,使猿族越發的惦記。作為一個煉器種族,肯定是要想方設法的得到咱們的煉器術。想著要和咱們狐人部落聯姻,贏取藍菲兒,都只不過是一個借口。」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猶豫,直接拒絕不就成了。族長,長老,你們不是不知道菲兒和朱寅的關係。要是你們答應的話,朱寅回來肯定會引起**煩的。」藍伊兒急聲道,神情焦急。 朱寅!從藍伊兒口中說出的這個名字,像是一根針狠狠的扎進在場每一個狐人的心上。是那,藍菲兒是朱寅的女人,這點整個狐族都清楚,相信猿族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那又怎樣?朱寅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點蹤影,如果說為了一個朱寅和猿族部落撕破臉皮的話,對狐族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如果就這樣將朱寅給否認,那也是不行的。不管怎麼說,朱寅的神秘和煉器術的精湛是有目共睹的。要是因為此引發朱寅和狐族關係的破裂,狐族想要在煉器術上再尋求突破,將會難上加難。 「族長,你說吧,咱們怎麼辦?」綠笙沉聲道。 克麗緹娜是真的感到束手無策了,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事情,猿族作為獸族部落中的強者部落,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但是要是強逼藍菲兒做出不願做的事情,不但傷了她的心,更加會切斷和朱寅之間的關心。 克麗緹娜是知道的,朱寅能夠收服玄冥冰髓,並且擁有著地藏蝶焰作為本源異火,自身的強悍是不用懷疑的。一時間,她陷入到一種矛盾中,不知如何選擇。 「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斯勒澤的身影閃現在大廳中,微微一躬身,沉聲道:「族長,長老,猿族部落派人求見。」 「什麼?」克麗緹娜是真的沒有想到猿族部落的人會來的這麼迅速,根本就沒有給予她思考的時間。 「族長,現在怎麼辦?」紅癸急聲道。 克麗緹娜深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掙扎,恢復到如常的鎮定,掃過斯勒澤道:「有請猿族人前來。」 「是,族長!」斯勒澤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族長和長老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那種肅穆和謹慎。 難道說猿族的人前來,是想要和狐族為難的不成?要真是那樣的話,哼,可就算你們該倒霉。現在的狐族和以前絕對不一樣,任何種族都別想欺凌。 有頭腦是值得肯定的一件事情,但並不是說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保證面對任何問題。在絕對武力威脅的情況下,再多的主意,再聰明的頭腦,都將成為一張白紙,將被無情的撕碎。 紅癸,綠笙,白瑕三個人都正襟危坐,沒有誰再開口詢問,想必在克麗緹娜的心底一驚有了決斷,現在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支持她。狐族之所以能夠在獸族部落中佔據一席之地,憑借的不單單是聰慧,更是內部的團結。 很短的時間內,議事大廳外面便走進幾道身影,為首的赫然便是猿族部落的大祭司庫車。在庫車身邊緊緊跟隨著的是拜金,兩人的旁邊,一左一右各自有著兩道身影,儘管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克麗緹娜卻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釋放出的那股氣息,竟然都為九品靈王。 如果說僅僅是前來提親的話,這樣的陣容倒也無可挑剔,畢竟在猿族部落中擁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庫車,能夠親自前來,其份量可見之重。 「克麗緹娜族長!」庫車笑著道。 「庫車大祭司,多日不見,別來無恙那。」克麗緹娜笑著起身道:「請坐!」 伴隨著庫車的坐下,克麗緹娜笑著道:「庫車大祭司,你怎麼有空前來我這裡?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夠幫你?」 庫車微微一笑,揚起手指,撫摸著權杖,「族長,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真沒有誰能夠幫到。我今天前來,是來向你狐族部落求婚的。」 「是嗎?不知道大祭司是來向誰求婚?又是為誰求的?」克麗緹娜早就有準備,面上倒是沒有露出一點慌張。 庫車將克裡提案的神情收在眼底,臉上的笑容沒有一點變化,都說和老狐狸打交道要小心謹慎。但是對庫車來說,根本就不存這樣一種情況,擁有著絕對權勢的猿族部落,根本沒有必要在陰謀詭計上糾纏,直截了當的說出,攤開來說,看看誰能怎樣。 「族長,我知道你有著兩個女兒,藍伊兒和藍菲兒,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藍伊兒大小姐,是你狐族的繼承者。我當然不能夠奪走你狐族族長,所以我要的是藍菲兒小姐。為誰而求?當然是能夠配上藍菲兒小姐的。出來吧!」庫車向著議事大廳外面,隨意道。 「嗖!」 一道身影閃電般的竄入大廳中央,近乎兩米的身高,坦露在外倍加結實的肌肉塊,眼睛中閃爍著的不屑神色,透露出一種囂張跋扈。男人出現在大廳的瞬間,整個溫度在無形中都被提升,那種囂張讓狐族眾人都感到一種不舒服。只是卻沒有誰多說什麼,因為猿人的額頭有著一個很為奇怪的徽章烙印。 就是這個烙印,使猿人的身份被暴露,在猿族部落中,只有皇者一脈,才能夠擁有這種烙印。 「族長,相信你應該認出了,這位便是我猿族部落族長次子,跋金!」庫車眼睛瞇縫著道:「我這次前來就是為跋金少爺,向藍菲兒小姐求婚,希望族長能夠答應。只要藍菲兒小姐嫁到我們猿族部落,我保證在我猿族的照應下,狐族將能夠更加快速的發展。到那時,咱們兩家聯手,在獸族部落我倒要看看誰敢小瞧。」 庫車連削帶打的話語,滴水不漏。克麗緹娜作為狐族的族長,當然能夠聽出庫車的話外音。要是狐族不臣服順從的話,那就意味著和猿族不是盟友,是敵人。在獸族部落中別說,辦任何事都將步步維艱。 跋金作為猿族的少爺,克麗緹娜是知道的。一個囂張跋扈的傢伙,仗著老爹是族長,憑藉著自己四品靈君的修為,橫行霸道。如果將藍菲兒嫁給他的話,克麗緹娜都能夠想像到生活的悲慘。 「求婚?藍菲兒小姐?」斯勒澤站在門口,瞳孔一縮,沒有想到猿族這群人前來竟然是想著打藍菲兒的主意。別說斯勒澤在心底不認為跋金能配上藍菲兒,就單單是有著朱寅這層關係在,斯勒澤都會反對。 趁著大廳中的氣氛進入到一種凝重,斯勒澤悄然消失,走出的瞬間便急忙奔向湖邊小築。斯勒澤不認為克麗緹娜會拒絕庫車,為了整個狐族部落的前途,作為族長,克麗緹娜很多時候是沒得選擇的。既然這樣,那就不如讓藍菲兒逃走,只要藍菲兒逃出狐族部落,庫車還能怎樣? 「庫車大祭司,我家菲兒現在年紀還小,你也知道她自幼刁蠻成性,我想她是配不上跋金的。」克麗緹娜笑著道。 「不!藍菲兒現在不小了,在狐族這個年紀也早就該結婚了。族長,至於配上配不上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想跋金少爺是很願意迎娶菲兒小姐的。是嗎,跋金!」庫車微笑著,不動聲色道。 「是的!」跋金凝視著克麗緹娜,大聲道:「我是真的很想迎娶藍菲兒小姐,只要族長點頭,我現在就下聘禮。除了藍菲兒小姐,其餘人我是一個都不會娶。族長,不知道藍菲兒小姐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嗎?」 克麗緹娜是真真的被跋金給擊敗,沒有想到這傢伙的囂張竟然張狂到這個地步,在狐族議事大廳竟然視若無人的要求見藍菲兒。一個小小的靈君,根本就沒有將在場的狐族長老放在眼裡。 「我不同意!」 就在克麗緹娜的遲疑中,一道乾淨利索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隨後藍菲兒急步奔進,斯勒澤緊跟在後,臉上閃爍著一種無奈。 本來想著勸說藍菲兒離開,誰成想藍菲兒不但沒有想走的意思,反而在聽說這件事之後,果斷的前來。罷了,斯勒澤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假如說這個惡人一定要有的話,那就讓我來做。朱寅,就權當是你給我煉製靈器的謝禮。 「菲兒!」克麗緹娜臉色一沉,沒有想到藍菲兒竟然會出現在大廳,只是當她掃過站在身後的斯勒澤時,頓時明白其中的緣由。 「藍菲兒,你就是藍菲兒!」跋金轉身瞧著奔進來的藍菲兒,眼前一亮,眉宇間露出一種貪婪的神色。 在來之前,跋金根本就沒有想過藍菲兒是一個怎樣的狐人,對他來說,這次前來求親,只是當做一次任務,成功之後,猿族所瞄準的目標是狐族部落的煉器術。卻沒有想到,藍菲兒竟然擁有著這樣的容貌。 藍菲兒不屑的掃視過跋金,凝視著克麗緹娜,沉聲道:「族長,三位長老,我不同意跋金的求婚!」 「胡鬧,這是哪裡,怎麼能夠由你胡作非為,給我出去!」克麗緹娜厲聲喝道。 「慢著!」庫車在一側插話道:「族長,既然藍菲兒小姐來了,那就留在這裡好好的說說話,交流交流感情。跋金少爺和藍菲兒小姐也是第一次見面,菲兒小姐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大祭司,我說了,就算我死,也不會答應嫁給跋金,你們最好死了這份心!」藍菲兒沒有半點退讓斷然拒絕著。 庫車怎麼說都是猿族的大祭司,自身的休養和老奸巨猾是出了名的,藍菲兒的態度說實話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也沒有怎樣的驚怒。庫車不說話,拜金和兩邊的九品靈王自然不會多嘴。 但是這並不是說跋金會忍下這口氣,在猿族的橫行霸道使他早就養成一種囂張的性格。這次能來狐族也是給狐族面子,藍菲兒竟然還這麼不識抬舉。好,你找死是吧,我就成全你,得罪我的下場不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夠想像的。 「克麗緹娜族長,庫車大祭司,既然藍菲兒小姐這麼的說話,我想肯定是有所依賴。你們也都知道,在咱們獸族部落,武力是決定一切的。只要藍菲兒能夠在我進攻中不倒,我就當做沒來,要是做不到的話,嘿嘿...」跋金狠聲道。 「族長,藍菲兒小姐現在修為根本沒有可能和跋金少爺對戰,我願意一戰!」斯勒澤一個錯身急聲道。 「斯勒澤?狐族第一將,嘎嘎,就你了!還是剛才的條件,怎樣?」跋金根本沒有想著給克麗緹娜反應的時間將話給堵死。 在來之前,跋金就沒有想著會和藍菲兒交戰,他所要選擇的對手便是狐族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也就是斯勒澤。只要將斯勒澤擊敗,跋金相信狐族的威嚴將會被無情的踐踏在腳下。而這也是庫車心中所想。 克麗緹娜眉頭微皺,跋金是四品靈君,斯勒澤雖然說在修煉中完成突破,達到一品靈君,但是和跋金之間的差距是不可抹殺的。要是在比拚中有所損傷的話,對狐族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但放眼現在的狐族,能夠和跋金對戰的年青一代,也就是斯勒澤,藍菲兒出戰,更是沒有一點取勝的可能。 「克麗緹娜族長,事情發展到現在,相信都不是你我所願意見到的。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都各自退一步,假如跋金少爺能夠取勝的話,藍菲兒小姐便要下嫁。而如果你們狐族一方勝出的話,沒得話說,我們拍拍屁股就走人。如果說族長你兩個都不想要選擇的話,就只有拿出一件足夠份量的東西來賠償。嗯,比如說狐族的煉器術!」庫車在這時候終於露出尾巴,將所圖謀的說了出來。 狐族三個長老中紅癸的脾氣最為暴躁,盯著庫車,大聲道:「庫車大祭司,你這哪裡是來求婚,分明是衝著我狐族的煉器術來的。難道你想憑藉著猿族的強大,將我狐族當做軟柿子捏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克麗緹娜族長,相信你能夠分辨出其中的厲害。還是我剛才的話,你狐族之中只要有著一個人能夠將跋金少爺擊敗,我拍拍屁股走人。不然的話,要麼下嫁藍菲兒,要麼拿煉器術交換!」庫車斷然道。 猿族的強大,根本不需在這件事情上面浪費時間。 「族長,我應戰!」斯勒澤眼中閃爍著一種堅定執著,沉聲道。事關狐族的強大興衰,斯勒澤現在想退都沒有可能。 「好,庫車大祭司,希望你說話算話,斯勒澤,就由你來挑戰跋金。記著,不准傷害到跋金少爺!」克麗緹娜吩咐道。 克麗緹娜族長話語中暗藏的意思,斯勒澤很清楚,不准傷到跋金的意思就是說,讓自己不敗就行。以他一品靈君的修為,想要和跋金硬抗,沒有誰看好。 「是,族長!」斯勒澤恭聲道。 「哈哈,還是要打,既然要打,就快點吧!」跋金張狂的喊叫著,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瞧斯勒澤一眼。 「嗖!」 斯勒澤和跋金出現在狐族的對戰台,克麗緹娜一行人也從議事大廳走出,站在一側,安靜的瞧著即將開始的對戰。 「菲兒,你怎麼會還在這裡,斯勒澤是讓你逃走的吧?為什麼你還要插一腳進來?這件事,母親能夠解決掉的。」藍伊兒低聲問道,眼中閃爍著一種焦慮。 「姐姐,你不是老是給我說,是誰的事就要主動承擔。猿族想要迎娶我,你也知道,所圖的是咱們狐族的煉器術。這煉器術是哥哥傳授的,我早就是哥哥的人,就算是死我都不會嫁給跋金。這件事因我而起,要是我再走掉的話,族人將會怎樣?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嫁給跋金的,除非我死!」藍菲兒沉穩執著道。 要麼不做,要做就不後悔! 藍伊兒感受著藍菲兒的堅定,忍不住搖搖頭,心底卻是升起另外一個念頭,就算拼著死掉,也要保護藍菲兒離開狐族部落。 「呼!」 就在兩姐妹的對話中,斯勒澤和跋金的交戰開始。一品靈器奪魂槍在斯勒澤的手中急速的射出,宛如一條毒蛇,狠辣的刺向跋金的咽喉。朱寅煉製的奪魂槍,在品階上怎麼說都能夠爆發出近乎二品靈器的威力。 跋金瞧著斯勒澤的進攻,嘴角的那抹不屑分外的清晰,根本就沒有想著斯勒澤能夠對他構成一點威脅一般,在奪魂槍即將刺中身子時,頓時消失在當地。 跋金雄渾的土屬性靈氣狠辣的從斯勒澤背後攻出,修長的雙臂宛如兩個輪子般旋轉著,雙手成爪,狠狠的命中斯勒澤背部,一擊得手之後,暴風驟雨般的進攻瘋狂的進行著。跋金根本就沒有想著給斯勒澤任何反擊的可能,一連串的強攻中,斯勒澤毫無意外的被轟下對戰台。 「哈哈,狐族第一將不過如此。藍菲兒,從現在起,你屬於我了!」跋金囂張的在台上大聲喊叫著。 然而就在斯勒澤掙扎著想要再戰,克麗緹娜眾人心底升起一種無奈之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半空,隨後兩道身影豁然躍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朱寅,看你的了 第三章:朱寅,看你的了 「老子的女人也敢搶,活膩歪了!」 冰冷的音調,毫不掩飾的肅殺,紫唇獅鷲下降所激發的強大氣流,瞬間點燃著整個對戰台的硝煙。跋金的臉色當場變冷,雙眼中射出一道道狠辣的光芒,盯著突兀閃現的身影,殺意凜然。 「哥哥!」藍菲兒卻在這一刻閃電般的飛出,撲向朱寅,剛才的執著,冰冷,在撲進朱寅懷中的剎那間消失掉。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女人,等待著男人的出面,為她挽回所有的榮譽和尊嚴。 「朱寅,你總算來了!」藍伊兒懸著的心弦悄然放鬆。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一種錯覺,朱寅能夠解決掉任何麻煩。更加離譜的是,藍伊兒曾經試圖控制的心跳,不爭氣的加速著,瞧著朱寅那熟悉的笑容,心底升起一種暖流。 朱寅的出現,讓克麗緹娜幾個狐族部落重量級成員也都感到一種莫名的放鬆,尤其是八品靈君的修為,更是讓克麗緹娜感到一種奇跡。斯勒澤的修煉天賦便很驚人,但是和朱寅比起來,看上去還是要差的多。 「朱寅,你來了!」斯勒澤盯著朱寅雙眼激動道。 「嗯,斯勒澤,多謝你了。」朱寅笑著道,剛才斯勒澤的表現他都看在眼底,能夠為了藍菲兒不惜被重創,以一品靈君的修為挑戰跋金,就沖這點,朱寅知道當初為他煉製奪魂槍沒有錯。 「可是,我還是輸了!朱寅,看你的了。藍菲兒絕對不能夠嫁到猿族部落!」斯勒澤凝視著朱寅沉聲道。 「我知道怎麼做!」朱寅微微一笑,撩撥起藍菲兒的長髮,瞧著這張朝思暮想的面頰,渾然不顧在場眾人的目光,竟然直接親吻上她的朱唇。 將蘭妮蒂送到朱家之後,朱寅便沒有一點停頓前來狐族部落,誰成想瞧見的一幕竟然是猿族的逼婚。要是遲來一步的話,朱寅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既然低調不行,那就讓所有獸人都知道,你藍菲兒是我朱寅的女人,誰要是敢動就是和我為敵。 「混蛋!」跋金厲聲喊道,這簡直就是對他的羞辱,當著他的面,公然和他想著要迎娶的女人**曖昧,對一向囂張跋扈的跋金來說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是他!」庫車眼睛一瞇縫,若有所思道。 翠煙暗獸鼎被朱寅所收掉,冰跡群島引發**窟的大搜尋,朱寅的名字早就烙印在庫車心底,關於朱寅的一切資料庫車很清楚。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就沖這個,庫車便不會和朱寅為難。狐族的煉器術,想必是和朱寅有關。 要是這樣的話,今日之事就絕對不能夠再節外生枝,一切都要回到部落之後再好好的琢磨琢磨。 「混蛋,敢搶老子的女人,你是誰?我要和你決戰!」跋金手指間揚起一根狼牙棒,暗黃靈氣澎湃著湧出,恨不得當場就將朱寅給砸死。 「菲兒,你先站到一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置!」朱寅無視掉跋金的威脅柔聲道。 「嗯!」藍菲兒在朱寅的親吻中早就沉醉,乖乖的走到一邊,沒有再開口說話,眼中的那種柔情看在所有人眼裡,都感到是那樣的幸福甜蜜。 「就是你想要迎娶菲兒?將斯勒澤擊傷的?好哪,敢不敢和我一戰,只要你能夠勝出,你想怎樣就怎樣!」朱寅冷聲道。 面對著跋金,朱寅此刻萌生出一股殺意。一個囂張跋扈的猿人,如果不能夠擊殺掉,這個潛藏的危險因素,會讓朱寅感到如鯁在喉。 「不錯,就是我。好哪,敢挑戰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跋金舞起狼牙棒,三品靈器的狼牙棒在靈氣的催動中,竟然整個的開始暴漲,瞬間近乎被拉長為兩丈,一股威猛的氣勢頓然竄起。 「住手!」就在這時,庫車起身打斷跋金的進攻,身邊兩個九品靈王也在瞬間閃到台上,一左一右的將跋金護在中間。 「大祭司!」跋金不知所以然急聲道:「你要幹什麼,我要殺了他。」 庫車眉頭微皺,冷聲道:「跋金,別忘了這次來的任務。既然克麗緹娜族長不想著將藍菲兒小姐下嫁給我們猿族,那就來日方長。跋金,你給我閉嘴,老實的呆著,再敢多說一句話,族規處置!」 「庫車大祭司,真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這件事真的不是我能夠做主的,菲兒早就有了心上人,我這個做娘的,總不能夠給拆散了,你說那?要不,你看著我狐族其餘那個女人可以,我嫁給跋金少爺!」克麗緹娜笑著道。 「不必!族長,告辭!」庫車轉身走掉,拜金如影隨形的尾隨著。跋金儘管不甘心,卻始終不敢挑釁庫車的威嚴,乖乖的緊隨著離開。 就在庫車一行即將消失時,朱寅盯著他們的背影,沉聲道:「庫車大祭司,麻煩你轉告猿族族長,我真的不希望狐族被*擾。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別怪我朱寅無情,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庫車的腳步無形中一個停頓,卻並沒有轉身,逕直的離開。像是突兀的出現一樣,離開的也很急速。 「朱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怎麼現在竟然成為八品靈君?」克麗緹娜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瞧著朱寅笑著道。 藍菲兒和朱寅當著眾人的面,毫無顧慮的親吻,撕破了一層紙,使克麗緹娜也不用再藏著掖著。能夠得到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作為女婿,對克麗緹娜來說是值得肯定,而對狐族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族長,這事說來話長...」朱寅笑著和克麗緹娜眾人走進議事大廳,簡單的將當初離開狐族部落的事情做了一個敘說。在克麗緹娜幾個的感慨中,朱寅拿出幾道卷軸,分別是幾種煉器術,當場引得克麗緹娜和三個長老眼熱,趁著這股勁頭,朱寅和藍菲兒悄悄的離開,回到湖邊小築。 「啊!」 朱寅在木門關上的瞬間,便再次親吻上藍菲兒的嘴唇,在藍菲兒的情動中,嫻熟的褪去著一件件衣服,兩具身軀滾到在床上,伴隨著朱寅火熱的激情湧入藍菲兒懷中,一道喘氣的吟聲痛快淋漓的傳出。 多日不見的那種情感,在兩人的翻滾中肆無忌憚的宣洩著,藍菲兒沉浸在朱寅的強勢衝鋒中,壓抑著的慾望一點點的釋放出來。修長的指甲深入朱寅的肌膚,動情之處九條白色尾巴悄然出現,將兩人包裹其中,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散發出來。 藍菲兒自己都沒有發現,就在這樣一次次的衝撞中,體內血脈靈氣的運轉速度逐漸的增加著,九尾白狐的潛力不斷的被挖掘。朱寅嘴角揚起著,沒有想到藍菲兒竟然是罕見的九尾白狐。 既然這樣,那就要好好的栽培栽培,雙修術悄然運轉,很快的將一股股精純的能量輸入藍菲兒嬌軀內,促使著九尾的成長。 作為藍菲兒的貼身侍女,安琪兒早早的躲開,但是那異樣的吟聲,卻像是一個噩夢般的迴盪在她的腦海中。狐族獨特的嬌媚體質,使她全身酥軟無力的倒在一側的房間內,小聲的迎合著。 「嗯...啊...」 藍菲兒的慾望一次次的攀升到最高峰,在朱寅將火熱的激情全都送進她嬌軀後,藍菲兒渾身疲軟的倒在朱寅懷中,不斷的喘氣,臉上露出著一片片嬌嫩的羞紅。狐族的那種妖媚,在一舉一動間淋漓盡致的釋放著。 「菲兒,這個須彌戒指你拿著,裡面有幾種不錯的心法和靈技,還有幾件三品靈器和一些丹藥。我要閉關好好的修煉一段時間,不能夠陪在你的身邊,你知道怎麼做。」朱寅玩弄著藍菲兒的髮絲柔聲道。 「嗯,我知道怎麼做,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修煉,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藍菲兒仰頭盯著朱寅雙眼沉聲道。剛剛享受過後,猶然殘存著的那種風情,讓藍菲兒越發的誘人。 從朱寅離開的那天起,藍菲兒就知道,自己不應該成為朱寅的包袱,今日所發生的事,更加堅定著她的信念。九尾白狐的潛質,使她心中沒有任何複雜的想法,怎樣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為怎麼來。 「放心,我雖然閉關,但也會想著你。要不,咱們再來一次?」朱寅手指劃過藍菲兒滑溜的肌膚,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啊,不...我要...」 一陣陣**聲音悄然響起,清風吹動著窗邊的花瓣,閨房頓時陷入到一種蕩漾的氛圍。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朱寅將所有雜事都安排好之後,便獨自前往黑暗之森,選擇一處密地進行修煉。距離獸戰舉行還有著一段時間,朱寅有著信心能夠在這之前,將自身的靈氣修為徹底的穩定鞏固,尋求突破。 地藏蝶焰,佛蓮妖炎,冰瀾寒魄,玄冥冰髓四種天地精華,最基本的能力,朱寅都要做到準確的把握和施展,朱寅出現在靈氣大陸到現在,像是現在的修煉,對他來說從來沒有,不是沒時間,而是沒條件,直到現在才算是具備。 「呼!」 地藏蝶焰作為最早被收復的異火,碧綠的火焰在朱寅手指間輕盈的舞動。慢性不死不休的高溫吞噬,使地藏蝶焰帶給朱寅的驚喜。一朵朵宛如蝴蝶起舞般的蝶焰,充斥在密林山洞中,被朱寅極為精確的操控著,沒有帶來絲毫威脅和破壞。 「昂!」 玄冥冰髓暗藍色的冰蟲水滴,佈滿整個山洞,至陰至寒的氣息瞬間將朱寅帶入一個冰封的世界中。每一枚懸浮著的水滴,所凝聚的寒氣,散發出來的能量,都能夠將這片地域徹底的凍結。朱寅手指揚起舞動間,水滴連成一道水線,歡快的翻動著。 「嗤!」 佛蓮妖炎蒼黃的火焰苗,在朱寅十指的控制中,時而化作一枚枚眼球,時而被七瓣金蓮所徹底的籠罩。一個個虛幻現象締結,卻又很快消失掉。高溫火焰中帶著操控靈魂使人迷離的能力,讓朱寅多出一張底牌。 「嗡!」 最為虛弱的冰瀾寒魄,黑色的水滴像是一個個來自地獄的修羅,掌控著這一方的重力,能夠在無形中帶給人致命的殺意。冰冷的氣息散放著,朱寅沉浸在水種能力的熟練中,腦中所擁有的控水術逐一施展開來。 《冰火玄功》的修煉,使朱寅身體成為一個漩渦,一道道靈氣快速的向著這裡湧來,竄入到血脈中,圍繞著靈珠旋轉的同時,最為精純的能量一點點的被壓縮收斂。八品靈君的修為穩步的控制著,朱寅隨著靈氣的被煉化,開始著每一種靈技的施展。 黑暗之森這處不起眼的山洞極為的隱秘,尋常時候根本就沒有魔獸靠近,而隨著朱寅的閉關修煉,這裡更加成為禁地,弱小魔獸闖入的話,都會被當場擊殺掉。一片片樹葉不斷的掉落,隨後被清風捲起,釋放出一種蕭瑟的氣息。 「嗖!」 一頭四階的紫冠翠鷹想著要休息一下,從枝頭躍下地面,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謹慎的掃視著四周。在黑暗之森任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說不定都會隱藏著一種可怕的魔獸,能將你給瞬間擊殺。 紫冠翠鷹確定週遭沒有一點危險,剛想著要放鬆一下,卻沒有想到一道強勁的氣流突然間從一側竄起,一道身影隨後竄出。紫冠翠鷹龐大的身軀想著要掙扎,但是在這股氣勢的籠罩中,硬是沒有半點能夠反抗的可能。 「是時候前往參加獸戰了!」朱寅嘴角微笑著揚起,手指隨意的一揮,紫冠翠鷹便被甩出。在山洞中的修煉,對朱寅來說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突破,竟然能夠在穩定八品靈君修為的同時完成突破,達到九品,靈君巔峰。 接下來的時間,朱寅在朱家,將蘭妮蒂安頓好,在狐族部落將藍菲兒安頓好,兩邊都留下適合修煉的靈氣心法和靈技,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便啟程奔向瑞德本城。參加獸戰,朱寅並不想著蘭妮蒂和藍菲兒任何一個跟隨在身邊,獸戰的殘酷從阿德裡安的描述中他已經很清楚,沒有必要讓兩人冒險。 「魂器,地階上品靈技,靈氣大陸火焰解說圖...」朱寅想到阿德裡安說到的獸戰獎品便感到一種渴望。 每一種都足以引起一場大騷動,而對他來說,同樣具有著很大的誘惑。四種天地精華的被煉化,只要再有著兩種被收服,朱寅便能夠重新將《冰火玄功》修煉至第三層,擁有不可忽視的實力。 「嗖!」 朱寅坐在紫唇獅鷲後背,雙眼微閉,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清風,快速的向著瑞德本城前進。在跟著雅格布狄參加獸戰之前,朱寅還要將伊卡修汀安頓好,有著這麼一個掌握著金幣命脈的追隨者,朱寅將會省去很多麻煩。 連番的趕路,朱寅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差不多在三天之後便進入到索達尼亞公國的勢力範圍。朱寅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梅丹城,這座坐落在西北邊陲的古城,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兒。 「伊莎貝爾,希望索達尼亞在你的治理下,不會出現任何的動亂!」朱寅腦中浮現出伊莎貝爾那性感風騷的嬌軀,想到她如今執掌皇位,肯定平添一種別樣的風情滋味。 「嗖!」 紫唇獅鷲高亢的尖叫著,劃過一道弧線,繼續著前進。朱寅是不會在索達尼亞公國多做停留,畢竟距離獸戰的日子逐漸的臨近,如果趕不回瑞德本成,將阿德裡安的話轉達給雅格布狄,獸戰將會成為泡影。 瑞德本城依然是自顧自的坐落在眾多河流中間,每一處都透露出一種欣欣向榮的景象。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靈氣修煉,為著日常生活所勞動,在溫飽沒有辦法保證之前,沒有誰會有閒情逸致賞花吟詩。 雅格布狄這幾天心情一直很煩悶,獸戰迫在眉睫,但到現在卻仍然沒有選出一支合格的小隊出來。要知道黑市總部所規定的獸戰參賽者,年齡有著嚴格的控制,為的便是避免修為過於懸殊使對戰成為笑話。 每一個公國的黑市分會執掌者,是不可能前往的。凡是能夠在規定的年齡中晉階為靈王的,在黑市這麼多次的對戰中,沒有出現過一個。而朱寅無疑便是雅格布狄的最佳人選。誰想,到現在都沒有半點消息傳回。 「大人!」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出現,恭聲道。 「說!」雅格布狄淡然道,在獸戰面前,其餘的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半點興趣。 「大人,朱寅出現了,現在就在瑞德本城,西多默特家族。」黑影躬身道。 「什麼?朱寅回來了?」雅格布狄頹廢的神情一掃而光,眼裡閃爍出一道道興奮的光芒,豁然起身,閃出閣樓。 「傳我令,參加獸戰的其餘九人隨時準備,明日出發!」 西多默特家族院落,一座偏僻大廳。 朱寅面前恭敬的坐著伊卡修汀和伊卡古蒂兩人,整個院落被宣佈成為禁地,沒有伊卡修汀的命令,任誰都不准擅闖。下人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忙碌著的伊卡修汀會突然間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如此的興奮,忘乎所以。 當伊卡修汀將西多默特家族現在所經營的商業體系簡單的給朱寅說了一遍後,朱寅只是微微一笑。 「伊卡修汀,我說過這方面的事情我不會干涉,我也不懂。該怎麼做,全都由你拿主意就成。嗯,要是有著一些很為難纏的顧客,需要解決的話,交給我,我來收拾!你就當我是一個打手就成。」 「主人,我知道怎麼做。這次回來,是不是多住一些日子?」伊卡修汀笑著道。 「我想你又要失望了,沒時間,我還要件事情要去辦。」朱寅側身瞧向伊卡古蒂,「古蒂,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找蘭妮蒂,她很想你。」 「是,主人!」伊卡古蒂點點頭道。 「修汀,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的商業協會要給我做好這幾件事...」朱寅將一道卷軸遞給伊卡修汀吩咐著。 「是,主人,我保證完成任務!」伊卡修汀掃過之後,沉聲道,儘管這幾件事有些難度,但是憑藉著現在伊卡修汀的實力,卻還是能夠捕捉到些許蛛絲馬跡。 「很好!」 在朱寅的微笑中,一陣腳步聲從外面響起,伊卡修汀眉頭一皺,剛想著說什麼,卻被朱寅打斷。 「修汀,古蒂,你們兩人暫時退下!」 「是,主人!」 伴隨著伊卡修汀兩人疑惑著消失在大廳,朱寅笑著起身,「雅格布狄大人,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朱寅,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越階跳,九品靈君,很好,很強大那!」雅格布狄走進大廳,吃驚道。 朱寅的神秘是雅格布狄重視的原因,修為上能夠做到這種近乎妖孽的修煉,更增加著心中的比重。 「大人,多虧大人在冰跡群島的照顧,不然的話我是沒有可能這麼快便完成修為上的進階。」朱寅笑著道。這話說的其實沒有多差,在七品靈皇洞府內得到的丹藥,成為朱寅修煉時的很大助力。 「朱寅,你很不錯!」雅格布狄在大廳中央站定,盯著朱寅,臉上難得露出一種笑容道:「這次回來是想著履行承諾,和我一起參加獸戰的吧!」 「不錯!」朱寅點點頭,「大人,要不是獸戰的話,我也不會回來。作為溫寧的黑市客卿,卻從來沒有怎麼履行過責任,這次我是不會逃避的!」 「是為了黑市總部那天價的獎賞吧!」雅格布狄笑著揭露出朱寅的想法。 「可以這麼說,嘿嘿,大人,我在回來之前,曾經和阿德裡安大人見過面,他讓我給你傳達一句話。」朱寅的話還沒有說完,雅格布狄便打斷。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早就回復他了,只要他能夠進入十二強,我便和他聯手。反正黑市總部最後要的是三個名額,如果聯手能夠取勝的話,倒也無所謂。」 達到靈皇巔峰,擁有能夠晉階靈聖的資格,這個赤luo裸的誘惑,就算是雅格布狄都沒有可能迴避。 「這樣,那好,就不用再操心了,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朱寅倒是並不介意和阿德裡安合作。 雅格布狄微微一笑道:「明天一早!」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夜宴 第四章:夜宴 溫寧黑市分會執掌者雅格布狄所率領的小隊總共有著十個人,十人是黑市總部所規定的標準數量。每一個參加獸戰的黑市分隊,都必須保證十人的數額。十個人中除卻朱寅是最後一個達到的之外,其餘九個早就在瑞德本城擁有近乎三年的集體磨煉,彼此早就熟悉,對戰也很有默契。 朱寅的到來,像是一枚釘子就那樣狠狠的扎進每個人心底。誰也不知道雅格布狄到底是怎樣想的,竟然會讓朱寅擔當溫寧分隊的隊長。但是礙於雅格布狄的強勢,卻沒有誰敢公然反對。 「除卻一個四品靈君,其餘的全部都是九品靈將,這樣的規模放在其餘地方或許不錯,但是對一個黑市分會來說卻始終弱了些。」朱寅暗暗的掃視著身邊跟隨著的九人,琢磨開來。其實要是有著一種可能,雅格布狄也不會只是想著拿出這樣的陣容,實在是沒有辦法,誰讓總部的年齡規定是死的。 「嗖!」 雅格布狄盤膝坐在最前方的一頭紫唇獅鷲上,朱寅十個則是分別乘坐著一頭,緊緊的追隨著。位於朱寅左側的是一個女人,身段沒得挑,前凸後翹,黃金分割般的比例,配上那嬌美的容貌,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都會為之一亮。 只是朱寅卻能夠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冷艷,像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一種傲意。女人不經意間釋放出來的那股殺氣,很為的清晰,錯非是久經沙場的人,不然沒有可能養成這樣一種氣質。 「金翎汾,九人中的領導者,曾經帶著八個人在瑞德本城組建起一支傭兵隊,執行過很多死亡任務。金翎汾左右兩人分別是德森和柳灼,是她的心腹成員。德森為人比較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柳灼則是很有心計,扮演著軍師的角色。其餘六個人以三個人為核心,組成一個很有默契的傭兵小隊。」 朱寅腦中回想著雅格布狄出發前告訴自己的消息,雙眼瞇縫著,想要在獸戰中保證溫寧分隊的勝出,就要瞭解到每一個人的強項和弱點。不然朱寅寧可獨自面對其餘分隊,也不願被其餘人給拖累到。 黑市總部舉行獸戰的地方是在一座小島上,沒有在溫寧王國的疆域內,就算是乘坐著紫唇獅鷲,也要趕上近乎半月的路程。雅格布狄從吩咐朱寅成為小隊的隊長後,便不再開口說話,將一切事務都交給朱寅處置。 近乎五天的飛行,朱寅一行終於離開溫寧王國,眼前是一片茂盛的樹林,天色已晚,沒有必要再趕路,紫唇獅鷲也要休息。朱寅選擇好林間一片空地後,一行人便降落在地,很為利索的收拾妥當,點燃一團篝火開始做晚飯。 「朱寅,大人讓你作為我們的領隊,但是咱們畢竟還不熟悉,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當隊長,我們也不知道。不如趁著今晚休息,咱們切磋切磋,讓我們也領教領教你的靈技。」德森站起身衝著朱寅率先開口挑戰,其餘眾人則是很有興致的盯著朱寅,等待著。 分隊的每次休整,雅格布狄都會離開眾人,選擇在外面防禦,德森幾個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她的阻攔。 朱寅拿著一根樹枝,撥弄著篝火,嘴角揚起,掃過德森九人,「相信你們也都很想知道為什麼雅格布狄大人會讓我來做這個分隊的領隊吧?既然你們有懷疑,那我就要將你們這個懷疑給毀掉。你們九個給我記住,這是第一次你們向我質疑,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在獸戰中你們誰敢不聽令,不用別人,我會親自送你們上路!」 毫不客氣的話語赤luo的響起,朱寅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卻散發出一種冰冷的味道。朱寅知道如果現在不立威的話,獸戰就將成為泡影,能夠在憋屈了五天之後選擇挑戰,這群人也還算能夠忍。 「朱寅,少說廢話,你也知道獸戰中步步危機,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個傭兵小隊,在一起生活對戰了三年,想要讓我德森服你很簡單,只要你能將我擊敗就成。哼,要是不行的話,你最好自動消失,這個領隊本來就應該由金翎汾來坐。」德森大聲道。 「擊敗你嗎?」朱寅若無其事的起身,玩弄著手中的樹枝,笑著道:「德森,你擅長的靈技應該是拳法,攻擊的重點是力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比比這個力量,看看你是不是能夠在力量上面勝過我?」 「和我比力量?」德森微微一愣,隨後仰起身子,盯著朱寅,狠聲道:「好,朱寅,既然你自討苦吃,那我就成全你。虎嘯山河,金銀雙錘,旋風十八擊!」 一金一銀兩個鐵錘都是三品靈器,每一柄都採取著獨特的手法煉製而成,在德森雄渾的土屬性靈氣激發中,整個的揚起,像是兩顆流星一般,狠辣的攻向朱寅,旋風般的速度,瞬間攻出十八連擊。 「和德森比力量,這個朱寅還真是自討苦吃!」 「就是,誰不知道德森的力量是無敵的,加上三品靈器金銀錘,朱寅有的熱鬧瞧了!」 「德森,好好的揍他!」 眾人喊叫著,眼中閃爍起興奮的光芒,每一個都渴望著德森能夠好好的為他們出口氣。金翎汾站在一側,漠然的瞧著這一幕,沒有阻止沒有支持。在她心中,對空降的朱寅也始終有著一種懷疑。如果說能夠借助這樣的挑戰,試探出點端倪來,也算值得。 「彭!」 朱寅瞧著德森的進攻,嘴角微笑著,並沒有大驚失色,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就那樣安靜的站立著。直到金銀兩道光芒即將命中身子時,朱寅才悄然而動,雄渾的火屬性靈氣瞬間凝聚在右拳,低吼一聲,無視掉十八連擊的重錘,閃電般的攻出。 「熊莽勁道!」 一向以力道自負的德森,眼瞅著朱寅就要敗在自己錘下,卻沒有想到還沒有好好的享受那種喜悅,下一秒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便傳來。金銀雙錘揮擊出的靈氣力道,像是砸到鐵牆上一般,頃刻間倒捲著返回。德森只是感覺到一股更強力道的攻來,身子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劃出去幾米遠,重重的跌落在地。 敗了?竟然這樣就敗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瞧著德森的落敗,不敢相信。怎麼說德森在眾人中,說到力道沒有誰能夠戰勝,何況使用的還是三品靈器。朱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只是憑藉著力量便將之擊敗。 「彭彭彭!」 朱寅嘴角微笑著站在當地,掃視過其餘幾人,身影閃電般的消失在當地,一陣陣激烈的碰撞聲傳來,很短的時間內,包括金翎汾在內的八人,重複著德森的動作,全都倒地。速度之快,九人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察覺朱寅是怎麼做到的。 「就憑你們這樣的修為,還想著在獸戰中取勝!哼,質疑我?我既然作為你們的領隊,肯定有著比你們強的修為。不熟悉不要緊,下面還有著幾天的路程,我會好好的和你們熟悉熟悉。你們要是還有誰不服的話,我隨時歡迎挑戰!」朱寅不屑的掃過九人,沒有半點同情漠然道。 「現在乖乖的給我吃飯,今晚長夜漫漫,嗯,德森,柳灼,金翎汾,你們三個當做第一撥,吃完飯我陪著你們熟悉熟悉。」 金翎汾心中的那種自負,伴隨著朱寅的出拳瞬間被瓦解掉。以她一品靈君的修為,竟然沒有辦法擋住朱寅一招的攻擊便落敗。如果是敵人的話,現在她早就死了幾次。獸戰是殘酷的,隨時會有著死亡發生。想著更好的活下去,就必須擁有絕對的修為作為本錢。 金翎汾想都沒想便掙扎著站起,坐回篝火邊,渾然不顧女人的優雅,扯起一塊烤肉,便開始撕裂起來。其餘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全都收起對朱寅的輕視,乖乖的坐回來,吃飯,等待著朱寅的熟悉對戰。 雅格布狄站在不遠處的樹端,瞧著眼前一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憑你們想要和朱寅鬥,還是太嫩了。如果讓你們知道他的神秘,你們估摸著連挑戰的想法都不敢有。朱寅,這次獸戰之行,就全靠你了。」 朱寅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路程,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人錯過的機會,就算是在白天的飛行,也沒有放過。 金翎汾九個人在朱寅的高壓磨合中,每一個最初的不服很快便消失掉。能夠被雅格布狄選出,本身便擁有著極高的智慧。九個人都清楚,現在如果連朱寅都抵擋不住的話,在獸戰中很有可能便是要被殺掉。 第九日。 雅格布狄站在紫唇獅鷲的後背,指著前方的一處大湖泊,淡然道:「獸戰的比賽地就在這座湖泊的中央小島,在進入之前,有幾句話要交代給你們。這幾天相信你們也都清楚,朱寅有著絕對的資格做你們領隊。我最初之所以沒有給你們多說朱寅,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的領隊,朱寅不但是九品靈君,是我溫寧黑市的客卿,更是一個三品靈器煉器師。」 轟! 雅格布狄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道悶雷響起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就算是心中有所猜疑,卻沒有誰想到朱寅竟然是三品靈器煉器師,九品靈君,那是怎樣的修為,意味著朱寅一人能夠藐視掉他們九個。難怪朱寅會被雅格布狄選為領隊,就算是在瑞德本城多等這麼久,她也不想著任命金翎汾。 「想要活命,想要得到黑市的栽培,你們便都要聽候朱寅的話,只要能夠在獸戰中活下來,我保證你們每一個都將擁有高貴的身份!」雅格布狄沉聲道。 「是,大人!」金翎汾九個瞧著朱寅的眼神,這一刻流露出一種火熱的崇拜。 「走吧!」雅格布狄一揮手,一行人嗖的消失在當地,向著湖中島飛去。 朱寅感受著金翎汾九人澎湃的戰意,心底暗暗鬆口氣。一支只有傲意而沒有戰意的分隊,是朱寅所不想見到的。而這幾天的相處,朱寅也真切的感受到這九個人的修煉天賦很驚人。 在獸戰中只要他們能夠熬過第一波的挑戰賽,朱寅便有著信心在團隊狙殺戰中帶著他們勝出。 湖心小島是黑市的專屬島嶼,擁有著一個很醒目的名字,黑市島。整個島嶼被黑市花大手筆給開發出來,小島就像是一個城池,只要是你能夠想像到的,在這裡都擁有。而在島嶼的中央則是一個大型的廣場,被均勻的分成幾部分,這便是獸戰的第一場地。 黑市總部位於獅心帝國,獅心帝國所下轄三十六個王國,便意味著黑市擁有三十六個分會。獸戰的規矩很清楚,三十六個黑市分會要在三天之內選出十二強,採取的方式便是淘汰賽。 第一撥的對戰,只要是輸掉的,將會被直接淘汰掉,最後所有的黑市分會分隊,選出十二強,進行第二撥對戰。 而在第一撥的對戰中有著一個很有意思的規定,那就是分隊可以選擇是一個個的對戰,還是一個人挑戰所有的人,只要能夠勝出都算作過關。只是到目前為止,在黑市獸戰賽中,卻還沒有誰能夠做到單槍匹馬的挑戰整個分隊。 雅格布狄領著朱寅一行走進溫寧王國的黑市分會院落,安排好各自的房間,說道:「今晚是獸戰前的最後時刻,你們可以在島上隨便的逛逛,整座島嶼都是黑市的財產,你們出入任何一個地方都不用掏錢,都不用有所顧慮。明天日出之前,我要領著你們前往廣場,進行淘汰戰。」 「是,大人!」朱寅十個躬身道。 當雅格布狄走出院落,前往總部進行報到時,朱寅十個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德森站在一側,衝著朱寅笑著道:「我說,頭兒,今晚咱們是不是在這個小島上好好的玩玩,過了今晚可就沒機會了。我可是聽說,在這個小島上,有著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你要不要過去瞧瞧?」 這一路的對戰,倒是打出了朱寅和九個人的感情,雖然談不上多麼的深厚,最起碼不會是陌生。 有意思的地方?朱寅瞧著德森的笑容,像是悟出了什麼,嘿嘿一笑,「我說德森,我知道你的戰鬥力強悍,但是明天就要開始淘汰賽,難道說今晚你還想著宣洩一番,難道不怕精力有損?」 金翎汾聽著朱寅和德森的調侃,臉蛋一紅,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女人,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轉身走出院落,準備獨自逛逛這黑市島。 德森一瞅金翎汾的神情,就知道被誤解了,急忙道:「我說的不是那種地方,我說的是那種地方,哇哇,瘋掉了,說不清楚了,頭兒,咱們走吧,就當是我求求你,別讓我再說了!我會瘋掉的。」 「哈哈!」 一群人放聲大笑起來,朱寅示意幾個人暗中跟著金翎汾,自個帶著德森和柳灼,走出院落。這裡既然能夠作為黑市總部所建造的島嶼,想必在每一個鋪子內所存放的東西,肯定都不簡單。 說不定能夠從其中淘到些好東西,要是能夠找到其餘幾份朱家所守護著的奇水殘卷,更是值得的。 別說這黑市島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兩側的樹木保持著最為原始的樣貌,沒有過多的裁剪修理,一座座樓房就建造在其中,頗有一種畫龍點睛的意思。朱寅三個出入商舖,欣賞著擺放在其中的物品。 黑市島的規矩,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人必然都是黑市的內部成員,如果想要購買物品的話,能夠享受到打對折的待遇。當然如果說你個人有著什麼好玩意想要售出的話,黑市島也會收下,價格自然會讓你滿意。 朱寅瞧著點綴在樹木中的商舖,暗暗的讚歎著,黑市的經營者可謂是匠心獨到,差不多每隔多遠便會有著一座商舖,每座商舖都有著特定的物品經營。比如說是靈器店,俗器店,藥材店,丹藥鋪......分門別類不至於會讓你看花眼,不知如何選擇。當然穿插在這樣商舖中間的便是一些酒樓,為所有人提供著歇腳飲食。 「黑市從來不會有著硬性的規定,不准在黑市島購買丹藥服用,只要你有著足夠的金幣,便能夠在這裡買任何東西,在對戰的時候使用。這也算是黑市,為內部成員提供的一種方便。」柳灼笑著道。 「說的是,到了對戰的時候,一顆救命的丹藥最起碼能夠保證你不死,一顆歸元丹還能夠促進靈氣的越階施展,不過這樣的話,更說明明天的淘汰賽,會更加的殘酷和血腥。你們兩個要照顧好自己,我可不想在第一戰你們就被刷下去!」朱寅掃過兩人道。 「我說頭兒,除了像你這樣的變態外,有著幾個人能夠修煉到靈君巔峰。放心吧,其餘的黑市分隊或者還不如咱們那。」德森瞧著朱寅怎麼瞧都覺得憋屈,為啥那,大家都是人,頭兒就能夠修煉到九品靈君,而我還只是一個九品靈將。 朱寅笑著錯過這個話題,幾天的相處,朱寅清楚這九個傢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就連德森這個看著心直口快的傢伙,心思也相當的細膩。有時候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行,過多的說話,無疑於畫蛇添足。 「頭兒,不好了,快點跟我來!」就在朱寅三個剛剛從一個丹藥鋪中走出,想著要去一側的靈器店中逛逛時,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阿苛,怎麼了這是,驚慌失措的?」柳灼眉頭一皺沉聲道。 「柳灼,頭兒,是大姐,她被人調戲了,對方有著幾個靈君在,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大姐如今就在前面的一品閣中,你們要是再不去的話,大姐或許就要被欺負了。」阿苛著急的大聲道。 「嗖!」 根本沒有再說廢話,朱寅三個頓時消失在當場,這還了得,在黑市島中,竟然還有著人敢調戲溫寧分隊的人。金翎汾絕對不能有事,不然的話朱寅自個都會感到過意不起。怎麼說她都是溫寧分隊中惟一一個修煉到靈君的女人,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朱寅相信金翎汾絕對能夠衝擊靈王。 一品閣坐落在黑市島近百棵樹木中間,是一座相當奢華的酒樓。就像是雅格布狄之前所說的那樣,在獸戰開始之前,黑市島中有著一種地方是不用顧慮金幣的,那便是每一家酒樓。 只要是黑市參賽者,憑藉著分會所頒發的徽章,都能夠在任意一家酒樓中消費,只要是想要的,都不用花錢。一品閣作為黑市島中一家酒樓,不管是規模還是裝修都算得上是排行前列的。 黑市島每一家酒樓在今晚都會舉辦夜宴,為的便是招待這些參賽者。近乎是流水般的夜宴,成為每一個黑市分隊成員所喜歡光顧的地方。但是不管是誰,都會有著一種克制。所圖的就是大戰前的放鬆,卻不會放縱。 朱寅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竟然想著在夜宴中挑釁其餘分隊成員,這傢伙要麼是擁有著絕對的自信,要麼就是一個白癡。畢竟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黑市內部,一旦結下仇怨,那麼在即將到來的獸戰中,便肯定會是不死不休的攻殺。 「彭!」 朱寅三個的身影剛剛出現在一品閣,便瞧見金翎汾站在大廳中央,溫寧分會的其餘幾個成員都被擊倒在地,一動不能動。正如同阿苛所說的那樣,對方竟然有著四個靈君,難怪會吃虧。 金翎汾臉上佈滿著憤怒的神色,怒視著前面一個穿著打扮很為花哨,一雙眼睛中閃爍著貪婪的男人,狠聲道:「孔福德,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孔福德無視掉金翎汾的威脅,大笑著,小小的眼睛不斷在金翎汾傲人的胸部掃射,「不客氣又能怎樣?你一個四品靈君,難道能夠戰勝我們四個五品靈君?笑話!金翎汾,識趣的話,就乖乖的順從了本少爺,我保證在獸戰中讓你過關,不然的話,嘿嘿...」 「不然的話,你們幾個就都要躺著滾出一品閣!」孔福德話音剛剛落下,朱寅冷漠的聲音便迴盪在整個一品閣,驚起四周眾多看熱鬧的目光,隨後朱寅偉岸的身影,緩緩從一品閣門口浮現。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瞬殺 第五章:瞬殺 「混蛋,敢這麼和我說話,嗯?」孔福德頭都沒扭就開始大罵,只是那股近乎實質般的殺意卻讓他氣息不由一滯,瞧向朱寅時,神色一震。孔福德雖然囂張,但卻知道自己的囂張應該針對什麼人。像是朱寅,他發現竟然沒辦法看穿他的底細。 在黑市獸戰之前,招惹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沒有必要。要是因此而重傷的話,更加是得不償失。畢竟在黑市島沒有規定,獸戰之前不准私下鬥毆。 「朱寅!」金翎汾驚喜道。和德森幾個相比,金翎汾還是喜歡稱呼朱寅名字,能夠在一品閣遇到朱寅,金翎汾知道今晚的夜宴是不必有任何擔心。只要有著朱寅在,除非是靈王出現,沒有誰能夠對他們形成威脅。 「朱寅?你叫朱寅?想必是溫寧黑市分隊的領隊。不打不相識,都是誤會,咱們走!」孔福德笑著就要領著伊犁黑市分隊的人離開。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朱寅淡然的掃過孔福德幾人,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孔福德臉色一沉,盯著朱寅,狠聲道:「你想要怎樣?要知道我們可是伊犁分隊的,惹急了我們,沒你們好果子吃。我就不信,你一個人能夠打敗我們十個!」 「倏!」 站在孔福德背後的其餘九人,分別以三個靈君為首,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朱寅給圍住,每一個眼中迸射出一道道強烈的戰意。作為伊犁黑市分隊的他們,最喜歡的便是鬧事,別說現在被朱寅挑釁。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朱寅漠然的掃過孔福德十人,五品靈君修為的都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這黑市獸戰如果說沒有其餘足夠份量的人,朱寅會直接選擇漠視。 「彭彭彭!」 一品閣內看熱鬧的眾人,根本就沒有瞧清楚朱寅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只是瞬間的功夫,孔福德十個人便都被丟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每一個面對著朱寅幾乎連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如果不是朱寅不想著鬧大事,孔福德沒有一個能夠活下。 「給我滾!」德森毫不客氣的喊道。 孔福德十個不敢有著任何停留,朱寅的強大讓他們知道修為的差距是如此的明顯,急忙起身沿著甬道逃掉。 一品閣內其餘分隊成員,瞧著眼前這近乎戲劇性的一幕,盯著朱寅,心底都掀起著滔天波浪。猜測著朱寅到底是什麼修為,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彪悍的戰鬥力。大家都是要參加獸戰的,多一種瞭解就多有著一份活命的機會。 「朱寅,謝謝你!」金翎汾上前躬身道。 「沒事,誰讓你是我的人那。別浪費掉,這可是好好的一頓夜宴,怎麼也得在明天對戰前,好好的享受享受。走,咱們上二樓,要一個包間!」朱寅帶著九個人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向二樓,無視掉在一品閣內的其餘人。 「溫寧黑市分隊,嘖嘖,希望明天可千萬不要讓咱們和他們交戰!」 「就是,連伊犁黑市都沒辦法的,咱們肯定不行!」 「四個五品靈君說敗就給敗了,難以想像那。」 一品閣內的其餘黑市分隊參賽者開始小聲的議論開來,彼此交流著各自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得到有關朱寅的消息。很短的時間內,朱寅這個名字就開始傳播開來,每個人都在心底裡默默的記下,期盼著明天別那麼倒霉遇到。 .................... 黑市島,西北角落,松香居。 雅格布狄和阿德裡安面對面的坐著,作為一處隱秘的茶樓,如果不是熟悉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發現這處松香居。 「你們溫寧分隊的還真是強悍,竟然將伊犁的直接打趴,現在想不出名估計都難了。」阿德裡安笑著道。 「是他們自找的。阿德裡安,只要你們能夠順利的進入十二強,我溫寧分隊便和你們合作。你給我聽清楚,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這次的三個名額,我一定要一個。我不能夠再等了!」雅格布狄沉聲道。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我艾澤蘭分隊雖然說沒有朱寅那樣的變態,但是想要進入十二強,我想還是沒有難度的。」阿德裡安微微一笑,眼底露出一種自信。 「那就好!」雅格布狄端起茶杯,有滋有味的品嚐起來。 .................... 西南角落,靈器店。 「啪!都是一群廢物,竟然被人家欺負成這樣,你們都是白癡嗎?竟然去招惹一個九品靈君!混蛋!」孔厚和大聲呵斥著。 作為伊利黑市分會的執掌者,孔厚和身高近乎兩米,五大三粗,給人的第一直覺便是擁有著彪悍的力量。一品靈皇的孔厚和之所以如此憤怒,並不單單因為分隊被擊敗,被羞辱。像這樣的事情,在獸戰之前,在黑市島也並不稀罕。 孔厚和憤怒的是孔福德,作為自己的兒子,作為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領隊,朱寅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公然的羞辱。這無疑是在挑戰孔厚和的權威,是對伊犁黑市分會一種赤luo裸的羞辱。 孔福德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面對著自己的老子,怎麼說他都必須忍著,挑戰孔厚和的威嚴,他還沒有這個膽子。 「老孔,別在這裡生悶氣了,不就是一個溫寧朱寅,沒什麼大不了的。先別說他們能不能夠通過第一關,就算是過了第一關,憑藉著咱們兩個黑市分會,我就不信,滅不掉他們!」在孔厚和旁邊,一個臉蛋白皙,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輕笑著道。 他便是艾默黑市分會的執掌者,趙葉山,也是孔厚和的聯盟者。 「哼,溫寧朱寅,這筆帳我遲早要和他算!雅格布狄,別以為有著人罩著你,我就不敢動你。得罪我伊犁分會,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孔厚和狠狠道:「還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滾出去,準備明天的對戰!」 「是,父親!」孔福德急忙起身消失在房間。 「趙老弟,你說這次的團隊狙殺戰,總部會選擇在什麼地方進行那?」孔厚和低聲問道。一個適合分隊發揮優勢的地形,才能夠給對方帶來最為強烈的打擊,這點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不清楚。」趙葉山搖搖頭道:「不過,我想肯定不會簡單,老孔,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明天度過第一關,十二強,要知道每一個可都不簡單。希望最好他們都在第一關便損兵折將。」 「希望吧!」 .................... 黑市島的夜晚是熱鬧的,在獸戰之前,圍繞著中央對戰廣場,坐落著的三十六家王國黑市別院,每一座內的參賽者,都在精心準備著。明日一戰至關重要,要是不能夠晉階,被淘汰掉的瞬間,所在分隊便會被總部遣送離開黑市島。 沒有哪一個靈皇執掌者,能夠忍受這樣的羞辱。三十六個靈皇都憋著一股氣,等待著獸戰開始的那一瞬間。 清晨第一縷陽光籠罩著整座黑市島,中央廣場內每一個黑市分隊早就在各自的對戰場地出現。早就分好對戰序列,不至於出現慌亂。朱寅十個站在雅格布狄的身側,安靜的等待著淘汰賽的開始。 「這便是黑市的中央獸戰廣場?」朱寅雙眼瞇縫打量著眼前的比賽地。 不得不說黑市內確實有著大設計家,能夠設計出如此很有風格的對戰地。眼前的這處雖然說沒有多大,但是周邊所布下的結界卻能夠保證,就算是靈皇級別的強者出手,都沒有可能干擾到雙方的比試。 而像是這樣的對戰台,在中央廣場有著至少三十六處,這三十六處如果需要的話,能夠在第一時間將結界打掉,成為一個超級大對戰台。黑市成員對結界的運用和控制,絕非現在的朱寅能夠比擬。 「朱寅,咱們淘汰賽的對手是加大黑市分隊。這個黑市分隊的實力總的來說是不錯的,每一個人最弱的都擁有著九品靈將的修為,其中最強的竟然和你差不多,是九品靈君。最關鍵的是,人家竟然有著三個靈君,這便給我們造成困難。你有沒有把握取勝?」雅格布狄沉聲道。 「你說那,大人,我好像沒有退路吧。放心,這場淘汰賽,輸掉的肯定不是咱們。」朱寅笑著道。 就算你是九品靈君,想要和我為敵,都做夢。這一場淘汰賽,從昨晚金翎汾幾個被孔福德教訓那刻起,朱寅便改變了初衷。與其這樣浪費時間,不如直接選擇第二種挑戰方法,以一人撼全隊。 想要在眾多天才雲集的黑市獸戰中脫穎而出,成為黑市總部重點關注的對象,就必須拿出足夠的魄力和修為來。朱寅不想著讓豐厚的獎品和自己失之交臂,為了能夠保證溫寧分隊其餘人如數的進入團隊狙殺中,朱寅必須這麼做。 「我相信你!」雅格布狄被朱寅的自信感染,從任命朱寅為領隊的那刻起,她便將所有的身家賭上。 要麼榮耀晉階,要麼頹廢落敗。 溫寧分隊一邊的安靜,倒是襯托著那大黑市分會的熱情。十個人恭敬的站在執掌者麗莎的背後,每一個都在小聲的議論著,分析著溫寧這邊參賽者,各自在決定著由誰來對付誰。一品閣的對戰,將溫寧大部分人修煉的信息暴露,所以他們要做的便是對症下藥,各個擊破。 麗莎作為那大黑市分會的執掌者,擁有著不弱於雅格布狄的容貌,身段也是相當的誘人。尤其是麗莎很為的大膽潑辣,衣著極為性感暴露。眼神中散發著一種撩撥**的意思,很為的勾魂奪魄。 「十二,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麗莎沉聲道。 「是,大人!」十二躬身道。 作為那大黑市分隊的領隊,十二擁有著絕對的本錢。九品靈君的修為,使他在那大分會享受著極高的榮譽。他也沒有想到,在淘汰賽的抽籤中,竟然會這麼好運的和溫寧分隊幹上。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朱寅竟然也是一個九品靈君。 每一場對戰賽都會有著一個裁決者,作為裁決者,直屬於黑市總部,儘管說在修為上或者薄弱,比不上靈皇級別的分會執掌者。但是上品靈王的修為,卻也足夠無視掉參賽的分隊成員。 「溫寧對戰加大,你們兩邊應該都很清楚比賽的規則,現在請各自的領隊上台,選擇對戰方式!」裁決者漠然道。 「嗖!」 朱寅和十二閃身出現在對戰台上。彼此對視,朱寅能夠感受到從十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戰意。能夠在交戰之處便遇到一個九品靈君作為對手,倒也算是不錯的開胃菜。 「一個個來?」十二問道。 「多麻煩,我溫寧一方選擇第二種方式,由我一人挑戰你加大整隊!」朱寅笑著道,張嘴的第一句話便讓每個人都感到震驚。 就連雅格布狄都不由一愣,這個朱寅簡直就是胡鬧,怎麼能夠如此持大?要知道對方可是擁有著三個靈君的強隊。朱寅你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夠戰勝這麼多人吧?然而就算是作為黑市分會執掌者,雅格布狄此刻都沒有干涉的權力。 「有意思!」麗莎瞇縫起雙眼微微笑著。 「嗯?」 金翎汾幾個人盯著朱寅的背影,這一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憋在胸口。要是一個個來的話,他們相信失敗的必然是溫寧,對方三個靈君的修煉者,無疑便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朱寅這麼做,分明是要將所有人的責任全都背負起來。 「你確定?」十二皺眉道,不知道為什麼,在十二眼裡,朱寅竟然給他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儘管擁有著九品靈君的修為,卻像是能夠施展出越階的戰鬥力。 朱寅微笑著點頭,「不錯,我選擇第二種,以一人挑戰加大整隊,怎麼你不敢?」 「好,應戰!」十二轉身走下對戰台,他不信朱寅真的擁有這樣的強勢。就算是他,都沒有這個可能蔑視掉溫寧整隊。 麗莎瞧著十二走回身邊,沉聲道:「十二,不要小瞧朱寅,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務必要將他給我擊出對戰台。只要他落敗,便意味著我們加大整隊會勝出,懂嗎?」 「是,大人!」十二躬身道。 朱寅自顧自的站在對戰台上,沒有撤回,更沒有想著向雅格布狄或者其餘九人解釋的意思。不是不能,而是沒有這個必要,從決定參加獸戰的那刻起,朱寅便清楚在這場戰鬥中,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 「嗖!」 怎麼說朱寅都身為九品靈君,如果要是派出九品靈將,根本就是送分,沒有一點意義。十二很清楚這點,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選擇,手指一揮,站在身邊的兩個六品靈君便一起出現在對戰台。 說到這兩個六品靈君,不是一般的人。作為加大分隊的靈君,兩人是雙胞胎,有著很為怪異的名字,左左和右右。 或者是因為雙生子的原因,左左右右在對戰的時候,總是能夠有著心靈感應,比一般的人更加有默契。假如說兩人真的施展出秘技的話,六品的他們,甚至能夠爆發出堪比九品的強大攻擊。 朱寅掃視著兩人,嘴角揚起微笑著,「兩位想必是雙胞胎,既然選擇對戰,那就劃出道來。其實,我有時也很想知道,是不是在雙胞胎之間,真的會有著所謂的心靈感應,一方受傷一方也會疼痛。」 「放心,你會知道的!」左左漠然道。 「殺!」右右很乾脆,生性不喜歡多說話的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實戰派。伴隨著體內土屬性靈氣的不斷調動,左左右右兩人手上各自出現一柄三品靈器骨扇。攜帶著一股鋒銳的殺意,兩人撲向朱寅。 「竟然是骨扇這種玩意!」朱寅微微一笑,很少有誰使用骨扇當做兵器,但只要是玩骨扇的,所施展出的靈技必然是刁鑽古怪的。 左左右右兩個六品靈君閃電般的攻來,暗黃靈氣包裹著骨扇,伴隨著兩人身子的閃爍,竟然有著無數的星光點點開始在對戰台瀰漫開來。 「大星辰封印術!」 這是左左右右修煉的一種玄級中品靈技,借助對天上星辰的觀摩和修煉,將土屬性靈氣灌輸其中,從而做到在一定的範圍內製造出封印效果。只要是敵人置身在這種星辰術中,很短的時間內便會迷失心智,最主要的是他不可能發現左左右右的行跡,從而能夠做到無形中展開攻擊。 「昂!」 朱寅存心想著一戰立威,根本就沒有準備給左左右右任何繼續下去交戰的意思,體內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凝聚在雙蛋龍槍槍尖,催動著極品靈石爆發出一股壯觀的氣勢,很小心的壓縮著。 「雙蛋橫掃,龍槍爆刺!」 儘管有著迷幻性質的星辰靈氣環繞在身邊,但是左左右右六品靈君的修為,根本就沒有可能帶給朱寅任何的威脅,七瓣金蓮早就在第一時間破解掉兩人的行蹤。雙蛋龍槍閃電般的刺出,兩顆蛋蛋將一股股精純的靈氣輸入槍尖。槍尖爆發出兩道鋒銳的光芒,狠辣的撞向左左右右,準確的命中兩人的腹部。 「轟!」 左左右右兩個六品靈君被龍槍槍尖命中的瞬間,想著要借助體內的靈氣進行抵抗,誰成想,朱寅根本就抱有著一擊瞬殺的意思。精純的火屬性內摻雜著一抹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眨眼間便撕裂掉兩人的靈氣防禦,摧毀掉他們的經脈。 瞬殺! 「哼,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剛才想著要殺了我,我也不會殺了你們!」朱寅漠然的掃視著倒飛落地的左左右右,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獸戰淘汰賽果真是和雅格布狄所說的那樣,只要能夠取勝,不管所用的招式是什麼,剛才如果不是這兩兄弟對朱寅上來就施展殺招,那濃郁的殺意,刺激到朱寅的話,朱寅是不會想著瞬殺掉兩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辱我,我必殺之! 「朱寅,你?」麗莎臉上的笑容瞬間冷卻,朱寅這傢伙簡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擊殺掉左左右右兩個六品靈君,而且還是瞬殺,根本就沒有給兩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朱寅!」十二瞳孔一縮,眼中迸發出一道凌然的殺意。朱寅的做法顯然是在向加大黑市分隊挑釁,是在打他十二的臉。 「頭兒,威武那!」和加大黑市分隊的憤怒相比,在溫寧這邊,德森則是興奮的喊叫起來。只要朱寅沒事,其餘人的死活根本就不管他屁事。雖然說早知道朱寅的彪悍,卻沒有想到,朱寅竟然在對戰開始便瞬殺掉兩個六品靈君,這簡直就是變態那! 雅格布狄心弦也忍不住一顫,麗莎不知道,她卻是很清楚朱寅的底細。朱寅到目前為止,重量級的底牌一張都沒有拿出,便給對方造成如此重的威壓,就衝著這個,朱寅這個領隊選對了。 「麗莎,你的加大分隊要小心了!」雅格布狄心底笑著道。 黑市分會內部的爭權奪利是相當嚴重的,這種競爭的局面,在黑市總部並不會排斥,相反卻是鼓勵。只要總部下達的命令被準確無誤的執行,彼此之間偶爾有著一些小摩擦,都在被允許的範圍內。 「誰再戰?」朱寅手執雙蛋龍槍傲然道。 「朱寅,你太猖狂,我來!」 「為大人報仇,上那!」 「殺掉他!」 加大分隊的其餘成員沒有被朱寅的瞬殺所震住,一個個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心底升起著一股股強烈的戰意,每一個都想著登台,和朱寅交戰,為左左右右復仇,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等待著十二的命令。 十二臉色由剛才的陰狠逐漸的恢復如初,所有的憤怒徹底的消失,臉上流露出的竟然是一種鎮定坦然。能夠在這樣的年紀修煉至九品靈君,十二的天賦是不用說的。沒有著足夠的定力,很難做到這一步。 「我來,你們都在這裡等著!」十二一個錯身閃現在台上,凝視著朱寅,沉聲道:「朱寅,你殺掉我的人,我不會放過你,今日我必殺你!」 「想要殺我的人多的去了,不差你一個。十二,我看你一個人挺無聊的,不行的話,就讓你的人全都上來吧,省的我一個個的打麻煩的很!」朱寅隨意的聳聳肩,直接無視掉十二的挑釁。 「狂妄!朱寅,殺你還用不著他們,我一個就行!」十二手指一翻,一柄重刀在精純火屬性靈氣的催發中,爆發出一道強烈的戰意。 「那就多費點功夫吧,十二,就讓我來瞧瞧你這領隊是否名副其實!」朱寅雙蛋龍槍揚起,不留情面道。 「嗤!」 十二身子一錯,攜帶著一股雄渾的力道,刀鋒在靈氣的鼓舞中,幻化出一頭猛獅,狠狠的衝向朱寅,一道低沉的吼叫聲迴盪在對戰台。 「天淬藍獅,獅吼睥睨!」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妖帝折梅手 第六章:妖帝折梅手 十二作為修煉火屬性靈氣的九品靈君,擁有著一種實質火焰,是當初在因緣際會之中,從一頭六階的火系魔獸天淬藍獅身上提取的。憑藉著這種淬藍烈焰,十二才能夠很快的修煉至九品靈君。 「呼!」 淬藍烈焰充斥在刀鋒上,撲面而至,那頭巍峨的天淬藍獅,憤怒的咆哮著,像是要將朱寅給撕裂開一般,整個對戰台都沉浸在它的威勢中。作為加大分會的領隊,十二無疑擁有著雄厚的本錢。 「嗤嗤!」 可惜十二遇到的卻是朱寅,一個近乎妖孽的修煉者。地藏蝶焰悄然在指尖舞動,凡是靠近的淬藍烈焰,竟然在一個瞬間倒捲著後撤。天地火焰以異火為最,尋常的魔獸本源火焰,根本就沒有可能和這種天地精華形成的異火抗衡。淬藍烈焰儘管很強悍,但是面對著朱寅,能做的卻只是後撤。 「地藏蝶舞,焚天噬地!」 朱寅十指揚起著,幻影步悄然施展,如影隨形的緊追著十二而去,每一隻翩然綠蝶的起舞,帶來的都是一種可怕高溫的擴散,不斷的蠶食著淬藍烈焰。這種獸火對地藏蝶焰來說,無疑是大補品。 「怎麼可能?你竟然會身懷異火?」十二不敢相信的大聲喊道。自己的一張底牌就這樣被朱寅給攻破,淬藍烈焰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地藏蝶焰有著半點正面抗爭的可能。一張英俊的臉蛋,此刻充滿著憤怒和不甘。 「地藏蝶焰!」麗莎站在一側,瞳孔猛地一縮。「雅格布狄,難怪你會有恃無恐,就算得罪伊犁分會都沒有絲毫想要道歉的意思。原來是因為這個領隊,竟然身懷地藏蝶焰!看來,你這次的野心不小那。」 雅格布狄身邊的金翎汾九人,瞧著在朱寅身邊翻騰著的地藏蝶焰,每一個眼中都露出一種狂熱和興奮。朱寅的神秘他們是知道,如今暴露出的戰鬥力彪悍到這麼一個地步,卻也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無視掉兩個六品靈君可以理解的話,竟然能夠將一個同階的靈君逼迫的手腳錯亂,朱寅便真的帶給他們一種心靈上的震撼。 「朱寅...」金翎汾暗暗的攥緊拳頭,將朱寅當做修煉的目標。 十二環繞在身邊的淬藍烈焰一點點的被地藏蝶焰蠶食著,整個人卻從最初的慌亂恢復鎮定。作為九品靈君,作戰經驗豐富,十二知道現在如果再不將最後一張底牌施展出來的話,這場比試,加大分會將徹底的被淘汰掉。 「朱寅,是你逼我的!」十二將一枚丹藥扔進嘴中,伴隨著一股暖流的竄動,整個人的氣勢頓時猛漲,瞬間便提升為一品靈王。這還不算,修長的十指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很為費勁,卻相當的執著。 「難道是地階靈技?」朱寅感受著對戰台傳來一股很為詭異的空間波動,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十二竟然準備殊死一擊。要知道以十二九品靈君的修為,強行施展地階靈技的話,就算朱寅不從中破壞,那種反噬力道也夠十二承受的。 「呼!」 十二臉色逐漸的蒼白,咬緊牙關,噴出一道鮮血,雙手最後一道印訣籠罩在血滴上面,低吼道:「血炎弄火池,沸騰!」 血炎弄火池是十二目前所能夠勉強施展出的一種地階下品靈技,是當初在一個洞府中得到的。這種靈技一旦施展,便會將整個人的精血徹底的吸收融合掉,如果能夠擊敗對方的話還好,如果失敗,那股反噬力道會讓十二整個人被廢掉。 如果不是今日之戰至關重要,十二也不會冒著這個危險,強行施展。在十二的心中,雖然認為朱寅很強,但是卻不相信,面對著地階靈技的進攻,仍然能夠做到安然無恙的防禦反擊。 淬藍烈焰在十二印訣的操控中,瞬間衝出,體內所有的火屬性靈氣如數的被調動,在眼前瘋狂的旋轉開來,偌大的對戰台中央憑空出現一個血色火焰池,一股股類似岩漿般的火焰翻騰滾動著。 強烈的高溫藍色火焰,席捲向朱寅,在十二的控制中,封鎖著朱寅能夠躲避的任何一個方向。 換做溫寧任何一人面對著這種攻擊,都將沒有絲毫反抗的可能。可惜十二對上的是朱寅,一個不能夠用正常眼光看待的妖孽。存心在獸戰中一鳴驚人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就算是和上位靈王都能夠對戰的朱寅,面對著十二隻是微微一笑。 「十二,你的地階靈技對我來說沒有一點威脅性,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異火的憤怒!」朱寅手指一揚,雙蛋龍槍紮在對戰台上,地藏蝶焰在他手指間急速的舞動,在黑暗之森的修煉,使朱寅能夠更加嫻熟的操控地藏蝶焰。 「地藏輪迴,蝶舞妖魅,大慈大悲手印!」 朱寅操控著體內精純的火屬性靈氣不斷的噴湧而出,地藏蝶焰在吞噬掉這股能量之後,瞬間形成一枚手掌。手掌通體為碧綠色,閃爍著一道道奇幻的光芒,被壓縮著的高溫,在朱寅的低吼中,頃刻間迸發出來。 「嗤嗤嗤嗤嗤!」 一陣陣嗤嗤聲響,周邊淬藍烈焰形成的精血牢籠如數的被吞噬掉,一道道精純的能量,一股腦的被地藏蝶焰吞噬掉後,凝聚在手掌上。手掌呼的籠罩向十二,沒有給他絲毫反抗的機會,狠狠的命中。 十二承受著反噬力道和這枚手掌的全力一擊,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跌落在地,乾淨利索的一個歪脖昏迷過去。如果不是有著淬藍烈焰護著心脈,現在的十二早就在朱寅的進攻中被殺掉。 偌大的對戰場陷入到一種安靜中,雙方都被朱寅所展露出來的那種彪悍實力所震住,尤其是麗莎,如果不是礙於比試的規定,現在都有著將朱寅給滅殺掉的衝動。擁有著三品靈器的九品靈君,面對著朱寅,施展出地階靈技,都被無情的擊敗,這簡直就是一種近乎變態的修為。 「你們還有誰一起來吧!」朱寅掃過加大剩餘著的七個九品靈將,傲然道。 七個人彼此對視一眼,從參戰的那刻起,他們便沒有任何其餘的選擇,要麼是戰敗對方,要麼是被對方擊倒,在獸戰中沒有認輸一說。哪怕是十二被朱寅所重傷,他們也沒有可能退出獸戰。 「和他拼了,我就不信,在連戰兩場後,他還能夠和咱們較勁!」 「不錯,殺了朱寅為領隊報仇!」 「結七子連環陣!」 七個九品靈將沒有一點遲疑,嗖的飛上對戰台,每一個都攥緊著各自的三品靈器,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湧出,凝視著朱寅,身影急速的閃動,一道道鋒銳的殺意,毫無遮掩的釋放出來。 「加大,要落敗了!」麗莎心底無奈道。 十二的被殺,便宣判了自己這次前來的死刑。想要憑藉著七個九品靈將翻盤,是沒有一點可能。麗莎現在都有點後悔,為什麼偏偏選擇溫寧分隊,要是換做其餘任何一個,都不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 「彭彭彭彭彭彭彭!」 朱寅掃視著周邊旋轉著的七個九品靈將,嘴角浮現出一抹狠辣的笑容,真是不知死活的挑戰者。地藏蝶焰瞬間劃成七條毒蛇,朱寅隨著整個陣法的啟動,第一時間鎖定住陣眼,反操控著七個人的移動軌跡。地藏蝶焰在這一刻,很快的衝破對方的防禦靈氣,瓦解掉靈將的抵抗。 「呼!」 七個九品靈將幾乎就在落地結陣的瞬間,便被朱寅毫不客氣的擊倒在地,七個人倒捲著滾出對戰台。一個個如果不是朱寅手下留情的話,根本就沒有可能活下來。 裁決者站在一側,眼角露出一種震驚。作為負責每一場對戰的裁決者,他們的任務除了保證對戰的公平性外,還要為黑市總部甄別有潛力的成員,日後這些人都要作為種子選手列入黑市總部的培養名單。 朱寅的表現無疑是打破了獸戰創辦至今的規定,不說別的,就衝著地藏蝶焰便能夠使朱寅成為黑市總部的寵兒。 「溫寧和加大黑市分會間的對戰,溫寧勝出!加大落敗,直接被淘汰,今晚日落之前所有成員必須離開黑市島。」裁決者沉聲道。 「勝了,就這樣勝了!」德森揉著雙眼不敢置信道。 「不錯,是勝了!」柳灼沉聲道。 要知道,每一個黑市分隊都會有著幾個陣法來保證戰鬥力的凝聚和提升。像是加大分會的七子連環陣,換成是金翎汾,或者是其餘任何一個九品靈君,在連戰兩場後,柳灼都不相信能夠眨眼間擊破,但是朱寅卻做到了。朱寅就像是一根針,深深的扎進柳灼的心底,迫切的想要拔出來,戰勝他。 麗莎嘴角一揚,掃過倒在地面的分隊成員,舉步走向雅格布狄,恢復風騷的她,竟然沒有露出一點憤怒的戰意。 「雅格布狄,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這麼一個領隊。恭喜你進入第二關,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在第二關中還像是這次一樣順利。」麗莎嬌笑著道。 在麗莎的心中,十二十個人如果完成任務的話還好說,要是失敗,便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也就不值得傷心。 雅格布狄凝視著麗莎,微微一笑,「麗莎,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就不用你多操心了!今晚走好。」 不著痕跡的反擊卻讓麗莎心底恨得牙癢癢,如果現在不是在黑市島,她絕對會向雅格布狄挑戰。 「那我就等著瞧你是不是能夠進入總部迷地了!」麗莎輕盈的轉身,掃過地面倒著的十二眾人,手指射出幾顆丹藥,狠聲道:「要是沒死的話,都給我起來,收拾收拾,準備離開黑市島!」 裁決者無視掉麗莎和加大分隊的眾人,轉身衝著雅格布狄道:「雅格布狄大人,請跟我來,有件事需要交代你!」 「好的!」雅格布狄盯著朱寅道:「今日的對戰結束,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夠知道結果,決定明天是否要再戰,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帶著他們四處轉轉,瞧瞧其餘分隊的實力。」 「是,大人!」朱寅恭聲道。 伴隨著雅格布狄和裁決者的離去,對戰場中只剩下朱寅幾個時,德森笑著走上前,「頭兒,牛那,我還以為自己能夠發揮點光熱那,沒想到被你一下子就給收拾掉,這下你想不出名都難了。」 「不錯,頭兒,剛才你可是嚇了我們一跳,一個人挑戰整個加大,也就是你,牛那!」 「頭兒,咱們去轉轉吧!」 朱寅笑著掃過幾個人,「嗯,大人說讓咱們瞧瞧其餘場地的對戰,就看看去。能不能晉階十二強還要等到今晚才知道。多一分見識就多一分保命的機會,走吧!」 黑市島中央廣場其餘對戰場地的戰鬥仍然在進行著,像是朱寅這樣彪悍的戰鬥方式,沒有出現,也沒有第二個像是朱寅一樣妖孽的領隊,妄圖以一人挑戰整個團隊。 要知道,能夠出現在這裡的九品靈將,每一個在丹藥的刺激中,都能夠擁有一品靈君的修為,就衝著這樣的可能,就算你是靈君,也絕對不敢在對戰時大意。一個不慎,是會死人的。 「彭彭彭!」 強烈的對戰聲不斷的在場地中央響起著,朱寅安排好金翎汾選擇一個場地觀戰後,自己便開始走馬觀花的欣賞起來。凡是交戰的雙方,只要沒有著七品靈君的分隊,朱寅都會直接無視掉。與其在這樣的地方,因為根本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的分隊浪費時間,不如多琢磨幾種丹藥來的實惠。 黑市島,黑市總部閣樓。 雅格布狄被裁決者帶進來,閣樓中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一系青色的長衫,清風吹拂中,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自信的笑容。儘管不說話,男人卻給人一種穩如泰山般的感覺。他便是黑市總部六大巡邏使之一,七品靈皇永泰。 永泰負責獸戰的所有事宜,只要是發生在獸戰中的任何事情,都歸永泰處理。黑市作為獅心帝國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自身的底蘊是極為的強悍。能夠晉階黑市總部巡察使的,都必須擁有者七品靈皇的修為。 而永泰卻還只是六大巡察使中最弱的一個。 「大人!」雅格布狄躬身道,神態中不敢有著一絲不敬。 「嗯!雅格布狄,你在溫寧分會也呆了不短的時間,這次參加獸戰,沒想到你給我帶來一個驚喜那。朱寅,作為你分會的領隊,有關他的事情,詳細的給我說說,記住,一點都不許拉下!」永泰淡然道。 「是,大人,朱寅是索達尼亞公國梅丹城朱氏家族成員......」雅格布狄將所知道的全都說出,從朱寅挑戰加大整隊那刻起,她便清楚,朱寅肯定會引起上層的注視,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快。 永泰安靜的站在窗邊,任憑雅格布狄敘說,沒有任何想要干涉的意思,只是偶爾眼底會閃過一道精光。 「大人,就是這些,朱寅在冰跡群島之後最先發現的地點便是在艾澤蘭王國的血獄墓地!」雅格布狄躬身道。 「嗯,雅格布狄,回去等消息吧!」永泰揚揚手指道。 「是,大人!」雅格布狄轉身離開閣樓,永泰不多說,她是絕對不敢多問的。 任何一座王國的黑市分會執掌者雖然都是靈皇,但是面對著總部的巡察使,卻是沒有任何辦法,戰戰兢兢的,在巡察使的眼中,雅格布狄這些執掌者根本就沒有半點威脅,說殺就會殺了。 「朱寅...」永泰右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窗欞,不多不少,正好是八下,眼中的不解,疑惑被一種堅定所取代。 「傳令,今晚勝出的十八家黑市分會,讓其中最弱的一個和溫寧分隊明晨對戰!」 「是,巡察使大人!」 黑市島對戰廣場在不緊不慢中,結果終於出現,三十六家分會,一半當晚必須離開,一半則暫時性的算是勝出。按照規定,勝出的十八家分會,還要去掉六家。這六家的爭奪才算是重頭戲,誰要是不拿出真正的實力來,便會被無情的淘汰。 「朱寅,明天你有把握沒有?」雅格布狄站在院落中,低聲問道。果真是被自己猜中,溫寧分隊因為朱寅的行為被推上風口浪尖,在六家被淘汰的分隊中,溫寧竟然是必須出戰的一方。 「大人,我說過會讓你晉階的,便一定會做到。」朱寅笑著道,沒有一點擔憂的意思。一切的發展,都在遵循著他的計劃,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還算是不錯。 「那就好!」雅格布狄點頭道:「要是不行的話,就選擇一個個的對戰,只要能夠保證總分的勝出,咱們就將能夠入選十二強!」 「我知道怎麼做!」朱寅不為所動道。 艾澤蘭王國別院,阿德裡安站在院中央,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期待的神色,「朱寅,別讓我失望!」 整座黑市島陷入到一種安靜的氛圍中,每一個分會院落都保持著修煉的狀態,今日一戰不管是誰都有所損傷。凡是被安排明日對戰的分隊,都在積極的準備著。走到這裡,誰也不想就這樣放棄。 黑市島的中央廣場對戰台,和昨天不一樣,今天凡是沒有點名的分隊,都選擇各自關注的分會觀戰,其中最多的便是溫寧這邊。伊犁分會,艾澤蘭分會,還有幾個分會都選擇在這欣賞。 「朱寅,那便是咱們今天的對手,西列分隊,也是昨天一戰中,打的最慘的。十個人就剩下六個,其餘四個全都死掉。說他們慘不是說死掉的人多,而是因為他們每一個對戰起來,全都是不要命的,將各自的靈氣毫無保留的激發,很恐怖!」金翎汾低聲道,解說著對面的對手。 朱寅暗暗的掃視著六個人,不斷分析著金翎汾的話,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對他來說,第一步邁出,現在要做的便是將步伐越發的夯實。 「頭兒,今天讓我們和你一起幹吧?」德森大聲道。 「就是,朱寅,今天這場對戰,讓我們來吧!」金翎汾沉聲道。 朱寅不置可否的一個錯身,閃現在對戰台上,掃視著對面的西列分隊成員,笑著道:「不用再想了,你們六個一起來吧!」 「狂妄!我就不信,你能夠戰勝西列分隊六個,要知道,這六個人可都不是一般的角色。五個靈君,一個九品靈將。朱寅,我倒很想瞧瞧你是怎麼被殺的!」孔厚和坐在一側不屑道。 「瞧著吧,有好戲看了,我就不信威特那個傢伙能沉得住氣!」趙葉山嘴角揚起道。 威特作為西列分會的執掌者,是一個孱弱的小老頭,如果你要是因為外貌小瞧他的話,那會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作為一個一品靈皇,死在威特手中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被人如此輕視,還是第一次。 「大人,我去了!」吉格斯作為西列的領隊,在一邊恭聲道。 「既然人家這麼盛情,你們也就別再做作了,全都上吧,速戰速決!」威特手指揚起,漠然道。 「是,大人!」吉格斯一躬身,下一秒其餘五個人便隨著他的身影閃現在對戰台。伴隨著裁決者的離去,對戰的序幕瞬間拉開。 吉格斯凝視著朱寅,沉聲道:「朱寅,我知道你很強,九品靈君,地藏蝶焰執掌者,但是如果這樣就輕視我們的話,你會後悔的!今日一戰,不管輸贏,我們會竭盡全力,希望你也能。」 朱寅笑著道:「吉格斯,你放心,對待真正的對手我知道怎麼做,我會全力一戰,不讓你們失望的!」 「那就好!」吉格斯一點頭,手中出現一柄金色鐵錘,與此同時其餘五個也都緊握著一柄金色鐵錘,每柄鐵錘竟然都是三品靈器。作為西列分隊成員,威特所選擇的竟然全都是修煉雷屬性靈氣的。 這六人以吉格斯為首,是七品靈君。其餘四個都是五品靈君,一個是九品靈將。六個人修煉統一的雷屬性靈氣,擅長雷陣合擊。昨日對戰如果對方選擇整體對戰的話,西列的其餘四個人都不會死掉。而現在這一戰,便算是送給了朱寅。 「嗤嗤!」 一道道凝聚著強悍破壞力的雷電光芒,不斷的從每一個人的金錘上面升起,半空中凝結成為一柄柄更加強大的重錘。六個人眼中透露出一種所向睥睨的氣勢,沒有一點想要退縮的意思。 「雷神滅世!」 吉格斯手指揚起,凝結著如同磨盤般大小的金錘轟然攻出,六柄雷錘攜帶著一道道壓縮在一起的強勢力道,狠辣的壓下。只要是被其中任何一柄命中,其餘幾柄便將隨著雷電屬性靈氣瞬間侵襲而來。 朱寅神色肅穆,這六人的雷陣攻戰,如果換做一般的九品靈君,甚至是低階的靈王,都將束手無策,蘊含在其中的那種雷電攻擊力異常的彪悍。可惜遇到的是自己,吉格斯對不起了,為了本少爺的前進,你們就只有乖乖的被淘汰掉了。 「妖帝折梅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叢林狙殺 第七章:叢林狙殺 妖帝折梅手是朱寅在黑暗之森中所修煉的一種仙術,說穿了便是一種精妙的控火術。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在朱寅的手指間不斷的飛舞,碧綠的地藏蝶焰凝結為一隻很有魔力的大手,佛蓮妖炎則化為一枝梅花。蝶焰和妖炎相纏繞的瞬間,一朵朵梅花花瓣悄然掉落,飛舞在朱寅身邊。 「嗤嗤!」 很為詭異的一幕震撼著周邊欣賞著的眾人,每一個靈皇都呆呆的瞧著這一幕,自始至終不敢相信這樣的靈技竟然會出自一個靈君之手。凝聚在一起的那種力道,竟然擁有著地階靈技才會有的氣勢。 無數朵暗皇的妖炎梅花舞動著,將朱寅整個的圍住,每一朵花瓣旋轉著飛起,悍然的將吉格斯六人的雷錘包住。一陣陣嗤嗤聲響起,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精純的高溫火焰,吞噬著雷屬性靈氣,破壞著整柄雷錘的構造。 「給我轟!」吉格斯眼中迸射出一道憤怒的光芒,厲聲喊道。身邊五個頓時將全身的靈氣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一股股雷屬性靈氣不斷的湧入各自的雷錘中,身子向後錯出一步,低吼著攻向朱寅。 「呼!」 每一柄雷錘都代表著一股至強力道的攻擊,六個相連在一起組成的陣法,帶來的那種衝擊感,更加不可忽視。但偏偏就是這樣的硬對硬碰撞,沒有一點辦法能夠威脅到朱寅。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化成的鬼魅大手,瞬間分化出六隻,準確的攥住六柄雷錘。 「妖帝一怒,折魂斷魄!」 六柄雷錘在六隻妖媚大手的緊攥中,恐怖的高溫火焰沒有任何猶豫,在朱寅雄渾靈氣的催動中,呼的撲向雷錘錘柄。在一道道清脆的聲響中,六柄雷錘瞬間和吉格斯六人失去了聯繫。 「彭彭彭彭彭彭!」 吉格斯六人幾乎在被斷開雷錘掌控的瞬間,一個個的倒捲著飛出,嘴角溢出著鮮血。除卻吉格斯勉強支撐著外,其餘的五人全都乾淨利索的倒地昏迷。朱寅能夠感受到這六人心中的那股戰意,而並非殺意,攻擊中也便留有後手。 九品靈君的修為本來便超越吉格斯六人,何況朱寅的靈珠又是那樣的變態,承受著四種天地精華淬煉而成,本身便要超過同階靈君的靈珠。 「溫寧一方勝出,西列分會落敗,今晚日落之前,撤出黑市島!」裁決者冰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對戰台。 坐在四周欣賞對戰的各個分會執掌者,臉上浮現出各種各樣不同的情緒。孔厚和和趙葉山起身離開,眼底閃爍著一道很辣。朱寅,就算你勝出,進入十二強,你給我記住奇﹕書﹕網,在明日的對戰中,我必殺你! 「成了,我就知道朱寅是好樣的!」阿德裡安笑著道,從現在起艾澤蘭黑市分隊便將和雅格布狄的溫寧分隊聯手對戰。能不能夠進入黑市總部迷地進行修煉,就要看著明天團隊戰的表現。 「大人,我辜負你的期望了!」吉格斯掙扎著站起,沉聲道。 威特凝視著吉格斯,沒有多少失望,反而是笑著道:「吉格斯,你們幾個是我的心血,雖然說這次不能夠進入決戰,但是只要你們沒事,咱們便會有著機會。走吧,咱們回西列王國分會!」 「是,大人!」吉格斯轉身瞧向朱寅,一步步的走來,「朱寅,這一戰我會記住的,遲早有一天,我還要向你挑戰!」 「吉格斯,我等著!」朱寅笑著道。 當所有人都離開對戰場後,一個隱秘的角落,永泰緩緩走出,裁決者恭敬的站在一邊,肅聲道:「巡察使!」 「嗯!」永泰腦中回想著剛才朱寅的對戰,嘴角揚起,笑著道:「不愧是我看中的苗子,有點意思。傳我令,今日休整,明天所有人進入黑市島後方的原始叢林,給他們說,十二支分隊之外還有著一支隊伍進入。十三枚領隊徽章,誰積攢夠四枚,誰便勝出!」 「是,巡察使!」 獸戰第一撥的選拔賽在短短的兩天內便確定,三十六個分隊,除卻留下的十個分隊外,其餘的全都離開黑市島。十二個分隊每兩個為一股,除非是積攢夠八枚徽章晉階,不然缺少一枚,都將被判定為落敗。 永泰口中所說的第十三支分隊,放在以前也出現過,每一個分會執掌者也都知道,這支分隊叫做鑽石分隊,是隸屬於黑市總部的,成員十人,每一個都擁有著極為強悍的修為。在獸戰出現的幾次,每次都輕鬆的摘走第一名的桂冠。 想要勝出,便期盼著不要遇到鑽石分隊,否則,就算你們是兩個分隊聯合,都將會被對方給秒殺掉。 「金翎汾,你們給我聽好,明日一戰是在黑市島的後方原始森林,和淘汰賽不同,這是團隊戰。儘管說咱們的整體實力有些薄弱,但只要你們聽我令,不是沒有著取勝的可能。我不管艾澤蘭分隊,只要你們聽令,你們的安全我便會負責!」朱寅肅聲道,眼中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是,領隊!」金翎汾九人起身躬身道。 「很好,你們八個都是九品靈將,停留在這個階段相信很久,不是你們的靈氣不夠,而是你們缺少一個契機。現在你們都給我將這枚丹藥服食掉,然後盤膝圍成一圈坐下,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拒絕,我來引導你們突破!」朱寅說出的一句話,頓時像是一枚石子投進湖水,激起眾人的錯愕和激動。 「頭兒,你是說你能讓我們晉級為靈君?」德森興奮道。 「頭兒,是真的嗎?」柳灼壓抑著心頭的激動道。 朱寅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是你們都停留在九品靈將的階段,每個人都擁有著穩固的基礎,就算我想要做到,也沒有可能。來吧,能不能夠突破晉級就看你們各自的毅力和造化了!」 「是,領隊!」 雅格布狄守在院落外面,聆聽著朱寅的話,心跳忍不住的加速。朱寅真的能夠做到將德森幾人的修為提升突破嗎?如果要是真的,溫寧的整體實力將會瞬間提升,在狙殺戰中也能擁有一種自保的本錢。 「呼!」 房間內朱寅的靈識散開,感受著德森八個九品靈將徹底的放開心扉,完完全全的將自己交出,朱寅嘴角一笑,玄冥冰髓悄然浮現在指尖,在金翎汾的吃驚中,八隻微弱卻凝聚著精純能量的冰蟲,準確的飛向德森八人,一息間便消失。 「運轉你們各自的靈氣心法,配合著我輸出的能量,不要有任何顧慮的修煉,給我衝擊最後的瓶頸!」朱寅沉聲道。 八個九品靈將感受著血脈內多出的那一道精純能量,很為的龐大,清涼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每一個都開始調動著體內靈氣進行運轉,玄冥冰蟲趁機融入其中,至陰至寒的能量悄然湧出,無形中加速著整個運轉速度。 朱寅雙眼微閉,強大的靈魂力量隨著玄冥冰蟲的釋放籠罩著八個人,現在他們每一個體內靈氣的運轉軌跡都清晰的映現在朱寅腦中。靈將突破進入靈君,最難過的一個門坎便是靈珠的凝結。 德森八個人的靈氣濃郁度是足夠多,朱寅要做的便是借助玄冥冰蟲的陰冷氣息,做一次推手,幫助他們完成靈珠的凝結。 「吼!」 天地間的靈氣一股股湧入八個人的身體,在玄冥冰蟲的催化中,德森率先吼叫起來,隱藏在身體內的那一層薄膜,壓制著他感到相當的憋屈壓抑,必須吼叫著,積攢起全部的力道強行捅破。 而緊隨著德森的喊叫,柳灼幾個人也開始低聲吼起。很短的時間玄冥冰蟲便促使著八個人在各自的體內締結出八枚靈珠,靈珠一旦締結,靈氣便自顧自的開始圍繞著靈珠旋轉,不斷的滋潤修復著。玄冥冰蟲殘餘的能量氣息如數的宣洩掉,成功的消失。 「成功了!」雅格布狄感受著房間內德森八個人氣質的變化,不敢相信的低聲呢喃道。朱寅竟然真的將八個人從九品靈將改造為一品靈君,那股至陰至寒的氣息,分明便是天地精華玄冥冰髓。 「朱寅...」雅格布狄在這一刻,心底暗暗的決定,今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牢牢的拴住朱寅。 一個有著無限可能的煉器師,如果不趁著現在巴結,等到朱寅晉階為魂器煉器師後,雅格布狄知道,那時的朱寅將和現在是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層次。別說是一品靈皇,就算是靈聖面對著朱寅,都將畢恭畢敬。 「屏息凝氣,好好的適應現在的修為,今晚你們不要睡了,給我修煉適應!我陪著你們!金翎汾,你也不例外,我還有一個陣法要傳授,抓緊修煉恢復!」朱寅無形中扮演起領隊的角色。 「是,領隊!」 溫寧分會院落陷入到一種死般的沉寂氛圍中,雅格布狄安然的站在外面,為十個人戒備防禦。一陣陣清風吹過,刮起雅格布狄的衣裙,在枯黃落葉的旋轉中,一切看上去是那樣的完美。 獸戰第二項叢林狙殺戰是重頭戲,和淘汰賽不同,在叢林戰中不限生死。也就是說除非你主動認輸,將徽章交出。不然的話,就要隨時隨地處於一種戒備狀態,一個不慎便會被其餘分隊暗殺。 「嘩嘩!」 黑市島後方的原始叢林佔據著很大的區域,清風吹過激起一片片的嘩嘩聲,像是樹海般的樹葉,給人一種分外舒服的視覺衝擊。只是現在這裡卻要成為狩獵地,成為佈滿著鮮血的人間煉獄。 既然是獸戰,如果沒有魔獸自然是沒有可能。在叢林中你不但要防備其餘分隊的暗殺,還要小心應付魔獸的攻擊。能夠被黑市選出放在叢林的魔獸,最弱的都擁有著四階的修為,每一頭都異常的彪悍和凶殘。 「嗖嗖嗖!」 十三支分隊早就在第一縷陽光籠罩在黑市島之時便進入到叢林中,彼此要進行盟友的快速集合,從而合兵一起,擁有最大的攻擊力量。而叢林的四周都有著黑市總部派出的九品靈王裁決者監視。有誰只要妄圖逃走,都將會被毫不猶豫的當場擊殺。 十二個黑市分會的執掌者,全都恭敬的站在一側,永泰安然的站在最前方,嘴角浮現著一成不變的溫和笑容。 「獸戰將會在明晚結束掉,你們說你們十二個人誰將能夠晉階前三,前往總部迷地進行修煉那?」永泰隨意問道。 十二個靈皇執掌者沒有誰敢放大話,全都恭敬的站立。作為七品靈皇的永泰,擁有著絕對的修為。就算是十二個人聯合在一起,都沒有可能將他給擊殺。何況作為黑市總部的巡察使,永泰擁有著一柄一品魂器。這時候要是亂說話,會死人的。 「都不說是吧?看來你們是沒有這個自信,難道這就是我黑市分會的執掌者嗎?」永泰轉身笑著掃過每個人,「要不要咱們來打一個賭,看看誰能夠猜中此次獸戰的前三強?」 「大人,既然你這麼有興致,那咱們就陪著你來猜猜!」孔厚和笑著道。 「就是嘛,來,我來坐莊,大家都下注!」永泰笑著道。 「.......」 在這群靈皇強者們的下賭中,朱寅一行卻是早就隱藏在樹林中,每一個都謹慎的前進著,生怕和其餘分隊遭遇。要知道叢林雖然面積不小,但是如果誰要是最先開戰的話,除非是有著壓倒性的實力,不然將會給第三個分隊製造出機會。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是沒有誰想做的。 「呼!」 朱寅強大的靈識第一時間散開,仔細的探查著周邊的動靜。現在要做的頭等大事,不是和艾澤蘭分隊聯合在一起,而是如何趁著其餘分隊沒有找到盟友之前,將之順利的擊殺掉,奪取徽章。 「嗷唔...」 叢林中不斷的傳出一道道低沉的魔獸吼叫聲,每一頭都急速的在叢林中奔行,從被擒拿的那一刻開始,它們便承受著難以想像的屈辱和折磨,好不容易有著機會逃出,沒有誰不想著將心中的憤怒如數的宣洩出來,將所有的委屈和羞辱全都償還給人類。 「啊!」 一道道慘叫聲不斷的在叢林周邊響起著,雖然說每個分隊都想著盡早的和盟友合在一起。但是畢竟在他們中間充斥分佈著的是眾多的魔獸,最弱的四階堪比靈君,其中竟然還有著幾頭五階堪比靈王修為的魔獸。 在這樣的情況中,就算擁有著聯絡手段,也必須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魔獸的進攻。絕對不能夠被魔獸糾纏住,否則很短的時間內便是其餘魔獸的蜂擁而至。 「停止前進!」朱寅手指揚起,金翎汾九人頓時停下腳步,四散開來,保持著最基本的防禦隊形。 「呼!」 就在眾人剛剛戒備好,一頭四階魔獸爆裂風狼便竄出,近乎一丈的身上,完美的體魄,使它擁有著絕對的實力藐視著眼前這支小隊。爆裂風狼眼中射出一道道狠辣的光芒,想都沒想騰身便撲向德森。 「彭!」 幾乎就在爆裂風狼身體剛剛竄起之時,朱寅一個錯身,雙蛋龍槍狠辣的刺出,命中爆裂風狼咽喉,一股鮮血噴出的同時,朱寅收起它的魔核,轉身吩咐道:「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必須盡快找到其餘分隊擊殺。像是這樣的情況再出現,你們知道怎麼做,誰要是再敢給我發呆遲疑,死掉別怪我!」 「是,領隊!」金翎汾九人急聲道。 像是朱寅所說的那樣,剛才的這一刻他們有著一種疏忽,四階魔獸帶來的那種威懾是以前的他們根本不敢想像的。但是這裡是黑市島,是在獸戰的狩獵地,要是再遲疑的話,真的會被殺死的,沒有誰想成為一具死屍埋骨這裡。 「嗖!」 朱寅在前面快速的移動著,金翎汾九人緊緊的尾隨,沒有走出多遠,耳邊便傳來一陣激烈的對戰聲,夾雜著一股股魔獸的吼叫,很顯然是一個分隊被魔獸給糾纏住。天大的機會,朱寅果斷的轉身,領著小隊向對站處前進。 「領隊,是伊犁分隊!」金翎汾急聲道。 眼前一處不算寬敞的空地中,孔福德帶領的伊犁分隊正遭受著最為致命的攻擊,周邊竟然有著六頭四階魔獸瘋狂的進攻。除卻孔福德幾個靈君外,其餘的靈將早就倒在地上,鮮血遍地,一股狂熱的血腥味道肆意的瀰漫在林地中。 「嘶嘶!」 處於正前方的是一頭四階魔獸花斑大蟒,近乎六丈的身子盤在一起,虎視眈眈的掃視著孔福德一行,冰冷的三角眼中射出一道道毫不掩飾的殺意。 黑市總部為了擒獲花斑大蟒,竟然將它的巢穴搗毀,當著她的面殺掉了所有的幼年大蟒,這種仇,花斑大蟒不可能不報! 「領隊,咱們現在快點撤吧,要是再不走的話,一個也別想走掉!」 「不錯,領隊,撤吧,艾默黑市分隊相信就在前面不遠處,逃吧!」 「咱們打不過這六頭四階魔獸的!」 孔福德身邊站立著四個靈君,每一個眼中都露出一種恐慌,想著剛才魔獸近乎秒殺般的擊殺掉身邊的同伴,每個人便感到一種不寒而慄。如果不是憑藉著三品靈器他們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撤?現在能撤走嗎?」孔福德大聲喊道。被六頭四階魔獸吃的死死的,任何一個亂動,都將遭受到致命的攻擊。孔福德雖然囂張,但卻不傻。 「邊戰邊退!結陣,絕對不能讓他們攻破!」孔福德厲聲喊道。 「彭!」 五個靈君合在一起,強烈的靈氣透過三品靈器封鎖著魔獸的進攻,同階的他們暫時性誰也奈何不了誰,戰局進入到一種僵持的狀態。 「頭兒,咱們現在怎麼辦?」德森沉聲道。 「德森,不要給我說你想著營救他們這群人渣?」柳灼眼底閃過一道狠辣,厲聲道:「德森,現在是在獸戰,任何一個不必要的善良都將帶給咱們死亡的威脅!何況,他們之前還想要欺負金翎汾!」 柳灼的話像是一柄刀狠狠的扎進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作為曾經的傭兵,他們每一個手中都沾過血,都有著一顆殺戮之心。剛才僅有的一種想要營救的衝動,瞬間被柳灼的話所擊退。 然而就在這時,朱寅卻是揚起嘴角,掃視著眼前的對戰一幕,笑著道:「不,我決定,出戰!」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妖魅 第八章:妖魅 「領隊,你想要做什麼,救他們?值嗎?這可是獸戰!」柳灼急聲道。 朱寅搖搖頭道:「我說過要救他們嗎?柳灼,眼前是六頭四階魔獸不假,但是別忘了你們現在也不是靈將,而是靈君,如果在獸戰中不見血,不修煉的話,靈君將只是一個擺設。所以,你們現在就給我出戰,我會給你們掠陣,你們要做的便是將魔獸給擊殺掉。孔福德五個人交給我!」 「是,領隊!」 金翎汾沒有任何遲疑,領著柳灼幾人閃電般的竄出,每幾個都瞄準一頭四階魔獸,調動著靈氣,揚起各自的三品靈器,毫不猶豫的展開攻擊。孔福德五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時候會有著其餘分隊出現幫他們,而且還是溫寧分隊。 「別管他們,快點逃走,和艾默分隊碰頭!」孔福德抓住這個機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根本就無視掉金翎汾幾個現在正在幫著他們擋住魔獸。 「彭!」 然而就在他們想著要逃走之時,朱寅的身影突然間擋在前面,嘴角浮現著一抹冷笑,蝶焰冰髓印狠狠的命中一個靈君,直接砸成肉醬。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孔福德,朱寅不屑道:「孔福德,你們想這麼走,是不是有點不地道那?怎麼說都是我們溫寧分隊在幫你們攔著魔獸。」 「朱寅!」孔福德瞳孔猛地一縮,沉聲道:「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那!」朱寅笑著道:「要麼將徽章交出,要麼被我殺死我自己拿走,兩條路,你選吧!」 雖然說在獸戰中擊殺掉對方不用承擔任何罪名,但是朱寅卻不想就這樣和孔厚和為敵。被一個靈皇惦記著,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 「哼,想要我交出徽章,做夢吧!」孔福德猙獰著喊道,好不容易進入第二關,他是不會這樣臣服的。 「你們給我擋住朱寅!」 身邊三個靈君伴隨著孔福德話語的落下,揚起靈器激射而來,孔福德則在這時急速的向著一側竄去。靈君的修為使他相信,朱寅就算再強,只要被糾纏住,自己就能夠順利的逃掉。等到和艾默分會合兵一起,再回來擊殺掉朱寅。 「彭!」 只是孔福德做夢都沒有想到,剛剛邁起的腳步,還沒有走遠,一道身影便閃現在身前。九命狸貓不屑的掃視著孔福德,手臂毫不猶豫的揮落,悍然擊殺掉孔福德,將徽章隨手丟給朱寅。 「真是沒勁,一個靈君還想著蹦躂,主人,從現在開始,全都交給我吧,我保證將所有的分隊徽章都給你帶回來。」九命狸貓興奮道,有著這樣一個能夠亂戰的機會,實在是不容易。 在黑暗之森的修煉,朱寅借助著四種天地精華,將九命狸貓的修為硬生生從五階魔獸恢復到六階。如今的老貓,是貨真價實的六階巔峰魔獸,和自身修為相當的匹配。而見識到朱寅的神秘,九命狸貓打死都不願意離開,就這樣追隨著朱寅。 「給我站到一邊去,要是都讓你出手,我們還怎麼玩!」朱寅一個錯身,擊殺掉三個進攻的靈君,沒好氣道。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在獸戰中有著一個靈皇巔峰的傀儡在,不知道會怎麼想。 「得了,那我就老實的跟著你還不行嘛!」九命狸貓委屈的站到一邊,掃過四階魔獸,不屑的搖搖頭。 「彭彭彭!」 金翎汾九人的擊殺是處於火熱中,四階巔峰的魔獸是很難纏,就算金翎汾人多,仍然沒有佔到絲毫便宜。有這幾次,如果不是小心應付的話,便會被魔獸給命中。剛剛進階的他們,仍然沒有辦法做到應付這樣的對戰。 「結陣!」金翎汾一個錯身閃出,沉聲喊道。 「嗖!」 瞬間德森八人便擺脫掉各自的魔獸,很短的時間九個人站在一起,身影不斷的閃爍,結成一個攻擊陣法。九道靈氣相互彌補,各自都展開著最為強勢的進攻,在陣法的催動中,九個人相當於爆發出一個上品靈君的攻擊力。 「吼!」 花斑大蟒被鋒銳的靈氣命中,碩大的腦袋滾落在地,一股股鮮血噴出,整個林地頓時瀰漫起濃郁的血腥味道。朱寅站在一邊,瞧著金翎汾九人的搏殺,不斷的出聲指點,扮演著一個合格的老師角色。 「彭!」 九命狸貓站在外面,懶洋洋的瞥了一眼之後,便知道這幾頭魔獸是死定了。叢林中其餘的魔獸也在這時候因為血腥氣息被吸引過來,瘋狂的向著這裡進攻。九命狸貓守在最外面,凡是靠近的魔獸無一例外的被如數擊殺。 伴隨著最後一頭四階魔獸倒在金翎汾幾人的圍殺中,朱寅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咱們就要成為靶子,走!」 「嗖!」 剛剛擊殺掉四階魔獸,還沒有從那種興奮中醒過來,金翎汾九人便跟著朱寅閃電般的消失在當地,九命狸貓一個錯身,亦步亦趨的跟在朱寅身側。有著一個六階傀儡守護著,尋常人根本就別想靠近。 偌大的叢林此刻陷入到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中,儘管有著盟友合作對戰一說,卻沒有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聯合在一起。每一個分隊都陷入到一種漩渦中,被魔獸纏住,被其餘分隊盯住,自顧不暇的進行著廝殺。 「彭!」 而就在這樣的對戰中,一支分隊卻分外顯眼,在大對戰中,凡是靠近他們的魔獸,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全都被*淨利索的擊殺掉。這還不算其中竟然有著一頭五階的,也倒在血泊中。 這支分隊最弱的竟然是四個五品靈君,而九品靈君有著三個,一品靈王有著兩個,最強的一個便是領隊,赫然擁有著四品靈王的修為。這便是直屬於黑市總部培養出來的鑽石分隊。 每次的獸戰對鑽石分隊來說都是一種考驗,擁有著不同意義的考驗。只有在獸戰中搶到第一名的桂冠,這支鑽石分隊才意味著出師,會被黑市總部安排各種任務,每一個人也才有著機會被黑市總部重點培養,傳授地階靈技。 「領隊,咱們現在怎麼做?附近有著兩支黑市分隊,正在和魔獸對戰!」 作為鑽石分隊的領隊,路修是一個面容俊美,冷酷的男人。修長的身子,嘴角邪邪的笑容,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執掌鑽石分隊那刻起,路修便充分的展露出強悍的修煉和領導天賦。鑽石分隊在路修的手中,成立到現在,但凡是總部頒發的任務,沒有一次落敗。 「記著,我們的任務是摘取第一的桂冠,凡是出現在視野的分隊,如若不交出徽章,一律擊殺,不能夠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路修冷漠道:「廢物是沒有必要生活在靈氣大陸上,更不配稱為黑市成員。」 「是,領隊!」 殘酷的廝殺對戰,從清晨開始進行到中午時分,激烈的對戰聲總算是逐漸的消失。大規模的混戰,造成魔獸數量急劇減少的同時,帶來的直接後果便是十三支分隊,有著八支被踢出局,而鑽石分隊手中便擁有著其中五枚徽章。 孔厚和站在一側,眉頭緊鎖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升起在心間,掃向一側的趙葉山,沉聲道:「老趙,你說咱們兩家現在合在一起沒有?」 「不知道!」趙葉山搖搖頭,眼中閃爍著一種遲疑,「老孔,這次的獸戰很激烈,很殘酷,你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什麼?」孔厚和身子不由一顫,望向眼前這片近在咫尺,卻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叢林,心底暗暗的為孔福德祈禱著。 獸戰中的叢林狙殺戰規定的時間是兩天,明天日落之前便會結束,到時候如果說哪一支分隊雖然存在,但卻沒有足夠多的徽章,也將面臨著被淘汰的結果。四枚徽章,是必須做到的,是晉階的憑證。 「嗖!」 朱寅十人閃電般的在叢林中前進著,交戰到現在,手中獲取兩枚徽章,只要再能夠搞到兩枚,便能夠順利的進階。而到現在為止,朱寅都沒有和艾澤蘭王國分隊碰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對方應該是全軍覆沒。 「嗯?」 就在朱寅剛想著繼續前進的時候,神色突然間一緊,靈識探索到在前方不遠處有著一頭魔獸,而且還很強大,竟然是五階魔獸人形魔熊。 「主人,前面這傢伙交給我來對付吧!」九命狸貓從一旁閃出笑著道。 「五階的魔獸,好不容易遇到一頭,怎麼交給你處置,那還不是一下子就解決掉,我來吧!」朱寅斷然拒絕。 朱寅示意金翎汾九人小心的戒備後,施展開幻影步迎著前方奔去,很短的時間便發現一條小溪旁邊,坐著一頭人形魔熊。這傢伙塊頭相當的大,就像是一座小丘陵一樣。近乎四丈的身高,給人一種巍峨的衝擊感。 之所以叫做人形魔熊,就是因為這傢伙擁有著一張和人臉極為相似的熊臉,夜晚遇到的話,估摸著肯定會被嚇倒。 「吼!」 在朱寅閃現的同時,人形魔熊也發現了朱寅,吼叫著站起,黝黑的肌膚在陽光照耀中,反射出一道道亮光。儘管沒有著鱗甲遮掩,但是皮糙肉厚的人形魔熊,面對一般靈器的進攻都能夠做到免疫。 「你們全都不要插手,給我站到一邊,老貓,照看好他們,別被人給打了悶棍!這頭傢伙交給我對付!」朱寅大聲道。 「呼!」 人形魔熊被朱寅的猖狂態度所激怒,憤怒的咆哮起來,磨盤般的熊掌揚起,狠辣的揮落,地面都碎著魔熊的進攻而顫抖起來。五階的魔獸堪比靈王,眼前這頭人形魔熊怎麼說都擁有著上位靈王的修為,爆發起來,就算是朱寅都必須小心面對。 「找死!」 朱寅瞅著人形魔熊臉上露出的那種殺意,毫不猶豫的揚起十指,狼血拳套悄然浮現,身子一錯,冰瀾寒魄悄然凝聚在指尖,等到人形魔熊進入到身前三米時,冰冷的黑色水滴瞬間湧現。 「呼!」 人形魔熊根本就沒有一點防備,突然間出現的重力迫使著它身子亂晃,一個不留神便跪倒在地。朱寅的右拳狠辣的命中魔熊的背部,幻影步使朱寅就像是一隻蝴蝶一樣,不斷的穿梭著,每一拳的揚起,都給魔熊帶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一個小小的靈君竟然能夠如此蔑視掉老子,士可殺不可辱。**,剛才肯定是失誤,老子怎麼會跌倒那。 人形魔熊猙獰著站起,雙腳狠狠的跺向地面,無數的黃土捲起,一道道雄渾精純的暗黃靈氣環繞在人形魔熊身體週遭,隨著他的吼叫,逐漸的形成一幅結實的靈器盔甲。 「吼吼吼!」 每一道低沉吼叫聲的響起,帶來的便是人形魔熊的體格增高著一分,一股強悍暴戾的氣息逐漸凝聚著,鋒銳的熊爪閃爍著奇寒的光芒,雙腳向著地面一踩,在第三道吼叫聲落下的同時,整個熊身在靈氣的包裹中,遮天蓋地的射向朱寅。 「哼,就算你再強,也別想動我半點!」朱寅十指揚起,懸浮在身邊的黑色冰瀾寒魄水滴被壓制著的冰氣肆無忌憚的釋放開來,周邊的樹木被水滴寒氣掃中,瞬間便被剝奪走了生機。 「呼!」 人形魔熊是真的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如果說剛才是失誤的話,現在攜帶著無窮力道的他,可悲的再次重重落地,所有的力道如數的宣洩向地面,根本沒有對朱寅形成一點的威脅。 這還不算,冰瀾寒魄水滴頃刻間佈滿人形魔熊週遭,封鎖著它的四周,冰凍著一切,溫度急速的降低。朱寅冷漠的瞧著人形魔熊,嘴角揚起一抹狠辣笑容。 「你不是力量大嗎?現在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力量!冰瀾寒魄,侵襲解體!」黑色的水滴瞬間侵入到人形魔熊身體內部,靈氣鎧甲根本就沒有半點能夠阻攔的可能,一股股至陰至寒的氣息竄入血脈中,原本就龐大的人形魔熊,這一刻被無限制的膨脹起來。 「砰!」 很為強大的爆炸聲響起,五階魔獸人形魔熊竟然在朱寅的進攻中,閃電般的被殺掉。一個五階,一個靈君,很為不成比例的現實,赤luo裸的刺激著金翎汾九人的眼球,朱寅再次帶給他們難以想像的奇跡。 「金翎汾,這枚魔核給你,繼續前進,搜索其餘分隊!」朱寅隨手將人形魔熊的五階魔核丟出,下達著前進命令。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金翎汾幾個都要懷疑,朱寅是不是真的一個靈君?剛才黑色的水滴,就算他們再傻都明白,那肯定是一種奇水。朱寅竟然在掌握著異火的同時,還能夠操控奇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發呆了,趕緊跟上!」金翎汾最先從震驚中醒來,吩咐著,「叢林中所發生的事情,有關領隊的一切,你們都要給我守口如瓶,有誰敢說出去一句,你們知道規矩!」 「是!」 朱寅對金翎汾的做法,心中暗暗的一陣讚歎,不愧是曾經領導這群傢伙的傭兵隊長。有時候有些事情就算是明白著要露出,卻也有著一個限度,那就是這個露出,應該是誰來露。金翎汾九個能夠見識朱寅詭異的進攻手段便足夠,多說話都將會惹出難以想像的麻煩。 「嗡嗡嗡!」 就在朱寅幾個在叢林中轉悠了半天,雖然擊殺掉幾頭魔獸,但卻沒有所獲,天色逐漸陰暗下來之時,一陣突然響起的硬弩聲,驚醒這朱寅一行。靈氣凝結在弩箭的箭頭,每一柄的射出,都相當的狠辣,完全就是一副奪命的勁道。 「右前方,有敵攻擊!」金翎汾急聲道。 「彭!」 朱寅好好磨練的成效在這個時候便體現出來,十個人很快便結成防禦大陣,一股股靈氣調動著竄起,形成一個嚴實的防禦罩。如今全都晉級為靈君的他們,假如說要是防禦的話,一般的分隊根本沒有誰能夠威脅到他們。 果不其然所有的弩箭在碰觸到靈氣罩後全都折斷,一根根的掉落在地,化為碎末,可見進攻的力道是何等的強橫。 「哼,玩這種陰謀詭計,給我滾出來!」朱寅厲聲喝道,地藏蝶焰在指尖閃電般的射出,狠狠的命中敵人藏身地。恐怖的高溫火焰迫使隱藏著的眾人急忙的奔出,很快便出現在朱寅一行眼前,赫然是艾默黑市分隊。 「嗯?領隊是八品靈君,其餘幾個也都擁有著不俗的修為,難怪敢在這裡偷襲!艾默分隊,不就是和孔福德一行聯合的分隊嗎?還真是蛇鼠一窩,要戰就光明正大的戰,偷偷摸摸的玩刺殺,丟人!」金翎汾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傑本站在最前面,掃視著朱寅幾個,眼中迸射出一道道狠辣的殺意,「少說廢話,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對戰,我們艾默分隊也不怕你們。正好我的徽章數額還沒有湊夠,你們的就給我拿來吧!」 「想要我們的,你也要有著這個實力才成,就憑你,我估摸著夠嗆!」朱寅笑著揚起手指,地藏蝶焰自顧自的旋轉舞動開來。 傑本作為修煉火屬性靈氣的靈君,自然早就認出朱寅所操控著的便是異火地藏蝶焰。只是艾默分隊到現在為止,還有著七個人,最弱的都擁有著二品靈君的修為。只要一起攻擊,傑本不相信朱寅能夠擋住。 「殺掉他們!」傑本狠聲道。 「呼!」 身邊的六個靈君毫不猶豫的揚起手中的靈器,一股腦的衝向朱寅一行。每一個都充滿著狠辣的殺意,在他們眼中,眼前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黑市成員,而像是擁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朱寅示意九命狸貓站在一邊掠陣,傲然站在金翎汾九人前面,手指一揚,沉聲道:「結洪荒盤龍陣!」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硬撼鑽石 第九章:硬撼鑽石 洪荒盤龍陣是朱寅傳授的一種進攻陣法,脫胎自仙陣,經過朱寅的改造後,更加容易掌握和施展。傑本七人的進攻,快速凌厲。而朱寅十人則是瞬間啟動陣法,朱寅位於中央操控,金翎汾九人在身邊不斷的旋轉,一道道精純的靈氣落在朱寅身上,在他頭頂凝結,形成一頭張狂的金龍。 「吼!」 金龍有著幾種不同屬性靈氣凝結而成,每一道靈氣都在朱寅的操控中,由地藏蝶焰悄然轉化,暫時性的融合在一起。面對著傑本七人的進攻,朱寅低吼著,雙手不斷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金龍高吟著,眨眼間攻向傑本七人。 「呼!」 凝結著十個靈君的精純靈氣,加上朱寅暗中做出的手腳,金龍幾乎在瞬間便將一個個的靈君給捲住,只是很為輕鬆的一個攪動,整個人便散架,跌落在地死掉。傑本作為其中的領隊,更是沒有被放過,金龍竟然張開大嘴,沒有半點猶豫,將傑本就那樣給吞食掉。 就算傑本身為七品靈君,面對著洪荒盤龍陣的進攻,堪比上位靈王的一擊,仍然像是豆腐塊一般,被毫不留情的擊碎。 「嗖!」 金龍龍嘴中吐出徽章,朱寅隨手收掉,漠然的掃視著地面的幾具屍體,轉身就要說話之時,眉頭卻是忍不住一皺。一種很為不舒服的感覺很快的掃過身子,像是一根針紮在他的心底,很疼卻又很快便消失掉。 「領隊,怎麼了?」金翎汾察覺出異樣問道。 「沒事!」朱寅的靈識擴散開來,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但是朱寅卻知道,剛才的感覺肯定是真實的。 「金翎汾,你們誰知道鑽石分隊?」 「領隊,鑽石分隊是直屬於黑市總部的,不是說每次獸戰都會參加,但只要他們參加,每次都會摘取第一名的桂冠。鑽石分隊的成績是不會干涉到獸戰中王國黑市分隊的最後結果,每次獸戰都會選出三個靈皇進入總部迷地,這是規定。只是有著鑽石分隊參加的對戰,總會讓人感到頭大。」金翎汾沉聲道。 原來這樣,朱寅暗暗點頭,掃過眾人,沉聲道:「從現在開始進入戒備狀態,今晚休息我守夜,你們抓緊修煉恢復。前進,找一個安全地,咱們就不走,等著其餘分隊上門。只要有著一枚徽章,咱們就算勝出!」 「領隊,那咱們不管艾澤蘭王國分隊了嗎?」金翎汾遲疑道。 怎麼說兩家都是合作關係,要是拋開對方,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敵人和盟友是很為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朱寅笑著道:「誰說不管的?但是首先我們要顧著自己。和艾澤蘭王國分隊是合作關係,卻不是隸屬關係。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的話,被滅掉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抓緊前進吧,不用管這事。」 「是,領隊!」 金翎汾九人不再廢話,小心的沿著林道前進著,當夕陽落下山,整片原始叢林進入到一種夜色籠罩狀態後,朱寅一行選擇在一處林間空地休息。九命狸貓和朱寅負責警戒,其餘人全都修煉恢復。 「那種感覺到底是誰?是鑽石分隊的嗎?竟然擁有著那麼強的精神力,逃出我靈識的追蹤!」朱寅暗暗思索著那股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氣息,相信能做到這一步的,就只有那支隸屬黑市總部的鑽石分隊。 朱寅是絕對不想輸的,要是輸掉比賽,雖然說對黑市分會執掌者的入選沒有絲毫影響。但是對他們這些參賽分隊來說,卻是意義重大。失敗,那將意味著朱寅沒有辦法第一個從獎品中自由選擇。 「希望別被我遇到鑽石分隊,不然我照樣不會放過你們!」 就在朱寅一行休整地不遠處,有著一處隱秘的小山谷,路修眉頭微皺的站在山谷谷口,其餘九人恭敬的站在一側。就在剛才路修動用著靈魂力量,借助著一種秘技,探查其餘分隊的位置,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遭遇到朱寅的靈識,兩者微微碰撞,路修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對手。 「溫寧分會,朱寅領隊,有點意思!」路修嘴角揚起。 叢林狙殺戰進行到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能夠活著的除卻兩三個黑市分隊外,其餘的如數被滅掉。這樣的結果在短短的一天便出現,只能說鑽石分隊的強悍是無可懷疑的。也只有他們才能夠在無視掉五階魔獸威脅的同時,將其餘分隊給整隊擊殺。 「領隊,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將其餘的分隊也都擊殺掉?」 路修掃過身邊九人,微微一笑,「他們都是注定要死之人,沒有必要著急,今晚休息一晚,明天凌晨解決掉所有殘餘分隊!」 「是,領隊!」 叢林狙殺戰從來都是獸戰中最為殘酷的,尤其是遭遇到鑽石分隊,更加會成為其餘黑市分隊的噩夢。鑽石分隊從來都不會留活口,凡是被他們遇到,都要被當做魔獸對待,在他們的心中,早就被灌輸一種信念。不是精英,就別想在黑市中混跡,都要被當做廢物清理出去。 「呼!」 夜晚原始叢林的風刮動著,整整一天的血腥廝殺,讓叢林的每一處都佈滿著刺鼻的血腥味道。一頭頭魔獸隱藏起來,伺機而動。一個個分隊躲著進行修煉,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而被無情的誅殺。 永泰眾靈皇,並沒有一個離開,全都盤膝坐在地面,陷入到修煉中。儘管作為黑市分隊執掌者,每一個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著一種期待,然而現在卻是無能為力,能否晉階完全就要看天意。 鑽石分隊的出現,像是一柄刀狠狠的扎進每個人的內心,能做的便是希望這柄刀鈍點,否則各自分會的心血就要白白浪費。 「嗤磯!」 金甲銀盾兩個小傢伙在朱寅手腕處的修煉宣告結束,一左一右的盤旋在他的身邊,黑暗之神中天地精華的系統掌握,給兩者提供了堅實的後背基礎,所要做的便是如何更好的吸收煉化。 五階的金甲銀盾,擁有著自保的本錢,獨特的能量構造,使兩者聯手,就算是九命狸貓這樣的傢伙都會感到頭疼。誰讓他還沒有辦法將傀儡身軀好好的掌握,做到游刃有餘的爆發。 六階巔峰的九命狸貓,五階巔峰的金甲銀盾,九品靈君的自己,魂器之下品階最高的三品靈器。朱寅相信就算是碰到鑽石分隊,也只能夠是他們的噩夢。可惜,朱寅不能將鑽石分隊給擊殺掉。 那樣做的話,無疑將和黑市總部撕破臉皮。怎麼說都要從人家手中得到想要的地圖,沒有必要將關係給搞砸。 「獸戰之後,便要好好的佩佩蒂兒和菲兒,將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然後便借助地圖尋找第五種天地精華,《冰火玄功》不能夠再拖,必須要有著足夠的修為才能夠在靈氣大陸,豎立起我須彌宗的大旗。」朱寅心底暗暗的拿定主意。 「領隊!」金翎汾從一側走出低聲道。 「翎汾那,來,坐下說話!」朱寅笑著指向旁邊。 金翎汾緩緩坐下,呼吸著朱寅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臉蛋不由一紅,隨後連忙收拾起慌亂的情緒,低聲道:「領隊,你說咱們明日能否獲得第四枚徽章!」 「肯定能!」朱寅微微一笑,「你是想問我咱們要是遇到鑽石分隊的話,結果會怎樣,對吧?」 「是。鑽石分隊的強悍和嗜殺是眾人皆知的,我是真的怕,咱們中有誰被殺,都是我不想看到的。領隊,你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還不清楚我們之間的感情。三年的傭兵生涯,我早就習慣他們每個人,誰死掉我都會感到心疼。」金翎汾掃過身後八人,臉上露出一種擔憂。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朱寅毫不在意,「翎汾,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擁有一個不錯的家境吧?」 「嗯!」金翎汾點頭道,卻沒有想著再做解釋。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秘密,金翎汾不多說,朱寅自然不會再問。 「抓緊修煉,對戰很快便會來到。」 原始叢林中的溫度是偏低的,是陰冷潮濕的,如果不是憑藉著靈氣進行防禦,根本就沒有誰【奇】能夠抵抗的住。一陣陣清【書】風吹過,伴隨著第一縷【網】陽光籠罩在叢林每一處,一道道低沉的吼叫聲悄然響起。 「吼!」 經過一晚的休整,恢復精力的魔獸開始新一輪的遊走,曾經想著逃出叢林,但是卻被守護在周邊的裁決者阻擋回來。每一頭魔獸都知道,除非是能夠將隱藏在叢林中的其餘人類給殺掉,不然別想恢復自由身。悟透這個道理之後,每一頭魔獸便都開始瘋狂的咆哮吼叫,極盡所能的搜索開來。 「嗖!」 朱寅一行快速的在叢林中前進,靈識一圈圈的搜查,終於確定在前面不遠處有著一支分隊,正在陷入到對戰中。這是一個機會,只要將這個分隊的徽章給搶到手,一切便將結束掉。 「咦?」 然而就在朱寅剛剛現身之時,卻發現事情不像想像的那樣,在林地中間的確是有著一支分隊,但是在分隊周邊進攻著的不是魔獸,而是另外一支分隊,並且看上去,這支進攻的分隊不像是在廝殺,而是在玩弄。 不錯,就是玩弄! 雙方修為的懸殊,進攻者佔據著絕對的主導,想要殺掉對方,沒有一點難度,卻偏偏圍而不殺。朱寅幾乎在瞬間便明白,這是要圍點打援,對方是想要借助這個分隊,將其餘殘餘分隊全都召集過來擊殺。 而放眼此刻整個叢林,夠膽量做出這種行徑的,也只有一個分隊,那就是隸屬於黑市總部的鑽石分隊。 路修瞧著朱寅一行出現在視野,嘴角露出一抹狠辣的笑容,手指一揚,掃過被困著的幾個人,漠然道:「收網!」 「啊!」 幾乎在路修話語剛剛落下的瞬間,鑽石分隊的進攻者閃電般的出手,眨眼功夫剛才還能夠堅持著的幾個人如數的倒地死掉,快速的近乎眨眼間就完成。金翎汾幾個瞧著鑽石分隊的動作,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種戰意,被一點點的消磨著。 最弱的靈君修為,最強的路修竟然為四品靈王,這樣的陣容怎麼能夠戰勝,難道說要和這個分隊一樣被無情的擊殺? 「鑽石分隊果然不愧是王牌分隊,四個五品靈君,三個九品靈君,兩個一品靈王,一個四品靈王,有點意思!今天這戰想必會很精彩,要是能夠擊敗鑽石分隊的話,得到的恐怕不是一枚徽章那麼簡單。」朱寅瞬間分析著當下的情形。 路修轉身掃視著朱寅,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你便是朱寅?溫寧分隊的領隊?那個在第一關中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分隊的人?」 「不錯,是我!」朱寅淡然一笑,既然路修擺出這樣一副冷漠的嘴臉,自己沒有必要非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何況雙方現在還是處於劍拔弩張的對立狀態,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鑽石分隊領隊?」 「是我,路修!朱寅,沒想到你們溫寧分隊竟然能夠全員不少的活到現在,今天是獸戰的最後一天,我想你們是沒有可能再繼續這麼悠閒下去了。你們溫寧分隊的人,一個也別想逃掉,全都要死在這叢林中。」路修漠然道。 「就算我交出徽章,也不例外?」朱寅問道。 「不錯,就算你們交出徽章,也不例外,遇到我們鑽石分隊,你們注定要被殺。朱寅,尤其是你,更加別想活著離開!」路修毫不客氣道。 「路修,來吧,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鑽石分隊的強悍!金翎汾,你們九人結陣防禦即可,老貓看著他們,要是誰不開眼,敢找他們的麻煩,你知道怎麼做!」朱寅沉聲道。 「好咧!」九命狸貓一個錯身擋在金翎汾九人前面,眼中閃爍著一道道興奮的光芒,掃視著路修眾人,散發出一種絲毫不加掩飾的貪婪。 「唰!」 金翎汾九人則隨著朱寅話語的落下,當場完成集結,每個人都調動著靈氣,站好位置,洪荒盤龍陣再次啟動。朱寅能不能擊敗鑽石分隊,金翎汾九個不用去理會,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只要朱寅有著任何危險,必然將全面出戰,救援朱寅。 有時候情感不是談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鑽石分隊的九個人站在路修身邊,瞧著朱寅的囂張,每一個眼底都露出一種不屑。儘管說朱寅在第一關的對戰表現出超乎尋常的戰鬥力,但是在這些天之驕子眼中,卻是根本構不成一點威脅。一個九品靈君,想要殺死的話,如同踩一隻螞蟻。 「戰吧!」路修凝視著朱寅,手指一揮道。 「倏!」 四個五品靈君縱身撲向金翎汾九人,三個九品靈君則是攻向朱寅,兩個一品靈王一左一右的站在路修兩邊。在十個人的眼中,這樣的佈置對付溫寧分隊綽綽有餘,根本沒有必要再動用靈王。 這一戰就是最終一戰,結束掉,鑽石分隊便能夠繼續延續著不敗的戰績,以第一名的成績回歸黑市總部,正式進入黑市上層。 「哼,還真是夠猖狂,這樣的修為就想著將九個一品靈君給殺掉。得了,主人既然有吩咐,我就不能夠不照辦,你們幾個全都給我滾開吧!」 九命狸貓掃視著奔襲而來的四個五品靈君,身子一錯,只見一道殘影劃過,進攻的四人瞬間便被擊飛,快速的根本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彭!彭!彭!」 朱寅與此同時面對著侵襲而來的三個九品靈君,嘴角揚起一抹不屑,金甲銀盾早就憋屈著的那股勁道,頃刻迸發出來。半空中一金一銀兩種顏色的光芒不斷的閃爍,很快便形成一道光圈籠罩向三人。 三道強烈的對撞聲響起,九品靈君的修為面對著五階巔峰的金甲銀盾,脆弱的像是一塊豆腐,眨眼便倒捲著飛回,重重的落在路修身側,一道道鮮血沒有辦法抑制,張口就噴了出來。 如果不是朱寅最先打算的便是不準備將鑽石分隊的人給殺掉,現在這七人早就成為死屍躺在地面。 「嗯...」 一道道呻吟聲不斷的傳出,七個人掙扎著想要站起,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乖乖的倒在地面,全身的骨頭像是碎掉一般,但凡是想要調動靈氣,帶來的便會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朱寅,你竟然敢殺我鑽石分隊成員?」路修臉色一沉,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這樣的難纏。 「殺?路修,你知道的,如果剛才我想要殺的話,他們現在還能夠活著嗎?我不想和你為難,你卻偏偏要找上門。這樣,不如咱們之間來一個賭約,只是你我交戰,不借助其餘任何力量。如果你能夠戰勝我,二話不說我將所有徽章交出,如果要是我贏了的話...」朱寅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路修直接打斷。 「好,成交!如果你贏了,我便將所有徽章交出。要知道,十三支分隊,十三枚徽章,現在在我手中的足足有著九枚,加上你手中的四枚,正好湊夠。來吧,就讓咱們一局結束獸戰!」 路修知道當下最好的辦法便是和朱寅決戰,雖然說以自己四品靈王的修為有些佔便宜,但是如果要是讓朱寅借助其餘力量的話,不說別的,就衝著那兩頭五階巔峰魔獸,路修知道自己便沒有絲毫抵抗力。 「好,就這樣!」朱寅微微一笑。 金甲銀盾旋轉著在半空尖叫,卻始終沒有再發動進攻。一個四品靈王,想要戰勝朱寅,做夢吧。 「好戲就要開始了,你們說朱寅和路修,誰會勝出?」永泰站在叢林外面,強大的精神力早就將叢林中最後兩個分隊的對峙映在腦中。 「哼,我賭路修,朱寅再強也不可能戰勝鑽石分隊領隊!」孔厚和狠聲道,孔福德的被殺,讓他對朱寅充滿著敵意。 「那可不一定!」阿德裡安笑著道,作為溫寧分隊的盟友,哪怕艾澤蘭王國分隊全軍覆沒,只要朱寅能夠勝出,前三的名額便會有著阿德裡安,這是獸戰的規矩。 「彭!」 在眾多靈皇的猜測中,叢林中對峙的兩人,身影同一時間消失在當地,一道激烈的對撞聲,刺耳般的響起。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定鼎(大結局) 第十章:定鼎(大結局) 鑽石分隊和溫寧分隊雙方早就退後,將整個林地讓出,朱寅和路修兩人的身影在半空中一個交錯,試探性的對戰,誰都沒有將底牌展露出來。火屬性靈氣和金屬性靈氣強烈的對拼,一陣陣波紋橫掃開來,撞擊著週遭的樹木,一棵棵的碎裂。 「呼!」 一個是九品靈君,一個是四品靈王,如果說但看修為的話,朱寅幾乎是沒有任何能夠勝出的可能。但是路修硬是沒有辦法奈何朱寅,朱寅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逃開。 「朱寅,難道你修煉的便是逃跑術嗎?哼,就算你想要逃,也沒有辦法,給我封鎖,暗金爪影!」路修低吼著,右手揚起一道暗金鋼爪出現,在最具破壞性的金屬性靈氣激發中,整個的爆發出一道道爪影,狠辣的抓向朱寅。 暗金爪是路修所掌握的一件三品靈器,施展開來的暗金爪影也是一種地階下品靈技,極為的霸道蠻橫。只要被爪影籠罩住,撕破一點口子,瞬間便會帶來一種可怕的侵噬性,會將你給整個撕開。 「嗤!」 朱寅凝視著漫天侵襲而來的爪影,幻影步操控著身子向後一個錯動,眼底爆發出一道精光,低吼著。 「路修,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夠活到現在嗎?好,就衝著你是鑽石分隊的領隊,我讓你瞧瞧。冰火兩重天!」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透過旋轉著的蝶焰冰髓印,閃電般的完成者凝結,沒有一點遲疑,便環繞著朱寅向外擴散,爆炸開來。一道道強橫的能量波動,席捲著每一股攻來的暗金爪影,眨眼間被給摧毀掉。 恐怖的高溫火焰,至陰至寒的氣息,形成兩股融合在一起的逆流,迅速的攻向路修,迫使著他緊攥著暗金爪不斷的挪騰躲避著。朱寅當初還是靈將的時候,便能夠憑借冰火兩重天重創靈君,更別說現在修為的增加,對體內四種精華的掌握更是逐漸嫻熟,所能夠操控的力道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呼!」 鑽石分隊的九人呆呆的瞧著路修,他們心中的偶像,就那樣被朱寅追著打,每一個都不敢相信所見到的一幕。一個九品靈君竟然將一個四品靈王逼迫著沒有半點還手之力?這也太假了! 「好,頭兒,就這樣打,鑽石分隊又怎樣,給老子時間,也能夠修煉到靈君靈王!」德森大聲喊叫著。 「鑽石分隊,哼!」柳灼眼底同樣閃爍著火熱的目光。 在沒有遇到朱寅之前,金翎汾九人雖然說也擁有著很強的自信,但卻始終是欠缺一些火候。幾天的相處,朱寅以自身的修為成為眾人的榜樣,一個能夠以九品靈君便傲然橫掃直追一個四品靈王,向所有人宣示著,只要你修煉,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佛蓮妖炎,冰瀾寒魄!」 朱寅存心想著要將路修的傲氣打壓下去,出手也便沒有任何的顧慮,從冰火兩重天中抽身出來的他,將掌握的四種天地精華如數的傾灑出去,路修現在就像是一個過街老鼠一般,來回的躲閃著。以他四品靈王的修為,卻硬是沒有辦法擺脫掉朱寅的追擊。 碧綠的地藏蝶焰,暗藍的玄冥冰髓,蒼黃的佛蓮妖炎,烏黑的冰瀾寒魄,四種攻擊就像是一根根針狠狠的紮著路修的後背,只要是有著一點的遲疑,便會被命中。那種可怕的攻擊力道,讓路修相信,緊接而來的便是被重傷。 「呼呼!」 金屬性靈氣不斷的被調動激發著,所謂的最強攻擊靈氣,在這一刻被吃的死死的。路修也清楚,要是這麼一味的下去,根本都不用朱寅怎麼出手,就算是耗也會將他直接給耗死掉。 「你們發現沒有,朱寅的進攻有古怪,像是有著奇怪的波動,但是以我的修為竟然沒有辦法窺探到!」孔厚和沉聲道。 「不錯,是古怪的很!」趙葉山附和著。 兩人的對話聽在永泰的耳中,卻是同樣很疑惑。朱寅身懷地藏蝶焰,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只是為什麼,在朱寅追擊路修的過程中,儘管感受到其餘屬性能量的波動,眼中卻仍然只是一片的碧綠色的蝶焰在進攻。 「嘿嘿,頭疼去吧,想要窺探出主人的秘密,你們還是不行滴!」九命狸貓站在一側,不屑道。 從對戰之初,朱寅便借助佛蓮妖炎的迷幻,將靈皇們的窺探給杜絕掉。錯非是他,就算是永泰都別想知道他的底細。蹂躪路修是蹂躪,高調的對戰和保持著一貫的低調,卻是兩碼事。 「是時候了!」朱寅瞧著路修身邊的金屬性靈氣逐漸的被消弱掉,要是再繼續追趕下去,恐怕就要真的虛脫掉,很乾淨利索的一個後撤,地藏蝶焰凝聚在指尖,遮天蓋地的蝶焰,呼嘯著衝向路修。 「彭彭彭!」 不斷的碰撞聲響起,撕裂掉金屬性靈氣的同時,路修的身影被狠狠的擊飛,重重的落在兩個一品靈王中間,重複著其餘鑽石分隊的動作,張嘴吐血,勉強憑藉著體力,掙扎著站起。 「你輸了,將所有的徽章全都交出!」朱寅傲然的凝視著路修沉聲道。 「嗖!」 路修怎麼說都是鑽石分隊的領隊,是黑市總部訓練出來的靈王強者,願賭服輸這點還是清楚的,手指一樣,徽章全都丟出。路修強自壓制著體內的傷勢,盯著朱寅,神情異常的肅穆。 「朱寅,剛才多謝你!但是別以為你不殺我,我就會放棄對你的追殺。你今日施展給我的侮辱,我路修遲早有一天會向你討回。凡是羞辱我鑽石分隊的,沒有一個能夠逃過鑽石的追殺!」 「隨便你,只要你想我隨時恭候!」朱寅無所謂的一笑,轉身衝著金翎汾道:「收隊,撤出這片原始叢林!」 「是,領隊!」 金翎汾九個從來沒有想到竟然能夠活著從這裡走出,朱寅在每個人心底的形象無比的高大起來。現在朱寅隨便的一句話,都會被他們奉為聖旨。哪怕朱寅讓他們脫離黑市,加入須彌宗,金翎汾九個都不會猶豫半點。 「領隊,你沒事吧?」 「領隊,剛才怎麼回事?怎麼只看到你被追著打,都沒有反擊就輸掉?」 兩個仍然站立著的一品靈王,自始至終沒有出手,攙扶著路修,疑聲道。也就是他們,和路修是生死關係,換做其餘人,要是敢這麼問的話,早就被路修給收拾掉。路修無奈的掃過兩人,眼底露出一種疲倦。 「不是我不想反手,而是沒機會反手!鑽石分隊在我手中落敗,這次回到黑石總部肯定將會面臨很大的懲罰,這個責任我會自己背起來,走吧,離開黑市島!」 「是,領隊!」 鑽石分隊根本不用向永泰告別,身份獨特的他們,就算是戰敗,想要走都沒有誰敢攔截。 原始叢林外面,永泰十三個靈皇站立著,每一個臉上的表情都相當的精彩。鑽石分隊竟然在獸戰中落敗?這溫寧分隊未免太強悍了,或者說是這個朱寅太彪悍,竟然以一人之力橫掃掉整個獸戰,連鑽石分隊都被滅掉。 「朱寅!」孔厚和眼底閃過濃烈的殺意。如果不趁著現在將朱寅給殺掉,等到他羽翼豐滿,想要動他恐怕更加沒有可能。 「朱寅,真的成了!」雅格布狄和阿德裡安彼此對視一眼,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驟然放鬆。進入迷地修煉,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想到,朱寅這傢伙不但取勝,而且還勝的這樣的漂亮。 永泰掃視著十二個靈皇,嘴角揚起,笑著道:「雅格布狄,阿德裡安,多森,你們三人這次獸戰後便隨我前往總部迷地,其餘人各自回到黑石分會,」 「是,大人!」 就是這麼一句話,便輕易的將整場獸戰的結果給定下。不管誰有著多大的意見,都沒有誰敢反抗永泰。 「嗖!」 就在這時,朱寅一行人快速的出現,金甲銀盾重新回到朱寅手腕,九命狸貓也被收進須彌戒指,金翎汾九個人恭敬的站在朱寅身後,衝著永泰躬身道:「巡察使大人!」 「嗯,不錯,沒有想到這次的獸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永泰笑著凝視向朱寅,揚起手指,一張桌几憑空出現,三樣東西擺放其上。 「朱寅,你作為溫寧分隊的領隊,率領小隊取得獸戰的勝利,功不可沒。眼前這三樣東西,你有資格首選一件。」 「是,大人!」朱寅將眼光掃向桌案。 黑市總部的手筆還真是大的離譜,如果不是獸戰中只有著自己活著勝出,只要有著第二個分隊出現,相信永泰拿出的東西,肯定要比這個更多。映入眼簾的是一柄一品魂器,一枚七階魔核和一塊殘破的羊皮卷。 「嗯?」朱寅瞳孔猛地一縮,死死的盯著殘破羊皮卷,直接無視掉其餘兩件東西,「大人,我就要這個羊皮破卷!」 永泰緊緊盯著朱寅,似乎沒有多少意外,「你確定只要這個破羊皮卷?要知道擺放你眼前的另外兩件,可都比這個要強的多。魂器和七階魔核,不用我說,你應該其中的份量。」 「我說了,我只要這張羊皮破卷!」朱寅的話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動搖的意思。 「它是你的了!」永泰隨手將羊皮破卷丟給朱寅,將另外兩件收起,「朱寅,此次獸戰結束,你成為獸戰第一人,當之無愧。雅格布狄將會前往黑市總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接任溫寧執掌者?」 語不驚人,死不休。 任當場的靈皇誰都沒有想到,永泰會說出這樣的話,在黑市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說過非靈皇強者,能夠接管一座王國分會的事情。但是接下來讓他們更驚訝的是,朱寅竟然當場拒絕。 「大人,我想我還沒有這個能力,你還是另外派人前來吧。再說,我有著其餘的事情要做!」 「好!朱寅,你不錯,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前來獅心帝國黑市總部找我,我請你喝酒!」永泰笑著道。 「我會的!」朱寅點點頭,有著一個七品靈皇罩著,怎麼說都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獸戰結束,所有人今晚必須離開黑市島,回歸到各自分會。雅格布狄,你和朱寅一起走,回瑞德本安頓好所有事情,等著總部派人交接後便前往迷地!散了吧!」永泰揮揮手道。 「是,大人!」 一道道身影閃電般的離開黑市島,乘興而來,卻沒有誰能夠想到會是以這樣的姿態回去。分隊全軍覆沒不說,還見識到朱寅的神秘和強大。只是朱寅擊敗鑽石分隊,恐怕以後的修煉也不會多麼順利。 「嗖!」 朱寅和雅格布狄領著金翎汾九人,很快便乘坐著紫唇獅鷲離開了黑市島,和來時的忐忑不同,此刻每個人的心底都湧動著一股強烈的戰意,要是可能的話,他們都想著恢復傭兵的身份,執行更加有難度的任務,好將心中的戰意宣洩出來。 「凝陰迷魂!」朱寅昂首站在紫唇獅鷲背部,呼吸著迎面吹來的清風,心中升起著一種滿足感。 或者在別人眼中自己選擇羊皮破卷是不值的,但是朱寅卻清楚,這張羊皮破卷和朱家所守護的那張正好能夠湊成一份完整的地圖,有了這張地圖就能夠找到凝陰迷魂的所在。對朱寅來說,這無疑是無價之寶。 「《冰火玄功》我遲早會修煉至大成!」朱寅充滿自信道。 接下來的日子,在達到瑞德本城後,朱寅便和雅格布狄一行告別,在將其餘事情全都安排好之後,便獨自回到朱氏家族。蘭妮蒂一直在這裡等著,朱寅的回來讓她感到分外的喜悅。 朱家緊挨著狐族部落,朱寅也沒有想著隱瞞藍菲兒的存在,出乎他的所料,蘭妮蒂竟然和藍菲兒一見如故,沒有想像中那種火爆的對戰場面,很短的時間兩人便親如姐妹,朱寅總算是能夠安安靜靜的好好享受這種幸福生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著,朱寅沉浸在和蘭妮蒂,藍菲兒的歡樂中,終於有一天,當第一片雪花降落之時,朱寅領著兩人出現在一座山峰峰頂,仰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山脈,朱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哥哥,是不是準備要離開了?」蘭妮蒂柔聲道。 「不錯!」朱寅笑著道。 「哥哥,你要去哪?」藍菲兒問道。 「一個神秘的地方!」朱寅轉身掃過兩人,雙手分別將蘭妮蒂和藍菲兒攬在懷中,問道:「想要和我一起出去闖闖嗎?」 「想!你去哪,我們就去哪!」兩人沒有一點猶豫的應道。 「好,那我們就一起離開!」 漫天雪花的飛舞中,朱寅三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像是一尊獨特的石雕,讓人感到一種無法訴說的柔美。 ———————————————— 巔峰旅途終於走完,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雖然成績並不理想,但有弟兄們的鼓勵,小隱並不孤單,希望下一本魔幻的回歸,會讓大家重新看到小隱的高昂鬥志!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一卷帝國雄威第一章 血妖祭天魔爪 第二十一卷帝國雄威第一章 血妖祭天魔爪 「哥哥不要再弄了,真的很癢。蒂姐姐,快來幫幫我。」 「幫你?我看你現在很舒服,沒有半點難受的樣子,菲兒,你讓我幫你做什麼那?」 「別,哥哥,那個地方真的不能動,會...會...」 「會怎樣那?」 「討厭了,人家不和你們玩了。」 ...... 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整片森林,林間大路上一輛馬車悠閒的前行著。儘管沒有馬伕,但拉車的四匹高大威猛的駿馬卻不受影響,放開蹄子沿著道路穩穩的奔跑著。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在車廂的上方,一隻散發著魅惑氣息的金色蟲子自始至終的盤旋著。 車廂造型別緻,簡單中透露著豪華。識貨的人看到當場便會認出,不管是建造車廂的木材,還是隨處可見的懸掛飾品都價值連城。在清風的吹動中,車窗薄紗時不時會被掀起,露出著裡面的滿床春色。 車廂內相當的寬敞,後部放著一張大暖床,前面則擺放著幾張毛墊。和外面的簡單相比,裡面可就要複雜的多。 雖說車廂的很多地方都被利用到,但又不是顯得多麼擁擠。幾十瓶美酒擺放在兩側的架子上,幾盆正在盛開著的鮮花在窗邊散發出陣陣清香。柔和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淡淡的光線灑在暖場上兩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上。 蘭妮蒂坐在對面的毛墊上,手中捧著一本煉丹術手冊,促狹的笑著瞧向對面的兩人,絲毫沒有將藍菲兒從朱寅身上救出來的意思。 「哥哥你說這次真的帶著我們去獅心帝國的都城天獅城玩嗎?」藍菲兒臉色羞紅,呼吸有些急促,眼睜睜瞧著朱寅的手指在長裙內肆意的撫摸,撩撥著敏感的肌膚,嬌軀酥軟的靠在他身上輕聲問道。 「沒錯,咱們就去天獅城玩。都說王國的都城比公國的好,帝國的都城比王國的強,正好咱們也去看看是不是這樣。」朱寅呼吸著藍菲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臉上露出十分陶醉的神情。 「好咧」藍菲兒嬌笑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朱寅說要去,前往天獅城藍菲兒是想都不敢想。怎麼說她都是狐人,要去的地方又是人類帝國的都城,這萬一要是被發現身份,再想要逃出來可就難了。天獅城不是梅丹,她的運氣也不會那麼好再遇到像是朱寅的人。 但這些猶豫、顧慮全都隨著朱寅的點頭而消失掉,在藍菲兒的眼中對朱寅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像是他說的話,就沒有辦不到的。 擁有這種想法的還有坐在對面的女子,蘭妮蒂。 「放開所有包袱,徹徹底底,痛痛快快的瘋玩一次吧。」朱寅瞧著近在咫尺的兩個心愛女子,嘴角微笑著。 《冰火玄功》的修煉現在進入到瓶頸,想要在最短時間內突破,就必須找到第三種天地水之精髓:凝陰迷魂。而將從黑市獸戰中贏來的那份羊皮卷和朱家守護的半張合在一起,標出的藏水地便在獅心帝國境內。 因此朱寅在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後,便領著蘭妮蒂和藍菲兒上路,一邊尋找凝陰迷魂,一邊遊山玩水。 唳唳 就在馬車拐過一個彎道,衝著不遠處的三岔口奔去時,朱寅眉頭突然微皺,車廂上盤旋著的金甲不知為何竟然發出急促的尖叫聲。 「咦?怎麼了?難道是銀盾出事了?」蘭妮蒂坐直身子急聲問道。 要知道經過一段時間的潛修,金甲銀盾在朱寅奇水異火的溫養下,現在都已經順利的夯實五階魔獸的修為,擁有堪比靈王的強大實力。不說別的,在王國境內還沒有誰能對它們形成威脅。 而此刻能讓金甲發出如此急促叫聲的只有銀盾 「銀盾好像出事了,走,過去看看」 朱寅嗖的衝出車廂,左右手各抱著藍菲兒和蘭妮蒂,紫色的雙翼展開,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緊緊地隨著金甲在林中穿梭開來。 這次前往天獅城,金甲銀盾的任務便是輪流替換著操控馬車,沒事的那個便能自由的玩耍。半個多月都是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來,誰想這才剛剛進入溫寧王國和獅心帝國的交界地,便出現麻煩。 一人一獸快速的在林內穿行著,眨眼間便飛出老遠,前面出現一條山谷。說是山谷,倒不如說是窄溝。因為它的樣子十分狹窄,就像是被人強行用斧頭將一座山劈開,分成兩半似的。 山谷兩側長著密密麻麻的樹木綠草,濃密的樹枝遮掩著頭頂的天空,生生擋住陽光的同時,地面沒有半個光點。越向前走便越能感覺山谷的陰森,到處可見的綠苔,散發出陣陣發霉味道,聞著便讓人感到不舒服。 谷底以前像是一條小河,犄角旮旯都有著零亂的鵝卵石,藏在一人多高的雜草叢底,偶爾會發出淡淡的幽光。 嗖 又向前走了不遠的距離,銀盾嗖的從旁邊一棵枯樹上閃出,懸浮在朱寅面前,兩隻銀色眼球急速的轉動著。 「有古怪的東西?」朱寅很快知道銀盾在說些什麼,原來離開玩耍的這段時間,銀盾無意中闖進這個山谷,卻發現了很為驚悚的事情。當下想都沒想便傳音給金甲,讓朱寅前來看看。 「你們兩個一會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害怕,要鎮靜,有我在身邊不用擔心誰會傷到你們。」朱寅低聲道。 「嗯」 朱寅抬頭示意銀盾前面領路,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能讓五階魔獸都吃驚的事情,想必不會那麼簡單。 別看這條山谷從外面看很狹窄,但是卻很長,都走到這裡仍然沒有到谷底。雖說還沒到目的地,但谷內陰冷潮濕的氣息已經很濃烈,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其中竟然摻雜了兩種更為難聞的氣息,血腥味和屍氣。 灰色的霧氣逐漸出現在谷中,別說是聞,以朱寅懸浮的位置,就算是看都能看到前方繚繞著的屍氣。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竟然會有這麼濃郁的屍氣?難道說是誰在修煉什麼陰毒的靈技不成? 「銀盾,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朱寅傳音道。 「血海屍山,一批批人被殺死,鮮血...」銀盾斷斷續續道,或許是看到的場景過於殘暴,竟然讓魔獸都感到恐怖。 「哥哥,我怎麼感覺這裡陰森恐怖的厲害,要不咱們回去吧?」蘭妮蒂低聲道,嬌軀忍不住輕微的顫抖起來。 「不能走,裡面還有狐族獸人。」銀盾急忙道。 狐族獸人?竟然有人在殘殺藍菲兒的族人?朱寅原本有些鬆動的心此時不再有半點遲疑,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沉聲道:「蒂兒,不怕有我在沒有誰能傷到你,我倒要看看前面是什麼鬼地方。」 朱寅下定決心後便展開雙翅,不再顧忌身邊的屍氣,開始閃電般的飛行。他是真的不怕,在潛修的這段時間,已經成功的晉級為一品靈王不說,九命狸貓現在也完全恢復,和傀儡身軀完美的結合,能爆發不弱於六品靈皇的力量。 接下來並沒有前進多久,銀盾便急促的低聲鳴叫起來,這種心靈的叫聲,只有朱寅和金甲能聽到。 嗖 朱寅雙翅展動,選好山谷上方一棵茂盛的大樹藏好身形,瞧向前方。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幕,讓即便見慣殺戮的他都慘不忍睹。難怪銀盾會發出那麼驚恐的叫聲,換做是誰看到都會以為來到了人間煉獄。 山谷到這裡算是到了盡頭,雜草全都被清理乾淨,谷底有著一個鵝卵石堆砌而成的長形池子。 池子倒不是空的,裡面盛放著東西。不過卻不是水,而是刺鼻的鮮血。散發著陣陣腥臭味道的鮮血,將這座長十丈寬六丈的池子竟然填滿。所有的鵝卵石浸泡在鮮血中,通體瑰麗玫紅。 血池的四周堆放著無數具死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管哪具全都沒有腦袋,孤零零的全是無頭死屍。 在死屍堆前面,沿著血池四周站立著十六名身穿血色長袍,頭髮散亂的披著,臉上刺滿詭異血色花紋的男子。這些男子在花紋的襯托下,顯得分外恐怖猙獰。每人手中都拎著柄鋒利的重斧,腳下都跪著一個渾身顫抖,臉孔扭曲,雙眼中充滿著戰慄目光的人。 「殺」 一陣陰風吹過,十六個花紋男子同時舉起手中重斧,不眨眼睛的揮落。在陰森笑聲響起的同時,十六顆腦袋便噗通噗通的掉進血池。幾乎是剛剛掉入,原本安靜不動的血池竟然詭異的動了。 像是有著什麼怪獸在鮮血中似的,從血池中間嗖的冒出十六道血爪,將腦袋瞬間捏碎的同時,山谷中響起一陣猖狂陰辣的笑聲。 「再來」 隨著話音落下,十六個花紋男子便拎著重斧轉身,血池四周那些彷彿獵物般等待著被殺死的人便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但他們也只能是喊叫,身子卻像是扎根地底似的,竟然沒有辦法移動半點。禁制結界就像是牢籠似的,控制著他們的自由。 「叫吧我就喜歡聽你們叫再不叫可就沒機會了,哈哈,你們越是害怕,越是驚慌,我就越能吞噬到更多的負面能量。」 「我喜歡你們臨死前的那種恐懼,喜歡你們掉腦袋後的那種怨氣,喜歡你們用祖宗八代發下的血誓」 「來吧,恨我吧,想想你們全家老小都被我抓來,死在你們面前。這該是多麼殘暴的事情,而這些統統都是我做的所以罵我吧恨我吧怨我吧怒我吧」 「你們越暴戾我越喜歡,不想發怒我就逼著你們發怒哈哈,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的沉淪,才能修煉成至高無上的靈技,血妖祭天魔爪」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章 打爆 第二章 打爆 陰森恐怖的氛圍,肆無忌憚的狂笑,翻騰滾捲的血池,等待宰割的獵物,狹窄的山谷此刻就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藍菲兒臉色蒼白可怕,嬌軀顫抖著指向前方,戰慄道:「哥哥,那邊的人群中竟然有我們狐族族人。」 沒錯,在結界牢籠內被禁錮起來的不單單全是人類,其中還有著獸人。銀盾之所以會著急忙慌的將朱寅叫過來,便是因為那些獵物中,狐人佔了一小半。 「不,我不想死你個惡魔,放了我們」 「只要放了我,這輩子下輩子我都會給你當牛做馬,任你驅使。」 「惡魔魔鬼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quan家都死絕,咒你生兒為奴生女為娼」 死屍堆旁邊站立著的眾人,隨著血池鮮血的翻滾,瘋狂的喊叫著。每個臉上都露出著驚恐的神情,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著剛才接二連三上演的殘暴情景。 從他們被抓來到現在,已經親眼瞧著幾十撥人類、獸人就那樣被花紋男子摁倒在地,殘忍的割下腦袋,直到流乾最後一滴血,無頭死屍才會被隨手扔到旁邊。 這血池完完全全是在一天內盛滿的鮮血 「血妖祭天魔爪,竟然有人修煉這樣歹毒的靈技。」朱寅眉頭緊皺著。 作為靈氣修煉者想要掌握強大的靈技,那麼在靈氣濃郁的地方進行修煉無疑會很方便。像是現在借助慘烈的負面能量,在鮮血的沸騰中淬煉血屬性靈技,和獨自關在密室中悶頭修煉相比,這裡無疑要快上許多。 只是這種方式卻讓很多人不敢恭維錯非有著極其強硬的後台,極其狠辣的心腸,不然沒有誰敢這麼做 「再來,繼續殺」血池內的聲音張狂的喊叫著。 十六個花紋男子轉身毫不猶豫的從身後結界中再次抓出十六個人,摁倒在地,在獰笑中揮落重斧。鮮血的沖天狂噴中,十六顆腦袋瞬間滾落進血池。 「桀桀,痛快血爪方剛」 血池中詭異的聲音興奮的喊叫著,十六道血爪悄然凝結,快速的抓住掉落的腦袋。趁著眾人還沒有死絕,眼睛還能眨動,臉上佈滿著恐慌憤怒神情的時候,像是捏西瓜似的直接捏爆。 「換獸人」 當十六個獸人被抓出摁倒的時候,藍菲兒眼中閃爍著焦慮的光芒,「哥哥,救救他們,那是我的族人」 十六個獸人中正對著朱寅三人的四個便是狐人,此刻雖然跪倒在地,但臉上卻佈滿著憤怒的表情,雙眼怒睜,姣好的臉蛋扭曲著。 「混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殺」 十六個花紋男子舉起重斧,眼看就要揮落。朱寅將九命狸貓召出,令他保護好藍菲兒兩人,雙腳猛踩地面,宛如一道輕煙般嗖的滑了出去。 「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讓狗吃了,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殺戮。既然這樣,那就用你們的頭來祭奠那些死去的人。蝶焰拘魂索」 嘩啦啦 地藏蝶焰隨著朱寅十指舞動,快速的飛出,半空中凝結成十六道碧綠鎖鏈,清脆聲響中便纏繞住十六個花紋男子。這些屠夫雖說也都不弱,擁有著三品靈君的修為,但和朱寅相比就要差上很多。 彭彭彭 蝶焰鎖鏈纏住男子的瞬間便先後爆碎開來,強大的能量波動宛如水紋般散開,強橫的衝向四周的結界。而那些個花紋男子卻沒有誰能逃掉,無一例外的被拉扯著拽進血池,和被殺掉的那些人如出一轍,腦袋被砍,鮮血狂射,死無全屍。 血池結界限制禁錮一般人還行,想要擋住蘇葉的路卻不夠看頭。地藏蝶焰恐怖的高溫幾乎在碰觸到結界的瞬間,便沿著陣基侵入,強橫的將結界毀掉。噗噗聲響中,禁錮在每個人類、獸人身上的鎖鏈轟然崩碎。 「都還愣著幹什麼?跑哪」朱寅掃過發愣的眾人厲聲喊道。 「啊?啊跑那,快點跑那」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認識的不認識的,隨著朱寅話音落下,便不管不顧的開始邁起雙腿,向著山谷外面瘋狂的跑去。每個臉上都露出著劫後餘生的興奮激動,誰也不想著在這裡多待一秒。 近千人這麼玩命的奔逃,地面上那些死屍便毫不意外的被重重踩下,原本就因鮮血枯竭而虛弱的屍體,現在便真正的變成白骨爛泥。時不時還會有著逃生的人被撞倒在地,但凡是這樣的便沒有誰能再站起來,全都被隨後而來的人群踩下。沒有死在花紋男子手中,卻死在逃命的路上。 面對著這樣的情景,朱寅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人他已經救出來,至於能不能逃走那便不是他能管的。何況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擋住藏在血池中修煉的人。 「混蛋,你是誰?竟然敢殺死我的血奴,放跑我的獵物。你該死,你真的該死,誰來也救不了你」 「你們全都給我停下,誰再敢跑信不信我將你們九族都滅了啊,我的靈技差點就要大成,都他**別想逃走,給我去死吧血妖祭天魔爪,血爪方剛,血爪奔流,血染長空」 原本詭異的血池此刻所有鮮血竟然開始沸騰起來,一道乾枯的身影在翻滾的血花中緩緩站起。近乎兩米的身高宛如枯柴,使他看起來十分的恐怖。通體沾滿著鮮血,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散發著陣陣嗜殺氣息。 男子彷彿是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殺意凌然。 嗤嗤 滿池子的鮮血在男子的吼叫聲中,鬼魅般的化作近千個手爪,每個手爪都凝聚著強烈的肅殺氣息,指尖環繞著鬼魅般的血珠。幾乎在形成的瞬間,便沒有任何遲疑,彷彿是撲面而來的蝗蜂群,無差別的鎖定著朱寅和逃跑的眾人。 不在玩貓捉耗子的遊戲,赤luo裸的宣戰,當場擊殺 「敢動我董綠魔的獵物,死不足惜」男子憤怒的狂吼著,很難想像他那枯瘦的身子內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勁的力量。 噗噗噗 朱寅雖說現在晉級為一品靈王,但董綠魔顯然比他要強出不少,竟然是貨真價實的六品靈王。以如此的修為,催動著體內的血屬性靈氣,形成的漫天血爪,就算朱寅再厲害都不能全部擋住。 況且朱寅也從來沒有想著當什麼好人,這麼多血爪的進攻中,只要藍菲兒兩人沒事就成,至於其餘的能逃走多少是多少。 「地藏蝶焰,綠翼渦旋,強行吞噬,盡數湮滅」 地藏蝶焰隨著朱寅手印的締結,從十指間呼的冒出,眨眼間便形成一頭瑰麗多姿的巨型蝴蝶。碧綠的翅膀不斷的扇動著,陣陣火焰隨即糾纏著燃放,很快便形成一個強勢轉動的大渦旋。 凡是攻來的血爪只要碰到渦旋火焰,便再也沒有逃走的可能。強勁的高溫將血爪嗤嗤燃燒著吞噬掉,濃郁的血屬性靈氣在異火面前,便像是豆腐塊似的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瞬間碾碎。 「哥哥不會有事吧?」藍菲兒急聲問道。 狐族族人現在已經全都跑走,雖說山谷中沒有被渦旋吞掉的血爪在不斷的收割著逃走眾人的性命,但和這個相比朱寅的安危才是她最關心的。 「放心吧,他現在的修為別說是靈王,就算是靈皇碰到也別想佔到便宜嘖嘖,兩種異火,兩種奇水,真不知道他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竟然能在一具身體中同時擁有。」九命狸貓吧唧著嘴道。 在潛修的這段時間,九命狸貓和朱寅交過幾次手,雖然自己沒有吃到什麼虧卻也沒有佔到便宜。而且他總覺得朱寅是刻意的隱藏著實力,如果真要讓他拚命的話,倒地的那個絕對會是自己。 妖孽的靈氣修煉者 「你是誰?為什麼要管我董家的閒事?難道你不知道在這盤武城,還沒有誰能和我董家作對嗎?」董綠魔狠聲道。說實話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沒有想到,這麼突然冒出的一個人竟然能擋住自己的血妖祭天魔爪。 儘管董綠魔還有著底牌沒有施展,但如果能和平解決,他還不想著撕破臉皮。畢竟他採取這麼陰狠毒辣的方式修煉靈技,如果被捅出去,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先聲奪人,表明自己的身份,震懾住對方,使他不敢亂說亂動,董綠魔便有足夠的時間解決剩下的事。 逃掉的那些人類怎麼辦?他們會不會說出去?這點董綠魔是絲毫不在意,要知道在被抓進來的同時,每個人身上便都種下血魂印,沒有自己的允許,只要還在這山谷內,他們的生死便不由自己做主。 「盤武城?董家?」朱寅搖搖頭,絲毫不在意道:「我管你是誰,拿這麼多人的性命修煉如此歹毒的靈技便是作孽。我沒碰到就算了,既然被我撞見那就不行。你最好別耍花樣,把他們全都放了,然後自裁謝罪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不然我有著幾百種方法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自裁?桀桀小子,你好大的口氣既然你想要當英雄,我就讓你瞧瞧當英雄的下場在我的地盤,除非我點頭,什麼英雄都是狗屁,都他**的是紙糊的。你以為你能救了他們?做夢吧」董綠魔雙手揚起,身前頓時出現一座血紅大印,印上佈滿著無數心臟般的東西,怦怦跳動著。 「血魂印破,眾生歸塵」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章 盤武!董家! 第三章 盤武!董家! 血魂印是種很為玄妙的靈魂控制秘法,真正修煉至大成的話,不管距離有多遠,只要一個念頭便能讓被施法者當場死亡。完全沒有任何徵兆,可謂是殺人利器。 然而董綠魔雖然修煉了血魂印,可惜以他靈王的修為,想要完全的施展開來實力仍然不足。他所能控制的範圍有著限制,只要被施術者離開山谷,逃出他的控制距離,那麼就算啟動血魂印都沒有任何用。 而且血魂印還有著很獨特的地方,那便是控制的時間會隨著施術者修為的不同而變化。董綠魔能控制的時間大概為五天,超過五天沒有啟動血魂印便會自行解散。 「咦?怎麼可能?那些人為什麼沒有死掉?不可能,他們還沒有逃出山谷,血魂印也才種下一天,怎麼會這樣?」 山谷中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眾人爆碎開來的情景,種下的近千血魂印竟然沒有一個能啟動,眾人仍然在拚命的奔逃著,眼看就要逃出施法範圍。 「難道是...」 「雖然我不想當什麼英雄,但那些人好歹是我救下來。既然救下來要是再讓你給殺了,那我不白救了。你的血魂印還不夠火候,就在剛才我已經全部破掉了。」朱寅嘴角微揚冷笑著道。 瞬間拆掉近千血魂印?這他**到底是人是怪物? 董綠魔心底猛地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死死盯著朱寅冷聲道:「你是真的要和我董家為敵嗎?」 「為不為敵是你說了算,只要你現在自裁,讓我女人開心點,我便不是董家的敵人。而你也就當做是以死向那些殺了的人謝罪,贖贖自己的罪孽吧。」朱寅漠然道。 桀桀 董綠魔仰天大笑,枯瘦的臉蛋越發的陰森恐怖,血池內的鮮血全都翻捲著環繞在他身邊,山谷中充滿著濃烈的血屬性靈氣。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不但你要死,你的女人也要死以我之名,凝塑血妖。妖氣無敵,魔爪祭天」 董綠魔體內的靈珠高速轉動著,乾枯的身子像是變成了漩渦陣眼,將山谷中濃郁的血屬性靈氣瞬間抽離的乾乾淨淨。兩側山壁上潮濕的綠苔,在屍氣的侵襲中,慢慢的枯萎,最後化成沒有生機的灰色。環繞在他身體四周的鮮血,隨著手印的變化,在靈氣的操控中,倏的開始凝結。 卡嚓卡嚓 陣陣強勢的靈氣波動像是要將山谷空間給拆了似的,發出霹靂扒拉的清脆聲響,很快血池上方便出現一頭高約十丈,威猛絕倫的血色壯漢。壯漢雙眼宛如銅鈴,佈滿著嗜殺的血色光絲。 「爪爪爪」 壯漢發出低沉如悶雷的吶喊聲,隨著每個字音的落下,氣勢便會隨即攀升。當處於一個巔峰後,揚起的右手猛然成爪,瞬間揮出。這道血爪很大,迎風便長很快便遮掩住山谷天空,攜帶著翻捲著的嗜殺氣息,狠狠的籠罩而來。 這道血爪每根手指都凝聚著精純的血屬性靈氣,靈氣匯聚按照特定的軌跡運轉開來,散發住無可匹敵的強大氣勢。谷底躺著的那些死屍,僅僅是在爪風的侵襲中便轟然爆碎開,血肉屍骨濺射的到處都是。強勁的力道毫無遮掩的釋放,由此可見只要被抓中,下場必然是淒慘無比。 朱寅不屑的掃視著迎面威壓而來的血爪,「你就這點本事嗎?什麼時候六品靈王都敢在我面前蹦躂。盤武城董家是吧?我記住了。現在就給我長點記性吧,記住,就算在你的地盤也不是誰你都能得罪的。」 嗤嗤 旋轉舞動著的巨型蝴蝶面對著直撲而下的血色妖爪,不退反進的射出。恐怖的高溫火焰凝聚到一點,宛如弩箭般的射出,狠狠的命中血爪掌心。 彭 強勢無比的血爪在蝶焰的硬抗中竟然生生的停住,沒有半點能夠繼續下降的可能。短暫的沉寂過後,緊接而來的便是驚天的爆炸聲。 璀璨的地藏蝶焰幾乎在鑽入掌心的同時便選擇爆炸,碧綠的火焰苗攜帶著吞噬一切血屬性靈氣的勁道,肆意的瀰漫開來。只要火焰掃中的地方,血爪都像是冰山般融化著。 狹窄的山谷彷彿地震般晃動著,兩側山峰的岩石塊嘩啦啦的向下掉落,翻捲著的綠苔在能量波動中和茂盛的大樹齊齊化作碎屑飄散開來,空中頓時佈滿著煙灰。山谷像是進入到混沌狀態,伸手不見五指。 嗖嗖 九命狸貓早在爆炸開始的瞬間,便將藍菲兒和蘭妮蒂兩人轉移到山峰上。這麼多天的相處,他是深知這兩個女子在朱寅心中的地位。要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出現絲毫意外的話,可以想像朱寅會怎麼瘋狂。 「該死的混蛋,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混沌迷霧中董綠魔的聲音猙獰恐怖的響起,隨後在漫天血光的翻捲中,他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山谷中。以六品靈王的修為不計後果的想要逃命,處於爆炸中的朱寅還真沒有能攔截下來的能力。 「菲兒,蒂兒,你們沒事吧?」朱寅嗖的出現在山頂問道。 「沒事」蘭妮蒂微笑道。 「哥哥,是不是我闖禍了?」藍菲兒小聲道:「那個人是不是很厲害?得罪了他咱們還能通過盤武城嗎?」 「厲害?」朱寅瞧著藍菲兒那委屈小心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再厲害能有哥哥厲害嗎?還不是讓我將你的族人全都救了出來,還把他給打跑了。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什麼盤武城董家都是菜。他算什麼東西,敢惹我們家可愛小菲兒不高興。哪怕是跑回盤武城,只要再敢冒出來,照打不誤」 「好咧」藍菲兒頓時眉開眼笑。 「走吧,繼續上路」 朱寅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轉身拉起兩人,和金甲銀盾同時向著馬車飛去。身後狹窄的山谷仍然被濃煙灰塵所佔滿,灰濛濛的讓人看著都感到心悸。 茂密森林的偏僻地區,距離狹窄山谷老遠的一座山洞,幾隻兔子在裡面悠閒的蹦跳著。突然間一道血光嗖的劃過,濃烈的肅殺氣息剛剛散出便將兔子當場轟殺,幾道鮮血迸射著散落的到處都是。 「啊」 董綠魔的身影從血光中浮現,乾枯的身子此刻已經顯得很是飽滿,赤luo的肌膚上幾道血痕異常顯眼。拼著調動體內靈氣施展開還沒有修煉至巔峰的血妖祭天魔爪,和地藏蝶焰形成的大碰撞,最終還是讓他受了重傷。 加上最後施展秘術逃命,現在的董綠魔可謂是元氣大傷。六品靈王的修為現在直線下降為靈君,短時間內如果不借助上品丹藥想都別想能恢復。 「混蛋,我發誓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你扣出來敢壞老子的大事,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董綠魔厲聲喊道。 痛快的吼叫著宣洩後,董綠魔便揚起手指,山洞中頓時出現幾隻急速扇動翅膀的血色小飛蟲。千萬別以為這只是簡單的蟲子,輪到價值就算剛才狹窄山谷中所有的人都死掉,也換不來其中一隻。 這種蟲子叫血蟬,是經過特殊手法將幾種飛蟬融合在一起後煉製成的。每隻都有著濃郁的血屬性靈氣,但卻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只要一飛行血蟬便能和天地間的血屬性靈氣形成共鳴,從而遮掩住身形。 「傳我鈞令,凡盤武城我董家蛾子盡數放下手頭工作,嚴密的監視這個人,一有消息馬上稟告」 董綠魔快速的做出幾個印訣後,幾隻血蟬身上便冒出陣陣光圈,幾道肉眼不可見的卷軸隨即懸掛在蟬翼上。 嗡嗡嗡 血蟬扇動著雙翼,轉身嗖的飛出山洞,沿著幾個方向快速的飛出,眨眼間便不見蹤影。速度之快竟然比金甲銀盾都不差分毫。 「在盤武城的地盤,還從來沒有誰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得罪我,我要生吞活剝了你當著你的面蹂躪你的女人,讓你在無盡的不甘和憤怒中死掉,然後用你的鮮血、腦漿精髓修煉我的魔爪」 空蕩的山洞中,藍綠魔赤luo著身體,狀似瘋狂的吼叫著。 「駕駕」 馬車穿出林間小道後一個拐彎便出現在官道上,這裡是真的很寬闊。一望無際的平原,最為適合駿馬奔馳。 「菲兒,蒂兒,這一路都這麼沉悶多沒勁,要不要來點刺激的事情?」朱寅笑著道。 「什麼刺激的事情?」蘭妮蒂扭頭問道。 「看我的,你們坐好就成」朱寅從車廂中站起,推門走出,站在馬伕的位子上,氣勢昂然。 「聽我號令,放開了跑,駕」 駿馬撒開馬蹄子,在遼闊的官道上肆意的奔馳開來。別說沒人,就算偶爾出現幾輛馬車,也沒有誰能擋住朱寅。金甲銀盾一左一右的盤旋飛舞,確保著駿馬不會脫韁。 「咯咯...」 車廂內兩個女人感受著馬車奔跑帶來的那種痛快勁,發自心底的笑了起來,官道上在馬車的奔跑聲中,夾雜而起陣陣清脆笑聲。 一路疾奔,在日落前馬車終於趕到了盤武城,瞧著眼前這座威武不凡的城池,朱寅心裡沒有任何波動。和這個相比,他更在乎車廂內兩個女人是否玩的開心。 「這就是盤武城嗎?哥哥,山谷中的那個惡魔不是說這裡是他的地盤,是什麼董家來著?咱們還要進去嗎?要不走別的路吧?」藍菲兒道。 「怕什麼,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朱寅渾然不在意道。 日頭眼看就要下山,這時候要是不進盤武城,而去別的地方那可就要倒霉了。方圓千里之內全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哪裡有半個能夜宿的地方? 「就是,進城吧」蘭妮蒂也附和道。 「駕」 短暫的停頓後,馬車便繼續前進,沿著旁邊特意開設出來的馬車專用車道,慢慢走過大門,消失在人流中。 而幾乎在馬車剛剛走進盤武城,城門角落處便閃出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雙眼閃動著精光,向後打出一個手勢。 「大人」四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很快出現躬身道。 「盯住它,查清落腳地」 「是」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章虎賁營?舔指頭都不配 第四章虎賁營?舔指頭都不配 朱寅駕著馬車在盤武城內行進,沒走多遠便發現路邊有間客棧,三人下車後便住在這裡。反正只是住一晚明天就要繼續趕路,只要客棧乾淨,飯菜做得合口,至於客棧是不是這盤武城最頂尖的倒無所謂。 雖說趕了一天路,三人又累又餓,但在狹窄山谷中發生的事讓蘭妮蒂和藍菲兒看到肉便想吐。無奈下沒辦法朱寅便在兩人洗漱完畢後,點了一桌子的素菜,不管怎麼噁心,總要填飽肚子才是。 「菲兒,是不是現在覺得人類的國度實在醜惡,還不如你們獸族好那?」朱寅靠著椅背,舉著酒瓶笑著道。wωw奇Qisuu書com網 「不」藍菲兒搖搖頭,雙眼流露出堅定的目光,「醜惡在什麼地方都有,不分人類還是獸人。哥哥,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軟弱,我會很堅強的。你放心,我答應你,這次是最後一次,等到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會親自解決。」 「這些事還是讓我來做吧,髒了你的手可就不好了。」朱寅微微一笑,「吃吧,本來還想領著你們逛逛這盤武城,現在看來你們是沒心情了。」 「為什麼不那?」蘭妮蒂笑著道:「因為一個醜陋的人而影響到心情那就實在不值了,何況他是被咱們打跑的。這盤武城作為獅心帝國和溫寧王國交界的第一個城池,據說夜景很不錯。菲兒,咱們不能放過他,一定要大買特買,我可是聽說這裡的胭脂水粉都很不錯,名滿帝國。」 「不錯,我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藍菲兒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在蘭妮蒂的說笑中很快變得高興起來。 「那你們可要準備好鞋子,省的到時候把鞋都磨破。吃吧,吃完咱們就逛逛這盤武城的夜景。」朱寅笑道。 「我想你們沒這個機會了」 就在這時樓梯口突然響起一道囂張的聲音,緊接一陣急促腳步聲響起,樓上倏的閃現出幾道身影,站在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朱寅打跑的董綠魔 「是董家的人?難道說這個傢伙和董家有仇?」 「得罪董家還敢這麼囂張,說什麼夜逛盤武城,做夢那吧」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董綠魔傲然站在樓上,無視掉這些嘰嘰喳喳的私語聲,眉頭微皺,厲聲道:「董家辦事,閒雜人等速速迴避」 嘩啦 幾乎在話音剛落,樓上原本幾桌正在吃飯的人很快便跑下樓,快速的消失在街道口,躲在角落向這邊窺探著。 朱寅安然的坐在桌邊,並沒有絲毫慌亂,冷漠的掃視著董綠魔惡劣的表演。在他身邊站立著的四人,修為不弱都是靈王,最弱的是四品,最強的和董綠魔相同,是六品。四個人眼中散發著不屑的冷光,眉角微微揚起。 「我說過在這盤武城就沒有我董家做不成的事情,小子,這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來到老子的地盤,你就別想活著離開不過放心,你身邊的這兩個小妞,我會照顧好的。」董綠魔陰森道。 「放屁在我面前你也配成老子,張嘴」朱寅冷聲喝道。 啪 很清脆的張嘴聲,眾人只是感覺眼前一花,董綠魔便被扇了一巴掌。 「大膽,竟然敢襲擊董少爺,你找死」 「給我上,將他碎屍萬段」董綠魔惡狠狠道。 身邊四個隨從眼放怒光,朱寅未免太猖狂了,竟然敢當著他們的面公然動手。扇了董綠魔一巴掌,這是對董家的羞辱在這盤武城,凡是敢污蔑董家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都得死 四道強勢的火屬性靈氣倏的迸現,四個人體內的靈珠高速轉動開來,雄渾的靈氣瞬間暴湧而出。幻化成四頭威猛絕倫的魔獸,狠辣的攻殺而來。 「烈焰虎爪」 「不死蜈蚣掌」 「火焰獅子腿」 「火蟬切割劍氣」 蘭妮蒂和藍菲兒兩個早早的躲在朱寅身後,和靈王進行對決,她們兩個雖說有這個勇氣但卻沒那個實力。不是誰都像朱寅這樣,擁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能夠身懷四種奇水異火,掌握越階挑戰的本錢。 朱寅神色平靜的掃視著四人的進攻,右手指微微揚動間,一朵地藏蝶焰悄然出現,瞬間擴散開來,隨著印訣的締結凝結成一面蝶焰盾牌。 彭彭彭彭 先後攻來的四頭猛獸在碰觸道盾牌的瞬間便生生的被擊散,沒有等到四人反應過來,朱寅手指輕盈一彈。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玩玩,都說這盤武城好客,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拈花蝶焰指」 嗤嗤嗤嗤 四道完全由地藏蝶焰凝結成的指勁呼的飛出,順著猛獸飛來的路線,快若閃電般的侵襲向隨從。四人面對著瞬間而至的火焰指,臉色肅穆,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個一品靈王,就算再厲害能強到哪裡去,心裡面很是輕視。 但隨著地藏蝶焰恐怖高溫的擴散,四人都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人家既然能將董綠魔這個六品靈王都擊敗,自己還在這裡裝什麼大頭蒜。拚命的調動火屬性靈氣,想要抵擋住火焰指。 然而在地藏蝶焰的威逼中,四人體內的火屬性靈氣竟然像是失去控制般胡亂的竄動開來。任憑他們怎麼調動,都沒辦法控制。結果便是眼睜睜的看著火焰指命中胸部,刺骨的疼痛傳遍全身每處,酒樓中突然瀰漫起陣陣燒烤血肉的糊味。 「沒用的東西,早給你們說要小心,要出全力,就是他**的不信少爺的面子都讓你們丟完了,給我滾邊,再不走信不信我煉化了你們」董綠魔厭惡的掃向跌倒在地的四個隨從,張口就罵道。 四個隨從躺倒在地板上,硬是被罵的不敢再哼叫半句,生怕下一秒真讓董綠魔給煉化了。他們可是知道這位少爺的心狠手辣,從來都是說得出做得來。 「嚷嚷夠了就給我滾出去,回家教訓你的狗,別在這裡影響少爺吃飯」朱寅不留情面的陰狠道。 吼 董綠魔雙眼血紅,死死盯著朱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長著大自己還從來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在自己的地盤,發生這樣的事,絕對不可原諒。不管你有著什麼樣的後台,都要死 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盤武城 「都他**給我出來」董綠魔揚手間,一朵煙花在半空中轟然出現。碩大的煙花凝結成一個血色骷髏頭圖案,在黑夜中分外醒目刺眼。 咚咚咚 在圖案形成的同時,客棧兩側的街道突然傳來陣陣密集的腳步聲。每一步邁出都會讓地面無形中晃動一下,聽聲音前來這裡的人最少會有幾百人。 漆黑的鎧甲,佈滿著血色的紋路,兩種顏色搭配在一起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鎧甲上猙獰恐怖的老虎頭,散發出道道強勢氣息。這樣的鎧甲有一件便夠驚人,而現在這裡竟然出現了整整五百具。 五百具老虎鎧甲,便意味著這裡有著五百具一品靈器。 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拿出足足五百具一品靈器,裝備出這樣一支軍隊這要是放在任何一個王國,都能夠縱橫埤堄,橫掃全境無人敵。 「我沒看錯吧?這竟然是董家的虎賁營」 「沒錯,真的是董家虎賁營客棧裡面那小子到底有著多大的本事,竟然驚動了虎賁營要知道虎賁營出必見血」 「廢話沒看見那是董家少爺的血骷髏召喚令嗎?只要這個令出現,董家虎賁營就算有著天大的事都必須出現,不管對方是誰都要格殺」 「瞧著吧,今晚這盤武城又要腥風血雨了」 ...... 很多人早早躲在角落中窺探,竊竊私語起來。或者是因為平常閒著蛋疼,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事情,每個人都表現的很是激動,骨子裡面那種想著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情瘋狂的騷動起來。他們都恨不得董綠魔將朱寅給當場格殺,然後拉起那兩個女子就地顛鸞倒鳳一番。 這便是董家統治下的盤武城 這便是骯髒扭曲了的人間百態 五百董家虎賁營在客棧下方迅速的完成集結,每個都高舉著長槍,槍尖凝聚著凌厲的鬥氣,散發出陣陣殺意。董家真捨得下本錢,除了鎧甲外,就連這槍也都是一品靈器 「和我玩?我看你怎麼和我玩?」董綠魔瞧著樓下的虎賁營,猙獰的喊道。 「少爺」 腳步聲響起,一道魁梧如熊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樓上,隱藏在鎧甲中的臉蛋只露出兩隻眼睛,出現在董綠魔身邊的同時,散發出強烈的血腥殺戮氣息。氣息很濃郁,不用多做分辨便知道死在他手中的人命至少上百。 不足百則殺戮氣息不會如此濃烈 「就是他們,董卓,聽清了男的殺死,女的活捉」董綠魔陰狠道。 「是,少爺」董卓點頭後,掃過朱寅,冷聲道:「少爺有令,你必須死記著下地獄後,有人問起的話,你是被董家虎賁營董卓殺死的」 「董家虎賁營?」朱寅嘴角微揚,漠然的掃過董卓,眼光從樓下的五百虎賁營身上飄過,將手中的酒杯慢慢放下。 「董家虎賁營?這也能叫虎賁營?給我舔指頭都不配」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五章 屠盡 第五章 屠盡 董卓是誰?放眼盤武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執掌董家虎賁營,七品靈王的強悍修為,凶狠毒辣的主兒,任何一個關於他的傳言,都會讓人不寒而慄。哪怕董綠魔身為董家的嫡長子,也不敢當著他的面過分囂張。 得虎賁營者得董家,掌盤武城,已經成為潛規則。而董綠魔如果想要安穩的繼承董家家主的位子,就必須得到董卓的支持。 現在那?董卓竟然被人如此羞辱虎賁營連給舔指頭的資格都沒有?這是什麼?赤luo裸的打臉 「混蛋,你再說一遍」董卓陰森道。 「再說一遍又何妨?我說虎賁營屁都不是」朱寅不屑道。 「你敢羞辱我董家虎賁營?少爺,董卓請命斬殺他」董卓狠聲道。 「准」董綠魔興奮道:「董卓,你虎賁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算把這天捅破都沒事。在盤武城還沒有誰能和咱們董家為敵。」 「是,少爺」董卓沉聲道。 「狗始終是狗,不管有著多少人,不管實力有多強。」朱寅有些可惜的搖搖頭,「大好男兒不思如何修煉,不思怎樣為盤武城人討生活,卻偏偏被人呼之即來喝之即去,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是狗又是什麼?」 酒樓下虎賁營的五百虎賁聽著朱寅的話,有的眼神出現一陣疑惑,但隨後便很快消失掉。沒錯,在朱寅,在盤武城其餘人眼中虎賁營就是董家養的狗,董家讓怎樣便怎樣。而事實上,這的確是真的。 如果不是董家,哪來虎賁營? 如果不是董家,虎賁營又怎麼揚威盤武城?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忠誠,不能誰給塊骨頭就跟著誰走,這樣的狗哪怕說破天,到頭來下場都會相當淒慘。 「找死」 董卓冷哼著揚起手指,濃郁的血屬性靈氣在指尖快速凝聚,幻化成一柄長約兩丈的血矛,矛尖閃爍著道道精光,像是有著許多玄奧陣法連環相套形成,這柄血矛的品階竟然達到了靈器二品。 「血矛千重浪」 隨著血矛閃電般的刺出,濃郁的鮮血像是火焰般燃燒起來,整個酒樓全部被血色所籠罩。原本只應該是一根的血矛,在此時竟然演變成數千根,無數矛影疊加著,讓你根本分不清哪根是真的。 以董卓七品靈王的實力,就算在董家都沒有幾個能夠超過。而現在突然施展出致命殺招,其威脅性可想而知有多兇猛。 「好,給我殺了他」董綠魔激動的喊叫著。 朱寅傲然的坐在桌邊,直接無視掉董卓的動手,手指微揚間,一金一銀兩道光芒嗖的飛出,半空中很快搭在一起。至強至熱的恐怖火焰氣息,至陰至柔的寒冷冰髓勁道,融合的瞬間便釋放出強大的能量。 彭彭彭 無數激烈碰撞的響起中,血矛竟然硬生生被金銀兩道光芒給擊退。在兩者形成的光圈中,沒有一根血矛能伸進來。 嗤嗤 董卓被擊退的同時,酒樓中其餘桌面木樁在強大的衝擊波中先後崩碎,沒有弄出多大的聲音,就是很乾脆的化成碎末消失掉。 「就這樣的水準還想著和主人玩,做夢吧」金甲懸浮在空中不屑道,地藏蝶焰獨特的碧綠火焰花瓣環繞在身邊翻捲著。 「沒錯,小小的靈王還想著耀武揚威,說你們廢物是看得起你們,要是我說,連廢物都不如」銀盾附和著道。 兩個小傢伙在空中肆無忌憚的懸浮著,根本沒將董卓眾人放在眼底。 「咦,怎麼回事?這麼強的火焰?這麼冷的冰氣?難道是...」董卓被擊退後,瞧著眼前的情景錯愕道。 「辱我董家虎賁營,罪當誅九族」 「請大人下令,擊殺亂賊」 「虎賁營威武,不容侵犯,殺殺殺」 五百虎賁在酒樓下齊聲喊道,聲勢震天,五百兵長槍鎖定著酒樓,只要董卓手臂一揮,絕對會瞬間展開攻殺。虎賁營在董家,在盤武城就算名聲再壞,實力卻是擺在那裡。攻城掠陣如同家常便飯,不然董綠魔也不會放下身段和董卓套關係。 「少爺,請先下樓,這裡交給我來處理」董卓擦去嘴邊的血跡陰聲道。 「好」董綠魔此刻實力大減,留在這裡只會成為累贅,倒不如完全放權,讓董卓大展神威,轟殺朱寅 「沒有我的點頭,你想就這麼離開嗎?」就在這時朱寅淡然道,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話卻透露出濃郁的強勢氣息,生生的將董綠魔威懾住,不敢再多邁半步。 「大膽,在盤武城敢威脅我董家少爺,你活膩歪了,你真是沒救了,現在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少爺,你走,這裡有我,我還就不信一個小小的一品靈王能擋住我的血矛」董卓起身而立惡狠狠道。 「董卓,小心點,我在樓下為你掠陣」董綠魔起身就要離開。 「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董綠魔,你為了修煉邪惡靈技,竟然不惜殘殺掉那麼多人,盤武城有你這樣的人執掌,將會是所有人的災難雖說我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但偶爾扮演扮演這樣的角色倒也不錯。」朱寅慵懶的掃過去,音調驟然變冷。 「今天我便當著盤武城眾人的面,清理掉你這頭臭蟲,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董家在這盤武城還不能隻手遮天」 「哈哈,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為你是誰?靈皇嗎?就算是靈皇在盤武城,沒有我董家的點頭,也得爬著。知道不知道董家虎賁營最低標準是什麼?九品靈君,一品靈王我有四百靈君,一百靈王,你拿什麼和我鬥?就憑這兩頭畜生,還有兩個小妞,你做夢吧董卓,今天我還就不走了,給我殺」董綠魔狠聲道。 「是,少爺」 董卓現在是動了殺機,見過不識好歹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敢無視掉這麼多靈王。雖說這兩頭魔獸有些古怪,但想要從虎賁營的圍殺中逃出,還是沒可能的。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死 「虎賁營所屬聽令,給我上,死活不論」董卓厲聲道。 「是」 五百虎賁收到命令的瞬間便沒有再有任何遲疑,手中緊握著的長槍嗖嗖的丟出,最前方的百根血槍,攜帶著陣陣肅殺氣息,狠狠的狂射而來。整個酒樓都被籠罩住,強大的氣勢迫使著木板嘩嘩斷裂。 「老貓,人家都擺出這麼大的陣仗了,你還想著躲起來不見人嗎?殺吧,你不是想要精血嗎?這裡有的是,全都歸你」朱寅狠聲道。 「桀桀,多謝了這麼多靈王,也夠美美的吃一頓了飛貓神爪,給我抓抓抓」九命狸貓轟的從戒指中閃出,懸浮在空中,強大的氣息迸射開來。碩大的貓爪直勾勾的揮出,每根手指上都纏繞著精純的靈氣,凡是射來的血矛,全都在眨眼間被抓。 「也讓你們嘗嘗這個滋味」 嗡嗡嗡 隨著九命狸貓話音落下,被抓住的百根長槍竟然倒捲著飛出,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些站在最前方的虎賁。同樣的長槍從不同人手上施展出來,那威力便是大大的不同。九命狸貓現在雖說只能爆發出六品靈皇的實力,但這足夠了。 噗噗聲中一個個虎賁被帶著向後倒去,撞翻眾人的同時,嘴裡猛然吐出溫熱的鮮血,濃郁的血腥味道很快瀰漫開來。 「什麼?傀儡?」董綠魔失聲道。 「金甲銀盾,你們給我將董綠魔抓住,至於其餘人不用你們管」朱寅根本沒準備任何人喘息之機,身子錯動間便撲向董卓。 要麼不動,要動便雷霆萬鈞 嘩啦啦 整座酒樓在剛才的對撞中已經廢掉,幾個人在揚起的塵煙中落在地面,蘭妮蒂和藍菲兒背靠背的站立。在場這麼多人中,屬兩人的修為弱。為了不成為朱寅的累贅,她們選擇的是防禦。 「想要我死,做夢」 董卓揚手成爪,低吼聲中一頭威猛猙獰的血蟒轟然出現,吐著蛇信,夾雜著強勁的氣息,狠狠的衝殺而來。 「冰封」 朱寅手指間嗖的射出一道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迎著血蟒撞去,碰觸的瞬間便演化出無數冰稜,像是觸角般頃刻間完成包裹。偌大的一條血蟒在冰稜纏繞中竟然沒有半點掙扎反抗的可能,很快便銷聲匿跡的死掉。 玄冥冰髓之陰寒,豈是靈王血蟒所能抵擋? 「結陣,攻殺」 董卓的身影在血蟒撲出的同時便倒捲著返回,衝到董綠魔身邊時,想要將他抓住帶向虎賁營,沒想到因為這麼短暫的停頓,等待他的便將是宛如沼澤般的禁錮。 「冰瀾寒魄,重力壓制」 一抹烏黑的冰瀾寒魄在朱寅嘴角的微揚中,透過暗藍的冰髓瞬間侵襲到董卓身邊。突如其來的重力,讓原本想要逃走的董卓身上猛地多出一股巍峨如山般的壓力,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起來。 就是現在 「金甲銀盾九命貓,屠盡這群混賬王八蛋」朱寅宛如地獄中走出的死神,傲然站在地面陰森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六章 涮你老小子 第六章 涮你老小子 朱寅彷彿鬼影般的飄忽前進,揚起的重拳攜帶著濃郁的水系靈氣,趁著董卓身形失去控制的瞬間出手,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呼的將董卓封成冰雕。燈火照耀中,泛出陣陣暗藍光澤。 幾乎在朱寅衝向其餘四個隨從的同時,董卓腦袋隨著清脆聲音的響起,直勾勾的掉落在地面,化成無數冰凌渣子。玄冥冰髓的寒氣侵襲中,所有的血肉早就被凍結住,絕對不會出現鮮血亂飛的骯髒畫面。 「死了?怎麼可能?大人怎麼會這樣就被殺了?」 「七品靈王會被一品靈王瞬殺掉?見鬼了」 「那是什麼火焰?那是什麼水滴?它們怎麼能完美的從一個人身上出現?」 虎賁營的人是徹底懵了,眼睜睜瞧著董卓腦袋像是西瓜般被蘇葉踢爆,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實力天壤之別,但勢頭卻如此火爆。難道說董家真的沒有誰能制住他嗎?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卡嚓卡嚓 就在眾多虎賁的目瞪口呆中,借助著同樣的手段,朱寅將四個隨從也完美擊殺。金甲銀盾懸浮在半空中,控制著臉色蒼白的董綠魔,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詭異的環繞在他們身上,形勢斗轉直下。 「沒勁,太沒勁了,這些人的實力太弱了,什麼狗屁陣法,在老子眼中統統都扯淡,給我破」 五百虎賁在董卓命令中很快完成戰陣,穩穩的想要攻向朱寅。但沒有誰想到眼前這頭傀儡會是六階,堪比靈皇。九命狸貓的速度又相當的快,往往是這邊剛殺了一個,那邊的慘叫聲便順勢響起。 九品靈君,一品靈王在九命狸貓的眼中狗屁都不是,全部被當做獵物看待。濃烈的血屬性靈氣從一具具死屍身上竄出,很快便被狸貓吞噬掉,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滋潤起來彪悍的肉身。 「董綠魔,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再囂張個我瞧瞧?」朱寅不屑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董綠魔現在是真的有點害怕,一個能眼睛眨都不眨便將董卓殺掉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茬。今晚如果處理不好,恐怕自己真的會栽在這裡。 我不想死,我還有著大把大把的金錢沒有揮霍,還有著無數貌美如花的女子沒有寵幸,我還沒有繼承董家大權,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說吧,只要放過我,什麼事情我都答應」董綠魔急聲道。 「什麼事情都能答應?你在連董家的主都做不了,我要你來做什麼?不管是誰,只要羞辱我女人,結果都是一個字,死你也不例外」朱寅搖搖頭,神情漠然,「記著下輩子投胎選個好點的人家」 「鼠輩敢爾?」 就在朱寅手指揚起準備轟殺的時候,遠處街道突然傳來一陣怒吼,緊接著幾個閃動酒樓廢墟旁便出現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老頭,身高近乎兩米,頭髮雜亂的蓬鬆著,五官幾乎要堆在一起,雙眼**著凶狠的目光,整個人就像是頭彪悍威猛的獅子,落地的瞬間便帶起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團,橫掃開來。 「董家虎賁速退」 「是,家主」 五百虎賁到現在為止,活著的便只有可憐的一百來人,其餘的全都在九命狸貓近乎秒殺的攻擊中死掉。而且最慘的是,一百靈王沒有誰能逃掉,全軍覆沒,殘餘的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靈君。 家主?沒錯,這位從天而降的便是董家家主,董必昌 盤武城發生這麼大的事,董必昌作為董家家主沒理由不知道,事實上在董綠魔發出骷髏煙花,虎賁營集體出動的時候他便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不過他卻沒有放在心上,換做誰想必都會這麼想。 小小的一品靈王在虎賁營的面前,那還不是如同雞蛋碰石頭。只要能讓董綠魔爽了,出了心中的惡氣,死幾個人那都是小事。 難不成在盤武城,城主府的人還敢來過問董家的事? 只是董必昌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大的逆轉,如果不是眼線稟告的話,恐怕等自己過來時董綠魔已經被殺。 然而就算現在過來,形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不管你是誰,想要做什麼,現在馬上將董綠魔給我放下。」董必昌冷冷的盯著朱寅冷冰冰道。 「放了他?你說放就放?你又是誰?」朱寅玩味道。 「我是他爹,是董家的家主」董必昌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只要你將他放了,我可以當做沒有事情發生,你們現在就能走」 「家主,不能那,他剛才殺了董卓大人」 「要是讓他離開,咱們董家的臉面何存?」 「絕對不能讓他走,哪怕拼著全死掉也要將他留下」 殘餘的虎賁面露猙獰,衝著董必昌大聲喊叫著。廝殺到現在,所謂的害怕,恐懼已經全都被拋在腦後。在他們心中必須將朱寅殺死,只有殺死他,才能挽回董家虎賁營的面子,才能樹立董家的威嚴。 「都給我閉嘴」董必昌眼放怒光的掃過眾人厲聲喊道。 都是他**的一群蠢貨,真以為董家虎賁營在盤武城能耀武揚威,便沒有誰能制住?要知道獅心帝國的地盤何其大,董家在其餘大勢力面前連屁都不如。不說別的,就說眼前這個男子。明智盤武城歸董家掌握,仍然敢毫不猶豫的出手,這份膽色便讓人不敢忽視。 要是能夠選擇,你們以為我不想著將他們留下,全都凌遲處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旁邊那個傀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連我都沒辦法反抗。像是只要他願意,眨眼間便能將我殺死。 能瞬間轟殺掉虎賁營這麼多靈王靈君,這傀儡的威猛可想而知到現在都還在拚死抗爭,難道非要將性命都交待在這裡才成嗎? 不可敵,不能敵,退避三舍暫時忍讓以圖後起要知道我董家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董家後台之強大,絕對能橫掃掉你們。到那時,咱們新帳舊賬全都清算。 「老子還沒死那,這盤武城還輪不到你們做主」董必昌反常的樣子看在殘餘虎賁的眼中,感到十分不解。 「父親,救我快點救我,我不想死那」董綠魔青筋暴露,拼著使勁全身力氣,大聲喊叫著。 只是有金甲銀盾架著,有九命狸貓在旁邊盯著,董必昌再著急都不敢流露出來。生怕因此激怒朱寅,做出讓他傷心絕望的事來。 「只要你提,什麼條件都成。我只要你放了他」董必昌急聲道。 「沒有想到你們還真是父子情深」朱寅嘴角微揚,冷冷的掃過董必昌,這老傢伙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不是不知道。想要救走你兒子,成那,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董綠魔衝撞我,罪該致死,想要他活也不是不行。金幣,靈石,靈器,靈技,有多少算多少全都拿來,不然我就只有讓他死」朱寅冷然道。 「我給」董必昌狠狠心,忍著肉疼,遞過來一枚須彌戒指,「裡面有我這麼多年私人收藏的寶貝,現在全拿出來給你。要是不夠的話,我回董家再想辦法籌借。」 朱寅隨手接過須彌戒指,神識探進去發現裡面果真有著很多好東西後,嘴角微笑,手臂一揚,金甲銀盾便將董綠魔從空中扔下。 「記著以後多多管教管教兒子,要是被我知道他再敢胡作非為,就不是這些東西能夠解決走」 當著眾人的面,朱寅三人坐上馬車,沒有再準備在盤武城休息,在九命狸貓的懸空護衛下,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瞧著朱寅離開,董必昌臉上才露出凶狠的神情,「你們給我等著,這筆仇我會很快便討要回來」 須彌戒指內的東西雖說不少,但和董必昌真正的財富比起來卻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董家在盤武城經營這麼多年,身家自然頗豐。 「父親,你怎麼就這麼讓他走了?董卓死了,虎賁營也廢了,這是恥辱」董綠魔從地面掙扎著站起大聲道。 啪 董必昌想都沒想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狠聲道:「老子說過多少次,讓你在外面長點眼,你就是不聽,現在鬧出這麼大的麻煩,你還想怎麼辦?現在給我滾回去,沒有我的話,不准邁出家門半步」 「還有你們,都他**的在這裡傻愣著幹什麼,統統給我滾回去傳令下去,今晚的事有誰敢私下議論,殺無赦」 「是,家主」 駕駕 藍菲兒坐在馬車內,有些不解的問道:「哥哥,你為什麼要放過那個董綠魔?他肯定還會殺更多人的」 「放過?誰說的?我說過要放過他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可是說過今晚他必死」朱寅微笑道。 「什麼?難道哥哥...」 「菲兒,放心吧,你哥哥做事從來不會給自己留任何麻煩的。今天如果不是害怕將事情鬧大,咱們可能離不開盤武城,別說是殺死一個董綠魔,就算是滅掉董必昌也不會眨下眼睛。」蘭妮蒂笑著道。 「哈哈,算算時間,現在董綠魔也該歸西了,咱們走」朱寅大笑道。 斬草不除根,那不是朱寅的作風之所以不動董必昌,是因為九命狸貓感覺在盤武城內還有著幾股強勢氣息,絕對不弱於六品靈皇。真要撕破臉的話,蘭妮蒂和藍菲兒誰受傷都不是他所想見到的。 駕駕 馬車在翻滾的塵煙中,融入到無邊夜色。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七章 修羅!毒煞!暗鬼! 第七章 修羅!毒煞!暗鬼! 「啊,我好熱,熱的我受不了了,快點,給我拿冷水來」 「冷啊,誰他**的給我弄的冷水,火,我要火,快點給我點火」 「難受那,老爹,你快點救救我,我快頂不住了」 經過不大不小的折騰,盤武城在董家的強勢干預中很快便安靜下來。那些個凡是在街道口窺探的人,不管是誰全都抓住被投進董府地牢。不出意外的話,過了這段時間,這些人將會全部處決,沒有誰能活著離開。 而就在形勢剛剛穩定下來,還沒有來及讓董必昌做出其餘安排的時候,董家大院便傳來殺豬般的喊叫聲,董綠魔在房中赤luo著身子,狀似瘋狂的厲聲喊叫著。 一會在地上滾來滾去,抓起旁邊的冷冰便向身上塗抹,一會便蹭的跳到床上,抓起被子便使勁的裹起來,額頭上冒出著斗大的汗珠。 浩瀚的血屬性靈氣在董綠魔全身遊走著,速度很快,就像是有著什麼東西在血脈中橫行無阻亂竄似的。最詭異的是偶爾便會在某個地方結出一個疙瘩,嬌艷似血,瞅著便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像是水蛭在侵吞著鮮血。 董府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出去一趟回來便變成這樣。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別害怕,父親在這裡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他**的給我去找,將盤武城內最好的藥師都找來」董必昌焦急的在房內走來走去。 「是,家主」 「來不及了,父親」就在這時原本處於痛苦中掙扎的董綠魔,突然停止了顫抖,雙眼中浮現出坦然的目光,盯著董必昌,一字一句道:「父親,孩兒不孝,不能伺候你了您老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轟 董綠魔身體傳來劇烈的爆炸聲,至陰至熱的氣息瞬間擴散開來,根本沒有出現血肉橫飛的現象,董綠魔便在兩種極端能量的拉扯中徹底的被摧毀。 屍骨無存 「啊,朱寅,我和你勢不兩立魔兒,等著,父親會給你做主的,就算是拼著花掉所有的錢財,都要為你討回公道」 董必昌在爆炸響起的瞬間,調動起體內的血屬性靈氣形成一個防禦罩,快速閃躲間撤退到院中,眼睜睜的瞧著房間和董綠魔同歸於盡,老淚縱橫,雙眼**著濃烈的殺意,仰天怒吼。 ......... 馬車最後停在距離盤武城幾百里外的一座小鎮上,而現在天色也逐漸發亮,經過一夜的狂奔,駿馬的體力被無休止的消耗掉,如果再不停下休息的話,很有可能會當場死掉。 「一晚上沒有怎麼好好休息,菲兒,蒂兒,你們兩人便在這裡美美的睡一覺,什麼時候睡醒咱們什麼時候再趕路。」朱寅隨便找了家客棧笑著道。 「嗯」 藍菲兒兩人倒也沒有推辭,雖說馬車內部的空間很是奢靡舒適,但說到睡覺的話,還是像這樣在床上躺著比較舒服。等到兩人進入休息後,朱寅便從懷中掏出幾枚丹藥,甩給金甲銀盾,讓它們去餵駿馬吃下。 想要盡可能多的保證馬的體力,就必須多補補。這幾枚丹藥都是蘭妮蒂隨便煉製出來的,對朱寅沒什麼大用但要是馬吃掉的話,那絕對是好處多多。不說別的,只要吃這一路,駿馬都將脫胎換骨晉級為魔獸。 魔獸的世界,區區趕路消耗掉的體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朱寅躺在客棧的房頂,瞧著天邊逐漸露出的魚肚白,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不悲不喜。 「如果在盤武城拼盡全力的話,最好的結果是什麼?」朱寅淡然道。 「除了你外,其餘人都將死掉,包括我在內。」九命狸貓毫不掩飾道。 「看來這獅心帝國還是真不可小瞧,隨便的一座城池便有著那麼多靈皇駐守。」朱寅緩緩吐出口氣,如果不是《冰火玄功》還沒有修煉到大成,自己今天絕對不會這麼算了。董家死掉一個董綠魔還不夠,董必昌也必須得死。 「你要是硬拚的話也不是不行,那些靈皇中未必沒有黑市的人。你現在怎麼都還是溫寧黑市的客卿,有黑市出面自保是沒什麼問題的。」九命狸貓道。 朱寅搖搖頭,淡淡道:「黑市是有著雄厚的底蘊,但能不用我便不會用。修煉任何時候都要靠自己來完成,借助任何力量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己。就像是今天的局面,我能退一步放掉董必昌,也不會將自己置身危險的局面。因為那樣我便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這對我以後的修煉將會產生阻礙。心魔一旦產生,想要清除便很困難。」 「心魔?」九命狸貓不解道。 「你這頭魔獸是不用擔心會有心魔,在你的世界除了殺戮就是殺戮,何來心魔干擾」朱寅笑著道,在靈氣大陸貌似還真沒有什麼心魔糾纏一說,這或許便是上天的公平之處。賜予朱寅無窮仙界仙術的同時,讓靈氣大陸的靈氣修煉者也避免了這一麻煩。 「嗯?糟糕,我突然感覺從遠處有著幾股殺氣向這裡奔來,雖然他們已經盡量的掩飾,但修為還是不到家」九命狸貓剛想著再問問心魔是什麼,眉頭突然微皺,隨後臉色一變低聲道。 「我也感覺到了」朱寅點點頭,神情肅穆。能讓九命狸貓都為之嚴肅的刺客,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最次的都應該是靈皇級別的。沒想到董家的反應還真夠快,在這麼短的時間便找到自己的落腳處。 「盤武城董家,看來你的後台夠硬的。而能讓他們出動靈皇為你報仇,我想當初還是仁慈了,沒讓你將其餘寶貝都掏出來來吧,就讓我瞧瞧是誰在背後為董家撐腰老貓,你說要是殺死靈皇的話,他身上是不是應該多少帶點值錢的寶貝?」 「沒錯」九命狸貓眼珠一亮,「來多少殺多少」 只要能盡快的衝擊到靈皇巔峰,九命狸貓是什麼都敢做。別說現在自己還是被追殺的,不得不拚命 天邊的魚肚白眼看就要露出,小鎮各家各戶卻已經丁玲光當的響起來,這裡不比那些富人家,早點做飯早點幹活,一輩子就這麼在不怨不爭中快樂的度過著。 「菲兒和蒂兒好不容易剛睡著,要是驚動她們,傷到她們的話我和你們沒完」朱寅眼底劃過一抹狠辣,吩咐九命狸貓,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自己會將偷襲者引開,他就留在這裡,帶著兩個女子盡快離開。 嗖嗖嗖 幾道破空聲瞬間而至,朱寅緊繃的眼神這時不由又加重幾分,眼前雖然只有六人,但九品靈王竟然有著三個,其餘三個更可怕竟然全都是三品靈皇。 靈王就算了,倒是這三個靈皇模樣竟然完全相同,分明就是一母同胎的親兄弟。和這樣的人為敵本身便是一種挑戰。朱寅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這三人肯定修煉著某種合擊陣法,以三品靈皇的修士如果合擊對敵的話,哪怕是九命狸貓恐怕也佔不到便宜。 「這次恐怕真的很嚴重,我能感覺到這三個瘦骨嶙嶙的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相當危險,要是聯起手的話,雖說殺不死我,我卻也很難殺掉他們。除非我恢復到巔峰修為,不然這場仗有的打了。」九命狸貓傳音道。 「沒事,就按剛才咱們說的,一會要是動手的話,我會將他們引開。放心他們的目標是我,你會很容易脫身。如果真走散的話,咱們就在獅心帝國的都城天獅城會合。嗯,就去天獅城的地下黑市總部,這枚客卿徽章你收好。」朱寅很快的安排好一切。 「沒問題」九命狸貓重重點頭。 在朱寅安排的同時,六個人呈圓形將他們兩個圍在房頂。其中三胞胎中的一個臉色陰沉,雙眼瞇縫著射出陣陣寒光。 「你就是朱寅?」 「是我」朱寅應道。 「行,你小子下手倒是夠狠辣的,竟然敢在盤武城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不但殺了董家虎賁營那麼多人,還將董綠魔給滅了。」男子陰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難不成你們也是董家的走狗?」朱寅故意激怒道。 「放屁,誰給你說老子是董家的走狗,老子是血海宗的人,一個董家還不放在老子眼底。」最左邊的男子不屑的喊道。 「血海宗?」朱寅眉頭微皺。 在沒有來獅心帝國之前,朱寅便下了功夫搜集帝國內的信息,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獅心帝國和別的王國不同之處便在於這裡有著九大宗門。九大宗門每個都頗有底蘊,隨便拿出一個都能橫掃掉數個王國。 這血海宗便是獅心帝國九大宗門之一,行事心狠手辣,不按常理出牌,為達目的從來都是不擇手段。 沒想到董家背後靠著的大佛竟然便是血海宗 「沒錯,老子便是血海宗的修羅」 「血海宗毒煞」 「血海宗暗鬼」 三兄弟向前齊齊邁出一步沉聲道,每一個名字的喊出,氣勢便會向上攀升,眨眼間三股渾然一體的強大氣勢便將客棧包圍起來,只要三人願意,根本不用動手,光是這股威勢的擠壓便能將客棧中的人轟殺掉。 靈皇之威,無可匹敵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八章 分而蠶食 第八章 分而蠶食 「怎麼回事?客棧上方怎麼會還有那麼強的氣勢威壓?」藍菲兒猛地從床上跳起,急聲喊道。 「別擔心,應該是盤武城董家派來的刺客,哥哥現在在上面」蘭妮蒂站在窗前,臉色肅穆道。 「該死的董家,哥哥明明都放過他們一馬,竟然還這麼不依不饒。哼,要是等我修煉成功,將九尾完全凝型,我會親自動手剷平董家」藍菲兒殺氣騰騰道。 藍菲兒雖然心地善良,但那要看對誰。對朱寅是百依百順,然而要是敵人的話,那絕對沒有任何情面可留,殺伐決斷絕不皺眉頭。 「咱們現在怎麼辦?出去幫哥哥?」藍菲兒問道。 「不」蘭妮蒂搖搖頭,「咱們出去只會幫倒忙,就安生的在這裡等著吧,相信哥哥會有解決的辦法。」 「解決?這次是真的要玩命解決了。」朱寅大腦沒有停止的轉動,分析著當前的情形,很快便梳理出完美的攻防計劃。 朱寅現在最大的依賴便是奇水異火,而相信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對方已經知道,不是什麼秘密,想要成功的話,就只有借助隱藏著的佛蓮妖炎和冰瀾寒魄,出其不意的攻擊。 「想要憑著股氣勢就讓我屈服,你們還不夠格」朱寅不屑的掃視著三人,面對著威逼而至的威壓,嘴角冷笑。 轟 站在旁邊的九命狸貓想都沒想便向前邁出一步,六品靈皇的強大氣勢瞬間迸發,無所畏懼的正面碰撞而去,生生的將三人的進攻毀掉。 「真的是靈皇傀儡」修羅臉色微變道。 董必昌在請他們出馬之前就說了朱寅身邊有著一個靈皇傀儡,但三人卻沒有誰放在眼裡。三兄弟聯合起來的實力,就算是六品靈皇都別想擋住,區區靈皇傀儡又能拿他們怎樣?而現在看來,不是想的那回事。 「老大,這傢伙明顯不好對付,要是咱們硬拚的話,說不定會重創。」毒煞神色陰沉暗暗傳音道。 「咱們的目標不是那個傀儡,只是朱寅,只要他死其餘的都好說。」暗鬼低聲道。 「沒錯,這個靈皇傀儡咱們三個牽制住,至於朱寅交給他們三個,我想以九品靈王的身份想要收拾掉他應該綽綽有餘。就算他有著異火和奇水相助,想要逃走也沒有任何可能。速戰速決」修羅沉聲道。 血海宗出手從來沒有失敗一說,修羅三兄弟在血海宗也是強者,這次在盤武城只不過是湊巧路過要辦事。沒想到卻碰到朱寅大鬧董家,在董必昌付出一大筆金幣後,三人才決定出手教訓。 當然如果能將朱寅活著擒拿,帶回血海宗,將他體內的異火和奇水全都抽離出來,這將會是大功勞。 「你們三人圍攻朱寅,盡量活捉」修羅沉聲道。 「是,大人」 三個九品靈王倏的欺身而上,呈三角形站立,各自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遙遙鎖定住朱寅。能跟著修羅三個靈皇出來,說明這三人的實力肯定不凡。事實的確是這樣,在他們開來,出動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擊殺一個朱寅實在沒必要。如果不是看在董家豐厚的酬勞上,鬼才會這麼做。 「結冰舞大陣,擒拿這頭六階傀儡」修羅三人迎著九命狸貓衝殺而去,每個人體內的冰屬性靈氣暴湧而出,數道冰鎖鏈眨眼間出現在天空,降低著客棧四周溫度的同時,嘩嘩作響,聲勢驚人。 「老貓,按計劃行事」 朱寅撂下這句話後便蹭的向著遠方飛去,說走就走竟然沒有半點猶豫的意思。三個九品靈王微愣過後,在心底狠聲咒罵著,轉身便追向朱寅。如果這樣便讓朱寅活著離開,那絕對是種恥辱。 「老大,現在怎麼辦?」毒煞冷聲道。 「速戰速決,別擔心他們三個,收拾朱寅綽綽有餘」修羅道。 「好冰舞白鯊」 毒煞雙手揚起間,浩瀚的冰系鬥氣隨即凝結成一頭頭長約十丈的白鯊,近乎千頭白鯊盤旋著舞動,每頭都長大著嘴巴,露出裡面鋒銳的鋸齒。眾多白鯊散發出滔天的氣勢,顯露出靈皇的威嚴。 「冰鏈鎖天」 修羅則是掌控著漫天的鎖鏈,每根鎖鏈全都是由冰系鬥氣凝結而成,根本不用擔心要是斷裂沒辦法修理。鎖鏈散發出冰冷的寒氣,環繞在客棧上方,將整座小鎮都籠罩在內,到處都瀰漫著寒氣。所有準備出來和躺在床上睡覺的人,驟然間遭受到這種冰冷衝擊,全都當場顫抖起來。 以靈皇的強勢,想要封鎖住一座小鎮,沒有任何難度。只要修羅願意,翻手間便將小鎮屠掉。 「冰鬼狂噬」 在漫天冰鎖鏈和白鯊的環繞中,暗鬼雙手揚動間,無數冰系靈氣瘋狂而出。和修羅、毒煞不同,暗鬼曾經收服過一頭六階冰系魔獸暗藍冰狐,成功的將它體內的冰炎煉化掉,現在施展開攻擊,威勢自然更為兇猛。 低吼聲中一頭頭高約五丈的冰鬼締結而出,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強烈的肅殺冰冷氣息。只要是被它們盯上,全身都會顫抖起來。那雙眼睛簡直不是人類能夠正視的,充滿著難以想像的殘暴狂勁。 每一頭白鯊身邊都會有著一頭冰鬼,有著數道冰鎖鏈旋轉舞動,修羅、毒煞和暗鬼三兄弟分別在後方操控著。從現在起,整座小鎮將完全在三兄弟的控制中,沒有他們的點頭,誰也別想隨意出入。 「想要拿這樣的陣法困住我,嘿嘿,好吧,就陪你們好好玩玩」九命狸貓不屑的揚起眉頭,渾身的氣勢瞬間膨脹開來,傀儡身體在他的控制中,弩箭般的射出,沒有任何花哨,生生的舞起拳頭進攻。 彭彭彭 強勢的對撞聲不間斷的響起,小鎮上方宛如悶雷似的,發出著低沉的爆炸聲。沒有誰敢出來,沒有誰能出來,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祈禱著,希望這突然而至的災難能馬上消失,讓他們的生活重新恢復平靜。 九命狸貓和三大靈皇陷入廝殺的同時,朱寅閃電般的飛行著。血海宗的靈王緊緊跟隨著,竟然沒有跟丟。 「**,老子是運氣好才煉製出來這幅羽翼,沒想到血海宗的靈王也都能飛行,還是有後台好那不過,你們遇到我算是該倒霉了,想要我死,就算是九品靈王都別想好過。來吧,再向前點咱們就開始狩獵吧」朱寅嘴角微揚,嗖的飛進旁邊的蒼茫叢林。 跟隨著修羅兄弟的這三個靈王,在血海宗內也有著不輕的份量。畢竟能夠修煉到九品靈王,只要有著合適的契機便能順利的完成突破,成為靈皇。在帝國內,任誰都知道靈皇是根基。宗門想要發展,皇室想要長治久安,都必須掌握最多的靈皇。 羅侃,王毒,黃杉三個都是跟隨修羅修煉的,仗著修羅三兄弟的威名,在血海宗內也屬於囂張跋扈的主兒。 「羅侃,你說這傢伙怎麼能飛的這麼快,竟然比咱們還猛?難道他就不擔心靈氣會消耗乾淨?」王毒冷聲道。 「放心吧,他肯定跑不遠的。咱們趕緊將他解決掉,早點回去說不定還能從大人們嘴中喝點湯。要知道朱寅身邊的兩個小妞還是很不錯的,嘿嘿...」黃杉yin笑道。 「你就知道玩女人,都提起點精神,我感覺這小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然董必昌在盤武城早就動手了。能讓靈皇都忌憚的肯定有著什麼底牌。要是陰溝裡翻船的話,丟的可不僅僅是咱們的臉,就算是回到血海宗也會受到門規的處置。」羅侃沉聲道。 「嘿嘿,你這是白擔心,一個一品靈王能厲害到哪去?董必昌那是被嚇破了膽,碰到咱們兄弟還不是手到擒來」王毒不屑道。 「他鑽進前面的叢林了,老規矩,分散包圍,有消息發信號」羅侃道。 「好」 嗖嗖嗖 在朱寅衝進叢林沒多久,羅侃三人便像是三根弩箭,狠狠的扎進。只要有著任何一方出現問題,其餘兩方都能在瞬間進行支援。靠著這樣的搜尋方式,他們成功的完成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任務。 三人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黃杉從邁進叢林那刻起,體內的血屬性靈氣便沒有停止旋轉,在身體外面結成一層密集的防禦罩,小心的前進著。 「朱寅,出來吧,躲藏是沒用的。現在出來乖乖的跟我們回去,你還能少吃點好處,不然等會被我們找出來,你可就要慘了」黃杉邊走便喊道。 轟轟轟 浩瀚的血屬性靈氣在黃杉的控制中變成數條毒蛇,向外**開來,每經過一處便會帶來荊棘叢林的燃燒,數道火焰翻捲著騰空。 「**,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就在黃杉剛剛繞過一棵大樹,心裡面惡狠狠咒罵著的同時,身體外面環繞著的血屬性靈氣突然間燃燒起來。正前方憑空出現一道金光,快如閃電般的命中他腹部,隨後恐怖的碧綠火焰便開始完美綻放。 「誰想殺我我就殺誰」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九章 屠狗殺雞 第九章 屠狗殺雞 黃杉不敢相信的瞧著胸口處的血洞,雙眼近乎癡呆的盯著朱寅,「怎麼可能?剛才那是什麼,怎麼能將我殺死?我是九品靈王,靈氣防禦罩絕對不是你能撼動的哪怕是地藏蝶焰都不行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非要知道我就告訴你,也讓你做個明白鬼。出來見客吧,小金」朱寅傲然出現在旁邊淡然道。 黃杉胸口仍然在翻騰燃燒著的地藏蝶焰中嗖的射出一道身影,赫然便是金甲。原來在進入叢林的瞬間,朱寅便拿定主意,要借助金甲銀盾進行偷襲暗殺。雖然和修羅是敵人,但在速戰速決這個想法上兩人卻是一致的。 「五階魔獸?」黃杉顫聲道。 「不錯,小金的確是五階魔獸,而且還是五階巔峰,即將突破晉級六階的魔獸你說你死得冤枉嗎?」朱寅笑道。 「朱寅,你敢殺我,血海宗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算是完了,惹了我血海宗想要在獅心帝國立足是沒有任何可能的。」黃杉厲聲喊道,手指一揚,拼勁著殘餘的靈氣就要點燃煙花傳訊信號。 「晚了從你被地藏蝶焰困住的那刻起,沒有我的點頭,這方圓內的空間是不會傳出去任何消息。」朱寅瞧著那朵煙花安靜的綻放在眼前搖搖頭。 「放心吧,你的那兩個兄弟我會去照顧的,讓你黃泉路上不會孤單,有人陪著作伴。蝶焰寂滅」 地藏蝶焰的翻捲舞動中,將死不瞑目的黃杉瞬間吞噬掉,屍骨無存。將他的須彌戒指拿到手後,朱寅便轉身向著旁邊閃去。有著金甲銀盾兩頭五階巔峰魔獸在,在偷襲暗殺的情況下,他還真不懼怕任何靈王。 王毒瞧著不遠處逐漸翻騰著的火焰,嘴角揚起著,「黃杉這傢伙就喜歡幹這種事,非要玩什麼打草驚蛇的把戲,幸好對方只是個一品靈王,真要是靈皇的話,這麼做無疑是自尋死路想要找人首先要學會陰人。」 從來都是將安全放在首位的王毒,自身就像條毒蛇,最喜歡的便是藏在暗處,只要時機對,便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偷襲。 「咦?怎麼回事?這裡會這麼冷」 王毒邁出一步,出現在一片荊棘叢林旁邊時,突然感覺這裡的溫度比旁邊的要低上許多。本能的感到不對勁,精神高度集中,血屬性靈氣呼的竄出,在他身邊形成無數類似沙子般的血色光點。 然而朱寅並沒有給他反抗的機會,瞬間控制著冰瀾寒魄發動重力空間。王毒的身子左右來回搖晃失去控制。 嗤嗤 從地面的荊棘叢中嗖的射出一道銀光,就像是剛才轟殺黃杉似的,銀盾攜帶著至陰至寒的冰瀾寒魄,從王毒腳心鑽入後便開始爆炸。血屬性靈氣在碰觸到寒氣後便開始凝結,緊接著在爆炸中碎掉。 不到一會,王毒掙扎著的身體便倒下不動,徹底死掉 「還剩最後一個」 朱寅將王毒的須彌戒指取走後,幾個閃動間便消失在當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叢林的另一邊。就像他所猜測的那樣,羅侃和王毒的陰沉,黃杉的囂張不同,他使用的搜尋方式穩打穩扎。 只要是羅侃出現的地方,四周全部都會被橫掃掉,不管是大樹還是雜草叢,都不會放過,徹徹底底的消失。反正以他九品靈王的修為,想要做到這步輕而易舉。 「這麼久了,王毒和黃杉怎麼都沒有傳回來消息,難道說那傢伙會什麼隱藏術不成?」羅侃暗暗道。 「別找了,他們兩個現在已經不會再出現了。」朱寅從前方一棵樹端出現,冷冷的掃向羅侃,眼神凌然。 「是你你竟然敢出來?你剛才說什麼?」羅侃停下腳步沉聲道,體內的血屬性靈氣瞬間被調動起來,在身前形成一柄長約五丈的巨型鬼斧。斧刃閃爍著陰森恐怖的血色光芒,散發出陣陣腥臭氣息。 朱寅無視掉羅侃的血斧,嘴角冷笑道:「我說你的兩個兄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們說黃泉路上寂寞,讓你去陪他們。」 「你殺了他們?你糊弄鬼那以你的實力就算是一百個也別想收拾掉他們倆。和我玩心計,你還不夠格。既然你現在出來,那就不用回去了」羅侃陰聲道。 「血斧斬天」 齊長的血斧隨著羅侃話音落下,攜帶著強勁的力道,嗤嗤作響中,狠狠的劈向朱寅。血斧所經過之處,所有的樹木雜草荊棘全都瞬間成灰。陽光照耀下,斧刃閃動著晃眼至極的光芒。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相信,你的兩個好兄弟可真的是盼著你相會那」朱寅沒有挪身,右手五指間燃燒起五朵蒼黃的佛蓮妖炎。眉心處的那朵蓮花悄然運轉,轟的一下,在血斧劈中大樹的同時,妖炎燃燒起來。 「不是地藏蝶焰,是蒼黃的火焰,這是什麼?」一擊不中,羅侃瞬間轉身,血斧盤旋在身邊,虎視眈眈的掃向四周。 這一瞧,就瞧出了問題 「羅侃,快點過來,那小子還真不好對付,地藏蝶焰真的不愧是天地異火,我半天都沒有收拾下來」黃杉急聲道。 「沒錯,還有玄冥冰髓,天哪,我感覺現在渾身上下都被凍住,沒辦法動彈。羅侃,快點過來幫忙」王毒大聲道。 「啊,不我不想死,我怎麼能死那,我是血海宗弟子,我還沒有晉級為靈皇,我還有著更遠的路走。」 「這是什麼鬼東西,竟然纏住了我,羅侃,救命」 ...... 羅侃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前面不遠處,黃杉和王毒兩人奮力的掙扎著,最開始還是分別和地藏蝶焰、玄冥冰髓糾纏著作戰,但很快兩人便處於下風。九品靈王的修為根本沒辦法抵擋蝶焰、冰髓的侵入,強壯的身體在無形中開始融化起來。 猙獰的面孔,慘厲的喊叫,憤怒的掙扎,羅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恐怖難忍,這簡直就是致命的折磨。剛剛還和自己在一起的同伴,現在卻淪落為被蹂躪者,誰能相信?而他們嘴裡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麼。 什麼叫做血海宗只能由他們接掌 羅侃和他們相比只不過是可笑的遺棄者 只要給他們機會,絕對會當場將羅侃秒殺掉 羅侃從來沒想過親如兄弟的兩人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麼多噁心反胃的話,聽著便讓他熱血沸騰,殺意凌然。 「統統給我閉嘴,憑什麼你們要來做血海宗的宗主,就因為你們的身份比我高貴嗎?老子雖然是後來加入的宗門,但說到實力你們兩個連給老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敢說我,就全都去死血斧斬天,斬斬斬」 羅侃狀似瘋狂的大喊大叫著,盤旋在身邊的血斧轟然擊出,不遠處王毒和黃杉的身影頃刻間崩碎開來,化作無數血影消失。 「哈哈,我成功了,只要你們一死,還有誰能和我搶奪宗主之位」羅侃手執血斧,仰天大笑著。 「恐怕你也沒機會了」 就在這時朱寅的聲音詭異般的出現在他耳邊,四周的幻象瞬間消失,佛蓮妖炎形成的五片蓮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竟然纏在血斧上,隨著朱寅話音的落下,嗖的便沿著血斧衝進羅侃體內。 彭彭彭密集爆炸聲的響起中,羅侃仍然沒有從幻象中醒來,竟然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佛蓮妖炎幻象之威,即便九品靈王在驟不及防之下也會中招。只要你心裡有所想,妖炎便都會抓住機會,無窮無盡,幻象叢生。 「三個九品靈王倒也算收穫頗豐,該回去了」朱寅撿起須彌戒指,果斷轉身,閃電般的離開森林。 路邊的森林並沒有因為這裡死掉了三個九品靈王而怎樣,陣陣清風吹過,將空氣中瀰漫的肅殺氣氛吹散。 等到朱寅回到小鎮上後,修羅三人早就不在,九命狸貓和藍菲兒,蘭妮蒂也都消失不見。偌大的小鎮此刻在陽光的籠罩中,竟然沒有半點聲音。所有人全都像是冰雕般,面容驚恐的死去。 血海宗的人向來心狠手辣,別說是屠殺掉這麼區區一個小鎮,即便是轟殺掉一座城池,摧毀掉一個公國都不會皺下眉頭。 「菲兒,蒂兒有著九命狸貓護著,應該不會出事。倒是這血海宗竟然這麼毒辣,將小鎮整個屠殺,看來這下和他們算是結下仇了。**,就算結下又怎樣?敢惹我的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朱寅狠狠道。 雖說現在還沒有辦法修煉《冰火玄功》,但是在朱寅的腦中卻知道至少幾百種玩火弄水的修煉法訣。以前沒法修煉是因為實力不足,現在晉級為靈王,修煉這些個法訣將沒有任何難度。 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玄冥冰髓和冰瀾寒魄,有這四種天地精華在手,加上現在煉製出的三品靈器,朱寅相信就算在獅心帝國也沒有誰能撼動自己。現在他惟一缺的就是時間,只要時間足夠,什麼靈皇都將不夠看頭。 「天獅城,我來了」 朱寅掃過成為死亡地獄的小鎮,閃身消失。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章 日月同毀 第十章 日月同毀 月朗星稀,清風拂面,安靜的夜空中一道身影宛如鬼魅般快速的飛行著,從離開死亡小鎮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三天三夜。朱寅從來沒有停下休息,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往天獅城。只有到那,才能借助黑市的力量尋找蘭妮蒂兩人。 嗖嗖嗖 蘇葉剛剛出現在一座山脈頂峰,還沒有來及飛過,眼前猛地閃現出密集如雨的冰箭。柔和月光的照耀下,弩箭箭頭閃爍著幽寒的光芒,根根攜帶著破空力道,爆發出刺耳的聲響,突兀般的激射而來。 「等了這麼久終於被咱們等到,想要就這樣逃掉,你還嫩點」修羅的身影突兀般的懸浮在空中冷聲道。 「大蒼鷹爪」 面對著突然而至的偷襲,蘇葉沒有慌亂,冰瀾寒魄瞬間湧現,在身前形成一個烏黑的重力空間,凡是射來的冰箭都在進入的同時失去準頭,七零八散的搖晃起來。 緊接著水屬性靈氣暴湧而出,凝結成一道鷹爪。五根手指都佈滿著精純的靈氣,在寒魄水滴的刺激下,唰的便將近千根冰箭如數抓在手中。 「既然是來歡迎我的,那就來而不往非禮也,送還給你」朱寅冷笑著揚動手指,漫天的冰箭倒轉著飛出,以比剛才還要迅猛的速度狠狠的籠罩向修羅。 「區區靈王也敢本皇面前囂張,給我破」修羅隨意的揚揚手,雄渾的水屬性靈氣便呼嘯著飛出,想要將千根冰箭擋下。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本來應該沒有多大殺傷力的冰箭竟然無視掉修羅的靈氣,甚至連速度都沒有怎麼減弱,嗡嗡的激射而去。每一根冰箭都在距離修羅身前十米遠時就轟然爆碎。強大爆炸聲中,天空中頓時被至陰至寒的玄冥冰髓氣息充斥。 無數冰髓寒氣從冰箭上爆射開來不說,要命的是在這股陰冷中竟然還夾雜著些許恐怖的地藏蝶焰火苗。這些個小火苗化成蝴蝶的樣子,巧妙的隱藏著。快如閃電般的侵近修羅身旁,轟然爆炸。 一陰一陽,一冷一熱,兩種極端的冰火兩重天在朱寅的完美控制中悄然施展開來。就算以修羅靈皇的身份,在驟不及防之下也吃了個暗虧。身上穿著的長衫瞬間化成灰燼消失,還好裡面有件三品靈器軟甲,不然可就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老大,沒事吧?」毒煞急忙道。 「**,老子要殺了你」暗鬼從另一側閃出厲聲道。 朱寅冷然的掃視著眼前這三個靈皇,笑道:「血海宗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沒有收拾了老貓,就來找我的麻煩。順便問下,你們是不是在老貓那裡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所以心情很糟那?」 「胡說,就那個破傀儡還想留住咱們兄弟?哼」毒煞面露不屑道。 但實際如何他心裡很清楚,那天和九命狸貓的對決可謂是地動山搖,三兄弟施展開冰舞大陣都沒有辦法傷到狸貓,在最後關頭還吃了點小虧。如果不是他急著帶走那兩個女子,最後誰生誰死還真沒一定。 三品靈皇和六品靈皇之間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一級,能活著對修羅三兄弟來說便是一種難得的奢望。 「朱寅,我們兄弟的目標是你,只要你死了,我們會慢慢去收拾那個傀儡。只要是我血海宗惦記上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修羅冷聲道。 「沒錯,你的那兩個女人我包了。放心我會好好伺候她們的,絕對會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yu仙yu死」暗鬼陰笑道。 「你們是在自尋死路」朱寅冷冷道。 「我們可沒有想著去死,我保證最後死的那個肯定是你」修羅手指猛然揮落,沉聲喝道:「老三,剁了他」 「好咧」暗鬼縱身閃去。 以堂堂靈皇之尊他們從心底不認為朱寅能有多大威脅,暗鬼一個絕對能辦了這點事。只要朱寅死掉,憋在心裡的這口惡氣才能略微出去些。 「老大,你說羅侃三個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毒煞在旁邊問道。 「應該沒事,或許他們沒有追到朱寅,怎麼說他們都是九品靈王,被蘇葉殺了誰信?」修羅搖頭道。 「說的也是」毒煞暗暗點頭。 在兄弟兩個的討論中,暗鬼已經展開最為強勢的攻擊,體內的冰屬性靈氣隨著手指的揚起,凝結為一張硬弩,上面架著七根冰箭。這七根冰箭和尋常的不同,每根都攜帶著毒性極強的破靈符。只要被命中,所謂的護身靈氣將會在頃刻間被撕裂開。 要知道破靈符這種東西也不是說誰想要就能有的,除非是很為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動用這些靈符。沒想到暗鬼還真是小心謹慎的很,面對朱寅這麼個靈王,竟然不惜下血本拿出破靈符攻敵。 「神箭七射」 暗鬼低吼著鬆開手指,七根冰箭呈流星趕月狀,一字排開的激射而來。你能躲過第一根但卻絕對沒可能躲過第二根,能躲過第二根卻並不可能躲過第三根,七根連射是暗鬼的拿手好戲。 「我就不信你能躲過老子的毒箭」暗鬼狠狠道。 「破靈符?帝國果然和王國不同,都有著高級貨。可惜老子的靈氣不是一般的強硬,小小的破靈符想要攻破還沒有這個本錢。」 朱寅面色冷靜的懸浮在空中,就在第一根冰箭距離自己只有兩米遠,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寒勁時,他才開始動。右手揚起的五指間凝聚著地藏蝶焰,在冰箭受冰瀾寒魄重力影響而改變方向時,蝶焰瞬間揮出。 嗤嗤 鑲嵌在冰箭箭尖的破靈符在碰觸道蝶焰的同時,竟然開始燃燒起來,根本沒有等到再靠近便先後爆碎開。精純的冰屬性靈氣也沒有浪費掉,全都被冰瀾寒魄吸收,悄無聲息的瀰漫在重力空間內。 「什麼?竟然能破掉我的冰箭七射?」暗鬼神情不由一緊,並沒有見朱寅怎麼做,卻能在瞬間將七箭掌控住,這便說明了很大的問題。要知道就算是修羅,都不敢說能安然無恙的接下這七箭。 「老三的冰箭破靈符怎麼沒有起到作用?還有那小子身邊是怎麼回事?好像什麼東西到了那裡都會不受控制的改變方向。」毒煞一陣見血道。 「沒錯,剛才我的冰箭就是這樣,現在老三的又是如此。看來他肯定有著什麼底牌,老2,你有沒有發現這半空的溫度下降了不少。」修羅皺眉道。 「老大,咱們修煉的是冰屬性靈氣,只要溫度有著任何輕微的變化都能知道。之所以會這樣我想是因為朱寅身上的奇水,你說要是咱們能將他抓住,將玄冥冰髓抽取出來煉化的話,在血海宗還有誰敢和咱們叫板?」毒煞雙眼發亮道。 有道理,很有道理,修羅呼吸頓時急促起來,他們三兄弟只有暗鬼還算好點,煉化了一種獸火。而他和毒煞卻還什麼都沒有,只是單純的修煉著冰屬性靈氣。如果真的能將玄冥冰髓冰種煉化,那絕對大有好處。 「老2,你去右邊,絕對不能讓朱寅逃掉」修羅眼底閃動著冷光道。 「是,老大」毒煞興奮的閃到右邊,雄厚的冰氣隨著手指的揚動,結成一面冰網,封鎖住前方的天空。 朱寅在修羅兩人身形開始挪動的同時便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嘴角泛起冷笑,你們還真是夠貪心的,不但想要殺死我,還想得到我體內的玄冥冰髓。哼,老子費勁得到的東西,也是你們想要就能要的嗎? 血海宗是吧?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仙人的憤怒 「暗鬼,你不想知道羅侃他們三個的情況嗎?」朱寅懸浮在空中淡然道。 「羅侃,他們怎麼了?」暗鬼愣神問道。 「死了」朱寅道。 「什麼?你說你殺了羅侃他們?就憑你,小小的一品靈王想要殺掉他們你還不夠格」毒煞厲聲道。 「羅侃,王毒,黃杉,三個都被我殺死,你們愛信不信。給你們說這個,只是想要告訴你們,老子是不好惹的。你們為了董必昌既然出頭,那就要有受死的準備。冰屬性靈氣修煉者是吧?很想見識下老子的冰種是吧?好,成全你們」朱寅嘴角微笑,彷彿春天裡盛開的花朵似的。 「蝶焰冰髓,大印永昌冰火撞擊,漩渦風暴」 「佛蓮妖炎,幻象叢生冰瀾寒魄,封凍天下」 「爆爆爆」 三品靈器蝶焰冰髓印旋轉著在空中舞動開來,雄渾的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一股腦的開始嚮往湧現。至陰至寒的冰息,至陽至剛的火焰,完美的融合著,凝結成一個漩渦風暴,就像是蒼天之眼似的,散發出陣陣暴戾氣息。 在朱寅的心中其實想的是,只要收集到足夠多的材料,便會嘗試著將佛蓮妖炎和冰瀾寒魄融合到大印中,借助著仙家煉器術煉製出一尊至高無上的大印。天地精華形成的大印,內部隱藏著無數層疊空間,施展開來將會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 當然這些是以後再說的事,而現在在這兩種天地精華爆炸的同時,蒼黃的佛蓮妖炎,烏黑的冰瀾寒魄隨著朱寅的控制,也悄然運轉開來。眉心處射出的佛家花瓣,綻放開的同時便在空中形成無數水泡。每個水泡內都是一個幻象,密密麻麻的疊加在一起,分佈在山峰上方的天空中。 冰瀾寒魄的烏黑水滴沒有藏私,至陰至寒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擴散著,像是漣漪似的速度極快的衝向四周。凡是冰瀾寒魄所衝到的地方,翻騰著黑色的水氣,什麼都看不清楚,空間都像是突然間增加了什麼東西似的下沉不少。 面對著三個三品靈皇,朱寅終於施展出這段時間潛修以來修煉成的最強攻擊招數,四種天地精華同時爆炸,日月同毀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一章 彈性不錯 第十一章 彈性不錯 這一刻天地為之顫抖,四周的空間像是被人用手爪硬生生撕裂開似的,散發出陣陣陰冷狂暴的氣息。誰要是靠近半點,都將會在頃刻間被吞噬掉,屍骨無存。 如果說朱寅現在的修為不用太高,只要是六品靈王,那麼他便有著絕對的把握將修羅三人留下,哪怕他們是靈皇也根本別想安然無恙。可惜他不是,因此就算發動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招,他也清楚結果並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完美。 但趁此機會溜走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轟隆隆 爆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著,偌大的山峰頃刻間被削平,無數碎渣巨石四散的迸濺著,暴戾力道狂熱的紛飛。 「糟糕,這傢伙怎麼會有這麼多天地精華,老2,老三,不可力敵,迅速回來,三位一體,結防禦大陣。」修羅急聲喊道。 「是,老大」 唰唰唰 毒煞和暗鬼體內的靈氣不要命的向外暴湧而出,精純的能量瀰漫在三人前方,形成一面堅固不可摧毀的冰盾。冰盾將三人整個的包裹住,抵擋著大爆炸形成威脅的同時,急速的向後倒撤開來。 等到爆炸聲過去,冰盾也被摧毀的近乎透明,修羅三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過度透支靈氣使他們現在的精神狀態出奇的弱。剛才如果不是仗著三品靈器護身,恐怕現在就真的要隕落在此地。 「**,混蛋,竟然敢偷襲咱們,我非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不行。」毒煞惡狠狠的喊道。 「老大,這口氣不能這麼忍下。就算沒有董必昌,這事咱們也要解決掉。那可是兩大冰種,要是便宜了別人可就大為不妙。」暗鬼附和道。 修羅當然知道這些,朱寅身上的玄冥冰髓和冰瀾寒魄,任何一種都足以引起各大勢力的角逐。如果不趁現在將這些奪到手,等到被別的大勢力知道,他們就別想再染指。要知道在獅心帝國九大宗門中,修煉冰屬性靈氣的人並不少,但擁有奇水的卻沒有幾個。 「追,一定要追上去將他殺死」修羅沉聲道。 嗖嗖嗖 三個人想都沒想便起身沿著朱寅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心急之下都沒有想著修煉盡快恢復傷勢。每個人都是抓起一把丹藥,胡亂的丟進嘴中便心急如焚的沿路追殺而去。 「相信這下應該會讓那三個靈皇受點傷吧」朱寅自顧自的飛行著,金甲銀盾分列左右進行著戒備。 剛才施展開來日月同輝,朱寅也不是沒有任何事,現在他體力也很是虛弱,如果不是有著金甲銀盾在旁邊戒備,他還真不敢這麼放心的修煉。 就是前面了 朱寅小心的控制著身形,落在一處茂密的叢林中,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一座水潭旁邊。身子一躍便像是魚兒般消失在水中。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借助丹藥,將體力盡快的補充回來,只有這樣才能應對即將到來的追殺。 水潭並沒有多深,朱寅盤膝坐在潭底,玄冥冰髓自發的在體表形成一圈防禦罩,格擋著潭水的入侵。至陰至寒的氣息擴散開來,包裹著朱寅身體,使他就像是水中的一塊石頭似的,沒有絲毫氣息流露出來。 別說是三品靈皇,就算是九品靈皇現在都沒辦法察覺到朱寅的存在。 當做完這一切後,朱寅便開始運轉起《冰火玄功》,體內的四種天地精華,隨著心訣的運轉,開始迸發出精純的能量,遊遍全身的同時,淬煉起肉體。 金甲銀盾悠閒的盤旋在朱寅的左右手腕,一冷一熱兩種能量從他們身體內散發出來,巧妙的進行著調節。多餘的能量氣息,都會被他們強行吸收,轉化為自己的獨特能量。金銀兩種光芒的閃爍中,朱寅徹底的被掩去了身形。 蘭妮蒂雖說修為現在還只是靈君,但是煉丹水平卻是精進許多。再加上朱寅的從旁指點,所煉製出的丹藥品階都很高。就拿朱寅現在服用下的幾顆來說,每顆都讓他感到全身通泰,血脈運轉的更加迅速。 四種能量的不間斷運轉,刺激著朱寅的身體,爆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響。他死死的憋著氣,雙手緊握,眉頭濃縮著,硬是沒有喊出半聲。現在是關鍵時候,朱寅不但要將消耗掉的體力徹底恢復,還要借此完成修煉上的突破。 丹藥強橫能量的散發,金甲銀盾的調節,《冰火玄功》的悄然運轉,使朱寅現在的面部表情相當的豐富。四周潭底內的魚兒,凡是試圖靠近的,全都在瞬間被無形的音波震暈,像是喝醉酒般四散的飄動開來,卻沒有哪一條冒血。 嗤嗤 朱寅雙眼緊閉著,在肉體被改造的過程中,全身突然間被完美的地藏蝶焰所覆蓋。到處都是燃燒著的蝶焰,每一隻蝴蝶翩然起舞,每次扇動都帶來他體內鮮血的高速運轉。這麼多蝶焰交織著,形成一幅很為詭異的畫面。 當蝶焰消失後,玄冥冰髓便開始相繼冒出,這些至陰至寒的暗藍水滴,每一顆都像是寶石般,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哪怕是在金銀兩種光圈的遮掩中,都拚命的向外綻放著自己的光彩。 儘管朱寅有意識的控制,但以他身體為圓心,四週三米內的潭水全都凍結成冰。一條條魚兒鑲嵌其內,就像是漂亮的藝術品。 朱寅感覺著身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強,卻極力的按捺住這種衝動,他明白現在是最要緊的時候,絕對不能在此時散功,不然就將前功盡棄。 來吧,老子雖然現在還沒辦法將《冰火玄功》修煉到極限,但最起碼的控水控火法訣卻還是能做到的。就讓天地精華,將老子的肉體淬煉成人間兵器 當玄冥冰髓消失後,朱寅眉心出的佛蓮妖炎倏的冒出。蒼黃的妖炎跳動著極為詭異的舞蹈,每次閃爍都使潭水空間產生一陣陣波動。無數水泡冒起中,誕生出一幕幕幻象。妖炎很快便遊遍朱寅全身,炙熱的火焰不斷的淬煉著每處骨髓,精血,穴竅。在痛苦的折磨中,朱寅感受著那種力量無限制擴展的快感。 金甲銀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興奮激動過,玩命似的在左右手腕處跳動著,就像是兩枚凝聚著天地精華的圓珠,不嫌累的吞噬著精純的能量。 要知道金甲銀盾只要各自有著一種天地精華便能順順利利的完成晉級,現在倒好,自從選擇朱寅為宿主後,竟然一下子得到四種。而在這四種精華的淬煉中,金甲銀盾才能快速的晉級。 當金甲將佛蓮妖炎吞掉後,銀盾便開始向著最後一種天地精華,冰瀾寒魄發動進攻。烏黑的寒魄密佈在朱寅身體,無數詭異的黑色花紋不斷的流出,像是枝蔓般瞬間擴散開來,形成眾多玄奧的圖案。 現在的朱寅就像是從地獄走出的殺神,面頰,脖子,雙臂,胸部,小腹,雙腿,雙腳,後背,全都是黑色花紋。 「好奇妙的感覺,好濃厚的重立空間,原來冰瀾寒魄不但能攻敵,也能拿來修煉。置身在這樣的重力空間中修煉,相信會比別的修士要強出不少。」朱寅暗暗道。 突破突破突破 當冰瀾寒魄形成的花紋從體表消失後,朱寅緊閉的雙眼猛然張開,心底突然猛地喊出三個突破。每一個突破喊出,氣勢便會在無形中提升著,整個水潭的溫度都隨之提升,水面冒起著無數水泡。 轟 最牢固的瓶頸在朱寅的衝擊中頃刻間被攻破,隨之而來的便是難得的舒暢順坦,通體感到強大的力量瀰漫開來。 和修羅三個靈皇的對決,刺激的朱寅在潭底順利的完成突破晉級,成為二品靈王 「又突破了,不過仍然不夠快,在獅心帝國這樣的實力仍然不行,這次出去後,必須想辦法找到更多的材料,煉製出魂器出來,這樣最起碼能夠多一張保命底牌。」朱寅想到蝶焰冰髓印,這種心情便變得尤為迫切。 「你們兩個小傢伙快點消化這些能量」朱寅掃過金甲銀盾微笑道。 金甲銀盾現在就像是兩頭永遠不知道飢餓的小豬,身體變得膨脹起來。異火奇水的浩瀚能量,在體內迴盪開來,讓他們越發的激動興奮著。 「咦,誰會來這裡?」 就在朱寅調侃著金甲銀盾的同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沒隔多久,便聽到銀鈴般的笑聲從潭水表面響起。 「公主,要不咱們還是趁早離開吧,這裡荒山野嶺的實在不安全。」 「沒錯,就是公主,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要不去最近的城池都行。只要到了那,你想要怎麼玩,奴婢們都絕對不會干涉。」 「公主,請你三思」 四個身穿蔥綠長裙的宮女一字排開站在水潭旁邊,衝著前方說道,白皙的臉上露出著焦慮的神色。 水潭旁的岩石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聽著四人的絮絮叨叨,面露不耐,玉手輕揮,直接打斷。 「本宮今天就要在這裡玩,不但要在這玩,還要在這裡洗澡梅蘭竹菊,四下戒備,本宮要玩水了」 噗通 少女說完這話便很利索的將身上的白裙脫下,只穿著貼身內衣,像是一條美人魚似的,嗖的便跳進水潭中。 姿態曼妙,嬌軀玲瓏 朱寅神識感知著水面發生的一切,雙眼不由一亮,這女子的臀部如此緊翹,彈性不錯,嗯,彈性絕對不錯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二章 瀾公主 第十二章 瀾公主 「大家戒備,不准任何人闖入,敢靠近千米範圍內,殺無赦」 幾乎在女子入水的瞬間,梅蘭竹菊四個宮女便分別站在水潭四周,每個都調動著體內的靈氣,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劍刃鋒銳無比,赫然是三品靈器。像是這樣的事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她們根本沒辦法奈何公主,能做的便是盡職盡責的守護。 「公主?她是什麼公主?難道是獅心帝國皇室成員不成?」放著如此春色,朱寅沒有道理不欣賞,控制著身形,小心的從水潭角落中鑽出,借助著茂密的水草,將女子的容貌一覽無遺。 以朱寅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四個宮女修為都不低,赫然都有著九品靈王的修為,如果再加上身上的三品靈器相助,就算是面對靈皇級別的強者都能立於不敗之地。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耀眼的是此刻在水潭中玩耍的女子,竟然是一品靈皇。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朱寅絕對不相信,在靈氣大陸還有天賦比自己強的人,這麼年輕便能成為一品靈皇,簡直就是妖孽。 女子儘管看上去很是大膽潑辣,但實則心思縝密。就算在潭水中都沒有脫光衣服,粉紅色的內衣,將肌膚襯托的越發白皙嬌嫩。女子的五官很為精巧,鼻樑高挺,小嘴櫻紅,嘴角有著一顆美人痣。 她的雙眼微微瞇縫著,但卻在有意無意間散發出宛如刀劍般的目光,容貌俊美,身段性感,但在外表的遮掩下,整個人就像是柄隨時會出鞘的寶劍。勾引著你興趣的同時,卻又讓你倍感危險。 唰女子的長髮隨意的披散開來,蔥玉般的手指掃過高聳的乳峰,右手歡快的撩撥著水花,發出陣陣清脆笑聲。 「看來應該是獅心帝國的皇室公主,不然沒可能連貼身的內衣都是三品靈器,還有那柄玉簪,那枚戒指,岩石旁邊放著的長裙,裙角的寶劍,嘖嘖,這可真是大手筆。每件都是三品靈器不說,鑲嵌的陣法也比一般的靈器要強出不少,很顯然是出自大家手筆。不過這小丫頭倒是放心的很,竟然靠著四個九品靈王就敢如此托大,還真是膽大。」 朱寅瞬間便對眼前的女子有了直觀的認識,告誡著自己千萬不要隨便出手的同時,將龜息術施展到極限,真正的變成一條水草。 沒辦法,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成,難道非要站出來,給她們說這個水潭是我先來的,你們強行佔了。不是我想要偷看,是你們非要我看不成? 這話說出去,誰信那 再說要知道這水潭中的不是一般女子,而是獅心帝國的公主,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是當今大帝最喜歡的皇女,瀾公主 得罪瀾公主者,舉族誅殺 在天獅城,瀾公主就是第一妖孽,還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想做而不敢做的。說到魄力,絕對比伊莎貝爾這種小公國《奇》的公主要大的多。如果僅僅是刁蠻《書》跋扈也就算了,偏偏瀾公主的《網》天資無人能比,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便修煉至靈皇。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有些人想著反抗,也要有能力才行。 一句話,瀾公主是天獅城內除卻大帝外,風頭最盛最不能招惹的妖孽女 「梅蘭竹菊,你們也下來玩玩嗎?這裡是荒郊野外,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放心吧沒有誰敢偷窺咱們的。誰要是偷窺,本宮就將他給閹了。」女子嬌笑著道。 「公主,你還是快點洗洗,咱們好上路」梅說道。 「沒錯,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就因為是荒郊野外,所以才會有些亡命之徒」蘭小心的戒備著說道。 梅蘭竹菊是陪著瀾公主從小長大的,雖說有著主僕的身份在,但是彼此間的關係卻親如姐妹,因此有些話說起來也沒有那麼多避諱。 嗖嗖嗖 就在這時,蘭的神情突然一緊,沉聲道:「有人飛過來,小心戒備前方來人,不管是誰馬上停下,此路不通,速速離開」 「桀桀,誰說此路不通,老子要去的地方還從來沒有過不通一說。」囂張至極的聲音從遠而近的傳來,幾個閃動間三道身影眼看就要出現在水潭邊。 「結陣」梅低聲道。 不管怎樣,都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水潭,玷污了公主的清白,就算他們有再多的腦袋都不夠砍。 「是他們三個」朱寅藏在水中,瞧著出現在半空中的身影微微一愣,隨後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 「來吧,不知道你們血海宗是不是能硬抗過獅心帝國皇室。」 沒錯,出現在此地的不是別人,正是修羅三兄弟。這一路的追蹤,他們敢肯定朱寅就在此地附近。別說眼前只是幾個小丫頭,就算是什麼大門派在這裡,都不能給面子,抓朱寅這件事都必須完成。 「哎喲喂,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麼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怎麼?在這荒山野嶺的是準備做什麼?要不讓老子好好的疼疼你們?」毒煞陰笑道。三兄弟中就他最為喜歡美色,絕對的色中惡鬼。 「呸,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瞧瞧,這裡是你們能闖的地方嗎?看你們身上的標誌,應該是血海宗的門人吧?趁著還沒有釀成大錯,速速離去。不然就算是血海宗都保不住你們,血海宗也會被連根誅殺」梅厲聲道。 手中的長劍微微斜揚,和蘭竹菊三人結成一個劍陣,身上的三品靈器鎧甲呼的出現,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說實話梅現在心裡也沒有多少底,對方的修為明顯要高於自己,一個的話還能擋住,但三個卻絕對沒可能抵擋。現在她們能憑借的便是自己的身份。以不可挑釁的身份,強行將對方嚇走。 「哎呦,我就不信了,你們什麼身份,這麼跩既然知道老子是血海宗的人,還敢這麼說話,活膩歪了不是,信不信...」 「夠了,老2,閉嘴」修羅打斷毒煞的說話,神色沉重的瞧向梅,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幾位是哪個宗門的?」 「我們是帝國皇室的,在這裡辦事,閒雜人等速速離開。」梅將身份坦然說出。 「帝國皇室?」修羅眉頭微皺。 在獅心帝國九大宗門雖說權傾天下,但沒有哪個宗門不頭疼帝國皇室。沒有誰敢和皇室公然叫板挑釁,有誰敢這麼做的全都被誅殺掉。修羅也正是因為剛才察覺到梅蘭竹菊話語這麼沖才小心試探,沒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皇室的?」毒煞眉頭微皺,頭大起來。 「血海宗難道敢違抗皇室的命令不成?馬上離去」梅厲聲道。 「老大,現在怎麼辦?我能感覺到那個小子肯定就在附近,要是繞路的話絕對會被他逃走,那樣咱們可就得不償失了。」暗鬼傳音道。 「是那,老大,反正對面只不過是幾個黃毛丫頭,要不咱們乾脆將她們做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毀屍滅跡,沒有證據誰能拿咱們怎樣?」毒煞惡狠狠道。 毀屍滅跡?修羅心思不由一動,說實話眼瞅著即將到嘴的肥肉就這樣溜走,他是絕對的不甘心。但要是因此招惹了皇室,給血海宗埋下災難苗子的話,也大為不妥。然而如果真的將對方全都殺死,沒有誰知道自己出過手那就兩說了。 修羅三兄弟的不說話不離去,看在梅蘭竹菊的眼裡,精神頓時高度緊張起來,很顯然對方是在圖謀別的。 「血海宗,你們好大的膽子,聽到皇室的鈞令竟然還不離開,莫非真的想要和皇室為敵不成?」梅大聲道。 「你們說自己是皇室的就是皇室的了,這獅心帝國大的很,鬼知道你們是不是冒牌的。少廢話,就讓我們先擒拿了你,然後帶回天獅城,請皇室公正。」修羅拿定主意後,眉宇間頓時流露出狠色冷聲喝道。 這算是真正的撕破臉皮了,修羅你好歹也是靈皇,竟然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和四個九品靈王玩,她們玩的起嗎?朱寅不屑道。 「你們真是吃了豹子膽,敢抗皇命」 「血海宗都要被誅殺,全宗上下雞犬不留」 「你們三兄弟是罪魁禍首,就等著被皇室全國追殺吧」 「想要闖過去就要踩著我們的屍體」 梅蘭竹菊的劍意凝聚在一起,形成一股通天的劍氣光柱,陣陣鋒銳的氣息呼呼的向外擴散。大陣悄然運轉開來,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氣勢。就算是死,她們都要為瀾公主製造出逃走的時機。 「公主,我們動手後,你便趕緊離開」梅傳音道。 「離開?」 在水潭中泡著的瀾公主嘴角微揚,放在岩石旁邊的衣服很為輕盈的披在身上,輕移蓮步,一腳跨在半空中,出現在劍陣中央。斜斜的掃過修羅三人,瀾公主揚起蔥玉般的手指,隨意道:「你們三個知不知道本宮是誰?」 「本宮?你是哪個公主?」修羅皺眉道,心裡卻開始忐忑起來。對方如果真的是公主,那可就糟糕了。 「原來你們不知道本宮是誰,那就好說了,本宮就打的你們認識梅蘭竹菊,你們退後,讓本宮親手調教調教他們」瀾公主傲然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三章 血鐮鬼奴 第十三章 血鐮鬼奴 獅心帝國大帝雖說最喜歡的是瀾公主,但可不止她一個女兒,他有著很多。但只要不碰到傳說中的妖孽公主,修羅便有著足夠的信心對付其餘的。手腳利索點,不留下任何證據,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一個一品靈皇就敢這麼囂張的誰要教訓我們兄弟,老大,這個讓給我,保證將她麻利的收拾掉。」毒煞臉上露出壞笑,反正現在都撕破臉皮,那就沒有再遮藏的必要,乾脆甩開膀子玩就是。 什麼公主不公主的,老子不在乎。就算你是公主又能怎樣,老子這輩子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就是沒玩過公主。毒煞心底的慾望被瀾公主性感的嬌軀徹底撩撥起來,雙眼**著赤luo的目光。 「還真是利慾熏心,活膩歪不要命了」朱寅藏在水潭中暗暗道。 如果說瀾公主沒有任何底牌,打死朱寅都不信,怎麼說都是堂堂帝國公主,要是就這樣被人欺負了,傳出去獅心帝國皇室就別想抬起頭了。血海宗在獅心雖說也是九大宗門之一,但卻沒辦法皇室相比,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較量。 「犯本宮天威者,不管是誰,都要受盡惡鬼吞噬而死血海宗,本宮記下了,等本宮回到天獅城,第一個就要找上門討債,我要你血海宗的道統徹底覆滅,宗門上下雞犬不留」瀾公主厲聲道。 「老2,別廢話了,動手,速戰速決老三,盡快解決掉那四個丫頭,咱們還有正事要辦」修羅眉頭微皺,直覺告訴自己再拖延下去說不定會引起什麼麻煩,斷然吩咐完後便轉身向著水潭走去。 和解決瀾公主幾個相比,修羅更在乎的是找到朱寅。只要能將那兩種天地精華奇水弄到手,就算是和皇室為敵都不怕。 「是,老大」 毒煞獰笑著飛向瀾公主,揚手間數條冰鎖鏈環繞著身子旋轉飛起,刺骨的冰冷氣息頓時蔓延開來。 「梅蘭竹菊,你們就給我站在那裡,敢惹本宮,你們死定了出來吧,血鐮鬼奴」瀾公主淡然的懸浮在空中,蔥玉般的手指快速的做出幾個印訣,隨著嬌喝聲的響起,眼前詭異般的閃現出四尊血色身影。 血影每個都近乎兩米,通體烏黑,身上套著份量厚重的三品靈器盔甲,手中握著一柄長約一丈的血色鐮刀。鋒刃閃爍著幽寒的光芒,散發出陣陣強勢的殺戮氣息。最要命的是四尊血影每個的修為赫然都達到八品靈皇。 「給我殺了他們」瀾公主厲聲道。 「是,主人」四尊血影微微躬身後,揚起手中的血鐮,掃視著修羅三人,眉宇間流露出濃郁的殺意。 在血鐮鬼奴閃現的瞬間,修羅三人便都大驚失色,沒有任何遲疑,雙腳快速的變換,轉身不要命的逃跑起來。體內的靈氣被他們徹底的催動起來,這還不算,為了能夠逃命更是施展出血遁活命大法。哪怕是拼著元氣大傷,都在所不惜。 笑話,人家那是什麼手筆,隨便的出手便是四尊八品靈皇鬼奴。玩?怎麼玩?就算兄弟三人聯手也沒辦法抵擋住其中一個。這時候要是再不走的話,可就真真的要隕落在此,成為孤魂野鬼。 「想要逃?主人有令,你們誰也別想活殺」 四尊血影除了兩尊留下外,其餘兩個快如閃電般的追殺而去。手中的血鐮刀高高揚起,瞬間一股長約百丈的血色刀氣便劃破天空,狠狠的衝著毒煞後背劈過去。血鐮所過之處,空間都像是被撕裂著扭曲起來。 「老大,救命」毒煞慘叫起來,就算拚命逃走,但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想要躲避開來血鐮根本沒有可能。他現在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巨大的血鐮刀峰眼看就要掃中後背,自己很快就要被切爛。 「老2,老三,對不起了,你們的仇我會報的。我以本命神魂發誓,就算她是公主,我也不會放過」 面對著毒煞和暗鬼的求救,修羅硬下心,沒有想營救的意思,眼睜睜的瞧著兩柄血鐮將毒煞和暗鬼擊殺。隨著漫天鮮血飛舞,他怒吼一聲,左右手臂同時揚起成爪,將兩人的精血全部吞噬掉。 「血爆匿魂步」 修羅靠著強行吞噬掉兩個同階修為靈皇的精血,能量達到了巔峰,終於施展出來血海宗的逃走秘技。只見他的身子在爆炸聲中轟然化成碎片,數團血霧的翻騰中,近乎萬道身影宛如閃電般的飛出。每道身影都僅僅邁出一步,卻在頃刻間便漂移出幾千里。 兩個血鐮鬼奴面對著眼前詭異的情形,憤怒的低吼起來,血色鐮刀向著四面八方狠狠的揮了過去。無數道刀影閃爍著飛起,準確的擊破著逃匿的身影。既然沒辦法找到你的蹤影,那就只有無差別進攻,就算蒙也要蒙准你的位置。 「算了,回來吧」瀾公主懶洋洋道。 雖說修羅成功逃走,但既然知道對方是血海宗的修士,那就成了。血海宗總不會逃,只要回到帝都,瀾公主便會向血海宗問罪。 「是,主人」 四尊血影鬼奴傲然的懸浮在空中,將瀾公主圍在中間,身上的肅殺氣息沒有絲毫想要回收的意思,強勢的外放著。水潭附近的所有魔獸,幾乎在這股氣息橫掃而來的瞬間便都急忙逃開。 「公主,你沒事吧?」梅蘭竹菊四個急忙問道。 「我沒事」瀾公主笑著搖搖頭,「不過有些人卻要有事了。」 「誰?」梅皺眉道。 瀾公主搖搖頭,柔聲道:「梅,你們四個將戒備線向外再擴擴,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再闖進來」 「是,公主」梅蘭竹菊雖說心中有些疑惑,但瀾公主不說她們就算問了也白問,轉身便飛向四個方向,重新戒備起來。 「怎麼,到現在難道還不出來嗎?」將四人支走後,瀾公主在四尊靈皇的護衛下,掃向水潭冷聲道。 發現了?自己竟然被她發現了?沒有道理那,朱寅使勁的搖搖頭,要知道以他現在二品靈王的修為,施展出來龜息術根本沒有誰能輕易的發現她。別說一品靈皇不行,就算是修羅這樣的三品都不行。 肯定是在詐我沒錯,肯定是這樣 朱寅想到這裡,越發小心的將身體控制住,不敢隨便亂動。就算體內有著四種天地精華,就算晉級為二品靈王,但以他的實力想要硬抗一個八品靈皇,是斷然沒有可能。硬戰的話,不但自己會死,金甲銀盾也會被殺。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水潭中嗎?」瀾公主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手指揚起沉聲道:「給我轟,將這水潭炸爛,我就不信弄不出來這小子」 「是,主人」四尊血影齊聲應道。 「別,別,我自己出來還不成」朱寅可不敢再隱藏下去,這瘋婆娘擺明了什麼事都敢做,真要讓她轟開了,自己就算再有幾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哼,你不是不出來嗎?我就不信你不出來」瀾公主不屑的掃過朱寅,眉頭微揚,冷聲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偷窺本宮yu體,此乃死罪,血鐮鬼奴,給我將他擒住,當場擊殺」 「是」 「別,瀾公主我有話說」朱寅急忙道。 「說」瀾公主玩味道:「我現在倒很想知道你能拿出什麼樣的理由來蒙騙本宮」 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鎮定,只有冷靜下來才能謀求一線生機。換做在仙界的話,朱寅早就跑路。打不過還不會跑嗎?只要能活著,就算有著天大的羞辱,都有機會討回來。死了可就一了百了。 「瀾公主,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血海宗的修羅三兄弟為什麼要追殺我嗎?我只不過是個二品靈王,他們可是三品靈皇。」朱寅問道。 好奇害死貓,這話果然沒錯 瀾公主原本就好奇,現在被朱寅這麼一問,心中的興趣更是被提起來。「說吧,為什麼他們會追殺你?」 「其實他們追殺我是因為在盤武城的時候...」朱寅將和董綠魔結怨的過程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在故事中朱寅扮演的是英武非凡的救世主角色,而董綠魔和董家就是無惡不作的大惡魔。 這故事說的那個精彩,瀾公主聽著都不由被吸引住,臉上露出著憤怒的神色,恨不得現在就前往盤武城將董家給剷除。 尤其是到最後朱寅為了加重自己的份量,說出的那句話將瀾公主的興趣徹底的調動起來,瞧著他雙眼閃動著精光。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瀾公主,我就算是騙誰也不能騙你不成。不然你以為修羅他們為什麼要來追殺我,全都是因為我所掌握的玄冥冰髓」朱寅說著便揚起手指,暗藍的冰氣隨之翩然舞動開來。至陰至寒的氣息,讓鬼奴眉頭都微皺起來。 「天地精華之奇水,玄冥冰髓難怪他們三個會如此不要命的追殺你,要是換做我也會」瀾公主點頭道,眼珠轉動間,身上的氣勢頓時猛漲,道道強悍的戰意籠罩向朱寅,封鎖著他能逃走的任何方向。 「修羅他們追不追殺你和我沒有關係,玄冥冰髓我也想要,既然你衝撞了本宮,那就拿它來賠償吧」 朱寅沒有絲毫害怕,微笑著搖搖頭,自信道:「公主是不會殺我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但擁有玄冥冰髓,還有著一個讓公主感興趣的身份。」 「你倒是說來聽聽,什麼身份能讓本宮感興趣?」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四章 天獅城 第十四章 天獅城 獅心帝國的國姓是周,瀾公主的全名便是周瀾。在周瀾的記憶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有意思的人,明知道自己是帝國公主,非但沒有嚇的屁滾尿流,反而是絞盡腦汁的想要脫罪。只是這個罪過未免太大,如果朱寅拿不出足夠的籌碼,周瀾不介意當場將他擊殺。 怎麼說玄冥冰髓的冰種都是不錯的好東西,搶到手能煉化就煉化,不能的話賣出去換自己想要的東西想必也沒有絲毫問題。 「瀾公主,我是煉器師」朱寅沉聲道。 「煉器師?」周瀾微微愣神,盯著他問道:「煉器師又怎樣?我獅心帝國缺什麼就是不缺煉器師,光是宮廷內供奉著的便有著足足幾千之多。小子,你想要拿這個換取活命的機會,那可不行。」 「我話還沒有說完」朱寅笑著搖搖頭,左手五指悄然揚起,地藏蝶焰輕盈的舞動起來,「我不是普通的煉器師,公主想必知道這是一種異火,叫做地藏蝶焰。有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現在的我敢放言,魂器之下沒有誰煉製的靈器能超越我的。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煉製出一品魂器也就是說,我是魂器煉器師」 魂器煉器師,五個字像是悶雷在周瀾腦中炸響,炸的她雙眼發懵,將什麼冒犯之罪統統拋在腦後,死死盯著朱寅,顫聲道:「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麼來著?」 「魂器煉器師」朱寅坦然道。 「哈哈,父皇,這下我看你再拿什麼理由不讓我出來魂器煉器師,我竟然賺到了一個魂器煉器師」周瀾放聲大笑起來。 要知道就算是靈氣大陸上像獅心這樣的大帝國,魂器煉器師都是屈指可數的頂尖角色,沒有哪個帝國不將他們奉為上賓。哪個帝國別多有,只要有一個魂器煉器師坐鎮,便能穩穩的壓住麾下所有的王國。 魂器在靈氣大陸和靈器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一柄魂器將能直接改變雙方的生死。哪怕是靈王,只要有一柄魂器,便能在時機正確的情況下悍然殺死一個靈皇。 獅心帝國國力強盛,但在皇室內供奉著的煉器師,能煉製出魂器的絕對不超過十人。這些煉器師每個都是國寶,誰要是出來的話,皇室都會派重兵護衛。這要是死掉一個,對獅心都將是大損失。 帝國早就有規定,凡是魂器煉器師,只要願意加入皇室效命者,都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待遇。最好的礦石,大把的材料,各種煉器術,只要你想要什麼,皇室便會舉帝國之力為你搜集來。 而凡是舉薦魂器煉器師者,平民封官,官吏封侯,每個舉薦者都將在原有基礎上快速發展,平步青雲。 毫不誇張的說,魂器煉器師在獅心帝國就是至高無上的國器,是除卻皇權外最具有話語權的人 面對這種誘惑,就算周瀾貴為公主,現在也忍不住眼熱起來。如果說最開始怎麼瞧朱寅怎麼不順眼的話,此刻卻是大大的滿意。那勁頭就好像只要朱寅點頭,她便會當場屈尊下嫁似的。 而也恰恰是因為知道這點,朱寅才敢如此有恃無恐。別說還沒有看到周瀾的隱**,就算真的看了那也是白看。 「你叫什麼名字?」周瀾大笑過後問道。 「朱寅」 「朱寅?好,本宮問你,你可願加入我獅心帝國皇室,成為供奉煉器師?」周瀾沉聲問道,身上的氣勢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旁邊四尊鬼奴也虎視眈眈著。像是只要朱寅搖頭,便會馬上動手。 「同意,為什麼不同意那」朱寅笑著應道。 什麼黑市的客卿,皇室的供奉,這些所謂的名分朱寅是根本不在乎,有多少要多少。反正只要不干涉他的自由就行。再說擔任後還能擁有免費使用無數材料的機會,優先知道珍貴礦晶的藏地,有這好事他怎麼會拒絕。 「痛快」周瀾嬌笑道:「朱寅,瞧著你就是個利索人,你放心血海宗的事交給我了,等回到天獅城,我會替你出氣的。這群見不得人的東西,竟然敢公然偷襲本宮,追殺帝國供奉,死不足惜」 「那就多謝公主了」朱寅笑著道。 「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從現在起你就叫我周瀾就成。」周瀾笑道:「朱寅,要不咱們現在就動身前往天獅城?」 「當然沒問題,我正好要去帝都」朱寅點頭道。 「那就好」周瀾眼睛笑的都快要瞇縫成一道線,隨手將四尊血鐮鬼奴收起,招呼起梅蘭竹菊,帶著朱寅就上路。 梅蘭竹菊雖說很疑惑朱寅是怎麼出現的,而且還和瀾公主相談甚歡,但周瀾有命不准怠慢,要拿貴賓相待,她們也便沒有什麼好說的,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 而在接下來的路上,周瀾旁敲側擊的想要問明朱寅的身份來歷,因為自己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獅心帝國有心查,很快就能得到最完善的信息。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再隱藏的必要,朱寅很乾脆的全都說出。 當周瀾知道朱寅竟然來自獅心帝國麾下的小公國時,笑的越發甜蜜。原來都是自家人,那個什麼索達尼亞公國是吧,放心有著我獅心帝國照顧,沒有誰能吞掉它。還有溫寧王國,自然也會被眷顧到。 總之只要是有可能讓朱寅高興的事情,周瀾都會在心底默默的記下來。為了能籠絡住一個魂器煉器師,她可以什麼都不顧。 雖說朱寅現在還沒有成為魂器煉器師,但他流露出來的那種自信,能煉製出魂器之下的巔峰靈器,就憑這個周瀾便沒有任何拒絕他要求的可能。獅心帝國雖說是個龐然大物,但要知道在靈氣大陸上,能和獅心對抗的帝國也有著很多個。 這些個大帝國之間稍有不慎便會開戰,能在沒開戰之前,盡可能多的為帝國積攢軍力,是周瀾這個皇室公主的責任。 有周瀾這麼一個美嬌娘在身邊,倒也解決了朱寅不少旅途無聊寂寞。從她的嘴中,時不時的會流露出天獅城目前的勢力分佈,讓朱寅在進入帝都之前,對各種盤根交錯的家族先有個初步的認識。 「這個朱寅很不錯」周瀾在不知不覺中認可著。其實不但是她,就連梅蘭竹菊四人也從最初的戒備變成現在的交心。沒辦法,誰讓朱寅博學那。 作為天才煉器師,朱寅能輕易的找出她們身上靈器的缺點,最讓她們驚喜的是,朱寅不但能找出,還連帶著在路上重新煉製。從靈器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梅蘭竹菊四人就能判斷,和最初有著質的不同。如果不是靈器沒有器靈,她們都要懷疑,手中的長劍是不是已經成為魂器。 「凝陰迷魂就在獅心帝國境內,但具體在什麼地方卻不知道。與其沒頭的盲目尋找,倒不如借助周瀾的力量。」朱寅不會忘記這次前來獅心帝國是做什麼的,如果沒辦法降服凝陰迷魂,說什麼都是白搭。 在閒逛趕路中,十五天後六人終於出現在一座巨大的城池前面。眼前這座城池的佈局很有意思,沒有建立在平原上,也沒有建立在海邊,而是建立在山脈中。放眼望去整座天獅城內到處都能看見此起彼伏的小型山脈,要是第一次來這兒,還真分不清到底是山峰和天獅城誰為主誰為次。 高大的城牆借助著山峰堆砌而成,厚實的岩石成為天然的屏障。就算是發動戰爭,想要輕易的攻進天獅城,那基本上是奢望。整座城池內不但防禦驚人,還有著充足的糧食儲備。就算真的發生戰爭,在一百年天獅城都能完全自給自足。 試問有什麼樣的軍隊能在一座城池外面耗一百年? 在城池的每處都能看到雕刻著的獅子圖案,各種各樣做出著繽紛複雜的姿勢。有的獅子讓人感覺威武不可侵犯,有的獅子卻在玩耍著,有的獅子散發著強悍的肅殺氣息,有的獅子卻溫柔似水... 這麼多獅子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中,閃爍出燦爛的光圈。在清風的吹動中,獅子彷彿活過來般,讓人感覺隨時隨地都會騰飛昇空。 獅心帝國的國獸便是獅子。在這帝都除了獅子外,你很少能看到其餘的圖案。酒樓的店旗,蹲坐的石雕,懸浮的壁畫,多彩的衣服,到處都是獅子圖案。 獅子就像是呼吸一樣,在天獅城早早的進入到每個人的生活中,提醒著他們自己是獅心帝國的人,要以獅子為榮,要像是獅子那樣,是萬獸之王 「朱寅,這天獅城和邦寧城相比怎麼樣?」周瀾自豪道。 「我說周大公主,你也拿出點實力相當的比較比較。堂堂帝國的帝都和王國的王都相比,這有可比性嗎?」朱寅笑著道:「要不趕明咱們去別的帝國帝都瞅瞅,回來後我絕對給你說出誰差誰強來。」 「那還是算了,先將你領回去要緊。」周瀾笑著搖搖頭。 「咱們這是要去皇宮嗎?」朱寅問道。 「皇宮?誰說的」周瀾揚眉道。 「不是去皇宮嗎?」 「當然不是本宮會那麼傻嗎?走了,跟上」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五章 禁律捨血術 第十五章 禁律捨血術 好東西要藏起來,用在最合適的時候,過早的暴露,只會讓自己成為眾人的靶子。賣力不討好的事,周瀾從來不會做。朱寅的是個寶貝,但現在畢竟還沒有成為魂器煉器師,如果就這樣交出去,鬼知道最後能不能晉級。就算能晉級,周瀾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別人不知道,周瀾可是很清楚,只要進了皇城的那些個煉器師,想要再求他們辦點事,那個困難那以朱寅二品靈王的修為,此刻放在身邊,煉製魂器以下的頂尖靈器,盡可能多的為自己謀利,這才是周瀾的真正想法。 鏡月山莊坐落在天獅城內的西北角,是處鬧中取靜的院落。山莊的面積倒不算很大,不過妙就妙在佈置的很為精緻,莊內的假山,湖泊,鮮花,很明顯都不是簡簡單單的裝飾,每個出現的位置,隱約中都暗合著某種陣法。 「朱寅,這裡便是我的公主府邸,放心,平常除了我之外,很少有人會過來。也沒有人敢隨便出入,你就放心的在這裡住下。」周瀾笑著道。 「行,反正我在這天獅城也沒有地方落腳,就暫時先住在這裡。」朱寅倒是沒有客氣,明擺著周瀾在天獅城那是狠角色,暫時靠著她弄清楚這帝都各大勢力的分佈,未嘗不是明智的選擇。 「好,那你就在這裡住下,想要什麼時候出去就出去,沒有人會干涉你。我現在要去皇宮,哼,血海宗的那群混蛋竟然敢找我的麻煩,我非要讓他們賠的吐血不行」周瀾惡狠狠道。 「那公主趕緊去,去遲了省的修羅回到血海宗誣陷咱們。」朱寅笑道。 「這就去」周瀾點點頭,「梅蘭竹,你們三個跟我走,菊你留下照顧好朱寅,讓那些狗奴才們都睜大點眼,手腳利索些,耽誤了朱寅的休息,看我回來不敲斷他們的狗腿」 「是,公主」菊應聲道。 朱寅瞧著周瀾風風火火的離開山莊,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在菊的帶路下,前往自己的小院。 朱寅一邊走一邊瞧著,忍不住暗暗點頭。和王國相比,這裡哪怕僅僅是個公主府,所布下的陣法便足夠玄奧驚人。真要是不懂陣法的闖進來,就算是靈皇,恐怕也是白搭,只能被生生困住而逃不走。 「菊,我想著煉製些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找些材料過來?」朱寅隨意問道。 「當然沒問題,公主吩咐了,只要是先生想要的東西,只要我府中有,都會拿出來。先生,將你的單子給我,一會就給你送來。」菊點頭道。 「那就多謝了」朱寅笑著將單子遞出,這些東西全都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在路上發生的這些事,讓朱寅明白雖說現在身懷四種天地精華,但實力卻始終有些弱。想要在這遍地靈皇的天獅城混跡,沒有幾張保命的底牌是萬萬不行的。 雙蛋龍槍、蝶焰冰髓印和擎瀾戰甲這些三品靈器雖說能夠抵擋住一些進攻,但要遇到靈皇,那就沒什麼用。對方憑藉著雄渾的靈氣,完全能將靈器給當場摧毀。想要自保,就必須想辦法再提升兵器的品階。 而眼下最容易做到的便是升級蝶焰冰髓印 大印是三品靈器,只要借助一些東西,將佛蓮妖炎和冰瀾寒魄填充進入,便能順利的使其晉級。到那時說到威力,這枚大印怎麼都應該不弱於一般的魂器。這樣配合著異火奇水,最起碼能多出一張保命底牌。 鏡月山莊是周瀾的府邸,裡面怎麼都應該收藏著一些寶貝材料。只要能將這些東西搞到手,朱寅現在便能煉製。 周瀾是個很有氣魄的女子,為了能籠絡住朱寅,哪怕將山莊內所有的材料全都用完,她都不會皺皺眉。沒了怕什麼,大不了從皇宮藏寶庫中再拿就是。放眼整座天獅城,敢這麼想,敢這麼做的,除了周瀾絕對沒第二個。 「蒂兒,菲兒,等著我安頓好後便去找你們。」 有著九命狸貓保護,朱寅倒是並不擔心兩人的安全。再說只要到了黑市,拿出客卿徽章,以黑市的情報系統,自然就知道他們背後是誰。雖然天獅城內各大勢力盤根交錯,但想必沒有誰會輕易招惹黑市。 黑市儘管沒有名列獅心帝國九大宗門,但朱寅卻知道,血海宗想要撼動黑市這棵大樹,恐怕沒那麼容易。 再說修羅三人現在死了兩個,只剩下一個孤魂野鬼般的修羅,如今周瀾又打上門,血海宗能和皇室相抗衡嗎?但皇室卻也絕對不會因為周瀾就將血海宗給滅了,那樣無疑是向其餘八大宗門發佈示威信號,這樣做肯定不行。 為了獅心帝國的穩定,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修羅被當做替罪羊推出來,血海宗大吐血,周瀾不再追究。 菊很快便將單子上列出的材料找齊,原封不動的拿過來。也就是在鏡月山莊,換做別人的府邸,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步,絕對沒可能。朱寅吩咐菊下去,並且讓她將小院化為禁地,除非他走出,不然任何人不得靠近。 當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後,朱寅便將菊拿過來的幾十種材料擺放在眼前,同時祭起蝶焰冰髓印。大印安然的旋轉著,像是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晉級,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光芒竟然如同興奮似的波動開來。 「真的很想早點達到靈皇,那樣的話就能很自然的煉製出威力強大的魂器出來。現在除非是有著奇遇,不然想都別想。」 朱寅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翠煙暗獸鼎倏的出現,地藏蝶焰隨即開始悄然舞動開來,恐怖的溫度頓時升起。眼前所擺放著的眾多材料,全都被投進大鼎。在蝶焰的燃燒中很快便被溶化掉。 蝶焰冰髓印從被煉製成功後,便跟隨著朱寅,歷經百戰。大印被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所充斥,稍微激發便能夠形成至陰至熱的極端攻擊。此時此刻,大印內便有著朱寅當初特意分化出來的冰種和火種。 這兩枚種子雖然並不是本源,但威力卻並不弱小。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應有的能力,它們也都能施展出來。加上此刻兩者在大印內完美的融合,真要爆發起來,一般的修士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作為魂器之下的頂尖靈器,就算朱寅不進行改造升級,只要時間到了,蝶焰冰髓印也會自動的形成成熟的器靈。只不過這樣的器靈不是惟一的,而是火種和冰種並存。 朱寅能感受到大印內冰種和火種的雛形,那種處於萌動期沒有開啟的靈智,雖然很淡但卻很真實。 「既然裡面都有了兩個,那就不差於再多兩個。大印那大印,老子可是將心血全都注入你的身上,千萬不要讓老子失望」 「須彌眾巢陣」 朱寅將蝶焰冰髓印直接投進翠煙暗獸鼎內,雙手十指快速的舞動,大鼎內被融解掉的材料,全都被控制著一股腦的丟進大印內。原本安然不動的大印,隨著這些東西的填充,竟然開始發生變化。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分別在左右兩邊開始旋轉,形成了兩個漩渦。當材料靠近漩渦的瞬間,便被吞噬掉。緊接著大印內便響起密集的爆破聲,每道聲音的響起中,大印內便會閃爍起無數光圈。 這些光圈每個都是由著陣法形成,存在的目的便是為大印開闢出無數平行疊加空間,供朱寅所驅使。 想當年在仙界,煉製空間仙器是朱寅的拿手好戲。每件仙器內都有著無數疊加的空間通道,通過這些通道便能夠完成跳躍,從一個星球挪移到另外一個上。儘管朱寅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要做到最基本的空間鑲嵌卻還沒有多大的問題。 「佛蓮妖炎,幻象叢生」 朱寅眉心處的金色蓮花花瓣隨著低吼聲的響起,向外倏的噴出一縷蒼黃的火焰。這縷火焰和別的妖炎不同,乃是本源分化出來的一枚火種。只要經過淬煉,終有一天會成長為成熟的佛蓮妖炎。 既然要煉製,那就要煉製出一件威猛絕倫的靈器出來 隨著蒼黃佛蓮妖炎火種的飛入,大印內那些光圈越發的明亮起來。火種不斷的向外釋放出無數花瓣妖炎,光圈吞入的同時,內部便開始形成一種光怪陸離的色彩。 這些色彩在沒事的時候,就是這麼安然存在著。但真要有誰被丟進來,便會形成無數幻象,直逼人心,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當佛蓮妖炎火種形成的蓮花花瓣將所有的光圈全都籠罩住的同時,朱寅揚起右手五指,冰瀾寒魄的烏黑水種便倏地飛出,閃動著進入大印中。 「冰瀾寒魄,重力封鎖」 朱寅佈置冰瀾寒魄不為別的,就為了形成一個類似蜂巢般的重力空間,只要躋身在這個空間中,便斷然沒有逃出的可能。突如其來的重力壓迫,會讓敵人在身形失去控制的同時被徹底轟殺。 翠煙暗獸鼎已經沒有任何用被收起,蝶焰冰髓印此刻仍然懸浮在空中,緩慢的轉動著。朱寅臉色冷峻,小心的舞動著十指。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如果不能讓四種天地精華完美的並存在大印中,那麼整個大印就會徹底崩碎。 地藏蝶焰,玄冥冰髓,佛蓮妖炎,冰瀾寒魄,兩枚火種兩枚水種就像是混沌初開,天地未成似的,進行著融合運轉。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細,都在衡量著能否完美的容納,是不是要爭鋒廝殺。 突然間大印開始出現激烈的晃動,蝶焰和妖炎開始互相不容的對撞著,冰髓和寒魄誰也看誰不順眼的擠壓著,火種和水種相互對抗著。恐怖的氣息開始向外釋放開來,眼看就要將小院徹底的摧毀。 就在這時朱寅雙眼猛地閃過兩道精光,雙手快速的做出上千個印訣,體內的靈珠調動著天地中的水火兩種靈氣,倏的籠罩住整個大印。 「禁律捨血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六章 一記耳光 第十六章 一記耳光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靈氣波動?朱寅不過只是一個二品靈王,為什麼我心裡會感覺害怕那?」菊自始至終的收在門外,此刻抬頭瞧向小院上方突然凝聚起來的靈氣光團,眉頭不由緊皺著。 禁律捨血術是一種仙術,指的是以燃燒犧牲自身精血為代價,換來修為的瞬間提升,確切的說是一種自殘的仙術。 從朱寅晉階為靈王后便能施展,只不過這樣的仙術每次施展都會讓他感到十分虛弱。禁律捨血術除非是能有所成,不然失敗的話將會在短時間內喪失行動力。除非是有必要,朱寅絕對不會施展。 而現在便是必要的時候 隨著一縷縷鮮血從朱寅手指飛出,閃動間衝進大印,原本顫抖著的大印竟然在鮮血的燃燒中,很快便趨於平穩。內部四種狂暴的天地能量,像是找打了暫時的融合點,彼此間再沒有任何敵意,和平共處下來。 「奶奶的,還真是危險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老子捨棄精血,讓它們以為大印就是我,我就是大印的話,恐怕這枚大印就要廢了。」朱寅暗暗道。 「大印締結」 朱寅手掌一握,這枚大印便隨即飛來,和最初的顏色不同,現在的大印通體為金色,中間盤旋著一條很細很淺的血影。 朱寅心念微動,大印上方突然間出現了四種不同顏色的火焰、水滴,與此同時大印本身爆發出陣陣金色光圈,中間鑲嵌著的那枚血影嗖的飛出,赫然是一頭威猛絕倫的金龍。這條金龍雖然只有一丈長,但散發出的氣勢卻無人可敵。 龍眼為地藏蝶焰的火種,龍爪為玄冥冰髓的冰種,龍鱗為佛蓮妖炎的火種,龍鬚為冰瀾寒魄的水種。四個天地精華的種子淬煉凝結成的金龍,傲然的懸浮在朱寅身前,宛如真龍從天降世。 「嗯,這才像點樣子,既然你都變成金龍,那麼就不能叫做蝶焰冰髓印了,從現在起你便叫龍印吧」朱寅滿意的點點頭。 龍印的締結使他剛才消耗掉的體力瞬間恢復,不但如此全身的精血竟然像是燃燒般的開始沸騰起來。久久未動的靈氣波動,此刻出現了不穩的晃動。 難道說又要晉級了? 朱寅雖說知道煉器也是一種修煉,但前幾天剛在荒郊野外完成實力的突破,沒想到第二次會來的這麼快。 來不及多想,朱寅便直接收起大印,盤膝坐在地上,調動著體內的水火靈珠,高速轉動開來。隨著天地間更多精純靈氣的湧入,像是有著什麼東西破裂開似的,宛如潮水般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在朱寅體內衝擊開來。 朱寅在鏡月山莊順利的晉級為三品靈王 「現在是時候前往黑市接她們兩個了,血海宗你最好盼著她們沒事,不然我和你們沒完沒了」朱寅面露猙獰。 因為朱寅並不熟悉天獅城,而作為周瀾的貼身侍衛,梅蘭竹菊四人卻因為經常跟著她瞎混,對這裡的每條街道都很熟悉。因此在朱寅詢問的時候,菊便自告奮勇的擔當起領路者的角色。 如果放在平時,菊絕對不會對人如此客氣。但現在不行,不說朱寅是周瀾請回來的魂器煉器師,就單單是這麼一會會便完成晉級,就讓菊感到吃驚的同時暗暗讚服著。不愧是煉器師,煉煉器都能突破。 在靈氣大陸得罪誰,千萬不能得罪煉器師,不然意味著你將沒有立足之地任何一個煉器師的可怕底蘊,不是誰都能想像到的。 當菊得知朱寅要去黑市總部時,便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原來天獅城的黑市和帝國所轄的眾多王國不同,這裡的黑市根本不需要設什麼地下交易場所,完完全全就是在城池內建造房屋,進行物品的買賣。 儘管黑市將生意擺在首位,但只要是天獅城的人都知道,在獅心帝國黑市絕對是能和九大宗門名列的強大勢力。從來沒有誰知道黑市的底蘊到底有多強,但從在天獅城內立足這麼多年,皇室卻沒有干涉便能看出,黑市是真的很厲害。 最起碼九大宗門的人在黑市中進行買賣,從來沒有誰敢鬧事。曾經鬧事的主兒,全都在第二天被殺,腦袋懸掛在城門口外的釣竿上示威。 「朱寅,你想要買什麼東西嗎?公主說了有什麼需要的,都從山莊拿就行」菊扭著腦袋問道。 「不,我去黑市總部不是為了買東西,是找人」朱寅笑著道。 「找人?哦,難道就是你說的和你走散的兩個女人?」菊恍然大悟道。 「沒錯,就是他們我們約好如果走散的話,就在黑市總部碰頭,現在既然我來了,想必他們也早就到了。」朱寅笑道。 「那咱們快點去吧」菊在前面急忙領路。 當兩人出現在黑市總部前面時,朱寅忍不住微微搖頭,這還真是和自己想像中的完全是兩個模樣。原本以為黑市總部怎麼都要極盡奢華,但眼前的建築卻是那樣的簡單,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這裡就是黑市總部,還會以為到了什麼路邊飯館。 「咱們進去吧」 菊從現在起開始扮演起侍女的角色,不再站在朱寅前面,作為一個聰明的侍女,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怎麼做。 朱寅進入黑市後,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擺著的地攤,各種各樣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在耳邊。 「先生,不知道你要買什麼?」一個下人出現在眼前恭敬的問道。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朱寅淡然道。 「你想要做什麼?」下人略微遲疑低聲問道。 「我要見這裡的負責人,將能說上話的給我叫出來。」朱寅直奔主題,懶得再磨磨唧唧的廢話。 「想要見負責人?請問你有什麼事?」下人始終沒有退步詢問著。 「告訴他,我叫朱寅,來自溫寧王國就行。」朱寅隨意道。 下人似乎是被朱寅的氣度所震住,上下打量一眼後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就為你去通報」 朱寅兩人就在這裡等著,沒有多長時間那個小人便跟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男子還沒有靠過來,便急忙開口。 「您就是朱寅客卿吧?」 「是我」朱寅點頭道。 客卿?他竟然是黑市的客卿?菊神情分明有些發愣,卻沒有多說什麼。黑市的身份,朱寅並沒有想著掩飾,如果沒有料錯的話,現在周瀾肯定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從梅丹城開始所經歷的每件事,都擺在她的眼前。既然遲早會知道,那就沒必要隱藏。 「我是夏恂,是著黑市的外門負責人」夏恂笑著道。 「夏大人,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前幾天有沒有兩個女的手持我的客卿徽章來過黑市。」朱寅問道。既然對方這麼客氣,那麼自己也要給人間面子。 不過朱寅心底卻仍然是小小被震了下,黑市的實力果真是不可小覷。在這總部僅僅是外門的負責人,修為竟然是三品靈皇。 「沒錯,是有兩個女子來過」夏恂點頭道。只要是外門發生的事,還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她們現在在哪?」朱寅急聲道。 「就在這裡,我領著你過去?」夏恂道。 「好那就麻煩了」朱寅點頭道。 「請」夏恂轉身便在前面領起路來。 黑市裡面的人瞧著夏恂的動作,每個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要知道夏恂從來都是眼高於頂的主兒,看誰都不順眼,別管你是誰,只要到了這兒,都不會給好臉色看。現在倒好,竟然做出如此的舉動,實在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們這群蠢貨,當然不知道老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夏恂無視掉眾人的目光,忠實的在前面領著路。 夏恂之所以在聽到來的人是溫寧的朱寅客卿時,便急急忙忙出現,現在還親自領路,原因很簡單,他是永泰的人。 通過永泰,夏恂知道黑市獸戰所發生的事,明白就是這個朱寅,帶領著溫寧黑市分隊,像是利劍般所向無敵。不但斬殺掉所有的分隊,還將來自黑市總部的鑽石分隊給滅了。 要知道鑽石分隊從參加獸戰以來,便從沒有過敗績。現在倒好,竟然在整體實力穩穩勝過溫寧的前提下輸掉比試,這樣的結果引起了黑市內部高層的轟動。最後如果不是上層強行壓制住這件事,真沒準會出現什麼事情。 對如此一個神秘強大的客卿,永泰吩咐過夏恂,絕對不要得罪。在這樣的情況下,夏恂才會表現出如此的好感。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如果沒有夏恂的領路,朱寅就算進來,短時間也很難找到蘭妮蒂兩人。從外面看不起眼的黑市,裡面竟然是另有乾坤。縱橫交織的走廊,繽紛多彩的花圃,一模一樣的院落,瞧過去絕對會眼暈。沒有熟悉的人領著,進來後便會迷路。 沒多久夏恂走到一處別緻幽雅的院落前,笑著道:「朱寅客卿,我將那兩位小姐安排在了這兒。這幾天都有專人伺候著,你不用擔心,我保證沒有誰會惹事。」 「那就多...」 朱寅的謝字還沒有說出口,院內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隨後便是一擊響亮清脆的扇臉聲。 「你算什麼東西,給本爺跪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七章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 第十七章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 幽雅的小院內,蘭妮蒂和藍菲兒並肩站在一棵樹下,臉上佈滿著憤怒的表情,如果不是眼前幾人擋著,早就會動手。 院內地上跪著一個身穿蔥綠長裙的侍女,白皙的臉蛋上此刻有著一道手印。儘管如此,她卻緊咬雙唇,不敢有著半點反抗的意思,低著腦袋,眼中噙滿著隨時會掉落的淚水。 「什麼東西,敢擋本少爺的路,活膩歪了」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不屑的咒罵著,還算英俊的臉蛋,此刻因為扭曲變的有些猙獰恐怖。狹長的眼睛瞇縫成線,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上下敲打著,腰間懸掛著一塊暖玉。他雖然打了人,卻沒有絲毫內疚的意思。 「展飛,我說過我們來這兒只是為了等人的,並不想著和別人有任何關係,還請你馬上離開」蘭妮蒂冷聲道。 這個男子便是展飛,聽著如此生冷的話,卻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眉角微揚,臉上露出些許貪婪的笑容。 「等人?不就是等那個朱寅嗎?別等他了,他有什麼好的。論修為沒有本少爺強,論身份沒有本少爺顯貴,論金錢沒有本少爺多。只要你們肯從了我,我保證你們過的會比跟他強上幾百倍」展飛傲然道。 「無恥」藍菲兒不屑道。 「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跟了你的。展飛,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等到哥哥回來,你想走也就走不了了。」蘭妮蒂厲聲道。 「想走也走不了?他以為他是誰,能左右本少爺?哼,這裡是黑市,本少爺是黑市內門執掌者的獨生子,就沖這個,放眼如今的黑市,有誰敢和我作對?本少爺最後問你們一次,從還是不從?」展飛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神色。 也是從兩人進入黑市那天被展飛瞧見起,他的騷擾便從來沒有間斷過,但到現在仍然沒有弄上手。放在以前他想要什麼樣的女子便要什麼樣的,現在倒好,出現兩個如此不識抬舉的。偏偏這兩人還是如此貌美如花,讓他欲罷不能。如果不是看在夏恂的面子,展飛早就強行動手。哪裡還會忍到現在? 「滾開這裡」蘭妮蒂冷聲道。 「桀桀,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本少爺辣手摧花了。今天你們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展飛面露猙獰,向前跨出一步。 「展少爺,你不能這麼做,大人吩咐沒有他的命令,這兩人誰也不能動。」跪在地上的侍女急聲道,想要攔住展飛的雙腳卻又不敢動手。 「滾開」展飛踢起右腳直接踹飛,逕直走向蘭妮蒂,在距離兩個女子只有三米遠時,壞笑著道:「本少爺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誰能逃掉,你們也不例外」 「敢動我的女子,死」 就在蘭妮蒂兩個人感到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肅殺的聲音,隨後朱寅的身影嗖的出現在她們前面,瞧都沒瞧展飛,揚起右手便扇了過去。 「大膽,你敢動本少爺」展飛臉色一變,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嗖的運轉開來,雙腳猛地閃動,就向後倒退而去。 但是詭異的情景出現了,不管展飛逃的有多快,步伐有多精妙,朱寅的右手總是貼著他的身子前進。在他退到門口再也沒辦法避讓時,右手狠狠的扇中他的臉蛋,將展飛一下子甩出院落,重重的跌倒在門外。 「不愧是大人看中的客卿」夏恂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心底暗暗的贊服著,卻並沒有想要出手干涉的意思。 這個展飛平時仗著老爹是內門負責人,經常狐假虎威,動不動就惹事,甚至不將他這個外門負責人放在眼裡。難得今天朱寅動手教訓他,夏恂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阻擋。 「你們兩個沒事吧?」朱寅柔聲道。 「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們的」藍菲兒興奮的撲過去。 「沒事,你來了就好」蘭妮蒂懸著的心到現在才算是放鬆,只要有朱寅在,天大的麻煩都不用擔心。 「我來了,讓你們受委屈了。老貓那?」朱寅皺眉道,發生這樣的事九命狸貓竟然沒有出現,這簡直是失職。難道說這傢伙想自尋死路不成? 「哥哥,這事不怪老貓,他...」蘭妮蒂很快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和朱寅分開後,九命狸貓苦戰修羅三人,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逼不得已,九命狸貓施展出搏命術,強行帶著蘭妮蒂兩人離開小鎮。 一路急速飛行,快要到天獅城時,九命狸貓讓兩人進入城內,他則是轉身離開,將血海宗的探子引向別的地方。雖然雙方約好到時候在黑市總部碰頭,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好狠的血海宗,我說修羅三人竟然那麼放心去追殺我,原來是安排了其餘的探子跟蹤蘭妮蒂。」朱寅暗暗道。 到現在朱寅也算是對九命狸貓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這兒有了大概的猜測,不管怎麼說狸貓始終是傀儡,如果出現在黑市的話,肯定會被這裡的人擒拿起來。到那時,生死不由自己,實在是種折磨。 換做自己,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知道九命狸貓沒事就行,朱寅騰出時間來,會發出靈魂波動,將他找回來。現在嘛則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啊,氣死我了,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打本少爺,找死不成」展飛擦掉嘴角的血跡,從門外跳進厲聲喊道。 「夏恂,你***眼瞎了,眼瞅著他打我卻不動手。你是不是和他一夥的?信不信我去老爹那裡告狀,讓他廢掉你」 好一條喪失理智的瘋狗 夏恂臉色頓時陰冷,雙眼迸射出憤怒的目光,「展飛,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靈王,竟然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遜。你還真當我不敢動你不成?廢掉我?你老爹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格想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來自溫寧王國的客卿朱寅你想要動的就是他的女人。」 泥人也有三分氣,夏恂被展飛如此的咒罵,如果還能忍下去,那就不是男人怎麼說他都是堂堂的靈皇,豈能如此沒骨氣 「夏恂,你敢罵我?」展飛雙眼充斥著血光狠聲道。 「罵你又怎樣?朱寅是我黑市的客卿,你不會連黑市的規矩都忘了吧?真要忘了,我就提醒你下,凡是羞辱黑市客卿者,殺無赦」夏恂冷然道。 殺無赦三個字像是悶雷在展飛腦中炸響,讓他原本的憤怒瞬間消散,從魯莽中恢復清醒,臉上的殺意逐漸消退。 沒錯,黑市是有這個規定,不管你身份再高,只要敢羞辱黑市客卿,一律以謀反罪論處,殺無赦 歷史上死在這個規定下,比展飛身份高貴的大有人在 「你就是朱寅?她們兩個要等的男人?」展飛沉聲問道。 「是我」朱寅淡然道。 展飛死死的盯著朱寅,卻怎麼都沒辦法將他和資料中說的對上號。就是他帶著溫寧分隊在黑市獸戰中一鳴驚人?就是他將總部的鑽石分隊近乎摧枯拉朽的擊敗?就是他讓這兩個美女心甘情願的等候? 朱寅有什麼?窮光蛋一個,憑什麼和自己搶女人 「你敢動手打我?知道我是睡嗎?得罪我你還想在黑市混下去嗎?」展飛狠聲道。 「你是誰很重要嗎?我只知道你得罪了我的女人,就沖這點,你今天便別想走出這個院子」朱寅漠然道。 展飛神情陰沉,體內靈珠高速轉動著,雄渾精純的火屬性靈氣盤旋在身前,形成一面防禦盾牌。 「你敢動我?夏恂,如果你要讓他動我,我保證你絕對別想在黑市好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展飛厲聲道。 原本想著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夏恂,卻被展飛的這句話給震住。他是靈皇,也是這黑市的外門負責人,但如果真要和展猛撕破臉皮的話,以他的地位絕對沒辦法和對方硬碰。黑市的外門和內門,絕對是兩個概念。 「朱寅,你看現在真的要動展飛嗎?他父親畢竟是內門負責人,背後又有著巡邏使的影子,要是真把事情弄得沒有回轉的餘地...」夏恂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裡面暗示的意思卻是已經很明確。 朱寅你雖然是黑市的客卿,但如果說到後台強硬的話,是沒辦法和展飛相比的。人家老爹是靈皇,是內門負責人,背後又有著巡邏使支持,硬打起來你總歸是佔不了什麼便宜的。 何況現在溫寧王國的黑市執掌者雅格布狄又進入黑市謎地潛修,沒有可能出現在這兒為朱寅撐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蘭妮蒂兩個也沒有吃到什麼虧。今天這事就當作沒發生,掀過去得了。 如果這事放在別的人身上,或許就會這麼算了,但朱寅卻不行。黑市內雖然是沒有什麼強硬的後台,並不意味著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能任人欺凌。 要知道周瀾公主一個,便能抵住黑市六大巡邏使 「夏恂,我知道你為我好,不過從出生到現在,別的東西我可以都沒有,但是骨氣卻絕對不能沒有。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自然也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展飛,你今天想要走出這院子,可以跪地磕頭求饒」朱寅臉色冰冷,一字一句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八章 做朋友比敵人好 第十八章 做朋友比敵人好 跪地磕頭求饒 朱寅冷漠的眼神沒有絲毫通融的意思,別說是展飛,就連站在旁邊的夏恂都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意。對方真的只是三品靈王嗎?怎麼自己會感到害怕?難道說朱寅身上還隱藏著什麼要命的秘密不成? 真要是那樣的話,今天這齣戲可就有的瞧了,反正該說的話自己已經說了,就算時候展猛那個老混蛋追究起來也怪不到他身上。 展飛,你就自求多福吧 從小到大誰不是看著自己的臉色行事,只有討好自己的人,哪裡曾經被人如此羞辱展飛臉色鐵青,臉上被扇的耳光仍然火辣辣的刺痛著。雙眼中充滿著憤怒的目光,死死盯著朱寅。 「朱寅,別以為你是客卿,我就不敢動你?拿著這個身份做要挾,我呸有本事咱們單練,看看誰怕誰」 「單練嗎?好那,既然你這麼不服氣,我就打到你服為止。沒事,我的這個客卿身份你可以直接忽視掉,我保證絕對不會拿這個來做要挾。現在起,我就是我,和黑市沒有任何關係。」朱寅笑著道。 「當真?」展飛急聲道。 「千真萬確」朱寅沉聲道。 「哈哈,夏恂,你聽到了,這話是他說的。好,我現在就和你玩玩。我輸了絕不含糊,馬上跪地磕頭。不過要是你輸了的話,她們兩個可就要歸我了。」展飛臉上露出**的笑容,陰森的笑道。 老子怎麼說都是六品靈王,你不過是個三品靈王,中間隔著足足三品,剛才那是大意了,這次絕對不能讓你再佔到便宜。嘿嘿,朱寅,這是你自己不拿客卿身份說事,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朱寅,你要做什麼?你怎麼能放棄客卿身份?」夏恂在旁邊著急著想要提醒道,不管怎麼說,朱寅始終是永泰相中的人,如果當著自己的面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糟糕透頂。 「夏恂大人,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朱寅鎮定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夏恂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能做的便是老實的站在旁邊看著,希望朱寅別讓自己失望。 「星羅棋盤」 展飛雙手快速的做出著印訣,雄渾的火屬性靈氣暴湧而出,交織著形成一面佈滿著星辰的棋盤,閃電般的直撲而來。這面棋盤上面的星星只有十幾顆,顯然是因為展飛的修煉不到家,沒辦法催動更多的星辰。真要成為靈皇的話,施展開這招靈技,最起碼能操控住近百顆星辰。 要知道十幾顆星辰組成的陣法和近百顆形成的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之別。然而就算如此,展飛都自信能收拾掉朱寅。 棋盤剛開始很小,卻在飛行過程中逐漸變大,火系鬥氣形成的棋子,每一顆都凝聚著極為強大的能量。只要稍微碰撞,便能帶來巨大的破壞力。 天地玄黃四個品階的靈技,星羅棋盤赫然是地階下品。這在任何一座王國內都被當做鎮國之寶的靈技,如今卻是輕而易舉的施展開來。黑市的底蘊,由此可見不凡。 「如果要是別的靈氣,或許我還會害怕。但是你偏偏修煉的是火屬性靈氣,那就只能認命,算自己倒霉了」朱寅嘴角微揚,體內的水屬性靈氣倏的在指尖凝聚,面對著飛撲而來的星羅棋盤,果斷的揮出。 「小玲瓏手」 朱寅雙腳錯動,不退反進的迎上前去,水屬性靈氣閃電般的締結成近百個手印。這麼多手印呼嘯著衝進棋盤內,每道手印上全都掛著一抹很淺很淡的玄冥冰髓。至陰至寒的氣息瞬間擴散開來,天生的屬性相剋,硬生生的將十幾顆棋子全都吞噬掉。 噗噗 氣勢滔天的星羅棋盤就這麼在眨眼間被毀掉 「怎麼可能?他能毀掉我的地階靈技我的星辰棋子還沒有爆炸,就這麼被摧毀?」展飛不願相信的吼叫著。 「再來星羅棋盤三重浪,疊加爆碎,炸炸炸」 處於憤怒中的展飛,根本不管不顧,雙手快速的揚動,強行調動著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將目前他能施展出的極限靈技一股腦的丟出。瞬間在眼前便形成了三面重疊著的星羅棋盤,近乎四十顆星辰在期盼上閃爍著耀眼的光圈。 棋盤形成的同時,展飛這次倒是學乖了,沒有再給朱寅任何喘息之機,在飛行的半路上便相繼爆炸開來。強勢的火焰氣息宛如小型火山爆發似的,向外噴發著炙熱的溫度。火焰凝結成漩渦,釋放著摧枯拉朽的力道,瘋狂的攻向朱寅。 「管你是幾重浪,我自巍然不動小玲瓏手印,如數擒拿擊破」朱寅雙腳移動著,面對著撲面而來的火焰,嘴角微笑著,揚起的雙手形成著無數道手印。每道手印在凝結而成的同時便迎著火焰抓去。 噗噗 本來攜帶著強烈肅殺氣息的火焰,誰知道只要碰觸到這些個手印,都在頃刻間便毀掉,根本沒有任何一點火星子能礙著朱寅的衣角。 「大人的眼光還真是毒辣的很那」夏恂心底暗暗讚服著,抬頭掃過身邊的兩個女子,心裡一動問道:「蘭小姐,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蘭妮蒂搖搖頭,「別說展飛只是個六品靈王,就算是一品靈皇,都別想傷著哥哥。既然是這樣,我還擔什麼心。」 一品靈皇都不放在眼裡?夏恂心弦微顫,再次瞧向朱寅時,眉宇間分明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神情。他倒是不懷疑蘭妮蒂的話,因為她沒有騙他的必要。既然她說的是真的,那朱寅這人絕對值得深交。 「哼,想要拿話試探出哥哥的底細,門都沒有。不過相信這句話會讓你頭疼一陣吧,不管了,反正只要對哥哥有用,就算是再不靠譜的話我都敢說。」蘭妮蒂雙眼目不斜視的瞧著正在交手的兩人,心底卻是自始至終的戒備著。 黑市中的人,哪個都不簡單,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如果不多張幾個心眼,被賣了都不知道。這也是為什麼從進入這裡到現在為止,蘭妮蒂和藍菲兒都沒有邁出院門半步的原因。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朱寅不過是個可憐的三品靈王,怎麼能夠抵擋住我的進攻?我不信,我今天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 展飛身子向後微退,深吸口氣,眼底猛地迸發出道道精光,左右雙手同時揚起,緩慢的做出著幾個複雜的印訣。隨著每個印訣的締結,他的氣勢竟然在瞬間攀升著,眨眼間便衝破七品,逼近八品靈王。 「朱寅,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能在這黑市耀武揚威嗎?好,我成全你。血煞陰焰囚籠」 卡嚓卡嚓的聲響中,展飛身體表面竟然多出了一圈火焰。這些火焰和剛才火屬性靈氣形成的不同,而是貨真價實的火焰。怎麼說展飛都是黑市的紈褲少爺,擁有著如此龐大的資源,沒有浪費的道理。 因此在十年前便通過父親展猛的關係,在眾多強者的陪伴下,前往陰冷之地,強行擊殺掉幾十頭守護魔獸後,才將一頭產崽的六階魔獸地穴甲龍重傷,在其臨死前成功的收服它的本源獸火:血煞陰焰。 這種獸火最為陰森毒辣,哪怕是再冰涼的海水中都能夠燃燒起來,而且還是那種侵入骨髓的勁頭,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只要被這種陰火命中,全身的鮮血都會在眨眼間燃燒掉,化成白骨屍架。 靠著這種歹毒的火焰,展飛不知道成功的暗殺過多少人。如果不是生死關頭,他是絕對不會隨便施展的。因為只要動用了這種陰火,他自身的靈氣也會被抽空,短時間內根本別想從床上起來。 嗤嗤 暗紅色的血煞陰焰翻滾著形成一根根粗壯的鐵條,很快便結成一間牢籠。小小的院落中頓時被這股不舒服的火焰充斥,實力弱小的侍女早就抵擋不住這種溫度的衝擊,退到房間內,調動著靈氣勉強的進行著防禦。 「朱寅,這次我要你死」展飛厲聲喊道。 「展飛,我想你還真是白癡的很,這麼多天恐怕你都沒有好好的收集我的信息吧?不然你絕對不會說出這話。」朱寅搖著腦袋可惜道。 「你少廢話,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本少爺用得著收集你的信息嗎?不就是一個王國黑市的客卿,能有什麼了不起的」展飛不屑道。 「井底之蛙,實在是可悲的很那罷了,既然你非要挑釁,那我就只有成全你,也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忘了提醒你,說到玩火,憑你還不配在我面前猖狂,老子才是玩火的祖宗」朱寅眉角微揚,瞧著飛馳而來的火焰囚籠,想都沒想便揚起右手,快速的做出一個印訣。 「地藏蝶焰,焚天噬地」 轟 當地藏蝶焰從朱寅指尖冒出的瞬間,整場比試的結果便已經注定。血煞陰焰就算再強也不過是種獸火,遠遠沒有辦法和天地精華形成的異火相抗衡。牢籠在嗤嗤聲響中,很快便被化解掉。 作為始作俑者,遭受著血煞陰焰反噬的展飛,當場便跌倒在地,張口噴出一道鮮血,臉色頓時蒼白無比。 只不過當展飛勉強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時,身前嗖的出現一道身影,朱寅宛如修羅死神般,雙眼不帶任何感情的掃視著。 「願賭服輸,跪地磕頭求饒」 「這種人,做朋友比敵人好」瞧著眼前的情景,夏恂心底暗暗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十九章 面子要親手掙,別人給的我不要 第十九章 面子要親手掙,別人給的我不要 真的要跪嗎?真的不能不跪嗎? 展飛現在心裡很是矛盾,如果說現在擁有著絕對的實力,哪怕是輸掉比試,他都會拼著耍賴不認賬。就算是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也比跪地磕頭求饒要來的痛快和舒服,最起碼自己那張臉給撿起來了。 只是這樣的念頭都是奢望,展飛面對著朱寅,竟然生出害怕的心思,以他堂堂六品靈王的實力竟被朱寅這麼個四品的,壓制的死死的 打不過人家逃又逃不掉這可怎麼辦? 「展飛,難道你想耍賴不成?」朱寅漫不經心的揚起眉角,如山般巍峨的氣勢頓時擴散開來,生生的壓迫著展飛單膝跪倒在地,動也沒辦法動。 「我...」展飛額頭冒出斗大的汗珠,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入這樣的局面中,如果沒有人出手相助的話,他是真的要完了。 彭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道身影,手指隨意揚動間,強大的氣息直接轟然攻出,硬生生將朱寅形成的威勢擊散。 「展圖,救我」展飛瞧見來人急聲喊道。 出現在門口的是個中年男子,膚色黝黑,穿著件青裡透黑的長衫,體格孱弱,但骨頭架卻很大。男子臉部的線條很為明朗,彷彿是刀刻般稜角分明。雙眼中閃動的精光,無形中讓人感覺到他的不凡。 男子的身後背著一把重刀,和別的刀非要選擇多麼古樸的刀鞘不同,這把刀的刀鞘很簡單,就是大街上最為普通的那種。別說是靈器,就連俗器都談不上。然而這卻不是說你能忽視掉這把重刀,相反要更加謹慎。 他叫做展圖,是展猛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救下的孤兒,從進入黑市後便展現出修煉上的天賦,僅僅是用了幾十年的時間便晉級為靈皇。 放眼如今的黑市,絕對沒有誰敢忽視展圖。哪怕展飛心底對他有著再多的妒忌,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卻仍然會是他。 「展圖,他怎麼來了?」夏恂眉頭微皺,大家都是一品靈皇,在黑市總部中沒有道理不認識。 「少爺,咱們走吧」展圖露面後,掃了一眼朱寅,並沒有準備說什麼淡然道。 「好」展飛急忙起身,這幾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著急著離開這座院落。「朱寅,你給本少爺等著,這筆帳遲早要算回來。」 「誰讓你們走了?」 但是就在兩人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朱寅懶洋洋道:「怎麼?難道展家的人都輸不起嗎?既然這樣乾脆就別賭。輸了不認賬,算什麼東西。」 赤luo裸挑釁的話語 「展圖,給我教訓他。只要不弄死怎麼都好說,出了任何事我來負責」展飛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轉身破口喊叫起來。被朱寅這麼羞辱,展飛是絕對沒有可能嚥下這口氣的。 「閉嘴」 出乎展飛的意料,一直以來都是很聽話,很低調的展圖竟然對著他冷聲喝道。這還不算,當展圖轉身瞧向朱寅時,說出的話讓展飛有種急欲抓狂的衝動。 「今天的事錯在我們家少爺,我代表他給你說對不起。你看成嗎?」 以堂堂靈皇的身份向一個靈王道歉,如果要不是親眼見到,夏恂真的難以想像這樣的事。雖說他以為朱寅修為不錯,很有潛力,但那是以後的是,現在最起碼還不行。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冷漠如冰山的展圖竟然道歉了。 這無疑於天方夜譚 「不成」 然而夏恂心中的震驚還沒有消失,耳邊順勢響起的聲音,像柄重錘似的狠狠砸來,使他當場發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亂了,一切都亂了。朱寅,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底牌,竟然敢拒絕一個靈皇的道歉。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黑市的客卿,沖這個展圖就算是將你殺了,都沒有誰能責怪半句。 「哈哈,聽到了嗎?他竟然敢拒絕你的話,展圖,這小子純粹就是來找事的。沒的說,給我打,廢了他」展飛猙獰的大笑起來。 現在最高興的莫過於他,好不容易逮住這樣的機會,怎麼都不能錯過。你朱寅就算再厲害,難道還能勝過展圖不成?靈王在靈皇面前,連個屁都不是。臭小子,這下你要玩完了。哈哈,你的女人要歸本少爺了。 「你早說一遍」展圖冷聲道。 「我說不行」朱寅笑道:「欠債還錢,願賭服輸,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沒有這個膽量就別來賭,既然賭了就要認命。今天別說是你,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給」 「你好大的口氣,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展圖陰森道。 「夏恂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是見證人,怎麼?現在你不準備說句公道話」朱寅冷聲道。 「我...」 原本想要看好戲的夏恂,誰想到朱寅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倒好,將他直接給捲了進來。想要左右搖擺的做好人,眼看是沒希望。但如果因為一個朱寅,就這麼得罪了展猛,又有些不值當。 怎麼說自己這才是第一次見到朱寅,而且對方還僅僅是個三品靈王。永泰當初也就是提過朱寅,並沒有很明確的說要保他。在這樣的情形下,拿朱寅和展飛放在一起的話,夏恂傾向更多的是後者,畢竟展飛有著一個好老爹。 夏恂的欲言又止,看在幾個人的眼中,展飛臉上露出的是興奮的笑容,今天這事只要夏恂閉嘴,那麼朱寅說破了天又能怎樣?又有誰能信? 朱寅也沒說話,雙手後負,嘴角微揚,眼光掃過夏恂,若有所思的落在身側的菊身上,似笑非笑著。 就在菊被看的有些發毛,想要站出來表明身份的時候,門外突然又響起一道聲音,緊接著走進幾人,為首的竟然是朱寅的老朋友。 「夏恂大人,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難道這點都不做到?或者說你在外門負責人這個位子上坐的太久,都不知道怎麼做人了。」 赤luo裸的打臉 放在黑市中敢這麼說話的沒有幾個,哪怕是展飛在瞧見這人出現的瞬間,臉色都微微一變,不過隨後多出的卻是驚喜。 「路修,你怎麼來了?」 沒錯,此刻出現在小院中不是別人,正是鑽石分隊的隊長路修當初在獸戰中落敗後鑽石小隊便全都回到黑市總部,儘管遭到一些懲罰,但卻不要緊。而在這種懲罰的鞭策中,整個鑽石小隊像是瘋掉般拚命修煉著。 到現在為止,路修的修為已經一路飆升,穩穩的成為八品靈王 在任何一個宗門,靈王都是不可忽視的根基。只有成為靈王,你才有資格被門派扶植,才能享有宗門更多的資源。鑽石小隊雖說在獸戰中落敗,但現在卻都晉級,這麼多靈王,放在黑市中都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何況領隊路修還是八品靈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完成最後的突破晉級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路修淡然道。 「你來了正好,我正在給你出氣。當初在獸戰中你被這傢伙擊敗,現在他來到咱們黑市,沒得說,兄弟我鐵定給你出了這口惡氣,將面子全都給你掙回來」展飛雙眼閃動著火光,興奮的喊叫著。要是能將路修拉過來,今天這事就算是鬧得再大都不怕。 可惜還沒有等到展飛將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在腦中實現,路修緊接而來的一句話便讓他當場暴走,臉色猙獰陰沉的同時,破口大罵起來。 「路修,你個混蛋,別以為背後有著會主支持就能為所欲為,要不是你無能,在獸戰中鑽石分隊又怎麼能落敗?現在碰到了仇人,兄弟我給你報仇,你不但不感恩,還說出這種屁話,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不成?」 「還真的是很有性格」朱寅暗暗道。 「不愧是會主的親傳弟子,就是厲害,這話都敢說」夏恂感慨道。 「閉嘴面子要親手掙,別人給的我不要」 路修的這句話像是導火索,瞬間便將僵持的氛圍再次推到高峰,而隨著他話音的落下,站在背後的幾個人臉上分明多出激動的表情。 「路修,差不多就行了」展圖站在旁邊皺眉道。 「展圖,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天天給這樣的白癡收尾,難道你就不耐煩嗎?」路修搖搖頭,有些可惜道。 「要是換做我,早就將這個混蛋摁倒在地,好好的收拾一頓了。今天這事,是非曲直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怎麼?真的想要仗著展猛,就無視賭約嗎?還是說我黑市的人,什麼時候都淪落到這種敢做不敢為的地步?」 一陣見血的諷刺 「路修少爺,我...」夏恂看著形勢越來越僵,也顧不上心中的那點小想法,站出來就要開口說什麼。 「夏恂,廢話就不要說了,我只問一句,這場賭誰贏誰輸?」路修揮手打斷冷聲問道。 「朱寅客卿贏了」夏恂到這時也不敢再有所遲疑沉聲道。 「那就得了,展飛,你們怎麼說的就怎麼做吧。快點弄完趕緊滾蛋,我還排隊等著那。」路修平淡的話語,卻讓整個院落瞬間佈滿陰雲。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章 四季山谷 第二十章 四季山谷 「展圖,我絕對不能跪地磕頭,這裡就交給你,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給我擋住這些人」展飛傳音道。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如果僅僅只是自己的話,展飛肯定逃不掉。但現在有展圖在,便沒有什麼危險。 「少爺,先走」展圖沉聲道。 「不必有什麼顧忌,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群混蛋,敢當面羞辱我,都給本少爺等著,我遲早要找回面子」展飛掃過幾人,陰森道:「朱寅,路修,今天你們是休想讓我跪地磕頭,本少爺不陪你們玩了,走了」 血煞陰焰呼的冒出,包裹住展飛的同時,閃電般的衝向門口。瞧那樣子,似乎根本沒有將鑽石小隊的其餘人放在眼裡。完全就是一副硬衝的勁頭,誰要是敢阻攔,誰便會被當場撞飛。 「誰敢動便殺誰」 展圖調動著體內的水屬性靈氣,陰冷的掃視著院落內的幾人,渾身上下散發出道道凌厲的殺意。 朱寅沒動,路修沒動,夏恂自然也沒動。幾個人就那麼眼睜睜的瞧著展飛逃離院子,很快消失掉。 「多謝」展圖有些意外的微微揚眉,隨後轉身離開。 當小院內的氣氛逐漸恢復明朗後,夏恂微笑道:「朱寅客卿,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有自己的苦衷。」 「夏恂大人,原本我欠你一個人情,但現在咱們兩清了。」朱寅淡然道。 「你們想要什麼時候離開都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夏恂錯愕的長著嘴,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難怪他只能當外門負責人,眼光見識如此短,活該看大門」路修瞧著夏恂的背影,有些不屑道。 「路兄,這話怎麼說?」朱寅笑道。 「要是我,絕對會選擇讓你欠我的人情,而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你還清。夏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等到以後他就會後悔,自己今天做出的這個決定是多麼錯誤。」路修十分肯定的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貌似我現在並沒有可以和黑市內門負責人抗衡的本錢,夏恂這麼做沒什麼錯。」朱寅嘴角微笑著揚起。 「朱寅,咱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只要有著合適的時機便能完成突破,順利的晉級為魂器煉器師。我說的對嗎?」路修突然說出的這話讓在場的幾人神情都不由微變。 魂器煉器師?難怪路修會讓他們跟著過來,哪怕是得罪展飛,都絕對不能招惹朱寅,原來如此。他要真是魂器煉器師的話,那可就是黑市的榮耀。別說小小的展飛,哪怕是會主都會親自出面接待。 「鑽石分隊的領隊眼光還真夠毒的。」菊心底暗暗道,越發堅定要保住朱寅的念頭,誰都能出事,他卻絕對不行。 朱寅不置可否的一笑,「我說你怎麼會這麼好心的過來幫忙?不過你要真想幫我的話,最後就應該擋住展飛,為什麼不動手那?」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路修搖搖頭,「有展圖在,想要攔住展飛,沒有任何可能。除非是夏恂會出手,但他卻是絕對不會出手的。黑市就這樣,看著是個團結的整體,背地裡卻也是勾心鬥角。」 「這很正常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黑市的勢力這麼龐大,難免會有些鼠目寸光的人,會有些爭權奪利的人。」朱寅眼珠轉動間笑道:「不過這些和我都沒有半點關係,路兄,還沒有恭喜你這麼短的時間內便連續晉級,成為八品靈王。」 「和你比,我這個八品靈王還這沒有什麼可自豪的。」路修苦澀的一笑,「不說這些了,朱寅,不管怎麼說你也是黑市的客卿,既然到這兒就算是到家了。走,我陪著你咱們好好的喝一頓。別推辭,就當是我感謝你。」 要不是因為獸戰中朱寅天才式的動手,狠狠的教訓了鑽石分隊,讓這些天之驕子靜心修煉的話,路修絕對沒可能這麼早便完成突破,順利的成為八品靈王。如果從這個上面說,朱寅是路修的恩人倒也沒錯。 0奇0「喝酒?好哪,咱們走」朱寅笑著點點頭。 0書0一行人很快便離開小院,出現在天獅城內一家還算不錯的酒樓中,分別坐好後,路修端起酒杯。 0網0「朱寅,這杯敬你」 0電0「路兄,你要是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這裡已經出了黑市,不用擔心隔牆有耳」朱寅笑著說道。 0子0這張桌除了朱寅和路修外,便只有蘭妮蒂和藍菲兒,鑽石小隊的其餘人全都被安排在另外一張桌上。說什麼話,都不用有著顧忌。 0書0「痛快朱寅,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再廢話。我之所以出現在小院內,除了要感謝你外,真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只要你肯出手,這件事便十之八九能成。」路修神情肅然道。 「說吧,什麼事?」朱寅倒是沒急著答應。 能和路修坐在一起喝酒,並不是說兩人的關係有多硬,而是朱寅想著以後怎麼都要在黑市中混跡,既然得罪了展飛,那麼總要再找個盟友不是。放眼整個黑市,夠份量的也就只有路修。 「朱寅,其實這件事也沒有隱瞞你的必要,在黑市中只要你有心打聽總會知道的。你應該很清楚獸戰結束後,雅格布狄去了哪裡。她去的地方是我黑市中所有人都夢寐以求想著進入的,黑市迷地。只要進去,就算你修為再弱出來的時候都會完成晉級。 以雅格布狄一品靈皇的修為,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出來的話升一級成為二品靈皇,沒有任何懸念。而這還不算,最主要的是在迷地中修煉過後,便能打下牢固的基礎,有助於日後修煉突破瓶頸。」路修緩緩道。 朱寅安靜的聽著,沒有想要插話打斷的意思。路修略微停頓後,繼續說道:「黑市規定,凡是我黑市的人,只要滿足條件,不管是誰都能前往黑市迷地。而在黑市列出的條件中,各個分部進行獸戰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便是十種天地奇葩。」 「天地奇葩?是藥草嗎?」朱寅問道。 「嗯,全都是藥草,而且都是極為稀有珍貴的。給出的這十種天地奇葩,只要你能得到一種交出來,便能擁有進入迷地的資格。這十種分別是九葉冰晶蓮,紫暮煙落草,血眼彎眉果,碧海蘭竹,蛇籐香木,安息火種,地心鐘乳,不老泉水,萬年蠶桑絲和龍形木根。」路修沉聲道。 「還真的是大手筆,這十種藥草足以稱得上是天地奇葩,可惜想要找到卻困難重重,每一種都近乎絕跡不說,就算有也沒有人知道在什麼地方。」朱寅腦中很快浮現出這十種藥草,在《蘭斯物經》中對這些都有很詳細的描述。 「沒錯,你說的很對,這些要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話,早就有很多人進入迷地,哪裡還用這麼費勁。要知道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誰能得到這些藥草,想要進入迷地的唯一方式,便只剩下前往帝國的黑市分部,成為那裡的執掌者,然後通過獸戰勝出。然而你也知道這種方式有多殘酷,想要勝出難那」路修有些壓抑道。 朱寅眉宇微動,輕聲道:「路修,是不是我成全了雅格布狄的同時,也把你的機會給剝奪了?」 聽到這話,路修再也沒有想著掩飾,臉上佈滿苦澀的笑容,有些自嘲般的搖搖頭,低沉的說道:「無所謂剝奪不剝奪,你是靠著正兒八經的實力贏了我,我輸得心服口服。因為這個,而失去進入黑市迷地的機會,我認但是認並不意味著我不想進去,要知道那裡可是別有洞天,是修煉的天堂。誰說不想去,那絕對是自欺欺人。所以我才會找到你,只有你才能幫著我重新擁有這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說十種天地奇葩?」獸戰早就結束,下一輪就算開始也是幾年後的事情,朱寅只是有些不明白,路修為什麼找上自己,難道以為自己會有剛才的十種藥草嗎? 「不錯,就是那十種天地奇葩」路修說到這個,眼睛中閃動著耀眼的精光,臉上的頹廢一掃而光。 「我收到消息,在天獅城東南方的四季山谷將會有其中幾種奇葩出現,只要能得到一種便能進入黑市迷地。」 「四季山谷?那你直接去不就行了」朱寅暗暗記住這個名字。 「你以為我不想那?」路修搖晃著酒杯道:「這次前往四季山谷的人很多,其中甚至有著很多靈皇。以我的修為進入其中,恐怕還沒有找到藥草,便會被人給滅殺了。要知道只要出了天獅城,為了那些眼紅的東西,同門之間下死手的事情並不少見。」 「所以,你找我莫非是想讓我幫你煉製什麼靈器防身不成?」朱寅問道。 「煉不煉製靈器倒無所謂,不過你要是想著為我煉製的話,我很樂意使用。和這個相比,我想要說的是請你和我一起進入四季山谷,採摘天地奇葩。」路修沉聲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一章 放縱 第二十一章 放縱 朱寅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從路修嘴中吐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話,和他聯手進入四季山谷,採摘天地奇葩。不過如果真要能夠借此進入黑市迷地修煉的話,倒也未嘗不可。只是不知道他行嗎? 「朱寅,如果你擔心自己採摘到天地奇葩,黑市不讓你進入迷地的話,大可不必。我剛才說了,只要是黑市的人都能進入迷地。別管是像我們這樣的嫡系,還是像你這樣的客卿,誰能完成條件誰便能進去。就算那些沒資格進入迷地的,只要能採摘到天地奇葩,交給黑市,也能換取不少的好東西。」路修心有靈犀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這次前往四季山谷的人應該不少吧?」朱寅問道。 「這是肯定的,就我知道的便有很多。這還不包括那些非黑市的修煉者,全都算上的話,數量真的很是不少。」路修點頭道:「不過你不用擔心什麼,四季山谷不是說人多就能辦成事。」 「怎麼,難道這個四季山谷還有什麼說法不成?」朱寅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路修說道:「山谷之所以叫做四季不是說整條山谷每天都是四季變換,而是每百年就那麼十天。這十天之內山谷將會被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佔滿,四季隨時隨地的進行著變換更替。沒有誰能確定下一秒將會出現怎樣的景象,很有可能你站立的地兒剛剛還是溫暖的春天,很快便會變成寒冷的冬天。 在這十天,山谷內的魔獸活動也將變的很活躍,其中高品階的魔獸遍地都是。你最好祈禱自己好運,不然碰到一頭六階魔獸,那就要倒大霉。而十天的期限一過,所有的進入者都必須盡快趕往山谷谷口,不然再想要出來就要等到百年之後。」 原來如此 朱寅暗暗點頭,蘭妮蒂聽著卻是微微皺眉道:「那你怎麼知道四季山谷內會有天地奇葩?以前難道就沒有人發現嗎?」 「問得好」路修笑著道:「四季山谷的存在的確不是一年兩年的事,而是早就有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裡面才會出現天地奇葩。據黑市的資料記載,四季山谷每隔五次,裡面便會有幾種天地奇葩出現。從上次到現在,已經夠五次。所以如果黑市資料沒記錯的話,裡面就應該有」 五次那就是說五百年,乖乖,好傢伙,沒想到這四季山谷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要間隔這麼多年。 說實話,朱寅現在已經心動了。不說別的,就衝著裡面那麼多天地奇葩,他都不會猶豫,會想著進去轉轉。到最後哪怕找不到一種,只要能採摘到其餘的,也足夠蘭妮蒂拿來煉製很多不俗的丹藥。 「四季山谷幾天後能進?」朱寅問道。 「五天如果你想要進去的話,那麼三天後咱們就在黑市總部外面會合,一起前往四季山谷」路修道。 「好,就這麼定了」朱寅點點頭,當場拍板。 「痛快不愧是我黑市的客卿,不愧是能贏了我的人來,朱寅,今天咱們喝個痛快」路修大笑道。 心中最大的問題現在已經解決,那麼其它的都將不用擔心。說不上為什麼,路修就是本能的覺得和朱寅組隊,安全性會高些。不然以他的身份,想要在黑市中找些其餘的人組隊,將沒有任何難度。 「來,干」 朱寅笑著端起酒杯,和路修開始對喝起來。要不說這喝酒越喝感情越好,當幾壇烈酒下肚後,鑽石小隊其餘人也都開始過來敬酒。雖說當初他們的確是被朱寅擊敗,羞辱了的。然而如果不是朱寅,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全都晉級。 有得必有失,大丈夫就應該將恩怨分清楚。哪怕是以後見面還要廝殺,還要討回面子,但現在既然在一起,那就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開,痛痛快快的喝酒。 「這傢伙剛剛進入黑市,便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早點讓公主知道,小心提防著些,省的以後總要給他善後。」菊小眼珠轉動著,從離開黑市到現在,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將所有事情都藏在心底。 這一頓酒喝的時間可真不短,足足花去了三個時辰。等到朱寅和路修分開時,腳步都有些不穩。不過還好四種天地精華很快便運轉開來,將體內的那些雜七雜八的酒精全都燃燒凍結掉。 朱寅並沒有再去找別的地兒,而是帶著兩人很快便回到鏡月山莊。這時候周瀾還沒有回來,鬼知道她到底準備收拾那個可憐的血海宗。 「菊,如果沒事的話,我不想見任何人,就算是瀾公主回來,能不見最好也不見,你懂嗎?」朱寅站在門口吩咐道。 「明白」菊人小鬼大的掃過蘭妮蒂兩人,再看看朱寅那通紅雙眼,冷哼一聲應道。 「那就好沒有誰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喜歡被人打擾,不過想必公主應該沒有偷窺的嗜好吧...」朱寅轉身邊走邊嘟囔著,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聲音的高度恰好讓菊能清晰的聽到。 菊頓時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哥哥,你是故意說那話刺激她的吧?莫非你和那個什麼瀾公主之間還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蘭妮蒂回到房中後,坐在窗邊笑著問道。 「就是,就是,難道幾天不見,哥哥又要給我們找個姐妹不成?」藍菲兒眼珠一轉,笑著道:「不過就算哥哥要找個姐妹,我也沒有什麼意見,誰讓哥哥的條件那麼好,每次都讓人家動都沒法動...」 要不說這狐族的女子天生妖媚,哪怕是隨便說出來的話,聽著都讓人血脈賁張。這要是再加上藍菲兒斜躺在床上,擺出的那種誘人姿勢,那場面簡直是曖昧的很。只要是個男人,這時候就沒有不狂熱的。 朱寅不但是個男人,是個很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超級無敵的男人。作為男人,人家女人都這樣了,要是還無動於衷,那乾脆找塊豆腐碰死得了。 「我說蒂兒,菲兒,咱們不帶這麼玩的。我和周瀾的事一會再給你們說,現在嘛,本大爺還要動家法了。你們兩個誰也別想逃,全都給我過來」朱寅嗖的下衝向蘭妮蒂,伸手就向她的小蠻腰抓去。 「話還沒有說清楚,就想動手,想得美」蘭妮蒂早就有所防備,雙腳微錯間,竟然閃電般的躲避開來。 「還敢逃?簡直是豈有此理,我要重振夫綱,讓你們兩個小女子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朱寅壞笑著尾隨而去。 「咯咯,就是那樣,哥哥,好好的抓住姐姐」 「哎呦,姐姐你想那邊跑不就是了,快點,不要被抓住」 「我宣佈,今晚不管誰贏我都陪床。」 ...... 藍菲兒躺在床上,瞧著房間內兩道來回移動的身影,唯恐天下不亂的喊叫著。性感的嬌軀花枝招展般的抖動著,那樣子要多妖媚有多妖媚。 「現在我看你往哪裡逃想要逃出本大爺的手掌心,做夢吧乖乖的上床陪大爺玩玩吧」朱寅壞笑著扮足惡人形象,將蘭妮蒂抓在手中,隨手扔到床上,趁著她和藍菲兒滾做一團的時候,利索的脫掉衣服,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朱寅今晚就是想要放縱,徹徹底底的放縱自己的身體,好好的享受那種魚水之歡。 而在朱寅情緒的感染下,原本就有些動情的蘭妮蒂和藍菲兒,再也沒辦法控制,脫掉衣服的同時,便緊緊地抱住朱寅。 喘息聲,呻吟聲,吱扭的壓床聲,混雜著在房內響起。在夜風的吹動中,就像是奏響著天地間最為美妙的樂章。 「菊,你在那邊傻站著做什麼?」 在柔和燈光的照耀下,梅的身影出現在院落外面,瞧著像根柱子似的釘在院門外的菊,眉頭微皺道。 「梅,你回來了?公主那?」菊臉色微紅急聲問道。 「在大廳那,公主讓我叫朱寅過去,說是有事商量。走吧,和我進去叫他別讓公主等急了,你也知道時間長了,公主絕對會自己跑過來的。」梅笑著說道。 「不行現在不能進」菊眼瞧著梅就要推門而入急忙道。 「為什麼不能進?」梅有些不解道。 「你,你聽...」菊低著腦袋,臉紅著道。 聽?聽什麼?有什麼好聽的?梅豎起耳朵剛想著責問菊兩句這是怎麼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陣陣呻吟聲。那種痛並快樂著的叫聲,儘管很淺但卻絕對清晰的傳過來,梅的臉蛋當場變紅不說,心跳也不由加速。 作為周瀾的貼身侍女,梅蘭竹菊四個女子雖說有時候很潑辣,但對男女之事卻從來是一知半解。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鏡月山莊,在公主府邸做著這樣的事,這簡直就是... 簡直就是... 梅和菊彼此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些什麼。雖然周瀾還在大廳等著,但兩人總不能一腳踹開大門直接衝進去喊人吧。 「我說你們兩人到底在幹什麼,梅,讓你叫朱寅怎麼他沒有叫來,你也回不來了」就在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周瀾像陣風似的衝了過來,人沒到聲音先是清脆的響起。 「公主,等下,別過來」 「公主,停步,千萬不要過來」 「蘭,竹,快點攔住公主。」 梅和菊幾乎在聽見聲音的同時急忙喊道,但為時已晚,周瀾已經出現在門口,伸出右腳就要踹向大門。然而就在這時,她也聽到那種呻吟聲。扭頭瞧了臉色羞紅的梅和菊,周瀾心臟忍不住加速跳動起來。 「哼,狗男女」周瀾狠狠白了一眼小院,轉身就奔開,就在身影快消失在涼亭中時,一道囂張的聲音順勢響起。 「朱寅,你個混蛋,辦完事趕緊來大廳,不然小心本宮閹了你」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二章 肅清後患 第二十二章 肅清後患 梅和菊的對話,周瀾的到來,對正在奮戰中的朱寅來說,他都知道。但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要做的除了衝刺還是衝刺。 「啊」 「啊」 伴隨著兩道幾乎同時響起的喘氣聲,朱寅的衝刺也達到了目的,房間內剛才那地動山搖的呻吟聲此刻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輕微的喘息聲。 「朱寅,你要是完事的話,公主請你到大廳,有要事商量」菊最後還是被留在當地,忍受著這種折磨大聲喊道。 「知道了」朱寅左右手撫摸著兩具完美的胴體,臉上露出著滿足的笑容。 「哥哥,你去吧,耽誤了公主的事不好。」蘭妮蒂柔聲道。 「就是,剛才咱們那樣,要是讓公主誤會的話,那可就糟了。怎麼說咱們都是在人家的府邸,要低調些。」藍菲兒臉蛋上掛著紅暈輕聲道。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過去一趟,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沒夠的話,等著哥哥我回來,咱們繼續。」朱寅利索的穿起衣服,在兩個女人的嬌嗔笑罵中,輕鬆微笑的走出院落。 菊瞧著滿臉笑容的朱寅,鼻腔冷哼一聲,轉身就在前面帶路。只不過因為剛才聽的實在太那啥,以至於她走起路來,緊翹的臀部不由自主的來回搖晃。這倒是便宜了朱寅,邊走邊看邊享受。 別說這靈王的屁股還真和一般女子的不同,就是夠緊翹,夠結實,要是那啥的話,絕對會舒服的很。 原本很長的一段路,朱寅走起來沒有多久便走完,隨著菊進入到大廳中。此刻周瀾站在窗前,粉嫩的臉蛋佈滿著陰雲,瞧著走進來的朱寅,忍不住低聲罵道:「色狼到哪裡都是色狼。」 「公主,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朱寅問道。 周瀾心底罵歸罵,但是臉上卻不會流露出來,怎麼說朱寅都是最有希望成為魂器煉器師的人,不能輕易得罪。 「找你是想要告訴你,血海宗已經答應本宮,將修羅、毒煞和暗鬼驅逐出宗門,盡全力追殺修羅。另外還賠償了一些靈器,本宮本來準備問問你需不需要這些東西,沒想到...哼」周瀾始終是沒按捺住心中的不爽,微微表露出來。 「靈器?都是什麼品階的?血海宗拿出來的應該不低吧?讓我看看,說不定能給公主煉製出一件不錯的靈器出來。」朱寅笑著道,要是在剛才的話題上糾纏住,他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還好周瀾並沒有想著追究,隨手扔出一個須彌戒指,「都在這裡面,本宮從父皇那裡要來一百件三品靈器。這些靈器放在本宮這裡也是浪費,給你用吧。至於給我煉製就算了,什麼時候你能煉製出魂器再說吧。除非是魂器,不然本宮是不會有興趣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朱寅毫不猶豫的將須彌戒指收起,笑著道:「公主,有件事我要給你說,想必剛才菊已經給你說的差不多,我還是要補充下。院落內的兩個女子,都是我的女人。這短時間會和我都待在鏡月山莊內,希望公主能答應。」 「你的女人?」周瀾眼珠轉動,突然笑著道:「朱寅,說實話本人很好奇你怎麼能夠以一擊之力,擁有四種天地精華,莫非這和你修煉的功法有關?而據本宮所知,這些功法都是邪門歪道的。難道說是因為你的女人幫助不成?」 「不是」朱寅搖頭道,對於周瀾知道自己的底細,他沒有半點驚訝。獅心帝國龐大的情報網,想要知道帝國內發生的任何事都輕而易舉。 「不是嗎?那好,本宮就過去瞧瞧你的女人,據說其中一個可是狐族美女。本宮長這麼大,狐女也見過不少,但能吸引住一個准魂器煉器師的卻沒見過一個。」周瀾說著起身就離開大廳,梅蘭竹菊四人急忙緊隨而去。 「不是吧?這樣都行?」朱寅是沒有預料到周瀾會有這麼大的好奇心,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急忙追過去。 只不過等他趕到院落的時候,梅蘭竹菊卻是將他直接擋在外面,用她們的話說就是,公主正在裡面會客,閒雜人等不許靠近。 會客?會的可是我的女人。 閒雜人等?我能算是閒雜人嗎? 朱寅有種抓狂的衝動,不過卻沒有做出硬闖的舉動來。這裡可是鏡月山莊,如果周瀾認準的事不讓她做,鬼知道還會有著其餘什麼事等著。 十分鐘過去了,院內沒有動靜。 半小時過去了,院內還是沒有動靜。 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朱寅想著衝進去瞧瞧怎麼回事的時候,緊閉的房門悄然打開,周瀾的身影從裡面露出,蘭妮蒂和藍菲兒左右陪伴著。三個女人的臉上都露出著歡樂的笑容,看上去很是融洽。 「不會吧?這才一會竟然好成這樣?」朱寅無語道。 周瀾走到門口,衝著後面微笑道:「姐姐,你們回去吧,等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們,咱們一起去天獅城逛逛,我可是知道好幾家不錯的裁縫店,到時候一定要送兩位姐姐幾件裙子穿。」 「好哪,什麼時候都行。」藍菲兒笑道。 「公主,慢走」蘭妮蒂關心道。 「好的」周瀾從朱寅旁邊錯過時,瞧著他那有些錯愕的表情,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朱寅,你可要好好待我的兩位姐姐,不然就算姐姐們不找事,本宮也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 等到周瀾離開後,朱寅才走進小院,左瞧瞧右瞧瞧,有些疑惑的問道:「誰能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秘密」 「不告訴你」 蘭妮蒂兩人轉身便走向房間,留給朱寅兩道曼妙的身影。 「不給我說是吧?好,那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嘿嘿,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敢違抗夫君的話,還反了你們」朱寅笑著就要跟過去,就在這時腦中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臉色頓時微變。 「蒂兒,菲兒,你們兩個早點睡吧,我出去辦點事。」 嗖 話剛說完,朱寅的身影便消失在院落中。原本已經走進房內的兩人,聽到朱寅的話,急忙走出來。 「哥哥這是要去哪?看上去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他不會是生咱們的氣了吧?」藍菲兒急聲道。 「生氣?他沒有那麼小心眼,肯定是有事情要辦。走吧,進去等著他回來。」蘭妮蒂淡然道。 「嗯」 夜晚的天獅城是熱鬧的,陣陣清風吹過,夾雜著各種喧雜的喊叫聲不說,還多出些難聞的氣味。而偏偏這種味道,便是任何一座繁華城池的標注。哪座城池沒有,不是說這座城池多麼孤傲,只能說明它的無能和衰敗。 嗖 朱寅的身影快速的在城池各大建築上面閃動著,很快便出現在城牆旁邊,幾個閃動間便跳出去。落地的瞬間,金色雙翼便張開,宛如蒼鷹般消失在夜色中。 「咦?他這是要去哪裡?」 幾乎在朱寅躍出城牆的同時,路修的身影赫然出現,眉頭微皺間緊隨著而去。他並不是有意跟蹤朱寅,只不過是湊巧在回黑市總部的路上,感覺有人在夜行。抬頭瞧去,卻發現竟然是朱寅。 如果放在以前,路修肯定不管。但今晚兩人剛剛喝完酒不說,還結成了同盟。要是朱寅出事的話,他的四季山谷之行也將成為泡影。所以不管是為了誰,他都必須跟上去。 朱寅飛行了沒有多久便出現在一座荒涼的山峰上,落地的同時,掃向四周,沉聲道:「老貓,出來吧」 「主人」九命狸貓嗖的從山峰下面跳躍著出現。 剛才在山莊內,朱寅正是因為發現了九命狸貓的氣息,才會著急跟來。要知道他現在手中的底牌並沒有多少,這尊能夠和六品靈皇正面抗衡的傀儡,絕對是其中一張,不能出現半點閃失。 「主人,我當初...」 沒有讓九命狸貓解釋,朱寅便打斷道:「當初的事我已經知道,你不用多說了。我只問一句,修羅現在在哪裡?是不是真的賊心不死,想要殺我?」 「是的」九命狸貓點點頭,「我這幾天之所以沒有和主人聯繫,便是因為在跟蹤他。從主人進入天獅城後,修羅便出現了。我想他的目標肯定是你,只不過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既然人家這麼想見我,那我就成全他。老貓,帶路」朱寅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殺意,冰冷道。 「好」 距離山峰並不遠的一處密林內,修羅穿著件黑色長袍,遮掩住全身,宛如夜間的幽靈般,只露出兩隻充滿著殺意的眼睛。 「朱寅,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毒煞和暗鬼怎麼會被周瀾那個賤人殺死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被宗門驅逐?朱寅,我發誓會殺了你為我的兄弟報仇」修羅厲聲喊叫,驚嚇起林中的無數鳥兒。 「想要殺我?修羅,我現在就站在你眼前,來殺我吧」就在這時朱寅從天而降,不屑的掃視修羅,眼神冰冷。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三章 龍印出,靈皇隕 第二十三章 龍印出,靈皇隕 「朱寅」修羅怎麼都沒想到,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會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以這樣的強勢姿態。 「你怎麼會出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修羅驚呼道。 「我怎麼就不能出城,為什麼在這兒,難道你不清楚嗎?當然是為了你。被一個男人惦記著,實在是讓我感到不爽。」朱寅冷然道。 原本有些吃驚的修羅,很快便恢復冷靜,死死盯著朱寅,雙眼**著猙獰的火花。「好很好原本還想著等你離開鏡月山莊再動手殺了你,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既然你自己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老2,老三,我現在就替你們報仇」 「冰皇映像,大令封鎖」 修羅雙手揚動間,靈珠高速轉動開來,雄渾的靈氣沿著雙手十指呼的暴湧而出。在清脆的喀嚓聲中,倏地凝結出一尊高約十丈的冰皇虛影。這尊冰皇週身散發出凌厲的霧氣,雙眼轉動間,讓人感到不可侵犯。 冰皇傲然的掃過朱寅,像是因為被這麼渺小人物的挑釁而感到憤怒,雙手果斷的揚起,無窮的冰系靈氣隨後便遮天蓋地的瀰漫開來,將四周空間徹底的封鎖住。哪怕是一陣風,都沒辦法刮進來。 「我就不信殺不掉你」修羅狠聲喊叫的同時,雙眼卻是不斷的轉動著,身子隨時處於逃離的狀態。 原因很簡單,鬼知道那個六品靈皇傀儡什麼時候會出現。雖說現在他被仇恨佔據著大腦,但他卻不傻。知道如果九命狸貓動手的話,他當場就會被秒殺掉。與其這樣白白的死去,倒不如暫時逃匿,以圖將來報仇。 「小小的三品靈皇,主人,我...」 「老貓,你不用管,這個交給我,在旁邊隨時掠陣就行。」朱寅打斷九命狸貓,嘴角微揚道:「三品靈皇又怎麼樣?讓我來碰碰。」 「是,主人」 九命狸貓站在旁邊,謹慎的瞧著,雖說知道朱寅的靈技很為古怪,但怎麼說對方都是三品靈皇,實力差的實在太多。 「封鎖禁錮空間嗎?」朱寅不屑的搖搖頭,「如果你要是靈皇巔峰的話,說不定能做到初步的禁錮空間,但是眼前的實在太可笑。單純的冰屬性靈氣就想要禁錮住這一方空間,你還做不到。」 「朱寅,少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修羅冷聲喊道:「冰皇霸淬拳」 十丈高的冰皇虛影隨著話音落下,低吼聲中右手成拳。拳頭攜帶著強勁的力道,呼嘯而至。無數精純的冰屬性靈氣在拳頭凝聚,散發出寒冷的氣息。這拳別說擊中人,哪怕是砸中一座小山峰都能當場讓其毀掉。 「龍印舞轉,無法無天」 朱寅知道和三品靈皇對決,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硬碰硬是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再藏私。這第一戰就將底牌拿出來,就算沒辦法當場轟殺掉修羅,也能讓他狼狽不堪。 金色的龍印在朱寅的操控中,倏的出現在半空。四種天地精華在大印中,開始隨即運轉開來。碧綠的地藏蝶焰嗖嗖聲中綻放出近千朵綠色花瓣,暗藍的玄冥冰髓散發出陣陣至陰至寒的氣息,蒼黃的佛蓮妖炎開始締結出一朵朵迷幻蓮花,烏黑的冰瀾寒魄開始向外溢出詭異的冰氣。 彭 冰皇揚起的重拳和龍印碰撞的瞬間,便爆發出驚天的爆炸聲。只不過卻沒有出現修羅想像中的那一幕,冰皇重拳沒將龍印摧毀掉不說,竟然被龍印給反吞噬掉。 而隨著拳頭的消失,緊接著本應穩如磐石的偌大冰皇幻影,卻像是進入到沼澤地中,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修羅,說到玩水,我還真不怕你。你明知道我有著玄冥冰髓,還敢玩這招。那就只有算你倒霉了」朱寅嘴角微揚,手指猛地合攏。 「寂滅吞噬」 嗤嗤聲響中,左右搖擺著的冰皇嗖的被龍印給吞掉,緊接著玄冥冰髓呼嘯而至,近千朵綠色花瓣很快便將這尊幻影給吞噬乾淨。再雄渾的冰系靈氣,在沒辦法控制身形,沒有辦法進行攻擊的時候,面對著天地奇水的入侵,都將徹底的被剿滅。 「哼,你以為有著奇水就能吞掉我的冰皇嗎?朱寅,實話告訴你,我要的就是你這樣」修羅沒有半點震驚的意思,反而露出猙獰的笑容。 「冰皇重塑,結陣轟殺」 瀰漫在森林內的冰屬性靈氣在修羅印訣的控制下,呼的扭曲著。一尊尊冰皇相繼出現,短短瞬間這裡竟然出現了九位冰皇。冰皇出現的同時便開始左右快速移動,很快結成一座冰系大陣。 這便是修羅的真正底牌,九尊冰皇大陣。 靠著這座大陣,修羅曾經擊殺過幾位四品靈皇,在他看來,就算朱寅再厲害,就算他擁有著天地奇水,想要破解掉大陣都遠遠不行。這次不管說什麼,都要將他殺死,徹徹底底的轟殺掉。 「朱寅,讓你的那尊傀儡出來吧。憑你是別想逃過這一劫的。」修羅喊道。 「老貓真要出來的話,你以為你還能逃掉?修羅,別拿話試探我,你沒這個資格」朱寅不屑道。 「沒資格?我要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殺」修羅手臂猛然揮落。 九尊冰皇凝結著無窮無盡的冰屬性靈氣,整片森林都在這股氣勢中顫抖。樹木被凍結,樹葉片片崩碎開來,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寒意。 「朱寅,你行不行?」路修隱藏在旁邊,感受著空氣中的寒意,調動著體內的金屬性靈氣進行著防禦。 路修現在最擔心的便是朱寅,以他三品靈王的實力怎麼能夠從一個靈皇手中逃走?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相救?只是就算是自己動手,也恐怕沒辦法擋住修羅。這朱寅怎麼老是喜歡玩這種高危險的遊戲。 「陣法?」朱寅怕什麼就是不怕大陣,面對著威逼而來的九尊冰皇,雙手果斷的揚起,四種天地精華從指尖瘋狂的射出,灌輸進龍印中。 「修羅,知道嗎?你吃虧就虧在沒有一件能夠看過眼的靈器。想要單純的憑借靈氣殺死我,不是不行,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現在我就用老子親手煉製的龍印,送你上路」朱寅低聲吼道。 嗤嗤 高亢的尖嘯聲中龍印倏的擴散開來,盤踞在其中的那頭金龍呼嘯著飛出,地藏蝶焰形成的龍眼,閃動著無數綠色蝶焰。玄冥冰髓形成的龍爪,散發著陣陣至陰至寒的氣息。佛蓮妖炎形成的龍鱗,反射出道道迷幻光圈。冰瀾寒魄形成的龍鬚,隨意的揚起落下中,冒出縷縷黑色水氣。 旋轉舞動的龍印在瞬間遮掩住這方天空,大的竟然遮擋住了天邊的月光,將九尊冰皇完全籠罩住。 在這樣的情形下,根本無所謂你結不結成什麼大陣,要做的便是強行鎮壓。盤旋在龍印上的金龍,不屑的掃視著地底的九尊冰皇,張嘴便**出數道黑色的水滴。 冰瀾寒魄在落地的瞬間,便強行侵噬起來結界,硬是在九尊冰皇身體旁邊,結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禁制。置身在這樣的禁制中,就算你是三品靈皇形成的冰皇,都沒辦法控制住身體,左右不停的搖晃起來。 卡嚓卡嚓 水火是天敵,水能滅火。但這樣的消滅也是要看強弱的,最起碼現在水便不行。龍眼怒視中,地藏蝶焰倏的飛出近千朵。直勾勾侵襲上冰皇的同時,便冒出著白色霧氣。天地間最為霸道的蝶焰,消滅這些純粹的能量體,還是沒有任何難度的。 修羅眼睜睜的瞧著金龍一個個的將冰皇給滅掉,雙眼中頓時佈滿著血絲,憤怒的吼叫起來。 「我不甘心,我要你死,一定要你死。爆,全都給我自爆」 「沒機會了龍印如數鎮壓」朱寅絲毫沒有給修羅機會,金龍一個搖擺間,剩下的幾尊冰皇竟然全都被甩進了龍印中。四種天地精華輪番上陣,眨眼間便將冰皇給吞噬掉,轉化為最精純的能量,輸送給朱寅。 原本在剛才施展龍印中體力受損的朱寅,隨著這股能量的填入,整個的恢復過來,神清氣爽。 修羅眼看著龍印就要向自己威壓而來,沒有任何想法,雙腳蹭的蹬地,閃電般的就向外逃去。 「主人有話,你必須死,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留下來吧」 就在修羅即將竄出去的同時,九命狸貓的身影詭異般的出現在前方,揚起右拳狠狠的揮出,直接將修羅砸了回來。這一拳之重,當場便將修羅廢掉。體內的冰屬性靈氣轉眼間便消失不見,轉動的靈珠出現支離破碎的裂痕。 轟 早就候著的龍印果斷的揮落,直接將修羅砸成肉醬。隨後那顆破碎掉的靈珠嗖的被龍印吞掉,精血也在眨眼間被煉化。 堂堂三品靈皇,被龍印摧毀隕落 金龍雙眼越發明亮,旋轉一圈後呼的竄進龍印,大印隨即變小,盤旋在朱寅頭頂,卻沒有被收起來。 「路兄,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相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四章 晚宴 第二十四章 晚宴 「朱寅,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那。」路修從陰影中閃出,有些苦澀的搖搖頭,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路兄,怎麼了這是?」朱寅不動神色問道。 路修察言觀色的本領很強,幾乎在同時便笑著道:「朱寅,你放心,我出現在這兒不是跟蹤你,而是因為在城內閒逛的時候,湊巧碰到你夜行。我怕你有事,所以才會跟著出來瞧瞧。你千萬不要誤會。」 「路兄,說這麼重的話做什麼?難道我還擔心你害我不成?你又不是展飛那個傻蛋」朱寅玩著龍印隨意道。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路修不會跟蹤自己,朱寅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毒煞和惡鬼的死和自己有關。謠傳和證據是兩碼事,如果因為這個而讓血海宗針對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朱寅雖說不怕,但讓他現在直接和血海宗抗衡,卻還不行。光是血海宗內的那些靈皇就夠讓他頭疼的。 「朱寅,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那。原本以為你能擊敗展飛,就夠可以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將一個三品靈皇殺死。你的修為還真讓我感到汗顏那不過你放心,修羅的死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路修急忙表明態度。 「我當然相信你。」朱寅笑道:「路兄,這外面天寒地冷的,早點回去吧。」 「好」 兩人很快便離開森林,陣陣夜風吹過,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道變淺變淡,在剛才交戰的地方,成片成片的樹木被摧毀,地面一片狼藉。 「對了,明晚有個煉器師晚宴,朱寅,如果你要是有空的話,不妨過去瞧瞧。」路修站住後說道。 「煉器師晚宴?是什麼?誰辦的?想去就能去嗎?」朱寅問道。 「當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這個晚宴是天獅城內的煉器師聯盟舉辦的,除非是有邀請函才能前往。煉器師聯盟雖然和沒辦法和皇家煉器院相比,但在宗門中卻也有著不容小視的地位。」路修道。 天獅城內的煉器師大多被皇室所籠絡,這些人只聽命於皇室,完全為皇室所有,煉製出的各種兵器也都只供應皇室。周瀾將朱寅帶回天獅城,很大部分也是想著讓他以魂器煉器師的身份進入皇家煉器院。 但要知道在獅心帝國,並不是只有一個皇室,還有著九大宗門。這些宗門為了瓦解皇家煉器院一家獨大的壟斷,便自行組建了一個煉器師聯盟。九大宗門分別執掌聯盟,輪流坐莊。 皇室為了避免和九大宗門之間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倒也默許了這個聯盟的存在。只不過在暗中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打壓瓦解聯盟那就不為人知。 對於煉器師聯盟,黑市自始至終的態度都是默許。不支持不反對,以中立的姿態站在皇室和宗門之間。 「可是我沒有邀請函?」朱寅聳肩道。 「邀請函只不過是個形式,放心吧,只要你願意來,我保證你能進去。就這麼說定了,明晚宴會見。」路修說完轉身離開。 「煉器師聯盟嗎?」朱寅嘴角微笑著消失在夜色中。 如果說在靈氣大陸上哪種職業的人消息最靈通的話,首推的必然是煉器師。煉器師有著很強的人脈,他們煉製兵器的時候,所索要的報酬也是千奇百怪。朱寅如果想要得到另外兩種天地精華的消息,通過煉器師未嘗不是捷徑。 等到朱寅回到鏡月山莊後,蘭妮蒂和藍菲兒已經並肩躺在床上,不過卻沒有入睡,一直等著他回來。 朱寅心中湧動過濃濃的感動,很快脫了衣服,躺在了兩人中間,左擁右抱著進入夢鄉。再沒有什麼,比和心愛的女人快樂的在一起更加幸福。 天獅城外一座荒涼孤僻的小山峰。 放在平時別說晚上,就算是白天都很少有人來這兒,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偏的連鳥都不會飛來幾隻。然而此時此刻,這裡卻是站立著幾道身影,為首的是一個老頭,面容冷酷,雙眼細長,臉上佈滿著凝重的神色,雙手後負,沉默不語。 在老頭的身前跪著一個中年男子,躬身說道:「鬼長老,朱寅進入天獅城後便藏在了瀾公主的鏡月山莊,咱們的人沒機會動手。另外,撒出去的探子也沒有誰見到修羅的身影,所以沒辦法通知他。」 鬼厲默然的點點頭,眼底閃動著濃郁的殺意,「朱寅,一個螻蟻般的賤人,竟然毀掉了我兩個弟子,還逼迫著修羅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傳我令,給周瀾發請柬,邀她明晚參加晚宴。」 「是,不過鬼長老,萬一瀾公主要是不去那?」藍玉低聲問道。 「不去?放心吧,她肯定會去的。將這封請柬給她」鬼厲隨意道。 「是,我這就去辦」藍玉轉身離開。 鬼厲是誰?血海宗的長老,六品靈皇,修羅、毒煞和暗鬼的師父。在鬼厲的人生中,最為滿意的事情便是教出了這三個靈皇弟子,但誰想到這次出去,竟然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兩個被殺不說,一個還被逐出師門。 這是一種赤luo裸的羞辱 鬼厲無論如何都嚥不下這口惡氣 雖說毒煞和暗鬼是周瀾殺的,但鬼厲卻有自知之明,血海宗都不敢對付周瀾,更何況是她既然這樣那就只有退而求其次,將怒火宣洩到朱寅身上。 「朱寅,明天的晚宴,我不但要讓你臉面盡失,還要讓你生不如死」鬼厲狠聲自語的同時,雙腳錯動向著天獅城飛去,身後幾人緊緊追隨。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籠罩向整座鏡月山莊,朱寅仍然沒有從睡夢中醒來,躺在兩個女子的中間,悠閒自在的撫摸著那光滑的肌膚。就在陣陣喘氣聲響起的同時,院落外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喊叫聲。 「朱寅,你個混蛋,快點給我起來我要和兩位姐姐出去逛街。」周瀾站在門口處,叉著腰大聲道。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大清早的逛什麼街?公主,你先回去吧,她們兩個還沒有醒那,我們,啊...」 「閉嘴了,我們和瀾公主約好的,今天去逛街,乖,聽話,自己慢慢睡吧」蘭妮蒂狠狠的掐了下朱寅笑著道。 「就是,哥哥,我們要起床了,你再睡會吧」藍菲兒半裸著小香肩,不顧朱寅魔爪的侵襲,急忙從床上坐起。 朱寅斜躺在床頭,瞧著兩具胴體很快便在長裙的遮掩中消失,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浪費這麼美好的清晨那。」 「你早點起來吃飯了,我們走了」蘭妮蒂拉起藍菲兒,很快便走出房間,瞧見站在門外的周瀾,臉色都不由微紅。 「怎麼?知道害羞了?哼,早知道這樣的話,昨晚就不要折騰的那麼晚就是。走了,說好今天陪著你們給他點驚喜那,再不抓緊時間,咱們就別想逛完這天獅城了。」周瀾調侃著笑道。 「好,走吧。」 一行七個女子很快便走出鏡月山莊,開始了一天的大採購。說到安全,有周瀾跟著,朱寅相信比在自己身邊還要安全。而至於金幣方面,朱寅可是給了兩人很大一筆,想要在這天獅城內揮霍倒沒有任何問題。 朱寅略微收拾好後,便盤膝坐在房間內,隨手將九命狸貓召出,「老貓,說吧,現在你的真實實力到底有多強?我還需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巔峰修為。」 這裡畢竟是天獅城,多一張自保的底牌總是好的。 如果九命狸貓恢復為六階巔峰,那麼便意味著能硬抗九品巔峰靈皇,那樣在這獅心帝國內朱寅才算是暫時不必擔心安全。 至於金甲銀盾,兩個五階魔獸現在被朱寅關了禁閉,正處於閉關中。什麼時候不能突破,什麼時候不准出來。 「七品現在七品以下的靈皇我都能應付。」九命狸貓傲然道:「只要有著足夠充裕的精血、丹藥,我便能恢復為六階巔峰。」 「雷電那?」朱寅突然開口道。 「雷電?什麼意思?」九命狸貓不解道。 「算了,給你說這些你也不懂,我再琢磨琢磨」朱寅搖頭道,借用雷電之力淬煉傀儡肉身,這種辦法在仙界是最為普遍的。雖然朱寅相信在這裡也肯定能行,但就是不知道九命狸貓能不能承受住。 這萬一要是發生什麼意外,自己可就要失去一張大王牌,那樣的話就會得不償失。朱寅想著再做些其餘的準備,確保吸收雷電之力的過程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好」朱寅不說,九命狸貓自然不敢追問。 「趁現在還有些時間,將周瀾贏回來的那些靈器分分類,想辦法煉製出來幾件品質不錯的極品靈器。嗯,沒錯,就這樣做,給你先煉製一副拳套。」朱寅說做就做,將那一百件三品靈器拿出的同時,便開始琢磨起來。 時間就這樣在分分秒秒中流逝著,差不多等到黃昏時分,外出逛街的幾個女人才回到山莊。幾乎在剛邁進大門的同時,周瀾的聲音便迴盪而起。 「朱寅,快點出來,有好事」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五章 當場挑釁 第二十五章 當場挑釁 「好事?什麼好事?」朱寅從院落內走出,瞧著眼前的幾個女子,不解的問道:「難不成是你們買了什麼衣服要穿給我看嗎?」 「是買了衣服,不過不是要穿給你看,而是要給所有人看。」周瀾眉頭一挑道。 「我的周大公主,這是怎麼個意思?」朱寅問道。 「別說了,先去把這件衣服換上,然後咱們一起去參加晚宴,省的你們說來到天獅城,我都沒有請你們出去見過世面。走吧,今晚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周瀾笑著道。 「怎麼個意思?」 朱寅在梅蘭竹菊四個的推動下,很快便被推進了房間。 「你們說哥哥穿出來會是什麼樣子那?」藍菲兒好奇的問道。 「能怎麼樣?他穿出來會好看嗎?」周瀾嘟囔道。 「肯定好看的」蘭妮蒂笑著道:「瞧著吧,哥哥有著他的味道在。咱們也別在這裡傻愣著了,趕緊穿好長裙,準備出門吧。」 「沒錯,時間快到了,要是去晚了說不定就會錯過好東西」周瀾詭秘的笑道。今晚的煉器師聯盟宴會,周瀾原本是沒有什麼興趣參加,不過當她看到藍玉送過來的請柬之時,便當場決定前往。 原因便是,請柬上說今晚的晚宴還會有著別的助興節目,保證不會讓周瀾失望。對於天生喜歡湊熱鬧的她來說,放眼天獅城能引起她興趣的事情已經不多,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不是吧?你們四個還不出去?難道要看著我換衣服?」 「怎麼?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公主讓我們伺候著,你能有這個資格?」 「那也不行,好吧,好吧,我認輸,你們來吧。」 「哎呦,那裡不能動,會癢的」 「別動了,我都沒辦法呼吸了,你的那個東西能不能移開點。」 「真的很疼,你輕點」 亂七八糟的話語從房間內傳出,折騰了半天,等到梅蘭竹菊手忙腳亂的收拾妥當後,眼前忍不住一亮。 這還是那頭色狼嗎?怎麼瞧上去很有味道? 「我說你們好了沒有?」周瀾在外面喊道。 「好了,這就出去」朱寅笑著推開門,在瞧見三個女子的瞬間,整個人不由微愣。 這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站在眼前的三個女子,周瀾穿著件猩紅的長裙,將她那性感的身子完美的展露出來,秀髮飛揚間,散發出陣陣嫵媚的誘惑氣息。 和周瀾不同,站在她旁邊的藍菲兒穿著件白色長裙,宛如清純的花瓣,怎麼瞧怎麼讓人感到清新怡人。 蘭妮蒂穿著件紫色長裙,裙上繡著幾朵高貴的牡丹花瓣,牡丹綻放間,恰到好處的將她那高貴的氣息散放出來。 性感嫵媚,清純動人,高貴典雅,三個女人三種風格,就這麼最為真實的展露在眼前,看的朱寅不由心動萬分。 「沒想到瀾公主的身材還真不是吹的,前凸後翹,全都是實打實的硬貨,要是能把玩在手中的話...」 在朱寅的暗自琢磨中,周瀾的眼睛也不由亮起來。原本以為朱寅就算穿起來這些衣服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現在看來自己錯了。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穿上這些衣服後,憑空多出一種說不出的邪魅味道。 沒錯,就是邪魅。 那是一種成熟男子才會散發出來的風情,舉手投足間都會讓人感到備受誘惑。尤其是那眼神,隨意流轉間,彷彿能夠看穿女子的心事似的。就連嘴角的那抹壞笑,都讓人瞧得如癡如醉。 「這傢伙怎麼會這麼耐看。」周瀾暗暗道。 朱寅或許不是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很帥的那種,但他卻絕對是那種經得起琢磨,耐看的類型。比如說現在,被征服的不單單是梅蘭竹菊四個人,連帶著周瀾也不由心動起來。 「哥哥,你好帥那」藍菲兒蹦跳著過去,直接攔住他的手臂笑道。 「帥吧也不看看我是誰」朱寅仰頭笑道:「公主,現在可以說出來咱們今晚都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了吧?」 「參加晚宴」周瀾笑道:「煉器師聯盟舉辦的晚宴。」 果然如此 朱寅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事情,放眼整個天獅城,今晚最繁華的恐怕就是這個晚宴。以周瀾堂堂公主之尊,也只有這種級別的宴會才配得上她。 「這個晚宴好那,有地方白吃東西不說,還能瞧瞧獅心帝國的煉器大師,很好。公主,咱們現在就走吧?」朱寅笑著道。 「走」 煉器師聯盟在規模上來說並不算小,但如果說到組織的嚴謹性,那比皇家煉器院就要差上很多。皇家煉器院就像是個軍隊,所有的煉器師在裡面都涇渭分明的扮演著各自的角色,等級制度很為鮮明。 而聯盟內的各個煉器師要麼是來自九大宗門,要麼是被宗門招徠進來的,彼此間誰也不服氣誰,都想著當老大,一統整個聯盟。但到最後的結果便是誰也無可奈何誰,大家就這麼僵持著。 還好每年聯盟都會有一個宗門輪值主持,總算是避免了可能會爆發的爭鬥。在主持的協調下,聯盟安然無恙的運轉著。 今年負責聯盟的便是九大宗門之一的九屍宗。 作為一個大組織,聯盟在天獅城內有著一片很大的建築群,裡面按照九大宗門的位置建造出九座造型獨特的院落。九座院落便是九大宗門的代言,每年輪流負責著執掌聯盟,安排任務給煉器師。 「朱寅,這裡便是今晚的宴會地點,咱們進去吧」周瀾笑著道。 梅蘭竹菊在前面開路,只要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這是周瀾公主的貼身侍女,別說是有請柬,就算沒有,都沒有誰敢攔路。在天獅城除非你是活膩歪了,不然千萬不要得罪周瀾公主。 「我說那天怎麼覺得有些面熟,原來是梅蘭竹菊的菊。這小子難怪敢和展飛如此公然叫板,原來是因為背後有著瀾公主支持。」路修瞧著朱寅走進了大門,從旁邊閃出,嘴角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今晚的宴會是煉器師的盛宴,在這裡出現的煉器師總量,超過了平常任何時候。隨便走到哪裡,都能瞧見佩帶著聯盟標徽的煉器師。每個煉器師的旁邊都圍著幾個人,很是熱情的交談著。 沒有誰敢不給煉器師面子,哪怕是在帝國內最弱的靈器煉器師,在今晚的晚宴中,都會被特殊優待。畢竟你不敢保證,什麼時候人家鯉魚翻身,突然晉級為魂器煉器師。何況就算是在獅心帝國,魂器煉器師也就只有那幾個,數量最多,影響最廣的還是三品靈器煉器師 「哇,那個緊跟著瀾公主的兩個女人是誰?」 「從來沒見過,簡直是美不勝收」 「小心你們的狗眼,要是惹怒了瀾公主,你們知道下場的」 周瀾、蘭妮蒂和藍菲兒三人走在一起,將那三種不同的風情淋漓盡致的展露出來,在大院露面的瞬間便吸引住了無數人的目光。就算是女人,瞧見這樣的一幕,都不由會從心底感到讚歎。 周瀾的囂張眾人是知道的,但這卻不意味著旁邊那兩個女子他們就沒機會染指。各個大勢力的少爺,九大宗門的弟子,都開始有意無意的打探起消息。在這樣的氛圍下,朱寅這麼一個站在七個女人中間的男人,竟然被生生的忽視掉。 「朱寅,怎麼沒有人討論你那?」周瀾笑著道。 「不是沒有,而是他們都將憤怒和嫉妒隱藏在心裡。不討論我他們討論誰?放眼今晚的宴會,有哪個男人比我還有福氣,和幾個美女並肩而行。」朱寅很為自信道。 「臭美」周瀾翻著白眼道。 「愛信不信」 朱寅反正是無所謂眾人的目光,他的臉皮早就練出來,根本不怕。再說他從心底也沒有看起這些人,全都是一群靠著祖輩混日子的主兒。 「我說公主大人,今晚的晚宴你不是說會有驚奇的事情發生嗎?在哪裡?是什麼?我除了看見煉器師還是煉器師。」朱寅聳肩道。 「別著急,慢慢等吧,現在才哪到哪。難道你不懂,這樣的晚宴,在剛開始都是大家用來套交情的嗎?」周瀾笑著道。 「套交情?那算了,估計是沒有人認著我,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地喝點小酒去。菲兒,蒂兒,走」朱寅轉身道。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喝杯酒?」 「小姐,跟我過來聊聊吧,我保證你在這宴會上不會覺得無聊。」 就在這時幾個衣著華麗的世家子弟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發出邀請,每個人的眼睛都瞟向周瀾,揣測著她會不會出面干涉。只要她不吭聲,那麼一切便都好說。 「對不起,我們沒興趣」蘭妮蒂乾淨利索的拒絕道。之所以來這兒,只是為了陪朱寅看看那些煉器師,其餘的她們一概都不會搭理。 周瀾站在旁邊,卻沒有開口說什麼。當幾個世家子弟明白形勢後,懸著的心弦便放開。看來她們兩人和瀾公主的關係沒有那麼深,不然為什麼不管那?既然這樣,那就加緊攻勢吧,這麼美麗的兩個女子要是便宜了別人實在是可惜。 「小姐,我們這裡真的有上等的好酒」 「你聽多麼美妙的音樂,我鄭重的邀請你共舞一曲。」 「你們是傻子還是呆子,難道聽不懂人話嗎?她們說了讓你們滾開,就全都給我滾開不然就別怪老子親自動手了」朱寅有些不耐煩的掃過幾個人冰冷道。 「你是誰?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你是哪個宗門的?」 「小子,活膩歪了是吧?」 幾個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不敢招惹周瀾,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敢動朱寅。這麼個傢伙,瞧著便像是沒後台的,打了白打。 「我要是你們的話,就不會動手,因為他真敢將你們殺了」就在幾個人衝動的想要動手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身後突然響起。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六章 賭命 第二十六章 賭命 出言諷刺的不是別人,正是來自血海宗的藍玉。鬼厲作為血海宗的長老,自然是不會在晚宴還沒有開始之時就出來,讓下人出來打打先鋒摸摸底是必要的,正好讓他對朱寅也有所瞭解。 「你是誰?敢管咱們的事,不想...」 為首的貴族子弟轉身張嘴就罵,不過話還沒有說完,等他瞧見藍玉胸口佩戴的圖徽後,臉色頓時急變。想都沒想便和其餘幾人轉身走掉,生怕多停留一會就會被轟殺。 血海宗在九大宗門中的心狠手辣,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他們,放眼天獅城內,還真沒有哪個貴族敢公然挑釁血海宗的威嚴。 小子,你就自認多福吧?竟然連血海宗的人都出來找事,你就算是想要安生的度過都沒機會了。 「你就是朱寅?」藍玉走過來沉聲道。 「沒錯,你是誰?」朱寅問道。 「血海宗,藍玉」藍玉沒有想著遮掩應聲道。 「血海宗的人?」朱寅倒是真沒想到血海宗竟然會在晚宴沒有開始就直接找上門,而且還是當著瀾公主的面,這能行嗎? 「你們血海宗是不是活膩歪了?竟然敢來騷擾我的門客難道還嫌賠償賠的不夠多嗎?」周瀾果然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厲聲喊道。 「公主,我想你誤會了,我來這裡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向朱寅討教幾個問題而已。」藍玉不卑不亢道。 有著鬼厲在背後瞧著,藍玉如果不出面的話,回到血海宗就是死罪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反正這裡是聯盟會所,倒不怕周瀾在這裡胡鬧。 「公主,既然是找我的,就讓我來應付吧。」朱寅搶在周瀾發飆前說話,笑著道:「藍玉,我和你們血海宗還真是有緣那,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你們的人。說吧,是不是想要從我這裡給修羅三人找回點面子?」 「修羅三個咎由自取,敢對公主不敬,死有餘辜。現在已經被驅逐出血海宗,早就不是我們宗門的人。朱寅,希望你搞清楚這點。」藍玉沒有掉進圈套的意思冷然道。 「是嗎?那實在可惜那,三個靈皇在哪個宗門都應該是不錯的角色,死的可惜那」朱寅搖搖頭道。 藍玉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冷聲道:「朱寅,聽說你的煉器術很高明。今晚既然這裡是聯盟舉辦的煉器晚宴,不如由咱們兩個來玩玩,怎麼樣?」 「和你玩?你配嗎」朱寅笑瞇瞇的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到,紛紛猜測著這傢伙還真夠囂張的。 藍玉是誰?那可是血海宗的二品靈器煉器師,就算在獅心帝國都算的上是個人物。現在倒好,自個發起挑戰不說,還被人這麼狠狠的羞辱,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痛快,罵人就該這麼罵,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扇臉」路修雙眼閃動著亮光,站在桌邊暗暗道。 你要戰,我便戰,那多沒面子。 你要戰,我偏不戰,赤luo裸的扇你臉 「不愧是本宮的門客,有派」周瀾仰頭傲然道。 藍玉臉色鐵定,死死盯著朱寅,額頭的青筋都隱約暴露出來。沒有什麼比現在這種情況讓他感到羞辱,自己主動挑戰竟然被拒絕。 「朱寅,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從一個小王國來的,敢擺出這麼大的譜或者說那些關於你的事情都是假的,你白白的擁有地藏蝶焰,卻根本煉製不出來任何器物要是那樣,你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臉,更會連累瀾公主」藍玉連削帶打道。 「藍玉,你別什麼事都拿我說話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換做你們血海宗的長老都不行」周瀾不給面子道。 「藍玉,你好大的膽子」朱寅猛地大聲喊道:「我是來自溫寧王國沒錯,但那卻不能成為你侮辱我的理由?你侮辱我本就是死罪,還敢連帶著羞辱公主?怎麼,你的意思是說公主識人不明?白長了一雙眼嗎?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罪?就算將你凌遲處死都不夠向我挑戰,好哪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血海宗嗎?竟然在這樣的晚宴上,公然羞辱公主血海宗難不成想要謀反作亂不成?這天獅城還是不是皇室為尊?難不成現在要向你們血海宗進貢?」 好大的帽子 好毒的話語 朱寅的這幾句話很快便讓有些吵鬧的晚宴頓時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掃過來,看好戲般等待著更精彩的對決。 「蠢貨一個」鬼厲藏在暗中狠狠道。 「和朱寅鬥嘴?藍玉難道你以為自己是九品靈王就行嗎?二品靈器煉器師,你這次是真的要栽倒家了。」路修嘴角微揚道。 朱寅義正言辭的幾句話,配合著突然迸發出來的那股氣勢,當場便讓藍玉有些發懵,不敢相信的睜大著雙眼。 別人或許在乎的是那惡毒的話,但他感受最深的卻是那股氣勢。沒有釋放任何靈氣,單純的就是一股威猛的氣勢。面對著這種氣勢,藍玉變得就像是地面上的螞蟻,仰視著森林之王。 除卻恐懼便是頂禮膜拜 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藍玉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九品靈王,隨時都能突破成為靈皇的人,會被一個弱小的三品靈王唬住 不行,再這樣下去別說是挑戰,就算是能站立下去都成問題 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血海宗的榮譽,藍玉都沒有第二種路能走,現在要做的除了反抗還是反抗 想到這裡,藍yu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呼的迸發出來,九品靈王的氣勢頓時在瞬間完成攀登,靈珠的高速轉動中,很快便擋住了朱寅散發出來的氣勢。 「朱寅,你少在這裡胡說,我的目標就是你。戰還是不戰?給句痛快話」藍玉雙眼佈滿著憤怒的火光,像是只要朱寅說不戰,他便會當場發飆似的。 「你想要做什麼?還不給本宮退下難道你想要讓血海宗的長老出面領你不成?」周瀾粉臉微崩厲聲道。 如果說剛才只是玩耍的話,她現在則是真的生氣了。好好的前來參加晚宴,順便等著瞧瞧精彩的節目,讓蘭妮蒂和藍菲兒見識下這樣的大場面,為朱寅提供一個接觸其餘煉器師的機會,這便是周瀾來此的目的。 但如果說所謂的驚喜,便是要拿朱寅當做出頭鳥來打的話,周瀾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那是對她威嚴的赤luo裸挑釁 「朱寅,你就是個縮頭烏龜」藍玉不屑的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等下」就在這時朱寅出聲道。 「哥哥,你不能隨便答應他,他可是血海宗的二品靈器煉器師,你現在還不行。」蘭妮蒂急忙道。 「就是,哥哥,千萬不能答應他。你有本事就去找別的煉器師比去,找哥哥比算什麼好漢」藍菲兒生氣的喊道。 唱哪出那?周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但看到朱寅遞過來的眼神,很快便明白。他這是要扮豬吃老虎,要通過教訓藍玉,將他背後的人勾出來想通這個,周瀾也便開始興奮的湊齊熱鬧。 「朱寅,給我上就算你輸掉比試都不怕,咱們不能嚥下這口惡氣比,比」周瀾鼓動著。 一邊是阻攔一邊是鼓動,倒是讓藍玉有些發懵了。關於朱寅的消息他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卻不清楚。不過在他看來,就算朱寅再強也不過只能煉製一品靈器,只要這樣,那他便絕對能勝出、 「你真的想要和我比試煉器?」朱寅玩味的問道。 「廢話,一句話,比不比?」藍玉大聲道。 「既然是比,那總要有點綵頭才好。不知道你能拿出什麼?」朱寅笑著問道。 「你想要什麼隨便開口,金幣,靈器,材料,美女,我都能拿出來。倒是你,能拿出什麼籌碼出來?要不考慮下身邊的兩個美女,你要是輸了,就把她們讓給我。哈哈」藍玉大笑起來。 「說實話我很討厭你這種人,所以這個賭約的籌碼便是你的性命只要你輸了,我要你的命我輸了,自然也會將我的命給你」朱寅平淡的話語,讓原本就吃驚著的眾人,心弦忍不住再次猛地跳動起來。 這傢伙還真敢玩 以煉器來賭命,放眼整個獅心帝國,這樣的賭局也沒有幾個。更何況,這賭博不管朱寅能不能勝出,最後都將得罪血海宗,遲早都是個死。真不知道他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還不快點借助瀾公主的威勢逃走。非要在這裡逞什麼英雄 賭命?藍玉心臟不由狠狠縮了幾下,原本自己出頭只是為了試探下朱寅的底細,哪裡曾想到朱寅竟然如此狠辣,上來想都沒想,籌碼便是性命。這要是能贏了固然好,但要是輸了,自己的小命可也就沒了。 賭還是不賭? 「藍玉,賭」然而就在藍玉的矛盾中,鬼厲的聲音悄然響起,「朱寅再厲害不過是個二品靈器煉器師,是斷然沒有可能煉製出三品靈器的。只要他煉製出的是二品靈器,你的就算再差都是贏。還怕個毛給他賭,我要堂堂正正的殺死他」 「是,長老」藍玉急忙傳音道,再瞧向朱寅時,神色間果然多出幾分自信,「好,這賭約我接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七章 既然你不要臉,那就撕了吧 第二十七章 既然你不要臉,那就撕了吧 接了?真的接了 在眾人紛紛猜測的目光中,朱寅揚起嘴角微笑著,淡然道:「這裡是你們九大宗門的聯盟會所,今晚又是你們舉辦的晚宴,如果現在進行比試的話,行嗎?」 詢問的話語聽在藍玉的耳中,卻變成了變相的示弱,「臭小子,你不是很牛嗎?再給老子裝以你的實力怎麼能夠勝過老子,哼,一會我就拿你的人頭祭奠修羅三個。嘿嘿,這次鬼厲長老怎麼都要收我當弟子了吧。」 藍玉臉色沒變,掃向朱寅,「放心吧,今晚的晚宴不限制任何挑戰,咱們就在這裡比試就是,只要瀾公主不插手,我保證沒有誰會干涉的。」 「本宮絕對不會干涉,朱寅給我上,怎麼都要給我掙回面子」周瀾大聲道:「你要是輸了的話,別說是藍玉要殺你,本宮首先就饒不了你。」 「那就成了,開始吧」朱寅痛快道。 血海宗藍玉向瀾公主門客朱寅挑戰的消息很快便傳開,參加晚宴的眾人都很感興趣的湊過來看起熱鬧。對朱寅他們並不算很熟悉,畢竟他只是來自帝國下屬的小王國,在天獅城沒有任何根基。 但藍玉那就要另說了,怎麼說人家背後都有著血海宗這尊龐然大物。在眾人看來,如果沒有血海宗的點頭,藍玉絕對不會出面挑釁。 前幾天修羅三兄弟羞辱周瀾未果,反而被宗門逐出的事情,儘管皇室和血海宗都沒想著張揚,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此刻偌大的天獅城,但凡有些實力的家族都已經知道雙方協商的結果。 因此倒也沒有誰懷疑,藍玉的悍然挑釁,不是血海宗在吃了暗虧之後想要出氣進行報復的原因。 「你們說這個朱寅能成嗎?」 「難說,能被瀾公主相中的人又怎麼會簡單?」 「別忘了藍玉在血海宗內也屬於頂尖的二品靈器煉器師,朱寅這麼個小卒子夠嗆」 ...... 在眾人圍聚的另外一個角落,兩個身穿麻衣的人淡然站立。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老一小。 老的神情肅穆,宛如殭屍。雙眼看似無神,但總在每次的轉動間散發出灼目的光彩。小的則是古靈精怪,肥胖的身子不但沒有讓他看上去有著多麼臃腫不堪,反而在無形中透露出一種精靈氣息。 兩人就這麼站立著,旁邊卻沒有誰敢隨便靠近半步。那樣子就好像,哪怕是挨近半點,都會被傳染到瘟疫。 老的叫做羅非,是六品靈皇,小的叫做孔尚,是九品靈王。兩人是標準的師徒關係,亞麻衣角上隨風掀起的詭異圖案,則很直接的揭露出兩人的後台,九屍宗 沒錯,羅非便是九屍宗的長老,是宗門派駐聯盟的代言人,也是九年一輪,目前聯盟的輪值執掌者 「老頭,難道你不準備出面管管嗎?這血海宗的人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不是他們輪值都敢如此公然出頭,這不是存心想要挑釁咱們九屍宗的威嚴嗎?」孔尚舉著肥胖的手指,毫不在意道。 「為什麼要管?這裡是聯盟,又不是咱們九屍宗,不但是血海宗,其餘的幾個門派想要鬧事都行那鬧吧,像這樣的事情鬧的越大越好。臭小子,別給老子耍滑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羅非瞥了一眼漠然道。 「老頭就是老頭,果然不一般。沒錯,敢和瀾公主叫板的人還真沒有幾個。這血海宗看來是嚥不下這口惡氣,想要借助朱寅發洩發洩對皇室的不滿。可惜那,他們是找錯了對象。」孔尚可惜的搖頭道。 「你對那個朱寅很有信心嗎?」羅非問道。 「不是很有信心,是相當有信心。老頭,別給我說,你不知道身懷四種天地精華的人,會是個魯莽之徒?」孔尚搖頭道。 「嘿嘿,鬼厲這次是真的要踢到鐵板上了。佛蓮妖炎和冰瀾寒魄,不是誰都知道朱寅擁有這兩種天地精華的。」羅非說到這個,呆板的神情終於出現些許變化。 「那就看戲吧,一會咱們再出場」孔尚胖嘟嘟的臉蛋,泛出著精光笑著道。 等到場地被騰出來後,兩人並肩而站,朱寅笑著道:「既然是你想著討教,那麼你就先開始吧」 「哼,你還真夠自大的,難不成以為自己能勝過我不成?」藍玉不屑道。 「勝不勝過那要比過才知道,說實話,我對你的小命很感興趣血海宗的人,殺一個是一個」朱寅冷笑道。 「想要動我們血海宗的人,都死絕了,你也不例外。也罷,今天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藍玉不再多做唇舌之爭,手指揚起間,便開始進行煉製。 作為靈器煉器師,藍玉的水平還算不錯的。最起碼從施展開的動作,到舉手投足間的煉製,都頗有大家風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上桿子求鬼厲收他為徒。 「小子,我會讓你死無全屍的」藍玉心底惡狠狠道。 放眼如今的獅心帝國就算你是頂尖的靈器煉器師,想要煉製出一件靈器,哪怕是二品的,最起碼都需要花費一整天的時間。 而藍玉從現在就開始煉製進行比試,自然不會選擇很複雜的靈器。如果真要那樣的話,此刻站在四周的賓客絕對不會白白的在這裡站上一整天。 「菲兒,你說朱寅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動手?」周瀾畢竟沒見過朱寅煉製靈器,對他所有的認識僅僅是來自皇室的情報。 「放心吧,哥哥速度很快的。」藍菲兒笑著道。說到這個便想到當初朱寅在狐族的驚艷表現,從心底裡感到十分甜蜜。 「是嗎?就算快,能有多快?」周瀾嘟囔道。 抱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只有周瀾自己,站在旁邊的眾人,很多都不知道朱寅的底細。都紛紛竊竊私語著,猜測著這傢伙到底是想要怎樣?難不成是被藍玉的手法給鎮住?剛才都是在吹大話? 作為主角,朱寅瞧了一會藍玉的煉製,便有些不耐煩的搖搖頭,「我說要是照你這樣煉製,最起碼需要三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你不會讓大家都等著吧。算了,你撐死了就是煉製出二品靈器,我現在就讓你徹底死心」 唰 剛才一直停著觀看的朱寅動了,雙手快速的揚起,翠煙暗獸鼎轟然落地的瞬間,地藏蝶焰便開始燃燒起來。數塊精銅鐵礦被丟進,幾種很為常見的材料作為著補充,繽紛複雜的手法,讓人看著都眼花繚亂。 「這是什麼樣的煉製手法?如此的快速,竟然連我都有些根本上」站在角落中的鬼厲,雙眼頓時瞇縫起來。 「這麼簡單的材料,能煉製出什麼好東西出來。這朱寅難道真的要放棄這次比試不成?」羅非微微皺眉。 要知道想要煉製出高品階的器物,對材料都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品階越好的材料,煉製出的器物品階便會隨之越高。現在朱寅倒好,竟然只拿出一些最為普通的玩意出來,這換做誰都不認為他能勝出。 「就算是地藏蝶焰的異火,恐怕也很難取勝。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朱寅這麼做,是存心想要秒殺掉藍玉。」孔尚自語道。 藍玉煉製的空隙,掃了一眼朱寅,眉頭不由揚起,心情十分痛快。這傢伙拿這些爛材料,就想要贏了自己,做夢吧。看來他是死定了,只是一會我要怎麼殺死你,才能讓鬼厲長老感到滿意那。 喀嚓 然而這樣的念頭幾乎是剛剛升起,緊接著下一秒讓藍玉吃驚的事情當場出現。翠煙暗獸鼎內翻捲著的地藏蝶焰倏地消失,朱寅右手揚起抓起一柄斬馬刀,傲然的掃過所有人,臉上露出著自信的笑容。 「我成了,你的那?」 就是這簡單的六個字,讓藍玉心神出現一陣晃動,緊接著想要挽救的時候,卻已經遲了。爐內正在煉製的東西全都廢掉,煉器徹底的失敗。 「你,你故意搗亂不行,這次比試不算」藍玉眼珠轉動,大聲喊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煉器師聯盟在場的煉器師何止幾十個,每個人的眼光都賊精賊精的,朱寅煉製出的這柄斬馬刀,看都不用看,光憑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便能斷定是三品靈器。 三品靈器打死藍玉都沒辦法煉製出來,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耍賴,要是就這麼死了,他是絕對的不甘心。 耍賴?所有人在聽到藍玉喊出這話的同時,腦海中同時浮現出這樣的字眼,再次瞧向他時,眼神中分明多出了一種不屑。 這比試你是主動挑起來的,賭約也是你親口承認了的,現在輸了就想不認帳,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你是不是想說因為我你的煉製毀了,我應該承擔這個責任?」朱寅倒是沒有生氣,笑瞇瞇的說道。 「沒錯」藍玉是鐵心不認賬,看看誰能拿自己如何。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好,我給你時間,你要是能煉製出一件三品靈器出來,咱們今天的賭約就算了。要是不能的話,你知道後果的。」朱寅嘴角揚起,掃過全場眾人,「藍玉,你如果真的想要賴賬,那就不是耍我朱寅一個,而是對在場所有人的侮辱你是拿我們所有人在開涮你是在侮辱公主的威嚴你是在挑釁九大宗門的威信」 三品靈器?藍玉打死都煉製不出來。事到如今,哪怕是當烏龜也比死了強,只要自己咬死不認賬,別人能拿自己怎樣。 「不行,剛才煉製我費了太多的靈氣,我要休息」 「藍玉,你個混蛋,當本宮是傻子不成?這賭約你輸了,願賭服輸,你只能死了」周瀾厲聲道,凌厲的殺氣頓時成劍呼的逼殺過去。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八章 尊老?我尊你一臉 第二十八章 尊老?我尊你一臉 周瀾是誰?實打實的一品靈皇九品靈王和一品靈皇之間別看只有短短的一級之差,但卻有著天壤之別。靈皇存心要出手,而這個靈王又沒有任何底牌的話,那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被無情的滅殺。 「長老,救我」藍玉急聲喊道,臉上佈滿著焦慮、恐懼,這時候只有鬼厲出手他才能活下去。 彭凌厲的劍氣被突然出現的一道身影擋住,隨後鬼厲出現在場地中,淡然的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周瀾身上。 「瀾公主,如果我沒記錯,這賭約應該是藍玉和朱寅進行的,和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你這麼做,是真的想要和我血海宗撕破臉皮嗎?」 「撕破臉皮鬼厲,憑你也配和我說這話」周瀾毫不客氣道:「你們血海宗的人什麼時候臉皮變的這麼厚,在場的人都是見證,剛才朱寅和藍玉的比試,誰輸誰贏一目瞭然。怎麼,你堂堂血海宗的長老,難道也想耍賴不成?」 「耍賴倒不會,我只是想說,既然是他們兩人的賭約,那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剛才的比試,大家都看到了,藍玉沒有完成,那麼就不存在誰輸誰贏。」鬼厲笑著道:「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公主想聽聽嗎?」 「說」周瀾厲聲道。 鬼厲怎麼說都是血海宗在聯盟中的代言人,而且又是六品靈皇,在沒有正當理由的前提下,就算是他也沒有可能公然無視九大宗門的人。 「我來應戰」鬼厲盯著朱寅沉聲道。 「你來應戰?什麼意思」周瀾眉頭微皺。 「很簡單,我要和朱寅比試煉器,他要是能贏了,藍玉就死他要是輸了,他就要死」鬼厲冷然道。 好狡猾的狐狸 好歹毒的心腸 好妄想的念頭 不管輸贏鬼厲都將置身事外,不管輸贏他都會得到最大的好處,你真當天底下的人都傻了不成 鬼厲的話剛剛落地,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著不屑的神情。如果不是礙於血海宗的惡名,他們早就罵起來。 「瀾公主,這事交給我」就在周瀾想要開口的時候,朱寅搶先說道。 「朱寅,別管別人怎麼想,既然這老東西不給本宮面子,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就狠狠的和他玩,不弄死他不行」周瀾傳音道。 「明白」朱寅笑著瞧過去,「鬼厲,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以這麼著急對我出手,是因為修羅三個吧?」 「沒錯」鬼厲倒是沒有想著掩飾,坦然道:「修羅、毒煞和惡鬼是我的弟子,他們雖然被驅逐出宗門,但我自始至終卻沒有不認他們。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不相信他們會對公主出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只要找到修羅真相就會大白。而你朱寅便是這個誤會的製造者,你說我能放過你嗎?」 「話都被你說成這樣,那麼我就算反駁也沒用。不過鬼厲,你好歹也是個靈皇。耍起賴來,竟然比藍玉怎麼還要無恥。如果你想戰,我就陪你戰。只不過賭約籌碼卻要我說了算你敢嗎?」朱寅冷然道。 「說」鬼厲沉聲道。 「老規矩,如果我輸了我這條命給你,不過要是你輸了的話,我不但要藍玉死,我還要你跪倒在地,向瀾公主道歉就這個,同意我就陪著你玩,要是不敢的話,趁早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朱寅冷笑道。 「朱寅,你找死」鬼厲氣勢呼的猛漲,排山倒海般的威壓頓時直襲而來,壓迫向四周的同時,逼迫著眾人向後倒退。 「鬼厲,你敢?」周瀾大聲喝道。 「鬼厲,我說你都這麼老了,難道就不能有點長進,別動不動上來就打賭約就在這裡,你要是想玩的話就玩,不想玩就離開,難不成你想著在今晚的晚宴上折騰出幾條人命嗎?」就在這時一直處於旁觀的羅非從陰影走出。 事情都走到這步,如果作為聯盟執掌者的羅非還不露面,那最後丟人的不但是血海宗,還要包括九屍宗。 「羅非」鬼厲神情微冷,「怎麼?難道你們九屍宗也準備管閒事嗎?還是說你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可是我們九大宗門的聯盟地,難不成你要幫著外人嗎?」 「外人?鬼厲,你這話說得可是讓我有些不解了,誰是外人?你說瀾公主嗎?」羅非漠然道:「這裡是獅心帝國的天獅城,我們是帝國的九大宗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羅非,你」鬼厲雙眼瞇縫,迸射出道道狠辣目光,卻在最後按捺住心頭的憤怒。不管怎麼說現在聯盟都是九屍宗在主持,如果他們要是出頭的話,其餘幾個宗門絕對不會在這時站在他這邊。 沒有盟友,就算血海宗貴為獅心帝國九大宗門之一,都將沒有任何辦法抗衡皇室。 「好朱寅,你的條件我答應了」鬼厲沉聲道。 說到煉器,在血海宗鬼厲也算是頂尖人物,三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絕對不是吹的。哪怕是放眼整個天獅城,能超越其左右的人也沒有幾個。 「長老...」藍玉在旁邊急聲道。 「叫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輸掉比試嗎?」鬼厲轉身狠聲道。 「是,長老」藍玉無奈道。這時候惹惱了鬼厲,自己可就是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好,那我九屍宗就和瀾公主共同做這個見證人朱寅和鬼厲長老比試煉製器物,朱寅輸,死鬼厲輸,藍玉死,鬼厲向瀾公主磕頭道歉若誰違背,將會成為我九屍宗不死不休的追殺目標」羅非肅聲道。 「沒錯,誰要是輸了再不認賬,就別怪本宮無情梅蘭竹菊監管晚宴,有敢鬧事者,統統以謀反罪論處」周瀾神色凌厲冷聲道。 「是,公主」 有著九屍宗出面,就夠震懾住在場的貴族子弟。現在倒好,周瀾還這麼高調的出面,誰這時候要是出來鬧事,可就真的是活膩歪了。 「長老,你老人家一定要贏,不然我的這條小命可就要交待在這裡了。」藍玉在旁邊臉色蒼白著。 「好大的賭約朱寅這次是真的要將血海宗往死裡得罪。」路修暗暗道。 死掉三個靈皇就夠讓血海宗喝一壺,如果鬼厲這個長老要是出事的話,那血海宗就真的要和朱寅不死不休。鬼厲怎麼說都是血海宗在聯盟內的代言者,三品靈器煉器師,這臉面絕對不能丟 旁邊圍觀的眾人沒有誰在乎得不得罪,每個都很有興趣的議論著,猜測著誰將成為最後的勝者。像是這樣的比試,越多越好,反正他們就是來瞧熱鬧的。原本以為晚宴會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麼精彩的戲碼。 還是剛才的場地,只不過比試的人卻已經換成重量級的。朱寅淡然的站著,嘴角微笑,絲毫沒有想著搶先動手的意思。這樣的比試,材料全都是自己準備,看的只是結果。他剛才沒有著急,此刻更是不會緊張。 說到煉器,朱寅還真沒怕過誰 「狂妄自大的小輩以為能煉製出三品靈器就了不起嗎?哼,這次我也要煉製出三品的出來,到那時我看你怎麼哭」鬼厲眼底閃動著猙獰的目光,雙手揚起,便開始操控著眼前的爐鼎煉製起來。 只不過讓眾人感到吃驚的是,鬼厲的煉製手法竟然不是火系煉器法,而是很為怪僻的水系煉器法。 「老頭,這就是你說的鬼厲的底牌?」孔尚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前低聲道。 「沒錯」羅非點點頭,「鬼厲是血海宗內最為擅長水系煉器法的,他的弟子也全都是修煉水屬性靈氣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藍玉恐怕早就被他收了。說到這水系煉器法,還真沒有誰能勝過他。朱寅這次恐怕真的是遇到對手了,你也知道,只要鬼厲煉製出三品靈器,我就會判朱寅輸。怎麼說大家都是九大宗門弟子,在聯盟內如果不幫著自己人說話,以後等到咱們九屍宗有難的時候,也不會好過。」 「說的有道理」孔尚笑道:「任何事都要以維護宗門的利益為先,凡是和這個有牴觸的,咱們都要拒絕。」 這一對老師不像是老師,徒弟不像是徒弟的組合,站在人群中倒是顯得很為另類。 「水系煉器法?這老東西恐怕是將壓箱底的貨都拿出來了,難不成真要和朱寅硬抗?」周瀾暗暗道。 九大宗門能在天獅城建立聯盟會所本就體現出不凡的實力,而能被各大宗門當做代言人駐守在此的,又有幾個是善茬?最次的都是三品靈器煉器師。憑這個,周瀾倒是有點擔心朱寅能行嗎? 而作為今晚實至名歸的主角,朱寅就是那麼站著,笑著瞧向正在煉器的鬼厲,仍然沒有想著搶先動手的意思。 「小子,傻眼了吧?就算你有著地藏蝶焰,但沒有高明的煉器術,有也是白搭。今晚這裡就是你的葬身地」 鬼厲按捺不准內心的興奮狂笑起來,手上的功夫也是沒有絲毫停下,一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便煉製出一件三品靈氣防禦盾出來。而就在這時,朱寅仍然沒有動手煉製。 「朱寅,怕了吧?或者說你要拿剛才那件來和我比?」鬼厲陰森笑道:「今晚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 鬼厲痛快的大笑起來,但是就在他的笑聲剛剛響起,還沒有消失的時候,朱寅緊接著的動作,讓他嘴巴頓時長的大大的,彷彿能塞下一顆鴨蛋般,雙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驚呼起來。 「這不是真的」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二十九章辱!辱!辱! 第二十九章辱!辱!辱! 翠煙暗獸鼎內翻騰著的不是地藏蝶焰,而是至陰至寒的玄冥冰髓。無數水滴瀰漫開來,包裹住每份材料的同時,便將起徹底的凍結。冰氣的隨後侵入中,將材料中的雜質如數的剔除掉。 「水系煉器法他怎麼也會水系煉器法」鬼厲驚呼道。 震驚的不僅僅是只有鬼厲,凡是站在場地中的人都有些發懵的瞧著眼前的情景,沒有誰呼吸不急促,雙眼都閃動著不敢相信的目光。 「這是真的嗎?他除了掌握地藏蝶焰外,還擁有玄冥冰髓」 「水系煉器法比火系還要精純,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水火不容的廢柴體質,怎麼能同時兼容兩種截然相反的天地精華」 「朱寅是誰,給我查,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的消息全都給我找來」 各大勢力都開始將目光徹底的投向朱寅身上,原本的不屑,這時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沒有誰想著得罪煉器師,尤其是一個身兼水火兩系煉器法的大家,不趁現在搞好關係,更等何時? 這些人中尤其是那些煉器師,瞧著朱寅更像是惡狼般,雙眼閃爍著綠幽幽的目光,恨不得當場便將他給解剖了。 「朱寅,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路修暗暗道。 「哼,想要和本宮玩,那就玩死你」周瀾此刻懸著的心也算是放鬆不少,再次瞧向朱寅時,眼中多出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只是拿出一個玄冥冰髓就製造出了這麼大的陣勢,這要是將其餘的全都拿出來,真的難以想像,天獅城會不會因為朱寅而徹底的發狂」羅非肅聲道。 「老頭,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孔尚胖嘟嘟的臉微笑著。 「你真的決定要和朱寅聯手前往四季山谷嗎?」羅非轉身問道。 「沒錯老頭,這個寶最好早點押,遲了就會被人搶先。難不成你以為背後有著皇室和黑市兩大巨頭做靠山,還有誰能威脅到朱寅不成?」孔尚道。 「好,晚宴結束後我去找他說」羅非點點頭。 鬼厲瞧著朱寅的動作,很是熟練,很是行雲流水,中間竟然沒有半點停頓的意思。作為水屬性靈氣修煉者,他自然清楚玄冥冰髓意味著什麼?他雖然也擁有類似的水種,但說到威力和玄冥冰髓根本沒法比。 「難關修羅他們三個會不松嘴,原來是因為這個。朱寅,你真的是引起我的興趣了,不管說什麼,從現在起我都要殺了你,將玄冥冰髓奪到手只要我能將它煉化,我就能順利的突破,哪怕是成為靈宗也不是沒有可能」 鬼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朱寅充滿殺意,之前全都是因為想著為修羅三個報仇,此刻卻是完全為了自己。 天地精華沒有誰不想佔有,就算是現在,在偌大的晚宴上,對朱寅產生想法的不單單只有鬼厲一個。凡是修煉水火兩種靈氣的修士,都將目光鎖定住他,腦海中勾勒著怎麼做才能將他殺死,將天地精華水種或火種佔為己有。 「大陣締結,器物生靈」 朱寅自顧自的煉製著,絲毫沒有將旁邊眾人的想法放在心上。小半個時辰過去,當他雙手快速的做出最後幾個印訣,將幾十種仙陣鑲嵌烙印在器物上時,一桿威風凜凜的長槍轟然從大鼎**出。 「九屍宗的長老,現在可以上來判斷了」朱寅右手撫摸過長槍,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這件兵器是他在靈氣大陸這麼長時間來,煉製出的最滿意的器物。這如果都不能勝了鬼厲,那他情願認輸自裁。 羅非緩緩走上前,掃過鬼厲手中的盾牌,沉聲道:「血海宗鬼厲長老煉製出的三品靈器,防禦龜盾」 這裡不是什麼菜市場,有的是煉器師,羅非的話沒有說錯,這件龜盾的確便是三品靈器,放到哪裡都沒有人會質疑。現在大家等待的便是朱寅煉製出的長槍是什麼品階,如果也是三品靈器的話,恐怕結果只能是鬼厲勝。 當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向長槍上時,羅非枯瘦的手指劃過槍身,呆如木頭的神情在這刻竟然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准魂器」 什麼?准魂器安靜的氛圍隨著羅非這句話的喊出,頓時熱鬧起來。每個人都火辣辣的瞧向這桿長槍,恨不得衝上前去撫摸。 至於這麼震驚嗎?當然至於要知道獅心帝國是有魂器煉器師,但要知道煉製出一件魂器所需要的時間絕對不是幾天能做到的,所需要的材料也複雜到讓人瞧著都感到抓狂的地步。 而現在那?朱寅就這麼隨便的鼓搗了幾下,用的材料也不算很多,便煉製出一件准魂器出來這意味著什麼,沒有誰不清楚。 「都給我站住,誰也不許鬧事,違抗者以衝擊聯盟罪論處,毀家滅族」羅非冷冷的掃向四周狠聲道。 隨著話音落下,九大宗門的煉器師們不約而同的向前跨出一步,形成內防禦圈,將眼看就要失態的眾人全都攔在外面。 「我不信,這怎麼可能是准魂器,羅非,你胡說」鬼厲短暫的失神後大聲喊道。 羅非不屑的挑起眉角,「鬼厲,如果你認為我在撒謊,好哪,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將你的盾牌拿起來」 鬼厲近乎本能的將盾牌舉起,幾乎在同時,羅非的長槍便轟然而至,重重命中龜盾的同時,強大的爆破力道竟然將龜盾當場擊成碎片。 准魂器之威,強悍如此 「現在認輸了吧?」羅非冷冷道。 「真的是准魂器這怎麼可能一個小小的王國煉器師,竟然以水系煉器法,煉製出准魂器...」鬼厲臉色蒼白著自語道。 「鬼厲,願賭服輸,現在跪地道歉吧」趁你病,要你命,是朱寅一直以來的原則,何況眼前這傢伙還是自己的敵人。痛打落水狗的事,絕對不能遲疑。 「長老,我不想死」 藍玉幾乎在聽到結果的同時便嗖的從原地消失,雙腳猛地蹬地,快速的向著會所外面逃去,這種無妄之災他可不想承受。 然而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做就不做的,今晚藍玉注定就是個悲劇。第一次賭約原本已經死掉,現在多活了一會,也該知足了。 「本宮面前,豈容你放肆殺」 周瀾手指揚起間,八品靈皇的血鐮鬼奴倏的出現,動作相當快速。眾人還沒有瞧清楚是怎麼回事,藍玉的屍體已經跌落在地。全身的鮮血全都被鬼奴煉化,只剩下乾瘦如柴的屍體。 「鬼厲,跪地道歉」周瀾厲聲道。 八品靈皇血鐮鬼奴散發出來的威嚴,像座大山壓迫的鬼厲動也沒辦法動,他若要逃,必當被誅殺 羅非冷漠的站在前面,扮演著公證人的角色,鬼厲若逃恐怕連這關都過不去。九屍宗的身法從來都是以快著稱 晚宴其餘幾大宗門的煉器師,天獅城眾多世家子弟的注視,每個人目光中散發出來的不屑,像是柄柄長劍,刺的鬼厲心頭流血。 不跪不行 不跪就死 鬼厲就算再有野心,再暴戾,在這樣的情形下都不敢貿然和眾人為敵。臉上青筋暴露,默默的緊咬著牙關,重重的跪倒在地。 「瀾公主,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對不起從鬼厲的嘴中說出來,他的臉早就羞憤的通紅。這一刻,鬼厲突然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就這麼站起來將朱寅殺死。 但鬼厲卻知道不行 自己都付出了這麼慘烈的代價,為的就是能夠換取從周瀾屠刀下生存的希望,要是衝動一切可就都白費了。 「真的說了對不起」 「他還是血海宗的鬼厲嗎?」 「廢話,准魂器,被給我說你不心動要是能得到朱寅,別說是一個鬼厲,就算是和整個血海宗為敵,又有何懼?」 ...... 四周眾人瞧著鬼厲的動作都感到有些震驚,但這之後更多的目光全都投向朱寅。和一個過氣的長老相比,分明是如日中天的朱寅,更加能激起他們的興趣。 「起來吧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敢打朱寅的主意,就算是再鬧到血海宗,我也不怕」周瀾厲聲道。 「是,瀾公主」鬼厲沉聲道。 朱寅笑瞇瞇的瞧著眼前的一幕,向前走上幾步,湊到了鬼厲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輕聲說道: 「對了忘了告訴你件事,就在昨晚你的弟子修羅,也已經死了,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噗」 原本就羞愧難忍的鬼厲聽到這話,更是急火攻心,張嘴便吐出一口鮮血。報仇不能報,還要生生的承受這樣的屈辱,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折磨 「朱寅,你...」鬼厲雙眼血紅道。 「好了,鬼厲,今晚怎麼說都是我們聯盟舉辦的晚宴,你這樣子成何體統血海宗的人,將鬼厲長老扶回別院。」羅非冷聲道。 「是」 幾個血海宗的弟子急忙從陰影處跑出來,站在鬼厲身邊,小聲的說著話。鬼厲並沒有多做糾纏,狠狠瞪了眼朱寅轉身便離開此處。這事都已經折騰成這樣,如果再留下吃虧倒霉的始終是自己。 「全都散了吧,晚宴繼續進行,各大宗門弟子招待客人。」羅非淡然道。 原本想著圍上來和朱寅攀交情的人,聽到羅非的這話頓時全都散開,這裡明顯時機不對。不過不怕,反正知道了朱寅是誰,以後有的是機會接近。 等到眾人都散開,開始享受起晚宴的時候,羅非轉身瞧向朱寅,沉聲道:「朱寅,我給你介紹個人怎麼樣?」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章 四季山谷 第三十章 四季山谷 要不是看著羅非那枯木般的神情,朱寅都要以為這傢伙是不是看自己如此拉風的表演,想要充當拉皮條的,給自己介紹幾個妞兒玩玩。 「這是九屍宗的長老,羅非,目前九大宗門聯盟的輪值執掌者。為人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是個狠角色。」周瀾快速的解說道。 「羅長老,不知道你要給我介紹什麼人?」朱寅笑著瞧向站在旁邊的孔尚,難道是這個胖子不成? 幾乎在朱寅瞧過來的同時,孔尚便笑著邁出一步,「沒錯,就是我我叫孔尚,是九屍宗最有潛力的天才修煉者,一手殭屍術玩的出神入化。什麼牛鬼蛇神,碰到就算他們倒霉,統統都要臣服。」 「這麼厲害?」朱寅瞇縫著眼道。 「嗯,我的確很厲害,但這還不是最值得誇耀的,我還有很多壓箱的底牌。朱寅,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四季山谷,研究研究?」 「你要去四季山谷?」朱寅問道。 「嗯,當然要去。對了,忘了給你說件事,其實我和一個人關係還算不錯,也就是能拿命來互換的那種。路修,你個混蛋,還在旁邊站著瞧熱鬧嗎?給我滾出來不然老子可就將你的醜事全都說出來了。」孔尚張嘴便喊道。 路修?他認識路修而且看上去關係匪淺? 果不其然,隨著話音落下,路修從旁邊走出,站在幾人眼前,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膀,「朱寅,讓你見笑了,這傢伙和我關係的確不錯,死黨」 朱寅眼珠急速轉動著,很快便笑著道:「既然這樣,那大家就都是朋友了,是朋友就不說那些沒用的。孔尚,路修,咱們喝酒去,今晚不醉不歸到時候一起去四季山谷就是」 「痛快,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磨嘰的人。走,喝酒去」孔尚轉身扭動著那肥胖的屁股便走開來,朱寅和路修對笑著跟上。 周瀾幾人也沒有閒著,和羅非告別後,便追上去,一行人開始在晚宴的一個涼亭內坐下,飲其酒來。 羅非瞧著眼前的情景,眼底閃過一抹滿意的笑容,隨後轉身便自行離去。今晚的晚宴他可是主角,需要他做的事還有很多。 孔尚作為九屍宗最具有外交能力的天才,不得不說嘴皮功夫很到位,這才一會工夫便和朱寅聊得火熱。就算周瀾在旁邊,都沒有絲毫影響到他的心情。 「朱寅,你要小心鬼厲那個混蛋,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次栽了這麼大的面子,說成什麼他都會討回來的。說不定這次在四季山谷,他就會找你的麻煩。」孔尚端起一杯酒邊喝邊說著。 「還有就是就算鬼厲不出手,血海宗也會嚥下這口氣。朱寅,雖說你有著黑市客卿這個身份,但也千萬要小心。血海宗的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萬一要是出事的話,吃虧的只能是你。」路修沉聲道。 「怕什麼,不就是個四季山谷,他想來就來吧。」朱寅毫不在乎道。 「嘿嘿,也是,現在恐怕整個天獅城都知道你朱寅能煉製出准魂器,而且還是隨意間便能折騰出來,想要保你的人也絕對不在少數。朱寅大師那,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要不你給我弄幾件准魂器出來。」孔尚笑著道。 「你當准魂器是什麼?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嗎?」朱寅白了他一眼,「少廢話,喝酒,繼續喝酒」 煉器師聯盟舉辦的晚宴不但沒有因為朱寅而停下,反而是更加火熱的進行著。到最後朱寅也從晚宴的拍賣會中買到了幾樣東西。而當眾人看到是朱寅在拍賣的時候,竟然出奇的沒有任何人和他爭搶,讓他能順利的要走東西。 這便是魂器煉器師在天獅城內所享受到的超優越待遇 等到晚宴結束後,朱寅所收到的請帖竟然有著厚厚一疊,全部都是天獅城各大家族發出來的,都想著邀請朱寅有時間前去做客。對這些他根本不屑一顧,全都扔掉,跟著周瀾回到了鏡月山莊。 「菲兒,蒂兒,這次前往四季山谷肯定有著危險,我不想你們跟著去冒險,你們就留在這裡好好的修煉。記著,等我出來後,會檢查你們的修為,要是被我發現你們誰偷懶的話,嘿嘿...」朱寅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從兩人的胸上掃過。 「哥哥,你要小心」藍菲兒臉紅道。 「打過就打,打不過就逃。」蘭妮蒂囑咐道。 「放心吧,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有出現那再說了,不是還有著周瀾嗎。那四尊八品靈皇的血鐮鬼奴可不是吃素的」朱寅笑道。 「那倒是」蘭妮蒂點點頭。 「啊哥哥,你往哪裡摸著」 「你說那,眼看我就要走了,怎麼都得在走之前餵飽你們不是。」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 ...... 這兩天朱寅便從來沒有離開過鏡月山莊,將自己關在密室中獨自修煉。天地間最為精純的水火靈氣,不間斷的向著他的身子湧來。這些最為精純的能量,在被煉化掉的瞬間,便分別被靈珠吸收掉。 嗤嗤 地藏蝶焰和佛蓮妖炎淬煉著每一絲吸進來的火屬性靈氣,確保著它在精純的程度上被再次提煉。毫不誇張的說,朱寅體內的靈珠,如果說到純度,就連靈皇的都沒辦法相比,瞬間所能釋放出來的靈氣絕對驚人。 玄冥冰髓和冰瀾寒魄至陰至寒的氣息,則是淬煉著每一絲被吸進起來的水屬性靈氣。只要是經過它們淬煉的,每股靈氣都在原有的基礎上被無限制的壓縮,最後被靈珠旋轉著吸收掉。 水火兩種屬性並存的靈珠,悠然自在的旋轉著。朱寅雖然說現在沒辦法修煉《冰火玄功》,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辦法借助心法吸收靈氣。 呼呼 兩天的時間,朱寅盤膝著動也沒動。整座密室中,被烏黑的冰瀾寒魄所充斥著。別說是沒有闖入者,就算有誰闖進來,想要傷到朱寅都沒有這個可能。強大的重力封鎖,能悍然無視掉一個靈皇。 「三品靈王,這不是我的極限,我要衝刺,給我破破破」 朱寅雙手成拳,怒目圓睜,發出著低沉的吼叫聲。天地間精純的水火靈氣,在他身體表面形成了兩頭威猛之極的洪荒妖獸,散發出陣陣強勢的氣息。 在這股氣勢的推動中,朱寅的修為無限制的提升著。三品靈王的瓶頸被擊破,緊接著變成四品靈王。 「再來」 朱寅的身體發出著霹靂扒拉的清脆聲響,全身的骨骼都隨之緊繃起來,龐大精純的靈氣呼嘯著衝進身體。在四種天地精華的淬煉中,直線湧進靈珠。 靈珠每變大一分,朱寅的修為便隨即增強一點,四品靈王,五品靈王終於在修為逼近五品靈王巔峰時,才算悄然停下。 短短兩天的修煉,朱寅竟然一下子連勝兩級,使靈珠擴張達到五品靈王的地步看上去很妖孽,其實這很正常。從離開溫寧王國後,他便開始積蓄,加上蘭妮蒂給的丹藥,在四種天地精華的淬煉下,如果再不晉級那才真有問題。 「五品靈王總算是能施展出那幾種弄火玩水訣,看來這次前往四季山谷,又多了幾分勝算」朱寅暗暗道。 「咦,這兩個小傢伙竟然開始衝刺了」 就在這時朱寅驚奇的發現手腕處的金甲銀盾竟然開始不安分的掙扎起來,看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衝刺,想著從五階魔獸向著六階進軍。 也是,朱寅修為提升,金甲銀盾自然也會隨之水漲船高。而且說到對四種天地精華的吸收運用,朱寅有著自己的套路,金甲銀盾作為靈氣大陸土生土長的魔獸,也有著自己的一套門路。 「既然你們想要晉級,我就祝你們一臂之力龍印聽令,大威輔佐,金甲銀盾,放懷吞噬」 隨著朱寅話音落下,龍印呼的出現在血脈中,隱藏在其中的四種天地精華隨即開始向外**出最為精純的能量。 金甲銀盾興奮的發出著聲音,開始拚命的吸食起來。要知道這種不用忌憚任何後果的吸收,和自己煉化後再吸收,這絕對是兩個概念。 有著龍印的加入,他們基本上便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不用擔心過多的吞噬能量會因為身體沒辦法承受而自爆。要做的便只是盡全力的吸收天地精華,壯大自身的修為。 「等到你們兩個小傢伙出來,我想也應該都晉級為六階魔獸了。慢慢的修煉吧,今天是要前往四季山谷的時間了」 朱寅呼的從密室中走出,安頓好蘭妮蒂和藍菲兒後,便和周瀾兩人很快消失在鏡月山莊,這次出去周瀾破天荒的沒有領著梅蘭竹菊,而是讓四人留下好好的陪著蘭妮蒂兩個。 等到朱寅兩人出現在天獅城外的時候,路修和孔尚早就在那裡等著,四人沒有多說廢話,直接上馬開始趁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籠罩,向著東南方奔跑開來。 「路修,其餘人那?」朱寅問道。 「都已經出發了,咱們應該是最晚的一批不過你放心,咱們未必是最遲進入山谷的。那些個老狐狸,心裡面都不知道謀劃了多少遍,沒有十足的把握前,絕對不會貿然進入四季山谷」路修道。 「這次前往四季山谷的不單單只有黑市的人,天獅城各大勢力都會派人進去。九大宗門和皇室的最起碼都會前往。這十天看來必然會危機重重,咱們千萬要小心。」孔尚摸著肚子笑道。 「怕什麼,誰敢招惹咱們就滅誰」周瀾傲聲道。 「知道你是公主,怕了你了還不成,走到哪裡都是打打殺殺。」朱寅笑道:「都聽好了,只要這次能夠得到足夠多的好東西,我不介意為你們煉製出幾件准魂器出來。如果你們誰要是表現的好,得到准魂器套裝也不是沒可能。」 「真的」孔尚幾乎在話語落下的瞬間,便嗖的出現在朱寅身邊,肥嘟嘟的臉上掛著笑容,「我說朱大哥,你就是我親大哥,從現在起,誰要是敢動你一下,我就將他揍的他老媽都不認識。累不累?要不我給你按按?渴了嗎?要不喝點水先...」 「孔尚,你能不能自重點?」路修看不去喝道。 「廢話,自重能當飯吃不成?准魂器套裝那,別給我說你不想要。」孔尚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朱寅,你看我漂亮嗎?」周瀾眼珠轉動,揚起蔥玉般的手指笑道。 「朱寅,黑市總部內有著很多珍貴的東西,我鑽石分隊歷年來也討到了些不錯的材料,要不回去咱們研究研究?」路修急忙道。 機會那,這可是好機會朱寅可是水火系雙重煉器大師,眼看著就能突破成為魂器煉器師。這意味著什麼,三人都很清楚。別人等都等不來的機會,朱寅現在既然都開口許諾,要是不抓住,那就是傻子。 魂器的魅力,就算你是公主,你是宗門的天才,你是黑市的精銳,都沒有辦法避免 朱寅聽著三人的吵鬧,嘴角露出著舒服的笑容,「好了,都別吵了,回去後挨個挨個的給你們煉製。」 許下一個小承諾,換來三大勢力的青睞,這筆買賣怎麼看怎麼划算 「朱寅,你是怎麼做到將水火兩種截然不同的靈氣存儲在體內的?」 「水系煉器法是不是很難學?教教我唄?」 「朱寅,那天那兩個美女真的是你女人嗎?你小子的運氣好的也簡直太讓人羨慕了。」 ...... 孔尚這一路嘴就沒有聽過,嘟嘟囔囔的問東問西。還好朱寅也沒有太在意,和他隨意插科打諢打發著時間。 就是在這樣的閒聊中,四人在日落之時很快的接近了目的地。 天獅城東南方千里之外,坐落著一條山谷。只不過這條和別的山谷有著些許不同,谷口被濃郁的白色霧氣所遮掩,形成一面圓形鏡子。鏡子內向外不斷的噴發著四種不同顏色的氣流,看上去很是詭異。 「那便是四季山谷」路修神情興奮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一章 古墓!血潭!屍變! 第三十一章 古墓!血潭!屍變! 想要進入四季山谷很簡單,只要你通過這面霧氣形成的鏡面就成。只不過這裡面有著一個很麻煩的地方,那就是不管是誰,不管你的修為再高,只要還處於靈皇階段內,都沒辦法避免被傳送的隨機性。 哪怕是兩人緊緊的捆綁在一起,只要踏進鏡面,都將瞬間被傳送至兩個地方,這是不可改變的現實。 「拿著這塊傳信徽章,只要咱們進去後,便激發徽章上面的大陣,憑藉著靈氣波動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對方。這樣的徽章,不但是我們其餘各大勢力也都有。所以,自求多福吧。希望不會碰到什麼強勢的人,不然那後果就糟糕了。在四季山谷內被殺,沒有誰會追究的。」周瀾沉聲道。 朱寅接過徽章,笑著道:「說到危險,我想除了我之外,你們恐怕都要小的多。記著進去之後一定要激發大陣,不然我要是出了事,你們的准魂器套裝,你們以後的魂器套裝可就都打水漂了。」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你可千萬不能出事放心,進去後我就馬上啟動大陣,第一時間找到你。有我在,誰敢動你就是和我九屍宗作對,我要讓他們死無全屍。」孔尚獻媚般拍著胸膛道。 「這我就放心了。」朱寅笑道。 「行了,別在這裡瞎琢磨了,有這功夫還不如早點進去,早點碰頭。」周瀾手臂一揮,「進谷」 嗖嗖嗖嗖 四個人整齊的邁步,右腳邁進鏡面的瞬間,整個人便倏地消失。不知道別人,朱寅反正在進去的瞬間,便感覺大腦傳來排山倒海般的壓力,逼迫著他有種窒息的衝動。全身的骨頭被擠壓著都像是隨時要崩碎般,四種天地精華在此時竟然沒有半點能反抗的可能。 「威力很強大的傳送陣法,只是不知道當初佈置下這個挪移大陣的人,擁有著怎樣的修為,我想最次都應該是巔峰靈皇。這四季山谷作為獅心帝國的一處妙地,看來真的隱藏著些什麼秘密。」 朱寅分析著當前的情形,盡快的梳理著一切有用的消息。在陌生的地方,盡可能多的掌握情報總不是件壞事。 隨著朱寅四人的消失,鏡面沒有任何變化,眨眼間便恢復如初,仍然是向外噴放著四種不同顏色的霧氣氣流。 「長老,他們四個進去了。」 就在這時四季山谷外面突然出現幾道身影,其中一個躬身說著,而看他的面貌,赫然便是盤武城董家的家主董必昌。 董必昌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一方面是因為想要從四季山谷中得到一些不錯的寶貝,希望能借此完成晉級。 另外一方面便是不得不來,修羅、毒煞和暗鬼的死,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都和他有關係。血海宗不大開殺戒就夠意思,遇到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不讓他過來打前鋒。 鬼厲冷然的點點頭,眼睛中散放著刺骨的殺意。在聯盟會所中所受到的屈辱,他是絕對不會就那樣算了。這幾天他都一直在等,等的就是眼前這個機會。在四季山谷中強行動手,擊殺朱寅,發洩心中的憤怒。 為了能一擊成功,鬼厲還從血海宗調集來幾位靈皇助陣。他不求別的,只要他們到時候能幫著抵擋住想要干涉的人就行。 這其中便包括周瀾公主 「咱們也進去吧,記著啟動徽章大陣,不要和任何魔獸、敵人糾纏,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集合。」鬼厲沉聲道。 「是,長老」 「走」 在血海宗一行人進入鏡面後,緊接著山谷外面又來了幾撥人,每一撥實力都不弱,都有著靈皇壓陣。這些人在出現後,都沒有怎麼遲疑便很快衝進鏡面。畢竟山谷只開放十天,早進去便能早點找到好東西。 當夕陽的最後一縷陽光被大山吞沒後,四季山谷終於迎來一批人數眾多的隊伍,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獅心帝國最具權勢的勢力之一,也是對這次四季山谷之行抱有著最大目的的人,黑市靈氣修煉者。 黑市的外門負責人夏恂赫然便在裡面,和朱寅有著仇恨的展飛也在其中。 「父親,這次說成什麼你都要給我報仇。那口惡氣不出,我在黑市都沒辦法抬頭」展飛站在一個中年男子身邊,目光猙獰道。 這個中年男子身高近乎兩米,穿著件青色長衫,容貌硬朗,梳理整齊的髮絲在晚風的吹動中飄舞著。雙眼不怒自威,站在那裡像根標槍似的,讓人感到威猛,不可侵犯。 他便是展飛的老爹,黑市內門負責人,展猛 「放心吧,只要被我碰到,他便別想活」展猛冷然道,敢在黑市總部如此公然的羞辱展飛,這不是不給他面子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展飛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朱寅你以為在獸戰中取勝,便沒有人能制住你嗎?小小的靈王,老子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上千個。 「進去吧」 站在眾人最前面發號施令的不是別人,恰恰也是和朱寅有著關係的,黑市六大巡邏使之一的永泰。 這次四季山谷開啟,裡面會出現天地奇葩,只要擁有一種交給黑市,便能換取前往黑市迷地修煉的資格。這樣的機會可謂是罕見的很,黑市為此出動的人不在少數。為了能夠確保有些尖子不至於莫名其妙的死在山谷中,永泰才被派出來主持這次山谷之行。 黑市的大部隊從鏡面消失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麼大勢力前來,全都是些小打小鬧的人,看樣子是想著過來碰碰運氣。要是行的話就順便撈一把,不行的話就當做是來修煉,反正只要小心謹慎些,安全總應該不成問題。 而就在夜色逐漸變濃,山谷的這面鏡子**出來的氣流越來越璀璨時,十幾道身影轟然而至。 這十幾個人最弱的都擁有著一品靈皇的修為,其中最強的赫然有七品靈皇。只不過這些在帝國內的強者,此刻全都拱衛著一個衣著華麗,樣貌清秀,眉宇間不經意間散發出陣陣上位者氣息的男子。 這個男子看上去並沒有多大,但身上無形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富貴之氣,卻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需要特殊的環境才能養成。 「周徹殿下,咱們要不要進去?瀾公主可是早早就進去了。」七品靈皇白家白虎生站在旁邊恭聲道。 作為獅心帝國皇室的供奉,白虎生的任務便只有一個,全力保護周徹的安全。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都要將所有對周徹形成威脅的人殺絕。 旁邊幾人都和白虎生有著相同的任務,他們的人生從被大帝下令追隨周徹那天起,便和這位殿下緊密的拴在一起,不可分離。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麼多人都進去了,想必這四季山谷應該是熱鬧的很了。正好,這麼多人可以給我練劍。什麼天地奇葩我都不放在心上,我在乎的是這些人的生死到底能不能給我帶來好處進去吧」周徹淡然道。 「是,殿下」 當周徹一行人消失在鏡面,進入四季山谷後,谷口直到深夜都不再有半個人過來。從現在起,四季山谷算是徹底的將所有進入者都吸納,能不能在裡面得到想要的東西,能不能活著從山谷出來,這便要看每個人的造化。 嗖 朱寅從短暫的窒息中被拋出來,雙腳落地後眼前一片黑暗,大腦出現了短暫的呆滯,等到清醒過來後,便開始掃向四周。 「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感覺不像是什麼春夏秋冬任何一季,倒像是一座墳墓那」朱寅眉頭微皺著。 這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洞穴,四周的牆壁上懸掛著無數龍眼般大小的寶石,散發出圈圈灰暗的瑩光。 山洞並不算很大,洞底為四方形,洞頂像是蒼穹般,雕刻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條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是無數蝌蚪在洞頂遊走。 四方的山洞中央坐落著一個血潭,長寬都約為一丈,潭內全部都是濃稠到極點的鮮血,陣陣刺鼻的味道釋放開來,聞著便讓人感到噁心反胃。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地方 最詭異的是在血潭的四周,竟然到處都是骷髏骨架。最外圈的骨架每具都擺出千奇百怪的姿勢,看著很是猙獰恐怖。 左前方的一具骷髏架高約兩米,嶙嶙白骨套在一件古樸厚重的盔甲內,就算深埋地底,盔甲亦然光亮如洗,螢光照耀中泛出陣陣光圈。寬厚的手掌緊摁著地面,旁邊放著一柄不知何種材料打造成的重錘。儘管明知對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但朱寅卻仍然感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強大氣息。 緊挨著的是一具體態明顯要瘦小的骷髏屍架,從身體形狀不難看出生前是個女子。但就算是女子,身體的柔韌性比男人好,但眼前擺出的姿勢也未免太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朱寅幾乎不敢相信,死掉的骷髏架雙手雙腿竟然能在後背上交織不散不斷。女子的腹部緊貼著地面,腦袋微揚,近乎扭曲到一塊的頭骨,能想像到死前她是如何的不甘。 男子和女子的骷髏架如果還算正常的話,那麼在兩人旁邊出現的這具站立不倒的魔獸骷髏便有些驚人。 近乎兩丈的身高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的標準,魔獸骷髏雙腿極為寬厚,腳背上站立個人都不成問題。全身白骨嶙嶙,能清晰的看到鑲嵌在骨頭裡面的鱗片,一條長約一丈的尾巴耷拉在地,層層古銅色的鱗片將尾巴包裹的嚴嚴實實。 魔獸骷髏手中握著一根赤紅如血的彎角,神情坦然,沒有像是女人那樣不甘不說,隱約中反而流露出嚮往渴盼的意思。 除了這三具外,其餘的骷髏架全都迥然不同,每個都做出著不同的姿勢,要麼憤怒掙扎,要麼崇拜跪地。 猙獰恐怖 凶殘暴戾 百具骨架以均勻的方式在最外面分成九處,原因便是因為在緊挨著血潭的內部,有九具體格明顯龐大的死屍跪倒在地。死屍雙手平揚,腦袋緊貼地面,神情極為恭敬,完全就是一副頂禮膜拜的樣子。 這九具死屍並不是骷髏骨架,而是貨真價實的屍體,有血有肉。他們身上都穿著完全相同的烏黑長袍,簡單中透露著一種古樸沉重。哪怕是跪倒在地,身子都有兩米長,可以想像如果真要站起來,九人將會有多高。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安靜的山洞隨著朱寅的出現,血潭中突然響起九道噗噗聲,隨後紋絲不動的血潭竟然詭異般的冒起九個血泡。 每個血泡都有著拳頭般大小,裡面像是封印著窮凶極惡的猛鬼似的,當血泡形成懸空的同時便爆發出強勢的碰撞聲,開始狠狠的撕裂著血泡壁面,將圓形的血泡扭曲成各種猙獰形狀,想盡辦法的要衝出來。 唳唳 然而就在這時九具跪倒在地的死屍突然抬起頭,嘴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嘯聲,枯瘦的雙手揚起連成一圈,隨後便重重的跪拜下去。 在跪拜中,扭曲掙扎著的血泡竟然被九具死屍瞬間吞掉,那些強橫變態的能量對死屍來說像是根本不值一提。 而這僅僅是初次 在朱寅的凝視中,血泡冒起,死屍跪拜,強行吞噬,不緊不慢的從頭到尾進行了九次,而當死屍第九次跪拜下去後,原本空無一物的血潭上方,倏地出現一具木棺。棺材通體烏黑,憑空懸浮。 極度嗜殺的血色 分**冷的黑色 兩種極端顏色的完美映照,使山洞很快便陷入到一種蒼涼、古樸、肅穆、嗜殺、凝重的氛圍。 四方山洞,鬼紋吊頂,骷髏猙獰,九屍膜拜,詭異血潭,神秘黑棺。朱寅瞧著眼前的景象,有種恍然如夢的虛幻感。 「這是真的嗎?」 像是為了印證朱寅的話,就在此時那具黑棺突然間發出刺耳的卡嚓聲,在棺蓋的緩緩打開中,一隻乾枯的手爪從裡面冒出。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二章 毒種淬體,狸貓無敵 第三十二章 毒種淬體,狸貓無敵 朱寅幾乎是想都沒想便將九命狸貓召出,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獨自應付這樣詭異的情景未免有些力不從心。直覺告訴他,眼前棺材中隱藏著的絕對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只是不知道是魔獸還是殭屍。 「裡面是什麼鬼東西?」九命狸貓沉聲道,以他的實力自然在出現的瞬間,便判斷出古墓的詭異。不說別的,單單是最裡面的那九具血屍,每個竟然都擁有著五品靈皇的修為。拱衛者都這樣強大,可想而知棺材裡面的東西。 「等會就知道,現在也沒辦法離開」朱寅暗暗道。 在陰森恐怖聲音的響起中,嗖的一下棺材上方突然出現一道黑影,頃刻間整座山洞便充滿濃郁的腥臭氣息。恰如猜想的那樣,出現的這傢伙果真不是人類,卻也不是殭屍,而是一頭地地道道的魔獸。 這頭魔獸腦袋是灰色的,高高揚起,頭上長著一根近乎一米長的淺綠獨角,長約一丈左右。腹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鱗片,短促有力的大腿多達百條。兩根灰色的觸角囂張的揚動著,兩隻小眼睛瞇縫著散發出恐怖嗜殺的目光。 只要是這頭魔獸眼光走過的地方,所有的殭屍都開始顫抖起來,那情景就像是殭屍在瞬間活過來,卻臣服在魔獸的yin威中,不敢有著半點反抗的念頭。 撕拉 位於最前面的九具血屍,隨著魔獸兩根觸角的揮舞,渾身上下的鮮血越發的妖艷。血潭在此時也像是沸騰般冒起著無數泡泡,陣陣血色氣流飛起,如數的衝進魔獸身體,使它變得越發強壯。 六階劇毒魔獸,暗夜蚰蜒。 暗夜蚰蜒是劇毒妖獸,最為心狠手辣。眼前這頭獨角為淺綠色,說明它的修為就算在六階中也不算是最強的,充其量只相當於人類的六品靈皇。什麼時候它的獨角變成暗綠色,便意味著它便成功的完成晉級,成為七階魔獸。 吸**血,淬煉體內毒性,從來都是暗夜蚰蜒的招牌修煉方式,而眼前這些死屍分明便是它的獵物。 「這座四季山谷開啟,看來還真是百年不遇的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魔獸。不過咱們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些了吧,剛來便碰到這樣的。」九命狸貓笑著搖頭道。 暗夜蚰蜒就算再毒,都沒辦法對九命狸貓這個傀儡構成任何威脅。別說修為不到家,就算真的成為六階巔峰,也拿狸貓沒有半點轍。 暗夜蚰蜒將九具死屍的鮮血全都吸乾洗淨後,灰色的身子無形中散發出陣陣光芒,扁長的腦袋揚起,不屑的掃過眼前的殭屍,眼光落在朱寅和九命狸貓身上,爆發出貪婪的慾望。 「人類...鮮血...美食...」 暗夜蚰蜒畢竟不是七階魔獸,還遠遠沒有到能夠化形說話的地步,但像是這麼模糊的喊叫,做起來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狗東西,瞎了你的眼睛,竟然想要吃了老子,老貓,上吧,給他點教訓。只要你能將他殺死,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記著,別把它的身子給毀壞了,留下來我還有大用。」朱寅冷聲道。 「放心」九命狸貓點點頭。 嗤嗤 暗夜蚰蜒的一百零八條斷腿齊齊揮動,身子宛如弩箭般射出,嘴巴張開噴出一團濃郁的灰霧。霧氣所過之處,山洞地面竟然出現乾枯的裂紋。血潭四周的那些殭屍在瞬間便發出清脆的聲音,很快便化成碎末消失掉,整個洞內被毒辣陰冷的氣息所籠罩。 這便是暗夜蚰蜒的本源毒霧 「殺...吃了...精血...」暗夜蚰蜒貪婪著斷斷續續的喊道。。 「毒霧嗎?」九命狸貓不屑的揚起嘴角,身子微錯間,便毫無畏懼的直迎上前。鋒銳的手爪閃電般的揚動著,道道精純的靈氣隨即便撲向飛來的灰色毒霧團。 幾乎在碰觸的瞬間,暗夜蚰蜒**出來的毒霧便全都被九命狸貓的爪子給吞噬乾淨。緊接著沒有任何停頓,利爪直勾勾的抓向暗夜蚰蜒的腦袋。恢復為七品靈皇后,老貓的修為每天都在增強,現在隨便施展出的力道便十分強大。 暗夜蚰蜒驚慌失措下,身子急忙向著旁邊閃去,短促的腳爪倒騰的非常快,血光晃動中,只見它的腹部嗖嗖閃現出的全都是幻影。 「貓爪奪命斬」 九命狸貓操控著強大的力量,低吼聲中向外猛地退出,屬於它的獨特貓爪揮舞出的靈氣快速的凝聚為一道宛如彎月般的弧刃,撕裂著四周的空間,在嗤嗤作響中狠狠的命中暗夜蚰蜒腦袋。 「啊」 暗夜蚰蜒就算再強也不過是和六品靈皇不相上下,面對著九命狸貓這個實力卓越的傀儡,根本沒辦法抵擋,三兩下便被擒拿住。 「放開...找死...」暗夜蚰蜒厲聲喊叫著。 「真是聒噪的很,主人,要不將他直接殺了。」九命狸貓皺眉道。 朱寅搖搖頭,「殺了實在是可惜的很,你不是一直想著提升實力嗎?這可是好東西,現在我就幫著你晉級。」 「你是說用它?」九命狸貓眼前一亮。 「沒錯,就是它」朱寅點點頭,「這頭六階暗夜蚰蜒雖然在階位和你差不多,但是卻也有著很多獨特之處,比如說它的精血便比你強大的多,還有它的毒素,要是能夠煉化掉,你以後動起手來便會多出一種保命的底牌。」 「那還等什麼開始吧早點弄完咱們早點離開,我現在對這四季山谷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九命狸貓笑著道。 「好,開始」 朱寅揚手間便將暗夜蚰蜒掙扎著的身體抓起來,不顧他的反抗,強行將他的靈魂抽取出來瞬間抹殺,暗綠色的魂魄被壓製成為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綠團,漂浮在旁邊。抹殺掉的是暗夜蚰蜒原有的意識,現在保留下來的是最為純粹的靈魂能量。 這團靈魂能量是沒必要給九命狸貓用的,他所需要的只是精血和肉體能量的填充。朱寅揮手間將這團靈魂團鎮壓起來,面對著眼前這具徹底死掉的死屍,開始了淬煉。 「星宿大法,燃燒精血,化骨為髓,逐數吞納」 隨著朱寅手指的揚起,地藏蝶焰倏的飛起來,變成無數多類似天上星星的火焰,燃燒著的同時呼的撲向暗夜蚰蜒的屍體。 沒有任何聲音響起,暗夜蚰蜒體內雄渾的精血,每塊骨頭全都化成最為精純的能量,嗖嗖的飛出。 面對著這麼精純能量的飛來,九命狸貓興奮的張嘴便吞噬掉。體內瞬間多出一股雄渾的氣流,這股氣流沿著血脈流動著,很快便擴散到全身每處。 卡嚓卡嚓 九命狸貓原本就結實的身體,在這時竟然像是炸豆子似的發出著脆響,每塊肌肉,每根骨頭,每條血脈都開始在無形中被淬煉著。 「老貓,這枚毒種是暗夜蚰蜒的本命毒霧,現在開始煉化了它」朱寅隨手將一枚灰色種子丟出。 種子內部凝聚著恍若實質般流動的灰色液體,這些可都是劇毒,只要被煉化,以九命狸貓的修為,哪怕是靈皇巔峰都將被當場秒殺掉。隨著他實力的提升,以後威脅到靈宗也不是什麼難事。 「哈哈,我就喜歡這種有挑戰性的,來吧,毒種煉體,放眼獅心帝國,老子絕對是頭一份」九命狸貓興奮的喊叫著。 朱寅瞧著毒種在老貓的煉化中逐漸的變小,無數灰色霧氣被他吞噬掉,化成很為細小的塵埃在體內散佈開來。只要將毒種完全煉化掉,那麼這具傀儡身將比以前變的更為強勢和毒辣。 「或許以後緊跟著朱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總比自己悶頭修煉要強的多。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晉級靈帝,靈聖。」九命狸貓在煉化毒種的過程中,突然間想到自己當初和朱寅達成的協議,心思開始活動開來。 朱寅卻是不管這些,在確定九命狸貓的安全沒有威脅後,便開始煉化起那團靈魂團。這可是最為精純的能量,只要能全盤吸收,對自己靈魂的強大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最起碼對四種天地精華的掌控便會提升不少。 古墓就這樣陷入到詭異的安靜氛圍中,血潭四周除了那九具血屍原封不動的跪著外,便沒有任何東西。 只是完全陷入到肉身煉化中的九命狸貓,根本沒有發現,在朱寅煉化靈魂能量的同時,那九具血屍原本瞇縫著的雙眼,竟然緩緩張開。隨著靈魂團的逐漸變小,九具血屍就那樣一具具的從血潭邊消失掉。 很詭異,很真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九命狸貓微閉的雙眼猛然張開,同時發出一道沉悶的低吼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身上散發出陣陣強勢的氣息。 「六階巔峰哈哈,老子終於完全恢復了」 九命狸貓在將暗夜蚰蜒那龐大的精血和骨髓統統煉化後,現在的他說到實力已經飆升為六階巔峰,能和九品靈皇硬抗而立於不敗之地。如果加上毒種的話,他在有心偷襲的情況下,甚至能秒殺掉巔峰靈皇。 「看看還有誰能和老子玩」 九命狸貓放肆的喊叫著,然而這樣的勁頭還沒有完全消失,身邊朱寅緊接著響起的聲音,硬生生的讓他呆立當場。 「這他**還讓不讓活了」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三章 左家七劍客 第三十三章 左家七劍客 「老貓,你就不能消停點,不過就是恢復到以前的修為,連半點突破都沒有,你猖狂個什麼勁那。」 朱寅坦然的掃過九命狸貓,臉上浮現著滿足的笑容。不說別的,就沖現在得到的東西,這趟進來四季山谷就值了。 在完全吸收煉化掉暗夜蚰蜒雄渾的靈魂力量後,朱寅竟然硬生生從五品靈王飆升至六品眨眼間突破一級,這樣的速度也未免有些驚人。 這還不算,最要命的是在朱寅身邊盤旋舞動著的四種天地精華,比以前更為的濃郁,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發的精純。 以九命狸貓現在的修為,自然能一眼便看穿這完全歸功於朱寅修為的暴增。靈魂力量的變強,對天地精華的掌控便會嫻熟,對敵交戰的時候所能爆發出來的威力便越發驚人。 「沒法活了,這樣都能晉階」九命狸貓嚷道。 「喊什麼喊,你不也是成為六階巔峰了,現在和九品靈皇玩都沒有什麼問題。還抱怨個屁,收拾下咱們走吧。」朱寅笑罵道。 「我記得血潭旁邊還有九具血屍那?他們去哪了?」九命狸貓嘟囔道。 「我收起來了,等到出去會讓你見識見識的。」朱寅神秘的笑道,縱身向前跳去,因為暗夜蚰蜒的被殺,正衝著血潭的山洞頂部竟然出現了幾道裂痕,陣陣清風從縫隙中刮進來,驅散著這裡的血腥氣息。 彭彭 隨著朱寅重拳的攻出,岩石四散飛舞開來,兩人幾個閃動間便衝出了古墓,出現在外面。此時仍然是深夜時分,四季山谷中刮起的是刺骨的寒風。兩人所站的地方是一處丘陵,四周竟然全是白皚皚的雪花。 「這裡是冬季?」 朱寅眉頭微皺,神識橫掃開來,想要發現其中的端倪,但神識所到之處全部都是白雪,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東西。 這四季山谷肯定有著大禁制,不然總不會出現四季更替的現象。只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布下這麼一處神秘的地方。朱寅心底暗暗思索著,腳下卻沒有停頓,當場激發傳信徽章。 滴滴...嘀嘀嘀... 幾乎在傳信徽章上的大陣被激發的同時,上面便響起了清脆急促的聲音。在東南方向,有人在那裡。 徽章只能提醒顯示人在什麼地方,並不能直接說出對方是誰。或許有這樣的徽章,但周瀾拿出的卻不是。 「老貓,從現在起你就在外面吧,跟著我在這四季山谷裡面好好的玩玩咱們走」朱寅笑著道。 「哈哈,走」九命狸貓豪邁道,從恢復六階巔峰修為後,他現在便像是座火山,隨時等待著闖入者進來,好讓他有借口瘋狂的噴發,宣洩心中的憋屈。 夜晚的四季山谷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風景,像是現在這裡便是冬季。冬季的山谷除了白雪外,便是淒冷的寒風。雪花夾雜在寒風中,吹打到身上,讓人感覺刺骨的疼痛。如果不動用靈氣防禦的話,在山谷內就別想能活下去。 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傳出著陣陣對戰聲。路修雙腳不斷的移動,躲避著攻來的劍光,臉色陰沉可怕。 「左家七兄弟,你們真是活膩歪了,竟然敢將主意動到我的身上。難道就不怕我黑市的報復嗎?」 唰唰 劍光閃動中,七道身影將路修整個的圍住,其中作為老大的左武寧,雙眼中佈滿著毒辣的目光,臉色猙獰著。 「路修,少他**的嚇唬老子,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你要是和黑市的人在一起,咱們七兄弟還真不敢拿你怎樣。但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只要你死了,誰能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你放心,毀屍滅跡可是我們七兄弟的拿手絕技。」 「沒錯,要怪就怪你太自負,竟然敢獨自闖進著四季山谷」 「嘿嘿,老老實實的將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咱們兄弟給你個痛快」 「八品靈王又怎樣?黑市鑽石分隊又怎樣?老子要殺的就是你」 左家七兄弟興奮的大聲喊叫著,聲音在寒風中根本就沒辦法傳遠,便被強行絞碎。在七人的眼中,路修就是一塊肥肉,非吃下來不行。 「好,你們夠狠,左家七劍我記住你們了。別讓老子活著出去,不然你們左家就等著被滅族吧」路修厲聲道。 「少廢話,併肩子起上,結陣轟殺」左武寧喊道。 「是,大哥」 雄渾的土屬性靈氣凝聚在劍尖上,噴發出一道道劍光。七個人的閃動中,牢牢的將路修圍住。劍光所到之處,閃爍著凌厲的光圈,結成著一張張密集的黃色土網,只要路修碰到便會被重傷。 路修現在也有點感慨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剛剛進入四季山谷,剛剛將傳信徽章上的大陣給激發,還沒有發現四周到底有沒有人,便被左武寧七人給盯上。要是放在平時,這七人絕對不敢動他。 但是現在卻沒有這個顧慮 路修是八品靈王,左家七劍客除卻左武寧這個七品靈王外,其餘的都是六品靈王。單打獨鬥的話,路修沒有半點害怕。然而七人結成的劍陣還真是不好對付,最起碼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衝出去是沒有任何可能。 而左武寧七人之所以動手,原因也很簡單,那便是惦記上路修的身家。在這四季山谷中想要找到好東西,那可是碰運氣。與其十天內啥都找不到,倒不如狠下心,打悶棍,最起碼這樣是無本的買賣,穩賺。 何況路修絕對是只肥羊 「黃沙千重浪」 「厚土萬鈞條」 「刺骨奪命劍」 ...... 左武寧七人瘋狂的發動著進攻,七道劍光呼呼的響起,帶起著刺耳的聲音。鋒銳的劍光所射到之處,地面的白雪統統飛開,露出著黝黑的岩石地面,濺起著火花的同時,響起著陣陣嗤嗤聲。 他們也不敢拖延,誰都知道在四季山谷中殺人是可以,但卻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要是稍微遲點,被人發現了的話,就算能將對方殺了,自己也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被人報復的結果,從來都是殘忍的何況是左家這種家大業大的家族,要是被黑市盯上,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條。 「龍槍十問」 路修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金屬性的靈氣暴湧而出,環繞在槍尖。作為三品靈器,龍槍完全能夠承受金系靈氣的催動。半空中一道龍影呼嘯著竄出,面對著四周蜂擁而至的劍光,怒吼著迎上。 叮鈴鈴的碰撞聲,槍尖挑開著劍光,路修借此向著遠處挪動。他現在要做的便是耗時間,反正傳信徽章大陣已經激發,相信那三人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只要有一人出現,便能將這劍陣給破掉。 路修在想什麼左武寧當然知道,瞧著他的動作,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急聲道:「別再遲疑,速戰速決施展左家追魂劍影」 「是,大哥」 隨著話音落下,七個人瞬間快速的移動著步伐,七道雄渾的土屬性靈氣從體內湧出的同時,他們手中的長劍竟然齊刷刷的丟向半空。七柄劍隨著每個人手印的締結,瞬間連在一起,形成一道線。 呼呼 土屬性靈氣相繼灌輸到長劍中,眨眼間七柄劍倏地消失,徹底的變成了一柄完全由雄渾土屬性靈氣凝結成的巨劍。這柄劍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勢,遠遠的超過路修,赫然達到了九品靈王的地步。 「我就不信,這下都弄不死你」左武寧陰森道,他赫然是想要將七人的力量匯聚一點,動用蠻力強行轟殺。 面對著如此威勢的巨劍,路修神色肅穆,心弦緊繃,但卻沒有絲毫慌亂。能夠成為黑市鑽石分隊的領隊,成為黑市重點培養的人,路修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危險,早就明白不管情況再惡劣,都要保持著絕對的冷靜面對。 慌亂,只會加速滅亡。 「追魂劍影」 「龍槍撼天」 盤旋在半空中的巨劍以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轟然飛出,封鎖著四周的空間,席捲著地面上的白雪,爆發出最為刺耳的聲音,狠辣的襲來。 路修手中的龍槍閃電般的刺出十槍,這十槍在瞬間完成疊加,八品靈王的威勢肆無忌憚的從槍尖釋放開來。璀璨奪目的金屬性靈氣,像是被羞辱的王者似的,發出著慘烈的怒吼聲,毫不猶豫的進行著反擊。 轟 劍影和怒槍狠辣的碰撞在一起,短暫的安靜過後,便響起驚天的爆炸聲。地面出現了道道裂紋,刺骨寒風的飛起中,無數雪花翻捲著從天降落。 緊隨其後的是七柄利劍倒捲著飛出,重重的落在地面,插入到岩石中。這七柄劍也都是三品靈器,不會輕易被毀掉。 噗 而路修則是手持著龍槍,搖搖晃晃的站在地溝旁邊,嘴角掛著一抹血跡,雙眼血紅,卻抵死不肯倒下。剛才的一擊,消耗掉了他幾乎全部的靈氣,靈珠正在高速轉動,拚命的從天地間吸收煉化著更多的靈氣。 「哈哈,果然是沒辦法擋住我們的連擊,路修,現在給我去死吧」左武寧站在前方十米處,臉上露出著猙獰的笑容,想都沒想,手指揚起間,一道雄渾的土屬性靈氣便出現,雙腳猛地蹬向地面,衝著路修奔襲而來。 十米 六米 兩米 就在劍尖距離路修的咽喉只有一米遠時,左武寧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像是已經看到了鮮血四濺的畫面。 然而就在左武寧的興奮達到高潮,劍尖即將插進咽喉,路修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道身影呼的出現在兩人中間,隨手揚起一拳便將劍光擊開。強大的力道迫使著左武寧倒飛著跌出的同時,促狹的聲音悄然響起。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四章 奴家心事訴君聽 第三十四章 奴家心事訴君聽 「路修,我要是再晚點來,你是不是就要被這七個混蛋給活剝了。」 幾乎就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同時,路修絕望的心情瞬間消失,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精神也隨即振奮起來。 「朱寅,你終於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就見不到你了。」朱寅笑著道:「怎麼樣?沒事吧?」 「放心吧,暫時死不了。」路修蒼白的臉上泛過一道紅暈。 「成,死不了那就去一邊療傷,這七個混蛋交給我了,敢動黑市的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肥那」朱寅轉身冷笑道。 路修聽到這話,沒有多說什麼,以他的眼裡自然能看出朱寅現在已經突破,成為六品靈王。左家七兄弟雖然實力都不弱,但要知道朱寅可是妖孽級別的修士,有著很多張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不說別的,單純憑藉著准魂器,便沒有誰能壓制住他。 左武寧七人緊緊的站在一起,剛才的對撞中,七人也不是全都沒事,強烈的反噬,使他們也都身受重傷。只不過七個人分化了這種傷勢,倒也算不上嚴重。 「他是誰?竟然敢管咱們左家的事?」 「和路修認識,莫非是黑市的人?」 「不管是誰,總之他今晚必須死。不死,咱們左家就將永無安寧之日。」 左武寧臉色陰沉,雙眼迸射著濃烈的殺意,「小子,你是誰?知不知道和我們左家作對的下場?給你一條路,現在就放開你的靈魂,宣佈效忠於我們,饒你一命。不然,你就只有和他一起去死」 「聒噪的很那路修,你說你好歹也是八品靈王,怎麼就被這幾個貨色給重傷。我要是你,都丟不起這人。算了,為了避免被別人瞧見,我就勉強為你掃除這幾個蠢貨吧。老貓,動手」朱寅突然喊道。 桀桀 陣陣陰森的笑聲突然響起,左武寧七個一直處於戒備狀態,但就算這樣,仍然沒有可能擋住。在笑聲響起的同時,七個人身上便迸發出道道血花。只不過是在眨眼間,七個靈王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轟殺掉。 「真是沒看頭,太弱了這七枚晶石戒指給你」九命狸貓笑著丟過來。 朱寅也沒有查看就隨手收起,「拜託,你以為他們是誰,只不過是i幾個靈王,難道你還想著要打多久才結束。」 路修有些目瞪口呆的瞧著眼前的情景,嘴巴長的大大的。九命狸貓的存在,他隱隱約約知道。但卻從沒有想到,這傢伙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七個靈王眨眼間便給轟殺掉,那麼說他至少擁有著靈皇的修為。 「吃驚吧,要是讓你見到老貓轟殺靈皇的畫面,估計你的小心臟就要爆炸了。」朱寅心底暗暗爽道。 「朱寅,你讓我感到實在太意外了。」路修搖搖頭道。 「這沒有什麼,趕緊療傷吧,咱們在這只有十天的時間,抓緊上路尋找天地奇葩才是正經事。」朱寅笑道。 路修掃了一眼化成肉醬的左武寧七人,陰森道:「左家,我記住你們了,等到出去後,左家上下必定雞犬不留」 黑市的威嚴,絕對不容挑釁,誰敢羞辱,便要付出血的代價 嘀嘀嘀 就在這時,兩人的傳信徽章不約而同的發出著清脆的滴滴聲響,朱寅瞧了眼,笑著道:「看來你不受傷是沒事,你一傷著這人就都來了。也不知道過來的是誰,不管了,等到人過來咱們就離開。」 嗖嗖 沒有多長時間,一道身影呼的出現,落地的同時無數雪花盤旋著飛起旋轉。這不是別人,赫然便是獅心帝國瀾公主。 周瀾落地後眉頭不由微皺起來,掃向眼前的衰敗場景,目光落在左武寧七人身上,「這是怎麼回事?路修你怎麼受傷了?他們是誰?竟然敢連黑市的人都動,簡直是活膩歪了朱寅,是你殺了他們嗎?」 一連串問題密集的問起,朱寅笑著道:「瀾公主,這事咱們邊走邊說吧,這裡實在不是療傷的好地方。」 「好,跟我來,就在前面不遠處便是春天,那裡的景色可比這裡要強多了。冬季,這不就是明擺著殺人的嘛,你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差。」 是那,這運氣還真是差的很,為什麼人家的落腳地就是明媚的春天,我們就是這冰天雪地的冬天,還要被人追殺。老天那,你這是玩我的嗎?路修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和朱寅對視一眼後,緊追著周瀾而去。 三人倒是沒有走多遠,便真的是走過了冬天,進入到春天裡。這裡和剛才的景色真的是大大不同。每處都是春暖花開,空氣中瀰漫著清新舒服的味道。雖然是在夜色中,但那種淡淡的春意卻深深的扎入骨子裡,讓人站在當地,都感覺倍感痛快。 「路修,去那邊的山洞裡面養傷吧,咱們就在這裡等著孔尚過來。朱寅,你陪著我咱們就在這裡說說話。」周瀾很快的吩咐道。 「好的」路修倒是沒有遲疑,剛才的力拼使他的確受了不小的傷,如果不盡快恢復的話,在這步步危機的四季山谷,可就真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死掉。 滴滴 等到路修進入山洞後,外面便剩下兩人,朱寅剛想著開口說話,耳邊便傳來陣陣滴滴聲。不用猜,肯定是孔尚。 「運氣還不算太差,這才短短一會咱們四個便要湊齊了。」周瀾笑著道:「傳信徽章的聲音還很微弱,孔尚要過來至少還有段時間,咱們去那邊的岩石上躺下吧。說實話,我都好久沒有看過星星了。」 「走吧」朱寅笑道,有著九命狸貓守在山洞外面,還真沒有誰能威脅到路修。 這是一座狹長的山谷,谷內到處都盛開著嬌艷的花朵,夜風吹動中,花香肆意的瀰漫開來。躺在岩石上,閉上眼,隨意的呼吸間,你便會感到一種舒服的感覺,像是過電般遊走在體內。 很享受,很陶醉。 「朱寅,知道嗎?在我六歲以前,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躺在皇宮的花園中,安靜的欣賞著天上的星星,呼吸著身邊的花香。那時候,父皇經常陪在我身邊,給我講故事,我睡著了就為我扇風。」周瀾喃喃道。 朱寅躺在冰冷的岩石上,卻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只要扮演聆聽者的角色就夠了,多說話並沒有什麼好處。 果然周瀾似乎並沒有在意身邊的人是誰,繼續說起來。從朱寅的角度看過去,周瀾不再是什麼刁蠻公主,無形中多出一種柔美淒涼的味道。 「但是這些都在六歲後徹底的改變,父皇開始不陪著我玩,將更多的時間花費在處理帝國政事上。最初是幾天一見面,後來便是一個月,兩個月,四個月,半年,到現在變成整年整年的不見面。偶爾見此面,父皇也是抓緊時間和我說完話,便讓我離開皇宮,自己去忙政事。」 「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父皇要不是帝國的大帝該有都好,那樣便能無憂無慮的和我玩。但我知道這是不現實的,父皇從坐上那個位子起,便注定他的人生不可能完全的屬於某個人,他是獅心帝國的。」 「這些我都懂,我都知道,但我就是偏偏沒辦法忍受這種寂寞。憑什麼別的窮人家的孩子都能和父親母親歡歡樂樂的在一起,我貴為公主卻不能享受這種快樂。我不服,所以我開始變得很乖戾。很多事情,別人都認為不對的,我偏偏去做。別人不敢做的,便是我最想去做的。」 周瀾雙眼瞧著懸掛在天邊的星星,說著這樣的話,神情隨即變幻著。一會憤怒,一會笑容。一會激動,一會安靜。 「難怪感覺她很囂張,但有時候辦事卻又是很講分寸。原來是在囂張的掩護下,帶著一張很重的面具。生在公侯家,自由便成為玩笑,更別說是帝王家。還想著祈求得到夢幻般的父愛,難那。」朱寅心底暗暗道。 「朱寅,你小時候是怎麼過的?和我說說吧。」周瀾擦掉眼角便流出的淚水,側身微笑著問道。 「我小時候?」朱寅嘴角揚起,「瀾公主,如果說到小時候,我想你和我比起來,不知道是多幸福。最起碼你是公主,享受到的是最高級別的待遇,而我在梅丹城那個小破城內,卻是一個人人都會鄙視的廢柴...」 周瀾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安靜的聆聽過任何人將自己的過去,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個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卻偏偏聽的是那樣的投入,那樣的仔細。尤其是聽到萊頓雙廢這個名號時,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當年的萊頓雙廢,如今一個成為身懷四種天地精華的靈王,一個成為能熟練煉製各種丹藥的煉藥師。命運無常,莫欺少年窮,這話還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現在的朱寅和蘭妮蒂,隨便一個回到梅丹城,都能橫掃整座城池 「你小時候就開始採礦了?那個好不好玩?」 「什麼?你說你從小玩的玩具都是靈器。嘖嘖,還真是奢侈那。」 「公國好不好玩?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獅心帝國,真想出去轉轉。」 「你說皇室煉器院那些魂器煉器師每個都這麼囂張?他們竟然被你給整了?」 「我要去獸族玩玩,聽上去那裡很好玩,很有意思,你不帶我去,我就去找菲兒。」 ......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五章 四人幫 第三十五章 四人幫 一個是堂堂帝國的公主,一個是最末公國的煉器師,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卻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岩石上,呼吸著花香,望著頭頂的星星,隨意的聊著天,陣陣歡樂的笑聲不間斷的響起。 如果梅蘭竹菊在這裡的話,肯定會大跌眼球,怎麼都沒有想到從來不喜歡笑的瀾公主,竟然像是個小孩似的,如此肆無忌憚的笑著不說,還和一個男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簡直就是奇跡。 對周瀾來說,朱寅所說的那些事,她僅僅是在那些冒險者的嘴中聽到過,沒想到身邊真的有人經歷過。四種天地精華的收取,獸族部落的驚心動魄博弈,聽起來讓她感到分外的激動。 「不管了,就這麼說定了,本宮必須前往狐族瞧瞧。」周瀾大聲拍板道。 「好,只要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朱寅笑道。 周瀾聽到這話,臉蛋突然莫名其妙的羞紅,心跳忍不住加速,就在想著是不是要再說些什麼話時,傳信徽章的滴滴聲越發的急促起來。 嗖 「你們兩個都在那,路修那?怎麼沒有見到他在哪?我這沒傳信徽章可是顯示這裡有著三人那。」孔尚滿臉笑容的出現,肥嘟嘟的臉蛋說話間堆在一起,怎麼瞧怎麼都不覺的他會是九屍宗的人。 「我說小胖子,你怎麼現在才來,難道不知道這四季山谷步步危機嗎?咱們只有十天的時間,你瞧瞧這一天都過去了,再不抓點緊,來這兒就只能當是遊玩了。」周瀾宣洩過後,心情出奇的好。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將心中憋著的話,一股腦的倒出來。周瀾感覺渾身上下,從內到外都透露出爽朗的氣息。 「拜託,你們以為我不想過來嗎?這不是被傳送到了一處花谷中,那裡的花可比這裡要茂盛的多,我費了半天勁才跑出來。」孔尚嘟囔道。 「行了,別廢話,既然來了就在這裡等著吧,路修差不多到天明的時候就能徹底恢復過來。到那時咱們就離開這裡,開始歷練。」周瀾笑道。 「什麼?路修受傷了?誰做的?」孔尚吃驚道。 要知道在獅心帝國,九大宗門,皇室和黑市,代表的就是三足,這三足執掌著整個帝國,凡是敢和他們碰觸的人都將被無情的轟殺。原本以為在這樣的威懾下,四季山谷中的進入者沒有誰敢對他們不敬,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利慾熏心之下,真的有人會悍然出手 「左家七劍客」朱寅道。 「左家七劍客?左家,什麼東西,沒聽說過。不過左家是倒霉了,敢動路修,這不是主動挑釁黑市的威嚴嗎。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去瞧瞧他,你們兩人繼續,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孔尚撂下這句話嗖的便從原地消失,速度快的讓朱寅都感到有些咋舌。 如果換做平常,周瀾要是聽到這話,那對方就是死罪。敢調戲帝國公主,最次都要被殺,滅九族。但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竟然沒有生氣,無意的瞟了下朱寅,心中小鹿亂撞開來。 朱寅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中不由無奈的一笑,說實話他還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身邊有了蘭妮蒂和藍菲兒,現在又被一個帝國公主惦記上,真不知道應該說自己桃花運旺盛那,還是走了狗屎運。 「公主,要不咱們現在...」 「說了不要再喊我公主,你就叫我的小名吧,瀾兒。」周瀾突然打斷朱寅的話,扭動了下腰肢道。 瀾兒?朱寅額頭一陣冒汗,卻也沒有多做遲疑,「瀾...瀾兒,既然你那麼喜歡旅遊,想必走遍了獅心帝國很多地方,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其中一處,有著凝陰迷魂的?」 「凝陰迷魂?你說的是天地奇水中,能夠凍結靈魂的水種?」周瀾嬌羞著,聲音有些驚奇的問道。 「沒錯」朱寅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我想著將這種奇水也收服了,而我得到消息,它就在獅心帝國境內,只是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留意」周瀾道。 「那就多謝瀾兒了。」 「謝什麼謝,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開始煉製器物的,而且怎麼能煉製出魂器煉器師?」 「這個說來話長了」 「那我就慢慢聽」 ...... 朱寅和周瀾兩人就這麼在溫暖如春的季節中,在鮮花陪伴的夜晚,聊了一晚上,有的沒的都說著,彼此的關係也在突飛猛進著。差不多等到天快明時,山谷中飛來了無數採花的蝴蝶,路修才從山洞中走出。 昨晚的廝殺對路修來說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最起碼在那種生死關頭的淬煉,使他的實力穩穩的提升不少,隱約有突破八品晉階九品靈王的跡象。 「從現在起咱們就只有九天,必須在這九天內找到至少兩種天地奇葩,這樣才能保證我和路修都能進入黑市迷地修煉。至於你們兩個,既然是來歷練的,那也要拿出足夠的精力來對待。這四季山谷可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安全,走吧。」朱寅吩咐道。 嗖嗖嗖嗖 四道身影閃電般的從山谷中竄出,開始向著前方探索過去。剩下的時間很短很緊迫,如果真的沒辦法找到兩種天地奇葩,黑市迷地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進去的。何況這裡還有著多種勢力進入,必須小心應付。 ................... 唰唰 無數枯黃的葉子從枝頭飄落著,地面上早早就鋪滿了一層落葉。鬼厲冷然的站在其中,眉頭緊鎖著。從進入四季山谷到現在,董必昌幾人已經全部回到身邊,但這麼長時間,卻仍然沒有發現朱寅的行蹤,這便讓他感到有些焦躁。 四季山谷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如果在剩下的九天內碰不到朱寅,那麼就算自己身邊有著再多的靈皇都沒用,都將眼睜睜的瞧著朱寅活著離開。 「一群沒用的東西,難道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行蹤?」鬼厲狠聲道。 「長老,不是我們不找,而是的確沒找到。朱寅四個就像是失蹤了似的,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董必昌急聲道。 「廢物」鬼厲面露怒色。 「長老,我想朱寅和路修進來肯定是奔著黑市迷地來的。既然這樣,那麼他們必須找到黑市列出的十種天地奇葩。與其忙碌的尋找,不如咱們放出去消息,就說找到了不老泉水。然後等到他們過來...」董必昌眼珠急轉,急忙出主意。 「這倒是個法子」鬼厲點點頭,「就這麼辦,只要能殺死朱寅,出了我心中的惡氣,就算將不老泉水的位置暴露出來也值了。董必昌,抓緊去辦」 「是,長老」董必昌恭聲轉身離開。 .......... 「九葉冰晶蓮,紫暮煙落草,血眼彎眉果,碧海蘭竹,蛇籐香木,安息火種,地心鐘乳,不老泉水,萬年蠶桑絲和龍形木根,這十種天地奇葩到底都在什麼地方?難道說就只能這麼盲目的尋找下去嗎?」 朱寅眼睜睜的瞧著四人從春天走到了夏天,又從夏天出現在了秋天,卻仍然沒有找到半點線索。路上是碰到了一些藥草,但是不管品階還是藥齡,都和黑市列出的這十種要差上很多。 朱寅採摘下來這些藥草,也就是回去後給蘭妮蒂煉丹。想要拿這些和黑市做交換,顯然是不可能。 「咦,前面好像有情況」就在這時九命狸貓突然傳音道。 「有情況?」朱寅問道:「什麼情況?」 「好像是四季山谷的魔獸和誰在交戰。」九命狸貓道:「咱們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嘿嘿,裡面竟然有個靈皇,我喜歡,歸我了。」 朱寅將情況一說,周瀾三人自然是不反對。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碰到什麼事情。現在既然遇到那就不能錯過。 等到四人趕過去藏好身影瞧過去,才發現果真是像九命狸貓所說的那樣,真的是在交戰,廝殺的雙方分別是魔獸和幾支小隊。這幾支小隊都是些散家勢力,不知道怎麼碰到一起,竟然想要擒殺掉眼前這幾頭魔獸。 但是這幾頭魔獸卻都是六階的,以小隊目前來說只有五個靈皇的陣容,想要拿下魔獸還真不是很容易的事。 「要不要出手幫忙?」孔尚道。 「幫忙?什麼時候你們九屍宗變的這麼路見不平。」路修因為左武寧七人的追殺,連帶著對這些人沒有絲毫好感。 外出歷練除非是親信,不然絕對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狗咬狗一嘴毛,瞧著吧,誰勝誰敗和我們都沒有關係。」朱寅淡然道。 「一群沒用的蠢貨,明知道對方是六階魔獸還非要強行出手,難道真的以為它們好對付嗎?」周瀾不屑道。 四人的按兵不動,帶來的便是前面廝殺的更加激烈。四頭六階魔獸面對著五個靈皇,憤怒的咆哮著,瘋狂的發動著進攻。五支小隊到目前為止,已經死掉了好幾個靈王,地面上到處都是被撕裂開的斷肢。 「現在怎麼辦?」 「都到這步了,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要堅持下去」 「沒錯,只要殺了它們便能進入這面石壁,我可是聽說了,石壁後面便是不老泉水」 「受再重的傷,只要喝一口不老泉水便能完全恢復,為了這個,拼了」 「殺死這幾頭畜生,不老泉水咱們五家平分。」 五個靈皇很快便拿定主意,事情走到這步,也已經沒有後退的可能。不是魔獸死,就是自己被殺。 「什麼?不老泉水他們剛才說的是不老泉水?」路修急聲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六章 孔尚威武,百僵戰舞 第三十六章 孔尚威武,百僵戰舞 朱寅心情也不由激動起來,沒錯,他確定剛才聽到靈皇所說的便是不老泉水,就隱藏在這面牆壁後面。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就意味著自己進入四季山谷後完成了一半任務。而且對不老泉水,朱寅也有著自己的想法。 據說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加入些不老泉水,便能夠真正煉製出能永葆容顏的丹藥。而這樣的丹藥,對女子來說無疑擁有著致命的殺傷力。能夠最大可能的為身邊女人帶來美,帶來笑容,朱寅是不會拒絕的。 「現在怎麼辦?如果真要被他們將魔獸全都殺掉,咱們的機會可就微乎其微了。」路修皺眉道。 九命狸貓這尊靈皇傀儡,只有朱寅清楚他的真正底細,路修三人僅僅是知道他是六階傀儡,對於其戰鬥力倒是沒有多少把握。眼前五個靈皇,就算狸貓能擋住一個,卻也還有著四個要對付。 「什麼怎麼辦?你們不就是來取不老泉水的嗎?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東西就在前面,卻便宜給別人。這些人要麼識趣的離開,要麼就只能殺死。」孔尚淡然的揚起嘴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五個靈皇將能輕易的解決掉這四頭六階妖獸。這樣,五個我包一個」 「你行嗎?」路修吃驚的問道。 「怎麼就不行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我很行不就是個靈皇,你以為我九品巔峰靈王的實力是吹的嗎?」孔尚不服氣的挺挺肚子道。 「要不我都解決了?」周瀾笑道,擁有著四尊八品靈皇血鐮鬼奴,她倒是有說這話的本錢。 「不行除非是生死關頭,不然別輕易動用鬼奴。咱們是來試煉的,總不能每次都讓鬼奴出來解決。」朱寅搖搖頭,當場否定。 「既然這樣,那我也包一個」周瀾眼珠一轉道。 五個靈皇現在剩下三個,朱寅笑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將剩下的包圓了。路修,你負責收拾那些個五六品的靈王,沒問題吧。」 「沒問題可是你...」路修擔心道。 「我怎麼了?難道我不能包圓三個靈皇嗎?放心吧,這五個靈皇不過都是一品的,還威脅不到我。就這麼定了,看,戰鬥快結束了。」朱寅笑道。 果不其然 四頭六階魔獸在五個靈皇的全力進攻中,很快便跌倒在地,被無情的殺死。而就在五個靈皇還沒有從興奮中醒過來,朱寅四個便橫空而至。露面的瞬間沒有多說廢話,抱著速戰速決的目的,迎頭殺去。 「這個歸我了」孔尚大喊道。 「那個是我的。」周瀾毫不猶豫的動起手。 「你們這些混蛋,敢和我黑市搶東西,統統都要死」路修吼叫著衝向五支分隊剩下的大概十個靈王。 「老貓,看你的表演了,速戰速決」朱寅笑著道。 「放心吧,我解決兩個,那個給你練手。」九命狸貓倏的便飛過去,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很乾淨利索的揚拳便打。 五個靈皇做夢都沒有想到,原本以為殺掉這四頭六階魔獸就能成就好事,怎麼到最後從半路突然間跑出來這麼幾個攔路者。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子應該便是當今帝國皇室的瀾公主。 「瀾公主,我們無意冒犯,我現在就離開我保證絕對不將這裡的事情說出去」王博就算再強也知道和周瀾作對的後果,急忙大聲喊道。 「你認得我?你竟然認得我?那更好了,你們敢動本宮看中的東西,全都是死罪,誰也別想逃掉,都要死你最好拿出真本事,不然我就將你九族全都誅殺」周瀾神色冷漠的厲聲道。 王博聽到這話,眼底頓時閃動起憤怒的目光,自己都服軟了,周瀾竟然還不依不饒。真當自己是塊豆腐,能隨便揉捏嗎? 「瀾公主,真的不能放過我們嗎?」王博沉聲道。 「不能」周瀾眉角挑起,「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還討價還價你完了,你的家族我出去後就要誅滅」 「兄弟們,既然周瀾不講理,那麼就不必當她是公主。他們中間沒有什麼硬貨色,速戰速決,都殺了,毀屍滅跡瀾公主身上可是有著很多好東西,不能錯過那」王博臉色猙獰的喊叫起來。 其餘四個靈皇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在明知必死的前提下,那就沒有必要再顧忌什麼君臣禮節。老子好歹也是靈皇,你說要殺就殺,做夢吧。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們其中的幾個,一起上路 「哈哈,臨死前有個公主陪著也值了」 「死?老子可不想死那,老子還要留著命,好好的享受享受公主那」 「嘿嘿,沒錯,王國,公國的公主老子都嘗過,就是沒試過帝國的公主」 「殺將他們幾個都殺了,搶了不老泉水,享受帝國公主」 五個靈皇瞬間被點燃了心中的怒火,都不再有著什麼顧慮,發狠玩命似的開始衝著幾人奔殺而來。雄渾激盪的靈氣響起在空中,靈皇體內的靈珠噴發著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這股氣勢絕對不是誰都能擋住的。 靈皇之威,橫掃天地。 「嘿嘿,一品靈皇嗎?老子想要殺多少就能殺多少,別說是你們五個,就是五十個又怎樣。還想著玩帝國公主,統統去死吧狸貓九爪,破珠滅魂」 九命狸貓不屑的掃視著飛來的兩個靈皇,身子微錯間,左右雙手同時揚起,兩道手爪攜帶著破空的力道,狠狠的抓住靈皇。 「啊,怎麼回事?我的靈氣竟然不受控制了。」 「我的身子沒辦法動了」 兩個靈皇驚慌失措的喊叫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失態過。因為作為靈皇,他們竟然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子,沒辦法防禦,沒辦法進攻,活生生就像是兩個提線傀儡似的,能做的便是安靜的等待被殺。 嗤嗤 九命狸貓的爪子準確的伸進兩人體內,將靈珠抓住的同時,徹底毀掉兩個靈皇想要自爆的念頭。 「現在輪到你表演了」九命狸貓傲然的懸浮在空中,嘴角揚起著,像是鬼魅般,散發出陣陣強烈的黑暗氣息。 六階巔峰傀儡,威震全場 「太猛了朱寅,幸好你是我黑市的客卿,不然...」路修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加快著獵殺速度。 「他的傀儡怎麼能爆發出這麼強的威力?比我的鬼奴還要厲害。」周瀾現在也有點被震住的意思,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四尊八品靈皇血鐮鬼奴能橫掃全帝國,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樣的。 朱寅的底牌,竟然比她的還要強大 「就沖這個,血海宗便是注定要倒霉了,想要和他為難,沒這個本錢那。除非是那幾個老鬼出來。」孔尚暗想道。 朱寅卻是沒有理會其餘人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個一品靈皇陳元的身上。 「小小的六品靈王也想要和我為敵,真是活膩歪了。」陳元冷冷道。 「你可千萬不要小瞧我這個六品靈王,說不定真的能將你這個一品靈皇給殺了。」朱寅神秘的笑道。 「信口雌黃,想要殺我,你還不配大燃燒術」陳元體內雄渾的火屬性靈氣呼的湧出,形成一條長達百丈的巨龍。龍頭高揚,龍眼中**著憤怒的目光,揚起龍爪,操控著漫天火焰,狠狠的衝向朱寅。 這一擊凝聚著靈皇陳元修煉多年的精華,只要被火龍命中半點,那麼緊接著對方便會被火焰吞噬燃燒掉。在這種強大摧毀力的威脅下,還從來沒有誰能躲過。 轟殺掉一個小靈王,在陳元看來不過是小菜一碟。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再去管朱寅,而是雙腳猛地蹬向地面,快速的向外逃命。 九命狸貓那驚天動地的貓爪,實在是過於震撼,兩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靈皇就那麼被輕易的秒殺掉。再不逃,留下來等死嗎? 「想要逃走嗎?」 朱寅雙眼瞇縫著,絲毫不在意撲來的火龍,瞧著想要逃走的陳元,嘴角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敢輕視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不例外一品靈皇又怎樣?要知道我現在對天地精華的掌控可不是一般的熟練。」 「龍印吞噬重力控制,冰火兩重天」 准魂器龍印呼的盤旋而起,面對著飛來的火龍,隱藏其中的金龍不屑的吼了一聲。僅僅是這一聲,便讓火龍當場崩潰,雄渾的火屬性靈氣隨即消散在空中。 而與此同時,原本就要逃出去的陳元,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四周的空間竟然傳來陣陣強大的壓力,即便他是靈皇,都沒有逃過,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呼的歪斜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元仍然處於不解中,龍印上卻突然飛出了兩道耀眼的光線,轉眼間便出現在自己身邊,恐怖的高溫火焰,至陰至寒的冰冷氣息,先後交纏在一起,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強大的爆炸力。 轟 陳元就算是死都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火焰和冰息從同個人的身上釋放出來,而且力度是這樣的大,大到他根本沒辦法抵擋便宣告死亡。 「天地精華,還真是要命的很。」九命狸貓有些羨慕的低聲自語著。 「這傢伙還真厲害」周瀾懸著的心弦徹底放下,開始集中精神收拾起眼前的靈皇。朱寅撫摸著龍印,淡然的站立,掃視著眼前的對戰。 交手到現在,五個靈皇死掉三個,周瀾那邊也穩操著勝券,路修也差不多將那些靈王解決掉,而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中。說到意外的話那就是剩下的一個靈皇和孔尚的交手,真的是相當有看頭。 作為九品靈王,在品階上次於靈皇的孔尚,現在不但沒有絲毫處於弱勢的意思,反而是佔據著主動,出手也相當的凌厲。 最詭異的是,他竟然操控著整整一百具傀儡 一百具實力達到九品靈王的五階巔峰傀儡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七章粉黛眼果 第三十七章粉黛眼果 作為九屍宗最出色的弟子,孔尚深得羅非的真傳,並且有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表現。以他如今的年齡,達到九品靈王便是最據說服力的表現。品階只是用來劃分的一種根據,但卻絕對不能成為生死之戰考量的標準。 誰說九品靈王就沒有辦法越階殺死一品靈皇?這就和一個拿著手槍的小孩,能輕易的射殺一個成年人是相同的道理。 在絕對的武力威脅前面,品階差別便變得相當可笑。 「百僵戰舞,締結大陣,輪迴更替,鬼爪幽冥」 孔尚傲然站在百頭五階巔峰殭屍中間,處於陣眼統帥位置,冷冷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品靈皇高雄,殺意越發濃烈。 唰唰 百頭殭屍快速的移動著,每具身上都散發著濃郁的死屍氣息,這股氣息有著劇毒。一般人只要聞到一點,便會當場死掉。而別看孔尚現在只是九品靈王,只要他想,絕對能讓一座城鎮瞬間瘟疫橫行,最短的時間內便成為一座死城。 「這些個殭屍可都是我的看家本錢,每一具都花費了我不少心思,才都煉製成這五階巔峰。原本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表演,既然你這麼想死,那就只好落在你身上了。正好,擊殺掉你這麼個靈皇,想必會讓路修知道和老子有著多大的差距,以後看看他還能囂張不?」孔尚輕笑道。 「想要殺死我,就算你是九屍宗的九品靈王,也不夠份量老子這顆人頭不是誰想拿都能拿走的。血眼**,籠罩四方」高雄冷漠的掃視著眼前的殭屍,雙手猛地揚起,一件三品靈器**呼的飛起,眨眼間便擴散開來。**上的輪齒在高速轉動中發出著陣陣嗤嗤聲響。 而這還僅僅是開始 雄渾的血屬性靈氣呼嘯著從高雄體內迸射出來,射到**上的同時,竟然詭異的締結成一枚眼珠。**有多大,眼珠便有多大。血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息。 這股氣息所橫掃的地方,地面所有的東西都在頃刻間被摧毀,岩石化成碎片,樹木變成萬段,就連背後的那座石壁,都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不能再讓他這麼胡鬧下去,否則不老泉水就會徹底的被毀」路修急聲道。 「孔尚,速速動手」朱寅大聲道。 「**,看來這次要拼老本了,不過要是能殺死他,將靈皇煉製成殭屍的話,一切都值了」孔尚瞧著詭異的血眼**,心底像是滴血般的疼痛,不過隨之過後雙眼中便是閃動著興奮的目光。 「百僵合體,屍王降世,大毀滅拳」 孔尚手指間突然飛起了一道精血,精血傾灑開來的同時,分化成百枚血滴,恰到好處的衝入到百名殭屍的腦門倏地消失。緊接著這一百名九品靈王殭屍就像是瘋了似的,接二連三的響起爆炸聲。 啪啪啪 一具具殭屍爆散開來的同時,全都集中到最中間的一具上。眨眼間這具殭屍的體格便膨脹起來,十丈,三十丈,最後變為百丈。 百丈高的殭屍,全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屍臭氣息,雙眼中充斥著狠辣的目光。揚起的手臂像是充滿著無窮的力量,五根手指猛地合攏,爆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吼叫聲,閃電般的揮拳猛擊。 「殭屍王汲取了這麼多殭屍的力量,赫然達到了一品靈皇巔峰,這個傢伙有難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這招。」九命狸貓隨意道。 「是那,孔尚贏了」朱寅點點頭。 血眼**瞧著殭屍王竟然敢主動挑釁自己的威嚴,憤怒的爆發出萬道光芒。眼球高速轉動的同時,促使著**呼嘯而下,狠狠的籠罩向重拳。這處於秋季的山谷,滿地的落葉紛紛被捲起,形成一個螺旋漩渦,發出著刺耳聲響。 彭 血眼**和殭屍王大毀滅拳狠狠相撞的瞬間,便爆發出宛如悶雷般的聲音。殭屍王的身影仍然站立著,但隨後便發出陣陣喀嚓聲。在血眼**無數道血光的橫穿下,他竟然整個碎掉。 「哈哈,老子的血眼**,不是什麼小魚小蝦都能破掉的。想要留下老子,你們還不夠格」高雄放肆的大笑起來,血屬性靈氣包裹住全身,雙腳猛踩地面就要逃走。 然而就在這時,那面盤旋在半空的龐大血眼**,也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眼球碎裂,**崩毀,無數齒輪化成塵煙消失掉。原本想要逃走的高雄,嘴裡突然噴出一股鮮血,身子在空中搖晃起來。 「老子廢掉了一百具五階巔峰殭屍,你說走就走,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你的命老子收了,誰也別想搶走。別再繃著了,誰不知道你的血眼**是你的本命靈器,現在它毀了,你還想著沒事,做夢吧」孔尚冷漠道。 「我和你拼了」高雄突然間厲聲吼叫起來,體內的靈珠想都沒想便選擇了自爆。無數血肉橫飛開來的同時,巨大的衝擊波從半空向著地面轟壓而來。 靈皇自爆,威勢絕對比靈王要強上百倍 喀嚓喀嚓 地面頓時出現了無數道裂紋,雜亂的樹葉一股腦的被衝進裂縫的同時。身後那面牆壁也露出了裂紋,劇烈的搖晃起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倒塌似的。 「糟糕,必須盡早衝進去,不然不老泉水很有可能因此而被毀掉。要是這樣的話,我他**的就將這五個家族徹底的剷平」路修憤怒的罵道。 「那好,咱們現在就進去,孔尚別心疼了,快點收了這幾具靈皇屍體,走了」朱寅沉聲道。 「好咧」孔尚快速的將幾具靈皇屍體收起來,閃電般的追隨著朱寅衝進了山洞洞口。至於地面上那些靈王屍體,再也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外面地動山搖著,但山峰裡面卻沒有絲毫被影響到的意思,仍然是波瀾不驚著。雖然有些石塊在掉落,但是整體卻是很安穩。原因很簡單,這座山峰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朱寅幾個向前竄動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有達到目的地。 如果不是因為九命狸貓也感覺到前面有著很強的靈氣波動,說不定就是不老泉水的話,朱寅都要懷疑,剛才五個靈皇和六階魔獸的對戰是不是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為的便是要將他們引進來。 「你們說咱們還要走多長時間?這都小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到頭。」孔尚肥胖的身子有些疲倦的挪動著,額頭都露出了汗珠。 「別廢話了,我敢保證不老泉水就在前面,我想就算你修煉的是九屍宗的功夫,有能夠增強修為的丹藥也不會放棄吧。」朱寅笑著道。 「那是,多多益善」孔尚憨憨的笑容怎麼瞧怎麼讓人感覺很奸猾。 接下來幾人倒是沒有再走多遠的路,彎彎曲曲的山道很快便到頭,眼前豁然一亮,出現了一處彷彿世外桃源的地方。 這裡是四季山谷的春天 一條瀑布懸掛在山川上,晶瑩的水滴四散濺射開來。瀑布倒並不算大,正好陪著四周的地形,散發出婉約美。瀑布下面是一處水潭,落下的水都沿著水潭向外流出,水潭的旁邊,全部都是盛開著的鮮花。花瓣各種各樣,顏色繽紛多彩,無數只蝴蝶輕盈的在花瓣上舞動著。 在地面青草的點綴中,九顆高約三丈的果樹圍成一圈,樹葉鬱鬱蔥蔥著,在清風的吹動中嘩嘩作響。宛如龍眼般大小的果實,長在樹端,從裡到位都是粉嫩粉嫩的顏色,看上去很是讓人歡喜。 「粉黛眼果,天哪,竟然是這種果實這四季山谷中怎麼會有粉黛眼果」路修像是瞧見鬼似的大聲喊叫起來。 「粉黛眼果,那是什麼東西?」周瀾不解道。這九棵樹上也沒有結多少果實嘛,不過倒是粉嫩粉嫩的看上去挺漂亮。 「瀾兒,這粉黛眼果是一種藥樹,不但是果實能入藥,就連葉子,樹皮,樹根,樹段,樹幹都能煉丹。只不過採摘起來卻很麻煩,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要隨便碰下,便有可能讓這些果子當場毀掉。」朱寅笑著解釋道。 「瞧見沒有,就在九顆樹的中間,那個巴掌大小的小池子,綠色晶瑩剔透的水,那便是不老泉水。粉黛眼果必須靠著不老泉水才能活下去,只要離開泉水的滋潤,當場便會枯竭。而有粉黛眼果的地方,那裡的泉水必然便是不老泉水」 「這就是不老泉水,那咱們還等什麼,快點動手吧,將泉水裝走,將粉黛眼果摘下來,樹嗎?直接砍了」周瀾歪著頭道:「就算死掉,那它的樹幹堅持十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怎麼也能用來煉丹。」 「瀾公主,要是那樣的話,我敢保證粉黛眼果剛砍下便會全部死掉,你是不瞭解這種藥樹,離開了不老泉水,它們是瞬間就會消失的。哪怕是樹幹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化成碎屑,很是驚人。」路修搖頭道。 「那你們說怎麼辦?」周瀾有些憋屈道。 路修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他也只是聽說過這種藥樹的描述,至於真正怎麼收取,他可是沒有半點把握。 「我來吧」朱寅掃過幾人開口道。 「你能做到?」路修驚奇道。 「試試吧,應該沒問題」朱寅點點頭,神情自若。 「好,大不了咱們就放棄這些粉黛眼果,直接收取不老泉水就是。」周瀾沉聲道。 有著最壞的打算墊底,朱寅倒也不顯得怎麼緊張,在三人的目視中,緩緩走向前去,在不老泉水旁邊站住,深深吐出一口氣,眼中倏的迸射出兩道精光。 「龍印探爪,四脈精華,須彌芥子,承納靈物」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八章 聖祭盜命術 第三十八章 聖祭盜命術 准魂器龍印呼嘯著飛起,穩穩的盤旋在朱寅頭頂,籠罩著不老泉水整片地區,將九顆粉黛眼果完完全全的遮掩住。金色的小龍在大印中遊走著,雙眼迸射出如大海般澎湃強悍的氣勢。 碧綠色的地藏蝶焰,散發出恐怖的溫度,但卻偏偏沒有半點影響到粉黛眼果,就連地面的綠草都沒有被燒到。從晉級為六品靈王后,朱寅靈魂力量的強大,對這四種天地精華的掌控也越來越嫻熟。現在只要他想,即便是讓蝶焰緊挨著你,都不會傷到你半點。 就像是現在 地藏蝶焰化成近百根長矛,在粉黛眼果四周盤旋的同時狠狠的紮下,入地的時機和速度沒有絲毫差別,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統一。每根長矛儘管距離粉黛眼果樹只有半米的距離,但炙熱的溫度卻沒有向內散出半點。 等到長矛深入地底三米後,所有的長矛便開始向內彎曲,化成了一座牢籠,穩穩的拖住整個地面,保持著樹木和泉水的原封不動。 暗藍色的玄冥冰髓,從朱寅手指間劃出,沿著他的身子,很輕盈的出現在不老泉水旁邊,在水池四周盤旋著。冰冷的水氣沒有著急的進入,而是被狠狠的壓縮到每顆水滴內,安然的懸浮著。 不老泉水雖然沒有粉黛眼果那麼嬌嫩,但是如果被玄冥冰髓侵入的話,以它的較弱性遠遠沒辦法抗衡,瞬間便會被凍結住。說到底,不老泉水只是一種藥引,而並非是天地精華形成的奇水。 當地藏蝶焰在地底三米處確定勾勒出不老泉水池子的位置後,玄冥冰髓果斷的侵入,在泉池旁邊形成一個暗藍色的籠子,死死的封鎖住。 「朱寅他能做到嗎?」孔尚低聲問道。 「放心吧,如果他要是不行的話,咱們誰也沒有這個本事。」周瀾從昨晚起,對朱寅擁有著無比強大的信心。 呼 幾乎在兩人的竊竊私語中,烏黑色的冰瀾寒魄從天而將,將這片的空間徹底的籠罩。然而除卻朱寅外,沒有誰能夠感覺到寒魄的存在。 「重力鎖,幻象生,移形換影」 朱寅低聲吼道,蒼黃色的佛蓮妖炎頓時呼嘯著射出,製造出一個個幻象,籠罩住九顆粉黛眼果的同時,倏的射向不老泉水。 卡嚓卡嚓 劇烈的聲音隨後響起,在幾人的目瞪口呆中,只見眼前的樹木和泉水竟然詭異般的離地而起,倏地從眼前消失。空蕩蕩的地面,留下的便只是一個大坑。而隨著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撤出,大坑塌陷,水潭內的水呼的一擁而入,將之填滿。 「要不要這麼誇張?竟然不是採摘,而是整體移動」路修吃驚的喊道。 「這麼說從現在起,想要找到粉黛眼果的話,就只有找朱寅了。」孔尚雙眼瞇縫,震驚過後暗暗道。 「好樣的,不愧是我的門客,哈哈,朱寅,我簡直太喜歡你了」周瀾沒有絲毫顧慮的大聲喊叫著。 「桀桀,是不錯,不過很可惜,你們沒有命享受了。朱寅,老實的將不老泉水交出來,留你一具全屍,不然,死」 就在這時一道陰森的笑聲突然響起,隨後以鬼厲為首的血海宗六人魚貫而入,董必昌赫然在旁邊站著,雙眼閃動著毒辣的目光。 「是血海宗的人」路修心弦一顫。糟糕,怎麼忘了這點。血海宗的鬼厲是絕對不會放過朱寅的,現在倒好,被人家給包圍住,這可怎麼辦才好。 不行,必須想盡辦法通知黑市的人。只要黑市的人過來,別說只是個鬼厲,就算整個血海宗過來都白搭。 「鬼厲,你找死不成,竟然敢帶人圍攻本宮。我看你血海宗這次是真的想要從獅心帝國除名」周瀾原本的好心情被鬼厲的出現打擾,冷聲喊道。 如果放在平常,就算給鬼厲十個膽,都不敢對周瀾動半點壞心眼。但是現在這裡卻是殺人越貨的最好地方,只要手腳利索點,有誰能知道瀾公主是死在自己手上。今天朱寅必須死,誰擋路便殺誰。 「瀾公主,我想你誤會了,我可不敢圍攻你,我的目標就是朱寅。你現在就可以和路修,孔尚離開。」鬼厲坦然道。 「笑話如果連朱寅都保不住,本宮還怎麼算是帝國的公主鬼厲,你給我聽好,朱寅是帝國皇家煉器院的人,你要是敢動他就是和皇室為敵,這後果你能承擔的了嗎?」周瀾聲色俱厲道。 鬼厲面色平靜,董必昌神色卻是出現慌亂。歸根到底他還是盤武城的人,是獅心帝國的臣子。要是真敢對周瀾動手,那麼從現在起,盤武城董家必然會成為歷史,將會被連根拔起,九族盡誅。 「桀桀,周瀾,你別逼我朱寅他殺了我的三個好徒兒,在聯盟會所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就沖這個我便不能放過他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趁早離開,不然我不介意讓獅心帝國少一個公主」鬼厲冷聲道。 徹底的撕破臉皮 「鬼厲,難不成你想要和我黑市作對?」路修站出來大聲道。 「黑市?你以為自己就能代表整個黑市嗎?笑話別說你不過是個可笑的九品靈王,就算是靈皇在這兒,老子都不怕。黑市算個毛」鬼厲不屑道。 「還有你,孔尚,趁老子沒有生氣之前趕緊滾蛋,不然九屍宗恐怕就要給你收拾。」 「嘿嘿,鬼厲,你想要和我九屍宗開戰嗎?」孔尚冷喝道。 「開戰又怎樣?今天誰要是敢擋我殺朱寅,統統都要死」鬼厲大聲道,手指揚動間,背後的五個靈皇瞬間展開。每個身上都散發出濃烈的殺意,只要命令一下,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哈哈」 就在這時,朱寅突然間仰天大笑起來,「鬼厲,你少在這裡拿我當借口,你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就算沒有我在,為了不老泉水,為了粉黛眼果,你都不會將他們放走。斬草不除根,這可不是你們血海宗的風格。」 「桀桀,朱寅,你倒是挺瞭解我的。沒錯,獅心帝國的皇室,黑市,九屍宗,老子都不怕。只要將你們殺死,誰知道是我做的。我不但要不老泉水,要粉黛眼果,我還要你身上的火種、水種。聽我命令,只要殺死他們,除了朱寅外,其餘三人須彌戒指內的東西,任你們分享。」鬼厲大聲道。 「是,長老」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是絕對的真理。五個靈皇跟著鬼厲前來,雖然是因為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動起手來必然是有所保留。然而現在卻不一樣,眼前這幾人,不管是誰,須彌戒指內的東西肯定不少,相當珍貴。要是搶到手,那對修煉絕對大有幫助。 「鬼厲,你會後悔的,只要我能出去,皇室這次必然不會再留什麼情面,必會將血海宗連根拔起」周瀾狠聲道。 「血海宗從現在起成為我黑市的必殺對像」路修沉聲道。 「鬼厲,你連自己人都想殺。好那,我九屍宗現在對你血海宗宣戰」孔尚冷笑道。 「桀桀,你們以為自己都是八品九品靈皇嗎?敢這麼和老子說話,一群靈王,小靈皇,老子動動手指頭都能殺死開戰,桀桀,老子就等著你們開戰。給我殺」鬼厲猛地揮落手指,厲聲道。 嗖嗖嗖嗖嗖 身後的五個靈皇頓時調動著體內的靈氣,雙腳錯動間呼嘯而來。除卻鬼厲是六品靈皇外,其餘的五個,董必昌是一品靈皇,四人都是四品靈皇。這樣的陣容放在血海宗中都不容小覷。 九大宗門每個都是那麼有數的幾個靈皇,死一個便少一個。而現在鬼厲差不多帶來了血海宗五分之一的靈皇。 鬼厲站在當地卻沒有動,他的心神全都投向了九命狸貓。眼前幾人,惟一讓他感到沒辦法控制的便只有這個傀儡。至於其他的,他相信都形不成半點威脅。 「路修,孔尚,你們兩個退後,瀾兒,老貓,那五個靈皇就交給你們了。不必留有什麼面子,全都殺死」朱寅冷聲道。 「是」 「那個,能不能商量下,要是能將他們的屍體給我留下那最好。」孔尚在旁邊笑瞇瞇的插話進來。「我現在賊卻殭屍傀儡,那一百具都給廢了。」 「哈哈,好說,不就是要屍體嗎?我給你」九命狸貓大聲道。 「朱寅,那鬼厲?」周瀾眉頭微皺。 將那五個靈皇全都撇開,難不成朱寅是想要自己解決鬼厲?只是,他未免有些太自負了吧?就算有著龍印,有著四種天地精華在,但是兩人之間修為差的實在是太大,大到根本沒法彌補。 「他交給我,你們誰也不用插手」朱寅自信道。 「朱寅,行嗎?」周瀾擔心道。 「放心吧,沒問題」朱寅毫不在意。 「哈哈,朱寅,你小小的六品靈王竟然敢放出這樣的大話,我看你是真的找死好,我就成全你」鬼厲大笑著揚起右手,雄渾的水屬性靈氣呼嘯著凝聚起來,散發出陣陣強勢的氣息。 「我要將你當場轟殺,冰破鑽心拳」 朱寅冷漠的掃視著鬼厲揚起的重拳,水屬性靈氣凝結出來的碩大拳頭,散發出刺骨的冰冷寒意,螺旋轉動著飛撲而來。 「聖祭盜命術」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三十九章 悲催的鬼厲 第三十九章 悲催的鬼厲 唰唰唰 九道低沉的聲音過後,朱寅身前頓時出現了九道身影,赫然便是當初在地底古墓中圍繞著血潭跪拜的九具血屍。只不過和那時相比,現在這九具血屍不管是從身高還是從氣勢上都有著本質的不同。 如果說以前血屍就是血屍,沒有絲毫生機的話,那麼現在這九具死屍,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氣息,便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因為每具血屍,雙眼中竟然出現了類似活人般靈動的眼神。 血屍復活了 瞧見這九具血屍的同時,九命狸貓的擔心隨即消失掉,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這九具血屍在死前,每具都擁有著五品靈皇的修為。雖然不知道朱寅到底用什麼辦法控制住了他們,但現在敢拿出來,就說明他有著十足的把握。 對朱寅,九命狸貓比自己還有著信心。 「血屍,天哪,這麼強勢的血屍,每具還都擁有著生命波動,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孔尚被深深震住。 作為九屍宗的人,沒有什麼東西比殭屍更加能激起孔尚的興趣。只要任何有可能提升殭屍修為的法訣,都將會成為他下手的對象。更別說眼前這九具五品靈皇血屍,還能散發出生命波動。 這簡直就是奇跡 路修或許是被朱寅打擊的早就麻木,瞧著眼前的情景,沒有任何震驚,感覺這很正常似的。 「這便是他的又一張底牌嗎?這個人怎麼越戰越勇,像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被壓趴。聖祭盜命術,這又是什麼功法?」 鬼厲雙眼瞇縫著掃向眼前九具血屍,心裡不屑的冷笑著,對冰破鑽心拳他有著絕對的信心,不認為朱寅能夠擋住。就算是這九具血屍看上去很強悍,那又怎樣,以朱寅的修為能控制的了嗎? 六品靈王實在是太弱,想要控制住五品靈皇,借助某種秘法還行。但是想要完全操控,那卻絕對不現實。 嗤嗤 冰破鑽心拳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命中朱寅,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冷氣息,橫掃開來,迫使著大坑內的水都開始結冰。這拳要是擊中人身,可以想像得到會帶來怎樣摧枯拉朽的致命重創。 然而朱寅自始至終卻沒有半點害怕恐懼的意思,手指揚動間,甚至都沒有施展天地精華,快速的做出幾個印訣,低聲吼叫道:「聖祭盜命,宿命輪迴,九九歸一,大混沌掌」 九具五品靈皇血屍隨著話音的響起,急速的移動開來,眨眼間便站成一道線。最後的血屍想都沒想便轟出一拳砸向前面,承受著這樣的力量,前面的殭屍沒有挪動半點,狂吼聲中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等到最前面的血屍將所有的力量全都吸納後,整個身子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濃郁到了極點。整個地區全部都是象徵著負面情緒的氣息,置身其中,你會感到全身的血液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騷動起來。 暴戾,肅殺,猙獰,邪惡,殘暴...各種各樣的氣息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釋放開來,瀰漫到每一角落。凡是氣息所掃過的地方,綠草全都變蔫,花瓣逐一枯萎,就連瀑布落下的水花都披上令人厭惡的灰色。 如果不是朱寅控制,周瀾幾個必然會被這樣的情緒所感染,還好他們是自己人,被氣息所放過。但就算如此,周瀾召喚出來的四尊鬼鐮血奴,都在無形中開始顫抖起來,緊皺的眉頭,恐慌的眼神,透露出他們的害怕。 就是在這樣的氣勢中,血屍揮動起雙臂,在近乎和空間摩擦響起的低沉聲音中,狠狠的打出一掌。 這一掌凝聚著所有的負面情緒,凝聚著九具五品靈皇血屍的所有力量,打出去的同時,這方的天空便徹底的變色。低沉的悶雷不間斷的在上方爆炸著響起,瀑布泉水以一種瘋狂的姿態降落著,濺起近乎百丈的巨大水柱。 轟 冰破鑽心拳在此時悄然而至,但面對著大混沌掌,卻沒有絲毫反擊之力。那樣子就好像朱寅宛如巨人,鬼厲倒像是個小孩似的,施展出來的拳頭沒有半分力道,碰觸的瞬間便被瓦解掉。 「怎麼會這樣?」鬼厲厲聲喊叫著,臉蛋瞬間變色,急忙閃躲開來。大混沌掌的威勢,讓他感到一種來自心底的顫抖,那種勁道赫然像是七品靈皇才能爆發出來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這九具血屍是五品靈皇,也不可能爆發出七品靈皇才有的力量,這肯定是朱寅那個聖祭盜命術做的怪 就沖這個,要想得到所有有價值的東西,朱寅都必須死 這個鬼厲倒是沒有猜錯,這九具血屍就算組成陣法,能施展出六品靈皇的力量便算頂天。畢竟修為擺在那裡,想要抹殺是沒有可能的。但如果加上聖祭盜命術的話,那威力便會倍增。 聖祭盜命術是一種能讓死屍在短時間內恢復生機的仙術,施展這種仙術後,不但能讓血屍活過來,還能激發自身的潛力,使之爆發出絕對強大的力量。但是想要施展這種仙術,卻也有著很為苛刻的要求。 如果當時不是將暗夜蚰蜒殺死,朱寅便不可能得到強大的生命力量,沒有這股生命力,便不可能從其中盜取生命,讓血屍復活。 當然九具五品靈皇現在能施展出七品靈皇的力道,卻也不是說永遠都能這樣。像是現在一旦爆發完,這九具血屍內隱藏的生命力便會徹底消失。除非是在機緣巧合下,再盜取到足夠的生命力,不然這些血屍便只能是血屍,別說爆發出靈皇修為,就算站起來作戰都不可能。 不過要是能夠將鬼厲殺死,朱寅倒也無所謂損失掉幾具血屍。反正這東西雖然珍貴,但只要自己修為提升上去,想要殺死幾個靈皇還是沒有任何難度。再說血屍也不一定非要靈皇,六階的魔獸也行。 「鬼厲,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惦記誰,既然你想要殺死我,那麼今天你也就別想再活著離開這裡。怎麼樣?我還算好人吧,給你選的這地,風景多好,死了埋骨這裡也是一種福分。」朱寅冷笑道。 「殺我,做夢冰藍重甲」鬼厲眼底閃動著憤怒的目光,水屬性靈氣呼的暴湧而出,包裹向身體的同時,凝結成了一副蔚藍鎧甲。 鎧甲全部是由靈氣凝成,每一處看上去都可破,但是卻又不可破。只要靈氣不斷,鎧甲便不會被毀。 這便是靈皇的專權,靈氣凝結成鎧這樣的鎧甲從品階上來說,也已經勉強算得上准魂器。 鬼厲身穿冰藍重甲,嘴角揚起,右手握著一桿丈長的冰戟,全身上下散發出陣陣強勢的氣息,宛如一尊來自海底的修羅。 「冰戟挑天,四海皆服,震懾龍王,惟我鬼厲」 原本就強大的氣勢,隨著吟唱變的更為凌厲,鬼厲雙腳猛地蹬向地面,揚起冰戟狠狠刺出。冰戟所過之處,空間都隱約傳來破碎聲。卡卡聲響中,瀑布生生的被截斷,向後倒捲著撤回,水潭也在眨眼間被冰封住,到處都佈滿著冰冷的氣息。 偌大的空間,彷彿剩下的便只有一個蔚藍身影,手持著冰戟,宛如破空而來的殺神,威猛絕倫 鬼厲怎麼說都是六品靈皇,靈皇如果發威,絕對不是誰都能抵擋的眼前的形勢可謂是分外嚴重,跟隨著自己來的五個靈皇,竟然被周瀾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傀儡,強行擊殺掉了三個,剩下兩個死掉也是遲早的事。 如此要緊的情況下,如果再不將所有的底牌都施展出來,鬼厲恐怕死了都不甘心 彭彭 而就在此時,血鐮鬼奴和九命狸貓果斷的將殘餘的兩個靈皇轟殺掉後,便各自歸位,開始在空中欣賞起來。說實話這種級別的較量,根本沒有放在他們的心上。八品靈皇鬼奴,六階巔峰傀儡,隨便拿出一個便足夠橫掃四季山谷。 「真的是彪悍那我要是能夠擁有這樣的殭屍,那九屍宗誰敢攔我?」孔尚眼放綠光的自語道,手上卻是沒有絲毫停頓,將董必昌和另外四具靈皇屍體全都收了起來。 「鬼厲,有難了」路修搖搖頭道。 朱寅瞧著鬼厲近乎瘋狂的舉動,忍不住有些可惜的歎聲道:「鬼厲,你說你沒事非要找我麻煩幹什麼,這不是倒霉催的。這個世界上不是說人家是靈王,就天生該被你們這些靈皇欺負。要知道,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靈氣凝結為鎧是吧?准魂器是吧?冰戟是吧?好,我現在就全都給你破了孔尚,瞧仔細了,聖祭盜命術可比你修煉的那些殭屍術要厲害的多,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血屍踐踏」 聖祭盜命術,孔尚的雙眼早就瞪得大大的,整個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能夠有幸瞧見這樣的對戰,絕對是罕見。 「聖祭盜命,九位一體,戰爭踐踏,毀天滅地,大一統,大同化」 隨著話音落下,後面的八具血屍呼的衝向前去,像是影子般嗖的便消失在最前面那具血屍的體內。與此同時,那具血屍像是吹氣般的膨脹起來,眨眼間便變成五十丈高。 當冰戟向前衝的距離自己只有十米遠時,血屍發出雄渾的吼叫聲,雙腳猛地蹬向地面,身子躍起在空中,狠狠的衝著鬼厲踩去。 兩隻腳本就寬大,降落的同時仍然在變化,瞬間便將一方天空籠罩住,根本沒有給鬼厲任何逃走的機會,便轟然踩下。 僅僅是一腳,堂堂六品靈皇靈氣凝結成的鎧甲便徹底崩裂,冰戟化成碎片消散開來的同時,鬼厲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無力。 轟轟轟 看見鬼厲竟然沒死,血屍感到威嚴被挑釁似的,在路修幾人的錯愕中,竟然再次抬起腳,狠狠的踩下。 一腳,兩腳,三腳...鬼厲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堂堂血海宗的長老,竟然被一個血屍如此羞辱,生生的踩在腳下而沒有辦法掙脫。 第十二卷裁決劍徽 第四十章 一騎絕塵(終) 第四十章 一騎絕塵(終)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上路」 鬼厲再次被血屍踩下後,突然間大聲喊叫起來,臉上露出著猙獰毒辣的神色,體內的靈珠隨即旋轉開來,竟然是要生生自爆。 「朱寅,小心」周瀾急聲喊道。 路修和孔尚心弦瞬間緊繃起來,隨時準備著衝出去,這要是讓一個六品靈皇的靈珠自爆了,憑他們兩個現在的修為那是絕對抵擋不住,肯定會被炸的當場粉身碎骨。 「想要自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血屍蠶蛹,囊括禁錮」 隨著朱寅話語落下,有著九具靈皇血屍合成的大血屍面對著被踩在腳下的鬼厲,竟然倏的先行自爆開來。無數血肉紛飛的同時,快速的完成凝結,形成了一個大蠶蛹,閃電般落下的同時便將鬼厲生生的蓋住。 「啊」 鬼厲憤怒的大聲吼叫著,想要徹底的引爆靈珠。但就在這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再控制靈珠,甚至連全身四肢都變得異常僵硬,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強行禁錮住似的。稍微的抬起手指頭,都成為一種奢望。 「朱寅,你竟然敢禁錮我?」鬼厲狂喊著。 「禁錮你又怎樣?我還要殺了你。一個六品靈皇的精血元氣想必是大補之物,要是能夠徹底的吞噬煉化,說不定會讓我的修為連勝幾級。鬼厲,你就認命吧。給我收」 朱寅手中的龍印嗖的飛起,四種天地精華形成的光柱呼的落下,將蠶蛹包裹住的同時,那條盤旋在空中的金龍猛地張開嘴,硬生生的將蠶蛹吞下。 鬼厲暫時還不能殺死,要留著出了四季山谷再慢慢煉化。朱寅有著幾十種方法,能將人的魂魄抽取出來,充當兵器器靈。雖說身邊有著九命狸貓這個無敵保鏢,但是防身的底牌多幾張總不是什麼壞事。 「這就算完了?」路修呆呆道。 「天哪,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朱寅,我決定了,從現在起就跟著你,你走到哪裡我就走到哪裡。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就是我的親大哥」孔尚肥嘟嘟的臉蛋笑瞇瞇,激動的喊叫著。 「馬屁精」周瀾不屑道:「朱寅,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趕緊離開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不敢保證這裡會不會被誰發現。」 「嗯,離開吧,這裡已經沒用了」朱寅點點頭,不老泉水和粉黛眼果已經全都收掉,該辦的事都辦了,走開就是。 等到幾人離開這裡沒有多久,果然一道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閃電般的飛來,落地後便開始四散查探開來。能夠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想必交手的必然是靈皇級別的。而能讓靈皇如此動手的東西,必定不是凡品。所有人都在猜測著,會是誰取走了什麼東西。 而作為當事人,朱寅幾個現在進入了夏季,出現在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河邊。清澈見底的河水,能看見魚兒自由自在的游動著。周瀾按捺不住內心的欣喜,直接跳進河中開始玩水抓魚。 「路修,我想有著不老泉水和粉黛眼果,進入黑市迷地修煉應該問題不大。就算咱們找不到其餘的九種藥材,粉黛眼果也絕對夠份量。」朱寅坐在河水邊的石頭上,隨意的扔起著石子,濺起片片水花。 「肯定的」路修點點頭。 「那麼還是那句話,從四季山谷出去後,只要你們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找到凝陰迷魂的位置,我便會為他煉製出一整套魂器。孔尚,你不是經常吹噓你九屍宗怎麼怎麼的厲害嗎?這次看你的了。」朱寅淡然道。 「凝陰迷魂?」孔尚皺眉道:「怎麼,難道你找的就是這種奇水?」 「你知道在哪?」朱寅神情一喜,急聲問道。 「我好像在宗門內的藏經閣中掃過,只是我修煉的不是水屬性靈氣,要那個也沒有用,所以便沒有怎麼留意。不過,我能肯定那裡記載著的絕對是凝陰迷魂。」孔尚回憶著,越發肯定道。 「真的假的?你確定是凝陰迷魂?既然以前為什麼問起的時候不說?」朱寅心情雖然急切卻還不至於亂了陣腳。 「以前?以前我沒有聽你問起,就算是和路修說的時候,我也就是那麼一聽。一個人怎麼能夠同時兼修水火兩種屬性的靈氣,這簡直就是逆天而為?而且你身上已經有了四種天地精華,達到一種平衡,如果再多勢必引起麻煩。所以為了你著想,我才沒有多說。」孔尚撇嘴道,那樣子就好像自己是個老好人似的。 「你,還真是混蛋的很」朱寅有種有勁沒地方大的無奈感,怎麼就讓自己碰到這麼個活寶。 「啥也別說了,剩下的幾天不用再有任何的隱藏,盡全力的在四季山谷內搜刮天地奇葩藥草。時間一到咱們就離開,所採摘的藥草孔尚你可以取走一半,而且我還給你專權,只要你能說服九屍宗的老頑固,給我拿出來那份凝陰迷魂的地圖,我免費為你們宗門煉製十具魂器套裝」朱寅大聲道。 「成交」孔尚瞇縫著小眼道。這種好事就是打著燈籠找不著,凝陰迷魂放在九屍宗是沒有半點用,整個宗門上下沒有誰修煉水屬性靈氣。與其白白的放著浪費,倒不如換取十具魂器套裝來的實惠。 「成交,你當然是成交了,孔胖子那可不是十具靈器套裝,也不是十具魂器,而是魂器套裝。你們九屍宗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會有凝陰迷魂的地圖。」路修坐在旁邊,語氣酸酸道。 「哈哈,路修,有本事你就從黑市裡面給大哥找出來凝陰迷魂的地圖。要是找不到的話,就別在這裡吐酸水,哈哈,十具魂器套裝,這下我在九屍宗的地位看看有誰還能撼動?」孔尚興奮的喊叫起來。 「我說你們三個在那邊幹什麼那,朱寅,快點下來陪我抓魚。不然一會可能就又要變幻季節了」周瀾撩起一捧水脆笑道。 「真是妖孽的公主那」孔尚嘟囔道,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瞧。他雖然膽大,卻還沒有到那種張狂,肆無忌憚的地步。周瀾的身份擺在那裡,他要是敢做出些過分舉動的話,血海宗便是例子。 「瀾兒,我來了」朱寅微笑著站起,三兩步便跳進河水中,開始笑著和周瀾玩起水來。這樣的一幕看在路修眼中,也不由暗暗的搖搖頭苦笑起來。放眼整個獅心帝國,能有這個殊榮的除了朱寅外,絕對沒有第二人。 等到周瀾玩累了,幾人便從河水中抓了幾條魚,現場燒烤起來。吃掉後,沒有多做猶豫便開始繼續尋找起來。就像是朱寅所說的那樣,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搜尋到最多最奇缺的藥草,幾人沒有再隱藏實力。 九命狸貓六階巔峰傀儡的氣息,囂張跋扈的釋放著。周瀾的四尊八星血鐮鬼奴傲然的懸浮在空中,有著這五個絕頂強者開路,實力弱小的人早早的便會避讓開來。沒有誰會不開眼的主動挑釁,要知道人命在這四季山谷是最賤的。 而在這樣的架勢中,朱寅也是真的碰到了好多不錯的東西,尤其是一連幾天幾乎天天都有收穫,十種天地奇葩被他找到了足足六種。其餘那些珍貴稀缺的藥材、礦石,更是多不勝數。 「大人,探查清楚了,那是瀾公主和咱們黑市的客卿朱寅,還有路修,以及九屍宗的孔尚一行。」夏恂躬身道。 從朱寅讓九命狸貓公然的散發出氣勢後,黑市的人便開始小心的打探著,猜測著這是天獅城內哪個勢力。只是出乎眾人的意料,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和黑市有著密切的關係。 「朱寅嗎?」永泰笑著點點頭,「既然是他們,那就不用過去了,咱們向相反的方向尋找。都給我加把勁,明天就是最後期限,如果再找不到天地奇葩的話,你們就再也別想進入黑市迷地。」 「是,大人」 時間就這麼在分分秒秒鐘流逝著,十天很快一閃而過。所有在四季山谷中的人,全都在瞬間被傳送出去,沒有拉下一個,也沒有任何人想著留下。 「路修,這兩種天地奇葩給你了,等你回到黑市總部,相信便能進去黑市迷地修煉」朱寅笑著遞過去兩種藥草道。 「怎麼?難道你不準備去嗎?」路修吃驚的問道。 朱寅搖搖頭,「雖說我也想去,但是和尋找凝陰迷魂相比,還是這個更重要些。孔尚,我交待給你的你都清楚了,今晚日落之前我就要得到那張地圖。」 「放心,我這就回宗門」孔尚沒有遲疑,轉身便離開。 「瀾兒,咱們也回山莊吧。」 「好」 等到路修和孔尚兩人都離開,朱寅便和周瀾沿著大道向著天獅城飛奔而去。回到鏡月山莊後,難免不了和蘭妮蒂,藍菲兒又纏綿了一陣。 差不多等到日落時分,孔尚真的不負所望,將凝陰迷魂的地圖拿過來,並且傳達了九屍宗的問候。朱寅自然不會小氣,將許下的承諾當著羅非的面又在說了一遍。而有著周瀾作證,羅非倒也不怕朱寅會說謊。 將羅非師徒送走後,朱寅便和周瀾三人回到了客廳,當著蘭妮蒂兩人的面,周瀾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急聲問道:「朱寅,你真的決定要一個人去嗎?真的不用我們陪著過去?」 「不用你們幫不上忙的」朱寅笑著搖搖頭,柔和的目光掃過三人,最後落在周瀾身上,「瀾兒,她們兩個就留在鏡月山莊,由九命狸貓跟著我足夠了。你們去了也幫不上忙,放心吧,我沒事的。」 只要是朱寅決定了的事,從來沒有誰能更改,知道他的性格,蘭妮蒂和藍菲兒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四人就這麼坐在大廳中,胡亂的聊著些話題,等到夜深了才算是散去。當晚朱寅所住的小院,呻吟聲不斷。 次日天還未明,當鏡月山莊還沉浸在安靜中,偌大的天獅城也沒有開始一天的生活時,朱寅宛如一隻雄鷹從城池上方飛過。出城後,轉身瞧向山莊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割捨的柔情。 「蒂兒,菲兒等著我,我會回來接你們的」 「瀾兒,等我再回來,必然會娶你為妻」 「凝陰迷魂,老子來了」 嗖的一聲過後,朱寅的身影便消失在當地,遠遠的只看到一個小黑點在快速的移動著,身形如電,越來越遠,逐漸消失不見...... 本書由TXT小說電子書下載網站http://www.txtbook.com.cn提供. 聲明:本書僅供讀者預覽,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 1.推薦使用TXTBOOK Reader 電子書閱讀器V3.1閱讀電子書,下載地址:http://www.txtbook.com.cn/reader/ 2.手機訪問TXTBOOK wap網站:http://wap.txtbook.com.cn,享受隨時隨地的閱讀 3.找小說,上小說找著看:http://zzk.txtbook.com.cn 4.下載手機軟件,遊戲,上3G手機資源:http://3g.txtbook.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