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作者:妒風流 申明:本書由SJTXT小說下載網(www.sjtxt.com)自網絡收集整理製作,僅供預覽交流學習使用,版權歸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歡,請支持訂閱購買正版. 第001章 破碎虛空 科技發展到了如今已經出現了許多讓人難以想像的存在和產物,人類的大腦確是最為強大的武器,許多只存在與想像中的東西被逐一實現。而號稱第二世界的虛擬世界『破碎虛空』也終於在萬眾期待下出世了。 虛擬世界的出現超越了所有虛擬遊戲的時間比例,以一小時比十二小時的比例讓所有人驚喜。但聯合政府卻也同時公告各國公民得知,虛擬世界的虛擬時間將會按照現實中個人的身體素質進行施壓。現實中身體素質越強的人,在虛擬世界內呆的時間也就越長。 被定位在以冷兵器為主古代,在破碎虛空有著死亡的懲罰,每死亡一次都會留下屍骸和身上所有的東西。死去的人在十二個小時之後才能進行復活,復活之後該人的身體狀況處於一種重傷狀態,若要自由行動就要考慮是否先把傷養好。 將破碎虛空的客戶端進行了安裝,任意便開始了等待。每一個客戶端都必須要和自己現實中的身份綁定,按照聯合政府的要求,每一個即將要進入破碎虛空的人必須要用各個國家所擁有的原始名字進入。做為一個中國人,任意必須用百家姓做為開頭進入。 任意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了,馬上就要到晚上十二點了,除去少數一些人外,恐怕全球數十億人都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連接好了設備進入了遊戲,畫面一閃,破碎虛空古樸的界面出現在任意的面前,接著任意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懸崖峭壁,峭壁之上全是身穿鎧甲處於混亂中的甲士。這時,混亂中的甲士群中突然奔來了一匹神駿至及的白馬,白馬身上坐著一個黑髮凌射飛濺的男子,這男子的面目看不清楚,但看其一身白袍隨風飄舞裂響,真是好不瀟灑自在。讓人驚羨的是,這男子懷中左手環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右手則拿著一把極其普通的大刀。 馬在奔馳,刀在閃動,甲士在傷亡間終是驚駭地停下了步伐,他們不敢靠近這殺人近千卻全身沒有一絲血跡的男子。驀地,一聲馬嘶聲傳出,接著馬身上的男女各自發出了一陣笑聲。男子笑聲中充滿了豪爽與霸氣,而女子的笑聲中則滿是嬌媚和依戀。 所有的甲士都知道前面是懸崖,所以甲士們都停了下來結陣等待著男子的反撲。但是,隨著一陣大風吹過,眾甲士警戒等待時那男子卻向天長嘯一聲,滔天的氣勢瞬時充斥在整個天地之間。接著,那神駿至及的白馬竟向懸崖懸空之處躍去。 驚呼聲在眾甲士中傳出,但所有的人馬上又看到了那白馬雙蹄虛空一踏並沒有落入懸崖,而是踩踏著那白茫茫的雲海向雲霧深處蹄踏虛空、急速奔馳而去。接連不斷的兵器落地聲驚醒了所有甲士,甲士們在清醒之後竟對著那雲海之處跪拜了起來。 震撼,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震撼,男人的滔天氣勢和驚人豪情,女人的嬌媚和柔情,駿馬的神峻和威風。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震動著任意的心靈,只是尚未等到任意回過神來,另一個畫面又出現在了任意的視覺中。 隨著一幕幕畫面的出現,任意的心也被調動的難以自己。那一幕幕畫面中有著十幾種大型的場景和數十種小型場景,只是觀看這些場景就花費了任意不少的精力和時間,當然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畫面再次閃過,被虛擬出來的任意出現在虛擬空間中,看著眼前這赤身裸體的人任意心裡不禁暗罵一聲。心想再怎麼弄也得給我弄身內衣褲吧,就連我自己看著都覺得不好意思。但隨著眼前出現了許多的選擇,也讓任意安靜了下來。 首先確認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依然是任意,這是無法改變的,任何進入遊戲的人都必須用自己的現實身份來進行綁定和確認身份。接著將出生地調整了一下,按照破碎虛空的提議,每一個人進入遊戲都可以選擇是否按照現實中身份證的登記號碼來確定一家人出生時是否綁定居住在一起。當然,任意是絕對不想和父母居住在一起的,所以任意選擇了自由出生。 對人物形象破碎虛空有著絕對的限制,現實中什麼樣在破碎虛空中也將會是什麼樣。但任何事情在破碎虛空中都可以完成,如在破碎虛空中隨著時間的增長,你的頭髮會增長,在增長的過程中你可以選擇蓄髮或是在破碎虛空中用特殊道具為自己裝扮,只要你有本事,那麼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在破碎虛空中完成。 任意此時的形象完全是現實中真實的形象,只是卻赤裸著身子。任意的頭髮原本就以披到腰間,此時到是應和了破碎虛空古代的背景,相信在裡面穿上古裝之後也不錯吧。身高有一米八的他也同樣擁有這健美的體型,只是現實中缺少鍛煉,虛擬出來的模樣,依然有著些須贅肉,這讓任意看的十分不爽。 畫面閃過,任意的視線恢復,身體也有了充實的感覺。這是一間破舊的木製屋子,任意一愣開始打量了起來,卻見屋內除了一張破床和一張破桌之外就別無他物,任意內心不禁疑惑,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出生的地方。床上有一床被子,但看那布料卻是極其粗糙的,此時任意心裡不禁在想其他人出生時是否也是這樣,也不知道我出生在什麼地方了,還是出去看看的好。 打開門,任意的視線豁然開朗,但卻愕然地發現,這竟是一處山村,任意所在的房屋四周有著十幾處破舊的房屋,再回過頭來打量自己的房屋卻發現和其他人的差不了多少。任意心中頓覺不爽,心想這出生也太寒酸了點吧。 只是這一切都要如何開始呢,任意打開了人物狀態查看了起來。眼前出現了一些簡單的屬性,分別是人物、稱號、門派、師承、所學。 破碎虛空內的金錢分為金、銀、銅三種。也就是黃金、銀兩、銅錢三種。師承是有沒有拜師,所學是你學到的功。任意知道,這些簡單的屬性足以代表人物的狀態。 自創武功、完全自由、燒殺搶掠、行俠丈義、無惡不作、藥草、毒藥、暗器、琴棋書畫…腦中閃過這一系列的念頭,任意意識到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組成一個完整的江湖。 第002章 一把破刀 一邊走一邊向四處打量著,這是一個很小的山村,山村的房屋都極其破舊。每一戶之間也都相隔甚遠,但這並不能阻止任意的步伐。一陣風吹過,任意感受到了大山的氣息,就如現實中那樣的真實。細數了一下,這裡有十幾戶人家。而自己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引起山村人士的反常,反而當有人叫起自己的名字時,任意到被嚇了一跳。 「任意啊,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去闖蕩江湖嗎,怎麼還不見你有動靜呢,你放心的走吧,你的屋子大叔會為你照看好的。」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約在四五十歲之間的大叔,只見這大叔左手拿著破煙袋,右手拿著長煙竿,顯得頗為自在。 任意一愣,心想我們認識嗎..但接著卻開口詢問道:「大叔,咱們這是什麼地方啊,離城遠嗎。」 「唉!」 這位大叔先是歎了口氣,然後看了任意一眼說道:「任意啊,自從你父母去世後,你也混了一段日子了,現在你也長大了,是該選擇自己的路了,臨走前一定記得來找大叔啊,大叔家裡有幾件當年闖蕩江湖時用的行當,就送給你防身了。」 任意高興地說道:「好說好說,不過大叔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城又在那裡。」 「唉,人啊,這一入江湖就會身不由幾,想當初你大叔我在江湖中也算是一號人物。只是時間過了,你大叔我的名號恐怕也沒幾個人記得了。」 看著這額頭上滿是皺紋的大叔如此感歎,任意也不禁為其出色的表演而感慨。 「這裡是清水村,清水村三面環山,你要想進城,就要經過河口村,到達雁石村,再穿過雁石鎮就能到華天城了。至於清風山則是連環的山脈,大青山則連接著風林鎮和紅口礦區,從那裡路過也可以到達華天城,不過所經過的路途很遠。 這位大叔的話聽的任意一陣頭暈,那不就代表著自己所出生的地方是個邊緣之地。為此任意心裡有些氣火,想必這位大叔察覺到任意的心情不爽,竟開口說道:「清水村雖然遠離城鎮,居於大山之中,但清水村也有著美麗的水口瀑布,那可是我們村裡人經常去的地方。有時候河口村的人也會到水口瀑布來觀看風景,水口瀑布的風景那個美啊….」 任意無法忍受這位大叔的長篇大論便開口問道:「大叔,你能不能說說江湖的事,或者說說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任意這一問更是引起了這位大叔的興趣,沒多久這清水村內其他人也都聚在了這位大叔的身前坐了下來。這位大叔的口才可謂是極具穿透力,那飛濺的唾液讓任意不敢恭維。但任意也瞭解到了一些信息,只卻不能確定這位大叔所說的是不是在吹牛。 按這位大叔所說,現在這個朝代是天朝,人民安居樂業,快樂自在。只是江湖中的事比較多而已,至於江湖中的事如何多法這位大叔則是口風一轉就給轉到其他地方上去了。任意無奈之下只好繼續聽著,直到十幾個人散去之後,任意方才跟隨著這位大叔去拿那所謂的行頭去了。 只見這位大叔進屋一會,出來之後,手中拿著兩個包裹。看著那用粗布包裹的包裹任意不禁猜測了起來,從其中一個長形包裹的模樣來看,那似乎是一把兵器。而另外一個大包裹應該裝的是鎧甲之類的防具吧,想到這任意不禁興奮了起來,沒想到這剛一入江湖就能得到裝備和兵器了,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好還是本就該如此。 「任意啊,這是大叔當年闖蕩江湖時的寶貝啊,所謂成事在人,你可不能丟了我這寶貝的臉啊。」 任意一聽這可好,心想這大叔說的這麼認真,難不成這兩個包裹裡裝的是某某神兵鎧甲。而眼前這位大叔就是傳說中的隱士高人。 慎重地接過兩個包裹,任意感激地說道:「大叔,你放心,任意絕對不會丟了這神兵利器的臉,只要有我任意在的一天,就是死我也會保護好這些東西的。」 大叔感動地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臉色卻不知為何竟有些發紅,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只是歎息了一聲便轉過頭去走進了屋子,然後關上了屋門。 任意有些愕然,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但想來想去並不覺得有什麼地方說錯啊。不解之下任意也懶得去理會這位大叔的反常,便興沖沖地抱著兩個包裹向破屋跑去。 進入屋後,任意將門關住,然後雙手顫抖地將那長形的包裹打開,隨著一層層粗布的纏放,任意的眼前出現了一把刀。然而,看到這把刀時任意不禁一陣沉默。這是一把約五尺左右的單面刀,看起來似乎有點重量,但其刀刃之上卻有著一些細小的豁口。 任意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嘴角正在抽搐著,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火氣。但隨即卻又被任意給強自壓了下來,有刀強比沒刀好,歎了口氣任意隨手將大包裹打開。只見包裹中放著一件白色毛茸茸的羊皮背心,看著這件背心任意雖然也大為失望,但卻也顯得輕鬆了不少。但當任意將背心拿在手中時,卻愕然地發現這背心的好幾個地方竟然是用針線和粗布補過的。 長出了一口氣,任意極其鬱悶地打量起了自己。卻見自己穿著一件灰色的粗布長袍,一條灰色的粗布腰帶寄在腰間,腳上則穿著一雙草鞋。看著這破屋和自己的一身行頭,任意不禁有種想要哭的衝動。但這衝動過後,任意卻將那羊皮背心套在了長袍上,反正這裡沒有什麼人,穿起來雖然醜陋,但也沒什麼人能看到。 下一刻,任意把玩著那把有許多豁口的破鐵刀,身穿一件白色羊皮背心,腳踏一雙草鞋走出了破屋。 清水村東面是水口瀑布的所在地,聽那位大叔說水口瀑布是如何的美麗,任意自是要去見識一下瀑布的美麗。因為自身沒有任何行頭和包裹,所以走的時候任意到顯得頗為輕鬆。 第003章 水口瀑布 這清水村的景色也確實美麗,樹木林立,野花野草遍地都是,到讓任意鬱悶的心情舒爽了不少。而這一路走來,也確實有著一條小道,看來果真如那位大叔所說。這水口瀑布定是常有人來,不然也不會被踏出一條小道來。 沿著小道向前走去,也讓任意確定了這清水村就是最邊緣的地帶了。心裡歎了一口氣,任意不禁想著這天朝的面積到底有多大。這一路要走到天朝的中心去不知要走多久,看來這勢必會是一場持久戰啊。但任意心裡並不為此感到頹喪,既然出生在這裡了,那麼就好好探索一番吧,或許能找到什麼絕世武功也說不定。 一路行來,走的任意開始懷疑自己的草鞋是不是快要走破的時候,任意終於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同時也看到了一座看似不高的山峰出現在面前。而這卻是在很遠的距離外觀看的,當任意走到近處時,這山的高度竟也有著兩三百米多高,而那如一條銀鏈般從山頂衝下的瀑布卻是讓任意感到震撼。這等雄姿在配合著這轟隆隆的聲音,就顯得這瀑布的雄偉和美麗了,只是任意卻不明白這瀑布為什麼要叫做水口瀑布,納悶之下任意找了塊約有六七米高的巨石爬了上去,開始四處打量了起來。 只可惜這瀑布三面環山,只有一條通往清水村的小路,再就沒有什麼發現了。但任意卻不想放棄,回頭繼續打量著瀑布的雄姿,任意的目光不禁來回閃爍著,試圖找出不一樣的地方。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這瀑布飛流直下落如潭中,卻是這水潭古怪的永遠也裝不滿,讓任意感到了奇怪。近處打量著頗大的水潭,雖說有著一條小溪在分取著水潭內的水,但任意卻認為這水潭一定有著古怪。只是任意卻看不出這潭水的問題所在,最後只有將目光放到了瀑布上方的山頭上去。只是,卻只能望山干歎,這山三面筆直陡立,簡直就是懸崖峭壁,又有誰能爬的上去。 回到了清水村任意開始發愣起來,這接下來又該做什麼,對破碎虛空任意瞭解的僅限與介紹的那點。就算讓他去闖蕩江湖,也得有一技在身吧。破碎虛空裡面又沒有怪物,這一路行來偶爾會見上一兩隻野兔或是野雞類的小動物,凶險的動物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任意沒有再找那位大叔,想必那位大叔也認為自己忽悠的太過厲害了,任意回來的這一會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任意並沒有怪他,若沒有他任意也不會有這把破刀來防身,更何況現在正是春季,天氣也有些冷,有了這羊皮背心,多少也可以防防冷。 任意並不想離開這清水村,按那位大叔所說,清水村南邊還有著一座清風山,就是這座巨大的清風山養活著清水村幾十口人。 把玩著手中的鐵刀,任意的目光看向了遠處高聳入雲的清風山,腦中卻也想著不知這清風山中有沒有絕世武功或珍寶之類的存在。邁開腳步向清風山行去,這一路行來,儘管路途很近,卻也讓任意走了好一會。腳下所踏的這條小道蜿蜒起伏,由於樹林山石不時阻攔的關係,使的任意走了許多彎路。 但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四處的環境,到也很快走到了清風山腳下。撲通一聲坐了下來,抬頭看著這高大威武的清風山。只見這清風山雖然威武雄偉,山上巨樹林立,但卻沒有可供人爬上去的山道,任意不禁懷疑村裡的人又是如何上山採集東西的。緩了一會後,等體力有所回復之後任意便沿著山腳開始尋找起了山路。 但無奈這清風山巨大之及,走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找到山路,反而雙腳卻是開始發疼。腳下這雙草鞋並不能抵擋來自山石的尖銳摩擦,所以此刻的任意那個難受啊。 回頭向來處看去,發現現在所在的地方雖然也是山腳,但離來時的小路卻是很遠了。長出了一口氣再次起身向前走去,走了一會,任意的目光終是落在了一面山石上,那山勢傾斜的坡度很大,竟一路延伸到山腰,山壁之上也是山石突起,到是容易落腳攀爬。思索了半天,任意終是確定了爬山的想法,然後股起一股勁向山上爬去。 好一會後,任意長出一口氣,大汗淋漓地站在一塊突起的巨大翹石上,鐵刀固定在他身後背著。經過這一會的努力終於爬到了上百米的高度,低頭向山下一看,任意雙眼不近一陣發暈,穩了穩身形,心裡也不禁有些興奮,同時又有些擔心。 「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不然到時候還沒爬上去就把自己給渴死了。」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太陽任意心裡想著,此刻的任意已經有輕度缺水的症狀了,有些眼暈,若不快些找到水來喝,怕真的會死在這山上了。 現在是春季,天氣變化無常,時冷時熱,有時也會吹來一陣冷風,這讓任意感到難受。隨著任意股足一股勁繼續向半山腰攀爬著,但這也讓任意開始煩躁起來。一陣埋怨之後任意站在一個剛夠落腳的翹石上向四處打量著,如果現在下山回去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從上面向下看這山勢卻讓任意沒膽量下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爬,運氣好的話或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而就算死了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這是虛擬出來的一個世界。 補充了一下體力任意繼續向上爬去,爬了一會後,任意不禁感到肚子餓,同時也感到了疲憊,若不是尋找絕世武功的想法支撐著任意,恐怕早就跑回清水村去了。發出一聲無力的長歎聲,任意意識到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自己都無法見到其它人了,鬱悶之下不禁猛然喊叫了起來,這一聲喊叫底氣十足,但喊過之後卻也讓任意更加的虛弱,彷彿那一聲喊叫帶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然而這時耳中卻傳來了無數的鳥叫聲,任意也驚訝地看到了無數的鳥類從清水山的各個角落飛了出來,在天空中驚慌地盤旋飛舞著。這一幕到也非常美麗,那些鳥兒種類繁多,有些也十分美麗,而任意也不禁幻想著手中要是有一隻烤雞那該有多好啊。 第004章 凶悍巨鷹 突然,天空中傳來了幾聲嘹亮的鷹鳴聲,然後任意的上方一黑又是一亮。抬頭看向天空中卻見天空中飛舞盤旋著二十多頭巨鷹,一時間任意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只見這十幾頭鷹黑白相間,在陽光下顯得威風雄武。而其中一頭鷹則全身都是黑色的,比一般的鷹整整大了一倍,在鷹群中也顯得神峻凶悍。吞了口唾液並放緩自己的呼吸,心中暗歎不知是福還是禍,希望這些鷹捕夠了飛鳥就趕快飛走吧。 卻不想那頭凶悍的黑鷹竟在任意的頭頂上空盤旋了起來,好一會後,只見這全身黝黑發亮的黑鷹巨翅一張,竟向任意急速飛撲而來。一時間任意心神大駭,心裡升起了跳下山摔死的想法。但這鷹的速度卻是恐怖的快,還未等任意有所動靜,這短短的百米距離竟是眨眼就過,一股強烈的勁風也壓迫的任意無法閉目暫時停住了呼吸。 一股鑽心的巨痛從任意的肩膀處傳來,透過羊皮背心,雙肩竟是被這黑鷹鋒利的雙爪給生生刺入。黑鷹的翅膀開始煽動起來,一股巨力瞬時將任意拉離了所抓的山石。冷汗和眼淚迅速流出,強自忍受著這份突然到來的痛,此刻的任意腦中一片驚慌混亂。 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高空中迎風前進時,任意的身體也瞬時變的無力。任意意識到自己或許我馬上就要死了,只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死法,一聲喊叫竟喊來了一群鷹,並將自己的命送掉,若是傳出去,恐怕任意的名字也要因此而出名了。 鮮血自雙肩流出飛灑在天空,不知道落向何處。任意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黑鷹就會松爪將他從高空扔下,那樣他將成為一灘肉醬。更怕自己一動這黑鷹鋒利尖銳的鷹嘴就會刺破他的頭或雙眼,任意不想忍受那樣的痛楚和慘狀,所以只能暫時等待,聽天由命,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強烈的風灌入嘴中,任意瞇著眼看著遠處一座越來越近的山,此時黑鷹正在下降。任意也看到了一片巨大空曠的地方,但還未等任意有所想法,黑鷹已然帶著他出現在空曠地方的高空之上。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山谷內長著許多巨樹,同時還有著一個看似清澈巨大的湖。 這時肩膀上傳來一陣巨痛,任意清楚地感覺到黑鷹的利爪正在松離。一時間任意心神俱顫,一股寒意從心底犯起瞬時傳遍全身,就知道這黑鷹要把我從這數十米的高空向下摔去,顯然黑鷹選擇的落點就是那山谷之內。 不能,絕對不能讓它這樣,心底產生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求生慾望,在黑鷹快要松離肩膀時,任意強自忍受著肩膀上傳來的痛楚,雙手猛然向上抓去,準確地抓住了黑鷹的兩隻黑色巨大的鷹爪。 耳中傳來了一聲嘹亮尖銳的鷹鳴,然後一道銳利的勁風傳來,任意頭頂處猛然傳來鑽心一痛,接著鮮血無視任意那凌亂飛濺的長髮流到了臉上。感受到了鮮血的流失,任意狀似發狂般地吼叫一聲,然後雙手湧出一股神力,左手用力一拉之下,身形猛然向上提升,右手則適時地抓住了一片柔軟的所在。 隨著鷹鳴聲響起,天空中來回飛舞著數十頭飛鷹,這時任意左手處也突然傳來一陣痛入骨髓的痛,這種巨痛讓任意瞬時鬆開了左手。但抓住鷹翅的右手卻無論如何都沒有鬆開,否則任意的命也將會就此結束了。 黑鷹慌亂的叫聲接連傳出,一股快意自任意心間升起。但也就是這時,數十頭黑鷹竟向著任意飛撲而來。任意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如此結束了,想不到剛進入遊戲就出現這樣的情況,任意內心一片空曠。但隨著黑鷹的急速翻轉,無意中任意的目光落在了谷內的湖泊上,心中迅速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隨著那數十黑鷹的到來,任意咬牙鬆開了右手,向下急速掉落。短短幾秒的時間,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任意的身體重重地落入湖中並迅速向湖底沉去。 湖水冰涼刺骨卻也透徹見底,受冰涼的湖水一擊,任意馬上清醒過來。從高空落下自是衝力過猛,竟讓任意一頭插入湖中近十米的深度。巨大的壓力使的任意有種窒息的感覺,也不管湖面上方是否盤旋著數十頭巨鷹,就馬上用起全身的力量向湖面游去,。 「嘩」 水花濺起,大口大口的喘息聲自口中傳出,這時天空也劃過一道黑影,然後一頭巨大的雄鷹向任意撲來。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卻又要馬上鑽入水中去,但儘管如此背部還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卻是被那巨鷹給抓破的。感覺到背部鐵刀的松離,任意在水中反手將鐵刀抓入手中,然後從水下向上看去。卻見數十頭巨鷹在天空飛舞盤旋著,這時胸口處傳來一股極其壓抑煩躁的壓力,卻是氣息憋的太長而快要窒息的前兆,若不快些浮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恐怕就此溺死水中了。 活還是死任何人都懂得去選擇,當然在生死存亡的瞬間,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搏鬥一番,儘管知道自己會死,但不去努力就算死了卻也不值。更何況這是一個虛擬出來的遊戲,死就死了,又能如何。 心中升起一股和命運爭鬥抵抗的驚人豪氣,再次出現水面時,雖然依舊受到了巨鷹的攻擊,但卻也大致看清了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再次沉入水底後向著一個方向游去,那裡離岸邊最近。手中的鐵刀緊緊地握在手中,這是活命所必須唯一的東西,這一次任意決定了當再次浮出水面的時無論自己會受到怎樣的攻擊,也要用手中的鐵刀找回點面子。 「不就是個死嗎,橫豎都是死,看老子怎麼去爭取。」 再次衝出水面大口呼吸空氣時,任意手中的鐵刀也迎向了飛撲而來的巨鷹。巨鷹在鐵刀砍去的一瞬間便聰明地向一旁避去,任意則再次沉入到水中。另外那數十頭巨鷹卻因為身體太過龐大只能在天空盤旋,卻無法同時參與進攻。 第005章 洞內水池 如此這般幾次之後,任意終於到了岸邊。胡亂揮舞著手中鐵刀,慌亂間爬上岸來,目光迅速流轉之時,不遠處一個約有一人多高的洞穴吸引了任意的目光。這時兩隻巨鷹從兩個方向向任意撲抓而來,其中就有那極其囂張的黑鷹。任意自是不會讓黑鷹輕易地抓中,一邊亂砍著鐵刀一邊向百米開外的洞穴奔去。儘管如此,在到達洞穴口時,任意全身卻也佈滿了無數爪傷。 原本雙肩就被黑鷹抓傷,頭頂更是受到了黑鷹銳利鷹嘴的啄擊,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了。當然在這百米的逃跑過程中,羊皮背心和內裡的粗布長袍也被抓成碎條,幾乎全身每一處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這顯然是被巨鷹給抓傷了。 但是,在最後無法忍受的關頭任意也終於衝入洞穴中。接著任意便瘋狂地向洞穴深處奔跑著,好一會後,當感覺到體力嚴重缺乏時,任意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來。一會後,任意方才打量起這洞穴,但這一打量卻是讓任意精神大震,並掙扎著站起身來。 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怪異味道,任意邁開腳步順著這古怪的味道向前走去。身上的疲勞在這古怪氣味下竟古怪地有所回復,這種回復的感覺如實質一般。而肩上和身上火辣辣的傷口也不再像先前那樣鑽心的疼。 洞內反常的十分明亮,壁石凹凸不平的模樣也模糊顯現,但這一切並不是此刻應該注意的。疲勞在前進中不斷的回復,這回復的速度顯然違背了自然間的規律,但對這古怪的現象任意卻是無比的高興。前進的步伐也越來越大、越走越快,只是沒有想到這洞穴竟如此之深,走了半天卻還是不到盡頭。 但隨著繼續前進,空氣中流散的味道更加濃厚起來,任意也早已忘了身上和頭上的疼痛。沒走幾步,前方的路開始彎彎曲曲起來,同時也越加亮了起來。這是一種游離在空間中的白色亮光,雖然柔弱但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只是任意卻不明白這些光到底是從那裡來的,難道說這洞穴深處有著什麼天材地寶的存在,想到這,任意的內心不禁一陣激動,同時更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不管這光是如何來的任意的腳步卻始終沒有停下來,在轉過幾個大彎之後,洞穴內的白色光亮也越來越亮,而那如實質般的白色光芒卻顯然是一種霧氣,那怪異的味道就是從霧氣中傳出的。當轉過最後一個彎時,任意眼前出現了一幕極其美麗的場景。 這是一個約有三四米大小的圓池,圓池內滿是乳白色的液體,而這乳白色的液體竟散發放射著柔和的白色光芒。更為驚奇的是,這圓池的上方有著一個尖形的白色尖石正十分緩慢地滴著乳白色的液體,而那怪異的味道就是從這乳白色的液體中傳出的。 內心無比的激動地向水池走去,看著這一池乳白色液體任意內心雖興奮,卻也有些犯愁,難道說要將這整池的液體全部喝下嗎。 「這要喝到什麼時候。」 然而當任意意識到此刻自己全身濕透時,心裡頓時有了主意。將鐵刀扔在旁邊,上前蹲在池邊試探性地用手指試了試乳白色的液體,卻發現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任意才舔了舔手指上的液體,發現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這一來任意內心的火焰被完全點燃,隨後只見任意將衣褲全部脫下,趴在池邊喝了一肚子的液體。但這液體入口的味道卻是稀鬆平常,沒有任何特色。喝了一肚子液體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任意便赤裸裸地進入水池。頓時,一股滑膩舒適的感覺流遍任意的全身,疲勞彷彿一瞬間全部消除,舒爽之下任意將整個身體全部沉入其中,最後更是貪心地將頭和頭髮都沉入其中,感受起了這難得的舒服。 彷彿全身所有的細胞都有著生命一般,它們活躍地跳動著。但是任意所想像的全身發熱或發冷的感覺卻是沒有出現,這不禁讓他覺得奇怪。按照古書中記載或古影視片中記載,遇到這種天材地寶時,因該有或熱、或冷、或全身疼痛的反應,怎麼此時我就只是感覺到舒適呢,難道這只是一盆頗有藥效乳白色的洗澡水。 任意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這時任意也不禁想到了身上和頭上的傷口,怎麼這半天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有種輕微發熱發癢的感覺,似乎什麼東西在生長一般。一摸之下卻驚喜地發現身上和頭上的傷口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癒合,這一下任意終於相信了這液體就是那所謂的天財地寶。只是為什麼沒有那種所謂的脫胎換骨和增長內力的感覺呢,這讓任意感到迷惑。但這時任意卻感到一股困意襲來,下一刻,想也沒來的急想便趴入了乳白色液體中,整個身體也同時沒入液體中消失不見。 沉睡中任意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起熱來,這種熱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全身都在冒著熱泡,讓人好不難受。從這股讓人痛苦的熱量中醒來,入目所見,卻見池中的乳白色液體竟減少了一大半之多,一時間到是讓任意感到無比的驚訝。但同時體內那驚人的熱量卻也讓任意無法忍受,迅速跳出水池外,任意赤裸著身體痛苦地站在水池邊卻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抵抗消除這股龐大的熱量。 驀地,靈光一閃,任意想到了外面的水湖,水湖的水是冰冷的,是否要用湖水來調節自身的熱量呢。但外邊有著數十頭巨鷹在等待著我,這出去不是送死嗎。但無奈驚人的熱量已然燒的任意失去了冷靜,最後任意只得拿起一旁的鐵刀,赤裸著身子向外狂奔而出。 隨著奔跑,體內的熱量竟越來越烈,當任意出現在洞外時,卻發現此時以是月掛星空,早已沒有了那些巨鷹的身影。大喜之下任意迅速奔入湖中,頓時冰涼刺激著他外在的皮膚,讓他感覺舒適不少。但內在的熱量卻依舊如潮水般向全身的每一個地方湧動著。無奈之下任意吞了幾口湖水,但這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後任意被折磨的昏了過去。 當任意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趴在湖邊,鐵刀也赫然緊緊地被他握在手中,一愣之下站起身來,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皮膚竟是沒有一絲瑕疵的乳白之色,就彷彿其中蘊涵著流動的玉光一般,顯得極有神采。這一發現讓任意內心無比驚奇和高興,看來自己這一次出來是出對了。而這時一縷陽光射來,卻是天亮了,天空中也盤旋著幾隻巨鷹,一時間任意的心又開始緊張了起來,那些鷹在看到任意之後也向他撲了過來。 第006章 凶險捉拿 依然是巨鷹飛撲而下,此時雖然精神十足、全身舒爽,但面對這撲來的巨鷹任意卻依然感到驚恐和害怕。此刻手中雖有鐵刀壯膽,任意依舊只能就地躲閃,但這飛撲而來的巨鷹聲勢也未免太大了點吧。更何況天空中還盤旋著數頭巨鷹,誰知道巨鷹會不會越來越多。因為時間的關係任意並沒有來的急仔細打量這谷中的具體情況,一睜開眼就要面對這悍不畏人的巨鷹撲食。 噌地一聲,鐵刀上傳來一聲響聲,這聲音如同鐵石相擊,確是鐵刀和巨鷹的鷹爪相互引發的。心神一愣,對這巨鷹鷹爪的威力任意卻只有感歎的份。但儘管如此,鐵刀之上傳來的巨力也將任意擊倒在地,但卻沒有讓任意受到絲毫創傷。心頭閃過一絲欣喜,知道是那乳白色液體造成的結果,只是卻沒有感覺到全身內力流動的痕跡,或者是沒有修煉過內功心法的緣故吧,也或許乳白色液體並不是增長內力的東西。 明顯地感覺到手腳比剛進入破碎虛空時利索多了,反應也敏捷了許多。而這時天空中的巨鷹也多了起來,彷彿是那一聲鷹鳴引來的吧。而那頭黑色的巨鷹卻赫然身在其中,此時也正向任意飛撲而來,當然任意也已經快到了洞穴口了。 聽到風聲自身後撲來,任意傾斜著身子,手中的鐵刀順勢揮舞砍出。但儘管如此,刀爪相交傳來的巨力也讓任意斜著身子向前撲去,無奈下任意身不由幾地翻了幾個跟頭。黑色巨鷹也是鳴叫一聲,似是鐵刀砍在爪上讓其感到了痛楚。眼前就是洞穴,任意迅速爬起身來一股腦地鑽入洞穴中,慌亂的心好半天方才平息了下來。手握著鐵刀,任意悄然探頭向洞穴外看去。卻是一股勁風傳來,接著黑鷹竟伸爪抓來,任意馬上又縮了回來,此刻的他心裡真是好不鬱悶和煩躁。 「難道就這樣窩死在洞裡了,這可不行,怎麼能剛喝了那古怪的東西就要死去。」任意嘴上嘀咕著,卻不是因為死後會有什麼懲罰。虛擬遊戲就算死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只是任意不想如此輕易地死去,現實中沒有冒險精神,那是因為每個人只有一條命,但遊戲中卻不同,所以任意可以盡情的發洩自己,和命運做鬥爭,不能做一個縮頭烏龜,否則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只是此刻卻沒有辦法解決外面成群巨鷹的問題,而如果解決不了的話豈不是要困死在這未知的洞穴中。若以後回憶起來,這也是極不光彩的,想當年我任意客死清風山深處某個未知的山洞中,屍骨未寒,無人收取掩埋,只能任由巨鷹吞食,或留骨山洞…. 緊了緊手中的刀,心裡不禁升起一股狂妄的想法,想起洞穴中還有半池的乳白色液體,何不將那黑鷹引下來然後將其拖入洞中好好對付。不管如何,只要不是傷到眼睛等致命的部位,在那液體中就能迅速回復,任意心中這一股念頭陡然升起並迅速擴大著。打量了一下洞穴,這洞穴只有一人半那麼高,洞穴內沒有亂石的存在,到讓任意對付黑鷹的念頭有所收斂,無奈之下任意只好提刀小心地向洞穴邊緣處移動,期待能站個好位置從而一舉成功。 握刀的手滿是汗水,當移到洞口時,一道撲面而來的巨風瞬時傳來。同時一道黑影自頭頂上方強勢壓下,任意的心瞬時提起,彷彿要從嘴中跳出一般,那龐大的威勢讓任意生不起和黑鷹對抗的膽量,一時間竟是膽顫不已。但隨著黑鷹下撲抓來之時,任意手中的鐵刀卻本能地大力向黑鷹砍去,期待著能將其砍傷。 噌地一聲,一股巨力震的任意右手手臂發麻,同時胸口也傳來一陣撕心的痛,卻是不小心之下被黑鷹的鷹爪抓到了胸口上。又是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不敢看胸口是否流血,趁黑鷹鷹爪收回之時任意拋掉了手中的鐵刀,然後雙手猛然抓住了向他抓來的一隻黑色鷹爪。 黑鷹巨大的翅膀在洞外強力煽動著,另一隻鷹爪也開始向任意抓來。一時間任意面臨著兩個選擇,一是連同另一隻鷹爪一起抓住,並將其拖入洞穴中。二是鬆開雙手讓黑鷹離去,但若是不鬆手也將面臨著被黑鷹巨大的力量拖到外面去的可能,這種可能非常大。電光閃石間心頭猛然升起了和命運對抗的念頭,橫豎都是死,那就在臨死前將這黑鷹好好整治一番吧,否則心裡這口氣又怎麼出的去。 一聲悶哼傳出,任意並沒有抓住黑鷹另一隻抓來的鷹爪,而是雙手用力,趁著黑鷹鷹爪抓來尚未回力之時將黑鷹向洞內猛然拉入。一聲鷹叫聲傳出,黑鷹彷彿感受到了危險,在鷹爪向任意抓來的同時竟大力拍起了翅膀,想要擺脫任意的拖拉。 但無論黑鷹有多大的力氣,一隻鷹爪已被任意抓在手中,並用自身的力量將其拉偏了軌道,使的黑鷹的身形不再如先前那般平衡。心中狂喜之下,憑藉著此刻旺盛的精力和強壯的身體,雙方此時竟互相僵持了起來。 黑鷹的翅膀在不斷地揮舞拍動著,任意也死命抓住黑鷹的一隻利爪在向洞內拖拉著。雙方的力量似乎不相上下,任意不敢絲毫傾斜自己的身體,生怕身體一斜就失去了平衡,這樣就會脫離洞穴而被黑鷹拖了出去,暴露在洞穴之外。然而黑鷹卻沒有這樣的顧慮,黑鷹的另一隻鷹爪則是胡抓亂舞著,讓任意身上添了好多傷痕。但這樣的疼痛卻更加刺激了任意,使的任意在極度的疼痛下,用出了全身的力量竟奇跡般地將黑鷹一點點的拖入洞穴中來。 隨著黑鷹的身體完全進入洞內,黑鷹那巨大的翅膀也受到了阻礙,原本展開足有五六米巨大的翅膀終是被卡在了洞穴的石壁兩側。這時任意卻為了發洩黑鷹給他帶來的傷痛,不顧黑鷹的死活拖著黑鷹的鷹爪順著洞穴的通道向內快速奔跑著。隨著奔跑,黑鷹的反抗越來越小,任意也停了下來,前方十幾米處就是水池,回頭看了一眼黑鷹,卻見黑鷹的雙翅已經折斷,並向兩旁扭曲折去。疼痛使的黑鷹的身體不斷抽搐著,但這一切並不能讓任意消除對黑鷹的恐懼和痛恨。 第007章 狠狠教訓 這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讓任意低下頭打量起了胸口,卻見胸口處滿是道道血道,更甚者,除去一些被鷹爪穿過的血洞之外,胸口處還少了幾片肉。任意被自己此刻的慘狀駭的倒吸一口涼氣,想都沒想就直接撲入乳白色的液體中。 溫和的感覺頓時傳遍了全身,受傷的地方更是發起了癢,任意完全縮在池水中,期待著傷勢的好轉和傷口的新生。不覺間任意睡了過去,當再次醒來時卻發現這乳白色的液體又少了一些,但此次少的卻並不多。站起身來任意也並沒有再次感覺到體內有著像昨天那樣的熱量,而是發現自己全身的傷口已然全部新生,身體還如原先那樣範著白玉的柔和光澤。 這時方才想起洞中的黑鷹,將水池旁邊的衣服迅速穿上,雖然衣服被抓的破碎,但多少能掩蓋自己的身體,穿好之後任意便向黑鷹走去。黑鷹的身體依舊在顫抖,這是疼痛所造成的,那一雙巨大的翅膀此時是如此的駭人,難怪能輕鬆帶著他飛到這裡來。然而當看到黑鷹此時的模樣時,任意卻沒有心思再去折磨它了。只是真的要看著它就這樣死去嗎,任意心裡不禁猶豫了起來。 黑鷹看到任意到來竟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身體,兩隻鷹爪竟也伸縮抓動了幾下,似是在向任意示威。任意心裡感到好笑,心想你這畜生還真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了還要伸爪示威,我到要看看你現在還怎麼欺負我。在黑鷹的身旁坐了下來,任意就這樣看著它,黑鷹的雙眼也一眨不眨地看著任意。 洞內不再如原先那般明亮,任意知道這是因為乳白色液體減少而造成的,但儘管這樣,空氣中還是彌留散發著那股特殊的味道,任意和黑鷹所在的位置到也同樣明亮。這時,身旁的黑鷹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看其模樣似是想要站起身來。 這讓任意感到驚訝,不相信這快死的黑鷹竟有著如此頑強的生命力,但陡然間任意腦中一震,想到了這空氣中有著那怪異的氣味,當初他就是因為這氣味方才精神大震,想必現在這黑鷹也是如此。想到這任意不禁猶豫了起來,是否要將黑鷹放入水池中讓那古怪的液體治療黑鷹的傷勢。但如果將黑鷹的傷勢治好了,黑鷹再和他作對的話,恐怕到時候就沒有液體再供自己治傷了,一時間任意內心因為這個問題開始爭鬥了起來。 思索了好一會,任意煩惱地看著黑鷹,想到這一頭凶悍威風的巨鷹要是如此死去了豈不太可惜。但如果救了它,它又要和我對著幹,到時候我又該如何。現今之際惟有將黑鷹治療一半,讓其不至於那麼快死去,至於讓它完全回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任意心裡如此想著。 乳白色的液體自手中緩緩滑落,然後流入黑鷹的嘴中。雖然只是一點液體,但誰能保證它能不能治的好黑鷹的傷勢。因私心作祟只能讓黑鷹喝上這些,現在任意能做的就是等待了,看這乳白色的液體會不能治的好黑鷹的傷勢。 隨著漫長時間的等待,在任意雙目注視下的黑鷹卻是奇跡般的回復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喝了少許乳白液體的黑鷹竟掙扎著站起身來。而任意也站起身來警戒地看著這凶悍的傢伙,生怕這傢伙又用鋒利尖銳的鷹爪將我抓傷。 黑鷹那折斷的翅膀此刻也有了動靜,讓人無法相信只是信手捧來的些許液體就能讓這黑鷹站起身來,此時黑鷹那折斷的雙膀已然有所好轉,並試圖向回收攏。又過了一會,黑鷹終於掙扎著站起身來,折斷的翅膀也收回了一點。但想必黑鷹也是極為痛苦,嘴中發出一聲聲低沉的悲鳴聲。 緊緊地注視著黑鷹,只要黑鷹一有動靜任意就會馬上撲上去將其再次擊傷,反正那乳白色的液體多的是,一次一次的給它喝,我就不信整治不了它。 果然,黑鷹的凶悍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有所收斂,反而在稍稍有所回復之後拖著翅膀向任意撲抓而來。黑鷹的身形在站起來的時竟有一米來長,可見其如何巨大。強力的勁飛吹來,卻是沒有未受傷時那來的般強烈,動作身形也極不平穩,但那尖銳鋒利的鷹爪卻讓任意為之心驚膽顫。 鐵刀猛然劈出,準確地劈在抓來的一隻鷹爪上,黑鷹嘴中發出一聲鷹鳴,被任意一刀劈倒在地。見黑鷹再次起身之時,任意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氣,想起先後受到黑鷹的亡命攻擊,心中的怒氣更盛,心想你不攻擊還好,這一攻擊,我就勢必讓你好看。 鐵刀再次劈下,砍在了黑鷹那無法合攏的翅膀上,又是一聲鷹叫聲傳出,黑鷹那未收攏的翅膀限制了它的行動,使的倒下去之後因為姿勢不正確而翻不起身來。任意手中的鐵刀砍在黑鷹的翅膀上雖然沒有讓其翅膀受損,但也讓黑鷹巨痛哀鳴不已。見黑鷹掙扎著還想站起身來,任意心裡不禁升起了要將黑鷹收服的念頭,只是這黑鷹如此凶悍,又要如何將其收服,一時間到讓任意煩惱起來。 想起水池中的乳白色液體任意心中一陣驚喜,看來只有如此做了。確定了心中那股狂妄的念頭後,任意不顧黑鷹的死活對其拳打腳踢了起來。當打到黑鷹剩下虛弱的生命時,任意又從水池內捧來了乳白色液體罐入鷹嘴中,然後再次等待著黑鷹的回復。 當黑鷹再一次站起身來時,還未等黑鷹有所動靜,任意就已經再次對其進行了瘋狂猛烈的拳打腳踢。直到黑鷹哀鳴著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時任意方才停了下來,心中那股對黑鷹的憤怒也因此而發洩的一乾二淨,看著全身不成模樣的黑鷹,任意心裡感到不忍。但想到這個山洞不知在清風山的什麼地方,若要出去的話還要靠這凶悍的畜生,否則非死在這裡不可。 之後又開始了對黑鷹的瘋狂舉動,打累了時就休息一會緩解精神,餓了時就喝幾口乳白色的液體。剛開始時任意還因為在裡面泡過澡而拒絕喝上一口,但後來餓的沒辦法時只好閉眼大喝起來,還好那乳白色液體雖不能讓人真正的飽,但也頗有效果,讓任意不至於餓著肚子。 第008章 馴服黑鷹 和黑鷹打鬥的過程中,任意發覺自幾的精力越來越充足,似乎不知道疲憊。打出去的拳頭就連自己都能感覺到勁道比原先大了許多。而在這過程中任意也證實了乳白色液體不但能治療傷痛,更能讓人從內到外煥然一新,這恐怕就是武俠小說中的脫胎換骨吧。只是,沒有得到傳說中那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雄厚內力卻讓任意感到非常的不爽,但無論怎樣,擁有一副結實的身體和好的筋骨應該是練武之人所必須的吧。 如此這樣,任意和黑鷹無休止地打鬥了起來,當然,確切地說應該是任意無休止地教訓著黑鷹。任意只知道餓了就喝,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用拳腳繼續收拾黑鷹。再次等到黑鷹回復的時候,這一次任意沒有繼續對付黑鷹,而是等待著黑鷹慢慢恢復。不久後,黑鷹的翅膀已能慢慢收攏,而這時任意卻又再次站起身來。 黑鷹見任意站起身來,竟恐慌地跳動了幾下向一旁移去。任意冷哼一聲,心想你還敢躲,是不是還想挨打。這個念頭剛起,黑鷹卻乖乖地回到了原地,更為誇張的是,黑鷹竟低下了它那高傲的頭。一時間任意內心狂喜,知道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報,這黑鷹竟被他揍服了。 興奮地在洞穴中跳了幾下,卻是將黑鷹嚇的縮在了石壁邊緣處畏懼地看著他。想起了一些小說和電視中的訓獸方法,其中就有著訓鷹的法門,只是想來想去卻沒有像他這樣訓鷹的。或者說那些人並沒有這神奇的乳白色液體,自然不敢將鷹傷到,而任意卻沒有絲毫這樣的顧慮,最終將黑鷹打得死了活,活了又死,如此反反覆覆,讓這黑鷹的心裡對他有了強烈的畏懼之意。 對著黑鷹吹了聲口哨,卻見黑鷹慌亂地抬起頭來不安地看著他。對著黑鷹勾了勾手指,黑鷹卻害怕地向旁邊移去。又是一聲冷哼傳出,黑鷹又乖乖地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這時任意又吹了聲口哨,而黑鷹卻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猛然起身,任意惡狠狠地看著黑鷹,而黑鷹則哀鳴著向石壁靠去,但卻避無可避,只好將頭低了下去。任意心頭火起,對著黑鷹就是一腳踹去,黑鷹乖乖地承受了我這一腳,翻了個跟頭然後又掙扎著站起身來。 任意再次吹了一聲口哨,黑鷹又是慌亂地看著他,看黑鷹慌亂地模樣,任意心裡大為不忍。但為了自己的生命任意還是做起了嘗試,向前走了兩步,在黑鷹的注視下任意再次吹了聲口哨,黑鷹則依舊茫然地看著他,這次任意搖了搖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了。 不想黑鷹在任意搖頭之後竟試探性地邁開腳步向前跳了一下,任意頓時興奮地笑了起來,黑鷹似是受到了鼓勵,又向前邁了幾步。對著黑鷹鼓勵地點了點頭,任意繼續向前走,黑鷹則張著未合攏的翅膀跟在任意身後撲跳著跟來。 內心高興之下任意也對這神峻至及的黑鷹極其喜愛,在黑鷹慌亂的注視下任意走上前去,小心地摸著黑鷹的羽毛。黑鷹的身體在一僵之下慢慢放軟,任意則緩緩地梳理著黑鷹身上混亂的黑色羽毛。黑鷹乖巧地站立著,任由任意打理著它那黑色的羽毛。好一會後任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起身繼續向前走去,黑鷹則跟在任意的身後張翅跳動著。 這一來任意更是興奮地調教起了黑鷹,最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後,任意和黑鷹之間確定了一種聯繫方法。當任意打口哨的時候,黑鷹就會到他身邊來,當任意搖頭的時候黑鷹就知道自己做錯了,當任意點頭的時候黑鷹則知道自己做對了,而當任意手指指向某處時,黑鷹就會乖巧地到某處。如此反覆訓練著,黑鷹堅決地執行著任意的每一個命令,當黑鷹連續一百多次在任意的指揮下沒有做錯時,任意終於長舒一口氣坐了下來。而黑鷹則乖巧地守護在他的身旁,此時黑鷹的翅膀已然收攏了大半,那折斷的翅膀也急速地在恢復著,雖然沒有在池水中恢復的那樣快,但卻也不慢了。 黑鷹沒有因為自己的傷勢迅速回復而對任意有什麼反抗,任意也在等待著黑鷹,看它會不會對他攻擊。然而當黑鷹的翅膀完全好轉收攏之時,任意繃緊的心也終於放鬆了下來。回復如初的黑鷹依然堅定地執行著他的命令,並沒有因為傷勢回復就向他進行攻擊。 收拾了自己的情懷,任意帶著黑鷹走到了水池邊。喝了一肚子的乳白色液體後,命令黑鷹跳下去。黑鷹慌亂地執行著任意的命令,進入了水池。任意將乳白色的液體淋遍了黑鷹的全身,並強行將黑鷹的頭按入水池中,讓黑鷹喝了許多液體。直到黑鷹喝不進去的時候,任意也發現黑鷹竟慢慢地睡了過去,這時任意才知道自己當初睡著了完全是因為這乳白色液體的原因。 一直守侯著黑鷹,時間在此時竟顯得如此的漫長,而隨著等待,任意清楚地看到了水池內的乳白色液體正在迅速減少,似乎都被黑鷹給吸收掉了,最終乳白色的液體只剩下了巴掌大小的一片。而任意的內心也開始顯得不耐煩起來,這時暴露在空氣中的黑鷹全身開始打起顫來,痛苦地哀鳴聲從黑鷹的口中發出。任意知道這是乳白色液體在起作用,想起我在湖水中的經過,任意自然知道湖水起不了任何作用。不一會後黑鷹就暈了過去,任意又開始了在這變的漆黑的洞穴中漫長的等待。 迷糊中任意睡了過去,迷糊中卻又感覺到陣陣輕微的風聲傳來,睜開眼睛,卻見黑鷹正精神地站在他的身旁,而風聲卻是黑鷹煽動翅膀時所煽出的風聲。 由於液體只剩一點的原因,此時洞內漆黑一片,但那從白色倒掛的石柱上滴下的一滴白色液體卻如發光的白色珠子一般,璀璨腰眼、剎是好看。但隨著液體的低落,洞內卻又黑暗了起來。隱約間只能憑藉著緊剩的一些液體照亮一定的距離,從上滴下的液體卻是很久才會滴下一滴來。看著身旁隱在黑暗中的黑鷹,若不仔細觀察,彷彿它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吹了聲口哨,任意起身提著鐵刀向洞口處走去。 第009章 展翅飛翔 到達洞口時,黑鷹顯得很是激動,翅膀張了好幾次,但在任意的注視下卻都又合住了翅膀。心頭大喜之下任意也讚賞地縷了縷黑鷹的黑色羽毛,然後指示著讓黑鷹飛了出去。頓時,一聲無比嘹亮的鷹鳴從谷中傳出,接著黑鷹翅膀一張,急速飛出洞穴。無數聲鷹鳴聲也相繼傳出,天空中竟瞬時聚集了數十頭顏色大小不一的巨鷹。看著天空中展翅飛翔的黑鷹,任意方才驚訝地發現黑鷹是如何的巨大,普通的巨鷹們張開翅膀少說也有二米多長,但黑鷹卻足足大了普通巨鷹的一倍。而那黑色的翅膀在陽光下竟也反射著刺眼的光芒,這就更讓黑鷹顯得神峻威武。 黑鷹在高空急速飛舞著,數十頭巨鷹則都在黑鷹的周圍盤旋跟隨著,似是在歡迎它們的鷹王歸來。看著黑鷹暢快飛舞的身影,任意心裡不禁擔心起來,不知道這黑鷹飛出去了之後還會不會再聽自己的話。擔心之下任意終是忍不住吹出一聲響亮尖銳的的口哨,口哨聲傳出,天空中也傳來了黑鷹嘹亮的回應聲,接著,黑鷹從高空猛然撲下,然後盤旋落在了任意的身旁。 上前撫摩著黑鷹的巨翅,心中滿是自豪,不知道黑鷹在乳白色的液體中有什麼變化,但按自身的情況來看,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這時天空中飛舞盤旋著的數十巨鷹竟都發出了聲聲鷹鳴,似是在呼喚它們的王一般。任意拍了拍黑鷹的腦袋,然後指了指天上盤旋著的巨鷹群。接著,只見黑鷹猛然長鳴一聲,那些巨鷹在聽到黑鷹發出的這聲鷹鳴之後,也都回應著黑鷹,它們在黑鷹的上方盤旋了好一會後便都依依不捨地向高空飛去,眨眼間都飛的不見蹤影。 看著黑鷹和巨鷹們之間的告別,任意心裡感到不忍。懷著略顯沉重的心思站起身來,任意嘴中長噓出一口氣說道「該離開這裡了,不知道我在這裡呆了有多久了。」 之後任意伸出雙手向黑鷹比畫著,好一會後,飛鷹低空飛起,任意則雙手抓住黑鷹兩隻黝黑的鷹爪,黑鷹也振翅帶著任意一起飛向了高空。春天的風依舊凜冽傷人,讓任意有些難以忍受,原本想坐在黑鷹的身上,但卻害怕會摔下來而最終不敢去冒這個險,最後只好選擇了抓著黑鷹的雙抓讓飛鷹帶著自己在高空飛行。 片刻後,黑鷹帶著任意回到了當初攀爬過的那個地方。任意心中感慨之時也指揮著黑鷹落在了高峰之上,在高處為黑鷹指點著方位,以便黑鷹能準確地帶著自己飛到所指的地方。黑鷹的速度非常恐怖,這讓任意感受到了刺激和驚險。當看到清水村時,任意拽了一下黑鷹的鷹爪,黑鷹的身形便開始慢慢盤旋著向下飛去。而任意也在快接近地面時鬆開了雙手,穩穩落在了地面上。 長呼一口氣,此刻任意心中激動異常,終於回來了,這小山村竟讓他感到如此的親切。隨後任意卻驚訝地看到了他的兩側不遠處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歲約有三十歲左右,女的年齡則約有十八九歲。兩人並沒有站在一起,而是左右遠遠地各站一邊,似乎互相並不熟悉。 吹了一聲口哨,黑鷹乖巧地落在了一個房屋頂上,任意則興奮地看著兩人說道:「你們也是在這裡出生的?」 那強壯的漢子見任意說話,神色激動地走上前來說道:「我就說怎麼那邊空著一間屋子,卻原來是你的,村裡的人都說你出去闖蕩江湖了,我還覺得遺憾,沒想到你這又回來了。」 那邊的女孩也是興沖沖地衝到任意身旁興奮地說道:「那頭黑鷹好帥啊,你是怎麼抓到它的,它看起來好威風啊,你一定學會了武功了吧,不然怎麼會抓到它呢。」 見女孩如此興奮,問題也是如此的多,任意乾咳一聲說道:「這個,那鷹是我抓到的,至於武功…我還沒有學,這個..應該是我不知道該去那裡學。」 此刻任意也是非常的高興,這偏僻的清水村終於有其它人了,任意的心裡到也平衡了不少。 「我叫慕容小月,是我自己起的,你叫我小月就可以了。」那看起來並不太漂亮,但卻活潑精靈的女孩說道。 「為什麼要叫慕容小月呢,你原來的名字不好嗎。」 看著慕容小月紅紅的臉蛋任意奇怪地問道。 「不好聽,我就喜歡慕容這個姓,多有身在江湖做女俠的感覺啊。」慕容小月搖頭正經地說道。 這時那三十歲的壯漢豪爽地笑道:「叫我鐵漢就行了,我在遊戲中的志願就是做一個真正的鐵漢,這可是我在現實中最想做的事,可惜現實中的瑣事和限制太多。現在聯合政府出了這樣一個全民一同組建的虛擬世界,而且還是古代的冷兵器時代,我就也再沒有顧慮了。」 沒想到兩人都有著這樣的想法,不過自己不也這樣嗎,此時任意心裡不禁在想著我要叫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呢,想來想去好半天都想不出一個酷一點好聽點的名字,無奈之下任意只好說道:「我的本名叫任意,至於遊戲中的名字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名字之後馬上告訴你們。」 慕容小月紅著臉說道:「你的名字很好聽啊,任意,任意為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江湖中用這樣的名字才適合呢,沒有任何約束,這可是我最想過的生活了。」 任意心頭一陣欣喜,看著慕容小月說道:「你這一說,我到也發現自己的名字確實不錯,那以後在遊戲中就直接用我的名字好了…」 之後任意瞭解到了自己這一去竟是三天兩夜的時間,按現實時間和遊戲時間的比例,現實中也過去了五個小時,似乎也快到了任意該下線的時間了。 第010章 起程上路 「真可惡,竟然讓我們出生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現在都過了三天了,這裡才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問了村裡的人,他們都說如果要出去的話就要步行,村裡連個馬車都沒有,氣死我了,怎麼能讓我穿著破草鞋走路呢….」慕容小月氣呼呼地說道。 鐵漢接口說道:「既然我們進入了破碎虛空,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在這六十億玩家中有所成就,我們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否則我們遲早會被這巨大的江湖淘汰掉,成為那些高手的踏腳石。」 任意非常認同鐵漢的話,但這樣的話也就代表著他們要步行到華天城。如此一來這一路要經過河口村、雁石村、雁石鎮,最後才能到達華天城。這將是何其的漫長啊,任意不敢想下去。 一時間三人大眼瞪小眼,慕容小月更是一臉的不願意,反觀鐵漢卻是滿臉的興奮,至於任意則感到無比的鬱悶。這一來讓黑鷹帶著自己飛到華天城的想法也要破滅了,眼前這兩人雖然剛剛認識,但好歹出生在同一個地方,任意的心裡到也認同兩人,怎能拋棄兩人而獨自離去呢。更何況剛入江湖,什麼都不懂,還是互相做伴照顧,這一路行去,或許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 歎了口氣任意開口問道:「你們學武功了嗎,或是得到什麼好處了沒。」 兩人搖頭,顯然是一無所獲,之後任意瞭解到兩人這兩天的生活竟是採集了許多野果進行充飢,而當兩人帶著自己到野果的地方之後,任意卻驚訝地發現清水村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地方。 只見這裡長滿著果樹,果樹上也都滿是果實,任意也第一次嘗到了遊戲中果實的味道。吃飽之後,三人坐在一起聊了起來,所聊的內容無非就是自己想要在破碎虛空中怎樣怎樣。而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任意從那張破床上起來時,卻感到身體一陣不適。 系統這時提示,讓任意在十分鐘內退出破碎虛空,否則將強行將任意踢出。顯然是任意在破碎虛空中的時間到了,迅速找到了鐵漢兩人,告訴了兩人自己的情況,不想兩人再知道任意要暫時退出遊戲時也決定同時退出,並約定現實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同時進入遊戲。 退出遊戲後,任意鬱悶之下進入健身房鍛煉起了身體。為了更好的玩遊戲,任意也只能如此了。現在已經現實時間的六個小時,也就是說自己的身體只能堅持六個小時,放到遊戲中的話就是三天三夜。心裡有了把握之後,任意吃了一點東西,這時天也快亮了。 坐在電腦前任意心裡有些焦急,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遊戲中就是十二小時。不知道現在裡面有沒有人學到什麼武功或得到什麼好東西之類的,幾十億人,恐怕有好運的人不再少數吧。 再次進入遊戲,鐵漢和慕容小月也是剛剛進來,黑鷹也在清水村的上空盤旋著。見任意出現,鐵漢和慕容小月兩人興沖沖地走上前來和任意商量了起來。黑鷹也是長鳴一聲,似是在告訴任意它一直在等待著任意。對著黑鷹揮了揮手,並打出兩聲口哨,黑鷹則盤旋著落在了任意身旁的房屋頂上,似是在守護著他。 「你這頭鷹真是太靈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將它收服的。」鐵漢羨慕地說道。 「是啊,真想擁有這樣一頭鷹,真是太帥了…」慕容小月的目光在黑鷹出現的那一刻就再沒有移開過目光。 任意咳嗽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道:「這一路我們要經過的地方太多,少說也有上百里路。並且一路上要吃要喝,恐怕還沒到華雲城我們就會餓死在半路吧。」 「那怎麼辦,我可不想走那麼遠的路,一路上還要挨餓,還要在外面睡,這樣很危險的。」慕容小月擔心地說道。 「沒事,你一個小丫頭也就是走走路而已,什麼事都有我們兩個給你頂著,更何況任意還有那一頭巨鷹。就算有危險的話我們也應該能事先躲過去吧。」鐵漢信誓旦旦地說道,但任意怎麼聽都覺得他是在利用黑鷹,但無奈黑鷹看起來卻是太過凶悍威風了點,任意也有這樣的打算,便也認同了鐵漢的話。 三人做出決定後,便一起採摘起了果實,而任意和鐵漢的粗布被子也都奉獻出來裝果實用了。這果實如拳頭般大小,外表土黃,吃在嘴裡到也美味可口,村裡人都叫這果實為黃果,一個很土氣的名字。三人也裝了滿滿的三包黃果,任意和鐵漢每人背著兩個約有六七十斤重的大包,慕容小月則背著一個約有十來斤重的小包,就這樣三人背著三包果實上路了。 一路上慕容小月喊著身上的果實包太重,卻不想任意和鐵漢兩人都扛著一個六七十斤重的果實包走了好幾里也沒有說上一句。真不知道這丫頭腦袋裡面都想些什麼,又走了一里多的路之後,鐵漢竟也撲通一聲疲憊的坐了下來。 鐵漢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我說兄弟,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咱倆比比塊頭,再比比個頭,塊頭我比你大,個頭我比你高,為什麼背同樣重的東西你就一點都不累,我卻累的快要沒命了。」 任意自然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只是內心卻忍住了那份喜悅,沒有想到液體的功效竟然在趕路時徹底顯現了出來,從背上果實開始,走到現在恐怕也有六七里路了。自己卻從頭到尾一直都保持著常態,如今鐵漢倒下了任意方才意識到自己裝傻裝過頭了。當然,想要給兩人解釋卻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最後只好對兩人說自己也不知道。 從兩人的目光中任意自然看的出兩人並沒有相信他,任意笑了笑沒有理會兩人,而是趁此機會訓練起了黑鷹,以便讓黑鷹更加聰明和具有靈性。 「說實話,你是不是學過什麼武功,才會有這麼長的氣力。」鐵漢心裡不平衡地追問道。 無奈之下任意開口道:「我沒有學過任何武功,至於我的氣力為什麼這麼長,你和小月就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去想吧,想的越玄越誇張越好,反正這是一個以武俠為主的世界,說不準我偶爾間吃了什麼天材地寶….」 第011章 強盜打劫 鐵漢鬱悶地咬了口黃果,知道任意不想告訴他真實的情況,但從任意的話中鐵漢也確定任意應該是獲得了某種奇遇才會如此,不然也沒法解釋了。而一旁的慕容小月卻發揮了自己女性愛幻想的天性,竟不斷地提出各種設想向任意證實。。 慕容小月驚叫道:「原來任大哥身上發生了所謂的奇遇啊,要是我也能有個奇遇該有多好啊,我一直都想做女俠呢。」 從慕容小月手中接過一個黃果,任意岔開話題道:「小月啊,你的黃果也吃完了,是不是為我們兩個分擔點痛苦呢。」 慕容小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馬上跑的遠遠的說道:「你欺負女孩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那些果實吃完的,你們就要讓我背…哼…想的美…」 看著慕容小月受委屈的表情,任意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反而一旁的鐵漢則是苦笑一聲說道:「別讓小月背了,女孩子家正在長身體呢…」 任意一陣狂暈,心想這是什麼狗屁話,心裡不禁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慕容小月在聽了鐵漢的話後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隨後卻紅著臉轉過身向前蹦跳著先走了。 再次背起了六七十斤重的黃果,三人繼續趕路。這一路來四處全是荒野,到不如清水村附近那樣青綠美麗。也怪不得這裡不會有人來了,任意內心不禁感歎。這時路途走起來也越來越艱難,碎石林立,任意腳上那雙破的不能再破的草鞋也終是告別了雙腳。然而,沒有草鞋的任意雙腳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慢慢適應了踩在尖石上的感覺.這不但讓鐵漢兩人感到驚奇,就連任意自己都感覺到無比的驚奇和不可思議。 任意只能將此歸功與那古怪的液體,看來那液體是讓他脫胎換骨,身體產生出強大到近乎恐怖的抗力,而那白玉般的雙腳踩在石頭上硬是沒有受到絲毫傷害,反而漸漸地,任意開始享受起來了這樣的腳底按摩,走起路來真是好不自在,到是讓鐵漢兩人想著自己是否也要向任意那樣光著腳走路了。 慕容小月羨慕地看著任意的雙腳說道:「任大哥的皮膚真好,像女孩子的皮膚一樣,白白嫩嫩的,就像在發光一樣,任大哥現實中皮膚也一定很好吧。」 任意嘴角一陣抽搐,鐵漢卻早已哈哈大笑了起來。慕容小月則紅著臉吐了一下舌頭害羞地向前跑去了,任意長舒一口氣,心裡無力地說道:「我也只不過是泡過那古怪的液體才會這樣的,你以為我願意這樣白白嫩嫩的嗎…我這樣容易嗎我…現在還要接受你們的嘲笑…」 穿過這片石地,前面出現了一片樹林,樹林不大,但看起來卻是枝葉茂盛。就在三人準備進入樹林時,空中卻傳來了黑鷹的鷹鳴聲,三人抬頭看去,卻見黑鷹盤旋在樹林上方不肯離去,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前面樹林內可能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們小心點。」鐵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當先開口說道。 任意點頭摸了一下腰間的鐵刀,三人中惟獨他一人有武器,鐵漢兩人卻沒有任意這麼好的運氣,而慕容小月也躲在了兩人身後,緊張地看著前方茂密的樹林。 就在三人猶豫著是否要進入樹林時,樹林中卻竄出了五道身影。這五道身影在竄出後迅速站成一排,和三人相隔不到二十米遠。 這時最邊緣的一人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話:「此樹是我栽,此道是我開,要想過此林,留下買路財。」 「打劫…」 三人腦中同時冒出這樣的想法,此時此時任意的心裡卻是無比的激動,沒想到這傳說中的打劫竟被他給遇到了。只是當任意看到這五人手中有三人手拿著兵器時,不由的感到一陣心虛。 不想鐵漢卻上前一步壯膽道:「兄弟,我們這只有這些果實,至於錢財卻是沒有。」 中間的壯漢開口喝道:「少廢話,有錢沒錢我們兄弟搜過了才知道。」 壯漢的話讓慕容小月嚇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任意則不滿地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看我們身上這身破行頭,像有錢的人嗎,要不我們分給你們一包黃果算了…」 「你小子少廢話,滾一邊去,讓你身後的小妞過來…」那壯漢怒聲說道。 這一來任意和鐵漢兩人卻是一陣憤怒,大不了一死,在這遊戲中誰又會怕得了誰,但看這五個強盜的行頭到也顯得寒酸。除去其中兩個拿刀的強盜一人有著一把刀和一對鐵護腕之外,其他三人卻是全身髒舊,看起來到是沒有什麼可怕之處。那當中說話的應是五人中的老大,身體到也強壯,但那一張臉卻長的一副猥瑣的惡像,到苦了那一副健壯的身子了。 任意用眼神引著鐵漢向天空看去,然後兩人相互輕微點了點頭,在確定了心中的主意後兩人便突然回頭一起拉著慕容小月的手向來路飛奔而回。 「小子那裡跑,給老子站住,大爺要剝了你們的皮…」吼叫聲從三人的身後傳來,接著三人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追來,卻是強盜們見三人逃跑都追了上來。 慕容小月害怕之下只能被兩人強行拖拉著拚命的跑,任意自身體力充足跑起來到沒有什麼,但鐵漢卻已經很疲倦了,此時只能強打著精神跟著任意向前跑著。後面五個強盜也是越追越近,這時任意嘴角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並對著鐵漢兩人說道:「看我的,呆會恐怕能看一場好戲了。」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自任意口中傳出,天空中也驀地傳來一聲攝人心神的鷹鳴聲。一道狂風瞬時席捲撲面而來,接著,三人聽到了強盜的驚呼聲和喊叫聲。 轉過頭去,三人看到了黑鷹那巨大的身影呼嘯著攔住了強盜,五個強盜不知在何時竟倒下了一個。只見那強盜滿臉血跡,正捂著臉痛苦地滾地哀嚎著,卻是面容已經被毀。看到強盜的慘狀,三人心頭雖然高興,卻也不忍。 隨後三人又將目光放在了打鬥中,只見黑鷹忽高忽低,黑色巨爪有如鐵爪一般,上下翻飛,好不靈活自在,巨大的鷹翅也如鐵翅一般強力拍打在強盜身上,將強盜們拍倒在地。黑鷹的凶悍和威猛的威勢讓三人目瞪口呆,在鐵漢和慕容小月的羨慕驚叫聲中,任意心裡也再次對黑鷹的實力做起了評估。 第012章 刀法秘籍 眨眼間,黑鷹的巨爪抓到了一個空手的強盜胸口,接著那強盜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在地上滾動了起來。看起慘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巨鷹那一爪不但穿入強盜的胸口,更撕下了強盜胸口的一塊肉。看的頭皮發麻之下,任意三人也始終和強盜們保持著最佳的距離,以免戰鬥波及到自己身上。 兩個拿刀的強盜中赫然有著那個強盜頭,只見兩個強盜手握單刀背靠著背,單刀揮舞的密不透風,將自己兩人保護在刀光中。儘管黑鷹很是神武,一時間卻也無法靠近。只能將攻勢放在了另一個空手的強盜身上,隨著黑鷹飛向半空,再次衝下時帶來一股強大的勁風,勁風捲起了飛沙和灰塵,將三人籠罩在其中。遠處觀戰的三人卻看的清楚,只見黑鷹撲下之時竟抓住了強盜的頭,並煽動著翅膀將其硬生生地帶上了半空。 灰塵落下,兩個背靠背揮舞單刀的強盜駭然地看到半空中被黑鷹扔下的強盜,強盜赫然扔在了他們的腳下。只見血跡斑斑,全身屍體骨碎裂,那強盜就這樣悲慘地結束了他的生命。 黑鷹再次呼嘯著飛撲了下來,卻依舊不能拿兩人怎樣。這時任意和鐵漢兩人卻有了主意,為了活命兩人不得不選擇將他們幹掉。所以,下一刻,兩人撿起了大一點的石頭,狠狠地向兩個強盜砸去。 「誰偷襲老子,有種出來和老子單條…」 鬼才會和你單條,強盜頭顯然已經處於混亂狀態中了,竟說出這樣弱智的話來。任意和鐵漢自然不會和他們單條,數塊石頭砸過去之後,強盜頭終是忍不住向兩人撲來。 一驚之下任意身就逃,心想這傢伙懂刀法,此時不逃難道要和他對著幹。但就在任意轉身逃走之時,鐵漢卻興奮地說道:「刀給我,我和他幹一場,大不了一死,十二個小時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愕然之下,鐵漢拿過任意手中的鐵刀,任意則感歎鐵漢的不知死活。塊頭上鐵漢和強盜頭到可以一比,但用刀上卻是…任意不敢去想… 一陣鐵器撞擊聲響起,鐵漢和強盜頭已然對砍了起來。任意不忍看鐵漢受傷,只好找準時機向強盜頭扔起了石頭。 「幹的好,就這樣在旁邊騷擾他,我一定能將這強盜幹掉,最多也就受點傷…好長時間了,我也快要忘了這受傷的感覺是怎樣的了…」鐵漢喘著粗氣說道。 「給老子閉嘴,打就打,老子今天打的你回到娘胎裡去,還有那個偷襲的野小子,等老子宰了這小子再去砍了你的腦袋…」強盜頭咆哮著說道,手上的刀勢更是瘋狂展開,那強烈威猛的刀勢雖然來回就那幾下,但卻有種劈開巨石的氣勢,只是一下,鐵漢的肩膀終於挨了一刀,受傷了。 見鐵漢受傷,任意騷擾的更加厲害起來,這樣的騷擾使的強盜頭身上多添了幾條傷口,正在任意心喜之時,另一邊卻傳來一聲慘叫聲。任意回頭看去卻見那使刀的強盜一手捂著雙眼,一手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單刀。黑鷹從高空猛然撲下,鋒利尖銳的鷹爪無情地抓在強盜身上,隨後只見強盜趴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時鐵漢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驚慌下任意回頭一看卻見鐵漢無力地趴在地上,右腿上滿是鮮血,顯然是被強盜頭給砍中了。 見強盜頭正準備向鐵漢撲去,任意驚駭之下大聲喊道:「小心後面…」 強盜頭一愣,竟順著任意的話向一旁閃去,這時任意手中的巨石也猛然向強盜頭扔去。強盜頭發現自己上當之後,怒哼一聲躲過巨石後竟捨棄鐵漢向任意撲來。任意心中長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為自己的安危擔心了起來,但這時黑鷹的鳴叫聲傳來,接著一道黑鷹向強盜頭飛撲而去。 強盜頭驚駭地揮刀向黑鷹劈去,不想黑鷹卻聰明地縮爪,然後翅膀順勢拍下,竟將強盜頭給拍的趴在了地上,這就顯示出了黑鷹巨翅之上的力量如何的巨大。 這時任意方才注意到慕容小月,卻見慕容小月蹲在一邊,雙手分別捂著嘴和眼睛,正面對著打鬥現場。從她眼睛上分開的指縫任意知道這丫頭正在偷偷打量觀察著,心裡鬱悶之下任意開口說道:「好了,別偷看了,這只是個遊戲而已,死了也還能活過來,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慕容小月顫抖著想要站起身來,但起身時卻軟軟地坐在了地上。這時任意才注意到她的臉,卻是一片蒼白,想不到她竟然這樣害怕,但讓人讚賞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並沒有給自己和鐵漢兩人帶來麻煩。 讚賞地對慕容小月伸出拇指道:「好好緩解一下,你很堅強,以後絕對會做女俠的。」 轉過身去,任意不知道此刻慕容小月是怎麼樣想的,又有什麼樣的心情,看著一旁的鐵漢掙扎著坐起身來,將自己的衣服撕成條包紮著傷口,任意走上前說道:「受傷的感覺如何,難道你沒有想到我們連一點治療傷口的傷藥都沒有嗎,看來你要一直承受著傷口繼續上路了。」 鐵漢啞然,隨後卻又笑道:「沒事,只要高興就好,就算以後再碰到這樣的事,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我還會這樣做。」 一陣無語,任意鬱悶地轉過頭去,卻見強盜頭在黑鷹的攻勢下已然不成模樣,但卻還是堅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而黑鷹也同樣頑強地一次次襲擊著強盜頭那血肉模糊的身體。片刻後,隨著強盜頭的慘叫聲傳出,任意吹了聲口哨,黑鷹不情願地放棄了繼續攻擊強盜頭的念頭,在低空盤旋了起來,強盜頭也轟然倒了下來,看其模樣卻是死多生少。 走上前去,見五個強盜已然全部斷氣,任意卻看到強盜頭的胸口衣服內露出一塊三角形的藍色邊角,好奇之下將其拿出,卻是一本破舊的藍皮書。但當看到書名時,任意卻是一愣,隨即卻又興奮地喊叫了起來。 「劈山刀法….」 這竟然是一本刀法秘籍,慕容小月攙扶著鐵漢走到了我的身旁,一起看向了我手中的書。 第013章 連環腿法 「劈山刀法,共有六招,其要點是刀勢迅猛,給人以劈山之勢,有去無回。」 書面的第一頁是劈山刀法的簡單介紹,之後則是六招刀法的圖譜和其招式之間的注意事項和要點。看著這來來回回的幾式刀法,卻是普通至及,任意心中不免為之失望。原本對刀就不大喜歡的他,現在又出現了這樣一個入門級的刀法,內心就更為不爽了。 將書交給了雙眼放光的鐵漢,任意興沖沖地向另外四個強盜身上搜去。驚喜的是,在其中兩個強盜的身上任意分別搜出了兩本秘籍,分別是連環腿腿法秘籍和落雁拳拳法秘籍。一時間任意內心大為暢快,而除去這三本秘籍之外還搜到了兩吊銅錢,也就是二十枚銅錢。這一來三人更為高興,沒想到這剛一開始就有著這樣的好兆頭。 隨後三人席地而坐,一起打量著眼前的收穫。除去三本武功秘籍之外,另外還從強盜頭和另一個強盜身上取下了兩副鐵護碗和兩把鐵刀。由於慕容小月無法佩帶鐵護腕,所以兩副鐵護腕任意和鐵漢一人一副,至於兩吊銅錢則暫時由慕容小月保管。 看著五個強盜的慘狀,三人並沒有要替其收屍的想法,反而向前走了百米,直接進入了樹林中。鐵漢的傷勢雖然不重,但卻足以影響行動,因為沒有治療的傷藥,所以也只能粗糙地將傷口包紮一下。事後,鐵漢苦笑著告訴任意和慕容小月,說他此時的狀態是輕傷狀態,看來三人只能暫時停留在樹林中等待鐵漢的傷勢有所好轉了。 幸好,三人有兩大包黃果在身,到解決了吃的問題。便也暫時決定在密林中呆下來,等鐵漢的傷好一些之後再繼續趕路,這也正好給了任意和慕容小月練武的時間,至於安全的問題則有黑鷹負責,想必,憑藉著黑鷹銳利的眼睛必不會讓三人遇到傷害。 任意沒有選擇刀法,而是將手中的破鐵刀和劈山刀法的秘籍給了鐵漢,自己則選擇了連環腿,落雁拳則給了慕容小月。這一來自是皆大歡喜,只是鐵漢因為行動不便只能羨慕地看著任意和慕容小月練習了。 「劈山刀法,共有六招,其要點是刀勢迅猛,給人以劈山之勢,有去無回。」 「連環腿,其腿法講究連綿不斷,攻勢凌厲,雙腿連環施展,在其基礎上出腳次數的快慢和多少與威力的大小成正比,沒有固定招式,只有出腿特點和用勁的方法。」 「落雁拳,輕快靈巧,招式簡單美觀,共有十二招。」 拿到連環腿的秘籍之後,任意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學,同樣慕容小月也是如此。這一來三人頓感鬱悶,難道說這秘籍就是供人自學,至於學的好壞卻是無人去管。然而在經過實驗之後,三人方才卻恍然發現,當按照秘籍上的方法練習一遍之後,武功欄之上就會出現該武功的簡單屬性介紹。 「連環腿,腿法,初步領悟。」 看著這簡單的介紹,任意知道,要想提升連環腿的威力,就不止是刻苦練習連環腿了,這還要任不斷的摸索和發現。但不論如何,初學武功的任意心裡極為興奮,每每興奮之下就會光著腳按照練功的要求和用勁的方法嚴格要求自己,拿樹林中的巨樹瘋狂練習著。 鐵漢羨慕地看著任意和慕容小月在一起練習著武功,自己卻只能坐在一旁養傷。從鐵漢身上傷勢的表現,讓任意絕了不將生命當一回事的想法。有了這樣的覺悟之後,任意練提腿來就更加賣力了。 按照連環腿的練習方法,任意不斷熟悉著如何出腿和用勁,久之,竟讓任意摸索出了一些門道。但這也讓任意更加明白了一個人獨自修煉武功是如何的困難,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修煉武功的。是需要師傅教導還是也像他這樣獨自修煉和領悟。若是這樣的話,豈不非常痛苦。 如此不斷的練習著,當任意偶然間練腿練到了一個忘我的狀態中時,卻突然發現自己連環腿的級別在不覺間從初步領悟提升到了初窺門徑的階段。不幸的是,慕容小月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而是依舊處在初步領悟的起始階段。這讓本來就想要放棄的慕容小月更是無精打采起來,反而任意卻更加來了精神,隨著腿法的不斷熟悉和精進,任意發現所謂的武功層次都是和個人的瞬間領悟和熟練度有關,也或許還和武功的威力有著密切的關係吧。 夜晚,任意疲倦地躺在了一顆巨樹旁,慕容小月則氣呼呼地喘著氣說道:「也沒有個師傅來教我,這樣我怎麼才能學會,任大哥現在都進入初窺門徑的階段了,我卻還停留在初步領悟上。而且打出來的拳也難看的要命,我不想再練落雁拳了。」 任意一愣之下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落雁拳很適合女孩子啊,你不練難道讓我和鐵漢練。」 慕容小月嘟嘴道:「我要練連環腿,任大哥現在練的這麼好,不如你教我吧。」 任意一陣愕然,接著卻嘿嘿笑道:「連環腿可是要踢腿的,而且還踢的那麼開….」 慕容小月小臉一紅,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堵著氣不說話了。 這時一旁的鐵漢羨慕地說道:「現在也就這三種武功,要不等以後我們找到合適的武功之後小月再練吧。不想練就別練了,我覺得女孩子練拳挺危險的,而且還要近身和人打鬥,不小心就被人給佔了便宜了。」 鐵漢這一說慕容小月更是決定了心裡的想法,轉過頭來嘟嘴說道:「那我不練了,我可不要被人沾便宜。」 任意一陣苦笑,心想你不練難道讓我練,現在我認定了這落雁拳就是女孩子練的,哪怕以後知道這落雁拳適合男人練,我也不會去練的。練了連環腿之後,任意不禁喜歡上了這種雙腿連環施展踢出的爽快感覺。 第014章 赤腳趕路 當天夜裡,任意在樹林裡睡了一晚。按照破碎虛空的要求,若退出遊戲的話,必須要現實中的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再次進入遊戲。而這一個小時就是遊戲中的十二個小時,所以在計算過時間之後,身為女孩的慕容小月退出了遊戲,準備現實中的一個小時後再進入遊戲,而那個時候遊戲中恐怕天也亮了。 鐵漢則深刻體會到了破碎虛空中天氣的冷暖變化,春天的天氣變化多端,時冷時熱,夜晚也時不時地吹起一陣冷風。這就使的鐵漢忍受不了天氣的折磨而堅持了一個小時後退出了遊戲,至於任意卻驚奇地發現,自己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在冷風中也沒有感覺到冷,反而覺得這春風吹在身上是輕柔而舒服的。於是任意將功勞推到了乳白色液體上,伴隨著亂七八糟的想法,任意雖然不是很累,到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鐵漢和慕容小月還沒有進入遊戲,抬頭看向天空,見黑鷹正在高空盤旋著。對著黑鷹吹了一聲口哨,黑鷹瞬時從高空飛撲了下來落在任意的身旁。摸著黑鷹的翅膀,任意不禁感覺到了肚子有些餓。吃了幾顆黃果之後任意也不禁想到這黑鷹是如何解決自己的食物的,但想必以黑鷹這樣的威猛,應該是不缺食物的,只是沒有見到黑鷹捕食,卻也覺得有些遺憾。 懶得去找洗臉的地方,隨便找了個地方方便了一下之後,任意就開始了練習連環腿的工作。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悟性太高,還是乳白色液體的原因,任意的筋骨可以最大程度的自由拉開,並施展一些高難度的動作,這個發現讓任意無比高興。任意可以雙腿直劈坐在地上,也可以將腳輕鬆地踢到頭頂。只是卻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事業這樣,看來要等到慕容小月和鐵漢上來時詢問他們了,任意如此想著。 連環腿的要點是連環出腿,要快、狠、準,其勢講究連綿不絕,輕快隨意,卻又要狠准具備,任意也一直按照這個要求努力練習著。按照任意的身體條件,可以輕易地做到連環出腿而不會失去平衡。至於狠和准卻還沒有練到家,此時任意正在樹林中施展著連環腿,連環踢著幾顆巨樹。 任意感覺不到累,彷彿從吞食和泡過乳白色液體之後就已經失去了疲憊和累的可能,如此練了很長時間。慕容小月也從昨晚下線的地方出現了,任意也方才停止了繼續練習。奇怪的是,任意的腳只有那麼一個部位稍稍有些發紅和略微感到疼痛之外,其他地方依舊潔白如玉,沒有因為光著腳練習踢樹而感到有多大的不適,這讓任意心喜之下卻也深感有些不自在。 巨樹是如何堅硬,但任意沒有穿鞋的腳卻未感疼痛地一次又一次踢到樹上去。慕容小月曾用拳頭擊打過樹木,擊打的結果卻是慕容小月揉著拳頭喊了半天的疼。為此,任意又一次瞭解到了自己身體的改變。無疑,他的身體在經過乳白色液體泡過之後,已然具有了高強的防禦能力和免疫能力,同時也有很大可能內部的筋骨也被液體改造過。從而使的任意的身體柔軟協調,可以做到很多高難度的動作。 慕容小月坐在一顆樹下拿起一個黃果邊吃邊發著牢騷:「這身衣服好醜啊,現實中那裡會有這樣粗糙的布料和衣服啊…」 確實,任意身上所穿的粗布衣服實在是太過粗糙醜陋了。三人又不知道出生在大一點的鎮子或是城市裡的人都是什麼樣。但無論如何,順著這條路繼續下去卻是一定可以到達華天城的。 一邊和慕容小月聊著,一邊等待著鐵漢,不一會後,鐵漢出現在兩人面前。剛一出現鐵漢竟也大發著牢騷地說道:「真他媽煩人,從遊戲中出去還要等上一個小時才能進來,真不知道我這身傷口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除去腿上的那一道傷口稍重一點外,鐵漢的身上還有著五六道傷口,不過那都是輕傷而已。因為現在是春季時分,所以天氣變化多端,鐵漢雖然身體強壯,但在受傷的情況下卻也無法抵擋寒氣的侵襲。不得以之下才會選擇退出遊戲,而像任意這樣特殊的情況確不是任何人都會有的。 「還要繼續養傷嗎,不養傷的話我就發揮大無畏的精神扛著兩個包裹繼續前進了。」任意說道。 慕容小月頓時高興地跳起來說道:「好呀好呀,我們快點趕路吧,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前面的河口村啊。」 鐵漢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不過你能扛的動兩個包裹嗎,兩個包裹少說也有一百二十斤重,更何況這一路要走十幾里的路程。」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任意開口說道:「沒問題,就當是鍛煉吧,大不了走不動時我們休息一下。」 其實任意心裡有著自己的打算,雖然呆在這裡能繼續練習連環腿,但背著兩個包裹難道就不能練習嗎。這樣不但能在行路的過程中鍛煉腳力和雙腳的抵抗免疫力,還能讓他更深層的瞭解到自身的情況。所以在現在的情況下,任意選擇了這樣的做法。 「好吧,那我們這就起身趕路吧。」鐵漢說道。 說完之後,鐵漢當先起身,腿上的傷雖然不重,但也影響鐵漢的行走,所以鐵漢只能左腿重力支撐,右腿輕輕點地,怪異地踏著步伐向前走動著。幸好手中有著三把單刀,在慕容小月拿出了如果攙扶鐵漢趕路會被鐵漢沾便宜的理由後,鐵漢終是無奈地雙手拿刀,用兩把單刀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緩慢地向前行走著。 慕容小月興沖沖地提著另一把單刀,卻是好不興奮自在,不時地舞上兩下,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女俠,不過這個所謂女俠的身手卻是不敢讓人恭維。 身上的重量起初讓任意感覺到了稍稍的沉重,但隨著一步步的踏出,在慢慢適應了身上的重量之後。任意便輕鬆地走在小道之上,這讓鐵漢和慕容小月兩人羨慕嫉妒地看著任意瀟灑走動的身影。而任意扛著那麼重的兩袋果實卻硬是連一滴汗都沒有流出來,反而越走越快,最後竟將兩人給扔在了數百米開外。 第015章 途中練腿 看著兩人落後的身影任意內心更為高興,身體的變化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就算以後修煉不上高深的武功也可以憑藉著身體的素質和努力一步步的成為高手。任意有著讓所有人羨慕的身體和筋骨,除此之外任意也只發現自己的氣力變的非常的長,皮膚也是非常的光滑潔白。而光著的雙腳踩在石頭上也再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最多就是雙腳沾染上了許多灰塵而已,但這也掩飾了任意雙腳的異常。 更為恐怖的是,當任意發現隨著他不斷踩在石頭等尖物之上,雙腳竟自動產生了抗力,久之,從雙腳的麻木到適應,任意知道自己以後根本就沒有穿鞋的必要了。 這時任意心裡也不禁有著一個絕對荒謬的主意,如果在破碎虛空中一直光著腳,這樣不但無時無刻的鍛煉著腳力,而且也顯得與眾不同,或許在以後的日子裡這也將會成為自己的招牌,而若是自己出名的話,自己的赤腳豈不也成了一塊金子招牌了。武俠的世界中最重視的是什麼,那就是招牌… 任意不禁幻想了起來,某一年,許多武林高手齊聚一堂,這時一個長髮飄舞,俊秀非常的男子光著腳虛空踏來。眾人只見這男子雙腳潔白如玉,無絲毫瑕疵,身上湧現出一股驚人的滔天氣勢,將眾人籠罩在其中。這時,眾人中一人驚呼了起來,他是某某某人,快看他的腳,他的腳是武林中獨一無二的腳,他的腳是所以女人羨慕的腳,他的腳是武林中人驚天地泣鬼神的腳…. 「喂,你想什麼呢,笑的這麼詭異。」慕容小月的話傳入到任意耳中,使的任意腦中的幻想瞬時消失不見。任意鬱悶地看向兩人,卻見兩人累氣喘吁吁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任意不禁疑惑地說道:「有這麼累嗎…」 慕容小月白了任意一眼說道:「你有奇遇當然不會感覺到累,我們可是正常人,怎麼能和超人相比呢…嘻嘻….」 任意不禁對慕容小月翻起了白眼,心想這丫頭嘴利的很,誰知道下一刻還能說出什麼話來,看來以後要小心點自己所說的話和行事作風了,免得被這丫頭抓住把柄。 鐵漢也苦笑說道:「可憐我鐵漢如今落了個這樣的局面,成為了一個傷殘人士,以後我絕不會再逞強鬥狠了,除非擁有了高強的武功….」 任意好笑地看著兩人說道:「那你們兩人先緩著吧,我原地練練腿法。」 兩人無奈地看著任意,任意則跑出十幾米外,雙腿連環踢了起來。這是連環腿的基本功,練習的就是連環踢,注重的要點是重心要穩,出腿要快,一腳跟著一腳,腿上力氣要大。任意一腳撐地,一腳虛空踢出了十幾腳後終於重心不穩而雙腳落地。但任意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練習著。 任意並不知道自己的腿功如何,但從慕容小月和鐵漢兩人羨慕的眼神中任意知道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成功了。由於有著堅強的身體做後盾,所以任意無疲倦可言,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被開發過,所以任意的腿可以踢到身體前方任何想踢的地方去,這就使的觀看的兩人更加瘋狂地嫉妒了。 這時,任意單腿立地、單腿踢出,終於穩定地踢出二十多腳。對腿法的進步讓任意感到非常的滿意,但是這只是練習了右腿而已,左腿則一直做著支撐身體的重心沒有練習。所以之後任意準備左右雙腿一起練,當雙腿練到具有一定的基礎之後,任意就會練習雙腿連環踢出,並在熟練之後加以自己想出的變化,相信這也就是連環腿的基礎所在了。 鐵漢終於忍不住拿出了劈山刀法的書看了起來,只是當鐵漢練了一招之後卻再也無法練下來了。劈山刀法雖然是刀法,但卻有六招,每一招刀式都要身形腳步的相互配合。無奈之下鐵漢鬱悶地一遍一遍的練起了單純的揮刀。 看著鐵刀如此認真,任意自是更加用功了,更何況任意的進步是如此的神速,也使的任意的信心迅速膨脹起來。但之後任意卻想到了一個問題,難道要一直練腿嗎,拳、掌、刀、劍難道就不練了嗎,如此一來難道只靠雙腳來闖江湖,一時間任意不禁有些煩惱。 「鐵漢,你說我該練腿呢,還是拳腳一起練。」 鐵漢氣喘吁吁地坐下來說道:「看你喜歡什麼了,喜歡拳就專練拳,喜歡腳也可以專練腳。都喜歡的話也可以都練,如果還喜歡刀或者劍的話也可以練,只要你有時間,有本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這是虛擬世界,你不用擔心什麼。」 不想慕容小月聽了之後卻反駁道:「那是典型的博而不雜,我認為任大哥應該專練腳,又沒有規定用腳的人就不可以闖蕩江湖。」 任意內心一陣激盪,用帶有感情的目光看向慕容小月說道:「小月啊,你真懂得我的心,從此以後除去內功心法之外,我就只練腿法,我就不信我腳下踩不了整個江湖。」 慕容小月吐了吐舌頭,害羞地轉過頭去,好像是被任意的目光給電著了,任意如此自戀地想著。 鐵漢張大嘴說道:「你這也太狂妄了點吧,你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憑著一雙腳就將整個江湖給踏了。腿法再怎麼厲害也只不過是利用了身體的下半而已,我建議你把拳也學上,這樣上下都具備攻擊的能力,也就多了些保命的把握。 歎了口氣,任意鬱悶地說道:「還是走著看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學會連環腿…休息一下我們繼續趕路吧….」 一時間三人無話,任意內心則開始思索了起來,最終還是認為先將連環腿練好再說。片刻後三人起身繼續趕路,如此到了夜晚時分,任意的連環腿也更加熟練起來,前方也終於出現了幾間破舊的房屋。這一來三人頓時來了精神,一下衝入了村子中。 這村子看來就是河口村了,進入村子後三人看到了幾十間破舊的房屋,房屋內外也都有著人。從這些人中很容易分辨出玩家和NPC,NPC一般都是長髮,但被虛擬進來的玩家卻因為現實中的頭髮長短被虛擬成了同樣的模樣。 讓三人沒想到的是,三人的到來讓河口村的玩家們一陣轟動,而當河口村的玩家湧來時,三人驚訝地發現這河口村裡竟有著十幾戶玩家,這些玩家在見到三人之後所表現出的驚奇和熱情讓三人尷尬無比,當然卻也感到極其興奮。 第016章 河口對決 「朋友,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怎麼受傷了。」 「這位朋友身上背的什麼東西,很輕嗎,怎麼背了這麼大兩個包。」 「朋友,你們是不是從清水村來的…」 「聽說通往清水村的路途上有強盜出沒,而且那裡也窮的要命…」 「朋友不會這麼倒霉吧,我們出生在河口村已經夠倒霉了,你們竟然出生在清水村….」 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問題正表示出了此刻任意三人是如何的受歡迎,也表示出了這些玩家們的八卦。然而三人尚未衝出人群,鐵漢已然無法忍受這樣的歡迎方法,而大吼出聲。 「還讓不讓人活了,沒看我受傷了嗎,我身體上已經夠痛苦的了,你們還要讓我的心靈上也要痛苦嗎…」 人群一愣,然後有人笑出聲來,顯然鐵漢這話說的太有水準了。 這時有人開口大聲說道:「大家給這三位新來的朋友讓條路,等這三位朋友緩口氣後大家再接著問也不遲。」 暈,這是什麼狗屁主意,什麼叫緩口氣後再接著問。慕容小月和鐵漢一時氣結,而任意卻扛著兩個大包裹毫不留情地左衝右撞,已然將兩人撞翻在地。 那兩人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任意,任意卻嘿嘿笑道:「兄弟,對不住了,哥們我被你們圍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選擇撞出一條血路來。」 兩人一聽,心想這傢伙竟然背著兩個巨大的包裹想要撞出一條血路來,是不是太狂妄了點,但再一看任意心平氣和,氣定神顯,根本就拿背上的那兩個恐怖的大包裹不當回事。心裡雖然覺得自己有些窩囊,但再看人家那瀟灑的模樣,一時間兩人就是想說硬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只能心裡歎了口氣,對著任意搖頭說道。 「沒事,兄弟所做正是人之常情,我們完全能理解…」 另一人則起身笑道:「朋友力氣好大啊,扛著這麼大的兩個包裹還顯得這樣輕鬆,真是佩服佩服。」 任意嘿嘿一笑,心想你們兩個還和我吊什麼文啊,酸溜溜的,但表面上還是笑呵呵地說道:「好說好說,兄弟我就是力氣大了點。「 接著任意未等眼前這傢伙說話就開口大聲說道:「各位朋友們好,我們三人是從清水村那邊過來的,一路上遇到了十來個強盜,好不容易才殺了那些強盜到了河口村。我這位朋友也在打鬥中不小心光榮受傷了,大家給讓條道讓我和兩位朋友過去,在村裡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十來個強盜,兄弟你沒搞錯吧,騙人也不是這樣的騙法啊,破碎虛才開放了幾天,就是你找到絕世武功也不可能一下修煉成功,這又怎麼可能殺死十來個強盜。」 一聽這話任意就知道自己說的太過火了,這時鐵漢和慕容小月兩人卻都神情怪異地看著任意,似是要看他怎麼解決眼前這個問題。任意心想你們兩個好,竟然要看我的笑話。隨著任意將兩個大包裹轟然放下,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 「就憑我這兩隻腳,我就是用這雙腳踩死了那些強盜,那位朋友若想要試一試的話,兄弟我不介意和他打打對手。」 這一來卻是沒人說話了,但一聲冷哼聲傳出,卻是從十幾個人中走出了一個約有一米九高的大塊頭。只見這傢伙身體結實,腰板寬厚,一看就知道在現實中就不是個好惹的主。但畢竟這是遊戲,不是現實,雖然他現實中的身體素質被完全虛擬了進來,但此時被乳白色液體改造過的任意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而卻發自內心地感到激動。 「朋友,牛皮不要吹的太大了,你要是能打的過我,我霸王就承認你能殺得了十幾個強盜。」 冷哼一聲,任意開口說道:「也不是身體結實塊頭大就能稱霸稱王,至少現在你還不行,不過那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先打上一場吧。」 人群頓時散開,並圍成了一個大圈,將任意和霸王圍在中間。任意靜靜地看著霸王,內心卻是一陣激動。這可是他在破碎虛空中的第一場武鬥,無論如何他也要勝利,讓這場武鬥成為他真正成功完美的開始。 「開始吧,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現實中我是職業拳手,破碎虛空又是一個自由發揮的虛擬空間,所以我完全可以將現實中的拳術理論帶入破碎虛空中來,你務必要小心了。」霸王靜靜地開口說道,卻是沒有絲毫對任意有不敬之色,任意心裡也明白了剛才確實是自己的話說的太過了,但無論如何,霸王這樣不驕不躁的人將會是一個值得一交的人。 「提個要求可以嗎。」任意突然開口說道。 霸王一愣,隨即說道:「什麼要求。」 任意笑道:「無論輸贏,我都想交你這個朋友。」 聽了任意的話,霸王哈哈大笑兩聲道:「沒問題,我霸王就是好直來直去,既然兄弟認我這個朋友,那麼無論輸贏,你這個朋友我霸王是絕對要交的。」 這一來打鬥的性質就變的不同了,但不管如何兩人的戰鬥還是開始了。 沒有任何步法可言,任意的步法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在毫無規律地跳動穿插著。雖然步法顯得有些混亂和沒有條理,但這也顯現出了任意腿上還是有點功夫的。任意的步法敏捷輕快,腳步也穩。而霸王的步法卻是配合拳腳施展的,雖然看起來笨重異常,但也和霸王的身手巧妙配合著。 雖然任意知道霸王的笨重和自己的靈活根本無法相比,但霸王那執著的眼神卻讓任意知道不能大意。一陣風聲傳來,卻是霸王雙拳連環出擊,快速準確地向任意的臉面擊來。任意沒想到霸王一開始就這樣凶狠,但憑藉著靈活的步法,任意輕巧地閃向一邊,然後腳步快速活動了起來。 這時霸王的拳再次擊打過來,任意不禁有種非常狂妄的想法,想要承受霸王這看似威猛的一拳來測試一下自己的抗打能力。有了這個想法,任意當面迎向霸王的拳頭,一聲轟然悶響聲傳出,任意胸口傳來一陣疼痛,但接著疼痛卻迅速消失,沒有了不適的反應。一愣之後,任意立刻回過神來,卻見霸王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拳頭,而觀看的許多人也都發出了驚訝的叫聲,顯然無法相信霸王的拳頭會無功而返。 第017章 直性霸王 任意開口對霸王說道:「還沒完呢,這下你也要接我一輪攻擊。」 霸王回過神來時卻見任意的右腿已然連環踢出,圍觀的人只見任意雙腿連環,上下左右,竟是想踢那裡就踢那裡,更不可思議的是。霸王在承受了任意的雙腿攻擊之後竟顯得很是痛苦,可見任意雙腿之上傳來的的力量如何之大,竟使的霸王這樣力量型的人應付起來都如此費力。 這時任意突然詭異一笑,猛然大力踢出兩腳,將霸王踢的後退幾步,然後只見任意凌空躍起,猛然凌空踢出連環三腳。這三腳準確連環地踢在了霸王的胸口上,霸王也完全承受了任意這力量集中的連環三腳,不甘且痛苦地被任意踢倒在地。 「好耶,任大哥贏了,任大哥好厲害。」慕容小月惟恐天下不亂地喊叫了起來。 這時霸王捂著胸口站起身來說道:「你這幾腳可真重,差點將我的胸口給我踢塌了下去。」 任意心想我的腳能不重嗎,我身上的力氣在之前有多大連我自己都沒個譜,但現在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我的力氣絕對比霸王大。至於再大的話,恐怕就不可能了。任意感覺到經過液體改造之後,現在他所擁有的最大力氣也只能到這個份上了。但這只是外在的體現,而內在的表現根據任意練腿的經過也清楚地知道,任意全身的經脈似乎被一定程度的加強和改造,使的任意練起功來事半功倍。 「你練過腿法?」霸王驚訝地問道。 任意點頭道:「是的,連環腿,秘籍是從強盜的身上獲得的。」 這一來那些人也都相信了任意殺了十幾個強盜的事是真的,不然也不可能獲得腿法秘籍,也只有鐵漢和慕容小月知道任意是在撒謊。 霸王突然笑道:「不管怎麼樣,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河口村吧,雖然這裡的房屋不怎麼樣,但熟悉的人都擠一擠,給你們騰幾張床來還是沒問題的。」 這時有人應聲道:「是啊,霸王老大的話就是我們大家的話,我們大家也是這幾天出生在這個地方的,正準備等人多一點後一起做伴去闖蕩江湖,沒想到你們三個到是先來了。」 任意笑道:「給大家添麻煩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想在河口村呆上幾天,等我朋友將傷養好之後我們就會繼續上路。」 不想眾人在聽到任意的話後卻是一陣混亂,所說的話無非就是大家一起去之類的。最後霸王制止了那些人的舉動,開口對任意說道:「等你朋友傷好之後我們一起上路,不過這是個江湖,破碎虛空內的所有人共同組成的江湖,而人在江湖要的就是實力,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任意兄弟你能不能將你得到的秘籍讓我們大家一起修煉。」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沉默了下來,同時也都期待地看著任意。任意一愣,雖然本身拿這三本秘籍不當回事,但就這麼給別人卻也不是任意想要的,任意還沒有這樣大方,畢竟這秘籍是自己辛苦得到的。 不想這時鐵漢卻突然開口道:「任意,這武功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功,現在大家都剛進入破碎虛空,都非常需要武功。反正你也練過了,落雁拳和劈山刀你也都看不上眼,不如就讓霸王他們練吧,再說,練武還是要靠個人,我想你的付出他們也都會記得的。」 霸王開口說道:「任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開口的,畢竟我們出生在河口村的人太少,同樣河口村也太窮,大家想要以後過的好點的話就要有一定的功夫在身。但你放心,我霸王今日拿過你的東西,來日必當百倍奉還,若是兄弟你相信我霸王,就交了我霸王這個朋友。」 任意突然笑了笑,連環腿的各個要點和注意事項任意都已全部掌握,欠缺的只是實戰的經驗。連環腿的秘籍在此刻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保留必要了,而劈山刀法和落雁拳也都應該是鐵漢和慕容小月的,如今鐵漢既然已經答覆了,那自己也不該顯得太過小氣了。 更何況霸王將話說的這樣重,若是自己沒有答應霸王,恐怕也不好意思在河口村呆下去了。但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任意要的只是霸王這個朋友,至於霸王所說的返還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能交的上霸王這個朋友,就是將三本秘籍都送給他對任意來說也就那樣。 想到這,任意開口笑道:「沒問題,既然霸王為這麼多朋友開這個口了,兄弟我這有三本秘籍,分別是劈山刀法秘籍、落雁拳秘籍和連環腿秘籍,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晚上思考選擇一下,明天天亮之時大家再選出自己想學的,然後大家這幾天一起修煉。 霸王感激地對任意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說道:「我們以後會是很好的朋友,我霸王欠你的也勢必會百倍還給你。」 任意正待說話,霸王卻制止了任意,繼續開口說道:「朋友歸朋友,欠的歸欠的,我明白你要說什麼,我霸王心裡有數。」 任意一愣,到是沒想到霸王的性子竟如此的直。伸出手兩人握在了一起,任意有些感慨地說道:「有些朋友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結交的,在我心裡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別忘了還有我鐵漢。」鐵漢不滿地走上前來說道。 「我我我,還有我呢,你們不能拋棄我。」慕容小月竄過來說道。 「還有我們呢…」一時間那十幾個人全部圍過來喊叫了起來。 夜晚時分,大家各自散去,慕容小月跟著兩個河口村出生女孩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任意和鐵漢兩人則被霸王安排在了一間房屋中休息。依舊是破舊的房屋,破舊的床和鋪蓋。這也奇#書*網收集整理讓任意證實了每一個出生的人都會擁有著這樣的一處住處吧,只是任意等人的運氣並不好,所以都出生在了這偏僻的山村。 此時夜已深,任意卻不覺得疲憊。鐵漢則是疲憊地剛一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看著鐵漢那巨大的身形,再看那張破舊的小床,任意苦笑一聲,暗罵鐵漢也太不夠意思了,一個人將整張床都給佔了,無奈之下任意走出了屋子。 一陣涼風吹過,迎著涼風任意感到一陣舒爽。想起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那許許多多的玩家又是怎麼生活的,想到這任意內心不禁又是激動起來。所謂的江湖到底是什麼樣的,現在又有著多少武功出現,又有著多少奇跡和不可思議的事在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 第018章 赤腳之威 任意心裡再想,如果有內功心法該有多好啊。只是不知這內功心法要怎麼才能得到,這破碎虛空還真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啊,任意不禁感到一陣鬱悶和興奮。 河口村原本的規模比清水村應該大不了多少,但在多了十幾個玩家之後卻顯得比清水村大多了。走出河口村,任意終於知道這山村為什麼叫河口村了。眼前是一條寬約十幾米的河,這可能就是霸王等人口中所說的松河了。 夜晚自是看不清松河的模樣,但聽著流水的聲音任意卻在猜測著這河水是從那裡流來的,又要流到那裡去。松河得名於遠處的松雲峰,松雲峰很高,高到可以穿透層層白雲。據說,穿過松雲峰就可以到達另一面的雲霧谷。這就代表著,只要穿過松雲峰,那麼也就等於省下了數千里的路途。直可惜,松雲峰不但高聳入雲,而且山勢還十分陡峭,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攀爬上去。或許頂尖的絕世高手才有攀爬過去的可能吧,但現在卻沒有所謂的頂尖高手出現,所以這個可能將在短時間內不可被實現。 但任意卻知道,憑藉著黑鷹的能耐可以讓黑鷹帶著他飛過松雲峰到達松雲峰後面的地方去。想到這,任意心裡更加認為黑鷹以後的用處將是非常巨大的,同時也決定一定要好好和黑鷹溝通,並在有實力的情況下將黑鷹好好訓練一頓,讓其變的更加懂事和聰明,最終讓它成為自己的雙眼和最為得力的助手。 河口村的另一面有著兩條路,它們分別通往雁石村和虎嘯坡。來之前任意並不知道有虎嘯坡的存在,原因是那位大叔並沒有告訴他河口村這還有個虎嘯坡,而通過虎嘯坡會直接到達雁石山。 霸王等人在告訴他虎嘯坡上有猛虎的存在,而現在無論人力有多強大,在眾人還沒有學到武功的情況下卻是萬萬不敢也不想和猛虎做對的。至於另一條路則是經過雁石村到達雁石鎮,當然這條路是比虎嘯坡那條路路程遠的太多了。 在河邊停了下來,任意看著松河,只見河中印出了天上的明月和繁星。這是一個多麼真實和讓人留戀的地方啊,心中的豪情湧現出來。現在只是個開始,而自己又擁有著別人所沒有的體質,感覺不到精神和身體的疲憊,這也就代表著擁有著這樣神奇效果的他在比別人輕鬆的同時,是不是也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呢。 心中想像著美好的未來,想像著那讓人激動的江湖生活。雖說現在內功秘籍還沒有出現,但在沒有內功心法的日子裡,也必須要鍛煉出更加加強的體魄和讓所有人吃驚的腿法,只有這樣,不喜歡兵器的任意才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用他的拳腳來戰勝每一個敵人。 在河口村附近找到了一片稀鬆的樹林,任意選好地方然後練起了腿法。無論任何腿法,要點所在就是快狠準,當然腿法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強橫的力量,只有這樣腿才能如鐵般將巨石踢碎。而任意的目標就是如此,選好了相互靠近的巨樹,任意光著的腿接連快速的踢了出去。 任意不但要在快速出腿中準確擊中每一個目標,還要做到每一腳的力量相同。而要知道做到每一腳力量的相同卻是如何的困難,這需要多麼精準的用力和計算,而任意現在需要的就是不斷的努力和計算,最終讓其成為本能。 在沒有師傅的教導下,所謂的修煉就只能靠自己不斷的努力,只有這樣才能從不斷的進步和練習中摸索出更加有效的踢腿方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每快速踢出幾腳任意都用心計算著出腳的方位和力度,但無奈出腳太慢,出腳力度輕重不一,所要踢的部位更是接連偏移。 這下任意方才知道要想練成一種功法是如何的困難,哪怕這種功法是最簡單的功法。任意也同樣知道,其他人若是練習腿法,比起他來恐怕會更加的困難。因為他們沒有用之不盡的體力和精力,更沒有強韌的筋骨。所有基礎的東西任意都佔據了,若是在以後的日子裡不能成功,那麼在破碎虛空中他也不用在混下去了。 赤裸著腳,任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雙腿不斷的踢出、收回、再踢出…每一次的失敗任意都計算著,爭取下一次能控制的更好。但每一次想控制的更好,卻發現腿腳之上的力度卻是極其難以掌握。不是力度太大,就是太小。 雖然任意追尋著每次踢出去時的軌跡和路線,但無奈就是無法踢出同樣的路線和軌跡。這就導致了任意的腳踢中的位置並不是一樣的,而是上下左右飄忽不定,沒有一個準頭。 任意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沒有學會走路就想著跑了。也不該一開始就選擇雙腿一起練,也不該一開始就想著連環出腿,同時踢中好幾顆樹。在找到自身的毛病之後,任意先練起了左腿。左腿在任何時候都比右腿笨拙,這是大多數人自小養成的習慣,所以任意選擇了先練左腿,左腿練熟之後再練右腿。這樣左腿靈活了,行動起來就更加的方便,練起右腿來也將更快。 右腿撐地,左腿一遍一遍的踢在巨樹上。每一遍的踢出任意都計算著出腿的誤差,直到踢出了上千腿之後,任意終於欣喜地發現,現在他的左腿每出一腳都會踢中在同一個地方,就算有誤差也只是輕微的一點,相信以後苦練之下會變的更加靈活和隨心。但相比之下,左腳比只右腳卻也淤青紅紫,一時間任意大驚,在沒有感到痛時,左腳竟紅腫淤青,難道是自己練腿太過火傷害了自己。 坐下來緩了一會,任意揉著左腳,卻並沒有感覺到不對。承受了上千下重量的左腳有的只是外表的淤青紅紫而已,另外最多就是稍顯沉重。突然任意凌空跳起,左腳猛然踢向一棵胳膊粗細的小樹。隨著一聲脆響,樹木斷裂倒下。任意也感覺到左腳處傳來了一陣沉悶酸疼的感覺,心裡一驚之下,任意終於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應該就是如此了。 幸好一直沒有用出全力來踢更粗的巨樹,恐怕那樣一擊,就算我的體質再怎樣厲害也會受傷吧。有了這個想法再次練習時,任意出腿時也更加小心起來,出腿的力度也只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以免力氣太大讓自己受傷。 第019章 集體選擇 之後任意又開始鍛煉起了右腿,如此上千下之後,任意終於感覺到了身體和精神的同時疲憊起來。 「看來我也不是超人啊,終於感到疲憊了,但不管如何,踢了幾千下腿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任意感歎道。 這時天邊有了淡淡的魚白之色,恐怕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亮了。然而我卻並沒有睡意,而是有心實驗一下自己的精力什麼時候才能到極限,只有將自己瞭解個通徹方才能對自己有更多的把握,讓自己有著更多的優勢。 緩了一會,任意起身再次踢了起來。當天色漸漸亮起來時,任意清楚看到他所踢過的五六棵巨樹都有了掉皮塌陷的痕跡,而其中一顆被他換著腳踢了一晚上的巨樹卻也是硬生生地被踢出了兩個樹坑。心喜之下任意略微活動了一下便向松河走去,用河水洗過臉後,精神也瞬時回復了大半。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累一般,此時任意不禁有種想要對天大喊的衝動,同時也有一想要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其他人的想法。 洗乾淨的腳,腳背上一片紅紫,這讓任意有些煩惱,不知道怎樣才能將腳背上的淤血都弄掉。 這時河口村也傳來了呼叫打鬧聲,那些人顯然都已經起來了。恐怕過一會那些人就會選擇自己喜歡的功夫來練了,任意也不禁在想著鐵漢這一晚傷勢回復的不知如何了。 走入河口村,一路上和見到的人打著招呼,當任意走入屋內時,鐵漢也剛剛起床。看見任意後鐵漢疑惑地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我好像昨天晚上沒有感覺到擁擠…」 任意笑著說道:「你睡覺死的要命,能感覺的到嗎,對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今天能練習刀法嗎。」 鐵漢苦笑著說道:「操他奶奶的,我不就是受了點傷嗎,沒想到和現實中一樣,傷口回復的這麼慢,恐怕沒有傷藥的話一時難快速回復啊。」 任意愣神道:「沒有這麼誇張吧,破碎虛空中受傷後竟然回復的這麼慢…要不你向村裡的人詢問一下,看有沒有土方法可以讓你快速回復傷口。」 鐵漢一愣,隨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呢,這裡是山村,沒有治療的地方。但不代表村裡的NPC不懂土方法吧,但就怕破碎虛空對這些NPC沒有這樣的設定…」 任意否定道:「不會的,破碎虛空也是由許多NPC組成的,他們雖然只存在與破碎虛空中,但他們的智能絕對不會比人類低,你就放心的去問吧,絕對會問到方法的。」 和鐵漢一起走出了屋子,這時霸王和慕容小月從兩個方向走來,慕容小月的身後則跟著兩個女孩,這是任意在破碎虛空中見到的第二個和第三個女孩,心裡也不免有些高興。 兩女的容貌到也秀麗青春,雖然粗布衣服掩飾住了兩女的玲瓏身材,但卻難以掩飾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青春活力。破碎虛空中每一個人的容貌都是現實模樣的真實寫照,沒有一絲虛假成分的存在。 「任大哥,我們三個決定一起練落雁拳,這樣我們就都有防身的本領了!」慕容小月拉著兩女的手對著任意說道。 這丫頭到是自來熟,只是一晚的時間就和這兩個女孩混熟了,恐怕練習落雁拳也是因為這兩個女孩的關係吧。 看了慕容小月一眼,想到這丫頭對落雁拳的排斥,現在竟又突然想學,任意便笑著說道:「好的,你們去練吧,不過這落雁拳要你們自己去琢磨,要記得貴在堅持哦,只有堅持到最後才能夠獲得成功。」 不想慕容小月卻乖巧的應聲點頭,這讓任意感到奇怪,心想著這丫頭不是在打我什麼主意吧。 這時任意身旁傳來霸王的聲音,只聽霸王說道:「任兄弟,大家都準備好了,正在那邊等著你呢,我們一塊過去吧。」 任意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便開口回道:「好啊,我們這就過去,相信大家心裡也都有了選擇。」 隨後幾人一起向河口場走去,河口場是一個能容下幾十人的場地。想必是河口村村民宣佈大事的聚集之地,任意到來時已經看到十三個人在那裡等著了。加上霸王、慕容小月三女,也有十七個人了。若在加上自己和去尋找藥草的鐵漢,那就是十九個人了。 見到任意到來,十幾個人都興奮地喊叫了起來,期待了一晚的他們終於盼到了這個時刻。每個人都知道過一會他們就可以學到武功了,雖然心裡都清楚地知道他們要學的武功並不是厲害的武功,但身在這個大江湖的他們卻不得不以此來起步。而在見識到任意和霸王的對決後,連環腿也頗見威力,竟能輕易將霸王踢到在地,所以大多數人都急切盼望著自己能早日學武,以便為自己成為高手而打下基石。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霸王揮手道。 見所有人靜了下來,霸王接著說道:「我知道大家激動,我也激動,出生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狗屁山村確實是大家的不幸。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都是年輕人,都沒有成家。至於為什麼不和自己的父母家人出生在一起,我想每個人心裡都有著自己的想法。現在我們拋棄這些不談,任兄弟為我們帶來了三種武功,想必大家心裡都有數了。現在大家可以自由選擇,選擇連環腿法的站右邊,選擇劈山刀法的站左邊,選擇落雁拳法的站中間。」 慕容小月三人當先站到了中間,而那十三人則有八人站在了左邊,三人站到了右邊,還有兩人則跑到中間站在了慕容小月三人的身後。沒想到練腿的人竟然這樣少,練拳的人到是比練腿的人多。鬱悶之下任意猜想這些人可能都十分嚮往冷兵器吧,如今有機會學習刀法,自然是不會放棄眼前這個機會了。而那三個練腿的恐怕也是昨天看到自己腿法的威力後才會選擇腿法吧,至於那兩個練拳的任意卻沒有猜測他們的心思。 將拳譜再次教給了慕容小月,刀譜給了霸王,腿譜則給了一個身材瘦高腿特別長的人。但接著任意才意識到自己為自己找了個麻煩,練拳的和練刀的人自然沒什麼,但這三個練腿的傢伙卻將任意給死死纏住。幸而,任意也想在三人的身上看看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那樣。 只有三把鐵刀,一把在鐵漢的手裡,這自然沒有人說什麼。另外兩把任意都給了霸王,至於霸王如何安排那就不是他的事了。但沒有想到的是,在沒有刀的情況下霸王竟帶頭製造了九把木刀來練習刀法。雖然沒有鐵刀來的真實和正規,但練習起來卻也沒有任何顧慮,這到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第020章 決定離去 在三人伸腿練習時,任意終於知道三人要練腿的話,第一步就必須要拉筋。心裡鬆了口氣,在三人痛苦的眼神中任意告別了三人,獨自跑到樹林裡練習了起來。不斷地踢著腿,一遍又一遍,直到任意感覺到身體不受自己控制,雙腳卻依舊在反射的踢著腿時,任意終於停了下來。 吃了兩個黃果,看了看天色,應該只過了幾個小時吧。遺憾的是,暫時任意還沒有發現計算時間的東西,也只能大致估摸著時間了。練腿的地方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所以雖然樹林離河口村很近,但暫時卻沒有人來找任意。 吃過黃果後任意繼續練了起來,練了一會後,腳步聲響起,任意便停了下來。沒想到那三個傢伙卻找到了樹林來,當三人看到任意面前的巨樹時都驚訝地呼叫了起來。原來任意所踢的這顆巨樹在他一腳接一腳無止境的踢了無數腳後,已經踢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來。這巨樹少說也有著水桶口那般粗細,卻被任意赤裸的腳給生生踢出了一個大坑,這是如何駭人的腳力啊。 沒有理會三人的目光,任意不耐煩地詢問道:「有什麼事嗎?」 三人中瘦高長腿的開口說道:「我們練了快一天了,筋骨還是沒有拉開,這到底要拉到什麼時候啊,老大你當時拉腿拉了多長時間啊。」 從三人的目光中任意知道這三個傢伙恐怕已經懷疑到他了,破碎虛空的遊戲時間才沒有幾天,就算任意不停的練也不可能練到現在這樣的程度。現在任意的腿不但快要踢倒一顆巨樹,更為誇張的是,任意竟光著腳在練習。 三人期待地看著任意,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老大,你的腳是怎麼回事,光著腳走路不會傷到嗎。」 「是啊,光著腳練腿,用腳來踢樹,這也太誇張了吧。」另一個接口說道。 任意鬱悶地說道:「我沒有鞋穿啊,也只能這樣了。」 三人一愣,隨即向任意討教了起來,一會後三人見從任意這得不到什麼好處,便說了一些閒話走出了樹林。任意哼了一聲則繼續練了起來,但不論怎樣任意是不準備穿鞋了,有著這樣機遇的任意,內心決定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赤腳高手。 下午時分,任意再一次結束了練習之後,便原地坐下來休息了起來。不停的練習了一天的他終於感覺到了疲憊,如此反覆的練習,已經讓任意產生了厭煩的心裡。正自思考著是否換個方法練習時,鐵漢喊叫著向任意走來。 走到近處,任意開口說道:「真他奶奶的鬱悶,磨了半天終於將土方給弄來了,誰知道完了後還要讓老子去採藥…」 看了一眼鐵漢那重新包紮過的大腿,任意笑著說道:「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教訓啊,不但讓你明白了生命的可貴,也讓我們大家一起明白了,嘿嘿。」 鐵漢白了任意一眼突然正經地說道:「你說我們這一路到華天城到底要多長的時間,到了華天城之後又要做什麼…」 任意到是不覺得有什麼,無所謂地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餓不死就行了。」 鐵漢被任意的話頓時給憋住了,小心地坐在任意的身旁,鐵漢繼續說道:「說實話,你拿我當朋友嗎。」 任意一愣,愕然地看著鐵漢道:「你說呢,你心裡當我是朋友我自然當你是朋友,你若不當我是朋友,那麼我也不當你是朋友。」 鐵漢無奈地看了任意一眼,隨後悶哼一聲道:「走著看吧,朋友也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了的,畢竟我們剛剛認識。」 任意抬頭看向天空,好一會才緩聲說道:「別人對我好,我自會對別人好,若是對胃口了,那麼就是朋友,不對胃口就不是朋友…」 「你覺得什麼樣的人對你的胃口…」鐵漢問道。 任意嘿嘿笑道:「自然是對我無私奉獻的人了…」 鐵漢嘴角一陣抽動,對著任意豎起了中指,隨後鐵漢長出一口氣躺了下來,顯得好不自在。 任意心裡有些鬱悶,但卻也覺得這一鬧自己的心情到有些好轉,不再如先前那般鬱悶了。沉默了好一會任意開口說道:「你說我們這些人進城之後會不會被出生在城裡的人當成土包子。」 「我想可能會吧,不過這樣到也瞞好玩的…」鐵漢有些興奮地說道。 任意不明白鐵漢為什麼興奮,但還是接著說道:「我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鐵漢坐起身來看著任意問道:「這是為什麼?」 任意長出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就是想要早點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吧,或者,我去給大家探探路。如果路途上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我就不回來了,如果有的話,那麼我就回來給大家通報一聲。」 鐵漢沉默了一會,最後卻笑道:「沒事,你出去吧,個人有個人的志向,雖說這是個遊戲,但不早點起步卻也會耽誤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話,無聊的時候想想我和小月,畢竟我們是老鄉嗎,哈哈…」 任意鼻子有些發酸,吸了一下鼻子,任意起身說道:「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只是先行一步為大家探路,再說現在有霸王那些人在,你和小月到也安全。」 鐵漢扶著樹站起身來:「我的傷恐怕還要好幾天才能好,到時候相信霸王他們都也練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怕也就會出發了,你的現在連環腿也有點火候了,並且還有黑鷹在旁,相信你不會遇到什麼麻煩的…」 「是啊,我有黑鷹,剛才那一會我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路。」任意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 鐵漢有些鬱悶,但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沒有一絲懷疑,反而有種激盪的感覺,彷彿任意真能夠成功一樣。 「我相信你會成功,但以後我們要怎麼聯繫呢。」鐵漢有些失落的說道。 「小事一件,只要日後聽到有人光著腳闖蕩江湖,那這個人必定就是我,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符號。以後如果見到赤腳模樣的圖樣,那麼那勢必是我留下的。我們就以此做為約定,無論將來我是否能闖出名堂,只要見到赤腳的圖案,那就代表著我勢必在那個地方,或者在那裡地方停留過。 鐵漢一陣狂暈,鬱悶地開口道:「我說你這還沒有成名的,就把成名後的招牌給設計好了啊…」 任意嘿嘿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但一旁的鐵漢卻從任意的眼中看到了一道亮光閃過,心裡一怔之下,鐵漢卻也露出了笑容。 「或許他真的能夠成功吧…」 第021章 登堂入室 告別了霸王和慕容小月等人後,天色已然黑了下來。任意也趁著稍顯漆黑的夜色向雁石村的方向行去。鐵漢、慕容小月、霸王等人也目送任意離去,卻是心裡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然而任意卻是向前走了數千米之後便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有什麼打算。回頭看向來處,發現已然看不到河口村了,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看著天上陪伴著他的黑鷹,任意吹出一聲口哨,接著黑鷹便猛然從高空飛下,緩緩落在任意身旁。 任意拍了拍鷹背說道:「也該給你起個響亮點的名字了,你是名副其實的鷹王,恐怕再沒有其它鷹敢對你不敬吧。既然是鷹中之王,又是這樣的神峻,那自然要有一個響亮威風的名字了。」 黑鷹警戒地查看著四周,銳利的雙目散發著幽深的光芒,任意腦中靈光一閃哈哈笑道:「鷹王,就叫你鷹王,雖然你本就是鷹王,但卻沒有適合你的名字,這鷹王雖然俗氣點,但用在你身上卻是不會顯得俗氣…」 鷹王張了張翅膀,似是知道任意給它起了個響亮的名字,任意則拍著鷹王的背說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江湖,但不管如何,這一路上都有你的陪伴,我也不會太寂寞。」 站起身來,朦朧夜色之下,任意回頭看向清風山的地方,如此遠的距離依舊能看到到清風山的輪廓。想起了美麗的水口瀑布,任意嘴角不禁露出絲絲笑意。 「鷹王,該行動了…我們的目標是水口瀑布..」 黑鷹展翅飛起,順著任意的指點,趁著夜色從高空斜穿著向清水村飛去。風依舊強烈,只是任意卻漸漸適應了,有著深長氣息的任意雖然依舊難以應付鷹王高速的飛行,但卻也不至於受到傷害。半個小時後,鷹王終於飛到了清水村的上方。 然而任意並沒有讓鷹王停下來,而是繼續讓鷹王向前飛去,片刻後,任意聽到了轟隆的聲響。這讓任意的心裡激動,心想終於到了。兩三百米的高度對任意來說卻是太高了,但對鷹王來說卻沒有看頭。當任意抓著鷹王的雙爪從高空打量這陡峭的三面山石時,內心卻也感到震撼,但同時也讓任意有了發現。 三面成凹字形的陡峭山壁,其上方山勢雖然不平,也未可不能行走。順著山勢向後延伸三四十米,過了一道巨大光滑的石壁屏障,竟又出現了一道比之下方的瀑布更為壯觀的巨大瀑布。任意落在瀑布前,不禁為這大自然的美妙而感到震撼。 回過神來後,任意又被這兩道瀑布的巧妙而感歎,下面的瀑布雖有二三百米高,但來源卻是這道更大的瀑布。只是任意卻大為不解,不明白這道瀑布又是怎麼來的,難道是從那連綿起伏的高山上流下來的。然而從遠處看那裡並沒有雪白的大雪山啊,怎麼會有水流下再形成瀑布,或者說山的深處另有著其它奇妙的存在。 想不明白之下,任意也不再去想了,而是打量起了眼前這道瀑布,卻見這到瀑布只有十五六米來高,並沒有下方那道二三百米高的瀑布來的震撼。但這道瀑布卻勝在其水勢迅猛龐大,猶如雷霆之勢,似要將山石給轟穿一般,比之那道細長的水口瀑布卻又是另一種狂野霸道的美。 瀑布下方是一個被強大的瀑布之力沖的十分光滑的二十來米大小的石台。石台為凹形模樣,使的落下的瀑布順著巨大的凹槽流入到了那巨大石壁下方的扁形石縫中。任意這才明白過來,下方的瀑布之水就是從這巨大的石縫中流過去的,只是這奇妙之處卻是讓任意讚歎不已。 讚歎過後任意卻也感到失望,看來這裡並沒有什麼武功秘籍的存在。懷著失望的心思,任意準備離去,轉身之際卻發現身後巨大的光滑石壁之上竟刻著一些字。只是由於天色太黑看不清楚都是些什麼字而已,任意到近處細細觀看竟又模糊看到了許多人形圖案。一時間任意心中狂喜,沒想到自己一番心思並沒有白費,而是又發現了一處奇妙所在。 只是現在夜色朦朧,看不清楚。無奈之下任意又認為不可能在這裡呆上一晚,只好喚來鷹王,讓鷹王帶著自己落在了平地之上。任意感到自己的心情無比的激動,但卻也不得不等待,最後只能拿練功來發洩自己激動的心思。 在水口瀑布不遠處找了一處適合練腿的地方,任意強自壓下激動的心思開始練起了腿。許久之後,任意方才進入了練腿的狀態中,將心中的激動忘卻。卻不想隨著腿法的精進和熟練,連環腿竟在不覺間提升到了『登堂入室』這一層次。 任意狂喜之下更為激動,只是任意並不知道武功的提升是按照什麼來提升的,想必是破碎虛空中有著完整的一套武功體系吧。只是,提升後的連環腿也只不過得心應手了些而已。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威力,對此任意感到無比的鬱悶,不明白這樣的提升有什麼意義和好處。 如此任意又練了起來,好一會之後任意方才發現每一個境界層次中所隱藏的意義。 從 『初步領悟』到『初窺門徑』再到『登堂入室』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初步入門的階段。也就是說,如今的任意也只不過是真正的入門而已,有此想法之後,任意方才意識到這破碎虛空中靠的正是每一個人的努力,或許也靠著一個人的悟性吧。能真正的腿法入門,任意已然非常高興了,比起常人來說,沒有師傅教導的話,就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悟性低的人或許連正確的姿勢都無法掌握,而悟性高的人則有著舉一反三的聰明。如此一來,自然是高下立見,只是這並不代表就能成功,成功的途徑還是要不斷的努力,為此,任意心裡非常清楚,若不是有著奇遇和這幾日來沒命的練習,恐怕也不可能這樣快就登堂入室吧。 第022章 排雲掌法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當第一縷陽光射來時,任意已然無法忍受那份焦急,喚來鷹王向瀑布處飛去。 隨著一聲鷹鳴,任意穩穩落在了石壁前。耳旁依舊傳來轟隆聲響,但任意卻如未聞。只是興奮地看著那巨大的一面石壁。 三個深入石壁內的大字吸引著任意的心神,而這三個狂妄的字卻是『排雲掌』。任意並不知道這排雲掌厲害不厲害,但只是這石上刻字的聲勢就足以震住任意。所以潛意識裡任意認為這或許是一種厲害的掌法,只是任意想練的是腿,卻不是掌,如今出現了一套看似厲害的掌法,卻是讓任意心裡矛盾了起來。 深呼吸了一口氣,任意繼續向下看去,等看完了之後再做決定,而之後數排小字則吸引了任意的心神。 「雲本無常、縹緲無定、似虛似實、無從捉摸。」 「排雲掌法講求虛無多變、變化無常、無從捉摸、出招快絕、以內力取勝、重神不重形、全無招式可循。」 「排雲掌,排雲掌,看似應該是一種厲害的掌法吧。」任意嘴中自語道,同時內心也被這排雲掌的介紹給迷住,心中練腿的想法也暫時消失不見。 接著任意從頭依次向下看去,卻發現這排雲掌共有十二式,分別流水行雲、披雲戴月、翻雲覆雨、排山倒海、烏雲蔽日、重雲深鎖、撕天排雲、雲海波濤、燮雲無定、殃雲天降、雲萊仙境、愁雲慘淡。更讓任意為之驚喜的是,除去每一招招式之間的圖案之外,每一招招式也都有著詳細的介紹,讓任意看的心神俱醉,心中更是認定了要練這排雲掌了。 隨著就是十二招的招式介紹,只是越向下看去,任意越看的頭皮發麻和沮喪,雖然心裡認同這必是一門不可多得的掌法絕學,但一想到必須要用內力催動這排雲掌的話,任意就沒了精神。但隨後任意卻又是精神一震,既然現在不能學,為什麼不等到以後再學,只要現在先將這排雲掌的招式介紹和等修煉注意事項強行記住,到時候學了內功再練也不遲。 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任意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當然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強行將這排雲掌的諸多變化都記在心裡了。也只有被記在心裡的東西才是自己的,任意一時間興奮之及。同時也繼續向下看了下來,而這些則都是對十二招排雲掌的詳細介紹。 第一式流水行雲,此招威力小,招式平平無奇,但卻有如細水長流,綿綿不絕。 第二式披雲戴月,此招是守招,將氣勁外發,形成外甲,把對方力量盡數卸去,身法縹緲不定,怪異非常。臨場對陣,一味退守也不能全身而退,時日而久,必敗無疑!故只能危機關頭使用。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不留破綻,自然就不用再守。 第三式翻雲覆雨,反覆無定,似虛還實。時重時輕,專攻頭部。中招者輕則昏迷,重則癡呆,死前往往出現極樂幻境,但極樂之時,正是西去之刻!此掌極講求用者定心,否則必墮夢幻極樂,不能自拔,和受者同一下場。 第四式排山倒海,此招威力大增,招式一經催動就不能停止,氣勢一時無兩。內力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有如大風大浪,讓人心血激盪不已,磅礡的掌力摧心裂肺,只能全部使出使盡,所以務必謹慎使用,無謂傷人傷己。 切記施展此招時凡事不可太盡,凡事太盡,勢必早盡! 第五式烏雲蔽日,鬼哭神號,風聲鶴唳。氣勁彙集成烏雲,遮擋對方光線。自身與黑暗融為一體,神出鬼沒。近身殺敵而不動聲色。 第六式重雲深鎖,掌一出,周圍氣勁全無,只有窒息安靜,萬物不動,心也不動。靜,一切都靜。環繞的只有死亡,一種不能呼吸的沉重。此招先摧心,後摧身! 第七式撕天排雲,非斷腸人不能領悟此掌威力,蠻橫霸道,沒有常理,失去理智,只有殺一個念頭,恨不得摧毀眼前所有一切,威力最大的不是掌力,而是那股同歸於盡的決心,和那顆死了的心.冰冷無情! 第八式雲海波濤,氣吞天下,包容力大,威力震盪無邊。能吸盡來襲一切招數氣勁,納為自用,再配合自身全數打出。對方若想致你於死地,受到的傷害就加倍疊加!氣守丹田,抱元歸一,愛護己身是此招關鍵。 第九式變雲無定,此招威力不定,視使用者心中所定,越確定者威力越小,由於不能確定,心中思緒凌亂,言行舉止必定不能集中,趁著萬千念頭,內力充盈全身,這掌打出,八方十面分散而出,無論身處何處,都不能躲過。快而凌亂,一掌中,全招中!但如果這招掌握不好,會給內力反噬,也由於使用者亂而出招,唯恐會傷害無辜。 第十式殃雲天降,此招從上而下,鋪天蓋地,濃厚的黑雲窒息四方,此招需用道具,披風為佳。披風能擋出招手勢,去路,令人無從知道真正的意圖,就算披風被破,真正的掌也同時中的!要用這一掌,必心中悲苦,如黑雲籠罩,面目不動,由於披風擋別人的同時,也擋住了自己,所以定要一擊即中,也容易錯殺好人!此招慎用! 第十一式雲萊仙境,此招霧氣濃重,無邊無際,讓人墮進夢中,如墮仙境,但往往好到盡頭終變壞,這一掌使出,對方死了還可能不知道,可能還帶著微笑。 第十二式愁雲慘淡,此招威力最大,也用力甚巨,非一般人所用。吾一生中從未施展過此招,只因此招乃猛烈殺招,所以吾並未將其刻在石壁之上。 學得排雲掌之人務必要有慈悲之心,只因排雲掌威力太過猛烈巨大。 長呼一口氣,任意心裡著實激動,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絕學啊。這每一招招式之間介紹的詳細之及,只是這最後第十二式的招式圖案卻未刻在石壁上,而刻字之人也未留下姓名,不知又是為何。 第023章 逆水排雲 當目光看到最後處,卻見石壁之上還刻著一些小字,這些小字講述著排雲掌法的練習方法和注意事項。 「若練排雲掌,可在瀑布之下逆水而練,這樣可發揮出排雲掌最大的威力。若習練之人內力不夠,切記不可在雷霆瀑布之下練掌,否則只會徒增麻煩。」 排雲掌威力最小的第一式行雲流水也需要內力的輔助,從其細水長流,綿綿不絕的招式上任意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對其進行掌握。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死記硬背,將其每一招的基礎招式全部記在心裡。好等將來自己實力足夠之時再練習這排雲掌。 長長舒出一口氣,這排雲掌重神不重形,要點就在於神,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招式可循,只是為了後來人修煉的方便才會給出一些基礎招式,讓其在基礎招式上自行領悟。而若是悟性不夠的話,恐怕也耽擱了這排雲掌。刻在石壁之上的招式雖然只是一些簡單的組合招式,但若想要練成這排雲掌,在學會這些基礎的情況下,重要的還是深厚的內力和高強的悟性了,否則休想有所成就。 耗費了一上午的時間,任意反覆記著排雲掌的招式和其要點。終於在肚子餓的不行的時候將排雲掌的十一式變化死死記在心裡,這時任意方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眼前這轟隆震人的雷霆瀑布,任意連靠近的想法都不敢有,又怎會有在瀑布底下練掌的狂妄想法。打了個寒戰後,任意打了個口哨將鷹王喚了下來。然後無比瀟灑的沖天而起,在水口瀑布上方盤旋了好一會,在沒有任何發現的情況下向清水村的方向飛去。 在清水村百米外落下,好奇心驅使著任意向清水村內走去。進入清水村卻是任意忍不住走入的,或許是任意認為自己在這裡出生吧,對這偏僻的山村到也有著些許感情,還有就是任意的好奇心了,想要看看這幾天清水村是否又住進了其他玩家了。 剛一走入村內,任意耳中就傳來陣陣笑聲,這讓任意心裡一喜。知道定是有玩家在這裡出生了,懷著激動的心情,任意不但看到了四個坐在一起的人,還看到了自己房屋的周圍多了四間破舊的房屋。 任意的到來引起了四人的注意,四人的神情有些錯愕,但當看到任意那身破舊的粗布服和凌亂的長髮時,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最為耀眼的卻是任意赤裸著的雙腳。四人沒有想到這突然到來的一個人會是如此造型。 「新來的嗎,很高興能在清水村見到大家。」任意竟是當先開口道,讓四人聽的一愣。 四人中有兩男兩女,到是平均。只是年齡上的差距很大,其中有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這讓任意感到新奇,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到是顯得有些小了。至於兩個女的,卻是一個約有二十七八歲,容貌氣質頗為嫵媚。另一個則在二十歲左右,模樣尚好,身材玲瓏,到也吸人眼神。 「小兄弟是那三間房子中的一個嗎?」那二十七八歲的嫵媚女人嬌聲開口道。 任意只有二十二歲,比起眼前這美貌嫵媚的女人自是小了幾歲。被人家當做是小兄弟,任意到也沒有什麼意見。 目光掃過四人,任意笑道:「是的,能出生在清水村也算是我們大家有緣了,只是沒想到這邊緣的地方還接連出生了七個人,以後大家也不會顯得太孤單了。」 那年齡二十歲左右,容貌不錯的女孩嘀咕道:「誰願意出生在這樣的地方啊,我和朋友們都沒有出生在一起,都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它們。」 任意不想刺激幾人,而是看向著那六七十歲的老人說道:「大爺,你是想一直呆在這裡呢,還是出去闖蕩江湖呢。」 老人爽朗地笑道:「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闖蕩江湖,我就在這清水村安頓下來了,為這裡出生的人做做好事,這裡的景色到也美麗,又是三面靠山,閒了也可以爬爬山…」 和四人聊了一會之後,任意便找了個機會向清水村的另一邊走去。這一會時間任意對四人有了簡單的瞭解,同時也知道,如果沒有外人的幫忙,恐怕這四人在短時間內是走不出這清水村了。當然,任意本身根本無意帶四人出去,所以任意找機會走了清水村。只是那等待著任意的四人卻在很長的一段內沒有再見到任意,而五人再次相見時卻又是另一番局面。 驀地,一聲嘹亮的鷹鳴聲傳來,四人一愣,卻是同時站起身來向遠處看去。只見一頭無比巨大的黑鷹展翅向天空飛去,黑鷹的兩爪之上竟還吊著一個人,而那個人竟是他們先前和他們聊天的任意。四人驚呼聲中,卻見任意和黑鷹的身影已然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那老人歎了口氣說道:「我老人家這次看走眼了,一個多好的機會讓你們給錯過了,要是跟著他走,你們應該能輕鬆走出清水村到其他的地方去。」 十六七歲的少年開口道:「太帥了,他竟然還抓了那麼大一頭巨鷹,這也太誇張了吧,老天,你救救我吧…」 三人被少年的模樣逗的笑了起來,那嫵媚性感的女人開口道:「任意明顯就躲著我們,恐怕他心裡認為麻煩吧。聽村裡的NPC說,前幾天就是他將兩個人帶出去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擁有著一頭巨鷹,只是,為什麼前面他不承認呢。」 「那他也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想讓我們餓死在這裡嗎。」那模樣尚好的女孩不滿地說道。 一時間四人沉默起來,顯然四人的關係還尚未真正融洽,對任意獨自離去的事到也各有著意見。 此刻的任意卻是隨意瀟灑,心裡一片輕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了鷹王的存在,任意竟狂妄地想要遊遍整個天朝,更想要從高空見識一下完整的天朝。當然,真正的原因卻是去尋找那隱藏在四處的武功秘籍和絕世寶物。 然而此時真正重要的還不是四處遊玩搜尋秘籍,而是到最近的華天城去見識一下。看看出生在城裡的人和自己有著什麼區別,城裡的人又是如何學武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任意便指揮著鷹王向著華天城所在的方向飛去。 不一會,鷹王飛過河口村,任意從高空清楚地看到河口村內有著許多黑點在移動著。任意心裡知道那肯定是霸王等人在練習武功,下一刻鷹王展翅之間,已然直直向北面遠處矗立著的雁石山飛去。雖然相隔甚遠,任意眼中的雁石山雖也十分的渺小,但這只是距離的問題,而任意也知道一直向著雁石山的方向飛去,是一定不會走錯路的。 第024章 乞丐王者 自高空看下,任意能夠清楚地看到下方視野內的許多地方。從河口村通往雁石山的地方必先經過虎嘯坡,而這虎嘯坡又是什麼樣的地方呢。從百米高空看下,任意清楚地看到這虎嘯坡是一個坡度很大的山坡,山坡上從下到上全是巨樹,有如茂盛密林一般,根本就看不出裡面隱藏著什麼。 任意心想這虎嘯坡一定有著一條通道可通往雁石山,被鷹王在上空吊著盤旋了好一會後,任意終於找到了一條頗似道路的小道。這條小道竟直穿整個虎嘯坡,只是似乎這坡道從來沒有人行走過一般,坡道之上長滿了細密的山草。 身在密林二十來米上空的任意一邊打量著山坡,一邊仔細尋找查探著,想要證實這虎嘯坡是否真有著猛虎的存在。 猛然,一聲震天虎聲傳出,險些讓任意連震帶嚇的鬆開雙手。還好任意馬上回過神來,否則大驚之下勢必會掉落下去,而這時密林之中竟也沒有了動靜。但任意卻是不敢在這虎嘯坡上做出什麼文章,平息了狂跳的心情之後,任意催促著鷹王迅速飛過了虎嘯坡,遠離這是非之地。 當鷹王飛過虎嘯坡之後,任意也看到了一條通向遠處雁石山的彎曲小路。而越來越近的雁石山也使的任意一陣激動,饒過雁石山就到雁石鎮了。華天城也應該就不遠了,只是任意卻也想著若沒有鷹王的存在,恐怕步行行走的話就要走上數十天了,這可不是常人能受的了的。 從高空落下,任意暫時平息了被猛虎震吼的心情。原本還有著打量觀察猛虎的心思,卻發現自己竟受不了猛虎的一聲震天虎吼,不想送死的他自然就選擇了迅速離去。或許等時機到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吧,任意如此想著。 鷹王再次飛起,此次的目標直指雁石山。好一會後,當鷹王帶著任意到達雁石山前時,那條小道也斜著穿插了過去,繼續向前延伸著。任意指揮著鷹王繼續飛行,飛了好一會後,終於遠遠見到了一個規模頗大的建築群體。 命鷹王將自己放下,任意看著鷹王飛向了高空之後,才步行著向前方數里外的建築群體走去。任意猜想那一定就是雁石鎮了,只是卻沒想到以鷹王如此快的速度,竟也飛行了這樣長的時間。而擁有鷹王的秘密任意卻也不能讓外人知道,這將會是他行走江湖的秘密,也只有這樣任意才會活的比別人長。 走了好一會後,任意眼前出現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從外部看來,這小鎮比起清水村和河口村大了太多。而站在小鎮外的任意卻也看到了一些樓層建築,這讓任意心頭狂喜,心想自己終於向前跨了一步。只是卻不知這小鎮會帶給什麼樣的好處和驚喜呢,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向小鎮中踏入。 從外表看這小鎮到也美麗,可能小鎮離雁石山不遠的關係吧,也可能小鎮離華天城也近,任意還未進入小鎮就聽到了鼎沸的人聲,於是任意就更為激動了。 前方十米處是一個用巨大石柱支撐起來的高大門框,門框一大兩小,大的居中,小的居兩側。最上方的巨石之上則刻著雁石鎮三個古篆大字。任意也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穿過這巨大的巨石門框之後,這看起來顯得擁擠的街道傳來的嘈雜聲竟然奇怪的變的小了起來。 同時,任意也看到或感覺到有無數道目光向自己看來。心裡氣惱之下任意感覺自己就連走路都甚是彆扭,而這時任意的目光也看到了一旁的驛站兩個大字,那是用毛筆寫在木製牌匾之上的方正大字。驛站外停留著兩輛馬車,只是馬車周圍卻是十分的冷清,似乎並沒有人乘坐馬車。 再向前走去任意竟聞到了陣陣香味,疑惑之下任意不禁尋找其根源所在,卻發現那竟是一個飯館。心中愕然之下,卻也感到心喜,也意識到自己就要過上另一種生活了。繼續向前任意又看到了雜貨鋪、錢莊、鐵匠鋪、客棧、馬廄、私塾等場所,更為誇張的是任意竟看到了一家賭場。 除去這些之外,街道之上還有著許多賣各種零食雜物的NPC,只是看其模樣根本就不能確定那些是真人還是NPC。任意只是個人猜測這些賣東西的就是NPC,不然玩家又怎麼會在大街上賣東西。 然而,任意卻錯了,這些大街上賣東西的人中,赫然有著許多是玩家,他們中有老有少。而行走在街上的人也有老有少,還有許多穿著做工精細的衣服。更有一些人竟也穿著書生袍,拿著紙扇裝模做樣的搖動著。這其中穿多最多的就是許多男女穿著各種顏色質料的勁裝了,想必那些人都是練武的人吧。一時間任意又來了興趣,但這時卻也有人找上了任意。 「兄弟,那裡來的,要加入我們丐幫嗎。」一道聲音傳入任意的耳中,卻是有人從後面叫住了任意。 任意愕然轉身,看到了一個穿著比自己還破爛的人。任意不禁皺眉打量了起來,只見這人有著一頭散亂的頭髮,除去破舊不堪的衣物之外,其臉面之上竟似是故意弄的骯髒,讓人不想接近。同時,這人竟也赤著腳,只是那雙腳卻是骯髒難看,讓任意想要退避三舍,遠遠離開這人的範圍。 「對不起,我不想加入丐幫,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丐幫…」任意轉身就想離去,但卻是被那人給攔住了。 「朋友,咱們丐幫可是歷史悠久啊,朋友只要回去查查古籍,那些古武俠小說中都記載著所謂的丐幫…」那人口若懸河地對任意介紹起來了丐幫的好處,只是任意卻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我不想當乞丐,也沒有那個意思加入丐幫。」任意煩躁地說道,同時更強硬地邁步向前走去。 「朋友,你的行頭已經觸犯了我們丐幫的標準,只有我們丐幫的人才可以穿你那樣的衣服,才可以赤腳…」那人突然硬著語氣說道。 任意氣急,不禁冷聲開口道:「丐幫的根據地在那裡,丐幫又有多少人,你又算是丐幫裡的那一號人物。」 「兄弟,咱丐幫雖然才是剛剛成立,但卻都是想要體驗赤腳窮人生活的人,雖然現實中已經沒有了窮人,但遊戲中難免不會有窮人,而只要有窮人,我們丐幫就會發展壯大。」 「你還沒回答我丐幫現在有多少人…」任意已經不耐煩了。 「幾十個人,兄弟你的模樣絕對適合做乞丐,或許也會做乞丐中的王者,相信我,隨著我們丐幫的不斷壯大,兄弟只要有本事,就可以統帥整個丐幫。」那人激動的說道。 任意一陣沉默,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乞丐玩家,心裡卻也多少有些觸動。 第025章 天生乞丐 「我像乞丐嗎?」任意詢問道。 那人一愣,隨即開口道:「像,簡直太像了,你看看你這身衣服比我還破,你看你這雙腳,雖然乾淨不是也赤裸著嗎。我們丐幫的宗旨就是赤腳破衣,散發污面。」 任意皺眉道:「你在現實中是不是過的太富有了,想在遊戲中過過當乞丐討飯的刺激生活…」 那人嘿嘿笑道:「其實我們丐幫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最主要的兩點就是赤腳和破衣,兄弟沒必要去在乎世人的想法,只要自己過的快樂就行了。」 任意沒好氣地說道:「等我先瞭解一些事情,瞭解之後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入丐幫的事。」 那人笑道:「沒問題,儘管問,我們丐幫現在雖然只有幾十個人,但消息卻是最靈通的,等將來我們將丐幫發展到全天朝時,到時候又有誰敢惹丐幫的人。」 任意聽的一陣頭大,心想你這乞丐到是挺狂妄的,真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那裡來的。任意也沒有加入丐幫的想法,同時任意也想到既然有人能在早期聯合一些人建立幫派,那麼自然也會有其他人建立其他的幫派。機會每個人都有,就看要如何去把握和發展了。 「雁石鎮學武的地方在那裡,你們丐幫的幫主是什麼樣的人,學過武功嗎。」 乞丐正準備說話,任意卻又加了一句:「加入丐幫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雁石鎮學武的地方是在雁石武場,那裡有專門的師傅教玩家學基本功。至於學基礎功夫則是不收任何錢的,但若要學高一點的功夫就要給師傅交錢了。」 「那我們先去雁石場吧,讓我先見識一下那些基礎功夫到底怎麼樣。」 「不就是拳腳刀劍等基礎的練法嗎,雖然每天學的人很多,但現在破碎虛空剛開放幾天,根本就沒有人能賺的到錢。但也有一些人出生時擁有著一筆頗為可觀的錢財,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知道嗎兄弟,哥們我出生時不但連個最破舊的房屋都沒有,而且一出生就穿著一身破乞丐裝。你說我容易嗎我,我這樣天生的乞丐不做乞丐真是太對不起上天了,你說我…」 聽著眼前這乞丐的講述,任意的心終於平衡了,自己雖然出生在山村裡,但好歹還有著一間破屋,但眼前這傢伙竟然一出生就是個乞丐,看來自己的出生還算是好的了。 這時乞丐說道:「你對街上這些叫賣的人都感到很奇怪吧,這些傢伙出生都不錯,一出生不但擁有著房屋,而且還擁有著生活必須的技能和工具。比如那邊那個賣糖葫蘆的傢伙,那傢伙一出生屋子裡就有糖葫蘆的工具和做糖葫蘆的手藝流程,真是他娘的氣死人。」 「那你們丐幫的老大呢,他為什麼會是老大,他很厲害嗎。」任意雖然為這滿街的人出生而感到感慨,但最想知道的還是眼前這傢伙所在的丐幫的情況。 「這兄弟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們丐幫的老大那是沒得說啊,老大不但出生時出生在雁石鎮唯一的破廟裡,而且出生時身旁的一個老乞丐就傳授給了老大一套棒法,聽老大說那棒法叫打狗棒法。是專門用來打狗用的,事後老大在現實中翻查古武俠小說,終於知道了一些打鉤棒法的資料,據小說中說這打狗棒法是丐幫中最厲害的武功之一,於是老大就每天以丐幫弟子自居,老乞丐也在傳授了老大打狗棒法之後就不見了。之後老大就自己成立了丐幫,號稱要一碗討盡天下飯,一棒打盡天下狗。」 任意險些聽的暈了過去,眼前這乞丐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但得知了丐幫老大真實情況的他卻也覺得好奇。只是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得到的排雲掌又是怎麼回事,想要去查古籍,但那已經千年前存在的東西了,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查出來的。 「我們丐幫的待遇就是讓所有的人都吃飽肚子,讓所有的人都能討到飯吃。」 任意愕然說道:「那他們每一個人都願意討飯嗎。」 乞丐說道:「也不是,我們中什麼人都有,有現實中家庭非常富裕的…反正什麼樣職業的人都有。大家只是因為出生相同才聚集在一起而已,誰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在老大的帶領下我們也在雁石鎮站穩了腳跟。前面你進來時為什麼沒有引起眾人的驚呼和指點,那是因為鎮上的人已經習慣了我們的存在。」 「你們不會都很享受這樣的乞丐生活吧。」任意追問道。 乞丐白了任意一眼說道:「你以為我們願意當乞丐嗎,只是現在破碎虛空中的富人太少,每個人都處在剛開始的階段,所以我們做乞丐的也只能等待時機。等到時候江湖事起之時,我們丐幫或許也已經發展起來了,到時候憑藉著我們丐幫的優勢,又有什麼事是我們做不了的。」 任意吞了口唾液,嘿嘿笑道:「真是有野心啊,但你們能控制的了那麼多的丐幫弟子嗎,他們真的會聽你們的話嗎。」 乞丐同樣嘿嘿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所謂成事在人,丐幫的人會按照功勞給予一定的獎勵,又有誰會在功勞的獎勵下不去努力呢,更何況全球數十億人口,出生時什麼都沒有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數吧。誰又會保證沒有人願意體驗這做乞丐的生活呢。」 任意撇了撇嘴正要說話,但卻聽到了陣陣喊叫聲傳出,而前方也出現一道木門,木門之上則寫著雁石武場四個大字。 乞丐開口說道:「在這裡就可以學到基本功,學會基本功之後就要完全靠自己了。現在雁石鎮除了我們老大之外,也只有那麼十幾個人得到了真正的武功,而大多數人也只能賺錢到武師那裡學武師的武功。」 任意詫異地說道:「那十幾個人是怎麼得到武功的。」 「有一些人一出生時就得到了一些武功,據那些人說那是所謂的家傳武功,還有一些人則是通過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渠道得到的,只可惜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只能暫時依附丐幫尋找機會了,唉,真他奶奶的氣人,看來我就是天生做乞丐的料….」 第026章 腿法武師 走入雁石武場,只見雁石武場大小約能容的下數百人,而此時這雁石武場卻也容下了一二百人。這些人中男女都有,有的手中握著兵器,有的卻是揮舞著拳腳。 任意心中大動之時對著身旁的乞丐說道:「到底要怎樣才能學武呢,這裡的武師又是那幾個人。」 乞丐指著武場中的幾個人說道:「看到沒,那幾個當頭的就是了,這裡共有七個師傅,分別傳授刀、槍、棍、劍、拳、掌、腿七種武功。現在剛開始,還沒有人能拿的下基礎功,也都不知道這些武師手中都有什麼絕活。」 任意自是不抱什麼希望,而是想要去學掌法、腿法和拳法的基礎功。順便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腿法是否到了要求。但當任意看到那些練腿的人在劈腿練平穩時,任意心中卻是有了底,知道自己的基礎功比這些人是強的太多了。 然而未等任意走到那練腿的武師跟前,那練腿的武師卻突然迎上前來看著任意說道:「你可是來學腿的,憑你的資質和這身筋骨完全可以接衣缽,不知你是否打算做我的弟子,我可以傳授給你我的獨門腿法。」 任意一愣,那十幾個練腿的人和任意身旁的乞丐也都看向任意,其中自是神色頗多,讓任意心裡發毛。但任意卻不想拜眼前這武師為師,先不說自己獲得了厲害的掌法,就是沒有厲害的武功,任意也並未將眼前這傳授基本功的武師看在眼裡。 「我來只是想學基本功的,並不想拜你為師。」任意開口說道,語氣乾脆利索。 武師開口道:「我的武功雖然不高,但卻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你成為高手,至於以後則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任何一種武功只要勤加修煉也都能大有成就,這要看個人的悟性和努力。」 聽了這武師的話任意本想反駁幾句,但一想到自己還要在這裡練習基本功,便委婉開口拒絕道:「我只想練習基本功,至於拜師學你的獨門武功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周圍人一聽也都開始議論了起來,誰會想到在這急需武功的重要階段,竟然會有人拒絕這樣的好事。然而他們的眼前卻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眾人開始打量起了任意。卻見任意典型一副乞丐的模樣,心裡不禁都有些輕視。 然而任意長髮披肩,雖然散亂,但卻並不髒,配合著那潔白如玉的俊秀容貌,到讓圍觀的眾人心裡稱讚和妒忌。而那雙赤腳雖然裸露,但卻比之身旁的乞丐好上太多,簡直天上地下之別。到也讓任意身旁的乞丐覺得不好意思,而主動走開了。 那武師身穿一身勁裝,雖然面貌不怎麼樣,但卻也有著一番氣勢。這時另外一些練基本功的弟子和那些武師們也都圍了過來,這時任意身前的武師傅說道:「小兄弟一生筋骨無論練什麼都可速成,既然小兄弟有著志向,那麼我就好好傳授你一些基本功,讓你以後在江湖上少受一些苦。」 任意感激道:「謝謝師傅了,弟子一定將基本功練好。」 武師點了點頭開口對圍觀的人喝道:「還不去好好練功,只有練好了基本功我才會傳授你們進一步的腿法。」 聽了武師的話,這些圍觀的人也都分別散開繼續練了起來,任意卻也被這練腿的師傅帶到了一個空地上:「腿法的基本要義無非就是穩、狠、準。每一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看重或適合的地方和特點,比如有些人喜歡輕靈飄逸的腿法,有些人則崇尚大力重狠的腿法、有些人更是追逐速度的極限。但不論什麼樣的腿法都需要基礎,基礎越雄厚的人在腿法上的成就也就會越高…」 任意聽的點頭,心想這武師到是有兩把刷子,講的頭頭是道。而那些弟子想必都聽過了基本功的練習方法,並沒有人過來繼續聽,反而那乞丐卻是站在一旁等待著任意,不知要做什麼。 「你進來時,我觀你步伐穩重,腿腳靈活,似是練過腿法,不然也不會如此。」武師以詢問地眼神看向任意。 任意開口說道:「我摸索練習過連環腿,也練習過一段時間的腿法基礎功。」 武師點頭道:「這就是了,連環腿雖是末流腿法,但練習時最注重的卻也是腿法的基礎功,想必你也瞭解到了基礎功的重要。」 任意點頭,武師繼續說道:「你現在在我面前演練一下腿法,我會按照你的腿法找出一些問題來,若你鍛煉正確的話我會按照你的腿法基礎為你制定相應的基礎功。」 任意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在武師的面前施展了起來。頓時只見雙腿翻飛,虎虎聲風,卻是任意的雙腿前後左右瀟灑地踢了起來。每一踢都迅、急、穩,不但吸引了一眾人的圍觀,還使的武師看的直點頭。而當任意單腿空踢數十下後,更是讓圍觀的人感到無比的驚訝了。而當最後任意起身連環踢出瀟灑無比的連環三腳時,那些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喝起彩來,到讓反應過來的任意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不錯,你的基本功已然非常厚實了,一些動作也非常到位,也同樣做到了連環腿的諸多要點,只是對腿法的理解還不夠。」武師興奮地開口說道。 「那我還需要練習什麼基礎嗎。」任意開口說道。 武師沉思一會說道:「按你腿法的基礎,你現在欠缺的是靈活的步伐和出腿的速度。你可以每日身負一些重量的東西練習出腿的速度和跳躍行走等高難度動作。」 任意一愣,心想這到是個好辦法,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和體驗過,當初背兩個大包裹趕路時對腿法的鍛煉和全身力氣的增長卻是有巨大成效的。現在的自己還處於一個不穩定的階段,練習這些也應該對自己有好處,想到這裡任意也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027章 沒有錢財 「除出腿的速度和步伐的靈活之外,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注意的嗎。」任意問道。 武師搖頭道:「你的基礎已經非常扎實了,從你出腿的力度和控制上也已經做的很好,除了靈活的步伐和出腿的速度之外,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摸索著鍛煉了。另外如果你有錢財的話,可以在基本功有所成就的時候來我這裡學習一些腿法,這些腿法雖然都是江湖三流腿法,但練好了也能讓你在江湖站住腳跟。」 任意點頭,對這武師也產生了好感,這時任意又開口說道:「我想同時學習掌法和拳法,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有影響。」 武師一愣,隨即笑道:「你擁有著大多數人所沒有的絕佳筋骨,只練腿法確實有些可惜了。而拳掌腿本來就是一家,你學起來卻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只要注意練習的方法就可以了。」 任意感激地說道:「謝謝師傅的教導,弟子會盡快掌握基本功,然後來這裡學習腿法。」 告辭了腿法武師,在眾人的注視下任意又向一旁的拳法武師走去。 「我說兄弟,你不是和這些武師都有什麼關係吧,怎麼他對你那麼好,還收留你做關門弟子。如果你做他的弟子了,你以後練腿時他也不會收你的錢了。」乞丐追在任意的身後說道。 任意笑道:「我可不想吊死在這裡,江湖這麼大,有多少人有了多少機遇我不知道,但若不乘著時機好好努力把握,恐怕我以後也勢必要將被這巨大的江湖所淘汰。」 乞丐一愣,隨即說道:「兄弟你勢必要加入我們丐幫,我們丐幫的發展是離不開兄弟你這樣的高手的,剛才看兄弟你那幾下腿法,我就知道兄弟以後必定會是武林高手。」 任意搖頭道:「我都說了我不想做乞丐,乞丐這兩個字聽了就低別人幾等,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乞丐苦笑道:「兄弟,你這不是把我們丐幫的所有弟子都說了嗎,乞丐雖然低級,但我們為什麼不將它發展成高級的乞丐,到時候兄弟你有實力了,你這乞丐的意義不就變了嗎。到時候有多少人爭著當乞丐也說不定,兄弟你還是加入我們丐幫吧。」 任意被煩的沒辦法,只得說道:「這件事慢慢再說,等我基本功紮實了再說。」 乞丐無奈,歎了口氣,看任意已然和掌法師傅說了起來,便獨自走出了武場。任意卻是和掌法師傅討論了起來,最後在掌法武師的教導下掌握了掌法的基本功鍛煉方法。隨後任意又走向了拳法武師那裡,掌握了拳法基本功的鍛煉方法。 拳法和掌法雖屬一路,但分別卻不小,兩者的出力雖然都是臂手施展,但發力和技巧卻是大不相同。掌握了其中訓練關鍵的任意心裡也有了主意,看著武場內放著的許多石墩。那些練拳練掌的玩家就是用這些石墩練習力量的,還有就是一些木人樁供玩家練拳、掌、腿用的。 看著那些手中拿著木刀、木劍、木槍、木棍的玩家們互相對打練習著,任意心中更是期待無比。這只是個小鎮,就有如此多的人在練習武功,那麼其他地方呢又是如何呢。是不是也有許多人擁有著家傳武功,也是不是有許多人也都同時練習著基本功,從而期待有一天能成為高手。 當詢問了武師們後,任意終於知道,所謂的內功暫時是無法學到的。能修煉內功心法的人現在只有一些擁有家傳武功的人才有,另外就是這些武師們才會有了。而要想學這些武師們的內功心法,就必須要拜他們為師,一時間任意猶豫不決,但最後還是轉身離去。 武場每時每刻都對外開放,現在又有這麼多人在練習,練了兩下因為嘈雜的聲音讓任意無法靜下心來便離開了武場,開始在小鎮內溜躂了起來。 抬頭看向天空,卻見鷹王此時不在,任意心裡一愣不禁猜測起了鷹王到底做什麼去了。但下一刻任意卻又看到鷹王自另一邊飛來,然後在任意頂頭的高空處飛舞盤旋著。任意笑了一下,心想鷹王不會是捕獲食物去了吧。 之後任意又開始在小鎮內走動了起來,隨著任意的走動,任意發現這小鎮竟也頗為壯觀和繁華,出生在這裡的玩家也非常的多。同時也發現了藥鋪、當鋪、酒樓、衣鋪、水果鋪、珠寶鋪、膘局等地方。 經過衣鋪時任意卻見衣鋪外面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寫著收購各種動物皮毛的小字。其中有牛、羊、鹿皮、狐狸皮、狼皮、虎皮等動物皮毛的價格。最便宜的兔皮一張也有十枚銅錢,更為誇張的是,其中虎皮的收購價格竟然是一張白銀一百兩。 頓時,任意心中有了主意,一路跑出小鎮數千米外喚下了鷹王,開始和鷹王交流了起來。任意的的目的是讓鷹王為自己捕捉野生動物,這樣自己也好用動物的皮來換取銀兩錢財,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更好的生存下來。 有了這樣想法的任意自然是興奮無比,指點了鷹王好長時間後,終於鷹王在任意的教導下抓來了一隻野兔,心裡安慰之下任意直接拿著兔子興奮地向小鎮跑了回去。 進入小鎮時,行人見任意手中的野兔不禁感到驚奇。任意則一路跑向了衣鋪,但衣鋪的老闆卻說只要兔皮不要兔肉。無奈之下任意又跑到了客棧準備將野兔賣給客棧內的人。但卻被告知客棧內暫時還沒有人住,心裡鬱悶之下任意又跑到了酒樓,在酒樓內兔肉卻是被一個NPC人物給買下做下酒菜去了,而任意則獲得了五個銅錢。看著那些大吃大喝的NPC,任意心裡一陣發苦,心想這些NPC還真他奶奶的牛。拿著五個銅錢和兔皮,任意又跑回了衣鋪,將沒有曬乾的兔皮賣給了衣鋪老闆。 最後在衣鋪老闆的討價還價之下以兔皮未乾等理由給了任意五枚銅錢,看著手中的十枚銅錢,再看著眼衣鋪內的許多華麗的衣物,任意羨慕地開口道:「老闆,十個銅錢能買什麼樣的衣服。」 那老闆白了任意一眼說道:「一件粗布內褲吧,不過看在你賣兔皮給我的份上,就外加你一個粗布髮帶吧。」 任意吞了口唾液感到了鬱悶,之後在詢問下,卻驚訝地發現,一件粗布衣服就要五十枚銅錢。一件質料稍好的衣服也要一吊銅錢,也就是一兩銀子。衣鋪內的許多衣服讓任意看的羨慕,裡面有書生服、道袍、僧服、儒袍,少說也有二十多種款式。無奈地走出了衣鋪,任意繼續跑出了小鎮,期待著鷹王能給自己抓到更厲害的野獸,好讓自己能賣個好價錢。 第028章 一個元寶 鷹王在高空震翅飛翔著,那銳利的雙眼卻一眨不眨警戒地看著地面。突然,只見鷹王雙眼一動,接著竟從高空迅速撲下,向雁石山上的山林撲去。 任意此刻正站在雁石山的高處注意著鷹王的舉動,只是卻不知道鷹王此次看中了什麼目標。這半天的功夫,鷹王不但捕捉了三頭狐狸,竟還抓了一頭鹿。清楚鹿和狐狸價值的任意心裡自然無比的高興,狐狸是最普通的紅狐,雖不如藍狐、白狐、黑狐的皮毛值錢,但連皮帶肉卻也能賣上個好價錢。而鹿皮雖然值不了幾個錢,然而卻全身都是寶。 只是此刻任意卻在煩惱,要如何將鷹王捕到的野獸帶到小鎮中去。更何況任意連解剝的工具都沒有,此時任意不禁埋怨自己準備不周。 這時鷹王自高空向任意飛來,爪中竟抓著一頭藍色狐狸。心裡興奮之下,任意心想這藍狐皮應該能賣上個好價錢吧。對著鷹王稱讚了一番,見此時已然快要天黑,心想等天色全黑之時就讓鷹王帶著自己和捕捉到的野獸到小鎮中處理掉。 當任意將五頭野獸轉移到離小鎮不遠處的小樹林內時,天色也黑了下來,任意則扛著鹿向小鎮走去。夜晚時分,小鎮上依舊繁華,行人也是頗多。一些玩家為了賺到錢財,竟也在夜晚擺灘。雖然此時多數人都窮,但一是新奇,二是體驗這樣的夜生活,到有不少人出來遊玩和出售東西。 此時任意學聰明了,並沒有直接扛著鹿從正街上走過,而是饒了幾條偏僻的小道饒到了酒管。鹿肉的價格很高,卻是超呼任意的想像。雖然酒管老闆因為生意不好的原因用三兩銀子收了鹿肉、鹿血、鹿茸,但任意卻也開心異常。帶著鹿皮,任意便又興奮地向衣鋪走去。 不想這次衣鋪的老闆在見到鹿皮之後竟以二兩銀子給收了去,同時這衣鋪的老闆開口說道:「大兄弟本事定是極其厲害,竟能捉到鹿來。想必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吧,大兄弟以後有什麼皮毛一定要全部拿來給大姐啊,大姐一定不會少給大兄弟你一枚銅子的。」 接過銀兩的任意自是內心大喜,同時也開口說道:「我這一來一去很麻煩,回來了還要剝皮才能給你送來,不知大姐能不能給我省了這道工序,畢竟你是老闆,想必和酒館的老闆關係很好,能不能以後我給你送整頭的野獸,你給我錢,至於剝皮的事就麻煩老闆你了。」 這老闆娘先是一愣,隨即笑道:「這到是一件好事,雖然有些麻煩,但每次能留點鮮肉,卻也還能讓酒大叔按照我的要求來剝出更完整的皮來….」 暗自算計了一番,衣鋪女老闆說道:「就按照大兄弟說的辦了,以後大兄弟送來的野獸大姐就按皮毛錢和肉錢一分不少的給你。」 任意急忙道謝,正待走出衣鋪時卻又突然停步開口說道:「大姐,不知你這衣鋪什麼時候關門呢。」 「每晚八時左右,大兄弟有什麼事嗎。」 任意有些苦惱地說道:「大姐有所不知,兄弟我怕這樣太招搖了,所以想晚些時間和你交易。」 衣鋪老闆點頭說道:「確實,小鎮上暫時還沒出現過打到野食的人,大兄弟如此想法是必然的。要不這樣吧,每晚十二時之前你來給大姐送野食,這樣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任意感激地點頭道:「謝謝大姐,小弟以後就在十二時之前來送東西了,另外今晚小弟會準時送上四頭狐狸。」 衣鋪老闆一愣,隨即興奮地笑道:「大兄弟真是厲害,那大姐就將銀兩早早準備好了等著大兄弟你了。」 正要走出門去,衣鋪老闆卻突然開口道:「大兄弟這衣服這麼破舊,是否要買上一身好點的衣服呢。」 任意一愣,隨即轉過身來說道:「大姐不說小弟還忘了,小弟這就買一身衣服…」 但當任意看著買合身的衣服時,卻苦惱地發現,這衣服、髮帶、腰帶、面紗、裙子、靴子,其種類合起來竟有上百種之多。最後在衣鋪老闆的介紹和自己的想法綜合下,任意選擇了幾樣適合現在的裝扮。 首先是衣服,任意選擇了一身最普通的青色緊身勁裝。勁裝適合練武之人,活動方便,襯裡也墊了一層牛皮,可以適當的保護自己和吸收敵人的攻擊。 青色普通髮帶,布料精緻滑膩,是專門用來束髮扎頭用的。青色普通俠客腰帶,布料略微精緻,是用來固定腰間衣物和褲子的。至於鞋子任意卻是沒有選,依舊是赤腳而行。但儘管這樣下來,也花了任意一兩三十錢。其中最普通的黑色勁裝竟也要一兩白銀,一條黑色俠客髮帶要了十銅錢,一條灰色腰帶則要了二十銅錢。另外任意還購買了一個頗為結實的錢袋用來裝錢。 剛剛賺來的錢,轉手間又回到了衣鋪老闆的手裡,但那身破舊的乞丐服卻是換掉了,雖然此時赤裸著腳感覺不甚美觀,但行走了一路的任意卻也習慣了赤腳的感覺。便也不在強求自己了,更何況自己的目標在此,又怎能如此輕易放棄。 用髮帶將長髮紮起,今日剛在雁石山上洗了一澡,所以全身乾淨的很。而一頭飄逸的黑髮更是柔順飄逸,好不瀟灑。隨意將頭髮紮在了腦後,任意輕鬆地向小鎮外走去。沒有了破舊衣物的束縛,任意一路輕鬆無比。然而當任意到達黑鷹所在的地方時卻奇怪地發現現場竟有人打鬥的痕跡,雖是夜晚,任意卻也看到在凌亂散放著的四頭狐狸身旁竟有著一具人的屍體。 走近一看,卻見這屍體全身衣服破碎,胸口面龐等處更是血跡斑斑。任意一愣之下便明白了過來,冷哼一聲任意自語道:「竟有人敢打狐狸的主意,幸好有鷹王在此守護,否則我一天的成果就沒了。」 看著眼前這一具屍體,還有鷹王那在低空盤旋低鳴的身影,任意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狂妄的念頭,同時不禁又自語道說道:「看來這傢伙到是有兩把刷子,竟然還有錢買鐵槍。」 再回頭看這具屍體,卻見這具屍體身上破碎的布料竟也非常好。任意沒有理會屍體,而是在屍體之上搜了起來。下一刻,任意嘴角露出了笑意,卻是從屍體身上搜出了一個重重的銀元寶。心裡狂喜之下,任意知道這一個銀元寶就是十兩銀子。之後任意聰明地丟下長槍,然後將銀元寶裝入錢袋中,扛起四頭狐狸就是一陣狂奔。 第029章 尾隨林中 然而任意剛走沒一會,幾道身影竟先後聚集了過來。當看到那具屍體之後,幾人焦急慌亂地跑上前來,隨後一人在屍體的身上摸索了起來。然而卻是什麼都沒有摸出來,而那人竟也開始吼罵了起來,連同那跟來的幾人也開口罵了起來。 「媽的,別讓老子知道有人養鷹,不然老子殺他一百次…」 咆哮過後,那人收起屍體旁的鐵槍,歎了口氣對著屍體說道:「兄弟,若不是你現實中聯繫我,恐怕就要暴屍荒野了。等十二個小時的限制過後,進來後大哥一定替你找出那人…」 夜色慢慢深了下來,任意從衣鋪老闆那裡得到了一個計算時間的方法,知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實在等不及下,任意扛著四頭狐狸悄悄進入小鎮,然後敲響了衣鋪的門。 衣鋪的門嘩然打開,當衣鋪老闆看到四頭狐狸時,雙眼一亮,但當看到那頭藍色的狐狸時,衣鋪老闆更是興奮了起來。 「好,好,非常好。紅狐狸皮一張三兩銀子,藍狐狸皮一張六兩銀子,另外四頭狐狸的肉按照酒館的價格分別是紅狐狸肉一頭二兩,藍狐狸一頭四兩,總共算下來是二十五兩銀子。」 任意吞了口唾液,心想自己先前得到了一個銀元寶,現在再加上二十五兩,那就是三十五兩了,三個銀元寶啊。興奮地接過老闆手中的三個元寶和五兩銀子的碎銀,任意心裡無比的激動。而那衣鋪老闆卻比任意更加的激動。 任意並不知道這些皮毛和肉食價格是多少錢,但當任意到達華天城知道了真正的價錢後,才知道自己吃了天大的虧,同時也知道了這衣鋪老闆娘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熱情的招待。從那以後,任意買賣東西時都是探清楚了行情和價錢之後才會進行買賣。 隨後任意跑到了武場內練習了起來,而這空曠的武場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看著冷清的夜色,任意竟感到了孤單。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這樣一個人下去,一個人闖蕩江湖,做一個獨行俠。然而答案未想到,任意卻是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練功上。 馬步、速度、敏捷、步法、拳掌腿法。這一切都是相通的,所以任意打著馬步,一下又一下地出著拳掌。馬步是用來鍛煉下盤的穩定,這是任意必須要做的。一直以來任意都沒有在馬步上下過功夫,現在任意嘗試到了馬步的痛苦之後卻也並沒有放棄,而是靠著自己堅強的耐力,忍受著雙腿帶來的酸痛和不適。 在站馬步的同時任意更是用拳掌擊打著木人樁,有如此好的免費道具,任意自是心裡高興,而鍛煉了一夜的任意在第二天天尚未亮時就走出了武場。練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水,這讓任意感到難受,同時肚子裡也空蕩蕩的。 此時小鎮的街道上也已經有一些行人在遊蕩著,任意買了一些食物之後,一邊吃著一邊向小鎮外走去。到達小鎮外後,任意也吃的差不多飽了,而手中還有些食物卻是任意另有打算,隨後任意喚下鷹王帶著自己向雁石山飛去。 到達了昨天的地方,任意躺在巨石上睡了起來,迎著溫暖的陽光,鷹王在捕捉著各種野獸。當任意醒過來時,卻是兩個小時後了。在山泉中洗了個澡,一身清爽的任意竟將出汗的衣物洗了。而沒有了衣物穿的任意卻是赤裸著身子在不遠處一顆巨樹前練習了起來。 依舊是馬步和拳掌,任意不但在練著腿上的耐力,還在練著拳掌的擊打能力。雖然沒有拳法和掌法招式,但是任意卻認為先打好基礎是對的。所以任意一刻不放鬆的練習著,直到任意感到疲倦的時候,任意就會休息一下,或者洗個澡。而鷹王隨著不斷的捕食,速度竟也越加的快了起來。 到達夜晚時已然捕了三頭野鹿、六頭紅狐和四頭藍狐,至於白狐等其他狐狸和野獸卻是一個都沒有捕捉到。吃了早晨出小鎮時買多的食物,任意舒鬆了下筋骨,感覺到了自己的成長。心喜之下任意此次並沒有將野獸都繼續搬到林中去,而是乘著夜色將十三頭野獸給搬到了雁石鎮的西邊去了。 想必這裡不會有人發現吧,任意手中拿著一大堆吃的,躲在西牆腳下吃起了東西。再過幾個小時就十二點了,任意心裡想著這將是自己最後一次的買賣。以後自己將加強練功的力度,爭取早日將基本功練的更加的紮實。 十一時過一點,任意扛著兩頭鹿悄悄地進入了小鎮,從小鎮最西邊的邊緣處向衣鋪趕去。然而在快要到達衣鋪時,任意心裡卻感到不塌實,似乎有什麼人在監視著他。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只是在黑暗中打量四周卻沒有任何東西。 無法探察之下任意還是敲響了衣鋪的門,衣鋪老闆在見到任意後高興無比,而隨著任意一次次將鹿、紅狐、藍狐、全部交給衣鋪老闆時,衣鋪老闆又是那個樂啊。最後隨著交易結束,任意竟拿到了八十五兩銀子。任意心裡自是高興,加上自己手中的三十八兩銀子,此刻任意竟有著一百二十多兩銀子。 心裡激動之下任意走出了衣鋪,向小鎮外走去,此次任意並不想在武場中練習,而是要找個舒適點的地方去做個美夢。然而當走出小鎮時,任意卻發現自己身後竟跟著十幾個人。心裡不解之下任意突然想到了昨晚死在鷹王爪下的人,想必那人已經活過來了,但就算是活過來了,恐怕也處於一種重傷的階段吧。 任意並不想跑,而是輕鬆地走在前面,向著小鎮外的那個樹林走去。當走入樹林後,後面的人卻突然一起追了上來,並將任意圍在了圈中。 任意冷笑一聲看著十幾個人,卻是沒有說話。 這時一個人走出來看著任意說道:「雁石鎮內恐怕只有你一個人有本事獵到野獸了,我兄弟的死也一定和你有關係。」 任意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起了眾人,卻見這十幾個人手中有赤手空拳的,有拿槍拿棒的,有拿刀拿劍的,看似都有著一定的實力,一時間任意到覺得自己太過於拖大了。同時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看似十分有錢一樣,都穿著上好的衣物和拿著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的刀槍棍劍。 第030章 你記清了 這時走出一個拿槍的人開口說道:「小子,不要再裝蒜了,把我兄弟的元寶還回來,再補償我兄弟兩個元寶,否則修改我們弟兄無情。」 任意有些頭疼,心想這裡有十二個人,我才一個人,連環腿雖然有點威力,但也不能同時將十二個人踢倒。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逃跑了,都怪自己前面太拖大了,不過這也是個教訓,下次卻是再也不敢如此做了。 心裡如此想著,任意也開口說道:「各位,你兄弟乘我不在想要奪我的獵物,死也是應該的。至於他身上的元寶我承認是我拿了,所以現在我提出兩個法子讓大家選擇如何解決這件事。一是我把元寶還給你們,我們兩不相欠各走各的路。二是我直接拿著元寶走人,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你們自己選擇吧。」 任意的話卻是強硬至及,打不過我還跑不掉嗎,這就是此時任意心中的潛台詞。當然任意也偷偷打量著十二人中最薄弱的一面,希望到時能從那裡逃走。 「小子,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我到要看看你怎麼給我逃,兄弟們上,一起滅了他…」那人話音剛落,十二個人同時有了動靜,任意沒想到這傢伙動作這麼快,但也是同一時刻任意突然轉身,向著手中無兵器的三人衝去。 先讓你們嘗嘗我的連環腿,只是幾步,任意就衝到這三人的面前。然而這三人卻也向著任意衝來,沒有任何預兆,任意順著衝力凌空躍起,連環腿踢出。瞬時,三聲悶哼聲傳出,卻是三人先後受了任意三腳連環踢。 任意落在地下,猛然向前竄去,眨眼間脫離了人群。但同時破空聲傳出,任意感到屁股一痛,回頭一看卻見一枚銅錢從自己屁股上脫落。一愣之下任意想到是誰這麼有錢,竟然拿銅錢來亂扔。但儘管腦中思緒不斷,卻是依舊迅速向前急跑。 這時又是一道破空聲傳來,任意腰部又是一痛,回頭又看到了一枚銅錢落地。心裡愕然之下任意瞬時肯定那十幾個人中有一人正用銅錢當暗器來使用,真他媽奢侈,這是此刻任意心中的想法。但想法未落,幾道破空聲同時傳來,有兩枚銅錢從任意耳邊飛過,但卻也有三枚銅錢分別打在了任意的腿、屁股和胳膊上。 這一來任意心裡鬱悶了起來,對著夜空吹出了一聲口哨,頓時夜空也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鷹鳴聲。下一刻鷹王從夜空迅猛撲下,任意則抓住了鷹王的雙爪,準備讓鷹王帶著自己向高空飛去。但是,這時任意卻聽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聲音。 「用手中的兵器將他扔下來…」 下一刻,兩桿鐵槍,三把鐵刀、三柄鐵劍、同時向只飛起三四米的任意和鷹王射來。任意心裡大驚之下一時間竟傻了眼,心想這麼多兵器向自己射來自己到底能顧得了那裡。正在任意思索之時,卻見鷹王雙翅一展竟是將八件武器全部給拍落下來。 任意回過神來時心頭大火升起,竟是指揮著鷹王拖著自己在十二人的上空盤旋了起來。鷹王雙翅所扇出的風足以讓十二人心驚慌亂和失去方向,而任意這時氣上心頭卻是在十二人頭頂施展起了連環腿。瞬時只聽慘叫聲傳來,卻是任意雙腿連環踢出,巨力之下竟是將那人給踢的仰躺在地,再也起不來了,卻是受到了任意赤腳的重創。 心頭狂喜之下,任意指揮著鷹王來回在十一人頭頂上方飛舞扇翅。而任意卻在鷹王巨翅的掩護下接二連三的施展著連環腿,就在任意踢倒了第五個人時,兩聲破空聲傳來,卻是其中兩人不顧鷹王扇動的劇烈強風,將遠處的兩桿鐵槍找回,然後向著任意刺來。 「想偷襲,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偷襲。」 鬆開鷹王的雙爪,任意落了下來,並躲過了兩人的攻擊,同時也踢腿迎向了兩人,這時鷹王也大發神威,雙爪接連抓出,隨著慘叫聲傳出,卻是鷹王在短短時間內抓破了兩人的面容。使的兩人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了起來,但也正是這個時候,鷹王嘴中發出一聲鷹鳴,卻是鷹王的腦袋受到了銅錢的攻擊。 鷹王銳利的目光盯在了一個人身上,只是那人此刻雙腿發顫,手中抓著一把銅錢,但未等這人有所動靜,鷹王已然張翅向那人抓去。那人尖叫一聲,轉身欲跑,但卻感到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接著那人的胳膊竟被鷹王的巨力給生生撕斷,在一聲慘烈的叫聲中,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鷹王的身上,卻正好見到了鷹王那鋒利的鷹嘴和利爪正一次次無情地撕啄著那人的身體和頭顱。 這時十二人中還剩四人,分別是兩個拿槍的,一個拿劍的,一個赤手空拳。任意乘機向前跑出幾步,脫離了四人的包圍,而這時那拿槍的人卻開口字字冷聲道:「好…很好…殺我這麼多兄弟,我謝長峰必將殺到你重生為止…」 任意正準備說話,卻見謝長峰繼續說道:「今天就讓你嘗試一下我家傳雷霆槍的厲害。」 任意皺眉說道:「我有鷹王在,最多也只是受傷而已,但你卻勢必會死,我想你那狗屁雷霆槍法也一定在你身上吧,若是你死之後說不准我會將你的雷霆槍法的秘籍燒了或撕碎了。」 謝長峰一愣,看了眼和自己一起來的兄弟,死的死,倒地的倒地,卻是沒有一個好模樣。再回頭看向上空張翅盤旋的巨大黑鷹,謝長峰雖是雙目通紅,但內心卻是一陣膽怯。 緊了緊手中的鐵槍,謝長峰突然開口憤聲道:「今日怪我學藝不精,死了這麼多兄弟,但我謝長峰已經記住了你的模樣,以後我勢必會讓你嘗試到苦頭。」 任意感到一陣惡寒,但卻不屑地說道:「就你那點水準我還看不上眼,不過我到十分期待以後的日子,但我現在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今天不殺你是我有錯在先,不該拿你兄弟的銀兩,但你也不應該想要殺我,所以銀兩我不會還你,至於你的兄弟那都是該死。你那點心思我瞭解的很,不就是欺善怕惡嗎,只是你別搞錯對象了,以後見你一次我也必將殺你一次,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最好給我記清了。」 一聲鷹鳴傳出,卻是任意抓著鷹王的雙爪向夜空飛去,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在夜色中竟顯得如此瀟灑,而那一雙赤腳卻也彷彿在嘲笑著這緊剩的四人。 謝長峰轉身,看著死去的三個兄弟的屍體,還有五個掙扎著爬起來的兄弟,心中煩躁窩囊之下竟是一下坐倒在地。使勁捏著手中的鐵槍,謝長峰突然嘿嘿笑道:「咱們走著瞧,我就不信我謝長峰殺不了你…」 陰狠之色出現在謝長峰臉上,在夜色下竟顯得異常的恐怖,面對死亡任何人都會害怕,就算是遊戲也不例外。而儘管謝長峰連任意的名字也不知道,但確實如他所說,任意的容貌他記得很清楚,儘管是夜晚,他也能保證在任何時候都能將任意認出來。 第031章 無意偷窺 「竟然威脅我,真他奶奶的鬱悶。」任意從高空落下,嘴裡嘀咕著卻是赤腳輕輕落在了小鎮內的一間房屋上。然而,任意的耳朵不知為何竟十分敏感,稍稍一點動靜就使的任意聽的清楚。 這不,任意此刻正皺眉聽著屋內的動靜,而那動靜卻是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嬌哼聲。任意瞬時明白過來,心想這到底是不是那種事發出的聲音呢,心裡好奇下任意將房頂的瓦片掀開。正好看到了正下方一張小床上一男一女在做著那瘋狂的活塞運動,任意先是一愣,隨後心裡那個激動。 「他奶奶的,這破碎虛空還真什麼都能幹,這可是老子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偷窺啊。」任意心裡的念頭迅速轉動,但雙眼卻是一刻不離那關鍵的所在。不覺間任意吞了口唾液,正準備換個體位繼續觀看時,竟不小心將先前搬開的瓦片給從那偷窺的洞中碰了下去。 砰的一聲,瓦片落地碎裂開來,那運動中的兩人嚇的將被子一裹,然後順著瓦片掉落的地方向上看去。卻見夜色之下,一道黑影飛過,伴隨著一聲鷹鳴之聲,黑夜再次安靜了下來。 「快飛快飛,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老子再也不願在這裡混飯吃了。」任意催促著鷹王向遠處的華天城飛去,同時心裡也被先前的偷窺嚇的夠戧,心想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只是任意卻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在第二天竟傳便了整個小鎮,雖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半夜偷窺,但當時那一聲鷹鳴卻是許多人聽到了。而謝長峰等人在得知鷹鳴之後,竟從旁煽風點火,直接將這事給穩穩地安在了任意身上了。同時小鎮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了有一個擁有著一頭巨大黑鷹的玩家就是專門干偷窺偷盜採花勾當的人。 任意自然不會知道以後的事會如何,反而此時在思緒轉動之間,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做一個採花賊呢,現實中有法律,但這遊戲中卻…甩了甩頭,任意心中猛然一震,心想自己雖然不會做但卻也未必沒有人做。這遊戲既然連這事都能做,那他奶奶的強姦一個人不是也隨便嗎… 「唉,自求多福吧,現實中也不時的會有一些強姦犯出現,這遊戲中也是一定會有的,只是這些又關我什麼事,還是先混好自己再說其他事吧。」嘴裡一邊自語著任意的腦中卻依舊想著那劇烈的活塞運動,使勁搖了搖頭,當任意回過神來時,卻見自己在高空中竟看到了一座無比巨大且又豪華的城市。 心裡興奮之下任意知道這就是華天城了,看著那高聳的城牆,城樓,城門,還有護城河。再從高空看下,卻見城牆之上竟也有著許多軍士在站崗,想來這裡治安一定很嚴了。但這卻管不了自己,任意從高空向華天城內飛去,然後找了一片黑暗的地方落了下來。 鷹王繼續飛到了天空,而任意則漫步在這漆黑的街道上。饒了好一會,任意竟還沒有饒出這片區域。這時任意也感歎起了這華天城的巨大,只是卻不知道這華天城內到底住了多少人。又有多少玩家擁有著巨財和絕世的家傳武功,想必這裡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吧,不知這裡又有著什麼厲害的武功秘籍出售嗎。 當任意轉出這片漆黑的區域後,任意的眼中漸漸有了亮光,那是一些夜鋪內傳出的光芒。這些夜鋪到有許多小吃鋪等店舖,同時任意也注意著一個個牌匾,不是王家珠寶店,就是李家雜貨鋪。而一路行來任意見到的店舖種類少說也有幾十家,而店舖數量更是上百家之多。只是藥鋪就有好幾家,而兵器鋪也有好幾家,其他的店舖也有幾家之多。還有就是一些酒樓、客棧等地方,而這還只不過是一條街上的店舖,任意心裡感歎之時卻也認為自己來華天城絕對是對的,這裡才是人呆的地方….任意感歎著。 憑藉著充足的精力任意開始在華天城的各大街道上走動了起來,一路上任意見到了好幾個打更報時的人。心裡雖然新奇,但卻也明白這是虛擬世界所組成的一個部分。 如此一夜過去,到天明之時,任意也摸索了一小半華天城,將各個地方的位置大致記了個清楚。天明之時,任意在街邊坐下要了碗混沌和兩個包子,很快的添飽了肚子。這時早起的人到也有一些,其中有老有少,有的或許是呼吸新鮮空氣,但有的卻手中拿著兵器向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任意知道那裡是巨大的華天武場,昨晚任意就進去看過,華天武場是一個非常大的圓型建築,裡面建築年代雖遠卻也尚好,更有著許多練功區域,而裡面練習用的基本兵器和設備也是應有盡有。同時這華天武場的位置也在華天城的最中間,使的許多崇尚武功的人每日接連不絕。 此刻正是清晨天剛亮,就有許多人從四面八方向華天武場走入了。任意吃完飯後,擦了擦嘴也是走入華天武場。白天進入華天武場自是和夜晚所見不同,在任意眼中,這華天武場的規模竟能輕鬆容得下幾萬人,這巨大的面積只是從一頭走到另一頭恐怕也要半個小時吧,足見其誇張之處。 此時華天武場內有著一些人正練著基本功和一些各種各樣的武功,任意心想這些人難道就不怕自己的武功外傳嗎,怎麼就當著許多人的面練習自己的武功呢。還有這些武功又是從那裡來的呢,想到這裡,任意開始在武場中尋起了武師。 但失望的是,任意並沒有找到武師,想必現在時間太早,武師還沒有來吧。這時,任意身旁經過一個和他年歲差不多的人,任意急忙叫住那人並開口詢問道:「這位朋友,你知道那裡能學到武功嗎。」 那人一愣,隨即笑道:「你可以到各個武師那裡去學,也可以去城內的各個師傅那裡去拜師,學習你想學的武功,但學習武功都是要一定數量的銀兩的。」 第032章 武學層次 任意接著問道:「那你知道城內有好一點的腿法師傅嗎。」 「你可以在腿法武師那裡交錢學習他的一些腿法,也可以選擇拜他為師學習他的獨門腿法。」那人開口說道。 任意一愣,心想怎麼又是拜師,看來我只能用錢去買一些不怎麼樣的武功了。 這時那人又說道:「如果你自身武功很厲害的話,也可以收徒弟,或者是自立門派。」 任意笑道:「我可沒那個本事,現在只是想學一點有用的功夫而已。」 那人呵呵一笑正準備離去,任意卻又開口問道:「不知道學習武功要多少銀兩。」 那人開口道:「一般不入流的武功也就幾兩銀子,但好一點的武功就要上百兩銀子了。」 「那好武功和壞武功又是怎樣分的。」 「這就要看他的威力和難度了,一般三流的武功都有相應的簡單的內功心法配合,若更好的武功那麼內功心法也就越好。」 「那是不是交錢學了好武功就可以學到內功心法了。」任意興奮地說道。 不想那人卻嘿嘿笑道:「那有這麼容易,除了有些剛出生的玩家自動擁有一些內功心法和家傳絕技之外,要想學內功心法是必須要拜師,而那些師傅也都不會將內功心法隨便就傳了出去的。」 任意心裡那個鬱悶,如此看來要想學內功心法就只有拜師了。想起腦中排雲掌的招式和精意,任意心中已然有了決定,正準備向眼前人道謝離去時,眼前這人卻又開口說話了。 「要想學內功心法還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殺死擁有內功心法的人,然後奪得該人的內功心法,或者是高價購買一些人家傳的內功心法。」 任意一愣,隨即問道:「那能不能購買一些NPC師傅的內功心法。」 那人笑道:「那就要你自己去探索了,不過勸你千萬別購買那些NPC高手弟子的內功心法,一般那些玩家弟子所學的內功心法都是前期不全面的,每一個師傅都會留一手的,而內功心法都是分為許多層次的,這就限制了許多玩家長時間內不能判師,否則將無法學習完全的內功心法。同樣每一個師傅也都在不斷地考核著自己的弟子,若未經該NPC的同意就將內功心法流傳出去,那麼到時候NPC就會追殺這些人了。前幾天就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過,有人這樣做了,被NPC高手追到之後竟沒有殺死他,而是毀去了其全身經脈,使其終生不能學武,無奈之下那人選擇了重生,卻是不知道現在重生到那個地方去了。」 「還有這樣的事,那些NPC高手都很厲害嗎。」任意問道。 「你說呢,都能收徒弟了,就算不是宗師也是有名號的人了,就我們現在這樣的水準,就是一千個人都不敢去冒犯他們。」那人歎了口氣說道。 「看來闖蕩江湖也是不容易啊。」任意跟著歎氣說道。 那人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轉身離去,而任意卻也在武場上一邊練著腿法,一邊等待著武師的到來,希望能有個好的發現。 隨著練武的人越來越多,任意等待的武師終於來了。看著被許多人圍在一起的諸多武師,任意從中找到了腿法武師。等了好一會,那些向武師討教的人全部離開後,任意走上前開口問道。 「這位師傅,我想在你這裡學習腿法。」 武師看向任意,神色一喜,竟是開口說道:「小兄弟資質上乘,非常適合練武,不知小兄弟是要拜我為師嗎。」 又是這一套,任意心裡感到鬱悶,心想一個人的資質好不好,不會是任何NPC都能看的出來吧。讓武師沒有想到的是,任意卻搖頭說道:「我不想拜師,只是想在你這裡學習一些腿法而已。」 武師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隨後還是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你了,我這裡有江湖末流腿法三種,分別是彈腿、鐵腿、和連環腿,我看你下盤穩定,想來基本功已經練的非常扎實了,若你對這三種腿法有興趣的話可以選擇其中一種進行學習。」 任意搖頭道:「我已經學過連環腿了,不知道有沒有更厲害點的腿法呢。」 武師疑惑地掃了任意一眼,卻還是說道:「如果你有一百兩銀子的話我可以傳授你迷蹤腿或開天腿任意一種,如果你有二百兩白銀的話我可以將兩種腿法都傳授給你。」 任意心裡這個鬱悶,心想學一個腿法就是一百兩白銀,但嘴上還是問道:「不知道現在學迷蹤腿和開天腿的人多嗎。」 卻見武師搖頭道:「大多數人都還在學習基礎腿法,一些資質好的到是在學三種末流腿法,至於迷蹤腿和開天腿卻是只有那麼少數幾人。」 任意心裡一愣,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已經學習了迷蹤腿和連環腿。自己的筋骨是經過那古怪的液體侵泡過後才會如此,那武師口中的那少數幾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些人是那種武學天才,或者筋骨比經過改造過的自己還好,一時間任意心裡思緒繁多。 武師卻大感興趣地向任意問道:「你的連環腿學到什麼地步了。」 回過神來任意回答道:「剛學到登堂入室的層次,只是不知道這武功的層次又怎麼分呢…」 說完後任意以期待的目光看著武師,希望武師能告訴自己這些問題。 武師哈哈一笑說道:「武功本就分三六九等,從末流武功到三流武功,再到二流、一流,其中每個層次差距之大不是常人敢想。而那些宗師級的武功每每都是江湖有名,但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學到的。」 任意聽的神往,正待說話時武師又接著說道:「不管什麼武功都有著一定的層次,就連傳說中的天地人級武功也都有著一定的層次,從最初的初步領悟到初窺門徑、登堂入室、融會貫通、略有成就、功力大成、技冠群雄、震古鑠今、反璞歸真,總共分九個層次。平常三流武功或是末流武功若是苦心鑽研數十年,也能練到反璞歸真的地步,到時候這些平常的武功也都有著巨大的威力,只是常人心思太高,就算有此想法卻也堅持不下去。」 說完後武師不禁歎息出聲,語氣中滿是蕭索頹喪之意。任意心中卻有些明白武師的反應到底為何,想必是武師自身的武功太低,也只能說出這樣頹喪的話吧。只是任意心裡卻也在想內功層次又是如何區分的,於是任意又開口詢問道:「那內功層次又是如何區分的。」 武師回神開口道:「內功是成為高手最關鍵的所在,也同樣有著九個層次,分別是練精化氣、練氣化神、伐毛洗髓、練神還虛、無相無我、先天之境、證虛合道、天人合一、破碎虛空。只是若要從後天境界提升到先天之境又是如何的困難啊….」 見武師一臉嚮往的神色,任意等了一會不得不打斷武師的幻想開口說道:「那若要學彈腿或是鐵腿的話要交多少銀兩呢。」 「二十兩,但這幾種腿法只是最普遍簡單的江湖末流腿法,只學一種打好基礎就可,若要多學就是浪費時間了。」 任意一聽,原本打算還要學習其中一種腿法的打算也給捨棄了,只是想起自己就那樣將三種武功秘籍丟給了鐵漢等人,如此算來不是損失了六十兩銀子,心裡鬱悶之下任意開始計算起來自己到底要學習那種腿法。 「你學的是連環腿,講究連環出腿,不如就學迷蹤腿吧,迷蹤腿和連環腿是一個性質,只是在連環腿的基礎上拓寬了一些,威力也強大了一些。」 武師開口說道。 任意到也認為自己應該學習迷蹤腿,只是心裡卻又在想自己若學了迷蹤腿就沒有銀兩去學習拳掌了,看來要想辦法在學腿的同時多賺點錢了。至於內功心法的事任意心中也知道只有拜師才能學,而若想購買內功心法的話,也必須要有著一定的銀兩,否則就只有去偷去搶了。 第033章 迷蹤腿法 「我要學迷蹤腿!」任意肯定地說道。 武師說道:「跟我到靜室中去,我會在那裡傳授你迷蹤腿的法門和招式。」 任意點頭,跟在武師身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這是華天武場的邊緣所在,這裡有著成排的房屋,進入其中一間房屋後,任意卻見這是一個不大不小靜室,靜事中有著一些木樁和沙包,想必是用來傳授功夫和單獨練習功夫的場地吧,如意如此想著。 走入這間靜室內,武師開口說道:「這間靜室你有十天的使用權,十天之後若想繼續使用就必須交每天十枚銅錢的使費用。」 任意點頭表示知道,武師將門關住然後說道:「你必須明白一點,我傳授你腿法,是因為你付了銀兩給我,所以說在這十天的時間內我會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來教導你腿法上的錯誤和注意事項,至於你願不願意聽我的教導,或是努不努力,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任意點頭,這時武師又道:「至於你會不會將腿法傳授給其他人,我並不追究,因為有些武功江湖上流傳的很廣,並不是我個人創出的,所以我沒有權利去要求你。但是,任何一種武功都有著一定的悟性,若你自身沒有領悟到一定的程度就不要傳授給他人,這會讓其他人走入誤區….」 一番言語之後,武師終於說到了正題上:「迷蹤腿講究攻守合一、心意為體。其要點是鋼勁兇猛、快速有力、步法多變。動作上大方舒展、樸實無華、注重實戰。長於聲東擊西,迷惑對方,讓其不知所措。不強調外形的美觀,沒有花架子。」 「確切地來說,迷蹤腿是以實戰為主的腿法。」 任意聽的明白,卻是知道自己插不了口,也說不了什麼,所以任意認為自己只是聽著就行了。 「迷蹤腿主要以靈活快速迷幻的步法為主,其中伴隨踢、趟、踹、撩、掘等。剛柔並修,招招式式非打既防…」 接著,武師開始在任意的面前施展起了腿法,只見武師身形急閃,雙腿連環錯位踢出。帶著凌厲的氣勢和強大的氣勁,給任意一種樸實卻又迷幻的感覺。而武師那急速閃動著的雙腿更是看的任意雙眼一陣發暈,卻是不得不承認眼前這武師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同樣也使的任意嚮往不已。 練完一便之後武師轉過身來對任意說道:「迷蹤腿只有迷蹤連環一個絕招,除此之外別無招式可言。你只要按照迷蹤腿的要點和我傳授給你的練法練上幾天就可以初步掌握迷蹤腿,至於連環腿你可以選擇將之融入到迷蹤腿中。」 在武師的從旁教導下任意開始練習了起來,正如武師所說的,任意很容易就將迷蹤腿取代了連環腿的位置,也很容易就進入到了初步領悟的第一個階層。至於能不能盡快提升,就要看任意自身的努力了。雖然失去了連環腿屬性,但任意卻發現自己對連環腿已然能夠輕鬆隨意施展,這才知道自己學過的東西是不會因此而消失,反而成功融入到了迷蹤腿中。 從早晨到晚上任意一直練習著迷蹤腿的基本功,雖然自己的筋骨上好,但以往都是自己獨自練習,難免錯誤很多。如今在武師的從旁教導下任意也將錯誤都改正了過來,只是武師卻在教導了任意一會後就走出了靜室,任意鬱悶地鬆了口氣,知道以後每天只有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武師會教導自己一次,而十天過後自己就要付錢在這靜室內練習,或是離開這裡了。 不多時任意感到肚子餓了,便出去買了些東西吃,回來又接著練習起了迷蹤腿。不大的靜室內,幾乎大多數地方都有著任意的腳印身影。任意雙腿急速錯位連環踢出,聲勢比原先的連環腿卻是大上許多。雖然現在的迷蹤腿只是初步領悟的層次,但這對任意來說卻是再興奮不過了。 腿法有了進步,任意練習的心思就更加大了起來,而由於只有十日的期限,所以任意更是沒了命的練。當天下午任意吃過飯後,買了幾個饅頭,又買了個水囊裝滿了清水,之後任意又回到了靜室,任意決定這十天的時間內,除去吃飯透風之外,將一步不離靜室。務必要在十天之內將迷蹤腿最少練到初窺門徑的層次。 任意並不知道每種武功其隱藏的熟練度到底有多少,或者說在破碎虛空中武功並沒有什麼熟練度,而是靠個人的悟性和努力。但這未知的一切才是吸引任意的所在,在提升的過程中,任意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點提升。或許當自己初步掌握迷蹤腿之後,迷蹤腿的層次也就到了初窺門徑的武學層次了吧。 果然,正如任意所想,任意不休地練了一晚的迷蹤腿之後,當再次查看自己的狀態時,卻發現迷蹤腿的屬性層次已然不覺間提升到了初窺門徑了這一層。這讓任意心喜,而在那些木樁沙包之上證實了自己的腿法威力後,任意也認為自己的腿法應該是有所提升。 坐了下來,任意閉目養神,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爭取能夠竟快回復。當武師再次進入靜室時,任意卻沒想到自己竟睡了過去,聽到動靜的任意立刻起身。在見到武師後任意尷尬的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武師並沒有追究任意為何睡覺,而是說道:「在我面前練一遍迷蹤腿讓我看看你的成果,然後我會為你制定今天的練習目標。」 任意點頭,然後毫無預兆地動了起來。頓時只見任意身影連閃,雙腿不著邊際卻又恰倒好處的踢舞著。武師驚訝地看著任意,顯然不敢相信只一天一夜的時間任意就初步掌握了迷蹤腿。 不一會任意停了下來,看著武師,武師則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好,非常好。你的天賦很高,也很努力。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弟子,我可以傳授你我的絕學穿雲腿。」 任意一愣,開口詢問道:「穿雲腿是江湖幾流武學。」 武師眼中精光一閃,雙目盯著任意說道:「二流腿法。」 第034章 地榜絕學 任意開口道:「是不是任何一門武功練到最後都很厲害。」 武師點頭道:「我岳南春雖是江湖二流人物,但這穿雲腿練到最高處卻也不比江湖上那諸多的絕學差。只要你吃苦耐勞,再學得一門好的內功心法,未必不能憑穿雲腿成名江湖。」 任意心裡原本對這些武師並沒有多少好感,和金錢攙和上關係自然就只是交易。但若要學這二流腿法還不如不學,迷蹤腿雖說是三流腿法,但努力練習,想必和二流之間的差距也沒有多少吧。但若是隨便拜師,恐怕這一生就要和眼前這個人脫不了關係了。更何況任意心中的師傅是那種隱士高人,又怎是眼前這普通武師就可以當的了的。所以,任意心中已然想要拒絕了,但拒絕之前任意還是問了一些問題。 「如果拜你為師的話,還能不能繼續拜其他人為師。」 「不能,除非我答應,否則你不能拜任何人為師。」 「那如果我要拜其他人為師了呢。」任意繼續問道。 「那我將清理門戶,廢除你一身所學,讓你這一生都無法學習武功。」 岳南春認真且神色冷酷地說道。 任意心裡冷笑,但卻是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直接瞪視著岳南春說道:「這樣的話我到真不敢拜你為師了,你還是好好傳授我迷蹤腿吧。」 岳南春冷眼看了任意一眼說道:「前期的武功對任何人都很重要,你有著如此天賦資質,如果拜我為師的話,我可以傳授給你內功心法和我的獨門武學,雖說比起那些一流武功差了很多,但只要你努力修煉,憑藉著你的資質和筋骨,自然可以將穿雲腿發揚光大,同時也能列入江湖高手之林..」 任意本想斷然拒絕,但腦中卻想到了排雲掌,不知這排雲掌又是江湖幾流武學。任意準備開口詢問岳南春時,卻又心覺不妥,只好換了個方法開口問道:「不知道江湖中的曠世武學和天地人三榜武學又有那些呢,岳師傅你又知道多少呢。」 岳南春神色一愣,隨即長出一口氣說道:「武林中就只是腿法一脈就有許多絕學,如掃葉腿、神龍腿、卷雲腿、散花腿、龍形腿、柔雲腿、奔雷腿、追風腿、飛鳳腿、無影腿等,這些腿法或是江湖一流腿法也或是成名腿法,更有一些是宗師級別的腿法。當然還有一些只聞名卻見不到的天地人三榜上的腿法,如地榜上的風神腿、降龍腿等腿法,這些腿法威力卻不是普通腿法可比擬的。」 任意到也是一愣,沒想到岳南春一口氣說出了這樣多的腿法,同時也對武學等級層次有了完整的瞭解。從最高級別的曠世絕學到天榜絕學、地榜絕學、人榜絕學、宗師絕學、成名絕學、一流武學、二流武學、三流武學、末流武功。除去最後的末流武功不算,真正算起來竟也有著九種層次的武學,如此算來任意現在也只不過正處於三流武學的邊緣,其上方還有著八個層次的武學,這難道又是常人可以想像的嗎。 眼前岳南春做為武師也只不過才擁有著二流獨門武學穿雲腿,其上面還有著一流武學七個層次,若是自己真拜著岳南春為師的話,恐怕自己這一生也就如此結束了。任意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但同時卻也急切地想知道自己腦中所記的排雲掌到底又是那個層次的絕學,心急之下任意聰明地開口問道。 「我前幾天聽城中有人說起排雲掌什麼的,不知道…」 話未說完岳南春卻驚訝開口詢問道:「你確定沒聽錯,真是排雲掌嗎!」 任意點頭,同樣驚訝地看著岳南春,卻見岳南春深吸一口氣說道:「排雲掌竟出現了,只是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天城內,難道步家有後人…或是有人從用其他方法得到的…」 看著岳南春沉思的模樣,任意竟從岳南春眼中感覺到了絲絲冷意,這種感覺讓任意十分反感,同樣心驚之下卻也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自己記得排雲掌的事給說了出去。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也絕不施展任何一招一式。 岳南春回過神來注視著任意說道:「排雲掌乃地榜絕學,和風神腿、天霜拳同為當年武林霸主雄霸所有,後雄霸收三徒,分別是步驚雲、聶風、秦霜,這三人分別學了這三種絕學。而後武林動盪,十多年後,秦霜死,步驚雲和聶風不知為何竟聯手對付雄霸,至於雄霸死活卻是沒有人知道。而自那之後雄霸、步驚雲、聶風也都再沒出現過。而代表著一種天榜絕學的三分歸元、三種地榜絕學的風神腿、排雲掌、天霜拳也都隨著消失不見,只是卻沒想到如今竟有人能說出這沉寂多年的排雲掌來…」 任意再次從岳南春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冷芒,這讓任意心驚,心中更是確定了岳南春絕對有著不一樣的想法。但同時對排雲掌能列入地榜絕學之內,任意卻也是內心欣喜若狂。只是聰明的任意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的神情,之後岳南春竟如忘卻了先前的事一般,竟開始認真傳授起了任意迷蹤腿腿法。 任意心中大感不妥,但想起自己只呆十天,這十天內不停的練功,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事情,想通之後任意便認真練習了起來。不久後岳南春離去,任意則是放鬆了一口氣,如此到中午、下午吃飯時才會出去走上一會,除此外的其他時間則一直在靜室內練著迷蹤腿。 來往自有玩家注意到任意進出靜室,於是玩家中也傳出有人在靜室中練三流武功或是已經拜師的流言,但任意此刻卻是全神貫注地練習著迷蹤腿。 對於迷蹤腿任意也是越來越熟練,迷蹤腿的威力也漸漸地顯示了出來。只是迷蹤腿的絕招迷蹤連環,岳南春卻是還沒有傳授給任意。這兩日來任意也一直不知道鷹王在做什麼,但知道鷹王厲害的任意卻並不擔心鷹王的安危,只是進入遊戲的任意終於因為時間的限制第二次退出了遊戲。 退出遊戲後,任意略做身體調整,活動了一下,竟在健身房內練起了腿法,不想卻是頗為困難。但儘管如此任意腦中也對以後的鍛煉做出了調整,每天不再只是健身那樣的簡單,而是開始如同破碎虛空中那樣,按照腿法的要領開始練起了雙腿。只是現實中不比遊戲中,所以任意也只能忍著心中的不耐,按照步驟一點點的努力做著,希望自己的腿也能向遊戲中那樣,踢起來虎虎生風。 一個小時後,任意再次進入了遊戲,又開始了自己長時間的練習,只是此時遊戲中的時間卻也過了十二個小時,任意知道自己的一夜時間就如此過去了,只是卻沒想到遊戲中竟然會計算玩家退出的時間罷了。 第035章 黃鶴酒樓 接連幾日,任意每日都在不停的練習,雖然每日吃的東西不多,但這幾日下來卻也花了一兩多銀子。而這幾日練習時任意卻奇怪地感覺到似乎總有人在偷窺注視著自己一般,但一想自己是個男人心裡便也放鬆了下來。 維持著這樣的狀態到了第八天時,任意的迷蹤腿終於提升到了登堂入室這一層次,卻是比起當初的連環腿厲害的太多。不但囊括了連環腿中的精意要點,也發揮了迷蹤腿的長處。就差實戰之上沒有跟的上,而岳南春也終於將迷蹤腿的絕招迷蹤連環傳授給了任意。 迷蹤連環對任意來說就如同連環腿和迷蹤腿的完美結合一般,出腿時不但快速連環,且最重要的卻是讓對手根本就升不起防範之心。但這一切必須要在合適的關頭,出其不意的施展出來方才能有最大的成效。而這幾天時間來任意也放棄了對腿法屬性的研究,任意認為當武功到達一定的層次系統就會自動提升其為更高的層次。至於層次和層次之間如何計算,任意卻是沒有那個心思去想了。 之後任意依舊在練習著腿法,只不過卻是絕招練習迷蹤連環的時間更多了點。任意心中所想卻是要將迷蹤連環當做救命的絕招用出,在危難時刻不求殺敵只求保命。 第九天時任意再次被強迫退出遊戲休息了一次,進入遊戲時十天的時間也到了。而那被偷窺的感覺也奇跡般的沒有了,而對迷蹤腿已經熟練的任意也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免得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再次出現。如今身上還有二十幾兩銀子,任意不禁動了要好好遊玩一下華天城的念頭。 不片刻,任意走入一條繁華的街道,此時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正是人多的時候。任意一路在寬敞的街頭行走著,看著那來往的人群穿戴著各種模樣的衣服髮飾,不禁有種身為古人的錯覺。 「恐怕呆久了真要以為自己是古人了吧。」任意嘀咕道。 想起每日用的油燈等古時之物,卻都是古物,時間短了尚且感到新鮮,但時間長了卻也覺得麻煩,沒有現實中那樣來的方便。但另一方面任意卻又矛盾的並不覺得如此,這種血性真實的江湖只有每一個細節都真實,才能算做是真正的江湖。 此刻,任意用銅錢買了一個鴨梨,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著兩旁的店舖。一路行來,人很多,但大多數人卻都是短髮,卻是影響了古代應有的古人長髮模樣。這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只是任意卻也覺得,再過上遊戲時間半年左右,或許大多數人在遊戲中都會續起長髮吧。 再看向街頭上走過的許多女子,她們有的或穿著各種長袍,有的或穿著緊身的勁裝,有的也穿著花哨的衣服。更有甚者還有戴著面紗的女子,而讓任意鬱悶的是,有許多男的竟更為誇張。除去一些頭戴草帽身穿蓑衣的怪人外,一些玩家竟穿著道袍、僧袍在街上走動著,顯得不倫不類。更有甚者,有些人身穿道袍卻是光著頭,而有些和尚身穿僧衣卻留著長髮。 任意心中好笑之下卻也覺得這些人也太沒有職業精神了,就是當和尚、道士,也要有點專業精神嗎,現在這都一個個什麼樣,看的任意心裡直打寒戰。 然而走了沒幾步,當任意看到衣鋪時,卻見這家頗大的衣鋪外正掛著一個牌匾,而牌匾上則寫著:「兔皮一張二十文銅錢,羊皮一張八十文銅錢…紅狐狸皮一張十兩銀子,藍狐狸皮一張二十兩銀子…虎皮一張一千兩銀子….」 任意心頭狂震之時,對雁石鎮衣鋪的老闆恨之入骨,如此算來任意損失的又豈止是一兩點銀子,而是上百量銀子,想到這裡,任意暗怪自己粗心,但卻也無可奈何,若自己不到華天城來,恐怕也不知道所謂的真正價格吧。 心中出掉那股郁氣之後,任意決定以後買賣任何東西都要先瞭解行情,否則就是壞在手中也不會進行買賣交易。 之後任意在雜貨鋪中買了幾個火折子和一把普通的小刀,也算是早做準備。雖然這一路來任意的赤腳受到了許多人的目光,但在放下了心裡的壓力之後,任意到也習慣了眾人的眼光,不管那些人怎麼想,這只不過是一個遊戲,自己的腳天生就牛,如何打扮那是自己的事。所以任意心中有了這個決定之後,卻也認為自己應該自由自在,想如何就如何,這才是江湖的精髓。 然而任意卻也沒有想到,今日自己一番決定卻是將自己推到了真正的瀟灑江湖行。那種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卻是任意所嚮往的。而任意也一直遵從著這樣的原則一直在行事著,於是這也就造就出了許多好事和壞事。 正走著,任意竟又感覺到了那股被偷窺監視的感覺,然而此時正在大街上,任意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而是一下走入了旁邊的酒樓內,同時任意耳中也傳來了一聲吆喝聲。 「客官裡面請,本店酒菜一應俱全,不知客官想要點什麼呢。」 打量這說話的人,卻見是一個身穿灰衣,頭戴灰帽,肩搭灰油布的店小二。任意一愣,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吃喝些什麼,但看裡面的人卻也沒有多少。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做了下來,而這時店小二卻開口對著任意說了起來。 「客官,我們黃鶴樓內有米酒、果酒、奶酒、燒酒、黃酒、花彫酒、女兒紅、高粱酒、麻姑酒、老白干、五糧液….」 「停停停…」任意不耐地阻止了小二繼續報下去,而是自己詢問道。 「你先給我說說各種酒菜的價格吧。」 店小二一愣,馬上笑道:「客官,我們黃鶴樓酒菜共有一百多種,這若是一個個報下來…」 任意也是一愣,心想怎麼就連個價目表都沒有呢,但既然來了,就這樣走出去卻也沒了面子。更何況這裡人也有十幾個,到也不能丟了這個人。 如此一來,任意到也想嘗嘗這破碎虛空中的酒菜到底如何,便開口說道:「一瓶女兒紅多少銀兩。」 店小二笑道:「不多,五兩銀。」 任意嚥了口唾液,心想他奶奶的,一瓶酒就五兩銀,可知道賺這五兩銀子又是如何的困難。 想必是看出任意的想法,店小二開口道:「客官,女兒紅都是論碗的,你說瓶,小的自然給你說壇了,一小罈女兒紅是五兩銀,一大壇是十兩銀,不過這都是普通的女兒紅。若客官你想喝的話,可以一碗一碗的來,這一碗女而紅只要五十文錢,對客官您來說應該是算不上貴的。」 任意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就先來一碗,另外給我來兩個小菜。」 「好的,客官您梢等,酒菜一會就送上。」 看著店小二離去,任意長出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有錢,否則要把人丟在這裡了。 第036章 酒樓挑釁 酒樓一樓內坐滿了大半的人,見許多人的目光注意到自己的雙腳,任意動了動雙腳卻是沒有收回。不一會酒菜上齊,竟是一盤麻婆豆腐和一盤醬牛肉,另外就是一碗女兒紅酒了。 撲鼻酒香傳出,任意鼻子使勁動了動,將目光注意在了眼前的瓷碗內。卻見瓷碗內有著一碗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純淨可愛,看起來使人賞心悅目的液體。 「這就是女兒紅!」任意詢問道。 「是的客官,這是埋藏在地下五年的女兒紅,另外還有八年,十五年,十八年的女兒紅。」 任意急不可待地端起瓷碗喝下一口,頓覺這香氣撲鼻、醇厚甘鮮、卻是極為好喝,喝下後更是讓人回味無窮,只是這一瞬間任意就愛上了這女兒紅。 店小二見任意露出一副沉醉的模樣便開口介紹道:「女兒紅是富家生女,嫁女的必備之物。同時女兒紅也是美名外傳,家喻戶曉。女兒紅是一種集甜、酸、苦、辛、鮮、澀六味於一體的酒,而且女兒紅酒有著誘人的馥郁芳香,往往隨著時間的久遠而來的更為濃烈…」 「小二,也給我來一碗女兒紅嘗嘗,我到要感受一下這女兒紅是否真的那樣好喝。」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店小二急忙說道:「馬上就來,客官您稍等。」 任意看向那說話的人,卻見那人是一個身穿藍色華衣的青年,從穿著上任意認為這人一定是一個出生幸運的人,不然也不會身穿華衣手拿紙扇在那裝模做樣了。 轉過頭去任意不再理會那人,而是自顧自的吃著菜喝著酒,卻是好不逍遙自在。心裡觸動之下任意卻也認為這行走江湖是必然需要許多錢財的,就如這五十文一小碗的女兒紅,也只不過是五年陳釀而已。卻不知那八年、十五年、十八年的女兒紅又是怎樣的味道和怎樣的價錢。 任意原本就是不喝酒的人,但此刻身在遊戲中卻也覺得自己要好好瀟灑一番,這女兒紅口感不錯,卻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於是任意心中決定,無論如何以後的路途上都要讓這女兒紅陪伴著自己。 不由得任意臉上露出了笑容, 然而任意的目光卻突然看到街道上偷偷注視著任意的岳南春。心裡一震之下任意腦中升起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難道說這許多NPC也參與在玩家的競爭中。甩掉腦中的想法,任意只當沒看到岳南春,繼續吃喝了起來。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你這是什麼狗屁女兒紅,難喝死了,給我上十八年的女兒紅來,我到要感受一下那十八年的女兒紅到底如何。」 酒樓內的所有人目光同時看向藍衣青年,藍衣青年卻驕傲地喝道:「快點,把你這裡最好的女兒紅給我拿來,我有的是錢,不會少給你一個子的。」 店小二急忙賠笑道:「大爺您稍等,小的這就給你去拿上好的十八年陳釀女兒紅。」 片刻後,店小二抱著一個黑色的酒罈小跑了過來,當店小二打開封蓋時,頓時一股濃郁的芳香傳出,並向街道上飄去。街上的行人頓時聞香而來,而藍衣青年更是誇張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不囂張自得。 任意雖然討厭這傢伙的囂張,但卻也羨慕這傢伙有錢,捏了捏自己裝水的水袋,任意雙眼頓時一亮,對店小二說道:「這裡有裝酒用的東西嗎。」 店小二接口道:「客官你要的是酒囊或是酒葫蘆吧。」 任意點頭,店小二急忙轉身向後間走去,不一會店小二手中拿著一個黃色的葫蘆走了過來,雙手遞給了任意。 任意見這葫蘆兩旁有條粗繩吊帶,似也能裝上二斤左右的酒,應該能喝上幾天吧。問了價格也才五十文銅錢,並不太貴,任意便收下了葫蘆。這時那藍衣青年卻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朋友買葫蘆是要裝酒嗎,我這有一壇十八年的女兒紅,不知道兄弟可想裝上一些。」 任意嘿嘿一笑說道:「無功不受祿,有什麼心思你就說吧。」 那青年掃了任意全身一眼開口說道:「我見朋友赤著雙腳卻有錢喝酒吃肉,不似那沒錢之人,但就是不知道朋友身上的功夫如何。」 任意不知這傢伙打什麼主意,但反正閒著也是沒事,便也開口說道:「功夫一般,學了兩天的基本功而已。」 不想那青年卻突然冷哼一聲說道:「若朋友有本事打的過我黃霸天,那我這壇上好的女兒紅就是你的了。」 任意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沒想到會有這樣囂張無知的人出現,只是卻也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自信會勝的過自己。或者是這傢伙有什麼陰謀,但自己什麼都沒有,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一瞬間任意又冷靜了下來,但嘴上卻絲毫不饒。 「黃霸天,少爺我雖然沒錢,但這一罈女兒紅還是買的起的。」任意冷聲說道。 不想黃霸天卻哈哈嘲笑著站起身來說道:「你買的起嗎,這十八年的女兒紅一壇可是一百兩銀子。你有一百兩嗎,就你那窮酸樣,連鞋都穿不起還要喝酒。」 「給老子住口..」隨著任意暴喝聲傳出,卻是手中的瓷碗已經扔了出去,這傢伙欺人太甚,任意忍受不住這樣的侮辱而有了行動。 黃霸天急忙閃過,但碗中飛濺出的女兒紅酒還是濺了一身都是。 「小子,今天大爺我就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嘗試一下我黃霸天的厲害。」 這時酒樓內吃飯喝酒的人已然向四旁靠去,而那店小二卻是一副焦急的模樣。同樣那店掌櫃也是一番焦急的模樣,只是這黃霸天卻囂張地說道:「今天少爺我高興,呆會這裡所有破壞的東西都由少爺我賠了,只是你們卻不要阻撓了我收拾這小子的心情。」 任意努氣已經憋到心裡,只是卻還奇跡地保持著那最後的一點冷靜,心中猜測著這黃霸天為什麼要故意找自己的麻煩。 店小二和店掌櫃在聽了那黃霸天的話後卻是沒了動靜,似是確定這黃霸天真能給的了他銀兩一般。任意心中冷哼一聲,心想你黃霸天不要高興的太早,看爺爺我呆會怎麼收拾你。 轟然聲響起,卻是黃霸天在將那一罈女兒紅放到一邊的時,緊跟著一腳竟將身前的桌子踢翻在地,同時黃霸天也是空手向任意撲來。任意眉頭一皺,冷笑一聲,知道戰鬥就要拉開序幕了,而迷蹤腿到底如何馬上也就知道了。一瞬間,任意心中的怒氣暴發而出,嘴中發出一聲怒吼,右腳踢起身前的桌子,頓時只見四方桌飛著向黃霸天撞去。 第037章 金剛指法 黃霸天急速轉身,卻是輕鬆躲過了飛來的桌子。但這時任意的身影卻出現在了黃霸天的面前,讓黃霸天恐懼的是,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讓他內心反感討厭的那雙赤腳,砰砰砰三聲悶響傳出,只見黃霸天的身影猛然向後飛去,然後仰躺在地。但讓任意驚訝的卻是,黃霸天的十指卻輕鬆地將他支撐起來。 十指曲伸之間,黃霸天已然穩穩站起身來,但卻是雙目凶狠地看著任意說道:「好個基本功,竟在大爺面前裝蒜,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大爺我的厲害。」 任意心中及是反感,未等黃霸天說完就猛然赤腳上前,再次對著黃霸天踢起了腿。這時迷蹤腿終於顯示出了威力,黃霸天沒想到任意的雙腿竟如此的厲害,一個不留神下雙腿猛然一痛,卻是跪倒在地。任意有意要給予其教訓,便將全身最大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右腳之上,隨著這一腳的踢下。黃霸天的身體猛然向後翻飛而出,轟然仰躺在地上。任意心中冷哼一聲看向右腳,卻見右腳之上帶著許多鮮血。再看黃霸天的臉,卻見黃霸天正雙手捂面慘叫哀嚎著。 看其慘樣任意猜想自己這一腳恐怕踢塌了黃霸天的鼻子,想起破碎虛空中的疼痛和現實中是一樣的,任意不禁在想自己是否出腳太重了。但一想到黃霸天的囂張,任意卻又心中發狠,真想上前再次教訓黃霸天一頓。 此時酒樓中一片寂靜,任意受不了眾人的眼光,便皺著眉頭向那罈女兒紅走去,隨後又將那罈女兒紅分別罐入了葫蘆內和原先所帶的水囊中。但儘管如此還是剩了一小半,任意心中自是不願捨棄這樣的好酒,便仰起頭來一口氣喝下了近半。 這一來卻讓任意感受到了女兒紅的烈性,頭腦也有些發暈了。將壇中剩餘的酒連同罈子一起扔在地上,一聲酒罈碎裂的聲音頓時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這時任意卻開口說道:「老闆,這傢伙前面說的話你聽到了吧,這罈女兒紅是我的,至於錢嗎,你就找他要好了。」 店老闆正要開口說話,一道響亮的聲音卻傳入酒樓內,只聽這聲音說道:「什麼人欺負我霸天徒兒,還將不將我霍剛放在眼中了。」 聲音過後,卻是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酒樓中,當看到跪在地下捂臉哀嚎的黃霸天時,這人猛然冷哼一聲,暴喝道:「什麼人欺負我霸天徒兒,給我站出來。」 任意神情劇震,感受到了眼前這人的強大,但卻想不出什麼對策來。而這時霍剛卻也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在見到任意右腳有血跡的時候,霍剛森冷地說道:「是你傷了我徒兒。」 「師傅..就是他..他還說師傅你傳授給弟子的功夫不過如此…」黃霸天說道。 任意心中狂怒,沒想到這黃霸天人模人樣,卻又是如此的卑鄙小人,但這霍剛又為何如此快就趕到這裡來,任意心中卻是不知所以然。 這時,一道聲音傳出,卻是一個人從街道內衝入酒樓,氣喘吁吁的對霍剛說道:「師傅,就是這個人欺負大師兄。」 任意這才明白為什麼這霍剛來的這麼及時了,感情是有人通風報信去了。而當看到外面街道上圍觀的岳南春時,任意心中也暫時失去了猜測的心情。 任意冷眼看著三人卻是沒有說話,而那些圍觀的人也自然都不會說話。 「哼!」 霍剛冷哼一聲然後又說道:「你師傅是誰,看我霍剛認不認識,免得傷了自家人。 任意心想這傢伙也有怕事的時候啊,腦中一個想法閃過,卻是開口說出了三個字:「岳南春。」 酒樓內的霍剛和街道上圍觀的岳南春同時一愣,只是各自心中想法不同。 霍剛冷笑道:「穿雲腿岳南春,一個小小的二流武師也能讓你如此囂張。」 任意到沒想到眼前這看似強壯的漢子竟不將岳南春放在眼裡,一時間任意心裡開始想著要如何逃跑了。 「師傅,要了他的命,不,斷了他的手腳,再毀了他的面容,這樣才能讓他痛苦。」黃霸天從旁開口厲聲說道。 霍剛冷哼一聲道:「廢物,我傳授你的大力金剛指你竟然無力施展,等回去之後我在好好教訓你。」 黃霸天急忙低頭,但那一道冷芒卻是讓任意看了個正著,任意卻也沒想到這黃霸天的心境會是如此的惡毒,心中清楚記得了這黃霸天的面容,任意決定無論如何要讓這黃霸天嘗到世間最痛苦的懲罰。 「小子,我本想殺了你了事,但我這徒兒卻要折磨你,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沒有辦法,只好斷你雙手雙腳,只是可惜了你這絕佳的筋骨了。」霍剛歎息道。 然而這時任意卻突然轉身對著人群大聲說道:「師傅你來了。」 人群中的岳南春見自己被發覺,臉上怒色閃過,卻是冷眼掃過任意,然後冷哼一聲向酒樓內的霍剛說道:「霍師傅,你好歹也是江湖一流高手,怎麼就這麼沒風度呢,小輩的事自然是由小輩們自己解決了,你這一插手,是不是壞了武林的規矩。」 不想霍剛卻冷哼道:「岳南春,我霍金剛霍剛要做的事不是你岳南春能攔的住的。」 岳南春面色一陣通紅,但卻是閉口沒有說話,這時任意卻轉身對霍剛說道:「我想出去和我師傅說點事,反正你是一流高手,自是不怕我在你眼皮底下逃走。」 霍剛想也沒想就直接點頭,兩人先後走出酒樓,而走出酒樓的任意卻是心中激動非常,竟是張口長嘯一聲,使的圍觀的眾人不知道任意要做什麼。 這時一聲鷹鳴聲從天空中傳來,眾人一愣,想不通華天城內怎麼會有鷹。但這時任意卻不給任何人機會,而是開口大聲說道:「我師傅岳南春知道地榜武學排雲掌的下落….」 霍剛的目光頓時放在了岳南春身上,岳南春則面色冷峻地看著任意說道:「小子,你要為你所說的話付責。」 人影一閃,未等任意有所反應,胸口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同時身體向後凌空飛起,岳南春的身影也再次消失不見。但這時霍剛卻攔住了岳南春,使的岳南春無功而還。 任意掙扎著爬起身來,同時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心裡雖對岳南春痛恨,但卻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岳南春這個二流高手之間的巨大差距。任意心中已經確定岳南春心中對自己有企圖,而這個企圖就是排雲掌,卻不想這排雲掌竟有如此威力,使的霍剛也如此的著急。 霍剛盯著岳南春冷聲道:「想不到啊岳南春,你竟然擁有排雲掌這樣的武林絕學,現在還要殺自己的徒弟滅口,你以為我霍剛會讓你得逞嗎。」 這時一道黑影自高空撲下,伴隨著一陣劇烈強風,使的眾人都是一愣,同時許多人口中發出驚呼聲,卻是一頭巨大的黑鷹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任意心中大喜之下急忙抓住鷹王的雙爪,忍著胸口的疼痛讓鷹王盡快離去。 颶風捲起,眾人慌亂之間鷹王已然拖著任意離地而起,飛到了五六米的高空。然而這時霍剛卻猛然竄起,向半空中的任意撲去。 任意大驚之下,狼狽地施展起了迷蹤腿。鷹王似是也感覺到來人的厲害,也鳴叫配合著扇動起了翅膀。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霍剛一跳之間竟凌空躍起六米高,和任意此刻的高度相同,讓任意深覺恐怖的是,霍剛右手成指向他的右手點來。 任意感到絕望,此時根本無法閃躲,鷹王的雙抓又被自己抓在手中,只能在這緊要關頭凌空施展起了迷蹤連環絕招。但還是遲了,任意只感右手一陣劇烈疼痛,竟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被霍剛輕鬆一指洞穿。頓時鮮血狂流,任意疼痛之下迷蹤連環也逼的霍剛從高空狼狽落下,這時鷹王也飛上了十米的高空。 任意臉色蒼白地單手抓著鷹王的鷹爪,右手卻是無力的垂了下來。隨著鷹鳴聲響起,鷹王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上方。 「別讓我抓到你,否則不止是斷你手筋。」霍剛臉色通紅地冷聲說道。 回頭見這裡已經沒有了岳南春的身影,霍剛心裡更是氣急,右手一甩,霍剛雙手捏成拳頭向華天城的一個方向走去,黃霸天和另一人卻乖乖地跟在霍剛身後走著。 第038章 意外得寶 狼狽從高空摔下,任意翻身仰躺在一個小土丘上。但突然任意一愣,疼痛竟也似乎忘卻。前方幾米處赫然是一個石碑,任意心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四顧卻發現四面八方全是小土丘和石碑,這下任意終於知道這竟是一個亂墳崗。 將右袖整個撕下,任意忍著疼痛將右手層層包紮。但血水卻依舊滲透出來,這讓任意感到了一陣虛弱和頭暈。任意苦笑,暗罵自己怎麼不準備一些傷藥,也順便學學該怎麼包紮傷口。 起身看這亂墳崗,卻是佔地面積及大,而許多枯樹或沒有樹葉的樹上都落滿著黑色的烏鴉。任意沒由來的感到了一陣陰森,這時任意卻敏銳地聽到了一聲怪異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如同從地下發出來的,這時任意方才感到了害怕。 這時又傳來一股聲音,這聲音雖小,但卻也讓任意聽的清楚:「哈哈…挖到了…終於挖到了…快看….」 任意放鬆了下來,心知那股聲音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盜墓賊了,而這亂墳崗內如此多的墳墓,真不知道他們要挖到什麼時候。任意深呼吸一口氣,順著聲音的出處輕步尋去。到了聲音的出處,卻見眼前這墳墓比其它墳墓大了不少,四周還圍著一些碎石。再向前走幾步,任意看到墳墓竟被人挖開了一個巨大的洞穴,而聲音就是從這洞穴中傳出的。 「老大快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古董啊…」這時一道更加清晰的聲音傳入任意的耳中,任意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打開了寄在腰間的葫蘆,使勁罐了幾口女兒紅,下一刻頭腦傳來了一陣暈懸,同時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輕了許多,而任意卻默默站在洞口的一旁聽著兩人的話。 「奇怪,怎麼有股酒味,這墳墓裡不會還埋藏著酒吧?」一個人驚呼道。 「我也聞到了,好像是有股酒味,而且這酒味也越來越強了。」 「奇怪,這裡面並沒有酒啊…」 「那我們趕快拿了東西離開這裡吧,這可是我們挖到的第一批寶貝。」 「飛簷走壁、妙手空空…他奶奶的,這傢伙死前一定是個賊,不然怎麼學的全是一些拉不上檯面的三流功夫….唉..這年頭啊…就有一些只學了個皮毛的人稱王稱霸,真不知道那些各大門派的人都藏到那裡去了…將這些東西包起來我們再找下一個大點的墓來挖,我就不信挖不出什麼好點的武功來…」 「老大,你所說各大門派的人都是怎麼回事呢,怎麼現在江湖上一個都不見呢。你看現在城裡那些武師一個個都囂張的,真還以為他們都是江湖絕頂高手了。」 「我怎麼知道,不過江湖上好像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件,方才使的那些大門派都隱藏了起來。不過這江湖也都平靜了一百多年了,難道真的會繼續平靜下去嗎!」 「老大,你說傳說中的那些曠世絕學都真的存在嗎,我們這樣挖下去能挖出厲害的武功嗎?」 「不知道,挖著看吧,真不行我們就登山尋找那些門派,然後拜師學藝…但那些傳說中的武功,恐怕我們一身都無法窺見了。」 「真的可以嗎,聽說好多人都尋找過了,但都是沒有找到,好像那些門派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以至於現在一百多年都過了,江湖上許多人已經不承認有那些門派的存在。」 「笑話,天朝之大,一百年前大小門派就有上百個,若在加上各大勢力和隱世的門派,哼,那才叫個熱鬧,只是可惜啊,這黑白榜、龍鳳榜、公子榜、絕色榜…等傳說中的各大榜單也都不復存在了…」 「老大,你知道的真多…」 「哼,做為你的老大,我知道的能不多嗎,不然早就讓你騎到頭上來了。」 「…老大,這怎麼可能,一日是老大,終身是老大,無論老大你走到那裡,小弟都會跟著老大你…」 任意心裡儘管想笑,但卻也感到極度震驚,這些都是秘聞啊,又有誰能告訴自己這些。自己在華天城和雁石鎮內也並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事,如今,眼前這兩人竟然知道這樣的事,至此,對破碎虛空任意又有了許多瞭解。 「老大,你說我們真要練這飛簷走壁和妙手空空嗎,我覺得盜墓也瞞好的,我可不想做賊。」 「誰讓你做賊,學會了飛簷走壁和妙手空空我們不但跑起來容易,而且見到肥羊也能牽上兩隻,說不準一不小心就能牽到絕世武功了…」 「老大說的是,小弟佩服…」 任意一陣惡寒,心想著兩個傢伙的算盤還真是打的好。但任意聽的卻也頗為上耳,這時任意聽到了一陣動靜,知道洞內的人就要出來了,而自己卻接連喝了好幾口女兒紅。然後等待著這兩個盜墓賊的出現,好和這兩人交談上幾句。 「奇怪啊老大,怎麼這酒味越來越強烈了。」 「是啊,好像是從外面傳來的….」 任意聽的清楚,心裡到也有些緊張,萬一這兩個傢伙是惡人,對自己不利怎麼辦,但抬頭看十幾米處盤旋的鷹王時,任意的心到也安定了不少。這時兩人先後爬出,任意卻靜靜地站在側面看著兩人,但兩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任意的存在。然而,當兩人嗅鼻轉身尋找酒味的來源時卻在側面兩米處看到了一個長髮披散,臉色蒼白,雙手滿是鮮血的人正看著他們。 「鬼呀…」 「啊…」 兩聲慘叫聲傳出,任意被兩人的喊叫聲嚇的險些岔過氣去,而這兩人竟捨棄了放在腳下的包裹,已然快速跑出了十幾米遠。任意正待將兩人叫住,卻見自己腳下兩米外正散落著一個粗布包裹,包裹散亂打開著。 抬頭看那兩個盜墓賊的身影,卻已經在百米開外了,任意並不知道此時自己失血過多和披散長髮的模樣是如何的恐怖。因為頭髮披在臉上的關係,任意用手理順頭髮時,使的不少鮮血沾到了頭髮上,而頭髮又在臉上飄散晃動,所以臉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跡。更為恐怖的是,手腕雖然包紮了,但雙手卻是被鮮血染的通紅,任意聳了聳肩,低頭向包裹看去。 包裹中有著兩個精緻的瓷器,除去瓷器外,裡面還有著一個小鐵盒子。盒子已經銹跡斑斑,但當任意打開盒子時卻看到了兩本殘破的書,拿出兩本書,卻見兩本書上分別寫著飛簷走壁和妙手空空的字樣。 任意心中一陣激動,將兩本書收入懷中貼身放著,再看向包裹,卻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珠寶,吞了兩口唾液,任意再次看向兩個盜墓賊的身影時,卻發現那兩人竟十分小心地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探來,似是極不願意自己獲得的東西被任意所得吧。 第039章 玉華小鎮 走還是不走!任意開始為這個問題煩惱了起來。 兩個盜墓賊明顯是NPC人物,不然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江湖秘聞,既然不是玩家,任意認為自己也不用心中愧疚了。將包裹提起來,任意腦中電光一閃,卻是一個主意頓上心頭,下一刻任意一步步跳著向遠處跳去。 遠處兩個盜墓賊愣愣地看著任意的身影,頓感全身發涼,抬頭看太陽卻是正中而照,任意那古怪詭異的身影卻是將兩人給嚇住了。 「老..老大..那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殭屍吧,不然怎麼一跳一跳的…」 「我怎麼知道…不過模樣到是挺恐怖的..」 「那我們的東西該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挖到的…」 「啪…」 一聲脆響傳出,卻是老大打向了小弟,然後只聽老大說道:「你懂什麼,保命要緊,我們又不會什麼武功…」 「可是包裹裡面有兩本武功秘籍啊。」小弟委屈的說道。 「啪…」 又是一聲響聲傳出,卻是老大又打了小弟一下,這老大又開口說道:「那是武功嗎,一看那名字就是做賊的功夫,我們的目標是江湖一流高手,難道你想讓我陪著你從盜墓賊再轉變成小偷…」 「不都是賊嗎…」 「啪…」 「什麼都是賊,我看你一輩子就適合做賊…」老大氣火地又打了小弟一下。 「老大快看那是什麼,怎麼那麼大。」 「你真是豬,那是鷹,一頭巨鷹…不過那傢伙也太巨大了吧…」 「是啊老大,那頭鷹怎麼把那個怪人給抓走了,我們要救他嗎…」 「救個鳥,活該他被巨鷹抓去,嘿嘿,竟然敢搶我們的東西,他奶奶的,這下他還不得被巨鷹給玩死。」 一聲鷹鳴聲傳出,鷹王展翅飛上二十多米的高空,任意則單手抓著鷹爪,脖子上則掛著一個包裹向北面飛去。看著亂墳崗中兩個盜墓賊興奮地不知道在喊叫著什麼,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股罪惡。巨鷹從兩人頭頂呼嘯飛過,隨著兩聲驚呼聲傳出,任意又聽到了兩人的叫聲。 看著巨鷹向遠出飛去,那小弟開口說道:「老大,那個人怎麼抓著巨鷹的爪子啊,怎麼不是巨鷹抓著他….」 「啪…」 一聲脆響傳出,接著那老大咆哮道:「我他媽怎麼知道,他就是一個賊,那頭鷹就是他的幫兇,他奶奶的,竟然裝鬼來嚇老子,還差點將老子給嚇死…」 小弟委屈地說道:「那我們趕快追他吧,然後把東西搶過來。」 「啪…」 「說你弱智,你還真弱智,你就是他奶奶的一頭蠢豬…氣死我了…我們又不會武功,就算追上了也會被那頭鷹給吃了….」 老大無力地坐在地上看著遠去的鷹王和任意的身影,嘴角一陣抽動,片刻後老大起身說道:「挖,繼續挖,一定要將整個亂墳崗挖個遍,我就不信挖不出一本好武功來。」 那小弟臉色蒼白地看著這不著邊際的亂墳崗,嘴唇抖動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那老大看著小弟這愚蠢的模樣,頓感自己怎麼收了這樣一個愚蠢的小弟,但最後還是長長鬆了口氣,這小弟雖然傻,但卻聽他的話。 唉…一聲長長的歎息聲自老大的口中傳出,隨著鷹王的消失,盜墓賊老大卻是將鷹王的模樣給記了個清楚,暗自決定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報這個仇。 飛過亂墳崗任意方才鬆了口氣,沒想到這亂墳崗竟如此之大,身在上空處任意也看到了亂墳崗就在華天城的東面,距離華天城雖然很遠,但以鷹王的速度在短時間內應該可以到達。從高空向北面穿去,亂墳崗過去後竟有著一片荒原,荒原的盡頭是一片巨大的綠色竹林。任意並不敢下去進入竹林,而是從上空打量著竹林。透過竹林任意什麼也沒有看到,但任意卻奇怪的覺得這竹林似乎有些不對勁。至於怎麼個不對勁,任意卻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讓鷹王飛高了些,任意竟發現這巨大的竹林竟是以奇怪的形狀種植的,這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陣勢,任意如此想著。鷹王繼續向前飛去,這時任意發現自己已經處於一個四面全是綠色的世界中。不一會後,竹林的中間出現了一片空地,而空地之上竟有著一間綠色竹屋。 任意暗呼怪哉,想不通竹林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處所在,想要落下去一探究竟,卻又怕裡面另有文章。自己的身體卻也越加疲憊和虛弱起來,這時任意也不得不驅使著鷹王繼續向前飛行。不一會, 鷹王已然飛出了這片竹林,任意也大鬆了一口氣。從高空向四處看去,卻見竹林西邊是一片連環的山脈,正前方的北邊也有著一座大山,任意此刻並沒有心思去爬山,所以只能讓鷹王向西邊飛去。 飛了一會,前面出現了一個小鎮,任意急忙從高空落下,然後背著包裹向小鎮行去。數千米的距離一會就到,到了近處任意從牌匾上知道這小鎮是玉華鎮。沒有心思打量小鎮內的景色和行人,任意直接找了個人詢問起了醫館的所在。問明之後,任意就以最快的速度向醫館找去。 「俠士手筋已斷,怕只有醫術高人才能治的好了,老朽沒這個能力。」 醫館郎中開口歎息道。 任意一愣,隨著心中生起一股郁氣,心想霍剛只是一個NPC竟敢對玩家動手,而且還傷了自己。如此一來任意心中便將霍剛給恨上了,內心決定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老先生可知這附近那裡有神醫嗎。」任意開口詢問道。 「恐怕是沒有的,你可以去華天城的華天醫館中治療,但我想也是無濟於事吧…」 任意長出一口氣說道:「那還麻煩老先生幫我將手腕治療包紮一下…」 任意心中那個苦,心想自己這才混了幾天江湖就搞出這麼多事來,現在還把自己的右手給弄廢了,這以後的路該如何走,恐怕外人的經歷是無法和自己相比了。 「俠士筋骨奇特,竟有自動回復之力,俠士這是天生的嗎?」郎中驚訝地問著任意。 任意一愣,內心狂喜之下對著老郎中點頭稱是,而這郎中卻也興奮地說道:「如此一來,老夫就替俠士將斷去的手筋接上,至於能不能回復那就需要時間和俠士自己的努力了。」 任意點頭表示知道,之後郎中替任意接了手筋,任意自然又是感受到了一番折磨人的疼痛。付了錢財之後,任意這次聰明地買了一些傷藥。分別是金創藥,舒筋丸,大補丸、培元丹。分別用來治療傷口、疏通筋骨、補充虛弱的身體和底氣用的,為此任意又花了三兩多銀子。 第040章 練功準備 按照醫館郎中的交代,任意知道在三天之內右手不能用力,否則會影響手腕的回復。但能夠有希望自己回復,任意卻是無比的高興,同時也再一次對乳白色液體有了認識。 此時任意正在玉華鎮外面的荒野上靜做研究著手中的兩本書和包裹中的其它物品。十里荒野是玉華鎮東北面的一處荒野之地,這裡雖然有雜草叢生,但這雜草卻長的太過狂妄了,任意一眼看去卻發現有些地方的草比自己都還要高。為了自身的安全任意自是不會走入太深,只是依靠鷹王的幫助尋找了一處圓形的光地上輕鬆坐了下來。 飛簷走壁要訣是先求穩重,再講輕靈,輕靈必以穩重做根基,否則如落葉浮萍之無根。穩重又必以輕靈來表現,否則如泥塑石雕之呆滯。練成之後,身法輕靈,步履輕健,落地穩妥無聲。 「果真是一個三流輕功,但總比沒有好,這種外門輕功用不到內功來做輔助,到是對胃口。」任意自語道。 接著任意卻又說道:「明明是個三流輕功,卻偏偏用上一個飛簷走壁這樣牛的名字,真不知道創此功的人是怎麼想的。」 接著,任意看到了飛簷走壁的練法。飛簷走壁練功必備的設施很多,諸如木樁、弓房、鉛瓦、跳台等不下十餘種。共需經過跳坑、跳台、上牆、點豆、跳沙五層練習。跳坑、跳台練成後,在跳坑的邊緣、跳台的表面灑上密密麻麻的豆子,坑和台三尺的情況下,跳上去不會摔倒,這樣功成。然後在把豆子換成細紗,當跳上去基本沒有什麼痕跡時,功成。 這五層循序漸進的練習,練功前必先調身、調息、調心。練功時腿綁砂袋或身著鐵砂背心,以漸進的方式練習跳躍,再酌量增加身體負擔,以增加練功人外功的跳高騰越能力。 一口氣看完,任意不禁感到納悶,這究竟是什麼輕功,會這樣的麻煩。練一個輕功還要找那樣多的道具,任意有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 但任意還是明白了飛簷走壁的意義,無非就是落地無聲、身體平穩、落腳輕靈…只是這一切任意能做到嗎,任意心裡自是明白自己無力做到這些。但非常無奈的是,此刻任意右手無力使用,只能依靠雙腿。所以說,儘管這飛簷走壁任意看不上眼,但,為了以後的生存,任意認為自己還是必須要練的。 下了這個決心之後,任意又看向了另一本妙手空空的書。這一看之下任意心裡到是一喜,只見上面不但畫著好幾種手法,還講述著各種手法的注意事項。而讓任意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妙手空空的手法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精妙。 「難道這妙手空空並不是三流功夫…」任意不禁懷疑了起來,但隨後任意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妙手空空上。 妙手空空:「他人之物為我物、我自逍遙空空手、妙哉妙哉...順手牽羊,偷龍轉鳳,憑一雙靈巧之手可奪盡天下寶物。」 口氣竟如此狂妄,任意到也被這書中之人的口氣說震住,接著向下看去,卻見正是妙手空空的許多圖案,看的任意心神震動不已。 「寶貝啊寶貝,絕對的好寶貝,以後我任意可要用著妙手空空偷盡天下寶貝…」一時間任意處在一種幻想的狀態中,然而,右手手腕疼痛之下,任意沮喪地回到了現實中。 難道一隻手就不可以偷東西了嗎,任意內心狂妄地想著,使勁捏了捏左手,心中已然決定要學習這妙手空空之術。 「妙手空空,空空妙手,我這空出來的一雙手也有了用處了,赤腳行天下,空手偷天下…到時候我就偷偷偷偷偷,想偷什麼就偷什麼…」任意又是幻想了起來。 之後,任意打開了包裹,見包裹中有著兩件瓷器,任意雖看不出其品質,但從其賣相上看來卻也確定這是兩件寶貝。再向下看去,裡面有兩顆潔白如玉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白色圓珠,竟有拇指那般大小。任意嚥了口唾液,心中無比激動,心想一不小心間竟給弄了這樣的兩個好東西,看來自己的運氣果真是不錯啊。 任意已然確定這是兩顆珍珠,只是不知道這珍珠的價格高低罷了。接著向下看去,卻見包裹中還有著一個色彩斑斕,迷人雙眼的透明石頭。裡面似乎是包含著許多雜質一般,任意現實中到也見過這中東西,已然確定這東西就是瑪瑙。再者就是一個綠玉製的髮簪,看起來較為名貴美麗。 將珍珠、瑪瑙、綠玉簪裝入錢袋中,接著又將兩件瓷器放到了一邊,然後任意便開始了思索。 「自己的武功明顯太低,更沒有內功。除了拜師,否則短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學習到內功。現在右手就是個累贅,恐怕此後又要多一個尋找醫術高手的目的了,失去一隻手的感覺確實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了的….但如果我練成了妙手空空,那麼我是不是就有機會能偷到內功心法了….但如果這樣的話也必須要有絕強的實力…而且還要小心分辨出NPC和玩家,不能惹到強大的NPC,否則遲早要死…」 站起身來,任意長呼一口氣,心中已然有了決定,這裡是練功的絕佳所在地,又有鷹王在空中守護,這就必然不會遇到危險。只要自己能夠安心在這裡將飛簷走壁和妙手空空練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再將迷蹤影腿提升一個層次,到時候自己也就有一定的實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做好打算後,任意在鷹王的輔助下向玉華鎮飛去,出來時任意並沒有帶出兩件瓷器,因為目標太大,而那裡又十分安全,所以任意將瓷器放在拉那裡。任意決定呆在那裡一段時間,所以需要的食物和水也是很多,但任意現在卻只剩十二兩銀子,不知能否堅持到最後出來的時刻。 購買了一些物品之後,任意不禁想到自己真要那樣天為被,地為床嗎。但最後一想到自己的體質如此之好,並不害怕這春季時冷時樂的天氣,最後一想之下,任意只是又簡單地買了一些調味品,以期待鷹王能不時地為自己抓來一些野食,讓自己能吃到破碎虛空中的燒烤。 第041章 九陰神爪 尚未走出玉華鎮,任意的耳中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傳來,聲音似是出自小鎮的出口處。任意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隨著許多玩家的腳步,任意也即刻到了小鎮門口。這時,任意正好聽到一聲慘叫聲傳來,隨著玩家們發出的驚恐尖叫聲,任意急忙走出小鎮,然後見到了一個怪異的場面。一個身穿灰白粗布衣的玩家正和一群玩家正面面對著,許多玩家則遠離那雙手滴著鮮血的玩家,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一眾玩家卻沒有離開。 任意自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恐怖的是那玩家的腳下四周竟躺著六具玩家的屍體,一時間任意大驚,也再次認真打量起了眼前這人,與此同時一道聲音也傳入圍觀的所有人耳中。 「歐陽明,不要妄想奪取九陰神爪,我不想再殺人了。」 「九陰神爪,是什麼武功。」任意心中疑惑,同樣所有的玩家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但當看到那人腳下躺著的六具屍體時,任意發現了一個特點,那就是六具屍體的頭上都流著血,血液從頭頂流下,流在了屍體的面部和地上,如此情景儘管眾人都知道是遊戲,但卻也極其震駭人心。瞬時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九陰神爪定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邪門武功,不然也不會有此聲勢和駭人的特點了。 「潘五,你不要太過分了,當初我們找到九陰白骨爪時說要一起修煉,你竟然帶著九陰白骨爪的人皮秘籍獨自逃走,我們兄弟找了你好久,現在你還要殺了這麼多兄弟,你還有沒有良心。」和潘五對立而站的人開口說道,但似是因害怕潘五而不敢靠近。 潘五是一個約有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留著半長凌亂的頭髮,面目不知為何顯得有些蒼白,讓任意感到了一絲陰冷的氣息。看其外表,任意並不認為這潘五像惡人,但聽潘五口中的歐陽明所說,任意心中卻也不敢妄下結論了。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但神功只能一個人學,我也不想這樣,若不是你們兄弟逼我,我也不會在無法忍受之下殺了他們…」潘五開口說道,但其身上所流露出的詭異氣勢卻是讓任意和圍觀的人感到不自在。 歐陽明突然放緩聲音說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朋友,就將人皮交給我,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潘五截斷歐陽明的話大聲說道:「笑話,我不是小孩子,這九陰神爪只能一個人練,如果讓你們都練了,我以後還在江湖上混個屁。」 「你,潘五,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信不信我告訴全江湖的人知道陰白骨爪是邪門武功,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收拾你。」歐陽明氣急敗壞地說道。 任意沒有想到這所謂的九陰神爪竟會讓這些人反目,這也就直接證實了一門絕學在江湖中的價值,同時任意也認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自己身懷排雲掌掌法的事告訴任何人,否則自己恐怕也要身不由幾了。 「你這人雖然陰險卑鄙,但也算對我有恩,既然這是個江湖,那麼我們以後江湖上見。」潘五冷聲對歐陽明說道。 「好,好,好你個潘五,我歐陽明今天發誓,以後我們兄弟必將返還今天所有的一切…」歐陽明狠毒的說道。 潘五卻反常地平靜說道:「你出生很不錯,我們這些兄弟沒有你那樣的好出生,你怎麼不將你的家傳功夫傳授給那些兄弟。哼,你心裡的想法我知道,我潘五能得到九陰神爪還不是被你所逼,今天不殺你,是你當初收留了我,想要我做你的手下,告訴你歐陽明,你只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別仗著自己在遊戲中出生好就想將別人踏在腳下,在我眼中你什麼都不是,你那兩個臭錢和下九流的家傳武功我潘五更不會放在眼中….哈哈…」 歐陽明惡毒地看著潘五,但隨即卻冷笑著大聲說道:「玉華鎮的朋友們,這個人叫潘五,懷中有著武功絕學九陰白骨爪。寫在一張人皮上,上面記載的九陰白骨爪可以使人頭骨成孔而不碎,也可以隔空取物和吸取他人功力,練到最後更可以隔空傷人。他現在有這樣的功力,完全是吸了其他人的內力而造成的。只要有人能將他打敗,那麼九陰白骨爪就是他的了。」 「歐陽明,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你以為那些人都不怕死嗎。本來我還想放你一馬,但既然你這樣對我,那麼我就要試試你的家傳內功練的如何了。」潘五目光森冷地看著歐陽明,雙手同時成爪狀,似是馬上就會出手一般。 歐陽明臉色一白,下一刻竟轉身鑽入身後的人群。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起哄聲,顯然有許多人鄙視這歐陽明的為人和作風。任意心中也對這歐陽明滿是不屑,沒想到自己竟接二連三地遇到這樣的小人,但一想到現實中這些小人無法發揮出自己的狠毒,如今出現了破碎虛空這樣的虛擬世界,這些小人自是不會再在乎什麼了。 潘五哈哈大笑一聲,狠狠地看了歐陽明的身影一眼,又掃了腳下的六具屍體一眼,便張口大聲說道:「我潘五雖然得到了九陰神爪,但是卻沒有惡意殺過任何一個人,以後我潘五也不會再呆在這玉華鎮之中了,若你們中還有歐陽明那樣的小人,我潘五到非常願意見識一下…」 潘五的身後並沒有人,那條官道是通往華天城的地方,任意不知道圍觀的人都是什麼想法,但下一刻,潘五卻極其瀟灑地轉身離去,然後消失在眾人的眼中。潘五轉身時,任意似乎感覺到了潘五的嘲笑,任意心中一堵,猜想著那是對歐陽明的嘲笑,還是對圍觀眾人的嘲笑…隨後任意猜測又猜測起了九陰神爪到底是什麼階層的武功,為什麼又被歐陽明說成是九陰白骨爪…. 人群散去,一些玩家或獨自,或結隊追尋著潘五的腳步而去,任意自然猜到那些人要做什麼,但這些事和他並沒有關係,所以任意轉身向玉華鎮北面的門走去,從那裡出去可以到十里荒野,任意馬上就要開始獨自練功的過程。任意在想,那些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人身上到底都又發生著什麼事呢。而這個潘五到底又有多厲害呢… 注:他們所在的時代不是現在這個時代,武俠小說也已經成為古籍,很少有人知道各種武俠小說中的功夫,請好好看第一章介紹,看了就會明白和理解,別在這種事上找麻煩了,沒什麼意義. 第042章 方寸之地 十里荒野的一片圓形空地上此時一片雜亂,此刻任意正大口地喘息著,累,無比的累。誰人能想到和體會的到每天不停的練習是如何的恐怖,從體力的消耗到精力的消耗,還必須要堅韌的毅力,然而任意卻做到了,也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十天時間內,任意憑藉著自身那強大的精力和不知疲憊的強健身體,硬是沒日沒夜地練了十天。起初幾天由於右手的疼痛和不習慣,任意便練習著最基礎的馬步等基礎腿功。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他體內的潛力竟彷彿沒有止境一般,不知是筋骨太好還是那乳白色的液體起的作用,此刻的任意對自己實力的提升和赤著的雙腿有了更近一步的認識。 隨著右手的緩慢恢復,雖然還不能用力,但輕度的伸縮還是可以的。或許是改造後的體質關係吧,右手的回復雖然緩慢,但在任意看來卻是他的希望所在。而隨著右手的不斷回復任意在練習迷蹤腿的同時也沒了命地練習著飛簷走壁的輕身功夫。 飛簷走壁的練習非常麻煩,所以任意從小鎮上買了許多道具回來,還好任意腿功已經極為紮實,熟悉了之後進步也是異常神速。雖然飛簷走壁只是外門輕功,但為了自己的命,任意卻也只能將這逃命法門練的純熟無比。 兩者同是腿上的功夫,所以練習的時候都是共通的,所以當任意將飛簷走壁練到登堂入室的階段時,迷蹤腿卻也到了融會貫通的階層,任意心中自是無比驚喜。認為自己最起碼也算是一個江湖三流高手了,只是沒有內功心法卻一直是任意的一塊心病。 「這可如何是好…雖然遊戲時間只過了兩個多月,但想必修煉內功心法的人也有很多吧,而自己卻一直卻只練著外功,沒有內功的配合最多能練到二流境界也就到頭了…更何況內力是靠時間的積聚才能逐步壯大,若自己修煉的太遲,恐怕很難追上那些早期修煉的人了…除非…除非能找到好的內功心法,否則距離之會被越拉越大…」一時間任意煩惱不已,如此這樣的想法更是接連不斷湧現。 任意自認為飛簷走壁稍有成就,腳步也是穩重中有著輕靈,步法之間的轉換也是靈活無比。而最讓任意欣喜的是他雙腳長期暴露在外,經過如此多的折磨竟還是原先那般潔白。任意雖深覺怪異,但卻也內心歡喜。 一聲鷹鳴自高空傳出,接著一道颶風猛然捲起,任意心裡感到鬱悶。隨著風聲平息,任意身旁落下了鷹王那巨大的身影,而鷹王的爪下則是一隻沒有了氣息的野兔。 拍了拍鷹王的頭,表達著對鷹王的讚許。這幾日休息之時任意總是會藉機馴服鷹王,以便讓鷹王更加機警和聰明,同時也能更近一步的和自己之間建立更好的溝通方式。鷹王竟也聰明無比,在任意的調教下已然明白了任意的種種意思,這一點讓任意非常高興。但最讓任意高興的卻是,鷹王似乎又長大了不少,目光更是銳利的怕人。 任意雖認為鷹王變化頗大,但卻因為時常見面,所以察覺不出鷹王到底那裡變了,最後只好放棄。但一想到若有一日能乘鷹翱翔,內心便是激動非常,看向鷹王的目光更是寶貝的不得了。 看著腳下的野兔,任意讓鷹王帶著自己飛出這方寸之地。不一會到了一條蜿蜒的溪邊,任意便動手將野兔利索地將剝皮洗淨,然後又回到了那片方寸之地。之後一股白煙升起,隨著一聲聲口哨聲傳出,卻是任意一邊拷著野兔一邊向野兔身上撒著從小鎮上買來的調味料。 如此生活卻是這十天來任意一直做的,從野兔肉、野雞肉、到狐狸肉,任意換著種類吃。而這十天下來任意卻也收穫了兩張狐狸皮,十幾張野兔皮。到不是任意能吃,而是鷹王也同時大吃著生肉。對任意來說,看鷹王吃食簡直是一種殘忍噁心的懲罰。 所以任意剝完皮後就將肉直接扔給了鷹王,讓鷹王自己找地方去進食。如此一來,十天來任意收穫到的動物皮毛也就多了起來。對任意來說這些皮毛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為了以後的江湖生活能過的瀟灑些,任意自是要大力賺取錢財了。 吃喝過後,任意翻看起了妙手空空秘籍,一會後任意歎息一聲看著自己的右手,心裡多少不是個滋味。「看來要動身尋找那些隱士的名醫去了,不然這右手休想快速好起來。」這是任意此刻心裡的想法。 女兒紅幾天前就喝完了,任意竟發現自己離不開這女兒紅了。這江湖的意義任意理解來就是自由自在的,自然也就不想自己受到約束了。為此任意心中也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逍遙瀟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事壞事只要自己喜歡的就可以去做,但此刻回頭看著這秒手空空的書籍,任意卻又開始犯起愁了。 「奶奶的,練,一隻手也要練,我就不信一隻手做不了一神偷…」任意心中瞬時做了決定,將練法記在心中開始認真閱讀起了妙手空空的要訣和練法。 「手法要輕靈迅疾、眼疾手快、不放過那怕一絲機會…」 看過後任意不禁感歎這做賊也是如此的難,活動了一下左手,按照妙手空空的練法任意必須先要鍛煉手的靈活和巧勁。同時還要配合一些簡單的道具練習,但此刻沒有偷兒所必須的道具,任意就只能簡單地將手法記熟,然後左手不停地虛擬練習了起來。 只是過了一會任意便沒有了心思,雖然所有的手法都熟悉幾便,進入了初步領悟這個最簡單的層次,但想要熟練恐怕要不停地練上無數次吧。然而此刻任意卻沒有這個時間再耗在這裡了,大不了一路行去,隨時練習這偷兒的手法罷了,有了這樣的想法,任意將那些皮毛收起來,準備離開這個呆了十天的方寸之地。 第043章 通緝佈告 十天所發生的事不可謂不多,任意懷著激動的心思向走入華天鎮,卻見許多人正圍在一處木欄上指點著什麼。疑惑之下任意走上前去,卻見一個巨大的木欄上貼著一道告示。告示赫然是一張通緝佈告,再看佈告上的內容,任意心裡卻是震盪不已。 「因江湖人士潘五接連殺人,無視天朝律法,固官府派出捕快四處追捕….」 再者就是讓天朝所有人士從旁協助捕快辦案的意思了,另外官府還給出紋銀三百兩的懸賞。這到讓任意考慮了一下,只是幫不幫官府任意卻也要按照自身的實力來看,若實力不行,那不是讓他去送死,所以任意認為還是走著看。 「這潘五也真夠猛的,竟然跑到華天城去殺了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NPC,若不是死去NPC的家屬向官府報案,玩家們又怎麼會知道向報案這一回事…」 一個人邊看著告示邊說著,周圍的人則邊聽邊探討著,任意深呼吸一口氣扛著皮毛向衣鋪走去,準備將皮毛處理掉。華天城雖大,但對任意來說卻是不敢進入。誰知道霍剛和岳南春那兩個NPC在華天城中有沒有自己的勢力或是人脈關係,進去了死活都要看自身的運氣,也不可能時刻讓鷹王在華天城上空盤旋,這不是告訴所有人知道,他任意就在華天城中嗎,所以任意絕了到華天城的想法。 搖著頭任意在許多人的羨慕和驚訝聲中走入衣鋪,此刻任意聰明多了,知道真實價格的他自然不會虧上太多,但不虧也不行,畢竟小鎮不如大城,所以最終任意還是虧了不少。但當任意再次出來時身上卻穿著一身普通的藍色勁裝,到也顯得瀟灑精神,雖然有了些錢,比之其他人富了不少,但總的來說,用錢的地方還是很多,更何況任意還想著那女兒紅酒,這錢卻是不能輕易花掉的。 一路向酒樓找去,任意也再次體會到了這虛擬世界的真實和其魅力所在。玉華鎮中老少都有,許多玩家在街頭上賣著各樣的水果、古色古香的玩具、頭飾、胭脂等許多物品,更有許多玩家身穿書生袍行走談笑著,還真將自己當成是古代的書生了。 賣琴的、賣藝的、賣畫的、說書的,這小小的玉華鎮在這許多玩家的融入下竟是如此的生動多彩。任意這才意識到,江湖在破碎虛空中也只不過是構成的一部分而已,或許許多玩家也獲得著其它各種生活的絕藝,不然又怎麼會有這許多的人在做這許多有趣的事。 一身輕鬆的任意在街頭上行走著,身後那粗布包裹中包著兩件瓷器,任意到也為這兩件瓷器心煩。總不能帶著瓷器闖蕩江湖吧,心中煩躁時見到街旁的珠寶店,任意徘徊了幾步便走入其中。 珠寶店中非常冷清,似是破碎虛空剛開不久,並沒有人擁有著什麼珠寶,就算有人獲得家傳珠寶,估計也很少會拿出來變賣。 任意的到來讓珠寶店老闆非常高興,這不,任意還沒開口說話,這肥胖的珠寶店老闆已然雙目放光地掃了任意背後的包裹一眼,然後裝模做樣地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是要買珠寶呢還是賣珠寶…」 「賣!」 任意非常乾脆地說道。 「不知公子的寶貝是否能讓我看上兩眼…」 任意掃了這肥胖的珠寶店老闆一眼,然後將包裹放下,接著打開。 「這是?」 老闆走上前來,開始打量起了兩件瓷器。 無疑,從任何角度看,這兩件瓷器都是非常精緻美麗的。但對任意來說,這兩件瓷器本就屬於意外之財,只要價格上不是太低,那麼任意也就會出手,眼前就看這珠寶店老闆如何出價了。 片刻後,珠寶店老闆表情自然地抬起頭來對任意說道:「瓷器雖好,年代卻不久,值不了幾個錢。」 任意心中冷哼一聲,心裡自是不會相信這胖子的話,所以任意只是看了老闆一眼,然後作勢去收瓷器。但未等任意收起,店老闆卻笑呵呵地阻止任意道:「公子別急,雖然這瓷器年代不久,但勝在精緻,本店也很久沒有收到過古玩珠寶了,不如公子就將這瓷器賣給本店吧。」 任意掃視了肥胖的老闆一眼說道:「你開個價,我看合適了就賣給你,給你三次機會,三次若都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也就不再和你多說廢話了。」 任意的乾脆讓珠寶店老闆有些著慌,那肥胖的身軀似乎也在顫抖著,而從那靈活轉動的眼神和這肥胖的尊容上,任意對這肥胖的傢伙也並沒有什麼好感。 能賣就賣,不能賣就走人,反正身上也有著幾十兩銀子,暫時並不缺錢。這是任意此刻心中的想法,只是卻也因為在沒有把握之下不敢踏入華天城,近距離內又沒有其它的大城,所以任意卻也有著將兩件瓷器賤賣的打算。 而這老闆的表情雖然掩藏的深,但任意卻也清楚地感覺到了這傢伙的氣息波動,固然才會說出給三次機會的話,更因為任意並不太急著要出售,所以此刻到是穩佔上風。 「五百兩!」 思索了半天,肥胖的老闆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這一口價五百兩卻是將任意給驚了一下,但看這傢伙鎮靜的神色,任意心中冷哼一聲,心想我到要看你給我怎麼出,便故意開口說道。 「五百兩黃金,這價格雖然低,但…」 肥胖老闆頓時無法鎮靜了,急著開口說道:「公子你理解錯了,是五百兩銀兩,不是黃金,如果公子覺得少的話,那就八百兩白銀…」 在任意的目光掃視下,店老闆急忙改口道:「一千兩,公子,這一千兩白銀如何,若公子再不滿意的話,那麼本人也就沒有辦法了…」 那一閃而過的狡猾被任意捕捉了個正著,所以儘管任意心中非常想賣,但還是心中一狠,開口說道:「對不起,不賣了,我這家傳寶貝被你這點銀子買去,企不是污染了這寶貝的名字….」 見任意要走,珠寶店老闆急忙脫口說道:「兩千兩銀子…」 珠寶店老闆這樣著急的神情到是讓任意心中大覺怪異和驚訝,到是沒想到這兩加瓷器竟值兩千兩,似乎還有著巨大的提升空間,自己可是萬萬不能將這瓷器就如此就如此賤賣了。有了如此的想法,任意神色間也是決然。 「公子慢走,三千兩如何,這是小店所能出的最高價錢了…」 任意突然止步,不是因為老闆的話,而是因為迎面走入的幾個人,同時一句話傳入到了任意和珠寶店老闆的耳中。 「什麼東西三千兩銀子,嘿嘿,拿出來讓少爺我看看…」 第044章 走趟衙門 這是三個少年,其中兩人腰間掛著普通的鐵刀,但那開口說話的人背後卻背著一把刀柄飾以鬼頭的鬼頭刀。任意雖不知這三個傢伙什麼時候盯上自己的,但卻深刻意識到三人的不善,瞬間提起了精神,任意心裡到想要看看這三人到底如何。 珠寶店老闆似是極其害怕,竟顫抖著聲音說道:「不知道三位公子要…」 那中間的黃色華衣少年截住老闆的話,盯著任意說道:「留下包裹,你就可以走人了。」 任意冷哼一聲,白了那少年一眼,語氣鄙夷且嘲諷地說道:「你有什麼本事讓我留下包裹,就你那把鬼頭刀..」 「少他媽給老子裝蒜,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老子擺明了非搶不可,你能怎麼著。」那少年被任意的嘲諷所激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任意目光森然地注視著少年,語氣驀然地開口道:「是想殺人麼,不知道亂殺人會不會遭到捕快的追捕呢。」 少年囂張地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就算殺了你,有了那三千兩銀子我們兄弟也會直接跑路,誰會傻的留下來讓官府通緝,嘿嘿..」 任意心裡鄙夷這少年流露出的氣息,更認為這傢伙一無是處,但對破碎虛空並不怎麼瞭解的他自然要找機會瞭解個通透了。而眼前這少年越是激怒自己,到時自己爆發的也就越厲害,大不了殺人跑路,有鷹王幫助,就是全天朝的捕快全部出動也不見得能捉住自己。任意心裡念頭急閃,片刻間已然有了決定。 「你們不怕到時候我上報官府說你們殺人奪財嗎…」說出這句話後,任意方才覺得自己極其無聊,竟說出這樣沒水平的話來。 果然,那少年和他身後的另兩個少年都同時對著任意嘲笑了起來,隨後那少年開口道:「既然你這麼白癡,我就告訴你知道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看這三人囂張的模樣,任意險些忍受不住而爆發了,但少年這時卻也說道:「官府明文規定,捕快分為九品,每一個品級的捕快都有著自己的職責,你以為現在玩家的實力有資格讓官(奇*書*網-整*理*提*供)府出動那些神捕嗎,雖然官府告示中有著玩家可以做捕頭的條列,但現在恐怕還沒有那一個玩家有本事做捕頭。你知道潘五那傢伙殺了多少人嗎,二十三個,現在華天城已經將畫像貼到附近四處的村鎮上通緝了,官府雖然派出了一些八品捕快,但捕快數量有限,要想抓一個人那是何等的困難….」 聽著眼前這小子的長篇大論,任意到是瞭解了官府捕快和玩家可以做捕快的事,只是卻也沒想到官府的捕快竟分為九品之多。第九品的捕快能做的也就是捕獲沒有武功的民眾,至於那第八品捕快卻都是擁有著一定武功的捕快。 瞭解了這些後,眼前這少年卻也一收那長篇大論的姿態,凶狠地對任意說道:「東西留下,你走人,我們兄弟不想殺人,但你也不要逼迫我們兄弟,免得我們兄弟滅了你。」 然而任意卻是沒有絲毫動靜,這讓三人非常生氣,少年身後的兩個少年憤怒地伸手向腰間鐵刀摸去。任意冷笑一聲,卻是毫無徵兆地撲身向前。當前的少年離任意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任意的腿功又有所成就,眨眼就踢到了少年的胸口,少年驚駭之時慌亂閃躲。但卻是已經遲了,在這不大的珠寶店中,任意的腿法完全可以輕鬆地施展開來,但對方的刀卻難以施展開來。 砰砰砰砰,四下沉悶的重擊聲傳出,只見那少年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直接仰面倒下翻滾了起來,看起來似是沒有再戰的能力了。任意沒想到自己竟能在瞬間連環凌空踢出四腳,顯然速度比原先快了很多。十天前任意怎樣努力也只能凌空踢出三腳,但此刻卻輕鬆踢出四腳,這如何不讓任意欣喜。 撕裂破空聲傳出,任意知道是那兩個小子揮刀向自己砍來了,憑藉著自身敏捷快的腿法優勢,任意輕鬆避過兩刀,身影一閃之間,踏著靈活的步伐左突右衝,竟輕鬆無比地出現在兩人的身旁。兩人大驚之下開始慌亂起來,但任意卻毫不留情地左右出腿。只聽砰砰兩聲,兩人同時中腳,只是兩人卻沒想到從任意腳上傳過去的兩腳之力竟會是如此之重,以至於兩人痛苦不已。 任意絲毫沒有放鬆,而是抓住其中一人不放,迷蹤腿施展出來。包含了連環腿特性的迷蹤腿很顯然是近戰的優勢所在,更因為任意的功夫比這兩人高出太多,所以兩人只有挨踢的份。一時間慘叫聲和咒罵聲不覺於耳,但兩人卻沒想到自己越是喊的大聲,罵的凶,任意下腳也就越狠越不留情。直到最後兩人趴在地下恐懼地看著任意再也不敢出一絲聲音時,任意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但回頭看向那最是囂張的傢伙,任意卻冷哼著走上前去說道:「小子,身上有多少錢全部拿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滅了你們三個。」 這無疑是在打劫,只是雙方換了個位置而已,然而那少年卻揉著胸口狠狠地說道:「你有種,咱們來日方長,你…」 砰地一聲傳出,卻是任意一腳踢出,那小子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就被任意踢回了肚子裡。看著那小子痛苦的模樣,嘴角更是不堪地留出了絲絲鮮血,但那惡毒的眼神卻是著實讓任意看不上眼。 又是一腳踢了上去,在那小子的慘叫聲中,任意冷聲道:「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想報復還是想殺了我,我就不信今天制不了你,把頭給我轉過來,我到要看看你那狗屁的眼神能保留到什麼時候…」 不想那小子卻有著罕見的傲氣,硬是不轉過頭來,這也正好給了任意發揮的借口,於是,任意雙腳不停地踢踏在少年身上肉多的地方。直將這少年踢的痛叫連連,而另兩個少年此刻卻也是乖乖地不敢動,生怕一動之下會遭了任意的毒腳踐踏。 「給老子轉過頭來…」任意氣惱地喝道,沒想到這囂張無知的小子竟然如此的倔強,一時間到讓任意沒有了辦法。 這時,珠寶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任意一愣,回頭尋找那肥胖的珠寶店老闆時卻是已然不見了蹤影。瞬時任意腦中閃過許多念頭,急忙向門口走去,卻見兩個身穿黑衣、頭帶黑帽、腰間配著刀的人向珠寶店走來。 「媽的,那胖子竟然把捕快給找來了。」任意心中不安之下目光掃過三人,卻是眉頭大皺,這三個傢伙此刻和豬頭有得一比,而自己身上的瓷器也是來歷不明,現在是不是要跑路呢… 狠狠地瞪了三個傢伙一眼,下一刻,任意竟一反常態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那肥胖老闆和兩個捕快的到來。眨眼間,老闆和兩個捕快走了進來,當看到地下不成模樣的三人和任意那瀟灑的模樣時,兩名捕快頓時抽刀指著任意說道「天朝領地,爾等草民竟鬥毆打架,和我們回一躺衙門。」 任意一愣,隨即開口道:「兩位大哥,是這三個傢伙要搶我的東西我才出手的,這件事珠寶店老闆完全可以作證。」 卻不想兩名捕快竟開口說道:「這事會有我們大人判斷,至於誰對誰錯我們大人自當有定論,你們還是跟我們回衙門一趟吧,否則我們也不好交差。」 一時間任意心裡那個鬱悶,但再一想人家好歹是官府的人,這官府無論如何是要走一躺了。至於事情會如何自己也並不放在心上,反正錯不在自己。隨後任意點頭表示同意,而那三個傢伙卻也狼狽地掙扎起身,惡狠狠地瞪了任意一眼,然後乖乖地一起向衙門走去。 第045章 押入大牢 饒過這道街,轉眼間就到了衙門,難怪這胖子這麼快就能叫來捕快。狠狠地瞪了一眼胖子,卻見胖子只是撇過頭去並沒有理會他,這就讓任意更加的生氣,沒想到這胖子此刻竟強硬了起來。再看那三個傢伙,卻見三人此刻都保持著沉默,但看向任意的眼神卻是狠毒異常。想必有捕快在此,三人都不再害怕任意。 任意心中暗自冷哼了一聲,惱火地跟著捕快走入衙門,衙門外立著一個大鼓,任意知道那是用來伸冤用的。一路行來到是和古籍資料記載中的一樣,只是卻在遊戲中得到了證實。眨眼間走入大堂,卻見大堂的兩側站著兩排身穿黑衣頭戴著黑帽的捕快。其中還有著兩個身穿青衣的捕快,他們在官員下方守護著,知道捕快等級的任意自然知道兩青衣捕快是七品捕快,至於身手如何卻是不知道。 此時那身穿官服約有四十來歲,看起來並無特色的官員開口道「爾等為何要在珠寶店打架生事,可知這已經觸犯天朝律法…」 包括任意和那三個少年在內,四人誰都沒有想到這肥胖的珠寶店老闆竟開口說道:「大人,小人是無辜的,只是小人的珠寶店卻遭了秧,一些名貴的珠寶首飾也都被他們給毀壞了…」 然而三名少年卻沒有一人開口,而是全將目光放到了任意身上。任意自然知道這三個傢伙腦中想什麼,任意知道自己並沒有損壞珠寶店中的任何東西,但眼前這頭肥豬又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是污蔑自己,然後得到自己手中的瓷器。 正在任意思索時,那肥豬竟拿出了一些碎裂的玉簪、瓷片之類的東西,顯然是已經準備妥當,只是任意卻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準備的,這讓任意火上心頭。 「你這頭肥豬,少給老子瞎說,信不信老子這就幹掉你…」 「大膽草民,公堂之上,休的猖狂,來人,給本官大板伺候。」那官員顯然對任意所表現出的囂張極其反感,才會如此對之。 任意一愣,看向兩旁上前的兩個捕快,心裡突了一下,再看周圍那十幾個虎視眈眈的捕快都注視著自己。這時任意方才意識到任何遊戲中官府都是具有生殺大權的,而那三個傢伙和那NPC珠寶店老闆則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任意。 任意自是心中氣急,自然要反抗了,自己又沒大錯,只是不小心說出幾句大話而已,怎麼就要挨板子。猛然掙開兩個捕快的控制,任意正待開口說話時眼前卻突然一花,接著雙手同時被兩股巨力強硬抓住,接著雙腿猛遭巨力,不得以之下任意轟然跪在地下。 卻是兩旁的兩個青衣捕快同時出手了,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自己竟連人家是怎麼出手的都沒有看出來。此時的任意雙手被抓,扭曲在身後,雙腿更是死硬地跪在地上,一時間任意感到自己窩囊至及。 「來人,給本官打五十大板,讓這大膽刁民知道什麼是天朝律法。」 官員的聲音再次傳出,任意掙扎不開兩個青衣人的控制,便怒喝道:「放開老子,老子沒罪,一個遊戲而已,老子怎麼知道會有這麼多臭規矩。」 那官員聽到任意自稱老子,更是生氣,但儘管生氣,官員還是沉聲說道:「這不只是一個遊戲,而是一個綜合的虛擬世界,這裡有這裡的法,你觸犯了這裡的法,就要按法制裁。但本官念你並不瞭解事情的真相,情有可原,但儘管如此,你辱罵本官,目無官府,是一定要挨上二十大板的。」 任意哼聲說道:「官府有這麼多規矩,怎麼不貼出去讓玩家們都知道,現在出現這樣的事就是你們的辦事不利,為什麼又要將錯推到玩家的身上。」 「大膽刁民,頑性不改,讓本官告訴你是為什麼,好讓你心服口服,但你必將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官員顯然被任意的頂撞給頂氣了,所以才會從官椅中站起身來。 隨後這官員開口沉聲說道:「官府是制裁惡人和管制天朝律法的必然存在,任何犯法的人都要受制於官府的律法,不然天朝上下早已亂成一片。爾等刁民不要以為自己能死上無數次,就無視官府朝廷的存在,若爾等犯上殺人大錯,本官必將爾等斬首以正天朝律法….」 任意鬱悶且窩囊地不再吭聲,但心裡卻也終於收起了玩笑的心裡。若真如這官員所說,那這天朝上下就是一個完整的綜合體系,只不過另外加入了數十億玩家而已。確切地說,這是一個世界,而不是一個江湖,是絕對不容許隨意殺人的事,除非…有實力支撐,這樣才能躲的過官府捕快的通緝,然後才能立足於江湖。 「來人,大板伺候…」官員重新坐下後喝道。 隨著二十大板的落下,任意對那肥豬卻是恨上心頭,而那三個少年卻是好不得意,就差沒有笑出聲來,只是驚訝與這官員和官府的強硬態度和制度,所以三人只能硬憋著不使笑意流露出來。 二十大板雖不多,但卻很重,任意雖然皮厚、也恢復的很快,但此時卻也只能狼狽掙扎著站起身來。這時那官員開口說道:「將這四人壓入牢中看守,明日再行審問,退堂…」 四人都是一愣,隨即又是一陣愕然,都是沒有想到會坐牢,更沒有想到眼前這官員說退堂就退堂。然而四人卻不敢有上半點不對的表情,只能乖巧地跟著捕快進入了大牢。此時任意卻也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殺了那三個傢伙,否則恐怕自己此刻要被收押等待斬首了。 「進去…」 隨著捕快地喝聲結束,木門框地一響,捕快走出了大牢,而任意和那三個傢伙則分在兩個不同的牢房內。連面都見不上,任意鬱悶之下卻也聽到了那三個傢伙的囂張放肆的狂笑聲。 「笑,都給老子好好的笑,等老子割了你們的腦袋後想必你們就笑不出聲了。」任意冷聲說道。 想必三人想到了任意的厲害,笑聲果然停止,任意則冷哼一聲開始打量起了這大牢。 大牢內無法照進絲毫陽光,顯得一片漆黑,空氣也同樣是污濁不堪,任意勉強能適應過來。只是因為光線不足,任意無法看到漆黑的牢房內到底有著什麼。 「呼…」 一聲呼吸聲傳出,任意駭然之下轉身看去,卻見身後拐角處正窩著一個身影,那身影隱在拐角黑暗中,若不出聲很難讓人發現。任意顯然被嚇了一跳,但一想這是牢房,那出聲的肯定是人,便大著膽子向黑處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一股強大的吸力卻傳了出來,任意不受控制地向前衝了幾步,這時吸力突然消失,任意才狼狽憑藉著穩重的下盤站住了腳。耳中卻也同時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而隨著這聲咳嗽聲的傳出,整個大牢內竟突然熱鬧了起來。 「老傢伙,你還沒有死啊,我們大家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任意和那三個傢伙都是大愣,沒想到這突然間竟然出現了這麼多聲音,看來這大牢內的人還不是一般的多。任意猜想這些人應該都是NPC,只是剛才那一股突如而來的吸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任意的眼睛也逐漸適應了黑暗,已然能夠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卻見拐角處正盤坐著一個人,那人一身灰色破爛布衣,凌亂的長髮讓人不敢恭維。同時一股臭氣也從那人的身上不斷傳出,熏的任意向後退了幾步。但沒退兩步,卻見那人突然一動,然後一股吸力又是向他吸來,結果任意又是被強行吸回了原來的地方。 「老傢伙,你那牢房裡又進去一個小子吧,可別把那小子給吸乾了,不然你以後可就沒有了玩具…」 任意聽到那傳來的話,一時間身心冰涼,已然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遇到魔頭了。果然,未等任意說話,耳中卻傳來了一股粗糙難聽的聲音:「嘿嘿…老夫臨死前還能好好玩玩,卻是上天對我不薄啊…」 「哈哈哈…那小子,讓你在囂張,看你這次還不死,我們三個就聽著你怎麼死,讓我們感受一下美妙的音樂…」另一個牢房中傳來了那三個小子的聲音,讓任意氣的牙癢癢。 第046章 牢中拜師 「小子,你過來對著老夫發一掌。」粗糙的聲音響起,但提出的要求卻是讓任意摸不著頭腦。 任意自是不敢動上分毫,眼前這傢伙對任意來說明顯是個問題人物,此刻任意只想跑回到門口處乖乖地呆著,不想未等自己起步,這人竟雙手一伸,雙掌向任意伸展開來。未等任意有所動靜,一股吸力就將任意吸離原地,向那人身前竄去。 任意挨過二十大板後雖然屁股受傷很是疼痛,但此刻面臨著生死任意又怎會輕易妥協。於是,任意順著被吸過的力量,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雙腿連環踢去,卻不想這生死存亡之際竟發揮出了完全的實力。 「哼…」 一聲冷哼傳出,任意的雙腳被兩隻乾枯的手穩穩抓住,接著任意感到自己體內一陣難受,似乎有東西被抽出一般,但隨後這股難受的感覺卻又馬上消失不見,同時一股驚訝地聲音傳來,卻是出自眼前這人。 「小子,你沒有修煉內功心法嗎?怎麼體內一點內力也沒有,害的老夫白忙一場。」 任意掙扎著要起身,但胸前卻是一疼,卻是不能動了,一時間任意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人。卻見這人面如樹皮,頭髮蒼白,雙手更如皮包骨一般。只是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任意此刻不能動上分毫,顯然眼前這怪人對他施展了什麼。 「老夫點了你的穴道,你是動不了的。」 這怪人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任意心中大驚,原來近距離下觀看這怪人說話竟不張嘴唇,但聲音卻能清楚的傳出,任意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嘿嘿,小子到是有趣的緊,就是老夫在和你說話,不過老夫用的是腹語術,可以用肚子說話。」 任意又是一驚,但一想自己既然已經受制與眼前這怪人,就是害怕也沒用,大不了一死了之,只是卻可惜了身上這些東西了。 「你想殺就殺吧,反正我也不想呆在這裡面了。」任意鬱悶地說道,竟是不願再理會這怪人了。 「嘿嘿…」怪人又是怪笑了兩聲,竟抓過任意身旁的包裹,在任意的注視下將其打開。任意心中暗呼我這寶貝看來就要完蛋了,不知這怪人又要如何對付自己。 正自想著,這怪人竟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只聽這怪人說道:「小傢伙不錯嗎,只這兩件瓷器就可值千金了,看你小子也不像個富人,難不成是偷來的。」 任意一想自己既然動不了,那也就不說話了,讓這怪人一個人搗鼓去。然而這怪人見到任意不說話,竟將任意翻過來,頭下腳上地使勁晃動了起來,一時間任意大腦暈旋,破口大罵了起來。 「小子再罵,老夫就點了你的啞穴,讓你說不出話來。」怪人冷哼道。 任意此時才不會去管著怪人的威脅,卻是繼續破口大罵,大牢中此時也傳出了許多笑聲,那剛被關進來的三個傢伙更是笑的無比誇張,只是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動靜竟不見有捕快進來。 下一刻,果不然任意喊不出聲音了,卻是被怪人點住了啞穴,這時任意卻也氣憤地發現,自己懷中的 飛簷走壁和妙手空空兩本秘籍也隨著身體劇烈的晃動掉落了小來,同時掉落下來還有任意的錢袋。 任意心中哀歎一聲,意識到這些東西可能會從此離自己而去,但還好兩種武功都已經學會了,大不了被這怪人殺了,奪去所有的東西,十二個小時之後還是一條好漢,任意如此想著。 卻不想這怪人竟突然怪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這怪人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任意說道:「想不到小子竟和老夫是同道中人,老夫偷盜數十年落得了這個下場,不想在最後的時刻遇到你這同是偷門的小子,這也應算是緣分吧…」 說過這段話後,這怪人竟沉默了起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而任意卻感覺到這事應有轉機。但其他牢房內的人卻不這樣想,那些人大聲呼叫著讓怪人殺了任意,真是喊的好不得意快哉。任意氣在心裡,但卻是無可奈何,如此一來,任意只好認命等待了。 好半天後,一聲長長的歎息傳出,任意將目光放回這怪人的身上,卻見這怪人開口說道:「小子,你可願意做老夫的弟子,老夫會傳授給你無上絕學摘星手。」 任意一愣,隨即一陣疑惑,最後卻又是無比的高興。任意知道這怪人不可能騙自己,也沒有理由騙自己,所以任意此刻看向這怪人的目光也不一樣起來,隨著怪人將任意的穴道解開,任意興奮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你說的那個摘星手到底是什麼級別的武功。」 怪人怪笑幾聲說道:「小子到是機靈,對老夫的口味,既然要收你為徒,老夫自然會告訴你真實情況,現在你聽好了…不要去理會那些人,老夫說的話他們都聽不到,你只管聽不要說話就可…」 任意興奮點頭,沒想到事情變化如此之快,同樣也是如此的戲劇化,一時間到讓任意感到不真實。 這時怪人也開口說道:「老夫乃摘星手柳空,摘星手也乃人榜手法,就憑位居人榜的摘星手你也能想像的出老夫的風光歷史…哈哈。。。。「 任意撇了撇嘴本想刺激這怪人一番,但見這怪人形態如此,內心竟升起一股不忍再看的想法。而這柳空卻接著說道:「你能憑借妙手空空這樣最末流的手法偷到這兩件名貴瓷器卻也不容易了,老夫見你資質筋骨都屬上佳,又是同道中人,更重要的是,老夫時日不多,不傳下本身絕技,卻也對不起師傅…」 見這怪人又在沉默,任意到也平和地等待著,看這怪人還能說些什麼。好一會後,想必是從回憶中回過了神來,柳空又接著說道:「小子,你可願拜我柳空為師。」 任意急忙點頭,如此好事豈能不答應,而就算是不答應,任意也能想到自己的命運。見任意答應的柳空竟也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情緒之後〔奇+書*網QISuu.cOm〕,柳空竟嘲笑著說道:「想當年江湖之上我柳空是如何的威風,不想如今卻為有了個徒弟而如此高興,唉…」 沒由來地任意也跟著傷感了起來,這時柳空突然說道:「我柳空一生盜盡天下名貴,既然你我有師徒之緣,你也只是初步學武,我這就傳授給你我的絕學。」 任意內心狂喜,柳空卻又問道:「你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 任意一陣尷尬,但卻也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不想柳空聽後竟是氣憤非常,竟替任意打抱不平起來。這讓任意心裡感動不已。 柳空說道「只有一天時間嗎,既然這樣等你學有所成之後一定要將那家珠寶店給偷的一文不剩,算是給那肥豬一個教訓…」 這教訓自然是要給的,只是任意卻沒想到會以偷的這種方式去懲罰那胖子,如今聽來到也覺得不錯。柳空隨後又說道:「既然只有一天時間,那麼這一天時間我就將所有的東西都傳授給你,到時候你直接出去就行了,至於我,你不用管我,我的時間不多了….」 任意不禁詢問道:「為什麼時間不多了,我看你精神很好啊,應該很容易就能出去吧。」 不想柳空卻神色黯然地說道:「是我當年太過大意了,被當時六扇門緊有的一個天榜一品白衣捕快給抓住了。幾十年過去了,老夫只能在此苟且偷生,卻無法走出這牢房半步…」 「這又是為什麼。」任意好奇不已。 「老夫雙腿已斷,只留雙手,又如何能走出這牢房…」 任意大驚,這時才察覺到柳空的姿勢很是怪異,雖然被袍子掩飾著,但下身似乎並不協調。任意到也為這初次見面的人感到不值和難受,任意不願讓這氣氛繼續下去,便開口轉移話題道:「你先前將我吸來的功夫是什麼武功呢,挺駭人的。」 柳空白了任意一眼冷哼道:「我柳空不配做你的師傅嗎…」 任意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不禁暗罵自己真是一頭豬,竟然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但馬上任意便開口說道:「師傅在上,請授弟子任意一拜。」 入鄉隨俗,見多了古籍中的禮儀,任意也學著拜起師來,而柳空卻也高興地笑了起來,顯得好不開心。隨後柳空對任意說道:「先前為師所用乃吸功入地法,乃為師年輕時從一武林人士懷中偷來的,後來才知道那人竟是日月神教的人,只是這法門只能移花接木、借力打力,騙騙外人,若對手實力高強,這吸功入地法就施展不開了。」 任意興奮不已,不管怎樣,總比自己的武功好吧,現在有這樣一個師傅,想必懂得也一定很多,一時間任意心中有了主意。 第047章 冰心口訣 「不知師傅可有好的內功或武功傳授給弟子…」任意興奮地問道。 柳空笑道:「好功夫自然是有的,只是為師卻沒時間去學那些好功夫,這輩子為師所盜得的東西實在太多,也記不清曾偷過了那些好東西。但其中有一副『金鯉行波圖』因江湖傳聞太多,內容又極為深奧,所以師傅記得很清楚。」 「『金鯉行波圖』乃數百年前武林至尊金龍老人所擁有。那是一卷手繪而成的魚行大川圖,畫中繪有一百條金色鯉魚穿行於驚濤駭浪之中,百魚姿態各異,活潑靈動。據說圖中蘊含著一套曠絕古今天下的上乘武功,叫做『魚龍百變』。但若不是具有慧心靈智的人,萬難猜透其中暗含的招術。為師當年日日對之冥思苦想,卻始終無法從中找出奧妙來,不得以之下為師將其藏在為師的藏寶洞穴內,等來日你行走江湖時,可到洞中將其取出,至於你能不能有所成就那就就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任意聽的激動,對他來說就是再遠的距離都可以馬上飛著過去。從柳空話中任意也自然能聽出那『金鯉行波圖』必是一種絕世法門,不然柳空也不會記得如此清楚了。 這時柳空語氣有些怪異地說道:「為師當年行走江湖時偶然遇到一個瘋漢,那瘋漢行走如風,視山川阻撓之無物,為師見其輕功玄妙快速無比,便升起了比拚之意,施展出了追星逐月輕功,卻不想那瘋漢竟似化身為風將為師一路遠遠甩下。為師心中不服,憑著跟蹤術遠遠跟蹤那人,不想那人雖然瘋狂,但卻聰明異常,為師每次跟上都無法近其身。但不想卻因為如此,為師的輕身功夫逐步見長,為師知道那瘋漢是江湖奇人,便日日跟隨和其比拚腳力,雖然總是輸,但卻是好不自在快活。」 「然而,卻不想那瘋漢每日奔跑之時嘴中還一遍遍地念著一套玄妙的口訣,同時那瘋漢的輕功竟也在跑動中迅速增長,為師雖然的輕功身法雖然也有所增長,但久之卻產生了厭倦之心,一路上在記得了那神奇的口訣之後,為師技癢之下竟想偷那人一番。思考計劃過後,為師便在其停下之時,想方設法接近瘋漢,並最終從其身上偷到了一本書。也正是那一次,為師身受那瘋漢驚天一腿,受了嚴重的內傷,自那之後六扇門一品白衣捕快白衣侯不知為何竟找到了為師,於是一追一逃,為師不是白衣侯的對手,便在逃了兩年後因遭他人暗算而被白衣侯捕獲,直到現在為師已經在這牢中呆了三十年的光景了…」 任意自然聽的心動,但卻也為柳空感到遺憾,這時柳空接著說道:「為師偷得秘籍之後,卻被瘋漢玄妙無比的腿法所擊傷,幸而為師逃跑的法門及多,便也逃了出來。只是卻沒有想到為師覓地療傷之時,江湖上也被瘋漢給鬧翻了天。江湖傳言那瘋漢竟是曾經曾經憑借風神腿掃遍江湖的風神腿聶風的後人,而那瘋漢所施展的腿法便是當年聶風所傳下的風神腿,而為師所盜取的卻是聶家傲寒六訣的基礎所在『冰心訣』那瘋漢因世代家傳的冰心訣被為師所盜,卻是如同著魔一般魔性大發,殺了不少江湖高手,最後那瘋漢如何,為師卻是也不知道…」 柳空的語氣中滿是敬佩之意,似是對那瘋漢極其佩服。任意跟著一陣沉默,不知該如何安慰這新認的師傅。但聽到風神腿消息的任意內心卻是極不平靜,只是最後從柳空的話中任意卻也知道這風神腿並不在柳空手中。但那冰心訣似乎很厲害,任意心中便打著這冰心訣的主意。 好一會後,柳空開口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幾,幾十年過去了,為師從未見過天日,報仇的心思也淡了,如今臨死前能收到一個弟子也算是對歷代祖師有所交代了。」 兩人一陣沉默,之後柳空繼續說道:「為師會傳授你師門絕技摘星手和追星逐月、至於內功心法為師卻不能傳授給你。」 「為什麼?」任意不解地問道。 「摘星手和追星逐月在江湖中都能佔到人榜之列,而追星逐月在為師追趕聶家後人的幾個月內也有所提升和領悟,想必就算上不了地榜,卻也比之人榜的輕功強上很多吧。但惟獨內功心法卻上不了檯面,而內功心法又是一個人練武的基礎所在,為師自是不會將這不上不下的內功心法傳授給你,不然等到你修為高深之時,卻也最多只能成為人榜高手,而不能再踏前一步,成為真正的高手。」柳空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內功心法不是修煉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嗎。」任意疑惑道。 「你說的沒錯,但你可知為師修行本門內功心法多年,有很多機會得到過更厲害的內功心法,但卻因為本身那不上不下的內功心法而困死在那裡,若要學更高的內功心法除非廢除全身功力,否則兩種心法互相衝突,必將落下強大隱患…」柳空解釋道。 任意算是明白了,但卻也更加苦惱了起來,卻沒想到學個內功心法卻是如此的困難。 柳空見任意如此,雖感遺憾但卻也說道:「你可先學聶家冰心訣,冰心訣乃輔助類的絕頂內功心法,為師記得冰心訣運行路線和口訣。這冰心訣不會和任何一種內功有所衝突,只是不知為何這冰心訣在為師身上竟起不到一絲作用。後來為師瞭解到聶家人天生就有著一種瘋狂的魔性存在,而這冰心訣就是克制魔性,不使人入魔,但卻能使人時刻保持冷靜的絕佳法門,冰心訣的修煉也必須要在未修煉任何內功之前修煉才會有所成就,而這冰心訣卻正適合你…」 任意瞬時高興起來,並興奮地說道:「好啊師傅,弟子就學這冰心訣,師傅你快傳授給弟子吧。」 柳空呵呵怪笑道:「別急,等為師將其理順了,一會會將該傳的都傳給你,只是武功不能太雜,為師只選幾種你能用的著的傳授給你,至於以後你的成就如何就看自己了。」 「師傅,還有你那個用肚子說話的腹語術也要傳給弟子…」任意興奮地說道。 柳空輕輕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好半天後柳空突然長出一口氣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只管聽,不要說話,為師會先傳授給你幾種武功的口訣和各種法門,同時還有人身經絡穴道和一些注意事項…」 任意點頭表示知道,此刻任意雖然興奮但卻也感到莫名的恐懼,害怕自己著急之下無法趕明天之前記住所有的東西,也害怕自己一個人是否能將各種功夫練好。但隨後一想若自己一天的時間不夠,大不了出去了再罵上那官員幾句,那樣一定會再次被押入大牢,那樣就有更多的時間可學習了,想到這裡任意心也就安了。 這時,其他牢房內的人見這邊突然沒有了動靜也都沉默了下來,卻是不知道這邊到底如何了。前面任意兩人說話聲音雖小,但卻也讓人知道任意還活著。現在卻突然沒了聲音,這就讓所有的人都不知為何了,而另一邊牢房內的三人卻也猜測著任意是否死了。 不一會柳空開口說道:「你一定要記清楚了,我每說一便你都要死死記住…只是為師不能親手教導你卻是一件遺憾的事…」 任意沉默,不知該如何說。這時柳空開口說起了各種功夫的要訣,而任意不管懂不懂,就是一股腦的死記。正如柳空所說,先死記印背,等以後再慢慢瞭解。 隨著時間的流失,任意終於記住了追星逐月、摘星術、吸功入地小法、腹語術、傳音入密、冰心訣、的口訣。其中柳空著重講了冰心訣的運行路線和方法,而任意也對著冰心訣提起了很大的興趣。畢竟這是任意第一個學的內功,雖然只是一個輔助內功心法,但任意卻下定決心要好好練習這冰心訣,讓它變的具有威力。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虛空甯宓、渾然無物….冰心訣心法中記載,冰心訣能使人心境清明,平定心神,靜聽萬物動向,而這也正是冰心訣妙處之處….冰心訣收攝心神之後,內心就如結了一層冰一般,讓人保持在一種極其冷靜的狀態中…」 「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探索了,現在為師不去打擾你,你必要在這段時間內將其記住,等明日出了大牢後也要每日默記,不使自己忘記…」 任意慎重地點頭,表示明白,而柳空也長鬆了一口氣,似是放下了心中巨石一般。此刻任意平息內心激動的情緒,漸漸沉入到了默記各種口訣的繁瑣過程中。 第048章 得天獨厚 不覺間牢門打開,一道亮光衝入牢獄中。任意心中一喜,接著卻又是一陣難受,難道這就到時間了嗎? 這時柳空開口道:「這一夜時間你已全部將各種口訣和要訣記住了,聽師傅一句話,無論官府無何處置你,你勢必不能耽擱,要馬上離開這裡。否則你將有殺身之禍,為師雙腿以斷,命不久已,卻是無法保護你了…」 任意疑惑且驚訝地說道:「這又是為什麼,師傅你能說明白點嗎。」 柳空歎息一聲說道:「你知道這牢房內有多少人在打著為師藏寶的主意嗎,哼!為師做了半輩子的賊又豈是牢中這些人能騙的過的。這些人中有許多人是武林中的高手,也有一些人是各種勢力派來的人,就是因為為師腦中記著歷代祖師藏寶之地,他們才會如此。」 任意心中驚喜交加,驚的是沒想到這牢獄之中竟有著那許多高手的存在。喜的是這突然拜的師傅竟有著如此多的好處,更有著那所謂的隱藏寶藏。 柳空繼續說道:「這些人害怕為師的吸星大法,所以不敢靠近為師,只是又有誰知道為師所施展的吸功入地小法又豈能比的上那吸星大法的恐怖。這些年來為師不想死就是因為師門之寶不能埋沒,便不時造出吸星大法的假象讓那些人上當。吸星大法雖然厲害和恐怖,但出現在為師的身上卻也一點不為奇怪,所以為師可保一時平安。」 「只是現在卻不可能了,為師懂的傳音入密的功夫,但你卻不懂,這牢中高手甚多,你所說的話他們自然都聽的清楚。那些喊叫聲不過是他們製造出來的假象而已,所以你要裝做一切自然,等捕快帶你出去時你切要找時間逃出,就算被官府通緝也無所謂。到時你練成了武功,成為江湖高手,一切事情自然是由你說了算。」 任意默然點頭,這時柳空繼續說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人放入這間牢房嗎。」 任意搖頭,感到茫然。 柳空歎息一聲道:「這是有人要害你,如果為師猜的不錯的話,必是那肥豬勾結官員,才會如此對你吧。」 「這是為什麼,難道官員可以這樣?」任意驚訝地問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發生,是你太嫩了,自然想不出所以然來。」柳空搖頭道。 「還請師傅指教。」任意恭敬地詢問。 「為師所在的這間牢房只有已經內定為死亡的人才會被放入,而為師為了不被他人識穿,自然會幫官府殺人,而你就是這一次官府要殺的人,只有為師殺了你,官府或是那肥豬才會得到你手中的東西。」柳空解釋道。 任意一時間氣急,但卻硬是沒有發出火來,柳空讚賞地看著任意說道:「記住,人就是江湖,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也只有許多的人才能組成江湖,在江湖中任何人隨時都可能死去,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慾望,所以陰謀和殺戮才會一直不斷,但這卻也是江湖的獨特魅力所在….」 任意長長舒出一口氣,緩解了心中的怒氣問道「那弟子該怎麼做。」 柳空注視了任意好一會方才說道:「你的筋骨非常的好,若為師所猜不錯,你當日所泡過的液體定乃天材地寶『地脈石乳』。只是為師卻沒想到你會有此機緣獲得那巨大的一潭石乳。此時的你已然脫胎換骨,筋骨被完全改造,練起功來自會事半功倍。只是你卻胡鬧地將那巨鷹也給泡上了一遍,卻不知那巨鷹以後又會如何。至於你的右手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你不受足以致命的創傷,那麼就能隨著時間慢慢回復。上天憐我柳空,竟送給老夫如此一個資質筋骨絕頂的徒弟…哈哈..真是快哉,就是馬上讓老夫死去也值了….」 「自當年江湖各大門派集體消失後,江湖上剩下的高手已然不多,為師當初年少好奇之下便調查各大門派隱世的原因,最後隱約發現這事和正邪兩道有關,想必是正邪兩道有了某種大規模的爭鬥吧,才會導致各大正邪門派如此,你一定要記住江湖中一流高手多不勝數,成名高手和宗師高手也是一大堆,若你想要出人頭地,混出個名堂。那就必然要衝破宗師這個界限,踏入人榜,這時你方才有著和天下群雄一爭的實力…」 柳空的講解讓任意心潮澎湃,心中更是無比期待那成為真正高手時的生活。 這時牢門再次打開,卻是有捕快提著飯菜走到各個牢房門口遞起了飯菜,這時牢房裡又是一陣吵鬧。而任意也不再想著牢中這些人只是普通的NPC了。 「捕快大哥,到底什麼時候能放我們出去啊,這牢房裡的滋味太難受了,我們要出去。」那三個小子開始詢問起了捕快。 不想那捕快卻開口說道:「等著,等我們大人傳你們的時候,我自然會來叫你們上堂的。」 三人頓時無聲,在這牢獄中捕快就是爺爺,這三個傢伙就算是再囂張卻也知道不能和這捕快對著幹,所以便也乖乖地閉嘴不言了。 「六號牢房的小子還活著沒,活著的話就吭一聲…」捕快走到任意和柳空所在的牢房前問道。 任意心中氣急,心想這捕快果然知道這間牢房是不能隨便進的,現在竟然在問自己的死活,任意氣急之下正要破口大罵,卻被身旁的柳空制止,隨後只聽柳空說道:「小子,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那小子是不是還活著。」 牢房門口的捕快身體不自然地一顫,然後冷哼一聲說道:「死殘廢,你別想爺爺我會進去,哼…」 說完後,那捕快囂張地疾步離去,柳空也是冷哼一聲對著任意說道:「你聽好了,可能過一會就有人來傳你,到時候你就跟著出去,然後找機會迅速離去,藏寶之地切記不可忘記,也不要告訴給任何人知道,你也必須要一個人去那裡,否則可能會對你造成殺身大禍。」 任意慎重地點頭,之後柳空又告訴了任意許多注意的事項,最後任意卻忍不住問道:「師傅,你老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總說要死啊…」 柳空神色一陣黯然,傳音道:「為師中毒以深,已經沒幾天可活了,想必是官府的人做的,也或許是江湖中人偷偷在為師飯菜中放下毒藥,為師雖然知道飯菜中有毒,但卻也不得不吃,只是每次送進來的人都是對為師有所企圖的人,所以為師才會出手殺了他們。而你則是唯一一個不是對為師有所圖謀的人,而且一切都有符合為師的心意,為師既然命不久已,自是要將一切都告訴給你知道。」 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卻是在想要怎麼替這新認的師傅報仇,只是此時自身實力太低,任意卻是開不了這個口,最後只好委婉地問道:「師傅,殺你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呢,能告訴徒弟知道嗎。」 不想柳空卻是一陣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柳空讚賞地看著任意說道:「好,很好,為師很喜歡你…只是報仇這事卻是沒有必要了,為師並不是怕死之人,這些年也已經想明白了。為師瀟灑過,快活過,能做的事也都做過了…」 隨著柳空興奮的講解和回憶,任意也無比羨慕地聽著,心中對這江湖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隨後任意沉思了一會問道:「師傅,你說弟子該怎樣闖蕩江湖呢,說實話弟子只知道快活瀟灑的過,但內心卻總是茫然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柳空笑道:「難道瀟灑快活還不夠嗎,你自身得天獨厚,有石乳巨鷹幫你,更遇到了為師,若你不能縱意江湖,那就說不過去了。」 見任意似是若有所悟,柳空讚賞地繼續說道:「你可以定下目標,比如要做神偷,或是做一個絕世高手,或做一個隨意流浪四處為家的浪子,只要你想做又有實力能做到,那麼你就要去做,不要害怕世俗的束縛,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任意內心恍然大悟,不禁起身對著柳空拜身說道:「謝謝師傅的教誨,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柳空點頭,看向任意的目光竟是極其滿足和得意。或許在他的人生裡,他的命運就是如此。兩人能相遇應是緣分了,這一點任意深刻地體會到了,而此刻的柳空在任意的心中竟突然間變的無比的高大和慈祥。這時,任意心中已然決定,這一生他就只拜這一個師傅,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柳空…. 牢門再次打開,兩個捕快走了進來,並喚出了三人,任意則在兩個捕快驚訝的目光中走出了牢房。深深注視了柳空一眼,任意背著自己的包裹走出了牢獄,同時任意帶走的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隨後幾人見到了那熟悉的陽光,這陽光在此刻竟也是如此的美麗。 進入大堂,那官員依舊在坐高位,那肥豬的模樣卻讓任意感到了噁心。狠狠瞪視了一眼肥豬後,任意目光所過之處打量起了四周的局勢,卻發現大堂內竟又多了兩個青衣捕快,一時間任意內心不禁膽怯了起來。 「這樣多的捕快,呆會又要如何逃呢…」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時,那官員突然開口喝道:「大膽刁民,不但強搶珠寶店老闆的瓷器,還損壞珠寶店內的諸多珠寶,爾等可知罪。」 官員這一舉動讓四人一愣,隨即內心都是一陣憤怒,任意因為心裡有底馬上回復了過來,但那三個傢伙卻茫然且氣憤地注視著那官員,只是卻因為兩旁的許多捕快而不敢吭聲。任意心裡雖然氣憤,但卻也覺得好笑,看來這官員也將這三個傢伙給當成壞人了,想必自己逃跑後,這三個傢伙也會被官員拿來開刀吧。 想到這裡,任意已然有了主意,無論如何,自己是討不了好了,那麼如今之際就是想辦法逃跑。至於如何逃走,那就要靠臨場發揮了。 第049章 心中茫然 「大人在上,小民的瓷器就在這人的包裹中,至於這三位則是為了幫助小民才會受這惡人的毆打….」那肥豬當著任意的面無視任意的存在,就如此將事實給改變了。任意心中冷哼一聲,怒氣雖盛,卻是氣盛中有著冷靜。只是卻沒有想到這虛擬世界中還存在著這樣的官商勾結,但這樣一來到也顯得更為真實,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這種事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三個小子回過神來後竟都得意地看著任意,而那肥胖的老闆想必此刻在這三個傢伙的眼中也顯得非常可愛吧。果然是物以類聚,任意心中憤怒地想著。 下一刻,未等官員開口說話,任意卻冷笑一聲開口大聲說道:「大人,瓷器是我的,這肥豬的話就這麼可信嗎,大人你是天朝官員,怎麼能不查清事實就妄下結論….」 「住口,本大人的事豈是你能管的了的,來人,給本大人將這刁民打入大牢,午時問斬。」官員怒聲說道。 任意嚇了一跳,暴喝道:「操你媽的狗官,這是遊戲,老子是玩家,你是NPC,你說斬就斬嗎,你信不信老子以後學藝有成,將你千刀萬剮掛屍城門…」 未等任意說完,那官員已然起身對兩旁的捕快吼道:「快給我將這賤民立刻處死,別讓本官再見到他…」 然而在官員話剛起之時,任意就已經轉身向大堂外跑去,但儘管任意跑的突然,靠門的幾個捕快卻還是就近馬上撲了上來。同時任意身後也傳來了四道風聲,不用猜任意就知道那四人定是那四個青衣捕快。見兩旁有捕快持刀衝來,任意將手中的包裹猛然扔向一邊的捕快,但另一邊的捕快此是卻快要近身。 「奶奶的拼了,停下鐵定是死,跑的話大不了挨上幾刀…」 猛然大喝一聲,任意忍著屁股上的疼痛,自身的潛力完全爆發,竟不顧劈來的兩刀而直接向那還有三四米就能出去的大門奔去。這時兩道寒光閃過,任意頭皮發麻之時左肩和背部同時被砍了兩刀,悶哼一聲,任意卻也急跨兩步飛速奔出了大堂。接著任意奔跑間向天長嘯一聲,嘯聲落後,任意卻驚恐地發現這衙門大院內竟有著六七個普通的兵士,此時那些兵士也全部向著他衝來。 天空中並沒有傳來鷹鳴聲,那是任意在調鷹王之後的成果。任意知道鷹王在聽到自己的傳聲之後會馬上飛來,只是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鷹王到來的那一刻。正自絕望之時,大堂內卻傳來了一陣驚呼聲,接著兩個人影竟從房頂跳躍竄下,並向任意奔來。 任意慌亂間轉頭看去,卻見那奔來的兩人長髮散亂,穿著破舊的囚服,任意心中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 「大人,獄中的犯人一下全部跑出來了….」這傳自大堂內驚恐的聲音讓任意心中更是害怕,但正是此刻,一聲熟悉至及的聲音猛然傳入任意耳中,任意驚喜之下轉身看去。卻見一個從大腿根處連根斷截、容貌極其駭人的怪人正將那兩個撲向任意的人攔截住,而這人正是柳空。只是任意卻想不通柳空也會從獄中出來,再看柳空的雙腿根部,卻是血肉模糊,如此慘像,卻是極其駭人。頓時任意雙眼濕潤,險些落下眼淚。 「還不快走,為師堅持不了多久了。」柳空向任意喝道。 「快退,這老怪物會吸星大法…」一道粗啞的聲音傳出,那兩個被柳空攔截住的人迅速向後退去。柳空卻是怪笑幾聲,雙手猛然拍地,身形騰空而起,落在了任意身旁。此時從大堂內跑出許多捕快來,那官員赫然身在其中。 「徒兒,趕快離開這裡,為師雖斷不了那精剛鐵鏈,但卻能斷去自身的骨頭….為師能做的就只有送你一程了…」柳空那駭人面龐在任意的眼中是如此的慈祥,任意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下,未等任意說出什麼話來。天空中一道黑影呼嘯著席捲而來,伴隨著一陣颶風,任意心中一喜,但隨後卻又感到一陣悲哀。 院內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突然出現的巨鷹,都是沒有想到這裡會出現一頭如此兇猛威風的巨鷹來。再看這黑鷹飛到任意的頭頂上方,而任意也抓住鷹爪時,一時間眾人都明白了過來。但礙與柳空的存在,一時間眾人都是不敢動手。 這時柳空開口怪笑道:「別看了,那小子是我摘星手柳空的徒弟,你們有本事就去找他,沒本事就趁早滾蛋。但如果現在想要抓老夫的徒弟,就必須先過了老夫這一關。」 眨眼間任意已經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但卻沒有讓鷹王離去,而是在上空盤旋著。這時在打量這院落內,卻發現除了一些捕快和兵士之外,同時還有著十幾個身穿囚服的人。任意知道那些人就是對這寶藏有所企圖的人,然而想要記住這些人的容貌卻很是困難。這些人都是長髮散亂,面目被遮,想必都是故意的,但任意卻知道自己的容貌一定被這些人記在心裡了。 這時底下突然傳來一股驚訝的聲音,卻聽著聲音說道:「這老傢伙怎麼突然就死了…」 「哼,可惜了那吸星大法,就這樣讓這老傢伙給帶到棺材裡去了…」 任意心中痛苦異常,向柳空看去,果然見柳空無聲地站在院落中間。而身下卻是在短短的時間流了一大灘血跡,一代神偷就此死去,任意眼中止不住地流下眼淚…..隨後一聲鷹鳴傳出,鷹王展翅向遠處飛出。卻留下了這些注視他離去的無數身影。 「去那裡,我現在要去那裡…」任意站在雁石山的頂峰茫然四顧。 「玲瓏山…那山恐怕有數千里之遙吧..聽師傅說玲瓏山在天朝首城『朝聖城』邊緣處,師傅的寶藏竟然藏在那裡,只是現在以我的身體和實力是否馬上就要尋找寶藏呢…」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 歎息了一聲,迎著吹來的山風,任意心中不禁有了決定。 「回家吧,回清水村吧….」 鷹王展翅而飛,任意迎著風腦中的思索一直沒有斷過。那裡是他的家,那裡有著美麗的水口瀑布,那裡偏僻無人問津,而那裡正是他任意學武和恢復身體和手的好地方。或許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有了一定的實力… 鷹王帶著任意飛過虎嘯坡,直接斜著向清水村穿來,當到達清水村時已然是半夜時間。但任意已經感到非常高興了,放飛鷹王,任意走入了清水村。卻見清水村的規模竟然擴大了不少,看著那許多同樣破舊的房屋,卻是又增加了十幾戶人家。任務內心不禁感到心喜,或許在自己練武的時候,能在這裡安穩地呆上一段時間吧,同時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一次任意感到了累,看著那空蕩蕩的床,上面只有著一層單薄的墊子,任意苦笑一聲,想起當初包裹黃果時的情景,不禁感到了好笑。躺在床上,任意思索了一會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任意走出破屋,卻見正有許多人在小村內走動著。而在見到任意走出房屋時,卻有許多人驚訝地向任意聚來。任意笑著走出,那身藍色的勁裝和瀟灑的容貌讓眾人驚奇,只是卻也都猜測著任意為何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兄弟怎麼又回來了!」一聲極其嬌媚的聲音傳入到任意的耳中,任意向聲音的出處看去,卻見正是當初和他說過話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這女人依舊嫵媚,依舊是如此的神采照人,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她還在清水村中。 這時一聲驚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興奮地衝了過來,剛一近身,這少年就喊叫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是一直等著你啊,你的大鷹呢,怎麼沒有跟著你…啊…我看見了,原來它就在天上飛著啊,只是飛的太高了看不清楚模樣….」 這少年的話顯然太多,但任意卻並沒有感到厭煩,而是看著那二十七八歲的嫵媚女人說道:「你呢,怎麼不出去呢,不會打算在清水村生活一輩子吧。」 這時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卻是有十五六個人,被這麼多人圍著任意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時那嫵媚的女人開口說道:「我們正準備出去,卻又有人在這裡出生了,而且更巧的是,清水村竟然出生了兩個有家傳武學的。結果我們大家就都留下來了,跟著那兩個人一起學習他們的家傳武學了,準備等學有所成的時候在一起出去。」 任意感到驚訝,卻想不到竟然有人將家傳武學讓給別人一起練。這時那少年憤憤地說道:「真不公平,他們兩個都有家傳武功,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啊,對了,你是不是也有家傳武學呢,要不也傳給我們大家練吧。」 這少年的一句話將眾人的目光引來,看著眾人急切的目光,任意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出生時並沒有家傳武學。」 眾人一陣失望,任意接著繼續說道:「不過外面應該有百分之九九的人都沒有家傳武學,擁有武學的人都是運氣特別好的人。」 其實不用任意說,這裡的眾人都知道。每個人現實中都有著朋友,所以有些事會在現實中瞭解。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呢,我還以為你出去闖蕩江湖去了,你能說說外面的江湖是什麼樣的嗎。」那少年繼續問道,但卻是勾起了任意的傷心事,暗自歎息了一聲,任意想起懷中的兩本秘籍,卻是想了又想沒有送了出去。 最後任意開口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回來看看這裡的景色。」 說完後任意卻是又走入了屋中,並將門關了起來,這樣的舉動自然惹到了外面的人,但最終外面的人還是散去,只是那少年卻是守在任意的門口,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突然,任意起身,神色不禁大喜。 「為什麼不這樣呢,等屁股上的傷好了之後我就要每天到那隱秘的瀑布那裡去練習冰心訣和其他的武功。」想法確定之後,任意感到內心一陣輕鬆。 第050章 心若冰清 「這小子站在我的屋外要做什麼?」任意心中疑惑不已,想到自己回到清水村是因為這裡的偏僻和環境,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而那隱秘的瀑布或許更是個練習冰心訣的好地方。只是現在這清水村內卻是多了許多人,若想安靜的練習卻是不可能了。看來現在只有去那隱秘的瀑布處去練習冰心訣了,略微思索了一會,任意心中便有了主意。 打量著自己身上的兩處傷口,任意心中不禁一陣感歎,雖然自己體質特殊,但當初包紮的時候卻也留了許多的血。雖然包紮過的傷口在衣服裡面,不被人發現,但劇烈的疼痛還是難免的。長出了口氣走出屋子,任意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少年,然後向著通往水口瀑布的地方走去。 「老大,你收我做小弟吧。」那少年跟在任意的屁股後突然說道。 任意一愣,感到好笑,不禁開口說道:「我不想收小弟,也沒有本事收小弟,你也不要跟著我了。」 不想那少年卻依舊跟著任意,嘴上也連綿不絕道:「老大,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不用掩飾了,我高高手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高高手…聽到少年報出的名字任意心中又是一陣好笑,但卻也覺得這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少年也不錯。只是自己要練功,容不得身旁有人騷擾,所以任意說道:「我現在還有事,等我沒事了再聊吧…」 此時任意已經走出了清水村,見那少年依舊跟著自己,任意心裡煩躁之下不禁向天長嘯一聲,一會後,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天而降,看的那少年目瞪口呆,任意卻也在這時乘鷹而去。只留下那少年羨慕卻又懊悔的在跪在地上不停地垂著地面,似是心中悔恨沒有做任意的小弟吧。 水口瀑布依舊如此的壯觀,只是此刻任意卻無意欣賞這美景。而是讓鷹王帶著他飛到高處,到了那更為震撼的隱藏瀑布前。然而這轟隆的聲音卻又太吵,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煩躁。但當想起冰心訣中記載的話時,任意卻又決定在這轟隆吵鬧的聲勢下練習這冰心訣卻是最為合適,內心更始期盼這冰心訣能有所成。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虛空甯宓、渾然無物!無有相生、難以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混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台清幽!心無掛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 、靈台清幽!水流心不驚、雲在意具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冰心訣能使人心境清明,平定心神,靜聽萬物動向。更能使練武之人克制心魔,戰勝自己,從而踏入無極天道,這些都是冰心訣妙處所在。更是所有內功心法所不能有的特效,冰心訣可融入到任何內功心法中而不會產生排斥。收攝心神後,內心更如結成冰霜,讓人保持在一種極其冷靜的狀態中,對任何急迫的事情進行分析。 冰心訣雖有運行路線,但卻是以鍛煉自身意志和信念為主。任意卻也明白,所以才會回到清水村,來到這聲勢龐大震人心神的瀑布之下來練習這冰心訣,以便能為自己打下堅實的基礎。 任意盤膝而坐,心中想著冰心決的運行路線,但卻是怎樣都不能入靜。想起冰心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那句話,任意心中不禁堅定起來。按照運行路線,放鬆心情將意念守在眉心處,以保持能將注意力集中,從而冷靜下來。 柳空告訴過任意,這冰心訣乃少有的鍛煉精神和意志的法門,而這世間的所有絕頂高手到最後若想要進步就必須從精神和意志上下手。所以對任意說過先練冰心訣的話,內力大可不必著急,若冰心訣有所成就,憑藉著任意的體質和絕佳的筋骨,就算是邪道魔門的心法用起來也能隨心所欲地控制。 任意遵循了柳空的話,將其它的事先放下,開始練起了冰心訣。而伴隨著任意的那份期待和柳空的期望,任意漸漸忘卻了眼前的瀑布,忘卻了那轟隆的震天響聲。彷彿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了一般,一股淡淡的涼意流過身體,然後向眉心處聚集著,隨之任意地大腦竟清晰無比。如此奇妙的感覺又怎是外來的成就所能代替的,一時間任意沉迷與此,竟是久久不能醒來。同時,無比清醒中的任意卻發現冰心訣的奇妙所在,彷彿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吸收著清冷的能量,進入體內的能量也按照冰心訣的運行路線向腦中眉心處聚集而去。 這樣的過程不斷地循環著,任意清楚地感覺到那些冰涼的能量竟然來自於眼前這巨大瀑布散發出來的冰涼水氣。為此任意心中不禁一愣,而愣神之下心神頓時失守,那玄妙的狀態也隨之消失不見。 任意心中懊悔不已,同時也是疑惑不明,冰心訣可讓人大腦保持清醒冷靜,卻沒有說過會吸收天地間的冰冷能量。如此說來,這股冰冷的能量算是精神能量還是那所謂的內家內力。任意心中不解,但想到既然這冰心訣能讓人清醒冷靜,那自己就胡亂的修煉吧,只要能做到冰心訣境界就成。 如此一來,任意再次練起了冰心訣,只是卻發現此次卻不再是那樣的容易進入狀態。腦中的雜念也是不能消除,心裡鬱悶之下任意開始回憶起了先前的狀態,再次將意念守在了眉心處,並保持著簡單輕微的空靈狀態,一會後,那股涼意再次聚集在眉心處,接著,體外竟圍繞著龐大的冰涼氣息,任意運起冰心訣的運行路線將涼氣透過皮膚收入體內,然後全部向眉心處聚來。如此過了一會後,任意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吸收體外涼氣的方法,眉心處也越加冰涼起來。同時大腦也是無比的清晰,那傳自柳空口中的無數口訣,竟接連清晰地出現在任意的腦中。任意腦中迴響過一遍之後,也驚訝發現自己依舊保持在這樣的玄妙冷靜的狀態中。而體內的涼氣此時竟越湧越大,並迅速被任意收攏聚集在一起。 第051章 虛雲魅影 玄妙的狀態消失不見,任意起身之時發覺自己有了某種變化,但琢磨之下卻又不知道那裡有了變化,最後只能將變化歸為心態的變化。再看眼前這聲勢巨大的瀑布卻也不再顯得那樣震撼人心了,似乎這一切的存在都是極其合理的。 想著冰心訣的領悟和這玄妙的狀態,任意不禁深深愛上了這種感覺,這是一種控制自我的感覺,就彷彿眼睛看到之處就在胸中一般,想起腦中的諸多武功要訣,卻是無比的清晰。任意心中狂喜,想來這冰心訣確實能讓修煉之人頭腦清醒,保持鎮靜,然而柳空的話卻響起在任意耳中。 「為師無法真正掌握這冰心訣,雖然有時能清醒下來,但這冰心訣似是在沒有內功基礎的情況下修煉起來最為神奇…」 這或許是柳空自身所理解的,也或許是冰心訣的書籍中記載的,只是現在對任意來說都不重要了。柳空曾說修煉冰心訣不會出現任何狀況,也就是說冰心訣只會救人,卻不會害人,於是任意的心也就鬆了下來。 回頭看向石壁上刻下的排雲掌法,任意卻是心中感歎。空有絕世掌法卻不能拿來使用,最痛苦的事恐怕就是如此了。這排雲掌的歷史,由於時間的關係柳空只是對任意提了幾句,從柳空口中任意知道這排雲掌還有施展的內功心法,若沒有相應的內功,這排雲掌施展起來卻是威力大打折扣。 任意心中對排雲掌也不報什麼奢望了,只想著在此地將冰心訣修煉到穩定的階段,然後再修煉柳空傳下的絕學法門。柳空傳下的眾多法門中任意最是喜歡用腹部說話的腹語術,想來這奇門功夫一定能讓江湖人物為之瘋狂吧。而那摘星術和追星逐月卻是必須要有內力做為基礎才能進行施展,想到這任意心中又是一種發苦,心中暗想自己空有諸多武林絕學卻不能施展運用,這無意是一種對任意的精神折磨。 石壁之上並未留下除排雲掌十一式外的任何東西,但看到石壁上寫著排雲掌要在瀑布之下修煉方才能掌握和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時,任意卻是心中一動。但回頭看向那聲勢巨大的瀑布,卻是頭皮一陣發麻,心中更想,若非自己瘋了,否則休想讓他在瀑布下練掌。 一來他毫無內力可言,恐怕會被這飛流直下的千斤瀑布之力擊得爬不起來,二來他身上刀傷未好,雖有金創藥和通經活骨的藥,也雖然自身體質特殊,但若要完全好起來恐怕還要好幾天吧。如此一來,任意便暫時將心思放到了冰心訣之上。 摘了許多黃果,任意將其放在石壁旁乾淨的巨石上,自己也同樣坐在巨石之上,然後盤膝而坐,再次進入了冰心訣玄妙的狀態中。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此次任意在轟隆的瀑布聲下終是保持了近十分鐘左右,然而如此成績並不能讓任意滿意。只是任意卻也苦惱,知道只要自己腦中稍一有念頭,那麼這玄妙的冰心狀態就此一去不回。 但在這轟隆聲下卻不可能一直保持著冰心的狀態,為此任意心中雖然苦惱,但卻也知道若能在這瀑布之下修煉冰心訣有成,恐怕在其它任何時候都能夠保持頭腦的冷靜吧。於是任意再次股起精神修煉起了冰心訣,而當任意一次次被腦中的思緒或是那轟隆的聲音吵斷之時,卻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時任意也發現了一個讓他驚喜非常的好處,那就是冰心訣可以在任何情況下施展出來,行走時,站立時,如此發現讓任意心中大發狂想。竟赤腳站在水中蹲著馬步練起了冰心訣,這樣一來雖然鍛煉了雙腿的力量,但若想要心中冷靜下來卻也是更加的困難。 任意知道什麼事若不怒力就不會有收穫,只要自己付出努力也必將獲得收穫,於是,憑藉著自身無窮的精力,任意竟好強地和瀑布耗了起來。隨著全身涼氣的不斷循環充斥,最後聚集在眉心處,任意終於感覺到了眉心處的充實所在。就如同那裡有著一個冰涼的氣團一般,使的任意眉心處始終一片冰涼,保持著大腦的冷靜。 但無論如何,心力總是有限,任意也不列外。所以當天色微微亮起時,任意感到了身心的疲倦,同時任意也知道修煉冰心訣是要耗費精力的。但正是這個時候,任意從屬性欄中驚奇地發現冰心訣的屬性竟有了變化。 冰心訣竟沒有平常武功所擁有的境界層次,而是出現了一個『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境界的屬性,似乎代表著任意的冰心訣層次此刻正處於這個層次,只是任意卻也在想這冰心訣的層次到底有幾層呢。之後任意卻又是一愣,腦中恍然大悟,聯合冰心訣的口訣發現冰心訣的口訣正好是十五段,而現在任意所在的層次正是冰心訣的第一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這一層,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冰心訣竟有著十五個層境界。任意嘴角抽動一下,心想若真是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自己要將這冰心訣練到什麼時候才能練到最後的第十五層。 長舒出一口氣,任意洗乾淨兩個黃果開始吃了起來,天色漸亮。任意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自己的破屋中去,但又一想來回麻煩,憑借自己的體質又是那裡都能住,不如就直接住在這裡。想法一定,任意心中便也不著急了。 然而,此刻精華和肉體都很疲倦的任意卻發現在這轟隆的瀑布聲下卻是如何也睡不著。最後心裡煩躁之下任意開始自然地施展起了冰心訣,在一種既恍惚又清醒的狀態中睡了過去。耳邊的轟隆聲竟在此時消失不見,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般。任意感到自己睡了,卻又奇怪地認為自己清醒著,這種感覺似是在半睡半醒,但任意卻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精力正在快速回復著。 當陽光將任意刺醒時,任意恍然而起,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冰心訣境界竟在這一覺間的時間提升到了「萬變猶定、神怡氣靜!」的層次,至此,任意也最終確定了這冰心訣確實是有著十五個層次,而他自己也只不過剛剛塌入冰心訣的第二個層次。 內心驚喜之下,任意忍不住抬頭深呼吸一口氣,但目光所到之處卻是一頓,接著,任意奇怪地看著那高處流下的瀑布。卻見瀑布邊緣處有著一絲空隙,而那空隙內似是一個空間所在,一時間任意內心驚奇不已。便向那空隙之處靠去,到了近處,見那空隙的高度竟有四五米之高。同時任意目光看去,也確定了那空隙的所在一定是一個空間所在。 「那裡面一定有個洞穴或是空間..」任意自語著,只是卻又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瀑布,任意不敢有那種狂妄的想法,認為自己能夠穿過瀑布到到瀑布之後的所在。 但此刻任意的心情何其激動,有了這個發現又怎能不去探索,思索了許久之後,任意終是忍不住下定決心要去看看那瀑布後的所在。站在瀑布前猶豫了好一會,任意卻是始終沒有向瀑布衝去,而是停立了近半個小時侯後才最終下定決心,從瀑布的最邊緣處穿去。 猛然間,千斤巨力從上方壓下,任意大腦轟地一震,然後全身瞬間濕透,接著任意忍不住被巨力的巨力擊打,躬起了腰忍受著這股巨力。雙手則摸索著向前摸去,摸索間任意摸到了石壁,心中一涼之下,任意不死心地繼續向旁邊摸去,但如此一來任意所承受的力量更是大了起來,但也正是這個時候,任意伸出去的手一空,心中一喜之下,任意爆起全身所有的力氣竟是硬穿過了瀑布。 而後任意全身一鬆,撲倒在石地之上,眼前也出現了一個半橢圓形的洞穴,這洞穴不大卻也不小,可輕鬆融下五六個人。這時任意的目光卻放在了一塊方型巨石上的一個黑色盒子上,長呼了幾口氣,任意調穩了呼吸,爬起身來向那巨石走去。 走到近處,任意雙手顫抖著將盒子拿在手中,卻見這盒子緊密非常,但卻沒有上鎖。將盒子打開,卻見裡面放著一本書。書名之上寫著排雲掌三字,任意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了。忍著興奮的心情任意將書拿出,然後接連打開,卻見到了比外面石壁之上所刻下的更為精妙的介紹和要訣所在。最讓任意欣喜的是,這書中竟記載著排雲掌的內功和步法,內功名為『虛雲勁』,步法名為『雲蹤魅影』….這一切竟是如此奇妙,任意所期待的內功心法竟也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一時間任意激動地不知要做什麼…. 第052章 似虛似實 書中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有緣者可得排雲掌並自行修煉的字樣。讓任意驚喜的是,書中竟有著第十二式愁雲慘淡的招式和要訣。如此一來這排雲掌任意也算是得全了,再看排雲掌的內功心法虛雲勁,卻也有著相應的介紹和圖像,任意激動之下急忙觀看起來。 縹緲無定,似虛似實,變化無常,隨心而發,不拘一格,此乃虛雲勁要訣所在。之後就是虛雲勁的注意事項和練功要訣。任意全部將其記在心中,而那雲蹤魅影的身法卻也是無比的玄妙。雲蹤魅影如鬼魅虛雲,可在人群中通行無阻卻又讓人難以捉摸,再配合要訣和圖像的細解,卻是將步法和輕身功夫的完美結合。 再看排雲掌卻是虛無多變,重神不重形,也無招式可循,書中介紹,能克制排雲掌的只有排雲掌,這句話卻是讓任意大為不解。書中還講排雲掌最大的破綻也在每一招中,正所謂最傷自己的永遠也只是自己,任意心中雖有想法和判斷,但此刻有如此絕學在手卻是瞬時來了精神。 盤膝坐在洞中,任意按照虛雲勁的要求開始練起了內功。轟隆聲依舊不決與耳,只是此次任意卻以冰心訣為輔,虛雲勁為主開始練起了內功。讓任意驚喜的是,這冰心訣和虛雲勁竟是完美的結合。兩者互不相犯卻又相輔相成,而從體外進入的清涼氣息一入眉心,二入丹田,卻正是冰心訣和虛雲勁兩者的運行路線和方法。 如此一來,任意頓時知道這兩種心法可以隨時一起合併修煉,並且在修煉的過程中同時增長。而虛雲勁的層次卻也是相同的九個層次,從最初的流水行雲到最後的虛雲天降雖然境界各不相同,卻也是循序漸進。此時任意盤膝而坐,配合著冰心訣吸收起了從瀑布中傳來的層層冰涼水氣。 漸漸地,任意的丹田積聚了一團冰涼的氣團,那氣團一直在翻滾著,隨著從外面吸收的水氣越來越多,丹田處冰涼的感覺也越加強烈起來,而那氣團也變的越來越實。冰心訣一直讓任意保持著清醒冷靜的狀態,腦中的雜念也因冰心訣的關係而全無蹤影,筋骨的柔軟也讓任意輕鬆盤腿坐了近半個小時。當任意睜開眼睛時,卻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那種變化極其怪異,但卻又舒服異常,任意感到體內有著一團不停變化著形狀的氣團。看向虛雲勁的屬性,卻發現虛雲勁從流水行雲、似虛似實、無定多變、心神不動、虛實一體、飄渺無定、似雲非雲、雲本無相、虛雲天降,一個有九個層次,而任意現在則處於這流水行雲的第一個層次。心中激動之下,任意已然決定要先在這裡將虛雲勁練至有成,然後再修煉那排雲掌,同時心中卻也明白,若自己修煉其他內功,恐怕和排雲掌配合起來卻是差上太多。 想到這任意將書裝入鐵盒,然後向瀑布外穿去,穿出瀑布後,任意長呼一口氣,卻見鷹王正低空盤旋著。在見到任意的身影後,鷹王鳴叫一聲,然後飛上了天空,任意心中一陣感動,卻也任由鷹王去玩了,而自己卻坐在巨石之上再次打開鐵盒,開始仔細研究起了書籍。 虛雲勁以積水化氣為主,而這所謂的水卻是那無處不在的水氣,同時這也正是排雲掌的基礎所在。此刻任意正處於第一層的流水行雲這一步,書中記載這第一步正是積累水之氣息,從而轉換為排雲掌所特有的虛雲之氣。可謂是巧妙異常,卻也是真正配套的獨門武學。 再一次瞭解後,任意將書放入鐵盒再次盤膝而坐,運起了虛雲勁,同時冰心訣竟也自然運轉,一直保持著任意的大腦清明。接著,任意再次進入了那清醒卻又恍惚的玄妙境界。瀑布之上傳來的強大水氣從任意的皮膚進入然後聚集在一起,一向眉心處集聚,二向下丹田處聚集。 不知過了多久,任意清楚地感覺到丹田處翻騰不已的氣團竟發生了變化,接著任意只感丹田轟隆一聲,隨即一種虛實難分,極其舒暢的感覺傳入心間,此刻的任意竟奇怪地感覺到自己竟能看到體內的諸多經脈。隨著經脈之內的氣息聚集,任意的意識清晰感覺到丹田內有著一股似虛似實的氣團正在那不停地席捲包裹著各個經脈中傳來的水氣,並將那些水氣轉化為特有的能量。 睜開雙眼,任意懷著激動的心情打開屬性欄,卻見內功一欄上虛雲勁的屬性竟直接過了流水行雲,進入了似虛似實的境界。任意無法想像自己竟如此輕易地就進入了第二層境界,難道是那地脈石乳所起到的作用,將自己的筋骨改變,使自己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一時間任意內心狂喜,虛雲勁第一層行雲流水乃基礎所在,修煉有成可轉水氣為虛雲氣。第二層似虛似實卻是具有了雲的特性,練成第二層則可以真正修煉排雲掌,而能發揮出排雲掌的特性了。只是,任意卻知道這還是不夠的,而他自己也決定要在這裡一直練習虛雲勁,將這近兩個月的內功空缺給補回來,否則進入江湖只能受辱。 雲蹤魅影乃排雲掌步法所在,是為配合施展排雲長所必須的步法,而無論是排雲掌還是雲蹤魅影,其基礎所在都在於虛雲勁的高低。所以,任意此刻再次沉入到了修煉虛雲勁的狀態中。而有了冰心訣輔助的任意雖然輕易不會出現走火入魔,或是思緒念頭繁多的情況,此刻虛雲勁一起,那無窮的水氣更是瘋狂地從任意的身體每一處鑽入,然後分為兩路向眉心處和丹田處聚集而去。 當任意從閉目修煉的狀態中醒來時,雖然感到虛雲勁有了很大的進步,但卻並沒有突破到第三層。內心雖然失望,但卻也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強求。想來任意的體質在改造過後也只是經脈通暢吧,所以修煉起虛雲勁才會如此快速,只是任意卻不知道別人修煉內功心法時又是怎樣的。 吃了兩個黃果後,任意心中的激動也漸漸平息了下來,而有了目標的任意內心也不覺得空蕩了。想起好幾日沒有吃過野食了,是否從今以後也要在這瀑布頂上開葷,這樣在練功的同時卻也是一點樂趣。此時任意並不覺得累,卻是感覺的無比的精神,想來是虛雲勁和冰心訣造成的吧,於是便繼續修煉起來了虛雲勁。 如此反覆,當第四天時,任意身上的刀傷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同時任意體內的虛雲勁也強大了不少,而冰心訣似是也有了變化,只是任意卻無法察覺而已,只是覺得自己的頭腦越來越清晰了,對這眼前的轟隆瀑布竟有些無動於衷了。 第053章 村內事端 長舒一口氣,任意從巨石上站起身來,然後仰天長嘯一聲,卻驚訝地發現嘯出的聲音竟是如此的悠長震人。這是任意發現擁有內功的第一個好處,當然在巨石之上再次施展連環腿時卻也發現迷蹤腿竟險些連環凌空踢出第五腿來。內心欣喜之下,任意卻也感到這四天呆在這裡太過枯燥乏味了,隨後便在鷹王的幫助下向清水村飛去。 從村口落下向清水村走入,卻見那叫高高手的少年正坐在村口處苦惱地想著什麼。聽到動靜後高高手抬頭看來,在見到任意後竟猛然興奮起身叫道:「大哥你終於出現了,你做我大哥好不好。」 任意見高高手清秀非常,性格雖張揚好動,卻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心裡到也有些欣賞,只是卻想不通高高手為什麼非要拜自己為大哥。 「你為什麼非要拜我為大哥?」任意疑惑之下問道。 高高手興奮地說道:「你人比我帥,年齡比我大,本事比我大,還比我有個性,也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我要拜你為大哥。」 任意愕然:「這就是你拜大哥的原因?」 高高手急忙點頭,但卻見任意搖頭道:「可惜我並不想收小弟,也沒有必要收小弟,更討厭這種收小弟的事,所以我不會收你做小弟。」 高高手一愣,隨即焦急地說道:「那大哥你考驗我吧,我一定能做到的,只要大哥你以後帶著我闖蕩江湖就行了。」 看來這就是高高手的目的了,實則是想讓任意帶著他闖蕩江湖,此刻任意卻也不想這高高手有多少認自己多大哥的心思。想到手中還有兩本秘籍,反正自己都學會了,留著也沒用了,到不如給高高手,將其打發了算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收你做小弟,也不想做別人大哥,當然做朋友還是可以的。」任意說道。 高高手雖心覺不甘,但見任意的堅決的神色到也默認了。而此時任意卻並未將高高手放在心上,只是認為交的了一個普通朋友而已。 「你現在都學了什麼武功。」任意問道。 「學了震天拳和梅花槍,是村子裡那兩個傢伙的家傳武功,不過那兩個傢伙教的不認真,我也不喜歡這兩種武功,所以就沒有好好的學。」高高手說道。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武功呢。」任意繼續問道。 「當然是越高級的武功越好,現實中我聽說好多人都已經獲得了許多好的功夫,只是我出生不好,又沒有本事,就一直在清水村呆著。」 任意知道擁有家傳武功的人是不可能將內功心法傳給外人的,破碎虛空中最重要的就是內功心法。那兩個擁有家傳內功心法的人將槍法和拳法傳給村內的人已經很了不得了,若再將內功心法傳出恐怕那兩人就是聖人了。 高高手接著說道:「能學到那兩個壞蛋的的武功已經很了不起了,他們也只是在利用我們。」 任意心中不解,但卻也不想瞭解,他出來只是想走動一下換換氣,等心情調整過來之後會繼續回到瀑布那裡去練功。然而此時任意心中卻也在想,出生在這偏僻地方的人比出生在城鎮的人的確是相差太多。想起自己懷中的武功,任意到是有心將武功傳給村內的人修煉。 「大哥你學過武功了吧,可不可以傳授給我呢。」高高手期待地看著任意。 任意突然笑道:「有,但是不會傳授給你,而是送給你,不過那只是些二三流的武功而已。」 任意並不想將柳空傳下的諸多武功和排雲掌傳出,如此絕學若非關係極好之人任意也不會大方的就傳出。很顯然任意傳出的是輕功飛簷走壁和偷法妙手空空。據柳空說,這妙手空空是二流偷門武功,但與摘星術相比卻是天上地下,所以任意也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此時見高高手還看的上眼,便有心將兩本秘籍送出。 從懷中拿出兩本書遞給高高手,任意開口說道:「這兩本書送給你,你看村內如果還有人喜歡的話,就和他們一起練。」 高高手接過兩本秘籍,看過之後興奮地說道:「妙手空空,飛簷走壁,大哥,這就是我最想學的功夫啊。我的兩個目標一個是做江湖高手,另一個是做神偷,不然我也不會將名字起成高高手這樣了。」 任意一愣,隨即感到一陣愕然,沒想到這高高手的名字竟有這樣的含義存在。 這時高高手又開口說道:「大哥你自身一定有更厲害的武功吧,也一定學過這兩種武功吧,真羨慕大哥。」 「學過,這兩本秘籍中妙手空空是二流武功,飛簷走壁是三流輕功,至於我的武功,如果以後我們的關係不錯的話,或許你就會知道的。」任意聰明地拿話將兩人的關係推到了普通朋友這一地步,至於送書,也只是任意自己高興而已。 高高手聽了並沒有表示出生氣,而是興奮地說道:「有了妙手空空我就可以偷到許多武功了,到時候我也可以成為大哥這樣的高手了…」 任意被高高手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叫的心中鬱悶,但卻也無奈。最後只好閉口不語向著村內走去,而高高手則回過神來一步不離地跟在任意身後。 「老大,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的大鷹怎麼不見了。」 「任意,鷹王獵食去了。」 高高手羨慕地繼續說道:「老大你真厲害,竟然能抓到那麼大的一頭黑鷹,不知道老大你武功現在有多厲害。」 任意笑道:「還算可以吧…」 任意話未說完,卻見前面迎面走來兩個人,這時高高手走上前來對任意說道:「老大,他們兩個一直想讓我做他們的小弟,我不做他們就打我,現在恐怕是來找我麻煩的。」 任意皺眉道:「你的武功應該是他們教的吧,為什麼要打你。」 高高手低聲氣憤地說道:「他們只是表演給我們看的,至於我們能不能學會卻不管,而且他們的書也從來沒有給我們看。我們學了他們就要求我們做他們的小弟,我們不做,他們就仗著他們會點武功就欺負我們幾個人。」 「這不是高高手嗎,怎麼,手裡拿的什麼東西呢,拿來給大哥看看。」一道聲音傳來,高高手雖然生氣,卻是將手中的兩本秘籍抓的死死的。 那兩個人此時也走到跟前來了,任意也發現遠處正有十來個人在向這邊看來。看其模樣應該全是玩家,任意從中看到了當時見到的六七十歲老人,同時還有那嫵媚的女人和那模樣尚好的女孩。 「別怕,不是還有我嗎。」任意說道。 聽了任意的話,高高手竟馬上鎮靜了下來,並站在任意的側邊沉默著。 這時那兩人中的一人狠狠瞪了高高手一眼,然後開口看著任意說道:「朋友,我知道你是最早出生在清水村的人,但不該管的事希望你別管。」 這人似是看出任意有些不同,所以語氣並不強硬。但任意看這兩人人模人樣的,卻怎麼也沒想到兩人會做出欺負同村人的事,這讓任意很是生氣。 「高手是我朋友,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我到要看看你怎麼拿他手中的秘籍。」任意冷聲說道。 那兩人一個年約二十二三歲,和任意差不多年齡,另一個年齡卻有二十七八歲,到是比任意大了許多。只是看其眼神,任意就知這兩人不是什麼好鳥。同時任意也想不通為什麼總是壞人運氣好,能得到別人所得不到的東西。 「小伙子,大爺支持你,你一定要將這兩個小雜種趕出清水村去,否則清水村沒有好日子。」 「老不死的你敢罵我們。」 兩人在聽到身後傳來的話時,轉身看去,卻見一個六七十歲精神不錯的老人正笑呵呵地站在兩人身旁不遠處,而這說話的人赫然就是那老人了。 這時這老人對任意笑了笑,然後又開口說道:「小伙子,大爺相信你一定會幫我們大家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小雜種的。」 任何嘴上笑出聲來,正準備回話,卻見那十幾個人全部走到了老人的身後,一起看著任意面前的兩個人。一時間這兩人到不敢對那老人如何,但卻是將目光放到了任意身上。任意感到了自兩人身上傳來的一股恨意,但任意內心卻是非常平靜,想來正是冰心訣的妙用所在,使的任意處於一種冷靜的狀態中。 「最後一句,你真要管這裡的事!」開口的是那二十七八歲的漢子,看其模樣普通,卻是眉目細長,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大為狡猾陰險。 任意搖頭道:「你們還是滾出清水村吧,我不想和你們兩個動手,不過臨走前必須將你們的家傳武功流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任意語氣中隱含煞氣,顯然已經動氣,卻是冰心訣只處於淺薄境界層次的表現。 第054章 行雲流水 兩人大怒,那和任意差不多年齡的傢伙手提一桿長槍上前兩步對著任意陰聲道:「小子,爺爺我給你面子放你一馬,是你自己不識相,不要怪爺爺我不客氣。」 任意冷哼一聲,見那桿槍通體潔白,槍頭成梭形,槍頭下有一縷紅纓,卻是一桿白臘木所製的紅纓槍。心中暗覺這傢伙運氣好,在清水村這樣偏僻的山村出生還能得到家傳武功,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小子,爺爺我叫王龍,那邊那是我認的大哥張坤,至於我手中的槍則是我家傳的紅纓槍,現在爺爺我就讓你嘗試一下我家傳梅花槍的厲害。」未等任意說話,王龍就持槍向任意刺來。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頓時,任意從氣憤中冷靜了下來,下一刻任意頭腦清晰地看到王龍紅纓槍刺來的痕跡,並分析著王龍的修為。然而這一切對此刻的任意來說卻是無比的輕鬆。任意將其歸納為王龍的修為不如自己,所以才會如此輕鬆。 在王龍的槍刺到胸前時,任意動手了,確切地說應該是動腳了。只見任意身影一閃,迷蹤腿連環施出,一個閃身就輕鬆出現在了王龍身前三步開外。王龍大驚之下呼喊出生,但任意又怎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正準備將王龍一下踢倒在地時,卻見一旁的壯漢張坤猛然大喝一聲,竟揮拳向任意竄來。 「別太囂張,先接了老子的震天拳再說。」 話音剛落,張坤已然向任意衝來。此時儘管任意心有冰心訣,但被兩人左一個爺爺,又一個老子也給叫的心中怒火升起。雖然腦中依舊有一點清明,但卻也憋悶地用出全身的力量,踢腳向張坤的拳頭迎去。 眨眼間,拳腳相擊在一起,任意右腳傳來一陣疼痛,而張坤卻是慘叫一聲被任意腳上傳來的巨力踢的向後退了四五步。之後那坤終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愕然且驚訝地看著任意。任意此時卻急忙收腳懶得去理會那張坤的打量,又迎向了那拿槍的王龍,可憐的是,王龍連梅花槍法還沒有施展出來就已然被任意閃過,然後凌空連環四腳就將其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一時間歡呼聲傳出,是那圍觀的眾人發出的。高高手興奮地跑上前來說道:「老大,大哥,你太厲害了,這兩個傢伙平常那麼厲害,現在在老大的腳下竟然這麼窩囊…」 任意沒有理會眾人如何,而是走上前去看著兩人說道:「將武功和內功心法流下,然後你們就可以走了。」 這時那爬起的王龍大聲叫道:「你他奶奶的休想,爺爺我就是不給,你還能把爺爺我殺了。」 任意心中氣火,心中倒真升起了殺人之心,看那和自己同樣大的王龍,任意瞇著眼睛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正說著,任意緩步走上前去,這時那王龍也已經站起身來了,但任意卻是猛然踢出一腳,竟是將王龍那龐大的身體給踢的飛了起來。眾人見王龍向天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也在五六米外的空地上顫抖著躬了起來,似是極為痛苦。 任意目光森冷地注視著王龍,然而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此刻同樣也沒有人說話,好半天後王龍掙扎著坐起身來惡毒地看著任意,卻是聰明地沒有再說話。 這時,那邊的張坤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可以給你武功和心法,但你必須放我們走。」 眾人都愕然地看著張坤,任意則是冷笑著看著張坤,張坤那強壯的身體配上那一雙細長的眼睛讓任意很不喜歡。只是此時卻也沒有必要再殺人,任意便開口說道:「好。」 之後眾人見張坤從胸口處掏出一本秘籍,另外又從王龍的胸口處掏出了一本秘籍遞了過來。而高高手則興奮地接過秘籍,又送到任意手中,看高高手的模樣,似覺非常光榮一般。任意白了高高手一眼,然後見張坤攙扶著王龍向通往河口村的地方走去。 兩人走後,眾人都是歡呼了起來,任意心中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了下來。想起冰心訣的狀態,任意心中感到鬱悶,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守住冰心訣的境界而動了氣。但想必那樣的侮辱恐怕也沒有人能忍受的了吧。 之後眾人一番言語,任意心中雖然不習慣被眾人圍著,但還是將四本秘籍給了那老大爺,讓那老大爺分給眾人練習,看眾人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小伙子不錯,清水村有你這樣的人算是福氣,大爺看好你,一定要加油啊。」那大爺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 任意笑道:「都是一個村子的,沒理由不幫助,更何況那些東西我也不需要,給別人還不如給同村的人,也算是做一貢獻。」 眾人心裡感動之下卻也覺得好笑,之後任意和眾人說笑著。好一會後,任意起身告辭,而那高高手卻也跟隨著任意身後走著。任意冷哼一聲卻是抓住鷹王高空而起,直接向瀑布的地方飛去。但高高手卻是一愣之下,竟也在下方奔跑著向瀑布的地方跑去。 回到瀑布上後,任意再次修煉起了虛雲勁和冰心訣,隨著修煉,任意漸漸喜歡上了這種靜坐玄妙的狀態。但也不能時刻都這樣做著修煉,隨著丹田內虛雲氣的越來越充實,任意開始研究起了排雲掌的第一式。 排雲掌第一式行雲流水恰和虛雲勁第一層名稱一樣,此時任意正處於虛雲勁第二式似虛似實,按書中記載,已然能修排雲掌了。只是看自己右手依舊無力,雖然感覺到右手在慢慢的回復,但任意猜測若要完全回復,恐怕也要好幾年吧。 心裡歎了口氣,任意開始用左手練起起了排雲掌。但練習之下任意卻發現這排雲掌原本就複雜和難練,此時再用左手單獨練習就是更加的彆扭和難練了。行雲流水講究掌法渾圓連綿,如水流般流暢無阻,使對手無反擊之力。但任意只有左手,只能做到半圓,更無法做到如水流般的暢通無阻。心裡鬱悶和難受之下,任意煩躁地坐在巨石上呆呆地看著瀑布。 突然,任意心頭一震,隨即跳了起來叫道:「對啊,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 轉過頭去看向石壁,見石壁上刻著的那句話:「若練排雲掌,可在瀑布之下逆水而練,這樣可發揮出排雲掌最大的威力。若習練之人內力不夠,切記不可在雷霆瀑布之下練掌,否則只會徒增麻煩…」 「對,就應該這樣,我內力雖然不夠,但我可以側面擊打瀑布,這樣也能練掌,等有實力了再逆水擊打瀑布,這樣一步一步來應該有所成就…」想到這裡,任意猛然跳了下去,向那巨大的瀑布走去。 第055章 虛雲冰心 飛落而下的瀑布濺射起無數的大小水滴,一瞬間將任意全身弄的濕透。任意一愣,隨即回到巨石前將衣物全部脫落,然後又回到了瀑布前。深吸一口氣,任意蹲起馬步,對著面前的瀑布揮出了左掌。然而當左掌推到瀑布前時,卻被強大的水流衝擊之力猛然衝擊而下,差點沖的讓任意向前載倒。任意被這猛然間的變動驚了一下,回過神來後任意不認輸的再試了幾次,卻發現依舊如此。 很顯然,任意知道自己的馬步不穩,胳膊上的力氣也不夠。思索之下,任意決定先在瀑布下先將馬步和胳膊上的力量力量練起來。再次蹲起了馬步,任意左手單掌深入到瀑布中,巨力再次襲來,任意的身體忍不住被擊打的向右傾斜。此時任意雖有準備,但在這瀑布巨力的衝擊下左壁卻也酸軟無力,伴隨著馬步逐漸向左傾斜,任意終是被巨力給衝倒在巨大的凹形水槽中。 「奶奶的,我就不信….」 喘息著站起身來,任意緩解了好一會才將左臂緩過了狀態。這時任意也想出了一個大膽的法子,而這個方法就是在面對著瀑布練習馬步和手臂之時也要同時練習冰心訣和虛雲訣。 想法一定,任意再次站好了馬步,冰心訣也早已施展而出,伴隨著那極度清醒的狀態出現,此時冰心訣也運行了好一會,這時任意大著膽子小心的運起了虛雲勁。然而讓任意驚喜的卻是,在冰心訣的輔助和約束下,虛雲勁竟如往常一樣輕鬆地運行了起來。緩緩運行了幾圈之後,任意大著膽子將左手伸出。 然而這一動任意卻清洗地感覺到體內的虛雲勁竟有不受控制的現象,一時間任意膽怯了。只是,若不如此,休想早短時間內練出點成就,所以任意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一試心中的想法。 左手伸展開來,穿入瀑布內,與此同時瀑布上傳來的巨力讓任意的身體猛然向左傾斜。任意雙腿用力將自己支撐住,然而只是這劇烈的一動,丹田處聚集而成的虛雲勁真氣竟猛然向體內四處湧去。氣流竄動的感覺雖沒有帶給任意想像般的痛苦,但卻也將任意給嚇著了。 陡然間,任意想到了冰心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一定要靜下來,只有安靜了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任意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刻,冰心訣自然運轉起來,隨著眉心處傳來的一陣清涼,這股清涼的感覺陡然向大腦處散開,任意也再次進入了冰心訣的清靜的狀態中。同時,一股冰涼的氣息自昧心處傳出,瞬間流遍任意的全身,將任意包裹著,真是好不舒服。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任何變化都由它去,只要我自己能保持頭腦清靜,繼續按照虛雲勁的運行路線運行,想必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吧。任意大膽的想著,同時竟也跟著做了。 丹田內的虛雲勁向四肢衝出,但任意卻依舊保持著清靜的狀態,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事。突然,任意感到全身一陣冰涼,就連被瀑布之水巨力衝擊著的左手也感覺到了一陣清涼。這股清涼來自體內,伴隨著這股清涼的感覺任意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受傷的右手竟也湧入了絲絲的冰涼氣息。那氣息虛實難辨,穿梭在任意的全身經脈之內。 如此過了一會,穿流在任意體內的涼氣竟聚集在任意的兩腿和左手之上。但同時更為奇妙的事卻也出現了,隨著任意的不斷運行虛雲勁,從任意身體外部絲絲縷縷地鑽入許多冰涼的氣息,按著虛雲勁的運行路線聚集到了任意的丹田內。但讓任意奇怪的是,儘管丹田不停地在聚集著虛雲勁氣,但聚集到丹田的虛雲勁卻是分為三部分流向了任意的雙腳和左手之上。 任意的右手因為受傷一直沒有動,但此時感覺到這樣的情景,任意卻也不知道這虛雲勁到底在做什麼。然而任意卻明顯地感覺到雙腿和左手之上的酸軟之力正漸漸緩和著,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任意體內的虛雲勁氣依舊不斷地在向雙腳和左手聚集著。直到任意驚奇地察覺到雙腳和左手的虛雲勁氣正向丹田內回收之時,任意方才漸漸地感覺到了雙腿的酸疼無力和疲憊。 當雙腿和左手內徘徊著的勁氣全部自動收入丹田之時,任意明顯地感覺到了丹田中虛雲勁氣的增長。高興之下,任意身體也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下一刻,任意無法忍受巨力衝擊之下,終是再次被巨力衝倒。 狼狽地爬上巨石,任意一邊緩解著身體的疲勞,一邊默默查探著冰心訣和虛雲勁的進步。查看之下任意驚奇地發現,兩者進步竟是如此之大,冰心訣和虛雲勁竟都比原來充實了一倍不止。此時任意內心何其高興,不禁仰天長嘯起來。 嘯過之後,卻是將鷹王給呼喚了過來,任意心裡好笑之下連衣服也沒有穿就直接讓鷹王將自己帶到瀑布上方去。到了上方,看著這連綿起伏的山脈,任意內心不禁升起了要探索一番的念頭。同時心裡還有著要試一試在其他地方練習冰心訣和虛雲勁的感覺,是否換了地方修煉起來還是如此。 任意讓鷹王帶著他向瀑布數百米外的一個山頭上落去,任意站著身閉目,然後運起了冰心訣和虛雲勁。卻驚訝地發現冰心訣和虛雲勁雖然依舊在不停地運轉和吸收天地間的冰涼能量,但比起在瀑布跟前時的速度卻是慢的太多。 「難道冰心訣和虛雲勁的基礎就是水氣…」任意內心極為不解,這虛雲勁的基礎為水氣是有可能的,但這冰心訣的基礎為什麼也是水氣… 許久之後任意收功後卻是內心一陣歎息,心中更是感到鬱悶。 「難道要一直在有水的地方修煉嗎…..這怎麼行…」 鬱悶地搖頭,任意再次回到了瀑布下,卻是再次如先前那般練習了起來。只是此刻任意竟也將那不能施力的右手放在穿入瀑布中,如此一來衝擊的力量雖然大了,但任意的身體卻也平衡了。而這時虛雲勁的勁氣也向雙腳雙手貫去,任意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正在被體內的丹田衝出的冰涼氣勁充斥著,似乎也正在修復著任意的右手被堵塞的經脈。 雖然右手內的勁氣無法穿過右手受傷的地方,但卻在一點一點的侵襲著任意右手堵塞的地方。想必時間一久,右手堵塞的經脈一通,那任意的右手也就能施展了。 第056章 雙腿排雲 當任意再一次虛弱地回到巨石上看著瀑布時,任意腦中不禁一陣恍惚。想起排雲掌的施展是要用虛雲勁做為基礎,那麼為何自己不能將掌轉變為腿呢,反正右手短時間內好不了,為什麼不改變一下練功的方式呢。 激動地一遍又一遍地推斷著自己的想法,最後任意堅定地認為只要掌握了排雲掌每一招的意義,那麼就完全有可能將掌法變為腿法。到時上有排雲掌,下有排雲腿,那該是一翻怎樣的情景,一時間任意處於幻想的狀態中。 再一次從虛雲勁的修煉結束後,任意不禁興奮地想要求證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行雲流水本是揮舞雙掌,連綿不絕,如細水長流一般沒有一絲縫隙。然而任意缺少右掌的配合,左掌不可能單獨施展出行雲流水那連綿不絕的招式來。但任意雙腿完好,又一直想要以雙腿闖蕩江湖,如此機會又豈能輕易放棄。 仔細研究了好一會石壁上的第一招行雲流水後,那些掌法招式雖用不到雙腿之上,但任意卻按照渾圓連綿,流暢無阻的招意練起了心中所想的排雲腿第一招。然而,任何事卻也不是任意所想的那樣簡單。 任意自身的力量和瀑布之力簡直不能相比,導致了任意一腳踢出,受到瀑布巨力一衝之後就倒向一邊,如此幾次過後,儘管任意小心地控制著自己單腿的平衡力,但卻依舊被瀑布衝向一邊去。再次爬起身來,任意運起冰心訣的同時,虛雲勁也同時運起。隨著虛雲勁氣的充斥,任意緩慢且平穩地提起了左腿,然後向瀑布踢去。隨著左腿的踢出,丹田內的虛雲勁開始向支撐著的右腿和踢起的左腿同時流去,雖然流去的量很少,但卻也讓任意清楚地感覺到了虛雲勁又有了一定量的增長。 當左腿和瀑布相交之時,巨力再次使的任意身體猛然傾斜,但這時雙腿之內所蘊涵的虛雲勁卻也頑強抵抗著。同時,任意再次察覺到了虛雲勁的不受控制,但在經歷了上一次的情況之後,冰心訣已然幫助他將虛雲勁穩穩地控制在雙腿穿梭的運行範圍內。 此次任意也學的聰明了,在發覺雙腿內的虛雲勁氣開始向丹田內回收之時,任意也適時緩慢地收回左腿。然後任意蹲著馬步開始調節起了丹田內又見增長的虛雲勁氣,調整完畢後任意改為踢出右腿,左腿為支撐,再次運起了虛雲勁,而虛雲勁氣則再次充斥在兩腿之間,同時所吸收的冰涼氣息也全部向那似虛似實丹田內捲去,收入丹田內的虛雲勁氣在徘徊了一會後再次向雙腿雙腳連綿不斷地流去。 如此週而復始,任意只知道餓了吃,吃完了就練功的過程。當第五天過後,冰心訣和虛雲勁雖然都沒有提升境界,但兩者的量已經比原先大了幾倍不止。冰心訣無時無刻地不再輔助收攏著虛雲勁的勁氣,而虛雲氣在任意以這樣的方式鍛煉後,比之平常盤膝靜坐吸收能量竟快了兩倍不止。於是,任意捨棄了靜坐來修煉虛雲勁,而是選擇了不斷循環踢腿來增加虛雲氣的方法。 如此一來不但虛雲勁的內力增加的非常快,更促使冰心訣運行起來更加順心順意,任意的頭腦也變的更為冷靜。當然,最為重要的卻是在冰心訣和虛雲氣不斷增長的同時,任意的雙腿力道和速度也是大幅度的增長。任意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可以踢穿巨石,但若要真的試著去踢打巨石任意卻也是不願意的。 此時任意左腿正穩穩地穿入瀑布內,忍受著瀑布巨力的衝擊。接近兩分鐘後,任意感到了疲憊,同時雙腿內徘徊著的虛雲勁也開始慢慢收回向丹田聚集而去。同一時間任意緩緩收腿,保持著馬步的姿勢輔助丹田內的虛雲勁收攏。 又過了好幾分鐘後,任意右腿踢了出去忍受著瀑布巨力的衝擊。依舊是兩分鐘過後,任意感到了疲憊,然後在虛雲氣向丹田收回之時也收回了右腿。這是五天來任意一直做的事,五天前任意只能堅持不到十秒,五天後任意卻堅持了兩分鐘。任意也不斷地實驗著自己雙腿力量的增加到底如何,當雙腿不用虛雲勁做著同樣的舉動時,任意只能堅持當初的十秒不到,但若用虛雲勁,任意竟能恐怖地堅持兩分鐘之久。可見有虛雲勁和沒有虛雲勁的差距是如何之大,任意知道自己雙腿的力量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長。但看著自己的右手,任意不禁感到一陣鬱悶,心裡也不禁在想要到幾時右手才能好起來。 任意並不是因為鍛煉雙腿就忘了雙手,反而最後恍然發現鍛煉雙腳時自己雙手竟是空著的,這樣就使虛雲氣無法衝到雙臂中去。暗罵自己愚蠢之時,任意又如最初那般練習了起來。雖然這樣一來雙腿之上的力量減少了許多,但卻勝在虛雲勁能分為四股衝到雙手和雙腳之內。同時任意也發現隨著雙掌的不斷擊打瀑布,任意的下盤在受力之時也越加穩了起來。當然最為重要的就是如此一來虛雲勁來回流動收回的速度也快了起來,這就代表著虛雲氣的提升又快了一些。 鷹王會不時地為任意捕來野獸,任意不但吃了野獸也會將野獸皮全部留下來曬乾,準備到時候能賣個好價錢。這樣又過了十日後,雖然冰心訣和虛雲勁依舊沒有提升但任意卻用的越加輕鬆了。同時任意竟發現了一個讓他無比驚喜的問題,當任意一運行起冰心訣時,虛雲勁也必將同時運行起來。而這個時候無論是任意行走或者干其他的事情,只要能保持住冰心訣那冷靜玄妙的狀態,那麼虛雲訣的運行就必然不會中斷。 因為如此,任意更是用心地練了起來,以求自己能完全保持這樣的狀態。任意知道,只要自己能一直如此,那麼也就代表著虛雲勁在任何時候都會運行,那對內力的提升來說將會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 又過了兩天,剛剛收功的任意竟突然進入了一個渾然無物的狀態中。就如同自己也不存在了一般,而這樣的狀態伴隨著任意清醒過來後,任意竟發覺冰心訣在那一刻竟提升到了『虛空甯宓、渾然無物!』的第三層境界。 隨著冰心訣的提升,任意控制起虛雲勁來更是輕鬆起來,雖然虛雲氣的增加依舊如原先那樣沒有得到增長。但冰心訣在讓任意時刻清醒保持冷靜的狀態下,卻也讓任意得到了不少好處。首先,任意不在害怕虛雲勁會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其次任意緩慢行走邁步間虛雲勁依舊在運行。而隨著任意逐漸對虛雲氣的控制和瞭解,任意在行走之間也終於將虛雲勁引導成了一個全身不斷循環著的虛雲氣不斷循環的系統。 此時任意已能在瀑布下運功保持三分鐘,不用功時任意也能堅持近二十秒。這時因為長時間赤裸練功和不停地運虛雲氣,任意身上到隆起了健美的肌肉。這讓皮膚過白的任意有了一些做為男人的自豪,但因為被瀑布不斷沖洗的原因,任意的皮膚竟顯得越加的白了起來。為此,任意每日騰出一些時間在巨石上站馬步的同時也曬著太陽,如此一來到也回復到了原先那樣的狀態,任意因皮膚太白太過細膩所引起不滿的心也算是暫時安靜下來。 卻不想自這之後,任意竟養成了每日都曬太陽的原因,而此時春天快過,夏日將到,太陽的光芒可謂極毒….只是,對任意來說,就算再毒的太陽也休想讓任意出上一滴的汗。修煉虛雲勁和冰心訣的任意發現自己無論在何時體內都是清涼一片,而隨著虛雲勁和冰心訣不斷的運行,天地間游離著的清涼能量更是無時無刻地不在向任意聚集著。為此,任意雖感高興卻也深覺無奈。認為自己恐怕在破碎虛空中要一直保持這樣一個青春玉男的形象了。 隨著虛雲勁能穩定的運行,任意開始按照排雲掌的招意練起了腿法。此刻彷彿雙腿擁有著無窮精力的任意在瀑布前的凹槽中開始不斷地踢起了腿,當任意發現自己可以輕鬆踢出凌空連環五腿時,任意知道自己的腿力已經有了巨大的增長。 從書中知道排雲掌有幾招必須要披風的配合才能施展出來,又想到排雲掌必須要步法雲蹤魅影才能真正施展起來,這時任意才意識到自己竟忘了一個最重要的關鍵,而那就是排雲掌的特定步法。沒有步法的排雲掌定會落為下乘,這是必然的。 一時間任意頹喪不已,排雲腿看來只能成為一個幻想。但這時任意卻又心中一動,心想為什麼不將腿法和步法融合在一起,反正都是腳上功夫,這樣一來想必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只是想到排雲掌下有步法,上有掌法,卻是全身都能用的上。但如果將排雲掌變成排雲腿,那麼上身卻也是沒有了防護,如此一來卻也是落了下乘。 「除非,上練排雲掌,下練排雲腿,反正有虛雲勁做底,練習得當應該能有所威力,若能將腿法和步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到時候真正的排雲腿也就成了…」 第057章 闖蕩江湖 雲蹤魅影身法如鬼魅虛雲,可在人群中通行無阻卻難以讓人捉摸。雲蹤魅影所含步法詭異如鬼魅,要一定的速度來輔助,但最為重要的卻是步法身法變化繁多,讓任意看的頭腦發暈。幸好有冰心訣讓任意時刻保持冷靜,方才能在長時間的冷靜中摸索到其中的訣竅,使的任意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內將雲蹤魅影身法基本掌握,達到了第一層初步領悟的境界。而伴隨著任意越加熟悉雲蹤魅影,卻也深刻知道自己體內的虛雲勁根本無法跟的上步法變化和運行的速度。如此一來任意自是心中感歎,心想無論是掌、腿、還是步法,都必須要有深厚的虛雲氣做為基礎方才能展現出威力。 此時雲蹤魅影的種種繁雜步法任意已經全部記在心裡,就是虛雲氣內力太少,使的任意施展起來顯示不出太大的威力。但也正因為如此任意的迷蹤腿在雲蹤魅影的激發下竟一舉提升到了略有所成的地步,任意高興之時又是瘋狂練起了虛雲勁來,同時任意雙腿和雙掌的進步也是極其巨大的。 此時任意已經能在瀑布下支持五分鐘,不運虛雲勁時也可堅持一分鐘。有了這樣的成就任意自是心中高興不已,而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任意正常行走時,隨著每一步的邁出虛雲氣都會流入腿中,而當任意另一隻腿隨著邁出時,從丹田內又流出一道虛雲氣。如此一來任意正常行走之時雙腿內的虛雲氣自會循環不息,不僅時刻提升著任意雙腿的力量,也同樣在提升在虛雲氣的量。 任意心中狂喜之下竟放棄了在瀑布下繼續練掌的想法,而是改為不停地在水槽中邊正常行走,邊揮舞雙掌的修煉方法。在這樣的情況下,任意的右手漸漸有了知覺,任意心中也更加堅定了如此練習的想法。 十天後任意終於驚喜地發現,虛雲勁提升到了無定多變這一境界。伴隨著這一境界的到來任意發現丹田內似虛似實的虛雲氣竟也在隨著任意行走間不停變換著形態。虛雲氣似是在配合任意的修煉一般,然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雖然虛雲勁提升到第三層的境界,使的虛雲勁運行吸收起來更加的快,但卻也讓任意感到了枯燥和厭煩。而這時任意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月之久,幻想著外面的江湖會是怎樣的模樣,任意終於決定要去感受一下真正的江湖。 雲蹤魅影的步法任意已經完全記熟,而到達虛雲勁第三層的任意也發現丹田內的虛雲氣竟能勉強跟的上步法的運行。如此一來任意自是認為是虛雲氣太少的原因,但若要在此一直修煉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看著裝著排雲掌的鐵盒,任意將排雲掌秘籍放入鐵盒中,然後思索了起來。 「排雲掌乃地榜絕學,放在這裡是否安全?」 看著瀑布間的縫隙,再想到那近三百米高的三面石壁,任意不認為有什麼人能跑到這裡來。但是這地榜絕學任意卻又怎能就此放手,自己能找到這裡,那別人也自然能找到這裡來,只是困難和容易的問題而已。石壁上刻著的十一式掌法,任意不想毀,卻也無能毀掉,但這鐵盒中的秘籍卻是寶貝。 想到這,任意長嘯一橫隨著鷹王的飛下,任意拿著鐵盒驅使著鷹王向清風山飛去。此去任意的目標是那讓他脫胎換骨的地方,任意已然決定將排雲掌秘籍放入其中。同時也決定若以後有任何寶物,也要將所有的寶物放入那裡。那裡位居深山,恐怕沒有鷹王這樣的飛禽怕是難以到達那裡。更何況那裡是群鷹的聚集地,又有什麼人敢跑到那裡去。 再次到達湖水上方時,伴隨著群鷹的高昂鳴叫聲,鷹王興奮地展翅翱翔著,任意則跑入洞中,卻見在他離去的這段時間內,池中竟又滴下了如雞蛋那般大小的一灘乳白色液體。任意將鐵盒放在一旁,然後走出了石洞。之後任意在湖水旁修煉了一會內功,發現在這片巨大的湖旁修煉竟比在瀑布處修煉還要來的迅速。只是,任意感歎一聲,想到那數十億人組成的江湖,任意終是捨棄了繼續練功的想法,讓鷹王帶著自己向水口瀑布飛去。 到達水口瀑布時,任意從上方見到水口瀑布前坐著一個身影,細看之下,卻見高高手正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任意沒有理會高高手,而是將曬乾的獸皮合在一起捆成了一捆,然後又在鷹王的帶領下向外飛去。 「任老大,等等我…」 任意本不想理會下方揮手追奔著的高高手,但一想都是同村的人,也曾答應過高高手做朋友。雖然只是最為普通的朋友,但既然人家看到了,不下去卻也不對。於是,任意不耐地落了下去。 卻見高高手興奮地說道:「任老大,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就是不見你出來,老大你什麼時候出去,能不能帶著我一起去闖蕩江湖。」 任意一愣,猜想著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但隨即又想若將這傢伙帶出去,那還不將自己煩死。想到這任意便開口說道:「我習慣了獨來獨往,你要想出去可以和村內的人結伴一起出去,相信這些日子你們也將功夫都練的差不多了吧。」 高高手失望地點頭說道:「是的,大家為了能出去,都在拚命地練功夫,這段時間村裡又出生了十幾個人,大家興趣都很高,只是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見到你,大家都挺想你的。」 任意愕然,隨即感到一陣惡寒:「想我,想我做什麼。」 高高手興奮地說道:「大家都想讓你帶他們出去,去闖蕩江湖。」 任意鬱悶地說道:「那你認為他們是要玩過家家遊戲,還是在做什麼,闖蕩江湖有這樣闖蕩的嗎。」 說完後,任意直接喚下鷹王,抓住鷹王向高空飛去。卻是對高高手的呼喚無動於衷,原本還想回一趟清水村的任意也沒有了那個心思,直接改為向通往紅口礦區的地方飛去。 身在高空中的任意狂妄地想著:「去不了那一條路,難道我就不會從這一條路走嗎,反正穿過大青山能到風林鎮,也順便見識一下風林鎮是什麼一番模樣,到時候再讓鷹王帶著我直接饒過華天城到另一個大城去,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天朝,就沒有我任意去的地方…」 第058章 憐花寶鑒 大青山乃雄偉霸氣的象徵,比之清風山高出近一半,任意並沒有要探索大青山的想法,所以只是按照最初的記憶指使著鷹王帶著自己尋找著去路。果不然,到大青山之下時,前方出現了一條岔路,岔路分別通往兩個地方。幸好任意有鷹王幫助,到是不愁路途遙遠。但可惜的是一路上任意身在高空,雖然也修煉著虛雲勁,但卻是進度極其緩慢。如此一來任意心中到是猶豫了好一會,最後卻還是因太過嚮往江湖的生活,而選擇了浪跡江湖。 左邊的路因該是通往風林鎮的,右邊的岔路因該是通往紅口礦區的。兩條路自然是通往風林鎮的路近,可以率先到達華天城。然而任意卻向右邊的小路走去,此次任意就連搭乘鷹王這個便宜的交通工具的心也沒了。任意這樣的做法自然有著他自己的用意,除了野獸的皮毛外,任意就只帶了一葫蘆和一水袋的水。 任意並沒有按照正常的步法行走,而是緩慢地按照雲蹤魅影的步法前進著,這樣不但可以使雲蹤魅影的身法得到修煉,也能讓冰心訣和虛雲勁同時運起,但無奈任意吸收到的虛雲氣少之又少。只有在瀑布下的十分之一不到,如此恐懼的吸收速度讓任意心中念頭開始動搖。但最後任意還是捨棄了回到瀑布或是那隱蔽的湖中修煉。任意明白,如果自己找不到好的方法解決在沒有水的地方修煉極慢的原因,恐怕任意出頭的日子將要推遲了。 烈日下任意按照身法的要求行走著,虛雲氣輕鬆循環在任意的體內。已經三天了,任意只簡單地休息過幾次。這三天的時間冰心訣和虛雲勁除了在任意睡覺的時間沒有運行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持續地運行著。而原本需要一天就可以到達了路,卻硬是讓任意給走了三天。但任意卻也發現了一個適合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任意不停修煉一天的量比在瀑布下斷斷續續修煉一天的量也差不了多少,於是任意興奮地將步行定為自己修煉的方法。久之,任意在行走時,雙腿內的虛雲氣不停地循環運轉著,不但在一遍又一遍地改造著任意的雙腿,而且虛雲氣和冰心訣也得到了增長。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時分,任意感到這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習慣時,前方也出現了一座山石呈現出淡淡的暗紅色的大山。任意長長舒出一口氣,向大山走近。然而靠近大山後任意卻聽到了腳步凌亂響起的聲音,同時還有接連不斷的漫罵聲。好奇之下任意向聲音的出處走去,卻見一群七八個人正圍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激烈爭論著什麼。但那被圍在中間的男女表現出來的態度卻是十分強硬,好奇心驅使下,任意不禁來了興趣。 任意的靠近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這是因為凌亂的巨石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而任意的腳步又非常的輕靈,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而靠到近處的任意也聽到了這夥人的談話。 「楚霸王,趕快把憐花寶鑒交出來,否則老子廢了你們夫妻倆,然後再讓兄弟們一起當著你的面奸了你老婆呂別姬。」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其容不揚顯得極其普通,到是那陰沉的勁讓任意感到極其的不舒服。 任意聽後心中雖為兩人的名字感到好笑,但看對那說話的三十歲男子卻也是沒有一絲好感。 「費劍,我們當初說好了一起為朝廷挖礦賺錢,誰賺到的錢和得到的東西就歸誰,這憐花寶鑒是我老婆挖到的,你現在不斷要搶奪,還說出不要臉的話,你還講不講理。」說話的是楚霸王,看其身形並不強壯,卻是不知為何要將名字起成楚霸王這樣狂妄霸氣的名字。 「這事由的你嗎,誰讓你老婆要在我們兄弟面前炫耀,老子不要你們的命是看在大家朋友一場的份,你們可不要不識抬舉。」費劍冷哼一聲說道。 「奶奶的,這滿世界都他媽的是壞人,看來老子以後要殺到腳抽筋了。」聽了這費劍的話,任意內心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厭惡,想起這是虛擬世界,包含著全球所有的人。現實中壞不起來的人自然是有了機會做壞事,同樣,想必那些樂於做好事的人也都有了自己的方法了。 「那自己又該如何呢…」任意思索著「殺,遇到一個壞鳥就殺他一個,遇到一雙就殺他一雙…」 心中有了這個決定之後,任意便將目光放回到那群人的身上。 「你信不信我把書撕了,我們誰都得不到。」楚霸王突然硬聲說道。 費劍雙眼微微睜大,卻是突然看向楚霸王身旁那身材容貌上等的呂別姬身上陰聲說道:「那你信不信我讓兄弟們一起奸了你老婆。」 不想就在楚霸王和費劍之間言語爭風之時,楚霸王身旁的呂別姬卻突然開口冷聲說道:「老公,撕了憐花寶鑒,然後我們一起自殺,和這雜碎在一起掉了我們的價,大不了我們重新出生一次。」 「好,好老婆,這才像我楚霸王的老婆。」楚霸王突然一改先前平穩的柔和的氣息,眨眼間竟變的如此強硬。 眾人愕然,誰都沒有想到這外表看似柔弱的楚霸王竟突然顯現出了如此豪爽霸氣的一面。而那呂別姬卻是欣賞地看著楚霸王,眼中滿是柔情。這讓任意這個單身漢心中好不羨慕,同時心中也決定要盡自己的力救下兩人。 「好,好你個楚霸王,得了個憐花寶鑒你就能耐了,要是讓你練成了裡面的功夫,那我費劍還他媽怎麼混…兄弟們…男的殺,女的奸,這是虛擬世界,大家別放不開,哈哈哈….」費劍極其狂妄囂張地說道。 就是任意這個不相干的人此刻都是怒氣衝上大腦,更何況那兩個當事人了。然而冰心訣運行之下,任意馬上冷靜了下來,任意在等待,等待雙方到底發展成什麼樣的局面,而他自己也在觀察思索著該什麼時候出手。至於那憐花寶鑒到底是什麼樣的秘籍,任意卻是沒有去猜測。 第059章 霸王別姬 楚霸王將拉呂別姬拉到身後,皺眉說道:「費劍,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火了,有什麼事我楚霸王陪你玩。」 費劍一陣狂笑,看向楚霸王的眼光竟是更加的囂張起來,這讓楚霸王非常的生氣。但有呂別姬在旁,楚霸王也只能放下自己的男人硬氣,向費劍爭取著有利的條件。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費劍冷哼一聲對圍著楚霸王和呂別姬的眾人喝道:「大家都還愣著幹什麼,絕世武功就在他們的手裡,搶到了我們大家就可以橫著在破碎虛空中行走了。」 七人都是一愣,隨後卻都向著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逼近。身在亂石後的任意清楚地看到兩人的情景,知道兩人絕對不可能對抗的住七人的連手,更何況那費劍還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兩人。這時,任意知道自己該出手了。 在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感到絕望的時刻,一聲暴喝突然傳出,然後只見一道身影猛然從亂石後閃出。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已然有兩人口中發出慘叫聲倒地不起。在楚霸王、呂別姬和費劍等人驚訝地打量來人之時。任意卻是腳步連閃,迷蹤腿配合著沒有虛雲氣為底的雲蹤魅影施展出來,又是輕鬆踢倒一人。而這時眾人方才都回過神來,但也就是那一瞬間又有一個人閃避不及倒在了任意的腳下。 雖然都沒有死去,但任意步行前來的過程中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腳力有多恐怖。而這被任意踢倒的四人看起來並沒有多厲害,任意在出腿時也並沒有運虛雲勁。任意知道,在虛雲的運行追不上出腿的速度之前,是會對他造成很大的麻煩。所以,任意只是運起了冰心訣,而捨棄了虛雲勁不用。 一切都太快了,這或許就是會武功和不會武功的差距,也或許是雙方武功差距太大的原因。此刻破碎虛空過去幾個月而已,任意的筋骨在被改造之後,確切地說修煉起任何武功都是事半功倍。而任意想不到的是,他全身的經脈有許多在脫胎換骨時已經自然打通,也只有這樣任意在修煉虛雲勁時才沒有遇到那種經脈堵塞或是需要打通經脈的情況,但這一切任意卻並不知道。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們。」費劍看著突然出現地任意,驚恐且有緊張地問道。 任意轉身注視著費劍,在冰心訣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任意語氣平淡地說道:「乘我沒有改變主意前趕快滾蛋,否則我不可能是只讓你們受傷。」 楚霸王、呂別姬和費劍等人對任意這狂妄且又平淡的口氣感到極其的壓抑,但卻又不敢反駁任意的話。怪異的情緒在眾人心間升起,而礙於任意的實力費劍硬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當實力穩穩佔據上方的時候,卻也只能忍氣吞聲了,此刻的費劍等人就是如此。 「你不是紅口村的人,我們也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費劍快速平復了恐懼的心情,表面上平靜地說道。 任意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楚霸王和呂別姬說道:「你們認為我該怎麼處置他。」 楚霸王和呂別姬一愣,隨後兩人都打量了任意一會,這時楚霸王方才開口反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任意一愣,眉頭微微一皺道:「路見不平而已,正好我想做件好事,只是還沒有殺過人,不忍心真正的殺人,不過這傢伙這半天太臭屁了點。」 楚霸王一愣,隨即注視了任意一會,竟笑著說道:「好,好一個路見不平,那你認為我楚霸王配不配做你的朋友。」 任意不解地說道:「你這人看起來還不錯,至少現在看來還沒什麼問題。」 「好,那這本憐花寶鑒就送給你了,算是你救我們夫妻一命的報酬。」 楚霸王一本正經地說道,但雙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捉摸之意。 任意嚇了一跳,心想這傢伙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前面還死活不肯交給費劍,現在竟然說送就送給自己了。但看著楚霸王不像作假的神情,任意到顯得迷惑了起來。 「楚霸王,你他媽少在這裡裝模做樣,你那點鬼主意老子清楚的很,哼,你會捨得將到手的秘籍送給別人,別他媽在這裡演戲了…」任意沒有動靜,但那費劍卻有著非常強烈的動靜,竟開口對著楚霸王破口大罵了起來,那先前陰沉冷靜的模樣也是消失不見了。 任意懷疑地看了楚霸王一眼,然後搖頭說道:「如果這東西是沒有主的東西我一定會要,但現在它是你的,所以還是請你收回去吧。」 轉過身去沒有理會此時楚霸王顯露出的驚異神色,任意看著費劍說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這一剎那任意竟發現自己殺人的念頭改變了,而且改變的還是如此的快,只是任意卻還不知道這改變究竟是來自那裡,或是因為什麼樣的奇妙原因。 不想費劍卻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的武功很高,在現在的破碎虛空來說算是一個高手了,不知你是否有意和我們一起組織一個幫派或者一個組織。」 任意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道:「對不起,我沒有這樣的打算。」 費劍似是被任意的拒絕激怒,但猶豫了半天還是扶起地上的四人向遠處走去。 這時楚霸王拉著呂別姬的手向任意說道:「我說的話依然算數,憐花寶鑒你…」 「不要。」任意張口拒絕道,隨後更是冷聲說道:「別拿那東西來試探我,我救你們只是發了點所謂的善心而已,並不需要你們報答。」 這時任意也方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改變殺人的主意,或許就是因為這楚霸王的態度使的任意心中不爽,同時也認為救人未必能討的了好,在這許多念頭的集合下,任意的念頭改變頗快。 「哈哈,好,朋友好性格,我楚霸王喜歡…」楚霸王哈哈大笑著說道,但這樣的笑聲卻是讓任意心裡很不習慣,同時也深深覺得這傢伙簡直是太狂妄了。 這時楚霸王突然一本正經且又神情慎重地說道:「對不起兄弟,前面是我有心試你是不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現在我知道了,你是我楚霸王在破碎虛空中的第一個朋友。」 任意心中一愣,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絲激動,從楚霸王的神情上任意知道楚霸王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就憑這豪爽霸氣的話,還有那另類奇特卻又讓人心折的氣息,這讓任意深刻地認為眼前這個人絕對是一個有著內在東西的人。想到自己在破碎虛空中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任意不禁突然笑道:「好,你看的上我,我也看的上你,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那我呢!」一道清脆嫵媚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卻是楚霸王身旁的呂別姬開口說道。 任意笑道:「你們是夫妻,那我們自然也是朋友了。」 儘管這朋友來的是如此的急切和讓任意沒有思想上的準備,但在和兩人談了一會後,任意卻深深認為,能交到楚霸王和呂別姬這兩個朋友卻也是值得的。 霸王別姬在現實中是一對成婚不久的夫妻,破碎虛空中被自然綁定出生在一起,只是沒想到會出生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然而兩人在為天朝挖礦賺取錢財時,偶爾間兩人竟在紅石山的一處隱秘洞穴內找到了一具屍骸,而屍骸旁則放著一個鐵盒,盒內則放著一本憐花寶鑒的秘籍。 當任意得知憐花寶鑒中所記載的內容時,卻是既驚訝又後悔,但隨後也為兩人感到高興。憐花寶鑒乃百年前一位武林高手王憐花所著,內中包含的東西多而繁雜,但卻又極其實用,讓任意羨慕不已。內中包含著各種武功、心法、毒術、易容術、蠱術、懾心術等,讓任意感歎一個人怎麼能學會這許多東西。只是三人卻不知道那死去的人是否就是百年前的王憐花。 第060章 易容之術 楚霸王看著任意開口說道:「你必須學憐花寶鑒中最少一門絕藝,否則你這個朋友我楚霸王也不會認了。」 見任意神色似有不對,一旁的呂別姬急忙開口解釋道:「任意,霸王的意思你應該能明白,我們現在雖然是朋友,但關係還沒有到一定的程度,你救了我們夫妻卻沒有得到任何東西。霸王堅持讓你學裡面的絕藝是不想讓自己心裡愧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一起參考著學習,對將來在破碎虛空中的生活也會有一定的作用。」 見兩人說的認真,任意卻也不好意思回絕,同時任意也知道兩人是那種不願佔別人便宜的人。恰好任意也是如此,任意心中真正決定的事也很少有所改變。只是卻沒想到這一次救人竟演變出這樣多的事來,最後任意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學裡面的易容術吧,等學會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 見任意答應,兩人不禁大喜。兩人比之任意大了四五歲,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楚霸王這看似柔弱的人性子竟是無比的強硬,只是有呂別姬在身旁,這也就成了楚霸王的軟肋,讓他在外人面前強硬不起來。所以才會讓費劍不斷地羞辱,而任意的出現為兩人減去了羞辱,卻也同時欠下了任意的人情。 兩人沒有回到紅口礦區,同樣也沒有回到他們的出生地紅口村,而是帶著任意找到了紅石山深處極其隱秘的一處洞穴。洞穴頗不大,卻足以容納六七人,任意有鷹王在自是不會缺少食物。身上更有一大捆野獸皮毛,自是拿出幾張狐狸皮來做為三人休息的地方。 接下來三人開始研究起了憐花寶鑒,任意也方才知道易容術的神妙和麻煩。最簡單的易容術也要道具的配合,而無論是什麼層次的易容術都要配合人體仿身、環境觀察、表演等許多手段。而如此一來改變外貌卻也是極其簡單了,易容術的要訣精義所在就是忘記自己,表演他人。 從最初的觀摩研究到最後領悟與心,任意已然將易容術從低級到高級的手法和所需要的道具名稱都記在心中。只是卻因為缺少專用的道具,所以任意只能是理論性地思索。而兩天的時間來,任意也和兩人熟悉了起來,相互間也瞭解了不少。楚霸王果然是那種脾性直爽霸氣的人,而呂別姬卻是集聰明和美麗與一身,兩人到真是極其相配。於是這就讓任意尋找伴侶的心思越加強烈起來。 第二日下午任意離去,離去時任意留給了兩人幾張獸皮,同時也讓鷹王為兩人捕捉了幾頭野獸,做好之後任意則帶著其它的獸皮步行向紅口村。 隨著任意的遠去,霸王別姬兩人竟默然地注視著任意的背影。直到任意的背影消失後,楚霸王方才開口說道:「他的性子適合闖蕩江湖,也必定能做一個真正的江湖奇俠。」 呂別姬笑道:「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呢。」 楚霸王握住呂別姬的手出神地說道:「他並不喜歡我們的憐花寶鑒,你也應該發現了,他表面平庸的性格下,卻隱藏著極其傲氣自我的性格,當這種人爆發時,卻也是最為可怕的。」 呂別姬點頭道:「發現了,他表面的平庸只是適應社會和為人交往所必須的,不過這怎麼就能代表他能夠成功。」 楚霸王突然笑道:「直覺,我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潛在的東西。」 呂別姬突然歎息道:「那我們呢,我們什麼時候又能成功呢,我可記得你說過要帶著我站到破碎虛空的頂峰…」 「老婆,你別忘了我們還有憐花寶鑒,有了它,我們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而這就是我們成功的基石…」楚霸王激動地說道。 任意一步步地前行著,這兩日來任意只是推敲和記得了易容術的一切。任意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完全可以將易容術練的出神入化,但是這需要時間,而任意卻偏偏沒有這個時間。 一路上任意的左手一隻琢磨著摘星術的練習方法,而隨著任意腦中不斷琢磨著摘星術,在到達紅口村時,任意的摘星術卻也艱難地入門,進入第一層初步領悟的基礎境界。同時虛雲勁和冰心訣也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任意行走的步法也相應快了一些。同時伴隨著雲蹤魅影的身法任意也是越加熟練,竟一舉進入了登堂入室這一境界。 至於柳空傳授給任意的追星逐月輕功、吸天入地小法、腹語術,三種功法卻是沒有一點進展。確切地說,是任意根本就沒有時間將心思放到那些功夫上。任意深刻意識到功夫太多的壞處,看來若想這些功夫都能有所成就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 紅口村因紅口礦區而得名,進入紅口村的任意見到這裡的人比清水村多了許多。其中還有許多身穿盔甲的士兵。任意這個陌生人的到來自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而任意也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只見這些人身穿破舊殘破的衣物,雙手有的更是擦破不少。想起楚霸王兩人所說,任意知道這些人有的是紅口的人,有的卻是從風林鎮跑過來開礦賺錢的人,更有許多人卻都是破碎虛空中的NPC人物。 任意心中歎息,和眼前這些人相比,自己無疑是活在天堂中,而這些運氣不好出生在這裡的人卻也只能以開礦的方式來賺錢了。但自食其力這句話任意卻是深刻認同,不是自己的任意不會獲得,是自己的就一定要得到手。這是任意心中隱藏著的潛性觀點,當然這一觀點的實施卻也要經過任意的確定才行。任意不認為自己沒有性格,當然,表面上的平庸和在一些時候沒有性格卻也是必須的,只有這樣他才能適應社會,乃至適應這破碎虛空。 如任意所想,任意見到了費劍幾人,同時費劍幾人也看到了任意,但也只是狠狠打量了任意幾眼後就聚集在了一起,似是任意的到來讓他們心中恐懼吧。 第061章 凌空連環 任意冷冷地看了費劍等人一眼,然後背著獸皮一步步邁入紅口村。任意的舉動和其所帶的獸皮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漸漸地竟聚集了三十多人。然而這些都還是少的,在任意準備離開紅口村時,竟又見到幾十號身穿破衣的人走了出來,而那幾十人每一個人的身後都背著一個竹筐,竹筐內則裝著各種礦石。 任意心中恍然,心想這些人中可能有一大部分就是NPC了。只是一下見了這許多人任意心中卻也有些吃驚。然而,這時問題卻出現了,隨著一道聲音傳出,一群人竟將任意圍了起來。而任意則看到了費劍八人正悠閒地站在外圍看著熱鬧,任意心中平靜異常,知道是這捆獸皮引起了這些玩家的貪心,但任意卻並不害怕,而是默默地看著眼前那當頭的漢子。 這時那漢子開口道:「兄弟,好漢擋不住個人多,我們這些兄弟都是為了錢,只要兄弟留下一半獸皮,我李中天保證兄弟能夠輕鬆走出紅口村。」 任意冷笑道:「那如果我不呢。」 李中天一愣,隨即尷尬地笑道:「這就沒辦法了,兄弟是外來人,只要兄弟加入我們紅口村,我李中天一定不會動兄弟一根毫毛,只是這破碎虛空內的錢太難賺,我們兄弟中雖然有得到家傳武功的,但沒有錢來生活,有武功又有個屁用。」 任意的目光落在遠處那一夥士兵身上:「你們搶劫就不怕那些兵士會對你們怎麼樣嗎。」 卻不想這些人聽後都是一陣大笑,李中天嘲笑著說道:「兄弟,那些士兵是不會管我們的,只要我們不殺他們的人,就算當著他們面前殺人他們也不會管的。」 任意皺眉,卻是沒有說話,而那李中天又說道:「不瞞兄弟你,我們從現實中瞭解到天朝當代皇帝號稱武皇,是個好武的皇帝。在這皇帝的眼中,能人越多越好,只要是江湖決鬥或是仇殺,不上報官府的,官府是不會管的。至於那些沒有武功的NPC或者是玩家,你只要不殺他們,官府是不會出人來拘捕你的。」 任意不明白李中天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難道就是要告訴自己知道他任意就是一個漂泊無家的江湖人士,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管的。任意的目光有些冷,掃了一眼眼前這三十多人,心中卻也不禁打鼓,心想就是自己本事再大,想闖出去卻也要付出點代價。 李中天見任意半天沒有動靜,也是仔細打量起了任意,見任意這身行頭卻也著實讓人欣賞。心中到也升起了結交的心思,但一想到自己是憑著最早出生和最早擁有家傳武功的人,這才暫時震住了這些人。而他自己更是吹牛要帶著全村的人一起衝到城裡去立足,出生在村裡的人才會暫時依附他。此時見任意身背這許多獸皮,儘管心裡猜測任意很有本事,但一時求成心切,又在身旁一些人的催動下做出了攔截任意的事。此時就是不想做卻也是不成了,於是李中天硬起了頭皮就要說話。 這時那站在一旁的費劍卻突然怪聲怪氣地說道:「李中天,你就這點本事嗎,當初是怎麼對大家保證的,說要帶大家走出這礦區,還說大家的事就是你自己的事,現在你將人家攔住了,怎麼這就沒動靜了呢…」 費劍話一出口,帶著他身旁七人的笑聲一起傳入到任意和李中天眾人的耳中。任意冷笑一聲,冷眼掃了費劍一眼,卻又收回眼神看著李中天冷聲說道:「姓費的傢伙那麼囂張,你就能忍住嗎,怎麼不將那傢伙幹掉。」 遠處的費劍沉默著看著任意一會,突然開口沉聲說道:「小子,不要仗著自己會點武功就看不起人,這裡是紅口村,不是你一個外來人能說的上話的。」 任意怒氣沖上心頭,卻是強自壓下了那股怒氣雙目冷森地看著李中天說道:「讓開。」 李中天直感頭皮一陣發麻,但卻是礙與自己隱處於領頭的位置而一時進退不得。然而任意卻是不管那麼多,見李中天不給自己讓路,卻是冷哼一聲,突然身形一蹲一躍,竟凌空從李中天的頭上躍過。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回神之際卻見任意已經到了人圈之外。 這其中有少數幾人學過家傳武功,更有少數幾人將自己的家傳武功傳給了其他人。而李中廣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此刻的李中廣和任意那一躍對比了一下後,卻尷尬地認為自己並不能做到任意那樣。而當他再次轉身向任意看去時,卻見任意一雙赤腳急速奔跑,幾個奔跑間已經到了費劍身前。 費劍卻突然急著向四處大聲喊道:「誰幫我一起殺了這小子,我就將伏虎拳的武功秘籍給誰。」 眾人一愣,兩伙近百人,其中玩家和NPC相差不大。在聽到費劍的話後都是一陣沉默,隨即又是一陣騷動。然而這時任意卻也到了費劍的身旁,沒有任何象徵性地動作或語言,任意直接用出了迷蹤腿中的絕招『連環迷蹤』向費劍踢去。 費劍只覺自己身前許多方位都是任意的身影和踢來的雙腿,竟不知道該怎麼防禦,而他所修煉的伏虎拳雖然聲勢威猛,但卻硬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隨後費劍感到腹部、胸部、臉上,三個部位接連傳來陣陣巨痛。眨眼間,任意身影落實,出現在了費劍眼前,嘲笑地看著費劍卻是連說話也懶得說了。 凌空連環踢,這原本是任意自學的連環腿中威力最大的招式,而在學了迷蹤腿後,這招卻也更加的成熟起來。在瀑布下練腿之後,任意的腿力和出腿的速度更是恐怖,到現在能凌空踢出五腿來。而現在,任意的身子已然凌空躍起,凌空連環踢夾雜著任意全身的力氣猛然向費劍的胸口踢去。 砰砰砰砰…四聲巨響傳出,任意冷靜的腦中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四腳的力量何其之大,但這最後的一腳,任意卻冷笑一聲,竟首次將虛雲勁施展開來。瞬時,虛雲氣向任意的雙腿竄去,任意只覺雙腿之力不發不行,就在這下落的一刻,任意的右腳狠狠地踢在了費劍的腹部丹田之上。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傳出,費劍口噴鮮血,胸腹塌陷,向五六米外倒飛出去,落地的身體更因為慣性使然快速且不規則地翻了好幾個跟頭。 靜,無比的靜,任意緩緩舒展調息著丹田中的虛雲氣,先前那一擊任意竟駭然地發現,虛雲氣隨著右腳傳入到了費劍的腹中,想必那費劍不死也得落個重傷吧。而任意卻也心中苦笑不已,心中對內力又有了一些瞭解。 第062章 去除枷鎖 目光放在五六米外躺在地上的費劍身上,任意敏銳的感官沒有感覺到費劍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的存在。任意一愣,知道費劍或許已經死了。只是任意卻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情,轉過身去,任意左手背起不遠處的獸皮,認準了紅口村的出路,默默地向紅口村外走去。 攔路的人慌亂地為任意讓出一條路,使的任意輕鬆地走出了紅口村。而這時,紅口村內傳出了幾聲驚叫聲。 「費劍死了...」 「費老大死了…」 聽到聲音的任意心中一愣,隨即運起冰心訣,大腦一瞬間恢復了冷靜。突然,任意自語著替自己開脫道:「奶奶的,不就是殺了個人嗎,反正這只是虛擬殺人嗎…」 任意保持著沉默,心中卻隱隱認識到以前的他不殺人是不敢去嘗試。現實中是法制文明非常完善和健全的,沒有人會犯罪,更沒有人敢犯罪,聯合政府的法律大小數萬條就是街頭上有人吵架也要追究其責任。這樣自然是對善的一種發揚和推廣,但背地裡卻也隱藏著許多潛在的人性危機。 而如今破碎虛空這樣的虛擬世界的出現,則代表著給現實中的眾人一個發洩的途徑和宣洩口。惡人什麼時候都有,在現實中他們受制與那完善的法律和大眾的制約,但在虛擬世界中卻沒有了這樣多的限制和顧慮。 任意在想,破碎虛空中的規則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直到現在任意還是不太明白。是武力至上還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世界。但無論如何,任意卻清楚地認識道破碎虛空絕對不是那樣死規則和無規則的世界,而是一個智能和善惡共存,並同時發展的真正世界。 誰規定NPC不能有好壞之分,誰規定虛擬世界就必須要強制性讓玩家去適應遊戲的規則,而不是讓玩家在簡單的潛規則下自己去創造規則。誰規定NPC不能自主獨立,誰規定NPC不能自行提升修為,誰規定NPC不能有善惡正邪之分。 任意心中長舒出一哭郁氣,心中的疙瘩已然不見,這一刻起他要向對現實生活中的那樣來對待破碎虛空中的人和事。現實中不能殺人是因為有法律,但破碎虛空中不健全的法律是因為它古代的定位,而立志練武的人原本就是江湖人士,朝廷很難對其進行鎮壓,所以說,江湖人的命是由江湖人自己掌握。這就是江湖的規則,這同樣也是此刻任意心中的規則,只有強大起來才會瀟灑自在,不受任何一方勢力的限制和制約,一時間任意心中豪情大發,心中對破碎虛空更是嚮往和期待不已。 退出了遊戲,這是他練功這些天來第三次退出遊戲,每一次退出遊戲任意都會在現實中鍛煉自己的身體,任意知道,只有強健的身體才能讓他在破碎虛空中呆更長的時間。而那一比十二的時間比例卻也是任何人都想要的。 鍛煉了好一會後,任意打開了晶體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則關於破碎虛空的新聞。 「據聯合社消息報道,聯合政府拒絕任何有關破碎虛空內的消息發放到現實中來,聲稱現實和虛擬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虛擬的世界只是提供給人精神成長的世界,但這並不代表就要將現實世界遺棄。據聯合社調查報告指出,破碎虛空激發了現實中許多人內心潛在的惡性思想,對這一點聯合政府聲稱破碎虛空的世界是一個完全獨立和不受政府監管的存在,破碎虛空中只有著潛在的遊戲規則,這個規則可以被輕鬆打破。但一個規則的打破就代表著另一個規則的出現,聯合政府對破碎虛空內的任何事情不給予任何形式上的懲罰….聯合社消息報道,聯合政府定制的虛擬世界的律法條列開始頒出,條列上有幾條報道已經在各國發佈,希望各國廣大民眾能遵守聯合法律。」 第一條,任何人都不得將虛擬世界內的仇恨以任何形式帶到現實中來,否則將受到現實法律的制裁。 第二條,任何人不得私自抬高聯合政府所規定的虛擬貨幣和現實貨幣的兌換價格,否則將受到現實法律的嚴加制裁。 第三條,禁止以虛擬世界為途徑來傳播任何邪惡思想和許多違反現實社會安定的思想,否則將會按照犯罪程度給予制裁。 第四條,禁止將虛擬世界內的不良信息以任何途徑傳播到現實中來,否則聯合政府將給予其制裁。 第五條…. 無聊地換了幾個台,任意知道聯合政府頒布的那些關於破碎虛空的條例是完全可以輕鬆做到的,憑借現在高科技急速發展的社會。任何人想犯罪而不被抓都是不可能的,各種恐怖組織早已被連根拔起,就是有個別犯罪天才的出現,也難以逃脫聯合政府那強大的偵察手段。也只有如此,現在的社會,才會在數千年的發展下,發展到了無人說髒話,隨地吐痰和在不該吸煙的地方不吸煙。而若有人犯了這樣的罪,那麼不好意思,你違反了聯合律法的多少多少條…影響或危害人類精神文明和社會文明..外加污染環境建設等多條律法. 對於人本善還是人本惡的實驗,人類一直在研究著。但卻一直研究不出什麼結果來,問題就在與人類太善變和太會掩飾了,無可否認,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合格的表演專家。隨著社會不斷地發展,人類漸漸適應了社會,而社會卻也在適應著人類。除了律法和不能做任何形式上的壞事之外,人類什麼都有了,而到現在,人類將目光放到了精神世界上,所以才會有了破碎虛空這樣的虛擬世界的出現。一方面是為調節和舒緩現代人的壓力,另一方面卻是在創造一個古代善惡對立的社會,故意引發諸多問題,然後再來想辦法調節舒緩或解決其中的問題。 時間一到,任意進入了遊戲,看著這沒有污染讓人心神嚮往的地方,這裡有著多少人讓現代人所期待和追求的東西。邁開步伐任意向前走去,心中的念頭卻也從雜亂不一到最後的堅定。 或者…在這裡,任意才能放下那心中的束縛,放小表面上平庸性格的掩飾,從而在破碎虛空中做真正的自己。 任意不禁對天大喊:「我要做真正的自己,我不要這樣平庸下去…」 邁開腳步,任意感覺到自己的心胸一片寬廣,心靈上無形的束縛和枷鎖就此完全打開…做人還是要做自己…. 第063章 說書先生 有冰心訣的輔助,儘管有時任意感到極度的枯燥和煩悶,但卻依舊一路步行。在如此緩慢的步行下,半天時間隨之過去,任意前方出現了兩條岔道。想起楚霸王的話,任意知道這兩條路是分別通向斷魂谷和風林鎮的。任意的目標乃是人多的風林鎮,卻不是那讓楚霸王說了害怕的斷魂谷。於是,任意轉頭向風林鎮行去。 一路而行,又是幾日光景,當任意到達風林鎮時,心中不禁長鬆一口氣,心想自己的苦難算是暫時結束了吧。身上的獸皮在這幾日的光景下也更加多了,一邊打量著風林鎮的景色,一邊走入鎮中。不想剛一進入,卻見一旁的告示欄上竟圍著許多人在看著什麼。 任意走上前去略一打量,卻是猛然一驚,卻見告示上畫著一副黑白的人像,而那人像赫然就是任意的模樣,而人像的下面則寫著通緝的字樣。任意大驚之下急忙將獸皮拉下許多,檔住了自己的臉。幸好任意身在最後,前面的人並沒有看到任意。但兩旁卻也有好奇的人在打量著任意,任意冰心訣施展下迅速恢復了冷靜。裝模做樣地繼續打量起了告示,卻見告示欄上除去他一人之外,竟同時還有著四個人的通告。這其中就有當初任意所見的潘五的通告,還有就是另外三個人的通告了。 感情自己成了江洋大盜了,看過內容之後,任意心中冷笑。告示上寫著任意強搶珠寶,毆打天朝民眾,其中最為嚴重的恐怕就是辱罵天朝官員了。嘿嘿一笑,任意看向那潘五的介紹,卻見介紹更是誇張無比。其意是潘五胡亂殺人,所殺之人都是頭頂血肉模糊,另人殘不忍睹…另外兩人卻也犯了不同的罪。但和任意比起來,恐怕也只有任意一人是被冤枉的吧。 轉過身去,任意如正常人般走在街道上。那一捆惹眼的獸皮自是惹的許多人眼紅,任意心如冰清,只是平靜地赤腳走動著。任意聰明地沒有向人詢問衣鋪在那裡,而是自己尋找著。不多時,任意找到了衣鋪,走入其中,想到自己的模樣恐怕已經被許多人記住了,便首先要了一個戴著薄薄黑紗的竹帽。在衣鋪老闆討好和奇怪的注視下,任意轉過身去將遮擋著自己的獸皮放下,然後將黑紗竹帽戴在頭上,頓時黑紗遮住了他的容貌。任意這才轉過身來和這老闆討起價來,最終任意以全部獸皮換來了二百一十兩銀子和一套布料上好的黑色浪子裝。再加上他以前的二十兩銀子,現在身上已經有了二百三十多兩銀子。 所謂的浪子裝其實就是黑色勁裝的改版,不過卻在任意的從旁指點下,讓衣鋪老闆將袖子和褲管給減短了許多。在任意滿意的笑聲中,衣鋪老闆卻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任意那赤裸的雙腳。見衣鋪老闆疑惑的模樣,任意便按照衣鋪老闆先前所說的,如平常模樣向錢莊而去,並兌換了兩個金元寶,只是卻沒有將錢存入錢莊中。看著那金燦燦地兩個元寶,任意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只是錢莊老闆說這裡並沒有那種方便攜帶的金葉子,而任意拿著方便也就將元寶裝入錢袋走出了錢莊。 任意怪異的裝束自是引起了風林鎮許多人的注意,而那一頂黑色的竹冒和那一身黑色的怪異勁裝到也頗為吸引眾人的目光。只是大多數人卻都不知道這人就是先前那扛著獸皮進鎮的人,但也有少數人將任意的做法看在眼中。只是任意表現的太過平靜,似是常人一般,除非有人在任意剛進鎮時就注意到任意的容貌,否則此刻難以確定任意就是那官府所要通緝的人。 但還有一點可以讓眾人猜測,告示上明確寫著任意這個沒有名字的人是赤裸著雙腳的,當然上面還寫著有一頭巨鷹的跟隨。而眾人並沒有見到巨鷹,卻也不敢確定這赤腳的人就是官府的通緝犯。但一些有心人見到任意從衣鋪中進入,出來後卻又換了一聲行頭,並去了錢莊一趟,到是也都有著個自的心思。 「有些日子沒有喝酒了!」任意舔了舔嘴唇,興奮地走入一旁的酒管,不想這不大的酒管內卻是快要做滿。而那些人竟都圍在一起邊喝著酒邊聽著一個人說著什麼,任意的到來瞬時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注視,任意在小二的招待下坐在了一張空桌前,而那小二也介紹了起來。 「這位客官,小店有老白干、燒酒…」 未等小二說完,任意揮手制止道:「來一罈女兒紅。」 小二一愣,酒管內眾人的目光再次放到任意身上,小二則尷尬地說道:「不瞞客官,風林鎮地處偏僻,離華天城有好幾日的路程,富裕的人也沒有幾個。所以小店的酒也就那幾種,這女兒紅不是小店能釀的出來的,不知客官你是否能換一種酒…」 在這許多人的注視下任意到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開口道:「那就隨便給我拿一壇好點的酒,順便再來兩個小菜…」 見小二走開,那些人的目光也漸漸收回,任意此刻覺得自己真是愚蠢,明明頭上戴著東西還要忍不住在這裡喝酒吃東西,若是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要將官府的人給引來了。正想著辦法時卻見一人咳嗽一聲,掃了任意一眼後,便開口說了起來。 只聽那人說道:「我們接著前面的繼續說,話說百年前各大門派突然隱世消失,其門下諸多弟子也都全部消失不見,但最近卻有消息傳出,說有人已拜入隱世門派中修行…」 「我們大家又沒有見到那些門派,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人插口道。 那說書的白了那人一眼道:「你知道個屁,江湖中的事是你能說的清楚嗎,老子為什麼就不能知道,我家中世代說書為生,你等不給我聽書錢,還這麼多問題,惹怒了老子,老子不給你們說了。」 第064章 江湖各譜 那插話的人極其鬱悶且尷尬地撇了撇嘴,卻是敢怒不敢言,而那說書的年約三十來歲,身穿平常破舊的書生服,不想卻能說出這些粗俗的語言,到讓任意感到新鮮和有趣。 說書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百年前江湖中有百曉生列各種譜,更有各種殺手組織,和各種勢力的存在。這些消息既然能傳出,一定有著道理。爾等若想身入江湖就一定要多多聽聽我們這些說書的,當然,好處費也是不能少的,來來來,那位給我來碗酒潤潤口老子就繼續說下去。」 眾人一愣,卻是半天都沒有吭上一聲,那說書的又是冷哼一聲,卻是將目光放到了任意桌上的那一罈酒上,而那張利索的嘴更是啪的極響。任意被那說書的盯的有些不自在,同時心中卻也好奇地想聽上一聽,便開口說道:「我這有酒,先生繼續說吧…」 不想任意剛一開口,那說書的竟迅速起身,然後一個箭步躍到了任意身前,並在任意對面坐了下來。任意一愣,沒想到這說書的竟身懷武功,怪不得口出髒言竟沒人敢對他怎樣。同時任意也確定這說書的一定是NPC人物,不然又怎會懂得這許多東西。 「好,好酒啊,上等的老白干啊,我可是一年多沒有喝上這酒了…」喝下幾大口酒後,說書的啪著嘴陶醉地說道。任意卻也不得不將碗探入黑紗中喝了幾口,卻深覺這酒比之那女兒紅差的太遠了,一時便也減少了許多喝酒的心思。 那些先前就一直在聽的人又都圍了過來,說書的則白了那些人一眼道:「看看這位俠士多大方,以後想要老子給你們說書,沒有酒是不行地。」 之後這說書的又喝了幾大口,方才開口說道:「這江湖誰能真正理解,誰又真正能懂,今天你死,明天他亡,永遠都是多事的…唉…」 一番感歎過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說書先生滿足地說道:「江湖中大小門派之多不是你們能想到的,只是直到現在也不知當初那些大門派為什麼要集體隱世,如今傳到各地的消息顯然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傳出的,不然又怎會傳到風林鎮這樣偏僻的地方來,又怎麼會如此巧妙地讓我這個說書地知道…嘿嘿,不過,可能人家知道我這說書的就是靠這張嘴吃飯,無論如何是管不住這張嘴的,但這江湖在我看來還是越亂越好,這樣才會造就出許多英雄俠客出來….」 「只是,卻不知這百曉生又要如何去分配那僅有的一些榜單名額,嘿嘿,真是期待啊…」 「那百曉生到底都創出了那些譜呢。」任意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說書的笑嘻嘻地看了任意一眼說道:「你若問我我就說,因我喝了你的酒,來,和我乾上一杯…」 任意愕然,但還是和說書的對乾了一碗,而那些圍聽的人則都乾笑著看著自己的空碗,顯得很是不好意思。任意現在雖有錢,卻也不會花費在不相識的人身上,於是便也當作沒有注意道。而這時任意也才發現了這黑紗的妙處所在,心裡嘿嘿直笑下,任意卻也為自己的如此打扮得意不已。 這說書的這時突然正色說道:「這譜啊,從高到低,多而繁雜。但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要知道那百曉生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很有可能一個平凡的民眾就是百曉生內的一員。當然,百年前各大門派沒有隱世前,百曉生會不定時地公佈各譜名單,這時百那露面的人就是所謂的百曉生了,而那個人也代表著所有的百曉生。」 見眾人期待且急切地看著他,說書人得意地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據本人家書中記載,百年前這江湖上有龍譜、鳳譜。黑譜、白譜。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才俊譜、奇人譜、兵器譜…」 這說書的竟一口氣說了十幾個譜,只是卻都沒有詳細的介紹,任意又開口問道:「那這些譜到底都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說書的笑道:「就說這黑白譜吧,黑白譜的人選各有十位,上譜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你想上譜就必須要挑戰譜上的人。還有那公子譜和絕色譜,能上這公子譜和絕色譜的人只有相貌無比俊美和美麗的人才能上。而那高手譜則是當世高手所爭取的,至於才俊譜則是青年才俊初入江湖時所爭取的,還有那奇人譜所列的奇人無不是當世奇人。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有一個基本的條件,那就是江湖,若你身在江湖,若你是江湖人,你就有資格被例入其中,若你不是江湖中人,就算男的俊美如潘安宋玉,女的有傾城傾國之美,都不會被列在榜上。」 眾人一陣激動,這時又有人問道:「那龍譜和鳳譜呢!」 說書人接口道:「龍譜為男,鳳譜為女,能上得龍鳳譜的人不分正邪,但比之黑白譜卻是高了一等。黑白譜上分別聚集著黑白正邪兩道的絕頂高手,但若要列入龍鳳譜,卻是極其不容易的。」 「那各個譜之間的實力又是如何劃分的呢。」任意詢問道。 「嘿嘿,這容易的很,等我先喝上一碗再說。」 眾人齊感愕然,卻只能注視著說書人,期盼他快點喝完,然後進入狀態。 長舒出一口氣,且打了個酒嗝,說書人滿足地說道:「所謂的龍鳳譜上的人物都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黑白譜上的人物則都乃一代宗師,而高手譜上的人武學修為也都是名動江湖,至於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物也都是江湖上名噪一時的青年才俊。還有那才俊譜上的人物,他們在江湖上也都是威名初顯,有妄名動江湖,或是成為一代宗師…」 眾人儘管聽的心潮澎湃,但卻也聽的迷糊,有人開口詢問道:「那這江湖上的名聲又是如何區分的呢。」 說書人摸了摸下巴,神態間以有些醉意,但彷彿也是這股醉意,使的說書人來了興趣,開口說道:「爾等可問對人了,爾等進入江湖可要經過這九個層次,而層次越高者,其江湖地位就越高。它們分別是默默無聞、薄有微名、威名初顯、聲名顯赫、名噪一時、名動江湖、一代宗師、泰山北斗、絕世高手。」 任意心中此刻也算是對這江湖又有了瞭解,也就是說,從龍鳳譜到黑白譜等譜,都必須要有著相應的聲名來對應,就如那公子譜和絕色譜,其人必定都乃青年男女中的俊顏,乃青年中的龍鳳了,也都是名噪一時的人物了,自是有著絕大的機會上得了公子譜和絕色譜。一時間任意心中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似是自己能被例入那些譜上一般。 第065章 心神觸動 「那那些絕世武功就沒有排行嗎?」有人問道。 說書人笑道:「事在人為,事在人為…武功雖有高低之分,但區別卻在於修煉之人。若天資筋骨極高之人勤加修煉必將能進入先天之境,從而列入絕世高手之列,但若天資心性太差的人,就是擁有絕世武功,到頭來也是害人害己。」 「那總有一些能改變人筋骨的絕世武功存在吧…」有人嘀咕道。 說書人嘿聲道:「有,而且有很多,武學層次從三流武學到曠世絕學就分九個層次,而那些傳說中的武功卻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見到的,就如那陽中之陽的九陽神功,還有那陰陽調和之道家玄妙武學九陰真經,無不都是天榜絕學,改人筋骨卻也隨便的很…」 眾人聽的入迷,而說書人因喝了不少酒的緣故竟也說的順口,只聽他繼續說道:「古老相傳江湖之上武功之多卻是多不勝數,今日你戰敗了他,明日卻又被另一人所擊殺。江湖是永遠都不會太平的,但這曠世絕學卻總是眾多江湖高手所爭奪的存在…但天下之大,有人的地方就存在著江湖,又有幾種武學能被例入到曠世武學的行列。就如那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雖稱雄江湖,但能和之對抗的武功,甚至有許多武功能將九陰和九陽壓了下去。就如那道家玄妙無比的長生訣,還有那傳說中的戰神圖錄,乃至魔門至高無上的魔功心法天魔冊,更有那忘情天書、易筋經、洗髓經、太玄經、葵花寶典、三分歸元、天蠶九變等,那一種絕學不是絕頂的武學或是絕頂的內功。但可惜的是,這些武功都只能位列天榜絕學,而不能列入那曠世絕學,只因他們都還在武學的行列,而那曠世絕學又乃傳說中的武學,從古到今,江湖之中就是那雄霸江湖一時的雄霸、無名、劍聖等人所創出的驚世毀天的絕學,卻也只能位列天榜,卻也休想被列入曠世絕學一例….」 眾人聽的心神觸動,任意更是心中嚮往不已,卻沒想到這江湖中的天榜絕學竟如此之多,而他自己所修煉的排雲掌也只不過是地榜絕學中的一種而已,可想而知,這地榜絕學到底有有多少。對此,任意雖也在想自己站在了地榜的高度之上,但離那天榜的高度卻不知又有多遠。 「這江湖路雖瀟灑自在,但若沒有本事,那也是無比的困難。爾等若想闖蕩江湖,就多加練習武功,等江湖動盪之時,或可保命,若沒有那堅定的心,奉勸各位還是遠離江湖爸。這江湖仇殺隨時會有,爾等若想保命或是闖蕩江湖,除非身具絕世武功,否則若被惡人或仇人所殺,那內在的精氣神就會有所虧損,若不幸被惡人傷及筋骨或導致身殘,那麼這一身也就告別武林江湖了。」 任意自是明白這說書人所說的意思,無疑就是玩家若被殺,就算能重生,但內在的精氣神卻也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傷,這些損傷就會影響這個人的武學修為,或是心神的修為。但倘若不幸的被惡人或仇家所傷至殘,或是筋骨受到不可恢復的創傷,那麼也就代表著你要告別這江湖了。若你想繼續闖蕩江湖,就必須選擇自裁,重新出生,到時你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但因此,自殺重生的你卻也要面對那隱藏筋骨的變差,這一切都是任意這樣立志闖蕩江湖的人士所必須要面對和時刻注意的,否則,沒有恩怨、沒有仇殺的江湖又怎會是江湖。 之後說書人又對眾人解說起了江湖名人事跡和百年前江湖都有那些門派和組織,等到那罈酒喝完後,那說書人吐字也有些不清了,任意儘管沒喝多少,但不時地也會喝上幾口,這樣的喝到現在到也喝了不少。此刻到也顯得暈忽忽的,眾人散去,任意身體輕晃著走出酒管,而葫蘆和水袋中卻也是裝滿了酒。冰心訣施展之下,昏沉的大腦略顯輕鬆了些,看到那掛著燈籠的風林客棧,任意猶豫了一會卻是沒有走進去嘗試一下住客棧的滋味。 一路晃悠著走出風林鎮,任意趁著酒力昏沉地向華天城的路走去,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身後竟跟著一夥人。漸漸遠離風林鎮,在這春夏交接時季的陽光照射下,任意的酒也被蒸發的差不多了。這時任意方才發現身後竟有著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回頭看去時,卻見一夥五個人跑上前來將任意圍在了中間。 「小子,裝什麼神秘,別以後這樣就能做大俠,我們查了你的經過,不錯小子,快把身上的元寶交出來,否則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五人中有兩人手中拿劍,另三人手中拿刀,雖然質地看起來不怎地,但在現在的江湖來說,卻也算是不錯的了。但此刻任意心中尚未從那激動中回復過來,就見這五個傢伙來找自己的麻煩,心裡又怎能放過這五個囂張的傢伙。 迷蹤腿瞬時毫無徵兆地施展出來,任意心中平靜異常,憑藉著自己快速的步法和腿法,任意輕鬆地穿梭在五人中。最後狠狠地給了五人每人幾腳後,見五人驚訝恐懼地看著他,任意搖搖頭裝作深沉地說道:「太弱了,沒本事就不要學強盜來搶劫,本人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殺人,暫且放你們一馬。」 在五人的注視下任意轉身離去,同時腦中也不禁思索起來了要如何成名的想法。然而,任意卻不知道官府的通緝正讓任意等通緝犯一舉成名,被許多人認識。當然,這其中的性質就不一樣了,而任意也因此心中發虛,此時心中雖有這成名的想法,卻也不知該如何成名。 「看來,是要遠離這華天城到其他地方去求生存了,或許以自己這點實力,在玩家們整體還沒有起來之前,應該能闖出點名聲吧…或者說直接做一個壞人,這樣應該成名的快一點…」 一路步行,除去途中下線休息過一次,期間任意一直步行趕路。而鷹王也不時地在天空中為任意指點著正確的路,讓任意少走了許多路。一路上虛雲氣運行的也越加熟練快速起來,而虛雲氣和冰心訣也都深厚了許多。任意現在可隨意地控制自己的大腦和心隨時進入冰心冷靜的狀態,雲蹤魅影步法也越加熟練起來,而這幾日不停地練習摘星手,竟將摘星手練到了初窺門徑的境界。這對任意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穫了,雖然虛雲勁、雲蹤魅影、冰心決都沒有提升境界,但那種緩慢提升的感覺卻更讓任意覺得塌實。 然而,當到達華天城外的城門時,任意卻見那裡正有士兵阻攔著行人,向行人詢問著什麼。每詢問一個人,那士兵就會放一個人進城或出城。任意不知這些兵士是在做什麼,但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想起風林鎮中的通緝告示,任意卻是想了想後最終沒有向城門走去,而是遠遠地坐到一顆巨樹上觀察了起來。 此刻已是下午時分,過了一會天色就黑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後,天色一黑,那些士兵也都收隊進城,城門也隨著關閉。好一會後任意方才向門前走去,卻見城門前的城牆上貼著十五六張告示。而那些告示上赫然是一張張官府通緝的告示,同時任意從中也看到了自己的頭像,只是那上面依舊沒有著他的名字,但卻是將任意赤腳的模樣特徵寫明了。任意心中暗鬆一口氣,心想還好自己聰明,否則又要惹上許多麻煩了。 趁著夜色任意回到原處,卻是在想著是否要進華天城,進去了又要做些什麼。 第066章 驚人傳言 在樹上坐了一會,任意正準備喚下鷹王離去時,卻突然聽到幾股聲音傳來,聽聲音是男聲,任意也同時分辨出那是三個人的聲音。 「媽的,這次跑的太遠了,城門竟然關了,看來今晚要在城外睡了。」 「是啊,可這又有什麼辦法,沒有錢可是什麼都幹不了啊,唉…」 「奶奶的,六扇門招人當捕快還要考核,老子現在也才知道這六扇子門的捕快還分九品。不過現在總共才十幾個通緝犯,早不知道都跑那裡去了。其中一個還沒有名字高上高下的,誰他奶奶的能抓到,看來我們想要領六扇門的銀子怕是沒指望了…」 「是啊,我看我們現在就只能當個九品灰衣捕快,每天拘捕幾個犯民事糾紛的普通民眾,每個月拿六扇門那五兩銀子的報酬就可以了…」 「唉,別說了,人比人氣死人,那些出生大戶的傢伙,他奶奶的少說也有個上千兩家當。就我們這些出生在貧民窟裡的人每天在為生活發愁,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能怎麼著,想辦法抓通緝犯了,抓住一個能領不少獎金,就說那個赤腳乘鷹的傢伙,官府竟然開出一千兩賞銀的價錢,真不知道那傢伙犯了什麼事,通緝價竟然比那殺人如麻的潘五都高,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學過武功的人在期待著抓住那傢伙,好是能領那一千的賞銀和那八品捕快令。至於我們,嘿,我看每月能固定領官府幾兩銀子也就差不多了,這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可是個好差事啊。」 任意心中一愣,心中已然明瞭,知道這三人口中說的就是自己了,只是任意卻因為先前太過焦急而沒有看到城牆上貼著的通緝告示上有一千兩的賞金那一條。但任意卻不知道為什麼通緝自己的賞金會如此之高,難道是… 「那些囚犯或是那個官員將自己身懷柳空藏寶的事給抖出來了..」一時間任意心中煩躁起來,只是心中卻還不能肯定。 「什麼狗屁好差事,官府一貼這告示,你沒看想要當捕快的人有多少,而且其中又有多少有家傳武功的人,我們這些沒有武功沒有錢的人也只能他奶奶的想辦法賺錢學一些基礎武功和三流武功了,到時候說不準能當個九品捕快,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每天都出城來一邊尋找通緝犯一邊找值錢的東西吧,要知道那些通緝犯可都不是好惹的主,更何況這也要耗費我們不少時間…」 「除了這樣又能怎樣,我們總不能去捉通緝告示上的潘五和那赤腳乘鷹的牛人吧,我看我們還是本分地抓住幾個普通壞蛋送到官府去,說不準能拿到個九品捕快令,這樣我們以後也是個官了。」 任意聽的清楚,同時也看清了那三個說話的模樣,這時這三人邊說著邊坐在一顆樹下,繼續說了起來,而任意心中卻也在想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讓他瞭解現在華天城內到底是一番什麼局勢,同時也瞭解一下他自己的情況。 夜色下,那三人拿出幾個饅頭和三袋水,一邊吃喝一邊說了起來。 「有些傢伙走路都能遇到高手收他們做弟子,還說什麼資質上乘筋骨具佳的狗屁話,真是他奶奶的讓人聽了就噁心…難道我們的筋骨就不好,哼,等以後老子成了大俠,一定要將那些看似是高手的NPC傢伙全部踩在腳下,看他們還整天擺出一副高高再上的模樣不。」 「那也畢竟是少數人,大多數人出生也和我們一樣,而且據消息說天朝內出生時成為乞丐的玩家簡直多不剩數,難道照你這樣一說,那些出生為乞丐的玩家不是都要自殺重生了。再說誰又知道重生後會不會出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裡,如果不是的話隱藏的筋骨一變差,那麼學起武來就麻煩了,到時候江湖事亂一起,那些隱世的門派再一現世,到時候學起武來就比其他人慢了。」 「那也是,除非這個人不想闖蕩江湖而是在其他領域內發展,否則就不得不注意潛在的筋骨了。」 一時間這三人到也沉默了起來,任意心裡到也是這樣認為。只是現在破碎虛空剛開,什麼事就算發生了也會被人刻意地隱瞞下來。而就算各大門派真的被發現了,也說不准到底什麼時候各大門派才能真正現世。或許有許多玩家也會幸運地出生在那些隱世的各大門派中,從而學會各大門派中的上乘武功。想到這裡,任意更覺自己一定要多加努力,否則時間一到真如那三人所說,這江湖一亂,高手接二連三的出現,那到時候危險也就時刻伴隨著他了。 正自思想間,那三人卻又說了起來。 「不知道這兩天傳的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說已經有人入得隱世的門派拜師學藝,聽說有許多玩家已經結伴出遊,向各處大山或隱蔽的地方尋去了。」 「是啊,要不我們也去尋找那些門派去拜師吧,這樣也能比其他玩家早走一步。」 「我看也是,只是我們身上銀兩不夠,如果要上山拜師的話,誰知道究竟那一座山上才會有隱藏的門派,不要到時候門派沒找到我們卻餓死在半路上,這樣傳出去可就丟人了。」 「這個,要不我們三個去那亂墳崗去挖挖墳墓,看能挖出什麼好東西不,如果能挖到好東西的話,恐怕我們也就不缺錢了…」 一股涼風吹過,三人齊齊打了個寒戰,然後各自對看了一眼,又都沉默了起來。任意心裡好笑,心想這三個傢伙怎麼就這麼膽小。然而這時任意腦中卻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亂墳崗後面的那一片巨大的竹林,和那竹林中間的一間竹屋。 那裡到底有著什麼呢,想到這裡,任意覺得自己因該去探索一番。而此時任意酒葫蘆和水囊之中已然沒酒了,任意不禁想起了華天城酒樓中的女兒紅酒。此刻時間又過了許多,任意看著下方不遠處說著話的三人,心想還是像上次那樣從高空進入吧,等進城之後立刻買雙靴子來做掩飾,真不行到時候就在城中買好易容的道具,給自己做一個簡單的易容,想必在晚上也很難讓人認出來吧。 想到這,任意猛然向天長嘯一聲,下一刻,在那三人驚駭聲中,任意猛然跳落在空地上,然後迅速竄躍到空地之上,而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然從天而落,任意則向上一躍抓住了那巨大的身影,然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三個傢伙呆呆地看著任意和那巨大的身影飛上漆黑的夜空,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片刻後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剛才那傢伙一定是那個乘鷹赤腳的通緝犯了…」 「一定是的,從玉華鎮傳出消息說,那傢伙能在兩個黑衣捕快和十幾個灰衣捕快的捉拿下逃出升天,可見那傢伙的厲害。」 「不對吧,我怎麼聽有消息說當時還從牢獄中跑出十幾個囚犯來捉拿那個傢伙,也被那傢伙給跑了,只是我卻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囚犯會一起逃出來…」 「嘿嘿,這事我知道,那傢伙在牢中拜了一個NPC高手摘星手柳空為師,現在說來那傢伙一定是在尋找摘星手柳空留下的寶貝了。」 「有這樣的事嗎,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說的寶貝是什麼東西?」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又不經常去酒管,也不聽說書的講書,怎麼知道那些傳言。」 「我也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真的話,恐怕那傢伙以後有麻煩了,那說書的介紹過柳空,是一個在江湖上有大名號的NPC神偷,就只是那柳空藏著的寶貝就難以想像。只是,那傢伙看起來很厲害,我看那些寶貝和我們三個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三人一陣歎息,心中雖有不甘,但卻只能心中幻想。而此時的任意卻已是悄然落入了華天城內,任意不知道在他離開玉華鎮的那一刻就早已有人刻意將這些消息給傳了出去。此刻身在華天城中的任意卻也有了要替自己易容化妝和穿上靴子的打算…. 第067章 夜遇淫賊 任意將黑紗帽收起妥當背在身後,然後小心地在穿梭在偏僻的街道上。依舊是每行一步就帶動著虛雲氣在雙腿間運轉,那種真氣運轉在雙腿間的美妙感覺使的任意將這當成了一種習慣。若偶有一時停止運轉,任意到覺不自在。於是這也就導致了任意雙腿的經脈越來越結實,隨之得到的好處卻也是雙腿之力越來越大。還好任意的雙手也不停地在摸索練習著摘星術,這種玄妙的手法任意也漸漸運熟,而排雲掌的招意任意也漸漸有所領悟,並同時練習,而虛雲氣也在無時無刻地修復著右手枯萎堵塞的經脈。只是卻因為體內虛雲氣太過淺薄,而無法真正施展出來排雲掌。就算施展出來了,卻也是沒有虛雲氣為底的普通排雲掌力,只有其形而沒有其神。 任意腳落無聲,又身穿修剪怪異的黑色勁裝,到真如那夜間鬼魅一般,更甚者任意皮膚如玉,在夜間到也顯得滲人。然而沒走幾步任意卻是突然停步,只因前面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任意也清楚地聽入耳中。 只聽那聲音悄聲說道:「真的能成嗎,聽說那女的脾氣暴躁潑辣,如果我們行事不成,再被她上報衙門,那我們可就要做牢了。」 「有什麼不成的,這裡這麼偏僻,出生在這裡的也都是窮人,更何況我們又學了一些武功,怕什麼..要不是看那丫頭長的太過漂亮,我才懶得過來偷窺。」另一股聲音說道。 任意一愣,心想這兩個傢伙不是要偷窺人家女孩睡覺或是洗澡吧,或是入室採花。一時間任意到是來了興趣,想起當時在雁石鎮時的情景,心裡不禁一蕩,冰心訣到也一時失守。而那兩人的話卻也變的模糊起來,任意一愣,回過神來後卻發覺這冰心訣對自己來說竟是如此的重要。 「可那丫頭也有武功啊,而且還非常厲害,萬一被那丫頭發現了…」那聲音顯得越加的不安。 「你不想看的話就滾回去,我一個人看,我就不信我一個大老爺們制不住她,哼,惹怒了我,等那天我弄點迷藥來將她給強姦了,到時候我看她怎麼著…嘿嘿…」 任意心中愕然,心想這傢伙夠狠,只是不知兩人口中所說的那丫頭到底什麼模樣,會讓這兩個傢伙這樣著急,一時間任意心中興趣更盛。然而正在任意想著呆會如何時,那兩人中的一人卻開口說出了一番讓任意咬牙切齒的話。 只聽那聲音說道:「要是能有一頭鷹該有多好,就像那個被官府通緝的乘鷹的傢伙一樣,若是那樣我就可以讓大鷹帶著我整天去偷窺,我做採花人的夢想可就很容易實現了…」 另一人接口說道:「那傢伙神出鬼沒的誰知道在那裡,若是我現在有他那樣的聲名,就是讓我在破碎虛空中永遠做壞人我也會做的…」 任意氣急,卻也想到了自己在雁石鎮的事恐怕是那被鷹王給抓死的傢伙給傳出來的,但也真如這兩個傢伙所說的,自己因為這些事情而在華天城附近的這幾個地方成名了。任意不禁苦笑,心想自己還求什麼名,早就成名了還在這裡胡亂折騰,只是這名聲不要也罷,任意心裡有些苦澀,同時也是心中恨恨地在想。 「好你們兩個淫賊,今天少爺我就讓你們嘗試到一點苦頭,嘿,讓你們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是要還的..」一時間任意心頭有了主意。 一陣細微的聲響傳出,卻是兩人爬到了牆上,然後又爬到了一間平常的房屋上。任意正好在他們的下方牆壁邊上立著,冷眼看著兩道身影在這不算明亮的夜色下幹著這等下流事,任意身影向後移了移,然後站身在漆黑的黑暗中。放眼四看時,任意清楚地看到前方幾米外是一道門,門內有著微微的亮光,想來是那屋裡的美女還沒有睡吧。 這時任意聽到了輕微的掀瓦聲,接著一道亮光透出了房頂,任意能清楚地看到那一縷微弱的亮光。這時,任意詭笑一聲,竟突然放開嗓門大聲喊叫了起來:「有人偷窺人家美女洗澡了,大家快來看啊…」 一聲聲底氣十足的喊叫聲從任意的口中傳出,隨著慌亂的聲音接連傳出,任意也是上前使勁敲了那道門幾下,然後身影一閃急速閃向一個隱蔽的黑暗中,然後嘿嘿冷笑著注視了起來。果然,在任意冷笑之時,先是一聲尖叫聲傳出,接著是那房上的兩人不知所措愣愣地站起身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隨後那道門猛然打開,然後一道曼妙的身影嬌喝著竄出屋來用劍指著房頂嬌聲怒喝道:「你們兩個淫賊給姑奶奶我滾下來,姑奶奶我要用劍刺瞎你們的眼睛…」 那兩人愣愣地不知吭聲,任意則驚詫於這女孩的潑辣果真如那兩個傢伙所說。不想那房頂兩人中的一人突然開口吼道:「誰他奶奶的耍老子,讓老子捉到了他一定要殺他一百次一千次…」 「哎吆…是誰丟暗器暗算老子,有本事給老子站出來..哎吆…」話沒說完,又是一道暗器打出那傢伙的身上,那傢伙頓時不敢吭聲了。 這時四周也聚集起了二三十個人,並將房頂上的那兩個傢伙給包圍了起來,這時任意卻是將手中的石子給扔了,敢情先前正是任意所扔的石子,卻是被那傢伙給認為是暗器了。 「你們兩個淫賊快點下來,否則,哼…」嬌俏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不知道該說難聽的話才能讓那兩個傢伙下來,此時見這麼多人出來,到也是非常不好意思,然而心裡的氣氛卻也支撐著她要好好教訓那兩個傢伙一頓。 這時有人提著燈籠走了出來,任意也看清楚了這女孩的模樣。卻見這女孩身材火辣,雖身穿普通的粗布衣服但卻難以掩飾那前凸後翹的驚人比例。而那潔白性感的臉蛋在燈光的照射下更是散發著驚人的調皮和其火辣的魅力,一時間到讓任意乃至眾人都看的呆了。 「怪不得那兩個傢伙要偷窺了,這小美女還真有讓人偷看的本錢啊…」任意暗自思索了起來。 這時那房上的兩人見被眾人圍攏,更有人在向兩人咒罵著,更為誇張的是已經有五六個人已經爬牆向房頂聚去。這使的兩人心中驚慌不已,但事情卻已是到此地步,卻也只能束手就擒了。但當兩人看到那女孩臉上的煞氣時,卻又深覺此行簡直就是地獄之行。 「我們只是夜晚練習輕功路過這裡而已,並沒有偷窺的意思…」兩人中一人開口說道,但任何人都知道這傢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有練輕功練到將人家的屋頂給掀掉的,而且還是一個這樣的美女的屋頂。 但兩人中的另一人卻突然開口大聲喊叫道:「各位朋友,我是被逼的,是他讓我和他一起來偷窺的,我本來不願意的,但…啊…」 隨著一聲慘叫聲傳出,卻是那傢伙被身旁的另一個傢伙給從房頂推了下去,接著一聲慘叫聲傳出,眾人急忙圍上前來,卻見那看似是小弟的傢伙雖然叫聲慘烈,但卻掙扎著站起身來。眾人驚歎這人生命力頑強之時,這人也是開口怒聲道:「我願意做證人和你們一起去官府,證明他剛才就是偷窺這位小姐,而且他以前還做了許多壞事,我都知道....」 任意心中卻是笑不起來,心想這兩個原本看似要好的朋友最後竟是這樣,心中卻也對朋友兩字不抱以太大的希望,只願一切隨緣,至於那脾性火辣的女孩任意卻也心覺此女只能遠觀而不能觸之。就看此刻此女將那從屋頂上捉下來的傢伙狠狠揍成豬頭的狠樣,任意就是一陣默然和感慨,心中卻也認為若要尋找伴侶,必要尋那溫柔乖巧的女孩。 第068章 火辣女孩 片刻後那女孩突然開口說道:「剛才是誰敲我的門,能出來一下嗎,我要謝謝他。」 任意自是不會出去,而是突然移身向一旁離去,但卻極其鬱悶地發現他竟然踩到了一片不規則的瓦片。於是這聲音也就傳了出去,任意正自納悶這裡怎麼會有瓦片時,卻因為那清脆的響聲傳出,而在這寂靜的夜晚卻又顯得如此的清楚,於是眾人將目光放到了任意所在的黑暗處。 「是誰在那裡,出來。」有人喝道,同時也有幾人向黑影處走去。 任意想走,卻發現這樣走了似乎有點太沒面子,同時也深覺自己沒有必要走,於是腦中念頭一轉,在黑暗中開口說道:「我只是看不過那兩個傢伙做這種偷窺的事,所以才出聲把大家叫了出來。」 眾人心中明白,而這時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傢伙也突然開口說道:「就是你,你為什麼要壞我的好事,你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以後我會報仇的..」語氣中滿是憤怒之意。 任意依舊隱藏在黑暗中,但那身漆黑的衣服在黑暗中卻也顯得沉重,而眾人也全部將目光放在了那裡。 「非常感謝你幫我,讓我抓住了這兩個淫賊,你能站出來嗎,讓我見見你,這樣我以後也好報答你。」女孩慎重地說道。 四周的人也都好奇地看著黑暗處,此時任意卻也不想著要離開了,而是將身後的黑紗帽再次戴在了頭上走了出來。看到任意的模樣,眾人的目光中滿是疑惑、好奇、不解之色。而那偷窺的傢伙更是怒聲吼叫道:「你他媽這是幹什麼,以為自己是大俠啊,大晚上的戴什麼狗屁帽子,見不得人啊…啊…」 話未說完,卻是被那潑辣的女孩給狠狠地踹了一腳,那傢伙慘叫一聲頓時住口不敢說話了。 女孩則開口說道:「謝謝你,不然就要這讓兩個壞蛋淫賊佔便宜了。」 說完後還示威性地掃過那兩人一眼,那從頭到尾挨打頗少的傢伙乾笑著說道:「女俠,我不也是被逼的嗎,你放心,我會做證讓官府處罰他的…」 「你,你他奶奶的真他媽不是人,老子不但養你,還傳你武功,你說背叛老子就背叛老子了,信不信老子…啊…」 話未說完又被那潑辣女孩給踢了幾腳,而這時那挨打頗少的傢伙卻是走到那滿嘴髒話的傢伙身前,在那傢伙的森然注視下從那傢伙懷中摸出了一本秘籍。 「你,你敢拿我的秘籍,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跟著你太委屈了,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脫離你,正好借你的銀兩和秘籍上路,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好…好…你好…你很好…」那傢伙氣的說不出話來,也由於被那火辣的女孩打的太重,才會造成現在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結果吧。 眾人見到這樣的場面也深覺那拿書的傢伙卑鄙無恥,同時也為那個原本看似是老大的傢伙覺得不值。這時有人從遠處呼喝著走來,聽那聲音卻是先前跑出去叫捕快的人回來了。任意臉色一變,就想馬上離開這裡。於是乘著眾人將目光放到那從遠處到來的捕快身上時,突然轉身急速向街道中竄去,由於腳力不錯,到也迅速跑出了近二十來米遠。 然而任意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嬌喝聲,回頭一看卻是那火辣女孩放開腳步追了上來。而至於那到來的捕快而那些人卻都是一愣,不知道兩人到底怎麼回事,等眾人回過頭來時任意和女孩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任意鬱悶地在前面跑著,偶爾前方遇到矮牆,任意也是輕鬆地踏牆而過,到是讓任意過足了飛簷走壁的癮。只是卻沒有想到那火辣的女孩卻也能夠追的上他的腳力,雖然任意只是用了一半的腳力,但有誰見過有女孩子翻牆狂奔的。正自鬱悶時,身後卻傳來了那女孩喘息的聲音。 「喂,你站住,別跑啊…」聽聲音斷斷續續的,顯然以是累壞,任意不知道女孩為什麼要追著他不放,雖然現在未跑的盡興,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剛轉過身來,卻是一道身影猛然撲來,接著任意被撲倒在地,任意皮粗肉厚並不覺得什麼。但那女孩卻是發出了一聲震人的尖叫聲,讓正處於迷惑狀態中的任意猛然驚醒,而那女孩卻也猛然起身,退後幾步靜靜地注視著任意。 「咦,你和官府通緝的那個通緝犯好像啊,啊,你還赤著腳,怪不得你見了捕快要跑了,也難怪你大晚上還要戴著帽子了…聽說你有大鷹啊,你的大鷹呢…」說完後那女孩抬頭向夜空看去,卻是在尋找著鷹王的身影。 至於任意則是先摸了下自己的頭,卻驚訝地發現剛才女孩那一撲竟將自己的帽子給撲掉了,起身將帽子撿起並戴在頭上,頓時任意那俊美的容貌被遮在了黑紗中,但那女孩卻突然說道:「你把帽子拿掉啊,反正又沒有人,我還沒見過有你這麼皮膚白的男人呢,真好玩。」 任意啞然,但這女孩卻不自知,竟如自來熟一般,走上前來在任意愕然注視下將黑紗帽拿下,一時間任意容貌再現,而這女孩卻咭咭出聲,看起來似是還要用手摸一摸任意的臉。 任意奪回帽子向後退了幾步,無比怪異地說道:「你怎麼這樣…」說完後任意方才意識到自己怎麼能說出這樣怪異的話來。 那女孩則雙目放光地將任意從頭到尾看了個遍,然後打了個響指說道:「不錯,你這人打扮不錯,雖然皮膚白的有點像女人,但這身打扮卻很有一種瀟灑浪子的感覺…」 「你想怎麼著。」任意愣愣地看著眼前這漂亮性感火辣,卻又顯得無知和大線條的女孩。更讓任意心中鬱悶的是,這女孩看起來似乎比自己小三四歲,但給任意的感覺卻有些像小流氓。 「你覺得我漂亮嗎。」女孩突然開口詢問道。 任意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 「那我以後跟著你好嗎,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我會做很多事,只要你到時候帶著四處流浪走動,我可以為你做很多的事情。」 任意向後退了兩步,嚥了口唾液,看向眼前這女孩。卻見這女孩滿眼的祈求之色,一想這女孩一人出生在這,到有很大可能是為了一個人玩,現在抓住自己這個有巨鷹而且還稍稍有點惡名的人,說不準就把自己當做免費的勞工了…只是她為什麼就不怕我呢…任意心中疑惑不已. 「等等,勞工老公…」 使勁甩了甩頭,任意將腦中的齷齪念頭甩掉,然後在女孩疑惑地注視下突然看向女孩身後說道:「咦,你身後那是什麼。」 女孩聞言轉身向後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麼,再次轉身時任意卻是放足了腳力眨眼間消失不見。女孩愣愣地看著任意離去,卻是有些不知所措,好一會後,女孩氣呼呼地蹲在地上將頭抱在兩臂間抽動了起來。感情似是哭了,這讓因好奇而又忍不住跑回來並躲在遠處觀看的任意感到奇怪。 任意想不到這女孩為什麼因為自己跑了而哭,難道是因為他自己太帥太有魅力了。任意不自覺地摸了摸臉,心中不禁稍稍有些自得。然而好一會後,那女孩突然起身,接連哼了幾聲說道:「算你跑的快,以後一定會捉到你的…不對啊…聽說那傢伙有大鷹,而且光著腳還跑的那麼快…但我就只會家傳劍法,是一定抓不住他的,除非我學暗器,對啊,以後就學暗器了,這樣就能背後放暗器了,就算那可惡的傢伙有大鷹我也不怕…」 在任意的目瞪口呆和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女孩興奮地踏躍上牆,然後消失在任意眼中,動作竟是如此的美妙迅捷。只是任意卻有些不知所以然,難道自己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讓這火辣的美女非要抓到自己才能甘心,一時間任意疑惑不已。 第069章 五人圍困 任意行走在漆黑的街道中,不長時間任意尋到了一家衣鋪,將黑紗繼續戴著,任意買了一雙黑色的靴子,只是穿起來卻顯得不倫不類,任意皺眉之時卻也怪異地發現雙腳竟不適應外物的包裹。鬱悶地走出衣鋪,任意向雜貨鋪走去,並購買了易容術所需要的基本道具。 易容術最為基礎的就是化妝,任意對易容術理解並不深,但摸索了好長時間後卻也算入門了。而腦中所記的那些理論也漸漸地用上,再次出現時任意臉上的皮膚到顯得呈現出黑黃之色,同時也顯得粗糙不堪,包括露在外面的手腳也都如此,這是任意此刻能做到的最大效果,雖然不如預想的那般細緻,但在晚上糊弄幾個人卻也是可以的。 不自在地走在街道上,任意開始尋起了上次所在的黃鶴樓,一路上任意所見的人並不多,想必是因為街道偏僻的原因。尋找了近一個小時後任意方才尋到了黃鶴樓,此時夜色漸深,但行人卻是頗多。任意不知道其中那些是玩家,那些是NPC,而是自顧自地走入了黃鶴樓。 剛一走入,就見小二上前來招呼,小二先是愣愣地看了任意一眼,隨著神色怪異地說道:「客觀要些什麼呢。」 「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再來兩個小菜。」任意說道,並順便尋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好的,馬上就來,客官您稍等。」 見小二離去,任意轉身四處看去,卻見這深夜的黃鶴樓竟也坐了一半人。這些人有的圍在一起談論著什麼,有的獨自而坐不知想著什麼,到是各有各的事。片刻後酒菜上來,任意迫不及待地喝了幾口女兒紅,正想呼出一聲過癮時,卻意外地見到了當初找他麻煩的黃霸天走入酒樓。 只見那傢伙身傳華麗白色長衫,手腕上帶著上等的護腕,到也顯得威風。任意心中冷笑一聲,原本心中並沒有想到這傢伙,不想這傢伙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只是任意卻也看到了這傢伙身後跟隨著的幾個人,這幾人中有男有女,女的到也顯得漂亮,只是任意一眼看去就覺那女的定是極其虛榮之人,一時心中到也產生厭惡之意。 黃霸天先是目光掃了一遍黃鶴樓一樓內的眾人一眼,正待向二樓上去時,卻是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只見他皺眉注視了任意好一會突然開口說道:「請問,你是玩家還是NPC,怎麼看起來快要死了一樣。」 任意一愣,心中犯起一股鄙視和厭惡之意,隨著任意冷眼看了黃霸天一眼,腦中思緒一動之下,便開口冷聲說道:「NPC。」 黃霸天先是一愣,但馬上卻又一改先前的神色,嘲諷地看著任意說道:「你他媽糊弄老子,有你這樣的NPC嗎,看你這快要死的模樣還來喝酒,趕快回家吧,別在這裡丟人了。奶奶的,長著一副病鬼的模樣還出來喝酒,是不是閒自己現實中活的太長了…」 酒樓內瞬時安靜了下來,那些原本還在說話的人在看到黃霸天之後竟都不出聲了。而黃霸天身後那幾人卻也都嘲諷地看著任意,任意自然知道自己這個的易容術有多噁心,但卻也輪不到眼前這黃霸天說他如何。 突然,任意喝在口中的滿口女兒紅全部噴向緊隔一兩米外的黃霸天臉上,在黃霸天怒叫聲和黃霸天身後幾人的慌亂中,任意一把抓起整罈女兒紅,狠狠地向黃霸天的頭上砸去。此時兩人距離不到一米,黃霸天自是躲不開,但任意卻見黃霸天突然雙手成指,向自己胸口處刺來。 「大力金剛指…哼…」任意冷哼一聲,手中的酒罈卻是猛然砸到了黃霸天的頭上,隨著一身巨響和女兒紅酒四處飛濺之時,任意雙腿連閃之下,輕鬆閃過了黃霸天的雙手十指的攻擊,而此時黃霸天因頭部受到重擊,竟迷糊地向前竄出幾步。 然而,也就是任意閃過黃霸天攻擊之時,那跟隨黃霸天一起來的四人卻將任意圍了起來。同時黃霸天也回過神來臉色鐵青地補住了最後一個缺口,卻是五人斷絕了任意逃走的路。黃霸天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 話聲剛落,幾人同時伸指或出掌,向任意迅疾攻來。 「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指。」任意自是知道這幾人施展的同是霍剛所獨有的武功。當初任意右手就是遭霍剛一指洞穿,自然明白大力金剛指的威力。此刻到也不敢拖大,而是小心應付著。 只是,無論任意如何厲害,卻也不能同時應付五個擁有著大力金剛指或掌的圍攻。依靠著自己腿腳的靈活和雲蹤魅影的獨特步法,任意發現此刻的他只能選擇躲避,而若要施展迷蹤腿或是任意所設想的排雲腿的話,卻是根本不可能的。至此任意方才發現排雲掌只能是掌,而他一個初學武功的人要想將掌改為腿,卻是有如天方夜談。 眼前之際只有想法逃出圍困然後再做打算,否則實力不能施展出來是小事,命葬送在這裡卻是大事。除去左手能偶爾抵擋一下幾人的攻擊之外,任意的右手根本無法做到任何抵擋。而雙腿為了施展雲蹤魅影不被幾人攻破,任意卻也只能急速運轉著那沒有虛雲勁為基礎的雲蹤魅影。 「如果虛雲勁能運行起來的話該有多好…」任意心中苦惱不已,雖然冰心訣可使任意保持在一種相對的冷靜狀態中,但任意卻始終不敢將虛雲勁運出,怕運行之下虛雲氣的速度根不上雙腿奔走間的速度,只會給他帶來厄運和痛苦。 然而儘管此刻任意如此,但黃霸天幾人卻也極其鬱悶,任意的身影在幾人眼中根本就如鬼魅一般,雖然看的清楚,但攻去時,任意卻已然輕鬆地跑到另一邊。而幾人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困住任意,不讓任意逃走。只是,如此不光彩以五戰一的場面,卻是讓五人心中氣急。 這時,任意卻是突然動了,只見任意一個欺身,竄到了那女孩身前,然後排雲掌陡然以左手拍出。 排雲掌第一式行雲流水,此式威力雖小但卻講究細水長流,連綿不絕。無風無浪,卻又暗湧無數。正所謂平淡中也有驚喜,招式也是平平無奇,但也正是如此傷人卻也才是至深。行雲流水乃排雲掌中最基礎的掌法招式,但此時在任意施展出來卻是再平常不過了。然而任意的筋骨原本就經過改造,多日來虛雲氣也在改造著任意雙腿和雙手內的經脈,使的任意經脈被拓寬和改造的更加結實起來。同時雙腳和雙手之力也漸漸變的巨大,而這一式行雲流水雖講究連綿不絕,但任意單掌施展之下,雖然平淡但卻也頗見一些威力。也雖然沒有虛雲勁做底,但任意卻是接連三掌快速卻又平穩地擊在了那看似虛榮的女孩胸口之上。 下一刻任意只感觸手溫暖富有彈性,心中一動,知道自己觸到了女孩的胸部,但一想自己要逃路,而這女孩又和黃霸天在一起,看其神色卻也不似是個好女孩,心中到也捨棄了憐惜的想法,於是任意三掌接連拍下。在這女孩驚訝尖叫聲中,任意也迅速收回左手,而此時任意也如願地脫離了被五人圍攻的苦海。 第070章 跳樑小丑 酒樓中瞬時喧鬧起來,卻是有人不相信任意這樣一個看似病怏怏無力的人竟能闖出五人的包圍。更沒想到任意會對那性感妖嬈的女孩出手,一時間有心裡佩服任意的,也有人心裡對任意的做法感到不屑的。然而更多的卻是心中叫好,顯然是這黃霸天一夥平時不得人心所造成的。 任意急速向前狂奔兩步,竟是向二樓竄躍而上。黃霸天五人心中氣急,但卻也無奈跟著竄上,走在最前面的黃霸天卻在即將上到樓上時遭遇到了一襲猛擊。驚急之下雖是躲過,卻因為身在樓梯上沒有著力點而和後面的四人撞在了一起。 身在樓上的任意拍了拍胸口,暗自尋思剛才真是好不驚險。目光所看之處,卻見二樓之上正有許多人愕然且驚訝地注視著他,任意擺擺手笑道:「下面有幾隻瘋狗在追我,大家就當沒看見繼續吃飯吧…」 「你他媽才是瘋狗….」 黃霸天聲音尚未吼完卻是驚叫一聲擠在一起躲閃著,卻原來是任意將身旁的凳子給扔了下去,將黃霸天五人的話給封在了嘴中。 「有種的你就下來,少他奶奶的不像個男人,窩在上面扔椅子算什麼。」黃霸天吼道。 「各位大爺,憋店小本生意,還請各位大爺手下留情…」黃鶴樓老闆驚慌地出來對任意和黃霸天說道,然而其目光卻是緊緊看向二樓,卻是絲毫不敢看向黃霸天。 黃霸天冷哼一聲說道:「老規矩,老子有的是錢,打壞什麼陪你什麼…」 老闆邊擦著汗邊點頭向一旁退去,顯得好不狼狽和害怕。 這時那邊有人悄聲議論了起來,卻是有人說道:「他黃霸天不就是仗著自己出生不錯又拜了個護短小氣的霍金剛為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拿自家的錢敗家,等以後他黃霸天什麼都沒有了,看他還怎麼囂張。」 「誰他媽背後說老子壞話,信不信老子砍掉他的腿…」黃霸天正是怒氣沒處發的時候,卻偏偏有人不識相地背後說他壞話。又偏偏說的讓他聽見了。 下一刻,雖然沒有了聲音,但黃霸天卻是極其囂張地說道:「誰讓老子出生好,老子有萬貫家財,更有強大的背景關係,有種的你們都自殺重生去,沒那個膽量就他媽少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 此時身在樓上沉默半天的任意突然開口怒聲道:「你他媽少在那裡放屁,就憑你那句話老子就要殺你一百次,讓你這個人渣自己去重生。」 顯然任意對黃霸天的囂張感到了極度不滿,心中最終下了要殺人的打算。接著一個巨物從二樓扔下,卻是任意無法忍受黃霸天的囂張而將身旁的桌子給踢了下來。黃霸天閃身之時又將目光放回到樓梯之上,而那先前說話的人卻也因為黃霸天對付任意而鬆了口氣。 黃霸天面容陰沉地站在樓梯下,卻是因為樓梯不寬,而論單打獨鬥的話卻又無法衝到上面和任意正面單條。最為無奈的是,五人都乃霍金剛門下,除了大力金剛掌和大力金剛指之外卻是沒有其他攻擊手段,一時間五人只能氣憤地注視著樓梯而沒有絲毫辦法。 「霸天哥,不如把捕快叫來吧…」黃霸天身旁一人開口道。 黃霸天臉色陰沉地說道:「叫什麼叫,上次那傢伙警告我,說我惹事太多,如果再惹事的話,就算因為我的家世關係,那傢伙也不會再幫我了…」 「那不是還有師傅嗎,師傅對你這麼好,有人對付你師傅應該會幫你吧。」另一個人開口說道。 「你懂個屁,那老東西算什麼師傅,如果我沒有NPC官員那層關係,恐怕那老傢伙早就奪了我的家產了,那傢伙陰著呢,以後你們也都防著點,不是做了師傅就是好東西,現在的NPC真他媽壞,誰能知道那些NPC心裡想什麼…」黃霸天憤憤地說道。 四人頓時不說話了,但這時黃霸天卻突然冷森地看著四人冷聲說道:「你們最好記好了,如果敢把這些話告訴給老傢伙知道,小心我黃霸天對你們不客氣。」 四人急忙搖頭表示不會這樣做,黃霸天這才嘲弄地笑著轉頭向樓上看去。而這些事也只不過發生在短短的時間內而已,外人沒有聽到五人的對話,但任意卻是聽的清楚。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這黃霸天竟然是個任何人都不相信和不屑一顧的主,難道就因為他出生好。同時任意也沒有想到黃霸天竟然和官府的NPC官員有關聯,難道說這傢伙出生時的背景中竟攙雜著某些官員,或者說那官員是他名義上的親戚之類的。 任意不禁感到好笑,但卻也認為在破碎虛空中玩家和NPC之間有牽連的應該不在少數,但此時任意卻也有了一個主意。 「下面的人渣,咱們商量件事怎麼樣。」任意語氣嘲諷地說道。 「少他媽給老子裝蒜,就你那點本事和能耐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談條件。」黃霸天怒聲吼道。 任意心裡那個氣啊,但卻也深覺此刻自己並不能生氣,便也運起冰心決,一時間大腦也冷靜了下來。暗暗算計著二樓的高度,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輕鬆跳落下去而不受到傷害。而這二樓之上四處都是窗戶,到也方便逃跑,只是心裡受的這些氣卻是不能不出。 任意正自思考對付黃霸天的方法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任意疑惑轉身看去,卻見那是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人。任意清楚地感覺到這人身上隱藏著極其強大的力量,心裡疑惑之下任意側著移動了一下身體,一邊監視著下方的舉動,一邊看著那走來的人。 卻見那人冷眼看了任意一眼開口說道:「幾個跳樑小丑,休的在這裡鬧事,再不閉嘴就給我滾出黃鶴樓去。」 任意正待反駁,卻是被一股強猛的氣勢逼的向後連退幾步,同時心中更是無比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四十多歲身穿平常服飾的漢子。 「這人絕對是NPC,而且還是個NPC中的高手。」任意心中想道。 第071章 心生主意 「是誰在樓上罵老子是跳樑小丑,有本事給老子下來。」黃霸天那無知的聲音再次傳到了眾人耳中。 這時任意也捕捉到了那漢子眼中一閃而逝的冷意,非常自覺地任意保持了沉默,心裡開始為黃霸天的命運預測了起來。果不然任意只見眼前虛影一閃,接著那漢子竟消失不見,同時任意聽到樓下傳來的一聲慘叫聲。而這時那漢子的聲音卻傳到了黃鶴樓的每一個角落。 只聽那漢子開口說道:「就憑你這點微薄的金剛指和金剛掌就想將所有人踩在腳下,若你學成了好的武功那整個江湖不是遭殃了。真是什麼樣的師傅交出什麼樣的徒弟來,回去告訴你那不入流的師傅霍金剛,讓他以後教徒弟要注重人品,否則下次本人見到霍剛門下有人犯事,絕不輕饒…」 任意這時急忙轉身卻看到了樓下那漢子正平穩地站在樓梯口,而黃霸天則躺在一旁,嘴角鮮血無聲流出,目光也正驚駭地注視著那漢子。樓下一片寂靜,包括樓上也是如此,雖然樓上的人並不多,但想來眾人卻也都明白,到是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音來。 「好身手,好個八卦游身掌,好個八卦掌付銀山,想來你付銀山高手譜上不去,公子譜卻又因為長的太醜而沒你的份,而那才俊譜又只選三十歲以內的人,不知你付銀山來華天城是想要做些什麼呢。」說話聲自樓下傳來,只是語氣中卻滿是嘲諷之意。 任意無法見到是什麼樣的人在說話,心裡到也覺的遺憾。但這其中卻暴出了許多信息,先是付銀山這人不將霍金剛霍剛放在眼裡,接著又出現一個不將付銀山看在眼裡的人,同時竟還報出了幾個排行譜的事,這一切的一切都出現的如此突然,任意心中雖然欣喜,但卻也意識到這江湖似是要出現什麼問題了。 不想那八卦掌付銀山先是一陣沉默,接著冷哼一聲說道:「這江湖上隱世高手何其之多,我付銀山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卻也不敢妄想爭那各大排行譜的名額,更何況這些事全是由百曉生說了算,又關你江和什麼事,難道說我付銀山來華天城有事要辦也要告訴你江合知道嗎。」 江和語氣絲毫不變地說道:「你付銀山還瞞的了我嗎,江湖傳言此地有摘星手柳空的傳人出現,但就憑你八卦門那幾號人也想攙和進來嗎,你就不怕最後弄個人派兩亡的下場嗎。」 「你,好你個江和,咱們心知肚明,我八卦門雖是江湖三流門派,但該出手時卻也不會有半點手軟,今日就此告辭了,來日有緣再會…哼…」付銀山甩手向酒樓門口走去。 「別,還是別會了,我怕他日這一會之下,我江和忍不住就要和你切磋一下了。」 付銀山腳步一頓,隨即冷哼一聲,然後身影一閃出了酒樓,接著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中,而自始至終任意都沒有見到那和付銀山說話的人的模樣。正想著是否下樓一瞧之時,那江和竟冷哼一聲對著黃霸天五人冷笑道:「好個霍剛,勉強能入個一流高手的境界,竟不知道收個好徒弟,咭咭,回去告訴你那金剛師傅,就說我江和說了,以後要好好教導弟子,別讓弟子出來將華天城一眾江湖人士的臉都丟了。」 說完後那江和冷冷地注視了樓梯一眼,思索了一下便轉身離去。任意這時也方才走下樓來,看到黃霸天那副陰沉不語的模樣,任意心中卻也覺得爽快,本想衝上去教訓那傢伙一頓,但看到那傢伙身旁守侯的四人,再一想到自己心中的計劃,任意卻又是突然對著黃霸天一笑,然後嘿聲說道:「小子,你趕快祈福吧,小心以後成了窮光蛋了…」 任意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卻是在心裡接著說道:「小心以後成了窮光蛋了,到時候那霍金剛也應該不會要你了,而你這些師兄師弟師妹們恐怕也都會離你遠去…」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在幾人的注視下要了一罈女兒紅,便走出了酒樓。 然而,走出酒樓的任意卻是冷笑著上了一間屋頂,靜靜地注視著酒樓內五人的一舉一動。此時任意邊喝著酒邊自語道:「老子先前的話還沒說完呢,那就是偷的你身無分文,傾家蕩產…讓你生不如死,最後自殺重生,或是老子一直緊隨你身後,讓你知道惡有惡報這千古不變的定理…」 不一會黃霸天被四人攙扶著走出酒樓,然後向遠處走去,而任意卻也跟在了五人身後,遠遠地吊著。隨著幾人的步法,最終任意見五人停在了一幢巨大的庭院前。等五人走了進去,任意走到跟前卻是目瞪口呆。 「這人渣上輩子到底修了什麼福,竟然出生在這樣的富貴人家。」第一次,任意心裡對破碎虛空的出生感到不滿,懷著許多心思任意靈活地爬到牆上,然後悄然下落。 這時,任意看到了許多家丁竟都簇擁著黃霸天向一間大屋內走去。而沒走幾步,就見一個婦人從中疾步走了出來,再見到黃霸天這身模樣或,竟拉著黃霸天的手急切問道:「小天,是誰把傷成這樣的…」 任意心裡疑惑,不明白那婦人是NPC還是黃霸天現實中的媽,但下一刻任意卻明白了。卻見黃霸天開口說道:「媽,你別問了,這次算是載到家了,竟然遇到了一個高手,只一下就將我給打成這樣了,而且還不將霍金剛那老傢伙放在眼中。」 那婦人慈聲說道:「我早就說了當初讓你拜師的時候要選擇一個好的師傅拜,你卻偏偏要拜那個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的霍金剛為師,不但花了好多錢,而且到頭來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要不你以後不要再和霍剛學武了吧。」 黃霸天不耐地甩開婦人的手,向前走去,而那婦人卻無奈地跟在身後,黃霸天突然狠聲說道:「我們一起出生在這裡到也不容易,不能因為一些事情就失去了官府那個靠山,所以這次看來是不能報官了….」 婦人欣慰地看著黃霸天,好一會後方才開口說道:「你放心,媽會幫你的,不就是個遊戲嗎,反正這些家產也不是我們自己親手換來的,用起來心裡也不塌實,扔了到也不覺得可惜。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只要別做壞事就可以….」 黃霸天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但藏在一邊任意卻為因為黃霸天對其母親的表現而內心殺機越來越大,在一想兩人的對話,卻也知道了黃霸天在破碎虛空中的所作所為,其母親並不知道。或許就算是知道了,任意也認為那黃霸天不會悔改。想起那婦人所說的錢財得來容易,用的心裡不塌實,任意更是決定了心中的想法。 第072章 房中藏身 見黃霸天幾人走入屋內,任意也是尾隨其後而入,卻見到有兩個NPC僕人在正廳一旁守護著。任意不敢也不想就這樣面衝進去,便悄聲轉向另一邊,饒道穿過走廊向正廳的側面竄去。不想正廳卻連著一排規模不小的房子,任意心裡鬱悶之下心裡也開始計算了起來。 「要是現在能施展輕功就好了…」 以任意現在的實力,雖然飛簷走壁的三流輕功進展很大,但也只能躍起三米高,在高就無後力了。轉頭四顧,任意到沒想到黃霸天的家竟這麼大,心中怒氣到也是大升,心裡更是猜測這黃霸天一家是不是和聯合政府有什麼關係,否則又怎麼會得到這樣龐大的住宅和金銀。 庭院的一些地方都掛著燈籠,似是因為夜已深,NPC僕人就只有兩個值班,或者是黃霸天家就有兩個僕人。但儘管如此任意也是小心行事,只是潛伏在暗處行走。隨著對一間間房屋的觀察,任意終於找到了黃霸天的房屋。黃霸天想必正和那婦人還有他那些師弟師妹們在談論著什麼,而趁著微弱的月光,任意的雙眼在夜晚雖不能清晰視物,但看起東西來卻也清楚。 只見入目之處東西竟是繁多,讓任意看的眼花繚亂,心裡更是在想還是有錢好啊。觀賞打量了一會,任意從中翻出了兩個金元寶,正待繼續翻看時,外面卻傳來一陣聲音。任意知道現在無法出去,但卻又不想鑽到黃霸天的床下去,最後只好躲在了屏風之後。片刻後腳步聲傳來,接著門被打開,卻是走進兩個人。接著門被關住,任意耳中也傳來了黃霸天那熟悉的聲音。 「幫我把衣服脫了,記得脫衣服時要小心點,不要弄疼了我,還有…今晚就不要了…」 「嗯,那你就這樣放過那個和你做對的醜小子嗎。」說話的是一句嬌膩的女聲,任意聽出這女聲就是和黃霸天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卻沒想到兩人竟然一直在破碎虛空中做著這樣的事情,這也使的任意心裡對兩人更加厭惡。 「哼,你以為我會這樣就放過他嗎,先讓那小子等著吧,等我傷好了之後再想個辦法對付他….」 「現在的NPC官員有許多都是壞蛋,心裡也都陰暗的很,雖然好的官員也有,但以現在的科學來看,現實中都能出現智能機器人,這遊戲中的NPC也應該有著絕對的智慧和善惡,我就不信我用錢砸不暈這些NPC。」黃霸天囂張地說道。 女孩呵呵笑了幾聲將油燈點著,一時間燈光亮起,任意不禁心頭一緊,這時卻又傳來了黃霸天的聲音,只聽黃霸天冷聲說道:「那個付銀山真他娘的狠,竟然對老子用出了內力,將老子打成了內傷,恐怕要好些天才能回復吧…」 「那現在怎麼辦呢,是不是要先休息呢…」女的嬌聲說道。 「嘿嘿,春心動了是不,可惜我不能動,不然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先把燈滅了,呆會給你看看寶貝…」 「真的嗎,是你說過的要給我看的夜明珠嗎…」女的興奮地叫道。 「是的,不過只可看不可玩,那夜明珠可是我們一家出生時所擁有的寶物,可以說是無價之寶。」黃霸天得意地說道。 「我馬上熄燈…」 燈滅! 不一會後一輪白色耀眼的光芒閃現在屋內。隨著那女的一聲聲驚呼聲和嬌喘聲任意自是想到兩人現在在做些什麼,只是卻沒想到這黃霸天竟然拿出這樣無價的東西來逗弄眼前這個貪慕虛榮卻又輕浮無知的女孩,一時間任意到為那顆夜明珠感到不值,竟然被這樣的兩個人拿在手中把玩。同時任意卻也慶幸兩人進屋來一直沒有看屏風後面,這應該是兩人不相信的屋內會有其他人出現吧,任意如此想著。 任意透過屏風向床上看去,卻見兩人並排躺在一起,手中卻拿著一個放射著白色光華的圓珠在玩。任意心中那個激動啊,心想這可是好東西啊,怎麼著也要將這夜明珠給弄到手。心中嘿嘿直笑下,任意便打起了這夜明珠的主意。 如果現在衝出去可直接搶過來,但也會因為這兩人清醒著,而要廢上一些時間,若等兩人睡著之後再去拿那也要等到兩人睡著了才向,而這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此刻夜明珠在那女孩的手總把玩著,至於黃霸天的手卻沒有放在被子外面,而是在被子內有規律地動著。伴隨著那女孩的喘息聲,任意自然想到是黃霸天的作為。只是這黃霸天如此一無是處,卻怎麼會得到這許多好東西,這讓任意心中更是不爽,而那股郁氣更是險些沖的任意跳出去就此將那傢伙給殺了。 正自想著該如何行動時,任意卻又聽到那女孩問道:「你說你有這麼多錢都要做什麼呀,那些錢肯定是花不完的。」 黃霸天語氣猥瑣地說道:「那有花不完的錢,我也只不過繼承了幾萬兩的黃金和一些富家農田而已,嘿嘿,但如果再加上這個夜明珠,那可就不得了了…這傢伙可是真正無價的寶貝啊…而且還是這樣的大….」 「那你家的錢都在放在那裡呢,不怕被別人偷去嗎,啊,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都存在錢莊裡呢….」 「你問這個想要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偷我的錢和夜明珠嗎。」黃霸天冷聲說道。 女孩急忙說道:「沒有,我可沒有這樣想,只是覺得好奇而已,畢竟別人出生時許多都是平民,還有許多都是乞丐,但你卻出生在這樣的大戶人家,還繼承了這麼多的錢財和田園,真是太難以讓人想像了。」 黃霸天這才得意地說道:「你懂什麼,出生好的人多的是,我這點出生算什麼,我寧願出生在那些隱世高手家裡或是隱世的門派裡也不稀罕這些錢財,只不過現在也是沒有辦法,若要讓我重生的話不但要損失隱藏的筋骨屬性,還說不準能出生到什麼地方去,我可不想冒這個險。」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拜個厲害點的人為師呢。」 第073章 夜搶明珠 「這個就是出生的問題了,剛出生時我們一家綁定在一起出生在這裡,卻沒有想到上面還有一個即將要死的NPC老頭子,而那老頭子就將家產全部傳給了我爸,並且還留下了許多生意讓我們一家經營。我們沒想到的是死去的老頭子竟然有許多厲害的關係,而知府和那霍剛都和老頭子關係不錯,只是沒想到這些人都他媽不是好東西,各個都只盯著這裡的家產,不過以我看他們恐怕都想著我這顆夜明珠和夜明珠所隱藏的秘密吧。」黃霸天嘿嘿冷聲說道。 「什麼秘密…那你還不把夜明珠收起來,為什麼還要給我看呢,不怕有高手闖進來將夜明珠給搶走嗎。」女孩聲音嬌氣地說道。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我敢拿出來自然是有把握了,如果現在有人來搶夜明珠,我包準他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黃霸天極其囂張地說道。 這一翻話說的原本想要行動的任意馬上收回了行動的想法,心中也是猜測疑惑不已。 「能告訴我知道這個秘密嗎,難道夜明珠還能害人不成…」女孩不解地問道。 「有些事你不能知道的太多了,這可是我黃家的秘密,你要知道原本我們在現實中並不姓黃,但卻因為那死NPC老頭子的關係我們才必須姓黃,如果我們私自改了姓或名,恐怕官府就要治我們的罪了。」黃霸天恨聲道。 女孩疑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呢,沒想到還受這個家世出生的限制,不過破碎虛空中的名字又不能怎樣,只要有錢就行了,現在外面還有許多玩家還在整天忙著想辦法賺錢學武功呢。」女孩羨慕地說道。 如此兩人竟聊了一段時間,讓任意等的不耐煩,但黃霸天最終卻都沒有說出夜明珠的秘密是什麼,而任意內心卻也是無比的失望。見黃霸天兩人睡去任意這時卻也緩步走到了兩人的床前,卻見女孩的身體許多部位外露,到讓任意看的心裡撲通直跳。而任意的目標夜明珠卻也被黃霸天收起來壓在了枕頭底下,看著那露出一角的玉製盒子,任意卻是想起了黃霸天的那句話。 「如果有人來搶這顆夜明珠,包準他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將任意嚇住了,而任意卻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那露出一角的白玉盒,卻始終不敢伸出手去觸摸。 突然,任意聽到一絲動靜,未等任意有所動靜,卻聽到一聲驚駭顫抖的聲音傳出。 「誰…鬼呀…」一聲尖叫傳出,任意心中猛然一震,來不急想任何東西,就直接伸手向那白玉盒抓去。然而,這時睡在床外側的黃霸天卻猛然右手五指齊齊伸出向任意的胸口插來。任意的手離白玉盒還有一些距離,但卻又不能不理會黃霸天的攻擊。所以只好快速收手,然後左手攔向黃霸天的右手。一時間兩人指掌相交,任意掌心雖感到一絲疼痛,但黃霸天卻是臉色一陣蒼白,顯然是牽動了內傷。這時任意的左掌也是迅速壓下,並狠狠地接連拍在了黃霸天的胸口,使的黃霸天慘叫一聲,噴出幾口鮮血,卻是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然而,這時那嬌媚的女孩卻將白玉盒迅速拿在手中並尖聲喊叫了起來。任意心急之下左手猛然將被子拉下,伴隨著女孩更加大聲的尖叫聲,任意正待伸手抓那白色的玉盒,卻見女孩竟不顧害羞地站起身來。頓時,女孩那赤裸裸白晃晃的肉身讓任意一陣眼花。正是這時任意胸口猛然一痛,卻是黃霸天起身之際左手五指狠狠刺在了任意的胸口。只是想來黃霸天有內傷再身,只發揮了金剛指原先十分之一不到的威力,而任意又是皮厚肉粗,卻也只是感覺到了微微刺痛而已。 這時,女孩的尖叫突然停止,卻是大聲呼叫起了救命。任意心中無比的煩躁,胸口又因受到了黃霸天五指一擊,而雙腳從頭到尾卻也一直用不上,只能用毫無招式和威力可言的左手應付,一時間到顯得極其狼狽,同時也逼出了任意心中的那股殺意。 於是,下一刻任意猛然跳起身來,雙腿狠且準地踩踏在了黃霸天的胸口上。只聽黃霸天連慘叫都來不急發出就口噴鮮血而出,而這鮮血竟噴到了站起身的任意的臉上,可見其口噴鮮血的噴力有多生猛。 在女孩驚訝聲中,女孩竟不顧自身暴露和死活竟向任意出掌攻來,而任意卻也無奈踢出連環幾腳,一時間,女孩光滑的腹部連中幾腳,最終使的女孩痛苦倒下,而任意卻也伸手抓向了白玉盒。當抓住白玉盒時,任意腦中再次閃過黃霸天所說的那句話,然而這時外面隱有燈光和雜亂的聲音傳來,任意心中到也慌了。 從黃霸天胸口跳落地上,卻見黃霸天猶如死人一般動也不動,在任意想來這樣卻是比死亡還來的痛苦。而若傷了黃霸天的筋骨或者使的黃霸天從此重傷不愈乃至內傷不愈,恐怕這黃霸天以後就不能練武和害人了。這樣一來黃霸天若想練武就必須選擇自殺重生了,只是任意卻不確定這黃霸天是否真的屬於內傷和不可治癒的,於是在最後的關頭,任意左掌緩緩向黃霸天胸口壓下,卻是帶動起了虛雲氣衝入到黃霸天體內。 收手時,任意見黃霸天胸口佩帶著一個奇形的黑色墜子,心裡竟動了隨手摸走的想法。硬拽之時卻見似無生氣的黃霸天竟伸手阻止任意。任意一愣,心中卻是不解,接連拽了幾下卻是依舊拽不下來,於是任意到來了脾氣,竟將黑色吊墜給從黃霸天的頭上倒摘了下來。 轉身離去時,任意卻似是感覺到了黃霸天內心的焦急和憤恨。想來自己的容貌也被發覺了,但這本來就不是他本來的容貌。將吊墜放入懷中,任意手拿白色玉盒向門口處竄去。打開門卻見此時庭院中竟出來了十幾人,而這十幾人中有酒樓中跟隨黃霸天的三人。除此之外也就是那婦人和一些下人了。任意心想這些人都還算來的快,若不是那女孩喊叫聲夠大,恐怕這相隔幾十米遠的距離,其他地方怕也是聽不到的。而先前那一番爭鬥卻也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到是給了任意安然逃走的時間。 憑藉著自己的腳力,任意迅速跑了出去,隨後更是一溜煙地跑的不見蹤影。但任意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後卻也隨著一道黑影,這道黑影一直追隨著任意,顯得輕鬆無比。 第074章 逃出升天 一路前行,任意不知道自己竄到什麼地方了,但憑著直覺向那最黑暗偏僻的地方竄去,想要乘鷹離去並好好研究一下這夜明珠到底有著什麼秘密。不想任意身影到達城中一處頗為偏僻的地方想要喚下鷹王離開時,背後卻傳來了一股聲音。 「小子,把東西留下。」 話音剛落,任意就感一道猛烈的勁風襲來,感覺到了這股勁風的強烈,任意便盡力向前竄去到也險險竄出勁風的攻擊範圍,然而不幸的卻是,任意的右肩卻也遭遇到了來人的一指重創。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任意悶哼一聲,也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身後這人的對手。恐怕今夜凶多吉少了,在聽聞身後之人在向自己索取東西時,便也想到這人是想要這夜明珠。 為了保命任意到是狠心將夜明珠向遠處扔去,果不然身後的身影一頓,竟向那玉盒撲去。任意也是鬆了一口氣,但當趁著夜光向那人看去時卻愕然發現那人竟是黃霸天的師傅霍金剛霍剛。任意想不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霍剛會在自己身後出現,難道說這霍剛一直在監視著自己,或者他原本就準備盜取這夜明珠而正巧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乃至隨自己到此。 但無論如何任意卻是不敢停留一步,夜明珠本不是他的任意到也放的開,而是一轉身向一條小道穿去。同時更是長嘯一聲,期待鷹王能夠盡快飛下將自己帶走。然而正是任意這一聲長嘯卻讓那將夜明珠剛剛拿到手中的霍剛神色一怔,接著雙目怒睜竟繼續向任意追來。 任意自然知道自己的長嘯聲會引起霍剛的注意,但無奈卻是不得不這樣做,誰知道霍剛拿了夜明珠之後會不會繼續回來抓他。索性還好,任意此刻和霍剛的距離卻也拉開了四五十米的距離。而任意又是拼了命的向前狂奔,就是霍剛想抓到他卻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只是任意卻不知道鷹王到底能不能及時飛下,或者說此刻的鷹王是否在做其他的事情,列如捕食或是歇息之類的。然而,幸運的是,片刻後夜空中壓下一股颶風,任意知道是鷹王到來,抬頭向夜空看去時果見鷹王已經到了四五米的上空。 然而也正是這時,任意身後卻也傳來了霍剛的聲音,只聽霍剛怒聲道:「小子,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華天城中,嘿嘿,只是今天你還能逃的了嗎…」 話落,霍剛卻也追到了任意身後五六米外,可見任意與霍剛之間的差距。任意躍起身來抓住鷹王鷹爪,霍剛一見之下卻是大急,又怎會讓任意從他眼皮底下逃走。只見霍剛向前急跨兩步竟猛然躍起,這時鷹王的身影卻已然到了六七米的高空,任意心中雖驚霍剛會不會躍上這樣的高度從而傷到自己,但卻還是準備要以雙腳來對付霍剛,以便能順利逃脫。 不想就在霍剛的手快要點到任意雙腿之上時,這時夜空中卻傳來霍剛的驚叫聲,任意不解之下卻也是驚險地和霍剛從空中錯過。而霍剛在落地之後卻警戒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開口說道:「那位朋友放的暗器,請出來一見…」 任意頓時明白是有人放暗器救了自己,只是卻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玩家還是NPC,為什麼又要救自己。這時鷹王已然帶著他飛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以是霍剛這樣的高手無法觸及到的高度了。任意從高空看下,卻見到一條白色的人影正迅速地穿梭在偏僻的街道內,任意猜測那人應該就是出手救他的人。而那霍剛卻依舊在原地等候著回音,任意心裡痛恨霍剛時卻也覺得爽快。但也由於天色太黑,只能看到那人身穿白色衣服,至於容貌和施展的什麼樣的暗器,任意卻是一概不知。 此刻任意方才意識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知道踏破虛空是玩家和NPC一起組成的世界。讓你根本無法忽視一個NPC的存在和NPC所起到的作用,在許多玩家中任意固然厲害,但和NPC相比任意這點功夫卻顯得有些可笑了。一時間任意到是動了閉觀修煉的想法,只是一想到修煉的枯燥和無味任意又是深覺恐怖和煩躁。 懷著這樣的想法,在霍剛的注視下正準備離去的任意竟在高空看到了那付銀山,同時還有著另外一個人。任意不知道付銀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人影又是那一位,但心中驚駭之下卻是堅定了馬上離開華天城這是非之地的想法。而有了鷹王幫助的任意從高空飛離向當初所在的亂墳崗飛去,此次任意的目標是那古怪的竹林。 任意飛走後,霍剛冷哼一聲,卻是身體一陣輕晃,接著一聲悶哼聲傳出。只見霍剛猛然將手中玉盒扔出,但扔出玉盒的霍剛卻是突然身體一陣抽搐,然後猛然載倒在地沒有了聲息。在玉盒扔出和霍剛倒地之時,兩道人影同時飛出,在看到對方後都是齊齊一怔,同時也都發出一聲驚呼聲。 「付銀山!」 「江和…」 兩人沉默一會,卻見江和突然笑道:「這霍剛號稱霍金剛,卻也不能抵擋的住這珠子的毒性,嘿嘿,真是死的妙啊。」 付銀山乾笑兩聲說道:「是啊,這傢伙死的確實有點不值,不過那珠子的毒性是不是太烈了。」 江和目光突然看向付銀山,竟古怪地笑道:「你不去追那離去的小子問他要摘星手的藏寶地嗎,要知道江湖傳言,摘星手的諸多寶貝中可是有著五百年前金龍老人所留下的金鯉行波圖啊…」 付銀山裝做平靜地說道:「那小子有巨鷹幫助,誰知道現在跑到那裡去了,不過那小子的易容術到是太不到家了,那樣的易容術也敢出來闖蕩江湖…」 江和轉身向那玉盒走去,卻是將背部留給了付銀山,只是付銀山在微微動了幾下手掌之後卻是默然搖頭,然後轉身迅速離去。江和冷笑一聲,只見袖中閃過一絲亮光,接著那亮光消失不見,猶如幻覺一般。 第075章 都天奇門 江和冷冷掃視了一眼已然沒有了氣息的霍剛一眼,卻是森然說道:「愚蠢,沒有點本事就想奪這珠子,你以為你能抵擋的了其上的內含毒氣嗎…」 話落,江和卻又抬頭皺眉看向夜空,卻是陰沉著聲音說道:「只是可惜了,那小子將那片鑰匙也給帶走了….」 隨後江和從霍金剛懷中掏出兩本秘籍,卻赫然是金剛指和金剛掌的秘籍,江和又是笑道:「可惜了這一流的武功,落在你這愚蠢之人的手上,竟也沒有練到一流高手的境界….」 任意連夜飛往當初他所練功的十里荒野,心裡著實有些驚怕。但也是如此,任意驚怕過後到也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早任意起身收拾完畢後想起懷中的黑色吊墜卻是來了興趣。將吊墜拿出,任意見這是一塊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奇形石塊。 石塊黝黑如默,看的任意心頭發涼,但怪異的卻是這奇形吊墜放到那裡,那裡就傳出絲絲涼意。如此奇妙的事情讓任意深覺奇怪,同時到也認為這是個寶貝。將吊墜洗了幾遍後任意將吊墜帶在脖子上,不想那吊墜卻正好垂在胸口正中,也使的任意胸口傳來一股涼意,竟和虛雲勁、冰心訣的涼意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 摸索了好一會並沒有發現其他不同之處,任意便不再理會吊墜的事,而是想起了自己該如何繼續練功。想到自己練功要在有水的地方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功效,任意心中不禁一陣犯苦。但無論如何任意卻也不想再回到清水村去了,於是任意決定等探察完了那古怪的竹林之後再尋找一處水源充足的地方去好好修煉一段時間的武功。 打了些野食吃過之後,任意喝了幾口女兒紅便驅使鷹王向竹林飛去。失去夜明珠的任意雖然感到可惜,但想到那東西不是他的,同時也得到了這漆黑的古怪吊墜,並能讓他時刻保持心窩一點冰涼,到也感到非常的不錯。 在鷹王的幫助下到也是極其的神速,不一會就到了那竹林,再次見識到了這竹林的龐大。這時任意卻也在高空看到一些人徘徊在竹林之內,奇妙的是這一大早的竟有幾人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在竹林中四處亂走著。任意來回飛了幾遍,卻見那底下的幾人依舊在亂走著,似是被某中東西困住了一般。而偏偏可笑的是,那幾人所在的地方離竹林外也就幾米遠,但無論幾人怎麼饒,卻也都是饒不出去。 見此情形任意更加確定這竹林就是一個巨大的陣勢了,只是任意卻不敢相信有什麼人能製造出如此大的陣勢,而這竹林又是如此的巨大和看不到邊際。任意並沒有那個好心去救那困在裡面的幾人,最為重要的是任意根本沒有那本事去救那幾人,便直接催促著鷹王向當初那竹林的正中飛去。 到達那圓形的竹林口時,任意看著下方那間綠色的竹屋,在上空觀察了好半天卻是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動靜,最後好奇之下任意讓鷹王將自己放入竹林中。雙腳落實之後,任意眼前的景色竟發生了變化,只見腳下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片花地和田園,而那竹屋的模樣竟也比在空中看起來大了不少,懷著激動和莫名的恐懼心思,任意向竹屋走去。 竹屋猶如新建一般,只有一扇門但卻沒有窗戶。任意緊張地推開屋門,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任意的心也跟著急速跳動了起來。首入任意眼中的是一張綠竹桌,而桌子上則放著一個密封的包裹。隨著任意又看到一間內室,邁開腳步小心地走入內視,卻只是見到一張頗大的竹床而已。 隨後任意膽子到也放大,仔細打量起這竹屋,卻見這竹屋建的到也頗為得法。除去一間小廳之外,另外還有兩間臥室和一間柴房,柴房裡有著一些柴火和鍋碗等東西。然而,任意目光看到之處卻見柴房竹壁上竟掛著一把刀鞘,這刀鞘藍白相間,卻是頗能入眼,只是卻少了其中的刀。任意將刀鞘拿入手中,卻是頗重,仔細打量了一會見除了有一個飲字的篆字外就再沒有其他發現,疑惑之下任意又將刀鞘掛在竹壁上,然後走入了小廳。 懷著激動的心情將那包裹打開,不想那包裹入手既化為灰燼,並從中露出了一個普通的密封鐵盒。將鐵盒打開,卻見裡面放著一本破舊書籍。而書籍上則寫著陣法兩個字,一時間任意感到無比的鬱悶。 「怎麼不是絕世武功呢,我要陣法幹什麼…」一時間任意傻眼。 但好奇心驅使下任意卻將書打開,卻見書中介紹道:「吾乃綠竹先生,此地本不屬於我,但奈何吾來此之時卻不見有人,惟獨柴房中有一刀鞘留下,固一直以為不敢以此地主人自居。但無奈此地綠主生長極為奇妙雄偉,吾又極愛陣法,固以當世三大玄妙陣法和在一起悟出了這套都天奇門陣,再配合這龐大的綠竹,到也建造出了這聲勢浩大的奇陣….」 原本任意並不感覺到什麼,但當看到對陣法介紹的玄妙之後,內心竟是無比驚訝和喜歡。而那三種基礎陣法卻也是那樣的玄妙,分別是七顛倒奇門陣法、十二都天門陣、九宮八卦陣組合而成的。另外這綠竹先生更綜合了許多陣法的基礎,才悟出了這都天奇門陣。而任意也被這陣法的諸多變化震驚,同時心中更生出狂想,如果能將這裡據為幾有那該多麼的瘋狂。 那本陣法書想必是綠竹先生自己寫的,說他在此居住了三十年,不見原來主人回來,從此幾以綠主先生自居。而那刀鞘卻也一直存放在那裡,除此之外就是對陣法的詳細介紹了。看過之後,一時間任意心中幻想連連,竟是首次想到了要在此建立門派的狂妄想法。 這綠竹林連綿起伏數十里,若在其中建立起門派,那將會是何等的聲勢,只是馬上任意就將這狂妄的想法打住。但誰也沒有想到,任意這狂妄的想法卻為他種下了一顆不停奮鬥的種子…. 第076章 驚訝發現 抬頭看天,見鷹王依舊在上空盤旋著。任意此時並無意學習這都天奇門陣,便也只是看了個經過,儘管陣勢玄奇無比,但此刻任意卻為自身的實力低下而煩惱著。仔細打量過之後任意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什麼東西存在,但正準備要離去的任意卻突見眼前竄過一隻白兔,而那白兔只是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任意揉了揉眼睛,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懷著疑惑的心情,任意撿起半截枯竹,向白兔消失的地方扔去,卻見所扔的枯竹沒入竹林中時竟突然消失不見。任意再次揉了揉眼睛,最終確定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覺。難道是都天奇門陣所起到的效果,任意心裡驚異不已。 心裡好奇之下,任意不覺想要探索這竹林深處都有著一些什麼秘密。便開始研究起了那都天奇門的書籍,卻不想這一研究就是一天。再次起身時,任意看到竹屋旁有兩隻死去的野兔。抬頭看向天空,卻見鷹王雙抓一鬆,竟是又從高空落下了一隻野雞來。 任意心中歡喜之下吹出幾聲口哨,對鷹王表示了讚揚,而鷹王卻也回給了任意一聲尖銳嘹亮的鷹鳴。這時任意起身,開始奇怪地在竹林的邊緣處找尋起了什麼。轉了一圈之後,任意嘴腳露出絲絲笑意。 「果然如此!」任意笑道。 任意這一圈走下來發現最外圍的綠竹還真如書中所說的有三十六顆不同的綠竹,若不仔細觀察恐怕很難發現。任意知道這三十六顆綠竹是這片巨大的竹林的陣眼所在,若要破除,必須得先拔掉代表著七顛倒奇門陣法的七顆綠竹,然後再拔除代表著十二都天門陣的十二顆綠竹,最後再拔除代表著九宮八卦陣的十七顆綠竹。若不按照規矩和順序來拆除,那麼整個綠主林的陣勢就會完全混亂,到時候無論如何精通陣法的人被困這三種陣勢纏繞著的都天奇門陣內,也是休想活著走出。而若有人想以火從外圍燒掉整個竹林也是絕不可行的,這都天奇門陣若如此破之,就必然會引起陣中所佈置的諸多天然機關,使其水火不侵,可謂是極其恐怖和難以想像的存在。 綠竹先生研究此陣用去十年時間,但佈置此陣卻又另外用去了二十年時間,其中諸多奇妙之處和危險之處雖然沒有在書中記載,但任意卻是能想的明白。只是任意卻也想不明白,這綠竹林被連綿巨山、亂墳崗、和十里荒野三處所包圍,正常人根本就不會到這裡來。也只有他有鷹王陪伴才會機緣巧合下到這裡來,想來這裡也不會用的著。 「真是可惜了這美麗清淨的地方了。」任意歎息道。 然而懂得陣勢竅門的任意,按照其中的方法開始轉動起了那三十六顆綠竹。不想每轉動一顆任意眼前就會出現一條小道,按書中記載任意知道這只是內部的陣勢,至於其中的玄妙卻不是一兩下就能摸的清的。而任意按照書中記載,知道了若有人闖入綠竹林中,觸動到一些特定的綠竹,那麼也就觸動了整個陣勢機關。並同時巧妙地將有人進入陣勢的消息傳入到內部,至於如何識別就要看另外附屬的七十二顆綠竹了。 任意頭暈之下卻也發現七十二顆綠竹中有幾顆綠竹發生了變化,想起初來時竹林外圍有幾人在邊緣處徘徊著,想來是被困在陣勢中了。想起那幾人可能會被困死在裡面,任意卻也動了幾下那有所變化的幾顆綠竹。不想任意這一動,綠竹林邊緣被困的幾人眼中發生了變化,幾人疑惑一下,迅速竄出林去。回頭再看時卻見綠竹林依舊如原先那般。 其中一人捂著肚子興奮地地說道:「奶奶的,終於出來了,這鬼竹林以後再也不來了。」 另一人沉思道:「一定是有高人將我們給放出來了,這地方確實邪門,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第三人恨恨地說道:「不知道那個傢伙傳的消息,說綠竹林面有寶貝,害的我們差點餓死在裡面了。」 最先說話的那人開口道:「我們回去吧,以後就叫這竹林叫鬼竹林了,正好旁邊是亂墳崗和十里荒野,叫起來因該沒有人反對的。」 此時真是傍晚時分,天色漸漸黑了起來,那人話一說完目光落向了眼前那無數的墳墓,不禁駭然地打了個冷戰。而另兩人也是白了那說話的一眼,隨即三人默默無聲,急速離去。不想三人離去後將消息傳出,而再得到了許多人誤入林中被活活餓死的實例,一時間這美麗的綠竹林竟被貫上了鬼竹林的稱號。但卻也有許多人不信此事,最終導致大批人結伴到鬼竹林中來探察,但其結果卻是死了幾十個人,而從那之後也就再無人敢入綠竹林。 至於任意卻也為這綠竹林的巨大而感到頭疼,任意好奇下做過實驗,打開一條通道一直向下行走。行走一定的距離後尋找到相應的竹子再打開一條通道繼續前行,如此一路直行當走到竹林邊緣處時任意竟驚恐地發現自己竟走了近兩個小時。再次退回到竹林內時,任意再也沒了繼續探索的想法。 但這時任意卻也發現了一件奇異的事,而這奇異的事卻是和竹林書中的陣法有關。將書頁翻過一半之後,任意見書中有記載著另外幾種陣法的介紹和如何使用。任意確定這陣法就在竹林中,只是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由於已是夜晚,所以任意只能架起火來烤起了野食,而鷹王卻也從高空落下無聲地停在了竹屋之上。 吃食過後任意開始了修煉,卻驚奇地發現修煉起虛雲勁和冰心訣來竟不比在瀑布下慢多少。任意心中愕然,不知這到底是為什麼。在發覺身體的一個部位所吸收的涼氣非常濃厚之後,任意心中就更加疑惑起來。但同時任意卻也確定了要在竹林內修煉武功和研究這竹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來這竹林內一定有著其它秘密。不然這裡原先的主人綠主先生又是怎麼生存下來的,沒有食物和水一個人可以生存下去嗎,任意懷著這樣的心思修煉完畢,然後就此睡去。 第077章 突飛猛進 第二日醒來任意草草吃過昨晚所剩的食物之後,連臉都沒有洗就直接運起了虛雲勁開始感受起了林中處傳來的精純涼意。最後任意依舊將目光落在了竹屋後,將一顆綠竹轉動,任意眼前出現了一條路。順著小路向前行去,片刻後任意眼前出現了如昨天那樣無數阻擋他前進的綠竹。接連轉動附近幾顆綠竹,前方的綠竹消失不見,任意猶如身在幻境一般心裡只能盡量地去承受這一次次的幻想打擊,心中到也暗暗崇拜那綠竹先生。如此繼續前進,任意吸收涼氣的速度卻也越加快了起來,此時任意已經意識到離那未知的地方應該是很近了。 終於,當再一次轉動了竹之後,任意眼前景色一變,卻驚訝地發現眼前竟是一條條流淌著的溪水,而溪水的兩旁卻也長著許多綠竹。這溪水蜿蜒地在綠竹林中交叉流動著,只是任意卻也發現這些溪水流入到陣勢中時竟都消失不見,任意意識到這是都天奇門陣的幻象所在,而任意在還沒有找到陣眼所在的情況下卻也不敢走入陣中。 繼續向前,不一會後任意找到了溪水的源頭所在,卻見這是一個清澈透明的小湖,這湖說起來不大,但卻也不小,若再小上一點可就要被任意當做是水潭了,而這小湖四周卻有著許多小動物,任意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小動物在這裡會如此安寧,難道它們不受陣勢的影響。 任意的到來驚動了那些小動物,但那些小動物卻並沒有離開,而只是和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而已,任意心中好笑之下,卻也抬頭向天看去,但卻並沒有見到鷹王的身影。忍不住長嘯一聲將鷹王喚來,而以鷹王敏銳的聽覺,不一會後就飛到了水潭的上空,這時那些小動物也都方才驚慌離去。 任意驚訝地發現鷹王竟如瞎子眼一般並未看到他,心裡疑惑之下腦中想到了書中所記載的,將書拿出按照書中的記載找到了一些特定的綠竹,按照要求轉動之下,果然見鷹王從高空飛下,而任意心中疑惑之下卻也想起當初他在綠竹林上空飛行之時卻也沒有見到有這樣一處所在,一時間任意明白這一切都是陣勢的幻象所在,不然任意當初也不會發現不了這個小湖了。 讓鷹王帶著他飛上高空,從高空向下看來卻是非常明瞭。竹是竹水是水,想必那幾顆綠竹就代表著所有幻象的開關。讓鷹王帶著他向前飛去,卻見湖水的來源竟是那旁邊連綿起伏的巨山。而溪水卻正是從山中流下,然後一部分流淌到湖中,其它部分的水則蜿蜒地流遍了整個竹林,真是好不漂亮和寧靜。一瞬間任意喜歡上了這裡,從高空落下,在湖水邊修煉了一會虛雲勁後卻發現在這裡修煉並不比瀑布下修煉速度慢多少。這讓任意留在此地的心也是越加堅定起來,這綠竹原本就是清淨清涼的綠色植物,而這巨大的一片綠竹所產生的水分比那瀑布的清靈自然氣息卻也來的更加精純,同時也少了瀑布下水氣的後天之氣,使的任意有機會吸取這綠竹群所產生的天地精華,但這一切任意卻並不明白。 自此之後任意落戶與此,私心裡更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家。反正無人能進入這裡,而原先的主人也都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人了,這裡既然無主那麼他這個得到陣法要訣的人也自然要接受這綠竹林了。 由於每日都有鷹王替他捕食,任意就少了許多捕食所浪費的時間而徘徊行走在綠林中修煉。任意也發現在這裡修煉虛雲氣所吸取到的氣息竟比之在瀑布下吸收到的氣息精純數倍。心中歡喜之下任意更是沒命地修煉,爭取能盡早修煉有成。 時間不斷地流失,任意內心彷彿意識到沒有實力就不可能立足江湖,所以每日將時間安排的極其規律和妥當。由於無人打擾,雖然沒有對練的對象,但在熟練度和境界的增長上卻是一日千里。 冰心訣雖依舊停留在『虛空甯宓、渾然無物』的第三個境界層次上,虛雲勁也雖然沒有突破第三層『無定多變』的境界,但是虛雲氣的雄厚卻比之進入竹林時雄厚了五六倍不止。只是任意卻不明白虛雲勁和冰心訣在他如此努力的情況下為什麼都還是不能進入到第四層,這又是因為什麼。不明之下,任意發現兩者雖然不時地在進步,但卻依舊保持著平緩穩定,於是在修煉這兩者的同時,任意也將重心轉移到了其它武功之上。 首先自然是那雲蹤魅影子的身法了,虛雲氣已然雄厚的任意發現可以在出掌乃至快速行走的情況下輕鬆施展出虛雲氣,於是任意就更加來了興趣。這一來迷蹤腿的三流腿法、快如電閃的追星逐月身法、神妙無比的摘星術手法、詭異且又糊弄人的吸天入地小法,還有那最讓任意喜歡的腹語術。這一切都為任意帶來了樂趣,而那飛簷走壁末流輕功法門在任意學會追星逐月輕功之後就已然將其代替,還有那以前就被摘星術代替的空空妙手法門。 只是學的多了雖然妙處多,但卻也有些雜而不精,唯一讓任意欣慰的是,有著冰心訣輔助虛雲氣無時無刻不在增長著,儘管練習排雲掌和各種法門讓虛雲氣消耗很大,讓任意限於一種虛雲氣跟不上和補充不及的尷尬境地,但也是如此任意卻也更加好地控制和摸索著虛雲氣的特性和施展的法門,最終到也為任意帶來了許多好處。 眨眼間三個多月過去,此時已然是炎熱夏季,任意在這綠竹林中呆的無比爽快,同時也習慣了這綠竹林,而虛雲氣和冰心訣也在幾天前同時突破第三層,從而進入到第四層的境界。這也標誌著任意進入了一個新的武學境界,進入虛雲勁第四層『心神不動』境界的任意發現這虛雲氣第四層特性和冰心訣第四層『無有相生、難以相成』的特性有著許多吻合點。 但無論無何,此時的任意已然沒有了虛雲氣無法跟的上步法和身法邁動的尷尬境地了。每每邁步躍動時,虛雲氣也會急速流動,而冰心訣也會自然運行而起。冰心訣的提升能夠輕鬆地讓任意冷靜下來,也時刻監視著不讓虛雲氣的運行違背運行的規則。而這是任意發現冰心訣的最大妙處所在,這也就使的任意心裡對冰心訣更是放之不下。 但任意卻沒有發現,他的性格在這三個月間竟變的無比的冷靜和冷酷,同時心性似也在冰心訣和虛雲氣的雙重改變下也變的有些冰冷起來。而這直接的結果就是使的任意外表變的冰冷,配合著他那似散發著冰涼氣息的白玉面容和身體這一切竟都顯得是如此的和諧和美妙。 瀟灑地穿梭竄躍在竹林間,任意原本就很長的長髮在這三月間已長到腰間,此時長髮隨著任意的竄躍也在飄舞飛濺著,顯得好不自在。這一切的發展對任意來說是非常自然的,並沒有發覺冰心訣和虛雲勁使的他頭腦心靈猶如兩點寒冰,而那黑色的吊墜也時刻使保持著任意心窩冰涼,竟隱隱還有著影響虛雲氣的動向。 此刻任意雖未將排雲掌的招式全部學會,但其中有幾招卻也用的極其熟練,雖然只是左手能施展,但卻也威力不小。更何況,配合著兩種如鬼魅、如電閃的身法和輕功,想要讓他受傷卻也要費很大的力。更何況那迷蹤腿法在兩種身法和輕功的輔助下竟一舉突破到了『技冠群雄』的境界。 只是任意卻不知,能將一個三流腿法練到這樣的一個層次,卻是極為不可思議的,然而任意卻自然地做到了。確切地說是在諸多人榜和地榜的武功為基礎下,將迷蹤腿完全改良成為了一個以迷蹤為基礎,卻包含著雲蹤魅影的鬼魅神邃和追星逐月的快速的一種腿法。 第078章 官道押鏢 關閉所有的機關後,任意回到了竹屋中。再次打量了一眼刀鞘,任意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想要背刀而行闖蕩江湖的衝動,但當目光收回之時那股衝動卻也隨之消失不見。走出竹屋,呼喚鷹王自空中下來,因一直沒有出去竹林,所以任意缺少了練習易容術的諸多道具,但因為有內力在身的關係,任意已然可以用內力控制著易容術中記載高深的變化法門來改變自己的容貌,但這也只是簡單的改變而已。 無論如何任意也不想再回華天城和玉華鎮了,為了安全起見任意以自己最大的力量將容貌進行了改變,最後也只是將雙眼收入下陷了一些而已。再者就是臉形也微微有所收回,讓任意簡單地改變了些模樣。雖然比之以前的模樣難看了一些,但神態上卻也有了改變,改變的結果是任意的臉上有了稜角,為任意增加了不少陽剛之氣,而略微下陷的雙眼在顯得年齡稍稍大了一些的情況下也顯出了深邃和成熟。再配合著任意眼中散發出的那一股淡淡冷意,到也有著一種成熟冰冷的男性美感。 將鐵盒妥善放好,鷹王張翅而起向著遠處飛去,半空中任意並未見到他所練功的那個小湖,心裡也再次對這陣勢的威勢和龐大而感到由衷的佩服。隨後鷹王帶著他在高空飛翔尋找著通往另一個地方的官道,任意長髮飄散,絲絲黑亮,嘴角和下巴處也都長出代表著成熟的鬍鬚。任意無意去除,反認為這樣才像一個真正的男人所應該有的,同時這也多少給了任意一些滄桑成熟的感覺。 從高空穿過十里荒野,任意終於找到了官道,於是任意從高空落下,然後步行趕路。高空之上雖然能修煉虛雲勁,但在修煉速度上來說卻是太過緩慢,比之地面上行走修煉要差上很多。於是任意選擇了步行趕路,向玉華鎮西北方竄躍而去。 任意並不知道真正的虛雲勁如何,但他所練的虛雲勁在奔跑竄躍間卻是在迅速流轉著。這樣一來,任意的雙腿變的越加有力,腿上的許多經脈也已經在不絕間被打通許多,讓任意的腿功更具威力。而虛雲勁在奔跑行走間並不會減少,反而每飛速流轉一圈就會回到丹田中。接著再從丹田流出兩道虛雲氣在雙腿內快速運行穿梭,如此生生不息的循環,直到虛雲氣不再流向雙腿之內循環時,任意也知道這一個大的循環算是結束了,這時任意也必然會靜立收功將從體外吸收到的虛雲氣和原本就存在丹田中的虛雲氣進行提煉,使其變的越加精純。 任意就一直在走著這樣的路,雖然遠離瀑布湖水之後修煉的速度非常緩慢,但如此不停的修煉對虛雲氣的提煉乃至熟悉卻也是極其恐怖的,恐怕沒有人比任意更瞭解自身的真氣屬性了和運行施展了。任意每行一步都能清晰感覺到虛雲氣在雙腿間的流轉,每做出一個動作,虛雲氣也都會馬上有所反應,並順著他的心意做出最大的努力。而有了冰心訣的幫助,任意對虛雲氣的諸多奇妙變化也是非常的瞭解。 一路上任意勤練雲蹤魅影身法和追星逐月輕功,並在施展間漸漸將兩者融合領悟,使的身法和輕功共同融合進步,最終兩者都具有了對方的特性。而練習輕功身法之時,迷蹤腿也終於再次提升一個境界,到達了震古鑠今的境界層次。任意並不知道自己的迷蹤腿功力如何,但只單單是對迷蹤腿這樣三流功法的領悟和改變,任意卻是做的非常的輕鬆和自在。每一種武功都有著九個境界,任意將迷蹤腿練到第八個境界,想來也是非常厲害了吧,此時任意最為急切的就是需要一個實戰的對象,同時也期待著那最後反撲歸真的境界又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摘星述是所有武功中要求最高的、同樣也是變化最為繁多玄奇的神奇手法。任意萬萬沒有想到他竟能初步將摘星手的神奇變化和排雲掌的虛無多變、重神不重形的精髓掌握融合。如此一來雖只有左手在練習,但加上了摘星手的詭異玄奇,卻也造就了另一種形式上的排雲掌。 摘星手,偷門之詭異玄奇的手法,主要以雙手的諸多變化為主,但其精髓卻是一個快字,出手快了那麼就能以實化虛、占底先機。基礎要訣乃是一個巧字,摘星手的施展從頭到尾必須貫穿一個巧字,有了快和巧,再加上摘星手的許多玄妙變化,那麼偷盡世間寶物似乎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更何況排雲掌本就虛無多變,講究一個幻字,不講其形,只重意和神。如此一來兩者相輔相成,取長補短,卻是造就出了新的排雲掌和新的摘星手。而原本排雲掌單手施展威力太小和速度不夠快的短處也被大幅度拉近,最終使的任意信心暴增,一路上狂練拳腳之上的功夫。 如此過去四天,任意正自邊前進邊修煉時,官道之上卻突然傳來幾聲馬嘶聲,任意回頭向官道之上看去,卻見從遠方官道之上竟行來了幾匹馬。幾匹馬行的並不快,但身後和兩旁卻有十來人在步行守侯著。而遠遠看去任意還看到馬車上插著一副旗幟,由於相隔路程太遠任意並沒有前清楚旗幟上寫著什麼。心裡好奇之下任意見前方不遠處是一處密林,看那密林繁茂異常,然而任意卻確定那密林內必定不會安全。否則鷹王也不會徘徊在密林上空不肯離去了而為自己示警了,心中瞭解之後任意並未繼續前進而是穿起了多日未穿的布鞋竟是坐了下來等起了那一波人的到來。 由於任意一直習慣赤腳行走,那日在華天城內雖然穿著鞋子但卻非常的不自在。而這三個月來在竹林中修煉時,任意也是赤腳修煉,這一路修煉也是如此,此時見來人了,到是將那雙遺棄許久的黑色布鞋給穿上了,雖然依舊感到不自在,但卻也能給自己減少一些麻煩,任意如此想著。 隨著馬車的前進,到近處時任意見到那旗幟上竟寫著華天鏢局的字樣,任意心中恍然明白,原來這竟是鏢局的人,感情是送鏢的。再看那些人,卻有著十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身穿皮甲的大漢,不知是玩家還是NPC,而兩個大漢身後則分散跟著十二個人,稀奇的是,這十二個人裡面竟有著三個女的。而最讓任意驚訝地卻是這三個女孩中竟有一個是他所認識的,而那女孩卻正是那晚被那兩個色狼所偷窺的火辣女孩。 第079章 強盜打劫 一夥人在見到任意時都是一愣,沒想到在這少有人行走的官道之上竟然有人,而且還如此幽閒輕鬆地坐在路邊看著他們。這樣炎熱的夏天,眾人都熱的出汗出個不停,而眼前這人身上竟然連一點汗水都沒有,真是奇異之極,讓眾人心中羨慕不已。再觀這人模樣,卻是極其冷靜,皮膚更是好的難以想像,同時那一張臉也是非常俊秀,再配合著那流露出的冷酷氣質,一時間到是將這十四人給震住了。 然而只是短暫的時間,那火辣的女孩竟猛地跳起芊芊妙手指著任意說道:「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這一次你別想再跑了,你一定要帶著我闖蕩江湖。」 眾人和任意都是一愣,對這火辣性感看似極其美麗的女孩任意雖然欣賞,但卻無心接受,而這女孩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又是如此的瘋狂,這對任意來說是絕對不想要的,所以任意裝做迷惑地說道:「你說什麼,我們認識嗎!」 女孩氣忽忽地走上前來說道:「你耍賴,你這身衣服和那天晚上穿的一模一樣,哼,還想騙我。」 女孩話未說完卻是馬上轉到任意身後去,當看到任意身後背著的黑紗帽時更是誇張地哈哈大笑:「哈哈哈,你還騙我,你的帽子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哼哼哼。」 任意啞然,心想這女孩也太豪爽和大大咧咧了吧,怎麼就不顧及男女有別呢,但任意確實不想帶個跟屁蟲在身旁,這樣一來每天都會打擾他的修煉和自由。正要說話時卻見女孩抬頭向天空中尋找了起來,當看到那密林上盤旋著的鷹王時,女孩更是得意地看著任意說道:「哼哼,這三個月來我可是苦練暗器,連我家傳的劍法都好長時間沒有練習了。」 任何愕然,這時也見那十幾人神色各不相同,其中一些男性更是狠狠注視著任意,似是在詢問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吧,任意並沒有理會那些人,而是聳了聳肩起身說道:「前面密林裡面可能有危險,給你們提個醒。」 這時一個少年冷聲說道:「這不關你的事,就算是有強盜阻攔我們也不怕,你是什麼人,看起來好像很眼熟….」 任意眼中冷光一閃,冷眼掃了少年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但這一眼卻讓那少年感到難堪,只見那少年竟冷哼一聲上前幾步對女孩說道:「龍龍,你和這傢伙認識嗎,這傢伙是你什麼人。」 卻見女孩理也不理那少年,而是開口說道:「誰讓你叫我龍龍的,我叫蘇龍龍,你為什麼要叫我龍龍,我的小名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叫的。」 任意顯些沒笑出聲來,這蘇龍龍的名字對任意來說根本就是男人的名字。那少年頓時無聲,但卻是狠狠瞪了一眼任意。任意哼了一聲依舊沒有說話,但看向那少年的眼神卻是更加冰冷起來。少年受不住任意冰冷的眼神,正要發凶之時那領頭兩人中的一個壯漢卻開口向任意詢問道:「你怎麼知道前面有危險,你進去過。」 任意搖頭道:「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裡面有危險。」那人皺眉說道。 「不信算了,就當我沒說過。」任意白了那漢子一眼,起身移到馬車後面坐了下來不再說話了,而蘇龍龍果然也緊緊跟隨著任意,似是害怕任意跑了一般。 這時那其中的兩個女孩不解地向蘇龍龍問道:「龍龍,你不和我們一起走了嗎。」 蘇龍龍一愣,但馬上卻又說道:「我不走了,我要跟著他去闖蕩江湖,不和你們玩了。」 兩個女孩疑惑地看著任意和蘇龍龍,著實不明白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其中一個女孩又說道:「你不想賺錢了嗎,這一趟鏢可是能賺一兩銀子的啊,你不是說要買新衣服穿嗎。」 蘇龍龍頓時無聲了,向任意看去,卻見任意根本就沒有聽她們在說什麼,一時間蘇龍龍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然而讓眾人想不到的是,蘇龍龍卻突然上前抓著任意的衣襟說道:「你帶我去玩好嗎,我不要呆在這裡,真的好無聊啊,整天都要把人悶死了。」 任意一陣頭大,但卻也著實不想帶著一個累贅做任何事情,而眼前這個蘇龍龍看起來就是一個典型的磨人精,止不准哪天任意就被磨的精神崩潰了。但若是直接拒絕卻又怕傷害了蘇龍龍,一時間任意心裡竟是煩躁了起來。 「繼續上路!」那當頭的鏢師這時突然開口說道,卻是沒有理會任意和蘇龍龍兩人如何,顯然那鏢師並不將蘇龍龍放在心中一般,竟對蘇龍龍是否離去並不看中和理會。 蘇龍龍這時更是無比期待的看著任意,那性感的身體更是越來越接近任意,搖動身體的比列也越加大了起來。看著那嘟起來生著氣的性感小嘴,任意不禁有股要咬上一口的衝動。但馬上冰心訣和心窩處的吊墜起了作用,竟讓任意在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嘲笑了自己一下,任意雙目冷靜地看著蘇龍龍說道:「現在我只想一個人四處轉轉,並不想身旁有個人,如果以後我們還能相遇的話,我想或許我會帶著你去四處玩的吧。」 蘇龍龍失望地鬆開了手,咬著嘴唇委屈卻又倔強地看著任意說道:「那你以後如果想要四處玩的話,一定要記得我啊。」 任意不忍心拒絕,便點頭說道:「好。」 「那我們約定個暗號吧。」蘇龍龍興奮地說道。 任意被蘇龍龍的性格反差弄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答應了蘇龍龍的要求,然後蘇龍龍拉著他蹲下身來在地上邊畫邊說道:「你一定要記得啊,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最明顯的地方寫上龍龍兩個字,也會畫上一條小飛龍,這樣你就知道我在這個地方了,如果你想要和我一起玩的話,就一定要找我,我不會離開我所畫的地方很遠的,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在那裡,如果我要離開那個地方的話,我會把我畫的東西都擦掉的。」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同時也不禁想到了當初他和鐵漢還有慕容小月之間的約定,只是他們的關係也只處在一種基礎的朋友關係之上,並不能算的上是要好的朋友,所以任意心中到是並不想念。 這時鏢師和馬車都快要進入林中,任意突然起身說道:「你快點跟著她們一起走吧,不過你最好離他們遠一些,林中肯定有古怪,不然鷹王也不會向我示警了。」 蘇龍龍羨慕地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巨大黑鷹,看著在不遠處等待著她的兩個女孩,還有那快要進入密林中的馬車,心中到是奇怪地非常相信任意所說的話。 「那你呢,你要過去嗎,要不我們一起過去吧。」 任意笑道:「好,我也正準備要過去。」 蘇龍龍興奮地說道:「那如果呆會有事的話你會幫我們嗎。」 「不會!」任意乾脆地說道。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和他們又不熟,而且那幫傢伙都很囂張,因該讓他們吃點苦頭…再說,我也不厲害。」任意笑道。 「你又騙我,我知道你很厲害的,你還有大鷹幫忙,誰知道你有沒有找到什麼厲害的武功,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是一個高手….」蘇龍龍認真地說道。 任意無語,心想這丫頭有時候大大咧咧的,有時候卻又如此心細,不會性格有著什麼缺陷吧。想到這,任意懷疑地看著蘇龍龍,只將蘇龍龍看的臉都紅了起來,但卻沒有開口阻止任意。 而這時遠處林中突然傳來了陣陣大喝聲和慘叫聲,而那兩個女孩這時也都向任意這邊跑了過來。待跑近之後,兩人驚恐地說道:「龍龍,那邊打起來了,林子裡面有好多強盜,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是啊,他們打的好凶,兩個鏢頭的武功雖然高,但那些強盜中也有武功高的…」另一個女孩接口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看清楚形勢在做打算,就算現在你們想回去也不可能走過這麼長的路走回去的。」任意開口說道。 兩女雖然害怕,但蘇龍龍卻是興奮地保證道:「沒事的,不就是打架嗎,我最喜歡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要是他們太厲害了,我們就一起跑路,嘻嘻。」 三人齊感愕然,沒想到蘇龍龍竟然這麼能鬧。 第080章 華山一脈 四人飛速前往密林中,果然見到鏢師們和二十多個強盜混戰在一起,雙方打鬥的非常慘烈,也都有死傷。任意第一次見到這樣真正殺人的場面和死人,心中雖然冷靜,但卻也隱隱想吐。身旁三個女孩更是不行,早就地躲在一旁乾嘔了起來。 鏢師這一方雖然人少,但卻都有一些武功,而那兩個帶頭的鏢師武功卻是非常扎實。對任意來說雖然看不上眼,但比起那許多玩家來說卻算是好武功了,但讓此刻的任意來看卻是太過差勁。強盜雖然有著二十多個,但卻是一盤散殺不成氣候,但其中卻有四個強盜看似非常兇猛厲害,而任意心中到也認定了這伙強盜是NPC的想法。 「你怎麼不去幫助我們這邊的人呢,他們都死了好幾個了。」蘇龍龍不解地看著任意說道。 任意沉聲道:「為什麼,我有理由要幫他們嗎。」 不想蘇龍龍盯著任意看了一眼後,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許多如蓮子狀的鐵疙瘩向那些強盜扔去。任意愕然,心想這丫頭還真學了暗器。暗器在蘇龍龍手中頗為靈活,但想來是練習不久,力道不足,只能給強盜們帶來一定的騷擾而已。但儘管如此,卻也讓強盜們一陣混亂。 然而,蘇龍龍如此做法卻是將四個看似厲害的強盜引來了一個,那強盜手握鐵槍,看似頗為凶煞。蘇龍龍見那強盜帶著血腥的氣息向她衝來,竟是害怕地向任意跑來。任意心裡有些生氣,不由自主地對蘇龍龍生起了反感之意,冷哼一聲,當蘇龍龍喊叫著讓任意幫忙之時,任意卻閃身迅速跳到了一顆樹上,冷眼看著蘇龍龍。 蘇龍龍一愣,眼睛一紅,險些被強盜刺中肩膀,而這時另外兩個女孩卻是狠狠地瞪了任意一眼,然後一起上前幫起了蘇龍龍。任意心中雖有些愧疚但就是受不了自以為是的女人,便在冰心訣轉動之下看起了眾人打鬥。 期間慘叫連連,戰鬥慘烈,往往最為普通的戰鬥卻也最是血腥暴力。任意有冰心訣和奇怪的吊墜在身卻也有些壓制不住發自內心的噁心,最後無奈之下任意坐在樹上運行起了虛雲氣,瞬時體內一股涼意升起,不但驅除了夏日炎熱,更讓任意找回了原先輕鬆冷靜的狀態,回頭再看那些打鬥的人就如同在看一場電影一般。任意不禁皺眉在想:「我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這只是個虛擬世界人死了也會活過來的嗎。」 就在此是,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另一邊,那人的闖入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只見那人長髮披肩,皮膚白皙,眉長目秀,嘴如櫻桃,有如閉月羞花。這人的五官比大多數漂亮女人還要漂亮,只是任意乃至任何人都可以肯定,這人是個正宗的男的。 果然,只見這人開口說道:「做什麼呢,打架嗎,嘿嘿,先讓我殺兩個人再繼續上路。」 說完,那看似不到二十來歲的少年猛然竄到人群中,同時抽出手中鐵劍,就向打鬥中的眾人衝來。看其快速行動的步法,還有那極其規律漂亮的劍法,任意知道這傢伙在此刻的玩家中算是個高手。少年動手刺殺強盜的速度很快,對任意來說這樣的速度還是太慢,顯然不值一提,但儘管如此,這少年的武功卻明顯地比這裡除去任意之外的任何一人都厲害幾倍。 接著這少年又是連環奇妙幾劍,竟又瞭解了一個強盜。然而讓眾人不解的卻是,只聽這少年突然向前竄出幾步,然後向來路看去,接著這少年皺眉說道:「奶奶的,那幫傢伙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嘿嘿,我就偏不讓他們追上。」 話落,這少年收劍入鞘,又是向前狂奔,看其奔跑的速度到是身懷一定的輕功。 少年的到來和離開讓所有人不解,但卻沒有人敢攔截,強盜們只有自認倒霉,這時強盜死傷已然過半,但鏢局卻只死了兩個人。 任意無聊地看著雙方打鬥,卻也沒想到蘇龍龍三個女孩竟將那強盜頭耍的團團轉,三女中蘇龍龍既會使劍又會用暗器,而另兩個女孩卻也都是用劍。強盜雖然比三人厲害一些,但是在三人的配合下卻佔不了任何便宜。 如此又是一會,眾人的視線中又闖入一個人來,只見這人容貌普通,但是所露出的肌肉卻是特別紮實,陽剛之氣也是十足。奇怪的是,這人身上同樣配著一把和前面那少年相同的鐵劍,更為怪異的是這人手中還提著一個酒葫蘆。 這人見到眾人正在混戰時,一愣之下大聲笑道:「好,真是太好了,又有架打了。」 眾人都是一愣,這時那四個強盜先後退出來和身後的小弟們聚集在一起,鏢局的人也都聚在了一起,雙方身上也都掛了許多傷口。 那剛剛到來的人出聲說道:「怎麼不打了,你們兩幫誰是好的,誰是壞的,是壞的就出來和我打上一場,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打架了…」 那強盜頭怒聲喝道:「你他媽趕路就趕路,攙和個什麼勁,前面就一個長的像娘們的小子殺了我兩個手下,你他媽還想幹什麼,趕快給老子滾。」 不想這一翻話卻是惹怒了來人,只聽來人說道:「你他奶奶的,老子現在就讓你嘗嘗老子的碧石破玉拳和華山劍法。」 話落,就見這傢伙自大地向強盜群衝去,劍光一閃,卻見這傢伙手中的劍暴出一團紫氣,臉上紫氣也是一閃之下接著隱沒,但其神威卻是極其悍勇,比起前面那看似美麗無比的少年卻是多了太多的陽剛之氣。 劍如連環,招式銜接極其迅猛敏捷,威力也是頗為巨大,任意已然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家竟然有如此的能力,將四個強盜頭打的無法還手。然而打了一會不見成效,這傢伙臉上的紫氣卻是陡然大盛,接著,其手中鐵劍竟暴出一團紫氣,紫氣接著快速閃沒,眾人耳中同時聽到了兩聲慘叫,而兩個強盜這時也同時倒地。 紫氣從那傢伙臉上消退,只見那傢伙身體一陣晃動,險些站不住腳。而強盜們在見兩個強盜頭就這一瞬間死了後,也都一起駭然轉身向密林中散亂狂奔而去。 見強盜跑了,這傢伙長鬆一口氣坐在地上喘息著說道:「奶奶的,功夫不到家啊。」 這時那兩個鏢師激動地走上前來說道:「少俠,不知你可是江湖盛傳五嶽劍派中華山一脈的傳人。」 那傢伙見有人問他,立刻興奮地說道:「沒錯,我師傅說五嶽劍派現在同時出世,如果你們有興趣學武的話可以到羅宵山五嶽峰去拜師,不過,嘿嘿,恕我直言,具我師傅所說,我華山一脈劍宗一系有當今天榜劍法獨孤九劍,大家有緣的話估計可以學到獨孤九劍…」 這傢伙一頓話說的護鏢的眾人連傷勢都忘了,而把這傢伙給圍住詢問了起來。一時間場面到也混亂,任意卻驚訝於五嶽劍派的出現,又公然招收徒弟。先前這傢伙施展的劍法雖然厲害,但卻不是任意想學的,對兵器一類任意有著天生的反感,更何況任意只認柳空一個師傅,對其他人或門派就算敢興趣也不會再度拜師。 片刻後那傢伙開口說道:「我叫華儀清,這次出山,師門給的任務是追殺那個本門叛徒,沒想到那小子卻狡猾的很,把我們耍的摸不著方向,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追對了方向,沒讓那傢伙跑到不見蹤影,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過一個長的特別漂亮的少年從這裡經過。」 眾人腦中同時想到了先前跑過的那個長的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一時間又是一陣言語。而那華儀清又是開口說道:「那傢伙叫林雲海,無意間找到了一本辟邪劍譜,聽本門掌門和我師傅說,辟邪劍譜是一本極其邪門的劍法,練成之後會性情大變,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不是這樣,但師門讓我追我也沒辦法,以後為了學武功必須得暫時屈服啊,正好這一路上的花費有師門報銷,嘿嘿,我這一路上就邊追邊玩。」 眾人一陣好笑,但所有的人詢問的還是如何尋找那羅宵山,就連蘇龍龍三個女孩也是精神大增。至於任意卻是認為這裡已經沒有熱鬧了,也就沒有興趣再呆下去了,在眾人繼續說話時任意一個閃身急速向前竄躍而去。 而那華儀清卻是看到了任意竄躍的身形和那恐怖的速度,竟呆呆地不可思議地問道:「那個人是NPC還是玩家,武功是怎麼練的,這麼變態。」 眾人都是一愣,隨後都看到了任意那無比快速的身影,而那凌亂飛濺的長髮,再配合著那一身怪異的黑色勁裝,一時間到是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第081章 香江擺渡 一路急行,穿過密林,再行十幾里路,任意到了一個小村。小村名為含江村,寓意為含江而立,實則是一個包含了一小角凸出江水的小村。任意心中興奮不已,在敏銳地感覺到滔天的水氣時,身心也不由自主地興奮了起來。這種突如而來的興奮讓任意心中既感高興,卻又感恐懼,然而任意卻不知這是為何。 一條寬約千米有些看不到邊際的清澈江水斜穿而過,卻是流入了遠處的峽谷。任意瞭解到這含江鎮西北方乃龍門鎮,過了龍門鎮直直向北行去就可到羅宵山,傳說羅宵山中有五峰,百年前那五峰為江湖諸多門派中之一的五嶽劍派。只是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百年前羅宵山之上通往五峰的入雲道莫名斷開,而從此行人只能進入羅宵山而不能進入其後山,久之五嶽劍派也就成了傳說。 然而如今五嶽劍派同時出世,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出世的消息傳遍整個江湖,並廣開大門招收弟子,如此一來有志學武之人必然會拜入五嶽劍派中,同時一些二三流的門派卻只能收起鋒芒不敢就範。含江村內出生的人數雖不多,但卻也有著上百戶玩家,而任意到來之時卻遺憾地發現,除去個別的一些老年人和無心學武的人之外,大多數人都過江通往龍門鎮向羅宵山行去,卻是都去拜師去了。 五嶽劍派為何,任意多少有些瞭解,原因自是說書人對任意提起過。五嶽劍派中人自是全部習劍,也都各有所長,百年前弟子就有上萬人,而傳說中華山劍宗一系更有天榜劍法獨孤九劍的存在。然而更為不可思議的是華山一脈雖聲名過大,但醜名卻也不小,原因是數百年前其掌門君子劍岳不群乃無恥小人,在奪得辟邪劍法後自宮練劍,最終使的妻女雙亡,更是險些毀了華山一脈。 此事不是隱秘之事,說書之人又靠說書為生,所以世代家傳也就記得清楚,只是一百多年不見五嶽傳人現蹤影,卻也快要當作傳說來記載了,然而這時卻又不知為何突然現世廣招門徒,不知又是為何。 此時任意站在含江村口,前方就是渡口,渡口上有一老船翁悠閒地抽著煙斗。這時候天氣正是炎熱之時,太陽也照的擺渡的大爺躲在小船艙中不敢露頭。然而任意卻是一點炎熱的感覺都沒有,但由於鞋子的束縛和不自在,任意將鞋子脫下走到渡口邊上竟張開口來對著長江大聲喊叫了起來。 那大爺一愣,隨即卻是笑了起來,顯然是被任意的模樣給逗笑的,只聽這大爺說道:「小伙子,要過江嗎,是不是也要像村裡的那些小傢伙一樣過江拜師學藝啊。」 任意疑惑地看著大爺說道:「大爺,你是玩家嗎?」 大爺笑道:「你看我像NPC嗎。」 任意搖頭,那大爺又說道:「年輕真好啊,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任何事,大爺老了,不過這虛擬世界的出現到是讓大爺找到了許多樂趣。」 任意無法感懷這大爺的心境,但卻是靜靜地聽著,只聽那大爺又說道:「這是生活,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虛擬世界,希望你能認真地對待這裡面的一切,因為它太過真實了….」 見那大爺思緒沉默,任意並沒有去打擾,片刻後那大爺突然一反先前的模樣開口說道:「要過河嗎,這船是大爺我自己造的,雖然模樣不好,但卻很結實,呵呵。」 任意跟著笑道:「大爺你出生在這裡不覺得很不公平嗎,你年紀大了,要自己闖蕩起來的話那可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啊。」 大爺搖頭道:「你錯了,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只有你想做不想做,正因為現實中沒有窮人,而就算是偶有窮人但也有聯合政府的大力關照。所以這個虛擬世界就顯得難能可貴了,隨機出生可以讓每個人經歷一個不同的故事,雖然許多人運氣好出生在富貴人家,但是這樣一來大多數人也就少了那種奮鬥的心,這樣也就為他們種下了未來失敗的種子,你要知道並不是出生好的人就一定能成事,更何況這是個虛擬世界,人不可能死,但卻有的是時間讓一個人磨練心靈,鍛煉意志,從而反饋到現實中去,這樣一來我想你應該明白了聯合政府建造這個虛擬世界的一些用意了吧。」 任意恍然拍頭開口道:「謝謝大爺的提醒,您的意思我明白,破碎虛空的出現就是一個鍛煉心靈乃至昇華心靈和精神的過程…」 大爺讚賞地看著任意說道:「不錯,是個好小子,大爺看你本身氣質不錯,只是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在破碎虛空裡面絕對不能放縱自己,但如果你的想法是好的,那麼你可以去做。但一定不要因為這是個虛擬世界就去做惡,這樣只會放縱你的噁心,而不能培育你的善心,久了,你在現實中也會受到影響。」 任意臉皮微微一紅說道:「這到是真的,畢竟現實中太多法律管制了,一下進入到這個沒有太大限制的遊戲中也一時不能熟悉和接受,這是一定要有時間來過渡的。」 大爺笑道:「從現代到古代的變化,誰都會經過這樣一個過程,小伙子,是不是要過江啊,大爺搭你過去,不過要是沒錢的話大爺可是不會搭你過去的。」 任意愕然,隨即笑道:「有錢,大爺你放心….呵呵….」 「小伙子有趣,趕快上船,大爺這就載你過江,讓你感受一下江水的洗禮,這在現實中可是沒有的…」 江水急流,小船斜著滑過,任意站立船頭,一股豪情不禁湧現心間。虛雲氣不受控制地急速運轉了起來,任意沒有理會虛雲氣的變化,而是放任冰心訣去自動約束著虛雲氣。船尾的大爺看著任意的目光有著欣賞之意,嘴角也是露出絲絲笑意,但那滑動雙漿的速度卻是依舊緩慢,顯然其氣力並不長久。 片刻後任意腦中轟然一震,從玄妙的狀態進入到冷靜的狀態,頓時只覺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傳入耳中,那大爺的呼吸聲、水流流動的聲音,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只能將其歸功與虛雲氣的變化,查看屬性之時卻沒有發現任何變化。惟獨心境之上有了某種奇妙的變化,這彷彿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境界,任意心中恍然開悟,就如心竅打開一切事都可隨意而為一般,卻是好不自在快樂。 「小伙子,想通什麼了什麼了,你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有所變化了。」那大爺的聲音傳入到任意耳中。 任意轉身坐了下來說道:「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心結打開,心境提升,任何事都能輕鬆面對一樣。」 大爺哈哈大笑道:「好,有這樣的感悟就好,那你的路也一定會很精彩,好好去闖蕩江湖吧,你們這些小傢伙就是喜歡這些,只可惜大爺老了,不然也要和你們一起打打鬧鬧….」 見那大爺陷入沉思中,任意到也沒有打擾,而是回頭看向了江面,心裡出奇的一片沉靜。 船到正中,任意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抬頭看天更是深覺自己有如滄海一粒,宇宙微塵一般。這種心境的感悟和變化讓任意有種想要哭的衝動,那大爺想必感受到任意所傳來的氣息,竟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滑船而過。 鷹王在上空盤旋著,在任意沉思之時竟飛撲而下,再次張翅騰空而起時,雙爪之上竟抓著一條大魚。任意被驚醒,看到鷹王那般威猛的模樣時心中卻也高興。而那大爺卻是愣過神後感歎道:「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這樣大的鷹,真是神鷹啊…」 任意聞言更是喜悅,然而卻並沒有說出那鷹就是他所擁有的,鷹王在任意心中已然是一個想要一直保留的秘密,不到生死關頭或急需鷹王相助趕路之時,任意決然不會動念。 小船繼續前行,任意這時也才知道了這江名為湘江,又名香江。至於是從那裡流來,又要流到那裡去任意卻是聽的糊塗。而這大爺也說的迷糊,所以任意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當小船靠岸之時,原本只有二十錢銅子,任意卻硬給了這大爺一個銀元寶,在那大爺的喊叫聲中任意狂奔而去,最後消失在了那大爺的眼中。 看著那一個銀亮的元寶時,那大爺雖激動,但卻也是歎息出聲,而後又靜靜地坐著拿起了煙斗抽了起來。 一路前行,任意知道還有二十多里才能到龍門鎮,所以一路上任意也抓緊時間練著功夫,期待時刻都有所精近。然而儘管任意精力再是如何的充沛,卻也感到疲憊,更何況任意一路之上不節省體力和精力趕路,而是跳跳打打,手腳不閒,這二十里的路硬是讓任意走了一下午,當天色漸漸暗下來時,任意方才疲倦地到達龍門鎮邊緣。 將鞋穿上,任意整理了一下,然後想龍門鎮走去,心中到也期待能發生一些事情,好讓自己不在覺得枯燥和無味。 第082章 龍門事端 龍門鎮依江而立,江邊有渡口,渡口上有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之上有鯉魚躍龍門的石刻。而此處又是江水大繞彎之地,江水饒過此處會向羅宵山流去。 任意進入龍門鎮時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為小心起見任意先查看了公告牌,並沒有從公告牌上看到通緝的字樣。但讓任意驚訝的卻是他卻見到了潘五的通緝,只見通緝告示上寫著潘五在龍門鎮內殺人後消失不見蹤影,時間卻正是兩天前。任意沒想到潘五竟然在這裡出現,也沒想到潘五會這樣的酷愛殺人,所到之處竟全是江湖通告。 這一路除了含江村外,玉華鎮和華天城內都有著潘五殺人的告示,恐怕誰都沒有想到這潘五竟然會過江而行一路到這龍門鎮來殺人,這一來任意到是非常期待和潘五打上一場,看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和身為玩家的潘五比起來又是如何。 轉身向城內走去,有許多女孩的目光注射到任意身上,任意心中無物只是回目看過,卻是神情冷靜非常,這到讓那些女孩心中失望。而任意這樣一個皮膚白皙,看起來又非常男人的人卻是少見的。一路上任意對易容術越加熟悉,易容術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易容術的層次和武功的層次並不一樣,但也有著六個層次,分別是表相、體相、內相、意相、化相、神相這六層。此時任意的境界層次只是到第二層體相這一層,若想修到第六層神相恐怕不是簡單的事。但儘管這樣也夠了,任意可用虛雲氣控制體相,進行最簡單的改變。除非遇到像蘇龍龍那樣的熟人,否則很少會有人認出原本的任意和現在的任意。 任意繼續前行,一身顯得破舊的勁裝到也頗有一些落魄浪子的感覺。只見其一身黑衣身後背著黑紗帽,長髮用黑色髮帶隨便紮著,貴重的錢袋則因為裡面所裝的金銀和珍珠瑪瑙翡翠等物品並沒有放在胸口衣內,而是掛在腰間,而裡面裝了那許多物品也就顯得很鼓。一路前行,看著兩旁花哨的物品和各種打扮,老少不一的玩家或NPC都如現實中一樣做著自己的事。任意心中不禁感到歡喜,但這時卻有人向任意撞來,撞過之後,那人慌張地做勢前撲,任意微微皺眉不想理會那人,但當看到那傢伙向前竄去的身影時,任意心中一愣,隨即手向腰間摸去,卻是發現錢袋已經不見,一時間任意心中怒火升起。 「娘的,敢摸老子的錢…」任意氣急,咬牙冷哼一聲便向前猛然竄出。 那人身影快速向前狂奔,奔跑時接連推倒或撞倒了一些路人,惹的一些路人開始罵了起來,眾人再見那人身後追來的任意頓時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因任意並未呼叫那人偷他的錢袋,所以街上的人只是停足觀看,就算想要幫忙卻也不好意思插手。奇www書sjtxt網com但一些聰明的人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見到任意那向前急竄卻沒有撞到一個路人的身影時,眾人的目光開始變的驚奇,而任意那快速微妙的步伐更是讓眾人驚歎。一時間眾人到反過來開始為那向前奔跑的人擔憂了起來。 任意腳落無聲,結合了雲蹤魅影身法和追星逐月輕功的特長,任意就如同鬼魅一般幾個起落就追到了那人的身後。然而那人卻不知自己大禍臨頭,而是轉身向前方一處街口拐過,想要進入另一條街道。任意怎能讓他成功,就在那人轉身奔跑之時,任意身影連環急閃,竟是刷地一下從那人身前竄過,那人感到手中一輕,然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將他前進的路攔住。 那人一驚,在見到任意手中多了一個錢袋時,那人又是一愣,隨即看向自己手中,卻愕然發現手中錢袋已然不見,一時間那人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人模樣普通,身穿灰白衣服,年齡大概有二十五六歲左右,到是比任意大了幾歲, 任意冷哼一聲將錢袋放入胸前衣內咬牙冷聲說道:「偷的過癮嗎,現在是不是該換我了….」 話剛說完,任意身影就動了起來,再次出現時已然到了那傢伙的身前,那傢伙嚇的向後急跳,但奇怪的是任意卻只是在他身前晃悠著而不對他出手。然而就在他心中暗自駭然之時,一隻腳猛然踹到其屁股上,一陣疼痛讓這傢伙挺著腰向前猛撲,其撲到之勢是直直向前滑撲並不會撞到地上,而如此怪異的姿勢也讓圍觀的人感到好笑。但任意卻是一個起落迅速追上,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了那傢伙的屁股上,那傢伙一聲疼痛尚未叫出,卻是如青蛙一般四肢怪異張開,碰地一聲貼在了一面牆壁上。 任意呲牙轉頭不忍看那傢伙的慘狀,但一陣笑聲卻是讓任意回過頭來,卻見那傢伙依舊直立貼在牆上,隨著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傳出,那傢伙向後倒下,撲通一聲之後,任意見那傢伙鼻中流血,面色蒼白,似是某些地方受到了重創,想起自己兩腳踢在那傢伙的屁股上,想來那傢伙貼在牆上之時一定是某個最為脆弱的地方先撞牆的,而那樣大的衝擊力任意猜測這傢伙恐怕要在遊戲中做太監了。 看著手中幾兩碎銀,卻是任意施展出摘星術玄妙的手法從那傢伙的懷中摸來的。摘星術乃人榜絕學,就算此時任意只是剛到『登堂入室』的境界層次,但配合著自身的速度和兩者之間的差距,要想將東西奪過來卻是太容易了。而初次實驗的任意首先快速巧妙地奪回自己的錢袋,又從那傢伙的懷中無聲地奪其銀兩,如此看來也算是有所成就了吧,任意如此想著。 然而,這時卻突然有人開口說道:「朋友,你剛才是不是太狠了點,他就算犯了什麼錯,也不至於這樣對他吧,恐怕他也就只能自殺重生了,否則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任意向說話的人看去,卻見那人身穿青色書生服,頭帶書生帽,長相極其普通,眼中無神似是有些散光,,然而怪異的是那人手中卻拿著一把最為普通的鐵劍。如此普通的人想必在任何地方也不會有人過於注意,但此人手中卻拿劍,這在此刻就顯得有些不同了。雖然這人看著任意,但任意卻感覺那傢伙的精神好像不在自己身上,這樣古怪的感覺讓任意感到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第083章 龍門客棧 「朋友你最好不要管這事,這事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他搶了我的錢袋,我沒有殺他已經腳下留情了,如果朋友想多管閒事也要看看這事該不該管,要知道我這錢袋中有不少東西,被他搶去了會讓我損失很多。」任意開口說道。 那人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兩聲,然而這笑卻讓任意感到這人笑起來竟是如此的傻,這時也覺眼前這人到也可愛,這時那人也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不過恐怕那傢伙以後要做太監了!」 一句話惹的圍觀的人大笑不已,那些女孩雖然也在笑但臉上卻也有了許多羞紅之色。而那可憐的傢伙卻是半天沒有氣息,任意探過那傢伙的氣息之後卻發現那傢伙氣息是有,但似乎是疼暈了過去。再看那傢伙的下體,果然已經留出血來,任意頭皮發麻,覺得自己下腳太重,看了看手中的幾兩碎銀,想了想任意卻是又塞回那傢伙懷中,心中也在想這只能怪你沒找對人。 任意站起身來看著那人,卻見那人說道:「我叫徐若愚,剛才是誤會,你別放在心上,不過你功夫很厲害。」 任意笑道:「在玩家中還算可以,在NPC裡面的話估計就難說了。」 徐若愚突然將目光放到任意所帶的酒葫蘆上,卻是一反先前雙目散光地狀態,神采奕奕地說道:「朋友也喜歡喝酒嗎,看來是同道中人,走走走,去龍門客棧,我請你喝酒去。」 任意愕然,正待說些什麼,卻被徐若愚給硬拖著向前而去,任意無奈,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熱情,但想起這一路上酒早已喝完,這傢伙雖然長相普通,但任意卻也有種感覺,這人似乎並不普通,所以到也抽出手來答應了徐若愚。則惟獨只剩下那依舊昏迷的傢伙躺在那裡,人群散去,本有貪心的人想拿那幾兩碎銀,但卻被突然到來的幾個人給轟開了。 只見那幾人中的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老二看來是讓那傢伙給廢了,那小子下手真他媽狠,偏偏功夫還那麼好,害的我們憋了半天不敢出來,不知道這仇該怎麼給老二報。」 一時間幾人開始吵鬧爭論了起來,同時也將那昏迷的傢伙給抬離了那裡。 龍門客棧,龍門鎮最為熱鬧的地方,不是因為龍門客棧有三層高,也不是因為龍門客棧是龍門鎮最高的建築。而是因為龍門客棧經常有說書人講書,任何事也都是從這裡傳出去的。龍門客棧一二樓乃吃飯喝酒之地,三樓卻是住宿之地。 任意尚未進入龍門客棧就聽到有人在講著什麼,一進龍門客棧就更是了得了,老老少少幾乎將底層給圍滿了,任意著實不敢相信,但眼見為實,卻也感到有趣。 徐若愚見任意如此便開口解說道:「這裡天天都這樣,現在還好,以前鎮裡的玩家沒有去拜師的時候,幾乎一有時間就擠在這裡聽說書的講書,好多江湖上的事都是從這裡傳出的,時間長了我們大家也都知道這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任意表示明白,但卻也感到奇怪,便開口問道:「有很多人去五嶽劍派拜師學藝,你怎麼不去學,而且這裡還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難道都不喜歡過江湖生活嗎,還是想過另外一種自己喜歡的生活。」 徐若愚搖頭道:「雖然只有很少一部分的玩家選擇了江湖,但大多數進入破碎虛空的玩家還是選擇做其他事情,江湖是適合一部分我們這樣的年輕人的,但你不要忘了這是個虛擬世界,江湖只是它組成的一部分而已,呵呵。」 任意點頭,表示這個他知道,徐若愚則接著說道:「這些說書的說既然有五嶽劍派出現,那麼其他門派相信也會隨著出現的,所以有些有耐心的人則在等待著其他門派的出現,到時好是按照自己的習性去選擇自己喜歡的門派去拜師。」 「這到也是,我想其他門派也應該都快出現了吧。那麼你呢,你又是為什麼呢。」任意疑惑地問道。 「我,呵呵,我出生時隨機出生在了一個書香世家,沒辦法,整天被NPC老爹逼的要學文唸書,還要等科舉舉行之時才能上京趕考,唉,真是痛苦啊,有時候真想自殺重生算了,但是偶爾間我得到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上樓去喝酒吧。」 任意點頭,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任意知道每一個人出生都有著自己相應的基礎情節,就比如眼前這徐若愚雖然生在了書香世家,但卻要遵從NPC老爹的命令每天去學文,而且還要上京趕考,這樣的事如果放在任意身上的話恐怕任意早就瘋了。想來徐若愚沒有自殺的原因恐怕是得到了什麼寶貴的東西吧,而他那句偶爾間得到了…卻又突然停止的話卻是告訴了任意他必然得到了某種東西,而且那種東西似乎還是非常的寶貴。 任意搖頭將思緒甩掉,有了多項絕學和柳空所留給他的寶藏,任意的心到是放寬了許多。也沒有了那種要探求別人秘密的想法,只是這一路任意卻並不想如此快速地就去尋寶。而是想要一路實踐,一路向玲瓏山行去,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增長見識,更重要的是任意可以對江湖之事有所瞭解和熟悉,這對以後任意行走江湖來說卻是非常有幫助的。 上了二樓,兩人依窗而坐,打開窗戶向外看去就是湘江。任意心中歡喜,或許是因為虛雲氣和冰心訣的緣故吧,任意對水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此時一邊看著遠處流動的江水,一邊和眼前這有趣的人聊天卻也感覺不錯,只可惜此人是男非女,到讓任意覺得有些遺憾。 此時小二上前招呼,徐若愚笑道:「你平常都喜歡喝什麼酒呢。」 「女兒紅,那酒不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任意說道。 「哈哈,有,有,絕對有,那酒我也常喝,不過這裡的女兒紅不能真正稱的上是正品女兒紅,埋在地下也只有八年而已,看來只能委屈兄弟你了。」 徐若愚解釋道。 任意搖頭說道:「有女兒紅就不錯了,我已經好幾天沒喝酒了,八年的女兒紅雖然不純但也不錯。」 一時間兩人有說有笑,不一會酒菜上全,兩人更是聊性大發,喝著喝著兩人喝的也有些差不多了。而任意也和徐若愚也有了更近一步的瞭解,發現這是一個愛傻笑,愛喝酒,有時候還容易犯迷糊的奇怪男人。論年齡徐若愚要比任意大上四五歲,只是任意並不想認什麼大哥,於是心中便以朋友來論交,而徐若愚也並不在乎這些,更何況兩人剛剛認識,只是脾性對口到也沒什麼誰看不上誰的念頭。 然而,什麼時候都總會有惡人攔道,就在兩人在客棧內耗了好幾個小時時,此時天色也以黑了下來,但樓下樓上不時上下的人卻是一波接一波。然而這時卻有十幾人碰碰撞撞地走上二樓,同時也都將目標放在了任意這一桌上,很顯然是來找麻煩的。樓下已然無聲,但卻是有許多人在時刻注意著二樓的動靜。而客棧老闆和小二更是心驚膽戰,怕這客棧會被那些人給毀了。叫官又不敢叫,怕這些人就算被抓進去,但卻總是會被放出來的,所謂民怕惡人,惡人心惡,誰會管你什麼王法,就是從牢獄中出來之後大多數人也是會繼續做惡的,更何況這只是一個虛擬世界。玩家不會死,但NPC卻是會死。雖然現在還沒有人殺過客棧掌櫃這一類的NPC,也不知道這一類NPC死後會怎樣,但時間久了,有一人生小事就會有第二人生大事,這也就走進了所謂的惡性循環了。 一夥人的進入讓二樓之內的人全都閉嘴不語,目光也都放在了這夥人身上。只見這一夥人走到任意和徐若愚兩人桌前停了下來,見兩人神色平靜毫無所動,十幾人心裡卻是有些不同了。而這一夥人正是白天那一夥人,為了報仇找到了所謂的高手,想要好好教訓任意一頓,然而白天任意所表現出的武功卻也不俗,為了安全起見,不想卻同時上來了十幾個人,顯然對任意的速度和身手很是懼怕,只是中間卻少了那個被撞傷的傢伙。 這時最前面的一個身材不高,卻眼神銳利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人上前看著任意說道:「朋友,咱們出去談談吧,這裡不方便說話。」 任意目光掃過眾人,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但心裡卻也明白這些人無非是來找自己報仇的,這對任意來說並沒有什麼。眼前這人開口到也禮貌,並沒有一上來就對他無理。所以任意心裡到也並不生氣,同時心中卻也期待打上一架,好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 任意想也沒想就直接站起身來說道:「好吧,一起出去玩玩,不要把客棧給人家毀了,不然人家掌櫃可要報官了。」 那人一愣,到是沒有想到任意會這樣乾脆,而那站在一旁的客棧掌櫃和小二卻是同時鬆了一口氣,向任意投來感激的眼神。 不想任意剛起身站穩,對面而坐的徐若愚卻突然起身說道:「我也去,我認你這個朋友,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錯,這幫傢伙都不該尋仇,如果你認我做朋友的話就不要阻攔我。」 見徐若愚說的直接乾脆,其眼中也沒有先前的無神,反之卻是無比的精神,任意心中奇怪,見其手中拿著那把普通的鐵劍,卻是最終點頭笑道:「到時候你可別拖我後腿啊。」 徐若愚聞言哈哈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還是有兩手的。」 十幾人沒想到兩人竟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但白天所見,任意武功不俗,儘管他們有十幾個人,但所練武功卻不高,自身也並沒有努力去修煉,到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意兩人在這裡說笑而不能有所反應,一時間氣憤到也緊張。 「我們在樓下等你。」那人看了任意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之後那人轉身帶著十幾個人一起下了樓梯。 這時樓上的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有許多認識徐若愚的人也都替徐若愚擔心了起來。平日眾人只見徐若愚總是抱著一把最普通的破鐵劍來喝酒,今天有麻煩了這徐若愚竟自告奮勇地要去幫忙,眾人自是心中疑惑,而心中疑惑之下就會好奇,好奇了也就匆匆結帳要去見識一下兩人到底如何對付那些人。 兩人先後下樓,身後則跟隨著一些看熱鬧的玩家。兩人心中無奈,但卻也知道無法阻攔眾人看熱鬧的心思,到是也懶得開口阻攔了。到了樓下兩人爭搶著要付帳,但最後那客棧老闆卻感激地多謝兩人並沒有在客棧中打起來,否則就算叫來官府的人恐怕以後以後也是麻煩不斷。但最後徐若愚還是搶著將錢付了,而這時一人傳兩人,兩人傳四人,就這樣傳了下去,一時間客棧內的所有人都結帳要去觀看任意兩人到底如何對付那些人。 走出客棧,那些人見兩人身後跟著二三十號人,竟都有些害怕,但在有人說出只是看熱鬧之後那些人方才放鬆了心情,而是急急帶著眾人向龍門鎮外走去。一路而行,不一會眾人都走出了龍門鎮,不想這一路在好事之人的宣傳下,一些愛好逛夜街和愛看熱鬧的人也都跟著一起向龍門鎮走出。 任意心中鬱悶不已,但隨著視野的開展,任意被十幾人帶到了湘江旁邊。讓任意心中大為興奮的是,此刻湘江頗不平靜,江面之上竟是江水起伏,任意清楚地感覺到無數狂裂的水氣在向他的體內逼近,這種狂暴的水氣極不安份,比起當初在瀑布之下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卻不能給任意帶來任何損傷,反而讓任意一時間沉入一種興奮的狀態中。 「水,果然是最適合我的!」任意自語… 冰心訣自然而然地運行而起,虛雲勁更是急速流遍全身,漫天的涼氣向任意席捲而來,如此強大的氣息竟大過瀑布下許多倍。 原來江水的力量是如此巨大,瀑布的力量又怎麼能和江水相比,這匯聚在一起的力量是如何的巨大…一時間任意開始瘋狂地吸收起了天地間的冰涼氣息。 第084章 莫名劍法 江邊有人而立,但面容卻被黑布掩蓋,似是怕讓人見到一般。眾人不明所以然,但從這人身上隱隱散發而出的詭異氣息卻是讓眾人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似是這人就是死人的代表一般。那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許多人一起過來,那帶任意來此的人細聲說了幾句什麼後,那人只是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顯然已經知道任意就是他此次的目標。 看著眼前這人,任意不禁感到了熟悉,彷彿在那裡見過一般,仔細打量之下見這人雙手呈指爪狀,更為詭異的是,這人雙手竟呈現出一種蒼白之色,讓任意感到一股寒意。心裡一邊嘀咕著,同時腦中也開始思索了起來,期待能從腦中找出這人是否在那裡見過,否則又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時那人卻開口說道:「有人拿錢請我殺你,我們速戰速決閒話少說,我還要趕著離開這裡。」 聲音冷漠尖銳,沒有絲毫迴旋餘地,任意雖感這聲音也是如此的熟悉,但那傢伙說完之後就是直接向他衝來。任意見其速度不快,比起自己來卻是差的太多,然而其雙手五指成爪,雙手之上竟帶著陰森鬼氣,到讓任意心中滲然。 不想任意正待上前迎敵之時,身旁的徐若愚卻是手中鐵劍出鞘,只聽一聲粗糙的鐵器聲劃破夜空,一道細微的寒光也隨之閃過,卻是徐若愚抽劍搶先迎了上去。同時徐若愚也開口對任意說道:「讓我來,這傢伙看起來有些不對勁,我打不過你再上….」 圍觀眾人一片嘩然,沒想到這平常抱劍看似平常的徐若愚竟會用劍,而看其出手的架勢卻也似乎不凡。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原本找的人是任意,卻不是此刻搶先出去的徐若愚,一時間眾人到不明白兩人在做什麼,但是眾人的目光卻都沒有離開三人過身上。 「接我一劍『莫名其妙』」徐若愚口中吐出四個字,卻是讓眾人不解,但隨著這莫名其妙四字的喝出,徐若愚手中之劍卻也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鐵劍以古怪地角度虛空刺去,讓眾人無法理解這劍為什麼會出的這樣彆扭,有些人更是深覺徐若愚不會施展劍法,而是出去丟人送死的。 然而事實卻並不是如此,任意眼中看的清楚,徐若愚腳下步法規律迅捷,手中鐵劍施展起來更是似模似樣自有一番高手模樣,絕對不像是在玩,所以任意到也十分期待徐若愚的後招又是如何。果不然,徐若愚劍勢出到一半就極其巧妙地轉動劍鋒,竟是巧妙地削向那人抓來的右手。 眾人一陣驚呼,都是沒想到先前那極其普通的劍招一轉眼就變的如此奇妙,就如同那人的右手是故意送到徐若愚劍下一般。然而世事又怎會如願,只見那人冷笑一聲卻是急速轉身收回右手,接著卻又將左手急速伸展抓出,同時其左手蒼白的五指就如白骨一樣,其五指上更長出了一些尖銳指甲來,顯得陰氣森森,讓有些人感到全身發冷。眾人原本都認為此人右手一定會被鐵劍削去,不想這人竟是巧妙地轉換右手,並移身轉手將鐵劍劍刃給以五指捏在手中。 眾人一片嘩然,這人竟如此狂妄且自在地將徐若愚的鐵劍緊緊捏在指間,並使的徐若愚無法抽離鐵劍,這樣的功夫對圍觀的眾人來說不可謂不誇張。此刻不但徐若愚心中大驚,就是任意也是不能相信竟有人能將徐若愚這看似普通,實則巧妙地一劍給捏住卻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這不得不讓任意乃至眾人驚訝了,而將任意帶來的那十幾人卻是都齊聲叫起好來。 「這傢伙的手難道是用鐵做的啊…」有人不敢相信地叫喊了起來。 「我看是鬼爪吧,你沒看人家用的是雙爪,白白的還鬼氣森森的,不知道這傢伙練的是什麼武功,真他媽邪門。」 「不會是最近在龍門鎮經常殺人的傢伙吧,聽說那傢伙殺人就是用雙手來吸取別人的功力,被吸取的人也大都有一定的武功,並且死後頭上都有五點痕跡,我看一定是這傢伙做的。」 「應該是沒錯的,死了的人頭骨雖然沒有被抓破,但面容卻都肌肉萎縮,似是被吸乾了一樣。而且有目擊者聲稱是有人用手爪抓頭才會導致這樣的,我猜八成就是這傢伙幹的…」 任意自然聽的明白,心中也是一片雪亮,知道眼前這個蒙面的傢伙就是原先他所見過的潘五,卻沒想到潘五在龍門鎮殺人後遭遇到了官府的通緝,竟然還敢留在這裡,而且還和這一般人攙和到了一起,不知道這潘五的腦中是怎麼想的。 想起以前在說書人跟前聽到的關於九陰白骨爪的解說,任意知道九陰白骨爪單獨算來是乃地榜絕學,而沒有九陰真經之上的九陰真功內力做為基礎的話,九陰白骨爪只能淪落為邪惡武功。據說書人所說九陰真經多年來在江湖上流傳著好幾個版本,而這九陰白骨爪的單獨版本卻是只有一個,乃是用人皮所做,其上記載著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但如果沒有九陰真經總綱的話,這九陰白骨爪卻擁有都只是九陰白骨爪,而不可能成為九陰神爪,如此說來就絕對是江湖禍害了。 潘五所學正是九陰白骨爪,修煉起來也必然要以人來做祭品,否則功力增長緩慢,又沒有九陰真功來修煉絕世內力,所以原本的九陰神爪就變成了現在的九陰白骨爪,可謂是害人害己。 徐若愚猛然抽劍,卻因為那劍只不過是一把普通鐵劍而從中彎曲,這一來這劍可算是變形了,徐若愚倒抽一口涼氣,體內柔掌內力施展出來,手中鐵劍巧妙施展,卻是使的鐵劍接觸到了潘五的掌心,一時間潘五抓劍的手流出了鮮血,顯然潘五的手也被這劍給割傷了,這也讓徐若愚心中有了不少平衡。 然而因為受傷,潘五猛然發出一聲怒吼,竟是左手不顧疼痛死死將劍抓住,同時展開步法向徐若愚欺去跟進,右手也成爪向徐若愚猛然抓去。徐若愚眉頭一皺卻是不想就此棄劍,而是左手握拳迎向了潘五的手爪。 「羅漢拳…」有人驚訝叫到,有人卻也嘲笑起來,因這羅漢拳實則是太過普通的江湖三流拳法,幾乎任何人都能有機會學到。然而這時徐若愚迎向潘五所施展出來的拳法卻正是羅漢拳中最為普通基礎的一招。 然而拳爪並未如徐若愚所想的相交,而是在快要擊實之時,潘五的右手巧妙一轉,右手五指卻是生生地從徐若愚左手胳膊上抓下,結果只聽撕地一聲傳出,徐若愚衣袖成條碎裂,伴隨的則是那胳膊上出現了五條血槽。徐若愚一時間痛苦異常,體內氣勁也是猛然爆發出來,右手鐵劍更是猛然抽出,潘五鬆手不急,被抽出的長劍帶出了許多鮮血。而伴隨著潘五那淒厲的慘叫聲,潘五的左手卻是血肉翻起,讓人不忍觀看。一時間兩人一個人左手血肉模糊,一人左胳膊被抓出五個血槽。 此刻兩人都是憤怒不已,徐若愚冷眼看向自己已經有所彎曲的鐵劍,再掃視左臂,疼痛更是如同鑽心般讓徐若愚無法忍受,此時潘五已然再次向徐若愚衝來,施展而出的卻是右手。任意只見徐若愚冷笑一聲,再度喊出聲來,而喊出的卻是『悲痛莫名』四個字。 這一下任意心中已然全部明白,這徐若愚所得到的一定是地榜絕學莫名劍法,乃當初武林神話無名早年出道時所用的莫名劍法,卻沒想到如今這莫名劍法會出現在徐若愚的手中,也難怪徐若愚會閉口不言自己得到了什麼東西。而江湖中任何一個說書的幾乎都知道莫名劍法中有一招威力巨大的招式,其名就是悲痛莫名。而這一招得來之處卻是無名傷痛愛妻被殺所創。劍髓蘊含悲痛,故越是悲痛威力就越是強大。 然而,顯然此時的徐若愚想來並不明白這一招的真正含義,卻只因為一時疼痛就施展出了此招,想來所施展出的威力也不會太過巨大。在悲痛莫名凌厲攻勢的籠罩下,潘五手爪卻並沒有收回,而是冷哼一聲說道:「也讓你嘗試一下九陰白骨爪第一絕『抽屍剝繭』的滋味。」 果然是九陰白骨爪,任意最終確定了這人就是當初所見的潘五,莫名劍法乃地榜絕學,九陰白骨爪同樣乃地榜絕學,只是一正一邪,雖然徐若愚所用並不是當初無名所用的英雄劍,不能增其英雄氣息,但莫名劍法本來就是正道劍法,而此時和這已經化為邪惡的九陰白骨爪對訣起來,結果卻也並不是任何人所能預料到的。 絲絲淡淡的陰森氣息從潘五的手爪上散發出來,卻是巧妙地向徐若愚欺身而來,徐若愚神色嚴峻,心中一股不得不發的氣息逼的他非常難受,無奈之下只得在他不滿意的情況下施展出了那一招並不成熟的悲痛莫名。 果然不愧為悲痛莫名,其劍勢一起竟是低沉無聲,使的圍觀的眾人看在眼中就如同心中有鐵塊壓著一般悶的透不過氣來。任意心中也有此感覺,但是冰心決和虛雲勁同時運行起來時卻是和平常一樣,沒有了任何不適的感覺。 潘五所施展的九陰白骨爪第一絕『抽屍剝繭』似是極其熟練,並沒有出現後力不及的現象。然而徐若愚卻有些不同,因徐若愚所用的鐵劍有所變形所施展起來的劍法固然就少了許多威力,於是誰高誰低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還有就是,或許是徐若愚並不長施展劍法,也或許是實戰經驗不足,他所施展的悲痛莫名竟在所有人的注意下劈在了空處。 潘五狼狽躲過那頗為凌厲的劍勢,但也因為如此,其手爪之力卻也消耗了大半,威力也減少了很多,但儘管如此那一爪也向是急速地向徐若愚胸口抓去。 此時徐若愚因為施展悲痛莫名而使的體內沒有留下絲毫內力,原本他就無力施展悲痛莫名,但在緊急關頭卻強行施展出來,這對他的身體有著很大的影響,所以此刻落下了個功不成名不就的結果,讓徐若愚心中感到悲哀不已。 任意不得不出手了,準備了好一會的他是絕對不容許潘五將徐若愚傷了,先不說任意和徐若愚很談的來,就只是為了那一頓酒錢任意也是不能讓徐若愚受傷,更何況這場架本來就是他的,而徐若愚卻是為了幫他才會如此,所以任意在最後關頭見情勢不對時已然靠近兩人打鬥的地方,就要乘機保護徐若愚的安全。任意步法施展開來,一個起落跳過四五米,直接從空中踢腿向潘五的側身踢去。若潘五不想受傷或是喪失性命就必須要收手,否則潘五也將會死在任意腳下。 然而潘五卻似是不屑任意的攻擊,儘管任意的速度很快讓他感受到了威脅,但到手的肉又怎能放棄,這不合他潘五的習性,所以潘五並沒有收手躲避,而是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向徐若愚胸口抓去。 第085章 九陰白骨 嘶地一聲,接著是徐若愚的悶哼聲傳出,只見徐若愚向後猛退,卻是胸口結實地中了一掌。但同時任意的雙腳也到了潘五的肩膀處,此刻潘五力道用死,後力還沒有產生,也活該潘五倒霉,所以結結實實地挨了任意連環四腳,這四腳任意用足了力。任意心中對潘五最後關頭還要取人性命的做法非常不滿,所以虛雲氣用到了雙腳之上,砰砰砰砰狠狠踏了潘五四腳。 潘五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肩膀和側身內的骨頭如同裂開一般,同時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飛倒撲下,並結實地撞在了地面上。想要起身卻發覺右側如同刀割般的疼痛,同時更有一種冰涼古怪虛實難以捉摸的氣勁在他的體內四處衝撞了起來。氣勁雖小,但卻有四股之多,衝擊的潘五體內的經脈疼痛異常。 任意落腳,冷冷掃了一眼倒地的潘五,卻見潘五臉上黑布已然不見,而那熟悉的容貌已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卻赫然是當初的潘五,只是此刻的潘五卻是臉色蒼白,不知是何原因。眾人嘩然,都認出了這人就是龍門鎮門口所貼告示上的殺人犯的潘五,一時間眾人都來了興趣。官府對潘五的賞銀已經提到了一千兩,與任意當初的懸賞差不多。只是任意對自己現在的身價是多少並不明白,但想必他的畫像沒有傳到這裡來是有一定原因的吧,而對此任意也懶得去想。 「你沒事吧!」任意向徐若愚詢問道,心裡到是有些擔心徐若愚會受到不能治療的傷害,那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沒事,這兩下我還能受的了的。」 徐若愚傻笑道。 任意無語,心想這人還真是實在,但也因為如此任意心裡也更加認同了徐若愚,心想這人一定會是個不錯的朋友。然而無巧不巧此時從遠處傳來一片喝聲,許多人都聽的清楚,眾人向聲音的出處看去,卻見來的正是一夥捕快。任意心裡一動,不由自主地想要走,但想起自己容貌已然有所改變,這裡也沒有自己的通緝佈告,為什麼要走呢,想到這便也收起了要離開此地的念頭。而帶任意來此的十幾個人見潘五就那樣倒了下了,心中都是駭然,此刻見捕快也快要到來,已是都是找地方一起開溜了,卻是連潘五也不管了。 任意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傢伙跑遠,卻是心裡無奈,但卻也替潘五感到悲哀,到底是金錢買賣,大難一來,誰還記得誰,這或許就是惡人的悲哀吧。想起九陰白骨爪的邪門,任意將目光放在了潘五身上。而也正因為九陰白骨爪的存在,任意才會放任那些人離去,而沒有阻攔,潘五身懷九陰白骨爪的秘籍或許許多人能想到,但任意卻也有私心將那東西弄到手中來。看自己是否能學,若能學就學,不能學就將那邪門的東西毀掉,反正都是手上的功夫,而排雲掌既然能和摘星術融合,為什麼就不能再融合一個九陰白骨爪。 眼看捕快就要到來。任意假意上前將冷眼瞪視著他的潘五扶起,就這樣在眾人的古怪注視下任意巧妙地用左手在潘五身上摸了個遍,然而最終任意卻沒有任何收穫。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任意不禁低聲開口對潘五說道:「打個商量,把九陰白骨爪的秘籍給我,不然你被抓到監牢裡也會被官府得到的,就算不被官府得到,官府判你殺人有罪也要將你問斬,到時候恐怕你留著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不想潘五狠狠地瞪了任意一眼冷聲說道:「你還真會做夢,你以為地榜絕學就憑我這點身手敢帶在身上嗎。嘿,不過還真要謝謝你提醒我,到讓我想出了一個不用死的法子…」 見潘五笑的陰險可惡,任意有些莫名生氣,但隨即潘五卻突然大聲開口說道:「各位朋友,想知道我潘五所練的是什麼武功嗎…我想一些朋友們都非常想知道吧,相信有些朋友也都因為說書人講書而猜到了個大概,不錯,我潘五練的武功就是九陰白骨爪,乃天榜絕學中九陰真經中的一種武功,現在我潘五保證,只要有人能把我救出此地,還能將我身上的傷勢治好,那麼我潘五就將九陰白骨爪的人皮秘籍送給他,反之我任意被官府砍頭又如何。」 一時間眾人嘩然,許多人更是心中幻想連連,只是卻礙於潘五名聲不好而沒有人願意出手,也更沒有人願意相信。但任意卻是內心一陣冷笑,因為冰心訣的關係任意始終保持著一種冷靜的狀態,所以能從潘五的言辭中捕捉分析出個大概。此刻任意有一半以上把握敢確定九陰白骨爪的秘籍就在潘五身上,否則潘五也不會如此著急地要活下去。更何況他現在這樣的傷無論怎麼樣也要養一段時間,何不如一下被殺那樣會復活在他所出生的地方去,這樣一來他也就擺脫了這裡的紛爭。 但事實上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潘五怕回到原來的地方,怕那裡會有人守護等待他,但誰能知道什麼人什麼時候死,難道要時刻讓人等待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這一點到是可以排除,而另一點則是潘五怕回到原來的地方會被官府的人繼續通緝,而再次被斬殺或是坐牢。 破碎虛空內的規矩是,按照每個罪犯身上所背殺人數量,而會被官府捉到殺多少次,也就是說你殺死多少人就要被官府殺死多少次,這在某一點上來說就是強烈地限制破碎虛空中亂殺人,所以一些江湖人士殺人之後就會離家出走,去行走江湖,這大多數也是被迫無奈才會如此。還有一種復活的方法就是你在某一個地方呆過一個月以上的話,那麼你死後就會默認復活在那裡。就拿任意來說,任意如果沒有在綠林中呆上三個月的話,那麼死後就會被復活在清水村他的房子內。但是任意在綠竹林呆過了一個月以上,如果任意在其他地方沒有呆過三個月以上的話,那麼任意依舊要復活在綠竹林,但如果超過了三個月的話,那麼任意死後復活就會復活在另外的地方。如此類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長過另一個地方,那麼死後復活時,也將會被默認復活在那裡。 但任意絕不相信潘五不知道這些最基礎的規則,而怕死後復活到原有地方的話,那麼潘五絕對會重新找個隱秘的地方呆上一個月以上的時間,這樣他復活後就不會到他最初出生的地方。潘五不傻,而且對任意來說,潘五還是非常的精明,不然也不會想到這樣的點子來脫身,也只有這樣的理由才會有有心人來救他,然後他才免離殺生之禍,接著再想辦法逃脫。而如果潘五真的在另外一個地方呆過一個多月時間的話,那麼也就代表著潘五絕對不會將一張人皮藏起來,這樣不但不安全而且還會有被風雨或是一些愛四處走動的人給找到。也就是說,那張人皮秘籍一定在潘五身上,而且還被藏的非常的隱秘… 正在任意思緒飛速想像推斷之時,那些捕快卻也快要到了,然而人未到聲音卻是傳來過來,只見當頭前行的一個青衣捕快在人群後面喝道:「有人報官說這裡私自鬥毆,我們奉命前來捉拿鬥毆之人,鬥毆的人都站出來隨我們去見大人,不要等我們親自動手…」 任意心中怒氣大盛,心想這裡的官不會又不是好東西吧。但卻沒想到這次竟來了十幾個捕快,其中也有一個是七品青衣捕快,其他的則全是八品黑衣捕快,任意猜想這些捕快可能已經是龍門鎮的所有捕快了吧。 然而卻有人拿這些捕快不當回事的,就是此時在這許多捕快進入場地之時,卻有一道身影猛然竄入場中想要將潘五提起帶走。然而任意正在潘五身前,又怎能容的有人從他身前將潘五帶走。所以任意左掌猛然拍出,頓時掌影接連拍出,如連綿流水般,既是瀟灑又是自在,竟是將那人輕鬆地攔住。而那人剛一落地,圍觀的眾人大多數卻都是發出一陣驚呼。 只聽有人叫道:「他是龍門武館的金武師,怎麼跑到這裡來搶人了,不會是想要搶潘五的九陰白骨爪吧。」 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明白過來,但是除了任意之外眾人卻都又是一陣驚奇,沒想到NPC也會幹這種事。任意曾是受害者,所以心中並不驚訝。而任意這一攔截,卻也使的那些捕快正式穿過人群走了進來。而捕快中一個灰衣捕快也是開口說道:「怎麼回事,金武師這是要做什麼呢,不是和這兩個人有關係吧。」 任意心中那個鬱悶,心想這傢伙和老子有什麼關係,不想那武師卻是大笑道:「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江湖中出現了好東西自然有大家共同爭取,你們有本事的話也可以和我來爭,嘿,恐怕你們沒那本事吧。」 那些捕快一愣,接著都是大怒,竟是同一時間將任意、潘五、還有那金武師三人給一起圍了起來。此時任意心中別提有多鬱悶了,但想要說話卻是連話也插不進去。而這一變故也使的眾人對NPC有了新的瞭解,知道這NPC的和玩家是同樣自由自在的。 「等等,這不關我的事吧,你們為什麼也要把我圍住。」任意開口說道。 那青衣捕快看了任意一眼道:「聚眾鬥毆就是不對,對與錯到時候到我們大人面前去說。」 但當那青衣捕快看到潘五時,卻是眼中一亮,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他是你捉到的?」 任意冷笑一聲道:「怎麼,官府什麼時候給我那一千兩的賞銀啊。」 那捕快一愣,隨即笑道:「好,少俠厲害,竟能抓到這個官府要抓的禍害,銀兩一定會給的,不過少俠能抓到潘五,想來武功是一定很高的了,不知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對付那金武師,不讓他將潘五帶走。」 任意搖頭正待說話,卻見那金武師哈哈大笑道:「這位少俠想必也是不願惹事的主,今天這人我是要定了,如果少俠看中那一千兩白銀的話好說,本人願意給你一千兩白銀,少俠還是不要管這事的好,否則傷到自己就不好辦了。」 任意到沒想到自己這樣受歡迎,但也明白了是自己先前將潘五踢倒的武功和將這金武師攔住的速度使其感到自己不好對付,所以此刻這金武師才會如此好說話。但如果自己答應了這金武師,恐怕就是和外人互相勾結將犯人給放了,那樣不但得不到錢,恐怕還是犯罪。 略一思索任意便開口說道:「我已經將人留到官府的人到來了,這似乎不關我的事了吧,這裡有這麼多人做證,我這一千兩不可能拿不到吧。」 那捕快掃了任意一眼冷聲說道:「既然這樣少俠就請讓開吧,我們會將潘五捉拿歸案,至於你的銀兩,無論潘五在或不在官府都會給你的。」 任意心裡十分滿意,剛要邁步時,卻見那半天沉默不語的潘五突然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要九陰白骨爪的話就和這金武師一起救我出去,到時候我可以將秘籍讓你們兩個人一起觀看。」 那金武師也只不過是個二流接近一流的武師而已,比起青衣捕快來說是厲害許多,但這裡同時還有十個黑衣捕快,這就使的金武師心裡發虛,所以半天沒有說出什麼強硬的話來。 第086章 事出突然 任意不屑地看了潘五一眼冷聲說道:「要我說實話嗎,你的九陰白骨爪我根本就不稀罕,不過若是有機會能得到話我也會不客氣,如果沒機會得到的話那麼我也不會過於強求。但你千萬別讓我得到了,否則我一定會將那張人皮給毀掉。」 眾人嘩然,許多人心裡也都有些迷糊,不明白任意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些見識過任意那幾腳厲害的人卻也覺得任意自身有本錢這樣說話。但還有一部分人卻嗤之以鼻,認為任意只是說說而已,若要真的毀了九陰白骨爪,那就一定是任意用來騙人的謊話了。但一切是非自有定論,任意是否真的會如此那就要看任意是否能得到那九陰白骨爪了。 一個躍身,任意躍到了徐若愚身旁詢問道:「你稀罕那九陰白骨爪嗎。」 徐若愚一愣,隨即笑道:「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我的劍法也不比九陰白骨爪差。」 任意笑道:「好,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是不是要替你找醫生看病呢。」 徐若愚摸摸頭傻笑道:「不用了吧,上點金創藥估計過幾天就好了,我見其他人也是這樣的。」 任意無語,隨後兩人一起走出人群,卻真是不想攙和這件事了。然而眾人耳中卻同時傳來潘五的叫聲,只聽潘五咆哮道:「小子,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我潘五無論死還是不死,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小子好過。」 任意懶得理會咆哮的潘五,反正此刻有捕快和那金武師在,恐怕那小子難以逃脫。更何況誰知道人群中還有沒有隱藏著其他窺視九陰白骨爪的人。所以就算任意想要將九陰白骨爪毀去那也一定要有好的時機才行,此時見時機不到任意自是聰明地選擇了離開。但內心裡任意卻著實對那鬼氣森森且又蒼白無比的九陰白骨爪沒有一絲好感。 「你真的不想要九陰白骨爪嗎。」兩人走了一會,徐若愚開口向任意問道。 任意笑道:「你認為呢。」 徐若愚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到覺得應該將九陰白骨爪毀掉才對,聽說潘五用九陰白骨爪殺了很多人,所以那東西一定不是好東西,你武功比我高很多,所以我想請你將九陰白骨爪搶來然後毀了。」 任意愕然,驚訝地看著徐若愚,卻是著實沒想到徐若愚會有這樣的心思,現在看徐若愚那厚實普通的面容,任意卻是心中一動,心想徐若愚這樣的朋友是一定要交的,否則他任意就不用再混江湖了。但任意心裡卻也不太放心,因為那九陰白骨爪確實是地榜絕學,如果再配合九陰真功,就完全可以提升到天榜行列,所以任意內心不敢相信徐若愚是不是真的這樣想的。 「你不覺得將那東西毀了很可惜嗎,或者我把它搶過來我們一起練,你覺得這樣如何。」任意試探性地問道。 不想徐若愚卻搖頭說道:「你別試探我了,我雖然有時候很傻,但是不該要或是不想要的東西是一定不會沾的,我知道你也不想要九陰白骨爪,所以我才會提議你將它搶來,然後自己保留著或者是毀掉。」 「你就這麼相信我。」任意有些莫名地感動。 「相信,我認你是朋友,所以相信你,我還想離家出走呢,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能不能一起做個伴行走江湖。」 徐若愚認真地說道。 「你不是還要考試科舉嗎,為什麼又要行走江湖呢。」任意疑惑地問道。 不想徐若愚卻紅著臉說道:「前面真不好意思,沒有將我練了劍法的事告訴你。其實我一開始有練羅漢拳,也練的很認真,我一直認為任何一種武功都可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我將期望放在了羅漢拳之上。」 說到這徐若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但是我那NPC老爹卻要讓我好好讀書學習,將來好是考科舉,就算考不上也要繼承他的那一點家業,沒有辦法之下我就只好每天翻書看書學習了。卻沒想到NPC老頭世代都有收集書籍的毛病,書庫中幾乎什麼書都有,而我每天翻書也讓我翻到了一本莫名劍法的劍法秘籍,裡面還附帶著柔掌內功。我怕秘籍劍法會遭到別人的窺視和搶奪,所以平常都很小心。」 見任意聽的有些迷糊,徐若愚解釋道:「柔掌是莫名劍法的內功心法,但也是一套內家掌法,只是我不敢正大光明地學武功,所以就一個人偷偷在夜裡學習,所以一直到現在好幾個月了也才學會了幾招劍法的皮毛而已。沒想到這次忍不住了就出手了,恐怕從今天以後就會有好多人找我麻煩了吧。」 任意沉思一會說道:「這到也是,你現在顯露出了武功,雖然也有許多人有家傳武功,但是你前面和潘五打鬥時卻把招式名稱給念出來了。而現在許多說書人都知道武林一些天地人榜武功的名稱招式,說實話,在你報名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學的是莫名劍法,我看你以後還是將這個毛病改掉吧,否則打一場報一下,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身懷莫名劍法了。還有,你真的要闖蕩江湖嗎?那如果你走了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比如說你那NPC老爹會被另外的NPC給殺了,而原因就是問你老爹要莫名劍法的秘籍。」 徐若愚一愣,隨即愕然道:「應該不會吧,他也只不過是個NPC而已,那些NPC沒那麼壞吧。不過你說的也有理,雖然NPC老頭子每天都會罵我,但我喝酒的錢可都是老頭子給的,事實上老頭子對我還是很好的。如果就這樣被人給殺了的話,我心裡也會不好受的」 隨即兩人一陣沉默,但任意卻沒有料到徐若愚想要闖蕩江湖的信心有多大。只見徐若愚開口說道:「不如我們走的時候散發個消息,說我已經離開了,已經脫離了那個家了,最多以後浪跡天涯,有錢了再添個家,我想那樣一來老頭子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了,最多就是生我一陣氣就完了,反正他也是NPC嗎,又不是真人。再不行我走時和老頭子商量一下,告訴他我得了莫名劍法,不走的話會死的,讓老頭子配合我演一齣戲,然後我直接和你闖蕩江湖,他們那些NPC都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智能,我想他們應該能原諒我的,更何況我現在的身份還是他們的兒子…你覺得如何…」 任意聽的一愣一愣的,同時也對徐若愚有如此強烈的闖蕩江湖的心思感到難以明白。但再一想到自己一路也是孤身一人,身旁有個徐若愚這樣一個厚實的人做伴是不是也很好呢,而且兩人都愛喝酒,這點到是志趣相投,最重要的是徐若愚心裡寬厚,懂得隱忍,也能分的清善惡。一時間任意腦中開始思索了起來,而徐若愚也期待地看著任意。 「他奶奶的,一個人也是走江湖,兩個人也是走江湖,有了徐若愚兩人也正好走一路,練一路,這樣或許對武功的成長有更大的好處,同時也互相有個照應,以徐若愚這樣擁有地榜劍法的人,兩個人的成長也必將會非常迅速…」任意心裡如此想著,最終,任意抬頭看著徐若愚說道。 「好,我們一起走江湖,但是我們必須有個約定,既然我們在一起了那麼無論生死,任何時候都必須相信對方,不能在遇到生死之時,兩人因此而分離或是自相殘殺。對於我們一起得到的金錢或者任何東西的分配我們也必須條理分明,或者兩人共用。朋友歸朋友,只要心裡互相忍讓,互相幫助,那麼我想我們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任意慎重地說道。 徐若愚興奮地點頭說道:「好,按照你說的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互相信任的好朋友。」 兩隻手赫然握在一起,隨即兩人笑了起來,這時兩人也到了龍門鎮,徐若愚也輕鬆地找到了醫管,在進行了一翻清洗和包紮之後徐若愚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去搶九陰白骨爪吧,這些人中似乎也只有我們兩個的武功還算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武功是什麼層次的,但現在破碎虛空剛開幾個月,你就這麼厲害,那麼你的武功層次一定很高。所以我想現在也只有我們不會對九陰白骨爪起大心思,到時候我們將九陰白骨爪給處理了,然後就直接上路,你說怎麼樣。」 「好,就按你說的做。」任意點頭說道。 徐若愚胸口雖然受了潘五一爪並沒有什麼大礙,想來是潘五當時力道不足,九陰白骨爪也練的不到家,所以此時徐若愚才會顯得如此輕鬆。但惟獨左臂之上留了五道深淺不一的血槽,看起來甚是恐怖,在經過包紮之後此時左臂之上已是包裹著一層白紗布了。 兩人一路前行走出了龍門鎮,卻見許多人擁著十幾個捕快向龍門鎮走來,當先而行的是那青衣捕快,只見那捕快面色蒼白,胸口有幾灘血跡,而原本還有十個左右的黑衣捕快此時卻只剩了五六個了,另外幾個卻是被許多玩家給抬了回來。然而讓兩人恐懼的卻是,其中一個捕快手中竟提著那金武師的頭顱。一時間任意和徐若愚兩人大驚,仔細尋找潘五的身影時,卻見潘五已然不見蹤影。兩人心叫不好,但卻是猜不出這是為什麼。 那青衣捕快在看到任意時,冷哼一聲卻是什麼也沒說直接帶著人向龍門鎮內走去,想來是回官府吧。任意感到沒趣,但徐若愚卻拉過一個熟悉的人問了起來。而那人也是神色激動誇張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在聽了經過後的兩人卻也感到事情的變化無常。 原來兩人走後,捕快們為了捉拿潘五和金武師打了起來,結果金武師武功高過眾捕快一等,使的眾捕快死傷近半,捕快中唯一的青衣捕快卻也使的金武師落不得好,儘管兩人有著差距,但卻不是太大。然而就在金武師拼著受傷想要將潘五帶走時,卻突然闖入了一個拿著大刀的人,而那拿刀的入場之後就一刀將金武師的腦袋砍掉,在眾人驚慌中,那人將潘五帶著離去。 按眾人所說,那金武師已經是二流中的好手了,而能在金武師毫無還手的情況下將金武師的腦袋給砍了,想來那人的武功最少也有一流高手的境界了吧。任意和徐若愚兩人任意那潘五可能要遭罪了,只是卻不知道潘五現在被帶到那裡去了。 如此一來任意也沒有了去官府領賞銀的心思,原本潘五就是找他才被官府的人順便趕來,接著才引出了這些事情。任意對官府沒有一絲好感,現在見死了幾個捕快,潘五人也跑了,也就對那原本就不放在心上的賞銀更加不注重了。 不一會徐若愚興奮地走了出來,卻是這一會和他那NPC老爹商量去了,而商量的結果是他那NPC老爹答應了徐若愚。見徐若愚如此高興,任意心中自然也是高興。徐若愚帶了百兩銀子,任意原本就有錢,所以也就決定了馬上上路。 第087章 五虎斷門 當天夜裡,官道之上正有兩人前行,只見兩人一邊前行一邊還說著什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以前聽鎮裡的人說直直西走可以到十里亭,我想如果我們要想闖蕩江湖的話就一定要有一定程度的武功,今天和潘五打鬥就是因為我太嫩了所以才會失敗,你的武功比我厲害,而我的武功基礎又是地榜劍法,正好我們兩個每天對練,這樣可以增強實戰,到時候打鬥起來也不會向今晚那樣窩囊了。」 說話的人頭髮不長,面容普通,左臂之上還包裹著,而這人正是徐若愚,和徐若愚一同行走的人卻是一個長髮隨意紮在腰間,皮膚白皙,嘴邊有鬍鬚,面容稍顯成熟的俊秀青年,這人正是任意。兩人出來時分別買了兩套衣服和鞋子互相背在身上。在徐若愚的勸解下任意也將元寶存在了錢莊,辦了簡單的確認和辨認手續後就一起上路了,而從此以後任意被官方認定的名字也就只有任意這個名字了。當然兩人是不會少帶酒的,於是兩個酒鬼一邊趕路、一邊喝酒、一邊狂喧,卻是什麼事都能說的上來。而這一說,兩人之間的友誼也是越來越厚,到最後竟有種相見恨完的感覺。最為難得的是兩人心思大致相同,都是那種喜歡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管教的性子,也都想獨自闖出一片天地,過著以大地為床蒼天天為被的日子。兩人越談越是激動,越聊越是興奮,各自心中模糊的景象和對未來的幻想也因兩人的互補終於健全起來。 最後兩人確定了一路的行程,就是以練功為主,互相喂招,互相幫助促進。有酒喝酒,有肉吃肉,而一切危險的事情都有鷹王為兩人提示預知。兩人到也不會擔心有人會盯上他們,任意心中也決定了以後要將鷹王多加調教,使鷹王越加明白自己的意思。雖然以前練功時也時常調教,但想法卻是不全面,只是對鷹王調教了接受命令和探察前路是否危險。現在有了徐若愚從旁策劃,任意自是心中又有了許多主意。不論如何,兩人一致認為在破碎虛空中人的生命最為重要,所以兩人也一定會保全自己的身體和性命,不讓自己受到實質的傷害。 此時任意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是夏天,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的了炎熱,我所修煉的武功不懼怕炎熱,所以在太陽的照射下練功是正常的…」 任意所說實乃事實,徐若愚心中也明白,但這樣一來任意必然會時刻進步,而他卻因為炎熱必然會進步緩慢,這樣和任意的差距就會越拉越大。這樣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在以後的戰鬥中他將會拉任意的後腿,有了這許多想法後,徐若愚堅定地說道:「不會的,只有在炎熱下修煉,才會更好地磨練我的意志,如果真不行的話我每天晚上會加緊時間練習,保證不會給拉你後腿的。」 任意好笑地說道:「那有這麼誇張,你怎麼會拉我後腿,你的基礎就是地榜絕學,就算差也不會差我多少…不過我到也認為,要想以後出頭就必然在前期吃些大苦頭,比如我就沒命地在竹林中修煉了三個月才會有了現在的成就,如果我們以後每天都能這樣的話,以我們所擁有的地榜絕學的基礎,完全可以成為不能讓人忽視的人物。」 徐若愚點頭說道:「我要求不高,不過我到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高手的,一個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高手。我知道主次,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一定會跟隨在你的身後,只有拿你做為一個我超越的對象,我才能時刻修煉,提升自己,不讓自己偷懶。」 任意愕然,隨即大笑道:「你別這樣誇我,以後的事誰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真心相交的話以後你徐若愚有什麼事我任意都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你只要記得這句話就行了。雖然我們是朋友,有些事是不需要說的,但這件事還是要說出來的,說實話只有這樣你我的心裡才有一定的歸屬,這是一種對朋友相信的歸屬,相信你應該能明白。」 徐若愚哈哈大笑道:「明白,怎麼能不明白,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就是讓我死上一百次也值,我徐若愚對天發誓,以後你任意有什麼事我也必定會為你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哈哈,好,來,喝酒….」任意搖頭笑道,卻是眼中有些濕潤,朋友,這才是朋友。只有你遇到時,只有雙方內心信任時才會擦出真摯的火花。然而任意和徐若愚卻都不曾知道,此刻這一番交心,在未來的日子裡,兩人互相努力相互幫助,卻是經歷了許多生死。而人在江湖卻也難免會有死傷,所以今日兩人中下了朋友之間的因,他日兩人成就之時卻也互相幫助著對方,所得到的果卻也是接連不斷。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而真正的朋友之交也就是君子之交,有十年不見的朋友,見面時卻沒有任何隔閡,這樣的朋友才能稱之為真正的朋友。平常淡入水,有事之時卻又猛如潮… 兩人前行許久,葫中酒也喝了許多。而任意除去柳空所傳寶藏的事和排雲掌的秘密沒有說出來之外,卻也說出了自己進入遊戲的經過,讓徐若愚聽的羨慕不已。任意不想讓徐若愚為自己擔上風險,有些事也只能有他一個人做,所以思考之下任意內心雖然愧疚,但卻也認為如果徐若愚出事那麼他也一定不會猶豫,無論是死是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任意心中也安定了下來。 此時前方出現了一道岔路口,徐若愚開口說道:「西北方這條路是通向羅宵山的,既然我們不想進五嶽劍派學武,我想我們還是直走吧,前面就是十里亭,應該有二三十里路,我們要不要趕夜路。」 任意轉頭四顧,見通往羅宵山的山路是一條崎嶇的路,而直接通向前方的官道顯然是通向十里亭的。想到自己精力十足而徐若愚卻不是這樣,喝了酒的他顯然精力更是缺乏,更何況徐若愚還有傷在身,於是任意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向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你有傷在身這幾天應該多休息才對。」 徐若愚呵呵傻笑,卻是沒有反駁,於是兩人前行,走了幾里兩人見遠處有一處碎石、亂石區,碎石之上有許多巨石。兩人商量一下正準備要去探索一下看能不能休息時,任意頭頂上方卻是壓下一股颶風。抬頭看去見是鷹王,只見鷹王低聲鳴叫著,任意心中頓時明白,卻原來是鷹王有所發現。由於此時以是深夜,儘管有月光灑地,任意卻也不能一下就從夜空中找到鷹王的身影。所以任意命鷹王不時地飛回他的上空為他用鳴叫聲表示是否安全。 任意知道鷹王所表達的意思,那就是這附近有人,否則鷹王不會在他的上空盤旋,也不會在向那碎石中間飛去,顯然有人的地方正是碎石區域內,也就是說那裡現在有人正在過夜。兩人互相瞪視了一眼,任意開口說道:「我們去看看吧,不過要小心點,不然不巧的話遇到了惡人,而且又是個高手的話,我想我們兩個也怕是要完蛋了。」 徐若愚笑道:「那就小聲點過去,看看情況再說,我現在也是和你一樣,對破碎虛空內的許多人感到害怕了,不過這樣萬一讓人家知道了會不會以為我們是在偷窺。」 任意汗然,白了徐若愚一眼悄聲向前走去。徐若愚討了個無趣,撇了撇嘴也是隨後跟上。兩人就這樣鬼鬼祟祟無聲地向前前進著。一邊走著任意還抬頭看著夜空中的鷹王,見鷹王所在的位置已經很近了,便示意徐若愚務必要更加小心些。 躲在一個巨石後,兩人正待向下一個巨石移動時,卻聽到了一聲驚訝聲,只聽那聲音說道:「這麼晚了,這天上怎麼有巨鷹出現,真是怪事…」 那聲音似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但聽起來卻不是十分耐聽。正要找機會看看真實情況時,卻又聽那聲音說了起來:「小子,你最好老實點,現在沒有人能救的了你,我既然能救你出來,就能隨時殺掉你,趕快老實給我交代出九陰白骨爪的下落,否則老子讓你嘗試一下五虎斷門刀的厲害。」 「五虎斷門刀?」兩人腦中疑惑,互視一眼,深感其中有著蹊蹺。 下一刻,一股熟悉的聲音傳入到兩人的耳中,只聽那股聲音說道:「秦大爺,你好歹也要讓我鬆口氣吧,你是江湖有名的人物,能將金武師隨手就解決掉,這就可見您老的厲害,現在又何必這麼著急呢,我在你手裡又跑不到。不如你老先把我的傷治好,否則地方還沒找到,我萬一死了那就麻煩了。」 那人哼了一聲,接著就是一陣沉默,但不一會那人卻又說道:「小子,你別想耍花樣,你最好看看我這把刀,它可是不長眼睛的,別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從含江村那裡過來的,現在騙我到這裡來,不是我不給你機會,三天,如果三天你把東西交不出來,小心我斷你的手筋,讓你練不成九陰白骨爪,到時候你有本事就去自殺。」 潘五愣愣地看著那漢子,而任何和徐若愚兩人更是聽的心裡膽戰心驚,不明白那人所說的話又是從那裡得知的。然而隨後那漢子卻是自報出了消息,只聽那漢子說道:「你們不要把我們這些原本就存在的人不當回事,實話告訴你,我們每個NPC都知道你們玩家的規則。同樣我們也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果不遵守的話我們也會遭遇到六扇門的追捕。而你們玩家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有傷到筋骨的傷,否則除了那些隱世的神醫之外你們是不會好起來的….既然說到這裡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們只有一條命,之所以這樣,所以我們這些原有的人,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NPC都是非常自由的,只不過大多數NPC雖然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外來的,但由於各自心性不同也都選擇了自己的方式來融入生活。但是也有許多像我這樣的人,我們所要做的是成名江湖,而如果要成名的話,我們的前提就要得到好的絕學,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自行修煉,然後提升…」 一翻話說的三人驚訝無比,同時三人又深覺怪異,不明白這NPC人物竟然也會知道破碎虛空的規則,這樣說來那麼任何一個NPC腦中可能都有著這樣的規則。只不因為個人的心性設置不同所以他們所走的路也不同,如此一來兩人到也明白。畢竟組成一個世界所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又有誰規定NPC不能參與到裡面來和玩家共同競技,而如此說來這個世界也才算是真正的精彩。誰又願意和那些沒有智能的怪物去爭鬥,兩人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這時那漢子又開口說道:「小子,大爺絕不會虧你,反正你也學會了九陰白骨爪,而我也告訴了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現在大爺我好話好說,如果你再欺騙大爺那麼大爺我也就只能挑斷你的手筋,讓你做廢人了,到時候相信你也不得不自殺重生了。」 第088章 十里平湖 潘五嘴角一陣抽動,過了好一會方才長出一口氣說道:「好,但你必須保證不能臨時改變主意殺我,而且還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傷必須先好起來,否則就算是死我也不會交給你九陰白骨爪的秘籍。」 那漢子一陣沉默,但最終還是妥協,隨後那漢子沉聲說道:「好,我秦九泊答應你,但是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任意和徐若愚兩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儘管看不到那人是什麼模樣,但只聽聲音兩人就可確定那人不是個好惹的主。更何況龍門鎮上的人也都說過此人是一個高大的大漢,而且手提一把虎頭大刀,卻沒想到所施展的武功會是五虎斷門刀。五虎斷門刀說書人也曾說過,雖然不能比擬那些各大門派的武功,但卻也有自己的長處,最重要的是其所屬行列正乃一流武功。 任意不敢確定自己的身手屬於那一個層次,只練了幾個月的他練功算是無比刻苦了。但時間有限,相信就算再厲害也應該在二流和一流之間吧。徐若愚就更不用說了,徐若愚和任意雖然沒有交過手但任意完全可以確定他比徐若愚的武功高出很多。兩人無聲地比畫了一會然後悄聲退去,等退出亂石區後徐若愚開口說道:「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裡。」 任意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我想九陰白骨爪應該在潘五的身上,不然潘五不可能反過來向這邊走。」 「這也說不定吧,潘五會不會是想騙那傢伙,然後找機會逃走呢。」徐若愚說道。 「反正挺麻煩的,正好我們也沒事,就一邊練功一邊監視他們吧,看潘五傷勢好了之後再看那傢伙又能怎麼著。」任意說道。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徐若愚點頭。 於是兩人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休息了起來,徐若愚體質不行又有傷在身只能先睡了,而任意雖然一直趕路但卻精力充足所以便跑到遠處練起了武功。此處有一些並不太多的樹木雜草,或許是因為夜晚的緣故吧,任意修煉虛雲氣的速度比白天快了一些,但儘管如此比起在竹林內的修煉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任意心中無奈,但卻也知道不進則退的道理,還好任意所吸收的涼氣精華雖然少,但卻是持續不斷的湧入體內,並循環著進入丹田中。如此說來雖然比不上竹林內一天所修煉的進度,但和正常人比起來似也差不了多少吧,也有可能比正常人修煉內功所增長的速度還要快,只是任意不能確定罷了,只有想著在徐若愚也在不停成長的過程中來找證實他所修煉的虛雲勁在一整天不停增長中是否比的上正常人的一天修煉。 任意的修煉方式是運起虛雲勁和冰心訣一邊吸收涼氣精華一邊鍛煉了身法步法,如此不斷的熟練和進步任意自是在熟練的過程中明白了許多細節。雙腿動了那麼雙手也自然也不會閒著,但由於任意右手傷勢恢復緩慢,此刻右手雖然能用力,但卻是不能大力用勁。所以訓練時則以左手為主右手為副,這樣不但能讓左手時刻在進步,右手也在快速回復著。任意估計他的右手可能再有一個月到兩個月時間就能施展排雲掌和摘星術了,但如果要真正完全好起來的話,可能也要半年的時間了。半年時間並不長,所以任意心中並不著急,刺激任意心中興奮,心想幸好他喝了地脈石乳,身體被大力的改造,恢復的速度才會如此的快。要是常人的話,恐怕好起來話估計就只找那些傳說中的神醫才行吧。 任意左手出招快速玄奇隱含著強大的氣勁,右手出招疲軟無力,但因為要訣所在到是一直在熟悉著排雲掌和摘星術的特性。如此一來只等右手經脈一通就可以同時練習排雲掌和摘星術,但想來到時候左手經脈被虛雲氣大力開發拓寬,一定會有很大的威力和承受能力,而右手想要追上左手的話,卻一定是不可能的…為此任意只能感歎。 一晚練習,天色快要亮時,任意也感到了疲憊,便回到徐若愚身旁躺在一邊閉目養神起來。不一會徐若愚也被凍醒了。夏天的早晨有時候是很冷的,徐若愚又是露宿野外,也沒有任意那樣的體質,所以才會被凍醒。由於任意練武時在離徐若愚很遠的地方練習,怕吵醒徐若愚,所以徐若愚並不知道。此時徐若愚見任意躺在一邊閉目養神,還以為任意也和他一樣睡了一晚上。 此時天色稍稍有些發亮,徐若愚看到鷹王的身影依舊在昨天那個地方盤旋著,只是卻比昨晚高了很多,已然一個黑色的小點了,若不仔細觀察,誰也發現不了鷹王是在高空監視著潘五兩人。想到巨鷹的聰敏,徐若愚到是無比羨慕任意有那許多的經歷。想起他和任意之間的差距,徐若愚瞬時來了精神,悄然起身走到遠處開始修煉起了內功。 見徐若愚走遠,任意眼睛微微一動,卻是沒有張開,此時任意儘管躺著卻是體內虛雲氣在冰心訣的控制下一直不斷地運行著。並不是如徐若愚所想的那樣睡著了,任意不想讓徐若愚有太深的壓力,怕這樣太過打擊徐若愚,便也決定隨著自己的實力不斷增長,他所要施展出來的武功也必然不會用出全力來。只有這樣徐若愚在見到和任意之間的差距不算太大才會升起追趕之心,而如果任意透露出了自身武功修煉的諸多奇妙之處,而且還不會感覺到累,內功更是在任何姿勢下都可以修煉時,恐怕這樣對徐若愚的打擊不是一點兩點。如此思想一番,為了不讓徐若愚心中有潛在的巨大壓力,任意便也決定了心中的想法。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徐若愚方才走了回來,見任意依舊在睡徐若愚心裡不禁在想。白天我精力不如你,但我每天早晨一定要比你早起來幾個小時,這樣追趕你的話應該能追的上吧。事實上在徐若愚修煉內功完畢開始練習劍法時就一直這樣在想,任意的精力和不怕炎熱他是知道的,所以白天如果修煉的話他是必然不會靜下心來的,所以就只能將時間放在晚上了。昨晚是因為太累,所以才會睡的很死,若不是因為太冷而醒來的話,恐怕他也不知要睡到什麼時候。 徐若愚正要叫醒任意,卻突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的鷹鳴,接著天地間再次恢復了安靜,而鷹王的身影依舊盤旋則天空,似是先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但此刻任意卻是醒了過來。 任意裝做不知地看了徐若愚一眼說道:「起這麼早做什麼,以後不到天亮不要叫我啊,晚上可是我補充精力的時候。」 徐若愚一愣,隨即說道:「你早晨都不起來練功嗎,我剛剛練功回來。」 任意起身說道:「白天就是我練功的時間,晚上一般是很少練的,以後白天你練功時把握好時間和精力,別練太多了,到了晚上再練習,然後早晨早早起來再練,估計這樣的話你很快就可以追的上我了。」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好,以後白天我就和你適當地進行對練,晚上睡覺時再練一會,早晨再早早起來練一會,這樣一來估計不會被你拉開很遠了吧。」 任意嘿嘿笑了幾聲,卻是將目光放到了天上,只見鷹王的身影開始向遠處緩緩飛動著。兩人對看一眼,任意說道:「我們該行動了,看看那兩個傢伙要去那裡。」 徐若愚點頭,於是兩人起身就近找了條小河,洗了臉然後從包裹中拿出昨晚上路時買的乾糧吃了起來。吃過之後兩人開始遠遠地跟著高空的鷹王開始小心地前行著,前行不久兩人就看到了遠處官道上有兩個身影在向通往十里亭的官道上走動著。 兩人不禁疑惑,不明白那潘五的九陰白骨爪秘籍難道真的在十里亭那個方向的某個地方放著,還是說任意在竹林中呆的三個月時間這潘五早已經穿越了許多地方到達了龍門鎮西邊,不然潘五沒有理由要去那邊,而那秦九泊更沒有理由相信潘五啊。潘五一路殺人,是一條線殺到了龍門鎮,怎麼可能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一時間兩人心中疑惑不已,但儘管如此兩人還是不著邊影地掉在兩人身後,只有鷹王在高空中呈一個黑點似地跟著,這樣一來到很難讓人發現。 一路前行,任意兩人並不擔心潘五和秦九泊會跑掉,所以兩人一路頂著烈日在大力修煉著。一路上徐若愚終於見識到了任意的恐怖之處,在烈日照射之下任意不會出一絲汗,而每當他靠近任意時更能從任意身上感覺到一股似虛似實的冰涼氣息。徐若愚嫉妒的要死,但無奈任意以他說過要鍛煉意志的話將徐若愚給堵的死死的,最後無奈之下徐若愚只得繼續頂著烈日修煉。 任意那沒命的修煉方式讓徐若愚深感駭然,有時雖想和任意比拚,但徐若愚卻發現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是他想要送死。有好幾次還差點中暑,最後害怕之下只好作罷,反過來進行著有節奏且適當地練習。如此走走停停一直到太陽快下山之時,徐若愚也累的快趴下時,任意見到鷹王高高地在上空盤旋著不肯前進。這時任意知道前面的潘五和秦九泊一定停下來在休息了,而這三十里路儘管任意精神充足,但一路上不停的修煉,怕就是精力再好也耐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你可是終於累了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變態的人,怪不得你的武功那麼變態了,照你這樣的練法不成功就沒天理了,我看我要想追上你純屬是做夢啊…」徐若愚酸溜溜地感歎道。 任意嘿嘿笑道:「不急,我的狀態最多能堅持到晚上而已,晚上你如果有精神的話可以獨自訓練,這樣你就能追的上我了。」 徐若愚嘴角一陣抽動,狠狠地白了任意一眼說道:「你以為我不累嗎,我白天也很努力了,估計晚上練習是不可能了,最多修煉一會內功然後睡覺,等到早晨時早早起來接著再練,如果現在是秋天該有多好啊….」 見徐若愚在那感歎任意不禁攤手說道:「那可就是你的事了,你不努力的話可就別怪我把你甩的越來越遠了。」 徐若愚心中那個鬱悶,但最後還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而任意則時刻緊盯著高空的鷹王,看鷹王有沒有什麼動靜。一路上鷹王離開過兩次,不但為兩人抓來了野食,鷹王自己也補充了食物,而憑借鷹王的眼力,自然可以輕鬆找到潘五兩人,所以兩人到也不急,有了鷹王這樣的夥伴是絕對不可能會餓死的。 不想兩人這一停卻停了一個多小時,而鷹王也在高空盤旋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不禁納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也不見兩人有所行動。這一天潘五兩人只趕了三十來里的路,確實是慢的誇張,但想必是因為夏日炎熱這個原因吧,也只有任意這個怪胎才不會感覺到熱。如此又持續停了一個多小時,天空中的鷹王又開始向前飛行。這時太陽也快要下山,天氣也終於涼了下來,這也使的徐若愚大鬆了一口氣。雖然此時感覺到累,但見任意精神地在前方邊走邊練習著步法和手法,徐若愚頓時沒有了脾氣,只好在後面乖乖地跟著。 兩人前行數千米卻驚訝地發現前方一片翠綠,翠綠之中有著一個紅綠色相間的小亭,而亭前有著一石碑,石碑上寫著十里亭三個古篆大字。兩人一愣這才明白潘五和那秦九泊為什麼這半天不離去,原來是在這十里亭內休息啊。兩人感到無比的鬱悶,見亭子內石椅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徐若愚興奮地叫了一聲跑了進去一下躺在長石椅上不想再起來了。任意卻是開始打量起了這十里亭,可能是這十里亭年代過於久遠的緣故,也可能是四周沒有任何建築的緣故,十里亭顯得有些破舊,但配合著周圍綠色的樹木群體,到也顯得十分幽雅,只是此處只有這一個亭子,卻也有種孤獨憂傷的感覺,這時任意也看到石碑之上還刻著一首詩,任意看的清楚,卻也讀出聲來。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忘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詩到是滿有感覺的,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任意心中不禁稍有觸動,想起自己進入破碎虛空也快半年時間了,還連個稍稍喜歡點的女孩都不曾見到過。雖然城鎮裡有許多美麗的女孩,但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這就說明有些人儘管看上去很順眼,但她卻並不是屬於你的,任意心中對緣分一事最為相信,認為緣分來了任何事都無法抵擋。只是想起他這半年的時間,好像就沒有安定過。想到這任意不禁歎息一聲,但這卻引來了徐若愚的詢問。 「是不是想你女朋友呢,呵呵,那首詩確實不錯,不過卻只屬於古老年代的老古董了。」 任意笑道:「還沒有女朋友有什麼好想的,只是在想這江湖到底是什麼樣的,到現在除了遇到你和個別幾個人之外,我所見到的全是惡的一面,很少感受到善的東西,你說現在的人是不是在現實中活的太過壓抑了才會在破碎虛空中無保留地將內心的慾望發洩出來。」 徐若愚沉思一會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是怎麼想的,但我認為好人什麼時候都是好人,壞人就算表面上掩飾的或是表現的再好,但只要他一有機會就會做出讓人不能想像的事情….」 兩人一陣沉默,片刻後徐若愚又接著說道:「你願意聽我一些話嗎。」 任意疑惑,看著徐若愚點頭,而徐若愚則慎重地說道:「不管現實還是虛擬,在我看來都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你心地好那麼我認為你更要將它發揚光大,而不理會別人怎麼說你。也就是說…你原本是個好人的話,那麼在破碎虛空中你就更要做個好人,如果你心中一直渴望著瀟灑的生活,那麼你可以做個瀟灑並且自由自在或者是浪跡天涯的好人。」 任意心神一陣觸動,出神地看著那塊石碑,然而思緒卻是沒有在那石碑之上,這時徐若愚繼續說道:「你見過了那麼多壞人,你心裡非常討厭他們,那麼為什麼你不在你原有的心性上去做個好人,去做一個幫助好人的好人,對於惡人,依照江湖的規則,只要你問心無愧,那麼就只有一個字,就是『殺』,太惡的人只能以殺止殺…但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殺….」 任意身體震動之下抬頭看著徐若愚說道:「謝謝你將我心中不明白的東西理順,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見任意露出笑容徐若愚也是笑道:「我的心思和你一樣,只是比你年長幾歲而已,有些事不一定就比你懂的多,但我們兩個既然是朋友那麼我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力來使我們的朋友關係長久下去。這一路來我發現你和破碎虛空並不相融合,也就是說你心裡似乎有什麼疑惑的東西存在,所以我才會試著說出這些話來。」 任意內心十分感激,但卻沒有表達出來,但他想徐若愚應該能明白他眼中所表現出的感激之意。正如任意所料,徐若愚果然明白任意眼中所表露出的意思,然而卻只是一笑了之卻是沒有再說出任何話來。如此兩人沉默著休息了好一會,兩人又是繼續向前,卻見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條岔路。分別是通向西南和西北,抬頭看向天空的鷹王,見鷹王的位置是在西北處,如此說來潘五兩人也一定向西北處而行了,於是兩人也隨後踏上了通往西北方的路。 一路前行,兩人也時刻緊盯著天空中的鷹王,走了五六里路時,鷹王突然又在高空盤旋了起來。此時天色已經模糊起來,兩人商量了一下,都認為在夜色的掩飾下,小心一點的話可以上前去查探,於是便一路小心上前。 如此走了近一千多米,前方竟出現了一片樹林,這樹都是一顆顆巨樹,而敏感的任意也興奮地感覺到了前方有水的波動。任意不禁開口說道:「前面有水,我感覺到了。」 徐若愚聰明地閉嘴不語,這一路上任意憑藉著那敏銳的對水的感覺可是沒少刺激到徐若愚,徐若愚也知道任意所修煉的內功是虛雲勁,掌法也是地榜絕學排雲掌。同時也知道任意還有著另外一門絕學,但心性老實的他,卻也只是羨慕了幾下而已。卻並沒有想過要去學任意的武功,而任意也從來沒有提出過要學他的劍法,但儘管如此,兩人卻毫不保留地將各自武功的說出來,以供兩人研究。如此一來兩人的進步也不是一點兩點,也正因為兩人毫不藏私,所以兩人在武學修為和心境上紮下了堅實的基底,卻是為以後進軍所謂的先天境界埋下了巨大的因。 見徐若愚沒有任何反應,任意卻也覺得不好意思,心想是不是表現的太過頭了,將這傢伙給刺激到了,看來以後要收斂一下了。隨後兩人繼續前行,只不過卻是小心了許多。而憑藉著對水的敏感,任意如願地將徐若愚帶到了一片湖水前。 看到眼前這巨大且又無比美麗的湖,兩人一陣驚喜,但相比而言,任意卻是發自內心的激動。然而兩人卻並沒有直接從巨樹間鑽出跑向湖水,而是因為兩人看到了湖水的另一邊樹木繁茂密集的地方坐著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正是潘五和秦中泊兩人。 「那兩個傢伙不會準備要在這裡過夜吧。」徐若愚鬱悶地問道,雖然任意喜歡水,但徐若愚對水卻只是限於飲用和洗澡上,並不會向任意這樣對水有著一種他所不能瞭解的喜愛。 「嘿嘿,讓那傢伙住吧,我到是非常希望在這裡過夜,最好呆的越久越好,你沒看這湖又大又清澈,如果不是那兩個傢伙的話,我現在都跑進去洗澡了。」任意興奮地說道。 徐若愚一陣無語,但卻是並沒有反駁。而這時兩人隔地遠遠地看到了秦中泊突然撥出刀來頂在了潘五的脖間,但想是潘五並不害怕,竟和秦中泊有所衝突。這邊任意兩人不明情況,所以只是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兩人彷彿在說著什麼,兩人到是產生了要過去探察的心思。 任意突然對徐若愚說道:「你傷勢還沒好,你先呆在這裡,我過去看看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徐若愚一愣,見任意神色間非常認真,便開口說道:「好吧,不過不要衝動啊,有什麼事就趕快跑,秦中泊那傢伙應該是一流高手,如果為了九陰白骨爪就把命送了那就不值了。」 任意點頭然後鑽入巨樹林中,開始饒著大湖向另一邊竄去。前竄了數百米,任意見湖邊有著一塊石碑,只見石碑上寫著曲湖兩個字,同時石碑下還寫著平湖兩個小子,想來應該是這湖的本名和別名了。任意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前行。然而這時徐若愚去卻突然敏銳地感覺到一絲寒光從對面的秦九泊眼中射來,徐若愚身體一冷,仔細觀察秦九泊之時卻見秦九泊卻是已經坐了下來,而潘五似乎也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竟在湖邊躺了下來。 徐若愚腦中有些糊塗,但想到那一閃而過的銳利眼神時,徐若愚卻是不敢確定自己兩人被秦九泊給發現了。 「沒理由啊,難道是有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嗎。」徐若愚疑惑地想著。 突然,徐若愚臉色一白,抬頭看向天空的鷹王,終是一拍腦袋,向任意追了過去。 而此時躺在湖邊的潘五卻是不解地向秦九泊問道:「你笑的那麼詭異想做什麼,我說過了只要我的傷好了,就一定會把東西拿來給你…」 不想秦九泊卻白了潘五一眼,然後摸著那巨大的虎頭刀說道:「小子,你的江湖經驗太差了,你看看天上是不是有一頭鷹,小心點看,別讓人給發現了…」 第089章 林中追逃 潘五乘著夜色向天空看了好一會後驚訝地說道:「還真有一頭鷹,難道有人在跟蹤我們嗎。」 秦九泊冷哼一聲卻是眼中冷芒一閃看著潘五說道:「今天是你最後的時間,如果你再不交出九陰白骨爪的話可就別怪我秦九泊斷了你的手腳筋之後讓你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 潘五驚恐地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怎麼你現在要變卦。」 「哼…九陰白骨爪雖然好,但比起某些東西來說卻是差的太遠了。」 秦九泊冷笑著說道。 潘五不解,但當看到秦九泊的冷酷面容時卻是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心裡打鼓了好一會,潘五開口說道:「好,過了今晚,明天我就將東西給你….」 不想秦九泊卻如老僧入定一般竟是閉目養起神來,而潘五心中卻感到有些不妥,不明白秦九泊為什麼突然對九陰白骨爪不敢興趣了,難道是在糊弄他,但潘五卻敢確定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難道說是和天上的巨鷹有關。突然,潘五腦中一愣,不禁想到了前段時間江湖中的傳言。而這個傳言中卻有著巨鷹和一個赤腳的人,據傳言那赤腳的玩家在牢獄中得到了摘星手柳空的寶藏和秘密,如此看來這秦九泊心裡一定是確定了這來人一定是柳空所收的玩家徒弟了,不然也不會連九陰白骨爪也不放在眼中了,一時間潘五心中開始驚慌了起來。 想到自己若是被秦九泊挑斷手腳筋的話,那時候等待他的就只有自殺了。自殺雖然沒有什麼,但可恨就可恨在九陰白骨爪卻是在他身上,只是任何人都不會找到而已,因為那實在是太巧妙太隱秘了。一至於連秦九泊那個奸詐的傢伙也不能從他身上搜出九陰白骨爪來,為此潘五雖然一直高興著,然而,如果他自殺死了的話,那麼他的一切讀要從新開始,而九陰白骨著也要跟隨著他這具屍體最後腐爛毀壞。想到這潘五不禁暗罵自己應該事先就將九陰白骨爪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好是萬一出現自殺重生的情況下好是繼續學習。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狂妄的潘五又怎能想到他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原本有了九陰白骨爪就飛上天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的他,此時卻也只能為此而擔心受怕了。 任意停下身來,身形藏在一顆巨樹之後,但心裡卻隱隱感到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彷彿是從天地間波動的涼氣中傳來的,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奇怪的是任意所看到的潘五和秦九泊兩人竟連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是就那樣保持著兩個姿勢古怪地或盤膝而坐或是仰躺著。 雙方相隔有三十多米,任意知道在這樣的距離下對方是完全發現不了自己的。所以任意也只是靜靜地站在樹後,然而,任意能等對方卻是不能等。只見秦九泊突然站起身來在任意不解的眼神中伸了個懶腰。接秦九泊竟在潘五的身上連點幾點,而潘五也就古怪保持起了原先的那個動作,卻原來是秦九泊不放心潘五而將潘五給點了穴道,使其不能動彈。任意所學武功中也都包含著點穴之術,只不過卻是附帶的而已,並沒有什麼特色。而任意平常也沒有怎麼修煉,只是認為武功高了,再平常的點穴術也會變的神奇的,所以一直只是將摘星術中的點穴術給放在了一邊,而沒有大力的練習。 正在任意奇怪思索之時,秦九泊卻是突然一個轉身竟猛然向任意所在的那顆巨樹竄來。任意駭然之下連個想法也沒有就直接轉身逃離,看那逃離的速度卻是極其之快,已是任意的全部實力所在了。 「小子那裡走。」見跑出來的是一個長髮的青年,秦九泊稍稍一愣之後馬上又向任意追去。只不過當看到任意那瀟灑邁動的步伐身影時,秦九泊卻是眉頭大皺,心中更是煩躁異常,沒有想到任意的身法會是如此的快速飄逸。儘管秦九泊自認為自己的武功比任意高出很多,但同時卻也尷尬地認為任意的輕功卻也是他所不能比的。如此兩個巨大的反差讓秦九泊心中憤怒不已,而因為心中的煩躁和憤怒,秦九泊卻也更是確定了要將任意抓住的想法。也只有這樣,到時候當他逼問出柳空所傳授給任意的武功和寶藏,他方才能消除那口窩囊氣。 任意見秦九泊並沒有追上自己,而且兩人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心中不禁也興奮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的輕功功底竟然連秦九泊這樣的一流高手都追不上,可見將兩種輕功身法相結合之後所顯示出來的威力,如此一來也就更加決定了任意要每天加緊練功的想法,到時候就算功夫不行,卻也可以輕鬆跑掉。而他所擁有的輕功和身法都是屬於人榜和地榜的,奇妙之處自然不是秦九泊所擁有的一流武功所能比的,而當初柳空所說追星逐月在當初結合了風神腿的一些特性之後已然有了大幅度提升,說不準已經快要接近地榜絕學了。而雲蹤魅影身法固然是排雲掌的附屬,但再不行也應該在人榜和地榜之間吧,任意又聰明地將兩種輕功身法初步相結合。所融合下來的產物自然也就更加厲害了,而任意所想這兩者的融合因該能位列地榜絕學之上,而且還是身法和輕功相結合的。 任意心中正鬆了口氣時,卻見徐若愚竟然從一旁當面竄來,任意臉色一白急忙喊道:「那傢伙追來了,別過來,趕快跑。」 徐若愚一愣之下,馬上反應了過來,剛轉過身來起步時,任意卻已然快速竄上前來抓著徐若愚向前跑去。不想徐若愚雖然有些功夫,但輕功比起任意來卻是差的太遠,任意拉著徐若愚跑動的過程中卻越來越費事,使的秦九泊也越追越近了。這時徐若愚終於意識到了任意的恐怖所在,這樣的速度是從他進入破碎虛空為止所見到最快的速度了。就連身後這一流高手秦九泊都不能追上,可見任意的速度已經輕鬆超越一流高手了,徐若愚心中一陣頹喪,但同時卻也為任意感到高興。 奔跑了一會徐若愚見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任意也開始喘息了起來,顯然是內力跟不上運行或是不夠雄厚而引起的,這時徐若愚開口說道:「任意,放開我,我和那傢伙打一場,你先走。」 任意根本就沒有理會徐若愚的要求,而是繼續拉著前竄。同時嘴上更是長嘯了起來,而隨著這一聲長嘯,雖然並沒有得到什麼回聲,但高空中的鷹王卻猛然下衝下來。然而這一切卻似是有些太過緊湊了,只見任意喘息著開口說道:「和那個傢伙拼了吧,我就不信他有多厲害。」 徐若愚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兩人快速分開,任意向前竄了幾步巧妙地轉身,然後和秦九泊玩起了你追我跑的遊戲來。而徐若愚則是愣愣地站在一邊心想那傢伙怎麼不來找他的麻煩。卻完全沒有想到任意身上藏著許多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這時任意也是心中長鬆一口氣,虛雲氣再度從天地間補充進入體內,這使的任意心裡一震,想起這裡是湖邊,而那漫天的天地精氣卻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所以,任意一邊奔跑著,一邊卻也在吸收著天地精氣,最終使的任意快速回復了先前的狀態。而秦九泊卻是不同了,原本輕功就不行的他本來就顯的特別笨拙,如今又狂奔了這麼久,卻又始終和任意保持著六七米遠的距離追不上。更為誇張的是,在他前面逃跑的任意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精神大增,一下又將距離拉開到了十來米遠,同時兩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讓他心中好不窩囊煩躁。 「小子,你師傅是不是摘星手柳空!」 秦九泊一邊追著一邊叫道,然而任意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在奔跑的過程中漸漸地恢復了冷靜。想起秦九泊是用刀的,而且所用的虎頭刀還是那樣的巨大恐怖,使的任意不敢有一刻鬆懈。此刻兩人所在的地方赫然是一顆顆巨樹林立的地方,雖然巨樹間也都有著一定的差距,但對於他自己卻是好處太多了。這一路和徐若愚對練也有了許多經驗,明白了一些徒手和兵器對訣的方法,但此時這秦九泊雖然步伐沉重,但卻是氣力悠長,身形更是比他雄壯許多。而那虎頭刀更是殺氣騰騰,讓任意想起了金武師的人頭,心裡也估計那一刀下來就能將人從中劈開兩半吧… 如此一來,就是任意想要將秦九泊引到湖邊去卻也是不敢了,怕到時候秦九泊五虎斷門刀刀勢一展開,在那空曠的地方恐怕他就是速度再快也連藏身的地方都沒有了。這時一聲鷹鳴聲傳出,任意心中一喜卻是向徐若愚喊叫道:「你先走,呆會我會找你。」 徐若愚見鷹王到來,任意暫時也沒有了危險,便也明白了任意的主意。想來任意是讓他先跑的遠遠的,然後他乘鷹再跑,有了這樣的覺悟徐若愚心裡雖然還是很擔心任意,但最終還是動身向一邊跑去。然而任意和秦九泊兩人卻沒有注意到徐若愚慌忙之間所走的地方竟是相反的方向。一路而行,當徐若愚見到潘五靜靜地躺在那裡時,徐若愚一愣,隨即小心地走上前去,當看到潘五那怪異的模樣時頓時明白了過來。但心裡還是不放心,便使勁踹了潘五幾腳,使的潘五翻眼看著徐若愚,徐若愚心裡的氣頓時舒暢多了,只是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走了相反的方向了,看來先前他確實有些著慌了,此時徐若愚也不禁在想任意又是如何了。 徐若愚嘿嘿一笑,將潘五扛在身上竟是向前方繼續狂奔而去,而潘五卻是只能翻著白眼暗歎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會是如此的變化多端。徐若愚一路前行穿越了巨樹林到達了一處山峰下,這時徐若愚有些傻眼了,沒想到前方的路竟是一條死路。而潘五卻是心中暗爽,只是卻因為啞穴也被點了,所以發不出聲來而已,不然潘五一笑,恐怕徐若愚就會忍不住要拿潘五出氣了。 無奈之下徐若愚開始順著山腳下崎嶇不平的山路開始圍著山向前繞了過去,這樣一來卻是將潘五顛的痛苦難受,但徐若愚卻是絲毫不管潘五的死活,到最後實在走不動的情況下,一下將潘五給扔在了地上,而潘五也結束了他那痛苦的命運。只是卻礙於無法說話,而只能用眼睛表達他內心的意思罷了。 不想徐若愚卻是心中毛躁異常,見潘五這樣的眼神又怎麼會放過他,便也開始在潘五的身上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且又鬱悶的情緒。 時間不長,天空中傳來一聲鷹鳴,這使的徐若愚一陣激動,急忙站起身來向天空看去,卻見天空上一頭黑色巨鷹飛來,而任意在瀟灑地如同踏空而來。讓兩人看的好不羨慕,瀟灑落下之後任意開口大聲笑道:「他奶奶的,真爽,不知道現在秦九泊是不是在哭鼻子了,哈哈,笑死我了….」 第090章 雲海頓悟 任意笑過之後接著說道:「你根本就想不到啊,前面鷹王帶我飛的時候,鷹王竟然臨空拉下了一灘屎,而且還正好拉到了那傢伙的臉上,當時我笑的差點沒從空中掉了下來…」 任意講的繪聲繪色,徐若愚也聽的笑出聲來,而兩人再看鷹王時卻見鷹王已然盤旋在高空替兩人監視察探了起來。這時任意看著潘五說道:「東西可能就在這傢伙身上,找到找不到我們也該閃人了,恐怕過一會秦九泊就追來了,嘿,呆會我們把這傢伙留給秦九泊,看秦九泊怎麼對付他。」 潘五一聽,心裡雖然極其痛恨兩人但卻苦於無法說話咒罵,只能轉著眼睛怒視兩人,以次來表達心中的憤怒。這時任意上前來蹲下開始搜起了潘五的全身,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想起柳空所教導的偷術手法和藏東西的諸多法門,一個人的身上幾乎大多數地方都可以藏東西,想到這任意不禁心中一笑然後對徐若愚說道:「我們把這傢伙的衣服脫光了看看能不能找到。」 潘五臉色一變之際任意卻是清楚地看在眼裡,同時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徐若愚到也是熱心地幫起了任意,片刻後潘五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條內褲,看著潘五那狼狽的模樣和怪異的姿勢,徐若愚心中的氣也瞬時消除的乾乾淨淨的。而任意卻是將目光放在了潘五的身上,在看到什麼都沒有之後,心中不免很是失望。 不想這時徐若愚卻突然奇怪地說道:「奇怪,這傢伙胸前怎麼沒有奶頭…光禿禿的…」 任意一愣,隨即感到汗然,徐若愚也是尷尬地說道:「我可不是有意要看這傢伙胸部的…」 任意又是一陣鬱悶,忍不住白了徐若愚一眼,隨後在徐若愚傻傻的笑聲中看向潘五的胸口,果然見到潘五的胸前沒有正常男人所有的突起,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仔細觀看之下見潘五胸口的其他地方皮膚竟然有著一些顏色上的差別。想起九陰白骨爪是一張人皮,任意心中瞬時一片雪亮。更何況任意所學易容術中曾有記載,講述過如何易容,而從此時看來很顯然那張人皮卻是不知道潘五這傢伙用什麼方法給緊密地貼在胸口上,難怪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人皮秘籍在那裡。 潘五露出了憤恨的神色,而當任意蹲下身來撫摩著潘五的胸口時徐若愚卻是忍不住張嘴叫道:「你別這麼變態好不好,我看不下去了….」 任意被徐若愚的話給弄的不知是氣還是笑,但最後卻聰明地沒有理會徐若愚而是繼續撫摩了起來。在潘五憤怒的眼神中任意清楚地感覺到潘五的胸口處確實貼著一層人皮,因為胸口的熱量比其他地方冷了許多。隨後任意從潘五的腋下找到了人皮的接口處,然後非常巧妙地將其拉了起來,然後在徐若愚驚訝地眼神中從潘五的胸口撕下了一張不規則的人皮,這時徐若愚方才看到了潘五胸口的兩點突起,不禁對先前的一番表現感到愚蠢和無知。 將人皮展開,任意看到人皮裡面寫著九陰白骨爪的字樣,還有就是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人皮上記載著四招招式,分別是第一絕抽屍剝繭、第二絕破頭蝕腦、第三絕搜索枯腸、第四絕屍骨如山。而當初潘五和徐若愚對訣時所施展的正好是第一訣,那第一訣就已然很厲害了可想那後面的三訣又是如何。兩人看到上面的練法果然也是極其邪門,讓兩人心中升起反感之意。 只見上面寫著:「凡習九陰白骨爪需先習九陰神功百日,於極陰之地,谷地為佳。掌起平胸,五指下垂, 氣貫入指,十指內扣、回拉….」 但人皮上記載著九陰白骨爪並沒有九陰神功的內功口訣,而是另一種練爪方法,其訣曰:「白骨頭上懸,幻化為二骨。陰精懸九穴,左右手中擒。合和為陰珠,吸陰吸精鬼….」 只是口訣就陰森至及,其招式雖然極其精妙,但練功的方法卻是借助活人和死人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使自己變的強大,同時身上更聚集了大量死人的陰氣,最終使的出爪時陰漢之氣大盛,顯得鬼氣森然猶如撞到厲鬼一般。 九陰白骨爪實則是綜合擒拿手和爪功的一種絕妙狠毒功法,施展時五指齊發,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一般。而運用起來時更是爪力無比,鬼氣迴盪,不攻自懼。其爪可使頭骨成孔而不碎,爪心有強大的吸力可隔空取物或吸取他人功力,爪指有強大的透勁可隔空傷人。一收一放,一開一合,到十分合乎武學大道之理。 「怎麼辦!」 看過九陰白骨爪的精妙之後,兩人心中卻也是有些動心,但卻只是礙於練功的方法太過邪門,一時間兩人到是取捨不定,而對於任意來說,這玄妙的法門卻也是他極其想要融合的,只有這樣,排雲掌、摘星術、九陰白骨爪三者相結合,方才算是將兩隻手充分運用,若是將來在學得指法和拳法,那麼任意那一雙手卻也是非常不可思義了。這不但可推動排雲掌變的更加神妙,也同樣讓任意的整體實力更升一步。 「我有莫名劍法和羅漢拳就夠了,這個東西我用不上,如果以後有劍法的話我到願意學,你看著處理吧,怎麼樣都行。」徐若愚想了一會後開口說道。 任意正要說話,這時天空中卻傳來一陣鷹鳴,兩人一愣,同時想到原來竟忘了鷹王雖然在監視著別人,但卻也受到了別人的監視,除非鷹王能飛到人眼無法看到的高度去。但一直以來任意的嘯聲並不能傳到太高的地方,所以儘管鷹王能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去但卻礙於任意功力不夠而只能飛的很低。想必那秦九泊在見到天空中鷹王所在的方位後,就此找了過來了,這也算是一點沒有辦法的事,任意只能心中苦笑。 這時任意突然抬頭向山上看去,見這山不高,但也應該有著一千來米高,任意腦中頓時有了主意,對天長嘯一聲後開口說道:「呆會鷹王來了,我們就一起讓鷹王帶著上山,至於這傢伙,惡人自由惡人磨,這是他們最擅長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嘗試一下飛上天空的感覺嗎,現在機會來了….」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好,其實我一直都在想,反正有鷹王,我們為什麼不偷偷去羅宵山五嶽峰上去看看,但你一開始就說要步行修煉,所以我也就一直沒說,現在我們先上了這個山再說吧,如果秦九泊追的太急了,我們就偷偷到五嶽峰上轉上一圈,看看五嶽劍派的劍法都怎麼樣,這樣對我來說也有個動力嗎…」 任意點頭,但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見鷹王身影已經到了兩人頭頂上空,便開口說道:「去羅宵山的事邊走邊看,反正我們也沒事,如果你非常想去的話我到也不介意….我們一起抓住鷹王的雙爪讓鷹王帶著我們上山…」 徐若愚點頭,隨即兩人凌空跳起抓住了鷹王的雙爪,鷹王那巨大的身體只是向下一沉便低鳴了一聲然後展翅向高空飛去。而兩人一個左手有傷,一個右手有傷,互看之下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徐若愚不禁感慨地說道:「有時候緣分這東西真是巧妙,你左手有舊傷,我右手有新傷,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任意正準備感慨一番,卻見一個身影已然到了百米開外,而那人正是秦九泊,只見秦九泊大聲喊叫道:「你們兩個小子給我記住,我秦九泊必會追你們到天涯海角,也必定並用虎頭刀砍掉你們的腦袋…」 看著秦九泊那似要殺人的模樣兩人心中竟是大爽,正自大笑之時卻見到了一幕極其血腥瘋狂的場面。只見秦九泊一個竄躍竄到了潘五的身前,當看到潘五隻穿著一條內褲的模樣後腦中猛然明白。心裡所憋的那股鬱悶怒氣更是衝到頭上來。隨後竟是想也不想就提起虎頭刀,一刀猛然砍向了潘五的雙腿,潘五心中絕望,眼淚更是在這一瞬間流了出來,隨後四人都聽到了一聲響聲,任意兩人一看,卻見潘五的雙腿自小腿處卻是齊齊斷開。 任意兩人在空中看的明白,心中更是駭然,沒想到這秦九泊還真是下手想也不想,一時間兩人心中到也覺得對潘五有些愧疚。但隨即一想這一切都是潘五自己造的,不然又怎會受現在這樣的報應。潘五疼的直接昏死了過去,沒有雙腿的他想必醒來之後就只能選擇自殺了,反正現在他什麼東西也沒有。而怒氣大盛的秦九泊正準備砍了潘五腦袋時,卻是突然一收刀對著昏死過去的潘五說道:「小子,這就是你騙老子的報應….」 接著秦九泊神情竟漸漸穩了下來,然後一收虎頭大刀竟是瞇著眼睛打量起了任意兩人,卻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任意兩人感到莫名其妙,卻是不知道秦九泊在做什麼,但隨著鷹王的不斷高飛,片刻間也到了百米高空。而不想這山勢越是向上卻也越怪,等到達頂峰時,兩人見這山的一個巨大陡峭石壁之上卻延伸出了一個二三十米長的巨大山石通道,這山石通道非常奇怪。若從下面上來的話必然無法上來,除非有絕頂高手以絕世輕功才能上來。除此之外就是上面有人扔下繩索將下面的人拉上去,任意兩人見這古怪的地方做為落身點很是不錯,便從空中落到了陡峭的石壁之上。 卻也見石壁和石道的交接點下方有著一個巨大的凹處,兩人奇怪地走到裡面,卻見裡面有著一張大石床,石床前有著一張桌子和幾個石凳,再者就沒有其他物品。兩人互看一眼,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卻也一起走了出來,走出之後兩人向石坡走上,卻見山石坡之上竟還有著兩個石凳,而石凳中間卻也擺著一塊方形的巨石,巨石表面光滑,但卻有著一條條整齊的線。兩人心裡明白,這正是古代的圍棋,同時也確定了這裡不知何時也住過人,只是如今卻空曠了下來,這一點從那厚厚的一層灰上兩人就可以得到證實。而再向前面走去,到達最頂頭的地方時,兩人看到了頂頭巨大石道之上竟深深刻印著望月坡三個大字。 任意心中確定這種刻石的方法和他當初在瀑布前的石壁上所見的是一模一樣的,兩者也看不出那一個深淺,但若是想要毀去的話,除非你的功力和這刻字之人同樣深厚,否則你只有以工具一點一點將其打磨破壞了。 「望月坡,不知道這裡以前住的是什麼人,竟然能高去高來,厲害啊,只可惜沒有留下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地方到是滿不錯的,山清水秀,這地方看的又遠,久了到是能淘養人的情操….」 徐若愚興奮地說道。 任意點頭道:「不如我們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吧,從上面看下去,若要上望月坡就必須從三四十米高的陡立石壁上爬上來,我看秦九泊的武功最多也就一流到頭了,想要爬上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不如等我們在這裡練上一段時間後在一起出江湖,到時候有機會遇到了秦九泊的話,再好好和他打上一場…」 徐若愚一屁股坐下來,卻是看著望月坡東北面的幾坐山峰說道:「那邊的山可能就是五嶽峰了,從這裡看過去很近,我認為我們修煉一段時間後,然後就去五嶽峰玩上一圈,反正有鷹王在嗎,跑應該是能跑掉的。」 任意一陣鬱悶,心想這傢伙怎麼總是想著要去五嶽峰,不會只是去玩吧。這時徐若愚卻又接著說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適應破碎虛空了,你說潘五就那樣被那傢伙給砍掉了雙腿,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任意也是一陣沉默,之後卻是開導徐若愚道:「那他殺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別人的過錯,而且他還練了九陰白骨爪,最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的。」 徐若愚接著說道:「你要練九陰白骨爪嗎,如果要練的話我希望你只吸收裡面的精髓就行了,不要吸收九陰白骨爪的練功方法,那東西的確邪門的很,我可不想看到你變成潘五那個模樣。」 任意搖頭道:「不會的,我只會吸收那四招的精華和其中玄妙的法門,你知道現在我只能單掌施展排雲掌,施展起來威力比不過雙手,而結合了摘星術的快速無方,排雲掌也有了變化,現在再有了九陰白骨爪的詭異玄妙,我想我也不是只限制掌和手法了,而是多加了擒拿和爪術。而我修煉的法門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就算是邪惡的法門我都會吸收其好處,但你要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 說這些話的時候任意自信滿滿,而當任意說到你要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任意的信心更是無比的堅定。冰心訣在這樣的刺激下竟是讓任意更加的冷靜,虛雲訣在冰心訣的帶動下也有著運行加速的現象。 徐若愚並不知道任意的虛雲氣可以隨時運轉,這完全歸功與冰心訣的作用,只是任意卻一直沒有說出他有冰心訣這樣的玄妙法門,也沒有說出他有著黑色吊墜的事。對此任意雖認為自己有些自私,但卻也深深地認為徐若愚並不是自己,不能以他的方法來走他所能走的路。而據當初柳空所說,冰心訣的修煉只能是沒有學過任何內功的人才能發揮出功效來,如此一來不是就要告訴徐若愚要想學冰心訣就只能先廢了他現在所修煉的內功然後從頭修煉。恐怕這樣一來的話不說徐若愚有沒有信心就絕對能修煉成冰心訣,也不說徐若愚他適合不適合,而任意在這幾日的瞭解中卻深深認為徐若愚是一個極其專一和固執的人。拿這一點和任意起起來任意自認不足,但任意卻有著得天獨厚的資質和地脈靈乳的改造,這一切又怎會是徐若愚能比的了的。 更何況任意所練虛雲勁內功和冰心訣實質相同,一為主一為副,又怎能不輕鬆地成功。而最重要的地脈石乳對任意乃至鷹王的改變卻也不是一點兩點,只是任意卻不知道而已。地脈石乳不但改造了任意的筋骨,還大力拓寬了任意體內的經脈,使的經脈有許多在不覺間就被疏通擴大,體內的雜質也是被驅除乾淨。所以任意筋骨才會有著脫胎換骨這樣的感覺和好處,雖然任意修煉虛雲氣的時間很短,但是所修煉的成果卻是比徐若愚乃至潘五等人增長的快了很多。就算任意在沒有水的地方修煉,所持續增長的內力也足以比平常人一天修煉所得到的多。只是這一切任意並不知道而已,而同時任意也處在一個對自己武功模糊的階段。以後他所走的路也必然會在不斷的打鬥中成長起來和認識自己,只有這樣他才會對自己定位,乃至對他所修煉和融合的武功定位。 任意所走的路雖然駁雜,但卻是在排雲掌的基礎上融合,先是摘星術,此刻又是九陰白骨爪的精髓。而步法身法上卻也將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相融合,直接反饋到了迷蹤腿上,使的迷蹤腿一舉進入到了震古鑠今的境界層次,就只差一層就能進入到武學層次的最後一層反璞歸真。而腿法上進步到反璞歸真這一層,並不代表就已經非常厲害了,首先任意內功在玩家中雖然很高,但在諸多NPC中卻是不能相比,此刻任意最多算是二流上層的高手,想要入一流的境界,也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努力。除非他能夠將秦九泊殺了和擊敗,否則又怎能證明他到了一流的境界。 然而此時任意和徐若愚兩人卻也不知,龍門鎮一戰,讓徐若愚成名了,但卻也讓任意這個無名高手凌駕在徐若愚之上。只是第二日兩人的消失卻使的這個成名被貫上了一層神秘的頭紗。任意的速度有多快當時所看到的玩家都有見識,而那金武師卻也不敢對任意如何,可見任意的武功已然到了二流乃至一流的境界。所以說書的人也就有了新的說法了,而徐若愚的名字和任意這個頭髮很長,面容俊秀,皮膚白皙,有著兩撇鬍須,身穿半截衣袖和半截褲管的人有了更大的名聲。 只是出名歸出名,但江湖上任何一個人若想要擁有稱號卻也是非常難的,除非眾人共同擁護你,承認你,或是害怕的承認你這個稱號。任意和徐若愚雖然都有了名氣了,但卻也只限於龍門鎮上。更何況龍門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過來過去也就只有那些人知道。 然而任意和徐若愚卻不知道,兩人走後不久竟不知道從那邊傳來的消息,江湖上又出現了兩個門派。而這兩個門派赫然是少林寺和武當派,於是天朝各個地方的玩家開始動身趕往兩個地方,期待能進入兩個門派學武。有玩家聲稱這就是江湖動亂的前兆,當那些玩家藝成下山之時江湖上就要起多少殺戮。也有玩家聲稱現在正是那些有家傳武功的人揚名立萬的時候,在那些各大門派的弟子未修煉有成而出山之時,你的家傳武功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層次了,到時候你才會高人一等,但大多數家傳武功並沒有多高,雖然其中有及少數一些家傳武功很厲害的,但卻也是及少數,若想和各大門派的人爭鋒的話卻是不可能的。於是就有許多雖擁有家傳武功但武功卻很差的玩家也跑去拜師去了,而這些人已經是有基礎的人了所以將來的成就也必定不會太差。 此刻任意正在研究著九陰白骨爪,而徐若愚則在練著莫名劍法,期待能更近一步。九陰白骨爪中所記載的精妙招數全被任意記在腦中時已經是第二天了,只是沒有記陰邪的練法而已。有了虛雲勁的任意又怎麼會稀罕裡面邪門低級的法門,便也只是吸取其中精華,之後任意當著徐若愚的面將人皮給燒了。至此這禍害的東西就算是永決江湖了。而潘五雖然會自殺,重生後也雖然記得九陰白骨爪的練法,但是沒有秘籍或是沒有真正學會九陰白骨爪的人對他講解或傳授,那麼潘五將一生不能修煉九陰白骨爪。而這也正是破碎虛空內的奇妙所在,一個人自殺後,雖然腦中記得以前學過的東西,但卻只能當做經驗來用到其他武功上,而不能激發這個武功屬性來用來施展,也算是一種對玩家的限制了。 可惜的是任意雖然吸收了精華,但卻只是融合到了排雲掌和摘星手上了,因為沒有按照九陰白骨爪內所傳授的吸人功力的方法去做,所以任意並沒有啟動九陰白骨爪的屬性。如此一來,就並不算任意學會九陰白骨爪,而只是將其玄妙精華所在融合到了自己的武功上,所以說,精華雖在,本質卻是完全改變了,而這也正是任意所要的。 鷹王每天為兩人捕獲著食物,而兩人則在望月坡上練著武功,此時有安身之處徐若愚練習起來方才不會顯得那麼累,但和任意比起來卻簡直沒法相比。被打擊之下徐若愚每天躲在下面的巨大房屋中練起了劍,而任意則一直在通道上頂著太陽練著各種武功。如此變態的練法讓徐若愚自信心落到低谷,但心裡卻也不拿自己和任意做對比了。好在徐若愚認為自己每天都起的很早,卻不想任意也只是讓著他而已,讓他找回了許多心裡平衡。最為怪異的是,徐若愚十分嫉妒任意的皮膚,竟然怎麼曬也曬不黑,反之此刻的他卻是黑的向一墨一般,簡直就是一黑人。於是徐若愚每天更是不想從石室裡出來了,而任意也懶得去理會他,便自己不停地練習著步法、腿法、乃至一直在想辦法想要將排雲掌、摘星術、九陰真經都能夠融合起來。如此不免不休,期間任意和徐若愚曾下線休息過幾次,同時竟也奇怪地沒有見到過秦九泊,就連鷹王也都不曾發現過秦九泊的身影。 於是兩人生活起來到是更為大膽了,每日任意會跑到有水的地方去修煉虛雲勁,而有了鷹王的幫助任意卻也並不擔心,但這卻苦了徐若愚,鷹王絲毫不聽他的話,所以他也只能每天窩在洞屋內死命地練劍。每每練脫力的時候就改為練內功,之後再反過來練劍,如此反覆循環,雖然比任意提升的速度慢了兩倍不止,但卻也進展神速。只是任意為了不讓他受到過多的打擊,所以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正實力,而就連此時任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了怎樣的增長,只是覺得虛雲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然增長一半之多,冰心訣也更是熟練。掌法、手法、爪法、腿法、身法、步法,無不增長神速,若真正施展開來,徐若愚竟連任意的邊角都沾不上。 這一日,徐若愚實在耐不住,開口對任意說道:「我們還要呆到什麼時候,總要勞役結合吧,我們已經呆了一個多月了…」 任意笑道:「你什麼時候能打的過我了我們就出山好了,要不你就直接從上面跳下去…」 話未說完徐若愚已是拿劍追了上來,接著兩人就對打了起來,然而無論徐若愚的劍如何的巧妙,如何的快,但任意卻始終沒有處手,而是身形如鬼魅電閃般瀟灑自在地四處轉動翻飛著,只到徐若愚無奈地甩手坐到一邊時,任意才開口說道:「那就今天下山吧。」 徐若愚突然來了精神,目光又放到了遠處的羅宵山和五嶽峰,隨後對著任意說道:「我們去五嶽峰看看吧,我總想知道該地榜的劍法和大門派的劍法有什麼區別。」 任意實際上也不知道該如何,現在徐若愚提起來去五嶽峰,到也勾起了任意的興趣。腦中閃過玲瓏山的寶藏,再想起自己的實力,恐怕就算找到了寶藏也要提心吊膽,一個一流高手算什麼,任意自認為現在他的實力可以輕鬆進入二流,也就是當初教他迷蹤腿腿法武師岳南春那般。但在速度上卻比秦九泊又快了許多,這一個月來任意沒命的修煉實則是等於徐若愚兩個月到三個月,而任意筋骨也早被開發,所以身體的鍛煉和內力的增長也都是非常恐怖的。 此時天色漸涼,夏天快過,秋天即將到來,任意也意識到了進入踏破虛空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而武功的進度雖然依舊在增長,但卻沒有達到突破的境界,同時任意也發現了越到後面,修煉起來也就越加需要努力。只有不斷地努力,一直不斷地增長,直到達到一個飽和點之後,那麼量也就變成質了。 鷹王高飛,任意迎風而飛,徐若愚興奮地難以自己,遠處的羅宵山漸漸近了,但鷹王卻沒有向羅宵山飛去,而是斜著向羅宵山之後的一處高山飛去。雲海在兩人腳下翻騰,任意心中興奮不已,反觀徐若愚卻是興奮已然過去,取而帶之的卻是害怕。如此高的高空,看下去就讓人目眩。雖然徐若愚的手完好,任意的右手也終於恢復,可以用力了,但右手上的力卻是小的可憐。 無邊的雲海讓任意沒由來地感到興奮,但卻又無法解釋,看著雲的各種虛幻變化,任意一時間竟沉迷入虛雲的變化中,而不覺間體內虛雲勁自然運起,任意目中,意識中也滿是白茫茫一片的雲。雲本無常,風本無相。一陣風吹過,雲隨著風的吹動而變化成為了許多不同的形態。任意猛然間想起了虛雲勁的變化,更想起了排雲掌的變化。再向深處想去,任意卻想到了排雲掌秘籍中所講的精神。 縹緲無定、大開大合、似虛似實、無從捉摸、變化無常、正所謂雲本無常。虛無多變,重神不重形、全沒招式可循。能克制排雲掌的只有排雲掌,所謂最傷自己的,永遠也只有自己。任意心中恍然大悟,飄渺無定實則是雲的精神,似虛似實、無從捉摸、變化無常、又那一個不是雲的精神和變換。雲有了精神,那麼也就活了。而這個精神的所在就是排雲掌的基礎所在,那就是虛雲勁。 雲者本是虛無,且又讓人感覺到是實在的東西,所以讓人以為似虛似實難以捉摸。雲無常實則講的是雲的變化多端,隨時會在外力的衝擊和促進下進行改變。重神不重形,無招式可循,這一切不正是說名了排雲掌的精神正是無招,而現在任意所學的十三式排雲掌卻也只是雲的表面而已。 虛雲勁者,縹緲無定,似虛似實,變化無常,隨心而發,不拘一格,可擬萬物之形態,萬法之運行。任意在恍惚的狀態中,如同沉入在一個玄妙冰涼的世界中。更似是他已經融合到這漫天的雲海之中,他就是一片雲,和這些雲也是一體的… 突然,徐若愚碰了任意一下,任意從玄妙的狀態中醒來,卻見徐若愚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的鷹不聽我的話,沒辦法我才把你叫醒的,不過還真佩服你,在這樣的高空還能這樣輕鬆,嘿嘿,看來以後要多多像你學習啊。」 任意沒好氣地白了徐若愚一眼說道:「唉,我的一次領悟絕世武學的機會就這樣讓你給弄沒了…」 徐若愚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道歉道:「我不知道你剛才是在領悟武功,你繼續領悟,我再等等你。」 任意頓時氣節,但看徐若愚認真地神色,便也只是白了徐若愚一眼,在看到徐若愚傻呼呼的表情後,更是感覺無奈。無奈之下任意命令鷹王從雲海中下去,而兩人眼前也漸漸看到了整個山的模樣,心中更是感到一陣震撼。 第091章 狂妄心思 只見這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其翠綠清新讓人心胸自然寬廣,更歎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兩人一陣驚歎,心思到也更加融入這破碎虛空中了。羅宵山很高,然則現在卻離兩人所在的地方很遠。兩人知道此時已經身處羅宵山的側面了,若再向前飛去就要到羅宵山深處。鷹王低空飛行不久兩人見到群山中有一個空曠的山谷,只是奇怪的是這谷內竟然是白茫茫一片。那濃厚的白霧就如看不透的白雲一般,給人以神秘且冰冷的感覺,兩人不敢貿然下去在商量過後繼續向前飛去。對於這未知的所在兩人心中雖然好奇,但此刻卻也不想去查探。 鷹王繼續前飛,飛了許久後兩人遠遠看見了五座大峰。對望一眼,兩人卻見那五峰竟巧妙地成五角而立,而正中卻也有著一座略低一些的山峰。一時間兩人歎為觀止,沒想到這羅宵山之後會有這樣奇妙的五座山峰存在,這五嶽劍派果真是得天獨厚,也難怪在江湖上會有如此巨大的聲勢了。 「是不是太早了點,現在還是大白天,我們就這樣飛過去,鷹王這麼大的目標,而且還有我們兩個,這樣一定會被人看到的。」 徐若愚鬱悶地說道。 任意卻是刺激徐若愚道:「誰讓你這麼急,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 徐若愚無語,任意卻又嘿聲說道:「那就隨便找個山頭先呆著,等到天色黑下來時我們再去吧。」 徐若愚笑著點頭,任意則無奈地驅使鷹王落在了一座山頭上,然後兩人開始無聊地聊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沒喝酒了,不知道五嶽劍派裡有沒有酒,我們給他偷上幾壇來,你說怎麼樣。」徐若愚興奮地說道。 任意看著徐若愚說道:「我怎麼突然間感覺到你很賊,平常看你瞞老實的嗎。」 徐若愚頓時受不住了,紅著臉向任意撲了上來,於是兩人又開始了一輪的攻防戰,而最後的結果卻總是以徐若愚鬱悶地退下為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徐若愚興奮地開始催促了起來,任意心中雖然不是很著急,但既然來了那麼也就要去好好見識一下這五嶽劍派到底如何。 鷹王張翅飛起,趁著朦朧的夜色直接飛向最近的一峰,這一座山峰位處五峰的西邊,看來應該是五嶽中的西嶽華山了。兩人曾聽聞天榜絕學獨孤九劍就屬於華山的,此次來的方位又是正好,到讓兩人心中高興不已。 這時徐若愚卻開口驚訝地說道:「我原來以為五嶽山是另外設計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竟是直接將中國的五座大山給搬到裡面來了。」 任意也是哭笑不得地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不過這五座山聚集在一起的聲勢卻也不得不讓人感歎和震撼,那些到這裡學武的玩家可能心裡都樂的合不住嘴吧。」 於是兩人開始了一番感歎,華山從上方看去竟是如此的挺拔險要,雖是夜晚,但看起來卻也驚心動魄,讓兩人感歎不已。從高空看下只見華山有著東、西、南、北、中五峰。而此刻兩人所在的位置就是華山西峰,這西峰猶如蓮花一般卻是極為巧妙,讓兩人心中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一來兩人到是直接讓鷹王帶著他們將這華山頂上的五峰看了個便,同時也對華山有了更近一步的瞭解。 東峰看似頗奇,峰頂有著一個可以觀看日出、美景的朝台。北峰山勢崢嶸,三面絕壁,只有一條山道,似是能夠通往南面山嶺,而那南峰卻是最為雄偉高大,山勢也是極為險峻,峰上蒼松翠柏,林木蔥鬱,看似應是華山主峰。中峰卻是頗為芊秀,如果玉女一般,而這中峰依附於東峰西壁,可通往東、西、南三峰,看起來到像是華山的咽喉所在。從上方看去,西嶽華山山路奇險,景色秀麗,沿山路可看到許多風光幽靜,山谷青翠,鳥語花香,流泉垂掛,令人心曠神怡的勝景。 「奶奶的,我還以為真的直接照搬進來了,沒想到還是有許多地方改變了。比現實中的華山更加的險了,乖乖,了不得啊,照這樣看來,其它四座山恐怕也有了一定的改變吧。」 徐若愚驚訝地說道。 而當看到那一排排的古屋,還有那巨大的練武場時,兩人心裡也都明白地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被加上去的。 任意不禁笑道:「現在你是不是後悔沒有進入五嶽劍派來。」 徐若愚感歎道:「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可惜我已經學了劍法了…」 任意心裡一陣鬱悶,心想你有好劍法了還要可惜,別人還巴不得有你這樣的好劍法呢。 隨後任意開口說道:「我們在什麼地方下去,現在還不到深夜,要是下去了恐怕會被人給逮個正著,不如我們先把整個五嶽峰給看一遍再說吧。」 徐若愚點頭說道:「好,我也是這樣想的,以後萬一到五嶽峰鬧事時心裡也有個底。」 任意白了徐若愚一眼:「你有那個本事嗎,來五嶽劍派鬧事,我看你是來送死吧。」 徐若愚感歎道:「我只是說說嗎,何必這麼計較呢…我們先去中間那座山,那座山應該就是中岳嵩山了。」 任意疑惑且又詭異地說道:「為什麼不去北邊的那個,那個山應該是北嶽恆山了,裡面的人應該大多都是女弟子,你不想去看看女弟子嗎。」 徐若愚一愣,隨即說道:「這到是,不過我還是認為我們把其他三個山看完之後,最後再去恆山,那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正趕上恆山的女弟子休息。」 任意頓時鄙視起了徐若愚:「沒想到你外表這麼老實,內心卻這麼骯髒,還一直對我說要有俠義精神,我呸。」 徐若愚臉皮一陣發紅,但因為太黑的原因而顯不出來,然而嘴頭上卻還辯解道:「我不是整天都和你面對嗎,兩個男的呆的時間太久了會出現問題,我這也不是為我們兩個著想嗎。」 任意聽的全身發起冷來,也沒有再去理會徐若愚,而這一切也不過是兩人呆的時間太久的緣故。也只有變的如此熟悉了兩人才會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畢竟人都是多面的,兩人練功無聊時也會互相諷刺對方幾句拿來作樂玩鬧,時間長了到也是一種樂趣。而徐若愚原本不善於言辭的人,但現在大多數時候卻也是廢話連篇,讓任意聽了頭疼。 鷹王帶著兩人到了恆山,恆山山勢險峻獨特,看起來到也有兩千多米,但從高空看下,恆山的自然景觀卻有著雄險高曠氣勢森嚴的特色。恆山之上有許多院舍和建築,而這些建築卻有都依懸崖峭壁而建,或開鑿石巖而成,到有著一種獨有的奇險特色…. 當鷹王飛到東嶽泰山前時,兩人終是被泰山的雄偉所折服,東嶽泰山現實中就乃五峰之首,此時在破碎虛空中更是如此,只見它拔地通天,巍然屹立。其山勢巍峨,雄奇,沉渾,峻秀…. 好一會後鷹王帶著兩人飛到了南嶽衡山,只見衡山如飛,似要脫離地面一般,如此奇特的山勢到是讓兩人一番驚奇,不得不發出一次又一次的感歎。最後兩人同時將目光讓到了中岳嵩山之上,而鷹王也在任意的驅使下向嵩山飛去。 若說恆山如行、泰山如坐、華山如立、衡山如飛的話,那麼這嵩山就是如臥了。現實中也有東嶽泰山之雄,西嶽華山之險,北嶽恆山之幽,中岳嵩山之峻,南嶽衡山之秀的說法。而這嵩山被四峰包圍,到也並不顯得什麼,反而有著自己獨特特色。任意不禁感歎,恐怕就是這一點就可以招來許多玩家來此學藝了。而現實中這五山早已被列入古中國的文化遺產內,又有什麼人會自由自在地在山中遊玩,但此時卻不同了,破碎虛空的出現竟然將五嶽峰給合在了一起,就此一點,五嶽劍派的聲名又如何能不被破碎虛空內的所有人知道呢。 「你知道有那本書裡面有出現過五嶽劍派的。」任意不禁好奇地問道。 徐若愚說道:「那些都是小說中出現過的,現在誰還看小說,再說就算你找到那些古董也沒什麼意義,破碎虛空內的一切都是自由自在的,誰會安排某些東西放在特定的地方,或者是特定的劇情讓你得到某些東西。」 任意感慨道:「那現在呢,該去那裡,你有什麼打算呢。」 徐若愚尷尬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沒想到破碎虛空中會出現現實的山峰,雖然熟悉,但心裡面卻也覺得有些彆扭…不如我們等夜深了再說吧,那時候五嶽劍派的人都睡了,我們想幹什麼也輕鬆點。」 任意驚訝道:「你想做什麼,不會是到恆山上去強姦人家女孩子吧。」 不想徐若愚卻是說道:「我也不知道,來了才發現沒有什麼事要做,除非我們挑山…」 任意一愣,隨即以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徐若愚說道:「我看你是想找死吧。」 不想徐若愚卻突然興奮地大聲說道:「沒錯,就是挑山,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成名的越快,只有這樣我們的武功才能在真正的實戰中提升起來。」 任意神色間一陣變化,卻是有些同意了徐若愚的話,只是卻也為此事感到麻煩。卻不想徐若愚在深思了一會後說道:「別忘了我們有鷹王,每天我們依靠鷹王的幫助,出現在五嶽山的任何一個地方,找到一個玩家弟子就打,NPC也行,打不夠就跑,打的過就在生死存亡的訓練中提升自己…」 任意開始感到這徐若愚簡直就是個瘋子,而徐若愚卻目光如同放著光般期待地看著任意,任意撇嘴說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到不介意這樣做…」 徐若愚激動地直想抱住任意親一口,幸虧任意見機的早,草免去了這噁心的一幕。 「那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不會是趁著晚上早落單的人去欺負人家吧。」任意有些鬱悶地說道。 然而卻不想這一說卻引起了徐若愚絕對的興趣,只見徐若愚興奮地拍了拍任意地肩膀說道:「我們就從華山來,反正五嶽每一山都險,真到遇到高手的時候我們就跳山,到時候就讓鷹王接住我們兩個…」 任意馬上制止了徐若愚的話叫道:「我看你是腦袋出毛病了吧,跳下來,萬一我抓不到你,或者是鷹王抓不到你怎麼辦,我看你還是絕了這樣的想法吧。」 然而卻不想徐若愚竟是態度堅定,不知是吃了什麼東西,一時間竟變的如此執著,這也導致任意沒辦法,最後只得兩人一起商量起了可行的辦法。 「不如這樣吧,每次我們一人放哨,一人找人對練,盡量不要弄死人了,這些玩家一進入五嶽劍派學武,必然出生的地方會被直接默認在五嶽劍派內,如果我們殺人的話,那麼我們也就呆不下去了。」任意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反正五嶽劍派這麼大,落單的人估計每天都有個幾十個吧,到時候我們就從他們身上練手,真不行我們就直接蒙面如何,不過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得不到名聲了。」徐若愚煩惱地說道。 「有了武功還怕沒有名聲嗎,正如你說的,這五嶽每一峰都大的要命,高手固然是有,但我們有鷹王在,小心點應該不會出現問題的,而照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以鷹王的優勢來轉戰天下,專門挑戰適當地高手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一時間任意到也幻想了起來。 第092章 朝陽之痛 兩人思量好之後,便也等待了起來,夜色稍晚之時徐若愚開始催促起了任意,任意也正有此意便驅使著鷹王向華山飛去,到了華山,兩人落在了華山東峰的朝陽峰上。這峰頂有台,是觀日出的好地方。只見這朝陽峰上有一處建築,此時雖是夜晚,但建築內卻有著燈光。兩人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向那建築靠去,此時兩人方才意識到這華山的險峻,現實中尚有許多階梯繩索,但破碎虛空中的華山竟然連階梯繩索都沒有,不知這又是為何。走上前去,兩人見到這建築竟是兩層高的木樓,木樓之前有一些空地,同時還有一處水池,不遠處還有一個小亭,只是夜以深,兩人目光有所限制,無法看清楚罷了。 木樓之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朝陽閣三字,顯然是這木樓的名字。兩人小心地上前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裡疑惑間卻也感到驚心動魄,誰知道這朝陽閣裡面會住著什麼樣的人。然而兩人畢竟功力太淺,腦中所有的一切想法皆如虛幻一般,未等挑戰天下各大門派時,卻是已注定要栽在這華山了。而這天下諸多門派靠前的五嶽劍派,其中的一脈又豈是兩人所想的那般沒人。 「什麼人…」一聲喝聲傳出,似是一中年人的聲音,未等兩人有所反應,一股浩然的氣息從房內逼迫而出,壓的兩人呼吸頓感困難。兩人駭然之下,齊齊轉身,向朝陽台邊竄躍而去。 然而此時那朝陽閣的門呀地一聲打開,屋中燈光射出,卻是一個有著一縷美妙長鬚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只見那人眼中冷芒一閃,冷哼一聲說道:「兩位深夜來訪,怎麼這就要走。」 然而話聲剛落,夜空中傳來一聲鷹鳴,在看任意兩人急速向前狂奔的身影,這人頓時明白過來。未見其動便以出現在十數米開外,如此恐怖的輕功就連任意也是不敢想像,可見此人修為何其恐怖。正當任意兩人認為可以逃脫之時,卻見那人猛然怒喝一聲,臉上佈滿紫氣,緊隨著前進的步伐又是快了幾分。兩人駭然,只是這短暫的時間就被這人追在了身後。此刻鷹王尚未飛下,而這朝陽峰之上又是如此險峻狹窄,到是阻礙了兩人前進的步伐。至於身後那中年人不但修為深厚,更重要的是那人乃是此地主人,對這裡的一切都是熟悉,自然可以如此輕易追近。 「怎麼辦!」兩人腦中同時升起這股念頭,可能未等被鷹王接引就要喪命與此處了,此時兩人心中後悔不已,想到自己只是苦練了這一個月就狂妄地想要來這五嶽劍派來搗亂,只是這華山一脈隨便出一人就如此,若是五嶽劍派的高手全部齊聚,那又有多恐怖。 任意身影並未完全展開,這是因為有徐若愚的原因,徐若愚功力在玩家中雖高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大大的不如。不想兩人正狂奔間徐若愚卻突然急聲開口道:「我們兩個人只能走一人,我武功不如你,武功秘籍也早就藏好了,現在我死不死都無所謂,但你不行,你能驅使鷹王,我死後你幫我收屍體就可以了,如果我有幸重生在望月坡的話,你一定要去照顧我,如果我沒有重生在望月坡的話,就一定出生在龍門鎮了,到時候你就不用管我了,自己去闖蕩江湖,記得一定要闖出個好名聲來,千萬別做壞人,我徐若愚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會注視著你的。」 任意心中大急,沒想到徐若愚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平常兩人就有一個潛藏著的約定,那就是共生共死,但卻還有著一句明著的約定,那就是無論誰先死,若另一個死不成那麼另一個就必須替死去的收骨埋骨。收骨埋骨之後,如果所出生的地方就近,那麼一者可去找另一者,負責照顧。但如果因為所呆的地方不夠,無法重生在就近的地方,那麼另一者就不必去千百里地返回去找死者,而是要繼續闖蕩江湖,如此的約定自是兩人一起商量出來的,不想這麼快就用上了。 身後那中年人眨眼既到,而徐若愚此時竟也豪氣頓升,猛然停身轉身,抽劍而立。任意下一刻也是瀟灑停身,卻是想要和徐若愚並肩作戰。不想徐若愚卻怒聲說道:「你還認不認我做朋友了,走吧,這老傢伙武功絕對高過我們兩個的總和,何必這麼想不開呢。」 任意心中發苦,嘴頭上卻是無語,然而內心卻是深受感動。徐若愚有時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彷彿什麼事都不在乎,又彷彿什麼事都在乎。有時候彷彿很好,有時候卻又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虛假感覺。然而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徐若愚能馬上為自己去死,如此朋友間的深厚友誼又代表著什麼。任意並未懷疑過徐若愚什麼,相反這一路上對徐若愚不經意間的提醒和委婉的教導而感激,然而此時,這個年長他幾歲的朋友卻顯得如此的豪氣和真摯,如此一來,他任意又要如何,答案自是不必去說的。 「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心裡知道,不就是一死嗎,就算死我也要讓這傢伙嘗試到後果。」任意平靜了心情,表情自然地說道。 不想那追來的中年人卻是哈哈冷笑道:「兩個無知的小丑,來我朝陽峰鬧事,還鬧的這麼光榮,也不害羞。我華山派百年不出世,不想剛一出世就有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前來鬧事了,而且還越鬧越不像話,不過這次你們找錯對象了,我朝陽峰乃華山氣宗之首,老夫乃氣宗長老,爾等死的也不冤。」 兩人心中本有意做個俠客式的浪子人物,但此次來此卻是自知理虧,卻也不準備反駁,而是一心想要保命了。好傢伙,一派之長乃一代宗師級的人物,而身為華山派長老的人又有多厲害,兩人自是不敢想像,所以只是計算著鷹王的盤旋在頭頂上空的身影,以便一有時機就一起逃離。 不想那氣宗長老搖頭說道:「那畜生救不了你們,若是老夫出手,那畜生想必也活不久,只是如此神峻的巨鷹卻也少見,它若不找老夫麻煩,老夫自當留其性命。我見兩位少俠功夫不錯,如此年紀就有此等功夫卻是不容易,若兩位少俠能各自留下一手,並保證從此不再進入華山,老夫自是不會再找兩位的麻煩…」 兩人一聽這傢伙的話,心中氣急,心想我還寧願你要了我們的命,你心裡到毒,要了我們一隻手,到時候我們就只能自殺,全身功夫留下來一隻手又有什麼用。一時間兩人心中氣急,心中也對這容貌氣度不錯的中年人有了很深的成見。 那中年人見兩人此番模樣,便歎氣說道:「兩位若不肯的話,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瞬時,澎湃的氣息再次從那人的身上散發而出,兩人清晰地看到那人臉上泛出一股深厚的紫氣,在夜晚看來竟還有著微弱的亮光一般,兩人驚訝地一口同聲地說道:「紫霞神功。」 那中年人一愣,隨即笑道:「兩位到是有點見識,不過…」 身影一動,如平地驚雷,一劍出鞘,如龍吟鳳鳴。兩人終是見識到了真正高手的風範,此人比起那秦九泊,比起任意當日所見的付銀山不知道強大了多少,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兩人心中震撼之時,卻也深覺自己的弱小。 「快走,不然以後我徐若愚絕對不認你這個朋友。」徐若愚手持劍訣迎了上去,卻是一招莫名劍法中的劍火無名。此招如同人怒火中燒般,劍勢犀利,講究一劍將對手擊敗,然而劍招雖然精妙無比,只是徐若愚卻功力薄弱,連任意都不曾打的過,何況是此刻眼前這華山氣宗長老。 「咦!」那長老驚訝地咦了一聲,卻是不敢相信徐若愚會施展出這樣絕妙的招式來,同時那長老也知道徐若愚功力不足,才會受制與自己,若將來徐若愚功力增長,怕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這是什麼劍法!」長老詢問道。 徐若愚卻是不去理會,而是自顧自地展開了劍法,一招招地和那長老對抗著。只是一旁的任意卻看的明白,那長老根本沒有用力,而是在觀察著徐若愚劍法中的精妙而已。任意心中冷哼一聲,雖然心中不屑這人的做法,但這朝陽台上卻是容不得三人共同對抗,若是如此的話,就必然會礙手礙腳,乃至掉落懸崖。 然而任意自知兩人無法和這人對抗,心裡卻也升起了死志,心想既然要死,那麼也必將拖著你一起下去,不然又怎麼能對的起兩人的性命。原本兩人心中自知理虧,想就此離去不在進入,不想這人卻如此顧慮名義,這事就只有三人知道,兩人自然不會無聊地說出去,而這人卻固執地不放兩人離去。 任意為此心中氣急,所以一直在旁找尋著最適合地方位,然而儘管任意可以從任何一個地方攻擊這人,但卻對自己沒有多少信心,認為自己的功力不比這人,竟是心中懷疑起了這長老是不是故意露出許多破綻來讓他攻擊,從而至他與死地,或是引他出手。 此是徐若愚心中無比焦急,他知任意是因為他才不離去,而錯過了這許多好機會,他一人是必死的,但既然必死為什麼又要讓任意隨著他一起死,所以他一直將任意擋在他的身後,不給任意出手的機會,這意思已經明顯的很類,只是任意心中雖然無比感動,卻又怎麼會扔下他不管。所以任意心中只能對徐若愚的做法感到抱歉,而一直等著徐若愚讓出一步時,那時也就是他出手的時候。 冰心訣運起,頭腦進入了冷靜的狀態中,心窩處的那一股奇妙的涼意更是流遍全身,讓任意時刻保持著無比敏銳的感覺。虛雲氣如虛實的雲霧一般在任意的丹田內來回流動著,此時任意全身蓄足了力,虛雲勁也狂裂地在經脈中流動著,只等時機一到時,排雲掌和迷蹤腿就會先後攻去。 機會終於出現了,徐若愚一個腳步不穩,劍式一收,任意便趁此時機,猛然從旁躍過,迷蹤腿絕招迷蹤連環陡然施出,瞬時只見無數腿影從任意雙腿分出,那長老驚訝出聲,卻是狼狽地接下了任意的迷蹤連環。任意心中無奈,知道迷蹤腿就算加入了雲蹤魅影的鬼魅虛幻和追星逐月的快速,但卻始終因為內力不足而被眼前這人給接住了。 然而更驚的卻是這中年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兩人竟會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差點使的他失手。這一來到讓他動怒了,劍法更是凌厲展出,然而正待施展劍法時,空中卻是灑下一片劍雨,卻是徐若愚忍不住任意獨自攻擊,而施展出了莫名劍法中的悲痛莫名,如此巧妙的劍招,使的眼前之人手忙腳亂地化解開來。但這時任意準備以久的排雲掌卻是終於出手了。 排雲掌第三式翻雲覆雨,此招反覆無定,似虛還實,只在任意心意之間就可自由控制,此招狠辣之處在於專攻對手的頭部。而眼前這人看到的卻是漫天翻飛的掌影,而掌影間的招勢交錯複雜,讓他難以辯解真假,更何況此時以是夜晚,更難看出虛實來。此刻這中年人不禁暗罵自己為什麼早不下殺手,卻偏偏要看先前那人精妙的劍招。但是下一刻,這人卻臉上紫氣大盛,竟是左手出掌,口中更是暴喝出聲道:「接我一招混元掌!」 任意全身所有的虛雲氣全部隨著這一招翻雲覆雨施展出來,任意知道他不能收招,此招意在讓眼前這人受傷,同時也為徐若愚找到攻擊的機會。卻不想對方竟左手出掌,迎向了自己的右掌,雖然對方的掌法比之自己的差之太遠,但在此刻實力差距懸殊的情況下,任意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能躲閃對方的掌力,而以自己的巧妙去擊打到對方的頭部或是改變路線擊打對方的胸口。 一上一下,徐若愚的悲痛莫名的威力在此刻竟是頗為巨大,想來是心中很是悲痛,而任意自然地將排雲掌地路線定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將頭部留給了徐若愚攻擊。然而,卻不想那人左手拳出,右手劍法突地暴出一股紫色光芒,接著一聲脆響傳出,卻是徐若愚的劍被削斷了。於是徐若愚的攻擊算是以此瓦解,但徐若愚躍起來的身影卻是暴露在了那人的面前,只見那人一劍狠狠插入徐若愚胸口。徐若愚悶哼一聲,卻是雙手將那中年人的手抓住,沒有鬆開,卻是為任意製造機會。 任意的掌終於結實地擊打在了那人的胸口上,那一拳雖然躲開了,但也耗去了任意一些精力。然而卻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他瞬間打出的五掌雖然掌掌結實,但送出去的虛實氣勁只是剛一打入對方的體內,便遭遇到了一股滾燙的熱量反擊入掌,一時間任意經脈如同刀割一般,竟直接使的任意口噴鮮血。收掌退後之時,卻見徐若愚竟是面帶微笑雙目無神地看著他,而他手中的那把鐵劍卻只剩下了一半。任意目中瞬時濕潤起來,不顧自己的生死向徐若愚抓去,然而卻在一聲冷哼聲中,那中年人將徐若愚狠狠甩向天空,徐若愚卻也無聲地向下飄去。 任意狂吼一聲,飛撲而上,卻是沒有抓住徐若愚的身體,徐若愚的身體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而任意的身體此刻卻也是翻騰著向下摔落。任意腦中一片空曠,卻是沒有顧及到自己的死活。然而一聲鷹鳴響起,任意肩膀一痛,卻是被鷹王的雙爪抓住,任意朦朧間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中年人呆呆地注視著空曠的朝陽台,卻是歎息一聲轉身飄然而去,卻沒有想到正因為此夜所為,雖是自己占的道理,但卻也為華山派乃至五嶽劍派惹下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第093章 紛亂江湖 夜,很黑,任意不知道徐若愚到底摔落到什麼地方去了。落下去的徐若愚並沒有喊出一絲聲音,而任意當時看徐若愚的模樣卻也認為徐若愚必然已經死了,雖然虛擬世界內的死並不是真正的死,但看著徐若愚的身體摔下去任意卻也感到身心無比的難受。鷹王極其互主,自是不會讓任意就此摔下去,但鷹王就只認任意一人,對徐若愚卻是理也不理,若不是徐若愚當時已經死去,恐怕也不會被鷹王所救,任意心中不禁暗自暗歎,同時也深覺自己雖然已經盡力地調教鷹王了,鷹王也雖然已經很聰明,但終歸是一個畜生。看來若要鷹王真正能明白自己的每一個意思,長時間的調教卻是不可少的。 任意並沒有下到谷底,只因天色太黑,下去了無濟於事,反而只會讓自己不平靜的心更加煩躁。於是任意在華山下的連環小山峰上找了個小山頭直接坐了下來,而左掌內鑽入的炙熱氣息也一直和任意體內的虛雲氣衝突著,任意體內經脈不舒服之下,卻也想辦法開始化解起了體內的異種能量。然而這一化解卻是用了一夜的時間,當任意清醒過來時卻是驚訝地發現虛雲氣在那炙熱氣息的刺激下竟然增長了一些。這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卻是有了一個狂妄的想法,只是這想法卻也只是暫存與腦中而已。任意想了很多,心裡也明白了很多,那顆心也越加成熟了起來。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任意十分冷靜,而這種冷靜卻讓任意突然感到害怕,任意竟有種自己會變的冷酷冷血的感覺。然而細細思索之下卻發現自己的心雖然冷靜了,煩惱減少了,但事情也想的更加透徹了,就如同在這冷靜的思想世界中任意很容易就領悟一個招式或一件事情一樣,這對任意來說卻也是一件好事。 就如同此刻一樣,任意明白了他們不該去闖蕩華山,華山根本就不是外人就可以上去的,而兩人又不是華山子弟,受到這樣的待遇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而那中年人身為華山派氣宗長老,雖然事情做的太過絕對,但卻是為了華山一脈的威嚴,要知道一個門派的聲譽是不容許被外人褻瀆的。任意無奈且失落地歎了口氣,儘管心中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想起徐若愚的死卻也是一陣苦笑。難道就此過去了嗎,任意搖頭,卻是心中一片茫然…. 天色微微亮起,任意已然忍不住驅使鷹王向下尋去,終於在一處亂石區找到了徐若愚的屍身。只是任意卻不忍看下去,儘管知道這是一副系統安排出來的假身體,但只是見到此時徐若愚的屍身四分五裂,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任意心中就是一陣刺痛。然而最終朋友間的友誼佔了上風,徐若愚可以為他死他難道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嗎。費了好大的功夫任意將徐若愚的屍收攏,然後就地掩埋,但卻沒有立上牌位。因為徐若愚還活著,想到徐若愚會在一個小時後重生在某個地方,任意心中也輕鬆了下來。 這是對小死的規定,小死後玩家會被強制性地退出遊戲,在現實中呆一個小時,也就是遊戲中的十二個小時。而這現實中的一個小時實則是讓玩家們調整心情的,畢竟破碎虛空中對死亡的設定是極其真實的,就連一點傷痛就是接近現實,那就可想而知死亡會如何了。任意算了下時間,知道還有三個小時徐若愚才會從現實中進入,而趁著這個時間任意卻是回到了望月坡。因為兩人曾在這裡呆過一個月,任意只是有些期待徐若愚會在這裡出生罷了。 然而三個小時過後,徐若愚卻是一直沒有出來,任意心中不免失望,想來是徐若愚在龍門鎮出生了。任意也只是心中有所期盼而已,事實上任意知道徐若愚在這裡只呆了一個月是不可能在這裡重生的,除非呆的時間超過在龍門鎮呆的時間,否則徐若愚絕對不會出生在這裡。此刻任意不禁感到迷惘,想起兩人的約定還有徐若愚昨夜所說的話,任意不知道是否該回到龍門鎮去找徐若愚。 「如果我們有誰死了的話,那麼兩個人也就算是分道揚鑣獨自去闖蕩江湖了,如果重生的地方很近的話一方就要照顧另一方,如果很遠的話那麼就各安天命,反正這是遊戲,何必這麼在意呢,我們不可能永遠綁在一起….」 徐若愚的話依稀響起在耳旁,任意在冰心訣冷靜的狀態下心裡也終於做了決定。默默起身,任意招呼著鷹王向望月坡下飛去。當到了望月坡下後,任意又到了那巨大的平湖前。坐在平湖前,任意想起那華山氣宗長老的武功,卻只有感歎的份。歸根到底還是他內功太過薄弱,否則又怎會如此不及。 不想任意從巨樹林中鑽出時,這平湖旁竟然有幾個人在談話,在見到任意的到來時都是一愣。而此時以是上午十來點,雙方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到平湖來。任意遠遠看向那一夥人,卻見是四男三女,不知道七人在那湖邊談些什麼。任意沒有理會七人,而是就地坐了下來,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不想這時遠處那七人在說了些什麼後竟然向任意走來,任意皺了皺眉頭,便又繼續回復了冷靜沉默的狀態。 而那七人到任意身旁時,見任意的容貌風采時卻是一陣驚訝,沒想到任意的長相竟然這樣的英俊。而那頭烏黑光亮的長髮更是讓那三個女孩羨慕,這時其中一個人對任意開口說道:「朋友,你是NPC還是玩家。」 「玩家!」任意回答道,卻是也想起了曾經自己見到一些人也有著這樣的疑問。 七人一聽都是大喜,而這時七人中的一個人卻開口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是看曲湖的風景呢還是要去瑞春城參加才俊譜的擂台比武大會呢。」 「才俊譜?」任意驚訝出聲。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幾天我們楓華鎮整天都有說書的人在宣傳,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說半年後各大城市都會有比武擂台,說有意進入江湖的朋友們都可以參加,聽說才俊譜的名額只有一百人,而且男女不限,但對年齡上卻有限制。低不能低過十八歲,高不能高過三十歲。我們現在就要到瑞春城去報名參加看有沒有機會進入才俊譜,你不去嗎。」 任意不禁詢問道:「除了才俊譜外就沒有其他譜了嗎,比如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之類的。」 那人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原來你都知道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見那人臉上表現出的失望之色,任意笑道:「我也只是偶爾聽說書人說過而已,只不過有很長時間沒有進城了,不知道竟然有了這麼多變化。」 那人聽後表示理解,而七人中一個看起來滿可愛的女孩紅著臉說道:「你要參加嗎,聽說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不但要武功好,而且還要男的長的英俊,女的長的漂亮,你的武功如果很好,去的話一定可以入選的。」 那女孩的話使的另兩個女孩一陣附和,但旁邊的四個男的卻是一陣尷尬,任意心中冷靜,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表面上卻沒有任何反應,而是疑惑地問道:「現在江湖上不是剛出現了幾個門派嗎,玩家現在恐怕都還沒有學成,怎麼這麼快就舉行比武擂台了,這不是對許多玩家不公平嗎。」 其中一個男的說道:「這也沒什麼,現在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一下出現了很多,大多數玩家都加入門派了,我們七個都有著家傳武學,就聚在一起了,現在想出去看看江湖到底是怎麼樣的。聽說舉行擂台賽實際上是給出一百塊才俊譜的令牌序號,而如果有人不服的話可以去對那些人挑戰,挑戰勝利的話就可以得到才俊譜的令牌。」 「那如果挑戰的人用一些詭計來得到令牌呢,那手持令牌的人不是時刻都心驚膽戰的。」任意疑惑地說道。 那人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的,說書的說江湖本來就是事多的地方,難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說這樣才算是江湖,還說江湖是沒有公平可講的,唯一的公平就是誰的武功高,誰的江湖經驗豐富,誰比較聰明。」 任意心中一陣感慨,卻是再一次對踏破虛空有了瞭解,這無疑是一個比現實還要殘酷的世界,幸好這裡的人死亡了還能復活,只要多努力就可以成功,但也不排除隨時都會出現的意外狀況。 三個女孩中的一個女孩說道:「我太喜歡這裡了,現實中那麼多人進來了,雖然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理想,但真正練武的人也是很多很多的。現在百曉生還公佈出了兵器譜、暗器譜、神醫譜、毒譜、寶馬譜真是好多好多,簡直每個領域都有自己的高手,真是太期待以後的江湖了…」 任意到也聽的一陣心神觸動,而排行譜雖然多但卻怎能經的起這許多人的爭奪,到時候江湖之上勢必會引起一波接一波的爭鬥。而任意卻也對幾人所說的各大門派很感興趣,便開口問道:「不知道現在江湖上都出現了些什麼門派。」 任意這一問到是頓時引起了七人的興趣,只聽其中一個女孩搶著說道:「那可就多了,有少林、武當、五嶽劍派、娥眉派、逍遙派、崑崙派、崆峒派、明教、丐幫、全真教、古墓派、唐門、桃花島、日月神教、移花宮、惡人谷….哎呀,真是太多了,我都說不清楚了,反正我剛才說的都是些大門派,還有一些小門派和一些隱世的門派呢,我都說不清楚,不過請說書的人說,還有一些傳說中的門派並沒有出來,好像有慈航靜齋、魔師宮、魔門等好些個隱世門派,反正都神秘的很…只可惜我們都進不去,如果能進去的話,就能成為真正的高手了,不知道是不是有許多幸運的人出生在那些地方呢… 任意聽的一陣頭暈,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門派,隨即一想,也只有這麼多門派共同齊聚,才會容納的下這許多的玩家,而如此看來,想來這天朝的應該是無比的大吧,任意不禁感到內心一陣激動,以後等這許多門派出現許多高手後,那麼屬於高手的江湖就會隨之出現。到時候就一定會有許多人追捧,或者是挑戰,有成就的人往往都是寂寞的,如此說來,高手是不是也是如此呢。想起自己每每修煉時都是一人修煉,這也不難說明一個人若想成為高手,那麼其所走的路都是寂寞的,除非這人能有絕世奇緣,能得到曠世奇藥,使功力修為一下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境界,否則就只能絲毫不停地追趕和超越。誰知道這幾十億玩家進入破碎虛空後會有多少人學武,又會有多少人隱姓埋名在那裡練功。或許等時機一到那些稱作是高手的就不是高手了,而那些一直隱藏起來修煉的人卻才是真正的高手,有了這層覺悟,任意瞬時明白了自己該如何做了。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城裡面應該很熱鬧的。」其中一個女孩期待地看著任意說道。 不想任意卻詢問道:「楓華鎮是不是從曲湖這條路直接上去就能到了,不知道湘江有沒有從那裡流過。」 幾人一愣,其中一人開口道:「這條路通下去的確都到了楓華鎮,而楓華鎮盡頭有個龍口山道,湘江的水就是從那邊穿過去的,那裡可是死路一條,全是峽谷,而且連綿起伏數百里都是山川峽谷,你不會是想去那裡吧。」 任意心中一喜,卻是有了主意,但表面上卻說道:「不是,只是問問而已,這湘江也太長了,竟然從龍門鎮一下流到那裡去了,不知道還會從那裡流到什麼地方去。」 七人感到莫名其妙,而其中一個女孩又是開口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路嗎,我們可以做個伴啊。」 不想任意卻直接拒絕道:「不了,我不想參加那個比武擂台,而且還有半年時間才會比試,我想四處走走。」 三女聽了心中大為失望,但另外四個男的卻是心中高興不已,卻是這半天在心裡將任意當做了對手,任意自然明白,心裡到也覺得有些好笑。如此任意和七人聊了好一會,而這七人又踏上了到瑞春城的路。至於任意卻是心中思緒繁多。 呼喚下鷹王,任意看著鷹王不禁自語道:「我們又要趕路了,這次的目標是龍口山道,呆會先到楓華鎮補足了東西,然後就又要開始枯燥的練武了,唉…」 任意無奈地歎息一聲,知道許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但卻又不得不去做,想來自己這一次練武又不知道要練多長時間,只是沒有了徐若愚,任意到也覺得寂寞。苦笑了一下,任意先讓鷹王帶著他落到了楓華鎮邊緣,然後任意走入了這滿是紅色楓樹的楓華鎮購買了足夠的東西,但臨走的時候卻又深覺已經喜歡上了這楓華鎮,只可惜此時不是貪玩留戀之時,於是任意便讓鷹王帶著他向楓華鎮西北邊的方向飛去,而那裡正是龍口山道的所在地。 人在空中隨風而行,任意卻是想起了才俊譜的百名人選,昨天的他還十分想要出名,但當徐若愚就那樣死了後,任意卻又覺得得來這一切名又能怎樣。心中這樣的想法一直擴散,任意不認為進入了才俊譜,乃至公子譜就會如何,而是認為人只要有了真才實學,那麼到時候管他什麼才俊譜或是高手譜,見了你還不是給你讓路,讓你通行。 任意心中激盪不已,卻是心中發誓,再次出世的時候一定要有一番成就,一定要將那些才俊譜乃至公子譜上的人都穩穩地壓到腳下去。 第094章 追影之腿 龍口山道形似龍頭,巨口一張真如吞下數百米的激流江水一般,此處山勢不平,蜿蜒起伏,平常船隻休想從此處過去,否則定會船毀人亡。鷹王似是極其興奮,在這無人煙的地方有的卻是那許多飛禽。此刻任意心中平靜異常,知道這裡將會是他再一次修行的地方。只是卻不知他會在這裡如何修行呢,一時間任意到也策劃計算了起來。鷹王順著洶湧的江水一直低空飛行著,任意則感受著來自江水的澎湃氣息,身心每一處都是激動非常。如此繼續蜿蜒前行,不想這龍口山道竟是如此的長。兩旁的山道高低起伏配合著彎彎曲曲的山脈江流卻也吸引了任意的心神,讓任意深深地喜歡上了這裡。 沿著江流前行,任意終於發現了一處絕妙所在,只見那是一處巨大的平台,任意落在平台上,見這平台內部竟然還有著一處半橢圓形的洞穴,一時任意大喜,如此絕佳地方正是練武的好地方。鷹王長鳴一聲,卻是猛然飛向天空,任意抬頭看到了幾隻灰鷹乖巧地聚集在鷹王的身旁飛行著,任意嘴角露出笑意,卻也在想這裡正好適合鷹王。而有了鷹王的存在,任意到也不為食物發愁。將從楓華鎮買來的物品全部放入洞穴中,任意將鞋脫掉,頓感身心一片愉悅。 「原來還是赤腳舒服啊,練功的這段時間就光著腳吧。」任意興奮自語道。 排雲掌十三式,從流水行雲、披雲戴月、翻雲覆雨、排山倒海、烏雲蔽日、重雲深鎖、撕天排雲、雲海波濤、燮雲無定、殃雲天降、雲萊仙境、最後到愁雲慘淡,都是有招式可循的。儘管這十三招都是排雲掌的精髓,但卻依舊不能發揮出排雲掌真正的神邃,任意對此自然明白。而練過排雲掌的他也知道排雲掌十三式雖然都有固定招式,但真正練起來的話恐怕十個人練就會練出十種不同的排雲掌來。就如此時的任意一般,任意將排雲掌中結合了摘星術的奇幻玄妙,更結合了九陰白骨爪的詭異凌厲。掌、爪、手法、擒拿匯聚左手。恐怕這排雲掌也不純了,任意心中苦笑不已,但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的話他依舊會如此選擇。幾種武功相融合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不管是排雲掌還是摘星術,都具備了另兩種武功的精髓,只有任意的左手和右手比起來卻是無法相比而已。 台下江水轟隆激流,那撞擊在岩石上的聲音不斷傳來,任意站在高台上竟奇異地看到江流正中有一處穿水而出的圓形巨石。那巨石受著急流江水的衝撞和沖洗卻是沒有倒下。任意心中大奇,看著那被沖洗光滑的圓石發了片刻的愣。好一會後任意卻是狂妄地想到了一個想法,但當再次看那突出的圓石時卻是心中一陣害怕。那圓石離江面只有一米多高,隨時都會接受江水的拍打衝撞,若江水來勢再猛烈一些的話,恐怕就要將那圓石給掩蓋了。 「如果我每天在圓石上練功的話是不是功力增長的會更加的快呢…只可惜巨石太少了,如果再多點的話我就可以在上面練習輕功了…」任意不禁思索感歎了起來。然而不到片刻任意卻又突然將鷹王喚下,然後向著下流飛去,飛過幾里之後任意眼中的江面上出現了許多突起的不規則巨石。看巨石前後大小距離都不一,若有船從此處過的話,若不小心控制恐怕很難從這亂石區穿過。然而任意卻是笑了起來,看著那些亂石,任意想著他以後練輕功的地方也有了。 再次回到平台上,任意也開始練習起來了各種武功,由於右手剛剛恢復,如果要真正恢復的話恐怕還要半年,所以任意這段時間在練習各種功夫的同時卻也要將右手熟練起來,不然空放著右手卻如同殘廢一般。於是任意特別照顧起了右手,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右手熟練排雲掌、摘星手、和九陰白骨爪。不想只是這個熟練就讓任意熟練了近半個月時間,而這時任意也只能靈活地控制右手,對於力量的增長卻是極其緩慢,但這半個月的不斷鍛煉卻讓右手回復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已經快要接近當初沒有受傷之前的狀態了,如此一來任意更是大力鍛煉起了右手,期待右手和左手的差距不要越拉越大。但這半個月的時間左手卻也更加的熟練和強大起來,使的任意放棄了左手追上右手的打算,只能一步步老實地練習起來。 半個月來任意每天都會在圓石上站立或盤坐著修煉虛雲氣,同時也會到那亂石區去修煉輕功。起初並不是任意所想的會那樣的輕鬆,每每任意站立或盤膝坐在圓石上修煉虛雲勁時也都會遭遇到江水的不斷衝擊,如此一來任意站起來時儘管能保持平穩但如果盤膝坐下來時卻是難以保持平衡,好幾次差點被江水沖到急流的水中去,但最後摸索出門道之後,並在冰心訣的約束下,任意終是可以平穩地將虛雲氣遍佈在全身,並保持穩定。而那漫天的精華水氣卻是毫無顧慮地向任意體內鑽去,如此的結果就是任意修為增長快速,竟有著一日千里的快感。而在那亂石區修煉輕功的想法雖然很好,但落實起來卻也是極其恐怖的,不但要注意好各個巨石的方位,還要不能讓江水模糊了視線,更重要的是有時洶湧的江水卻也絕對地影響了任意的修煉,最終使的任意在半個月的努力下方才可以每次平穩地落在每一個亂石上,並可以保持繼續修煉。 這半個月實乃是任意修煉的基礎所在,任意也完全克服了。但任意並沒有為此驕傲,想起江湖上的高手有幾多,任意也不禁一陣苦笑,就算自己在玩家中厲害,但如果遇到厲害的NPC,一個不好被弄殘了那麼一切努力就都化為灰燼了。就如他的右手一般,如不是因為地乳的關係,誰知道他的右手會不會自己修復,直到現在完全的回復。於是任意又開始修煉了起來,而修煉的重點也落在了右手之上。 眨眼間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任意依舊枯燥無味地修煉著,讓任意欣慰的是右手終於開始起步了,同時任意也可以隨意支配右手而不覺得困難。右手的進步讓任意寂寞孤獨的心有了絕對的動力,而在水中練習輕功身法步法的成果也越加地順利起來,此時任意以完全可以不去理會江水的襲擊了。就算是偶爾出現的猛烈江水或是傾盆大雨,任意都可以輕鬆地讓自己戰勝自然,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了任意的冰心訣提升了境界。先虛雲勁一步提升到了『份與物忘、同乎混涅』的第五層玄妙境界。這一層境界的冰心訣施展開來,可以讓任意在短暫時間內忘卻自己,而這種忘卻卻正是修煉內功所一直所追求的境界,沒想到這第五層境界卻會如此容易的達到,讓任意心喜非常,時不時地就會沉入到冰心訣的境界中去感受虛雲氣和變化和各種武功的精妙之處。 有了冰心訣的輔助,任意修煉起來更是如魚得水,好不輕鬆快樂,而內心也越加地沉著穩定了下來。只是心裡卻一直在疑惑這虛雲勁為什麼一直沒有突破第四層進入到第五層去。如此又是兩個月過去,此時任意已經來到這裡三個半月之久,這三個半月內任意的各種武功都有了長遠地進步,冰心訣第五層更是越加純熟起來。而江水的衝擊和烈日的照射,難得地使的任意的皮膚有了一點健康地黑色。只是這點黑色融入到他那白皙的皮膚中去卻也只起到了一些視覺上健康剛強的作用而已。此刻的任意目光深邃,神色堅毅,面容俊秀成熟,全身肌肉更是極其健美,卻是難得地全面增長。任意對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心中欣喜非常,只是原本就不喜歡女色的他只求能尋到一個適合他的女孩而已,卻並不想以自身的容貌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三個半月來任意對易容術的掌握也有了更深一層的領悟,對腹語術這種他最喜歡的奇妙法門卻是最為喜歡,此刻已經能輕易地控制自己的聲音和聲道,可以不用動口發出任何一種聲音。這到是任意這三個月來最為得意地成就了。而那所謂的吸功入地小法任意當初就已經有所瞭解,知道江湖中喜人武功的法門很多,但最有名的是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了,至於化功大法卻是化別人的武功而不能自己使用,算是一種浪費大法吧。其中吸星大法據說書人所說,其練到後面就只有絕世內功才能化解那些異種的內功。而那北冥神功自數百年前曾出現在段氏家族手中後卻是再也沒有出現夠,最為可笑的恐怕就是任意所學的吸功入地小法了。此功乃日月神教向問天所擁有,只是卻被柳空從其傳人身上盜來,自己學了用來嚇人。如今在任意這卻是讓任意給學了,而將吸功入地小法融入到幾種法門中後,任意卻也有了一些領悟。 所謂的吸功入地小法實則是吸別人的內功而送到地下去,讓別人誤以為是吸星大法,而任意根據自己虛雲勁的要訣,竟將吸功入地的特性給融入到了其中。最後奇妙地演變成了虛雲氣在吸收天地水氣精華時變的更加快速了。更為誇張的是任意練功時,他盤膝而坐的圓石竟然為他傳輸起了冰涼的精氣。有了這種驚訝地發現後,任意將雙手放入江水中卻也驚訝地發現那無邊的精華涼氣竟向著他的雙手湧入,然後以虛雲氣的運行方法最終沉入丹田中去。但此法的一個壞處就是所吸收到的量雖然大過平常修煉時很多,但吸收的水氣卻是雜質太多,讓任意煩惱不已,最後還要以虛雲氣來過濾水氣精華。不但如此,任意竟還發現自己可以吸收樹木之內的水分精華,試驗過後任意發現他所吸收過的樹木都會迅速衰老,而任意得到了樹木的精華後卻也驚訝地發現,這些精華竟是大自然中最為精華的自然能量。比起從水中直接吸收的精華水氣好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任意卻也為此苦惱,此地樹木不多,而他只要一吸收就會造成樹木死亡,這使的他的內心極為不舒服。雖然樹木不是人,但卻也是生命,最後一番思考之下任意暫時放棄了這樣的想法。然而任意卻不知道他的放棄卻是無比的正確,若他一直就此吸收虛雲氣本質以外的能量,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異種能量的衝突,雖然任意可以將其化解,但難保不會出現問題,就算被化解過的能量能歸為己用,但卻也不如自己一步步修煉得來的好。 如此又是兩個多月過去,此時算來任意已然呆了快半年了,讓任意鬆了一口氣的是,虛雲氣在這半年來的努力下終於突破了第四層,進入到了第五層境界。第五層境界乃是虛實一體,到達第五層境界的任意感到了體內虛雲氣的變化,就彷彿此時此刻虛雲氣方才是真正地虛雲氣一般。而第五層境界施展出來的排雲掌更是威力無比,只可惜排雲掌中有幾招是需要披風來施展的,任意沒有披風,也認為披風可有可無,便也暫時將那幾招給放棄了。而這前後幾個月的時間,任意的右手終於追到了當初左手的實力,但左手卻也更加的靈活和強悍。而最讓任意心喜的是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兩種身法和輕功也在這半年的時間內有了實質性的巨大進步。 此刻的任意行走竄躍起來不但有著如虛幻鬼魅的靈活步法,更有著快如電閃的速度。四面八方,任意念頭一動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迷蹤腿在任意並沒有刻意的修煉下直接進入了第九層反璞歸真的境界。當出現這層境界後任意的屬性欄中,迷蹤腿的名稱卻是被幾個問號所代替。而問號的旁邊則寫著一排小字,小字的意思是迷蹤腿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迷蹤腿,也已經超越了迷蹤腿的範疇,並請任意另改一個腿法名稱。而這腿法名稱就有任意自己取得,同時更提示任意是否要將此新腿法譜寫出腿法招式,然後就可開宗立派傳授他所領悟的絕學。 任意被這樣的消息震驚,回頭一想這迷蹤腿就是他結合身法和輕功結合起來的,而其實質卻是虛雲勁為底,原本的迷蹤腿只是三流腿法,根本沒有附屬的內功可言,卻沒有想到當武功修煉到最後的階層後竟然可以開創出另一種武功。但一種武功能修煉到最後的層次這又是談何容易,只不過任意有了兩種玄妙的身法步法,結合了迷蹤兩字方才會進步如此之快。如此說來被局限於迷蹤腿三流武功之上到也是不對的。 思考之後認為迷蹤腿是以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結合而成的,特點是虛幻快速、如鬼魅流星一般,如真取名的話就一定要以此為基礎。最後任意將名字取為了追影腿,名字雖俗但任意卻是心中認為只有追影兩字才是他所追求的目標。試問一個人能追到自己的影子嗎,但任意卻狂妄地敢將腿法如此命名,可見其內心的想法是如何了得。然而任意卻沒有想到,追影腿在後來竟成了他的標誌。 此時以是半年時間,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也已經來臨。只見寒風咧咧,江水洶湧,任意依舊安然與此卻不感覺到冷,鷹王依舊飛舞著,只是身後卻多了幾十頭蒼鷹。這一切都是在這半年內發生的,任意彷彿融入了冰冷的環境中,直到此時任意方才發覺他是如此地喜歡冰冷,如此地喜歡冬天。江水並沒有凍住,反而顯得更加的冰冷,那澎湃的威勢卻也是一般人不敢觸其鋒芒的。 大會已經開始了吧,任意心裡明白,卻也有要去觀看的衝動。然而最終任意卻是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並再次融入到了江水中,就彷彿他是江水中的一份子而已。虛實一體,任意有時候感覺自己並不存在,有時候又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真實,這一切都是虛雲勁所帶給他的感覺。第五層境界虛實一體,虛雲氣可轉實轉虛,這只在任意心念一閃之間而已。 任意猛然起身在圓台上動了起來,頓時只見任意身影變虛,如鬼魅一般,一時出現在這裡,一時卻又出現在那裡。而雙掌更是連續翻飛,緊密非常,只見漫天掌影如烏雲蓋日一般,顯得好不瀟灑威風。掌影反覆無定,似虛還實,爪影凌厲詭異竟在空中劃出絲絲白氣,擒拿手法美妙絢目,輕靈非常。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虛雲勁為基礎而已。虛雲氣一起頓時白氣衝出,此白色雲氣正是第五層虛實一體的特點,也是排雲掌的基礎所在。也已然深具了雲的魅力,正所謂雲無相,任意卻只能施展出白雲,卻無法施展出排雲掌中所描述的烏雲,任意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功力還很低。 排雲掌中有幾招必須要完整的虛雲氣配合方才能完成,也就是說,必須要突破第五層到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方才能將虛雲氣分出黑雲,也就是說此時任意只有白雲之氣,卻無法生出黑雲之氣。而這一切也都只不過是境界太低的緣故。 就如排雲掌第五式烏雲蔽日,此招施展出來必定會鬼哭神號,風聲鶴唳。氣勁也會自然彙集成黑色烏雲,遮擋對方光線。自身也與黑暗融為一體,神出鬼沒。近身殺敵而不動聲色。然而任意此刻雖然能製造出排雲掌特有的雲氣,但所造出的飄渺雲氣卻始終十分稀薄,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這自然是任意功力太淺的緣故,否則所製造出的雲氣必然會覆蓋全身,乃至覆蓋敵人,到時候雲氣所至之處如同呼吸觸感,完全可將捲入雲氣中的敵人摸清真實虛假,並在雲氣中擊敗敵人。此正是排雲掌成名江湖的特點所在,但往往排雲掌的最大敵人也正是排雲掌,排雲掌勝可勝,敗亦可敗,卻也是因為雲只是雲,而不是陽光,只要陽光猛烈,那麼就是在濃厚的烏雲也要退避鋒芒,否則也只有落敗的份。 任意的體質雖好,但卻也耐不住寒冬臘月的利風,任意的虛雲氣雖然提升快速,但卻也不能時刻運轉。所以任意還是弄了許多乾草和獸皮來,雖然洞穴迎風,但任意卻起了要在寒風中鍛煉意志的想法。更何況任意並不想參加那比武擂台賽,所以任意選擇了這樣的做法。虛雲氣依舊不停地在增長,雖然距離第六層境界差的十萬八千里,但任意卻不放棄任何一絲機會。每日不停地練習著身法武功,而追影腿也有了一定的進展。 對追影腿的武學層次任意並不瞭解,但想到追影腿結合了兩種不下於人榜的腿法和身法的結合,想來也不會太差。以前的迷蹤腿沒有招式也並不代表追影腿不能有招式,而此刻追影腿的境界卻是初步領悟的最低階層。雖然任意對腿法的瞭解已經很深,但想來是初步進階又是任意自創的腿法,所以任意就只能從最初一步步的開始了。而想到排雲掌有招式,自己自創的武功如果要傳下去的話也不可能沒有招式,所以任意將一半的心思放在了自創腿法招式之上了。 有了冰心決這樣控制人冷靜的絕頂輔助心法,又有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這三種絕頂武功手法的輔助和武功理論,任意就是在愚蠢,就是照搬下來也能創出不錯的腿法。更何況任意並不笨,所以任意以三種武功為基礎,開始創造起了屬於自己的腿法。也只有自己所創出的腿法才最適合自己,也只有自己心中所想的武功所創造出的腿法才完全符合後續的提升。所以任意選擇了創造腿法,並以創造腿法的過程來提升自己的心性和對武功的理解。 三種武功中九陰白骨爪並不全面,摘星術實則是一種手法,其名也應該為摘星手,為專門偷取人錢財寶物的巧妙手法。其中只有排雲掌有招式理論,所以任意只能取排雲掌的招意和精髓,結合摘星手和九陰白骨爪的要訣,將其延伸拓展到腿法上去。所謂熟能生巧,手腳本就是一家,只取其理論而長自己所長,卻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衝突。更何況任意為自己雙腿的基礎打的非常堅實好,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雖為兩種功法,但卻並不排斥,而任意以此為基礎自然能用做腿法的基礎。而如此高的基礎就是有著再差的腿法,用起來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所以任意開始研究起了腿法第一招,腿名為追影腿,那麼其要點所在必須為速度快,腿法玄妙快速如電閃、如鬼魅,這才能體現出追影的含義。所以任意將第一招取名為紛紛擾擾,其意為雙腿一出,連綿不斷,雷霆之勢轟然而擊,鬼魅無蹤飄然而勢,其最終結果是勢必要達到目的,其要點所在就是一個快、虛、幻、狠、準。實則和排雲掌的第一招行雲流水有著一定的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一為腿,一為掌而已,而其本質所在都是虛雲勁為基礎。 任意埋頭於這一招腿法以有一個月之久,他從來沒有想到創一招腿法竟然是如此的麻煩,而這一招紛紛擾擾卻是任意綜合了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三者的優點理論所創出的,只是這一招就已經用光了任意所有的心力。然而這一招施展出來卻比排雲掌第一招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招創出之時任意卻也驚訝地發現這一招竟然是一招完全地攻招,而沒有絲毫的守勢。 任意站身在高台上,雙腿一動,人已然凌空而起,所施展的卻是紛紛擾擾中的一些變化。此招雖為一招但卻隱含著多少精華。所以並不是死的,更何況這招是由任意所創,一有不合適之處自然會隨時改正。所以任意卻也在磨練著這一招,並改造著諸多變化。腿快還是掌快,任意對此有了迷惑,但在此刻任意看來,掌有掌的妙處,腿有腿的妙處,反正兩者齊聚一身,何必為這傷腦筋的問題去耽擱時間呢。 當這招紛紛擾擾完全熟練和掌握之時,任意發現自己的屬性已經到了初窺門徑的第二層次了。一時間任意到不知道這追雲腿的屬性是如何去分的了,索性不去理會,任意便繼續熟練了起來。但當這一招熟練之後,任意卻是沒有了創第二招的想法。就此一招已然快要了他的命,何況是第二招,任意不禁苦笑。冬天以過,春天也過了一半,天氣也熱了下來,而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這處洞穴內卻是累積了大量的野獸皮毛,任意感覺不到絲毫的冷。一時間任意到不想走出這處絕妙所在了,但十個月的努力,卻也讓任意嘗試到了真正的寂寞和孤獨。若不是有時常調教鷹王來打磨煩躁的時間,恐怕任意早就瘋了。 喚下鷹王,任意穿上了最乾淨的一套衣褲鞋子,卻是將其他的東西都丟在了這裡。任意不想再來這裡,但誰又知道以後的路如何,所以任意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頭髮已經長到屁股前了,任意決定先到楓華鎮中將頭髮剪短一些,然後大吃大喝一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打聽現在江湖上所發生的事了。想法一定便呼喚鷹王飛空,等鷹王飛到七八米高處時,任意一個跳躍,已然輕鬆抓住鷹爪。雙手完好的感覺就是好啊,任意心中不禁感歎喜悅。只是雙手的差距卻實在是太大了,恐怕左手能捏死一頭像,而右手卻只能捏死一隻狗,其差距之大可想而知。事實上任意並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出江湖會對江湖帶來什麼樣的變動,但心中冷靜的他卻知道這近一年的孤獨寂寞,和時刻保持的冷靜,卻足以讓他冷靜應付任何事情。 身在半空中任意想起了徐若愚,想起了霸王、鐵漢、高高手、慕容小月…等許多人,只是其中卻只有徐若愚一人值得任意思考。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意識到自己進入破碎虛空一年多了,竟然只交到徐若愚一個朋友。心中苦笑,任意卻也是搖頭不已,不知道這一次出江湖自己又該如何。是做徐若愚口中的俠客,還是做一個浪子…或者是一個浪子俠客吧…哈哈,任意不禁為自己古怪的想法而笑了起來。 此時正是天氣最好之時,春天還有兩個月才會過去,夏天的炎熱也並沒有襲來。楓華鎮中依舊是如此的繁華美麗,任意的到來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這卻是任意的風度使然。而另一方面卻由於任意的氣度,任意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然有了一種生人務進的冰冷氣息,同時那冷靜深邃的雙眼雖然吸人心神,但對大多數人來講,那也卻是拒絕人的意思。 一路邊打量邊前行著,任意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玩家,又有多少NPC,但卻沒有那種互不融入的情況出現。而其中男女老少也都快快樂樂,想來都是享受這破碎虛空中的美麗和美好吧。只是任意心中卻是感觸頗多,好的東西雖然有,但一直到現在任意卻也沒有感受到多少好。只有當初和鐵漢、霸王、慕容小月幾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些,還有就是從徐若愚身上明白了許多。此時任意一邊觀看著眾人的諸多表現,一邊向酒樓找去,不一會任意找到了酒樓,然而一步踏入。 酒樓中人很多,佔據了大半,任意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一小壇五年釀造的女兒紅,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了起來。同時雙耳也清楚地聽著四周的動靜,留意著江湖中的變化。終於一會後,那聚集的人最多的地方終於有人開口了,這一開口說話任意也就知道那人是說書人了。見一些人圍了過去,還有一些人也都放小了聲音,想要一聽結果。 那說書的是一個老頭,面貌精神,最重要的是有著一雙智慧的眼睛。只見其邊說著,目光邊掃向酒樓中的諸人,當看到任意後竟是微微一愣,隨即若無其事地將目光轉向一邊去,然而不過一刻卻又是自然地向任意看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而任意卻也看的清楚,不知道那說書為什麼要看自己。但所聽到的一切卻也感到新奇,同時也終於認識到自己修煉的這十個多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首先是才俊譜百名人選的落定,一百個人分別是天朝各個地方的人士所得。但那一百個入選的人雖然比之大部分玩家厲害,但當時已經有太多的玩家進入了各大門派去學武,其結果明眼人都知道那一百個人的份量並不真實。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人去承認,讓所有人疑惑的是,百曉生竟然也不承認那一百個人選。而是認為才俊譜的一百個令牌只是一種手段,而真正評選的卻是百曉生所貼的才俊榜,而貼榜之日則是每年的秋季時間。到時候就會出現一百位青年才俊入選,而這入選的一百位則才是真正的才俊譜人選。至於那些得到一百個才俊譜令牌的人如果到時候出現在榜上,那麼其手中令牌就會被收回。至於那些令牌所起到的作用卻是用來挑戰才俊譜上一百位人選的必要東西,一到一百號,若擁有一號的可隨意挑戰一到一百位才俊譜的任何一人。而才俊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拒絕,如果擁有的是一百號的話,你就只能挑戰排名一百位的人,而不能躍過第一百位而去挑戰第九十九位。但如果是才俊譜上的任何一人的話,都可以挑戰其上一位的人,挑戰成功可獲得上位排名。 任意心中一動,心想這到是好辦法,不然那一百位才俊譜上的人不是要累死了。但相同的,那一百塊令牌卻也有無數的人在爭吧。然而任意隨後聽到的消息卻又是一陣暗讚,心想這百曉生真是聰明。而任意聽到的卻是每一個城市在比武結束後都會分別有前一百位得到一到一百號的令牌,如此算來天朝如此多的城,想必也就有著許多個一到一百號吧。如此看來,到時候才俊譜上的人也只會換成越來越高,而不可能越來越低。 「這就是江湖啊,任何時候都有人在奮鬥或是拚殺…」任意感歎著。 隨後又對公子譜和絕色譜有了瞭解,公子譜和絕色譜都只有十人,而這十人不但武功高強,同時也必須是俊秀美麗的人物,其年齡也都不能低於二十歲,也不能超過三十歲。若是低或高的話,就是再俊秀的人物,也不會被列入兩譜之中。公子譜的評選還沒有進展,但那些說書的卻傳出說百曉生所屬的神秘組織已經在各個城鎮中進行秘密的篩選了,聽到這任意不禁有著一種奇怪的想法。卻是心裡暗自認為這每個城鎮的說書先生肯定就屬於百曉生組織,不然也不會什麼事都最先知道,對這些選各種譜上人物的事也都這樣清楚。不然也就沒辦法說的過去了。 任意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卻見那說書的又看了他好幾次,卻是不知道再看他什麼。接著那說書的竟又說出一些話來,卻是說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不論心性善惡,只看其容貌武功風采和受歡迎的綜合程度來最終確定的。任意心中很是不屑,心想百曉生弄出這麼多譜來無非就是讓江湖更加的混亂血腥而已。我想要的只是逍遙自在地闖蕩江湖,公子譜並不高過高手譜,更高不過黑白譜或是龍鳳譜…一番細想之後,任意卻是決定不會攙和才俊譜和公子譜的事,就是有機會也不會去做。而是要做一個真正管制自己,控制自己的人,而不是被別人控制。 一罈酒喝掉一半,任意正準備離去之時,那說書的人卻說出了一番趣事,逗的許多人笑了起來。同時任意也得知了現今江湖上出風頭的一些人的名字,也知道了各大門派已經有許多弟子被派出來完成師門所佈置的任務了。同時還得知了許多人已經開始買馬代替行走,而奔行與各城之間。其中還有許多玩家當捕快捉拿犯人的事,而說書人所講的卻是那些有成就的玩家。然而讓任意最為驚奇的是,從說書人的口中他竟然得知了幾個人的消息,卻沒有想到幾人竟然會出名。 第095章 嫁衣神功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瘋狂,唉,沒多點本事就想自己建立幫派,這不,到頭來惹的其他大小幫派將其剷除,真是無知啊…龍門鎮出了個徐若愚,傳言他得到了莫名劍法,武功很高…」那說書的一番言語後,見眾人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便繼續說道:「域外沙漠出了個李亦玄、朝聖城出了個周易、紅口礦區出了個楚霸王和呂別姬、邊緣之地出了個鐵漢和霸王,另外還有許玄、段魂、上官天宇、楊鈞男、葉飄零、西羽、歐陽雯雯、肖羽、楚天仇、唐小小、葉凌、葉塵居、何天宇、燕南天、蕭弄玉、劉雲楓、李任俠、馬曉天、厲天邪、任意、任飄羽、任謠、扶衫、白羽、歐陽無痕、浪遙、華儀清、林雲海、張曉梅、浪逍遙、胡凱、華紫菀…..」 這說書的一番言語,一口氣竟說出了近百個人名,讓眾人聽的目瞪口呆,但卻不知道他是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的。其中有一些人是比武擂台中的得勝者,許多人也都有耳聞。但讓任意高興和稀奇的是,他不但聽到了徐若愚、霸王、鐵漢、楚霸王、呂別姬的名字,竟然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任意神情有了波動,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名字是怎麼被這說書人知道的。 這時說書人繼續說道:「江湖動亂,人心不古,現在的人只要實力強大,卻是連江湖道德也不顧了,但讓人欣慰的是這些人中有一些人心地善良,真是不可多得啊,就拿那徐若愚來說,那小子人雖然得了莫名劍法,傳言其性格也是時冷時熱,時深沉時愚蠢,又因為莫名劍法的名稱關係,竟得了個莫名奇妙的稱號,到是滿適合的。在諸多新起的青年才俊中他算是領先的人物了,只是諸位一定要曉得,據他所說他的身後有一位朋友功夫了得,比他高出一倍不止,試想一下瑞天城比武擂台上徐若愚以一柄普通鐵劍贏得了一號令牌,這樣的實力已經很恐怖了,但他卻公然聲稱有人比他厲害一倍。不論這話有沒有人相信,但那人的名字卻是得到了證實。想必諸位都知道鐵漢和霸王吧,此兩人出自邊緣之地清水村,他們沒有高深的武功,但卻是以三流武功勤修苦練,擁有了現在的成就。雖然現在他們剛入二流境界,但卻也聲稱他們認識任意,而且也確定了徐若愚所說之話。更為驚訝的是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的名字想來大家這幾日都聽的太熟了吧。然而此兩人就是出現了平常人也不會認的出來,原因自是不必多說,有人傳出此兩人得到了百年前高手王憐花的憐花寶鑒。此寶鑒一般人不太瞭解,但我卻知道。此憐花寶鑒乃江湖奇寶之一,內中包含易容術、蠱術、內功心法、武功劍法等,可以說是一部精妙絕倫的大雜燴。此兩人武功之高,和徐若愚有的一比,但兩人也聲稱和任意是朋友,而且據一些隱秘消息所知。那任意擁有著一頭巨鷹,可輕鬆到達任何地方。」 任意險些暈了過去,但誰知道這說書的竟然越說越上癮,只聽其接著說道:「聽幾人無意間所說,任意喜赤腳,留長髮,面容俊秀,有巨鷹跟隨。大家心中想必十分不福氣吧,呵呵,不必要這樣,既然他乃江湖中人,他就會必然出現的。而我說的任意也只不過是江湖中的一個成員而已,若是諸位有此武功,也有許多向徐若愚或是楚霸王那樣的朋友,諸位就是沒有武功也會立足江湖的,這就是江湖,想必大家已經有所瞭解了吧,沒錯,你武功不行,但是你如果心地善良能夠交到那許多朋友,那麼又有誰敢動你一下。江湖人有恩必報,有仇更是非報不可,所以諸位在江湖上行走之時切記不可得罪太多的人,就算你當時得罪的人很是軟弱無能,但誰能保證那人沒有厲害的朋友,到時候你死是小,若是被斷了手腳,那麼也就只有重生的份了。」 眾人聽的一陣感歎,說書的卻又繼續接著說道:「各大門派已經出世,江湖也混亂了起來,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絕頂高手。許多人進入各大門派學武也還不到時間,就是天資再好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成就。所以說現在這個階段還只是混亂的邊緣而已,等各大門派或是隱世門派的弟子們都紛紛出入江湖時,那時諸位想必不清楚也難了。我老人家負責的是說書,賺的也是這個錢,所以說,大家有錢的給幾個銅板,沒錢的多叫兩聲好,這樣也對得起我這張嘴啊..」 眾人一番轟笑,之後那說書的又說了起來:「有家傳武學的人太多了,雖然家傳武學中大多數都只是一流武學,但也有許多是絕學。就如那靈犀一指,白雲劍法,那一個不是天榜絕學,所以我老人家就多個嘴,大家以後進入江湖時萬萬不可看不起擁有家傳武學的人….另外,想必諸位都瞭解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吧..」 見眾人都是一愣,那說書的笑著說道:「現在江湖上有句口頭禪,巨鷹赤腳,黑石排雲,金鯉行波,魚龍百變。」 許多人嘩然說了起來,一時間酒樓內吵鬧非常,而任意卻也是聽的頭皮發麻,心想這不是說的我嗎,只是卻因為冰心訣的緣故任意一直保持著冷靜。而那說書的這時卻又接著說道:「這就是說的那任意了,想來大家不瞭解那徐若愚、楚霸王等人為什麼要說認識任意了吧,這其中不論有什麼原因存在但事實卻是這些人原本就有成名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和任意拉上關係,但是他們卻說出和任意相識,似是覺得這樣有多光榮一樣。這樣的消息許多人都聽到過,而消息的來源是從華天城傳出的,並且官府對其現在的賞金已經到了五千兩黃金,諸位想想,可是五千兩黃金啊…」 一時間眾人雙眼放光,心中激動非常,任意內心發苦之時卻也暗自埋怨那說書的老人。那說書的接著說道:「三十年前江湖上有一絕世神偷,名為摘星手柳空,其前半生所盜寶物數不勝數,不但偷得吸星大法,還偷得許多各門各派的武功,最為重要的是柳空成年時無意盜得了一副金鯉行波圖,此圖乃五百年前絕世高手金龍老人所留,其圖中隱含著一套魚龍百變的絕世輕功…」 任意沉默著,越向下聽去越是心驚,不是因為寶物的關係,而是因為江湖中對他的描述竟然是如此的詳細,還好他出來之時在功力增長的情況下再一次將容貌進行了改變,到是不怕被人認出來。衣服雖然是黑色的,但卻穿著鞋子,頭髮也比以前長出太多,想來是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就算是當初的霸王鐵漢等人也不會認出他來。 這時有人問道:「雖然許多人都在說這件事,但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你能不能為我們解釋一下。」 說書的老人縷了縷鬍鬚說道:「巨鷹赤腳是任意的兩點特徵,就是有一頭巨大的黑鷹,同時他還喜歡赤腳走路。而且據消息傳出,任意右手曾被霍剛用金剛指洞穿,向來右手已匪,大家尋找時可首先注意這幾點。至於黑石排雲,想來諸位都不瞭解,所謂的黑石是寒冰石,寒冰石乃冰中精華,經過萬年寒冰的培育,最終結成一點白色寒冰石,至於為什麼是黑石,那卻是因為石頭上有著一個秘密,至於這個秘密為何我老人家也不知道。只是聽說華天城內的霍剛就是為了爭奪寒冰石而死與此,據八卦門的付銀山所傳,華天城黃霸天家傳絕世明珠已被江合得去,嘿,諸位有機緣的話可先尋到那明珠,然後在尋到寒冰石,到時就可破出這寒冰石中所隱藏的秘密…還有那排雲就是當初席捲天下武林的兩位絕世高手中的步驚雲所留之掌法,排雲掌乃地榜絕學,但若要將排雲掌列入地榜的話實則是不智之舉。百曉生所列排雲掌雖為地榜絕學,實則是因為排雲掌固定的十三招而已。而當年風雲連手對抗其師雄霸之時,排雲掌和風神腿才脫離了各自的招式,一舉讓排雲掌和風神腿以無招之境進入了天榜之列,但風雲過世之後,兩人後人卻很少有人突破招式的界限,而正因為將排雲掌和風神腿的死招限制,所以百曉生只能將其列入地榜之列。而無緣位列天榜….」 眾人聽後一陣歎息,但許多人卻又羨慕,而任意卻也知道了自己所練的排雲掌實則是天榜絕學,只因其招式所限,暫時位列地榜而已。同時任意卻又想起了一件極其驚訝的事,如此說來那雄霸所練的三分歸元又是什麼階層的武功,一時間任意心中劇震… 「那天霜拳又怎麼解釋,是不是也是這樣呢。」有人問道。 說書的老人搖頭說道:「天霜拳雖也是雄霸所傳,其大弟子秦霜當時雖然也活著,但天霜拳在數百年內卻一直沒有出現在江湖上,江湖之人也都推測秦霜並未傳下天霜拳。但儘管秦霜沒有從秦霜手中傳下,但雄霸死時曾將三分歸元氣和其絕學三分神指,還有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的武功記載下來,只是卻不知藏在了什麼地方,雖然數百年來一直有江湖人士在尋找雄霸所留之絕學,但卻一直未尋到,一直到現在到成了歷史了。」 眾人一陣沉默,而說書人卻是突然開口說道:「諸位闖蕩江湖時,切記要留意北冥神功、吸星大法和化功大法這三種武功。」 眾人疑惑,卻見說書人縷須說道:「此三種武功隨便出現一種就可造成江湖動亂,其中北冥神功乃天榜絕學,吸星大法乃地榜絕學,化功大法乃人榜絕學。而那任意想必一定從柳空手中學到了吸星大法的邪門絕學,不然武功也不會如此之高,也只有將別人的武功收為己用,才會在短短的時間如此厲害,想那任意一定也是因為如此而超過徐若愚等人的,更受到徐若愚幾人的極力推崇。這三種武功中兩種是吸人功力為己用,至於其中的化功大法則是化去別人的一身修為,並使其中毒,最終不治而亡。」 眾人聽的乍舌,而任意卻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現在所創的武功是不是和吸星大法有點類似了,但一想到吸取別人辛苦修煉得到的內力為己用,已是搶奪的行為,就如那樹木所言,吸收過後必然枯萎死去,讓任意心升恐懼罪惡之意,任意心裡到是完全拒絕了這樣的方法。 「那江湖上為什麼沒有高手將徐若愚等人抓來,然後再將任意引來呢。」有人問道,而任意聽到此更是心中一跳,心想如果真是這樣,以自己的性格而言,如果認對方為朋友的話,豈不是要受制於人。 不想那說書人卻是一番冷笑後說道:「此點說不清楚,但諸位可以試試,看看最後的結果如何。」 眾人一愣,卻是想到了這只是一個遊戲,一個人可以死很多次,就算是你想如此做,卻也要看自己的本事是否夠高。但此時的任意卻是不明白為什麼徐若愚幾人要明著說出和自己認識的話,這樣不是在為自己找麻煩嗎,一時間任意心中疑惑不解。 然而事實並不是如任意所想,任意當初的容貌被許多人所認識,並且當初的容貌也被繪製出流通到各處,而沒有不透風的牆,任意被人認出來了,徐若愚等人也不笨,自然知道說不說都會有麻煩,何不將事情說明了,也顯出了自己,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幾人是否聰明,而任意卻不想就此事想下去,所以繼續將目光放到了說書老人身上。 這時有人問道:「那域外沙漠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都沒有聽過呢。」 說書老人笑道:「這就要從天朝的整個領土來看了,天朝領地內有本源之地、域外沙漠一地、冰緣雪地一地、草原沼澤一地、無盡海域一地。我們所處之地無論多麼偏遠,只要是山清水秀之地就屬天朝本源之地。天朝本源之地有三十六城,每城周圍都有許多城鎮村莊。這其中天朝中心之城乃朝聖城,朝聖城五方有五城,其餘六座大城則分佈在各個地方。而域外沙漠之地則位處本源之地西面,冰緣雪地則位處本源之地北面,草原沼澤之地則位處本源之地南面,至於無盡海領則位處本源之地的東面…」 任意心中一愣,心想他所出生的清水村就已經是最邊緣之地了,沒想到那裡所無盡山峰之後竟然還有著無盡的海域,如此說來湘江的水和天朝只內的水企不是都從那裡流來的,看來有時間一定要去見識一番了,任意心中如此想著。眾人也都是一驚,沒想到天朝的領地會是如此之大,而且還分的如此明確。此時有人說道:「那怎麼才能到那些地方呢。」 說書老人說道:「可騎馬而行,可步行,可結伴而行,可到驛站乘馬車而行,方法多的事,就看你能不能適應那些地方的環境了。」 不想這說書人如此一說竟是將眾人的興趣都引了起來,就連任意也是如此,現實中那裡有這些地方,不是受限制就是受保護,而且要求還很多,此時任意不禁升起了要將整個天朝遊歷一番的想法。而如此想法一定,任意心中卻也顯得焦急起來,心中又想正好他無所事事,現在的江湖的確也是無聊,何不先乘鷹直接到寶藏之地查詢一番,然後四處遊歷,等江湖中各門各派的玩家都出世之後,那時候他也將整個天朝地形摸索透徹,想來那時候進入江湖正是時候。而那時徐若愚等人想必也都有所成就了。 有此想法之後任意聽起書來到是沒有了多大興趣,不一會任意結帳走出酒樓,手中卻也提了一個嶄新的酒葫蘆。一路走入衣鋪、雜貨鋪等地方,任意已然煥然一新,同時該準備的東西也是準備好了。此時任意的模樣卻是一番普通的書生模樣,只見其一身藍色書生服,頭帶藍色書生帽,腳踏藍色步靴。配著他那潔白如玉的皮膚,竟是如此的俊朗瀟灑。但古怪的是任意經過虛雲氣改造面容之後,面容比實際年齡大了四五歲,再加上嘴邊的鬍鬚,到像二十六七歲的模樣了。若是如此還能被人認出來,恐怕就是天方夜潭了。 此時任意心中頗急,認為尋寶的事趕早不等遲,所以在走出楓華鎮很遠之後就呼下鷹王,然後飛上高空向朝聖城所在的地方飛去。朝聖城在此地西南方,恐怕有萬里之遙,任意心中到也頗為緊張和興奮。鷹王張動翅膀向遠處飛去,任意只見腳下景色如風弛電閃,耳邊風聲轟隆,白雲似是在急速奔跑一般。若不是有不算淺的內功在身,恐怕人沒到就被這風給嗆死了。如此一來任意也方才見到鷹王那恐怖的速度和堅毅的耐力,想來一方面是鷹王本身的緣故,而另一方面則是地乳的改造,不然鷹王也不會飛的如此之高和如此之快吧。 一路而行,由於任意體質特殊,鷹王也不同於平常之鷹,沒想到這一飛竟飛了一天一夜,而任意這才深覺體力乃至精力的耗費,不得不找準時機下到地面。到地面之後任意方才感到地面的親切,身在高空的他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安全,但這也正鍛煉了任意,使的任意不會懼怕如此的高度。從高空落下,任意見這是個巨大的樹林,樹林內很是安靜。任意並沒有想到如何,而是坐在一棵樹叉間調息了起來。這一天一夜虛雲勁雖然一直在增長,但卻是極其緩慢,高空雖然濕氣很重,但任意飛的太快,所吸收的速度趕不上飛行的速度,任意又是提心吊膽的,固然有冰心訣輔助,但虛雲氣卻只是在一直護著他,如此之是付出,而收穫很小,終是讓任意感受到了虛雲氣的減少。以往因為冰心訣的關係,虛雲氣消耗之時,就自行再補充了回來,而且還能略有增長,而若不是將虛雲氣打出的話,那麼虛雲氣就算是在運行的過程中也會一直持續的增長。這就是虛雲氣的好處,恐怕沒有任何內功會在行走間運行提升吧。事實上這是冰心訣的好處,而不是虛雲勁本身所擁有的,只是任意卻也深覺,在擁有了冰心訣之後,他對情緒的控制漸漸隨心,但如此一來卻也似乎減少了自身的感情一般,對此任意心中頗為不解,或者說是他練錯了,任意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調息過後,虛雲氣完全恢復,任意見此地安靜,也因為自己太累而睡了起來。不知睡了多久,任意聽到有喊叫聲傳出,驚醒之下任意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能在這裡睡著。此時聲音再次傳來,任意聽到那聲音是從這樹林深出傳來的,順著聲音,任意向出處趕去,卻正好聽到了對話聲。 「孫新,你還是回少林寺去當和尚吧,為那樣的女人不值得。」 說話的人是一個臉上個頭高大,滿臉鬍鬚,臉上還有著一條巴痕的大漢,看起來極具陽剛凶悍之氣。此時這大漢正在給他對面那個個頭矮小,相貌平常,的青年說著話。但那矮小的青年卻是性格倔強,竟和那大漢爭論著。 只見那大漢歎了口氣說道:「為一個女人,何必呢,她長的又不漂亮,也沒有一點特色,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那叫孫新的青年和尚開口說道:「不是為了她我也不會從少林寺跑出來,我願意每天守著她,讓她感動,和我在一起,她雖然不漂亮,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一直喜歡她,我不圖她什麼,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那大漢一陣沉默,片刻後說道:「好吧,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如果找他的話就必然要有一身好武功,做大哥的沒什麼東西給你,就把這身內功傳給你,以表示大哥對你的支持。」 孫新一愣,隨即後退說道:「這怎麼行,我有少林內功心法,努力點可以保護自己的。」 那大漢冷哼一聲說道:「你那點入門心法什麼作用都起不了,你想那那個去保護她嗎,就不怕到時候死了,又要那裡去找她,聽大哥的,大哥練的是嫁衣神功,現在剛練到第一層境界,必須找個人將功力傳出,否則大哥就會暴體而亡了。」 那孫新一愣,卻是疑惑地說道:「真有這種內功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大漢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以後要常去酒樓,多聽聽那些說書人口中所說的消息,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的。」 孫新疑惑地點頭,而那大漢開口繼續說道:「此嫁衣神功乃我無意間所得,是乃當年一帶大俠燕南天所傳之絕世功法,練此功必須要在練到一個臨界點後將全身的內力傳給外人。以此為方法來繼續練習,你放心,嫁衣神功修煉起來速度非常快,只可惜以後大哥很難看到你了,不然大哥每一次都將功力傳給你,到時候你也可以成為高手了。」 那青年和尚孫新感動地說不出話來,同樣躲藏在遠處的任意卻也是內心感動,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感情,兩人必然不是親兄弟,不然那孫新也不會如此客氣。突然,任意腦中一愣,卻是猛然想起那說書老人所說的話,當時那說書老人是如此說的,『據說當年駕衣神功出現江湖,被一個名叫車天的大漢得去,只是卻一直不見此人有所消息,而嫁衣神功乃天榜內功心法,不想此時任意竟親眼看到了這車天,而且這人還是如此的大方和豪爽,一時間任意到被此人所折服,心中更是暗自確定,他以後所走的路必然也會如詞人這般。 任意心中為這車天的大方而佩服,嫁衣神功並不是單純的嫁衣,事實上嫁衣神功的性質有兩點可解釋的清楚。一是將自己的內功傳出去大半,不收回,這樣一來若練功之人繼續修煉,那麼第二次練功的容量會高過第一次一倍之多。而第二次在完全傳出的話,那麼就增加一倍的內功基礎上,內力的增加會增加第二次的一倍,如此類推,九九之數過後,嫁衣神功方為大成,而那時嫁衣神功實則乃天下一等一的剛硬內功心法。二是將自己的內功完全貫入對方體內,對方在一時大意承受不了如此龐大內力的情況下,施展之人會乘機將內功全部收回,這樣一來,體內經脈拓寬,可容納兩倍的內力,而收回的內力卻只是現在的一半,但如此一來雙方的風險都太大,而嫁衣神功性質又極為霸道,一般人是無法承受的了的,卻不想眼前這車天練的竟是嫁衣神功,而此時還無條件地傳給這極為普通的和尚。 「那到底要怎麼傳呢。」孫新問道。 車天轉頭四顧,思考一會說道:「傳功時必須要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否則萬一受到打擾,我們雙方都會有事。」 孫新點頭,然後兩人一起向林中深處找去,卻是去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所在了。不想在兩人走後,卻又出現了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沉思一下,卻是尾隨其後向兩人追去。任意心中一愣,心想那人難道和車天兩人認識,但一想之下任意深覺並不是這樣的,內心好奇和欣賞那車天之下,任意也是隨後悄無聲息地追去。幾人前前後後在林中饒了起來,好一會後,前方的人停步,躲了起來,而任意心裡也終於知道那人是不安好心了。想來前面的車天一定是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了,任意心中一動之下,小心地饒了過去,從另一邊看到了車天兩人,卻見兩人此刻正在一處凹下的山洞內,山洞外巧妙地長著幾顆巨樹,若不小心地話恐怕很難發現那處洞穴。 這時那車天開口說道:「呆會我傳功時你一定不能分心,否則我們兩個都會有事,記得,無論是發生任何事情,你只管運功就行。」 孫新點頭,表示明白,眼中閃過濃厚的感激之色,但卻見車天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性格和心思,你決定的事是沒有任何人能把你拉的回的。入少林或者不是你所願,雖然你資質不好,但只要你努力,或許回如你所說的,你會將你喜歡的女孩找回來,大哥很欣賞你這一點,你可一定不要讓大哥失望啊。」 孫新終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一時間任意心中到也頗為難受,同時也靜靜地感受著這樣的情緒。下一刻兩人盤膝而坐,並雙掌而對,任意也不禁為兩人擔心了起來。在看遠處那人,卻見那人也正靜靜地注視著兩人,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絲絲淡淡的白氣從兩人掌心散出,卻見車天一臉快意之色,而那孫新卻是一臉痛苦之色。如此過了十分鐘,那孫新漸漸地適應起來,但車天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過蒼白。再過十分鐘,車天的臉色更見蒼白,而孫新卻是身上冒起了淡淡的白氣。 此時任意心中莫名地緊張,那躲藏在暗處的人也終於在此刻動了,只見其閃身出現在洞前,然而同一時間任意也出現在了洞穴前,並將那人攔截住。只見那人一愣,卻是神情冰冷地說道:「不該管的事不要管,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任意冷笑一聲卻是沒有說話,此刻正是兩人關鍵時刻,怎能容得眼前著中年人來搗亂,任意又怎能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奪取那嫁衣神功的秘籍。 「你是想要奪取嫁衣神功的秘籍吧,如果是的話那就真不好意思了,今天我正好想打上一架,這事可就由不得你了。」任意笑著說道,事實上任意心中想試試他所創出的追影腿法的第一招紛紛擾擾是否真如他想的那般厲害。 那中年人冷笑一聲,話也未說就直接向任意撲來,讓任意驚喜的是,這人用的竟然是手腳,如此一來任意更是沒有任何顧慮了。見那人身法全面展開,但是比起任意的速度卻是大有不如,任意嘴腳露出一絲笑意,卻是身影一動,追影腿一動之下,人如虛影一般強先踢出了密集無邊的腿影來。 那人大驚之下收招不及,卻是雙掌擊向任意的腿影,任意嘿嘿笑了一聲,卻是腿如雙手般靈活地穿過其掌影,結實地擊中在了那中年人的胸口上。只聽砰地一聲,那中年人悶哼一聲,口噴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任意竄身向前,正待繼續攻擊,不想那人卻是強忍傷勢翻身向遠處奔竄而去。任意一愣,卻是愣愣地看著那人遠處,心裡卻也在想這人怎麼這麼打不起,剛開始就走了。然而任意卻沒想到他的速度太過於快速,使的那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驚恐之下逃離而去。事實上正是因為他的武功比那人厲害的太多,否則那人又怎會如此狼狽且不顧及臉面。 不想任意發愣之時,身後卻傳來了一股聲音,只聽那聲音說道:「朋友好俊的腿法,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像先前那人一樣對我做些什麼。」 任意驚訝轉身,卻見那邊已經完事,孫新正在一旁練功,而那大漢車天卻雙目炯炯地注視著任意,顯然先前的一切他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任意笑道:「你搞錯了,我先前只不過是路過這片林子,聽到你們兩個說話,認為你不錯,所以才會在那人身後跟著過來,並沒有奪取你嫁衣神功秘籍的意思。」 那車天一愣,靜靜地注視任意好一會之後竟哈哈大笑著說道:「我相信你,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呢。」 任意心中尋思道:「這人不錯,如果我告訴他我的真實姓名,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反應讓我失望的話,那麼就算我看錯人了,如果此人真不錯的話,那麼就算是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了…」心中有了這些想法之後,任意心裡便也有了底。 「任意!」任意注視著車天說道。 車天一愣,隨即驚訝地站起身來看著任意說道:「不是吧,你的容貌和畫像上的容貌並不像啊,難道你不是那個任意。」 任意笑道:「那個任意!」 車天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奶奶地,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和楚霸王他們都認識,他們會易容術,你自然也會了…」 任意驚歎於這大漢頭腦的靈活,但是卻沒有當面承認,而是說道:「你現在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車天竟一反先前成熟的形象,而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嫁衣神功,江湖上傳聞你的寶貝多的不得了,什麼時候也帶著我出去玩玩,對了,你的鷹呢,我看看…」 車天抬頭向天空看去,卻見天空中果然有一個黑點,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接著開口說道:「你這人不錯,有本事,而且交的朋友也都不做壞事,不知道兄弟看我車天如何,夠不夠做你的朋友。」 任意心中覺得好笑,但卻也覺得興奮,這樣一個直爽的人他怎麼會錯過呢,車天那雙眼睛中滿是真摯之色,任意說道:「我若看不上你這個人,早就過去了,怎麼會跟著過來呢。」 車天一愣,隨即虛弱地站起身走出洞穴說道:「好,那我車天交了你這個朋友了,以後只要有什麼事我車天能幫的上忙的,我車天一定會幫你,如果我車天違背誓言,就讓我現實中被車撞死。」 任意驚訝地看著車天,見其真摯地神色後,卻也感動地說道:「我們也只是剛剛認識而已,你就不怕我不是個好人嗎。」 不想車天卻搖頭說道:「我只聽到江湖山傳言徐若愚、楚霸王、鐵漢等人都是你的朋友,那幾人名聲都很好,雖然鐵漢和霸王兩人建立幫派被其他幫派給剷除了,但那樣的精神卻奇ˇ書ˇ網不是我車天能做的到的,我佩服他們,而你是他們的朋友,也自然不會是惡人,所以你這個朋友我車天交定了。」 任意一愣,心裡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名聲竟然是徐若愚幾人為自己得到的,一時間心中到也感激幾人。心中再一想到霸王和鐵漢兩人的性格是那種寧折不屈的性格,而且當初三人都互認為朋友,以他們的性格自然會站出身來。只是,卻沒有想到兩人建立了小的幫派卻被其他的幫派給剷除了,想來那些幫派中的人就是當初從河口村和清水村出來的人吧。想起自己一直流浪卻一直沒有幫助他們一絲,任意心中到是深為愧疚。 第096章 玲瓏之頂 任意心中一歎,他也曾在楓華鎮酒樓內聽說書先生說過鐵漢和霸王的事,知道兩人曾在華天城建立過小組織,只是卻因為兩人經營不善而最終失敗,事實上是因兩人實力太弱,也不懂得江湖規矩,惹怒了其他的幫派組織,給其他將其剷除。任意自是能猜到兩人要組成組織的意思,無非就是安頓從清水村和河口村內走出的那幫玩家。這江湖說白了如果沒有本事或手藝,而又沒有錢的話,那麼你就只能乖乖地呆在你所出生的地方,只有等你稍稍有點錢財了再出來闖蕩,否則你這樣出來就只有死的份。任意這樣的人破碎虛空中又能出現多少個,雖說任意出生差,但運氣卻不差,所以才會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而從出生一直到現在,這段時間內讓任意心神變化很大,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江湖,也知道自己在這裡面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此刻任意想清楚了,知道自己如何去做。但想起那幫朋友任意也知道此刻並不是他出手幫忙的時候,是龍是蟲只有當他自己成長起來的時候,到時候若是他們需要,任意或許可從旁給予助力,否則將會越幫越亂。更何況這怎麼說也是個遊戲,沒有真正死亡這一說。 任意看著車天說道:「他是你什麼人呢,是破碎虛空裡認識的嗎。」 車天歎息道:「是的,我們是在破碎虛空裡面認識的,這小子性格倔的很,不過也很實在,對我的胃口。不過現在這小子為了個小丫頭就死去活來的,唉,那丫頭要是好的話我也不說什麼了…」 任意愕然說道:「沒想到他還是個情種啊,你聽說書人說過嫁衣神功,聽說這功夫非常巧妙,是為他人做嫁衣,而自己最終卻落了個什麼也沒有的下場,不過先前聽你說了一些嫁衣神功的特徵,我想這可能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吧。」 車天笑道:「嘿嘿,這功夫是天榜絕學,巧妙的很啊,是當年燕南天大俠傳下的,不過卻被我得到了。我也一直不敢聲張,沒想到還是有人追在我後面想得到嫁衣神功,多虧任兄弟你,否則功夫丟了是小事,我和孫新弄個全身癱瘓那可就是大事了。」 任意將目光放在那青年和尚身上,卻見此刻那叫孫新的和尚已然開始收功,任意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傳了他多少內功,怎麼這麼半天他才收功。」 車天笑道:「不多,練了一年的內功,大概有二流高手那樣的境界。」 任意點頭說道:「那也很多啊,怎麼他吸收轉換的這麼慢。」 車天呵呵笑道:「他也剛入少林不久,只學了個少林最基礎的入門內功就逃出來了,算起來他還是個少林叛徒,我可沒說過和尚還貪戀女色的,呵呵,他現在也只是剛開始打基礎而已。我和他的內功性質也不一樣,這還是我傳的慢,不然他早就完蛋了。」 見車天說的誇張,任意也笑道:「那你呢,將內功傳出去後你什麼時候能練回來。」 不想車天卻是雙目一亮興奮地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我就把嫁衣神功的特質告訴你。」 見車天對自己如此看重,任意心中到也激動,只是表面上卻依舊冷靜,對著車天慎重地點頭,卻見車天接著說道:「嫁衣神功,雖說是嫁衣,但每當到了一個層次境界的臨界點後就必須要將內功完全傳出,而傳出之後所修煉的速度也會快上一倍,也就是說如果我將內功傳給他人那麼我所容納內功的容量不但高出一倍,而且速度還會比原先快上一倍,這樣說起來雖然每次都在傳功夫,但是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快,據書中記載,內功雖然被傳了出去了,但再次生出的內力卻是非常熟悉我的身體。我算過了,嫁衣神功的層次雖然有九層那麼高,但我每次將內功傳出去後雖然修煉的時間會更加長,但速度也會越加的快,只要不是到了臨界點的時候,我依舊可以算是一個高手。這樣我不但可以造就出一個高手來,自己到以後也會是高手。只不過時間會久一點而已,還有一點,嫁衣神功的回復能力是極其恐怖的….」 車天一番言語讓任意聽的有些羨慕,當然這也只是有些羨慕而已,對於這種失去和得到的比列雖然會讓人心中焦急,但每次得到的量卻也是極其恐怖的。任意對車天這樣的性格,又習得這樣的絕世神功而感到心喜,或許也只有如此豪爽且又透露這精明的人才適合這樣的武功。 一股聲音傳出,卻是那孫新醒了過來,只見孫新興奮地站起身來正準備說話時卻看到了任意,奇怪地看著任意,未等兩人說話,一旁的車天已然開口說道:「來,兄弟,大哥給你介紹一下,他是大哥剛剛認識的朋友任意,以後我們三個就都是朋友了。」 孫新平凡的相貌上露出了真摯的笑容,卻是讓任意心裡認同,之後三人席地坐了下來,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而任意也說出了自己的一些經歷,到不想竟將兩人給震的一愣一愣的。而車天更是心喜能認識任意這個朋友,至於孫新卻是羨慕地看著任意。這一會時間任意也知道了這孫新是從少林寺跑出來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現實中認識的一個女孩,聽他所說女孩很普通,但任意看到孫新普通的容貌,卻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在心中祝他能完成心中所願。一番言語後任意方才知道這片樹林是野豬林,而野豬林西邊數百里開外則是天朝中心所在『朝聖城』,知道玲瓏山也已經近了,任意心中便也無比的高興。得知兩人這一路正要到朝聖城去,任意便也答應和兩人一起趕路。 不想一路上孫新纏著任意要讓任意一路上多多磨練磨練他,讓他能漸漸適應得到的內功和提高他那點基礎的武功。一旁的車天對孫新極其照顧,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任意卻是心裡明白。而這一路前行任意也要順便練功,便也答應了孫新。不想這一答應,卻是險些將孫新給折磨死,而車天這才見識到任意的恐怖,心中更是心喜能認識任意這樣的一個人物。孫新使棍,用的是最基礎的少林棍法。實在是平常不過了,讓任意不忍去看,也不忍心不折磨孫新。但一想這兩人是新認的朋友,人品看起來也都不錯,任意心中也在想他任何時候都在練功,何不在這段路程中幫幫孫新的忙。於是,一路上任意在磨練孫新的同時,也以自己比孫新高出太多的眼光和身手,開始改正起了孫新的少林棍法。一路而行,穿越了許多小鎮和村莊,原本需要十幾天的路,硬是讓三人給走了一個多月。 朝聖城乃天朝國都,其巨大無比,四方朝聖,這一代皇帝乃是武皇,極好武藝,宮內更有許多江湖豪傑時常守侯和其對練。這些都只是江湖傳言而已,傳言武皇武功之高天下少有,每年更派出數千江湖高手出動為其找絕世藥材,以便提升自身功力。試問如此一來,這武皇修為又怎會不高。此刻朝聖城外,有軍隊巡邏,也有許多軍士守護那巨大的外城門。而許多玩家或是NPC也從四面八方湧向朝聖城東門,任意心中震動不已,同樣車天和孫新兩人也是如此。這一路上孫新進步極大,已然可穩穩進入二流高手的境界,其少林棍法也已經不是基礎的棍法了,而是夾雜了許多玄妙變化的棍法,此要完全歸功與任意,若不是任意為其日日苦思,並隨時修改對練。恐怕孫新成果也不會如此之大,不想孫新心中感激任意之下竟是將棍法改名為意天棍法,這樣一來任意和車天自是心中明白。車天造就了孫新的內功,任意造就了孫新的棍法,一為內,一為外,兩者都不是他這個平常人所練出來和所擁有的,所以孫新如此做了。 意天棍法,意在前,天在後,意為任意,天為車天。實則是表示對任意和車天的感謝,雖然棍法中車天的奉獻很小,但孫新卻依舊如此執著地做了。到是讓任意和車天兩人感到不好意思,但這樣一來任意也見識到了孫新的倔強脾氣。只要他認為能行的事竟是說一不二,一定要完成或是做到。只是任意和車天兩人卻沒有想到,在不久之後孫新竟公然身稱他的師傅是任意和車天兩人,而在他心裡,車天和任意兩人顯然已經被他當作是亦師亦友的存在了。終其以後混跡江湖的時間,任意和車天為孫新付出很多,但讓兩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平凡人物,為了感謝他們對他的知遇和關懷之恩,不顧自己的生死安危,到最後竟能放棄他所一直追尋的女人,而為任何和車天付出了難以想像的回報。 前方守門的軍士不時地攔住行人說著什麼,任意心中疑惑,問向兩人:「那些士兵都在幹什麼?」 車天不解地看著任意說道:「身份牌啊,你沒有在你當初所呆地方的官府登記身份嗎?」 任意一愣,心中鬱悶非常,而車天則又開口說道:「沒事,你有大鷹,可以不理會這些事。好多人都沒有登記過身份,說起來這樣也不好,如果登記身份的話官府就必然會有你的備案,到時候你犯了事官府就會封你的家然後詳細登記你的資料四處張貼佈告捉捕你,還不如你這樣來的輕鬆。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名人了,原先的相貌也有好多人認識你了,我看不如我們在城裡等你,你晚上進城,然後到酒樓中找我們兩個,你覺得如何。」 不想任意思索之下卻開口說道:「不了,我還有事,以後有時間了我們再聊。」 兩人看著任意,任意接著說道:「我們做個暗號吧,無論你們走到那一個地方,只要看到天空中有巨鷹盤旋,那麼我就一定在這個地方,如果我當時在城中的話,那麼我就一定會在酒樓中,如果我在外面的話,那麼我會刻下一個腳丫子的記號,你們可以按照腳丫子的指頭所指方位,和鷹王所盤旋的方位找到我。如果我已經離開的話,我就會畫上或刻下兩個腳丫子,這就代表我已經離開了,這種聯繫的方法一定不能告訴其他人,不然會有麻煩找上我的。」 兩人慎重點頭表示明白,任意這時卻也低聲說道:「至於你們兩個我自然會找到你們,鷹王的眼睛不是白長的,這一個月來鷹王已經記住了你們的模樣,到時候只要鷹王在的地方,如果你們也在的話,那麼鷹王一定會用特定的方法告訴我的。」 見任意的神秘模樣,再想起這一個月來鷹王的種種神異之處,兩人卻也沒有任意疑義,心裡都是接受了任意的安排。話落之後,任意和兩人告別,向著朝聖城的邊緣處走去,同時也在找時機詢問玲瓏山的所在。而任意走後,車天和孫新兩人卻也沉默片刻。見任意身影消失不見,兩人也進了城。進城後車天對孫新說道:「你現在的實力還很低,外出時千萬不要說認識我和任意,不然會有麻煩找到你頭上。」 見車天說的慎重,孫新點頭表示明白,而車天又將孫新拉到無人的地方低聲交代道:「記得,一年後的的今天,依舊是野豬林的那個洞穴內,我會在那裡等你,那時你務必要到,我會第二次傳授你內功,希望這一年內你也要多加努力,我在這一年內也會找地方開始修煉。」 孫新感激地看著車天,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那平凡的面容上卻滿是堅毅之色,而那握著木棍的手更是非常用力,可見其內心是如何的掙扎和感激,片刻後車天開口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認為你的實力夠強了,那麼你就可以說認識任意和我了,不然我和他只能給你帶來不幸。」 孫新終是開口說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丟你和任大哥的臉的,雖然任意比我小,但我心裡一直認為他是我的大哥,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個人都會有好運氣,我沒有好運氣得到絕世武功,但我有好運氣遇到你們兩個人,這就夠了…會有一天我會站出身來驕傲地告訴所有的人知道,車天和任意是我的大哥,我的一切都是他們造就給我的…」 車天目光有些濕潤,卻是突然擺手轉身說道:「別說了,記得一年後野豬林見…」 看著車天的背影漸漸遠去,孫新卻是突然蹲下身愛將頭埋在了雙腿間抽搐了起來,隱約間可聽到其口中所說之話:「你們放心,我孫新雖然平常,但也不會丟你們的臉…讓別人恥笑你們….」 任意終於問明了路線,知道玲瓏山的具體所在,此刻已是夜晚,但朝聖城卻亮如白晝,照亮了整個一片無比巨大的天空,讓任意猶如身在夢中一般。任意感歎許久之後終是收回目光,看著遠處的朝聖城自語道:「這一次不是為了你,下一次我會以我的方式來到這裡,會以我的人格和武功在這裡佔一席之地…」 懷著激動的心情,任意飛上了高空,鷹王的巨翅煽動之間已然向遠處急飛而去,遠處正有一座寶山等待著他。一路上任意在高空看到了許多城鎮從視線中流過,一夜飛行,鷹王飛過了上京城,過了上華山,終於在摸索中飛到了上華鎮。從高空落下,任意知道上華鎮斜向的西南處就是玲瓏山,此刻天色已然漸漸亮了起來。任意心中激動之下並沒有想到休息,而一夜的疲勞也因興奮而顯得精神抖擻,於是任意繼續上路了。只不過由於此時天色漸亮,所以任意是步行前進。而雖然兩旁的景色十分美麗,但任意卻是無心欣賞,一路時刻注意著是否有人在此,一路也快步前行。 中午時分,任意終於到了玲瓏山前,只見這玲瓏山不大,但看起來卻如袖珍山川般小巧精緻,隱約間任意竟還聽到了叮咚的聲音傳出,這聲音極其古怪,但卻又極其悅耳,任意不禁想到了柳空當初所說之話。 「玲瓏山小巧玲瓏,山上常有水滴滴下而發出如玉器相擊般的美妙聲音,若你到了玲瓏山下,可沿著山路一直向上而行,直到頂峰玲瓏頂前,哼,常人無法上得了百米高的玲瓏頂,但你卻可以。為師當日藏了寶藏之後,將上玲瓏頂的巧妙機關全部損壞,但還有一條路為師知道,但這一條路的首要要求是你的輕功要到極高的程度,否則你無法找到關鍵之處從半空中落腳而上,此方法為師也先告訴你,你雖有巨鷹從旁守護,但卻也要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這一點你一定要記得,以防那畜生出事或是離你而去,到時為師的寶藏你就無法打開…你上了玲瓏頂後可按照為師的說法一步步打開機關,然後進入藏寶之地,那藏寶之地乃為師師門千百年藏寶所在,裡面寶物之多不比皇宮少多少。但你要切記一點,江湖之上並不是只有為師一個神偷,比為師厲害的神偷多的是,你切記行事之時要小心,否則遇到了那些神偷,麻煩也就來了。但那玲瓏頂所在,乃世間最奇妙所在,到也不怕那些神偷會偷到那裡去。玲瓏頂乃為師師門數代所造,內中有奇妙所在,而這奇妙所在就是為師所傳授給你的獨門口訣。你要切記,此獨門口訣乃一種絕妙手法,你到機關處可按照這種手法打開機關,等你進入玲瓏頂之內後,裡面有為師和諸位師門長輩所留下的諸多寶物,你可依自己所需來用,也可按照自己的想法處置那些寶物,但切記別讓人知道此處所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切記切記…」 柳空的話清晰地記在腦中,那獨門手法任意也練的極其熟練,任意不知道萬一他死後那獨門手法是否還存在,而且據柳空所說那獨門手法乃口傳,這不是告訴他任意知道,如果他死了的話,那麼那獨門手法也就失傳了,就算他知道有此寶藏和地點,恐怕這些寶藏也不能為幾用了。任意對生命並不看的很重,認為是遊戲的話就不免一死,但一想到這些寶藏所在,任意便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了。春季終是快要過去,夏天也快要到了,任意不禁想起了上一個夏天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嘴角露出笑意之下,任意卻是突然怪異地長嘯一聲,然後玲瓏山於恢復的安靜。片刻後,任意抬頭向天空看去,卻見鷹王盤旋一圈後然後靜靜地落了下來,任意摸了摸鷹王那巨大的鷹頭,表示對鷹王的感謝。此時任意已經知道這玲瓏山此刻沒有人,而他所在的地方已然到了山上,至於那玲瓏頂恐怕就是眼前這高約近二百米的筆直精妙的巨大壁石了。任意相信鷹王的眼睛,所以心中無比放心,便讓鷹王帶著他向玲瓏頂飛去。 百米高度眨眼既到,鷹王再次飛上高空,而任意則迎風站在玲瓏頂上。涼風吹過,整個玲瓏山收入眼中。此玲瓏山高約千米,小巧玲瓏,精緻非常,而這玲瓏頂卻也是奇妙所在,高約一百五六十米,真佔據了整個山頭,雖然不是太過筆直,但卻也陡峭異常,而且表面光滑,恐怕是絕頂高手到來,也休想上到頂上來。任意長髮隨風飄舞,那身以顯破舊的書生服已然不成模樣,想起一路上車天和孫新兩人看向自己的怪異模樣,任意自是想到自己穿著書生服確實和自身的氣質有些難以相融。心中思索之下便也決定以後不在穿這書生服了。將頭髮收攏紮住,任意開始在玲瓏頂上尋找了起來。果然任意發現了一處奇妙所在,玲瓏頂上並不平穩,但上面卻有著幾塊巨大的巨石。那幾塊巨石有任意那般高,可見其如何巨大了。任意心中暗歎,心想要做出這樣的機關該是如何的困難啊,但眼見為實,任意只得按照柳空所傳授的手法開始擊打起來了其中一個巨石。 只見任意左手巧妙變化,向著巨石接連敲出了三十六下,然後任意感覺到身前的巨石竟然動了。接著,那巨石竟然向旁緩緩移動,於是任意的眼前露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入的石洞。任意再次感歎這機關的巧妙,卻是不知這巨石是如何移動的。石洞內並沒有傳出什麼氣息,反而卻是傳出陣陣異香來。任意聞之精神大動,卻是進如了洞穴。進入後頭頂上方的巨石再次回到原處,任意一看腳下,卻見自己踩在了一塊顏色稍顯不同的石梯上,一時間任意明白了這也是柳空口中所說的機關所在。 巨石雖將洞口堵住,但洞穴內卻是亮如白晝,而任意的眼中所見竟是許多五顏六色的光線。懷著激動的心情繼續向台階下走去,隨著前進,其光線越來越足,一個轉彎後任意眼中景色卻是將任意震撼的久久不能言語。只見眼前竟是許多金條所組成的金山,一陣刺眼的光芒刺的任意回過神來,卻是顫抖著走向金山。撫摩著那些金條,任意心中終是第一次脫離了冰心訣的控制,變的不在冷靜了。 此時任意無法言語,空間中不但有著金色的光芒,還有著其它五顏六色的光芒,任意仔細打量下卻見這裡面有珍珠瑪瑙、各種寶石寶物,竟是數不勝數。它們都整齊地被擺放著,任意沒想到這洞穴內竟是如此巨大,繼續向前走去,見前方出現了兩個洞穴,洞穴內分別傳出白色的光芒,任意走入其中一個,卻見洞穴內安置著幾個夜明珠,而那些光芒正是從夜明珠上散發出來的。再打量這一個洞穴內,卻見洞穴內擺滿了各種兵器。任意心中一愣,雖然內心對兵器不怎麼喜歡,但還是走入其中觀看了起來。 擺在第一位的是一把細短柔軟,看似鋒利無比的古劍,只見這劍下刻著『魚腸劍』三個字,任意將劍拿下,入手極輕,用劍劈空,卻無一絲聲音,任意拔下一根頭髮,輕輕放在劍刃上,卻見頭髮從中輕輕斷成兩半,一時間任意驚訝不已,雖不知這『魚腸劍』是否真的厲害,但見如此鋒利,卻也心知是一難得的寶劍…. 第097章 驚世藏寶 「劍到是一把好劍,只是可惜了…」任意暗自歎息,卻是認為自己不喜兵器不知道如何處置「以後為你找個好主人吧…」任意一邊說著,一邊不無惋惜地將劍放下,繼續向下看去。不想入目的竟是一根翠綠色的竹棒,這竹棒精緻巧妙,質地柔韌,棒身綠瑩,比單劍約長一尺左右,最重要的是極其入眼。任意將其拿入手中,不想手感非常細膩,同時還有一絲絲的冰涼之意傳出,任意再向下看去,卻見這綠竹棒的下面寫著『打狗棒』三個字。 任意驚訝出聲道:「打狗棒,不會是丐幫幫主代代相傳的寶物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現在丐幫幫主所傳的打狗棒都是假的…」任意腦中思緒亂飛,一刻不停,心中也意識到這東西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如果出世的話,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麻煩。但是另一方面任意卻深深認為這裡面的所有東西一定都是真的,否則柳空和歷代祖師又怎麼會得到神偷的名字。但是,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刻任意不禁為自己以後闖蕩江湖而煩惱了起來。就拿第一把劍來說,那把劍就是一把難得的絕世寶劍,想來原先一定是有主之物,此刻又出現了這翠綠打狗棒,任意自是能想到自己以後要在江湖上面對一些什麼樣的對手。 拍了拍腦袋,任意終是發現做柳空的徒弟不是這麼好做的,也不是得到了這驚人的寶藏就一定能用的安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揮金如土,打造自己的勢力,交的許多真心對待的朋友。但任何事情都不會太過順利,就算任意真如此去做,但卻也要面臨著太多的問題。而任意首先要做到的就必須要有很高的武功,否則武不能伏眾,就是在有錢也都會落個被人窺視殘殺的下場。任意搖頭將思緒甩開,冰心訣終是反客為主運行了起來,下一刻任意腦中和心窩處同時產生一股冰涼的氣息,讓任意一下冷靜了下來。 將打狗棒放下,任意繼續向下看去,卻見第三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金色的長鞭。這金色長鞭一眼看去,酷似金龍,把手處突出兩隻龍角,末端張開的龍嘴裡吐出一條碧綠色的舌頭,其鞭身一片金色,那金色的鱗片就如龍鱗一般,煞是耀眼奪目。任意將這金色的鞭子拿在手中,入手處頗為沉重,但任意卻也十分喜愛。欣賞一番後,任意目光向四處掃去,卻見最邊緣處放著一個玉盒,任意好奇之下上前將玉盒打開,卻見玉盒中放著一本書,將書拿起,卻又發現書下竟還放著一個金黃色綢緞包裹。將包裹拿起,任意緩緩將其打開,卻驚訝發現,這竟是一雙精巧透明的手套。若不細心發現,還真是難以發現,將手套拿入手中。不想入手卻是極其柔軟細膩,同時還伴有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將手套暫時放下,任意將那本書打開,打開之後卻見第一頁上寫著『玲瓏藏寶』四個大字。翻開第二頁,卻是對於第一把劍魚腸劍的介紹,任意不禁好奇地向下看去。 『魚腸劍』上古名劍,細短柔軟,可入魚腹,得自於… 一番介紹之後,又是打狗棒的介紹,打狗棒,丐幫傳幫之寶,質地柔韌,棒身綠瑩….得自與第十二代幫主之手,後被其發現,遭其追殺…. 金龍鞭,乃江湖中罕見的奇門兵器,兵器譜上有其名,其兼具九種妙用,全身反鱗可粘住任何暗器,龍角分犄專制天下各門各派的軟兵刃,龍舌直伸,打人穴道,龍嘴咬人刃劍如探囊取物。除此之外,一雙龍眼乃是霹靂火器,龍口之內,可射出十三根「子午向心釘」,見血封喉,子不過午。在必要時,全身金色龍鱗也全可激射而出,傷人於意外。武林中尋常人等,固然難在此兵器下躲過,即使是那些高手、名宿,如不知底細,也同樣會死於非命…. 『天蠶絲帶』以名貴天蠶絲製成,可通生命之靈氣,其屬獨門兵器,適合女性,得自於…. 『殘肢令』一種古怪的兵刃,通體精光雪亮,耀人眼目。長僅尺半,尖端作寶劍形,一邊是鋒利的刃口,另一邊卻呈鋸齒形。怪刃的刃身正中,刻著「殘肢令」三字。刃口的一面,銳利得可以吹毛斷髮,鋸齒的一面,銳利得有如野獸的森森利齒。此殘肢令曾在江湖中引起無盡血災,吾當時心升一念善心,冒死偷的,但也因此被殘去雙手,後倖免與難,將其收入玲瓏頂中,以免其再次危害江湖,因其質地無比堅硬,無法毀去,固後人切不可將其流入江湖,否則摘星一脈必不容你…. 『多情環』此環奇妙非常,乃兵器譜七種武器之一,這雙環無論套住了什麼立刻就緊緊地纏住,絕不會再脫手,就如同多情的女人一樣,因其主人作惡多端,固本人也無須客氣…. 『龍象袈裟』此乃一代奇人金龍法王所擁有,當年武林浩劫起,吾等江湖人士紛紛放棄成見聚在一起,在郭靖等大俠的帶領下和外域高手敵對,當時古墓派創始人之一的西狂楊過在思及愛人小龍女時,施展出天榜絕學黯然消魂掌,將金龍法王擊斃與戰場之中,而這龍象袈裟乃佛家至寶,不懼任何兵器和水火,固吾將其帶回玲瓏頂… 『乾坤一氣袋』此袋密不通風,質料奇妙,非絲非革,尋常刀劍斫它不破。袋口以「千纏百結」縛住,除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說不得之外,無人能解。但吾在盜其乾坤一氣袋時將其特殊手法也一起盜來,後來吾行走江湖時這乾坤一氣袋也曾大放光芒,為吾裝得了萬千寶貝,真是偷門不可缺少的寶貝。 『暖玉簫』此蕭乃暖玉製做,此玉簫可作五行劍、判官筆等多種兵器使用,簫聲劍法相配合,臨陣時煞是瀟灑。暖玉簫吹出的純陽罡氣炎熱逼人,簫聲激越,既可亂敵心神,又能揚已鬥志,吾當年手癢之下偷得此物… 『霸王槍』江湖上獨一無二的一桿槍,長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重七十三斤七兩三錢,槍尖是純鋼,槍桿也是純鋼。此霸王槍乃當年兵器譜上排名第四的兵器,它的尖若是刺在人身上,那人固然必死無疑,就算被槍桿掃中,也得嘔血五升。吾當日初出江湖,遇當代唐家霸王槍傳人唐老虎,見獵心喜之下奪其槍頭… 『烏竹扇骨』松油烏扇骨用三十六根松油烏竹編成,經過精心研製,成為無堅不摧的奇門兵器。就是練有護身罡氣之人,近距離一經擊中也無法抵擋的住,不死即殘…. 『天蠶衣』古絲綢之路所發現的天蠶絲精煉而成,穿戴者可使其百毒不侵,平常刀具利刃不能給穿戴著帶來傷害。 任意越看越是心驚,這裡面幾十種兵器或防具都有著介紹,而且每一種介紹的字體都不一樣,看來是摘星門每一帶祖師的成果了。看到最後,卻見從書中掉落一張紙來,將紙打開,卻見紙張上寫著一些名稱,任意不禁一一看下。 「絕世好劍、絕世魔劍、鷹刀、雪飲刀、倚天劍、屠龍刀、七殺刀、割鹿刀、秋魚刀、溫柔刀、七修劍、烏金血劍、碧血照丹青、英雄劍、無雙劍、火麒劍…摘星門終其十幾代卻只盜得了三十幾樣神兵護甲,這些神兵護甲雖有位列兵器譜中的神兵,但卻也無法比擬這紙張中記載的諸多兵器,終數代之力,也只不過盜了些無意之財而已,唉,可悲可歎…」 任意心中也不禁感歎起來,到是沒有想到摘星門這許多祖師竟都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任意無意偷盜,也只能為其感到可惜了,而書中的最後一頁卻記載著任意手中手套的來歷… 「星手,江湖異寶,摘星門歷代傳人所擁有,其質地不明,卻水火不傷,可接住神兵利器的鋒芒。若普通施展手法,並不會有任何特殊之處,但如果用其自帶的特殊手法施展,可在夜空中幻出點點耀眼的白色光芒。星手帶在手上會與雙手所融合,不會帶來任何不便之處。摘星門歷代祖師都會戴其行走江湖,固而此寶一出,就代表著摘星門有傳人出世,而摘星手的手法和摘星門的由來實則是拜星手所賜,所以要切記,此寶乃不世之寶,雖然沒有人知道有星手的存在,但也務必時刻保持警惕,不使此寶流落江湖,引得惡人窺視…」 任意反覆觀看星手,除了接近透明之外,並沒有其他特意之處。將星手戴在手上,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傳變全身,使的冰心訣和虛雲氣自然運轉。任意不禁一愣,竟感到這一切彷彿就是專為自己而準備的一般。雙手如無物,星手在和雙手接觸之時已然發生了巧妙的變化,竟如同融入皮膚中一般,任意心中驚訝無比。但卻是不知道那特殊的法門是不是摘星手,因為任意只學過摘星手和開啟巨石的法門。心中好奇之下不禁開始實驗了起來,卻不想還真是摘星手能驅動起來。但任意在施展排雲掌時卻也驚訝地發現雙手也放射出白色的點點光芒,一時間任意到也疑惑不已,不知道為什麼排雲掌也會激出星手的星光。好奇地感受了好一會星手所帶來的不同感覺,任意竟實驗性地向那魚腸劍的劍刃輕輕碰去,最後卻驚訝地發現雙手完好如出。這一刻任意心中激動無比,他知道如此一來,他的生命又多加了一層保障。興奮了好一會後,任意又將那精緻的銀色天蠶衣穿戴在身上,頓時一股柔軟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任意是看了又看,心中別提有多興奮了。將小巧的天蠶衣貼身穿著,任意不禁興奮地想到自己又有了一層保障了,以後若是再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也只能怪自己太蠢了。看著這身古怪的書生裝,任意暗歎出去後一定要換上一身適合自己穿的衣服。 再次打量了一眼石屋內的諸多寶貝,任意卻也只能忘眼干歎了,到現在任意才明白寶貝多並不是好事的意思。走出這間石屋,任意進入了另一間石屋,卻見石屋內放著許多瓶罐,任意不禁一一看過,但卻是越看心裡越是吃驚,這些瓶罐內所放的東西竟然不是奇藥就是毒藥,更有甚者竟是至淫的淫藥。 『化骨散』色澤殷紅如血,依使用劑量和方式的不同,呈現不同程度毒性。烈性時,三個時辰之內,服藥者骨頭酥散,全身化做血水;慢性時,可令人在一年內按預定時間死亡。 『牽機藥』人服用後五官收縮,身體蜷曲抽搐不停,酷似牽機,因而得名。 『眼兒媚』一種迷藥,它無色無味,撒出來猶如雪花。因為它要迷倒一個人,就像少女們拋媚眼一樣容易,被迷倒的人則飄飄然,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 『千日醉蘭』特產的一種奇花,屬墨蘭類。用含有硫磺的礦泉水澆灌,會發出一種異香,吸了便如中酒而昏醉不醒。 『三屍腦神丹』陰損毒藥,藥中有一種屍蟲,服食後一無異狀,但到了每年端午節午時,若不及時服用克制屍蟲的解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一經入腦,服此藥者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 『五毒散』用金葉菊、黑心蓮、沾了瘴毒的桃花、寒碧潭中的紫籐、再加上碧蠶蠱五種毒物燒灰煉成的劇毒毒藥。中了這種毒,暫時不會發作,但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如得不到解藥,便會全身潰爛而亡,死時候的痛苦,比毒蛇咬死還要難受。 『十香軟筋散』此藥無色無味,藥性一發作便全身筋骨酸軟,數日後雖行動如常,內力已半點發揮不出。 『憶神丹』靈藥,有增強記憶力與功力之效。看武學秘籍即可過目不忘,而他的武功內力也達百年之上。 『小還丹』少林寺之寶,其色碧綠,耗損真氣後服用此藥,丹田熱氣升起,精力瀰漫,可增十年功力。 『續命神膏』可以起死回生,無論是何門何派的刀創掌傷,只要還未完全斷氣,求得此藥便可有救。 黑玉斷續膏』其藥為清涼芬芳的黑色膏狀,續骨療傷功效如神。 『五虎保命丹』治傷靈藥,服用後渾身炎熱如火,盞茶的時間藥力會自行散開。 『九花玉露丸』此藥用珍異藥材,以清晨九種花瓣上的露水調製而成,外呈朱紅色,清香襲人,服後補神健體,延年益壽。 『雪蓮子』雪蓮一過百年,就絕少開花。即使開花,也會在一個時辰內花凋子熟,十二時辰內無人摘取,蓮子就會落下沉陷於冰雪之中,故非有極佳機遇不能得之。此物功效神奇,能解百毒,救死扶傷。 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裡竟然有著幾十種江湖中爭奪不休的藥物和毒藥,而且其中還有增長十年功力的少林小還丹,一時間任意如在夢中。同時心中也想不通,這裡有這麼多奇藥,怎麼師傅柳空還會被那白衣候所捕獲。任意心中默然,但卻不知江湖之事本就由不得自己,任何事都會隨時發生,誰能保證自己能活的長久。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升實力,否則休想保全自身。 任意從中拿出『憶神丹』和『小還丹』兩種奇藥的藥瓶,卻遺憾地發現小還丹的瓶子內已然沒有藥物了,而那『憶神丹』的瓶子中卻有著一粒潔白的拇指大小的藥物。紙張上說這『憶神丹』能增強記憶力和功力。卻是沒有說明會怎麼樣增長,任意猶豫了好半天終是忍不住提升記憶力和功力的誘惑,而吞下了『憶神丹』。 『憶神丹』剛一吞下,任意就感腦中一片清涼,冰心訣和虛雲勁隨之起動,捲住了『憶神丹』,而任意也清楚地感覺到從『憶神丹』上傳出一股極其強烈的冰涼氣息,冰涼的氣息一衝頭頂,二沖丹田,卻是分為兩股。任意冰心訣守護大腦,虛雲氣守護下丹田,卻是完全迎合著『憶神丹』的冰涼氣息。卻不想『憶神丹』的藥效竟是無比巨大,竟開始在任意的全身經脈內瘋狂流竄了起來,使的任意經脈劇痛難忍。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內的清涼之意漸漸收攏,一收入眉心,二收入丹田。任意卻也回復了過來,睜開雙眼,任意感到自己的大腦竟是無比的清楚,丹田內的虛雲氣竟是比原先雄厚了一倍不止。但讓任意疑惑的是虛雲勁卻沒有提升境界,但冰心訣卻是讓任意驚喜地提升了境界。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這是冰心訣十四層中的第六層境界,任意並不瞭解其中的含義,卻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彷彿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他的心卻也是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天塌下來了他也不會害怕一般。任意不禁深深地沉迷在這樣的心的境界中。只是任意一直沒有思索過這樣的問題,冰心訣乃使人清醒冷靜的法門,而虛雲氣和冰心訣實質相同,那『憶神丹』本是增強記憶和功力的神丹,屬性自然是冰涼清涼這一類的。三者互相激活,任意自是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在虛雲氣增強一倍,記憶力同時增強的時候,冰心訣卻也自然地進入了第六層。而一直以來任意一直都保持著冷靜,很少有激動的時刻,同時任意身上也很少發生讓他驚訝驚恐的事,所以對冰心訣的感悟也只停留在讓人清醒冷靜的層次上,並不是太瞭解冰心訣的實質,所以任意對冰心訣的境界提升也只是報以平淡的看法,並沒有太過於高興。 但對功力的增長任意卻是十分欣喜,只是任意卻不知道虛雲氣雖是地榜絕學排雲掌的基礎內功,但其再弱也不會下與地榜的層次,而江湖中對內功層次的劃分卻是極其明瞭。此刻任意虛雲氣的層次正處於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層次上,實則按照現今江湖內功的層次劃分任意離無相無我的後天大成境界還差的很遠很遠了,事實上任意並沒有如何地修煉內功,真正地算起時間來的話也只是修煉了一年的時間而已,這一年的時間按照平常人的算法來說的話,卻是休想進入後天的大成境界。 但任意就是一個特殊的例子,任意經過地脈石乳的改造,大多數經脈已然全通,所以修煉起內功來比平常人高出好幾倍,而且任意虛雲氣和冰心訣的結合,所造成的結果就是時刻都在修煉。所以這一年來實則就等於別人的好幾年的修煉,最為重要的當然就是任意的體質已然脫胎換骨,直到現在這『憶神丹』的作用。任意已然穩穩站在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層次之上了。但這並不代表任意以後的武功提升會更加的快速,事實上當任何一種內功在修煉到頂點之後都會進入到先天境界,也就是另一個武學層次之上。而此刻任意也只是穩穩進入一流,就連成名高手還不是,所以說任意離先天境界還差的太遠,而虛雲勁的內功心法雖然是地榜內功心法,也只是比普通內功心法修煉更加快速,性質更加獨特,有一定的比例容易進入先天境界而已。事實上任何一種內功在努力的情況下都可以進入先天境界,只是要看個人的努力和機緣了。而並不是站在這一個交界點就代表你可以跨入先天之境,有的人終其一身也無法進入先天境界,先天和後天的對比不但是修為上的積累,有可能你會積累幾十年的功力方才能一舉進入先天。也有可能你會突然間頓悟天地至理,而進入先天,也有可能這一生都無法進入…實則此刻任意的實力已然穩穩佔據了一流高手之內,若任意熟悉了增加的虛雲氣之後,或許會進入一流高手和成名高手的夾縫之間。但這一切任意都並不知道,因為此刻的任意將目光放在了一卷白色的卷軸之上。 走上前去,任意見那是經過特意裱制之後的綾絹,將那白色卷綾子解開,足足有五尺長短,等到全數解開,卻是佔據了石室內一片巨大的地方。出乎意外的,呈現在任意眼前的竟是一卷精工繪製的圖畫,圖中所繪並非是想像中的運功圖譜,更不是刀劍技擊的對手招式,而是一卷魚行大川,維妙維肖的圖畫——金鯉行波圖。一百條金色鯉魚,遊行於驚濤駭浪之間,陽光自側面投射過來,水面泛出點點鱗光,眾鯉騰波各盡曲折活潑為能事,的確是一卷罕見的工筆之作。眼前這卷畫軸就是江湖中盛傳的天榜絕學啊,以後他任意能否成功很大程度要看這一副《金鯉行波圖》了。只是任意卻也深覺愕然,這是一副魚行大川圖,畫中繪有一百條金色鯉魚穿行於驚濤駭浪,陽光斜射,百魚姿態各異,活潑靈動。但是,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絕世武功的存在,一時間任意不禁懷疑起來。但想起當日柳空所說,任意不禁又深覺,一切答案都在這卷軸之內,只是以柳空那樣的才華,還有曾經得到過這卷軸的人都不曾解釋中其中的答案,任意又怎會解釋出來,任意心中不禁起了波動。 柳空曾對他說:「魚龍百變是五百年前金龍老人所獨創的百招神功,妙絕今古天下的百招神功……傳說金龍老人將其生平最為得意舉世無匹的一套『魚龍百變』注入筆鋒,畫成了百條金鯉,以供後世有緣智者忖而習之,是以當今武林中人,誰能具有這卷圖畫無疑即將是未來領袖群倫的武尊之一。」 而眼前這張『魚龍百變圖』,正是脫胎於金鯉化龍時的各種姿態,曠絕今古天下的奇異姿態。任意雖是心中有些頹喪,但卻也被金龍老人的智慧和筆鋒而讚歎不已。此圖中必然以奇異的智慧,注入筆鋒,畫中百鯉,所以才會維妙維肖,各有姿態,然而如非具有慧心智力之人,卻是萬萬難以猜透其中暗含的招術。任意觀看了好半天,卻是沒有任何所得,最後只有暫時先放棄。 將金鯉行波圖放在一邊,任意又從旁找到一本筆跡,卻見裡面記載著對各種藥物的獲得方法和使用方法。其中就有記載的『憶神丹』,不想上面對『憶神丹』的記載卻是讓任意驚駭了一跳。原來那玉瓶中所裝的並非真正的『憶神丹』,真正的『憶神丹』服用後不但能增強記憶,使人擁有過目不望之能,同時還有著增強五十年功力的強大效用。而任意所服用的乃未完成的『憶神丹』,雖然依舊會增長記憶,但對增長功力這一點來說卻是不一定的。這中間的巨大反差讓任意愣神,心中雖感失望,但既然能讓他增長一倍的內功修為,對他來說卻也是極大的好處,所以任意欣然地接受了,更何況這一切本就不是他所擁有的,現在不但平白增長了記憶,還得到了一倍的內力修為,更重要的是任意還得到了星手,那可是一件最適合任意的寶貝了。 將石室轉了好幾遍,任意在一個巨大的黃色箱子內發現了幾十本武功秘籍,細看之下除了兩本是人榜武功外,另外三十多本卻都是宗師絕學、成名絕學和一流絕學。任意從中找了幾本適合自己的腿法秘籍,在看過之後,終於落實了『憶神丹』的妙用所在,沒想到『憶神丹』竟真的能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五本腿法秘籍全部記入腦中。 可惜那兩本人榜秘籍,卻分別是刀法和槍法的秘籍,任意到是沒有翻開查看,而是取了一些金葉子,裝了許多藥物和一兩瓶毒藥,但卻是對那金鯉行波圖並沒有拿走的意思。任意不想為自己惹麻煩,此時他修為不夠,將此物拿出去只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任意聰明地選擇了將金鯉行波圖留在這絕對安全的地方。然後走出了石室,迎著風,此時以是深夜時分,任意抬頭看到了漫天繁星,更看到了鷹王那盤旋著的身影。一時間任意心中思緒萬千,站在著玲瓏頂上卻感到了無比的不真實。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或是自殺,那麼這一切都就不存在了…」任意自語道,因為不真實,任意有了這樣的想法。 「如果我死,鷹王是否會自由了,排雲掌、冰心訣、摘星手、藏寶、星手、金鯉行波圖,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會怎麼樣…」 「但是,人不可能不死,我也不可能會一直幸運下去,我究竟該如何呢,身上的東西太多了,多到連我自己都無法想像和控制,我到底該如何去做呢….」雖有冰心訣讓任意冷靜,但心中的煩惱事又怎麼會真的沒有,於是任意第一次陷入了迷惘和煩惱中,而對前進的路途和未來產生了疑問。夜空無比寧靜,任意的心此刻卻是無比煩躁。 PS:有票的兄弟投上幾票,幾個世紀沒有要票了,汗…… 第098章 冰玉之橋 天朝乃本源之地,東有無盡海域、南有草原沼澤之地、西有域外沙漠、北有冰緣雪地… 任意低頭默默思索著…「若在本源之地,必定危險重重,我現在的武功應能入一流高手之境,但這本源之地卻是藏龍臥虎,止不准哪天不小心就栽了,至於其他地方…海域太過遙遠,也是一個未知之數,要先回到東邊邊界,還要穿越萬千大山,誰知道那裡會有著什麼…南方草原沼澤之地,因該有著各種野生動物,也因該適合自己在那裡闖蕩,同時見識一下草原的風光美色,但任意卻對草原並不是太過於喜歡…至於那域外沙漠之地,只聽名稱就知是一片無際的沙漠,雖不知道沙漠裡面是否有城鎮或是綠洲,但一想到沙漠之地和自己的冰心訣乃至虛雲勁的修煉有著很大的阻礙,任意雖是不怕沙漠的乾燥和炎熱,但卻也不能去那沙漠了…而最後所剩下的就是冰緣雪地了,聽說書人所說,那裡漫天冰雪,雖然領地巨大,但若要在那裡生存下去,恐怕平常人是要受很大委屈的,但是,任意卻突然露出了笑容… 「或許現階段只有那裡才是最適合我修煉和闖蕩的地方…」任意起身而立,長髮隨風飄舞,內心隱隱間卻有著一些激動。 將書生服脫下,任意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單薄衣服,這時夜空中鷹鳴聲起,任意躍上十米高空穩穩抓住了鷹王的雙爪,然後一人一鷹向著北方之地飛去。鷹王展翅飛翔,一夜時間已然飛過百千里,天色微亮之時,任意終是看到了一片雪白之地,同時一股無邊的冷氣襲向了任意和鷹王。任意只感身心一片清爽,彷彿天地我有,這片雪白之地正是為了迎接他而存在的一般。讓鷹王讓自己放在地下,任意終於雙腳落實,卻見眼前腳下竟是無邊的雪域。而身後不遠處卻是一座不高的山,那山上有著點點的雪白,但卻是不多,任意從山上飛過來之時見山的另一邊是翠綠之色,而這一邊則是雪白之色,心中到也驚奇。同時也知道眼前這座山就是雪域和天朝本源的分界所在,而這山的名字是清涼山,不但山清水秀,且還時刻清涼,固而得名清涼,到也頗為巧妙。 此刻任意所在之地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雪原,雪原之上有許多高低不一的雪丘,任意輕腳踏在上面卻也聽到清脆好聽的落腳聲,一時間任意身心具爽,不禁深深喜歡上了這裡。腳步邁開之間,任意感受著這雪原的獨特魅力,清醒的大腦中搜索著關於這裡的記憶。然而任意卻只知道他腳下之地乃是雪原,雪原的盡頭有一座橋,那座橋乃是冰玉橋,只要過了那座巧才算是到冰緣雪地的領域之內。於是任意邁開了腳步,天空中有鷹王監守,地面上任意一邊瘋狂地吸收著無盡的天地精華氣息,一邊卻也在雪地上練習著輕功和各種武功。雪原之雪到可到膝蓋之處,有的地方更能到大腿之處,任意行走間頗為困難,好在此處全是雪地,任意吸收起天地精華能量來竟是比當時所在的龍口山道內吸收的速度還要快。任意只感覺這天地間全是他所需要的能量,不但這能量比江水中的能量來的純淨柔和,就是精度也比江水中強的太多。任意發現這裡的天地精華比之竹林之內的精華能量還要來的純潔精密。任意無法確定他的輕功有多高,但此時任意行走與厚雪之上,卻是顯得無比輕鬆,雙腳每每落腳之時只是踩出兩個淺淺的腳印而已。而腳印的深度也只是到腳脖子處,這讓任意升起了在雪原上練輕功的想法,於是任意前進的步法也變的慢了起來。 只是雪原之上,吃起東西來卻是非常困難,任意來時並沒有帶什麼吃的東西,而鷹王就算為他捕來雪狐、雪狼等野獸,但任意卻是苦於沒有辦法食用,最後沒有辦法之下任意到是為此著急了起來。終於在任意餓的受不了之後,任意從雪原一處找到了許多枯樹,欣喜若狂之下任意開始烤起了野獸食用起來。而此時任意方才知道為什麼這雪原之內沒有行人的出現,而是就算有人出現的話也會直直前行,一路穿越而過,誰會在這種無人煙,且又雪丘無數的地方停留,只怕時間一場,就是絕世高手,萬一迷路的話,恐怕也會餓死在這雪原之中。任意得天獨厚,有鷹王輔助,但儘管如此,想要吃食,任意卻也是為之發愁。此時終於找到了龐大的枯樹群,任意這時也才放下了心思,同時心中竟決定要在這雪原內好好練練輕功。 不想當天夜裡,任意吃過野食後,雖然也準備了許多熟肉,但無奈天公不做美,竟是下去了比鵝毛還大的雪。任意體質特殊,並不感覺到冷,卻不想鷹王竟也無視大雪,而在夜空中翱翔飛行,到讓任意心中好不羨慕。嘀咕了好一會,任意用雪做了個巨大的雪屋,自己呆在雪屋裡面去了,每到雪將屋門前快要堵住的時候,任意就會將雪弄向一旁。如此折騰了一夜,任意雖然沒有停止了練功,但是一夜時間他所住的雪屋竟然變的無比巨大。但最後在任意不小心使勁碰了一下後,整個雪屋倒塌了。任意愕然之下不禁用許多巨樹枯枝在雪地裡搭起了雪屋。耗費了好幾個小時後,任意終於搭建起了一坐結實的雪屋。而後任意又接著繼續練了起來,不想當天夜裡有是一場大雪,任意也不禁感受到了天地變化無常的道理,但當夜任意卻是在漫天鵝毛雪地中練習起了武功。 由於虛雲氣增長了一倍,此刻在這雪原中也是時刻都在增長中,任意練起功來更是沒命的練。反正有鷹王為其捕食,還有龐大的枯樹群供任意用來生火,任意一時間到沒有離開這裡的想法。不想如此日夜轉換,有一天任意竟發現自己可以在厚實的雪地上穩穩站住,這一來任意心喜若狂,任意知道這其中雖然有著虛雲氣不斷增長的結果,但更多的卻是任意對兩種輕功身法乃至對虛雲氣的掌握。此刻任意摘星手和排雲掌都是進展神速,而一直到現在任意也沒有將排雲掌十二招完全學全。這其中自然有著一定的道理,排雲掌第十招『殃雲天降』必須用披風或是斗篷方才能施展,而任意一直並沒有用過斗篷,所以第十招也並沒有學習。而此刻虛雲勁雖然到了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卻也只能製造出少量的黑雲而已,也就是說任意對虛雲氣的掌握已經處於陰陽一體的階段了。陽者為白雲,陰者為黑雲,只是任意初步進入這層境界,雖然能製造黑雲,但卻十分稀薄,成不了氣候。或許也只有等到了第六層境界時,虛雲氣才能自由轉換,為任意製造出不輸與白雲的黑雲。或者說到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時,白雲就能生黑雲,黑雲就能生白雲,兩者互相轉換。而此刻任意雖然除了第十招沒有學習之外,其他十一招都有學過,只是其中有幾招無法掌握罷了。但儘管如此,掌握了其中幾招的任意,已然進入了排雲掌登堂入室的第三階層了。而另外摘星手卻是到了第四層融會貫通的境界層次了,比排雲掌高了一個層次。 任意心中不明,為什麼連排雲掌招式都沒有完全練全或掌握的他怎麼會進入到第三層的境界,卻不知排雲掌並不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樣和普通的武功那樣算發。一般高階層的武功都是如此,並不是你完全掌握了才會得到提升,而是你對其是否領悟,或者領悟到了那個層次。任意的排雲掌、摘星手、還有不完全的九陰白骨爪,三者互相輔助,自然都有提升,兩者也都融合了九陰白骨爪的精髓,事實上任意已經對兩種武功都有了一定的變法,而這也為任意以後將排雲掌從地榜向天榜提升打了下了堅實的基底。 另一方面任意曾在玲瓏頂上得到了幾本腿法秘籍,而這幾種腿法分別是如影隨形腿、無影幻腿、掃葉腿法、追風腿、柔雲腿、龍形腿。這六種腿法中掃葉腿法和追風腿都乃宗師絕學,而其中如影隨形腿、無影幻腿、龍形腿,這三種腿法乃成名絕學,至於其中的柔雲腿則是一流腿法。不管如何有了這六種腿法的輔助和做基底,任意終於開始專撿自己喜歡的學,以期待融入到自己所創的追影腿中。六種腿法中的掃葉腿法乃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所擁有的,只是東邪黃藥師對腿法並不專研,所以這掃葉腿才會只是宗師絕學。而其中的追風腿卻也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腿法,任意取其要點,看能否糅入自己的腿法中,如此不斷實驗,任意終是再次成熟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沒有創出第二招腿法,但卻將自己所創出的第一招腿法,紛紛擾擾越加的成熟和精進。而同時任意也為自己以後腿法的成長打下了極其堅實的基礎。 兩月以過,這裡依舊是每隔幾天就會下雪,但奇怪的卻是,這雪卻始終保持在膝蓋處。而任意初對雪的熱情也漸漸熄滅,儘管虛雲氣不時地在提升,但卻無法在給予任意心中充實。任意不禁思索起來,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沒有目標的他就如同一個沒有頭的蒼蠅一般。這冰緣雪地已經來了,但他卻依舊如此,心雖然冰冷,頭腦也雖然冰冷,但他卻因此而害怕,害怕想起自己的路該如何。練出好的武功又能如何,輕功追星逐月的快速,配合著身法雲蹤魅影,任意已然可以輕鬆地踏雪而行,而不會擔心氣力不夠。因為這漫天的精華之氣就是他的後盾,只是儘管每一天都在進步之中,但是他的心卻依舊的空曠。這時任意不禁想起了和徐若愚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雖然累,但兩人卻是談天說北,幾乎什麼都能說到。而年長他幾歲的徐若愚雖然性格變化多端,卻著實說出了許多值得他深思的話。 任意記得徐若愚曾這樣說過:「現實中我們都有目標,那是因為現實逼迫,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目標和成就。把這個搬到破碎虛空中的話,也就好說了,你自己認為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呢,不怕你笑話,我的目標就是在破碎虛空中做一個浪跡天涯的浪子,去四處觀看風景,吃各個地方的美食,喝各個地方的美酒,當然,我還要做一個好人,專和一些壞傢伙對著幹,哪怕為此死了我也不怕…」 無疑,徐若愚的目標已經非常明確了,而有了這樣目標的徐若愚就算是有一天死了,或者是因此死了許多次,但想來他也不會因此而後悔的,最多死過之後而更加小心一些。但任意卻是不同,任意起點太高,又有柳空的寶藏在身,所以他暫時無目標可言。如果真要他說個目標的話,恐怕任意只會苦笑著說,沒命地練武吧,也只有這樣他的心才會真正的安靜,而不會一直逃避躲藏著這個江湖。任意深深思索著,此刻的他因為虛雲氣越加深厚的緣故,容貌也已經和以前有了太大的變化,就連他自己將容貌恢復時,若在變化回去,他自己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改變。現在的容貌改變是他最心安的一點,只是看著天空中的鷹王,任意卻覺得不妥當。這雪域之地出現一頭巨大的黑鷹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為此任意到是心中煩惱了起來。但不將鷹王帶著任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鷹王,最後任意歎了口氣卻是認為一切隨緣吧。只要他大多數時候不用到鷹王,因該不會出現什麼事,而鷹王也不會到有人的地方去。更何況鷹王的體質特殊,不懼怕寒冷和炎熱,而他翻山越林時一切少不了鷹王,所以也就放棄了獨自一人上路的打算。 「我的目標是什麼…做一個善人,惡人,浪子,還是自由自在的…」任意心中愕然,心想這一切都能算是目標嗎,然而在一番思考過後,任意卻是一拍大腿猛然站起身來說道:「我怎麼這麼愚蠢呢,這破碎虛空的存在就是鍛煉人心志的東西,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是啊,進入遊戲的人都是要放開自己的心靈,為什麼我要如此的顧慮和想不通呢。」 任意不禁拍起了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怎麼現在才意識到這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一點,但是現在明白了這一點,任意心中也是一片透徹,卻不想這一瞬間的通透卻是見證任意成長的時刻。而從這一刻開始,任意已然默默地將心中的枷鎖和茫然全部捨棄,站起身來時,風雪吹起任意的黑色長髮,只見長髮夾雜著片片雪花沖天而起。任意卻是肩扛一捆白色的獸皮和他準備的許多熟食,踏雪而行起來。逆風而行,漫天雪花,任意雙腳踏雪無痕,腳步輕靈快速,前進間無聲無息。鷹王自空中為他指點的方向,這兩個月來鷹王在任意的指點下已然尋遍了整個雪原,而以鷹王的聰明,自是過目不忘,這些日子來鷹王也已然成了任意探路的雙眼,所以任意對鷹王是無比的相信。一路前行,任意漫步在遙無邊際的雪原之中,對虛雲氣乃至輕功身法的熟練和控制恐怕已經少有人可及了。 隱約間任意行走之間,虛雲氣一起,雙腿被包圍在一層薄薄的白氣之中,若不懂的之人還以為是雪花彌留,卻不知是任意奔跑行走間虛雲氣運行太過快速,竟自然從毛孔中釋放出了稀薄的白色雲氣。這一點恐怕就算是步驚雲的後人到此卻也無法解釋,因為只有虛雲氣練到了先天境界,才會有護體雲氣的出現,但任意尚且還在後天武功低下之時就已經出現了這樣的特徵,卻是讓人難以解釋。任意奔行間終於發現了這樣的異常,但卻只是發現只有他的雙腿有這樣淡薄的雲氣包圍,而當他停止下來時,或是運行腿法時,卻都不會出現這樣的異常雲氣,無奈下任意放下了繼續研究這樣的異常現象。只是任意卻不知,這些淡薄的雲氣實則是任意奔竄間運行虛雲氣一面吸收天地精華氣息,一面卻又要維持行走奔跑而要釋放虛雲氣,如此一來,雖然釋放的雲氣並沒有釋放出去,但所吸收的雲氣卻和要釋放的雲氣形成了一個循環系統,又經過任意長時間的如此吸收,所以也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情景。試想一下,有那種武功可以讓人在奔跑行走間不會消耗內力的,但是任意卻不會,因為冰心訣,任意從一開始就練就出了一套循環系統,所以任意行走間不但不會釋放出內力,還會使的內力從最初的緩慢循環,一直到現在的在體內循環,這樣時間久了,任意的內力只有增長,而不會消散流失。除非在和對手真正教手時,虛雲氣擊打出去,才算是流失。但此刻任意卻不會,所以任意在奔跑行走間才會造就出了這樣雙腿有雲氣包裹的奇妙現象,但更為奇怪的是任意全身除去雙腿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被雲氣包裹,此點又是難以解釋,而任意也無法解釋,所以也只是一路前行,期待前方有更精彩的存在。 一路前行,實則是任意追著鷹王的步伐前行。鷹王的身影始終在前,任意則始終毫不停留地踏雪而行。若有人見到,定然會驚訝地發現,任意如此前行竟然一奔就是一天而沒有停息。恐怕就是絕頂的武功高手,進入先天之境的絕世高手,體內真氣才會生生不息,從而氣力綿長。但任意卻自己人為製造出了這樣一副情景,實則是為以後進入先天之境打下了絕對堅實的基礎。任意如此前行了兩天一夜之久,方才遠遠聽到了陣陣轟隆聲。疑惑之下,任意心中不禁大喜,這轟隆聲正是大水流過的聲音。於是任意一路前行,竟到了一個寬約數百米的洶湧江面前。只見這江水洶湧澎湃,竟然沒有結冰。雖然任意並不感覺到天氣冰冷,但卻也為此感到稀奇。任意知道這江就是湘江的延伸,只是卻不知一條湘江竟然延伸到了這裡,卻又不知要從這裡穿過去延伸到那裡去,任意為此心中感歎不已。 一路延伸而下,任意不禁遠遠看到了一座雪白的吊橋吊在湘江兩邊的直立山峰前。只見這兩座山峰高約百米,兩邊都有著一個坡度,而立江而立的一邊卻是如刀削般的整潔直立,讓人懷疑這兩座山原本就是一座山,但卻被人從中一斧劈開,又從中拉上了調橋,否則又怎會如此巧妙。任意從旁饒過,到了山腳下卻見到了一排排的腳印,任意心中不禁疑惑,心想這裡除了自己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來過嗎。看這腳印異常清楚,任意不禁放眼向來處和去處看去,卻見腳印果然是從雪原遠處直直穿來,然後向這座約有一百多米高的山延伸而去。見其腳印的深淺,似乎武功不高,或者是沒有武功,任意不禁來了興趣,踏雪向上追上。 幾分鐘後任意到了山頂上,卻見頂上被開採出了一條通道,通道深約十來米,從下而上也都有著一層層的山梯,想必是被大雪掩蓋住了,到此刻任意方才發現,同時卻也知道了天朝本源之地和這冰緣雪地似乎暫時很少有來往,而玩家們似乎也受制與這冰雪寒冷的天氣而不敢互動。只是任意卻認為等到玩家們的實力普遍高起來時,到時候幾十億的玩家難道就沒有到此一遊的玩家,任意正自思想前進間,卻聽到了幾個聲音傳出,聽這聲音柔柔弱弱,似是沒有吃過飯一樣。而此時任意也到了那約有數百米的冰玉橋前,卻沒有想到冰玉橋前的兩邊石壁內竟然有著兩間對立的石屋子,而任意明顯聽出來那聲音就是從兩間石屋中傳出來的。任意落地無聲,悄然落下,雙腳略微向雪中踩去,但只是剛剛落下去了幾公分就不見繼續下壓。可見任意以現在這樣的修為,對虛雲氣和輕功身法的控制如何了得。 卻不想任意剛剛落穩身形,兩旁的石屋門同時打開,出現在任意兩旁的是一男一女,只是卻都面目蒼白,嘴唇發紫,看來是被凍的夠戧。兩人驚疑地看著任意,任意卻也在打量著兩人,這時卻又從屋內先後湧出了八個人來,他們竟然是五男五女,各站一邊,見十人都是一臉菜色,任意正準備詢問,卻見那邊的男的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是玩家嗎..」 任意點頭,卻見十人驚訝地看著任意,在看到任意這樣單薄的穿著後卻是更加的驚訝。而當看到任意身上所背的白色獸皮時,卻都是驚喜地看著任意。任意見十人的目光如此,便一下將獸皮扔在地上說道:「你們自己拿,別客氣,出門在外,誰沒有點事。」 十人欣喜,那邊五男中間走出兩個人來將任意的獸皮拿出,一數之下竟發現有二十多張獸皮,這一來眾人更是驚訝地看著任意,在見到任意那獨特吸引人的容貌後也都是被任意的風采和大方所吸引。任意若無所事地靠在一邊看著幾個男的給幾個女的分著獸皮,心中卻是第一次升起了幫助別人的快感。這和他心中所定的目標不謀而合,就正如他那句話所說,人嗎,誰沒有個困難,誰知道他任意有一天會不會出事,而他任意雖然沒有想過靠朋友,但隨手之勞若能交幾個朋友,他又和樂而不為。 一陣忙活過後,十人身上都裹著了獸皮。鷹王當初為任意捕了不少狐狼,而任意也將這些野獸皮都烤乾,不想現在竟用上了。任意身上也裝了不少錢財出來,對錢財根本不看重,所以此刻才會隨手扔下獸皮,而心中毫無所動。 然而這時其中一個看似頗小的女孩卻是蒼白著臉看著任意小聲說道:「大哥,你有吃的嗎,我肚子好餓。」 女孩一句話,使的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意,任意一愣,隨即將肩膀上兩個包裹中的一個放在了地上,並將其打開。頓時,眾人眼中出現了許多栲熟了,但是卻凍的硬硬的肉食。任意笑著對女孩說道:「這裡都是,只不過凍硬了,你們湊合著吃吧,可以填飽肚子的。」 女孩眼中滿是感激之色,但卻是還在猶豫著,任意見女孩如此,便笑著說道:「不用客氣,我也只是過路,要到西雪城去,只是卻沒有想到,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你們,相遇就是緣分,大家暖活了之後就吃點吧,小心人還沒到西雪城,就餓死在雪地裡了,這可不值得啊。」 那女孩對著任意笑了笑,拿起了幾塊肉,將肉遞給了身旁的四個女孩,而任意這時卻突然說道:「這樣吃會肚子疼的,對面應該就是西雪齡了,我們一塊過去吧,過去了我為大家生團火,將肉在烤一烤,大家在吃…」 不想任意話剛一落,這邊的十人卻都是沉默不語,臉色也都顯得蒼白起來,這時其中一個男的開口說道:「這位大哥,謝謝你幫我們,西雪嶺那邊雖然有許多樹木,但是那邊也有許多野獸存在,我們就是不小心之下將所有的食物都落在了那邊的,不得以之下才都跑了回來。」 任意不禁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不想十人嘀咕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聽說書的說這邊有個天山逍遙派在招收弟子,所以才會一起來這裡的,誰知道會被困在這裡,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那人一說,那先前年齡最小,看似有十五六歲的女孩竟是眼睛一紅,掉下了眼淚,隨著眾人也都是一陣沉默。一會後任意又開口問道:「你們都會武功嗎?」 這時其中一個看似年齡約在十七八歲的少年興奮地開口說道:「會,但不厲害,沒有大哥你厲害,真不知道大哥你是怎麼練的,比那些說書人說的許多人還厲害,不知道大哥你叫什麼呢,可以告訴我們嗎。」 眾人一起看向任意,而任意則是一愣,卻是留了個心眼,腦袋一轉,卻是隨口說道:「我叫莫名。」 眾人一愣,卻是沒有想到有信莫的人,但其中有頭腦聰明的人卻是猜到了任意的心思,莫名,莫問其名,也算是一個名字吧,幾人知道任意並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名字。而任意這時也看清了十人,卻發現十人年齡最大也只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而五個女孩也都十分美麗。想來是被風雪侵襲,此刻都顯得十分憔悴,到也十分惹人憐愛。而其中一個女孩卻是異常清冷秀麗,雙目更是猶如星光一般,黑白分明。任意一愣,內心稍有觸動,但是卻將頭轉了過去,但那一瞬間的心動卻也讓任意記在了心裡。 片刻後十人互相和任意介紹了姓名,而任意也知道十人也只不過是出生在臨近清涼山的村鎮而已,十人中出生都不好,但卻都想學武,到是有了相同的志趣。而其中兩人還有著不俗的家傳武功,十人關係也都不錯,於是十人中到有幾人一起學習了,一直到逍遙派公開招徒之時,這個消息傳入小鎮內,十人方才前後做了好幾個月的準備,方才一起向著雪原行來。一路上十人翻過清涼山,路過雪原,受過風雪襲擊,也算是受近苦難了。任意自然知道風雪大的時候是如何的恐怕,幾乎捲起漫天的風雪,形成巨大的雪卷,可見其威勢。這十人能一路行到這裡來,不得不算是一個奇跡了。只是卻最終在冰玉橋的另一面西雪嶺內遇到了成群的雪狼,最終使的十人狼狽逃出,並躲在這石屋內,沒有了辦法,只得等死了。 但卻不想在這個時刻竟然遇到了任意,任意又帶來了這許多東西,可見十人命不該絕,而十人在見到任意身穿單薄黑衣,黑色長髮垂到頭部的風采,雙目有神,面目如同白玉卻並不蒼白。十人自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一個絕對的高手,一時間十人生起了強烈的求生意志。 任意開口說道:「我先過去看看,若是沒法前進的話我就會回來,如果能前進的話,你們會聽到我的一聲嘯聲,到時候你們就過橋來,到時我會在橋的這邊等你們。」 十人看著任意,神情都有些疑惑和不信,任意卻是笑道:「試試看吧,真幫不了你們的話,我也會替你們將食物都找了回來,讓你們能夠平安地回去。」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本事,我們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說話的人正是先前那看著任意的女孩,只是任意卻沒想到這女孩會對他說話,到讓他心中驚訝,只是任意表面平靜,只是對著女孩點了點頭,然後猛然向前躍去。 一時間眾人驚訝地看到任意那飄逸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向著寬越兩米多的冰玉橋躍去。只見任意落地無聲,冰玉橋不見絲毫顫動,幾人追去一看卻見任意踏雪無痕,都是驚訝地看著任意那越行越遠,黑髮沖天的瀟灑身形。十人中男的無比驚佩地看著任意的身影,而五女則都崇拜地看著任意的身影。突然間那最小的女孩開口說道:「冰姐,他剛才都沒有對你心動,比他們幾個厲害多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符合你心目中的要求呢。」 那女孩蒼白的臉微微一紅,卻是柔聲說道:「緣分到了誰也躲不過,這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眾人一愣,幾個男的都是頹喪地看著女孩,而幾個女孩卻也都出神地看著女孩,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這女孩黑白分名的靈秀眼神中卻出現了絲絲茫然之色,卻又不知是為何。 那最小的女孩突然歎氣說道:「如果我再大一點,我一定會找他那樣的男人保護我…」 PS:有票的朋友們可否投上幾張票票,阿彌陀佛…… 第099章 風雪群狼 PS:有票的朋友們投上幾票,阿彌陀佛,謝謝大家…… 幾人都是一陣愕然,接著四女一陣嬌笑,就連那出神的女孩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而那五個男的卻顯得更加的頹喪和無力,但心中卻又矛盾地認為任意的風采確實吸引人,而且人也看起來不錯,更重要的是,幾人發現任意的身上有著和那女孩相同的清冷氣息,不但讓人感到舒服,且又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西雪嶺乃一片連綿的山,山不高,但上面卻是樹木成片,並且林中常有野獸出沒,不然那十人小隊也不會出現這樣快要被餓死的問題了。任意卻也深覺驚奇,這一路來平常人想要過得雪原恐怕是極不可能的,沒想到一個逍遙派的吸引力這樣的大…任意輕鬆過了冰玉橋,到了這邊的山坡前,卻也見到這邊的石壁兩旁也都有著兩間石室,想到十人並沒有呆在這邊,卻跑過到了橋那邊去,顯然當時很是害怕。而十人臉色也都蒼白,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恐怕這十人要活生生地被凍死了。向坡下踏雪而去,快下到坡下時,果然見到雪地上腳印混亂,而其中還夾雜著許多野獸的腳印。任意看的清楚,也明白這些腳印都是雪狼的腳印。再放開目光向前方看去,卻見前方近千米外就是一個越向上越高的高山,山上長滿了白色的樹,實則卻是樹上被裹滿了片片雪花才會如此。而這山看高度似乎也只有三四百米高,只是任意卻並沒有看到有山路的存在,想必是被大雪給掩埋了。 在這裡風雪不定,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雪颳風,似乎只要老天高興或不高興時都會颳風下雪。而任意卻也不知過了這西雪嶺前方還有著一處更大的障礙等著他們,而那障礙所在就是西雪峰了,西雪峰非常險峻,路途也是依峰而開。雖然西雪峰不是很高大,但行人若要前行,為了自身的安全也要有一定的工具才行,或者要有一定的武功才行,否則有很大的可能會一腳踏入虛雪之中,然後摔入到雪谷之中,而雪谷之下有熊狼等猛獸聚居,就是摔不死也要被熊狼吞食…任意自是不知要到西雪城會這樣的麻煩,但此刻對任意來說,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會試著前行吧。因為任意已經明白了破碎虛空存在的真正含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任意鍛煉心性的好地方,無論是虛擬還是現實,都對他有著絕對巨大的影響力。 此刻任意已然踏雪到了西雪嶺邊緣之處,透過目光的觀察和雙耳的敏銳聽力,任意清楚地聽到了樹林中有輕微的動靜傳出,嘴角露出笑意,知道恐怕是那些畜生在聞到生人氣息後快要找了過來了。此刻天空中鷹王依舊盤旋,但任意卻為了不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也為了鍛煉自己而捨棄了鷹王,獨自面對起了即將到來的攻擊。任意繼續前行,穿入了林中,身影卻是放慢了不少,然而儘管如此任意的身形依舊快速飛躍,不見絲毫停頓。任意腳下是一條略寬敞的樹道,想來是供人穿行通過的道路,行了不遠果然看到了十幾個包裹散亂地丟在雪地上。近處一看,卻見包裹已然是條條片片沒有了模樣,卻是被那些畜生的利爪給撕成了這樣。任意停下身來見包裹中大多數是一些衣物,還有一些食物和金錢了。只是此刻食物卻只剩下了殘渣,顯然是被那些畜生給吃了。而這時任意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天地氣息中有了股股波動。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如同這天地的氣息就是他身體的一份子一樣,任意還沒來的及細細體會,卻在這時聽到了幾聲獸吼聲。 「是雪狼…」任意暗自嘀咕一聲,見到三道雪白的身影先後向自己撲來。速度雖不快但卻也有些威勢,若是平常人恐怕就要遭遇狼爪了,但任意卻是輕鬆無比,並有心要在這三頭狼身上試一下自己雙掌的威力到底相差多少。身法隨意運起,任意意到之處雙腳也是靈活到達,沒有半點阻塞。而同時任意雙手施展出了排雲掌第一式行雲流水,頓時只見任意雙掌之上瀰漫著淡淡的白色雲氣,雲氣裹著任意的雙手竟不被任意快速施展的雙掌吹離。三頭雪狼相隔不遠,有著簡單的攻擊順序,這時任意的雙掌已然帶著緊密的掌影,看似平淡,實則卻渾圓連綿地引了上去。雙掌看似無風無浪,實則卻是暗湧無數,如行雲流水般的緊密連綿…雖然溫柔之及,但卻…下一刻,任意雙掌輕鬆擊實,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卻是第一頭雪狼向任意凌空撲來的雙爪被任意雙掌輕鬆斬斷。這還是任意只用了三分掌力的結果,然而就只是這三分掌力,卻是任意的右手所為。而任意的左手卻始終只是配合著右手而沒有過任何動靜。然而當第一頭雪狼喉嚨處受到任意的一掌而無聲倒地時,任意的左手終於也用出了三分的掌力迎向了第二頭雪狼。不想左掌擊實之下,雪狼的雙爪竟輕鬆被任意左掌擊斷,並脫離身體落在了潔白的雪地上,瞬時鮮血落在了白茫茫的雪花之上,顯得極其耀眼。同時這第二頭雪狼的脖頸處也受到了任意左掌一擊,直接結果是導致這頭雪狼臨空猛然不由自主地翻轉,最後落在了遠處近十米開外,沒有了任何生氣。從這兩掌中可見任意雙手的差距,同是三分力,卻輕鬆斷了雪狼的腿骨,而左手更是恐怖地如刀般削斷了雪狼的雙腿,並一掌擊的雪狼凌空翻轉,連嚎叫聲都未發出就死於非命。 這一切的速度太快,雪狼身形高大、皮毛厚實、雙爪鋒利尖銳。跑起來可比平常馬匹的速度,而任意的速度卻比之雪狼還要快上幾分,雪狼是畜生,又怎會是任意這個擁有著玄妙武功的人的對手。所以只是眨眼間兩頭雪狼先後死去,在第三頭雪狼有所認知之後卻是已經遲了,任意的身影已然如鬼魅般主動迎了過來,而後身影一閃竟是踢腿向這頭雪狼的雙爪迎去。只是平常的一腿,輕鬆饒過雪狼的雙爪和血口,而直接踢在了雪狼的頭上,雪狼悲鳴一聲就此倒下,竟是受不了任意的一腳之力,而任意也是輕輕落下,看著三頭雪狼和被染紅的白雪。任意拿出隨身攜帶的利刃,一會的功夫就從兩旁的樹上削了許多的樹脂。費了好大的功夫升起一團火,任意不禁對天長嘯一聲。頓時樹上積雪片片震落,山中無數野獸也都為之一驚,接著一切都又恢復了安靜。鷹王並沒有因為這一聲嘯聲而下來,這卻是任意長時間訓練的結果,任何和鷹王聯繫的嘯聲有著不同的嘯聲,而鷹王雖是禽獸,但卻聰慧無比,到是不讓任意費心。 不一會後,任意眼中出現了十個蹣跚而來的身影。看著那十個全身裹著雪白獸皮的人,任意知道自己不能脫離他們獨自前行了,否則這十人只有死路一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任意心中雖感無奈,卻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心中也決定了和十人一同前行。十人到前來,見任意已然升起了一團火,而身旁還有三頭巨大的雪狼,十人驚訝無比,但因為此刻天氣及冷,十人又沒有任意這樣的體質,最後都圍在巨大的火堆前烤起火來。而任意則不時地將樹枝放到火堆上維持著火勢,一番言語之後眾人也都熟了起來,這時十人也都吃飽,任意也將那三頭雪狼進行了燒烤,準備了許多熟肉分給了十人背著。想來這些肉能堅持到走到西雪城了吧,就是不夠也可一路填補,任意如此想著。 「我們一起走吧,這樣大家也都有個照應。」一切收拾好後任意開口說道,十人聽到此話都是高興無比,任意的本事十人自是不敢懷疑,而這前後短短的時間眾人也都不是瞎子,也都十分尊敬任意,此刻見任意如此,自然是一個勁地點頭答應。 任意到不想這好半天竟然沒有雪狼的到來,然而,眾人繼續前行,等快要到了山頂之時,卻是突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狼吼聲。除去任意之外眾人都是面目失色,隨後也都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聽的很清楚,知道那聲狼吼聲出自山林中,而此時眾人也都已經快到山頂了,於是便開口說道:「先上山頂,到了山頂在說。」 眾人點頭,先後向山頂奔去,而任意卻抬頭看天見鷹王正在一個方位上盤旋著,而那個方位則是山中一個部位所在。任意知道那個地方肯定有雪狼群聚集,看來即將要有一場血腥出現了。微微皺了皺眉頭,任意雖然想要和狼群一站,但想起那十人的安危,心中卻又擔憂起來。這時任意突然聽到呼叫自己的聲音傳來,任意幾個起落到了山頂,卻見眼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山峰,只見那山峰陡峭無比,雖然不高但看起來卻是極其險峻。山峰之上被開鑿出一條兩米多寬的寬道,看起來因該是讓行人通過的。任意看到那上面的積雪,卻是為十人擔心。誰知道十人會不會在這上面出事,但前後峰路,後有狼群,眼前就只有那一條路可走了。若真到萬不得以時,也只能讓鷹王出場了。 片刻間任意已然思索如此之多,這時眾人也都看到,那雪白的林間竟快速地奔行著數十頭巨大的雪狼。這時任意終是開口說道:「順著那條路走,大家都小心些,看能不能找到抓手處,別一不小心掉到谷底去了…」 眾人齊齊發愣,自是沒有想到這一路會是這樣的凶險和困難,但從上向下看去,卻見那谷下白茫茫一片,而且裡面亂石林立,誰知道摔下去會落個怎樣的結果。但一看那奔行而來的群狼,十人卻終是極其小心地向那峰道上行去。讓任意乃至十人鬆一口氣的是,那峰道之上竟緊密地有著許多鐵環可供人抓住,保持安全,於是任意到也放心了。而這時那群雪狼卻也都出現在了任意的眼前,看到之後任意不禁頭皮一陣發麻,卻原來是,這些雪狼竟有著五六十頭之多。 任意身影站在峰道的入口處,他身後就是向前小心移動的十人,任意所在的位置前方有一處平地所在,和坡頂成平行狀態。任意原本想站在狼群衝上來的地方阻止狼群的衝勢,但卻又怕狼群衝到峰道上去,那樣一來十人勢必會升起慌亂之心,最終導致十人落下谷去,而到時候就算鷹王本事在大也難以救十人。所以任意已然調息在峰路入口處等著狼群的到來,但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鷹王竟然焦急地在天空中盤旋著,似是想來幫任意的忙,但卻又礙與沒有聽到任意的命令,此刻卻是越飛越急,似在催促著任意給它下命令一般。任意心中感動,但卻始終沒有給鷹王下命令,而是自己如戰場中的將軍一般,一人獨站險要之地,阻止追軍前進,卻得保自己的戰友安全。 狼群奔近,任意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喊叫聲,轉頭一看卻見是那容貌美麗清冷的女孩,只見那女孩臉色蒼白地看著他,滿臉都是堅毅之色,任意聽的清楚,那女孩所站的位置不是最頂頭,也不是最中,而是最後。見任意轉頭看著她,女孩驚訝地發現任意依舊是如此的冷靜,此刻她已經看到了那奔到山頂的數十頭巨大的雪狼。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但當看到任意那挺拔傲然的身影時,卻奇跡般地感到了安全。一股莫名的意境充斥心間,彷彿整個天地間就只剩下了任意一般。任意目中射出了絲絲讚賞之色,卻是內心對這美麗的女孩升起了讚賞之意。只見那另外九人生死關頭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而向前逃走,但眼前這個女孩不但走在最後,還在這危機的關頭呼喚他讓他共同逃亡,只此一心,任意心中就有了這女孩的一席之地。 任意不禁首次開口笑道:「你和他們一起走吧,這邊不安全,不用管我,到時候我支撐不住的話,跑還是能跑掉的。」 女孩一陣啞然,當要張口之時,卻發現自己和眼前這個吸人心神的男子竟然沒有說過一句話,此刻讓她說什麼,卻也說不出口來。但想從頭到尾任意根本就沒有理由幫助她們,本來就死的她們有幸地遇到了任意。而且黑蒙任意相救和保護,想到這女孩想到自己雖然有一番幫忙的心思,但卻沒有任何本事,不禁神色一黯,對著任意輕輕點頭說道:「你是我在破碎虛空中見過的第一個真正的好人,也是第一個敢做敢為的真正男人…」 說完後女孩轉頭,身體嬌弱地跟在了前面幾人的身後向前前進著,想來是因為前面有人探路,儘管她走的十分費事,但卻不存在著什麼危險。但此刻任意的心思卻是大為震動,女孩的一句話讓他心中感動莫名。眼中不禁有股濕潤的感覺,第一個真正的好人…第一個敢做敢為的真正男人…任意心中莫名顫動,看著女孩的背影,任意不禁在心中暗自說了一句,『你也是我見到過給我留下最好印象的女孩』… 轉身,任意看到了數十頭雪狼幾乎佔據了眼前的空地,而其他地方的樹林中此時依舊不停地鑽出一頭頭雪狼。任意心中已經回復了平靜,對女孩的絲絲好感也壓在了心底深處,內在的冰心訣和外在的冰冷天氣,使的任意身心一片冰涼。若不從氣味上辨別的話,恐怕任意就是這天地間的片片雪花了。 一頭大過其他雪狼竟一半的巨狼出現在任意的眼中,只見其目光幽深,身形巨大如猛虎,四肢壯碩且有力。任意從這頭巨狼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氣,對,那是一股實質的殺氣。這種殺氣一直到現在任意都不層感受過,就是從當初秦九泊身上也沒有感受到,但此時卻出現在了這頭巨狼的身上。任意心中不禁一驚,心想這巨狼不會是這片西雪嶺內的狼王吧。任意的猜想很對,這巨狼確實是這西雪嶺內的狼王,其手下雪狼數以千記,而這西雪嶺雖然不大,但卻也存在著許多種雪中猛獸或生物。自然界的食物鏈自然也能養得活這數千頭雪狼,此次任意幾人走的時間正好,若是再遲上一些的話,恐怕就要遭遇到雪狼群的圍攻了,而那時候就算任意本事通天,也休想救下十人中的任何一人了。雪狼喜群居,最少的群居體也有三個,而攻擊任意的正是最小的群體,不想沒有攻擊成功,卻把自己的命送給了任意。而任意等人因燒烤殘殺吞食雪狼所傳出去的雪狼氣息卻是惹怒了其他的雪狼,最終使的狼王發怒,呼叫了最近領域內的近百頭雪狼趕來,而且一路上從遠處聞聲趕來的雪狼也是越來越多,所以任意才會在看了幾次後發現雪狼的數量越來越多的現象。 怕不怕,自然是怕,逃不逃,能輕鬆逃脫,卻不想逃,也不容許他逃… 狼天性凶殘,養不熟,教不忠。狼天性血腥,性凶殘,喜群襲… 但禽獸終究是禽獸,就是它再厲害卻也是禽獸,人能造萬物,卻也能滅萬物,雖然禽獸不是人造,但兩者相鬥勇者勝,人狼相鬥,殘忍血腥者勝… 虛雲氣遍佈全身,潔白的飄渺雲氣捲著任意的雙手,此刻任意雙手已然成掌,強大冰冷的氣息遍佈在身體四周。那些觸覺敏銳的狼已然感受到任意並不好惹,它們有著不安,儘管它們的數量很多。但那頭巨大的狼王卻始終沒有下命令,而是如君王般躲在狼群正中,目露寒光地注視著任意,它,似乎在等待著最有利的時機,但天地之間,茫茫白雪之間,它們卻越來越難以捕捉任意身上的氣息,彷彿任意已經不存在一般。雪狼們開始不安,它們捕食間必須要捕捉獵物的氣息,但眼前這個獵物卻沒有了氣息,彷彿獵物以死一般,但,任何一頭雪狼都不會如此認為… 任意又沉入在那種虛雲氣敏銳感應天地精氣的奇妙感覺中,彷彿腳下的雪都是活的,它們正清楚地告訴任意知道,那些雪狼此刻很是不安。任意內心驚喜若狂,但冰心訣的冷靜卻使的任意雖然驚喜,但卻非常的冷靜,而這彷彿才是冰心訣的真實妙用。去除糟粕,留其精華,任意一瞬間領悟了冰心訣的真正意義。明白了冰心訣並不是強制性地壓制人的性格,使人沒有感情,從而保持冷靜,而是在讓人在保持冷靜的過程中,將不好的情緒壓下,而顯露出正的一面,這才是真正的冰心訣…就如同做人一般,任意深刻地明白,冰心訣就是一個時刻在教導著他的老師… 巨狼突然抬頭,一聲咆哮,群狼終於動了…動一而牽全局,任意感受到了狼的凶悍,這種數十頭狼一起衝上來的凶悍氣勢結合在一起,普通的人恐怕都要活活被嚇死了,但任意卻在一驚之後就馬上回復了冷靜。這是進入破碎虛空來任意所面臨的第一場血腥戰鬥…群狼動時,十人也都停下了腳步,不論是良心,還是人道,在這個時刻,他們不得不停下了,有時候愧對良心,比死上一次都來的難受,顯然這他們還知道,或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此刻他們轉過身來默默地看著任意,眼中除了讚佩之外,更多的卻是感動和慚愧… 最後的女孩目光清冷地看著任意,卻是目不轉睛,神情慎重。見她一手抓鐵環,儘管手冷的已經僵硬,但另一隻握成拳頭的手卻已經出汗了,可見她內心的擔心。而前面的九人中突然傳出了那年齡最小的女孩的聲音,只聽那女孩哽咽著聲音說道:「我要回去幫莫名哥哥…」 眾人內心一陣慚愧,但卻沒有人開口,就算是有心想要回去,但看到那越來越多的雪狼,卻也沒有這個膽量敢回去,落在最後的女孩突然柔聲說道:「回去了也沒有用,我們就別給他找麻煩了,如果大家有心的話,以後有機會一人還他一條命吧…」 眾人愕然看著女孩,女孩卻突然聲如空谷幽蘭般深遠幽雅地開口問道:「你們覺得他的人好嗎…」 眾人一愣,那最小的女孩開口說道:「好啊,莫名哥哥那裡都好。」 其他人也都先後應聲,表示支持,但女孩卻突然笑道:「雖然這只是個遊戲,但我們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心,從我們出生到現在真的有人幫助過我們嗎…」 眾人一愣,顯然女孩的話他們並未想到,但卻又認為女孩說的是如此的真實,也是如此的好聽,確實,沒有一個善良的心,又怎麼會去幫助別人,又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景…一時間眾人都處於深深的思考中。 而任意卻不知,他一時所做的表現,雖然出自與好心,但並沒有想到過要讓人報答或是感激。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意,那女孩惠智蘭心,竟將九人引向了這樣的一個思考方式中,使的九人心中感動之時,卻也定下了自己奮鬥的目標。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任意以後行走江湖之時,果然因為今日的這一舉動,而使的這些人救了他的命,並且九人始終對任意報以感恩的心態,使的任意以後心中感動莫名… 任意身影翻飛,如鬼魅,如電閃,將群狼玩弄掌腿之中。排雲掌第一次真正施展開來,任意所用之力也全部用出,虛無飄渺的腿法也配合著雙掌邊躲避邊攻擊著。第一次任意心中產生了想要擁有一把大刀的心思,因為任意明白了手腳太短,無法觸及太長的道理。而手腳雖利,卻不濟兵刃之利…穿行之間,儘管任意氣力無盡,但那也是在不將虛雲氣擊出的情況下,但此時卻不可能如此了,接連擊斃了十幾頭雪狼之後,任意終於感覺到了虛雲氣的大力流失。而體內隨時補充的虛雲氣卻來不及補充,這使的任意留起了心。 而手腳上也收了三分力道,此時任意只出七分,但儘管如此,那些雪狼卻也經不起任意一掌一腳。這就足見任意手腳的恐怖,而這片刻間狼群以丟下了近二十具屍體,而任意也將排雲掌首次露在了外人面前。只見任意雲氣護掌,雙腿之上也纏繞著單薄的雲氣,就如同神仙中人一般,長髮隨風飄舞,嘴角兩撇鬍須到有種畫龍點睛的美感。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美妙到觀看的十人對任意升起了崇拜之心。 排雲掌第二式披雲戴月此招既是守招,也是誘敵之招,施展時原本是將氣勁外發形成外甲,把對方力量盡數卸去,而配合著步法也是縹緲不定,如鬼魅行走間怪異非常。但臨場對陣若是一味退守也不能全身而退,時間一久也將必敗無疑,所以這一招也是誘敵之招,任意深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身上雖然有破綻,但是一則眼前的敵人是一群狼,並不是人。而則自己的武功完全應付的來這些畜生,所以任意也不和這些畜生講什麼招式,而且完全發揮出自己的速度,穿行與狼群之間,不放棄任何機會,和狼群撕殺著。 而任意此時所用的招式最多的卻是第三式翻雲覆雨,此招反覆無定,似虛還實。時重時輕,專攻頭部。任意出掌間掌影翻飛,招勢交錯複雜。帶著玄妙的虛雲氣,使的中招的狼瞬時死去。而排雲掌招招不同,此招施展之時必定會帶著淡薄雲氣,使的任意消耗很快。而用過一次第四式排山倒海後,任意卻再也不想去用了,原來這一式威力雖然巨大,也能增加氣勢,但一經施展,內力一發不可收拾,雖然掌力磅礡,如摧心裂肺般不能停止,出掌時氣逝磅礡蓋天,呈壓倒性攻擊,使的任意不能收招,只能全部使出使盡,所以在任意此招施出後,儘管一瞬間殺了五頭雪狼之多,但卻也發現虛雲氣竟是一下去了一半,而那五頭雪狼也都是身形模糊,如一灘血肉。任意怎知排雲掌的威力會如此巨大,又怎知排雲掌的基礎就是虛雲氣,若排雲掌真正施展出來,卻是非發不可,若不發出,卻會傷到自身。以前練掌時也只是自練,此時有雪狼在前,自然形勢不同,任意發現自己竟控制艱難,雖然表面風光,但卻也覺得狼狽。 至於其他招式,任意卻是因為虛雲氣太過淺薄,若要施展的話只能以強大的虛雲氣做為基底,方才能夠施展出威力來。而這期間任意除了排雲掌外還偶爾會施展出九陰白骨爪的幾種類似的攻擊手段,給雪狼群造成巨大的傷害。而任意出手時雙手在雪日之下竟帶出點點白色星光,讓眾人疑似眼睛看錯。但如此白光從戰鬥開始一直到結束,卻始終伴隨人任意的雙手舞動著,讓眾人以為任意有著獨特的武功一般,心中更是認為任意神秘無比。 戰鬥中的任意突然發現狼群開始向後退去,疑惑間眾人聽到了一聲嘹亮卻略顯怪異的狼聲傳出,卻是從那狼王的口中傳出,任意疑惑地停下手腳,卻見群狼漸漸聚集在狼王身旁,而那狼王卻是注視了任意一眼,卻是猛然轉身,向著林中奔去。而那些雪狼在無狼王的情況下,哀鳴數聲,各自散開,向林中各個地方散去。去只留下了那近三十多頭的雪狼屍體。 一時間歡呼聲響起,任意轉身看到十人正在不遠處的峰道上快樂地歡呼著,而那身處最後的女孩在任意目光看去之時,卻是對著任意笑著點了點頭,任意一愣,也對著那女孩點了點頭。不想另外九人卻認為任意是對他們點頭,內心都是一陣激動,這到促使了九人對心中任意的感激之意更盛。掃了一眼雪狼的屍體,任意竟古怪地想起了狼王最後的怪異舉動,這讓任意心升莫名的情緒,彷彿是一個國王失職之下而狼狽下位,不敢面對群狼的恭敬一般。任意心中是如此認為的,但究竟如何任意卻也不清楚,只有心中略有愧疚。 任意隨後躍身向峰道竄去,並開口對眾人說道:「我們繼續趕路吧,要趕快離開這裡,這裡的天氣不好,可能隨時會有暴風雪…」 不想任意話剛落,眾人心中也想到一路行來時所遇到的風雪時,臉色都是一遍,但也正是此時,眾人一起看到了片片雪花從天空落下,一時間眾人臉色齊變。而陣陣不算弱小的風也在此時吹來,任意不禁對眾人喊道:「大家先退回來,等風雪過去了我們在繼續前進。」 眾人並沒有前行多遠,到是很快就退了出來,不想剛剛退了出來,整個雪亮的天色就變了,大風開始忽忽地吹來,眾人全身雖然都穿著厚實溫暖的狐狼皮,但卻也沒想到這風雪來的如此之快,只是一會時間就吹起了漫天的風雪,吹的人雙眼迷失了方向,若不是退出來的及時,恐怕眾人在風雪中也休想安然退出來了。 這時任意目光不禁看到了那些雪狼的屍體上,不禁腦中一亮,對眾人大聲說道:「大家聚在一起,我將雪狼屍體移過來,為大家取暖,希望風雪來的快,去的也快,不然大家都有麻煩…」 眾人沒有任何人這時有話,都聽著任意的話這樣做了,只見五個男的一起,五個女的一起,而任意則將雪狼的屍身都聚在了一起,將十人團團圍住,並露出了可供呼吸的地方。十人心中感激非常,但不想最後任意將十人保護安全後,自己卻留在了外面。任意不禁搖頭苦笑,心想自己這這些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此時漫天風雪吹過,捲起了層層厚實的雪花,任意踏在雪面上的雙腳已然在短短的時間被掩蓋,冷風如咧,任意終於第一次感受到了寒冷,但無奈身旁沒有一件狼皮在身,任意不禁為此感到悲哀,但看到一旁十人已經安全的身影,任意心中不禁一暖,竟對天長嘯一聲,放開腳步在雪地中盡情穿梭了起來,彷彿暴風雪對他只是玩笑而已… 第100章 瘋狂之舉 風雪之中,一道身影瀟灑穿行,竟無視那狂捲暴怒的天地之威。只見其人長髮四射飛濺,一身黑色勁裝在風雪席捲中猶如一幕沉重絢目的景色一般,但此時卻並無人觀看…天色尚早,離黑夜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此一番暴風雪幾乎席捲了整片西雪嶺和西雪峰。突地,一聲悠長地清嘯聲從雪中傳出,接著天空中傳來一聲響亮地鷹鳴聲,只見一頭巨大的黑鷹竟無視風雪的席捲,展翅衝入了風雪之中。這時風雪之中那身穿黑衣留有長髮的人卻逆風亂竄著,只見其平靜異常,雙眼瞇成一條縫隙,但隱隱中卻有精光流露而出。那一聲長嘯原本是他逆風雪而行時內心升起了一股狂暴興奮之意而不由自主發出來的,發出之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如此一來心中到也莫名奇妙地進入到了一種極度的平靜狀態中,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他竟然可以憑借自己的心戰勝這狂風怒雪,並瀟灑隨意地展開步法,在風雪中練起了腿法和掌法… 虛雲氣此時變的無比狂暴,使的他內心升起一股狂烈好戰之意,極其強烈的天地精氣隨著虛雲氣的運轉開始向他的體內湧入,使的他不得不展開腿腳功夫在風雪中演練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就連那玄妙的冰心訣彷彿也進入到了另一種狀態中,這一切不為他所知,但此刻他卻沉入一種狂暴和冷靜的思想狀態中。風雪之聲,喘息之聲,拳腳之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此刻的任意所造就出來的…只見任意手腳圍繞著淡薄的白色雲氣,排雲掌似雜亂卻又極其玄妙地擊向任何一個地方。他的身影如鬼魅虛幻,雙腳踏雪無痕,快若流星,身影連閃之間竟是無比的瀟灑隨意,彷彿天地間他才是真正的主角一般…掌影,腿影,喝聲,鷹鳴聲,風雪聲…一時間交相輝映,到組成了一副極其美麗的畫面… 風雪經歷了好幾個小時後方才漸漸平靜下來,任意的心也隨著漸漸平靜了下來,而身在風雪中的鷹王也在任意上空盤旋了幾圈後再次飛上了高空。然而任意卻依舊無法停下武動間的手腳,此刻任意心中無比焦急,他發現了一個極其怪異的問題,此刻的他竟進入到一種有意識但手腳卻不受控制的怪異狀態。漸漸地隨著風雪完全停息他依舊在雪地上來回竄躍,施展著手腳功夫。任意開始著急地試著想要控制他的身體,但無奈卻是收效不大,任意腦中不禁驚恐,卻也在想一定是先前在暴風雪中進入了那狂暴且又冷靜的怪異狀態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此時任意不禁後悔為什麼當時不趕快停手,竟然放任那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此刻虛雲氣在體內不斷地運行,體外卻又在不斷地吸收著虛雲氣,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任意認為自己將會永無止境地施展下去。除非有目標供他擊打,那時雖然依舊如此但卻能將體內的虛雲氣應掌應腿完全擊打出去,想必到了吸收不平衡的時候也就能控制他的身體了吧。 此刻那原先十人所呆的地方卻先後露出十個人來,十人自然知道自己安全了,但當看到那一片寬闊的西雪嶺頂上的黑色身影時,卻都是驚訝無比。只見那人身影飄渺,腿掌玄妙,但卻在那裡不停地來回竄躍施展著手腳功夫。而那人赫然是先後救過他們的任意,只是十人卻不知道任意此刻為何如此,十人互看一會,都是向任意跑去,但到了近處卻依舊見到任意如此。而且到了近處後十人也都才見識到了任意的真正恐怖,只見任意身影雖然不停跳躍竄動,但其腳下雪地之上卻都很是平坦,只有很淺的一些腳印。十人先是驚訝且崇拜地看著任意好一會,但任意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們,而任意的速度雖然很快,但總有許多落地的時候,所以眾人都看到了任意那冰冷的面容和眼中那莫名讓人無法理解的眼神。 「莫名哥哥怎麼了,怎麼不停下來,好奇怪啊…」那最小的女孩不解地向眾人問道,但其眼光卻是看著任意,顯然是在問著任意。 但任意卻依舊如此,這時這十人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其中一個男的開口說道:「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我聽說書的人說過,練武的人萬一不小心練錯的話就會走火入魔,我看任大哥好像就是這樣,不知道…」 另外九人都是一愣,連同任意也是聽的無比清楚,但任意卻是心中想道:「我怎麼會走火入魔呢,走火入魔的人都是神志不清的,我卻神志清楚的很,不過現在如果不是走火入魔的話又該算是什麼呢…」一時間任意心靈失守,腦中思緒開始煩亂起來,但儘管如此任意的身體卻依舊做著先前的動作。當任意神志恢復之後卻是驚的起了一聲冷汗,這可是他在練武的過程中第一次放棄了自己的身體而想著其它的事情,但卻沒有想到他的身體會自然地依照先前的情況繼續。 這半天來任意也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體內虛雲氣完全是成一種持續不斷的循環狀態快速流動著,若想停下來就除非將快速流動著的循環路線給打斷,否則按照任意虛雲氣變異之後的特點,恐怕任意將永無停止的時刻。任意心中不禁暗歎,原來虛雲氣一直運行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雖然在不停地增強著他的內力,但如此不停的循環卻使的任意體內形成了一種無法停止的循環模式。當然最關鍵的所在還是任意在暴風雪中的那一段時間,在暴風雪中任意雖然內心冷靜但卻是不受控制,虛雲氣狂暴之下雖然沒有失去任意的控制,但在激烈的急速流轉中任意也並沒有發現虛雲氣流動中所存在的問題,只是放任著虛雲氣快速流動,不想一番流動之後,原本在風雪中能自由行走和擊打掌腿的任意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不受他的控制,而這個過程也只不過是短暫的時間。短暫的時間過後,任意的手腳開始按照先前他所演練的腿掌和輕功身法的法門開始一遍又一遍地演練了起來。 那十人驚訝地看著任意,但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到現在十人看著任意這樣來回的舉動已經有好半天了,十人開口叫任意,任意卻是不回話。最後眾人一致認為任意是走火入魔了,而任意在清楚地聽到十人的每一句話後,心中對十人如此關心自己也是十分感激,而到此刻任意也不禁開始認為自己是否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或者說是一種史無前例的走火入魔,任意心中也在猜測著這是災難還是幸運。不想過了一會後,十人商量之後,其中一人竟試探著向任意扔出了一個雪球。不想讓十人乃至任意都大為吃驚的是,任意的身體竟無比靈活地擊出一掌,瞬間將那團雪球給擊的四散開來。這一來任意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原來還會自己思考,或者說他的身體擁有著某種記憶,也或者說…任意不禁被自己給搞糊塗了,而在十人再次向任意扔起雪球來時任意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身體並沒有記憶,而是他的身體擁有著他的潛意識,在他的潛意識影響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施展出了各種招式。此刻任意又是驚喜又是恐慌,驚喜的是他的身體還聽他的控制,恐慌的是他在命令身體停下來時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任意無奈之下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的身體下著停下來的命令,終於那十人呆呆地盯著他看了好幾個小時後他的身體漸漸地慢了下來,而這個時候任意終於發現自己可以漸漸控制他的身體了。手腳慢慢地回復了那種真實的感覺,當任意完全控制他的身體時,任意不禁長嘯一聲發出了內心的那股郁氣。而十人也都向任意圍來,問著任意問題。但任意卻答不出什麼來,他只知道那一會的他進入到了一種狂暴且不受控制的冷靜狀態中,而使他進入狂暴狀態的就是那暴風雪,當然他的虛雲氣也是一個關鍵所在。但是此刻任意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冰心訣和虛雲氣兩種武功已經堅實地綁在了一起,任意發現每當虛雲氣或是冰心訣運行起來時,另一個就會馬上跟著運行起來。速度快的讓任意感受不到先後之分,就是想要將它們強行分開了運行也是不可能了,任意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心裡卻因此而擔心起來。 那種狂暴中卻又寂靜的美妙感覺已然不復存在,為此任意心中雖然大鬆一口氣,但回想過後,卻又發現在那種狀態中的他竟比在任何時候都來的平靜。那時的他聽不到風雪之聲,但卻能清楚地看到手腳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更能清楚地捕捉到每一個自腦中發出的潛意識,只可惜那美妙卻又讓人恐慌的狀態並不受他控制,否則任意到想多次實驗,以便掌握其真正的意義所在… 因天色以晚,當天夜裡十人在任意的幫助下都就地住了一晚,幸好當晚沒有再有暴風雪,但這一晚眾人都沒有睡,十人因任意的奇怪和神秘不停地問著任意的問題,而任意此刻儘管心中有著心事,但卻也和十人聊著。不該說的自然不會說,該說的也說不了多少,最後到是任意瞭解了十人的一切。當然任意也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女孩有著和她的容貌一樣清冷美麗的名字,言靜清,一個安靜且清淡的名字,就如那女孩的容貌一樣。女孩有著極其美麗的容貌,但女孩的美麗並不是那種放肆張揚的,也不是那種寧靜安靜了,更不是那種冷艷妖媚的…而是那種融合了幾種不同特質,任意琢磨之下竟奇怪地發現,這女孩冷靜時竟能自然地形成一股清冷地氣質,將人排斥在外。但言語間,女孩口中的溫柔之意卻又如溫泉之水般聽了讓人渾身舒暢。更為不可思議的是,女孩的思想竟然是非常堅定和成熟的,當任意知道女孩說出以後讓十人每人還他一條命時,任意不禁為之震驚。但女孩卻也只是對她笑了笑而已,就如她根本沒有做什麼事一般。實則任意從談話中感受到了女孩隱藏在美麗容貌下的驚人智慧。在這個時代,美麗的女人很多,但有智慧且又懂得距離的女孩卻很少了,很幸運地,任意遇到了這樣的一個女孩,而且還巧妙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任意是一個信緣的人,而緣的實質實則是感覺,更確切地說應該是精神上的吸引,不可否認言靜清有著吸引任意的地方,而且還很多。但到頭來一晚上的時間兩人卻沒有說過幾句話,而在其他人的面前,任意到是說了許多的話。直到第二天早晨,任意幫助眾人吃過飯後,便開始幫助眾人一起向前繼續前進。一路前行,直到當天下午,眾人方才穿過西雪峰,到達了雪雪峰的下面,這時眾人方才鬆了一口氣。之後眾人又行幾個小時,終於見到了一座建立在雪中的城鎮,到了城鎮處,眾人也知道了這座城鎮的名字。 西雪鎮,一座雪域最邊緣的城鎮,城鎮不大,也不繁華,但卻並不冷清。任意等人的到來,瞬時引起了西雪鎮上的大多數人注意,一時間十一人被許多人圍了起來,並詢問了起來。在幾人的解說下終於將事情解說清楚,一路上眾人因任意事先安頓過,所以並沒有說出遭遇到狼群和暴風雪的事,對於眾人身上所穿的雪狼皮,眾人也只是撒謊說在進入雪原時,從雪原獵人手中買來的,至於有沒有雪原獵人這樣的人,卻完全由任意等人隨意而說了,而小鎮上的人自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到也讓任意過了一關。當然對於任意的本事也就沒有人知道了,一行人前行,直接住入了小鎮的客棧中。客棧老闆興高采烈地安排了十一人的房間,卻是一直到現在,由於地方偏僻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來,所以客棧也就一直沒有人住。此刻有人前來住店,而且一來就是十一個,這客棧老闆自然是心中無比高興了。 當天夜裡任意一直思索著身體不受他控制的原因,但最終思來想去卻只能將問題歸在虛雲氣的不停流動和他不停地演練排雲掌和腿法長達近三個小時的原因,否則又怎會發生這樣怪異的問題。而實際上任意的想法確實是正確的,任意在風雪中練功,虛雲氣本來就是虛實之間,有清淡柔和,更有狂暴霸道。就如同天上的雲有著薄雲、厚雲、白雲、黑雲等許多不同形態的雲一般,任意在忘我的練習武功之時,虛雲氣運轉時受到了暴風雪的影響,吸收了許多狂暴的天地精氣,而任意又不懂得調節,更是沒了命地在練,若是期間停上一會也沒有什麼事發生,但任意卻是越練越進入狂暴的狀態,最終讓他進入了那種不受控制的狀態中。而若不是任意有冰心訣輔助的話,恐怕任意就會真正進入一種沒有理智的狂暴狀態中了,而那雖然不能稱做是走火入魔的狀態,但卻是另一種形式的入魔。實際上這樣的狀態對任意這樣的人來說是沒有任何壞處的,就如江湖傳言當年風雲中的聶風,因其家族有瘋狂的魔血存在,所以其父聶人王才會創出冰心訣,使起壓制魔性,不想巧妙的卻是,任意雖非聶家人,但卻先習得冰心訣,而後又在此時進入入魔狀態。實則若不是因為冰心訣的關係,任意也未必會以這樣的方式修煉虛雲勁,當然也就不會存在著任意入魔的情況了。但此時事以發生,任意也只能認命了,心中到也期待以後千萬不要在發生這種事情。因為這對他來說卻是太為恐慌和痛苦了,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深深地睡了過去。 眾人休息結束,在下午時分先後走出客棧,眾人都是第一次住客棧,自然是心中有些異樣。任意並不缺錢,出來時到是帶了許多錢,於是便將十人的錢全部付清,到讓十人心中感激不已。任意卻只是笑笑而已,之後任意和十人坐了下來吃了一頓好飯好菜,而在吃飯的同時十人也從客棧老闆的口中得知了逍遙派的許多消息。 不想逍遙派卻在冰緣雪地的西北極寒之處,一路之上雖然沒有西雪峰和雪緣那樣的恐怖,但若想要到逍遙派去,一路之上受到的苦處卻也不小。而逍遙派的功夫雖然不如少林、武當兩大門派的武功多,但總的來說,逍遙派內的武功只是佔據天榜中的武功就有三種,實則是不可思議之處。而這三種武功分別是,凌波微步、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北冥神功。其中還有三種地榜武功,分別是消遙折梅手、小無相功、天山六陽掌。其他武功也都大有人榜乃至宗師絕學的武功,例如龜息功、白虹掌、寒袖拂穴等武功,都是十分厲害的武功…眾人一聽,心中都是驚喜非常,沒想到這天山逍遙派竟然有著三種位列天榜和三種位列地榜的武功,實在是不可思議,這一來眾人的心思也都更加的堅決了。 但那客棧老闆卻突然開口說道:「逍遙派收徒極嚴,要求也是極高,其收弟子的標準必須是男女容貌不能醜陋,身上更不能有任何缺陷。據說逍遙派百年之前未隱世之時,其派內都是俊秀美麗的人物,我看諸位風采都不錯,應該有很大的機會進入逍遙派的…」 眾人到是沒有想到逍遙派會有這樣的規矩,一時間十人中容貌好的人自是心中高興,而容貌稍稍不好的人,心中卻也七上八下。而那言靜清的目光也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對其一笑卻是沒有說話,到是讓言靜清有些臉紅了。任意心中到是對這逍遙派有著很大的心思,但誰知道他身懷武功逍遙派會不會收他,而就算是收他的話,恐怕他也失去了自由。而且,據當時孫新所說,他所在的少林若想要學上乘的武功,那麼就必須有著特定的條件,比如基礎武功要練到一定的地步,而且要完成某些師傅或長老,乃至長門所佈置的任務。若完成的話就可以學更高一層的武功,但如果不想在少林寺呆的話,就必須闖出十八銅人陣才行。而他能跑出少林寺,實則是只學了一些最基礎最入門的內功心法和棍法,這些武功幾乎大多數江湖人都會,少林寺自是對其不予追究,否則少林寺就是隨便出來幾個人,也能輕易地將他追回去,或是將其廢了。 逍遙派聽說乃是世間仙人聚集之地,其在江湖上一向以瀟灑逍遙而著稱,到是十分對任意的口味,只是任意左想右想之下卻是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被逍遙派收入門牆,而他自己又因為有對柳空所發的誓言,這一生除了柳空之外他將不會再有任何師傅。任意自柳空身上所得到的好處太多太多,若就此將柳空捨棄了,雖然柳空是NPC,但卻也讓那內心愧疚,所以細想之下任意便絕了去逍遙派的打算。 第101章 雪山飛狐 由於此地天氣太過寒冷,所以眾人將雪狼皮和雪狐皮做成了皮衣,各自穿在了身上,惟獨任意一身單薄的黑衣,站在人群中顯得極其顯眼。此刻不想出名的任意立刻也做了一身雪狼皮的皮衣和皮褲,同時連靴子和帽子都用雪狼皮給做全了。這一來自是圍的解釋,若獨自一人站在雪地中恐怕也分不清是人是雪。如此打扮的任意自是有著另番驚人的風采,只是任意心中冷靜,反饋到表面上,若不是遇到熟人的話便也顯得有些冰冷。事實上任意的心卻是血熱且熱情的,冰心訣只能讓任意保持冷靜,而不能使任意變的冰冷。一個人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而儘管任意擁有虛雲氣,又擁有著那莫名古怪的寒冰石,這一切都是以冰冷為主,但一直到現在卻也沒有將任意同化,而是讓任意吸收了冰冷的特質,融入到了自己的性格當中,到也顯得很是協調。 西雪鎮的街道上保持的十分乾淨,並沒有積雪的存在,街道上不時有穿著厚實的人走過,卻也顯示出了西雪鎮的熱鬧。可惜的是西雪鎮酒樓中並沒有任意所要喝的女兒紅酒,而是典型的烈酒,而這裡天氣一年四季都是極其寒冷的,所以酒樓中也是以烈酒為主,就算偶有一些清淡的酒,但比起天朝本源之地的酒卻是依舊濃烈。任意喝過一口之後,口中只叫這才是真正的酒啊。自進入破碎虛空以來,任意除去練功的時間之外,恐怕就只有酒陪伴著他了。若說他心中不寂寞那卻是假的,此刻有兩大葫蘆酒陪伴著他,到讓任意心中安定了不少。而在酒樓中眾人也瞭解了許多冰緣雪地的事,而且還知道這冰緣雪地中時常有一些俠客行走穿行與各個城鎮之間,而其中最出名的恐怕就是雪山飛狐胡家的傳人了。還有就是其他一些俠客,這些人常常行走於雪地之間,也都是頗具俠客精神的人…當然,有俠客自然就有惡人,這裡除去天山逍遙派和雪山派的範圍之內,許多地方都有著雪賊的出沒。雪賊擅長隱藏身體和氣息,常常藏身與厚實的雪地中偷襲過往的行人,最後奪其錢財或是物品,而且雪賊常常神出鬼沒,沒有影蹤,平常人根本沒有辦法。而武功高的人卻又不屑去做這些事情,所以就造成了惡性循環,幾乎一些險要的地方都有著雪賊的蹤影… 任意聽過到不覺得有什麼,但那十人卻都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一愣,自是知道十人的意思。想來這一路上十人是受盡苦難和危險,現在知道了逍遙派離此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又聽說這一路上也並不安全,到是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任意。任意一時無語,但心中卻是在思索著…來這冰雪之地就是要鍛煉武功的,現在這十個人正需要幫助,雖然我可以拒絕他們,但一路上十人對他尊重有加,而言靜清的容貌也不覺間出現在心頭。任意心中微震之下,恰好看到言靜清正期待地看著他,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喜悅。於是任意忍不住對眾人露出笑容說道:「反正我也閒著,不如我們大家一起結伴上路吧,也好有個照應…」 十熱感激地看著任意,嘴快的更是一聲接一聲地感謝著任意,到讓任意感到內心實在的同時,卻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那言靜清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顯然很是在乎任意的答案。當天夜裡住過一夜後,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準備完畢,每個人都背了足夠的食物和一些必需品。任意看過之後並不在意,心想這一路上不知會怎麼樣,如果有厲害一點的雪賊的話估計自己也沒得准,若是雪賊並不厲害,但數量卻很多的話,恐怕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而十人中有四人學過武功,但武功卻是剛入門,並沒有任何威力可言。不然又怎麼會在見到任意的武功之後如此的崇拜任意,眾人一翻商量後正準備向天山行去,卻見那客棧掌櫃對眾人提醒道:「你們真要去逍遙派嗎,逍遙派雖然一直在招收弟子,但卻不管一路上弟子的死活。通往逍遙派的雪路雖然比西雪峰好走,但卻也非常的艱險,而且冰緣雪地風雪隨時都會有,有的時候會連下好幾天的雪…聽說通往天山的路上有許多雪賊埋伏,這半年來已經傳出有上百人在路上出事了….」 眾人聽的自是心中害怕,但既然來了卻又不可能死死地呆在這西雪鎮上,這裡雖然熱鬧,但似乎並無平常之處。而十人的目的就是學武,不然又怎會到這冰冷的雪緣中來受罪…眾人拒絕了客棧老闆的好意提醒,最終還是結伴上路了。一路上眾人趕路,由於積雪太厚的緣故,眾人到第三天下午時才到西雪城。而這三天來除去任意一人輕鬆之外,十人都是受盡了苦頭。走走停停之間,原本在干地之上最多一天的路,竟然讓眾人走了三天。任意也沒有浪費這幾天的時間,而是負責在前方為眾人探路,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在探路的過程中好好地練習武功和步法了。而對踏雪武功的輕身功夫任意也是越來越拿手了,只讓十人心中羨慕不已,同時十人心中也有著不同的想法,有幾人也都認為按照此刻眾人和任意之間的天地差距,就是能順利進入逍遙派,恐怕也絕對不能追上任意。而除非能學到傳說中的北冥神功,用其吸收高手的內力,這樣方才能一步登天。但北冥神功在數百年前無崖子死去時雖然還有段氏家族的當代家主,但聽江湖傳言,百年過後段譽隨同愛妻王語嫣放棄龐大的家主之位一起消失不見,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中。而同時消失的還有當代逍遙派掌門人虛竹,因虛竹是段譽的結拜二哥,而北冥神功又是逍遙派所有,所以任何人都不知道段譽是否將北冥神功交還給虛竹… 但此刻由於江湖傳言的關係,使的無數的玩家因為幾種天榜武功而一起向逍遙派趕來,但究竟逍遙派內是否存在著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卻不是任何人可以斷定的。反正數百年來逍遙派的掌門乃至任何一位長老都沒有見其施展過,但逍遙派的另一種絕世武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卻也是天榜武功,其威力不比北冥神功差多少。但其要求也必須是下一代掌門才能學的,至於那地榜的小無相功雖然有著模擬大多數內功的特點,但始終不能比擬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和北冥神功。但儘管如此,其威力卻也不可小窺。或許這也是大多數玩家心中所求的吧… 眾人一路前行,終是在第三天見到了西雪城。西雪城從遠處看去就極其龐大,其邊緣處依舊被厚雪掩蓋,但越接近西雪城,眾人所見那厚雪就越稀少。直到接近西雪城時,西雪城的邊緣處已然沒有積雪,而是如同天朝那樣乾乾淨淨,雖然沒有秀麗的景色,但如此一來到也顯得乾淨清爽,最重要的是空氣永遠都是那樣的新鮮和清冷,眾人都是大鬆一口氣。城門是大開著的,只有幾個身穿厚實棉衣的士兵在懶散地守著大門,隨著偶爾進出的行人只是略一打量就放進放出。而在看到任意一行十一個身穿雪狼皮的男女之後,卻是突然來了精神。 只見四個士兵中的一個開口向任意等人問道:「朋友們是從西雪鎮來的嗎,有沒有身份證明。」 任意站在最後,沒有出頭,而最前面的一個有二十三四歲的男的開口答道:「我們是從西雪鎮來的,我們有身份證明。」 接著,十人將身份證明全部拿出,不想那士兵看過之後卻是驚訝叫出聲來說道:「你們是從天朝本源來的?」 十人點頭,知道自己的身份牌應該和這裡的身份牌不一樣,或者是不對口。到是老實地答應了,而那士兵在看過之後卻是驚訝地看著十人說道:「了不起,你們是第五批來到冰緣雪地的人,祝你們在西雪城過的愉快....」 十人聽後都是鬆了一口氣,而那士兵在看向任意,卻是適宜任意將身份牌拿出,而任意卻尷尬地笑道:「我們是一起的,我出生在小村中,並沒有辦理身份牌…..」 士兵和十人都是驚訝地看著任意,似是不相信任意這樣有風采的人竟然連個身份牌都沒有,卻不知任意從心裡對官府就沒有多大的好感,又怎麼會特意地去官府辦理身份牌。而就算是任意用易容術將容貌改變了,卻也沒有想過要去官府辦理身份證明。平常人不可能改變容貌,所以官府會登記其住址和許多身份記載。當然這些身份牌只能對平常人使用,而練武之人高來高去,平常士兵很難將其捕拿,所以一直到現在依舊有無數的人沒有辦理身份證明… 不想隨後那士兵竟開口說道:「你們是來此遊玩呢還是要定居在此。」 十人中依舊是先前的人開口說道:「我們是來逍遙派拜師學藝的…」 不想那士兵聽後卻是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就是有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整天弄的滿城風雨,讓人不得安定,進城之後不要憑借武力在城中鬧事,否則官府不會輕易罷休…」 眾人一陣愕然,想到最讓官府頭等的就是他們這些學武的人後,到也沒有人在此時說話,而那士兵說完之後卻是看向任意說道:「你進去在城內辦理身份牌吧,否則行走起來不方便…」 任意默然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在他心中自然知道士兵讓他辦理身份牌的用意所在,無非就是以後他犯事了官府好是容易拿他的資料來追捕他。只是任意可做到易容,自然不懼怕這些,就是辦理了身份證明,卻也只是一個虛假的身份而已。 士兵將眾人放過,一行人一起進城。不想城內卻是極其繁華,絲毫沒有冰冷中所應有的冷清。而眾人的到來,一行十一人具是一身雪白,這就足以吸引大多數人的眼神了。十人興奮異常,任意卻也注意著四周另類奇異的建築,到有中身在異鄉的感覺。一路前行,眾人只是接受到了許多註釋的目光而已,而眾人所見的大部分都是玩家。其中練武的人雖然有許多,但做其他事的卻也有很多。都真像足了現實中的社會,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不像天朝本源之地那樣,眾人所見到的,幾乎心裡第一想法就是這人是不是練武的,而進入這西雪城中,眾人見到的卻是身穿樸實整齊的人,卻很少見到那種身成浪子裝或是勁裝的練武之人。或者是因為天氣太冷的緣故吧,使的許多練武之人並沒有顯示出自己的身份來,任意到是如此想著。 眾人依舊住入了客棧中,不想西雪城中的客棧比西雪鎮中的客棧卻是熱鬧多了,眾人安頓好了聚在客棧中後卻才知道那些人竟是從冰緣雪地的其他城鎮中來到此的,卻是想要準備到天朝本源之地去。而見到任意一行人等自是將任意等人圍住詢問了起來。 卻見其中一人開口詢問道:「聽說天朝本源本派多的要命,你們為什麼不呆在本源,而來到雪地呢,這裡一般人可是過不了的,前前後後這裡已經走出了數百人了,你們到好,竟千方百計地來這裡,真是想不通。」 任意沒有開口,而十人中的一人看向任意,見任意沒有開口的意思,那人便開口說道:「我們聽說逍遙派收徒弟,就一起過來想要進入逍遙派…」 不想那人卻搖頭說道:「難啊,你們雖然長的都不差,但逍遙派選徒弟可不是一般的嚴格,不但要容貌俊秀美麗,還要毅力非凡,而且據傳言說,逍遙派選徒有很多關卡,其中就有在冰雪中存活七天七夜的考驗,完了之後還要測驗根骨和心志,最後還要讓要人去採天山之上的七種雪蓮…」 「這麼多規矩…」眾人一愣,包括任意也是如此,而十人中的那人又開口問道:「怎麼還有這麼多規矩…」 那人得意地說道:「你以為逍遙派那麼容易進嗎,要是容易進的話,到現在也不會只招了那麼點弟子。不過聽說進了逍遙派做弟子的人可都是非常值得啊…而且據說只要能採到天山雪蓮中的白色雪蓮,就會直接被掌門收為關門弟子,並傳授小無相神功,只可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能採到天山頂上的白色雪蓮…」 眾人到是被引起了興趣,不禁詢問道:「為什麼要採集雪蓮呢,這又是為什麼,平常人的話恐怕連在雪地中呆上一兩天都沒有可能,難道還真有人能在雪地中呆上七天七夜的…」 「嘿嘿,怎麼沒有,逍遙派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只要你有本事,你完全可以用任何方法在特定的地方呆上七天七夜,就算是作弊也行…至於根骨和心志就顯得不是那麼太重要了。重要的是男的長的俊秀,女的長的漂亮就行了。只要資質不是差的太過分,又能堅持下去,就一定會被天山派收入門中了…」 「那那樣一來的話,不是就有許多壞人也被收到裡面去了…」有人問道。 「嘿,你以為這麼容易嗎…」逍遙派雖然要求的都是俊男美女,但卻是將男女分成兩院,如果發現有男女在一起的話,二話不說就會將兩人一起趕下山去,你以為這樣一來還會有人有壞心眼嗎…」那人羨慕地說道,似是對逍遙派極其嚮往,而任意眾人聽的卻是一愣一愣的,沒有想到逍遙派的作風竟然會這樣的怪。 不想那人又接著說道:「最為恐怖的就是生死符了,你們聽說過生死符沒,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說有玩家有壞心眼,在逍遙派上做壞事,直接的結果就是身眾逍遙派當代掌門的生死符,然後忍耐不住那種痛苦,最後自殺重生去了…」 眾人聽的只感身體一陣發寒,對逍遙派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好了,而原本對逍遙派就十分感興趣的任意到是來了興趣,想要去逍遙派見識一番。同樣對那生死符的傳言任意也是聽到過,那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惡毒,聽說中生死符之後就必須聽存施符之人的命令。但這還要看施符之人是否願意,否則你就只有死的份了。而這一番言談也使的眾人心情低落了下來,任意自然也是沒有辦法調節眾人的心態了,只能在心中期待眾人能有個好的結果。 夜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這時任意在城鎮中所過的少有的讓人安靜的夜,然而任意精力十足,卻是無法睡的著,只得修煉虛雲氣,到半夜時分方才有點疲憊的感覺。此刻夜深人靜,想起其他人肯定睡的很熟很香,任意不禁心中升起了想要做一個正常人的念頭…確實,此時的任意已然算是不正常了,不但精力十足,而且只要念頭一動冰心訣和虛雲氣就會運轉起來,這在常人看來又怎麼會是正常呢,任意歎息一聲,見屋中的盆火已經熄滅。而他卻並不感覺到冷,到是升起了要透透氣的念頭。於是任意推開了窗戶,卻突然見到一個雪白的身影在他的面前一閃,接著那身影落在了他眼前的房頂上,然後看了任意一眼,便施展起輕功踏著一個個的房頂而去,顯得好不自在。 任意一愣之間,那人已經到了遠處,這時任意也聽到了一聲喊叫聲,片刻後燈光亮起,卻見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極其富態的中年人咆哮著走了出來,對著整個客棧喊叫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麼狗屁的客棧,老子的錢丟了你們還…」 一番吵鬧,卻是將所有熟睡的人都超了起來,而那客棧老闆卻是道歉起來:「這段時間城裡總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聽說是個外號叫雪山飛狐的傢伙做的,那傢伙來去無蹤,仗著家傳武功在城中做案,已經做了好多次了,官府不知道他的容貌和名字,就是想抓也沒辦法抓到,而且他的武功還厲害的很,客官你的錢財丟就丟了吧,就當是破財消災吧,要不你的住宿費我就不收了吧,你看怎麼樣…」 那三十歲的富態男人憋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時見到眾人都向看猴一樣地看著他,卻是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地,低聲罵著走入了屋中…夜…再次恢復了安靜… 第二天一早,任意等人開始上路,不想一路而行,任意前面總是有著一個白色身影忽閃忽現,任意心中奇怪,但卻清楚地知道那人一定是昨夜出現在客棧中盜取人錢財的人,任意心中奇怪之下卻也沒有對眾人說出心中的疑惑。一路前行,眾人穿過了梅雪鎮,在觀看過梅花之後又繼續上路,而這時眾人也方才見識到了冰緣雪地的特點所在。 因為眾人前方處正是冰緣雪地的一處美麗之地,當然和其美麗同名的是,那裡也十分的危險,因為那裡有著各種勢力的雪賊存在。但眾人要想到天山去,就必須要經過冰雪緣,否則就只能回頭了。而在快要到達冰雪緣前時,任意卻又再次看到了那個雪白的身影,只見那個身影一閃,就閃到了一座巨大的白色冰丘之後,然後身影消失在了任意的面前,到這時,任意心中方才覺得有些不妥… 第102章 冰雪之緣 任意突然停步,並回身向著十人說道:「前面可能有古怪,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我過去看看。」 十人點頭表示明白,這一路上眾人對任意的直覺自是無比相信,而任意又是陪伴他們一路到此,就算前方什麼也沒有,只要是任意說出的話,他們從心底也是無條件地聽存。看任意躍身遠去,十人就地站在雪地中聊了起來,但聊的話題卻是離不開任意。 只聽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大家來的時候誰聽到過江湖上有莫大哥這樣的人出現,按理說像莫大哥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沒有名聲的啊,我看莫大哥的武功比我們小鎮上的任何一個武師都厲害…」 眾人齊齊點頭,這時其中的一個女孩卻是突然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我說出來了你們可別笑我啊…」 眾人向那說話的女孩看去,卻原來是十人中最文靜和很少說話的女孩,只見這女孩這時臉色微紅著說道:「你們都抬頭看看天空,看有沒有奇怪的地方呢。」 九人疑惑地看向天空,好一會後都是沒有發現什麼,於是九人又將目光看向了女孩,卻見女孩指著遠處的天空說道:「你們看,天空中有鷹,而且一直都跟著我們…」 九人一驚,卻是一起看向了遠處的天空,果然看到了天空中一個黑色的黑點在飛翔著,如此高的距離若不細心觀察,恐怕很難發現。但眾人卻沒有想到那經常很少說話的女孩竟然會是這樣的細心,而眾人見那黑點所在的位置極其高,若不是天空一片雪白,又很少有雪鳥飛過,恐怕真難發現那飛行盤繞著的黑點。此刻眾人也都確定那黑點的確是鷹,否則也不會飛的如此之高了。但天空中的鷹又和任意有什麼關聯,然而隨後九人中卻是有人大驚… 而這時那文靜的女孩細聲說道:「那只鷹從雪緣的時候就經常出現了,大家都沒有細心觀察,我覺得奇怪就一直在天空中觀察,最後見莫大哥走到那裡,那個黑點就隨到那裡,總是不離開莫大哥所在的範圍…」 這時其中的一個男的卻突然開口說道:「我想我知道莫大哥是誰了…」 眾人中也有幾人不敢肯定,而另外幾人卻更是模糊,想不明白那頭鷹和莫名有什麼關聯,不想那男的卻開口說出了一段話來:「我想莫名大哥應該就是天朝本源一直被官府和許多江湖人追查的任意,也只有他才有巨鷹,大家經常不聽說書人說書,現在江湖之上只有任意一個人有巨鷹,而且江湖還傳言任意擁有著摘星門的所有寶藏,寶藏中不但有著許多的寶物,還有著天榜武功魚龍百變…」 眾人驚訝,有幾個女孩更是驚訝地捂著嘴巴,而那男的卻又接著說道:「江湖傳言任意曾在他的朋友霸王別姬那裡學了憐花寶鑒中的易容術,所以容貌可以改變,我想我們現在見的莫名因該就是任意,而這個名字也是假的,而他的容貌也是假的,還有一路上莫大哥所用的武功都是掌法和腿法,這也和江湖上的傳言十分吻合。江湖傳言任意學的是數百年前風雲中步驚雲所留下的排雲掌,而排雲掌練到小成的地步都會有雲氣出現,這一點可以從說書人口中聽到,我想大家都一定看到了莫大哥施展掌法時,雙手都包裹著一層淡薄的白色霧氣,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股白氣應該就是排雲掌的雲氣了…而莫大哥的朋友還傳出他的武功比徐若愚、霸王別姬就人還要高出很多,我想幫助我們的莫大哥一定就是任意了,也只有他才有理由從天朝本源跑出來,不然莫大哥就一定會遭遇到本源江湖人士的攻擊和追捕…」 這一番話說的清楚明瞭,十人一時間也都沉默了起來,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任意若是知道此事卻也沒有一點辦法,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讓鷹王離開他,鷹王也不會離開他。最多就只能讓鷹王飛的更高一些,但這也需要任意的內功到達一定的層次,否則長嘯一聲,就是鷹王的耳和眼再怎麼敏銳,卻是也難以和任意聯繫到。所以對此事任意也一直感到無奈,不想十人中到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而鷹王身在天空中那樣如拳頭大小的黑色身影竟然也能讓人發現,也活該任意倒霉,畢竟聰明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是不是要告訴莫大哥知道我們已經認出他來了…」那最小的女孩說道。 十人都是一愣,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一時間眾人竟全部將目光放到了言靜清身上。言靜清一愣,隨即俏臉一紅卻是說道:「不如我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大家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現,他救過我們,還一直陪我們到這裡來,我們也不能讓這裡的人知道他就是任意,不然他就有麻煩了。」 眾人齊齊點頭,但內心卻又感到無比的興奮,整個天朝本源內也就只有任意的故事聽起來讓人激動好奇和神秘,不想十人竟在這裡遇到了任意,而且任意也果真如傳言那樣的英俊帥氣,而眼前的莫名容貌也改變的讓人認不出來,而隨後眾人一起總結之後卻都知道任意不過是二十一二歲而已,而現在這個二十六七歲的容貌卻是易容術的妙用。只是十人很難想像任意為什麼會表現的這樣的冷靜成熟,彷彿他經歷的事情很多一般,不然又怎會如此… 片刻後任意已然回來,十人也不再說話,任意奇怪地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卻沒有想什麼。而是對眾人說道:「前面出現了很多冰丘,很漂亮,看來這裡就是冰雪緣了,大家進去後都小心點,裡面冰丘不但多,而且雪也非常厚…」 任意一番言語,眾人都表示明白,之後眾人一起前行,到了近處,果然見眼前出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冰丘。這些冰丘奇怪至及,而眾人也雖感覺到這裡更加冷了起來,但似乎還不至於結出這樣的冰來,那麼到底這些冰丘是怎麼來的呢,一時間眾人到也深覺奇怪。但無奈這些冰丘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散發出微弱的彩色光芒,彩色的光芒印射到厚實的雪地上到也有著一番獨特的美。眾人欣賞之時,惟獨任意卻是內心大不平靜。原來任意先前追來,卻因為這裡冰丘太多而失去了那人的蹤影,卻是不知道那人現在到了那裡了。此刻雖然眾人看似安全,這裡也看似極其美麗,但生死之間卻恰恰是最美麗的時候,任意只是提醒眾人要小心,自己同時也進入了那玄妙的境界,一時間這雪地一定的範圍彷彿都進入了任意的心中一般,竟是比上一刻清晰動人了許多。 任意瞬時來了精神,卻是一邊踏雪而行,一邊敏銳地感覺著冰丘間是否有危險存在。一行人前行不久,眼前出現了一條寬闊的雪道,任意雙眼一瞇,雪道上沒有任何痕跡,想來似是一直沒有人行走一樣。然而正因為如此任意卻是心中更加不安起來,兩旁林立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冰丘,但惟獨這中間有著一條雪道。若想藏身的話完全可以藏身在冰丘之旁,如此情景不但任意心升危險之意,就連十人也是心升不妥。於是眾人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一條幾乎看不到邊際的雪道,眾人都是吞了口唾液,並將目光放在了任意身上。任意暗歎一口氣,心想這裡還真是一步一崗啊。想要走個好路卻也是沒有辦法的。 走還是不走,這兩個問題出現在任意的心中,逍遙派不可不進,任意卻也不可半路退回,所以任意還是選擇了繼續向前,同時功力也是提升到了頂點,以防萬一…十人見任意前行,便也無聲地跟在任意身後一起前行,任意的心進入到了深度的冷靜中。十人的呼吸聲彷彿近在咫尺一般,而任意卻是瞇眼沉默地帶頭前行著。 前行不久,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入任意的耳中,任意眉頭一皺,卻是感覺到左邊冰丘的掩護中有了一股極為強烈的波動。但下一刻卻馬上又沒有了動靜,任意提起的心並未放下,而是對眾人揮了揮手勢,一時間眾人更加小心了起來。於是,整個雪道之上除了腳踩在雪上的聲音和呼吸聲之外卻是沒有了其他聲音。 突然,白雪特有的聲音傳出,任意敏銳地直覺發現之下卻是轉頭向右看去,卻見晶瑩地雪花飛散開來,一道雪白的人影提著一把大刀向眾人竄來。同一時間,雪道另一邊也出現了一道雪白的身影。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任意前方的腳下卻是傳來一股力量,任意心驚之時卻見腳下一動,卻是一個人頭從任意正前方鑽出。兩者距離相隔不足一米,同時一道凌厲的氣息從雪中壓迫而出,細看之下卻同樣是一把大刀。然而任意卻一點機會也沒有給正前方的人,只見任意一個跳躍,輕鬆躲過由雪中劈上的大刀,而是狠狠一腳踏在了那個還未完全從雪中出來的人頭頂之上。頓時只見一聲悶哼傳出,卻是那人連腰都沒有直立起來就噴出一口鮮血趴在了雪中。 任意一愣,到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經不起自己一腳之力,而再次跳躍向一旁迎向左邊的人時,任意也已經恢復了冷靜。十人齊聚在一起,四個有武功的人手中有四把鐵劍,雖然武功不高,但也能進行簡單的防護。更何況雪道有近二十米寬,任意殺了那雪中鑽出的人也只是眨眼間的事,再次迎向那從左邊冰丘出來的人時卻也輕鬆迎上,那人也想不到任意會如此的厲害,見任意一個跳躍就躍了六七米的距離,而且還是踏雪無痕,一時這人到是急了。但無奈任意步法和身法都是極其玄妙,卻是不容那人有思考的餘地。只是極其短暫的時間就見任意雙腳先至,直接將那人手中的大刀踢的飛了出去,隨後任意連環三腿狠狠地踢在了雪賊的胸口和臉上。那人也就此眨眼間死在了任意腳下… 任意先後殺了兩人,卻是眼也不眨,但如此一來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使的右邊的雪賊迅速靠近。但那雪賊腳步剛落,看到任意的凶悍時,腦中正思索著是逃還是殺的時候,卻是一股巨痛從背後傳來。這雪賊愕然向自己的胸口看去,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從背後穿過他的胸口。這雪賊連叫出的聲音都沒有,就睜大眼睛恐懼地趴在雪地之上,就此一命嗚呼了。 任意目射精光,卻見十米外正站著一個模樣冷酷,容貌頗為俊秀的青年男子。只見這男子身穿雪白皮毛大衣,頭戴看似粗野的雪白帽子,其腿上也穿著雪白的皮靴。這時這青年男子正向著眾人走來,而任意也認出了這人就是在客棧中盜人錢財的人,同時也正是那一直行走在他們前面的人。 任意站在了言靜清十人身前,看著那青年,而那青年冷酷地看著眾人一眼,在看向任意時眼中到顯得無比驚訝,似是沒想到任意會在眨眼間殺了兩個雪賊。而當他看到任意的雙腳淺淺地站在白雪之上時,內心更是極為震驚。但其表面上卻是沒有多大的波動,等到了那雪賊的身前將那寒光閃閃的刀拔出來後,青年男子卻是開口說話了:「你們不該來這裡的,這裡滿世界都是雪賊…」 任意說道:「我們已經來了,現在也不想回去了。」 青年男子接著說道:「通常走這條路的大多數人都是去天山拜師的,你們也是要去天山嗎。」 任意點頭,而青年男子卻是思索了一會說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幫你們去天山拜師,完了之後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任意和十人一愣,卻見十人中一個男的站出來開口說道:「莫大哥也是我們一路遇到的,如果因為我們的事讓莫大哥幫你們,我們也不會去拜師了…」 任意一愣,那青年也是一愣,兩人見十人神色都是無比認真,任意心中到是一暖,心想十人都挺有人情味的嗎。而那青年卻是愕然地看著任意說道:「沒想到你還挺熱心的嗎,那這樣一來你也不是想要去天山拜師吧。」 任意點頭,那青年男子突然興奮地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幫他們一起去逍遙派拜師,我需要說一句很直白的話,這冰緣雪道長近十里,兩旁是數不清的大小冰丘,這裡面隱藏著許多雪賊,我看他們的武功好像都不高,如果只是你一個人保護他們的話,恐怕顧左顧不了右,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 任意心中明白這人說的是事實,但十人這時卻都堅定地看著任意,而那言靜清更是開口說道:「我們不去逍遙派了,你別為我們的事就答應他做什麼事…」 不想那青年在看到言靜清美麗的容貌後卻是一愣,眼中閃過欣賞地神色,但隨即青年馬上又回復了冷酷。只見其拍了拍腰間的葫蘆突然開口說道:「那我就做一次好人了,既然我們大家能相遇,我就和這位朋友一起送你們到天山去,不過大家千萬要清楚,我現在對這位朋友沒有任何要求,而是自願的…」 言靜清默默退了下去,卻是不再說話了,而任意看了言靜清一眼,心中更是讚賞言靜清的做法。那青年卻突然一反冷酷的神色開口對眾人笑道:「我叫胡凱,不喜歡熱鬧但喜歡看美女,喜歡看美女卻並不代表我喜歡接觸美女,大家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的冷酷不過是一層掩飾而已,還有我喜歡喝酒…」 眾人愕然地看著青年,直到青年突然意識到眾人都默默地看著他時,青年終於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看著眾人說道:「沒辦法,我見大家都不錯,一下就說了這麼多,其實我之前不是這樣的,只不過剛一進來就出生在胡家,而且還要繼承什麼雪山飛狐的稱號,不想到最後我家來了一夥人,他們用詭計殺了我NPC老頭和老娘,還將我家家傳的胡家刀法秘籍給搶了去,當時我那NPC老爹為了救我一命,結果…唉…」 任意等人見這青年說的可憐,而且一上來就介紹了自己的身世,一時間眾人愕然之時到也從心裡接受了這傢伙。當然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出生向眼前這青年這樣好的人,竟然會出現這樣災難。只是眾人見這胡凱說話一會冷靜,一會熱鬧,卻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 不想這胡凱卻是接著說道:「我原本是想找個高手幫我一起去報殺父之仇的,順便也將家傳刀法奪了回來…」 眾人尚未說話,這胡凱又說了一大堆,眾人最後也明白了過來,感情這胡凱是在向眾人訴苦啊。而到了後面眾人也都明白了這胡凱的歷史,原來這胡凱乃雪山飛狐胡飛的後人,其家傳胡家刀法竟是人榜絕學。而他那老爹卻不知為何竟被同是朋友的NPC下毒,最後將其擊殺,並奪得了胡家刀法,胡凱有幸逃了一命,但卻沒有學得胡家刀法的內功心法和後面的一些精華招式。於是這胡凱就想到了找人幫忙,但一直一來卻沒有找到合適的,而這胡凱又一直崇尚做俠盜,所以就不時地盜取錢財,然後分給窮人,到是個心地不錯的人。至於這一次來冰雪緣卻也是為了查找仇家,好是為將來報仇做打算… 眾人彷彿在聽故事一般,但卻又不得不信,臨完時胡凱還未眾人演練了一套胡家刀法。果然是精妙絕倫,結合著胡凱的一番演講,眾人也算是相信了。至於為什麼這胡凱要對眾人說出這些事情來,這胡凱卻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見大家長的都不錯,最重要的是莫名朋友和這位言靜清朋友更是讓人看的順眼,不瞞大家,我那老頭子在外面所幹的事就是給人算命,時間長了我也學了一點…」 眾人又是一愣,沒想到這胡凱竟然說出了這樣不是理由的理由,算命,這裡是破碎虛空,你那算命算的準確嗎,眾人為了確保這傢伙是不是騙人的就開始詢問了起來。不想這傢伙卻是嘀咕了半天之後說出了一套算命內部理論。 只聽這胡凱口若懸河地說道:「諸位貌似潘安,容比宋玉,可謂是儀表堂堂!諸位清秀俊雅,相貌非凡,真是人中龍鳳!諸位英俊瀟灑,氣質非凡,堪稱美男!」 反過來再說五女時卻又說道:「五位美奐絕倫,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五位容貌豐美,氣質高雅,堪稱人間仙子!五位清麗絕俗,冰清玉潔,有如畫中天仙!五位朱唇不塗一點紅,回眸一笑百媚生…」 眾人聽的汗然,心想這好聽的詞都讓你說了,我們真的有那麼優秀嗎,一時間眾人中出了任意和言靜清外,其他人都感到渾身的不自在。而那胡凱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繼續趕路吧,我看大家不錯,正好我一個人也是孤身一人…」 未等眾人說話,這胡凱將那死去的三人翻過身來進行了一番打量,最後卻十分認真地說道:「這三人長的牛眼驢唇,面目猙獰,活該倒霉,當有血光之災…」 眾人沉默,愕然地看著胡凱的身影,卻是嘴角一陣抽搐,心中更是升起一股無奈的情緒… 第103章 天山逍遙 冰緣雪道長尺裡,卻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但此刻有了胡凱的加入到是也讓眾人心中安定了不少。雖然這胡剴話多了一些,但有總比沒有好,眾人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胡剴不停的說話,心中到也慢慢開始習慣了。不想冰緣雪道之是行了一小半,大的陣仗終於出現了。只見從兩旁的冰丘中跑出了二十多個人來,而當頭的則是一個身穿雪白皮衣的壯漢,伴隨在壯漢身旁的則是一個眉長目俏,春意滿身的妖媚女子。那女子在看到一夥人到來後竟是放蕩地吆喝了起來,只聽其媚聲說道:「幾位小弟弟是要過十里雪道嗎,不如先陪陪大姐吧,大家比那些小丫頭們可是…」 妖媚女子的放蕩讓眾人都是一愣,接著五女都是紅著臉狠狠地瞪視著妖媚女子。而任意幾人卻是心中愕然,只是這妖媚女子身體豐滿,到有著不俗的本錢。然而,眾人尚未說話,一旁的胡凱卻是開口說話了。 只見胡凱先是重重地咳嗽一聲,見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胡凱便神色滿意地開口說道:「這位大姐,小弟精通看相算命之術,我看大姐花顏月貌,柔媚嬌俏,卻是容貌不俗,不知大姐可要小弟給你算上一卦,大姐放心,小弟算的不中絕對不會收一分錢…」 眾人一聽,表情自是大不相同,那妖媚女子以便的雪賊都是大聲笑了起來,而任意這邊的人卻是暗感丟人,心想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無知地來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想那妖媚女子卻是對著胡凱拋了個眉眼,然後以極其挑逗的語氣媚聲說道:「小弟弟真明白姐姐的心,快算吧,姐姐等著聽呢,可別竟撿好聽的說哦,姐姐會害羞的…」 任意只覺胃裡一陣翻滾,心想這女人可比現實中的一些女人了,果真是不知廉恥的東西。但那胡凱卻是嘿嘿一笑說道:「好說好說,不急,小弟這就給大姐補上一卦…」 接著眾人都見到這胡凱竟手指掐算了起來,看那認真的模樣到真有一番神算的駕駛,然而任意等人卻知道這胡凱那會什麼算命之術,此刻見胡凱的模樣,肯定是心中有詭計要施展出來。這一路上這胡凱的本事眾人是見識到了,此刻心中雖然有些窩囊,但卻也默默地看著他到底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突然,只見胡凱一聲咳嗽,然後直視著妖媚女子說道:「大姐若是真想聽結果,那小弟就捨命一說了…」 任意等人一聽,心想這胡凱到底搞什麼鬼呢,明明是自己要給別人算的,現在竟弄成了別人請他算的一樣,果真是臉皮夠厚啊,想起這傢伙剛出場時的冷酷,眾人卻都是眉頭大皺,心想這傢伙出場時的冷酷感情還真是裝出來的。此刻再次見到這傢伙的冷酷,一時間眾人到有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讓眾人心中暗恨不已。 但那妖媚女子卻是極其配合,只見那妖媚女子笑道:「好弟弟,快啊,姐姐等著呢…」 胡凱點頭,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姐的長相雖然不是五官挪位,貌似無鹽,也雖然不是一塌糊塗,不像個人樣,但總的來說大姐的容貌可算的上是相貌平庸,極其一般。小弟掐指一算,算到大姐乃蛇蠍心腸,水性揚花之輩,再觀大姐五官挪位,印堂發暗發紫,實則是命不久已,定是霉運當頭,血光之災臨近,大姐…」 「夠了,給姑奶奶我停下來…」一聲尖銳的咆哮聲傳出,卻是那妖媚女子臉色發黑,目露凶光地看著胡凱,似要生生將胡凱吞入肚中一樣。而那些雪賊也都是在同一時間抽出兵器,只等命令一下就要攻了上來。任意等人也是一愣,都是沒有想到這胡凱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大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幾乎是同一時間,眾人的腦中升起了胡侃這樣的詞,似乎也只有這樣的詞才適合胡凱那八卦一般的嘴…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何必要動武呢,我觀大姐尚有幾分姿色,只奈大街雖…」 「啊…給我砍了那死小子,氣死老娘了…」妖媚女子發出一聲尖叫,終於忍受不住一聲令下,二十幾個雪賊從兩旁冰丘中圍了過來。 任意鬱悶地哼了一聲,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個惹事的主,弄不好和這傢伙在一起,連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懷著這樣的想法任意迎了上去。將衝上前來的雪賊抵擋在外,同一時間胡凱也是抽出鋒利的長刀,抵在了另一邊。而那妖媚女子和那壯漢卻是站在邊緣處觀看著眾人的撕殺,妖媚女子更是氣的直喘粗氣,目光更是狠狠地盯著戰鬥中的胡凱。但讓兩人吃驚的卻是,任意等人中有兩人的武功卻是極其恐怖,雖然另外十人中只有四人會施展一些末流的武功,但他們這些雪賊的武功卻也高不到那裡去,那四人到是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胡凱的刀極其瘋狂,只見其兩腿邁開之間雖然腳腳入雪幾寸,但其刀法卻是大開大合,精妙非常。不想那妖媚女子和壯漢看過胡凱的刀法後卻是臉色一變,竟是齊齊向胡凱奔來,想來是看出了什麼,或是心裡有著什麼打算。 雙刀相交在一起的聲音想起,卻是那壯漢用刀架住了胡凱舞動間的刀,同時只聽那壯漢冷聲問道:「胡占是你爹,你的刀法是胡家刀法…」 胡凱一愣,隨即冷聲說道:「不錯,老子用的就是胡家刀法,你想怎麼著,殺了老子,還是過來送死…」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大爺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你的頭可值不少錢啊…」 那妖媚女子一聽,卻是一掃先前的鬱悶,又是媚聲說道:「小弟弟,姐姐可是不敢疼你了,你的腦袋值錢的很呢…」 話落,兩人竟是齊齊向胡凱竄來,將胡凱圍了起來,而這時任意一人應付十個雪賊到是輕鬆平常,只是幾個照面間就將十人全部放倒。當任意衝向另一面和另幾個雪賊打鬥結束時,胡凱和那妖媚女子兩人卻是剛剛打了幾招而已。 任意收身而立,卻是默默地看著三人,而打鬥中的三人想來是太過集中,竟然連外邊的戰鬥結束了都還不知道。任意一夥人中,那四個會武功的因抵擋雪賊的攻勢而受了些輕傷,到是沒有什麼大礙。胡凱的武功到是入得二流,對付幾個末流只會拿刀亂砍的雪賊到是隨便的很,但現在對上的這兩個人卻都是二流高手。二對一就算胡家刀法再精妙,卻也是險象環生,打的他氣喘吁吁。至於任意則是無比的輕鬆,雪賊中武功高的也就是三流,會耍幾下,但大多數卻都是起哄,沒有什麼真本事。遇到任意這樣的一流高手,想活下來都難,所以任意能在短暫的時間就將雪賊給全部處理掉,而沒有讓十人受到重傷。 終於,打鬥中的三人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下一刻那壯漢看到他所帶來的人全部倒下之後卻是大驚失色,直接大喝一聲將胡凱逼退一步拉著那妖媚女子向冰丘中鑽去。不想任意兩個竄躍就穩穩地將兩人攔住,兩人此時更是大驚,看著任意的目光都是不敢相信之色。而那胡凱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最後卻是歎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一直以為我是天才呢…」 任意沒有理會胡凱的感慨,而是直接看著兩人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兩人一愣,那妖媚女子此時也媚不起來了,而是正言說道:「放條生路行不行,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任意眉頭一皺,卻是說道:「那如果我今天打不過你們呢,我求你們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們嗎…」 兩人一陣沉默,但卻也說道:「我們只是取你們錢財,是不會殺了你們的…」 不想這時那胡凱卻是走上前來開口說道:「用詭計殺我家老頭子的是不是你們老大…」 那壯漢點頭,卻是開口說道:「你放我們走,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 這時任意到是不去理會了,先前胡凱和兩人的對話任意聽的清楚,而先前如果沒有胡凱的話,恐怕自己再厲害,十人也是要有死傷的,所以任意適時地保持了沉默。而胡凱則是感激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冷聲說道:「把你們的巢穴,還有你們的內部分工告訴我,我就放你們走。」 不想那妖媚女子卻是冷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放我們走,不要到時候我們說清楚了,你們卻要反悔。我們兩人的武功不如他一個人的武功,到時候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妖媚女子和那壯漢對任意到是極為顧慮,顯然是任意那毫無聲息就殺了他們十幾個兄弟的本事,還有那後發先至,快速鬼魅的身影,卻不是兩人能抵擋的了的。兩人最多也只是二流高手,而二流和一流的差距可謂是天地之別,又怎麼會有勝算呢,更何況還有個同是二流的胡凱,為了活命,兩人自是心中活動了起來。 胡凱看向任意,任意這時也開口說道:「這事交給他了,想要放你們走,我不會攔你們。」 兩人心中長舒一口氣,而胡凱卻也是感激地對任意說道:「你放心,你這些朋友的死活就是我胡凱的死活,我胡凱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反悔…」 一番長篇大論再次從胡凱的嘴中說出,這一來不但任意等人心中鬱悶,就連那妖媚女子和那壯漢也都以一副愕然的模樣看著胡凱,卻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有這麼多話。那妖媚女子想起先前胡凱對他的打擊,心中到也覺得平衡了不少,看來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這樣的人。而妖媚女子兩人有這樣的想法,任意等人心中自然更是活動連連,但這胡凱除了這長話連篇的特長之外似乎其他地方都還不錯… 長篇大論後,胡凱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太能說,而是向那兩人保證道:「我胡凱說到做到,你們說吧,我家老頭是不是被你們殺的,刀譜是不是你們設計盜去的。」 任意見胡凱表面上雖然顯得輕鬆,但那股凌厲的氣勢任意卻也清晰地感覺到了,想來此刻胡凱內心很是激烈,遠不如他表面這樣平靜。而那妖媚女子和壯漢互視一眼後,卻見那壯漢開口說道:「是的,你家的刀譜是我們老大想辦法設計得來的,胡占也是我們老大事先讓你父親的朋友放毒毒倒的,不然以你父親的武功,就是我們老大親自出手也不能得手…」 一番言語,聽的眾人心中怪異,沒想到NPC和NPC之間都有著陰謀,看來這破碎虛空中好壞都有,好起來可以非常的好,壞起來卻也非常的壞。就如胡占為了保護胡凱這個玩家兒子,卻是最後連命都不要,就只想著要讓胡凱平安,而胡凱雖然是個玩家,心中不將胡占夫妻放在眼中。但那生死之間的時刻卻是讓胡凱明白了親情之間的偉大,而自那之後胡凱也消沉過一段時間。直接導致的結果是,現實中胡凱竟越來越孝順父母,這到是他的父母所想不到的。 胡凱尋找兇手一是報殺父殺母之仇,只有這樣胡凱內心才能真正安靜乃至平靜下來,否則那生死的一幕卻也不是他能放的下的。眾人聽的一陣唏噓,其中也只有任意能深刻地明白這破碎虛空的意義,而十人中就連極其聰慧言靜清卻也不明白一個遊戲會有著這樣多的事情。但無論如何,破碎虛空的真實和其人性,乃至血性,卻是讓踏破虛空中的大多數人都感受到了。 當然,好者是否越好,壞者是否越壞也難有定論。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以經歷來做決定,就如任意一般,做好事能讓他心中歡喜,做壞事卻也能讓他心中空虛,固然任意在潛意識裡選擇做善,而不是做惡。更因為他的性格偏向與善和正,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放不開手腳。就如同好色之人見到女人雙眼就會尾隨,如就此發展下去的話,好色之人淫心持續增長之後,所得到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胡凱最後果然遵守承諾將兩人放了,為此任意心中並沒有指責胡凱,反而到十分欣賞胡凱。在任意來說,男兒本就該一諾千金,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只有這樣了,才會有人相信你,在緊要的關頭才會有人敢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你,雖然任意一直沒有感受到,或是體驗到這樣的信任,但任意卻敢肯定。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一直以次為目標,做一個真正的屬於自己掌控的人生,而不是隨波逐流,如牆頭草般東倒西歪,沒有稜角的人。 兩人走後,任意做主,為了不再讓眾人遇到不必要的麻煩,眾人一路向前狂奔,很快過了冰緣雪道。而據已經恢復原先模樣的胡凱介紹,此時眾人所踏的竟是冰雪古道。眾人都是一陣納悶,心想這冰緣雪地還真是除了冰就是雪啊,先前過了一個冰緣雪道,此刻又出來了個冰雪古道,而且據胡凱所說,此冰雪古道距離雪山竟有上百里之遠。而讓十人為之苦惱的卻是,這冰雪古道果真古怪,厚雪的下面是厚實的冰,而且這冰竟延續了數百里。聽胡凱介紹說,這是天朝當年征服雪域之時,而特意從死亡冰緣和寒冰地,乃至萬丈冰山上,耗費十年之力,數十萬人力建造的一條由厚冰組成的冰道。而由於雪域常年冰冷,又時常下雪,一年之中難得有幾天暖和的日子。但就算是雪域最熱的時候也只是化開積雪,卻不能使冰塊融開。如此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冰道之上原本還有冰馬、冰狗等用來交通拉車而前行的工具。但後來因雪域天氣太冷,使的越來越多的人向天朝本源趕去,時間一久,雪緣也就不再繁華了。而這冰道之上也因為不在有滑車滑行,而積滿了厚實的雪,於是時間久了,冰道也就改成了冰雪古道。 冰雪古道兩旁有無數雪丘而立,實則據胡凱所說,這無數的雪丘是無數的凌亂石頭,因為被雪掩蓋才會形成雪丘。眾人一路前行,雖然路途難行,但卻再也沒有遇到了雪賊。而百里冰雪長路也讓眾人行了近兩天的路程,可見這路途是如何的難走,其每走一步都會或滑,或陷,而胡凱內力不行,也是次次落腳深入雪中,卻也無奈地和眾人前行。只有任意從頭到尾一直奇跡地保持著踏雪而行,讓胡凱驚訝到不能再驚訝為止。只呼任意是他見過的最牛的人,並且為任意算命,說任意以後必將成為武林至尊之類的。當然任意只是聽過就忘,卻是不會記在心上的。反到言靜清十人到是第一次真正認同了胡凱的話,到是讓胡凱高興不已。 路到中途,前方出現了一條岔道,胡凱介紹這通向東北方向的岔道是到達冰封鎮的,而從冰封鎮路過就可以饒過死亡冰緣,到達千里冰峰山…任意聽的清楚,也記在了心裡。同時也對整個雪域之地也都有了正確的認識,而最讓任意心動的卻是雪域中的一個傳說。據胡凱所說,雪域有一谷名為踏雪谷,谷中常有人練劍,傳說那人劍法如神,乃數百年前劍神西門吹雪的後人,聽說踏雪峽道內有一山莊,山莊名位萬梅山莊,山莊中種有成片梅園,其梅花常年不謝,實則是雪域一大奇景。只是聽說萬梅山莊西門一家的人卻是罕有出現江湖的,但卻又有消息說西門家這一代有傳人踏足而出,依舊會是其招牌白衣如雪… 胡凱講的動人,眾人聽的也是羨慕,到是對那劍神西門吹雪感到了無比的興趣。而任意也曾有所聞,明白江湖中只有三劍為江湖絕響,一為劍神西門吹雪,二為劍聖獨孤劍,三為劍魔獨孤求敗。而雖然江湖中有許多天才曾引領江湖風騷,也曾出現過如浪翻雲、無名、風清揚、葉孤城、謝曉峰、阿飛等許多用劍之絕世高手,但神聖魔三劍之名卻是不曾被人取代過… 眾人一路而行,一邊探討著各人所知道的江湖事跡,一邊卻探討著逍遙派的一切,終於時間不久,眾人遠遠地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雪白大山。遠遠看去那山就如同一個清秀獨立的玉女一般,讓人不忍登起山上將其褻瀆。一時間就連任意都喜歡上了這天山,在想到天上之上有雪蓮這樣至純的絕世奇花,一時間到是無人說話。 懷著異樣地心思眾人終於到達了雪山腳下,卻見到了數十人正站立在山腳之下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眾人心中奇怪,卻不知道這是為何,懷著疑惑地心思眾人走上前去,卻見此時從雪山之上彷彿凌空奔下一個白衣女子來,只見那女子步法巧妙,如雪中精靈,又如凌波仙子,一時間眾人想到了凌波微步這樣玄妙的步法,似乎也只有凌波微步才會如此的動人美麗,也似乎只有凌波微步才會試山石如無物,眾人心中念頭頗不一樣,而任意卻也是內心讚歎不已,比起他所施展的步法,和這凌波微步卻似乎是無法相比的… 第104章 交換武功 片刻時間,那女子已然飄然而下,多數人只覺眼前一花,身前竟站了一個宛若天仙般的美麗女子。只見這女子目光掃過眾人,在任意身上略一停留,神色間竟是有些疑惑。任意不知這女子為何如此,而女子這時卻也開口說道:「汝等何處來?又要去往何處?」 眾人都是一愣,不想這女子竟會和眾人吊文,到是讓眾人想不到,而這麼多人聚集在天山之下不是非常明白了嗎,除了拜師還能做什麼。但世間總有一些怪人或是讓人無法理解其作為的人存在,只見眾人中一個容貌頗為瀟灑的男子,開口說道:「吾等道上來,是為尋武學之道…」 女子目光看向那人,卻見那人手拿白玉蕭,身穿白毛長袍,黑髮也是梳的光亮。只是那輕浮的面容卻讓眾人一看就知那人不是個好東西,卻不想那傢伙竟是自我感覺良好,竟又接著說道:「吾從身所再之處而來,往心所在之處而去…」 操他奶奶的,任意身旁的胡凱一聽之下心裡氣火,卻是忍不住這傢伙口中的酸味,而是開口說道:「我們是從天朝本源之地來的,來這裡是要拜師學藝。」 眾人目光一起射向胡凱,而胡凱卻是大著嗓門對那說話的人說道:「朋友,我看你相貌堂堂,天庭飽滿,地廓方圓,實乃富貴之象也…」 那人一聽胡凱的話,心裡雖然納悶,但卻也覺得這傢伙說的中聽,正要嘴上說上兩句時,不想這胡凱卻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又觀你一生運勢平平,恐怕以後的生活還算過得去了…」 那人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胡凱一眼,而胡凱正待接著說時,那女子卻是制止了眾人,對眾人說道:「諸位是為何而來,有何事要做…」 眾人心中一陣鬱悶,但還是開口答話,而說法雖然五花八門,但意思卻是一個。 有人說:「來求道或尋道…」實則是學武… 也有人說:「尋門,或是尋適合之門…」語氣狂妄,卻是將逍遙派當做了自己的跳板。 而那手拿白玉蕭的男子則瀟灑地說道:「尋逍遙之法,學縱橫江湖武林之法…」 任意聽的只皺眉頭,心想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說些彆扭的話,讓人聽了只起雞皮疙瘩,而那女子看來應該是NPC,不可能這些拜師的人裡面也有NPC吧,不然怎麼會說的這麼文,讓任意等一些人受不了,而這時那胡凱卻又插嘴說道:「是來拜師學藝的…」 隨後還小聲補了一句:「都他奶奶的一幫古人啊…」 不想最後那女子卻是又問出了一句:「諸位所尋為何道,所尋為何門…」 此時就連任意心中都感鬱悶了,不知道這是逍遙派的規矩所在,還是收徒弟的步驟,外邊傳言的收徒規矩似乎不是這樣的啊。但是既然人家問了,這五十左右個人也都就混亂地回答了起來。 答:「尋武學之道…」 答:「尋逍遙之道…」 答:「尋吾道之門…尋武學之門…」 任意終是一聲冷哼,開口說道:「尋心之道,原來你這逍遙派這麼迂腐啊…」 那女子默默地掃了任意一眼卻是開口說道:「三個小時之內能到達逍遙派大門之前的人可過第一關,三個小時之內到達不了的就請下山離去,否則逍遙派自有人讓你離去…」 那女子正待轉身之時,卻又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逍遙派匯聚天下武功,如果爾等有家傳武功,到時又能入得逍遙派,就必須將自身武功留下,到時可依據爾等武功的高深程度選擇性地修煉逍遙派的諸多武功…」 眾人愣神之時,那女子瞪了任意和胡凱一眼,卻是轉身瀟灑踏雪而行,眨眼間已經到了百米之外…而這時任意心中卻是大為震動,心中卻是開始思索了起來。而任意身旁的胡凱卻是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這就是逍遙派的規矩,逍遙派內武功雜學很多,這數百年來逍遙派幾乎匯聚了天下近十分之一的武功,其中也不乏有許多江湖流傳的人榜絕學,也有少數原本就身懷地榜絕學的武林人士,因武功進入瓶頸階段,而將自己的武功留在逍遙派,從而換來了在逍遙派武庫中自由閱覽各種武學書籍的權限…」 隨著胡凱的講解,任意和言靜清等人卻是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逍遙派竟然有著這樣的歷史,但說書人卻是沒有說個這些事,他胡凱又是怎麼知道的,不想胡凱卻隨後接著說道:「我那NPC老爹也被逍遙派的人找過,逍遙派的人曾答應讓他進入武庫閱覽一本人榜絕學,還有若干人榜以下的絕學。但條件是要我那NPC老爹將胡家刀法抄越一份留在天山飄渺峰上的飄渺殿內,但我老爹沒有答應,胡家有祖訓,說胡家弟子不能將胡家刀法私自傳授,所以我那老爹雖然心動,但卻也沒有辦法,而他又是心向隱居,不想過武林爭鬥的生活,事實上我胡家刀法乃地榜絕學,只是不知那一代先租起,胡家刀法的後幾頁刀法被人盜了去,所以從那之後胡家刀法就落在了人榜之上了。現在胡家刀法又被雪賊頭子給設計弄了去,真是他奶奶的氣人,唉…」 見胡凱如此模樣,眾人到是勸解了起來,而這時也已經有許多人向山上行去,爭取要在三個小時之內爬到逍遙派的大門跟前去。此時任意心中到是有著不少的念頭,他腦中所記的武功除了排雲漲、摘星手、冰心訣、三種武功不能出世之外,其他就是六種從玲瓏頂中得到的腿法。再者就是任意自己所創出的追影腿,只是這追影腿一直到現在都還只是一式,到是起不到什麼作用。而任意若想要提升腿掌功夫的話,就必須要進行大量的實戰,或是到天山飄渺峰飄渺殿內學習其他層次的武功。這樣的想法迅速在任意腦中扎根,這樣一來不但學到了許多武功,而且還不用拜師,真是和樂而不為… 任意腦中記載著六種腿法,分別是兩種宗師級別的腿法,三種成名絕學,一種一流腿法。按照逍遙派的規矩,想來只要任意隨便交出一種宗師級別的腿法就能學到逍遙派中的另外一種相同等級的武功,而如果任意交出兩本宗師級別的腿法的話,那就能學到兩種宗師級別的武功。只是可惜的是,任意從玲瓏頂出來時並沒有學得裡面的其他武功,否則若是拿來和逍遙派交換武功,那對他的武功提升卻是有著巨大的推動作用。 這雪山高約有四五千米,而且看從下向上看去,雖然有一條小雪道蜿蜒向上,但三個小時之內就想登到山頂之上,恐怕那是在癡人做夢。就算擁有著高強內功的人想要一路向上,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更何況是言靜清這些沒有實力的人。任意有心要到逍遙派去見識一番,若真的可以,恐怕任意就會和逍遙派交換武功了,到時也就證明任意要在逍遙派呆上一段時間了。 眾人一番商量之後,卻是做了決定,任意帶著言靜清和那最小的女孩先上,而胡凱雖然已入二流境界,但卻是內力不高,耐力也是不強。好巧不巧地是眾人剛到這天山腳下,就有人沖山上下來,告訴了眾人要在三個小時之內到山上去。這無疑對眾人的體力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而眾人中也只有任意從頭到尾瀟灑無比。而此時此刻任意也根本不可能讓鷹往來幫忙,若真是如此一來,恐怕任意的麻煩也就到來了。 拉著兩個女孩的手,任意心中到也不是很平靜。言靜清的手雪白和冰冷,顯然是天氣太冷而造成的結果。此刻言靜清和那十五歲的小女孩卻是兩種不同的表現,那小女孩一副興奮的模樣,而言靜清則是雪白的小臉一片通紅,顯然內心非常害羞。任意帶著兩人急速向山上狂奔,而帶了兩個人的任意也感到了一些壓力,但兩人和起來也沒有多重,平常任意扛著幾百斤重的野獸都可以踏雪而行,更何況是兩個合起來不到二百斤的女孩了。 任意一路平穩狂竄,竟是接連超越了所有的人,半個小時後任意已然輕鬆地帶著兩人到了千米高的雪山山腰上了。至此任意方才放下兩人,讓兩人小心點向上攀行,而他則好人做到底,又是向山下躍去。其他人見到任意如此,心中吃驚非常,沒想到任意會是如此厲害,再看其腳步所踏之地,卻是傳說中的踏雪無痕,雖然雪上還有一些淺淺的腳印,但如此恐怖的功夫,又怎是常人能敵。此時言靜清兩人卻是一個沉默,一個好動。就這樣緩慢地向山上爬去,卻不向這山道之上的雪也是十分厚,而且又是向上爬,兩人這才感受到了先前讓任意帶著在雪中狂奔,那是多麼的輕鬆瀟灑… 時間不多,當任意再次出現時,言靜清兩人才饒著天山爬了幾千米遠而已。天山之上的山道是饒山而行,並不是一條直線上去。天山之陡,並全部被積雪掩蓋,除了這一條路之外,若是不熟悉的人要踏雪而上,恐怕那厚雪會隨時塌方,到時恐怕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所以任意沒有選擇那樣的做法,他的輕功此刻雖然能一躍七八米,但卻也沒有如此狂妄的想法。 胡凱愕然地看著任意跑上跑下,心中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帶著一個女孩的他已然是累的夠戧,而且還滑倒了好幾次。如此想來,他和任意之間的差距又怎會是一點兩點那麼簡單。而胡凱的心裡也對任意的武功有了再一次的定位。原本給任意定位與一流高手的他,此刻卻是定位在了成名高手上了。但他卻不知任意的虛雲氣奇妙無比,只有增長,卻是不會減少,雖然帶著兩個人,加了些重量,但對任意來說就只是增加了點難度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五十多人中也有許多身懷武功的,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如,心中都在懷疑任意是什麼樣的人。但儘管不知道任意是什麼人,任意的容貌卻是被眾人記得清楚,而這在以後江湖之上,這些人遇到任意後卻也是心懷畏懼,使的任意多數時間都是暢通無阻,時間久了,任意所說的話竟也有了絕對的份量,這是任意所沒有想到的。 如此先後幾次,任意雖然來回奔跑,但虛雲氣卻也是不停的增長,到頭來既做了好人,又增長了功力,卻也顯示出了自己的厲害。在十人的感激之下,胡凱的佩服之下,還有那許多人的嫉妒和敬畏之下,任意終是在三個小時之內將十人先後帶到了四千多米高的逍遙派大門前。而此時逍遙派大門前除去先前那美麗的女子之外,還多了一個長鬚隨風舞動的中年男子。 只見那男子眉目精奇,面容稜角分明,皮膚呈雪白之色,長髮更是隨風瀟灑飄舞,其一身雪白長袍配著那修長的身軀竟如神仙中人一般,讓任意等人見識到了風采這兩個字的含義到底為何。隨著三個小時的到來,五十多人竟是全部到齊,竟是讓這一男一女感到驚奇。而一路上任意卻是清楚地知道,這些人最不行的也都練過一些武功,想必是因為一路上他的刺激吧,使的眾人心中好勝之心升起,竟是在三個小時之內硬是到了大門前。 那男子注視了任意一會卻是欣賞地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友也是要加入逍遙派嗎。」 不想任意卻是搖頭說道:「不想,我是想要和逍遙派交換武功。」 那男子在任意拒絕時先是一愣,但在任意說出交換武功之後卻是縷須注視著任意說道:「你要知道逍遙派要的武功最少也是成名絕學,我看你資質筋骨都是上等,若你加入逍遙派的話,我可收你為徒,並直接傳授你宗師絕學為你打下堅實地基,不知小友認為如何…」 任意心中一愣,心中雖然感激,但卻是看不上這宗師絕學,但其他人卻都羨慕地看著任意,不想任意卻開口說道:「我要和逍遙派交換的武功就是宗師絕學…」 任意保留了後面的話沒有說,但男子卻是明白了任意的意思,卻是注視著任意思索了一會又說道:「那我可做主傳授你逍遙派的人榜絕學白虹掌,或是龜息功,或是寒袖拂穴,或是其他武功,不知道小友認為如何…..」 不想任意卻是依然搖頭拒絕,那男子眉頭一皺,卻是直視任意說道:「難道你是想學逍遙派地榜絕學小無相神功…」 見任意沒有如他所想的那種驚訝的反應,男子卻是疑惑地接著說道:「小無相神功只有入派十年時間以上,並通過掌門乃至長老考驗過的人才可以學習小無相神功,而且逍遙派數千弟子中也只能選擇十人以內進行學習…」 眾人聽的明白,原本對小無相神功心懷渴望的人,心也都漸漸冷了下來,但想起逍遙派有飄渺殿,還有許多人榜武功,於是也就退而求其次,將自己降低了個等級,畢竟都是有自知之名的,在衡量過後卻也認為在這麼多人的競爭中,自己是不可能的。 任意笑道:「我不想加入逍遙派,先不說想要學你逍遙派的武功要十年時間才能學到小無相功,那要是想學更高的武功,不是要等更長的時間嗎…我可沒那麼多時間…」 那男子還未回話,那女子卻是開口說道:「個人有個人的緣分,師兄也別太強求了。武功越高要求越高,我看他武功也已經進入一流境界了,我們就不要勉強他在學其他武功了,以免學的越多越難成就,不如就通告掌們,讓他留下宗師絕學,看那絕學飄渺峰之內是否有,若沒有的話就讓他在飄渺峰中選擇一種武功,學會之後下山就可…」 那男子點頭歎息一聲道:「那就如此吧…」 隨後男子看向任意說道:「不知小友所要交換的武功是何武功,可先告訴我,我先去查詢一下,看武庫中是否有那種武功,若是已經有的話,那就不能和你交換武功了…」 任意心中自是明白,便開口答應,並說出了一種腿法的名稱,而這宗師級腿法卻是:「掃葉腿法…」 不想那男子聽過之後卻是一愣,隨即驚訝說道:「難道是桃花島腿法絕技…」 任意點頭說道:「是的,應該是當年天下五絕之一東邪黃藥師所傳下的掃葉腿…」 那男子大喜點頭道:「好,我逍遙派飄渺峰武庫中尚缺這掃葉腿法,到時自有人帶你到飄渺峰武庫選擇腿法,我這就稟告掌門師叔去…」 話音剛落,那男子已然電射而去,讓眾人看的駭然,任意心中歎息,心想這江湖中的NPC高手恐怕是數不勝數啊,玩家們想要出頭恐怕還要一些時日啊。還好這些NPC中有正有邪,到是互相對立,不使江湖混亂起來。 而此時任意如此,那些玩家卻都驚訝地看著任意,不明白任意竟然會有那東邪黃藥師的腿法武學,而且還是宗師級別的,更為誇張的是這人竟然要和逍遙派交換武功,卻不知這人的身份又是如何,一時間眾人猜測不已。就連那胡凱也是誇張地注視著任意,猜測著任意的身份,但最後卻是無濟於事。而言靜清十人卻是齊齊露出了佩服尊敬的神色,卻是內心中已然被任意真正折服。以任意的身份能擁有這些武功自然不是問題,而十人心中也並沒有埋怨任意隱藏身份和武功,反而感激任意將他們帶到這裡來。同時心中也更加決定要為任意保守他的身份秘密,當然更為重要的就是他們都知道了任意將會在逍遙派呆上一段時間,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再呆在一起一段時間了。 不想那胡凱卻是焦急地說道:「我手莫名,你留在天山了,我怎麼辦,我可是已經拿你當朋友了,對付那些雪賊就只有你能幫我了,兄弟你可不能不幫我啊…」 任意卻是突然嘿嘿說道:「我認為你也應該交換武功,這樣你才能更加厲害…」 胡凱一愣,卻是疑惑地說道:「我那老頭子說練武要一門心思地專練,只有這樣才能成就,我到是不怕刀法和逍遙派交換,而是怕自己貪的太多了,最後什麼都沒有拿下來,到時候上不上下不下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對付得了那雪賊老大…」 任意點頭,到是十分認同胡凱的想法,畢竟胡凱不可能像他這樣可以隨時都在練功,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差距,他任意可以因為不停地練功而有時間將武功都融合起來,並最終精練,但是胡凱卻沒有那麼大的心力,想到這任意卻也不在勉強胡凱了。 不想胡凱卻又突然說道:「不如我就呆在天山上一起練吧,我不交換武功,只要到時候你練成了,該出山的時候,我就和你一起出,我想他逍遙派也不會小氣到不讓我呆在天山上吧…」 正在兩人說話之時,那女子卻是又說出了第二個比賽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卻果真是要將三十幾人帶到一個雪谷去,要讓眾人在雪谷中呆上三天…來以次考驗這三天中眾人的生存能力和遇事的應變能力…當然任意和胡凱兩人是不容許一起過去的,這樣一來十人終於驚了,而任意也意識到自己的任務終於結束了… 第105章 飄渺之殿 那女子帶著五十多人離去,任意並不知道十人到底會如何,想來這三天的考驗也不是很容易,恐怕到時候這五十人真要淘汰不少人了。看著十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任意只是笑了笑,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到了現在這一刻,就不是他任意能幫的了的了。眾人跟著那女子離去,而任意則被那返回的男子向門中帶去。不想那男子在得到胡凱的意思之後竟然開口說道:「逍遙派有門規限制,這裡不適合你,除非你也有武功交換,否則你只能呆在山下。」 胡凱頓時傻眼,心裡鬱悶之下險些要說出交換武功的話,但最後還是無奈地看著任意和那男子走入門中,而從門中卻又走出一個青年弟子來。之後胡凱方才知道這弟子是來送他下山的,不想一路下山,這送他下山的弟子竟是比他厲害太多。一路上兩人沉默下山,到了山下那弟子卻對胡凱說道:「逍遙派在適當地時間會用陣封山,如果沒有得到傳訊,陣勢就不會被打開,若是有人闖了進來,到時就會陷入陣勢中,到時候死活就不是逍遙派能管的了的了。我見朋友武功不錯,若是加入逍遙派也能學到好的武功,逍遙派收盡天下各種人物…」 那弟子一番言語後正待離去,不想胡凱卻是疑惑問道:「那如果有惡人進來拜師怎麼辦,事後給逍遙派做惡…」 不想那弟子卻是不屑地笑道:「惡人自有惡物磨,生死符不是說來玩的…」 那弟子若有所思地掃了胡凱一眼,然後轉身離去,胡凱向其看去,卻見在這弟子登山之時,景物卻也有著微妙的變化,至此胡凱方才相信這天山之上可謂是處處佈置著陣法,恐怕這其中也有不少天山弟子的守護吧,只是卻藏身隱秘,讓你無法看到。歎了口氣,胡凱沉重地邁開腳步,卻是向著冰緣古道的北方走去,卻是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 而此刻言靜清等人卻是跟隨著那女子走到了一個山谷前,只見那女子開口說道:「你們將呆在谷中三天時間,三天過後如果都沒有事,就可以進入第三關,需要說明的是,這谷是一個冰谷,谷中除了冰還是冰,這三天時間是考驗大家的毅力和心性,但無論心性好不好,只要能堅持三天,那麼就都可以進入第三關…」 一番言語說完後,那女子卻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顯然這冰谷中的事並不是他所講的這般,其中必定有著古怪,當然眾人也都看的清楚,而讓人驚奇的是,這女子竟在最後關頭將言靜清和那最小的女孩叫住,其他人卻是一起走入谷中,然後谷被封住,一時間眾人傻眼,但是一股寒氣卻也從四面八方襲來… 言靜清兩人奇怪地看著女子,而女子卻是突然笑著說道:「你們兩個直接跟我走吧,對於長的美麗的女孩,在逍遙派來說是有決定性的作用的…」 兩人一愣,卻是緊緊跟在女子的身後,而那女子又接著說道:「你們兩個根骨很好,在逍遙派許多弟子中也是居前列,現在我就帶你們到逍遙殿中去,等時間到了你們就可以拜師成為逍遙派的弟子,到時候自然有師傅傳授你們武藝,如果你們幸運的話,說不準掌門師叔會親自收你們為徒,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學習逍遙派的小無相神功了…」 兩人聽的心中歡喜,但同時卻也為同伴感到擔憂,不想那女子卻是笑著說道:「沒事的,不用為你們的朋友擔心,只要他們心術正,冰谷冰氣並不會傷害到他們,就怕的是他們的心術不正,那可就要讓他們受點苦頭了…」 兩人這才稍稍放心,然後跟在女子的身後向遠處走去。但兩人心中卻是感慨不一,一個人的命運確實可以以任何一種因素改變,而兩人的改變卻是歸功與容貌。 此時的任意卻是一路通行,直接向最高的飄渺峰趕去,一路上任意見到了逍遙派那兩塊巨大的練武場地,那一層白色的巨石鋪成的場地卻是震人心神。而兩塊場地上卻也分別站著上千的男女弟子在練武,只是這真是就足以顯出逍遙派的強大,而這些弟子若學有所成,到時候結伴下山,其在江湖中的影響卻也不小。然而這卻只是逍遙一派而已,若是那五嶽劍派、少林派、武當派、雪山派、明教、日月神教、崑崙派等門派都有著這許多弟子的話,這江湖就是不亂也難,任意心中震驚之時卻終於意識到個人的力量是如何的渺小,這江湖大小百派,還都只是明著的,還有許多如殺手組織,隱世門派,就如那極富盛名的惡人谷,十二連環烏,等等惡人聚集之地,到時候也一定出產惡人,這正邪兩派卻是早已就定好了… 男子行走間極其快速,但最後卻驚奇地發現身後的任意雖然追的吃力,但卻也緊緊地吊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當到達飄渺峰上時,也只是將任意落下了百米的距離而已。一時間男子吃驚非常,雖然逍遙派百年沒有出江湖,但他的武功最低也要到成名高手的境界,不想此時全力施展輕功之下竟只是將那青年甩了百米遠,而且更為恐怖的是,他見任意的氣息是悠長不亂,從大門處到飄渺峰來,蜿蜒崎嶇要有數千米的距離,而且期間路途也並不好走,雖然雪都被打掃的弟子掃除,但如此結果卻也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心中歎息一聲,男子停在了下來,而任意這時也是氣息平穩地趕上前來,停在了男子身旁四五米處。 一路急行,任意並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觀察天山的景色,而此時到飄渺峰卻見這五千多米的高峰不但極其險峻,而且還是氣息薄弱,讓任意有種不適應的感覺。怪不得飄渺峰和那練武場要距離一千多米高的距離了,顯然是因為越到上面氣息越不足的原因,而從上向下看去,任意也看到了下方那一層層雪白整齊的房屋,若不仔細觀察的話還會以為這天山就只是一座空山而已,這房屋建築實在是極其巧妙,讓任意歎為觀止。而抬頭看天,這飄渺峰也並不是最高的峰,但此時這飄渺峰上已然是白氣濛濛,這白色霧氣如雲如霧,猶如仙境,卻是讓任意瞬時喜歡上了這裡。 只見白氣如實質般從任意身旁眼前流動,但是伸手去抓卻是將其完全打散,眨眼間打散的流動白色霧氣卻有再次變化成另一總形態,然後不規則地流動著。那男子見任意如此模樣,便也開口解釋道:「這裡是逍遙派重地所在,不是因為這裡有武庫的存在,而是因為這裡有著一套絕世的武功數百年來也未被破解出來,時間一久這裡就成了各大長老所呆的地方了,一則是為了守護武庫,二則是在此習武…你要切記幾點,一不能亂跑,二不能到北冥洞中去,北冥洞乃飄渺峰之上的禁地所在,而那武功也藏在其中。無論你有何種理由都不可私自進入,否則飄渺峰上十大長老隨便出來一位都可將你瞬息毀滅…」 任意暗暗咋舌,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飄渺峰上竟有十個長老,而那男子在看了任意的表情之後也沒有多做解釋,事實上逍遙派總共才有十大長老,而男子如此說,卻也是制止任意的好奇心思,又說出逍遙派數百年來的規矩,而這規矩也是江湖上一些人所知道的,只是任意這些人尚且沒有機會知道罷了。男子其心思到也巧妙,先是說出飄渺峰上的一切,然後在一一在將其好奇心給斷了,並搬出十大長老的名頭來恐嚇阻止任意,讓任意不要惹出事來,否則逍遙派自是毫不留情。 任意心中自然也是明白,心中也想那北冥洞中的武功數百年來也沒有被人破解,這逍遙派多少天才高手,想來就算是他能進去也不起任何作用,到還真沒有冒險進去一窺的打算。另一方面任意極其喜歡這裡的環境,這無規律游動的白色氣息是如此的親切熟悉,任意此刻也確定了這流動的氣息就是雲,而之後男子的一番話也確定了任意的想法。 只聽男子說道:「這些流動的白氣都是雲,飄渺峰上有飄渺台,那裡的雲更盛,有時間你可到那裡去觀賞一下,不過每個月特定的時間你都不能去,因為那個時候掌門師叔會到飄渺台上去,你只要到時離開就行。平常掌門到飄渺台時,都會有逍遙女跟隨,可以阻止你進入,但每次掌門到時都會有人事先來清理此地,到時候你直接離開就行…」 任意點頭,而這時男子又接著說道:「呆會你跟我進入飄渺殿中,我會將掃葉腿法進行記錄,並記錄你的名字,和你交換武功的時間,免得到時候桃花島的人找到逍遙派來找麻煩,雖然逍遙派並不怕桃花島,但你所交換的武功確是桃花島的腿法,所以到時若真有桃花島的人前來詢問,我逍遙派就會說出今日的情況,你心裡是否認同…」 任意接著點頭,表示明白,同時心中也認為,自己既然用桃花島的腿法換逍遙派的腿法,這原本就是他的錯,掃葉腿法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就是有麻煩他也會心甘情願地承擔。對這一點任意到是看的明白的很,而柳空所傳的偷盜之術摘星手任意心中並沒有想過使用。這原因無非就是任意心中認為盜竊行為固然得到的快,但所承擔的風險卻也是極其巨大的,而且古到今來那個偷兒不是遭遇到官府乃至多數人的圍剿和厭惡,更何況現實中偷竊罪卻是最喪道德的事。所以一直以來任意都沒有想過用摘星手偷東西,柳空那只有上半身的殘樣任意一直記在心中…雖然摘星門具有世人不敢想像的寶藏,但看其記載,卻都是很少有人能活的長久,就算能活下來,卻也是身體殘疾… 飄渺殿是一個三層樓高的巨大宮殿,是用白色巨石建造而成,只聽男子介紹道:「飄渺殿中有兩位長老把手,同時還有十名各代弟子輔助,雖然數百年來這裡沒有出現過任何事,但這樣的規矩卻一直保持到現在,呆會進入之後,會有長老將武功記載,然後帶你去挑選宗師武功,到時你挑選結束後可以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飄渺峰上修煉。這三個月逍遙派會為你提供食物,但三個月過後你就必須離開這裡…」 兩人邊聊邊進入了飄渺殿,剛一進入就見一個身穿黃衣的男子走上前來對白衣男子說道:「白師兄來了,是有人來交換武功嗎。」 白衣男子點頭笑道:「嗯,是這位朋友,我現在就將他交給你了,以後的事可要麻煩師弟你了。」 黃衣男子點頭恭敬說道:「會的,師兄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白衣男子點頭,然後看了任意一眼便轉身離去,片刻間已然消失不見。 這時黃衣男子對任意說道:「你隨我來。」 任意隨黃衣男子前行,這裡是一個大廳,大廳很大,但奇怪的是大廳中卻只有幾個空的蒲團,和兩排兵器架,兵器架上放滿著各種兵器,看其光芒就知比那些凡鐵強了不知多少倍。任意心中疑惑,跟著男子走入了一間屋子,這時任意也見到了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只見這老人此刻正盤膝坐在這間空屋內,老人坐下是一個白色蒲團,而老人也是一身雪白,看其容貌也是仙風道骨,任意不禁對逍遙派的人有了很大的好感,這先後見到的四個人各個都是容貌出眾,就連這老人也是如此,任意心中到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留在這逍遙派中,但這股念頭隨來隨逝,任意馬上又回復了冷靜。 白髮老人睜開雙眼,目光柔和地看向任意,任意直感全身飄柔,毫不招力,同時竟有種被看穿的透徹感覺。心中一驚之下那老人卻是收回了目光,隨著說道:「你是來交換武功的嗎,不知是什麼層次的武功。」 任意心中對這老人產生了恭敬之意,便恭敬地開口說道:「掃葉腿法。」 老人哦了一聲,卻是注視著任意說道:「桃花島武功有獨到之處,但你所練的並不是桃花島的武功,何來掃葉腿法。」 任意一驚,心想這老人一眼竟能得到那麼多信息,不知道武功到了何種境界了。而這時任意方才知道NPC中高手卻是太多太多,玩家若要出頭,恐怕都要經過一段沉默期了。而他一直努力,走在最前面,卻也有種提醒掉膽的感覺,此時從這老人身上更是明確地感覺到這一點,卻是內心一時不能平靜。但冰心訣運轉之下,任意馬上恢復了冷靜,看著老人說道:「江湖之上各種武功都有流傳,掃葉腿法雖然是宗師絕學,但也不一定就不能得到,我也不是桃花島的弟子,我來此是為了交換武功,若桃花島有人詢問的話,你們可將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事由我而起,自然也有我而結…」 老人點頭,讚賞地看著任意,縷綠縷白鬚老人接著說道:「事實上這飄渺殿之內的所有武功就只有掌門和我們各大長老能觀看,另外就是我們各大長老的弟子能觀看,而他們這些後輩弟子以後也將會接受守護飄渺殿的重擔,從始至終逍遙派沒有一個人將這些武功帶到江湖上去…」 任意有些疑惑,但卻是沒有說出口來,而那老人卻是笑著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逍遙派諸多武功最弱的都是成名絕學嗎,而普遍的武功都是人榜武功,而佔據地榜的武功更有許多,天榜武功也有幾種!」 任意搖頭,老人撫鬚笑道:「這是因為逍遙派匯聚天下武功,結其長處創出適合逍遙派的武功,千百年來,逍遙派的武功都是增進很快…」 老人一番言語聽的任意心中大動,但腦中卻也有些混亂,逍遙派中有掌門和歷代長老高手等,自然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創出一種種厲害的武功,但一個人精力有限,就是任意有著無窮的精力,在練武時卻也感到時間不夠,若練的太多恐怕更是博雜不專,其後果自是不如專練一門的人鑽研下去來的厲害。但隨即任意又想到自己是為了自己的追影腿才會選擇交換武功,到時只吸收一些腿法的長處就可,大可不必任何腿法都練,就如他會的六種腿法,也只是記了下來,進行了選擇性的吸取而已,並沒有全部都練,否則任意此刻光是腿法就有七八種之多了。 想通之後任意心中到也輕鬆了不少,而之後在任意的口述下,老人也開始記起了掃葉腿法的招式,當記載完全後,老人細細過目卻是讚歎道:「桃花島武學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此掃葉腿法有資格入宗師絕學一列,小友現在可隨我小徒去選擇一種宗師絕學,選過之後小徒會帶你去你的住處,之後小友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小友就可離去…」 任意點頭答應,便隨著那黃衣男子向二樓走去,上了二樓,任意又看到了兩個黃衣男子,其容貌都是頗為俊雅,在看到任意之後神色都是一愣,但隨即都恢復了冷靜,繼續注視起了手中的書籍,在任意想來那定是種種武功秘籍了。 進入了一間屋內,任意看到了一排精緻的書架,書架上卻放著五六十本書籍,任意一愣之下,卻見黃衣男子介紹道:「這些書籍都是宗師絕學,你可選擇一本馬上離開,七天後我會向你去討要你選擇的書。」 任意興奮地點頭,然後向書架走去,一時間只覺眼花繚亂,這裡可是五十多本宗師級別的書籍啊,這逍遙派能成為天下大派之一,卻也有著自己獨特和強大之處,至此任意方才對各大門派放下了心中的輕視之意。 而細看之下任意也尋找了起來,卻見這些武功中有摧心掌、春蠶掌、三無三不手、五羅輕煙掌、霹靂掌、抽髓掌、震天三十掌、風雷掌、龍爪擒拿手、截心掌、奪魄指、二指禪、霹靂拳、九宮十八腿、柔雲腿、奔雷腿、狂風快劍、沾衣十八跌、鎖喉擒拿手、纏絲擒拿手、五虎斷門刀… 儘管都是宗師絕學,但任意卻是看的口乾舌燥,對這逍遙派更是心中佩服,只是當看到五虎斷門刀時任意卻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五虎斷門刀竟然是宗師絕學,那當初那秦九泊有怎麼會那麼窩囊,難道是他功力不到家,任意到是為此嚇了一跳,認識到自己卻是小看了那五虎斷門刀,而一番選擇之下任意也選擇了自己認為還不錯的腿法,這腿法乃九宮十八腿,任意看其名字不錯,拿出一看,卻見是講九宮八卦的腿法,而他對陣法也精通一些,到是心中有著將陣法攙入腿法中的打算,於是倒選擇了這九宮十八腿,看看這九宮十八腿對自己是否有幫助。 第106章 飄渺雲海 人類所生存的宇宙空間是由天、地、人三者構成的,它們各自構成「天之氣」「地之氣」「人之氣」。人類生活在地面上,卻受到天之氣及地之氣的影響。這個影響及作用便以各人的性格才能以及命運的形式表現出來。人觀察宇宙的天之氣、地之氣、人之氣三者的關係時,可以發現天之氣的下降,地之氣的上升,都是在人之氣的地方相交,從而深刻地影響人的活動。而天地為先,人為後,九宮實則是後天之氣,所講的就是後天九氣。 奇門九宮,三三相聯而成勢,環環相扣而無端。故九宮實則一氣,旋生而化九宮。傳說上古時代洛河曾出過一隻靈龜,其背上刻有九宮圖,後稱之為『洛書』。有口訣曰:「九宮之義,法以靈龜,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實則這句口訣也正是九宮圖的解法了。 另外九宮者,一白二黑三碧四綠五黃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奇門遁甲以之為地盤。縱橫十五以布勢,二至還鄉之所依,九宮乃奇門式盤之根本也。上承八門九星,環繞八詐神君,列布三奇六儀,故九宮為後天奇門格局之承載體,為形為基,地承萬物而載天也。 而任意所看的這九宮十八腿卻也就是以九宮為基礎,而創造出的一種宗師級的腿法。九宮在陣法中起地基作用,用在人的身上也恰好能巧妙地用在雙腿上。任意當初在竹林中呆過,其中的陣法也都有著九宮的影子,所以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就大為明瞭,卻是感激那綠竹先生所留下的SJTXT小說下載了,不然他也不會對這九宮一點就透。 最簡單的九宮圖並不難,難就難在這九宮十八腿的延伸。起若是一延伸就會延伸到四四十六宮圖、再延伸就到五五二十五宮圖、六六、七七等圖…那就需要動一番大腦筋了,而若是愚蠢之人必定會被繞的腦袋思維打劫。做九宮圖還不算難不過延伸到下去那就需要動番腦筋了,四四圖的四個數字之和是三十四,五五圖的五個數字之和則是六十五。此刻任意看的心中明瞭,對這九宮圖的基礎算是明白了,只是卻不知道如何能將九宮用到腿法上去。 而九宮十八腿則是依九宮格的諸多演變,結合九宮者,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也!而演練出來的進退有法,可防可攻的九宮腿法。其中,乾、坎、艮、震屬四陽宮,巽、離、坤、兌屬四陰宮,加上中宮則共為九宮。任意按照書中所記載的九宮格推算了幾次,果真都是極其巧妙,若不懂或是不精通的話恐怕就要受到迷惑了。就算是懂了,人是活的,九宮隨時在變化,到也很難將其進攻的路線封住。而這九宮十八腿不但是步法,更是一種厲害深奧的腿法,恐怕不能短時間內學會。 九宮奇布四正,偶列四隅,中五為樞,三五成體。九宮之中列八卦,八卦之中隱玄機。九宮曲成萬物,八卦範圍天地。九宮以數位定,八卦以象數告,像數位以類天地萬物之變化,大千世界皆由此而出也。九宮以中五為中樞,外御八宮而分主八節,衍而成二十四節氣、七十二候,一年之局勢由此可定矣。九宮為奇門遁甲成形之本,先排九宮,而後方可言盤局之勢也。全盤考慮定玄機,九宮乃定盤之綱領也。遁甲循於九宮,三奇六儀變遷於九宮之位中,神機由此而現也。八門因九宮而立名,九星以九宮而定位。八神雖變化無常,隨值符顯隱其形,終須循九宮而顯其跡也。 任意到是沒有想到這九宮中竟隱含八卦之玄妙,其開篇就講的如此透徹,恐怕就是稍稍聰明的人都能懂得其中的奧妙。任意一時間鑽入其中,吸收其了這與陣法結合的腿法。起初任意只是先完全掌握了九宮基礎,而後在推算九宮表格,將其完全記在腦中。並在地上畫出巨大的九宮表格,而他則在表格中一步步地演練推算著。越是推算下去任意就越是深覺巧妙,以前他的腿法基礎就是連環腿和迷蹤腿,這兩種腿法並沒有講解多少實用的東西,更不如排雲掌,摘星手那樣講的那樣的清澈。所以一直到現在,任意對腿法的理解也一直完全處於一種朦朧的啟蒙階段。雖然有從玲瓏頂得到的六種腿法,也吸收了其精髓,但任意卻正缺少一個系統的基礎腿法將所有的腿法串聯起來,然後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腿法。 如今有九宮十八腿腿法的基礎在手,任意越是推算就越加瞭解其中的精髓所在,而他對腿法的理解並不限於這九宮十八腿,對九宮十八腿他也並不想按部就班地去學。只是想吸收其基礎和精華所在,然後融合串聯自己所學。為自己的追影腿再填精華招式,正所謂多不為少,繁不如精,任意的精力也是有限,此時有如此好的時機自是大力吸取諸多精華起來。以求能在這飄渺峰恍如仙境的世界中在做突破。 不想在推算出九宮,和熟悉九宮的變化之後,這九宮竟然和八卦有著密切地牽連,任意心中動念之下竟向飄渺殿中將八卦的基礎討要了來。猶豫任意只是要八卦的原理,所以那白髮長老很乾脆地讓弟子將關於八卦和九宮研究的一些資料交給了任意。而任意看過之後卻是心神被吸引,一時間沉迷到了九宮八卦的世界中去了。 奇門九宮,涵天地萬物變化之道,故其中有道理、數理、物理及生理之玄微。縱橫十五,變幻無窮,此動彼應,彼動此隨,時空處處平衡,變化時時不離其宗也。而越是看下去,任意就越對九宮的變化感到玄妙和難以想像。九宮之道,通天徹地,變化始終,凡性命之道、天人之理,無不盡涵其中。能識奇門九宮神韻,則知奇門之奇,實不離九宮之正、奇門之神,亦於九宮尋常之形中而藏也… 自飄渺殿中取出一些宗師級武功以下的武功,卻全是關於八卦、九宮的武功。任意細細看過之後,卻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無知,所謂的無知是,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太極,這些天地自然都是相互生刻,也相互輔助,更有著父母或是君臣的關係。此刻任意已對九宮和八卦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對他對武功的認識有著巨大的幫助。而腿法或是步法,乃至身形,掌法等,實則都是按合天地玄機。而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任意將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太極等的基礎書籍全部看了個遍。當然任意所看的都只是低級所在,成名宗師級別的武功任意是一個都看不到。但以任意的記憶力,和恐怖的吸收速度,任意此刻對九宮乃至太極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雖然並不精升,但腦中乃至心中都是十分充實。因為,這些東西才是真正屬於他的,無論他以後是否被人所殺或是重生,只有這些真正的理論是他忘不了的。所以在任意想通這一關節後,更是大力地吸收起了這諸多變化,最後任意明白了其中所隱藏的道理,和自己今後要發展的方向。 九宮為術數地基,八卦、七星、六和、五行、四象都可為方位,其精妙之處各有所長,互相彌補,取長補短。三才為天地人,二氣為陰陽二氣,太極為陰陽合和之氣,卻是一竟到了極限,恐怕若是在在太極上再進一步,那就是所謂的無極了,恐怕到太極之時就已經是先天之氣了。或者合天地人三才之氣,與天地相通之時就已經入先天之境界了。 任意心中設想連連,卻是以此為地基,全部將其記在了腦中。而這一個月時間虛雲氣也是增長很多,在這流雲之地,虛雲氣就如歸家之子一般,有著如魚得水的暢快感覺。每天的增長都是清晰可見,只是任意一直都是在默默運行而已,同時也會在演練這些天地間的變化之時不間斷地修煉著。如此一個月以過,任意並不知道那十人和胡凱現在如何。但他卻是深深地迷戀在這其中,而這時那白髮老人卻是突然到來,並對任意講出了一番深刻的道理來。 飄渺台之上,從這裡向下看去,就如一片雲海一般,雖然依稀能看到天山之下的景色,但任意這些時日卻是無時不在這裡感受著雲的諸多變化。而他的心性也也是默默地在改變著,身外之雲與體內之雲有時會在不覺間結合在一起,而每當這個時候任意的感官就會無限延伸,能感覺到他所不能感受到的範圍。直到有一次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人靠近飄渺台時,任意方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時候他的感官竟然會延伸到了虛雲氣所能吸收到的範圍。而這個距離任意事後算過,卻驚訝地發現竟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但當任意在流雲稀少的地方放出感官時,卻發現他竟只能感覺到十米的範圍。如此一來,任意也明白了,恐怕到沒有雲的地方去,他的感官也會減到最小,苦笑之下任意心中到也認為這虛雲氣竟是個性如此分明。 忽一日,一身白衣長髮的老人突然出現在飄渺台上,任意在老人近身十米之內觀察了他好半天後,等他轉身之時方才驚訝地發現老人站在自己身側觀察著自己。任意不禁暗吸一口涼氣,卻是半天不能言語。自他發現虛雲氣的巧妙之後,無時無刻虛雲氣不在提升運轉中。而那黃衣弟子每次來時,儘管任意沒有特別注意,但也能適時地發現,卻不想今日這老人站在自己身旁不知多長時間,他才在轉身之際發現。如此看來這老人的境界恐怕是難以想像啊… 老人將目光從任意身上收回,卻是向前走去,在在飄渺台的邊緣,看著那無盡的雲海,對著任意說道:「練武不是你那樣練的,你要了一大堆天地術數資料,真的有作用嗎。」 任意一愣,點頭道:「是啊,對我來說很有作用。」 卻不想老人搖頭笑道:「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陰陽、太極,確實都是天地間的至理和最終歸結,就如太極而言,太極乃是陰陽二氣的合和,若是放在武學中來看,就可以看做是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了,但你不覺得你學的太多了嗎,就拿九宮而言,到了及至時,九宮一通,其他諸如八卦、七星也都沒有作用了。九宮、八卦、七星雖也都有後天和先天之分,但天地間的至理真的是如此簡單嗎…」 任意無聲,卻是想不到這老人為什麼會說出這些,但心中卻也明白過來,這一個月來他是學的太多太雜了,原本想去雜留精的他,雖然捨棄了一個雜,但卻走入了另一個雜中。而老人的到來似乎也是因為他如此而忍不住來提醒他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感激地對老人敬禮下拜。 老人縷須點頭道:「九宮十八腿雖不是厲害的腿法,對九宮的研究也雖然不太透徹,但也有著一番獨到之處。這些時日我觀看你所練腿法極其龐雜,似是想要融合出一門適合自己的腿法來。而你的優點是速度和飄忽的身法,贖我直言,你所施展的步法和身法本就是極上乘的腿法,雖比我逍遙派的凌波微步差了許多,但其玄妙所在卻不是這逍遙殿中所收藏的步法能比的了的…」 任意一陣汗顏,慚愧地說道:「小子受教了,不知道長老能不能為我指出名路,讓我將思緒理清。」 老人點頭笑道:「好,能明白就好,你自創腿法的念頭很好,我可提醒你幾點,任何武功都是經過千垂百練而成型的,一種東西太過複雜,就算它再怎麼精妙卻也是有缺陷可尋。更何況那樣不但費時間還費精力。還有你能否想的明白,為什麼天地的至理是從九到一,從多到少,而到了少的及至,少自然可生出多來,你不必追尋步法身法,乃至腿法的變化,卻不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數的道理…」 此刻任意簡直是慚愧的無地自容了,但討教還是要討教的,於是任意便詢問道:「那我以後是不是只抓緊一門腿法深入練習,到了該懂的時候就自然懂了,是這樣嗎…」 老人卻又搖頭道:「非也,該吸收的還是要吸收,但卻不是像你這樣的吸收,若你覺得你的腿法有缺陷之處,那麼你可按照你腦中的諸多腿法理論,將腿法修減或是增加,最終創出你心目中的腿法,也只有適合自己的武功才是最強大的武功,你要切記這些,呆會我會讓弟子過來收了這些資料,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 任意恭送老人離去,內心雖然對一個月的努力感到頹喪,但腦中的理論卻也不代表以後用不上。將思緒收回,任意見到黃衣男子快步而來,到了任意身前後將那白石桌上的書全部收起,對著任意點了點頭,便又轉身離去。 此時任意卻是面對著飄渺台前的雲海,站在邊緣處,看著那飄渺翻騰的雲在變換著各種形態。一時間任意仿若失去了神志一般,腦中只感朦朦朧朧,彷彿自己就是雲,這些雲就是自己一樣。當身後響聲傳來,卻原來是那黃衣男子給他送飯來了。這是這一個月來的待遇,任意知道以後兩個月也會是如此,對逍遙派的瞭解任意也緊限於此,起先對這樣的送飯舉動很是不習慣,但時間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了。吃過飯後,冷風吹來,吹的雲海一陣翻滾,許多流雲也向任意撲面而來,一時間任意腦中大動,卻是一拍腦袋,真正明白了過來。 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呢,我有排雲掌在,有虛雲氣為基礎,自然要學的腿法也就以虛雲氣做基礎了。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那六種腿法,這些幾乎那一個練到最後都很厲害。而他自己卻又是如此貪心不足,想法一定,任意將九宮八卦都全部扔在了腦後,此時他才意識到,此次能來逍遙派,最大的好處就是這雲海了。這雲海對他的幫助不可估量,若是能在這呆上更多的時間,細細思索雲的變化,再結合那些腿法招式,想要創出和排雲掌類似的腿法也不是沒有可能。一時間任意腦中冷靜了下來,但冷靜的心中卻又有著激動。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當作如是觀…機緣時間到了,當能上體天心,下借地利,和自然融為一體,到時可合天地二氣成就自己,將不利於自己的環境,轉變成適合自己發揮的環境… 那長老的這句話任意記得清楚,而內心的觸動卻也是如此。追影腿第一招乃紛紛擾擾,雙腿一出,講究連綿不斷,全是攻招。但此時想起來任意卻深覺自己的錯誤,自己有虛雲氣這樣的玄妙內功做基礎,為什麼不創造出一種適合虛雲氣特性的腿法來,卻偏偏要另創它法,耗時耗力,到頭來更是心血耗盡。隨後任意每日細觀雲海的變換,結合排雲掌和虛雲氣的特性變化,因此地乃逍遙派所在,所以任意一直沒有施展出排雲掌和摘星手,怕被那長老暗地裡看到。自那老人無聲出現在他身旁時,任意心中就時刻覺得不安,排雲掌是時刻不敢用出。但這樣一來也就造就了任意腿法的精進,結合排雲掌和虛雲氣的特性,任意將紛紛擾擾進行了加減和改變,最終使的這一招紛紛擾擾具備了眼前這流雲的特性。但任意也並不是想創造出另一種形式的排雲腿來,而是要融合雲的特長,再將速度和威勢融入其中,這樣才有著追影腿的特點。 由於身在雲海之中,任意出腿之時雖然有白色雲氣包裹,但外人並不能察覺到,就是任意不仔細看,也不能發現自己施展雙腿時,雙腿竟帶著比雙掌施展時所包裹的雲氣還要多。一時間任意心中驚喜非常,由於對虛雲氣的熟悉,和每日觀察雲的變化使的任意心中越是對雲的變化有著瞭解。而且排雲掌的理論基礎任意也都記在心裡。在結合那許多腿法,任意想要創出一個有著排雲掌特點和快速鬼魅的腿法卻也不是太過困難的事。依舊是那一招紛紛擾擾,這一招費了任意大半個月的時間方才有了巨大的進步和改變。而在施展的過程中任意竟驚訝地發現,在那麼一瞬間,他的雙腿之上竟然附帶著黑色的雲氣,一時間任意心中驚喜若狂,而在為期好幾天的摸索下,任意竟發現自己的丹田之內竟能製造黑色的雲氣了。也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雙腿所製造出的黑雲比雙掌所製造的雲氣竟大了一倍不止,於是任意腦中升起了一個極其狂妄的想法。當兩個月過後,任意終於摸清楚了黑雲和白雲的特點,兩種雲氣白色輕靈,黑色詭異。兩者在丹田中形成了一個各站一半的趨勢,但白色雲氣極其深厚,黑色雲氣卻是極其淡薄。但任意相信,隨著時間的過去,黑色的雲氣一定會追上白色的雲氣。或者到兩種雲氣能互相轉變的境界時,黑雲就是白雲,白雲就是黑雲… 第107章 逍遙之主 兩月時間不長不短,但發生在任何地方的事情都不少,這兩個月來任意除了矯正心思之外,還將追影腿第一招紛紛擾擾重新修改。第一式紛紛擾擾實則是纏繞連綿,講究亂敵心志和眼界。雖然裡面也隱含殺招,但卻並不徹底,於是心有餘力之下,任意開始創出了他理想中的第二招。經十天的時間,任意終是將第二式腿法蕭蕭殺殺創出基礎,這一式腿法講究快速狠准,快要如電閃鬼魅,每每出腳都需出七分力,而這力自是虛雲氣的七分內力了,這一式蕭蕭殺殺最注重的是一去無歸的氣勢,出腿需達到極限,也算是此刻任意所創出的搏命招式了。當然無論是紛紛擾擾,還是蕭蕭殺殺,其基礎都是任意的鬼魅步法和身法,而任意原本就有迷蹤腿做為基礎,又融合了許多腿法的要訣和長處,他所創出的這兩式腿法實則是自己最為中意的腿法。雖然這兩式腿法還尚未真正完結,但任意卻會時刻對其進行潤色和修改,使其最終能成為不俗的腿法。此時任意對著追影腿的腿法名字不禁有些不滿,想要改名,卻又發現腦中沒有更適合的名字。看著眼前這飄渺流動的雲海,竟是如此的逍遙自在,一時間任意心有所悟,竟是將腿法改成了飄渺腿,本想將腿法改成逍遙腿,但此地是逍遙派,誰知道逍遙派有沒有逍遙腿這樣的腿法,便在轉念之間將腿法改成了飄渺腿,而到此時任意心中也是輕鬆舒暢多了。 此時以是兩個月十天以過,任意還有二十天就必須要離開這裡,任意心中不捨,這飄渺雲海對自己的幫助無可估量,自己怎會將這樣的機會放過。於是一時間任意到決定了時間若到,就將另一種腿法拿出,只為在飄渺峰呆上更長的時間。而經過那長老的啟發之後,任意卻也不在奢望學其他的腿法或是武功了。有排雲掌和摘星手,再以九陰真經的理論為基礎,任意完全可以更上一層樓,更何況排雲掌博大精深,能不能到天榜,卻是完全靠自己。為此任意心情放鬆,開始一門心思地在飄渺台上練起了飄渺腿。這飄渺台有近百米之大,之上有白玉圍棋桌,有白色精緻的巨石桌和石凳,除此之外飄渺台最邊緣還有著一個一個類似放琴的白石桌,桌前也有著一個石凳。這些天來對飄渺台任意瞭解的是無比清楚,也知道這裡除了冷了一些之外確實是一個仙人之地,而這種地方也正適合任意長期居住。只可惜任意不能拜入逍遙派,而就算拜入逍遙派的話,恐怕任意也是一個不合群和不能接受管束的人。如此一來到真是不適合了,任意心中為此飄渺台到也想過呆在逍遙派,但已經擁有數種絕世武功的他如果呆在這裡的話,似乎也就只有以客卿的身份呆在這裡了,只是他任意有何德何能,能蒙逍遙派請他來做客卿,這卻是完全不可能的,於是任意放棄了這樣的想法,開始一門心思地鑽研起了兩式腿法。 時日不多,雖然虛雲氣大有長進,但卻一直不肯突破,想來是時間太短的緣故吧。而平常人修煉武功都需要很多年,他任意卻是因為地乳的關係和虛雲氣冰心訣結合的特性才會如此。到是省了太多的時間,修煉起來自然是快速無比。為此任意心中到也不會埋怨,而每日經過雲海的洗禮,任意更是不會放棄一絲時間,幾乎時刻都呆在飄渺台上感受領悟著雲海的變化和吸收著那強烈無比卻又虛實一起的雲氣。任意能感到自己的黑色雲氣在快速增長,而他心中的狂妄想法也正在一點一點的實現著。而這個狂妄想法對任意來說卻是非要實現不可的,而這個想法就是,雙掌施展白雲之雲氣,雙腿施展的腿法則是黑雲之雲氣。或者說掌腿之間的黑白雲氣可自由轉換,而將虛雲氣運用到任意這種程度,確實是虛雲氣的一種變異了。恐怕就是步家傳人也無法像任意如此施展虛雲氣了,當然也更是不可能將虛雲氣用到腿上來了,而任意更是狂妄地創造出了以虛雲氣為底的飄渺腿來。任意也曾幻想,當飄渺腿施展起來時,每每步行或是對敵間,雙腿就會包裹瀰漫著白色的雲氣或是黑色的雲氣,如此特意的腿法又怎會不是一個招牌呢。而按照他虛雲氣和冰心訣的結合所產生的特性,等虛雲氣到達一定的境界之後,恐怕任意的雙腳會常年包裹在白色雲氣或是黑色雲氣中。到時就是任意不穿鞋,恐怕也無人發現任意沒有穿鞋。當然這對任意來說也只是一個狂妄的構想而已,若要實現起來,恐怕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吧,但因為有這樣的想法,任意有了絕對的動力。 這一日,已經是兩個月十五天過去,任意這幾日已然有進步,但今日正在任意練腿之時,卻是感覺到了雲海中傳來了陣陣波動,這時任意便知道有人進入飄渺台了。但認為為了掩飾自己的特意,並沒有顯示出來,而是裝做不知,果不其然,此時卻是有人開口了。而任意一聽那開口的聲音就知道是飄渺殿中的黃衣弟子中的一個,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黃衣弟子卻說出了讓他吃驚和險些遺忘的話。只聽這黃衣男子說道:「莫名朋友,瞥派掌門師叔馬上就要到飄渺台了,請你暫且退避。」 任意一愣,隨即點頭,於是兩人先後躍出飄渺台,剛走出沒多遠,陣陣奇異的香氣卻是從流雲種傳入到任意的鼻中。而這時任意也看到了這飄渺台上出現了三個白髮白鬚的老人和十個身穿黃衣的男子,任意知道這十三個人恐怕就是守護這飄渺殿的長老和弟子了。只是任意卻有些懷疑,上次那白衣男子說過這飄渺峰上應該有十個長老的,怎麼現在才出來三個,一時間任意到也不解。但這時空氣中的香氣越來越強烈,任意竟是分辨不出這些香氣到底是什麼香氣,而是順著十三人的目光向遠處看去。卻見那寬闊的山道之上竟是躍出許多女子來,任意愣神之下卻見這些女子容貌卻是各個美麗,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只見那最前面出現的是六名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而香氣就是從這六位女子身上傳來的。這些女子身穿紫色美麗的衣服,各個神色間都有著激動和莫名的神色,任意不禁心想這些女子到底是NPC還是玩家。而正自思想間,六名女子的身後卻是又飄然走出了六名身穿黃衣的女子,這六名黃衣女子姿色也是不俗,都是美麗。這時任意已經傻眼了,心中也終於肯定了這逍遙派實則是人間的天堂,怪不得會有如此多的美麗女子和俊秀男子死活地想要進入。而一些稍有姿色的女孩和稍覺容貌不錯的男性玩家也都會爭著前來,卻原來都是有潛在原因的。而這一時間任意到也動了心思,只是念頭轉動之間心思卻也閃滅消失不見。 而這時隨後到來的竟還是六名身穿綠衣的女子,此時任意已經不在感到驚訝了,而是在猜測著那逍遙派的掌門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出場就如此大的派頭。任意已然有一些肯定這些女子中有玩家的存在了,因為那些女子在看到他之後,所表現的情緒是非常複雜多變的,而當任意突然看到身穿白衣的言靜清出現在六名白衣女子的隊列中時,任意驚訝之時也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這些女子恐怕大多數,或是全部都是女性玩家了,只是任意卻想不通這雪緣之地竟然會聚集如此多美麗的女孩。而且這麼多美麗的女孩還都為這逍遙派的掌門做擺設,一時間任意腦中除了好奇之外卻也是深深的肯定。好奇的是那掌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肯定的是,這破碎虛空中果然是一個人一個世界,就連NPC也不能例外。而且這些NPC也卻是破碎虛空不可缺少的存在,他們不但具備著智慧,且還具備著獨立的思想。想通這裡,任意心中一陣激動,心想也只有這樣的結合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歷程,這破碎虛空中絕對不需要擺設的東西,就是一個NPC也要有著自己的思想,只有這樣玩家才能真正地受到制約,只有這樣,這個江湖,乃至世界都不會被打破秩序,從而變的混亂起來… 紫、黃、綠、白、藍,五色三十個人分為先後而來,而他們的中間則行走著一位身穿閃亮白衣,面容白皙,如天山仙子的神仙女子。這女子在一眾美麗的女子圍繞下竟然沒有被壓下風采,而是顯示出了她的絕世風采。奇異的是,這三十個女子,包括言靜清在內,似乎都十分的冷靜,竟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不滿的情緒。突然間一股氣息撲面而來,任意竟怪異地感覺到,在這股氣息地籠罩下,自己的心竟是更加的冷靜。同時心中竟還升起了一股要成服的念頭,心裡一驚,任意和那三位長老一樣,都是低頭站在一旁,沒有直視那天仙般的女子。但儘管如此,任意只感頭皮發涼,彷彿正有一把利劍抵在自己的頭頂一般,一時間任意冷汗冒出。在這冰冷的天氣裡,任意竟是出了一身冷汗。短暫的時間過去,那利劍般的感覺消失不見,卻原來是這十三個人恭聲同聲說道:「恭迎掌門…等之類的話…」 任意心中長舒一口氣,那女子卻是清冷地說出了一句話:「你就是交換武功的人嗎,靜清這一路上也是你保護的嗎。」 任意點頭說道:「是的。」 那女子仿若沒有聽到任意的話,而是繼續問道:「你武功底子不錯,怎麼不加入逍遙派呢,我逍遙派不在乎有武功的人,只要你心術正,就可入逍遙派…」 任意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的拘謹,心中更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女子身上會有著如此強大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他身旁的三位長老也都是半天不說話。顯然是礙於實力和掌門的尊嚴。任意心中此刻連其他的念頭也沒有了,儘管有冰心訣輔助,但第一次任意感受到了來自一派掌門的威嚴和其氣勢。恐怕這氣勢並不是這逍遙派掌門的真正氣勢,而事實上這女子只是微微露出了一些氣勢而已,並沒有放出那怕十分之一的氣勢。這就足見這天下大派,逍遙派掌門的實力實則是深不可測。 任意心中猶豫,卻是不便說出他不想學逍遙派地榜以下的武功,恐怕就是說出的話也會遭到不適當的反應。而若是說出這些的話,恐怕就有人猜測他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武功了,畢竟他身懷玲瓏頂絕世寶藏在身,又怎會如此無知。於是任意便開口說道:「我想一門專練,這次來交換武功也只是想要在自己的武功基礎上更上一層!」 女子美目一閃,卻是不再理會任意,而是看向那三位長老說道:「三位長老辛苦了,飄渺殿以後還得靠你們的護持…」 三位長老一時間到也忙活了起來,但從頭到尾三位長老都是神態平穩,顯得瀟灑自在,只是這份風采氣度就不是任意能做的出來的。而那十個黃衣弟子卻也都是如此,任意心中暗歎,心想自己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性,恐怕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很遠。 任意就這樣無聲地呆站著,而那些三十名女子也都是如此,雖然言靜清在看到了任意之後心中非常高興,但卻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刻並不適合和任意說話。從當日進入被那女子帶入逍遙派,不想卻幸運地被逍遙派掌門所看中,並將其收為弟子,而這三個月間,這紫、綠、黃、藍、白五色逍遙女,卻都是被掌門選中要傳授六種不同的武功,而他們的職責則是隨時聽候掌門的指導。而這兩個多月來,她除了練功之外就只有這一次被召集起來,聽說要陪同掌門到飄渺台來,而這也是他第二次見到掌門。從內心裡她感到折服,不單是從美麗上,更多的卻是從一種她不瞭解的氣勢上。這種無處不在的氣勢讓他感到莫名的壓迫,但卻又十分不解,而直到她在破碎虛空中呆了許多年後,當她也同樣擁有了這樣的氣勢之後,言靜清方才深刻地明白每一個練武之人都有著自己的氣勢,而以入先天之境的高手更是擁有著無比強大且讓人不可琢磨的氣勢。 這是的的確確的氣勢,也只有氣勢才會讓人莫名地受到影響,就如一個高僧一般,他擁有著慈悲的心腸,那麼和他接近的人就會受到他的感染,而容易親近他。實際上氣勢的表現是磁場的實體現象,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獨有的磁場。而這個磁場無論是練功的還是不練功的都有,不練功的人磁場很小,但如任意這許多修煉內功的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磁場,而且隨著功力的深厚,每個人的磁場也會不斷地外露,乃至擴大。而磁場和內力所佈置的防禦罩並不一樣,磁場是氣勢的一種表現,絕世高手可憑絕強的氣勢對對手造成絕對的心裡影響,更有甚者,氣勢一出,也會將弱小的人壓迫而亡。至於內力所佈置的防禦罩,那則是真氣的一種固體形態的表現而已。 任意從兩個人身上感受到了氣勢,一是華山朝陽台之上的華山長老,二就是眼前這逍遙派的掌門了,只是卻想不到這逍遙派的掌門竟是個女子罷了。讓任意驚訝地是,這女子在丟下一句話讓三十個女孩都留在這裡時,而女子卻拿過了一個白衣女孩手中的琴,如神仙中人一般飄入了雲海之中,最後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進入了飄渺台。 這時眾人方才都舒出了一口氣,而任意也清楚地感覺到這些女孩都是明顯地長舒出了一口氣,只是卻因為有三位長老和十位黃衣男子在這裡而保持著原來的位置和姿勢罷了。任意感受到了進入門派所受到的限制,看著三十位女孩正都偷偷打量著飄渺峰上的絕妙流雲和任意時,任意卻突然開口向他所熟悉的長老問道:「是不是進入門派之後就要受到她們這樣的限制。」 眾人的目光一起放在任意的身上,任意到是不好意思起來,而那長老則說道:「各個門派都有著自己的規矩,平常人若要進入門派學武,就必須遵守門派的規矩和考驗。我想你應該知道沒有規矩的後果吧,若是逍遙派沒有規矩,不控制弟子的話,恐怕這逍遙派什麼就沒有一處安靜的地方了。而如果沒有規矩的話,逍遙派也必不能位居各大門派之例…」 任意心中明白,同時到也認同,現實中國家、單位、家庭都有著各自的規矩,反之若這樣大的一個逍遙派沒有規矩的話,恐怕逍遙派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而正如著長老所說,一個人品德好,或是努力修煉學武的話,在你的努力得到認同之後,逍遙派自然會有人傳授給你更高級的武功。但若是你違背門規的話,那麼逍遙派也會以違反門歸的條列來處置你,或是命令其他弟子下山去制裁懲罰你,而其他門派也正是如此,特別是一些大的門派。 而對此明白之後,任意更是決定了不加入任何門派的想法。雖然這樣有時候會感到孤單一些,但卻是他這樣不受約束的人最好的路。然而怪異的是,任意卻沒有從這些美麗的女孩臉上看到任何不滿之色,似乎都十分沉迷喜歡這樣的環境一般。而實則任意卻是真的不知,逍遙派雖然有著種種門規限制,但只要你不觸犯門規的話,逍遙派的人也懶得管教你。更何況你一入逍遙派就等於是逍遙派的弟子了,你所代表的也是逍遙派的聲譽名聲,逍遙派又怎麼會放任你胡作非為。而正如言靜清這三十人而言,她們是由逍遙派掌門特意從一千多名女弟子中選出的三十人,選擇她們之前掌門也曾事先提出會傳授給選種的弟子上乘武功,但這也就代表著這些被選種的弟子實則就代表著逍遙派的掌門,卻是容不得半點馬虎的。而若這三十人中有一人不想受到約束,那麼她完全可以拒絕掌門的選擇。但事實上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弟子拒絕,因為她們任何人都知道,只要自己被選中了,那麼她們將面對的是比其他同門要站的更高,而走的更快,就是讓她們做一些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恐怕她們也是會願意的。這就正如現實中的企業一般,卻是非常現實的,正所謂得失之間,由你選擇,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這時一聲琴聲突然傳出,瞬間傳遍了整個飄渺峰,並誇張地向整個天山傳去,任意一愣之下,隨之大驚,卻是不敢相信地看著那飄渺台的雲海所在,任意驚訝這琴聲竟然傳出如此的遙遠,彷彿是從天際傳出的聲音一般,飄渺傳入整個天山…這正是以絕世內力做基礎才能做到的,這逍遙派的掌門到底有著多麼深厚的內力…任意確實無法想像和猜測,因為他發現,此刻他竟什麼都不是,他的路又會有多遠多長… 第108章 黑白雲氣 琴聲飄渺無根,卻給人一種孤獨無依的感覺,讓任意聽的心裡發酸。而那些女孩子更是脆弱的眼睛都紅了起來,足見這琴聲的感染力之大。奇怪的是任意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歎息聲,這歎息聲正是為他解釋的長老口中傳出的,任意不免心中奇怪。但卻也知道不該去問,於是眾人到繼續聽了下去。琴聲飄渺,恍如這無相的雲一般,讓人難以捉摸和把握。但是,當太陽的陽光照射在眾人身上時,眾人感受到了這暖和的陽光,那心中的悲傷也都瞬間消失不見。原來此時正是每月一天一小時一次的正午之時,每到這時飄渺峰之上都會有著一刻鐘的陽光灑射之奇景。而前兩次任意也都真實感受體會到了這奇景的美麗,每當這個時候,陽光就會穿透飄渺雲海,將雲海照射成一片金色。飄渺峰也會在那個時候成為一片金色,這乃天山奇景之一,每月特定的一天中,會有一個小時的金光金雲的景色。上兩次任意呆了兩次,但從中卻也有著某種領悟,只是卻心中琢磨不透。只是心中肯定地認為,雲雖然會被陽光照射,但卻並不會消失,而是隨之轉變為金色的雲,也可以說成是,是太陽賜給了雲金色的外套,使的雲變的無比的美麗。也可以說成是,雲在陽光照射下來時,雖然雲海無邊飄渺,但卻也不得不選擇逃避太陽的鋒芒,從而在這個時刻化凡為聖,成為了金色的雲… 此刻任意看著身旁流動的金雲,內心依舊不能平靜,上兩次他沒有琢磨出什麼來,想來是他的境界未到,無論是武功修為還是心性修為都不到。而一直到現在他也只是依靠冰心訣的輔助才會如此,實際上他並不是到達了真正的一種冷靜或是心性不斷提升的境界。金色雲海比之白色雲海多了一份莊嚴,多了一份沉穩,更多了一份溫暖…而平常的白雲雖然飄渺多變,清冷純潔,但卻始終是自力。也就是說一切都受制與任意這個主人,任意心情舒暢時,白雲可瀰漫成雲海,任意心情柔和時,白雲可清淡連綿。而任意心情大壞時,恐怕黑雲就會席捲而來,到時無論是細雨小雪,還是冰雹大雪卻完全由任意的心情說了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任意本身的自力而為,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了,就算是不斷地提升,增長到一個不能在增長的階段,卻依舊是自力。或許在這個過程中有些絕頂聰明的人,或是一心求道的人可因此而進入先天境界,達到借助自然之力的階段,而那個時候這個自然之力就是所謂的他力,自然之力是否強大,是否無窮無盡,每個人都明白,而此刻任意卻是因為這三次的觀察,對三種雲的不斷體悟,從而明白了自力和他力。他體內丹田中所產生的白雲和黑雲無論如何雄厚卻始終是後天的自力,而那被陽光所照射,從而改變性質和陽光打成一片的金雲卻是真正的他力所為。明白了這個道理後,任意心眼一片寬闊,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任意心中明白,或許到了虛雲氣真正能借助他力的時候,也就是排雲掌進入天榜階段的時候了。而這個他力此刻在任意的心中卻是指這金色的太陽之力… 陽光漸漸收回,金色的雲海再一次回復到了白色,溫暖一瞬間離開了眾人,一時間眾人心中恍然若失。清冷的流雲此刻以轉聖為凡,卻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的動人了。但因為這再一次的雲海變化,任意心中已然決定了在這飄渺峰再呆三個月的想法。飄渺殿中的宗師絕學中沒有追影腿這種武功,而任意也準備拿這追影腿換取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他換不到任何武功,他也心甘情願,因為這飄渺峰的飄渺雲海對他來說可比那玲瓏頂內的無數寶藏,這就可見任意心中對這雲海的看中。 當最後一聲琴聲緩緩消失在天地之間時,那美麗的逍遙派掌門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只見其容貌依舊平靜,但卻不如先前那樣的溫柔。對雲氣極其敏感的任意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傷和冰冷,心中錯愕之下那掌門已經在眾女的陪同下向山下而去。而從頭到尾任意卻也沒有和言靜清說上哪怕一句話,但任意心中卻並沒有什麼感覺。對言靜清他只有一種欣賞的好感而已,若是談論到感情之上卻是太早了,而此刻任意也沒有這樣的心思。眾人離去,那兩個任意沒有見過的長老也先後向飄渺殿中走去。而這時任意方才看到飄渺殿的門口竟還站在一個長鬚垂到胸口的白髮老人,那老人彷彿感受到了任意的目光,竟也看向了任意。頓時一股莫名壓力向任意迫來,任意眼睛竟仿若出現幻覺一般,彷彿那老人一下變的無比的高大起來,而當他再次看向那老人時,那老人卻已然消失不見。而那和任意說過多次話的長老卻突然開口說道:「你所看到的是逍遙派二長老,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離開飄渺殿,就是掌門來臨也不能讓他離開。」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但心中卻也深感駭然,心想若這些人出現在江湖的話,不知道要挑起多大的事。很顯然任意內心對這些人的實力完全摸不清楚,在他的眼裡,這些人都是神仙中人,恐怕終其一生,一直到死去,也不可能出現在江湖中吧。而那人也只不過是二長老,竟能在這幾百米的距離內,只以目光就能讓任意產生奇妙的感覺,確實是讓他難以想像。眾人離去,此刻這裡就只剩下任意一人,一時間任意竟感到無比的孤獨,但當他再次看到這雲海時,內心卻又是再次激動,幾個起躍,任意已經到了飄渺台上,繼續感受起了雲海的諸多變化,心中也不斷地思索起了兩式腿法是否能從排雲掌中吸取到必要的東西。當然,無時無刻任意都在修煉著虛雲氣,這近三個月的時間也使的任意的虛雲氣增長了原先的一半程度。而黑色的雲氣也已然能輕鬆放出,雖然很是稀薄,但隨著時日漸久,恐怕當任意再次出現在江湖時,實力會至少上升一個檔次吧。 而此刻的江湖卻也漸漸開始混亂了起來,先是身懷才俊譜一到一百號的玩家遭遇到了許多玩家和年輕NPC的挑戰,而挑戰勝利的人就會奪得令牌,然後等待百曉生公佈才俊譜的一百位名額。而如此亂了好幾個月後,百曉生終於在各個城市同時貼上了才俊榜。瞬時,一到一百位才俊譜上的人遭遇到了各大城市身懷一到一百號的玩家或是NPC的挑戰。只是,這才俊譜中的一些人竟然讓人無法找到,但卻真實地被百曉生列入其中。而徐若愚、楚霸王、呂別姬也都位列之中。只是三人的名次也只是勉強進入前二十,可見才俊譜之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但此刻江湖之上,徐若愚等和任意熟悉的朋友卻都是心中不滿,因為這所列的才俊譜中並沒有任意的名字,一時間幾人對這才俊譜進行了質疑,而到最後卻只得到了個任意又可能進入公子譜的可能,一時間熟悉為任意著急的人,心中到也不在擔憂了。因為在他們想來,任意的武功和容貌風采,足以進入那公子譜中。而此時此刻,正在任意沒命地反覆演練修改著飄渺腿法時,江湖中卻是爭鬥不斷。 此時已是破碎虛空的三年時間,這三年中許多擁有家傳武功的玩家都有了一定的實力。雖然各個大小門派的弟子還沒有真正出現在江湖中,也雖然依舊不時地有各個門派出現在江湖中,但此時想必正是暴風雨爆發前的時刻。江湖中正有那些少數的人在爭鬥著,卻少了各大門派的介入。此時的任意在時間到時,又將追風腿送出,卻是沒有選擇任何武功,而只為能多爭取點時間呆在飄渺峰之上修煉。而在經過了幾位長老的商量之後,任意得嘗所原地得到了五個月的時間,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任意也能偶爾得到那和他說過幾次話的長老的指點。任意也得知了那長老乃是逍遙派十大長老的第十位,至此任意也才相信逍遙派果真是有十大長老,但同時也知道了這飄渺峰上只有四位長老,其他的六位長老都在天山的其他地方。幾位長老心中雖然對任意擁有兩種宗師絕學有著一些心思,但卻都是十分的大度,竟是始終沒有詢問過任意。就是那十個黃衣弟子中的一兩個人在和任意熟悉了之後也沒有問過任意這樣的答案,而在任意詢問過其中一個黃衣弟子之後,卻不想那人所說的話竟是無比的狂妄。其意就是他逍遙派雖沒有匯聚天下所有武功,但向來都不會做出任何沒有良心的事,同時還給交換武功的人給出許多附帶的好處… 當然聽過之後的任意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卻也明白,這些武功並不是你逍遙派的,你逍遙派自然敢說出這樣的大話,就是我有這樣的實力,同樣有著這無數的武功秘籍,我也敢以這樣的借口來換盡天下的武功。到時候飄渺殿中匯聚天下無數的武功,恐怕不強大起來也是沒有理由的。更何況逍遙派的武功本就厲害,若是取眾家之長合成許多武功絕學,那也是輕鬆隨便的… 時日以久,此時以是六個月以過,任意在飄渺峰上就只有兩個月時間了。這六個月來任意的生活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而這飄渺峰也乃逍遙派的禁地所在,所以任何弟子都不得私自進入。這到使得任意修煉起來特別的專心,而這一段最重要的階段也終於讓任意熬了下來,這對他的武功增長卻是起了重大的作用。此時隱隱間任意的虛雲氣似乎有更近一步的提升,也就是說虛雲氣可能就快要進入下一個境界了。只是一直以來任意始終未能突破這個境界,這半年來,任意體內的虛雲氣已經比原先增加了一倍不止,這就足見這飄渺峰之上的雲海對任意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了。此時任意虛雲氣處於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內視之時任意也察覺到黑氣正在追趕著白氣,但始終未能真正追上。而自兩個月前任意見到這樣的情景後便不在將吸收到的雲氣轉換成白氣,而是直接轉換為黑氣,知道現在兩個月後的今天,任意體內的黑氣已經有了白氣的一大半之多。任意心中猜測,可能等黑氣完全追上白氣的時候,虛雲氣的境界才能進入第六層。於是一時間任意除了更加精進地練腿之外,更是無時無刻地不在瘋狂提升著黑氣的量。 直到又是一個月後,任意發覺黑氣已經追趕上了白氣,兩者已經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但卻是互相對立著,黑氣位居下丹田的下方,主管任意的雙腿,白氣位居下丹田的上半,主管任意的雙手。而同時任意的眉心處卻也結成了一個凝實的白色氣珠,那白色的氣珠正是冰心訣的表象所在。而任意的經脈中也都流動著從眉心處流向身體各個經脈的白色能量,白色的能量是虛而不實的,比白色的雲氣淡的很多,但任意卻能清楚地感受到。想來正是這些白色的虛氣時刻守護著任意體內的經脈,不使任意因為行動間運功而走火入魔。此刻瞭解到冰心訣的玄妙之處,任意心中到也對冰心訣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只是此刻任意卻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現象,無論任意怎麼想辦法想要讓黑氣流向上半身,讓白氣流向下半身,這都是沒有可能的。任意並不知其他人練這排雲掌是一種什麼樣的現象,但此刻的他卻走到了這樣的一種地步。對此任意心中很是無奈,很想將白色和黑色的雲氣都合在一起,但兩者卻始終不聽他的命令,彷彿兩種雲氣都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這使的任意大驚失色,心中為此驚慌不已。 任意站在飄渺台前,思緒一片煩亂,這飄渺台在這七個月的時間彷彿就已經成了他的家一樣。除了期間那掌門來過一次之外,其他的時間這裡就只有他一人。看著那翻騰的雲哈海,大片的雪白中也時常夾雜著許多黑雲。他們互相纏繞,同化著,變化著各種各樣的形態。任意在這七個中領悟了不好,雙眼開合之時腦中都是雲的諸多變化。而腿法飄渺也逐漸向雲的變化多端上轉變。就果真如著飄渺的雲海一般,任意所自創出的兩招腿法,以排雲掌的招意為基礎,結合這雲海的諸多變化,終是再一次被任意所定型。紛紛擾擾,蕭蕭殺殺,飄渺之中又有著雲蹤魅影的鬼魅,且還有著追星逐月的瀟灑。當然,在任意的心思強力扭轉之下,硬是將腿法的精意定位在了以飄渺為主上,而飄渺也正式成為了任意此刻專用的腿法。當然,比起排雲掌來說,任意非常自信,除了排雲掌的招式有十三招那麼多之外。他所自創的腿法飄渺這兩式,卻完全有資格和排雲掌一教長短。要知道這兩式腿法乃任意結合排雲掌的精華、乃至摘星手的玄妙無方,還有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的特長而成的。任意雖是將理論貫穿其中,將幾種武功硬串出兩式腿法來。但經過幾個月的磨合下來,雖然暫時並未超越排雲掌,但卻也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而意隨心轉,這腿法本就是為自己而創,任意若是覺得那裡有不對之處,自是可隨時將其改正,以達到更為完美。而這也就是任意為什麼這幾個月來只鑽研這兩式腿法的原因了,所謂專一而為,任意到是真正將這一點貫穿了。並沒有將腿法也一下給弄個十三式來。 又過了幾天,此刻還有二十多天任意就必須要離開這裡了。而這一次任意也不可能再拿其他的腿法來換取時間了,正所謂有再一再二可以,但若是再出現個再三再四的話,那恐怕就真有問題了。而這幾日任意心中更是大急,黑氣和白氣保持平衡,兩股雲氣隨時都在增長著,但就是沒有提升。正在任意思索之時,突然一道金光射下,任意睜開眼睛,看到了金光一束束地穿透雲海,照射在了飄渺台之上。又是一次奇妙的雲海之景,此時寂靜無聲。任意沉迷與此,這幾個月來任意也是心中明白,並從那些黃衣弟子口中得知,雖然這奇景美麗,但他們常年在此,卻是看了幾十年了,走到看膩了,所以每次奇景再現之時也就只有任意一人觀看了。此時奇景再現,任意再次沉迷奇中,眼看著眨眼間變成金色的雲海,任意心中已經不像上幾次那樣的激動了。而是保持在一種冷靜的狀態中,任意能感受到自己正在不停地吸收著雲氣,但任意並未將心思放在自己的身體上,而是出神地看著金色雲海。不想看著看著任意竟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中,就彷彿是雲的世界一般,任意清楚地看到體內的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在互相纏繞著。它們一絲絲一縷縷地交纏著,直到金色的雲海完全消失之時,任意卻依舊沉迷與這樣的玄妙狀態中。而當他體內的黑白兩股雲氣纏繞在一起之後,任意卻驚訝地發現,丹田之內的雲氣已經變化成為了一個不斷運轉著的圓形球體。這圓形的球體中有黑氣和白氣,它們交合在一起卻並沒有向以前那樣的排斥。任意心中感到詫異,同時也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吸收著外面的雲氣,而吸收進來的雲氣也不管是黑氣還是白氣就直接捲入其中,不分你我,雖然依舊能看清黑和白,但卻硬是一點事也沒有。一時間任意大喜,同時心中卻也感到無比的驚訝,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而當任意回過神來查看之時,卻見自己虛雲氣的狀態依舊是虛實一體,還是第五層,一番疑惑之下任意一拍腦袋去是完全明白了過來。感情這樣的狀態才是真正的第五層境界,任意心中感歎之時卻也再想,若自己不去吸收轉換那黑色的雲氣的話,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進入這虛實一體的境界。恐怕就只能等到修為增加到一定的地步後,白色雲氣自動轉換黑色雲氣,那樣完全形成這樣的狀況之後,才能算是虛實一體吧。想到書中對虛雲氣的記載,任意卻也明白是自己的特殊狀況從而使的自己所走的路和真正的排雲掌有了一些分歧和差別,卻不知這是好是壞。 真正進入虛實一體的境界後,任意也算是可以完全自由自在地製造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了。同時也能放出雲氣,製造出片片黑雲,然而由於境界不夠,任意所能造出的黑雲和白雲的量依舊有限,若是製造過多,那麼面臨著任意的將會是內力虛脫的現象。但不管如何,到此時任意也已經能完全地練排雲掌而沒有任何顧慮了。而每到夜晚時分,實則是深夜時分,任意都會在夜色的掩蓋下放出黑色的雲氣與雙腿或是雙手中,在夜色的掩蓋下練習排雲掌和飄渺兩式腿法。每到了白天任意就會放出白色的雲氣,練習著腿法,而任意所放出的白色雲氣也並不會被外人所識破。有了這雲海的掩飾,任意也並不擔心。只是在練排雲掌時卻是偷偷摸摸,時刻擔心會不會有人在偷看之類的。於是這也就使的任意的掌法進境緩慢,但腿法卻是越來越熟練,在雲海之中施展起來果真有著飄渺無方的玄妙,讓任意心中大喜不已。 心事以了,任意知道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離開這飄渺峰了,心中對這逍遙派好奇之下,任意不禁想要觀摩一下。然而這畢竟是逍遙派的地方,他除了換武功之外似乎並沒有資格在這裡遊玩。而且任意所見到的人沒有一個不比自己厲害,這就讓他不敢亂來一步。否則惹怒逍遙派的人,一個不好,他努力到現在,將近三年的成果,恐怕就要葬送在逍遙派了。但任意心中確實好奇,而最好奇的就屬那逍遙派的禁地北冥洞穴了。那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武功,竟然讓逍遙派多少代掌門乃至長老都無法鑽研出來。但,想到之後,任意卻又是搖頭,心想我這不是去送死嗎,這四個長老,恐怕就是一根指頭就能將自己給殺了,於是,此時任意便也老實了下來。在飄渺台上又練了半個月之後,此時任意還有幾天的時間就必須要下天山了。想到這裡,任意不禁要求要見言靜清等人,和他們告別。不想那長老卻是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而任意隨後也終於下了飄渺峰,到達了四千多米下的地方,也終於見到了十人。 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十人竟然都進入了逍遙派,雖然男女都被分開,但學了武功的他們在見識到任意的武功後都是拚命地去練,到也在同門中出了頭。而除去言靜清之外,那最小的女孩也被一個和掌門同輩的美麗女人選了去,並傳授了武功。讓任意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逍遙派的基礎武功都是一流武功,而言靜清所練的武功任意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據言靜清所說,她所練的武功竟是宗師絕學,而那最小的女孩也學到了成名武功。任意感歎與逍遙派的變態之時,卻也和眾人談了好一會,最後任意看著眾人受制與門規,各自回去,而自己也終是無聊地在飄渺峰上又呆了幾天。最後一天自己要求下山,而飄渺峰的那位長老卻是讚歎地看著任意說道:「小伙子,不錯,聽老夫的一句話,無論如何,若想以後有所成就的話,就必須要努力,而且要一直堅持下去,只有這樣,你才能不斷地超越你前方的障礙…」 任意點頭,欣然接受,當然內心中也對這點撥了他幾下的長老感激不已。只是他心中也明白,什麼事都是說的好聽,不是想努力就能堅持下來一直努力的。而他能努力也只不過是在這飄渺峰的新鮮和雲海的感染才會一直如此,想來呆的時間久了,武功若一直都沒有提升的話,恐怕他也無法堅持下去了。更何況任意身後還有著許多尋找他,或是殺掉他的人,這自然是由於寶藏的關係。就算是他的易容術再怎麼玄妙,恐怕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當然煩心的事任意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於是任意懷著複雜地心思一路踏雪下了天山。到了天山之下,任意見天山腳下竟有上百人等待著這裡,想來是要拜師學藝吧,任意在眾人奇怪的注視下回頭看這高約數千米的天山,竟發現自己對這天山有了深厚的感情。甩掉心中的想法,任意仔細打量那些人,卻是男女都有,大小不一,再看天空,卻見天空中有黑點盤旋,任意知道那是鷹王的身影。 這時有人大聲向任意問道:「請問你是逍遙派的人嗎…」 任意一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眼前的冰緣雪道,不知道自己該走那一邊。向來路走回的話必然要回到冰雪緣去,或者也可以直接穿到冰封鎮去。而如果從這裡直直下去的話,聽當初胡凱所說就會直接到寒冰牧場去,而到了寒冰牧場也可以到冰峰城。任意對未走過的路和地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到是決定向北而行,到寒冰牧場那裡去看看,反正有鷹王在,若真走到死路了,就直接回本源得了。任意心中打著這樣的主意,不想這時卻有人詢問起了他,而在互相對答間任意卻是得知了一條冰緣雪地之上所發生的大事。 那人疑惑地問道:「我看你從天山上下來,輕功很好,還以為你是逍遙派的人呢…」 其他人也同時附和了起來,而任意也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人來此已經有兩天時間了,都聚在一起等待著逍遙派下來接人,在見到任意之時還以為是逍遙派的人。因任意容貌出色,輕功也好,一路踏雪而下,曉得逍遙自在,到是讓眾人以為是逍遙派的人來考核他們來了。而事實上逍遙派考核一向是每三天一考,也就是每三天一下山接人,若是想要闖上山的人,恐怕就要遭到逍遙派的懲罰了。而在逍遙派懲罰過幾次之後,消息傳出去之後,也就再沒有人敢無知地去爬山了。 這時就有人問任意為什麼會從逍遙山下來,任意卻是借口說送朋友上山學藝,多呆了幾天,這到是沒有懷疑。而眾人見任意不是逍遙派的人,雖然任意極其出色,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但還是有一些人聚在一起說出了一些事情來。而且隨著那些人一說,更多的人也都圍了上去說了起來。而原本要走的任意卻也聽到了一些讓他吃驚的消息。 只聽有一人說道:「這段時間真他奶奶的瘋狂,先是有才俊譜上的排名第八十五的雪山飛狐四處被人挑戰,後又出現了一個才俊譜排名第十二的葉非凡挑戰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寒之子西門吹羽,聽說那西門吹羽脾氣怪的很,雖然繼承了西門家的白衣似雪,但卻沒有一點西門家的劍神風采。真是可惜了西門吹雪的後代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就不是我呢,我要是出生好點的話,他奶奶的,憑藉著我這俊秀的外表,我就…」 這傢伙話未說完就聽到眾人的嘔吐之聲,而這傢伙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這時另一個人卻接口說道:「那你們誰知道那葉非凡是什麼樣的人嗎。」 眾人一愣,卻是很少有人知道,但這時卻突然有人接口道:「我知道,我也見過,那傢伙長相很普通,個頭到是滿高的,不過如果真要出采的地方的話,恐怕就是那傢伙的眉毛了…」 眾人聽的奇怪,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這樣說,而隨後這人又接著說道:「這葉非凡冷雪的很,上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古雕鎮遇到了他,那時他正在殺人,而且殺完人後還給別人說他是葉非凡。我當時見那傢伙的武功很高,看過之後就馬上向這邊趕來了。」 這時眾人就詢問了起來:「那你就沒有看到他施展什麼武功嗎,或者說葉非凡的武功怎麼樣。」 那人回答道:「應該是拳頭吧,感覺被他拳頭擊斃的人身上都有白色的向霜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武功,但應該是寒性之類的武功吧,而且我看那傢伙武功很高,雖然我只學過家傳武功,但我知道那傢伙使的拳法很玄妙…」 眾人一番言語,最後卻都是說到了決鬥的地點之上,只見其中一個歎息道:「唉,要不是想要到逍遙派學武功,我一定要到踏雪谷去看看這場決鬥,不知道西門吹雪留下的天榜劍法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竟然能戰勝當年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大家聽聽,這天外飛仙的名字多囂張啊,聽說天外飛仙配合著天仙步,那簡直就不是人間的劍法,他奶奶的,什麼時候我也能那樣牛,唉…」 「你少來了吧你,誰說的西門吹雪的萬梅劍法抵的過葉孤城的白雲劍法,應該是兩個不相上下,只是當年事情有內幕,聽說是那四條眉毛陸小鳳從裡面搗鼓的,不然葉孤城這樣孤傲的人能輸嗎…」 一時間眾人到是爭論了起來,而任意也聽到了他該聽的東西,知道再過三天,踏雪谷就會迎來葉非凡和西門吹羽的決鬥。任意卻也在想,那葉非凡究竟擁有了什麼樣的武功,竟然敢跑到人家萬梅山莊去挑戰劍神的後人,真是膽大包天啊,不管如何,這一場決鬥他也要去看看。好是見識一下天榜劍法到底如何,那兩個人到底又是什麼樣的人。向身旁的人詢問了到踏雪谷的路線之時,卻不想那人竟幸災樂禍地說道:「朋友,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從這裡想感到踏雪谷,沒有十天天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一路都是厚雪,雖然你能踏雪無痕,但也不可能不消耗內力吧,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任意聽過後並沒有生氣,而是繼續緩言相問,那人無奈只的詳細告訴了任意行走路線,不想從這裡到踏雪谷果然是距離遙遠,但任意卻是心生倔強之意,偏偏想要以人力一路狂奔而去,而那人正待繼續勸阻任意時,卻見任意一個跳躍竟躍過八九米遠,隨後眾人只見任意踏雪而行,如神仙中人,其步法身法卻是極其瀟灑美妙。一時間眾人看呆了,而當眾人回過神來時卻是齊齊詢問這人到底是誰,但到頭來卻是誰也不知道,一時間眾人都是內心猜測疑惑不已。而任意這個變換過的俊秀容貌卻也被越來越多的人記得了,當然在之後也被許多人給傳了出去。這樣一來,那神秘的不再出現過的任意,和現在的莫名,竟然都是身具盛名,只是一個神秘失蹤,另一個卻是在雪域中而已。 任意一路而行,見四周白茫茫一片,沒有一個人,便運行黑色雲氣將雙腿包裹住,如此任意行走起來雙腿竟是隱約不見,若是雲氣再雄厚一點,恐怕任意的雙腿,自小腿以下都會被黑色雲氣所包裹。而一路飛速潛行,任意不斷交換著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在雙腿間轉換著,卻是能夠隨意轉換,沒有任何阻塞的感覺。也或許這就只有任意能作到,而由於任意一身雪白,為了掩飾,便也用白色雲氣輔助前行。然而一路前行之間任意的腦中卻也是思緒不斷,最後竟想通了許多問題。首先,因為虛雲氣的特點,必然能造出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而在大多數人眼中,排雲掌都是以白色雲氣為主,而任意得天獨厚,此時練出了腿法,便決定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不會施展雙手,而是時常施展雙腿。而實則任意的雙腿到現在已然穩穩超過了雙手,因為任意始終是雙腳趕路,而虛雲氣也始終在雙腳間急速流動。所以也就導致了雙腿比雙手更堅實快速的現象,而任意也有心用黑色雲氣來掩飾自己的雙掌,為所有的人製造出一個假向。那就是他任意會施展出一種玄妙的腿法,而且腿法的基礎則是黑色內力。想通之後任意內心大快,卻是馬上就將雙腿上的白色雲氣轉換成了黑色的雲氣,同時也將身上的白色皮衣脫掉,瞬時露出了他那身黑色的單布衣。 隨著黑色雲氣的運起,還有那天地間的冰涼氣息向他襲來,任意感受到了久違的涼快,看了看手中的皮大衣,任意將其連頭上的白帽,一起收到了包裹中,然後背著包裹一路前行。顯得好不輕鬆自在,而時刻間任意雙腿間也在經過著雲氣的鞏固,使其變的更加的堅硬。而事實上任意也不知道他的雙腿到底有多堅硬,但此刻有著無窮盡的天地精氣隨時補充,任意又沒有向外放出雲氣,便也一直不覺得內力有所消耗,而且每過特定的循環之後,任意的雲氣就會增長一分,這實在是天地間最美妙的練功法門了。一時間任意一邊趕路,一邊也沉入在這種內力和腿力增長的快感中。 一路而行,任意又回到了冰雪緣,但看到十里雪道時,任意發出一聲冷笑,卻是將輕功提到了極限,短短的時間就過了雪道。而那些雪道想要阻止任意卻是驚駭與任意的輕功是如此的高明,而且念頭剛剛升起之時任意就已經踏雪而過,當他們從雪中露出頭來時,卻只能驚駭莫名,心想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著這樣厲害的輕功。 而任意卻是心中爽快,一路狂奔,很快地便從冰雪緣的另一條路到達了落雪鎮,落雪鎮不大,但卻是西雪城周圍的六個小鎮,而這六個小鎮都以雪字命名。分別是西雪鎮、梅雪鎮、落雪鎮、踏雪鎮、封雪鎮、邊雪鎮。六個小鎮,此刻任意雖然沒有欣賞的心思,但也迅速地進入落雪鎮,找到了衣鋪,買了一身合身的輕鬆的黑色長袍,然後又買了些烈酒。隨後任意將黑袍塞在身後腰帶中,便放開腳步在眾人的眼中直接奔出落雪鎮,然後向踏雪鎮而去。而此時也不過是過了兩天而已,任意夜間都在奔跑,由於精力充足,內力充足,心中便也沒有顧及。而到了第三天中午時,任意終於到了踏雪鎮,踏雪谷就在踏雪鎮的北方,此時也有一些人結伴向北方踏雪鎮而行,顯然是要去觀看比武。任意補充了需要的東西之後,便提著酒向踏雪谷而行,踏雪谷離踏雪鎮有三十多理路。由於路途難行,許多人便提早而行,想必都是早爭取在第二天早晨看到比武吧。 當然,大多數人看並不是這兩個剛剛出道的人,而看的是劍神西門吹雪所留下的萬梅劍法,也或許是因為這是冰緣之地所出現的最大的希望吧。而西門一家的劍法又被抬的太高,天榜武功分為三曾,分別是神、皇、王三級。而這萬梅劍法卻乃天榜皇級劍法,試問此刻整個天朝有沒有出現過一個天榜武功,而這萬梅劍法的出現實則是萬梅山莊實在太過出名,雖然西門家的人一直避世不出,但卻沒想到此次竟然一反常態地出世,這有如何不能讓所有的人吃驚呢。於是包括許多NPC在內,都是齊聚踏雪谷,以為目睹這天榜皇級的絕世劍法。 任意輕步而行,逐漸超越了許多人,等到達天亮之時,也方才隨著眾人到了踏雪谷,只見這踏雪谷極其古怪,竟如同一個無比巨大的大腳踏下,雪花厚厚地積在谷中,使的谷中出現了許多巨大的下陷腳印,而果真是踏雪谷,任意心中感到愕然。而此時巨大的踏雪谷四周卻站了上千人,而且還不時地從兩個地方湧來許多人。 第109章 天霜拳譜 長身直立,白衣如雪,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裡的雕塑一般。這是自西門吹雪時就一直延續下來的,西門家每一位後代必須白衣如雪,沉與劍、迷與劍、癡與劍、誠與劍。西門家的記載中只有那一幕驚世之戰,除此之外,再無記載。因為自西門吹雪後,西門家竟無一人配用劍神的稱號。更無一人達到劍神的境界,毫無疑問,生在西門家的人是幸福的,但同樣也是不幸的。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經此一役,西門吹雪劍法更上一層樓,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無劍」的境界,「他的人已與劍溶為一體,他的人就是劍,只要他的人在,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劍。」這一戰,不僅造就了他不世的聲名,也造就了他不世的劍法。更重要的是他求得了劍道的真義。他的劍已隨心所欲,既是到處都有,也是到處都無,他的劍已不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又或者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他的劍已什麼都是,又什麼都不是….這是劍道的顛峰。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鹹崇。乃百兵之君,短兵之祖。歷朝王公帝候,文士俠客,商賈庶民,莫不以持之為榮。而能夠被稱為劍神的人,除了他的劍術已經出神入化之外,還要他的人格和人品獨特而超然。從古到今,除了公孫氏舞劍器而得其神外…如果劍器也算是劍的一種的話,那公孫大娘或也可被人稱作劍神….可是他們都不是劍神,因為他們都缺少一股傲氣,沒有這股傲氣就不能成為劍神….憑著這股傲氣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生命視如草芥,因為他們早已把自已的生命奉獻給他們所熱愛的道,他們的道就是劍。他們既不求仙也不求佛,人世間的成敗名利,更不值他們一顧,更不值他們一笑。他們要的只是他們那一劍揮出時的尊榮與榮耀,在他們來說那一瞬間就已是永恆。為了達到這一瞬間的顛峰,他們甚至可以不惜犧牲一切。這樣的人實在不多,但從古到今,卻惟有西門吹雪可稱劍神… 自西門吹雪之後,萬梅劍法也從天榜神級掉入天榜皇級,西門家以無人可成為劍神,萬梅劍法也由神落凡,雖依舊厲害無比,但卻始終無法進入劍神之道…而常人若出生在西門家,怕是笑穿了腸子,想必就是再累也會沒命地修煉那天榜皇道的劍法。西門吹羽,或者是一個最為悲哀的玩家。誰能想到他會成為西門世家的少爺,又有誰能想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你叫西門吹羽,是劍神的後代,你這一身也必須奉獻與劍道之上,因為你的生命就是為劍而活…」 西門吹羽?我為什麼要叫西門吹羽? 他只是隨機出生,卻幸運且有悲哀地出生在了這裡,當他第一眼見到這雪域之地,見到那傲雪寒梅,見到那白衣似雪,他的心動了。而當他得知萬梅山莊的神聖之時,他的心更是為之激動,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無止境的痛苦。 「三年,給你三年時間,你一定要做到劍光飛舞,滴水不漏…」這是萬梅山莊當代莊主西門吹寒,也就是他的NPC父親對他說的話,對此他記憶猶新,始終心有怨言。當然,他並不敢表現出來,因為,西門吹寒也對他說出了另外的話。 「儘管你是我的兒子,但若你不繼承西門家的劍道,那麼你就只有死,死了之後就可以去其他地方重生了…」 因為這一句話,他選擇了沉默,並最終接受了西門吹羽這個他並不喜歡但卻內心大為意動的名字。因為聰明的他知道,若他有所成,若他一生不停的努力,他就有可能做新的劍神,於是他三年磨劍。終於做到了以癡迷入劍道。暫時放棄了自己進入破碎虛空毫無目標的遊玩想法,而選擇了劍,還有那所謂的劍道。 西門吹寒說:「西門家的萬梅劍法必須經歷幾個步驟,一為初識劍,這一個階段要三年時間,三年內若你做不到劍光飛舞,滴水不漏的境界,那麼我就會廢去你的武功,將你踢出西門家,從此以後你不在是西門家的少莊主…也不配擁有西門這樣的名字…」 第一次西門吹羽從一個遊戲中感受到了真實,感受到了殘酷,感受到了生命,於是,他接受了。並在心中決定,要在這個虛擬世界中做出一番努力奮鬥的成就。西門吹雪兩歲識劍,三年後初窺門徑,劍光飛舞,滴水不漏。十歲時,略有小成,劍氣如虹,直衝雲霄。十八歲時劍法已然登峰造極,劍氣漫天,隨心所至… 三年,練劍時的辛酸血淚困苦艱讓他一次次地想要放棄,但只要一想到兩歲的西門吹雪在三年時間內就能做到如此的成就,他這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就為什麼不能。於是,他堅持了下去,終於在三年內進入了劍光飛舞,滴水不漏的境界。從此他一刻不離劍,甚至吃飯、睡覺都不例外。而這也是西門吹寒所要求的,只因他,乃至西門吹羽兩人都知道,西門吹雪就代表著萬梅山莊的臉面,更代表著劍神西門吹雪的神話聲名,所以他必須時刻對西門吹羽嚴加教導…. 今日他提前三天進行齋戒,熏香,沐浴。卻只為一個陌生的人挑戰,這原本是西門家所不容許的,但西門寒為了讓西門吹羽快速的成長,所以他答應了葉非凡的挑戰。 「記住,西門家的劍是殺人的劍,容不得你仁慈,你只有選擇被殺或者是割開對手的喉嚨,要知道能死在西門家劍下的人都是榮幸的,而這也是你必須要做的,因為這是對敵人的尊敬,同樣也是對你手中劍和心中劍的尊敬。」 西門吹羽並不明白這一切,從進入破碎虛空以來他一直呆在萬梅山莊中練劍,每日陪伴著他的只有那成片的美麗梅花。傲雪寒梅,原本喜歡歡笑的他變的冰冷了起來。三年的時間,在破碎虛空中,他完全繼承了西門家的白衣勝雪… 劍,乃凶器也。處身於江湖中,求證劍道,不可避免雙手血腥。西門吹羽已經完全繼承了西門家的劍道理論…能不為己殺人、不為錢財為人、不為仇恨殺人,只為得證劍道而殺人,能做到這幾點,就能初入劍道門徑。但這對西門吹羽來說,卻是猶如天方夜潭,極為荒唐,但迫與壓力下,他還是選擇去面對。而若想踏入這個江湖,西門吹羽就必須做到尊敬劍和尊敬劍道。 雪域的天氣幾時都是冰冷刺骨的,看著身旁許多圍在踏雪谷四周的人緊緊地抱著棉衣的情景,任意不禁看了一下自己單薄的衣服。他的風采是吸引人的,而這一身單薄的黑衣卻也更是吸引人。雖然踏雪谷中並沒有決鬥的兩人身影,但眾人的目光卻已然四處搜索,於是落在任意身上的目光到是越來越多,從而也變的越加好奇起來。 突然,人群的一方開始吵鬧起來,卻見一個身穿灰衣,容貌普通,只是卻身材十分修長的青年走入場中。青年身旁的許多人不知為何竟向兩旁避開,而在避的過程中竟都雙手環抱,似是很冷一般。而那青年卻是沉默地幾個跳躍,然後落在了踏雪谷的正中。很顯然,他就是這次比鬥中的兩個主角之一。此時任何人都明白這青年就是葉非凡,那個挑戰萬梅山莊少莊主的葉非凡。而此人除了兩道劍眉十分引人注目之外,就屬那修長的身形讓許多人羨慕了。 時間未到,葉非凡卻已經到了。而西門吹羽卻依舊沒有到,恐怕真要到了時間才會到來吧。一時間眾人一邊打量著那葉非凡,一邊卻猜測著西門吹羽到底會在什麼時候來。而萬梅山莊離踏雪谷並不遠,短短時間就可到,於是眾人心中疑惑地猜測了起來。卻不想這時的西門吹羽卻按照西門吹寒的要求做著齋戒、沐浴、熏香。此時的他一身白衣似雪,淡淡的梅花香氣瀰漫全身,再配合著他那俊秀的容貌,到有著迷人的本錢。而一切結束後,西門吹羽才在西門吹寒的注視下走出了山莊,過了一會西門吹寒也隨後跟出。 此時不再有行人增加,風也似乎大了起來,而這時遠處卻緩步走來了一個身穿白衣,面容俊秀冷酷的西門吹羽。一人看見了他,那麼所有的人也就都看見了他。包括那一直冷靜坐在踏雪谷正中的葉非凡也是如此,但此時此刻又有誰能瞭解兩人的心情。 葉非凡雖是獨坐,但內心卻是激動非常,自他知道有西門吹羽的存在後,就想知道天榜劍法是否真的如傳言中那麼的厲害。所以他選擇了挑戰西門吹羽,卻沒有想到,原本心裡不抱任何希望的他竟得到了西門吹羽的答覆,於是就有了這一天的約鬥。只是卻不知這消息到底是誰傳了出去的,今日竟有如此多的人來觀看。葉非凡的心很是不平靜,他固然得到了不俗的拳法,但畢竟兩種武功相比要差上一兩個層次境界,所以他內心感到不安。而且他得到武功的時日並不久,雖然這冰天雪地的天氣讓他的修為一日快速進步,但內心卻是依舊不安… 而此時的西門吹羽卻同樣地感到不安,同時更多的卻是興奮,萬梅劍法終於要在他的手中現世了,這是他不敢想像的。從現實中他自是瞭解到對萬梅劍法乃至西門吹雪的尊崇,所以他為此感到驕傲,但他卻一直保留著這個秘密。直到三年後的今天,他所期待的江湖終於向前邁出了一步,他知道他不能輸,若是輸了,恐怕西門吹寒將會代給他痛苦的打擊。儘管他想過好多次要自殺重生,但誰又能知道他下一次重生會重生到什麼地方去。又怎會有這麼好的機會去學這天榜劍法,更何況任何武功都要努力,而這天榜劍法就更該如此,於是西門吹羽選擇了堅持。 看到踏雪谷圍觀的那些人,西門吹羽心中無比激動,這是他三年來所見到的最多的人…懷著激動的心情西門吹羽走到了踏月谷前,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看到了谷中那平凡的身影。就是那個人約戰自己,按照西門家的規矩,只有死,沒有活。只有勝沒有敗,這是自西門吹雪時就傳了下來的,一直都是如此,而他現在卻也要繼承這樣的規矩… 葉非凡起身看著西門吹羽,眼中滿是欣賞之色,而同時心中卻也活動了起來。 「若不是我運氣好,無意間得到好武功,恐怕現在還不知道再做什麼。但無論如何,既然有了武功,那麼我就要做出一番努力,成就一番成就…」 兩人同時觀察著對方,同時也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寒氣,西門吹羽從葉非凡的身上感受到的是實質的寒氣。這股寒氣就如風雪捲起時那刺骨的寒氣,更如霜氣冰凍時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寒冷之氣。而葉非凡卻奇妙地從西門吹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孤傲的冰冷氣息,心中莫名之時再看西門吹雪的容貌,卻也深覺這西門吹羽很適合這樣的孤傲氣息。卻完全不知道這股氣息實則是被西門吹寒一手調教出來的,事實上西門吹羽有時候對此很是排斥,但卻一直被壓制著罷了。 「我們開始吧…」葉非凡無法忍受這來自人群和西門吹羽的壓力,便首先開口。而西門吹羽則是默默點頭,然後亮出了劍。 劍鞘是雪白的,給人以冰冷霜寒的感覺,而這把劍卻是一把同樣孤傲的劍。只是葉非凡卻深刻地感覺到,這劍的孤傲竟比西門吹羽散發出的孤傲還要強烈。而隨著西門吹羽緩緩抬起手時,劍身之上也傳來了一股冰冷的寒意。這股寒意如磁場一般,竟是在瞬間向四處擴散,圍觀的眾人竟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到底是一把普通的劍還是一把絕世寶劍,所有的人心中都猜測著這個問題,但沒有任何人有答案。 任意心中莫名激動,彷彿站在西門吹羽對面的人就是他一樣,那股森寒之氣竟能激起人內心的恐懼,但同時也激起了此刻西門吹羽心中那緊有的一點孤傲之意。最終,在葉非凡動手之後,西門吹羽也動手了。 「劍乃君子,乃君王,所以劍必須要禮讓,若用劍的人不懂的禮讓,那麼他就不配用劍,若你以後遇到有人看不起自己的劍,有人用劍偷襲,有人用劍做惡,那麼你就必須將他殺了,毫不客氣地殺了,因為你是在捍衛劍的尊嚴,而那樣用劍的人更不配用劍…」 西門吹羽沒有搶險出手正是因為西門吹寒的話,而正是因為這些話,也使的西門吹羽對劍產生了一絲感情,雖然心中認為這很荒謬,但出生在西門家的他卻是沒有辦法不這樣做,而此刻他也做到了這一點。 寒冷的氣息突然出現在葉非凡身上,而後所有的人都驚奇地見到葉非凡的雙手之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而這時白霜竟是越積越厚,短暫的時間後葉非凡的雙手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白色霜氣。而後只見葉非凡身形一動,雙腳使勁一彈,夾雜著漫天的冰寒之氣向西門吹羽衝去,到現在任何人都看到了葉非凡先出說了。而只有雙拳的他能夠戰勝有劍的西門吹羽呢,這是大多數人都在猜測的問題。 包括任意也是如此,儘管任意明顯地感覺到葉非凡太過焦躁著急,那怪異的霜氣雖然極其絢目冰冷,但畢竟是雙拳難敵兵器,更何況西門吹羽手中所拿的是一把雪白的神兵,只是從氣勢就可將眾人震住,若是劍出之時,恐怕就是見分曉之時了。 葉非凡雙拳環抱,如同抱月,但卻是拳影無數,其步伐也是玄妙無比。踩在雪上雖不能踏雪無痕,但卻也不能深陷雪中。在眾人的注視下,西門吹羽的手終於動了,只見其右手拔劍,頓時白色寒光森然射出,眾人竟莫名地感到了一股寒徹筋骨的冷。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瞬間過後,那種感覺既告消失。同時西門吹羽也終於出劍了… 劍如一道白光無比輕巧地出現在葉非凡身前,將葉非凡逼迫的向後退去,同時西門吹羽腳步動了起來。因西門吹羽手中寶劍的關係,葉非凡施展奇妙的步法向旁退去。然而想來是他的武功低過西門吹羽的關係,只見西門吹羽突然急速躍近,寶劍竟向葉非凡的胸口刺來。葉非凡心裡大驚,見退已是來不及,竟是右拳險招擊在了西門吹羽的寶劍上。想來兩人都是沒有實戰,雖然招式都是極為巧妙,但卻不懂得變通。而葉非凡的那一拳竟巧妙地擊實在寶劍之上,只是這是劍,並不是血肉之軀。西門吹雪只覺手中一震,一股冰寒之氣侵襲而來,竟是心中一驚。而這時葉非凡也把握住機會侵身而上。瞬時眾人只見無數拳影,夾雜著漫天白色霜氣向西門吹羽的胸口擊去。 然而讓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西門吹羽竟輕鬆巧妙地退出葉非凡雙拳襲擊的範圍,而此時眾人也都清楚感覺到了西門吹羽的武功確實是比葉非凡高上一線。但儘管西門吹羽險險避過葉非凡的拳頭攻擊,但卻也受到簸箕,其胸口在這短短的時間竟然結了一層白色的霜。只是卻因為西門吹羽身穿白衣不容易看出來罷了,同時也因為霜氣並不強大,所以並沒有帶給西門吹羽實質性的傷害。但此時西門吹羽卻是手中之劍巧妙削出,這一劍雖不精妙,但卻平穩快速,葉非凡雖然有心抵擋,卻發現自己的速度快不過這一劍的速度。而若要繼續侵身向前攻擊西門吹羽的話,也必然陷入困境中。但若是退後再找機會,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思緒電閃之間,葉非凡已然決定繼續侵身以求能找到好的機會近身而站。卻不想葉非凡侵身之時,西門吹羽卻是快速後退兩步,然後和葉非凡拉開了距離。這時西門吹羽手中寒光閃閃的寶劍已然成直線等待著葉非凡自己撞上門來。此時葉非凡已無力轉動身影,而電光閃石之間,西門吹羽只要輕輕送出手中的劍,就可以刺穿葉非凡的任何部位。然而這時西門吹羽卻是猶豫了,只是這一猶豫間,西門吹羽便將劍偏移,但儘管如此,卻也刺入了葉非凡的胸口。 而同時因為這一劍刺入的緣故,西門吹羽心中一陣發寒,腦中更是發悶,似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竟是呆住了,而這時葉非凡卻在被刺入的一刻猛然擊出幾拳,西門吹羽雖然馬上回過神來,但卻還是被擊中了兩拳。頓時西門吹羽只覺胸口一陣冰冷,而這冰冷竟在瞬間將他的穴道封住,同時冰冷還從胸口向四處蔓延起來。眨眼的時間就蔓延到了臉上,而所有圍觀的人都看到了西門吹羽一瞬間臉色變的蒼白。 此時一片寂靜,西門吹羽固是脫離了葉非凡的攻擊範圍,但這兩拳卻也不好受。此時他正在用內力驅趕著體內的寒氣,而葉非凡卻是苦笑地看著胸口的劍,雖然這劍沒有刺穿他的心臟,但卻險險地從心口的旁邊刺入。很難想像西門吹羽在最後關頭會收手,若是西門吹羽不如此做,恐怕他當場就會成為死人了。但他卻最後擊了西門吹羽幾拳,看著西門吹羽臉上的霜氣,葉非凡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沒想到你會對我留手…」 此時圍觀的眾人也都見到那一把劍刃雪白的寶劍竟是生生地將他的胸口洞穿,已經有一些膽小的人或是女孩驚叫了起來。然而正在眾人驚訝之時,一道白影卻是突然憑空落在踏月谷中,而後一聲響亮的聲音傳出,卻見這突然出現的人竟是使勁打了西門吹羽一巴掌。而此時西門吹羽也只是剛剛將霜氣驅除,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遭遇。待見到打他的人正是西門吹寒時,西門吹羽怒氣狂升,但卻最後硬是將怒罵地話隱忍住沒有罵出。但嘴角卻是流出了鮮血,可見那一巴掌的份量。 在所有人不明情況時,卻見這白衣中年男子冷掃西門吹羽一眼,然後冷聲說道:「生死之間,不是你想收手就可以,收手的代價就是死亡,劍我收回去了,等你以後明白了再來取劍…」 此時眾人自是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是什麼人了,而從這中年男子身上流露出的強烈氣息卻如一股出鞘的利劍一般,讓眾人不敢直視。而這時中年男子卻又說出了另一句讓眾人吃驚的話,只聽其說道:「若你有本事,就用你的劍來挑戰我,若你能戰敗我,不用你動手,我就會死在你面前…」 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但這時眾人卻只覺眼前一閃,男子卻從突然消失在眾人的面前,而同時葉非凡倒地,西門吹羽也茫然地看著手中。眾人細看之下,卻是驚駭地倒抽涼氣,原來就是那一瞬間,插在葉非凡胸口的劍和握在西門吹羽手中的劍鞘同時消失不見,而見兩人的神情都是茫然,顯然那一瞬間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竟連兩人也是沒有察覺。 此刻的葉非凡雖然感到生命的流失,但卻驚訝與那無聲無痛自胸口抽出的劍,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會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因速度太快,連肉體和精神還沒有來的急做出反應,其目的已經達到了。想到這裡,葉非凡感到悲哀,原本以為得到拳法能出人投地的他卻將目標放錯了,或者說他原本的思維就是錯誤的。想起懷中所放的拳譜,幸好是在另一邊,否則也必將被那一劍給洞穿了。感覺到血的流失,還有生命的消失,葉非凡竟是感覺無比的平靜。只要想到自己死後,會出生在那個地方,只要想到他的狂妄使的他將拳譜帶出,只要想到他死後拳譜會被有心人從懷中拿出,然後被其他人將武功學去,儘管他死後重生依舊還能繼續練,但另外的人卻也懂的著拳法,一時間葉非凡心中竟是苦澀無比。 西門吹羽歉疚地看了葉非凡一眼輕輕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默然轉身,眾人看著那白衣如雪的身影,第一次感覺到了一個玩家出生好並不是如眾人所想的那樣的快樂。最起碼眼前的西門吹羽如此,因為他的身上背負著太重的擔子,但,讓人無法想像的是,西門吹羽竟然能堅持下去,只從先前那當眾被打上一巴掌的事,又以後那一個人能忍受的了,恐怕不是選擇自殺就是因鬧事而被西門吹寒給殺了了事了。 看著西門吹羽逐漸遠去的身影,任意心中不禁歎息一聲,心想那些出生貧窮的人卻也是最自由的,或者每個人心裡都有著一個故事和一些想法吧。世間原本就沒有平等,而如果真有平等的話,恐怕也只有心才是平等的。當富有的人和貧窮的人擁有著同樣的心,那麼他們才是真正平等的。 一個起落,任意落在了葉非凡身前,靜靜地注視著葉非凡,而此時葉非凡也是臉色蒼白,靜靜地注視著任意,任意的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熟悉,也怪異地讓他感到安全。而任意卻也是如此,葉非凡身上的氣息竟和他有相似之處,而對氣息極其敏感的任意卻是不難發現這一點的。 任意懷中有他從玲瓏頂帶下的兩瓶神奇傷藥,分別是『續命神膏』和『五虎保命丹』。『續命神膏』可以起死回生,無論是何門何派的刀創掌傷,只要還未完全斷氣,求得此藥便可有救。而『五虎保命丹』也是治傷靈藥,服用後渾身炎熱如火,盞茶的時間藥力會自行散開,並自行修復傷口,無論是多重的傷都能保住性命。 注視了任意一會,葉非凡竟突然開口虛弱地說道:「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任意一愣,看到葉非凡那虛脫的神色不禁點頭,內心卻是一陣愧疚,心想這葉非凡就快要死了,我卻還在這裡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救命的藥拿出來救他,心中慚愧之時,卻不想葉非凡又是開口說道:「我懷中有一本拳法秘籍,你能不能幫我保管,我不想在我死後那些觀看的人為了這本拳法自相殘殺,也不想這本拳法落在有壞心思的人手裡…」 不想任意卻苦澀地搖頭,然後自懷中小心地摸了半天,最後摸出了一個有清晰虎頭雕刻的小玉瓶,然後將瓶蓋打開,頓時一股濃重的藥香傳遍整個踏雪谷,而葉非凡在聞到之後竟是精神一震,不解且期待地看著任意,此刻他心中隱約知道任意手中所拿的東西應該是某種治傷的神藥,而這時任意也開口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吃下這枚藥,吃過之後恐怕就會好了吧,我也沒吃過,並不知道療效好不好,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吃了吧…」 不想這葉非凡雖然此刻虛弱無比,卻是沉思之後慎重地注視著任意說道:「你收下我懷中的書吧,只有這樣我心裡才會暢快,我不願意欠別人的東西…」 任意一愣,眼看葉非凡越來越虛弱,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便強行將藥丸向葉非凡嘴中塞去,不想葉非凡卻死命地咬著牙不讓任意塞入。任意無奈之下,眼看葉非凡胸口已經被鮮血侵紅,到是急了,便開口說道:「好,我收下你的書,你趕快把這藥吃了吧。」 葉非凡對著任意笑了笑,微微張開了嘴,在任意將藥丸塞入其口中時,卻也同時暈了過去,失去了知覺。而任意也是將自己的衣服撕成條為葉非凡進行了包紮,包紮好後,卻見那些圍觀的人依舊在圍觀。而任意也沒有去理會那些人,卻不想吞食了五虎保命丹的葉非凡,身體竟然冒起了沸騰的熱量,將任意給嚇了一跳,而任意觸摸之下,見葉非凡的身體滾燙無比,心中便也對那五虎保命丹有了強烈的信心。 而事實上任意卻並不知道這五虎保命丹在江湖上的價值到底如何,一般某種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都是天價,或是想求都求不到。而這對玩家來說雖然價值不大,但對NPC來說,那可是稀世之物。而對於玩家來說,就如那黑玉斷續膏,續骨神藥卻正是玩家們所需要的,當然任意不會傻到將自己身懷諸多奇藥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然而此時這圍觀的近兩千玩家卻是清楚地看到了任意的一舉一動。這其中有沒有所謂的NPC高手那也是說不準,但任意卻是時刻警惕注意著,對他來說,他的生命重過一切,而誰又能保證NPC中沒有惡人,任意卻又是遭遇過,所以心中便是時刻對NPC報以警惕。 此刻這兩千人卻也心中奇怪猜測不已,由於眾人都在踏月谷邊緣處,而任意和葉非凡在中間處,而兩人的對話有很小聲,期間距離又遠,眾人自是沒有聽到。於是眾人也都開始猜測了起來,不明白兩人是什麼關係,但卻清楚地看到任意將藥塞到了葉非凡的口中,而且神奇的是,十幾分鐘後,葉非凡竟然再次醒了過來,這一來眾人心中自是有底,知道任意身懷救命奇藥,不然也不會如此神奇了。被劍貫穿的人竟然還能活過來,當然眾人並不知道的是,此刻葉非凡前後貫穿的傷口也已經結巴,若是知道的話恐怕還不知道會怎樣。 醒來後的葉非凡驚訝地看著任意,但驚訝過後卻又是苦笑說道:「其實你剛才讓我死了,我就會回到我原先所呆的地方,然後繼續在那裡練功,到時候你把拳譜一拿就會沒事了,現在你雖然救了我,但現在有這麼多人窺視,誰知道裡面有沒有厲害的玩家或是NPC,到時候我恐怕還是要死一場,同樣也沒有辦法保護我懷中的拳譜…而且現在恐怕還有許多人盯住了你的救命奇藥了…唉…」 不想任意一愣之後卻是笑道:「沒事,你就當我願意幫你就行了,不過你放心,既然救了你,那我也不會半途就離開…」 然而儘管如此說,任意心中卻也埋怨自己為什麼要管這個閒事,同時心中卻也對葉非凡身上所擁有的拳譜感到好奇,於是便好奇地開口問道:「不知道你所說的拳譜是什麼拳譜,很厲害嗎!」 葉非凡深深看了任意一眼,卻是從懷中將拳譜拿出,卻見這白色拳譜之上沾滿了鮮血,然而當葉非凡將拳譜上的血輕易擦拭掉時,任意卻是大驚,同時任意也看到了拳譜上所寫的三個古篆大字,而這三個大字卻是讓任意心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本白色的書。 「天霜拳…怪不得會讓我感到如此的熟悉了,原來是三分絕學中領頭的天霜拳啊…」任意心中自語著,神色間也有了變化。而這些都被葉非凡看在眼中,只是葉非凡卻沒有任何表情,而是依舊開口說道:「拿著吧,這可是地榜絕學,就是你不拿,恐怕你一走就會有許多人對我出手了,你沒看那麼都人都在窺視著這本書嗎,現在這本書也讓他們都看到了,有好奇心的人和貪心的人都很多,你武功應該很高,所以這東西你拿著最合適了,而且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卻又說不出來,就是對你感覺到有著古怪的親切感覺,正好你救了我,我也不想欠你的,你拿了書後我們兩不相欠,至於以後再見到了又該如何,那就等到以後見面了再說吧…」 任意長舒一口氣,卻是說道:「一本地榜絕學就讓你這麼送人了,你還真是大方啊。」 葉非凡聽後卻是一笑,隨即卻有些悲哀地說道:「天榜絕學又該有多少,而且天榜絕學還分神、皇、王三階,下來才到地榜絕學,今天從西門吹羽的身上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不如這樣吧,你再給我一顆剛才那樣的傷藥,然後你將這書拿走,如果可能的話,再將我帶到千里冰封山去,這樣的話我就很感激你了。」 任意略一思索,掃了一眼那依舊在圍觀的眾人說道:「好的,我帶你去千里冰峰山,至於天霜拳的事我承認我很想要,但我只會借閱一下,而做為報答你讓我看天霜拳,我會將你送到千里冰峰山,並再送你一枚藥。這樣一來我們就兩不相歉,你覺得怎麼樣。」 葉非凡靜靜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如果你真有本事將我帶出這裡,什麼都好說,就是做朋友我也願意。」 任意長舒一口氣,猶豫了一下,然後將書塞入自己的懷中,隨後又將葉非凡背起,正準備向來路敢回時,卻聽葉非凡突然說道:「不要走那一條路,那一條路路途遠,而且還要經過冰雪緣和死亡冰緣,那裡可不是好地方。從這一條路走,這條路雖然經過踏雪峽道,但到千里冰峰山卻是很近,你的武功如果好的話,可以很快到冰雪城去,到了冰雪城我的傷勢如果好點的話我們就可以互相告辭了。」 任意點頭,沒有說話,而是向先前西門吹羽來時的路竄躍而去。而這一竄躍卻是讓葉非凡吃驚非常,同時也讓那些圍觀的人吃驚。背著一個人的任意依舊能踏雪無痕,而且每踏步之間都會有最少六米的距離。再配合著任意這身單薄的衣著和風采,一時間許多人都是猜測了起來,而由於先前兩人的對話都是低聲進行,所以眾人都不知道兩人說什麼,雖然看到葉非凡拿出一本書交給了任意,但卻不知道那書是什麼樣的書。雖然也知道任意拿出藥丸給葉非凡吞下,但誰也不知道那藥丸是什麼樣的藥丸,但任何人心中都知道那藥丸一定是救命的藥丸,那白色書籍也一定是高深的武學秘籍。也有一些人猜測到了任意和葉非凡有著某種交易,但任何人卻都能看出來兩人原本一定是不認識的。 但此刻見任意如此瀟灑地踏雪而去,一些沒有武功,或是武功太低,或是有武功但卻半斤八兩的玩家都是打消了腦中的想法和念頭。但也有一些人隨著任意的身影踏雪追去,然而讓所有人驚恐的是,任意奔跑起來竟是不要命的跑,一些雖然有著良好底子的玩家或是有很好武功的NPC都看著任意的背影歎息。而一些宗師級的高手又怎會來這裡觀看兩個小孩子打架,雖然這其中有個萬梅山莊的傳人,但對他們來說卻等同與孩子打架,沒有什麼看頭。更何況任意在逍遙派所呆的八個月時間也使的體內虛雲氣增強了一倍不止,同時更達到了真正的虛實一體的境界,而這時任意的武功實則也已經超過了一流高手的境界,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而對任意所會的輕功來說,實則也已經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地步了。 這一路狂奔,使的身後的所有人全部甩掉,也讓葉非凡見識到了什麼叫變態。在雪地中踏雪而行他還不能完美地做到,但眼前這個背著他的人卻能夠在背著他的情況下做到完美的踏雪而行。以次來對比,葉非凡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無知,只是無意中得到了一本拳譜,學過之後就認為自己已經是高手的他,卻接連受到了打擊。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他已經知道名字叫做莫名的人,竟然行走間會釋放出一種黑色的霧氣,那種霧氣讓他不解,但詢問之下卻並沒有得到答案。最後卻認為是和天霜拳的霜氣類似的一種氣息,儘管心中依舊不解,但葉非凡卻將那奇怪的熟悉放在了那黑色霧氣上,卻不知任意正是有意掩飾自己的身份,而只釋放出黑色的雲氣,方才造出這樣的結果。 第110章 驚人秘聞 踏雪峽道在踏雪谷前方的通道上,通過踏雪峽道可到冰雪城,任意一路而行,到踏雪峽道時已經有兩個小時了,見身後已經沒有人隨來,任意正準備背著葉非凡繼續前進時,不想葉非凡卻終於開口了,只聽葉非凡說道:「踏雪峽道內時常有雪崩出現,而且極其險窄危險,平常人是很少從這裡通過的,最重要的是踏雪峽道雪深一米多,常人踩在上面多會陷進去,我看你一路奔過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不如我們先歇息一下,你回復一下內力我們再繼續前進好不,而且這踏雪峽道蜿蜒起伏有十幾里之長...」 不想任意卻是冷靜說道:「沒事,我沒事,如果你有事的話我到可以放你下來歇息一會。」 葉非凡一愣,隨即不在言語,而任意則背著葉非凡向踏雪峽道內踏入。只一進入任意就見這峽道不寬,而且高低起伏,誰知道雪下面到底是什麼。向前方看去,卻也見峽道蜿蜒起伏,不知道通向那裡。但既然又葉非凡指點,任意便也放心地踏雪而行。一路前行,任意輕鬆踏雪,最終使的葉非凡從心底佩服起了任意。但一直到任意瀟灑穿出峽道之時,葉非凡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看著眼前那許多的巨樹,任意將葉非凡放了下來,在葉非凡不解的眼神中,任意卻是詢問了起來:「前面那片樹林過去就應該到冰雪城了吧。」 葉非凡點頭,接著說道:「這藥很管用,原先我以為我會死,卻沒想到這藥竟然神奇地把我治好了,本來擔心會有隱患,卻發現現在氣力正在回復,那粒藥你也不用給我了。現在沒有人追我們,我看你精力也很充足,不如你現在就看天霜拳吧,等到了冰雪城後,恐怕我的傷也大有起色了,而你也記的差不多了,那時我們也就該分別了。」 不想任意卻是搖頭說道:「我既然答應給你一粒藥,就一定會給你,這樣我看你的天霜拳心裡也不會愧疚。至於以後如何,就如你說的,以後再說吧。」 見任意的神色認真,葉非凡默默點頭,然後將拳譜拿出交給了任意,而任意卻是內心激動地接了過來。那天霜拳三個雪白透明的大字讓任意心神熟悉溫暖的感覺,這是江湖中天榜神級絕學三分歸元中的一絕啊,有了它,如果再能得到風神腿,那麼他也就能學得天榜神級絕學。只是任意心中卻也為之感歎,只是三絕中的任何一種絕學,若是練到及至恐怕都能進入天榜,而當年聶風與步驚雲硬是憑借天縱之資使的風神腿和排雲掌一舉從地榜進入天榜皇級,雖然後來因為兩人一有絕世好劍,一有雪飲刀,使的排雲掌和風神腿沒有繼續精進,但以此可想三種絕學實則都是在天榜皇級和地榜之間的三個層次之上徘徊。三分歸元,一種被一分為三的神級絕學,任意先是得到了排雲掌,此時竟又巧妙地將要獲得天霜拳,若是再能獲得風神腿,那站在武林頂峰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得到了三種武功,恐怕沒有三分歸元氣的修煉方法,卻也不能將三種絕學合在一起,而自雄霸死後,其三分歸元氣和三分神指的修煉方法卻始終沒有出現在江湖上。由此可見,就是任意經過諸多努力,獲得三種絕學,恐怕也很難自己摸索著練成三分歸元。 當任意接過天霜拳譜時,葉非凡卻突然說道:「你聽說過三分歸元吧。」 任意一愣,隨即點頭,不知道葉非凡要說什麼,卻見葉非凡看著任意說道:「三分歸元是天榜神級武學之一,但說書的卻說三分歸元數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事實上天霜拳也是如此,若不是我運氣好,沒有因為好奇死在千里冰封山,恐怕我也不能得到這傳說中已經消失數百年的天霜拳譜…」 見任意聽的認真,葉非凡接著說道:「你猜我見到了什麼。」 任意自是不知道,所以搖頭,而葉非凡卻是默默地說道:「我見到了秦霜的屍骸…」 「秦霜,當年雄霸的弟子…」任意驚訝地說道。 「是的,是秦霜的屍骸,而且還有另一具屍骸,另一具屍骸是秦霜的妻子…」 「你怎麼知道?」任意心中無比的疑惑。 而葉非凡卻是沉重地說道:「因為他們的遺書,我見到了玉盒中的遺書,遺書裡面寫了一些事情,還有著他們兩個的名字,所以我知道那是秦霜和他的妻子,同時我也得到了天霜拳的拳譜…同時還知道了雄霸當年並沒有死,三分歸元或許也一定在某個地方存放著…」 任意大驚,隨即便是因為吃驚而沉默了起來,最後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不想葉非凡卻是反問道:「你為什麼又要救我。」 任意啞然,隨後說道:「你看起來不像個壞人,當時也讓我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所以我才忍不住救你。」 葉非凡突然笑道:「你救了我,而且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奪拳譜,雖然當時有許多人並不知道我懷中有什麼,但試想一下,敢挑戰西門家的後人,這就足以證明我身上懷有厲害的武功,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狂妄。只是卻沒有想到我差西門吹羽很遠…至於你救我,如果不是懷有什麼深沉的噁心思的話,那麼你就一定是個好人,最起碼你能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用一粒神奇的藥,不管這個原因是因為什麼,我都會將拳譜給你。雖然拳譜本來就不是我的,但你並沒有答應接受拳譜,還答應了我的無理要求,我說過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一些秘密,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到時候拿你給我的另一粒藥時,我也拿的心安理得。」 任意搖頭苦笑道:「我想你把天霜拳看的太低了,就只是天霜拳拳譜就值好幾粒這樣的藥,你…」 葉非凡阻止任意道:「我知道,但如果沒有你的話天霜拳早就不是我的了,而我也已經死了,如果死後重生到那個鬼地方的話,我就會虛弱的連照顧自己的力量都沒有,所以現在細想起來,你救我是真正救了我…而我告訴你雄霸和秦霜的秘聞也只是」 一時間兩人不再說話,而任意則是歎了口氣打開了天霜拳譜,懷著激動的心情任意從頭看到尾,見天霜拳的招式有九招,和排雲掌一樣,天霜拳有內功天霜氣,還有身法步法『霜履薄冰』,而其中的招式也都極其精妙玄奇。讓任意驚訝的是,天霜拳和排雲掌竟有著許多共通之處,一時間任意沉迷其中。只是短暫的一個小時時間就已經完全將拳譜中的所有內容記在了腦中,至此任意方才瞭解到那憶神丹是如何的厲害。見任意將拳譜還給他時,葉非凡不禁感到奇怪,但任意卻是表明不在看了,同時任意也給了葉非凡一粒藥丸。之後任意又背著葉非凡向前竄去,而如此三天時間,任意卻是始終沒有再看過天霜拳拳譜,而葉非凡雖然內心對任意極為好奇,但這三天的時間葉非凡卻也恢復神速。前後心的傷口都已經完全結巴,雖然時有疼痛,但想來過幾天就會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至此葉非凡也真正瞭解到了藥丸的寶貴,而這時兩人也終於到了冰雪城的邊緣了。 這時已經能走動的葉非凡終於忍不住詢問了起來:「你真的不再看了嗎…」說話時葉非凡又將拳譜拿出,但任意卻是搖頭說道:「不需要了,我已經記在腦中了。」 葉非凡驚訝地看著任意,片刻後終是擠出一句話道:「你很讓我驚訝,恐怕我就是沒命地練功也追不上你。」 任意笑著沒有說話,葉非凡卻接著說道:「你這人很好,如果下次能再見面的話,我會爭取做你的朋友。」 任意笑道:「你也不錯,但就是把事情分的太明白了。」 葉非凡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說道:「你真的不進城嗎。」 任意搖頭,葉非凡便邁開了腳步,而任意看著葉非凡的背影卻是自語道:「希望天霜拳不會害了你,你應該直接回千里冰封山的,天霜拳對我非常重要,為了天霜拳就是讓我把你送到天朝本源去我也會做的,更何況送你兩粒不要錢的藥…」 任意一番自語後,歎息一聲,遠遠地見葉非凡進城,而那些守門的士兵又繼續把守了起來。任意不禁發出一聲歎息,說道:「看來我不用鷹王的話,就只能在小鎮中生活了…」 而此時任意又該如何,卻是已經失去了目標,從天山下來時聽到葉非凡和西門吹羽有決鬥,便一路到了這裡,卻巧妙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一些事情就是整個冰緣雪地此刻許多人想必都在為才俊譜的名次做爭鬥吧,而那和他認識的胡剴,想必此刻也正在接受著許多人的挑戰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覺得好笑,心想你們都有事做了,那我又要做什麼呢,難道是找個地方練天霜拳,這還不累死我,反正拳法記在腦中了,還是找點有趣的事做吧。 正是此時,任意卻見十幾個人從冰雪城走出,然後漸漸向他走來,任意見那夥人走的極其費事,心裡奇怪之時正要離開時,卻見一個女孩大聲對著任意喊道:「喂,你能不能站在那裡別動,讓我畫一張畫怎麼樣。」 任意一愣,卻是傻眼了,心想自己沒有聽做吧,畫畫,畫什麼畫,而當任意見到十幾人將手中的木板和支架放在一起組裝好後,任意卻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出來做畫的。再次打量五人,卻見五人中有老年人,有中年人,也有孩子。一時間任意感到到了溫暖的氣息,從進入破碎虛空一直到現在,任意雖然見過許多許多的人,但他的圈子卻一直僅限於武,而沒有和這些龐大的生活群體接觸。此時見到這十幾個人快樂的模樣,竟發覺到現在他都活在奔波和練武中了。 「哇,爺爺快看,他竟然站在雪地上,太神奇了,他不會就是那些練武功的人吧,太羨慕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見到任意後頓時大聲尖叫了起來,任意頭皮發麻之時,見小女孩雖然長的很可愛,但那聲尖叫卻也讓他害怕不已。 而這時先前將任意喊住的那個女孩卻是興奮地看著任意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見你要走了我就將你喊住了,你能不能做我們的模特呢,讓我們大家給你做副畫好嗎…」 任意感覺自己的身體瞬時無力了,當看有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慈祥地看著他時,還有那幾個小孩子成崇拜地看著他時,任意卻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頓時那幾個小女孩又是尖叫了起來,而那個說話的女孩卻也感激地看了任意一眼,於是隨後任意便被十幾人要求著擺出了各種造型和動作。而任意本就瀟灑俊秀,虛雲氣有成後也有了一股淡淡的氣勢和清冷孤傲的氣質。而這樣的好模特自是這一夥人最好的對象,於是一時間有老人教導著小孩該怎麼畫,有小孩支支吾吾的聲音,更有幾個女孩聚在一起偷笑研究的聲音。而當三個小時過後,因為寒冷,十幾個人站不住的時候,卻見任意依舊飄然瀟灑地站在雪地之上,卻是著實讓眾人心中佩服。 而此時任意心中卻也是叫苦連連,這可是他活這麼大頭一次這麼無奈,這些人又不是壞人,又不是讓人討厭的人,而且一個個不是活波可愛,就是天真浪漫,還有就是外貌慈祥的老人。而當結束之後,幾個女孩立即將畫收了起來,任意再看到三個小孩將他畫的殘不忍睹之後,雖然想教訓三個小傢伙一下,但最後卻是逃跑的念頭讓他趕快離去。 不想這時那女孩竟然開口說道:「你要去冰雕城嗎,一個月後冰雕城就會展出各種冰雕,到時候會有好多人去…」 那小女孩馬上接口說道:「是啊,可熱鬧了,有好多大的小的冰雕,有老虎,獅子,還有好多怪物,真好玩…」 任意卻是尷尬地說道:「是啊,我正想去冰雕城呢。」 那女孩卻是笑道:「那你為什麼要向古雕鎮走呢,你應該先進城,然後從冰雕鎮那邊走啊。」 任意啞然,馬上回過神來笑道:「我要先去古雕鎮和朋友會合,到時候一起去冰雕城。」 女孩滿臉的失望,但隨即卻是紅著臉問道:「那我在冰雕城一定能夠再見到你吧,我可是拿著畫去冰雕城參展呢。」 任意臉色一黑,問道:「你是說你剛才畫了我,要拿到冰雕城去參展,參什麼展…」 女孩美麗的臉蛋一紅,卻是低聲道:「畫展啊,每年冰雕節時好多職業的人都去參展,我隨老師學畫,自然要去參加畫展了。」 任意不禁頓時來了興趣,開口問道:「除了畫展還有什麼呢…」 女孩奇怪地看著任意,卻是不明白任意為什麼不知道這些,但還是回答任意道:「有琴棋書畫、奇門雜藝、還有比武的、選美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會結束呢,這可是每天全雪域最大的一件事,你竟然不知道…」 任意尷尬地咳嗽兩聲,卻是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將這些事打聽清楚,而事實上這冰雕節是雪域眾所周知的,自然那些說書的人就不會說起了。而說書的人除了說一些武林事跡之外,自然也有說琴棋書畫的說書人,只是各種類型的說書人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罷了。就如那些愛談論江湖的說書人大多數都會出現在客棧和酒館中。而那些談論琴棋書畫的說書人卻總是在相應的地方出現,實際上江湖人有著江湖人的世界,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的世界,各類人都有著各類人的世界。只不過任意一直將心思放在武功上,而沒有涉及到那些地方罷了。破碎虛空是全方面的虛擬世界,而不只是一個江湖,試想破碎虛空中有幾十億玩家和數不清的NPC,如果全部都學武的話,恐怕整天都是打打殺殺,沒有人能接受或者是忍受的了吧。 而此時任意方才瞭解到破碎虛空還有著琴棋書畫醫等許多行列,想來那些各個領域的人也都在競爭著吧,任意心中不禁期待起了那冰雕節。在那女孩的注視下任意果真向古雕鎮的路飄然踏雪而去,而眾人驚訝之下卻也感到可惜,似是讓任意當模特的時間太短了吧,而任意也感臉皮發熱,將腳步放到了最大,片刻間已然消失在眾人的面前。那女孩紅著臉呆呆地看著消失的任意,卻是久久才回過神來… 任意並未真的到古雕鎮,而是在雪地中找了片樹林呆了下來,此刻任意一邊等待著夜晚的到來,一邊卻研究著天霜拳。只覺天霜拳果真不愧為地榜絕學,也不愧為三絕之首,確實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而任意也不禁按照天霜氣的內功運行法門運行了起來,不想天霜氣的基礎竟然是中丹田,每每天霜氣循環一圈之後,就會以特有的法門進入到中丹田中。而已經有所成就的冰心訣竟能輕鬆地沿經脈控制著天霜氣的運行,不使天霜氣向經脈衝撞。任意經脈本就經地乳改造,而長時間的修煉虛雲勁,許多經脈已經完全擴展,變的十分結實。但天霜氣的運行路線卻是和虛雲氣有著許多差別,但和虛雲氣相比起來,天霜氣雖也是入兩臂,到兩拳。但其所運行的許多經脈竟是虛雲氣沒有運行到的,而任意胳膊的經脈也早已經被虛雲氣拓寬,卻是能輕鬆讓天霜氣在虛雲氣的包裹中緩慢運行。雖然運行速度比虛雲氣快了無數倍,但兩者竟沒有排斥,而讓任意驚訝的是。虛雲氣乃是虛幻飄渺的,而天霜氣卻是實質凝固的,此時在任意經脈中竟形成了虛雲氣包裹天霜氣的古怪局面。 任意心中雖然驚訝,也雖然怕會出現什麼異常的現象,但運行了幾周天後卻是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這時任意方才放心下來。但天霜氣除此之外還獨立開發著任意其他沒有並虛雲氣開發過的經脈,而那些一直沒有用到的經脈在天霜氣運行之時卻是感到一股冰涼的感覺,比氣排雲氣的清涼卻是冰冷了許多。而這也只不過是天霜氣剛剛開始而已,若是到以後,恐怕他整個經脈內都會形成一個循環性的冰霜經脈了吧。 下丹田內不但有著虛雲氣,其內中竟包含著一點如實質的冰霜,彷彿虛雲氣正保護著天霜氣一般,如此奇妙的現象讓任意歎為觀止,恐怕任何人練兩種內功都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吧。此時任意腦中一動,卻是想到了三分歸元氣的修煉是否就是以這三絕的內力能相融合,並不排斥的特點而最終成型的。雲乃虛無,可變換無形,實則能融一切,而霜乃凝固,正可做最為重要的中心,怪不得三絕中天霜拳為首,恐怕應與此有關吧,任意如此猜測著。而事實上此刻任意卻也證實了這一點,天霜氣居內,虛雲氣次之,恐怕那風神腿的內力就是居最外了。外有無形之風,中有無相之雲,內有本相之霜,三者合一,實則巧奪天工,讓人驚歎不已,這雄霸天縱之才,竟能創出這三種絕學,怪不得當年天下會一出,席捲了半個江湖武林,但正是人算不如天算。果真應了那句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的話,但以次來看,那三分歸元氣確實能上的了天榜神級… 夜,降臨的很快,而任意也終是將鷹王喚了下來,不想這快一年的時間沒有見,任意竟感到鷹王比以前更加的神俊威風。那雙眼仿若利劍一般,竟給任意一種如被刺到的感覺,若是平常之人,恐怕見到這快有一人之高的神鷹時,嚇也要被嚇死了。仔細打量之下,任意卻也驚訝地看到鷹王直立而起時竟到了自己的脖子處,任意內心驚訝無比,心想這近一年的時間中鷹王都做了些什麼,怎麼長了那麼多。現在應該能讓我坐到上面也沒有問題了吧,任意心中猜測著。 而實際上鷹王在經過地乳對體內經脈改造之後,不停地在天空中飛翔和捕食,而且還到了這極寒之地,鷹王原本是適應天朝本源之地,若是沒有經過地乳的改造而來此的話,恐怕在高空之上會被活活凍死。但經過改造之後的鷹王,卻是天氣越寒,成長的越快,而在任意不斷成長到現在之時,鷹王也如第二次脫胎換骨一般,竟是在這來到雪域的一年多時間內,持續不斷地增長著。此刻鷹王的額頭之上竟長出了一縷白色的鷹毛,任意心中更是驚訝。將鷹王打量了好幾遍之後,任意不禁讚道:「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鷹王嗎,看來以後要找機會到沙漠中再讓太陽曬上你一曬了,不知道那時候你還會不會成長。」 鷹王乖巧地轉著頭,警戒地注視著四周,鷹眼在夜空中能看到任何他想看的東西,幾是再細微的東西他也能看到。而任意不為所知的是,鷹王在任意修煉武功的那段時日,在天山中遇到一隻白色的雪蟒。而見獵心喜的鷹王自是不肯放過,更何況鷹王成長極快,鷹膽也就變的無比大了起來。誰讓它在天空中所向無敵呢。而在鷹王的努力下,那只白色雪蟒終是和鷹王對上了。但無論是任何一種蛇,他的天敵就是鷹,普通的蛇自然有普通的鷹對付,但這天山之上,又怎會有鷹能生存下來,所以這只雪蟒每天到是逍遙快活無比,卻不想竟遇到了天敵。在一番無力的搏鬥之下被鷹王吞吃,而不想鷹王吃過蛇膽之後竟產生了某種變化。首先就是鷹王額頭之上長出一塊白色的肉冠,在夜晚看起來猶如白色的羽毛一般。而自從吞食了雪蟒之後,鷹王更是不懼寒冷,其成長更是每日都在增長。當然鷹王身上的變化卻不只是著一點,當然也不止只有任意一人有奇遇或是好運,就連鷹王也有著自己的奇遇。 任意心中雖然奇怪,但也知道是問不出來的,鷹王始終是個畜生,就算此時鷹王讓任意感到比以前更加聰明,但任意心中卻也只是疑惑而已。而之後任意也被鷹王帶著飛向了高空,高空之上任意並不感到寒冷,而是反常地十分喜愛高空之。而幾個小時時間,鷹王已然帶著任意飛過了冰雪城,到達了那所謂的冰雕鎮。從高空看下,任意看到冰雕鎮燈火通明,好奇之下任意從高空下來,然後進入了冰雕鎮。卻見冰雕鎮彷彿如冰的世界一般,門是用冰雕成的,有許多房屋竟然也是用冰雕成的。一路前行,任意見許多人正在觀賞著各種冰雕,也有許多人正在製造著冰雕。看著那許多惟妙惟肖的各種冰雕,任意不禁在想這些冰都是從那裡來的。 於是任意便找人詢問,卻見那人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回答道:「冰雕城的邊緣就是萬丈冰山,冰都是從那裡採來的…」 任意心裡雖然尷尬,但臉皮卻是已經沒有反應了,顯然已經是鍛煉出來了。於是任意到是來了心思,在冰雕鎮中走動了起來。一番走動之後,任意越看越是驚奇,這可真是藝術啊,只是當任意見到一旁的酒館之時,卻是馬上捨棄了美麗動人的冰雕,小跑著進入了酒館。 一入酒館任意便暗呼這酒管中怎麼這麼多人,但同時那酒香之味也一股股地流入任意的鼻中。也儘管酒館中坐滿了人,但卻也並沒有那種不好聞的氣息,想來這就是雪領域的好處了。而任意的進入到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其中更有一些人已然驚奇地看著任意,任意感到莫名奇妙,心想自己就是在外面多呆了半天時間,但那些在踏雪谷中的人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回來吧。 卻不想突然有一人開口向任意詢問道:「朋友是從踏雪鎮那邊來的嗎…」 任意一愣,更多的卻是驚訝,不明白那人為什麼能說出這些。但見所有人都看著他,一時間任意到認為自己如果再掩飾的話恐怕就是多餘的了,於是任意點了點頭。同時任意將小二手中的酒接了過來,卻是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酒館中了。 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卻聽那聲音說道:「朋友,來這邊坐吧,我這有個位….」 任意向那說話的人看去,卻見是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十分猥瑣的傢伙在叫他,但怪異的是這傢伙的臉卻很以後男人味,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古怪,但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任意還是提著酒罈向那人走去。 走上前去坐了下來,未等兩人說話,那先前開口的人又繼續問道:「兄弟的功夫了不得啊,聽說兄弟還有能救人的奇藥,對兄弟救人的事我們大家都很佩服,但也有一些人他奶奶的說你是沒安好心,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人。不管好心不好心,這人是救了,誰有本事他奶奶的也拿出神藥來救個快死的人讓老子看看,操…」 這人話未落,那邊卻又人吼了起來,卻聽那人喊道:「我操你丫的,老子就是看不起他那種人,誰會拿好東西來救死人,沒有目的的事他會做嗎…」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人,但身上卻帶著一股痞性,讓大多數人看不上眼。 而那先前說話的人卻是猛然站起身來向那長相頗為英俊的人說道:「小子,我馬曉天今天就用我這雙拳頭和你過過招,你敢接還是不敢接…」 任意見這馬曉天是一個短髮,眼睛不大,高月一米八以上的壯漢,只見其腰間掛著一個葫蘆,任意眼尖,自是知道裡面絕對裝的是酒,而且這馬曉天又是在酒館中,這就不言而喻了。而這時馬曉天對面的那傢伙卻是撇了撇嘴說道:「想打你自己打去吧,老子還要喝酒呢…」 卻是明顯地伏軟了,而同一時間任意卻也聽到了整個酒館的人同時發出一了一聲整體的噓聲,而那英俊的傢伙卻只是臉一紅,喝了幾口酒便就不說話了。至於那馬曉天卻是對著任意一擺手,開口說道:「兄弟,我馬曉天佩服你,就佩服你救人這一點,不管你有沒有目的,看的起我馬曉天的話就和我喝一杯…」 話落,任意就見馬曉天將一碗酒向嘴中灌去,任意心中鬱悶之下,見這人如此豪爽,卻也不得不陪,只的也是喝下了一碗。那馬曉天見任意喝完,便對著任意呵呵一笑道:「兄弟你繼續喝,咱們大伙繼續探討,就坎,說書的,繼續,多說說天朝本源的事,讓我們大家多幻想幻想。」 說書的中年人一笑,但是卻舔了下嘴唇,而後只見那馬曉天開口說道:「你講就是了,你的酒錢金錢我包了…」 那說書的頓時笑了起來,隨後便是開口說道:「這天朝本源不愧為本源之地,高手是層出不窮啊,我們雪域雖然有個萬梅山莊這樣的家族勢力,但西門家的人卻是喜歡獨行,根本不去理會雪域的武林人士怎麼樣,唉…到是逍遙派和雪山派能為咱門雪域撐個門面,至於雪域內的其他隱世高手,誰知道他們都在那裡…不過,嘿嘿,說實話,這才俊譜雖然讓江湖的諸多青年才俊死命爭奪,但這百花譜卻也讓諸多女中豪傑爭奪不休,真是人為才死,鳥為食亡啊,這女人卻也是越來越瘋狂了…」 任意一陣大笑,期間卻也是話身連篇,而任意卻也是在聽著,但先前那叫他坐下的人卻是開口說道:「我叫趙大寶…」 「撲…」 任意正分心聽說書人講解天朝本源的事,卻突然聽到趙大寶這樣的名字,不覺間竟是給嗆到了。最後竟是將一口酒給完全噴到了趙大寶臉上,眾人一愣,都是大笑了起來,而任意卻也覺得尷尬,卻不想那趙大寶竟是呵呵笑道:「沒事,沒事,你喜歡的話就噴,我習慣了…」 任意到心覺驚奇,沒想到這趙大寶竟是這樣的好脾氣,一時間到是更覺愧疚,但同時任意也開口受到:「我叫莫名…」 這時卻有人開口說道:「我說大寶,你的狂風快刀練的怎麼樣了,我就想不通,田泊光的後人怎麼能將狂風快刀傳給你,你可一點也不適合做採花賊啊…」 眾人聽後又是一陣大笑,而趙大寶卻依舊笑呵呵,只見其開口說道:「我怎麼知道田泊光的後人會跑到雪域來,我又怎麼知道田泊光的後人敢強姦移花宮的弟子,沒想到最後給追到雪域來了,我又怎麼能想到那傢伙竟然那麼沒本事,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殺了…」 眾人都是一陣大驚,顯然以前根本沒有聽到過趙大寶講這樣的事情,而這時那說書的卻來了興趣,只聽說書人說道:「你怎麼知道那女子是移花宮的,難道你一直練的刀法真的是狂風快刀。」 不想趙大寶卻是苦著臉說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們到底怎麼樣才相信呢,就是那淫賊田泊光的徒弟,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那移花宮主又是怎麼回事。」另外一個人問道。 趙大寶卻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凶的女人,那女人竟然生生抓斷了那傢伙的命根子,簡直太殘忍了…」 眾人一陣鬱悶,卻是催促趙大寶說具體點,而趙大寶卻也從頭到尾講了起來:「我是在雪地上見到他們兩人的,見到他們時,他們就已經打起來了,沒想到那傢伙那麼快的刀法竟然擋不住那美女的攻擊,而那美女當時卻說,你竟然對我我移花宮弟子施迷藥之類的話,而那男的雖然打不過人家,卻是口頭狂妄地說他乃田泊光狂風快刀這一代的傳人,他所做的就是為女人帶來歡樂,卻不想那傢伙話黑沒有說完,就讓那女的一腳給踢到了命根子上,而且那女的還不解氣,一手給將那傢伙的東西給抓暴了…」 眾人聽的一陣汗然,有的更是不自然地將自己的腿給夾住了,任意卻也聽的好笑,最後也知道那女的將那傢伙毀了之後就直接向來路返回,卻是來去無蹤。而他也在田泊光不知道第幾代傳人的臨終交代下,得到了狂風快刀刀法和心法,這一切到是巧妙的很,只是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人相信趙大寶,卻沒想到今天趙大寶說出移化宮後,竟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移花宮任意人都清楚的很,其武功更是恐怖的要命,而移花宮所收的弟子也大多是被男人拋棄的弟子。當然這一切除了三百年前江楓之子江無缺,而移花宮的兩位宮主卻變態地製造出了江無缺和江小魚自相殘殺的局面,最終差點弄出了一場武林浩劫,若不是大俠燕南天的嫁衣神功大成,恐怕武林真要遭遇到浩劫了。說書人對這樣的故事自然是說的非常詳細,而初出江湖的人自然都是非常喜歡聽這些傳奇的故事。移花宮移花接玉和明玉功都乃不世奇功,而移花宮更乃當世大門派之一,同時移花宮更乃江湖禁地之一…只是誰又能想到移花宮的人會出現在江湖中,而且田泊光的後人竟將主意打到了移花宮弟子的身上,最終主意沒打成,卻是先喪了命根子,後將狂風快刀臨終前傳給了趙大寶這樣的人,卻是一命嗚呼了。 當年田泊光就是如此,不想到了這一代傳人又是如此,眾人的目光看著趙大寶,而趙大寶則是紅著臉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做在近處的任意也沒有聽清楚,但卻也心中覺得好笑,恐怕這田泊光的聲名就此要斷絕了吧。之後那說書的又開始說起了江湖事,而這時任意卻也不再追究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出現在踏雪谷中的人。想必這些說書的人原本就屬於一個組織吧,也一定有著方便的交通工具,不然他們又怎麼會遠在雪域,就能知道天朝本源,乃至沙漠之地的是,這無疑對眾人的思維是一種考驗,但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任意認為大概就是如此。 而從說書人的口中任意卻知道了徐若愚等人的消息,同時卻也得知了孫新的情況,任意不禁也想到了車天,想來車天一定是又將自己修來的內力,用嫁衣神功的獨特方法傳給了孫新了吧,不然孫新也不會在天朝本源出名的。而事實上就是如此,一年之約,車天和孫新果然也都到了野豬林,而孫新的武功和內功也都有了很大的長進,而車天的內功卻也比去年雄厚了一倍之多。孫新得到了車天所傳授的內功後,竟一舉進入一流境界,只是棍法太弱,不上檔次,卻是他的缺陷。而車天卻也從那之後再次消失,江湖之上也只是最初的時候出現了車天的名字。 而徐若愚卻是每天面對著挑戰他的人,而他卻是逍遙自在,每每轉換地方,遊山玩水,好不逍遙自在。卻是果真在做著他的夢想之事,任意不禁心中羨慕。而當那說書人說起任意之時,卻見酒館內的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名字和他所擁有的寶藏,竟然成為了一個公開的秘密,也就是說,只要任意一出現,或是有人一提起任意的名字,那麼將會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任意並不知道自己竟然這樣的成名,但此時他卻知道了,同時因為這樣,他卻更不敢露出任意的名字和容貌了。而鷹王此時也有了成長,若是不認真觀察天空,幾乎任何人都不能發現鷹王的存在,因為鷹王飛的實在是太高了。 任意默默地聽著眾人在談論自己,就彷彿任意並不是他自己一樣,事實上任意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現在的身份,或者是當他的這個莫名的身份也被發現時,他還會變化成另外的一個身份,反正他的武功很多,有排雲掌、摘星手、還有他自創的腿法飄渺,再加上現在的天霜拳,就是變化成另外一個身份,恐怕任意還能以天霜拳行走江湖,而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或是看穿。 第111章 雪夜戾氣 「莫名,你也是想去冰雕城吧,我們一起吧。」趙大寶突然開口對任意說道。 任意不解地看著趙大寶,疑惑地說道:「為什麼要在一起,我習慣一個人了。」 卻不想趙大寶神色怪異地說道:「只有你不笑話我,雖然我承認我這個人有時候比較猥瑣,但我天性樂觀,雖然也好色,但是一見到女人就暈,雖然俺在現實中是種田的,但現在不是城鄉一體化了嗎…」 任意一陣愕然,心想這傢伙腦袋不是壞了吧,不然怎麼會給他說這些事情,而趙大寶卻是越說越上癮,竟是長篇大論起來,讓任意感到吃不消。正當任意開口拒絕時,趙大寶卻又突然開口說道:「冰雕節雖然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也雖然有很多美女,但那些都不適合咱們男人,咱們男人要玩的就是刺激,你的武功一定很高,要不我們再找一個人,三個人組隊爭奪冰雕節的獎勵吧。」 「什麼獎勵,為什麼要組隊。」任意疑惑地問道。 而趙大寶卻也疑惑地看著任意,顯然想不明白任意竟然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最後還是解釋道:「冰雕節一開始就會首先展開一場武鬥,而武鬥的勝利者會得到大會準備好的許多寶貝之一,但武鬥的隊伍必須是最少三人一組,最多五人一組,我也不是想得那些寶貝,就是想去玩玩,出口氣,讓我自己亮亮相,以後不要再讓那些傢伙看不起…」 看了趙大寶一眼,任意說道:「去了再說,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參加。」 趙大寶顯得很是失望,但隨即還是笑著說道:「沒事,反正武鬥都是臨時組隊的,如果你認為自己很厲害的話,也可以一個人對付所有的人,到時候你依舊能得到百兩黃金和一塊冰玉,那冰玉可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啊,去年大會也只不過是五十兩黃金和一塊玉雕,今年竟然又長了一倍,而且有換成了一塊冰玉,聽說那冰玉戴在身上能讓人時刻保持清醒和冷靜,而且天氣熱的時候還能讓人涼快,真是…」 任意卻是插口道:「這裡是雪域,天氣很冷…」 趙大寶嘿嘿一笑,卻是馬上轉變話題道:「反正就是一百兩黃金也夠了,你要知道現在的錢真是太難賺了,我每天都出去給人家採藥,打野食,到現在還一直沒有快活過呢,有些有錢的傢伙,每天都能到琴館去聽曲,真他娘的快活,只可惜破碎虛空中好像沒有那個行業,呵呵,前段時間聽說有個傢伙去官府申請建妓院,沒想到當場就被衙門的人給狠罰了一頓,還說了一大堆的不是,最後那傢伙沒辦法就開了個變相的琴棋書畫館,沒想到竟然還火了,真是他奶奶的,現在我才知道我們這些練武的就是全部站在一起,估計也不夠其他行業的十分之一多...」 任意接口問道:「現在雪域裡面都有一些什麼樣的厲害任務,你知道嗎。」 趙大寶頓時來了精神,看著任意說道:「那你可就問對人了,多的很,有西門吹羽、胡凱、還有前面和你說話的那個馬曉天,聽說他的祖上就是當年江湖上的七種武器之一的拳頭,那傢伙到是不錯,平常到對我很好,也愛喝酒,而且還很愛交朋友,想找那傢伙麻煩的人都被他給打的像豬頭一樣,我想那傢伙應該和雪山飛狐在同一個檔次吧。還有一些早期就出名的人可能都進入逍遙派或是雪山派了,不然到現在那些傢伙也一定很厲害,不過我想那些人進入門派之後一定也都很厲害吧。」 任意疑惑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進入門派。」 不想趙大寶卻是鬱悶地說道:「怎麼不想,我天天都想啊,從第一年逍遙派和雪山派先後出現時我就想,但是我去了逍遙派,人家逍遙派說我個頭太矮,容貌太矬,硬是當著好多人的面把我給直接轟走了。等跑到雪山派拜師時,人家雪山派又說我根骨很差,而且笑起來還很猥瑣齷齪…你知道嗎,他奶奶的,我猥瑣只是外表,我的內心很善良的,從那以後我就決定再也不進門派了…」 見任意一副怪異的模樣,趙大寶非常理解地感歎道:「想笑就笑吧,沒事,我想的開,你笑吧…沒想到我的運氣到是也瞞好的,竟然讓我遇到了田波光的後代,更是讓我學到了萬里獨行輕功,而且還學到了狂風快刀,也算是讓我平衡了一些…」 「萬里獨行!」任意有些驚訝,因為這輕功名字實在是太狂妄了。 趙大寶也馬上解釋道:「嘿,那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啊,聽說書的傢伙說,以前田泊光就是靠這個採花的,至於萬里獨行和狂風快刀到底是那個層次的絕學我也不知道,那個被移花宮的女弟子廢了的傢伙也沒有來得及告訴我就掛了,說書的傢伙也說不清楚…」 兩人正說話時,那馬嘵天卻是走了過來,對著任意說道:「兄弟,有沒有興趣到時候一起組個隊大殺八方…」 任意到是十分欣賞著馬嘵天,便也開口說道:「如果到時候我們還能見到的話,就一起組隊。」 馬曉天笑道:「好,一言為定啊。」 接著這馬曉天竟又小聲對任意說道:「趕快離開這裡,有人已經對你起邪心了,估計要奪你的藥,從踏雪谷那邊傳來的消息說,你有稀世好藥,能夠將快死的人都能救了回來。而且還有許多人看到當時那葉非凡也將一本書交給了你,許多人都懷疑你和葉非凡做了交易,以救葉非凡來換取武功…」 見任意神色平靜,馬曉天內心到也佩服,便又開口說道:「以後要時刻小心點,這些說書的老傢伙都他奶奶的比猴還精,就是今天在本源發生的事,恐怕沒過幾天這裡的說書人就知道了,所以大多數人都肯定這幫老傢伙身後都是有組織的,而且幾乎天朝的任何地方都有他們的人,隨時以各種傳訊工具傳訊到各個地方去,真太奶奶的,有這幫人的存在,雖然能夠每天聽到好消息,但如果做了什麼事,恐怕都是很難隱蔽的…」 任意雖然以前也有懷疑,但現在聽到馬曉天的話,到也證實了心中的想法,而心裡面任意更是認為這幫說書的和百曉生一定也有著密切的關係。不然百曉生他怎麼來劃分和評估各大排行榜,當然內心裡任意還是很感謝馬嘵天的。 隨後馬曉天看著任意說道:「我先走了,冰雕節希望能見到你,能有你這樣的高手做伴,嘿嘿…」 馬曉天一離開,趙大寶便馬上起身說道:「你快點走吧,不然被人給圍起來了,就是武功再好恐怕也有麻煩,我膽小怕事,就先走了,冰雕節見…」 兩人先後離去,任意轉頭向酒館剩下的二十幾人看去,卻見這二十幾人中有近十人在觀察著自己,不知這十幾人是否就是馬曉天口中所說的對自己不安好心的人。任意冷笑一聲起身,然後付了酒前,手中拿著酒葫蘆邊走邊喝了起來。而那十幾人卻是在任意走出酒館之時,竟先後起來了八個人,而這八個人中赫然就有著最初那長相英俊的人,只見這人說道:「跟著他,我們八個人應該夠了。」 目光掃視了酒館中的其他人一眼,卻見其他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而這人卻冷哼一聲說道:「是你們不去的,到時我得到了好東西,你們都也不要眼紅…」 隨即八人奔出酒館,而那說書的卻是歎息一聲開口說道:「大家可想看好戲,想的話大家就一起去看看。」 眾人馬上起身結帳,片刻後酒館中就只剩下了一兩人,那兩人看似平常,但卻搖頭苦笑,只見其中一個老人說道:「這幫孩子,闖蕩什麼江湖,真是不幹正事…」 另一人卻笑道:「我們都老了,他們都還年輕著,玩玩也沒什麼,只是學壞了就很麻煩了…」 任意一路從走出了冰雕鎮,卻是到了冰雕鎮的另一邊了,而身後也同時跟出了八個人,任意心中冷笑,卻是放出幾分腳力,向前竄去。而身後把人卻也都擁有著不俗的武功,但很快八人卻追上了任意。待到看清任意後,卻見任意正平靜地看著他們,一時間八人心中到是七上八下的。當想起任意能背著葉非凡一路逃脫眾人的追截時,方才想到眼前的任意定是故意讓他們追到的。但這樣的事顯然八人都是心中有底,自是不肯相信任意會有多厲害,正所謂眼見為實,這八人只相信自己,而且以八對一,恐怕就是任意再厲害卻也不能全身而退吧,一時間八人信心充足。 任意調侃地說道:「怎麼,這就起壞心了,是來殺我的嗎。」 那先前酒館中無比囂張的傢伙開口說道:「殺不殺由我們說了算,不過你要是能留下你得到的秘籍和藥的話,我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任意心中感到厭惡,對於眼前這沒有自知之明,卻又自以為是,十分臭屁的人,就是任意心情再好,再不想殺人,現在且又被人逼到頭上,任意又怎會依舊能平靜。心情雖然很火,但表面上任意依舊冷靜,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任意無比冰冷且狂妄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你這種人沒有理由讓我不廢了你…」 下一刻,任意動手了,速度很快,八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任意,就見任意的腿已然出現在了那青年的胸口,而後黑色的雲氣從任意腿上暴出,雖然此時是夜晚,但有白雪的映照,卻是顯得極其的清楚。一聲慘叫和噴血的聲音同時傳出,卻是顯得極其怪異也陰森,另七人雖然有反應,但卻並沒有想到只是眨眼間任意就到了他們的面前,並毫無所覺地將帶頭的人給擊傷。 而真實的情況又是如何呢,只見任意連環幾腳,黑色雲氣湧入到青年胸口中,此時任意心中有暴戾之氣,卻是不知從何而來,但當雙腿踢出,施展出第二招蕭蕭殺殺時,空氣在瞬間變冷的同時,青年的胸口不但鑽入了黑色的雲氣,更鑽入了一絲極寒的霜寒之氣。然而任意並沒有就此停腳,而是在青年死命噴血摻叫之時竟毫不留情地一腳踩斷了青年的腿...慘叫聲更響,而任意心中暴戾之氣雖然有所減少,但卻沒有出盡,只見任意雙手將其從雪中提起,然後竟向高空扔了出去,片刻後眾人聽到了砰地一聲落地聲。而再看任意時,卻是已經不見了任意的身影。七人驚恐地尋找任意時,卻是一起感受到了一股冰涼的氣息傳出,接著任意那猶如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七人面前。 此時七人雖然都有防備,但卻是起不到絲毫作用,任意紛紛擾擾施展出來之後,竟是連綿不斷地將七人同時攻去,而如此快速駭人的攻擊七人和曾見過。讓七人恐懼的是任意竟然狂妄地一對七,而且腿法竟還是如此的犀利連綿,就彷彿江河湖水一般沒有一絲縫隙。此時任意心中暴戾之氣已然漸漸轉淡,心情也恢復到了冰心訣的冷靜狀態中了,但卻有心實驗一下兩式腿法到底如何。於是便接連不斷地對七人施展出兩式腿法,只奈兩式腿法雖然飄渺瀟灑,賞心悅目,但卻也是詭異非常,更何況任意此時已經踏身與成名高手的境界,而這七人普遍都是二流高手,又如何能抵擋的了任意的攻擊。但任意偏又心生戲弄之意,雖然施展腿法有雲氣放出,使的虛雲氣消耗一些,但任意卻是用的好不爽快。而若是七人乃至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傢伙知道任意只是用了五人功力對付七人時,七人又不知道該做何想法。 一番打鬥後,七人筋疲力盡,汗流浹背,此乃冰天雪地,七人就如此,可見七人所要面對的精神壓力了。而任意此時也已經差不多對腿法有了更近一步的瞭解,便也有了收腿的打算。到是沒有要殺了七人的想法,而七人此刻雖然有刀有劍,等各種兵器,但卻只感四面八方都是任意的身影,七人何其想過任意會如此的恐怖。但同時心裡卻也知道任意並不想殺他們,否則恐怕早就殺了他們了。先前那不知道飛落到那裡的帶頭傢伙,此刻也不知是死是活。但七人連自己都管不了,又怎麼能管的了那傢伙,而七人心中也都猜測恐怕那傢伙已經死了吧。突然,一股強烈的氣勢同時向七人迫來。七人雖心知不妙,但卻無力防守,直感自己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然後胸口一痛,一股大力隨著傳出,卻是七人先後向後刀飛而出,痛苦地躺在了雪地之上。 雖然肉體痛苦,但七人卻是內心大鬆一口氣,再看任意時卻見任意已然踏雪向遠處而去,七人無奈地蹣跚站起,卻是默然不語,最後不知是誰歎了口氣,而後七人一起尋找起了帶頭的青年。這時七人方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身旁不遠處竟站了十幾個人,七人面容都是一紅,卻是默然無聲。但此時安靜的夜空卻是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只聽這聲音說道:「痛快啊痛快,那莫名一定超過一流實力了,依我看整個雪域眾多年青人中,就只有他的武功最高了…」 眾人沒有一個反駁的,反而有人肯定,只是眾人卻都猜測這莫名為什麼會如此的厲害,這三年的時間就是一個人再怎麼努力也只能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就是那西門吹羽有著西門吹寒的不時教導,卻也只是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但那突然出現的莫名竟然是如此的恐怖,一時間眾人心中疑惑不已。 不想那說書的隨後竟說出了一句讓眾人更是大吃一驚的話,只聽其開口說道:「這莫名容貌武功都是不俗,我看十大公子中必定有他…」 眾人大驚,卻是開始詢問了起來,而說書的卻是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十大公子中是一定會有西門吹羽的,還有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任意了,雖然任意的畫像並沒有傳到雪域來,但本源的許多人卻是一直在尋找著他,就算不是為了柳空的寶藏,就是為了金鯉行波圖,那已經不是秘密了…」 有人問道:「那依你看,十大公子到底還有一些什麼人。」 說書人搖頭閉目說道:「首先是個人風采氣度和武功,這莫名氣度非凡,容貌風采也是上上之選,更為重要的是武功如此恐怖,已經不是才俊譜上的一百人可比的了。恐怕到時候百派門派弟子出山,進入江湖,也一定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或者,依我看,以現在出現的人來看,只有那神出鬼沒的任意可與之一比…」 「你也說的太誇張了吧,那個任意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難道就拿他的幾個朋友就能判斷他的武功嗎…」有人不滿地說道。 說書人卻是冷眼掃視那人說道:「你知道什麼,那任意有巨鷹在身,誰知道現在跑到那個深山野林中尋找絕世寶物去了,你能保證他沒有找到增加功力的神藥嗎,更何況任意有金鯉行波圖那樣的天榜神級的武功在身,我這樣說他都是太低了…」 那人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卻是心中明瞭了,而這說書的卻是感歎道:「這還只是前兆而已,若是江湖各大門派的弟子先後一出山,到時候江湖必然混亂,到時候那些隱世門派的弟子們也就會接連出現了,哼,好戲還在後頭呢,你們這些有家傳武功的人到時候怎麼和各大門派的人鬥,除非中有人能夠站出來,組成組織和勢力,到時候再能和一些隱世高手的徒弟連在一起,那樣你們才有可能和各大門派對抗,不然,你們就只能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到時候就是死了恐怕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吆喝一聲…」 眾人聽的一陣沉默,但也知道說書人說的是無比正確的,只是人心都是自私的,若沒有大公大義的人能夠伏眾,又有那一個人願意聽從別人的命令,一時間眾人心中沉重無比。但卻也知道這樣過一天他們也就會少一份機會。 「可是你不是也說過天朝本源有霸王和鐵漢兩人組織了一夥人做組織嗎,但後來不還是被一些小門派和其他勢力給滅了嗎,我們組成組織不是也會讓那些大小門派或是幫派開刀嗎..」有人開口說道。 不想那說書的卻開口說道:「霸王和鐵漢想法是對的,只是他們太過急促了,也沒有意識到會被人挑了,不過吃一虧長一智,恐怕下次再建立門派時,就會十分隱蔽了,最起碼人家敢作敢為…」說完後說書人歎息一聲,卻是蹣跚而行,而一眾玩家卻也默然跟行。而此時另一邊卻有著兩個身影在說著什麼,只聽其中一個矮小的人說道:「這也太恐怖了吧,我還以為他的武功再怎麼好,也只不過比我厲害一點而已,沒想到竟然,他奶奶的,我算是服了。」 另一個高個頭的卻是感歎道:「可惜了,如果我剛才幫忙的話,就可以和他做朋友了,有了這樣的朋友,我馬曉天他奶奶的也有面子,唉,太奶奶的太可惜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在看到那夥人離開之後,兩人也是隨後向冰雕鎮走了回去,只是內心中卻也是思緒不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這時那七人卻只剩下了兩人,另外五人卻是不之去向了,兩人蹣跚地抬著那青年緩慢地向冰雕鎮中走去,只見那青年一條腿軟軟地搭拉著,滿臉的血水使的他失去了英俊的容貌。 只見此刻那青年虛弱地說道:「我的腿斷了,經脈也被毀了許多,你們出來個人殺了我,不然過了一個小時後我就只能自殺重生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半天沒有人動手,而那青年卻急著說道:「你們他媽的想什麼呢,趕快殺了老子,不然老子以後有你們好看。」 兩人一聽,臉色猛然變的鐵青,同一時間兩人將青年扔在雪地上,卻見其中一個人說道:「我救你是因為看你可憐,你他媽不要不知足,若不是看你快要死了,老子非揍你一頓不可,但是現在,你放心,你自身自滅吧。我就不信你能在冰天雪地中還能活下去,就算你能活下去也他奶奶的是個廢人,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我們走…」 兩人對著青年吐了兩口痰,無視青年的哀嚎,向冰雕鎮走回。而這青年卻是呼天天不應,最後只能沉默且無聲地在腦中回想著莫名的模樣。顯然心有不甘,但卻始終沒有想到自己的錯… 任意一路前行,心中好不暢快舒爽,雖然沒有殺了那傢伙,但想來這樣卻是比死都還痛苦。這也是一直以來任意下手最重的一次,只是任意卻不知心中那股暴戾之氣到底是從那裡來的,是因為那傢伙太過囂張狂妄,還是其他,任意心中已經不想計較了。此時任意繼續前行,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修煉一下,一個月後就是冰雕節,想來也是無比熱鬧的,任意如此想著。 繼續前行,一夜過後,當第二天天明之時任意面前出現了兩條岔道,一條是繼續直行,另一條卻是彎曲前行。任意見直行的路竟然到此處便彷彿漸漸消失一般,而另一條路的雪卻是被踩實了,顯然是一條常有人走,而這直行的路卻是很少有人走過。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冰雕節才會開始,於是任意便直行而前,不向越向前走,任意竟越感到了冷,雖然這冷只讓任意感到冰涼,但卻也讓任意感到奇怪,不明白前方到底是什麼,而一路前行,任意竟聽到了流水聲,心中好奇之下任意放開腳步前行,不久後面前竟出現了一條寬河。任意頓時大開眼界,只見這寬河只中雖有流水,但卻也有著一條條或大或小的尖型冰錐,任意不知這些冰錐是如何形成的,也不知道這些水為什麼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還不結冰。但看著這一條寬河,任意知道想要過去恐怕是不可能的,轉頭四顧,任意在崎嶇不平的河邊開始尋找起了安身之地,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一所廢棄的房屋。只見房屋破舊不堪,裡面只有著一張床,其他就什麼也沒有了,幸好這河邊有著一大片巨大的雪樹林,任意到是想在這裡呆上一個月,而這裡離正路有幾十里的距離,相信沒有人會來這種地方吧。對於任何平常人乃至練武的人來說,他們的內功都不可能持續不斷地運行,而內功不運行時,就是身體再好,在這樣的地方都會冷的受不了。又怎會向任意這樣,身體經過改造之後以後了巨大的扛立,更何況自從練了虛雲氣之後,對水、冰、雪都是極其喜歡。而這幾天練習天霜氣的他,天霜氣也是每日劇增,雖然有些經脈並沒有被虛雲氣開拓,但是任意的經脈本就多數全通,自是修煉起來極其快速。 天霜氣同樣有九個層次,分別是霜氣、霜寒、霜痕、霜影、霜河、凝霜、冰霜、傲霜、天霜、而此刻任意正處於霜氣的第一個層次,也就是說任意必須先要經歷一個聚集霜氣的階段。而這個霜氣則是天地間瀰漫的霜寒之氣,實則是一種寒氣。而練到最後之時,可用體內霜氣將一個人瞬間凍成霜,至於這霜的威力如何任意並不知道,但只是從排雲掌的威力就可想像的到天霜拳的威力了。更何況當初葉非凡曾告訴任意一個極為驚訝和震人的秘密。 雄霸當年並未死去,而且還留下了其武功三分歸元和三分神指。至於秦霜是如何知道的,也並未交代清楚,而只是記載了下來而已。同時秦霜卻也知道了天霜拳的真正秘密,只是卻也感到無奈。因為雄霸並為將天霜拳完全傳授給他,也就是說,天霜拳原本有十就招,但是雄霸當年卻只傳授給他九招,至於其他十招後來秦霜方才瞭解到,那十招竟是完全克制排雲掌和風神腿所刻意創出的招式。原本天霜就是三絕之首,只是因為當年秦霜資質差過風雲二人,而且秦霜性格又最是淳樸老實,卻也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算九招天霜拳仍然穩穩地占並列三絕,但若是學全十九招天霜拳,卻是完全可以克制風神腿和排雲掌兩種絕學的。 而雖然後來雄霸依三絕創出了三分歸元神功,但卻也並未將其餘十招傳給天霜,到是一直讓三人認為天霜拳只有九招,這就可見雄霸老謀深算,心機之深,是如何了得了。而葉非凡告訴任意的秘密中卻也有更加驚人的消息,原來秦霜和妻子歸隱後也還生出一子,此子長大後得知天霜拳不全,竟外出尋找天霜拳,秦霜夫妻二人無法阻止,最後其子終是走出千里冰封山,而從那之後其子在兩人死時也再未回來過。而秦霜兩人也是私子心切,外出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最後兩人雙雙回到千里冰封山,最後其妻得病不治而亡,而失去雙手的秦霜雖然雙腳能施展自創的天霜腳,但卻因無法生活和失去妻子,從而選擇自斷經脈而亡,卻是屍骨未曾掩埋,直到被葉非凡遇到,而葉非凡所看到的一切卻是秦霜之妻所寫的。 此時任意正處於天霜氣的第一個階段『霜氣』,因天霜氣和虛雲氣兩者並不排斥,反而十分相融,所以任意到現在也放下了心思。而每每虛雲氣運行的同時,天霜氣也跟著運行,由於雪域冰寒之氣勝過水氣,所以天霜氣的增長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著,讓任意心中高興不已,而任意多數經脈以通,而大多數經脈也都被虛雲氣拓展開來,所以修煉起來更是事半功倍,這幾天的時間任意丹田內已然聚集了許多至冷的天霜氣。 任意所記的九式天霜拳招式分別是寒霜抱月、霜雪紛飛、霜凝見拙、霜痕纍纍、風霜撲面、披霜撥露、霜結中霄、霜冷長河、傲雪凌霜。至於另外十式任意卻連名字都不知道,恐怕就連秦霜也並不知道吧。而任意到也對天霜拳好奇無比,心想排雲掌就已經如此神妙了,這天霜拳竟然還有厲害很多。而一直以來想來天霜拳在秦霜手中並不出色,所以才被排雲掌和風神腿壓了下去,卻不知這天霜拳就如雄霸一樣隱藏之深,就連秦霜都是最後才知。這也果然應了三種絕學的特性,風主最外,變化無常,最是狂野飄逸且瀟灑無比。雲主中,則是虛實難邊,無我無相。最是虛幻冷傲,雖然有著白雲的溫柔和冷漠,但卻也有著烏雲的暴戾慘淡。而這霜卻可凝結成冰,真實可尋,但在三絕中卻是隱藏最深,表面有霜掩蓋,內中卻是堅冰。其特性也必然是冰冷無情,虛霜為外表,堅冰為內心,卻是雄霸的真實寫照。而秦霜老師醇厚,卻又怎能適合這冷酷無情的天霜之拳,實則是意義深厚… 任意已經在此呆了二十天,二十天中任意有肉有水自是逍遙自在,天霜氣也順利地進入了第二層霜寒的境界。也就是說天霜氣可施展出來時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寒氣,只要時日一長,寒氣增多,再結成堅冰,到時一拳出,所擊之物也必將瞬息成冰霜之樹,足見其威力之大,而若是拳勁入體,恐怕再厲害之人也要瞬息被凍結經脈,並使其無痛死亡,算是一等一的殺人好工具啊… 天霜氣增長的同時虛雲氣也大見增長,只是卻一直徘徊在第五層虛實一體的境界上。但這二十天來任意的腿法和掌法也都精進許多,而天霜拳在任意用虛雲氣施展起來卻是威力巨大,所以任意就以虛雲氣為基礎,將九式天霜拳完全練熟,至此,任意已然具備三絕中的排雲掌和天霜拳兩種絕技。而瞭解了二絕威力的任意則更是對聶風所傳下的風神腿有了一些期望… 此時二十天以過,任意已然有此成就,想到還有十天時間冰雕節才能開始,於是有練了起來。不想第八天時間時,任意的天霜拳內力竟然一舉進入了第三層霜痕的境界。這讓任意無何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就能進入第三層境界,而任意卻不想他經脈以通,此地寒氣也是非常充足。此時葉非凡也只不過才穩穩地進入第三層霜痕的境界,能製造出絲絲縷縷的冰霜來。而雖然任意依舊想在此修煉,但卻想到冰雕節還有兩天就開了,他可要在此時趕去了。於是任意放開腳步,一路而行,兩日未到就已經到了冰雕鎮前。只見冰雕鎮前那個熱鬧啊,而一路上來時任意更見到許多雪橇從雪上滑過,竟是四面八方的人趕到冰雕城來了。 而這冰雕城邊緣處乃萬丈冰山,那萬丈冰山橫跨了整個雪域的邊緣,整個一片雪白之色,近處觀看到是讓任意心中震撼不已,心中更生出了要到萬丈冰山之上去修煉虛雲氣和天霜氣的想法。此時任意站在城外,看著一個個行人進城之時要被兵士攔截檢查之時,任意卻是苦笑連連,心想還好現在只是下午,等到晚上了再進城,明天冰雕節才開。唏噓之時,任意卻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看著行人如流水般向冰雕城趕來,等到天黑之時,卻依舊有人趕來,而任意遠遠向冰雕城看去,卻也能看到許多巨大的高大冰雕竟比城牆都高,任意不竟驚訝無比,心想這城牆就有二十多米高,你那冰雕我站在這裡都能看到,恐怕也有著三十多米高吧,這一來更增加了任意想要一探究竟的心。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之時,任意喚下鷹王自高空向下看去,卻見整個冰雕城一邊雪亮,喧鬧非常,竟是很少有安靜的地方存在。任意心中鬱悶非常,本想從城牆上落下,卻見那麼城牆之上竟然有兵士巡邏,一時間任意心中那個鬱悶。最後只好在城上盤旋尋找了起來,還好是夜晚,天空中一片漆黑,眾人無法看清夜空,到給了任意觀察的機會。而兩個小時後,喧鬧漸漸小了起來,而任意也終於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落了下去,看著鷹王飛上了夜空,任意方才打量起了這裡。 任意所在的位置是冰雕城的外城,外城不繁華,所以任意以後地方可落腳,而外城和內城和起來巨大無比,人口也是很多。若是從內城落下的話,恐怕馬上就有很多人知道任意的存在了,所以任意選擇了外城。而任意所落的位置到沒什麼人的存在,而一閃之間任意也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後任意出現在了熱鬧的人群中。此刻許多人正觀察著那一座座冰雕,而任意也隨著人群觀察著冰雕,卻是歎為觀止,不得不佩服這破碎虛空中果然是什麼高手都有啊。 第112章 冰雕之鬥 此時任意面目清爽,卻是時間太長,鬍鬚在冰流前練武時就刮掉了。看起來年齡到有二十五六歲,比原先年輕了很多,但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卻也是十分吸引人。任意不知冰雕節的規矩如何,便一路行走穿行間,最後見到了一家客棧,便走了進去,進去後,客棧乃竟然是坐滿了許多人,就是三六雅間也都全部租出,任意詢問客棧老闆是否有房屋住宿,卻是被告知已經全部有人住了。任意心中無奈,心想我這一晚上不可能在城中露宿吧,以往在野外露宿那是天大地大只有他一人,此時這滿城都是人,誰知道你這一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睡了,下一會會不會這裡就變的吵鬧了。實在是這城裡的人太多了,鬱悶之下任意開始在城中穿行了起來,最後見身上衣服在練武的過程中已經髒破不堪,便也買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在冰雕城中除去單薄的內衣外,外衣最薄的也是綿的,而任意身上有錢,便也買了一聲不厚不薄的白色棉衣穿在了身上。 雖然價格不貴,但任意對穿著卻是並不看重,任意能穿就行了,更何況任意身上有天蠶衣在身,自是有了很大的保障,而天蠶衣天蠶絲精煉而成,穿戴者可百毒不侵,平常刀具利刃也都不能給穿戴著帶來傷害。當然最讓任意喜歡的是,這天蠶衣之上不沾任何贓物,始終保持雪白一片,此刻和任意一身內外的白衣配合起來方才顯得極其協調搭配。而原本喜歡黑色、白色、藍色的任意自然是三種顏色都會穿,而此時適合白色,想到這白雪乃天然純潔之物,同時更想起自己所練的虛雲氣和天霜氣都乃水氣的變化,於是就想著以後要穿白衣而行了。刮掉鬍鬚、面白光潔,再配合著一身白衣,頓時顯得俊秀非常,讓許多人欣賞不已。此地冰冷異常,人人都身穿棉衣,包的嚴實,更顯得臃腫,此時出現了任意這樣的異類自是吸人眼神。只可惜任意空手,並沒有任何裝飾,而這裡冰天雪地,到也不適合折扇或是玉笛之類的裝飾物。而任意身上雖然有精美玉珮等裝飾物在身,但卻也不想為自己留下麻煩。以免身上佩帶之物佩帶過後,當他以後轉換身份時,怕會被人認出,於是任意便絕了任何裝飾或打扮的心思。只以一身白色單棉衣而行,冷風吹過,卻只是讓任意感到冰涼。 一路行走,任意從酒樓中買了一個稍顯精緻漂亮的酒葫蘆,裝滿了酒後,原本想要在酒樓中聽說書人說江湖上的事,但最後卻無奈地退出,原因自是無他,卻是人太多了,沒有位置讓任意坐身。就連空隙的地方都是很小,任意的到來雖然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卻也只是讓眾人好奇和驚訝而已。而此時任意的名聲卻也被傳到了冰雕城中來,說書人自是不會放棄這些好題材,時間久了自是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任意。但說書人只說任意,也就是莫名穿黑色單衣,皮膚白淨,有兩撇鬍須,而此時任意卻是一身白衣,穿的也是棉衣,鬍鬚也已經刮掉。而很多人也都沒有見過任意,所以也就不知道這人就是莫名。冰雕城雖不如天朝本源的那些城大,但規模卻也不小,任意隨著漸漸少去的人群走了一個小時,雖然也見了三個酒館和一家大酒樓,但裡面卻依舊是人滿為患。途中任意也見到另外幾家客棧,但裡面都是住滿了人。一時間任意對住店和找個安靜的地方不報幻想了,於是任意便在街道上邊喝酒邊觀賞著那些各種模樣的冰雕。冰雕的形態有數百種乃至上千種之多,讓任意看的眼花繚亂,但看的時間長了卻也感到無聊,而不知何時任意卻是走到了冰雕城外城的邊緣。 入目所見卻是一家看似規模不怎麼樣的客棧,但任意卻是聽到了喧鬧的聲音從客棧中傳出,見這客棧位置偏僻,任意便也走了進去。客棧不大,但卻有著二層,一層的大廳內有十幾個人正做在一起聊著什麼。在見到任意進來後,都是一愣,隨即便有人說道:「又有人來了,今天的人可真多啊,比去年多了一倍不止…」 有聲音接著說道:「冰雕外城和內城大小一百多家客棧幾乎全部住滿了,還有許多人把自己的家都開放出來賺錢了,等一個月的冰雕節過後,冰雕城的人恐怕都富的流油了吧…」 眾人一陣感歎,卻是埋怨這破碎虛空的錢不好賺,有些出生好的玩家固然有錢,但錢花完之後也就沒有了,就如現實中一樣,沒有一技在手的話,也只能幹苦力活了。而如此一來就行成了貧福兩個階層,但卻勝在破碎虛空中變數太多,運氣好的人,雖然出生好,但這並不代表他同樣聰明。而雖然運氣不好的人沒有好的出生,但卻勝在現實和虛擬的時間比例,可以放心地做很多事,如此一步一步的走上來,卻是最塌實的步驟,又能鍛煉心志,又能體驗歷程,卻是不可多得的。如此一來自是高下立分, 任意得知有空房時,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任意便也在大廳內坐了下來,獨自點了一些菜,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和消耗。那十幾人先後打量了任意好幾眼,卻是驚訝任意的體質,同時也都懷疑任意是不是高手NPC,不然又怎會穿的如此單薄,雖然給人以瀟灑無比的感覺,但卻著實讓一些人內心不能接受。懷疑這冰冷的天氣是虛假的,不然怎麼他們會冷,但任意卻不會冷。 片刻後菜上了上來,任意靜靜地獨自吃了起來,而這時那十幾人也都開始漸漸將聲音放大了,只聽其中一個年齡稍大點的人說道:「明天冰雕節開局時聽說有冰玉做為獎勵送出,還有一百兩黃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眾人一翻驚異和詢問,卻是有一些人並不知道有此事,但知道的人卻也有幾人,只聽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是真的,除了一百兩黃金和冰玉之外還有另外的獎品,至於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明天開始到結束這一個月的時間一定會非常熱鬧的…」 「是啊,還能看到好多美女選美,真是的,都快趕的上現實了…」 「這你就錯了,你要是不把破碎虛空當做現實來看的話,你遲早會出麻煩的,破碎虛空就是另一個現實,而且比現實還要現實。最起碼現實中有法律的約束,沒有殺人的現象出現,但是這裡面卻是時常都有,你能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嗎…」 「這到是,我還真沒想過這樣的事…呵呵,不過誰讓咱出生不好,也沒有本事呢,唉,還好時間夠多,只要努力應該能趕的上去,等那些高手到時候互相殘殺,死傷無數,還有一些人被弄殘了自殺後,說不準我也就穩穩地站起來了,這可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啊,嘿嘿,高手和高手爭鬥死絕之後,我們這些低手就會成為高手,只要努力,到是沒有什麼事是做不成的…」 任意驚訝地看著那說話的人,卻見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青年,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有著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人說的卻是非常正確,不禁讓任意考慮起了這個問題。在江湖上成名的人自然要面對人的挑戰,也或許就有許多人看你不順眼來找你麻煩,這樣的人滿世界都是。誰能保證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這個高手能堅持多長時間,現在高超的醫者或是神醫都還沒有出現,而就算到時出現,就正如那說書人所說,江湖是無數個不確定的因素組成的,也就是說,到時候各種稀奇古怪的殺人手段都會出現。就比如用毒,你能保證一個看上去極其平常的人就能信任嗎。誰知道人家會不會背後給上你一刀,或者是下毒,放暗器之類的。所以說一切都是防不勝防,就是武功再高,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唯一保險的就是做一個平常人,但是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願意做平常人,就是任意也不會。只不過方法不同,任意思索片刻後心中卻也有了主意。 任意心中認為,要想減少無辜死亡的可能,就必須做到時刻頭腦冷靜,懂得思考利弊。而且還要製造一個平常的身份出來,而這個平常的身份就是為了掩飾那幾個不平常的身份必須出現的。就如代表著排雲掌和摘星手的任意,代表著腿法和天霜拳的莫名。無論是任意還是莫名,在施展武功的時候都不能施展出對方的武功,除非任意想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任意就必須要時刻注意。想起自己任意和莫名這兩個名字在江湖上也都大有聲名,一時間任意心中不禁苦笑。一直以來無論是任意,或是是莫名,兩人恐怕都被外人看做是神秘的人。當然兩人中任意自是最為神秘,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在玩家的耳中。而莫名也雖然大多數不現身影,但比之任意卻並不顯得太過神秘,但無論如何,對此刻的任意來說都是麻煩。對現在的任意來說,鷹王不到萬不得已是一定不用的,而鷹王成長迅速,飛行之高卻已經不被眾人發現,這到解決了任意的一塊心病。恐怕現在依舊有許多人在羨慕任意有鷹王陪伴吧,卻不知任意心中是無比的苦惱。 眾人繼續談論著,到是說了許多任意所不知道的事情,而始終任意也都沒有攙和到裡面去。也沒有人找他說話,顯然是因為任意外露的冰冷氣息所導致吧。然而這冰冷的氣息並不是任意內心的寫照,而是天霜氣進入到霜痕境界的一個真實寫照。實則這股寒氣是隱忍不發的,並不外露,也沒有虛雲氣那樣中庸,但任意不經意流露出的氣息就會使的周圍的空氣變的更加冰冷,這實則是此刻的任意也並不瞭解的和意識到的。在任意看來,此刻的他沒有任何問題,卻不知已然有問題出現在他的身上了。 無聊地坐在桌前想著從進入破碎虛空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彷彿一切都是在夢中一般,現實中又如何能有這樣的經歷。現在不但有了,而且還是如此的讓人難忘。雖然路途上讓許多NPC乃至玩家留意或是追捕,但總得說來,雖然從本源逃到了雪域,但是其中的過程卻是任意所喜歡的,雖然努力了許多,但有著虛雲氣和冰心訣的輔助,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輕鬆…夜漸漸地深了,那些談論的人也都漸漸散去,任意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期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任意睡的不熟,但噹一聲聲震天的鐘聲傳入到耳中時,任意耳旁也傳來了一陣陣大罵聲,伴隨著慌亂急噪的聲音,任意起床,進行了梳洗。雖然是睡在軟床之上,但任意卻並沒有熟睡,這和他經常露宿野外有關,所以才會有此警覺。 鐘聲結束後,任意也梳洗完畢,依舊是穿著那身白衣,任意精神抖擻地走到了大廳,要了一些早點準備吃過之後就去看看外面到底怎麼回事。現在的時間也只不過是早晨六點多而已,天色才是剛剛亮了起來,怪不得那些人會破口大罵了,任意並未感覺到什麼,所以便一邊吃著一邊聽客棧老闆在那裡吆喝著店小二,做這幹那… 任意吃飯的過程中就有玩家從樓上下來,期間有人埋怨道:「他娘的,不就是個冰雕節嗎,有必要這麼早就叫人起床嗎…」 任意吃過早點時,昨天的那夥人方才完全走了下來,而任意這時也結帳走出了客棧,但卻是預先付了五天的房前。按任意的打算是,如果這冰雕節還有點看頭的話,他就一直住到結束,如果冰雕節沒什麼看頭或玩頭的話,他也就只在這裡住上三五天,到時候再去看看雪域有沒有什麼地方沒去過的。如果真的在雪域無事可做的話就回天朝本源去,儘管很是不捨這裡的練功環境,但任意真正喜歡的還是本源的山清水秀,雖然雪域也有一些綠色,但是入眼所見卻總是白茫茫一片,時間久了,恐怕再怎麼喜歡雪的人也要感到厭煩。 任意一路前行,跟著人群向內城走去,不想越走人群越多,直到任意走到內城門口時人群已然變的十分擁擠了。任意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人,心中自是感歎非常。而進入內城後,任意更是見到內城的無數人正從四面八方的街道上向一個地方前進,如此蹣跚地走了近兩個小時,任意方才跟著人群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大型廣場前,只見那廣場之上建有高約近十米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一跟巨大無比的巨型冰柱,冰柱的高度竟有著五六十米高。任意細看之下見這冰柱是一層層疊到那麼高的,卻是不知道冰柱的用意何在。而此時人群依舊在湧動,慢慢地佔據了四面八方的邊緣台階。最後形成了一個局面,那正中的高型台就如一個角鬥場的中心一般,而任意所在的四周則是一層高過一層,每一層上都有著許多人。而這樣的台階竟有著二十多層,任意進來時雖然也有發現,但進來後卻方才感覺到這高台和其中心圓台的巧妙。 此時已經到了九點左右,還有三個小時冰雕節就會開始。而這個時候卻見一個人一個竄躍,竟是從那圓台的八方之中的一條胳膊粗細的粗繩上飛躍而上,只見其踏繩而飛,竟是瀟灑地瞬間飛過了三十來米的粗繩,然後落在了圓台之上。只見這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只見其開口大聲說道:「冰雕斗三個小時後正式開始,這三個小時內請有興趣參加的人到三十六處領取處領取牌號,領取牌號的人就坐在最第一排等待時辰一到就上台自由競賽…」 見眾人沉默在聽,中年人繼續說道:「這次的規矩和上兩次一樣,可一人單獨參加,可多人結伴參加,但最多只能五人。我們的勝利規矩有兩條,分別是得到牌號最多的人勝利,還有就是摘取到冰柱之上的五朵冰花方才能勝利。另外,只要是被打下十米高台的人就失去繼續參賽的資格。而領到牌號的人,所有的人都必須在兩個時辰內上台,否則兩個小時一過就當棄權而論…」 第113章 八方聚斗 中年人話聲一頓,卻是掃視眾人,隨即又開口說道:「此次冰雕鬥,我們請來了西雪城、冰雪城、冰封城、溫城、還有冰雕城,總共雪域五城二十四鎮有著顯赫聲名的五百二十五位高手來坐鎮,另外我們還請了雪山派長老和逍遙派長老來坐鎮,當然,這一個月期間五城五萬多兵士和五千捕快也時常巡邏治安,希望有心搗亂的朋友們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而此次冰雕鬥得勝的人將得到一枚極品璀璨冰雕玉,此冰雕玉價值千金,乃從萬丈冰山極寒冰窟中得到的冰精所雕刻而成的冰雕。此極寒冰玉用高溫加熱到極至也不會融化,而冰玉中所蘊涵的寒氣更是極其寶貴,這塊冰雕玉雖只有拇指大小,但千金難買,若不是平常之人受不了其至寒之氣,恐怕就是萬金也無法可得。」 眾人一陣唏噓,自是在說這冰雕玉常人佩帶不起,你還做為獎賞,而那中年人卻解釋道:「冰雕玉的好處太多,諸位得勝之後自然會有人為得勝者解釋奇妙用法,而另外勝利的人會得到五百兩黃金和兩件神秘的獎品…」 眾人一陣喧嘩,卻是誰都沒有想到原來傳言中的一百兩黃金竟在此刻變成了五百兩黃金,只是有人高興有人愁,不會武功的人自是心中頹喪,而會武功卻又不好的人卻是心中抱以僥倖的心態,但當看到這整整有一大圈,越來越多,怕是竟有數萬人的人群時,那些人卻也都暗自歎息。而此時任意卻也是極其驚訝,具他所看,這一圈圈緊密相連的人恐怕已經快上十萬了吧,而且還有著越來越多的人在向內擠近。只是卻因為人數顯然過於太多了不能在融入太多的人了,於是兵士門將大多數人給攔截在了進口外,這樣自是引起了多數人的不滿。而這邊統計參賽人數的人卻最後統計出了九千多個參賽的人,這一愛頓時讓所有的人吃驚。 而最後一番商量之後,那中年人卻是擴聲說道:「由於此次參賽人手過多,有九千多人,所以我們臨時決定放出原先就以預備好的八個場地,這八個場地離中間的巨型場地都有上千米,而在這千米的距離的通道上,每一個不滿五人組的隊伍都可以自由組隊,但是這期間想要從小場進到中間的大場地的隊伍必須獲得相應的牌號。也就是說你的隊伍有幾個人,你就必須有幾個牌匾,這樣才能進入最終的場地。而進入最終場地的隊伍可以隨意在特意的地方休息,也可以馬上去爭奪更多的牌匾,或是爭奪五朵冰花。但限制依舊是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之內你沒有上到高台上去,那麼你就會失去參賽的資格,而你手中的牌匾也將會被扔到高台上讓參賽的隊伍爭奪…」 眾人一時間都是屏住呼吸,這可是一場慘殺啊,而這個時候五萬多兵士卻是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在八個地方建立起了八個高約十米的圓形高台。高台雖然比正中那可容納三四千人的高台小上許多,但每一個高台容納近千人卻是可以輕鬆容下的。更何況這八個小高台也都有著兩個小時的限制,也就是說兩個小時之內如果沒有人上到高台上的話,他手中的牌匾就會被扔到台中供人爭奪。而參賽的規矩則是,只要有人落下高台,或是失去還手的能力,那麼就都不容許有人再繼續動手。而期間如果有玩家不幸死亡,但也都會臨時重生在官府之中,至於受傷或是至殘的人,也會按照相應的方法對待。大會參賽者可以是任何人參加,但前提必須是,官府只提供給你暫時的重生台和一些醫療手段,但卻對殘疾卻是要徵求玩家自己的意見,也就是說如果一個玩家被打斷了手腳,那麼你可以選擇以後殘疾或是被特意的刀手殺了,然後馬上重生。而儘管中年人說出了這樣危險的話來,但在退出一些人的同時依舊有著許多人在加入,直到十二點時,正式參加的人已經有一萬兩千多人了。而這時大會也截止了繼續領取牌號,同時八個高台也已經完全被搭建完畢,而越來越多的人也都分別聚集在八個高台下四周觀看著,但八個高台之前都有著一條寬道可通到正中的巨型通道上去。如此一來,只要有隊伍得到五個牌號的人,就可以馬上通過通道進入到中間的巨型圓台上去。 當然也有單獨一人而成的隊伍,而這樣的獨身人則只需奪取一個牌匾就可以進入通道,但是儘管這一萬兩千多人分成了八部分,但一人夾雜在這一千多人的隊伍中卻無疑會成為眾隊伍吞食的目標。此刻任意卻是獨身一人站在一個小型高台的邊緣處,此時這高台四周圍滿了各種人,這可是每年一次冰雕城最盛大的武鬥競技,上兩次由於玩家武功都不太高,最後的獎勵都被NPC給奪了去。去年也同樣沒有今年這樣的瘋狂,想來三年多的時間已經使的許多人擁有了一定的武功,這八個高台四周都聚集著無數的觀眾,而這一萬兩千個人每個隊伍手中都拿著一個牌號。當然,其中不乏有任意這樣獨身拿著牌號的人。任意因一時心血來潮所以才加入了這個隊伍,當然任意卻是對那所謂的冰雕玉感興趣,另外就是對這一場混戰感到巨大的興趣。就算到時候出手被人圍攻,任意也不怕自己跑不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在眾多人的圍攻中參與鍛煉,這樣他的武功才能大幅度提升。 隊伍的難度就在於人數的多少,一個人組成的隊伍,只要你有本事打敗一個隊伍,不管這個隊伍是一個人還是五個人,你打敗了這個隊伍得到了牌號就可以過關,當然這還要看有沒有其他的隊伍盯上去,這一切不但看運氣,還要看實力。而如果一個隊伍中有五個人的話,那麼實在不好意思,你們五個人必須打敗五個隊伍,獲得五個牌號,這樣五個人才能一起過關,但如果其中死去一兩人的話,那麼只要得到相應人數的牌號就行了。 任意站在邊緣處,而他的身後十米外則是一圈兵士在把守著不讓其他人進入到圈內,而任意等這一個圓台的一千五百多人卻是在接受著諸多玩家的審視。這其中自然有一些人在猜測會有什麼人能順利過去,一時間人群是混亂無比,不是這個大叫,就是那個大喊,不是這個加油,就是那個歎息。卻是比早晨的菜市場瘋狂百倍不止。 任意瀟灑平靜地站在人群中,卻是眼睛打量著四周的隊伍,感覺著這些玩家中有沒有隱藏的高手。同樣那許多隊伍也都四處打量著身旁的人,顯然在尋找著下手的對象,而當然是一些向任意這些只有一個人或是兩個人的隊伍受到很多隊伍的關注。然而這一個巨大的高台,同時能融下五百多人在上面打鬥,這一千五百個人此時也是圍繞著巨大的高台而站,卻是只能看到少部分的人,顯然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安排。 突然,一聲鐘聲響起,按照規定,鐘聲響起之時就算是冰雕斗真正開始了,這時候就應該有玩家上台打鬥了。只是此時任意這個圓台之上卻是沒有了動靜,如此過了五分鐘,依舊是沒有人上台。兵士們自是不會去催促,他們的的責任只是維持治安,而那些捕快們則目光四射,也是沒有催促,他們的責任是將戰敗的人給送到高台外去,因為戰敗的人已經失去了資格。當然還有著一些醫館的醫師和弟子也站在四周,時刻等待著治療一些輕傷的人。這些醫師中有NPC和玩家,卻是隊伍龐大,顯然是玩家進入破碎虛空中選擇學醫的人,此時卻是被冰雕城花錢請了過來,不但能鍛煉醫術,而且還能賺取錢財,真是何樂而不為。 當然,這其中還有著一些專門等著殺人的傢伙,他們到時候會應重傷或殘疾的玩家要求痛快地將其拉到安靜無人的地方一刀殺了,算是既過了自己殺人的癮,也救了玩家一命。而因為比鬥而受重傷殘疾而死亡的玩家都可以得到官府的金錢補償,死亡的人重生後都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時間,而這段時間官府會為你花費一定比列的錢財,幫助你治療,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這不是冰雕節的話,恐怕官府才不會管你的死活。 「朋友,還不上去嗎。」任意身旁的一個青年開口說道。 任意轉頭向那青年看去,卻見那青年身旁還有兩人都看著自己,任意說道:「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現在上去的話恐怕是要送死了。」 那青年苦笑著說道:「我能感覺到你是個絕對的高手,就只是這麼大冷的天你穿這麼薄的衣服這一點就可以完全確定,不如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吧…或者我們三個加入你的隊伍,你帶我們打出去如何…」 任意笑道:「我一個人好辦事,反正有兩個時間能耗著,我能耗的住,到時候見有人落單了我就上去搶了牌號就跑路,應該能闖到裡面去吧。」 那青年苦笑道:「我們三個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武功也不高,估計上去了也是給人家掂底的。」 任意說道:「那你還要參加,不如棄權算了。」 不想另外一個青年卻是鬱悶地開口說道:「真他奶奶的不自在,這氣氛太壓抑了,我估計呆會就有人罵了…」 果然這青年話剛一落,就見圍觀的人群已然喊叫了起來,顯然這十分鐘的時間已經過了,卻還沒有一個人上到台上去,卻是惹火了這些觀看的人。只要有一人一喊,那麼就有了連鎖反應,只見頓時從人群中丟下了許多香蕉、蘋果、等水果,還有許多酒瓶之類的東西,一時間參賽的小組其感駭然,有幾個性子暴躁的玩家也終於忍受不了玩家的咒罵和打擊,從圓台四條階梯中的一條奔了上去,這是個五人隊伍,只見這五人一上台就對著台下的隊伍喊叫了起來。竟是十分囂張,但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這五個傢伙底氣並不足,而五人的喊叫頓時惹怒了其他隊伍中的一些人,於是其他隊伍先後上場,卻是同時上了二十幾個人,於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二十個人,四個五人小組,將那個最早上上來的五人小組給瞬間扔下了台去。一時間圍觀的呼喊了起來,顯得極其興奮,而台上的人也來了豪氣,為了爭奪那五人小組留下的牌號,竟是四個小組混戰了起來。一時間刀、槍、棍、棒、鞭、鉤、劍、卻是什麼武器都有。 慘叫聲、喊叫聲、驚叫聲、怒叫聲、喝罵聲、嬌喝聲…等等聲音真是不覺於耳。觀看的人只呼過癮,而台上的人卻是一個個被扔下台來,然後被捕快或拉或抬,給弄出了人群。也有些受傷的,或者是當場就死亡的,於是那五百二十五位各個城來的高手就起了作用,此刻他們的作用就是如此。一時間場面雖然被控制著,但卻變的血腥殘酷起來。 任意身旁的三個青年中的一人顫聲說道:「他..奶奶的…這是比武嗎,純粹是混戰屠殺…」 另一個青年嚥了口唾液,正準備將牌號向其他一些膽顫的隊伍一樣將其扔到圓台上時,卻被最先說話的青年給攔住,只見那青年說道:「給他吧,他正好是一個人,可以讓他通過…」 「這怎麼行,這樣我們就犯規了,你沒看那些武師和捕快都在監視我們嗎,我們如果將牌號私自給了他,恐怕馬上就要被拉到監獄裡面去了。」另一個青年馬上焦急地說道。 而任意則平靜地說道:「不需要了,現在已經一個小時了,我也該上台了,如果你們不想上台的話,可以在我上到台上的同時將牌號向我的位置扔了過去,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奪幾個牌號之後就向通道那邊過去。」 三人一愣,卻是沒想到任意會如此自信,一直到現在,也只有五個隊伍先後狼狽地向通道那邊過去,其他大多數隊伍卻是完全被摧毀了,此刻台上混戰中的人都有一定的實力,三人又怎麼能相信任意會這樣的自信,但任意既然提出來了,他們也正好扔出牌號。也就答應了,而且得到牌號越多的人隊伍自是到最後得到的獎勵越多。按照冰雕斗的要求,除去最後奪得五朵冰花的隊伍之外,其他隊伍會按照所得牌號的多少,獲得多或少的獎勵,但必須有個基礎條件,那就是三十個牌號為基礎,只要當你的隊伍獲得三十個牌號之後,那麼你可以選擇安然退出去拿去三十個牌號所得到的固定獎勵,而如果你想繼續得到更高的獎勵,那麼獎勵上升的層次是每十個牌號上升一級,你可以選擇在得到四十過牌號,或者五十個,乃至一百個,或者更多的牌號時退出,當然你得的越多,就獲得的越多,這是一定的。而不管如何,當最後有人獲得五十多米高的巨型冰錐上的五朵冰花時,只要有人依舊在台上對戰,那麼這些台上的人也都會得到相應的獎勵。可算是處處有獎,但儘管如此,競爭卻也是無比激烈。 到此時任意所在的圓台之上已經有三百多個玩家所組成的隊伍或被踢下台,或被台下台,或是死在了台上,而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任意也聽到了正中間的台上有人的呼喊聲,顯然另外七個台上已經有人人衝到中間的巨型台上戰鬥了起來,想來都是想獲得那冰錐之上的五朵冰花。 任意忍不住動手了,動手前任意對三人說道:「我上去了,你們想扔就扔,不想扔就別扔了。」 話音剛落,任意的身影已然如電閃,射向了梯台上,只是輕微一借力,任意已經出現在高約十米的圓形台上。而先前還在一直咒罵任意這些不動手的人此刻卻都是驚訝地看著任意的身影,任誰都沒有想到任意會如此快速瀟灑地出現在台上去,而此時已然傳出一些女孩的尖叫聲。而那三個青年一愣,在回過神來的同時,便向著任意所在處將白色的牌號扔出,任意身影一轉,輕輕將牌號抓在手中。但同時卻是連環飄渺的腿法向身旁的五人踢出,顯然這五人是看到了任意一人落單,想要找任意的麻煩,卻不知道任意剛才是怎麼上來的,任意見興沖沖的五人,卻是心裡一歎,心想我找的是另外一夥人,沒想到你們這一夥人竟然送上門來了。於是任意毫無聲息間,竟是皈依地出現在五人間,蕭蕭殺殺瞬時毫無徵兆地施展出來,一時間五人臉色齊變,正待躲避之時,卻是五人同時被任意踢到。任意口中發出一聲驚呼,顯然是其中有兩人竟是躲過了要害,顯然已經穩穩處於二流之間了,也有可能已經在追尋一流武道的境界了。但是,任意緊隨而上,又是一個照面,這躲過要害的兩人最終驚駭地躺倒在台上,而任意走上前去,五人中的一人卻是默默地將五個牌號交給了任意,任意心中有些愧疚,心想這五人顯然已經戰敗了四個小隊了,不然也不可能獲得四個牌號。沒想到最後竟載到自己的腳下了,將牌號裝入胸口中,任意見身旁十米範圍內竟是真空地帶,而那些近處的玩家竟都恐怖地看著自己。在任意看向他們時,那些玩家卻隱隱有著要一起對付任意的趨勢。 任意汗然,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任意一個起跳卻是從十米高台向台下跳去,然後向著通道一路狂竄而過,其身法如電閃,如鬼魅,飄渺異常,逍遙自在,卻是讓看到的人心中激動非常,沒想到玩家中竟然有這樣厲害的人存在。而一千米的距離眨眼既過,任意雖然沒有想著要隱藏實力,但從頭到尾卻也只是施展了七分功力而已。而眾人見到任意消失之後,便又繼續開始爭鬥了起來,只可惜那五人身上沒有了牌號,雖然人在台上,想要繼續戰鬥,但是卻遭遇到任意的幾腳襲擊,雖然任意並沒有將內力踢入其體內,但是五人依舊疼痛無比,最後到被那些武師給從台上拖下了下來,臉面卻是沒有光彩。而這邊依舊在戰鬥,包括另七個圓形台上也在戰鬥,但更為激烈的卻是那正中的巨型台上的戰鬥。 那巨型圓台上此刻所聚集的多是高手,任意進入時,卻見台上有六十多個人的小組在互相武鬥著,而同樣台下也坐著一些歇息的人。只要進入這圓台範圍的玩家,便能再次獲得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到是非常人性化的,但很顯然這些人在等待著時機,只要時機一到,恐怕就要上台去爭奪那巨型冰錐上的五朵冰花了。 而這時任意竟看到了馬曉天、趙大寶兩人,同時看到的竟還有胡凱。馬曉天和趙大寶正互相攙扶著從另一個通道中進來,而胡凱卻是一手拿刀,臉色鐵青地獨自向圓台前走來,而任意既能看到三人,那三人進來之時自是在打量著,所以三人也分別看到了任意,於是,只見三人一喜,竟是瞬時都來了精神,向任意狂奔而來… 第114章 刀聖紅雪 「莫兄弟,你來了,還以為你不來呢…」馬曉天大聲且興奮地說道。 「是啊,太恐怖了,我們五個人硬是死了三個,現在就勝下了我們兩個,不過最後闖了過來了…」 這時那胡凱也是上前來了,只見胡凱興奮地說道:「牛,牛,真牛,他奶奶的真牛,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 三人看向胡凱,卻見胡凱衣服依舊破爛幾處,隱隱還有鮮紅的血液流出,先前獨身進來時的鬱悶苦惱神色此刻也已經不見了,只見胡凱看著任意興奮地說道:「咱們又見到了,這次我輔助你取冰花怎麼樣,取到了冰花我什麼都不要,你只要到時候幫我去對付雪賊頭子就行了…」 任意鬱悶地說道:「我也只是玩玩,能得到冰花就得,得不到就不得,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好玩而已。」 胡凱頓時憋的說不出話來了,但隨後卻歎氣說道:「你武功比我高很多,本來冰花我也不報指望,現在有你在,我就輔助你得到冰花吧,反正也是沒事可做。」 一旁的趙大寶卻是突然插口道:「我們兩個也幫你,這些進來的傢伙裡面有許多人很恐怖,我們如果不合力,恐怕就只有被殺的份,我說的是我們三個,沒有說莫名你,你厲害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我們幫助你取得冰花,不管怎麼樣,冰花被我們認識的人得到,比其他不認識的人得到好,更何況我趙大寶雖然膽小,但也知道在破碎虛空中沒有朋友不行,如果莫名能看的起我的話,就答應我的要求,讓我和你並肩作戰,如果最後能成功的話,我也不要什麼獎賞…」 一旁的馬曉天也是大大咧咧地說道:「天朝本源有個任意,我們雪域也有個莫名,我馬曉天認你是朋友,如果看的起我馬曉天的話,就讓我馬曉天給你掃平障礙…」 任意被三人說的一愣一愣,但心中卻也感激,從本源到現在,無論是任意,或是莫名,彷彿他都能交到一些朋友。至於這些人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卻是日久見人心,任意十分相信這一點,從心裡任意到也對三人有著一定的認同。而此刻台上戰鬥的人武功卻是高了一個層次,也有那麼少數十幾個人竟都有著一流高手的境界。更為恐怖的是,任意竟驚訝地見到圓台上竟然有三個真空之地。真空之地分別站著三個男的,這三人一人是壯漢,另兩人卻是青年。除去這三人周圍沒有玩家近身之外,那足以能融下千人的圓台之上卻是混戰連連,看的觀眾大聲叫好,也看的任意直皺眉頭。 再看那巨大的冰錐,卻是高約五十多米,而冰錐的五面分別有著五個繩梯,此刻繩梯的五面分別有人在爭奪著爬上繩梯的位置。只見一人前去爬梯,另一人卻上前阻止,於是兩人就打鬥了起來。時間一長,直接導致的結果是圓錐的十米範圍內已經沒有人了。任意知道自己若想獨自奪取五朵冰花卻是癡心妄想,這原因自是那繩梯一次只能融下一人,但這時四人卻又見到一人撲上繩梯,但另一個拿刀的大漢眼見那人快速爬上,便是凌空一躍,竟是跳起了五米多的高度,一下將繩梯給從中砍斷。一時間伴隨著觀眾起哄的聲音,任意卻也是心中鬱悶,心想這些傢伙真是卑鄙,一點都沒有競賽的精神。 卻不想那大漢如此一做,先後半小時時間,五面的繩梯竟是被分別斬斷。這一來自是阻止了一些輕功不好的人上去,但對一些輕功好的人來說,五六米的高度卻是輕鬆躍上,但無奈,此時冰錐下的眾人卻都是虎視眈眈,就是偶爾有人上去,卻也突然遭遇到暗器的暗算,從上空落了下來。於是,一時間眾人再次退離冰錐的十米範圍外,到是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可惜的是,一旦上台的人就不容許再下來,這到是讓任意這些依據在台下的人舒服了不少。而隨著時間的過去,任意等在台下等待的人也等了四十多分鐘了,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若是任意等人再不上台,那麼就代表棄權。這時間的計算是從第一百個進入巨型圓台而算的,也就是說,當第一百人得到牌號進入圓形台上時,時間也就被正式啟動,而那八個台上的人若不能在兩個小時之內進入圓形台的範圍之內的話,那麼那些人也將會被當做自動棄權。任意進入時,圓形台內已經有了幾百人,而那時時間也過了半個多小時,此刻任意又呆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不管任意還是其他人,這半個小時之內若是再不登上巨型圓台,就算做是放棄了。 此時這邊的戰鬥雖然瘋狂,那八個小型台上的戰鬥卻也瘋狂,試想一下,一萬兩千多人雖然被分為八個台上,但總的來說,人數還是極其恐怖的。雖然中途有一千多人退出,也有近一千人衝入到巨型台的範圍內來,但那邊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著。只是,那些人此刻的戰鬥卻並不是為爭奪這五朵冰花了,而是為了爭奪更多的牌號,好是得到更多的獎勵。可謂是人為財死,真是戰況慘烈啊。此時圓形台上也先後或死或傷數百人了,而台行留下來的卻也有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有獨身的,也有組隊的,但是站在那可輕鬆容納千人的高台上卻是極其空曠。 隨著一聲鑼鼓聲響起,所有的人都是一震,因為任何人都知道這聲鑼鼓代表著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就到時間了,台下的人也該上場或是退廠了。而此時任何人都知道台上的人都是精英,而台下而站的人也都是精英雄,只是卻在這聲鑼鼓聲後,台下的兩百多人中一下退出了二十多人,而最後這兩百左右的人卻終是開始各自登場了。 「注意了,我們也該上場了。」任意語氣平靜地說道。 三人一喜,卻是沒想到任意終於答應了三人組隊,見三人如此興奮,任意卻是慎重地說道:「台上有一百多人,台下也大概有兩百人,現在也都全部上場了,我要說的是,我會在一上場時盡力保護你們的安全,直到我們活著到冰錐下,到時候你們三個要幫我守護下方的安全,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冰錐上的冰花,到時候你們的壓力很大,所以我希望你們三個能互相幫助,一人有難,另一人就不能睜著眼看對方死,如果你們能做到的話我們就是朋友。」 三人神情興奮地同時說道:「能。」 任意點頭略顯興奮地說道:「好,那我們這就上場…」 三人同時點頭,接著任意先行竄上,但是讓四人憤怒的是,十米高的階梯之上卻是站著五個人,只見五人惡狠狠地看著任意四人,顯然是早警告四人,不讓四人上台來。這時台下也有二十多個退出的人被請出了圓台範圍,他們的身上都有足夠的牌號可供他們去領獎。同一時間,十分鐘的時間已經快要過完,不只是任意這邊的台階之上有人阻止,其他七個台階之上也都有人阻止。想來是怕上來的人太多,爭奪的人也就多了,對台上的人都不好。於是台上的一些隊伍竟有了短暫的約定,卻是先對付下面的人,然後在說台上的事。 任意冷笑一聲,對三人說道:「我每處理一個人,你們就將他們的牌號拿下,然後將他們丟下台去。」 任意的信心感染了三人,使的三人竟沒有反抗的餘地,只是任意卻沒有察覺到,他說出此話時,一股強烈的寒氣和冰冷之勢卻是將三人壓的只能點頭,等任意轉身離去時,三人方才暗鬆一口氣,然後互看一眼,卻是驚訝任意的武功,不知任意到底有多厲害。 突然,身在台階上的任意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台上五人的面前,當五人驚恐地反應過來時,卻見任意已然出現在五人面前,只是任意並沒有直接攻擊五人,而是一個跳躍,便輕鬆快速地躍到五人的上空,接著任意雙腳施展出了蕭蕭殺殺腿招,一時間黑雲裹腿,腿法飄渺詭異,任意長身玉立,卻是瀟灑至及,一個照面間,已然同時將兩人踢下台去。而此時才反應過來的三人卻是馬上搜集了起來,只是卻沒有搜到牌號。於是三人馬上追上台了,而上台不到一分鐘,又是一聲鑼鼓聲響起,顯然是十分鐘的時間帶了,而還沒有真正上到台上的人卻是都失去了資格。一時間三人心中暗鬆一口氣,而任意卻是一人對上了三人。 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雖然一腳踢下去兩個人,但剩餘的三人中卻有一人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了,而且還是個用刀的。而另兩個人也都穩穩地在二流和一流高手的境界之間,雖然比之任意成名高手的差距差的太多,但一時間三人齊齊反擊,卻也讓任意一時間難以奏效。而當任意見到胡凱三人上台之時,心也完全靜了下來,身影一閃,速度施展到了極限,卻是在三人恐懼的目光中,一腳將那施刀的一流高手踏在了腳下。 靜,無比的安靜,這是胡凱三人此時唯一的表現,同樣還有另外兩人,這兩人此時腿腳已然打起顫來,同時兩人也明白了實力上的差距究竟會給他們帶來什麼。一個一流高手可以輕鬆對付三個二流高手,或也可以同時戰勝四到五個二流高手。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頭,一個擁有著一流高手境界的人,卻是在一個照面間被人用腳給重重地踩在了腳下。而這一腳之威不但使的五人發愣,更使的想要找任務麻煩的人瞬間遠離了任意的範圍之外,一時間任意的身旁成了真空地帶。而底下觀戰的無數人在見到任意這瀟灑且又霸道的一腳之威後,卻都是瘋狂地尖叫了起來。 隨後,清醒過來的三人從那趴在台上的人身上拿出了十幾個牌號,三人驚喜的同時卻是發自內心地對任意產生了一種不能抵抗的心思。而讓三人欣喜的卻是,三人和任意有了還算不錯的關係,若是三人努力一些的話,到是真能和任意成為朋友。在三人看來任意雖然時常保持著冷靜的外表,雖然也偶有冰冷的氣息出現,但卻始終沒有給人一種討厭的感覺。而三人中的胡剴也是最早見過任意的人,知道任意不是雪域的人,而且還一路將十人給送到逍遙派去拜師了,有如此心胸的人就算不是好人,卻也不是一般的人可比。一時間三人內心思緒繁多,但最多的卻是無比的興奮。 那兩人狼狽在認為未動手時就猛然跳下了台去,雖然十米的高台對練武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著急之下卻也吃了一些暗虧。而馬曉天卻也是雙手將那扒在台上痛苦怒視四人的傢伙給扔了下去,還好那傢伙被下面的人給接住了,不然只是這十米高台扔下去,恐怕就會被摔成廢人了吧。 任意目光掃射,見自己四人所站的位置離中間的冰錐有三四百米遠,而圓台上頃刻間從原來的三百多人少到了二百多人,陣陣血腥味撲鼻而來,可見這戰況的慘烈程度了。而這時任意卻突然看到了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身影,只見那人手拿長劍,面色冷峻,雖只有一人,但卻同時對抗著四個人。而那人赫然是西門吹羽,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獨身到這裡來。看其武功似也是穩穩佔據一流高手的境界,和他對站的四人武功都也不錯,只是可惜的是,西門吹羽的劍招卻是殺氣騰騰,竟看不出絲毫破綻來,這時任意也方才見識到西門家的萬梅劍花的厲害。除西門吹羽之外任意卻也沒有見到葉非凡,想來不是葉非凡沒有來,就是來了沒有參加爭鬥而已,只是卻不知此時葉非凡究竟在做什麼呢。 而台下另一處搭建的高台之上卻也有著近百人席坐觀看著,任意知道那些人是逍遙派和雪山派的長老,乃至弟子門。也或許其中還有著一些武功很高的高人,想來想要在這裡胡來卻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任意從頭到尾到,一直到現在也只不過施展了七分力而已。但儘管如此,卻也沒有人能追的上他雙腿的速度,也更沒有人值得他出手。當然,任意卻是沒有想過要出雙手,因為那樣或許會有機會暴露他的身份。誰知道人群中有沒有一些眼利的人,而那些說書人卻也都不是好惹的主,所以任意也只是用著兩式腿法而已。而事實上一直到現在,任意的兩式腿法並沒有完全施展,或者說並沒有真正的施展。因為沒有人能追的上任意的速度,所以任意施展腿法時只是一式腿法只施展了個開頭,對手就倒下了。這到也是個遺憾,除非任意將功力放低到五城,這樣一來遇到厲害一點的高手,到可以全力施展腿法。只是任意卻並不想如此,就算這樣能練習到腿法,但當任意瞭解到速度越快之時,任何招式就都成了虛的了。而如果是速度同樣的人遇到一起的話,也必然只會追求最實用的招式,而不是花哨的招式。只不過任意虛雲氣還未大成,雖然能放出黑氣來護住雙腿,但卻不能放出如排雲掌秘籍中所記載的黑雲將對方籠罩在內,實則任意並不知道自己的腿法飄渺有多厲害,只是卻沒有像樣點的敵人供他施展的罷了。也只有遇到那種不是靠速度取勝的人,任意方才能施展出飄渺詭異,虛幻的腿法特性。 任意轉身,恰巧看到了一刀滑過,接著便看到了一個人倒了下來。同時看到的還有胡凱三人,只見三人驚訝地看著那人。只見那人收刀而立,靜靜地站在台中,但身旁卻沒有一個人。這人比西門吹羽還要恐怖,或者這人的武功已經過了一流境界,而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任意心中頓時確認,卻是只從那空空濛蒙仿若縹緲虛幻的一刀上看去的。 「他是誰…」任意心中升起了疑問。 卻見身旁的胡凱突然沉默一會說道:「他是傅東樓,他的祖輩是刀聖傅紅雪…」 「刀聖傅紅雪…」一時間任意驚訝無比,除了劍神西門吹雪的後代出現在了這裡,卻沒想到刀聖傅紅雪的後人也出現在了這裡,他們難道也是為了那一點東西,任意心中愕然,但卻真實地知道,一場惡戰恐怕就要開始。 是啊,任意知道天朝的江湖歷史上有著三劍,分別是劍神西門吹雪、劍魔獨孤求敗、劍神獨孤劍。一者創出萬梅劍法,和葉孤城決戰天朝的紫荊之顛,最終成為劍中神話。劍魔獨孤求敗創出獨孤九劍和無招勝有招的劍道極至,四十歲後卻是天下沒有了敵手,劍聖獨孤劍自創聖靈劍法,劍一到劍二十二,雖然被武林神話無名所創的莫名劍法擊敗,但其最終所創的劍二十三卻是天上地下最為恐怖的一招,只是其當年以魂御劍,放出毀天滅地一劍時,就造成了數千武林高手無法抵禦而死亡時,那一劍已經成為了恐怖的帶名詞,而就只是那一劍,獨孤劍和就可成為獨一無二的劍聖。只是三者沒有出生在同一個時代,所以並不能分出高下。 然而三劍之後卻也同樣有著三刀,這三刀分別是神刀李尋歡,聖刀傅紅雪、天刀宋缺。他們依舊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但李尋歡的徒弟葉開卻是和傅紅雪同居一個時代。李尋歡的刀本就是天上地下最神奇的刀,李尋歡的刀本就是列不虛發的刀。李尋歡極為刀神,那麼他的弟子葉開就是刀仙,一個不能成為李尋歡那樣的神,但卻能成為刀仙的男人。李尋歡刀是傷心刀,李尋歡的刀更是博愛的刀,李尋歡的刀更是獨一無二的刀,但葉開卻不同,雖然同是一把刀,但葉開卻是開心的,他沒有傷心的時候。但相同的卻是,李尋歡是浪子,葉開是浪子,傅紅雪也是浪子… 李尋歡已成為神話,一個不滅的神話,所以固然葉開能勝過李尋歡,但他依舊只能成為刀仙,一個不喜天下第一虛名,自顧自逍遙的刀仙。而有了葉開也就有了傅紅雪的,傅紅雪的人是孤獨的,刀更是孤獨的,他的人本來就是黑暗的,所以他的刀和他的刀法也是世間最黑暗孤傲且淒涼的刀法。 雖然他的刀依舊比不過葉開的飛刀,他的人比不上葉開的人,但他的人卻最終成聖,於是他手中的刀也成聖… 無論是誰只要看到葉開的刀出手,那麼他將會終身不敢用刀,但是傅紅雪沒有,因為他的人是死的,他的心是死的,他的刀也是死的,所以他依舊在用刀。所以他的子孫後代也都一直在用刀,儘管小李飛刀依舊時常出現,但他傳下的到和另一把刀卻始終沒有退縮過,而另一把刀就是天刀… 天刀者,與天相容,與地相應的刀。刀本來就是天上的刀,同樣也是精神的聚合,所以天刀代表的是一種精神,一種天道的精神,一種至美至妙的精神… 然而,無論是神刀、聖刀,還是天刀,他們也只不過是天榜皇級的刀而已。也只有李尋歡、傅紅雪、葉開、宋缺三人復生,他們手中的刀才能進入到天榜神級去。但是,他們並不能復生,所以他們的刀已經落入了天榜皇級中。就如同那三把劍一樣,他們所代表的只是一種神話而已,造就神話的人既然已經走了,那麼他們所造出的神話自然也只能成為一個傳說,於是它們落入了凡間,只能成為凡中之皇,卻不能成為凡中之神。 但是,有一把刀卻始終佔據著神級首位,讓所有的武林豪傑觀望,他們或羨慕、或讚歎、或惋惜、或悲哀,然而那一把刀卻始終保持著沉默,保持著他的傳說。而那一把刀有著一個極其普通的名字,那就是『鷹刀』,那把刀所代表的人是一位無人超越的大俠『傳鷹』,而製造那把刀和那個人的卻是一種武功,而這個武功就是『戰神圖錄』,始終穩佔天榜神級首位的SJTXT小說下載。 就如同魔門的十冊天魔策一樣,雖然他位居天榜神級第二的行列,只是次居戰神圖錄之後,但若想得到他就必須集合魔門,得到十冊天魔策,這樣才能練成裡面所記載的道心種魔大法,成為一個魔中至尊的存在。 一種武功可以由凡入聖、也可由聖成王、更可由王成皇,但卻不可能有皇成神,皇無論再厲害,終究是人,但神卻已經超出了皇的範疇,已經成為傳說中的存在了,所以天榜神級的武功只能成為傳說的存在,雖每次出世之時都會造就出卓絕風流的人物,但隨著他消失隱去之後,也就再很少有人成成聖成皇,乃至成神了。 就如西門吹雪和李尋歡,他們能夠成神,並不只是因為他們的刀和劍,而是因為他們的人格,他們的胸襟,他們做人的態度,所以他們最終成神了。一個心胸狹窄,不能容人,自私自利的人,他就是成魔也只是小魔,是神是魔,他所要走的路必然是不同尋常,但他的基礎所在就是人格的魅力。當你具有了耀眼璀璨的人格,那麼你已經是半個神了,所以說就是武功再高,其心胸人格低劣卻也不能成神。 就如白雲城主葉孤城一般,他的劍乃天下最絢麗美麗的劍,他的劍可勝過覆雨劍的美麗和風采,他的劍霸道犀利過世間任何的劍法,同樣地,他的劍更是世間最飄逸美麗的劍法。而那一招天外飛仙雖然聚集了天下間所有的及至,也雖然同樣聚集了最美妙玄奇的飛仙步,但是,他依舊只是個劍中之聖而已,因為他的人格不能成神,所以儘管他的劍不比西門吹雪的劍差上絲毫,但他卻也只能次西門吹雪一級,成為一個人中之聖。 昔有皇帝之師廣成子造就出了長生訣這本天下道家SJTXT小說下載,後造就出了兩位絕代宗師,寇仲和徐子陵,使兩人縱橫江湖數十年,最終成為無人可比的絕代宗師,更留下了冰熱兩種來自長生訣的絕世內功心法。而這兩種內功心法此時穩穩位居天榜皇級之上,和九陽九陰、易筋洗髓、太玄先天在一個層次上。就只從這一點就可看出位居天榜神級第三位的長生訣是如何的恐怖。而若是再向上一步,推斷戰神圖錄和天魔策,怕就不只是驚天動地那麼的簡單了。 那人容貌普通,不高不矮,但卻有著一股凌厲的冷冽氣息,就連身在百米之外的任意彷彿都能感覺到到,不錯,那是一種感覺,一種特有的冰冷感覺。所以任意感覺的很清楚,而對於刀聖傅紅雪的刀法任意雖然也很想馬上見識,但此時卻不是時候,只有等人完全被清理乾淨後,他們這些剩下的人才會安然地決戰。而到底這裡除了傅東樓和西門吹羽這樣的高手外,到底還有著其他的高手存在嗎… 第115章 高台決戰 「和他對手你有幾分贏的可能…」馬曉天向身旁的趙大寶問道。 趙大寶一驚,跳起來說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吧,狂風刀法怎麼能和傅紅雪傳下的拔刀術比,他奶奶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地學了田泊光那淫賊的刀法,唉…」 馬曉天的目光又看向了胡凱,卻見胡凱嘿嘿笑道:「別看我,我的刀法就是不失傳,最多也能進入地榜,怎麼能和天榜皇級的刀法鬥,那傢伙雖然時常神出鬼沒的,但似乎早已經進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了。」 任意雖也聽過傅東樓的名字,但一直無緣見到,此時眼見為實,這人身上的確有著不一樣的氣勢存在,但就是不知他的刀法到了什麼境界了。 傅東樓的身旁一直沒有人,西門吹羽的身旁此刻也是無人,同樣地,還有三個人,他們的身旁也是沒有人,只是任意等人無緣見識到那三人的武功究竟如何。但既然能安然站在那不動,卻沒有人敢上前挑釁的人,應該有著和傅東樓和西門吹雪他們那樣的修為了。只是似乎誰都沒有想到,雪域中竟然有著這些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冰雕斗的要求是十八歲以內和二十八歲以上的人都不能加入,期間的人都可以加入,無論你是NPC還是玩家。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台上兩百多人已經剩了一百人不到。那倒下或是被扔下去的一百人中有被任意踢下去的一些,胡凱三人也是放開手腳地大幹了起來。有了任意這樣的高手,諸如西門吹羽和傅東樓那樣高他們一兩個層次的高手,卻不是他們能想的來的。三人中馬嘵天是小馬家的傳人,也就是當年聲名遠播,七種武器中的拳頭小馬的傳人… 除了傅東樓和西門吹羽外、那邊分別站著六個人,那六人都是青年男子,最大的也不過到二十六七歲,最小的二十左右。其神色模樣不同,並沒有向冰錐而去,而是打量著台上的其他人。當然,任意四人也在他們的打量之中。加上任意四人,總共是十二個人,十二人此刻已經到了冰錐之下的二十米之外,但卻是都沒有讀冰錐表現出什麼來。而此時還剩下五十多人在爭鬥著,只不過其中已經有近二十多人沒有了再戰的能力,但其中卻有一個壯漢正提著一把大刀,瀟灑地在人群中晃悠著,其出刀玄妙至及,似是刀刀都隱藏著無窮的後招一般,竟是任意等人看的心中驚訝不已。而殺了一圈後,剩下的人在見到那約莫有二十七八歲的大漢,都是轉身逃離,卻是讓大漢心中鬱悶不已,最後只好捨棄追逐,向十二個人所在的圈子走來。 到了近處,大漢一眼掃過十二個不同位置的人,卻是興奮地說道:「奶奶地,真讓人興奮,看來來這裡是來對了…」 眾人聽後也只是打量了幾眼,之後便各自收回目光,一邊回復著自己的功力,一邊繼續打量起了爭鬥中的人群。又是半個小時過後,五十多人中先後走出了七個人來,而其他的人不是退出了,就是被踢出了台去。再看眾人,此時包括所有的人在內,台上有二十個人,二十個人此時都是古怪地各自站在一處距離內警戒地看著其他人。任何人都知道,這最後出來的二十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這些人中竟然沒有NPC的存在。想來NPC也知道混戰只能讓自己死亡的更快,如果功力不足,怕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此時台下觀看的觀眾卻是都鬱悶地喊叫了起來,不知道台上的二十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十個人一坐就是近半個小時,他們能坐的住,觀眾卻等不住了。但台上的二十個人卻知道,他們正在以休息的機會觀察著最適合自己的對手。 任意四人此時到也顯得慎重,那最後出現的七個人分別是四人一組和三人一組的隊伍。而二十人在中,也只有自己一組是四人的小隊。或許呆會他所面對的就是兩組小隊中的一組,也或許是共同面對兩組小隊。 這時一個個頭不高,冷氣十足的青年開口說道:「我們不可能再混戰下去吧,依我看我們不如分成對立的隊伍,然後對抗,輸的人留下牌號自動下台。贏的人可暫時休息,等待下一輪的戰鬥,不知道大家認為如何。」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但想來眾人心中都是默認的,就算是西門吹羽和傅東樓,兩人也都沒有開話,當然,任何人恐怕都知道,如果現在有人開口說不的話,那麼他有可能會成為另外十九人同時的敵人。 一陣沉默之後,另一人手提一刀一劍的人也開口說道:「我也認為我們該自由組隊,最多五人,我們正好是二十個人,可以分成五對,大家認為怎麼樣。」 先前那提著刀的漢子卻是突然站出來說道:「沒問題,我燕男天答應,誰看的上我燕男天,就和我組隊。」 卻不知這燕男天一開口,二十人中卻是有一半的人暗驚,當然,最為驚奇的恐怕就是任意了。這燕男天可是個知名人物啊,雖不是百年前的南天大俠燕南天,但卻是身在天朝本源的傢伙,沒想到竟然也跑到雪域來了,一時間任意到是心覺親切,又看這傢伙人模人樣,正好自己的隊伍缺一個人,不如就先出口叫過來吧。 於是任意便開口說道:「來我們這邊,我們正好缺一個人。」 燕男天看了任意一眼,哈哈一笑,將大刀扛在肩膀上向任意走來,任意四人則是靜靜地看著走過來的燕男天,只見燕男天笑著說道:「兄弟,你看上我燕男天絕對不會錯的,我這一刀就能輕鬆地將他們的頭給割掉…」 任意笑著說道:「那呆會你就一個人頂對方五個人吧,我們四個給你壓陣。」 燕男天一愣,隨即愕然說道:「那我不是要累死了,這些傢伙能闖到最後,一定都不是好惹的主,我看我們還是分工明確的好。」 任意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向那邊的十五個人,卻見其中一個拿刀拿劍的向那四人走去,而那四人隊伍也接受了他。再看就是一個拿著雙刀和先前那說話的人,兩人分別向那三人一組的隊伍走去。一番言語後,五人也結成了一個新的隊伍。 這一來三個隊伍就這樣成了,而最後卻剩下了西門吹羽、傅東樓、還有三個拿劍的人。只是這五人卻各自站在各自的地方沒有說話,而這樣一來眾人卻也都是心情沉重,那五人中就只是西門吹羽和傅東樓兩人就十分厲害了,而那另外三人能闖到最後的關頭,身手也一定極其恐怖。而且,三人都是用劍的,正所謂百兵中劍最難練,但那三人卻是都用劍,一時間三個隊伍的人心情都是略顯沉重了起來。 當然這些人中雖然有任意,但是任意卻是心情無比的激動,顯然在任意看來,那五人所結合的隊伍一定是驚天動地的,這一戰恐怕不是如此容易就能了事的。果不然,那五人在一直沉默的狀態下走到了一起,但是,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互相之間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情況不妙啊…」趙大寶有些膽怯地說道。 馬嘵天反而興奮地說道:「死活也就這一次,大不了一死了知,再說我們也不見得就比他們差。」 胡凱摸了摸手中的刀沉聲說道:「大家的面相都不錯,不是短命的人,所以大家都務必要努力。」 四人一愣,任意也是白了胡凱一眼,心想這傢伙還真是什麼時候都能說出這些話來,而那燕男天卻是突然說道:「似乎大家的實力都差不了多少,那幫傢伙裡面估計有十個人左右已經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了,至於那個穿白衣服的和那個穿黑衣服的我暫時看不出來,不過只是從兩個人的氣度上我想應該穩佔一流境界了。」 四人都知道燕男天所說的是西門吹雪和傅東樓,卻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的眼力,四人不禁都是佩服,隨後這傢伙又開口說道:「不過,嘿,他們五個可能都到了一流境界了,另外三個氣度也都不凡,應該也都有一流的實力了,如果呆會我們不幸的和他們對上了,那麼我就只能攔住那個拿刀的傢伙了,至於其他四個就靠你們四個了。」 四人無聲,卻是在想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明顯地燕男天說的拿刀的就是傅東樓,好傢伙,任意到是沒什麼,胡剴和趙大寶兩人卻是大鬆了一口氣,而這時任意也開口說道:「如果我們真的和他們對上了,我就去對付西門吹羽,你們三個分別對付另外三個拿劍的,注意,一定要小心,那三個人估計不比西門吹羽和傅東樓兩人差。」 燕男天疑惑地看著任意說道:「你要小心了,那個穿白衣服的拿劍的傢伙不比你說的傅東樓差,深沉的很,如果不行的話就直接跑到台下去,爭不到冰花沒關係,命要緊。」 任意笑道:「你也小心了,你的刀雖然厲害,但你要對付的人是聖刀傅紅雪的後代…」 燕男天一愣,隨即卻是更加興奮地說道:「這我到是沒有想到,我到要看看他的刀和我的刀比起來到底誰厲害….」 四人驚訝地看著燕男天,卻見燕男天信心十足地摸著手中的寬刀,一時間氣勢竟是大增。任意輕鬆地看著他,而胡凱三人卻是後退一步,顯然比燕男天是差了一個境界。四人中任意已經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而胡凱三人中,胡凱和馬曉天差不多相同,而趙大寶的武功卻是處於二流和一流的中間,並未真正進入一流境界,而趙大寶又是天性膽小,固然就是最容易死的一個。還好趙大寶有自知之明,於是半天沒有開口。 然而讓五人想不到的是,五人中的西門吹羽和傅東樓竟是齊齊向另一隊衝去,五人一愣之時,卻見燕男天長鬆一口氣說道:「奶奶的,憋了老子一肚子火,沒想到那五個傢伙竟然撿弱的打,奶奶的,老子也撿弱的來。」 話剛說完,就見燕男天向左邊的五人衝去,而這時那五人也已經做好了架勢,任意五人所對的隊伍是拿著刀劍的一隊人,另外四人是原本就有的隊伍。只見燕男天當先躍向四人,將那拿刀拿劍的人人攔住說道:「你的對手是我,那裡也別想走。」 此刻四對四,那帶頭的人空著手,顯然是善用雙拳,而另外三人則分別那著刀劍。只見馬曉天興奮地向那空手的人躍去,並開口說道:「他是我的,你們三個隨便。」 話剛落,胡凱也已經躍起向另一個拿刀的人竄去,瞬時兩人戰在了一起,而趙大寶卻是看著任意,任意也看著趙大寶,趙大寶硬著頭皮,將刀一提,向那剩餘兩人中拿劍的人衝去。而最後剩下的一個人則是手拿長槍的人,只見那人看著任意,顯然是等待著任意也向其他四人那樣向他撲來。 任意並沒有讓他等的太急,而是心中想著要速戰速決,然後好是觀察其他人的打鬥,雖然依舊是七分的功力,但任意出現在那人的身前時,那人才反應了過來。想要拿槍來阻止任意繼續向前時,任意卻是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側,當他發現想要阻止時卻已經來不及,但任意並未攻下去,而是又一個鬼魅旋身,竟奇跡般地到了這人的另一邊。這一來這人頓時失去了平衡,而這時任意方才一腳踢出,將其踢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落地,卻是十米開外,眾人一陣驚訝,看過去之時,卻見那人槍雖握在手中,卻是顫抖地躺在那裡站不起來。任意一驚,卻是想到剛才他一腳踢出之時,體內霜氣卻是不由自主地衝出體內,衝入到那人的體內。此時見那人身體顫抖,雖然表面上沒有出現霜白之色,但卻也讓任意心裡驚了一下。 緩緩舒出一口氣,任意卻見那邊的傅東樓和西門吹羽也已經安然地站在一旁向這邊看來,任意從兩人眼中看到了森寒和不友好的氣息。但任意並不生氣,而是想到呆會就要和劍神、聖刀的後代決鬥,心中就是無比激動。而再看那邊另外三人的戰鬥時,卻發現那施劍的三人所施的劍法卻是無比的玄妙,其中一人劍出之時竟帶出了絲絲白氣,竟是和天霜氣有著相似之處。而另一人卻是身在空中,劍法快速犀利,但怪物的卻是那人竟是身形不落地,劍法也是空中施展的劍法。 強,只有這一個字可以代表那一組隊伍,任意心中不禁也放起了事,再回頭看向燕男天,卻見燕男天手中大刀玄妙非常,和那手拿刀劍的人對戰著。而讓任意吃驚的是,那手拿刀劍的人雖然此刻處於下分,但卻並沒有落敗的跡象。任意已然可確定那人已經處於一流高手的上層境界了,而再看胡剴和另一個拿到的對戰,卻見胡剴輕鬆佔據上風,應該能很快的就勝利。再看趙大寶,卻見趙大寶一把刀施展的密不透風,其刀法快速如風,破綻極少,竟是將那施展劍法的人打的節節敗腿。從這一點上任意已經看出趙大寶的刀法雖然犀利,但是內力卻是不足,應該可勉強到一流境界,但卻只能是一流境界中墊底的一流高手。 再看那馬曉天,任意卻是驚訝非常,馬曉天的拳頭虎虎生風,玄妙靈活,將那個同樣施展拳頭的人打的不能還手,但是馬曉天卻是不敢接觸那人的雙拳,不知又是怎麼回事。任意奇怪之時敏銳地注意觀察,卻見那人每每出拳之時都會帶出一股極寒的冰氣,而就是這股冰氣讓馬曉天不敢近身,而那人彷彿也知道馬曉天怕他的冰氣,竟是拳拳相抵,逼迫馬曉天。回頭再看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而五個人也穩穩地倒在圓台上,遠遠地任意見到有捕快上來將五人帶走,而那五人卻是靜靜地看著這邊的戰鬥。 任意歎息一聲,心想那五個人都是爺爺級的人物啊,都不是好惹的主。再看這邊的戰鬥,依舊是四對四,任意終是忍不住了,不想看下去了。心想這樣越是下去,消耗的內力越大,恐怕呆會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獨撐門面了。 卻不想這時燕男天卻是突然說道:「奶奶的,你這是什麼狗屁的刀法,陰陽怪氣的,上面還有鋸齒…」 任意應聲看去 ,卻見那人一手鋸齒金刀,一持鋒利黑劍,刀法劍法同使時,剛柔相濟,陰陽相輔。逢到用刀劍倒亂對敵時,黑劍本來輕柔,卻猛砍猛斫,變成剛猛之極的刀法,金刀卻刺挑削洗,全走單劍的輕靈路子,刀成劍,劍成刀,奇幻無方。 任意越是看下去越覺得奇妙,而燕男天雖然比這人厲害的多,雖然燕男天的刀法比之那人奇妙的多,但那人的刀劍施展起來就如同兩個人一樣,就是憑填了一倍的實力,讓燕男天心中好不鬱悶難受。 這時任意突然起身,然後首先解決掉的是和趙大寶對打的施劍的人,任意雖不想偷襲,但卻是想為自己這一方的四人保留點氣力,於是就將那施展劍法的人一腳踢了出去。於是趙大寶鬆了一口氣,心中雖然感激任意,但卻是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已經被任意那鬼魅飄渺的身法給震住了。只見任意一個轉身又將和胡凱對戰的人給踢到了一旁去,胡凱鬱悶地看著任意,卻是說不出話來。而任意這時已經向馬曉天竄去,只聽任意說道:「你先歇息一會,回復一下,呆會還有那邊的人要打,這個傢伙由我對付。」 馬曉天本來就鬱悶地想要吐血了,現在見任意開口,雖然覺得不妥,但聽到任意所說呆會要和那邊的人戰鬥,便也想要保留點氣力,於是便就順口退了下去。而任意卻也忽然雙腿向這人的雙腿猛力踢來,有心想一試這人的冰氣厲害,還是自己雲氣包裹著冰氣的雙重氣息厲害。 那人一驚,沒想到任意說到就到,竟是如此快速,但卻是沒有時間收手退出,只能擊出雙拳,向任意的雙腳迎去。此時任意雙腳之上帶著厚實的黑色雲氣,看起來到是極其駭人,而那人卻是雙手突然暴出一股極寒之氣,隱約間卻也有白光閃現。任意看的清楚,知道這人所用的也是寒屬性一類的內力。於是雲氣施展之間,體內的霜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急速留向雙腳。 猛然間,腿腳相交,黑色雲氣和那人雙拳暴出的極寒冰氣相撞擊在一起,任意只感一股寒氣襲向雙腳,但卻是瞬間被他的雄厚黑色雲氣給擊散。但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那股被擊散的寒氣竟然如活物一般竟旋轉著侵入他的腳內,讓他連思索的時間都沒有,這個極寒之氣就旋轉著和後來運上的霜氣相交。讓任意想不到的是,冰氣和霜氣相交之後,竟是被霜氣所吸引,一起加入了攻擊的陣營中,一股腦地全部湧處任意的雙腳,行成了第二波的攻擊。 第一波黑色雲氣的攻擊就已經使那人連吐幾口鮮血,他沒有想到任意的內力竟然大過他太多,讓他摸不到底,原本他以為憑借自己全身的內力能抵抗任意的一波攻擊,卻沒有想到那黑色的雲氣在擊散他的冰氣之後竟然一股腦地鑽入到他的體內,開始侵佔著他的經脈。而讓他深覺恐怖的是,他隨後到來的冰氣竟是無法將那虛實變化無形的氣息給轟出體外。反而越是逼迫,那股黑色的氣體月是暴戾,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一般,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完,雲氣侵入他體內的一瞬間,一股他所熟悉卻又不熟悉的冰冷氣息竟也湧入他的體內,然後瞬間冰凍住了他的經脈。接著那股寒冷的氣息長驅直入,一股腦地衝到了黑色的雲氣處,和雲氣匯聚了起來,一時間他只感到體內一片寒冷冰冷,就連他這個施展冰氣的人都是難以忍受。接著,他的經脈漸漸僵硬。或許也只有任意知道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就連體內經脈已經被凍僵的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他的經脈被比他的冰氣更冷的寒氣給凍住了,而且那股寒冷的寒氣中竟然還有著他所熟悉的冰氣,他心中十分不解。但是,想起體內被黑色雲氣毀壞和被寒氣冰凍然後斷裂的經脈後,他便不去理會他丹田的寒氣,而是放任寒氣和那股怪異的氣息攻擊著他,瞬間,他體內的冰氣開始瘋狂亂竄了起來,只是在沒有主人控制下的冰氣雖然頗具威力,但是已經混亂的冰氣卻也只能傷害他的經脈。而此刻的他也只心存一種想法,那就是盡快死去,然後復活。若不如此而繼續抵抗的話,恐怕經脈全毀的他就只能自殺重生了。於是他選擇了放棄,但放棄之後的痛苦卻是更加的痛苦,但此時就是他想控制卻也不能了,他只能痛苦且絕望地看著任意。 任意看到眼前這人的痛苦,卻是心中驚訝,沒想到雲氣和寒氣的結合竟然如此的恐怖。又見這人口中鮮血噴吐不斷,也已經痛的流出了眼淚,任意心中不忍,心想我不是有用吸天入地小法結合虛雲氣和冰心訣所創的吸收功力的功法嗎,不知道能不能將寒氣和雲氣再吸回來。於是任意升起了實驗的想法,竟是升出右手,抓住那人伸展出來的左手,而後吸力用出,雲氣和寒氣卻是輕鬆異常地回到了他的體內,但讓任意感到驚奇的是,寒氣和雲氣之間竟然還有著一絲絲冰涼的冰氣。而隨著他不斷的吸取,那股冰氣卻是越來越強大。當寒氣和雲氣完全吸收完之後,冰氣依舊順著兩人的手在向他的體內丹田處回收。回收到他丹田內的冰氣開始和寒氣凝結在一起,並沒有產生任何的不適,而稀奇的是,任意竟感覺到全身一陣舒適。 隨著任意的不斷吸收,這人體內混亂的冰氣也已經漸漸減少,最後雖然冰氣理順了,但是他體內的冰氣卻也被任意吸收了大半。而任意也發現這人體內的經脈竟是斷了不少,愧疚地看了這人一眼,任意鬆開了手,而這人卻也倒了下去,卻是不知何時已經死了。任意心中默然,看到捕快上來將這人帶了下去,任意卻是還不知道這人叫什麼,所練的武功又是什麼武功。從冰氣的純度上看,這人所練的內功必定是一種極其上乘的寒屬性內功。 而收了這些冰氣的任意此時也發現冰氣和寒氣已經完全包裹同化,隨著天霜氣的不斷運行,冰氣和跟著霜氣在不同運行著,彷彿這外來的冰氣原本就是他的一般。任意並沒有想到,寒和冰本來就是一種形式的存在,只不過這些外來的冰氣雖然寒冷,但是卻並未如霜氣那樣已經成為實質性的存在,只不過兩個純度相差一些而已。霜的純度和冰的純度之間雖有差距,但任意和那人所修煉的冰氣也都並未到高深的地步,所以說任何起來卻是極其容易的,只不過儘管如此,任意的霜氣卻也是更加精近一步了。 觀眾驚訝地看著任意,不知任意先前到底在做什麼,任意的厲害自是被無數的人看到,只是最後那個動作太過怪異,誰也不知道任意和那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任意身旁的胡凱三人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任意的身上多了一層實質性的冰冷,竟比先前那若有若無的冷強了一倍不止。而任意卻也是深有感覺,原本的霜氣本就不是太雄厚,此次突然多出了近一倍的冰氣來,不但純度提升了很多,使的任意在以後的練功過程中少了不少麻煩,也使的任意的氣息多了一層冰冷,但這一切並不代表任意的心是冷的。 「不打了,我認輸。」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那個手拿刀劍的人喊叫了起來。 燕男天卻是突然嘿嘿笑道:「你他奶奶的,老子快要摸索出了你的刀劍破綻,你說不打就不打了,我以後還混個屁。」 不想那人卻是說道:「我功力不足,陰陽刀亂刀法施展起來不夠精純,所以才會有破綻,有本事就約個時間咱們繼續打過。」 「少他奶奶的廢話,老子今天就要將你的狗屁陰陽刀法給完全破了,不然老子的井中八法不是讓你給看扁了…」 「不會不會,不會看扁的,我承認你比我厲害還不行嗎,在說你的井中八法乃是天榜有名的刀法,我的陰陽倒亂刀法也就是地榜而已,再怎麼比也是比不上的,你大人有大量讓我走吧,我都快被你磨死了…」 眾人傻眼,燕男天卻是突然收手說道:「快走,別丟人現眼了,害的老子不盡興,真他奶奶的鬱悶…」 那人長舒一口氣說道:「改日見,不就是個井中八法嗎,也不過如此,老子先走了…」話落,這人哈哈一笑,卻是陰險地向台下竄去,而燕男天卻是暴吼一聲喝道:「老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滅了你這個陰險的王八蛋,有種地給老子回來繼續單條…」 「有種你就追來,老子時刻等著你…」隨著話聲的遠去,那人卻是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但是暴怒中的燕男天卻是已經將那人的容貌完全記在了心中。 而台上的眾人卻也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戲劇的一幕,同時任意那詭異的身法和強悍的身手卻是讓那邊的五人看的皺眉。而此時此刻,十人也終於對立了起來,面對他們的戰鬥到底又是怎樣的一番血腥,卻是沒有人知道的,但任意知道,這場仗是一場不好打的仗。同樣另外九人也都知道,受傷或死都是再所難免的,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的戰鬥會是這樣的,只是西門吹羽五人卻也在想,若是他們饒性勝利了,那麼他們五人還要面對著對方的挑戰,到時候到底又會如何,卻是眾人不敢想的,而一直到現在,最為輕鬆的恐怕就屬任意了,任意表現的雖然冷靜,但是心中卻是未將這一切都放在心上,而只是感覺到這樣的戰鬥適合他而已。 第116章 驌驦寒冰 祝賀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裡有好的心情,有好的一切。並祝大家萬事如意,心想事成。錢財多多,姻緣美好。第116章 驌驦寒冰 正戲即將上演,任意五人和西門吹羽五人終於走到了一起,五五相對,任意一方卻是站在一起,西門吹羽一方則是依舊分散站著,似是誰也不相信誰一樣。也或許是五人都並不需要站在一起一樣,所以兩邊的隊伍此刻怪異地對立著。任意當頭而站,燕男天到是自覺地靠後而站,顯然他也知道了任意的武功不是他能比的,雖然內心驚奇不已,卻也只能忍耐。此時也不是時候,所以燕男天位居任意左側,手中大刀卻也握的很緊,顯然他的心裡也對對面五人感到極大的威脅,否則也不會沒有了先前那樣的瀟灑。 突然一聲鑼鼓聲響起,十人都是一驚,再加上四面八方觀眾的喊叫聲,十人心知若是不快點決鬥,恐怕要觸眾怒了。但未開始之前,這邊的胡凱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各位,今天我們的目標是爭奪五朵冰花,至於決鬥的話,大家千萬不要下死手,以免傷了感情。」 不想對面的五人竟是絲毫不理會胡凱,而胡凱卻也未見生氣,而是繼續開口說道:「要不大家先介紹一下自己吧,大家打歸打,總得心裡有個底吧。」 對面五人依舊沒有回答,但這邊的燕男天卻是開口說道:「我贊成,先從我來,我叫燕男天,用刀,二十七歲。」 第二個開口的是胡凱,只見胡凱開口說道:「胡凱,同樣用刀。」 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三個開口的竟然是對面的傅東樓,只見傅東樓目光掃過燕男天和胡凱手中的刀,接口說道:「傅東樓,刀,燕男天,呆會你的對手是我。」 燕男天撇了撇嘴,卻是罕見地沒有說話,但神情卻是一瞬間慎重了起來。而第四個開口的則是那一個手抱金劍的青年,只見那青年開口說道:「苗三鳳,苗家劍法。」 任意這邊的胡凱一驚,卻見那邊的苗三鳳眼神卻也定定地看著胡凱,只聽苗三鳳繼續說道:「你是胡一刀的後代吧,很不巧,我是苗人鳳的後人,呆會你的對手是我。」 胡凱一陣愕然,心想這天下還真是他奶奶的小,在這裡竟然能遇到苗家的後人,而一些常聽說書人說書的人自然知道苗家和胡家的事,雖然兩家的事最後已經完結,但兩家數百年來卻是將對方做為對手。雖沒有仇恨在其中了,但卻有著競爭在裡面,而外人看來,卻也都被誤解為雙方有仇一樣。而恰好眼前這苗三鳳也是個以玩家身份進入破碎虛空的人,而且苗三鳳自然也知道苗胡兩家的事跡了。此刻十人對戰,自然是選擇了胡凱做對手,到是將這百年的爭鬥繼續延續了下去。 這時另一個抱劍的白色古劍的二十四五歲青年開口說道:「金行川,用劍。」 「馬曉天、拳頭!」馬曉天開口說道,卻是將目光放在了金行川身上,顯然馬曉天將目標放在了金行川的身上。 而這時那另一個抱劍,卻長相普通的青年開口對著趙大寶說道:「熊華青、用劍,你的對手是我。」 任何任何都知道熊華青說的是趙大寶,而趙大寶卻也嘀咕一聲開口說道:「趙大寶、用刀…」 這時,就剩下任意和西門吹羽兩人沒有介紹了,任意表面和內心都是平靜非常,見西門吹羽抱劍而立,並不說話,任意卻也好笑地說道:「莫名,用腿。」 對面五人,包括燕男天在內,六人都是愕然地看著任意,顯然早已知曉任意的大名,而這時西門吹羽也終是開口說道:「西門吹羽,劍。」 這時又是一聲鑼鼓聲響起,卻是又有人催促了,十人的對話也就只有坐在圓台邊上固定位置的兩派人和其他武士略微能聽的清楚,至於觀眾們卻只知道十人在說著什麼,卻並不知道十人在說什麼。 氣氛顯得越來越壓抑,任意見已方四人似是沉不住氣了,便開口說道:「我們開始吧,五對五,沒有任何規則,勝利的人可以選擇去幫助另一人,也可以選擇不幫助。」 九人同時點頭,卻見那苗三鳳看了胡凱一眼說道:「跟我來,我們去那邊解決問題。」 胡凱鬱悶地說不出話來,但是卻抱刀跟上,而隨後馬曉天也和那金行川向另一邊走去,接著就是趙大寶和熊華青兩人。之後就剩下了任意、燕男天、西門吹羽和傅東樓四人。這時只見燕男天開口向傅東樓說道:「站著幹什麼,我們去那邊吧,依我看這裡的主角就是莫名,我們兩個先給人家讓路吧。」 傅東樓一聲不吭地轉身,然後向一邊走去,這時燕男天也是拍了拍刀對著任意說道:「乘早將西門吹羽幹掉,然後取得冰雕,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退身了。」 不想傅東樓卻是突然停步說道:「想退出嗎,我看你怎麼退…」 燕男天一愣,卻是眼中冷色閃過,提起手中大刀向著傅東樓竄去,同時嘴中更是喊出兩個字來。 「不攻!」 只見刀光乍現,一縷耀眼寒光夾雜著冰寒之氣,向著傅東樓空劈而下。然而傅東樓卻是平靜轉身,眼中寒光一閃,卻是毫無徵兆地拔刀劈向燕男天,卻是完全的以攻對攻。這一刀的速度之快卻是快過燕男天許多,而燕男天原本這一招井中八法中的不攻並不是真正的進攻招式,心中雖驚,卻是也立刻收刀換招。同時體內旋起一股冰涼的氣息,而冰涼氣息乍起之時,燕男天的心也已經進入到了古井無波的玄妙靜止的境界中了。 兩人同是用刀,傅東樓的刀講究快,燕男天的刀講究詭,兩人內功底子似乎不相上下,只是刀法不同,勁道不同而已。而這時的任意卻也和西門吹羽對上了,只見西門吹羽冷靜地拔劍注視著任意,但卻並沒有向任意攻來,在任意疑惑之時,卻見西門吹羽對任意說道:「我的劍不先出手。」 任意點頭恍然明白,顯然是想起當日西門吹羽和葉非凡的爭鬥,知道西門家的劍是不會先出手,任意只是點頭,便用七分功力向西門吹羽竄來。不想就只是這七分的功力,再加上任意那詭異快速的速度,卻是讓西門吹羽一下失去了方向。西門家的劍固然妙到顛峰,但卻只是劍,而並不是他的步法和身法。自西門吹雪起,萬梅劍法便化做為吹雪劍法,雖名吹雪,卻完全由萬梅演變,固而西門家每一代練習劍法時,基礎所在為萬梅劍法,當有一定成就之時,方才能練吹雪劍法,而萬梅劍法所附帶的步伐乃是萬梅步,其意為繁雜多變的意思。此時西門吹羽步法運起,配合著他一身白衣和俊秀的容貌,卻猶如孤傲梅花般煞是美妙好看。 當然,任意比只西門吹羽來說卻是高出了一個檔次不止,只是任意結合自雲蹤魅影和追星逐月的步法就完全擁有著鬼魅如電的瀟灑隨意和快速無比。而吸取了天霜拳所帶的步法霜履薄冰後,任意的步法自是又多了許多變化,而霜履薄冰則講究輕中之及,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踏破薄冰的意思。而雖然驅動身法的是任意的虛雲氣,但結合了外來冰氣的天霜氣卻是時刻等待著時機。 比步法和速度西門吹羽自是不如任意,當然,此刻任意卻也不能馬上就能近西門吹羽的身,因為西門吹羽劍法犀利,竟是無所不顧,事實上萬梅劍法結合了吹雪劍法之後才是真正的劍道至境。而沒有了吹雪劍法的萬梅劍法最多只能到地榜,而吹雪劍沒有另列劍法的用意實則是因為脫胎與萬梅劍法。雖然萬梅劍法犀利美妙無比,但對任意來說卻也並不是不可破,只是任意此時也終於發現,以自己的七成功力若要破得西門吃羽的萬梅劍法,雖然能將其破了,但也要受到一定的傷害。所以,任意決定施展出十成的功力,一舉擊敗西門吹羽。 虛雲氣佈滿了雙腿,黑色的雲氣越來越厚,這已經是任意的極限了,然而任意的速度並沒有一下放快,而是等待著那一刻的突然爆發。雲氣積累的同時,霜氣也急速凝聚著,這一二道氣息不但能保護任意的安危,而且已經成了任意的內部防線和勝敗關鍵所在。 西門吹羽彷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但此刻的他卻是無比的無奈,因為他根本就不能把握任意的速度,只能做一些沒有意義的防守。此時他也方才知道當一個人的速度快過另一個人太多時,那麼就算是你的劍法再過玄妙,那麼你也就只能等待著失敗。而西門吹羽心中卻也有想法要耗費任意的內力,這是此刻他唯一能勝利的方法,然而他卻不知道任意的內力若不是自己願意施展出去,就如同一個內在的宇宙一般根本不會消耗能力,反而還會不斷地積聚內力。這恐怕是任何人也都想不到的,但這卻是任意的秘密,任意身上許多秘密中的一個秘密。 這時,任意卻是突然開口說話了,只聽任意說道:「你已經輸了,現在退出我不會阻攔你,但如果你現在拒絕,那麼我將給你致命的打擊。」 西門吹羽心中大驚,知道任意所說的確屬實,但想到西門吹寒的存在,表情竟是瞬間冰冷了下來,只聽西門吹羽說道:「來吧,我不會怪你,是死是活只怪我學藝不精,不過以後我會繼續找你挑戰的。」 任意閉口不語,原本在西門吹羽身旁不斷旋繞的身影卻是陡然消失不見,西門吹雪只感覺到一道黑影閃過,同時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自身後傳來,卻是不知何時任意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而那股寒氣卻是他本能的反應。 前撲,西門吹羽出劍已然來不及,這是因為任意選擇了西門吹羽的死角出腳,而西門吹羽此刻也只有向前狂撲一法。然而任意卻是速度快過西門吹羽前撲的速度,只見黑影一閃,一雙腳突射而來,接著猛然踩在西門吹羽的後背。一股虛實相交的清寒氣息瞬息向西門吹羽迫去,本能地西門吹羽體內的內力進行了反擊。然而這卻將他至於死地,這一腳之力是任意聚集了全身所有的虛雲氣,雖然臨時收回了一半的虛雲氣,但那一半龐大的虛雲氣卻是全然灌入西門吹羽的體內。 一聲慘叫傳出,西門吹羽的身影陡然加快了幾倍,竟是不由自主地瘋狂向前撲去。這一撲竟藉著兩人之力,竟撲了四十多米遠,只差十來米就要落下台去。西門吹羽翻滾數圈,卻是最後穩穩地躺在了那裡絲毫不動。任意心中默然,心想你劍法再厲害也只是初步學習,你並不是西門吹雪,就是西門吹雪重生恐怕也無法勝過比他速度快過一倍多的人,那麼結果也必然會是失敗或死亡。 任意的身手已然脫離了一流高手的行列,真正踏入了成名高手的行列,一個境界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就算西門吹羽本身因為努力而進入了一流境界,並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破一流境界,但是,他遇到的是任意,一個隨時隨地都在鍛煉著腳力和輕功的人,一個除睡覺之外隨時隨地內功都在運行的人,更何況這雪緣之地更使的任意的內功成長無比迅速,已然到了一個瘋狂提升的速度,試問他們又如何能追的上,除非他們吃了諸如江湖傳言大還丹、血菩提、等增加數十年乃至上百年功力的曠世奇藥。但是這一切真的有可能嗎,那些天才地寶雖然存在,但誰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也或許此刻真有人得到了那些東西,但那些人還沒有出世罷了,誰知道下一刻一個絕世高手會不會死在一個無名小子手中,這一切都是會隨時出現的。人在江湖誰能無死,人在江湖誰又能不挨刀,任意深刻的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心中也時刻有著死亡的打算,索性小死復生就可,只要不是傷了筋骨就好。 西門吹羽有沒有死任意並不知道,但是任意見到一個白影如利劍般跨過三十米的距離,一個起落就落在了台上。眾人一時間更是驚訝,比起任意那一腳之威心中更是恐怖。而台上邊緣處或坐或站的近百人卻也都同時站了起來,看著那身穿白衣,長髮飄飄的人。只是那一躍三十多米而表現出輕鬆平常的氣勢就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驚訝了,而當這人將西門吹羽一手提起時,許多人也已經明白了這人到底是誰了。 只見那人目光掃視了任意一眼,卻是沒有說話,而是一個跳躍,化做一道白影消失不見。這一插曲讓任意心驚,更讓許多觀眾驚喜非常。因為他們終於看到了什麼叫做絕世高手,而任意心驚的則是那一眼雖然平靜非常,但是任意彷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彷彿是說任意很好,竟能將一腳將西門吹羽踢的起不起來… 任意默然,卻是也為西門吹羽貪上這樣一個NPC高手父親感到羨慕和悲哀,羨慕的是,這西門吹寒時刻保護著他,悲哀的是,西門吹羽選擇了繼承西門吹雪的劍道,卻是捨棄了自身的東西。這就是他的悲哀之處,或許此時如果西門吹寒站出來說要收人為徒的話,恐怕一百個人想學武的人裡面至少有九十個人會答應,就算是失去自由,失去原本的性格也再所不辭。 任意的一腳之威固然厲害,但是卻沒有讓另外四對人發現,這是因為八人對戰不能分心,否則必敗無疑,就算聽到呼聲想要查看卻也不敢放鬆心神。任意那長髮飄動,白衣如雪的單薄身體並不顯得單薄,就如風雪中的傲骨男子一般,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跡,又怎能不被觀眾所接受和歡呼。女孩的尖叫聲固然動人,卻阻止不了任意的步伐,然而任意卻並沒有停留在冰錐前。而是首先向趙大寶竄去,眾人中趙大寶武功最低,儘管兩人相識不久,但卻也並肩作戰了。任意並不能不管幾人,於是任意很快地到了趙大寶身前,只見此刻趙大寶滿臉大汗地粗口喘息著。而趙大寶的狂風刀法也是使的密不透風,但剛讓任意吃驚的卻是,和趙大寶對站的熊華青卻也同樣劍快無比,最為奇特的是熊華青的身形一直從任意出現到現在並沒有落地,而是完全倒掛在空中施展的劍法。 「這是什麼劍法,竟然如此的怪異…」任意心中驚訝無比。 卻見趙大寶突然喊道:「莫老大快來救我,這傢伙的劍法太變態了,竟然快過我的刀…」 那熊華青一驚,卻是劍勢一緩,顯然非常意外任意會這麼早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而任意這時也已經雲氣灌入雙腳,想要以一腳之力將熊華青踢了出去。而這時熊華青就是想停手卻也不能,因為趙大寶和熊華青兩人一上一下,竟是分不開了,若想停手,除非有一人死亡。熊華青內心焦急之時,卻是想速戰速決,這就更使的趙大寶痛苦了。狂風刀發雖然快入風,但是他的境界還不到,而打鬥間趙大寶也得知了這熊華青所施展的劍法乃蒼穹十三劍,完全是身不落地的劍法,一直打到現在,這熊華青也只落過三次地而已,而這三次落地還是趙大寶無力反擊的時候。趙大寶知道自己的境界太低,但心中卻也想這熊華青實在是欺人太盛了,不但始終盤旋在他的頭頂,而且出劍還快如風,若不是他在下方可滾可撲,施展了許多下流招式,若不是這熊華青的蒼穹十三劍還不精通,只怕他趙大寶此刻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此刻見了任意,趙大寶又如何不高興,原本他想纏住熊華青,卻不想熊華青竟是先自出手,想要將他滅入劍下。任意長舒一口氣,心中估摸了一下兩人對戰的地方和台下的距離,發現只有三十多米不到,沒想到兩人竟然打到了這裡來了。任意功力用足在雙腿上,一個登腳,卻是人如炮彈般飛了出去。熊華青面現驚恐之色,雖是有心要抵擋任意,但是卻又因下方趙大寶的攻擊而無法收手,而任意的身影竟是眨眼既到。但此次任意並未想過要將虛雲氣用出,內心中任意本就認為這是偷襲行為,仰仗著自己的武功境界高過別人,做這樣合攻的事情,任意心中還是非常愧疚的,但任意來時熊華青並未適時停手,那怕說上一句話也行,卻不想熊華青竟沒命地攻擊起了趙大寶,到是將任意給惹氣了。於是任意舊招再用,閃電般地一腳踢在了熊華青的屁股上,屁股上的肉實,又有彈性,更何況任意沒有用將虛雲氣施展出去。所以熊華青只感覺到一股刺痛,卻是沒有受到內傷,但這實在的外傷卻也恐怕要讓熊華青養上不少天的傷吧。而熊華青也如任意所願地從空中向三十米的台外落下,頓時觀眾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任意卻是心中沒有半點成就的感覺。 這時任意竟悲哀地發現自己竟在玩家中連個適合一戰的對手都沒有,這些偶爾出現的一流高手本已經是玩家中難得的高手了,但在任意眼中卻是如同小兒,一時間任意心中雖然有著一些興奮,但更多的卻是失落。或許天朝中會有高手的存在吧,任意如此想著,這個時刻卻是心中已然決定了要回到天朝去,到時若是在天朝找不到合適的高手,那麼恐怕任意就要改變主意和NPC打鬥了。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任意心中還有著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關於金鯉行波圖的秘密。 趙大寶氣喘吁吁地看著任意說道:「太變態了,那傢伙變態,你更變態,我真是服了,聽他喊什麼蒼穹十三劍,沒想到竟然是空中施展的劍法,第一次見,第一次見,累死我了,他奶奶的….」說完後趙大寶一屁坐在了地上,而任意則是笑道:「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竄躍閃身間,任意卻是直接到了傅東樓和燕男天身前,這是任意最為期待的戰鬥,到了近處只見傅東樓出刀凌厲如閃電,氣勢更是駭人的凌厲,只是任意怎麼看都覺得這傅東樓的刀法都是那麼的普通。卻不想竟然能發揮出這樣的威力,再看燕男天,只見燕男天身法巧妙、如魚兒一般滑溜,刀法更是玄妙,只是任意卻見燕男天不時地會將刀劈向一些不重要的部位,任意不知燕男天為何如此,但每到這個時候傅東樓卻是古怪地略一收刀,並不冒前,任意看的迷糊不一,但卻也授意良多,這兩種刀法都是不可多的的刀法,他自是看的心中隱隱歡喜。雖然他並沒有學刀,但其中卻是有他要借取的東西,兩種不同風格的刀,一簡樸,一花哨,一平穩一玄奇,一大智若愚,一刁鑽詭異,卻是各有特色,各有風采。 然而正是這時,任意卻聽到了一聲呼叫,任意一愣,聽到那是胡凱的聲音,卻聽這聲音吼叫道:「苗三鳳,胡家和苗家的是關你什麼事,又關我什麼事,老子連胡家刀法還沒有學全,怎麼跟你的苗家刀法鬥,你有本事就等我把刀法找全了再和你鬥,少他奶奶的在這裡欺負人…」 任意到是沒想到胡凱也有生氣的時候,幾步趕了過去,卻見兩人是邊打邊說,胡凱此刻顯得十分狼狽,而苗三鳳雖然身上沒有掛綵,但卻是臉色黑的要命。兩人幾乎同時看到任意出現在面前,胡凱瞬時來了精神,將苗三鳳逼退幾步,然後向任意竄來,苗三鳳這時竟也突然停手,只見其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你勝了,這麼快。」 任意點頭,苗三鳳一愣,臉上驚訝無比,但隨即卻又鎮定下來說道:「那我就不打了,不過那傢伙嘴頭厲害,我就暫時跟著你了,等他找到刀法之後我在接著和他打,我就不信他找到刀法之後還能變成刀神不成。」 胡凱聽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但卻是無奈,任意心想你們不打了也就不觀我的事了,到是先把馬嘵天那邊的事情解決了為好,不然什麼時候才能打完,於是任意又向馬曉天跑去。卻見剛到兩人身處,就見那男子手握一把雪劍,所施展出來的劍法更是每沒都有凌厲的寒氣帶出,任意驚訝異常,又見馬曉天一雙拳頭雖然施展的精妙異常,但卻是處處受制,顯得好不難受。 這時任意突然開口說道:「別打了,結束了。」 兩人一愣,動作一緩,見身旁站了幾個人,卻是任意幾人,那男子愣過之後突然收劍,然後猛然轉身向台下衝去,眾人一愣,卻見那邊逍遙派的坐位上突然跳出了一個老者,只見那老者身影一展,竟是幾個起落就將那金行川捉到了手中。眾人再次見到了高手的風範,心中驚訝之時卻也是一片默然,而任意則更是心驚,想到自己也只不過是剛入成名一列而已,要想和那些人斗恐怕是沒有資格的,心中鬱悶之時又見那白鬚長老竟將金行川身上點了幾下,然後就見金行川軟軟地倒在了那裡,顯然是被點了穴道。而這一變故卻是引來了逍遙派的人,只見那雪山派的長老縷須說道:「此子難道是你天山逍遙派的人。」 那逍遙派長老正待說話,卻見那金行川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是,不知道這老傢伙為什麼要抓我,你們大會不是有規矩嗎,大會上你們兩個門派的人是不能隨便抓人的。」 那逍遙派長老笑道:「你所用的冰川劍法確實乃我天山劍法,只要你交代清楚了你所用的冰川劍法的來歷我又未嘗不能放起…「 不想金行川卻是冷哼一聲竟是不說話了,這讓眾人感到奇怪,而那雪山派的長老也退了下去,而那一眾武師見雪山派長老如此,便也都退了下去。要知道各大門派的武功是很少流傳出去的,除非一些極其普通的武功除外,而破碎虛空中的武功,若想另外在制,除非有這個門派的大印,否則你雖然有武功秘籍在手卻也不能複製武功,除非你將武功秘籍拿出修煉,否則將不能另外造出秘籍。至於另外一些家傳武功或是一些不是門派的武功,只要你能將其練到一代宗師的境界,就可有資格製造秘籍和複製秘籍。所以固然有許多人得到了許多武功,但要想將武功練到擁有了宗師級別的實力,卻是一個極其漫長的時間。 一行人到了傅東樓和燕男天的身前,卻見兩人依舊在鬥。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的內力竟是如此悠長,鬥到現在也才只是頗見細汗,但結果卻依舊是向先前那樣。不想這時燕男天卻是忍不住退後一步,瞬時那冷靜的外表消失不見,取而帶之的是陣陣煩躁,只聽燕男天看著傅東樓說道:「算了吧,以後有機會了再打,我承認你的耐心比我大,我現在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你想繼續打的話就到天朝本源去找我,這次冰雕節結束後我就會回本源。」 不想傅東樓卻是突然笑道:「你不錯,刀法很厲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刀本源去找你…」 說完後,傅東樓在眾人怪異且驚訝地注視下轉身向台下走去,當眾人反應過來時,傅東樓已然下了台。而六人則是互視一眼,齊齊將目光放到了冰錐之上。 只見胡凱掃了身旁的苗三鳳一眼開口說道:「靠,有五六十米吧,繩子都斷了,莫老大你輕功變態,還是你自己去取吧,我們在下面給你助陣。」 燕男天也是站在一旁笑道:「你去吧,沒有你我也不可能站在這裡。」 任意笑道:「好吧,等把東西拿下來了我們再分。」 五人都沒有說話,當然那苗三鳳始終都沒有說話,而任意這時也向冰錐走去,五人也隨後跟上,先見識一下任意到底怎麼拿冰錐頂上懸掛著的五朵冰花。 五十多米的高度上分別掛著五個繩梯,但繩梯都已經被從五米多的高空斬斷。對任意來說被如此多的人看著取東西確實有些不適應,反正他要的是那冰玉,對錢財什麼的都不敢興趣,於是任意便開口說道:「一起吧,一人取一朵,誰的速度快到時候就拿大頭,一千兩黃金啊,各位可要努力啊…」 四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對方,但卻是沒有動靜,而任意則看著四人。不想下一刻,四人呼吸已經急促了起來,接著四人口中發出暴喝之聲,竟是向四個地方分別竄去,而這時那苗三鳳卻是突然將胡凱抓住,胡凱鬱悶地叫道:「你他奶奶地抓什麼抓,趕快把老子放開,不然老子得不到黃金就和你急。」 不想那苗三鳳卻是突然開口道:「要想得到黃金就必須算我一個,我幫你第一個取到冰花,但你必須答應分我一半。」 胡凱頓時傻眼了,愣愣地看著苗三鳳,而苗三鳳卻也慎重地看著胡凱,這時苗三鳳突然笑道:「他們已經跳上去了…」 胡凱呼吸一頓,卻是咬牙道:「好,你幫我,你怎麼幫…」 苗三鳳笑道:「我先跳,然後你再跳,但一定要跳到我的肩膀上,然後踩著我的肩膀向上跳,估計那樣你能跳到個八九米的高度吧。」 胡凱轉眼一看,見趙大寶四人已然分別落了爬到了五米高的繩梯上了,心中無比焦急之下,胡凱說道:「好,那就快點。」 苗三鳳這才滿意地點頭,然後兩人一起向一個繩梯處竄去,果然如苗三鳳所講的,苗三鳳先是跳向四米的高空,接著胡凱隨後而上,踩著苗三鳳的身體向上借力而跳,卻是一下跳到了九米多的繩梯上。任意下面看的明白,果見胡凱落在了四人的最前面,而任意則好笑地想,這胡凱怕是遇到了克心了。 再看任意,此時無數的觀眾都看著任意,想要看任意如何取的冰花, 任意抬頭向冰花看去,那五十米的高度不高,但繩梯卻是窄且晃動著,任意心中身影突然一動,已然凌空落在了六米多的繩梯上。然後在許多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任意手腳一起運力,竟是一個起落就上去了四五米的高度,而這樣也才使的繩梯輕微地動了起來而已。下方觀看的苗三鳳凰驚訝之時卻是想不到這莫名的輕功會這樣的厲害,而以他的想法,他完全可以肯定,以任意這樣的身份如果要取五朵冰花,雖然不容易,但卻也不困難,而就只看任意願意不願意了。 任意身形急速而上,眨眼間就超過了胡凱,只是五人分別五個地方,都看不到對方,所以任意的舉動他們也都看不到。而當任意到達頂峰將冰花摘下時,無數的觀眾也都歡呼了起來。看來卻是眾望所歸,都是想要任意得到冰花,否則也不會如此了。任意輕鬆地下了繩梯,也看到了胡凱四人方才摘到冰花,差距就此顯現了出來。而那苗三鳳這時走到任意身前開口說道:「你很厲害,恐怕破碎虛空裡面的玩家現在很少有人能超過你了。」 任意笑道:「任何人努力都可以,如果你能不停地練習幾年,你也可以到我這樣的地步。」 苗三鳳搖頭道:「我雖然沒有不停的練習,但卻是從一開始進入破碎虛空就一直在練習,雖然平常不認真,但到現在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卻也費了一番功夫,你能高出我們這些人一兩個層次,似乎不止是因為你在不平的練習。你能肯定你苦的過傅東樓嗎,他的刀就是一刀一刀的劈出來的,而且除了休息之外,日夜不停,但他依舊不如你,所以說你一定有著自己的方法…」 任意沒有說話,苗三鳳卻是突然笑道:「你這人不驕不躁,是個不錯的人。」 任意也是欣賞地說道:「你也不錯,觀察很細微。」 兩人一時無言,而這時胡凱四人也都興奮地下來了,果然是胡凱第一個下來,而這時台上也再次出現了那一開始出現的中年人,只見那中年人開口說道:「我們最後勝利的隊伍產生了,就是我們眼前這五個人….」 苗三鳳自主地站在五人開外的地方,而這時有三個年輕人捧著三件東西向五人走來,走到近處後,這中年人再次說道:「這次勝利的人將得到萬丈冰山出產的冰玉,這冰玉經過我們冰雕城最出色的冰雕師傅雕刻而成,不但有著讓人清醒、驅除炎熱的作用、這冰玉心更是冰中極品,能讓練武的人驅除心魔,時刻保持冷靜,最重要的是,這冰玉心能驅除毒蟲和迷煙。現冰雕城也除這一枚之外,還有兩枚,而另兩枚其中中的一枚則進貢給我們的天朝武皇…」 這人一番言語卻是將冰玉的好處說了一大堆,而且還首次提起了武皇這樣的人物,之後中年人再次介紹了其他三樣未曾公佈的禮物。 只見中年人說道:「除冰玉心之外,我們還特意準備了、一匹驌驦馬、一把寒冰扇。」 幾人一愣,卻是沒有見到那驌驦馬,而這時一聲馬嘶聲傳出,卻見一匹色如霜紈,銀白晶瑩,光亮如雪的白雪駒從台下被人拉了上來。隨著無數觀眾的歡呼聲傳出,卻見那馬突然長嘶一聲,竟是兩蹄踏空,瀟灑異常,竟是瞬時讓所有的人心生喜歡之意。 只見中年人開口說道:「這是驌驦馬,產於雪山之下,其速度快,耐力強,爆發力佳。乃天下不可多得的名馬之一,驌驦馬適合在雪中奔跑,也適合在草地和濕潤的地方奔馳,其怕熱,怕…」 中年人介紹的無比詳細,而任意心中雖然喜歡這全身銀白的驌驦馬,但卻是想起自己有鷹在身,若是有了驌驦馬,恐怕就要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了。固然是喜歡馬,但卻也不是此時就要騎馬,看來這馬要送人了。只是卻不知這馬到底要送給人,同時任意心中也知道,若是自己帶上了這馬,恐怕就算出了冰雕城,到時消息一傳出,恐怕天朝上下任何人都知道他莫名擁有著驌驦寶馬了。 至於那寒冰扇任意到是滿喜歡那寒冰扇的,只是,唉,任意歎息一聲,確是感到為難。 不想趙大寶幾人卻是先後表態,告訴任意他們只要錢,不要馬和扇子,包括燕男天在內,雖然眾人的目光時刻不離驌驦馬,但卻也都有著自知之明。任意心中一笑,卻是說道:「按照約定,一千兩黃金是你們的了,我會按照先前所說的話將黃金分給你們四人。」 隨著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四人,連同苗三鳳在內,都是雙目睜大,五人何曾見到過千兩黃金,而且還即將是他們的,這時那中年人繼續說道:「做為冰雕斗的勝利者,他們五人獲得了獎勵,不但每人擁有一套冰雕城的房產,而且還會為我們隨後的選美大會做為搬獎家賓之一,同時這一個月他們的所有消費,將有百分之五十由冰雕城來付… 中年人一番言語,卻是說了一長串,就連任意也聽的是暈暈忽忽的,而任意也沒有想到這一個勝利竟然得到了這許多東西。 只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那中年人竟然又開口說道:「我們隨後的各個獎勵,將有著和冰雕斗的獎品不遜色的各種獎品,遠到而來的朋友們,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從明天開始,選美、美味、冰雕展、琴斗、棋斗、書斗、畫斗、奇門斗、名馬斗…只要你們想看到的都會看到…」 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卻是沒想到這一個月的時間要經歷這些東西,幾乎囊括了那無數的項目,若放在現實中恐怕就非常不可思議了。 而這時任意也接手了驌驦馬、寒冰扇,還有那冰玉。只見那冰玉被雕刻成了一個白色的龍形心吊墜,在陽光下反射出美麗的彩色光芒,竟是只一入手任意就深深地喜歡上了。而入手的感覺也並沒有冰涼刺骨,反而讓任意感到無比的熟悉親切,卻是並不知道為何。冰玉之上帶著一個白色的柔軟的東西,可以將其帶在脖子上,那東西材質古怪,卻是任意不認識的東西。 那寒冰扇更是一個讓任意喜歡的東西,只見那扇子如平常的扇子般大小,但卻是潔白如雪,寒氣刺骨,竟使的站在身旁的趙大寶幾人感到冰冷刺骨,任意不禁感到奇怪,打開擅自,卻見架骨,扇面等都是精妙非常,而且看起來似能承受千斤重力一般。據剛才中年人的解釋,任意知道這寒冰扇實則是一把攻擊的寶扇,而任意不擅用扇,但心中卻是異常喜歡。在五人的羨慕注視下,任意將扇收好,卻是將目光又放到了那匹銀白色的驌驦馬身上了,只見那馬孤傲地站在台上,雖然有無數的人在觀看著它,但它卻是絲毫不驚,反而興奮地只打響鼻,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拉著馬,任意在中年人的要求下不得不在台上走了一圈,而五人卻也跟著任意走了一圈。五人也都將一千兩黃金完全分佈,此時心中到也高興無比,原本這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被任意大方地丟給了他們,到是他們想不到的,若是外人知道任意如此,恐怕要驚呼任意瘋了吧。只是卻沒有想到任意得到的四樣死活之物恐怕萬金都不止啊,同時任意心中也是無比擔心,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地暴光了,恐怕這冰雕節一結束,他若是出城,怕要遭遇到無數的人襲擊了吧。一時間任意心中到也煩惱了起來,真是身在寶山不惜寶,此時又得三樣寶,誰又知任意心中的苦惱呢,任意心中不禁更是歎息,原來他走到那裡都是和寶有緣啊。 第117章 才俊百芳 任意是在眾人狂熱的眼神中離去的,同時跟隨任意離去的還有胡凱五人,驌驦馬竟乖巧地跟在任意身後,似是被人馴服。只是,任意卻是心中鬱悶。這雪緣之地積雪厚實,就算這驌驦馬再過神峻,卻也不能踏雪而飛吧。恐怕四蹄陷入雪中就不能起步了,或許這種馬也只適合在雪山腳下生長,這是任意經過幾人的對話後方才知道的。 只見胡凱惋惜地說道:「驌驦馬雖然神峻漂亮,但他只能在雪山一代生長,那裡雖然是雪山,但雪山腳下卻是罕見地有雪草之原,而驌驦馬通常都是在那裡生長的。這匹驌驦馬因該是非常不錯的馬匹了,就只看他的高大和毛色,就和我見過的馬群有著太大的區別。只可惜其他地方並不能讓它生存,也無法發揮他的長處,不過,你到是可以帶他出雪緣,到本源去。那裡雖然有炎熱的夏季,但除過夏季之外,其他三個季節也都應該是最適合驌驦馬生存的。」 任意心中也是為此事惋惜,雖然也很想將驌驦帶到本源去,但這樣一來也勢必會給他帶來許多麻煩,但如果真能帶到本源去的話,任意到也非常願意做這件事。只是,任意腦中突然想到了鷹王,憑借鷹王那無比巨大的身軀,雖沒有見過獵虎捕豹,但想來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就是不知鷹王是否能將驌驦馬從空中給帶出雪緣去,如果真能那樣的話,恐怕這事要被天朝所有的人知道的話,那就是一件絕對不可思議的事了。然而任意只是心中一熱,想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自己才能出城去,而現在城也被封了,只許進不許出,卻也是讓人十分頭疼的。更何況,若是任意就此消失的話,怕也會引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吧。 趙大寶不止一次地撫摩著驌驦馬,但驌驦馬卻是古怪地一次又一次地嘶鳴著,其煩躁的模樣讓趙大寶很是尷尬,卻是不知驌驦馬為什麼會如此對他。見沒有成果,趙大寶便開口說道:「莫大哥,你這次一下成名,怕是能輕鬆進入公子譜中了,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恐怕從這以後你就會成了雪緣之地許多人的偶像了。」 任意正要說話,那苗三鳳也是接口說道:「我原本以為雪緣最厲害的人應該是傅東樓和西門吹羽,沒想到不斷出現了個你,而且還出現了這許多人,我還一直幻想著自己多麼的厲害,唉,現在看來,以後一定要多加努力了。」 胡凱不屑地冷聲道:「你他奶奶的少在這裡噁心人了,你苗家劍法不就是地榜劍法嗎,我胡家刀法若不先後丟了兩次,我能打不過你嗎。」 苗三鳳神色一冷,嘲諷地說道:「你以為你能堅持到最後是自己厲害嗎,告訴你,如果我真動手,五十招之內必定會打敗你,只不過我聽我那NPC老爹說你爹被人給陷害了,所以才讓我出來幫助你,不然你以為我會跑到這裡來嗎…」 胡凱臉色一變,前後一想,確實自己不如這苗三鳳,頓時心裡瞞不是個滋味的,但當聽到苗三鳳說要幫他奪取胡家刀法時胡凱卻是頓時興奮地說道:「好,你老爹還不錯,不枉我老爹時常提起他了,冰雕節結束後我們就一起去找雪賊頭子,不過那傢伙厲害的很,恐怕…」 苗三鳳閉嘴不語,卻是目光看向了任意幾人,胡凱心中到是明白,只是卻是暗歎不已,不想任意這時卻說道:「如果到時候我沒出什麼意外的話就幫你,如果到時你找不到我的話就證明我已經離開雪緣了。」 幾人一愣,那燕男天卻是突然說道:「你不會是要去本源吧,如果你要回的話一定要加我一個,我在這裡已經呆煩了,什麼狗屁地方,全他奶奶的是雪,整天讓人吃的滿嘴是雪,純粹他奶奶的受了一年的罪…」 幾人卻也是身同感受,只是在見到任意那一身單薄的衣服後,卻再次將中心放在了任意身上,只見馬曉天問道:「你不冷嗎…」 問過之後馬曉天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知,而另外幾人在感激馬曉天的同時,卻也佩服馬曉天能將這個無知的問題問出來,一時間馬曉天感到十分的不自在。此時任意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這樣的問題,是告訴幾人自己練的內功和寒氣有關係呢,還是告訴幾人自己的體質特殊。兩者都應該有,但任意最後在保持沉默的同時開口說道:「這涉及到一些私人問題,嘿,不便回答,希望大家理解。」 馬曉天立刻表示理解,但幾人心中卻也同時感到好奇,不知任意身上到底有著什麼,幾人的武功都屬於很高的那種了,雖然比不上那些NPC的武功,但在玩家中來說,卻也非常不錯。這時趙大寶卻是突然一開口,將話題轉到了胡凱的身上,只見趙大寶說道:「不是傳言說你正在接受許多人的挑戰嗎,你的武功很厲害啊,怎麼才排到了才俊譜八十幾位。」 胡凱鬱悶地說道:「是八十五位,我先面八十六位的傢伙經常挑戰我,還有就是各個城市都有著一塊八十五號挑戰令牌,只要有人把令牌往我身前一放,我他奶奶的就是正在拉屎,也不得不先停下來等打完了再拉。」 眾人聽的心中好笑,卻見胡凱又將目光放到了苗三鳳身上,卻是說道:「那傢伙應該也不比我好到那裡去吧,他的武功比我高,排名也比我靠前,嘿嘿…」 苗三鳳白了胡凱一眼,卻是同樣嘿嘿笑道:「你真他是一頭蠢豬,我會那麼容易就讓人知道我在那裡嗎,拜託你動動腦袋行不行,怪不得我苗家一直比你胡家強,就算你胡家有胡匪那樣的人出現,嘿,也只是一代而已。」 胡凱暴怒,卻是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不知心中想著什麼,而眾人也都一路向前,最後六人被一起安排進入了官府驛站中。好聽的說是住宿環境不錯,不好聽的卻是受到了官府的隨時監視,幾人心中鬱悶,心想你現在城都封了,難道我們還能飛出城去。而至於官府是符合想的,六人卻是不知,而苗三鳳也沾了五人的光,住了進來。至於六人所住的其他地方卻是不能再住了,隨後六人回到所住的客棧中將東西拿出,然後又都回到了驛站中。 任意知道葉非凡是才俊譜排行十二的人物,只是想起當初西門吹羽一劍將葉非凡胸口洞穿的時候,想來那西門吹羽應該能排在才俊譜的前五位吧。只是才俊譜中卻沒有西門吹羽的名字,也沒有莫名和任意的名字,任意心中自是明白了一些問題。當初和自己交手時徐若愚的武功就已經很厲害了,不想卻只排在十八位上,而葉非凡又是十二位,那就代表葉非凡實際上是高過徐若愚的。而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卻並列排在才俊譜和群芳譜的並列十四位。到是非常巧妙的事了,只是任意卻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排行到底有多少真實度可言。誰知道明天、後天、或是任何時候不會有人突然將排名地一的人給殺了,然後做穩第一的位置。如此一來,才俊譜上的人當是越來越強。連同其他譜也當是如此,而據說十大公子譜和十大絕色譜卻並不是如此分的。十大公子譜和十大絕色譜之上的二十人雖然也有人可挑戰,但出來挑戰的人必須要過了武功和容貌的一關,而且,若要做十大公子或是十大絕色,就必須先得到公子令和絕色令,若你能得到公子令和絕色令,那麼你所得到的牌號是幾號,你就擁有著和排名第幾位的公子或絕色有著相同的容貌,但這也只是容貌而已,雖然有許多人的容貌高過公子譜上或是絕色譜上的人,但只要他們未學武,沒有進入江湖,那麼他們就不算是江湖中人。所以,江湖武林中也就沒有他們的位置。 但如果這個人本身學武,但武功並不高,但他卻可以得到相同容貌的公子絕色牌號,只有等他武功有一人能戰勝才俊譜排行第一位的人之後,他方才能挑戰十大公子或是十大絕色。只有這樣,整個天下的人才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已經高過了才俊譜或是群芳譜的第一位。只有這樣,他方才有資格,用自己所得的公子令或是絕色令去挑戰相應的人,或是牌號以下的公子,只要挑戰勝利,那麼他將成為十大公子絕色之一,而成為了十大公子絕色中的一人之後,你方才有資格挑戰你更上邊的其他公子絕色,十大公子和絕色之間的挑戰沒有任何規矩,但只要挑戰勝利,那麼這個被挑戰的公子就會自動成為該位置的公子,而那失敗的公子則自動下降一位。如此循環,既保持了公子絕色的超然位置,顯示出了他們的武功一定都是才俊譜第一和群芳譜第一所不能比的,並為他們本身製造出了容貌與武功的完美結合,當然,無論是十大公子還是十大絕色,他們的出現必然等同與偶像明星一般的地位。 任意、西門吹羽、傅東樓、燕男天都沒有位列才俊譜,卻不知正當眾人從驛站中出來,坐在酒樓中一起喝酒之時,那說書先生卻說出了讓眾人吃驚的事,只聽那人開口呼喝道:「才俊譜榜位有變,百曉生最新公佈出了才俊譜百人名選,諸位若是想聽,可先來點好處….」 一眾聽客自是想聽,但見這說書的公開要錢,卻也沒法,也都給了一些碎錢,不想那說書的卻是不滿意地搖頭道:「太少太少,只是這重大的消息就值百銀,諸位這也太過小氣了吧。」 一些人已然生氣,不想這時其中一人卻匡地一聲丟下了一個銀元寶,然後囂張且冷漠地說道:「夠了嗎,夠了的話就趕快講,別婆婆媽媽的。」 說書人笑著將元寶放入懷中,方才喝了口酒講道:「公子譜和絕色譜的人選暫時未定,但才俊譜卻有了巨大的變動,首先,西門吹羽、傅東樓、燕男天、金行川、熊華青、公孫木、馬曉天、宇文冰玄…等人將會被列入到才俊譜中…」 眾人聽了大驚,就是燕男天也是如此,沒想到自己竟進入了才俊譜,一直以來他都是獨身而行,沒想到這次只露了一次臉,這才俊譜竟然一下加入了他和西門吹羽等人的名字。這又是為何,但任意卻是心中鬱悶,心想怎麼就還沒有任意和莫名的名字。 馬曉天卻是鬱悶地說道:「奶奶的,若不是老子出來的遲,恐怕才俊譜上早就有我的名字了。」 趙大寶接口說道:「你就滿足吧你,我要是能上才俊譜,還不高興死了。」 任意一行人早就被人發現,此時六人可都是名人了,見任意一行六人同時到來,硬是給六人整了一張桌子出來,到是讓幾人心中暗爽了一把,只是任意卻覺太過出分頭了,看來有必要早日離開雪緣之地了。被眾人圍在正中,任意表面上雖未表現出什麼,但內心裡卻是罕見地煩躁起來。直覺上任意認為自己已經被人當做猴了,不想那幾人卻是得意地和眾人聊了起來,顯然是十分滿足這種成就感。 那中年說書人看了任意幾眼,卻是突然說道:「莫名少俠,此次你一人腳踏高台,武功高過西門吹羽、傅東樓等人很多,卻是已經高過才俊譜第一名太多,想來這也是你不能被列入才俊譜的一大原因吧。不過江湖傳言,百曉生可能會將你列入十大公子譜中,可惜的是以西門吹羽、傅東樓、燕男天等人的資質武功卻也只能列入才俊譜中去。可惜啊可惜,雪緣一脈現在也只出現了這些英雄人物…」 眾人聽的心中焦急,想讓這說書人快點說出來,喝過一口酒後,說書人繼續說道:「當日西門吹羽一劍刺穿葉非凡的胸口,若不是臨時收手,恐怕葉非凡即刻就死。這就足以見識到西門吹羽的劍法比只葉非凡高出太多,只是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這新列出的才俊譜名單中西門吹羽竟然只居第七,傅東樓位居第八,燕男天位居第九,而那葉非凡卻是從原先的十二位被一下被推到了二十一位…」 眾人聽的無比驚訝,卻是沒有想到西門吹雪幾人竟只被列入才俊譜上,而以在座大多數眾人的武功又如何能挑戰西門吹羽等人,從而提升排名呢。一時間眾人沉默者沉默,喧嘩者喧嘩,而喧嘩過後說書人則接著說了起來,竟是一口氣說出了一百個排名的,說完之後說書人竟又是一口氣說出了群芳譜的一百個排名,讓眾人聽的腦中糊塗,但卻也是將排名前十的人記在了心中。 分別是才俊譜第一名扶衫、第二名何天宇、第三名劉雲楓、第四名歐陽無痕、第五名李陵玉、第六名陳信、第七名西門吹羽、第八名傅東樓、第九名燕男天、第十名上官落… 那說書人接著說道:「這前十名的排名暫時是如此,此刻排名一公佈,這江湖也就真正的亂了,而這十人武功也都相差不多,恐怕稍一有人有領悟或是多做努力,就能戰勝前面的人。這十人中有一點值得要說的是,那排行第五的歐陽無痕以極快的速度在提升著實力,據傳言,歐陽無痕所用的武功乃是當年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所用的吸星大法…」 眾人無比驚訝,而任意卻也終於留上心了,不想隨著說書人詳細的介紹,卻沒有想到這前十人竟都是大有來歷的人物,而就連那群芳譜前十名都似是一些有來歷的人。而十名到二十名的人物也都是有名頭的人,一時間眾人都知道江湖要亂了。 同時,說書人也告訴眾人知道,天朝本源此刻正是紛亂時刻,已經有一些小門派的弟子開始結伴出山,行成了一股巨大的勢力。而同時任意也第一次從說書人口中得知了雪緣之地的某一個地方內存在著一個非常神秘的門派,而這個門派就是劍宗,只是劍宗弟子卻是很少出山,就是出山,那人不說,卻也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劍宗的弟子,但劍宗弟子每每出山,都會是一等一等用劍高手。就和慈航靜齋的弟子一般,只不過劍宗弟子為男,慈航靜齋的弟子卻是女的罷了。 另外眾人也都詢問了一些任意的消息,任意本人雖然鎮靜,但聽到別人口中談論他時,卻也覺得怪異,但談的久了,卻又覺得任意又不是自己了一樣。這讓任意感到非常的矛盾,但不管怎樣,任意卻是已經決定了回天朝本源的想法。想起那裡山清水秀,自由自在,若是能將驌驦馬也能帶到本源去,恐怕也是一件不錯的事。雖然,這雪緣的其他地方任意並沒有去過,但此刻心卻已經不是那麼平靜了。而冰雕節也花樣繁多且非常熱鬧地舉行著… 第118章 鷹飛馬騰 冰玉和黑石同樣垂在心窩處,一黑一白,很是美妙。不但如此,兩者所發出的寒冰之氣竟能相互融合,讓任意疑是相同質地的冰玉,不然又怎會有如此相同的寒冰氣息。但當任意想到這玉乃寒冰石時,卻是又將疑慮暫時放棄,寒冰石乃冰中精華,經過萬年寒冰的培育,最終結成一點白色寒冰石,只是卻不知經過了怎樣的處理竟成了拇指大小的黑色圓石。只是兩者巧妙的卻是,一黑一白,同為心形,而且大小竟也相差不多,白色冰玉上被雕刻著龍型,黑色雖然光華無比,但卻顯得沉重無比,兩者一比,卻是顯現出兩種不同的氣息。而氣息雖然相同,但任意還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見。 冰雕節在極其喧嘩吵鬧且極度的熱情中落幕,任意在這一個月內玩也玩好了,酒也喝夠了,更和燕男天、胡凱、馬曉天幾人成為了不錯的朋友。這一個月時間,任意的手腳功夫雖然不見長進,但虛雲氣和天霜氣卻是除了休息之外,時刻不停地在增長著。對於這個秘密,任意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而這一個月內,任意竟奇怪地沒有見到西門吹羽和傅東樓兩人。但另外幾人卻是見到了,如那施展冰氣的宇文冰玄,還有那施展陰陽倒亂刀法的公孫木。卻不想兩人卻也是大有來歷。其中宇文冰玄竟是宇文化及的後人,而他所施展的冰氣也是不可多得的地榜絕學冰玄勁。至於那公孫木所施展的陰陽倒亂刀法,則是絕情谷公孫家家傳的刀劍法門,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公孫木竟然會出現在雪域中。而燕男天也如他所說的,只要一見到公孫木的出現,那麼勢必會上演一出追逃戰,只是那公孫木滑溜的很,總會跑的不見蹤影,讓燕男天心中鬱悶不已,怕是時間一久,就要鬱悶的吐血了。 任意也瞭解到了燕男天所施展的刀法乃當年武林雙龍之一寇仲所施展的刀法,其名乃井中八法,是可比擬天刀八法的絕世刀法。當年寇仲和徐子陵分別以天縱之資,結合長生訣修成了兩種不同的絕世內功,並分別取名為水螺旋和火螺旋。寇仲所用就乃水螺旋,實則當螺旋氣乃至妙法門,而水螺旋的屬性為寒,但寒則為水,熱則如火。修煉到至境之時可入先天之境,更何況江湖傳言,那長生訣自被雙龍用過之後卻是不知被雙龍藏到了那裡。這已經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了,儘管所有的人都在尋找長生訣的下落。包括寇仲和徐子陵的後人,但是,那長生訣就如戰勝圖錄一般,消失百年,不再現世。 至於燕男天卻是巧中之巧地成為了寇家傳人,不但學會了井中八法,還學會了水螺旋和井中月玄妙法門。只是燕男天終歸不是寇仲後人,所以只得到了這些,而未得到寇仲所會的先天井中八法的刀法至境法門,也為得到弈劍術的神妙理論和講述。然而當眾人詢問燕男天的真正過程時,卻是遭到了拒絕,而眾人卻只知燕男天並不止表面這麼簡單,不然寇仲的後人又怎會傳授他井中八法和螺旋氣的無上妙法呢,奇哉怪栽,眾人只能將此事放在心上,自己加以求證,但卻是沒有絲毫答案。 吃喝玩樂、醉生夢死,雖不是任意所追求的,但這一個月來卻是沒有少做這些事。只不過一直他都保持著清醒而已,此刻夜以深,城門依舊沒有開放,但城中行人卻是依舊很多,任意在等,在等深夜的到來,在等凌晨將近之時。虛空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似是知道任意在思考或等待著什麼一般。任意目光深邃打量著虛空,在夜色下他的身軀銀白柔軟,散發著銀色的光芒。這驌驦馬雖比不上汗血、赤兔那般的神馬。但卻也不比盜驪、纖離、驊騮、綠耳…等馬差。 這一個月來任意瞭解到了許多關於馬的知識,知道驌驦乃天下名馬,身形健美修長,比例完美,更加其全身雪白,毛髮不軟不硬,如雪般的純潔孤傲,正如馬中公子一般。不但其耐力悠長,速度絕快,爆發力強,難得的是,驌驦馬氣勢雖然冰冷孤傲,但卻是在認主之後,且又非常親切,這就更是讓任意無法將其捨棄,心中也不禁為驌驦馬的存在而感到擔憂。但無論如何,任意有鷹,他莫名有驌驦馬,而因驌驦的孤傲神峻,任意在眾人的共同思索商量下,卻是始終沒有為驌驦馬取上合適的名字。 這是因為任意心中有著一個想法,所以他才拒絕了眾人諸如踏雪、飛雪、白雪、白雲等名字,而為驌驦馬取了一個狂妄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就是『虛空』…虛擬世界為破碎虛空,任意卻為這一匹驌驦馬取名為虛空,實則心思狂妄至及,燕男天等人雖覺不妥,也都知道這匹驌驦馬雖然神峻,但卻還配不上虛空這樣的名字。但最終卻礙與任意而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選擇了默默接受。至於任意則始終沒有解釋這名字的來源,實際上任意在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鷹王。 鷹王乃天上霸主,已成為事實,恐怕再沒有任何天上的生物可讓鷹王受到傷害。而這驌驦馬雖然比不上赤兔、汗血等神馬,但卻也和類麟、的盧等馬在伯仲之間。而若是這驌驦馬被經過改造的話,是否能超的過汗血、赤兔等馬,成為馬中之王…一黑一白,黑乃鷹王,白乃虛空,鷹乃任意的代表,這馬卻是他的另一個身份,莫名的代表。或許,兩個神話就是他一念之間造就的。或許,他會成為真正的神話,任意雖未曾想過這一切究竟如何,但卻想起了那些石乳,驌驦馬是否能成為超越汗血、赤兔等神馬,成為馬中之王,卻是真正取決與他任意的一念之間。 夜以深,但還沒有到凌晨,街上依舊有行人,也依舊燈火如明。而這一個月內任意也已經為虛空準備了絕好的馬鞍,只是卻沒有準備馬鞭,或許是太愛虛空的孤傲外表了,任意竟是沒有升起過要用馬鞭的想法。馬鞍,韁繩,都是白色的,雖然容易髒,但任意卻是不想讓虛空身上擁有一絲不潔,所以任意將虛空打扮成了一匹神峻孤傲地馬中公子。想來是任意身上寒冷且溫暖的氣息讓虛空非常喜歡,虛空竟是在任意面前沒有絲毫脾氣,而這些時日來任意也只是在驛站中騎著虛空悠閒地走上一會,卻是在熟練著騎馬的過程。 寒冰扇拿在任意的手中,卻也讓任意空著的雙手找到了點事幹,配合著白馬白衣、還有他那白皙俊秀的容貌,卻是宛如翩翩公子一般,自飄渺中來,瀟灑無比,冷峻異常。 任意繼續在等,此時已經三更了,打更的人也已經漸漸走遠,任意此時卻是動作了起來。他將虛空的四蹄包上了棉布,將包裹緊緊地綁在虛空身上,同時任意也換上了黑色的衣服,只是卻未將臉蒙起來。隨後,任意竟是將一塊巨大的黑布蓋在了虛空的身上。將虛空身上的白色全部掩蓋之後,任意長鬆一口氣,看向他所住的驛站,此時已經是一片黑暗。今夜的天色雖能看清近處的東西,但遠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任意拉著虛空向門口走去,將門輕輕打開,然後向著城的邊緣處走去。 只是這時任意心中卻是有了問題,自己雖能無聲地將鷹王叫下,但卻是無法保證鷹王能將虛空穩穩地從空中帶走,更無法保證虛空能絲毫不動,讓鷹王見他從空中帶走。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終是在無聲的情況下將虛空帶到了一處隱秘且安靜的空地上。任意觀察了好一會四周的環境,然後自懷中拿出火折子,然後對著虛空晃了起來,如此晃了近十幾分鐘,一股風聲猛然從頭頂壓下,虛空頓時慌亂了起來,但卻是因為馬嘴被任意卡住了而無法叫出聲來,任意費了老大的勁方才將虛空的驚慌平息了下來。這時任意看向那已經落在身旁的巨鷹,卻驚恐地發現,這段時間不見,鷹王竟有他這般高了。趁著淡淡的月色看去,只見鷹王雙眼寒光銳利無比,雙爪更是鋒利無比,任意吞了口唾液,心想恐怕鷹王隨隨便便就能將虛空給撕成兩半了吧,怪不得以虛空這樣孤傲神峻的馬都要害怕,顯然是感受到了來自鷹王的強大壓力和那股有弱實質般的殺氣。 對,就是殺氣,任意愕然地感覺到了鷹王的變化,不知何時,鷹王竟然有了自己的氣勢,而且這股氣勢還是如此的犀利,同時也是如此的沉穩,任意心中暗讚之時,卻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走到鷹王身前,任意終於駭然地意識到自己到了來自鷹王的壓力。平常最普通的鷹都有一米多高,再大點的鷹就有一米四五高,不想鷹王卻是有著近一米九高,任意的個頭原本就有一米八幾,此刻看來,竟是顯得自己矮了許多。默然之際,任意又看向鷹王的那雙利爪,卻更是默然無聲,那雙利爪竟是比以前整整大了一倍,這是如何的概念,鷹王就算再成長,也不能如此的恐怖吧,任意不禁為鷹王的敵人感到不止了,因為它們在鷹王的面前恐怕就是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只是,鷹王可以戰勝獅虎嗎,任意心中不禁狂妄地幻想了起來。 虛空儘管已經平靜,但任意卻是感覺到了它的害怕,心裡歎息一聲,任意卻也在想,如果讓虛空經過地乳的改變之後,不知又會變成什麼樣。只是,卻不知地乳是否又多了多少。將虛空的雙眼用黑布蒙上,頓時虛空又慌亂了起來,任意也跟著忙了起來。而當虛空平靜下來之後,任意也將早已準備好的粗繩打好結,並將虛空固定穩固,然後適宜鷹王飛起,將自己手中的繩子提起。不知是鷹王變的聰明了,還是另外怎麼回事,鷹王竟凌空雙爪穩穩地抓住了兩股繩子,然後猛然張翅飛起。 在任意的注視下,虛空不安地扭動了起來,只是當它的身體離空時,卻也失去了四蹄的著力點,而任意此時卻也是長鬆了一口氣。鷹王飛的很穩,又彷彿不費絲毫力氣一般。只見鷹王和虛空之間的距離有一米多,任意心情落下之時卻也一個起落,輕輕地落在了虛空的身上。虛空感受到了任意的氣息,也慢慢安靜了下來。幸而任意為虛空戴上了眼罩,否則虛空怕要嚇的心膽據裂了吧。而讓任意擔心的事也並沒有出現,鷹王只是在一頓之後,便又再次向上提升,隨著地面的越來越遠,鷹王卻如無事一般,輕鬆地順著任意的旨意向著遠處飛去。 想起這一個月來眾人之間所建立的友誼,任意對燕男天幾人也都有了更多的瞭解,心中也已經認五人為朋友。而五人也都和他很談的來,或許是因為實力的緣故吧,任意在幾人中無疑是最具有權威的人。就連燕男天也默認了這種關係,當然也可以說成是個人的魅力。任意似是無慾無求,平常神情溫和,該笑則笑,但眾人卻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任意的心實則是非常大度的,大度到讓他們感到慚愧。事實上任意卻是如此,任意從不和眾人計較任何得失,這其中雖然有任意身懷寶藏的緣故,但更多的卻是因為任意心中冷靜的緣故。 心中越加冷靜任意就越加看的明白,只是從以前的朦朧到現在的清晰罷了。所以任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性格是那種無為的性格,更多一點的說就是一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並不代表他害怕,任意並未感到任何害怕,但其中一切卻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說的清楚的。總之,任意儘管總是無聲多過有聲,冷靜多過微笑,但其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卻是能將任何人都能融入到其中去,這或許就是冷靜明白之中所得到的最妙的結果。 任意自高空看著冰雕城,冰雕城許多地方依舊燈火通明,任意心中有著不捨,這是他呆過時間最長的一座城市,而且也是他玩的最瘋,心也放的最寬的一次。儘管因為冰心訣的關係,使的他始終清醒如常,但這種男人間的瘋狂卻是最能增加友誼,所以此刻任意的心中竟是不捨五人。雖然他的房間中留了一封信,說了他已經離開了這裡,讓六人不必再尋找他的話,也說了若要再見,必是本源之類的話告訴眾人知道,而任意卻不知自己這一番作為,雖讓自己安靜的走了,卻也讓五人心中無奈。當冰雕節結束之後,五人中燕男天首先告別了其他四人,向天朝本源趕去,而胡凱則是和苗三鳳想辦法尋找胡家刀譜去了。至於馬曉天和趙大寶兩人也是回到了冰雕鎮開始沒命地練起了武功了。 他們任何人都明白,他們和任意之間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他們也都明白,男人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話來解釋,所以他們都選擇沉默。他們理解任意的處境,也見識到那一個月來任意所遇到的麻煩,所以他們都並不怪任意獨自離開,只是卻好奇任意到底是怎麼離開的。而且還帶著那一頭虛空馬離開的,心中的疑惑讓他們對任意感到了無比的好奇和神秘,但最終他們卻是沒有得到一絲答案。 冰雕鎮,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鷹王就帶著任意和虛空飛過了冰雕鎮,到達了通往冰雪城的路,任意知道要想通過這些沿途的城鎮,就必須依靠鷹王,所以在天即將亮時,任意讓鷹王飛上了高空,而自己則將黑布拉除,讓一直處於驚恐中的虛空重見天日。 一聲馬嘶,虛空高台前蹄,卻是放腳在雪中奔馳了起來,頓時只見厚雪翻飛,漫天都是,片刻間虛空的身後就如一條漫長的雪龍一般,竟是顯得如此的壯觀。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同時更是心中狂喜。沒想到虛空竟然能在到膝蓋間的雪上快速飛奔,而且還是如此的快速,這又如何不讓任意心中激動。虛空在奔跑了一圈後回到了任意身前,撕磨著任意的臉,任意心中不禁感到了溫暖。 躍上虛空的背,任意晃了晃手中的寒冰扇,輕輕一敲虛空的屁股,虛空竟是放腳向冰雪城的方向飛奔而去。頓時,虛空銀色的馬鬢隨風飄舞,顯得好不瀟灑,而任意的長髮也是迎風沖天而起,在此寒冰飛雪之際,任意卻是嘩地一下將寒冰扇張開,一時間竟融入到了這無比的快感之中,彷彿他已經和這天地融為一體。 驀地,任意終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笑聲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瀟灑、疲憊、還有那天為被地為床的瀟灑浪蕩氣息…而他也終究不過是一個浪跡天涯的人而已。他的武功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他的身份被人羨慕,卻又處處小心,他的心雖想暢快而行,卻又鬱悶積壓,他到底又該如何… 雪中留下了一條漫長的白龍,更留下了那寓意不明的笑聲…他是任意,更是莫名…或許他將創造屬於自己的神話…一個武林神話…或是人性上的神話… 第119章 公子翩翩 冰雪城、踏雪峽道、踏雪谷、踏雪鎮、然後是西雪城、西雪鎮…這一路任意如一條直線般,空曠雪地有虛空奔馳、每當夜色降臨之時則換成了鷹王飛馳。一陸一空,若不是要等待夜色的到臨,恐怕任意也不用花費五天多的時間才到了西雪鎮的另一邊吧。西雪峰再次出現在任意的眼前,任意心中除了熟悉之外卻也有著激動。過了西雪峰、再過西雪嶺、就能看到冰玉橋了,誰又能想到他任意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竟然跨越了雪緣一半的領地城市,雖然許多小鎮和村莊,還有許多城任意並未到過,但對他來說這一年多的收穫已經足夠。虛雲氣雖然沒有提升到第六層,但卻是提升了一倍之多,除此之外任意不但獲得了天霜拳,並在天山飄渺峰呆了近一年之久,這也算是他此行最大的成就了吧。雖然依舊沒有遇到他心中的女孩兒,但任意心中卻認為自己的緣分沒到,若是到了,恐怕自己就是想躲避也不成吧。那言靜清雖然美麗懂事,但對任意來說,多的卻只是欣賞,兩人並無時間在一起談心交流,也算是一大憾事了吧。 虛空馱著任意向西門峰之上馳去,此時夜色以起,西雪峰又是極度危險,虛空是不可能輕鬆度過的,所以任意在夜晚之時讓鷹王將他和虛空帶過了西雪峰,落到了西雪嶺上。鷹王離空而去,任意也終於長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遠離了雪域,接下來他也該慎重地思考他今後的路了。有了虛空的存在,任意不可能平靜。所以任意曾在冰雕城辦理過身份證明,也就是說,無論任意以前曾是什麼地方的人,從他得到冰雕城特有的身份證明之時,他已經是雪緣的人了。雖然不屬本源之地,但任意所用莫名的身份算是被敲定了。而且容貌和身體特徵也都登記在案,而那冰雕城的城主似是為了增加他冰雕城的名聲,竟是將莫名是冰雕城的居民給宣傳了出去。而事實上任意幾人也都在冰雕城得到了各自的房屋,其中當屬任意的房屋頗為豪華,只是對任意來說,他也只是去過那裡一次而已。而那一次之後,六人再次回到驛站中去,至於那房屋在任意走後又當如何,卻不是任意管的了的了。 有了身份證明,莫名這個身份任意也用的心中坦然了起來,儘管是他虛擬出來的人,但隨著虛雲氣的精近,虛雲氣原本就是虛實一體的內功心法,任意又是極為熟悉虛雲氣的特性,固然在易容術的運用上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起來。還有就是那腹語術了,對腹語術這樣的奇妙法門任意心中可謂是極其喜愛。所以也會時常練習,到現在任意已經能化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了,任意並沒有貪多,而是認為腹語術有兩種,再加上他本身的一種聲音就夠了。而這腹語術最奇妙之處就是不用開口卻能用小腹說話,且不被人發現,任意因好奇心使然,用腹語術創造出了一男一女兩種聲音,男的聲音富有磁性,女的聲音更是嬌媚異常,為摸索聲音的法門,任意在冰雕節中可也仔細琢磨過許多說話好聽的女性聲音。而配合著虛雲氣和天霜氣的特性,兩股聲音都擁有著虛實難變,卻又含有冰冷氣息的特質。若不見人只聽聲音,任意人都能從聲音中聽出兩個不同的特性,並能幻想出出聲的兩個人的容貌特徵。 而任意一路上也是拿腹語術做樂,從最初的生澀對話,一直到現在的熟悉對話,任意可謂是耗近了心思。但也終究掌握了聲音迅速轉換的法門,使的任意樂在其中。此時任意所在之地正乃西雪嶺的山嶺之上,遠遠看去,任意竟奇異地看到了火光燃燒。任意心中一愣,知道那裡可能有人,再看自己不但一人,且還帶著虛空,恐怕若是就此出現,會引起慌亂和驚訝。只是任意卻是心中想的明白,若他再這樣掩藏躲避下去,怕就只能一輩子躲下去了。索性就用莫名的身份在江湖上好好走走吧,更何況莫名的身份並沒有見不的人的。而自己何不將莫名造就出一個絕對的強者出來,伴隨著這樣的想法,任意在當初遭遇雪狼和暴風雪的地方席地而坐,而虛空也乖巧地趴下。此刻任意心中已然想的明白,反正此刻天以黑,何不等到第二天騎馬而過,也以此來告訴眾人知道,他莫名已經離開了雪緣。至於是如何離開的,就讓那些人去想吧,恐怕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任意知道那些人一定是要到雪緣去的,因為他並沒有在來路之上,和他所坐之地見到腳印,所以便確定了對方是要去雪緣的。而他也不想在躲避,更則他已經出了雪緣,便也有了那樣的打算。 一夜過去,這一夜並沒有出現暴風雪,也沒有下任何雪,出奇的是,整個西雪嶺之上竟有了罕見的雪日陽光。任意原本睡覺就不死,所以任意第一時間被陽光刺醒了。同一時間,任意感到虛空起身,然後在雪地中走動了起來,而任意這時也睜開了眼睛,將食物拿出餵了虛空吃過後,任意也吃了一些乾糧,便喚過虛空,然後騎在了馬上,平淡且瀟灑地前進了起來。在任意的控制下,虛空並沒有奔馳而過,而是平穩地步步踏雪而行,而任意就如一翩翩佳公子一般,竟是手拿寒冰扇,雖然扇未打開,但一人一馬,彷彿融入整個雪中一般,竟是如此的孤傲清冷,如此而行,漸行千米,任意聽到了陣陣微弱的聲音,同時任意竟感受到了雪中的暴躁凶悍的殺氣。任意不禁感到熟悉,正是這時,任意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聲。這是女人的尖叫,恰是此時,虛空的身體竟顫抖起來,似是極為害怕一般。任意眉頭一皺,心中疑惑,卻還是驅使虛空登上了高處,這時,入目所見卻是一大片的雪白。任意心中一跳,卻見那正是數百頭雪狼,任意不禁感到好笑。再看雪坡下數百米處,那裡正有著一隊人,而雪中也是漆黑一片,卻是燒過的痕跡。看來就是這一夥人昨夜放了一夜的火,或許是因為那裡樹木繁多,地勢平淡的緣故,才會選擇在那裡過夜吧,否則恐怕都上了這雪嶺頂了。 那一夥人大約有二十多人,除了帳篷乾糧之外,竟是各個都有兵器在身,任意站在離他們數百米的高坡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只是他們卻未注意到任意,顯然是因為四周數百雪狼的關係而無暇注意其他地方吧。任意知道,昨夜應是那大火的緣故,只見巨大的黑地,任意就知昨夜的火也多大了,怪不得任意昨夜遠在數千米之外竟能見到漫天的紅光,只是這夥人卻並不懂得趕早離去,竟等到了雪狼圍困之時才如此,現在到了這樣的地步,卻也是他們自己造就的。那二十多人中有六七個女孩,任意平靜地下馬,然後拍了拍虛空,虛空的身體依舊顫抖,但卻沒有驚嚇的逃離,而奇異的是,在任意拍過虛空之後,虛空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見任意坐在雪坡上看著下方,虛空卻也用頭撕磨著任意。讓任意心神不能集中,任意無奈,只得邊注意下方的情況邊推著虛空的頭。 突然,一聲狼吼傳出,伴隨著群狼凶殘的模樣,那夥人似也知道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而任意心中卻也想起了當日他和群狼的戰爭,那日的他武功比之現在差了近一倍,此時的他若要再對付這些雪狼,怕也更為輕鬆了吧。任意知道這些雪狼雖然體形巨大,但卻並不是食物鏈頂端的凶獸,最多它們也只能算是最下層的猛獸吧。它們比雪狐厲害,也是群居,就是遇到了厲害的對手,恐怕最後也能拿下。任意也曾在那巨大的雪原中遇到過上千頭的狼群,更遇到過雪熊等兇猛的動物,只是由於鷹王的存在,任意當初除了練功之外,卻並沒有心思進行捕獵罷了。而這雪狼皮雖然也值錢,但對任意來說,卻是升不起任何捕獵的心思,所以任意此刻的心情竟是非常平淡。或許在冰心訣的輔助下,任意長久以來嘗試到了冷靜中的美妙變化和那些細微的變化,久之,任意竟自然有了冷靜的心。而這時冰心訣為輔為主卻已經不是任意想要求證的了,因為冰心訣始終沒有給他帶來過壞處。另一點則是因為任意的心胸,在心中默然明白了許多事情之後,更交了一些朋友之後,任意也一直想著要做一個浪跡天涯的俠客,而這些也和任意的心思相通,任意並不吝嗇幫助別人,有時候更不需要任何報酬,而在得到了變相的好處之後,任意從心底也就不再排斥幫助別人的想法了. 然而此時此刻,任意卻也知道,若要幫助別人,那也要看人家接受不接受,一個簡單的幫助卻也有著學問的存在,任意心中冷靜之下卻是明白,自己不能沒有腦袋的去幫人,到最後不但得不了好,反而還落了個冷言冷語。當然,以任意的身家來說,他還需要什麼好處嗎,答案自然是完全不需要的,所以任意的心始終寬敞自在,同時也是瀟灑無比,正因為任意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東西,再一結合任意的性格,任意卻也自然走上了這一條屬於他方才能走的路。 雪狼群終於向二十人奔來,但是讓任意想不到的是,外圍十人左右竟是同時迎了上去,竟是悍不畏死,讓任意心中大為欣賞。更讓任意驚奇的是,內中那幾名女子也都冷靜了下來,同時還有一兩名女子竟拿出兵器向雪狼迎去。任意看的明白,其中還有幾人竟放著暗器,雖然距離有百米遠的距離,但任意卻是看的清楚。搖著手中的寒冰扇,任意雖覺眾人武功很好,但卻是破綻百出,看了半天卻也只是圖個熱鬧。一番狼撲人戰之下,雖然群狼死傷許多,但也有人受傷。更何況雪地之中本就舉步艱難,二十幾人雖然奮力戰鬥,但到後來動作卻是越來越慢,顯然是內力不足,固然有著精妙的招式,卻也不能在群狼攻擊下有多大的成效。狼群固然也死了近百頭,但眾人卻也跟著大受其傷。但如此成就已然讓任意很是驚訝了,短短的時間內二十人竟滅了近百頭雪狼,雪狼固然很多,恐怕以次滅法,若是再多來些人,恐怕這雪狼也要滅種了。要知道雪狼的撲勢極猛,這些人中也有幾人水準能追的上任意當出剛進雪緣之時的功利,但當初任意能勝雪狼,卻是因為後力不斷,招式步法和身法更是絕學。任意不知疲憊,所以才會輕鬆堅持下來。但眼前這些人卻是不行了,內力是一個人的中心所在,內力若有一絲消耗,就會損失一分,暫時無法補充,除非能進入先天之境,那樣先天之氣生生不息,到時講究的就是對招意的領悟和對自然乃至道的領悟。從而施展出精妙絕倫的招式來,但此刻整個天朝能夠進入先天之境的人恐怕都是NPC人物,就是進入先天之境,恐怕人數也不會太多。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了,任意心中如此想著,沒想到生死之間竟能讓這些人堅持到現在,恐怕現在他們的內力也已經消耗完畢了吧。任意如此想著,這個時候任意也知道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同時任意也聽到了幾個女孩的尖叫聲。任意看了一眼身旁的虛空,卻是略感頭疼,虛空能在狼群集體散發出的殺氣下平靜下來,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若就此帶著虛空進入狼群中去戰鬥,恐怕到時虛空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拍了拍虛空,任意卻是將虛雲氣和天霜氣運到了及至。一時間任意有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感覺,但最終卻是硬生生地將這樣的感覺給忍住。不想,神奇的是,虛空竟在此時仰起前蹄,然後發出了一聲驚天馬嘶聲。任意未嘯,虛空竟是替任意嘯了,任意心中驚訝之時卻也感到無比的怪異,不明白虛空是怎麼回事。但見虛空就如脫胎換骨般神峻地站在他的身旁,任意於是便跳上馬背,而這時虛空竟一展四蹄奔馳起來。 在虛空長嘶之時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當然也引起了群狼的注意,而隨後卻發生了一件讓任意乃至那二十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只見任意灑脫地騎著虛空衝來之時,眾人耳中卻也同時傳來了一聲狼叫,狼叫聲一落,這些圍攻眾人的雪狼竟一股腦地迅速退去,片刻間竟是全部退去,讓眾人心中疑惑驚訝不已。而這時虛空的身影也已經到了眾人的面前,眾人只見虛空又是一聲馬嘶,卻是急急地在雪中停了下來,而虛空背上的任意卻穩穩地且平靜地看著眾人。同時眾人也都驚訝地打量著任意和虛空,卻是著實不敢相信這片刻間所發生的一切。此時任意也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那些雪狼在自己到來之時竟是突然離去,想來正是因為那一場屠殺吧,不然任意也不會有如此威勢,竟能鎮的住雪狼群。 「朋友是!」這時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出一步,向騎在馬上的任意詢問道。 任意平靜地說道:「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吧,如果要到雪緣的話,就趁著未起暴風雪時趕快走,這裡天氣變化多端,隨時都會有危險,而且常有雪狼群出現,我也是路過此地,至於那些狼為什麼會走,我也感到奇怪。我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等等…」眾人出聲預喚住任意,但任意卻已經馳馬而去,眾人只見任意的身影越來越小,卻只能出神地看著任意。 「騙人,明明就是他將那些雪狼給嚇走的,以為我是小孩子…」一個女孩嘟著嘴說道。 而先前那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則突然開口道:「大家收拾東西先離開這裡吧,前面就是西雪峰,大家趁暴風雪未起之時趕快過了西雪峰吧。」 眾人看了一眼滿地的雪狼屍,怕雪狼再次出現,到是提起行李一起向山上竄去。而這時其中有人開口說道:「那個人的氣勢很厲害,只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雪緣中呢,難道他是從雪緣中來的…要到本源去…」 眾人一番猜測,但卻難以證實心中的想法,最後只得先放下心中所想,但當到了西雪峰前時,眾人卻又是一愣,看著那一條窄道,就是人也難以過去,何況還有一匹馬。眾人一齊傻眼,卻是誰也不相信任意是從那邊過來的,雪道上沒有任何腳步和馬蹄印… 「難不成是從天而降…」其中一人說道,但卻遭到了眾人的反駁,但除此之外眾人就只能將此事定為任意原本就居住在這一片中,只不過眾人都不知道罷了。至於任意在這頂上,那也一定是先他們一步到的。抱著這樣的想法,眾人艱難地穿過西雪峰,然後到了西雪鎮。卻不想此時整個雪緣的人都在為莫名的突然消失而感到奇怪和不解,任何人都不知道任意是怎麼帶著一匹馬離開的,而通過特有的傳播方式,幾乎整個雪域的人都知道了任意這個雪域年輕人中的第一高手,就那樣憑空地消失了,那個在冰雕城中驚艷出現的人竟如曇花一現,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若不是燕男天五人依舊在,若不是冰雕節真實的舉辦過,恐怕眾人都疑是夢中。 而當幾天後二十人進入西雪峰說起在西雪嶺之上一個騎著白馬的白衣人時,幾乎以最短的時間,整個雪緣的人都知道了,只是卻有人在猜測,莫名到底是如何離開的,又是如何穿越一路各大城鎮,並通過西雪嶺到達另一邊的。莫名創造了不止一個奇跡,於是,莫名從這一天開始成為了雪緣一個奇跡且神秘的存在。而只屬於雪緣的驌驦馬卻是在十天之後第一次出現在了天朝本源的土地上,雪緣的大型物件和本源的大型物件都不能流通到兩邊去,因為他們之間有著一個高大險峻的西雪嶺在阻擋著。而除了任意之外,這只屬於雪緣的神峻驌驦銀馬卻首次出現在了本源,讓莫名成為了一個獨特的存在。 而那二十多人在得知莫名的事跡後,竟都是呆滯片刻,沒想到他們竟有幸遇到了雪緣中現在傳說的人,聯想到本源傳說的那個神秘的任意,眾人卻是一致認為,這兩人的神秘有的一比。此刻任意一路過冰玉橋,因有鷹王和虛空的關係,任意一路前行,雖然期間遇到了風雪,但以虛空的腳力卻是在三天之後就到了清涼山下。而這時也已經是深夜了,任意趁著深夜最後一次讓鷹王將自己和虛空帶著飛過了清涼山,落在了清涼山的另一邊腳下。 清涼山腳下最近之處乃清涼關,然而任意在見到這有兵把守的清涼關時卻是直接落在了關的另一邊,然後到了清涼村,此時天朝本源卻是已經快到夏季,但勝在山清水秀,虛空一時不能適應,顯得沒有精神,到讓任意心中也是不覺痛快。心中想著辦法,若是真到了夏季之時,恐怕以虛空耐寒不耐冷的特性,怕是無法忍受炎熱的夏季了。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騎馬到了清涼村,卻見這裡居住的人到有上百戶人家,村中也有小店舖,而在見到任意從清涼關那邊到來時,卻都是內心驚訝不已,只是見任意氣度非凡,手中有白色如冰的精緻扇子拿在手中,而這時天氣已然熱了起來,眾人卻從任意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寒氣,直覺上馬上認為任意不是個好惹的主。任意隨便找了個人詢問了一下就近的路線,問過之後,見鎮中什麼也沒有,便驅使虛空繼續向前。出了清涼村,任意換了一件單薄的白衣,將原來的衣服裝入包裹中,放在馬背上,自己則又輕鬆地繼續向前。只是任意不忍虛空奔跑起來產生熱量,所以一直都是運著天霜氣和虛雲氣,讓虛空保持著全身通涼。而如此一來任意到是有了耗費內力的時間,但隨即一想,卻又沒轍,也只能以此來保持虛空的狀態了。索性任意只釋放出適量的內力就好,未等消耗完畢,體內就再次補充,到不影響什麼,只是到是讓任意的內力增長起來變的更加的緩慢起來,這原因自是無他,出了雪緣,到了本源,任意的內力增長起來就變的非常緩慢了,而且還要維持虛空的狀態,增長就更加緩慢了,但雖然緩慢,卻勝在不停的增長中。這樣積少成多也應該有所作用,任何事都是有得有失,任意也在想,若是他沒有此缺點的存在,那他也就感覺不到增長和努力的樂趣了,對此任意到是樂與接受,就是暫時停止一段時間的內力增長,內力心中都是願意的。 只是任意卻並不知道,儘管他的內力並沒有增長,但卻以此時間將他吸收自冰天雪地中的能量慢慢提純,雖然表面上並沒有什麼,但內力精純的好處卻是太多太多,直至後來任意方才意識到,也從內心感謝虛空的存在,若不是虛空的存在,他的內力雖然深厚,但卻是虛浮不實的,而有了這樣的機會,任意方才有了鞏固的時間,從而為自己進軍更高的武學境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行到下午,任意到了清涼鎮,遠遠看去這小鎮一片翠綠,鎮外有雞鴨等家禽,也有許多各種打扮的玩家在鎮外的成排巨樹下做著些什麼。任意遠遠騎馬而來,因馬蹄聲的緣故,有人注意到了任意,但當注意到任意後,大多數人卻都移不開眼神。 只聽有人嘀咕道:「他媽的,這是男人還是女人,長這麼帥幹嗎,純粹是打擊人嗎,還讓老子活不活了…」 有畫畫乘涼、或是做其它事的女孩只感自己呼吸急促,似要忘了呼吸,而任意騎馬進入清涼鎮的這一幕卻也被許多人給畫在了畫中,直到若干年後,任意隱居江湖時,方才見到了許多關於他的畫,那些畫有雪域中的、有沙漠中的、有草原中的…真是記載了他各個階段的畫,只是,那一切的一切,在若干年後,不管是任意,還是莫名,不管那些畫被炒到了多高的價,還是被搬到了現實中去拍賣,總之,任意的心在那時候已經找到了最適當的定位,也有了屬於他的歸宿… 這些人中有下棋的、有讀書的、有畫畫的、有刺繡的、有聊天的、有吹蕭弄笛的,雖然距離不一,但卻各有各的事,顯然這裡的人都活的很充實,都各有各的生活。想來都未曾見到過任意這樣俊秀風采的人物,眾人竟等到任意進入清涼鎮之後方才清醒了過來,一時間喧鬧聲嘩然響起。其中有許多老人卻也縷須長歎,卻是想要年輕一些…任意未曾想到自己的出現會引起轟動,卻是在進鎮之後下馬而行,怕虛空一不小心傷了人。而事實上任意卻不知自己的氣質雖有著本身原由的,但更多的卻是後天的造就,和對心性上的提升,從而反饋出來的,只是任意因為心中平靜,從未想到過這樣的問題罷了。 一路而行,任意被眾人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在,為此心中到也煩惱了起來,原本不想在此停留,但當看到酒樓之時,任意的心到也起了一絲波動,最後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就是心性淡然,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愛好吧,想著,便將虛空栓在酒樓門口,獨自走了進去。尚未開口就有小二招呼坐了下來,任意也臨窗而坐,一邊看著虛空,一邊等待著酒菜。好長時間沒有吃上好東西了,此刻任意心中也不禁期待酒菜快點到來。 不想,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有著瞎眼的人出現,而這個出現的人卻是從酒樓外走進來的,只見那人剛一走進來就吼了起來。 只聽其吼叫道:「那匹馬是誰的,少爺我要了。」 原本就因任意走進來而變的寂靜的酒樓此刻竟變的越加的寂靜,任意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也從眾人的眼神中感覺到這人似乎很是難纏。放眼看向那人,卻見那人面色慘白,卻是典型的一副酒色過度所引起的,只是任意卻是心中疑惑,難道這破碎虛空中也能讓人因為酒色過度而產生這樣的效果,隨即一想到自己的身同感受,卻也暗自嘲笑了自己兩句。只見這人身後跟著五個青年和一個女子,任意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個個不是好東西。有些人就是單從面相就能看出他是不是好人,而那女子一臉的妖媚之色,眼角和嘴角之間也都滿是春色,典型的輕浮淫娃。任意心中最是厭惡這些沒事找事的人,心想你若是來找我,我定讓你受近苦頭,反正老子也不想隱藏了,就拿你開刀算了。 那青年目光直直落在任意的身上,卻是直直走來對任意說道:「朋友,馬是你的嗎,讓給兄弟我怎麼樣。」 任意心中冷笑,心想你還真是心狠,竟連個價也不開,就直接開口要讓,我到要看看你讓我怎麼讓。於是任意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這人說道:「你把你的家產讓給我是否願意呢。」 那青年神色一冷,冷笑一聲說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給我…」 後面的一個字尚未說出,就見任意已然一腳電閃飛出,伴隨著一聲慘叫聲,所有的人都驚恐地看到了十米之外的青年,掙扎著想要趴起來,但卻始終未能趴起來,而眾人也都清楚地看到那青年臉上此時越家的蒼白,並且此刻正顫抖地抱住身體顫抖著。 任意冷笑一聲,卻見那妖媚的女子突然開口惡毒地說道:「你們去叫老傢伙來,就說他的兒子被人打廢了…」 那五個青年中瞬時跑出去兩人,任意原本要攔阻,卻是皺眉狠狠地看了那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子一眼,心中竟泛起了潮意,這樣的女人活著應該是對破碎虛空的污染吧。想到這任意起身了,而後向那女人走去,此時此刻任意的心中竟升起了摧毀這女人的念頭… 第120章 激戰青城 任意向前踏出兩步,那女孩卻是媚惑地看著任意說道:「怎麼,你是個外來人吧,勸你還是把馬留下,自己滾出清涼鎮吧,不然…」 「不然什麼!」任意一反常態地笑道,只是身上的寒氣卻瞬時攀升,而年女人卻是防若未知,又是嬌媚地說道:「不然你會死在這裡的,看你長相也不錯,不怕被毀了的話,就趕快滾吧。」 任意雙目猛然怒睜,強大的氣勢瞬間席捲而出,強烈的寒氣也向女子逼迫而去。這短暫的一瞬間,整個酒樓內的溫度卻是猛然下降。眾人驚駭之時立馬向四周退去,也有一些人已經跑出酒樓,卻是害怕波及自己。但酒樓中也不乏有練武之人,在見識到任意的強大氣勢和那股冰冷的寒氣時,竟是當那股氣勢當做了殺氣,然則那股氣勢雖然隱含殺氣,但更多的卻是虛雲氣輔助下的天霜氣。 女人向後急退兩步,臉色雖然蒼白,但嘴上依舊尖銳地說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怕呆會被他的父親殺了嗎,他的父親是青城派外家弟子,也是江湖成名高手,你…」 話未說完,任意已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女人的身前,只見任意神色鄙夷地說道:「就是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垃圾,社會才他媽不像樣,原本我根本不想殺人,但在你面前我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女人一時間驚慌失措,卻是猛然尖叫道:「快點殺了他,他要殺我…」 那剩下的四個青年原本心中就非常駭然,沒想到任意的武功會是如此恐怖,一個眨眼間就到了女人的身前。但當想起女人的身份和躺在地下的青年時,四人卻是心中非常不安,一時間竟是猶豫不覺。而這時未等任意出手,那女人竟是猛然抽出腰間長劍,卻是對著任意施展舉劍就刺。 任意心中滲然,心想這女人的心果然狠毒,怕是在現實中也不是好東西,於是心中的殺機更盛,原本心中因她是女人的而不忍下手的想法就此改變,但任意卻是心中在想,到底是一下殺了了事,還是將這惡毒的女人弄成重傷,讓她無法練武,到最後這惡毒的女人也不得不選擇自殺了事,到時這女人就是再重生,想來也不會如現在這樣的惡毒囂張了。主意打定,任意心中已然決定要將這女人弄成嚴重不可治的內傷,並讓其受苦受罪,讓其嘗嘗惡果,於是任意出腳了… 這樣的人也只配任意用腳將其踩在腳下,任意也未想過要留任何面子給他,所以任意連閃幾下,已然閃過女人的劍網,而後如鬼魅般無聲地出現在女人的上空。只可惜這女人卻驚恐地四處尋找著任意的身影,而當寒氣從頭頂上芳壓下之時,女人警覺之時卻是已經太遲了,只見任意以泰山壓頂之勢,單腳穩穩踏在了女人的頭上。一時間酒樓中寂靜非常,而那四個青年也都躲的遠遠的,竟是沒有出手的打算,至於那最先被任意一腳踢倒在地到現在都沒有爬起來的青年則依舊打著冷戰,看向任意的目光也都變的十分恐懼。 此時已經有許多人在想任意是NPC還是玩家了,玩家中到現在幾乎沒有出現過這樣武功高絕的人,而若是NPC的話,加上任意的風采和那一匹白馬,到是很相像。也只有現有的NPC才會擁有著一定的武功,一時間任意到被人當做了NPC來看。 女人特有的尖叫聲從這女人的口中傳出,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女人的尖叫竟是如此的恐怖,心中厭惡之時,任意單腳微一用力,手中寒冰扇輕輕行下一壓,頓見這惡毒的女人跪了下來,而任意也是輕輕一點這女人的頭,緩緩從空中飄落下來,卻是好不瀟灑自在。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女人,先前任意並未在女人的頭上將天霜氣乃至虛雲氣施出,否則這女人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一個白癡了。但儘管如此,來自任意特意大力壓下的巨大力量,和任意本身所帶的寒氣,也已經讓這女人腿腳發軟,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任意原本正待動手,卻是突然一皺眉頭,同時伴隨著數聲驚呼聲傳來,卻是一道犀利的力道從任意的背後激射而來。任意敏銳地感覺到那是劍所散發出來的獨有力道,同時更感覺的到,自己身後那人的功力修為似乎比自己還要高出很多。 高手…終於遇到一個可以一戰的高手了,任意的身體忍不住地微微顫抖了起來,卻是因為過於激動興奮而造成的。 如此犀利的一劍,如此快的速度,眾人就算見識到了任意的武功和速度,但卻並未見全,也並不知任意的實力到底有多大,只知若是任意無法躲過這一劍,就要被從後洞穿,死與非命。不想正是這一瞬間,任意身前那女人竟是猛然持劍再次向任意刺來。 任意冷笑一聲,卻是一絲想法也沒有,就直接快速前竄,那女人只見雙眼一花,接著她手中的劍刺空,而後,女人的胸口中了極其犀利的一腳,那一腳在任意的控制下並沒有踢中女人的左胸,而是踢中了右胸。因這女人的惡毒心思,任意並不想她如此容易就死,所以只是乘機踢出了含有虛雲氣和天霜氣的一腳,眾人只見一股黑氣湧現出來,由於黑氣太過濃烈,掩蓋住了天霜拳的寒冰氣息,更由於天霜氣是以內部攻擊,所以並未以表體的形式出現,所以虛雲氣的虛和實從外而內一同鑽入女人的體內時,任意那一腳中所蘊涵的天霜氣也同時進入了女人的胸口。 雖然用力不多,但那一腳之力卻也將女人踢的向後栽倒,翻了幾個跟頭,當穩住身型時,卻是抱著胸口無力地顫抖著,再看那妖媚的面容卻也失去了那惡毒之色,但此時此刻彷彿任何人都能感覺的到這女人眼中所表達出來的恨意,只是,眾人中也只有任意知道,若一個小時之內沒有人化解天霜氣和虛雲氣的內勁侵擾,那麼這女人也就只有自殺了,或者說這一個小時之內有人殺了她,她方才能完好重生,只是任意卻是絲毫不容這女人有這樣的機會。 一腳踢飛女人的任意,身形猛然一展,竟是輕鬆避過了身後的劍,同一時間任意身後傳來了一聲驚訝聲,接著那股聲音大喝道:「何方小輩,抱上名來,敢欺凌我王人慶的兒子…」 似是見識到任意的輕身功太過恐怖,他如此犀利的一劍竟是讓任意輕鬆躲過,而且躲避之間竟還傷了那女人,這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竟是穩住了自己憤怒的情緒,詢問起了任意。這時那早先被任意踢倒在地的青年,此刻也緩慢地爬了起來,只是卻是顫抖地向中年人走來說道:「父親..好冷…父親一定要殺了他…」 任意算是見識到了,這人不但叫NPC叫的這麼親切,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果然是天下之大,什麼人都有。眼前這人絲毫沒有西門吹羽的那份傲骨,西門吹羽儘管出生在西門家,但任意人都能明白西門吹羽背後的無奈,但眼前這人明顯地就是個勢力小人。只是任意卻是無暇理會這麼多,因為這人的經脈在他的雙重氣息傷害之下,怕也很難好了。只要自己拖住眼前這中年人一個小時時間,那麼這一對勢力惡毒的狗男女就自殺重生去吧,到時候重生到那裡就是他們的造化了。 「無名無姓,天涯一孤客。」任意無意回答這人,便隨口說道。 「小子,你少在這裝蒜,老子王人慶乃青城派外家弟子,你今日若沒有個交代,小心青城派追殺於你…」 任意心中最為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恐嚇,所以這王人慶出口之時任意心中就已經決定了要好好和這傢伙打上一架。若是有可能的話,恐怕也要讓這王人慶吃點苦頭。只是任意此時也樂得和這傢伙扯上一會,這樣到是耽擱了那兩人的治療和在一小時之內被他人殺的時機。 任意突然開口沉聲道:「吾師乃一代宗師,就是你青城派長門來了又能如何。」 那王人慶豈是小孩,如此容易就被騙了,原本王人慶詢問任意的目的就是確定任意的背後是否有強大的勢力,但見得不到任意的正確答覆,到是讓他心中氣急。更何況青城派乃天下門派之一,雖因失去鎮派武功,使的青城派數百年來未能比的上少林、武當、逍遙派、五嶽劍派、丐幫等一些大門派,但也比那些小門派和幫派強的太多,而這幾年來青城派所收的弟子更是多不勝數,其中更有一些資質上乘的弟子,或許等時機一到,青城派還真能擠進各大門派之列也說不定。而他王人慶也乃青城派的外部核心弟子,也有著一定的特權,青城派自是不能不管他的事,想到這王人慶心中大定,卻是突然開口喝道:「小子今天傷了我兒,就是你師再厲害,也要講上兩句道理,我王人慶今天就先滅滅你的威風…」 頓時,劍動,卻是正宗的青城派龍虎劍法,比起先前那女人施展的松風劍法卻是厲害的太多。青城派的大多數劍法都講究狠,毒,絕三點。其劍法從松風劍法到龍虎劍法、再到青城劍法,再追述到紫蝶劍法、凌虛劍法等獨門劍法,現今青城派的鎮派劍法乃青雲純陽劍法,若是練成,可驚天動地 ,威力無比巨大。也屬天榜王級劍法,而那傳說中的青城派御劍術若不在數百年前丟失,恐怕這青城有力撐起一面江山…. 龍虎劍法乃青城派獨特劍法,其凌厲無比,剛中帶有巧勁,乃青城派外家弟子常練的劍法之一。 任意眼前這王人慶輕功雖不高,但實力卻比只任意有高不低,到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但見王人慶年歲四十多,外形威猛,但整體卻給人一種輕浮放蕩的感覺,到是失了青城派這個大派的門面了。也正是因這王人慶的關係,到讓任意對青城派有了不好的第一感覺。 酒樓頗大,但卻有兩層,兩人一斗卻是使的這酒樓內更加小了起來,而此刻又有許多人找機會跑了出去,但卻並沒有離去,而是觀看了起來。任意的身影在混亂的酒樓內依舊瀟灑飄逸,卻是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的了任意的前進。而這王人慶固然在劍法上有著幾十年的造詣,但想來是資質下乘,或是所得武功劍法就只能到這一地步,所以也就只能到這一地步了。而任意穿行間手中寒冰扇瀟灑在手中轉動,卻是絲毫不屑王人慶的攻擊,竟讓王人慶一時間心中大怒,竟是不顧他乃青城派的門面,對著那幾個弟子喊道:「給我將這傢伙攔下來,老子今天要殺了他….」 那四人和隨後到來的三人,七人見任意的武功身影如此恐怖,連王人慶都是不敵,而他們本來就是奉命下山來幫助王人慶做事的,卻沒想到一直以來被王人慶欺壓,此時見如此情景,原本心中很是高興,但此時也被波及到,更何況他們所在的門派乃是青城派,自是不能讓人給欺負到頭上來了,於是到在略一猶豫後,紛紛抽劍而上。 依舊是龍虎劍法,只是卻多了七個人施展,一時間整個酒樓算是沒有太大的空隙了,但任意輕功了得,卻是在那七人中穿梭了起來,硬是不顧王人慶的追捕,接下來任意竟是一個閃身上了樓去,而王人慶也隨後跟上,不想雖然劍法強過任意,但是身法卻是差任意太多,讓任意在樓上繞了幾圈後,等任意恍然下樓時,王人慶竟是差點被饒暈了。而這時任意方才找到時機,腳不留情,硬是在王人慶下來時,擊刀了三個青年。這一來那王人慶到是學聰明了,竟是站在樓梯之上將任意堵在了樓上。而任意這時從樓上卻看到了遠處街道上有幾個捕快向酒樓竄來,眉頭一皺之下,任意心中想著不能再鬧下去了。於是任意放開腳步,將功力提升到最強,竟是直直向著王人慶的劍尖竄來。王人慶一愣之下自是心中驚喜,手中劍也是送出。 只是,讓所有人吃驚的是,任意在連閃幾下,因為樓梯太窄而缺少活動空間的情況下,竟是突然伸出左手將王人慶的劍刃給抓住了。眾人一愣之時,卻見王人慶哈哈大笑出聲,正帶王人慶將任意的右手毀與劍下時,卻發現他的劍在任意手中竟是絲毫不動,而這時一股黑氣夾雜著冰寒的氣息向王人慶的胸口和面門踢來。王人慶驚駭之下快速鬆手放劍,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任意的腳快過他的反應,所以王人慶接連受了任意的連環無腳。雖然體內有充足的內力在身,但那並不是護體真氣,而他這樣的高手,雖也算的上是高手,但卻並沒有所謂的護體真氣。所以任意的兩股內力只是在略一抵抗之後,就進入了王人慶的體內。而這時任意也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喧嘩聲,冷笑一聲,任意自是不願停留在這裡和官府的人糾纏。這青城派能在這裡立足,誰知道其中有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任意在最後的關頭又接連踢了王人慶連環數腳,直到眾人見到王人慶倒地之時,任意方纔如鬼魅般地出現在酒樓門口,而後眾人只見白光一閃,卻是任意右手中的寒冰扇刷地一下張開,接著馬韁繩從尾部短開,而任意則是穩穩地落在了馬上,只見其右手一甩,手中躲過王人慶的長劍飛射出手,利劍竟是直直插在了酒樓前的門檻之上。而這時一聲馬嘶聲跟著傳出,卻見虛空前蹄一台,前方阻攔之人馬上躲避,而虛空則帶著任意一路向清涼鎮的另一邊飛奔而去。 那趕來的捕快有六人,有三個黑衣捕快,兩個青衣捕快,同時還有著一個六品藍衣捕快,只見那藍衣捕快看著任意離去的身影說道:「那人熟悉的很,好像是我們今天看到的從雪緣那邊傳來的圖像…」 其中一個青衣捕快說道:「應該是的,那傢伙叫莫名,不過他為什麼要跑呢。」 另一個青衣捕快嘿嘿笑道:「不跑才怪,打了青城派的走狗,嘿嘿,我們這些當捕快的也是身不由幾,自從當了捕快後那有一天自由的日子可言。真想向那莫名一樣,瀟灑自在地去闖蕩江湖…」 那藍衣捕快微微笑道:「別說了,先進去看看那青城派的幾個走狗是死是活,奶奶的,這次可解了清涼鎮大多數人的恨了…」 幾個捕快一起小聲地笑了起來,卻見又有一個捕快開口說道:「那如果那老頭子要讓我們把白當成黑,去捕捉莫名,那我們該怎麼辦。」 那穿藍衣的捕快嘿嘿笑道:「你說怎麼辦,有機會了當然要花那狗官的錢了,到時候如果真那樣的話,我就找機會把大家一起調出來,到時候咱們公費旅遊…」 幾個捕快目光交流間卻是全部明白,而當六人走入酒樓時卻是驚訝地見到,就連那王人慶也都躺在地上不停地打著冷戰,一時間六人驚訝無比,到是沒有想到那神秘且神出鬼沒的莫名竟然能將這成名高手王人慶都能打敗。而當六人瞭解到任意曾左手抓住利劍之時,六人更是驚訝,想到青城派與上面官員的關係,六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而另外由於六人的關係,使的那一對惡毒的青年男女最終沒有把握住機會被人所殺,最後在發現體內內傷無法治療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殺重生,而那王人慶因身手兩股內力氣息的衝撞,雖有內力在身,但卻是無法將其驅除體外,只能被清涼鎮官員命人送王華天峰青城山青城派去,只是莫名卻也從那一刻起聲名雀起。 第121章 葵花寶典 一條小河旁,前方有一條二十來米寬的石橋,這橋乃請水橋,過了清水橋就到了清水源,而那裡就是瑞天城的範圍了。順著河水向下流去,就會到華天峰,而那所謂的青城山也正在華天峰中。離此怕也有百里之遙吧,橋邊沒人,任意緩緩拉著韁繩上橋而過,河邊涼風吹過,吹起任意的長髮,吹的虛空輕嘶了起來,顯然極是享受這冰冷且濕潤的氣息。任意有意要改造虛空的體質,以便讓自己以後的江湖路多上一分把握。所以任意將目標定在了清水村,有著鷹王的幫助,想來應該很容易改造虛空的體質,和不適應炎熱的夏天吧。 過了清涼橋,任意馳馬狂奔起來,時間不長,眼前出現了一片翠綠草地,而草地之中竟有一塊巨大的綠色湖水。湖中有成片的美麗蓮花,卻是分為四色,分別是青黃赤白四色,而湖中更有看似比較大的亭子,而水面亭子的四周則連著十幾坐小亭。小亭在湖面上蜿蜒建造,卻是行人頗多。任意牽馬到了近處,卻見路邊立著一塊石碑,卻見石碑上寫著四色蓮花源五個石刻大字。再向遠處看去,卻見遠處有許多綠樹長在台邊,而台邊則有一道悠長小路向山上延伸,遠處看去,那山猶如巨大蓮花,形狀極其怪異美妙。而那條小路的盡頭則是一座宮殿。任意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裡竟有如此美妙的存在,但見蓮花源的湖面之上行人穿梭,卻大多是文人雅士。任意心中到也羨慕歎息,他對文學並不精通,而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切美麗的難以形容,也只會以太漂亮了,或者是極其漂亮的話形容。這些讚賞的話,是由眼前這些結伴而行的人而說的,當然,讚美的精華所在,詩歌絕句卻也是少不了的。 驀地,一道鐘聲從對面的蓮花峰上傳來,任意心中又是一驚,卻是開始猜測起了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所在。沿路而行,任意一邊觀看著湖中美妙的四色蓮花,一邊緩步而行,雖有人時常注視打量他,但任意卻也只是平靜而行,並未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此前行,不久後就過了這蓮花源,而前方則依舊是一條寬敞的官道。任意再次騎馬而行,不想前行十來里後,官道之上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任意回頭向身後看去,卻見後方一人騎馬,其後卻緊隨十九個身穿黃色練功僧服的和尚,而當頭的一個和尚身穿袈裟,面色紅潤,讓人驚奇的是,其眉竟是一片雪白。 由於任意並未驅使虛空急速奔馳,所以那匹看似極其普通的馬到也漸漸追近,而同時那遠隔近百米外的和尚竟是虛空而踏,身如電閃,竟是每個起落間都拉近一段很大的距離。任意能感受的到那前方騎馬人的內心焦躁和不安,當那匹馬超過虛空之時,那人看了任意一眼,任意也看的仔細,只見那人容貌算是俊秀,但其眼中卻流露出瘋狂之色。眨眼間那人既過,但沒走多遠,便被身後追來的白眉和尚給攔住了。 這時任意已然自動放下了速度,就如同平常行走一般,而那白眉和尚卻也在這時,竟是腳踏虛空向前而行,讓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待到了人馬不到十來米的距離時,只見那白眉和尚突然急速向前竄射,身形到了那騎馬的人身側時,卻見這白眉和尚竟是凌空踏腳,一步高過一步,當踏的八步之後,已然一下超越了騎馬的人前方二十多米處。隨著一聲馬嘶聲傳出,那騎馬的人猛然自馬上落下,而那白眉和尚卻是雙手合十,神色平靜地看著那青年說道:「施主,何故要盜取本寺之物…」 不想那青年卻是狂妄地笑道:「和尚,那是你蓮花寺的東西嗎,別在這糊弄我了,哼,你們蓮花寺是和尚的地方,和少林寺差不多,那東西不該留在你蓮花寺吧。」 「阿彌陀佛!」 那白眉和尚口喧一聲佛號,依舊平靜說道:「本寺以保留那東西二十年之久,本應早就毀去,只是本寺方丈二十年來不知去向,所以並未及時毀去,但施主卻也不能以進香之名來盜取不該屬於施主的東西。還請施主留下東西,自行離去,這裡自當不會有人阻你離去。」 這時那十八名手拿青銅大棍的和尚也已經飛奔而來,任意見十八人頭上以有細汗,但呼吸間卻顯得平穩,而讓任意驚奇的卻是,十八人的武功竟個個高過他很多。由於路已經被這些人攔住,任意便遠遠地停了下來。幸好此時官道之上並無行人,否則怕要麻煩了。 而那青年卻是不屑地說道:「你若是能從我身上找到東西,就拿回去吧,我可是行的正,沒有偷過你們蓮花寺的東西。」 那和尚卻是突然搖頭道:「施主可知那東西若是出現江湖,必然會為江湖造出許多災難來。到時施主就不怕江湖各大門派會制止施主嗎,現在回頭尚且來的及…」 「別婆婆媽媽的,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就是把我抓回去也是沒有。」這青年的口氣竟是如此強硬。 那白眉和尚一聲令下,那十八個和尚中走出一人來,卻是輕鬆就將青年給制住。事實上青年未見絲毫反抗,片刻後那和尚對著白眉和尚搖了搖頭,頓時那白眉和尚神色大變。已然失去了先前鎮靜的風采,隨即只見和尚搖頭歎息道:「江湖要亂了,要亂了,既然如此,老夫就是做一次惡人又何妨。」 那青年一聽白眉和尚的話,卻是驚聲說道:「我說老和尚,你怎麼能這樣,你們是出家人,我身上又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老和尚歎息道:「那葵花寶奠乃邪派武功,江湖傳言修煉之後不但性別轉換,更能讓善人淪入邪道,前段時間就有華山逃出的弟子林雲海練成了辟邪劍法,一時間弄的江湖大亂,你如今得了葵花寶奠,其心之惡也不下於任何惡人,老衲也只能斷你全身筋脈,讓你成為一廢人,到時你可選擇自殺,只願你自殺重生之後,別在做惡,否則天網恢恢,就是你再得到葵花寶典,卻也只能再次被他人所殺…」 那青年大驚,卻被身旁的和尚制住,但其嘴還是能活動的,只聽這青年叫道:「你他媽什麼狗屁佛門,你們今天如果殺了老子,老子許玄必定會殺回來,滅了你們蓮花寺的所有和尚…」 不想白眉和尚卻是歎息一聲,然後閃電出手,竟是將這許玄全身穴道全部點住,在遠處觀看的任意卻是驚訝於著和尚和那十八和尚的厲害。而最後這白眉和尚所施展的點穴術卻完全可比摘星手所附帶的玄妙點穴術,只是任意卻不知這白眉和尚所屬的蓮花寺到底屬不屬於少林一脈,但依任意所瞭解的,那少林寺所在之地山高地廣,又怎會是那蓮花峰蓮花寺所能比的,但為何那葵花寶典會出現在蓮花寺中,為何葵花寶典又能被這許玄給盜了出來。依照現在的情景來看,那葵花寶典顯然被這許玄給藏了起來了,只是卻不知被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再者當任意聽到華山弟子林雲海練成了辟邪劍法後,心中也不由一動,因為任意想到了那容貌英俊無比的少年,只是那少年真的捨得自宮修煉辟邪劍法嗎,或者說那樣的一個翩翩美少年變成了一個半男半女的人妖之後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再回過頭來看這白眉和尚,任意卻也猜測著這白眉和尚到底怎麼處置這許玄。任意心中明白,以這許玄張狂的性格,怕就是白眉和尚放過他,他恐怕在以後也會找上門來的。而這和尚想必也明白這些,想到葵花寶典不知所蹤,就是殺了眼前這青年,也只能阻止其慢一點練成邪功,但這樣一來卻也為他們尋找葵花寶典爭取了很多時間。 那白眉和尚果真能下的了手,只見其雙手掃過,竟是將這許玄的武功給完全毀了,同時也將其經脈給完全毀壞,而後白眉老人卻是開口說道:「老衲自知所做不對,太過殘忍,若你他日尋仇,可直接尋我來報…」 不想這許玄竟是硬的很,此刻雖然全身劇痛難忍,但其還是忍住疼痛狠聲說道:「休想,等我練成了葵花寶典,我第一個要滅的就是你們蓮花寺。」 白眉和尚歎息一聲,卻是突然轉身,帶著十八個和尚向來路奔回,在路過任意身旁時只是看了任意一眼,便直接奔過。而任意這時也騎馬走到了許玄的身前,卻見許玄軟軟地躺在官道上對著任意說道:「殺了我,你就可以拿走我身上所有的東西。」 不想任意卻是開口說道:「葵花寶典那樣的東西你真的要練。」 那許玄嘿嘿一笑卻是說道:「當然要練,不就是自宮嗎,到現實中老子依舊是好漢一條…」 看著眼前這許玄,任意搖頭說道:「你是我見過最狂妄的人,你這種是典型的喪盡天良,如果我是剛才那和尚,我一定會將你帶會蓮花寺,然後用鐵鏈將你拴住,每天強行讓人餵你吃飯,同時也將你的牙給全部弄掉,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自殺,就是你將葵花寶典藏的再隱秘,恐怕你現實中不死,這破碎虛空裡面也不會死吧…」 那許玄愕然地看著任意,卻是突然冷聲說道:「你很好,我記住你了,你有本事就不讓我死,葵花寶奠我一定要練,而且到時候我還會找你…」 任意皺眉說道:「那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你給閹了,說不準以葵花寶典天榜皇級的威力,應該能治的好你斷裂的經脈。」 許玄頓時不再說話了,但目光中卻是充滿了凶光。而任意卻也只是不喜歡這樣的人罷了,更何況那葵花寶典乃江湖上有名的邪惡武功,不斷能讓男變女,還能影響人的心性,雖能讓人短時間內成為絕世高手,但卻同樣代表著喪失人性,變化多端無法無天。 「我看你已經喪失人性了…」任意無奈地說道,對於這樣的人,你是不能對他怎麼樣的,殺死了人家就重生了,不殺的話人家選擇自殺,到時候就算資質骨骼下降,但完全可憑葵花寶典短時間內成功。或許任意說的那樣的方法可以成功,但那白眉和尚乃佛家之人,又怎會做出這些事情來,但此時此刻任意卻是對這許玄說道:「你很好,我現在找個沒人的地方將你放在那裡,你可以自身自滅,到時候我就看你怎麼練成葵花寶典,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到時候你想要報仇就先來找我,不過,嘿,就怕你不敢來找我…」 事實上任意怕的就是這傢伙不來找他,而那許玄想必也明白任意是在激他,但至於到時候做不做卻完全由他做主,而此時任意也完全這樣做了,將許玄用虛空馱著進入了旁邊的密林中,然後走了許久之後見到一坐高山,隨後便將許玄給放在類高山之上的一個平台上。在將許玄搜索了一遍之後,除了一些銀兩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而任意也並沒有拿這些東西,而是對許玄說道:「我這就走了,記得我的模樣,以後別找錯人了。」 卻見許玄目露寒光地注視著任意,而任意卻又突然說道:「現在也因該過了一個小時了,不如我送你到城中吧,然後告訴所有的人知道你有葵花寶典在身,不知道到時候那些人會怎麼想。」 許玄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而任意拍了拍腦袋後本想如此做,但想到這許玄本就瘋狂狠毒,若是他如此做了,恐怕到時候這傢伙經受一些人的污辱之後心態再有所變化的話,恐怕到時候這傢伙以後就要活在仇恨中了。一番思考之後,任意對這許玄說道:「我叫莫名,以後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吧…」 隨後,任意緩緩飄落,落在了虛空的背上,然後悠閒地向前緩步踏去,而那許玄卻是突然開口大叫道:「老子一定要自宮,一定要練成葵花寶典,一定要殺你一百次一千次…」 任意一愣之下,接著聽到了砰地一聲傳來,卻是那許玄從六七米的平台上給挪了下來,任意走回原處,見許玄已經死去,卻是典型的自殺。 任意搖頭歎息,將許玄的屍體再次放到平台上,然後騎馬遠去。一個小時後,域外沙漠處,一個人出生在了一個房屋中,當這人憤怒地走出房屋後,卻是一陣驚訝愕然。卻見他眼前所看之處竟是一片沙漠,這人從屋中狂奔而出,奔出了陌生的小村,然後看到了漫天的黃沙,同時那無盡的炎熱也使的他在短短的時間內汗流浹背。 「莫名,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這陌生的沙漠小村中傳了出去,而這出生的人赫然竟是許玄,只是誰又能想的到,再次出生後的他竟然出生在了域外沙漠中。看著那一身粗布衣,看著那漫天的黃沙,第一次許玄感覺到了運氣似乎離自己遠去了,但他的腦中卻是清晰地記得那個人的容貌和名字,只是此刻連他都不敢肯定,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又是何時。而他許玄真正修煉葵花寶典的時候又會是一番什麼樣的局面,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但是江湖卻也在這時開始漸漸有了亂向,首先是一些擁有了好武功的玩家結幫或結成組織,形成了許多小幫派澎湃發展的局面。而至於這些幫派究竟有多少能成,又有多少會被毀滅,卻是未知之數,總之,一時間天朝上下,幫派組織層出不斷。如小刀會、紅花會、英雄會、三才幫、天地幫等等… 除此之外,就是青城派放出了青城令,青城弟子有許多結伴出行,同時也有官府懸賞追捕莫名,卻是典型地官派勾結,這事在清涼鎮可謂是傳的不能再傳了。而莫名擊敗王人慶的消息也迅速傳便江湖,還有就是其他各大門派也漸有弟子出山歷練的消息,但人數並不多,但總得來說,江湖已經處在動亂的邊緣了。 與此同時才俊譜、群芳譜也都競爭激烈,一時間江湖呈現出一片繁榮好鬥的局面中。而越來越多的玩家通過了官府的考核,進入了官府,成為了各個品級的捕快。同時天朝舉行了第四次科舉,考中之人竟出任各個鎮村或城為官,雖然官級尚小,但誰又能保證以後會否真的發達呢。總之,玩家已經於NPC真正融合,或許不久後的將來玩家將會取代NPC… 第122章 改造虛空 任意悠然騎馬而行,官道一路通行,任意過了瑞天村,夜晚之時也快要到瑞天鎮。因為自身容貌氣質的緣故,固然又會吸引許多人的注視和打量。任意心中對此不禁煩惱了起來,想起本來的真實身份,任意不禁想要馬上將易容術去掉,只是此時此刻這虛空卻成了任意的累贅,該如何處置虛空卻是讓任意煩惱了起來。若是騎馬而行,現在官道之上,雖也有行人玩家騎馬,但任意卻不想如此的虛誇。有馬固然是好,但此時此刻,他一人騎著神峻白馬而行,就是原本不出事也要給弄出事來。想到任意原本就代表著神出鬼沒,而鷹王也已經隱沒雲間,根本無法看到,所以若以任意的真實身份出現,到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迅速轉換容貌,換上白衣,就變成了莫名。反正兩個身份都已經在不覺間被人注意,到是可以隨時進行轉換。 而到時若以任意的身份出現,任意所代表的是黑衣、赤腳、巨鷹,還有排雲掌,當然最重要的還有柳空留下的寶藏。而莫名代表的則是白衣、白馬、寒冰扇、還有腿和天霜拳,當然天霜拳是任意暫時不想出手的,而任意也只想讓莫名一直以腿的身份出現。至於天霜拳,真到萬不得已時可用出。或者到真正暴光的時候用處,反正無論是任意還是莫名,其內力就是虛雲氣和天霜氣組成的,無論是任意用掌、還是用腿、眾人先入為主也只會認為任意除了掌法和腿法之外,卻是不會用拳,事實上任意的拳雖差與掌、腿兩種武功,但若是真正配合天霜氣運用施展起來,卻也不可小窺,只因天霜氣內力比起虛雲氣差的太遠,現在的內力增長的又極其緩慢,所以任意也只會讓天霜氣成為隱性的存在,而到真正需要天霜拳出現的時候,任意卻也不會吝嗇它的出現。 這其中也只有葉非凡和任意兩人知道,若是葉非凡他日在江湖上說出他曾將天霜拳譜讓任意看過時,恐怕任意也沒有辦法解釋了。但當日的葉非凡卻是心中疑惑不已,任意只是看過天霜拳譜很短的時間,這個時間內無論是任何人恐怕也都無法記住天霜拳譜中的一切,所以在葉非凡想來,任意也只是借鑒了一下天霜拳中的精華部分而已,事實上在葉非凡的心裡並沒有想到過任意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將天霜拳記住,更沒有想到任意修煉起天霜拳來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上幾分,雖然因為修煉時間太遲,而不如葉非凡,但總的來說,除了任意想要自己告訴眾人他會天霜拳,否則不會有人知道任意會天霜拳。 而任意此時的想法卻也是適時而為,同時無論是任意還是莫名,任意此刻想來卻是覺得大為奇妙,不知不絕間任意已經打造出了兩個不同的人物,而且這還是任意從頭到尾心中沒有過此類想法而自然形成的。或者說任意本就該如此,任意自身喜黑白兩色,本源中任意自身常穿黑色衣服,已然是眾所周知的事了,而排雲掌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是白色的,也就是說任意施展出來的掌法卻附帶著白色的雲氣。而自任意去了雪緣後,首先是掌握了虛雲氣的變化和製造轉化出了黑色的雲氣,於是,身穿白衣的莫名擁有了黑色雲氣所覆蓋的雙腿。後來莫名不但擁有了白馬虛空,更得到了一八雪白冰冷的寒冰扇。這所發生的一切無巧不巧,雖任意有時會稍加引導,不想將兩個身份攙和到一起,而特意製造出了黑色雲氣所代表的腿法,不想在雪緣中穿黑色而顯得太過招搖,於是選擇了穿白衣,不想一個莫名就這樣被他給造就出來了。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任意已經決定先讓莫名暫時消失了,任意也該出現了。至於虛空,任意卻是一笑,卻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要他能毫無聲息地將虛空給運到他當日改造身體的群山之中的山洞中,將其改造,到時就先將虛空留在那裡,反正那裡有湖有草,地方也大,讓虛空在谷中自由成長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他本人則該正式出現在江湖了,到時他也將會分別準備一黑一白兩種不同的衣服,分別代表任意和莫名兩人,想來到時他的江湖生活也將會非常的精彩。有此想法後,任意便絕了繼續招搖過市的打算,而是決定每當在夜間時他都會讓鷹王出現,然後將自己和虛空一起帶到千里之外的清水村去,也只有到了那裡將虛空改造和安頓好了,他的心方才能真正的大鬆一口氣。 任意並沒有進入瑞天鎮,而是在瑞天鎮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等了幾個小時,等夜色漸深時,任意找了一片空地拿出火折子開始晃動了起來,不久之後漆黑的夜空中有颶風壓下,在颶風中任意見到鷹王那近五米長的巨大翅膀緩緩收攏,然後落在了任意身旁。虛空見到鷹王雖然依舊有些害怕,但有任意在旁卻也沒有做出什麼事來。但是此時任意卻是靜靜地打量著鷹王那巨大的身體,看著鷹王那寬敞的背,任意突然笑了。向鷹王走去,摸著鷹王那巨大的身體,任意自語了起來。 「或許以後我可以坐在你的背上了,我想應該能輕鬆坐下兩個人吧…」鷹王的身體比任意高處近半個頭來,竟是有兩米高,而那巨大的鷹身比之任意卻是強壯太多,若是在將上拖在地上的堅硬尾翅,恐怕加起來都要有任意的一個半高了吧。再次打量著鷹王的雙爪,卻見鷹王的雙爪比只上次又見鋒利,任意看的心中膽寒,心中卻也猜測,不知鷹王為何會成長的如此之快,不知現在的鷹王到底有多厲害。 驅使鷹王飛起,虛空隨後也離地而起,任意依舊在虛空背上而做。而若是任意稍一離背,虛空就會慌亂地亂動起來,卻是已經對任意有了極其強烈的依賴,這是任意所沒有意料到的。離地而起,騰空而去,鷹王那張大有近五米的翅膀確實太過駭人,原先鷹王的翅膀加起來最多不過三米多,這一年時間竟狂長一米,這樣說來怕是真正的變異了,或者說除地乳之外鷹王還吃過其他的東西。任意是如此想的,而事實上鷹王確實是經常這樣做的。對於鷹王來說,因有地乳改造身體的緣故,使的它不在害怕寒熱,而就算是有太寒太熱之時,鷹王也會隨著氣候或整體的變化而漸漸適應,從而如任意那樣不斷地提升自己,增強自己。 任意本身就不怕炎熱冰寒,這其中雖然有虛雲氣的關係,但本身卻是他的體質足以適應任何天氣的變化,所以鷹王如此也並不為過。而鷹王的成長卻是離不開他做為王者的尊嚴,它在不斷的成長,它乃天空中的王者,更乃陸地上狼、狐、蛇等天性相剋動物的克心,就算是再厲害的蛇王,在遇到鷹王時也沒有逃走的機會。而鷹王靈性漸開,所吞噬之物通常也都乃有靈性之物,所以,鷹王在雪緣的這段時間內大發神威,不停增長,方才有此刻的成就。任意並不知曉一切的經過,更不可能知道,他只看到了結果,但任意卻很慶幸,因為若是沒有自己,鷹王也不會有這個結果。鷹王越來越聽話,越來越通靈,這確也不是任意所能想到的。想到這任意不禁看向了虛空,或者虛空也會有所成長吧,雖然它不可能會成長成鷹王這般厲害,但任意卻是相信,若給虛空足夠的時間,若他能為虛空製造出最好的條件,那麼,虛空不可能不會成為馬中之王… 日隱夜飛,數千里之遙在常人來說恐怕要上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吧,但對鷹王來說,夜行千里卻是輕鬆非常,而到下一次天明之時,鷹王已經帶著任意和虛空到達了清風山。任意並未進入清水村,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到山中一試,虛空是否能如鷹王這樣成長。鷹王帶著任意和虛空進入了山中,如遊子歸鄉一般,任意感受到了鷹王的興奮,短暫的時間後,隨著一聲嘹亮的鷹鳴聲傳出,頓時,整個群山間傳來了無數的鷹鳴聲,接著,鷹群出現,那無數的黑鷹、灰鷹,他們從各個地方出現,然後在鷹王的周圍盤旋著。而鷹王則孤傲地緩緩張翅,先是將任意和虛空放了下來,在得到任意的命令後,鷹王方才一展翅膀,飛上了高空,而它的鷹民們盡情地在天空中飛舞了起來。 任意看著鷹王那巨大的模樣,再看那些飛鷹,卻是強烈地感覺到,鷹群和鷹王的差距就如鷹和小雞之間的差距,真是太過懸殊了。在回頭看過這數千米大的綠谷,依舊是湖水清澈,青綠的小草四處都事。而山間靈氣更是異常充足,這裡正是一個隱世練功的好地方。只是任意並無此打算,卻是想要盡快試試那地乳對虛空是否管用。 第123章 銀馬虛空 山洞完全可以輕鬆融下虛空的進入,所以任意將虛空身上的所有東西全部卸下,然後拉著虛空向上洞中走入,未走幾步,任意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白色乳光,顯得非常的好看,那股熟悉的氣息也讓任意的心安定了下來。地脈石乳或許在這近四年的時間內一滴一滴的滴下很多了吧,任意如此想著。拉著虛空一路向前,很快任意就到了那水池中,也看到了那半池的乳白色石乳,任意不禁想笑,心中更是無比感動。這石乳一分鐘才能滴上一滴,這小半池的石乳到底要滴多長的時間。恐怕任何人都等不到,也不願等,但眨眼間四年已過,思念的時間是漫長的,思念的時間又有多少分鐘,但四年的時間卻已經足夠有這半池的地乳了。任意先是大口地喝了幾口,雖沒有感覺到有特別大的變化出現,但卻明顯地感覺到地乳在進入體內後就融入到了他的體內經脈中,想來是在修復增強著他的經脈吧。任意沒有多喝,而是驅使虛空,讓虛空喝上幾口,起先也只是虛空少喝一些而已,不想虛空在喝下一口之後竟是一口氣將整個水池內的石乳全部喝完。一時間任意驚訝無比,但當回過神來後卻是馬上拉著韁繩向山洞外跑去,因為任意知道,隨後到來的將是一段時間的痛苦。地乳屬性雖然溫和,但也不能如此整治,儘管虛空的體積巨大,但總得來說,虛空是由內而外,不同於任意和鷹王那樣,先是喝下了一些,然後在泡在池中進行了吸收。想來自是不如全部喝入體內來的強烈吧,而任意拉著虛空剛跑出洞穴,頓時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巨力。如此巨力差點讓任意松出手來,但當看到身後虛空那抬起前蹄,發出一聲驚天馬嘶聲之時,任意選擇了放開韁繩,而這時虛空卻是狂裂地在幽幽的綠草地上開始跳動狂奔了起來,只是其恍如失去了理性一般,隱隱間任意竟看到其身體表面處竟如有一層白色的光芒一般,任意疑似眼花,但無論如何去看,都有這樣的感覺。而最後一聲撲通的入水聲傳出,卻是虛空似乎忍受不了那股巨大熱量的焚燒,竟一下撲入湖中去。 身在湖中,虛空體內的熱量有了一定的緩解,而任意也看到虛空在大口大口地喝著湖水,但想來提其肚子內先有那半池的地乳在先,又怎能喝的下幾口湖水,所以只是喝下幾口後,虛空便不再喝湖水了。而湖水邊緣處雖淺,但隨著虛空那頑強的撲騰,卻也讓他意識到了自己身在水中,雖然虛空並不懼水,但是此刻一上一下,有時四蹄一軟時也會失去平衡,全部淹沒,到是也讓他感到了恐懼。天空中鷹王似是注意到了這一切,但並未太過焦急,而是在任意的上空盤旋一圈後再次回到了鷹群中。想來是知道虛空喝了那石乳,和它最初時的經歷一樣。又是一陣掙扎,虛空終於無聲地浮在了水面上,而任意也鬆了一口氣。卻也比虛空的表現給搞的緊張,誰會知道虛空的體質竟能堅持到這樣長的時間,比之當初鷹王卻是強的太多。隨後任意看到那浮在湖面上虛空的巨大身體,卻也最終無語,如此巨大的身體又怎能不比自己和鷹王忍受的時間長。隨著時間的推移,任意便等待了起來。不想這一等就是兩夜一天,任意不禁懷疑自己當初是否也是如此,但當初的鷹王最多也只是一夜多一點的時間而已,這虛空未免破了太多的列了吧。 湖面上的虛空身體流露出那種白色的光芒早已不見,而湖面上也不時地流出黑色惡臭的髒物,使的虛空身體四周的湖水有些髒了起來,而任意則負責起了替虛空清理贓物。每當夜晚時這種光芒來的十分強烈,就如同石乳所散發出的那種柔和卻又明亮的乳光一般,任意知道虛空是在接受地乳的改造,只是這改造的時間太過漫長。此時任意突然看到虛空的身體有了輕微的動靜,然後緊接著虛空那平躺著浮在水面上的巨大身體開始下沉,並迅速擺正,同時任意只見水面起了一陣巨大的波動,然後一聲馬嘶從虛空的口中傳出,虛空在這時張開了眼睛,然後身體一甩,竟使的湖面的水一陣晃動,接著,只見虛空猛然從湖中竄出,竟是輕鬆穩巧地落在了湖面,然後其前蹄一抬又是一聲驚天馬嘶傳出,接著虛空四蹄一張竟圍繞著這巨大的湖開始奔跑了起來。快,任意只覺一道白影閃過,虛空就到了十米開外,再看之時虛空又到了五六十米開外,只見其蹄帶起綠草,其體銀白閃亮,全身反射著陣陣銀光。那銀白的棕毛,那通體潔白,流暢健美的身體,那四肢修長健步如飛的瀟灑,任意一時間徹底無語。和虛空的熟悉讓任意清楚地知道虛空外表的改變,首先,虛空的毛髮變的更加美麗漂亮,其爆發力和速度比之以前竟是快出太多,還有就是虛空的身體在這兩夜一天的時間內竟變的更加的健美好看,顯然是身體有所增長,比之原先稍稍大了許多,想來虛空體內的經脈比之任意和鷹王的改變還要來的大吧,只是任意並不能確定地乳內服效用好,還是外泡效用好,但總之此時此刻虛空的成長是不可思議的。 眨眼間虛空跑過數千米的距離,然後猛然停在了任意身前,這種由極快到極慢的變動讓任意驚訝,虛空輕步向任意走來,然後撕磨著任意的胸口,任意感動地摸著虛空那白色的棕毛,摸入手中卻是柔軟舒適且富有彈性,比之以前的粗糙硬手卻是不日而語。將虛空的身體用手感受了個遍,在確定虛空比原先高出近十厘米,同時身體也變的更加結實完美之後,任意心中卻是無話可說了,只能最後對天長笑,以發自己心中那無比暢快的舒心。隨後幾日虛空每日都不停地在谷內狂奔著,顯然是在適應著新的身體,而任意也是第一次感到無比的輕鬆狹義,每日有鷹王為其捕食,雖然這谷中因為有鷹群盤繞,沒有其它各種小動物的出現,但總得來說,當任意將那些屍骨收攏掩埋後,這湖水幽谷卻是一處最美麗的世外桃源。有幽幽野草,有不知名的野花和蝴蝶之類的,到是讓任意不想就此離去。於是任意趁著這個時機每日在湖邊鞏固著虛雲氣和天霜氣,半個月後,在兩股內力都有所增長的同時,任意也感覺到兩股氣息也變的越加精純了。最為重要的則是虛空的成長,虛空已經過了那每日在谷中拚命奔跑的階段了。這半個月來每一天任意天色剛亮之時,虛空就會精力十足地在谷中奔跑,這一奔竟是到太陽落山之時,任意為之感到鬱悶,心想你比我還猛,跑的這麼快,完全靠的是自己的腳力,竟然也不知道疲憊,我看你比那些日行千里的絕世好馬都要猛了。 當然,虛空越是厲害任意自然也就越加高興了,而虛空能不知疲憊卻也和自己還有鷹王都是一樣的,這些當然要歸功與地乳的改造了。半個月的不停奔馳不但讓虛空完全適應了他那新的身體,並在奔跑的過程中變的更加的神峻,想來是在地乳的強烈改造下,所產生的驚人成長作用吧,而虛空那一身完美的體型卻是讓任意驚歎無比,若是虛空進入江湖,怕是萬金也有成群的人要買吧。只是,任意卻不想在自己未有把握之前就將此等絕世寶物放入江湖供人欣賞和爭奪,江湖之人好的就是個美人、美酒、寶馬、還有那絕世武功。而在絕世好馬未曾大量出現時,虛空也必將被任意雪藏,而莫名的身份也必然會變的猶如以前的任意一般,成為一個神秘的存在。至於任意本身…任意抬頭看向鷹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想該是我們浪跡江湖的時候了。看著虛空,任意內心有著深深的不捨,這一離別又要多長時間方才能將其帶入江湖,去塑造屬於虛空和莫名的神話。搖了搖頭任意將黑衣換上,將寒冰扇用黑色的包了起來,然後裝入了黑色的包裹中,同時包裹中還有白色的內衣和白衣。洞穴中回復了它原本的漆黑,排雲掌也放在洞穴中的一個隱蔽之處,就是有人來此,恐怕不用心去找也無法找到排雲掌的存在。 這裡四季長春,就是有冬季到來也並不寒冷,和秋季差不了多少,唯一的遺憾就是也有天氣炎熱的時候,這是任意這幾日呆在這裡的強烈感受。只是,任意此刻也完全的放心了。虛空對於這樣的炎熱竟是絲毫不懼,依舊可飛速奔跑,而跑過之後不會出汗,就如任意的體質一般。將鷹王呼下,在任意離地面只有五六米的情況下,任意猛然躍向高空,然後落在了鷹王的背上,鷹王似乎很是不適應,但任意卻是未曾下來,而鷹王在盤旋了幾圈之後也終於安靜了下來,開始平穩地在空中飛舞著。至於任意則是內心狂喜無比,原本站在鷹王背上的身影,開始坐了下來。柔軟舒適、迎風而坐的感覺卻是任意以前有想擔未曾做過的,今日,任意終於做到了。他一人坐在鷹王背上卻是輕鬆寬闊無比,再看鷹王那巨大的身影,卻是就是再坐一人卻也完全可以。任意心中不禁幻想起了以後若能帶著他所愛的人遨遊天際,這等浪漫之事,除了他之外,又有何人能做到。從上空看下,卻見虛空正在谷中嘶鳴著,任意從高空落下,虛空馬上奔到任意身旁,嘶磨著任意,任意心中一痛,卻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虛空獨自留在谷中生活。只是若帶著虛空而行,他將會遇到諸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此時他的實力雖然到了成名高手所擁有的境界,但並不一定就代表他能完好地將虛空守住,若是真有絕世高手看中虛空,就是虛空現在所擁有的速度,怕也難逃有心算計他的人。 背起包裹,任意拍了拍虛空,然後上了鷹王的背,接著鷹王盤旋而飛,然後消失在遠處的天空。虛空的嘶聲長長地迴響在天際,任意心中竟是有些發酸,但卻亦是非常無奈。誰讓他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虛空,誰讓任意本身所擁有的東西和秘密太多,就算因為虛空而暴露出莫名和任意原本是同一個人,這又能如何,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保護莫名的身份,用莫名掩飾任意的身份,一為正,一為副,一為明一為暗,莫名的存在是為任意服務,卻不是為任意帶麻煩。所以任意選擇了自己的出現,而暫時讓莫名這樣的人和他所擁有的馬消失,若他真遇到了什麼危險,那他也不介意再以莫名的身份出現,而暫緩任意自身的危險,如此反覆,當他的功力提升之後,那就是莫名這個所附屬的人和虛空該光明正大地出現的時候了,到時候又有什麼人會說莫名是假的,任意心中思緒繁多,卻也只能自己開導著自己。事實上他不可能因為虛空而獨自留到谷中將武功練到絕頂,然後在帶著虛空出現在江湖中,無論是以任意的身份一起帶著虛空還是鷹王,這都是極其弱智的表現,所以為了虛空和他自身的安全,虛空也只能呆在谷中自己去生活了。只是,任意卻是突然皺起眉來,虛空獨自呆在谷中確實太過寂寞,除非他能未虛空找到馬群,或者是為虛空找到伴侶,否則虛空寂寞是再所難免的。而以虛空那孤傲雄偉且又瀟灑的模樣,又有什麼馬能配的上他呢,想到這任意想笑的同時卻又感到煩惱。 任意是穿鞋而行,並未如最初那樣的赤足,一身黑衣黑鞋的他,也將那垂到屁股上的長髮給割短了一半,莫名的容貌也在徹底消失,任意那年輕俊秀的容貌徹底顯現。任意不禁長鬆一口氣,心想該是自己出現的時候了,不然他自己都要成為一個傳說了。由於鷹王身上不好帶物,所以寒冰扇被任意裝在那不大的包裹中。鷹王一番盤旋卻是落在了水口瀑布之上,然而讓任意驚訝的卻是,這水口瀑布之上卻有著許多原本不存在之物,任意驚訝之下一番打量,卻見那刻著排雲掌的石壁之前有著一些衣物,這衣物明顯是剛一出生時所穿的新手衣,任意已然確定這裡有人來過了。想來那人也將刻在壁上的排雲掌記全了,任意心中有些無奈,若是他有足夠的功力,恐怕也早就將排雲掌給毀壞吧,只是那步驚雲的功力何其深厚,用手指就能在這看似堅硬無比的石壁之上刻字和招式,而他卻不能,就是想要毀壞,若無工具恐怕也很難毀壞。讓任意放心的是,來人所學的也只是招式,並沒有學到虛雲氣的運行法門,也幸而當日他從瀑布的洞穴中找到了排雲掌秘籍和虛雲氣。轉頭衝入瀑布中,任意見這瀑布內的洞穴內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顯然來人並未進入裡面。任意衝出洞穴,卻是疑惑,到底有什麼人能上到這三百多米的高處。 任意疑惑地開始查詢了起來,最終在互口瀑布的另一邊看到了許多鑿痕,那些鑿痕雖然不大,但卻能容的下一人攀爬而上,而且這人選擇的鑿痕還是隱蔽非常,一直到這壺口瀑布的最上方。任意心中極其鬱悶,但隨後一想那排雲掌原本就不是自己的,而且就是那人得到了排雲掌也不可能學的會,怕只能將排雲掌的招意融合到其他武功中去使用吧。歎息一聲,任意又看到了一個繩索,這繩索的上方栓寄在一個巨石上,而那繩子卻是接了十幾條,竟有三百多米長。任意再次歎息,心想只憑這人的毅力,就可見一般了,只是這人到底是誰呢,任意決定回清水村中一探究竟。 一路而行,任意很快就到了清水村,一路之上任意並未遇到其他人,而到了清水村時任意卻見這清水村此刻竟是變了一番模樣。竟有著上百戶人家的規模,似是由於天氣太熱,並沒有人在外邊,任意到是放心地走入清水村。但沒走幾步任意卻見這些房屋各個破舊,透過門縫和窗戶向內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似是大多數人早已離去。任意回過神來便也想到這裡的人恐怕受不了孤獨而選擇離去了吧,只是村裡原來的人應該在吧,怎麼現在一個人也不見,任意感覺到了奇怪。 輕步而行,任意竟突然聽到一股聲音從一間屋內傳出,只聽那聲音說道:「小子,你從那裡學的掌法,我看你內力平平,你可以將掌法交給我,我會傳授給你好一點的內功,你覺得如何。」 任意表情馬上冷靜了下來,同時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而這時從屋中傳出另一股聲音道:「我不會傳給你的,我的掌法是別人傳給我的,那個人很厲害,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他以後知道了會殺了你的。」 「哼,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是排雲掌嗎,你以為你的嘴夠嚴實嗎,學了個排雲掌不悄悄的練,還弄的滿城風雨,我看傳授給你排雲掌的是那任意吧,嘿,我們兄弟也不怕,既然我們敢從其他地方來找你,就不會怕事,你最好識相點,將掌法說給我們兄弟,說不準我們兄弟一高興,會給你點好處,若是不說,恐怕你就要受罪了。」那聲音如此說道。 任意躲在屋後,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任意感覺到屋中有三個人,其中兩人功力不弱,應該在一流境界。而另一個任意卻是心中熟悉,赫然是那高高手,恐怕也只有他一路追行到壺口瀑布,然後見任意消失不見,才會起心想要上瀑布上面去看看吧。只是卻不想這排雲掌法竟然讓著小子給學了去,而且學了之後還弄的滿城風雨,而且還拿自己當擋駕牌。任意心中雖未真正生氣,卻也冷笑不已,心想你又那股毅力得到排雲掌,那算是你的造化,但你把我拉出來就不對了,我到要看看這結果是怎樣。 「不過你放心,我們兄弟在聽到消息後就馬上趕過來了,而且還會將你帶出去,恐怕遲了就會引出一些NPC高手來找你麻煩了,到時候我們兄弟怕也不能救你了。」另一股聲音說道。 這時,突地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任意耳目聰慧自是早就馬上聽到,當任意隱藏在暗處時,馬蹄聲才漸漸大了起來,而這時屋內的三分也方才聽到。隨後任意只見木門壓地一聲打開,然後走出了三個人來,這三人中其中一人是高高手,任意從遠處巨樹上看的清楚,而另兩人則是兩個年約二十五歲到二十八歲左右的人。只見兩人壓著高高手竟向著清風山的地方狂竄而去,三人剛出了村子,就見三匹馬猛地竄入清水村內,接著三人對看一眼,目光看向遠處,卻見高高手三人的背影正逐漸遠去。三人對視一眼,然後緊隨而去。待三人遠去之後,任意正準備下樹追去,卻見一間屋子的門打開,然後走出了一個老人。那老人正是任意見過幾面的人,乃是在清水村出生的人,接著另幾個木屋的門又被打開,又走出了兩個老人和三個年輕人來。隨後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這一百多個木屋接著走出了三十多人,卻是連同那些NPC在內的所有人。任意看的明白,卻是心中暗歎,心想難道這一百多戶人家的清水村現在就只有三十多個人,其他的人都出去了嗎。確實,這四年的時間,恐怕沒有人能忍受的了清水村的孤獨和貧窮,儘管這只是個遊戲,任意心中有些黯然,但事實上他雖然不是最早離開清水村的人,但也是第二批離開的人。至於第一批離開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又在那裡,卻不是任意能知道的。 只見那老人歎息一聲開口說道:「你說高手著孩子,不就是找到了個武功嗎,值得這麼炫耀嗎,現在把禍給惹來了,唉…」 不想其中一個年輕人大聲咒罵道:「他那是活該,練武的人早就出去了,聽說是去找鐵漢和霸王那兩人去了,就他一個人整天鬼鬼祟祟的老王水龍洞跑,誰不知道他那是想爬壺口瀑布,他爬上去也就不說了,還整天對人炫耀他得到了排雲掌,現在被人給抖了出去了,他以為他是任意啊,就他那點本事了,都四年了還哪個樣,要不是那任意當初留給他幾種武功,我看他還飛上天去了…」 這年輕人顯然內心極為氣憤,竟是一口氣說出了這許多話來,而年輕人這一出口,其他人也就跟著出口了,卻見另一個老人開口說道:「高手這孩子有毅力,就是管不住那張嘴,小傢伙能用三年的時間想方設法地鑿出一條攀登的路來,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只是可惜,得到了武功後不想著離開,而炫耀了起來,這把消息傳出去的人一定是村裡的人,或者是從村裡走出去的人。我看現在八方來聚,不是找高手,就是找任意….」 那先前的年輕人繼續說道:「他怎麼不快點死,他能和人家任意比嗎,任意現在的名聲連我們這個最邊緣的清水村都知道,他是什麼,他就是個跳樑小丑,整天說自己也學了排雲掌,任意是他大哥,你說江湖上的人對任意這兩個字多敏感,就他那點水準,他比的上人家徐若愚、楚霸王等人嗎…」 任意聽的明白,也終於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感情是自己走後那傢伙覺得瀑布上有古怪,竟然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只為爬到瀑布上去,最後爬是爬上去了,卻是因為那張嘴不嚴,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個孩子,他的嘴把不該說出去的都給說出去了。也或許得到了地榜絕學讓他內心興奮不已,想發洩這三年來的苦悶,方才說出去的,只是他卻忽略了他不是任意,而是一個只會些二三流武功的低手,若是遇到了比他高的高手,那麼他也就只有待栽的份了。想來這高高手也是剛剛學會排雲掌吧,不然這些人恐怕早就來了,但儘管如此,這先後功夫來了這兩伙人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恐怕隨後還會有很多人來吧。 而正在任意想著這件事時,卻又聽到了陣陣馬蹄聲傳來,接著那些人也都聽到了馬蹄聲,然後在短短的時間內一股腦地全部鑽入了各自的木屋內,而任意則乘此時機進入到高高手的房間內,拿到了一個鐵錘和一個尖型的鐵棒,想來這就是高高手的工具吧。拿到工具後任意迅速閃出,然後又跳到了樹上去,期間動作快速鬼魅,卻是並沒有任何人發現。而這時那馬蹄聲也終於近了,最後又有五人騎著五匹黃馬進入村中,但在看到村中毫無聲息後卻是皺起了眉頭,只見其中一人開口大聲喊道:「村裡有人嗎,出來一個,我們哥們問點事。」 第124章 驚現江湖 不想好半天卻是沒有反應,五人不禁急了,其中一人不禁大聲喝道:「再不出來老子把你們清水村給毀了。」 想來是因為無奈,那任意見過幾次面的老人走出來說道:「各位有話就問吧,如果是想要知道高高手下落的話就直接向那條路走吧,你們前面已經有兩批人過去了,唉。」 五人互看一眼,卻見其中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漢子對老人說道:「真對不起老人家,我兄弟說話太過火了,我們兄弟感謝老人家的指點…」 說完後那漢子一拉馬韁,坐下黃馬轉身當先向那條路趕去,而任意這時卻是無聲地拿著鐵錘和鐵棒向壺口瀑布趕去。此次任意是要去毀了那排雲掌的招式,就是以後有事再學不會也不能讓越來越多的人學到排雲掌。到了頂上之後,任意在用鐵錘和尖頭鐵棒敲打石壁之時,卻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十二式掌法完全毀壞,看著這不成模樣的石壁,任意卻是一陣苦笑,若是以前憑借他那時的功力修為,想要毀壞這石壁,恐怕也是相當恐怖的吧。卻不知那步驚雲的功力到了何等的地步,竟能以指畫圖,卻是不敢想像。隨後任意又將那繩索斷去,卻是暫時絕了這一條路。若有人想要繼續上來探索的話,那就讓他們探索好了。而任意則繼續向清水村趕去,憑藉著自己得天獨厚的體力和循環不息的內力,任意很快便無聲地到了那顆巨樹上,而後任意又聽到了一波馬蹄聲響起,而那老人卻是無奈地坐在了一把木椅上等待著來人,顯然已經感到無奈了。然而當那一夥十六人的馬隊進入到村內時,任意卻是一愣,因為他看到了他所熟悉的人。只見那當先兩人身體強壯,一人身穿黑衣,一人身穿青衣,而兩人身後的馬匹上則騎著一個女孩,那女孩雖長的並不漂亮,但卻十分可愛。至於三人身後的那十三匹馬上所坐之人,任意竟有一半是認識的,任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心想這些傢伙到這裡來又要做什麼。 十六人在見到老人後竟是先後下馬,而那女孩卻是脫離人群開始興奮地打量起了清水村的每一座木屋,只見其口中發出一聲聲驚訝的聲音,而那兩個壯漢中頗矮的一個開口對老人說道:「老人家是清水村的人嗎。」 老人見這夥人還知道下馬,比起那先後經過的六伙人不知強了多少,心裡多少還是有寫高興的,但見這三十歲左右的壯漢有股硬朗的鐵漢氣息,而且面目也不討厭,便是開口說道:「是,我是清水村的人,不知道你們是。」 那壯漢突然笑道:「老人家,我們這些人中有一半是清水村的人,還有一半是河口村的人。」 老人一愣,隨即起聲驚訝道:「是嗎,那你們也是來找高高手的。」 那壯漢點頭說道:「是的,我叫鐵漢,他是霸王,她是慕容小月,還有他們…」鐵漢一番介紹,老人卻也聽的高興,這些人中,他當然知道鐵漢和慕容小月的名字,正是這兩人當初和任意一起走出去的奇#書*網收集整理,儘管他沒有見到,但卻是聽說過。 只見老人笑道:「好,不錯,沒想到我們清水村和河口村的人到是聚在一起了,這一定是你們兩個的功勞吧。」 鐵漢笑道:「呵呵,不聚在一起就活不下去了,大家都困難,畢竟比不上有些出生好的人,還有許多一出生就是乞丐的人,呵呵,大家各安天命,反正現實中沒有窮人,虛擬世界中就是做乞丐也只會覺得新鮮…」 這時那慕容小月突然上前說道:「老爺爺,你知道那個高高手在那裡,他不會真是任大哥的小弟吧,我們聽說他學了任大哥的排雲掌,而且還弄的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們也好久沒有見到任大哥了,現在又聽到有好多人去找高高手的麻煩,怕也是為了對付任大哥,老爺爺你知道那個傢伙的下落嗎…」 老人點頭道:「知道,你們前面已經有六批人過去了,都是向清風山的位置去了,那裡是死路一條,沒有出路,恐怕他們已經聚在一起打起來了吧。」 慕容小月驚訝地對霸王和鐵漢說道:「霸王哥哥,鐵漢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救那個討厭的傢伙嗎。」 這時那老人又開口說道:「高手不是任意的小弟,他是自己找到排雲掌去學的,我看你們不要為了他一個人和那些人做對了,沒什麼意義,讓高手自生自滅算了,他自己做出來的事就要自己承擔,現在還讓你們從外面趕回來救他,我看都是因為任意的面子吧。」 這時那霸王開口說道:「我們和任意是朋友,聽說高高手是任意的小弟,現在又弄出了這麼多事,我們原本以為任意不會很快出現,畢竟現在窺視他的人很多,他一出現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想這次竟然傳出了他的消息,我們心裡面擔心他,畢竟他只是一個人,所以就一路趕過來了。」 任意聽的感動不已,心想自己和三人也只能算是比普通朋友更近一步的關係,不想三人竟是拿自己當朋友,心中慚愧之下任意卻也是默默無聲,心想既然你們這樣對我,我自然會找機會還上。至於我們的關係,只要你們心中認我做朋友,那麼我任意多幾個朋友又何妨。此時此刻任意心中方才確定了幾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卻是除了徐若愚之外心中又認同的三人了,而那霸王別姬兩人恐怕也是如此吧,不然也不會承認是自己的朋友了,任意心中不禁深覺自己內心的小氣… 慕容小月哼聲說道:「不管那個高高手了,他本來就不是任大哥的小弟,憑什麼要冒充,活該讓他死了算了。」 不想鐵漢卻是沉默了一會說道:「他畢竟是清水村的人,我們組織內的大部分人也都是清水村和河口村的人,怎麼能這樣讓他被別人抓去。」 慕容小月卻是反駁道:「那他又不像任大哥那樣厲害,我們把他弄到組織裡面去,肯定會因為他,讓許多人窺視,然後向上次那樣被其他門派或組織將我們剷除了,我可不想再過那樣的苦日子了。」 眾人一陣沉默,卻見那霸王突然說道:「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吧,我們的組織現在在案處發展,外人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只要我們小心點,因該可以…」 不想這時卻有人開口說道:「霸王大哥,我們本來因為那小子是任大哥的小弟才會來救他的,現在他和任大哥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還亂用任大哥的名字來為自己造勢,我們還是算了吧,我們兩百多個兄弟姐妹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被別人勢為眼中釘,到時候被其他強大點的組織找上門來的話,我們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霸王和鐵漢兩人一陣為難,同樣任意也是為難,任意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將自己推給霸王鐵漢兩人,否則恐怕到以後有人要拿自己為借口來對付霸王鐵漢等人了,那樣他的罪不就非常大了嗎。想到這裡,任意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憑藉著自己過人的武功和輕功,任意悄然無聲地到了清水村的另一邊,然後抽出隨聲攜帶的匕首,在樹上刻了兩隻腳丫子模樣的圖案,在故意製造出響聲後,見霸王鐵漢等人注意,並向這邊趕來,任意便又快速隱沒。而當霸王鐵漢等人到樹前時,卻見樹上畫著一對腳丫子,三人一愣,卻見慕容小月興奮地說道:「任大哥一定在這裡,不然他的腳丫子怎麼會在這裡。」 幸而任意沒有聽到,否則聽到慕容小月這他的腳丫子怎麼會在這,這樣的話後不知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這時眾人也發現了腳下的一行小字,卻見鐵漢開口念了出來。 「離開這裡吧,別管那小子的事了,那小子確實不是我的小弟,你們有自己的組織,別為了這件事而把百來號人給擔進去了,這樣不值得…」 眾人一陣沉默,心裡卻也明白任意就在附近,只是卻因為任意的名聲太過響亮而不想讓眾人受到簸箕,畢竟只要有人知道眾人和任意有所接觸,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有人找上門來向他們詢問任意的下落,而任意所代表的是什麼,想來整個天朝的人都知道。驚人財富和絕世武功、只是那金鯉行波圖就已經夠武林人士爭先搶奪了,何況還有那驚人的財富。 不想霸王和鐵漢對試一眼後,卻是喊叫道:「兄弟,出來吧,我們大家既然敢來,就不怕為你而耽擱什麼事,若是兄弟不出來,這才是對不起我們大家,大家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顯然是詢問眾人的,而眾人在一愣之後顯然都是明白了過來,竟都大聲答應起來。遠在三十多米外躲避的任意聽的清楚,內心感動之下見天空之上並沒有見鷹王示警,但鷹王的身影此時如有人注意卻也能看的清楚,既然已經決定要出江湖了,一人也是出,一夥人也是出,為何要壞了這伙朋友們的心呢,想到這裡,任意呵呵一笑,身影連閃,已然毫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任意卻開口說道:「我們一明一暗,你們放心,我會時刻吊著你們的,既然大家不怕危險,嘿,我又怕什麼。」 任意的出現先是讓眾人一愣,隨著眾人在看到任意後卻都又激動地向任意撲來,任意一個閃身,眾人頓時撲了個空,卻見任意說道:「人太多了,一個一個來,我受不了。」 眾人哈哈大笑,卻見鐵漢猛然上前和任意擁抱道:「還以為你被NPC高手給幹掉了,沒想到你還是出現了,若不是那小子這次使的壞,恐怕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霸王也是上前和任意擁抱,並拍著任意的肩膀說道:「好兄弟,不錯,能讓整個天朝的人都尋找你,而且尋了這麼長時間,真是替我們兄弟長臉,嘿,我們兄弟現在一提起你,雖然他奶奶的危險,但卻是腰板子直的…」 任意哈哈笑道:「沒想到大家會這樣在乎我,不知道大家過的怎麼樣。」 那慕容小月上前拉著任意的手說道:「任大哥,你錢多武功也好,當然比我們都好了,我們現在佔據個山頭當山大王呢,每天無聊死了,大家除了練功還是練功,都快要把人給練死了…」 任意疑惑,卻見鐵漢苦惱地說道:「大家都不容易,我們這些人要想在城裡立腳,是很費事的,不斷需要一定的錢,還需要一定的手藝,而事實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第一次好不容易在小鎮中落腳了,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就被鎮中的其他幫派給剷除了,唉…」 任意雖無法瞭解其中的痛苦,但也自是能想到一些事,而隨著鐵漢的一番解說,任意卻也知道鐵漢和霸王兩人為了河口村和清水村的人卻是沒少受苦頭,原本兩人可以不去理會兩村的人,但是兩人卻二話沒說,擔起了這個擔子,並一直走到了現在,四年的時間啊,眾人結實了許多朋友,並定時聚集了河口村和清水村的人,一直到現在,也不過才二百多人,但就是這二百多人的生活也讓兩人苦惱。若不是最後眾人武功漸漸提升,開始打獵,恐怕都要惡死了,現在眾人將組織設在暗處,並且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職責,到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什麼事來。而此次來此卻也是眾人聽到了任意的消息,經過一番商量後才選擇來此的,任意為此感動不已,而霸王和鐵漢卻說出了讓任意無法反駁的話來。 「我霸王認定的朋友,一生都是朋友,除非他先出賣我,否則就是死我也認了。」 「我鐵漢不是忘恩的人,所以我記得我是怎麼出清水村的,更記得我是怎麼和霸王等人認識的,你對我有恩,又是我鐵漢的朋友,雖說朋友間不講恩怨,但對我來說,朋友就是這樣造就的…」 任意是徹底無語,見慕容小月還想說出些什麼來,卻是被任意馬上阻止了,而任意這時也開口說道:「你們對高高手有什麼看法。」 霸王開口道:「救吧,他畢竟是清水村的人。」 慕容小月道:「讓他死了算了,他怎麼能騙我們。」 鐵漢也是開口道:「救吧。」 任意沉思一會突然說道:「好吧,我去救,你把你們的地方告訴我,然後現在你們就回去,我會在約定的地方等你們,這樣我也不會影響到你們,也不會有人說我們見過面….」 眾人一商量,認為任意說的可行,而任意所表現出來的武功也讓眾人驚訝,於是各自和任意告別,先向約定的地方趕去,而任意也記住了路線,準備在救了高高手之後,就到那所謂的組織去見識一下破碎虛空中的組織到底是如何的。 見眾人騎馬離去,任意也是突然閃沒,並向清風山快速趕去,一路上任意隱蔽而行,雖不斷聽到有馬蹄聲響起,卻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而順著馬蹄的腳印,任意一路尋去,卻是尋到了當初他爬山的地方去了。只見那裡血跡斑斑,除了幾具屍體之外卻是沒有其他人,而再次繼續向前前行,不久後任意竟看到了一個山谷,任意感到驚訝,心想這裡怎麼會有山谷,怎麼自己以前沒有發現,而正是此時,任意聽到了山谷中傳來了陣陣打鬥聲,打鬥聲來的很激烈,而且喝罵的聲音也連續不斷,似是有許多人一般。任意抬頭向山石看去,卻是憑借自己的輕功一路攀爬而上,找了個地方向谷內看去。卻見谷內有三十多匹馬,還有就是那些打鬥中的一些人了。這三十多人中有一半的人在打鬥,另一半的人卻是未見動靜,而那高高手身旁卻是已經換了位置,並不是先前押送他的那兩人了。 只是任意卻不明白這些人為是要來這個死谷,這裡顯然是一個絕處,並無逃生的希望。隨後一想卻也明白,想來那最前的兩人是怕從遠路回去會被眾人有心人識破,然後引起爭鬥,所以才會跑到這裡來,卻不想竟被一夥又一夥的人隨後尾隨,竟是出現了這樣尷尬的局面,但見那高高手卻是毫無損傷,任意卻是暗自歎息,心想這傢伙的嘴也真是太不值錢了,死到關頭了,看那並不擔心的模樣,似乎被抓的不是他一樣。而那些為他爭鬥的人卻都是一個個傻的冒泡,感情著傢伙是在看戲啊,一時間任意到是想就此一走了知,但隨即一想卻又無奈地歎息,卻是決定在緊要關頭救下這傢伙就走人,至於這幫人中雖然有幾個不錯的高手存在,但似乎一直到現在任意並沒有見到過宗師高手的出現。 任意並不知道,自成名高手起,成名高手和宗師高手之間有的不止是一個坎,成名高手和宗師高手之間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兩點,成名高手若想成為宗師高手,不但武功和內力都要大成,而且其必定要有一定的江湖資歷,讓眾人承認你。自宗師高手起,就會分階層了,宗師高手中就有上中下層,下層者乃一些剛入宗師境界的人,中層者武功已然到了一定的地步,上層者就是接近人榜高手的超絕人物了。 事實上一流高手一下的二三流者並不能稱為高手,而是江湖上一些墊底的人物。而真正算起來的話,江湖上的聲名排名則是最基礎的一流高手、然後是成名高手、接著到聲名顯赫、隨後就是名動江湖、接著才會是一代宗師、而一代宗師過後則是人榜高手、地榜高手、天榜高手、泰山北斗、乃至絕世高手。其排名分別是一流高手、成名高手、聲名顯赫、名動江湖、一代宗師、人榜高手、地榜高手、天榜高手、絕世高手九個層次。 事實上要想成為一帶宗師必須要經過聲名顯赫和名動江湖兩個層次,也可算是一代宗師的上和中了,若要區別則可以此來判斷,此時任意方才是成名高手,他若是武功大城,可經過挑戰的方法,去挑戰各派宗師,從而成為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這樣就可省去去闖蕩江湖,爭奪聲名、從而名動江湖。但這一切也都必須要高強的武功配合才行,否則也只是虛談。而各個宗師級別的武功卻也有高低之分,就比如有些小門派的掌門武功比起大門派的掌門卻是差之又差,而有些門派的掌門卻也有可能會是人榜的先天高手,這一些都是說不准的。而能夠進入先天境界的人,卻是非宗師可比擬的,所以也就有了人、地、天三榜,實際上這三榜都是為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所準備的。而所謂的高手譜卻也是後天大成境界的人所爭奪的,若武功不到聲名顯赫的層次,是無法對抗高手譜上的高手的。而當到達一代宗師境界時,就可爭取黑白譜的江湖名額了,而江湖上的各大譜也是如此分類的。 至於那最為奇妙的公子譜和絕色譜卻是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你的年齡容許,無論你是先天高手,還是任何級別的高手,你都可以名列公子絕色,而無任何不對之處。這就是公子譜和絕色譜的超然之處,有時候有些公子譜上的人比之高手譜上的高手卻也相差不多,所以說,入選公子譜和絕色譜中的人卻是從來都不會有人將其看低的。 這些人中似乎沒有NPC的存在,或許就是有,任意也不能將其找出,因為NPC和玩家之間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的,除非你殺了他,他不會復活,那樣你方才能知道那個人是NPC。爭鬥是激烈的,同時也是無味的,爭鬥的人中大多是一流高手境界的人,而那些沒有爭鬥,在旁觀戰的人似乎也應該是如此,此時任意只等著天黑,到時他可呼喚下鷹王,然後以訊雷之時奪過高高手,然後迅速離開,不理這些人的死活。 只是,這個時候,任意卻看到一個人出手了,那人始終是獨自一人,但卻是空著雙手,似是用拳或是用掌的人,而那人只一出手,任意就知道自己絕非那人的對手。而這時任意也肯定了這人絕非玩家的身份,果然不錯,眾人一見那人出手,全部停下打鬥,而那人一掌卻是輕鬆地將一個一流高手給擊斃與掌下,一時間氣氛非常,卻見那人乃三十四五歲的中年人,但境界卻是比之按王人慶高出太多,若是任意猜的沒錯的話,這人的應該已經進入聲名顯赫的層次了,也就是說,進入這個層次的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稱號,而江湖上的人也對其已經有耳聞了。只是眾人並不知道這人是誰罷了,江湖之上只有成名高手有資格有自己的稱號,而一流高手的稱號都是一些人自己叫出來的,至於到聲名顯赫的境界層次時,就已經有稱號了,無論這個稱號你承認不承認,都會有人想方設法地將這個稱號給你傳播出去。所以說,一個人若想成名,若想擁有自己的稱號,只要武功能進入到聲名顯赫的境界,那麼你就自然擁有了稱號。而成名高手可以自己為自己命名稱號,若是有人認同的話,那麼到你實力進入聲名顯赫時,你的稱號會被自動延續下來,但若是你的稱號並不適合你,到時候就是你的武功在厲害,那麼若是有一百人,乃至一千人,甚至各個城鎮的說書人都說你的稱號是某某某時,那麼你也不得不去承認這個稱號,而就算你不承認,卻有太多的人承認你的稱號,你有能如何。所以說,一個人只要有了武功和名聲,你完全可不必為你的稱號發愁。而現在玩家中擁有稱號的人完全都是自封或他人叫出來的,並不被整個江湖承認,所以就是你叫的再響亮,也只是虛無不實的。 「這人一定是NPC…」一時間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人敢說話。 而那NPC卻是突然冷聲說道:「都給我滾,就你們那點本事還想搶奪他人的武功。」 眾人敢怒不敢言,心中雖氣憤,但卻感到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實力有限,而不敢出口頂撞呢,而那NPC卻是突然一個閃身,然後無比迅速地出現在了一個人的面前,並將其脖子捏住,頓時那人無法呼吸,臉色變的醬紅,而這NPC卻是暴怒道:「讓你們滾,你們是在挑戰我的尊嚴嗎,那麼我就將你們全部殺了…」 一個聲名顯赫的人物竟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他尚且沒有名動江湖,就是如此,那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和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又是如何,還有那人榜、地榜、天榜,乃至絕世高手,他們的武功又是如何,一時間任意內心開始不安起來。若是依照如此的練法,恐怕要經歷虛擬世界內的數十年時間才能有所成就了。長出一口氣,還好現實和虛擬世界的比列是一比十二,這到是可以說的過去,而且若是一個人成長太快,一些成為宗師,或是更高的高手,怕是不會珍惜他所得到的成就了吧。而這樣的結果也會讓任意人知道,就算是一個虛擬世界,你所不能為所欲為,你也要付出努力,因為你的日子還長的很呢,哪怕是你修煉幾十年成為一個天榜高手,但你最終被更厲害的人將你毀滅,那麼你又當如何,是重新在來還是如何,所以說,這是個如現實中生死存亡,真真實實的殘酷世界,若你自己不珍惜,又怨的了誰… 第125章 驚人發現 第125章 驚人發現 殺戮,這是一場殺戮之戰,無論是死是活,殺或被殺,總之這狂妄的人以一對三十卻是完全的狂妄。若是再高一點的高手來到此地不知又會放出什麼樣的狂放之言,但是任意已經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出現了。鷹王現在有沒有出現不要緊,要緊的是該出現的時候他會不會出現,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而任意此刻也等待時機想要找一個不錯的藏身點,好做他心中想做之事。 只見此人手掌舒展,竟是輕輕一掌拍在了手中人的胸口。然後這人一甩手,手中之人便飛了出去。那人一愣,雖倒在地上,但並如任何所覺,而是迅速起身開始檢查起了身體,但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但見那擊打他中年人卻笑的十分詭異,便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中年人沒有說話,而是身份展現出來,開始向那同是疑惑的三十幾人擊掌攻了過去,一時間只見那中年人手掌運轉舒展,動作連綿不斷,掌法運行成環,外表看起來極其綿柔柔軟,但任意卻注意到這人爆發極其迅猛,落時卻又極其輕柔,如此怪異的攻擊方式,一時間讓任意心中有些滲然。只見那人功夫雖然高強,但步法輕功卻是不怎麼高明,任意看在眼裡,仔細打量了一番,終於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於是準備一有時機就一舉進入內中,然後將那高高手救出。 這人無比的狂妄,原本三十幾人本就未向他出手,而他卻將三十幾人全部招惹,似是要將所有的人都擊斃在掌下一般,足見其心思歹毒。而中掌的人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的情況下卻是再次回來打過,一時間三十多人到也給這中年人造了一些不不要的麻煩,這人也終是知道,就是他乃聲明顯赫的高手,比之一流高手高出太多,但也不能太過狂妄。只是,這人卻並未位自己所落的境地而有任何看法,雖然其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很強,防禦力也很弱,但這些人明顯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大的傷害,而每每出手間,憑藉著他那靈活奇妙的掌法,竟是一次次地將一些人給擊出外面去。而始終中年人都沒有感到任何不對,但是這時那中年人卻是一驚,因為他看到一個身影已經將那高高手給夾在腋下快速帶走了。 任意看的也是鬱悶非常,原本想要出手的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始終沒有動手,而那人的年齡似乎上四十歲了,心中疑惑之下任意並未直接衝了進去,而是在隨後見到那人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高高手的身旁,然後將高高手迅速帶走。又是個高手,這是此刻任意心中最直觀的想法,這人的武功竟不弱與那中年人的武功。只是這人的目標是高高手,而不是那中年人,若是如此的話,恐怕夾雜在眾人中向那中年人攻擊,怕那中年人也要吃上暗虧吧。 那中年人在見那人將高高手帶走後,卻是暴喝出聲到:「何方鼠輩,敢乘本人大意,搶奪本人的獵物….」 「電閃雷鳴…」 這四字從中年人口中一出,頓時只見其柔軟的掌法變的狂暴了起來,一時間前方六七人同時中掌向後飛去,而這中年則冷哼一聲說道:「爾等小輩中我數掌化骨綿掌,其毒以入五臟六腑,恐怕再過幾分鐘就會全身癱瘓,骨骼發軟,最後處處寸斷了。」 「哈哈,哈哈哈,本人先走一步,爾等在此感受一下我化骨綿掌的厲害吧…」 那人狂妄地跨步飛竄而去,而那三十多人雖然從頭帶尾未見任何損傷,但在中年人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卻是全部中掌。一時間三十多人臉色頓時變的無比蒼白,眾人又有誰沒有聽說過化骨綿掌的厲害。化骨綿掌雖只是宗師絕學,但卻是以陰毒成名,若然中掌,開始渾如不覺,但兩個時辰後掌力發作,全身骨骼會其軟如綿,處處寸斷,臟腑破裂,慘不堪言,再無救治。同時化骨綿掌也是極為難練,雖掌法破綻很多,防禦力很低,但卻也是名留江湖,讓一些人聞之膽寒。而此時這三十多人竟中了這歹毒的掌法,只怪就怪在這三十多人內力不深,而且還每人中了數掌,一時間慘淡的氣息就連任意都能感覺的到。在突聞一人慘叫聲響起時,眾人齊齊看去,只見那人猛地倒了下來,然後隨著慘叫聲傳出,卻見那人身上竟傳出一聲脆列的響聲,竟是骨頭斷了,然後一灘血水自其腳下出現,那人的衣服開始變的空擋,任意看的頭皮發麻之下,卻是終於忍受不了這樣殘忍的景象而向谷外揚長而去。但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淒厲慘叫聲,同時還有那三十多匹馬的馬嘶聲,任意一愣,心想那些人死後可以重生,但那些三十多匹馬卻不能就此放過,一時間任意到也猶豫了起來。但想到那三十人的慘像,任意又著實不敢回去,而正在這時,那些馬竟是慌亂地奔出谷來。 任意一急之下立刻著手阻攔,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那三十多匹馬全部阻截住,但這也已經耗費了任意竟半個小時的時間。只是當看著這三十多匹馬的時候,任意心中卻又為難,不可能自己走一路就將其帶一路吧,難道自己什麼事都不做了。隨後任意開始思考了起來,一會後,任意分別將馬栓在了遠處一片密林的幾顆巨樹之上。而自己則向天空中的鷹王尋去,卻見鷹王的身影竟在遠處的天空中盤旋著,任意放開腳步一路尋去,終於在近半個小時後尋到了一處密林,此時天色已是下午,還有一兩個小時天色就會黑了下來,而任意的到來並未引起那兩人的注意。只見那兩人此刻正在樹林中打鬥著,同時兩人的對話也傳入了任意耳中。 「化骨綿掌也不過如此…」一聲沉穩的聲音傳出,卻是諷刺那中年人。 而那中年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閣下是否要試一下我化骨綿掌的滋味…」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東海神龍教不呆在你東海蛇島之上,跑到本源來做什麼,欺我本源沒有高手嗎,還是有什麼陰謀。」 兩人同時掌對掌,但卻是一軟,一剛,武功相差不多,卻是互有往來,而那高高手就被兩人扔在兩人的腳下不遠處,卻是默默無聲。 這時中年人也開口說道:「這你管的著嗎,本人只是到本源辦事,卻是偶遇這些人搶奪這小子而已…」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拿別人當傻子了,我看你是想要拿著小子逼出那任意的下落吧,這排雲掌雖然厲害,但也只不過是地榜掌法,除步家先祖步驚雲能將其帶入天榜天榜皇級之中之外,直到如今卻也沒有人能將排雲掌提升。我看你是為了摘星門數百年來累積下來的寶藏吧,或者說還有那天榜皇級位居前列的魚龍百變吧…」 中年人森冷地看著那人說道:「知道了還問,我到要看看你的武功有多高,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人神情也是瞬間改變,只聽其說道:「是嗎,我到還真想見識一下你那蛇島的狗屁武功…」 砰地一聲響聲傳出,卻是兩人手掌首次相交,結果那中年人急退幾步驚訝地說道:「你這時什麼掌法,這麼陰毒…」 那人也是後退幾步說道:「抽髓掌,不比起你的化骨綿掌差。」 「抽髓掌!你是星宿派?」中年人驚訝地說道。 那人卻是沉默不語,不想隨即中年人大聲笑道:「你星宿派不過是一個小派而已,現在還敢出現在江湖嗎,不怕逍遙派的人得知消息後將你們剷滅嗎。」 那人冷眼一掃,卻是冷笑說道:「逍遙派,哼,我星宿派化功大法雖然不比他北冥神功,但是他北冥神功卻是消失幾百年了,我星宿派為什麼出不了江湖,但我星宿派比你那不敢進入本源的蛇島卻是強的太多了,哈哈,哈哈哈…」 中年人臉色大變,又是一番冷嘲熱諷,而任意卻是聽的鬱悶無比,這兩人武功雖在此時算是高手,但卻是沒有一點高手風範,簡直就是兩個不入流的角色。但誰讓現在玩家門都尚未有所成就,恐怕到時就真是玩家們的天下了,眼前這些不入流的角色也只是死過就了事了。到那時整個天朝不入流的NPC漸漸被玩家挑戰斬殺,所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各派的絕頂高手了。這就是NPC的命運,就算再怎麼囂張,死過一次就真正的完了。 兩人終於再次打了起來,任意明白那抽髓掌也乃陰毒絕學,想來和化骨綿掌不相上下,任意在等待時機的到來,卻不想這個時機到半個小時之後,天上有些泛黑的時候還是沒有。兩人都是人老成精,就是打鬥之時也不離那高高手片刻,而任意雖然輕功好,不使兩人發現,但總的來說,等的還是有些心煩了。然而就在此時,兩人的內力也顯然已經耗費許多了,從兩人臉上的細汗上任意知道兩人還是頗為小心的。同是使用陰毒掌法的人想來都知道對方掌法的厲害,所以並不敢貿然出手,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而對這兩個沒有高手風範的人,任意卻也是感到無比的頭疼,心中已經在咒罵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能打完。 不想這時星宿派的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如大家呆會在打吧,歇息一下…」 任意一聽,忍不住對兩人翻了翻白眼,但卻是依舊無奈,而高高手那小子想來是啞穴被封,只能轉轉頭,卻說不出話來。神龍教中年人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你別耍什麼花樣,你星宿派擅長使毒,怕也比不上我神龍教的毒,若是你有什麼軌跡的話,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那人立刻笑道:「怎麼會呢,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不如交個朋友怎麼樣,至於這高高手,我們兩個一起合作如何。」 中年人無聲思索了一會最後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隨後兩人竟對視大笑,但同一時間一黃一紅兩種粉末卻是猛然出現在空氣中,由於兩人出手很快,距離也近,竟是互相中了對方的毒。兩人面色都是鐵青,但卻是並未發怒,那人呵呵笑道:「兄弟這是幹什麼呢,用的著這樣嗎。」 中年人冷聲道:「你不那樣的話,我又怎麼會那樣。」 兩人無語,但隨即兩人卻是同時軟倒在地,只見那中年人虛弱地說道:「把解藥給我。」 不想星宿派那人卻是搖頭說道:「你先給我。」 「為什麼你不先給我。」中年人虛弱地怒聲道。 「我不相信你們蛇島的人。」那人說道。 中年人此時臉色已經發白,而那人的臉色卻是發黑,竟是兩種不同的表現,這時那中年人也說道:「我也不相信你們星宿派的人。」 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卻也想到自己身上也有毒藥,若是遇到危險時,到可像這兩人這樣放毒,只是,這惡人終歸惡人磨,此時任意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惡人的心是狹窄陰毒、不能容人的,並不會相信對方,所以他注定在出事時會受到苦難。眼前這兩人已經證明了這句話的真實性,此時兩人已經越來越虛弱,顯然已經到了毒發的邊緣處了。 這時那星宿派的人說道:「我們同時換藥,不然我們都要死。」 中年人點頭,然後緩緩地伸手向懷中摸去,然後緩緩地摸出一個小瓶,而星宿派的那人也是如此,顯然兩人是害怕動作一猛體內毒素會失去控制,從而毒藥攻心,導致死亡。然而當兩人費力將藥拿出向對方扔去時,卻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將兩瓶解藥給抓在了手中。兩人臉色同時大變,看向來人,卻見這是個少年,而這少年兩人卻是清楚地知道。因為在任何城鎮的公告處都會見到這張俊秀白皙的臉,他赫然就是他兩人所要找的任意。 任意將解藥放入懷中,在兩人憤怒且又哀求的眼神中搖頭說道:「你們這麼壞的人不死的話就沒有天理了,我也不想殺你們,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兩人聞眼,怒火攻心,竟是同時口噴鮮血,死於非命,任意驚訝地捏了捏嘴,卻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讓這兩個傢伙死於非命了。向兩人走去,觸摸兩人的呼吸,確實見兩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隨後任意從兩人身上摸出了一些金葉子、銀兩和一些解藥外就再無他物。任意心中疑惑,心想兩人好歹也是高手了,怎麼身上就只有這些東西。沒有更好,若是找到了諸如抽髓掌和化骨綿掌這種陰毒的武功,任意還要花費時間將其毀滅,想來那些門派絕學是不容許被私自帶出本門派吧,任意如此想著。將那些金銀和毒藥解藥裝入包裹中,任意轉身向那高高手看去。卻見那高高手興奮且又驚訝地看著任意,隨後任意將高高手扛了起來,急速向隱蔽處竄射而去。此時還尚未天黑,任意有話要問高高手,所以才會有此打算。 將高高手扔在地上,任意將其啞穴解開,毫不客氣地說道:「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冒充是我的小弟。」 高高手一愣,卻是興奮地說道:「當初你不是認我做朋友了嗎,還給我了幾本武功讓我練…」 任意制止高高手道:「我是認你做朋友,不是認你做小弟,也沒有讓你拿我的名字做其他事,你不覺得現在弄的麻煩很大嗎。」 任意雖有冰心訣在身,但也有些氣憤了,而這高高手算起來也就只有十六歲,事實上還是個孩子,任意心中卻也感到無奈。 高高手沉默了一會說道:「對不起,我以為你認我做小弟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爬到瀑布上面去了,但卻是怎麼學也學不會排雲掌,後來我也只是不小心說出我學的是排雲掌,沒想到就弄出這麼多事了…」 高高手顯然也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而任意則是默然說道:「說吧,你為什麼想要上瀑布上面去。」 高高手支吾道:「那次我見你的大鷹帶著你飛到了那上面就不見了,之後我看大鷹一直在上面盤旋著,就想你一定在上面,後來你就走了,那些人也都走了,我本來也想走,但心裡面好奇,就想要上去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麼。」 「結果你就上去了。」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卻是感到無語了。 而高高手則點頭接著說道:「嗯,我找了工具,一點一點地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最終上去的,幸好下面就是水池,不然我恐怕要死幾百次了。」 任意徹底無語,隨後冷靜地說道:「這事就算了,等晚上我送你去霸王鐵漢他們那裡,你到那裡之後就好好生活吧,那裡是清水村和河口村的窩,你呆在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你呢!」高高手急問道。 「浪跡天涯,走到那裡算那裡。」任意說道。 高高手神色慚愧地說道:「我沒有想到會引出這麼多人來,我也只是太崇拜你而已,總是聽說你這樣那樣,我也想像你那樣,但又沒有本事…」 任意歎息道:「你如果能將爬上瀑布的毅力用到練武上面的話,一定可以成功的。」 高高手聽後一陣興奮,但馬上卻有奄了下來,只聽其頹喪地說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已經浪費了四年的時間了,到現在我還是個三流和二流中間的低手,恐怕任何一個人都能欺負我。」 任意無語,隨即卻是腦中靈光一閃,向高高手問道:「你在破碎虛空中的理想是什麼。」 高高手一愣,立刻興奮地說道:「做一個高高手。」 任意鬱悶地搖頭道:「什麼樣的高高手。」 「當然是天下無敵的高高手了…不過以後你是第一,我是第二…」高高手紅著臉說道。 而任意則是已經沒轍了,卻不知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腦中到底在想什麼,任意不禁開口解釋道:「我是說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高高手彷彿明白了任意的意思,思考一會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做什麼樣的人,你要是好人我就做好人,你要是壞人我就做壞人。」 任意徹底沒轍了,但還是說道:「那好吧,你認為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高高手迷惑地說道:「不知道,但應該是好人吧,村裡人都這麼說的。」 未等任意說話,高高手接著說道:「那我就做好人,但是我的武功太低了,我怕就是我再怎麼練也追不上那些人了。」 任意思緒一轉,看著高高手說道:「如果你還能堅持四年,就像你上瀑布那樣的精力,去練武功,只要你能永不停息地堅持四年,你一定可以成功,到時候你一定會成為一個高手。」 高高手臉色頓時沒有了光彩,卻是無力地說道:「那樣很累的….」 任意搖頭道:「我該做的已經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等天黑了我就送你到霸王鐵漢他們那裡去。」 兩人頓時默然無語,好一會後高高手卻又突然向任意說道:「如果我能堅持四年,到時候你會收我這個小弟嗎,我是認真的,你不要笑話我,我是想以你為目標…」 任意突然覺得高高手有些可愛了,將高高手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任意點頭道:「如果你能夠在四年內都那樣的話,你就已經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了,我沒有理由不交你這個朋友,注意,是朋友,不是小弟,我不習慣認小弟或是拜大哥,也永遠不會那樣做。」 高高手起身慎重地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請你相信我,我也會像徐若愚他們那樣的,不會給你丟臉的。」 任意又是無語,本想說出你若是能在四年內有所成就的話,四年後我會將排雲掌傳授給你之類的話,但卻並未說出口來。走著看吧,如果高高手真是一個不斷努力奮鬥的人,那麼要不要這排雲掌也就那樣。從高高手那瞭解到高高手並未學會一招半式排雲掌,更未記得排雲掌,而如今自己也將排雲掌完全毀去,也算是沒有什麼損失吧。更何況,內心裡任意也未必願意將排雲掌傳出,而和高高手的關係也只是一種 普通的朋友關係吧。對任意來說,朋友不是這樣交的,而是人性對人性的碰撞,卻並不是那所謂的浮誇,那樣交出來的朋友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夜色漸漸降臨,任意也將鷹王喚了下來,高高手何曾想到這鷹竟然會比以前大出如此之多,震撼過後,在任何的要求下,兩人抓著鷹王的利爪向約定的地方而去。百里路途很快就到,這裡赫然是雁石山,當任意落在雁石山腳下時,卻見霸王鐵漢等十六人正在山下一處等著他們。鷹王的威勢讓那十六匹馬為之驚懼,同樣也讓十六人感到震驚。只是認為並未多做解釋,而是將高高手放下之後,自己卻開口問道:「你們就在這雁石山上嗎。」 鐵漢回過神來,依舊震驚地說道:「太恐怖了,你這鷹太恐怖了,以後我們大家也不會為你擔心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不想任意卻搖頭道:「我習慣一個人了,再說和你們在一起也只是多說點話,若消息傳出去了,恐怕對我們都不好。」 見任意態度如此堅決,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而這雁石山離河口村和清水村都是很近,而且附近就是雁石鎮,這山高且大,真不知霸王鐵漢等人是如何在山中找到住處的。 「你們是不是在山上建了什麼山寨,要當山大王…」任意疑惑地問道。 慕容小月原本因任意不想呆在這裡而不高興的臉,在任意詢問後到是馬上高興了起來,只見其興奮地說道:「是啊,山上就有個山寨,不過我們來的時候裡面沒有人,破破爛爛的,可花了我們不少時間啊。」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到是沒想到眾人運氣這樣好,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好地方,想起那三十多匹馬,任意再次開口詢問道:「你們山上的馬匹多嗎,那些馬都是從那裡來的。」 這時霸王開口說道:「馬不多,就這十六匹,是我們共同打獵用獸皮換來的。」 任意突然想起那虎嘯坡上尚有猛虎,不禁開口道:「你們沒有去虎嘯坡上去打虎吧。」 不想眾人齊齊搖頭,卻見鐵漢白著臉說道:「我們幹不了那事,上次去了五十多個人,原本以為能殺條虎,沒想到竟然同時出現了十幾條猛虎,只是那一聲聲的虎震聲就夠我們吃的了,最後我們大家都乖乖地跑回來了。」 任意卻是驚訝無比,沒想到虎嘯坡上竟然有十幾頭白虎,而且還是同時出現的,想來這樣的話,那虎嘯坡應該是猛虎聚集地了,應該有數十頭吧,只是那些猛虎為什麼不出來呢。將腦中思緒甩開,任意說道:「你們把他帶上去吧,以後他就在山上和你們一起生活了,不過你們管著點他,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什麼大哥小弟的關係。」 任意不便當著高高手的面說出兩人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但當一想到虛空的時候,任意卻是馬上打消了要將那三十匹馬全部讓給霸王等人的打算。而那谷中雖大,但若融下三十多匹馬來,怕也有些問題,不如送出一小半給霸王鐵漢等人,而另外的馬就空運到虛空那裡,好是為虛空找些伴。想法一定,任意便開口說道:「我在清風山附近栓有十幾匹馬,你們去幾個人將馬小心弄回來,然後以後小心行事,畢竟你們人多,而且還佔了雁石山,恐怕以後等玩家們武功高起來時,麻煩也就來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另外這還有一些金銀,我留一些,其他的給你們,你們也好少努力一些…」 眾人感動地看著任意,但卻見霸王和鐵漢兩人齊齊將錢推掉,霸王對著任意說道:「任兄弟,我們去幫助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並不是看中江湖上傳言說你有寶藏和武功,你如果認為我和鐵漢是為了那些才去幫助你,我和鐵漢也無話可說。我和鐵漢原本並不應該這樣去做,完全可以自由自在地去闖蕩江湖,但確實是那兩個小村太過偏僻,而且他們也都太小,後來又經過一些遭遇我們才完全走到了一起,也不是我們兩個想要做這個老大,不是這樣,我和鐵漢本來就是直性子,沒有心眼,只講究快意恩仇,當年你能傳授我和這些兄弟武功,就已經讓我很感激了,現在我們大家都有手,你的錢你還是拿走吧…」 任意聽後發自內心地笑道:「我知道你們是直性沒有心思的人,如果你們認我做朋友,就收下吧,你們能在江湖上的人追捕我時站出身來說是我的朋友,就已經很對的起我了,我任意別的什麼沒有,錢多的是,只是出來走動不便帶更多的錢,但這裡也有不少金銀了,你們就拿著吧,算是我幫助清水村和河口村出來的兄弟姐妹吧。」 霸王正待說話,鐵漢卻拍了拍霸王的肩,然後又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我們收下,那些馬我們也收下,我知道這裡留不住你,你也不屬於這裡,如果哪天無聊了想回來,就回來吧,我們這裡隨時歡迎了,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 任意無語,沉默片刻,最後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然後長嘯一聲,頓時鷹王飛下,任意凌空一躍,落在了鷹王的背上,然後踏鷹騰空而去。眾人看的羨慕,當任意遠離之後,慕容小月將布打開,卻見裡面竟是十幾片金葉子,還有許多銀元寶,眾人一陣驚呼,而霸王鐵漢也是一陣歎息,誰能想到任意給的禮物是如此之重。而事實上誰又能想到任意所給的金銀卻不是他自己的,同樣那些馬也不是他自己的,只不過是經他的手轉到了霸王鐵漢等人的手中而已。而直到此刻任意心中也方才算是毫無疑問,知道了霸王鐵漢兩人確實乃是重情重義之人,並不是圖他所知道的寶藏和武功。或許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適合結交吧,此刻任意心中一片輕鬆。 到了清風山,任意首先飛回谷中,見到了虛空正煩躁地在那裡嘶嘯著,在見到任意後卻是迅速衝上前來,嘶磨著任意的身體。任意心中感動,卻是馬上將原先的空吊虛空的黑布和粗繩拿出,然後又和鷹王離去。看著虛空那不安的身影,任意心中竟也覺得好笑,感情這虛空還是個孩子啊。而當任意一匹匹將一頭頭馬空吊入谷中時,虛空卻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而當任意吊下了二十多匹馬後,竟見到虛空將這些馬馴服的老老實實的,此時任意心中也方才放心,心想以後有了這二十匹馬的陪伴,虛空也應該不會太孤獨了吧。 而一直以來任意都未曾仔細打量過這谷中的真正結構,一直也都是高來高去,不是山洞,就是湖前。四處邊緣處卻是沒有探索,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任意便想在這谷中呆上一晚,以便明天將谷中真正探索一遍後然後再離去。但是之後任意卻依舊和鷹王去那些馬停留的地方,卻見那十幾匹馬已然消失不見,再驅使鷹王自空中尋去,任意從高空看下,卻見那十幾匹馬已經被霸王十六人興奮地向前趕去。任意心中方才安靜下來,心想我們畢竟不是兩條路上的人,但我認你們為朋友。以後的路還是需要我們各自走下去的,但從內心裡任意卻在祝福霸王等人,願他們的路能走的長遠,並希望他們不會出現什麼事。 再次回到谷中,任意在谷中呆了一夜,而第二天天色一亮,任意就開始四處走動了起來,想要一探這巨谷的結構。一番探索後,任意發現這谷有一處峽道,峽道彎彎曲曲,但竟是通向外面。最為奇妙的是,虛空竟能輕鬆穿過峽道到外面去。而到達外面後,任意的眼中頓時寬闊了起來,只見眼前竟是一片不小的叢林,叢林上方有鷹在盤旋飛舞。而不遠處有許多紅色的楓樹,任意一路前行,見到許多屍骨,想來應該是群鷹獵食留下的。繼續向前行,任意被高山攔截住了,於是任意又開始四處尋找了起來。尋找的過程中任意發現這裡竟沒有其他的動物,想來是因為鷹群的存在,已經使這裡的動物滅絕了,而留下的卻只是那些各色的蝴蝶蜜蜂、花兒之類的。 任意繼續尋找了起來,最後卻發現了一條通道,這通道內中黑暗一片,到讓任意猶豫著是否要進入。思考一翻後,任意將虛空留在外面,自己點燃了一個火把,向洞中走入,進入之後卻見這是一個天然洞穴,一路穿行,洞穴中竟是乾燥異常,竟也沒有蝙蝠的存在。而洞穴中寬敞乾燥,任意一路前行,漸漸放寬了心思,當任意通過這天然的彎曲洞穴後,眼前又是出現了一片景色。只見眼前鳥語花香,讓任意陶醉不已。任意 遠遠看去卻見前方滿是粉色桃花,一顆顆桃樹錯綜複雜,任意心中激動非常,心想這個地方竟有這樣美麗的地方。然而任意只顧欣賞,卻未發現這桃花間滿是粉色的氣息,這些氣息雖淡,卻份量卻極多,猶如一片粉色的世界一般,七彩斑斕,如平地湧起一片雲霞,十分迷人。任意只是踏前幾步,便感到一陣頭暈,駭然色變之下,任意迅速向後腿去。然而只是吸入一口粉色氣息,任意就已覺有氣無力,更為恐怖的是,任意此刻臉色發灰,猶如中毒一般,而事實上任意此刻確實是中毒了。 任意知道自己中毒了,所以下一刻任意從懷中將『九花玉露丸』和『雪蓮子』拿了出來。長出一口氣,任意腦中快速思索了起來,心想這兩種藥都是解毒靈藥,我應該是中毒了。兩種藥雪蓮子要少的多,而且據記載也比九花玉露丸強上很多,任意到是不願浪費,於是先將『九花玉露丸』吃下了一顆。不想臉色竟馬上回復了過來,同時身體的無力也回復了。 再次看那桃花之時,見那七彩斑斕,如平地湧起的巨大一片雲霞卻是不在那麼好看了,感情這應該是桃花瘴毒了,沒想到竟然這樣厲害。任意心中感歎,卻也想到為什麼鷹群不會來這裡了。這通道離桃花林有數百米,任意將鷹王喚下開始在上空探察了起來,卻見這桃花林竟是無比的巨大,但怪異的是,正中間卻有著一片巨大的空地,任意為之不解,但又不敢下去。心中到也鬱悶非常。然而任意卻見正中竟有一顆一片血紅的怪異植物,猶如任意身在高處,並未能看的清楚,只能隱約知道那顆植物不高,但卻散發著驚人的香氣,任意身在高空竟都能吸入,頓時任意心覺那東西一定是罕見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又此作用,而這處所在之地,那桃花瘴卻是罕見的濃厚,讓任意心中膽寒不已。而這時,任意卻猛然發現,那植物不遠處竟有著一隻略有三尺來長的粉色蜈蚣,只見那蜈蚣全身一片粉紅,彷彿是注意到了任意和鷹王的到來,竟快速地蠕動了起來。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心想這東西還是蜈蚣嗎,那有粉色的蜈蚣,不過那蜈蚣所守護的東西一定是天材地寶,就如那地脈靈乳一樣。只是任意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地脈沒有厲害的毒物守護,這就讓任意感到奇怪了。 由於有桃花瘴和那古怪蜈蚣的緣故,任意對下方看的不太清楚,也不敢貿然下去,但心中卻是對那一片血紅的植物留上意了,心中也猜測判斷了起來。而隨後任意又驅使鷹王向高空飛去,卻見這桃花瘴的另一邊雖有高山,卻有一條通道,通道過後任意竟是聽到了聲聲馬嘶聲傳出,心中驚奇之下,任意竟發現這群山之中竟有如此絕妙的地方,只見這是一票謠無邊際的草原,草原上有許多動物,天空中也有許多飛鷹。任意不禁暗罵自己愚蠢,心想自己怎麼就早沒有發現,這裡竟有如此美麗的地方。看著那成群奔跑的駿馬,任意心想這裡一定有著好馬的存在吧。而鷹王的到來卻引起了一片動物的驚慌,野兔、狐狼們都迅速隱去不見,而那些大型的動物卻是群居,沒有地方隱蔽。這時,任意竟見到了一群馬在奔跑著。心中一驚,任意心想自己不會是到了草原沼澤的地方了吧,但是從高空看去,卻見遠處依舊有許多山峰。想了想天朝的地理位置,任意心中已然明瞭,清水村所在之地正是一個夾角之處,東可去無盡海域,南可到草原沼澤之地,只是任意卻不知這清風山所連接的群山過後是不是就到了草原沼澤了,不然這裡又怎會有草原馬群等物野獸的存在。但因此一來,任意卻是有了要將虛空放入這片地方的想法,只是在放之前任意卻也要偵察一番,免得到時候虛空被人看中,給捕捉了去,那麼就是他的一大損失了。 命令鷹王在高空盤旋,一個多小時後,任意滿意地從遠處飛回,果然如他所想的,遠處那幾坐山一過就是草原沼澤之地了,而這片草地也是巨大無比,其中更有許多沼澤,但卻也有許多兇猛的動物存在。任意心想以虛空被改造過的身體,放入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若是自己再次回來時,又不知虛空會成長成什麼樣。看來自己又要麻煩一番了,歎息一聲,任意首先將虛空給空運過來,隨後又將那二十多匹馬運了過來。而毫無疑問,虛空成了一個小馬群的馬王了,但見虛空一聲馬嘶,頓時引起了遠處許多馬的馬嘶,任意也有幸看到了百馬,乃至千馬狂奔的壯闊場面。虛空的身影遠遠而去,那孤傲銀白的身影在群馬中是如此的獨特高貴,任意終於將心放了下來,只是此時任意卻在思索著是否要打那血紅色植物的主意。 第126章 千日醉蘭 許久之後,任意回過神來,將目光放到桃花林中,瘴氣依舊美麗,但對任意來說,那美麗的氣息絕對是桃花瘴。九花玉露丸可以抵擋桃花瘴的毒,但那蜈蚣卻是前所未見,竟是粉紅色的三尺蜈蚣,若不是成精的東西,又那會如此之大。看其顏色到是異常美麗,但那數不清的觸角卻更是看的任意頭皮發麻,卻是不想再見上一眼。而那蜈蚣能安然地呆在桃花林中,想來一定是巨毒之物,若要想取那血紅色的植物,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了。據任意心中猜測,那植物定是沒有成熟,不然那古怪的武功又怎會不去吞食,而是在旁守護。越想越覺有理,任意心中也漸漸有底,只是隨後卻又想到,若是他因那東西沒有成熟就不去探索摘取,等到那東西成熟時他又不在,那麼那東西怕就歸那武功所所有了。一想到這任意心中卻又不想就此離去,心想就是沒熟,恐怕也差不多了,一般這種有毒物守護的東西,因該是不得了的寶物,會不會吃過之後提升功力修為呢。從地乳那得到好處的任意自然是明白這種天材地寶的稀有和其特殊之處,而從說書人那裡也聽到過諸如血菩提、大還丹、小還丹、黃仙露、劍芝、五龍丹、千年肉佛、地龍血寶、地脈紫芝等增加內力的寶物。只是那些東西可遇不可求,而如今任意所遇到的東西不知又是何物,雖然從說書人那裡聽到了千百年來傳下不少的寶物名稱和介紹,但這東西卻是古怪的緊,到讓任意失去了方向。 但不管如何任意還是要嘗試一下,反正有九花玉露丸和雪蓮子這樣的解毒靈藥。若是真不行,就用『十香軟筋散』和『千日醉蘭』將那蜈蚣給醉倒,到時候那蜈蚣再厲害,也不是由自己說了算嗎。想到這裡任意算是心中安定了,但若想安然進入桃花瘴中,卻也先要證實在吃過『雪蓮子』和『九花玉露丸』之後會不會被桃花瘴毒倒,否則寶沒得到,到是將命給送到裡面了,這就大大的不值了。因已經吞了『九花玉露丸』的緣故,任意小心地向桃花林走去,這片桃花林巨大無比,從上方看約有數千米大小,將這大谷給佔了十分之一之多,最為巧妙的是,這桃花林進阻擋著兩邊的出口,若人想過,若沒有解毒的毒藥,怕就會死在這裡了。任意向前走出幾十米,就如先前那樣,再離桃樹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那粉色美麗的瘴氣就已經鑽入任意的身體中了。任意起初並未感覺到什麼,然而就在他呆了不到一分鐘後,卻驚恐地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同時頭腦更是發起暈來,身體也發起軟來。任意急忙退回,然後迅速吞下一粒『九花玉露丸』,卻又奇怪地馬上驅除了體內的瘴氣之毒,一時間任意鬱悶非常。心想這『九花玉露丸』純粹就是事後解藥,根本就不能預防這桃花瘴氣,看來還是要拿出那不多的雪蓮子了。任意歎了口氣,心中多少有些不捨。玲瓏頂上書籍中記載,雪蓮百年一開花,開花之後一個時辰內花凋子熟,十二時辰內無人摘取,蓮子就會落下沉陷於冰雪之中,故非有極佳機遇不能得之。而這雪蓮子功效極其神奇,不但能輕易解除百毒和絕大多數奇毒,更能救死扶傷,生肌接骨,卻是妙處太多,至於能不能預防毒氣,任意卻也不知道。而且這雪蓮子數量又是極少,也只不過十粒,可謂是用過一粒就少一粒。但此時以是萬不得已,任意打開玉瓶,拿出一粒雪白色散發著清寒香氣、黃豆大小的果實吞入肚中。而後,一股清涼寒氣在體內升起,片刻間這股氣息流遍全身,竟是讓任意的頭腦越加清醒起來。任意精神一震,心想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若是再有問題,就是他有『十香軟筋散』和『千日醉蘭』這樣的神奇藥物,卻也恐怕難以下手了。 向桃花瘴走去,任意依舊停在邊緣處,一分鐘後興奮地發現瘴氣並不能讓他感到不適,兩分鐘後依舊是如此。任意頓時來了信心,而體內那股清寒之氣卻是並未減弱,依舊在體內不規則地流動著。任意放慢腳步,向桃花林中走去,一路而行,桃花瘴氣越來越重,卻也越來越美麗。任意看的心驚,竟為在這裡面看到任何動物的存活,而唯一活著的怕就是這些桃樹了。而這些桃樹長的也極其不規則,大小不一,模樣奇形怪狀,但最小的卻也高達十米以上,這一大片巨大的桃林,恐怕就是再高的絕世高手也過不去吧。任意不禁心中感歎,還好柳空留給他了不少寶貝,而以這些寶貝他也弄了不少活的寶貝。如鷹王、虛空等,卻是他自己培育出來的,算起來應該是他比柳空等人還要牛吧。想到這裡,任意不禁想要將那古怪的蜈蚣收服,只是,毒物始終都是毒物,畜生始終都是畜生,他真的不會在某個時候給你來上一口,然後你就毒發身亡了嗎。再一想到那蜈蚣的模樣,任意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想我幹嗎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真不行了就用『千日醉蘭』將那傢伙醉倒,到時候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弄,是自己吃或是鷹王吃,還不是由自己做主。一路前行,任意走的可謂是非常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那蜈蚣就會從某個地方竄出來,然後給他一下,那他也就會死與此地了。百米以過,任意是左穿右穿,將功力提升到了最高,同時並警戒地注視打量著四周。然而當任意聞到那撲鼻的香氣之時,也未見到那蜈蚣的出現,而當任意看到那血樹之時,卻也見到了那蜈蚣正盯著他,彷彿早已經知道他進入林中了一般。任意頓時寒毛直束,這傢伙長的雖然是紅紅的十分美麗,但那無數條觸手卻也是極其的觸目驚心,讓任意看的全身發冷。 只見那蜈蚣動了一下,但卻並沒有向任意攻擊,而是靜靜地守護著那古怪的血樹。而任意見蜈蚣好半天也沒有動靜,內心稍稍放鬆一下之後,便也向那古怪的植物看去。卻見那植物小巧玲瓏,但卻通體血紅,約有一米高左右,任意心中詫異,心想這不就是個小樹苗嗎,怎麼卻是通體血紅,而且還散發著極其強烈的天地靈氣和香氣。那香氣到是極其誘人,而最為奇特的是,那小樹上卻結著三個血紅色散發著紅氣的果。任意左看又看怎麼都覺得那三個東西像是鴨梨,只不過小了一號而已。這桃林中難道會生長梨樹,任意心中一愣,再仔細打量,心中卻又覺得這樹應該就是梨樹的縮小版。心中愕然怪異之下,任意卻是想到這天地之大,無奇不有,管他什麼呢,只是聞著香氣就應該是好東西,而那武功三尺有餘,卻是太過巨大,雖然未曾動過,但任意卻也不敢動上一動。再仔細觀察那紅果,卻見三粒紅果大小不一,其中只有一個大如核桃,另兩個卻是一個小如葡萄,一個小如小指。任意心中驚訝,心想這東西難道不是一次成熟,而是分期成熟。看起來那個最大的紅色果實應該快要成熟了吧,不然這蜈蚣也不會守在這裡等候了。一時間任意心中開始思索了起來,到底如何將這東西得到手,同時又如何解決這蜈蚣。突然間,任意發現了一個奇妙所在,只見此時桃林中的瘴氣開始向那中間的植物流去,而那植物竟散發出陣陣異香,同一時間,越來越多的瘴氣開始向那蜈蚣和血樹聚集而去。 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也太玄妙了吧。然而事實確實如此,任意清晰地看到那蜈蚣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那瘴氣在此時也分為兩部分被蜈蚣和植物吸收。直到任意身旁的瘴氣越來越淡時,任意方才回過神來,而此時植物和蜈蚣又開始顯現在任意的面前。正在任意思索之時,卻聽到了一聲古怪滲人的叫聲,任意頓時將目光放在了那蜈蚣身上,而那蜈蚣卻是終於有了動靜,只見其身體猛然一動,然後竟飛速向任意飛竄而來。這二十多米的距離,竟然眨眼就過了五六米,任意心中膽寒,迅速躍上樹去,然後猛然從樹中竄出,然後身處半空,而鷹王適時地接住了任意。任意這才鬆了一口氣,而隱約間任意竟驚恐地看到那蜈蚣竟出現在桃樹頂上。只見桃樹頂一陣晃動,卻是鷹王猛然向下衝去,任意心中驚訝,正想喚住鷹王,卻見那蜈蚣竟猛然身體在樹頂直立了起來,對著鷹王噴出了一口粉紅色的霧氣。 一時間任意心中擔心無比,怕鷹王就此受創被毒倒。但下一刻任意卻驚訝地發現,鷹王只是鳴叫一聲,然後繼續向那蜈蚣抓去,而那蜈蚣想來也是沒有想到鷹王竟不畏懼他的毒,但聰明的蜈蚣卻馬上鑽入樹中,消失不見,看那速度卻如電閃。任意看在眼中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幸好他時刻要求鷹王在上方守護,他才能在這眨眼的時間,上樹,然後躍在空中,站在了鷹王的背上。而不想那蜈蚣卻是如此恐怖,那樣的速度恐怕就是比任意多要快出不少,任意又怎會不感到驚恐呢。然而讓任意更為不解的是,鷹王竟然不害怕那蜈蚣噴出的毒,更讓任意鬱悶的是,鷹王既然不害怕蜈蚣的毒,但為什麼不追下去,從高空看下去,見那蜈蚣依舊盤在那紅色的植物前,而鷹王則是低空盤旋著,並不接近那植物的範圍之內。難道是鷹王怕那紅色的植物,任意心中古怪地想到這一點,除此之外恐怕就再也沒有讓鷹王害怕的東西了。任意如此想著,但是與不是總要試過之後才知道,此刻任意已經決定要放出『十香軟筋散』或是『千日醉蘭』了。這兩種奇藥, 『十香軟筋散』此藥乃無色無味,藥性一發作便全身筋骨酸軟,數日後雖然也能行動如常,但內力卻是半點發揮不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蜈蚣身上起作用。而那『千日醉蘭』則是一種奇花煉製而成,屬墨蘭一類。未煉製前,用含有硫磺的礦泉水澆灌,會發出一種異香,吸了便如中酒而昏醉不醒。而煉製過後,只要將其在任何一處地方,等到其香味散發出去被任何人或動物聞到之後,都會昏醉不醒,卻是比那未煉製過前的『千日醉蘭』強了數倍。而據記載,這『千日醉蘭』是乃用好幾株『千日醉蘭』煉製而成的,固而功效更是巨大。任意已經決定用著『千日醉蘭』了,用之前任意按照使用的方法,先是將自己的鼻子塞住,而後將裝有『千日醉蘭』的瓶蓋打開,接著,一股奇特的酒香從中傳出,雖然任意心中很是好奇,也想聞上一聞,但一想到吸入這『千日醉蘭』後,越是功力高的人越容易醉倒,而且醉倒之後非得用酒狂罐,醉上加醉才能醒了過來,若不用酒解除其假醉的狀態,那麼中了『千日醉蘭』的人或獸,也只有醉死一途了。而若是早有預防,將酒抹在鼻上,或是用濕布將鼻子封住,這樣氣息不入鼻子,就可以預防了。而雖然如此,但只要不小心的人聞到之後,也會莫名其妙地中招的。 鷹王早已被任意驅離,就是怕到時鷹王醉倒,這裡又沒有酒,怕是難以將鷹王弄醒。而任意也是小心又小心,不但將臉上弄的濕淋淋的,還是閉息放出氣息。找了個順風的地方,任意等待著『千日醉蘭』被蜈蚣吸入,等了半個小時後,任意心中認為差不多的時候時,卻見桃林中竟然再次升起瘴氣,而任意體內的清寒之氣依舊存在,到是並不覺得害怕。再計算一下時間,卻發現此時剛過午時,任意心中恍然明白,心想怕也就只有中午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些瘴氣會被蜈蚣和那怪異的植物吸取,而過了這個時間後,桃花瘴氣再次出現,卻又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無法讓人過去。任意大著膽子向強小心走去,由於已經將鷹王驅使開去,若是那蜈蚣不受『千日醉蘭』的影響,到時候恐怕任意就有大麻煩了。論速度,自己的速度已然不慢了,但那蜈蚣卻是更加恐怖,而且還能上樹,若不是鷹王不知什麼原因不怕蜈蚣所噴出的霧氣,怕是此刻早不知如何了。走了一會,任意將『千日醉蘭』收回,卻是又等了一會,估計著『千日醉蘭』了氣息應該消除時,便又將鷹王給喚了回來,而低空飛行的鷹王果然不懼怕桃花瘴氣,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卻是想著這鷹王不會是吃過什麼東西了吧,不然又怎麼會不怕桃花瘴氣,真是怪事。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向最中間走去,到了中間後,任意見到蜈蚣靜靜地趴在植物前一動不動,任意心中激動,竟是感到口乾舌燥,但卻是不敢上前去。最後只得就地檢了一些亂石,向蜈蚣扔去,石頭穩穩地打在蜈蚣的身上,然而蜈蚣卻是一動不動。任意竟是激動地身體顫抖起來,嚥了口唾液,向蜈蚣走去,那香氣也越來越強烈,同時竟還有著一股炎熱的氣息,讓任意的頭有些發暈。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而越到那植物的近處,任意感到的炎熱也越加強烈,心中卻是驚訝地想到,這麼一點點東西,竟然能散發出這樣強的熱量。 任意似乎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雪蓮子清寒氣息的消失,一愣之下,任意心中大驚,馬上又拿出一顆雪蓮子,將其吞入肚中,頓時清寒的感覺再次傳便全身,但那股炎熱的氣息竟是向任意破來,同時更伴隨著那奇異的香味,任意雖未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不知是那熱量,還是那香味,正在侵襲著他體內雪蓮子的清寒之氣,只是短短的時間,任意竟又感覺到身體的不對。任意心中焦急之下,卻是不想再吃雪蓮子了,於是迅速竄上前去,撕下身上一片衣服,將那蜈蚣給包了起來,然後迅速向桃林外竄去。而離開了那植物的範圍內之後,任意體內雪蓮子的功效卻也奇妙地不再流失了,此時任意方才知道為什麼鷹王不敢追擊蜈蚣了。但是,這時任意卻又是擔心了起來,那植物如此古怪,而且其中所蘊涵的熱量似乎極其龐大,或者說那東西本身就蘊藏著毒性,否則雪蓮子的藥效又怎會如此快地就會流失,這樣古怪的情景卻是此刻的任意無法解釋的。而將蜈蚣弄暈後的喜悅心思卻也是不存在了,為此任意心中鬱悶不已,但鷹王卻是興奮地對著任意鳴叫著,似是期待著任意將那蜈蚣給它,而任意雖然有此打算,但心中卻也有些猶豫,因為在任意想來,這蜈蚣怕是和那植物有所牽連,而這蜈蚣不害怕那植物顯然也是有克制之法,任意到是想找出這蜈蚣為什麼不怕那植物的原因。 第127章 名動江湖 將蜈蚣平展開來,卻見竟有三尺多長,那一條條觸手雖是絢麗的粉紅色,但看在任意眼中卻是沒有多少好感,想來這樣的蜈蚣最少也生長百年了吧,或許也有千年了吧。任意心中猜測的著,同是也沒想到那千日醉蘭竟然如此恐怖,連這巨毒之物都能醉倒,若是以後闖蕩江湖之時用來做壞事,怕是任何人都逃不過這醉蘭的危害吧。往往這種成精的毒物體內都有東西存在,怕這蜈蚣也應該如此吧。然而當想起那三枚血果時,任意卻是猶豫了起來。那三枚果子很顯然,最大的那枚快要成熟了,要不然這蜈蚣也不會時刻守侯在旁了,至於另兩枚小的卻是時間要早,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成熟。若是將這蜈蚣就此給殺了,到時候那兩枚果子不會又要讓其他毒物給吞食或是霸佔了吧。如此可能很大,天地靈物都有巨毒之物,或是猛獸守護,就如那傳說中的樂山大佛,內中有一火麟洞,洞穴中有一火麒麟,而火麒麟所守護的東西就是血菩提,傳手吞食過血菩提的人可以瞬間增加一甲子的功力,也就是所謂的六十年功力。只是那火麒麟比之天榜高手也都不遜色多少,所以自古以來,進入麒麟洞的高手是少之又少,而成功出來的也就只有聶風一人,可算是奇跡了。所以說,就算是樂山大佛位置明確,但又有何人敢進入一探。而這血色果實位居群山之中,更有這奇異蜈蚣守護,外圍更有桃花瘴氣,怕是任何人都不敢進入的。這蜈蚣速度比任意快之太多,而且還可上樹竄躍,不是成精之物又怎會如此恐怖,想起來任意就覺頭皮發麻。見鷹王雙目未曾離開過蜈蚣,似是在向任意乞討蜈蚣一般,任意心中鬱悶,心想這蜈蚣肉自己是絕對不想吃的,但這蜈蚣體內一定有著可融合或抵制那血果的東西,想到這裡,任意便也下了決心。 只是任意卻又怕鷹王一口將蜈蚣吞下後,也將蜈蚣身上的東西給吞掉了,於是,鬱悶之下,任意便自己要動手去整治著蜈蚣了。蜈蚣百足粉紅,雖然柔軟,但其實卻是韌性驚人。任意做了實驗,竟是廢了近八成的功力方才將蜈蚣的一隻觸手拉斷。任意心中暗自嘀咕,心想若不是有千日醉蘭,恐怕自己就是來一百次,也要死一百次。心中長舒一口氣,任意並不知道蜈蚣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若是真不行的話,恐怕就是讓他吃蜈蚣的肉,任意也要一試了。將匕首拿出,任意將蜈蚣的骨節間硬生生的翹開,卻發現其中有一小粒黃豆大小的粉色圓株。任意將其拿出,卻是聞到一股類似桃花的香味,到是並不覺得噁心。繼續翹開蜈蚣的骨節,卻是拿出了四十一粒之多。而細數之下,蜈蚣連頭算起來竟有四十三節。此時蜈蚣全身的肉已經露出,卻是一片粉紅,就連血也都是粉紅之色,任意算是見到了所謂的古怪,心中雖然發毛噁心,但是卻將珠子一收,然後退到一旁去。這時鷹王猛地撲了上來,竟先是將蜈蚣的頭蓋給用利嘴啄開,然後任意看到了一粒拇指大小,散發著粉色光芒的珠子出現在蜈蚣的腦中。任意呼喚住鷹王,然後在鷹王的哀鳴聲中將珠子拿入手中細細觀察。其它四十一粒加起來雖然遠遠大於這一粒珠,但恐怕就是加起來,也不會有這一粒明亮清香吧。任意心中不禁暗讚這大自然的巧妙,蜈蚣身上的東西竟然是如此清香的。見鷹王注視著他手中的珠子,任意心想鷹王這傢伙竟然知道蜈蚣的頭裡面有好東西,如果我剛才一不小心讓他給吃了下去的話,怕是就完蛋了。還好得到了,但也要多虧鷹王,於是便拿出兩粒小珠塞入鷹王的嘴中,鷹王頓時歡鳴起來。隨後在任意的注視下,鷹王將那三尺長的蜈蚣迅速吞入肚中。以任意看來,恐怕就是十條三尺長的蜈蚣鷹王都能吃的下吧。只是卻不知道鷹王以後是否會變的百毒不清那。 有了珠子,任意就想著要實驗一下了,於是任意拿著珠子向桃林走去,卻見此時桃林已經再次升起了濃厚的瘴氣。然而讓任意感到驚奇的是,他手中的珠子竟然同時散發出粉色的光芒來,而同一時間任意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內的瘴氣竟被驅除開去,那桃花瘴氣竟是不能近身。任意心中狂喜,於是迅速向最中間的血樹而去,到了近處,卻見那血色的小樹依舊散發著紅色的柔光,但是那香味卻是更加的濃烈。而那最大的一顆血果卻是絲絲縷縷有若實質般地在吸收著桃花瘴氣。任意看的清楚,心中卻也在想,這血果不會是至毒之物吧。不然又怎麼會吸收桃花瘴氣呢,而這桃花瘴氣就屬毒氣,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向那血樹走近。卻驚訝地發現,他竟感覺不到那熾熱的氣息,而他手中的四十粒粉珠更是大放粉光,一時間竟是美妙絕倫。到了血樹一米外左右時,任意手中珠子的光芒越加強烈,而那三個血果也都散發出了紅光,任意這才感覺到了熱量。但卻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這兩種東西在互相吸取似的,任意見自己身上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便就近打量了起來。卻見這樹和梨樹沒什麼兩樣,就是太小而已,而那紅色果實不像桃子,但其模樣卻是像蘋果,而其表面卻是一點點的像梨的表面。長舒出一口氣,任意驚訝地發現,手中的珠子和那果實竟是同時吸收起了桃花瘴氣。難道這死物還能吸收桃花瘴氣,還能繼續成長增大不成,任意心中有著這樣的疑惑。卻見這時鷹王從空落下,竟是穩穩地落在任意身旁,只見鷹王目光銳利地盯著那果實,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心想難不成鷹王也在打這果實的主意。一時間任意感覺到這時間亂了,彷彿他身旁的大多數東西都成精了一般。 這時任意想起了虛空,心想鷹王可以不怕毒,那麼虛空也一定可以吧,於是任意乘鷹而飛,片刻間找到了虛空,並將虛空帶到了這裡來。而在喂虛空吃珠子的時候,虛空竟然一點也不排斥。當任意將虛空向桃花林中拉入時,卻見虛空竟然安然無恙,當將虛空拉入空地上時,虛空卻和鷹王那般,竟是興奮地向那血果靠近,這就明白不過了,顯然虛空和鷹王都是本能地想要吞食那血果,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但卻是放心了。手中加上那大珠子還有三十八粒,任意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吃下兩個感覺一下。猶豫半天後吞下一個,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但陡然間一股清涼柔和的氣息自體內傳出,任意頓覺體內一片舒爽,而虛雲氣和天霜氣竟在這一刻自然運行起來,和那股清涼的氣息教會在了一起。然而,下一刻,一股陰寒之氣猛然自肚中升起,然後向全身衝去,雖然衝力很小,陰寒之氣也很小,但任意卻知道這珠子內的氣息一定是蜈蚣長年累月積聚下來的陰寒之氣。蜈蚣本就屬陰,而這蜈蚣估計要上千年才會長成如此巨大,而且還是四十三節,確實非常恐怖。任意到是沒有想到這珠子內竟然隱藏著陰寒之氣,到是被珠子柔和的表面給騙了。 於是任意盤膝而坐,閉目調息了起來,而任意卻不知,他運功之時,外界的桃花瘴氣竟然從他的身體各個地方鑽入體內去。運功中的任意只是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天地精華之氣鑽入體內,和虛雲氣、天霜氣結合起來,然後那陰寒的氣息也一分為二,一股隨著天霜氣運行,一股隨著虛雲氣運行。許久之後,任意將虛雲氣和天霜氣收攏,卻是已經將那珠子給煉化了。事實上是那珠子自己在任意體內融合的,然後任意才會如此。任意感覺到內力似乎有所改變,彷彿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怎麼樣卻又說不出來,同時內力也有所提升,但卻是提升不大。再次看向鷹王和虛空,任意卻是不解,鷹王和虛空在吞下珠子之後並沒有出現自己這樣的情況啊,難道是珠子在它們體內並沒有融化,還是另外怎麼回事。心中不解之下,任意卻是在想是不是要將這些珠子全部煉化,雖然一個珠子所蘊涵的內力並不多,但想來合起來應該有很大的作用吧。將虛空和鷹王驅走,任意到是真的這樣做了起來,只是當他融合了第四粒珠子時,卻發現體內的那股陰寒之氣竟比他的天霜氣還要寒,讓任意吃驚的人,任意發覺在這股陰寒之氣增長的同時,他竟然感覺到了寒冷。為了證實心中的想法和感覺是否正確,任意吞下了第五粒珠子,卻終於證實了這樣的想法。五粒珠子的陰寒之氣雖然被任意融合入虛雲氣和天霜氣中,但若是任意不運行兩股內力,那麼丹田之中竟是有著強烈的陰寒的感覺,這種陰寒比之冰冷的感覺難受太多,任意只能不停地讓兩股內力運行起來,然後將那些珠子收了起來,等待這血果的成熟。 在運轉兩股內力的同時,任意竟驚恐地發現,他竟然在不停地吸收著粉色的桃花瘴氣,而桃花瘴氣進入體內後竟又加入那兩股陰寒的氣息當中。使的任意感受到的陰寒之氣更加的強烈起來,任意心中頭疼非常,想到谷外去,卻又怕果實成熟了之後會出現什麼麻煩,想要繼續留在這裡,但卻要無時無刻地忍受著陰寒氣息的侵擾,而他的兩股內力卻是暢通地運行著,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惟獨那珠子中的陰寒氣息自成兩股陰寒之氣,融入虛雲氣和天霜氣中,隨著內力的運行,使的任意的經脈都感覺到了疼痛陰冷。一時間任意心中恐慌不已,心中卻是產生了要馬上吞食那血果的想法。然而當到了近處時,任意卻驚奇地發現,血樹散發出的熾熱氣息竟然可以使的他體內的陰寒之氣緩解。只是這緩解卻來的極其微弱,任意不禁想到了懷中的珠子,若是將這些珠子放在遠處,那樣不知是否可以。於是任意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而結果卻是任意所想的,熾熱的氣息席捲了任意,沒有珠子的幫忙,儘管任意體內有五粒珠子的陰寒之氣,可以抵抗一些熾熱之氣,但總得來說,血樹散發出的熱氣卻是遠遠大於任意體內的陰寒之氣。於是任意鬆了一口氣,開始守侯在了血樹前等待著血果的成熟。而這期間任意體內的陰寒之氣雖然依舊增長,但任意卻也吸收到了自血樹和血果之上散發出來的熾熱氣息,到是起到了調和作用,雖然起到的作用並不大,但卻並沒有讓任意再感覺到難受。而對於任意可以不停地吸收桃花瘴氣,任意卻是只能將其歸在珠子的身上。還好這樣並沒有讓任意感到身體的不適,於是任意到是漸漸將心安定了下來,而開始每日在血樹前練功,而每天的食物任意就地取材,那些桃子也都美味可口,以前任意不敢吃是因為怕毒,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怕了。 而不想任意這一呆就是三多月的時間,這時夏天以過,但是這桃樹卻是依舊如此,竟彷彿從來沒有變化過一般,而讓任意大鬆一口氣的是,這果實所散發的香氣已經瀰漫了整個桃林,使的桃林中的桃樹變的越加的鮮艷,而瘴氣也是越加的濃烈起來,到了後來,桃林中的粉色氣息竟如濃霧一般,讓任意看不到二十米之外,任意起初尚且驚訝,但到後面卻是習以為常了。只是他所吸收的瘴氣也是越來越多,而體內的陰寒之氣也是越來越強。使的任意不得不將自己的位置越移越近,到現在已經到了血樹的十米之內了。任意猜測血樹的果實也快要成熟了,到這幾天時瘴氣雖然不能進入血樹的二十米範圍內,但每到正午之時,血樹依舊會吸收一次瘴氣,如此相互輔助,卻是太過奇妙,任意為了不浪費時間,也為了不使的陰寒的氣息停留在丹田中傷了自己,便也不停地吸收著瘴氣。雖然三個多月來內力和武功都提升巨大,但陰寒之氣卻也越加強烈,使的任意不敢吞食另外的珠子了,只能等時機到時再說了。 這一天,任意突然聞到了前所未有的香氣,而這股香氣竟也飄出了桃林,向外擴散出去,而秋風一吹,香氣漫山都是。這時任意聽到了鷹王的鷹鳴聲和虛空的馬鳴聲。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見漫天的粉色瘴氣竟奇跡般地漸漸散去,而同一時間,任意看到了虛空狂奔而來,而虛空身後則跟隨著無數的毒蛇、蠍蟲,一時間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更是心中驚駭非常,心想這些毒物竟然全部多來了,不知道都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感情都知道果實成熟的一刻這時香氣漸漸消失不見,空中也傳來了鷹王的鷹鳴聲,只見鷹王猛然下衝而下,竟是雙抓抓住了一條胳膊粗細,約有三四米長的黑蛇。不想那黑蛇見了鷹王竟是害怕無比,連反擊也沒有就直接被鷹王啄死,然後取了蛇膽。任意驚訝無比,心想鷹王竟有這樣的本事。在鷹王不斷撲食的過程中,任意竟發現那些毒物竟不敢靠近自己二十米範圍,同時任意見到手中那三十多粒珠子開始放射出粉色光芒。光芒一起,毒物們同時慌亂了起來,有些更是顫抖了起來。任意驚訝無比,心想難道這珠子竟然能驅逐毒物。但見鷹王那樣的神威,這片刻間已經撲食了十幾條各種各樣的毒蛇,而那些毒蛇有的雖然反擊,也雖然咬在了鷹王身上,但並未對鷹王造成什麼傷害。反而那些蛇卻都成為鷹王的腹中餐,至於虛空卻也是奇特,只見虛空不停地嘶叫著,顯然很是害怕這數量極多的毒物。但任意竟不見虛空顫抖或是癱軟倒地,而是上一下,退一下,似是想要衝上前去但卻又不敢,到是古怪之及。而同時任意竟發現虛空和鷹王的身上竟有著淡淡的一層粉光,一時間任意思緒全明,原來是那珠子所起的作用,想來那蜈蚣是至毒之物,也是看守這血樹的毒王一般的存在。不然這裡又怎會只有蜈蚣獨自存在,而蜈蚣身上的珠子自然是精華所在,想來可以制住各種毒物,也同時讓毒物們害怕。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了,而虛空做為一匹馬竟然也沒有毒物敢上前觸犯一下虛空,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那些珠子的功效和作用,實在是非同一般。 香氣最終全部消失不見,毒物們一陣慌亂,任意精神也是無比的集中,終於在短暫的時間後,那粒紅的滴血的果實調落下來,卻被任意快速接入手中,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任意的手中傳來。那些毒物們一陣慌亂,但卻是不肯離去,這是鷹王猛然發出一聲震天鷹鳴,而後向四周的毒物飛撲而去,頓時颶風而起,毒物們被這強烈的颶風煽的飛了出去。而任意心中驚訝之時卻也驚歎不已,近五米的翅膀啊,這聲勢是如何的巨大,這風力是如何的巨大。當一切都停止之後,漫天的桃花從天而落,那些毒蟲們也都快速離去,然後消失不見。任意站在漫天的桃花中,鷹王則叼著一隻金蛇吞噬著,而虛空則興奮地踏著蹄子,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任意被這美麗的漫天桃花所吸引,當回過神來後,看向手中的果實,卻依舊是溫和的。淡淡的香氣自果實中傳出,任意感到一陣心曠神怡,心想現在該怎麼吃呢,不知道會不回吃死了。此時一陣朦朧的粉色氣息升起,卻是瘴氣再次出現,而那香氣卻是從那兩粒果實中散發出來,只是這一次瘴氣卻侵入到了十米的距離之內,任意不禁想到,若自己就此離去,這裡沒有了蜈蚣的把守,不知道又會變成什麼樣。 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騎著虛空從那條通道回到了谷中,三個多月來池中已經有許多石乳了,任意將原本裝有排雲掌秘籍的黑色盒子拿出,那盒子非鐵非玉,不知何物做成。任意將果實放入其中,拿出匕首將果實從中分開,卻是一分為二,任意看到了裡面紅色的果肉,但卻不是那種汁液形式的。鬆了一口氣,任意先將一半分為三份,然後自己先吞下一小份。頓時,果實入腹,強烈的熾熱之火升起,然後迅速向任意的體內流竄了起來。而奇妙的是,那股陰寒氣息這時出動,兩股寒熱氣息瞬時交融起來,任意直感時冷時熱,好不難受。然而當這短暫的難受過去之後,卻是寒熱相融,任意頓感全身舒泰,如同泡過溫泉一般。原本任意還準備在太熱時跳入湖中去,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而當任意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卻是沒有想到那短暫的時間竟然是一天多的時間。鷹王低空盤旋著,虛空卻是在一旁吃著草。任意將盒子打開,看到另外一半果實和兩塊小果實,心想這兩塊就給鷹王和虛空吃了。將果實餵給虛空和鷹王,卻見鷹王不停地在高空急速飛舞著,而虛空則不停地在谷中奔跑著。任意心中猜測會不會是珠子吃的太少的緣故,才會如此。觀察了鷹王和虛空好一會,任意見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便開始查看起了自己,卻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竟不知增加了多少,反正虛雲氣提升到了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天霜氣也不知何時提升到了第五層霜河的境界。 任意知道第五層是一個坎,天霜氣恐怕從此之後也要像虛雲氣那樣經歷一個漫長的修煉和領悟的過程了。那一片果實就如此的強勁,不知另一半又要如何,任意心中激動非常。看著那一半的果實,然後走入了洞中。為了保險起見,任意一粒一粒地融合著粉珠,當融合到第十粒時,任意實在是無法忍受的了陰寒氣息的侵擾,便大口將那半邊紅色果實吞入腹中。一時間,寒熱互相侵襲融合,任意這次感受到了比上次更大的痛苦。卻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忍受不住暈了過去。當清醒過來時,任意見自己趴在池中,而池中的石乳卻是奇怪地一滴不剩,任意不禁疑惑不已,難道自己在昏迷時將地乳全部給喝了。 事實上就是如此,任意因為受不了體內的疼痛,同時那熱量在後來竟然大過寒氣,使的任意一時間口乾舌燥,竟是在不覺間將那些石乳給全部喝掉。而這時任意體內的天霜氣和虛雲氣也自動運行起來,抵抗著熱氣。更為不可思議的是,任意身上攜帶的剩餘的珠子卻是適當地放出了陰寒的氣息也在幫著任意,而任意胸口所掛的兩個吊墜更是在任意昏迷的時候保護著任意心窩處的那一片區域。同時冰心訣竟也自動運行,始終為任意保持著大腦一點的清醒,最終使的任意熬過了這一關。可謂是凶險異常,也可謂是任意身上的寶貝太多,否則早已被那龐大驚人的熱量燒成白癡或是燒死了。 雖然發覺自己的內力增加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但任意卻感到了異常的煩躁,卻是體內的熱量只是回到了丹田中,有些卻也留在經脈中,任意苦惱不已,暗罵自己吃珠子吃的太少了,險些沒把自己弄死。而此時任意也沒有心情去驗證自己的內功到底增長到了什麼地步,便是一下將五粒珠子扔入嘴中,開始幫助珠子抵抗起了那股熱力。而此次卻是剛好合適,五粒珠子所散發出來的陰寒氣息剛好中和那大量的熾熱氣息,開始慢慢地融合起來。於是,任意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關。但當任意完全煉化融合寒熱兩股內力時,任意卻發現他本身的虛雲氣和天霜氣卻是被完全衝散。任意驚訝不已,但按照兩股內力的運行方式卻是能夠運行,但所得到的內力卻是同樣的內力。多次實驗之後,任意竟發現自己不能吸收所謂的水氣和寒氣了,而他所吸收的氣息卻是一股古怪的氣息,這股氣息進入體內後和那融合了的寒熱氣息結合在一起,分成兩條路線同時運行著。任意不知這是好是壞,但總之以前的運行路線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內力的屬性,此刻任意所吸收的內力屬性是相同的,但卻是同時以兩種運功法門來吸取一種天地間的能量。 虛雲氣和天霜氣的消失讓任意心中不安,將排雲掌和鐵盒繼續收好,任意一路出去,運行武功之後,卻發現他所用出的氣息竟是粉色的,排雲掌施展出愛的雲氣不在是黑色或白色的,而是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團團粉色的氣息,而雙腳所施展出來的也都是粉色的。任意呆滯許久之後卻是意識到,從今以後,江湖之上再不會有莫名的存在了,除非任意不想用真實的身份出現,否則當這粉紅色的氣息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時,那麼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這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任意從成名高手一句進入到了『名動江湖』和『一代宗師』中間的尷尬境界層次之上,也就是說任意跳過了聲名顯赫這個層次,但卻被卡在了名動江湖和一代宗師這兩個境界層次之間,並未直接成為了宗師級別的高手。而事實上這是為什麼任意並不知道,或者說這代表著任意的內力到了宗師高手的境界而已,任意並不知道那東西能增加多少年的內力,但確確實實任意就差一點就要進入到宗師境界,或者這其中任意必須要作到什麼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或者說這並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承認才會如此。也或許等以後任意被人承認了,那麼也方才算是一代宗師吧,當然這也只不過是任意的猜測而已。 一代宗師乃後天大成,怕是沒有最少四十年的內力修為,想要沾個邊都沾不到吧,而任意雖然沒有真正進入了,但這也證明任意的內力少說已經有了四十年,而現在破碎虛空也只不過剛開始五年而已… 很遺憾的是,任意的虛雲氣依舊停留在第六層飄渺無定的境界上,並沒有提升到第七層,但是天霜氣卻一舉進入了第六層凝霜的境界。而任意在反覆實驗過這古怪的內力之後,卻發現這古怪的內力竟包容這天霜氣的寒冰之氣和虛雲氣的虛實飄渺之氣。也就是說,任意的天霜氣和虛雲氣雖然成為了另一種獨特的氣息,但卻並沒有消失,而是融合到了這股新生的內力中去,並且虛雲氣和天霜氣也是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此任意方才心中安定,虛雲氣和天霜氣並未消失,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存活著,並且是彼此不分。至於這新生的內力又具有什麼樣的特點呢,任意在一天的瞭解中終於摸索到了,這股新生的內力竟然帶著毒性,並且還是寒熱具備,也就是所謂的陰陽。只不過任意所施展的武功,無論是虛雲氣還是天霜氣,都是寒性武功,到是無法讓這股內力轉換為陽性內力來使用。但對此任意已經很是開心了,而若是任意放出內力,那麼所觸碰到的花草必然迅速凋謝枯萎。索性鷹王和虛空也有了巨大的改變,虛空奔跑時身上會有粉色霧氣出現,不知這又是為何,而他原先身上的乳白光暈卻是消失不見。至於鷹王也是如此,只不過由於鷹王羽毛是黑色的,儘管額頭上有幾縷白毛,但若不輕易觀察,恐怕並不能看出鷹王表體上的粉色霧氣。至於,毒性,兩者卻是無毒,但無論是任意,還是鷹王或是虛空,所到之處,任何毒物都要退避三舍,也算是一個巨大的收穫了。鷹王的變化任意不能瞭解,但虛空的體形卻是更加健壯美麗,而且跑的更是快速無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 而當一次任意見虛空咬下一塊樹皮正要吃書皮時,那顆樹卻是迅速枯萎,直到死去。任意這才知道虛空和鷹王的體內竟然也和自己一樣都帶著毒性,只不過自己能施展出來,但虛空和鷹王卻不能以氣的形式放出,而只能以牙齒或是利嘴,或是鷹爪的形式來放出了。任意心中高興無比,他知道此次他可以帶著鷹王和虛空同時出現在江湖中了,有了如此變異之後的虛空和鷹王,他任意又有何懼。莫名將會和任意融合,而他則將創造出屬於他的武林神話。 之後的時間任意回到了桃花林,卻沒有見到有毒物的存在,而由於任意、虛空、鷹王都並不害怕桃花瘴氣,所以任意又開始在桃花林中修煉了起來。由於這裡食物充足,到是省了任意不少麻煩。而虛空也可以隨時跑到草原上去玩,至於鷹王也會在草原上獵食,到是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而任意的目的則是熟悉體內這股新生的內力,同時也要將其提純精練。另外就是狂練排雲掌、摘星手、飄渺腿法、天霜拳、腹語術了,而至於吸天入地小法任意也是運在此刻,每日練功的同時也在狂吸著瘴氣,使的任意每日都會籠罩在一片粉色氣團中。而這股新生的內力奇妙之處卻是可以調整陰寒熾熱之氣,使的兩者始終保持平穩增加的狀態。當任意感覺到自己的內力純度精近和再有所提升時,掌法、拳法、腿法也都大有長進。最重要的是,任意已經完全熟悉掌握了這深厚的內力。但讓任意遺憾的是,他的右手雖然因此次的提升而大幅度提升,但始終還是不能追上左手的力量。畢竟左手的經脈比右手的經脈拓寬修煉的時間要長要早,而右手提升的同時,左手也必然會提升,除非任意故意不用左手,而讓右手追上左手之後,然後才一起同練,但這樣無疑是白癡作為,於是任意任由左手繼續強,到是不加與理會了。 這一次用了任意半年的時間,方才完全將粗糙外來的內力收為幾用,同時各種武功也都有所長進,而寒冰扇任意也刻意地將摘星手中的點穴術融入到其中,以摘星手的方法運用,到也是瀟灑玄妙異常,使的任意越加喜歡上了這潔白的冰扇。加上先前所用的三個多月,任意此次所用的時間竟快到十個月,任意這才意識到自己呆了如此長的時間。而這時卻也是再一次的冬天了,谷中四季如春,但想來外面的天氣卻是寒風冷冽了,任意猜測到。而即將到第六年的春天了,任意收拾好了一切,穿著白衣、搖著白扇,坐著鷹、吊著馬、飛出了群山,落到了清風山下。 這一次任意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但他的心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實力的增強固然是一個原因,內力的特殊卻也是一個原因。而最重要的是,任意是無比地想要闖蕩江湖了,更期待瀟灑任我行的江湖。 十個月的時間任意有所變化,但江湖中卻也有了亂向,各大門派中的弟子已有小成者開始陸續出現在江湖中,NPC的活動更是頻繁。而一些諸如沙漠、草原、雪域中的大小門派也相繼出現。同時,各種組織幫派更是多如雨後春筍,數也數不清。而更讓江湖人斤斤樂道的是,江湖中數百年相傳的殺手組織開始出現江湖,並收錢帶為殺人。於是,有錢的人出錢請殺手殺人,許多NPC高手死於非命,卻是被一些有錢的玩家請殺手暗殺的。而一些醫術有成者也開始出現在江湖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玩家武功開始增強,所以難免地會出現一些尷尬的傷,這樣他們死又不想死,傷又不太大,到是求醫的人越來越多。而江湖之上用毒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多,諸如各種暗器,毒藥詭計,數不勝數,於是中毒的人開始求醫,到也促使大量醫者出現江湖,而其中也不乏有許多醫術高明者。 才俊譜、百芳譜的爭鬥也越加的激烈,隨著各大門派弟子的出世,一些自信武功很好的玩家開始挑戰才俊譜和百芳譜之上的人。只是一直到現在,公子譜和絕色譜上的人卻未有定論。 江山代有人才出,這江湖也是如此,前有任意,後有莫名,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並不優秀,這並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其餘。相反的,這樣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此刻江湖之上龍爭虎鬥,好不精彩,有以正義自居的,有以邪惡自居的,也有大多數以浪跡江湖為目標的。卻是如百花爭艷,爭的好不精彩,斗的好不激烈。而任此時任意出山,卻是正好趕上了這個初亂的江湖。 任意再次到了清水村,不想這裡竟然又多了一些人,任意有些奇怪,心想都五年多時間了竟然還有人出生在這裡。現實中的人應該都已經進來的差不多了,或許是死去重生的人吧,也或許兩種人都有,但不管如何,任意卻是瀟灑自在地騎馬而入,頓時,十幾道目光看向任意,但在看到任意後卻都是一愣。只見任意白衣白馬白扇、人俊馬峻扇美,卻是看的十幾人有些目眩,不敢相信會有這樣出彩的人物…. 第128章 激戰崑崙 在眾人的注視下,任意瀟灑無聲地騎馬而過。虛空的神峻是眾人未曾見過的,恐怕就是不喜歡馬的人在見到虛空之後也會心生歡喜羨慕之意吧。但從任意的風采和容貌看來,卻也只有任意適合這匹白馬,再看任意手中的白色扇子,卻是傳出絲絲寒氣,清水村附近數百里內,一年四季常春,雖然夏天到來時天氣很熱,但勝在沒有冬天。任意身穿單薄的白衣出現,到是不會讓眾人感到奇怪。 任意臨時改變主意,再次以莫名的身份出現,因為他知道,他的出現勢必會引起轟動,就算他的武功一下增長了這麼多,但不必要的災難和煩惱他還是不願意去故意惹來的。同時任意也不想以真實的身份出現,卻也是因為虛空和莫名有著斬不斷的聯繫。恐怕現在江湖之上任何人都知道了莫名擁有一匹白馬的消息了,而打造了一個莫名需要了他數年的時間,難道就因為此刻這一點名不其實的強大而放棄了莫名,為自己找來那無止境的災難嗎。他還想過屬於他的那份瀟灑快活的日子,卻不是每天被無數的人挑戰,陰謀陷害,或是追殺。總的來說,因為武功的提升,莫名這個身份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騎馬而出,也因為內力的變異,任意到是不懼怕施展排雲掌等手上功夫。 隨著一聲馬嘶聲傳出,在任意的驅使下,虛空猛然奔出清水村,讓這些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神馬。一路前行,很快任意就到了河口村,河口村比清水村熱鬧的多,任意若想過去,就必須要經過河口村,所以任意放緩了速度,騎馬進入了河口村。河口村附近一片滿是房屋,但似乎也顯得冷清,任意走入其中,聽到了喧嘩聲,不想竟是從雁石鎮來收藥的。 河口村雖不如清水村那般三面環山,但南面卻也有連環山脈,而村裡的大多數人都會以採藥打獵為生。兩村每年的某個時間都會有人從城鎮中趕來收取藥材,這樣的生活NPC或許能幹的了,也或許一些玩家也能幹的了,但對於青年人來說,上山採藥為生的事卻是萬萬不能的,幾乎大多數青年都有著自己的夢。就算這個夢不是成為武林高手,也會是琴棋書畫等方面,但絕對不會做採藥的事,除了這個人出生時所得到的家傳技能就是採藥,這樣要維生的他就必須要先採藥賺取足夠的錢,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天朝做出自己想做的事。如任意這樣幸運的人雖然不乏其人,但絕大部分的人還是需要從基礎一點一點的努力,直到成功,或許有些人也真會以行乞為生吧。 任意感到無奈,就算能掩飾他的容貌,卻也掩飾不了虛空的神峻,所以任意依舊接受了注視,任意已經感到了麻木。此刻任意面無表情冷靜地騎馬想要穿過河口村,就只是這份氣度,這份風采,怕也不會有人敢攔截。但還是有幾人攔住了任意的去路,那是三個人,想來是河口村新出生的玩家吧,任意心中猜測。 但見其中兩人站在馬前,另一人卻站在馬後,恐怕現在就是白癡都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時間河口村變的極其安靜。那收藥的一夥人,憐憫地看著任意,任意卻是冷靜地沒有說話。 這時馬前兩人中的一個開口說道:「朋友,很帥嗎,這匹馬不錯,讓哥們騎騎如何。」 任意沒有說話,卻是抖了下韁繩,瞬時只見虛空猛然長嘶一聲,然後猛然向前奔去,接著虛空兩蹄抬空,迅猛地踹在了兩人的胸口上。那兩人顯然驚嚇地已經呆住了,然而當馬蹄踏下之時想要躲避,卻發現這馬蹄的速度竟是無比的快速,兩人連躲避的動作還未做出,就已經同時中蹄,然後雙雙被虛空踩在蹄下。至於那身後的人,卻是嚇的呆住了,而這時虛空卻猛然一個轉身,使的任意長髮飛濺,接著,所有的人看到虛空兩蹄一出,那人猛地被彈出了六七米之外。 沉默,寂靜的沉默。虛空在任意一拍韁繩之後安靜了下來,而那三人卻是同時死在了馬蹄之下,有誰能想到一匹馬可以在不到十秒的時間內踢死三個人,恐怕就是任意也想不到。任意無言地看了那三巨不再動的屍體,卻清晰地看到三人的胸口已經深深下陷,任意終是明白了虛空的變化,此刻的虛空,不止是速度如風,卻也更是力大無比。輕輕摸著虛空脖子處的鬢毛,任意拍了拍虛空,虛空頓時踏步向前走去。 但這時那收藥材的四人卻是突然叫住了任意,只見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焦急地開口說道:「少俠慢走,鄙人有事相求….」 任意停馬,卻見那胖子鬆了一口氣道:「不知少俠能否與鄙人結伴而行….」 見任意沉默地看著他,胖子尷尬地笑道:「實不相瞞,這段時間鬆口林常有強盜出沒,總是強搶過往行人的錢財,鄙人做的又是小本生意,不知少俠可否帶我們過去。」 這胖子本就給人奸猾的感覺,任意雖常幫人,但也是要看著順眼的,眼前這人恐怕又是NPC,任意的愛心也並沒有氾濫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任意搖頭開口道:「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虛空再次踏步而行,但那胖子卻是抹了把汗急聲道:「少俠慢走,少俠慢走,鄙人可付給少俠一些銀兩,只要少俠能帶鄙人一行過了那鬆口林….」 不想這時卻從鬆口河那邊走來了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身穿同樣的紫色道袍,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把帶紫穗的劍。十二人的到來讓所有的人都是一愣,而那十二人再看過眾人一眼後,卻是齊齊將目光放在了那三具屍體上。 其中一個當頭的三十多歲男子皺眉開口向眾人詢問道:「這三人是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殺人,吾乃崑崙派弟子,誰能告訴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任意心中原本就疑惑,這幫傢伙是從松雲峰的地方來的,那崑崙派不會就是在松雲峰之上吧,任意心中到也震撼。那松雲峰秀麗高聳,山頭始終籠罩著層層白雲,卻不想崑崙派竟然在那裡,想來這五年時間自己和整個江湖都脫軌了,真不知道現在各大門派的地址都在那一座山上。 那問話的人見沒有人回答,卻是臉色掛不住了,只見其怒聲道:「這人是誰殺的,出來,崑崙派乃江湖正派,爾等竟不將我崑崙派放在眼中…」 任意心中冷笑,正待開口時,那胖子卻奸詐地笑道:「諸位大俠有所不知,這人是那位少俠殺的…」 任意就知那胖子不是好東西,果然那胖子兩句話就將他給賣了,想來現在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了,只見那領頭的崑崙派弟子,看著任意說道:「閣下為什麼殺他。」 「該殺!」任意說道。 那人臉色一冷,目光卻是從任意身上移開,放在了虛空身上,在看到虛空後那人目中閃過一道冷光,但隨即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卻是突然平靜地說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說明白了就沒事了。」 這一變故讓眾人都是一愣,也同樣使的另外十一個崑崙派弟子感到不解,原本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動手了,正所謂人心貪,任意一人,而他們卻有十二人,想來應該很容易就能將任意殺了,然後將那匹馬奪來,但卻不知這領頭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十一人卻又不好開口,想來正是因為這人的地位或是其他什麼吧。 不想這人竟然突然開口向任意詢問道:「閣下可是莫名,你那匹馬可是虛空馬…」 任意一愣,而其他眾人也都是一愣,卻是終於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了,卻原來是因為莫名的身份。此刻莫名在江湖中絲毫不比任意差,而代表莫名的有三點,那就是白衣白馬白扇。那胖子認不出莫名,卻是他不是江湖中人,根本就沒有興趣聽這些江湖瑣事,那十一個崑崙弟子不知道莫名,卻是他們此次乃是初次下山,這幾年時間他們是練了幾年的武功,又如何知道有莫名這號人的存在。他們的記憶只停留在當初擁有寶藏的任意的身上,而此次出山,十二人的任務卻也是和任意脫不了關係。 入派之後除了練功,就是吃飯睡覺了,對於一些江湖之事,門派之中雖有流傳,但卻是私下的,而這些人入派又早,雖然有後面進入門派練武的人將江湖的事帶入門派中,但卻因為門規極嚴,而限制了種種自由。任意也只是一愣,愣過之後也就再沒什麼了。正準備離去之時,不想這人卻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道莫少俠此次到河口村是做什麼呢。」 任意冷哼一聲,看了那人一眼,開口說道:「尋找任意。」 眾人一驚,卻是連那胖子也是一驚,而這崑崙派的人脫口問道:「找到了嗎,那任意是否有消息了。」 任意心中感到古怪,這樣以一個假的身份當面談論他自己,卻是讓他感到任意和莫名是兩個人一樣,任意平靜答道:「找到了。」 「結果呢!」那人焦急詢問道。 任意見眾人都急切地看著他,心中卻也是念頭頗多,沒想到這好幾年的時間了,他任意還是無數人牽掛惦記的對象。 「我打不過他,跑了。」任意惋惜地說道。 眾人一愣,卻是沒想到會這樣,而那人接著問道:「那任意到那裡去了,你知道嗎。」 任意搖頭道:「他有鷹,如果他不想讓人抓住他的話,恐怕沒有人能抓住他,而且他的武功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竟然超過我一截,唉…」 裝模做樣地說出了這些話後,任意卻是反問道:「你們呢,你們不會也是在尋找他吧。」 「是啊,我們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時刻注意他,如果發現了他的蹤影,就要馬上通知派內高手,到時候派內高手也會馬上出動….」話未說完,那人卻是一愣,然後惱怒地捏了捏拳頭,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些話來。 而任意則裝做毫不在意地說道:「以我所知,現在不止是崑崙派追尋任意,就連神龍教和星宿派的人也都在追尋著他,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門派,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 那人一愣,卻是驚疑地看著莫名說道:「你說的是神龍教和星宿派的人,他們又出現了。」 任意點頭道:「我也是聽說的,聽說有個人使用化骨綿掌將三十多個一流高手擊斃與掌下,只是卻不知為何,最後竟然和星宿派的高手同歸與盡,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那人尷尬地笑了起來,卻是繼續問道:「聽過,是去年的事了,為此許多門派還出來過許多人追查兩派的人呢,我以為他們的人又出現了。」 任意一拉馬頭,卻是準備要走,那人卻開口說道:「不知道莫少俠可否和我們一路同行,大家結個伴,在下也好向少俠請教一下最近江湖中所發生的事。」 任意一愣,心想你問我,你問我我問誰去,但表面上卻是無比冷靜,略一思索後,任意卻是想起前方鬆口林有強盜的事,如此一來任意心中卻是有了主意,隨後只聽任意說道:「好,不過對於江湖中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 兩人一番言辭後,眾人一路結伴而行,而十二人無馬,那胖子手下有三人,卻是有兩輛馬車,不過馬車上卻拉著兩大車藥材。任意雖無意下馬而行,但卻礙於眾人步行,他也不好意思騎馬,雖然剛剛認識,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任意心中卻是有著主意,便也不得不下馬而行了。 一路前行,眾人到是說開了,但任意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讓眾人氣的牙癢癢,而任意也並沒有從這人的口中得到什麼耐聽的好消息。這到讓任意深覺這人心機深沉,此次的事辦完之後要遠離此人了。同時心中也對那句名門正派的意義不屑一顧,眼前這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心計深沉之輩,任意豈是無知小孩,看不出來這人的小把戲。 下午之時,鬆口林已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路上那胖子討好崑崙派十二個人,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而那三十歲的崑崙弟子卻是巧妙地搾取了胖子一些錢財,卻是讓任意看的心覺無恥。胖子不得不破財消災,而任意心中的主意卻也和此有關。若是那些強盜厲害的話,這十二個崑崙弟子有非常窩囊的話,那麼他就會表現出超強的武功,將強盜擊敗,然後聯想任意先前所說的曾經和莫名交過手的話,但卻敗給任意,如此一來,莫名的武功如此高強,那麼任意的武功也必然會更加的高強,這樣任意不但是越來越活,而且聲名也是越來越大,至於他,卻是樂得享受莫名的身份。 莫名的身份雖屬巧合,但恐怕除了徐若愚一人外,怕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吧,此刻任意頭頂上方那裡有鷹王的身影,你就是睜破眼睛也看不到鷹王的身影,事實上鷹王已經鑽入雲端,就是任意想找都找不到,何況是沒有目標沒有根據的其他人了。 鬆口林不大,但卻松樹密集,有松鼠時常跳來跳去,而此刻巨大的松樹林中卻是猛地跳出了二十幾個強盜來。單從人數數量上,強大無疑比眾人多出一倍。但眾人卻發現了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這二十幾個強盜卻是外表各有特色,兵器更是稀奇古怪的。恐怕現在眾人都想到了這二十幾個強盜實際上是玩家所扮的,任意到是樂的看熱鬧。 十二個崑崙弟子中,那三十多歲的怕是NPC,另外十一個定是玩家,至於實力上,那三十多歲的崑崙弟子怕是到成名高手的境界了。至於那十一位,應該都在一流高手的境界上。而對面那二十幾位,卻是沒有一個下的了二流境界的,任意暗自估摸之後得到了這樣的答案。看來這將會是一場血戰啊,任意知道自己塑造莫名和任意的時候到了。 只見強盜中走出一個懶洋洋的青年來,這青年軟塌塌地開口說道:「一個人一兩銀子,你們十七個人,三匹馬,總共是二十兩銀子,交了銀子就可以過了。」 任意未有任何動靜,但崑崙派的人卻是氣壞了,這裡是崑崙派的範圍內,這些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向崑崙派的弟子要過路費,這不但傷了他們的臉,更說明這些人根本就不將崑崙派放在眼中。 那懶洋洋的聲音再次說道:「如果不交錢的話,我們兄弟就收了你們的馬,收了你們的錢,收了你們的車,反正該收的都會收了。」 這下就連任意都感到這幫人的狂妄了,同時任意更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竟齊齊放在自己和虛空的身上。似乎是在猜測證實著自己的身份,也似乎窺視虛空的神峻。〔奇+書*網QISuu.cOm〕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崑崙派的人說話了。 只見那人喝道:「爾等可知道這裡是崑崙派的範圍,你們竟敢在崑崙派的地界上攔路搶劫,而且還不把崑崙派放在眼中…」 話未說完,卻見強盜中一個大漢猛然喝道:「狗屁崑崙派,老子就是搶劫怎麼了,有種的就打上一場,老子還怕了你崑崙派了不是….」 十一個崑崙派的弟子感受到了極大的窩囊和屈辱,但對面二十幾人各個看起來都似乎很厲害,到讓十一人提不起脾氣來。但十一人如此,代表那被當頭大罵的NPC就能忍受。更何況他乃成名高手,比之那些一流高手高出不少,此刻的局面又不容許他退後,所以NPC開口了。 「寒梅劍陣!」 話音一落,就見十一人竟在下一刻齊齊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而那NPC則位居正中。任意看的奇怪,心想你們才十二個人,對方二十五個人,你怎麼困,竟然用劍陣,那也要看自己實力夠不夠,人數夠不夠了,卻不想這NPC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佈置劍陣。不只任意奇怪不解,就那那二十五人都覺得奇怪,但既然做了強盜,那麼也都是一幫不要命的傢伙,所以這幫強盜出手了,從四面八方而來,劍、刀、槍、棍、暗器、卻是讓人想到想不到,這個所謂的寒梅劍陣剛剛成型,卻在下一刻就被輕鬆攻破。 任意看的歎息不已,心想就是你這劍陣好,但人數不夠,而且對方還是二十五個一流高手,你怎麼鬥,你拿什麼和人家鬥。人家暗器是拿來做什麼的,人家二十五個時常打劫,有著豐富經驗的一流高手是做什麼的。混戰就此開始,片刻間已有人倒下,但卻並未死去,顯然這些強盜還沒有傻到殺了崑崙派的弟子。否則人一死,一個小時後那人重生在崑崙派中,到時崑崙派隨便出現一個高一點的高手,那麼這些強盜怕也會全部完蛋了吧。 十一個崑崙派的弟子在十分鐘內全部倒下,那NPC卻是越戰越猛,果然是高出一個境界的高手,完全不能比,但你高歸高,你有二十五雙手嗎,你能擋住明刀明劍,那你能擋的住暗器嗎,更何況由於範圍太小,強盜也只出了六七個人而已,就將這NPC給困的死死的。任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雙方的打鬥中任意再次深刻地瞭解到速度的優勢,若是這NPC擁有好一點的輕功,完全可以不像現在這般的累,完全可以逐一擊破,就算不能逐一擊破,但也不會如他現在這樣,退不出去,功不出手,卻是尷尬無比。 突然,任意動了,虛空之上瞬時失去了任意的身影,那些因為震驚與任意的氣勢和任意從頭到尾沒有動一下的奇怪舉動而未曾向任意出手,但這不代表沒有人監視任意。但是在任意動的那一刻,監視任意的人卻只感覺到眼睛一閃,任意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當尋到任意的身影時,卻見任意的身旁已然倒下了三個人,驚訝,驚恐。這人的速度竟然如此恐怖,這一眨眼的時間竟然讓三個人倒了下來。 因為內力帶毒,任意並未將內力外放,但儘管如此,任意雙腳連踢,快如鬼魅,寒冰扇連點之下更是玄妙瀟灑。幾分鐘,或許更短。任意眼前已然倒下了二十五個人,那NPC驚恐地看著任意,那倒下的二十五個人中沒有一個人死去,但卻都是或多或少地受了傷。任意此刻的修為,恐怕就是不用內力,也能輕鬆將這二十五人頃刻間消滅。 這種穿行於人群間傷敵而不自傷的瀟灑讓任意深深感動,更讓所有的人無比震驚。任意要的效果達到了,這就是屬於莫名的身手。至於崑崙派的十二個人如何猜測任意的身手,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或者…. 任意站在倒下的人群中不動,所有的人都疑惑且驚恐地看著他,或者這其中也有著崇拜把,只是任意卻無暇理會這麼多,沉默片刻後任意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殺你們,但你們必須幫我傳一個消息出去。」 眾人一愣,急忙點頭答應,而任意則緩緩開口道:「我要和任意再打一次,上次我輸的心服口服,但這次我一定要擊敗他,他有巨鷹,我想他如果尋找我的話應該很容易…」 眾人又是一愣,卻是腦中亂了起來,而任意接著說道:「讓他們過去,以後也別在這裡搶劫了,不然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那有不點頭的事,任意不殺他們已經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了,那裡還敢繼續說出強硬的話,卻不知這一切卻是任意硬著頭皮故意做出來的。崑崙派的人穿過了鬆口林,任意卻是不去理會眾人的想法和看法,而是直接飛身上馬,下一刻,一道白影猛然奔馳而出,眾人再看之時,卻見任意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氣氛異常沉默,卻是沒有任何人說話,但任意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此刻到是輕鬆無比。卻不知他帶給那些人的震撼是多麼的強烈,一路而行,任意很快到了雁石村,然後到下午天快黑之時到了雁石鎮。而這不到一天的時間,虛空卻是連走帶跑,趕了幾百里的路。若不是耽擱了許多時間,恐怕虛空日行千里都是小意思,而對於虛空的極限到底如何,任意卻是不知。但奔跑到急速的虛空,身上會散發出粉色的氣體,這顯然是桃花瘴氣,而隨著持續的奔跑這粉色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強烈,雖然極其絢目,但對任意來說卻不是個好事。虛空一路而過,只要踐踏到的草,卻是一定會迅速枯萎的。任意不知道虛空身上的這種東西怎樣才能消失,也不明白自己體內的粉色氣息如何才能消失,但心裡任意卻有著一個主意想要實驗,而這個主意就是讓虛空不停的狂跑,至於鷹王,鷹王身在空中,任意並不知道,但想來如果要迫出體內的粉色瘴氣,就一定要將體內的氣息全部以某種方法迫出吧。至於有沒有效果,那還需要實驗之後才能得知。 進了雁石鎮,任意在公告處見到了任意的頭像,對此任意表示無奈,若是按照原先的想法就此進入城鎮中的話,恐怕不止是武林人士要捉拿他的,恐怕就連官府也要捉拿他了。而實際上這幾年的時間,對許多人來說任意已經成為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了,更有許多人也說任意已經死去重生的話。而至於任意如何和官府弄的這樣尷尬,卻完全是因為柳空。柳空為何被官府關了三十多年,為何一直沒有死去,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多說。而此事說來也是話長,任意從通緝攔上也只看到,任意此人狡猾多端,傷害民眾,怒罵官員,拒捕,私放罪犯,聯合罪犯逃獄等等諸多罪名。 按理說這乃江湖人士正常所為,這樣幹的人恐怕太多了,但官府就是死抓住任意不放,而且還弄的所有城鎮的公告攔上都是任意的頭像。恐怕現在任意只要一露出真實的面目,就是三歲小孩都能認出任意來。 任意先將虛空留在客棧中,然後獨自向酒樓走去。酒館中任何時候都是熱鬧的,雖然裡面的氣味不好,但任意入眼所看,卻深深感到其中的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低手變為了高手,高手有了自己的氣勢,雖然並不太高,但是武功稍稍有所成就後,就會反饋出來。那樣普通的人也就不再普通了,但如果許多不普通的人做在一起,那麼就只有更厲害的人才不會顯得普通,此刻的任意就是如此。 任意前腳一踏入酒樓,整個酒樓就已經靜了下來,目光著實刺眼,但任意許久沒喝過酒來,卻也忍不住要進來,同時也想要聽聽最近江湖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了一罈酒,任意見一樓沒有坐了,便上了二樓,雖然二樓消費高出一些,但二樓的座還是被座了大半。這幾年的時間內,鎮內又開了幾家酒樓,但卻總不如這家最老的酒樓,儘管任意看到了那幾家酒樓,但還是忍不住走入了這家頗為熟悉的酒樓。卻不想這裡依舊人滿為患,任意尚未坐下,就感到自己的心已經熱了。 樓下的話清楚地傳入任意的耳中,任意並未用心去聽,但卻聽的無比清楚,這或許就是功力大增的一個好處吧。 任意聽到了說書人開口說話了,那說書人如此說道:「想來大家都在猜測剛才那個白衣公子的身份吧。」 眾人應聲或點頭或吆喝,卻見說書人搓了幾下手指,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酒碗,頓時,眾人開始罵了起來,但最後還是無奈給了錢酒。這是說書人的習慣,也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眾人並沒有因此而如何,相反大多數人還十分享受這樣的咒罵吆喝,每天不來吆喝上幾嗓子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有錢有酒了,說書人也就不再客氣了,只見說書人咳嗽一聲說道:「剛才那人就是莫名…」 眾人嘩然,但卻沒有反駁的,只是那片刻間所見到的風采就已經將眾人折服,經說書人一說,便也確定了。而莫名的名聲和風采天朝本源之人少有不知者,許多外域之人也都知道。當然,莫名不比任意,任意已經差不多快成為一個傳說了,雖然時常有人談起,但卻無人見過。而鎮內的人卻不知,當幾天後消息傳出之時,眾人方才知道任意活著,而至於傳說會如何,卻只能從莫名的身上去論證了,而莫名的身手如何,卻有近四十個一流高手為其同時證明… 一個人好奇地詢問道:「誰能告訴我那莫名的馬到底是怎麼從雪域中弄過來的。」 有人接聲道:「自然是拉過來的,雖然那裡常年積雪,但只要小心點,應該能拉過來的吧。」 又有人接口道:「那種馬只能在雪緣生存,不知道他弄過來做什麼,弄不好現在已經死了,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馬嗎,我看八成是已經死了。」 卻不想有人反駁道:「我剛才是在他後面進來的,我清楚地看到他將馬放在客棧中了,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賭,一百兩銀子如何…」 眾人頓時起哄,而在探討了一番任意之後,話題又回到了說書人口中,只見說書人開口說道:「咱們繼續說比武招親的事。」 「好,快說快說,等到了時間我們一起去比比武,招招親,看看那女的到底長什麼樣。」有人馬上起哄道。 說書的馬上反駁道:「你知道個屁,那女娃漂亮的很呢,以我看,在兩個月後的公子譜和絕色譜的名單上,因該有那女孩的名字,大家別猜了,相信我的話到時候去看了就知道了。」 眾人聽到目放光芒,各有心思,而說書人接著說道:「了不得啊,這女娃不但長的漂亮,而且他老爹更是接近地榜的高手,只是這些年來一直不曾出世,不想這次一出現就弄出了個比武招親的事來,真是怪哉怪哉,吾不知也…」 眾人頓時起哄,而說書人在吊了眾人好一會後終於說道:「那女子乃花無缺的後人,諸位可知花無缺和小魚兒的故事,雖然已經盛傳百年,但不得不說的是,兩人的後人無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容如沉魚落雁,真可謂是….」 眾人聽的起哄,任意卻也聽的可笑,只是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月後的安陽城中竟然有比武招親這樣的事出現,而且自其祖輩花無缺後,雖然都只是位居地榜高手行列,但如此盛事,如此美人,是男人的恐怕都不會不去,是女人的怕也要去見識一下那所謂的絕色美女了…. 第129章 燎原槍法 江湖開始熱鬧起來了,自說書人口中任意知道了張曉梅、華紫菀、唐小小、歐陽雯雯、水洛兒、陳瑤等諸多女孩的名字。江湖盛傳,那張曉梅乃數百年來未曾出現過的羅浮劍派傳人,想來是功夫很高。而那水洛兒所用之名卻也並不是真名,但傳言其所吹奏之蕭音卻乃當年石青璇的獨特蕭聲。雖然期間有百年斷層,但石青璇所傳下的蕭音卻也被許多有心之人記載,雖書面文字只能記載其萬分之一的神韻,但卻因石青璇之父乃當年魔門第一人石之軒,而其母也乃當年慈航靜齋之主,而最為重要的是,其夫卻是當年十大宗師之一的徐子陵。雖然未曾證實水洛兒的身份,但其美麗卻是無疑的。 當年的十大宗師除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師妃喧四人外,侯希白、婠婠、魔門卻是佔了兩人,至於其他四人也是大有來頭。而自徐子陵和石青璇換地隱居之後,江湖中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兩人隱居之地的幽林小築所在之地。恐怕除了魔門、慈行靜齋、劍宗等少數幾個門派不被世人得窺之外,諸如戰神殿、花間派、鷹刀所在之地,長生訣到底在何處、獨孤求敗的埋劍之地又在何處、浪翻雲、侯希白、李尋歡的埋骨之地又再何處,昔年武林絕世之才層出不窮,造就出了郭靜、楊過、張無忌、李壞、陸小鳳、聶風、步驚雲、徐子陵、跋鋒寒、侯希白等諸多絕世人物,使的任意聽起來心中激動非常。同時更是明白了,當武學走到後天及至之後,就會進入到先天境界,而那所謂的先天就是真正的武道了。 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後代,任意心中明白,最多十年時間,到時候那些人的後人將會層出不窮,而到那個時候,江湖武林又是一番什麼樣子。不管那水洛兒是不是徐子陵的和石青璇的後人,但既然又人能將此話說出,也必然不會差到那裡去。任意內心也是極為相信,從他自己的身份就已經證明了許多東西,又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呢。 至於那歐陽雯雯,聽說此女喜愛玩鬧,所練劍法卻是傳說中的越女劍法,昔越女阿青施展手中越女劍,只憑借一根竹枝就能夠打敗三千甲士的奇女子,就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這越女劍的了得。而越女劍從出現起就一直位居天榜王級,不曾掉落過,只是卻很少有出現而已。卻不知這越女劍卻出現的如此之早,如此之快。但細細想來,現在江湖之上所出現的武功難道又少了嗎,有車天的嫁衣神功,有西門家的萬梅吹雪劍法,還有任意所練的地榜武功,至於其他的武功,就是沒有出現怕也快了。 而把唐小小卻是明顯的唐門弟子了,江湖之上最讓人忌諱的不是神龍教、不是星宿派、不是惡人谷、而是唐門,唐門暗器無恐不入,防不勝防。當說書人說出此唐小小的諸多惡事之後,酒管的一些人雖然內心不忿,但卻也不能如何。原因卻是這唐小小出得江湖才幾個月,就惹了一大堆麻煩,最後竟奇怪地消失不見了。卻是不知為何,而這唐小小容貌絕美,竟是絕色譜十大的競選人之一。而這短短的幾個月來江湖之上也有傳言傳出,說是只有在晴朗的正午偷襲才有可能殺死唐小小,並且在她垂死反擊中以最快的速度退走,否則你雖是將唐小小殺了,但卻也會中毒而死。至於他的毒,卻是唐門除毒王之外的三種聞之色變中的觀音淚。觀音淚施展起來如水滴狀,乃唐門最為怪異的暗器手法,其以水滴作為暗器,輔助以帶毒水滴攻擊,而往往血液或是眼淚用來施展的話,更是駭人之及。若不是任意此刻毒氣不侵,恐怕任意也會聽之頭疼吧,此唐小小典型的就是崇尚遊玩,卻是死活不顧的小魔女,唐門有此傳人怕也是問題多多了。 至於那華紫菀卻是容貌美麗,心慈手軟,卻是現今江湖之上少有的美女神醫了,每日上門求醫的人多不勝數,但此女卻是從不厭煩,時間一長,惹事的人也沒有了。而此女所得的聲望卻也是恐怖之及,讓諸人為之歎息,而受過此女醫治的人無不是驚為天人,不但感懷其慈心,更驚其容貌,卻是被越來越多的人擁護,想來此女進入絕色譜並無大礙,就連任意也是如此想的。 還有那陳瑤,據說其所練劍法乃玉女劍法,其師出古墓,但卻是只在少有的兩個地方出現過,之後就再未出現過。但跟隨其後的人卻是好奇其為什麼會上全真派,但當看清之後卻才方知此女竟是進了古墓派,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門派也都隨之出現,其中不乏有優秀的青年男女,這說書人由於時間關係也只說了這幾女,其他一些女孩也是順口提過,想來是等到明日接著講過。而任意卻也知道,只是逍遙派中就有無數優秀的青年男女身在其中,只不過現在時間太短,五年剛過,此刻正是第六年的開春。大多數學武的人怕都還不到出師的時候,怕也就只有一些不好好練武,資質平平的人才會被師門放下山來做種種事情了,而這些早期出山的人因資質不等,卻也不會太高,所以到也惹了不少事來。但不管如何,其身後有著各大門派支撐,等這些人瞭解到自己所在的門派是大是小,或是厲害不厲害之後,卻也知道小門派惹不起大門派,到是在江湖之上盡力不去觸犯一些門派,但也有一些人什麼也不理會,只講究自己好,而伴隨著這種人的出現,往往這種人不是被對方斬殺,就是被自己門派之內的人無情斬殺,卻正是殺一敬白,活該他無知倒霉。 夜深了,任意喝過酒後直接回到了客棧中,而此時此刻任意腦中卻也是思緒不斷,同時也慶幸自己暫時沒有以任意的身份出現,否則累也要把他累死了。以莫名的身份出現雖然不真實,但卻是現在最好的出路了。不想任意進入客棧之後卻突然聽到了虛空的嘶叫聲,任意心中奇怪,趕到後院去,卻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正驚訝地看著虛空,而虛空卻也張嘴怒視那人,同時前蹄也是不停高抬著。 「一頭畜生還這麼厲害,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一股柔和嬌膩的聲音傳出,任意聽的一愣,從背後看這人的背影,此人身材算是不高不矮,卻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聽其聲音,任意卻是感到怪異。此人聲音雖然嬌膩,但卻隱隱透出男性特有的聲音,一時間任意心中好奇無比,而觀看此人打扮卻也中性平常,到是沒什麼。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高牆上,而任意在那人出現之時就已經鬼魅般地消失不見,只見那出現的人說中拿劍,模樣普通,陽剛之氣十足,另一手卻也提著一個酒葫蘆。此刻這人看著那身穿白衣的人笑著說道:「林雲海,跟我回華山吧,大不了一死重生,你犯的著弄成現在這樣不男不女的嗎。」 躲在暗處的任意一愣,卻是猛然清楚了一切,任意看那牆上的人就感到熟悉,經此人一提醒卻也想起了當初曾見過兩人,當初的情景是這人追那叫林雲海的絕美少年,而後來任意也聽到江湖傳言,說林雲海在華山之上找到了辟邪劍法的秘籍,並在逃亡的過程中自宮修煉,卻是武功大增,卻不想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兩個人還這樣糾纏著,到是讓任意感到奇怪。 卻不想這林雲海依舊柔聲說道:「華儀清,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呢,你到是找過來了,我今天就把你送回華山去,你回去就告訴華山派的人,說我林雲海他日辟邪劍法有成之後必然不會忘了華山,若不是華山我也不會一氣之下就自宮了,不過自宮之後雖然在破碎虛空中讓人難受,但…」 「但什麼…」見林雲海停下不說,華儀清竟好奇地追問了起來。 「嘿,沒什麼,呆會你就知道了,這一次就來了你一個人嗎,你不會想找我報三年前我殺你的仇吧。」林雲海語氣嘲諷地說道。 而那華儀清卻是搖頭道:「你錯了,我這樣也是身不由幾,不過我既然進了華山派,我就要做好我的本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一條路,我現在這條路走到這裡了,華山派出來捉拿你的人很多,你也殺了不少了,你很聰明,武功在這三年間也變的更加的厲害,但我還是要抓你,你這次如果殺了我,我回去之後還有機會修煉更高的武功,嘿嘿…」 林雲海沉默片刻後突然說道:「那我就送你回華山吧,原本我會向對付其他人那樣,斷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不得不重生,但是對你,嘿,沒有你,我也不會自宮的這麼快,這一次我只殺你,至於下一次,你武功再高時如果還能找到我,那時候就看我的心情了…不過,你要小心了,或許等你練個十年二十年之後,到時候如果你還打不過我的話,我那時候就會斷了你的手角,到時你就不得不自殺重生了…」 華儀清沉默片刻,然後歎息一聲說道:「說實話,哥們不想你走這一條男不男女不女的路,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性情變了嗎,這又是何苦呢,雖然你在現實中並沒有什麼,但是誰能保證時間長了你不會受到影響…」 林雲海打斷華儀清的話,卻是接聲道:「夠了,我自己的事我知道,你沒有嘗試過辟邪劍法的好處,自然不會明白,現在我就送你回華山去…」 劍出鞘, 林雲海饒過虛空,飛速出現在了華儀清,接著只見林雲海手中之劍無比快速地刺向牆上的華儀清,而華儀清的劍也早已出手,只是他卻沒有想到林雲海的速度會如此之快,只是眨眼間就到了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從下而上,帶著強大且凌厲的氣勢向他席捲而來。這短短的時間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林雲海的對手,這三年來他死了三次,他每一次都能找到林雲海,但每一次都是被殺了回去,儘管他回去之後拚命地練功,使的自己的武功和劍法迅速超過同門,也雖然在同門比武中時常勝利,但每當他下山找到林雲海之時,卻又被林雲海瞭解回山。萬幸這林雲海每一次都並不向殺其他師兄弟一樣殘忍,而是每一次都放過他,他心裡雖然奇怪,但卻也因為林雲海的存在,而不停地提升突破自己。 華山劍法、狂風快劍、太岳三青峰、華山養吾劍,華山希夷劍,他學了個全,但到頭來卻是越學越雜,雖然他非常用功,但畢竟經歷有限,卻不如林雲海一門專功,只練辟邪劍法來的厲害。而不可思議的是,每一次的比試,林雲海的武功都要比上一次還要高出許多,這讓他感到洩氣,但卻更是死命地練習,雖然他在同門中勝過大多數人,但此時此刻他竟是依舊不敵林雲海,他知道自己已經未戰先敗。 奪命連環三仙劍,但是,此次下山之時劍宗長老卻是提出,若有人能殺了林雲海,並將辟邪劍譜拿回華山,那麼這個人將會學到劍宗的奪命連環三仙劍,此劍法乃華山派劍宗的絕技,三劍一氣呵成,威力巨大無比,此次下山的弟子有六十多人,但卻是分路而行,雖有輩分高的弟子或是NPC,但這林雲海卻是聰明無比,知道隱藏,若不是華儀清當年追蹤之時瞭解林雲海的逃跑習性,又怎會追到,此刻他等到夜晚出現卻也是由不得自己的,辟邪劍法乃邪門武功,其更乃地榜絕學,而且邪門的是,修煉辟邪劍法後,無論其所練的是何種內功,都會因為辟邪劍法的緣故而快速增長,恐怕現在修煉五年多的林雲海論起劍法和武功來,怎麼說也應該有十年的火候了,這卻是華儀清無論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 華儀清劍法雖然純熟無比,但無奈武功的本質層次上卻是差之太多,而他所練武功又多,到了該施展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想施,卻又什麼都施展不出來,如此尷尬的局面,讓他真正明白了武功太雜的害處。但無奈,局面以成如此,就是悔悟卻也不能如何。林雲海的劍彷彿有著生命一般,輕鬆繞過他的防禦,穩穩地插入他的心口。華儀清心中如死灰,那一劍刺入他的心口時,他還未落在屋頂上,而當那一劍插入心口時,他才剛落下。他此刻終於明白了他和林雲海之間的差異,也明白了高等級武功的好處究竟有多大。 「操,那幫長老都騙老子,除非華山派給我練紫霞神功,否則老子一定要下山尋找絕世武功去…」隨著這一句話的結束,華儀清卻是不甘地倒下了,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任意卻也是驚訝無比,從武功上看,華儀清因該快要接近成名高手的境界了,但這林雲海卻已經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了,而且其速度卻是快過華儀清太多,如此結果卻也並不奇怪,只是此刻任意卻也見到了林雲海的正面。 任意內心一震,卻見這林雲海瀟灑地站在屋頂之上,月光照射在其身上,任意從其身上竟感覺不到男性所應有的陽剛氣息,反而清楚地感覺到陰柔的氣息佔據上風。再配合著林雲海的俊美容貌和潔白皮膚,任意竟也看的一呆,而隨後卻也是無語。 這時,客棧窗戶打開,一道亮光射出,卻見一個長相極其平凡的人出現在一明一暗,林雲海和任意的面前,只見這人目光熾熱地注視著林雲海,卻是語氣顫抖地說道:「我和你打,我敗隨便你怎麼樣,你輸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林雲海一愣,卻是沒有說話,而這人卻猛然踩窗而出,手中卻也握著一桿亮銀白槍。氣勢,強烈的氣勢,這股氣勢是林雲海所沒有的,林雲海驚訝地注視著眼前這平凡的人,只見其人站在月光下,雖然極其平凡,但卻有一種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驚人氣勢。這一刻林雲海心中竟動搖了起來,他不知他練的辟邪劍法是否是對。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你必須回答我,否則我不會和你打…」林雲海的語氣首次讓任意感受到了堅定,也讓任意感受到了男人所應有的強硬。 「燎原槍法!」那人思緒一下,但最後還是開口斬釘截鐵地說道。 任意一愣,那林雲海也是一愣,任意愣在他知道這燎原槍法卻是少有的天榜皇級槍法,林雲海愣的卻是他沒有聽說過這槍法的存在。但他對面的人卻是無比焦急,雖然平凡,但無比好戰的他卻不想一刻停留,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那所謂的槍法之道,也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繼承自厲若海時傳下的燎原百擊槍法,而同時練此槍法的卻還有三人,這三人中只有兩個才是正道,一是厲天邪,二為浪遙,歷天邪乃邪異門正宗傳人,浪遙卻因其過人的天資也入的形異門,而另一人月曉,雖不知其所用的是否是真名,但其卻是風行烈的後人,惟有他一人卻是身處尷尬的境界,讓他心中鬱悶不已,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讓他得知燎原槍法和其背後的諸多事情,怕他也會活在朦朧之中而不自知吧。 第130章 精彩夜戰 「在下白羽,我們開始吧…」這平凡的人平靜回答道。 「林雲海,華山叛徒!」林雲海面無表情地說道。 然而正在兩人準備要打之時,卻見客棧後門突然打開,卻見一個長相極其清秀的男子出現在院中,三人同是一驚,卻見這男子比之林雲海卻是更加清秀上幾分,若不是胸前平平,怕會讓人當成女孩來看。這人走到裡面來,先是長出一口氣,但當看到屋頂上的兩人時,卻是一驚,竟露出了極其害怕膽怯的神色,在林雲海和白羽的注視下,這男子猛地又將後門打開,然後就要跑出門去,但卻是被林雲海從屋頂迅速竄下,然後將那人給攔住了。 那人懦弱地顫抖著,卻是害怕地看著林雲海,而林雲海少年心性,卻又自宮練劍,不免做事有些偏激,只見林雲海問道:「你是不是華山派的人,老實交代,不然我一劍殺了你。」 那男子卻是瞬間變的臉色蒼白,竟是站也站不住腳了,這一變故不但看的那隨後下來的白羽只皺眉頭,也看的躲在一旁的任意心中大覺不舒服,但不想這林雲海卻是興奮地說道:「好,不錯,你這人長的不錯,有沒有興趣練我的辟邪劍法,我做你的師傅…」 那男子一聽,卻是臉上一喜,最終卻是忍不住出聲問道:「辟邪劍法厲害嗎…」 聲音到是典型的男人聲音,雖然有些陰柔的氣息,但卻也不會讓人看成是男人,而這時任意心中卻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心想這林雲海不會是想要給自己找個伴侶吧,還要誘導這個同樣長相不差的人跟隨他練辟邪劍法,其心確實是有些邪惡。 只見林雲海嘿嘿說道:「厲害,當然厲害,快要接近天榜的劍法了,你說厲害嗎。」 那男子卻是不說話了,但三人看其破爛的衣服,骯髒的頭髮,但卻十分乾淨清秀的臉,心中卻也感到古怪不已。只是任意卻不明白,為什麼這人連辟邪劍法都不知道。但從其身手來看,卻是典型的不會武功,想來卻是因為懦弱的性格和清秀的容貌而被人欺負吧,任意心中歎息不已,心想這男子怕也會被毀了吧。 「喂,那個叫白羽的,你先等等,這位兄弟我看的上眼,先和他聊兩句,我們呆會再打。」林雲海無所顧慮地說道。 白羽雖然長相平凡,但自身卻是有著一股極其樸實穩重的氣息,心中也當然知道這林雲海乃華山叛徒,得到了辟邪劍法後私自逃出,卻不想江湖傳言其已經練成了辟邪劍法,而且武功突飛猛進。最為殘忍的是,這林雲海性情變化多端,招惹到他的人他必然會廢其手腳,讓其不得不重生,也算的上是心思險惡了。此時想起這林雲海不男不女的身份,白羽卻也感到一陣不自在,還有那剛進來柔弱的男子,卻是更讓白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無奈話以說出,他到也不是那種不戰而走的人,於是他便也無奈地等待了起來。 「兄弟你叫什麼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給我林雲海說,我去滅了他們。」林雲海語氣豪爽地說道,但無論如何,這豪爽的語氣配合著他那已經變聲的細膩聲音,卻是只能讓人感到怪異。 那男子一愣,似也感覺到了林雲海的古怪,但卻並沒有想到什麼,而是開口說道:「我叫任謠!」 「人妖…」林雲海疑惑地說道。 而那白羽卻是聽的險些笑了出來,至於任意卻也是感到古怪,而那任謠卻是紅著臉說道:「當初起名字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是任謠…」 林雲海面色突然變的十分陰沉,拍了拍這任謠的肩膀,然後對其說道:「相不相信我,相信我的話就等我收拾了那白羽,回來再和你接著說…」 任謠沒有點頭,但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喝罵聲,只聽那聲音說道:「操他奶奶的人妖,要是再出現在老子眼中,老子一定把他給閹了,讓他當個真正的人妖…」 另一個聲音馬上接口道:「晦氣,每次一見到那傢伙就一定會倒霉,真他奶奶的邪門,這次找到那傢伙後,不如就將他給廢了重生去吧,免得每天在眼前晃悠著讓人討厭。」 「我看就這樣吧,那樣的男人確實不應該存在,真可惜他那張臉了,唉,要是長在我的臉上,不知該迷倒多少…」 話未說完,卻見一道寒光閃過,卻是脖子上削過一把劍,這人頓時無聲,接著鮮血自他脖子上噴出。而後在短暫的沉默後,另兩人卻是恐懼地大叫了起來,然而,兩劍閃過,兩人卻是被殘忍地從脖子正面穿向後面,穿了個洞穿。至此,短短的十秒鐘不到的時間,三人就已經死去。 「可惜了,如果我能忍住的話,就不是這樣簡單地殺了你們,而是斷了你們的手腳筋,讓你們重生去…這樣的人該死一百次…」林雲海將劍上的血在三人身上磨乾淨,然後向那男子走來,卻見那男子感激且害怕地看著他,林雲海搖頭笑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的話,我可以傳你辟邪劍法。」 那一旁的白羽從林雲海殺人時就感到頭皮發麻,沒想到這林雲海的心這樣狠,想到這林雲海現在就是半男半女的人妖,如果再將這任謠給騙了去變成了真正的人妖,怕這破碎虛空也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摧殘吧。於是白羽忍不住開口說道:「任兄弟,辟邪劍法雖然厲害,但卻需要自宮,到時候怕會有更多的人看不起你了,你還是…」 那任謠一愣,卻是驚訝地看著林雲海,而林雲海卻是冷森森地看著白羽說道:「我們去鎮外東面打吧。」 白羽一愣,隨即點頭說道:「我去收拾一下行李,打完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 話落,白羽跳入屋去,然後收拾起了衣服,當再次出來時,卻見那林雲海和任謠已經不見,走出後門之時,白羽驚訝地看了一眼那神峻的白馬,卻是自語道:「好俊的馬,難道是那莫名也住在這裡…」 打量了幾眼白馬,白羽竟是轉身四看了起來,在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之後,方才疑惑地走出後門,然後向東北方向的鎮外趕去。而這白羽走後,任意正待出來,卻聽到一股動靜,卻見自那後門前的屋內走出一個人來,卻見這人顫抖著走上前來將門關了,再看到外面的三具屍體後卻是猛地大驚,而後只見這小二一路小跑,不知跑向那裡去了,片刻後店小二和客棧掌櫃一起出來,再看到那三具屍體後,客棧掌櫃看了看天色,卻是開口說道:「你現在去官府報案吧,就把你見了林雲海、白羽、華儀清的事都老實的說上去,這事就有那些捕快去做吧…」 店小二點頭,見掌櫃的遠去之後,店小二方才看著虛空說道:「還好那些傢伙沒有把你帶出去…估計就是想要帶你出去也是不可能吧,你這麼變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變態的馬…」 懷著這樣的心思,店小二走出了後門,然後向官府走去,而任意因為顧慮莫名這個身份有著官府證明,到是不想和官府弄出個什麼事來,於是便想著等第二天清晨在離開,到時候想來這件事也處理結束了吧。而這時任意則是想要去看看那林雲海和白羽的打鬥,見識一下辟邪劍法和燎原槍法到底如何。 白影一閃,任意消失在遠處,幾分鐘後,任意已經出現在了鎮外,然後任意聽到了一陣打鬥聲。這是一片稀鬆的樹林,卻是遠離官道,任意自內力大增之後,耳力更是極其恐怖,到是能輕鬆找到。無聲地躲在一顆樹上,任意開始觀察起了兩人的打鬥。 「太慢了太慢了,你的燎原槍法就這樣低級嗎…」只見林雲海狂妄地說到,與此同時林雲海手中的劍更是快速無比,卻是打的白羽跟不上趟。 然而,任意觀察之下卻發現並非如此,白羽手中的槍沉穩無比,卻是絲毫沒有費力的跡象。而且白羽防禦林雲海的攻擊所用的槍法卻是讓任意吃驚非常,原來這白羽的槍始終並未真正的防禦,而是以攻擊的形式在防禦,儘管白羽的速度慢過林雲海許多,但在以攻對攻的情況下,白羽卻是沉著非常,沒有絲毫不安或是後退。 任意不禁想起了說書人口中的燎原槍法,槍者,霸者所用,若無霸王氣息,若無堅毅的性格,槍始終都不能活起來。江湖武林中有兩桿槍可稱的上是霸中之霸,除唐家霸王槍之外,就數邪靈歷若海所傳下的燎原槍法了,這燎原槍法有進無退,比之霸王槍更是堅硬犀利,霸王槍雖然極具霸王之氣,但卻是有守有攻,不如燎原槍法那般來的恐怖。燎原槍法的精意就是,明知是死,也要死的英雄,死的光榮。明知不敵,但當戰時也不能有絲毫鬆懈之心,槍、寧折不彎,數百年中,武林中也只有歷若海一人做到此一點,他本有機會做槍中之神,他本是先天高手,他本是可比天刀宋缺的絕世美男子,但卻因為他執著與槍道,而留下了無數的遺憾,更留下了無數的亮點。 燎原槍中的精華所在乃是燎原百擊,但不論是其原由槍法還是燎原百擊,其精義卻是進攻,無止境的進攻,只有不斷地突破自我,才能成就燎原之勢,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槍的聚集所在就是槍尖,而槍尖的那一點卻是燎原槍法的要點,而那一點就是燎原,那一點更是星星之火,所以,人未死時就要戰,除非人死,否則你不能丟棄你的槍,更不能向對手認輸,只有這樣方才配學燎原槍法。 無可否認,數百年來,每一代燎原槍法的傳人,都是男人中的男人,每一代燎原槍法都是只知道進攻而忘卻死亡的超卓人物。固而燎原槍法的不敗精神,使的燎原槍法穩穩踏入天榜皇級之列,成為當初第一個被江湖公認的可直追浪翻雲覆雨劍的一個超卓不可代替的存在。 白羽一槍在手,槍勢明瞭與胸,但無奈這林雲海的速度、內力、乃至劍法都高過他最少一個層次,儘管燎原槍法以犀利著稱,但這辟邪劍法卻也是快速無比,讓他只能疲與以攻對攻,以硬碰硬,明知這樣會傷了自己,他也不能退步。若是退,他必然會退第二次,若是退,他就沒有資格和另外三個燎原槍法的傳人一較高低,所以他不能退,勢死不退,只有這樣他才能忘卻自己的生死,和燎原槍法所帶的慘烈氣勢融合在一起,只有這樣他才能一次次的突破… 明知不敵也要戰,所以,林雲海即將刺入腰間的那一劍他未曾理會,而是仰仗著槍長的緣故,仰仗著對燎原槍法的信心,白羽在這一刻終於暫時捨棄了自己的生死,他的槍融合著慘烈無懼生死的氣勢,快若流星般地向林雲海的胸口刺去。狂裂的氣息使的林雲海大驚,這樣的氣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所殺的諸多人中,就連華儀清也未曾有過一絲氣勢,但是,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人卻擁有著如此慘烈強大的氣勢。 林雲海驚,任意更驚,白羽的武功最高也只能初步踏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但以任意看來白羽未必就能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但是此刻白羽所表現出的氣勢,卻是連林雲海身上都不曾出現過的。這樣的氣勢他只在少數幾個人身上見過,傅東樓沉默冰冷卻包含著驚人殺氣的氣勢、西門吹羽飄逸瀟灑的氣勢、車天那豪爽大義的氣勢。還有霸王鐵漢身上那只露出星星一點的武學氣勢,除此之外,其他人充其量只是武功高而已,氣勢這種東西最為奇妙,有的人天生就有,有的能在努力的過程中修來,有的人卻要經過無止境的摸索才會有,而通常練武練到一個階段之後,就會擁有著自己獨特的氣勢。 就如同任意一樣,任意的氣勢是屬於那種飄渺瀟灑,讓人心曠神怡,卻又摸不著邊的氣勢,這種氣勢若是不曾仔細觀察發現,若不是任意故意放出,恐怕很難有人發現。也可以說,氣勢的存在,氣勢出現的早晚,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這個人在以後能否迅速進入先天境界的門徑,任意不知自己是何時有氣勢的,但他卻清楚地能把握到自己所放出的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在任意的內力和心境越深的情況下,感覺的也是越加強烈,而有了冰心訣的輔助,任意對此卻也是最為好奇,也時常總在探索。 林雲海收劍,卻發現就算自己速度再快,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收劍了,他的劍固然能在下一刻就刺入白羽的腰間,卻也因為那一劍而使的白羽的槍也會同時刺入他的胸口。他的速度固然是快,但卻又怎能快過近在咫尺的槍頭。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害怕,他怕死,到現在一直沒有死,是因為他聰明,他懂得避重就輕,他懂得逃跑。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栽在了自己膨脹的信心前,他始終認為自己的速度加上自己的快劍,可以輕鬆殺了眼前的白羽,然而,當發現局面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他卻才發現,先前控制局勢的他並沒有完全控制局勢,一半的局勢始終在白羽的手中掌握。而槍長劍短,固然因為位置的關係,他的劍可以穩穩地刺入白羽的體內,白羽的槍雖然也收到了和劍同等長的位置,但此時此刻他卻害怕了。 他不想死,所以他躲,他的速度快過白羽,使的他躲過了要害,但腋下卻被槍頭險險的刺過,頓時,衣服破碎,鮮血留出。同一時間,白羽也是悶哼一聲,卻是左腰被一劍滑過,拉出了一條血口。然而,讓任意和林雲海沒有想到的是,白羽卻是興奮地大喝一聲,然後提槍迅速跟上,他的氣勢竟在這一瞬間又見增長。林雲海頭疼不已,腋下的痛讓他感到煩躁,卻不能讓他感到興奮,也不能讓他冷靜下來,他的速度優勢和劍法優勢,在這一刻竟不敵白羽那一桿槍絢目。任意深深沉默,卻是明白了他以前未曾想過的武學精義。 但是任意卻也同時在想,燎原槍法的精義真的適合自己嗎,自己的氣勢處於有無之間,自己的心態始終冷靜,並不能向燎原槍法那邊狂熱霸氣,或許燎原槍法的路數不適合自己,也不適合大多數人,但這並不代表他走不出屬於自己的路。他現在的尷尬身份也不容許他走燎原槍法的這一條路線,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任意必然要和燎原槍法大戰一場,親自感覺一下來自燎原槍法的死亡氣息。 白羽的槍一刻不停,聲勢威猛,對於燎原槍法的基礎來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但暫時的忘卻生死難道可以使的總能忘卻生死嗎,任意心中懷疑不已,當遇到實力太過強大的敵人時,怕是燎原槍法也會暫時避其鋒芒吧。 一聲鐵器相交的聲音傳出,卻是林雲海手中的劍斷,只見其拿著半截斷劍突然開口罵道:「還打,已經輸了,還打個屁。」 看來這小子還是個男人嗎,任意心中好笑,而白羽卻也馬上收槍,然後向後退出幾步說道:「不錯,打的爽,你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就是再多受點傷我也願意。」 林雲海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看著白羽,但突然間白羽卻是二十幾個捕快快速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並迅速將幾人圍住。白羽一愣,隨即歉意地看著林雲海說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將你脫住了,那麼我也不會獨自逃走,我會讓你安然出去的。」 林雲海一愣,到是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人竟然如此直爽,如此講究原則,而任意心中也是欣賞不已,心中暗自斷定,恐怕以後這白羽也必將會成為少有的高手,就只從其做事這點看來就足以表明一些重要的東西。 讓人驚訝的是,這二十多個捕快中,竟然有五個是身穿藍衣的捕快,八九個身穿青衣的捕快,其他的則是身穿黑衣的捕快。任意心中一驚,想起當初就是兩個青衣捕快就弄的自己沒轍,現在竟同時出現了五個六品藍衣捕快,但此時非他日,時間變了,心態變了,任意心中也並無什麼想法,只是想看看這事到底如何發展。 這些捕快必然有一大半是玩家,恐怕現在天朝各個地方都有一大部分的玩家當捕快吧,確實,官府治理不好所在的城鎮,也確實說不過去,而這些捕快不但要對付各種江湖人士,還要按照衣服品級的階層做一些官府的任務,到也算是公門中人了,想來這其中也有大量想要做神捕的人存在吧,破碎虛空的世界造就出了這樣既能抓捕犯人,又能公費旅遊的職業,怕是有不少人有如此想法吧。但任何地方都有著競爭,想來捕快中也是如此吧,就只從各種顏色的衣服上看,就知道捕快之間得競爭很是強烈吧。 「林雲海,你殺人不少,今天被我等發現,容不得你再逃走了。」說話的是一個藍衣捕快,這藍衣捕快看似有近三十歲左右,而其身後所站的另外五個藍衣捕快卻也都氣定神閒地看著林雲海三人,想來卻是以二十三對三的局面下,就是林雲海的武功到了成名高手的境界,也不會怕他吧。 林雲海看了看手中的劍,卻是突然說道:「那三個廢物是我殺的,華山派的那個傢伙也是我殺的,至於其他人嗎,也是我殺的,你們有本事就來抓我吧。」 捕快一陣騷動,卻見那藍衣捕快看了白羽一眼說道:「這位朋友和這件事無關,請你先退在一旁,呆會我們證實你的身份後自會放你離開…」 卻見白羽搖頭道:「這事是我引起的,就是死我也要帶他出去。」 卻見其中一個捕快冷笑道:「你到是講意氣,和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關係很好嗎…」 一句話惹的眾捕快哈哈大笑了起來,而白羽握槍的手卻也是非常用力,顯然已經動氣了。至於那林雲海自然也是無比生氣,但當他看到那一旁的任謠之後,卻是說道:「這事和那個人無關,你們要抓的是我…」 那藍衣捕快掃了一眼任謠,神色間頗見奇怪之色,但還是回答說道:「是人妖嗎,沒想到他和你走到一塊了,以他那軟弱的性格自是不會怎麼樣,這事和他無關,我們也不會對他如何,讓他走出來就是了。」 那任謠顯得害怕,但最終卻還是在眾人嘲笑的眼神中低頭走了出去,任意看的歎息,白羽看的皺眉,捕快們更是嘲諷連連,卻是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能在破碎虛空中呆下去,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不消失在破碎虛空中,為何總是忍受污辱,卻又總是如此模樣。 「喂,那位朋友,我林雲海不死的話就和你做朋友…」林雲海對著任謠的背影喊道,卻見任謠停頓一下,但卻依舊向遠處走去。 一聲響聲傳出,卻是那藍衣捕快突然下了命令,頓時捕快們分成兩部分人向林雲海和白羽衝去。林雲海的劍以斷,但他卻已是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了,想要奪一把劍卻是容易的很,所以下一刻,他從一個黑衣捕快的手中奪過了一把普通鐵劍,於是屠殺開始了。片刻間,他的劍穿過了三名黑衣捕快的脖子,依舊是如此的殘忍,使的那六個藍衣捕快和九個青衣捕快瞬時分出一半向林雲海圍去,頓時林雲海感覺到了費力。三個一流高手的圍攻,和五個二流高手的從旁協助,更何況,這其中竟還有兩個捕快是用鐵蓮子和銅錢這種暗器的,雖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卻是每每招呼在他的臉面和全身穴道之上,使的他每每都要顧慮。否則穴道受打,輕則酸軟,重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使的他連受幾劍,身上血跡斑斑。 而那白羽雖然有槍在手,也雖然槍法注重氣勢,但在另三個藍衣捕快和四個青衣捕快的圍攻下,卻是連氣勢雜亂,顯然是心志不穩,燎原槍法未見成熟的現象。卻也是破綻百出,而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一流高手而已,最後硬是被捕快們給壓倒在地,用鐵鏈將手腳綁住了。歎了口氣,白羽鬱悶地坐在地上,想到自己的性子,此刻也只有歎氣的份了。再看那林雲海卻比自己恐怖的太多,那些捕快想來是想讓他受點苦頭,竟是刀劍齊齊招呼,片刻間其身上已經滿是傷口,那裡還有先前那樣的瀟灑,最後林雲海也是被捕快門捕獲,但其所受到的罪卻是太多。 看著那死去的兩具青衣捕快的屍體和,四具黑衣捕快的身體,那藍衣捕快目露寒光,走到林雲海跟前,卻是二話不說,手中劍光連閃,隨著林雲海的慘叫聲傳出,卻是林雲海的手筋和腳筋完全被挑斷。其他捕快和白羽都是一驚,就連任意也是如此,任意沒想到這藍衣捕快竟然毫無徵兆地做出這樣的事,但以此時的情況看來,若是在一個小時之內沒有人將林雲海殺了,恐怕林雲海就只有自殺重生的份了。 這時一個黑衣捕快在林雲海身上搜了一遍,開口說道:「辟邪劍法沒有在他身上,可能是藏起來了。」 藍衣捕快冷哼一聲說道:「把他帶回衙門,壓入牢獄,困他幾個月,看看他還怎麼殺人。」 捕快們一陣沉默,卻見這藍衣捕快開口喝道:「愣什麼,他現在殺了少說有五十多個人了,挑斷多少個人的手腳筋了,讓他受點罪不行嗎。」 另外一個藍衣捕快開口說道:「只是這傢伙劍譜沒有在身上,如果以後他自殺之後再自宮練辟邪劍法怎麼辦。」 捕快們都是一陣沉默,在見到林雲海那惡毒的眼神後卻也都感到身體發寒,只見此刻林雲海滿身鮮血,臉色蒼白,卻是聲音虛弱沙啞地說道:「放心,老子以後一定會找你們算帳的,到時候老子斷你們的手筋,你們這裡的人一個都不少。」 眾捕快臉色一變,那藍衣捕快蹲下身子看著林雲海說道:「是嗎,好說,我就看你什麼時候能見武功練上來。」 眾捕快鬆了一口氣,想到重生之後這林雲海卻也不知會重生到那裡去,就算練武的話,沒有最少五年的時間怕也練不到現在這樣的境界,而到時候他們的武功卻也更高了,而且林雲海的面目眾人也自然會記住,到時若是有出現,怕也不等林雲海出手,捕快們也就自己出手了吧。樹上的任意這才深刻地感受到江湖恩怨的恐懼,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怕就是白羽和林雲海這樣的吧。 一旁的白羽卻是內心苦澀不已,若是他被人斷了手腳筋,比直接殺他一百次還要來的殘忍,到時他一重生,雖然還能找到燎原槍法的秘籍,但卻還要練上個好幾年,此時他也方才明白,為什麼破碎虛空會有這樣的規矩了。小死固然是一種投機取巧的方法,但如果你因為而不珍惜你的生命,使的最後落入如此尷尬的局面,那麼幾年,乃至幾十年的修為就此化為灰燼,消失不見,恐怕任何人都接受不了吧。生命,原來生命在破碎虛空中是如此的重要… 那藍衣捕快走到白羽身前冷聲說道:「你這人很無知,敢和官府鬥,你知道江湖人最怕的是什麼嗎,就是天榜高手不得以之下也不會惹官府的人,你以為官府是吃素的嗎,哼,好在你沒有殺死一個捕快,不然我今天也廢了你…」 白羽想要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反抗一句,那麼他也會將成為一個廢人。只是,樹上的任意聽了卻是心中冒火。什麼狗屁官府,你不說這句話老子還不管他們的事,你說了這句話,老子還偏偏要管他們的事。 下一刻,白影閃過,任意猛地出現在白羽身前,在眾人尚未看清之時,白影閃過,白羽已然消失不見。這時那些捕快方才大驚,但從頭到尾,他們所有的人也都只感到眼前一花,白影閃過,那白羽竟是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那桿插在白羽身前不遠的槍。 捕快們回過神來後,驚恐地將林雲海團團圍住,但等了近半個小時後也不見白影的再次出現。而這時其中一個藍衣捕快方才驚恐地說道:「鐵鏈索子的鑰匙不見了…」 眾捕快又是一驚,卻是面色一瞬間變的蒼白起來,那人竟能在他們團團圍困之下將白羽搶走,並且連槍帶那捕快身上的鑰匙都能一同帶走,這需要何其高的功力,更需要何其巧妙的手法。眾人一想之下卻是其感駭然,半個小時不見白影再次出現,於是眾捕快小心地將林雲海向官府抬去。而這時的任意卻夾著白羽跑出了數里之外的樹林中,將白羽放下,任意從頭到尾也都並未將容貌露在白羽面前。而一路而來,白羽雖然內心驚訝好奇,但卻只是看到任意跑動間的後背,而當任意把他放下之後,任意也再次消失不見,至於他的面前則插著一桿長槍,而那槍正是他所用的槍,同時,一串鑰匙憑空而落,落在了他的腳秒。同時一股極其成熟的男性聲音響起在白羽耳中,只聽這股聲音說道:「你不錯,值得我救。」 話落,聲音未曾再響起過,而任意則一路奔向鎮中,回到了客棧中,先前救白羽,是他第一次用腹語術所施展出的男性聲音,至於另外一個女性的聲音,任意猜想,怕是暫時用不到吧。而白羽就是以後見到他,在聽到聲音不對時,卻也不會相信是他。至於任意為何不見白羽,卻是不想因為對其有救命之恩就如何,雖然一部分是對官府的不滿才會如此,但很大一部分卻是對白羽的欣賞。至於那林雲海,任意卻是不曾想過要救,這就是他心中的偏見所在了,畢竟當初他第一次見到林雲海時也曾頗為欣賞,不想第二次見時卻是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模樣,而且說話語氣也讓人難以接受。最重要的是,任意私心裡也想讓其自殺重生了事,做一回男人,至於他會不會再次找到辟邪劍法來練習那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的了。而對那任謠,任意卻是著實感到心裡不對,那樣的人若是爆發起來,卻是最為恐怖的,恐怕在受到諸多心裡傷害之後,若有一個契機的出現,誰能保證那樣的人不會自宮去練辟邪劍法,必將人心隔肚皮,誰又瞭解的了誰。 回到客棧中,任意並未連夜離去,而是等到天色剛剛亮時,街上已有一些人賣熱騰騰的包子時,任意方才買了兩個包子,坐在馬上悠閒地騎馬踏出了雁石鎮。一路前行,路經昨夜之地,見那裡血跡斑斑,任意掃視一眼,然後騎馬上了官道,卻不想走出近十里之後,任意竟見官道的路邊坐著一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貌平常,卻手拿長槍的人,這人普通之及,但隱隱間卻流露出淡淡的豪爽氣息。任意自然知道這人就是昨夜的白羽,而此刻這白羽卻是靜靜地注視著任意,然後開口說道:「你是莫名!」 任意點頭,白羽略一沉思,卻是突然說道:「昨天是你救的我。」 任意神色平靜地搖頭,卻是依舊未說話,但白羽卻雙目放光地說道:「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氣息,我敢肯定那個人絕對就是你。」 任意無語,心想這傢伙感覺竟然這樣敏銳,但我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真能做朋友當然是好。猛地拍了下虛空,虛空長嘶一聲,放蹄而去,遠遠的,白羽耳中卻傳來了任意的聲音,只聽任意說道:「下一次見面我們打上一場,到時候希望我們會成為朋友。」 任意的身影漸漸遠去,白羽內心卻是激動非常,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江湖中傳言的莫名竟然武功如此之高,先前他還不能真正斷定莫名就是昨晚的那個人,他只是憑藉著他敏銳的感覺,讓他初步斷定莫名就是那個人,若是莫名先前不承認,他也沒辦法,但莫名所說的那句話卻是讓他確認了莫名就是昨夜那人。而從那匹馬和任意所擁有的風采上,他心中已然斷定,這人必然是江湖上傳言的莫名。 只是,白羽卻是皺起了眉頭,他從莫名身上看到了差距,一個遙不可及的差距,但是,這猛然間的觸動,卻讓他內心激盪不已,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又找到了一個目標,一個真實而存在的目標。 雁石鎮裡華天城有上百里的路,但是任意卻有心要迫出自己和虛空體內的瘴氣,所以到了半路之時,任意就已經下馬和虛空塞起跑來。頓時只見路途之上,一個渾身散發著粉色氣息的人和一頭散發著粉色氣息的馬在急速狂奔著,人的氣力悠長,馬也是如此,儘管任意以輕功和身法見長,但在和虛空比起來時,卻是依舊有所不及,當初和虛空在雪地中比起時任意就不及虛空太多,而此時虛空也是成長快速,儘管任意也是快速成長,但和虛空比起來依舊在速度上差了一下,但儘管如此,一人一馬快若流星,每每任意都會找一些難走的路讓自己和虛空同時奔跑,這樣不斷鍛煉了虛空的反應能力,更使的虛空不斷成長和適應著各種環境下生存奔跑。 而到華天城時,任意並未進城,而是到夜晚之時直接過了華天城,最後一路狂奔,到了十里荒野,從那裡任意已經遠遠看到了當初他所發現的那片竹林。而此時也才剛過一天而已,離比武招親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任意一路騎馬,到夜晚之時,已然回到了竹林,卻見竹林依舊翠綠清新,讓任意有種歸家的感覺,只是任意卻也擔心起了虛空,怕虛空一嘴咬下竹子,將竹子咬的枯萎,使的竹陣被破壞。而這一天的時間任意並未感覺到瘴氣從自己身上和虛空身上有所減少,想來這也需要一個過程吧,到是急不得,對此任意心中也是頗為無奈,但心中卻是絕了心思要除去自己乃至虛空身上的毒氣,否則正常人的生活怕是過不了了。 第131章 狂妄之人 竹林內依舊青綠清新,讓任意心升歸屬之意,虛空竟也顯得興奮起來,但礙與虛空體內有毒,任意卻是迅速帶其進入了林中,然後到了那竹屋前,但任意卻驚訝地發現竹屋的門竟然是敞開著的。任意心頭一震,輕聲下馬,但卻感覺不到任何外來的氣息。懷著疑惑的心思任意向竹屋走去,進入屋內,任意的警覺已提到了最高,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任意不禁疑惑,心想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在記性這方面來說,任意是絕對不會記錯的,當初離開這裡時,為了不使竹屋內有所變化,也同時不使一些小動物跑入屋內,所以任意將門從外封住,雖然能輕易打開,但動物是不可能的,那麼以此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人了。難道說是有人來過這裡,任意心中猛地大驚,心中一陣發寒,但打量屋內卻是什麼也沒有缺啊,任意心中此時此刻滿是疑惑。然而,當任意走入柴房之時,卻驚愕地發現,牆上所掛的藍白相間的刀鞘竟然不見了,至此,任意終於確定是有人來過了。 只是,有人能通過的了這方圓數十里的竹林陣勢嗎,任意不敢斷定,但心裡卻認為絕對很少有人能輕鬆地破去陣法,任意不禁四處打量起來,卻見內陣沒有一絲變動的痕跡,也就是說來人並沒有從外邊闖入進來,或是說來人懂得陣勢的變化,而能輕鬆地走入,但是那綠竹先生離現在已經很久了,到底又有什麼人能如此高明呢,任意心中不解。走出屋來,任意目光看向頭頂的一片空地,心中卻是思索,若有人能進來,怕也就只能從空中進來了,那麼如此說來,那來人必定是輕功絕頂之人,只是任意卻是心中疑惑不已,為什麼那人只拿走了刀鞘呢…當初的陣法書籍和陣勢佈置的一切資料任意都妥善地安放好了,任意找到安放的地方,卻是輕鬆找到,見其並沒有動過的痕跡,至此任意心中斷定了兩點,一是來人懂得陣勢,而不是破解陣勢。就是再巧妙的人,若是破陣勢,也會在內陣中留下痕跡,但是內陣沒有任何痕跡,也就是說這人原本就懂的陣勢,所以才能很輕鬆地進來。還有一點自然就是那人憑藉著恐怖的輕功,踏著竹林,憑空而來,想來這十幾里的竹林,若是來人真的憑借輕功過來的,這就足見來人的恐怖了。任意卻是不願再想下去了。 到了當初的練功之地,任意卻見到這裡竟有一塊黑色的痕跡,任意仔細觀察之後心中算是完全確定了,來人竟是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不然也不會燒出如此大一塊的黑色痕跡了,看痕跡旁邊的幾塊獸皮,任意肯定這人在三個月之前來過,但卻絕對超不過四個月。經常燒烤的任意對此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只是讓任意鬱悶的是,來人竟是砍竹燒火,索性被砍的竹並不是佈置陣勢的竹子,而來人想必也知道這一點,到是懂得取捨。任意細細打量之下,卻見竹子斷處整齊平整,似是被刀劍之類的利器砍過。細細痕量之下,任意認為是被刀砍過的,而從這些被砍去的竹子根部任意卻也是驚訝無比,來人的刀法必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最讓任意為之疑惑的是,任意竟沒有在竹林內找到任何腳印,對此任意心中疑惑不已,就是他此時輕功練至踏雪無痕的境界也不能擺脫重力的影響,行走間也必須要用氣撐地才能長久保持,但儘管如此,腳步踏過之處,還是會留下一些淺淺的腳印,但任意在被燒過的地面旁竟也沒找到任何腳印。至此,任意方才確定來人必然是以絕世的輕功踏竹而來的,而來人的目的是取刀,至於為什麼要在這裡停留或是起火燒烤,卻不是任意能想明白的,對此,任意只能將其放在心中,而不明所以然。 放下心情,任意在小湖中洗了一澡,同時也替虛空也洗了洗,然後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一個月時間不長不短,以任意來說如果想要去的話,估計一晚就能到那裡。但對平常人來說卻是不得不竟早趕過去,否則將會錯過比武招親的日子。此時任意尷尬無比,首先是虛空,虛空若要吃食,就必然要用牙齒,而虛空的牙齒內竟含有劇毒,這使的虛空吃食時很是費力,而任意也不可能一直不用內力,粉色內力本身也只是稀奇一點而已,用在男人身上雖有些不對稱,但勉強到也可以接受,只是若一運出內力,按照任意的招式而言,必然要外放內力,這樣以內力的特性而言就必然會讓對方中毒,若對方是惡人那並沒什麼,但如果不小心之下傷及無辜的話,他任意又有多少解藥可救。於是,為此情況,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而在竹林內呆了三天之後,任意發現一個奇妙的所在,這幾天來任意並沒有仔細觀察虛雲氣和天霜氣的運行,所以並未察覺到兩股內力的變化。 任意體內陰陽同具,但他所練的功法卻是偏向陰寒,蜈蚣的珠子屬寒,那果實卻是屬熱,一寒一熱抵消之下形成了這樣的產物,而之後任意又在瘴氣下修煉十個月之久,所吸收到的桃花瘴氣是非常恐怖的,而虛空和鷹王由於不懼怕桃花瘴氣之毒,到也時常會進入桃花林中陪伴任意,時間一長,其體內的瘴氣之毒越積越厚,這是任意未曾想到過的。而此時卻也為此頭疼了起來,而這三天時間來,任意細心觀察兩股內力的運行,卻發現從外面吸入的依舊是天地能量,而且速度比原先還要快,在兩股內力進入體內後,由於體內瘴氣和那股內力的量非常強大,所以任意所吸入的虛雲氣內力和天霜氣內力因為太過弱小,所以始終被那股內力同化著。所以才會形成虛雲氣、天霜氣雖然各走各的路線,但卻同時具備了對方的特性,除此之外,在虛實一體,寒冰一體之外又加上了粉色的強大毒性內力。 而若想回復如初的話,任意就必須要想辦法讓虛雲氣和天霜氣的量大過新生內力的量,最終讓那兩股內力將這粉色的內力同化,直到內力繼續轉換為黑白兩色。為此,任意開始拿自己的身體實驗起來,好在有冰心訣的輔助,雖然內力提升時冰心訣的境界並未提升,但卻依舊能輕鬆運行,而任意也知道冰心訣的提升實則是心性的提升,若心性不提升的話,就算冰心訣再如何增長,怕也依舊是原來的境界,對此任意心中無奈,只能等時機到時,心性自然提升,對心性的提升,恐怕任何人都只能隨其自然…. 幾日的摸索,任意並未摸索出好的方法來,最後也只有以最笨的方法來做一實驗了,於是任意由鷹王幫他落在十里荒野內,由於荒野內雜草叢生,很少有人來此,就是來此也不會知道有人會在荒野深處內練功。更由於雜草有一人多高,卻是能將任何人的身影都隱沒,所以卻是不會被人發現的。於是任意開始練起了功夫來,排雲掌、飄渺腿、天霜拳,一遍又一遍的施展出來,任意不顧內力的消耗,如此瘋狂地練著武功,不想如此一來雖然內力消耗極其之快,對內力和招式的掌握也是更加精深了起來,這到是任意想不到的。 而如此一番瘋狂所得到的結果是內力被消耗的一乾二淨,任意所練功的那個地方更是入不得眼,回到竹林之後,任意疲憊地睡了過去,醒過來時,任意體內依舊空空如也。懷著複雜的心思任意開始回復起了內力,不想從靜中醒來之後,任意卻是激動地想要哭。原來粉色內力能夠積聚在丹田內,卻是因為那蜈蚣身上的東西和那果實所起到的作用。他們雖能給任意帶來絕強的內力,但終究是外物,任意的內力本就不強,而外來的內功又是如此強勁,於是就使的任意落入尷尬的境地,使的原本的內力被外來的內力所同化,但這過程中他原有的兩股內力卻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若不是他們任意恐怕自此以後就會成為徹徹底底的毒人了。但事情卻並不是這樣的,天霜氣竟是無比的凝固,任意一直以為天霜氣如虛雲氣那般被外來的內力衝散同化了,卻不想此時此刻,粉色內力消失後,天霜氣那冰寒的內力如發亮的圓珠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任意又如何的不激動。而隨著天霜氣和虛雲氣的不斷運行,虛雲氣快速地回復,然後將天霜氣再次包裹起來,當到了以前的那個量後,任意卻驚訝地見到天霜氣和虛雲氣依舊在無止境的增長著。如此的情況直直維持了三天時間,三天後,天霜氣和虛雲氣同時停止了增長,任意的丹田內回復到了最初時的模樣,但天霜氣和虛雲氣卻是同時雄厚了數倍。而那粉色的內力卻是奇跡般地消失不見,任意心中為之驚訝。 當任意釋放出內力之後卻發現他的內力竟失去了毒性,一得一失之間任意到是並不覺得什麼,只是心中在想,失了毒,得回了原先的內力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了。而讓任意為之興奮的是,虛雲氣和天霜氣依舊不分你我,你中我有,我中有你,凝實的天霜氣竟不斷地融合同化著虛雲氣,而虛雲氣也不客氣地同化融合著天霜氣。虛雲氣的虛實之間有了寒冰的屬性,天霜氣的寒冰之間不再如原先那般只有實在的霜和冰,而是具備了虛雲氣的虛和實,可謂是因禍得福吧。 將虛空喚來,任意開始為虛空頭疼了起來,但當想起當初自己為虛空輸送內力時,任意內心不禁也有了主意。於是任意開始放出虛雲氣湧入虛空體內,虛空經脈的複雜任意是見識過的,當初有經驗,此時內力深厚自然更是不再懼怕了。於是任意放出內力,湧入虛空體內,卻明顯地感覺到了那股粉色能量的存在,任意想起了自己改過的吸天入地小法,竟是毫不客氣地就將虛空體內的粉色氣息給吸入自己體內,不想卻是沒有任何不適反應,而那股粉色氣息也在隨後就被任意給完全迫出體外,而虛空再次吃食時卻也再沒有發生樹木花草枯萎的事來。任意自是知道自己不但不怕毒,還可以吸毒,隨後任意依照對虛空那樣,也將鷹王體內的粉色氣息給完全吸出,至此任意方才感到身心一片輕鬆,同時也知道自己終於是正常人了。 此時六天時間以過,不想卻解決了這最棘手的問題,任意心中輕鬆爽快之時,卻猛然間聽到一聲長嘯聲,長嘯聲犀利霸道,卻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此時太陽未落,天色依舊明亮,但晚霞卻照耀的竹林異常美麗漂亮。任意不想乘鷹,怕被這高手發現。所以騎著虛空從小道上急速穿行著,想要看看邊緣處到底有什麼。十多里的路在虛空腳下卻是未曾見走就已經到了,而一路上任意動作飛快,不斷用著手法轉變著陣法,直到騎馬到邊緣處後,任意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氣勢,一震之下任意心中透過竹林間的縫隙向外看去,卻見外面正站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老人,另一個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任意看的明白,那中年人就如一把利劍一般,刺的任意不敢動上絲毫,但外邊的兩人竟仿若沒有感覺到任意的存在一般,而是自顧自地說起話來,至此任意方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龐大的奇門陣中,先前如此,怕是因為那人的氣勢太過恐怖了吧。差距,如此大的差距,任意只差一步就會進入宗師一列,而這人卻壓迫的他心神懼顫,這是如何的難以想像,一時間任意到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而虛空到也機靈,竟也穩穩地站立著不動,讓任意鬆了一口氣。 這時那中年人開口說道:「你泥菩薩一脈不是算無遺漏嗎,那聶狂是否就在這裡面…」 那老人面容蒼老,但雙目卻是極其明亮,此刻這老人悠然自得地說道:「老夫自繼承泥菩薩的名頭以來,就未曾算錯過,只是眼前這竹林氣勢磅礡,外力不可破,要想破之,就只能從內部入手…」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道:「難道我獨孤霸也破不了他嗎,我就不信在我降龍神腿之下踏不出一條路來。」 那老人搖頭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最後說一次,這竹林乃是奇人所設的奇門陣法,若你以外力破之,恐怕就是你祖輩劍聖獨孤劍來了方才有此可能…」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卻是說道:「你真能確定那聶狂就在裡面…」 不想這老人卻是搖頭道:「現在不在,但他肯定會回來..」 「什麼時候能回來。」中年人不耐地詢問道。 老人歎息一聲道:「最快三個月,最多半年…」 「你…難道要讓我在這裡等半年。」中年人脾氣顯然十分暴躁,卻是怒聲說道。 而那老人這時卻沒了聲息,中年人歎息一聲說道:「好,再相信你一次,你可和我呆在這裡,至於火猴我自然會讓人給你送來,就是到時候送給你也不妨,但是,你一定要把步驚雲和聶風的後人給我找出來,我獨孤霸一定要報當年滅無雙城的仇…」 那老人搖頭出聲道:「幾百年了,又是何必呢,當年的風雲乃應天而生,雄霸不也最後死在風雲手中了嗎,我祖師泥菩薩雖洩露天機,但有些事就是不洩露出去也會按照他原由的步驟去發展…你獨孤家雖有劍聖留下的聖靈劍法,但這數百年來你獨孤家有一人練成嗎,且不說那劍宗未出、魔門、慈航靜齋等門派未出,就是現今的各大門派你又能對付的了幾個…」 「住口,我獨孤霸的事我心中自然清楚,風雲只是應時而生,將排雲掌和風神腿帶入天榜皇級一列,但他們死後排雲掌和風神腿還不是回到了地榜之上,但我獨孤劍聖一脈不但有天榜皇級劍法聖靈劍法,更有天榜腿法降龍神腿,比起那降龍十八掌絲毫不讓,哼,當年我那祖輩太過窩囊,空有降龍神腿這樣的絕學,竟然輸在了地榜絕學之下,真是我獨孤家的恥辱…」這獨孤霸口氣如此狂妄,竟還不尊重先人,讓任意聽了好不震驚。 而那老人卻是搖頭說道:「若是戰神圖錄、長生訣、天魔策、慈航劍典等諸多神功都出世呢,你還不足以逆天改命,等火猴拿到我就會離開此地,相信我們還有再見的時候。」 獨孤霸冷哼一聲卻是未曾說話,但那雙熾熱的眼神卻看的任意心中駭然,心想此人的慾望竟是如此強烈,恐怕以後江湖將要出現諸多災難了。而任意也方才知道這竹林中定是那聶風的後人聶狂來過,取了那刀鞘,至於這人找聶狂,想來定有什麼巨大的事情,而且這獨孤霸還狂妄地想要一起對付步家和聶家兩家的後人,對於這些傳說任意自然聽之甚多,只是卻不想今天竟遇到了江湖四大奇人之一的泥菩薩,聽說此泥菩薩每次出現就必然會伴隨著火猴的出現,如今聽來卻果真如此,任意到覺心中大奇。 第132章 神級武功 墓地,只見這獨孤霸猛地拉躍上竹尖之上,向遠處打量著,但望眼看去卻是一片綠色海洋,心驚之下獨孤霸落了下來向那老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陣法還能在竹上顯現出威力不成。」 老人搖頭縷須道:「這陣法怕是比迷天混沌大陣都不逞多讓,但任何陣法都有其缺陷,如果你能離竹一尺之上踏竹而行,到可一攬竹林全貌,但若是你稍有一步落下一尺,怕也要沉入竹林陣勢之中了,到時候恐怕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獨孤霸神色驚訝,卻是心中明白那迷天混沌大陣乃自然行成之奇陣,方圓籠罩數十里,卻不想這泥菩薩對眼前此陣竟是如此看重,到是讓他史料不及,但回過頭來獨孤霸還是不甘心地說道:「聶家雪飲刀真能抵擋的住火麒麟的麒麟之火…」 泥菩薩搖頭道:「聶家雪飲刀乃聶家獨有之物,外人就是強搶得來,若沒有其家傳冰心訣和傲寒六訣,卻也不能駕御的了。那火麒麟乃洪荒異獸,除了擁有麒麟之血的聶家人之外,就是天榜絕頂高手進入怕也討不了好。聶狂來此尋找雪飲刀鞘是為了進麒麟洞內尋找雪飲刀,我雖能算出天機,卻也不能多說,到時就是有火猴吸毒,老夫怕也會遭受天譴。」 獨孤霸一陣沉默,之後竟是冷哼一聲道:「但願他聶狂能死在麒麟洞中,否則我獨孤霸必然會找他算帳。」 泥菩薩閉目搖頭,卻是不再說話,而這時獨孤霸且又說道:「江湖傳言說摘星門傳人任意得柳空傳下寶藏,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泥菩薩點頭道:「此事到是不假,不過此子有巨鷹在身,且又神出鬼沒,怕是無人能制住。」 獨孤霸冷聲道:「聽說此子所練乃步驚雲傳下的排雲掌,而據傳言雪域有一叫葉非凡的小子學得了當年秦霜的天霜拳,嘿,江湖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前有那學我獨孤家聖靈劍法的小子,只是他所學只是聖靈劍法的皮毛,老子暫時還不想動他,先讓他在江湖上多玩幾天,等闖出點明堂後,若是不為老子做打手,老子定然廢了他…」 任意聽的心中發冷,心想這獨孤霸竟然狂妄囂張至此,但心中卻也無奈,儘管由於這奇妙的大陣阻止,無法使其氣勢迫入陣中來,但任意卻是能體會的到這獨孤霸的囂張和厲害。只是卻想不到這一前一後竟然先出現了聶狂,後又出現了這獨孤霸,還有最先出現的花無缺的後人,當然還有任意所見過的那華山派的長老和逍遙派的掌門,這些人無一不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絕對以入先天境界。幸好這大陣玄妙,阻擋了這獨孤霸王,只是任意卻是更為驚訝,始終不明白這獨孤霸不敢踏林而入,為什麼那聶狂就能踏林而入,難道說那聶狂的輕功…任意不敢想下去… 獨孤霸和泥菩薩兩人向一旁而去,卻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等兩人遠去任意方才鬆了一口氣,想到陣法書掩藏的很隱蔽,恐怕沒有人能找的出來,但心中對聶狂的出現還是異常震驚的,同時對消失不見的刀鞘也有了新的認識。原來那把刀鞘就是江湖中傳說比之屠龍刀也不逞多讓的雪飲刀的刀鞘了。心中震驚之餘,任意到是非常相信那泥菩薩的話,知道三個月到五個月內聶狂必然會到此,而自己也可乘此時機暫且遠離此地,到比武招親的大會上見識一番。一個月後比武招親,兩個月後公子譜和絕色譜放榜,三個月後聶狂、獨孤霸兩人必然會在竹林附近有決鬥,兩人可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若是能看兩人打鬥,怕是獲益良多。而且兩人都用腿法,雖然再腿法基礎上一用刀一用劍,但在腿法上不斷摸索的任意卻是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天色終於黑了下來,任意在確定沒有危險時便乘著夜色騎馬出了竹林,然後虛空快入流星向玉華鎮所在的方向趕去,官道雖有一條,但任意現今有莫名的身份牌在身卻是可以輕鬆路過。由於先前耽擱了幾天時間,此時離比武招親的大會卻是還有二十天的時間了。有虛空如此的神速,這從東到南雖然上萬里的路程,但對虛空說來卻是小菜一碟。一路之上任意見許多人也是騎馬而行,更甚者竟有許多馬車在官道之上通行,任意心中到是一驚,沒想到這五年的時間竟然有許多人已經富了起來,想來未來的江湖生活在有了這些交通工具或是有錢人之後也必然會更加的精彩和驚險吧。 任意雖是腦思索,但卻飛速前進,虛空的腳力恐怖之及,每每過處都要引起所有的馬恐懼嘶鳴,卻是害怕自虛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無可否認,虛空以成為馬王一般的存在,那銀色的毛髮比之白色更見閃亮神俊,更兼其身體高大健美,比列完美,就是再愚蠢之人怕也知道虛空的非凡了。一路之上有人羨慕自有人妒忌,但是卻從未有人趕向任意出手。 這並不是因為任意的馬快,而是因為消息已經傳出,那些強盜和崑崙派的弟子近四十多人,到達雁石鎮時果然相互印證之下將莫名的武功傳出,順便也將莫名要挑戰任意的驚人消息傳出,而諸多飛鴿傳書或是飛鷹傳書將消息在短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天朝本源,同時更似有向外域蔓延的趨勢。一時間莫名的人氣被提到了恐怖的高度,但在莫名提升的同時,任意也更是被人當做是一個最為神秘且神奇的存在。許許多多的人又開始猜測起了任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此時又身在何方。同時也對莫名的武功感到無比的恐懼,二十幾個一流高手,他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輕鬆將其全部打敗,如此說來,莫名的武功必然已經超越了成名高手的境界,而據青城派所傳出的消息,莫名殺死了青成派外家弟子王人慶,此王人慶就乃成名期高手。 青城派一直在追查著莫名的身影,但莫名卻消失了十個月的時間,而再次出現之時卻是出現了這樣大的動靜,一時間竟有無數有心之人開始留意起了莫名,卻是在莫名身上打著任意的主意。只要到時兩人一決戰,恐怕就必然會有高手出來將任意捕捉,至於莫名卻是沒有想到,因此機會雖然造就出了任意更高的人氣和神秘,卻也在隱隱中給自己找了許多麻煩。 趁著夜晚任意用鷹王帶虛空過了湘江,然後到了龍門鎮,再次進入龍門鎮,卻見龍門鎮竟是比原先繁華的太多。任意在眾人的注視下先進入客棧,然後將虛空留下,自己便獨自向酒樓走去。這是任意已經養成的習慣,重要進鎮或城,就必須要進入酒樓,邊喝酒邊聽聽所謂的江湖故事。任何時候任意的出現都會伴隨著一陣陣的沉默和一陣陣的低語,時間一長任意已經習以為常,便是拿了酒直接上了二樓,比起一樓來二樓可說是清淨且又安靜了許多。任意剛一上二樓,一樓就炸開了花。 「那人是不是莫名…」有人急聲詢問道。 「有可能是,你沒看那人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扇子嗎,我能從那扇子上感覺到冰涼的氣息…」另一人接口說道。 過了湘江,天色已然漸漸涼了起來,此時正是一年冬季之時,這龍門鎮附近雖然還未真正感覺到冷,但卻是得天獨厚,氣候變化不大,大多數人也都穿著不厚不薄的衣服。酒樓內無疑是吵鬧的,但同樣各種消息也是流通最快的地方,恐怕現在就是傻子都知道那些說書人各個都不是簡單的人了,他們的背後必然有著一個龐大的組織,而大多數人則將這個組織歸到了百曉生的頭上,怕也只有這百曉生所屬的組織才會如此強大且變態吧,雖只是情報組織,但卻是無孔不入,誰知道你身旁的人是不是百曉生的人。 眾人談論一番莫名後,在確定卻是莫名之後,便都驚訝了好一會,有一些人更是想要上樓去一較高低,但始終卻是沒有上去,卻是雷聲大雨點小。而這時那說書人卻是吆喝一聲繼續說了起來,但其流動的目光卻是靈活異常,顯然目射四方,該記的他都記在心裡了吧。 「先前咱們說了這百年前的兵器譜排名,這兵器譜也是天地人三榜排名,能上人榜的兵器都是一些鋒利之及的神兵,但總的說來,江湖之上人兵雖有上百件之多,比之凡兵雖厲害,但卻始終未能真正上檔次。就如那龍泉劍、碧水劍、淑女劍、君子劍,此些寶劍都乃人榜之上的神兵,但若比之金蛇劍、真武劍這些地榜神兵卻是差之太遠,但是這真武劍、金蛇劍、碧血劍若和天榜之上的神兵相比卻也差之太遠,就土天榜之上的倚天劍、屠龍刀等兵器卻更是恐怖…想當年倚天屠龍出世時是何其的血腥風光,只是最後卻被娥眉派掌門毀掉,取出了其中九陰白骨爪和降龍十八掌秘籍,若不是如此,他娥眉派固然有滅劍、天劍這樣的天榜武功,卻也不能稱雄江湖…唉,但不知那娥眉竟用何種手段竟將屠龍刀和倚天劍恢復原樣,並使其成為鎮派神兵,若不是那降龍十八掌只適合男人修煉,怕是娥眉數帶掌門早已修煉了…」 眾人聽的唏噓不已,當人也曾都聽說過那降龍十八掌乃是數百年前的一代大俠郭靜所擁有,這數百年來降龍十八掌雖然仍是丐幫不傳之絕世武功,但卻也並不是就丐幫一家擁有。除了當年的喬風擁有之外,郭靜後代也會,娥眉歷代掌門那裡也有保留,為此事丐幫卻也找娥眉理論過,但卻未有結果。但不論如何,數百年來,江湖之上到還未出現有其他人使用降龍十八掌,這到讓丐幫的人漸漸放鬆了下來,但這並不代表降龍十八掌以後不會出現在其他人手中,到也是一個隱患。 此時有人問道:「你上次不是說還有絕世神兵嗎,那些神兵都是怎麼回事…」 那說書人一番裝蒜,看的眾人暗罵不已,等將其伺候好了之後這說書人方才說道:「這絕世神兵隱秘非常,但每當出世必然會造出巨大聲勢,就如那傳說中的鷹刀,還有那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此三把神兵除了絕世好劍一直在步家之外,鷹刀和絕世魔劍也都未曾出現過,但每當絕世魔劍出世時,絕世好劍也必然會入世,而到時生為眾神兵之首的鷹刀方才會現世…至於那雪飲刀,其刀極其特殊,若是他人用之可為天榜神兵,但若是聶家人所用,其卻是不輸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 「那屠龍刀那麼厲害,為什麼只是天榜兵器…」有人替屠龍刀感到不值。 那說書人冷哼一聲說道:「當年眾神兵爭鬥之時,天地變色,先天高手雖能將自身的先天之氣導入兵器中,使兵器熟悉自己的氣息,使之更加應手,不然若只是神兵之間的單純相抗,除了那鷹刀平和之外,那絕世好劍必然會吸其玄鐵精氣,使之成服,要知道獸中之望乃獸王,人中之王乃皇帝,若你站在天朝武皇陛下面前,你能站的住嗎…」 那說書人很是氣惱,顯然是不滿那小子的話,才會如此反駁,眾人聽的卻也為之心動,迴響江湖之上有後天和先天高手的區別,而先天高手之上卻還要分天地人三榜,那站在最頂峰的就是絕世強者,只要其氣息一露必然天地也會為之色變,反過再想那自然界中的猛獸,卻是越想越對。自然中有無數中猛獸,各種猛獸中都有自己的王者,但各種猛獸聚集在一起時又如何不會成服與百獸之王老虎,而森林之王獅子若是和猛虎都頭,怕也是獅虎相鬥,兩者都處於高峰,但如果將那些洪荒異獸一一搬出,那又如何對比。那人邦神兵就如各種猛獸中的頭目,而那地榜神兵則是頭目中更為強大的,至於那天榜神兵那毫無疑問就是獸中王者了。到此境界,若在出現更厲害的,那就是異數了,這就恰如那洪荒異獸的存在一般。 絕世神兵卻正如那洪荒異獸一般,以其強大的姿態壓制住腳下諸多王者強者,只是異獸不曾出世,是因為其有著很大的限制,就諸如那火麒麟,終生只能呆在麒麟洞中,若其失去火海輔助,卻也會落了下乘,如此說來,再反饋到那些絕世神兵上也就說的過去了。絕世寶劍等威力雖然巨大,但卻難以掌控,又有幾人能掌控的了,而那絕世魔劍卻是魔氣熾盛,能讓人著魔,雖然威力巨大,但首先你得要承受的其那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其次你要控制的住自己的心神,否則也只有被毀滅的份。而那鷹刀能成為眾兵之王卻正是因為其中隱含著天道最本源最純潔的力量,更為重要的是,鷹刀中有著天榜神級武功戰神圖錄,只是此點,那鷹刀就以超然,更何況按鷹刀乃以武破虛空遺漏在世間的天道神兵。配合這破碎虛空名字,就是再傻的人也直知道那鷹刀的價值所在了。 任意聽的心驚,卻是首次聽到了如此多的神兵,那說書人一口氣連著說出了一百來個兵器的名稱,如色空劍、覆雨劍、天魔琴、打狗棒、浩氣劍、魚腸劍、巨闋劍、干將劍、莫邪劍、玄鐵劍、風翅鐺、玄鐵寶傘、龍頭鳳尾筆、金龍鞭、三絕拐、萬字奪、太乙神鉤、太陰魔鈴、雙龍銀絲虯龍棒、烏竹扇骨、七煞天羅、陰陽五雷奪命追魂刺、判官筆、泣血金匕、金槍、青玉冰輪、青魔手、明心錐、神鷹鐵爪、金絲鎖口鞭、珊瑚金枴杖、殘肢令、金傘、金蛇帶、鐵拐、鐵鷹爪、鴛鴦膽、琅玕匕、乾坤一氣袋、蛇形鞭、綠玉杖、孽龍錘、骷髏烈火鞭、霸王槍、魔發十三鞭、璇光鋏…. 說書人一番演說說的好不興奮,卻不想接下來這說書人竟是暴出了一翻猛料,卻是首次說出了天榜神級武功的排名。然而眾人卻沒有想到的是,這天榜神級的武功竟然是一正一副,也就是上下之分,上有十種絕世武功,下有十種絕世武功,合起來卻是二十中武功,讓眾人吃驚不小。而二十中武功上為『戰神圖錄、長生訣、天魔策、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萬劍歸宗籍、慈航劍典、易筋洗髓經、金鯉行波圖。』下為『獨孤劍塚、三分歸元、九陰真經、九陽真卷、歸元秘籍、天魔寶菉、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血書。「 眾人自是想不到會如此,據那說書人介紹,卻是說明了裡面的諸多問題,諸如萬劍歸宗籍則是劍宗不世劍法秘籍,裡面劍道出神入化,卻是比慈航劍典的武功還要高上一位,而那易筋洗髓經則是少林寺易筋經和洗髓經的結合,原本按照內功心法來看,兩種內功心法只能入得天榜皇級,但兩種內功極為奇妙,能合二為一,竟提升到了天榜神級的主位之上,到讓眾人為之驚訝,心中暗思這少林難怪會如此聲勢浩大了。而至於那獨孤劍塚則是獨孤求敗的埋骨之地,其中不但有獨孤九劍的秘籍,更有玄鐵劍法的練法。而這兩種劍法單獨分開的話都是穩穩佔據天榜皇級一列,卻不想還是不全的。很顯然,上十種武功高出下十種,但儘管如此,天榜皇級的武功也休想追上那後十位。 只是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金鯉行波圖竟然位列天榜神級上位第十位,而三分歸元卻是緊次與獨孤劍塚,位列下位第二位,竟還高出九陰真經和九陽真卷,卻是難以想像。此時任意方才知道這三分歸元竟然如此厲害,但當聽那說書人介紹了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等武功後卻更是驚訝無比,看來,這江湖真是沒法讓人活了,任意此刻如此想著,卻也深覺諸多武功的博大精深和其深厚絢麗的背景。 而那歸元秘籍、天魔寶菉、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血書也都是江湖一等一的絕世武功,若是其他未曾出現,但只出現一種的話,恐怕江湖也就亂了。此刻任意心中竟是升起了要好好摸索那金鯉行波圖的想法,但想來如何也要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吧,有此想法之後任意心中雖然依舊震撼,但卻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隨後那說書人竟又一口氣說出了天榜皇級的武功,諸如降龍十八掌、黯然消魂掌、玉女心經、先天功、吹雪劍法、白雲劍法、靈犀一指、拔刀術、小李飛刀、霸王槍、空明拳、左右互搏、卻是竟有整整五十種之多,讓任意聽的駭然不已。 但儘管駭然,任意心中到是首次不覺得自己的武功高了,而是認為在天朝的某些地方定然有著一些和他同樣進步神速的存在,也或許有比他更厲害的玩家存在。此時他身具一種人榜絕學,兩種地榜到天榜皇級徘徊的絕學,若是再能學的風神腿和金鯉行波圖內的武功,到時候兩種神級武功怕也夠自己練的了。長呼一口氣,任意喝完最後一口酒,見天色已經深了,但依舊有許多玩家在大呼大喝著,顯然夜晚已經成了許多人所喜愛的時候了。 回到客棧中,任意並沒有休息,而是盤膝坐下來修煉起來,自進入這個尷尬的境界之後,任意的內力吸收速度也更加的快了起來,雖然空氣中的水氣太少,但一天不停吸收能量的他卻也不會慢上多少,只是還差一步就進入宗師境界的他卻始終未曾進入,卻不知又是因為什麼。為此任意心中不解,但卻也知道練功一道,一刻不能鬆懈停息,否則怕會退轉,同樣也對他將來的江湖之路有所影響,於是任意決定從此以後要更加賣命地修煉,爭取在諸多天榜武功中成為強者。 第133章 魔刀劍聖 事事稀奇,任意回到客棧不久,半夜時分卻突然聽到旁邊客棧有動靜。由於任意正在練功中,耳目十分聰穎,卻是聽的甚為清楚,儘管那聲音是如此的小。 「小樓一夜聽春雨…」一道聲音細聲說道。 「知道,少爺快到了,我們也收拾離開吧。」另一人同樣細聲說道。 隨即屋內一陣細微的響動,然後屋門輕輕關閉,接著任意聽到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任意心中為之震驚,若不是此刻他內力全力運行,怕是聽不到這兩人的對話,而這兩人深夜之下如此詭異卻又不知是為何。內心好奇之下,任意馬上換上黑衣,原本早就準備好的黑巾也以拿在手中,之後任意向外竄出,正要尋找那兩人時卻是已經沒有了蹤影,任意心中暗歎,心想那兩個高手就算比自己低怕也低不了多少,恐怕已經是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了吧。 但任意內心卻是極為好奇,特別是那一句小樓一夜聽春雨的話吸引了任意,這讓任意想起了自說書人口中聽來的消息。這一句話所代表的是魔刀丁鵬,雖然丁鵬早已不在,但其傳人定然存在世間,好奇之下任意自然要打聽清楚了。那丁鵬曾是天榜高手中最為卓絕的人物,其手中魔刀曾被公認比之傅紅雪的刀還要恐怖,只是卻因為其當時刀法並未大成,也並為走到刀道高峰,而使魔刀之名未如傅紅雪那般聲名響亮而已,這到是遺憾之事。 任意如鬼魅般竄出客棧,當任意出現在房屋頂上時,卻看到遠處房屋頂上正好閃過兩道黑影,一時間任意內心大為欣喜,急忙放開腳步悄然無聲地踏著屋頂而行。論輕功,任意的輕功在結合了內功的特性和天霜拳、排雲掌乃至各種追星逐月輕功後,卻也是難以想像的快。此時行走屋頂不斷快如閃電,且還瀟灑異常,眨眼間人已經踏頂過了三十多米,而前面那兩人的距離也漸漸被任意拉近,不想這一路竟跟隨著出了龍門鎮,幸好任意穿的是黑衣,否則黑夜之下到也麻煩。而出了龍門鎮之後,那兩人竟放開腳步繼續向前前行著,任意心想既然出來了那就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反正自己有鷹王在身,又有黑巾蒙面,到時候大可乘著夜色在鷹王的幫助下離開,到是沒有大礙。於是到也放心地跟隨上前,而隨著越來越近,任意也將距離吊開了,內力提升後,原本就踏雪無痕的他,輕功自是更見恐怖,每每跨越間竟有十米距離,而且輕靈飄逸,鬼魅快速,卻是進步巨大。 不想前面兩人奔出數千米後竟然從樹林中拉出兩匹馬來,然後在任意的注視下竟騎馬向前狂奔而出。任意心中無語,卻是在猶豫師傅繼續追下去。最後還是好奇心熾盛,便放開腳步向繼續跟去。任意知道自己的腳力有多厲害,這兩匹馬雖也神峻,但比之虛空卻是差之太多,任意用出全力之下到也未被甩下,而任意內力深厚,氣力悠長,更是隨時回氣,卻是感覺不到絲毫累,於是竟一路跟了下去。然而讓任意沒想到的是,這一跟竟然跟了數十里路,直接跟到了十里亭處,任意遠遠見兩匹馬停了下來,卻見自己足足跑了近一個小時,這路程到也有四十多里,任意心中雖然鬱悶,但卻也是小心無比,遠遠看那兩人下了馬,進入了十里亭坐了下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旁邊有樹,任意一躍而起,落在樹上,卻是收斂氣息遠遠地看著兩人,天色雖黑,但月色也稍顯明亮,到能看出一定距離。而任意快入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了,自是看的更遠。不想,這兩人竟坐在十里亭中不動了,任意等的心裡不耐煩之下,卻見這時竟有一頂黑色的餃子從楓華鎮那個方向趕來。任意心中驚訝之下,見那頂轎子來的及快,眨眼間就快到了十里亭處,而那兩個身在十里亭內的人,卻是早已恭敬地站在一旁。 任意用其兩股內力極力掩蓋著自己的氣息,恐怕就是有人站在任意身旁也不覺有任意的氣息存在,但任意知道,若那人真是魔刀丁鵬的傳人的話,那麼自己就要麻煩了。這些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身入先天的絕世高手,就只是看這架勢,幾個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為其抬轎,又有誰能做的出來,為此任意不得不小心行事。 由於任意離的太遠,卻是不知那邊的人說了些什麼,但任意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使的他不敢喘一口大氣,而當那轎子被四個人抬著向前路趕去時,那股壓力也漸漸消失,任意猶豫了幾下,卻是最終忍不住遠遠跟了上去。冰心訣、虛雲氣、天霜氣三者聯合運行下,卻是讓任意瞬間回復了冷靜的狀態。 一路前行,卻是又行了大概二十多里地,前面出現了兩條岔道,任意原本猜測那些人會向兩條岔道的一條而去,但卻沒想到那轎子竟然一轉頭,北面那荒蕪之地穿去,任意停留了一會,隨即又接著跟上。跟了數千米之後,卻見這荒蕪亂石之地一變,前方竟出現了一大片樹林,看著那轎子進入樹林,任意心中到是思索了起來。但最後猛一咬牙,卻是依舊遠遠地跟了上去,任意只能祈禱那人不會發現他,而在林中圍攻他,此等事他還是第一次做,但不管如何,那人的氣息雖然未全部暴露出來,但卻是著實讓任意感受到了什麼是壓力,任意心中自是確定這人的身手一定進入了先天之境,否則也不會如此恐怖了。 懷著警戒的心思一路穿行,卻是輕鬆穿過了樹林,而這時任意則遠遠看到轎子向著個劍形的奇異山坡穿去,然後轎子從其中穿過,任意等其消失之後,方才小心跟上。不想進去之後卻方才見這劍形山坡乃是一個百米多高的山坡,山坡陡峭異常,但是每向前走幾十米,就會出現另一座劍坡,而中間卻是一條寬約四米左右的石道,任意心中驚訝之下卻也是小心無比,當穿過了石坡之繼續向前走了數千米,任意聽到了陣陣流水聲,若不是功力深厚,怕還聽不到。同時任意也看到那轎子停了下來,任意心中大為奇怪,卻見一聲長嘯聲猛地傳出,卻是直衝九宵,聲勢駭人。任意正自思量這人為什麼這樣時,卻見遠處突然閃現出無數的亮光,任意雙眼一亮,卻方才知道那竟是一處莊園。而這時陣陣腳步聲也是響了起來,任意遠遠看到有許多拿火把的人向這邊快速衝來,同時任意也見到那轎子的對面竟也升起了火,這時任意也方才明瞭,原來這人面前竟有著一坐吊橋啊,怪不得轎子會停下來了。 人未到,聲先到,一道沉穩的聲音自夜空中傳來,卻是清晰無比,只聽那聲音說道:「什麼人闖我神劍山莊,可知我神劍山莊的規矩。」 任意腦袋猛的一震,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裡竟然是神劍山莊,而那個出來的人功力如此深厚,氣勢如此純正,到是讓人驚訝。任意不禁苦笑,卻是不知道這江湖之上還有多少這樣的高手存在,而這乘轎而來的人不知是否又真是那魔刀丁鵬的傳人。 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一道深沉的聲音自轎中傳出道:「小樓一夜聽春雨,神劍山莊的劍是否真的那樣的犀利…」 那橋的另一邊一陣沉默,隨後卻也傳來了一股聲音:「你是魔刀丁鵬的後人…」 一陣哈哈大笑聲傳出,轎中人並未出來,而是繼續說道:「當年我祖未戰而敗,實是功力未大成,雖入先天之境,但比之劍聖謝曉峰卻是差了一線,此乃憾事,我祖也效仿謝曉峰並未爭奪那魔刀之名,才導致現在江湖沒有劍聖和魔刀的傳說。傅紅雪的刀固然厲害,但是勝不過我魔刀之威,今日本人來此,是未一圓劍聖和魔刀這一戰,是輸是敗我丁冉也不會再來挑戰你神劍山莊了…」對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卻是說道:「我神劍山莊數百年不出世,是應祖上要求,我祖當初捨棄劍聖之名實則明智,不然也不會領悟那無上劍道,丁兄既然來我神劍山莊,我謝無劍也自是不會拒絕,只是此時以晚,不知…」 不想那丁冉卻說道:「此時甚好,速戰速決,丁某不喜白天,還請莊主原諒…」 謝無劍一愣,卻是沉思一下說道:「那就請丁兄入莊一戰。」 不想那丁冉卻又說道:「謝兄客氣,此地甚好,謝兄放下吊橋,我們可在吊橋上一戰。」 那謝無劍稍稍沉默後說道:「那就依丁兄所言,丁兄既不願進我神劍山莊,謝某也無法招待丁兄,等吊橋放下,謝某可過去和丁兄一戰。」 任意心中沒由來地激動起來,卻是如何能想到會遇到這魔刀和劍聖之間的打鬥,見對面吊橋放下,數十火把點燃,照的吊橋亮如白晝,任意雖然遠在千米之外,卻也猜測那吊橋怕也最少有三十米寬吧。吊橋落下,那謝無劍等人走了過來,任意看的清楚,雖想靠近一點,但卻礙於這兩大高手的威勢,而不想冒險,只好就地掩蔽,也好在有事之時迅速逃離。 第134章 先天對訣 謝無劍等人過了吊橋,而那轎中的丁冉也方才走出轎子,只是卻用黑布蒙著臉,任意不知為何,就連那謝無劍等人也覺古怪,當然內心到也覺得生氣。丁冉一身黑衣,雖未露強大的氣勢,但對面謝無劍卻清晰地感覺到,那是一股驚天的詭異氣息,到是讓謝無劍內心暗暗吃驚。 丁冉突然開口說道:「此一戰無論勝敗,謝莊主可否答應我不將其傳入江湖中…」 謝無劍未做思索就開口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數百年恐怕也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神劍山莊的所在吧,神劍山莊也並不想出世…」 任意見兩人站立在那巨大的空地上,距離十幾米對立而站,而兩邊的人則是距離在五十多米之外。兩股氣勢墓地傳出,卻是驚人的犀利,那兩旁而站的人迅速向後退出,直到退出百米開外方才停住。任意儘管感受不強烈,但卻能想像的到那兩股氣勢的威力,千米之外的距離,任意又是快要進入宗師境界的高手,自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但這種精神層面的東西,和這強大的氣勢,卻也讓任意無比的震撼。這就是先天與後天的差距,任意此時完全可以製造出雄厚的黑白雲氣和天霜氣,任意也曾試過,一拳擊過去將一塊巨石瞬間冰凍的壯舉。這是所謂後天內力的外放,也就是說,任意凌空劈掌也可輕易傷人。內力進步了快兩個層次的他確實讓人難以想像。 成名高手境界的人已可輕鬆放出內力,包裹在兵器上給予對手致命的傷害,更何況任意已經遠遠超越成名境界的層次了。任意也曾細細算過,知道就是如他這般努力的人也花費了四年的時間才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這還是任意體質絕佳,又有諸多奇遇,方才會如此,至於其他人若無奇遇怕是只能埋頭苦練了。而事實上任意卻不知,練武人築基,最少一年,方才稍有點成就,築基時間越長的人自然後力也就越大。任意被脫胎換骨,直接跳過了基礎的階段,而他所練的武功又很多,但怎麼說也從三流、二流上來的。實則這三流二流兩個階段的人依舊是處於基礎的階段,也只有進入一流階段的人才算是真正學武的人。 現在江湖之上逐漸出現了許多一流高手,這一流高手也真正方才算是入門的人,而一流高手若想提升到成名高手的境界,少說也要五六年,當然,邪門功夫或是奇遇除外。資質差又不用功的人,若要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怕是十年也玄。就是那三流進入二流,若是不努力的人怕也要練個四五年才成。江湖之上以最大程度計算,一流提升到成名境界,普通人可在五到十年間,若是再提一個層次,那麼就需要有龐大的內力支撐了,至於這個內力的積累卻是日積月累才行,如成名高手若要提升到聲名顯赫的境界,那最少也要恐怕十年的時間了,若是要提升到名動江湖的境界,那首先內力要深厚,怕是二十年也說不準。 而對於這一切的計算,卻也不得不有個前提,那就是一個人的聰明程度和用功程度了,而最為重要的自然就是所學武功和內功是否上乘。長乘內功可以提高一半,甚至更快的速度,這就可見一般了。但江湖中也有許多流傳,就諸如那郭靜,其自身非常愚蠢,但最終卻成為一代大俠,這其中的問題自然就說明了太多的問題了。而以任意來看,現在江湖中人雖然多不勝數,但不努力的人終究要為出頭者墊弟… 兩人的氣勢在無止境的提升著,那兩旁的人雖然以退後了近二百米,但其中卻也有一些武功低下的人,到是繼續向後退去。江湖中有十戰被廣為留傳,其中首戰為傳鷹對八思巴、其後依次為龐班對浪翻雲、西門吹雪對葉孤城、李尋歡對上官金虹、楊過對金輪法王…十戰中除傳鷹對八思巴曾起天地共鳴,從而破碎虛空之外,龐班對浪翻雲的最後結局也是以龐班破碎而去,至於其他人的對戰,卻是頗為遺憾,但對戰時所製造出的驚天氣勢,竟能引起天地自然的共鳴,這就可見一般了。 此時這兩人的氣勢使的圍觀之人一退再退,也並不奇怪,只是任意卻是因為未曾見過而內心驚訝罷了。如那當初華山長老,飄渺峰長老,怕也沒有這樣的驚人氣勢。但任意始終對那逍遙派掌門升不起一絲反抗心思,這就足見那女人的厲害了。任意心中不禁升起了諸多怪物的想法,很顯然,以任意以快要進入後天大成境界的身手,卻是顯得如此窩囊,若是身手更低的人,或是常人在此,怕是早都被這驚人的氣勢和精神壓力給害死了。 但任意卻不自知,冰心訣的存在就是那真正鍛煉精神的方法,有如此絕頂精神修煉法門,卻是進入先天境界最重要的一環,若是精神和氣勢上跟不上,練武人拿什麼來和天地共鳴,拿什麼來進入先天境界,乃至掌控天地間的先天之氣。任意身有巨寶而不自知,但不管如何,任意日日不停的練功,儘管冰心訣未見提升,卻也使的他比之絕大多數練武人強上數倍不止。 而聶家人是江湖中公認最具破壞力的人,當年聶風因麒麟血脈著魔,六親不認,差點一刀雙腿挑了整個武林。這就足見一般了,而冰心訣能克制麒麟魔血,使其遠離魔性,心性不斷提升,這就足見冰心訣的絕頂神妙了。 謝曉峰乃天賦英才,少年時即揚名江湖,人稱三少爺,江湖公認為天下第一劍。後因殺戮太重,內心懺悔而厭倦江湖,化名阿吉流浪四方。於四處漂泊時,體味人情冷暖、生活艱辛,受大磨難而終不倒。而後從極度痛苦中蛻變而出,與燕十三決戰於江湖之巔後大徹大悟。後人尊其為劍聖,卻是比之獨孤劍的劍聖之名一點不差。 謝家後人無不是劍道高手,每一代莊主都乃先天高手,數百年來神劍山莊閉門不出,實則是當年謝曉峰悟出劍道至理「劍即是劍,我即是我」,「劍非劍,我非我」的劍道及至境界。固而才會引退江湖,在神劍山莊藏劍廬悟劍留劍,而神劍山莊自那以後也退出江湖。但其門下弟子子孫卻各個都是劍道高手,如今魔刀丁鵬的後人尋來挑戰,在謝無劍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而心中更有意看一看魔刀到底處於那一個境界之上。 當年謝曉峰留話,說丁鵬還徘徊在刀即是人,人仍是人的境界中,最多也只是地榜及至高手,並非真正踏入天榜的自然之道中,所以才會不戰而退,不想今日丁家後人會前來挑戰,卻是讓謝無劍感到奇怪。當年謝曉峰進入只有傳鷹、鷹緣、龐斑、浪翻雲、王重陽、等絕世高手方才能進入的天道境界後,實則以能與天地溝通,成就了真正的無上劍道,脫離了先天小成的境界,直達天人合一的天人之道… 兩聲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接著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將任意擴散開來,任意極力壓制自己的氣息,費了一番大力方才真正平靜下來。但雙眼卻是看的無比清楚,謝無劍手中有劍,但卻是毫無光彩,但任何人都知道那把劍小看不得。而那身穿黑衣的丁冉手中則握著一把弧度頗大的閃亮彎刀。 這就是所謂的圓月彎刀了,數百年前,代表圓月彎刀的小樓一夜聽春雨讓整個武林為之一震,但正在其處於最頂峰的時刻,卻突然消失了,直到此時此刻,任意有幸目睹了這傳說中的刀和劍。任意知道,這一番驚世的戰鬥將對自己造成不可估摸的影響,以後能不能進入先天之境,也完全要看此時他的領悟了。 任意腦中轟然一震,原本應感到奇怪的他卻是奇跡般地徹底冷靜了下來,他的心,他的眼,他的氣息,彷彿都已經不屬於他一般。除了對面戰鬥中的兩人之外,任意的精氣神竟罕見地結合在了一起。而同一時間,任意奇妙地知道自己已經真正進入宗師境界了。此時任意方才明白,原來那一線之隔卻是力與精神的轉變,只有當你明白或是體會到了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之後,你方才會得到昇華。然而,任意卻是並未有所察覺,只是大腦轟然一陣,先是什麼都不知道,接著卻感到天地間有所變化,他的眼看的更清楚,他的呼吸變的更加悠長,他的內力彷彿在這一刻也變的更加的精純。任意心中無喜無憂,內心中他非常感謝這兩人對他的啟發,使的不覺間就得到了提升。 然而此時任意卻是苦笑,以他剛剛進入宗師境界的精氣神竟然無法看清兩人是如何交手的。任意只看到一團如明月般的銀光散發著犀利氣息,同時一團漆黑仿若沒有氣息的空靈感覺也從謝無劍的劍上傳出。劍和刀已然消失不見,任意內心雖然震撼,但卻也感到遺憾,這種級別的高手,比自己卻是高之太多,恐怕此時的自己和同處於宗師境界的高手比試,怕也會輸吧。 任意正覺遺憾之時,打鬥卻是突然一變,接著任意竟看到那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竟散發出銀亮的光芒,然後彎刀竟脫手而出,向謝無劍衝去。彎刀一閃既消失不見,任意肉眼無法看清這樣的速度,但卻看到謝無劍手中劍輕輕揮向身前,一招極其平淡的劍式,卻讓任意心中一震,心中恍然明白了些什麼。但如何去想卻又想不出什麼來,更是抓不住那一點隱沒不見的東西。任意心中惋惜之時,卻見彎刀如憑空出現在謝無劍面前,而謝無劍的劍卻是穩穩地削在彎刀上,而彎刀又極其巧妙地回到了丁冉手中。 謝無劍突地開口說道:「聽手吧,再站下去就不是切磋了,恐怕到時方圓千米內的東西都會讓我們毀了。」 那丁冉手中彎刀突然消失不見,任意竟未看清楚那彎刀怎麼不見的,而那謝無劍手中的劍也是如此。 這時丁冉竟開口感謝道:「此番一戰雖未盡興,但卻讓我明白了刀道,我那孩兒想必也在轎中明白了一些。」 謝無劍竟也是開口笑道:「彼此彼此,我那孩兒此番也長見識了…」 兩人竟是同時大笑起來,任意此時也是明白了,原來這丁冉此次來神劍山莊竟只是為了他的孩子的刀道進步,而那孩子想必就在那黑轎中。至於那謝無劍也正好有孩子出來,卻也看到了兩人的比試,雖然任意不知道兩人的孩子是否也如自己這班看不懂,但任意卻是知道,兩大先天高手的對決,能見到的少之又少,此番兩人卻是如此湊巧,同時造就了自己的孩兒和手下,卻是兩全其美。 不想這時丁冉卻又開口說道:「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切磋吧,也好讓他們看的更清楚…」 謝無劍心中自是非常明白,神劍山莊的劍代代單傳,卻是不可能傳到外人手中的。而當後代接管神劍山莊時,那麼前代就會離開神劍山莊數年乃至數十年,去尋求劍道,到時機成熟時,那麼前代就會回來,但是回來之後卻是又要進入藏劍廬中去悟劍,去體會了天人之道,自然是沒有切磋的機會。而再到下一代的成長時,也是手把手地由上一代教育,但這種同級數先天高手對訣的場面卻是從來沒有的,此時兩大先天高手此地對訣,謝無劍又怎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而那黑色的轎子中確實有著一個人的氣息,那人的武功不高,也只是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不久,而他的孩子也正是如此,想來這丁冉來此也不會再有其他的事了。而他又何樂而不為,於是謝無劍點頭答應了丁冉的請求。 若問此時誰最興奮,那自然是任意了。任意沒想到此次跟來會有這樣的好事發生,不管兩人的孩子以後會如何厲害,但他卻是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場面的,就只等兩人盡快對決了。果然兩人在略談幾句話後,手中刀劍就再次出現,一場龍爭虎鬥即將開始。 依舊是那把刀、依舊是那把劍,但此次卻是清晰可見,每一刀每一劍的路徑軌道都是清晰無比。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依舊明亮,但刀刀之間卻都拖著一條條清晰可見的銀線,這正是圓月彎刀在丁冉手中的運行路線。任意自不會傻的認為這是圓月彎刀的刀法招式,每每進入先天高手的人都會脫離原由武功的路線,而進入到另一種層次中,任意雖不知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層次,但在說書人口中卻是聽的太多了。 此時見丁冉如此,自是知道丁冉在教導轎中的人,而那謝無劍也是如此,但卻沒有圓月彎刀那樣的魔刀,所以未能製造出如丁冉那般清晰的效果。但謝無劍卻是刻意地放出內力,在劍上形成先天罡氣,效果到也差丁冉不多。丁冉這一方觀戰的人,加上轎中人有六個。而謝無劍那邊卻是有著二十多人,此時眾人目光絲毫不眨,卻是心中激動非常,如此高手對決的場面對任何練武之人來說都好處都是不可想像的。 對於任意來說雖然隔的距離有近千米遠,但所看到的效果卻也不差。刀劍之間的軌跡妙到顛峰,卻是任意想都想不到的。而每每之間兩人所出的刀劍之招卻是最平常不過的招式,但儘管平常,換在這兩人手中用來卻是天地之別,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反璞歸真的境界吧。任意的精神比之再場的其他人怕要強大許多,心中更是深刻保持冷靜,所以對這場對決所得到的領悟卻是無可估量的。兩人對決時卻是氣勢內收,但每每刀劍相交之間卻又讓人聽之極其難受的聲音出現。 任意不為之所動,卻是腦中瘋狂地記著兩人妙到顛峰的刀劍之招,任意的記憶從吞食過憶神丹之後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此時兩大高手的絕世表現也被他全部記在腦中。儘管有些地方因為角度問題而沒有看到,但從頭到尾任意卻也看了個遍,當兩人迅速分開然後各自收回刀劍之時,任意知道自己的任務結束了。 見兩人正在說話,任意壓制住興奮的心情悄聲下樹,然後神不知鬼不絕地向來路奔回。任意剛走之時,謝無劍和丁冉卻是突然停住不再說話,卻見兩人同時向任意所走的地方看去。然而之後卻又奇怪地同時收回目光,卻是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任意並不知自己下樹之時氣息稍稍有所波動,儘管馬上平息,但卻也引起了兩個絕世高手的注意。但有著冰心訣和兩重內力的壓制,同時任意又是進入到了宗師境界,卻是險險地過了這一關。若是身手再低點,或是沒有優勢存在,或是距離再近一點,怕是謝無劍兩人會同時追來。一路狂奔的任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而謝無劍兩人卻是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但此時兩人都是處於顛峰狀態,雖然沒有盡情一戰,但先前的切磋卻是引起了兩人的興趣,只是兩人卻盡量壓制著這股戰意,最後丁冉也是告辭而去,而謝無劍也收起吊橋,帶著一夥人回到了山莊。 黑色的轎子一路穿行,卻是向著反方向而去,這時轎中卻傳出丁冉的聲音,只聽丁冉說道:「峰兒,儘管你很努力,圓月刀法也是天下少有的刀法,但為父還是不放心你。你雖能在短短的五年時間內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但還是不夠,武功一道不近則退,為父固然有提升功力的藥讓你快速提升境界,但心性上跟不上的話,最終卻也難進先天境界。為父此番挑戰江湖先天高手只是為你打下堅實的基礎,好讓你明白心性和精神的作用,這兩點乃先天境界不能缺少的東西,若你心性能迅速提升,能壓制住彎刀的魔性,到時為父就會傳授給你圓月彎刀。但若是你心性未到,為父也只能繼續帶你去挑戰高手,至於你能明白多少,也只能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 一聲歎息聲自轎中傳出,接著這黑轎沒入黑暗中,而任意則是在天色稍稍亮起的時候回到客棧中的。換回白衣,任意並未睡覺,而是盤膝坐在床上,腦中回想起了那一戰。隨著不斷的回想,那刀劍之間的玄妙之處一點一點地衝擊著任意的精神和心靈,當任意察覺到不對之時強行斷去腦中對訣,卻是引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 「厲害,就只是招式就如此的厲害,竟然能影響我的思想和精神…」任意駭然之下自語著,顯然剛才他太過沉入,竟沉迷到了刀劍的意義當中,以他的精神修和武功修為又怎會明白兩人的刀劍至理。最後越想越玄妙之下,竟然憑藉著他的記憶力,在腦中清晰重現了先前那一場戰鬥。但是任意當初觀察的位置太遠,儘管能看到大部分招式,但卻有少部分招式因為兩人身體擋住,所以使的任意沒有看完整。而任意順意之下竟狂妄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連接那空缺之處,卻不想一連接之下,那平凡的刀劍之招竟仿若散發出犀利的刀劍之氣一般,使的任意的精神一下受傷,將他打回現實之中。此時任意方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執著,也太過狂妄。就憑自己的本事也想改兩個先天高手妙到顛峰的招式,這不是純粹給自己找麻煩嗎,也難怪精神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受傷吐血。 但任意勝在精神強悍,也只是感大精神稍稍有些疲憊而已,隨後任意盤膝調息了起來。當天亮之時,任意卻是發現精神不比體力,體力消耗了可以迅速補回,但精神受傷萎縮的話,卻不是一下就能調節過來的,幸好任意也只是覺得疲憊而已,便早起吃了點早餐,然後拉馬早早地離開龍門鎮,向十里亭的方向趕去。 第135章 全真古墓 此番一路前行,卻是沒有多做擔擱,而是穿過十里亭,到了鎮魂碑處,著鎮魂碑附近有一小陣,名鎮魂鎮。任意穿過那所謂的鎮魂碑,心中雖然奇怪,但卻也只是以為這是個歷史悠久的石碑,除此之外卻是別無想法。進了鎮魂鎮,任意見公告處貼著許多告示,而他任意的名字和圖像卻是貼在首位,懸賞竟也到了五千兩黃金。任意知道他的名字怕早已不是秘密了,說不準整個天朝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著有心人士在時刻注意著任意的出現,只是任意卻是暫時未有露出本來面目的打算,更沒有要將兩個身份合在一起的想法。 除了他的告示之外,巨大的告示上竟密密麻麻地貼了三十多張通緝告示。任意一眼掃過,卻是對此沒有任何興趣,於是便拉著虛空向鎮內走去,由於是白天的緣故,任意並沒有想著要住店,而是拉著虛空向酒樓尋去。除此一點愛好,任意卻是沒有其他愛好了。一直以來對武功的追求,使他沒有經歷其他的生活,就是打鬥也很少,就是想要經歷一些實戰卻也是不容易。此時儘管被許多人打量,但任意卻也見到一些身穿藍衣的道士在鎮內走動著,這些道士看向任意的目光也都有著好奇。 任意自然也是好奇,但被打量慣了,心態到也是非常平靜,於是任意便在街上許多人的注意下拉著虛空繼續向酒樓找去。很快任意就找到了酒樓,但任意此時竟也見到一頂黑色的轎子停在酒樓下,任意心中一驚,心想那丁冉不會就在此酒樓中吧。猶豫了一下,任意拍了虛空兩下,最後還是走入了酒樓,竟是不顧虛空會會跑掉。一些隨任意前來的人見任意如此,雖然目中滿是貪婪之色,但見虛空如此神峻,彷彿心中也未能斷定任意的身份,到也只是圍著虛空打量了起來,顯然極其羨慕虛空的神峻。 酒樓內的氣氛很是怪異,竟沒有那種喧鬧之聲,更為奇怪的是酒樓中竟沒有那說書人的存在,任意心中奇怪,見許多人看著自己,任意和小二說了一番話後打量了一下一樓,然後直接上二樓去了。當任意上了二樓後,頓時聲音比原先竟大了幾分。 有人說道:「那人定是莫名,前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說他有可能要去安陽城,也有人在其他城鎮見到過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到鎮魂鎮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去參加花家的比武招親…」 有人接口道:「我看就是這樣的,這莫名有寶馬,要是想來的話,估計一天就到了,但卻沒想到現在才來。」 這時突然有三個人從外邊跑了進來,然後掃視了一眼一樓,在沒有尋到目標後竟是對著樓上大喊了起來:「莫名在不在,本人要挑戰你…」 一時間整個酒樓安靜了下來,而任意剛剛坐穩還沒有任何動靜就出現了這樣的事,一時間樓上的一些人目光都看向了他,顯然都知道也只有他最是吻合那莫名了。 而這時三樓之上的包間內,卻見一個青年沉穩地向身旁地黑衣人說道:「父親,那個莫名難道來這裡了。」 那黑衣人沉思一下說道:「應該是的…你今後在江湖之上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只是現在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後這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這青年卻是一愣,隨即見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便沒有再說話,只是從此閃動的目光中卻表示出這青年內心此刻正在激戰著。 任意並未回話,而是平穩地坐著,卻不想一陣更大的聲音響了起來,卻聽那人說道:「你若是再不出來,小心本人砍了你的馬。」 任意心中有些氣惱,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二樓之內的人卻都看著任意,想要看看任意到底如何。但突然眾人眼前一花,任意竟消失不見,這些人大驚,有的更是叫出聲來。同一時間三樓包間內的男子卻是猛然目射精光,然後又回復了平靜的狀態。 此時一樓內的人卻都是無比的驚訝,因為原本一樓入口處和樓梯口只有那三人,但眨眼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樓梯下竟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瀟灑無比的男子。和二樓那般人一樣,只不過一樓的人表現更是精彩一點。 那挑戰任意的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這青年長髮披肩,背著一把劍,而另外兩人中卻有一人身穿道服,另一人則身穿勁裝,顯得稀鬆平常。任意的出現讓三人嚇了一跳,而那向任意叫板的人在一愣之後卻是動了兩下嘴說道:「我要向你挑戰。」 與先前強硬的聲音比起來,此時這人的聲音一下變的軟弱,卻是明顯地害怕了,就只是任意這悄無聲息出現的本事就非他能做的出來,自然是內心感到害怕了。 這時任意卻是冷聲開口道:「你要砍了我的馬。」 青年吞了口唾液,向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且驚恐地看著任意,卻是被任意的氣勢迫的不得不退。此時此刻的任意,氣勢驚人,不但身上傳出一股寒冷的氣息,更是給人一種虛無縹緲,抓不住虛實的感覺。 但顯然這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這人猛地張嘴喝道:「就是要砍你的馬,你能拿我怎麼著。」 此人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然失去了冷靜,如同一個氓夫,卻是讓眾人鄙視不已,任意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呢,也是來挑戰我的嗎。」 那兩人一愣,臉色卻也不是很好看,但這無形的壓力卻是壓的他們呼吸困難,但很顯然這兩人有著做為男人的尊嚴,到是不想在嘴頭上輸給任意,於是其中一個身穿道服的人開口說道:「是的,我們是來挑戰你的。」 任意猛地冷哼一聲,卻是使的三人如遭重擊,雖然未七孔流血,但卻也臉色蒼白地向後狼狽退出幾步。同時整個酒樓內也是更加安靜了,任意說中寒冰扇刷地一下打開,在眾人疑惑地眼神中,任意原地消失不見,眾人尚未察覺時,就聽砰砰砰三聲傳出,三人已然被任意狠狠踢出酒樓外。 一時間眾人嘩然,外面行走路過,或是停留觀看的人卻也看了個正著,只是卻沒想到這三人竟然如此輕鬆地就被人給踢了出來,三人口噴鮮血的模樣似也告訴眾人,三人受傷了,至於傷重傷輕卻是不敢肯定。 那當頭的人狼狽站起身來,咆哮著想要衝進來,但卻是被那身穿道袍的人攔住,只見那身穿道袍的人森冷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和那未曾說過話的人將那青年拖著離開了。彷彿這就是一場鬧劇,但酒樓中的任何人都知道這三人的武功和身份,尤其是那身穿道袍的人正是全真教的人,只是任意不知道也不在乎而已。 此刻任意卻是沒了喝酒的心思,正準備拿了酒就走人,卻是未走到掌櫃的跟前,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後一股聲音由遠傳來,卻是說道:「那莫名是不是在這裡,聽說他厲害的很,老子要挑戰他…」 任意冷笑一聲,猛地轉身,然後酒樓中失去了他的身影,同一時間酒樓中的人先後站起,然後向酒樓外擁去,顯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任意已經出了酒樓,果不然,當眾人出來後,見到任意正瀟灑且冷酷地站在街道中央,而他的周圍卻是沒有一個人。至於人群卻是離的遠遠地看著他,而那先前開口喝罵挑戰任意的人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而這漢子身後竟跟著近二十個手拿大刀的人。 「大刀會的人…」有人驚呼道。 任意聽在耳中,見這幫人的實力卻是不怎麼高,但最前面這手提大刀的大漢卻是高過後面的人太多,任意心中到是猜測起了這人是NPC還是玩家。 這一夥人見突然出現身穿白衣的人都是一驚,在看清眼前人的容貌之後卻都是暗歎這人的風采。而那先前說要挑戰的人卻是興奮地說道:「你就是那莫名…」 任意未回答,這漢子頓時怒睜雙目,氣火地說道:「老子問你話你竟然不答,是不是想要嘗試一下老子手中的大刀…」 後話尚未說出,卻是猛地感覺到一道寒冰刺骨的氣息傳來,沒由來地就打了個冷戰,但陡然間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面門前,情急之下大漢用大刀抵擋。任意只用了一半的功力,眼前這大漢功力也只不過是聲名顯赫的層次,還未到名動江湖的層次,離一代宗師更是差的太遠。任意高之這漢子太多,有把握之下才如此,但儘管只是一半的功力,其威勢卻也是巨大無比。就只是一腳之力就踢的漢子向後倒飛而出,而身後跟來的人情急之下伸手去阻止倒飛的大漢,卻是猛地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氣和巨力,不但使他們全身冷的發抖,更讓他們隨著漢子一起向後倒飛出去,然後一起倒在了街道上。 整個街道一片安靜,有些人更是倒抽涼氣,這人乃是大刀會的NPC小頭目,算是一個幫會的出頭的人了,其手下NPC和玩家卻也有數百人,平常總是在鎮中做些壞事。可能是前幾天從說書人口中聽到莫名的名聲,許多人也都推斷出莫名一路前行,到是等著挑戰莫名了。而先前聽到有一白衣白馬的人進入鎮中,自是知道莫名到了,到是升起了要挑戰莫名的想法。到頭來卻不想落了個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莫名現在的名聲太大,不但一人輕鬆對付了近四十個一流高手,還揚言說要挑戰任意,雖然眾人不知道任意在拿,也不知道任意武功有多厲害,但莫名一路而行,目標卻是太大,自然會被有心人發現,而江湖之上通訊大多數乃飛鴿傳書或是飛鷹傳書,任意一路上又擔擱了幾天,自然是人未到,消息就傳出了,一些人報著饒性的心思就想等待莫名的路過,來挑戰任意,不想鎮魂鎮的人還真等到任意到來了。 只是結果卻不順人意,等是等到了,但卻承受不了任意的一腳。圍觀的人,原本有心思要挑戰任意的人此時卻是不敢了,沒有人會拿自己的臉面和生命來開玩笑。但是,恐怕對於玩家來說,是不會有人膽大的想要挑戰了,至於NPC有沒有人來挑戰任意卻是說不准的。 任意輕搖寒冰扇,看著對面二十人說道:「怎麼個挑戰法,說吧,我接著。」 那大漢臉色通紅,支吾了半天卻是說不出話來,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就是再狂妄的人恐怕也有自知之明,除非他想死。任意心中無喜無憂,先前的生氣在冰心訣的輔助和往常的慣性下,便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看著周圍圍觀的人,任意暗自歎息一聲,打了個響指,就見虛空嘶鳴一聲,向著任意跑來。 眾人再度吃驚,沒想到會有如此聰明靈性的馬,心中羨慕之時卻也把路給任意讓開了,但是任意卻皺起了眉頭,只見前面的路上竟一下來了五六十個人,這五六十人中有一半是身穿道袍的道士,另一半則是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讓任意心覺奇怪的是,這些女子全部身穿白衣,都是手拿長劍,但卻和那身穿道袍的人保持著距離,卻是不知為何。 任意正打量之時,卻見那先前挑戰他的漢子竟咳嗽一聲說道:「全真教和古墓派的人來了,我們走…」 臨走時還狠狠地看了任意一眼,任意卻是離也沒離這幫人,對他來說,這種人數不勝數,你要是理了他們了,那才是有問題。而眨眼間那一群道士和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全部趕來,任意這也看到了這群女子竟沒有一個長大差的人,心中思索之下卻是覺得這古墓派的女弟子都能和逍遙派的女弟子比了。圍觀的人自然是聰明地讓開了道,而那旁女弟子卻是也停了下來,並沒有進入,但一個個臉上卻都樂呵呵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反觀這群道士卻是一個個如臨大敵,在當先的一個道士帶領下向迅速將任意圍住,而任意自然知道這領頭的道士就是先前那三人中的一個了。這群人顯然都是玩家,實力平均都在一流高手的境界中,也有幾人稍弱, 而其中到也有那麼一兩個人快要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 這群道士有二十七人,此時一層層將任意圍住,只是這街道只有十來米寬,到是顯得擁擠了起來,而圍觀的更是將距離迅速拉開。讓任意感到奇怪的是,這好一會時間了,怎麼也不見官府的捕快前來,這可是明顯的當街鬧事啊。 那道士沒有開口,而是有另一個道士開口,只聽那道士說道:「聽師弟說你並未將我們全真教放在眼中,不知可有此事。」 任意見這當頭的人頗有幾分正色,到是想解釋幾句,然而那先前逃走的道士卻狠聲說道:「師兄,他仗著自己的武功厲害,自然不會將我們全真教看在眼裡,我看還是…」 那師兄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好了,別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 那人臉色一紅,低下頭來,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冷色,顯然是心有怨念。而任意卻也知道這種人最是惡毒,是小人中的小人,就是眼前的人多,也想在這人身上討回個公道,於是任意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我怎麼樣,你怎麼樣,當時在酒樓的人怕是都知道,你全真教也算是有名的江湖大派,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惡毒小人,挑戰我不成,還拉來同門替你撐腰,告訴你,今天不是你們找我麻煩,而是我找你麻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馬上廢了你。」 那外圍的一群古墓派女弟子頓時叫起了好來,其中更有人說道:「那傢伙本來就陰險的很,經常做壞事,而且他們全真教的人還經常打群架,真是把他門全真教的人都丟完了。」 全真教的弟子臉色都是一紅,而那先前說話的人卻是沉默一會看著任意說道:「他固然做的不對,但我們全真教並沒有錯的地方,我們可以讓他給你認錯,至於你,我也請你給我們全真教一個交代。」 任意聽的到後心覺好笑,便冷笑道:「給你交代,你沒有搞錯吧,從頭到尾我可是一點也沒有錯,更沒有說過侮辱全真教的話,難道你不承認是你那師弟心胸狹窄,心思惡毒所引起的事嗎。」 那古墓派的女弟子頓時叫起好來,全真教弟子本來就無理再先,想來是想要維護自己的門派,才會如此無知,卻不想如今落入尷尬的局面。而那惹事的青年卻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的,卻是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此時任意卻強硬地說道:「我莫名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遊戲規則,但如果有人故意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話說到這裡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任意雖停話不說,但眾全真派弟子卻也被任意不冷不熱,高姿態的話激怒,那男子皺眉看向任意說道:「你想怎麼處罰他。」 任意平靜地說道:「穿了他那張臭嘴…」 眾人大怒,此刻就是傻子也知道任意是鐵了心要那傢伙的命了,而那傢伙這時卻冷聲說道:「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就不將全真教放在眼裡,我們這麼多師兄弟…」 話未說完,就見一道白影閃過,卻是任意如鬼魅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寒冰扇更是連點幾下,這傢伙頓時說不出話來,而任意則是提著人飛身而去。幾個起落之後任意已然到了數十米開外,這時一聲噓聲傳出,卻見虛空猛地抬起前蹄,然後嘶鳴一聲向任意追去。卻是身影如電閃,既是神峻又是威風。 「好馬…」叫好聲接二連三傳出。 全真教的人先前迫與任意鬼魅的速度和氣勢,再加上虛空的完美表現,竟是震住了,當一人一馬向鎮魂鎮的一邊跑去時,卻是方才回過神來狼狽追去。而任意的聲音卻也傳了出來,只聽任意平淡地說道:「我在鎮外等你們,我到看看你們全真教能拿我怎麼樣。」 一眾圍觀的人一聽,卻是心中興奮地大叫起了好,而古墓派的女弟子更是笑嘻嘻地追了上去,一時間整個街道上的人竟是追出去了一大半。 「有意思,這小子有意思,竟不害怕全真教…」三樓窗戶前,那黑衣人讚賞地說道。 而那青年卻也接口道:「聽傳言說他好像還得罪了青城派,難道他就不怕嗎。」 黑衣人搖頭道:「你有他那樣的資質和筋骨,自然也能狂的起來,此子筋骨雖是絕佳,但卻已經進入了宗師境界,想來是食過什麼絕世藥材了吧,唉…」 那青年無比驚訝,卻是沒有想到莫名會進入宗師的境界,這讓他如何能相信,而這時這黑衣人卻又接著說道:「如果你能在兩年內心性有所突破,能壓制住彎刀的魔性,為父可打同你七經八脈,讓你一舉進入宗師境界…」 青年大喜,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但卻是慎重地點頭,但看其雙眼所透出的激動光芒,卻是任何人都看的出此時青年是強行壓制自己的激動。 江湖之上所謂的任督二脈是小周天,也就是連通上中下三丹田,過會陰、命門、百會、身體前後的一條直線。大多數內功首要做的就是通小周天,而小周天事實上就是築基。任督二脈通者,就代表著小周天通,之後就要經歷一段漫長的時間,而這個漫長的時間就要一點一點地打通七經八脈,七經八脈全部打通,方才進入後天大成境界。而先天境界則玄妙異常,卻是常人說不出道不明的。 至於任意,從最早脫胎換骨時就已經自然通了任督二脈兩條主脈,順帶著也通了一些其他的經脈,這就是所謂脫胎換骨的妙處所在,只是當時任意體內無氣感而已,後來修煉內功時也不像他人一樣,要先打通小周天,然後再聚集大量的內力培育小周天的內力使之不斷壯大,最後一條一條打同七經八脈,從而形成大周天搬運。 鎮魂鎮外,任意冷冷地看著那青年,再看遠處跑來的諸多人,任意手中寒冰扇猛地點在了青年的丹田處。隨著一聲慘叫,青年臉色蒼白,狠毒地看著任意,任意卻是看了青年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心中卻覺得自己做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第136章 天罡北斗 全真教的人首先跑過來,在見到倒在地下臉色蒼白的青年後,那帶頭的青年冷聲說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任意尚未說話,其中卻已經有人看出端倪來了,只聽那人驚訝道:「怕是讓廢了武功吧…」 一句話引起了渲染大波,那全真教弟子臉色鐵青地說道:「你武功雖然高,但也不能下這樣的毒手,這裡是全真教地盤,只要全真教一聲令下,你以為你能逃的了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卻是讓任意心中很是不高興,全真教怎麼了,就是整個江湖的人追殺他,他也不會怕,到時候大不了躲在深山野林裡不出來,等以後有所成就了再出來。至於廢了這小子,任意並沒有怎麼想,而是心中最為討厭這樣的人,嘴毒心毒,怕是不可就要了。 不想那全真教弟子的話竟引起了古幕派弟子的不滿,其中一個女弟子更是不顧形象大聲喊道:「你們全真教的人就是不要臉,難道我們古墓派就不存在了嗎….」 一番言語說的一眾全真教弟子面紅耳赤,有些人雖然想要爭論幾下,但硬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想來是平常被古墓派的女弟子欺負慣了。而圍觀的人卻也不感覺到有什麼,這小鎮被古墓派和全真教各佔一半,雖然不是那種分割形式的佔據,但卻是做為落腳點,兩派都有地址。而兩派弟子有非常的多,更為特殊的是,全真教清一色男道士,古墓派卻全是身穿白衣的女孩。而全真教和古墓派相隔不遠,卻也時常鬧出矛盾來。這到讓一些有色心的全真教弟子無法下手,而許多女孩又是小嘴犀利,擅長口角之爭,自然是全真教弟子無法抗衡的。再說全真教雖然教武,但卻是道家正統,雖未傳那些道法,但對人心正邪這一方面卻是控制及嚴。若有弟子言談舉止不對,也是要受到門歸制裁的。嚴重的會被廢去武功趕出門派,輕則者會按照程度去做相應的懲罰。 至於古墓派卻是不會如此,雖然兩派掌門都有交代,兩派乃鄰居友派,不可對立,但彷彿兩派天生就是對頭,門下弟子又是一男一女,便也鬧出了許多事來。自然,這些事是不會讓掌門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怎樣,因為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此時此刻這一幕再次上演,奈何這群女弟子各個美麗,嬌滴滴的,就是小嘴厲害了點,不說全真教的弟子心裡有鬼,就是無鬼,想要回上兩句,怕也要受到圍觀的人指責,也只能將這些氣出到任意頭上了。 其中一個全真教弟子怒聲說道:「師兄,他這根本就是無視我們全真教的存在,不如我們一起拿下他吧。」 這人話一起,眾全真教弟子頓時一起要求了起來,任意下馬,拍了一下虛空,虛空馱著那被廢的傢伙向一旁跑去,眾人一愣,但見任意並未走,而是輕搖精緻的扇子,靜靜地看著他們。一這樣的舉動就是外來圍觀的人也覺任意太過狂妄了,但那群女孩卻是尖叫著支持起了任意,想來是被任意的風采給暫時征服了。 「師弟們,列陣!」 一聲喝聲傳出,二十八個全真教弟子分為四個七人組,將任意圍了起來。任意始終未動,卻也聽到了那群女弟子叫道:「你們全真教就會耍賴,打不過人家,竟然用天罡北斗陣,而且還是四七北斗…」 任意自是知道這天罡北斗陣是怎麼回事,沒見過難道還沒有聽過嗎,此時見眼前二十八人七人一組,分為四組,卻是組成了七個北斗模樣,赫然是江湖中頂級陣法天罡北斗陣。據傳這天罡北斗陣可無限延伸,從一七到七七,一直延伸,可組成無限大的劍陣,進入其中的人會被連綿不絕,四處冒出的劍所傷,要死要活卻是由不得你了,除非被困之人武功高過數倍,否則必然大吃苦頭。 只是,這天罡北斗陣極其深奧,有正副大小和諸多變化。往往門下弟子所練的,七人會按北頭星座的方位行使諸多變化,第一人位當天樞,第二人位當天璇,第三人位錄天璣,第四人位當天權,四人組成斗魁,第五人位當玉衡,第六人位當開陽,第七人位當瑤光,三人組成斗柄。北斗七星中以天權光度最暗,卻是居魁柄相接之處,最是衝要,因此由七人中武功最強的人承當,斗柄中玉衡為主,由武功次強的人承當。天罡北斗陣是最上乘的玄門功夫,迎敵時只出一掌,另一掌卻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敵人來攻時,正面首當其衝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人側擊反攻,猶如一人身兼數人功力,的確威不可當。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陣,除非將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則決然無法逃出。陣中七人以靜制動,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腰則首尾皆應,牢牢將敵人困於陣中,但是若深諳此陣奧妙,搶佔北極星位,便能以主驅奴,制得北斗陣縛手縛腳,不得自由施展。 而這天罡北斗陣一七為一小陣,四七為一中陣,十四七為一大陣。若是倍數太少或太多,所組成的陣雖然也有威力,但卻不合根據。只是,此天罡北斗陣玄妙異常,入門幾年的弟子也只學了個初步,使出來威力並不大,但儘管如此,一人卻等同於七人,不可小窺。 四個天罡北斗陣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看在眼裡並未覺得有什麼玄妙的地方,但隨著一聲令下,只見二十八人所組成的四個天罡北斗陣牽一動全局,竟是全部巧妙地向任意攻來。一時間任意入目所見卻是大變,眼前竟滿是利劍,讓任意駭然不已。 但是,任何人都明顯地看到,任意的武功高過這群全真教弟子不止一倍兩倍這麼簡單,雖說天罡北斗一人集七,但比起任意來手還是差之太遠。這就彷彿是一個大人被七個五六歲的小孩圍起來一樣,雖然小孩說中拿著利器,但大人完全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打倒七個小孩。只是,當任意出腳攻向最近一個人時,卻愕然發現,那人急退,而那人兩側卻是同時出現兩把利劍,竟是逼的任意鬼魅般地退去。 圍觀眾人只見任意身影連閃,這一刻在這裡,下一刻卻到了那裡。而這全真教陣法雖然玄妙,但這些人卻只是學了個皮毛,在對方實力遠遠高過他們時,所得到的結果也必將會是防禦崩潰。而此時這些全真教弟子所面臨的結果就是這樣,此時任意卻也是有些頭疼,無意間他已經進入陣中來,雖然他想以自己的陣法基礎來破解這陣法,但卻是礙於四面八方層出不窮的劍,讓任意心中著惱,最終竟是心中一直被壓制的脾氣上來了。 火氣一上來,只見任意猛地雙手抓住兩把攻來的劍,然後雙手一抖,兩把劍竟然斷為幾截,而任意的手卻是完好無損,至於任意卻是乘機連環出腿,只是眨眼間就踢倒了四人。而一陣破,諸陣破,更何況那七人破陣太快,使的另外三陣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而任意的速度又如鬼魅,這一秒在這裡,下一秒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原本讓眾人為之色變的天罡北斗陣竟是眨眼間被破,只見一道白影如旋風般在人群中旋繞,旋風過後,二十八人竟無一站立的。眾人駭然色變,看向莫名的眼光已然是深深的驚恐。任意冷哼一聲,心中火氣也消了不少,看著倒下的二十八人,卻也知道這陣法妙是妙,只是這幫傢伙功力太弱,也沒學到陣法的玄妙處。 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事情,任意身影再一閃,卻是到了虛空身旁,只見任意將那人扔向全真教弟子倒下的人群中說道:「這次放過他,你們出來個人殺了他吧,下次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轉身任意已然瀟灑坐在了虛空背上,眾人都靜靜地看著任意,而任意卻又開口說道:「別仗著全真教就來欺負我這個外來人,我叫莫名,報仇的話就來找我…」 話聲剛出,虛空已然奔了出去,但這時卻傳來一道喝聲,同時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任意側邊擊出。劍氣,這是任意自出入江湖以來第一次見人施展,此時任意已然知道,這人的修為怕是最少在聲名顯赫的境界了,而到了這個境界的人都可以隨意地釋放出劍氣、掌力等,只是任意一直未曾施展而已。任意心叫來的好,而施展劍法的人劍未出時先是喝聲提示,告訴任意,雖屬偷襲,但卻也不算,到有點正派作風。或者這人想要阻止任意離去,才會如此,此時任意不管這些瑣事,而是心中升起了一股要搓搓這人威風的想法。若是就此下馬,有可能劍氣必然會傷了虛空,若不下馬,那他必然要接住這一劍。 一瞬間任意做了決定,寒冰扇在右手中,想要交到左手卻是來不及了,任意心中冷笑一聲,左手成爪,卻是不懼那劍氣,巧妙地將那把劍抓入手中。右手一震之下,那股劍氣猛地暴長,但是任意卻依舊穩穩地抓在手中,任意左手本就超過右手太多。雖然此時此地不想施展排雲掌,但是內在的內力卻可以自由變化,瞬時聚集在任意左手之上,並透過星手死死地將那把劍抓住。 同一時間,眾人只見一股寒冰刺骨的冰冷氣息猶如實質般地湧出,竟是眨眼間將這把劍冰凍住,然後冰霜迅速向那人的右手蔓延,這人抽劍抽不動,卻又受到寒冰氣息的一擊,竟是恐懼地鬆手退去。而任意卻右手拉馬,虛空猛然停下,於是眾人見到虛空前蹄抬空,任意瀟灑坐在馬上,左手抓著一把雪白的冰劍。一時間眾人駭然,而任意則目光發冷地看著偷襲他的人,卻見那人身穿道袍,年歲約有三十四五歲左右,嘴邊有兩縷黑色長鬚,到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然而任意卻是心中著火了。 「你全真教就會這些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任意說中劍猛地斷成兩把,眾人又是駭然,卻是不知這劍什麼時候斷的,更為驚訝的卻是任意的手為什麼能抓住劍鋒卻不受到傷害。眾人並未見到任意的手有什麼怪異之處,到是想不到任意手上會戴什麼東西,一時間腦中都是猜測不斷,而那些古墓派的女弟子更是興奮地大呼大叫著,顯然讓全真教的人受打擊,是她們最為喜歡的。 劍有雙鋒,江湖中,傷不了自己,傷的就是他人。試問,沒有劍的人又能如何,但這時卻有全真教的弟子將一把劍交給了這中年人,同時全真教二十八個弟子也聚集到了這人身後。 此時這人眉頭微皺,臉色蒼白,全身竟也微微發抖,再看其右手,卻是自手腕處以下雪白一片,竟如包裹著一層冰霜一般。看到的人齊皆駭然,眼前這人主管鎮中全真教收徒一事,其身手除了古墓派一人和鎮中少有的幾個高手外,卻是無人能敵,不想此時卻是一個照面就落了個此等下場。一眾全真教弟子自然看出這中年人有麻煩,於是都硬著頭皮將中年人包圍在正中,而這中年人此時卻是頭頂冒起了一陣白煙,接著眾人只見這中年人右手之上的冰霜竟然慢慢退去,隨著冰霜退去,中年人的右手五指之上竟逼出了白濃濃的水真氣。 眾人再次駭然,卻也驚歎與這人的內力深厚,這時這中年人方才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閣下的內力雖然純正正宗,但卻也太過詭異霸道,貧道不敵,只是不知閣下可否稍等片刻,等貧道瞭解事情的經過之後再做定論…」 任意見這人能逼出天霜氣的極冷冰霜之氣,到也佩服,他曾試驗過攻擊巨樹,一拳或一掌攻擊之下,整個巨樹都會被冰霜覆蓋,而將樹木從中劈開,樹木中更是被冰霜侵襲。只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天霜氣的威力和變態,而虛雲氣雖是虛實難變,讓人無法捉摸,但比之天霜氣來說卻是卻是少了一份霸道,而多了一份飄渺。而在經過內力變異之後,虛雲氣和天霜氣結合,形成了一種新生的內力,同時具備了兩種內力的特性,卻不想竟然被這人被逼了出去。只是想通之後任意卻也瞭然,剛才他也只用了六成不到的功力,內力更是由劍侵入,雖然侵入的極快,但卻也給了這道士一點時間,這道士反應也快,竟是感覺不對就放劍鬆手,若是再稍稍遲上一下,怕是道士的整條胳膊怕是要讓任意給廢了。 此時此刻道士心中卻也暗自叫苦,這內力太過變態,不但冰寒刺骨,而且虛實難變,更恐怖的是,這內力虛實之中更隱含著無邊的霸氣,短短時間內就侵入他手上,雖然他以正宗玄門內功將冰霜之氣逼出,但右手此時卻是無力,他知道他手中的經脈有所損傷了,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心中歎息一聲,這中年人卻驚訝任意的功力為何會如此深厚,再看這群弟子的狼狽樣,心中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便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喝聲中有著不俗的威勢,若不是眾人見識到這道士被任意所傷,怕也要受到影響吧,但這些全真教弟子卻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出來一個人將話說清楚之後,這道士也方才瞭解是怎麼回事,看這那被任意廢了的人,這道士竟開口說道:「將他帶回山上,讓掌門發落…」 「師弟已經被廢了,要不要殺了他讓他復活…」有弟子低聲說道。 中年道士目光一冷,哼了一聲便再沒說話,此時任意卻也沒有了打鬥的心情,正待走時,這道士卻開口說道:「閣下想來就是最近聞名的莫少俠了,不想武功竟是如此之好,此事全是由本門弟子無知引起,還請少俠…」 任意懶得理會這人,一上來就是偷襲,現在雖然將事情掀過了,但誰知道事情會怎樣,更何況他任意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廢了他全真教的弟子,而且還破了天罡北斗陣,最後還一擊傷了這中年道士,並斷了道士的劍。想來這事是不會輕易過去的,但被這麼多人圍著,卻也讓任意心中不喜。於是任意拱手說了一句客套的話,便甩手騎馬而去,只將這道士氣的臉色發白,那群古墓派的弟子哈哈大笑。這中年道士狠狠地看了眾古墓派弟子一眼,當看到眾女弟子身後站立的一個中年白衣女人時,卻是臉色一變,狠狠地注視了一下眾全真教弟子,然後甩手而去。 眾人散去,一時間鎮魂鎮酒管之中卻是多了一些談論的話題,而自然有人飛鴿傳說將消息傳送到了四面八方去了。任意雖是騎馬,虛空的速度也雖快,但卻不比訓練好直飛直去的飛鴿飛鷹來的快。更何況任意一路之上也難免會稍稍耽擱一下,但無論如何,莫名這兩個字名聲卻是更大了。 出了鎮婚魂鎮,虛空放開馬蹄,一路狂奔,不想這官道之上卻是行人頗多,有步行的人,也有騎馬而行的人。任意的出現到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只是這些人雖猜測這白衣人就是莫名,但卻不知鎮魂鎮中所發生的事。如此行了一下午,卻是行了幾十里路,這官道崎嶇蜿蜒,想來修建之時卻也是工程頗大。 天色漸黑之時任意到了一個小村,但尚未進村就被十幾人攔了下來,只見這十幾人將任意圍住,其中一人看著任意說道:「你可是莫名,聽說你很厲害,我們要挑戰你…」 任意一愣,心想這些人敢情都是等候多時了吧,但自己卻是非常討厭這樣,見這十幾人武功平平,應該是玩家,任意鬱悶地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讓開吧。」 不想這十幾人聽後卻是大氣,武功低下的他們自是難以看出自己和莫名之間的差距,一想自己有十幾人,這裡又沒有人,便有提刀向任意劈去。只是,身未近,一隻腳卻將他踢出了十幾米開外,然後便一動不動了,再看任意,卻是冷冷地看著十幾人。十幾人雖然驚駭,但一想人多,卻是猛地全部向任意衝來。 若說虛空是否厲害,此時方才讓任意見識道,任意本想下馬去教訓十幾個人,卻不想虛空竟是先一步活動起來,只見其前蹄後蹄,異常生猛,竟是眨眼間踢飛兩個人,雖然只是出其不意之下做出的成就,但卻其四蹄的威力卻是巨大無比,直踢的兩人滿地嚎叫,好不淒慘。任意心中鬆了口氣,便也沒有下馬,在馬上瀟灑地或用扇點,或是腳踢之下,竟是幾分鐘時間就將十幾人全部放倒。 任意無心和這些人攙和,武功提升了,心性提升了,遇到這些人就彷彿是遇到淘氣的孩子一樣,這些人眼中的恐懼讓任意搖頭不已,卻是離也沒離十幾人就直接騎馬而去。而任意離開之後,這十幾人狼狽地聚集在一起卻是長出大氣,暗歎自己命大,不然被殺事下,被廢的話就麻煩了。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十幾人的舉動這幾天早就被村裡的人看在眼中,剛才那般巨大的動靜自然也有人看在眼中,於是這消息也就傳了出去。 只是任意卻沒有想到,他這一路向前卻是路途不平,這近萬里的路上竟是有無數的人等待著他,雖然不時地有人退出挑戰的隊伍,但不時聽到任意消息的人卻是在各個路上等待著莫名的到來。不管任意走那一條路,路上都必然有著挑戰他的人。而任意卻無法逃脫,因為這就是江湖,沒有道理可言的江湖,而任意白衣白馬,這樣大的目標,又怎會不被人發現,並且挑戰觀看。 第137章 霜雲之氣 穿過村莊,任意騎馬狂奔,天色黑下來時終於到了一個小鎮前,進鎮之後也方才知道這小鎮是暮汐鎮。暮汐不但,氣候還算適應,並不見冷。任意剛一進鎮就引起了轟動,這讓任意感到了自己的無知,心想自己怎麼就愚蠢的將虛空放出,讓自己的目標如此之大,儘管被許多人看,但任意卻是漸漸習慣了。卻是不再理會眾人,而這些人中也應該有大部分人不知道任意是什麼人,但如此一匹神峻的馬出現在鎮中,自然也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每一個地方都有著一小部分人學武,一大部分人卻是各做個的事,所以看向任意的人一些人是武林人士,另一下人卻是好奇任意的風采,卻並不知任意是何人。而通常那大部分人是很少進酒樓的,可說每一類人都有著自己的地方,就比如武林人士喜歡進酒管一般,酒館內大多都是江湖人士,自然消息也就傳播的快,至於其他人,例如書生進私塾、畫匠進畫館、棋手進棋館,卻是分工非常明確。一般每個小鎮之上都有這樣的地方,只是任意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很少打探進入而已。 卻不知除了他們這一小部分的江湖人士之外,還有一大部分的讀書人,而有些讀書人更是讀書考取科舉,竟也在踏破虛空中為官,可以說踏破虛空各個行業的底層已經漸漸被玩家所滲透,怕是時間一久,玩家們的勢力就會逐步推進,將會取代更多的地方,並最終將踏破虛空中大多數的NPC所取代,從而成為踏破虛空的主人,而到那時,也就名副其實地成為了一個由玩家所組成的另一個社會了。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每一個人都是一步一步上去的,雖然有些人出生好,但如果沒有真才實料的話,那麼也將無法在高層生活長久。說到底,當踏破虛空中各行各業人才輩出,到時其殘酷的程度將會勝過現實。但其有一個優點所在,就是可以重頭再來,沒有任何定數可談,說不準你這一刻是一個絕頂高手,或是一個努力賺取到了無數家產的人,但下一刻你卻被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擊敗或殺死,這所謂的變數是時刻存在著的。 毫無疑問,任意將馬存在了客棧中,然後進入了酒館,酒館內的人彷彿什麼時候都是多的,而每一個地方的酒館也彷彿是練武人的天堂一般,而這樣無數人的組合也就組成了所謂的江湖武林,其中人心複雜,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念頭,每個人都有著成為絕世高手的夢想。當然,也或許有許多的人並不喜歡進這種地方,就比如女孩子就很少進酒館,一者女孩很少喝酒,二者這裡確實是酒氣洶天,有時候更是烏煙瘴氣,卻是很少有女孩子能受的了的。任意喜歡這裡,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酒的緣故,當然還有一部分則是聽說書人說一些江湖的事。 當一些人熟悉後,就會毫無顧慮,想來經常進入這酒樓的人已經非常熟悉了,所以一樓通常都是最為吵鬧喧嘩之地,只見那些人不時地吆喝猜拳,有時聲音更是大的要命,很多時候這酒樓更是一個經常鬧事的地方,而更多的時候,只要那說書人在,那麼這酒樓卻是很少發生鬧事打鬥的情況。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個夢,每一個人都想聽一些傳奇的故事,所以這說書人的存在是所有人都不能忽略的。一個小鎮內通常會有好幾個說書人,而一個城市內有的說書人卻是太多。 任意上了二樓,二樓在任何時候都是安靜的,當然這只是相對的,因為二樓默認的規矩是安靜,所以很少有人能受的了這樣默默的飲酒談話,所以大多數喜歡鬧事的人都聚集在一樓。至於那三樓則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上面有一些房間,到是不會受到影響,只是任意卻從來沒有想過要上去,而他一直也是一個人,並沒有那個必要,所以任意只想靜靜的喝酒,然後聽一些不著邊際卻又非常動人的江湖消息。無疑,說書人的口才是很棒的,能將凡人說成聖人,能將死的說成活的,但一件事的基礎所在卻是不會變的,所以每每說書人講書時,聽書的人都是激動非常,恨不得說書人說的就是自己。 此時此刻的任意耳中聽著說書人所說,卻不想這人說的竟是自己,只聽這說書人說道:「那莫名一人對全真教四七天罡北斗陣,只是輕鬆就將全真大陣破掉,隨後更是一擊擊退了全真教四代弟子,並單手抓斷了其手中之劍,可說是功力深厚,神鬼莫測…」 有人卻是反駁道:「他有那麼厲害嗎,雖然消息傳出,說他一個人打敗了二十幾個強盜,但此事我們大家都沒有見,誰知道是真是假…」 那人邊說邊挑釁地向樓梯看去,卻是知道剛才上樓的白衣人就是莫名一般。 這時卻也另有人開口說道:「你知道什麼,一個人對付二十幾個一流高手,能夠輕易將他們擊敗,就是對付那二十八個全真弟子也應該能輕鬆拿下,就算他們有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但實力的差距若是太大,無疑是以卵擊石…」 這一來立即引起了許多人的爭論,而那說書人則是咳嗽一聲說道:「此事卻是屬實,那全真教四代弟子已經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了,卻是接不住那莫名的輕鬆一拳,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這莫名的實力最低也已經是名動江湖級別的高手了,也有可能已經初步進入宗師境界了…」 眾人嘩然,頓時有人激動且不敢相信地大喊道:「這怎麼可能,宗師高手沒有最少五十年的內力修為怎麼能上的去,難道說他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這人所說確實屬實,這近六年的時間,怕是資質再高的玩家也就只是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而這成名高手若是平常人,怕也要努力個十年方才能進入吧。許多人也只是將莫名定位在聲名顯赫級別的高手,卻不想如今一聽這說書人一說,卻是恐怖地宗師境界,這給他們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同樣都是一起進來的玩家,但卻偏偏有人高處他們太多太多,心裡能平衡才是怪事。 只見那說書人搖頭道:「江湖中什麼事不可能發生,那莫名口中所說,曾經和任意交過手,卻是敗給了任意,從這一點看來,那任意想來也是進入宗師級別的高手了,諸位想要奪取人家的寶藏,卻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眾人沉默之時,說書人接著說道:「天朝之上,名山大川數不勝數,那任意有巨鷹為伴,就是找到一些天材地寶來提升功力也不足為奇,若說那任意功力不高這就說不過去了,只是那莫名,據說是從雪緣而來,而且在冰雕大會上奪冠,並得到了巨額獎賞,最為奇特的是,這莫名能將馬從西雪峰拉過,這卻是不可思議的。後來江湖又傳,那莫名原本就是天朝本源之人,卻是不知為何要去雪緣,這卻是讓人奇怪不已,只是,這莫名武功如此之高卻也不奇,想來一定是吃過什麼增長功力的寶貝,方才會有此等武功…」 眾人默然不語,顯然是在消化一些信息,一會後,一人開口道:「那剛才上來的白衣人應該就是莫名吧。」 眾人都是點頭,但卻齊齊看著說書人,在看到說書人點頭之後,都是長舒一口氣,顯然心中早有疑惑,但是卻不敢肯定罷了。 「有消息說天朝各個地方的自認為武功不錯的人都在等著挑戰莫名,想要一舉將莫名打敗,然後一舉成名,這下看來,應該是討不了好吧。」 說書人接口道:「這就是我現在要說的了,實不相瞞,想必諸位對老夫能如此快知道江湖諸多事情而感到好奇吧。」 見眾人點頭,說書人笑道:「此事非常簡單,聰明的人想來都已經想到了,這天朝本源所有說書人都隸屬一個組織,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武林中的事傳播出去,然後將各個地方所發生的事迅速傳播到其他說書人手中去,這樣在短短的時間內,整個天朝,甚至雪緣、草原等外域之地都知道各個地方發生的事。」 眾人常舒一口氣,有些人心中此刻證實,也不覺得有什麼,而有些人一直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的,卻是心中大驚,但隨後一想,卻是意識到,若不是如此,這些消息又怎會傳播的如此之快。只是這些說書人往往並不出門,大部分時間也是呆在酒樓中說書,又是怎麼探索出那些隱蔽的事,或是距離外的事呢,這到是讓眾人奇怪。 但見說書人笑道:「不可說也,該說的老夫以說,不該說的,各位若是聰明,略一猜想就可明白…」 眾人見說書人那副模樣,都是心中有氣,知是這說書人故意如此,而諸如任意一些聰明人自然是能想的到其中關鍵所在,無非就是有明有案嗎,說書人屬明,負責說書,自然也有許多人暗處收集各種情報,然後發出,不就是如此簡單嗎。 此時說書人又是開口說道:「這莫名一路從清水村而來,一直到這裡,在鎮魂鎮遇到挑戰,並在暮汐村遇到挑戰。只是卻並未出現死傷現象,想來是這莫名不想下重手的緣故吧。」 任意卻是一驚,卻是方才知道那小村叫暮汐村,而他一路狂奔,雖然官道崎嶇蜿蜒,但消息也不會這麼快就傳到這說書人手中吧,難道說任意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他們的人,這樣一來的話,那些想要出名的人,稍有起色的話,怕就會被說書人給傳了出去吧,到是不用自己費心。 不想這說書人正要繼續說話時,一個聲音卻從酒樓外傳出,只聽這聲音說道:「那莫名可在,出來接我丁毅一字電劍….」 酒樓瞬時轟鬧了起來,只聽有人說道:「這傢伙怎麼來了,憑他那點武功,最多能沾個成名高手的邊,就這點武功還來挑戰人家,真是不自量力…」 任意本不想理會,但卻又聽到一道聲音傳來,只聽這聲音說道:「那莫名是不是在樓上,我南風來挑戰你…」 酒樓中這時有人說道:「南風,就你那點功夫也想挑戰人家,你那開山掌和南山刀法普通之及…」 那南風制止說話的人說道:「開山掌怎麼了,南山刀法怎麼了,本人一門專攻,我就不信苦練之下沒有成就。」 正自說話間,卻見又有兩人走來,只見其中一人開口道:「劉童、沈青前來挑戰,請出來一劍。」 這下酒樓內的人更是起勁了,只聽其中一個壯漢開口說道:「我說你們幾個找的什麼刺激,你們那點武功能比的上人家嗎,就是你們四個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卻見那劉童說道:「不見見高手到底是什麼模樣,武功有多高,我劉童心裡還真不甘…」 一句話說的眾人啞然,心中直罵這劉童是典型地找打擊,但卻又不好說什麼,平常眾人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好歹也是一個鎮上的人,這幾人都是擁有家傳武功之人,平常也都非常努力,都是快要步入成名高手的人,但無奈樓上那位傳說太多,是他們能比的了的嗎,於是酒樓中一些人到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不在說話了,想要看看這事到底怎麼解決。 那最先來的丁毅見半天不見人下來,卻是嘲諷地說道:「架子還滿大的嗎,難不成是要我們上去請你下來。」 話剛說完,就聽一到聲音傳來,眾人聽在耳中,只覺這聲音飄渺空靈,不帶一絲火氣,聲音中竟還富有一股磁性,給眾人一種頗為玄妙的感覺。 只聽這聲音說道:「不了,怎敢得罪諸位大俠…」 眾人又怎聽不出語氣中的諷刺,而那丁毅正待說話時,卻是猛然見到一道白影自酒樓中如鬼魅般的射出,只是眨眼間這人就出現在了四人面前,丁毅大駭,臉色瞬時變的蒼白,而其他三人卻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至於酒樓中的眾人,和酒樓外停留觀看的許多人卻有許多人在揉著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一陣沉默後,卻是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功,竟然話音剛落,人就如鬼魅般的出現了。 再看任意一身雪白,長髮鬆散地紮在身後,有涼風微微吹過,吹動一些髮絲,髮絲隨風飄舞,竟是瀟灑無比。許多人心中忍不住暗暫任意的風采,再看任意面容平靜,氣勢沉靜,身上更有一種讓人抓不住虛實的空靈之意,更為重要的是,眾人在任意身上竟感覺不到絲毫火氣,於是這就更增添了任意的神秘和其吸引人的所在。 那一旁的南風突然開口說道:「你就是莫名,江湖傳言的那個人就是你…」 莫名沒有說話,而是掃了南風一眼,南風頓覺雙眼一陣刺痛,忍不住閉起了眼睛,但心中卻是驚恐異常,同時更是向後急退幾步,抽出身後的大刀,然後方才睜眼說道:「我們打一場,你勝的話我馬上離開,以後見了你也繞道走….」 任意到是心中佩服這青年,沒想到再受自己一股內力及具且帶有強烈氣勢的雙眼攻擊之後,竟還敢向自己挑戰,而這時另三人卻是腦中思緒不斷,心中所想卻是被這麼多人看到,不打一場恐怕以後也難以站住腳了,若是打的話,自己挑戰在先,若是被人家給廢了,那卻是得不償失了,一時間三人竟猶豫了起來。 但是,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烈的冰寒氣息向四人同時捲來,四人受此寒氣一激,竟是同時打起了冷戰,而任意這股寒氣並未只對四人放出,而是極力向外擴散,一瞬間,任意周圍十米範圍內竟是急速降溫,一些離任意不遠的人同時受到波及,並迅速向後退去。就在眾人為之心驚之時,任意眼前三米開外的四人卻是忍受不住這股冰寒之氣而急速向後退去。但是儘管四人退出了十米開外,但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彷彿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四人心中驚訝,方才想到這是真正的高手才能擁有的精神鎖定,若是被鎖定的人,除非具有同等的身手,或是更高的功力,否則休想脫離。 先前的寒冰之氣是任意釋放已經融合併擁有對方共氣的霜雲氣,這個新的內功名是任意總結虛雲氣和天霜氣結合出來的,分別去了兩個字而成。而隨著霜雲氣一起席捲而出的還有任意那強大精神所製造的氣勢,不錯,就是氣勢,只有宗師高手方才能真正擁有的氣勢。一般來說,宗師以下境界的高手也能擁有氣勢,但那些氣勢都並未大成,可以說是初步階段,而通常進入宗師境界的高手方才能擁有自己獨特的氣勢,這是一個量的自然轉變,而這個氣勢也是進入先天境界不可缺少的因素之一。 任意的氣勢無疑是強大的,而此時此刻任意也只放出了不足一半的氣勢,就壓的四人不得不退,更為驚奇的是,任意的氣勢附帶了虛雲天霜的獨特特性,不但冰冷刺骨,而且虛實飄渺,就是同階層的高手怕是也難以找出這獨特氣勢的缺陷所在。 第138章 心起殺意 四人喘息著看著任意,街道和酒樓內一片寂靜,任意刷地打開折扇搖頭說道:「要相信傳言,我沒那麼大的經歷去應付你們這些人…」 話落,白影閃過,任意已然消失不見,當眾人回過神來驚呼或是喊叫時,卻見那四人仿如鬆了骨架一般,腳步有些虛浮,眾人自是驚訝不已,知道莫名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對付的了的。四人狼狽地各自離去,卻是未曾說出一句話來,顯然內心遭受到的打擊讓他們難以接受。 一匹銀馬從客棧中踏步而出,馬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這男子手那寒冰折扇,長髮隨風飄舞,折扇輕輕搖動,馬兒緩緩踏出小鎮,卻是沒有一人阻攔。一些結伴而行的男女羨慕地看著任意,想要妒忌卻是妒忌不起來,那種隱性柔和平靜的氣質讓他們不自覺的受到感染,只想靜靜地看著此人離去。當馬兒遠去之後,一些人的心彷彿失去了什麼一樣,卻是感到空曠起來。而馬上的任意卻也不知,不知何時,他竟以具備了這種隨性柔和且又飄渺瀟灑的氣質… 任意回到客棧中,想也沒想就直接拉馬而出,卻是再也不想進鎮了,那怕走夜路他也願意。所以,任意騎馬而出,因為自身實力的緣故,任意並沒有迅速離去,而是極其平靜地驅馬踏步而去。如此大的目標,自然很快就被許多人知道,所以任意的行蹤卻也並不隱秘,一些人見任意驅馬向官道上走去,就知道任意的路途一定就是千里外的瑞春城。 月色明亮,任意騎馬狂奔,一夜時間過了十幾個村莊小鎮,卻是沒有進去過,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一路之上,一些小鎮小村之處都有著一些人等待著他。任意自然知道為何,心中鬱悶之下任意卻也有了努氣,知道若自己不弄點手段出來,怕這挑戰會沒完沒了,而天明之時,任意到了一片巨大的樹林前,未進樹林,就見樹林前有一巨大石頭,石頭上刻著紅字,紅字上寫著巨木林三字。 這巨木林的樹果真巨大,最矮的也要高十米,高的怕要二十米高了,官道直直從巨木林穿過,任意乘著天明的陽光,向內看去,卻是看不到邊境,入目全是高大的巨樹。巨木林的兩旁停著三匹馬車,任意知道那馬車是拉人用的,一輛馬車內最少可拉六人,拉多的話就可拉十人。隨著任意越來越接近樹林,那邊緣處的三個帳篷內走出了十幾個人來,卻是男女都有。 眾人看到任意都是一愣,見任意慢慢走近,其中一個青年開口說道:「朋友可是莫名…」 任意見這青年容貌頗為俊秀,神態頗為穩重,屬於那種較為出色的人,雖談不上欣賞,但也不會討厭,再看和這青年同時從巨大帳篷內出來的七人,卻也都是拿刀拿劍,惟獨這青年手中沒有兵器。但任意觀此人氣勢內力,卻驚訝地發現,此人竟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於是這讓任意來了興趣。 任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青年一夥人驚訝地看著任意,但卻沒有反駁,顯然心中都認為莫名的身份。而這時另外兩個帳篷內出來的人,分別是九個女孩和七個男的。三伙人並沒有聚集在一起,也並沒有說話,但手中卻大多數拿刀拿劍,就連那九個女孩也不列外。任意感到奇怪,此時二十三個人都看著任意,目光中寓意不明,任意也並不想知道這些人再想些什麼。 拍了拍虛空,虛空起步向巨樹林邁入,卻見那先前說話的青年開口說道:「巨木林中有強盜,朋友還是別進去的好。」 「哦…」 任意哦了一聲,卻是停也沒有停就直接走了進去,見任意騎馬緩步而行,這青年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眾人說道:「大家相信我的話就一起進去吧,車伕,後面跟著那個人。」 三個車伕一陣猶豫,卻見其中一個年齡大一點的說道:「巨木林裡面經常有強盜殺人,你們雖然武功高,但官府的人還沒有來之前,還是等一等吧,不然進去了你們身上的錢財都會被強盜強去的。」 那青年卻強硬地說道:「剛才那人就是一個高手,大家相信我的話就一起跟著那人,我想應該不會出事的。」 「哼,你想,就他那個臭屁的模樣,最讀也就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若是換了其他時間本少爺一定要挑戰他…」說話的人同樣是個青年,但其面相卻是有些輕薄陰冷,讓眾人聽的討厭。 而那九個女孩中卻也有人說道:「不如我們再等等吧,等官府的人來了我們再過去吧,雖然我們都有武功,但聽說那些強盜的數量很多,而且還有毒藥迷煙之類的東西,若是我們進去了,錢財丟了是小….」 女孩突然停住不再說話,但眾人卻是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那原先說話的青年卻是歎息一聲沒有說話,到是那青年旁邊的一個人說道:「我看我們過去看看吧,大不了到時候再退回來…」 「哼,你以為這麼容易嗎,那些做強盜的白癡都是他媽混蛋,連命都不要,我們一出現,怕是,嘿,嘿嘿…」那陰冷的青年嘲諷地說道。 而以那青年為首的六個人卻也似乎都支持青年的意見,惟獨另外兩伙人看向青年的目光卻是鄙夷非常。而就在這時,遠處官道之上傳來陣陣馬蹄聲,接著,眾人看到七輛兩匹馬拉的馬車向眾人而來。當五輛馬車靠近時,先後停了下來,然後從馬車上先後走下了六十多號人來。 只見最前面一輛馬車下來的一個中年大漢開口說道:「前面怎麼了,怎麼不進去。」 那馬車車伕馬上上前說道:「有人來就好,巨木林裡有強盜,我想大家都是從最近的巨木鎮來的吧。」 那大漢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在巨木鎮等了幾天了,本想和巨木鎮的兵士一起來,不想官府的人都太奶奶的混蛋,借口多的很,沒辦法之下,我們才等了幾天,聚集了六十多人結伴而行,沒想到這裡竟然早就有人了,不如我們大家一起結伴進去吧。」 車伕猶豫了一會卻是說道:「我一個車伕自是沒有什麼,但如果到時候發生了矛盾,大家身上的錢財和生命卻是受到威脅,大家還是….」 車伕話未說完,就見一個青年大聲喊道:「怕什麼,我們六十八個人,有六十個人會武功,你們二十幾個人也應該都會武功吧,加起來少說也有九十個人了,還怕他們那些強盜,哼…」 那人的一番話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就是這邊的二十幾人心中也是高興不已,這近一百號人的隊伍,就是在厲害的強大怕也要為之頭大吧。於是眾人一番商量,那三個馬車的人將帳篷收了,然後十輛馬車結成車隊向林中奔去。 而此時此刻的任意卻是悠閒地騎馬喝酒賞著巨木林中那頗見蒼雄的景色,虛空未見奔跑,但儘管是緩步而行,卻也比一般的馬快上一倍,到是讓任意漸漸深入林中。但行了近半個小時之後,兩旁的巨木越來越密集,林中的縫隙也漸漸縮小,由於是清晨,陽光不能照射進來,到是顯得比較陰沉。但這卻並不讓任意感到害怕,喝了近一葫蘆酒後,任意昨夜又是狂奔跑了一夜,於是竟反過身來躺在虛空的背上,翹起腿來閉目養起神來。 如此前進了約十分鐘時間,任意身後傳來了陣陣馬蹄聲,任意睜眼向後看去,卻見正是一個小時前的那三輛馬車快速前來,卻不想三輛馬車之後竟又更著七輛同樣大的馬車。眼看車隊就要前來,任意平穩地躺在虛空背上並未動,而是拍了拍虛空,而後就見虛空聰明地向路邊靠去。接著,那車隊猛然一輛一輛地行駛而過。 車隊眾人知道巨木林中時常出現強盜,所以兩邊車門是完全打開的,而當這些時刻注意巨樹林動靜的人看到任意那瀟灑且懶散地躺在一匹極其神俊的銀馬身上慢步前進時,眾人都是一愣,接著心中思緒開始活動了起來。幾乎絕大多數人同一時間想到了莫名,在互相對視證實之後,正待有所行動,馬車卻是呼嘯而過,漸漸遠去。 一些人想要讓馬車停下去挑戰莫名時,卻是被其他人阻止,因為任何人都知道此時並不是挑戰的時候,所以一些人壓制了內心挑戰的慾望。任意無視車隊中的眾人,而是沉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漸漸地,車隊的聲音漸漸消失,顯然已經遠去,然而,短暫的時間過後,任意耳中卻傳來了十幾聲馬嘶聲,接著便聽到了喝聲,只是由於距離太遠聽的不太清楚而已。 而事實上任意的耳力何其敏銳,自然是聽的極遠,而任意和車隊所離的距離此刻卻也是頗遠,任意自然也想到了那些人出事了,或許已經被強盜阻止了去路。但這一切對任意來說卻是沒有什麼意義,也不想趕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而是任由虛空緩步而行。 隨著車隊最前面的兩匹馬發出兩聲馬嘶,猛然停了下來,使的車內的人受到了波及,而後面的九輛馬車也先後停了下來,由於停的太急,二十匹拉車的馬先後發出了一聲馬嘶。而出現在最前一輛馬車前的卻是從天而落的幾快巨石。同時巨樹林中也跑出了三十多號人堵在了官道前方,那車伕害怕的直打哆嗦,而十輛馬車內的人也是快速從馬車中出來,並迅速聚集在了一起,並將不會武功的八個人保護在車中。 這時一道極其囂張的聲音從樹林中傳出,只聽這聲音說道:「此道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過此路,把所有的錢都給老子留下,否則老子一個不留,全部將你們殺了。」 車隊中那陰冷的青年開口說道:「就你那些人也敢做強盜嗎,我看你…啊…誰他媽放暗器….」 話未說完,就被一隻突然射來的箭射中了大腿,這箭來的及快,卻是從一顆巨樹中射出來的,而且射的也是非常準,開場就給了這傢伙一個教訓。而這傢伙頭未出成,卻是受到了如此教訓,不但讓眾人吃驚,更是讓車隊中的眾人鄙視不已,如此飛揚跋扈,卻又心眼及小的人,卻是不受歡迎,就只是那說話時的囂張和得意,就不會讓眾人喜歡,恐怕也就只有跟隨他的六個人對他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經此一箭,眾人看到了兩旁巨樹之上卻站著兩排拿著弓箭的人,一時間眾人心中直感發冷,這些弓箭手少說有二十多個,前面也有三十多人阻擋,而在眾人正在思索如何面對之時,馬車的兩旁和最後卻又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許多人,一看之下竟有二百多人不止,一時間眾人絕望了,恐怕就是官府的軍隊來此,若是數量太少,怕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更何況,這些人的裝扮卻是什麼樣的都有,而且各有特色,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來,這二百人竟然全是玩家,一個有二百多玩家組成的強盜隊伍,而且任何人都不會懷疑這二百人不會武功,很明顯,這二百人手拿刀槍棍劍,卻是各個都會武功,只是卻不知道武功強弱罷了。 那先前說話卻未露面的人繼續狂妄地說道:「別試圖反抗,你們已經是第十二波要反抗的人了,老子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們,就是官府的那些垃圾軍隊來了,我們也不怕,哈哈,哈哈哈,最後一次,把貴重的物品和錢交出來,否則殺無赦…」 眾人被這壓抑的氣息壓的無法開口,恐怕現在就是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說話,那先前陰沉的青年只是臉色蒼白地抱著腿,身旁的人正緊張地除箭上藥,心中雖然痛恨這幫強盜,卻是自知此時不能開口,否則第一個受罪的就是他。 「最後一次,一個一個向前走,然後我們的人會取了你們身上的錢,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反抗,老子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但如果不識實物,哼,那就男的殺,女的…嘿嘿…」 一眾女的一聽,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心中儘管痛恨這些強盜,卻也不敢出聲。而這時那大漢突然上前兩步大聲說道:「兄弟,你們強盜要活,我們大家也活,給大家留條活路吧,你們被逼的要幹強盜這一行,難道還要逼的我們大家也要幹強盜這一行嗎…」 那未曾出現的人稍一沉默便開口說道:「好說,你們每人留下三分,七分交給我們兄弟,這已經最大的讓步了….」 就在眾人沉默思索時,這強盜卻是心中暗罵:「若不是你們人多,讓老子動起手來費事,怕兄弟們有所損傷,老子一根毛也不留給你們…」 然而正是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眾人都是一愣,車隊中的眾人心中沒由來地一喜,而那些強盜也同樣是一喜,因為他們聽到的馬蹄聲只有一個,想來來人是一個人呵。而那未出現的強盜頭也放下了心情,等待著那不知死活的人前來。 氣氛一陣沉默,大部分人的目光放向官道遠處,卻見遠處一個轉彎處轉出了一匹白馬,一眾強盜看的疑惑,只見馬不見人,這是如何,但看到那神峻至及的馬後,一眾強盜心中卻是大喜。但隨著馬漸漸接近,眾強盜卻見到馬上正瀟灑地躺著一個人,而這人卻是瀟灑地煽動著手中的白色折扇。 車隊大多數人心中很是佩服任意,但也有一些人卻是幸災樂禍,總之心思太多,但卻是沒有一人出聲而已。由於官道被佔據,虛空不得以停了下來,但卻是平靜地不發一絲聲音。任意這時也無奈地從馬上坐了起來,然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任意,任意卻是平靜地開口說道:「讓開!」 眾強盜哈哈大笑了起來,但其中也有一部分強盜並沒有笑出聲來,就連那未曾出現的強盜頭也未曾笑過,而那先前狂妄的聲音卻也有些變了,只聽那聲音說道:「你就是莫名…」 任意未說話,但目光卻猛然注視在一顆巨樹之上,而那巨樹之上無疑正隱藏著那說話的強盜頭。那強盜頭心中大是驚動,沒有想到莫名能這樣快地發現他,但一想到自己有二百多人,有箭、有暗器、更有石灰毒藥,卻也心中不曾害怕。 一想到這莫名在江湖之上的名聲,頓時這強盜頭有了主意,隨後這強盜頭說道:「留下馬和錢財,老子饒你一命。」 一部分人聽到此話,臉色大變,但更多的強盜卻是支持強盜頭的話,奇怪的是,車隊九十多號人竟沒有一人說話,而是一邊警戒地注意著兩旁,一邊卻看著任意,想要看任意如何。 而這時任意卻是深吸一口氣,靜靜地打量著那顆巨樹,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此時此刻這前前後後的挑戰讓任意心中積壓的怒氣全部釋放了出來,任意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場殺戮,一場可以讓他平靜下來的殺戮。 第139章 冰霜殺戮 任意目射寒光,突地一收冰扇,眾人的心也跟著一沉,任意突地嘿嘿笑道:「你們應該有兩百多人吧,真是可惜了,唉….」 歎息聲未落,任意的聲音已然消失不見,眾人只見一道白影閃過,當眾人目光追上任意的身影時,卻發現任意已經一腳踏在了一個馬車頂上。隨著一聲慌亂的喝聲傳出,卻是那未曾出現的強盜都下令放箭。瞬時,數十隻箭飛速地向任意射來,然後箭未到任意已然消失了身影,當任意再次出現時卻已然到了那顆巨樹下。 而那聲音也再次傳了出來,只聽其說道:「兄弟們,殺,把他們全部殺光…」 一時間場面混亂了起來,那些原本驚訝任意武功的人在一愣之後馬上回過神來,放箭的放箭,抽刀的抽刀,卻是從四面八方向任意乃至那九十多人圍了過去。 反觀任意,卻是雙腳連環踏樹而上,如平地而行一般,二十米高的樹,任意一個起落已然落到一個樹叉之上,但是,一道凌厲的勁風也向任意襲來,任意注目看去,卻見那是一把黃色的帶環大刀,而此時那大刀卻是帶著凌厲的氣勢向任意由上而下的劈來。任意冷笑一聲,冰寒地內力猛地湧入扇中,連同寒冰扇自帶的冰寒氣息一起引了上去。 本是由上而下相迎,任意要吃上不少虧,但兩人修為差距巨大,任意卻也不在乎。而那黃色大刀猛地擊在任意的扇上,任意原本想要用巧勁將其引開,但隨即念頭一轉,心中討厭這傢伙的所作所為,便是用出了六分內力,兩股內力同時傾洩而出。瞬時,冰寒之氣猛地爆發,白色的霜氣竟猶如實質一般向這手拿大刀的青年撲面而去。 青年內心膽寒之下卻也收刀不急,同時此時的環境也不容許他收刀,無奈之下,刀扇相擊,青年只感自己的內力如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卻是冰寒至及,猶如實質般的白色氣息。驚恐之下青年猛地大聲喝出,但喝聲未出一半,那如實質般的白色霜氣卻是迅速通過大刀,或是直接撲向青年身上。青年一個冷戰之下,卻是連下一個動作還未做出就被白色氣息所籠罩。 眨眼間時間,任意就見這青年強盜頭全身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霜氣,任意心中無喜無憂,但卻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內力已經通過大刀直接侵入這強盜頭的體內,想來已經瞬間將這強盜頭從裡到外給冰凍住了吧。 手中寒冰扇猛地一翻,一股巧勁使的被冰凍住的青年強盜頭被任意從樹上拉了出來,然後任意猛地一喝,左拳湧入了龐大的天霜氣,而後這一拳帶著驚人的寒冰氣息向那正要落下的軀體擊去。此一招乃天霜拳中第四式『霜雪紛飛』,此拳帶著一股極其狂裂的旋扭之勁,力透人骨,中者筋骨立斷,更甚者血肉脛骨四散裂開,成為寸寸碎屍。 任意本是心頭升起此意,而要給這強盜頭一個教訓,不想卻是出手之下收不住手,由於招式太熟,腦中一動念之下這一招駭人的招式便施展而出。而招出之後任意方才意識到這傢伙恐怕在霜雲氣侵入體內之時怕就已經死了,再看這傢伙面容被一層冰霜覆蓋,身體更是一動不動,卻是已經死了八九分了。然而,拳已經出了,任意在最後關頭卻是只收回了兩分內力,但儘管如此,四分霜雲氣擊出之時,那龐大的冰冷之氣也使的任意所在的巨樹被一層冰霜所覆蓋。 砰地一聲,任意的左拳重重地擊在了青年強盜的身上,而後,天霜氣瞬間將這具身體給包裹侵吞,接著,這具身體便當著任意的面碎裂開來。這一拳所帶的旋轉扭轉之勁極其巧妙狂裂,有此結果卻也是正常。只是,當那一塊塊被冰霜包裹住的碎肉從天而落時,打鬥中的眾人迅速退開,分成兩邊,然而當仔細看清楚那些冰霜所覆蓋著的東西是人肉之時,一些人已然忍不住心裡犯起潮來,更有甚著更是吐了起來。 奇怪的是,那些冰霜塊並沒有融化的跡象,而是硬邦邦的,任意心中明瞭,知道這是天霜氣的作用。天霜氣一經侵入,所侵略過的物體必然會如此,除非放在烈日之下轟烤一兩個小時,否則這種含有內力的冰霜是不會輕易融化的。 很榮幸地,一輛馬車之上正落著被冰霜包裹著的頭顱,任意一扇寒冰扇,從巨樹之上飄然落下,落在了一個馬車之上。此時任意目光冷洌,卻是內心已經動了殺機。而且,內心中任意更是有意以此來告訴江湖中人知道,以後若要在挑戰他,所得到的結果就是如此。 目光一冷,任意身上首次湧現出了強烈的霸道氣勢。 「車隊的人聚在一起,不然我會殺錯人…」話落,任意將身前衣服塞在衣後白色腰帶上,然後手中折扇一合,馬車頂上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車隊的人儘管有人心中不服任意,但卻也不得不聚在一起,生怕任意一不小心一拳將人擊成肉渣。而此時任意已經毫無顧慮,以前不想殺人是他心中還能容忍,現在殺人並不是他喜歡殺人,而是想一殺告訴江湖眾人,若以後再來犯他,那麼結果就是殺,否則他將永無寧靜之日。 天霜拳首次從任意手中出現,配合著那鬼魅飄逸且無比瀟灑的身影,任意就如神仙中人一般,不染絲毫塵世之俗氣,而每每任意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具具被冰霜掩蓋冰凍住的雪白屍體。只是一招,任何人任意都只用一招,而且任意並不只限與使用拳,包括他的雙腳每次踢出,也必然會帶出強大的霜雲氣,使的這些強盜身體內外被冰凍住,不但如此,有了虛雲氣特性的天霜氣,在衝入這些強盜體內之後軟硬虛實同時具備,就是遇到一些阻撓,也是輕鬆巧妙地突破,使其一瞬間成為一個冰人。 一道白影迅速竄過,隨著一聲聲慘叫悶哼聲傳出,留下的卻是一具具被冰霜掩蓋的冰人。然而,任意的身影卻是沒有一個人看的清楚,那些強盜見到眨眼間就倒下了二十多人,不禁個個頭皮發麻,此時此刻,他們方才知道做強盜並不是那樣的瀟灑自在,並不是那樣的天高皇帝遠。他們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這是實力上的差距,更是氣勢和心靈上的差距。 有人已經開始逃跑了,但是這個時候,車隊中的人卻有人出手了,出手的人是那最早和任意說話的青年,還有那個大漢。只見那青年手中突地出現了一對金環,這金環猛地脫手而出,向就近逃跑的一個強盜飛去,那強盜來不及躲閃,頭上猛地中了一擊,結果竟是吭也沒吭一聲就死去了。而那青年卻是動了一下手中的另一個金環,然後那飛出去的金環邊倒飛著向手中飛回。至於那大漢卻是用槍的,只見一桿閃亮的銀槍在大漢的手中舞的霸氣十足,好不威風。 隨著這兩人一出手,這幫人自是樂的痛打落水狗,很顯然這些人怕的是任意,這裡沒有一個人不明事理,每有一個人是瞎子,所以這些人都知道自己該逃還是該追。另一邊的任意已經追殺了五十多人,那五十多具屍體如五十多個冰雕一般呈各種形態,任意的天霜拳並不僅限於拳。由於冰心訣的緣故,霜雲氣可以任意運行,不管是以手腳施展,還是用其他東西施展,卻是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任意的雙腿有時候也會當作雙手來使用,不但能施展出排雲掌的精髓,更能施展出天霜拳的精髓。就連摘星手、還有那幾式九陰白骨爪也能輕鬆施展。但是礙與雙手之上有星手的緣故,任意是不會用雙手施展出摘星手手法的,否則有見識的人怕會懷疑莫名這個身份。 任意突地停手,見那強盜已經跑了大半,任意心中的殺意也平靜了下來,還有一小部分的強盜被那九十多人圍在一起撕殺著,不片刻那最後的幾個強盜也被殺了,任意心中平靜。但那些人中卻有一些女性和少數一些男性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雖然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但此時這樣的場面卻是很少有人能接受的了的。 任意見那手拿金環的人招式極為精妙,出手也是甚為凌厲,只是功力太低,但儘管如此,任意卻也確定了那青年的修為已經進入了成名高手的境界,和那用槍的壯漢不相上下。當一切平息之後,任意吹了聲口哨,虛空快速向任意奔來,任意躍上馬背正準備離去,卻是突然開口對這些人說道:「可否請大家幫我一個忙。」 眾人一愣,卻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但那青年卻是開口應聲道:「什麼忙,只要能幫的上,我們大家有可能會幫的上你。」 那壯漢呵呵笑道:「兄弟你是莫名吧,功夫不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做到的我們大家一定會幫你。」 任意不冷不熱地說道:「我這一路被一些蒼蠅挑戰的很是厭煩,能不能麻煩諸位幫我宣傳一下,就說我莫名說了,以後要是再有人不自量力地以任何方式來挑戰我,若是我看不上眼的人,我都會毫不留情,將他們碎屍萬斷…」 眾人一驚,心中都是發寒,想起那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的碎屍時,一些人胃中再次開始發潮了,而那些原本想要挑戰任意的人卻是內心發虛,說不出一句話來。那壯漢乾笑兩聲說道:「沒問題,我相信以後很身有人會挑戰你了,到時候我會將這些強盜的消息傳了出去,估計到時候…」 任意一拍虛空,虛空再次緩步而行,而過了一段路後,任意心情也慢慢恢復了過來,不想快速前行卻是任意心中有著打算,想讓這些人先過去,到前面的村莊或是城鎮中幫他宣傳一下,他可不想一路遭遇到無止境的挑戰。而遠遠的這些人看到任意如原先那般輕鬆趟在銀馬的背上,卻是沒有一人敢說不是了,或許有人心中會有著一些想法,但表面上和嘴頭上卻是不敢有所妄言,怕被任意聽到之後回來一拳將他給碎屍了。 眾人沉默片刻後各自收拾東西,先前打鬥的結果雖然沒造成人員死亡,但是卻讓十幾個人受了傷,眾人收拾好東西後,十個車伕開始架起了馬車向官道奔去。至於那些強盜的屍體卻是無人去管,而那些跑掉的強盜卻是從那之後再未回來過這處地方。至於此地的屍體卻是漸漸發臭,使的一些路過的人親眼目睹,隨後在經過傳言,於是許多人從這以後再也不敢挑戰莫名,但還有一些部不怕死的人,心中不服,想要挑戰… 馬車緩緩從任意身旁跑過,任意依舊是先前那副模樣,那壯漢和那青年原本想要招呼任意一下,但見任意這樣,卻是都開不了口。最後懷有這樣心思的人都是內心鬱悶地大歎一口氣,然後悶悶地漸漸遠去。那些人走後,任意也不在如先前那般模樣了,而是緩步騎馬,沉入到了邊運行內力,邊體會他所學的各種武功招式和境界上去了。 不想這巨木林非常巨大,任意走了一個小時後,方才走出,而這時任意也見到這邊的巨木林口正聚集著幾輛馬車,在看到任意之後,都是沒有吭聲,而當任意走遠後,馬車內的眾人方才議論了起來。片刻後馬車向巨木林駛入,當到達那些屍體的所在地後,卻是完全相信了那些人對他們所說的話,同時也都認識到了先前那騎馬而出的白衣男子。 任意一路緩行,卻是故意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方才到達瑞春城外面,而此時此刻任意不知道的是,他的事和他所要傳的話已經被風風火火地傳了出去。而一些原本要挑戰任意的人頓時打住了這個主意,但依舊有一些人不信這些江湖傳言,但儘管如此,卻也為任意減輕了不少麻煩。 當天夜裡,任意有幸在瑞天城邊緣處的一個小鎮處聽到了關於自己的傳言,於是任意大鬆一口氣,開始放懷地驅馬而奔。虛空的速度優勢和任意自身的優勢完全展開,任意再未進入過城鎮,雖然酒以喝完,但任意卻是想要盡快地到安陽城去。如此日夜狂奔,幾天後任意已經跑過了數千里路,期間有許多趨時和不順心的事發生,同時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挑戰任意。任意心中憤怒之下毫不留情地殺了這些人,於是,江湖中眾人知道莫名所說之事確實屬實,於是從此又少了一些人找莫名來挑戰。 但是隨著任意漸漸接近安陽城,挑戰任意的人依然有,想來是不相信任意會如此厲害,任意心中鬱悶生氣之下竟是接連下了毒手,使的那些人成了殘廢,當消息傳出之後,終於暫時不在見有人來挑戰他了。於是莫名心中也漸漸放寬了,而日夜奔馳,期間任意因欣賞路途上的美景,到也耽擱了幾天,當到達安陽城時,卻已經是半個多月了,而此時離比武招親也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清晨,安陽城城門剛開一個多小時,就有兵士和不停進城或出城的許多人見到從遠處行來一匹銀馬,銀馬之上則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一些人腦袋一轉,心中大驚,卻是已經明白了這人是誰。當任意到達城門時,出示了身份牌,然後拉著虛空進入了安陽城。 進了城後,任意見安陽城中竟是無比的繁華,許多人身穿各種衣物,有一部分人更是奢華無比。更為重要的是,這安陽城中熱火朝天,紅火無比,許多女子結伴而行,許多雜技雜耍層出不平,總之該有的東西在這裡什麼都有。任意也知這安陽城乃朝聖城五方城之一,是除了朝聖城外的五大城之一,此刻感受之下卻也如此。街道上不時有掛著刀劍槍棍的武林人士走過,也有許多身穿道服、僧服、儒裝、書生服的人,真是應有竟有,讓任意看的目光繚亂。 同時任意的出現卻也驚動了許多武林人士,使的許多人不時地向任意看去,當然,不管是不是武林人士,幾乎所有看到虛空和任意的人都是驚羨虛空的神峻和任意的瀟灑,卻也讓任意受了一番目光的洗禮,心中雖然平靜,但被人盯住使勁的看,卻也暗自煩惱不已。 任意一路拉著虛空前行,走了近兩個多小時後方才知道自己此刻依舊是在外城,而安陽城分內中外三城,外層最大啊,中城雖不比外城大,但卻比一些其他的城大上許多,而內城的規模也可比普通的城市那樣大小。綜合下來,這一座安陽城就比任意一路行過的華天城、瑞春城大上最少三倍,其規模就可見一般了。 好不容易任意找了一家頗見豪華的四層客棧,將虛空存放在馬廄中,自己也方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任意也知道自己恐怕要真正感受一下這安陽城的生活了,看能不能發生一些趣事,至於那比武招親,卻是任意也是非常關注,誰讓現實這種古代方才存在的東西會出現呢,自然會吸引許多人的目光了,任意自然也不列外。 第140章 道心種魔 任意剛剛坐下,就驀地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波動,這股波動極其平淡,但卻隱含著讓任意為之討厭的氣息。若不是這一點,恐怕任意也不可能發現。而這股氣息竟狂妄地圍繞著任意的身體轉了幾圈,似是在探索著任意身上的某種東西一般。任意心中大驚,迅速用起內力,卻是驚恐地發現,他根本就無法將這股怪異的氣息趕走。 任意如此,卻使的任意身旁的一些人受到了波及,原因自是任意猛然間放出去的冰冷氣息使的他所坐的椅子和身前的桌子瞬間結成了冰。那些受到波及的人雖然沒有被凍成冰,但卻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然而當這些受到傷害的人想要找任意麻煩時,卻見任意那冰冷的神情和身前兩三米範圍內具是一片冰霜,客棧內的人瞬時啞然,沒有人說出一句話來。反觀任意卻是神色慎重,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在客棧中的眾人身上掃過,再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之後,再看桌椅,心中卻也沒有了繼續吃飯的心情。於是任意迅速結帳,抱著一罈酒向客棧房間走去。 那股怪異的氣息隨著任意的離開而消失不見,讓任意為之驚恐的是,以他此時此刻的功力修為,竟無法找出究竟是什麼人對自己出手。很顯然,那是一股精神的波動,而且這股精神波動比任意自身的精神大了無數倍,任意自認自己的精神在冰心訣長期運行下已然到了某一個程度,但卻無法抵擋那股精神的入侵和察探。任意知道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定然是一個進入先天級別的高手,不然也不會如此狂妄了。 任意坐在屋內桌前,腦中思緒不斷,第一次,任意真正感受到了危險,此時任意正在思考著是否要迅速離開這裡。一翻思想後,任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酒罈蓋猛地飛起,任意竟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一番狂罐之後,任意的臉色有些紅了起來,目光也稍顯混沌。將酒罈放下,任意卻是換上了一身黑衣黑鞋,然後走出了客棧。 莫名進入安陽城的消息迅速傳開,只是此刻任意身穿一身黑衣,寒冰扇也已經裝在黑色布套中,隨身攜帶著,目標到也小了不少,而絕大多數人也將莫名的身份和白衣白扇聯繫在一起,所以一路看向任意的目光也變的少了很多,雖然任意的容貌依舊出色。但隱隱間任意總是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這是一種極其玄妙的感覺,任意心中有著強烈的感覺,但每當任意用各種方法尋找目標時,卻發現那股玄妙的感覺隨之消失不見,但當任意再次轉身前行時,那股感覺卻又再次出現。 任意被弄的有些神經質,但在冰心訣的幫助下任意卻是迅速冷靜下來,向身旁一個大廳走了進去。然而人未走入,卻是被兩旁的十幾個武士攔住,只見其中一個武士開口說道:「朋友,要想進去就請留下十兩銀子。」 任意一愣,心想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要收十兩銀子這麼多,退後幾步,正待詢問時,那武士又開口說道:「如果沒有錢的話就請朋友離開這裡,我們只是負責守護外圍…」 任意不禁好奇起來,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看著那武士說道:「裡面是什麼東西,竟然要十兩銀子。」 那武士見任意拿出銀子,便奇怪地說道:「看來你應該不是安陽城的人吧,這裡面是我們莊主歷代祖師收集的畫像,由於我們莊主歷代祖宗都乃江湖中人,所以大多數畫的都是歷代江湖中的高手畫像,其中還有歷代江湖中的絕色譜上的女子…」 這一說到是引起了任意的興趣,任意毫不猶豫地給了武士十兩銀子,然後踏入其中,不想進入之後,裡面的空間將是如此的巨大,而且還有許多扇門,不過門都是開的,而每一個門內都有人影徘徊。大廳內有許多副畫,每一副畫的都是惟妙惟肖,任意從畫像中也感受到了不同的氣勢,彷彿這些人都是活的一般。任意心中大驚,如此活靈活現的畫,意境傳神的畫竟能將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表現出來,任意憑借自身的氣勢竟能感受到這些畫中所隱含的氣勢大小,想來畫這些畫的畫師都是一些高手吧。 一路觀看下來,任意看了也有三十多副畫,其中什麼形態長相的人都有,到是讓任意以後了一番見識,之後任意進入了那一間間門內,卻是驚訝地感覺到,這些畫內人物的氣勢竟是如此的強大,就連任意此刻的武功和精神都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反觀那些沒有武功的人竟是一點事也沒有。任意不禁感到奇怪,心中也是著實想不通。 畫像旁有著介紹和名字,而這些人各個都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如第一間房間內的李尋歡、第二間房間內的楚留香,任意一進入房間內就感受到兩股絕強的氣勢分別從從畫中傳出,而且這兩股氣勢還不相同,讓任意心中大為驚訝,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畫功,竟能將不同的意境和氣勢畫入畫中去。而第三個房間內的喬峰,其表現出的氣勢更是凌厲駭人,任意怎麼也想不到,那些人平靜的能看,但自己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任意自身的氣勢不止一次想要爆發卻又被死死地壓制在體內,最終使的任意呼吸急促,且又無比狼狽地走出房內,但卻是不敢再進下一間房屋了。 每一個房間門口都有十個手拿刀劍的武師守護著,任意的表現這些武師也都看在眼裡,其中一個武師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位少俠了不得,竟然領悟了氣勢,想來一定是被畫中人物的氣勢壓迫,才會如此吧。」 任意驚訝且又不解地說道「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畫竟然能釋放氣勢…」 那武師得意地說道:「這少俠就不瞭解了,我們莊主歷代祖宗都乃絕代畫師,而且每一代祖宗都乃先天境界的絕代高手,要畫這些畫還不是小意思,只是卻不想少俠竟然領悟了氣勢,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這武師的解釋並不能讓任意明白多少,想來這武師看出了任意的想法,便開口提醒道:「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畫中,每一副都乃絕世之做,不但畫功了得,而且每一副畫中都隱含著獨特的氣勢,而這些氣勢都是我們莊主歷代祖宗用妙筆所畫下的,據莊主說,如果觀看的人武功太低的話並不會有是影響,但如果領悟氣勢的話,那就只能忍受了,若是無法忍受的話,就請不要繼續看下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話不但會使自己發瘋,更使自己被畫中人物的氣勢所壓,使的精神從此以後無法提升,最危險的就莫過於無法進入先天境界…」 任意心中駭然,心想自己所見到的就只是一副畫,而就是這一副畫就壓的自己如此狼狽,若是一個房間內同時掛上兩副畫,或者更多的畫,恐怕就是天榜級的先天高手也無法抵擋吧。而最為可笑的是,這些畫竟對普通人不受影響,真是一物降一物,讓任意心中感歎不已。 但如此一來任意的好奇心也被引了起來,大廳中數十副畫也能給任意多強烈的壓力,想來是庸俗之畫吧,帶著這樣的心情,任意一路穿行而過,只是每一個房間都並未進入,而是停在門口向內觀看,但儘管如此,卻也讓任意感到駭然。心中更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差距,一副畫就能使的自己落入下下風,幸虧是死物,若是活物的話,怕早已死過十幾次了。 而正是此時,任意卻突然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玄妙感覺,心中一愣,任意知道那股感覺就是先前一直跟隨他的人所發出的。集中精神,任意感受著那股氣息的出處,自己也隨著這股淡淡的感覺向那股氣息接近,轉了幾個彎後,任意到了一間房屋內,卻見房屋外站著十幾個守衛,每一個守衛武功都不俗,任意心中奇怪不已,卻是在想這屋裡到底是那一個人的畫像,竟然有這麼多人守護,懷著好奇的心情任意向內看去,卻見一個衣著極其普通的人正背對著他看著對面畫像中一黑一白,一俊雅一醜陋的兩人對立畫面,畫面中有江有山,兩人分別對立,但兩人上方的天空卻是雷閃電鳴,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任意卻憑著自己的記憶力記了個大致。 只是這一入眼,任意就覺一股絕強的氣勢向他衝來,一瞬間任意噴出一口鮮血,面色也變的蒼白起來,而這一動靜卻也影響了裡面的那人,只見那人轉過身來看向任意,任意匆忙看了那人一眼,便躲在一邊去,不敢再看那畫像。同時任意眼前人影一閃,那身穿普通衣著的人出現在任意面前,在看了任意一眼後,輕輕拍了拍任意的肩膀,任意直感頭腦一陣發暈,體內竟湧入一股極其玄妙的感覺,同一時間任意腦中劇烈一痛,冰心訣所控制的眉心處白色氣團竟劇烈晃動起來。那人驚訝地疑了一聲,放在任意肩膀上看似輕鬆的手再次拍了一拍,任意臉色猛地變的蒼白起來,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隨後任意只感體內鑽入一股仿若實質般的東西,那股東西進入丹田中後就消失不見,任意心中驚恐之時,那人已然收手,然後消失一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十幾個守衛看著任意,面容卻沒有絲毫變化,而這一瞬間的變化對任意來說卻彷彿過了許久,任意臉色慢慢回復,眉心處的冰心訣竟在此時猛地狂裂旋轉起來,然後冰心訣竟在那強烈的刺激下一舉進入了第七層境界。任意心中大喜,感到自己的大腦變的無比的清醒,精神也無比的精神。那些守衛目光注視著任意,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任意心中雖然懷疑那人對他做了些什麼,但卻想不到關鍵之處,只好開口對這些守衛問道:「請問這裡面的兩個人是什麼人。」 守衛們一陣沉默,片刻後其中一個守衛開口說道:「龐斑和浪翻雲。」 任意心中大驚,驚訝地說道:「為什麼前面的都是一個人,這後面的卻有兩個人。」 那守衛似乎是當頭的,先前也看到任意的反應,便繼續說道:「前面的雖然都是高手,但在畫畫像的時候卻還沒有進入天道大圓滿之境,惟獨龐斑和浪翻雲兩人攔江之戰時進入了天道圓滿境界,而這一張畫正式他們決戰之前,小兄弟武功不錯,竟有了自己的氣場領域,將來比能進入先天之境。」 任意心中劇烈一震,想不到這畫中的兩人竟是繼傳鷹之後同時進入天道大圓滿之境,然而可惜的是,任意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忍受不了其中的氣勢,使的他忍受不了氣勢的打擊而吐血,從這點想像兩人當時的武功又到了何等的境界,但是,先前那人又是什麼人,那人的武功一定進入了先天只境,為什麼那人竟不受影響,任意不禁感到好奇。 那守衛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家莊主曾經說過,能安然進入這間房屋的人就只有浪翻雲的後代和魔門學有道心種魔大法的人,先前那人一定不是浪翻雲的後代,我想你因該明白那人是什麼人物了吧。」 任意頭腦轟地一聲,竟被這消息震的冰心訣失去了作用,道心種魔,那人難道是魔門的人,只是任意卻還不敢相信。此時仔細觀看著守衛的,卻驚訝地發現,這守衛的武功竟比自己還要深厚,一時間任意心中為之膽寒,不明白這天朝中到底有多少武功高手,而他自己到底又算什麼。 沉默了半天任意開口說道:「那傳鷹大俠的畫像到底在那裡…」 那守衛一愣,隨之冷笑道:「傳鷹大俠的畫恐怕就是我們裝主都不敢靠前,最後那一間屋子就是,如果你能踏入屋子二十米之後,我就佩服你…」 見這守衛說的誇張,任意有先前的教訓,卻是不敢靠前了,然而任意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說道:「你真的能確定先前那人就是魔門的人嗎…」 守衛突地搖頭說道:「不太確定,我家主人說,除了浪翻雲的傳人,和道心種魔大法的傳人,就只有境界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才不會受到影響。」 大圓滿境界,任意心中不禁疑惑,這樣的詞是他第一次聽到,隨著這一聲不解問出,那守衛卻是突地興奮地說道:「大圓滿境界是武學最高層次,到了大圓滿境界的高手離破碎虛空只有一步[奇sjtxt.Com書]之隔,而從古到今,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雖多,但也就只有傳鷹、龐斑、浪翻雲三人被江湖眾人所知道,而據說當年慈航靜齋仙子秦夢遙雖沒有進入大圓滿境界,但卻也通過劍心通明一舉進入了死關,從而坐化而去,這是江湖武林所共知的四個列子。另外還有武當張三豐,以百歲之齡進入武道大圓滿境界,最後也是踏空而去…..」 任意心中激動無比,此等如神話般的事就如同傳奇故事一般讓人興奮,但事實上這卻都真實存在的,就是任意所感受到的這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不同氣勢,任意就不得不相信這守衛所說的一切。想來這守衛守護此地許久,到是知道的很多。 只是任意心中卻也疑惑,不禁開口說道:「這些畫這麼珍貴,每一副都是武林珍寶,就不怕被人盜去嗎。」 那守衛突地哈哈冷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這守衛冷聲說道:「任何人都休想從這裡盜走一副畫,就是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也不能,否則他所面對的將會是無盡的痛苦和後悔…」 任意心中驚訝,但見守衛說的如此認真狂妄,卻也由不得他不信,最後任意卻也失去了去看那最後一個房屋的想法,而是默默地轉身離去。此時此刻,任意心中疑惑不已,同時心中更有一種極其不自在的感覺,彷彿自己體內有著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那東西就是隱患,儘管任意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任意明白,在他身上有可能會發生一些難以想像的事情。 道心種魔大法,天魔策中最高的魔門心法,據說歷代魔門都為其爭奪不休,死傷不計其數,數百年前有龐斑以道心種魔大法破碎虛空而去,其後又有韓伯以百歲之齡踏破虛空而去,自那之後道心種魔大法傳人不再出世,數百年之後,江湖之上也失去了道心種魔大法的蹤跡,而江湖之上也鮮有人知道道心種魔大法到底如何修行,就連魔門之人也是如此,而據說魔門天魔策有十冊,自龐斑破碎虛空之後,天魔策雖被龐斑弟子方夜羽帶出本源,但自方夜羽死後十冊天魔策卻再度分開,不知去向。 此時此刻,任意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身體到底如何,那人到底對他有什麼陰謀,在那人的面前任意竟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任意知道,若那人進入大圓滿境界的話,就不會無聊的來此了,等待他的將會是踏破虛空而去,而那守衛既然可以肯定地說那人不是浪翻雲的傳人,那麼那人就一定是擁有道心種魔的人,如此一來,任意心中開始思索了起來,但最後得出的結論卻是,來之安之,打不過難道還跑不掉。 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走了出去,回頭看過這間巨大產業的名字,竟見門上有個牌匾,牌匾上寫著兩個金色大字,而這兩個大字則是『武道』兩個龍飛鳳舞的斗大草字。 第141章 小李飛刀 「花香月,花百川之女,此女國色天香,容貌可比貂禪西施,更甚者,此女脾性溫柔,武功高強,移花接玉神功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火候,只是卻從未有人見其出過守。其父花百川乃從未出過手,江湖人推斷,花百川的身手最低也在人榜和地榜之間,高者不論,或可進入天榜高手一列。聽說此次比武招親會有惡人谷的人前來協助,惡人谷乃武林惡地所在,其中代代都會有十大惡人守護坐鎮惡人谷,百年前各大門派未曾隱世之時,惡人谷就乃當江湖超然之地,進入惡人谷中的人大多數都乃惡人,但惡人谷自江小魚接管之後,以定下規矩,並且惡人谷的規矩也被天下武林所接受,此因當時一場武林浩劫而起,後被江家兩兄弟連手破去武林浩劫,還江湖一個安定,而從那以後,江小魚夫婦入住惡人谷,大肆整頓惡人谷,數百年時間,惡人谷以隱隱成為一超然之地,若沒有惡人谷谷答應,外人必不可進,而進入惡人谷的人也會得到惡人谷集體保護,久之,惡人谷成為了一個極為奇妙之地。」 酒樓中的一個高台之上,那說書人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拿著羽扇,一邊喝著酒一邊對酒樓中的眾人講述著關於惡人谷的事情,眾人一邊聽,心中也思索著,到也有人問出了一些問題。 「照先生這樣說,惡人谷固然是超然之地,但如果惡人谷的人一出惡人谷,怕就不會受到惡人谷的保護了吧。」 說書人縷須點頭道:「百年前江湖中確實如此,但惡人谷中不止光有惡人,裡面也居住著一些豪俠之人,就如當年江小雨大俠和燕男天大俠的後代都居住在那裡,據說黑蜘蛛等許多江小魚的世交也都一直居住在惡人谷中,江湖之中,自移花宮宮主邀月之後,就尚未有一人敢闖入惡人谷中去鬧事,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恐怕就是進入先天及至的大圓滿高手也無法在惡人谷中鬧出什麼事來…正如先前那位朋友所說,惡人谷自古以來的規矩就是,極惡之人若進入惡人谷,可受到整個惡人谷的保護,但如果私自跑出,那麼將不在有機會進入惡人谷,同時惡人谷也不會管你的死活。但惡人谷的奇妙之處也在於此,惡人谷內有一些大善人的存在,而每每江湖之上有重大的事發生,惡人谷的代表就是這些善人,或許有人會奇怪,惡人怎會和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但世事就是如此,從那江小魚大俠在世之時,就為江湖眾人證實了好人和惡人的定理,所以從那之後,江湖人不在對善惡分的太明,只因善惡自在人心,誰也不知道表面善惡的人,內心是否對稱。而惡人谷發展數百年,已經由一個小鎮發展成為了一個大城,城中從古到今,所居住的無不是奇人異士的後人….」 有人驚訝地說道:「那些有本事的人聚集在一起不會弄出什麼事來嗎,照你那樣說,恐怕惡人谷經過數百年的安穩發展,怕是比少林武當等大派的實力都要強大了。」 眾人心中都有此想法,所以都是注視著說書人,想要看看說書人能說出什麼來,而說書人大笑之後說道:「惡人谷的奇妙就在此點了,進入惡人谷的惡人除非武功極高,或者不顧自身死活,想要出來在江湖上繼續為惡。而當年江小魚和燕南天大俠等人定下規矩之後,就已經同時宣告武林,為防止惡人谷獨自坐大,進入惡人谷的惡人只能終生到老,若是私自出惡人谷,那麼惡人谷就會發出告示,或是以一些可代表惡人谷之人的口傳出消息,傳告江湖,某某人私自離谷,噁心不改,惡人谷將不會庇護此人,到時,有醜的人自當尋仇,無醜的人想要行俠仗義,自知那人是及惡之人,自會四處追殺,直到將其殺死…」 眾人聽的唏噓不已,心想這惡人谷如此一來,雖收了天下惡人,但卻是將天下惡人困在一坐城中,直到老死為止,恐怕大多數人都受不了這一套吧。 說書人突地笑道:「那些惡人的後代可都不在是惡人了,那些後代自惡人谷出去之後,若是有江湖之人尋他們報仇,那麼惡人谷就會傾進全谷之力,也要將其誅殺,此點諸位以後可要記得清楚,萬不可觸犯惡人谷的規矩,惡人谷中並不是全是惡人…」 「什麼狗屁規矩,惡人谷住的都是惡人,後代自然也都是惡人,父債子還,這不是江湖的規矩嗎…」有人呼嘯了起來,眾人齊齊看向那人,只見那人飛揚跋扈,卻是讓眾人討厭不及。 說書人冷哼一聲道:「那你可去試試,去惡人谷門口等著,隨便殺一個從惡人谷出來的人試試結果如何…」 「有什麼不敢的,這一次比武招親,少爺我一定會讓那些惡人谷出來的人吃點苦頭。」這人冷聲說道,無視眾人看向他的目光。 眾人心中雖然鄙視此人,但卻沒有人說話,而那說書人也只是看了這人一眼,便不在理會那人,只見說書人又說道:「離此次比武招親還有三天時間,據說最後勝利之人可得到花百川手中絕學移花接玉,此絕學乃天榜皇級武功,雖不是移花宮鎮宮絕學,但完全可憑此神功法門挑戰天下高手。移花接玉比之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兩者雖然運行法門不一樣,但結果卻是相同,而且同是位列皇級一列。有此絕學武功做獎賞,怕是參賽的人會很多…」 此時有人打斷說書人的話說道:「我看是有什麼陰謀吧,什麼比武招親,有這樣的好事嗎,不但送武功,最後還要送個美女,嘿,那花百川怎麼說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吧。」 眾人頓時接口而應,卻是有許多人贊同此點,確實,此次比武招親鬧的的確太大,眾人雖然都未見過那花香月到底如何,但就憑那花香月玩家的身份,怕也不會被花百川所擺佈吧,除非那花香月自己同意,若不然的話,那就是其中有陰謀存在了。 說書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突地改口說道:「江湖事自由江湖人說,諸位雖然都是江湖中人,但若論起武功,怕還不到能說出話的地步。或許等公子譜和絕色譜出來時,高手譜也自然會公佈與世,到時諸位可挑戰高手譜之上的人,也只有上了高手譜,諸位方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和高手…」 眾人心中明白,但無奈就是再如何努力,天賦再如何地好,也不能在這短短的六年時間就有所成就,也只有那些有所奇遇的人才會成功。 這時有人突然問道:「我說先生,你認為那任意和莫名是否能進入公子譜,還有,那任意是否厲害過莫名,江湖最近傳言很瘋,說那莫名的武功已經是聲名顯赫境界的高手了,不知這是否屬實呢,還有那任意身上是否懷有那些所謂的寶藏和武功,時間一久大家都當那是傳說了,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見過那任意吧…」 原本喧嘩吵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而這時坐在一旁喝酒的莫名也是稍來了點精神,要看那說書人如何說,卻不想那說書人搖頭說道:「既然有那麼多的人傳,那麼事情自然是屬實的,再說我也沒見過兩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如何,但我還是希望諸位相信傳言,而我們這些說書人,所要做的就是將已經發生的事說出,而不是自己去推斷和猜測…」 眾人心中暗罵,平常裡這說書人下的斷言還少了,不想今日竟耍起了滑頭,卻是讓眾人心裡無奈。然而眾人反過來細想,卻也知道事實確實如此,那些傳言的事不可能空穴來風,就算本身沒有見過,但卻也不能不信,主要是眾人心中不能接受一個人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如此厲害吧。之後說書人又是一翻講解,卻是什麼都說,什麼都講。 而彷彿眾人也都沒有了興趣,這一個月來安陽城中,人越來越多,近幾天更是呈現出暴長的趨勢,安陽城中無數大小客棧怕也都被住了個滿,許多民房也被人給租用了,想來都是因為這比武招親而引來的。 任意自出了那畫室之後,腦中思緒就是不斷,一路進入了一些琴棋書畫的地方,感受到了許多不同的風采,到下午方才見到一家大酒樓,忍不住便走了進去,沒想到到是聽了許多有用的東西。而自他出了畫室之後就不在感受到那人的氣息所在,同樣他自身也沒有什麼不對的情況。方才暫時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刺,便想來尋酒了。 坐了幾個小時後,任意是坐不住了,酒樓內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那說書人期間也停了幾次,而任意卻是酒量巨大,一人喝了將近一罈酒之多。半天的時間並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儘管窗前行人不停來往,使的任意感受到了真正的熱鬧,但任意的心卻是沒由來地靜,那是一種彷彿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而且隨著所喝的酒越來越多,任意更是處於那種似醉似醒的玄妙狀態中。 突地,任意面前坐下了一個人來,任意入目一看,卻見這是個長髮散亂,臉色蒼白,顯得病泱泱的人,任意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這人笑了笑看了任意一眼,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沒位置了,我看你一個人,過了借個位,兄弟不會介意吧。」 任意平淡地說道:「你想怎麼坐都行。」 那人一愣,隨即露齒一笑,然後接過小二拿來的酒,倒在自己的碗裡,然後看了任意一眼,無聲中又給任意倒了一碗。任意沒有阻止,而這人將酒罈一放,將碗拿起,對任意說道:「相逢即是有緣…」 話未說完卻是接連咳嗽了好幾聲,而那病態的臉上更見蒼白,酒樓中本就吵,這幾聲咳嗽到也不見得怎樣。 「…你我既然能坐到一個桌子上…咳…咳…」 這人正準備接著再說,任意卻是阻止道:「相逢即是有緣,不用多說了,喝吧。」 那人蒼白的臉色稍稍有些回復,便和任意碰了一下碗,然後一口氣喝下,喝過之後這人彷彿來了精神,竟也不見咳嗽了,只聽其流利地說道:「在下扶衫,很高興認識你。」 任意一愣,隨即驚訝地看著眼前這病泱泱地人說道:「才俊譜排名第一的人就是你?」 這人一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起酒來,而任意也只是稍稍有些驚訝而已,馬上便回復了冷靜,見眼前之人平靜異常,雖然臉色蒼白,但身上所隱含的內力卻是出奇的深厚,而任意且又驚訝地發現,這扶衫的境界竟穩穩進入了成名高手境界,只是再打量這人說中無任何兵器,任意不禁腦中回憶了起來。 再次打量此人,見此人身穿破舊的衣服,竟是補了好幾個補丁的衣服,但其所喝的酒竟是頗費銀兩,讓任意對此人升起了興趣。正在任意打量扶衫時,酒樓中又走入一個人來,而這人竟是筆直向任意的桌子走來。 任意心中不禁驚訝,只見此人身穿一身青衣,身形修長,容貌頗為俊秀,其雙目更是明亮異常。這人走到任意的桌前,看了任意一眼,對任意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便安然坐在扶衫對面。任意不為其所動,靜靜地喝酒,但精神卻早已將兩人鎖住。 任意見扶衫眉頭皺了起來,卻是沒有理會那剛剛坐下的人,但那剛剛坐下的人卻是笑著開口道:「扶衫大哥,我們去比試一翻吧,看看你的飛刀厲害,還是我的飛刀厲害…」 那扶衫歎息一聲,白了那人一眼說道:「林夕,破碎虛空中這麼高手,你何必要單單挑戰我呢,我只想安靜地生活,走到那裡算那裡,你不要打擾我好嗎,我不是也說過了嗎,我不在乎飛刀的名聲,如果你想要第一,我可以告訴整個江湖知道。」 不想那名叫林夕的青年卻是眨了眨眼睛撇了撇嘴說道:「問題是你沒有師傅,竟然能自己摸索著把飛刀練出來,所以我想要和你比試一下,我也不在乎才俊譜第一的稱號,只想比試一下是我的飛刀厲害,還是你的飛刀厲害。」 不想扶衫卻是歎了口氣說道:「小李飛刀例不虛發,不是用來比鬥的。」 林夕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不如我們兩個以後組成小李飛刀二人組吧,我想那樣一來我們一定會天下無敵的,兩把小李飛刀合在一起,嘿嘿,太難以想像了…」 這兩人的對話聽的任意是一愣一愣的,當聽到小李飛刀四個字後任意方才知道這兩人練的武功竟然都是飛刀,而且還同是小李飛刀,任意不禁頭皮一陣發毛,此時他的武功高,那自是不懼怕兩人,但只要想想小李飛刀的歷代傳人,如葉開、李壞、那一個不是天榜高手,不想如今竟然同時出現兩個會小李飛刀的人,任意雖不知道兩人到底誰是正宗,或者兩人都是正宗,但若是以後兩人武功高了,怕是整個江湖都要震上幾震了。 扶衫沒有理會林夕的糾纏,而是看向任意說道:「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見怪,我也沒想到他會一直追著我…」 林夕嘿嘿笑道:「不追你追誰,小李飛刀天下無敵,不管我們的輩分如何,嘿嘿,說實話,聽說小李飛刀只有李家的人才是正統,我是葉開這一脈,不知你是那一脈,說出來聽聽。」 扶衫白了林夕一眼說道:「我的師傅是李尋歡…」 驀地一口酒噴出,噴在了扶衫臉上,卻是林夕一聽扶衫的話忍不住噴出來的。見眾人都看著他,扶衫更是惡狠狠地看著他,林夕立馬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怎麼能想到你是李尋歡的徒弟,不過李尋緩應該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吧,你是怎麼做他徒弟的。」 扶衫臉色一陣發青,白了林夕一眼,便不在說話了,顯然在他的心裡認為這林夕所問的話實在是太白癡了,而林夕確實夠笨,竟是開口說道:「難不成你找到了李尋歡的墓,不會吧….」 扶衫沒有回答,林夕卻是激動地不知道要幹些什麼了,而任意卻是如同傻子一樣被兩人夾在中間,就只知道喝酒,看也不看兩人一眼,但是心中卻是頗為驚訝。沒想到兩人竟然都是小李飛刀的傳人,而且李家後代還沒有出現,那如果出現的話,不是江湖之上就一下出現了三把飛刀嗎,恐怕到時候三人之間也會出現些什麼事吧。 而這時扶衫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們比一場,無論勝負,你以後都不要再跟著我了。」 林夕興奮地說道:「好,好說好說,我們現在就找地方比試吧。」 第142章 飛刀秘籍 兩人起身,正待出去,卻見那扶衫突地對任意說道:「不知道朋友能否去給我們做個見證。」 任意原本就有心觀看,就是兩人不答應,怕也會自己跟去一看,現在有人開口,自是樂得同去,便對扶衫點了點頭。 那林夕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卻是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早就認識呢,害的我把飛刀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那扶衫無奈地說道:「若不是你,你以為我能成現在這樣嗎,我到寧願一個人隨意地生活…」 林夕尷尬地咳嗽一聲,卻是說不出話來了,任意看的明白,心中猜測兩人或是早就認識了,只是這扶衫不喜歡熱鬧和名聲,但偏偏有了名聲,而這林夕似是極愛熱鬧,嘴中不停,想來是兩人遇到一起後產生了火花。 三人到未說話,一路急行,出了外城,到了安陽城外一處偏僻之處,然後任意就見兩人相隔十幾米外對立,卻是誰也不動手。任意心中好笑,等了半天,卻見那扶衫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小李飛刀講究一擊必殺,我們學的一樣,沒必要為這一點就互相比試,沒什麼意義。」 林夕鬱悶地說道:「有什麼不能比試的,只要你勝了我,我就暫時離開你,但如果你勝不了我,那我就一直跟著你。」 扶衫臉色一白,卻是惡狠狠地看著林夕,反觀林夕卻是絲毫不為之所動,片刻後扶衫咬牙說道:「好,那就比一場吧,如果危險的話,生死各安天命。」 林夕突地一反常態認真地說道:「好!」 驀地,兩人手中各出現一把刀,刀的形狀同樣大小,但顏色卻是不同,竟是一黑一白,黑色似是黑鐵所做,白色卻四普通飛刀的外表。只是飛刀的模樣在任意看來卻是模樣相同,任意心中不禁奇怪,而扶衫、林夕兩人卻也驚訝地看著對方,但隨即便回過神來。 驀地,只見扶衫突地一手拿飛刀,身形竟向林夕衝去,林夕一愣,驚的向後退去,卻是叫道:「你幹嗎追過來,比飛刀就比飛刀,我們比的又不是拳腳。」 卻見扶衫開口說道:「誰告訴你李尋歡留下的就只有飛刀,我的拳腳同樣厲害….」 話落,去見一道寒光突地向他射來,扶衫一驚,並沒見林夕有所動靜,這飛刀就已向他飛射而來,扶衫冷哼一聲,右手驀地瀟灑甩出,卻見兩道寒光接連而出,第一道寒光準確無比地擊在那向他射來的寒光之上,兩把飛刀在空中相撞,然後落在地上。但扶衫所發的另一把黑色飛刀卻是如流星一般向那已經轉過身來的林夕繼續射去。 任意看的明白,卻見林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其後退兩步,左右雙手同時一動,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猛地甩出兩道寒光去。此時兩人的距離只有十幾步之遙,飛刀的速度極其之快,能眨眼就刀,那飛刀將扶衫的飛刀撞下,然後另一道飛刀飛速向扶衫射去。 扶衫向後翻了兩個跟頭,說中突地黑光一閃,卻是一把飛刀出現在手中,只見這把飛刀根部被扶衫捏在手中,其寬敞的表面卻是頂著一把白色的飛刀。任意從扶衫臉上看到了細汗,想來扶衫當時的心情很是緊張,同時任意卻也佩服扶衫,竟然敢用飛刀那一指寬的表面阻擋那鋒利無比的飛刀。想來是對飛刀極其熟悉才會如此吧,不然又怎會如此狂妄地去抵擋。 林夕一驚,隨即嘻嘻哈哈地笑道:「不錯,你沒有師傅自己能練成這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嘿,話說回來,葉開傳下的徒弟似乎拳腳也都很厲害,哈哈…」 扶衫臉色通紅,忍不住咳嗽幾聲,心中自然知道被這傢伙給騙了,但無論如何,這六年的苦練,對飛刀的熟悉也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若不是偶爾誤把毒草當寶貝吃,恐怕現在也不會落的個每天身體發寒,靠酒來止寒的下場。此時此刻,扶衫心中到也認真了起來。 挺直身子,扶衫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認真比試吧…「 林夕一陣鬱悶,心想這傢伙難道剛才沒有認真,糊我的吧…一時間林夕的精神也高度集中了起來。 而任意卻是看的頗覺興奮,這神出鬼沒的出刀手法比之摘星手的玄妙竟也不差多少,更甚者,任意竟不知道兩人的飛刀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難道還真應了那一句話,天上地下,沒有人知道李尋歡的刀在那裡,更無人知道李尋歡的刀會什麼時候出,此時以兩人這一點淺薄的修為來看就已經如此厲害,若是成長下去,那麼這兩人的成就將不敢讓人想像… 兩人的距離依舊是十幾步遠,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黑一白的飛刀,任意知道,兩個人的左右手都可以輕鬆施展飛刀,此番誰勝誰敗,看的是雙方的功力和心性,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然而刀未出,兩人卻戰在了一起,不錯,是拳腳,兩人的拳腳功夫不同,但卻同樣犀利。但很顯然,兩人的拳腳功夫比起那驚艷的飛刀來卻是差的太多,然而,任意卻是奇怪,兩人手中的飛刀為什麼不出,下一刻任意明白了。當扶衫一拳將林夕擊的向後退去時,林夕手中的刀出手了,是的,乘著倒退之力,一邊遠去,一邊出手。 然而,時機雖好,扶衫雖然也顯得有些慌亂,但最終卻依舊將飛刀擋住,只是,一把飛刀真的就完了嗎。林夕從下風佔據上風,手中驀地突然出現了兩把飛刀,此時林夕的距離離扶衫已有十五六步遠,是飛刀出手的好距離。林夕也毫不客氣地出手了,兩縷寒光閃過,任意見到扶衫眼中寒光閃過。卻見扶衫左手猛地擋在脖前,右手卻是不著痕跡地甩了一下,一縷黑光一閃而沒,但卻並沒有和林夕的飛刀相撞。 時間並非來不及,只是扶衫卻並沒有那樣選擇,而是選擇了以自己的左手手臂來抵擋林夕射來的兩把飛刀。寒光眨眼就到,兩把飛刀分別狠狠地射入了扶衫的手臂和胸前,扶衫知道自己的左手暫時算是費了。任意同樣看的清楚,兩把飛刀準確無比地飛向扶衫的咽喉處,若不是扶衫左臂阻擋及時,怕會被飛刀穿入咽喉,一擊斃命。但儘管如此,那飛刀卻也深深插入扶衫手臂之內,一把插在小臂動脈之處,一把卻險些插在了心臟處。 那邊的林夕抓住了時機對扶衫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到也心中高興,飛刀射出之時,扶衫的飛刀也已經射出,見黑色寒光迅速射來,林夕右手一甩,一刀寒光隨手而出,向黑光迎了過去。只聽一聲脆響傳出,黑白兩道光芒猛地相撞,然後向兩旁飛落,但是,一道黑色的光芒卻再次出現在林夕面前。眨眼間就到了林夕咽喉處,林夕冷汗直冒,知道已經來不及阻擋了,便竟自己最大的力將頭偏向一旁去,驀地,只覺脖子上一涼,飛刀自脖子右邊飛過,帶出了一條血痕,林夕直感脖子一刺痛,心中駭然之時,早已沒了先前的狂妄。 就在林夕扭脖躲避之時,臉色更顯蒼白的扶衫眼中一暗,隨即卻又是一亮,一把飛刀無聲地射出,在林夕回身之時,飛刀無聲地刺入了林夕的心窩。林夕不敢相信地看著胸口的飛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全身迅速麻痺開來,他知道他輸了,而小李飛刀所帶來的結果就是死。 小李飛刀列不虛發,憑借兩人的功力修為,並不能到這樣高深的境界,自然是以保命為先,所以飛刀一把接一把地射出,一前以後每人射了不下五把飛刀。扶衫歎息一聲,閉上眼睛不忍看林夕倒下,但是就在扶衫閉起眼睛的那一刻,任意卻是歎息了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無聲,任意不忍睜開眼睛,但耳邊卻傳出林夕的聲音來,只聽林夕說道:「只要最後還沒有倒下,你就不能忽視我的飛刀,忽視的結果就只有….」 砰地一聲,林夕倒下,最後一個一死字並未說出,但是任意知道,而任意閉上眼睛的緣故是因為在扶衫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林夕出了最後一刀,那一刀任意不忍去看,但卻知道結果。果然,當任意睜開眼睛時(奇*書*網-整*理*提*供),就看到了扶衫咽喉處插著一把白色的飛刀。 小李飛刀,任意心中不禁沉默,看著兩人的屍體,誰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任意將兩人的屍體放在一起,然後將飛刀收攏,黑白飛刀各六把,拿在手中觀看,卻見兩種飛刀都是精緻非常,而飛刀之上則刻著相同大小模樣的李字。任意知道這十二把飛刀不是凡鐵所做,便將飛刀包起來收入懷中,當要掩埋兩人時,任意卻是無奈歎息,心想自己最後竟成了給人收屍的人了。 但當從兩人懷中拿出兩本一白一黑的書籍時,任意卻是大腦猛地一震,心中驚訝無比。原來說中竟是兩本不同的飛刀秘籍,黑色的書籍上寫著四個古篆字體,名為『飛刀秘籍』白色書籍上寫的卻是楷體字樣,也為『飛刀秘籍』只是黑色書籍上除了四個字外就在無其他的字,但白色秘籍上卻是不同,上面不但寫著李尋歡的名字,更寫著葉開的名字。任意到也明白了過來,想來那黑色的秘籍乃原始的飛刀秘籍,而那白色的秘籍卻是後來李尋歡換是葉開加上去的。 兩本秘籍的厚度也不相同,白色比黑色厚了一半有餘,雖然也只不過三十多頁,但任意翻開一看,卻見裡面竟記載著李尋歡和葉開的飛刀心得,任意見識了兩個比自己修為差太多的人施展飛刀,本就心中駭然不已,此時得飛刀秘籍,內心到也起了分離之心。呆了片刻,任意將飛刀秘籍裝了起來,將兩人的屍體掩埋,然後便離開此地。 任意心中以有打算,若是比武招親過後兩人還不能過來找他,恐怕他就要急著回竹林了,還有兩個月竹林內就會有獨孤霸和聶狂的爭鬥,任意自是不想錯過,所以也就想著如果兩人未到,秘籍先有自己替其保存的想法。 回到客棧中,任意再一細想,兩人一死,恐怕要回到兩人呆的最久的地方,復活之後恐怕還有回復最少七天的時間,怕是趕不回來了,如此一來,不是說三人暫時無法相見嗎,而飛刀秘籍若是從自己手中丟失卻也不好交代。但無論如何任意心中卻是不平靜,有了絕世秘籍而能忍住不觀看,恐怕任何人都做不到,同樣任意也不能,儘管任意心性已經越來越冷靜,但對武功的追求,最終忍無可忍之下終是將兩本書拿出,在自己的房間中看了起來。 不想越看越是興奮,這飛刀秘籍的手法和藏飛刀的法門竟比之柳空所傳的手法還要奇妙,一時間任意沉迷與其中。摘星手乃人榜絕學手法,而飛刀秘籍卻是天榜皇級武功,卻是天地之別,任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當將飛刀秘籍看過一便之後,他的武功一欄中竟然出現了小李飛刀四個字樣,一時間任意心中慌亂了起來。 但一翻細想之後卻是又平靜了下來,在做了一翻比較之後任意索性看起了那本白色的秘籍,而看過之後,任意對李尋歡和葉開書中記載的精彩記載卻是佩服至及,最終選擇了一練小李飛刀的想法。至於到時候扶衫林夕兩人會對自己如何,也只有等到時候再說了。 飛刀秘籍中不但記載著飛刀奇術,更記載著一種不凡的內功,任意心中明白,想到兩人的內力頗見深厚,想來是依靠這書中的內功吧。任意也算是見識了一番飛刀的威力,結合書中記載,任意卻也是體會良多。 正所謂武功一通百通,雖然任意尚未到那個境界,但是內力卻已經到了宗師境界這樣的層次之上,雖然眼界未到,但心性上的修為卻也不低,更何況任意的氣勢卻也有著其獨特之處。 小李飛刀最注重精神的抗衡,也就是說,在任何時候,施展飛刀的人都必須要處於冷靜的狀態中,就如最後林夕的那一擊,不就正說明了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嗎。林夕做到了,扶衫最後雖是不忍看林夕那樣死去,但卻也證明他的做到那一點。在精神的基礎上,小李飛刀講究的就是手法,小李飛刀的手法不但要求要快,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幻字。 正所謂天上地下,誰也不知道刀藏在身上的那一個地方,或許是袖筒內,也或許是其他地方,然而當任意看過之後卻是真正明白了,小李飛刀的刀無處不在,可以以特意的方法藏在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在打鬥的過程中,任何人或許都會驚訝地發現,只是一瞬間或是一眨眼的時間,刀就出現在了手中。任意不得不驚訝,也不得不感歎,小李飛刀確實乃武學一大奇功。 比起摘星手來,小李飛刀雖不比其手法來的巧妙,但其所注重的幻和快兩字卻是做到了頂點。而任意原本就有摘星手做為基礎,又有天霜拳、排雲掌、九陰白骨爪三種手上的功夫,所以對雙手的控制已經到了一個隨心所欲的境界,用那十二把飛刀練起小李飛刀來,卻是進步神速,而結合了小李飛刀中特有的手法和要點,再加上摘星手的要決所在,任意敢肯定,只要自己稍加修煉幾天飛刀之技,一定可以輕鬆擊敗扶衫和林夕兩人。 這一段時間,任意的排雲掌境界層次已經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摘星手、天霜拳兩種武功也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而天霜氣和虛雲氣結合而成的內力卻也共同處於第六層境界。分別是『凝霜』『和飄渺無定』。 小李飛刀只是一夜的時間就已經跳過前面兩層,直接進入了登堂入室的階段,任意心中自是欣喜無比,知道自己有了一個暗招,勝敗之間完全可有飛刀來做決定。一夜過去,隨後三天任意不在四處遊玩,而是一心研究小李飛刀,而這兩天的時間任意也將飛刀秘籍中的要點全部記在心中。卻不想,只是短暫的三天時間,小李飛刀在任意的手中就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任意再度突破,一舉進入了融會貫通之境,任意知道這是由於自己手上功夫到家,內力更是比之常人深厚,幾天時間能到此地步卻也並不希奇。而此刻任意差就差在對飛刀的控制,對飛刀的控制若沒有一定的訓練,就是天資再過聰明,卻也不能一步登天。任意自知如此,便有心以後多多練習一下飛刀的手法。 而小李飛刀中記載,若是同時出刀,到了最高境界,可以同時出九把飛刀,為是沒是九把任意自是不解,但是任意將飛刀拿入手中做了實驗,卻發現一隻手上拿兩把飛刀同時出手都不能掌握其平衡和準頭,就更別提更多的飛刀了。但如果按照秘籍上一步一步的訓練,也必然能練到那個地步,任意將步驟記在心間,至此也完全放下心來。只是心中卻多少有些愧疚,而這三天時間扶衫和林夕也還沒有來,或者是來了也找不到任意吧,明天就是比武招親之日,任意心中竟沒有前幾日的那般火熱了,只是既然來了,那湊湊熱鬧也是必須的,任意當晚準備了一些必需品,然後回到屋中邊思索飛刀手法和摘星手是否能完美的融合,一邊也等待起了比武招親的來臨。 第143章 夜偷美女 第二日一早,任意早早吃過早飯,餵過虛空,便起步向內城走去。外城到中城,再到內城,若是平常走去,卻也需要幾個小時,由於任意起的早,便升起了走過去的打算。一路邊觀看城內的建築和各種店舖,任意到也不覺得寂寞,任意有深厚的內力在身,一路前行之時默用內力與雙腳之上,行走與街道之間,雖步伐邁動間甚是緩慢,實則卻是快速異常,眨眼間就行過大斷的路。而一路上雖也有許多人心中驚奇疑惑,但一愣之間任意就以消失不見,更何況任意身穿普通黑衣,也只是容貌氣質出彩而已… 如此前行,兩個小時後任意就到了內城,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卻是已經到了十點左右了,一路而來,內城中行人頗多,也大多是有錢之人,雖偶有窮人,但從外表看去,似也不窮。比武招親的地點在安陽城內的安陽廣場之上,此廣場巨大無比,本屬官家之地,但無奈天朝以武制國,當代皇帝又乃一代武皇,自是對其沒有太多限制,只要不對平民造成傷害,大可上教錢財,舉辦一些可舉辦之事。 廣場巨大無比,但內層十幾條通道卻是有人守護,卻是有一定要求方才能進入內層,而這個要求則是必須擁有武功的人,不但武功高,而且年齡也不能超過二十八歲,更不能低於二十歲,條件到是苛刻至及。任意只是簡單露了一手,便被人放了進去,而從各個地方排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任意直接走入內層,見最內層有一圈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上有一處擂台,擂台直徑約有五十多米,足夠兩人在台上輕鬆比試。同時離台同樣高的地方兩四周卻有一圈坐椅。 一番打量過後,任意知道這比武招親的場面,怕也就只有有數的人能看到吧,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入內層,中層的外層卻早已被無數的人給佔據了。惟獨內層的暫時還是空擋的,任意此時不禁一愣,心想自己進入這內層,不就代表要上台比武嗎,自己只是湊湊熱鬧而已,可沒有這樣的心思。但一看周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年越來越多,許多人也都拿著兵器,不但有和尚、道士、書生、還有一些身穿怪異衣服的青年,到是頗具個性。如此一來任意到是放下了心,想來經過幾個關口的篩選,已經將不會武功,年齡不夠或太大的人給篩選掉了,而能進入內層的都是二十歲到二十八歲之間的青年才俊,到是讓這些青年才俊好奇地四處打量了起來。 一翻等待之後,竟讓眾人又等了一個小時,而這時卻是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吃中午飯了,那花家的人卻是還未出現,一些人已經忍不住罵了起來,雖然天氣不熱,但個人心思不同,自然有些怨氣深厚之人忍不住生起事來。就在眾人熱鬧地喧嘩之時,從一處通道內接連走出了一百多人,眾人心中一愣,隨即都安靜了下來,只見這一百多人中有男有女,當先而走的竟是兩個長相無比俊美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身後則隨著兩排俊秀美麗的男女。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年紀頗大的人跟隨在人群中。 這群人到了台前,就見其中有十幾個人走上台去,至於那兩排俊美男女則站在台下,手中各自拿著一把把寶劍。眾人看的羨慕不已,但卻並沒有人大聲喧嘩。 這時那長髮整潔的白衣俊美中年男子開口說道:「諸位靜一靜,本人乃江百川,江湖人又稱本人乃花百川,我身旁這位乃惡人谷谷主江無閒,同時也是我江百川的好兄弟…」 人群中一陣喧嘩,卻是終於證實了惡人谷前來的消息,隨著江百川一番話後,眾人也慢慢靜了下來,卻見江百川繼續說道:「今日乃小女花香月比武招才之日,江某感謝諸位少俠千里迢迢從各個地方趕來,江某感激不禁,只是,無奈小女心思好靜,卻又喜好遊歷名川大山,固然江某無奈之下舉辦了這大擂台,只為了替小女尋找幾個才俊…」 眾人一愣,卻是有許多人反駁了起來,原來江湖所傳竟和此時江百川所說不一樣,明明是比武招親,怎麼就突然變成了比武招才,這親和才之間差距之大,怕是傻子也能明白其中之意。 被眾人朝的無奈,只見江百川一聲冷哼,眾人直覺心頭受創,氣血翻湧,卻是不得不驚訝地看著江百川,只見江百川拱手說道:「小女體質薄弱,雖然有家傳絕學護身,但江湖混亂,小女又不喜血腥,心中卻又想要遊歷山川,無奈之下老夫只好出此下策。只是老夫也未曾想到,原本只是隨意而為之事,竟然被江湖中人傳成了現在這番模樣,就是老夫現在有心要取消此事,怕也不能了。」 說完後這江百川歎息一聲,竟讓眾人心中都已經就是如此,而任意心中卻也奇怪,若說一個玩家要以此方式來比武招親的話,確實是太過胡鬧了,先不說兩者並不相識,就是相識了,最後贏了的人真的就適合她嗎。更何況,誰人願意為一個女人去爭的個死去活來的,除非這女人美如天仙,也只有如此,方才會有許多人不顧死活去爭取吧。這江百川所說之話極其明瞭,卻是道明瞭只想隨意而為,卻不想結果竟弄了這麼大,然而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嗎,為什麼惡人谷的人也會來此,這其中又有什麼意思。 眾人見那江百川突地憑空揮了揮手,就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裙、頭帶白色紗帽的女子走了上來,這女子上到台來,眾人就見江百川開口說道:「此女乃本人大女花香月、此次就是小女要外出遊玩,本人今日再此保證,最後奪冠的人都可學得本人的家傳絕學移花接玉…」 眾人嘩然,著實不敢相信江百川能說出此等豪言壯語來,且還是如此的駭人。移花接玉的武功,恐怕不知道的人不多,而江百川竟敢說出要將武功傳給最後奪冠的人,而就在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時,卻見江百川繼續說道:「前十人本人也將會傳授其花家絕學,定不會低於人榜絕學…而且若能堅持到最後,五十名之內,本人都可收其為徒弟,傳授其本人獨創之絕學。」 眾人驚連不斷,尚在思考之時,那始終未說話的江無閒卻也開口說道:「本人也代表大哥做此次的公證人,也像諸位保證,最後將傳授給勝利者十門惡人谷人榜絕學…同時此次公證人還有安陽城城主大人和安陽城兩位人榜高手和二十位門派宗師做為見證。」 此時就是任意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為一個女兒選陪伴遊歷的人需要如此嗎,動不動就是天地人三榜絕學來引誘,而且還牽扯了安陽城城主和二位人榜高手和二十位宗師級別的高手,任意心中不禁冷笑,一個女人值得這樣嗎。 此時此刻人群中擁有任意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事情未到最後又有誰知道兩人搞什麼鬼,也只有靜觀其變了。隨後江百川命那女子將白紗帽拿下,頓時眾人心中都是一愣,卻不想會見到此等美麗的人兒。一些人早就忍不住瘋狂地叫囂了起來,然而任意仔細注意之下,卻見一縷笑容從江百川嘴角溜過。沒由來地任意心中一震,再看之時卻沒有任何發現,一時間任意竟疑似自己看錯。 隨後任意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江百川和江無閒身上,但卻一直未發現什麼。反到等來了那所謂的城主而二十二位高手,諸多高手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氣勢確實是巨大無比的,讓任意苦笑的是,那二十位宗師級別的高手自上台之後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從頭到尾都是由江百川兩兄弟,還有那城主在說話,而那兩個人榜級別的高手到也說了幾句話,但說過之後也就再沒有了反應,顯然還不夠資格。 十幾分鐘後,一聲鑼鼓聲響起,卻是比武正式開始了,隨著那江百川一翻激動熱情的話聲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跳上台去向著台下叫囂了起來。而這樣狂妄的人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於是,有人飛落台上,對打了起來。任意接連看了十幾個人打鬥,卻是沒有一個能看在眼中,放眼掃過,卻見人聲鼎沸,人頭無數,看的任意心中沒由來地感到厭煩。 再看幾個對打之後,任意見台上那江家兩兄弟不停地說著什麼,一時間任意心中到是有了主意。嘿嘿笑了幾聲,任意擠出人群,卻是向花江府走去。江府所在地乃安陽城內城,而且建造的極其奢華美麗,任意早就從說書人那裡聽了個明白,而且一路之上隨便問個人也就問到了準確的地址,半個小時後,任意到了花府跟前,卻見花府門口有十幾個人把守著大門。任意眉頭一皺,小心地觀察了好一會,便一個閃身,如鬼魅般大白天進入了花府。 進入花府後,任意見花府內滿是美麗的花草,任意無心理會花草的美麗,而是放開全身功力,仔細感受起了他距離內所能察覺到的一切。一路小心前行,由於是白天,任意雖然輕功高明,但卻也不敢太過狂妄,於是便極其小心地前行著。不想花府卻是極大,任意一路前行竟看到了十幾個身穿才衣的女弟子在府中穿梭,任意心中到是奇怪不已。正自奇怪時,卻見一個女弟子端著一籃子食物向花府裡面走去,任意略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幾分鐘後,任意見那女子到了一間房屋前,而房屋前卻站著兩個同樣身穿花衣的女弟子,只見那女子開口說道:「小姐還是在發脾氣嗎。」 其中一個女弟子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整天被關在屋裡,不發脾氣就怪了。」 見那女子瞪著他,那說話的女子吐了吐舌頭便不說話了,而這時屋內卻傳出來了一股極其動聽的聲音,只聽這股聲音說道:「江百川,不要以為把我困在屋子裡我就逃不出去嗎,哼,惹急了我我就自殺重生,到時候告訴全江湖的人知道你江百川是個壞蛋…」 任意聽的疑惑不已,而那進入屋內的女子卻是進去之後就馬上出來,然後對門口的兩女說道:「好好守護小姐,老爺有交代,如果小姐尋死的話就讓她死,如果小姐不想死的話就好好照顧她…」 任意聽的目瞪口呆時,卻又聽屋內的聲音嬌聲說道:「想讓我死,沒門,我就是不死,我就要每天大吃特吃,吃窮江百川,有機會了我還要去告江百川,他私自用我的名字去比武招親,毀壞我的名譽,哇,真好吃…等我吃完了再說….」 門外三個女子一陣偷笑,那女子隨後也是輕步走開,而外面的兩個女子卻是大鬆一口氣互相交談了起來,只聽其中一個說道:「小姐,香月小姐是你的姐姐,老爺是給他比武招親,又不是給你比武招親,你急什麼。」 屋內傳出一股吃東西的聲音,片刻後那女子嬌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那聲音說道:「哼,我可不笨,上次他還讓我去弄什麼比武招親,難道我不漂亮嗎,我又不是NPC,我可是人啊,不像香月姐姐是NPC,不敢反抗,哼,氣死我了,要是我,大不了一死算了…」 門外兩女又是一陣偷笑,裡面一陣沉默後氣聲說道:「你們要是再笑我,小心我真死了,我可不喜歡這些吃的,就是給我再多的吃的我也會死的…」 任意頭的頭皮發麻,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任意還是明白了一點,那就是屋內的人是被江百川困在裡面的,而且還是個玩家,而至於外面那比武招親的白衣女孩卻是個NPC,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卻是不知道那江百川到底要做些什麼。 一會後,一陣響聲傳出,裡面傳出一股聲音說道:「喂,吃完了,趕快進來收東西吧,還有,我想出去走走,悶死了。」 兩女一愣,卻是偷偷對笑了一下,然後同時打開門走了進去,片刻後兩女一女提著垃圾走了出來,另一女卻牽著一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任意注目看去,卻是著實一驚,沒想到此女容貌竟是如此的美麗可愛,任意更從其眉宇之間看到了倔強調皮之色。然而讓任意為之驚奇的卻是,這美麗的女孩兩手間竟然帶著一副銀白的手銬。 一時間任意張口結舌,竟是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而這白衣女子出來之後先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眼睛骨碌一轉,舔了舔小醉,然後哼哼地說道:「別以為將我的手用鐵鏈綁住了我就跑不出去了,別以為將我的內力封住了我就想不出辦法。」 女孩嘴中一邊嘀咕著,一邊目光靈活地向四處打量著。這不但使的那兩個女孩為之好笑,就連任意看的心中也是一動,心中竟是深起了莫名的感覺,此女不但漂亮可憐,更兼之調皮精靈,而且容貌天生絕色白皙,給人一種極嬌弱又犀利的感覺。任意看的有趣至及,在心中莫名感覺之下竟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女孩。 這時另一個女孩笑道:「惜月小姐,我們NPC也是命啊,你不能總想著逃跑,你要是跑了,不但大小姐會受罪,就連我們也要被老爺處罰的。」 這女孩這樣一說,那叫惜月的女孩哼哼了兩聲卻是說不出話來了,只是任意卻是心中頗為鬱悶,心想這女孩不會是怕這幾個NPC會受到懲罰才會如此吧。 隨後見那惜月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其實這裡也滿好的,我想要什麼花百川都會給我送來,到也不差什麼,只是每天困在這個鬼地方都快把人給悶死了,我聽說外面的江湖很好玩,真想出去玩玩,要不你們兩個一起跟我逃跑吧,到時候我們一起闖蕩江湖,一起做女俠好不。」 兩女臉色一白,焦急地四處看了幾眼,回過神來後其中一個女孩說道:「小姐,要不你自殺算了,你被困了這麼長時間了,以前學的武功也被老爺給封住了,現在老爺又不讓你自由出去…」 惜月臉色一白,神色害怕地說道:「我不敢,那樣一定會很疼的,再說我自殺出生後如果出生當乞丐了怎麼辦,那樣我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兩女對看一眼便是說不出話來,反觀任意卻是全部明白了過來,這明叫惜月的女孩定然是因為什麼事犯著了江百川,才會把武功內力全部封住,並派人看守。想來看守的日子也挺長的吧,只是卻因為每日的生活很好,使的這美麗可愛的女孩生不起自殺之心,每日也都只是張口罵上江百川幾句… 想明白之後任意心中一動,卻是想要將這女孩給從花府搬出去,不過再一想如此一來的話必然會受到江百川的追捕,看來是要有一番準備才行。但是救人之前任意卻也要先問問這女孩的想法,看看這女孩是否願意跑出去。 柳空當日所傳的傳音入密被任意第一次用出,而後只見那行走間的美少女身子一震,隨即神色一陣緊張,但馬上又回復了過來,而那兩個女孩卻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只是兩人卻不知任意已經通過傳音的方式將話傳入了那女孩的耳中,而那女孩一震之下竟能馬上回復過來,到是讓任意心中大為佩服。 只聽任意說道:「你只許聽不許說,我說的話你肯定就點頭,否定就搖頭。」 見女孩點頭,任意繼續說道:「你是否想出去,我如果能救你出去的話你會不會出去。」 見女孩興奮地一個勁點頭,任意便是一番狂說,最後任意說道:「這幾天晚上我會找準時機救你出去…」 之後任意恢復了沉默,卻是又等了半個小時,見那女孩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後方才退了出去,回到了客棧後,任意心中雖然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但時不時的衝動一次卻也未嘗不可,更何況一直以來太過平淡了,那女孩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又讓任意頗為好奇,心中自是沒有想到過什麼太多的後果,就是此刻想來卻也不感到害怕。而隨後任意也開始為晚上的救助活動開始策劃了起來,首先任意牽馬出了安陽城,在城外等到夜色降臨之時,任意終是將鷹王喚了下來,然後將虛空凌空拖到了一處高山之山,以未了保護虛空的安全。 一身黑衣黑鞋黑面巾,此時以是半夜十分,任意悄然無聲地落在了安陽城中,然後向花府尋去。此時任意心中激動無比,心中也知道此時花府內高手很多,但心中那股冒險的勁一被挑起,任意竟是沒有絲毫回頭的打算。一路行到原來的地方,任意可謂是極力隱藏自身的氣息,身心感到刺激激動之時,卻也知道一個不好,就要面臨著無止境的追殺。 屋外依舊是兩個人守護著,只是卻換了兩個人,任意如一陣風般飄了過去,兩個打瞌睡的女弟子尚未有所反應便真正地睡了過去,任意輕輕敲了敲門,見屋內沒有反應,心中到也焦急,只是不管大聲敲門,無奈之下竟把偷門手法給用了出來,下一刻只聽屋門清脆一響,卻是任意奇妙地將門從內打開,然後無聲地鑽了進去。進去之後,任意見那女孩身穿白色內衣,雖不見暴露,但也讓任意感到刺激,女孩顯然沒有發覺任意進來,任意也不想驚動女孩,便點了女孩的睡穴,將女孩連衣服共同抱起,然後向屋外飄然而出。 鷹王無聲地在半空盤旋著,任意打了個手勢,鷹王飄然而下,到了任意上空時,一陣巨大的風聲捲起了巨大的聲勢,任意暗叫不好之時,卻是聽到了驚呼聲,接著有燈亮了起來,而此時任意也已經抓住了鷹王的爪子,但隨著鷹王飛起時,卻見一聲暴喝猛地傳出,卻見一道白影猛地飛速竄來,任意知道那定是花百川,只是任意心中不急,鷹王已飛上了六七十米的高空之上,就是他花百川在厲害怕也不能將自己從空中弄下來吧。 然而事實總無決定,只見另一邊也飛速竄來一道人影,那黑影一看高空雖不知具體怎麼回事,但卻說道:「大哥不急,小弟幫你。」 話落,只見那黑影猛地竄上二十多米的高空,而後那白影竟是同時躍上高空,接著那黑衣人雙掌猛地一用裡,同時那白衣人也是猛地一登腿,一送一出,如炮彈一般,眨眼間飛上了近四十米的高空之上,任意心中為之膽寒,但也只是那眨眼間的時間,鷹王已然上了八十多米的高空,就是那白衣人本事再大卻也不能對任意如何。 但是,那白衣人手中猛地飛射出一劍,一道寒光閃過,任意知道那劍是衝著鷹王來的,恐怕鷹王受不住那一劍,於是心急之下任意竟是一挪身子,將背部頂了上去,一劍之威如何強烈,任意貿然抵擋,儘管有天蠶衣保護,但依舊受了重創,那劍竟刺破衣服直接刺入任意背部,幸而當時任意所有的功力全部布在背部之上,又有天蠶衣護身,雖然受到重創,卻也並不能致命… 那白影落地,見空中的鷹王飛速離去,只見白影冷聲說道:「給我追殺此人,務必要盡快殺掉此人,不管任何代價…」 那黑衣人沉思片刻說道:「那人應該就是摘星手柳空的徒弟了,只是不知此子怎麼和惜月走到一起了,大哥剛才那一劍含有先天劍氣,就是那小子不死,想來內傷也不能輕鬆就治癒吧…」 「唉,兄弟有所不知啊,此子既是柳空徒弟,那麼一定會有絕世寶藥,怕是那點傷並不能給其帶來傷口,只是,若那一劍沒有對其造成致命的傷害,那那把劍卻是沒有著落了,唉…」 黑衣人隨著歎息一聲說道:「憑移花宮和惡人谷的勢力就算他再如何神通廣大,也應該能將其找出來吧,除非那小子肯躲在深山老林裡不出來,不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吧,惜月這孩子可是閒不住的主…」 白衣人突地說道:「我這就寫書到移花宮去,不能讓惜月將不該說的東西說出去了,不然這事到是麻煩…」 黑衣人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早說要你將此女除去,就是讓他重生也好,到時就算他重生,怕也沒有人會信他的話,至於現在….」 白衣人歎息一聲,看著夜空說道:「若不是突然出現那樣的事,惜月那孩子也不會生我的氣了…」 兩人一陣沉默,臉色具是一陣難看,似是心中有事卻又說不出般。 第144章 公子譜出 夜,安陽城外的一坐山上,一頭巨鷹正盤旋在高空之上,而巨鷹之下則趴躺著兩個人,是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趴著,女的趟著,男的顫抖著,女的同樣顫抖著。男的顫抖是因為疼,女的顫抖是因為冷。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再過三個小時天色就會漸漸亮起來,這山不高,也不陡峭,雖然任意身在最高處,但心中卻是感到不是很安全,一番思索後,任意拿出五虎保命丹,猛地右手向後伸去,抓住鋒利的劍鋒,忍著撕心的疼痛將劍拔了出來,然後任意一口氣吞下了一粒五虎保命丹。片刻間,任意身上炎熱如火,彷彿一團大火在自己的身上猛燒一般,若不是任意意志堅定,怕是要被燒的暈過去。盞茶時間之後,任意猛地長呼出一口氣,然後軟軟地趴著不動了。 這時一股聲音傳出,只聽這股聲音打著哆嗦道:「來人啊,好冷。」 此刻任意一點都不想動,感受著身體慢慢回復的奇妙感覺,就如當日治療葉非凡那樣,背後的劍傷應該已經好了,疼痛也已經漸漸離他而去,這五虎保命丹果然是保命神藥。前面將此女從花府救出時任意點了此女睡穴,讓其暈睡了過去,到此地後任意將其穴道解開,但卻又點了其他穴道,使其醒了也不能活動。而此女雙眼之上還被任意蒙上了衣服,任意可不想讓這女孩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才不得已如此做。 女孩見半天沒有反應,四處除了呼呼吹過的冷風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人的存在。女孩單薄地內衣根本就不能使她感到溫暖,更何況此時還是春天,且還是深夜之時,又如何能不冷。女孩沉默了半天卻是說道:「花百川,你要殺就快點殺了我吧,否則….」 否則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任意是聽的清楚,但無奈此刻身體似乎透支了一般,雖然力量正在快速地回復,但任意心裡卻生起了玩玩這女孩的打算,然而正在任意思索時,卻見女孩突地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任意一陣愕然,但聽其聲音叫的拚命害怕,到是也不忍再聽下去,便開口說道:「誰要強姦你啊…」 女孩頓時閉口不說話了,顯然任意的聲音來的太過突然,讓女孩有些不適應,任意則繼續說道:「誰要強姦你。」 女孩一聽任意的聲音,頓時長鬆一口氣,但接著馬上又崩緊了身體說道:「你沒有欺負我吧,好像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任意無聲地嘿嘿一笑說道:「是啊,你沒穿衣服…」 女孩一愣,身體顫抖的更是厲害,最後竟抽搐了起來,竟是哭起了鼻子,任意無奈地起身,然後走上前去,坐在女孩身旁說道:「你身上不是還有內衣嗎。」 女孩一聽哭泣的更厲害了,只見其一邊哭泣一邊說道:「你還說,你說要救我,現在又欺負我…」 任意一愣,笑道:「那我現在給你穿上吧。」 女孩沉默了片刻卻是突然怯怯地說道:「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穴道解開…」 見女孩怯怯地說的可愛,眼睛雖蒙著,但眼睛以下的部位卻是精緻美麗,到是讓任意心中微微有些觸動,最重要的是此女雖然有些膽小,但卻是女孩應有的表現,而到此關頭還在為自己爭取條件,雖然感覺有些無知,但任意卻到不想讓其受到傷害。然而,任意卻又感到無奈,此時還不行,乘著天色尚黑,任意點了女孩的睡穴,頓時這女孩又睡了過去。而任意則是將女孩抱起,然後給女孩穿起了衣服。 期間過程雖然有不少香艷之處,但任意眼觀鼻,鼻觀心,再加上冰心訣的輔助,硬是沒有去占女孩的便宜,為女孩穿好衣服之後,任意將那把在深夜中散發著寒光的寶劍拿在手中,輕輕一劍就砍斷了女孩手上的鐵鏈。打量了幾眼手中的劍,卻見這劍通體潔白晶瑩,竟不比玲瓏頂上的劍差。只是可惜任意不喜歡兵器,否則身上多少也要背上幾把寶刀寶劍闖蕩江湖了。 一切準備好之後,任意將虛空的眼睛蒙住,同時也將女孩的眼睛蒙住,然後喚下鷹王。鷹王抓住了繩索,任意則抱著女孩跳上了鷹王的身上。那巨大柔軟且又無比舒適的感覺,讓任意心中為之一陣舒暢,無數次如此空行,也使的虛空漸漸適應並能保持安靜,而任意卻沒有想到鷹王的背上真能輕鬆坐下兩人,一時間心中興奮無比。 鷹王順著任意的指示在高空飛行,只是一個多小時,鷹王就已經飛過無數山川大地,當任意再次到達玲瓏頂上時,任意心中到是升起了許多感觸,將虛空留在玲瓏頂上,命令鷹王高空飛行。而任意自己則施展摘星手法,打開了通道,抱著女孩走入了通道。通道瞬時關閉,通道內金光白光、五顏六色的珠寶光交織著,造就出了一副美麗絕倫的畫面。 任意拿下女孩黑布,然後點開女孩的睡穴,女孩迷糊地睜開眼睛,正準備說話,卻被眼前五顏六色的光芒刺的眼睛發痛,當適應了這些光線之後。女孩大腦瞬時變的空曠起來,任意站在旁邊看著女孩的反應,卻見女孩猛地尖叫一聲,然後向那大堆的金色元寶和珠寶撲了過去。 「金元寶、珍珠、哇…還有這麼大夜明珠…」女孩小巧玲瓏且又無比性感的身體硬是不顧形象尖叫著趴在珠寶堆中沒命地環抱著。看那興奮激動的模樣,任意一陣愕然,彷彿看到女孩的一雙大眼睛也變成了夜明珠一般。 任意咳嗽一聲說道:「我說那位女孩,那些都是我的。」 女孩一驚,轉過身來,看到一個年紀比他大一兩歲的俊秀青年正看著他,只見這青年身穿普通的黑色衣衫,頭髮散亂披著,皮膚白皙的竟可比的上她。女孩愣了片刻後,再看自己懷中的許多珠寶,看著任意半天不說話。 突然女孩驚叫道:「我手上的鐵鏈呢…是不是你給我弄掉的…」 任意點頭,女孩突地疑惑地說道:「也是你救的我嗎?」 任意點頭,女孩依舊疑惑地說道:「你這麼小,怎麼能救我出來,花百川那傢伙武功很厲害的。」 任意手中突地出現一把潔白仿若透明的晶瑩白劍,女孩一見,再次驚訝地叫道:「花百川的無缺劍,你把他搶過來了嗎…」 任意面色一紅,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女孩看了看任意,又看了看這麼多珠寶,然後問道:「這些珠寶都是你的嗎…」 任意點頭,女孩頓時失望起來,但馬上卻又精神地說道:「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啊,你是NPC嗎…」 「不是!」任意開口道。 女孩拍了拍胸口,然後嘻嘻笑道:「那就好,我以後能跟著你闖蕩江湖好嗎…」 任意一愣,雖然覺得這女孩可愛,但一時心血來潮下救了女孩卻也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至於帶女孩闖蕩江湖卻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見任意沉思,女孩急忙開口說道:「我不會霸佔你的珠寶的,我可以保證。」 任意無語,心想我又沒說你會霸佔我的珠寶,隨後這女孩大眼睛一轉,俏皮地說道:「我叫花惜月,出生在花百川他家…」 見花惜月一副不痛快的模樣,任意到是好奇起來,便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不介意說說吧。」 花惜月皺了皺鼻子氣呼呼地說道:「那傢伙想讓我幫他拉幫結派,我才不會答應,他就逼我,我再不答應,他就把我的武功封住,然後又把我關了起來,弄的我每天都只能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而且還對我說如果我不答應他就不放我出來,還說除非我自殺重生到其他地方去,否則他會關我十年二十年,直到他死了為止…」 「他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任意問道。 花惜月點了點頭本想說什麼,卻突然小臉一紅,看著那些珠寶說道:「不如你問我問題吧,你問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什麼都能問…」 見花惜月不停轉動著大眼睛,看花惜月轉動的目光,任意自是知道花惜月有什麼要求,於是便說道:「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問不問都無所謂。」 花惜月一急說道:「問啊,我不介意的。」 任意笑道:「但我介意啊,誰知道你會不會回答我一個問題,就拿我一件珠寶,那樣我還不虧死了。」 花惜月臉一紅,竟有些扭捏起來,但卻不知想起了什麼,竟抬起頭來,將眼睛睜了個老大看著任意,任意被看的有些納悶,不知道她要如何,卻見花惜月說道:「你給我穿的衣服…」 任意心中早有打算,此刻天色怕是快要亮了起來,任意突地一閃身,消失不見,花惜月看的花容失色,當他要尋找任意時,卻聽到一聲響聲傳出,花惜月心中正自疑惑時,任意已然出現在玲瓏頂上,並將大石機關關了,任意不想讓花惜月知道她此刻所在的地方在那裡,所以才會如此,眼見天色已經稍稍泛起了白色,任意喚下鷹王,命令鷹王獵捕野獸,而他也被鷹王拖下了玲瓏頂,開始找起了乾柴。任意將要在此呆上一天,儘管他不怕餓,但那花惜月卻不比他這般,所以才準備了這些。 當任意回到玲瓏頂之上時,以是半個時辰後了,這時天邊的白光也漸漸多了一些,想來離天亮還有一個消小時左右吧。捕來的三隻野兔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任意將其放在玲瓏頂上,等待天亮之時就動手起火。再次進入石室內,卻見花惜月正興奮地在幾間石室內跑來跑去,看那興奮的模樣竟是將她自身的處境都給忘了。 見任意進來,花惜月也沒問任意去那裡了,而是開口調皮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任意,你有鷹,怪不得能救我出來,聽我現實中的朋友說破碎虛空中最神秘的人就是你了…我以後跟著你闖蕩江湖好嗎…」 「我還沒有決定…」見花惜月興奮的模樣,任意平靜地說道,心中儘管欣賞這調皮可愛的女孩,但這並不代表要帶她闖蕩江湖。 花惜月可憐地看著任意,任意被這雙大眼睛看的心中不忍,卻也疑惑地在想,怎麼這丫頭膽子這麼大,自己一個外人她也敢如此,不怕自己欺負她,但隨後又一想她竟然那能在花府呆上六年,怕也不是這種怕事的人吧。這先後時間,任意也多少對其有些瞭解,知道這是個喜怒哀樂全擺在臉上的女孩,確切地說,她應該只是個未長大,沒有心機的女孩而已。 隨後兩人聊了起來,沒想到這女孩卻是越聊越熟,聊到最後一開口就是任哥哥,任意哥哥,意哥哥,小意哥哥之類的話,把任意叫的沒有一點辦法,女孩甜甜純純的笑,任意多少不忍拒絕。幾個小時的時間,兩人也熟的不能再熟了,確切地說應該是任意這個一直喜歡被動的人終於無法忍受花惜月的甜言蜜語,而被攻陷了。 任意無奈,但一直孤獨的心到也隨之溫暖了起來,心中也暗暗升起了要暫時照顧這丫頭的想法,熟悉了之後任意卻也為花惜月的以後思索了起來,花百川等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至於花惜月應該沒什麼大礙。而至此任意也明白了為什麼花惜月在花府呆了六年的時間,花百川卻始終沒有對她如何,這丫頭實在是一個精靈,一個沒有任何心計的女孩,任何小聰明或委屈都會擺在臉上。 一天的時間馬上就過,當天夜裡,任意開始準備了起來,等到深夜時,任意看著花惜月說道:「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花惜月興奮地說道:「要去那裡,我呆的都快悶死了,我們趕快出去吧…」 任意看其衣服中擺包裹著的一大堆珠寶,歎息一聲說道:「你拿著那些珠寶出去,只能給自己帶來麻煩,拿幾件你喜歡的首飾帶在身上,然後再那些元寶就可以了,沒必要帶那麼多。」 花惜月嘟著嘴放下了許多珠寶,最後在任意的監督下拿了幾件珠寶,方才走到任意身旁,任意見其目光一直看向石室的地方,心知其一定還惦記著魚腸劍。便也不點破,便開口笑道:「你準備好了嗎。」 花惜月點頭道:「準備好了。」 任意笑道:「準備好了我就點你睡穴了。」 花惜月一驚,急忙向一旁跳去,但是當他落地之後,卻發現任意已經在他身前等著她了,任意的手指也即將點在他的睡穴之上。 花惜月忍不住叫道:「你賴皮,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見花惜月緩緩倒下,任意嘿嘿一笑,進入石屋將魚腸劍一拿,然後用包裹包住,當看到金鯉行波圖時,任意頭皮一硬,將金鯉行波圖拿起來,然後隱秘地包裹起來。隨後任意抱著花惜月,手拿金鯉行波圖和魚腸劍走出了石室。 此時以是深夜,任意喚下鷹王,將金鯉行波圖穩穩地掛鷹王背上,確定不會輕易弄掉之後,任意便抱著花惜月跳上了鷹王的背,接著鷹王張翅飛翔,向著清風山的地方飛去。不錯,虛空可日行千里,鷹王的速度一個小時行千里也是一件小事,只是有任何、花惜月和虛空在,鷹王卻不得不將速度放慢,但儘管如此,當第二天凌晨之時,任意卻也見到了清風山。一夜時間,夜風不斷吹著任意,任意雖不感覺到如何,但卻不忍花惜月受凍。而離開了玲瓏頂之後,任意也將花惜月的睡穴解開,於是花惜月開始了向任意無情的攻擊,還好虛空被任意用黑布包裹著,此時又是黑夜,就是花惜月向下看去也只是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而已。 遨遊天際的感覺是好的,但有了一個能抵抗強力風吹的花惜月,卻是不怎麼好了,於是鷹王一慢再慢,原本應該早就到清風山了,卻硬是給延遲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太陽出來之時,任意方才一下點了花惜月的穴道,花惜月在不甘中又睡了過去,任意雖然心有愧疚,但卻也不得不如此,等到將虛空放到草原上後,任意方才帶著花惜月回到了清風山深處的谷中。這才將花惜月的穴道解開,花惜月自是對任意埋怨連連,但無奈任意不為之所動,異常的冷靜,花惜月就是怎麼氣任意,任意也不為之所動,最後花惜月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太無聊時,也就知趣地閉嘴了。 花惜月是典型的自來熟,和任意熟悉了一天多時間,就彷彿兩人相識了十年八年一樣,使的任意有時產生錯覺,認為自己原本就認識這丫頭,不然這丫頭又怎會如此放的開。但隨著兩人熟識,任意發現這丫頭除了死之外,其他事竟是說到做到,心中到也佩服無比,而從內心裡,任意也將小丫頭當做了一個小妹妹般照顧著。 當任意將魚腸劍交給丫頭時,丫頭高興地再次跳到任意的身上興奮地呼叫著,且還將任意親了幾下,任意心中歎息不已,最後任意得知花惜月實則是從小到大就這樣,由於父母疼愛她到不覺得什麼,現實中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到了破碎虛空中,卻是接二連三對任意如此,就連她也感到奇怪,這樣的事在外人身上可就只有對任意一人如此,到讓任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了。 到了谷中,花惜月進入谷中見到了地乳,在任意講述了其好處之後,花惜月哀求著任意讓任意給她喝幾口,任意本就有此想法要造就這個小傢伙,便將一些地乳給花惜月喝了,隨後花惜月也自然遭遇到了強烈的痛苦,任意也將其放入湖中。 玲瓏頂中武功秘籍有四五十種之多,其中有兩種人榜秘籍,三十多本宗師秘籍,花惜月看過之後,硬是從中挑選了兩本劍法秘籍帶在身上,雖然只是宗師絕學,但對花惜月卻也有很大的用處。在谷中呆了兩天時間,任意並未帶花惜月到草原中去,怕花惜月一見草原中的馬群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於是便直接帶著花惜月趁著夜色向竹林趕去。以後的兩個月日子,任意將會在竹林中呆上兩個月,期間不但要努力練武,更要使小李飛刀更上一層。 至於花惜月如何,任意暫時並沒有其他想法,反正自己一人,這花惜月又如此愛玩,雖然只有自己兩人,但比之花惜月以前卻是多了不少樂趣。而私心裡任意到是不忍花惜月這樣不懂事實的女孩到破碎虛空中被污染,於是隨後兩個多月任意開始在竹林中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聶狂和獨孤霸的到來。 而與此同時,江湖中卻是亂了起來,移花宮、惡人谷、青城派默默尋找著任意的蹤影,公子譜和絕色譜也即將公佈,花百川也在比武招親上招了許多青年才俊。不知為何,任意乘鷹入花府盜人的消息也被傳出,一時間任意的聲勢在江湖中青年一輩無人能比,就是任意的另一個身份莫名也不行。 江湖之上的武學高手也漸漸出場,一些傳說中的武功也漸漸露出端倪。江湖之上,五嶽劍派和逍遙派兩派門下弟子比試之後,許多弟子開始出山,也有一些弟子繼續留山學習起了更高的武功。而少林、武當、崆峒、日月神教等正邪門派的弟子也漸漸出現,並在江湖上製造出了許多正邪對訣。於是,或明或暗的許多陰謀詭計開始在許多人身上,或是門派中實行起來,使的一些人得到了名聲,一些人卻留下了遺憾。 然而一些頗為神秘的地方卻依舊未有弟子出現,如桃花島、白駝山莊、絕情谷、幽明山莊、等被江湖中人時刻關注的地方卻直到此刻依舊未有弟子出現。但是仔細想過之後少數人卻也明白了過來,現在江湖之上所出現的各派弟子也只不過是一些打頭陣的而已,也就是說這些弟子的武功只是最低的,想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各派中特意培養出來的高手也都會隨之出現吧。 對此任意在竹林練武之時也曾出過竹林,並瞭解到了其中的情況,無奈花惜月自從逃出花府之後便就很少能安靜下來,好在竹林內有陣勢,任意躲在陣中修煉小李飛刀,花惜月也不能拿他如何,而嘗試破壞過幾次竹林的花惜月,在被困住之後也就不敢在如何了,只能乖乖聽任意的話,否則任意也說不準會做第二個花百川,將他困在竹林內也說不準。 任意各種武功都成長飛快,到了宗師境界的他,已然能把握住招式之間的細微處。而小李飛刀任意也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提升了一層,已經到略有所曾的境界。那十二把飛刀被任意耍的極其靈活,指那射那,已大致做到列不需發。同時一手也能輕鬆發出兩把飛刀,算是一個突破了。至於三把,對此時任意來手卻是極其困難,理解不夠,領悟不到,卻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的。 而第二個月時,江湖中眾人等待已久的公子絕色譜終於拉開了序幕,同時高手譜的榜單也正式拉開,一時間江湖眾人為之驚訝和瘋狂,更有許多人已經做好了挑戰公子絕色譜,乃至高手譜之上高手的打算。也正如許許多多的人所料,任意、莫名兩人正是位列公子譜中…. 第145章 風神降龍 公子絕色,俊男美女,期待的人太多,但當公子絕色公佈出來時,其上的人卻有很多並未在江湖中出現過,有名氣的也就只有任意和莫名兩人,再者就是絕色譜當中的水洛兒、唐小小、歐陽雯雯、張曉梅四人了。四人雖出現的次數不多,但卻也比那些沒出現過的人要來的實在。讓許多人想不到的是,一些原本內心有信心能進入公子譜和絕色譜的男女卻發現自己並未進入,就連那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華紫苑那等美女也都未進入絕色譜,這就足見兩譜的選人只嚴了。 任意心中雖覺得高興,但隨後卻又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也勢必會麻煩,公子譜中任意莫名兩人赫然名列第一第二,任意位居第一,莫名位居第二。兩人的稱號卻也有著相似之處,而十大公子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句七字順口溜,到讓任意感到好笑。 公子譜第一位『任意』,七字介紹為『飄渺踏雲孤鴻魅』。 公子譜第二位『莫名』,七字介紹為『踏雪逍遙冰霜寒』。 公子譜第三位『岳冷』,七字介紹為『三非點將忘情書』。 公子譜第四位『李亦玄』七字介紹為『紫龍天穹刀劍鋒』。 公子譜第五位『葉塵居』七字介紹為『天外飄零步飛仙』。 公子譜第六位『浪逍遙』七字介紹為『覆雨一劍逍遙游』。 公子譜第七位『秦楚』七字介紹為『太玄抵天劍弒神』。 公子譜第八位『任飄羽』七字介紹為『鏡花水月遙忘情』。 公子譜第九位『唐然非』七字介紹為『公子多情花間游』。 公子譜第十位『蕭弄玉』七字介紹為『龍象般若萬里尋』。 任意心中到也鬆了一口氣,以他現在的內功,接連奇遇,若是有人能超過他,怕是就實在說不過去了。就算有人獲得提升功力修為的東西,也應該不會比自己高吧。而實際上任意的猜想卻是錯誤的,公子譜和絕色譜,首要講的是容貌、才智和武功,若是一點不到位,那麼就休想上榜。破碎虛空中無數練武之人,優秀的人實在太多,任意這十人能上榜,可謂是占近了優勢。至於其他因容貌不過關,或是才智不到位,或武功不到位,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也或許,這其中容貌不好的人有著奇遇,也可以去挑戰高手譜上的人。 讓所有人為之興奮的是,不但出了公子譜和絕色譜,百曉生還公佈出了高手譜五十位名單,卻是比才俊譜一百位少了一半之多,而高手譜之上的大多數人恐怕都是NPC,眾人都是如此猜測,據傳言,有資格進入高手譜的人,不管人品容貌如何,武功最低程度也到聲名顯赫的層次了。但隨著時間過去,眾人的武功越來越高,勢必也會將這個門欄大幅度的提高。就如現在的才俊譜一般,武功太高的人不屑去爭取挑戰,於是挑戰才俊譜和群芳譜上的人也就只有那些剛出江湖的人了。但是,隨著不斷的挑戰,挑戰成功的人武功越來越高,就直接促使才俊譜的門欄抬高,使的一些人失去了挑戰才俊譜的信心。 現在進入成名高手境界的人越來越多,也就將才俊譜推的越來越高,這也就使的譜上的人為了保持自己的排名而沒命地苦練,但無奈江湖之上高手層出不群,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高手出現,一劍滅了你,如此的情況多不勝數,也讓江湖中人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什麼叫做變化多端,命不由幾的感覺,競爭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血腥,江湖隨著絕色譜和公子譜的出現尚未到真正亂的時候,但當高手譜一出,任何人都知道,江湖已經進一步的開始亂了。 絕色譜十人並不像公子譜中那樣來的煩瑣,而是直接給出了姓名和稱號,而她們分別是。 絕色譜第一位,『玉女』柳藍心。 絕色譜第二位,『幽月』秋月夜。 絕色譜第三位,『月滿霜天』南宮月。 絕色譜第四位,『觀音淚』唐小小。 絕色譜第五位,『冰霜笑』慕容冰。 絕色譜第六位,『白衣聖手』水洛兒。 絕色譜第七位,『玄心玉笛』白音。 絕色譜第八位,『妙手六絕』東方情。 絕色譜第九位,『小小邪』歐陽雯雯。 絕色譜第十位,『雪中寒梅』張曉梅。 除公子譜十大和絕色譜十大之外,還有高手譜上的五十個人的人名和稱號,平常來說,不到聲名顯赫的層次是不會擁有自己的稱號的。就如任意當初那般,儘管已經整個天朝的人都知道他了,但卻也沒有得到一個稱號,而就算是私底下有人叫出一些稱號,估計說書人不為你宣傳,怕也得不到江湖眾人的承認,弄不好到會鬧出一些笑話來。而如今進入公子譜和絕色譜內的人都自動擁有了各自的稱號,就如任意當初從酒樓中聽到這些消息時,就有人在那邊叫喚著。 任意的七字為飄渺踏雲孤鴻魅,並沒有直接給出稱號,但有些人卻是私自叫開了,反正是叫什麼的都有,有叫任意為飄渺公子的,也有叫踏雲公子的,更有叫孤鴻公子的,還有叫魅公子的,讓任意聽的心中直犯愁。但不管如何,這幾個稱號到也頗為適合,用這七個字概括起來,雖然沒有鷹王的名字,但那個鴻卻已經包括了,踏雲兩字也是非常明瞭了。雲乃飄渺無相,有飄渺兩字到也極其適合。最後那個魅字,怕也是說明任意一直神出鬼吧。 至於莫名,讓任意好笑的是,莫名的身份竟被江湖中人給承認了,而且還排在他之後,佔據了公子譜第二的位置,如此一來,就是任意那一天有心要將身份融合,怕也要考慮考慮了,畢竟得來不宜啊,這種騙過天下人的美妙感覺讓任意感到飄飄然。至於莫名所得到的稱號竟也無比的合適,踏雪逍遙冰霜寒,正是說到莫名這個身份的骨子裡去了。 儘管公子譜和絕色譜都有爭議,許多人也吵著要見那些沒有出現過的人,也儘管任意心中也是如此想,但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聶狂和獨孤霸,任意也開始做起了準備。回到了竹林,任意拚命練了二十多天武功,等對各種武功都有了再一次的進步和提升之後,儘管內力並未提升多少,但是任意還是在當著花惜月的面再次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從包裹中拿出許多道具,然後開始在花惜月的臉上動作了起來,一個多小時候後,任意將花惜月拍醒,在花惜月委屈的快要哭的注視下,任意乾笑一聲說道:「我晚上就送你出去,以後一段時間你一個人去闖蕩江湖吧。」 花惜月一驚,竟紅著眼睛說道:「可我又沒有闖過江湖,我一個人害怕,你想丟下我,哼…」 見花惜月委屈的模樣,任意笑道:「這林子外面很快就會來幾個厲害的傢伙,到時候我照顧不了你,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也可以輕鬆跑掉,多一個你的話就麻煩了。」 花惜月嘟著嘴半天不說話了,但片刻後卻感到臉上一陣不舒服,便以後地說道:「任大哥,你在我臉上做什麼了,感覺好奇怪。」 任意一擺手說道:「沒什麼,就是將你弄丑了點,呆會我還要暫時收了魚腸劍,以你現在的武功還沒有本事保護魚腸劍。」 花惜月尖叫一聲向一旁的小湖跑去,然後向水中看去,接著一聲尖叫傳出,卻見湖中倒印出來的人比之花惜月以前是醜了十倍不止,現在看起來,雖然皮膚依舊白皙,但五官卻是險些有些挪位了。這讓花惜月如何能接受的了,但任意卻是怕這丫頭什麼都不懂,一個人到江湖上了會上當受騙,而且容貌還是那樣漂亮,雖然沒有上絕色譜,但這等純潔可愛,卻又無比美麗的少女又怎會不是諸多男性追求的對像呢。雖然任意也有些喜歡這花惜月,但隨著一個月的交往,任意多的也只是一種奇怪的兄妹之情,那起初的一絲慾望也因花惜月的純潔和搗蛋給弄的消失了,一個月的相處使兩人越來越熟,任意到也捨不得這丫頭離開他。 尖叫了半天後,花惜月猛地跑過來抱住任意的胳膊不放了,任意怎麼弄她也不放,最後竟吊在任意的身上紅著眼睛哭了起來。任意被弄的沒轍,便說道:「那我再給你弄的漂亮點好吧,只是漂亮一點。」 花惜月使勁搖頭說道:「不要,我討厭這張臉,這不是我的臉,好醜…」 任意思索一下,便開口笑道:「如果你能獨自在外面生活一個月,我就把你弄漂亮點,如果能獨自生活半年而不出什麼事的話,我就把你變回來。」 花惜月正待使出撒嬌的本事,任意卻是大聲說道:「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後就不管你了,到時候就讓花百川來找你,看你往那裡躲。」 花惜月被任意喝的不敢說話了,委屈地憋了半天,本想哭上一鼻子,但那一雙大眼睛在掃了任意幾眼後卻是硬生生地把哭給憋了回來,一陣沉默之後,花惜月開口怯怯地說道:「我一個人怎麼過…」 任意抓住時機教訓道:「那如果你現在漂亮地出去,你又什麼都不懂,雖然破碎虛空中不能未經過同意強姦,但其他的事就做不成嗎…」 花惜月紅著臉背過身去,過了好半天轉過身來看著任意笑道:「那我就聽你的,不過任大哥要再把我弄醜一點,這樣一定很好玩…」 任意硬是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見花惜月那期待的模樣,卻是心中歎息一聲,心想這可是你要求的,我就把你弄成一個醜八怪,讓你感受一下兩個極端的感覺,怕是很快就懂事了吧。 隨後任意將包裹打開,繼續在花惜月臉上動作了起來,只不錯這一次花惜月卻是清醒的,任意心裡有意給她上一堂課,到也非常認真。片刻後,當花惜月到湖邊再看之時,卻是被自己的模樣給嚇著了。直接原先花惜月那挺直小巧的鼻子此刻竟被任意弄成了一個朝天鼻,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硬是讓任意給弄出了一雙水泡眼。那性感的小嘴更是讓任意給弄不成比例,最為糟糕的是,皮膚雖然依舊白皙,但卻是坑坑窪窪,典型一個十足的醜女。 見花惜月似要反悔,任意馬上開口說道:「你這次要是能堅持半年,以後大哥給你抓一匹寶馬,然後再把花百川的移花接玉給你弄來…」 花惜月掙扎了好半天,方才無力地點頭答應,任意心中這也才輕鬆下來,再次看花惜月這張臉,就是花惜月的身材再好,怕是任何人都無法面對了。而從背後看去,花惜月的身材簡直就是精緻性感,但當那張臉一轉過來,真是愧對上天啊,任意心中雖然不忍將一個美女糟蹋成這個樣子,但卻也是接連歎氣。 隨後花惜月竟是大腦一轉,又來了精神,任意這才真正見識到了花惜月的厲害,簡直能將什麼事都能放的過去,佩服之下,花惜月也開始向任意交代了起來,不是以後要最漂亮的馬,就要多少多少珠寶,任意自是點頭答應,空頭支票是大開特開,暫時將這丫頭打發了才是王道。 於是,夜色降臨之時,任意交給了花惜月一些銀子,然後又給了花惜月一把普通的鐵劍說道:「記得,出去之後不要施展花百川交給你的劍法,這一個月那幾套劍法你也學的差不多了。雖然只喝了一點地乳,但對你的作用我想你也應該察覺到了。我交給你的暗號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弄出來,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找你的。還有,別給外人說你認識我,也別給別人說你見到過多少珠寶…」 任意話未說完,就見花惜月哼哼地說道:「謝謝你任哥哥,哼,每次都點我穴道,我怎麼會知道那些珠寶在那裡,還有你哪個山洞誰知道再那裡…」 任意沒有理會花惜月,而是繼續說道:「總之你不要說出和我相關的就行了,如果說了的話,到時候我就再點你的穴道,然後將你畫的再醜一點…」 花惜月頓時苦著臉說道:「任哥哥,都這麼醜了,我以後都不敢照鏡子了,大不了我以後聽話點就是了,你別讓我再醜了好嗎…」 見效果不錯,任意點頭說道:「我把你送到華天城裡,然後你自己找個客棧住下來,我這邊事完了就帶你跑跑江湖…」 「耶…」聽任意要帶他闖蕩江湖,花惜月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任意心中好笑,這聲音如此嬌脆動人,但這張臉卻實在是對不起觀眾,也虧這丫頭直爽,哄哄就過去了,到是讓任意感到心有罪惡。將花惜月悄悄放到城中,然後找到一家客棧,見花惜月依依不捨地走了進去,然後又見客棧掌櫃的帶花惜月帶著花惜月上了樓,任意心中也放心了下來,便回到了竹林。 身在一間客棧中的花惜月氣呼呼地摔著枕頭,一邊摔還一邊小聲地說著:「臭哥哥,就知道欺負我,每次都點我睡穴,現在還把我的臉弄的這麼醜,氣死我了,哼,哼,哼,以後我再也不敢出去見人了…」 回到竹林後的幾天,在任意練武的過程中,任意也再次熟悉起來了陣法,最後當心中徹底明瞭之後,心中也漸漸放心,就只等聶狂、獨孤霸的到來了。 三個月時間不覺間到來,任意心中很是激動,每天任意都會在竹林邊上一邊修煉內功,一邊等待著獨孤霸等人的到來,但是,很遺憾,任意等了三天,卻是不見一個人來。為此任意心中很疑惑,而這些天來任意也會不時地到華天城中看看花惜月如何,不想那丫頭在受了無數的白眼之後,雖然內心受了不小的打擊,但卻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而且每天樂呵呵地在城中遊玩,到了時間了就會回客棧中睡覺,而很多時候花惜月受不了打擊,便在客棧中乖乖地練著內功,似乎也知道現在她這張臉只能給她帶來災難。 任意有時候想起了就會過去看上一眼,見花惜月沒什麼大事,便也放下心來,十幾天來花惜月成長很快,雖然不把手中的錢當錢花,這一點讓任意感到頭疼之外,其他地方到是還能接受。任意在幫花惜月收拾了幾個想要搶錢的傢伙之後,便首次當起了賊,夜晚時在華天城中偷了不少銀兩,然後小心地放在花惜月的銀兩中。 任意每次放的份量很少,若是對銀兩的數量沒有記住的話,怕也知道銀兩減少的十分緩慢,十幾天的時間任意也感到有些累。這卻是花惜月這丫頭太能折騰了,你說你現在變的這麼醜,每天還知死活地給人撒嬌,耍小脾氣,這誰能受的了。更甚者,有人見到小丫頭如此,竟是忍不住吐了起來。這使的小丫頭的心傷了又傷,硬是在十幾天的時間內將一些毛病給改掉了,而且心裡更是無時無刻地不再罵著任意,儘管任意不知,但心中想也能想到了。只是,嘿嘿,這張白紙對任意來說,怕是不得不將她染上顏色了,心中雖也不忍,但卻也是極其無奈的事,任意到覺得是非做不可,誰讓他心裡非常喜歡這丫頭呢。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此時江湖之上因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所升起的討論和事端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但始終沒有停息的則是才俊譜的挑戰,幾乎每一天才俊譜之上的位置都會有所變化。只是前十的位置卻是一直沒有變化過。而任意手中的飛刀秘籍也暫時被任意放在了安全處,到是這些天來,對小李飛刀的使用手法卻是越法熟練。興趣來時,任意更是按照小李飛刀書中的比列,易容換裝,在城中鐵匠鋪中一下打了五十把飛刀,而每一把飛刀之上則都刻著一個瀟灑的『意』字。 由於花費的錢財頗多,飛刀都用上好的黑鐵打造,而飛刀的兩面分別是一個『意』字和一團白色的雲朵。白色的雲朵是特意將白鐵攙進去形成的,到是極其美麗。任意不缺錢財,自是隨心所欲。有了五十把十厘米長精緻鋒利的飛刀,任意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至於那另外的十二把飛刀,任意暫時也是收在身上,而對飛刀的藏處,卻是極其希奇。小李飛刀可藏在身體的任何地方,所以任意按照特意的方法,將飛刀分別藏在小腿、大腿、胳膊、腰間、袖內、背後…同時也是不間斷地練著快速出手和隱秘出手,如此不間斷地練習,直到二十多天過後,小李飛刀和摘星手配合之下更見純熟時,任意在竹林邊終於見到了兩個人影快速前來。 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提著一個身穿黃衣的人快速奔來,到了近處,任意方才看清那兩人正是獨孤霸和泥菩薩。 兩人到了竹林前,只聽那獨孤霸沉聲說道:「聶狂快來了吧…」 泥菩薩點頭說道:「這是最後一次,若你不將火猴給我,就是每日受毒瘡之苦,我也不會再給你做任何預言了…」 獨孤霸嘲諷地看了泥菩薩一眼,冷聲道:「我獨孤霸說到做到,只是若那聶狂此次不來,那就別怪我扭下你的頭。」 泥菩薩歎息一聲,搖頭說道:「聶狂未到當年聶風的成就,但其體內麒麟血脈已經覺醒,老夫算出這竹林和他有莫大的干係,他一定會來的。」 隨後兩人不言,而是在一片竹林前的草叢中坐了下來,至於任意則一聲不吭,盤膝坐在竹林內時刻注視著兩人。當天夜裡一夜無事,第二天也是無事,等到第三天早晨九時左右。一聲震天驚人的長嘯聲從遠處傳來,頓時引起十里荒野和無數墳頭之上飛起了許多烏鴉鳥類和小動物。任意瞬時來了精神,而那獨孤霸也是猛地從草叢中跳了出來,片刻後,一個身穿藍色勁裝,長發狂亂飛濺的英俊中年漢子如風一般出現在了竹林前。 任意看的清楚,心中也是驚訝無比,先前這漢子還在數里之外,短短的時間竟到了竹林前。任意心中一寒,卻也激動無比,漢子雙腿如風,踏草而行,不但飄逸瀟灑非常,最重要的是,其氣不喘臉不紅,而且還快如電閃,氣勢驚人,任意心中古怪地認為,怕是那花百川和這人比起來也比不上吧。只是這飄逸且狂放的性子氣勢,就是那花百川無法比擬的。只是,任意卻突地看到這漢子雙眼竟是泛著紅色… 若不是獨孤霸突然出現,恐怕這人還會一路采著竹子向裡面飛射而去。而獨孤霸的出現也使的這漢子猛然停下,皺眉看著漢子。任意心中已經確定這漢子就是獨孤霸口中的聶狂無疑,果然是氣勢非凡,讓聶風欣賞讚歎不已。 而這時聶狂卻突然開口說道:「泥菩薩,你還真是什麼事都敢做,這傢伙是你找來的吧。」 泥菩薩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平靜地說道:「此事與我無關,我只是尋找火猴,此處事了,我就會離開這裡,至於你們如何,卻是不關我的事了。」 獨孤霸卻是哼了一聲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你已經瘋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這麼清醒…」 聶狂一笑,詢問道:「閣下是誰,攔下本人有什麼事。」 獨孤霸突地哈哈一笑道:「在下獨孤霸,此次找你是為求一戰。」 聶狂皺眉不語,心知眼前這人既然阻擋自己,勢必來者不善,他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龐大氣息,無疑這人已經是先天級別的高手,但是此時並不是決戰的時候,若他將自身的事耽擱了,怕是魔性一上來,整個武林的人怕都會遭殃。 心中一番想法閃過,聶狂開口說道:「此次罷了,下次有時間我們在戰過吧…」 不想那獨孤霸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遇到了,怎能這樣就離開,嘿,我可是很期待你入魔啊。」 聶狂聽後目光如電般刺了過去,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有資格讓我入魔嗎,若我入魔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不想獨孤霸卻是仰天大笑道:「你沒有機會得到血菩提這等治魔聖藥了,哈哈,哈哈哈,你聶家雪飲刀就讓他永遠留在火麟洞吧…」 一股驚天絕地的氣勢猛地從聶狂身上捲起,去是聶狂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出現在了獨孤霸頭頂。並且以泰山壓頂之勢從上而下,捲起一股驚人颶風席捲而下。獨孤霸冷笑一聲,聶風動時他竟已經動了,雖然在速度上他比之聶狂差上太多。但功力修為上他卻是對自己有著無比強烈的信心,只見其猛地一彈,人如炮彈一般向半空射去,兩人尚未接近,獨孤霸卻是在空中猛地轉身,然後雙腿帶出無比強悍的氣勢向聶狂的雙腿迎去。 風神腿第三式暴雨狂風… 降龍腿…『龍戰於野』… 風神腿本就是輕功和腿法的完美結合,此時聶狂施展起來就如風中勁草一般,雖看似不強,實則韌而不弱,腿法既顯飄渺瀟灑,又如暴雨狂風,竟是完美地結合了瀟灑與狂裂,讓任意看的不自主地站起身來。 而降龍腿則是從當年丐幫幫主絕學降龍十八掌中吸其精華蛻變而出的絕世強招,以剛猛見稱,比之降龍十八掌絲毫不差。而獨孤霸這一招龍戰於野則是以辛辣剛猛見稱。講究的就是以全身內力,貫注雙腿,以降龍之力施展雙腿,實則寓意則是雙腿如雙龍。而獨孤霸確實也輕易地做到了這一點,只見其雙腿如兩條猛龍一般,隨腿而動,隨腿而轉,比之聶狂的風神腿雖然少了輕靈飄逸,卻多了剛猛和力量。 只見聶狂這一招『暴雨狂風』雙腿點如暴雨般傾瀉,腿勢如狂風般猛烈,這完全就是暴雨狂風之絕… 砰地一聲,一聲巨大的響聲傳出,將任意震醒,任意這才見到兩人猛地一上一下,倒飛出去。但兩人卻是並未如何,只見聶狂在半空猛地轉身,任意看的目瞪口呆,著實不敢相信聶狂會如此輕鬆地在半空中轉身。再看獨孤霸,只見獨孤霸身影如鐵錘般猛地落地,只震的地面一抖,而後獨孤霸竟再次電閃般向半空中的聶狂衝去。 亢龍有悔… 一聲暴喝自獨孤霸口中喝出,只見其身騰半空,仿似龍影飛舞,勢道滂沱,兇猛無極。那雙腿就如兩頭龍頭一般帶著萬均之勢由下而下向聶狂擊去,而其雙腿更是恐怖地帶出了兩條如實質般的龍身,任意吞了口唾液。心中所想卻是自己所創的腿法和這兩人的腿法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法比。 再看那聶狂,只見其雙眼閃過一道紅光,身在空中的他也是暴喝一聲,然後吼出四個字來,卻是『神風怒嚎』。此招一出,以聶狂的圍繞的莫大範圍內,竟捲起了裂不可擋的風刀,而這狂暴之風,帶著無人可檔的氣勢,集中在聶狂的雙腿之上,急速旋轉,旋成了一個螺旋颶風勁,而後,螺旋颶風和兩個龍頭相擊在一起。頓時風嘶龍吼,神風暴怒,雙龍咆哮,猛然間捲起了一股滔天的氣勢,將兩人身下一人多高的雜草和一些土灰全部繳碎,然後捲向了高空。 一時間,漫天灰草,風聲雷動,勁風四射,吼聲不斷。聶狂和獨孤霸兩人百米的範圍內全是風沙,任意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這才明白了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到底在那裡。自己的排雲掌和天霜氣雖然能造出一些氣勢和場面來,但如何能造就出此等瘋狂駭人的場面,這兩人明顯是同一級數先天高手,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是打定主意,若是以後遇到先天高手,首先要做的就是逃跑,因為這先天高手實在是太過變態了。 獨孤霸再次落了下來,而那邊的聶狂也隨後落下,只是兩人身上卻沒有絲毫灰草,卻是乾淨無比,再看那聶狂,卻見其雙眼已經變的通紅,而這獨孤霸卻是輕鬆地笑道:「我只用了七成功力,剛才你怕是用了九成了吧,哈哈…」 那聶狂沒有回話,卻是神色變化了起來,而這邊的獨孤霸更是哈哈笑道:「入魔吧,只有入魔了你才有機會打的過我,我獨孤霸等這一天可等了很久了,若是一年前我們之間怕能打個平手,但是現在,哈哈,已經不可能了,哈哈,哈哈哈…再接我一招…」 降龍神腿之『殺龍求道』! 降龍神腿中最強的一招,此招驚天動地,虛耗巨大,若沒有足夠的內力來做支撐,卻是萬萬無法施展出來。而此招若是施展出來,其雄渾霸道的內勁腿力,能在瞬間將敵人繳成粉碎。此招更是美麗無比,其腿勢在積聚之時就能以內力形成龍形,其是否真正成功,便是用內力所刻的龍形是否完整。 任意見識到了,是真正見識到了,那是一條巨大的龍,一條卷在獨孤霸腿上的金龍,龍形聲勢巨大,犀利無比,已經完全顯現,這就是天榜皇級腿法的威力,任意心中激動無比的同時,卻也為聶狂擔心了起來。但是卻也同時見到了一旁的聶狂雙眼紅光一陣閃動,彷彿很痛苦的樣子。 但聶狂還是大喝出了風神腿最強一招『雷厲風行』,同時只見其人如一道狂雷一般,雙腿眨眼間已經消失不見,但聶狂卻以雷霆之勢,如天神一般,踢出了這快如閃電,如天雷劈下之時的強大聲勢向獨孤霸頭頂踢去。 然而獨孤霸卻是準備許久,等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只見其冷笑一聲,金龍順著他的腿猛地向上迎去,瞬時,雷龍相交,如雷般瘋狂猛烈的氣勢在一觸之下竟被那龍頭擊散,而後任意看到聶狂噴出一口鮮血向遠處落去。只是尚未落下,聶狂卻猛然身形一旋,瀟灑地落在了地上。 獨孤霸並未乘勝追擊,而是收腿哈哈笑道:「風神腿不過如此,靈活是有了,但就是太過花哨了,哈哈…「 此時就連任意聽起這笑聲都覺得不舒服,很明顯這傢伙的降龍腿雖然厲害,但和風神腿比起來,若是在同一個檔次,以輕功和速度見長的風神腿未必就會如此。只是這獨孤霸內力深過聶狂罷了,任意到是未聶狂擔心起來。 反觀聶狂,卻見聶狂身體正微微地顫抖著,而那雙眼睛卻時紅時淡,竟是驚人的恐懼,讓任意看的心中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而獨孤霸卻是興奮地看著聶狂如此,卻是再次開口說道:「你聶家也不過是有個聶風而已,今日今時卻是已經失去了當日的風光。」 驀地,一聲嘯聲傳出,卻見聶狂雙眼瞬時變的通紅,眨眼後,聶狂哈哈大笑,身影一閃就到了獨孤霸王前方,而準備許久的獨孤霸見聶狂終於入魔,心中更是高興無比,降龍腿最後一式『殺龍求道』再次施展而出。 然而此時的情景卻是讓獨孤霸心中一驚,就是任意也不敢相信,只見聶狂雙腿之上不知何時捲起了一層莫名的東西,那東西如水如火、又如雷如電,看的任意心中奇怪不已。但從其腿上傳來的驚天氣勢卻是駭人地強大,獨孤霸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風神腿中的招式。但是聶狂的腿眨眼間既到,獨孤霸卻是來不及想了。 腿腿相擊,隨著一聲悶哼傳出,此次卻是獨孤霸向後退出,而聶狂卻是緊追不放,兩人瘋狂地戰在了一起。獨孤霸越打心中越驚,聶狂雙腿雖有時施展出風神腿的招式,但偶爾間卻又能施展出比風神腿更加厲害的招式。 正自打鬥間,一道聲音卻是傳了出來,只聽那道聲音說道:「這是聶家真正家傳絕學之一神風動,乃天榜皇級頂級腿法,比你的降龍腿厲害太多…」 說話的是泥菩薩,而泥菩薩話剛落,就見獨孤霸狼狽地後退,然後猛地抽出了身後的劍,頓時劍光刺眼,卻是一把真正地寶劍。 然而那聶狂卻是依舊衝上前來和獨孤霸打在了一起,聶狂的速度比之獨孤霸高出一些,雖然獨孤霸內力比聶狂深厚許多,但在速度上卻是拍馬也趕不上聶狂,而此刻聶狂所施展的腿法不但精妙非常,更帶著仿如水火雷電四種不同的氣息,讓任意看的驚駭莫名,更讓獨孤霸越打越心驚。最後無奈之下方才想著要用手中的無雙劍施展聖靈劍法中的絕世劍法。 聶家神風動腿法乃當年聶風武功大成時創出,雖然沒有創出神級的腿法來,但卻是在皇級之間,雖然差了神級武功許多,但是在招式和意竟上卻是比天榜皇級大多數武功強的太多,而這降龍神腿也只不過是諸多皇級武功中的一種而已,此刻在速度不如聶狂的情況下,且聶狂一直都處在入魔的邊緣處,再被獨孤霸這樣的高手一逼,聶狂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終於入魔了。 而入魔之後最大的好處就是武功大幅度增長,而最大的壞處卻是六親不認,除非內心最為思念依戀之人,否則見神殺神,見魔殺魔。當年聶風就是如此,差點毀了大半武林,只是如今這聶狂雖然武功比之當年的聶風差之太遠,但恐怕以現在的狀態,若不出現幾個更厲害的高手來阻止,怕是魔性一發,江湖上的人也要顫上幾顫了。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惹入魔的聶狂,否則其一腿出去,怕是一幢樓都會給踩成碎片。 獨孤霸越打越狼狽,這短暫的時間已經被聶狂踢中好幾腳,內力也開始震盪了起來,無論如何獨孤霸也沒有想到聶狂會施展如此恐怖的腿法,這確實是他失算了。只是聖靈劍法他也只領悟到了劍二十一,劍二十二雖然稍有領悟,但卻不敢亂加使用,一時間到陷入了被動之地。 而任意卻是看的頭皮發麻,腦中雖然清醒,但卻是感到一陣麻木,對於武功的高低他方才真正瞭解。而風神腿和排雲掌、天霜拳同是三絕之一,若是到這個地步,怕也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為此任意到也感到有些興奮,只是,接下來的戰況卻是讓任意心中大喜,內心更是沖沖欲動。 第146章 麒麟血氣 聖靈劍法,乃劍聖獨孤劍所創,聖靈劍法的招名很簡單,以劍一、劍二、劍三、一直到劍二十三來劃分。聖靈劍法為劍聖和其東瀛妻子宮本雪靈合創,但合亦就是『聖靈劍法』的部分劍招,也就是聖靈劍法的劍一到劍十八,之後的劍十九到劍二十三為劍聖獨創,實乃真正無情決絕之絕世劍法。 劍二十一乃劍聖當年所創聖靈劍法的絕招,二十一道劍氣以雷霆萬均之勢索命而出。而劍二十二則是劍聖晚年所創,是由二十二招組成,每招劍數各不相同,但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二劍,也是殺機重重的劍法,據說就是進入先天高手的絕世劍者也很難練成這一劍,這就更別說那毀天滅地,足以進入天榜神級的那一招劍二十三了。劍二十三乃劍聖自劍二十一敗給無名後退隱之時所悟出的凌駕與劍二十二之上的絕世劍道。 劍二十三非是凡人能練成的滅天絕地之招,此招一出萬物便會凝結不動任其宰割,是劍道中少有人抵擋的住的地獄一劍。只可惜,此劍出時只有當年雄霸一人受過,其他見識過這一招的人也以全部死於劍下。數百年來,儘管江湖之上有六脈神劍、獨孤九劍等絕世劍法的存在,但卻無緣一較高低,算是江湖之一大憾事了。而獨孤家的人自無雙城被滅,劍聖肉身已死後,就無人再出江湖,百年來聖靈劍法以成為一個傳說,而那傳說中毀天滅地的劍二十三更是成為了傳說中的傳說。否則,獨孤劍也無法憑此一劍得劍聖之名。 聖靈劍法在此刻從獨孤霸的手中施展而出,任意也第一次見識到了劍的魅力。劍一到劍八可謂是極其普通,但雖然普通,卻是有種反撲歸真的感覺,任意強烈地感覺到其中所隱含的威力是如何的巨大。聶狂身後背著兩把刀,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把刀和一把刀鞘。那刀鞘乃竹屋中的刀鞘,任意看的清楚,心中也確定了當日聶狂確實進入過竹屋。 犀利驚人的劍氣自獨孤霸手中的劍上發出,那一道道如實質的劍氣呼嘯而去,有的竟有數米之長,讓人防不勝防。但聶狂卻憑藉著他那雙腿輕鬆地閃過,且躲閃的身影是驚人的瀟灑飄逸,讓任意看的羨慕不已。驀地,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起,一道寒光帶著一道巨大的刀氣自天而降,和獨孤霸手中的劍相擊在了一起。一聲驚人的響聲傳出,兩人猛地向後飛退,眨眼間兩人飛退了三十多米,再看之時,兩人中間的距離卻被拉開了五十多米。 獨孤霸喘息一聲,看著聶狂手中的刀說道:「一把破刀也敢和無雙劍爭雄,讓你試試我劍二十一的威力。」 那邊聶狂雙眼通紅地看著獨孤霸,雖是入魔,但那俊秀飄逸的風采卻並沒有消失,雖然招式變的瘋狂起來,但本能原有的習慣卻是存在著。只見聶狂興奮地看著獨孤霸手中的劍,見其手中劍化做密集的二十一道劍氣,從四面八方,各種角度向自己而來。 聶狂興奮地大喝一聲,沒有躲避獨孤霸這驚天動地的一招,而是一緊手中看似鋒利的大刀,向劍氣中衝了過去。躲在林中的任意就是武學修為比兩人低,也看的出聶狂衝入的就是獨孤霸劍氣最強的地方,而那最強的地方正是獨孤霸無雙劍的本體所在,任意吞了口唾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武學的魅力在兩人身上徹底顯現。 「踏雪尋梅…」 驚人的暴喝聲從聶狂口中喝出,卻見聶狂興奮地迎上了那最強的所在,而那個地方正是五道劍氣積聚交纏的地方。聶狂手中大刀化出一道巨大刀形刀氣,向那五道劍氣劈去。如此瘋狂的以強對強,就是有人勝利,怕也會受重傷,而事實上果然如此,這一招踏雪尋梅乃聶家刀法傲寒六訣中的第五訣,這一招講究從對方的攻擊之中尋找對方最強的地方。其要點所在就是積聚實力成一點,不顧對方弱處的攻擊,以自己的最強對敵人的最強,因自己的刀法凝聚成一線,敵人的攻擊卻是成散開式攻擊,雖然強大,卻是花招太多,往往最強的地方在後力不繼的情況下就會變成最弱的地方。正所謂陰陽相生,無相無常,卻是有武道至理存在其中。 就是此刻聶狂入魔,但其修為確早已成為本能,更何況入魔之後的聶狂已經處於一種瘋狂不理智的狀態,一切都是憑本能形式,不死不休。對方實力越強,此招刀意也越烈,哪怕對手知道此招奧秘所在,卻也不能倖免。要麼就不敗,若敗,就是一敗塗地。 刀氣與劍氣相交,奇跡般地保持了一種奇跡的狀態,然而,那五道劍氣雖然被聶狂一刀所擋,其餘的劍氣卻毫不猶豫地向聶狂攻去。只見聶狂手中大刀突然運力,獨孤霸那五道劍氣猛地散開,那巨大的刀氣頓時當面向獨孤霸劈去。然而同一時間那些劍氣也向一道道地擊在了聶狂身上… 瘋狂地一招,拚命地一招,雖然那一刀將獨孤霸的無雙劍劈向了一旁,並將獨孤霸一刀劈的向飛去,但那十六道劍去卻全部擊在了聶狂身上。雖然兩人都有先天之氣護體,但如此猛烈的攻擊兩人都無法倖免,獨孤霸雖然內力高過聶狂,最後關頭也以降龍腿緩衝了一下刀氣,但聶狂的先天刀氣卻依舊輕鬆地將其劈飛,並差點劈散了獨孤霸的先天內力。 兩人身體留血,聶狂身上有許多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獨孤霸雖然只有胸前一道傷口,卻是從右肩處一直劈到左侉處。無疑,兩人誰都沒佔到上風,表面上看似聶狂輕一點,但實際上獨孤霸的內力比之聶狂高出太多,那些劍氣給聶狂的傷害卻也不可小窺。 兩人獨孤霸半坐在竹林前,聶狂身體顫抖著站著,那把刀在和無雙劍相交的過程中,雖然有先天之氣包裹,但不知何時卻斷了幾刀長口,而獨孤霸的無雙劍卻是沒有任何裂口。聶狂雙眼中的紅光慢慢散去,開口說道:「你是獨孤劍聖一脈…」 話未說完,人卻倒了下去,只聽砰地一聲,灰塵迷漫,沒有了動靜,再看獨孤霸,卻是喘息了一會,臉色蒼白地說道:「人算不如天算,我獨孤霸武功比他高出許多,沒想到會落的這樣得結果…」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說道:「你雖然武功很高,但卻有勇無謀,想憑一幾之力制服聶狂,卻沒想到入魔後的聶狂有麒麟血脈的緣故,六親不認,連死也不怕,你怎麼制的了,如今兩人命在旦夕,卻也是你咎由自取,老夫無力助你,先行一步,取的火猴,自此之後這江湖之事也與我無關…」 獨孤霸彷彿沒有聽到泥菩薩的話,而是靜靜地坐著,而泥菩薩卻是目光突地向竹林看去,所看的地方竟是任意所在的地方,任意心中一驚,卻見泥菩薩緩步離去。好半天後任意終是見不到泥菩薩的身影,再看聶狂和獨孤霸兩人,卻是一動不動,任意吞了口唾液,本想出去,但想起兩人的聲勢,硬是思索了半天方才踏出竹林。 先是走到獨孤霸處,只見獨孤霸胸前血肉模糊,無雙劍插在地上,獨孤霸的一隻手抓著無雙劍,任意觸其呼吸,卻是極其微弱。再去聶狂那邊,卻見聶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卻是怪異地大睜著,而雙目中的紅光更是迅速地積聚著。任意看的心中發冷,正待退步之時,卻見躺在地上的聶狂的身體猛地一震,竟直直站起身來,在看到任意後,雙眼血光更甚,卻是猛地向任意踢來。 風神腿,任意心中駭然,但卻發現聶狂此刻所施展的風神腿比之先前卻是弱的太多,但儘管如此,任意卻也感到駭然。見此時無法退去,任意霜雲氣猛地從兩條經脈中猛地用出,卻是一拳施展出了排雲掌。 排雲掌第四式排山倒海,此招一出,任意的氣勢猛地大增,體內天霜氣和虛雲氣的結合『霜雲氣』陡地以兩倍的速度湧向兩掌中,頓時如白雲般的雲氣和冰冷的霜氣,結合而出,帶著磅礡蓋天的氣勢,向聶狂的腿迎去。 腿掌猛地相交,任意只覺雙掌一陣疼痛,雲氣和霜氣雖然接觸到聶狂的雙腿,但竟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全部壓回。任意內力反回,造成體內經脈疼痛,但冰心決特有的能量卻是馬上運行起來,使的回到經脈中的內力迅速安靜了下來。但這時那聶狂卻是如一道風般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尚未反映過來,就被其抓住了雙手,任意正待踢腿,卻見一道熟悉的能量衝入體內,然後向其腦袋衝入。 頓時,任意腦袋一陣震動,眉心處的冰心訣竟開始被那股外來的能量引著帶了出去,任意大腦巨痛,強自忍受著這股疼痛,雖想出手,但身體卻沒有絲毫力量。如此持續了一會,突然任意感覺到冰心訣的能量開始向腦中湧回,任意的痛苦也隨之減少了許多,但和冰心訣能量同時進入腦中的還有一股紅色的殺戮之氣,那股氣息進入之後竟直接鑽入冰心訣的氣團之中,如此又是好一會,冰心訣的白色能量和那股怪異的紅色殺戮之氣不在傳入。任意也終於回復了過來,當睜開雙眼時,任意見到聶狂雙眼微微有些發紅地看著任意說道:「你為什麼會我聶家的冰心訣,而且還會排雲…」 任意啞然,說不出話來,但卻不明白只是這片刻時間,這聶狂怎麼就恢復了正常,但見聶狂臉色接連變化,後話尚未說完卻是忍不住咳出幾口鮮血來,接著聶狂便砰地倒了下來。任意一愣,反應過來後一看聶狂,卻見聶狂臉色蒼白,全身滿是鮮血,呼吸微弱,卻是傷勢太重,又恢復了正常,在沒有魔血的支持下終於忍受不了身體的重傷而倒下。 任意長呼一口氣,檢查冰心訣時卻見冰心訣的白色氣團似乎比以前雄厚了不少,讓任意為之不解的是,冰心訣的氣團中竟有著絲絲縷縷的紅色氣線,任意心中驚訝,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中,但這東西一定和聶狂有關。 回過神來再看兩人,任意到是不知道該如何了,但卻也知道若在遲一點,怕是兩人就會死了,想起自己懷中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救命藥,或是毒藥,或是其他的藥,雖然有心想救兩人,但又怕到時候自己制不住兩人,但突然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雙眼微微透出一絲紅色來,然後任意將兩人抗著進入了竹林。但先前那樣的反映任意卻是絲毫沒有發現。 進入林中後,任意將兩人放下,然後喚下鷹王,從鷹王身上拿下了包裹,包裹中有任意裝來的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藥。裡面有雪蓮子、五虎寶命丸、化骨散等藥。見兩人受如此重的傷,且還未馬上死去,任意猜測兩人可能是體內先天真氣起的作用,不然恐怕早就死了。只是任意又怕救醒兩人,然後弄出一些事來。 思索半天後任意先拿出兩枚五虎保命丸,然後塞入兩人嘴中,等藥效發作的快差不多的時候,任意首次拿出了十香軟筋散讓兩人吸入,待兩人傷口漸漸結巴,呼吸也漸漸平穩之後,任意方才收回十香軟筋散。只是心中卻也感到不妥,怕兩人醒來後並未如介紹的那樣,吸入後筋骨酸軟,數日後雖然能行動,但內力卻半點也發不出來。任意心中很不塌實,見有風吹過,便退到二十幾米外,將千日醉蘭拿出,為保險起見,若兩人醒來後正常的話,那任意也會用千日醉蘭讓兩人吸入,到時兩人醉倒之後,再說以後的事。 當五虎寶命完的功效完全發揮後,兩人身上的傷口也以結巴,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先後醒來,在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好之時,兩人不禁大驚,互相對看了一眼,兩人正待起身,卻是尚未起來就又倒了下來,一時間兩人大驚。臉色數變之後,兩人方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竹林之內,兩人默默地繼續打量,但沒有看到任何人。而任意卻是放鬆了一口氣,任意知道這竹林內有陣勢存在,除非自己想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否則兩人休想看到自己。將千日醉蘭收好,任意原本想過要用歸心散這種迷失人心智的藥使兩人聽命與自己,但那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那歸心散因為不合任意的胃口,任意並未將其帶在身上,而是留在玲瓏頂之上。到是出來的時候將天麻散和回功散帶上了,摘星門十幾代祖師這數百年來所得到的寶貝很多,天麻散和歸心散只是其中一二,由於藥物太毒,摘星門歷代祖師也只是將其盜回,妥善放著,並未使用。而任意未了自身安全著想,雖然並未帶那歸心散出來,但卻將天麻散和回功散帶了出來。 天麻散乃秘製毒藥,中者武功盡失,手足疲軟無力,非獨門解藥不能解。即使得到解藥,中者在六個時辰之內,也無法和人動手過招。而天麻散的解藥則是回功散,兩者相生相剋,任意見這兩種藥不錯,也很適合自己,而且又互相克制,便帶了出來。只是卻沒想到天麻散未用,十香軟筋散就已經制住了聶狂兩人。然而任意並不想出現在兩人面前,而是站在竹林中以腹語術用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向兩人說道。 「爾等私自在我竹林外打鬥,是否不將我綠竹先生放在眼裡,你兩人本是將死之人,還傷了我徒弟,我暫時消去你兩人內力,你兩人可在我竹林中為我守門…」 話未說完,就見那獨孤霸大喝道:「你他奶奶的是誰,想讓老子給你守門,老子殺了你…」 話說了一半,一道黑光閃過,獨孤霸一縷頭髮飄落而下,獨孤霸冷汗頓時留下,兩人同時向遠處看去,卻見一顆竹樹上正插著一把黑色的飛刀。 那沉著飄渺的聲音繼續說道:「本人能救活你兩人,就能殺了你們,哼,不要逼的我對你兩人用歸心散或是三屍腦神丹…」 兩人大驚,那回復回復正常的聶狂說道:「你可是魔門或是日月神教的人,為什麼會有歸心散和三屍腦神丹這樣的惡毒之藥…」 此時任意心中好笑,卻沒察覺到眼中紅光不時閃過,慾望也漸漸從心底升起,這一刻的心理變化竟比以往多出太多,只是任意並未察覺到。 任意所控制的聲音再次傳出道:「上次外出回來之後發現有人私自進入取了刀鞘,本人不予追究,這次兩人前來,我也確定了你乃聶家之人,不然也不會取了刀鞘。在治療你們的重傷時,發現你體內有魔性存在,但仔細查看之下又並非是走火入魔,所以我確定你應是聶家之人…」 一番長篇大論,使的任意的冷靜的心有些激動起來,這樣控制兩個先天高手的場面怕是其他人想也不敢想的,隨後任意又說道:「你兩人本是已經死去之人,是我救了你們,你們就做我綠竹先生的僕人吧。」 此話一出,不但是獨孤霸,就連那聶狂都是大怒,只見聶狂冷哼道:「閣下未免也太狂妄了吧,救人一命就要做你僕人,這世上恐怕沒有這樣的好事吧。」 那獨孤霸想來已忘卻了先前的飛刀之威,竟再次暴喝道:「想讓我獨孤霸做僕人,哈哈,真是可笑…」 任意眼中紅光一閃,心中升起一股暴怒,但隨著冰心訣自動運行而起,胸口掛著的黑白冰玉散發出的涼氣讓任意大腦一涼,卻是瞬間回復了過來。一時間任意冷汗出了一聲,意識到自己身上出問題了。心中急於探索之下,任意用腹語術繼續說道:「兩位既然如此,老夫暫且不強求兩位,老夫先行一步,呆會會有我那徒兒帶你們過去…」 說完後任意便在林中饒了一圈,然後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聶狂和獨孤霸在見到任意後,神色自是不一樣,聶狂急聲開口詢問道:「你的冰心訣是從那裡學來的,還有那排雲掌…」 然而十香軟筋散乃江湖奇藥之一,就連當年明教教主張無忌那等深厚的能力都無法抵擋,何況是眼前兩位,任意並沒有上前去收了那把飛刀,然後話也沒說,就帶著兩人快速前竄,一個多小時後任意帶著兩人出現在了竹屋前。而一路前來兩人被任意提著,可謂是心中極為氣憤,曾幾何時,兩人如此狼狽後。但無奈事以至此,兩人心中雖然氣憤,但卻深明其中道理,便也不說話,只有那聶狂不時地開口詢問任意一些問題,只是任意表面上卻平靜異常,心中卻是在思索著問題,便沒有回答聶狂的話。 將兩人放下之後任意方才知道自己弄了兩個麻煩回來,如此一來不但要為兩人找吃的,而且還要謹防兩人會不會用什麼方法回復內力,這樣一來倒霉的也必將是他自己。心中暗自思索之時,那獨孤霸卻又喝了起來,只聽起說道:「小子,你師傅呢,讓你師傅解了我的毒,我可以答應幫你師傅做一件事。」 看獨孤霸囂張強硬的模樣,任意多少是不喜歡,但自己卻也不能把事情給弄糟了,便開口說道:「我師傅在竹林深處的竹屋內,沒有他的命令我不敢去,兩位有什麼事可以說給我聽,我去給師傅說。」 任意可說是極其有演戲的天賦,更何況一直保持著冷靜的他,一邊提防著自己的變化,一邊也要讓自己的身份和這裡的秘密不被兩人發現,同時也暗自思索著怎麼解決這兩人,若是放了,怕兩人找到解藥之後會來這裡找麻煩,若是就此留著,自己又離不開,若是離開的話,這裡就又有麻煩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兩人控制住,但是,如此一來,任意歎息一聲,眼中紅光一閃,卻是隨即消逝,但卻被聶狂看在眼中。 只見聶狂說道:「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學得我聶家冰心訣的,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一點,你已經入魔了,體內已經有了我聶家遺傳的麒麟魔氣。每當你起心動念,稍有壞念頭時,魔氣就會乘機而入,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和冰心訣展開爭鬥。直到冰心訣無法抗衡魔氣之時,那時候就是你入魔的時候。」 任意大驚,想起先前和聶狂之間的怪異情景,在隨著後面自己心中的變化,果然是心中會隨意變化,慾望也時不時地出現,使自己清淨的心偶爾變的不清淨,雖然只是眨眼間,或是一個念頭間,但此時想來,卻是問題所在。 聶狂接著說道:「我聶家冰心訣的傳承是一代傳一代,修煉之時必須要有人從旁協助入門,但不知為何你卻能練成,這算是奇事,但不幸的也是此點,你施展排雲掌時,因我心中疑惑,抓住了你的雙手,同時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沒想到會是冰心訣特有的波動,而當時我正處於入魔的狀態中,我的冰心訣也被麒麟魔氣所壓制,在突然感受到你身上冰心訣的氣息時,便不由自主地侵入你的腦中,只是我也沒有想到,麒麟魔氣會順著冰心訣傳入你的體內。但是你也因此而得到了真正的冰心訣,你以前所學的冰心訣雖然正確,但只是輔助心法,沒有我聶家冰心法門激活,你的冰心訣最多也只能使自己保持清醒。 任意心中一愣,馬上打開屬性,查看起了冰心訣的狀態,卻見冰心訣三個字竟變成了雪白如冰般的字體,再看之下,冰心訣從原先的第七層直接落到了第一層。而且層次的名字也產生了變化,卻是第一層『靈台清幽』四個字。 見任意疑惑,聶狂平靜且瀟灑地解釋道:「冰心訣共分七層,分別是靈台清幽、心無所執、萬變猶定、天塌不驚、虛空無物、天地無涯、心若冰清。我聶家代代修煉都離不了父輩所傳,就是江湖之人得到了聶家口訣,也不能竟學冰心訣的奧妙所在,除非能從第一層學到第十六層,否則休想進入冰心訣真正所在。」 任意默然,心中雖覺高興,得到了真正的冰心訣,卻也感到無奈,就是得到了冰心訣,卻也同時得到了麒麟魔氣,一靜一動,一平和一殺戮,一清淡一慾望,任意不知是福是禍。從最初進入破碎虛空開始,任意就修煉冰心訣,雖然性質不一樣,但卻能讓大腦保持清淨,而至於真正的冰心訣如何,此刻任意並未感受到,但卻知道,自己以後怕是很難沒有慾望,只要有慾望,那麼就會促使魔氣增長,魔氣一增長就會更加難以控制,如此惡性循環,勢必會做出許多衝動之事。任意是完全體會到心在安靜之下的那種樂趣,知道安靜之下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事來,更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思考的,但是,此時卻是把煩惱的種子給中下了。 聽兩人說話,獨孤霸卻是哈哈笑道:「你聶家代代如此,雖是代代風流瀟灑,但卻無疑代代都是個大魔頭,我獨孤家和你聶家比起來,實在比不上,哈哈,現在不但你自己如此,還又造就出了一個來,到時候江湖殺戮一起,我就不信你聶家這次還能躲的過,哈哈…」 這傢伙確實無比狂妄,任意聽的心中有些煩躁,而聶狂卻適時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獨孤家的人已經死絕了,沒想到還傳了下來,沒想到還把我給算計上了,不過就是我聶家的人再有罪,卻也不是你獨孤家的人能殺的了的…」 見獨孤霸又要咆哮,聶狂瀟灑地笑道:「依我看,我們中的應該是十香軟筋散,否則也不會筋骨酸軟了,現在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只是如此也好,等我入魔之時,沒有內力在身,卻也做不了惡了。」 獨孤霸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了,任意心中有事,便告訴兩人不讓兩人亂跑,否則必然會陷入陣中,然後找借口去找師傅了,當然,師傅是沒有找到,但卻跑到安靜的地方去思索了起來。隨著任意眼中紅光的不時閃過,任意發現冰心訣的基礎是異常的強大,但卻只是第一層境界,心是心中一陣發苦,思索了好半天後,任意便又回到兩人的地方,開口對兩人說道:「我師傅說兩位想要恢復自由,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師傅對兩位的武功比較好奇,想要一借…」 兩人臉色一變,獨孤霸更是喝道:「你那師傅應該很厲害吧,你小小年紀武功到此地步也很不錯了,再要其他人的武功怕是不符合江湖規矩吧。」 聶狂面容到是無比平靜,但卻也開口說道:「我聶家的家傳武學是不會給外人看的,但風神腿到是可以,至於那傢伙,他不給的話,你就找機會一刀砍了那傢伙算了…」 任意說此話時心中就覺不妥,但無奈兩人比試時所使用的武功太過駭人,任意心中羨慕之下也只是想看看聶狂的風神腿而已,至於獨孤霸的降龍腿,雖然也很想學,但卻也知道不能貪的太多,方才借口要兩人的武功,既然口已經開了,心中雖然愧疚,便也硬著頭皮對兩人說了,反正身後有個虛幻的人頂著,心中的愧疚便也少了許多。 獨孤霸冷哼一聲看著聶狂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同林鳥,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嗎…」 隨後獨孤霸看向任意說道:「不過既然你師傅有此心,我可以降龍神腿換回自由。」 任意吞了口唾液,開口說道:「那給我武功秘籍吧。」 不想兩人卻是同時擺手說道:「沒有秘籍。」 任意啞然,聶狂開口解釋道:「秘籍也只是最初學武是才用的著,學會了自然就不用帶在身上了,但如果你師傅想要,我也只能將風神腿詳細寫下…」 任意心中卻是不敢相信兩人,明顯兩人就是階下囚,受此侮辱,表面上雖然表現的和善,但誰知道兩人內心中會想什麼。但既然兩人開口了,任意到也想知道兩人如何,於是任意借口去詢問師傅,而是一路狂奔到林外,乘鷹到鎮中買了筆墨和紙,便迅速趕了回來。而回來時卻也半個多小時了,當兩人見到任意拿著紙過來時,聶狂眼中閃過奇怪疑惑之色,獨孤霸卻是冷笑了一聲。 任意將筆和紙分別交給兩人,然後說道:「我師傅說了,若兩位真心想走,就將武功寫下,然後我師傅自然會放你們離開,但我師傅學究天人,若是兩位所寫的腿法是虛假的,那也就不要怪我師傅到時候將歸心丹用在兩位身上。」 獨孤霸沉著臉看著任意,眼中光芒閃動間開口說道:「若是我們把武功完全寫下了,你師傅卻又不放我們走呢。」 任意早知兩人會如此說,但也知道沒法解釋,便按照原先想的說道:「我師傅乃一代奇人,又怎會說話不算話,更何況我師傅的祖輩和聶前輩的祖輩聶人王有很深的淵源,若不是有這一層關係,我師傅早就對你們用歸心丹了,兩位想必也一定知道,歸心丹會使人聽話,如果我師傅用了,難道還問不出兩人所學的武功嗎。」 聶狂思索片刻後說道:「風神腿只是地榜腿法,按你說你師傅學究天人,乃一代奇人,又怎會要風神腿腿法。」 任意平靜說道:「師傅是為我要的,因為我很喜歡風神腿。」 任意說的簡單明瞭,卻是心中認為,既然口都開了,又何必扭捏。心中雖然愧疚,但救了兩個先天高手,換來他們的所學,沒有點報酬卻也說不過去,更何況兩個高手難道就值這一種絕學嗎。想通這一點任意到也不覺得愧疚了,而若是兩人不會腿法,會的是劍法或刀法,任意卻也沒有那個興趣去學,如此反覆思索,卻也放鬆了心情。 一個小時後,兩人將風神腿和降龍腿寫完交給了任意,任意表面平靜,卻是內心興奮地拿著兩種腿法走入了竹林深處,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兩種腿法。越看心中越是驚訝激動,和江湖所傳一樣,兩種腿法的招數一樣,只是任意卻不知招式有沒有被兩人特意改變。但想來兩個先天高手應該不會騙人吧,想起當初兩人昏迷之時,任意並沒有乘人之危,去搜兩人的身上是否帶有秘籍,而是選擇以這樣的方法換取,也算是對兩人的尊敬吧。更何況兩人的命遠遠地比兩本秘籍重要,而現在無論這兩種秘籍的招式對不對,任意卻也不想再向兩人去開口討要了。 所謂有一有二,任意如此行事,雖是自己救了兩人,卻也不願太過逼迫兩人,將兩人變做傀儡的想法更是沒有過,然而,任意依舊不自知。在他腦中不斷思索的過程中,他的雙眼中始終有淡淡的紅光閃過,若是不細細注視,卻是很難發覺。不覺間任意已受到影響,而隨後幾天的時間內,任意也開始學起了兩種腿法,而他的師傅就是獨孤霸和聶狂。 任意並不知道的是,每一種武功都是特定的,在破碎虛空中不全的武功是不能學會的,只有絲毫不差的武功才會被宗師境界,或是以上境界的高手重寫出來。另外就是自創的武功了,自創的武功在沒有完全成功之前只能自己使用,卻不能傳授給外人,而就是你想傳,卻也不能傳授。只有你確定武功創成之後,方才能傳授。 所以說,就是聶狂和獨孤霸這樣的高手卻也不能改變其中的規矩,兩人所寫的腿法自然是正確無比,沒有絲毫差錯,畢竟兩人不想給人家看門,做沒有思想的人。只是兩人卻萬萬沒有想到任意的學習能力是如此的強,竟在十天的時間就完全將風神腿和降龍神腿學會,雖然只是初級階段,但卻也讓兩人心中吃驚了。 風神腿的基礎所在就是神風步,而支持風神腿的就是神風步,沒有神風步,風神腿腿法最多只是人榜,而神風動卻是比之雲蹤魅影,追星逐月,霜履薄冰三種身法輕功都要來的瀟灑飄逸,當然其要點就是速度了,其速度之快,比之追星逐月,快的太多。其瀟灑飄逸使的雲蹤魅影和霜履薄冰結合起來都不能比擬,這就足以表現出神風行的重要。神風行更是修煉風神腿的內功所在,這到讓任意沒有想到,而自此之後,任意方才集全了三分歸元的三絕。拳有天霜拳,掌有排雲掌,腿有風神腿。內有天霜氣,中有虛與氣,外有神風動,卻是三層內功同時修行,無疑多了三層的保護。雖然神風動那虛無飄渺的內力最為淺薄,但任意相信,隨著時間過去,依照他的特殊體質,他完全可以快速提升神風行的內力。 而降龍神腿所帶的降龍神力卻是剛猛至及,本來任意心中擔心無法練習,但讓任意興奮的是,他那已經產生變異的內力,竟完全可以容納降龍神力的運行,只是,任意卻也擔心。除去降龍神力的運行,其他三種內力運行的路線雖有侵擾,但卻互相包容,惟獨這降龍神力,在任意不熟悉的情況下,讓任意擔心不已,怕修行日久之後,會攪亂三種內力的運行。 然而就在任意高興之時,卻並不知道聶狂的雙眼再次變的通紅,同時聶狂的身上更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紅氣,只是紅氣一閃既隱,當任意回到兩人身邊時,卻沒有發現聶狂的存在。心中警覺時,卻見一道身影猛地出現,未等他有所反應,就已經被點了穴道。 然後任意看到了聶狂,只見聶狂雙眼雖紅,卻似乎並未入魔,而聶狂也開口說道:「你太小看麒麟血了,麒麟血乃邪中之邪,你那十香軟筋散如何能壓制的了,現在帶我去見你師傅…」 任意心中發苦,心想這是典型的自找的,誰會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而那邊的獨孤霸卻是如啞巴般一動不動地看著兩人,顯然是被點了穴道。 任意硬著頭皮說道:「我師傅去朝聖城了,要一個多月才回來。」 聶狂平靜地看著任意,卻是突然笑道:「此事暫且不談,原本我就想一探這竹林的神奇,但現在既然你學了冰心訣,並且有了麒麟血氣,那麼就隨我一起去凌雲窟吧。」 任意自然知道那凌雲窟是什麼地方,江湖傳言,凌雲窟乃天朝十大惡地之一,凌雲窟雖有景天大佛,但卻時常有海潮淹佛,更為恐怖的是,每當漲潮之時,凌雲窟中就會有火麒麟出現,而隨著火麒麟出現。其所踏足之處,或是所見之生物,必將會被其吞噬,或燒成灰燼。任意已想到這聶狂怕是要拿自己去引火麒麟出現,而他自己則取血菩提來中和麒麟血,一時間任意心中暗歎,心想真是好心沒好報啊,早知道就將兩人的武功全部乍來,然後喂兩人吃歸心丹算了,那樣一來,自己說不准就有兩個超級保鏢了,到時候闖蕩江湖,怕是要橫著走了。 心中惋惜之時,卻見聶狂猛地長嘯一聲,頓時,整個竹林都彷彿顫動了起來,而任意的雙耳和鼻子更是忍不住流出血來,如此強勁的先天內力卻不是他所能抵擋的了的。再看那獨孤霸,卻是七竅流血,早已經昏迷了過去。 等了半天不見有所反應,聶狂竟是相信了任意的話,想來任意的師傅果真出去了,只是沒有料到麒麟血氣會有如此的作用吧。聶狂淡淡一笑,說道:「等凌雲窟事完,再來此出見識一下那綠竹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之後,任意直覺畫面一閃,再次出現時,卻見聶狂竟一手提著自己,另一手提著獨孤霸,凌空踩著竹尖向踏竹而去。任意終於見識到了所謂的變態,此等輕功可能也就只有聶狂才能擁有了,獨孤霸尚且不敢踏竹而過,這就可見一般了。 讓任意放心的是,身上並沒有丹藥,而那兩本腿法秘籍在學會之後也已經和陣法書藏在了一起,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能找到。至於鷹王,任意知道鷹王會時刻追隨著自己,只是自己命令不下,鷹王怕也不會下來,而諸如寒冰扇和諸多藥物也都在鷹王身上,此時看來,任意到是沒有任何顧慮。就是等待時機逃跑了,或是找個會武功的人,一頭撞到那人的劍上面,然後就重生了。而此時任意所用的容貌卻是他的原由容貌,任意心中到也嘿嘿只笑,心想你聶狂要抓我,若是讓許多人看到我出現拉,怕也會給你造成許多麻煩吧,我任意可一身都是寶啊。 第147章 黑色轎子 任意穴道被點,無法動身,在聶狂的威脅下任意不得不編造了排雲掌的來歷,當然,這個來歷必然是虛幻的。任意也聰明地將排雲掌推到了那虛幻的綠竹先生身上了,至於天霜拳,任意卻是根本就不想讓兩人知道。而一路之上獨孤霸心中窩囊,卻也不敢對聶狂叫板,聶狂不知為何,竟也沒有對獨孤霸如何。只是帶著任意兩人向一個地方猛飛,飛雖然有些誇張,但用在聶狂身上卻也不為過。任意這才知道踏雪尋梅那樣的輕功至境,在這聶狂跟前,卻是狗屁都不是。聶狂可凌空踏步而行,此等輕功,就是那狂傲的獨孤霸看過之後也是久久不語。 然而據聶狂所說,江湖之上,和風神腿有的一比的有許多人,如盜帥楚留香的血海飄香,司空摘星一脈的摘星步,鐵劍門的神行百變,逍遙派的凌波微步,金龍老人的魚龍百變,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等…聶狂不吝嗇自己腦中所記,對任意是有問必答。任意雖受制與聶狂,但見聶狂並沒有對自己如何,反而有說有笑,心胸寬廣,到是心中讚歎不已。而那獨孤霸卻不同了,雖然容貌身形強壯,但卻是冷傲異常,雖也受制與聶狂,但有時候卻也會吼上幾句。在見聶狂並沒有對他如何時,到也漸漸放開了,雖不知其心中是如何想的,但到也說出了許多任意所不知道的秘事。 任意曾聽過說書人說過凌雲窟在那裡,卻是對此發愁,此時三人所在之地卻是剛剛過了玉華鎮。也就是說,離那凌雲窟卻是有十萬八千里之漫長遙遠,若是有鷹王在,卻也要飛上十天半個月,若是被聶狂提著走,怕要趕個幾個月都說不準。凌雲窟所在之地乃凌雲山麒麟峰之上,此峰之下就是大海,據守此麒麟峰之上有一座上百米高的大佛,此佛膝蓋處有一處洞穴,而那洞穴就是凌雲窟麒麟洞。其洞穴乃江湖十大險地之一,數百年來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江湖俠士葬送其中。 有人稱那大佛乃樂山大佛,卻也是有些說法。但江湖之上不時會有佛門高手出言聲稱那麒麟乃諸邪所在,萬物懼怕,就是再毒再惡的邪物都不敢靠近,何況是人了。有傳言說此麒麟鎮壓著絕世魔物,但數百年來,雖有少數幾人從中逃出,卻是沒有任何發現。唯一有所發現的也就是凌雲窟內有無數血菩提的存在,血菩提乃及熱之物,吸收麒麟火氣數百年方才成型,平常之人食之必會瞬間化為灰燼,一般習武之人食之也無法承受其火熱至剛的麒麟火氣而暴體,惟有進入先天境界的人,或是擁有麒麟血脈和麒麟臂的人方才能無事。 可以說血菩提乃絕世奇物,又乃要命之物。更有火麒麟守護,就是進入先天至境的高手怕也心中會為之頭疼。任意自知必死,便也放鬆了心情。有聶狂一路相陪,卻又對自己十分客氣,任意到是非常想見識一下那所謂的火麒麟和血菩提。到時若有機會一死了之,便也死了算了,若有機會吞噬血菩提,那就更好,不但能瞬間增加百年功力,更能將體內麒麟魔氣去掉,卻是一舉數得,怎麼樣都成,一時間任意心中無憂,卻是想著法子開始套問起了聶狂風神腿的招式運用,當然,在聶狂不知為何的幫助下,獨孤霸卻也不得不為任意講解降龍神腿的精妙所在。 任意心中自是無比高興,聶狂想來是並不害怕任意會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去,所以才會將任意的穴道解開,為任意講解風神腿的奧妙。任意心中雖然疑惑不已,但卻是如何也想不通,直到三天後獨孤霸那狂妄囂張地人說出了一些話,任意方才心中明瞭。 此時,三人已經過了湘江,聶狂將任意點了穴道,將任意和獨孤霸放在一偏僻隱蔽之處,然後自己不知去了什麼地方。這時獨孤霸卻才說道:「小子,你就是那任意吧。」 見任意表面上並沒有如何吃驚,獨孤霸卻是笑道:「你的聲名怕是比我們這些先天高手都來的響亮,嘿,你別以為聶狂會對你安好心,你學了他的風神腿,他也自然會從你身上取得點東西,此一路路途遙遠,我就不信聶狂會忍的住,你摘星一門雖然是司空摘星傳下的旁支,但代代傳下,卻也是不可小窺,當年溜空得金鯉行波圖雖然隱秘,但江湖上的高手多數都知道,就為了你那金鯉行波圖,想來那傢伙也不會放過你吧,你就不見他這幾天都很神秘嗎,小子,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吧,我武功也傳給你了,這三天來也將降龍神腿的精妙處講解給你聽了,你大可放心,我獨孤霸不會騙人。此次聶狂的目標是凌雲窟,數百年來進入凌雲窟的高手數不勝數,但能成功走出的也就只有聶風一人,這還是因為聶風有麒麟血和雪飲刀的存在,否則,嘿…」 任意疑惑地問道:「不是江湖傳言,數百年來有好幾人進入過凌雲窟嗎,怎麼現在就只有聶風一人出來。」 獨孤霸嘿嘿笑道:「此事確實隱秘,但卻是謠傳,當我獨孤家卻是有記載,當年聶風憑雪飲刀這天下至寒之刀,再加上聶家的傲寒六訣和冰心訣的幫助,方才險險取了兩顆血菩提,後來雖然成功走出,但卻再未進入過。而當時聶風就以是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了,後來聶風將一粒血菩提交給了步驚雲,兩人方才齊齊進入天榜之境,並分別突破排雲掌和風神腿的地榜界限,將兩種武功帶入了天榜皇級一列。只是…哈哈哈….」 說到這裡,獨孤霸開始狂妄地笑了起來,但這時卻接過一道聲音說道:「只是我聶家自聶風祖宗之後,卻未有一人能從凌雲窟中安然出來,更沒有取到過一粒血菩提是不是…」 獨孤霸啞然止住笑聲,看了聶狂一眼,便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而聶狂表面上雖然瀟灑,但眼中卻以有了深深的傷痛,只見其接著說道:「我聶家代代相傳,每到魔性衝動之時,就會出入江湖去尋找血菩提,雖然明之無法比擬祖宗,但卻也要一試,而這期間也就出現了麒麟血入腦,引起人魔的情況出現,造成了江湖武林的大屠殺,聶家自知理虧,雖有幾代祖宗死與江湖圍殺,但卻也並不想報仇,只是麒麟血脈太過難纏,若要完全消除就只有得到麒麟臂,換上麒麟臂一途,方才中和魔性,但自先祖之時,麒麟臂被步家所得,這數百年以來步家人也不見其蹤影…」 說到這裡,聶狂看了任意一眼,見任意表情平常,卻也並未多看,而是繼續說道:「想來這麒麟臂現在怕也會被冰封在某處地方吧。只是可惜,我聶家對麒麟臂的氣息十分敏感,就是找遍整個天朝,卻也無法找到麒麟臂,最後無奈也就放棄了這一條,從而選擇去凌雲窟中取得血菩提…」 一上講述,讓任意聽的心中歎息不已,聶家的命運確實讓人心酸,而那獨孤霸卻也只是笑了幾下而已,三人一陣沉默之後,聶狂交給兩人一些食物,然後三人便吃了起來。吃完後三人繼續前進,只是有了聶狂之後,聶狂卻也不帶兩人進城進鎮,而是直接饒過城鎮繼續前進。如此一個多月,三人風塵僕僕地到了南名鎮,在鎮外休息了一會後,聶狂卻是突然開口說道:「這裡有高手…」 獨孤霸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任意卻是心中沖沖欲動,這一個月來在聶狂和獨孤霸的有意或無意的教導下,任意憑藉著自身的優勢,硬是在兩人休息的情況下讓兩人指點自己腿法。原本兩人可以拒絕任意,但讓任意奇怪的是,自第一次要求時,兩人就並未拒絕,如此一來,任意試探了幾次後,心中雖然奇怪,但卻是抓住時機,不問白不問。而獨孤霸卻也時刻看著任意沉思,至於聶狂,卻是始終都是那副瀟灑飄逸的模樣,讓任意感歎羨慕不已。 南名鎮乃必經之路,南名鎮前有六條岔道,卻是通向六個地方。任意趕來的那個地方乃瑞春城,東邊乃桃花源,過了桃花源就是桃花村。北邊則是梨園村,過了梨園村就到了梨園鎮和鳳凰山。向前則是一路穿行,能到瑞天城,而到了瑞天城,方才算是走了一半的路。這讓任意想起來為之頭疼,雖然一路無人之時,他可抓緊時間練習兩種腿法,但卻也不能太過逞強,免得被聶狂看的不順眼之下,一腿將自己給廢了。 只是此時此刻聽了聶狂的話後,任意便見到從桃花源的地方趕來一座黑色的轎子,任意看到轎子,心中一陣驚訝,然而卻也感到驚喜,想來若有機會就可以此逃走,只是現在任意卻又猶豫了起來,他還真想跟著兩人一路學武,向凌雲窟趕去,心中思索之下,便是先做觀看,後做打算。 第148章 魔氣侵腦 那轎子隨著前面的一個人慢慢行來,但眾人看的清楚,轎子後面還有一人步行,而抬轎子的四個壯漢卻也顯得不凡,這黑色餃子看似普通,但卻給人極其沉重的感覺,而且這轎子少說也能坐入四人,這就顯出了轎子的特別。聶狂並沒有將目光看向轎子,而是等那轎子過去。獨孤霸卻是默默地看著轎子,不知道想些什麼,至於任意,嘿,以前他是以莫名的身份行事,現在回到了本來的面目,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當然,有聶狂保護,儘管這轎子裡的人很厲害,但卻也應該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任意心中不禁歎息,這寶藏可是給他惹了不少的麻煩,有那麼多金銀珠寶任意到是沒動上絲毫,雖然與心性淡薄有關,但如果就這樣被人給廢了,那對任意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那轎子在三人二十多米外停了下來,然後一道聲音從轎內傳了出來,只聽那聲音說道:「閣下氣息悠長沉穩,細不可聞,定是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了,此番有緣相遇,你我可切磋一番。」 三人一愣,都是沒想到這轎內的人一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同時也都知道轎內的人是在說聶狂,而聶狂心中卻也驚訝,自轎子從遠處來時,聶狂就感受到轎子內有一股犀利強勁的氣勢徘徊著,一探之下聶狂知道這轎內的人修為必然到了先天境界之上,只是卻也沒想到那人也察覺出了自己的修為。聶狂到是不怕和轎中人一戰,只是他知道若戰到最後有所差錯時,麒麟魔血受到戰意影響,會反撲過來將冰心訣壓制,雖然早前他得到了任意修煉的至純至淨的冰心訣,但和他正宗的冰心訣來說,卻也只能起到那一時的作用,時間一過,自任意身上得來的冰心訣雖能融入到自身的冰心訣中,但卻也不起作用了。若是在入魔之時再去和任意的冰心訣中和,那就勢必會讓任意更加快速的入魔。 任意不知聶狂腦中的念頭裡有著他的存在,更不知道在萬一的情況下聶狂會不顧任意是否入魔而將魔性轉移到任意體內,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瞬間的想法。 聶狂隨後開口說道:「在下有事要做,要先行一步,他日如能相見,在下必然會和閣下一戰。」 說完後聶狂一拱手,便一提獨孤霸和任意,身如清風一般,眨眼間到了十米開外。那抬轎子的四人和一前一後兩人驚訝地看著十米開外的三人,卻是說不出話來。然而就在六人發愣之時,轎前的黑布突然掀起,然後一道黑影猛然飛射而出,一道寒光也隨著飛旋而出,而後一道聲音方才傳了出去。 「閣下慢走,容在下討教幾招在走也不遲…」 話音剛落,那旋飛出去的寒光卻先一步將再踏出一步的聶狂三人攔住,聶狂驚疑了一聲,卻見那寒光竟是如此靈活,原本從自己射過,他也輕鬆躲過,卻沒想到那寒光卻突然迴旋,並帶著恐怖的刀氣使的聶狂不得不凌空換腳,轉換了行走的位置。而這時那黑影也竄上前來,並順手接過寒光,卻是將聶狂的路給攔住了。 聶狂見此人氣勢武功都不比獨孤霸差,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只是卻沒想到這一次出來卻能遇到這些高手,此時再見那人手中所拿之物,卻是一把銀光閃亮的絕美彎刀。第一時間聶狂的腦中想起了圓月彎刀四個字,皺了皺眉頭,聶狂說道:「在下確實有事,還請閣下將路讓過,切磋就不必了…」 話未說完,那人卻稍顯興奮地將聶狂的話截住,然後說道:「閣下輕功之高卻是在下比不上的,若不是情急之下出刀挽留,怕是留不住閣下,不知閣下是….」 聶狂尚未回話,那獨孤霸卻是突地開口道:「聶狂!」 聶狂兩個字讓那人一愣,隨即驚訝地說道:「聶狂,莫非是聶家…」 獨孤霸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卻是不說話了,而聶狂卻是心中冷哼一聲,手中一道狂裂地氣勁衝入獨孤霸體內,獨孤霸痛的想要發聲,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竟然說不了話了。強自忍著痛狠狠看了聶狂一眼,卻見聶狂依舊是表情平淡,似是在說並不是他做的一般。 那人看了任意和獨孤霸一眼,目光雖在兩人身上有所停留,但任意卻發現這丁冉也只是稍稍看了一下自己而已,而目光卻是在獨孤霸身上停留了一會。丁冉心中驚訝無比,這三人一人乃聶家傳人,江湖傳言,每每有聶家人出現時必然會掀起一翻血浪。而那年輕的小子卻是那一直被江湖中人所追捕的任意,至於另一人卻是氣勢沉著狂霸,顯然也是一個絕世高手,只是卻不知為何竟是全身無力,沒有絲毫內力的存在。丁冉心中奇怪之時,卻是開口說道:「閣下既是聶家人,那在下就更是要與閣下切磋一番了,請閣下務必不要拒絕。」 見丁冉說的強硬霸道,聶狂眼中紅光一閃,也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點到為止,實不相瞞,在下已處於入魔的邊緣處,若到時入魔,以至於屠殺江湖中人,到時這責任又如何去算。」 丁冉一愣,聶狂眼中那一道紅光他瞧的分明,自然知道聶狂並沒有騙他,但此行目的卻是挑戰天下高手,這一路來他也挑戰了五個先天高手,而說是挑戰,不如說是切磋。他也並不想引起武林爭端,而若以此方法挑起聶狂體內魔血的話,確實會對江湖造成一場災難。然而心中卻又不捨放過這江湖中傳言的聶家傳人,便略做思索後說道:「我們點到為止,勝負不重要,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 聶狂默然點頭,將任意和獨孤霸兩人丟在了一顆樹下,竟是連話也不想說,丁冉自是更不想多語,便一握手中彎刀,瞬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向聶狂壓迫而來。與此同時任意眼尖地看到黑色轎子被掀起了一角,半邊模糊的臉自轎中隱現,任意目光晝夜可看,卻是看的清楚。那是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青年,容貌雖不英俊,但卻也耐看,只是卻露出半邊臉而已。想來是感應到了有人在看他,那目光向任意看來,再看到任意之後,青年一愣,接著目光緊緊盯在任意的身上,看了好半天後方才轉離開去。 任意心中鬱悶,心想你想看也不至於這麼看我吧,心中古怪之下卻是轉頭沒有理會那青年的目光,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丁冉和聶狂身上。只見此時兩人對面而立,氣勢驚人,壓迫的兩人直翻白眼,獨孤霸更是怒目而視,但礙於說不出話,卻也只能如此。 聶狂手中有刀,卻是一路之上購買來的,看上去到也是一把不錯的刀。但和那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比起來卻是差之太遠,但此刻聶狂卻將刀拿出,和丁冉對立著。圓月彎刀和傲寒六訣同乃天榜皇級刀法,當年聶風和丁鵬兩人也都依這兩種刀法進入了天榜先天之境,只是外人卻不知道兩人有沒有進入那武道大圓滿境界,但皇級之上的任何武功都有絕大的機會進入大圓滿境界,當年有西狂楊過戰金龍法王之時一舉進入先天大圓滿之境,劍神西門吹雪對葉孤城進入先天大圓滿之境、盜帥楚留香以輕功及至邁入圓滿之境、太極張三豐以天地太極玄機進入大圓滿之境、娥眉郭襄以天縱之才結合三分之一九陽神功和一部分九陰真經創建娥眉派,並最終踏入大圓滿之境。還有那謝曉峰、風清揚兩人也都進入了那無劍勝有劍的劍道及至境界,也是進入了大圓滿境界。 只是,能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雖然多,但真正破碎虛空的人,從古到今卻是屈指可數,如無上大師令東來、傳鷹、龐斑、浪翻雲、張三豐這五人,除此之外,江湖傳言也就只有那李尋歡當年戰敗上官金虹,一舉進入先天大圓滿境界,最後卻無故失蹤,但李尋歡的弟子曾無意間對當年的傅紅雪提起李尋歡已然不在,成為了真正的刀神,以此點可猜測出,李尋歡完全是憑借飛刀之際進入大圓滿,然後破碎虛空而去的… 刀的準備很多,有玩刀、大刀、柳葉刀、斬馬刀,江湖中有名的刀更是多不勝數,但真正能數的上數的絕世寶刀卻是屈指可數,其中以雪飲刀和屠龍刀等有數幾把刀最付聖明。但刀中卻也有正有邪有魔,這其中就最以圓月彎刀最為特殊,可以說,這把刀所代表的就是魔性。當年丁鵬有緣得此彎刀,並修煉刀法,後出江湖,造成江湖紛亂。在其認為自己已經天下第一時,要去挑戰已經封劍數十年的謝曉峰時,方才發現自己的刀雖然已經站在顛峰之上,但卻還處於有刀的境界,而謝曉峰當時已經心中無劍,比之丁鵬的境界高出太多。 最終丁鵬不站而敗,退出江湖,從此魔刀不在出現江湖,直到數百年後的今天,任意有幸兩次見到,獨孤霸和聶狂也有幸見到。對於圓月彎刀的傳說數不勝數。但最為重要和神秘的一點卻是,圓月彎刀的魔性會在夜晚爆發,若要控制魔刀,必須心性堅定,配合特定的內功心法,方才能掌控彎刀。若然沒有本事,卻只會被刀反傷,彎刀見血,除了主人之外,勢必會擊殺所有敵人。 小樓一夜聽春雨,這實際上是圓月彎刀的內功心法,更是圓月彎刀的刀法….彎刀之威要在夜晚方才能真正顯現,此刻白天,彎刀最多也只是可比絕世寶刀而已。就如那屠龍刀一般,刀上帶有火氣,內力若驅使之,屠龍刀可放出裂火刀氣,殺傷力極大。而此圓月彎刀雖排名與雪飲刀和屠龍刀之後,但卻也是有靈性的魔刀。 魔刀既出,即使是白天卻也可順著心意和特意的手法進行一些迴旋等犀利的攻擊,聶狂手中之刀雖有先天內氣保護,但卻也不敢和彎刀過多相撞。只見兩人刀法一詭異森寒,一瀟灑冷傲,傲寒六訣更是極狂暴、飄逸、瀟灑、冷傲、無情與一身的絕世刀法,雖然聶狂自身修為比之丁冉差上一些,但在刀法之上,兩種皇級刀法卻是各有特色,不相上下。而聶狂配合著自己風神腿腿法和神風動皇級腿法,卻是絲毫不懼丁冉的詭異彎刀。 任意雖然不欣賞兵器,但兩人手中的刀卻使的猶如美學一般,讓任意沉溺與其中,傲寒六訣的六招名稱任意也是已經知道。而對於圓月彎刀這樣皈依帶有魔性的刀法,任意卻是並不瞭解,當然任意也並不想瞭解。而最讓任意為之心動的卻是那風神腿,聶狂雙腿比他的手靈活百倍,風神腿七招腿法分別是捕風捉影、風中勁草、暴雨狂風、雷厲風行、風捲樓殘、神風怒嚎。這七招在聶狂使來卻是沒有天理,任意一邊映照腿法吸取經驗,一邊卻是更期待上次聶狂所施展的那一式神風動皇級腿法。 然而兩人激烈地打了二十多分鐘,卻是來來回回就那幾招,但儘管就那幾招,其中的精妙之處卻是完全險些,讓任意心中大為舒爽,更何況任意兼修降龍神腿這樣的皇級腿法,就是想不明白卻也不行。兩種腿法一剛一柔,但到一定階段卻有可剛可柔,任意的內力經過血果增強之後,配合著石乳那樣的地寶,經脈早已寬如江河,能容納的下任何種類屬性的內力而不傷幾。腿法上有了高手的印證,在武學境界上更是先後有見識到了兩場先天境界的高手比鬥,加上這一場就是第三場了。手頭上到底如何先不說,在眼界上,任意已經變的極為挑剔了。 然而不知為何,兩人打鬥一會之後,圓月彎刀突地暴出寒光,接著丁冉氣勢猛增,已經改變了戰鬥的方式,切磋也變的不單純了。而聶狂也並沒有阻止,反而在雙眼紅光一閃之後,開始變的瘋狂起來了。任意兩人由於穴道受至自然體會不到場中到底如何,但隨著兩道人影接近,兩道刀氣開始交纏起來,只是一個照面,兩人發出兩聲悶哼,然後各自退出。再看兩人的模樣,卻似乎誰也沒有占的了便宜。 丁冉微微一下正待收刀說話,卻見聶狂雙眼接連變化,一陣紅一陣正常,此刻任何人都知道聶狂已經處於入魔的邊緣了。而此時此刻聶狂手中的刀再次握起,刀上赫然也有了強烈的刀氣,隨著刀氣的出現,灰塵開始四起。丁然臉色開始慎重起來,手中的魔刀再次出鞘,時刻注意著聶狂的舉動。 再看聶狂,聶狂身影猛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憑藉著他那鬼神莫測的速度出現在了丁冉上方,傲寒六訣第二訣冰封三尺施展開來。只見聶狂手中大刀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凝結成冰,隨著這一刀的劈下,冰寒的氣息也隨刀而下,向丁冉席捲而去。 丁冉也終於出招了,然而這一招在任意眼中卻是如此的平常,圓月彎刀之上不但沒有刀氣,卻連一絲光芒也沒有。但這一招所帶的凝重氣息卻是讓任意感到呼吸急促,壓抑非常。終於刀刀相擊,寒冰之氣猛地向丁然的圓月彎刀捲去,瞬間之後,圓月彎刀之上形成了一片冰霜。而丁然的右手卻也受到了波及,但眨眼之間,丁冉手中彎刀劇烈一震,猶如龍吟一般,冰霜瞬時裂開,刀氣猛地自彎刀上爆出,反捲向聶狂。 內力修為的高低在這一刻完全顯現,就是獨孤霸也感到驚訝,心中已經肯定這人的修為和他不相上下,自己吞食了絕世寶藥,而這人看著如此年輕,卻不知為何竟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卻是著實讓人難以相信。 刀碎,聶狂退去,棄刀不用,神風動終於施展而出,瞬時之間漫天腿影,鋪天蓋地,如海浪鋪面,更如颶風席捲,如此聲勢的腿法,比之風神腿卻是威力更大。聶狂的身影到處都是,丁冉的彎刀已然無用武之地,只有防護自身,不使聶狂鑽空。然而聶狂的腿法卻也只能給丁冉很小的打擊,如此一來兩人竟僵持了下來。 只是,下一刻丁苒動手了,圓月彎刀猛地帶著一刀耀眼刀氣,以詭異到讓任意看了想要吐血的怪異姿勢施展而出。頓時,漫天腿影消失不見,腿刀相撞,讓任意驚訝地是,聶狂的腿竟能釋放出猶如刀氣的先天氣息,硬生生地抵擋了那詭異且又犀利的刀氣。 聶狂狼狽下落,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丁冉退後幾步,卻是驚訝地發現聶狂入魔前後竟是實力增強如此之多。而腿刀相擊,無疑是丁冉佔便宜。此刻聶狂儘管瀟灑而立,卻是使勁搖起了頭來。搖了幾下之後更是用拳頭敲起了自己頭來,幾人看著聶狂,見聶狂敲打了十幾下頭,眼中血紅之色在稍一變淺地情況下猛地竄到任意身前,然後抓住了任意的雙手,依舊如上次那樣,任意眉心中的冰心訣開始流失,而湧回的冰心氣息卻是帶著鮮紅的紅色。任意的雙眼不由自主地變紅了,一股殺意迅速自腦中蔓延開來,然而未等繼續蔓延,任意已然暈了過去。 第149章 凌雲山下 任意醒來時已經在另一個地方了,丁冉已經不知去向,獨孤霸只是掃了任意一眼便不再理會任意,而瀟灑坐在巨石上的聶狂卻開口說道:「此事把你扯進來真是太不應該了,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看來這凌雲窟一行是不能沒有你啊…」 任意心中著實鬱悶,更有一股強烈地慾望想要好好臭罵上聶狂一頓,但忍了忍,那冷靜的性子將狂暴衝動給壓制了下去。看著任意臉色變化多端,眼中更有紅光閃過,聶狂自是知道任意心裡正在掙扎戰鬥 「可惜了這優秀的人才了,但若不如此,我怕要真的入魔了,看來這一路之上是不能和高手動武了…」聶狂心中如此想著,而此刻任意卻是硬生生地將內心的煩躁和衝動壓了下去,使的自己頭腦保持了清醒,但心中的慾望卻是不時出現在腦中,誘導著思想一點點的擴大,任意知道這些雜念必是魔血引出的,而練武人擁有太多的雜念,那的確是讓人不可忽視的。而處於後天大成境界的任意,更是知道雜念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一直以來任意惟獨喜歡腿法,所以才會不放過機會,搾取兩人的腿法,這對他來說已經很賺了。但偏偏巧合的是,他卻先後得到了排雲掌和天霜拳,還有那小李飛刀絕跡,算起來這皇級武功就有小李飛刀和降龍神腿了,而排雲掌三種絕學卻是在地榜到天榜之間徘徊。江湖自是天霜拳有克制排雲掌和風神腿的招式,真正算起來的話卻是三絕之首。只是天霜拳卻是一直蒙沉罷了,而任意所學的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也都缺了幾招,想來都在那三分歸元秘籍中包括著吧。但任意心中已經知足了,拳掌爪指手,任意對各種技巧都掌握熟練,也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領悟。天霜拳、排雲掌、摘星手、九陰白骨爪的幾招招意,任意將其融合起來,卻是拳中有掌,掌中含拳,雙手變化多端,實則比雙腿厲害多了。 雙腿雖有風神腿和降龍神腿這樣的絕世腿法,但由於修煉時日太短,雖然有足夠的內力支撐,卻也還處在摸索的過程中。而他所創的飄渺腿法卻是已經沒有了興趣,那兩招腿法此刻拿出來卻是讓任意汗顏歎息不已。為此任意也受了一些打擊,但也自知自己閱歷經驗有限,只能等以後武功大成之後,結合諸多武功的精華創出一套武功來,到時就是他不小心死了,活過來後卻也能學他所創出的武功,想想就讓任意心中欣喜。 那獨孤霸冷哼一聲說道:「他也只是一個玩家,就是死一次還能復活,你我死了卻是一了百了,你難道就沒想過你已經造就出了一個江湖魔頭嗎,此子武功現在就這般高了,若是在過幾年,哼,我看這江湖中怕是少有人能治的了的。」 任意聽在耳中也是冷哼一聲看了獨孤霸一眼卻是沒有說話,但眼中紅光卻是一閃,使的獨孤霸心裡一震,接著眉頭便皺了起來,但任意卻是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氣勢自獨孤霸身上傳來,這氣勢竟壓迫的任意身體一顫,沒想到獨孤霸在沒有內力的情況下竟也能放出氣勢,到是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然而內心雖然驚訝,腦中卻是衝動起來,雖被其氣勢壓制,但雙目的紅光卻是越來越盛,使的巨石上的聶狂不得不出手點了任意的睡穴,使的任意暈了過去。 見任意倒下,聶狂開口說道:「此子身上秘密似是很多,一直以來也很少出現過,哪天施展飛刀的人手法極為巧妙,也很是神秘,此子身上又藏有許多飛刀,似是受到那綠竹先生的傳授…」 沉默一下,聶狂皺眉說道:「但我總覺這中間有些奇怪,但卻又猜不出什麼來,不知獨孤兄可有什麼發現沒。」 獨孤霸白了聶狂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你這一路要去凌雲窟,沒必要也要將我也帶去凌雲窟吧。」 見獨孤霸模樣,聶狂表面雖然平靜,卻也思索了起來,片刻後聶狂說道:「那好吧,我本無意對你如何,也希望你以後別在找我的麻煩,祖輩的事是祖輩的事,再說無論如何也算不到我聶家祖先的身上,你要找的似乎是步家的人。」 獨孤霸心中雖喜,卻也知道此時該如何說話,便開口說道:「我知道如何,此次過後,我自是不會刻意找你麻煩,你大可放心。」 聶狂皺眉,那刻意兩個字不就說明這傢伙是口是心非嗎,但聶狂也只是笑了一聲道:「你記得你欠我一條命便是了…」 說完後聶狂手指凌空飛彈,瞬時獨孤霸發現自己能動了,而聶狂卻也在這時消失不見,隨之不見的還有任意。獨孤霸自是看不出聶狂這一閃間到了那裡去了,沒有內力的他就等於老虎沒有了爪子一般,而獨孤霸此時卻也臉色陰沉地低聲說道:「那小子身上有金鯉行波圖,聶狂不會是對那張圖有什麼歧途吧…媽的,十香軟筋散,這解藥難道又要讓老子上明教張家去討…」 一時間獨孤霸臉色接連變化,最後卻是歎息一聲,如常人般踏步而行,索性身上所有的東西都還在,這到讓獨孤霸心裡放心了不少。 至於聶狂卻是一路狂奔,想要盡快趕到凌雲窟去,而任意這一路沒有少受到聶狂的點穴,每當麒麟血氣充斥大腦之時,在雙眼未通紅之時,聶狂卻是先下手點了任意睡穴,這讓任意嘗試到了花惜月的感受,到是在心中對花惜月感到愧疚。想起那丫頭此刻怕是還頂著一張醜臉在等著他吧,歎息一聲,任意卻是在這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沒有說出一句話。 見任意始終保持沉默,聶狂忍不住說道:「小子,此番凌雲窟之行,若是成功,我可給你一粒血菩提,讓你一舉進入先天之道。但如果不成的話,你我也勢必會死在凌雲窟中。而這一個半月來,我傳授你腿法精華所在,就是要提升你的實力,到時你體內麒麟血氣一發作,你的實力最少回提升一半,到時你可為我抵擋火麒麟幾下,到時我會乘機取下血菩提…」 任意終是開口說話了,但卻是冷哼一聲道:「那我呢,我死了後就要重生,到時候誰知道你拿著血菩提會跑到那裡去。」 聶狂笑道:「小子到是聰明,我聶狂不要你的寶藏和金鯉行波圖,還傳授給你風神腿精華,並讓獨孤霸也將降龍神腿的精意傳給了你,不然你以為獨孤霸王會傳授給你嗎。」 任意一愣,聶狂繼續說道:「獨孤霸受制與我,自然會聽話,我乘機交代他傳授你腿法精華,就是為了讓你多幾分把握。就是這兩點,你為我做這件事也不虧,而麒麟血氣發作之時,每天昏沉,眼中全是血色,見到有強大氣息的人就會忍不住出手去殺。說實話你很不幸,但也很幸運,若是你沒有冰心訣,我當日就已經斷了你的手腳了,此時此刻那裡還有你在這裡說話的機會。入魔雖然對你危險很大,但如果你能一舉突破冰心訣,冰心中無慾的話,完全可以將魔血壓下,並最終戰勝魔血,將其收為己用。」 見任意聽的認真,聶狂繼續說道:「聶家冰心訣想來你已經有了認識了,冰心訣乃所有陰性內力之總綱所在,你若能練成冰心訣,任何帶有陰、寒、冰、水等熟悉的內功都可以控制自如,而冰心訣的要點則是心若冰清,進入這樣的狀態後,你會發現武學的奇妙所在,並比別人更加順利地踏入先天之境,但這一切的基礎就是你必須要努力。」 「你的冰心訣和內力增加的很快,這讓我很是驚訝,我雖不知你為什麼能一直運行內力,但卻也能猜到一定和冰心訣有關,而這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以自身的冰心訣幫助你迅速提升冰心訣,你提內魔血不多,第一層冰心訣是很難壓制住的,所以我會刻意將你的冰心訣提升到第二層,到時你就可控制魔氣,而很少受到影響…」 一番言語說完,任意心中明白,而之後一路上,聶狂也終於讓任意知道了什麼是冰心訣,而任意的冰心訣也終於提升到了第二層。讓聶狂驚訝的是,任意的冰心訣氣息,當到了第二層時,竟能比的上他以前第三層時的量那麼多。而任意自進入第二層心無所執的境界後,果然能輕鬆壓制麒麟魔氣了,這種恢復本身的感覺讓任意心中大鬆了一口氣,但任意知道事情並非如此,而此時兩人也終於過了朝聖城和上京城等城鎮,到了凌雲山下,看著那兩千多米的高山和山下的一些村莊,任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而唯一讓任意感到興奮的是,任意終於看到了大海 第150章 水淹大佛 一路前來任意見到幾個小山村,卻也沒想到這偏僻的山村竟也有著許多人,聶狂身具絕世輕功,又怎能讓這些人看到,任意見到大海自是內心興奮無比。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聶狂口中所說的話,只聽聶狂說道:「海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漲潮…」 兩人一路過了凌雲山,到了麒麟峰前,不但見識到了這大佛的巨大雄偉,更見識到了這海潮的聲勢。聶狂所說之話,任意也只聽到了這些,卻是並沒有在乎,而是繼續打量起了麒麟蜂。只見這麒麟峰面西而立,只有幾百米高,但山上卻沒有活著的生命,而這高約百米的大佛成坐勢,但儘管如此都有百米,可見其之雄偉了。任意心中自是震撼不已,此時兩人尚在大佛對面的凌雲山上,隔百米觀看著大佛,聶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任意感受到不對,向聶狂看去,卻見聶狂歎息一聲說道。 「要漲潮了!」 任意不解問道:「漲潮又怎麼樣,現在海水也只是到佛腳,還沒有漫過佛腳,不會對你的行動造成什麼影響吧。」 聶狂自是心中清楚,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此麒麟峰奇妙之處就是他的位置,而大佛所在位置又是麒麟峰正中凹處所在,平常很難有海潮衝進來,但是每年總有那麼一次會漲潮,你沒有看到麒麟峰上光禿禿一片嗎,就如一座沒有生命的山峰一般。」 任意自是看的清楚,心中也知道聶狂有後話要說,便繼續等待,聶狂隨後也接著說道:「每到漲潮之時,水氣就會慢慢侵襲麒麟峰,使的麒麟峰的溫度漸漸下降,而當海潮瘋狂漲到大佛膝前時,到時麒麟峰的溫度會降到最低點,同時麒麟峰的麒麟洞,也就是凌雲窟內的溫度也會瘋狂下降,每年的漲潮之時,火麒麟必然會衝出洞穴來….」 任意到是興奮了起來,當目光再次看到大佛之時,卻驚訝地發現那高約一人多高的巨大佛腳竟被海水給淹沒了。一時間任意心中大驚,沒想到這只是短短時間海潮就漲了這麼多。也正是這時,任意見到有許多人已經聚在了凌雲峰的各處,向對面的麒麟峰看去,任意耳目靈敏,竟也聽到一些話。 只聽有人說道:「又到漲潮的時候了,不知道那火麒麟還出來不出來,真激動啊…」 另一道聲音也是同樣激動地說道:「我猜這一次一定也會有好多人來打火麒麟的主意,聽說麒麟洞裡面有什麼血菩提,吃一顆就能長一百年功力…」 聶狂一拖任意,向凌雲山上跑去,上了山,任意見到那些人都在麒麟峰相距最少千米的地方找了地方,等待了起來。 聶狂也適時地說道:「麒麟出來時,方圓千米之內的一切生物必然會被他焚燒或吞食,那些人想必都是凌雲山中各村莊內的人,到是會選擇地方。」 略做沉默,聶狂目光一閃說道:「有許多江湖中人來了,我們找個遠一點的地方等著看戲吧。」 任意自是做不了主,便也不開口,而聶狂則是帶著任意一路上了麒麟峰一處約有四五十米高的獨立峭峰之上,這峭石之上到是平坦,四周又有樹木遮蔽,到是不容易被人發現,而這裡離那大佛的距離也有千米遠來,遠遠向大佛看去,那大佛依舊巨大。而這時也有許多人從凌雲山的各個地方出現,都是注目看著那大佛,而片刻時間海潮就已經漲過了佛腳,到了小腿處。看來最多再過半個小時,海水就要漲到大佛膝前了。 凌雲山上的人越來越多,很明顯,一些人不會武功,真是男女老少都有,但卻沒有敢下到凌雲山這邊的山腳下的。而一些從山腳下來的人也都迅速上了凌雲山,盡量快速將距離拉開。這一切對任意來說確實有些稀奇古怪,雖然也曾聽過凌雲窟的傳說,但卻沒想到還真有水淹大佛膝的奇異之事,任意心中一時間也是興奮無比。 站在這峭峰之上,任意向下看去,見海水轟聲漸響,一波波巨浪從凌雲山下的大海向麒麟峰撲去,但很可惜,雖能撲到麒麟峰,但卻不能撲到大佛跟前去,而大佛前的海水也只是在不停地增長而已。任意心中奇怪,便開口問道:「這海水為什麼能漲到四十多米高,能漲到大佛膝蓋前嗎…」 聶狂沉聲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但我也必須要提醒你一點,當麒麟出來之時,你體內的麒麟魔氣會受到影響,而瘋狂爆發,如果你能控制住的話,那對你以後的心性提升有很大的好處,若是控制不住的話,到時候我也會封了你的穴道,讓你睡去。」 任意疑惑地說道:「麒麟不是德獸嗎,怎麼竟被人看成是魔獸了。」 聶狂搖頭道:「麒麟所居之地必然是有德有福之地,而且麒麟所在的國家也必然不會有邪魔昌盛,但麒麟本身卻並非如此,如果你能理解的話就理解了…」 見聶狂不願多說,任意也不想去問,但心中卻是有了一定的瞭解,想來這麒麟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義的,但如果和人類攙和起來的話,怕就會被說成是邪獸了吧。甩開心中想法,任意再次想下看去,卻見凌雲山這片刻之間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之多。而人雖多,但卻無一人敢到凌雲山比較靠近麒麟峰的地方,如此一來,任意心中更是好奇地要想見識一下這麒麟的模樣了。 隨著海潮扑打山石的聲音越來越響,海潮也漸漸漲高,這一漲只漲了半個多小時,這一漲,讓任意驚訝地看到了海潮是如何一點一點地淹到了大佛膝處。任意這才相信了海潮能漲四十多米的高度,同時,任意也終於看到了海潮瘋狂扑打在了大佛膝處,那聲勢是如此的壯觀害人。 但是,突然一聲吼聲傳出,震的任意心中一跳,體內魔血竟有了一股股仿若實質般的衝動,聶狂看也沒看任意便開口說道:「好好守住你的心,別讓魔氣乘虛而入了。」 接著又是一聲吼聲傳出,若說前面那一聲是無比低沉的話,這一聲就是無比的憤怒了,同時這一聲的聲勢竟是如此的駭人,或許其他人只是震驚與麒麟未出場就有如此的聲勢吧,但任意卻是有苦自知,體內的魔血隨著麒麟的咆哮竟是瘋狂地向他的大腦席捲,似是任意不入魔就不肯罷休一般。至於聶狂卻是瀟灑而立,帶有水氣的風吹過,吹動了兩人的長髮,兩人同是黑衣,同樣俊秀清冷,但卻各有各的風采。 噹一聲震天的吼聲傳出時,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之震動顫抖,聶狂這時開口對任意說道:「這裡雖然很高,但如果呆會有人忍不住出聲將麒麟引來的話,到時你務必要做到心無掛礙,不能害怕,更不能放出自己的呼吸和氣息….」 任意未回話,而是一心兩用,冰心訣自然運行,目光卻緊緊盯著那大佛,驀地,一道巨浪撲在大佛腹部,接著一幕讓任意為之駭然且興奮無比的場面出現在任意面前。 氣勢,是的,無邊的氣勢,無邊的憤怒,大佛的腹部終於出現了一個全身冒著列焰的異獸。只見此異獸遠遠看去雖小,但估摸起來卻也應有一人多高,其長相更是古怪。頭如龍頭、身雖如鹿身但卻有紅色如火的鱗片、四蹄帶火卻如馬蹄、尾巴如牛尾、更為稀奇的是,麒麟的頭上更有著如一對角。什麼叫氣勢,任意這才瞭解到,自己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和這麒麟比起來簡直雞蛋比芝麻,就是聶狂等先天高手的氣勢,比起這麒麟來卻也不能比,任意心中驚訝之時,更多的就是駭然了,但內心中卻也有著莫名的興奮。 而在這麒麟的氣勢壓迫之下,根本就沒有人能開口發出任何聲音來,很顯然聶狂先天的提醒算是白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麒麟身上,隨後眾人只見紅光一閃,那帶著烈焰的麒麟竟一眨眼就出現在了大佛膝蓋之上,而那漲潮海水浪花在衝到麒麟身前時卻化成了朦朧的白氣,短短時間,白氣越來越濃,大佛膝蓋處就如籠罩了一層白雲一般,而白雲之中隱約有烈火紅光閃過,不時地更會傳出一兩聲低沉的吼叫聲。 所有的人都震驚與這麒麟的威勢,十分鐘過去,潮水並未退去,而那白色的霧氣卻是越來越濃厚,猛然間隨著一聲吼叫聲傳出,一道烈火自白氣中沖射而出,眾人驚訝之時,那彷彿如坐在雲端的大佛也漸漸回復了模樣。那一團火竟在眨眼間將白氣全部化去,麒麟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任意體內魔氣不停地衝撞著冰心訣,但任意因早有準備,在魔血未起之前就已經進入了清淨冷靜的狀態中。修煉近六年冰心訣的任意自然有著雄厚的基礎,同時也有著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的方法,雖然腦中雜念不斷,但心一靜,雜念一起卻是馬上消除,到最後竟是穩穩地將雜念全部壓下,而魔氣也終於第一次被任意所征服。 聶狂的聲音響起在任意耳旁,卻聽聶狂欣賞地說道:「不錯,若你能戰勝魔性,那麼你將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有望進入武道大圓滿之境…」 歎息一聲,聶狂繼續說道:「若一萬個練武人中有一人能進入先天境界的話,那麼或許十萬個人中會有一人能進入武道圓滿之境…」 任意心中大驚,這是什沒概念,十萬個人中只有一人能進入大圓滿之境,現在破碎虛空中有六十多億人口,而天朝所屬範圍內也有十五億人口,雖然習武的人比之做其他事的人不多,但任意心中卻也清楚,如此巨大的天朝之上,本源和其他的地方加起來怕也不會少過千萬人練武吧。如此說來,若有一千萬人練武的話,也只有一千個先天境界的人,而這一千個人先天境界的人怕也只有一百個人能進入大圓滿之境…任意心中思索不斷,但心中卻也有所領悟,一千個先天境界的人已經很多了,而練武人也不會只是一千萬人,天朝之大,就是任意騎鷹連續幾個月怕也探不完整個本源。就更何況其他四個域外之地了,任意心中雖不是很認同聶狂的話,但卻也覺得聶狂所說有理,什麼事也只有等以後再看了。而破碎虛空唯一的幾點好處就是人不是真死,時間也會是十二倍之多,就是任何人在裡面做任何事也都不會有任何擔心和顧慮。 半個小時後海潮終於漸漸退去,而那煩躁不安的麒麟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但目光卻是看向了凌雲山上的眾人,眾人的心不絕一緊。聶狂傳音對任意說道:「麒麟不會離開洞穴千米之外,但若有人進入千米範圍內的話,就勢必會引起麒麟的努氣…」 果然麒麟只是掃了山上的眾人一眼,然後仰天咆哮一聲,接著帶著一團烈焰一頭鑽入了凌雲窟中,而這時海潮竟迅速退到了大佛腳下,佛腳也再次露出。凌雲山上諸多圍觀的人中有許多竟拿著畫板毛筆,只是卻震驚於麒麟的氣勢而未能當時畫下,但儘管如此,卻也讓看的清楚。其中也有一些人是凌雲山下村莊內的人,也有一些是外來的。 這時,突地有十幾個人結伴迅速向凌雲山下躍去,而那十幾個人下去之後,又有好幾匹,上百人向凌雲山下而去。任意看向聶狂,要看看聶狂要如何,卻見聶狂笑著看著那些人說道:「漲潮之時麒麟洞內的溫度會急速下降,雖然現在潮落了,但麒麟洞內的溫度卻是很低,要想溫度回復,怕要最少三天的時間了。這就是為什麼每次漲潮之時麒麟都要出來對著大海咆哮了。」 「那這些人現在過去不是正好嗎,你為什麼不去。」任意說道。 聶狂笑道:「現在火麒麟正是最生氣的時候,你沒看到它剛才那樣的聲勢嗎,現在以後人進洞,若沒有先天的修為,怕是連逃都逃不了了。」 任意不語,聶狂接著說道:「等第三天吧,或者等那些人都進去之後,我們在隨後進去,人多的話,應該能得到一些好處。」 任意不解地說道:「難道這些人都是傻子,麒麟洞這麼好進的話,血菩提也不會數百年來沒有人能得到了,我看他們是進去是送死去了…」 聶狂歎息一聲道:「江湖就是這樣,明知不可能,卻有許多人非要做…也或許這些人受命與上面的人,不得不來取血菩提,就算是死,卻也不能不來,下位者始終是上位者的玩物,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生命的。」 「現在有進去嗎。」任意詢問道。 「等等吧,還有許多人要進去,等那些人都進去了再說,我們有三天的時間,不急…」聶狂輕鬆說道。 而這時凌雲山上上千人看到許多人施展輕功向大佛靠近,於是那些本來要走的人卻都又停了下來,繼續觀看了起來。凌雲山下的各個小村內自然少不了各種關於凌雲窟的傳說,對凌雲窟中有血菩和火麒麟這樣的神物和神獸自然是知之甚詳,而每年漲潮之時也都會結伴來觀看,當然觀看的人也都會遵守小村內的老人留下的話,不會靠近千米的距離觀看,所以一直以來到是很少出事。但是每每都會在這個時間想要進入麒麟洞中,但往往最後出來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任意經過聶狂的介紹,知道麒麟洞內酷熱無比,常人根本就無法抵擋,就連練武之人,若沒有一定的武功卻也不能抵抗麒麟洞內的溫度。所以方才會有人在漲潮之時進入麒麟洞內,這時溫度下降到極點,非得三天的時間方才能緩緩升溫,這當也算是自然界潛在的規律了。火麒麟之威怕是無人能擋,無人可敵,數百年來,多少江湖豪傑,不乏有大圓滿境界的人來尋找血菩提,但最多也只能全身而退,對火麒麟卻未能如何。 然而,江湖中雖有聰明人,但卻也有許多懷中夢想和野心的人,這些人自是窺視麒麟洞內的血菩提,想要尋來提升自身的內力,使之一躍成為武林頂尖的人物,但數百年來懷著此心到此取寶的人卻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被麒麟吞入口中,或是焚為灰燼,真是人心不足,那等神物又怎是常人能取得的。 任意開口說道:「你會等,自然也有人會等,你不怕有人做魚翁嗎。」 聶狂笑道:「沒有這種可能,麒麟洞內錯綜複雜,只有麒麟居住的最深處才會有血菩提,通常不進入最底層,或是不故意惹怒火麒麟的話,火麒麟是不會離開洞穴的,但如果有人惹怒的話,呵呵,我可要告訴你一點…」 說到這裡,聶狂神色無比慎重,開口說道:「當年我祖聶風也是機緣之下先吞食了血菩提,在瞬增百年內力的情況下,方才能安然退出,我祖也留下話來,說火麒麟的速度在他進入大圓滿之境時方才能穩超一線,而當時我祖的速度就連那楚留香都無法比擬,從這點就可預見火麒麟的速度有多快,而試圖進入麒麟洞取得血菩提的人,必然要先吞食血菩提,方才有機會逃出,否則就只有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方才能逃出。」 任意心中大驚,卻是開口問道:「你祖當年也進入大圓滿之境了。」 聶狂的臉上首次露出得意之色,但神色卻也有些黯然,卻依舊對任意說道:「是的,但也並不完全正確,我祖當年內力先一步邁入圓滿之境,能和天地自然勾通,但心性卻要差上數層,不然也不會和步驚雲聯手之下才能對付那雄霸了。」 任意默然說道:「我敢肯定,我們進去必然會死,你的速度雖然快,但卻比不上你的祖輩,除非你有機會先得到了血菩提,但我想那種機會應該非常渺小。」 聶狂神色間也沉默了起來,兩人就此定定地坐了下來,任意的內力始終運轉著,自學會風神腿之後,風神腿的內功風神動卻不停地運轉著,雖然風神動的內力比之天霜氣和虛雲氣的內力少的太多太多,但任意卻驚奇地發現,三種內力已經自然地結合了起來,這種現象任意並未對聶狂說,而是自己體會,自己摸索。三者雖然互不相連,但有些經脈卻是巧妙地聯繫在一起,並始終不停地運行著。惟獨那降龍神力任意卻是未曾再練,有違風雲霜三種內功的結合,自成一家,而降龍神力雖不受排斥,但卻進展很慢,任意自聽從聶狂的建議之後便也不在修煉降龍神力,據聶狂所說,風神腿可剛可柔,剛時可比降龍神腿,柔時可柔過輕柔細風。 雖不知聶狂為何如此,但聶狂卻告之任意知道,排雲掌所代表的虛雲氣也是剛柔相容,練到大成,也不比至剛的降龍十八掌差。任意曾思索良久,心知自己是陷入泥潭中了,心中到對聶狂的提醒無比感激。而風神動、虛雲氣、天霜氣三者都是可剛可柔的內力,在任何的體內也都分工明確,內有天霜氣,中有虛雲氣,外有風神動,卻是層層相連相互,且風神動也慢慢向虛雲氣和天霜氣的結合相靠攏。任意自是心中清楚,若風神動依據自己的特性,怕也會帶有虛雲氣和天霜氣的特性,恐怕到時施展之時,不但帶有風的飄逸狂烈,也會帶著雲的飄渺虛無,更帶著霜的凝實冰寒。這一切的一切再適合任意不過了,若在多個降龍神力,雖能讓任意霸道剛強起來,卻和任意自身的氣質有違,恰不如任意將風雲霜的剛性結合,配合風的變化多端和雲的虛實難變,再加上霜的特性,任意終是明白,自己已經得到了常人所能想像的內力。恐怕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有沒有三分歸元的秘籍已經對他不重要了。 而據說三分歸元中所講述的是三分神指,首要的就是將三種內力合一,任意也正在這個合內力的過程中,未來的路卻也有任意自己走了。至於降龍神腿,任意只取其招,用三種內力隨意施展,雖然有些障礙,但任意知道,他已經在將兩種腿法在慢慢的融合中了。若能給他足夠的時間,任意足以將風神腿將降龍神腿的特點結合。 驀地,聶狂站起身來,拉著任意飛落下去,而後如一陣風般飄然而逝,山上觀看的人都是驚訝,沒想到人的速度會如此之快,不久後兩人到了大佛腳下,任意也真正感受到了大佛的巨大,那一隻腳就有一人多高,實在讓任意感到震撼不已。聶狂稍做停歇,回頭四顧,卻是冷笑一聲,然後一提任意,竟無比瀟灑地連點兩下,上了佛膝。那四十多米的高度竟彷彿不存在一般,觀看的人驚呼不已。先前到來的人如何有這本事,都是通過通道上來的,又怎能入聶狂這般瀟灑。 任意不語,卻是早已發現聶狂的不對,心中猜測隨後可能會有事發生了,而這時兩人已經到了佛膝處,並看到了那黑漆漆散發著一股溫熱氣息的洞穴。 第151章 一聲長嘯 沉默片刻,聶狂猛地轉身,目光如電般地向大佛之下看去,卻見大佛之下正站著幾個身穿黑衣,頭帶黑色斗笠的人。任意順著目光看去,內心不禁感到沉重,那幾人竟給人一種不存在的感覺。聶狂的聲音細微傳入任意耳中,無比深沉地說道:「似乎有些不對,這凌雲窟盡百年來鮮有人來,怎地今日卻一下來了如此多的人,而且這漲潮的日子也提前了幾天,若不是我趕的急,怕也要錯過時間了。」 任意一邊聽著聶狂的話,目光卻是早已向凌雲山和大佛之下看去,卻是越看越驚訝,正如聶狂所說,今日來的人竟是一波接一波,而且凌雲山之上觀看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再轉頭向大佛腳下看去,見海潮已經退去,大佛腳下退出了一片空地,海水此時也變的溫柔了起來。遠處是一片汪洋大海,據聶狂所說,這凌雲山和麒麟峰位望月海,這望月海得名與海天接近,每當月亮出現之時,在這海上看的卻是無比明亮腰眼。而這海也只不過是一條小海而已,那真正的大海並不在此,而是在任意所居住的清水村連綿群山之後。 天朝之上有海有江,有河有溪,江海雖有數,但河流溪水卻是數都數不盡,而其中最出名的江是湘江、黃江、冰流江、游龍江這四條江。而出名的海則是者望月海、琉璃海、怒嘯海,其他的海雖也多,雖也大,但卻也只是大而已。這望月江在江湖人中的名聲卻全是來自與一個人,而那人則是盜帥楚留香。此人乃一代異俠,也是輕功唯一能比的上當年聶風之人,但其讓人羨慕的卻是那只飄香號船。此船時出現在望月海之上,望月海雖不大,雖少有海嘯漲潮之時,但若要隱藏起一隻船來說卻是輕鬆隨便。 望月海上有無數小島嶼,這些島嶼都屬天朝本源,而其上許多島嶼之上也存在著一些隱世門派和其他出世門派。望月海環繞接連,幾乎饒了三分之一的天朝,最後流入更大的海中,天朝本源,海上有十二座附屬海城,雖不比本源陸地之上的城市大,但卻有著各自的風采,而天朝每一代皇帝在登基之時,都會收會各個海城的兵權,然後從新換上另一些士兵去把守海城,不使海城內或是來自其他地方的人來搗亂。 任意自聶狂和一些說書人口中也隱約聽到了一些消息,海域之外有一些國家,離天朝最近的有麗高、桑扶、鮮朝、斯波等小國,任意雖不喜古代歷史,但卻也知道高麗扶桑都乃現今社會的那一些國家。只是暫時並不做一些考慮罷了,或許等他哪天心血來潮時也會乘鷹去周遊這些彈丸小國吧。 而據說天榜皇級武功之上竟也有來自麗高國武學大師的武學九玄大法和弈劍術等絕世武功,數百年前天朝武林江湖大盛世之時,一些外域小國欺天朝無人,跨海登陸天朝,不想卻是遭遇到了一波接一波的打擊,但當時卻也讓諸多天朝武林人士認識到了外域武功的厲害,雖是外域來人退去,卻相約每過十年天朝一鬥,也就是無比,到時那些小國的代表會分別前來挑戰天朝。然而百年前天朝諸多武林人士突然集體歸隱,使的一時間天朝上下竟沒有了高手。雖然一些小的幫派和門派並未隱世,但卻沒有任何幫助。外域小國再次踏入天朝之時,卻是接連勝 利,使的天朝上下諸多武林人士心中不服。但如此情景卻是延續了百年之久,直到五年前各大門派先後出世,想來十年後的比武已經沒有那些小門派的資格了吧。 聶狂思索良久,在任意感到不耐煩之時,終是決定進入凌雲窟。而此時大佛之下已聚集了好幾波人,這些人多數頭戴面巾或斗笠,見聶狂兩人一閃人就消失不見,那站在大佛腳上的四個黑衣斗笠人也是微微一動,先後幾步躍上了大佛膝蓋處,雖然期間借了兩次力,但輕功身法卻也不俗。聶狂和四個黑衣人的先後進入凌雲窟,卻沒有使那些後來的人離去,反而使的人越來越多。 此時凌雲山之上,卻見近千人聚集成無數的小團伙開始談論了起來,只聽有人說道:「今年怎麼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去年這個時候可是只有人觀看啊,聽說去年的三天時間就只有兩個人進去過,但進去了卻沒有出來。」 另一人插口道:「這你就不懂了,那些說書人傳言說凌雲窟下的海水會提前漲潮,而這個漲潮的機會每十年才會有一次,每當提前漲潮時,那火麒麟就會出現某種變化,聽說好像是實力會下降很多,總之就是這樣了…」 有人奇怪地問道:「說書的怎麼會知道海水什麼時候漲潮?」 那先前說話的人氣火地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江湖中奇人異士多了去,這次好像是泥菩薩說出來的,你知道泥菩薩是誰嗎,聽我給你慢慢道來,雖然本人現在武功只是低級,但上知天文…」 驀地,一聲巨吼聲傳出,使的這人驚恐地閉住了嘴,而與此同時,進入洞中的聶狂和任意兩人卻是見到了十幾個洞口,每個洞口都是同樣的古怪,但卻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聶狂微一沉默,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任意湊過頭去,見紙上畫著一些圓圈和一個個小箭頭,箭頭都是標明了方向。聶狂一拉任意,兩人向其中一個洞口鑽進去,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片刻後四個黑衣人竄入,在看到這些眼花的洞口時卻是停了下來,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從衣中拿出一個瓶子,然後從瓶子中鑽出一條火紅蜈蚣出來。那蜈蚣一出來就直接向其中一個洞穴竄去,而那黑衣人卻將蜈蚣收回,然後四人向那洞穴鑽入,而這洞穴恰恰是聶狂和任意兩人先前所走過的洞穴。 此刻任意心中不解,兩人竄了半天之後,任意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裡面怎麼這麼多洞穴,我們為什麼要進這一個洞穴…」 聶狂開口說道:「這裡面錯綜複雜,是一個天然的陣勢,雖然陣勢能破開,但卻會浪費不少時間,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火麒麟的注意,這樣就麻煩了,至於我手上的圖,則是我先祖留下的,可以直接通到麒麟窩內,不必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尋找。」 話說到這裡,兩人到了這個洞穴的盡頭,但卻又出現了另外的洞穴,聶狂看了下圖,正待向其中一個鑽入時,卻是神色一震,然後帶著任意向另外一個洞穴鑽入,同時也開口對任意說道:「運用冰心訣,封閉所有的氣息,控制自己的心跳,有人來了。」 任意急忙照辦,而這時兩人也隱藏在了洞穴中的暗處,這時那四個黑衣人也再次出現,那先前的黑衣人再次放出了火蜈蚣,蜈蚣選擇了一洞穴,四人點了點頭便收起蜈蚣向洞內奔去。四人走後,聶狂兩人也出現,聶狂微一皺眉時,正自思考些什麼時,卻是突地有帶著任意藏在了先前的藏身處。而片刻間,又有人前來,此次來的人卻是有十幾個之多。 十幾個人在此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眉目間十分陰沉的男子開口說道:「小小的一個麒麟洞就能難的了我嗎,哼,就讓前面那兩個人和那四個日月神教的傢伙去打頭仗,我們兄弟到時就黃雀。」 說完後那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十幾人商量了一下,那陰沉漢子蹲在地上,開始用鼻子嗅了起來,眨眼間男子起身,指著先前那四個黑衣人進入的洞穴說道:「這個,那四個傢伙進了這個裡面了。」 十幾人中有一人開口問道:「那四個傢伙的火蜈蚣管用嗎,那火麒麟乃火中至尊,火蜈蚣難道不怕。」 「你懂什麼,那火蜈蚣是經過各種毒藥馴化培養的,就是怕他也會去送死,能得到血菩提,就是死一百隻火蜈蚣怕也會有人願意。」 十幾人一陣沉默,接著先後進入洞穴,然後飛速遠去。任意正待出去,卻是被聶狂拉住,隨後聶狂的傳音傳入到任意耳中,讓任意先停息片刻,任意心中一驚,急忙回復平靜的狀態,和聶狂默默地等待了起來。 不想越等越是驚訝,這先後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竟過去了六伙人,這六伙人竟各有方法找到真正的洞穴,這讓任意內心驚訝,同時也讓聶狂心中沮喪不已,自己有圖才,對方卻是各有本事,不是用毒物尋找正確的地方,就是利用自身的本事,簡直稀奇古怪什麼都有,而且來人武功都是很高,武功最低的也到聲名顯赫這個層次了。 任意一直不知道聶狂是屬於那一個層次的先天高手,就只是先天境界就有四個,如人榜、地榜、天榜、最後一個就是絕世高手的境界。而那絕世高手的境界都是那所謂的武道大圓滿的境界,練武之才太多太多,就如任意所見到的這些人,如那最初的丁冉、還有那神劍山莊的謝無劍、再者就是獨孤霸、聶狂、還有那天山逍遙派的女掌門,這些人看似也只是中年而已,但卻各個是先天高手。 任意正思索間,聶狂卻是一拉任意,兩人向洞中猛竄進去。這麒麟洞之內一路向下延伸,怕是延伸到了地底千米之深,任意心中雖然奇怪,但卻並沒有問出口來,片刻後兩人出了洞穴,前面一反先前的那些錯綜的洞穴,而只出現了兩個洞穴,兩人進入了其中一個洞穴,又在洞中繞行了百米多遠,這洞便到了頭,而同時一股熱量也是撲面而來。在任意看到前方只有那一個冒著淡淡紅光的洞穴後,任意知道目的地到了,但奇怪的是裡面並沒有傳來什麼聲音,這種反常的靜讓任意感到不適應。再看聶狂,卻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聶狂開口說道:「據我祖所傳,麒麟洞內巨大無比,並且正中有一巨大巨大寒池。那寒池之水奇冷無比,平日裡應是火麒麟的飲水之處,我祖當年便是用水封住了麒麟幾息時間,方才能安然逃走…. 說到這裡聶狂突地一停,看向任意說道:「你身上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呆會若有危險之處,你需幫我一下,雖然你必死無疑,但如果你能助我摘下哪怕一粒血菩提,我也會傳授你我聶家所學。」 任意沉默,心中早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在最後關頭犧牲自己,不答應還又不行,索性既然進來來,橫豎都是個死,若有機會能逃就逃,若沒有機會,就是沖個英雄有如何。於是任意默默點頭,聶狂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可記住我聶家的地址,你重生之後就去我聶家,我會傳授給你傲寒六訣刀法和神風動腿法,至於魔刀刀法,我聶家自先祖聶風起並沒有人練成,所以已被封…」 說到這裡聶狂一頓,接著繼續說道:「等他們有動靜了我們在出去,想來現在裡面的人應該都是沒有人敢動手吧。」 聶狂所說確實屬實,此是這洞內深處一處巨大的紅色宮殿內,熱氣騰騰,紅光撲面,卻是熱的一些人已經在擦汗了。而洞穴的入口處正站著五十多個手拿刀劍的人,此時這五十多人正看著百米開外,那巨大紅石上的猛獸。只見那獸全身冒火,足有二米多高,四米多長,那無可睥睨的氣勢讓眾人沒有一人敢有任何動靜的。 這彷彿是一個天然的宮殿,但卻奇異非常,宮殿內巨大無比,石頭都是泛著紅色的,看起來似乎很熱。而事實上確實如此,這火麒麟所居之地必然乃天下最熱之地,這裡乃天朝之內唯一的火脈,但更加奇妙的卻是這地底火脈竟被那無邊的海水所包裹著。而每當漲潮之時,隨著漲潮,地下就會奇妙地流入許多海水來,使的火脈慢慢降溫,若要回復的話,最少也需要三天的時間,至於這水是從何處灌入的,卻是任何人都不曾瞭解的,只是這天下就有如此多的奇妙之事而已。 地面雖不光滑,卻是極其平整,讓所有人心動且駭然的是,地面之上有著許多刀劍兵器,更有許多屍骸的存在,那許多的白骨已然在告訴眾人知道,若有人再靠前一步,也將會如那些屍骨一般,留存與此。但是眾人心中卻也不完全是因為如此,這地底異常奇妙,眾人所站之地雖不會感到太熱,但若是踏前幾步,踏到那深紅色的地面之時,就必然要接受那熾熱的熱量了。再者那火麒麟的威勢卻是極為威猛,已然震逐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雖然漲潮之時火麒麟自身的實力會下降許多,但誰知道會下降多少,但看此時火麒麟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眾人,除了低聲咆哮之外,卻是沒有任何動靜,比起先前在大佛膝前的模樣差的太多。眾人一時間卻也猜測起來。 儘管害怕眾人卻是沒有一人退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火麒麟身下的那座巨大的紅色石頭上,那紅色的石頭異常奇怪,上面有著一顆顆散發著紅色光芒的東西,幾乎任何人都認定那些東西就是所謂的血菩提。由麒麟每百年成長一次,所留下的麒麟之血再經過百年,結合地火不斷侵烤,並灌輸其火之精華,最終形成火火相融的天地之間最霸道的曠世奇珍,此珍非是凡人能食,卻是有其所含的原理。 然而最終還是有人忍受不住了,只見其中一人開口小聲說道:「血菩提太多,我們一人一顆足夠,乘此時火麒麟實力下降,我們合力去取血菩提吧。」 地底何其之靜,眾人自然全都聽在耳中,但卻沒有任何一人敢邁出第一步,恐怕此時任何人都生怕當他邁出第一步時,那火麒麟會當先向他衝來,如此一來卻是當先倒霉,不但得不到血菩提,更使自己喪命與此,卻是更加小心謹慎了起來。 然而,這時,一聲長嘯聲卻是猛然傳出,眾人大驚,臉色齊變,同一時間,那紅色巨石上的火麒麟卻也被這長嘯給惹怒,只見火麒麟同樣前蹄微踏,猛然怒吼一聲,這一吼卻是從幾千米地底傳到了地面,並傳到了那凌雲山上的眾人耳中。 接著,火麒麟動身了,只見一道紅影閃過,那全身帶火的龐然大物向眾人衝來,第一時間,眾人散開,並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紅石之上。於此同時,另一邊的聶狂卻是驚訝地看著任意,任意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一時失誤,忍不住就想大叫一聲,誰讓裡面半天沒有動靜呢。」 不想聶狂卻是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好,做的不錯,你以後的前途必將不可限量。」 任意頓時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身的疙瘩,正待說些什麼時,卻見聶狂說道:「準備,該我們出場了。」 任意吞了口唾液,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而表情卻是沉靜異常,到讓聶狂心中暗暗欣賞。 第152章 火麟雪飲 兩人飛身進入洞中,見到了巨大的紅色宮殿,同時也見到了一頭巨大的異獸正吞食著一個人的頭顱。兩人大驚,但見宮殿中數十人四處飛速遊走,都是向那最深處的紅石而去。但是,每當有人接近紅台五十米之內時,火麒麟必將出現在其人面前,將那人吞噬。火麒麟的速度比之聶狂都要快上太多,這還是此刻火麒麟實力下降,若是平常,怕是一撲一個准。無可否認這其中有一些先天境界的高手,然而當火麒麟要拿你下手時,真有人能躲的過嗎。 答案自然是躲不過,但既然是躲不過,於是就有人開始抵抗起了火麒麟的進攻。只是卻完全是徒勞,火麒麟渾身熾熱無比,就是絕頂的高手也不敢接近,但偏偏火麒麟的速度又奇快無比,使人抵擋不住,於是低一點的眨眼及死,高一點的,如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卻是能抵擋兩下,但遺憾的是,他們依舊死去。 突地,一人自地中拔出了一把劍,頓時一道紅光閃過,從那把劍上散發出一股絕強的熱量,接著有人興奮地喊叫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火麟劍,我斷家的火麟劍終於出現了…」 驀地,一聲巨吼傳出,那人頓時停止了笑聲,卻見那火麒麟竟捨棄了其他人向他衝來,一個閃身,帶出了無數道殘影,任意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花了,但只是一閃,火麒麟就到了那人的身前,雖然那人手中火麟劍放出了更加耀眼的火光,但是比起火麒麟身上那團烈焰,卻是實在不能相比。 那人見火麒麟衝來,急忙大喝一聲道:「火麟劍法之日坐愁城…」 劍網,一道無比密集,漫天劍影組成的劍網出現在眾人眼中,只是此刻卻無人欣賞而已,自火麟劍上散發著密集的烈火,將火麒麟阻擋住。然而這一點火就能阻擋的住玩火的祖宗火麒麟嗎,只見火麒麟巨吼一聲,那人劍網竟然晃動起來,而後火麒麟一閃,竟然快速無比地出現在了那人的身後,接著,未等那人施展出下一招劍法,火麒麟就噴出了一道烈火,烈火噴出,那人全身著火。就如火人一般,火人火劍,那人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劍法早已無法施展出來。但手中的劍卻是死也不肯放手,但見火麒麟將那人飛撲壓下,一口將那人的頭給咬掉,而後又將那人的手給吞了,片刻間那握劍的手化為灰燼,但那把劍卻是完好無損。 這時,已經有幾人忍受不了火麒麟的凶殘開始向外退去,對於血菩提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那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竟這樣就死於火麒麟嘴下。而按照聶狂的豐富,任意和聶狂進來是就立刻運行冰心訣,使自己保持在冷靜的狀態中,並收斂了所有的呼吸,任意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雖然比不上先天高手,但卻已經是後天的大成境界了,所以到能輕鬆忍受幾個小時不呼吸。只是任意腦中的麒麟魔氣卻是開始瘋狂地捲起,向任意的大腦席捲而來,使的任意壓迫起來極為困難,但不管如何最終還是壓制了下來,這還要歸功與聶狂的幫助,使他冰心訣進入了第二層,雖然心中驚訝與火麒麟的兇猛,但心中卻奇跡地保持了冷靜,就如同自己在看電影一般,實在是巧妙。 此刻聶狂卻是連傳音這樣隱蔽的方法也不敢施展了,看著那一個個即將接近紅台,但卻被火麒麟撲來撕吞抓扯的淒慘模樣,就是兩人再冷靜,心中卻也忍受著無比沉重的壓力。然而,兩人總是在無聲的狀態中向紅石靠近著,當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時,聶狂的目光突然放在了前方五十多米處的一把大刀上。 不錯,那是一把極其美麗,富有線條,並散發著驚人寒氣的雪白大刀,任意發現了聶狂的波動,也看到了那把大刀,心中恍然大悟,心想這恐怕就是雪飲刀了。據說雪飲刀『刀長三尺七寸,鋒刃無暇,乃女媧補天所餘之石打造而成,此石喚作』白露『,乃是石中之鐵,冰中之精,天下間至寒之物,乃聶家家傳之絕世寶寶刀。 只是不幸的是,當年聶人王死於凌雲窟中,聶風入凌雲窟時得回此刀,並順利逃出,但其子孫卻不比聶風,雖天資很高,但人力有限,不可能達到聶風當時的高度,而聶家後人來取血菩提時,卻是死與凌雲窟內,再次留下了雪飲刀,使的聶家再無神冰,魔性更是容易被激發。而雪飲刀本是神石所製,和聶家冰心訣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壓制魔性,所以才會有此奇妙之用,此刻聶狂見了雪飲刀,又如何不像先前那火麟劍的原由主人那般高興呢。 只是可惜,任意和聶狂都知道那人乃是斷家後人,但那人卻太過狂妄,不必火麒麟風頭,方才有此下場,再看那火麟劍,不但散發著強烈的火氣,而且那火還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而那沒有了頭和半邊身子的斷家後人另一隻手中卻僅僅握著一把劍鞘,那劍鞘呈火紅色,卻是極其美麗耀眼,如一輪紅日,兩人知道那正是火麟劍的劍鞘。 驀地,那火麒麟的目光向兩人看來,兩人心中猛地一驚,卻是先前兩人因為雪飲刀和火麟劍而心中有了波動,雖然氣息沒有露出,但是心跳加速,氣息不穩,那火麒麟雖不知從何時守護此處,但卻對外來的氣息異常敏感。而兩人身具麒麟魔氣,火麒麟自是更加敏感,可惜兩人的波動隨即消失,聶狂比任意高明,自是心中不太害怕,任意自知自己修為太差,體內又有麒麟魔氣在衝擊著大腦,本就心知危險,此刻見火麒麟看來,心中更是緊張,但想起橫豎都是個死,竟是在瞬間將自己也給放棄了。 一時間,奇妙的感覺頓時充斥任意心間,任意的氣息陡然消失不見,體內三股內力自然而然地運轉著,大腦中的魔氣竟在那一瞬間回復了平靜,冰心訣也更加的純淨。任意心中無喜無憂,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火麒麟,竟是絲毫也不感到懼怕,這還真有些冰心訣中那句,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話。火麒麟紅色雙眼一掃兩人,然後又轉向一旁去,這雖是眨眼間的事情,但對兩人來說卻是極其漫長。但此時此刻那些身在宮殿中的人卻是倒霉了,觸犯火麒麟的人如何不倒霉。 也有人如聶狂任意這樣,但卻無情地遭遇到了火麒麟的撲實,從這一點足以看出冰心訣對一個練武人的心性影響,聶狂沒有動,而且還如雕塑一般,但雙眼卻不停地轉動著。任意自先前那個奇妙的狀態回復之後,心中雖喜,但卻感到極其平淡,但好奇心使然,也是平淡地四處觀看著,當然,兩人的頭部是沒有任何運動的。 那四個帶著黑色斗笠的人在此時先後衝出了宮殿,同時跟隨出去的還有七個人,另外宮殿中還有十幾個人正在宮殿中四處奔跑著,有幾人也正向洞口竄去,另外幾人卻是死了心地要去拿那血菩提。仿若沒有看到那血台下的二十多具屍體一般,那七人先後逃出,另外幾人卻是先後喪身與火麒麟之口。 當一切都平靜之後,兩人還差十幾米就到了那紅石之前,此處有一天然紅色石柱,雖是宮殿中的一個,但卻位置極佳,卻是聶狂特意選擇的,此刻兩人就在這石柱之前靜靜站立著。但心中卻是十分不安,生怕這火麒麟會回到紅台之上,然而,這火麒麟在停了一會之後,卻是猛地驚天一吼,竟向著洞外衝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兩人心中大喜,但卻不敢鬆氣,怕火麒麟會回來,但是,兩人的目光此刻就如同放光一般,齊齊看向那紅台。下一刻,兩道人影猛地出現在紅台前,兩人的手也落到了那紅台之上,那血菩提和紅石摸在手上卻是十分的熱。但這點熱量兩人卻能忍受,只是讓兩人驚訝的是,這血菩提竟彷彿長在紅石之上一般,無論兩人如何用力都是搬不下來。 聶狂心中也是奇怪,聶風留下的話中並沒有留下如何取血菩提的方法,但接著兩人的目光卻是放在那兵器之上,只見聶狂興奮地向雪飲刀竄去,而任意卻是略一思索,目光卻放在了那火麟劍之上。於是便幾個起落,落在了火麟劍前,正待拿火麟劍時,火麟劍之上卻傳來驚人的熱量,但任意體內有三重內力,卻是並不害怕,便將火麟劍穩穩拿入手中。拿起劍的一剎那,任意體內麒麟魔氣陡地再次狂衝而起,險些攪亂冰心訣的能量,任意心中大驚,急忙壓制魔氣,同時也將那劍鞘從那人手中躲過,然後將劍入鞘,頓時,魔氣大幅度減小,最終被冰心訣壓下,任意無法想像這一把劍竟然如此邪門,果真如那說書人所說,這火麟劍真乃天下至邪之劍,能控人心神。 拿著劍再次出現在巨大的紅石之前,卻見聶狂正用雪飲刀翹下一顆拇指大小的血菩提,任意正待抽劍翹血菩提時,卻被聶狂阻止,卻見聶狂開口說道:「此時要緊關頭,你先守護我吞下血菩提之後再翹,否則到時你我都要死。」 任意不語,心中卻是極其氣氛,聶狂卻是慎重地一手拿劍,一手將血菩提塞入口中,頓時,聶狂全身抽搐了起來,接著,紅光狂湧而出,聶狂的身體上竟形成了仿若實質般的紅色細條。疼痛使聶狂將雪飲刀和丟在地下,同時一股狂裂的熱風將那些屍體和雪飲刀,乃至任意向外推去。任意凌空接過雪飲,並未多做觀看,而是抽出刀來,正要去翹那血菩提,卻猛地聽到一聲龍吟聲傳來,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竟是向這邊傳來,一時間任意臉色慘白,看了一眼聶狂,猛地雪飲刀一動,竟翹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頓時咬牙,連想都沒來得及想就將血菩提塞入胸中,然後拿著刀劍向洞穴口處竄去,剛竄到洞穴口處,就聽那龍吟聲越來越近,任意頓時再次沉入到了那沒有絲毫生命的狀態中去。 也正是這一刻,一道巨大的火團出現在宮殿中,這火團略做停頓,剛顯現出本體,卻又飛速向那全身散發著紅色光芒的聶狂衝去。而那一聲龍吟聲卻更是大的驚人,任意見火麒麟向聶狂衝去,心中無喜也無憂,但卻驚訝地看到聶狂竟猛地在火麒麟一撲之間轉動了方向,使的火麒麟一撲沒有撲中,與此同時聶狂身上的紅光開始減少。 任意心中大驚,猛地發步向洞穴中沖竄而去,天霜氣、虛雲氣、風神動、三股內力支持著風神腿的輕功腿法,不要命地向凌雲窟外衝去。一路而沖,任意的速度比之那些先天高手卻也不多讓,但若和聶狂比起來卻是不能相比。而此時身在宮殿中的聶狂卻是心中有苦而自知,血菩提的威力實在太大,若不是他身入先天境界,卻是絲毫承受不了。若不是他體內有麒麟魔氣和這血菩提屬同屬性,起到了一個中和作用,他有怎能在短暫的時間接受這血菩提的洗禮。同時還有那冰心訣保持著大腦的清醒和冷靜,更中和著血菩提無比強大的力量。 任意的舉動聶狂看的清楚,當任意用雪飲刀鞘下那表面上看似隱在紅石之中的血菩提時,聶狂因為身體疼痛的折磨並不感覺到如何,但當他看到任意手中那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時,儘管他當時是如何的痛苦,心中卻也想笑,但是當他看到任意拿著刀劍和血菩提逃跑時,他終於知道任意的想法了,心中雖氣惱,但並不覺得任意不能這樣做。 而這時,火麒麟的吼叫聲傳來,聶狂心中雖驚恐,但卻無能為力,而當火麒麟撲到他身邊時,他終於強自忍受著疼痛躲過了火麒麟一撲,卻沒想到他的身體雖然疼痛,但躲的卻是如此輕鬆。他心中大喜,在看到身上的紅光在慢慢收回之時,他知道他快要成功了。只是,對於火麒麟那憤怒的撲擊,聶狂終於感受到了恐慌和火麒麟的厲害。 聶狂的速度在吞食血菩提之後變的比原先快了一半,這還是在他沒有完全掌握外來能量的情況下所能控制的最大限度,但儘管如此,火麒麟的速度竟還是比他高過一線,此時此刻他方才想到聶風當日所留下的話。就是聶風當時有天下武林未能出其左右的速度也只是和火麒麟持平,而此時火麒麟的實力還在未知的影響下降低了很多,但儘管如此依舊是比他快,聶狂如何能不吃驚。 聶狂並不知道,當時火麒麟在發現宮殿內沒有任何氣息之後就向洞外奔出,憑藉著那如風的速度,火麒麟竟完全捕殺了進入凌雲窟內的所有人。就連那四個黑衣人也在剛剛到達洞口時被火麒麟所撲食,這一點此刻的任意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路而來,在洞穴中看到的屍體竟全是剛才從宮殿中跑出來的,這讓任意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更是恐懼不已,卻是決定有生之年,就是他的武功如何的厲害,也不會再來這凌雲窟了。 眼見著任意順著原路馬上就要奔出洞口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龍吟,任意心中大驚,再次加快了速度,當見到一束陽光之後,任意猛然對天長嘯一聲,竟沒有向大佛下下去,而是向大佛之上跳躍而上。幸而大佛身上有一些可供借力的地方,任意幾個起落到了大佛頂上,也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自天空撲下。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和一團巨大的烈火從洞中先後撲出。那黑影竟也一反常態地向大佛的另一邊跳去,然後向麒麟峰之上竄去,火麒麟緊隨其後,但那人卻在峭壁之上踏了幾步,然後猛然凌空而躍,躍過二十多米,然後飛速向大海中躍去。 再看那火麒麟,見那人如此,竟反常地沒有跟去,而是站在麒麟峰上發出了震天徹地的一聲吼聲,這一聲吼不但使的圍觀的眾人驚訝,就是任意也是耳跟發疼,而鷹王卻也不知為何竟發出一聲鷹鳴,差點惹的任意劈上任意一刀,幸好任意已經一躍而上,當那火麒麟奔到佛頂上時,鷹王已經飛到了百米上空。任意這才鬆了一口氣,本想使勁收拾鷹王一頓,但卻不敢在空中這樣做。 鷹王在空中盤旋了好幾圈後,卻是並不離去,在任意催促了幾次後鷹王方才離去,只是鷹王這一飛卻飛到了大海之上。而那火麒麟咆哮了數聲之後,終於鑽入了凌雲窟中,沒有了聲息。而當聶狂再次出現時,看到天空中那一點黑點,搖了搖頭,卻是飛速而去,不知去向何處。 而那些人群中自是有說書人的存在,當然,大多數人還是玩家,看了這一出震撼人心的戲,恐怕任何人也不能忘記吧。只是任意此時卻是四肢無力,軟塌塌地坐在鷹王背上,連動都不想動一下。看了一眼雙手中的火麟劍和雪飲刀,再想起那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心中雖然感到窩囊,卻也感到幸運。 第153章 刀劍認主 火麒劍,劍身有火麒麟的鱗甲,乃斷家先祖、天下第一斷正賢,力站當時時四處為禍的火麒麟所得。其後便把麒麟甲鑲在劍身,固名為火麟劍。劍上之鱗甲會自生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助握劍之人提升功力,但奇www書sjtxt網com持劍愈久,反會有劍控人心之象,導致魔念叢生難以自拔。火麟劍第一次隨『南麟劍首』斷帥消失於凌雲窟,卻為斷浪所得,其後斷家和聶家兩代世家恩愁使然,使的雪飲刀和火麟劍再次落入凌雲窟,同時聶斷兩家後人也死與凌雲窟。 江湖有北雪飲南火麟一說,卻是說當年的雪飲狂刀聶人王和南麟劍首斷帥兩人,自兩人過後,兩把刀劍雖然依舊齊名,但卻很少出現在江湖中,而兩百年前刀劍再次落入凌雲窟時,兩把神兵也成為了江湖中的一個傳說。而這百年來江湖之上所出現的神兵卻是極其之多,但卻也分庭相抗。而其中最出名的一對劍就是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這一對正邪兩把劍的對立了,接著就是雪飲刀和火麟劍的對立,再就是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對立了。 這六把兵器雖比不上那鷹刀,但鷹刀卻也不能拿六把兵器如何,而和六把兵器同列一個檔次之上的兵器自然還有,六把兵器之下的兵器自然更是多不勝數。就如任意所得的無缺劍,那丁冉手中的圓月彎刀,還有那葉孤城手中的飛仙仙,西門吹雪手中的吹雪劍,無一不是神兵利器,其中若是出現一把,就可使諸多武林人士羨慕,若是同時出現數把或是更多,恐怕這江湖也就亂了。 此刻任意手中有三把兵器,一乃魚腸劍,二乃火麟劍,三乃雪飲刀。而此刻任意所在之地卻是一坐孤島之上,這孤島乃望月海之上的一座小島,島上有猛獸飛鳥,任意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要見識一下這望月海,方才會命令鷹王向海中飛來,而這不但躲過了聶狂,也為他爭取了不少的時間。更何況任意知道這雪飲刀和火麟劍中都有著傲寒六訣和火麟蝕日劍法。任意自是想不明白一把刀或是一把劍中能刻下刀劍之招,但說書人曾說絕世高手在進入先天境界之後,能以意念將武功刻入到兵器之中。當然,首先這兵器必須要是神兵利器,這樣方才有很大的機會將意識刻入。 任意心想這刀招和劍招莫不就是那聶人王和斷帥刻上去的吧,思索半天,任意從鷹上下來,坐在了海邊,而鷹王則在高空盤旋了起來,卻是受了任意的命令去搜索這小島去了。任意脫了鞋,在柔軟的沙灘上平靜地走了起來,海風吹動長髮,任意半卷褲腿,小腿被海水不停扑打著。找了一塊巨石,任意面對著大海坐在了光滑的圓石之上。 巨石下分別插著火麟劍和雪飲刀,兩把神兵一寒一火,一白一紅,一如寒冰,一如烈火。加上那有若反璞歸真,卻又十分具有美感的外觀,任意心中沒由來地一陣喜愛。兩把神兵數百年來只是傳說,也是死敵,任意坐在圓石上,能明顯感受到寒氣和熱氣的較量,心中不禁感到好笑。 或許是因為冰心訣乃至天霜氣的關係,任意對雪飲刀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儘管平常非常討厭兵器,也不想使用兵器,但此刻心中卻又升起了強烈的衝動,而另一方面,內心中竟升起了狂烈的慾望,驅使著他將那火麟劍拿入手中。然而任意卻始終未曾拿起火麟劍,自凌雲窟中那猶如生死般的覺悟,使的任意大腦有如爆炸一般炸開,卻是心性有了巨大的提升。可能也只有魔氣和負面影響乘虛而入,使的任意未曾發覺,這樣方才能使的任意的心性受到影響,而此時此刻,任意完全可以確定,就是沒有雪飲刀的幫助,他也不會被火麟劍的邪惡之氣所控制。 這天下事本就巧妙,一寒一熱,一正一邪,相互對立,卻又千百年來無法離的開。難道這神兵也都有著各自的命運,任意心中如此想著,不然江湖之上也不會有著絕世魔劍出,絕世好劍才會出,相同的那屠龍刀和依天劍這一對歡喜冤家也是如此。當然,這雪飲火麟就更是個典型了。 無可否認,任意心中並不排斥火麟劍,在任意不承認受到影響的時候,恐怕任意早已受到影響,因為任意並沒有意識到這火麟劍的本體就是用火麒麟的鱗做成的,火麟劍本身就乃極熱之鐵所鑄,後加了火中祖宗火麒麟的鱗片而成,其自身就已經擁有了火麒麟的魔氣,不然又怎會千百年來使的斷家人受到魔氣的影響。而此刻任意腦中有魔氣,和這火麟劍的魔氣一般無二,一內一外,任意心中的慾望雖被壓制,但潛在的影響又那會是任意所能瞭解的。 拿出那粒黃豆大小的血菩提,任意看了一眼,目光又看向了大海,海風吹來,任意閉上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如此一坐竟坐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後雖覺身心舒暢,但卻也感到奇怪。抬頭看到了鷹王那盤旋著的身影,卻見鷹王正飛撲而下,片刻後雙爪抓了一頭豹子來,任意心中一動,見鷹王將豹子放在任意不遠處,然後又飛走。 想來這島上應該沒有什麼人吧,任意突地盤膝而坐,將那血紅色的血菩提吞入口中,頓時一股熱量從體內升起,竟比當初任意吞了那古怪的血果還要來的熱,然而,這血菩提實在太小。與聶狂吞下的那粒拇指大小的血菩提卻是不能相比,疼痛一波接一波地向任意襲來,任意沒有睜眼,但身體卻散發出了耀眼的紅光,雖沒有聶狂吞食血菩提時會從宮殿中吸收了那一縷縷猶如實質般的紅色線條,但任意卻也並不吃虧。 當疼痛提升到頂峰時,任意彷彿疼的毫無知覺,但卻能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如此奇妙的感覺伴隨著任意,而任意腦中那股攙雜在冰心訣中的紅色魔氣卻在此時猛烈地向任意的丹田衝去,然後和那紅色的血菩提能量結合在了一起,相互間不分彼此。然而,這並沒有結束,任意眉心處的冰心訣在此時開始猛烈地向任意的丹田捲去,而隨著冰心訣一起動的還有天霜氣。而任意的三股內力牽一動全部,天霜氣這種和冰心訣極其相似的能量一動,接著虛雲氣開始動了起來,然後就是那風神動的內裡,三股內力分外中內三層,結合著冰心訣那至純的精神能量,竟一下將那龐大的血菩提能量包裹了起來。 任意的內力本就深厚,並且任意也已經將原有的內力轉換成了虛雲氣和天霜氣,同時任意的內力也具有了一種同化的特性,使的後來的風神動內力也有了天霜氣和虛雲氣的特性,如此一來,時間雖是不久,但卻已經互相熟悉。而此刻那外來凶殘霸道的血菩提能量和魔氣的結合卻也是異常的強大,江湖傳言一顆血菩提可使人提升百年功力,任意心中雖不敢確定,但卻認為如果真是如傳言這樣的話,那聶狂的血菩提應該能提升百年內力,至於他的這顆血菩提能增加二十年的內力就算很不錯了。 誰又會知道他任意會得到這樣一顆黃豆大小的血菩提,就是他任意也沒有想到他此次的運氣會是如此的不濟,但能保住性命卻也不說什麼了,而這顆血菩提就算能增加二十年的內力,卻也是天大的好事,任意自是樂的接受。 此時此刻兩股寒熱的內力開始交纏了起來,任意體內絞痛無比,雖然想暈過去算了,但是卻發現暈不過去,無奈之下忍受不了疼痛卻是猛然慘烈地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同一時間任意體內爆出兩股寒冰和火熱的氣息,這使的插在海沙中的雪飲刀和火麟劍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而隨著任意那一聲怒吼,終於,兩聲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起,異常的清脆好聽,任意腦中清晰無比,見雪飲刀和火麟劍散發著雪白的寒冰霧氣和火紅熾熱的火焰,任意自然地張開雙手,然後左手雪飲,右手火麟,將刀劍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雪飲刀和火麟劍上的寒熱氣息越來越強烈,使的任意一時間痛苦無比,感覺全身筋肉骨頭都斷裂碎開了,這種比死還要痛苦的痛讓任意感到自己的精神就快要失常了,然而冰心訣卻支撐著任意的意識,不使任意昏迷過去,第一次任意開始痛恨起了冰心訣,然而正是此時,雪飲刀和火麟劍同時發出一聲猶如龍吟一般的驚人聲音,兩股寒熱不同的意識自刀劍中傳入到了任意腦中。 傲寒六訣… 火麟蝕日… 絕世刀法和絕世劍法,刀意和劍意以任意無法想像的怪異情景鑽入到了任意的腦中,使的任意無比清晰地全部記下。就彷彿任意本身就擁有著這兩種刀法和劍法一樣,任意終是忘記了疼痛,沉入到了刀意和劍意之中。當一招招絕妙的刀招和劍招顯現在任意腦中時,任意知道自己終生都不可能忘記這刀法和劍法了。 驀地,半個多小時後,任意那飛濺四射的長髮開始緩緩落下,任意的神情也恢復了正常,那龐大的氣息也漸漸收回體內,任意張開了眼睛,一道猶如利劍般的光芒閃過,然後任意拿起了手中的刀劍。看著手中的刀劍,任意心中竟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站在凌雲山最頂峰的一道黑影一腳踢在了那巨大的巨石之上,那巨石受不了巨力,而如炮彈般飛向了大海中。而這人正是聶狂,只見聶狂歎息一聲,看著茫茫的大海,卻是自語道:「我聶家的雪飲狂到還能認他人為主,神兵出土並認主,除非殺了那人,否則誰又有辦法用那有主的神兵...」 又是歎息一聲,聶狂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彷彿那山頭之上並沒有任何人出現過一般,而山中卻有一道仿如虛幻的黑影飛速飄動著,就如同鬼魅一般。 與此同時,天朝內的某處莊園內,一個火紅色的桌子上擺放著的紅色盒子突然失去了光澤,隨後有人飛速飛射入屋中,在看到那盒子漸漸淡去的光芒後,臉色一變,將那盒子打開,卻見裡面正發著一片紅色火麒麟鱗片。那人再將盒子下的一個長盒子打開,卻見那盒子中卻是空無一物。這人臉色很是憤怒,但卻馬上又平靜了下來。 隨後那人聲音低沉地說道:「據先祖所傳,我斷家得到火麟劍後,這火麒麟的鱗片應該散發出更耀眼的紅光才對啊…」 驀地,這人身影一閃,卻是已經到了外邊,只聽這人開口喝道:「把斷虎給我叫來。」 那似是僕人的人身體一顫,不安地說道:「大爺,三爺說他在閉關。」 那人冷哼一聲卻是喝道:「再不說實話我一掌廢了你。」 那僕人駭的馬上跪下身來,猛地磕頭說道:「大爺,三爺偷偷拿著火麟劍的劍鞘,帶著隨從們出去了,聽說是去凌雲窟找火麟劍去了…」 話未說完,那人猛地一腳將那人踢的飛出了十幾米外,然後身影一閃,那人已經再次出現在了屋中,看著那空蕩蕩的盒子,還有那已經失去了光芒的火麒麟鱗片,這人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三弟啊三弟,你死怎地就如此無知呢,不但未得回火麟劍,還讓火麟劍認他人為主了…哼,若是火麟劍認你為主,我斷家還能出現一個絕世高手,只是…讓一個不懂的火麒蝕日心法的人將劍得去,卻是失了我斷家的面子…」 隨著這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人手總猛地一揮,一道猶如劍氣般的氣息竟從手指中飛射而出,只是一擊就將那盒子擊的粉碎。而那鱗片卻是被這人緊緊地捏在了手中。 第154章 種魔爐鼎 身影一閃,任意的身影已然到了近二十米的高空處,身在半空只見任意左手持刀,右手拿劍,刀寒劍熱,一刀刀氣和一道劍氣先後向海面上劈去。頓時,海水炸開,水花飛濺,任意也落在了海水中。此時海水已漫到到了任意的膝蓋處,任意長呼吸一口氣,猛地仰天長嘯一聲,手中刀劍也向天指去,卻是好不興奮。 魔氣和血菩提的火熱內力合而為一,也被中和了起來,除了冰心訣之外,其他三股內力和血菩提的內力也都結合了起來。任意所想沒錯,這血菩提最多也就只能增加任意十幾二十年的內力,聶狂得到的那龍眼大小的血菩提乃真正成熟的血菩提,可增百年內力,而任意得到的這顆血菩提雖得麒麟血和地火的融合,再經過那巨大的紅石孕育,雖然未如聶狂所得到的血菩提那般大,但除了只能增加任意十到二十年的內力之外,卻是能輕鬆地化解任意體內的魔氣。 任意體內的三股內力都屬寒,這血菩提屬熱,任意當初所得到的那血紅果實也屬熱,不論是那果實,還是這血菩提,都乃天下至熱之物,雖然任意所得的果實和血菩提都乃未成熟之物,但兩相融合,卻是已經使的任意的內力剛柔並濟,陰陽調和,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先天之境。讓任意遺憾的是,他此刻的境界就如當初一樣,卻是處於宗師境界和先天境界之間。顯然,任意得到這二十年的內力,和體內寒性內力融合之後,又得刀劍招意的灌輸,心中已然明白了許多,而任意體內早有紅色果實打敵,此時血菩提一吞食,卻是激發起了任意的身體潛力,使的任意一腳邁入了先天之境,馬上就要進入那後天轉先天的玄妙境界了。 任意心中固然激動,卻也知道自己心性並未進入先天之境,內力雖然到了,卻也只是踏入半步。如此一來,想來其他人也是如此來。任意長嘯過後,刀劍竟靈活地施展起了傲寒六訣和火麟蝕日劍法 。任意未曾見過如此巧妙之事,刀意和劍意闖入腦中時,就如落地生根一般,讓任意想忘也忘不了。此翻施展開來,雖不是很熟,但卻也十分順手。一刀一劍,刀法劍法俱是精妙無比。 而讓任意心中為之瘋狂的是,當時聶風所說聶家傲寒六訣乃聶家千百年來代代相傳,但是當年聶風闖入凌雲窟,得回雪飲刀後,卻從雪飲狂刀中領悟了第七訣,而這第七訣的名字為『刀道輪迴』、卻是當初聶人王戰雄霸與大凌雲窟大佛頂之上,刀勢瞬勢而出,未有盡頭,六招刀法施盡之時,正是意猶未盡之時,分心想起自己家世淒慘,妻子離自己而去,使的雄霸乘虛而入,刺了聶人王一劍,而當時聶人王體內的麒麟魔氣已經回復,但也正是那時,水淹大佛膝,火燒凌雲窟,那火麒麟猛地出現在凌雲窟之口,當時聶人王也正巧就在凌雲窟入口處站立。 聶人王當時沒有學過風神腿,輕功雖高,卻也不如火麒麟,於是聶人王就被火麒麟撲倒,並拖入凌雲窟中,但世事巧妙,聶人王在傲寒六訣上修煉數十年,在江湖上有北飲狂刀之名,這就足見其刀法之威。在最危險時刻,聶人王想起外面的聶風,又被這火麒麟的麒麟氣一熏,卻是魔氣大發,實力猛然間大增,終是在緊要關頭依靠雪飲刀脫控。而之後聶人王便和火麒麟大站起來,最後雖然失敗,但卻在瘋狂亂戰之時,領悟了傲寒六訣的後招,第七招刀道輪迴,寓意為命入輪迴之意,卻是有死無活,出神入化的刀道顛峰之招。 聶人王因愛人背叛,心魔難死,深墮魔道,萬劫不復,已經迷失了自己,但臨死時神志卻清醒過來,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便將第七照刀意刻入刀中,使的傲寒六訣多了一招,實則為傲寒七訣。而開修煉寒六訣乃的法門則是冰心訣,至於開啟第七訣的法門,不但需要冰心訣修行到一定的功夫,還要有雪飲刀,方才能修煉。更為奇妙的是,這第七訣只有招意,沒有刀招,是聶人王入魔時癲狂間所創,根本就無法傳授。所以數百年來,自聶風時,聶風雖然懂得第七招,但卻無法傳授,而其後人雖然也有幾人學到第七招,但之後卻因為雪飲刀失落,第七招也就跟著失傳。 任意心中自是不知道這些秘密,但此時學到傲寒七訣,方才知道那冰心訣實在是天下一等一的內功心法,不但能控制內功,還能增強精神,使精神變的強大無比,使心性也變的越來越冷靜穩重,卻是最為奇妙的心法了。 這雪飲狂刀乃上古女媧補天時留下的四神石之一的『白露』所鑄造,為極冷極寒之物。其無冰自寒,凍入心扉。任意拿在手中雖感覺到寒冷,卻並不影響,想來是因為任意修煉天霜氣的緣故吧。而這白露鑄成雪飲後,聶家先祖以其傷四靈獸之火麟,卻是在無意間自身吸入火麟之血,從此聶家後人都流著一股瘋狂之血,是為世代詛咒。幸得聶家祖先從雪飲之上悟出冰心神訣,方才能平抑魔氣。 而這傲寒七訣刀道輪迴實則已經脫離了前六訣的軌道,刀路回轉無定,以入出神入化至境。任意始終無法將前六招和第七招聯合在一起,而這招刀道輪迴更是難以施展,任意不知是自己功力太弱,還是其他原因,反正每當他施展刀道輪迴時,心中總是殺氣騰騰,想要一刀劈開整個大海一般。這樣狂妄的想法讓任意嚇了一跳,卻是認為這第七招已然是入魔之招,不到萬不得已卻是不能輕易使用。 而傲寒六訣有六招,分別是第一訣驚寒一瞥、第二訣冰封三尺、第三訣紅杏出牆、第四訣桃之夭夭、第五訣踏雪尋梅、第六訣冷刃冰心。這第一訣驚寒一瞥乃最簡單直接的一刀。出招時身躍半空,居高臨下,全力砍下,好不猶豫。攻擊範圍雖只有一點,但刀勁已盡將退路封鎖,接也要,不接也要接!唯一的破解方法只有硬頂。由於簡單直接,出招速度快絕,根本無時間準備,也是不得不接之故。猶如無心的一個眼神,往往比刻意凝望來得更有力量。那種看似無意,看似無心,但卻能直達心深處的眼神,最能撼動人心。其中有熱誠的,有冷漠的,一霎的電光火石相接,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而第二訣冰封三尺,卻乃防守之刀,但其再退讓也是鋒利的。用刀勁纏繞自身三尺範圍,寒冰成形,阻擋來敵。此刀招不能單獨使出,需在其它刀招使出之時帶動而出。無論其它招式如何攻擊,還是在點滴凝集,就等到了不得不守的時候,存儲的氣勁就可以隨心發出。正所謂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第三訣紅杏出牆,此招本為雪中紅杏,但當初聶人王因妻子背叛,固把怒氣融入刀招之中,演變成此招。刀勁看似平凡,看似規矩,但暗中做動,在不經意間傷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得手後就狂相畢露,咄咄逼人。 第四訣桃之夭夭,退而攻之,以守為攻,盡封自己的進路,但始終還是虛退,到頭來只為更強更絕的進攻。一切高手,都只會在進攻時暴露自己的弱點,給對方一次進攻的機會,也等於給自己一次反攻的機會。敵進我退,也是為了勝利而做出的暫時退讓。 第五訣踏雪尋梅,一招遇強越強的刀招。從對方的攻擊之中,尋找對方最強的地方,也是對方最弱的地方。所謂陰陽相生,無相無常。對方的實力越強,此招的刀意越烈,哪怕對手知道此招奧秘,也不能倖免。 第六訣冷刃冰心,此招刀勢一處,刀冷人冷心更冷,只有如此一刀方才能令人心寒,同時也讓人無可奈何。但什麼事又能讓一個人的心變的冷如冰呢,平靜處之,未必無為。全看一顆心。刀冷心不冷,必給刀自傷,心冷刀不冷,必給敵傷。刀冷心冷,實是傷無可傷! 第七招刀道輪迴,此招一出,漫天刀影刀氣,招無固定,卻是出神入化,直達顛峰,讓人難以想像天下會有此巧妙的刀招。此招刀路回轉無定,氣勢強絕,無可抵擋,正是一刀斷近輪迴路,只是若功力不夠,進入輪迴的怕就會是施展刀法的人了。 這就是傲寒六訣的真正刀意,刻在雪飲刀中的刀意,任意未曾練過一天,卻完全明白了這六招刀法的刀意,任意知道,自己恐怕不能將這雪飲刀交給聶狂了。否則傲寒七訣這天下最冰冷的刀法卻是很少有刀能承受的了,就算是能承受的了,卻也不能發揮出其最大的威力。刀冷,招冷,心法冷,這是一套的,只要任缺一個,就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任意心中不免歎息,心中雖認為自己這樣太過分,但卻是第一次升起了私心。長出一口氣,任意看向手中火麟劍,這火麟劍確實乃天下至邪之劍,恐怕很少有劍能比的上這把劍的邪氣,就如那麒麟魔氣困人心神一般,這火麟劍的劍招卻是讓任意皺眉。 可惜的是這火麟劍中只有八招劍法,卻是沒有劍法的內功心法,但是這樣並不影響任意施展此劍,而且施展起來還是十分順手,火麟蝕日劍法有八招,分別是第一式 白陽破曉、第二式 劍疊輝煌、第三式日麗中天、第四式日坐愁城、第五式麒麟追影、第六式怒火驚吼、第七式烈焰蝕心、第八式火麟蝕日。 此八式劍法雖然式式精妙絕倫,據江湖傳言,有許多武功或是神兵,必須要特定的心法或是招式才能發揮,就如這火麟劍和蝕日劍法一般。任意不會蝕日劍法特有的內功心法,卻是不知能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總之以任意現在的內力和身手,這火麟劍又認任意為主,任意施展起來卻是輕鬆無比。 而那斷家的內功心法烈焰蝕心,和輕功麒麟九躍,卻不是任意能學的了的,恐怕到時斷家不來找他麻煩就已經讓任意開心了,此時此刻任意又如何能去問人家要內功心法和輕功身法。而據說這蝕日劍法是特意為斷家量身定做的,如果沒有在出生的時候經過父輩打開一條他斷家特有的經脈,就無法修煉。但是任意不但修煉了,還使的火麟劍認其為主,可說是好處得盡。 一番練習之後,任意從最初的討厭兵器,開始到越來越喜歡這兩把刀劍,這種心靈相同的感覺確實是最為美妙的了,而其精緻美麗的外表當然也是任意喜歡的原因之一了。任意身具寒熱兩股內力,卻是已經完全融合,不分你我。無論是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施展起來都是輕鬆無比,而且風神動的內力在體內內力大融合之後也保持在了一個平衡點之上。任意的三股內力終於合二為一,各有各的特性,吸收內力時卻是分為三條經脈,吸收著內力,然後化為一股內力,在丹田中旋轉著。 天霜拳施展起來依舊是冰寒不起,能瞬間冰凍任何物體,排雲掌施展起來,要黑雲來黑雲,要白雲來白雲,卻是讓任意玩的不亦樂乎,風神腿施展起來,要柔風來柔風,要狂風來狂風。如此這般,任意的內力融合了霜雲風的特性,已經自成一股,同時並且陰陽融合,差一點就要入先天之境了。 任意不知此時他的心性要如何的提升,按理說內力夠了,就應該馬上進入先天境界才對,但這並不是這樣,要的竟是心性的修煉,任意為自己沒有進入先天之境心中不爽,但卻也放鬆了心情,一邊吃燒烤吃肉,一邊想著自己所練的武功。 吃過之後,任意心血來潮,施展出風神腿在島上探索了起來,當然,一番探索後,卻是到了下午,這時任意越走越不對,開始感到自己的內力正在消失。如此詭異的感覺讓冰心訣幾乎沒有停過的任意發現,在一番內視之後,任意發現自己體內竟是怪異無比。 與此同時,天朝之內,某一處密集的山林中,這裡美麗絕倫,清水綠草,飛鳥游魚,生機活潑,讓人好生羨慕,而此時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出,卻見林中兩座小屋中的一個小屋門被打開,然後從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只見這男子容貌俊秀沉穩,沒有絲毫波動,站在那裡竟沒有任何氣息存在。而這時,從另一間屋子內也走出了兩個人來。 只見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儒雅,女的美麗絕倫,如同神仙中人一般。這兩人走出來恭敬地站在中年男子跟前,片刻後這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此子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就能驅動種魔,成為爐鼎,卻是不知此子的心性是否成熟,否則老夫又要從新找爐鼎了。」 那一男一女雖然很想說話,但卻礙與這中年男人的威嚴,卻是始終說不出話來,片刻後,中年男子又開口說道:「青青,你去幫我辦一件事,若能辦妥,我會將十冊天魔策交給你帶回魔門。」 那女孩神色間有了激烈的波動,但隨即卻又很快壓制了下來,而那一旁的男子卻是急聲開口道:「師傅,您是想讓青青師妹去見那個接受被您當做爐鼎的人嗎…」 中年人沒有回答,那男子卻又是焦急地說道:「師傅,這樣一來,弄不好會傷了師妹的。」 不想那叫做青青的女子卻是突地開口說道:「師伯,青青願意,青青一定會完成任務來拿回天魔策的。」 在那男子焦急時,中年人卻是開口說道:「你知道你要怎麼做嗎。」 青青點頭道:「知道,自古以來我聖門相傳,道心種魔大法所選擇的爐鼎必須是心志堅強之輩,而弟子的任務就是找到那人,然後讓他的心性一直存有破綻,卻又一直不能死去。」 中年男子笑著點頭,然後說道:「你的天魔大法修到第五層了吧。」 青青點頭,中年男子卻搖頭說道:「太低,我能感覺到他已經快要進入先天境界了。」 青青和那男子一驚,那男子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師傅….」 中年男子瞪了青年一眼,青年男子臉色一白,卻是馬上閉口不在說話,這種來自心靈的壓力讓他從心底感到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無可能超越的存在。相傳道心種魔大法找爐鼎之時,就證明這人已經踏入大圓滿之境了。而眼前這中年人卻是有可能已經踏入了這個境界了,或是馬上就要踏入這個境界了。 「這幾天我會幫你將天魔大法提升到第七層,但是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務的話…」 青青臉色一白,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低頭,那青年心中氣火的要命,但表面上卻偏偏不能發作… 突地,中年男子身體一震,然後嘴角露出了絲絲笑意,不經意間開口低聲說道:「爐鼎以成,今晚一過,明日青青你就可以下山了…」 那青青點了點頭,而那男子卻是臉色隱隱露出不快之色,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與此同時在小島上的任意卻是臉色蒼白地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此時他終於發現體內有股莫名的東西已經成型了,那股東西在這短短的時間竟然隔斷了他的內力,使的他一時間內力全失。 「爐鼎,爐鼎,我真的成了那人的爐鼎了…」一時間任意心中無味俱全,好不沮喪。 第155章 落葉決戰 十幾分鐘後,任意的內力慢慢回復,但卻只回復到了原有內力的一半,也就是說此刻任意的內力竟少了一半之多。同時任意也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莫名的東西阻礙著內力的運行,方才會使的任意如此。而事實上任意卻不並知自己的情況竟是一反常態,那道心種魔大法乃魔門天魔策中記載的無上魔門武功,卻是由魔入道的無上心法。其最基礎所在就是要找一個心志堅定,有望能快速進入先天之境的青年來做爐鼎。 爐鼎種下之時,被種下爐鼎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而是在修煉內力和心性慢慢提升的過程中體內魔種慢慢壯大,卻是阻礙其進入先天境界的罪魁禍首。任意不知,還以為自己心性未到,卻沒有想到那中年人當日在任意體內種下魔門精神烙印,在任意心性和武功急速成長的過程中也是快速成長起來,只是那人沒有想到任意成長的竟如此之快,他原本就未進入大圓滿之境界,要全靠任意幫助才能進入大圓滿之境,卻不知任意的進展已經超越了那中年人的想像。 最終使的他險些不好收手,而那種下的魔種在任意精神提升之間也快速成長,最終阻止了任意進入先天境界,使的任意一腳踏入先天之境,另一隻腳卻依舊徘徊在後天大成境界之上。而那中年人卻也不得以以天魔策為誘餌,使的那魔門弟子青青出入江湖尋找任意,使其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任意。也就是說,那名為青青的女孩要在任意未入先天境界之前尋到任意,使任意的心靈露出破綻,從而使的魔種更為壯大。也只有這樣,那中年男子才會有更大的機會從天榜先天境界的高手進入到武道大圓滿境界。 道心種魔完全不同於其它的武功,甚至嚴格說來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一種武功,而是牽扯到了極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對它的修習,除了要求有極高的武學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靈的修養。據說修煉者必須能夠真正看破世間一切,超脫其外才能成功。而一個人的精神力量終究有限,當負荷過大時就會精神崩潰而走火入魔。而當年道心種魔大法創始人逆天童卻找到了一個速成的方法來針對此點,那就是既然一個人承受不了,那何不用兩個人共同的精神力量來分擔,也就是要找一個道心堅定之人來作為鼎爐。 這個所謂的道心可被理解為是心志堅定堅強之人,當日進入任意體內的力量實則是那人的精神力量,只是那人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任意所修煉的冰心訣,正是最為奇妙的修煉精神的功法,不但能使人一直保持冷靜,更能大幅度增強精神力量。所以方才引出了此刻任意身上出現的這種問題,按道心種魔大法的記載和傳言。其曾經出現過三次,第一次乃當年絕世強人龐斑以邪異門掌門歷若海之徒風行烈為爐鼎,最終助其一舉進入武道大圓滿之境。 第二次乃赤尊信捨己之命,以自己為爐鼎,將道心種魔大法傳授給了毫無武功的韓伯,使其修為猛進,短短時間進入了先天之境,可以說是最為成功的一個列子了。而這第三個列子卻乃魔門魔女綰綰將魔種種入徐子陵體內,最終兩人同入先天大成境界,經過數十年修行,兩人同時直達大圓滿之境。 這三點為江湖數百年傳說,卻是說明了三個道理,其一為魔門高手將魔種種入思想正派,心志堅強,資質絕佳之人的體內,使其成為爐鼎,助其成就。其最後的結果有三,一是魔成道廢,二是魔成之時,那人會大發好心放過爐鼎,三是出現精神修為和內力修為比之種魔之人更高的人,或是修為相差不多的人將魔種壓製煉化。 第二個傳說乃以自身做為爐鼎,使他人成就,此點數百年來也就只有那赤尊信一人能做的到,卻是再未出現過。至於那綰綰和徐子陵兩人,卻是因為當時功力相當,可以說兩人都是爐鼎,沒有主體之說,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兩人同時進入大圓滿境界,到時魔種自然消失,化為虛有。 任意身上的變數何其之多,原本成為爐鼎的任意在爐鼎成形之日,內力會時有時無,卻是十分痛苦之事,但任意卻硬是做到了內力只是暫時被禁制了一半,卻並未消失。而任意與那中年人之間也有著一層奇妙的聯繫,由於任意內力精神都處於下風,所以感受不到那人的存在,就只是能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古怪而已。至於那中年人卻是能明顯地感覺到任意精神間的波動,憑藉著道心種魔大法這種神極武功,排行緊低與戰神圖錄和長生訣的絕學,其巧妙之處自是常人難以理解。 任意內力變化多端,精神的修為也是不低,若是能踏入先天境界,冰心訣再一大成,就是不能和那人對抗,那人卻也不能耐任意如何。反而正因為被種魔,方才給了任意步步適應和磨練心志,乃至提升冰心訣的大好時機。真正算來,那人卻是成就了任意,卻因為不瞭解任意而耽擱了自己,致使自己造就出了一個未知的存在,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那一男一女自山上下來,那青年見四周空闊一片,卻是放下心來說道:「青青,你真要去找那個傢伙嗎。」 那青青神色平靜地說道:「是啊,我從出生一直到現在,可是沒有在外面玩過,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玩一玩。」 青年頓時苦下臉來,卻是咒罵道:「若不是稀罕他的道心種魔大法,我早就跑了,每天留在山上,真是不是人幹的。」 青青卻是皺眉道:「天朝這麼大,我到那裡去找那個莫名。」 青年接口說道:「是啊,那莫名自那次比武招親後似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江湖傳言說,有白馬出現的地方他就會出現,不知道傳言對不對。」 不想這青青卻是神秘一笑道:「我能找到他,那個莫名身上可是隱藏著天大的秘密,這道心種魔大法真是太神秘了。」 見青年詢問的神情,青青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又不熟。」 青年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而這青青卻是若無所事地說道:「我的天魔大法也在一夜間突破到了第七層,因該能和那個人持平了,師叔說那莫名現在的內力已經大減,可能就我現在這個地步吧,我想他一定會很好玩的…」 青年神色一變,沉默片刻說道:「那你怎麼讓他的心靈露出破綻,並一直保持破綻。」 青青摸著手中的絲帶,沉思片刻後卻是調皮地說道:「他喜歡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了,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要好玩。」 青年臉色一變,深深看了女孩一眼然後說道:「我會很快到江湖上找你的。」 青青神色間不為所動,隨後卻是告辭而去,那青年看著青青的背影,眼中卻是一片熾熱。 三天時間讓任意完全熟悉了現在的狀態,同時也估摸出他的內力程度此刻應在名動江湖這個境界層次上,所謂武功越到後越需要時間和耐心。從三流到一流也只是一個基礎而已、而從成名高手到聲名顯赫卻也只是有成就的江湖人士,也只有成為名動江湖的高手,方才算是一個真正的高手,而名動江湖之後就是一代宗師了,需要的不僅是強大的內力,需要的更是卓絕的眼力。 任意的內力雖然落到了名動江湖這個境界上,但現今出現在江湖上的諸多玩家怕是騎著馬也追不上。任意心中雖有些不平衡,但想到其他玩家說不准也只是剛剛進入成名高手的境界,或許也會有少數幾人進入了聲名顯赫的境界,但每一個境界之間相差之大,怕是幾乎沒人可與任意相比。更何況任意所學武功全乃天榜地榜絕學,又有刀劍飛刀之類的恐怖武功,能奈何的了他的人又有多少。 隨後的幾天時間任意將整個小島搜尋了個遍,卻發現除了動物之外這裡竟沒有任何人。這小島在海中群島之後,也算是頗遠,當初任意到此是因為此島從高空看起來十分美麗嬌小。而此島四周卻也不時地會有海潮侵襲,也算是相當駭人了,這幾天時間任意可謂是感受良多。不但隨時有暴雨下來,更時常有海嘯出現,也難怪這島上會無人了。 住了幾天後,任意刀法劍法也都練的純熟無比,但拿在手中卻是礙事,便將刀劍和魚腸劍,乃至一些易容道具和其他藥物固定在了鷹王那巨大的背上。自己則留了少量的救命藥乘上鷹王向天空飛去,如此在上空盤旋飛舞,任意卻是在尋找著海上的城市,鷹王在高空飛了半天後,任意也見到了其他小島上有船來往,但任意並沒有到島上去,而是繼續尋找了起來,到夜晚十分任意終於從高空見到了一座巨島,只見這島上滿是房屋人影,島邊有船塢和無數大船小船,不時地也會有大船從海上回來或是離開,到讓任意心中滿是新奇之意。 由於未到夜晚,任意雖然很想到城裡面去,但卻礙與巨鷹太過招搖,便在上空盤旋著打量起了這座島。這島連綿起伏巨大無比,其中城鎮林立,卻是猶如一個小型的陸地一般,想到這海上還有十一座這樣的島嶼和城市,任意卻是心中驚訝無比,也難怪這天朝雖大,任意所見到的人雖然也多,但和現實中比起來卻是少的太多,沒想到還有這等可讓人居住的好地方。在上空盤旋了好一會,任意看準了一個地方,在天空中有是乘風飛翔了一個多小時,方才在天黑之時落到了那個地方,然後空著手到了島上。 然而尚未進入城中去,就見一夥上百人從城中急步走出,行走間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這事真的假的,怎麼那些人的傳人都湊到一起了。」 另一人解釋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說明日清晨,落葉島之上將會有一場決鬥,聽說是白雲島上白雲城之主葉雲天和西門吹寒比試,來觀戰的有陸靈歌、周小通、傅月書等人…」 「難怪從中午開始就一直有人乘船離去,落葉島雖然離望月城不遠,但離白雲島卻是非常遠啊,難道那些人早就決定了?」 有人接口道:「這事在白鳥城和海月城兩座海城傳了好幾天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才傳到我們望月城來,按理說這落葉島離望月城是最近的,這到怪了…」 這人的疑惑引起了其他人的懷疑,任意遠遠跟著,雖然功力暫時消退,但耳力卻沒有弱下來,更何況這些人聲勢龐大,根本就不怕被別人知道,任意到是聽的光明正大。 隨後又聽一人說道:「我們的船到了吧,真急人啊。」 任意心血來潮,看了一眼那城門,卻見此刻竟是從城中又奔出了不少人,那些人向前面的人群奔來,卻是開口說道:「各位兄弟姐妹是要去落葉島嗎,帶上我們如何。」 有人不滿道:「這怎麼行,我們這一百多人估計也沒得坐,你們又來這麼多人,船非沉不可。」 然而這時卻從海面上駛來六艘大船來,任意看的目瞪口呆,而這些人卻是都興奮地歡呼了起來,任意心中到也興奮,便乘著夜色將面貌變化成了莫名的容貌。這才長出一口氣,沒有強大的實力,讓他以任意的身份行走江湖,卻是麻煩太多,只要想想就讓任意頭疼,所以不得以之下才會臨時變化容貌,而屬於莫名的扇子卻是也終於從任意的腰間拿出,卻是被黑色的布套包裹著,猶豫了一下,任意只是拿著布套,並沒有將寒冰扇拿出,便隨著這夥人向六艘大船走去。 到了大船近處,卻見這一艘艘木船竟然有三人多高,想來應該能輕鬆融的下一兩百人吧,想來聽到消息的人很多,這片刻間竟聚集了四百多人,任意隨著喧嘩的人群交了一兩銀子,上了船,然後六艘船等了一會,拉了足足有一千多人方才準備行駛。任意心中自是有些激動,這一船近二百人雖然稍顯得擁擠一點,但卻並無大礙,而稀奇的是船上男女老少都有,大多數人都拿著兵器,到是讓任意心中有些驚訝。 任意坐的是第四艘船的靠右邊處,由於不認識人,卻是一邊看著夜色照耀下的大海,一邊聽著身旁人的喧鬧。一些江湖消息也從這些人口中傳出,卻是聽的任意驚訝不已。原來此次的消息從那白鳥城和海風城兩城傳出,難怪望月城在幾天後才知道,要知道兩城雖然都在大海中,但卻相隔太遠,來回要海鷹或是船隻通告,否則又怎會知道。而這三城之間海島何其之多,但由於比武的兩人一人在白雲島,另幾個觀戰的人又在海風城,後來又聽說那西門吹寒也不知為何竟也在海風城,於是便臨時約定在正中間的落葉島決戰。 這一來雖然望月城的人最晚知道,但卻由於距離很近,只要幾個小時就能到達,而這六艘船卻也賺了眾人一把,讓許多人心中暗自氣憤,但六艘船未行片刻,卻見又有幾艘各種大船從落葉島的地方向望月成行駛而去,眾人心中明白,知道這些船定是要去拉人了。 天朝上下內外,練武之人何其之多,有成就的玩家卻也數不勝數,但不喜露面的青年高手卻也有著許多,於是就造就出了藏龍臥虎的局面。就如那公子譜和絕色譜之上的人物,那一個不是才貌武功俱全之人,除了那出現過的少數幾人之外,其他人卻都一直在朦朧之中,讓整個天朝上下的練武之人猜測不已。 更為難得的是,這一次不但那西門吹寒帶著其子西門吹羽從雪緣中悄悄趕來,就連那陸小鳳後人陸靈歌也參與其中。這還不算,同時出現的還有周小通、傅月舒等人。而這周小通據說乃周伯通之孫,如今已經活了八十多歲了,卻還神采奕奕,好玩的緊。而跟隨周伯通來的據說還有那當年的神雕大俠楊過的後人,至於那傅月書卻乃刀聖傅紅雪的後人,此次前來還帶了其子傅東樓,想來並不只是簡單的比試那樣簡單。 眾人越說越激動,這時卻見這船上一個身穿勁裝的大漢說道:「大家有所不知,我乃這船上的船長,到是練過幾年武,我這一路從海月城而來,卻是聽了不少傳言,據說那西門吹寒從雪緣來時卻是驚動了一些人,使的消息傳了出去。不知為何,那周小通和那古幕派的小少爺楊小狂將消息給傳了出去,一些來不及趕來的人自是作罷不來,但來的及的人卻是沒命地想要來觀摩一下。據說當年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與朝聖城紫荊城內,若不是那白雲城之主乃當時文皇的皇叔,卻也不會得到容許。當年一戰西門吹雪勝之不武,聽說此次一站,卻是雪緣踏雪谷萬梅山莊西門吹寒自己要求的,那葉雲天也答應了下來,兩人也請出了陸靈歌來做公證…」 一番解說,聽的眾人心中激動不已,任意也是心中澎湃,當日在雪緣見到西門吹寒兩次,卻是給任意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知道那人的功力怕是比之那為自己種魔的中年男人也差不了多少。想起那獨孤霸,任意卻也覺得兩人的修為因該也是差不了多少吧。 此番眾人如此激動,卻是含義眾多,不只是因為能見到一些武林名人的後代,更多的卻是能見識到那些高手的風采和他們手中所施展的武功。這對任何一個練武人來說都是極其誘惑的,而任意此刻處於一步先天一步後天的地步,更多的卻是需要精神那層面上的東西,雖然任務的招式並未都練至大成境界,但內力以到,任意一有時間也會熟練各種武功,到是也不急在一時,而此刻有這樣的機會對任意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 眾人吵鬧喧嘩,不時地會有各種信息被任意吸收,而一些拿刀拿劍的女孩卻也都顯得英姿颯爽,頗有俠女姿態。三個小時後,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座小島,隨著大船靠暗,眾人先後湧下船去,卻是結伴向前行去。任意見這落葉島各種巨樹林立,而地面之上的落葉竟有十來厘米後,走在上面軟軟的有些不著力。更為奇妙的是,不時間會有一些落葉自那巨樹上飄落而下,竟是無比的美麗好看,一時間眾人中有人竟癡呆了起來。 於是到惹出了不少笑話,有知道這落葉島情況的人便解釋了起來,告知眾人,這落葉島之上全書巨樹,更為奇妙的是,這落葉島氣候極好,不冷不熱,其上的巨樹也都四季長春,不會枯萎,到是異常奇異,聽的眾人暗自嘀咕讚歎。看著滿天的落葉和那踏上去清脆的聲音,眾人一時間到是安靜了下來。 只是,上了岸,眾人卻不知道該向那裡去,於是便有人開始分頭尋了起來,一時間一千多人竟是分成了若干隊,向著各個地方穿去,任意歎息一聲,由於身穿黑衣,卻是一人在林間如鬼魅般穿行了起來。 行了片刻,任意突然感受到了許多氣息的存在,疑惑間任意踏葉前進,風神腿外加幾種輕功身法,在此刻施展起來,輕功和速度竟是比以前還要快上許多,若是任意內力回復,怕是速度會到達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吧。 正自穿行間,卻見一個聲音喝道:「什麼人,敢打擾我周小通做夢,來和我周小通打上一場。」 任意一愣,卻見一道人影無聲出現在他的面前,兩隻拳頭怪異地封住了任意左右閃避的路線,任意又是向前而行,見到如此情景,風神腿頓時施展開來,頓時人如旋風般,竟捲起了漫天的落葉,下一刻任意已經出現在了五米開外,而那旋風捲起的地方卻又傳來了聲音。 「你那是什麼輕功,這麼厲害…」 第156章 高手齊出 任意見那周小通沒有追來,反而詢問自己,想起船上眾人所說,便知道這人是誰了。全身功力提到及至,任意暗自小心,目光卻打量著這人,只見這人面容紅潤,目光機靈閃爍,頭髮全黑,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只有,怎麼會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一時間任意心中大奇,同時卻也驚訝無比,而正在任意觀察著周小通時,這周小通卻也在觀察著任意。同一時間四週一陣響動,卻是竄來了好幾個人。 當先出現的是一個身穿黃色長袍少年,這少年一出現便呼叫了起來,只聽其說道:「什麼人周小通,你又找誰麻煩呢,給少爺我說說。」 周小通白了那少年一眼,氣呼呼地說道:「你小子不叫我小通爺爺,怎地又叫我周小通,你信不信我找你那老子去告狀。」 那少年嗤笑一聲,卻是不去理會周小通了,而是看著任意說道:「看你挺面熟的,我們見過沒。」 任意見著少年模樣雖俊,眼神卻和那周小通一般無二,再看少年身後背著一把劍,想來是用劍的,照現在這樣的情景來看,怕是這少年就是從古墓中跟著周小通出來闖蕩江湖的楊小狂了吧,只從兩人的眼睛上看,任意到是認為兩人能走到一起,然而任意卻也開始猜測起了這少年到底是NPC還是玩家,但隨後又一想,這NPC和玩家也只有個重生和不能重生的關係,除此之外就別無其他不同之處,到是他自己將NPC和玩家給分的太開了。 那共同趕來看熱鬧的幾人卻是遠遠地在看,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然而就是此時,一聲細微的破空風向那楊小狂飛來,只見夜空之下,一道金光閃過,而後那楊小狂大叫一聲,竟輕巧地躲閃過了金光。同一時間,這楊小狂也開口大叫了起來。 「夏小蛇,你不要總是放暗器好不好,有准的出來就和你小狂少爺我打上一場,嘿嘿,你這金蛇鏢是傷不了少爺我的。」 話光落,又見幾道金光閃過,而後楊小狂身後的樹上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卻是幾道金色蛇形飛鏢深深地定在了樹上。看那金蛇飛鏢的模樣到是極其美麗精緻,看的任意眼前一亮,而那金蛇飛鏢的出處任意也看的清楚,隱約間任意猜測那同樣是一個少年,有可能和這楊小狂一般大小。 再看那周小通,卻是拍手跳著喊道:「快打快打,讓我看看熱鬧,夏小蛇再厲害點,讓楊小蛇吃上幾鏢…」 那楊小狂自是不爽,也是反口說道:「我有架打,你沒有,嘿嘿,急死你。」 任意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那周小通一聽楊小狂的話,便將目光從新放到了任意身上,然後對任意說道:「我們接著打,別理那楊小子了。」 任意無語,心中卻也是發苦,心想你武功這麼高,不是純粹要玩我嗎。果然,念頭剛起,那周小通向任意竄來。雖然在任意眼中這周小通的輕功和身法並不太好,但卻勝在功力比之任意高出太多,更何況任意內力暫時失去一半,就算此刻輕功能比的上處於宗師境界的高手,但這周小通一看就是進入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不然也不會如三十多歲的模樣了。 頓時,任意所站之處如同大風捲起,周小通撲了個空,任意卻在捲起漫天的落葉之時,人也一閃便消失不見。那周小通自是不會就此罷休,反而興奮地喊叫著讓任意跑的在快點,好是讓他能追個過癮。任意無奈,只能施展出最快的速度,開始奔跑了起來。卻不想越跑越快,三股內力支撐著任意,使的任意可以輕鬆做出許多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而且任意氣力回復極其之快,風神腿施展間,在三股內力的支持下,硬是越跑越輕鬆,使的那周小通越追越興奮,而且嘴上始終話不斷。 好在這裡巨樹成片,任意身形比之周小通靈活數倍,這一刻身影在前方,下一刻卻到了周小通身後,就是周小通內力比之任意高出太多,卻是在輕功上硬是比不上任意。如此情景使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的都是驚訝無比,如此的輕功身法,簡直匪夷所思,讓眾人心中震驚不已。而任意卻也越跑越來勁,不但故意帶起漫天落葉,更是換著法子和周小通周旋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內力用之不盡,一個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一個得天獨厚,一個功力深厚。卻是追了個不亦樂乎,任意的內力雖然不行,卻是違反常理,恐怕就是那聶狂也無法在身法和輕功的多變上和任意相比擬。要知道任意有三重內力,三個運行法門,互相輔助,卻又互不侵犯,任意隨時可運行一種、兩種、乃至三種心法同時運轉,卻是後力無比充足,任何時候都有後力可供任意變化身形,實則是美妙至及。 「小子,你這是什麼輕功,怎地這麼厲害,我周小通追不上你…」 話雖如此,但那周小通口中手不追,卻還是死追不捨,讓任意心中鬱悶不已。而任意心神一直處於冷靜之中,對周小通的舉動卻是清楚無比。每每在即將追到之時,任意所施展的風神腿結合其他腿法輕功,身法,步法,卻是或如鬼魅,或是瀟灑飄逸,看似險險地躲過,實則是輕鬆瀟灑至及,讓那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看的讚佩不已。 風神腿本身就以輕功和腿法為主,施展起來輕功飄逸瀟灑異常,速度更是快速絕倫。而任意又有虛雲魅影和霜履薄冰這樣的身法和步法,在外加上最早練成的追星逐月,雖沒有完全融合在一起,但幾種身法、步法、輕功卻能互相結合,使的任意結合了諸多特長,漸漸形成了一種新的輕功腿法,而這一切卻都歸攏在了風神腿之上。再加上了降龍神腿所帶的降龍步,任意的腿法已然能剛能柔,既飄逸又剛硬,讓那些人看的大呼過癮。 結合風神腿招式特點,任意所過之處落葉漫天飛舞,形成一條落葉帶,隨著任意飛舞,由於任意的速度太快,雖然一路帶起了漫天各種顏色的落葉,但卻也使的圍觀的眾人看的心神俱醉。看到這裡,眾人心中到是產生了疑問,不禁暗自思索這到底是比試還是在玩耍。 半個小時後,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周小通終是大叫一聲不再追任意了,而是氣呼呼地跑到一旁去,接連兩拳將兩顆巨樹給打倒。眾人大驚之時,卻見那周小通一屁股坐在倒下的巨樹上不哼不響的,但目光卻是始終注視著停在三十米開外的任意身上。 這些人中有從船上趕來的,也有少數幾人見過任意的,心中卻是驚奇無比,更有好奇者卻是拿出火折子點燃了火把,一時間樹林內亮如白晝,眾人也都看清楚了任意的長相。卻是多數人開始驚呼了起來,只聽有人驚呼道:「那不是莫名嗎…」 人群一陣喧嘩,卻是又有人說道:「不對啊,那莫名不是身穿白衣手拿白扇嗎,而且還有白馬跟隨…」 這一來雖然有人心中懷疑任意就是那莫名,但卻也有人心中疑惑,但見任意輕功如此厲害,到是讓人不敢辨認,到是有人開口說道:「前幾天江湖傳出消息,說十大公子排行第一的踏雲公子任意進入凌雲窟,並安然逃出,據說那任意還得到了血菩提,並且有許多人說那任意從凌雲窟中出來時手中還拿著一刀一劍…」 聽許多人在說關於他的事,雖然此刻他的身份是莫名,但卻也感到有些不自然,而這時那周小通突然開口說道:「小子,你就是莫名嗎,你的那匹白馬那,讓我騎騎好不。」 任意開口平淡地說道:「周前輩,我不是莫名,只是長的和那個莫名長的有點像而已。」 不想任意話剛落,那一旁的楊小狂卻是叫道:「你就騙周小通吧,他雖然笨,但眼睛卻還雪亮著呢。」 那周小通一聽,卻是高興地說道:「不錯,不錯,小狂小子到是明白我的心,這傢伙一定就是那莫名了,不要以為他不承認我就認不出他來。」 許多人聽的笑了起來,任意卻也覺得好笑,當然,對這件事他沒必要解釋,自己愛怎麼說是自己的事,別人愛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只要沒有人找自己麻煩就好。這時突地一道金光又是一閃,那楊小狂驚叫之時狼狽一閃,那飛鏢卻是射向了周小通,再看那周小通卻是手一伸就將金蛇鏢接在手中,而後未見那周小通動手,那金蛇鏢卻是向任意射來。 任意心中冷笑,不知何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飛刀,手一揮飛刀便迎了上去,頓時飛刀與金蛇鏢在空中相撞,讓所有人奇怪的是,相撞之後,先落下去的竟然是那金蛇鏢,而那黑色的飛刀卻是偏離了方向向一旁飛去,到讓那邊圍觀的人嚇了一跳,幸好那飛刀的力道下降不少,但儘管如此,那飛刀被那人接在手中卻也是打了一陣哆嗦,而飛刀之上附帶的氣勁卻也很是古怪,險些竟鑽入其手中經脈處。 在那人的一聲驚呼聲中,那周小通猛地跳起來看著任意說道:「莫小子,你的飛刀怎麼這麼厲害,你武功沒我的高,還能把我的飛刀打趴下…」 事實上奇怪的不止周小通一人,圍觀的眾人也是好奇不已,但任意卻是不會說的,眾人見任意閉口不語,反而手中又出現了一把飛刀,眾人驚訝之時,那飛刀夾雜著三道內力向周小通飛射而去。那周小通大呼小叫道:「莫小子你敢欺負我周小通,我周小通就陪你好好玩玩。」 話落,卻見這周小通竟是馬步一扎,手一抄,卻是將那黑色的飛刀抄入手中,只是眾人卻見到周小通的臉色一陣變化,隨後這周小通好奇地看著任意說道:「莫名小子,你的飛刀這麼古怪,竟然有三股內力,而且還不一樣,差點就讓我周小通著了你的道,莫小子詭計真多。」 任意無語,心想你這人才是莫名其妙的很,那有一見人就找打架的,若不是自己輕功夠厲害,恐怕此刻都被你打成豬頭了也說不準。這時,一道聲音從一個樹上傳來,卻聽那聲音說道:「莫名,我要和你比試飛鏢,看看誰的厲害。」 眾人一愣,而後那楊小狂和周小通兩人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見那楊小狂說道:「夏小蛇,就你那個狗屁的金蛇錐我楊小狂都不怕,你能比的過人家嗎,哼,要不是你全身都是毒,我早就收拾你了。」 周小通也跟著起哄道:「夏小蛇,你只要答應傳授我金蛇錐怎麼用,我就幫你對付莫名小子好不好。」 那樹上人的聲音和楊小狂相似,顯然年齡也是差不多大,那聲音一陣沉默,片刻後又開口說道:「你們就躲吧,等我拿到金蛇劍,再弄點蛇毒來,再來收拾你們。」 話剛說完,一陣響聲傳過,卻是已經走了,而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是急的抓起了腦袋,只聽周小通說道:「小狂小子,你有蛇藥嗎,我周小通可是一見蛇就腿軟啊,那夏小子肯定是找他那老爹去了…」 楊小狂出主意道:「我們跑啊,要不我們先去郭家或是桃花島去要九花玉露丸吧。」 周小通搖頭道:「不行,那兩個傢伙架還沒打呢,等看完了再走。」 一時間兩人竟無視眾人的存在,任意也覺得無聊,便開口說道:「周前輩,把飛鏢給我,我要走了。」 不想那周小通卻是搖頭說道:「不給,等我研究研究再給你。」 任意心中鬱悶,搶又搶不過,見這人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無賴,卻也只能認栽了,下一刻任意身影一閃卻是已經如風一般消失不見了,而任意過處卻是沒有帶起一片落葉。眾人驚訝之時,那周小通卻是不高興地。 只聽其說道:「莫小子不好玩,這樣就跑了…」 目光看向四周圍觀的眾人,卻是興趣大增,開口說道:「你們誰出來陪我周小通玩玩,誰能打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話未說完,圍觀的數百人卻是頓時消失不見了,那一旁的楊小狂卻是開口笑道:「我們去跟蹤那個莫名吧,看看他在做什麼好不好…」 這一提議頓時讓周小通眼睛一亮,一邊點頭,一邊將那幾枚金蛇錐和另一把飛刀揀來,卻見飛刀上刻著一個意字,卻是看的兩人迷糊。而後兩人向和任意先前離去之處追了下去,只是任意輕功之高,可踏葉而行,不發出絲毫聲音,這片刻間早已跑的很遠了,兩人能找到才怪。 任意一路行來,見島上許多地方都有一些人聚集在一起,有的在睡覺,有的卻是興奮的在談論著什麼,而任意卻如一陣微風一般,從眾人面前飄忽而過,到將許多人給嚇了個夠戧。任意心中覺得好笑之下,便也故意從其他人面前飄然飛過,就如幽靈一般,著實換來了不少尖叫聲。而一路前行,任意竟再沒有發現有人存在,好奇之下向前前行,卻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股氣息,這些氣息讓任意反感不已,幾個起落之後,任意見到了一處山洞,而此時任意心中的反感更盛。 懷著好奇的心思,任意向洞中走去,卻聽到一聲聲嘶嘶的聲音傳出,任意腳步一停,卻是因為看到了十幾條蛇正盤踞在洞口前,而這十幾條蛇有大有小,花花綠綠,看的好不滲人。然而更為怪異的是,這些蛇在看到任意後卻似極其害怕一般,有幾條蛇已然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任意心中疑惑,便再向前踏出兩步,沒想到那另外幾條蛇也是瞬間逃的不見蹤影。 任意心中更是奇怪,心想莫不是那蜈蚣珠所起到的作用,竟然能讓這些蛇感到害怕,想到這裡,任意從懷中拿出一顆粉紅的珠來,頓時淡淡的粉光散發開來,而任意卻也更加強烈地對眼前這個洞的反感。其他珠子被任意放在鷹王身上,身上只留下了一顆小珠子,由於不知道真正用途,便也只是如此做法,卻沒想到這珠子竟然能驅除這些毒蛇。 隨後任意輕步向洞中走入,洞中雖黑,但卻看的清楚,任意的雙眼不比其他人,到是為他省了不少事。而與此同時,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駭然地站在這處洞穴的數百米開外,一路而來,卻是聽到許多人說有黑影從他們身旁閃過,到是讓兩人找到了方向,但卻沒有想到任意竟來到了這裡。 只聽那周小通說道:「壞了,莫名那小子怕是要死了,這裡面住的怪物是他能對付的了的嗎。」 楊小狂見周小通害怕的模樣,身體還微微顫抖,便奇怪地問道:「前面到底有什麼呢,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周小通裝作絲毫不害怕地模樣說道:「前面有一個洞,洞裡面住著一個老傢伙,那老傢伙叫歐陽志,是白駝山莊的上一代莊主。」 「白駝山莊,你是說當年歐陽峰所呆的那個白駝山莊…」 見周小通點頭,楊小狂嚇了一跳,卻是急聲說道:「白駝山莊不是在域外沙漠中嗎,怎麼跑到這島上來了。」 周小通得意地說道:「自然是這老傢伙不合群,就跑到這裡來養蛇了。」 一聽到蛇,楊小狂頓時目光四顧了起來,但還是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歐陽志在這裡,而且還養蛇,難道你以前來過這裡了。」 周小通支吾了半天,方才說道:「我當年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玩,結果遇到了那傢伙,那傢伙用蛇嚇我,我和他大站一天一夜,然後揍了他一頓,便又回去了。」 看著周小通那扭捏的模樣,楊小狂再不知道那就是傻子了,但此時此刻想起那些蛇卻是心中滲然,兩呆在這裡的心情也沒有了。同時兩人到是對進去的任意擔心了起來,卻不知此刻的任意卻是瀟灑地向洞中走去。隨著越來越深,潮濕的氣息也越來越重,任意一路前來,無論是蛇、蟾蜍、蜈蚣、蠍子、還是其他毒物,在見到他之後卻都是四散逃跑,任意行走間雖然底氣增足,卻也頭皮越來越發麻。 而隨著越來越深入進去,那毒物也是越來越多,任意三層內力不停地運轉,深刻小心著四周的動靜,直到前面出現一片空闊的巨大山洞時,任意卻見到山洞中密密麻麻地滿是各種毒蟲和一紅色煙霧,而任意的進來卻使的這些毒蟲一陣慌亂,開始騷動了起來。 同一時間,一道石門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只見那老人目光銳利陰狠,手拿蛇杖,盯著任意冷聲說道:「閣下是什麼人,敢闖我萬毒洞。」 任意頭皮發麻,想要出去,雖然這些毒物怕他,但他也只是心中好奇而已,看過之後滿足了好奇心,出去了就是。正待轉身離去,卻見那老人開口喝道:「這樣就想走嗎,拿我歐陽志當什麼了。」 話落,人以踏著那些蛇楔的身體飛速射來,而任意卻是身影一轉,如一道旋風般飄了出去。不想那老人在看到任意手中的珠子時,卻是驚訝地叫道:「你說中的天蜈珠是從那裡來的…」 話未說完,任意已然不見,這老人一愣,嘴中發出一聲奇怪的長嘯,然後這洞內的諸多毒物卻是開始向洞外飛速爬去,與此同時任意在洞中飛速而行,不一會就轉了好幾個彎,那一聲古怪的嘯聲雖然使的那些重新聚集在洞內通道的毒物變的狂亂,但卻是沒有一個敢阻止任意前行的路。由於任意速度太快,那些毒物在任意過去之時,都是乖乖地趴扶在洞內,等任意竄出洞去時,方才回復過來。而這時那老人卻也電射而出,已然追在了任意四五米之後。 任意知道自己在輕功變化上暫時無人可比,但此時功力不足去是無法在速度上和這人比擬,出了洞穴到讓這人給追在了身後。而出了洞穴後,這人又是一聲古怪長嘯,頓時千米內的毒物開始沖沖欲動起來,那周小通和楊小狂頓時駭然,卻是見到一些毒物向他們衝來,兩人焦急之下急忙上樹,而後臉色蒼白,全身發軟地看到一些毒物從厚厚的樹葉底下向洞穴處飛速而去。 兩人心中雖然害怕,但卻也無比好奇,無奈兩人天生怕蛇,卻是著實不敢去看看情況,但那老人的一聲長嘯卻也引來了一人。只見一個人身如流星般,刷地一下從周小通和楊小狂面前飛竄而去,兩人一愣,卻也心癢難耐,正自猶豫時,卻見一聲驚訝聲傳出,接著又是一聲暴喝聲傳出。 而後只聽一個聲音說道:「老毒物,大半夜的你沒事鬼叫什麼,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 就在周小通兩人疑惑之時,另一個聲音傳出道:「夏小子,老夫大過你幾十歲,你怎地就不知道尊敬長輩呢,你那點防蛇的藥雖然不能讓這些低級的毒物對你如何,但老夫若招來蛇王,你就真能安然全退嗎…」 說到這裡,那聲音一頓,卻是猛地喝道:「那小子你站住,別在跑了,老夫問你幾句話。」 夜空中傳出任意那瀟灑飄渺,卻又安然無比的聲音,只聽任意說道:「你不追我又怎麼會跑,想要問問題就停下來問。」 那老人正待說話,那晚到的一人卻開口說道:「老毒物放心,這邊還有我在那,你也就別追了…」 隨後一陣沉默,果然那人將任意的去路攔住,任意一翻奔跑雖然沒怎麼樣,但這兩人輕功都不比那周小通低,而三人都又不怕毒物,到是站在了諸多毒物之中。而後只見那老人開口詢問道:「小子,你那天蜈珠是從那裡來的。」 任意見這人面目陰沉,卻是換了方法回答道:「這珠子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後來才發現一些功用,我到想知道這天蜈珠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人陰沉地看了任意一眼,嘿嘿笑道:「小子還騙我,你體內有天蜈內丹的氣息,我趕肯定,你手中拿的那顆珠子乃最少三千年的蜈蚣身上所得,不然也不會使我萬毒洞內的諸多毒物如此害怕了。」 那一旁的另一人驚訝地說道:「天蜈珠,可是粉色的,小子可否讓我看看。」 任意自是不會輕易拿出,這兩人都好不到那裡去,雖然都是高手,但自己想跑的話雖然難度很大,但想好策略,也不是逃不掉,此時此刻,任意對自己的輕功是信心十足。 任意笑道:「這可能嗎,這珠子既然如此寶貴,我又怎麼會輕易地就給你看,前輩還是別看了吧。」 兩人臉色都是一白,卻是沉默不語,就是此時,突然一聲哈哈大笑傳出,卻見一個人凌空踏樹而來,只見其人身穿紅袍,面白如玉,雖不是十分英俊,但嘴角卻有著兩撇美須。這人的出現讓眾人一愣,只見那後來的人開口沉聲道:「陸靈歌,別以為你那兩撇鬍子留的好看,我看著就是不爽,有機會我一定用金蛇劍將你那兩撇噁心的鬍子給割掉…」 任意心中愕然,卻見那叫陸靈歌的中年男人,輕鬆地站在樹尖之上,摸著兩撇鬍子,呵呵笑道:「不可不可,我陸家就是靠這兩撇鬍子吃飯,沒有這兩撇鬍子,我陸家就等於沒有了標誌,這可不是小事啊…不過諒你夏無心也沒這個本事…」 那夏無心面色一黑,說中金燦燦的蛇形劍一緊,金色的劍氣猛地破劍而出,而後這人夏無心飛躍而上,金色劍氣向那陸靈歌刺去。如此一來兩人竟在樹頂站了起來,但是,無論那夏無心如何努力,卻也不能接近陸靈歌。 反而那陸靈歌卻是瀟灑地摸著鬍子笑道:「算了吧夏無心,你的輕功追不上我的,我這鳳舞九天在整個江湖之中也就只有那少數幾種輕功更比的過,至於你嗎,還差的遠呢。」 這一刺激又使的夏無心心中惱怒不已,只見其手中金蛇劍詭異無比,讓人防不勝防,其招式又是刁鑽歹毒,看的任意心中暗自鄙視,顯然任意心中已認定這人並不能算是個正派的人。至於那陸靈歌卻是突地目光一閃,那摸著鬍子的手終於動了,下一刻,沒有任何預兆地,那陸靈歌的雙指竟夾住了那金燦燦的金蛇劍。 而後卻見陸靈歌笑嘻嘻地說道:「算了吧,明天是我兩個兄弟的比武之日,你們怎麼能將我兩個兄弟吵醒,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那夏無心冷哼一聲,手中出現一個金色的蛇錐,卻是快速無比地向陸靈歌咽喉處刺去。陸靈歌依舊笑著,輕鬆無比地伸出了另一隻手,無論是夏無心無法變化招式,陸靈歌的雙指卻始終能準確無比地找到金蛇錐的位置,最後兩人卻是較量了起來。而任意看的入迷之下,卻也時刻注意著那老毒物,突地那老毒物蛇杖一動,一道青色的杖氣向任意凌空劈來,任意風神腿捲起一道狂風,頓時漫天灰塵落葉,阻止了老毒物的視線,而後任意身影連閃,卻是見距離拉開不少。 就在那老毒物氣火追趕時,一道凌厲無比的刀氣,自天而降,老毒物心中驚駭,急忙換招駕招,而後刀氣和杖氣相交,卻是一陣巨響傳出,兩道身影自半空迅速退回落下。那老毒物退後一步,臉色一白,而後回復過來。而那出刀的人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只見那男子面目冷峻,手中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卻是靜靜地看著老毒物說道:「別打擾我睡覺,你叫的太難聽了。」 老毒物心中氣火,險些吐出血來,而任意卻是乘此時機一溜煙地如風般離去,到是留下那四人在那裡為他惹出的事而收起尾來。 第157章 天外飛仙 以任意的輕功,逃起來到是容易,若不是遇到聶狂、陸靈歌那等輕功變態的人物,任意的到是能輕易逃脫。而這一路而行,任意盡力踏葉無聲,再者身穿黑衣,卻也猶如幽靈一般,雖然速度上差之那些高手太多,但變化多端上怕是很難有人能比的上了。此時此刻任意不禁想起了鷹王身上的金鯉行波圖,據說那圖中隱藏著一套曠絕今古的奇異身法,一但練成便可獨步天下。 任意到也在想,若他能破出圖中秘密,再加上他現在的風神腿等諸多輕功身法為輔助,以那曠絕今古的身法為主,怕是到時天下間在身法輕功上將再沒有人能出他左右的人了。那金鯉行波圖正是脫胎於金鯉化龍時的各種姿態,曠絕今古天下的奇異姿態,據說當初金龍老人作此圖時,以奇異的智慧,注入筆鋒,畫中百鯉,固是維妙維肖,各有姿態,然而,如非具有慧心智力之人,卻是萬萬難以猜透其中暗含的招術。而圖中所暗藏的魚龍百變身法,端的是詭異絕倫,變幻虛實莫測,這種暗含著幾許天機的武功招術,如果一旦為人所解開熟習,必將為武林放一異彩,只怕任何門派武功,都將在此一詭異罕世絕功之下黯然失色。 想到這,任意心中不禁熱火了起來,無論如何,此番事情過後,他都要去摸索那金鯉行波圖的秘密,就是摸索不出,卻也要努力一番,如此這般,任意一般飛竄,一邊思索。好一會後見到一處密集樹林,樹林內巨樹比其他地方密集很多,任意思緒一轉,刷地竄上了樹,然後找了處舒適卻又隱秘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夜晚的海面上不時地有船隻到達,然後有許多人從船上下來,並向林中行來,只見這些人興奮的模樣,卻也知道為了何事,一時間這小島之上到處都是喧嘩的聲音,一些早先趕來的人此刻都四散開來,分散在落葉島的各個地方,使的這些新來的人每走百米都會見到一夥人,心中到也驚訝無比。如此這般,一直到天色漸亮之時,海上依舊有船隻駛來,那些上岸的人也都迅速向落葉島深處而行。 到是自那任意走後,那陸靈歌幾人卻也沒鬧出什麼事來,想必因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卻是一番冷嘲熱諷之後便都各自散去。而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是早就遠離這蛇窩數千米之外了,至於任意卻是一夜安然無視,盤膝坐在樹上修煉著內力,卻也沒有絲毫氣息散發而出,就如同他並不存在一般。 與此同時,落葉島之上的某個絕谷之內,卻是站著五十多人,而奇怪的是,這五十多人卻都站在兩個人的身後,只是著強大的陣勢和聲勢就顯示出了那當前兩人的份量。那五十多人手拿各種兵器,卻是各有一番高手姿態,而那當前的兩人卻是一男一女,男的滿臉落腮鬍,看上去頗為豪邁,臉上也是微微笑著,到給人一種十分溫和的感覺。那女的卻也極其美麗,模樣也是純潔溫柔,此刻也是微微而笑,十分迷人。 然而,下一刻,那約有三十多歲的男子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而後臉色一沉,頓時,只見其眉毛皺成一團,原本猶如銅鈴般的眼睛卻也變的細小狹長,猶如毒蛇一般,使人不寒而慄。那男子身旁的女子突地開口說道:「大哥,這麼多人確實不好半,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那男子又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說道:「原本以為就只有那葉雲天、西門吹寒和陸靈歌三人,沒想到那周小通到是給我惹了個麻煩…」 氣勢陡地變的沉默,這男子突地開口說道:「我費盡心思煉成失心蠱,就是為了控制武林,從而成為武林至尊,只是…」 回頭看向身後五十多人一眼,見這五十多人神色木然,男子眉頭不禁一皺,暗歎一聲說道:「雖然這些人都乃隱藏在各處的高手,但卻沒有一個能進入宗師境界的,只可惜那高手譜才出來幾個月,若是有時間,我定要將高手譜上的五十人都收入手下,然後再一個個對付那些先天高手…」 那女子笑道:「大哥,要不這次的事就算了吧,誰能想到那周小通會知道葉雲天兩人比武,而且還傳了出去,不然我們設計將那葉雲天、西門吹寒、還有那陸靈歌一起抓住,給他們吞下失心蠱,到時他們的武功還不是全部上繳,並且從此以後為我們賣命…」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後歎息一聲道:「看來只能再等了,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大,大哥現在的武功還未大成,等回去後這些事就交給你了,妹妹一定要多加注意那些飛速提升的玩家青年高手,比起這些廢物來說,那些玩家可是能重生的…」 那女子微微皺眉,不解地說道:「可是那些人都是玩家啊,我們不能這樣做吧,萬一那些人把消息傳了出去,也會為我們帶來麻煩的。」 男子聽後卻是大笑道:「妹妹多慮了,吃了失心蠱後,若沒有解藥,他們一直都是糊塗的,試想一個糊塗的人他能知道他身上所發生的事嗎。就是他想書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他到是可以在遊戲以外告訴其他人說他一進入遊戲就什麼都不知道,好像做夢一般,哈哈,哈哈哈…」 女子面色平靜,嘴角卻也露出一絲笑意,顯然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隨後女子又開口說道:「大哥,那我們是否要把目光放在那些十大公子的身上和高手譜的五十個人身上呢。」 男子點頭說道:「是的,你不是也說落葉島上出現了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莫名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見女子點頭,男子又說道:「萬事小心,若事不成就不必強求,大哥會隨時找機會對付那些先天高手,哼,只要有一個先天高手做打手,我就能將打手變成十個乃至一百個,到時候,哈哈,哈哈哈,就是當今武皇出世我也不會怕他…」 那五十多人神志不清,眼光木然,一動不動,如同木偶一般,隨後這男子停止了笑聲,卻是開口說道:「給我隨時注意島上的動靜,若發現武功厲害的人就將其帶回來。」 五十多人同時點頭,下一刻,男子打了個響指,那五十多人卻是同時飛速向谷外飛射而去。看其動作卻都是敏捷異常,若不是眼中木然,又怎能相信這些人已經讓人控制了。 與此同時,任意自樹上下來,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直接在樹林中尋找了起來。十幾分鐘後,任意見到幾十個人結伴向一個地方而去,任意如鬼魅一般超越眾人,然後向前而去,片刻後任意聽到了喧嘩聲,而這聲音的出處卻是從前方發出。任意不想出去,便自林中穿梭而行,巨樹林立密集,外加任意輕功超絕,卻是很難讓人發現。如此穿行片刻,林中也以出現了許多人在向前快速竄動著,顯然都在向著一個方向趕,任意特意饒了條遠路,很快便饒個了許多人。不想卻行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方才出了樹林。 出了樹林後任意卻也是一愣,見到眼前竟是一片極其空曠的平地,只是平地之上卻是落滿了看似無邊的各種顏色的樹葉,再向遠處看去,卻見這樹林竟是圍繞著這片能容納數千人的空地,如此看去,就如同一個被樹林圍繞著的圓形空地一般,卻是極其的巧妙。很顯然,隨後出現的人也都對這樣怪異的地方感到好奇,但見著寬闊的平地上落葉滿地,到也覺得美麗。 再看四周,卻見平地的四周更是站了許多人,而且越來越多的人也正加入了這個圍觀的隊伍。任意打量之下,赫然見到了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正在離自己千米之外在那裡說著什麼。同時也見到了昨夜所見到的那手拿金蛇劍的人,至於兩個主角任意卻是一個都沒有見到。還有那陸靈歡也是未見到,而正是此時,任意卻感到一道刺人的目光正在看著他,任意感覺到那個地方,轉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正微笑著看著他,任意覺得奇怪,見這女子長相卻也不俗,但此女給他的感覺卻是有些古怪,任意為自己的感覺感到不解。 那女子見任意看向她,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又將頭轉了過去,不再理會任意,只是任意卻始終覺得那女子依舊在注視著他。為此任意心中卻也不爽,但心性外表到是平靜,並沒有讓任意如何。一番等待後,人越來越多,時間也到了早晨八時左右,一些人也等的不耐煩起來,如此又是一個小時,就點的時候,四周將近圍了近五六千人,也不見有人再來了,但那三人卻是依舊未到。一時間,就是任意也感到鬱悶了,更別提那些脾氣暴躁的人了。 驀地,任意感覺到另一道目光看向自己,順著感應轉身一看,卻見自己身後十米開外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只見這中年人目光呆滯,手中拿劍,看了任意一會後竟自顧轉身離去,任意心中疑惑不已,在人群中搜索了起來,竟見到好幾個這樣目光呆滯的人在搜索著什麼。 就在此時,一聲極其霸道的長嘯聲自遠處傳來,卻見遠處巨樹之上正行來十幾個白衣女子,而其中幾個白衣女子卻抬著一個白色的轎子踏著樹葉而來,片刻間眾白衣女子到了盡頭,而後眾人見到十幾個女子四周守護著轎子,而最內的四個女子卻用手中的絲帶提穩穩地提著白色轎子,如踏平地一般伴隨著那美妙的體形神態,卻是眨眼間到達了正中。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自另一邊的巨樹上踏樹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轎子的五十米開外停了下來。眾人一見,卻見那是兩個身穿白衣的人,兩人一中年一青年,都是手拿白色長劍,面容冷峻異常。眾人疑惑之時,卻見那年輕的青年向後退去,站在了百米開外。這時眾人自是明白了過來,驀地,一道聲音出現,卻見不知何時,一個身穿大紅袍,留著四條鬍鬚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轎子和那人中間。眾人驚訝無比,卻是不知這人是怎麼來的,惟獨任意卻是看到一條人影,眨眼既到,卻是心中震驚不已,當然其中也有其他人如任意這般。 只見這人摸了摸鬍鬚,突地開口笑道:「雲天,吹寒都到了,你還擺什麼譜,你那轎子就那麼重要嗎。」 一聲笑聲從轎子中傳出,卻見十幾個白衣女子恭敬地分成兩排站在轎前,另有一個美麗的女子輕輕將白色的小餃掀開,接著白影一閃,眾人尚未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一道白色人影孤傲地站在轎前十米處。 這排場自然是讓諸人羨慕,而在轎子和這十六名女子也都向百米外退去。此時此刻,中間也就只有那葉雲天、西門吹寒和陸靈歌三人了。這時陸靈歌摸了摸鬍鬚便開口放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此次西門吹寒和葉雲天兩人比試是因為兩家自數百年前就有的矛盾…」 略一沉默,這陸靈歌的目光卻射向了樹林邊的一處,同一時間西門吹寒和葉雲天的目光也都射到了那一處。眾人奇怪之時,也看了過去,卻見一個似老又不老,似小卻又不小的人正扭捏地站在那裡,而後眾人又見這人開口說道:「你們都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將消息傳出去的,是他傳出去的。」 眾人見這人指的是被他抓在手裡的少年,而這少年任意卻是清楚,卻正是那楊小狂,只見這楊小狂一呆,想要掙脫,卻是無論用多大的勁都掙扎不出來,於是便開口大聲道:「是周小通傳出去的,他是全真教的最老的老傢伙,你們找他麻煩吧,我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 眾人一聽全真教,又聽周小通三個字卻是都明白過來了,同時也對這楊小狂的身份也是清楚無比,畢竟江湖傳言已經有些時日了,恐怕任何人都知道這消息是這周小通傳出去的。而賴於兩人的身份和背景,卻是連那陸靈歌三人也只能狠狠地瞪上幾眼,而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畢竟兩人身後,一個代表古墓派,一個代表全真教,兩門派雖然數百年來矛盾不斷,但真正出事時卻是各自扶持幫助,一些想說話的人卻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而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見眾人不說話,兩個聰明胡鬧的傢伙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卻是也安靜了下來,看著身旁驚訝看向兩人的人,下一刻,兩人猛地一拍手掌,卻是好不得意囂張。任誰看來,都覺得兩人是小人得志,但無奈的是,眾人竟拿這兩人沒轍。但是,此時一聲暴喝卻是傳出,只聽這聲音說道:「周小通,上次讓你跑了,這次老子要把你抓來喂蛇…」 眾人正驚訝這道聲音的主人內力如此強勁時,卻見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猛地臉色一變,然後周小通便抓著楊小狂,開始向林中跑去,眨眼間就已經不見了人影。而這時,卻見人群一陣騷動,卻見一個白髮老人,手拿蛇杖飛速射來。眾人這才清楚地看到,這老人的蛇杖之上竟盤著一黑一白兩條毒蛇。一時間眾人更是四散開來,而這人在見到已經竄到只剩下個背影之後就要追上去,卻是突地看到了任意。卻是一變方向,向任意竄射而來。而任意眉頭直皺,卻又見昨夜出現的那手拿金蛇劍的人也向他竄來。 一時間任意腦中閃過了好幾個念頭,但一想到兩個先天高手捉自己,自己就是輕功再厲害,也是鐵定被捉,除非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喚下鷹王,但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無疑就會暴露。見兩人從兩個方向竄來,任意突地一笑,卻是身影一閃,捲起漫天的落葉,向正中間的陸靈歌三人竄去。 那漫天的落葉使的任意身旁的人狼狽不堪,但卻又說不出什麼,誰讓任意如此變態,到是吃了個啞巴虧。兩人向任意追來,任意卻是刻意放慢速度,然後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眨眼間便衝到了那三人跟前。同一時間三聲冷哼傳出,卻見陸靈歌、西門吹寒、葉雲天三人竟同時出手了。阻止任意的竟是那西門吹寒,只見其白色的劍發出一道犀利劍氣,直直向任意刺來。 任意卻是絲毫不懼,竟在劍氣到時,身影一閃,捲起一道旋風,人已經如泥鰍一般連閃幾下出現在了西門吹寒的身側,然後任意猛地向遠處狂奔。西門吹寒臉色一變,雖未真正出劍,但任何東西在他手中都可成劍,此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讓此子逃脫,卻是失了自己的面子。然而正待追擊時,卻聽陸靈歌開口說道:「讓那小子走吧,比武要緊。」 西門吹寒忍了忍,然後看了一眼任意的身影,卻是搖頭自語道:「此子比上次竟厲害如此之多,將來成必定難以想像,只是如此變化多端的身法卻又是什麼身法…」 而圍觀的眾人在見到西門吹寒那一道驚人的劍氣後,本就為任意捏了一把寒,也已經有人知道此人就是十大公子中排行第二的『踏雪逍遙冰霜寒』,然而讓所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任意就如此閃了幾下就閃過劍氣,然後閃過西門吹寒的後招,然後大搖大擺的離去。一時間眾人不禁大驚,卻是同一時間就將十大公子的地位一提在提。 但是眾人卻不知,此刻的任意,內力卻緊到名動江湖的地步,若是任意內力真正回復,又怎會如此狼狽地要躲要閃,怕是也有機會和這些人打上一場吧。任意如此,那歐陽志和夏無心兩人卻是倒霉了。只見陸靈歌迎戰夏無心,葉雲天迎站歐陽志。 陸靈歌的雙指依舊夾住了夏無心的金蛇劍,夏無心受制與陸靈歌,雖然手有金蛇錐,但卻不能拿陸靈歌如何,因為陸靈歌的輕功實在是變態,無論他有多快,陸靈歌都會輕鬆躲過,但陸靈歌就是不出手對付他。如此一來,兩人就開始僵持了起來。 而至於那歐陽志和葉雲天,兩人卻是越戰越猛,葉雲天的劍不知合時已經出鞘,歐陽志也是白髮飛舞,手中蛇杖散發著青色光芒,而那兩條黑白蛇卻也張牙舞爪地對著葉雲天,彷彿隨時都會咬上葉雲天一口般。 「你白駝山莊的靈蛇杖法和蛇形刁手不過如此。」葉雲天神色微笑著說道,但雙眼卻如利劍一般,緊緊地盯著歐陽志。 而歐陽志卻是笑道:「你父和我是同輩,今日看在你父的份上,老夫就暫且離去,但你不要以為老夫打不過你,我白駝山莊的逆行經脈和蛤蟆功也不比你葉家的白雲劍法差。」 話說完,歐陽志便要轉身離去,不想那葉雲天卻是突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前輩就接我白雲劍法中的一招天外飛仙吧。」 「天外飛仙。」 歐陽志眉頭微微一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你還是先比武吧,我老人家老了,筋骨經受不起折騰了,老夫這就離去,哼。」 說完後,果真身影一閃便飛速離去,而葉雲天動了動手,卻是又放鬆了下來,只是瞇著眼看了一眼歐陽志的身影,然後又轉身看著陸靈歌和夏無心說道:「你再不出手,我就要出劍了,我就要看你的靈犀一指能否夾的住我的天外飛仙。」 打鬥中的陸靈歌一聽,急忙和夏無心分開,而夏無心也是冷哼一聲,卻是無聲地轉身就走,一時間這場鬧劇就此結束。而那周小通和楊小狂兩人卻也是得力與任意,方才躲過了歐陽志的追擊,至於任意卻是在一處密集的樹叢中,毫無聲息地打量著眾人,卻是沒有離去。 眾人看了一場精彩的鬧劇,心情到也開闊了不少,然而那夏無心自離去之後,卻是心中鬱悶非常,拉著夏捨離開了幾里路之後,卻是突地被一夥二十多人給圍了起來。夏無心眉頭一皺,卻見這些人各個目光呆滯,手那兵器,殺氣騰騰地看著兩人。夏無心一緊手中的金蛇劍,開口說道:「什麼人攔住我夏無心的去路,請出來一見。」 「呵呵!」 一聲笑聲傳出,卻是再沒有了動靜,片刻後一股聲音傳入夏無心父子兩人耳中,卻聽這聲音說道:「夏先生以入先天之境,卻是獨身一人,可否加入我的組織,認我為主,到時夏先生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 「哈哈,笑話,我夏無心一代宗師,豈能和你們這些廢物合作,哈哈哈,就這二十幾個連宗師境界都不到的人就向攔我的去路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夏無心心中本就有氣,此刻見這二十多人神色不對,他本身就是用毒的行家,又怎會不知這些人都失去了心志,自然心中小心異常,然而這些人的武功確實太低,若要戰起來,殺這些人還不是輕鬆隨便,只是夏無心卻擔心那說話之人會有什麼陰謀。 驀地一聲乾脆的響聲傳出,卻是那隱在暗處的人打了個響指,然後這二十多人便開始動起手來。而夏無心卻是被這些人還要早上一步,只見其手中金蛇劍化做一團金光,所來之人一招擊殺,不是割喉,就是刺心,極其殘忍陰毒。然而,事情並非如夏無心所想那般,這些人雖然中劍,卻是未死。這讓夏無心心中大駭,知道必然有蠱蟲控其生命,不然也不會如此。如此一來,夏無心冷哼一聲,手中金蛇劍光芒暴閃,一劍一個,卻是瞬間斬了三四人的頭顱。那些失去頭顱的人終於倒下,而後從其脖子處鑽出一個紅色的蠱蟲來。 夏無心看在眼中,眉頭直皺,心中也是駭然,沒想到那人竟比他還要狠上數倍,敢用蠱蟲控人心脈,卻是殘忍至及。然而夏無心卻又不敢離開身旁的夏捨,只得運其全身功力,爭取盡快將這些人斬與劍下。但這些人不畏生死,身手雖不如夏無心,卻也極其強悍,到給夏無心造成一些困難,最後終是不小心中了幾劍。 一陣暈旋的感覺傳來,夏無心心中一驚,急忙拿出解毒之藥,吞下一顆,但讓其驚駭的是,自己所帶的解毒藥竟不能解除那些人兵器上所帶的毒。一時間夏無心的心開始沉了下來,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滿臉鬍鬚的三十多歲男人出現在了夏無心面前。 只見這人看著那無頭的二十多人,可惜地說道:「可惜可惜,雖然他們都不能算是真正的高手,但卻也是一條命,你這夏無心也太是狠心了點。」 夏無心心中氣火,開口說道:「閣下比之我夏無心強過百倍,只是這些蠱蟲的出現,怕就不能讓整個武林容的下,閣下就不怕到時整個武林都要討伐你嗎。」 那人面色平靜異常,卻是微微笑道:「怎麼會呢,若是你夏無心受了我的控制,又有何人知道此事。」 夏無心父子兩人齊齊變色,接著,兩人看到那人雙手出現了層層黑氣,將雙手包裹了個嚴實,夏無心臉色驀地檢起一把劍來,然後將金蛇劍和那巨大的劍箱交給了一旁的夏捨,然後開口說道:「走,想辦法離開這裡,這裡有為父抵擋。」 那夏捨神色間一陣變化,卻是動了幾下腳步,然而正再其精神掙扎之時,夏無心卻是一腳將其踢到二十多米開外,想來這夏無心用的是柔勁,並沒有使那夏捨受到傷害。然而就是夏無心送夏捨離去的一刻,那人動了,只見其身影一閃,兩個起落間已經到了夏無心身前,而這時夏無心也快速轉過身來,一把劍也引了上去。 憑借他那先天境界,他完全可以將那奇怪的毒藥壓製片刻,但是儘管如此,卻也使他的內力下降幾成,此刻這人攻來,卻是心中感到不妥。而那夏捨此時卻站在二十米開外腦中急速轉動了起來,他是玩家,出生在夏家,雖然這夏無心心思陰毒,但對他卻是很好,此刻臨死關頭,夏無心為了保護他而中毒,不然夏無心也不會送他出去了。一直以來在他看來,夏無心乃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而這幾天到落葉島上來卻是想法急速改變。再看那夏無心狼狽的模樣,那人滿臉呼吸,臉色變化多端,猶如魔鬼一般,讓夏捨心頭感到陣陣悲傷,卻是沒有想到,這六年的時間,竟然對這夏無心有了感情。 看著手中這一直嚮往的金蛇劍,猶如一條條金色小蛇盤旋其上,十分美麗精緻,卻也是天下少有的寶劍之一。而這六年來,跟著夏無心四處奔波,學得金蛇劍法和金蛇錐法,心中雖然不滿這夏無心的為人,但因其對自己很好,卻也心中忍受,此時此刻,他心中幾度變化。 也正是此時,那夏無心猛地大叫一聲道:「還不快走,你想死在這裡不成…」 聽著夏無心那虛弱卻又關心的聲音,夏舌眼中濕潤,卻是猛地開口長嘯了起來,接著夏捨用內力驅動聲音大聲喊道:「快來救命啊,屠龍刀和倚天劍出來了。」 這夏捨一番大叫,卻是喊的既有分寸,竟是危機關頭心思還如此細密,只是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在觀戰,這裡又離的很遠,又怎會有人來救他們。然而那屠龍刀和倚天劍兩個名字卻真使的一些人來了興趣。 與此同時,任意正興奮地看著那西門吹寒和葉雲天在打鬥,卻是越看心思越激動,兩人的戰鬥比之當初丁冉對那謝無劍,聶狂對獨孤霸,聶狂對丁冉都不相似,這兩人同是用劍,卻是劍氣漫天,落葉紛飛。而且兩人又是身穿白衣,所用之劍又都是絕世寶劍,奇妙的是兩人的劍劍刃都是白的,只是一個是雪白之色,另一個卻是青白之色,到是有些不同。 任意期待的是葉雲天的那一招天外飛仙,據江湖傳說,那一招天外飛仙美麗異常,外表更是輕柔瀟灑,但真正的招意卻又是天下間最為霸道的幾種劍招之一。當年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一戰,差點用那一招天外飛仙毀了紫荊宮,數百年傳了下來,那一招天外飛仙也確實成為了最有名的劍招之一。若是練至顛峰,只那一招就足以進入天榜神級之列,可見那一招的風采與威力了。 清脆的劍聲接連響起,只見兩人身影妙到顛峰,劍法雖有時顯得平常,但卻讓一些可算是高手的人冷汗直出,同時也使的那些練劍的人心中激動興奮異常,恨不得自己有那麼高的武功。雖說人人受益,但對於任意來說,卻更是幫助甚大,任意有火麟劍法,雖然得其招意,但練習的日子卻太少,也只是學了個皮毛而已,此時結合兩人的劍法,看的是心潮澎湃,多處無法理解之處也是豁然開朗。 就是此時,那夏無心被那壯漢一掌擊飛,倒在地上,臉色也是蒼白無比,那壯漢看著夏捨,目光森冷地說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若你動一步,我就斷你手腳,餵你吃蠱蟲,到時你失去神志成為廢人一個。」 夏捨臉色一白,終是後悔起來,那二十多具無頭屍體上正游動著二十多個紅色怪異的小蟲,不但夏捨心中發寒,就是夏無心也是眉頭直皺。夏無心知道就算是自己沒有中毒,也只能和這人打成平手,此刻中毒,毒性漸深,卻是已經去了十分之八九的內力,若要在打,卻是只有送死。 那男子絲毫沒有理會夏捨的變化,而是拿出一個小瓶,而後快速收起了那二十多個小蟲,片刻後蟲子收完,這人終是看向了夏捨,而那夏捨卻也真是半天沒有動上一下,顯然是心中怕的要命。 這男子走到夏捨跟前正準備開口說話之時,卻突然聽到一股聲音傳來,只聽那聲音叫道:「屠龍刀和倚天劍在那裡,那郭小子和娥眉派的女娃娃們都來了嗎…」 話音起時,尚且很遠,話音落時,卻是兩個人已經到了這裡,而這夏捨臉色一變,卻是放鬆了下來。至於這男子卻是冷哼一聲,猛地點了夏無心的穴道,然後將一個紅色的蠱蟲硬塞入了夏無心口中。這一幕正被那到來的兩人看在眼裡,只見那人大叫一聲說道:「小子,你給這無心蛇吃的是什麼東西,給我玩玩好不。」 那漢子微笑道:「好啊,你要幾個。」 話剛說完,卻見這兩人猛地叫了起來,顯然是看到了這二十多具無頭屍體,同時也看到了那遠處站著的夏捨。那楊小狂臉色發白地看著夏捨說道:「夏小蛇,這是怎麼回事。」 夏小蛇臉色慘白地說道:「那個人用這些蟲子控制了那些人,這些人想要抓我們,也想控制我們。」 那周小通一聽,興奮地跳了起來,竟是二話不說就向那男子打去。那男子早以有準備,手上黑氣也引了上來,瞬時兩條人影戰在了一起。 周小通越大越興奮,卻是笑道:「你小子打不過我,我能變兩個人,你才一個人,你把解藥給我救無心蛇,我就放了你。」 不想這漢子手中卻是突地向周小通扔去了一個綠色的東西,周小通未反應過來,就迅速接入手中,卻沒想到那東西捏入手中粘粘的好不難受。周小通頓時喊叫著跳到一邊去,然後張手一看,卻見手上正捏著一團綠色的奇怪東西。 這時那漢子哈哈大笑道:「周小通,別以為你的左右互搏術能拿我如何,那綠色的東西是蠱蟲,哼,可惜了我的蠱蟲,就這樣被你捏死了,如果你再阻擋我辦事,小心我用蠱蟲還有蛇蟲來對付你。」 周小通頓時沒了氣力,卻是支吾著說不出話來,顯然對蛇和蟲子這種生物,他天生就害怕,不然也不會被那歐陽志追了。而那男子卻是狠狠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後將那身體正顫抖個不停地夏無心夾起,然後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那人一走,周小通頓時又來了精神,看著那些沒頭的屍體,兩人開始詢問起了夏捨,片刻後就見那楊小狂問道:「照你這麼說,那個傢伙的目標就是那些單獨的高手了,現在你爹被人控制,到時候他們兩個一起行動,怕是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控制…」 周小通也少有地安靜了下來,卻是一拉兩人的手說道:「我們趕快去找那幾個比試的傢伙,然後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到時候島上這麼多人,應該能把那個討厭的傢伙給找出來,到時候我在把他的蟲子給全部燒死…」 兩人面面相窺,卻是最後點頭,向比武場所而去,顯然是認同了周小通的話。而此時西門吹寒和葉雲天的比鬥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只見兩人一身影如電閃,手中寶劍已經化做一團團光芒,圍觀的大部分人已經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眾人中也只有少數一些人能看清楚兩人的打鬥情況。 如此兩人看似極其危險地打鬥了片刻,終是猛地分開,兩人退開的同時,那漫天飛舞的落葉就如竟齊齊被一股強大的氣勁向四周迫去,就如同有什麼東西爆炸一般,最終兩人落下之時,兩人面前二十米的距離之內已是一片圓形的光地。此時氣氛變的沉悶起來,突然那葉雲天猛地大笑幾聲,然後說道:「最後一招定勝負…」 眾人聽後興奮異常,知道這葉雲天就要施展那天外飛仙了,一時間眾人激動非常,就連任意也是如此,而那西門吹寒也是慎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撫摩了一下手中的劍。然後就見其劍發出耀眼的白光,此時此刻,這西門吹寒給人的感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更確切地說,此刻的西門吹雪似乎變成了一把劍,彷彿他和他手中的劍已經融為一體,這種玄妙的感覺讓許多人沉迷與其中,也讓許多人驚訝,更讓許多人摸不著頭腦,有種想要吐血的鬱悶感覺。 而任意卻是雙手發抖,更是激動,得到劍意的他自然知道身劍合一是多麼的艱難,然而此刻這西門吹寒卻是做到了。此時此刻,西門吹雪就是劍,一把出鞘的劍,一把沒有感情波動的劍。 葉雲天收起了笑聲,慎重地看著西門吹寒,然後將手上的白色手套摘下,似是以次表示對西門吹寒的尊敬,與此同時,圍觀的眾人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一刻的玄妙氣氛,都是不曾發出一聲大一點的聲音。這兩個絕世劍客,這一戰無論誰輸誰贏,想來任何人都不會認為另一個人武功低過勝利的人。 手套落在了落葉之上,葉雲天猛地腳尖點地,人如利劍一般向西門吹寒射去。同一時間,西門吹寒也是如此,眾人心中激動非常,沒想到這兩人同一時間以人劍合一之勢向對方衝去。兩人眨眼間既到一起,但是,這一刻,葉雲天竟變的虛幻起來,他的人也發出了耀眼的白色強光,同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產生了一種幻覺。 彷彿葉雲天化做了天上仙人一般,無數的白色光線虛幻般地在葉雲天身後飛速聚集變化,然後猛地一瞬間鑽入葉雲天體內,然後葉雲天的身影竟化做了十幾個之多。只見這些人各個手中持劍,向那以不變應萬變的西門吹寒攻去。而那西門吹寒卻手中劍平凡無比地快速抵擋了起來,眾人看的如癡如醉。葉雲天的身形既實又虛,仿若天人,而這一劍的美麗和眩目又怎會屬於世間的劍。 飛仙步,天外飛仙。 是的,葉雲天腳下所踏的步法是飛仙步,葉雲天所施展的劍法正是天外飛仙。這一劍本就是精才絕艷,當威力大到及至時可一劍化百劍,並百劍合一劍。只是這葉雲天畢竟比如那傳說中的葉孤城,他只能用飛仙步和天外飛仙的要點幻化出十劍,這十劍每一劍都是他的顛峰所在,每一劍都是絕妙之劍。 然而,任何聽過傳說的人都知道,天外飛仙的真正殺招卻是那百劍合一,也就是說,葉雲天的十劍會合為一劍,對西門吹寒給予毀滅的打擊。 終於,那玄妙玄奇的十個葉雲天開始猛然間合在了一起,與此同時葉雲天身上猛地暴射出了耀眼的白光,他手中的劍也在這一刻飛速向西門吹寒刺去。這一劍的目標是西門吹寒的胸口,但是,這時,西門吹寒的劍卻神出鬼沒地出現,並穩穩地頂住了葉雲天的手中劍的劍尖。 時間在瞬間靜止,然後,一道強烈的氣勁自兩人身上爆發,兩人竟同時被彈了出去,然後各自退出幾步,一時間全場寂靜,誰人能想到結果會這樣。葉雲天知道天外飛仙的厲害之處,卻沒想到這西門吹寒竟如此狂妄地以這樣的方式擋住了這一劍,而且事實告訴他,這人的修為和他不相上下,如此結果,似乎也還不錯… 陸靈歌鬆了一口氣,正待上前說上兩句話,卻見場外突地傳來一道極其強勁的聲音,那聲音眾人聽的清楚,卻正是那周小通的聲音,陸靈歌三人眉頭一皺。 第158章 失心功回 眾人向一處看去,卻見周小通三人正飛速而來,到了近處,三人中的夏捨急聲開口說道:「有人將用失心蠱這種東西將我父親抓走了。」 陸靈歌三人一愣,一旁收劍的葉雲天驚訝地說道:「你說的失心蠱是不是一種紅色的蟲子,能在人的腦中存活。」 周小通三人同時點頭,而那陸靈歌在看到夏蛇身後背著的那把巨大劍盒之後,不禁臉色一變說道:「你父親可是夏無心。」 見夏捨點頭,陸靈歌三人臉色大變,隨後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後,便飛速向那地方前往,到了地方後,當見到那二十幾具無頭屍體後,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而眾人所發生的事情,圍觀的人卻是不知道,但當隨後感到看到景象之後,卻都是驚恐無比,不知到底是怎樣了。 這時那葉雲天卻是突然開口大聲說道:「諸位,武林亂像已現,有人用失心蠱如此歹毒之蠱蟲來控制人心,諸位也看到這二十多具無頭屍體,這些屍體都被失心蠱控制,後被夏無心所殺,但夏無心卻被人控制,然後不見,想來經後江湖之上必然會出現被人控制的夏無心,也必然會出現類似夏無心的事情。」 見眾人面色接連變化,葉雲天繼續說道:「請諸位武林同道此次回去之後務必要將消息迅速傳出,也好使的諸武林高手心有警覺…」 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駭然,夏無心的身手眾人也都見識到了,那可是先天級別的高手啊,竟然被人給控制了,如此一來,那人和夏無心合起來隨便就能控制一夥武林高手來為所欲為。當然,江湖之上組織眾多,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此刻眾人既然已經知道,就必然會加一提防。 任意在一顆巨樹上聽的是無比清楚,心中也感駭然,心想除了那歹毒的向心散之外,竟然還有這失心蠱,卻不知這失心蠱到底又是什麼東西。眾人中和任意一般想法的人很多,乘此時機,到有人詢問開口。 「葉城主,不知這失心蠱到底是什麼東西,又出自那裡。」詢問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看其面容和氣勢,到算是一個高手,眾人向那人看過去,自然知道那是個NPC。 葉雲天神色平靜地說道:「天朝之東,有一巨大的部落,明為苗族,苗族四周全被森林所覆蓋,而森林之中各種毒物遍地都是,苗人最常做的就是制蠱,而這失心蠱數百年前曾經出現過,我白雲城中也有記載,這失心蠱煉製起來極為複雜麻煩,同時也是極其危險,但此刻這東西卻一下出現了二十多個,卻是武林將要經歷一場浩劫了….」 眾人更感駭然,而這時一旁的陸靈歌卻也開口說道:「想來那人要做的就是收集蠱惑大量高手,然後做出一些隱秘之事來…」 兩人一番解說,眾人也都議論起來,而任意卻是知道這邊事了,應該沒有什麼事可讓他留意的了,於是便悄然下樹,向遠處竄去,半個多小時後,任意到了海邊,卻見一艘大船正在轉頭離去,任意心中略一思索,便開口喊道:「等我一下…」 那船此刻剛剛轉頭,就要離去,聽了任意的話後卻也停了下來,只見船上一個美貌的女子站在船邊看著任意說道:「你上來吧。」 任意聞言,雙腳踏水,連點兩下,已然飄然而起,輕輕落在了船上,這一手輕功使的那女子和船上的船夫們眼中一亮,不禁對著任意點了點頭。然而任意卻是覺得奇怪,只見船上除了這女子和一些船夫之外,就只有他自己了,這船自是巨大,但任意心中疑惑,卻也並沒表露出來。 船行駛百米之後,任意見暗上傳來一陣陣響聲,卻是許多玩家快速向大船奔來,顯然是想要早些乘船,免得無船可乘。而任意卻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先一步過來,想要乘船離去,卻沒想到這船上竟當先離去,上了船後,船上卻只有一個女子,心中雖然感到奇怪,卻也安靜下來。目光看向那些船艙,任意略微注視了一眼,便張步向那船艙行去。但卻受到了這女子的阻撓,只見女子說道:「這船已經被我包了,裡面已經有人。」 任意心中更是疑惑,但想到夏捨三人口中所說的,捉拿夏無心的人是男的,而這船也處處顯著古怪,眼前這女子雖然也美麗,但任意卻從其身上感受到了壓力。也就是說,這女子的武功不低。 眼見這船越來越遠,任意突然開口問道:「這船是要到那裡去。」 女子開口笑道:「此船要到海月城去。」 「海月城,恐怕有個好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到吧。」任意繼續詢問道。 女子並神色平靜地回答道:「要三天的時間。」 見女子如此,任意到也不想問了,但一想這三天時間自己怎麼吃,怎麼住,卻是向那船夫詢問道:「船夫,船上有吃的東西嗎,難道不能為我騰出一間房嗎。」 那船夫笑道:「有,吃的有很多,價錢也不貴,不過這這船艙卻是沒有了,已經被那位小姐全部包了。」 任意心想既然這樣那我就在船上看三天的海景吧,同時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吸取茫茫大海中的水氣,這對他來說卻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任意卻不知這女子在他轉身時,卻是目中有光,緊緊地盯了任意好一會,方才身影一閃,進入了船艙中。同一時間任意也是轉身,卻是沒有看到那女子的身影,一時間任意神色更是平靜無比。坐在船頭處,任意倚著靠欄,半迎著海風,腦中卻是思索了起來。 無疑,那女子的內力定然比他此刻的內力深厚,就是剛才那女子消失的一刻,任意也只是感覺到氣息輕微的波動,若不是任意身有冰心訣和三層內力,怕也不能發現那女子的秘密。當那女子再次從船艙中出來時,看了任意一眼,卻見任意正側面對著他。隨即女子又看了看天色,見已經是中午。再回頭看遠處,卻見遠處正有幾搜船行駛而來,女子眉頭微微一皺,知道那幾艘船同樣是去海月城的,而且看幾艘船的速度,似是要追上來一般。 女子再次進入船艙,片刻後又出來,卻是對那船頭說道:「船長先生,能否改一下航線,先去海嘯島,然後再轉頭回海月城。」 任意和船頭都是一愣,卻見那船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我們的路線是早就定好的…」 話未說完,那女子突地手中拿出了兩錠金子,同時開口說道:「還請麻煩船長繞道而行,這些金子就當是船資吧。」 那船長兩目放光,興奮地點起頭來,卻是絲毫不去理會任意,任意心中冷笑一聲,本想說老子給你更多的錢,你給老子開到望月城去,但想了一想卻是冷靜了下來,轉過頭去看著大海沉默了起來。 這艘船也半路改道,斜著向遠處行駛而去,而這時後面的船竟打起了旗語,然後就見船長也讓船夫打旗語,雙方打了幾次之後,便再沒有了動靜。而任意也清楚地看到,那追來的幾艘船直直行駛而去,這船長也是開口歎息道:「唉,為了這些錢,和大家分開,若是海上起了海嘯這就不好辦了,那海嘯島附近也時常有海嘯發生,這…」 見這船長後悔不已,那女子開口說道:「沒事的船長先生,我們也只是停留一會,不會太久的,若是遇到海嘯,我們就直接轉向海月城去。」 那船長這才鬆了一口氣,於是這船開始向海嘯島而去。這海嘯島四周因時常有海嘯發生,所以才命名為海嘯島,從落葉島到海嘯島也就一天光景,同時也沒有遇到海嘯。然而當大船漸漸靠近海嘯島邊上時,海面突然晃動了起來,接著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那船夫大鬆一口氣,命令船夫們將大船停靠邊上,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而那船夫和船長也都進入了船艙,一時間船上竟只勝下了任意一人。任意感受的大船的晃動,眼看著那一波高過一波的浪潮。此刻烏雲密集,天色一片黑暗,還好任意能在夜晚視物,到不覺得有什麼。 感覺到水氣的狂亂,任意並沒有在此時吸收這些能量來轉化為內力,而是感受起了大自然的威力。然而這時那女子卻是走了出來,看著任意說道:「你要進來躲避一下嗎。」 任意夜能視物,卻是看到了女子目光中的變化,心中奇怪之下卻是一口拒絕,不想女子卻是開口再次請任意進船艙,任意冷笑一聲說道:「不必了,我想見識一下這海嘯到底是如何的。」 女子神色一冷,掃視了任意一眼,卻是轉身進入了船艙,任意看的清楚,心中早已認為這船上的人有問題,女子的神情也表現出了一些問題。任意便是更加小心起來,不想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有動靜,而此時海嘯卻是越來越大,船也搖的越來越厲害,海水也是撲面而來,扑打的滿船都是。 就在任意一邊感受著海嘯的威力,一邊思索著船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時,一股氣息飛速向任意而來,任意一驚之下,猛地就地旋身漂移,輕鬆在船上做出了一個極難的動作,躲過了那股氣息。乘機一看,卻正是那女子手拿長劍,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任意先前所站的地方。 任意未開口說話,那女子卻說道:「沒想到你輕功這般厲害,到是讓我小瞧了。」 話落,女子手中劍快速無比地再次向任意刺來,任意見這女子氣勢犀利,比自己高出太多,卻也沒想到這女子會是一個先天高手。而對方的輕功顯然也不錯,只是在靈活之上卻是比之任意差的太遠。 任意連躲十幾下,轉身之時猛地雙手一甩,接著一聲清脆的鐵器相撞的聲音和那女子的叫聲傳來,任意心中冷笑。心想你有本事躲我一把飛刀,卻躲不過以如此近的距離所發的第二把飛刀。那兩把飛刀一向女子的咽喉處飛去,二向女子拿劍的胳膊飛去。咽喉處的飛刀被女子狼狽抵擋住,但另一把飛刀卻是因為女子拿劍抵擋,而刺入了女子的右手處。 女子的劍瞬時落地,任意身影一閃,將劍抄入手中,接著劍掌腿接連擊出,逼的女子十分狼狽,更是因為不敵任意那鬼魅的身影,受了任意好幾腿,而任意在這黑不見光的船上,自然也是放心施展火麟劍法。第一次對敵時施展劍法,雖然心情平靜,卻也劍出見血。只可惜這女子容貌嬌美,身手高絕,卻被任意如此折磨。任意一個閃身間,正待找機會點穴制住這女子時,卻是一道黑影猛地飛竄而來。 任意心中駭然,並不是因為這人的武功和輕功高絕,而是因為這人赫然是那夏無心,一時間任意明白了過來。然而這夏無心氣勢強大,雖然目光無神,但手中劍法卻是無比歹毒,儘管任意身影如鬼魅般,卻也顯得無比狼狽,正待轉身逃去時,卻見一道身影從任意的另一邊竄來,將任意給攔住。任意眉頭一皺,見這人面容粗曠,滿臉都是鬍鬚。 其容貌雖然平常,但其氣勢卻是絲毫不下於那夏無心,被兩人圍攻,任意自知就是自己輕功再高卻也不敵,果然,任意逃竄之時,這兩個先天高手彷彿知道一般,將任意逼迫回來,只是一個照面便將任意的穴道給點了。 那女子氣呼呼地過來自任意手中搶過劍,正待收拾任意時,卻被那男子阻止,只聽男子說道:「次事不急,等我餵他吃了失心蠱再說。」 一時間任意心中駭然,但卻沒法掙扎逃跑,最後竟被那人強行將蠱蟲餵入,一時間任意感到體內如火燒一般,一股火力向大腦衝去,但是,怪異的卻是任意體內的血液竟將那火熱的氣流包裹住了,一時間兩者僵持在一起。而那男子卻是帶著夏無心進入船艙中,至於那女子卻是狠狠地踢了任意幾腳,卻因受不了海嘯的聲勢和那巨大的浪潮扑打,竟也是不管任意,直接進入了船艙中。 此刻任意神志十分清楚,知道所發生的經過,體內那股火熱的氣流絕對就是那紅色的蠱蟲作怪,只是任意卻不知自己的血液竟能將蠱蟲包圍起來。然而任意想要站起身來卻是不能,彷彿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經失去了一般,而另一方面任意也被按人點了穴道,卻也知道就是沒有這蠱蟲的存在自己怕也不能逃走。 一時間任意心中既是擔心,又是駭然,然而不過片刻間,體內那似乎是鑽入血液中的蠱蟲和任意的血液竟同時散發出了極其駭人的熱量,使的任意難以自制。幸而有海水撲面而來,使的任意不覺太苦太熱。但儘管如此,也讓任意一陣好受。 任意盡量保持著冷靜,想要知道自己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猛地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竟都瘋狂向那蠱蟲的所在地湧去,一時間極度的熱量使的任意窒息,不能呼吸。這時海嘯的聲音越來越大,船晃動的越來越厲害,但那些人卻是沒有出來過。任意竟反常地沒有生氣或是憤恨,而是變的無比平靜,彷彿受苦的人不是他。 隨著熱量越來越強烈,蠱蟲所在地猛地爆破開來,一時間一股熱量衝擊任意的體內,使的任意身體一震連震,就如同放鞭炮一般,響個不停。而下一刻血液再度恢復了平順,任意的身體也恢復了知覺,身影一動,任意竟直直地站了起來。感覺到體內內力的深厚,任意竟發現自己的內力竟又恢復到了顛峰的狀態,那蠱蟲也消失不見。同時任意竟奇妙地感覺到了一股精神的波動,那是一種極其奇怪且玄妙地狀態。 與此同時,天朝中某座山內,在一間木屋之內,一個中年男子猛地身形一震,臉色一白,忍不住噴出一小口鮮血來。同時這男子的體內竟出現了一股極小的精神波動,男子猛地站起身來,不見其動,就已經出現在了屋外,看著天空中的夜色。男子臉色一陣陰沉,但是片刻時間後,男子臉色回復了紅潤,腦中竟出現了任意此刻的容貌景象。 而任意心中駭然之時,腦中竟也出現了這男子仿如虛幻的容貌,只是無論任意如何去看都看不清楚,片刻後任意心中那股景象消失不見。同一時間任意和那男子的身影一震,而這時,任意所在的大船之上,那船艙的門猛然打開,那先前的三人先後沖射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二十多個身穿黑衣的人。 任意冷笑一聲,身影一閃,卻是快速無比地下了船,那人猛地追來,卻是追了幾步,發現任意的身影卻越拉越遠。男子一臉驚訝地看著任意的背影,站在島上,出神地想著什麼。 這時那女子落到男子身旁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那莫名怎麼不受控制,反而武功還一下變的這麼厲害。」 男子臉色陰沉地說道:「可能他曾經吞食過至陽的東西,或是身上的血液毒過那蠱蟲的毒,所以才會如此…」 第159章 俠客桃花 任意心中多少有些郁氣,雖說這是一個世界,但卻也不能出現諸如歸心散、失心蠱等之類的東西吧,這些東西的出現勢必會讓一些人無法無天,也同樣會使的一些武林人士受到控制。雖說死過一次那東西就算消失了,但如果你一直死不了,那也就要一直被人控制了。就如那夏無心,其已經進入先天之境,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若是不死,武功又是那般的高,確實是少有人能制的了。此刻任意卻是心中下了決定,要想方設法破壞船上那人的陰謀。 海嘯聲呼呼地咆哮著,任意悄然出現在了暗邊,見那船上隱隱有亮光傳出,時間任意心中開始策劃了起來。思索片刻,任意躲到隱蔽處將鷹王換下,然後拿出了千日醉蘭和歸心散。默默思索了片刻,心想既然你能控制他人,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歸心散的數量雖不多,卻也是滿滿一瓶,有二十五六顆之多,當然任意卻是不會一下全不用出,在任意看來,能將那長滿鬍鬚的中年漢子控制了就行了。 之後任意開始了等待,當天色漸亮之時,海嘯停止,天色晴朗,大船竟也向海中行駛而去。顯然船上之人竟是不想再捉拿任意了,在船上的人想來這海嘯島乃一孤島,很少有船隻前來,這大船一離開,任意必然會被困在島上。然而船上之人卻不知任意有鷹王守護,又有什麼地方能阻止的了他。 看著大船遠遠離去,任意冷笑一聲,招呼鷹王為自己抓來了野食,便先想著填飽肚子。片刻後大船漸漸消失,任意也吃了個飽,然後乘鷹從高空追去,如此過了三天,任意在天空探索了許多島嶼,對海上的地理也都大致瞭解。而這時這船隻也終於到了海月城,任意也乘著夜色偷偷進入了這巨大的海城。 用內力變化了面容,片刻間任意變成了一個極其普通的人,然後尾隨而去,再見到那些人進入一家豪華的客棧時,任意也收斂氣息跟著進入。不想這一行二十六人,卻是直接進入了客房,硬是讓任意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出來。任意到也不急,便先要了酒菜吃了一頓,然後要了一間房,便隨著店小二走入房中。 由於時間尚早,未到半夜時分,任意所要的房間離那些人的房間又是相隔甚遠,任意便特意等了起來,等到凌晨兩三點時,任意突然起身,然後如鬼魅般尋到了那中年男子的房外,輕輕地將窗戶點開一指,任意果然看到了那中年男子氣息悠長地睡在床上。猶豫了一會,任意小心地將堵住自己的鼻子,便將千日醉蘭的氣息緩緩吹了進去,好一會後,任意將醉蘭收起,然後無聲進入房中。 此刻任意手總有兩把飛刀,卻是以防萬一,但到了床前時,那人依舊不動。任意屏住呼吸點了一下那人,那人卻是猶如死豬一般。於是任意便將這人扛起,然後鬼魅般出了房屋,再回到自己房間內拿出一大罈酒,便又無聲地出了客棧。此翻一連串動作,任意可謂是無聲無息,更因任意身穿黑衣,身影如鬼魅幽靈,又有誰能得知任意會如此。 一番狂奔,任意扛著中年男子到了城內偏僻處,然後拿出一粒歸心散塞入男子口中。接著任意右手接連點出,卻是點在了男子身上的十幾處穴道上,這手法乃是歸心散必須使用的手法,若不使用這手法,服用歸心散的人依舊正常,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服用歸心散。而這手法卻是將服藥的人和下藥的人聯繫到了一起,有了一層主僕的關係,此中巧妙卻是難以說的盡。 任意當初得此歸心散,也得到了其中的控制手法和解法,另外也得知這歸心散乃諸多控人心神中最奇妙的一種。被歸心散控制的人並不會失去神志,依舊如平常一樣,但若是控制其人的人出現,那麼受制之人就必然會從內心產生害怕,至於這歸心散中隱藏著什麼東西卻不是任意所能瞭解的。 解千日醉蘭的解藥就是醉酒,於是任意在點了這人的穴道之後,便放心地罐了男子一大壇的酒,果然隨後這男子醒了過來,在其迷惘了一陣之後,卻是醉忽忽地見到一旁已經變化模樣的任意,只見其神色一變,起身說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但話未問完,這人的身體竟猛地疼痛起來,這種強烈的疼痛使的他全身顫抖,臉色蒼白。當他消除了對眼前之人的負面念頭時,這疼痛方才漸漸消失。這人腦中一動,卻是意識到自己是著了眼前之人的道了。 任意見這人如此模樣,一愣之後便回過神來,心中儘管高興這歸心散的威力,但卻也有著疑惑,看這漢子一副似醉實的模樣,任意到是有心乘此時機詢問,於是便開口說道:「你叫什麼,為什麼要控制武林人士。」 這人如何能回答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人,但是惡念一出,身體竟又開始疼痛起來,當他消除惡念之後,方才知道自己竟不能對此人心升惡念,否則竟會如此。沉默片刻後,這人默然出聲道:「在下秦霸天,控制武林人士乃是為了稱霸武林,讓各大門派和各大阻止聽命與我…最重要的卻是報仇…」 任意見這秦霸天此時竟是無比的清醒,隨後這秦霸天接著說道:「我一家二十三口在十幾年前被人所殺,我與妹妹幸得逃脫,我帶著妹妹自苗疆中盜出蠱王經,千辛萬苦逃了出來。但是我和妹妹的毒術雖然厲害,但武功卻是太低,沒有辦法之下我就只能研究蠱經,然後開始想辦法控制許多人進入各大門派去學武,六年前妹妹也年長,我便和妹妹用了六年的時間,方才一起控制了五十多個隱蔽的低級高手…而這十多年的時間我也從這些武林人士和隱藏在各大門派中的弟子手中得到許多武學秘籍…」 一番介紹,聽的任意是頭腦發暈,卻沒想到這竟是一出這樣的戲,任意總結了秦霸天的話,便提出其中的要點說道:「你是怎麼控制各個門派內的弟子的,難道還是用失心蠱。」 秦霸天搖頭道:「不是,用的是豹胎易經丸,此丸初服可增加數年內力,但是一年之內必須要服用解藥,否則身體會變成畸形,時間一久,胖人可變瘦,瘦人可變胖,高人可變矮,矮人可變高,而時間再一久,就會經脈嚴重損壞,直到痛苦死去。」 任意心中驚訝,想不到這秦霸天竟然有如此手段,看著秦霸天的面容,任意又問道:「那你的容貌也一定是假的了。」 秦霸天點頭,隨即眉頭一皺,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再看眼前這容貌平常之人,心中儘管極其窩囊,卻也只能暫時忍受,然而內心之中,秦霸天卻是驚恐地發現,自己對眼前之人竟提不起付面的情緒,儘管自身情況莫名,嘴中卻還是開口詢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這樣。」 任意也是奇怪,心想你這都醒來半天了,現在才問這樣的問題,莫不是那歸心散的原因?任意見秦霸天此刻眼中疑惑掙扎的模樣,心中卻也感到好奇,但突然間秦霸天猛地身形一晃,似是想到了什麼,竟是無比驚恐地出聲道:「歸心丸,天下間真有此藥,莫不是你給我服用了歸心丸。」 任意更是驚訝,卻是詢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給你服用了歸心丸。」 秦霸天臉色一變,面如死灰,猛然坐在地上,長長歎息一聲說道:「這歸心散數百年不曾出現過,乃天下十大奇藥之一,服用歸心丸的人不會發覺自己有任何異樣,但內心中卻是會對對他下過特殊手法的人熟悉,心中也只會升起歸順的念頭,若是升起反抗的念頭,就會全身疼痛難忍,這就是它的奇妙之初處。」 任意依舊不解,開口問道:「既然沒有人能感受的到,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霸天苦笑道:「我體內有蠱母,蠱母對任何外來的東西都會吞噬,但惟獨著歸心散蠱母不能如何,而且我心中一升起反抗你的念頭就會全身疼痛,這已經很明白了…」 「這又是為什麼。」任意到是來了興趣。 卻見秦霸天說道:「這歸心丸本名為歸心散,原因則是丸子裡面全是細微的顆粒,那些顆粒就是蠱蟲,雖然小但卻不懼怕任何毒藥蠱蟲,就是蠱母也不能拿它如何。而它惟獨害怕的就是下蠱之人所使用的手法,只有下蠱之人用特殊手法解開,那些細小蠱蟲方才會迅速死去,也正因為這樣,這歸心散才會位列天下十大奇藥之一。」 任意到是長了見識,突然想起自己所服用的果實和所見到的蜈蚣,任意便開口詢問道:「你知道一種紅色小樹嗎,那種小樹之上長著紅色如梨般的小果實,而且散發著熾熱的氣息…」 任意話為說完,這秦霸天便驚訝地說道:「莫非你見過那東西。」 見任意點頭,秦霸天搖了搖昏迷疼痛的腦袋繼續說道:「那東西名為血梨,皮色殷紅如血,皮面光滑明亮,形似小梨,味道芬芳甘美。四百年一開花,四百年一結果,常人服食一枚,若有藥力中和,能脫胎換骨,一生不得任何病痛,且力氣筋骨都會產生巨大的變化。而武林人若吃上一枚,功力便可驟增三倍之多…」 一番解說聽的任意算是明白了,但還有那蜈蚣的事,然而任意尚未說出,秦霸天便繼續說道:「那血梨四周必然有桃花林和桃花瘴氣守護,而且其中還會有諸如蛇、蛤蟆、蜈蚣、蠍子等毒物守護,但通常最後只能留下一種毒物,其它毒物都會被其中一個最強的毒物擊敗吞食。」 任意點頭說道:「我所見到的蜈蚣身呈粉紅色,有四十二截身體,身長有三尺。」 秦霸天的神情變化可謂是極其精彩,片刻後卻是歎息說道:「那蜈蚣應該就是活過三千年的天蜈了,已經成精了,天朝上下那樣的毒物卻是很難見到的。」 秦霸天沒有詢問那蜈蚣和果實到底如何,任意也沒有回答,在解了秦霸天的穴道後,任意卻也不怕秦霸天會如何,但儘管如此卻也十分小心。儘管摘星門有記載說歸心散的手法除非當事人能解,否則若有他人來解,卻也只會落個蠱蟲不認內力而發作死亡的下場。另外就是若任意死亡,無論是大死還是小死,受蠱之人體內的蠱蟲都會連續不停地發作七天,若能堅持七天沒事,卻也就無事了。 秦霸天雖然清楚,卻也知道這歸心散出自苗疆,實乃苗疆最為奇特和難以製造的的奇藥,卻沒想到任意會有歸心散,而此時此刻他心中雖然升不起痛恨之心,但卻也有了自己的主意。然而任意卻非如此,想到那夏無心還受到秦霸天控制,任意便開口說道:「那夏無心中的失心蠱能不能解。」 秦霸天臉色一變,正要找借口時,卻是全身疼痛起來,這種疼痛一波接一波,竟是如此的強烈,秦霸天本就醉酒,卻也無法忍受。同時任意卻也古怪且奇異地知道這秦霸天絕對在想不對的念頭,心裡雖然不認為這樣不對,卻也為知道這歸心散的奇妙而感到高興。當時點秦霸天全身十幾處部位使,手中也鑽入了一股特別的氣息,此刻想來應該就是那歸心散內的蠱蟲和自己有了聯繫了吧。只是任意卻也奇怪地在想,怎麼那些蠱蟲進入自己體內竟然不被自己的血液或是氣息給煉化。要知道他的血液不斷有麒麟血,而且內力也是含有蜈蚣毒,同時內力也是寒冰和熾熱合在一起的兩個極端,而那蠱蟲竟能無事,這到讓任意感到奇怪。 隨著那股強烈的氣息慢慢變輕,隨後消失,秦霸天卻是臉色蒼白地再次站起身來,只是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是複雜之及。他如何也想不到這蠱蟲竟能之人心意,就是連說謊也不能,如此一來在任意面前,秦霸天硬是把一些不好的念頭給收了回去,而認真地回答起了任意的問題。 「失心蠱可以收回,只要收回就沒事了,但那夏無心是我用二十多個好手換來的…」秦霸天語氣顯得有些虛弱,這對任意來說雖然內心有些高興,但卻沒有想像中那樣來的興奮,顯然對於這樣收服一個高手,在他的心中卻是很受排斥的。只是任意卻也知道,如此一個含有極大野心的人,若是任由其自由發展下去,誰知道到時候江湖會亂成什麼樣。 任意也不認為自己有多偉大,但在此基礎上任意卻是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於是便開口說道:「無論你如何去做,我希望你不要以這樣的方法控制玩家,也不要控制女性,更不要控制一些好人,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就不會對你怎樣,你也照樣去報你的仇,沒人管的了你。」 秦霸天大喜,也開口說道:「除了前些時日的莫名之外,我便再沒有想過要控制玩家。」 任意奇道:「這又是為什麼。」 秦霸天苦笑道:「那些玩家武功太低,我的蠱蟲也十分難煉,我前後準備了近十年方才先後煉了六十多個失心蠱,而且這失心蠱的蠱母也寄生在我體內,每日吞噬我的精血,使我每日都有一刻時間很是痛苦,當日我見到那莫名武功很是厲害,便第一次動了念頭,但卻沒有成功,以後也不會動這樣的念頭了…」 一番解釋,讓任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卻也知道秦霸天的難處,但對那夏無心來說,任意卻是心有餘悸,那夏無心心思陰毒,不是個好收服的主,任意此刻也沒有這樣的心思,在瞭解這秦霸天的念頭後也覺得報仇並沒有什麼,而且內心深處任意卻也想有一條強大的靠山。正好這秦霸天又有此本事,若是他以歸心散約束其一下,使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時間到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心思一番思索之下,任意便也想通,便開口說道:「你以後的事我不再管你了,如果你有本事解開歸心散的話就去解吧,但若你沒有把握解開的話,我希望能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能幫我一下,到時我也不會太過吝嗇,說不準那天就會將歸心散解開。」 秦霸天歎息一聲,點了點頭,任意又接著說道:「至於那個夏無心,你最好不要把他給弄死了…」 任意說了一番話後,正待離去,卻又突然開口說道:「如果我以另外的身份出現,你能否知道我的存在。」 秦霸天搖頭說道:「不能,除非你自己告訴我。」 任意點頭,然後如旋風般離去,秦霸天見任意離去,眉頭微皺,目光深邃,雙拳緊握,但是片刻後卻是全身劇烈顫抖,那如刀割般的疼痛讓他急忙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一切結束後,秦霸天回到了客棧,卻是一夜未睡。 而此時此刻的任意卻是如一道風般在城中遊蕩了起來,對於那秦霸天,任意並沒有放在心上,然而對那歸心散卻是心中駭然,如此一個已經踏入先天境界的感受竟然連防抗的餘地都沒有。只是任意苦笑,若是自己有心做惡,恐怕依靠千日醉蘭和歸心散,就能收服二十多個先天境界的高手做為打手吧,對此任意心中到也一熱,但念頭一閃便消失不見,顯然是不想以這樣的手段做事。儘管此次對這秦霸天如此,卻也只是限制其而已,並沒有要讓秦霸天為自己做什麼事。 正自竄躍時,任意卻看到一個黑影以不下於自己的速度在街道上飛速竄躍著,任意心中一震,正待追去,卻見那人身後竟先後追著兩人,任意心中一驚,待第三人追過去,方才尾隨追去。那最前一人一身黑衣,手拿白色的絲線,那絲線陡然一下下被那人甩出,然後那人的身影也一下下飛快地竄躍著。任意心中一下來了興趣,心想這輕功竟然還有這樣施展的。第二人的輕功卻也奇特快速,竟能和那人保持一定的劇烈,更為重要的是,那人每每談指之間,竟然彈出一道道破空之聲,看的任意心中駭然不已。而那第三人的輕功也是極為快速,不但輕如鴻毛,且是落地無聲,外加瀟灑豪邁的身形,雖然這三人的輕功都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任意卻敢肯定這三人已經進入了先天之境,而自己卻依舊一腳在外一腳在內,卻是好不狼狽。 誰想這一番追逃,四人竟先後出了城,在島上開始跑了起來,而出了城後,那最前面的一人卻是竟向樹多的地方跑,後面三人自然也先後追去,不想如此奔了半個多時辰,四人跑了數十里地,前面終是出現了一片空地,那最前面的人速度陡然降了下來,後面兩人見此時機終是步步追近,終於將最前面的人給截住。 這時第二個人開口喝道:「黑蜘蛛,你不在惡人谷好好呆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那第三人也是開口說道:「把太玄經留下你就可以走了,看在你惡人谷的面子上今天暫且放你一馬..」 不想那身穿黑衣的人卻是說道:「太玄經又不是你們兩個的,我幹什麼要給你們,你們一個桃花島和俠客島離的這麼遠也能走到一起,還真是稀奇啊,要是讓江湖人知道你們兩大長老合起來對付我一人,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那第二人冷哼一聲說道:「如此說來那就請閣下嘗嘗我桃花島的武學了,江湖規矩在先,你惡人谷之人若違背規矩,我等必然就可替江湖除之…」 不想那黑蜘蛛卻說道:「誰知道,惡人谷內數百年來聚集了數萬惡人,其子孫也都各有所學,你桃花島和俠客島卻只是兩座小島,就不怕…」 「住口,今日留你不得,讓你嘗嘗我俠客島的武功。」 第160章 白首太玄 三人正自鬥口時,遠處躲避隱蔽的任意卻見十幾個人正突然出現在三人周圍,然後將三人圍了起來,這時那黑蜘蛛哈哈笑道:「你那太玄經書就不用還了,過兩天本人再去你那桃花島一趟,看能不能把你那桃花島的諸多秘籍和奇門遁甲弄來,哈哈…至於現在嗎,兩位可要受點委屈了。」 突地,只見黑蜘蛛輕聲冷哼一聲,然後那十幾個人連同黑蜘蛛在一起竟將那兩人圍了起來,任意一看這可好,這十幾人的武功最少的都是宗師級別的,這惡人谷還真是實力強大,竟能一下出動這些高手,而且其中竟還有幾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任意雖境界不到,但眼力卻是不差,體內三道內力加起來卻是雄厚無比,只是任意暫時並不懂得應用而已,事實上任意體內任何一道內力都已經到了宗師境界那般雄厚,只是卻由於三股內力並未合在一起,所以才沒有突破後天大成境界,從而進入先天之境。 此刻見十幾人的動作,卻也小心行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其中也隱藏著什麼陰謀也說不定。想起那花百川和花許閒兩人,當初不也神秘異常嗎,此刻看這惡人谷的動靜,任意卻也知道應有事情要發生了。 果然那邊馬上就動手了,任意聽到那兩人乃桃花島和俠客島上的人,而且還是長老一級的人物,此刻見兩人被十幾人圍在中間,顯然是無法逃脫。任意心中到也為兩人感歎,隨後隨著一聲喝聲,十幾人動手了,一時間刀槍棍劍聲接連不斷,那兩人雖然厲害,但又怎能對付的了十幾人的聯手。更何況這些人中加上那黑蜘蛛,卻也有三個人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雖然在任意看來這些人都只是剛剛進入先天境界,離那大成境界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對任意來說卻也是有些羨慕,畢竟這先天境界很難進入。 那兩人年歲約在五六十歲左右,劍法和輕功都是極其厲害,雖然被人所困,施展不出來,但卻也讓那些人不能快速得手。而由於這邊也有三個先天高手,儘管兩人無何死拼,最終卻還是被眾人制服,任意看的心中不值,心想可惜了這兩個高手了,連武功都沒有施展出來就被人給硬拿下來了。 兩人被補後被點了穴道,然後被其中兩個黑衣人扛了起來,接著十幾人便一起向島邊某處行去,任意隨後遠遠跟上,只是由於夜色太過明亮,這裡有太過空曠,沒有樹木遮掩,到讓任意將距離給拉到長了不少。而當任意跟到一處樹林時,卻是終於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一番急追,終於追到了海邊,看到了一艘大船正停在海邊,在相互打出了特別的暗號後,便迅速上了船。上船之後,那黑蜘蛛進入船艙,船上則守護著六七人,同時船也漸漸離島,向海中行駛而去。 任意忙召下鷹王,從空中跟隨,好在鷹王目光敏銳,就是黑夜都看的清楚,任意坐在鷹王背上到也十分舒適,於是便打起坐來。一番行駛,竟然行駛了八天,方才到一坐大島上,這大島之上有一大城,任意隨著船進入城中,方才知道這城乃琉璃城,此島上四周以各色琉璃花而著名,方才得琉璃島和琉璃城之名。而任意略做打扮跟著進入,卻見那黑蜘蛛等人進城之後吃過飯後,對大船進行了一番補給,又休息了一夜,便在第二天清晨繼續開船行駛,這讓任意感到鬱悶,但好在進行過補充之後,任意也是精神十足。換了一身黑衣,睡了一覺,同時也聽到了許多江湖上傳來的消息。 方才知道十大公子除了莫名和任意兩人之外,竟是又出來了三個,而絕色譜上的十人卻依舊是那幾人,並沒有出來更多的人。至於高手譜的出現卻是促進了玩家們的爭鬥心,年齡大沒有進入才俊譜的人開始向高手譜進軍,但卻沒有想到那高手譜上的五十個高手竟然都乃NPC人物,一時間挑戰不斷,死傷不斷。但幸運的人和有實力的人卻是很多,直接導致高手譜上的NPC接連下台。這就使的眾人知道了已經有個別少數的人已經奇跡般地踏入聲名顯赫和名動江湖這兩個境界了。 高手譜如此,才俊譜上的人更是競爭激烈,而讓江湖諸人驚訝的是,百曉生的兵器譜、宗師譜、黑白譜、龍鳳譜、奇人譜卻是層出不窮,上面所出現的人少數為眾人所知,多數卻是眾人所不知道的。但那少數出現的幾個人卻是讓眾人感到感到頭疼,就如那宗師譜,只上有少林派掌門、武當派掌門、逍遙派長門、全真派掌門、古幕派長門、這五派掌門因名字被人知道所以才會被認出,但另外五個掌門卻是只有姓名,而不知到底是那個門派的掌門,一時間眾人猜測不已。 更者,江湖之上接連失蹤諸多武林高手,卻是惹怒了諸多高手,而這個黑鍋卻是因為落葉島之上夏無心的消失而將責任全部推到了秦霸天身上,眾人雖不知秦霸天之名,多數人卻知夏無心的相貌,再有夏無心之子夏捨還有全真派年齡最長的周小通和古幕派的楊小狂兩人做證,卻是使的江湖一品混亂。 如此這般,江湖之上的事,發生在明處的,暗處的都是數不勝數,任何時候都會有高手突然出現,任何時候都會有奇跡甚至災難出現。卻是讓眾人既感刺激又覺頭疼,而與此同時,江湖之上施毒的高手,暗器高手,醫術高手也是層出不窮,使的江湖之上人人擔心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毒了,而人人也都對那些出現的醫術高手心懷敬意,盡量不去招惹,這到使的醫術高手的地位不斷增高,時間稍久,到有一些醫術高手得意忘形,卻不想這樣一來竟遭遇了滅頂之災,一時間醫者和武者之間到也十分尷尬。 不管如何,莫名曾在落葉島上從周小通、葉雲天手中逃脫,卻是被眾人知道,一時間莫名的聲名再次高增。而任意也因那次凌雲窟之行,安然逃脫,使的江湖中人對其的關注也是不斷高增。到是其他三個出現的公子卻神出鬼沒,讓人摸不到頭腦,但儘管如此,也有人試出三人的武功,竟然都是奇高無比,一時間再無人去懷疑百曉生所定下的各個譜,而那些譜上出現的或是未出現的,都被眾人所認定。 好在才俊譜和高手譜上的排名是每月一換,到是能讓江湖中眾人知道排行譜上的變化,這樣一來眾人也就都知道了原來NPC之間也會互相爭奪排名,這到也引起了不少轟動。更為轟動的是,有許多NPC高手竟挑戰才俊譜和高手譜上的玩家高手,之後越來越多的人證實了這一點,有可能今天這個人失敗了,另一個成功的人就有可能是NPC。 任意也瞭解到了一點,卻是NPC的孩子能夠隨著時間而成長,比如任意所出生的清水村,那裡的孩子六年前是六歲,六年後就已經十二歲了,而且那些NPC都能變老、長大、結婚、生子。同樣也都記仇、報仇、若玩家殺了高手NPC,說不準幾年後NPC的孩子成長了,就會來找你麻煩,對於這一但任何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同時也並不認為NPC和玩家有區別,確切地說,玩家與NPC已經徹底的融在了一起。也有可能你所交的朋友就是NPC,當他死亡沒有重生之時,你方才知道他是NPC,這樣的事也常有發生。 任意得知了一些消息後,心中雖然思緒不斷,卻也想一探究竟,知道那黑蜘蛛等人到底要做什麼,於是便繼續追隨,只到又過了七天,大船竟停在了海上一座桃花盛開的小島邊。只是這船所停的位置極為偏僻,任意從高空看去,見船上下來十幾人,任意便悄然落島,向大船接近,到了船邊,任意並未見到有人守護,於是便悄然無聲地上船,內力同一時間也佈滿全身,耳力更是清晰無比。隨後任意聽到了一股聲音傳出,卻聽那聲音說道:「惡人谷定然有陰謀,不然又怎會躲了我俠客島的太玄經,然後又來奪你桃花島的武學。」 另一人冷哼一聲說道:「惡人谷乃世間惡人聚居之地,果然如此,若我等能逃脫,必然要告訴江湖中人知道。」 這時冷哼聲傳出,卻是一人從一間船艙中出來又走入另一間船艙,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囉嗦什麼,都給我閉嘴,等到了惡人谷讓你們說個夠。」 接著裡面便沒有了聲音,而那黑衣人也隨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桃花島便開口自語道:「這次谷主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我惡人谷數百年來安然無事,莫不是谷主想要稱霸武林,不然為什麼要各個門派的武功秘籍…」 搖了搖頭,黑衣人便在沒有了聲息,但是就在任意有所動靜時,卻是突然聽到了島上傳來了一聲長嘯聲,接著自船倉中也猛地奔出十個人來,這六人互相對看一眼,卻是分出六人向島上奔去,片刻間身影已然不見。而這四人卻是站在船邊緊緊盯著桃花深處,卻是不說一句話。 任意感到莫名,但卻也只能屏吸貼在船側,不發出絲毫聲音動靜,片刻後,又是一聲長嘯傳出,這四人中有一人開口說道:「是黑哥發出的聲音,看來是遇到麻煩了,我們過去幫忙。」 另一人開口說道:「這船怎麼辦,誰去守護,萬一那些船夫私自將船開走怎麼辦。」 「那就先點了他們的穴道,等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另一人說道。 隨後任意聽到一陣動靜傳出,知道這四人已經將那些船夫點了穴道,再之後船輕輕一動,卻是先後落下島去,向島上竄去。而這時任意再次聽到一聲長嘯,只聽這聲長嘯連綿不絕,內力無比深厚,讓任意驚訝無比。任意這時無聲地落在船上,進入一間船艙,卻見船艙內很大,能融的下十人休息,再到船的最下邊,卻見十幾個船夫正昏躺在那裡。任意未在船上找到什麼關鍵處,便又迅速出來,進入那間屋內,看到那兩人正狼狽地躺在那裡,顯然是穴道被點。 兩人見任意走入,都是一愣,顯然是沒有見到過任意,任意伸手接連點了幾下,兩人便能開口說話了,其中一人說道:「你是誰,似乎不是這船上的人。」 任意點頭說道:「不是,只是恰巧救了你們兩而已,不知道兩位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嗎。」 其中一個老人點頭道:「你先解開我們的穴道吧。」 任意心中略一猶豫,便將兩人穴道解開,沒想兩人卻是同時出掌向任意拍來,任意早有預料,鬼魅般退了出去。兩人駭然地看著任意,待出來尋找任意時卻已經不見任意的身影。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是不是我們太過小心,錯怪剛才那位小哥了。」 另一人沉思一下,終是沒有說出話來,而是驚訝地喊出一聲,興奮地說道:「竟然到了桃花島了,我們先上島在說。」 任意這時又再次出現,看著已經進入桃花林深處的兩人,任意正待跟了上去,卻突然見到一隻黑色比鴿子大一倍的鳥從桃花林中飛出,然後向天空飛去。任意心中一愣,急忙長嘯一聲,而後就見天空中一頭巨鷹飛下,敏捷且迅速地將那鳥類抓住。同時任意面容一陣變化,卻是回復到了任意本身的模樣。這也算是任意心中知道自己該如何保護自己所要做的吧。 鷹王自空中落下,任意抓住那已經無氣的黑色鳥類,卻見其竟像是一隻鷹,但和鷹王比起來卻是猶如雞蛋比芝麻。奇怪的是任意從這小鷹的身上見到一個包裹,將包裹拿下並打開,任意見其中有一本黑色的書籍,書籍之上有一封信。 任意猶豫了一下將信打開,卻見上面寫著:「谷主親啟,太玄經以拿到手,屬下正向下一個目標桃花島接近,必定會完成谷主所交代的任務….」 任意尚未看完信,就見十幾個黑衣人神色狼狽地自桃花林中竄出,在見到任意和那死去的鷹時,那當先而來的黑蜘蛛暴喝一聲道:「小子,將書留下…」 任意怎會聽他的話,便一個跳躍,輕鬆躍上了鷹王背上,鷹王也凌空飛起。從高空中任意看到這些黑衣人身後跟著二十多個拿劍或拿蕭的人,其中有老有少,但各個輕功不俗,在見到任意的鷹後都是一愣,但卻馬上又向黑蜘蛛等人追了上去。 那先前任意所見的兩老中的一人開口說道:「島主,我俠客島的太玄經就在那小子手中…」 那人話未落,就見一個面目清奇的老人手指連彈,只聽砰砰兩聲傳出,卻是鷹王中了兩招,然而鷹王只是鳴叫兩聲,便毫無所動地繼續向半空飛去。 那老人面色一變,開口說道:「那巨鷹已經異變,比楊家的大雕竟還厲害許多。」 老人此做法,那邊自桃花島上出來的十幾個人卻是將船給圍住,使的那十八個黑衣人顯得十分狼狽。就算十幾人有一大半乃宗師級高手,其中三人也乃先天高手,但由於在桃花島的桃樹陣中受了傷,卻也打了折扣,此時跟隨著老人出來的都是桃花島上的高手,這些人卻是必然要吃虧了。 任意看的是眼花繚亂,對於先前那兩個老人和眼前這老人對自己的無理卻也暫時懶的理會,而那老人想來是心中不爽,在呼喚任意幾聲沒有見到任意有所動靜之後,竟是將氣發到了船上的黑衣人身上。老人這一出手,任意可是開了眼界。 「好傢伙,先天高手中的高手和低手就是不能比啊…」任意心中感歎著,老人的身手恐怕就是那三個先天高手加起來也不敵。 然而,就是這時,遠處一艘大船使來,卻聽一聲尖銳滲人的長嘯聲傳來,接著島上的氣氛就有些不對了。片刻間只聽嘶嘶沙沙的聲音傳來,接著島上竟出現了無數的毒蛇毒物,看的眾人是頭皮發麻。那老人突地開口長嘯一聲,竟是硬生生震死了許多毒物。而這一耽擱,黑蜘蛛所在的船竟然動了起來,片刻間就脫離了岸邊,到了海上。很顯然桃花島上的人也打算放過那些黑衣人了,畢竟這密集的毒物來的重要。 眼看著那遠處的船越來越近,卻見這老人竟是持蕭拿劍,恨恨地向那遠處的船上踏波而去。任意看的駭然,而那剛剛行駛出去的船見這老人如此都是心中駭然不已,果然這老人似是極為生氣,中途竟踏波上傳,幾個照面間竟生生殺了三個宗師級別的高手,在諸黑衣人頭皮發麻之時,老人再次踏波而行,幾個起落已經到了那大船之上,然後任意在上方看的清楚,只見滿船都是各色的蛇,那老人上了船就見一隻綠蛇杖當頭打來。 老人暴喝道:「老毒物,你未免也太纏人了吧,難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第161章 一借屠龍 那老人正是歐陽志,卻不知為何會跑到桃花島來,而且來的還是如此之巧,任意在半空中卻是自在的很。先見那兩人在蛇船上打了起來,又見那黑蜘蛛所在的船以最快的速度向海面上行駛而去,眨眼間就以行出百米遠。任意感受到黑蜘蛛等人看向自己的痛恨目光,卻是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煩了,任意這個身份感情就是惹禍筒了,不但自身麻煩不斷,而且還總是惹禍不斷。這就更讓任意暫時不想以任意的身份出現了,好在因為內力越來越深厚的關係,任意對容貌上的控制也是越來越隨心所欲。 那邊船上兩人正在打在一起,同時那船竟也反著方向向遠處的海中行去。暗上的諸多桃花島弟子卻是心中焦急,恰是此時,從遠處海面上快速行來幾艘小船,小船漸行漸近。任意也看清楚了幾艘小船之上的十幾個人,這時任意竟看到大船之上的各種毒蛇竟瘋狂向那老人飛沖而去,時刻騷擾著老人。兩老本來武功不相上下,此刻又有毒蛇從旁騷擾,卻是一時間亂了方向。 不得以之下,這白髮老人身影連連一閃,手中長劍和鐵蕭接連暴射出劍氣和蕭氣,一時間竟將那老人和毒物逼迫開來。這時這老人竟是猛地沉喝一聲,然後雙腳猛地向船上踏去,頓時只見老人猛地向下陷去,大船船身也被老人踩破了一個大洞,水也迅速猛罐進來。再看那老人卻是身形猛地一旋,右手連連彈出,輕鬆阻止了那氣火的歐陽志,然後只見這老人猛地大笑一聲,便踏水而行,近二百多米的距離,老人竟視若無物般地踏波而行,眨眼間就到了暗上。 暗上的眾人見老人安然下來,卻也都放鬆了一口氣,只是暗上毒物依舊很多,使的眾人很是狼狽,而這時從遠處而來的四艘小船也是到了暗邊,那十幾個男女都是迅速落下,然後同時對付起了那些毒物。一時間毒物死傷成片,片刻間毒物就以盡數死亡。而這些人包括那老人都是感到疲憊,但當回頭看向海上那大船時,卻見那歐陽志竟弄了一艘小舟,獨自滑著小舟快速向遠處而去。 再看那大船,卻見大船之內卻狼狽地鑽出六個船夫來,這些船夫都會水性,見大船快要沉沒,便一起向島上游來。島上的弟子受那老人的指點並沒有阻攔這些船夫,而是給了六人一艘小船,六人便感激地到大船前搶救食物和衣物,隨後這艘小船也慢慢向海中行駛而去,漸漸便失去了蹤影。 鷹王好不瀟灑自在地在半空飛舞,任意看的有趣,居高臨下地將整個過程看了個遍,不知為何任意卻是不讓鷹王離去,而是在半空中將那封信看完,看完之後,任意打了聲口哨,便將信捏成一團,以內力包裹其中,向那老人扔去。那老人伸手抓入手中,打開一看,卻是明白。見任意這片刻間並未離去,而這巨鷹和任意的容貌卻早已成了江湖的標誌,這老人又怎能不知。 也正是這時,從島內桃花深處竟又結伴奔來了三十多號人,這三十多號人中有男有女,老少不一。武功也都高低不等,只是任意的目光卻落在了當前的一個男子身上。從高空看下,那男子面容憨厚,似是非常老實,看其容貌,年齡似是在四十歲左右。 這前後合起來近五十多人的隊伍一起看著半空中的任意,任意卻是頗為自在,看著手中的黑皮書,將書打開,卻見書皮還有一層,而這書皮卻是雪白色的,剎是好看。再打開一看,卻見裡面竟全是一個個猶如蝌蚪般的東西,這些蝌蚪以特意的路線穿插,任意看了一會卻是越看越頭疼。更為奇妙的是,這如蝌蚪般的東西竟然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註解。只是任意聽過這太玄經的大名,知道這太玄經全名乃白首太玄經,乃俠客島之上的震島武學。也是天下不多的天榜皇級內功之一,但任意看後卻是著實看不明白。另外任意所學又太多,實在是不想再學其他的東西,特別是內功心法,雖然這白首太玄經名聲很大,但對此刻的任意來說,就如雞肋一般,甚覺可惜。 底下之人已經交流半天,片刻後那老人開口說道:「上面的小友可是江湖十大公子之首的『飄渺踏雲孤鴻魅』任意任公子!」 任意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在下就是,不知前輩是否桃花島黃島主呢。」 雖然眾人都是心中確定任意就是十大公子之首,也確定任意就是諸多江湖高手所追尋的那個人,但任意自己承認時,卻也是心中驚訝,思緒也是繁多。眾人中有許多是玩家,這桃花島收徒極其嚴格,所要必須是資質筋骨都乃上上之選方才能進入桃花島,而進入桃化島的諸多弟子一直到現在,竟六年的時間了都還未出去過。 好在桃花島數百年來武學獨特精闢,在江湖中也是大有地位,更何況這桃花島與古幕派、全真教、娥眉派、郭家、楊家都有很深的淵源,數百年來到是受人尊敬,未曾出現過大事。但此次卻是被人找上門來,若不是有桃花島上的桃花大陣進行阻擋,恐怕一時間到也不會被輕易發現。 也活該那黑蜘蛛倒霉,初出江湖,得了太玄經,竟是心思高漲,不將桃花島放在眼裡,不但在意識到自己跑不掉時放出鷂鷹,不想鷂鷹被任意所得,同時他也受傷,手下也死傷慘重,到是得了一次深刻的教訓,只是此刻這黑蜘蛛卻是將任意給恨上了。 任意的存在確實讓整個江湖感到神秘和稀奇,確切地說,十大公子因任意和莫名兩個人而被提到了一個很高的地位上,卻是不得不被人重視。任意和莫名每一次的出現都是如曇花一現,絢麗多彩,但很快卻又消失,而且兩人神出鬼沒,今日在這,明日在那。所做之事又都讓江湖武林為之喝彩驚訝,時日一久,兩人竟成了許多後起之輩的偶像。當然,同時也成為許多人預要挑戰的對象。 只是可惜,兩人位列十大公子第一和第二位,若是有人挑戰兩人,就必須要先挑戰後面的八位,除非有人能得到一號公子挑戰牌和二號公子挑戰牌,否則是沒有資格挑戰兩人的。更何況就算現在公子譜出現了另外三人,但那三人卻也是神出鬼沒,不被江湖人所得知,就是有人得了挑戰牌,怕也尋找不到。任意卻也不知,他所代表的兩個身份,時常會成為諸多武林人士的談論對象,更有許多想要一步登天的人時刻等待時機要挑戰兩人,以便一夜成名。 那老人縷須看著任意說道:「小友可否下來一談。」 任意笑道:「不可不可,上面來的安全點。」 下面的許多人臉色一變,但那老人卻是笑道:「小友既然不放心,那就這樣談吧。」 任意未出聲,卻是默認了,而老人卻是說道:「小友手中的太玄經乃俠客島之寶,本屬俠客島之物,不知小友可否將太玄經歸還俠客島。」 眾人目光緊緊盯著半空中盤旋著的鷹王,卻見任意瀟灑之及地盤膝而坐,卻是讓眾人內心羨慕不已,而任意的容貌氣質卻也飄然出塵,又有巨鷹陪襯,就是那身為桃花島主人的老人卻也只能客氣地對任意說話。 任意見效果不錯,心中本就無意這太玄經,只是無論如何卻也不能讓那些人得去太容易,沉思片刻後任意便開口說道:「這太玄經乃俠客島之寶,我雖得來容易,但若我當時不出手,那鷂鷹勢必會將太玄經帶走,到時諸位想要尋回這太玄經卻也不容易了,而且前輩想必也看到信中所記載的內容了,那黑蜘蛛是那裡的人諸位想必比我還清楚…」 那被任意所救,其中一個老人突地開口說道:「公子所做自然是對,但這太玄經關係重大,還請公子將太玄經還給老夫,老夫可帶我俠客島島主答應少俠一件事,不知少俠認為如何。」 鷹王那巨大的身體在空中盤旋著,每一煽動翅膀,就有巨風吹下,使的下方的眾人驚訝無比,任意心中雖不覺的如何,但下方眾人卻是驚訝無比。這巨鷹的聲勢和模樣足以讓眾人羨慕和駭然,其中桃花島諸多弟子本就對江湖之上的排名心中不屑,但此時見任意的氣度和聲勢,卻是自知無法比擬,於是心中到是將任意提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上。 而任意卻不知自己每做一件事都是如此的影響深重,江湖之人本就關注他的事,想必此番的事傳了出去,任意的聲名又要增長一分吧。同時任意卻也不知,他雖有冰心訣輔助,但心性卻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麒麟魔氣和血菩提的結合,還有種在他體內的種魔,三者雖不能影響任意的心性,但因三者前兩者屬魔氣,後一者屬於魔門至高無上的心法,任意不覺間已經漸漸有了任意為之的心性特點。 任意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手中雖有太玄經這種絕世內功,但一番思想過後,卻是放下心態,一時間竟是連看都不願看這太玄經一眼了。驀地,任意開口說道:「算了,這東西本來不是我的,但今日我所做之事還請前輩記住,他日若我如何,還請俠客島因太玄經一事不要參與進來。」 那老者大喜,卻是開口說道:「公子放心,公子若他日有事,我俠客島必會出手相助。」 不想那桃花島島主卻也開口說道:「小友此番作為老夫佩服,小友儘管放心,若他日小友有難,或是被武林中人所冤枉,桃花島上下就是人力單薄,卻也會為小友出一分力。」 任意突地笑道:「前輩過慮了,小子想多交個朋友而已,若小友真有事發生,只要桃花島和俠客島不對小子出手就已經讓小子感激不禁了。」 那老者臉色一變,神情間似是有些不高興,看著任意說道:「老夫說過的話必然算數,小友不必多說,小友雖繼承柳空武學和寶藏,但對老夫來說那些只不過乃死物,老夫還看不上眼。但不管如何,小友行走江湖務必小心,錢財武功喜愛者甚多,切不可掉以輕心。」 任意感謝道:「小子知道,謝謝前輩指點。」 隨後任意乘鷹盤旋一圈,看也不看手中太玄經,便將書扔了下去。那老者將書接住,竟對是老淚縱橫,對著任意連拜三拜。而任意卻也狂妄地連受三拜沒有阻止,只是眾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沒有輕視和不對之處,反而任意此番作為恰到好處。 老者三拜過後,任意對著眾人拱手告別,卻見那後面趕來的中年人卻是開口說道:「任少俠,在下郭龍,可否和少俠商量一事。」 任意一愣,阻止鷹王飛走,開口說道:「什麼事,前輩請說。」 卻見這郭龍開口說道:「當年天朝內亂,在下先祖郭靜在丐幫的幫助下守護古城,當年丐幫選幫主之時,我祖郭靜曾將打狗棒交給新任幫主,而當時那丐幫幫主與我祖關係甚親,但後來戰亂之時丐幫鎮幫之寶打狗棒卻被人所取,但由於當時正處於戰亂,所以就將此事耽擱,後來戰亂過後,我祖雖得知打狗棒被何人所取,但卻不幸傷勢復發而亡,但我祖卻留下話來,讓後人務必要取回打狗棒….」 任意從這郭龍說丐幫時就知道怎麼回事,果然最後那郭龍開口說道:「當年盜取丐幫打狗棒的正是摘星一門,而摘星一門自柳空去世後就只有少俠一人,所以在下有一不情之請,請少俠將打狗棒交給在下,在下可為此答應少俠任何一件事情做為補償。」 玲瓏頂中有那打狗棒,雖然那東西不是頂級的神兵,但卻既有象徵意義,任意留著卻也無用,就算有用,拿出來用的話,怕也會遭到丐幫乃至整個江湖的指責,一時間任意到也鬱悶非常,同時也感受到這做賊真是要被人痛恨數百年啊,這數百年都過了,那打狗棒的事竟然還沒有人記得。 見任意不語,那人又說道:「在下知道這事過了太久,但那打狗棒本就是丐幫之物,還請少俠…」 那郭龍話說到這裡,卻是被那老人阻止,只見那老人說道:「這事本是丐幫的事,又關你什麼事了。」 郭龍啞然,卻是說道:「我祖郭靜遺言如此,我等子孫也不得不如此做…」 眾人一陣沉默,那郭靜乃江湖中和朝廷中少有的俠者,郭家雖因郭靜和黃容兩人死去,但其後代卻是大有成就,當年那郭襄因三分之一九陽神功和一部分揚過所給的九陰真經創了娥眉派,最終卻使的娥眉派成為天下大派之一,而那郭破虜卻是繼承了郭靜的秉性,同樣成為了一代大俠,只是最後卻因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原因而惹來許多麻煩。 那倚天劍本有娥眉派保管,屠龍刀由郭破虜保管,但屠龍刀中途曾失竊過,後來被娥眉派女弟子周芷若得去,並學會裡面的速成功法九陰白骨抓,後那周芷若造成了武林一場浩劫。雖然最終收手,但娥眉派的實力卻自那之後再次提升,穩穩和武當、少林、五嶽劍派比肩。算的上天下排名前五的大派了,而之後因郭家和娥眉派的關係,屠龍刀展轉數次又回到了郭家,倚天劍也一直留在娥眉派,分別成為了郭家和娥眉派的寶貝。 而數百年來這中間的關係也頗為複雜,郭家、古墓派、全真教、娥眉派、桃花島、武當派都是關係十分親近,這就使的江湖數百年來,無人敢對這些門派,乃至家人如何。 任意當初聽到這些,心中雖然有些想法,但因不關自己的事,便也沒想多少,卻沒想到此刻竟是牽連上了。那打狗棒現在說白了就是他任意的,雖然他白得到了這樣的東西,但那些東西可是千百年來摘星門的前輩祖師用命換來的,又怎能如此輕易地就送出。 而偏偏任意心中一直對那屠龍刀和倚天劍的傳言甚是好奇,這一刀一劍曾在江湖之上大放異彩,比鷹刀和絕世好劍的名聲都不低,而此刻任意心中好奇心一來,卻是直言不避地開口說道:「打狗棒我個人留下也無用,不過我對那屠龍刀很是好奇,不知前輩是否能將屠龍刀給我玩上兩天。」 任意話一出口,那郭龍臉色大變,其他人臉色也都變的古怪,而那桃花島島主也是乾咳了兩聲,顯然是被任意的提議給嚇著了,一時間氣氛也是頗為怪異沉悶。而任意話說出口後卻也是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隨口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眉頭微皺之時,任意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但見眾人神態如此時,心中竟產生了強烈的慾望,要拿那屠龍刀好好玩玩。 第162章 左右互搏 郭龍默然沉聲片刻後說道:「江湖傳言少俠自凌雲窟中奪得雪飲刀和火麟劍,那雪飲刀比之屠龍刀絲毫不差,但卻更有妙用,少俠為何又要我郭家屠龍刀…」 「只是玩玩,我也沒說不還你屠龍刀。」任意語氣平靜地說道,但卻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有那裡不對,為什麼非要玩人家的屠龍刀,這似乎與他的性格不大相像。一時間任意到是難以想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底下的眾人卻都是思緒不斷。 郭龍突地開口說道:「好說,只要少俠能將打狗棒交給我,屠龍刀就是借給少俠又有何妨。」 其他人聽後都是一愣,沒想到這郭龍還真敢如此做,要說著神兵利器乃江湖之人最不能捨棄的,往往神兵一出時,整個江湖都會亂上一段時間,這就可見這神兵對江湖人士的吸引力有多強了。 不管這郭龍有沒有什麼想法,任意卻是不去理會,而是笑道:「好,既然這樣,那你定個時間吧,到時我會拿打狗棒來和你交換。」 「好,那就請少俠一個月後到明陽城郭俯來,少俠有巨鷹幫忙,應該不會遲到,到時本人自將屠龍刀雙手奉上。」郭龍神色平靜地說道。 任意在鷹王背上也未說話,而是想到他郭家數百年來也不見有人用刀的,怎麼非要弄把刀出來,這屠龍刀就是放在他郭家也無用,自己也趁此時機好好玩玩。反正一隻叫已經快要踏入先天之境了,內力也是完全回復,若不遇到聶狂此等輕功變態之人,跑還是能輕鬆跑掉的。 「那就這樣了,一個月後我會準時到明陽城的,到時打狗棒也自當會交給前輩。」任意話落,拍了拍鷹王,卻見鷹王翅膀一張,捲起一股颶風,就要離去。 眾人也自知留不住任意,也只是目注任意,看著鷹王馳著任意瀟灑至及地向桃花島上空飛過。看此路線並不是向那些海城飛去,而是向天朝的陸地飛去。眾人見任意眨眼間消失不見,卻也向桃花島中行去。 這時那老人問郭龍道:「你可真是要將屠龍刀借給那小子玩。」 郭龍默然點頭道:「是的,也只能如此了,我祖留下話說,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只要不違背江湖俠義,就要答應對方的條件。」 那老人歎了口氣,片刻後說道:「你郭家人數百年來還真沒有變過樣…」 那郭龍神色間有些尷尬,但卻是沒有回話,這時老人突地又說道:「楊家傳來消息說楊狂那小子又跑了,而且這次是和周笑通一起跑的,還重新起了個楊小狂的名字,你有否那小子的消息。」 郭龍點頭道:「這兩天外面正傳言,說楊狂和周笑通兩人在落葉島上出現過,據說兩人還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老人未開口,等待著郭龍繼續說下去,卻見郭龍皺眉道:「有人用歹毒的蠱蟲控制江湖人士,不知要做些什麼,那金蛇劍竟被人給下了失心蠱,然後悄然將其帶走。」 「什麼,失心蠱,那歹毒的東西真的出來了?」老人驚訝道,同時其他人也是神色驚訝,而那被黑蜘蛛捉來的兩老卻是開口說道:「是的,這消息在附近的海島和海城傳的很厲害,我們也未來得及將消息傳出去,就受了那黑蜘蛛的暗算…」 那老人一陣沉默卻是開口向郭龍等人說道:「此事想來已經不用我等特意宣傳了,江湖已經開始混亂了,惡人谷違背誓約竟將觸手伸了出來,而那神秘人所用的失心蠱也必將讓江湖人為之色變,如今我桃花島、俠客島、古墓派、全真教、娥眉派、郭家、楊家也必須要暫時聯合起來,處於警惕提防的階段。」 見郭龍和那俠客島的長老點頭,老者繼續說道:「想來其他門派、幫派乃至組織也都做了準備…只是不知這惡人谷數百年來未出世,實力到底有多強大了。」 幾人一陣沉默,卻都是心裡不安,那惡人谷數百年來一直是惡人聚集之地,每一年的每一時刻都有江湖各種惡人進入其中,而進入之後卻也從來沒有出來過,這幾百年的積累,裡面惡人之多竟是讓人算都算不過來了。而裡面也聚集了各種各樣的武學和奇術,江湖中任何人都是談惡人谷為之色變。只是這數百年來惡人谷一直保持著其超然的位置,不曾出世,如今卻是悄然出世,來掠奪絕世武功,卻是引起了江湖的混亂。 正在幾人談論時,卻見一個弟子快步送來了一張信紙,老人將信紙接過,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信紙是分散在天朝各個地方的桃花島弟子傳回來的,老人打開信一看,卻是臉色驚訝非常。 片刻後老人開口說道:「亂了,江湖之上,竟然在同一段時間內,各個幫派都丟失了許多武功秘籍,而且諸人都不知這到底是誰人而為…」 諸人大驚,卻見郭龍說道:「那惡人谷不是自決墳墓嗎,如今那黑蜘蛛被我們發現,那所用的輕功和那蛛絲確實只有數百年前惡人谷中的人會用,而且那黑蜘蛛信中也隱約道明瞭要將太玄經交給那所謂的谷主…」 那俠客島長老開口說道:「我看事情必然如此,黑蜘蛛一定是因為盜取我俠客島的太玄經太過容易,所以才以為桃花島上也這樣,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桃花島上的桃花陣經過數百年的演變已經極為玄妙,不是他們能破的了的,所以才會暴露了蹤影和秘密。只是我們若就此說出是惡人谷所做,惡人谷真的會承認嗎。」 眾人一路快速行走,一路交談著,片刻後眾人穿過桃林,進入了一片巨大的房舍前,看到了數百個弟子正各自練著武,而眾人交談也差不多了。這時那俠客島長老要求告辭,而那老人卻也派出弟子護送老者回去。同時老人也急書數封信,然後放出了幾隻鷂鷹,眨眼間鷂鷹飛入雲間,消失不見。 至於那郭龍卻也帶著人離開了桃花島,開始向明陽城行駛而去。明陽城在南方,雖離朝聖城不遠,但卻是極其靠南,若要在一個月之內從海上回到明陽城,卻也需要快馬加鞭,日夜不停急趕,方才能在一月之內到達。但任意卻是不同,任意有鷹王幫助,鷹王最多一兩日就可飛到,這就足見鷹王的恐怖。 此刻任意瀟灑自在,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刀劍,一邊打量著大海。然而無論是什麼東西,看的時間久了卻也沒什麼意思,鷹王本可很快到達陸地,但卻一直到晚上才到,顯然是不想白天到達。只是任意所行的路線卻是做不的准,海上有特定的路線供船隻行駛和靠暗,任意這一路直行,卻是直接到了群山之中,而鷹王飛了片刻,乘著天色暗下來時任意在群山中看到了一個小谷,只見那小谷內花兒遍地都是,而且時常還飛出一些白色的蜜蜂。 任意將所有東西留在鷹王身上,自己半空跳落下去,鷹王也慢慢飛上高空,消失不見。站在谷中,任意方才發現這小谷還是頗為巨大,在上空時任意並未看到下方有什麼特意之處,方才顯得輕鬆無比。不想這走了幾步,卻是接連見了十幾坐墳。任意好奇之下打量最前面的一坐墳,卻見上面刻著中玩童周伯通的字樣。 一時間任意頓時明白過來,敢情他無意間竟然到了當年老頑童所呆的百花谷了,任意一坐坐墳看過去,見有六坐墳都是周姓,另外六坐卻是外姓。顯然周姓的都是老頑童的後代,外姓的應該就是老頑童後代的妻子了。 任意順著一條小道向下走去,走了好幾里地方才走出這個小谷,而當走出小谷後卻見面前又是一番變化。只聽嗡嗡的聲音不覺與耳,白色拇指大小的蜜蜂在任意面前的花叢中飛來飛去,顯得好不自在。而遠處有幾間房屋,房屋內有油燈的光芒照射而出。不時地任意會聽到一兩句聲音傳出,任意所站的地方離那房屋有近千米遠,但由於任意內力深厚,卻也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音。 任意放輕腳步向前踏去,卻見那些白色的蜜蜂見了任意後竟全部躲避開來,似乎很是害怕任意一般。任意心中大喜,知道這些白色的蜜蜂都乃玉蜂,乃古墓派特有之王蜂,若不熟悉的人進入其範圍,必然會受其攻擊。不想此刻這些玉蜂竟然害怕任意,到是讓任意心中對自己的身體又有了更多的認識。 又向前走近了許多,任意到是喜歡上了這花谷,雖覺得自己來的有些突然,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向那房屋靠去。憑著自己過人的輕功,任意本以為自己可以輕鬆到達那房屋前,卻不想在靠近五十米時,卻是被一聲破空之聲驚了一下。 任意急忙躲避,那破空之聲夾著駭人的聲勢從任意耳邊飛過,而後那門無聲地打開了,一個看似五六十歲的黑髮老人出現在任意面前。只見那老人笑嘻嘻地看著任意說道:「來了個小傢伙,這到好,我老頭子終於有得玩了。」 任意聽後,神色間有些古怪,眼前這人簡直和那周小通一個模樣,只是氣勢上卻比那周小通更加不可捉摸。而未等任意開口說話,就見這人一個閃身已經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駭然,心想這人的輕功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同時這人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給任意一種虛實不著力的感覺,到和虛雲氣的特製極其相似。 任意急忙閃身,內力恢復的他,輕功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只見人影一閃,任意就已經消失不見。那老人驚叫一聲,卻是來了興趣,隨著老人身影連閃,卻是追在了任意身後。任意越跑心越精,心想這老人的內功和輕功竟比那周小通高的太多,簡直不敢想像。 「老前輩慢追,小子和周小通認識,不知前輩是否周小通的兄弟。」任意邊跑邊開口說道,雖然身影如鬼魅,使的那老人無法比的上,但在速度上,這老人硬是要比任意高出一兩線,卻是讓任意駭然不已,沒想到這天朝之內竟隱藏著這樣的高手。 那老人一聽任意的話,卻是笑道:「我不認識周小通,不過我有個兒子叫周笑通,我是他老子,叫周神通。」 任意聽後既是驚訝,又是好笑,好傢伙,那周笑通少說也七十左右了,這人如果是周笑通的老子的話,那不都九十多了,而且這人的名字卻也讓任意好笑,周神通,有這樣其名字的嗎,這一家人感情都離不了個通字。而這周神通看起來最多也就五十歲,怎地老子還比兒子年輕,這周家感情一家子都是妖怪。 正在兩人追逃間,任意思緒不斷之時,又從屋內出現了兩個人,只見那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老人也是黑髮,面容雖然有些皺,但看起來卻也只有五十來歲。更讓任意驚訝的是,這女人竟還有幾分姿色存在。另外就是那約有十一二歲的小孩子了,任意只看了一眼就被周神通追的四處亂閃。 但那孩子的容貌任意卻是印在了腦中,一邊躲避時,任意卻也在想,那孩子到底是男還是女,只因那孩子頭髮很短,面容卻是極其白皙可愛。到讓任意心中有些喜歡,這時那周神通見怎麼追都追不上任意,卻是更加來了勁。任意也猛然間感受到一股駭人的氣勢從那周神通的身上傳來,於是任意頭也不回,跑的更加帶勁了。 而兩人一逃一追,卻是在房屋前的巨大庭院內,這庭院到也乾淨整潔,任意躲起來也不費事,只是見如此跑下去也不是辦法,任意便突然開口說道:「前輩,若你再追,我就把你的花都踩壞。」 周神通和那女人一驚時,那被女人拉住的小孩卻是叫了起來:「大哥哥趕快踩,把這些花都踩壞…」 任意聽的驚訝,周神通卻是突地退了下來,任意以為周神通不追自己了,但那周神通先是過去將那十一二歲的孩子抓過來打了一下屁股,正待打第二下時,那女人卻是馬上阻攔。而那孩子卻是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竟是絲毫也不怕。任意看的莫名其妙之時,卻見周神通將那小孩的臉使勁捏成各種模樣,然後又做了幾個鬼臉,方才在那小孩快要哭出來時,一下跳開。 那女子笑嘻嘻地看著孩子,卻見孩子嘟著嘴使勁揉著自己的頭髮,眨眼間頭髮就成了一個雞窩,然後只見孩子猛地張口,然後一聲喊叫自孩子口中發出。任意嚇了一跳,看那孩子的模樣猶如發瘋一般,但那周神通兩人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在任意奇怪之時,卻見周神通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音,然後從四面八方飛來了無數的玉蜂,這些玉蜂眨眼間將任意圍住。但在周神通催促之下卻並不攻擊任意,這一來那孩子也不喊了,而是好奇地看著任意,至於周神通兩人卻也奇怪地看著任意。 任意此刻卻是得意無比,心想你有本事就讓玉蜂來蟄我啊,我到也看看是我死還是蜜蜂死,嘿嘿。那兩人見玉蜂對任意不起作用,便將玉蜂給驅散。而任意又是提起了精神,怕兩人連手對付自己。 果然,這時就見周神通開口說道:「老婆子,一起動手,先收拾了這小子,我們在來一起研究。」 那站在一旁的女人卻是搖頭說道:「你答應我不出去,在百花谷中陪我,我就幫你一起抓他。」 周神通臉色大變,但最後還是答應了,接著就見那老人一笑,一男一女兩個老人,電閃般向任意射去。任意知道自己不來點狠的,恐怕這兩人是不會停手的。於是便麼猛地施展出了風神腿和另外的腿法步法,一時間只見任意身影連閃,不但瀟灑飄逸異常,而且所過之處,更是捲起了漫天的花朵。 任意就如一道龍捲風一般,眨眼間捲起了越來越多的花。正準備繼續如此時,卻見那兩個老人已經停了下來,正看著漫天的花朵,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然而片刻之後,那兩人回過神來後卻是看著已經死去大片的花都是臉色大變。 然而再當看向任意時,兩人卻都冷靜地不在追任意了,隨即那周神通說道:「小子,別跑了,我不追你了…」 儘管如此說,任意卻能體會的到這兩人對這片花草的心疼,為此任意到也有些不好意思。而這時那小孩卻是高興地拍手說道:「好好好,大哥哥做的好,就要讓爺爺奶奶生氣才好,讓他們以後在欺負我…」 那小孩雖是十一二歲,但身材卻小巧玲瓏,雖然頭髮被弄的向雞窩一樣,但那小嘴小鼻子,大眼睛都是漂亮異常,任意這時也確定了這孩子是個女的,並不是男的。只是這一家子對任意來說就如同瘋子一般,大的如此,小的也是如此。而如此一來,那外面的周笑通一定是這孩子的爸爸了,想到這任意嘴角一陣抽動,卻是著實有些不敢相信。 到是那周神通沉思了片刻後突地開口說道:「小子,打個商量怎麼樣,你把你剛才逃跑的輕功傳給我,我把我的左右互搏術傳給你怎麼樣。」 任意正要說話,卻見那小孩大聲開口說道:「大哥哥不要相信我爺爺,我爺爺的左右互博術別人都學不會的,哼哼…」 那周神通狠狠看了那小孩一眼,但那小孩卻做了個鬼臉,竟是一點都不怕那周神通。而那周神通一陣尷尬後卻是開口說道:「不要聽小孩子胡說,我的左右互搏術天下聞名,只要掌握訣竅,一學就會。」 那小孩又要說話,卻見周神通猛地向小孩撲去,而那小孩一見周神通的模樣撒腿就跑,一下竄入那一旁站著的老人懷中,這樣一來周神通雖然追了上去,但卻依舊如先前那樣狠狠地捏了一頓小孩白皙可愛的臉蛋,然後在小孩淚光閃閃的注視下,和那老人的斥責下,便笑嘻嘻的跑開了。 而任意卻聽到了那小孩的話,只聽小孩說道:「周神通最壞了,我以後長大了一定要把周神通的鬍子和頭髮全部拔掉…」 任意已經確定這小孩一定繼承了周家的優良傳統,而這一家子的性格也確實很少人能接受的了。只是任意卻也在想,這孩子的媽到底幹啥去呢,難不成是因為這一家子都有神經,跑了不成。 「小子,你認為怎麼樣,我周神通雖然這百年內很少在江湖中出現,但老夫的身手可以說少有人能敵,不說武功,就只是老夫能活到九十多歲還這麼年輕,這一點就沒有人能做到…」周神通一頓話使的任意聽的只覺這周神通太過臭屁,那有自己誇自己的道理。這周神通不但誇自己誇的有理,而且還是面不紅,耳不赤。 不想任意卻是拒絕道:「不行,我學的武功太多了,學不學你那個左右互搏術也就那樣,誰知道我能學的會學不會。」 不想那周神通卻是說道:「能,絕對能學的會,那古幕派的掌門都能學的會,你小子為什麼就學不會。」 那小孩馬上又開口說道:「大哥哥你不要聽爺爺的,爺爺的武功最差勁了,大哥哥你學了也不會厲害的。」 這一句話可是將周神通給氣壞了,正待轉過身去收拾那小孩,但這次那老人卻是狠狠瞪了一眼周神通,頓時周神通不說話了,竟是瞬間偃了下來。讓任意看的好不自在,而那小孩卻是高興地對著周神通示起威來,顯得好不得意。 果然是一路貨色啊,任意心中感歎不已,不過任意隨後卻又說道:「不如你先傳我左右互搏術吧,到時候我能不能學會前輩不就知道了嗎。」 卻不想這周神通卻是心裡有主意,開口反對道:「不行,我的左右互搏術天下少有,而且還是皇級絕學,怎麼能輕易傳給你。」 任意自然知道這周神通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這周神通明明知道別人學不會,所以才會怕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現在一定是先要到一定好處,然後才傳給他。果然,任意所想的馬上就證實了,只聽周神通說道:「你先給我點東西來換,不然我就吃大虧了。」 任意心中卻也好笑,心想我有冰心決,一心二用雖然沒有試過,但如果能從你這學到方法了,應該能一心二用,甚至是多用,到時候我學會了就說我沒學會有怎麼樣。再者若能和這周神通打好關係,說不準能到全真教和古墓派中好好見識一番,聽說古墓派中有武林奇寶寒冰床,若是能用上一段時間,不知道能得到什麼好處。再者任意也想要知道如何才能進入先天之境,此刻眼前有此機會,又怎會輕易放過。 第163章 功成身退 任意思索良久,心想這風神腿不比降龍腿差多少,若我將這風神腿傳給你我還跑的掉嗎。幸好在見到房屋時就將容貌給變成莫名了,否則讓這周神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又要弄出什麼事來。思索良久,任意決定風神腿和降龍腿都不傳,而是將自己所會的身法和步法挑出一個來交換。而最後任意選擇了當初柳空傳給他的追星逐月輕功,雖然這輕功屬於速度型的,比不上風神腿這樣瀟灑且變化多端的腿法,但人榜和地榜之間的輕功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據柳空曾說,當年他就依靠這追星逐月人榜的腿法,追了聶家傳人很長時間,追的過程中硬是沒有追失,而且最後還觀察風神腿,將其帶入追星逐月中,最後將追星逐月的層次給提升了半個層次境界。 如此說來,雖不知當初柳空是如何做到的,但總得來說,這追星逐月若用在高手身上怕也會威力巨大。只是卻不知眼前這周神通能不能看的上這輕功身法,而最後關頭任意卻是又做了一番爭取。 只聽任意說道:「前輩,晚輩看你呆這這谷中似乎無聊的很,不如晚輩陪你一段時間如何。」 那周神通神色一陣,立即興奮地說道:「好,小子夠意思,我老人家就是太過無聊了…」 正自說話間,卻被那老人給捏了一下,頓時這周神通又沒氣了,而那小孩卻是咯咯地笑了起來。見周神通不說話,那老人開口說道:「孩子,你有空的話就在百花谷住下吧,神通的左右互搏術你要是能學會,就學去防身吧,不過神通性子繼承了他周家的鬧騰,總是閒不住,笑通那孩子一走,神通就更是沒有心思了,我那媳婦啊見笑通跟著楊狂那小子跑了,也丟下我這寶貝孫兒跑到江湖上找笑通去了…」 一番話聽的任意是驚訝無比,沒想到這一家子還不是一般的能鬧騰,兒子周笑通跑了,媳婦為了找丈夫也把孩子給丟下,跑到江湖上去了。而罪魁禍首好像就是那楊家的小子,只是那傢伙怎麼又叫楊狂了,現在想來,那周小通和楊小狂的名字定然是兩個人胡鬧時才起的名字。當初還聽那兩人叫那夏捨叫夏小蛇,如此想來,卻是那兩個傢伙夠太過折騰了。只是到頭來卻苦了眼前這看似是女孩的孩子了,還苦了那外出找丈夫的孩子她媽了。 任意聽後開口說道:「只要周前輩不特意找晚輩麻煩,晚輩到是十分樂意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想來和前輩每日論武也是一件好事吧。」 那小孩自老人懷中掙扎下來,卻是身影快速地向任意跑來,而後拉著任意的手說道:「大哥哥你真好,比爺爺好多了,以後大哥哥要帶淘淘去玩哦,哼,上次讓爺爺帶我去全真教和古幕中去玩,爺爺就是不,還閒我麻煩,最後他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了,爺爺討厭死了…」 任意細細打量了淘淘一會詫異地說道:「淘淘是男孩還是女孩…」 那小孩淘淘的臉蛋頓時紅了起來,而周神通夫婦卻是呵呵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周淘淘扭捏著說道:「人家是女孩子,都怪爺爺,說要給我剪最漂亮的頭髮,最後就把我的頭髮弄成雞窩了。」 看著周淘淘一副氣火的模樣,真是無比可愛,任意心中到也升起了愛護之心,而這周淘淘的頭髮確實亂的夠可以,不但長短不一,而且怪模怪樣,到是十分好笑和頑皮。而且從穿著上,這周淘淘的穿著也是不男不女,就像個假小子一樣。但是那精靈閃爍的大眼睛和是頑皮異常,還有那一副潔白美麗的面容卻是告訴了任意,這的確就是個女孩,而且還是個極其精緻的小傢伙。 隨後任意就和那周神通交談了起來,交談的結果卻是順利無比,那周神通竟不要任意的任何武功,而自願地要傳授給任意左右互搏術,但是周神通也有自己的要求,那就是無論任意能不能學會左右互搏術,都要在百花谷中陪他玩一年。好傢伙,任意聽後差點沒嚇了一跳,一年,自己一個月後要到明陽城去換屠龍刀,那裡有時間陪他玩一年。 於是任意便告訴周神通知道,一個月後他有事要辦,卻是不能陪他太久。這周神通無奈之下卻也答應,但卻要求任意辦完事後一定要回來再陪他玩。任意表面答應,內心卻是暗自嘀咕,心想我每天跟你玩,還不要被你玩死。你是先天絕頂高手,還只是半隻腳踏入先天而已,我玩的起嗎我。 但無論如何,兩人卻是定下了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這二十多天周神通負責逐步傳授任意左右互搏術的諸多要訣,而任意若是沒有這個機緣學這一心二用的法門,那就必須要陪周神通玩上二十多天。任意心中對此也有了準備,心中到也提心吊膽,這左右互搏術雖不屬於內功和武功,但卻是一門頂級的輔助心法,就如冰心訣一般,讓人不能小窺。這數百年來,周家所出現的每一代人都能學的會,就連那十一歲的周淘淘也學的會,而且還頗有成就,據任意自江湖中得知。這周家每一代都愛玩,而且越玩越成精,不是每一代都能活過百歲,而且還越老越年輕,那左右互搏術除了周家之外也就只有古墓中心性有成就的人能學的會。 就是江湖上一些武學宗師也都不能掌握的了,而數百年來要學左右互搏術的人多有才智之人和先天絕頂高手,但卻都無法如願,於是這左右互搏術漸漸也就不被眾人所期待了。而周家每一代傳人也都憑這左右互搏術,一分為二,二合為一,玩便天下,挑戰了不少高手,使的諸多高手拿周家的人沒有一點辦法。這時間一久,周家也就算是江湖上的一大異類了。 任意自是不會狂妄到認為自己一定能學會,只是他有冰心訣這種一分三的絕頂輔助心法,卻是已經具備了一心二用,甚至多用,只是一直以來任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而丹田夜裡任意算是睡了一個不安穩的覺,那周神通果然無聊的緊,睡覺也不讓任意睡的安穩,不時地會弄出一些怪聲來嚇任意,不但如此,還時時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任意的房門前,或是窗戶前,做出鬼怪模樣來嚇任意。任意起初到也被嚇了一跳,最後發現其中端倪,卻是心中鬱悶,轉了個身,半睡半醒堅持到了天亮。誰知道那周神通在見任意沒有任何動靜之後,會不會衝入任意房中找任意打架,為此任意算是受到了一陣折磨。 幸好任意精力旺盛,就是幾天幾夜不睡也就那樣,更何況那樣靜靜地閉目,也算是養神的一種方法了,第二天起來卻也是精力十足,讓周神通看的十分不滿,似乎認為自己昨晚所做不夠厲害。 而那周淘淘卻是高興的不得了,自小到大雖然見到一些人,但是卻沒有人和他玩過,現在有任意在這裡,周淘淘也自然是不放過任意,硬要讓任意陪她玩這玩那。最終讓任意感受到了這周淘淘的惡魔本事,實在不下與那周神通。而且無論你怎麼欺負那周淘淘,那周淘淘竟然堅強無比,就是不哭,最多就是表現出委屈的神色,但也就是那委屈的神色讓任意心中發軟,心想這丫頭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現在都要把人玩的受不了了,長大了還不要玩死人。只是可惜這小丫頭是NPC,不是玩家,而任意的心情到也因為這一老一少而變的活躍了起來。 終於那周神通傳授了任意左右互搏術,原本周神通以為任意這樣看似聰明的人是怎麼也不會學會的,卻不想任意輕鬆地做到了第一步,周神通能用左右雙手畫一個圈和一個方塊,任意卻是更絕,心想你這點彫蟲小技也交我,便兩隻手和一隻腳同時畫出了三種不同的圖案。 這一來那周神通算是給任意嚇住了,而那周淘淘卻是硬纏人任意要學任意所用的方法。任意經此第一步,也就知道冰心訣實在是神妙異常。而這周家傳下的左右互搏術經過數百年的反覆修改和精進,卻也更加玄妙,那一心二用卻只是最基礎的一步而已。之後還有著更加玄妙的步驟,但無論如何,任意卻是知道了其中的奇妙之處。知道這左右互搏術首先要精神比常人強大,在最初聯繫時要一直保持冷靜,然後再經過特別的方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使的身體產生一種一分為二的感覺,接著就是就是自己打自己。 這一點就是最難掌握的一點了,自己打自己,好傢伙,任意試過幾次後,發現不是這隻手太重,就是那隻手太輕,不是自己潛意識裡有意放水,就是想讓這隻手勝,卻是始終做不到公平這一點。但儘管如此,任意也漸漸掌握了對打的訣竅,最終也掌握了平衡點,並延續到了雙腿之上,不但雙手可以對打,特殊情況時,還可以雙腳對打。所謂的雙腳對打並不是打鬥,而是一心二用之下,任意左右雙腳可巧妙地隨意換重心,兩隻腳比原來更是巧妙異常。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任意的輕功再上一層樓,那躲避的身法,步法,簡直是妙的顛峰。 明明知道任意要向左走,但是任意的卻是硬生生地向左跑了。為此,任意來了比周神通更大的興趣,卻是不等周神通找自己,就自己找上門了,起初十來天的時間周神通還打的十分興奮,但是時間一久,任意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和腿法,還有那或掌、或拳、或爪、或指的雙手護搏,其巧妙的招式,一經任意雙手同時施出,再配合讓人不敢想像的腿法步法,就算周神通精通全真教武功和天榜皇級武學空明拳,卻也不能拿任意如何。 任意有冰心訣做基礎,短短二十天時間已經完全掌握了左右互搏術,而且更是變態地做到了一心三用,乃至四用。直接的結果就是無論任意再怎麼拉周神通打鬥,周神通都不和任意打了。任意心中雖覺好笑,卻也感到頗為遺憾,最後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詢問起了周神通為什麼自己一直無法進入先天境界。 這一來周神通又來了精神,但心中卻是更為驚訝,沒想到任意竟然以後天大成境界就讓自己這個已經踏入天榜的先天高手沒轍。心中雖然驚訝,但卻也覺得找回了點面子,於是這周神通孩子氣一上來,就又在任意面前裝起了威風。讓任意心中大感無奈,但最後卻也明白了其中道理。 任意未進入先天境界有兩種可能,一是內力不足,或是內力足了而雜而不純。二是心性境界和武學境界均不到,未能體悟自然之道,進入那生生不息的先天之境。任意細細思索總結了片刻,卻也知道自己內力定然已經充足,只是三種不同的內力並未合一,這或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至於第二條,那周神通卻是直接告訴了任意。周神通告訴任意,他的輕功雖然絕頂,但是武學招式卻是生澀不已,並未達到真正的融會貫通。 任意檢查了自己的各種武功的屬性,卻見武功屬性中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降龍神腿、飄渺腿、追星逐月、傲寒六訣、火麒劍法、摘星手。其中除了傲寒六訣和火麟劍法剛剛到達融會貫通的境界之外,其餘如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降龍神腿四種武學卻是同時到了略有所成的境界,至於追星逐月和摘星手則是已經到了功力大成的境。 這個武功層次的功力大成境界所代表的就是每一種武功已經進入了後天大成境界,也就是說任意已經真正掌握了武功的奧秘。至於那些剛剛到融會貫通和略有所成境界的武功,卻是有了一定的威力,但任意並為完全真正的掌握,這也是任意未進入先天境界的原因之一。 據周神通所說,要想進入先天之境,不禁內力要到後天大成一代宗師的境界,各種武功招式也都要到大成境界,這其中除去自創的武功。而任意自創的武功飄渺腿法並未創造完全,所以不在其中計算。任意知道情況後,心中卻也發苦,心想我練了這麼多武功,要是一個個都要提升到功力大成的境界,怕還不累死我。 周神通又告訴任意知道,每一個先天高手,都是招式先到大成境界,然後內力在經過多年的努力,方才從後天進入先天。只是任意卻是一路幸運,先是內力到了大成境界,招式雖然也領悟了一些奧妙,但是那有不經過打鬥就能掌握的道理。於是,如此這般,到讓任意心中升起了一個絕對狂妄的主意。而事實上任意也知道,若是他只學一門武功,將那門武功提升到大成境界,其他武功暫時上不上去都無所謂。只是任意卻是心中苦惱,他雖不貪,但是好東西自然會找到他,而且多是讓他不能捨棄的,如此一來,到是讓任意心中頗為苦惱。 首先任意誘惑周神通說道:「前輩啊,你能不能幫晚輩想個辦法,讓晚輩的各種武學招式迅速提升上來。」 見任意發光的雙眼,周神通急忙拒絕道:「不行,我可不想給你陪練,有本事你就挑戰江湖上那些先天高手去。」 任意卻是點頭說道:「前輩的主意很好,不如晚輩事做完後先去挑戰全真教和古墓派吧,到時候還請前輩為晚輩壓陣。」 周神通馬上跳了起來說道:「這怎麼行,我周家歷代都是全真教的弟子,你怎麼能挑戰全真教。至於古墓派你也不能,古墓派與我周家的關係也是非淺,小子你若是挑戰,我周神通一定會日日夜夜地纏著你。」 任意嘴角一陣抽搐,卻是識趣地不說話了,這周神通纏人的功夫和那周淘淘有的一比,雖然自己輕功越來越玄妙,但是內力畢竟比這先天高手差的太遠,到時候這周神通死心追著自己不放,自己那裡不會頭疼。更何況這周神通背景深厚至及,卻也不是他能撼動的了的。唯一的方法就是,任意笑著看向了周淘淘。 卻見周淘淘也是笑嘻嘻地看著任意,並對任意眨了眨大眼睛說道:「大哥哥,淘淘幫你去挑戰古墓派,楊小子上次欺負我了,大哥哥要幫淘淘報仇。」 周神通瞪著眼睛看向周淘淘,周淘淘卻是不理會周神通,而任意卻是如一陣風般抱著周淘淘跑的不見蹤影了。周神通見兩人走後卻是面色突地變的興奮起來,最後竟是忍不住跑到屋子裡面偷偷笑了起來。感情前面都是裝的,事實上這周神通骨子裡面就是個愛鬧的主,他能管古墓派和全真教那才叫怪了,現在有那周淘淘為任意牽線,周神通巴不得任意多弄點樂子出來,好讓他看看熱鬧。 任意抱著周淘淘跑到谷中深處,見周神通沒追來,卻也心中奇怪,而周淘淘這時卻興奮地說道:「大哥哥,爺爺說全真教有先天功,很厲害的,大哥哥偷出來讓淘淘練好不好。」 見任意鬱悶地看著他,周淘淘波地親了任意一下,然後說道:「爺爺還說古幕派中有一張大床,睡一年能增長十年內功,大哥哥你把他偷出來睡上一年,就能進入先天境界了。」 任意更是鬱悶,說道:「那可是一張數千斤重的大床啊,我有那麼大本事嗎…」 任意心中到是也想,若能將那大床搬到清風山深處去,睡上一兩年,那自己的內力勢必會增長很快,而且以那寒冰床的內力特性,到是和自己的內功很是接近。若是能以寒冰床輔助,將三種內力合一,到時候說不准就能直接踏入先天生生不熄的境界了。只是那古墓派乃天下大派之一,弟子近萬,能把床輕易弄出來,恐怕整個江湖都要弄翻天了。不過,若是能弄出來,以鷹王從空中出手,到是能神不知鬼不絕地給弄走。 歎息一聲,周小淘見任意似乎有些鬱悶,便又開口說道:「大哥哥,不如我們去偷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吧,聽說玉女心經中有玉女劍法,很厲害的,而且男女都能練…」 任意捏了一下周淘淘的臉蛋說道:「你一個空明拳都沒學好,就惦記著人家的武功了,你怎麼不讓你爺爺給你偷去。你爺爺學的雖然不是先天功,但也是了不得的內功啊。」 周淘淘搖頭嘟嘴道:「可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用拳頭打架不好看…」 任意無語,卻是心中又忽視了這周淘淘的性別,怪只怪這周淘淘的打扮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那要不大哥哥就去挑戰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陣和古墓派的天羅地網陣吧,那樣大哥哥的武功一定提升的很快。」周淘淘大力鼓勵著任意。 任意更是鬱悶,心想你這小丫頭騙子不但什麼都懂,還且還竟讓我做一些高難度的事情,擺明了不是讓我送死嗎。但又見這丫頭一副可愛的模樣,卻也不忍心責怪小丫頭,便開口說道:「等大哥哥回來之後再和你商量,那寒冰床不知管用不管用,如果有機會,大哥哥一定給你把先天功弄來讓你學好不。」 周淘淘又是波地親了任意一下,任意卻是毫無感覺,卻是這些時日已經被親夠了,而當天晚上任意便不意而飛,讓三人一頓好找,最後卻是奇怪任意是如何走的。而此刻任意卻是抓緊時間跑到玲瓏頂去拿打狗棒去了,先後花去六天多的時間,任意這六天來都是從空中度過的,但還是在第七天感到了明陽城,而此時離一個月的期限卻只有兩天時間了。 郭龍也是早兩天回到明月城,這就足見鷹王在空中的速度是如何快速了,任意卻也樂得享受,當天夜裡在城中做了一番打探,知道了城中的一些情況,還有就是這一個月江湖中所發生的事情。另外任意也找到了郭府,只不過任意卻是為了自身方便行事,而隨意易容一下,抱著一個布袋,裡面裝著一個綠棒子,在郭府門口的大獅子頭上安穩地坐了下來,不片刻,有人出來見到任意如此模樣,卻是臉色大變。 第164章 屠龍寶刀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人見到任意如此模樣,卻是心中大氣,郭府經這數百年來的經營,在明陽城乃至整個天朝上下都是聲名不低,來往之人除了拜會當代郭家後人之外,就是以武會友切磋武藝,何時又出現這樣無視郭家威勢的人出現。果然,任意剛剛坐下一會,就已經有人圍觀了,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看熱鬧的。 那人似是管家一類的人,見到任意如此,儘管生氣,卻也心平氣和地說道:「少俠這是為何,明陽城上下敬重郭家世代為人,少俠若是有事找郭家,也應該按照步驟來,怎地欺到郭家頭上來了。」 任意看了眼四周的人,卻是笑道:「我怎地聽說周家人從來都是如我這般,你郭家人怎地就不阻止周家的人,而偏偏要阻止我這個外來人。」 那管家一愣,卻是仔細打量了幾眼任意,在未有任何發現後卻是依舊平靜道:「少俠有所不知,那周家人自祖輩時就與郭家交好,而且周家後代傳人代代安靜不下來,兩家關係之深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對此只要周家人不把郭府燒了,郭家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見這管家一副頭疼的模樣,顯然是有著一翻深刻的感受,然而說什麼來說,未等任意說話,就聽一道聲音傳出,只聽那聲音怪聲怪調地說道:「我說你這小傢伙,怎地背地說我周家的壞話,難道我閒我上次太過溫柔還是怎麼地…」 這溫柔兩個字說的更是怪異,任意自知來人是誰,聽到這兩個字沒由來地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這管家卻是臉色一白,卻是猛地轉身向門中竄去,看其身手竟是快速異常。而這五十多歲的人,在那人的口中卻只得了個小傢伙三個字,卻也是怪異異常。 眨眼間,那說話的人到了門口,在見到那逃走的管家時,本想追了上去,但卻古怪地看了任意一眼。見任意在一個石獅子上坐著,這人卻是來了興趣,身影一閃,卻是坐在了另一個石獅子之上。而眾人這才看清這人的模樣,任意不用看就知道這傢伙就是那周淘淘的父親周笑通了。只是任意卻是心中奇怪,這周笑通少說也有七十歲了,怎地那周淘淘才十一二歲,難道是老來得子嗎,還是這周家得人本就如此。據說數百年前那周伯通和英姑得子時,雙方就有七十歲以上了,任意心中暗自讚歎之時,卻也見到了那楊狂和夏捨兩人。卻沒想到這兩人竟並列站在一起,彷彿關係很好一般。任意心中自是奇怪,而這時那周笑通卻是說話了。 「喂,我說小子,這獅子可只有我敢坐,怎地你就不怕郭家的人找你麻煩麼!」 兩人相距五米,可見這郭府大門之大,任意突然改坐為蹲,卻是知道這周笑通功力以入先天,雖然沒有那周神通厲害,但卻也是進入先天地榜的高手了。便也不敢拖大,早早做起了準備。三層內力運起之後,任意方才覺得現在來了任何事怕也難不住自己了,於是便笑嘻嘻地看著周笑通說道:「我敢做自然就大有來頭了,怎地這郭家就這麼讓人害怕嗎。」 任意的聲音和先前那般沒有任何改變,而任意話落,那周笑通和楊狂的目光也都緊緊盯著任意,對任意的聲音兩人可謂是熟悉無比,就連那夏蛇也是奇怪不已。當日在落葉島上三人對任意所表現出來的身法是極為羨慕的,當然對任意的聲音也就極為留意。此刻又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三人卻在心中懷疑眼前這人就是三人當日所遇的莫名了。而三人本就對江湖的事十分瞭解,自然知道莫名是什麼樣的人。 只是後來任意悄然而走,到是讓三人心中遺憾不已,後來三人不知怎地又走到了一起,那夏捨在兩人的強力打擊下卻是不得不默認了自己的新名字夏小蛇。而此次三人來郭家的目的,一是為了玩,而是當初在島上聽夏捨喊出屠龍刀三字,後來經三人商量,卻是想要看看這屠龍刀的模樣和威力的。再者,最為重要的就是尋找夏無心了。雖然這夏捨和楊狂兩人是玩家,但卻也不能排除玩家和NPC沒有感情。那夏無心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卻對夏蛇這個玩家兒子心中放不下,那最後關頭的情景卻是時刻顯現,使的夏捨心中疼痛不已。 但三人卻是不敢肯定眼前之人就是三人當日所見的莫名,而莫名此時心中到也覺得不妥,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三人會跑到這裡來,他雖然易容,但是聲音卻是沒有變。若是那郭龍呆會出來,自己再交出打狗棒來換屠龍刀,不就又讓眾人知道自己是任意了嗎。如此一來,弄不好這些人就會裁到任意和莫名是同一個人了。 心中歎息一聲,任意瞬間思考了許多問題,最後卻是見機行事,就是被認出來了此時卻也無大礙,自己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先天之境。到時候憑藉著自己的優勢,恐怕也能和那些先天之境的高手周旋了。就如那周神通一般,雖然任意比之差的太遠,但任意的輕功卻是自成一體,比之聶狂的輕功卻也巧妙許多。若是再踏入先天境界,體內後天內力脫化為先天內力,到時候內力生生不息,與天地溝通,天地人三才做到平穩一致,也就是真正的高手了。 周笑通見四周人越來越多,卻是來了興趣,彷彿就怕這裡不熱鬧一般,對著任意開口嘻嘻哈哈地笑道:「小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了。」 任意的神情平靜的要命,卻是讓三人怎麼也看不出來問題,而後三人見任意嘿嘿一笑,卻是說道:「大名鼎鼎的周笑通,周家傳人,小子怎敢不記得,這郭府的獅子也只有周大俠能坐的來了,至於我嗎,只是歇歇腳而已,歇夠了就走了。」 周笑通一聽任意稱他為大俠頓時樂了起來,又聽任意說他大名鼎鼎,卻是有陶醉的現象出現,但是那一旁的楊狂卻開口說話了:「周小通,人家是忽悠你的,不要說什麼你都信,你雖然厲害,但還不到大名鼎鼎的境界吧…」 話未說完,只聽其慘叫一聲,卻是被周笑通一把抓起來給扔到了十幾米開外。幸好周笑通並未真正下手,而只是稍稍教訓一下,那楊狂受了一大摔之後,儘管生氣,但還是無奈地嘻嘻哈哈地跑了上來,而一旁的夏捨卻是幸災樂禍地說道:「活該,周大俠本來就江湖有名,你怎麼就歪曲事實呢。」 這一來那周笑通更是樂的要命,只是樂歸樂,這周笑通卻也不是傻子,下一刻只見周笑通又回到了獅子上,看著任意說道:「小哥武功應該不錯,咱們切磋切磋如何,如果小兄弟能打過我的話,那我周笑通就和小兄弟結拜,到時候咱們一起闖蕩江湖,卻也是樂趣無窮啊。」 那楊狂和夏捨一聽,臉色頓時有了變化,卻是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任意卻是絲毫不理會這周笑通,只是說道:「周前輩,我可是受你父親周神通周前輩,還有你那妻子和你那十一歲的乖女兒周淘淘的名義來找你的,現在見到周前輩了,晚輩自然會放出暗號,到時候你那妻子就會馬上趕來…」 話未說完,就見周笑通猛地從石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焦急地向四周看去,再次看向任意時卻是急聲問道:「小兄弟是受我家裡人來找我的…這可不行,剛剛跑出來,怎麼就能被捉回去呢,不行,這明陽城暫時是不能呆了…」 一翻自語,就見周笑通猛地一拉楊狂和夏捨,下一刻已然快速逃跑,任意也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將這個周笑通給嚇走了,感情周家的人都有毛病啊。任意心中如此想著,但突地,一陣腳步聲響起,卻是有人出來了。任意內力雖高,但卻還是後天境界,也只聽到了一些腳步而已,而當那些人出現之後,任意方才發現自己聽錯了,來的人竟然比腳步聲多出了兩個。顯然那兩人是高手,而那兩個高手赫然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郭龍,女的卻不知又是誰。 但是當兩人出來時,那些圍觀的觀眾卻是對兩人做起禮來,任意一聽,卻是才知道那中年女子乃是郭家夫人,卻想不到這女子的內力竟比自己還要高明,使的自己無法聽出其腳步聲。 出來的人見任意不雅地蹲字獅子上,卻都是眉頭一皺,而任意未等眾人說話,卻是突地說道:「郭前輩,在下是來換東西的,不知前輩準備好了沒有。」 那郭龍本是生氣的神色,卻是猛地一震,然後看向任意,當看到任意身後所背的黑色包裹時,眼中精光一閃,卻是不知心中在想什麼。至於那女子卻似已經知道一般,妙目也是緊緊盯著任意打量。任意神色平靜,緩緩自石獅的頭上站了起來。然後將身後的黑色包裹拿入手中,只是卻未打開包裹。 而這時又有人自遠處匆忙敢來,當先而來的是一個身穿乞丐裝的老者,老者身後跟隨著十幾個身背布袋的乞丐,這些乞丐來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已經到了郭府門口。在見到這許多人圍著門口時神色間卻也沒有變化,而是從分開的人群中走了進來,在對郭龍夫婦施過禮後,便是開口向任意說道:「少俠可否進入郭府再談,此次人雜…」 任意不知這些乞丐怎麼來的如此及時,卻不知自郭龍回來後就已經聯繫了明陽城的丐幫分舵,並告之情況,雖然事情緊急,但明陽城乃天朝本源三十六大城之一,而且又比較接近天朝首都朝聖城,到是在短短的幾天內,其他鄰近一些城鎮的丐幫弟子也紛紛向朝聖城趕來,而其中不乏有些武功極高的丐幫長老、舵主、或是弟子。 而自這郭府一有動靜,就有守護在這裡的丐幫弟子傳訊報告,這短短時間能到卻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只是任意並不知道而已。任意也見圍觀人太多,卻也知道此處談話實在是驚世駭俗,先不說自己是來換屠龍刀的,就是世人知道丐幫數百年來所用的打狗棒是個假的,怕對丐幫的影響就很大,回頭再說自己要換屠龍刀,這又怎能不引起江湖爭鬥。這江湖之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好在任意對輕功越加有所領悟,深信只要不是那聶狂等少數幾個輕功變態的人出現,自己完全可以跑的了。 思考過後,任意點頭,然後先請那些人進去,至於他自己則是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郭府牆上,然後身影接連幾閃,便到了郭府深處的一座房屋頂上。而那郭龍等郭家的數十人和那趕來的十幾個丐幫弟子見任意如此囂張卻是內心異常生氣,在見到任意的輕功之時卻也心中驚訝非常。 眨眼間,雙方以怪異的場面對立著,任意站在一見房屋頂上,其他人都站在庭院內。任意如此卻是迫不得已,就是他輕功在玄妙,卻也沒有狂妄到能從如此多的高手包圍下跑掉。雖說這郭家數百年來名聲不錯,但誰知道是真是假,現實中狼心狗肺的人多了去,破碎虛空中這些NPC的智慧絲毫不比玩家差,在這近七年的過程中,任意所遇所見,早已將這些NPC當作真人來看了,若是心中不屑,最後吃虧的就只有他自己。 郭龍皺眉向任意說道:「少俠,我郭龍尚未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但請少俠下來院中,我們仔細談過,郭龍保證不會對少俠如何。」 此時院內已經聚集了一百多號人,任意心中一驚,卻是沒想到郭家竟有如此多的人,而且看其身手各個都是高手,任意心中思索之下卻是想到:「鷹王暫時不在,自己身在房屋頂上想要逃起來卻也困難重重,若是沒事還好,若是有事,怕到時候鷹王在這明亮的夜色中一出現,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出現一些厲害的人來偷襲自己。雖然一死可以重生,但如果有人看中自己的寶藏和諸多武功,到時候自己受制與他人,自殺重生的可能就增大了。 一番想法讓任意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卻是搖頭說道:「郭家世代都乃當世大俠,自然不會做出什麼事來,但我此次來只是換取東西,如果郭大俠認為不妥的話,我當就此離去。」 下面眾人皺眉不已,而那當先的乞丐卻是突地開口說道:「少俠,那東西本就是我丐幫之物,應當還回丐幫,怎地現在又要換取他物,就算少俠要換取他物,也不能換取郭家之物,少俠大可要求我丐幫,我丐幫上下自然會…」 那乞丐話未說完,就被郭龍所阻止,隨後只見郭龍對身旁的中年美婦說了幾句話,那美婦神色間一陣變化,但最後卻是看了任意一眼,便轉身離去。此番變動眾人不解,但片刻後眾人卻又見那美婦快速出現,而其手中卻是拿著一個火紅色的布袋。那布袋的模樣猶如刀型,卻是極其龐大,任意看的驚訝不已,同時任意更深深地感受到了自那布袋中傳出的火熱能量。 是的,那是一種和雪飲刀,火麟劍同等氣勢的能量,雖然能量的屬性不同,但任意卻一下就確定那紅色布袋中所裝之物必然就是屠龍刀。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而同一時間整個郭府內的氣氛卻顯得壓抑了起來。任意暗自呼吸一口氣,見郭府亮如白晝,那紅色布袋中也隱有微弱的紅光射出,任意便自背後拿下黑色布袋,然後乘著明亮地夜色將布袋退下,頓時,耀眼的綠色光芒瀰漫著任意,使的任意的面容變的綠燦燦的顯得好不神秘。 底下眾人一看露出半截的綠色竹棒,眼中都是一亮,自然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假的,而那丐幫的十幾人更是心中激動。只是任意卻將目光放在了郭龍手中,只見郭龍歎息一聲,然後將紅色袋子打開,頓時一把古樸的刀鞘出現在眾人眼中。這刀鞘之上繪著猙獰的紅色巨龍,紅色的熾熱光芒自屠龍刀的刀鞘上透體迫出,顯得極其霸道和震撼人心。 「屠龍刀…」 數聲驚呼自眾人口中傳出,更增添了這屠龍刀的威勢。而此時任意的目光也變的熾熱起來,那屠龍刀的氣勢比火麟劍絲毫不弱,但氣息卻是相差巨大,一個帶有邪氣,另一個卻是絕對的烈火霸氣,彷彿真能屠龍一般。那比之平常刀寬打一半的粗曠刀身更顯示出了強者的氣勢。 這時任意開口說道:「郭大俠,不知可否先將屠龍刀給我,然後晚輩再將打狗棒給前輩…」 人群中自是有人不滿,以為任意心有所圖,而任意卻又接著說道:「想來諸位知道在下在江湖中的諸多作為,在下曾答應郭前輩只是借屠龍刀玩上一段時間,並非想要,不知道郭大俠是否相信晚輩…」 不想郭龍卻是開口說道:「相信,少俠在桃花島所為在下看的清楚,那秘籍比屠龍刀更為有用,但少俠卻是沒有動心,只是此一點,江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 第165章 萬馬奔騰 任意心中到也一驚,沒有想到這郭龍這麼看重自己,想來正是他那日在桃花島上所為才會得來今日效果吧。只是誰又知道任意心中也經過一翻思索,若不是任意學了三種不同的內功,那太玄經又是鬼畫符一般,讓任意無法看出個所以然來,任意又怎會當時隨手扔下。不過這到好,當日所為,既得了好,今日又得了這郭龍的信任。而事實上任意卻也只是想借屠龍刀一玩,並沒有不還的想法,若是有的話,此刻見這郭龍的信任,想來卻也心中有愧吧。 只是,任意卻是沒有想到,神兵出世往往都會有天象出現,這屠龍刀被郭家世代藏與隱蔽之處,並射下種種機關,這數百年來也只最初失竊過一次,後來就未在失竊過。而且屠龍刀的目標太大,那龍形模樣江湖之上的人幾乎人人都知道。若是有人盜去屠龍刀,必然不會瞞過江湖中人的諸多耳目。而這屠龍刀和倚天劍無論是那一把神兵失竊,到時就會有郭家、娥眉派、古墓派、全真教、桃花島等諸多門派和勢力出現江湖,尋那神兵,可以說,江湖上的任何一人都知道,就是屠龍刀和倚天劍放在你面前你都只能看不能拿,否則災難必然找到你頭上。 這並不是說兩把神兵的主人有多厲害,而是其身後所代表的勢力卻是太過恐怖,只是表面上的那些關係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若是在深挖下去,恐怕又不知要挖出多少關係來。就如任意所知,桃花島和俠客島關係很好,娥眉派和武當派關係又十分好。郭家數百年來所結交的人脈更是多不勝數,若有人對這兩把神兵動心,那是自找苦吃,然而任意卻不覺間走到了這一步。 想來這郭龍或許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才會如此放心吧,當然此刻任意無心奪取屠龍刀不還,若是有心奪取的話,就憑任意有鷹王相助,到時將屠龍刀插入深山老林裡,或是扔進大海裡,或是藏在任意當初喝石乳的地方,到時就是郭家有本事將整個天朝翻個地朝天,怕也找不出任意和屠龍刀來。 驀地,一道紅光向任意射來,卻是那郭龍將屠龍刀向任意扔來,任意出手輕輕接住,卻是手中一沉,同時一股撲面而來的熾熱之氣也使的任意一陣驚訝。近處看來這刀的長度竟到任意的胸口了,如此大的刀實在是罕見,而這刀只是刀鞘就又寬又厚,有違平常之刀。任意略一打量,便認定這就是屠龍刀了,再看下方眾人看著他,任意手一揮,打狗棒飛出黑袋,落入郭龍手中。而同一時間,任意猛地長嘯一聲,接著天空傳下一聲鷹鳴,眾人再看之時,卻是一道颶風飛捲而來。眾人定神一看,卻是心中大驚,如此大的巨鷹眾人別說是見,就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雖然江湖之上時常傳出任意有鷹王陪伴,眾人又有幾人能信,此刻一見卻是不得不信江湖所傳實在不假。而眾人再看鷹王,卻已經落在任意十幾米的高空之上了。任意掃視眾人一眼,自眾人眼中看到貪婪和不捨,當然,還有諸多情緒卻是任意所不能瞭解的。任意一個閃身,眾人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任意就已經落在了鷹王背上。如此輕功再次讓眾人心中大驚,都是心中暗想,此子他日必然成就非凡。 想來是礙於郭龍在此,並沒有人阻止任意,但此刻明陽城中卻有許多人聽到了鷹王的鳴叫,而這夜色明亮,天也是剛黑不久,鷹王的出現自是讓眾人看到。於是一時間許多人開始從四面八方向鷹王的所在地趕來,但到了近處後卻才發現在這裡乃是郭府。再看任意那站在鷹王上的瀟灑身影,雖然看不清模樣,卻也是內心震撼不已。 而這時,身在鷹王身上的任意卻是感到手中屠龍刀散發出一股極其熾熱的熱量。接著那包裹著屠龍刀的紅布猛地燃燒了起來,任意心中一驚,雖沒有感覺到太熱,但卻也著實被嚇了一跳。同時鷹王想必也感受到了屠龍刀的威勢而再次發出了一聲長鳴,但是,屠龍刀剛剛現世與夜空之下,暴出狂裂的紅色烈火時,鷹王身上的雪飲刀和火麟劍竟同時散發出了相同的寒冰和熾熱的能量。 這一來受苦的不是任意,卻是鷹王了,鷹王身形雖巨大,但這三股凌厲的氣息卻是極其鋒利和震人心神的。儘管鷹王已經脫胎換骨,但卻並不如任意這般能自己修煉。好在任意猛地將雪飲刀和火麟劍拿入手中,同時發出內力將鷹王包裹住,這才使的鷹王安靜了下來。 但如此一來,那底下圍來的無數江湖人士卻是心中一驚再驚。那首先出現的龍形紅色烈火就只有屠龍刀能散發的出,怎地卻突地出現在了任意的手中,這就讓無數江湖人士心中不解了。這時已經有許多人忍受不了遠處觀看,而一個個上了房屋向任意的所在逼近。而這時鷹王也已經飛上了五六十米的高空,任意自是不擔心這些人會拿自己如何。只是那雪飲刀和火麟劍的暴起到是讓任意心中不解和疑惑,但隨後又一想當日雪飲刀和火麟劍的對抗卻也是如此,這應該就是神兵之間的對抗了,想來是三者要爭個高低才會如此。 任意半天沉默不語,卻是使的下方的郭龍等人神色大變,但想來眾人都知道任意當日自凌雲窟中所發生的事,卻沒想到這一刀一劍真的被任意所得了。如今這任意又得了自己的屠龍刀,難道真的就只是玩嗎。郭龍心中雖是思索不斷,但卻也只是擔心而已。郭家的勢力整個江湖都知道,想來這任意應該弄不出什麼事來。那屠龍刀就讓他玩上一段時間吧,郭龍心中暫時也只能如此想著。 片刻後三把刀劍竟都奇跡般地平息了下來,那屠龍刀之上的光芒變的暗淡了下來,雪飲刀和火麟劍也恢復到了起初那般。任意又將魚腸劍拔出,卻見魚腸劍劍身十分暗淡,已經失去了那如一潭秋水般的耀眼迷人。任意心中暗自驚訝,心想好傢伙,不但人和人之間有高低強弱,這兵器之間竟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那傳說中的鷹刀和絕世好劍又是如何。 此時人越聚越多,任意卻是剛剛回過神來,見下方圍繞的那許多人,卻是暗罵自己怎麼剛剛不讓鷹王馬上離開,現在一下來了這麼多人,恐怕自己以後又要被眾人談論了。拍了拍鷹王正待要走,卻見那郭龍開口說道:「少俠何時能將刀還回。」 任意略一猶豫,然後居高臨下地說道:「快則幾天,長則幾年,不會超過五年…」 眾人一愣,有的心中已經嘀咕起來,心想這任意口氣如此狂妄,這不是再說要借五年嗎,卻不知郭龍借不借,一時間眾人到將目光放在了郭龍身上。卻不想那郭龍哈哈大笑幾聲,然後笑道:「小兄弟好說,這五年時間也不多,到時候小兄弟還來就是了,只是這期間小兄弟可不能將屠龍刀給遺失了,不然到時候就麻煩了。」 任意也沒有想到這郭龍這麼好說話,在他想來他最多也就玩上一段時間就還回來,這五年的說法也只是一個底線而已,如今看來,似乎這五年對郭龍來說好像不算什麼。任意思緒飛速,眨眼間便開口說道:「那就按郭大俠說的來,若到時晚輩將屠龍刀遺失了,自當先尋回,若是時間過了還沒有送回,到時晚輩也自當受罰,至於現在,晚輩就先告辭了…」 在鷹王身上對郭龍等人拱手之後,任意一拍鷹王,鷹王馱著任意向高空飛去,眨眼間眾人就已不見任意的身影。而許多人見自己竟站在郭府房頂之上,卻也是不好意思,在一番告罪之後便也相繼離去。而這時那周笑通三人卻是躲在郭府之內的某個地方羨慕地看著任意消失的身影,三人心中竟都不是個滋味。 只聽那周笑通嘀咕道:「楊家小子的大雕和那小子的鷹比起來實在是沒法比,楊小子的大雕身上禿禿的只能飛起來十幾米….不對啊,鷹怎麼長的和雕一樣大…」 見周笑通如此,那楊狂卻是開口說道:「我家的雕雖然醜了點,但一定比那頭鷹厲害,哼,我家的玄鐵重劍和屠龍刀、倚天劍齊名,那傢伙以後不會去我家要玄鐵劍吧…」 一旁的夏捨開口說道:「那個任意和莫名似乎不是一個人,這任意有鷹,而且還如此厲害,那個莫名雖然厲害,但似乎還比不上這任意…」 夏捨如此一說,周笑通和楊狂卻也思索了起來,片刻後楊狂說道:「我也認為應該不是的,不然這江湖上可能就要因為這事鬧翻天了,唉,奶奶的,這兩人在公子譜上分別排第一和第二,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不想那周笑通卻是肯定地說道:「不是的,那莫名小子武功沒有這任意小子的武功厲害,而且差的還很遠…」 周笑通一番自以為是的解釋,頓時將楊狂和夏捨的猜測給拉到了天邊去了,而同一時間明陽城之外,一個長髮身穿黑衣的男子呆呆地看著任意消失的地方,卻硬是呆了好一會。而清醒過來之後,這人一腳踏在地下,卻是將腳下的地給踏下了一個大圓坑。這一腳之威竟是如此駭人,好在這人尚在城外,城門又關著,這裡也就他一人,到是沒什麼大礙。 只是這人卻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這小子跑的真快,老子從凌雲窟追到落葉島,再追到這裡來,差點跑斷了兩條腿,卻是每次都追不上…」 這人正是聶狂,若是任意在此,怕是要活活被嚇死了,這聶狂一雙腿比最好的馬都跑的快,若不是一路之上打探任意的消息耽擱了時間,卻也不會如此狼狽,每一次都讓任意給跑了。好在巧合之下得知任意的消息,於是便雙腿急趕,並向這明陽城尋來。 這一路上聶狂可謂是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窩囊氣,好在他得知任意在桃花島上出現,並要和郭龍換兵器的消息後,便一路趕來,但儘管如此,從北到南,卻也讓他兩條腿趕了一個多月。只是此刻來了,並在城外第一次清晰地感應到雪飲刀的獨特氣息時,最後卻又感到雪飲刀的氣息猛地消失,然後消失不見。向天空看卻,以聶狂的目力卻也模糊地看到任意向夜空飛去,然後消失不見。 聶狂此刻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的本事再大卻也不能遠距離感應到雪飲刀的存在,也只有幾千米的距離會讓他有感應之外,再者就是雪飲刀的氣息外放,否則他休想感應到雪飲刀的存在。而這一路也只是憑藉著江湖的傳言方才追到這裡來,否則又怎會如此狼狽。 任意自是瀟灑無比,卻又怎會想到別人心中的苦,這時聶狂如此。那郭府中的郭家和丐幫的人卻也如此,郭龍雖是表面放心,但內心中卻也感到窩囊,但無奈礙於郭家數百年得來的名譽,卻也只能等著了。但那丐幫的長老和舵主卻是因為得回了打狗棒而再三表示要幫郭家這個忙,與郭家親密的諸多關係中,卻是這丐幫最為親密的,不然郭家後代也不會如此著急那打狗棒了。而丐幫上下卻也知道丐幫有兩代幫主曾是郭家的人,相互之間到是親切無比。 當天夜裡丐幫眾人互著打狗棒離去,郭家也暫時恢復了安靜。只是明陽城中卻是並未安靜下來,除了那說書人繼續說著任意的消息之外,就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了。至於那聶狂卻是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該如何尋找任意了。於是便幽靈般地踏著二十幾米高的城牆,進入了城中。 但當聶狂自客棧中聽到關於任意到消失時,卻是心中氣憤不已,當說書人一次又一次說出任意手中所拿的兵器有天下神刀雪飲刀時,聶狂更是心中鬱悶,彷彿下一刻自己就會被氣的吐血一般。 但是就在聶狂心中郁氣難發之時,修為大幅度提高的他發現了有人向他接近。抬頭向那人看去,卻見那人猶如一把利劍一般向他逼近。奇怪的是周圍的人絲毫沒有感覺到這人強烈的氣息,聶狂自知此人是高手,但自修為增長之後卻也不將這人放在眼裡。而這人在受到一股寒冷至極的刀氣後卻是臉色一白,然後眨眼間這人神色便恢復了正常。隨即兩人的氣勢平靜了下來,而這人也坐在了聶狂的對面。 聶狂見這人和他一樣,乃一三十歲到四十歲的漢子,這人手上拿著一把火紅色的劍,此刻這人見聶狂注視著他,便是沉聲說道:「你是聶狂,我想我們有必要合作一下。」 聶狂一愣,但神色間卻沒有什麼變化,而這人接著說道:「我是斷家的人,和你聶家算是有些淵源。」 聶狂一愣,心想何止是淵源,你祖是我祖和步家的步驚雲連手殺死的,這淵源就是家仇了。聶狂心中冷笑一聲,卻是笑道:「說吧,怎麼合作。」 那人呵呵笑道:「你拿回你聶家的雪飲刀,我拿回我斷家的火麟劍,至於如何做,我想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聶狂平靜地說道:「我們有必要合作嗎,我心魔以去,已經進入先天天道至境,若有機緣,我當能邁入先天大圓滿之境,到時破碎虛空也不在話下…」 那人卻是冷笑一聲,阻止聶狂道:「你真的有法子捉住那小子的話就不會在這裡喝悶酒了。」 見聶狂神色一冷,這人似是知道自己不如聶狂,便是收口說道:「我們共同合作,連手奪刀劍,不然那小子隨時會借助巨鷹逃脫,到時若你一擊不成,按小子就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了。想必你也能想的到,那小子從最初一直到現在,卻是沒有出現過任何事情,定是冷靜之輩,不然也不會有如今這般成就了。」 聶狂冷哼一聲方才說道:「就按你說的辦,但我不想和你見面,我們也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 那人也是冷笑一聲道:「你放心,你聶家和我斷家遲早要瞭解,不要認為你進入天榜行列就看不起人,到時自然會有人來對付你…」 說完後這人留下一張紙然後離去,聶狂打開紙一看,卻是一些聯繫的方法,皺眉看過之後聶狂便又繼續喝起酒來。 而這時任意卻是向清風山的地方飛去了,幾個月沒見虛空,任意心中難免會想。當然任意並不只是因為要見虛空才會回到山中去,而是想要以幾個月的時間來好好鞏固一下自己的內力和各種武功。武功太多雖好卻是太雜,任意心中卻也知道,此次回去任意想要借助石乳來進一步修煉各種武功,以他的身體素質和快要進入先天的境界,卻也到了需要閉觀提升領悟的時候了。 也正好此次的事做的太大,任意有意要消失一段時間來讓因為他而熱鬧的江湖而平靜下來。而如此一路飛行,第二天清晨時,任意便到了清風山,此次任意沒有去清水村,也沒有去霸王鐵漢所在的地方,當到了谷中時,任意並沒有見到虛空,而是在草原之上見到了虛空的身影,只見虛空帶著數千匹的巨大馬群在奔跑著。彷彿是感受到了任意的到來,也彷彿是看到了鷹王那巨大的身影,虛空竟是長嘶一聲轉頭向任意所在的地方奔來。於是,瞬時,彷彿天崩地裂一般,整個大地都震動了起來。任意看那數千匹馬向自己奔來,心中不震撼不跳動兩下那是不可能的。 但任意隨即便平靜了下來,而幾分鐘後虛空已經甩開了群馬,一馬當先地向任意奔來。只見那比其他馬高出一個頭的虛空全身銀白,四蹄如飛,真是好不瀟灑美麗。虛空無疑是這巨大草原中的王者,不錯,虛空正是馬中之王,但同時卻也是這裡的王。虛空所在的日子裡,馬群沒有損失過一頭,這全是因為虛空的原因,任意並不知道自己造就出了一個怪物,虛空不怕狼群,更能和狼群戰鬥,這無疑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虛空到任意身前就前蹄提空,發出一聲驚人的馬嘶聲,而那些隨後跟來的馬卻也都停了下來,任意看著那看不著邊際的各色駿馬,心中火熱一片。若是他要爭霸江湖的話,這馬是鐵定不會缺的,而且這裡的馬比外面的馬都要神峻高大,若是弄出去,定能賣個好價錢。 任意心中一邊思索著,一邊撫摩著虛空的脖子,虛空似是極為享受,對任意來說虛空已經具有如鷹王那般的靈性了,卻是極懂任意的心思。也不會反抗任意,任意突地一笑,便坐在虛空身上,然後一拍虛空的身子,虛空便興奮地叫了起來,而後馬群再次動了起來,任意的面容也早已回復,只是卻身穿黑衣,但這卻無礙任意的風采。只見白馬黑衣,任意神采奕奕,當頭而騎,後面的數千馬匹,什麼顏色的都有,卻是都在任意的身後奔跑著。任意心中暢快之下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頓時整個草原之上響起了任意的笑聲。 這草原巨大無比,四面環山,一眼看不著邊際,但任意當初曾探過,知道這裡有許多沼澤之地,但除了那些沼澤之外,這草原依舊巨大無比,恐怕同時生活個十幾萬匹馬都是小意思。更何況這草原之上有羚羊、狼、野鹿、獅子等動物,到也是生態平衡,有強有弱,顯然一個小型的世界。 任意一番暢遊之後便也暫時不回那洞穴了,而是去看了一下那桃花林中的血梨,在看過之後見那兩顆血梨沒有絲毫變化,而最為稀奇的是,任意到來之時,竟有一隻全身火紅的白蛇在果實前游動著。任意的到來顯然驚動了這紅蛇,只是這蛇卻似乎害怕著什麼,任意自然知道自己身上有那蜈蚣的內丹,必然會使的這蛇害怕。 但未等任意有所動靜,卻是空中猛地捲下一道風來,那紅蛇身影一閃就要逃,但卻被鷹王給閃電般抓在爪中。任意驚訝無比,再看之時卻見鷹王已經快速將那只蛇給吞入了腹中。任意張了張嘴便沒了反應,隨後便又回到了谷中。到洞穴中時又見洞穴中又有一些少量的地乳,任意為此十分滿意,便開始準備了起來。 第166章 瀟灑如風 準備好之後,任意喝下一些石乳,頓時感到舒爽到了極至。隨後任意盤膝坐在湖邊,身下是一張虎皮,卻是舒適異常。身旁卻插著四把刀劍,分別是屠龍刀、雪飲刀、火麟劍、魚腸劍。再者任意身旁卻是放著裝排雲掌的鐵盒,此刻任意卻是為自己的以後思索了起來。若是他日真有個不對,死亡的話,到時怕學不到這些武功了。除非能將自己所會的武功以書寫的形式造成武功秘籍,否則卻是不能學會這些武功了。 但若要憑空造出武功秘籍來,卻是要求太高,一般的武功若要做成秘籍,首先其武功屬性要到大成境界,但是,低級別的武功容易練到大成境界,但卻難以大成。不然任意也不會此時此刻還徘徊在低境界上了,此番任意心中念頭大動,卻是有了想要閉關將所有武功練至大成境界的想法,到時造書,選擇方法將其隱藏起來,到時就算因為什麼方法而出意外,卻也不會損失太大。 想到就做,任意先將各種武功列了出來,然後依次計劃練習,排雲掌練的最久,其次就是天霜拳和風神腿了、而那降龍神腿任意也只是借其精意而已,其雖然精妙,但卻不適合任意的性格,那種至剛的腿法雖然任意能施展的出來,但總的來說,任意還是喜歡那種飄逸瀟灑的武功,雖說排雲掌剛時也能至剛,但卻也是有剛有柔,從一開始就是剛柔相合,到並沒有讓任意如何。 而一直以來任意施展腿法時也是亂七八糟施展一片,任意所看過的腿法也是很多,自然隨時都會施展出各種腿法出來。這雖然不會影響任意,但卻使的風神腿或是降龍神腿都有了變化,而降龍神力任意也一直荒廢,不想去練。至於他所創的飄渺腿法卻也是半拉子,高不高低不低的,著實有些丟人。 任意知道自己該到了取捨的時候了,一番思索之後,任意選擇先練排雲掌、風神腿和天霜拳。至於其他武功先放在一邊,而事實上這三種武功卻能將其他的武功都能融合進來,而且這些武功任意所學的都又是基礎,所以任意融合起來卻也來的輕鬆,雖是有了變招,但卻也不能說是武功變的不是本來的武功。 說練就練,任意除了每天沒命地練習三種武功之外,便是和鷹王虛空玩耍了。而三種內力卻也因為能不停的運轉,卻也不停增加。可以說任意三種內力的總合已經極為恐怖了,而任意一天的修煉卻是比別人三天的修煉,這還不算任意不停的修煉所帶來的結果。當然,如此沒命的修煉,其所帶來的結果也是極為有效的。 只是內力雖然不斷精純,但卻只是增加質量,為此任意心中大覺奇怪,但當一個多月後任意發現自己的三股內力已經變的越加精純時,卻也心中大喜。而這期間任意也發現,不是內力不在增長,而是一邊在增長,一邊在精煉,所以才會顯得量沒有增加。 但是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這三種絕學雖然也在增長,卻是增長緩慢。而任意此刻也到了一個極為奇妙的關頭,這三種絕學任意越是境界提升就越覺其中妙用無窮。而以他似無止境的強大精力,任意自是願意去磨。有時練的實在無聊了,任意也會練上一會摘星手或是傲寒六訣和火麟劍法。 如此這般,任意過的可謂是時間不知,而這谷中又是四季長春,讓任意竟忘記了時間。直到不知那一天,光著上身的任意發現自己頭髮已經長到大腿跟前時方才猛然意識到,他似乎已經在這裡呆了太長的時間了。 那四把刀劍依舊插在地上,但卻換了方位。這期間任意也刮了好幾次鬍鬚,此次從湖中一看,卻又見到自己的鬍鬚長了好幾寸長。任意心中可謂是無喜無憂,彷彿他幾已經麻木了一般。而讓任意為之大鬆一口氣的是,三種絕學也紛紛進入了大成境界。再者任意發現自己的內力似乎進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中,三種內力竟一反常態,開始在體內相互纏繞了起來。似是要相互融合,不分彼此一般。 任意原本想早幾日出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現在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但卻因為內力的變化而繼續停留在谷中,好是可以安靜地觀察內力的變化。時間漸久,任意的心也越來越為之玄妙。隨著對三種絕學的領悟,任意對武學也越來越瞭解。集數種絕學與一身,任意並不為此而感到高興,反而心中越是苦惱。常人若學一種絕學,怕也要學一輩子方才能有所成就,任意卻是不要命地學了如此之多的絕學,這一點任意自知是他的貪婪之過,不然也不會造成如今這樣忘記時間的局面出現。 但是,這也同樣帶給了任意一些好處,任意有著石乳的幫助,還有自身那深厚內力的支撐,卻是得天獨厚,三種絕學同時精通,並迅速提升,最終三種絕學同時進入大成境界,恐怕也是前無古人了吧。而任意期間也發現了三種絕學的共通之處,這三種絕學的內力實則是一種內力而被強行分為三種,也可以說是,創這三種內力的人必然是特意為之,不然這三種內力的基礎也不會相同了。 而發現此點的任意,在不斷精煉內力的過程中,由於自身內力早已變化,卻也一直安穩。直到這幾日,任意發現體內三種內力,由原本那近乎相似的內力,還有那一層包一層的內力團,突地有了變化。不但三種內力開始相互接觸融合,而且原來那三種似像卻不像的內力也開始融合成了一種內力。 不錯,從產生的一絲絲內力而言,這是一種銀白色的內力,它有著冰霜的質感,更有著白雲的無相變化,還有著風的變化多端和虛無縹緲。任意被這一絲絲佔據丹田內的氣息吸引,盤膝坐在湖邊內視打量著,如此過了一夜,任意尚不覺得累。反而感到精神奕奕,而那股銀白色的內力也是越聚越多,而三種內力也在緩慢地減少著,並不斷融合為新的內力。 任意試驗著在練武中不斷融合內力,發現如此可行,於是便有了新的計劃。一直以來任意因為沒有時間而忘了練飛刀,此可見內力正在融合,便起了鍛煉飛刀的想法,於是谷中便有了任意的身影。只見不時有黑光閃過,飛刀一把把猶如黑色寒光一般消失,然後插入石壁內。任意的內力卻是厲害如此,飛刀雖不能運用到三種絕學那般瀟灑,但卻也讓任意感到興奮。 但誰又想任意的內力竟是轉換的如此之慢,以任意忘卻了時間的概念都覺得長久,這就可見時間過得久了。期間任意已經雙手可以隨意發出飛刀,並且練的百發百准,更為誇張的是,任意一手可以隨意甩出四把飛刀,而且四把飛刀還能輕鬆打中四個方向的目標。為此任意可謂是苦頭吃盡,好在練飛刀比練三種絕學輕鬆的多,最終當任意將飛刀練至大成境界時,方才停手。 而此時任意的武功,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飛刀術都已經進入了大成境界。而這期間其他幾種武功卻也略有進步,如摘星手和左右互搏術也已經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只是任意無意練習那追星逐月的輕功和降龍神腿,方才使的兩種武功境界太低。至於傲寒七訣和火麟劍法任意雖然未曾多練,卻也在這漫長的日子裡練到了略有所成的境界,只差一步就可進入功力大成的境界。 只是任意知道,這一步之差,卻不知要練多少個日夜,其中痛苦任意自身經歷。可謂是心有餘悸,當任意發現體內內力已經轉換一大半之時,任意方才驚訝地發覺這新生的內力竟是威力巨大,極其強悍。一時間任意懷疑這新生的內力就是那所謂的先天之氣,而正如任意所想,這內力確實就是新生的先天之氣,只是這先天之氣乃天地之精華,卻是來之不宜,但任意卻發現在自己的冰心訣幫助下,他無意識間休息時,這銀白色的內力竟也運轉不停。想來這就是那先天之氣的生生不熄吧,為此任意心中驚訝不已。然而誰又知道這個轉換竟是如此漫長,讓任意懷疑自己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好在,這樣的狀況終於結束了,此時此刻只見任意盤坐湖邊,身旁四周有無數獸皮,任意全身清淨,長髮隨意而扎,垂在地上。鷹王盤旋上空,然後緩緩飛落而下,卻見其雙爪之上竟抓著一隻豹子,那豹子已經毫無氣息,鷹王將豹子放下之後,在看了任意一眼後便有飛旋而去。 而這時任意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濃烈的銀白色氣息,同時強大的氣勢飛捲而出,使的任意身旁的許多獸皮和那四把刀劍騰空飛起,一時間情況糟糕一片。驀地,任意仰天長嘯,那上百頭飛鷹猛地從谷中許多巨樹或是峰頭之上撲翅而起,接著竟也跟著鳴叫了起來。 任意口中所發一聲長嘯竟仿若無止境一般,硬生生地叫了十幾二十分鐘這樣的漫長。彷彿要吼盡心中所有的鬱悶一般,當長嘯停止,任意那飛濺而射的長髮飄然而落,而他身上的褲子卻是蹦然碎裂,一時間任意那完美無暇的軀體顯現出來。任意一愣,隨即愕然看向自己的身體,片刻後任意仿若發現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竟是哈哈大笑一聲,然後身影一展,竟踏著湖面而行。 卻只見湖面泛起點滴波圈,任意雙腳連點,眨眼間已然踏波行到湖中去,接著任意又是長嘯一聲,身影猛地踏水而起,竟一下竄起二十多米高,然後任意如一道颶風一般,長髮猛捲,只聽撲通一聲,卻是自高空插入湖中去。鷹王低空在湖面上盤旋著,那上百頭鷹也卻也撲翅在高空盤旋著,暗上數百張獸皮四處都是,四把刀劍,屠龍刀和火麟劍分別插在石壁之上。雪飲刀則遠遠地斜插在湖邊,魚腸劍則插在一塊獸皮之上,如此情景,卻是先前任意所發出的那一股銀白氣息所造成的。 驀地,一聲馬嘶聲傳出,卻見一道銀白的身影自谷外出現,然後在谷中暢快地奔跑一圈後便嘶鳴了起來。而這時,湖面陡然掀起一道巨浪,一道赤裸的身影自湖中竄出,然後哈哈笑著踏波而來。這人正是任意,任意在湖中呆了數十分鐘,卻是並不覺得氣悶,反而發現內力生生不熄,不知何時,任意已經自然進入了先天胎息的境界。 到了岸邊,只見任意身影一閃,並未和虛空如何,而是一閃身進入了洞中,片刻後任意再次出來時已然是全身潔白,頭髮也以沒有了水分。收了四把兵器,略微對那些獸皮進行了整理,任意卻也心中感歎。這數百張獸皮卻是他這先後吃過的猛獸,而且任意所吃又少,這數百張獸皮究竟花了任意多少時間,任意卻是不知。 拍了拍虛空,虛空歡快地嘶鳴了幾聲,任意目光注視著天空卻是發起呆來。先前那一刻正是他內力完全融合的徵兆,此刻任意的三股內力已然合為一起,丹田內已然不分彼此,體外雖然三處經脈依舊同時運行,但進入體內後卻是全部轉換為先天之氣。天地間最為純淨的能量已經可以被他輕易吸收,他的屬性也已經真正變為了先天之境。 只是,任意卻也收到了系統的提示,要任意命名新生內功心法的名字。任意思索良久,卻是將名字改為破虛空。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當內力命名結束時,任意腦沖竟出現了一副完整的內功心法口訣和內力運行路線。 任意心中為之震驚,細看之後卻發現這內功的運行路線竟是他所修煉的虛空氣。這簡直是一模一樣,也難怪任意為之疑惑和震驚了。破碎虛空的系統沒有任何提示,任意自然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但猜測之下任意卻是認為,他已經創造出了一種新的內功心法,或許此次書寫秘籍時,也應該將這內功心法書寫下來。 想法一落,任意卻是忍不住要出去一看這天朝到底發生一些什麼事了。由於聯合政府有著強制性的限制,不容許進入破碎虛空的玩家將裡面的任何消息傳出去,所以現實中眾人所得知的消息也只是破碎虛空中眾所周知的,沒有什麼稀奇的。而由於一比十二的比列,自然所有的人全部進入了破碎虛空來進化心性。而任意在現實中卻也進進神速,在破碎虛空中的一切卻也沒有說給身旁的人聽。 而此時計劃一定,任意深夜之時乘鷹向最近的城鎮飛去,進了城鎮後任意並未先去打聽消息,而是在破碎虛空內的店舖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和頭髮,然後買了一白一黑兩身衣服,隨後又買了基本空白的書籍和一些玉盒。準備全了之後任意方才出了城鎮,但是儘管任意未曾打聽消息,卻也驚訝地得知,此刻已經是虛空歷十三年,也就是說,任意竟然在谷中一呆就是六年之多。 這一點讓任意心中鬱悶不已,或許山中真是無甲子,但不論如何,這六年多時間讓任意進展神速,算是得到了不少好處。同時破碎虛空中的玩家也應該得到了長足的發展,而當任意走出城鎮,消失在夜色中時,那些見過任意的人卻都是驚疑不已,不能確定他們所見的人是否就是那已經消失了六年多的十大公子之首任意。 回到谷中,任意心想既然已經過了六年之久,那也就不急在一時了,只是不知自己那些朋友現在又當如何了,想來這六年的時間,那些傢伙的身手也已經很高了吧。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期待,不知這江湖上是否又出現了多少高手。 但眼前之事為緊,任意拿出筆墨紙硯開始繪畫起了幾種絕學。結果卻是讓任意為之尷尬,他的字和畫若要留書卻是差之太遠,寫在書上著實浪費了這價格頗貴的書。於是一氣之下,任意硬是脾氣上來,又用了十幾天時間沒日沒夜地在地面上一次又一次的進行著實驗。直到滿意之後卻又快到二十天了,任意心中鬱悶,但卻也無奈地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將風神腿、排雲掌、天霜拳、摘星手全部記錄下來,製成武功秘籍,至此任意方才放下大半的心。讓任意心中為之興奮的是,聶家冰心訣任意所得乃完全的冰心訣,卻是沒有想到,當繪製冰心訣時竟能輕鬆繪製,而任意也將冰心訣製成秘籍。 另外就屬任意最新所領悟的內功心法了,任意依舊沒有想到,當他記錄製造秘籍時,竟能輕鬆製出破虛空的內功心法秘籍,當製造出秘籍之後,任意方才大鬆一口氣。自創出來的武功竟是沒有任何要求,當任意仔細推敲這破虛空內功心法時卻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一種一開始就能三管齊發的內功心法,也就是說,如果任意真有一天重生的話,只要得到這內功心法,就能在起初時就能修煉任意此刻所修煉的內功心法。只是唯一遺憾的是,這新的內功心法也只能從頭開始,然後到大成,在進入先天。 製造好了幾種秘籍,任意開始動起腦來,最後任意暫時將幾種秘籍埋藏在一處地方,然後左右實驗之後,方才離去。任意自高空看去,雖不認識那裡會被人找到,但如果自己他日真重生的話,想要尋到這裡來卻也要費不少精力啊。 甩開腦中想法,任意一甩修剪好的長髮,便呼喚鷹王將他送到了清水村外,至於虛空,任意卻是苦笑一聲。虛空雖是日日來谷中見他一面,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在草原上和馬群奔跑。讓任意為之鬱悶的是,虛空竟和不少漂亮的母馬進行了不正當的關係,任意走時方才走的心中舒暢一些,不然虛空孤苦一身,任意卻也捨不得離開。 清水村再起變化,玩家更多,任意一身白衣出現時是幻化成莫名的容貌出現的,但儘管如此,任意這身出眾的容貌卻也吸引了足夠的眼球。任意手搖寒冰扇,腳踏白靴,所過之地如風一般,身上不帶絲毫灰塵。讓眾人看的羨慕不已,其中有不少女性,更是看的頭暈目眩,心跳加速,或許這方才是真正的魅力吧。 當一個人既具備外在,又具備內在時,這個人就萬萬會受到諸人的注視和欣賞,或者也會有人為之崇拜。任意心中略顯孤獨,便是想到那瀑布前感受一下。好在無人認識他,他離去又有近七年時間,就是有人想認他,怕也不敢認。為此任意到也一路瀟灑,如風般逍遙自在。 壺口瀑布,依舊是如此的壯觀,只是如今這裡卻有人建屋居住,任意的到來吸引了這些人,任意也見這些人有老有少,卻是一個不認識,想來都是玩家一類吧。為此任意到也沒有心思再去欣賞了,便展開腳步,御風而去,讓那些觀看的人心中羨慕讚歎不已,但更多的卻是心中思索良多。 任意一路如風而行,不久便到了河口村,然後又見到了崑崙派的一百多名弟子,任意的出現讓那些人一驚,其中有一些女弟子人被任意的風采所迷,但更多的卻是注意到了任意的容貌和任意手中白色散發著寒氣的寒冰扇。 任意見眾人注視自己,並沒有任何不適,而是悠然踏步,如散步一般緩緩踏過。進入先天之境的任意心境更是不同,脾氣不溫不糟,似是以心眼在看世界一般,這等玄妙的境界卻是後天境界覺不可能有的。而這些人中有一些人心中大驚,緊盯著任意的容貌和扇子不放,想要開口說話,但卻奇異地發現自己竟開不了口,彷彿自己一開口就會受到懲罰一般。如此怪異的感覺讓眾人心中驚訝不已,直到任意踏破遠去時,眾人方才大鬆一口氣。 而後有人說道:「那人是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莫名…」 一時間眾人大驚,同時卻也有人恍然大悟,但是再看任意之時,卻是連身影都看不到了。一時間眾人再次駭然,但是莫名出現在江湖的消息卻是短短時間內被傳了出去。而任意一路之上遊山玩水,雖不知自己的路途已經被人知道,但卻也知道那些人定能猜到自己是誰。心中淡然之時,卻也隱隱知道自己的出現必然會掀起一番江湖事。 第167章 虎嘯白虎 一路而行,任意此次卻是來到了這猛虎成凶的虎嘯坡。先不說那邊的消息是怎麼傳的,此刻的任意踏著林間崎嶇的小道前行,卻也能看到一些小動物。時間不久,一聲猛虎的吼叫聲傳出,任意身影一閃,幾個起落間出現在了一處巨樹前。只見這巨樹巨大無比,四周有凌亂巨石,雖然這裡風景尚好,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有些兇惡。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那盤握在巨樹下的兩隻黃白猛虎了。 任意心說好傢伙,曾經鷹王為他抓來了兩頭猛虎,卻是比這兩隻小的太多,顯然當時那兩頭猛虎還未真正成長,鷹王到是會挑食物。這猛虎似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氣息,竟猛地站起身來,向任意所在的位置看去,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就如一陣風般,任意已然飄到了另一處,那猛虎咆哮了幾聲,帶著另一頭猛虎在原地轉悠了起來。任意心中驚訝,卻是不知這猛虎竟然如此敏銳。 再看這猛虎,更是無比巨大,只是身長就有近三米,站起來的高度卻也有一米多。雖然不如鷹王大,但總得來說,若鷹王來攻擊猛虎,一不小心卻也會被猛虎拖在地上使其喪命。突地另一聲驚人吼叫聲又從另一處傳來,任意捨棄了這兩頭猛虎,便向上飛速飄去。不久後任意見到一頭比先前那頭猛虎更大的猛虎竟撲到了一頭野豬,那野豬全身黑的發亮,兩顆獠牙更是尖的駭人,比這猛虎只大不小,但卻依舊遭到了猛虎的捕殺。 而隨後任意又見到一頭猛虎帶著四五頭小老虎快速趕來,接著任意見到了一血腥且殘忍的一幕。任意自此方才真正覺悟,這虎嘯坡明顯就是猛虎的樂園。虎嘯坡雖不如大的森林那般大,但卻也不可小窺,其中也聚集了無數各種猛獸動物。任意一路施展輕功而行,體內新生的破虛空內力卻是生生不息,比之以前旺盛數十倍不止。而在氣息之上,若任意不主動放出氣息,恐怕沒有人會發現任意的氣息波動。 如此行了近兩個多小時,任意方才到了坡頂,回頭站在坡頂的一顆巨樹上向下看去,卻是看不到邊際,這虎嘯坡如此巨大,又怎麼會被稱呼為虎嘯坡,為此任意心中到也奇怪。而坡頂之上,任意也終於看到了虎中王者,那是一頭白色的巨虎,其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勢竟也使的任意感到一股壓力。任意剛剛出現,就引起了這虎王的注意,只見這虎王身子猛地竄起,卻是一躍七八米,站在一快巨石上吼了一聲,頓時,任意只聽許多虎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同時一頭猛虎也從林中深處竄出,其身後卻也跟著三頭小老虎。 任意眼中一亮,卻是從中見到了兩頭黑白相間的小白虎。只見那兩頭小白虎調皮地互相撲咬著,只有一隻小狗大的身子內,竟然隱藏著淡淡的殺氣。任意正自分神打量那兩頭小白虎時,他所在的巨樹之下卻被圍了起來。而圍著任意的卻是急速趕來的十幾頭黃黑白三色相間的猛虎。 難不成自己把老虎窩給捅了,任意心中有些鬱悶,他也只是好奇從這裡路過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而此刻卻被這些老虎給圍了起來。心中鬱悶之時卻也覺得好笑和驚訝,那白虎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這就不得不使的任意為之心驚了。有了冰心訣和新生的內力,又有什麼動物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而他身上的人氣也被任意凍結,使其不能散發出來。心中好奇之下任意到想見識一下這白虎要怎麼對他。 驀地,任意竟然發現,那三頭白虎的眼睛竟然都是銀白色的,如此怪異的現象使的任意的興趣更大,反觀其他猛虎,卻是眼中黃多黑少,凶像十足,而那虎王和他兩個虎兒子卻是長相太過威風美麗了。任意越看越是心中大動,兩個小老虎一個稍大,一個稍小。大的已經顯露出了王者應有的威嚴和殺氣,而小的卻似是還什麼都不懂一般,就如同一個小白貓一般,卻是搐動了任意的心思。 「若這老虎敢對我吼上一聲,我就把他最小的虎娃娃給搶走…」任意心中如此想著,但是,任意想法剛落,卻馬上聽到那白虎吼出一聲。 任意古怪地看著白虎卻是開口嘿聲笑道:「這可是你先惹我的…」 驀地,任意未動,幾頭老虎卻是抓著巨樹搖了起來,這巨樹雖然巨大,但卻也被搖的晃動了起來。再加上這些猛虎的凶勢和模樣,任意心中雖然不怕,但卻也有些膽寒。任意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盯著那頭小白虎,那小白虎猛地身體一動,卻是目射凶光地向任意看來。任意一愣,卻是想不到這麼大一點的小傢伙就能用目光來嚇人了,還要任意的膽子大的要命,心思也不會因此而動,到是放出強大的氣勢和這小老虎對抗了起來。 那一旁的白虎又是一吼,卻是退後幾步然後又猛地向巨樹衝來,結果任意駭然地看到這白虎竟一躍而上,爬到了七米多高的地方。任意心中駭然,感情這白虎會爬樹,正自思想間,那白虎四肢一抓,竟又靈活地向上竄來。而任意卻是心中好笑,心想這巨樹兩人環抱才能抱的過來,高度又有二十多米,我到要看看你怎麼著對我。 但是就在任意有心要教訓一下這白虎時,底下卻又有其他猛虎爬上樹來。任意終是皺起眉頭來,曾幾何時,這老虎爬樹也是如此厲害。然而任意卻是不想再去理會這些愚笨的老虎了,下一刻只見任意猛地消失在樹間,隨著那白虎一聲吼叫,任意卻是到了那小白虎跟前。那小白虎見了任意竟是雙雙向任意撲來,任意掌中黑雲乍現,卻是一把將那大一點的白虎給掃了出去。而另一隻手卻巧妙地將小點的白虎給抓入手中,這時空中一道風聲傳來,任意知道是那白虎下來了,這時任意已經得手,卻是雙手提著小白虎的四爪,然後一閃身就消失不見。 但讓任意駭然的是,那白虎的速度竟也是恐怖的快,就如一道白光一般追在任意身後。任意愣過之後,卻也沒有提升功力,而是帶著白虎在林中竄了起來,如此竄了十幾分鐘後。任意見那白虎越追越遠,便也沒有了心思。於是身影一提,人就如利劍一般消失不見。而那白虎見追不上任意,又失去虎子,卻是沒命地咆哮了起來。 再看任意,任意起先只用了幾分內力,雖然快,但卻如林間遊走一般。那猛虎也雖快,但離任意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到是任意聽到那十幾聲虎吼之後,心中卻是有些不適。只是任意曾聽說書人說過白虎的事,虎中有王,名為虎王,往往山中都會有一虎稱王。若山中沒有白虎出現,那就是其他虎類以最強者稱王。但若有白虎出現的話,此類具有白虎血統的異類猛虎就已經不是正常的虎類了。而白虎出現後,虎中王者都要在其成長之後讓位。而若是同時出現許多白虎,那麼最後留存下來的也就只會有一個勝利者。而通常白虎有公有母,卻也不一定。 任意曾聽過此事,又見這小傢伙長的無比可愛,到也能想到以後這兩頭白虎自相殘殺的場面,心中微微一動之下,便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將這小傢伙給帶走。任意手上有摘星手套,自是不懼這小白虎的掙扎和撕咬,更何況此刻任意內力何其之高,又怎是這小傢伙能傷的了的。 任意任其掙扎,雖不覺得什麼,但也感受到了隱藏在小白虎體內的強橫力量。一路下了虎嘯坡,任意眼前出現了一條路,任意看了一眼小白虎,便放開腳步向前跑去。而一路前行,任意期間不久後到了雁石林,這時任意突地看到雁石林中有十幾匹馬,而這大白天的,那些馬前竟都插著一面旗子,那旗子上寫著黑虎幫三個大字,其上竟也畫著一頭威風的黑虎。任意看了一眼小白虎,只見這小傢伙一副凶像,但卻也更顯得可愛。只是此刻卻有些精神不好,到讓任意心中猶豫,是否要送了回去。 小心竄入林中,任意卻聽到一一段對話,只聽有聲音說道:「媽的,這雁石山上的人太他奶奶的狡猾了,不但機關遍地都是,而且還竟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另有人說道:「咱們的鐵騎和高手不也快來了嗎,到時老大將黑虎帶來,想來這山上的霸王鐵漢等人也逃不了好吧。」 「哼,我就想不明白,這雁石山有什麼好爭取的,我們黑虎幫勢力已經十分強大,已經完全可以蠶食周圍城鎮的大小幫派,到時候控制了湘江以東這一帶所有的勢力,到時候也可和各大門派叫板了…」有人心情不愉快地說道。 這時一道略顯深沉的聲音傳出,只聽其說道:「幫助能找人馴服黑虎,這雁石山之上也未必無人能將狼狐馴服。只是畜生終歸是畜生,今日我們不也殺了好些小狼崽和小狐狸崽子嗎。」 驀地,一聲鷹鳴自空中傳來,幾人一愣,卻是有人冷哼道:「這幫人絕對不能不理,否則他日做大,誰能治的了。」 那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聽其說道:「那些鷹想來都是從草原中弄過來的吧,看來這霸王鐵漢等人到是下足了血本。只是,一個幫派若沒有高手支撐,卻也是遲早被滅的禍,等我們黑虎三十六騎和黑虎十二煞到來之時,就是那霸王和鐵漢再厲害,機關再出色,卻也不得不乖乖將山寨交出來。」 一道聲音卻在此時傳出,卻是說道:「大家不要忘了霸王鐵漢等人身後可是有著任意和徐若愚等人,除了那任意這七年內未曾出現過之後,那徐若愚等人卻是和霸王鐵漢都走的很近,這些人現在在江湖上的名聲想來大家也清楚的很,依我看此次幫主這個決定怕是討不了好。」 「哼!」 有人冷哼一聲說道:「我黑虎幫怕過誰了,那任意等人算的了什麼,我們背後自有厲害的人支撐,不然黑虎幫又怎會發展的這麼快,大家不要忘了,此次同來的還有兩個施毒的高手…」 眾人一陣沉默,片刻後有人說道:「幫主的黑虎是怎麼馴服的,還有那霸王鐵漢是怎麼馴服狼狐的,那些野獸可是六親不認的主啊。」 有人不屑地笑道:「這你就要問我了,我知道的最清楚,幫主的黑虎是那幫訓獸的傢伙馴服的,估計大家不知道,天朝內外,訓獸的地方多不勝數,這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萬獸山莊、獅虎林和獵鷹堂了。嘿,只是大家想必也明白,就算那些猛獸訓的再好,若是遇到了武林高手,還不是一刀一個。前段時間不是有那五毒手施了一把毒就把一個訓獸堂內的猛獸全給毒死了…」 一時間這十幾人卻是大說大笑了起來,而任意卻是聽也聽在心中。這訓獸地據任意所知,最為出名的就那三家,想來是因為這數百年來都是處於明處吧,才會被眾人所知。而江湖之上奇人異士多不勝數,能馴服獅虎又有什麼。只是正如這些人所說,獅虎再厲害,卻也不敵高手一刀一劍。就如鷹王那等厲害,若是不小心被天榜高手抓住機會,怕也會一招擊斃。任意再次看了一眼白虎,心想這裡面竟然還有所謂的黑虎,到時候到要看看那黑虎是什麼模樣了。 又聽了一會見聽不出什麼來,任意便悄然向雁石山上行去,手中的小傢伙依舊不安分,讓任意為之頭疼,這幾日來,任意可謂是為其操透了心。雖然見效不大,但這傢伙卻也被任意好一番折磨,若見到任意凶狠的目光,便也會退縮,這一點也讓任意感到欣慰。 任意提著小白虎快速向山上衝去,過了不久任意找到一處隱蔽之處換了黑衣,恢復了本來面目,然後繼續向山上行去。行了不久,任意面前出現了一些暗哨,任意也不說話,直接踏步而過,那些機關對任意來說等於沒有。只是那些守在暗哨的人卻都是心中大驚,只見黑影一閃,那人眨眼就逝,如此輕功卻是駭人聽聞。 先不說這些人心驚之下放出各自來通報,就是空中也有鷹在盤旋著,任意也不隱蔽,既然來了就是要見人的,至於後續發展如何,那就再看情況。如此前行,無數暗哨機關都如虛設,任意也如一道黑色的利箭,開始快速向山上奔行。半個多小時後,已任意的輕功卻也尋到了位置。 只見這是一處巨大的山谷,山谷門口是一個巨大的石鐵木相結合的門,此刻門的兩旁谷上正站著十幾個手拿弓箭的男子。一隻鷹正在上方盤旋著,驀地一聲驚疑傳出,卻是大門被打開。接著走出了幾個人來,任意看的清楚,這當頭的人就是霸王和鐵漢,而緊隨其後的則是那高高手、慕容小月等人。 任意見到這些人心中到也一喜,這一別的日子可謂太長,再過幾個月,天朝歷也就到了十四年。不說任意自身的情況如何,對於和自己打過交道的這些人,任意到是十分想知道他們的情況。 任意一身上好的黑衣,配合著他那出塵而沒有絲毫火氣的氣息,讓眾人感到無比的親切,同時也感到任意的瀟灑和不拘。未等任意說話,那當頭留著鬍鬚的中年壯漢哈哈一笑說道:「任兄弟,你可終於來了,這一別就是好幾年,不知道…」 一番話語卻是極度熱情,讓任意這好幾年沒有感受到熱情的人有些不適應,當然,幾人先後幾句話也讓任意的適應了起來,最後到也有說有笑。而那些站在谷上二十多米高拿著弓箭的人,還有谷內的人也都引了出來,一時間眾人喧嘩不已。任意這也方才知道自己在眾人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地位。 無疑,這裡幾乎有一半的人是崇拜任意的,還有許多人是欣賞任意的,還有一些人卻是為任意擔心不已。但此刻見到任意完好的站在這裡,這些從清水村和河口村走出來的玩家們心中卻也激動。 自霸王鐵漢等人口中得知,這裡已經先後收留了八百多人,其中有四百多人是清水村和河口村的,另外八百多人卻是許多人聚集起來的朋友。當然,這其中有老有少,可謂是什麼樣的人都有,這讓任意感到奇怪,同時也佩服鐵漢霸王兩人。無論這兩人建立幫派的初衷是什麼,就從此刻看來,這兩人所作所為卻是讓任意佩服不已。 谷中很大,各種設施都非常齊全,木屋也有數百間,除此之外就是三百多匹馬還有一些被關在輪子內的狼、虎之類的猛獸了。讓任意為之興奮的是,這谷中竟然有人會訓獸,雖然訓起來花費的時間太長,也不一定就能訓好,但總得來說任意此刻是極為需要這方面知識的。 任意所帶來的白虎讓眾人心中大驚,慕容小月更是羨慕的不肯離去,但無奈小傢伙脾氣太過暴躁,除了任意能制住外,其他人想要制服小傢伙卻也要大費周折。關於這雁石山內霸王鐵漢等人,卻也被反出谷的人給傳了出去,而據霸王所說,這十年來先後從這裡走出去的人就有六百多人,走出去的人不會被眾人再收留,這裡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家園。這在現實中是無法想像的,如此美麗且又接近自然的家,眾人之間矛盾又少,卻也樂的享受。 而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結伴出山去行走江湖,霸王鐵漢也收集了許多武功,並特意做成一間巨大的武堂,這武堂內有數百種低級武功和少數幾種上檔次的武功,外面則是十幾個兵器架,架子上則全是各種兵器。 任意無意說自己的事,所以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告訴眾人一些自己的消息和經過,但儘管如此,卻也讓眾人聽得驚訝不已。而任意在江湖中廣為留傳的幾件事卻也是驚動江湖,一是任意自凌雲窟安然而出,並得雪飲刀和火麟劍。二是任意以打狗棒換屠龍刀,只是此刻任意卻也知道五年時間以過,這屠龍刀卻是沒還,心中為此到也有些擔心。 於是便請霸王鐵漢為自己放出消息,告訴郭家知道,他會在近日之內歸還屠龍刀。只是事情是否就此結束任意卻是不知,任意從霸王鐵漢口中得知,娥眉、武當、古墓、全真等門派都在尋找任意,想來是要回屠龍刀吧。 心中雖然不怕,但卻知道這事有些礙事,便開口請霸王和鐵漢將消息傳的大一些,至於事情該如何處理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另外任意得知徐若愚、楚霸王、呂別姬等人都曾來過山中數次,但都沒有得到消息,便又離開江湖。但眾人卻共同商量出了一個方法,那就是,若任意出現,就讓霸王鐵漢告訴任意知道,每年八月十五月圓之日,眾人相距鳳凰山鳳凰台之上。 讓任意為之吃驚的是,車天、孫新、燕男天竟都找上門來,而兩年前,同時找來的還有胡凱、馬曉天、趙大寶等人竟先後放話尋找任意。最後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竟使的車天、徐若愚、馬曉天等人經過數次誤會而有了認識,並最終經過時間的考驗而相互認識。雖不知其中關係如何,但這些人卻都是每年八月十五日會到鳳凰山鳳凰台上一聚,一則為等任意,而則互相較量武功。 不想時間久了,竟使的每年八月五日這一天趕向鳳凰山的少年高手越來越多。只是這數年時間任意卻未曾出現過,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任意得知這些事情之後,心中卻也感動莫名。另外就是十大公子在這幾年先後出現在江湖之上,每一個武功都是奇高。而才俊譜和高手譜之間也競爭越來越激烈,江湖之上時常有比鬥殺人現象出現。 至於其中最讓人為之疑惑和不解的事卻是惡人谷、移花宮等幾個門派和桃花島、俠客島等之間的糾分了。只是由於門派之間顧慮太多,雖經常有比鬥出現,卻是沒有大的爭鬥出現。但江湖之上卻也因此而越加熱鬧和危機,有些人自是期盼江湖越來越好,自己好從中得利,有些人則是另有想法,但不論如何,其中或被外界知道,或是不知道的事情數不勝數。 一些青年高手層出去不群,各種絕世武功相互爭雄,互不相讓。幫派組織之間更是暗殺明殺無處不在,更有江湖三大殺手集團收錢為之殺人。但這也只能代表破碎虛空的一部分,真正算起來卻是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只因為江湖雖是江湖,但江湖之人比起總數來說卻是太少。所以各種行業都有著自己的規則,諸如琴棋書畫、功名、官場、捕快、各種奇異的行業,無不都是天朝的特色所在。 隨著官府在各個城市的捕快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成為了名捕,開始捉拿一些官府通緝的惡人。任意將這一切聽在耳中,心中卻也盡力阻止自己所聽到的一切消息。從十大公子和十大絕色的出現,這些人的姓名和描述,還有所學武功。任意雖無心和這些人較量,但卻有心要見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樣的出彩人物。 另外據鐵漢所說,江湖最近傳言,魔門的人開始出現,而魔門中有無數分支,這些代表著魔門的各種勢力開始活躍起來,也曾做出許多事情來。諸如神龍教、星宿派、金剛門、十二連環塢等惡派勢力相繼隱蔽現出蹤影,使的江湖中人人心惶惶。 另外江湖之上最近盛傳,葵花寶典現世,但是卻先後出現了兩個使用葵花寶典的人,這兩人的姓名分別是任謠和許玄。任意心中為之一驚,這兩人他都見過,那許玄更是因為他才自殺重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是此刻卻又出現了。而那任謠就是那長相過於清秀,比女孩還要漂亮的人。只是誰又能知道,此人竟最後練了葵花寶典。 記得當日那林雲海就是因練辟邪劍法才會自宮,沒想到那任謠最後竟不知從何得到了葵花寶典,並修煉,卻不知任謠和林雲海是否在一起,若是在一起的話,這對任意來說,卻是不想招惹兩人。 眾人一番探討之後,卻是終於探討到了最近的幫派之亂上了,任意這也才知道,那黑虎幫不知為何,開始明著吞食各個小幫派,但那些大門派卻是沒有人管。而之後任意卻是聽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第168章 雁石相對 虛空歷十年、冬日! 那時的任意還在谷中學武,正是忘記日月,眨眼數年過去。這期間江湖之上大小之事多不勝數,除去幾大門派之間的隱性對抗之外,就是百曉生所列出的各大排行譜了。 昔有才俊譜、百芳譜。後有公子譜、絕色譜。然後又出高手譜、黑譜和白譜。雖然傳說中的龍鳳譜尚未列出,但黑白譜卻是公然列出,其中更有諸多譜,如神兵譜、絕學譜、惡人譜等,其上的人大多未曾出現過,但少數出現的幾人卻是險些將江湖給鬧翻了天。畢竟此刻的玩家學武也才十三年,武學境界都很低,卻是很難在江湖上真正出頭。但卻也不排除一些得天獨厚或福緣深厚的人有所作為,這些都很難說的準。 就如任意一般,常人自小修煉,最快的也要修煉四五十年方才能修煉到先天境界。而大多數人修煉八九十年的人或許也不能進入先天境界,這就是內功心法好壞的差距,同時人的資質筋骨也在其中,卻也是多方面因素結合的。 這幾年中江湖上曾出現數百次大戰,所謂的大戰就是真正高手之間的對訣。而引起這個大戰的導火線就是黑譜和白譜的出現,三年時間,諸多NPC高手為爭奪黑白譜之上的名次排名而明著大戰兩百多次。至於暗地裡到底戰了多少次卻是不為人之,而江湖也因此而變的越家混亂。 最終三年後,黑譜和白譜的各十個名次也最終落定。這二十人分別代表著黑白兩道,算的上是一代宗師,其中白譜第一位乃天劍『劍霸天』,黑譜第一位則是通手『莫醉酒』。此兩人分別代表著黑白兩道的領袖,當然這只是暫時的,誰知道下一刻這兩人會不會被趕下台了。但明眼人卻是知道,此兩人自進入兩譜第一之後,卻是很少被人挑戰,卻是穩穩做了三天的第一。 任意心中對破碎虛空沒有任何想法,這原因則是因為現實中因為科技太過發達,人類的壽命已經平均到了三百歲,在這漫長的時間裡,任意的物質享受到了及至,所要追求的就是精神上的東西了。所以方才會有破碎虛空這樣的產物出現,而破碎虛空中對練武這一方面的要求卻也並不過分。諸如要到後天大成境界,最快的玩家也要幾十年時間,慢的怕也要六七十年,這就更不說先天境界了。 若不是任意連番奇遇,使的自身脫胎換骨,內力更是少說也增長了五十年以上,不然也不會只用了十幾年時間就進入了先天境界,這恐怕在以後破碎虛空的世界中也不會出現太多吧。至於破碎虛空中一些看似年齡只有四五十歲的人卻是先天高手,或是後天大成高手,這原本就沒什麼可計較的,也只有這樣玩家方才能不但的進步。 只是,在破碎虛空中,NPC的孩子卻也平均有著三百歲的壽命,也就是說,NPC死了,他的孩子卻可以繼承父母的東西,從而在江湖中做出任何事情。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破碎虛空的平衡點就在於NPC和玩家之間的相對平衡,再一江湖形式的恩怨情仇來牽制住所有玩家,使的玩家之間有生有死,對心性進行磨練。 所謂的江湖就是時刻會有不可能的事發生,到沒有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之說,而如此一來就會不斷有人上來和下去,這卻也是十分公平了。至於唯一一處不公平的地方可謂就是那所謂的出生了,然而對於物質生活到了及至的人來說,這樣多層面的生活才是他們所追求的,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創造自己的價值。而這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白譜和黑譜上的二十名高手的定位都乃先天境界上的高手,也就是說這些人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了。也難怪許多玩家觀戰之後會吃驚異常了,這種不是一個級別的比鬥又怎會不讓人吃驚。當然那樣也顯示出了諸多不同的武功和人物,還有其背後所隱藏的信息。 除此之外,三大殺手阻止也是神秘異常,江湖上誰都知道三大殺手阻止的名字分別是『絕殺』『屠城』『王者』。同樣也知道這些殺手組織中有著許多死士和少部分玩家的存在,但就是玩家想要將裡面的秘密洩露出來卻也是不能的。這原因自是這三個組織太過於神秘和隱蔽了,有人傳言,他只負責探聽消息,卻是連內部都進不去。也有人傳言,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但到底是否有人相信卻也是個問題,畢竟這三個組織也只是顯露了其冰山一角而已。 當然,才俊譜上的一些人也已經挑戰起了高手譜上的高手,這高手譜上的五十個人都乃後天武功大成的人方才能在其中站的住腳,否則早就被人給踢出譜去。但總有一些人列外,才俊譜中就曾有人一路攀升,挑戰完了才俊譜之後,便又去挑戰高手譜。當然,這樣的人也只出現了一個,而此人卻是因此而一路高歌,穩穩踏入了高手譜第二十四位。 據說此人乃狂刀楊穆,不知為何,其刀法平平,內力卻是奇高,不然也不會只闖到高手譜第二十四位就停了下來。但恐怕任何人都知道,這楊穆必然會繼續前進,因為眾多江湖人士心中竟是十分相信此人,這到讓任意心中為之好奇。 當然這些並不是讓任意為之吃驚的,讓任意吃驚的是,公子譜在這幾年中竟是絲毫沒有變動,而有資格挑戰公子譜上十大公子的人卻也有很多,但卻無一能成功。不想經此一鬧,公子譜竟有出現了一個附帶的小公子譜,包括絕色譜也是如此。 公子絕色兩譜之上的二十人乃正牌,另外二十人則為副。此點卻是那百曉生弄出來的,而要想有人進入正譜,卻要先爭奪副譜的位置,這樣方才有資格挑戰正譜。於是,經過一番的爭鬥,公子譜所謂的十大公子和十小公子便出爐了。 而這十小公子的出現也確實為十大公子攔住了許多挑戰的出色人物,至於這十人在這幾年中也已經初步定下,分別是。 花紅白衣『樓白衣』白衣公子。 慕容癡劍『慕容劍』癡劍公子。 日出紅刀『龐紅日』紅刀公子。 月下思劍『方浩修』思劍公子。 盡歡得意『虛得意』得意公子。 公子有雪『付有雪』雪扇公子。 一刀斷腸『段天霜』斷腸公子。 血手煞星『常傲天』血煞公子。 無心折花『花城月』折花公子。 藍衣葬天『藍葬天』葬天公子。 此十人各個不俗,雖江湖中人不知道這十人能不能比的上正牌十大公子,但總得來說,因為這十人不下於前十人的容貌和武功,卻是被越來越多的人支持。就如每一個人身後都有著一些女孩或是江湖人士支持一般,卻是誰也不若於誰。 但是,據霸王鐵漢等人所說,隨著十大公子和十小公子的真正出現,二十人也已經徹底暴光,雖然也有人行蹤難以捉摸,但卻不似任意和莫名這兩人這般,一位居公子譜第一,一位居第二,卻同樣都是如此神秘。而雖然有少數一些人推斷任意和莫名是同一個人,但卻沒有人相信這樣的推斷。最終使的任意和莫名成為了最為神秘的存在,也正因為這樣,二十個大小公子中,也只有任意和莫名兩人最受眾人期待和矚目。 只是由於時間太久,兩人近七年時間沒有出現,於是便有許多人懷疑兩人以出現意外,或是如何,卻不想此刻任意在離別六年多時間之後,竟奇跡般地出現在了這雁石山之上。而自河口中那些人的注視,任意所表現出來的容貌正是莫名,想來再過幾天,莫名出現的消息當要在江湖中傳播開來吧。 據江湖傳言,天榜神級絕學忘情天書出現江湖,所擁有的人竟是十大公子中的『三非點將忘情書』岳冷所擁有。據說此人身懷忘天天書,而其所擁有的公子稱號乃三非公子,卻是說明了一些問題。至於傳出消息的人是誰卻是無人考究,但是見識過其出手的人,卻是全部震驚,因為這任飄羽所用的武功竟是鬼神莫測,雖內力不高,但其招式武功卻是厲害非常。又因此人行事神秘,未曾出過大事,便是越傳越神,最後時間一久,那忘情天書竟真的出現了。為此諸多武林高手為其出手,但卻不知為何並未得手,時間再久,此事就越鬧越大,卻是成了這幾年江湖之上最令人震驚之事。而經過霸王鐵漢幾人之口,任意卻也知道了十大公子後八人的一些資料。 一番講述後,任意也算是瞭解了許多,之後任意便見了谷內所養的幾十頭狐狼,另外還有許多鷹,這些鷹全身灰色,比之鷹王差了十萬八千里。任意瞭解之後知道這些鷹是用來監視整個雁石山的,至於那些狼狐,則經過了長達四年的訓練,方才訓練的有了一些成就。平常這些狼狐所做的就是捕獵和看守山谷,更多的時候則是嚇唬上山的行人。更由於這裡機關重重,就使的平常這山谷中很少有人來。 但此次那黑虎幫卻是尋上門來,看其模樣卻是不肯罷休。任意將他所聽到的話說給眾人聽,一時間眾人大驚,任意將小白虎放入籠中,心中已經決定要停留幾天學學訓獸之法,好是訓練這白虎。當然更多的卻是要幫助這些人,畢竟有些交情,也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這些人多是一些不會武功的人。六百多人中也只有三百多人會武功,而且多數都是半斤八兩,這一點霸王鐵漢等人也說過,卻是礙與武功和內功心法不好,雖然想方設法弄了兩本宗師絕學,但成就的人卻是很少。 如霸王鐵漢兩人也只是已經具有聲名,也剛剛進入名動江湖的境界,也算的上是一個江湖上的二流高手了。至於那慕容小月卻是由於太過貪玩,還停留在聲名顯赫這一境界層次上。而那一直認任意為大哥的高高手卻是讓任意大為吃驚,任意沒有想到這小傢伙竟是直追霸王鐵漢兩人,已經穩穩成為了谷中的第三高手。也是剛剛進入名動江湖的境界,任意心思到是動了起來,心想當日自己所說,卻是勸高高手一門心思練一種武功,而這高高手因為有排雲掌十二招招式,雖然內力不深,但招式卻是眾人中最為精妙的。也正因為如此,高高手才會只練掌法和腿法。 深深看了一眼高高手,任意也只是隨意說了幾句話,不想這高高手竟是心中激動難耐,並不時地感謝任意。讓任意心中為之不解,最後卻是得知,原來當初正因為任意的激勵,方才使的高高手走了這一條路,雖然武功不高,但他專練一種腿法和掌法,卻也有了今日的成就。 任意依稀記得自己當日所說:「如果你能夠在四年內都那樣的話,你就已經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了,我沒有理由不交你這個朋友,注意,是朋友,不是小弟,我不習慣認小弟或是拜大哥,也永遠不會那樣做。」 當時高高雖說他會努力,但任意卻未曾相信,不想這幾年時間,從霸王鐵漢口中知道,這小子卻是沒命的練。比別人練的晚,卻能馬上追上來,這高高手也確實是個人才。 「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朋友!」看著高高手,任意認真且慎重地說道。 高高手一愣,卻是紅著臉扭捏了起來,任意看在眼裡,心想這傢伙畢竟還只有十六歲啊。 拍了拍高高手的肩膀,任意笑道:「再努力點,到時候給你幾件好東西。」 高高手終是回過神來,但再看向任意時,卻見任意已經和霸王鐵漢幾人走了出去。任意沒有說到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卻是還沒有想到要給高高手什麼,所以也只是暫且說了這樣朦朧的話。但儘管這樣高高手卻也是非常高興,畢竟任意已經徹底認了他這個朋友,也算是他的努力了。小弟做不成,做了朋友,以任意的為人和作風,卻也是不會讓高高手有任何損失。 出了谷,任意在谷外偵察一會,卻是開口說道:「呆會我會在谷外一些地方設下都天奇門陣,有此陣在,平常人沒有辦法進來,相信這陣法能在以後的日子裡保護谷中那些人。」 幾人無言,卻是心情坡為沉重,每次見到任意都是任意為他們付出,而他們卻沒有為任意做過任何事情。兩人本就不是那種佔便宜的人,但此刻卻也沒法,只能默默接受。 任意突地笑道:「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這樣,以後我落難時,也就是需要你們動手幫忙的時候了。」 霸王歎息一聲道:「你放心,他日你落難,就是我霸王為你重生都不會有一句怨言。」 任意笑了笑沒有說話,卻見鐵漢幾人也相繼說出了自己的話,所說的話卻是一個個誓言,雖說任意所在的現實中無人重視誓言,但此刻見幾人認真的模樣,任意卻是心中感到一絲暖意,對著幾人笑了笑便要求幾人按照自己所說佈置一些巨石和載一些樹木。 如此這般,經過三個多小時的努力,在眾人眼花繚亂不知在做什麼時,任意終是開口讓眾人停止了。至此這谷口便布下了那綠竹先生研究出的都天奇門陣。只是竹林乃超級大陣,而這陣卻是太小,但儘管如此,眾人站在陣外,卻也無法看清陣內有什麼。任意教了幾人出入陣的方法,便不在管幾人怎麼做了。反而幾人卻是商量許久,將此事安排妥當。 這佈陣之法,巧妙異常,若不懂其中原理,就是親自參與佈陣卻也學不會,任意儘管沒有隱瞞幾人的意思,但幾人卻是如無頭蒼蠅,到頭來卻是一頭霧水。而任意的傳了幾人方法之後,便再也不管了。幾人此刻到也放心了,而片刻後,任意正在谷中和一個中年人研究怎麼馴服小獅時。卻是突地聽到了一聲震天虎吼,接著鐵漢跑上前來告訴任意,外面谷口有數百人將谷口圍住,其中一人騎著一頭巨大黑虎… 任意隨眾人出去,卻是驚訝地見到一頭黑的發亮的巨虎,正凶狠地注視著前方。而任意先前所佈置的陣中竟迷糊地走著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霸王鐵漢等人並未出手將其制服,而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在說。 外面那當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禿頭男子,那男子身穿黑衣,背披黑披風。其身後跟隨著三十六個身穿黑衣和黑披風的人,這些人身上都繡著有銀邊的黑虎,顯得好不威風。而那三十六個黑衣人前方則站立著十二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大漢,這些人看起來都是平靜異常,但卻手中拿有兵器,雖是表面平靜,但卻讓人感受到了強烈的兇殺之意。 另外那騎著黑虎的領頭人身旁卻也站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雙手帶著皮手套,另一個則手那巨斧,正在嘀咕著什麼。 這時鐵漢開口說道:「下面傳來消息說,這次黑虎幫上來的人有五百多個,那三十六人乃是黑虎三十六騎,前面的十二人乃黑虎十二煞,這些人都乃黑虎幫的精英。至於那領頭的人則是黑虎幫幫主,鐵黑心。此人行事歹毒,不則手段,那帶手套的人應該就是鐵黑心請來的五毒手何昆…」 「都天奇門陣果然厲害,那些人都不敢進來了,哈哈…」高高手在一旁興奮地笑了起來。 慕容小月正待說上幾句,外面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只見那領頭的鐵黑心大聲說道:「霸王鐵漢,識實物者為俊傑,加入我黑虎幫的好處說不盡…」 第169章 殺戰血戰 眾人心中好笑,好處,卻是笑話。霸王鐵漢等人互看一眼卻是笑了起來,破碎虛空中所有的人都明白,在這裡,生命是一種精神的延續,在這裡精神是主宰。而眾人那一個又是害怕的主,所以那鐵黑心此話卻是使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眾人武功雖然不高,但卻各有傲氣,難得的是,此刻聚集在谷內口處的玩家卻是有五百多人,任意一眼掃過,見這些人果然只有一半人學過武,而這一半人中能算的上高手的也就只有二十多人,這樣的情況放在其他門派中可謂是太過可憐了。 眾人能從裡面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眾人也都知這是任意所為,卻也心中感激。任意則是無聲無息,不知在想著什麼。反觀外面的那鐵黑心卻是大怒,只聽其吼道:「既然兩位不歸順黑虎幫,那麼我鐵黑心也就不客氣了…」 其聲冰冷刺耳,讓眾人心中一沉,下一刻就見那鐵黑心手一揮,竟見那黑虎十二煞竟各自戴起了黑色的手套,眾人心中疑惑之時,卻見隨後竟有十二人自林中各自提著兩個黑色的包裹出來。那包裹不大,但從那包裹嚴實的包裹上可以看出,這包裹中所裝之物必然是厲害傷人的東西。 「霸王、鐵漢,我鐵黑心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話未說完,卻見一道箭飛出,那鐵黑心眉頭一皺,表情竟是非常平靜。而鐵黑心身旁那手那巨斧的男子卻是身影一閃,穩穩地將利箭抓入手中,然後又退了下去。 這邊谷上二十多個拿弓箭的人各自歎息一聲,那當頭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卻也感到惋惜。那一箭是他平常最為把握的一箭,這一箭之上包裹著他全身的內力,並以他位居谷上的三四十米的高位,所以能穿過三百多米的距離。但這一箭之威卻被那女子輕鬆抓住,這人心中難免為之歎息。 只是下邊的任意卻是詫異地看著那人,心中卻是在想,這三百米的距離難道就不是距離嗎,怎的這人一箭射出時不但破空聲很小,且速度還不下降,其準頭更是准的嚇人。以任意現在的本事,若是以飛刀射三百米外的東西,那無疑是一種愚蠢的舉動。但若是百米內的任何敵人,任意可以輕鬆拿下,想來卻是因為一為兵器一為暗器的原因吧。 「剛才射箭的人叫陸隨侖,在才俊譜排名第五十二,江湖稱號『無聲箭』,在我們谷中實力排第三。」霸王介紹道。 任意不禁又詢問道:「那你們幾個現在的實力和排名又怎樣。」 霸王笑了一聲,一旁的高高手卻是搶先說道:「霸王哥和鐵漢歌分別是才俊譜上第二十八和第三十二位,霸王哥和鐵漢哥都很厲害,而且這幾年來也在不斷挑戰前面的人…」 見霸王鐵漢兩人很是不好意思,任意便好笑地問道:「那徐若愚幾人呢,他們又如何。」 高高手接著說道:「若愚大哥排名第十三,已經提升了好幾位了,楚霸王大哥排名到十一位了,胡凱大哥也一下衝入第二十六位了。」 「怎麼幾人還沒有衝入前十。」任意有些不敢相信,這好幾年的時間,徐若愚等人不會進展如此緩慢吧。 赭石鐵漢接口說道:「兄弟想來是閉關練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才俊譜上的人每天都再換,我們這些上榜的人能保持排名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若要再進一步,卻是非常不容易的。」 任意沒有說話,卻是已經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想來是共同進步的人並不只是徐若愚等人。這時,外面突地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眾人都是看的明白。卻是那十二個手戴黑色手套的黑虎十二煞自黑色袋子中拿出了雞蛋大小的黑色圓球。眾人談話之時也只是心中奇怪,同時也已經佈置妥當,看黑虎幫等人如何做。 然而眾人卻沒有想到,那黑虎十二煞手中拿的竟是可爆炸的東西,隨著那聲巨響傳出,竟炸碎了一些碎石。任意心中驚訝無比,沒想到這只是從說書人口中聽到的霹靂彈竟然在這裡出現了。果然隨著十二人不斷的扔出,卻是轟隆聲劇響。 只見霸王鐵漢等人面色慎重,然而此時此刻眾人都知道並不是出去的時候,所以眾人只能眼睜睜地觀看著。 這時任意皺眉說道:「雖然他們炸的地方很小,但正中間的陣心怕是會被炸開,到時候雖然外陣依舊有用,但卻不能阻止高手…」 幾人明白,卻見霸王轉過身來對著眾人一揮手,瞬時三十多米的高處的近三十人已經各自找好位置隱藏了起來,而霸王鐵漢等人的四周空地之上則站著兩百多手拿兵器,各中模樣打扮的人。只見這些人有的興奮異常,有的卻眉頭大皺,更有的竟身體顫抖,卻是表現各不一樣。 再看前面,只見三百多米開外,那十二個黑衣人,帶著黑色的手套不停地向四處扔著黑色的霹靂彈,隨著轟隆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坡具威力的霹靂丹卻也硬生生地從正中炸出了一條路來。而隨著那些人的不斷推進,卻是已經到了快兩百米的距離了。 好在任意所學的這都天奇門陣並不是那種只有一個框架,而是陣中套陣,就如那竹林一般,外面看起來雖然是一個大陣,但陣中有陣,卻是有著數千個相似卻又不相同的陣。若不是任意懂得其中的變化方法,怕也會被搞的頭暈腦脹。 鐵漢突然開口說道:「霹靂大彈威力雖小,但若將許多霹靂彈合在一起,卻也是威力巨大,只是江湖之上這類東西很少出現,這黑虎幫不知又是從那裡弄過來的。」 眼見著黑虎十二煞快要炸到跟前來,眾人都是抽出兵器,各自屏息靜神,調整著自己最佳的狀態。讓眾人為之驚訝的是,對面除了隨後跟著的黑虎三十六騎和黑鐵心、何昆,還有那女人之外。不知何時竟又出現了三百多人,眾人面色大變,都意識到了隨後的爭鬥將會是一場血腥的殺戮。 霸王沉聲說道:「莫不是這黑虎幫的後台是煙雨樓或是唐門…」 話未說完,卻見那三十六騎竟各自自身後摘下一個黑色的長形東西,接著眾人見三十六人隨手揮動,不幾下便出現了三十六個黑色小旗,而每個小旗之上也都繪著精緻的銀邊黑虎。無形的壓力向眾人壓來,使的眾人心中為之緊張。 眼見還有二十幾米雙方就要相見了,霸王手一揮,那三十多個弓箭手猛地各自鬆手,然後三十多道箭齊齊向當前的黑虎十二煞射去。幾聲慘叫聲響起,眾人看的清楚,卻是那十二中有一人被一道箭射透咽喉,當場死亡。另外三人分別被射穿了胳膊、腿或是胸口。至於另外八人卻是慌亂間接下突然冒出的箭,雖然未受傷,但也嚇了個夠嗆。至於另外幾箭雖射到那鐵黑心三人前,但卻被三人輕鬆接下。 那鐵黑心心中大怒,咆哮下達命令,頓時霹靂彈再次射出,而那邊谷上的三十多人再次射出一輪箭來。頓時那先前未死的人,還有那八人都是狼狽至及,有幾人身上也都被插著好幾隻箭。但是,隨著一聲聲爆破聲響起,眼前的通道終於通了,但是在這一刻,上方三十多人的箭卻捨棄了前面,不停地向後面的大隊伍射去。 只是可惜的是,那些人早有準備,又都是武林人士,卻是都有不俗的武功,雖然不時地有人死亡,但傷亡卻是不重。而這時這寬約二十米的通道雖然凌亂不堪,卻也異常寬敞。霸王鐵漢等人平常為此頭疼之時,沒有辦法解決,不想此時竟被人用霹靂彈給將路炸平了,此刻想來心中都是鬱悶非常。 突地,那鐵黑心仰天長嘯一聲,然後大吼一聲說道:「霸王鐵漢,你們這算什麼,大家同為武林人士,又不是朝廷軍隊,你們弄些弓箭手來算什麼。」 不想霸王卻冷笑道:「鐵黑心,你黑虎幫把開山的霹靂彈都弄來了,現在把雁石山都快炸平了,你到是說說,是我霸王過分,還是你鐵黑心無恥。」 這鐵黑心卻是不怒反笑,但其神色卻是陰沉的可怕,只見其看了一眼三十多米高的三十多位弓箭手,那些弓箭手依舊是射個不停,卻是絲毫不顧慮鐵黑心陰沉的臉色。而雙方此刻卻也是對立著,鐵黑心一方卻有三百多個幫眾,這些人只看模樣就是能打的主,如此情景,霸王等人卻是知道對方勢強。只是一在內一在外,一守一攻,霸王這邊又有弓箭手在上方放明箭,誰知道不小心時會不會挨上一箭就掛了。 霸王突地揮手制止了射箭的三十多人,卻是因為對方已經做好了準備,再射只能浪費箭支,但霸王卻暗自打出了弓箭手能看懂的手勢,告明瞭三十多名弓箭手適時攻擊。鐵黑心那邊的三百多人武功都是不俗,那十二煞雖然不小心之下因為亂箭齊發而先後死了四人,傷了兩人,但剩下的六人卻是手拿霹靂彈時刻準備扔出。 眾人木目光都盯著剩下的六煞,以防不小心之下被炸的碎骨,如此一來卻是太過悲慘了。而任意卻是冷眼看著鐵黑心、何昆還有那女人三個人,這三人修為只有那鐵黑心最高,其次就是那女人了,再之後就何昆。只是任意知道那何昆乃五毒手,並帶著手套,想來是個用毒高手,眾人中也只有自己能對付的了,便也有心先會會那何昆。 驀地,一股怪異的氣味自空中緩緩傳來,任意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眨眼間等任意反應過來時,霸王鐵漢等許多人也聞到了這股怪味,而且這味道還繼續向下飄散。一時間任意腦中明白過來,卻是開口喝道:「大家閉住口鼻,不要呼吸,這氣味古怪。」 然而話剛落,霸王鐵漢兩人卻是先後打了個顫,雙腿竟也顫抖了起來。同時還有一百多人也都雙腿打顫,似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而隨著一撲通一人倒地,越來越多的人也是先後倒地。最後霸王鐵漢兩人卻也不甘地倒地,任意眉頭一皺,冷笑一聲,卻是突地轉身向何昆看去。 只見那何昆正笑著看向眾人,但在受到任意如實質般的目光直視時,竟是臉色一白,心臟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此人好厲害,到底是誰,怎的如此年輕就有此修為…」然而當仔細看任意的容貌之時卻是心中一陣疑惑,卻是心中猜測此人是否在那裡見過,怎的如此眼熟。 這時一些未吸入氣味的人急忙出手將一些倒下的人拖了回去,眨眼間任意四周竟成了一片真空地帶。當退回去的眾人在谷中看向外面時,卻見那鐵黑心等人竟沒有乘機追眾人,而是齊齊看著任意。那谷上的弓箭手因為高度的原因並沒有吸入怪味,此刻依舊拉弓等待時機射箭。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股突如而來的氣味竟使的一百多人瞬息沒有了力氣,若不是有任意一人首在前方,恐怕那些人早已乘機追來,到時一場血戰卻也是在所難免。 「五毒手何昆!」任意沉聲說道。 那帶手套的男子點頭說道:「是的,在下五毒手何昆,不知少俠是誰,怎的如此熟悉。」 任意冷哼一聲,卻見那鐵黑心突然哈哈笑道:「縹緲踏雲孤鴻魅,閣下想必就是公子譜十大公子中的孤鴻公子吧,閣下神出鬼沒,六年多未曾在江湖出現過,不想卻在這雁石山中,不如公子到我黑虎幫來吧,我鐵黑心可對天發誓,公子只要加入我黑虎幫,在下就將副幫主的位置交給公子,不知公子…」 任意冷眼看了一眼鐵黑心,並沒有理會其人,而是雙眼微閉,看著何昆說道:「你剛才所用的東西是毒還是什麼…」 那何昆被任意盯的心中一寒,卻是頭皮沒由來的發麻,這種怪異的感覺他在鐵黑心身上都未曾發現過,卻不想在眼前這人的身上竟有著如此強大的害人壓力。 沒由來地何昆開口答道:「是麻煙散…」 一番話落,卻見鐵黑心和那手拿巨斧的漢子都是冷眼看向他,何昆心中冷哼一聲,卻是沒有說話。而那鐵黑心因任意沒有理會他,而心中氣火,但表面上卻因為任意的身份和任意所代表的一切,而保持著可算是柔和的噁心氣息,卻是讓任意看的皺眉不已。 鐵黑心繼續說道:「不知在下的提議公子是否答應…」 任意依舊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向何昆說道:「解藥給我,我不殺你,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何昆心中一怯,但卻也被任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他如此而心中怒火攻心,只見其冷笑幾聲說道:「想要解藥,有本事你就來拿吧。」 何昆雖震驚與任意的壓力,但卻也不信任意能在黑虎幫三百多人的包圍下殺了他,一時間何昆氣勢大增,然而任意眼中那一閃而勢的寒光卻是看了個正著。何昆頓感一股寒氣流遍全身,使的他不由自主地感到膽寒,只是這種感覺太過玄妙恐怖,卻是讓他心中為之懷疑。 然而任意卻是沒有心思再找何昆說話了,兩邊有著一千多人看著任意,但卻沒有一人發現任意是如何消失不見的,但當任意如鬼魅般出現在何昆身前六米開外時,眾人方才看到,而這時何昆見任意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是身影一退,竟退到了人群中。 人群也因任意的突然出現而亂了起來,那鐵黑心和巨斧大漢互相一眼之後開始向任意追來,同一時間剩下的十二黑煞和黑虎三十六騎,乃至那三百多黑虎幫眾開始動了起來,片刻間已經將任意圍了起來。由於都天奇門陣,陣心一路被破壞,所以四周障礙太小,只能造成一些簡單且迷糊的障眼,而一經適應之後,這個臨時佈置的陣法卻很少能起到作用了。 何昆亡魂大冒,無論他怎麼逃,己方的人如何阻擋任意,任意都能在瞬間擊斃攔截的人之後,然後再馬上追上他。何昆不敢跑出去,因為他怕一跑出去到時就沒有人幫他抵擋任意,到時任意殺他就更加容易,所以他沒命地在人群中奔竄著。 而追隨在任意身後的鐵黑心和那大漢卻更是心中大駭,不敢相信如此的速度竟能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在盡力追擊下卻是連任意的衣邊都摸不到,更何況對付任意了。這鐵黑心身影猛地跳了出去,看著任意和何昆兩人的目光充滿了殺機,卻是猛地一聲長嘯,接著,人群中的任意就感三百多人有了奇怪的走動,而那黑虎三十六騎,那三十六個身穿黑衣和風衣的人卻是開始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圓剛成,那何昆便沒命地奔了進來,任意也竄入圓中,不想剛一入圓,就見四面八方出現了三十六條黑索,這黑梭之上滿是寒光閃閃的月牙形,約有十厘米大小的刀片,如此的陣勢卻是讓任意心中一愣,也終於動了殺機。 這三十六條黑索的出現,先是自空而落,互相絞纏,然後三十六人各自掌握黑索,將任意和何昆困在其中,而後這黑索便形成了一個絞纏密集的黑網。那何昆心中發寒不已,只因任意追他時他曾放過煙霧式的毒藥,當時他也顧不了己方的人,為了讓任意遠離自己而隨意施毒氣,但卻不想任意未毒到,竟毒死了四五十個自己人。鐵黑心在後面看的清楚,雖然事先就服有解毒藥,但也躲的狼狽。只是當他看到四十多人無故死亡時卻是心中殺機大現,不得不退出讓黑虎三十六騎出手,卻是想要將任意和何昆一起殺了。 驀地,任意哈哈一聲大笑,而後只見任意雙手巧妙閃動,竟是硬生生地自幾條黑索之下給抓下七八個月牙刃來,鐵黑心等人看的心中發麻,如何也想不到那帶毒的月牙刃竟然不能對任意造成傷害。反而被任意雙手抓到許多,而眾人卻也見到月牙刃打在任意的背上,任意的衣服雖然破了,但裡面卻硬是完好無損。 任意自是知道自己身上有天蠶衣,能護住上身,而雙手又有摘星手,便是不顧上身的暴露,而保護雙腿。同時任意心中殺機大現,但因受制與三十六騎那詭異陰毒的黑索,心中便有了火氣。便有心借這些月牙刃來施展飛刀之技,於是便有了這些做法。 突然,外圍的鐵黑心等人只見任意手中寒光一閃,三十六騎中竟同倒下七人,隨著幾條黑索松力,任意雙手接連抓向黑索,黑索上的月牙刃被任意先後抓去,然後在以飛刀之技向三十六騎射去。這期間的速度是何其之快,以任意先天境界的修為,還有任意的飛刀之技也已經到了後天大成境界,雙手能各出四把飛刀。此刻受制與人,自是不會手下留情。 驀地,任意長嘯一聲,卻是隨著手中寒光再閃,人已經出了黑索網。而外圍的人則都驚恐地看到,那三十六騎每人的脖子上竟都插著一把月牙刃。 靜,靜過之後便是動,從極靜到極動,變化的是如此的和諧且讓人身心發寒。眨眼間三十六人就死了,任何人都看的出來,這三十六人雖不到大成境界,但卻也不是平常的人能敵。只是又有誰人能知道任意竟不怕毒,且雙手和身子更是刀槍不入,而且還能雙手連射飛刀,如此的變化,如此的場面,使的眾人心中無比的驚駭,就連霸王鐵漢等人也是如此。 那何昆早已被無數月牙忍割的慘不忍睹,這樣強烈對比說明了太多的問題,但是,這一切並沒有完。任意躍出黑索網之後便向那鐵黑心竄去,只是一個起落,任意便到了鐵黑心和那拿巨斧壯漢的跟前。這兩人心中驚駭莫名,但卻也知道無法逃的掉,也只能迎向任意。 只是任意此刻頭腦雖然冷靜,但卻是一種過於殘酷的冷靜,在這個時候,任意竟是絲毫不顧自己殺了多少人。就如他的思想告訴他應該將這些人全部殺完一般,而這正是此刻任意心中的念頭。 「排雲掌…」 排雲掌再度出世,此刻圍觀的人卻是近千人,任意 排雲掌第七式『撕天排雲』,此招掌力極度蠻橫霸道,施展起來如沒有常理,失去理智,只有殺一個念頭一般。此招出時恨不得摧毀眼前所有的一切… 黑色的雲氣和白色的雲氣分成兩股,自任意的左右雙手狂裂湧出,伴隨著漫天黑白掌影,任意就如同兩個人一般,氣勢強烈到就連退在谷中的霸王鐵漢等人都能感覺的到。 砰砰砰砰….掌聲接連不斷,卻是任意雙手硬生生擊飛了那壯漢手中的巨斧,並瞬間擊中鐵黑心和壯漢,頓時兩人各噴一口鮮血,砰聲飛落在了十幾米開外,竟是無全身抽搐了起來。 任意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長嘯一聲,猛地衝入了那三百多人的人群中去,頓時慘叫聲不斷,鮮血四處濺射,這些人竟如那鐵黑心和那壯漢一般,沒有一人是任意一招之敵。任意身如鬼魅,速度更是飄忽不定。有人想跑,但是卻被任意將後路斷去,竟是從後方向前殺來。 一時間這裡就如血腥地獄一般,許多人竟忍不住哭了起來,而任意不覺間竟殺人殺到極度冷靜的地方。就彷彿殺人的人並不是他一樣,他的手腳在動,眼前的血花在飛濺,任意能感覺到每一個人粗重的呼吸和劇烈跳動的心臟。這些人的動作在任意眼中是如此的緩慢,任意只覺自己穿梭在人群中,雙掌不同施展出排雲掌。而排雲掌在到後天大成境界之後,早已被任意練的無比純熟,其中的招式在混戰中竟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和血腥殘忍。 只是這一切對任意來說竟是稀鬆平常,驀地,任意發現已經沒有東西讓他殺了,任意平靜地停下身來,站在一巨一米多高的石頭之上,看著倒下的眾人,心中無喜無優。然而這時一聲虎吼聲傳出,卻見一頭黑虎正站在那鐵黑心身旁低吼著。 任意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鐵黑心身旁,那巨大黑虎在見了任意後竟是顫抖著趴在地上,卻是害人任意如此。任意再看鐵黑心和那壯漢,卻見兩人面色一黑一白,身上更隱隱散發出黑色雲氣和白色雲氣,任意突地升出兩手將兩人體內的黑白雲氣化解掉,然後便點了兩人的穴道,然後踢了一腳黑虎的屁股。黑虎吼叫一聲,看了任意一眼竟是死活不肯起身。 任意一腳猛地踏了下去,頓時一股絕強的勁風將黑虎捲了起來向一旁摔去,那黑虎黑目凶光一閃,但馬上又軟了下來,這次這黑虎竟乖巧地顫步向任意走來,任意將鐵黑心和壯漢放到黑虎身上,然後向前走去。而那黑虎卻是在原地轉了幾全之後方才緩步遠遠跟在任意身後,而任意則從那已經死去的何昆身上找樂意大包藥,卻是不知裡面是否有解藥,結束後任意便向谷中走去,而谷中五百多人卻是都愣愣地看著任意…. 第170章 人物轉換 那何昆以死,卻是不知道那一種藥是解藥,詢問鐵黑心和那漢子卻也不知。任意也懶得管此事,而是將所有的藥全部交給了谷中的其他人,而他自己卻是拉著那馴獸的人去一旁研究了起來。十幾分鐘後,霸王鐵漢等人向藍天走來,都是一臉感激之色,尚未開口任意就先阻止,卻是不想聽那些所謂的感謝之話。而幾人心中雖然感激,卻也在任意的刻意壓制下什麼也沒有說,而當天下午任意跟著馴獸師學全了理論方面的東西。當天夜裡,任意和霸王幾人告別,臨走前任意將排雲掌的內功心法傳給了高高手。 至於霸王鐵漢等人,任意卻是將降龍神腿和降龍神力同時傳給了兩人,至於慕容小月,任意則將追星逐月輕功傳給了給她。如此一來,任意那些不想用的已經傳了個差不多,而他當初最初所學的七種腿法卻也一併傳授給了谷中的人,至此谷中之人方才算是學到了厲害的武功和內功心法。其中降龍神腿乃天榜皇級的武功,排雲掌也徘徊在地榜和天榜皇級之間,追星逐月輕功乃是人榜和地榜之間的輕功。那七種腿法,有兩種是宗師絕學的腿法,而當初任意卻也用兩種宗師絕學換了另一種腿法,也同時一併傳了出去。 對任意來說,既然自己用不了的東西,而且還留下了最為適合自己和等次高的武功,那麼那些無用的也就無用了,不如就傳了出去,更何況這些人也都對他胃口。至於他日這些人如何,想來卻也動不了自己分毫吧。有了諸如此類的想法,任意去濁存精,交代了霸王鐵漢等人想怎麼安排那些武功他不去理會的話。 任意走時,霸王鐵漢等人再次交代了八月十五日的鳳凰山之約,讓任意到時務必要到,而霸王鐵漢也將會傳出消息給徐若愚等人知道,到時眾人會在鳳凰山鳳凰台上一聚。先不說霸王鐵漢這兩個硬汗因任意此翻作為和心中感動,默然流下幾滴淚來,就是那高高手卻也自此變的成熟,卻也心中感激任意,並思索著如何按照任意所說去走他的路…眾人心中念頭甚多,看著任意那漸漸遠離的身影,心中卻是無比傷感,不知此一別任意是否真的會按時到鳳凰台上一聚。任何人心中都深覺任意神秘,所以任意所做的事沒有一定的定數,所以眾人心中都難免擔心。 谷前再次被任意連同谷中數百人合力做了一個大型的都天奇門陣,以後很難再受到破壞,除非內部有人將外人引入,否則也不會出事。而霸王鐵漢等人也進行過商量,以後有專用的人輪班帶領谷中人進出,卻是將以後的危險縮到了最小。由於任意刻意要求,谷中人到是沒有將任意獨自殺黑虎幫近四百人殺掉的事傳出,但是,黑虎幫中玩家眾多,那些死去重生的玩家卻是將這消息傳了出去,一時間任意重出江湖之事到也傳開。 此一站不但任意的形象被黑虎幫的人宣傳了出去,更被谷中人記在心中,而山下那三十六騎和十二煞所留的四十八匹神俊黑色駿馬,還有那近兩百多匹的馬卻也全部被霸王鐵漢所得。任意對此毫無想法,只是一開口便將這些東西轉送給了霸王鐵漢。至於那鐵黑心和那鐵漢的死活,任意絲毫沒有理會,在任意眼中,那兩人可有可無,卻是交給了霸王等人處理。 而任意自身一人卻也不需要那些馬匹,任意以是富甲天下,又那裡需要那些笨重之物纏身,來打擾自己瀟灑江湖行。但任意這前後幾次借物慷慨,雖然不是他自己的東西,但還是讓霸王等人心中感動。也正是因為任意今日大殺黑虎幫,慷慨送絕學,轉送數百馬匹,方才使的他日江湖動亂之時有了一處絕妙之地。 第二日,任意已然將寒冰扇放在了鷹王身上,而他身上則掛著一把釬細美麗的古樸長劍,這劍正是魚腸劍。這一番裝扮卻是任意一時心血來潮想要給自己稍稍打扮打扮,換個口味走走江湖。卻是別無他意,而這一路任意要饒著行向明陽城去,期間的路途卻是十萬八千里啊。只是任意卻並未隱藏容貌,而是以本來的面容行走江湖,好在黑虎不在身旁,不然那樣大的目標,想來任意一路上既不方便也不安生吧。 行了不久,前方有人出現,卻是十幾個武林人士,手拿刀劍,騎著普通的馬匹向這邊趕來。不久後,那十幾人和任意相遇,任意這才發現其中竟有一匹神俊且毫無雜色的白馬。那些人也都看到任意,卻都是一愣,其中有兩個女性,卻是將目光看到了任意身後的小白虎身上。只見小白虎全身白多黑少,黑色的條紋夾雜在白色毛髮中不但協調,且還十分美麗好看。更為要命的是,這小傢伙虎頭虎腦,看起來又是聰明又是愚蠢,卻是極其可愛調皮。 想來是一路上受任意的調教打罵,使的小傢伙身上沾滿了一些灰塵,那白色眼中雖然對任意不敢放出凶光,但對那十幾人卻是毫不猶豫,凶光連射,到將那十幾人中幾人給嚇住。任意此刻所在的路乃通向雁石鎮的路,由於任意要訓練白虎,所以昨晚耽擱了時間,不想卻在快要到達雁石鎮時遇到了這些人,卻不知這些人要到那裡去。 這時任意抖地感受到一道目光傳來,任意迎向那道目光,卻見那目光出自一個表情冰冷嚴肅,臉色病態蒼白,容貌一般的人身上。那人騎著一匹不顯眼的雜毛黃馬,看起來似是非常普通,但任意卻清楚地感覺到此人的內力竟是這十幾人中最深的。而且其深厚程度竟是不可小窺,更為稀奇的是,自昨天見霸王鐵漢等人時,任意就能感受到所有人所修煉內功的氣息,若是陰冷、或是陽剛、或是中正柔和,任意都能清楚的分辨出來。但從這約有二十六七歲的青年身上任意卻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及其純正的內力,這卻是讓任意好奇的。 任意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然後繼續前行,而小白虎卻也不敢拉下任意太遠,竟是馬上追了上來,卻是被任意調教的有了很大的進步。而那十幾人卻更是稀奇,其中有人看著任意的臉低語,有的人卻是皺眉,有的人是羨慕,但其中卻也有少數兩人竟是瘋狂地崇拜之色。 果然,那兩個目露崇拜之色的人少年,其中一個猛地開口說道:「你是任意對不對,你昨天一個人將黑虎幫給挑了…」 任意早就知道自己露出容貌會有這樣的後果,所以心中也只是稍稍有點波動,便迅速回復過來繼續向前走。而眾人在聽了那少年的話後都是一愣,卻是全部掉轉馬頭向任意追來,但卻沒有人敢超過任意,竟是隨在任意身後而騎。只是任意的聲名雖然大,但卻似乎比不上小白虎的威力。那兩個女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小白虎身上,儘管她們本就決定要到雁石山飛雁谷中去看看那任意,但此時卻是情景不同。 只聽那少年繼續說道:「大哥你太厲害了,一個人就能殺了三百多人,而且還將鐵黑心和巨雷斧給抓了,真是太讓人佩服了…」 少年一番話說的激動非常,而很顯然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任意了。自從昨夜時分,消息最先傳到雁石鎮時,就已經有人想要到雁石山去看一看任意是否在那了。但那些死去的人在重生之後,並不是一人所宣傳,而是近一百號人所宣傳。而雁石鎮內的黑虎幫分舵內的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卻也都現顯示出了其消息屬實,後來死去的人中有自華天城復活的,卻也告知了消息。一時間幾乎所有聽到消息的人都知道事情大條了,並不是任意的出現如此,而是黑虎幫之後的強大勢力。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不然以鐵黑心那樣的實力又怎能做一幫之主,並還囂張地四處擴張。 此刻,隨著那十幾人中的幾人你一言我一句,其熱情的程度卻也到了任意忍受的極限。但最終任意卻是平靜地開口問道:「外面怎麼傳的。」 見任意開口說話,那先前的少年說道:「傳言太多了,恐怕再過兩天,整個天朝上下都會知道任大哥你又付出了…」說到這,這少年得意地笑了幾聲接著說道:「大哥你可是我的偶像啊,十大公子雖然都厲害,但就是大哥你和那個莫名最神秘。而且大哥你有所不知,十大公子排行第二的莫名也在河口村那裡出現了,好像也是向這邊來的…」 「哦!」 任意略做驚訝,開口說道:「就是那個當初傳言要挑戰我的莫名嗎。」 眾人點頭,任意假裝思索一下,卻是突然開口說道:「不能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少年一愣,隨即竟從馬上跳了下來,跑到任意身旁說道:「大哥你儘管說,我周大明一定會做到的…」 任意尚未說話,那邊幾個人卻是已經笑了起來,顯然這少年的名字讓人感到好笑,任意到也覺得有趣,這少年太過熱心,難道是崇拜他所造成的嗎,不過這些任意並不想知道,而是開口說道:「你可幫我傳出話去,說我任意三天後在十里荒野外的竹林邊上和他決鬥…」 那少年先是興奮無比,但隨後卻是猶豫地說道:「大哥,那裡可是經常死人啊,而且還全是墳墓,聽說那個竹林也古怪的很,進去的人都走不出來,最後只能被活生生的餓死…」 任意心中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是有意如此,以竹林做為掩護,到時他自有妙計讓江湖中人徹底將任意和莫名分開。而眾人見任意如此神秘,卻也心中期待。到是任意突地招呼小白虎過來,然後將小白虎抱入懷中,便是又說道:「我先走一步了…」 話落,任意的身影卻是猛地竄出,眨眼間眾人眼中竟只剩下了一道黑影。眾人駭然之下,全都愣住,片刻間想起要追任意時,卻見官道之上,任意的身影已然成了一個黑點。眾人驚駭之時,卻見那少年一拍神俊的白馬,竟是當先追去,而後其他的人都先後追去。 只是,眾人越追越遠,行了數千米時,眼前終是不見了任意的身影。而此刻任意又當如何呢,卻是見眾人沒有身影後,便是在一側的荒野山林中換了白衣,然後變換了容貌,至於小白虎則是讓任意給直接拍暈,連同劍一起放到隱蔽的地方去了。 如此這般,任意將輕功施展到極限,片刻間已然如一道白光竟朝隱蔽的地方鑽去,片刻後已然繞到了眾人身後,而後任意巧妙地出現在了那些人的身後。但那些人卻沒有發現。任意將距離稍稍拉近到百米內,又見這些人快到了他藏身白虎的地方,便是用腹語術轉變聲音用內力放大聲音說道:「前面各位朋友慢走,在下有事要問…」 前面奔馳間的眾人感到雙耳一震,卻是全部大驚,然後先後停了下來,轉身之時,卻見百米開外一個身穿白衣,長髮飄飄,面容比之任意顯得成熟穩重,但不失飄逸俊雅的人物,如同凌空踏步而來,一時間眾人被其風采所迷。當任意到跟前時,那兩個女孩卻是雙目如同放光一般,紅著臉,偷偷盯著任意。 卻見這時那先前說話的少年說道:「你是莫名,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那個莫名…」 任意將用成熟換了聲調的聲音說道:「我是莫名,先前打擾了,能否向諸位問個問題呢。」 那少年正待說話,卻見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人說道:「先前我們見了任意,還以為你和任意是一個人,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不知你叫住我們有什麼事嗎。」 任意卻也玩上了樂趣,開口說道:「在下在河口村附近聽聞任意在雁石山上一人獨挑黑虎幫,特意快速趕到雁石山去想要挑戰任意,但無奈遲了一步,現在一路追來,只是向諸位朋友詢問,是否見過那任意…」 眾人恍然大悟,先前眾人都是眼睜睜看著任意抱著白虎離去,現在這莫名又從後面追來,卻是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兩者面容不同,聲音不同,卻是根本不會讓諸人聯繫到一起。而同時在任意想來,這一點也是必須的,這莫名的身份既然已經被諸多江湖人士認同,那麼任意覺得自己有必要如此去做。 一則保護自己,二則互換身份可以做一些不同的事,三則越玩越絕好玩和有趣,四則不想浪費以前他有意或無意間所做的努力。至於還否有其他原因,任意卻也並不願多想,只認為自己既然已經漸漸熟悉了這易容術和腹語術,那就沒有必要將其浪費了。 那周大明又是從馬上下來,竟又興奮地開口說道:「大哥,小弟最崇拜你了,除了那個任意之外,就是大哥你最神秘了,沒想到今天讓我周大明一下見到兩位大哥,我周大明真是…」 一番話說的眾人大愣,任意連番受這周大明的打擊卻也有些鬱悶,於是便強先說道:「你們見到了那任意嗎。」 眾人點頭,其中一個接口說道:「而且任意還讓我們傳出消息告訴你,說三日後在十里荒野的竹林邊等你,到時他可和你決鬥。」 任意裝作一愣,卻是又詢問了起來,而眾人也都你一嘴我一嘴將話都說了個清楚,任意又是一番姿態,便又裝模作樣地向前方走了。只是這一次任意在身法上稍加變化,似緩實急,也是放緩了一些速度。這樣便使的這些人看在眼中,心中明瞭。 卻聽其中一個女孩說道:「好像莫名的輕功沒有任意的高呢,你們說是嗎。」 「嗯,我看是,莫名跑不過任意。」一人接口到。 那周大明卻是苦惱地說道:「這怎麼辦呢,兩個人都是我喜歡的,一個黑的一個白的,兩個都這麼帥,唉,到時候打起來了,我給誰加油呢…」 任意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任意又回到了原處,卻見小白虎依舊昏迷在一旁,任意換了衣服拿了劍,弄醒白虎,便是一路遠遠地饒過了雁石鎮,向華天城趕去。此刻任意不禁又想到了那花惜月,卻不知那花惜月在變醜之後又是如何,這一過可是好幾年啊,又有誰受到了自己七年多變的如此的醜,想來一定是受到了諸多白眼吧。任意心中感歎,卻也愧疚不已,當初自己不管不就得了,現在這丫頭心裡是否又有了什麼陰影,不過這樣也好…一時間任意心中到是思索良多。 當天夜裡,任意稍做易容,進入了華天城,但卻從城中原來的客棧內沒有見到花惜月,詢問之下那掌櫃卻是告訴任意,花惜月好幾年前就已經被趕了出去了,原因卻是花惜月沒錢了,就被趕了出去,再問花惜月到那裡了,那老闆卻是不知道。 之後任意一番打探,卻是沒有得到花惜月的消息,一時間任意到感到奇怪。隨後任意到也沒了心思,便向竹林趕去,不想到了竹林後卻是遇到了讓任意為之頭疼的事。 因為任意不但見到了花惜月,且還見到了一個讓任意逃跑都來不急的人… 第171章 林中拜師 任意是直接穿入竹林內的,原本心中就對聶狂比較在意,當到達竹林前時任意就曾想到聶狂曾踏空而行,此等功力和輕功卻是此刻的任意所做不到的。更何況聶狂在吞食了血菩提後,不但魔性除去,內力更是增長五十年以上,而這些年來聶狂再將體內血菩提的龐大能量全部融合,卻是直接將其境界從原先的地榜提升到了天榜。雖最後未一舉進入大圓滿境界,但其武學境界已到,差的也只是心性上的修為而已。 儘管任意是從林中穿入的,也依靠對陣法的熟悉而隱藏了身影,但是,任意這個剛剛邁入人榜先天境界的高手比之那天榜先天境界的高手,卻是差距太遠,而且他所對的還是那在江湖上以輕功見長的聶家傳人。江湖有言,聶為風、楚為飄、陸為舞,卻是講的聶、楚、陸三家的輕功和其所代表身法的特徵。 聶家風神腿和神風動造就了其他人無法比擬的速度、楚留香所傳的血海飄香、或是月下留香的輕功身法卻是繼承了一個飄字,而陸家的鳳舞九天就是一個舞字了。至於江湖之上另外一些輕功身法,如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金鯉行波圖中所隱藏的魚龍百變,還有鐵劍門的神行百變,這些輕功無一不是最為上乘且頂尖的輕功。當然,魔門中所傳的不死印法中的身法更是讓人難以琢磨,天魔策中所記載的幻魔魅影身法等… 聶家的人無疑是最具優勢的人,他們是風,更是風中之神,所以,在他們面前,根本就不會有人能跑的過他們。但是,自任意最早和聶狂有所交往時,卻是接連逃脫,讓聶狂為之鬱悶。此刻,任意見到了那座小竹屋,也見到了花惜月和聶狂兩人。任意並未發現聶狂有什麼不妥,聶狂神情間微微一絲波動任意並沒有發現,若是發現,恐怕就不會認為自己能躲的過聶狂那恐怖的耳力了。 任意身在陣中,卻是不敢踏出腳去,他知道,只要他一腳踏了出去,那麼他逃亡的機會將會變的很小很小。和聶狂這樣等級的高手交鋒,對自己來說,無疑是愚蠢的事。只是那花惜月卻為何奇ˇ書ˇ網又和聶狂走到了一起,為此任意心中很是不解。 只見那花惜月面容醜陋,身材美好,卻是氣呼呼地坐在竹屋前用半截竹子使勁地戳著地。而那聶狂卻是突然開口說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很生那小子的氣啊,那小子將你弄成這副模樣,自己卻跑的不見蹤影,實在是不可原諒…」 花惜月使勁戳了兩下,氣鼓鼓地說道:「讓你管,任大哥一定是出事了,不然早就來找我了,你少拿我引任大哥過來,別以為我這幾年還是小孩子,哼,到時候我就死給你看…」 任意一愣,卻也心中感動,心中也在想這丫頭怎的就不怕死了,是不是這幾年頂著這副丑容使的她心性有了巨大的變化,才會如此懂事。若是以前的話,恐怕這丫頭早就說出任大哥回來一定會殺了你的話,想來這小丫頭在這幾年內一定受了許多委屈吧。 花惜月身旁放著一把普通的鐵劍,其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破爛,到也乾淨。那聶狂卻是哈哈一笑,然後又開口說道:「丫頭知道嗎,那任小子出來了,昨晚就有人傳言說那小子一人殺了黑虎幫三百多人,就是那鐵黑心也被捉了…」 小丫頭目光頓時發亮,但卻看著聶狂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沒有問,而聶狂卻是接著說道:「聽說那小子武功奇高,而且所用招式都是精妙絕倫,而最後所施展的飛刀絕跡怕就是那小李飛刀的飛刀秘技…」 任意這時也想到了當日那扶衫兩人決鬥所留下的兩本秘籍,秘籍就在鷹王身上,只是這數年時間耽擱,卻是沒有及時將秘籍還到兩人手中,不知那兩人又如何想。甩開想法,任意繼續關注兩人,看兩人要如何。 一陣沉默,花惜月見聶狂不說話了,便是忍不住掉過頭來說道:「你是不是想用我來逼迫我任大哥,讓他把雪飲刀還給你…」 聶狂沒有說話,這雪飲刀和火麟劍的事江湖之上已經傳了好幾年,雖然這幾年來傳的少了,但任意的突然出現卻是又被提了出來。而且任意頭上有多了個屠龍刀,這卻是讓武林中人為之震驚。若不是任意神出鬼沒,只要任意一出現,怕江湖諸多武林高手都要齊聚,然後對付任意,奪取那三把刀劍和任意自己。 人本無罪,無奈身懷寶物太多,卻也被江湖中人窺視算計,若是一步走錯,那麼面對任意的將是無法補救的傷痛或是災難。 聶狂驀地起身抬頭看天說道:「我只想拿回雪飲刀,其他事不想追究。但若是任意不將刀還我,那麼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聶家人除入魔之外,平常之時不會亂殺一人,但雪飲刀乃我聶家家傳之物,卻是不能流放在外…」 話說到這裡,這聶狂的目光突地看向任意所藏身的地方,一道寒光使的任意心中一寒,卻也同時大驚,而聶狂卻是歎息一聲說道:「來了就出來吧,該說的我都說了,就看你的決定了。」 任意大驚,身形一震,卻馬上又安靜下來,略做思索,見花惜月正驚訝地站起身來,神情激動地順著聶狂的目光向任意所在的地方看來,但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花惜月知道這竹林的奇妙和陣勢,但見聶狂如此,便疑惑地開口說道:「任意哥哥,是你嗎,你來了嗎…」 那聲音中說不住的激動,聽的任意心中一顫,心中更是愧疚不已。花惜月的聲音無疑是美好動聽的,但那容貌卻著實是不敢恭維,若是任意不先認識花惜月,恐怕就此容貌也要皺上幾次眉頭吧。單單以此,任意就知花惜月所受的委屈必然不少。 任意最終還是開口說話了,只聽任意的聲音傳了出去:「雪飲刀本不是我的東西,既然如此,還給你有何妨,只是雪飲刀已經認主…」 聶狂制止任意的話,平靜說道:「沒什麼,神兵認主只是一個過程,你有了我聶家血脈才會讓雪飲刀認主,但你畢竟不是我聶家人,雖有血脈,但卻只是魔血和血菩提融合才會如此。你只管給我雪飲刀就是了,其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任意一陣沉默,卻是心中驚訝,當日聶狂竟然知道自己也拿走一粒血菩提,只是那血菩提太小,若不是如此,想來此刻任意的成就還要高吧。而那雪飲刀據說也只有聶家人才能真正施展出威力,至於他自己,雖然得冰心訣和其血脈,但終究不純。而任意本身就不喜刀劍,之所以喜歡雪飲刀、火麟劍,卻全然是因為刀劍認主的緣故,如今既然如此,任意也不想得罪這聶狂,更重要的是,那花惜月卻也因他而受了不少委屈,聶狂雖然說過不傷她,但任意卻也不容許花惜月身上出現任何意外。 如此沉默片刻,任意便開口說道:「好,我將雪飲刀還你。」 突地,任意向天長嘯,鷹王自高空飛下,任意驀地以下竄出林去,接著竟左腳踏右腳,又硬生生地升了幾米,這讓下方的聶狂看的驚訝不已。如此奇妙的相互借力的招數,雖然看似平常,但真正能做到的江湖中又有幾人,卻不想任意竟能輕易做到。不但如此,當任意提升六七米之後,竟再次右腳踏左腳,又上升了幾米,最後輕鬆踏上鷹王背上。如此一來,聶狂終是吃驚了。 而任意能如此,卻全然歸功與左右互搏術,若沒有左右互搏術支撐,能相互爭鬥和借力,任意又怎能如此輕鬆地就做到這樣。再者,那左右互搏術乃皇級奇妙武功,其中奧妙任意也只領略一些,若是全部領悟,任意以人榜先天高手,又何嘗不能對付地榜,甚至天榜的高手。 但這其中之事聶狂卻不知,所以才會心中吃驚不已,到是花惜月竟是興奮地叫起好來,見到任意就是她最為開心的了,腦中那股幾年來對任意的不滿卻是早已消失不見,更何況這幾年因為容貌的原因也讓她明白了許多道理,武功也因為如此而大幅度增長。雖然所練武功階層不高,但也卻比大多數人厲害太多。也有了一些聲名,只是因容貌太醜,卻是受了不少委屈而已。 任意站在鷹王身上將雪飲刀拿起,感受著那股熟悉的冰涼氣息,任意心中歎息一聲,卻是看也不看就將刀自高空扔了下去。下方聶狂接刀入手,拔刀出鞘,眼中閃過激動狂熱之色,片刻後聶狂回復過來。看著任意說道:「我聶家傲寒七訣想必你以學會。」 見任意點頭,聶狂沉思一會又接著說道:「你可願拜我為父。」 任意一愣,到是被驚了以下,再看聶狂時,卻見聶狂又說:「你已經學了我聶家冰心訣和傲寒六訣,雖然那風神腿並非我聶家所有,但也是我傳給你的,到現在我聶家武功也只有神風動和魔刀幾種武功你未學。說實話,我欣賞你,我聶狂雖有子嗣,但卻不想因為家傳規矩費你全身武功,為今之際,只有你拜入我聶家,我方才能對祖宗說的過去…」 任意思索良久,心中到也為之心動,只是讓他突然認個父親,這卻讓任意心中不爽,突地,任意腦中靈光一閃,卻是開口說道:「那我拜你為師如何,這樣別人就不會怎樣說你了。」 聶狂哈哈大笑,說道:「我也知讓你做我義子,你必然不會同意,也只有這拜師一途能說的過去了…」 任意見聶狂不似開玩笑,儘管心中有所顧慮,但最終還是猛地自空中躍下,而聶狂卻也沒有對任意如何,而是目光如電,看著任意說道:「你有我聶家的風骨,並機緣之下繼承了我聶家兩種武學和一縷麒麟血脈,到也算是半個聶家人了,既然我們有師徒之緣,那麼我也不虧你,你輕功自成一體,若練到最後必會超過我,你此次在此地拜師與我!」 任意聞言,便也按照步驟拜師,三拜之後,聶狂便是哈哈笑道:「好好好,我聶狂有你這個徒弟繼承衣缽卻也是沾了個大便宜,今日乘此時機我也就將我所領悟的風神腿精意所在全部傳授與你,再將刀法入腿的訓練方法一起傳給你,相信這樣可讓你多掌握一些。至於其他的武功,你可在一年之內按照我所說的地地址去尋我,到時我會傳授給你神風動腿法…」 聶狂一番言語說的任意心中激動,這腿法從最初時就是任意的最愛,此刻不但能得到風神腿精意所在,而且一年之內還能學到神風動腿法,這神風動可是在神級和皇級之間徘徊的絕世腿法啊,以那不常用的雪飲刀來換一套絕世腿法卻是在值不過了。再者這聶狂武功如此之高,此刻也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想來就是跑的話,若一個跑不好,就會被其給捉住。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但能學到高深的武功,且還能暫時得到聶狂的支持,而雖然任意並不需要聶狂這一層關係,但聶狂所代表的卻是不簡單… 隨後在聶狂的注視下,任意將花惜月的容貌恢復了過來,不想這小丫頭卻是不適應自己這美麗的容貌了。而對於花惜月的改變,任意看在眼中,心中感歎之時卻也聽到花惜月說:「任大哥,謝謝你這樣幫我,要不是你幫我,我還不知道這許多問題…」 花惜月說話的語氣非常沉穩安靜,卻是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而不驚異間,任意從花惜月的美目中卻也看到了無盡的憂傷,任意心中一黯,卻是知道這丫頭的心靈怕是已經傷痕纍纍了。看著花惜月,任意拍了拍花惜月那美麗的小腦袋說道:「你既然以已經成熟了,那麼現在你想做什麼大哥都會幫你做到…」 花惜月看了聶狂一眼突地臉一紅說道:「我想要移花宮的移花接玉…」 聶狂聽後只是神情稍稍有些波動,卻是沒有插口,而任意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到是那聶狂突地開口說道:「這段時間斷家的人想必會尋來,正好乘此時機我在林中傳授你武功,到時你將火麟劍給了斷家就是了,沒有必要為了一把劍而得罪整個斷家。」 任意點頭說道:「那也不能白給,到時候就由師傅幫忙處理這件事了,弟子三天後也要做一件事,想必到時候斷家的人也會出現,到時還請師傅配合弟子以下。」 隨後任意將自己和莫名比武的事說了出來,當然,對於他的身份卻也是無奈地說了出來,卻不想聶狂卻是嘿嘿笑道:「你那點秘密豈能瞞的了我…」 任意要詢問時,聶狂卻是沒有再說,到讓任意心中大為疑惑,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出問題了,竟讓這聶狂發現了破綻。到是花惜月纏住任意好半天,使的任意頭疼無比。但不管如何,有聶狂的幫助,想必三天後無論發生再大的事也不會讓任意如何吧。 第172章 八方齊聚 三日時間眨眼既過,這三日來讓任意自花惜月身上感受到了成熟,這本來極其美麗的女孩,原本心性略顯幼稚,此時卻是成熟至及,更懂得人情冷暖。任意卻也想過,此次事了,將火麟劍和屠龍刀一還之後,就帶著花惜月去尋移花接玉。 只是任意卻不知,這三天時間,江湖之上卻傳了個透,任意和莫名同時出現,並要互相決鬥,這樣的消息無疑會讓所有的人吃驚。以兩人同是公子譜之上排行第一第二的高手而言,這已經就及其吸引人了。而任意的身份又是及其特殊,所代表的又是寶藏和神級武功… 然而,直到此刻任意卻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強行將虛雲氣、天霜氣、風神動三股內力合一所得到的結果如何。這三絕相合所產生的內力自然是遠遠超過皇級任何一種內功,可以說,任意雖未得到三分歸元氣,但自己卻摸索出了屬於自己的三分歸元,其名就為破虛空。 三天來任意在風神腿上的境界已經大有提升,但是非常遺憾的是,風神腿和排雲掌各缺最後一招、而天霜拳據聶狂所言卻是缺的更多。原本天霜拳就是三絕之首,當年秦霜所學也只有九招,而據傳言,天霜拳頭最少還有一半的招式未傳下來,而那些招式正是用來克制天霜拳和風神腿的。 只是聶狂卻也又說,風神腿雖有缺陷,但只要練到及至,卻也不怕任何一種絕學。而若任意能學會他聶家所傳的神風動,到時就是天霜拳也不能如何。對於任意所學的排雲掌來說,不但和風神腿一般沒有學會最會一招,且還是任意自己摸索練習,並未得到步家的人指點,如果遇到步家的人並相互打鬥的話,憑借步家數百年對排雲掌的研習,卻是會讓任意吃點苦頭。 以聶狂此時的功力修為,確實很少有讓他可看在眼裡的,到是任意卻不知為何竟觸動了聶狂,不但收任意為徒,並說要傳授任意神風動腿法。任意心中雖時有猜測,但卻只能枉然。而這三日內,聶狂卻是輕鬆地將雪飲刀之中任意的氣息抹去,然後方才認主,並學會了傲寒七訣中的最後一訣刀道輪迴。 那一招在聶狂施展開來確實威力恐懼,只是據聶狂而言,他聶家還有一套魔刀刀法和魔腿腿法,只是從聶風離世之後卻未有人敢練,數百年前,魔刀刀法和腿法位列神級武功一列,卻是佔有一席之地,然而後因魔刀刀法和魔腿太難控制,所以才會被聶家先祖封印,並告知後人知道,除非後人能取得血菩提,融合魔血,並學得傲寒六訣中的刀道輪迴,這樣方才能開啟封印,學習魔刀和魔腿… 任意就如聽天書一邊,不但得知這樣的密聞,且在心中暗自歎息不已,江湖之中藏龍臥虎,以此刻任意的先天人榜境界,雖在玩家中高出一大截,但是在諸多NPC高手中,卻也算不得高手。而那花惜月卻是因任意的身份而死活賴著要任意帶著她闖蕩江湖,任意到也沒有答應,而是告言花惜月知道他自身就是災難的代言,此刻還不行,只有等他踏入真正的高手行列,天下高手都認同他而不敢找他麻煩時,他方才會逍遙自在地去過另一種生活。 花惜月自是心中不滿,但卻也沒有糾纏任意,這讓任意心中有些喜歡,這花惜月此刻不但外表美麗可愛,且脾性也是溫柔懂事,卻是難得的一個小美人了。任意偶爾也會誇獎自己一番,這樣的點子或許也只有他能想的到和做的到吧…只是如果下次在做這樣的事,卻也不能讓人家女孩時間太長了… 三天,華天城內武林高手齊聚,任意就是沒有出過竹林,卻也知道情況會這樣,而時間尚且未到,十里荒野之上就趕來了許多江湖人士。任意早和聶狂商量好,不知為何,聶狂卻也答應任意,讓任意用易容術將其變成任意的模樣,而任意則變化成莫名的模樣,之後兩人潛出竹林,向兩個方向而去。至於花惜月卻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諸多江湖人士中,混在一起,還好來的女性非常多,不然以花惜月如此美麗的容貌,到也會引起轟動。 但儘管女性很多,其中也不乏有許多美麗女子,但花惜月的出現到也著實引起了轟動。百方譜和絕色譜,其中都是美麗女孩,雖然百芳譜之上競爭不如才俊譜那般激烈,但因其之上全是美麗女子,所以到是非常受歡迎。隨著絕色譜之上的絕色相繼出現,雖然只出現了其中的三四個,但那三四個的容貌卻是讓整個江湖為之震動。這才知道,絕色譜和百芳譜之間確實有著差距,但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可比絕色譜上的美麗女子。 這邊的花惜月受到諸人的關注,卻是面容絲毫不變,猶如一塊冰,若是細看就可看到花惜月嘴角竟有著絲絲冷笑。卻是心中十分鄙夷這些人,自己醜陋時又有誰理會過,但是此刻恢復容貌後卻又是如此的一番差距。這不能不說是劇大的打擊,只是明白過來的花惜月卻是心中明瞭自知而已… 如此這般,諸多武林人士是越來越多,任意這時也穿著一身白衣自遠處而來,當然,任意的出現必然受到注視,一時間任意成為場中焦點所在。 只見一身白衣,踏著荒草而行,卻是瀟灑自在,猶如淤泥中的一朵白蓮,不但氣質透著清澈冰冷的氣息,且容貌更是瀟灑絕倫,猶如神仙中人。任意的出場無疑是成功的,不但使的大多數人心中感歎不如,更使無數女子心中愛慕。哪怕就是除去任意十大公子的光環,卻也不會因此而遜色多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已經是第四日的清晨八時,天色已經大亮。當日任意說三日後,也就是這第四天,卻不想一大早就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了。任意出現後一直到竹林邊緣處方才停下,停下後任意掃視一下四周,在見到如此多的人後卻也是心中平靜。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任意竟無視眾人的注視,而盤膝坐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任意會是如此,這觀戰諸多人中也有許多頗有勢力,武功也有厲害的,但見識了任意先前那踏草而飛的輕功後卻也都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都是互看幾眼,便又再次等待了起來。任意正自等待著,不想卻是來了幾個熟人。 只見那人竟是胡凱和苗三鳳兩人,不但如此,從另一邊過來的竟還有燕男天、馬曉天、趙大寶三人。任意到是沒有想到,這五人竟是一起出現,難不成這幾人本來就在華天城附近,還是怎麼回事。 任意正自猜測間,卻是突然見到二十多個拿劍的人,身穿青色道袍,出現在任意面前。只見當前一人留有長鬚,身後背一把長劍,劍穗乃是青色,只看其氣度就知是一高手。而那人身後卻跟著幾人,任意看過一眼卻是全部明白了過來,感情這些人是青城派的人啊,如今找到自己一定是當初他教訓王人慶這個青城外家弟子和王人慶那個囂張兒子所引起的吧。 任意到是一動不動,心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們也就不怕再次丟臉。任意自是能清楚感受到那人的內功並不高,最多也只到個宗師境界,所以心中沒有波動,而是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事情到底如何發展。 那當頭之人對著任意稍一拱手,便表情平靜地開口說道:「閣下是否記得當日傷我青城派門下之事…」 任意點了點頭並未回話,那中年人眉頭一皺,似是及其討厭任意這沉默囂張之勢,心中竟也生起氣來。而這裡圍觀的眾人有許多卻也知道當年任意傷青城派王人慶的事,只是誰對誰錯在江湖之上很難說的清楚。任意本就不喜歡這青城派,此刻看到這些人的模樣很顯然就是來找他麻煩的,他又何必去故作姿態去討好人家。 正是此時,又是一夥身穿藍色道袍,頭戴藍帽的道士一起敢來,諸多武林人士自是知道這些人都乃全真教的人,也只有全真教的人道袍之上才會有八卦圖,這一來身份自然明瞭。任意卻也因這些人的到來想起當日他以任意的身份大破全真天罡北斗陣的事,沒想到今日自己剛出,就有這麼多人找自己麻煩。 不想,這全真派的人來了還未說話,就見一個頭髮全黑的老人,和三個少年男女出現在自己面前,任意看的清楚,那四人正是周笑通、楊狂、夏捨、還有一個頭髮亂糟糟及其美麗可愛的女孩。任意心中一愣,心想這天朝不小啊,怎的今天一下就遇到了這許多熟人。 只見那周笑通摸了摸脖子,看了任意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全真教的那些弟子一眼,那些弟子尚未和任意說話,便都是乖乖地走到周笑通前行起禮來。卻不想那周笑通只是擺了幾下手便不理會這些弟子了,而這些弟子都尷尬地不知如何,這時周笑通方才和後面的三人一起走上前來,看了微微閉目的任意一眼說道:「莫小子,你要和那任小子比武嗎,要不要我給你做後盾…」 一番話說的及其認真,若不是任意知道這周笑通一家愛玩,想必也會心有想法吧,但此刻任意卻睜眼開口說道:「不敢,你是武林前輩…」 任意話為說完,那一旁頭髮亂糟糟的女孩卻是猛地跑到任意身旁說道:「大哥哥,還記得我不,我是陶陶啊,當年你還說要和我一起去古墓中偷寒冰床呢,怎麼一去就好幾年呢…」 任意一陣無語,心想你這話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呢,果不然這周陶陶的話一出,圍觀的人都是大驚,而那一旁的楊狂卻也是神色古怪地看著任意,卻是沒有說話。到是周笑通興奮地跳了幾下然後激動地說道:「那也加我一個怎麼樣,這一定很好玩…」 諸人又是一陣沉默,那邊全真教的弟子已經後悔自己怎麼會來這裡了,但這周笑通一家自百年前起就每一代是全真教弟子,而且都是輩分高的嚇人,簡直就不是他們能惹的,如今看著周笑通一點都不注意身份,都敢自己也被諸多武林同道看笑話了。 當年任意進百花谷時是以莫名的身份進去的,所以此刻這周陶陶才會認識任意,只是這幾年不見,任意卻險些認不出周陶陶了,幸好這周陶陶還是那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只是容貌卻也在這幾年的成長中變的及其美麗,然而這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卻著實礙事,讓看到的人都是心升古怪之意。 這時那周笑通卻是驚訝地說道:「難不成就是你學了我周家的左右互搏術了吧…」 看周笑通那熾熱的眼神,任意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誰讓這周陶陶認的自己呢。也正是此時,胡凱幾人也方才和任意說上一句話,只是依舊如先前那樣,沒說一兩句,任意就被周笑通和周陶陶給纏的沒法,所以也只能對幾人抱歉了。 任意正煩惱時,那青城派的人終是不耐煩地說話了:「莫名,你在十大公子中排行第二,怎的就沒有一點規矩…」 任意未說話,那周笑通卻是說了起來:「怎的這小子就把你們青城給惹下了,這小子我看著順眼,呆會人家要和那任小子比試,你們就不能等一會在找麻煩嗎。」 這一番話說的那身穿青衣道袍的中年男人臉色一紅,卻是礙於周笑通的身份硬生生地被逼迫的說不出話來。一眾圍觀的人卻也有不少笑出聲來,有的因顧慮青城派卻也只是心中暗自偷笑而已。一時間氣氛到也顯得有些古怪起來。 這時人群中又是一陣吵鬧,卻是有人驚訝地說:「那不是十小公子裡面的得意公子虛得意嗎….」 另一人點頭說道:「嗯,那旁邊一個女子不知是誰,看其容貌應該是百芳譜中的人物吧…」 這時又有人說道:「那不是葬天公子藍葬天嗎…快看….」 隨著諸人一番吵鬧,卻是竟見到了十小公子中的兩人,只見那兩人容貌都是出色,但自身氣質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差的太多,以前這十小公子在江湖中最為活躍,此刻莫名在此,卻是一下將兩人比了下來。這不單單是容貌上的壓制,單論容貌,能超過此時莫名容貌的人也因有許多人,但莫名身上這層氣質卻是他人所得不到的。縹緲逍遙,似虛似實,就如神仙中人一般,卻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驀地,人群又是一陣轟動,卻見人群一分,竟是同時走進了兩男兩女四人,這四人的出現使的眾人沉沒的同時,也使的周笑通連同任意也都將目光轉了過去,任意心中正自奇怪時,卻聽一旁的楊狂說道:「那四人分別是高手譜排行十四位離火仙子、十六位的寒儒柳孤紅、十九位的小玉拳明月心、二十七位劍雨余長空。」 任意看了楊狂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掃了那邊諸人一眼又轉過身來,卻是猜測聶狂所扮演的自己為什麼還不出現,莫不是聶狂忽悠自己,獨自跑了吧。想到這裡,任意卻是心中鬱悶,若是那聶狂跑了,自己還真不能拿他怎樣,誰讓人家比自己厲害,且又是個大人物呢。心中歎息一聲,任意目光又放向人群中看去。 這時一旁的胡凱終於插上口開口說道:「這四個人一個月前還鬧的十分厲害,不知怎麼回事現在竟然走到一起了,真是奇怪…」 任意目光掃過胡凱幾人,便笑著說道:「等這邊事了,我們好好喝上一頓…」 胡凱正要說什麼,卻見旁邊的趙大寶指著人群說道:「不會吧,今天又不是開什麼武林大會,怎麼這些人也都來了。」 眾人順著看過去,卻見這又來了兩伙人,一旁的燕男天卻也疑惑地說道:「那幾人我認識,當前的兩個叫雷天和白虎,是慕容世家的下人,後面更的那個老人叫莫風,是慕容世家的管家。至於再後面跟著的那三個人則是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海、二公子慕容劍、那個女的則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霜…」 而另一邊的一夥人卻是更讓人驚訝,想來燕男天不認識,卻也不說話了,到是一旁的馬曉天樂呵呵地說道:「不知道了吧,那一夥人我和大寶正好聽過,而且我也正好見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也會到這裡來…」 驀地,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那一夥人中的兩女身上,確切地說應該是落在其中一女的身上。那四人男的俊秀,女的美麗,卻是讓人讚歎妒忌。馬曉天適時地開口說道:「這四人是東方世家的四個少爺和小姐,左右兩邊的分別是東方世家家主之長子東方劍晴,右邊的這個是東方曙光二子東方名修,中間那兩個女子,容貌稍差一點的是百芳譜中排名前十的東方心月,而那漂亮的不像話的叫東方藍情,想必大家應該知道那女子的名聲了吧…」 任意心中疑惑,卻是不知,那女子確實漂亮,比之花惜月卻是不知漂亮多少,這讓任意心中讚歎不已,怎的自己的吸引力竟是如此之大,竟能將這樣美麗的女子引來。馬曉天見任意似乎不知,便是一臉古怪地說道:「此女江湖人稱六絕才女,十八歲,東方世家的明珠,也乃絕色譜上排名第六的絕色…」 任意這才知道,只是心中卻也馬上平靜下來,無奈此女太過美麗,卻是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那些沒有看過來的人想必都是沒有看到東方藍情吧,任意心中如此想著。 然而似乎今天的轟動還不夠,這邊諸人正在盯著東方藍情看,那邊卻也同時來了一男一女,只見那一男一女,男的俊俏風流,女的更是美麗性感,比之那東方藍情竟還要漂亮幾分,一時間許多人的大腦似乎短路起來。 那女子又是誰,幾乎大多數人心中都是疑惑無比,那女子身極其性感,容貌白皙細嫩,比之東方藍情多了一分性感妖嬈,少了一分柔弱。許多人的目光快速轉換,卻是閒自己只長了兩隻眼睛,為什麼不多長几只,卻是心中暗自埋怨意淫不已。 任意竟是首次開口問道:「那個女的又是誰。」 胡凱、馬曉天、趙大寶、燕男天五人都是搖頭表示不知,而楊狂幾人也是如此。到是那一旁的周陶陶卻是使勁捏了以下楊狂和任意的胳膊,使的兩人將目光看向她,卻聽這周陶陶恨恨地說道:「色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哼…」 一旁的周笑通嘻嘻哈哈地拍了拍周陶陶,然後說道:「乖女兒,你可不能把爹爹也說進去了,你爹爹我可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不想這一說不要緊,卻是讓周陶陶發標了,只聽其說道:「你那點好了,這次出來時母親說你如果在約定的時間不回去,母親就要去跟別人了….」 周笑天頓時大驚,急忙拉著周陶陶跑向一邊去,卻是嘀咕著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樣一來這邊到是清靜了,卻見胡凱幾人走上前來說道:「怎地一跑就是幾年….」 突地這胡凱神色一怔,卻是驚訝地說道:「不對啊,前段時間我還聽徐若愚說你和任意是一個人,然後才有了每年八月十五的聚會鳳凰山鳳凰台的事。怎地你又要和任意比試,難道你們不是一個人。」 任意心中一驚,卻是想起當然霸王鐵漢所說,的確暴露了一些問題,只是此刻任意卻也不想多說這些事,便笑著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真是奇怪,不過呆會那任意來了就自然見分曉了。」 幾個人都疑惑地對看一眼,卻是沒有說話,到是一旁的趙大寶說道:「我就說嗎,徐若愚那傢伙一定是吹牛的,現在弄出了這麼大的笑話,還弄了個八月十五鳳凰台比武,到時候我們去了又和那任意不認識,有什麼好比的…不如到時莫名你也一起去吧…」 任意卻是點頭,並沒有說話,這一來這幾人到是放心了。不想這時任意卻感受到兩道目光射來,任意疑惑之時轉頭看去,卻見正是那一男一女在看著自己,那男的目光竟猶如看敵人一般看著他,而那女的卻是以一種似乎很感興趣的目光看著他,一時間任意心中奇怪不已。 而這時那邊的兩人中的男子卻是開口說道:「青青,你真要去做嗎,若是你想要那東西,我們可以另想辦法。」 那女子卻是轉頭向莫名看去,隨後開口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男子目光凶狠地看了任意一眼,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這女子卻是性感中略見青春羞澀的獨特氣質使的她比之東方藍情更吸引人,此刻的她就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 第173章 風霜對訣 此刻人群中卻有一些人在交談著,而一座墳上,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上面,其下一個身穿藍衣,俊雅出塵,英氣迫人的青年開口說道:「叔叔,那莫名真的有問題嗎,叔叔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男子一陣沉默,片刻後方才說道:「那莫名讓我感到熟悉,只是卻想不起來為何,等那任意來了再說吧。」 那青年點了點頭便轉過頭去默然不語,遠遠地注視著遠處盤膝而坐的莫名,眼中卻是熾熱一片。而這時那中年男子卻是突然開口說道:「清兒,你父母有難,大叔沒有及時幫的上,現在也只能和你遊歷江湖,尋找線索了。」 男子略一沉默,卻是又說道:「你聖靈劍法已經學會了前二十一劍,想要學會第二十二劍卻也需要時間來領悟,至於那第二十三劍滅天絕地劍卻是非人力可為。我獨孤一家也只有當年的祖父獨孤劍聖才能做的到,只是可惜的是,那一劍雖能單獨位列神級一列,甚至凌駕與所有的劍法之上,但是,那一劍自那之後卻是無人能摸索的出…」 那青年不解問道:「叔叔,不是說我獨孤一家的無雙劍當年經過祖父重新打造之後其中已經被種下了滅天絕地那一招的劍意了嗎,怎麼難道這數百年來就沒有人能領悟的了嗎…」 男子歎息一聲開口說道:「你沒有選擇降龍神腿是對的,你可專攻聖靈劍法,到時為我獨孤家大放異彩,至於你家的血仇,到底是江湖中誰人而為,卻也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了,為叔還要去找那聶狂和任意算一筆帳。」 青年再次不語,卻是將目光轉了過去,而這兩人其中一人卻是當初受任意打擊的獨孤霸和其侄子獨孤清。此次出現江湖卻是因獨孤霸之弟一家除獨孤清之外竟同遭血手,不知為何,兩人因此方才走到一起,從而結伴尋找兇手。 除這邊之外,另外一邊卻是急急奔來了霸王、鐵漢、慕容小月、高高手等十人。這十人騎著黑色駿馬,各個威風颯爽,到是頗見英雄氣概,十人下馬之後見莫名盤膝坐與正中,而胡凱幾人卻是陪在任意身旁。雖十人不認識莫名,但卻見過胡凱幾人,且關係都還不錯,便牽著馬到竹林邊緣處,將馬拴住,然後向莫名走去。 任意心中頗有些鬱悶,心想怎地這兩伙人能走到一起,真是怪事,想來此次聶狂所扮演的任意一到,到時不管勝敗,聶狂一走,怕是江湖中人都認定了任意和莫名不是一人了,但是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繼續扮演兩人呢。為此任意心中雖覺好笑,卻也感到鬱悶。 這時,任意突地看到了扶衫和林夕,只見這兩人一個病殃殃,一個卻又是精神十足。此刻那林夕正快速地對扶衫說著什麼,而那扶衫卻是一臉的平靜,並不時地咳嗽一聲。人越來越多,其中出名的人也是層出不窮,這就是江湖,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江湖。儘管其中任意只認識少數一些人,但是,任意知道,自己乃至任意卻一定是被江湖中太多的人記得了。 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郭龍竟然來了,郭龍的出現造成了轟動,不但周笑通等人迎了過去,同時迎過去的還有數百武林人士。這才是真正的大俠氣派,諸多武林人士心中不禁暗自感歎起來,就是任意心中也是頗為讚歎。而一旁的胡凱等人也都說了起來,顯然在他們心中,只有這樣的聲勢方才能被稱做為大俠。這時霸王鐵漢幾人走上前來,卻是和胡凱幾人說了起來。 到是那高高手和慕容小月卻是以敵對的目光看著莫名,顯然他們心中對莫名和任意比武的事有些敵對,儘管這個提議這一次是任意提起的。而莫名掃了兩人一眼後卻是平靜地轉過頭閉目不語,到讓兩人討了個無趣。 然而正是這時,一聲長嘯自遠處傳來,接著,只見一個黑色身影,飄然而來,身影不但瀟灑無比,且還快速異常。諸多江湖人士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飛來的人身上,片刻間那人飄然而到,卻是猶如風一般瀟灑到了極點。 眾人一陣沉默,任意所扮演的莫名這時站起身來,卻是心中好笑地看著聶狂所扮演的任意。無疑,聶狂所扮演的任意是非常成功的,但是,其目中所隱藏的滄桑卻是暴露出了一些問題。任意的出現使的無數女性為之心顫,確切地說,此刻的任意是那種狂野加飄逸的結合,這兩種對立且魅禍無比的氣質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到底會如何,卻是在此刻顯露了出來。 任意直身而立,靜靜地看著任意,卻是開口說道:「等久了吧,我們開始吧。」 莫名點頭,卻是沒有動,而任意也沒有動。聶狂此刻功力進入天榜先天之境,恐怕此刻這裡的所有人都無一人能真正比擬,此刻聶狂儘管如約定那般壓制著自己的內力和強大的氣息,但他本身站在那裡就已經和天地融合,就如不會武功一般。若不是諸多武林人士將聶狂飄然而來的身影看在眼中,怕也不會相信此刻的聶狂竟然沒有絲毫強者氣息的存在。 然而這只是大部分武功不高的人所疑惑的,而那些武功有了一定成就或是很高的高手卻都是驚訝且疑惑地看著任意。從任意身上他們彷彿感覺到了那虛無縹緲的存在,彷彿任意已經不存在了一般。這種玄妙且讓許多人不敢探索的氣息,讓觀察的人有股忍不住吐血的感覺。高手,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在這一刻,任意在許多人眼中已經是一個神秘不可測的絕世高手了。 「不對。」獨孤霸陡然起身,卻是斬釘截鐵地看著任意說道,然而是那裡不對,獨孤霸卻是沒有說出來。 「不對!」這個不對卻是那郭龍所說,只見郭龍驚訝地看著任意,眉頭卻是深深皺了起來,本想開口討要屠龍刀的他卻是閉口不語。 「不對…」第三個不對是霸王鐵漢幾人同時說出口的,只見幾人互相對看一眼,眼中竟是疑惑之色,顯然心中有著不小的疑問。 「怪哉…」這句話卻是出自那周笑通之口,卻不知那周笑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同一時間,仔細打量任意的人卻是多不勝數,包括人群之後的許多未出現的人也都心中思索許久。 任意心中歎息一聲,卻是暗感頭大,心想今日這聶狂就是隱藏了一半的功力,就造成如此大的轟動,想來他日自己在扮演這任意,問題怕也就出來了。但還是盡快將眼前的事處理掉為妙,於是任意扮演的莫名開口說話了。 手中寒冰扇刷地一下打開,任意微微閉目邊思索邊緩慢地扇著冰涼的風,這三日聶狂將聶家的折扇百打傳給了任意,任意雖未學精,但卻是完全學會,此刻用來裝裝模樣到是可以。只可惜自那聶風之後,聶家就很少有人用折扇,這到便宜了任意。 驀地,莫名寒冰扇刷地一收,然後身影猛地拔射而起,卻是向百米開外的任意飛竄而去。而同一時間那邊的任意卻也一拉前襟,將前襟塞在身後,便是身影一閃,然後迎向了莫名。兩人竟是說打就打,沒有絲毫迂腐的客套之辭,卻是讓許多武林人士心中吃驚。 而兩人的速度也都十分的快,竟讓許多人看到後只覺眼前一閃,兩人就消失不見,再次觀看時,卻是兩人已經打在了一起。 江湖之上傳言任意會排雲掌和風神腿,排雲掌從那裡得到卻是無人知道,但風神腿卻是從聶風手中得到,而降龍神腿任意卻也會。這到說明了許多問題,至於這些消息江湖中人是如何得知的卻是有待考證,奇#書*網收集整理只是這也說明了,江湖之中只要有事發生就必然會傳出消息。更何況聶狂和獨孤霸都乃名人,當年任意又被聶狂抓到凌雲窟中去,其中有沒有高手出現或是發現卻是誰也不知。總之這消息卻是清楚地傳了出來,而不但如此,任意所學卻是非常龐雜。 至於莫名,從一開始莫名出現在江湖中時所施展的武功卻也是腿法,至於是什麼腿法卻無人知道,見過的人只知道莫名施展腿法時會有黑氣出現,卻是不知為何。又曾言,莫名曾去雪域縹緲峰交換過武功,並在雪域中學過天霜拳,至於還有沒有學過其他的武功卻是暫時並未有消息傳出。 但多數人不知,卻有一些人知曉,就如那扶衫和林夕此次到此就是找莫名要回飛刀秘籍,至於任意學沒有學飛刀兩人卻也不想追究,只想追回秘籍而已。只是兩人也知道此刻並不是討要的時刻,於是便也沒有開口出聲討要。 這邊觀戰的諸人心思繁多,而打鬥中的兩人卻是異常暢快,只是聶狂因只能施出不到一半的功力卻是心中不爽,到是任意卻是全力以付,打的拳腳紛飛,如同美麗的舞蹈一般,到是吸引諸人的心神。打鬥中的聶狂卻是心中大驚,心想這小子怎地功力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看來這五成的內力應付的有些費事。 而更讓聶狂心驚的是,任意竟施展出了天霜拳,如此一來聶狂心中卻是複雜難明,好在一番思想爭鬥後卻是想明白了過來,便和任意真正打鬥了起來。 風神腿任意自是不敢多使,怕被許多懂門道的人看出端倪來,於是一上手就施展起了天霜拳,至於腿法卻是只用追星逐月、雲蹤魅影、和霜履薄冰的結合體,當然其中也偶爾有風神腿的精華所在。而這一番結合下來卻是沒有人看的出任意施展的步法和腿法到底是什麼武功,就只見任意雙腿如風,竟比聶狂所施展的風神腿還要玄妙瀟灑,雖然聶狂所扮演的任意施展的腿法和步法也是及其玄妙快速,但雙方一對比卻是莫名高了一分。 此刻兩人斗的旗鼓相當,聶狂礙於答應過任意,卻不好在提升內力,便以招式上的玄妙來應對任意了。而與此同時聶狂還不能施展神風動這樣的腿法,但好在聶狂在風神退上有數十年的火候,卻是已經到了極限。應付起任意來卻是輕鬆異常,到是任意從中學了不少東西。 觀戰的人見兩人斗的飛沙走石,勁氣漫天,卻是不見任意施展排雲掌,都是心中奇怪不已。不懂門道,武功太低的人卻是看的個熱鬧,但就兩人此刻依腿法所捲起的漫天風沙卻是好不囂張狂妄。風神腿六招腿法『捕風捉影、風中勁草、暴雨狂風、雷厲風行、風捲樓殘、神風怒嚎』,每一招都是精妙絕倫,且其中幾招一出就是颶風大起,那凌厲的風勁卷的飛沙走石,黃土漫天,卻是讓諸人看的鬱悶非常。 而兩人如此對練了好一會後卻也被包在了黃土中,等風沙停息時,眾人卻見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相隔二十多米而立,卻是不知要做什麼。 任意全身雪白,寒冰扇掛在身後,雙手之上籠罩著一層寒霜,而那聶狂所扮演的任意卻是離微離地面而站,腳下不時地捲起一縷灰塵,使的看到的人心中驚訝不已。兩人先前只是熱身站而已,可以說都用了九分的力。以任意進入先天境界的身手,內力以前本就自己能恢復,在進入先天境界後恢復的更快,以往施展起武功來就是再怎麼激烈,卻也不見內力用盡,所以說任意對自己放心的很。而聶狂內力更是雄厚,雖受壓制,但要想內力用盡,那卻也是開玩笑。 任意這三日來雖然學師聶狂,懂得風神腿一些精妙之處,但怎比此刻臨場戰鬥,卻是領悟的太多經驗,更何況聶狂有心栽培任意,卻是讓任意學的舒暢,這片刻間已然了然與心,此刻兩人面對面卻是眼神微微露出意思,同一時間,兩人知道該真正的打上一場了。 驀地,狂風捲起,卻見兩人腳下捲出一道灰塵,兩人同時沖天而起,但聶狂還是快了任意一步,只見聶狂當先一衝到任意上方,然後雙腳下踏,全力施展出一半內力,卻是施展出了風神腿第三式 『暴雨狂風』。只見這一式一起,頓時任意頭頂上方漫天都是 腿影,這些腿腳猶如暴雨般傾瀉而下,腿勢更如狂風般猛烈無比,卻是這一招暴雨狂風之絕妙強霸之處。 任意心中無喜無憂,卻是腳下施展玄妙鬼魅的腿法,手上雙拳猛地捲起冰冷刺骨的霜氣,卻是施展出了天霜拳第四式『霜雪紛飛』這一式一出,只見漫天都是拳影,猶如大雪紛飛,好不美麗,但其中所隱含的殺氣卻是驚天動地。這一拳中,拳帶扭勁,力透人骨,中者必然筋骨立斷。只是任意知道,若以此來對付聶狂,純粹是癡人做夢,心中到不報希望,只求今日能和聶狂好好打上一場。 無疑,任意這一招霜雪紛飛施展的極為漂亮厲害,但是對上聶狂所施展的那一招暴雨狂風卻是略有不足,儘管聶狂只施展了五成內力,但在其精妙的招式和領悟下,卻是這一招小敗收場。 腿影對拳影,一如暴風,一如飛雪,卻是暴風捲飛雪,兩者交融,最終飛雪被暴風捲向一旁。而任意也趁此時機猛地收招,然後施展出了左右互搏術,卻是臨空換氣,橫移向一旁去。圍觀的諸人本就被此等美麗狂烈的招式比鬥所吸引,此刻見莫名竟能半空橫移,卻是大驚,按理說此刻莫名應該是舊力盡,新力生時,又怎會出現這樣的的精妙輕功,卻是著實不敢讓人相信。 到是此招一出,那邊的周笑通和周陶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並一邊對周圍的人解說莫名所施展的招式乃他周家左右互搏術的奇妙所在,到是引來了一部分人的詢問,於是兩人便興奮且自豪地講解了起來。 聶狂快速落地,毫無停留,再次向任意衝來,卻是空中施展出了風神腿的第五式『神風怒嚎』,此招乃風神腿中緊次與雷厲風行的一招決強腿招,此招因威力巨大,卻是罕有動用。意寓為神風暴怒,擋者披靡。神風之怒,無人可擋。就足見這一招的威力了,而任意有心想要以風神腿相對,卻是自知此時不可,但因對風神腿及其瞭解,任意到是佔了便宜。只是當聶狂施展出這一招時,任意卻也知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便施展出了天霜拳九式中號稱最強一招的第八式『傲雪凌霜』,此招未出,任意全身就以寒氣逼人,並且雙手被包裹了一層雪白的霜氣,而招未出,氣勢就以如此,卻是足以應對那一招神風怒嚎了。 聶狂雙腿猶如捲起一條風龍,凌厲至及地向任意席捲而來,眾圍觀之人只見聶狂雙腿被暴風包裹,卻是雙腿快速的已經模糊起來,如此快的速度究竟什麼招式能擋,卻是未莫名擔心起來。然而再看任意時,卻見任意雙拳如雪,兩拳出時,竟捲起了螺旋勁氣的霜雪。此霜雪一起,任意身前捲起了兩條急速旋轉著的雪龍。 此等聲勢卻是不比聶狂的腿差,而瞬息拳腿相擊,任意手上功夫本就不俗,更何況暗地裡本就有排雲掌做為支撐,卻是不輸與聶狂的風神腿。只是兩人先天本就有著巨大的差距,所以儘管任意再是如何努力,卻也依舊落了下分。 如此拳腿相交,風雪席捲之時,一股股冰冷的寒氣向四處暴散開來,竟瞬時傳出了數百米開外,使的那些圍觀的人同時打了個冷戰。如此震撼的打鬥場面,如此聲勢,卻是罕有見到。然而,此時此刻,卻是任何人都已經確定了,任意和莫名已經進入了先天境界,一些和本有心和任意、莫名比鬥的人,也都頹喪地收了比鬥之心,而靜靜地觀看起了兩人的比鬥,卻是在這一刻起,任意和莫名的十大公子的身份方才被坐實。 莫名的雖是被動,卻也能應付的過來,但一些有眼光的人卻也知道莫名比任意低上一些,而這也正是任意所要的結果。於是任意心中到也放下了想法,而開始應付聶狂的第三招。兩人約定,以三招為限,三招之後勝負立定,無論任意所扮的莫名能不能勝,卻是都要讓任意勝,不過任意知道,聶狂所扮演的任意如果輸了,恐怕聶狂也接受不了。 聶狂的最後一招終於出來了,卻是風神腿最後一招第六式 『雷厲風行』,此招招如其名,力道如雷,腿快如風,講究一腿產生最大的破壞力。同時也是風神腿中最強勁的一招,招數不僅快,更是力道十足,難有人與之抗衡。 此招出時,風中竟猶如出現風雷之聲,使的圍觀之人竟皆駭然,到是反觀任意,卻是不慌不忙。此刻任意腳下一諸多腿法做底,天霜拳更有排雲掌做底,同時左右互搏術竟也用到了雙拳之上,竟是同時施展出了天霜拳第三式『霜結中宵和第六式霜痕纍纍。此兩招一出,互相對立,卻又互相輔助。卻是精妙絕倫,天衣無縫。伴隨著任意豪不留手地將全部內力傾斜而出,卻是帶著驚天的氣勢和拳影分別輔助而出。 霜痕纍纍,以至寒之拳瘋狂攻向敵人,中者必定傷痕纍纍,若然不種,卻也會被糾纏的無法分心他顧。此招剛柔相融,卻是少見的攻防招式,且還韌性十足,專接最為剛強之招。此刻任意用出此招,卻是專未接聶狂那招雷厲風行,更兼任意全身內力全部用出,卻也單手穩接。而另一隻手卻是施展出了第三式霜結中宵,此招講究集中攻擊,一招透體,霜氣貫穿對手全身,使對手瞬時冰凍,化做冰雕,卻是及其恐怖的招式。 聶狂乃至諸多圍觀之人卻都驚訝與莫名的大膽,沒想到盡敢單手接此雷厲風行,著實讓人吃驚不已。然而下一刻,諸人只見莫名猶如話成兩個人一般,竟是雙手施展出不同地兩招向任意攻去,不但招式巧妙至極,且還瀟灑無比,竟讓眾人看的心中歎息,心絕此招必然成功。 招式相擊,聶狂雙腿快速無比,使的任意沒有抽身的餘地,但是左手對抗之時,任意卻硬生生地將右手擊出,頓時以二對一,就是聶狂再厲害,卻也在招式用來而無功之時猛地拔空而起,卻是飄落在了那竹林之頂。 任意見聶狂如此,卻是心中一喜,卻是也拔地而起,向竹林落去。兩人眼神略一交流,竟是一邊快速出手,對打幾下,竟漸漸向竹林上方而去。片刻間,下方諸人竟見不到兩人身影了,許多人跳起來看時,卻見兩人已經追逐者而去,一時間眾人齊感愕然,不知兩人到底是幹什麼。 第174章 諸朋聚會 片刻間兩人已行過近十里地,遠處一些輕功逐躍之人卻是全都飛踏綠竹之上,只是也正因為如此,一些人也都掉入竹林內,竟不再出來。於是,眾人大驚,方才知道這竹林內的陣勢竟是如此厲害。同時一些輕身功夫厲害的人更是感歎任意和莫名的輕功,想要去追卻是又怕落入竹林中,如那些人一般在林中喊叫,卻是少有人搭救。一時間場面寂靜了下來,而一些人更是粗口放聲大罵了起來,其中諸如郭龍等少數人卻是目露思索之色,不知再想些什麼。 隨著諸人的交談,卻是在稱讚兩人的武功是如何的厲害,更有人向郭龍等江湖地位很高的人詢問了起來,便聽那郭龍開口說道:「兩人的武功都以踏入先天之境,我觀那莫名已經到了極限,只是那任意的武功卻是讓人看不到底,此刻想來,定是那任意有所收斂隱瞞,方才只打成了個微弱的平手之局,確切地說,勝利者應該是那任意…」 郭龍一番話所的在理,而這其中也有許多武林高手自然也都是雙眼雪亮,能從中推斷出一些問題來,於是任意便在諸多人的口中坐實了公子譜第一的名頭。到是那莫名儘管被眾人認為不如任意,但卻也無人反對,一時間兩人的聲名竟是一下提升到了頂點。到是讓許多人自內心中崇拜了起來,同時對於心中思索猜測任意和莫名是同一人的人卻也不再言語,這一來,任意和莫名就徹底被分成兩人,到是應了任意的心思。 而那邊的霸王鐵漢等人卻是心中疑惑莫名,只是想要抓住那一點關鍵之處卻是絲毫不能,最後只能無奈地歎息一聲,便與眾人交談了起來。到是那獨孤霸卻是眉頭深鎖,不知心中想著什麼。一旁而立的獨孤清卻是目光向人群中的東方藍情和青青兩女看去,只見其目光清澈,雖然讚賞之色,卻是看了幾眼便轉頭四顧,不知在找尋著什麼。 驀地,這獨孤清身影一震,竟是開口說道:「叔叔,那徐若愚沒想到也來了…」 獨孤霸雙目一睜,順著獨孤清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一平常男子,手拿酒葫蘆,肩扛一柄劍在那和兩個人說著什麼。 這三人正是隨後趕來的徐若愚、車天、孫新三人。這三人本就離華天城不太遠,又先聽江湖傳言說任意出現在雁石山,正好三人沒事,便結伴而行。只是路途雖然不遠,三人連夜急趕,卻也趕了好幾天,這剛剛過來,雖然看到胡凱等人,但卻也正是任意和莫名大打出手之時,於是便沒有上前去和諸人相距。 到是任意和莫名一走,這三人竟依舊不相距,卻是說起什麼來,此刻只聽這徐若愚說道:「奇怪,任意好像有些不對,只是那裡不對我又說不出來…」 車天孫新兩人自是知道徐若愚和任意呆過很長的一段日子,同樣也是諸多相識人中唯一和任意呆過日子最長的一個人,此刻說出這樣的話,兩人雖然心中奇怪,卻也沒有反駁。到是徐若愚見不能得到什麼,然後一掃四周,見身旁沒人,便開口向車天詢問道:「怎的,你們兄弟兩個之間互相幫助,也是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小的名頭,怎麼也不找個有意義點的事做,就整天四處晃悠。」 車天撇了撇嘴,摸了摸手中的大劍,卻是沒有說話,到是一旁的孫新已經長了一頭長髮,雖然容貌依舊平靜,但其雙目所射出的光芒到是另人心驚,只聽其說道:「對虧車大哥幫我,不然我以少林基礎內功就能練到現在這個地步卻是不可能的…」 孫新正要說下去,卻見車天阻止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你我兄弟之間心理知道就行了,別正天掛在嘴上…」 孫新呵呵笑了兩聲便不再說話,只是眼中閃過的感動卻是異常深重,這十幾年來,車天因修煉嫁衣神功,每到一定的時間就會將內力全部轉到孫新身上。於是就造就出了孫新有了一身難以想像的雄厚內力,竟是在諸多人中內力最為深厚的一個。而那嫁衣神功本就最為玄妙,修煉起來速度極快,車天每到一個臨界點都會先想到孫新,將內力全部轉給孫新,然後自己在另覓他地去回復內力。而隨著境界越高,車天所需要回復的時間也就越長,到此刻十幾年以過,車天竟才過了到第四層境界,而孫新也因此白的了車天三次修來的內功,確切算來卻是最少也有三十年的內力以上了。 再加上孫新自己所修煉的少林內功,卻是穩穩有了四十年的內力。那嫁衣神功不本可以在將內力全部送出時還可以收回到自己身上來繼續使用,當做基礎,以此為基礎再翻上一倍。只是車天後來卻發現其中的巧妙之處,從中發現若他哪怕留有一絲內力,所得到的結果竟不比全部送出去來的好,而第二次重新修煉時德回的內力更是精純無比,如此久之,車天習慣之後,卻也是不做任何解釋。只是時間一到,就會將內力全部傳給孫新。 而時間一久,孫新卻也間接做起了車天的保鏢,就是車天怎麼趕都趕不走,最後車天也拿孫新沒法,於是兩人在江湖之上成為了一個頗見威風的組合,到是有了一些俠名。而自眾人約定每年一會之時,孫新那差到極點的棍法卻也得到所有人的從旁指點,便也一舉提升,創造出了一套宗師級別的棍法。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抵的上一個諸葛亮,車天、徐若愚、等人所擁有的武功無不是榜上有名的武功,諸人憑借自身的經驗到也硬生生地給組成了一套精妙的棍法,而這套名為天意棍法的棍法也被孫新練的熟悉無比,同時在其深厚內力支撐下到也威風無比。 這時徐若愚、車天三人向霸王鐵漢等人走去,然後二十多人聚集在了一起,這些人江湖之上聲名雖不如任意莫名那般響亮,但站在一起卻也吸人眼神,讓眾人猜測不已。 而另外一邊的女子青青兩人卻是心中無比驚訝,原本兩人以為任意和莫名最多到了個宗師境界而已,怎的卻是突破了後天進入了先天。這後天返先天之難卻是及難,又有誰能想的到只是十幾年之久竟出現了兩個先天高手,這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 那男子開口說道:「青青,那莫名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了,已經可以和師傅有的一拼了,你還是不要插手這事了,到時候師傅自然會有辦法破開他的心,使的魔種乘機進入,這種危險的事你還是算了吧…」 青青卻是沒有說話,讓那男子感到無趣。而此時此刻任意和聶狂兩人卻是已經到了那竹屋之前,聶狂摸著雪飲刀開口說道:「三絕你已學全,也已經進入了先天境界,這樣說來,你已經將三種內功合而為一了。」 任意點頭,聶狂卻是哈哈笑道:「那你可真算的上是天才了,竟能將三種不同的內功融合…」 見聶狂突然不語,任意看向聶狂,片刻後聶狂說道:「如此說來你就沒必要再去學那三分歸元了,只是這三種絕學想來你都未學全,是否他日要在江湖上尋找這三種絕學的後招呢。」 任意搖頭說道:「可有可無。」 聶狂哈哈大笑道:「好個可有可無…」 驀地聶狂起身,然後容貌慢慢恢復,又將衣服換過,便背著雪飲刀和火麟劍看向任意說道:「你我師傅緣份已盡,你也沒有必要再學神風動,好好研究你手中的諸多武功吧。聶家神風動也是從風神腿上延伸出來的,你有金鯉行波圖在手,完全可以自己另創一套腿法…」 突然聶狂瀟灑地竄上竹林,然後身形向另一邊飛射而去,而聶狂那縹緲的聲音卻是傳入到任意耳中:「火麟劍會為你帶來災難,我替你還給斷家,記住,他日你我相見,是朋友,而不是師徒…」 任意猛地竄上竹林,看著聶狂那已經遠起的身影,卻是怔力許久,片刻後任意落下,然後換過黑衣,恢復了自身的容貌。便喚下鷹王,抱著白虎向遠處而去。 此刻許多注視竹林的人猛地驚訝出聲,卻是見到一頭巨大的飛鷹低空飛來,而鷹上卻坐著一個長髮飄飄的黑衣人,到了近處,只見這人面容清秀俊雅,氣質出塵沒有絲毫火氣,更帶著強烈的瀟灑不拘之色,而這人卻正是任意。 鷹王和任意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而任意卻是提著一把大刀猛地自四十多米的高空跳落下去,眾人驚訝之時,任意已然瀟灑站立,手中拿的大刀竟散發出絲絲火氣。而許多人看到大刀後竟都是目露貪婪之色,那郭龍卻是靜靜地看著任意。 任意見諸多朋友向他圍來,意外地任意竟見到了徐若愚、車天幾人,對著幾人笑著擺了擺手,任意便拿著刀向郭龍走去,到了近處任意拱手拜道:「郭大俠,任意遲了幾年,今日借此機會還回屠龍刀,還請郭大俠不要見怪…」 郭龍哈哈一笑,接過屠龍刀,卻是立刻知道這刀是真,看著任意,郭龍笑道:「還回來就好,早知任小弟如此,我郭某也不會如此小氣了…」 任意並未做解釋,郭龍卻也沒有問原因,兩人就如好友一般卻是交談了起來,反而那些圍觀的眾人都是貪婪地注視著郭龍手中的屠龍刀。 任意卻是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郭大俠這一路回去方便不,若是不方便,任意到是可幫郭大俠將屠龍刀送回郭府。」 郭龍讚賞地看著任意說道:「無事,此刀代表著諸多門派和世家之力,若此刀失去,到時武林必將大亂,相信這裡的諸位朋友也必然知道此點…」 郭龍此話卻是說給這裡的數千人聽的,不管那些人聽後如何,但郭龍話以說出,也以道明其中厲害,到是絕大多數人都絕了窺刀之心。 兩人略做交談,便有人詢問莫名的去處,任意便告知眾人莫名以從另一處離去,眾人心中都是一愣,便又詢問任意答案如何,任意卻也開口自然說是自己贏了,一時間到是將眾人的口堵住。而經此一戰,卻是再無人挑戰任意,儘管這裡明裡暗裡有許多高手譜、公子譜、才俊譜上的人,更有許多武功不俗的人在,但卻都自知深淺。此刻的他們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大有不如,卻也不想當眾出醜。 而莫名的離去也使的全真教和青城派的人相繼離去,到是任意懷中的小白虎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但最後除了任意等人之外,卻是人群漸漸散去。這時任意卻是看到了獨孤霸,只見獨孤霸正是踏步而來,而獨孤霸身後則跟著一個青年。那青年的到來竟讓徐若愚臉色一變,卻是不知為何。 尚未離去的人還有數十人,見此情況卻是更不想走了,而那數十人中竟喲周笑通幾人,同時留下來的還有那青青兩人,那青青在此刻看來,更如絕代妖嬈一般,讓胡凱幾人看的口乾舌燥,卻是心中動著念頭,除此之外那慕容世家和東方世家的人也都離去。 周笑同一見那獨孤霸卻是興奮了起來,竟是開口說道:「獨孤小子,你不是要找這任小子的麻煩吧。」 那獨孤霸白了周笑通一眼,似乎很是反感周笑通這樣嘻嘻哈哈,一旁的周陶陶見周笑通受此白眼,竟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周笑通是自己父親這一層關係。到是任意想看看到底如何,當日任意有心要以一伴二,而且還特意選擇了竹林邊比鬥,就是要依靠竹林的陣勢和自己的易容術乃至腹語術來完成此事。卻沒想到中途竟碰到聶狂,方才導致事情出現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人算不如天算。 原本任意認為兩個身份被發現的話就公開算了,若是不被發現那就再保持上一段時間,卻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弄不好,等到他去破解金鯉行波圖時還要借助這兩個身份來掩護。而他日江湖之上,誰知道又會發生那一些事情,還是早做準備為妙,就是讓其中一個人十幾二十年不出世卻也可以,當然這一切都有任意自己說了算。 周笑通乾笑兩聲,卻是搓了搓雙手又說道:「獨孤小子,我們打上一架怎麼樣,你的降龍神腿我可是期待的很呢,不知道和郭小子的降龍十八掌有什麼區別…」 獨孤霸冷聲道:「降龍神腿任小子也會,你怎的不找他去試試。」 周笑通頓時將目光轉向任意,任意卻是自知不能理會這周笑通,否則必然惹火上身,於是便不予理會。周笑通討了個無趣,卻是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起來,而一旁的周陶陶卻是好奇地看著任意,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時獨孤霸開口說道:「小子武功長進不錯嗎,不知降龍神腿練的如何了,可不能荒廢了呀。」 任意驀地嘿嘿笑道:「我師傅就在林中,不知獨孤大俠是否…」 話未說完,獨孤霸卻是阻止道:「罷了,此次我雖是為你而來,但更多的卻是為了他而來。」 眾人見獨孤霸的手指著徐若愚,卻都是心中一驚。再看徐若愚,卻見徐若愚嘿嘿笑道:「獨孤清,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我走到那裡都能遇到你,莫不是我欠了你錢。」 眾人目光又看向那一旁的獨孤清,卻見獨孤清竟也笑道:「你我有緣,自然來相會,再說你修煉的劍法乃劍宗莫名劍法,雖不屬劍宗正宗劍法,但卻是當年無名傳下的皇級劍法,只是可惜你所學不全,不然還真能有所作為…」 徐若愚卻是撇了撇嘴說道:「我也就這點水準,自然是比不上你又有爹娘,又有叔叔的這麼厲害,不過你要想和我比武的話,我說什麼也要奉陪的。」 兩人一番言語卻是越來越激烈,到是讓任意心中驚訝,猜到這些朋友在這些年中也各自有著各自的故事,而任意以自己先天境界的目光看去,卻也是驚訝,沒想到幾人中內力最深的竟然是孫新,其次就是徐若愚了。 這時任意的目光突地落在了遠處一坐墳上的扶衫和林夕兩人,任意略一猶豫,便對眾人說道:「我去去就來。」 然後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獨孤霸和周笑通兩人都是心驚,而獨孤霸心中竟顯得沉重起來。那邊的扶衫兩人本就心中鬱悶,見莫名竟沒有出現過,本想就此離去,但是心中好奇任意等人,竟是坐在一旁觀看眾人。此刻見任意前來都是心中一驚,而任意卻是開門見山地說道:「兩位朋友,在下替莫名還兩件東西給兩位…」 一邊說一邊將兩本書拿出,兩人心中一驚,接過書來,一看之下卻是當年所失去的飛刀秘籍,心中都是大為激動。然而隨後兩人卻是疑惑地看著任意,任意心中有些尷尬,心想想必江湖之上已經傳言他施展飛刀的厲害之處吧,想來兩人一定是心中懷疑自己。 任意暫時也沒做解釋,而是對兩人說道:「聽莫名說了兩位的當年的經過,在下心升結交之意,不知兩位可否過去一聚。」 兩人一喜,心中雖也疑惑,但卻二話沒說跟著任意一起向眾人走去。到是那邊的眾人心中奇怪,見任意又帶來兩人,且氣勢不俗,竟都是心升結交之意 第175章 有女青青 獨孤霸不知為何並沒有對任意如何,以任意來看,獨孤霸這種狂妄且霸道的人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人屈服的。任意以當日竹林中虛幻的師傅來做抵擋卻是很難會讓獨孤霸有所退讓,只是這獨孤霸此刻卻是沉默異常,看其模樣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對此任意心中到是想著這獨孤霸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和聶風所做的戲。 花惜月到是第一次見到了這麼多能看的上眼的朋友,片刻間已經和慕容小月還有周陶陶打的火熱。只是慕容小月和花惜月兩人卻不知周陶陶是NPC人物,反而因為周陶陶的調皮叨搗蛋和古靈精怪,使的兩人一驚一乍的,似是找到了樂趣一般。 這邊任意三人剛到,獨孤清就和徐若愚打了起來,任意尚且不知道兩人為何打,到是獨孤霸卻是若有所思地盯看了任意一會,又將目光轉向扶衫和林夕兩人身上,竟是又思索了起來。而如此一個高手在此,又擺出如此沉穩的氣息,到是讓眾人心中感到壓抑。便也將一些不該說的話收斂了起來,以免被這獨孤霸看的不順眼藉機教訓一下。 聖靈劍法和莫名劍法本是天生的死對頭,卻也不怨兩人對上口了,而聖靈劍法從劍一到劍二十一都乃當年獨孤劍聖青年到中年時所創,並沒有脫離劍道規矩,而另辟劍道精義。但就是這二十一劍卻橫掃了當時大半武林,並最終以二十二劍穩穩踏入皇級武功一列。若不是第二十三劍太過難練,數百年來無一人練成,這聖靈劍法卻是穩穩踏入神級武功一列了。 至於獨孤一家每一代傳人都是立志如此,勢要將聖靈劍法帶入神級一列,只是事情往往不如心中所想,竟是數百年來沒有一人成功。這就足見聖靈劍法的難練了,聖靈劍法如此,那莫名劍法卻本就是皇級劍法,但徐若愚所練不全,無法發揮出其中真正的威力。所以竟是水準只到地榜一列,雖然徐若愚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莫名劍法的其他幾招,但卻並未尋到,到也是徐若愚心中大為遺憾的事。 見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任意問了幾句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得知,而這其中的原因幾人到是都知道一點,其中車天和孫新知道的最多。任意得知之後卻也不想插手,原來這兩人比武竟是獨孤清自己找上門的,只因為江湖傳言徐若愚所練的劍法乃莫名劍法,而江湖中又時常傳出獨孤家和當年無名的事,到也躲不過去。起初徐若愚尚且心中興奮,只是後來卻是漸感厭煩。 他的武功因當年和任意不斷練習,從而養成了每天都沒命練功的惡習,時間一久,卻是將幾招莫名劍法練的純熟無比,自己也領悟了不少。而內功比之其他人卻是高出太多,雖然無法比擬孫新的內力,但比之其他人卻是高出一半有餘,這很大一部分卻是歸功與任意,這到是任意所想不到的。 而那邊的打鬥雖然精彩,但眾人卻看的不怎麼起勁,只因之前任意和莫名之間的比鬥層次太高,讓眾人提不起勁來。莫名又是初次和眾人相距,於是一時間諸人將目光全部轉移到了任意身上。至於那邊的打鬥卻是只有遠處那少數武林人士在觀看,若是被打鬥中的兩人知道了,卻又不知要做何想法。 這邊的白虎到是及其吸引眾人的目光,只是白虎野性難除,卻是時常咆哮不已,竟使的眾人不能近身。而每當任意接近之時,這小白虎卻是顫抖著異常害怕。而問題也就從這小白虎身上引了開來,先是雁石山的一場大戰,霸王鐵漢等人當面解說了這場震人心神的戰鬥,這使的眾人心中激盪興奮不已,只是埋怨當初為什麼自己不在那裡。 任意聰明地沒有說話,但也是有問必答,只有一些不想回答的問題才會稍做掩飾,一帶而過。而這到不影響眾人的交往,話一說開,便是越談越談的來。只是胡凱幾人見自己熟悉的莫名就那樣跑了,卻是心中不爽,好在這裡有更多的朋友,便也心中暫時將莫名放下。只是幾人越談越奇怪,竟從任意身上隱約發現了和莫名熟悉的東西。 只是幾人很快便將腦中想法甩開,卻是根本就沒有將想法想到兩人的身份上,畢竟幾人還是相信眼睛的。到是任意心中頗為愧疚,怕自己這樣隱瞞會讓朋友們以後心升不愉,於是便也做好了準備,等時機一到,自己觀察了這些朋友之後,便會如實相告,畢竟眾人中和自己相交深的人也就只有徐若愚少數幾人,至於其他人雖然十分對胃口,但任意卻也知人心複雜,便也暫時省下了這一環節,等以後再找時機細說。 隨著遠處的幾聲驚呼聲傳出,一股兵器相撞擊的聲音傳出,眾人的目光再次轉了回去。卻見打鬥中的兩人都是氣喘吁吁,顯得十分狼狽。很顯然,在任意看來,兩人就是再厲害卻研究未到宗師境界,或者說兩人怕也是剛剛進入名動江湖這一層境界而已。但儘管如此,車天等人卻也都是心中羨慕,口中直說自己也應該要加緊努力了。 任意經過一番詢問之後也方才知道眾人的境界竟是十分相近,這到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但在得知眾人的假想目標竟是他和莫名兩人時卻是無語,不禁心中想到,就是我在停上個二十年,怕你們也都追不上我。只是任意並不會將這樣的話說出口來,免得打擊了眾人的信心,但口頭上卻大力鼓動眾人,並約定諸人此番事了,便一起進入竹林中好好練武並續舊。 一時間眾人心中大為興奮,卻是埋怨那邊的戰鬥怎地就還不結束,這時見兩人停了,便是一夥上前去硬生生地將兩人分開。在徐若愚和獨孤清不解中,卻是宣告了此番決鬥的結束。那獨孤清鬱悶地退到了一旁去,看著任意眾人聚在一起卻是心中羨慕不已,只是表面上卻是沉默一片。 而圍觀的一些人見眾人聚在一起,雖沒有聚上前來,卻是等待著,要看看眾人之間是否還能發生點什麼事來,竟是無一人可走。到是那一男一女卻是結伴走上前來,這一來諸人的目光都是向那女子看去,讓那女子身旁的青年心中氣火不已,但表面上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清高冷靜的模樣。 那一男一女踏步前來時,獨孤霸竟是帶著那獨孤清迅速離去,這讓任意心中疑惑不已,但心中卻也為獨孤霸的裡去感到高興。一旁的徐若愚也如任意這般,竟是長鬆了一口氣,顯然對那獨孤清很是頭疼。這下那兩人的離去,不但眾人都個感到輕鬆,就連那周笑通也是如此。 那女子徑直走上前來,對著眾人微微做禮,動作竟是極為輕柔美妙,讓眾人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女子還會來這一手。只是也正因為如此,眾人心中竟是齊齊升起這兩人是不是NPC的想法。隨後女子輕柔且無比動人的聲音響起在眾人耳中。 「青青見過諸位少俠…」 只是一句話就使的諸人心中開懷,竟是心中無比舒暢地受了這青青的微微一拜。當然還禮是必須的,一時間眾人的禮真是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有拱手行禮的,有伸手要握手的。就連那周笑通竟也裝模作樣地伸出手去想要一握,這讓任意看的心中好不鬱悶,心想你一個老人湊什麼數。 而這青青的出現到也吸引了慕容小月三女的目光,竟是一下圍了過去,到是見證了同性也會相吸…眾人一番談論,聊的竟是一些沒營養的話。不一會那青青卻是應付了諸人,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任意,並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任意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沒有。」 眾人一愣,都是沒有想到任意竟兩個字就算說完了,而這青青卻是心中驚訝,沒想到這任意竟能無視自己的容貌,雖是心中好奇,卻也感到輕微的失敗。只是,突地這青青心思竟是一動,竟無比詫異地看著任意,卻是對著任意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任意正好將這笑容看在眼中,心中不禁一震,心想這丫頭的笑容怎麼看起來這麼古怪,難不成有什麼問題。 不想隨後這青青竟和眾人打的火熱,讓任意心中頗為奇怪,不知這突然冒出來的兩人到底要做什麼,而那一旁的男子卻是獨身站在那裡,目光森寒地注視著眾人,不知在想著什麼。而任意注意到這青年的目光看向自己時竟有著強烈的敵意,這讓任意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這邊是越談越火,好一會後方才有人提議任意一起進入竹林,於是眾人便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任意身上了,任意心中鬱悶,卻是找了一處地方將眾人帶了進去。而那女子和那男子卻也跟隨眾人進入,而兩人的進入卻是歸功與眾人的大力邀請,但是在任意看來,卻是認為那女子是特意討好眾人才會被眾人邀請。 這也讓任意見識到了美女的真正威力,一路前進,任意手法及其快速地變動著許多綠竹,眾人因任意所言,都是直直向前,儘管心中有著疑問,卻也只能藏在心中。而任意卻也並未讓任意一人窺得其中玄妙,恐怕就是看出其中不同,卻也不能如任意這般知曉其中奧妙,任意到是放心的很。 眾人一路到竹林湖旁時,任意自己便應眾人所言無奈地帶著徐若愚一起去了華天城,然後在鷹王的幫助下,任意在上空坐在鷹王身上,竟是短短片刻間就自空中掉來了五十多女兒紅酒和許多調料。任意如此這般自是驚動了許多人,但既然消息已經傳出,這竹林大陣又無人能破,就是高手,若沒有聶狂和自己這樣的輕功卻也不能進入竹林,到是心中放心的很。 第176章 深夜現身 索性是一夥朋友相距,任意卻也不好如何,所以只能做了一回苦力。而如此多的朋友,說起來卻全是因為他的號召力和人格魅力所聚集起來的,此刻回想起來任意竟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而這些朋友竟都聚集在自己身旁。這對常人來說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放到任意身上,恐怕任何一人都會將其歸為任意的人格魅力了。 那麼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人格魅力呢,任意自己說不清,怕是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說法,但無論如何,眾人既然相距在一起,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緣分了。好在眾人中沒有那種不識相和討厭的人存在,若真要找出一個討厭的人的話,那麼恐怕就只有那跟隨青青一起來的那個青年了。 兩人沒有介紹自己的武功和來歷,但卻因為青青的容貌關係而有幸進入竹林。對竹林中的一切眾人自是心中驚歎,就是那周笑通等人以各種方法詢問任意這機關的秘密所在,任意都未透露一點。除了周笑通一人不識趣之外,其他人卻也不想讓任意為難,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到是那青年卻是一直板著臉,只是其目光到是從未離開過青青,到讓眾人認為這青年是個情種。這青年自稱劉荊,名字到是極其普通,至於容貌,雖不如任意這般出彩,但卻也是眾人中除任意之外長相最好的了。只是和任意比起來,卻是沒法相比,也難怪眾人心中暗自思索,怪不得這青青會跟著眾人進來了。 霸王、鐵漢、車天等人這一相聚便來了勁,竟是各自興奮的要命。除了最早見這青青時有些驚歎之外,就再無反應。至於其他人除了胡剴和趙大寶兩個男性之外,其他男性卻也如霸王鐵漢等人,竟也都只和那青青說了幾句話,便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眾人這一番表現,讓青青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心想自己的容貌雖然被師傅用特殊方法掩住,但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容貌卻也不比原來的容貌差多少。此刻這些人的表現無疑對她是一種打擊,但馬上這青青便迅速恢復過來。在看到任意驅使巨鷹將一個巨大的網吊下,其中全是上好的女兒紅酒。見其他人表情都是頗為興奮,青青自身卻是神秘地微微一笑,卻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球。 這小球剛一出現就在青青手中微微跳動著,然而青青自身卻是極為小心,趁眾人跑過去時方才將小球拿出,看過一眼後便又收了回來,這個過程沒有一人發現。而當青青將小球收入懷中隱藏起來時,眾人也將五十罈酒全部擺放好,那些所謂的調味料卻也擺的一地都是。而鷹王也在任意的命令下去捕捉野獸去了,眾人這一來竟是一人分了一罈酒,看著那少說也有十五斤的酒罈,除少數人無比興奮之外,其他人卻是臉色一下變的蒼白,心想今晚必然不是個好夜晚。 接著眾人談了開來,卻是越談越熟,任意到也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不一會鷹王便接連自高空扔下個中野獸,眾人中馬上有幾人拿了野獸去處理。一個小時過後,終於準備好了一切,眾人便就地取材,邊燒烤邊喝起酒來。 此刻相距的人中有任意、徐若愚、車天、孫新、扶衫、林夕、霸王、鐵漢、高高手、慕容小月、胡凱、苗三鳳、趙大寶、馬曉天、周笑通、周陶陶、楊狂、夏捨。另外就是霸王帶來的十個鐵騎和青青、劉荊兩人了。合起來卻是有三十人了,眾人有說有笑,卻是幾女青青幾女聚在一起,那劉荊卻被硬塞入了男人群中,儘管劉荊心中很是不爽,但卻知道眼前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主後,便也乖乖地閉上了嘴不敢說出什麼刺話來。 驀地,任意拿起一罈酒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各位,我任意以往有許多不對的地方,希望大家都不要介意,我們交的是朋友,正所謂君子相交淡如水,我任意交的朋友不是那種酒肉朋友,也不是那種背後拿來出賣的朋友,大家既然看的起我,我任意也必然不會讓大家失望…」 一說演說,儘管以任意的語氣說的及其平淡,但眾人卻聽到了動人心弦的外音,再伴隨著任意那縹緲出塵的氣息,卻也讓眾人心中大動,急忙各自吆喝著舉起酒罈。就是那周陶陶和慕容小月兩人也興奮地抱起酒罈來,想要和任意等男人大喝一氣。只是,當眾人看著那大酒罈時卻是各個傻了眼,最後無奈之下,方才決定能喝多少喝多少,但在場的男人卻是每個人都要喝掉手中的一罈酒,至於幾個女人卻是想喝多少喝多少。 女孩們自然樂意,但男的卻是各個苦了個臉,那劉荊更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但卻在胡凱的一激之下竟哼了一聲表示他自然會奉陪,只是這劉荊卻又說了一句讓眾人心中惱怒的話。 「這酒是自然要喝的,只是我們並不是朋友,你們教你們的,我明日就會和青青一起離開…」 眾人聽後心中大氣,本有幾人要發火,想要將那劉荊在林中好好揍上一頓,但礙於那青青,竟都是沒有出聲,只是眼中流露出的凶光卻是將那劉荊嚇的只罵自己怎麼能在此時說這樣的話。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隨著酒肉剛起,眾人便是沒有一人放過那劉荊的,那劉荊只要不喝,眾人就冷嘲熱諷,最後那劉荊無法,卻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喝了個大醉,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眾人報了此仇,心中都是大喜,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雖然那周笑通幾人算是外人,但卻並沒有和眾人對著幹,好在那楊狂、夏捨兩人看眾人人多勢眾,卻是乖乖陪著眾人喝,就是最後喝出興趣來了卻也不敢說上幾句大話,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好就被眾人合夥給罐倒。然而這酒一喝又有幾人能忍的住,最後那楊狂、夏捨、乃至那周笑通都沒有逃的過眾人的打擊,卻是紛紛先後醉倒。 三個小時後,湖邊一片雜亂,酒肉四處都是,任意這個不怕喝酒的人卻是已經喝了第二壇了。終於在霸王和車天兩人齊齊倒下打起呼嚕時,任意也是頭暈腦脹,只感覺眼前天成為地,地反過來成了天。甩了甩腦袋,任意卻是越搖越暈,最後竟是運行起先天真氣來化解起了酒力。 隨著內力的快速運行,任意的酒也醒了四五分,此刻雖是依舊有些醉,但大腦卻是無比清醒。想起酒肉間眾人之間的言語,任意心中一陣感歎。眾人講述了各自的江湖歷程,卻都是精彩無比,雖和自己相比差的太多,但眾人勝在細小處的精彩,到是任意所無法相比的。 周陶陶幾人也喝了一些酒,此刻都是迷糊地趴在一起蓋著獸皮不知做著什麼美夢。任意將酒灌入葫蘆中,向著湖的另一邊走去,走了幾步心中一動,感受到那青青有了一絲動靜。任意心中只是稍稍一動,便不再理會,而是躺在一塊清靜處看著天上的夜色。沒想到這一鬧竟從下午鬧到了深夜,其中的過程雖然精彩,但卻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敘舊和眾人之間培養一些感情和默契,除此之外就是喝酒吃肉玩鬧了。 躺了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青青的聲音響起在任意耳旁,只聽那輕柔動聽的聲音說道:「莫名…」 任意一驚,心中已然知道這青青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然不會在此刻說出這樣確定的話了,而且其中竟連絲毫疑問都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任意心中沉思不解了。 見任意不答,這青青身影一閃,美妙地坐在了任意身旁幾米開外又說道:「你不想做解釋嗎。「 任意心中並非無視這青青的容貌,起初有冰心訣輔助,心境內力更是大幅度提升,自然比其他人好的多,然而此刻酒力並未真正醒來,卻也受到一定的影響。只見月光照射下,這青青的容貌,在請純中有著強烈的媚禍妖嬈之氣,不但如此,其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非常美好豐滿,到是讓任意這個一直未動心的人心思動了起來。 只是,此刻任意卻也不得不收回心思,一邊繼續逼著那僅餘的醉意,心中更是猜測起了此女的身份。 見任意依舊不答,青青竟也不氣,而是甜甜一笑道:「你就不問我是怎麼知道你的秘密的嗎。」 任意心中歎息一聲,卻是連一點解釋的心思也無,一時間心思沉入天地之間,就如快要睡去一般。這一來那青青心中生氣之時,卻也猜測著任意到底為何如此對自己。思想一下,青青知道任意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是真正的沒有絲毫火氣和慾望的表現。一時間青青心中跳動幾下,卻也一下躺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明月,不知腦中想著什麼。 片刻後,任意突然睜開眼睛緩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要接近我,但是我能從你身上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精神波動…」 任意的話讓青青大驚,卻是想到了當日出來時那人所說的話。 「此球乃苗疆蠱蟲特製,裡面包含著我的一股精氣神,他日若你感受到這紅球有所動靜,那便是你要找的爐鼎…你的責任就是讓那人心中有所破綻,並使其擴大,這樣我隱藏在那人身上的種魔之氣才會再次進入爐鼎丹田之中,並逐漸…」 然而這青青沒有想到的是,這紅蠱中的一股精氣神竟在遇到莫名和任意兩個人時同時跳動起來,而且越近跳動的就越厲害。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及其驚訝之事,只是這其中的事太過玄妙,直到眾人玩樂喝酒之時她依舊在推理著這件事,直到半個小時前她腦中豁然一動,想到了那先前的任意必定是其他人扮演,不然也不會如此了。 心中明白之後,青青心中對任意的身份更是好奇起來,眾人喝酒期間,青青不止一次地觀察著任意,而每一次觀察都會自任意身上發現一死奇妙之處。久之,青青竟發現自己的心境有些不同,這讓她心中大為恐慌。 魔門功法都有忌諱,特別是那種越上層的武功,而青青有幸修煉魔門天魔策中緊次於道心種魔大法的天魔大法,此刻已經修煉到了第九重,但是隨後每提升一層都是及其困難。雖然她天縱之才,又得幾人從旁大力指點並為其提升武功,但此刻最多也只修煉到了第九重的大成境界,尚且未突破第就層到第十層。 但儘管如此,青青的武功在同門中卻也很高了,只是魔門行事本就及其詭異難辨,若是只有她一人也就罷了,她也可安心修煉,不在乎時間,但魔門那些長老和各個分支門主宗主都有弟子,而且其中也不乏有天資特別高的。就如她所瞭解的,除她之外,魔門竟還有一個名叫龍逆天的人也正在修煉著天魔訣,只是其功法和天魔大法有所出入罷了,但其威力卻是只比天魔大法高,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如何不暗自著急,以免時間一到,魔門中人互相競爭,怕是連他的一席之地也沒有了。 任意腦中思緒飛快飛轉,卻是猛地腦中一震,想起先前那股一直斷斷續續出現在青青身上的熟悉氣息,任意終是明白了過來,便看著青青說道:「你是魔門中人。」 青青猛地感覺到一股及其冰冷的氣息向她捲來,這讓她猛然打了個冷戰,然後如鬼魅般飄然而起,瞬息飄到了十米開外,但見任意並無動靜時,卻是暗自發惱,心中更是埋怨自己,怎麼今天就失去了冷靜,再看那任意,卻是依舊安然地躺在那裡,如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青青氣憤地看著任意,卻是沉默幾秒後,竟又飄回遠處,然後美妙地坐了下來,到是任意卻依舊那般,如睡著了一般,讓青青心中氣煞了。只是這一天的怒氣竟比的上她這段時間來的生氣次數,雖自知在功力未成是不能動心,否則必然天魔功大退,但此等強烈的情緒波動卻依舊對他的心性有所影響,讓她久久無法平息。 「那個人該不會是派你來找機會打破我的心,然後好讓他的魔種乘虛而入吧。」任意突地又開口說道。 不想那青青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方才又說道:「我也只不過是為了拿回本門的東西才會幫他做這一件事,如果這件事不能完成的話,我以後自然不會再接近你。」 聽其語氣竟似生氣,任意到是心中好奇,從下午開始就見這青青一直保持著微笑,根本就沒有生氣,不想此刻卻是生氣了,任意心中感到有趣,便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著青青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失敗了後,你後面那個人就會過來將我殺了。」 青青點了點頭神情略顯青澀卻又著實美妙地對著任意笑道:「是的,你能明白就最好,所以我認為你有必要愛上我,然後讓他的魔種乘虛而入,然後在他給我東西的同時,你也和他來一場戰爭,這不是很好嗎。」 任意冷笑:「魔門的人果然是什麼方法都想的出,你這丫頭本來讓我挺看的順眼的,不過現在嗎,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青青平靜地看著任意,竟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說道:「我知道我現在比你差的太遠,但那個人也曾說過了,若我沒有完成,他會親自出手對付你,到時候他會重新尋找另一個爐鼎。」 「他能奈我何!」任意首次表露出強烈的語氣,竟有些生氣了。 「事情還沒有發生,你怎麼就知道他不能對你怎樣,不要忘了你身上有他的魔種,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藏起來,他也會找到你,這天下間也不止你一個人有鷹。」這青青更見平靜了。 不想任意此時卻是笑著站起身來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雖然沒想過辣手催花,但有時候不得以的時候也會偶爾做做的。」 「你不會的,在我看來你是個俠者,更是我眼中完美的男人。原本我還一直猶豫是否要這樣做,但在我見到你之後我就放心了。」青青語氣依舊平緩,只是卻多了幾分小女兒情緒,到讓任意聽的心中一震。 然而對任意來說,漂亮並不等於感情,雖然這青青極其美麗,但是有代價的並不能算的上是感情的結合體卻是任意所不屑的。果然,任意歎息一聲,又坐了下來,卻是看著幽深的湖水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驀地,任意身體突然一震,同一時間任意和青青兩人同時站起身來,青青自懷中拿出一個紅色小球,只見那小球在夜晚竟散發出幽深的紅色光芒,顯得好不滲人,然而這一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五十多米開外竟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在月色下神色及其平靜,雖不是很英俊,但卻有著成熟滄桑的獨特魅力,只是任意卻是毫無心思。因為眼前這人正是當初對他施下魔種的男人,而此刻這人身上的氣息不但讓任意感到熟悉,更讓任意感到無比的壓抑。 逃,能逃掉,但這林中三十個朋友卻不能因為他而連事情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就被這男人動了手腳,到時候他就說不清楚了。不逃的話就只有戰,那麼又如何去戰,眼前這人的實力對任意來說深不可測,任意竟感覺不出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深。 悠遠的聲音傳出,那人開口緩緩說道:「在下岳戰…」 第177章 雙腿互搏 一旁的青青自那人出現後就變的十分沉默,同樣,任意的酒意也全部醒來,內勁也在瞬息間遍滿全身。這岳戰神出鬼沒,能出現在這裡定是白天就將眾人的情景看在眼中,深夜能跑到這裡來,想來一是魔種之間的感應,二是其修為太高,根本無視著綠竹大陣吧。而這,正是先天高手和低手之間的差別,那獨孤霸身為地榜級別的先天高手卻也不敢踏竹而來,眼前之人必然也是地榜到天榜之間的先天高手。而據任意所瞭解,也只有進入天榜一列的高手才會需要爐鼎來幫其進入大圓滿境界,那麼一切也就明瞭了,眼前之人的修為無疑是天榜境界的高手。 熟悉的波動自這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任意明確地感受到此人的身上竟有著一點當日他所感受到的波動,任意心中不解,但卻猜測這熟悉的氣息一定是種魔所造成的。只是,下一刻,那岳戰卻是未見其動,熟悉的氣息便消失了。任意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屬於他能感受到此人的波動竟是完全消失,此刻任意感覺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玄之又玄,使任意心中首次升起了強烈的危險之意。 「是你在我身上種的魔種!」儘管心中確定就是此人,但任意卻依舊世俗地問出了這樣一句話。這句話一出,任意就立刻感覺到自己在氣勢已經被這岳戰壓下了,心中歎息一聲,任意見岳戰雙手背在身後,正一眼不眨地盯著自己看。 任意感到猶如毒蛇盯住自己一般,心中著實不舒服,卻見岳戰邊看著自己,邊開口說道:「這邊沒有你的事了,你回去自我屋中取得天魔策就可離去。」 一旁的青青恭敬地點頭道謝,在看了任意一眼之後便退向一旁去,到是任意,此刻氣勢已經提到最高,而後只見任意開口說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岳戰突然笑道:「你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不過這樣更好,你大可放心,你那些朋友我岳戰不會碰上一根指頭,但若是你就此不顧朋友底安危就逃跑的話,那麼也就不要怪我岳戰心狠,實則是因為你先不顧朋友,我才有所為…」 「卑鄙!」任意心中出項了這兩個字,但卻並未說出口來,而是笑道:「好說,我不走就是了,但如果你想讓我束手就擒的話,那我可做不到,如果你有本事就打敗我,到時你想做什麼,我也只會自認倒霉。」 「哈哈,好,好個任意,好個莫名,有你這一番話,我岳戰也不好對你如何,那就如你所願,在此地打上一場…」 岳戰話未落,卻見一道身影猛地竄來,兩人一看,卻是那周笑通,只見此刻周笑通紅著臉,舌頭吐字不清晰地說道:「小子,就知道莫名和任意都是你了,你還掩飾的真好,嘿嘿,不過打架的事怎麼可能沒有我周笑通的份,那真是太過分了…」 任意心中大喜,第一次感到這周笑通是無比的可愛,而那岳戰卻是神色一怔,卻是歎息道:「好個周笑通,隱藏地到是滿深,算我岳戰疏忽,只是你那地榜的身手是否比的上我天榜的境界呢…」 周笑通乾笑一聲說道:「你魔門天魔策位居戰神圖錄之後,排名第二,但道心種魔大法也只是注重精神上的修為,我雖武功比不上你,但也不能弱了我周家的名聲,更何況,對我周家來說,打群架是最喜歡不過的了,嘿,任小子雖然不認我為朋友,但卻與我爹周神通交好,話說回來,自然和我周笑通也就交好了,我周笑通怎能不顧朋友的安危呢…」 任意聽後心中好笑不已,心想這周笑通的理論到是古怪,然而,正是這時,三人先後向遠處倒下的人群看去,卻見第一個起身的竟是霸王,只見霸王哈哈大笑一聲,踢了一下身旁睡著的鐵漢說道:「起來了,那邊有熱鬧看了。」 那鐵漢歎息一聲,邊起身邊嘀咕道:「就知道他兩人不對,沒想到還真出問題了,害的我連酒都喝不好…」 任意目光無喜無憂,但心中卻是感動非常,朋友啊朋友,究竟怎樣的朋友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朋友呢,此刻,任意算是見識到了。 兩人正自說話間,一旁的扶衫卻也醒了過來,接著醒過來的就是車天和孫新兩人,再之後就是燕男天和馬曉天,這幾人起來後各自踢了踢身旁的人,硬是將眾人給弄醒,很顯然,真正意識到有問題的也就那幾人了,其他人此刻卻是迷糊異常,雖說睜著眼睛,但只從那沒有骨頭的身體來說,鐵定是快要醉死了。恐怕現在幾是將趙大寶幾人扔入湖中,怕都醒不過來。 那扶衫長舒了一口氣,看著一旁如死豬般睡著的林夕,頓時感覺天地是如此的美妙,此時此刻,他終於擺脫了這難纏的傢伙,然而,當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任意時,卻都是神色莫名,看的任意本來就以失去平靜的心,更加煩亂起來。 周陶陶和慕容小月醒的遲,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到是車天等人看著任意的目光滿是詢問之色,但見半天沒有反應,霸王終是開口問道:「任意你小子不厚道,就是你要保護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把我們都一起蒙在谷裡吧。」 任意乾笑一聲,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如何解釋,到是一旁的鐵漢開口說道:「任意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再說扮演兩個身份本就問題太多,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是為了我們的安全,並不是不拿我們當朋友。」 其他人聽後神色都是一鬆,卻是都想到了這一點,任意卻是感激地看著鐵漢,開口說道:「這事以後我會告訴如實告訴大家的,至於現在,大家還是不要插手這事,我眼前這位是魔門天榜級別的高手,不是大家能對付的了的。」 眾人驚訝地看向岳戰,卻見岳戰竟是閉目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動上絲毫,然而眾人放出氣息感受岳戰的存在時,卻驚訝地發現,若不是眾人有眼,恐怕都會認為這人並不存在。一時間氣勢凝重了起來,而那岳戰也適時地睜開眼睛說道:「說完了嗎,今日我岳戰心中高興,不想大開殺戒,所以你還是讓你那些朋友們都安生一些吧,若是我想殺他們,早在進來時就會將他們全部殺了,你以為以他們那樣的武功,能瞞的過我的耳目嗎。」 狂妄,這岳戰的語氣雖然平穩,但每一個人都感覺其內中的狂妄,但很詭異的,這岳戰竟不知在何時放出了自己的氣勢,竟將眾人壓制的死死的。彷彿只要有人動上一動,那麼受傷或死亡的必然也會是他。 周笑通也是沒有了以前的嘻嘻哈哈,竟是開口說道:「岳戰,你那道心種魔大法太過歹毒,就不怕引出正道高手來追殺你嗎。」 「哈哈,哈哈哈…」彷彿是聽到了天下間最為可笑的事,這岳戰笑的竟是如此大聲,並且是如此的囂張,那瘋狂外露的內勁,震的霸王鐵漢等人頭腦發暈,其中慕容小月更是七竅流血,好不恐怖。 對任意來說,這等笑聲雖然不能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卻讓他消耗了龐大的精力,很顯然,那笑聲是對著所有人的,然而,真正的主角卻無疑是任意和周笑通兩人。周笑通猛地身形一晃,然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臉色卻也變的蒼白。 當臉色回復紅潤之後,周笑通卻是駭然說道:「天榜高手果然明不虛傳,看來我那神通老爹也不會寂寞了…」 任意心中頗感鬱悶,心想都什麼時候,你這周家人怎的都是這副德行,不過那周神通確實厲害,或者能和眼前的人一戰,只是,兩個天榜的人對決,就算敗的話,怕也不會出現死亡的現象,除非一方不在乎自己數十年的修為而將其毀於一旦。 「天下間,誰人能奈何的了我岳戰,哈哈,我魔門必然會捲土重來,正道勢力雖大,但也不過如此,只要我岳戰能問鼎大圓滿之境,哼…」 這人狂妄到了極點,同時任意心中也知道這岳戰必定不會放過自己,雖眾人武功低下,在岳戰眼中算不得什麼,但任意和周笑通兩人卻是一個人榜一個地榜,合起來雖不敵岳戰,卻是能跑的掉,更何況任意輕功卓越,又有鷹王從旁協助,若是跑起來自然輕鬆,只是,此刻情景卻是萬分可惜,霸王等人如此在意自己,自己又怎能捨棄眾人離去,心中長歎一聲,任意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眾人受岳戰氣勢的壓制,本就大感窩囊,此刻這岳戰又狂妄地說出魔門捲土重來的話,好傢伙,這可是好。這幾年來以惡人谷為首的勢力和峨嵋、武當為首的勢力時常有所接觸,雖是暗地裡有所爭鬥,但卻被江湖中人傳了開來,一時間眾人自然知道江湖已經處在一個混亂的邊緣了,若是魔門乘機出現,那這江湖到底會成為什麼樣,那恐怕是誰也說不清楚了。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我們可否賭一場。」任意開口說道。 「哦,怎麼個賭法。」岳戰到是來了興趣。 「依舊如你所說,我的朋友們不出手,你也不要出手對付他們,我和你之間打一場,若我能在與你打鬥中逃走,那麼就是你輸,到時就請你離開這裡,至於下一次如何,那就是你的事了。」任意說道。 岳戰冷冷地看了任意一眼說道:「那如果是你輸了呢。」 任意此刻放寬了自己的心態,竟在瞬間變的無視生死,而胸懷大開說道:「任你處置,是殺是剮,還是在我身上從新種下魔種,都由你。」 眾人大驚,這才清楚地知道這人竟是道心種魔大法的傳人,怪不得如此變態了,而兩人的對話眾人也都聽的清楚,眾人中本有幾人說話,但卻被霸王鐵漢兩人阻止,卻是聚在一起不知談論著什麼。 「任小子,你可別來勸我周笑通,我周笑通乃正道,他乃魔道,正魔勢不兩立,所以我要和他打一場。」周笑通說的是大義凜然,然而再任意看來卻是無比的怪異,同時任意也看出了這周笑通絕對是以此為借口而不要命地要挑戰岳戰。 岳戰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一起來吧,我到要見識一下你周家的左右互搏術到底有多厲害。」 周笑通頗為興奮,任意卻也大鬆一口氣,有了周笑通這樣的高手從旁幫忙,若是逃跑的話應該能逃的了吧。然而,未等兩人做足準備,那股氣勢猛然間再次攀升,竟壓的任意呼吸困難。周笑通雖然比任意好的多,但卻也活躍不起來了。這就是層次境界之間的差距啊,沒想到差別會如此之大。 任意從聶狂身上瞭解過,當日聶狂的身手處於人榜和地榜之間,也可算是剛剛進入地榜的先天高手吧。後來聶狂吞了血菩提方才一句進入天榜境界,而那血菩提代表著一百年的功力啊,這是什麼樣的概念。如此說來,天榜高手和地榜高手之間的差別依舊是巨大的,那周笑通的父親周神通本是天榜高手,只是任意未能真正體會到天榜高手的真正實力有多高。想來周笑通心中應該極為明瞭吧,此刻周笑通如此,任意卻也有些疑惑,不知周笑通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 身影一閃,岳戰毫無徵召地出現在了任意身前,這讓任意大駭,這岳戰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當然,岳戰快任意也不差,任意此刻的速度穩穩壓過周笑通一線,但和眼前這岳戰相比卻是沒有優勢。然而一個人榜高手能躲過一個天榜高手的襲擊卻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儘管任意躲避時也並不輕鬆。 那邊觀戰的人今天一天一直到現在可是見識到了打鬥的新方式,平常江湖之上決鬥必然是先廢話連篇,然後表明什麼什麼方才開打,而且開打時也必然會從弱到強。除了生死冤家一見面就下殺手之外,眼前這一場打鬥和白天那一場打鬥無疑都是說打就打,而且一開打就是下狠手,讓想插手進來的眾人無法插手,也沒有那個膽識插手,一時間眾人都是心中焦急。 周笑通在岳戰先動的那一刻就隨後而動,由於和任意的距離很近,所以當岳戰到任意身前時,周笑通也到了。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周笑通竟攔住了岳戰。只是自岳戰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戰意和滔天騎士卻壓的周笑通頭皮發麻。 然而這世上總有一些怪人,眼前這周笑通就是一個遺傳了周天貪玩基因的怪人,只是貪玩有時候也有個譜,周笑通自身的氣勢在這岳戰面前就如孩童一般,卻是讓遠觀的眾人擔心不已。 只是,眾人卻見周笑通雙拳一動,竟一變二,眾人都敢眼前一花,但細細看去,周笑通給眾人的感覺依舊是那樣的模糊,就如同兩個人一般。這就是周家的左右互搏術,周笑通學了數六七十年,方才有了如今這樣恐怖的成就。並且穩穩地將岳戰攔截住,而任意此刻又是如何呢。 任意先一步逃離,又有周笑通攔截,卻是一個起落到了臨近二十米的地方。然而這時一陣破空聲傳出,隨著眾人的驚叫聲,任意也感受到了身後那東西的巨大威力,本想憑借自己的輕身功夫迅速躲避,然而任意的感覺卻清楚地告訴他,那背後的東西已經籠罩了他的身體,其目標竟是他的後輩心臟處。 逃,已然來不及,那本來沒有任意預兆,卻又突然顯露出驚人聲勢的東西,任意尚且不知道是什麼,就已如此狼狽,而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 「怎麼辦,那東西來勢太快,自己必然躲避不及,現今之際只有…」 任意思緒未落,卻是礙於身後襲來東西的壓力,猛地身影向旁一閃,卻也正是在此時,一個雪白的東西帶著絕霸的氣息,擊在了任意的右腰處。而任意早有準備,將內力全部湧入腰間加以抵擋,然而,那一擊之力竟是無比的龐大,竟險些擊散了任意的護體先天真氣。而就算沒有得逞,卻也穿過任意內裡的天蠶衣,其內力也傷到了任意的腰部。 隨著幾聲驚呼聲傳出,那向任意擊去的白色東西猛然插入了一旁的巨石內,但見巨石猛地炸裂開來。如此強大的聲勢,使的觀戰的霸王鐵漢等人臉色再次發白,而任意忍著疼痛終於看到了那擊中他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細看之下卻是一桿猶如方天化戟的東西。只是這桿戟卻是大為特殊,竟是十分短小,且還模樣極為精緻。 遺憾的是任意已經沒有機會逃跑了,周笑通原本以為自己憑藉著自己地榜的身手將岳戰阻擋幾下,使的任意逃跑。然而這一切卻是落空了,當日他離去時曾被周神通告嚴,若他日江湖之上遇到莫名,可幫助一下,至於其中的原因周笑通也瞭解。只是周笑通卻沒有想到,這個忙竟然在第一次見面之時就要幫了,而且這人還是如此的變態恐怖,讓周笑通心生無力之感,卻是有苦說不出啊。 同樣是拳法,周笑通施展的是七十二路空名拳,而那岳戰卻施展的是一套極為普通的拳法,然而,雖然是普通,但其只是一拳竟擊破了周笑通所佈置的左右互搏,而讓周笑通為只鬱悶的是,這岳戰一拳破他兩拳之時,另一隻手竟飛射出了一桿白色的槍形兵器。 別人不懂此物乃何物,他周笑通卻是清楚地知道,此物乃當年攔江之戰前,魔師龐斑所用的三八戟,只是龐斑自進入天榜時就已經棄戟不用,而改為用天地間最厲害的物體,而這個武器就是自己的拳頭。至於那江湖赫赫有名的三八戟卻是傳給了他的徒弟方夜羽。 而自那攔江一戰之後,江湖之上除了少數幾個用拳的行家能有所成就之外,就再沒有人能如龐斑那般狂妄地敢用自己的拳頭對歷若海的丈二紅槍和浪翻雲的覆雨劍。從那之後,龐班和浪翻雲也都成為了傳說… 一拳逼退了周笑通,岳戰猛地竄向任意,而此刻任意卻是氣血翻湧,正在調整著翻騰的內力。見岳戰前來,手中竟還拿著一個和先前一樣的戟時,任意卻是心中一寒。猛地將氣血壓下,任意感受到腰部的疼痛,知道那東西必定連同氣勁一起穿破天蠶衣,不但使的自己皮肉受傷,更讓自己內力受到了巨大的震盪。 好在任意的內力極為獨特,恢復的速度比他人快出幾倍,原本岳戰以為任意受此一戟,必然會吐血受傷。卻沒想到任意不但腰部未見傷口有多重,更是連半口血都沒有噴出,而且還只是一息之間就恢復了過來。雖然岳戰不認為任意如此本事,但卻也心中驚訝不已,好在他從那廢物徒弟身上將三八戟臨時拿來,否則這任意此刻必然已經逃之夭夭。若是將來傳將了出去,不但慈航靜齋和劍宗等隱世門派的老傢伙笑他,恐怕就是魔門其他高手也會笑他… 隨著這一連串的想法飛速流過,岳戰已然又到了任意身前,此刻任意卻是不敢將後背留給岳戰了,誰知道下一次岳戰又會射他那裡。這天榜的高手著實太過恐怖,不是他此刻敢想的超級存在。 戰!任意選擇了正面對戰,這是此刻他唯一的選擇。 一個旋身,任意面對著岳戰,卻見岳戰左手成拳向他攻來,那拳上看似沒有絲毫氣勁,但任意卻感覺到那一拳的危險,而此時此刻任意也不在留手。雙手一成拳,一成掌,竟是同時施展出了兩種不同的武功,隨著任意施展而出,任意丹田內便迅速分出兩股龐大的內力,捲向任意的雙手,最為奇妙的是,這只是極為短暫的時間,任意左掌和右拳內都已分別聚集起了龐大的虛雲氣勁和天霜氣勁。 這一拳一掌分別是天霜拳和排雲掌中的第三式翻雲覆雨和霜結中霄,兩招都可單獨施出,卻是同樣奇妙。任意得天獨厚,體內內力極為雄厚,且快速吸收著天地間的自然之氣來補充內力的流失。卻是著實佔了天大的便宜,所以是全力而出,不留餘地。 一掌一拳,掌迎向岳戰的拳,拳卻一閃及過,出現在了岳戰的面門之前。無疑,任意的招式不但攻勢凌厲,且還十分玄妙。由於兩人速度都快,在眨眼間就如此,且任意還聰明地掌不硬碰,而以拳頭攻其不宜,卻是一下結合了三種武功而完成了這一招絢麗多彩的武功。 岳戰只感面門一陣冰涼刺骨,卻是心中驚訝任意的速度竟是如此快,不得已之下卻是終於用右手的三八戟輕鬆抵擋下了任意的這一拳。岳戰的出手可謂是輕描淡寫,以入武學化境,是任意所不能比擬的。然而任意卻勝在招式繁多,內力充足,且又隱藏著諸多奇異之處,就如任意的輕功一般,卻是可比岳戰,確切地說,任意的輕功,其玄妙之處就是聶狂也無法比擬的,所以任意能躲過這岳戰的一拳。 這眨眼之間,周笑通尚未趕來,就已經發生了這些,而任意一擊不中便迅速以奇異的身法避開岳戰的拳風,更是猛地躍起,施展出了風神腿腿法。任意刻意為之,卻是猛然捲起了漫天的泥草,儘管不能對岳戰如何,但去也顯得聲勢龐大。 這時那周笑通終是敢來,卻是興奮地叫道:「任小子,你我聯手,我以雙手互搏對他,你以雙腿互搏對他,我們一上一下,看他如何…」 任意雙眼一亮,卻是點頭道:「好,就這樣。」 霸王等人一聽雙腳互搏這樣的新詞卻是頓感愕然,而那周陶陶卻是興奮地說道:「當年任大哥就能做到了,而且還很厲害呢,也只有任大哥這樣厲害的輕功才能做到,任意大哥太厲害了…」 眾人再次愕然,心想莫不成周陶陶著丫頭喜歡上了任意,怎的一有關於任意的事就會如此激動,卻是讓眾人感到莫名。 這雙腳互搏術或許天下間也就只有任意能施展的了,任意有冰心訣輔助,更有左右互搏術的特殊法門。更兼任意的輕功又是如此的恐怖,這一切的條件合在一起,卻也造就出了不同與雙手互搏術的奇妙法門。 但此法最難的地方卻是在於半空中有落腳之點,但此刻有周笑通幫助,任意卻是大為放心,而以上下兩個方位,共同對付岳戰。 一場別開生面的打鬥即將開始,觀看的人心中既感焦急又感興奮,而那些睡在一旁的人也依舊都如死豬一般,沒有半點反應。而車天幾人卻是目光連閃,卻是將那劉荊給悄悄抓入了暗處,暗自給做了一些手腳。 而同一時間,在一片黑暗的竹林之上,卻飄然站著一個黑衣長髮的男子,只是那人背對著月光,所有竟是看不到臉面。然而那人身後卻背著一把帶著藍色條穗的大刀,這到顯得這人飄然出塵,好不自在逍遙。 這竹林之上飄然而立的人如此,這邊任意和周笑通卻終於和這人正面對上了,果然只見任意雙腳及其怪異地施展出如同兩人才能施展出來的小範圍攻擊招式,卻是什麼樣的腿法都有。而周笑通卻是在下面施展出了兩種不同套路的七十二路空明拳,竟在瞬間將那岳戰逼迫的有些狼狽。 第178章 雙重爐鼎 拳腳相交,上下左右,任意和周笑通兩人不留給岳戰絲毫空隙讓其反擊。兩人聯手如同四人,確切地說應是兩個人榜高手和兩個地榜高手聯手對付一個天榜高手。這樣的場面卻在此刻出現,不但眾人看的大呼過癮,就是任意和周笑通兩人也一時間打的得意忘形起來。這種瘋狂的攻擊恐怕也就只有這岳戰能抵擋的住了,然而,兩人卻得意的太早。 這岳戰之瘋狂身為天榜高手又怎是如此容易對付,突地,眾人只見一陣寒光爆破開來,竟是密密麻麻地一片亮銀之色。任意和周笑通頓感駭然,兩人一上一下,拳打胸口以下,腳踏胸口以上,卻是分工明確。這一會時間使的岳戰毫無還手之力,此刻這銀光暴起,還是如此的明亮耀眼,卻是讓兩人瞬時驚醒了過來。但見岳戰左拳猛地向半空頂去,竟準確無比地頂在了任意的右腳腳心之上,瞬時一股詭異的氣息擊破任意的防禦,竟是快速向任意的腿內經脈蔓延上去。任意駭然,急忙凌空借力旋轉,就如旋風一般想要將腿內的外力旋轉出去。然而,那股內力卻極為古怪詭異,竟如一道利劍一般成一條直線向任意腿內直衝而上,眨眼時間就要到任意的丹田處了。 任意情況正值危險之時,周笑通卻也不好受,只見這岳戰一拳擊向任意,右手卻是早已將化做一團耀眼銀光的三八戟直直向周笑通的胸口刺去。這一刺使的周笑通感到周圍的空氣都沒有了,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個困在牢籠裡等待死亡的人一般,這種感覺猛地自心間升起,周笑通的雙拳卻也立刻收回。只因雙拳再過厲害,卻也不比這三八戟的距離長,無論他周笑通千變萬化,卻也不敵這普通至及的一戟之威。無奈之下周笑通立刻收回雙拳,然後猛地閃避向一邊去,那銀色的光團終於險之及險地自周笑通的肩膀處暴閃而過。 幸而這岳戰應付的倉促,否則又怎能容兩人躲避而過,岳戰的目標是任意,自是不會放過任意,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也都在眨眼間完成。任意和周笑通如此快速地退去卻也是讓眾人所不敢相信的,而觀戰的霸王車天等人卻都是心有所悟。對他們這些身體強壯高大,且又性格豪爽的人來說,這岳戰所施展的武功無疑是最適合他們的。常人若能看到這高手對戰那是需要機遇和緣分的,而霸王等人卻是遇到了這天大的機遇,而今日三大先天高手的對戰對眾人以後的武道修行也勢必會起到巨大的作用。 眾人中什麼風格的都有,而任意、岳戰、周笑通三人卻也代表著幾種不同的風格,到是讓眾人心中大悟,明白了許多東西。 然而此刻任意飛速旋身退去,就如一道颶風一般,霸道切狂妄。而周笑通卻也接連閃避,眨眼間閃出了岳戰的攻擊範圍。只是周笑通心裡知道,對岳戰來說,其對象並不是他,而是任意,所以岳戰並沒有追擊他,而是選擇了追擊任意。此刻周笑通再想去幫任意卻是不可能了,然而心中對其父周神通的話十分在意,有如同聖旨一般,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這也正是周家的優良傳統之一,任意今日能堅持到此刻卻也多虧了周笑通和周神通父子,若無百花谷中二十多天的緣分,想來今日卻也要苦頭吃盡了。 任意好不容易方才將衝入體內的異類真氣用風神腿的運行法門,灌注全身內力將其強行驅除體外,卻又見岳戰如鬼魅般尾隨而來。任意最多也只能在身法上比的上岳戰,在速度上卻是有些不敵。然而這對岳戰來說已經是極為頭疼了,此刻任意剛入人榜境界速度身法就已如此,若是再讓其提升到地榜境界,到時他又如何抓的住任意。只是岳戰卻也有自己的法子,無論任意依靠自己的速度和身法,還是依靠左右互相搏術來逃跑,終是無法逃出岳戰的精神鎖定。更何況以如此近的距離,任意體內的魔種更是無時無刻地不再告訴著岳戰他的位置。 高手對決間一靠氣勢,二靠精神,所謂的一招定勝負是有說法的,若精氣神處於巔峰狀態,兩者相對,靠的就是兩方心中的那一點玄妙所在了。而任意面對高手時又怎會找到破綻所在,所以只能亂打一氣,好在任意速度夠快,氣勢和心靈也都不會被岳戰的強硬姿態所壓下,方才一直戰到了現在。若是平常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遇到天榜高手,那恐怕只因氣勢就要駭的不敢出手一戰… 任意時刻注意著岳戰手中的銀色短戟,那東西對任意來說無疑是個禍害,此刻岳戰追在身後,緊離他五六步遠的距離,若不是任意身法如鬼魅般不是岳戰所能預料到的,恐怕如今任意早就被岳戰抓在手中了。而如今任意背後就如同放著一塊冰一般,涼颼颼的好不難受,那岳戰的精神將他鎖定,外加任意身上的魔種卻也異常活躍,竟是向任意地方閃避都會遭遇到岳戰的截擊。 苦啊,任意不禁心中有些煩惱起來,同時更多的卻也是窩囊。而在外人看來,就只見任意和岳戰兩人,一黑一白,如同鬼魅,速度不相上下,前後奔跑竄躍,看的眾人的頭腦都有些暈了,這就足見兩人的速度有多快了。而周笑通卻是截擊了幾次都是被岳戰手中的三八戟直接阻擋再外,除非周笑通想要以自己的命來換取任意逃走,否則休想阻止岳戰追擊任意。 天榜高手如此恐怖,的確讓眾人難以想像,眾人就是想幫也幫不上,卻是心中慚愧不已,唯有硬生生地將那些喝醉的人給想法子弄醒,這卻也費了不少時間。而任意卻也因為不想岳戰傷害眾人,猛地竄上了竹林頂峰,然後竟踏著竹林之頂虛空而行。此等輕身功夫確實常人難見,也同樣做不了,也只有任意這種有三種內力運行方法入體的人能在空中進行連續運氣。方才能在一口氣盡時,第二口氣已經接上,第二口盡時第三口又接上,更兼任意已入先天,卻是內力生生不息,比之岳戰是輕鬆的多。 然而岳戰踏入竹林頂峰也就如踏在平地上一般,憑借其強大無比的內力,在空中可憑借一口先天真氣做出太多的事情,這卻是任意所比不上的地方。就在此時,岳戰右手的三八戟終於再次泛起了銀光,任意背後那涼颼颼的感覺驀地開始發寒,不安和危險開始讓任意感受到生命的終結。任意心中不禁苦笑,眨眼間,那三八戟猛地暴射出一股猶如銀色利劍般的氣息,那氣息竟是一暴四五米,在任意尚未竄入竹林中時,背後再次受到了一擊。只是此次卻重的多,任意終是吐了一口血。 與此同時任意體內丹田先天氣息大亂,那原本被任意逼出體外的一股熟悉氣息竟猛地鑽入任意的丹田之中。任意清楚地感受到,那東西就是所謂的魔種,只是讓任意駭然的是,那東西隱藏在他身上數年之久,竟還能不斷成長,任意雖感受不到其形態,卻是知道其比以前強大了數倍之多。 只是魔種進入丹田中時,任意並未如上次那班內力突然下降一半,任意強忍著體外身體的疼痛,還有體內氣息胡亂所造成的經脈疼痛,竟是一股鑽入了竹林中。而奇怪的是,在任意感受到岳戰再次追來的同時,卻彷彿看到一股黑影從自己身旁閃過,同時一股及其熟悉的氣息也是一閃而逝。任意尚且來不及思索,就聽身後滿是綠主倒地的聲音。任意再次駭然,心想這岳戰實在是厲害的有些變態,自己懂得陣勢的變化,可隨意穿行,這岳戰卻是弄出了巨大的動靜,鐵定是所過之處綠竹定然會被全部破壞。 突地,任意出現在了竹林之外,竟又看到了霸王眾人,而霸王眾人也都驚訝地看著他,任意心中驚訝之時卻是暗罵自己怎麼又跑了回來了。想來是先前被追的跑暈了頭吧,任意尚未來的及跨第二步,身後猛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忍不住回頭一看,去見數十根綠竹竟然拔地而起向任意飛速射來。任意猛地旋身躲避,輕鬆躲過,但岳戰卻再次出現在了任意身後六七米開外。只是此刻的岳戰卻是頭髮散亂,白衣之上更滿是髒亂。 任意心中終是稍稍舒服了一些,這綠竹大陣怎會如豆腐一般,你想破就破,現今見這岳戰如此狼狽,定然是受了各種迷惑陣勢的阻攔。只是任意只看岳戰身後那空出的一道兩米見寬的小道之上,已然沒有了一根綠竹,很顯然岳戰是憑借自己強橫的能量直接破了幻象的基礎所在,也就是阻擋岳戰的那些綠竹。至於岳戰到底是如何破法,那就不是任意能瞭解的了。只是任意卻也明白了,當武力到達了一定的點之後,那麼,能阻擋其前進步伐的除了更高的高手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天威可擋了。 三八戟在這個時候以雷霆之勢脫手而出,其目標所在卻是任意的臀部,很顯然只到此刻岳戰都不想傷了任意,而是只想給任意一些教訓。只是這三八戟以如此雷霆之勢出手,所擊的地方雖是任意的臀部,但若被射中了那也勢必會讓任意受到嚴重的傷害。三八戟眨眼及逝,任意心中雖然如驚弓之鳥,卻也異常地煩躁。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猛然席捲而來,只聽一道劈空之聲狂瀉而下,然後一聲驚天脆響傳出,那三八戟竟改變方向猛然射入地下,然後銀光一閃既消失不見,竟然是生生鑽入地底。 任意心中大鬆一口氣時,卻驚喜地見到一個黑衣人如一道風一般狂捲而過,然後暴風捲起,地面上失去了岳戰的身影,當岳戰再次出現時,卻是身上白衣多了幾處腳印。而眾人眼中卻多了一個看似約有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只見這漢子長髮飄飄,容貌無比的瀟灑飄逸。讓眾人眼中一亮的是,此人背後背著一把藍色刀鞘,手中卻拿著一八雪白刀身,散發著寒氣的大刀。 眾人的首先感覺到的是此人的風采,其次感覺到的是這人手中所握的刀,這刀所散發的冰寒之氣竟是如此的濃厚,就是任意心中也是無比驚訝。怎的這刀在聶狂手中竟變的如此冰冷,難道這才是雪飲刀的真正威力所在嗎。毫無疑問,這人正是假裝離去卻並未離去的聶狂,至於聶狂為什麼沒有離去卻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見任意無法躲避那一招三八戟,卻也不得以不出手。當然,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岳戰了,這岳戰的身手使的聶狂心中大激動,想要較量一番。 而兩人那急速間的交手,聶狂憑藉著他那無人可比的速度,去是踩了岳戰幾腳,不然岳戰身上也不會有幾個腳印了,那一身瀟灑的白衣卻是沒法再穿了。幸而此時是夜晚,若是白天,岳戰卻也丟不起這個人,只奈他忽略了聶狂這一個人的存在。 「聶狂!」岳戰沉聲說道。 眾人一聽聶狂兩字都是大驚,唯獨任意是大鬆一口氣,跑到一旁歇息去了,這種場面雖然他期待,但並不代表他接受,這純粹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較量,沒有玩完就已經非常幸運了,若是再有要求怕就不地道了。 聶狂哈哈一笑說道:「你岳戰也太過狂妄了吧,我這師傅還沒當幾天你就找上門來了,我這師傅的臉怕是沒處放了。」 岳戰嘴角一陣抽搐,沉默片刻道:「你想怎樣。」 聶狂突地笑道:「好辦,說說這道心種魔的秘密,說的能讓我心動了,說不準我會讓我徒兒幫你一個忙,做那所謂的爐鼎。」 任意一愣,卻是站起身來說道,然而任意卻接受到了聶狂傳來的那頗帶氣勢的眼力,便是撇了撇嘴將疑問放下。 岳戰看在眼裡,卻是平靜地說道:「道心種魔大法雖乃聖門千古不傳之秘,但卻也不是不能說出,若閣下有此心思,岳某到願和閣下一起探討這門武功…」 眾人心中都是疑惑,不明白怎麼這突然之間兩人竟變的如此平和,卻是怪事。但兩人所說的卻是那道心種魔大法,到讓眾人耳多放尖,想要一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聶狂摸了摸手中的雪飲刀,說不出的愛戀之色,一眨眼,聶狂長舒出一口氣說道:「這天下間天榜高手實在太少,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更是百年難出一人,你我都是追尋武道極至之人。不得不承認你魔門有著自己的一套,而這道心種魔大法外人不知,但我聶家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那傳說中的戰神圖錄之外,那長生訣層造就出了幾位大圓滿境界的高手。而你魔門天魔策中的道心種魔大法卻乃千古奇功,修心的功夫更是一流,不但講究由武入道,更講究的是一爐鼎之力承擔你不能承受的強大精神,最後將你送入大圓滿境界,直到斷除七情六慾…」 聶狂一番說法不如說是為眾人講述,但卻將道心種魔大法的秘密講的無比清楚,聽的眾人心中驚訝異常,到最後岳戰竟也驚訝地看著聶狂,但其驚訝也只是眨眼既過,恢復了原有的平靜。確實,這天下神級之上的二十種武功都有獨到之處,其及至所在都直指武道及至。然而,千百年來,真正百練百成的除了戰神圖錄外,也就只有長生訣和天魔策這兩本SJTXT小說下載成就最大了。 餘下的注入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等雖都乃絕世武學,但若想成就,無不都需要一些奇遇乃至機緣,否則與武道大圓滿境界根本無緣,這就更別提破碎虛空了。 岳戰突地眼中一亮,卻是看著聶狂說道:「閣下對我魔門知之甚多,不知閣下寓意何為。」 不想聶狂卻是哈哈大笑道:「你想不想快速地進入大圓滿之境…」 岳戰眉頭一皺,卻是思索著,但見聶狂又哈哈大笑道:「我聶家冰心訣在修煉精神方面不比你道心種魔差,若是我們兩大天榜高手聯合起來造就出一個正邪相集的爐鼎,到時我們互相牽制進步,你我心性有是堅定之輩,定能同時進入大圓滿境界…」 任意越停越覺古怪,彷彿這兩人所有的計劃都是以自己為中心一般,只是此時此刻任意也只能聽,而不能反抗,卻也心中感到窩囊。 「你是說我們同以他為爐鼎,互相牽制,然後我們共同進入大圓滿境界…」岳戰驚訝地說道。 聶狂搖頭道:「不對,是我們三人同時進入大圓滿境界才對…」 旁聽的眾人大驚,卻都張大嘴巴看著三人,而那周笑通更是叫道:「你們兩個選擇我做爐鼎吧,我武功比任小子高,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進入大圓滿,不是更好玩嗎。」 不想聶狂卻是冷冷地說道:「你意志不堅,這條路又極為枯燥,到時候把你弄瘋了,你那老子和婆娘,還有古墓、全真可就要鬧翻天了,我看你還是消停點吧。」 周笑通被聶狂一翻話憋的說不出話來,卻是被一旁的周陶陶給笑嘻嘻樂呵呵地拉了下去,兩人卻不知在一旁嘀咕著什麼。到是那些已經被霸王鐵漢等人用醒酒藥硬生生弄醒的趙大寶等人卻是暗自埋怨怎地自己如此蠢笨,竟然沒有向其他人一樣留個心眼,使的幾人沒有看到精彩的夜戰,卻是心中大為委屈。 「萬一此事不成的話…」岳戰出聲說道,只是卻未將後面的話說出。 聶狂這時將目光看向任意,開口說道:「任意,為師相信你的意志,不然你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就進入先天境界,你可以選擇做不做爐鼎,若是不做的話,為師會將你體內被種下的爐鼎完全抹去,到時我想這天下間也不會再有人在你身上種下爐鼎了,若是做的話,為師可以告訴你,到時你一人身上會有一正一邪兩個種子,邪的乃道心種魔大法種下的魔種,他會克制你的內力,使你心性一直受到打壓,而其最終的結果是將你睬在腳下,然後在他大成之時方才抽去你身上的魔種,到時你的死活卻不是他人能顧及的了的。」 聶狂說的乃是岳戰,而岳戰雖驚訝,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卻疑惑地猜測,到底這聶狂怎地知道這道心種魔的諸多秘密的,簡直是駭人聽聞了。而一旁的聽眾卻也聽的過癮和讚歎不已,著實想不到這魔門功夫竟然如此的玄妙難測,且都紛紛打定主意,以後見到魔門的人必然不給其出手的機會。 那邊的劉荊依舊如死豬般睡著,只是其衣服內卻是片片青紅,若不是霸王阻止,恐怕幾人都要將這劉荊給閹割了做破碎虛空中的第一個玩家太監。眾人心中雖是大笑不已,但卻也不能在岳戰面前表露出來,卻是忍的好不痛苦。還有那一直在一旁看完打鬥和聽完所有過程的青青,卻是神色異常平靜,不知腦中在想著什麼。 聶狂這時又道:「至於我以冰心訣所做的種,將會幫助你抵抗魔種的攻擊,只是冰心訣只會在你受壓制的時候讓你保持頭腦清醒,且會護住你的丹田不被魔種完全壓制隔斷,從而喪失功力…」 任意曾受到過魔種的迫害,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但猛然間失去一半功力的感覺卻是讓任意心中大為不爽,此刻這兩人共同策劃著謀算自己,任意處於弱處,雖反抗之後會得到聶狂的支持,但誰知道以後的路會如何。一時間任意腦中思索不斷,卻是在衡量著其中的好壞。 不想片刻後岳戰卻是雙目一亮說道:「此法可行,我可將種種之法說給你,到時你我一人下一種,兩種對立,我們互作較量,而任少俠則以爐鼎的身份來磨練意志,並大力提升功力,雖然在前期任少俠會受到強大的壓制,但後期會近進神速,難保不會和我們共同進入大圓滿之境…」 聶狂接口道:「若到時我徒弟未一起進入圓滿之境,那麼我們留下的種子就會歸我徒弟所用,卻也算是造就出了下一個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 誘惑,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誘惑,而且還誘惑的是如此正大光明,讓任意聽了後感到小紅帽遇到狼外婆的古怪感覺。且不說任意如此,那邊清醒的霸王鐵漢等人心中也是如此想法,這世間那有如此好事等著人來享用,弄不好到時候一出毛病,整個人都玩完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一時間眾人心中各有心思…而岳戰卻也猜測著聶狂為何懂的如此之多… 第179章 各有心思 為了自己一幾之私就讓自己來做爐鼎,而且還是雙重爐鼎,這話自然說的好聽,聽起來卻也感到還不錯,然而,這爐鼎卻是任意,任意就不得不考慮是否要做這個爐鼎了。或者對任意來說,他本身就極為排斥這些所謂的爐鼎。只是,這裡面所隱藏的東西似又不同,自己身上先前就已再次被岳戰中下了已經變的強大數倍的爐鼎。誰知道到時聶狂為自己清理爐鼎時是否真正的清理,還是以清理為幌子又在自己身上中下了爐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任意還不如選擇接受,這樣在表面上也可以和聶狂這個超級高手交好,說不準有事時還能幫的上忙,只是,這一切任意並不敢擅自下定論,因為最終受傷的人依舊會是他,這就是任意所必須要慎重考慮的了…. 「容我考慮一下!」任意思索良久卻是開口如此說道,下一刻任意向霸王等人走去,卻是有心要結合眾人的意見來總結推斷一下,自從進入破碎虛空以來,這尚是任意首次如此做,足見任意心中的矛盾了。 不想,任意如此,那岳戰在分別去了三八戟之後竟是一閃身消失不見,在眾人愣神之時,聶狂竟也一閃身消失不見。一時間任意心中冷笑不已,心想你兩人莫不是吃定我了,竟不顧我的感受跑去商量去了。任意猜測果然正確,那岳戰當先進入了先前他所開闢的竹道深處,聶狂隨後卻也跟了上去,毫無疑問,兩人的話題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到了任意身上。 聶狂兩人如此,任意這邊卻是在一愣之後,都是心中明白了過來,就是不明白的也在看到眾人神情後無比氣憤。卻見鐵漢說道:「任意,此事雖不像是巧合,但此次你必然躲不過,這兩人都乃天榜高手,沒有他們做不成的事。到時候他們在你身上強自中下種子,讓你成為爐鼎,卻也是極為痛苦之事…」 眾人雖然極為氣憤,但卻也各自說出自己所推斷的話,最後在任意的一聲提醒下各自有所收斂,改為在地上寫起字來,當然,另外有人四面做探,卻是防止聶狂兩人偷聽,以免雙方的關係就此弄僵,那樣一來,誰能知道兩個天榜高手會做出什麼事來。 只見車天在夜色照耀下用手寫道:「乾脆點,這兩人不會為了你一個人就放棄了武道大圓滿…」 馬曉天也寫道:「不如我們一起拼了,這樣剛乾脆,幾年後我們又是一條好漢,就是大死也沒什麼,我們大家也都將秘籍分別隱藏好了,到時再練他娘的…何必要受這窩囊氣…」 任意心中感動,卻也知這只是匹夫之勇,到頭來必然會讓大家一起死亡,就是有周笑通這樣的高手存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到是此刻周笑通也不笑了,而不時地摸著頭在替任意想著主意,但可惜的是周笑通似乎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反而那楊狂卻是出手寫道:「玩遊戲嗎,何必呢,壓力越大,以後越厲害,我相信你能夠脫離他們兩個人的掌握,我也看好你,只是到時候如果你成為真正的高手之後一定要照著我們這些朋友…」 什麼時候楊狂也成了任意的朋友了,任意不知道,但此刻這楊狂能出這個主意,卻是著實表示了對任意的欣賞,雖然這楊狂只有十七八歲,但一群有特色的人聚集起來,卻也算是現在天朝之上精英中的一部分了,難怪會互相吸引,從而大喝大鬧,成為朋友了。 這邊正在激烈商量之時,那邊的岳戰卻是開口說道:「你確定你會種魔之法!」 聶狂沉聲道:「我聶家先祖代代都會入魔,時間一久也就研究出了一種方法來將冰心訣種入後代的體內,從而幫助抵抗麒麟魔氣入腦,經過這數百年的演變,我想單論種植一說,應不比你道心種魔中的方法差。」 岳戰呵呵一笑,又接著說道:「我原本以為當你那徒弟拒絕之時你定然會將他體內的魔種抹去,現在看來你應該不會如此做了。」 聶狂眼身一冷,說道:「哦,那你到要說給我聽聽了。」 岳戰搖頭笑道:「圓滿之境乃武道中人必然的追求,今日有此機會,你我乃正魔兩道,且心法都是擅長精神方面,確實是可遇不可求,如果你放棄這次的機會,那你要想進入大圓滿境界就只能以自力斷除七情六慾,並將心性修煉到大圓滿的毫無瑕疵的程度方才能進入大圓滿境界,我魔門憑借道心種魔大法進入大圓滿境界的雖然很多,但真正成功的人卻是只有十分之一。就其中最成功的列子就是當年祖師龐斑和綰綰了。這兩人各走極端,一人最後還生下一女,但總的說來,兩人都是無情之人,所以兩人最後才進入大圓滿境界,並在圓滿境界上停了十到三十年之久,最後方才破碎虛空,瀟灑而去,卻是著實讓人羨慕…」 聶狂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卻是反問道:「那其他人為什麼在進入大圓滿境界後尚未成功,這又是為何。」 卻見岳戰歎息道:「此點就是我魔門的缺點所在了,魔門一門放任心靈,好壞不分,總是在該要收心的時候而去放任,最終導致習氣難除,殺戮和詭計無法驅除,心靈更是無法真正淨化乾淨,雖是進入大圓滿境界,但破碎虛空之時,心中只要有一絲慾望和縫隙,就會失敗,這也是我魔門之人為何晚年在功力大成之時,性格都會有一些轉變的原因了。正所謂天道既是人心,人心越接近自然,那就越接近天道,最終的大圓滿境界說白了無非就是人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人,更大點就是,人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人…」 說到這岳戰滿臉嚮往之色,就連聶狂也是如此,只是聶狂卻又說道:「那當年的浪翻雲又是如何,為何還能在和龐斑比武之後的二十年後破碎虛空而去…」 「唯能及於情,固能及於劍。這是浪翻雲的劍道,更是浪翻雲的人道,浪翻雲本身就是一個人類中的聖人,他的劍早已脫離了凡塵,能進入劍道及至,從而破碎虛空而去,這是遲早的事。他本身就是愛的及至的代表,他的愛不止是人之間的愛情,而是對自然間的博愛之情,那是無比寬大,且沒有止境的,就如小李飛刀李尋歡一般,此人能破碎虛空就是博愛到了及至而引發的…」岳戰說出了震撼人心的話語,只是任意等人不在,若是在的話,怕會內心深深觸動。 突地聶狂轉移話題說道:「任意此子乃江湖之上最適合爐鼎的人之一,據我當年觀察,且這些時日以來的觀察,此子心性之堅定,常人不可比,若要真找一個能受到了兩個種子可以容納的爐鼎,這任意是最好的人選。你說的很對,先前我也只是一時的衝動,偶爾間認為武道因該自然而然地提升方才是正道,只是若你我共同種下種子,在一個爐鼎種互相爭鬥,這樣也就是我們兩人之間會無時無刻地不在爭鬥,到時你我的武學也會飛快進步。且不會出現虛跨而上的斷層…」 岳戰點頭,卻是認同了聶狂的話,只是隨後岳戰卻又說道:「若是呆會他不答應怎麼辦。」 聶狂一愣,隨後笑道:「他會的,天下間再沒有他那樣聰明的人了,那種人是典型的大智若愚,雖不計較什麼,但往往所謀的東西都是大頭,如果你不信的話呆會就知道了,此子必然已經看清了現在的局勢,知道自己不可為,只是此子心性如剛,若沒有退路讓其退,就會寧折不彎,只是如今此子有諸多朋友牽連,所以絕對會答應,你可為此放心,只要他日他感受到了其中的好處,必然就不會記得今日之氣了。」 岳戰點頭,卻是沒有說話,思緒在這一刻卻是不知飛到那裡去了,而聶狂卻也是如此,一時間兩人陷入了無比的沉默中,而那邊的任意卻也在這個時候起身,顯然眾人商量已經結束了,但見眾人神色間都是憤恨,任意卻也是心中無奈。 「此事就這樣定了,就是和他們玩玩也沒什麼,我就不信他們能玩死我。」任意語氣平穩地說道,然而眾人卻彷彿從任意眼中滔天怒火。 任意還沒有踏出兩步,聶狂和岳戰就已經同時出現在了二十米開外,且三人的距離還是相等的,任意看了兩人一眼,開口說道:「若我接受,我的好處是什麼,壞處又是什麼。」 這是任意必然要知道的,也只有這樣任意方才有底氣… 岳戰道:「好處是你一直都在磨練心性和武功,並感受自然,快速提升境界。壞處事,你很有可能暫時失去一半的內力或是長期失去一半的內力。」 聶狂卻也說道:「好處是你得我冰心訣做種,可以抵抗魔種,這將為你帶來修為乃至心性上的巨大轉變,至於壞處,我冰心訣不會為你帶來壞處,而只會讓你走的更快,更高…」 又是誘惑,任意心中卻是無比寧靜,只是這兩人卻都避重就輕,只說了各自的好處和壞處,而未說出兩者相合之後的好壞之分,而此刻任意卻是心中長舒一口氣,卻是想到,我既然能破你一次,那我就能破你第二次,他日若我成功,我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們兩個… 第180章 稀奇爐鼎 見任意沉默不語,兩人心中自然知道任意要什麼,岳戰看著聶狂卻是不做這個出頭鳥,礙於聶狂的速度,這段時間內岳戰可謂是接連容忍。聶狂此刻的內力比他要高出許多,這就是血菩提的好處了。對岳戰來說,道心種魔大法本就是天地妙法,功力增長極為快速,所以才會在六十歲時輕鬆進入天榜境界。只是由於內力深厚,容貌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罷了。就如聶狂一般,聶狂的真實年齡也在四十多歲,若要進入天榜一列,就算聶狂天資再好,卻也要到七十歲左右了,這就更別說其他天資平常之人了。 往往練武之人都或多或少懂得駐顏之法,這一點在魔門或是正道中都是縷見不鮮,當然其前提卻是功力的深淺了。但也有諸多奇妙的門派對此點深有研究,就如移花宮、古墓派等許多門派組織。其中古墓派的特點在於武功本身就要求弟子清心寡慾,到是應了養生之道,不美麗漂亮那方才叫怪了。 聶狂神情平常,看了岳戰一眼對任意說道:「你自身的武功已經太多了,若再學其他武功,到頭來你勢必會被那些武功引入不利的局面中,以我看你還是別動什麼心思了,好好練好現在的武功就足夠了….更何況你所擁有的武功,已經很難讓人想像了…」 任意知道聶狂所說的是他自創的三分歸元,也就是破虛空真氣,聶狂曾明確地告訴他知道:「所謂的三分歸元氣其實並不是任意此刻所練的這般,而是融合了三元,也就是天地人聚集與一點的集合體。三分歸元的真正大成且恐怖的地方在於,他有著獨特的呼吸法門,叫做萬氣呼吸,此點的要點在於集合全身的穴道,可吸收天地間的自然之力,從而轉換為三分歸元之氣。不然那雄霸又如何能以此三分歸元最後稱霸與江湖。 只是,可惜這三分歸元及為難練,當年雄霸練此神功時,因太過難練,而將此武功分開來練。最後方才以總綱結合三種內功,方才結合起來。若是常人修煉,卻也要從基礎修煉而起。只是若沒有總綱,卻是很難將三種內力合在一起。如任意這般最終合為一體的卻乃一大變數,就是聶狂都為之吃驚,這就更別說他人了。 三分歸元乃基礎所在,其真正的殺招乃指法,其名為三分神指,而三分歸元卻也是為這三分神指而創。說回來,任意所練的三絕雖然練到極至能霸絕天下,但卻在層次上就低了幾等。卻是頗為遺憾之事,任意明白過後,心中卻也感歎不已。 最為恐怖的是,三分神指中的三分天下指招融合了拳掌腿三絕而成的神級指法,其指一出,包含了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中所有的精髓。同時更是克制三種絕學的武功,任意他日若遇到會施展此指法的人,那麼必然在決大程度上會受制與那人。除非任意武功高過那人很多,否則休想佔到便宜。 不想任意卻是開口說道:「我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想以後的日子應該很是痛苦,到時又不知會做什麼,所以我想在這個時候,師傅和岳前輩在,不如就在竹林中多停留上幾天,多多傳授我們這些晚輩一些經驗吧,這也算是我唯一的要求了,當然,到時還請師傅和岳前輩不要應付差事就好…」 兩人一聽,聶狂還好,心中本就覺得此次做法有失聶家家風,便也沒有開口說話。而那岳戰卻是本想張嘴喝上任意幾去,但見聶狂沉默不語,卻是心中有些煩躁。心想自己何曾遇到此等不順心之事,這先後一點時間竟是讓自己連受窩囊之氣。但好在這任意此刻算是抓在手中,那聶狂既然不反對,我也就到時應付差事一下算了。 當然,任意這邊是一個情景,那邊的鐵漢等人卻是心中暗自感動,都知道任意這樣的做法實則是為了他們。而先前的聊天過程中眾人也都瞭解了任意的心思,任意曾對眾人說出,他的武功已經夠多,且還有神級武功沒有學的事,自然不會再學其他武功了,當然,自己不學,就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爭取了。眼前這些人武功雖不低,但在任意來說卻是低的可憐。而眾人也都知道任意口中的武功就是那金鯉行波圖,那金鯉行波圖乃當年武林至尊金龍老人所傳之絕世武學,其中不但隱藏著魚龍百變那樣的絕世武學,更隱藏著諸多絕世武功,若是任意學會,又那裡會在乎聶狂和岳戰的武功。再說聶狂和岳戰又豈會傳授他們的絕學,而對於任意來說,要的就是他們的絕學,兩者犯沖之下,自然說了也等於白說。 聶狂開口說道:「也罷,我就乘這些時日將腿法傳授與你,到時你也不用去聶家找我了…」 岳戰一收三八戟,語氣不耐地開口說道:「我們開始吧!」 任意無聲,聶狂看了岳戰一眼,兩人向任意走來,此刻任意就感到自己猶如等待宰殺的羔羊一般,是如此的可憐,而且還是無法反抗的宰殺。圍觀的花惜月、慕容小月幾女卻是不忍地轉過頭去。諸多男性,諸如霸王等人都是心中歎息不已,卻是齊齊將聶狂和岳戰兩人給恨上了。 到了近處,岳戰開口說道:「你且盤膝坐下,我在你身上再下魔種。」 任意心中窩囊至及,但卻應聲坐下,只是神情冷峻至及,到讓兩人感到一絲寒意。待任意盤膝坐下,岳戰一隻手放在任意後心處,想必是兩人商量好了,這時聶狂卻是到任意身前,一隻時貼在任意的眉心處。頓時任意就感一股冰涼之意開始緩緩地湧入眉心,而身後岳戰的掌心內也開始緩緩地湧入一股熟悉的內力。 這股內力就是一直隱藏在任意身上的氣息,事實上這東西乃內力和精神的結合體,任意對此並不瞭解,但聶狂卻是極為瞭解。只見那股氣息一湧入任意體內就如一道利劍一般衝入任意丹田之中,任意正自運行間的內力竟變的緩慢起來,而隨著兩人所各自運行的氣息越來越快時,任意的內力更是緩慢起來。只是,另一方面,任意卻是處於一個極為玄妙清醒的狀態中,那是冰心訣的能量所造就出來的玄妙狀態。 聶狂手中所湧入的冰涼氣息正是那冰心訣的氣息,只是任意想不到這股氣息竟是如此的強大,而讓任意為只吃驚的是,隨著兩股氣息運行的越來越快,任意丹田內的真氣運行竟是越來越緩慢,直到最後竟是停止了不再運行。只是任意並未為此而恐慌,而是沉入了那股玄妙清涼的世界中去了。 幾分鐘後,岳戰先抽手而立,卻是面容蒼白,猶如死人一般。同樣,在這時離手的聶狂也是面色蒼白,就連嘴唇都被瀰漫在一片蒼白之中。再看任意,卻見任意整個頭部被一片冰涼的玄冰之氣籠罩著,丹田處卻是隱隱散發出一股黑色氣息。當兩股氣息緩緩收攏自眉心和丹田後,任意也隨之醒了過來。 此刻任意感覺整個天地是如此的奇妙,眼睛雖看不到那玄妙的自然氣息,但身體的感覺卻是無比強烈細微,任意能感覺的到天地間能量的變化形態,天上的月亮在此刻看起來就如同白天一般,任意心中原本應為此感到驚訝才對,然而此刻卻是無喜無憂,彷彿這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再內視丹田,任意竟看到了一股極為龐大的黑色氣息將他的銀色內力全部包裹,任意自天地間所吸收的內力在經脈中徘徊著無法進入丹田之中,為此任意心中到是起了好奇之意。接著便又沉入丹田之中,自己研究去了。片刻後,任意再次醒了,卻是弄清了一些狀況。 看向兩人,任意說道:「我的內力已經全部失去,這就是你們說的種魔嗎,我這個爐鼎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岳戰兩人護看一眼,似是沒有想到此刻的任意會是如此的冷靜。 岳戰面色稍稍回復一些後開口說道:「你體內的兩個種子就等於我們兩人的精神分身,你所起的作用就是幫我們看護種子,等種子慢慢成長,或是你將種子破開,成為活鼎,那樣對我們三人都有好處。」 「活鼎?難道此刻的我算是死鼎。」任意問道。 「不是你想的這樣!」岳戰略一思索,然後又說道:「那我就告訴你一些吧,這魔種的玄妙之處就在於將精神放與別人身上,然後竟而成長和壯大,通過吸收別人死亡時所釋放出的巨大精神能量來成全自己…」 任意終是大驚,目光森冷地看著岳戰,岳戰不在意地一笑,卻是接口說道:「道心種魔完全不同於其它的武功,甚至嚴格說來它根本就不能算是一種武功,而是牽扯到了極其玄妙的精神力量。對它的修習,除了要求有極高的武學天分外,更重要的是心靈的修養。修煉者必須要真正看破世間的一切,超脫其外,方才能成功。而一個人的精神力量終究有限,當負荷過大時就會精神崩潰而走火入魔。我聖門之祖逆天童,當時創出此法時雖未成功,但後來卻是針對此點,找出了方法,既然一個人承受不了,那何不用兩個人共同的精神力量來分擔。也就是要找一個道心堅定之人來作為鼎爐,從而成就自己,而達到破碎虛空….」 秘密,天大的秘密,此等秘密就是聶狂也不知,更何況是任意眾人了,只是這聽起來未免就太過神奇玄妙了,其中更攙雜著爐鼎最終被毀壞的命運,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極為氣憤的。 「那前輩不是要致我與死地嗎,而且從一開始都是如此。」任意語氣平靜,似是毫無一點火氣地說道,然而事實確實如此,任意自接受了聶狂那近乎與變態的冰心訣的氣息所做的種子之後,眉心處便出現了一個更加強大的種子將他本身的冰心訣給包裹住了。也就是說,任意的眉心和丹田,一個上丹田,一個下丹田,兩個丹田都被佔據了。唯獨留下中丹田空空一片,這就是任意心中在平靜,卻也是不爽。 「不,並不是你說的這樣,你的機會很大,而且是三分之二的機會。」岳戰說道。 但見任意等人看著他,岳戰再次說道:「當年我聖門掌教綰綰就是在天魔大法的基礎上修煉成了道心種魔大法,而其所選擇的爐鼎就是當年的武學宗師徐子陵。此兩人都是天縱之才,修為相當,心性都也不相上下,當年掌教以另外一種方法將魔種種入徐子陵體內,但結果卻並未得到如意的效果,而是因諸多變故兩人都成為了爐鼎,從而兩人最後共同破碎虛空。此事在我聖門典籍中有記載,只是後來我聖門諸多掌教也因此而學得此法,但卻很少成功,這卻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這件事任意也曾聽說書人說過,只是所聽到的很少而已,如今再聽,卻是又聽到了一些秘聞。只是話說回來,任意卻不是當日的徐子陵,岳戰也不是當日的綰綰,此點自然非常難。而若是任意功力和岳戰相當,卻也可以一試,或者說,在相當的情況下任意又怎會容許兩人如此擺佈他,實在是心中之辱,任意心性能忍,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便也強自忍下了。 一旁的聶狂適時說道:「現在你這個爐鼎已經不是單純的爐鼎了,你有了我冰心訣的幫助,已經立在不敗之地,至於你如何恢復你的內力,如何調節兩個種子的爭鬥,這都是需要精力和時間的…」 此事在一番解說之後就此作罷,任意卻也不再追究,見兩人說的籠統,任意自然知道兩人都只是以自己的想法在說,至於有沒有根據,那恐怕也就只有兩個人知道了。任意卻是始終被埋在谷裡,卻是無依無靠。一時間任意想起整個天朝中的大多數玩家可能都是如此,心中便是大火。然而這一切都也只是個過程,這數十億玩家同入破碎虛空,幾乎滲透了破碎虛空中的各個角落,過個幾十年之後,必然會有大量玩家衝到前頭,和NPC對證。並且從而將NPC踩在腳下,這一點幾乎任何人都能想到,只是,這卻是一個需要時間的問題。 就如此刻江湖中的動亂來說,高手譜乃至之上的各個譜,幾乎全部都是NPC高手,玩家在高手譜中罕有地位,若是有地位,卻也要等個數年乃至十幾年之後方才普遍有挑戰高手譜的身手。而這樣一來,也勢必會讓高手譜如現在的才俊譜一般競爭激烈,且一個個身手都是絕高。所造成的後果就是,後來人很難衝上譜去,只因其上高手都是經過生死的血腥歷練方才站住腳的。 但也不能否認,單一此點來說,卻也造就出了各個譜的真實性,其中所在的諸多人物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以後卻也有著一份江湖地位。如此循環下去,一個完整的江湖也就組成了。 當天夜裡,任意和霸王等人商量了一夜,一者研究推斷任意身上的魔種到底為何,以後又會如何發展,二者商量眾人以後一個月的時間該如何壓搾聶狂兩人,使之自己的身手大幅度提高。三者,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被聶狂兩人定為魔種成熟期,只因兩人在任意體內中下的種子太過雄厚,竟使的任意那等強大的精神和內力都給完全壓制住,這就足見兩人所製造的種子有多厲害了。所以這第三點就是任意在這一個月內通過眾人的輔助,還有自己和聶狂兩人對魔種的觀察,從而來下結論。任意等於一人結合了三人的特長,只是這特長卻無法發揮出來,更直接導致內力無法施展出來。 然而幾天之後,當任意依舊沉迷在眉心中那巨大的冰心種時,卻是偶爾發現了一個妙處所在。冰心訣不如魔種,魔種是徹底的死氣,至於那所謂的活氣在那裡任意根本找不到,而這兩天時間,任意便將冰心訣和三股內力運行路線所產生地內力完全給壓制到了中丹田中,於是便造就了一個結合體。 這個結合體頗為古怪,不但結合了冰心訣的能量,更結合了任意兩天中經脈中所儲存的內力。這一結合,結合出的內力自是最為純淨的先天真氣。只是這內力怪就怪在其所吸收的速度竟是異常緩慢,顯然是受到了兩各種子的影響。但是任意卻因為眉心的冰心種而感受到了天地萬物的奇妙所在,心性竟能輕鬆地融入到天地自然之中。此等境界就是任意進入人榜境界都是不能,恐怕就是地榜境界的周笑通也不能。 但任意卻是做到了,任意知道這要歸功與聶狂,竟是將任意的心性給一下提升到了與自然相融的極為冷靜的狀態中,這卻是常人求也求不來的。到底值得不值得,這一點任意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去考慮了。翻而任意在融入天地之間後竟慢慢發現了天地間的至理,雖然那種玄妙的感覺一閃既逝,但隨著聶狂兩人傳授三十人功夫和經驗時,任意卻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將其看在眼中。 心中卻是大有所悟,更是有著一個念頭正在慢慢形成。任意不知,聶狂硬生生將其自小修煉了快五十年的冰心訣一分為二,為任意下種,就是為了護住任意的大腦。而岳戰也是如此,將其精神以道心種魔的特殊法門一分為二,連同強大的內力將任意的丹田先天真氣全部包裹,就如同一團死氣一般。兩人如此,任意的內力和自己修煉而成的冰心氣如何能用,但不能用就不代表任意的不能在吸收天地間的能量,任意是以一種聶狂兩人都無法瞭解的狀態吸收外界自然間最純淨的先天真氣,且還結合了冰心訣的清冷氣息,直接在中丹田中組成了一股銀色的淡淡氣團,那赫然正是精神和內力的完美結合,只是任意卻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但事情已經被逼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了,任意卻也不得不如此,唯今之時就只能先學過神風動腿法和岳戰講述的拳法精義,其他時間任意則自己摸索起了自身的狀態。而一月時間眨眼既過,聶狂和岳戰兩人終是話也不說一句便帶著劉荊和青青離開此地。 聶狂卻是等岳戰走後說道:「此番做法對你對我都有利,你需將心態放寬,你本社就修煉過冰心訣,而我送入你眉心當種的冰心氣也乃我一半的冰心氣,你他如若能將它融合,那你必然會一步跨入地榜境界,若你再多加努力,必然能一步跨入天榜境界…只是切記,那魔種死氣你不可去招惹,這段時日因為我與岳戰的約定不能接觸與你,也不知道你體內的情況到底如何,但見你每日心神彷彿融入自然之中,我也大為放心,以後的路你當需自己去走。我所能做的就這些,但你若想盡快提升修為,就必須挑戰高手,至於如何挑戰,就需要你仔細思索了…」 聶狂的冰心訣在這一個月內回復了大半,岳戰也是如此,這等修煉好的送出去,卻是並不損傷自身,只要修煉會迅速回復,話說回來卻是便宜了任意。但這也要看任意如何去把握這個機會了,把握的好自然是好,可一舉進入天榜,把握的不好,最多也只是內力不生,自己重新自中丹田練回以前的先天真氣,到時和上丹田下丹田來一場爭鬥。只是這期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味卻不是任意能預料到的了。 到是霸王鐵漢等人因任意的不斷開導,也都想通,便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沒命地修煉和求教兩位高手,卻是險些讓聶狂岳戰兩人煩死。好在兩人因為自身的身份,又因為任意這個爐鼎,卻是忍受了下來。此刻剛滿一月,兩人便是先後急速離去,卻是真正地害怕了眾人的纏繞。 到是那劉荊和青青也和眾人呆了一個也,只是那劉荊自酒醒之後便將眾人給恨上了,當然最恨的就是任意,而那青青卻是因任意一直沉思,卻也沒有過來打擾,一夥人除了每天吃喝睡覺之外,其他時間幾乎全部用來練武。 而這一夜,岳戰聶狂離去的丹田晚上,眾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卻是為任意選擇出了一條讓整個江湖為之震動的路,此時此刻,夜色瀰漫,盡三十人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其中任意位居正中,卻是接受著每個人的意見,而他自己也閉目思索著,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任意,以期待任意做一個決定…至於這個決定如何,竟讓眾人神色如此激動,卻是有待說明... 第181章 無價可買 「任大哥,你到是說說我們的想法怎麼樣啊,別半天都沒動靜,急死人了…」慕容小月看著任意著急地說道。 事實上任意心中也是不停思索著眾人的說法,心思也以轉動了起來,就差最後的決定了。聶狂等人離去後,周笑通幾人並未離去,而是因為幾人愛玩,又遇到任意這些人,卻是走到了一起,不玩個痛快又怎能就此離去。而任意也從周陶陶口中得知,自兩人出來時就得周神通囑咐,若是遇到莫名,可幫上一幫,不想果真是遇上了,於是就有了這一齣戲。因為如此,任意卻也不好意思趕周笑通這個NPC離去。而對任意來說,周笑通雖是貪玩了些,但比之大多數的玩家都來的實在,卻也是任意能放心。而此等以NPC為朋友的事卻也不是任意等人如此了,卻是在破碎虛空內的任意一處地方都在上演著,卻也並不稀奇。 到是眾人這一番幾個小時的探討卻是越來越讓任意驚訝,幾乎每個人都替任意出了一些或一樣或不一樣,或古怪或稀奇的主意,其中到有許多是應了聶狂臨走時所說讓任意到江湖上好好歷練歷練的話,這卻是讓任意心中思索不已。而隨著眾人的主意越來越多,卻是讓任意將心思給突然轉到了那一副金鯉行波圖上了,只是任意心中雖有此念頭,卻也不好說出來。畢竟那東西不比一般,眾人雖然知道那東西在自己身上,但沒有在任意手中卻也好說。 若是因那東西導致眾人中出了問題卻也不是任意想要的,雖說任意相信眾人不會因那東西就會反目,但最終任意還是忍了又忍,便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只是告知眾人知道,此番事了,眾人武功都是大幅度提升,任意也說出自己練過小李飛刀,想要用自身一種武功交換,不想兩人卻是一同開口拒絕,為此任意心中多少有些疙瘩。只是後來想過,自己當日不取,難保那秘籍會被他人得去,這樣說來卻又是任意的好了,總得來說因為說不清楚,任意卻也不在強求了。 最後眾人在竹林中又呆了一月之久,卻是互相輔助練武,一時間眾人進競快速無比,而任意的心性也越加成熟,中丹田中所聚集的先天真氣也是越來越多,生機一片。到是上下兩丹田中的魔種和冰種並無動靜,魔種依舊死氣騰騰,冰種依舊讓任意時刻保持在一種及其清醒的狀態中,卻是讓任意無時無刻都在感受著大自然。 直到一個月之後,任意已經能控制中丹田內新生的內力施展簡單的內力時,卻也心中頗為高興。沒有上一次失去一半內力的努氣,此刻任意可謂是心中明白,自知自己身上有著兩個大寶藏,就只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去破開了。這一月時間,任意終是單獨將排雲掌的內功心法傳授給了高高手,終是讓高高手得嘗所願,險些拜了任意為師。 但最終卻是沒有拜成,任意告訴眾人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朋友。這兩個月時間眾人關係近進神速,各個之間都稱兄道弟起來,這就足見眾人的友誼如何了。並且眾人因此點而發出誓言,若他日眾人中誰做出傷害眾人友情之事,必然將被眾人排除在外,沒有喜好迴旋的餘地。試想眾人此刻都是何等人物,雖不如任意這般優秀,但卻也都是人中之龍虎,成就必然會在不久之後,他日眾人起來之時,江湖之上又怎會沒有眾人一席之地。 這兩月之聚,不但造就出了眾人的深厚友誼,更是將眾人凝聚成一片,卻是以後後事煩亂嘈雜之時,江湖各路英雄爭鬥,眾人卻也得益與此。而細細歸功說來,卻全都是因為任意方纔如此。這就可見任意再其中所起到的作用了。 周陶陶這些時日一直以各種方法誘惑任意,想讓任意和他去古墓派盜取寒冰床,同時更是將目標打到了全真教的先天功之上。這使的眾人齊齊汗然,任意想起曾答應過周陶陶如此,卻是辯解不過,最後方才以自身武功的借口方才暫且作罷。 眾人中慕容小月、霸王、鐵漢、趙大寶等人的武功比起車天、燕男天來說卻是非常低級的,不單是從起點就要低,且眾人兩個月來經過諸多實驗,知道越是層次境界高的武功其威力就越大,修煉的速度也比普通的快。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江湖之上有著太多練平常武功就能成就的高人,但總的來說,那是非常人行非常事,眾人若是如此來做,不是不能成就,卻是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最後無法,任意中途曾悄然回去一躺玲瓏頂,然後將其中所有的武功秘籍取出供眾人研究。 只是可惜的是,其中大多數武功只是宗師絕學,人榜絕學也就三種,但儘管如此,那幾十種秘籍合在一起卻也看的眾人一陣眼花。之後更是沒命地選擇自己喜歡的去修煉吸取,而應任意所言,這些秘籍暫時由霸王鐵漢保存,送入雁石山,讓那裡的兄弟姐妹門修煉,以便將來江湖亂時,雁石山有能力自保。 眾人本就是已江湖人的身份來感受破碎虛空,自然都具有自己的一份血氣,卻也紛紛表態,若他日雁石山有難,眾人無論身在何處,都會趕回以共同抵禦外敵。不想眾人今日所言,卻是為他日眾高手齊聚雁石山驚雁谷造就了一出絕世之佳話。 正是『雁石大難諸俠怒,不遠萬里馬踏塵,群俠匯聚驚雁谷,絕世佳話戴上演…』 此話不說,眾人因一股血氣走到一起,卻也終是到了時間,任意也表明了自己會在功力有成之時到江湖之上找眾人,同時約定,每年八月十五月圓之日與鳳凰山鳳凰台上相距賞月,若是不到,可第二年再相距。就是不到,也勢必要帶去口信讓眾人知道自身如何。 眾人點頭答應,卻是都知道離別之時就要到,都是心中傷感不已,那高高手幾人少年習性,因眾人緣故卻是心中有正無惡,更兼眾人各個都是個性瀟灑之輩,不覺間也受到了眾人影響,卻也是默然間心中有所悟。任意卻也未曾想到,因他傳排雲掌給高高手,卻是為高高手險些帶來滅頂之災… 離別之時已到,眾人自是各自傷感,是夜又是一番大醉,第二天一早眾人清醒過來之後,任意將出入此竹林大陣的一條路告訴眾人知道,卻是說道:「不多久江湖必然混亂,我現在告訴大家進入竹林大陣的方法。大家可在苦修之時到竹林中修煉,這裡天地自然之氣無比雄厚,是修煉的最佳地方。只是,大家進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如果不是相信的人一定不要帶進來,另外如果有高手到這裡要霸佔這裡,大家不必硬爭,能進入這裡的人必然最低都是天榜高手,否則就是輕功無比高決的人,就是竹林失去了,以後我們也可找機會奪回來,只要人沒事,我們就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本錢…」 隨後任意對眾人一番講解,卻是為眾人指明了一條路,對於其他的路任意並未說出,卻是心中隱隱有著一些想法,只是卻並未表露出來而已。正是那聶狂所說,任意就是這種大智若愚之人,心中有萬千念頭,就是大局掌握在雙手之中,只是很多時候任意卻是並沒有佔得便宜,而是為這一種朋友著想。只是朋友歸朋友,任意心中認得。但正所謂朋友之交淡如水,卻也不能因此就失去了原則和立場,這不但是保護自己最有利的武器,更是平衡朋友友誼的絕佳利器。 沒有人會認為任意會對他們如何,對眾人來說,任意之恩已經超過了朋友該付出的,只是任意不提,眾人卻也不好意思提出此事,只能心中記得。而任意卻也沒有想到,此番事了,眾人分散,任意去尋找黃河之時,這竹林卻也在許多年內被眾人所佔據,這裡無疑已經成為了眾人共同的家,只是眾人心中都知這裡的主人是任意而已。而應任意一句玩笑話,曾說若能在竹林中,湖邊開闢出一處竹園竹屋來那該有多好,不想此話卻是被眾人記在心間… 離別之時,任意見霸王鐵漢等人騎著十幾匹黑馬,卻是想到了當日大戰黑虎幫之時所掠奪的黑色駿馬,想到這裡再見眾人各自都是步行,卻是開口對眾人說道:「最後離去,我再送大家一份禮物,五天後我們在雁石山上見,到時大家務必要來…」 說完後,任意當先乘鷹而去,漸漸消失在眾人眼中。而眾人不知任意為何,卻也共同趕路,一起向雁石山趕去。一路上眾人心中猜測不已,不知任意到底要送眾人什麼禮物。但一想到任意必然不會送什麼普通的禮物,卻也心中激動。到是一路連趕,向雁石山趕去。 而任意又是如何呢,任意在短短的個把時辰內就到了清風山谷中,然後到草原中見到了虛空領頭帶著上萬匹駿馬奔馳的場面,儘管是多次見過,卻是依舊心中激動無比。虛空因任意到來,便向任意奔馳而來。而任意此次來的目的就是選馬,這草原中幾乎全是駿馬,想來是因為氣候適宜的關係吧。任意因虛空的關係,選起馬來是輕鬆無比。卻是一口氣選了上百匹駿馬中的二十四頭大馬。 只見這二十四頭大馬各個高大神峻,雖不比虛空,但卻也各有特色,其中兩四匹全黑,比之霸王鐵漢等人騎的黑馬卻是好上太多。兩匹全白,其中還有兩匹黑馬額頭處和馬蹄處都有白色鬃毛,卻是極為漂亮神峻。還有兩匹全身通紅的馬,卻是強壯至及。總之這二十四匹馬各個讓任意心中喜歡,然而谷中之馬除了這二十四匹之外,神峻之馬卻也多不勝數,這二十四匹不過是諸多馬匹中的一些而已。更何況,虛空在這數年之內,成為馬王,卻是讓不少神峻母馬產下一些小馬駒,這二十四匹馬以前任意並未所見,想來就是虛空和那些母馬所生下的優良品種吧。 更何況馬群之多,虛空身為馬王自然是王者一般,虛空可橫掃狼群,不怕獅虎,卻是無愧馬中王者稱號。這二十四匹馬卻是虛空數年來所產下的最早一批,另外還有一些小馬駒卻是這一兩年產的。任意不曾想到,江湖中好兵器難尋,好馬卻更是難尋,此番經任意選中的二十四匹馬各個都乃異種,無不具備了虛空的狂妄和特別之處,除了虛空之外,這些馬怕是馬中的皎皎者了。 當然,江湖中神峻之馬也不在少數,只是未曾過多出現而已,此番這些馬出現,必然會造成轟動,只是這些轟動在任意知道後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後了,那時的任意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神兵難尋,寶馬也是難尋,這二十四匹馬經任意空運而下,自清風山谷中聚集起來,然後任意乘著夜色,騎著虛空,當頭飛馳而去。而那二十四匹馬和任意特意選的十二匹次一等的馬見虛空前去,便是各個張蹄飛奔,竟是速度飛快。任意心中更為驚訝,卻是有意要試試這二十四匹馬到底有多快,卻是讓虛空將速度提的更快,終於,到虛空極限之時,虛空猶如一道白色閃電一般呼嘯而去,穿過清水村,一路先是穩步穿過河口村,然後在河口村等人尚且不知是怎麼回事時,便乘著夜色飛馳而過,與此同時三十六匹馬飛馳而過,只留給了所有觀看的人無法合攏的嘴,卻是連當頭馬上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出了河口村,一路再無其他村莊,任意這才真正試出了二十四匹馬的腳力。只是恐怖的是,這二十四匹馬各個不俗,雖然因追虛空累的直噴氣息,但卻硬是遠遠地吊著,而虛空的速度卻也不是它們所能追到的。任意卻也在見眾馬追不上時讓虛空慢了下來,方才讓那些馬兒趕了上來,只是如此,任意卻也驚訝,這些馬竟是各個比之虛空當年還要來的神峻快速。若不是虛空經過接連改造,卻也不敵這些馬兒。當然,此刻虛空卻是不同,這些馬兒都可謂是虛空的後代了,一路上卻也頗受虛空的關照。只是馬兒間的關照任意卻是不敢恭維… 一路狂奔,儘管虛空的速度再快,這些馬的的速度和耐力也都無比優秀,卻也在中途停了一停,方才在第二天晚上到了雁石山下的密林中,任意算準時間曾在谷中特意呆了兩天,一為準備一些東西,二為選擇馬匹,此刻又趕了兩天的路,卻也是四天了。離五天的時間只差一天,不想任意按照約定尋找暗號之時,卻發現眾人還沒有回來,於是便是歎息一聲,卻是不想單獨上山。 只是這左等右等,任意卻也等了兩個小時方才見霸王鐵漢等人急著趕過來。而尚未到近處,霸王等人一聽數聲馬嘶傳出,卻都是一愣,再從遠處一看遠處密林邊緣處竟有著二十多匹無比神峻馬兒,在一愣之後眾人急忙飛速上前。在見了任意之後尚未打完招呼,卻都是各自驚叫了起來。 此等反應任意早以料到,卻是等眾人驚呼完之後方才開口說道:「這些馬是虛空的後代,各個神峻,現在我就將他們送給你們了,不過霸王你可要留下兩匹給楚霸王他們夫婦兩。」 見霸王興奮點頭,任意笑道:「很累吧,那我們上山去吧,乘我現今有時間,我在把山谷給佈置一下,以後也安全一些。」 眾人吞口水的聲音任意聽在耳中,而霸王等人騎的馬卻是在見到虛空後竟是低頭顫抖,竟是在表示成服,放眾人感歎不已。而一路之上,眾人早就默默選擇了自己中意的馬,卻是目光閃亮,只怨這山路怎麼這麼遙遠且漫長。 好不容易進了雁石谷,這山莊尚且用的是此名,卻尚未改名,而裡面的人見此等駿馬,早已驚呆了,任意卻也未做解釋,而後眾人到了武場上,任意卻是任由眾人分馬匹了。當然,霸王帶來的那十幾人除了鐵漢、慕容小月和高高手之外,其他人都未算在裡面。這二十四匹馬對此刻的眾人來說已經夠用了,正所謂寶馬無價,更何況是如錯多且無比神峻的寶馬了。而那十二匹次一點的馬也被任意一句話送給了那十二個跟隨霸王鐵漢的人,到是讓十二人心中大喜,雖未得到那二十四匹嗎中的任意一匹,但十二人卻也知道自己和任意的關係尚且太淺,比不得霸王眾人,便也是高興無比地接受了。 最終眾人各自選擇,就是那周笑通和周陶陶也是一人一匹,其他諸如扶衫、夏捨等人雖和任意交情尚淺,卻也因為兩個月的相處而成為了朋友,任意要送馬自是一人一匹…此一番送馬之後,任意第二天對有對谷外做了各種佈置,竟了自己最大的心力完成之後,便告別眾人乘著夜色馳馬而去。到了山下任意喚來鷹王,將虛空重新放回谷中,自己便再乘著鷹向黃河尋去… 就在任意向黃河而去時,霸王等人卻是將一個瓶子打開,頓時一股清香傳出,眾人一看竟是一瓶乳白色的液體,將那封書信打開,霸王念了出來:「此乃地脈石乳,乃石中精華,可脫胎換骨,大家平均分著喝了吧,至於周前輩就別喝了,已經先天境界的高手了,就不需要了…」 周笑通尷尬地抓頭笑著,卻是早就流出了口水,只奈任意如此寫著,卻也乾瞪眼了,眾人心中自是感激的沒話說了,到是信中又說:「或許我此次會如先前那樣消失一段時間,但大家相信我,等我覺得能出現時就會出現了,每年的八月十五如果能到鳳凰台,我也必然會去…說實話,能在破碎虛空中交到你們這些朋友,不管如何付出,是否值得,我任意也不會有絲毫反悔之心…」 一番話說的眾人眼中濕潤,慕容小月三女更是淚眼朦朧,就是那周笑通也是一臉歎息,卻是也受到了感染。而任意這封信卻是動人心魄,不但真切地表達了任意的意思,更讓眾人知道了任意並非是那種將眾人排斥在外,且獨自一人享受個人世界的人。 人,或許就是如此,任意從未想過解析自己,只是任意因冰心訣的關係而失去了表面浮華的情緒,所以長久給人的感覺都是冷靜甚至冷血的情景。若是稍加一想,便知任意心思為何。這天下間怕是再無任意這樣的人存在了,眾人心中感歎不已,就如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這四個漢子都是心中酸楚,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是夜,眾人聚集廳中,卻是決定將雁石谷改為驚雁谷,這卻是因為眾人聽當年傳鷹的世紀之後,覺得驚雁兩字最為適合,便給剽竊用上了。眾人這也方才見到那黑虎,卻是心中感歎,當再次聽到任意當日大戰黑虎幫的情景時卻都是各個面露自豪之色,不覺間,連周笑通此等高手都位發現,眾人竟在心中依戀起了任意,且都為擁有任意這樣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就是那夏捨楊狂等人都是心中折服,自知若是自己是決然做不到任意這樣的,而眾人自喝下石乳之後,各個得到的好處卻也是名顯的,卻是心中對任意的諸多恩情有了無法彌補的想法,如此之後眾人都是苦笑。而任意離去後,眾人一邊留在谷中訓馬,一邊卻是修煉武功,卻也在谷中呆了幾個月的時間。 而當第二天天色大明之時,任意卻是長髮飄飄,站在一路處滔天黃色巨浪之旁,心中無比震撼地欣賞著這黃河之威,而此時此刻,任意手中所拿的正是那金鯉行波圖,一縷陽光照射而下,那圖上竟如同閃過一波耀眼的金光一般… 第182章 勢破金鯉 任意自清風山中出來,先是乘鷹到松石鎮詢問一番,方才得知關於黃河的諸多消息。可以說黃河的存在是天朝和草域之地的交接點,黃河乃天朝筋骨之一,自松名鎮而出,任意終於見到了少室山,而少室山上就是那少林派。曾有人說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除七十二絕技外,其隱藏的武功卻也不下上百種,自古少林高僧能學到少林十分之一武功的人一個沒有。這就足見少林武功的恐怖之處了,而千百年來自當年達摩祖師創出七十二絕技,後又有無數高僧創出更多絕學,而江湖傳言,少林絕學如來神掌若不遺失千年之久,卻是穩穩能壓的住戰神圖錄以挑戰那神級武功,也就是曠世絕學。 只可惜,自如來神功大戰魔門至尊天殘神功之後,兩種武功的傳人乃至其絕學都失蹤,這千年下來,以被江湖人士遺忘的一乾二淨。也只有魔門記載和少林典籍中有詳細記載,只是卻只能為之歎息。如來神掌之威雖可毀天滅地,比之戰神圖錄上的武功更見威力,只是這千百年來聽到的人卻只當笑話,誰人又能相信會有那樣傳說中的武功存在。就連那戰神圖錄數百年都不曾出現過,諸多江湖人士心中都已將其排除在外,這就更別提如來神掌和天殘神功這兩種正魔曠世絕學了。 自少室山而下,任意高空見到了少林寺,其雄偉之處確實不敢想像,而讓任意無法相信的是,少林寺的弟子竟也是無比的多。任意不知,少林寺七十二種絕學為七十二絕技躺,另有三十六外堂,外堂所練都乃入門絕學和基礎內功,絕技躺所練乃七十二種絕學。除這兩堂之外,還有一百零八羅漢堂和十二外僧堂,這十二外僧堂乃是俗家弟子所呆之地,其中所練的武功都乃外門武功,三十六外堂乃十二外僧堂的進一步,卻是一些俗家弟子有成就之後可以進入三十六外堂學習更厲害的武功。而那一百零八羅漢堂卻是不可小瞧,裡面聚集的人全部是從七十二絕技堂進入的,且進入之後都有機會和資格修煉三種以上,十種以內的絕學。若是天資聰穎,更可兼修更多的絕學。 而不管是這十二外僧堂、三十六外家堂、七十二絕技堂、還是一百零八羅漢堂。其也只是少林寺表面的存在,諸如江湖之上還曾出現過的其他七十二絕技之外的厲害武功,卻都是從少林內堂中傳出的,這就足見少林寺的勢力有多強大了。而這四堂也只是江湖共之,其中七十二絕技每出現在江湖之上都會引起轟動,當然前提是精研一種絕技成功之後,方才會如此。江湖之上,也就數家正宗大門派方才有如此本事,否則又怎會稱霸江湖上千年。 這少林一門、武當一門、其武功係數都是多而系統,就連那全真、峨嵋都無法比擬,還有那五嶽劍派,其五派相合,劍法玄妙之處也為江湖中人樂道,只是其五派合一雖為五嶽,但其排名卻依舊不如少林武當。其中沒有絲毫秘密,是江湖中人所認同才會如此,到是強求不來。 過少林,任意再次見到明陽城,但沒有進入,而是一路向下,過明陽河,過咆哮亂石谷,過咆哮林,然後見到了那危險的黃河大吊橋。這吊橋長月有兩百多米,兩旁有兩座百米多高的小山,山的兩旁被生生打入巨大的鐵錐,然後這吊橋之上則是長約兩百多米的鐵鏈。隨著一兩個行人過往,任意見吊橋來回晃動,再見下方黃河之水驚濤駭浪,到也將心提起。難怪這附近人煙稀少了,這東西怕是少有人敢過吧。任意詢問了那兩人一些消息後,便在那兩人離去後自己悄然乘鷹向西行去。一路之上自空中看下,只見黃河蜿蜒起伏,分出無數道河流向四處流去,煞是壯觀美麗,讓任意一時沉迷其中。 比起現實中的黃河任意自知超過太多,簡直不能相比,而且這黃河和現實中的位置也不相似,便也不去理會了。如此一路前行,任意找到了浪嘯坡,過了兩個黃河渡口,方才到了那最為驚險之處。此刻任意所站之地就是他所尋找的地方,當天夜裡任意一番感受,心中頗為激動,決定了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一邊感受另類的氣息,一邊好好研究那金鯉行波圖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此打算,到第二天清晨,太陽出來時,任意便站在那萬媽黃沙流的險峻河流之中的一個石峰之上,吸著那帶有泥土氣息的水氣,看著那波瀾壯闊的黃河之姿,一時間只感天地間只有他一人存在一般。 這萬馬黃沙流之險峻緊急就如萬馬奔騰一般,極為壯觀駭人,並且這裡黃河寬有幾千米,看不到邊際,黃河兩旁有一些山石,卻是時常遭受到黃色流水的猛烈打擊。只是,駭然歸駭然,震驚歸震驚,任意拿起金鯉行波圖細看之時卻發現此處不是地方,和畫中情景差別太大,根本融不到一起。於是,心中鬱悶之下,任意觀賞了好一會黃河之威後便悄然落到黃河的這一邊,不久後任意見到一個小鎮。 原本有心要隱藏一段時間的任意,不願讓任何人發現他在這裡,於是便化裝成了一個普通的模樣,身上也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裝。由於內力全失,正在探索階段,任意就如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一般。進入這個名位沙流村的小村之後,任意瞭解到這裡常有其他地方的人來觀賞黃河之威,而這沙流村百里之外有一小鎮,名約沙流鎮,再遠就是沙流城了。那沙流城乃黃河附近唯一的一坐大城,不但管轄著周圍三個關口之外,另外就是這黃河附近的中心點了。 沙流城管轄的有萬馬關、沙流關、金甲關。另外一個山胡關雖然遠一些,但依舊受山流城兵士管轄,若是有人過關,需的交手續和一些該有的東西,方才能過關。而過了關之後就到了那草原沼澤之地了,這些年來經常有商隊還有武林人士紛紛從四個關口進出,到也使的沙流城和那山湖關近處的山胡鎮大為繁榮。而任意此次有心要一解金鯉行波圖之秘密,便是需要弄到一份地圖,或是熟悉這周圍的環境,另外就是乘鷹自高空觀察地位,尋找出一處和金鯉行波圖中一樣或是相似的地方所在。任意認為那圖中的地方定然存在,否則又怎會畫出來,只是遺憾的是,這圖中只有一片滔滔黃河之水和一百條鯉魚,卻是沒有什麼標誌。任意也是為之苦惱,只是突然間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便是哈哈大笑,心中竟是有了主意。 魚躍龍門,這是黃河一處的名字,是因為這裡盛產黃河鯉魚,且這裡水勢平穩,任意打聽過後便直接到了這裡,這魚躍龍門之下數十里地有一個小鎮,名曰龍門鎮,又曰魚龍鎮。只是這裡有個典故而已,這裡不是湘江龍門渡口處的龍門那般,而是有著自己的特色。確切地說,湘江是一條大江,這黃河是一條大河,區別很大,且河水渾濁不堪,不比那江水清澈。 但這黃河中卻生長著野生鯉魚,名黃河鯉魚,任意雖未在黃河中見到,但卻在小鎮的賣魚人手中見過這些鯉魚的模樣。其模樣大多為金黃之色,有些全身為紅色。探知消息的任意向黃河上遊行去,不久便到了魚躍龍門這處地方,不想這裡竟是越向上行地勢就越高,並且多是礁巖,黃河水不但迅疾,且還多是彎曲之處。任意到來時以是下午時分,卻見有許多漁民正在下游撒網打魚,任意便沿著岸邊向上行去,於是就見到了這片地方的奇怪地勢。 行了不久,任意眼前突地出現一道寬闊地河道,這河道寬的出乎意外,兩岸且還有高山,似乎有意迴避著河水。順著水流竟迂迴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圓形漩渦,任意見那漩渦極為龐大危險,且帶動四周水流越加緊急。而這裡不但山勢變的險峻,且漁民也不到這裡來,卻是太過危險了。 再向上走,河流卻受山勢的影響,竟變的越來越窄了,任意再向上行去,卻見兩座山之間的河流之上竟有一道天然的石橋,但在任意看來,這天然石橋就猶如一道石門一般,到了近處,任意一看果然如此,這地方山勢險峻,這石門也根本不容許人踩著過去,似是裝飾用的。 但任意卻知道,這道門就是真正的魚躍龍門的龍門了,任意來了興趣,坐在一個怪石之上,觀察著水面,卻見從上到下,澄黃的河水不但緊急,且到這裡還打著圈子,任意初次到這裡,只覺得特別靜,且還有幸見到幾條金色的鯉魚從水面撲出,向那石門撲去,只是,卻最高只能撲出三四米高,但儘管如此,任意卻是心中驚訝不已,這些金色鯉魚各個都比任意在小鎮中見過的鯉魚大上一倍甚至兩倍多,難不成都成精了。 任意心中懷有疑惑,便是繼續向上而去,卻見上面稀奇地再沒有見到鯉魚,於是任意遍又回來,且又回到最初那最為寬敞的旋繞河流處。這時只見許多大小鯉魚竟被那急速旋轉的漩渦給捲了出來,然後又沉了下去,真正能跑出漩渦向上游游去的鯉魚竟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任意不禁細心觀察了起來,直覺上任意認為這寫鯉魚在穿越漩渦之後便也不會再下來。 正在猜測之時,卻見一個老人光著腳板從遠處而來,身上竟拿著一個魚竿,任意看去卻是猜想這老人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似乎並無去路。不想這老人走到任意身旁時竟開口向任意詢問道:「小伙子,不是這裡的人吧。」 任意點頭,老人哈哈一笑又道:「那就是了,這裡前幾年還有許多人來,這兩年到是沒有人來了。」 說完後,老人歎息一聲又道:「這裡盛產黃河大鯉魚,下游都是漁民,我也是這裡的人,此刻正要回家。」 任意疑惑,開口問道:「老人家,前面可是沒有路了,你家在這裡嗎。」 老人呵呵笑道:「老頭子我一個人住,從那條小山路斜穿上去就能見到一個山洞,我就在那裡住。」 任意順著老人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條不怎麼明顯的小山道,這時任意便來了興趣,詢問起了這老人。 「老人家,這裡的鯉魚都很奇怪啊,怎麼好像都喜歡向上衝似的。」任意心中確實奇怪,便開口問了起來。 不想老人卻是來了興趣:「小伙子,這些鯉魚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從最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鯉魚,到最大的有一米多長的大鯉魚可都是每天都不停地向上流衝擊啊。還好有這道天然漩渦急流阻擋,不然這裡的鯉魚怕是全部跑到上游去了。」 任意心中奇怪,老人竟又說道:「這鯉魚躍龍門的故事你聽過了吧,聽過了就好解釋了,你也別驚訝,沒什麼好驚訝的,這裡天然就這樣,前面那邊有道天然石門,我想你也應該見過了吧。古老相傳,曾經有鯉魚躍過龍門,化身成龍,不過這事卻是沒人相信。」 任意自然也是不會相信,就是相信也不相信有鯉魚能躍過那道石門,那石門離河面最少也有十米多高,除非是鯉魚成精,否則休想躍了過去。不過此刻從老人口中先後得知了許多消息,任意卻也知道那道過了那道石門之後,上游雖然有鯉魚,但卻是非常稀少,而鯉魚最活躍的地帶就是這漩渦急流之處,和上游那石頭之下數百米的範圍之內了。 和老人聊了許久,任意拒絕了老人的邀請,便再次向上游龍門回去。找了一處安靜隱蔽可供藏身的地方,任意將圖從腿上解下,然後打開來看。卻驚訝地發現,這圖中的場景竟和眼前所見的有一些相似之處,任意仔細觀察之後,發覺並不相似,但卻是心思大動,選擇留下。 有一點是相似的,那就是圖中的水是逆流,而這些鯉魚也都是逆流而上,方才有了忽影忽現的美妙視覺效果。只是,非常遺憾的是,不久後天就黑了,任意心中無奈,便是為自己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夜晚練習內功和破解上下丹田的兩個種子。白天則觀察鯉魚的變化,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蹊蹺來。 直到三天過後,任意卻是又發現了一處巧妙之處,那就是,鯉魚所出現的時間竟是清晨五到七點之間,過了這個時間,會在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再次出現。而且連續三天都是如此,任意心中奇怪之時卻也驚訝地認為,這些鯉魚難不成還擁有時間觀念… 到了第四天,任意目光所看之處終於注意到了這些鯉魚的魚躍,這一點發現讓任意心中驚喜不已。這些鯉魚的姿態雖和畫中不同,但卻也沒有一個相同的,這一發現讓任意更加將心神沉入到了每天觀看鯉魚的姿態上了,卻是耗費了任意太多的時間。 又是一日,任意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河面之上,果然那些鯉魚又出現了,雖然任意不知那些鯉魚是不是同一批,但卻也為這些鯉魚的精神而感歎,看著那一條條金色的鯉魚以各種姿態躍出水面想要躍過龍門,但卻接連地失敗。只是今日任意卻是感到心中煩躁無比,雖然前些時日感到有些收穫,然而將那些姿態放在一起,或是拆開來看,那些姿態又怎麼會是礦石武學,任意為此頭疼起來,竟不知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中。 然而讓任意煩躁的還不是這鯉魚的事,卻是體內的魔種終於有了動靜了,任意到達這裡已經有了一個月時間了,再加上以前兩個多月時間的修煉,體內已經聚集了一股微弱的先天真氣。只是今日在修煉之時,卻是被那許久門動的魔種給打擾了,竟是猛烈地將任意中丹田內的內力全部捲入下丹田中,並再次包裹了起來。 任意險些氣炸,但卻因為聶狂所留冰心種的關係,而感應無比敏銳,火氣也是大大被壓制,此時此刻竟還冷靜無比。之後任意以一種無喜無憂的狀態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醒過來時,任意竟莫名地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生機餑餑,魔種和冰種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竟讓任意感覺到了無盡的生機。 如此古怪的情況讓任意捉不住頭腦,而在任意一陣心思恍惚之時,這股奇妙的感覺竟又消失了,同時任意又發現魔種和冰種依舊如原先那般如同死物。只是因為先前那一瞬間的契機,任意彷彿明白了什麼,只是卻抓不住,卻是心中氧的要命。 接連幾日任意一直捕捉著那玄妙的感覺,但遺憾的是卻並沒有再出現,而任意經脈內雖依舊有先天真氣流動,但此刻任意卻是沒有心思去收集到中丹田了,而是放任不管,任它們自由在體內流動 如此這般又是幾日,這一晚任意拿著白色的圖出神地看了起來。 當任意著目於這卷圖畫上的一刻,內心禁不住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只見畫中的百條金鯉,襯托在浩瀚金波裡,一條條都具生態,看上去簡直躍然紙上,彷彿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具形象,更具生態,更要活潑得多。 最近這幾次,每當任意注視這卷圖畫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尤其是眼前的這一瞬間,任意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生動的姿態幾乎要破卷而出,點點鱗光,近著星月,給人以觸目驚心的迫目之感。 任意眼睛裡看的好像已經不再是一卷圖畫,倒像是縱目在浩瀚的河面上,那百條金鯉也不似僅僅限於畫面上所限止的那一式動作。在他的感覺裡,魚、水百態,早已彙集一片,形成了一幅活躍真實的即景,魚的強烈感覺,已否定了固定的畫姿,而變成了活的景象。 任意果是心存大智之人,這一瞬的靈性滋長,迫使他精神大振。眼睛瞬也不瞬的打量著這張畫面,在活蹦亂跳的新鮮意識裡,逐一搜索著畫上的金鯉。一百條鯉魚,各盡姿態潑剌為能事,豈止是一百種姿態?一千種,一萬種……這股鮮麗生動的畫面,早已使他眼花繚亂,只是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覺,彷彿他已經將要悟出了其中的菁髓。 驀地,任意內心起了一種震動,腦子裡有如鳴雷般的響起了一聲暴響,一時間,精神恍惚,血脈怒張,就在他眸子不得不離開這卷圖畫的一瞬間,他發覺那卷圖畫上現出了一道閃爍的白色銀線,這道閃爍而出的銀線,由其中一條鯉魚開始,有系統的把這一百條金鯉串成了一條。 任意只覺得心頭震動益烈,簡直無力把持得住,然而他內心激動興奮的情緒,卻是難以遏止。他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的微妙訣竅,自己似乎把握到了,那道顯明的銀線,正是貫串這百條金鯉的一個指示。那是意識裡,一種智慧結晶的湧現,只有在心靈交智的一剎那,才會滋生出來,稍縱即逝。任意強力自持著心情的興奮與激動,正待順著那道畫面上所現出的銀線指示有系統的看下去,然而,那一陣內心的震動,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 耳鼓裡,再次響起了一聲雷鳴,任意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側面歪倒了下去,圖畫上的那道銀色線條終於消失了,靈性略縱即逝,不再現出。 任意只覺得遍體癱瘓如綿,腦子裡由千頭萬緒一下變成了空白一片,什麼思維都沒有了。他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方纔那一縱即逝的靈機,那神秘的智靈,原可以指示他窺透魚龍百變的訣竅,從而指示他下手研習的方略,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內力全無,竟然坐失良機。 睡在這半處洞穴內,任意身心異常疲憊,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心灰意懶,一切的希望似乎都破滅了。慢慢的坐起來,他再向那卷圖畫上注視過去,已經不復再像剛才那般的生動了。不知道又要過多久的時間,才會有方纔那般的智靈,而智靈再湧現時,勢將遭遇到同樣的抗阻力量,自己內力全無,到底又何能把握的住? 就在這一剎那,天忽然亮了,東邊天際,忽然閃出了一道紅線,也就在這一瞬間,第一尾鯉魚,由水面上潑剌躍起,緊接著千百條鯉魚同時躍起,一時間群鯉躍波,水面上彙集成一片光燦,金紅銀白的鱗甲,映著天色,反射出一江的異彩,那番景象實在美得出奇! 自從那一次畫像歡騰之後,就再也沒有絲毫異狀,一百條魚,仍然是一百條魚,魚是死的,水是凝的,其間的意義至為單純,似是並沒有隱藏著什麼絕世秘密一般。不死心的任意自是想方設法多加感受探索,如此又是一月,這一日任意體內的內力再次被魔種席捲而去,便又再次沉迷上一次那種玄妙的狀態之中。 於是任意再次感受到了魔種和冰種的強大生命氣息,此時任意把握的十分巧妙,沒有讓情緒升起波動,如此一來任意便有時間觀察起了魔種和冰種。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在這樣的狀態之下,任意只要心思不起巨大的震動,那麼任意就會一直保持在彷彿天地人三才合一的玄妙境界。 在這種境界中,任意的大腦無比的清晰,而對武道的理解卻也因此而大開大悟,彷彿他已經所練的武功都乃下乘一般,此刻所悟出的一切卻都是如此的真實卻又不真實。更讓任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任意竟能施展魔種乃至冰種的強大力量。只是那一瞬間的激動和呆滯卻讓任意再次回復到了現實的狀態。 然而,那一刻的玄妙,魔種和冰種同時動的一刻,任意竟彷彿感受到了岳戰和聶狂兩人的存在,為此任意也只是笑笑既過,任意自己那片刻間出了問題。但任意卻不知,那一瞬間,聶狂和岳戰兩人的腦中竟同時出現了任意當時的模樣,兩人比之任意更為震撼… 不想自那之後,任意每次觀看圖之時,竟都會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每當他把注意力貫注在金鯉躍波姿態裡的時候,就會有這種雷霆萬鈞的情勢,如果再試著把目光轉向河面上真實的魚躍,兩相對照的話,那種激動的情緒更有甚之。只是任意卻又發現,在這樣的情景印照之下,只是兩次,任意就已精力交疲,不得不掩上了畫卷。 任意嗟歎一聲,站起身來,他知道,因為內力和精神同時失去的原因,他不可能窺破圖中的秘密,但若是任意能控制那怕兩種之間的其中一個,也不會如此之力,再若是任意再次能進入那樣的玄妙狀態中去,若能保持心思和大腦的冷靜,也完全能將圖中的秘密破解。只是無論如何,這圖中的秘密果真是難以破解。若沒有大智慧休想明白其中所隱藏的意思,任意開始為下次內力被魔種席捲之時做起了準備。 第183章 神功自成 江湖,到底什麼是江湖!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幾,任意如此,更多的人也是如此。 就如那聶狂、岳戰兩人也都如此,武功高了,心性淡了,追求卻是到了那虛無縹緲的武道天道了,這到底是狂妄還是愚蠢,沒人說的清楚。只是,任意知道,當人有了目標之後,那麼方才能活的充實。 就如此刻的任意一般,任意的出現已經被許多人知道,只是任意自己卻不知道罷了。魚躍龍門這樣的名地又怎會不來人,任意自身內力又是極為奇特,每日便也沒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於是時間久了,到這裡觀賞鯉魚躍龍門的人也就都知道有任意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了。 只是,在這些人的眼裡,任意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怪人罷了。此刻的任意身穿破舊的衣服,頭髮散亂,面容雖白,卻並無出色之處。那無比俊秀的容貌卻是被任意給掩藏住了,而這段時間來任意更是不注意形象,雖偶有獨特的氣勢流露而出,但總的來說,這時的任意在他人眼中一無是處。 江湖亂,亂江湖,不亂的江湖又怎會精彩,在任意破解圖中秘密時,江湖卻也開始亂了起來,諸多青年才俊的出現讓許多人感到興奮,諸多門派之間的互相走動和交往,讓許多門派、幫派、組織,都是內心時刻注意,然而,江湖千百年來未曾改變的話題卻出現了… 血腥…是的…血腥…. 任意到此的第五個月,江湖之上先後有十二個小幫派組織在一個月內被滅門,一時間江湖之上風雨俱動,官府所屬的六扇門內,那些捕快們終於有了動靜。一時間諸多江湖人開始安穩了下來,這期間六扇門抓捕了不少江湖人士,其中不乏有許多惡人,當然,最終卻沒有調查出結果。 然而,任何人都知道這只是表面上的,江湖之上,暗湧無數,依舊有許多六扇門高手四處搜查,以找出兇手,其中更有許多武林人士也在暗處走動。 天朝歷十四年冬,天朝本源不周山附近發現兩百多具乞丐屍體,一時間天朝上下震動。不周山乃丐幫總舵,卻在眼皮子底下被殺了兩百多個弟子,此對丐幫簡直乃奇恥大辱。一時間天朝上下,無數丐幫弟子開始湧動,就連天朝以外的四處地方都時常見到有丐幫弟子走動。 同月,天朝武皇頒布皇令,每年六月六日朝聖城舉辦文武會,到時選拔文武之才為朝廷效力,文武會前百名者會得到官職賞賜,若不想得官職,可賞賜神兵寶甲,乃至寶馬珠寶,一時間天朝上下諸多人物人士開始準備起來,想要爭取在六月六日文武會時取得好成績。 天朝歷十五年春,十小公子相約決戰文皇城外仙子林,戰後,十小公子竟當著諸多江湖公子的面結為異性兄弟,一時間江湖人士大驚,許多人心中不安。其後這十人分道揚鑣。同月,十小公子先後遭遇天朝某殺手組織追殺,其結果不為人知。 同月,江湖出諸多青年才俊,其中有浪子楊鈞男做出驚天大事,偷取地榜高手丁冉之圓月彎刀刀法成功。後又成功逃出天朝本源,不知所蹤,讓江湖人士為之震驚。再有魔門弟子上官天宇出現,傳言其乃當年邪王石之軒之一脈傳人,只因其身懷邪王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但讓江湖人為之不名的是,其竟還懂得當年楊虛彥所傳下的影子劍法。 後有隱蔽數百年未曾出現過的斷家傳人出現,並首次為江湖人士展現出了段家的一陽指神功,但江湖傳言這段魂身懷諸多武功,其中還有逍遙派的凌波微步,憑借此步法,這段魂出盡風頭,更有傳言這段魂似乎身懷當年其祖段譽所傳下的北冥神功和六脈神劍。一時間段魂其名,響徹武林。 十五年春,江湖傳言羅漢手劉雲楓得神譜SJTXT小說下載長生訣,頓時諸多江湖人士齊皆尋找其人,在發生一番爭執之後,劉雲楓失蹤,諸多江湖人士為之歎息。同月,江湖中出現一人,其名為雲飄飛,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後有消息自五嶽劍派中傳出,疑似雲飄飛所用之劍法乃獨孤九劍。 一時間江湖諸多武林人士齊齊挑戰其人,但卻未曾有一人勝利,而這雲飄飛之名,卻也因此而一番直上,直逼十大公子。更讓江湖中人為之羨慕的人,其手中寶劍乃上古十大神兵赤霄劍… 十五年春最後一月,江湖人稱人妖的任謠其人,被徹底證實其所練武功乃葵花寶典。此人因絨毛太過清秀,如同女子,性格又非常軟弱,早些年時常受人欺負。然而,自這人再次出現江湖時,竟一手屠殺數百人,其所用武器乃繡花針,人妖之名從此直線上升,直逼十大公子。 同月,江湖又出許玄其人,此人一出,殺得蓮花峰蓮花寺數十僧人,引起蓮花寺十八羅漢追殺,但其人卻神出鬼沒,在受傷之後逃脫,更揚言要以自己之手滅了整個蓮花峰。事後,十八羅漢僧傳出許玄所用武器乃繡花針,其聲音也近似女聲,一時間江湖中人又是大驚。這葵花寶典卻是同時出現在兩個人手中,這無疑是一場災難。 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那當年修煉辟邪劍法的林雲海,再次出現之時,所使用的武器竟也是繡花針,且武功更是變態。而其出現後竟是大力屠殺五嶽劍派的弟子,其中所殺最多的就屬華山弟子,不想如此,那人妖也如林雲海那般,殺的最多的就屬是華山派弟子。一時間華山派弟子不敢下山,最後兩人的狂妄引出了華山派數十高手,下山追殺兩人,或是因兩人武功還並不高,所以在不敵之下雙雙逃走。只是這樣一來,五嶽劍派卻發出五嶽令,舉五係數萬弟子之力來追殺兩人,同時被追殺的還有那許玄。 且不說江湖之上所發生的諸多大事和出現的那些人物,回過頭來再看任意,任意在這八個月的時間內可說是苦過黃連,不說自己被看成怪物,就是任意的內功卻是每月一次在固定的一天被魔種捲去,而這八個月的時間過去,那魔種竟是變的更加強大,讓任意心中駭然。而聶狂所種下的冰種,卻也毫無疑問地在每次魔中席捲丹田之時,也去湊上一把,經過這八個月的時間竟也變的強大起來。 這時任意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練功的意義,同時也以此猜測聶狂和岳戰兩人是否在騙自己,不然任意又怎會無法控制自己。然而,這壞處有,好處卻也有。這八個月來,當每次魔種和冰種席捲內力和冰心訣的冰氣時,任意可謂是已經大致掌握了沉入那種玄妙的狀態中。 而當那種狀態出現的情況下,任意可謂是一躍成為先天高手,而且比之以前更是厲害,只是在此情況下若是稍稍心思一動,那種狀況一消失,那麼任意也就被打回原形,再次成為一個力量若小的末流人士。 這一日是第九個月第九次內力被魔種和冰種卷掉的時刻,任意這一次很自然地進入到了那種玄妙的境界中,彷彿已經和天地融為一體,有了八次的經驗,任意可謂是心如死水,沒有絲毫漣漪。在這種狀態之下,任意將那幅武林至寶魚龍百變圖攤開,橫放在他眼前,畫中所顯示的百條金鯉,映著朝陽挺波躍流,和眼前的真景倒有幾分彷彿。由於任意的特意控制,所以這魔種和冰種席捲的時間可以壓後,但最多也只能壓到清晨日出之時,而這個時間正是鯉魚躍龍門之時。 那種不可思議的情緒再次出現,每當他把注意力貫注在畫上這些金鯉躍波姿態裡的時候,雷霆萬鈞的情勢也都再次會出現在任意腦中,再試著把目光轉向河面上真實的魚躍,兩相一對照,那種激動的情緒更有甚之。只是,八個月的努力,任意已經在很大程度上不受自身情緒的影響了,可以說,此刻任意眉心處的冰種和丹田內的魔種都已經活了過來,開始自然地在任意體內流動了起來。 任意雙目放光,卻是從末流眨眼間提升到了先天高手,若是此刻有人出現的話,必然會發現任意雙目放出精光,竟是如此的震撼人心,且任意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不但如此,任意的面容竟顯得無比的冷靜聖潔,如此古怪的兩種氣息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確實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如此十數次印照之下,任意平靜地閉上了眼睛,雖不感到疲憊,但任意卻不能讓自己情緒有波動,所以方才閉眼控制自己的心神,否則又要脫離這種玄妙的狀態了。此刻任意目注這圖畫的一刻,只見畫中百條金鯉,襯托在浩瀚金波裡,一條條都具生態,看上去簡直躍然紙上,彷彿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具形象,更具生態,更要活潑得多。 這一點正是任意前八次所出現的情景,只是此次卻再清楚玄妙一些而已,最近這幾次,每當任意注視這卷圖畫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眼前的這一瞬,他感覺到這百條金鯉那種生動的姿態,幾乎要破卷而出,任意從未曾見過如此動人的圖畫,畫此圖的金龍老人,非但在武功上超越卓絕,甚至在繪圖方面的造詣,也足可睥睨藝林,可開一代畫匠之宗。 任意眼睛裡看的不再是一卷圖畫,而是縱目在浩瀚的河面上,那百條金鯉也不似僅僅限於畫面上所限止的那一式動作。在任意的感覺裡,魚、水百態,早已彙集一片,形成了一幅活躍真實的即景,魚的強烈感覺,已否定了固定的畫姿,而變成了活的景象。一百條鯉魚,各盡姿態潑剌為能事,變化成百種,千種,甚至聲更多的姿態模樣,這股鮮麗生動的畫面,使的任意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覺,彷彿他已經將要悟出了其中的菁髓。 前幾次也是如此,只是每當這個時候,任意心神都會不由自主地觸動,接著那種玄妙的狀態會一點一點的離開,任意就是想抓也抓不回來。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是突地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到了極點,然後方才睜開眼睛。 驀地,那種自內心而起的著動震動感,再次而起,猶如鳴雷般的轟然聲音這一次又響起在了心頭,一時間,就是任意有冰種和魔種支持,卻也是一陣精神恍惚,血脈怒張,就在任意強自抵抗之時,魔種和冰種起了大作用,一下使的任意將這種感覺壓了下來。然而當任意再次看向圖畫之時,圖畫上那一條白色銀線再次出現,如上幾次一般,是如此的明亮,只是這一次,任意卻是心中平靜,靜靜地看著這道閃爍的銀線,這銀線由其中一條鯉魚開始,有系統的把這一百條金鯉串成了一條。 有了八次的經驗,此刻任意意不旁騖,把目光注定在第一條魚身上。然而那種震動卻再次自心靈中出現,任意因早有準備,雖然心神在似散似實之間,但卻並未如何。而是種震動越來越劇烈,給任意有如萬馬奔騰,山崩海嘯那般的猛烈,任意有魔種支撐,猛地坐直身子,不再隨著內在的震動而動搖,意志亦能專注而不分散,漸漸的任意體內的震動愈來愈猛,耳鼓間的鳴聲亦愈來愈大。就在任意開始感覺到難以挺受支持的一刻,忽然,他體被魔種包著的丹田內竟散佈出一股奇寒氣機,這股熱流,很快的在他全身四肢間擴散開來,頓時心凝智爽,痛楚大減。 任意心中大喜,卻是被魔種包裹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洞,而自己早先所修煉的銀色先天能量就是從那個洞中衝出,然後向自己的全身經脈流去,同時更是將魔種也包裹了起來。如此玄妙的感覺,讓任意心中為之一動,然而這一動並未如上幾次那般馬上就回到現實中,而是依舊在那玄妙之中。 任意怎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便再次平靜了下來,這時任意體內滲出的汗水弄得一片濕漉淋漓,但任意卻精神振奮,不曾感到有絲毫的怠倦,反之,注意力更為深入集中,在那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之後,內在的情緒,竟然突地安靜了下來。 安靜!無比的沉靜!一切的聲音,在極短的一剎那間,完全消逝無蹤。 任意身上感覺到一陣異常的舒服,彷彿由奔騰駭浪的汪洋大海忽然來到了水波不興的靜湖裡。耳朵裡響起了一片水聲,水聲發自那卷金鯉躍波的圖畫,現在他才算真正領略到魚躍情趣。耳朵也再也沒有干擾思維的任何噪音,歡騰活潑的魚躍場面繼續著,畫面的幻化,較諸真實的景像有過之而無不及。 驀地,任意面前的這張畫,在他視覺的注視下竟一下子變得大了許多。 豈止大了許多,簡直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這張畫已不再是一張「畫」了。 橫擺在任意面前的是一波浩蕩金波的河水,那百條鯉魚在紅色的陽光烘襯之下,各盡潑刺騰躍的能事,一時間蔚為奇觀。 任意內心之喜悅可想而知,他知道這種靈智的湧現,不會太長久的,如不能即時把握,只怕又要枉費許多時才得再次顯現,是以,任意『意不旁屬,全神貫注』。 這一陣金鯉翻躍的姿態實在是太微妙了,太複雜了,一百條金鯉各有姿態,各個生動,如果僅僅只是一條畫像,看上去只不過是一百種姿態而已,然而此刻,這一百條金鯉,所幻化的體態可就遠非一百種姿態所能限制得了的,所幻出的形象是一千種,一萬種,不由得任意眼花繚亂。 如何能由這些繚亂的姿態裡,作一番有條理有系統的歸置與整理,選出適宜模仿的身法和招式來,那可是一門大學問了。 冷靜的頭腦,敏銳的思慮,細審的目光,幫助任意很快的在這些錦鱗互映之中,作重點的記憶與捕捉。倏地眼前一亮,一道銀色的長線,在魚波之中顯現出來,這道銀線像是一條細長的蛇,穿行於金波眾魚之間,線過之處,群鯉止波,頓為靜止神態。 一時,一百條金鯉,活生生的襯展出一百種奇異詭奇的姿態。 任意立刻就認定出這百式身法,正是適宜於人身模仿的最佳姿態。 整個畫面上,閃爍著一片紅光,這種智光因靈性的突現,很可能在極短暫的一瞬即全消失,只看你的悟性到底如何,是否能悟出來。因為有了前次的經驗,任意認定這道銀色的光線正是人智與靈性結合的指標,是以,在這條銀色的光線方一出現之時,他就全神貫注。 這道銀色線條慢了下來。在任意的注視之下,眼看著這道細長的銀線,緩緩的游現於群鯉之間,其速度甚為緩慢。 任意注視著,見它起自第十三條鯉魚,然後每隔一條作線的連串,待串到末尾時再回過頭來由第一條開始。立刻,任意體會出這是一種不平凡的顯示,隨著這條銀色光線的指示,他默默的記下了銀線所顯示的前後秩序,這番工作,方自過目一現,那條銀色的光線,隨即消失於無形之間。 任意心中一怔,方待再次運神細看,眼前畫面忽的一暗,紅光猝失,任意只覺得心頭一震,一切智靈所顯示的官覺,完全喪失。這時他耳中,才又聽到春天特有的呼呼風聲和飛沙聲,還有那不絕於耳的黃河流水聲。 任意再向畫面注視時,才發現到那幅魚龍百變的圖畫又恢復到了原有的形樣,依然是那般固定的一百招姿態,只是對於此刻的任意來說,已經不再陌生。 任意腦中還記得方纔那道智靈幻化而成的銀色指標所顯示的順序,他默默的記著先後的順序,重新在圖畫上模擬安排了一次,腦中的印象就更為深刻了。 這番工作完成之後,任意感到無比的累,無異的,這是一種內在智力靈性的透支。強大的內力、頭腦的定力和冷靜、智慧、靈性,四者缺一不可。任意心中無比的繞性,此刻不但窺破這金鯉行波圖,且還將魔種奇異般地衝破一道口,這對任意來說絕對是不敢想像的。 功力再次消失,魔種再次變為死物,就連冰種也是如此,只是此刻任意卻見到自魔種中不時地湧出大量的先天真氣,結實地將魔中反包了起來,如此內外包裹,實在是奇妙。讓任意心中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覺,彷彿自己的精神在無限提升一般。 當旭日自東方升高一些的時候,陽光轉為強烈刺目,河水中無數金鯉已歸於寂靜。任意站起身來,迎著太陽而站,心中平靜無比。只是,腦中卻在此刻再次出現了那玄妙的感覺。任意彷彿感受到了岳戰和聶狂,只是也只是一閃而過,那種感覺再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天朝內的兩個地方內,同時站起了兩個人,這兩人一黑衣一白衣,黑衣人身前放著一把大刀,此刻嘴角露出了笑意。白衣人卻是臉色蒼白,皺眉閃身,眨眼出現在了一坐沙山崖之上,呆呆地看著太陽,不知腦中想著什麼。 任意閉目腦中回憶著那百式魚躍身法,越想越覺奇妙,不覺間竟沉迷其中,面對著黃河龍門一站就是數個小時。而任意不知的卻是,他丹田內的先天真氣竟在這個時候瘋狂且猛烈地席捲而出,以一種奇怪的路線在任意體內運行著。更為奇妙的是,任意那三種吸收天地氣息的運行路線竟做起了輔助,將吸收進來的自然氣息以這種新形成的路線在運轉著。 當任意身體猛然一震,醒來之時,終於發現自己體內的變化。細細察看之下卻驚訝地發現,那一條路線竟像及了那畫中百條鯉魚所形成的銀色線條。 原來這不但是一套輕功身法,且還是一種玄妙的內功運行路線,任意此刻的喜悅之情簡直無法表達。 任意更不知,他不但得到神榜第十位金鯉行波圖中的內功,且還形成了一套以三種內功為輔助的內功路線,確切地說,任意雖不知道三分歸元氣的真正運行方法,但任意已經將三種內功結合,此刻這三種內功竟在魔種的壓制下,和這突然出現的內功結合到了一起,並最終只起到了輔助,那新出現的內功運行路線方才是真正的主心。 任意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突然一道聲音卻傳入到了任意耳中,任意轉身向下游看去… 第184章 九陽神功 任意止住笑聲,向遠處看去,卻見自遠處行來一青年,只見這青年劍眉星目,容貌極為俊秀,若不是任意感覺到其身上散發出的一點陽剛之氣,這青年又穿的是一身如雪般的白衣,任意必然會認為這是一個女子。此刻這人身在百米開外,顯然已經發現了任意,或者說任意先前的笑聲將此人引來也說不準。見其速度極快,任意迅速進入洞中,然後將金鯉行波圖迅速纏在腿上,並將其掩蓋住,方又腦中靈光一閃,竟直接坐在洞中拿起身旁的魚桿吊起魚來。 那青年眨眼及至,見任意在十米高的地方垂桿吊魚,便是一愣,而後古怪地看著任意,見任意面容普通,似是有一些武功,但卻不高。只是這人卻深覺任意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息,讓他察覺不出。 任意此番作為卻是這九個多月的時間用來掩人耳目的,憑藉著任意所塑造的容貌,本就是一種普通中泛著愚傻之氣的人,任意到也頗會掩飾。或者說是得宜與憐花寶鑒中的易容術所賜,竟是懂得如何去做,更何況一直一來任意習慣了如此,此刻再扮起愚癡之人來,卻是頗為容易。有冰心訣在身,且內力不高,裝其傻來到也裝的得心應手。 時間久了,便也有人知道這龍門旁居住著一個愚癡之人,整日不是看著龍門發呆,就是用十幾米長的魚線來吊魚,到也吸引了附近一些人的目光和猜測。只是時間久了見任意沒有什麼作為,便也不再如何,到是習慣了。 任意目不轉睛地盯著翻騰激流的河面,眼睛一眨不眨,極為認真,這讓一旁觀察任意的青年心中疑惑不已,這青年正準備詢問任意時,遠處卻是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而後百米開外的一塊巨石上卻又出現了另一個人。 只見那同樣是一個青年,那青年嘴角含笑,容貌俊雅,竟是絲毫不輸任意身旁的這青年。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卻是神色不同,任意身旁的青年神色冷漠,那遠處的青年神色溫柔如水,兩人都乃翩翩佳公子,只是不知為何竟到了這裡。 任意此刻內力雖只恢復了十分之一都不到,但任意精神強大,卻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這一切,低頭微微閉目的任意心中到也無比疑惑。此兩人身手絕對不低,可以說是他所見過青年中武功最高的兩人了,而且眼前這人容貌還是如此出色。想到這裡,任意心中一怔,心想身旁這人莫不是公子譜上的人吧。 未等任意如何去想,遠處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只聽那聲音緩緩說道:「一人一扇章台路,公子名花兩相歡。魔門從來多異士,憑畫入道也通禪。」 任意不解,更是疑惑,但身旁的白衣青年卻突地身影一旋,竟向百米開外的青年衝去。任意微微轉頭,看到了百米外那人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驚。卻是驚訝這兩人的容貌和氣質竟是如此出色,然而,依舊是那個想法,他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那一首打油詩又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惹怒了這青年衝了過去。 刷地一聲,任意看到百米開外的青年手中竟拿著一把潔白的扇子,本來一把扇子並沒有什麼,但讓任意愕然的卻是,那把扇子打開的同時,任意竟自扇子上看到了幾個女人的畫面。任意眼神何其銳利,雖此刻內力全失,但那一瞬間的畫面卻也讓任意感到驚艷,然而最終卻只是驚鴻一瞥而已。 然而,稀奇的是,這衝過去的青年竟只是到了二十米內就停了下來,可惜的是這青年背對著任意,任意不知這人此刻如何,但聲音卻是聽到了,只聽這青年說道:「你手中的扇子從那裡得來的。」 對面那青年淡淡笑道:「師門傳下來的。」 這青年冷哼一聲道:「師門,你那裡來的師門,我再問一句,你手中的美人扇是從那裡的得來的,還有你這幾天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到底想做什麼。」 那青年卻是神情溫和地說道:「師門就是師門,至於跟著你,那是因為你的身法輕功和我的很是相似,所以我才一路跟來,想確定一件事。」 「確定什麼…」這人的聲音更冷。 任意知道一場打鬥將會在這裡展開,只是任意心中卻是歎息不已,他的內力雖然再次恢復,然而只是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而已。雖說他悟出了圖中的秘密,並〔奇+書*網QISuu.cOm〕奇跡般地擁有了一套內功心法,但誰知道以後又會如何。此時任意不禁想起若是自己內力全在,怕是見獵心喜下,說不準也會湊個熱鬧… 那青年刷地一下合住扇子,開口說道:「此扇以冰蠶絲織造,不畏刀劍,扇骨則為百煉精鋼打製,再以千年橡樹的液汁配料膠合而成,講求美、巧、輕、雅,後祖師承石師之命自創折花百式美人扇法…」 「我到要看看你的折花百式是不是正宗的。」冷哼過後,這青年身影一閃,卻是手中同時閃過一道白光,竟同是一把白色的雪扇。 「你這扇子不是祖師傳下的吧…」那青年竟笑著詢問了起來,只是這卻更讓這青年生氣。 這邊的任意更是疑惑,不明白這兩人到底為何,且兩人都還是用扇的,這時任意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寒冰扇和聶狂所傳的扇法,此刻再看兩人,卻見兩人已然打了起來。兩人同是白衣如雪,且手中所拿都是潔白的扇子,當然,這兩人的容貌也是極為出色,在任意所見到的諸多人中,卻是無人能比。 「哈哈,唐然非,你我同屬一個師門,我此次跟你也是迫不得已,一是尋找師門所在,二是送回一些東西,你我有話好說,用不著這樣拚命吧…」那人語氣依舊柔和地說道。 只是不想此話一出,這叫唐然非的青年更是身影快閃如電,飄逸瀟灑,如同百花之中遊玩一般,煞是賞心悅目,到讓任意看的眼中一亮。當然,這唐然非三個字卻也引起了任意的興趣。 只因任意記得十大公子中有一人的稱號乃『公子多情花間游』,江湖人稱多情公子唐然非,想來眼前這人應該就是那多情公子唐然非了吧。不然也無法解釋此人的武功和容貌了,確切地說,此人此刻所表露出的武功,還有那極為出色的容貌,完全可以列入公子譜一列。 這唐然非如此,那麼對面的那青年又如何了,以任意看來,那人的容貌絲毫不輸唐然非,且還有著自己獨有的氣質,這在絕大多數男性中卻是極為難得的,到底這人的身份又是如何呢。 任意心中好奇,唐然非心中自然也是好奇,兩人正自打鬥間,卻見兩把雪白折扇漫天飛舞,偶爾擊打在一起卻也是聲音極小,若不是任意看在眼中,到會認為兩人是在打著玩的。但是,任意卻認為這兩人一定是在真打,且還越打越上勁,速度也是越來越快。雖比不上任意當初的速度,卻也不可小窺,以此刻的任意來看,這兩的修為已經穩穩踏入宗師境界了,任意心中歎息不已,這高手終於算是出現了,只是此刻自己卻是上不上下不下的,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 又是歎息一聲,果見這兩人打的是越來越激烈,而任意看在眼中到也學了不少扇法的精意,只是看著看著任意卻是看出問題來了。這兩人出手間竟有五成是相似的,另外五成雖不相似,但卻各有特色。想起先前那青年所說的話,任意便也斷定這兩人必然是屬於那種門派分支的形式存在,不然也不會如此了。 一人一扇章台路, 公子名花兩相歡。 魔門從來多異士, 憑畫入道也通禪。 驀地,任意想起那首打油詩來,卻是腦中大放光明,忍不住拍了一下腦袋自語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呢,這首打油說書的人不是說過了嗎…」 不錯,任意是想起來了,且還想起了這首詩的出處,當年江湖之上最為出采的幾人中就有一個侯希白。而當年侯希白就乃十大武學宗師之一,至於後來有沒有破碎虛空那就無人可知,但江湖傳言,侯希白中年收得一弟子,傳下花間派掌門之位,便周遊江湖,從此不知所蹤,不想此刻任意竟是有幸見到了這花間派的傳人,且一出現還是兩人,其中一人更是公子譜上排名第九的多情公子,這到讓任意心中來了不少興趣。 江湖中花間派乃最為神秘的門派之一,此派每代只傳一人,花間派和佛家道家一樣都講出世,但花間派的心法是先入世後才能出世,花間派的弟子無不是翩翩佳公子,各個俊雅風流。據說只有如此方才能遨遊與眾花之間,以無情對有情,最終達到滅除情慾,從而接近那武道圓滿之境。實則卻是傷透了天下女子的心,只是可惜的是,花間派自侯希白起,也就只有候希白一人有所成就,和當年的寇徐跋三個生死之交創下江湖奇跡,也是花間派歷史上唯一一個在武功造詣上超凡卓越的人物。 花間派講究完美、遊戲百花叢中卻從不沾染一指、正所謂崇尚藝術的人總是孤獨的,這正和花間派一樣、歷史中花間派除去石之軒之外,也就只有侯希白一人進入天榜高手之列,成為數百年前的絕世高手之一,後江湖諸多絕世高手談言諸多江湖人物,一致認為花間派的傳人都乃能心容萬物之絕世人物。 倘若不是說書人對花間派的人極力讚美,任意又怎會記得,更何況此刻過了十幾年之久,能記得這些東西那就更不容易了。說實話,任意心中一直都很喜歡魔門所出現的一些人物,自古魔門多異類。前有向雨田、墨夷明,後有石之軒、侯希白。自聽得這些人的事跡後,任意發自內心地欣賞這些人。 魔門中人又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而那候希白又是性情中的性情。筆走龍蛇,扇寫妖嬈。這悠然含笑的翩翩公子,正是唯一一個可和楚留香、李尋歡、葉孤城相比肩的絕世人物。 打到一半兩人突然不打了,只是卻各自換了個位置,依舊是相距二十米遠,各自看著對方。 唐然非突地開口笑道:「你的功夫不錯,說吧,你是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花間派祖師的美人扇怎麼會在你手中。」 那青年折扇一收,說道:「在下任飄羽…」 「任飄羽…」唐然非驚訝地說道。 雖然相隔百米遠,兩人又是刻意壓制聲音,但以任意的耳力還是聽的異常的清楚,卻是沒有想到又出現了一個任飄羽,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十大公子中的兩個人,若是再加上自己的兩個身份,那就是四大公子齊聚這裡了,想到這任意心中不禁有了一絲笑意。 『鏡花水月遙忘情』江湖人稱『忘情公子』任飄羽,在十大公子中排名第八。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原本就不相識的人竟同是一個門派中的人物,且還都是如此卓絕的人物。 任意依舊平靜,那兩人也同樣平靜,只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哈欠聲突地傳來,然後,三人同時看到了崎嶇的山頂上竟坐起了一個人來。只見那人面容平常,頭髮扎亂,身穿普通黑衣,然而,當三人看向那人時,卻同時感到一股陰寒之氣傳來,一時間三人心中莫名地感到一股不舒服。 任意收回目光,腦中思索起來,這人給他的感覺竟是如此的陰沉,直覺上任意感到有些不對,只是卻沒有細想。然而那人卻是又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然後看向唐然非和任飄羽說道:「你們兩個滾遠點,別吵了老子睡覺。」 唐然非和任飄羽一愣,隨即卻又是大怒,兩人何時受過此等待遇,唐然非冷哼一聲二話沒說,竟一展折扇衝了上去。任意這時終是睜眼看去,卻看到了那容貌平常的人一張臉和一雙手竟都變的火紅,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竟讓遠在百米外的任意都感到熱。 或許這只是一種感覺,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任意感到無比的吃驚。只見兩人閃電般的打鬥幾招,隨著那人的臉色越來越紅,而後那人大吼一聲,唐然非竟悶哼一聲倒退了回來。 一口鮮血自唐然非口中噴出,那人卻是冷哼一聲,陰沉的目光掃過兩人,直接身形一展,便飛速躍下,竟不顧一旁的任飄羽,再次向唐然非擊去。火紅的拳頭給人以無比熾熱的感覺,任意想不到什麼武功會有這樣的效果,且這人的臉色竟還如此的通紅。 然而,沒幾招之後,那人的臉色和雙拳之上的火紅竟變回了原來的顏色,只是任意卻發覺這人竟比先前還厲害幾分。唐然非竟被此人逼的無比狼狽,一旁的任飄羽臉上沒有了笑意,而是折扇一收加入了進去。 以二對一,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兩人的名聲就不怎麼好聽了,好歹兩人也乃公子譜中的兩大公子,只是以此刻兩人宗師境界的身手來說,就是聯合起來,卻也不敵這人的兩拳。若不是兩人連手,所施展出來的招式極為精妙詭異,怕也討不了好。 毫無疑問,任意已然斷定此人已經踏入了先天境界,且看此人的年齡在二十五六,不知身手為何會如此之高。若是自己內力全然恢復的話,到可以將此人擊敗,只是此刻看來卻是萬萬不行,若是上去硬戰的話,其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折扇百擊精妙異常,兩人的步伐更為玄妙,雖不比任意的風神腿那般的快速,但就從步法的巧妙上來說卻是穩穩勝過風神腿的變化。兩人越打越驚,任意也是越看越吃驚。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此刻卻也瀟灑不起來,身上更是出了一身的汗。 這汗到底是從何而來,兩人心中無比清楚。此人雙拳一出,帶著無比熾熱的氣息,不但氣息無比猛烈,讓兩人以為是萬均巨石飛擊而來,兩人心生無力之感。自出入江湖幾年來,兩人無往不利,誰能想到今日會是如此的狼狽。 驀地,那人大吼一聲,兩拳竟迎向兩人同時擊打來的扇子,兩人心中一喜,卻是急忙運轉全身內力同時擊向這人的拳頭。然而,在拳扇剛剛相擊的那一瞬間,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危險之意。 同一時間,兩股無比熾熱的能量自扇上猛烈傳入兩人手內,兩人手中經脈頓感猶如火燒一般,無比的難受。急忙收回扇子,將扇子轉到另一隻手中,但那股無比熾熱的內力卻一股腦地自經脈中湧入,且快速無比地向丹田中湧去。 兩人連噴幾口鮮血,臉色竟變的通紅了起來,那人見兩人退去,卻是認準了唐然非繼續追去。然而,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卻傳來,這人急忙閃身,險險地將那向他射過來的東西躲過。 同時一道聲音傳來:「朋友,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那兩位都受傷了,你還要怎樣。」 這卻是任意看不過去了不得以射出了一把飛刀,只是可惜內力不足,卻是讓其給躲過了。然而小李飛刀,就是毫無內力也能殺人,誰也不能輕視,這百米遠的距離就能將此人逼的閃避,卻也是不敢想像的。 那邊兩人費了一番力方才將那火熱霸道的氣息逼出體外去,同時任飄羽口中所說的一句話卻是讓任意和唐然非一驚。 「你這是九陽神功…」 第185章 魚龍百變 「不對,這不是九陽神功,江湖傳言九陽神功剛而不烈、陽而不燥、馭天地之陽氣,隨太極之變化,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狂烈暴躁的紅色內力出現…」一旁的唐然非開口反對,同時也說出了他對九陽神功的瞭解。 這人依舊看著任意,就連唐然非兩人也是如此,兩人心中很是感激任意的出手相助。此人出手時招式極為精妙,雖不比兩人招式精妙,但其內力卻是火熱異常,讓兩人心中產生無力抗衡之感。 四人距離拉開,最遠的就屬任意,這人見任意自身毫無特色,且外貌極為平常,心中本就努氣升起,此刻見任意如此,便也更看低任意幾分。這也是任意自身所出現的問題,任意本身因內力未回復,而氣勢不強,沒有高手所表現出的犀利氣勢,比起唐然非兩人差的太遠。若不是那一刀精妙絕艷,到也不會讓這突然出現的人大愣,且心中疑上疑下,猜測著任意是否保留實力。 這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地笑意,冷冷掃了任意一眼,便轉過頭不在理會任意,但任意卻知此人必定時刻注視防範著自己。這時,這人預期嘲諷地看著唐然非、任飄羽兩人說道:「九陽神功乃當今世上第一至陽神功,我以九陽神功為基礎,學任何武功都快別人數十倍,你能說出九陽神功的名字也算是不錯了,只是…哼…今日你等發現了我的秘密,我又怎會容得你二人輕易離去…」 冷,一股森冷之氣自這人身上散發而出,猶若實質一般,讓唐然非兩人吃驚。只是兩人心中卻也為之發苦,兩人雖是得天獨厚,在十五年的時間內踏入宗師境界,但此人明顯比兩人中任何一人都高出太多太多,很顯然此人的武學修為已經踏入了先天之境,若是今日不出意外,兩人絕對討不了好。 兩人互看一眼,眼中瞬息閃過一些莫名的東西,似是在交流一般,而這人卻著實狂妄,嘿嘿笑道:「我這純陽玄功炎熱如火,再有九陽真氣做為主,嘿,這天下誰人能接得了我這至剛至熱的內力…」 狂妄,此人竟是如此的狂妄,先前還為了掩飾自己的秘密和對付兩人,但此刻卻是將自己的秘密又說了出來。這純陽玄功乃全真派除先天功外全真教的三大內功之一,內力極為熾熱,所練內功時必然要在東方日出之時,面向東方,吸入大自然中的陽氣,以引發體內的陽氣,運行真氣時走的都是陽經,這與純陽派太素陰功所走的陰經正好相反。 據說那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若能同時練成,可穩穩踏入神榜一列,與諸多絕世神功一較高低。只是,這兩種內功心法雖為全真教道家正宗心法,但卻無人能練成,時間久了也就無人再敢嘗試。到是可惜了這一門絕世神功,只是三人到也想不到眼前這人怎地就會這純陽玄功。這些門派中厲害的武功,若不是掌門親傳弟子,或是門中長老和有貢獻的人,又有幾人能有機緣練成。 這純陽玄功單比霸道,卻是超過九陽神功,天下間至陽的武功超過九陽神功的很多,至陰的武功也朝過九陰神功很多,而這純陽玄功和太素陰功卻是其中的翹楚。然而,此刻竟有人將這天下間最能包容各種神功的九陽神功用來輔助的話,那麼事情就不一樣了。 九陽神功,在包容這一方面確實乃天下首位,比那小無相神功雖有不如,但卻勝在修煉速度,若小無相神功能變化模仿任何一種武功或是內功,那麼九陽神功就是包容了。並在包容的基礎上快速將其領悟,也只有九陽神功這等神功方才在沒有位列神榜第一的情況下被列為武林第一神功,卻是有其原因的。 當然,若說奇的話,天下間最為神奇的武功怕就屬那天蠶神功了,比之戰神圖錄,天下間任何一人都會選擇那天蠶神功,而不會選擇戰神圖錄。每一種武功都有著各自的特殊之處和其所處的領域,這純陽玄功乃陽中一點真火,雖不比九陽神功,但卻極為霸道熾熱,再結合這九陽神功一起修煉,到底變成如何,卻是讓任意三人給見到了。江湖之上對各種有名的武功都傳言甚廣,只要進過酒樓的人多少都能聽到一些,偏偏這些又都是神級、皇級一列,又怎會不讓任意這些江湖中人記得清楚。 若說唐然非與任飄羽兩人都乃公子譜上的高手,且都乃花間派的傳人,雖說花間派代代單傳,不知怎地到這一代就成了兩人,但其歷史來看,花間派每一代所出現的傳人都是為江湖中人所稱讚。然而此刻這兩人竟以二對一還吃了虧,很顯然這不是兩人的問題,而是那青年的武功太高了。 先天境界對後天宗師境界,若是再任意看來,他若回復了全部內力,一個人可隨意對付三到五個宗師境界的高手,這當然有著任意自身卓絕的輕功才會如此。此刻這人目光陰沉,讓三人極為不舒服,心中一致認為此人絕對是個心眼極小,且受不了絲毫不順的人。一場大戰必然會隨後就到,唐然非兩人已經做好準備,就是任意也暗自注意,做著打算。 「唐然、任飄羽,哈哈,好個十大公子,哼,在我看來就是兩坨屎,哈,哈哈..」 任意一愣,心想這人莫不是心裡有病吧,就是此時,唐然非和任飄羽卻是同時含怒出手,聲勢極為龐大。花間派素來神秘,江湖傳言非常之少。若不是先前兩人說出折扇百擊,任意恐怕連兩人所使的扇招是什麼都不知道。然而,此刻兩人卻是同時收回折扇,竟是空著雙手,或掌或拳地和那人打鬥了起來。 一時間只見氣勁縱橫,身穿白衣的兩人雖招式精妙漂亮,但在此刻就如巨浪中的船隻一般,竟被那人牽著走。任意歎息一聲,心想我這金鯉行波圖也已經悟了出來了,此刻也沒有呆在這裡的必要了。更何況我此刻內力剛剛開始恢復,誰知道會怎樣,現在這人又變態的厲害,自己和那兩人也沒有一點交情,也沒必要留在這圖增麻煩,不如就此離去… 想法一定,任意卻是連三人的打鬥也不看了,直接閃身進入洞穴中,將那簡單的包裹一提,然後以自己此刻所擁有的內力驅使著步法前進起來。內力雖不到當初十分之一的量,但任意擁有的可是最為純正的先天真氣,這不到十分之一的量足以讓任意踏入名動江湖的境界。所以任意邁起步來到也極為快速,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八九米開外。 也就任意能在內力如此的情況下輕功就如此變態,換做他人怕是能躍個五米就是極為興奮了。但是任意想走,卻未必有人願意。那青年暴喝一聲,雙拳猛地暴起兩道紅光,接著只聽砰砰兩聲,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便狼狽地退出。兩人雖未受重傷,但就只是這一擊,也讓兩人氣血翻湧,好不難受。 兩人目中竟是駭然之色,何曾想到今日以兩人之力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雖是內力境界不高,但對兩人的打擊卻是不小。轉身再向那人看去時,卻見那人身影連閃,竟向百米開外的任意躍去。兩人見其步步間相隔十七八米,卻是搖頭苦笑。這境界上的差距就是硬傷,兩人也只能認了。 只是對唐然非來說,任意先前出手救他,他卻也不能讓任意如何,儘管頭皮發麻,但腦中略一思索便向那人追去。那任飄羽見唐然非如此,竟也隨後追去。到是此刻的任意卻是心中氣火,心想我不找你的麻煩,你到找起我的麻煩來了。我現今內力雖然不如你,但也要和你玩玩。 任意一直領先別人太多,所以此刻方才會如此,更何況任意在武學境界上先後有幾位先天高手教導,卻是經驗豐富,且由於頭腦冷靜,精神比常人強大,方才做事某事只求結果和大的方面。此刻這人確實讓任意討厭,不但囂張狂妄,且還不知死活和進退,想來是先後見識了任意的飛刀和輕功,所以才會阻攔任意吧。 眨眼間這人已經迫到了任意二十多米開外,任意這時卻也突然轉身向這人引來,只是一個起落,兩人便在空中快要接近。任意嘴角一陣冷笑,雙手各自快速甩出,然後只聽破空之聲傳出,速度飛快地向那人面門和胸口射去。 不想這人竟也發出一聲冷笑,在不到五米的距離內,這人身在空中,竟雙手成拳,分別擋在面門和胸口處,而後只見這人雙拳猛地向拳推出,穩穩擊在了那兩把黑色的飛刀之上。一時間三人驚訝無比,兩把飛刀落入山石之間,這人雙拳之上的紅光更見暴長,眼見兩人身在半空就要接近。任意身影猛地在空中一折,竟向一旁折去。這人一愣,竟也奇跡般地虛踏,向任意快速射去。 任意一驚,卻是有憑借一口真氣輕鬆向另一邊折去。不想這人竟又跟著一起折了過去,且速度比任意快的多了。任意心中有些驚訝,自己因為有三股內力方才能在空中進行虛踏折空,怎地這人也能虛空折身,到讓任意吃了一驚。 這邊兩人正在較量,後邊跟過來的唐然非兩人卻是大驚,首先那兩把飛刀飛射而來的速度就是極快,不想那人卻是雙拳一擋,在電光火石間就輕鬆將飛刀用拳頭擊了出去。這就可見這人的內力有多深厚了,而兩人本就見任意內力不高,但輕功卻又偏偏如此的恐怖,不但身形飄逸瀟灑,更讓兩人吃驚的卻是任意竟能在半空一連兩折,只是讓兩人為之遺憾的卻是,那人卻也自空中向任意引去,兩人此刻也只能為任意著急了。 任意比唐然非兩人更為驚訝,但緊要關頭,卻也不容許他想那麼多了,於是便在最後關頭將風神腿乃至他所掌握的諸多技巧,以左右互搏術為基礎,再次向一旁閃避而去。任意本想和這人較量一番,但內力上的差距尷尬地擺在面前,也容不得任意亂來了。 任意吃驚,那人更吃驚。無論無何他也沒有想到任意竟在內力不濟的情況如此的變態,不但身法難以捉摸,且步法輕功更為神奇,若不是他身具無比深厚的內力,又如何強行自空中轉身,但這接連兩轉,卻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此刻見任意又閃,卻是心中大怒,右手猛地擊出一拳。瞬時只見紅光暴閃,按一團紅光竟脫離拳頭向任意電射而去。 任意心中大怒,知道以自己的內力此時不可為,然而冷靜卻一直伴隨著任意,就在此時,任意腦中猛地一動,體內那股自金鯉行波圖中悟得的運行路線竟快速運轉了起來,然後只見身形竟猶如游魚一般奇異地扭曲了一下。 這突然出現的一下讓後面跟隨的人嚇了一跳,只見任意身形猛地扭曲,竟猶如魚兒一般身體側著成為了一個大S形。那團紅色的真氣團險險地從任意的S身體的空隙中穿過,然後任意的身體竟又回復了過來。 此刻任意心中雖是極為生氣,但卻也福至心靈,那一瞬間的領悟讓任意瞬間領悟了那圖中的百式身法。一副副圖猛地鑽入任意腦中,然後死死印在任意的記憶深處。任意這眨眼間的領悟彷彿好幾分鐘一樣的漫長,當任意回過神來時,卻也剛好落在一快巨石上。 這時那青年再次向任意竄射而來,看其速度任意知道自己無法躲得過,便也不想著躲避了,而是身影一躍,竟猶如一條魚一般向那青年躍了過去。對那青年來說任意此番做法如同送死,就是那隨後趕來的兩人也是如此想法。 但當後面兩人眼睜睜看著任意自那青年的身前滑溜地消失時,兩人方才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出現在那青年左側的任意。毫無疑問,在任意的身份尚未真正熟練之時,任意所用的不會是雙腿,而是雙手。所以此刻任意所施展的是一堆凌亂且無比精妙的拳、掌、抓、指各中混合的精妙武學。 無疑,任意在招式的精妙和輕功的神妙上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只是在內力不及的情況下,這青年擁有著絕對恐怖的護體先天真氣,於是,這對任意來說卻是一個完美的諷刺。在任意諸多巧妙的攻擊下竟不能破開這人的護體真氣,雖然自己領悟的魚龍百變身法剛一施展就如此的神奇,但任意在即刻間熟悉之後卻又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打鬥實在是不智的行為。 「操,有種的就讓老子打一拳,別他媽只顧著跑,老子頭都暈了….」很顯然這青年已經不耐煩了,被任意硬是在身旁環繞了幾十圈而沒能拿任意怎樣的情況下,這青年終是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此時的任意又是如何呢,任意心中早已氣急,身體雖時如游魚,又時如游龍,可隨意轉變身形,最為恐怖的是,隨著體內那一新生的內力成型,任意竟可改變自己的身體結構。先前身體硬生生地變成大S形就險些將任意給嚇住,雖後面發現身體完好如初,且還沒有任何不對之處,任意這才安下心來。 當然,有了這樣一個絕對的高手來做對手,這對任意來說到也是可喜的,於是任意結合風神腿的速度和腿法、雲蹤魅影和霜覆薄冰、乃至追星逐月等步法身法,最後又快速融合那魚龍百變的奇妙之處,竟是如魚兒入水一般,想如何就如何。再難的角度任意都能變化身形躲過去,如此的發現又怎能讓任意不喜。 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本能插一手進去幫助任意,但見到任意如此神出鬼沒,且駭人聽聞的身法時,卻都選擇了在外圍觀看。不錯,是觀看,兩人見任意身法瀟灑中透著飄逸,飄逸中有著空靈,空靈中又有著詭異,詭異中又有著出塵,卻是越看越覺得這身法難以用常理理解,越看越覺得這純粹是挑戰兩人的思維極限。但兩人也不得不承認,本以輕功見長的花間派也有著自己的獨特輕功,此刻見到任意如此,卻也吸收了不少經驗。 然而,繼續看下去,雖然看的過癮,卻也為任意感到可惜,若任意內力在身後一點,怕是這人早已死上百次了。 可惜歸可惜,任意逐漸熟悉魚龍百變的基礎變化之後,也同樣沒有了心思,只是當任意出了打鬥圈之後,這青年卻是緊緊跟隨,這一來任意就不是厭煩這麼簡單了。心中的怒氣也已衝上大腦,竟是對著這青年說道:「你煩不煩,到底想怎麼樣。」 那青年語氣冷漠且惡毒地說道:「老子今天就耗死你,看你能給我跳到什麼時候…」 聽過此句,任意心中殺機大起,沒有再說話,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力調動起了魔種的力量。 第186章 暴雨狂風 魔種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任意心中稍顯急噪,知道若自己不回到那種接近天地人融合的地步是根本不可能調動起魔種乃至冰種的力量的。任意強自壓下怒氣,身影連連閃動,怪異至及。任飄羽與唐然非兩人心中見任意並無危險,便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搖著折扇平靜地站在一旁觀看了起來。任意無心理會兩人做什麼,而是一點一點沉入到了絕對的平靜中。 驀地,任意精氣神一陣鼓動,丹田中猶如爆炸一般向外猛烈一股,接著,任意大腦竟不由自主地被拉入一個玄妙的境界中。任意心中尚未來得及驚訝,就接連感受到丹田中的接連變化。魔種在暴,或者說是一種莫名的激動,任意尚且不知為何會這樣。但是魔種一暴,反捲向任意湧出的十分之一先天內力時,冰種也在這時翻騰了起來。 任意只感大腦瞬時冰涼清淨,天地玄妙竟收眼中,自然氣息瘋狂捲入身體,和那魔種產生了共鳴,第一次任意發現這魔種竟能直接吸收外界的天地能量。同樣任意也發現了冰種竟自動調動起了任意冰心訣的運行,也自天地間吸收著冰心訣所特有的能量。 撲通、撲通、任意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在跳動,驀地,任意心覺不對,仔細感受時卻發覺跳動的竟是魔種和冰種。古怪、詭異、不解、無數的信息自任意心底升起,任意一時間心中念頭繁多,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然而正是這時,一股熾熱的氣息向任意襲來,任意背部敏捷地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到來,頭腦猛地回到現實中,然後身影猛地一旋,竟旋出了二十米開外。任意一驚,那青年更驚,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更是不敢相信地張大嘴巴看著任意。 任意深吸一口氣,雖不知自己體內發生了什麼情況,但在這樣的時刻任意自是抓住時機,冷眼看向那青年,然後竟對著青年露齒一笑。這一笑只笑的青年脊背發寒,看在眼中的任飄羽兩人也是忍不住聳了聳肩膀,緊緊盯著任意,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容貌普通且看似平凡至及的任意在此刻防若有著獨特的氣質和魅力一般,使的三人心中各有想法,然而,驀地,任意動了。一眨眼,任意腳踏風神腿,身影無比精妙地向那青年竄射而去。那青年神情慎重無比,此刻全身也被包裹在一層火紅的強大內力中。對於任意這突然間顯露出的身法和速度,這青年聰明地選擇了靜。 氣氛從無比的安靜猛地變為狂風呼嘯,任意已然如狂風暴雨一般捲起了漫天沙石,沙石之間只見任意雙腳無影,飄渺異常,帶著無比強大的氣勢向這青年踢塌而去。砰、砰、砰、砰…無數響聲接連傳出,任意突然得到魔種那無比強大的能量催動,雖然神志無比清楚冷靜,但體內的內力卻是前所未有地暴躁。所以任意在感受到自己內力狀況的情況下,毫無疑問地直接選擇了風神腿中速度最為快速且猛烈的第三式腿法暴雨狂風,此招一出腿影如漫天暴雨,傾盆而下,腿勢更如狂風般猛烈。正應了暴風狂風之名,任意已然得其精髓。 神風動腿法任意因內力不足,只學其招,未真正領悟其真意,所以雖有那絕世腿法,卻未有機會施展。此刻雖想施展,但眼前這人對任意來說,並不值得任意施展,所以任意選擇了只以此一招暴雨狂風對付這青年。不但心中有意為之,且想要讓其大丟臉面,甚至直接以暴雨狂風將其踩在腳下… 猶如天神一般,又如風中靈魂,任意在結合魚龍百變的奇妙身法之後,雖未真正熟練成熟,但這雷霆暴雨之勢卻也在這瞬間就將青年捲入其中。而此刻這青年心中大為驚恐,在其眼中,只見任意身影一來,竟帶著漫天黑影,密不透風,他雖有強大的內力最為後盾,也雖有信心和任意一戰。但任意速度太快,竟不給他一絲機會,更不和他正面交鋒。眨眼間時間他身上已然被任意踩踏十數腳,且每一腳踩下都帶有雷霆之力,若不是他有九陽神功護體,有的是強大先天內力護體,恐怕早已被任意踩在腳下不知怎樣欺凌去了。 任意心中更驚,這人在自己密不透風的攻勢下竟能抵擋自己八成攻擊,雖然自己因初步控制這魔種的力量,且魔種和冰種也在自己體內瘋狂糾纏抗衡,所以自己只能動用一小半的魔種能量和自己那十分之一的先天內力,就只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此人內功竟不比任意內力充足時差多少。難道這九陽神功真的如此神奇… 想法剛落,這一式腿法也宣佈完結,任意得魔種真力,可空中喚氣,又有下方青年抵擋,足可借力空中喚氣,且任意大佔上風,自然由著自己隨意施展武功來玩弄這狂妄囂張的人了。任意所見諸多人中,就眼前這人最惹任意討厭,卻是心中真正動氣。此刻得魔種之力,冰心訣雖一邊抵抗魔種入侵大腦,但更多的卻是讓自己沉入這絕對冷靜的狀態中。 任意怕這狀態會隨即消逝,便更聚精會神,不理任飄羽兩人此刻到底如何,終是將所有的內力和精力全部用來對付這青年了。依舊是暴雨狂風,此刻任意用足了魔種的全部內力,頓時任意只感體內激盪,雙腳輕靈無比,但怪異的是任意彷彿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內蘊涵著萬斤巨力一般。帶著一絲隱隱升起的興奮,任意暴雨狂風再次施展而起。 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席捲,任意雙腿快到了及至,那青年臉色發白,嘴唇發顫,雙眼惡毒,牙齒緊咬,恨不得將任意吞了。任意一見這青年滿臉神色,心中更怒,雙腿之力更是不留絲毫。砰砰砰砰…任意巧妙躲過其雙拳攻擊,接連在其後背踢出連環六腳。魔種之力順著任意的雙腳衝破青年的護體真氣,然後向其體內衝去。青年臉色一瞬間變的蒼白,背對著任意噴出數口鮮血。 任意冷哼一聲,腳尖虛空一點,追上那被自己踢的前竄的青年,然後當面向其面門踏去。不想青年雙拳之上的紅光竟暴出罕見地紅光,任意此刻不想躲避,竟是迎著青年的拳頭踢了過去。拳腳相交,任意速度太快,瞬間踢出了十幾腿。而那青年卻只是狼狽地擊出兩拳,就再也擊不出來,同時那兩隻拳也無法收回,否則任意必然乘機而入,踢其胸口。 強大的內力自拳腳相交,任意雙腳猛地感受到一股無比熾熱的內力壓迫而來,任意一驚,竟發覺這內力不但無比熾熱,且還古怪至及。好在任意出腿快速,能迅速收腿,並在眨眼間將其躲避開來,且任意此刻內力深厚無比,又那裡會是那股內力能沖的進來的。 然而,彷彿是感受到了外來的危險,那瘋狂席捲任意體內先天氣息的魔種竟開始一反常態,不向任意的大腦湧去,反而回捲而過,向任意的雙腿逼去。讓任意大敢意外的是,隨著魔種的退出,冰種中的強大能量竟也一股腦地順著經脈向任意的雙腳湧去。 任意直覺心神一陣觸動,體內經脈猶如撕拉扯斷一般的疼痛,隨著冰種和魔種的席捲交纏,首次聯合擊出,任意丹田中被魔種壓制的先天真氣和腦中被冰種席捲的冰心訣之力同時衝出,只是可惜的是,魔種與冰種所留下的力量卻也有著一小半,任意兩股不同的力量並不能同時大力湧出。 然而就是此時,那瘋狂湧出且結合在一起的黑白能量,以颶風席捲之勢,不但帶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氣勢和力量,且還整整包裹住了任意的兩條腿。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駭然無比,然而和那兩人比起來,這青年更是心中猶如死灰,面色蒼白無比,眼中怨恨之色也在此刻首次變為了無比的驚恐和絕望。 砰砰兩聲傳出,接著是兩聲清脆的聲音傳出,青年狂噴一口鮮血,被來自任意雙腿的驚人巨力擊的向遠處二十米開外飛去。砰地一聲,青年重重撞在一塊巨石上,然後軟軟地滑落下去。與此同時任意只感全身經脈無比疼痛,心中那股玄妙的感覺竟也仿若要退去一般,任意強自忍著疼痛,掃了三人一眼,然後猛地轉身,幾個起落到了那龍門處,然後踩著龍門過了黃河,接著在唐然非兩人的注視下迅速消失不見。 當任意消失不見後,兩人方才回過神來,再看那青年,卻見青年兩隻手臂白骨露出,卻是硬生生被任意兩腳給將小臂自接口處踢出。兩人驚駭之下再看青年,卻見青年竟還喘著氣,不一會,這青年緩緩抬起頭來,臉色蒼白,雙眼卻無比惡毒地看向兩人。兩人眉頭一皺,極是不喜歡這人的眼神,但卻又不想在這人這樣的情況下動手,於是便冷哼一聲先後離去。 第187章 席捲而來 這青年待三人離去後先是雙眼一翻,接著咬牙切齒嘴唇無比憤怒地顫抖道:「我勢必要殺了你們三個,無論天涯海角,我發誓,勢必要讓你們嘗試到苦頭…」 鮮血又自噴出,青年全身犯起一道紅光,然後盤膝打起坐了,半個小時後青年搖晃著站起身來,但卻比先前好了許多。但由於兩手被廢,青年只能施展輕功極其費力地向遠處蹣跚而去,然後不知去向。不想這三人先後離去時,任意竟又臉色蒼白地自龍門之上搖晃行過。 只是此時任意雙眼無神,臉色蒼白,似是受了極重的創傷一般。先前任意快速離去,是因魔種和冰種正在急速退去,任意不想在此多留,以免暴露一些問題,於是便乘著魔種未真正退去之時,快速躍過龍門。只是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龍門另一邊竟是無路可去,任意見眼前滿是亂石林立,到有許多地方可以歇身。任意便迅速找到一處天然怪石,鑽入其縫隙中,然後盤膝而坐,調理起了那橫衝直撞的內力。 四處衝撞的正是魔種的力量,任意根本就無法壓制。那魔種和冰種聯合自雙腳衝出,雖只衝出七成,但也讓那青年在即刻受傷,試想,修煉九陽神功的人本就已經脫胎換骨,且那青年還進入先天境界,再有全真教的純陽玄功的大力輔助,其本質基礎必然會再次提升。無可否認,這兩種內功的結合,到底能造就出多麼強悍的人任意並不知道,但卻知道兩種至陽的內力結合,一純正,一霸道,那必然將會是那青年對手的災難。 只可惜,任意那兩腳雖狠,但卻只能廢了那青年的雙手,任意本有意至那青年與死地,但可惜的是,魔種一出,青年被瞬間擊出二十多米開外,魔種以任意丹田為家,又瞬間狂捲而回,這時任意丹田中試圖衝出的先天真氣卻又再次被捲回大半。到是冰心訣的存在幫了任意一個大忙,冰心訣的能量極為特殊,在護持了任意一股真氣之後,等任意體內平息下來之後便將那股真氣放出,將任意體內那些散亂的冰心訣能量全部收回,然後也回復了平靜。 最後任意體內雖又比原來多出了一些先天內力,但在任意看來,應該剛好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內力吧。任意心中苦惱之時,體內的經脈卻也受到了魔種瘋狂衝擊的波及,已然有一些經脈受創。任意經脈本就非常富有韌性,此刻出現這樣的情況卻是任意有些不想接受的。但無奈事情已經出現,任意也只能收這個爛攤子了。 好在,那破虛空真氣雖是任意自行修煉結合而成,雖不能發揮任何作用,但其特有的三道吸收天地精氣的方法卻是武林中少有的,更何況,在魔種和冰種瘋狂運行期間,那剛剛形成的魚龍百變內力卻是將任意散亂在經脈中的諸多先天真氣迅速收攏,然後按照特殊的運行方法,不斷席捲著任意自天地間吸收的先天真氣。 不但如此,這魚龍百變內力且自佔一地,將任意的中丹田給佔據了,加上本身吸收天地間精氣的運行路線,任意已然同時具備了四條內力的運行路線。幾乎一呼一吸間任意全身所有經脈都會被氣流充斥在內,如此瘋狂的內力運行路線,實在是讓人無法想像。 原本風神腿所專用的內力為風神動,其主要是開展任意雙腿的所有經脈,而雙腿之上卻是少有涉及。天霜拳的天霜氣以拳頭為主,最為實在,所以主要開拓任意的自丹田以上全身的主要經脈,除此之外,由於天霜氣太過冰寒霸道,所以運行路線也有幾分奇特。而排雲掌所屬的虛雲氣就有些不同了,虛雲氣虛實同體,可以說是所用經脈最多的的,當然和天霜氣雖然運行路線不同,但也有著自己所運行的主經脈,和許多附屬經脈。 如此一來,三股內力,幾乎就佔據了任意身體百分之八十的大小經脈,此刻又出現了個魚龍百變的奇特內力,其運行路線更是誇張,就連任意都無法弄的明白。不但初步形成時所佔據的是中丹田,而其魚龍百變的運行路線更是分支發達,幾乎遍佈了任意身體的所有經脈。 任意到也發現了魚龍百變的強項和弱項,強項是魚龍百變以中丹田為中心,內力遍補整個身體。弱點是,魚龍百變的內力只有簡單的幾條主經脈佔據了手腳。在這一點上,魚龍百變卻是比不上另外三種內力的。但儘管如此,單單分開而論,三種內功中任意一種都無法和魚龍百變相比。 任意有此明悟之後,便知道魚龍百變佔據全身大部分經脈必然是因為其身法而論,不然也不能在運行時身體改變成各種模樣,就是任意開始之時也被自己的變化嚇了一跳。也可以說任意是非常幸運的,這魚龍百變本就有著獨特的運行法門,若是平常修煉而來,根本不容許外來內力或是功法攙和。但任意卻因為有此機緣,使的魚龍百變在剛開始時就以破虛空所形成的先天真氣為底,且三種運行方法為輔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經脈循環系統。雖然在內力循環時有些經脈會重複,但因為真氣是先同的,卻並沒有給任意帶來任意麻煩。 這絕對是無比稀奇的,若不是三分內力所形成的破虛空真氣因魔種的壓制而變的極為弱小,且又出現了魔種和冰種瘋狂爆發的事情,任意若想魚龍百變在體內重新開闢出一條通道來的話,破虛空所屬的三股內力必然不會容許,這樣的結果必然是魚龍百變無法修煉而成,只能成為一個天大的遺憾。然而如今一切都成了,且成的是如此的奇妙,任意雖無法想到這一點,但卻也漸漸有所領悟。但若是那岳戰和聶狂知道他們因此而造就出了一個他們所無法預料的怪物的話,不知神情又是如何。 半個小時任意體內恢復了平靜,魔種退去、冰種退去,兩者再次成為死物,且魔種之上原本就破開的一道小口也再次被魔種掩蓋,任意心中苦笑,也知道自此以後若想要抵抗魔種的話,就必然要重新修煉了。然後再想辦法慢慢蠶食魔種和冰種,最終使魔種和冰種都歸為幾用,就是不知到時候自己會變為怎樣的一番模樣。 經脈雖受了一定的損傷,但卻不太嚴重,任意的經脈經過石乳改造之後本就非常變態,又因任意以入先天境界,又怎會因這點衝擊就會受到重創。只是此刻精力損耗嚴重,任意才會顯得如此狼狽無神罷了。而當看到那青年遠去之後,任意本想跟隨下去,查查這青年的底細,但最終還是選擇好好摸索一下這魚龍百變的秘密。 正所謂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任意相信在短時間內這三人必然不會再來第二次,任意便又回到了他原先所居住的洞穴,開始運行起了內力修復起了那些受損傷的經脈。然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魚龍百變在吸收起天地能量時竟比破虛空三股內力加起來還要快。如此這般,任意心中驚訝之時更是高興,更讓任意無法想到的是,破虛空和魚龍百變的結合,任意修煉起來的速度比內力全盛時期要快上一倍之多。 任意興奮地想要仰天大笑,如此好事到他身上,又如何不如此興奮。破虛空的吸收是三個固定渠道上的範圍內的許多穴道,而魚龍百變的吸收卻是整個身體的諸多穴道,如此一來,可以說,任意此刻幾乎全身的穴道都在吸收著天地自然的先天能量。 眨眼間又是一個月時間過去,這一個月的時間任意輕鬆地修復好了身體損傷的經脈,且內力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飛快的增長,按照總體來說雖然增長的不多,但任意心中可以確定,自己這一個月的吸收先天內力,比之其他先天高手恐怕要快的兩倍之多,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了,對任意來說雖然增加的不多,但卻也為自己的未來而欣喜。 然而一個月魔種爆發的時間就要到了,這個時刻魔種必然會再次席捲任意剛剛在中丹田內形成的一股若小的先天內力,這對任意來說是一個天大的災難。 就是這一刻,任意再等待,等待魔種爆發的那一刻,此刻任意並未刻意壓制,而是在明月當頭照下之時,任意體內的魔種終於有了反應。也就是在這一刻,冰種也起了反應,兩個種子彷彿事先約定好了一般,竟是齊齊向任意的中丹田席捲而來。 任意心中平靜異常,此刻卻也下了必死的決心也不會讓魔種和冰種將先天內力和冰心訣結合在一起的內力分開,然後分別席捲而去,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一種災難且是恥辱… 轟地一聲,任意經脈稍稍一痛,中丹田內好不容易修煉而成的一成多一點的內力被魔種瘋狂衝擊一下,然後未等任意回過神來,冰種也席捲而來。頓時,三股內力交纏在了一起,任意心神激盪,心中產生了一股無力之感,然而,任意早已下了決心,又怎會容許辛苦修煉而成的內力如此輕鬆地就被奪去,於是,任意的心思瞬間瘋狂起來,下一刻,任意竟奇妙地感受到了眉心處和下丹田內的冰心訣氣息和那龐大的先天氣息有了強大的觸動之感,一時間任意大喜… 第188章 沙場殺場 魔種所包裹的下丹田為禁區,魚龍百變儘管在本質上要高出太多,但道心種魔大法卻是位列神級前五位,卻也是魚龍百變所無法比擬的。然而,變數總是多的,魚龍百變加上破虛空後,會變成什麼樣,任意不知,任何人都不知。此刻魔種席捲而來,下丹田的守護和單薄了不少,任意奇妙地掌控了下丹田,猛地在一呼吸間,下丹田的真氣開始反衝而出,也向中丹田衝擊而去,不但如此,任意眉心所屬的上丹田竟也是如此。一時間冰心訣、冰種、破虛空真氣、任意所修煉的先天真氣,還有後來修煉而成的魚龍百變真氣,全部在中丹田席捲交融了起來。 任意猛地張開雙目,竟是雙目竟赤,隨著任意噴出一口鮮血,只覺天地間萬物寂靜,自己猶如死人一般,靈魂彷彿在低落下沉。心臟周圍的經脈被那狂亂的真氣不斷衝撞著,任意不知事情會如何,但此刻,任意絕對可以肯定,自己的經脈必然已經損傷到了及至。驀地,轟隆一聲響起,猶如山洪爆發,狂瀉而下。最後關頭,任意意識到冰種、魔種轟然暴開,然後三者相融,在這個時刻任意也無力地倒了下去。 天色漸明,任意未曾醒來,又是一日,任意依舊未醒來,但身上卻隱隱有著一股黑白交集的氣息在交融流動這一般。如此過來三日,任意身子猛地一動,然後睜開了眼睛。任意一驚,並未起身,而且首先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同。內視體內,卻驚駭地發現,上中下三個丹田分配平均,三股相同的真氣團在那裡自己運行著,來自天地間的自然精氣在進入任意體內後便分成三股向上中下三個丹田分別湧去,然後三個丹田各自自行運轉起來。 任意心中茫然,坐起身來,發現身體異常舒適,只是體內的三團真氣竟都不黑不白,似是沒有顏色一般。站起身來,任意猛然發力,然後輕鬆竄起,落在了十米開外的巨石之上。看著即將落下的落日餘輝,一時間任意心中一片雜亂。 驀地,任意搖頭苦笑,卻是驚訝發覺,他體內三股相同的內力,只有中丹田能用,至於上下兩個丹田內的真氣卻是無論任意如何努力,卻也不能動用。苦惱之時,任意也慢慢地鬆了一口氣,至少中丹田內的內力雖不如原先內力全盛時那樣多,但也有原先的六成了。很顯然這次的大融合,帶給了任意這一個好處,也使的魚龍百變真正掌控了身體,破虛空真氣則真正地成為了輔助。體內的真氣有條不續,互不干擾,又似互相聯繫地運行著,任意跟著真氣運行了無數圈後,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規律,心覺無事之下便也放下心來。 冰心訣的運行路線極為細膩,其中雖有一些主經脈,但更多的卻是和任意的腦部有所關聯。任意可以預料到,當他功力再提升之後,恐怕全身的經脈,乃至大腦那脆弱的經脈怕都會被一點一點的打通,就此刻而言,任意的經脈已經被完全打通了九成,甚至更多。 試想人身上的大小經脈何其之多,練武之人大多都是練任督二脈,當這二脈打通之後,也就算是小周天通,隨後就是若干年的小周天搬運積累了,等到積累到足夠量時。由量變質,然後一點一點地打通身上的七經八脈,而這七經八脈確切地說可算是大周天了。然而就算大小周天都通,卻也只佔了人體的四到五成經脈,另外五成的經脈卻是未曾開發。 就是那傳說中的長生訣,卻也只是開發人體七人之一的經脈而已,戰神圖錄再過狂妄,最多也就開發到七到八成。然而此刻任意可以說是典型的一個怪物,虛雲氣、天霜氣、風神動,三者相合,就已經開了任意全身六成經脈,冰心訣所開的經脈更是那些平常練武之人不會想到和涉及到的經脈,再加其一分,就是七成,魚龍百變開發的經脈更是恐怖,其幾乎籠罩了任意身上七八成經脈,如此保守估計,五種相加,任意全身經脈,已然被打通了九成之多。 常人想打通那些細小的經脈,不知要花費多長的時間方才能一點一點的推進,直到打通,任意倒好,本身無求,卻自然而成,更加得天獨厚,機緣運氣深厚,竟一步步地走到了這一條無人可走的路上。此刻任意一呼一吸間,天地精氣自然進入體內,然後分成三份自動被上中下丹田瓜分。就是冰心訣的精神力量也都被融合在了一起。 任意知道,若是他日他能調動上下丹田的內力進行大融合,任意必然會直接從人榜提升到地榜,甚至是天榜。只可惜那冰心訣不屬於內力,魔種的成分也是內力和精神的結合體,最後在融合之下方才造就出了精神與內力的集合體。 隨後任意用了三天時間,徹底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和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比原先精純的太多,雖然中丹田只有原先六成的內力,但如果真正算起來,若是任意想要提煉先天真氣,卻也要等到提升境界時方才能,然而此時大佔便宜,這六成內力完全可比的上任意全盛時的九成內力。若再加上上下丹田的兩股內力,其總和最少也會讓任意的內力提升兩倍之多。 落日西下,黃河以南的沙流城外慢慢走來了一個模樣普通的年輕人,只見這人一身普通的破舊黑衣,其面容平常至及,惟獨吸引人的就是那一雙明亮且又仿若虛幻不實的雙眼了。這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此刻進城的行人,片刻後這青年走到城下,正自打量著沙流城時,卻突地從城中見到一夥幾十人的隊伍走了出來。 這一夥人年歲從十六七歲到六七十歲不等,各個相距幾米到十幾米,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再過片刻就是大關城門的時刻,卻不知這些人為什麼出城來。這青年正自猶豫不解時,卻見城中又先後走出近兩百多人來。這些人都是先後走出,當走出之後卻都向著一個方向走去。眼看著天色漸漸黑下,青年正自猶豫著是否進城時,不想城中竟又在十分鐘內走出了三百多人。這一來卻是引起了這青年的心思,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身影,青年正待追去時,卻又見自城內走出幾個捕快來。這幾個捕快一出城就和城外的幾個身穿普通裝飾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便也跟著先前那數百人而去。 這幾個捕快一走,後面城中又先後出來許多和先前幾個捕快同樣拿刀的人,只是這些人所穿都是極其普通,並沒有什麼特色。但這些人的目標竟都是城外另一個方向,青年心中的好奇心更盛,但見城中依舊不時有拿各種兵器的人出來,且從一兩人到十數人,到上百人不等,青年便遠遠跟著一些人吊在後面也向著眾人所去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久,青年見身後不遠處竟又跟來了數十人,而這數十人身後遠處竟還跟著許多人,一時間青年更驚,心想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就這半天而言,他就已經見了近千人先後趕來了,且都很少言語,莫不是這裡有什麼重大的事發生,一時間青年心中猜測連連。 這青年正是任意,任意自龍門出來,獨自行走了幾天,邊行走邊思索自己到底如何,進入這破碎虛空有十五個念頭了,算起來現實中也有一年多快兩年時間了。但這麼長時間任意卻並未有自己的目標,前期所發生的事總和逃脫離不了,現在武功高了竟還是如此,這樣的問題思索了幾天後,任意也到了沙流城前,原本風餐露宿的他希望在沙流城中好好呆上幾天,然後看能不能找出一點有意義的事來,卻不想尚未進城就發現了如此怪異的事,於是便也動了心思跟了上來。 至於心中的心思,任意卻也想清楚了,這破碎虛空本就是以娛樂為本,其本質也是讓人增加一斷經歷,而事實證明,這破碎虛空確實是以人為本,在現實中到也造就出了一些成就。現實中的法律又無人敢犯,犯罪份子早已滅絕,動不動稍有過錯就是這個罪那個罪,到是遠不如這破碎虛空來的自由了。一番又一番的想法自腦中縷過,任意知道江湖事未起,恐怕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練武人的目標暫時都是好好練武吧。至於其他未選擇練武的人也應該都有著自己的生活,不然也組成不了一個龐大的群體。 思想自誤區中慢慢走出後,任意排除每日的下現時間,還有現實中的一些時間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破碎虛空中了。但儘管如此,以任意經歷,卻也在這十五年中有了如此大的成就。當然,若是沒有諸多奇遇機緣,恐怕去掉現實中所用掉的時間,任意此刻最多也就能踏入宗師境界,那裡有此刻如此恐怖的成績。 走了片刻,任意前方出現了一座山,但見山上一片荒涼,就連山下也是如此。原本這黃河兩岸就極為荒涼,不想此山竟更是荒涼,但山上到也長著一些奇怪的樹,那些樹極為不雅,但到也配合這裡的環境,任意無心觀看,見許多人順著一條小路穿了進去,任意便也一起跟了進去。向深處逐漸走去,裡面竟出現了若干條崎嶇山道來,山道兩旁有荒涼石山,看起來死氣沉沉。任意打量過後,見兩旁的距離最多只有兩米多,且有時候路途竟不到一米寬,兩旁的山壁也是崎嶇不平,若進來的人沒有武功的話,怕是行走極為困難了。 走了片刻,任意見前面的人速度慢了下來,再看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任意心中更是不解,心想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怎地都跑到這裡來了,這裡若是一人來就如死域一般,若是讓任意選擇,任意也不會來。如此又走了片刻,任意不知自己饒了多少道彎,但卻清楚地聽到身後跟來的人依舊跟著。此刻就是想退出也不好退出了,走著走著任意突然想起了天朝朝聖城舉辦的文武大會,不知其結果又是如何,看來要去打聽一下消息了,不能和江湖脫節了。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任意前面的人突然加快了腳步,任意一愣,在下一個轉彎後,卻見眼前一片開闊,樹木林立,到也多了一些簡單的綠色,而前面的幾個人卻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任意放眼看去,又見這無比巨大的谷中,樹木雖多,但聚集起來的人卻也不少,幾乎一眼看去就能見到不少人。看看夜色,夜色更深了,任意心思一動,卻是找了一處人比較多的地方坐了下來。卻見那十幾人再看了任意一眼後便又轉過頭去說起話來,而任意卻是終於聽到了其中的奧秘所在。 「聽說那東西惡毒殘暴的很,十幾天前早早到來的人有大半都死了,剩下的人雖然逃了回去,但卻沒有人敢再來了...」 那邊青年的一番話說的任意迷糊,但聽另一人又接口說道:「聽說那東西叫紅鼻貂,乃天下至毒之物之一,其齒爪一旦抓破人的皮膚,那人必然會在半盞茶時間內毒發而死,而且絕無解藥…」 「是啊,貂是一種鼬科動物,爪甚尖利,善於爬樹。棲息針葉林中,一般在夜間活動,主食齧齒類和鳥類,也吃果實。毛皮極珍貴,但是卻無毒。但這個紅鼻貂卻也太過恐怖了吧,聽傳言說這貂不但速度如電,許多高手都拿其沒轍,而且其毒性更是天下至毒…」 這時一個女聲傳出說道:「聽說那小東西很漂亮,真想快些見見,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隨著那邊傳出一陣笑聲,但任意聽的卻依舊模糊,想不通那一隻貂就會吸引這麼多人前來,其中必然還有古怪,果然,那邊笑聲過後,又有人說道:「那貂到是沒有什麼,更恐怖的就是裡面的吸血神蝠了,聽說那吸血神蝠乃古代異獸,爪有奇毒,專吸人獸血液,沾者必死,十分難治。此獸生性凶暴,被列為宇內奇毒之一。但此物通靈,如被人收服豢養,則至死依主,可聽命驅策,哈哈,如果我們有幸能捉到一隻,定然可以在江湖之上出盡分頭了…」 又是一陣笑聲傳出,那幫人竟是不顧任意心中的急噪,硬是打鬧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方才有人開口說道:「那東西恐怕沒有我們的份吧,真可惜啊,不過看看也好…」 任意頓時精神也來了,細細聽著那些人能說些什麼,然而任意等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等到,最後那人說出的一句話卻是險些氣壞任意:「誰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寶貝,傳消息的人也不知道,但聽人說好像是少見的寶貝…」 簡直是廢話,任意長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腦中開始思索起了問題。一夜沒睡,第二天天剛亮時,谷中一陣動靜,片刻後諸人先後有行。任意隨著大眾一起前行,心中更是疑惑。如此行了半個小時,方才穿過這片巨谷,穿過巨谷後前方出現了一條荊棘密佈的路。前面的人已然開闢出一條路來,任意在後面到也走的輕鬆,偶爾有荊棘攔路,任意也是輕鬆過去,這走起來到是比其他人輕鬆太多。 如此前行一個多小時,前方的荊棘終於沒有了,但是看四周高大的山脈,任意卻不知自己已經走了多少地方了,回頭再看回路,已然正處於眾山之中。索性前後都是人,任意便沒有再做何想法。見前面的人又開始走動了起來,任意繼續跟著走,如此又走了幾個小時,當正中午時,任意肚子餓時,見別人吃著自己帶來的東西時,方才心中大為鬱悶,自昨天一直到現在任意可是未吃未喝,雖然經歷充足,進入先天境界,可以幾天不吃不喝,但習氣卻是難改,到是心中鬱悶了起來。 不想這時竟有一人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一看竟是那唐然非,只見唐然非手搖折扇,在四周許多男女羨慕妒忌的眼神中向任意走來,待走到任意跟前開口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謝謝你哪天的救命之恩。」 任意笑道:「不用…」 話未說完,一旁竟又走來了那任飄羽,任意心中稀奇,心想怎地這兩人走到一起了。任意心中有此想法,四周的人卻是礙於這山中的壓抑氣氛並未說話,但卻已經有人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只是許多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卻是不屑之色,讓任意心中大為生氣,不覺間自魔種和冰種融合起來後,任意的脾氣竟變的多變且暴躁起來,此刻此無關緊要的事心中竟也有了郁氣,這卻是任意為之煩惱的。 難道是自己心胸突然間變的狹窄了,還是那些人的目光不順自己的意,讓自己感到反感,任意心中對自己的狀況極為煩惱。 那任飄羽和任意打過招呼後,卻是突然問道:「你是為了那『毒本草』『辟邪犀』還有那七煞天羅來的嗎。」 任意疑惑,搖頭道:「我是來跟著看熱鬧的,並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知道的很清楚嗎…」 見任意反問,任飄羽笑著說道:「聽說那毒本草乃江湖中五大毒經之一,其中所記載的東西若是流傳出去必然會禍害江湖,我此次的目標就是毀了那東西,至於那辟邪犀傳言說其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還有那七煞天羅聽說乃是和屠龍刀等神兵一個檔次的魔門兵器…」 任意心中無驚,只是奇怪地說道:「就這些嗎,這些東西值得這麼多人一起來嗎。」 任飄羽兩人驚訝地看著任意,卻又如何知道任意身家是何等的雄厚,又怎會在乎這些小東西,任意到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何,但見兩人神色,心中一動,便也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到是唐然非一搖扇子說道:「聽說前面有一個沙河谷、谷中有一個沙河洞,洞中有是魔門前輩所留的諸多神兵和武功,他所說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聽說裡面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正邪兩道的諸多神兵,其中除了一些魔門典籍外,聽說還有一本神級武學秘籍…」 任意這才為之一驚,到是沒有想到這裡面竟有一個寶庫,只是這些對任意來說卻並未動心,動心的到是想要見識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又如何發展,這才是任意關心的。兩人見任意依舊神情平淡,心中更是驚訝,但一想到當日任意那片刻間的神威,心中到也沒有多想。 任意並未問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看兩人模樣神態似乎不是很合的來,似乎其中有著矛盾,任意到也不想去理會。任意所尊崇的原則乃是隨緣行事,個人並不強求,也不努力,但如此性格,若是有人對任意好上一點,那麼任意心裡必然會過意不去,而反還給對方十點,這就是任意的處世原則了,當然,這其中必然有個前提,那就是那個人必須對任意的胃口,若是看不上眼,那也是白搭。 經此一來,三人竟是結伴而行,然而一路之上三人所受目光太多,任意心中的怒氣竟也一點一點的多了起來,越向後行竟越來越煩躁了起來,任意知道那必然是魔種影響。魔種武功大都講究隨性而為,這魔種更是魔種只魔,講究天上地下惟我獨尊,若心中不滿或受到壓制,必然要發洩出去,否則必然會反傷自己。 任意不瞭解其中原因,還以為是自己心胸突然間變的狹窄起來,但一想並非如此,便最後將目標確定在魔種之上了。煩躁慢慢轉換為殺機,任意心中暴戾之氣大氣,冰心決雖能使任意冷靜,但是任意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冷靜下來。 突然間,任意意識到,這外來的魔種之力,其龐大的魔性已經滲透到了自己的身體各處,雖然冰種時刻壓制,但魔性入腦,和冰種對立,也只是一半一半而已。歎息一聲,任意突然見到眼前出現了一片廣闊的沙地,沙地上有一顆顆稀鬆的古怪小樹,而此刻這廣闊的沙地邊緣竟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圈人。任意怎地都沒有想到這裡竟早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就是那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也是一驚,再看這沙地,任意突地認為這沙地就是一塊埋藏死人的沙場… 第189章 好戲上演 「奇怪,這些人怎麼都圍在邊緣處不進去。」任意詢問道。 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先後搖頭,表示不解,再看四周的人群雖多,但卻各有陣營,還有許多人都在荒涼的山上而立,但就是沒有一人走入沙場。無疑,這沙場是巨大的,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兩千多人,有早先就到的,也有後來的,還有一些正在趕來的。這些人也只圍繞了沙場的一邊而已,另外兩邊被荒涼陡峭的山峰阻擋,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沙谷。沙谷的對面數百米開外有一條小道,小道一直向下通去,從其隱隱泛出的暗紅之色看來,那小道所通往的地方因該就是目的地了。 驀地,任意一驚,耳中聽到一絲微妙的聲音,目光緊隨看去,卻見前方十米開外的沙地竟微微觸動了一下,然後那觸動便消失不見。任意見身旁任飄羽兩人未曾發覺,便疑似幻覺,但無論如何,見眾人都不前行,鐵定是這土黃色且稍泛暗的沙場有古怪,不然又怎會有人停止不前。場面並不安靜,四處的空地之上聚集著三個大夥人,這三大伙最少的一夥也都有兩百到三百人,多的竟有五百多人,三伙加起來就有一千多人了。這三伙人頗有組織,都是手拿刀劍,佔據了三個方位。四周那些單獨來的人,或是小團伙離三個組織都很遠。再看那些三三兩兩,或是十幾二十人所組織的團體,其中也有一些獨身前來的,都是不曾說話,靜靜地等著事態的發展。 這時任意心中的問題又來了,先前兩人曾說這裡的消息傳出去時已經有十幾天了,怎麼現在卻是這個樣子,於是任意又開口問道:「不是有一段時間了嗎,怎麼這些人都沒有動靜。」 很顯然兩人也不知道,這兩人也是隨後而來,今日巧遇任意,卻也不知其中有著什麼蹊蹺之處,而最讓兩人興奮的便是遇到任意了。只因此刻有些古怪,兩人便未開口和任意多攀談。於是三人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論著一些無趣的話,同時也都觀察著諸人的動靜。 任意三人所在的位置是谷內左側離谷口百米多遠的距離,這谷不是一般的古怪,不但兩面環繞著荒涼死山,且谷中沙地以外的實地是一個小月牙的形狀,而任意等人就站在月牙的實地之上。入口處的實地最多,也非常寬闊,站的人也最多。只是進來的人大多都選擇了月牙兩邊的實地,這裡面積雖然小,但足以輕鬆佔據數千人,這就足見這谷內的面積是如何大了。月牙兩頭邊緣處,一直到頂頭,就慢慢和沙地相連,任意所站的位置向對面看去,見那些人呈一個小半圓的形式而站,越到邊緣處,所站的人越少。似是眾人都不願到那沙地中去,就是在邊緣處也要相隔兩三米的距離,以免觸及。 此地黑山死所,處處透著古怪,讓任意心中感到不舒服。就是有鷹王在,這裡也沒有人,恐怕任意也不會到對面去一探究竟,從心底任意排斥這樣的氣氛。如果又過一會,隨著人群越來越多,人群中竟首次變的喧嘩起來,任意等人回頭向谷口看去,卻見谷口竟一下來了一百多人,而這一百多人身上不是拿著粗繩,就是抬著一些巨樹。 這些人要做什麼,任意心中奇怪。見這些人護著東西向其中最大的一個團伙而去,任意這些後來的人也都有些明白了過來。從這一邊到那條小道最少也有著二百多米到三百米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在平常來說可輕易十幾個起落就過去,但在此刻竟是難住了這許多人。一些後來的人如任意這般未真正瞭解情況,又見如此多的人,也沒有人大聲說話。到是此刻時刻尚早,離天黑還有一些時間,眾人到有許多人忍不住喧嘩了起來。 漸漸地竟形成了連鎖反應,喧嘩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時一道聲音自那最大的團伙中傳出,只聽那聲音喝道:「都他媽的閉嘴,惹怒了裡面的東西老子第一個劈的就是你…」 那些說話的人一陣啞然,許多人選擇了閉口不語,但還有一些人卻是大罵了起來,顯然是不將那開口罵人的傢伙放在眼裡。當然,更多的人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在觀看,此刻這番模樣自然是應了這些人的心思,巴不得越亂越好,最好讓裡面那東西出來好讓他們開開眼界。 那最大的團伙一陣騷動,眨眼間從中走出一個壯漢來,這壯漢的身後跟著六個青年,這七人的出現頓時使的那六百多人神色舉止越加規矩了起來。那壯漢的出現使的谷內瞬時變的安靜,那原先說話叫囂的幾人也沒有了反應,但見此刻那壯漢陰沉著臉說道:「老子最討厭那些沒本事找事的小人和廢物,若是再有人喧嘩一聲,小心老子挑了他的手腳筋…」 說完後這壯漢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又鑽入人群中去,不知怎地,聽了此話,任意雙眼冷光一閃,殺機隱現,身旁任飄羽兩人敏銳地注意到了任意的反應,卻是看向了任意。而任意卻又馬上回復了過來,同時也陷入沉思中。 那壯漢這樣做有其原因,雖狂妄了些,但卻不敢同時惹怒了這近兩千多人,否則先被廢了的恐怕就是那壯漢和其團伙了吧。只是任意的心思越來越直接,竟受不了那絲毫的氣,若不是任意心性修為上頗有成就,怕早就出言諷刺幾句了。 另外兩個團伙的人雖是不滿,但卻都保持著沉沒。而人群也再次恢復了沉默,雖偶有人低聲言語,但卻說話甚少,不久後一陣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又見竟又先後來了三四百人。這三四百人也都各自帶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且到來後先後和另外兩個團伙結合,很顯然這些人是另外兩個團伙的人。 這時一旁的唐然非突然開口說道:「這三伙人分別是沙流城中四個最大幫派中的三個,那個人數最多的是沙流幫。另外兩個一個是黃河幫,另外一個是飛魚幫,聽說還有一個最大的黑龍幫,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黑龍幫為什麼沒有出現…」 一旁的任飄羽卻是笑呵呵地說道:「會出現的,那些東西的價值定然會引出許多怪物出來,我看這四大幫派背後的人物也都會出現的,到時候可就精彩了…」 唐然非冷哼一聲道:「你莫不是還想著魚翁得力,若你有這樣的想法就不要怪我到時候不客氣,到時候我定然會替師門清理門戶…」 任飄羽眼中冷芒一閃,卻是搖了搖折扇緩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毀了那些東西…」 任意見兩人神色不對,卻也不理會,而是開口說道:「依我看這裡面似乎有問題,這裡面雖然有不少高手,但卻沒有能撐的起檯面的人,莫不是已經有人進去過了。」 卻見唐然非點頭道:「是有人進去過了,而且是的的確確的高手,只是卻一直沒有一個人出來。」 任意疑道:「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有那『毒本草』、『辟邪犀』、『七煞天羅』這些東西的。」 「聽人說的。」唐然非乾脆地說道,任意卻是一陣無語。 驀地,一陣驚呼傳來,三人急忙四處看去,卻見沙流幫竟有人手拖一片片巨大的樹片,然後騰身而起,身影起時,就見那人將手中壘疊其的樹片扔向沙流中去,當樹片落下之後,那人竟也一腳踏了上去,然後借力而起,如此這般,這人三十多個起落後,便到了對面的小谷入口處。而那人手中的樹片也幾乎全部落在用完。而任意等人卻是極為驚訝,那人所放的樹片,踩過之後就立刻下陷下去,片刻間就消失不見,竟不能支持到第二個人踩踏,這一來任意也確定了這沙流的危險,怪不得這些人都聚在這裡了。 那邊過去的人向著這邊擺了擺手,然後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這邊也有人發出了聲音,這似是一種暗號。然而未等沙流幫的人再以這樣過去,那邊飛魚幫和黃河幫的人卻也用相同的方法同時向對面而去。很顯然,這些過去的人都擁有很厲害的輕功和武功,每一躍之間都能躍過七八米。人群再次喧嘩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出來喝止了,三個幫派的人爭先恐後的向對面躍去,眾人也都明白了那些巨樹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過去的人並沒有打起來,而是在對面將距離分開,互不干擾。到是隨後卻出現了一陣高潮,只見其中有幾人用粗繩穿過厚木片,然後以兩塊木片就那麼過了沙流。看的眾人是羨慕至及,當然這對任意來說根本沒有看頭,對任意來說,他能踏雪無痕,此刻面對這些細沙,當然也不成問題。 隨著這般一番搶奪,那邊過去的人也都多了起來,直到那邊過去了近三十多人後,這邊方才沒有了動靜,很顯然那些人都是精英高手,有膽量和本事過去,這邊聚集的三大幫派一千多人卻都未曾有本事過去。只是奇怪的是,先前那沙流幫的壯漢竟沒有過去,這到引起了任意的興趣。 就在這時,任意突地抬頭,然後看到天空飛過幾道黑影,細細看下,卻是二十多個人各自抓著一個個土黃色的大鷹向對面飛去。人群中一陣吵鬧,很顯然不止任意一個人發現了那些鷹和人。 有些人驚呼道:「沙鷹幫的人怎麼也來了。」 任意不解,詢問道:「沙鷹幫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任飄羽兩人疑惑地看了一眼任意,隨後任飄羽毛解釋道:「沙鷹幫是四大幫外的另外一個幫派,他們是以飛鷹鎮為基地,實力也不比四大幫派若多少,只是想不到沙鷹幫的人竟然趕參與這次的事,就不怕被四大幫連手對付嗎。」 唐然非冷聲道:「得到那些東西後,沙鷹幫有絕對的資格先滅了四大幫…」 驀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眾人看到了一群身穿黑色衣服,背後各有一圈白,白裡面則是一條黑色的惡龍,這些人的到來,不用眾人說任意就已經猜到了其身份。這數百人的的到來立刻佔據了一席之地,原本堵在入口處的人也都不情願地讓開了位置。而這黑龍幫還霸道地在入口處開闢出一條巨大的空地來,然後再上面插上了黑旗,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對面小道入口處早已沒有了那三幫人的蹤影,很顯然那些人已經進去了,而這時人群中也是一陣騷動。猛地眾人聽到一聲嘯聲,卻見兩個身穿黑衣,臉蒙黑巾的人竟凌空踏著細沙飛速向對面飛射而去。這兩人表現出來的輕功讓一些人心中一沉,但大多看熱鬧的人卻是叫起好了。 只是未等那兩人過去,人群中又有五人穿出,然後以同樣的方法踏沙而過。眾人一陣駭然,卻是不知這裡的高手竟隱藏著這麼多,片刻後人群中再次恢復了沉默。先前那七人比之先前三幫的人強的太多,三幫的人也都沒有了聲息。 一聲冷哼聲傳出,卻見黑龍幫中走出十二個袖口處有著白底黑龍圖暗的人來,這十二個人背後都斜斜背著兩面黑色小旗,黑色惡龍如要衝出一般,聲勢駭人。但見這十而人一抽背後的旗,然後各自一揮黑旗,竟也憑空向對面沖射而去。待要落下之時,十二人竟先後一揮手中旗幟,在捲出漫天黃沙之後,也都順利過去,其雖比前面那七人差了一些,但造出的聲勢卻讓其他三幫的人低了不止一等。 而就在眾人認為就這些人過去時,背後通道內卻同時來了四波人,只見這四波人,分別穿著黃色的衣服、白色的衣服、藍色的衣服、還有黑色的衣服。而這些人赫然是四大幫的人,這些人的出現使的人群大亂,且喧嘩聲馬上又寂靜下來。 這時唐然非小聲說道:「是四大幫背後的人來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看來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任意心中不知怎地興奮無比,目光也變的熾熱起來,同時任意還知道,兩面山上還隱藏著一些真正的高手,那些人尚未出現,若是出現,那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場面,到底那裡面又藏著什麼東西呢,竟引的這些人到來… 第190章 滔天殺氣 那四幫人人數並不多,各有四五十人左右,這些人一到,原本先後聚集起來的四大幫派的人也都引了上來,一時間谷內實地之上的許多人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怕引來麻煩。四大幫的人各佔一個地方,剛剛站罷,眾人就見一個身穿黑衣,身上有一條巨大黑龍的老人從黑龍幫中走了出來,只聽其大聲說道:「各位武林同道,這沙流谷被我們四大幫派包了,還望各位不要插手此事,看過就罷,不要替自己惹來麻煩,否則我四大幫派諸多幫眾卻也不好說話。」 這老人話落,另外三幫也同樣走出三個老者來,很顯然這四個老者必然是四幫的幫主,此刻齊齊出動,也定是為了那谷中諸多寶物而來,然而四人先後而言,卻是太過狂妄囂張,並未將眾人看在眼中。只是如此一來竟也無人敢發出絲毫聲音,眼見這四幫合起的人有一千多人,眾人聯合起來雖有近兩千人,但卻沒人敢出來插口聯合眾人,這個出頭鳥並不是好當的。 氣氛古怪起來,那四大幫派隨後到來的人都乃絕對的高手,其中那四個老者也都乃踏入先天境界的高手,然而對任意來說,四人武功也就剛入先天,若是單對單起來,任意卻也不怕。就是一起來圍攻任意,憑藉著任意那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怕也不能拿任意怎樣。到是此刻任意心中郁氣難耐,想要發洩一番,但卻也知此刻不是時機,任意也只能強行壓制那股煩躁之氣,想著解決之法,好來解決自己心性乃至氣息的變化影響。 驀地,數道黑影閃過,眾人抬頭,又見天空中飛過十幾頭黑鷹,那四個老者臉色各個陰沉,卻是各自做出一番動靜,隨後只見那隨後到來的四幫人,各自分出一半,施展出了自己的方法,不是踏沙而過,就是雙手拿借力之物借力而過,竟是各顯本事,讓許多人看的異常羨慕。同樣,四大幫派也都各自留了一些高手,那些人身手最高的有宗師境界的高手,其中一些人普遍身手在名動江湖的境界之上,算起來也都是高手了。 只是江湖之上,實力說話,若是高手出現,這些人怕也不敵,只是佔了個人多的便宜和聲勢,將那些武功尚未真正練起來的玩家給死死壓住,卻也讓玩家們感到無比的窩囊。不管這邊眾人如何想法,心中又有怎樣的念頭,那邊過去的人卻也各自聚集起來,互不干擾,似有相互輔助地向谷道中而去。一些聰明的人已然猜出四大幫派的人必然達成某種協議,此刻定然不是內鬥之時,卻是以現在這樣的方法互不干擾,卻又互相護持地進行著。 待四大幫派的人離去之後,這邊雖仍有一千多四幫的弟子,但很顯然眾人已經不懼,卻是聊了起來。這時不知為何卻又傳來一陣喧嘩聲,這聲音一出,竟越來越強烈,接著就見人打了起來,這一打不要緊。竟連鎖引起了兩伙人各十數人的對立,周圍的人並未插話,而是各自注目觀看。竟是擺明了要看這場熱鬧,隨著那夥人越來月吵,兩伙人打鬥起來也越來越激烈。 只是對任意這等高手來說,這些人的武功竟沒有一個能上的了檯面的,也或許是任意境界太高,看起來太過乏味,但人群中到也有人叫著好。奇怪的是,四大幫的人竟都保持著沉默,讓許多人感到不解。到是唐然非默然說道:「四大幫的人現在定然不會管事,否則引起更大的矛盾,到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嘿,這到是聰明的做法,那麼我們現在又要怎麼做呢。」 任意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到是那任飄羽說道:「不如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反正每天的日子也都無聊的很,現在有刺激出現,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唐然非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任飄羽,而是靜靜地看著任意。任意心中稍顯不耐,開口說道:「少名,暫時還沒有什麼看法,不過我選擇跟著大眾走,隨波逐流多好啊。」 兩人一愣,沒想到任意打的是這樣的主義,兩人稍稍沉默,任飄羽笑道:「這個主義不錯,都十幾天了,進去的人也沒有出來,我們似乎也沒必要冒這個險…」 不知這兩人間發生什麼事,竟時刻針鋒相對,此刻唐然非卻也點頭說道:「這主義到也不錯,只是你的名字我似乎沒有聽過,但你的武功又那樣厲害…」 任意知道兩人心中定然疑惑,少名是任意隨意想出的名字,寓意為少了個名字,這個身份也隨時回報銷,報銷了之後自然也就沒有名字了。也沒必要為一個名字和身份去追求或掩飾什麼了,以任意的性格若是交朋友定然不會一眼就中,也不會說交就交,這個過程到是慢熱的。這兩人雖然風采氣度各個方面都不錯,但這並不代表一下就對口,更何況這兩人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說不準會弄出什麼事來。 任意並不想在他需要安靜的時候別的事找到他頭上,所以就選擇了暫時的隱藏,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選擇了。若不是任意心性越來越煩躁,郁氣和一股莫名地氣息時刻自上中下三個丹田內湧出,造成了任意此刻這番急噪的模樣,恐怕任意早以採取行動了。 三人又見沉默,那邊的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突地只聽一聲慘叫聲傳出,接著無數驚叫聲也跟著傳出,三人向打鬥的地方看去。真好見到兩個人身體快速向沙中陷去,與此同時沙中竟鑽出許多黃色的蠍子來,那些蠍子出現後快速向那兩個向下陷去的人撲去,然後在兩人驚恐的叫聲和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沉入到了沙中。 沉默,寂靜,兩方的打鬥迅速停了下來,似乎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大多數後來的人卻明白了沙中的奧秘,這沙流谷正是一個殺人谷。在許多人脊背發寒的同時,卻是打消了觀看的念頭,少數幾個人竟選擇了退縮。然而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幾聲鷹鳴聲,眾人抬頭之時,只見十幾頭黑鷹之上所掛的十幾人竟向著人群密集處丟起了黑色拳頭大小的圓形東西。 任意眼中明亮,心中一動,想起當日雁石山上黑虎幫所用的霹靂彈就是這樣的東西,怎地這東西今日竟出現在這谷中。眾人中已然有人驚叫了起來,且還頗有見識,只聽有人開口叫道:「那是霹靂堂的霹靂彈,大家小心…」 話落,轟隆聲已然自各個地方傳出,原本更亂的谷中更加得亂了起來,許多人開始向谷外湧去,以求找到避身之出。而這時人群中所隱藏的高手也終於出現了,只見瞬時間近三千多人的人群中竟先後快速躍出一百多人來,這一百多人在霹靂彈落下先後就選擇了踏沙而過。顯然這些人都早有準備,其中功利高的人竟是飛速地踏沙而過,其中有幾人更是一躍二十多米,看的任意心中大驚。就是一些武功不厲害的人也都有著名動江湖的境界,而大多人卻都是宗師境界的人。 下方四大幫的人慌亂之時卻是對著空中吼道:「你們這幫沙鷹幫的雜碎,我黑龍幫必然….」 無疑,場面是混亂的,天空中有十幾頭鷹吊著十幾個人在不斷地扔著霹靂彈,此等殺傷性的武器在天朝是被靜止的,然而也有一些幫派會想辦法弄到手中,卻也不失為一個保命手段。然而此次一番作為,這沙鷹幫必然是早有準備,這霹靂彈威力雖不大,但勝在數量極多,片刻間竟炸死了數十人,更有一些人手腳殘廢,卻是極為淒慘。 一些修為頗高的人逃的快,不是選擇過沙,就是向谷口而去。卻沒有想到混亂之際,一陣弓箭卻飛速射來,只見這飛箭數量密集,勁道狠准,且人數頗多。在眾人混亂的呼叫聲中,任意終是又聽到了其中一些話來。 只聽其中一個身穿黃衣的中年男子手拿大刀,邊向外衝去,邊吼叫道:「大家冷靜,外面射箭的人是山胡幫的人,他們已經和沙鷹幫勾結在一起了,此次他們必然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大家要齊心協力殺出去…」 任意三人並未如何,但也受到了一些簸箕,見越來越多的人不管有沒有能力都選擇了過沙地,任意心中到也佩服,其中竟也有一些女孩,目露恐懼之色,在人群中尖叫個不停。任意心中更是煩躁無比,原本想直接踏沙過去,但猛地,任意腦中升起一股滔天殺意,同時龐大的殺氣猶如實質一般自體內釋放而出。身旁的任飄羽和唐然非神色各異地看著任意,不知任意要如何。 然而下一刻任意卻是分別揀起一把刀和一把劍猶如一陣風般地向那猛然射箭的山胡幫的人衝去。猶如一陣風般,眨眼間既消失不見,兩人雖上次見識到任意的恐怖,但此刻再見卻是依舊感到震撼和恐懼。而這時,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間,就見任意雙手刀劍之上暴出刀氣劍氣,捲起了一波十幾隻箭之後,任意的身影赫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山胡幫諸人面前,而後,刀劍席捲,狂風怒吼,鮮血殘肢,淒厲吼叫不絕與耳… 這兩日正在構思以後的情節 這兩日正在構思情節,多少有點麻煩和問題,寫到這個地方,已經算是超級高手了,再與那些未入天道的人在一起,玩著也沒多大的勁。就是玩,也是以大欺小,欺負弱者,裝來裝去也沒什麼意思。不知道朋友們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對後面的情節有實質性的建議。正文 第191章 腳踏神風 「這人是誰,怎地如此厲害…」數百山胡幫中有一老人縷須自語。 此刻山胡幫幫眾大驚,只見這人一身普通黑衣,容貌更是普通,怎地輕功和武功竟是如此變態。不但手能施展玄妙至及的刀劍之法,其輕功腿法更是無人能敵。一時間山胡幫上下連同那沙鷹幫一直隱藏不現的上千幫眾都是心中大驚。 這老人乃山胡幫幫主,此次應邀對付四幫,卻是利益使然方纔如此。且沙鷹幫天價購得霹靂堂霹靂雷火彈,就是為了這一次的奪寶而來。若是平常,又怎會有這樣好的機會。沙流城長久以來被四大幫派佔據瓜分,沙鷹、山胡兩幫長久被拒絕在外。此次不知何人傳出沙流山沙流谷中有寶物出現,一時間各黃河附近各大小勢力齊聚與此。更有人傳出其中是魔門遺留之物,不但有神兵、魔功存在、且還有諸多異寶。 只是這消息傳播太快,幾天時間已經傳的滿城風雨,附近一些小鎮也都齊聚與此,還有諸多隱世高手竟也獨自來探。眨眼間是天以過,隨著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高手。四大幫派原本因為勢力制約而不能放手一搏,早先進去的人也都沒有出來,一時間四大幫經過協商,竟是達成了某種條件,竟是互不侵犯。 然而這樣一來卻是苦了沙鷹幫和山胡幫這兩大幫派了,這兩幫本不弱與四大幫,其六幫的幫主都乃六七十歲的老人,也都各個有幸踏入了先天之境。也因為如此,各大幫派有所抵制,長久以來並未出現什麼大事。而此次就不同了。這沙鷹幫因有馴鷹之法,訓就了數十頭飛鷹,而這山胡幫也因常年受到四大幫的壓制,雖然實力雄厚,但卻也只能在沙流城邊緣處活動,就是進城也不敢有所動靜。 於是,一番商量之後,兩幫探得谷中形式,方才計劃做出了此刻這樣的事來。那四大幫地幫主乃先天境界的高手,若要精進怕是沒有可能了。但正因為如此。也方才佔據了一片天地,若要以此進入天朝本地,卻是門都沒有。以他們這樣的身手也只能在此混上一混了,四幫旗下雖有高手,但並無一人踏入的了先天境界,此刻連手而為,都是為了谷中寶物。以求得寶之後能有和天朝內外各大門派征雄的實力… 此刻場面異常火暴,因霹靂雷火彈的緣故,一些武功低的人早已死去,甚至其中也死去了不少修為頗為不錯的高手。就是唐然非、任飄羽這兩個剛剛踏入宗師境界的高手也都礙手礙腳,狼狽躲避,那裡有任意那番瀟灑。天上如此,地下弓箭更是密集地不停射來,就是高手也抵擋不住這樣瘋狂的射法,更何況拿弓箭地人竟有三四百人只多。而那谷口方才有二十米,這一波一波的射來,片刻間以死去了數百人之多。 讓一眾玩家心中略為放鬆的是,天上扔下的霹靂雷火彈大部分都扔向了四大幫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扔到了玩家身上。但儘管如此也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其情勢更是一片混亂。 弓箭刷刷飛速自任意耳邊射過,任意殺氣騰騰地輕鬆躲過了無數弓箭,然後猛地插入山胡幫陣營中,頓時陣營大亂,任意手中刀劍寒光暴閃,一刀一劍下去,就有兩人死亡。有絕妙輕功身法支撐,任意在人群中殺的極為暢快,刀光劍影中。任意就如同殺神一般,好不狂妄暴戾。眨眼間三十多人死與任意刀劍之下,突地。一股聲音呼嘯而來,任意背後感覺到了強烈地殺機將自己籠罩。任意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後正有著一個和自己同列人榜先天境界的高手。 只是,任意卻是未曾心慌,而是猛地向前竄去,竟不顧身後追來的人,繼續殺起了山胡幫眾人。如一股旋風般,風過人亡,那些死去的人連聲音都未來的及發出就見刀劍抹脖,鮮血噴出,雙眼呆呆地注視著虛空,卻見虛空中毫無一物,竟連殺他的人人影都看不到。這也是一種死法,不過是最為舒暢快速的死法,他們連疼痛都尚未來得及感受就以死去,或許他們都應感謝任意的仁慈吧。 身後追來的人猛地咆哮起來,隨手抓起一把刀竟向著任意扔來,然而任意卻猶如一條滑溜地大魚一般,身影古怪地向上一躍,竟巧妙地躲避過去。落下之時又如魚入水中一般,身形巧妙瀟灑。讓那身後追來的人心中也升起一股此人竟有如此能耐的想法。 不說兩人正在追逐,那谷中依舊轟隆爆響,空中依舊有人扔下霹靂雷火彈,依舊有人在那裡呼嘯大罵,只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谷中人在這十幾分鐘時間已經走的走死地死,逃的逃、剩下的已經是那些未被炸死卻殘廢的人。若他們是玩家的話,此刻有人上前去將他們一刀殺了,或許他們也會感激不禁,若不如此,等待他們的將會是自殺重生,否則活著將比死更痛苦。 然而當轟隆聲停止之後,谷中已然全是碎屍,更無活著的人存在。活著的人已然和山胡幫乃至沙鷹幫的人對戰了起來,其中不乏有許多玩家的存在。只是谷外空地雖然大,但卻也無法容納地下如此多的人混戰,於是戰鬥竟拉成了一條長線。 無疑,這是 腥乃至殘忍的殺戮,單方面殺戮,四大幫地人已經死剩總和不到三百,其他單獨而來的人合起來也有三百多人。這一場轟炸和亂箭竟殺了兩千多號人,若是傳了出去,江湖之上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智與不智恐怕現在也只有沙鷹幫和山胡幫的人說的清楚了,任意則是瘋狂大殺,當心中郁氣漸漸平息之後,任意鼻中聞到一股沖天血氣,皺眉之際,任意猛地停身。然後轉身。手中刀劍已見曲捲,任意看也不看就將其扔掉,而此刻任意迅速被十幾個人圍了起來,其中赫然有著那先天境界的老人。 老人突地揚手陰沉著臉說道:「閣下殺我山胡幫上百弟子,未免太不將我山胡幫放在眼中了…」 — 任意見這老人神色不善,面容陰沉,雙手猶如皮包骨,雙目更是先下陷,知道這樣的人最是陰沉,便也不想和起多說。而是一擺手說道:「你殺四大幫的人不算什麼,但你們連同沙鷹幫的人連我也算在裡面,我自然要尋個公道了…」 那老人面色鐵青,但也似是極其顧慮任意地武功,否則怕是早就一股腦地衝上來了,而任意煩躁地又道:「我看你這幫主也不怎麼樣嗎,怎地只是剛剛踏入先天境界。我看你這山胡幫此次事了,怕是會被武林眾人乃至官府通緝捕殺吧。」 「住口,黃口小兒,你知道個什麼,殺…」老人喝道。 未等眾人動手,任意已然旋身向一旁的人衝去,那人尚未反應過來,胸口已然中了一掌,旁邊的人著正要救援。但卻連中連同,眨眼間這兩人被擊出五六米開外,胸口下陷,瞬間沒了氣息。眾人駭然。這兩人連同眾人都乃山胡幫有數的高手,雖未入先天境界,但卻也在名動江湖的境界,其中更有一些人已經踏入宗師境界,只是,可惜的是,在此刻任意的眼中,這些人就如螞蟻一般,竟是不費吹灰之力。 從頭到尾,任意施展刀法劍件都並未施展傲寒七訣和火麟劍法。只因這些人不值得任意施展刀法,在任意這等先天境界高手的眼中看來,和這些人做對手無疑是提不起精神的。到是此刻眼前這老人乃一先天高手。到是可以一戰,奈何任意輕功高絕,所學絕學更是極其變態,竟當著這老人的面瞬息擊斃兩人。其後任意更是如入無人之境,無一人能阻攔地住任意的步伐,幾個照面間又有幾人倒下。 那老人氣急,雙手猶如鷹爪般對空撕扯,竟抓出無數爪影和猶如撕扯布般的聲音,真是好不滲人。而這人所用的武功赫然是手上的爪功,其火候卻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江湖上有名的指爪功夫除了九陰神爪外,就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地少林龍爪手和鷹爪擒拿手等爪法了,當然,一幫魔門邪派多用爪法,且太過滲人,所以除了少數幾種爪法之外,每每爪法一出也定然是邪派一系。 這人雙手虎虎生風,在任意看來,其一爪下去,定然能將一頭壯牛從中抓成兩半。若是常人受其一抓也定然無活命的機會,只是,他遇到的是任意,一個不能以常理來看的人,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算出後事如何的不定時炸彈… 戰鬥的場面極其血腥,那些衝出來的人自知無法真正衝出,便想來個魚死網破,各個不要命地和山胡幫、沙鷹幫兩幫打鬥著,其場面若是常人見了,怕會每日做噩夢了。但其中不乏有少數高手,雖沒有多厲害,但也自保有餘。山互、沙鷹兩幫想來是怕混合起來,便穿著不同的兩種衣服,此刻雖是容易區分,但一種人等沒命殺的就是這些人,一時間人心惶惶,慘叫連連,真如修羅地獄一般。 那唐然非、任飄羽兩人見場面混亂至及,在殺了十數人之後,被眼前地場面震的心氣翻騰,差點吐出。就在任飄羽想著該如何做時,卻見唐然非身影一閃,白衣依舊如雪,手中折扇刷地一收,竟是空中邁步,連連點著沙地,數十息間過了這三百多米寬的沙流之地。任飄羽見唐然非身影消失在小道中,心中一急,卻是隨後跟上,憑藉著花間派的輕身功夫輕鬆過了沙流之地,然而此刻他眼前卻已經失去了唐然非地身影。 「奇怪,那傢伙到那裡去了…」任飄羽一邊自語,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場面,先前他過了一條蜿蜒的小山道,便到了這裡,此刻眼前出現的竟是一片血紅的沙地。 「又是沙地,搞什麼,煩都煩死了。」因一路上都是沙地,且前面又是沙流地,此刻眼前又出現血沙這樣滲人的場面,任飄羽卻也收起笑臉,不耐起來。 驀地,一股聲音傳出,接著那聲音又奇妙地消失不見。任飄羽一震,接著邁開腳步向紅沙踏去,然而這一踏不要緊,卻是從沙中鑽出許多紅色拳頭大小的楔子出來。任飄羽心中駭然,卻是猛地施展輕功,猶如花間散步一般向前竄躍而去。 這花間派本身的輕功乃是一套武功『花間游』其精妙所在位列天榜皇級一列,算是花間派的精義所在了。當年候希白收下徒弟離去之時,又自創武功,只是卻未曾將武功傳回花間派,其中卻是有著諸多原因。而這任飄羽其自身卻也是透著古 緣巧合之下任飄羽得候希白一卷武學真跡,其中竟是精義所在,且侯希白晚年思想轉變,創出鏡花水月心法,講究從有情到忘情直至於無情。更創出逍遙忘情扇和追花逐月輕功身法… 而那唐然非學得正統花間派武功,經過千百年地提煉卻也不比當年候希白所悟出地差,且花間派歷代單傳。都乃天縱之才,這代代傳下,其中精妙和變化更為莫測,實則卻是各有特長。唐然非所學乃花間游心法武學、其武學有折花百式和破蓮八招等精妙武學,而更為精妙的生死印武學兩人卻都並未學得,這其中也自有著許多秘事。 狼狽地過了這片紅沙地,轉彎處竟出現了一個洞口,任飄羽正自猶豫之時,卻是從洞中傳出一股琴聲來。只聽琴聲飄渺。讓人無法反抗,然而,驀地,任飄羽卻是臉色一陣蒼白。險些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這琴聲好厲害…」任飄羽,心中駭然,心中更是隱隱覺得此次事件似乎和這琴聲有關。 「莫不是….」任飄羽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是一驚,但隨即卻搖了搖頭,然後鑽入洞去。 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是雙腿如風,猛烈地和老人的雙手對抗著,老人氣喘吁吁,連話也說不出來,其胸口身上乃至背後都是血紅地腳印。卻是被任意踩踏出來的。 不可否認任意看了鮮血和眼前的場面之後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殺機,然而這卻苦了眼前的老傢伙,他的鷹爪功雖然火候及深。但是面對任意那恐怖的速度和怪異無比地身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擋抵擋再抵擋,然而就算是如此,他卻也礙了任意不少腳。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這句傳自當年東方不敗的話曾影響了武林好幾代人。 當年葵花寶典以快出名,造就了一個日月神教,統帥了魔門一半的勢力,幾欲和正統魔門爭風,只是未等天魔大法出世,東方不敗已然折首在獨孤九劍和吸星大法的連手之下,同時卻也造就了一段佳話。 若論快,以任意此刻的水準,雖然比任意快的人有很多,然而若任意武功境界度提升,乃至到達天榜先天之境,任意相信就是聶狂他也敢和其一站。只是,此時此刻,這老人卻是倒了大霉,好好地計劃卻偏偏遇到了任意這樣變態的人出現,不但破了他的計劃,且還讓山胡幫死亡慘重,雖然此刻山胡幫佔據上風,又有隨後趕來的人加入,但卻沒有任何人能解除的了他的危機。 不錯,是來自任意的危機,儘管有人不斷騷擾著任意,但任意卻是依舊快如風般,使的老人狼狽不堪。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幽幽的琴聲自深處傳了出來,眾人竟都清楚地聽在耳中。這聲音猶如魔幻,又猶如不存在一般,竟是如此地空靈,然而,按理說如此美妙的琴聲的出現應該能讓人停止下來才對。但反常的卻是,眾人一聽琴聲,竟都猶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猛地提起了精神,不要命地殺了起來。 「這琴音有問題…」任意腦中剛出現這樣地想法,上中下三個丹田竟同時跳動了起來,與此同時,任意全身冒起黑色的內力,竟是內力外出,形成了黑色的護罩,這赫然是魔種的專署力量。一時間任意腦中大亂,若不是有冰心訣輔助,怕是早已陷入混亂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魔種怎麼會這樣…」任意心中駭然,然而此刻任意殺意滔天,全身激盪,實力竟在一瞬間提升了數倍,猶如暴體的感覺迅速向任意的雙手雙腳衝擊而去。任意仰天大吼一聲,那琴音猛地斷去,任意卻是以比原先快上一倍以上的速度迅速出現在了老人的頭頂上方。然後狂所傳的神風動首次在這裡施展而出。 神風動腿法本是最為奇妙的腿法,其基礎之高不是常人能練,若不是先天境界,且腿法速度上乘,練神風動必然是送死。神風動要訣為「以腿生風,再以風帶動水火雷電地天地間能量暴增無邊腿勁。練到及至,借天地之力可腿腳踢踏一個小山頭都不是問題。只是,這乃及至的表現,且自然之力未曾領悟又如何能施展,就是任意天縱之才也摸索不到其中的奧秘。 然而此時任意卻是動意之間施展出了神風動腿法第一式風雲江湖,此招腿法一出,任意雙腿如風,根本無法看地清楚,且天地間有一股能量湧入任意雙腿,和任意體內三股強大的內力結合,頓時,任意雙腿有如帶著萬斤之力,向下壓去。 那山胡幫幫主臉色蒼白,驚駭無比,自知不敵,卻也不就此死去,於是便用雙手頂了上去。然而,任意這一腿之力何等雄厚,其力腿未到,聲勢已然捲起無邊狂風,邊上之人駭然之下各自躲避開來,而任意此刻就如風神一般,雙腿踏風,猛然下踏,頓時之聽轟隆之聲響起,任意的雙腳竟踏到地面之上,眾人看去,卻駭然發現,任意腳下的地竟裂開了數道縫隙。 這是何等力量,竟能將堅實無比的大地踏出縫隙來,眾人駭然之下各自遠離任意。而任意見腳下一灘血肉,神色一震,回復了平靜,再見四周場景,卻是眉頭一皺之下向深處飛竄而去。 正文 第192章 天魔秘事 那山胡幫幫主身乃先天境界的高手,雖是人榜高手,但任意也是人榜,如今卻被任意一腳之威踏的屍骨全碎。這一腳之威怕是天下少有,那些人無論是敵是友都是心中駭然,竄離而去,而任意也猶如一道風一般瀟灑捲過沙谷之地,就如平地邁步一般,不見身動,雙腿輕踏幾步,竟是一步三十多米,這是何等的輕功身法,有些人看在眼裡,心中駭然,卻也各自找地方躲避了起來。而天空中也不在有沙鷹幫的人扔下霹靂雷火彈來,那些鷹也消失不見。眾人也都方才鎮靜了下來,只是,如此一來,雙方卻是仇恨地對立了起來。 這一場戰雙方必定傷亡慘重,且四大幫留守的人所剩也只有不到三百人,其他外來人也不到三百人,這一翻屠殺竟硬生生殺去了兩千多人。除了兩軍對壘之外,那裡又有如此慘烈的戰事。那沙鷹幫和山胡幫因任意的突然出現也被屠殺數百人,此刻也是傷了元氣,人數總和也才七百多人,雖多過四大幫和外來人的總和,但其身手卻普遍沒有四大幫這邊高,一時間兩方僵持了起來。 然而這谷內到底存在著什麼東西卻無人能說的清楚,但其引出的陣勢卻是如此的龐大,再看谷中無數屍體,卻是不忍去看。除六大幫外,那些趕來的人多數都是看熱鬧的,此刻卻是受此窩囊的殺身之氣,又如何受的了。時間未過幾分鐘,寂靜可聞細針落地之聲的氣氛下突地傳來一陣破空之聲,許多人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黑衣,白髮白鬚的老人虛踏而來。待見眼前場面時,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凌空躍起,虛空踏出幾步,竟一下躍過了百米之遠。 眾人中無一人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白髮老人過了沙地,然後消失不見。正所謂有一就有二,那老人過去之後,自兩旁山上猛地飄落數名女子。這些女子都是臉蒙黑紗,身材曼妙。也都踏沙而過,卻是好不輕鬆。看的眾人心事重重,不敢相信此地竟突地出現了如此多地好手。想來是有了此兩番動靜,一些早已隱藏在四處的人竟都各自出現,從眾人無法想到的地方出現,然後離也不離眾人就消失不見。 沉默。六大幫的人心中都是一冷,無疑,這些出現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又怎敢來這沙流谷中尋寶,若無一些本事又如何能站的住腳。只是,六大幫的對戰卻顯然是極為不智的,此刻許多人心中已經暗自埋怨怎地就做了如此愚蠢之事,這麼好的計劃怎地就出了這許多變數,若是進去地六大幫的人能取得寶物。那也還值得,若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到時在這黃河附近卻也沒有安身之地了。再兼此次戰役使的雙方三千多人死去,這消息必然會傳到江湖中去的。到時就是江湖人士不管。朝廷的人也必然會發出通告,逮捕眾人。 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一些什麼,無人說的清楚,總之四面八方的勢力都以攙和了進來,就在眾人猶豫該如何之時,一隊五百多人,身配刻著官印地官家刀的捕快已經結伴而來。伴隨著捕快的出現,隨後而來的卻是一隊數千人身穿鎧甲的兵士。待捕快兵士見得谷中無數死屍之後,從中走出一員中年武將和一個身穿黃衣的捕快來。 除了那黃衣捕快之外,另外少數捕快都是身穿綠衣和藍衣的捕快。還有多數則是身穿青衣和黑衣的捕快了。外家數千兵士,這些江湖人士都是乖巧地不再說話。正所謂民不與官鬥,江湖人士最怕的也是如此。就算你武功再厲害,也抵擋不住數十萬大軍地踩踏,就是你有本事,也抵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官家勢力,若官府要剷除一個人,那是異常輕鬆隨便的事,只是,天朝上下尚武之風太盛,且官府中都有著厲害的捕快,朝廷中更隱藏著諸多絕世高手,這其中地牽連也是太多太多,所以若想剷除整個武林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直到如今數千年的發展,武林就如百花齊放一般,各有爭鳴,互不相讓。 「爾等無視天朝律法,來人,給我全拉下去打入大牢,來日再審…」 那武將話落,頓時有上千兵士上前來將諸多武林人士綁了起來。這期間無一人敢反抗,卻是被兵士們輕鬆綁住,待有人將那些人帶出去時,谷中已然只剩下官府的人,這時只聽那武將開口說道:「不知白衣候為何要攙和此事,難道是武皇陛下的要求嗎…」 那黃衣捕快乃老者,按照武功和黃色的衣服來定,當是宗師級別的捕快,這樣的捕快在天朝中也頗多,地位也都和普通的武將文官平起平做,其手下能統帥一百個名動江湖境界的綠衣捕快,這樣地勢力卻是極為龐大,然則天朝上下捕快何其之多,就等於一個官府式的江湖,其中也是競爭激烈,不擇手段。惟獨那先天人榜的紫衣捕快、地榜地紅衣捕快,白衣的天榜捕快很少出手。但多數白衣、紅衣、紫衣手下都 部分巨大的勢力,可供其使用,但捕快的基礎卻也是若無實力,就是你再有本事卻也只能在低處徘徊,而無所成就。 「白侯四十年前追捕摘星手柳空時就以剛剛踏入天榜境界,現在四十年以過,柳空也在十年前死去,聽白侯府上的人說白侯已經處於天榜境界的最後一點了,有望在十年之內一舉邁人大圓滿境界…」那黃衣捕快羨慕地說道。 那武將神色一變,卻是馬上回復,卻是接著問道:「此次的命令是白候下的嗎,武皇陛下不知道嗎。」 黃衣捕快搖頭道:「聽說此事牽連巨大,你我兩人也不能做主,等時間一到,自然會有人下來處理此事,我只是先奉命先處理此事罷了。過不了幾天應該就有人下來了。」 那武將點頭道:「如此一來,我當出一份力,至於萬馬關的關口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兵士們也已經將進入此谷的路全部封鎖,相信應該不會有人再進來了吧。」 不想那黃衣捕快卻是搖頭說道:「白侯放下話來,說此次事關重大,萬不能有絲毫疏忽,這谷中之物關係重大,這幾日正邪兩派之人必然都會前來,這一萬兵士並不能阻擋的了他們的去路…」 — 「哼。難不成他們還要殺進來不成,若不是我守侯邊關,老早就想陛下請命滅了那些江湖門派…」武將火氣十足地說道。 到是那捕快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之色,解釋道:「將軍不要忘了陛下先祖都乃絕世高手,到武皇陛下掌管之下自是鼓勵天朝上下習武,將軍此番話可是會惹怒陛下地。」 這武將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而是對著兵士吼道:「來人。將那些屍體清理掉…」 此時此刻,沙流山最外圍,數千兵士將入口處把守的嚴實,一些趕來的人在看到如此陣勢之後,且又遭遇到兵士們無情的阻攔喝罵,卻也都無奈地退了回去。然而,這並不代表沒有人可以進來,此刻沙流山外的一處亂石處,正有五人站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只聽一中年人。陰沉著臉開口說道:「難不成朝廷也要插手此事,那裡面的東西朝廷就算得到手了怕也用不到,怎地現今卻弄出了如此大的動靜。」 一道女聲接口道:「這事有些蹊蹺,門主另我等務必要取得谷中之物。也只有那樣我們方才能以後在江湖中有所成就…」 另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那就等到天黑我們再行動吧,相信早先進入裡面的人也受了不少苦吧,嘿,嘿嘿…」 這老人的笑聲異常陰森恐怖,使地另外四人不忍去聽,但表面上卻也不敢有所表示,而是陪著笑了起來。這邊如此,在離五人不遠處的另一處亂石堆了,卻有十幾個身穿道袍和書生衣,乃至乞丐衣的人站在一起。 這時其中一個書生擺弄一下手中的鐵笛。開口說道:「魔門已經有人來了,只可惜我們得到的消息太晚,趕了十幾天方才趕了過來。不知內中的情況到底如何。」 那身背小布袋的老乞丐竹棒輕輕一剁,搖晃兩下腦袋說道:「此番事關重大,我等做為先鋒,必然要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使後面地人能趕的急到來,否則我等以後將是江湖罪人了。」 眾人一番歎息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其中一個年齡稍稍小一點的美貌婦人開口脆聲說道:「那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呢,怎地整個武林都要震上一震呢,太不可思議了。」 那書生搶先開口道:「據說是七煞天羅、化血神砂、辟邪犀、毒本草等絕世寶物和毒物,除此之外還有八樣神兵,聽說那八樣神兵都是數百年來江湖之上有名的神兵…」 另一身穿道袍的人開口說道:「還有諸多金銀財物,雖不能比擬當年摘星手柳空的寶物多,但其中卻埋藏著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女美婦出聲詢問道。 卻見其中一個年齡最長的白髮老人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是一把琴,一把可比擬刀中之王,絕世鷹刀的魔琴…」 眾人一愣,只是神色間卻是有些茫然,然而那可比擬鷹刀地話卻是將眾人震住了。鷹刀是什麼,江湖中人無一不知,那麼究竟江湖之上有那一種琴有如此恐怖的聲名呢,一時間眾人開始快速思索了起來,只是最後卻都疑惑地注視著老人。 老人又是歎息一聲,開口說道:「這原本只是一個秘密,我自派中藏書閣中偶而發現一本摘錄記要,其中記載著一段一千多年前的江湖秘事,其中就記載著一些江湖慘案…」 那書生開口道:「據我所知,江湖之上有名的琴有三把,一是當年令狐沖大俠所制地笑傲江湖琴,令狐沖大俠晚年憑劍入道曾大悟笑傲江湖曲,並將獨孤九劍的精意劍意貫徹其中,創出了天下皆驚的獨孤劍曲,從而流傳下來。另兩把琴分別乃….」 眾人雖也知道,但卻不如這書生知 。此刻聽到到也心中明朗,然而那老者卻是再度歎說道:「魔音攝魂,聞者喪魂,天魔琴音,世無抗衡…」 眾人疑惑,看向老者,但見老者一縷白鬚說道:「此琴乃天魔琴…」 「天魔琴…」眾人依舊疑惑,但其中卻有幾人深思了起來。 老者見眾人依舊不解,便又說道:「此琴乃魔門第一神兵。就如我正道鷹刀一般,魔琴一出,無有抗衡,唯一能抗衡的怕也就屬鷹刀了。」 眾人大驚,但其中卻有人不信此話,老者又道:「鷹刀中先有傳鷹大俠當年所留只天道精神及戰神圖錄,後有鷹緣活佛留下精神烙印。已然脫離神兵範疇,成為一個天道大圓滿地精神象徵。而諸位有所不知,那天魔琴本就古怪,出處無從得知,但據我門中祖輩書中記載,天魔琴一出,就是魔門天魔策都要靠後,其琴更乃異種魔鐵所製,能殺人與無形。引人心神與無意,卻是防不勝防…」 其中幾人到抽幾口涼氣,然而雖然如此,但卻依舊不敢相信這天魔琴之威能與那鷹刀抗衡。那鷹刀先不說數千年來已成為正道的象徵和精神之柱,且鷹刀出事時必然是江湖最亂之時,而鷹刀得主也都是正義之士,久知就造就了一個象徵和神話。然而如今那天魔琴一出,竟瞬間和鷹刀對立了起來,眾人又如何能信,又如何能願意相信。 「那魔門的絕世魔劍不是魔門第一神兵嗎,聽說絕世魔劍一出,除了當年的鷹刀能壓其一線之外,就屬絕世好劍能與其抗衡。我就不信一把琴有那麼厲害。」那美婦說出了眾人心中的話,而那老者卻是搖了搖頭又說道:「武林中事又怎會如此簡單,據記載而言。那天魔琴之上克有魔功法門,且又說那法門能保護主人不受魔氣侵擾,更能時刻保持冷靜,但前提必須是能學會那法門,否則魔音入腦不死也瘋,大家還是小心為妙,今晚時間一到,我們就進入一歎…」 眾人見老者似無意再說,便也心中有所煩悶,一時間氣氛沉悶起來。與此同時,沙流山外圍許多地方竟聚了越來越多地人,只是這些人的到來雖然被諸多勢力看在眼中,但卻無人理會,似是在這個時刻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沙流谷洞中,空氣潮濕陰冷,更有陣陣異味從中飄散而出。此刻任意進入洞中,見洞中漆黑一片,便等到適應之後方才漸漸進入深處。不想小心地走了片刻,前方異味越來越重,與此同時,幽幽的綠光出現在任意眼中,入目所見,只見洞穴四周牆壁之上有著許多綠色小點,正是這些小點散發出了綠色地光芒,讓任意心中疑惑不已。但也因為如此,任意也看的更加清楚了。 此刻任意心神平靜,上下丹田地內力再次恢復平靜,任意也無法再次調動。但先前那一擊將山胡幫幫主擊成那樣一番模樣,卻也是任意想不到的。此刻想來,任意方才瞭解到上丹田和下丹田所蘊涵的內力是任何的強大,若是能全部融合起來,任意相信自己必然能一舉邁入天榜之境。 走了片刻,前方如當日的火麟洞一般,裡面竟是蜿蜒崎嶇的山洞,且山洞中都泛著陰森的油綠之色。任意心中雖為冷靜,但卻也有些滲然,但心中強烈地好奇想要一探那琴聲的奧秘,任意便也甩了甩頭,然後選擇了一個洞穴竄了進去。 任意剛進去不久,身後便又竄入了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這老者見了這許多洞穴之後卻是冷哼一聲低聲道「這沙流山蜿蜒起伏,山脈眾多,看來這山洞都乃天然形成,不知是否貫穿諸多山脈,如此一來,若要尋找起來怕是非常麻煩了。」 老者歎了口氣,便選擇了一個洞穴竄了進去,而這老者進入不一會後,又先後有人竄了進來,卻是沙流谷外隱藏的諸多高手。只是這些人看了如此情形後卻也都是一愣,最後方才各自先後進入了一處洞穴。 任意前行不久,突地聽到一聲聲細微的聲音,四處查看卻見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便又繼續前行,如此蜿蜒前行,不久後任意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只是此刻這洞穴之內卻飛舞著許多暗紅色的蝙蝠,而這個洞穴內竟是無比光亮,油綠的暗光雖然滲人,但在此刻任意看來,這些蝙蝠方才是最滲人的東西。在蝙蝠飛舞時,一些綠色地油綠亮點自空中飄下,然後落在地下。就猶如綠色的夜光一般,到也是一番奇景。 驀地,一聲聲唧唧的怪異叫聲傳出,這些暗紅的蝙蝠竟成群結對地向任意席捲而來。好傢伙,任意一看之下,見這些蝙蝠地數量密密麻麻,如有成千上萬隻之多,其聲勢駭人至及,讓任意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聲,然而,這個時候,任意卻也必須做出選擇,是逃還是直接衝了進去,任意腦中快速地思考起來,眨眼間任意主意打定,先天內力猛地衝出體外,形成了一道先天罡氣… 正文 第193章 吸血神蝠 罡氣護體,任意猛地向對面竄射而去,只是這時無數暗紅的蝙蝠飛速向任意席捲而來,那極其龐大的數量讓任意心中駭然,同時更是全身發涼,此處太過詭異,任意就是心中再平靜,膽再大,卻也受不了此等壓抑恐怖的情景。儘管任意的輕功是如何的厲害,但想要躲避這無數的蝙蝠卻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下一刻任意被包圍其中。另人窒息的異味撲鼻而來,任意瞬息閉住呼吸,但依舊感到頭腦一陣暈懸,然而片刻後任意卻又馬上恢復了清醒,就如先前未曾有過異狀一般。任意也並無時間細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隱隱間卻知道這正是他特殊的體質所帶來的好處。 任意的先天護體罡氣何等霸道神秘,是結數中內力結合起來的,就連任意都未曾摸索的透,此刻這些向任意席捲而來的暗紅色蝙蝠紛紛如飛蛾撲火一般,砰砰撞在任意的罡氣護罩上。那紅色的血爪讓任意看的頭皮發麻,想要早些穿過這是非之地。然而下一刻任意馬上又發現這些蝙蝠竟然可以一定程度上穿透自己的先天罡氣,雖然消耗的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如此多的蝙蝠接連向任意飛撲而來,卻也有夠任意受的。迫不得已之下任意不得不長嘯一聲,頓時這無比尖銳的刺耳嘯聲瞬間震下了數百隻蝙蝠。然而更為恐怖的是,那些原本被任意護體罡氣震飛或震落到地下的蝙蝠卻又都再次飛起,竟仿若無事一般,再次加入了戰圈。 任意並未發覺這些蝙蝠的詭異之處,任意只覺這蝙蝠幾乎無止境,自己身體的四面八方全是蝙蝠。幾乎連一層縫隙都沒有。如此駭人之事怕是天朝上下也不會再有吧,為此任意心中難以平靜下來。而心中那股平息下來的郁氣竟又漸漸自心底升起,逼迫地任意想要暴怒發火,只是任意也知在這裡面並不是他所逞能的時候,就算他不畏蝙蝠身上所發的氣味和蝙蝠的攻擊,更不懼蝙蝠群體瘋狂的攻擊,但在這詭異的情況下,一者精神容易崩潰,二者得不到絲毫好處,所以任意勉強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而是全身內力瞬間轉化為極冰之內力。並瞬間替代護體罡氣。頓時只見無數蝙蝠瞬息之間全身發白,然後落地,竟是在一瞬間被任意的護體真氣給冰凍住了。 任意一不做二不休,拳掌之上佈滿了冰冷的內力,然後只見漫天掌影拳影交錯升起,這油綠色光芒之中竟多了耀眼的白亮之色。且隨著任意手掌翻飛,落地地冰雕也越來越多。赫然是那被冰凍的吸血蝙蝠。且數量在這片刻間竟又多了數百隻,任意身體四周也滿是落下的蝙蝠。任意早已猜出這蝙蝠就是外面眾人所說的吸血蝙蝠,也大致知其特性。這吸血蝙蝠到也可算的上是古代異獸,看其爪也必然是有奇毒之物,外界所傳這蝙蝠專吸人獸血液,沾者必死,十分難治。且每到夜晚之時就會從洞穴中飛出,在洞穴附近尋找食物,更兼此獸生性凶暴。乃無主之物,且任意又發現這些蝙蝠能穿透內力防禦,速度更是快速無比。若換做其他一些輕功或是內力不深的人,怕是早已成為這吸血蝙蝠的腹中餐了。此蝙蝠被列為宇內奇毒之一。並傳言其可通靈,若被人收服豢養,則至死依主,聽命驅策。 除邪派之人怕無人願意收服這些可惡地東西,任意更是無心,先前來時,任意就以看出從這邊到對面的大廳有三百多米,若在平常之時卻也並不算太長太大,但在此時情況卻不一樣了。以任意肉眼所看,進來之時也就估摸有數千隻蝙蝠。不想這片刻間蝙蝠數量無窮無盡,任意冰凍了一批又一批,但就是不見其數量減少。且任意舉步艱難。更兼前路看不明白,任意只能憑借直覺探路,一時間心中殺機越來越盛。等又過幾分鐘後,任意終是無法忍受此等窩囊之氣,猛地身影席捲而起,單以內力互住身體面門,雙腿卻如風般席捲而起。頓時只見一股內力所捲成的颶風形成,任意的內力狂瀉而出,但這並不能使任意如何。以任意此刻深厚的內力完全可以輕鬆支持此等形式的內力消耗,再此等情況下,任意雙腿如風如電,席捲而來,無比冰冷的內力席捲在任意雙腿所籠罩的範圍之內,並瞬間冰凍了數百乃至上千的拳頭大小地蝙蝠。 任意自身的內力在融合三股內力時就已自稱一脈,具備了天霜氣的極寒,虛雲氣的虛實飄渺,風神腿地瀟灑無形。此三點特性同時被任意之前的內力所擁有,然而之後任意練成魚龍百變之後,內力之中卻又多了強大的變化莫測的特性,使的任意的內力無法以常理計算。但其實質卻是最為純正的至寒之氣,而這至寒之氣雖屬陰性內力,但在任意內力大成之時,並在進入先天之後,已然陰陽融合,寒中有熱,以寒為主,卻是天下最純正的至寒內力。任意所食血梨、血菩提都乃至陽之物,天蜈的內丹又乃至陰之物,且任意所練內力又是寒性佔據諸多,此等融合之後,實則已是大成境界,陰陽交泰。此刻任意施展寒屬性內力卻只是用出其本身的寒屬性而已,至於陽屬性 是在任意修煉內力地過程中已經漸漸轉變同化任意的終轉化成了溫和的中性能量。 事實上內功練到極至,就是到了陰中生陽,陽中生陰地階段了,此一階段乃三才交融的最奇妙階段,成可天地合一,體悟自然之道,敗則陰陽不調,埋下隱患,將來則災難重重,有滅頂之災。任意得天獨厚,得魚龍百變後已然陰陽真正融合,且有魔種冰種的交融,形成了現今這樣的三丹田狀況,雖是任意吃虧,實則任意佔盡了便宜。到是省了以後的諸多麻煩。此時此刻任意內力轉換為極寒之力,卻是佔盡了大便宜,雖暫時不敢施展神風動腿法,但風神腿卻是毫無保留地接連施展而出。頓時只見那些身上散發著熱量的吸血蝙蝠紛紛落地,不是瞬息摻死就是被任意地內力冰凍成冰雕。而在這種情況下,任意卻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硬生生到達了那通道之處。只是讓任意心中痛恨的是,這些蝙蝠竟依舊追隨包圍著他,無奈他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被包圍,就是想要逃離此地卻也非常困難。 猛地。任意再次長嘯一聲,收起風神腿,邁開步法,雙掌接連狠狠向前拍出,人也跟著向蝙蝠群衝去。隨著任意的衝入,蝙蝠群漸漸被任意打開了一條通道,任意就行走在那一條通道之中。只是通道內外全部是蝙蝠的身影,任意心中正自麻木之時,卻見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與此同時蝙蝠的數量也是急劇減少。任意心中大喜,加快了速度,猛地彈射而出,下一刻陽光照射而來,任意只感全身一暖,又是一陣輕鬆。並長出一口氣,開始打量起了四周。這時任意不禁一愣,卻見腳下和四周竟滿是白骨,這些白骨除了人的屍骸之外大多數竟都是動物的。疑惑之下任意抬頭四顧。卻驚訝地發現前方竟出現了一片巨大的樹林,任意頓時啞然。 「這裡怎麼會有樹林,奇怪,早知道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從洞中過來的…」任意可謂是心有餘悸,他可萬萬沒有想到那些蝙蝠會沒命地全部向他衝來,若不是自身實力強大,且不畏那些怪異地毒氣氣味,否則早已屍骨無存,此刻想來卻是依舊心中滲然。回頭再看洞穴,卻聽洞穴中有唧唧的聲音傳出。但卻沒有一隻蝙蝠敢衝出來,顯然是害怕陽光的。而就在此時,猛地一聲暴喝傳出。接著一聲轟隆聲傳來,任意一愣,目光注視在一個地方,卻是飛速向那個地方射去。幾個起落間任意已然到達那個地方,隱藏著巨樹之上,任意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白髮白鬚的老人正一手拿劍,一手成爪,從洞穴中猛地穿射而出。任意心中一驚,感到此人就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竟讓人無法注視。 任意隱藏了自身所有的氣息,靜靜地一動不動,注視著老者的舉動,卻見那老者猛地一哼,然後轉頭四顧,片刻後這老者手中地劍又插入腰間劍鞘中,自己卻開口冷聲道:「這等畜生好不囂張,等我得了天魔琴後必然將其等一網打盡,讓其為我稱霸武林做一助力…」說完後這老者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聲,然後注視了片刻眼前的樹林,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如此幾分鐘後,老者尚在思索之時,林中竟傳出一聲慘叫聲來,那慘叫聲雖然細小,但任意兩人卻是聽的清楚,那老者雙目一張,猶如電射,竟向著聲音的出處追去。任意見其以走,卻是猶豫不絕,因那人武功太高,對任意來說那人必然是進如天榜的邪道高手,此次也必然是為谷中的東西而來,只是其口中所說的天魔琴到底是什麼東西,任意卻是極為不解。 與此同時在一個洞穴中,無數的蝙蝠正爭先恐後地向兩個身穿白衣地人衝擊著,這兩人背靠著背顯得極為狼狽。若是此刻任意在此必然能認出這兩人就是十大公子中的兩人,唐然非和任飄羽,只是卻也不知此兩人為何又走到了一起,卻是大為奇怪。此刻,那唐然非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珠子,那珠子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光芒,似是極為重要地東西,然而這黑色的珠子卻引來了一波又一波吸血蝙蝠的攻擊,這讓唐然非心中大為焦急,若不是事先兩人吞食了門中解毒聖丹,就憑借兩人此刻未入先天境界的身手,卻是會吃更大的虧。這時那任飄羽也笑不出來了,而是手中折扇帶著絕強的氣勁在驅敢著無窮無盡的蝙蝠。兩人持續這樣的動作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雖然兩人已經快衝入到邊緣處了,但當唐然非拿出那黑色的珠子時,那些蝙蝠們卻彷彿瘋了一般向唐然非衝去,使的唐然非一時間臉色變地無比慘白,連同的任飄羽也是心中駭然不已,卻是找不到原因。 片刻後那任飄羽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開口叫道:「快把你那珠子收起來。一定是珠子將更多的蝙蝠引來地…」 話未說完,唐然非氣喘吁吁地反駁道:「這珠子是我師門之寶,可克制天下大多數毒物,此刻吸血蝙蝠這麼多,若我收了,肯定會…」 那任飄羽卻是吼道:「師門師門之寶,我看是狗屁,這吸血蝙蝠乃天下有名的毒物之一,你以 會害怕那個師門狗屁珠子嗎,難道你沒有發現前面蝙之一不到。現在卻多了這麼多,你想害死我嗎你…」 唐然非心裡一驚,猛地神色間大動,卻是想到了臨出門歷練時師傅所說的話:「此珠乃天下奇珠之一,可克制天下大多數毒物,也可解天下百分之九十的毒,但是切記。還有一些毒物和毒藥卻是此珠無法解的。若是他日你拿出此珠反而引起其他毒物的攻擊,那麼那種毒物必然是此珠無法抗衡的,反而此珠會害了你….」 唐然非冷汗出了一身,下一刻猛地將珠子收回一個黑色的包裹中,迅速將其氣味阻隔。與此同時,外圍密密麻麻的蝙蝠都也再次回到了石洞頂上,依稀還有無數的蝙蝠卻從洞穴地縫隙之中飛入邊緣的另一個洞穴。誰又能想到這些洞穴竟是相互連通的,只是其連同的位置卻是極為隱秘罷了。若是任意知道此點,怕也會明白過來。任意自身就是一個絕對的至寶,對普通的毒物來手它們必然會害怕任意身上的天蜈氣息,還有任意身上血液內地血梨氣息和血菩提氣息。但對一些特意的毒物來說,就如眼前的吸血神蝠。此等蝙蝠乃天下異獸之一,其本身雖然弱小,但毒性卻是極為強大,且數量密密麻麻無可數竟,對它們來說,任意身上的味道自然非常吸引它們,所以才會有無數蝙蝠向任意瘋狂衝擊的詭異之事發生了。此刻再看唐然非兩人卻是當那珠子被完全隔斷氣味之後,那些蝙蝠卻是去了十分之八,剩下的十分之二雖多,但對兩人來說卻也容易應付了。若不是這些蝙蝠身上的毒太過恐懼。兩人怕也會以次練練手。 「快走,百花聖丹藥效快過了,若再不出去我們必然會死在裡面…」唐然非喝了一聲。然後猛地手中折善連揮,身上內力瘋狂向外一股,卻是當先向洞穴通道外衝出。當太陽的光芒照射在身上時,唐然非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而隨後而來的任飄羽卻是沉默一會說道:「你那百花丹還有沒,我們回去地時候還要靠它。」 唐然非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百花丹說有就有嗎,我就那兩顆,至於以後怎麼出去我也不知道…」 一時間氣氛沉默起來,兩人心中似是都為不快,但卻無人說話,片刻後,唐然非抬頭看著太陽說道:「還有一個多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天也要黑了…」 任飄羽沒有回話,而是臉色一變說道:「快走,我們必須在太陽下山前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呆著,否則太陽一落,那些吸血蝙蝠一出來,恐怕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唐然非臉色一白,看了一眼腳下無數的白骨,自語道:「或許我們不該來這裡,這裡不是我們兩個能來的地方…」 任飄羽臉色平靜,卻是沒有說話,片刻後任飄羽說道:「來這裡爭奪寶物地人必然都是高手,否則他們也沒有資格到這裡來,至於我們兩個,雖然在小一輩中比較厲害,但在眼前這個地方卻是沒有任何價值…」 驀地,一聲摻叫聲傳入兩人的耳中,兩人聽的清晰無比,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向前竄去,卻見一個全身白色的動物,自兩人眼前不遠處一閃而過,其速度竟快到兩人無法看清楚。但那一抹紅兩人卻都看在眼中,兩人神色一震,繼續向前,卻見不遠處的巨樹邊緣處正躺著三個男人。這三人正是早先進來四大幫中的黃河幫的人。此刻只見這三人姿勢狼狽,面容發黑,且露出的皮膚和手腳都黑的如同木炭一般,兩人神色瞬時變的不安起來。 但也就是此時,一道身影無聲地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並未發覺,但一道聲音卻從兩人地身後傳出,只聽其說道:「又是三個…」 任飄羽兩人大驚,急忙轉身後退,驚訝地盯著那老人,但那老人卻陰沉著臉看著兩人說道:「你兩人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滾蛋,否則不等那紅鼻貂對付你們兩人,老夫就先吸乾你兩人…」 兩人不敢言語,只因這老人那一瞬間的氣勢太過強大,竟使地任飄羽、唐然非這兩個天縱之子不敢出言反抗。而那老者冷哼一聲後卻是身影一閃再次消失不見,這下兩人方才大鬆一口氣,互相看向對方,卻是都保持著沉默。這一刻兩人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以往江湖中因無數江湖人士所崇拜而得的驕傲之心瞬間熄滅,同時兩人心中也是無比的苦澀。 正文 第194章 鷹鶴蝠貂 任意自是不知為何會有那無數的蝙蝠襲擊他,當然,這對任意來說或許已經不重要了。不遠處任意見任飄羽、唐然非兩人正在那思索著什麼,他追隨那老者而來,雖然輕功絕妙,卻也不敢追的太近,見那老者在兩人處停了一下任意到也不知是為何,更不知有紅鼻貂那種異類東西出現。此刻太陽漸下,此地雖然枝葉茂盛,但比之外面卻是並不見的有多茂盛。任意無暇理會兩人,打定主意想要跟隨那老者身後一探究竟,所以便饒過兩人,輕鬆地向一旁飛射而去。然而,剛剛兩個起落,卻見一道白影自遠處向他飛射而來,任意心中一驚,手掌猛地一拍,護體罡氣也是席捲而出,由於速度極快,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任意竟一掌拍了個准。只是,猛然間手上內力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穿破,然後任意手上一痛,接著整個手瞬間麻木了起來,任意大驚之下猛然旋身退去。不想那白色動物竟追的異常緊湊,始終離任意距離只有兩三米之遠。雖然任意輕功極為玄妙,但此時此刻,彷彿失去了作用一般,這白色的東西竟無視任意的輕功身法的變化,這讓任意心中大驚。 然而,也正是此時,任意體內未見有任何動靜,那麻木的右手竟迅速退去,並恢復了過來,這才依靠魚龍百變的詭異身法和快速的步法迅速轉了幾個身,然後清楚地窺得了那後面跟隨之物的模樣。只見那東西全身雪白,但惟獨鼻子是血紅之色,看起來異常的刺眼詭異,且隱隱有股邪惡之意,任意心中一驚。已經想到這東西到底是何物了。紅鼻雕,一種最為惡毒的異獸,其武器為齒爪和牙齒,它的齒爪一旦抓破人地肌膚,此人將在半盞茶時間內毒發而死,而且絕無解藥。然而甚為奇妙的是,貂本是一種鼬科動物,爪雖尖利,但卻只善於爬樹。一般喜歡在夜間活動,主食齧齒類和鳥類。也吃果實。其全身最有價值的東西怕也就只有其皮毛吧。但眼前這紅鼻雕卻是貂中異類,不但毒性恐怖,且速度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平常武林高手若是見到,那必然會因速度不夠,會被紅鼻貂抓中,從而死亡。而此貂最令人頭疼之處則在於他擅與攻擊人或動物。且不懼生死,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生死害怕是什麼。 任意的速度可謂夠快,且內力全力施展之下,速度也已經到了極限,卻沒想到此貂竟能跟的上任意的速度,如此說來,此貂的速度可比地榜先天高手的速度了。而任意自身本就乃一特列,不好做為比較。但此時此刻任意卻也感到異常狼狽,只是。最為稀奇的就屬這貂竟能一抓抓破任意的先天真氣護體,雖然剛才施展之下內力不足,但也不至於會如此窩囊吧,難道說這沙流谷中地動物都也比的上他一眾先天高手。這讓任意心中大為驚訝。然而對於任意來說,自身不畏毒素,剛剛又有了最切身的體驗,所以只見任意猛地轉過身來,然後雙掌迎了過去,那紅鼻貂似乎極為興奮,卻是不知為何。然而,當這紅鼻貂再次用抓抓中任意的手時,卻赫然也被任意生生給抓入手中。一時間這貂那柔弱卻又刺耳的結合音讓任意頭套一陣發毛,而旁邊一直跟隨觀看任意和紅鼻貂爭鬥的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卻是心中大驚。此刻只見兩張嘴猶如圓形,雙眼更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的手,彷彿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近處看這紅鼻貂並未覺得又什麼特別之處。就是貂地鼻子剎是血紅刺目,讓任意心中有股排斥的感覺,但儘管如此,任意卻也不原就此放了此貂,而是接連放出冰寒內力刺激了這紅鼻貂數十下,直到這貂完全不在動時,任意方才收回內力,將其抓在手中,然後向一旁的兩人走去。想來這貂卻也想不到自己偷雞不成反把米啄,這紅鼻貂雖是異類,其毒也是無比恐怖,中毒之人就如先前那三人一般,全身黑如木炭,且不能治癒。而任意自身本就是這等毒物所窺視的寶,又如何不吸引這紅鼻貂的興趣。若不是任意自身速度夠快,就是自身不畏巨毒,但想來也會受到一番非人的攻擊吧,到最後不死不休,任意也必然會喪生這林中。 兩人見任意手中紅鼻貂卻是一陣無聲,隨後那任飄羽興奮地看著任意說道:「少名,你厲害,以我看你完全可以和任意還有莫名兩人較量了。」唐然非並未反駁,似是也認同了此話。到是任意心中知道原因,當日他所扮演的莫名和聶狂所扮演的自己,都是輕功絕高,而自己先後見得兩人,所表現出來的輕功也是奇高無比,且還透著歸依稀奇,還有許多讓人難以理解之處,就比如身如鯉魚可扭轉自身脛骨,可化龍化鯉,更如風如雲又如霜,此等輕功卻是天下少有,就是那聶狂怕在變化上也是不如任意。任意自知自身價值如何,若到後期之時,一些隱世高手盡出,那時所比地不是先天內力的深厚,而是精神狀態是否圓滿,你自身的優勢是否強過他人太多。就如當日聶狂與岳戰兩人 ,兩人本都是天道級別地高手,然而在速度之上,聶戰太多,最後岳站不也吃了暗虧,而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自己重要發展的一個方向。 任意和莫名兩人的聲名如何,自是不用此刻的任意去說,面前兩人已經說的明白,只是任意出身神秘,江湖中人雖然想見,但卻都無緣見到。就是唐然非兩人的目標也都是任意和莫名兩人,只因兩人太過神秘,太過強大,更兼兩人乃十大公子排名第一第二,且代表著十大公子的門面,在江湖之上又極受歡迎,所以到是不受十大公子中的另外八人排斥。到是那十小公子卻是在任意消失的這段時間鬧翻了天,任意自身也對此有些瞭解。並不是真正斷絕和江湖的聯繫,只是任意認為那些事和自己無關,只要知道一些江湖消息就好,於是一直都保持著安靜平和地心態,為自己所要走的路默默付出著。 任意笑笑不語,卻是說道:「這裡面的東西太變態了,你們是怎麼從蝙蝠洞裡面過來地。」 這一句話頓時讓兩人臉色慘白起來,顯然是想起了那些蝙蝠的恐怖,任意早已見到兩人身上白衣的淒慘,不但其上綠點斑斑。且白衣處處破損,更有一股異味遺留其上,兩人面容雖就俊秀,但卻已經沒有了瀟灑。奇怪的是,惟獨兩人手中的兩把畫著美人的扇子卻是沒有絲毫損壞,或是被污染。任意心中嘀咕一聲,心想你這花間派還真是奇怪。不但在扇子上要畫美女,且似乎出世的任何一個弟子都要如此。想法歸想法,任意見兩人神色間鬱悶無比,卻也不再問下去,而是開口說道:「太陽一落,那些蝙蝠肯定會出來,到時候一定會整個天空中都是蝙蝠,而且這些蝙蝠不像外面地那些普通蝙蝠,他們的食物就是人畜。我也就此告辭…」 說完後,任意對兩人點點頭,然後猛然閃身,卻是消失不見。兩人正待出聲阻攔,卻是話未出口,任意已然消失不見。再見兩人神態,竟是比之先前更見鬱悶。兩人暗自歎息,卻是知道自己遲遲出口是因為不想求任意帶著自己,但此刻想來卻是這該死的面子害了兩人,只是如今想要尋找任意卻是不知在何處能尋的到了。此時此刻任意身影在林中連閃,就如微風捲過一般,只見樹葉瞬間飄舞,當再看樹葉之時。卻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若是有人見到此景,怕會認為是風聲吹過。吹動了樹葉飛舞而起,只是此刻又那裡來的風呢… 林間穿行片刻,任意竟又被一隻紅鼻貂攻擊,只是有了先前的經驗,任意卻是絲毫未受傷害,且又抓了一隻紅鼻雕,且在林中穿行間遇到了十幾具屍體,其中四大幫派的人都有,且還有一些手拿皮袋地人,而這些人正是沙鷹幫的人,且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許多服飾不同的人,想來都是早些進來的人吧。任意一路之上收集了好幾個皮袋,便將兩個紅鼻貂分別裝入了兩個袋子中,另外兩個袋子卻是拿在手中,等待時機,看還能不能抓住兩個。若是能的話,到需要之時,可將這紅鼻貂放出,怕也能為自己爭取到不少時間。如此繼續穿行,不想這樹林竟是頗為巨大,任意穿行了半個小時竟依舊未到邊際,反而又抓到了兩隻紅鼻貂。任意也懶得去想此處為何有這麼多的紅鼻貂,若是放了出去,怕會為整個武林乃至天朝造成多大的麻煩。但想來是此地特殊的限制,那蝙蝠和這貂似乎是出不去,只能呆在這裡,否則江湖怕也會因這兩種異類毒物而瘋狂起來。 任意心中到是升起過要將此貂帶入竹林中幫他守護竹林的想法,只是事無絕對,誰知道這貂該怎麼控制,若是到時候他那些朋友被這貂一口一口地全部毒死,這就得不償失了。將這想法滅掉之後,任意終於發現了一個奇妙之處,他一路穿行間雖是直直竄躍,但卻總有一股自己在饒彎子的想法,只是此法任意也不敢承認,因為這一路行來確實是直直穿行。下一刻任意停了下來,轉身四顧,竟是仔細觀察了起來,片刻後任意疑惑地開口說道:「難道這林子本身就是一種陣法,否則就是這林子再大,以我的輕功,半個小時也應該能出來了吧,更何況前面那琴聲古怪,能傳到洞的外邊去,若是這林子有這麼大地話,聲音真能傳的過去嗎…」 任意放輕了腳步,再次試驗了起來,只是十分鐘後卻依舊如此,反而此刻天色竟漸漸黑了下來,任意暗叫不好,他可不想再嘗試一下那吸血蝙蝠的危害,於是,便對天發出一聲長嘯。片刻後,一道巨大的黑影自天而落,赫然正是鷹王,任意迅速恢復容貌,且換了一身乾淨且質料好的黑色俠客裝,卻是一身乾淨輕鬆,更顯自身瀟灑飄逸。現實中的一年多,任意的容貌也是有所成熟。在破碎虛空每月一定時的對全身掃瞄,便也反饋到任意遊戲中地年齡之上了,所以說此刻任意的容貌就也比以前稍稍成熟了許多。遊戲中地任何人都是如此,例如一個月前你在現實中 那麼遊戲中也會如此,但如果一個月之後你在現實中少,那麼在遊戲中你也會慢慢地改變,最後變的和現實中的體型一樣。 鷹王騰飛而起,猛地穿出林中,出現在五十多米地高空之上。正是任意騰空而上之後,任意先前的長嘯卻是將數人引了過來,但當看到高空的巨鷹時,卻都是神色一震,一瞬間就知道此人到底是誰了。只是,下面林中的人並未出聲或是如何,而是緊緊盯著空中的任意。看著任意地一舉一動。此刻任意身在半空之中,已然看清楚了這樹林的大小,清楚之後任意心中卻是一番鬱悶,原來這樹林太過平常,並沒有多大,但外圍卻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雖然任意察覺不到這樹林是如何佈置的,但任意絕對相信且認為這林中必然有著某種陣法,否則以自己輕功。這麼大點的樹林最多幾分鐘就穿過去了,又怎會有先前那樣的情況出現。 此刻天地間最後的一絲亮光也已經消失不見,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只是天地間地光亮到也依稀有著許多。此刻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谷中的情況。任意自上空清楚發現,這又是一個大谷,且比先前那些連環的谷都要大上許多,只是由沙流換成了樹而已,只是,那琴聲的出處到底再那裡。任意心中不無疑惑,鷹王自高空向對面展翅飛去,而在鷹王飛去的同時,下方林中數道身影竟也吊在鷹王之後,尋找著路線。果然這些人在林中詭異地橫衝直撞十幾分鐘後,竟先後出了樹林。而這其中赫然包括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人。這幾人並不是四大幫中的人,似乎是單獨而來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在看清楚前面的情況之後便繼續向前。 這時鷹王依舊在上空盤旋,任意也看到了下方唐然非十幾人正向著自己的方向趕來,任意並無想法,雖然也知道定然是鷹王地出現才會給眾人正確地方向,使的眾人能走出陣來,卻也不指望那些人會感謝自己,而是此刻鷹王在上空盤旋著,他自己則注視著下方那一處洞穴。似乎那裡面有著什麼神秘乃至強大的東西一般,也似乎寶物也正在那洞穴中一般,任意有著這樣的想法,且還無比地強烈。只是,就在此時,天地間突然傳出了一片唧唧的聲音,接著那唧唧的聲音越來越吵鬧,不但任意臉色大變,就是下方的眾人也是如此。 眾人向一個方向看去,卻駭然發現,整個天空之中竟飛出了密密麻麻一片數之不清的紅色蝙蝠來,任意頭腦一陣發麻,脊背更是出了一身汗,再看下方的數人,更是沒命地一起向那洞穴中竄入。任意正想跳了下去也要鑽進去時,卻見鷹王猛地長嘯一聲,竟是無比的興奮。任意感覺此刻一個腦袋兩個大,且越來越沉重,急忙驅使鷹王向高空飛,只是鷹王卻似乎極不情願一般。任意又是催促起來,心想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雖然厲害,但那些蝙蝠怕也有數十萬隻吧,就是你再厲害,怕也會被這些蝙蝠給累死,就是累不死,怕也要被這些蝙蝠一口一口地吃的骨頭也不剩。 鷹王瞬息間展翅騰飛而起,上了高空,且越來越高,而誰又能想到這些蝙蝠竟也快速地追了過來,且一追就是一大群,只見天空瞬息間被遮住,竟沒有一隻蝙蝠在下方捕食。進入洞穴中的唐然非幾人又再次出來,再看到此等聲勢之後卻是各自吞了口唾液,同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下一刻兩人懷著各自的心思又進入洞穴中。 此時地任意心中苦惱無比,鷹王這傢伙竟狂妄地和自己對著幹了起來,讓它展翅快飛,它偏偏就不快飛,不但如此,任意更是敏銳地感覺到鷹王這傢伙的身體似乎已經興奮地在顫抖了。這很顯然是個不好的預兆,且這樣地結果到底如何,任意不敢去猜。然而,就是此時,前方不遠處竟飛來了一道白點,任意細看之下,那白點也越來越近,這時再看,赫然發現那竟是一頭巨大的白鶴,且那白鶴竟不比鷹王小,此等異類,全身雪白,顯得無比高貴,而此刻這鶴身上竟坐著兩個身穿白衣,面容極為美麗的女子。 任意驚訝之時,那兩個女子卻同樣驚訝,如此大的鷹她們也是首次見到,但關於江湖之上的諸多傳言卻也知道,便也猜測到了任意的身份。這時,任意耳中傳來一道聲音,只聽那聲音說道:「小友不必驚慌,等吾與小徒用音殺之聲讓這些吸血蝙蝠退下…」 任意未曾言語,然而坐下的鷹王卻是發出了一聲震徹九天的尖銳鳴叫,這一聲鳴叫竟將空中追來的無數蝙蝠震了下去,且對面盤旋的巨鶴竟也在這時不甘地發出了同樣一聲清脆的鶴鳴之聲,一時間蝙蝠群們再次被震落一些。只是,任意卻聽的出來,鷹王比這巨鶴的聲勢卻是強的太多… 正文 第195章 歸元秘籍 五百年前,江湖之上,九陰九陽現、六脈神劍、北冥神功為江湖頂級玄功,然則,這些武功之中,除了那最為變態的六脈神劍之外,江湖之上卻出現了一部歸元秘籍。此秘籍分為上中下三冊,其中融合了佛道兩門之所長,當年武林隱世奇人三音神尼因不服當年武林中排名第一高手天機子天機老人,從而約戰與括蒼山白雲峽,後兩敗俱傷,但兩人卻連手造就出了一部絕世秘籍,其名為歸元秘籍。這秘籍中記載著一種玄功,名為大般若玄功,其包含陰陽,窺破天地玄機,實乃先天大成之絕世功法。後歸元秘籍流傳出去,以一副藏真圖做為掩飾,後險些造成了武林一場浩劫。但其結果卻是頗為淒慘悲涼,群雄爭霸之時,那歸元秘籍穩穩踏入上級天榜第九位之行列,就連那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此等絕世武學都有不濟。且那金鯉行波圖當年也並未列如神級上品一列,而是位列下品第三。就連當年雄霸所創之三分歸元都有所不如,這就更別提那劍法大成的獨孤獨孤劍塚了。 只奈江湖之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當年獨孤求敗並未留下練劍之法,但單憑其玄鐵重劍中所留的玄鐵劍意就造就出了一個絕世狂者西狂楊過,同時更造就出了一個絕世劍者風清揚,從而有了玄鐵重劍的重劍無鋒劍法和獨孤九劍劍法,兩者一重一輕,一樸實一卓巧,卻是巧奪天工,凝聚天地間的至理。只可惜,那獨孤劍塚內的真正劍法數百年來未曾合一。於是,那獨孤劍塚從神級上品落入下品。還有那三分歸元,當年雄霸憑此三分歸元和三分神指稱霸江湖之時,又有幾人能敵,其狂妄無比的態度雖讓天下震怒,然而,但卻無人能制止的了。從而那三分歸元雄霸在世和其死去百年內也同樣位居神級上品,而如今只因三分歸元已成為傳說,只因雄霸以死,其秘籍千百年來並未現現世。江湖之上只留傳著三中單獨地絕學,所以三分歸元落如下品,但值得肯定的是,任何人都知道,當三分歸元、獨孤劍塚、歸元秘籍真正的再次出現江湖時,那麼前面有幸衝上去的諸多絕學必然要讓位。只是,任何人都知道。毀去的東西,或著本不存在的東西,能在榜上佔據一席之地,已然不錯了。 那歸元秘籍中記載著佛道精妙絕學,曾一舉位列神級上品第八,但後來被大俠馬君武將其撕毀,卻是不再流傳。數百年前江湖之上尚且有小道消息流傳,當年的藍小碟和白雲飛兩女身懷歸元秘籍之絕世絕學,且當年功力以入化境。又和那馬君武關係曖昧,於是就有傳言說歸元秘籍必定流傳下來,只是數百年來未曾現世而已。當年那括蒼山點蒼派一脈以衰落,後那馬君武和兩位妻子一直住在其中。有遊山之人會時常見到有巨鶴出沒。但卻因上空白雲掩蓋,疑似眼花,於是那也就成為了一個傳說。只是,此時此刻,這一頭無比巨大的仙鶴出現在任意眼前,任意心中卻為極為震撼。傳說那仙鶴乃當年白雲飛所有,如今又出現此等仙鶴,其中必然有其原因,只是此刻情勢緊急,就算任意也曾聽到一些關於那歸元秘籍的江湖傳言。卻也並未放在心上,此刻因此仙鶴,到也稍稍留了心思。到要看看隨後如何發展。 吸血蝙蝠匯聚在一起,成群結隊,好不駭人,看那遮蔽了整個天空,就是任意都感覺到了壓抑無比的詭異氣息。奈何任意不知就是因為他方才引地這些蝙蝠如此瘋狂,若是知道的話,怕是任意會選擇性地跑的不見蹤影吧。蝙蝠的來勢確實太過強大,然而鷹王和那仙鶴竟是不閃不避,任意心中雖是無奈,但卻也任由鷹王了。到是那仙鶴之上的兩名女子,雖是身穿白衣,容貌美麗,但任意卻也看的出來,那自稱師傅的女子容貌氣質確實雍容華貴,猶如那仙鶴一般,讓人無法比擬。而那容貌約有十八九歲地女孩更是美麗無比,猶如一個小精靈一般,再有這仙鶴陪襯,任意也不得不心中讚賞了。比之那青青而言,這女孩竟是絲毫不落,且多了份可愛調皮之色。 雖是夜晚,雖然蝙蝠看不到邊際,但任意的雙眼卻不比尋常,依舊看的清楚,這時只見那仙鶴背上的女子突地開口說道:「小友可運功閉住雙耳,呆會音聲響起之時會讓這些蝙蝠失去方向,並使之遠離此地。」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但心中也不是太過相信,而是稍稍提起內力護住全身,並將雙耳的機能調低一半,頓時天地間蝙蝠所發出的聲音安靜了許多。而這時,那年長的女子卻是打開一塊布,從中拿出了一個琵琶來,任意看的清楚。只見這非鋼非鐵,而是用一塊色如羊脂的白玉製成,玉製琵琶還雕刻著一條飛龍,盤舞在雲霧中,栩栩如生,巧奪天工,精緻無比。任意到也一呆,未曾見過這等精緻地琴,然而下一刻錚錚的聲音自琵琶上傳來,任意心中一跳,氣血竟有些翻滾起來。駭然之下任意猛地斷絕雙耳與外界的聯繫,卻是沉入到了一片無聲的世界 :頓時有所變化,似乎受到了什麼失去了方向,胡亂碰撞了起來。任意這才想起蝙蝠是靠耳朵來感覺四周地變化的,這音聲必然將這些蝙蝠影響,然而方才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那年長的女子潔白如玉的十指波動間,好不美麗靈活,任意對此是毫無研究,也只是看了個熱鬧。但見旁邊那女孩卻是興奮地看著任意和任意身下的鷹王,雙目竟隱隱犯出光芒來,任意有所察覺之後,到覺此女天真無比,到也心升喜悅之意,便對著那女孩搖了搖手。沒想到那女孩卻是吐了吐舌頭。小臉刷地一下紅了下來,任意看的好笑。卻也沒有在逗那女孩,只是在想那女孩怎麼就不受音波的影響,應該是有所防禦的方法吧。任意依舊沉入在無聲的世界中,起初有些不習慣,後來到也感受到其中一些樂趣,只是習慣了雙耳,此刻不用,但見漫天蝙蝠四處亂飛亂撞,那女子彈奏著琵琶。到讓任意感到怪異無比。然而,幾乎幾個呼吸間,那些蝙蝠竟轉換了方向向著四面八方飛散而去,到後來竟是一個不留,任意驚訝之時,見那女子收回彈奏地手,自己也從無聲中回復過來。 — 天空中鷹鶴盤旋。聲聲鷹鶴鳴叫之聲不覺與耳,任意努力了許久方才讓鷹王安靜了下來,那仙鶴到也是個異類,見了鷹王此等強大的存在竟是絲毫不見懼怕,且還爭分相對,也難怪鷹王這等王者難以平靜下來了。這時蝙蝠已經向四處飛去,任意好奇之下出聲詢問道:「不知前輩將那些蝙蝠怎麼了…」 那女子身旁的女孩笑著搶先說道:「當然是趕走了,呆會外面地人可就吃虧了,嘻嘻。真是的,看不到熱鬧好無聊啊,這次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 那女子輕輕哼了一聲,女孩馬上吐了吐舌頭膩起了女子。女子表面上雖然有些冷漠,但任意看的出這女子對那女孩的喜愛不是一點兩點,就是不知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女孩又是NPC還是玩家,在破碎虛空中呆久了,任意也不敢區分玩家和NPC了,搞的現在見到一兩個優秀的人都要去猜測一下。 那女子開口說道:「那些蝙蝠被我用音聲攪亂聲線,迷了方向,暫時不會回來,不知小友怎麼惹了那些蝙蝠,使地它們單單追你一人。」 任意也是疑惑不已。搖頭說道:「晚輩也不知道,難道這些蝙蝠見到其他人都不是這樣嗎。」 女子搖頭道:「不是,你別看這些蝙蝠成群結隊。但其中卻很是巧妙,而且上百隻乃至上千隻就會結成一個對,通常在一對蝙蝠攻擊一個目標時,其他蝙蝠便會捨棄目標再去尋找目標,或者是繼續等候盤旋。像你這樣的情況到是違反常理了…」 任意心中一驚,心想難不成其他人進洞穴時都很容易嗎,怎麼我當時進入洞穴就是成千上萬的蝙蝠將我包圍,如此說來應該是我自身的問題了。猛然間任意想到自己身上融合了數種奇妙之物,卻也明白了過來,只是這以後又要如何躲避那些蝙蝠呢,任意到也有些發愁。暫時將自己的諸多想法放下,任意竟好奇地詢問道:「不知前輩能否告知晚輩前輩在江湖中的名號….」 那女孩吐了吐舌頭一邊玩弄著手中潔白的玉蕭,一邊開口調皮地說道:「酸死了,姐姐這麼年輕,你就別叫前輩了…」 那女子似是受不住了,竟是開口喝道:「小玉,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你娘,你怎地又叫我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出來玩了…」 女孩委屈地轉頭說道:「可你就是這麼年輕嗎,為什麼要叫你娘,我在現實中有娘地…我就是喜歡叫你姐姐…」 任意聽的有些發愣,沒想到這女孩竟如此能耐,同時任意也確定了那女子是NPC,這女孩則是個玩家,鐵定是這女孩出生在那女子的地方,成為了女子的孩子,只是,這小玉卻不想叫這美麗的NPC叫娘,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一齣戲,任意想笑,但卻不敢笑出,但任意完全可以肯定。恐怕這破碎虛空內有一部分人都會如此吧。此時任意不禁感到慶幸,因為他一出聲,背景就是一個孤兒,卻是少了這樣尷尬的局面。 那女子顯然拿這小玉沒轍,而是對著任意苦笑道:「這孩子就愛耍小性子,不知怎地就愛說些瘋話…」 任意又是一陣好笑,這樣的情景又出現了。NPC和玩家之間的關係,在出生時就確定之外,還會隨著玩家和NPC之間地相處有所改變,這兩人能相處到現在這樣的局面也算是那小玉的本事吧,一時間任意的面容到也有些扭曲起來,那對面地女子看在眼裡卻也是歎了口氣,到是那轉過頭來打量任意的小玉卻是又對著任意吐著小舌頭,然後又做了一個鬼臉,顯得剎是可愛。讓任意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女子回道:「我的身份告訴小友也無妨,此次來這裡也必然隱瞞不了身份,小友可聽過五百年前地江湖群雄在白雲峽爭奪歸元秘籍之事。」 點頭,開口說道:「知道一點,但江湖所傳並不多,只說了一個大概,其中原因等細節也都很是模糊。」 那女子點頭說道:「那一戰除了江湖一些頂尖高手和少林、武當、逍遙派等大門派之外,其他大小門派卻是去了數千人,且目的都是為了爭奪那歸元秘籍,其中細節因為年代久遠此時不說也罷。我祖乃當年的馬君武和藍小碟…」 任意疑惑地說道:「說書人口中所說,當年前輩祖上不是和李青鸞、蘇飛鳳兩位女俠歸隱的嗎,據說當時參與的人都曾看到白雲飛和藍小碟兩人結伴離去,怎地現在會是這樣呢…」 那女子笑著搖頭道:「這其中自然有原因了,我祖馬君武當年又怎會捨得兩人,後來幾番糾纏之下又走到一起了,而且還一同歸隱括蒼山。並斷去進入括蒼山的去路,使的武林人士無法探地究竟,除非有我家鶴兒這般的神鶴,否則休想有人能進入括蒼山深處一探究竟。」 「那歸元秘籍不是被撕碎了嗎,難道令祖上後來有將其重新寫出了嗎。」任意對此頗為好奇,若果真如此的話,那歸元秘籍一出,他所練地魚龍百變要從上品第十落入下品第一的位置了。然則,此刻這些東西對任意來說卻是沒有所謂的意義了。他本身就是一個特列,誰知道以後會發展到什麼樣。 小玉吐了吐說頭正待說話,卻是被女子給瞪眼阻止了,小玉吐了吐舌頭便不說話了。而那女子則開口說道:「此事遲早也會被江湖得知,不錯,我祖母藍小碟和白雲飛兩人將歸元秘籍重寫,將其回復如初…」 見女子不語,一旁的小玉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便是得意地說道:「而且又加了好多厲害的武功,比以前的歸元秘籍厲害多了,以後小玉一定會天下無敵地。」 說完後似是感覺不好意思,這小玉竟又小臉紅了起來,任意從中感到了輕鬆調皮。到是頗為喜歡這丫頭的性格,到是那一旁的女子卻是臉色現出無奈之色,似是對這小玉極為頭疼。但任意顯然極為相信小玉的話。事實上就是猜測也可猜測的出,當年馬均武武功雖然不高,但若是後來修煉歸元秘籍的話,那定然會武功大進,且當年馬君武歸隱時方才二十幾歲,誰能想到以後數十年中其內力和武功會變成什麼模樣,更何況還有那當年功力以入化境的藍小蝶從旁幫助。幾人又都是江湖中的才俊,數十年的修煉和領悟,想要將歸元秘籍悟透也是小事。按這小玉所說其中還加了一些更厲害地武功,如此說來必然是其晚年功力大成時,那幾人合力所創,如此想來,這歸元秘籍定然會更加厲害,任意不敢再想下去了,然而心中卻是暗自認為自己若是努力的話,將來定然也能創造出一門驚世絕學出來,卻也不能沒有絲毫成就。 任意的身份很顯然兩人是知道的,就看這一頭鷹就以明瞭了,於是三人一鷹一鶴便邊聊邊向內山中飛去,而任意也有心要套出兩人來此地目的,於是便將話頭對向了那看似天真調皮,讓人頭疼的小玉身上,不想還真的從中得到了許多秘密。而那女子很顯然也不想阻止小玉的解說,似是默認了小玉的舉動。任意這才驚訝地知道,這山中竟是當年魔門各宗宗主選擇的聚集之地,因為有吸血蝙蝠的阻攔,正派的人根本不會來這裡,久之這裡便成為魔門一個聖地,而當年六指琴魔之後,六指琴魔雖被正派人士圍攻至死,但天魔琴卻是從那之後就失蹤,直到一百年後天魔琴再出江湖之時,那時江湖之上正有一些隱士高人談論交遊,便是有所發覺,而這其中赫然有這馬家的傳人,所以此刻地小玉方才說的這樣的清楚。 從中任意更清楚地知道這天魔琴地駭人威力,竟不比那傳說中的鷹刀差上絲毫,一時間任意心中想起了先前所聽到的琴聲,不禁感到一陣駭然。而就在三人自鷹鶴身上下來停在一處隱秘山谷隱秘之處觀察著下方的詭異情景時,沙流谷外卻是迎來了一場來自吸血蝙蝠的屠殺。只見那些兵士在無數的蝙蝠籠罩下竟是無力抵抗,紛紛死去,那鐵製的鎧甲竟也都阻止不了蝙蝠的侵襲,那寫蝙蝠從鎧甲的縫隙中鑽了進去,吃其肉喝其血,真是好不恐怖。不得以之下,其中眾多捕快和士兵迅速向谷外退去,而與此同時,一些正邪兩派的人士在進入的同時卻也受到了蝙蝠的攻擊。只是此次前來的都是各派高手,到是未曾受到大的傷亡,反而因為蝙蝠集體出潮,而得以快速過了蝙蝠洞穴,且又各憑本事過了那樹陣。 然而此刻的任意三人卻是心中大驚,因為三人此刻正在一處巨大的洞穴式宮殿中,只見這宮殿中滿是各種各樣的大小銅鐘和各種樂器,任意心中疑惑之時,卻是疑惑,怎地不見此地有人,那些趕來的人又到那裡去了,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卻也更加小心起來,因為他知道,這裡面一定隱藏著諸多詭異和血腥,一個不好,面對他的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正文 第196章 奴劍之術 洞穴宮殿內毫無聲音,那些掛在頂上的大小鍾都沒有絲毫波動。三人感到氣氛的詭異,都是沒有說話。那小玉更是將那女子的手抓的緊緊的,似是極為膽小。到是任意卻是心中安定,見過前面幾番情景的他自是能輕鬆面對眼前的情景。只是對於手中袋內的四個紅鼻貂任意卻是頗為頭疼,四個紅鼻貂因任意將其用內力震暈,在女子施展音波之功時並沒有受到絲毫波及,這就足見任意的細心了。那女子從任意這瞭解了一些事情,知道這裡十幾天前就已經有人進入,只是為什麼這裡卻又如此寂靜,實在是太過詭異。那女子來時也得到過消息,知道有大批武林人士正飛速向這裡趕來,若是此處之事不早些結束,恐怕到時就要經歷一場正邪之爭了。 然而三人卻是不知,因三人有鷹王與仙鶴做為代步的工具,已然先一步到達此地,那麼此刻那些人又在做些什麼呢。任意三人雖不知,但卻也猜測到一些。這裡危險重重,必定在下方路經之處有障礙阻攔眾人,否則那些人應該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或者說那些早些到來的人已經穿越了此地過去了。也確如三人所猜,與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同步驟而進行的人竟有五十多號人,此刻那五十多號人正聚在一個洞穴中。只見那洞穴內部異常陰暗,雖然洞穴很大,猶如天然形成,內中頂上堅石倒立,卻也頗有些震人心神的意味。只是進入此洞穴的人大都是真正的高手,唐然非、任飄羽兩人雖也只是剛剛踏入宗師境界,但比起其中四大幫的多數人來說。武功卻也是不容小視地。 只見四大幫三十多號人聚在一起,其中四大幫幫主都乃剛剛邁入人榜境界的先天高手,卻也算是一個龐大的勢力。除四大幫之外,另一邊卻是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只見這三人身穿黑衣,面容陰沉,鐵定是修煉邪派武功的人。另外有一男一女,神色間很是瀟灑,表面上到是一股正派作風。除此之外,另有兩人各自獨立。其中一個是頭髮鬍鬚雪白的老者,那老者正是先前警告唐然非兩人的老者,兩人見到這老者卻也心裡發苦,心想怎地這傢伙竟先一步到這裡來了,呆會若是打起來了,自己兩人就是連手,恐怕對這裡面幾個NPC先天高手來說卻等若炮灰。又有幾人能如那任意、莫名。還有那先前出現的少名那般變態,以如此輕的年齡就踏入先天之境,確實讓人難以想像。 氣氛依舊詭異,另外一個單獨而立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古劍,只見其驀地抽出劍來,眾人只見劍上寒光刺目,到是一把難得一劍地好劍,再看此人拿劍的姿勢和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且還擁有著一股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察覺到的先天精神狀態。就是那老者也是眉頭一皺。暗思此人乃一勁敵。不說這邊唐然非兩人心中無比壓抑,在思索下一步該如何之時,這邊的任意三人卻也有所發現。三人在洞穴宮殿內緩步走了一會,在辨明方向和內部情景之後。三人雖不再感到震撼,但心中卻也感到一股壓抑,確切的說,是一股來自內心的莫名壓抑。這是任意此刻地感覺,至於那女子是否有這樣的感覺任意並不知道,但任意到是非常確定,那女子的修為必然高過自己,就是那小玉看似淘氣可愛的小丫頭都有著宗師級別的身手,且精氣神都非常的協調飽滿,這讓任意心中暗讚那歸元秘籍確實不凡。 由於三人有心探察宮殿中是否有東西存在。便將速度減慢,在宮殿中遊走了一遍,而就在三人有些不奈之時。任意目光突地落在地下,只見地下有一排密集的腳印,那腳印顯然是剛踩不久,顯得無比清晰。任意蹲身查看,然後起身說道:「這裡前面必定有人來過,且時間因該不久,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若不是早些來的那些人,那就是沙鷹幫那幫同樣有鷹地人,也只有他們能自空中而來…」 那女子略一查看便認同了任意的意見,下一刻任意三人開始在宮殿中尋找起了出口。只是讓三人疑惑的是,這裡竟然沒有出口,三人不禁疑惑不已,但任意和那女子都認為這裡必然有出口,否則那些所謂的寶物、秘籍、兵器乃至天魔琴都又藏身在何處。驀地,小玉嘻嘻笑了一聲,卻是見到一個異常滑稽地石頭雕像,只見那雕像肥肥胖胖,猶如一個胖墩,其模樣不但可愛且有些小丑的意味,這小玉一看之下便忍不住嘻嘻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摸了一下石像。不想這一摸卻摸出事來了,只見那石像竟在小玉一碰之下稍稍轉動了一下。在小玉詫異驚奇的眼神中,還有任意和那女子的驚訝出聲之下,這洞穴內數個地方的雕像竟都緩緩移動了起來,且在雕像移動的時候,一股股刺骨的寒氣從地底湧入,且隨著那些雕像的繼續轉動之後,整個宮殿內竟起了刺骨的寒風。 那小玉正自捂嘴驚訝之時,整個洞穴內的鍾終是被這突如其來地 風吹的搖動了起來,然後一聲聲各種不同的鐘聲響了著,在三人同樣詫異地眼神中,三人進來時的石門竟猛地落下一道巨門,將門給封住。那小玉雖然害怕,但卻也知道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便是乖巧且害怕地不敢出聲。任意見其可憐的模樣,卻是心中一歎,心想這丫頭怎地…黑暗中任意目光能視,竟看到這丫頭嘟著嘴留了兩滴眼淚,然後又見這丫頭快速擦掉眼淚說道:「姐姐,我錯了,下次我不亂摸了…」 任意無語,那女子更是無語,似是此類的事情經歷太多,或許這一聲姐姐叫的其心中又是大為生氣,也不去理會小玉了,這小玉心中頓感委屈,但卻嘟著嘴乖巧地不說話了。這時女子突地開口說道:「這地風極寒無比。且有地底寒氣,若我所猜不錯的話,此地必然是極寒極陰之地,且最適合修煉陰寒屬性的內功…」 驀地,女子神情一震,然後臉色一變,與此同時任意感到自己的心竟莫名其妙地越跳越快,似是快要從自己地喉嚨中跳出,任意的神色也有了變化。而此時那女子的聲音也傳入到了任意耳中,卻見那女子焦急地說道:「這些鐘聲所組成的聲音乃一種邪門音殺法門。其音可傷元氣,損其內力,你按照先前的方法斷去耳識,用內力護住雙耳和心脈,以免這鐘聲傷及你的氣血經脈…」 — 說完後這女子不在理會任意,而是一拉那臉色有些蒼白的小玉說道:「看你以後還不聽話,聽娘的話。運轉大般若玄功,護住自己,娘和任少俠去尋找解救之法。」 小玉點了點頭,便馬上盤膝而坐,運轉起了大般若玄功,只是這空氣中寒氣越來越重,且寒風也是極為刺骨,小玉必然堅持不了多久,這女子神色也開始焦急了起來。到是任意聽聞女子的話後。知道自己隨後要尋找關閉這些洞穴的方法,所以便將內力提升到了極至。 下一刻,兩人目光對視,任意慎重地點了點頭。只聽那女子開口說道:「以五聲長嘯為限,尋找解決地方法,如果尋找不到,就立刻回到此地,再尋其他方法。」 任意點頭,兩人瞬息在原地消失,任意首先到了一個雕像處想要移動那雕像,卻發現無論自己無何用力,這雕像都是不曾移動一下。再次尋找其他方法時,任意聽到了那女子所發出的長嘯聲。知道這是第一嘯。任意也是發出一嘯,表示自己接受到,如此這般。兩人十分鐘內幾乎將整個宮殿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任何特殊之處。當第五聲嘯聲過後,兩人再次聚到了原地,卻見此刻的小玉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全身更是洞的發抖。而那女子顯然功力深厚,似乎暫時並無大樣,奇怪的是那女子看向任意,卻見任意也並無什麼事。 任意注意到女子的目光,一愣之後也是明白了過來,不禁細細體會了一下自身的感覺,卻發現自己地內力竟比平時運行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且進入體內的寒氣竟是無比的純正,任意大喜之下開口對女子說道:「小玉似乎快不行了,不如我以鍾將前輩和小玉一同罩在裡面,這樣可以適當地抵制寒氣,然後晚輩再去尋找機關,不知前輩認為如何。」 女子正待開口,任意卻是接口說道:「晚輩所練武功就乃至純的寒性內功,在這寒氣的侵襲下並無大礙,前輩大可放心。」 女子見任意神色平常,果然無礙,又覺自己身體已然漸漸不敵寒氣的侵襲,雖然內力深厚無比,但卻也不能長時間受寒氣侵擾,且一旁的小玉更見狼狽,便迅速點頭,而後就見任意一躍三十米高,竟直直到了石頂,而後只見任意一掌猛烈擊在一個巨大銅鐘的底部,頓時一快巨大地巨石被任意擊落,而任那大鐘也猛地向下掉落。不想任意卻腳踏頂部,猛地下射,竟是下落了下來,然後穩穩地將這巨大無比的鍾接入手中。頓時,一股巨力壓的任意險些跪倒在地,然後不知為何,任意卻是後力猛聲,一股巨力硬生生地將巨鐘用用雙手穩住,然後對著女子點了點頭,便頂著巨鐘重重地向兩人走去。然後在來女子的注視下將女子罩入其中,這時任意方才鬆了一口氣,再看這巨鐘之大,恐怕三人合抱才能抱住,此刻再想起那恐怖地重量,任意心中竟升起一股後怕之意。 任意果然又開始尋找了起來,只是十分鐘過後,這宮殿中任意再次尋找了個遍,但是依舊毫無所貨,一時間任意心中開始煩躁起來,長長吐出一口郁氣之後,任意竟是盤膝而坐,那獨特的內力運行方法開始急速運轉起來,不想這一運行險些驚壞了任意,這整個宮殿中積聚的寒氣竟是無比雄厚,這一吸收,任意只覺自身全部穴道大開,那純正的陰寒之氣竟瘋狂湧入身體,就是任意習慣了寒性內力,但這龐大的寒性進入經脈之後,任意卻也感到全身開始發涼。幸好。任意漸漸習慣了這股驚人的寒氣,開 地安靜了下來,而這時任意的情形竟是無比古怪。所做之地,自身就如一個容器一般,吸收著那龐大地寒流,而那寒流竟猶如實質一般,條條縷縷的進入到任意的體內。任意自身無法窺視自己此刻外圍地情景,但那巨鐘之下的女子卻是在換氣的同時看到了任意地情景,到是心中大驚,然而寒流再次罐入鍾內。女子不得不為了小玉而做出一番努力來。 與此同時,宮殿之外,一股琴音防若從幽明中而來,有仿若從天地間而出,這種讓人抓不著摸不到的感覺讓另一個洞穴內的唐然非等人心中抓狂不已,然則兩人修為雖然不高,但花間派代代傳人卻是定力超絕。竟能穩穩地壓制住自己心中那一股屠殺之意。只是,他們能行,另外的一些人卻是大為狼狽。 那白衣老者冷哼一聲,卻是猛地向對面竄去,然後眾人就見那老者竟瘋狂地一掌擊斃在對面地巨大石門上,讓眾人駭然的是,那一掌之威竟硬生生地將那一道巨石之門震碎,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老者冷哼一聲看了眾人一眼。然後竄射出去。與此同時,那老人腳步剛離地,卻洞穴上方竟猛然砸下一個巨大石球來,那是球砸下的同時。整個洞穴內竟射出了無數暗器。這些暗器都乃小型的弓箭,但顯然其機關有獨到之處,竟是一波接一波地向整個洞穴內射來。眾人大驚之下,又見那巨大的圓石將洞堵住,卻是心中又急又氣。在眾人瘋狂躲避一波又一波瘋狂的暗器之時,卻也不免有人受傷。而這時,那手拿古劍地黑衣男人身上竟爆起一股無比強烈的氣勢,接著,就見那人身劍合一,如一道流光一般向那巨石衝去。頓時,整個洞穴中彷彿就只剩下了他那一劍的風采。 眾人躲避之間都是驚訝無比,然則。卻也都找準時機,萬一那人出去了眾人也將會隨後跟出。果然,那一劍之威巨大無比,巨石暴飛的同時,那人也如一道黑影一般出現在了洞穴之外,眾人也都相繼跟出,卻見那四大幫的人又少了十來人,而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因師出同門,且又特別熟悉,又互相照應,竟是沒有出事,然而看此刻兩人的神情卻也知道兩人已經太過疲累了。 那琴聲的出處飄渺至及,但卻能影響人的心神,眾人都有所察覺,便都各自把持心神,不使心神被那怪異的琴聲有空而入。這時,一道白影自遠處傳來,卻見那老者笑道:「閣下地劍好生犀利,不如你我連手先殺了這些人吧,那樣我們兩人若尋得寶物也好分配…」 除那拿古劍的人外,其他人都有所反應,只是其中那一男一女,還有那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反應不大而已。到是那四大幫的四個幫主卻是聚在了一起,很顯然,四人雖是先天高手,但比起那兩人來說,根本就沒法相比。或許哪怕是死人連手,卻也抵擋不住其中一人地攻擊。 然則那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其中卻又一人陰沉地說道:「閣下雖然厲害,但此等語氣卻也太過狂妄,不要忘了來此尋寶的人並不只有我們這些人,閣下還是先不要有此妄想,免得得不償失,哼。」 這黑衣人話雖如此,但身上的氣勢卻瞬間提了起來,另外兩人也是如此,到是那一男一女兩人卻是依舊瀟灑至及,似乎並未受到影響。而那古劍黑衣人卻是嘿嘿一笑道:「免了,在下乃天涯一孤客,尊崇的是瀟灑自在,此番尋寶也只是恰到此處,那裡面的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閣下的心也未免太黑了,我怕和你合作殺了他們之後,閣下會背後對我開刀…」 白髮老者哈哈一笑,好不狂妄,眼中冷芒更是駭人心神地犀利冷裂,眾人與之一接觸,除了那古劍男子不受影響之外,另外那一男一女和三個黑衣人,卻都是悶哼一聲,但卻不敢對那老者如何。只見那老者冷哼一聲又道:「此番老夫所尋之物希望諸位不要和老夫爭奪,否則不要怪老夫不客氣。」說完後老者向著對面竄去,眾人心中雖憤怒,但卻隨後跟上,到了近處後,眾人見那老者目瞪前方一道石門,卻是不見動靜。眾人心中都是頗為奇怪,再看石門之上寫著三個字,乃『鐘音殿』,不知為何,這時眾人竟都感覺到一股極其冷裂的寒氣從中隱隱破出,一時間眾人沉默,卻是沒有絲毫動靜。而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卻是遠遠呆在最後不知在說些什麼,片刻後只見兩人竟閃身他去,不知去向何處。 那古劍男子手中劍微微一動,那老者便一閃身閃到了一邊去,再看這古劍男子卻是再次身劍合一向這巨門射去。然而,這氣勢乃至劍勢都無比強大的劍招卻硬生生地被阻,而後只見男子臉色一陣蒼白,默默地退了下來,一時間眾人的都知這男子吃了暗虧,同時驚訝這巨石之門地堅實。 而那白髮老者卻是開口說道:「你這人劍合一的奴劍之術也不過如此…」 正文 第197章 降龍吸星 古劍男子雙目微閉,反口說道:「閣下早一步來,也沒見的將石門打開,怎麼有這麼大的精神說我呢。」 老者眉頭一皺,冷哼一聲,目光森然注視著古劍男子,但卻始終沒有動靜。跟來的一些人都知道眾人中就以這兩人武功最高,不能不避其鋒芒,便將距離各自拉開,互不相犯。然而那四大幫的幫主卻是心中苦惱不已,此次四幫聯合,本以為會有所成就,且四人都乃進入人榜境界的先天高手,此刻看來,自己這先天高手面對這兩人竟是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還有一旁的三個很衣人和那一對男女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雖不知實力如何,但其表面卻都是鎮定異常,惟獨自己這方人最多,但卻也是最窩囊的。想起先前那兩個小子,卻是聰明地沒有跟來,早知如此,自己等人也乘機隱蔽,等時機一到再做打算。一直到現在這四幫幫主都不曾知道谷中所發生的事,當然,沒有見到沙鷹幫的他們又怎會想到那一個沙鷹幫又怎會有膽量到這谷中一探,就是四大幫連起手來,一路進來,卻也死去了數十幫眾,此刻身旁幫眾也就三十來人,卻是損失慘重。 此刻夜色漸漸深了下來,因那些吸血神蝠都向谷外飛去,並未向這深處飛來,眾人都是非常安全。然而外圍那些退出去的兵士和捕快們卻是死傷慘重,一時間那將士和那捕快都是心中大怒,然而無奈那蝙蝠毒性太強,且太過恐怖。眾人來時又怎會知道會有此事發生,而這些士兵都乃上戰場打仗的料,又如何比的上武林人士。到最後兵士死傷大半,捕快卻只損失了十分之一,這到讓那些捕快心中大鬆一口氣。兵士如此,但混亂之中各憑本事進來的江湖人士們卻是各有主意,一路穿過沙流地,進入蝙蝠洞,然後各自出現在了那樹陣的外圍。其中數伙人相遇之後也都是冷眼一掃,各自避開對方,顯然來地人都認為在未見到東西前就動手是不智的行為,於是便有了這樣的奇怪舉動。好在其中一些人在發現這樹林的奇怪之後。選擇了踏樹而行,一眾黑白兩道的江湖人士們都又過了這樹陣,且一路向前而來。只是其中有一些人遇到了紅鼻貂的攻擊,卻是死的太過冤枉了。 此刻谷外,正有數十匹快馬行來,那當頭一人是一中年漢子,那漢子面目威嚴。氣勢沉穩,乃眾人之首。而那漢子之後則分別是一個滿頭黑白髮相間的老人,只見那老人面色興奮,坐在馬上竟也做不安穩,似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一般。這兩人身後則是五位背著長劍,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而這三騎之後則又分別跟著六位身穿白色道袍地女子和五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這十一位女子,前面六個身穿道袍的女子姿容比後面五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差了一些,但面容顯得非常平靜。不似後面那五位女子面容都是冷冰冰的。除這十數人之外,後邊還跟著十二個乞丐和三個衣服上繡著桃花標誌的人,此一隊伍中的人各個神色平靜,氣勢不俗。其中數人更猶如出了鞘地利劍一般,讓人看了心驚。 片刻後,這一夥人快速到了沙流谷前,卻是見到諸多兵士將外圍包裹的非常掩飾,而眾人的到來也引起了眾多兵士的注意,但當那將士和那捕快看到這夥人時,卻都是大驚。只見那將士驚訝地說道:「郭大俠怎地來到這邊域之地了。」 眾人一同下馬,當前的那漢子拱手說道:「將軍別來無恙,郭龍此次來此想來將軍也知道郭龍要做什麼,將軍可否讓郭某進去。」 將士拱手笑道:「郭大俠此話就不對了。你郭家世代為天朝上下做了不少大好事,武皇陛下也曾佈告天下,郭家後人的要求若不傷天害理。必然要答應,郭大俠就不用客氣了,只是一定要注意谷中的蝙蝠,谷中有一龐大的吸血蝙蝠群,這片刻間已然讓我喪失數千士兵…」 見這將領神色間憤怒不已,郭龍眾人似也猜到內中的情形,這時那身穿黃衣地四品捕快卻也上前來拱手說道:「郭大俠可是為了那天魔琴而來。」 郭龍目中精光一閃,深深看了這人一眼說道:「是的,郭某正是為天魔琴而來,且勢必要將其毀滅方才罷休。這幾天相信也會有諸多武林人士到來,到時將軍和大人務必不要阻攔,否則這些江湖人士必然會做出一些事來,到時兵士們也勢必會有重大的傷害…」 那將士點頭道:「此話聽得,前面就有數十人先後進入,我也下令讓兵士們適當地意思了一下,至於那些進去的人到底如何,暫時還不知。」 郭龍點頭,然後向人拱手,接著說道:「那郭龍就此告辭,兩位大人務必不要阻攔,此次江湖之上正邪兩道所來都是高手中地高手,郭龍也會盡力控制裡面的局勢…」 隨後三人告別,當郭龍眾人走後,黃衣捕快開口說道:「五位全真教高手,五位古墓派高手,六位娥眉派高手,三位桃花島高手,十二位丐幫高手,再外加一個周笑通,此次看來真是正邪聚會了…」 那將士未曾言語,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一頭鷂鷹飛了下來,落在黃衣捕快的胳膊上,黃衣捕快字鷂鷹抓上拿下一個圓筒,將其打開之後從中又拿出一張捲起的紙來,打開一看,便是念出聲來。 「少林武當、青城崑崙、四派自兩個地方向沙流谷的方向趕來,再過不久可分別從黃河浪嘯坡和咆哮林兩個地方趕來,接而會過得黃河向沙流谷而來。」 這捕快一愣,卻是驚訝地說道:「這不對啊,少林武當相距甚遠,青城崑崙也相距數千里,怎地就走到一起了。這其中定有古怪。」 黃衣捕快話一落,又有一鷂鷹從空飛落而下,如先前那般黃衣捕快再次拿出一張紙條來,卻是低聲讀到:「五嶽劍派五十人以過 ,預計第二天中午可到沙流谷…」 那將士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那天魔琴就如此厲害,能引的來正派如此多的高手前來。」 捕快搖頭道:「這天魔琴本乃江湖機密之事,本以為只有皇宮中有記載,不想今日看來江湖中知道的人竟是如此之多,我敢肯定,魔門和一些邪道的人也必然已經再路上了。只是,朝廷地人真地能發現這些人嗎。」 隨後又是一鷂鷹自夜空而下,黃衣捕快拿出一看,卻是開口說道:「白候終於有所動靜了,只是這命令未免太過奇怪了吧。」 將士疑惑地說道:「什麼命令!」 — 捕快道:「白候說要讓將軍撤除所有兵士,這裡會有上面的人接手。」 將士皺眉開口道:「把守此地的命令可是武皇陛下下達地,怎地現在白侯說退就退。若是武皇陛下怪罪下來,我又如何交代。」 捕快低聲說道:「將軍請看這個。」 將士疑惑之下向紙上看去,卻從上面看到了一對金色的眼睛,卻是驚訝之下說道:「這時隸屬皇上的鷹眼…」 長舒出一口氣,將士也不敢多說什麼,便大喝一聲說道:「收兵,回萬馬關…」 一眾兵士們頓時行動了起來,先前那一刻早已讓他們知道此次差事不是個好差事,若是敵人的話這些把守邊關的兵士卻也不怕。但那卻是漫天飛舞無法辯清數量的吸血蝙蝠,且毒性無比厲害,這又讓這些兵士如何不害怕。此刻聽此命令,心中都是大鬆一口氣。那裡還趕停上一停。就是這表面上堅強地將士卻也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是也在想,怎地這些事情會找到他這個邊關守將的頭上,幸好此刻沒事了… 這捕快見那將士們全部離去,卻是從手下手中接過一隻鷂鷹放了出去,然後那鷂鷹飛上天空消失不見。片刻後那只爪上帶著紅色布條的鷂鷹又飛了回來,黃衣捕快字拿出圓筒內的紙條看過之後便開口說道:「各自散去,尋找隱蔽的地方隱藏,好生記下從各個地方趕來的人的門派和人物特徵。一眾捕快各自答應,然後數百捕快就此迅速退了下去。而這黃衣捕快卻也身影一閃消失在夜空之中。 之後,有一眾人等接二連三進入谷中,且都鬼鬼樂樂。其中到有不少是魔門之人。而那少林地和尚,武當的道士也都隨後而來,青城、崑崙兩派的人也都先後趕到,只是因各自有各自的方法,卻是都沒有相見,儘管各自都知道同時而來的還有其他人,但想來都知道此刻不是打鬥的時刻,到也顯得平安無事。下方如此,上方的各個山頭之上卻站著許多身穿捕快衣服,身披黑色披風的人。這些人的頭上都盤旋著許多鷹類,這到說明了這些人是如何上到這山峰上地問題。不時地會有鷂鷹飛到山頭之上傳遞著信息,誰有知這數十山頭之上竟各自安然站著這些人等。正邪兩派的人也只是各自急趕,爭取時間,怕來此太晚,失了利益。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天邊有了亮光,此刻任何人都知道,再過一個小時,太陽就會真正出現了,大地也將會明亮起來。那些外出捕食的蝙蝠們大部分早以回來,只剩下各別一些在流沙地的邊緣吃著那些被霹靂雷火彈炸死地武林人事的屍體。待天色真正亮起來時,蝙蝠們也早已失去了蹤影。而此刻最內部的谷前,那鐘音殿前,卻是聚集了數百人等,只是那道石門卻依舊緊緊的關閉著。郭龍等人的到來卻是使的一眾正派人士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其中赫然能見到唐然非和任飄羽的身影,直到此刻兩人方才真正放心下來,在這些有名高手之下打個馬虎眼還是可以的,生命也有了保證,便也有心思去打量其他人了。 少林、武當、崑崙、青城、全真、娥眉、古墓、桃花島、丐幫的人全部聚集在了一起,領頭的依舊是那郭龍,到不是這郭龍一人能壓住這些門派,而是郭龍地身份特殊,其家族淵源又和少林、武當、全真、娥眉、古墓、桃花島、丐幫有著莫大的淵源。這些人找不出合適地人選。自是由郭龍來擔任了。這些人全部是高手中地高手,也算是各個門派中厲害的一些人了。 而另外兩伙人卻赫然是邪道之人和一些單獨聚集在一起的零散人士,然而,任何人都不敢對那最少的一夥人如何,敢來此的人不是高手又怎能說的過去,就見那六七個人聚集在一起的安然模樣,又有幾人敢出口挑釁。到是那白髮老者卻是站身在那一幫邪道人士之中,且其身後竟還跟隨著十幾個人。只是眾人並未看出那人到底是邪道那一個門派,看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邪道中人並不凝聚,雖然站在一起。但卻各有陣營,雖人數比只正道不差多少,但對一眾正派人士來說卻也是時刻警惕防範,怕其會背後來上一下。 這少林武當、崑崙青城都是早晨是急急趕來的,但是此刻所有地人都未有動靜,只因任何人都知道在隨後依舊會有許多正邪兩道的人到來,且眾人都連夜急趕。大多數更是日夜趕路,到此地之後見一眾正魔兩道的諸多高手,便也都多少放鬆了心情,各自選了個地方調節了起來,爭取將最好的狀態拿出,好應付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中午十分,眾人經過數個小時的休息已然都是精神飽滿,且隨後趕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其中竟包含了諸多門派。如正午到來地五嶽劍派的弟子。還有魔門諸多門派。 只是讓眾人煩惱的是,這些到來的魔門人士都沒有任何標誌,眾人心中雖知道這一個個都乃各個邪道門派,但就是無法分別的出到底是那一個。這或許就是各個門派出世之時。魔門並未真正出世所造成的結果吧。到是其中有一些熟悉的人出現在魔門中,讓正派的一些人士心中一驚,但卻依舊不能確 底是那一個門派。如此這般,正午過後,氣氛越來:=一邊有人開口說道:「郭大俠,我們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據諸位同道所說這裡除了眼前這道石門之外,再無其他的去路,想來這道門之後一定就是藏寶之地。不如我們就此破開石門,取了其中魔門之物,然後再做打算如何。」 這說話地人是五嶽劍派中嵩山派的人。這五嶽劍派中弟子分別穿五色衣服,分別是東嶽泰山黃色衣服,西嶽華山紫色衣服,南嶽衡山藍色衣服,北嶽恆山白色衣服,中岳嵩山黑色衣服。其中以中岳衡山為主,這些衣服平常五嶽劍派的弟子很少會穿,也只有在共同出入江湖之時才會穿著五色衣服用來分辨。同樣,五嶽弟子在門中練劍或單獨下山之時也不會穿出這樣的衣服,卻是要求非常嚴格。 不說這五嶽劍派乃當今大派之一,與少林、武當、全真、娥眉、丐幫、古墓、崑崙、逍遙、青城同列為江湖正派十大門派。且這五嶽劍派一直位居第三,名列少林武當之後,比之娥眉、全真、逍遙都也有過之。另外江湖更有諸多隱世門派很少出入江湖,其門人弟子也通常是單傳,但其在江湖之上地地位卻是極為不容置疑。 就如那劍宗、慈航淨齋、淨念禪院等,此三門數千年來就一直最為神秘,關於其傳言更是多不勝數,只奈其很少踏入江湖,只有江湖亂時兩派弟子才會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這樣雖讓很多人喜歡,但更多的人卻是不喜此番作為,尤其那慈航淨齋更是每一出世就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著實讓許多江湖人士心中氣氛和鄙視不已。當然,除正派隱世門派之外,魔門卻也有許多,如魔門正統出處、還有那幽靈山莊、天水宮、鬼谷等,卻也都是一些駭人聽聞的地方。 這時魔門那一邊也有人有些不耐起來,只見其中有人出聲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是為寶物而來,怎地此刻卻都沒有了動靜。」 很顯然這人也不敢說大話,怕話說過了會成為眾多正邪兩派對付的目標。只是這人也算是個導火線,這一出口卻是正所到眾人的心裡去了。那白髮老者呵呵大笑道:「這谷中之物乃我魔門前輩所留之物,自當有我魔門弟子所得,不知你們正派人士結伴前來又是為何。」 說到這裡,這老者冷哼一聲森然說道:「你正派人士一直以正義自居,此次前來不知又打著什麼幌子來的。」 一眾正道人士刷刷站起。其中更有脾氣急噪之人想要衝上前來,但卻被其他人阻止,其中有五嶽劍派的一位黑衣長者開口喝道:「若叫你魔門得了此中之物,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風,告訴你們,此次我正道人士共同前來,必然會將此中一切全部毀去,你魔門休想得去一物。」 那老者哈哈一笑說了幾個好字,卻是猛地竄了上去,而這嵩山派的老者也同樣拿劍射入場中。下一刻只見兩人劍光連閃,劍勢都是極為犀利。只是,正派地一些人士卻是眉頭大皺,只因過了十幾招之後,那白髮老者劍勢一變,竟變的無比歹毒起來,幾劍詭異刺來。竟逼迫的老者有些慌亂起來。很顯然這老者不比那白髮老者,但儘管如此,此老者也算是此次五嶽劍派中帶頭地人物了,雖說五嶽派各個掌門未來,但卻為了不失面子而五派共出幾位長老,更帶了許多修為深厚的弟子,不想這領頭的老者竟是幾個照面間就有了敗向,這卻是讓眾人心中大驚。 到是那一旁的一個頭上有著黑白頭髮的老者叫道:「老傢伙,我周笑通要和你打一場。你先別得意的太早了。」 這人赫然是周笑通,只是不知為何卻是到了此地,若是任意知道了怕也會有一番想法。然而,下一刻場中情勢卻是大變。只見那白髮老者猛地一劍極其微妙地橫削過去,那嵩山派老者本就狼狽異常,此刻這劍正好掃的恰當,卻是心中驚訝無比。他在嵩山派中排名前五地高手,在五嶽劍派中也排名前二十名之內,修為也以踏入先天之境二十幾年,雖然此刻依舊在人榜徘徊,但再過幾年想來也能進入地榜境界,不想此刻竟不敵眼前這人,且還是十幾招就要落敗。心急之下,嵩山劍法已然來不及救急,於是一招大陰陽手便順勢大力拍出。 這大陰陽手乃嵩山派三大絕學掌法之一。排第一的為寒冰神掌,排第二的就是這大陰陽掌,而排第三的則是那大嵩陽神掌。此三種掌法乃嵩山三大掌法,威力極大。而五嶽一派更有十小掌法,其中就有陰陽手和嵩陽掌,不過這兩種掌法之是大嵩陽神掌大陰陽手的基礎而已。但儘管是基礎,卻也是威力無窮,是五嶽十小掌中的兩種。然而,儘管這大陰陽手極為玄妙難練,且這嵩山派老者武功又是練習大陰陽手數十年,但此時此刻卻是驚恐異常。 原來這大陰陽手一出,那老者竟詭異地一笑,然後竟放棄用劍繼續攻擊他,而是改換左掌拍了過去,本來這到沒什麼,無非就是雙掌相對,內力深厚者勝罷了,但是當這兩掌相撞時。這嵩山老者只覺自己內力竟數向白髮老者體內灌輸而去,本來還略微高興的他,馬上察覺到內力地不對,那一股聚集的內力衝入老者體內之後,體內更多的內力卻是傾瀉而出,向老者的體內灌去,一時間老者驚駭叫道:「吸星大法,你是日月神教的人…」 眾人大驚,不但正道中人如此,就是邪道中人也是如此,又有誰能想到此白髮老者不但劍法犀利,內力深厚,且然還會施展那吸星大法。五嶽派的人各個臉色大變,想要衝上來解救那老者時,卻見那一旁的郭龍猛地大吼一聲,然後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老者身旁。那老者卻是嘿嘿一笑,將手總劍插入鞘中,然後竟又向郭龍拍了過去。竟是又想 龍的內力,只是,眾人卻見郭龍雙掌虛實難辨,非拘剛中有柔,柔中有剛。一眾人等都是大驚,知道郭龍已經將降龍十把掌練到了陰陽相生相融的地步了。 「龍戰於野…」 龍戰於野,其道窮也!指地是龍處在了不該處於的位置,也到了一個非得出手的地步了,這個時刻乃異常緊急的時刻,所以這一招地力量能將施展降龍十八掌的人身上的力量全部激發出來。出這招往往在於危難之時的奮力一博,正因為沒有退路,所以此招才無所不辟!然而此刻郭龍卻施展出了這一招毫無退路的掌法,卻是心中已經動了殺機。只因這吸星大法太過歹毒,轉吸他人辛苦修煉地內力。郭家一家最為樸實。最見不得此等不勞而獲之好事,往往認為什麼事都應該努力得來,而不是像這老者這般搶奪。更兼此刻嵩山派的老者受制被吸,所以便施展出了這一招掌法。此乃降龍十八掌中最為奧妙的功夫,左臂右掌,均是可虛可實,非拘一格。用虛實相生,陰陽相參的手法擾亂對方,並且有沒有機會都可全裡出手,以硬碰硬。若是有機會也自可趁虛而入,同時到也是一式誘敵之招,這就看郭龍如何選擇和把握了。 而外人卻不這樣認為,只見郭龍身影電射,雙掌之上竟隱隱盤旋凝聚著一個龍形的氣團,此等聲勢卻也只有天下至剛地掌法降龍十八掌能製造的出來。那老者見郭龍一瞬間的氣勢竟然攀升到此等驚人地程度,且其所擊來的掌法更是駭人至及。讓他有一股不能相敵地念頭。然而,這老者的內力最為純正精純,他此刻也只吸了十分之一,又怎麼捨得了此等美食。思想之間,心中歎息一聲,卻是升起了想要硬抗這降龍十八掌的想法。 「來的好,老夫就要看看你這降龍十八掌有多厲害。」老者神色慎重地說道,然而這一句話卻是驚住了許多人,試想這降龍十八掌何等剛烈。你這老者若不是太過狂妄就是腦中有病,怎敢抵擋郭龍這等先天高手所施展出的掌法。一眾人等的想法都是如此,但卻也有一些人心生幸災樂禍之意,巴不得老者這等高手就此死去。然而,似乎這變化並不在任何人的算計當中,只因場面有了變化。 那白髮老者左手依舊抓著嵩山派地老者,但右手卻狂妄地單獨向郭龍抓去。然而,剛剛伸出手去,卻猛地感覺到一股呼嘯而來的驚人氣息向他席捲邇來,身為天榜先天高手的他竟感覺右手開始疼痛起來,而這卻只因郭龍那尚未觸體的內力而已。一時間老者心中大驚,然後猛地左手將那嵩山派老者扔了出去,左手迅速收回和郭龍對了起來。只是。郭龍手上的那股氣勢卻是軟硬相合,竟變的有些不著力來,這讓老者感到有些難受起來。同時也不相信這降龍十把掌會這樣的柔。然而老者尚未呼吸。只見郭龍雙掌內竟呼嘯著竄出一條氣勢驚人的龍來。這龍撲一出現便迅速淡去,讓眾人疑似眼花,但眾人都曾看到,也知降龍十八掌有此特性,便也並不感到有多奇怪,到是那龍一閃即消失的古怪感覺卻是讓眾人心中有股不著力地感覺,心中更是在想,這降龍十把掌竟還能這樣施展。 白衣老者心中雖驚,但身影如電,心中也如閃電,早已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在一股另人窒息的猛烈氣息撲面而來時,老者知道降龍十八掌的氣勢已經觸及了自己地身體。身體也在這個時候有些僵硬起來,且臉上發疼。老者不敢大意,知道這只是前兆而已,便是雙手如爪,化出漫天爪影,巧妙地抵擋在郭龍面前。然而,讓他乃至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降龍十八掌一出就沒有退路,這就更別提是這一招最龍戰與野了。所以眨眼間,一股驚天的強大內力在郭龍的手掌快要拍到老者的手掌時猛地爆發。這一爆發,那條失蹤的龍再次出現,只見郭龍的雙手就如龍頭一般,竟將老者的漫天爪影全部包住。然後,兩人的爪掌相交。郭龍未動,老者也未動,但兩人腳下卻向外猛地蔓延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氣勢,同時灰塵竟也漫天飛起,讓一眾圍觀地人顯得好不狼狽。 老者的臉先是一紅,然後瞬間又變的蒼白起來,再看郭龍,卻是臉色一紅,再無變化。眾人這時驚駭地發現,兩人地手掌竟然未在分開,似是要比拚內力一般,這時正派這一方開始為郭龍擔心了起來,畢竟那老者會吸星大法,若是乘此時機吸取郭龍的內力,那卻是一大損失。對於郭龍這等高手來說,是不容許有人來幫他的,當然,也沒有人敢出手來幫,因為眾人都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去幫。一時間兩人僵持了起來,這樣的僵持在幾秒之後有了變化。卻見老者嘴角露出一死陰森的笑容,在他感知自己的內力和郭龍不相上下之後,且又卻卻實實地承受住了這一招降龍十八掌。雖然內臟受到這一掌的震動,讓他險些噴血,但幾個呼吸間便恢復了一般,那一點小傷若是有點時間,可迅速回復,於是便升起了用吸星大法吸收郭龍內力地想法。 然則,當他吸星大法用出之時,只感一股剛烈無比的能力如洪水一般衝入體內經脈之中,這時郭龍那正直剛硬的臉在他眼中竟變的邪惡起來。他忽略了郭龍內力的特性,這是天下間最剛最硬的內力。就是九陽神功、先天功比之降龍內力的剛硬都差之太遠,他又如何敢以自己的經脈來做如此愚蠢之事,且郭龍在他吸收之時還猛烈罐入更多的更多內力。 郭龍此刻也是內心有些焦急,對這老者的吸星大法他也只是做了一個實驗,沒想到這老者地臉色瞬間變的更加蒼白,且身體竟還顫抖了起來,於是郭龍內力竟以降龍十八掌的剛柔之輸送進去。沒想到這一來,老者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然後放棄了吸收郭龍的內力, 受了郭龍這一掌,然後狼狽退下,然後招呼也不打一飛竄而去。這老者走後,那十幾人卻也迅速追了上去,顯然是要尋了上去為其護法療傷。 眾正道人士各自鬆了一口氣,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看向郭龍的目光卻也有所變化,其中幾個少林寺的老和尚更是念了幾句阿彌陀佛。而那邊邪道眾人卻是各個神色大變,眉頭深皺,其中幾人更是在沉思著什麼。再看郭龍。卻也站在場地中閉目而立,片刻後頭上竟出現了一股白氣,只是未等眾人有反應,白氣已經被郭龍收入體內,然後郭龍睜開了眼睛。目光掃向眾人一眼後,郭龍開口說道:「諸位同道,不如我們先想辦法弄開此道石門,等尋到裡面的東西後再做打算,若實在解決不了,到時也可以開武林大會地形式進行解決。大家認為如何。」 眾人都是點頭,就連那邪派中人也是如此,這時另一旁那抱著古劍的黑衣男子卻是開口說道:「郭大俠武功高強。在下佩服,只是在下以奴劍之術破此石門也沒有破開,不知郭大俠又是如何破開。」 眾人中一部分都是一驚,但卻也有人問道:「奴劍術,閣下確定是奴劍而不是御劍或是馭劍嗎。」 古劍男子冷哼一聲看向那說話的人說道:「無知,奴劍之術乃是奴役手中之劍,馭劍之術乃是以氣馭劍,兩者雖然有共通之處,但卻本質不同,今日我奴劍就告訴你,奴劍者以劍為工具,馭劍者卻是以劍為生命,你說一樣嗎。」 那問話之人臉色一紅,正待出口相擊,卻被身旁一老者阻止,只見那老者陰沉地開口問道:「那御劍之術又是如何。」 古劍男子神色平靜地說道:「御劍之術乃是劍道無上之法,比之馭劍、馭劍高出太多,若世間有御劍之人,那麼此人必是以踏入大圓滿境界的高手。」 眾人駭然,此時方才聽聞此等事情,這其中不乏有用劍高手,但聽過之後也都認為有理,只是這奴役或駕御手中劍的劍術卻是鮮少有人知道,且各個門派都有自己練劍的方法。大多都是以劍入道,做到心神是劍,身體是劍的境界,方才是劍道發展的正途。江湖中也有眾多典範,也流傳著當年劍神西門出雪和謝峰、無名乃至幾位劍道高手的話。 劍道地最高點並不是自身是劍,而是忘劍,也就是所謂的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的玄妙地步了。只是這等玄妙境界不是你知道,或者能說的出來就能做到,其中需要多少汗水和多少悟性,那就不得而知了。當劍道練到及至,萬物皆可為劍,就如那獨孤劍當年以第二十三劍對付雄霸之時就已經觸動了劍道及至,以精氣神合一,化為實虛一體地玄妙劍體,脫體而出,以精氣神為劍,創造出了劍道永久不滅的劍道神話,從而其劍聖之名千年不衰。 眾人一想確實如此,諸多門派不是以劍為伴,就是以劍為助手,更有許多人以劍為生命,此等人也不在少數,且多是劍中之癡,千百年來到也造就了不少武林佳話。當年阿飛隨李尋歡遊歷江湖,用一把破爛鐵劍造就出了武林神話,其中對劍的見解卻也流傳江湖,造就出了無數以阿飛為列的少年高手。 眾人此刻並無心過多探討這奴劍之法,而是將目標又放回了那巨大的石門之上,眾人不知那古劍男子到底有多厲害,但多數人心中都是不信那奴劍之法。都是腦中思索,一把劍就是再過厲害卻也無法撼動那堅實無比的石洞,但若是天下第一剛的降龍十八掌施展出來,那可就說不准了,於是眾人都期待地看著郭龍。郭龍向著眾人一拱手,然後說道:「請容在下一試,若是不成,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不遲。」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郭龍也邁步走上前來,然後大喝一聲,雙手緩慢地在胸前緩緩抱成圓,眾人此時都微妙地感覺到空氣間一陣波動,似是自己身旁的空氣都被抽走一般,陣陣猶如空氣流動的實質感覺讓眾人心中驚訝無比,心中更是對這郭龍的修為感到震驚。「喝,見龍在田…」 見龍在田,降龍十八掌中掌力最為霸道地一招,也是降龍十八掌中最強的一招。 「吼…」 強勁的內力猶如龍吼一般,連同匯聚而成地巨龍呼嘯而出,猛烈撞在那巨大的石門之上。接著震天的轟隆聲猛地傳來,眾人只覺腳下劇烈一震,雙耳一陣刺痛,然後一切都又恢復了安靜。 只是,眾人的臉上卻都露出了遺憾之色,只因這石頭卻是沒有絲毫損傷。 「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眾人腦中大都是這樣的想法。 劇烈的響聲震醒了內中的任意,在諸多銅鐘的響聲中,任意猛地睜開了眼睛,任意這才發覺自己身體已經被籠罩了一層猶如實質的冰霜。內力一發,冰霜震碎,而後任意看向那石門,卻是不在有動靜,但任意知道剛才那一下並非是錯覺。就是這時,任意抬頭向宮殿頂上看去,卻是靈光一閃,然後只見任意猛地竄了起來,躍了起來。接著只見任意雙掌一陣猛拍,那些大小的鍾竟都從高空一個一個落了下來。 好一會後當所有的鍾都被任意拍下來後,任意的氣息也有些急促起來,這時再看那一個個風口,任意卻是猛地施展出了風神腿,硬生生地將那一座座雕像給提踢到了一旁去,接著任意將最大的鍾全部找了出來,然後將那些地穴風口一個個給掩蓋住。而後,刺骨的寒風不在出現,任意則一邊吸收中宮殿內的寒氣,一邊將那大鐘拿起,然後見到那女子正雙掌抵在小玉的背後為其護著身體。任意見那女子有很是虛弱,便不在理會,而是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卻驚訝地發現,這吸收寒氣的短短時間內,所帶來的好處竟是如此之大。 正文 第198章 明教之人 任意所掌握的中丹田之內寒氣瀰漫,虛實交融,乃是一片潔淨虛空之無色的寒流氣團。任意本就喜寒,且性格也與此有些關係。以前幾種內力中也最偏向與天霜氣,雖是體內陰陽融合,但此刻中丹田內卻是純正的寒氣大過陽氣了。任意暫時不知道好壞,但此刻內力充足,這一段時間的吸收地底寒流竟將任意的內力補充回了原先的顛峰狀態。比之上丹田和下丹田的兩股內力首次深厚了不少,只是任意知道,如果兩股內力聯合起來反抗的話,那麼自己恐怕又要面對一番爭奪站了。 一道細聲傳來,任意轉頭看去,見那女子收回雙掌,然後睜開雙眼看了一眼周圍的大小巨鐘,隨後目光欣賞地看向任意說道:「任少俠你這法子想的好,只是可惜未曾早點想到,不然小玉也不會受此折磨了。」 任意笑道:「我也不過是偶爾靈機一動想到的,若不是頭腦一直保持冷靜,想到這樣的方法,恐怕現在還在寒流之中。」 女子似是內力消耗頗多,但先天高手的境界卻在此刻顯示了出來,雖然此刻的空氣中依舊寒氣刺骨,但卻不如先前那般囂張旋流,這女子到也顯得輕鬆了起來。看了小玉一眼,女子說道:「小玉體內氣機混亂,已經被我理順,過一會就能醒來。我們可乘這時繼續尋找出口或是機關…」 任意點頭,女子又道:「任少俠所練內力竟如此神奇,這地底寒流乃天下間最為純正的至寒之氣,天下間能在此中不受影響的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少俠單可憑此就足以傲視天下了。」 任意到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卻也不能不回答,便回道:「晚輩所練內功乃天霜氣。」 女子突然笑道:「怕是所說不實吧,江湖傳言十大公子都乃當世絕世青年俊才,其中被江湖所言最多的就是你這『飄渺踏雲孤鴻魅』任意任公子了。」 見任意有些鬱悶,女子微笑道:「任少俠所學怕不止天霜氣吧,依我看,那虛雲氣和風神動兩種內力也都學了吧…」 任意不置可否,心想這還能是秘密嗎,便也點頭承認,而那女子到不覺得什麼。而是開口說道:「任少俠以後可要當心啊,步家有後人出世了,聽說要來找你鬥鬥,此消息江湖中人尚只有幾人知道,這其中就有我括蒼山白雲峽一脈,再多地話我也不便多說,不過以少俠你現在的武功。到也不懼那步家的後人。只是,若要相見比鬥之時,任少俠勢必要小心其掌法與劍法,因為排雲掌此絕學也只是步家的基礎絕學而已…」 任意心中到是有些感激起來,沒想到這女子竟說出了此等秘密,且任意也發覺這女子雖不曾出現江湖,但這表面的江湖之後似乎還有著另一個更高層的江湖,而這個江湖中的人物赫然就是那些隱士高人所組成的。一時間任意心中大驚,心想這表面上的江湖雖然也是精彩無比。但這背後的江湖卻定然是那一眾先天高手所組成地。若他日能與擁有絕世好劍的步家傳人,還有六脈神劍、天蠶神功等擁有者較量一翻,那這也勢必會是無上的挑戰… 任意一邊思索,一邊在宮殿中尋找著什麼。而那女子此刻竟也不說話了,表面上雖然依舊平靜,但任意卻察覺到了其面容之下的焦急。是啊,雖然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數天不吃飯,但習武之人也是世俗人,難免會渴會累。此刻任意到也微微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了,這幾天來他可就只吃過幾口乾糧,喝了就口水而已。只是,任意卻也再想,他到底在這宮殿中呆了多長時間了。而外面的反應過後怎地又沒有了反應,一時間任意心中大為不解,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做什麼。 突地。又是一陣轟隆巨響傳出,此次響聲卻是大過先前那一聲,任意和那女子先後出現在那石門之前,然後相視一眼,知道外面地人開始行動起來了。兩人心中難免高興,只是卻也感到無奈,這宮殿內所有的地方兩人又查了幾遍,但卻硬是沒有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任意也對陣法有所研究,雖然未曾深入,但在此基礎上也不可能找不出一點不對之處吧,對此情況任意心中極為不爽,但卻也知道此刻是冷靜的時候,不能煩躁起來,於是便坐在一個巨鐘之上向四處打量了起來。 這時小玉那丫頭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聽小玉開口怯生生地叫道:「姐姐,你在那裡,小玉害怕…」 聽聞那快要哭的語氣,任意心中雖感好笑,但卻也為這丫頭的淘氣而感到頭疼。那女子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片刻後任意見那女子拉著小玉躍了過來,而那小玉卻是搓著手,小臉被這宮殿內的寒氣洞的蒼白,想來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地,便也不敢說出話來。任意見其可憐便說道:「這也不願你, 不到出口的話,就是我自己也會去試著觸摸一些東西出口的。」 小玉一聽,先是一愣,隨後懷疑地說道:「真的,你不是騙我。」 任意嘿地笑了一聲,接著搖頭說道:「騙你做什麼。」 「耶,太好了,這半天嚇死我了,你怎麼就不早點告訴我呢,害我擔心這麼久…」小玉如連珠炮一般說了一大堆話,任意呵呵笑了幾聲卻是沒有回答,不想這丫頭竟又糾纏起了那女子。 任意見那女子一臉鬱悶之色,終是見識到了這小玉惡魔地本質,但事不關幾,任意又懂得打馬虎眼,硬是讓那小玉不能得便,於是那小玉說了一句你是一塊大木頭的話之後便不再理會任意了,而任意卻是長鬆一口氣,樂的清閒。就看那女子本來是這丫頭在破碎虛空中的母親,而這丫頭卻硬是要叫姐姐的事,且這女子還拿丫頭沒辦法。任意就知道自己不能被這丫頭給纏上,否則憑借小玉這丫頭此刻所表現出地一切,任意就是不被煩死也會被唾沫淹死吧。 好一會後小玉不再糾纏那女子了,而是突然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怎麼出去啊,這裡好冷啊。」 是啊,這裡的確是越來越冷,那些大鐘雖然將地穴口給掩蓋住,但此刻若是觸摸一下銅鐘必然會感受到奇寒無比的寒氣,且這寒氣在冰到一定的程度時竟也開始散播了起來,不一會這宮殿內的氣溫就有下去了幾度。怕是比那冰天雪地都要冷上許多。任意曾在雪域呆過,自是能區別地出這溫度間的差距,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冷了,這就別提那小玉了。到是那女子卻讓任意極為吃驚,不知那女子到底身懷何等雄厚的內力,硬是到此刻都表現出極為輕鬆平靜地神態,難道說那歸元秘籍中的大般若玄功竟是此等威力。 一想那九陽神功都排在後面。任意卻也再沒有其他想法了。不久後,小玉那丫頭實在是凍地不行了,於是那女子便提議讓小玉練武,小玉到也沒有拒絕便開始練其武來,一時間任意只見小玉白衣飄飄,猶如仙女,身法竟是極為玄妙難辯,比之任意所融合的諸多輕功步法竟絲毫不遜色。惟獨在變化之上和任意有著一定的差距,否則任意還不鬱悶死。 片刻後。小玉氣喘吁吁地回來,然後說道:「好熱好熱…」 一番話剛說完,身上的溫度又急速冷了下來,卻又感覺冷了起來。那女子怕小玉因此而得病,於是竟施展內功當著任意的面將小玉全身包裹起來,眨眼間只見小玉露出了舒適的神色,而任意卻是心感駭然,不相信這女子竟如此變態。這等從外面包裹身體的方法,任意可是未從說書人那裡聽到過,就如他而言,若是從內而外去對付一個人,任意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如用天霜拳。一拳就可將人從內而外變成一個冰人… — 默默歎息一聲,任意知道自己要走地路還有很遠很遠,單不說平常武林人士要從人榜踏入地榜需要數十年時間。且還能踏入不能踏入還是個問題。當然,任意自認為在自己身上可以發生任何事情,只要自己找到機會能控制那兩股內力,必然可一舉成功,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 而以現在的時代,人類的壽命普遍在三百五十歲以上,這個生命是極其漫長的,所以對任意來說,他擁有著太多太多的時間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這破碎虛空的出現,卻又使的人類平均壽命增長了十二倍之多,雖然人類還有現實中地事要做,但幾乎現在每一個人都會以超過一半的現實時間在破碎虛空中生存,這樣算來,以如此漫長的時間來計算的話,任意就是成為天榜先天高手然後再死去,然後再成為先天高手,以最多地時間來算的,任意現實中到三百五十歲時,破碎虛空內怕也經歷了無數次從最基礎到天道高手的輪迴了。 內中任意三人各有動靜,外面的人卻都是陷入到了一股苦惱當中,只因如此多的高手竟無人能將此道石門給打開,一時間一眾高手都覺得有些不自在。更有人分頭尋找打開石門的機關,但希奇的是竟然無人能找到這打開石門的機關。眾人都大覺奇怪,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於是一時間便都商量了起來。然而,隨著外面趕來的高手越來越多,雖然有些高手融入正邪兩派中,但更多地人卻選擇了遠觀或是暫時消失。當然,這個暫時消失也只是一個欺騙眾人的手段而已,誰知道在某個重要的時候,這些人會不會出現。 而就在眾人為之頭疼,內中地任意三人也為之無比鬱悶之時,外中卻有一夥人前來,這一夥人的到來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只見那當頭一個中年人面容瀟灑出眾,其自身的氣勢比之郭龍那等剛強的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間眾人開始猜測 此人的身份。讓眾人為之吃驚的是,此人身後竟跟黃、綠、藍、紅、褐,五色衣服的中年人和另外五個各拿奇形兵器的人。這十人氣度也都是從容不迫,不相上下,且各個目中精光連閃。一看就知是五個不可一世的高手。 這五人地身份很快便被人認了出來,或者說應是那當頭的人先自報了身份,這些人又以五人所亮出的令牌所確認出的。而這六人赫然是明教的光明左使和五行旗的五個旗主,乃至明教五散人。眾人暗自驚呼,心中都是暗自猜測,難道這明教也想差上一手。自數百年前明教教主張無忌掌教之後,明教上下空前強大,且除少林派、武當派、全真教、古墓派幾個門派之外,其他諸如娥眉派、華山派、可都與這明教有著大干戈,雖然後來江湖諸多門派被侵洗過後。最後又有九陽九陰大戰與少林少室山之上,方才在少林三神僧,乃至金毛獅王等一種絕世高手的一番相鬥下方才結束了這一場浩劫,明教也與娥眉再次交好。 到是其他門派卻未被明教放在眼中,更乃當時華山派出了幾位奸詐之輩,導致華山名聲大損,卻是大失臉面。連帶著五嶽劍派也受到牽連,一直與明教不合,這乃數百年來江湖所公知。還好那金毛獅王當年乃張無忌之義父,且最後在少林寺出家,更乃那娥眉掌門周芷若與明教教主張無忌關係莫名,卻是使娥眉、明教等幾個門派未再發生過矛盾,且後來關係也都不錯。到是其他門派卻是數百年來受盡明教欺凌,但江湖之上卻沒有一個門派敢出來主持公道。直到百年前江湖各大門派突地收山關門,只到此刻又再出世。卻是清淨了百年,不想此刻這明教竟也出現了。 那男子乃光明左使,乃明教除教主之外最強大的存在,其下還有光明右使。還有名教四王,這四王乃獅王、鷹王、蝠王、龍王。原因無他,只因名教自那張無忌上位之後,下令明教之內繼承四王的名號,且因為張無忌的關係,四王地武功也都留在明教武庫之中,而每一代四王人選也由明教數萬弟子中選出,最後進行培養,從而代代造就出了令武林人士聞風喪膽的明教四天王。且這四天王的武功經過數百年的錘煉,又經代代明教教主指點整理。卻是武功不若與光明左使和光明右使。 除此之外,名教之下還有五散人和五行旗主,之下還有無數分舵舵主。其勢力網遍佈天朝各個地方,隱蔽的更是極為深厚。且江湖傳言,明教和天朝代代皇帝都有著一些聯繫。且越傳越真,明教和朝廷的人也不出來阻止,於是到造就了明教這個排除與十大門派之外,但卻有實力和少林、武當等十大派平起平坐的實力。到是江湖之上地一大獨立勢力,千百年來沒有一個門派能撼動的了。 就如那四大天王一般,這五散人和五行旗主的武功也都是代代留傳,未有人敢留私,就是光明左使和光名右使也是經過選處之後,再傳授代代左右使的精妙武學,再有明教教主加以指點。可以說這明教代代武功都是如此,就連幫主傳位也有經過明教上下公然選擇,方才能繼承幫主武學,從而帶領明教。 明教武學最出名的乃乾坤大挪移,此武功乃武林中最為精妙的絕學,只是若未有九陽神功做底,想要練成乾坤大挪移那便需要數十年,上百年乃至更多的時間方才能大成。當年張無忌得九陽真經,學得之後又將九陽真經送還少林,方才得少林上下答應其九陽神功可傳給張家子孫,但卻不能傳給明教中任何一個人士,否則明教和少林之間將會引起矛盾,當年更有武當、逍遙、全真等門派做為公道人在中共同寫下一紙,並至今留存與少林藏經閣之內。 然而事有奇妙,因那張三豐乃張無忌太師的關係,且金毛獅王乃張無忌義父的關係,到是使地三派間一直交往甚秘,且明教一直以來為明為國,做了許多天大的好事,更有朝廷這一層隱秘的關係,卻是猶如江湖中的朝廷一般,卻是無人敢觸及風頭,就是後來魔們屢次重犯少林、武當等大門派時也無一人敢闖上明教來找事。 其中最讓明教為之自豪地是,當年魔門至尊魔師龐斑、覆雨劍浪翻雲、盜霸赤尊信、毒手乾羅、天下會幫主雄霸、無雙城主獨孤一方、等等一些絕世人物硬是無一人找明教的麻煩,於是數百年來明教在越來越壯大的同時,也越顯神秘,誰料得此刻明教竟出現在此地,難道也是為了那天魔琴而來的嗎…一時間眾多武林人士心中猜測不已… 正文 第199章 殿門大開 那光明左使微笑著向眾人拱手道:「在下明教光明左使落青雲…」 一番介紹引起了眾人的驚訝和內中接連變化的心思,在一番互相客套之後,這落清雲等人也是驚訝無比,沒想到這谷中短短十數天內竟聚集了如此多的人。當然,這裡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谷中的其他地方也必然隱藏著其他武林高手,只是,此刻任何人也都能想的到,此次魔門藏寶事件並不是如此簡單,若有人想私自將寶物取出拿走,這是定然不可能的,同樣這裡的諸多高手也不會容許的。就是這明教等一眾高手也是心中暗自思索不已,那落青雲乃奉命做為先鋒打此頭陣,一是探的情況,二是見機行動,三是等待後續諸明教高手前來。 幾乎此刻所有人都認為這宮殿之中必然隱藏著魔門至寶天魔琴,至於眾人都有著什麼樣的心思那到是能猜測的到的,然而魔門中人真的有人願意捨棄魔門至寶而讓諸多正道高手將其奪去嗎。江湖之上的任何一場爭鬥都脫離不了殘殺,至於結果如何,那往往都是吃力不討好,然而,就是所有的人都明白這些道理,但天魔琴此等寶物又有何人能捨棄的了,這可是成為武林至尊的超級捷徑啊。 待落青雲問明眾人為何如此時,便得到了這巨門無法打開的情況,這落青雲雖然自持武功高強,但卻也有自知之明,在和眾人聊了幾句之後便選擇退入正道一旁。一眾正道高手都是大鬆一口氣,畢竟這明教所來都是絕頂高手,此一番實力若是和自己對立起來,卻也是天大的麻煩。而這樣一來。那邪道一邊卻是實力大減,落入下風,但此時此刻並不是談論思索這些陣營的時候,等到東西出現之時,恐怕任何一個門派之間的聯盟都會出現問題,所以那些邪道的人並無多大心理壓力,而是靜觀事情發展,以求機會到時好一舉取得成功。 不多時,就在眾人思索辦法時,遠處突然趕來一個黃衣捕快和二十多個綠衣捕快。只見這些捕快各自背著一個黑色地包裹,片刻間到了眾人身旁時,郭龍等人見那黃衣捕快恰是昨日所見過的那位,只見那黃衣捕快直接走到郭龍身旁說道:「郭大俠,在下奉命送來二十包炸藥,希望可解決郭大俠一些麻煩。」 未等郭龍說話,那捕快就又開口說道:「在下還有事要做。就不打擾郭大俠了。」 說完這捕快對郭龍拱手,然後轉身離去,這片刻間郭龍就是想要說話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見這二十一個捕快走的如此急速,心中便也猶豫了起來,莫不是這朝廷還要插手此事,昨夜上萬兵士把守此處,應該能說明一些問題了。壓下腦中想法,郭龍上前打開其中所有的包裹,赫然是二十包炸藥。且份量十足,就是炸十個那樣的巨門都足夠了。 而那許多正邪兩道的人更是心中大喜,不管這官府的人到底為何送這些東西,又和郭龍有什麼關係。只要此刻能打開這巨門就什麼都好說,正所謂隨後的事隨後自有辦法,這麼多人在這裡,就是官府想要做出什麼事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這許多高手也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了地。 邪道中人有人開口說話了,無不是讓郭龍竟快行動,郭龍也沒說什麼,找了幾個正道人士便在巨門前埋下了五包炸藥,對任何人來說,這五包炸藥都是足夠了。且還是十足的浪費,但為了保險起見,卻也沒有人說什麼。畢竟這炸藥是官府白送的。平常人士也不得私有炸藥,否則怕是要見官了。一切安排好之後,眾人各自退出百米遠,郭龍則手拿火折將其點燃,然後幾個起落便回到了眾人跟前,而這炸藥這才猛然爆炸。頓時只聽一聲震天響聲傳出,無數巨石碎石四處飛濺,有的竟飛了白米遠,到也讓一眾武林人士心中駭然,這炸藥的威力果然是驚天動地,就是在絕頂的先天高手,怕是一包炸藥就將其給炸的沒影了。而這朝廷地力量也再一次在眾多武林人士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是這轟隆一聲,險些嚇壞了內中的任意三人,還好三人因再次尋找出口而在宮殿的邊緣尋找著線索,若是三人依舊在巨門之前,恐怕要受到傷害了。果然,三人一愣之下,猛感一道亮光捲著灰塵,灰濛濛地射入宮殿之中,那巨門赫然已經不成模樣。三人駭然之下,各自看了一眼,心中都是興奮無比,當然心中也有著一些疑惑,不知外面的人到底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然而外面卻久久沒有動靜,任意三人奇怪之時,卻是點了點頭,然後幾個起落到了門口處,然後在數百人的注視下出了宮殿,那一眾高手任意都看在眼中,心中雖驚,但卻早已預料到,同時也是鬆下一口氣來,因為這裡的人不單單是一些邪派地人,其中更有許多正派的人。任意知道,就是有人此刻要打自己的主意,相信也要在這眾人的注視下有所容忍吧,所以任意三人便先後走了出去,暴露在了眾人地注視下。 幾聲驚疑伴隨著其他的聲音傳了出來,先是那郭龍和周笑通兩人的聲音,隨後就是唐然非、任飄羽兩人的聲音,最後方才是一眾正邪兩道的聲音。郭龍四人自是想不到這宮殿裡面的人竟然是任意和兩名異常出色的女子,而一種江湖人士則是打量著三人,猜測著內中之物是否在三人手中,只是見三人手中只有一個白玉琵琶和一個白玉蕭之外,三人身上就別無他物。 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是疑惑不已,而那周笑通此刻卻是哈哈笑著向任意竄來,竟興奮地說道:「任小子,你怎麼跑到裡面去了,你小子怎麼又玩失蹤,說說這次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了沒。」 任意鬱悶。心想什麼時候遇到你周家的人必然是最讓人頭疼的事了,現在遇到你也不例外,不過你這老小子到是幫了我一個忙,於是任意看了看天色,算了一下時間,便接口說道:「我們被困在裡面大概有一夜多地時間吧,這次若不是各位前輩在外面用炸藥將門炸開,我們三人怕要被困死在裡面…」 一眾人等心中疑惑不已,但也都自知還是進去一看為實,只是此刻卻沒有一人敢邁出第一步。這原因自是不用多說。此第地人物都乃厲害人物,就算有人認為自己夠資格,那也要看別人認不認你這個資格,於是一時間氣氛到變的沉默尷尬了起來。那郭龍這時也走到任意身前,笑著對任意說道:「任少俠出現在什麼地方那一定是有什麼驚人之事發生了…」 見郭龍神色豪爽大氣,任意也是笑道:「郭前輩一向可好,晚輩也只是胡亂玩玩而已。上不了檯面地。」 進入破碎虛空內唯一讓任意覺得無奈的就是他這說話語氣的問題,有些不倫不類,有時候到現實中去說話時也忍不住說上幾句這等客套話,卻是不覺間接受和受到了影響。當然,不止任意一人如此,受到影響的人可謂太多,而在破碎虛空中這樣也是融入大環境的必然條件之一。 在兩人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時,在場的很多人已經認出了任意的身份,就是未認出地也在聽聞別人談話後知道了任意的身份。一種正派中人到還好說,就是心中有惡念也是隱藏的頗深,而那些邪派的人卻是絲毫不去理會那表面上的虛偽,各個都將目光死死盯在任意身上。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任意心中有些發冷,心想這被眾人關注的情景可不是很好啊,且這其中有許多人的武功都高出他很多,這可不是好玩地,然而,任意對自身卻也有著強烈的信心。只要自己時刻注意,再憑借此刻完全恢復的內力,若要逃跑,除了聶狂那等人阻攔自己,怕也不會有人能困的住他。於是任意的信心一時間暴長。神色自信之及,卻也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注視。 到是那女子卻是報自己的名字,直接隨著任意走到了人群最後。觀察著人群中的眾人。而一眾感受卻是目光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女子和其手中的琶,但想了許久卻是未有人想出其來歷,只是此等奇異地白玉琵不應該是默默無聞的。但除那的稀奇不談之外,此女的所懷內力竟有股純正無比地氣息向外迫出,且還是無比強大。大多數人未曾感受到此點,但郭龍、那古劍男子等幾人卻是有所察覺,且都陷入沉思中,另外還有許多人也都在時刻觀察著女子和任意,苦苦思想此女的身份。 一些人終是忍不住想要進去一探,此刻到也無人去阻止,只因眾人想到此地高手如此之多,就是那人進去得到了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會帶出去。且任意三人從裡面出來,也未拿什麼東西,一些人等也都心中有了主意。 當先走進去的是一個邪道弟子,只見這弟子剛進去之後便驚呼一聲,然後隨後的人進去之後也都各自發出一聲聲的驚訝聲,直到所有的人都進去時,卻都是心中大為驚訝和疑惑。怎地這宮殿中滿是一個個大小銅鐘,除此之外空氣竟還是無比的寒冷刺骨,然則一些修煉陰寒內力的人卻是心中大喜,只因其人察覺出了這空氣中的寒流竟是如此的純正。隨著有人打著火折子,然後整個大殿內算是顯露在了眾人眼中。 眾人抬頭看去,見宮殿丁上滿是凌亂碎石尖,一些有見識地人都察覺出這正是被人用掌力硬生生拍下來的。雖驚訝此人的內力深厚,但也未覺如何。兩百多人地隊伍幾乎佔據了這宮殿的三分之一之多,更因這宮殿中滿是大小銅鐘,佔據了很多地方,於是這宮殿內就顯得越加地小了起來。眨眼間就有人發現這銅鐘竟是冰涼刺骨,手摸上去竟感猶如刀割一般的冰涼,這就足以說明這溫度如何了。 其中幾人發覺到其中除了二十幾個巨大銅鐘冰涼刺骨外,其他的鍾竟都是溫度適常,並沒有多冷,於是這一發現便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到是此刻任意三人卻是站在洞穴口,觀看著眾人。想要看看眾人如何,這宮殿內除了這一個出口之外就別無其他的出口,就彷彿天然的一個宮殿一般,雖然任意心中疑惑無比,也認為必定會有一條出口,只是那石門必然隱藏地極為巧妙,讓人發覺不了,但這也只是任意的想像而已。至於他人無何想和如何處置,這卻不是任意所能左右的了的。 — 唐然非、任飄羽兩人知道自己在這一股股的勢力中算不得什麼,便也沒有深入。而是在離任意五六米外的距離站著。自那日兩人離去的那段時間,兩人就商量好了對策,而這個對策就是混水摸魚,若是摸不到雨的話那就要跟著大潮走,這樣勢必能保存住自己的性命,而若是其他高手都保存不了性命的話,他兩人也不覺得什麼。畢竟先天高手都那樣,他兩個剛入宗師級別地高手似乎也沒有什麼發言權。 最為重要的是,兩人知道,自此番際遇之後,他日兩人再出江湖,必然能做出一番作為,且此次到來的都是各大派的重要人物,且先天高手也有十數人,這對兩人的武學修為和心性修為的成長都將會是一次天大的好機會。 宮殿內無人說話。但在經過一番商量之後,卻見其中一個正道人士上前抱起一個巨鐘,然後猛地抱了起來,接著一股極為刺骨地寒氣向眾人撲面而來。與此同時一股感覺柔弱卻穿透力極為強悍的風也向眾人吹去,眾人猛然間都打了個冷戰,然後在眾人要求之下,那正派人士又將巨鐘放下,這時那風聲和刺骨的寒流方才消失。眾人都乃何人,自是有許多人知道這寒流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些人臉色為之一變,更多的人卻是臉色驚喜無比,只因大多數已然真正確定若在此處修煉內功的話,修為必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大進。然而諸如郭龍這等修煉剛性內力和其他人修煉純正陽性內力。或是道家內力乃至佛家內力的高手卻都是對此寒氣不感冒。 試問,天下間有名的寒性內力又有多少,能真正接受此地寒氣的高手又有幾人。所以到頭來真正能借助此寒流地人卻也沒有幾人,但這些人中任意就算是一個,且絲毫不受影響,這卻要歸功與任意所吞食的諸多天材地寶和天蜈內丹、乃至血菩提和血梨了,方才有了如今變異的內力和體質,若是他人,就是當年那頂級的太素陰功、玄冥神掌所屬地玄冥內力、寒冰神掌所屬的寒冰內力、都是無法硬生生地來吸收和承受著地脈寒流之寒氣。 惟獨任意可盡情吸收著地脈寒流之寒氣,且對任意來說,幾乎天地間的任何氣息他都能吸收,只是任意未曾瞭解他人所修煉的內力是什麼樣的,便也未覺自己的內力和體質如何。但不論如何,任意深覺若要有所成功的話,在此處修煉是必然的選擇,也只有這樣他的內力方才能大幅度的提升,從而到達一個質地變化。 皮袋內的四隻紅鼻貂早已凍死,任意也早就扔到了宮殿內,此刻卻見有人將皮袋中的紅鼻貂倒了出來,那人驚呼一聲,引起了眾人地注意。於是便有人將目光放到了任意身上,有人問道:「任少俠,這紅鼻貂是你所捉的嗎。」 任意卻是說了假話道:「不是,這紅鼻貂早就在這裡面了,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沒想到它們竟然是被凍死的。」 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見任意睜著眼說瞎話卻是各自神情古怪, 卻沒有如何,在兩人看來,這裡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來的親切。任意和兩人同列十大公子譜中,對其他一些門派的人兩人又不熟悉,且花間派的人乃魔門異類,不正不邪,只是隨意而為,正邪兩派的面子都不給,千百年來所惹下的麻煩也是極多,已經被江湖同道列為不受歡迎的門派之一,那任飄羽不知,但唐然非卻是知道的非常清楚。正好任意年級有和兩人相仿,且又是玩家,早時又救過兩人,兩人心中又極為欣賞任意,便是不管不問,只是時刻注意著任意,看看任意到底要做些什麼。 任少俠:「這巨鐘是你一個一個從頂上打下來的嗎。」 郭龍詢問著任意,任意這到沒有掩飾。而是點頭說是,眾人一時間都對任意另眼相看,一些人眼中更是莫名閃光,不知再打著什麼主意。 隨後郭龍又問道:「這底下的寒流又是怎麼回事,任少俠可否為我們一說。」 見郭龍說的客氣,且沒有逼迫之意,任意便又開口說道:「我們進來時裡面什麼也沒有,不小心之下碰了一個雕像,然後那些雕像便移位,接著寒流就從地底而起。晚輩為了不受寒流影響,便想到了這個主意,以巨鐘將寒流洞穴掩蓋住,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 郭龍等一些人眼現欣賞之色,更加任意容貌氣質出眾,一時間在眾人眼中份量到是重了許多。就在眾人探討尋找出口之時,此刻這宮殿的出口處地上方山頂之上卻盤旋著數十頭黑鷹。而這些黑鷹在盤旋了數圈之後又各自飛了下來,然後便又沒有了動靜。 這山頂之下乃是宮殿,山頂之上卻是有這一大塊平坦之地,且這山有千米之高,在這群山之中也算是中等高的山峰了,更兼此山極為陡峭崎嶇,且佔地又十分龐大,到也算是一坐主山之一。但是此刻這山上卻佔據著四十多個身穿黃衣,胸口畫著黑鷹的人。這四十多人每人手腕上都帶著厚實的皮腕。且皮腕之上都盤旋著一隻黑色大鷹,顯得好不威風。 這時人群中一年約五十多歲的老者摸了摸黑鬚便開口說道:「這正派十大門派和邪道諸多門派高手都來了,看來此次的事有些麻煩了。」 老者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幫主,四大幫的人已經被山胡幫和那些人給拔除了。我們是否找個機會將山胡幫也給拔了。」 老者閉目縷須,許久之後睜眼說道:「此事到此刻怕也收不了手了,官府放縱我沙鷹幫做此事必有其目的,若是除去四大幫到好可以,但山胡幫卻是不能,若我們除了山胡幫,這對朝廷來說我們就沒有了制約,結果必然會被朝廷連根拔除…」 那中年面色一變,卻是說道:「我還以為朝廷放話之後就只留我們沙鷹幫呢,現在看來朝廷怕是連我們沙鷹幫都要對付了…」 那老者臉色一變。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真能肯定那幫助我們對付四大幫的人是惡人谷地人嗎…」 中年點頭說道:「是的幫主,手下偶爾得知。其中有幾人所用武功雖然隱蔽,但是其特點就是惡人谷那一系的武功,畢竟惡人谷的武功天朝上下大多數江湖人士不敢使用,怕會為自己帶來麻煩,且幫中有人偶然聽聞其中有幾人說出一些話來,弟子便更加確定那些人中有一些人是惡人谷的人…」 老者沉思許久後說道:「那惡人谷若是出動的話,移花宮的人也必然會有動靜,只是看來此次我們地行動怕不能有所成就了。」 中年男子稍一沉默,隨後開口說道:「幫主,不如我們用朝廷給的霹靂雷火彈將鐘音殿裡面的人給全部炸了,這樣朝廷必然會大加獎勵,到時候幫主說不定也可進朝做官。」 老者冷哼一聲道:「你懂什麼,你知道現在就沒有人在監視我們,進去的那些人只是你表面上看到的一部分,更有許多人在外面窺視著,若是有機會,那些人也必然會出動。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別人想不到嗎…」 中年低著頭不再說話,老者歎息一聲道:「那些人背後的實力何等強大,就是武皇陛下若要出手對付,能成功不能成功還是問題,此事切不可再說。」 見老者又無聲息,片刻後中年又道:「幫主,朝廷這次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且還出動了這麼多人。」 老者搖頭道:「此事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還是做好我們的事吧,你定要安排幫中弟兄好好留意所有人,其中奇怪人士要更加留意,此次事了我們也盡快退去,想來到時那四大幫的幫主和其手下都出來時,我們也要面臨一場硬仗了。」 中年這時也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命令數十米開外地四十多人悄然行動了起來。與此同時,果然如那老者所說,谷中各個地方也有著一些武林人士在活動,只是這些人各有方法和注意,還不時地向外以鷂鷹等方式傳播著消息。 宮殿中,眾人經過一番尋找之後竟找出了一個形似石門的地方,一時間眾人心中大為高興興奮。經過眾人一番簡單的商量之後,都認為應以炸藥將那道形似石門的巨石炸開,已便查看其中是否有著什麼。到是任意幾人為之奇怪,任意、唐然非、任飄羽三人都曾聽聞那古怪地琴聲,然而以此刻的情景來看,那琴聲有可能是從一道門之後傳出。而任意這一路趕來,所經過的路途也極為遙遠,如此一來,那琴聲怎麼會傳播的那樣遙遠,莫不是其中有著什麼古怪。 當然,有此想法的人並不只有任意三人,這洞中人和洞外一些人也大多有此想法,只是這最多也只是個人心中的想法而已,對這些人來說,等找到天魔琴時,其答案也必然會隨著出來。 依舊是五包炸藥,眾人也都出了宮殿,惟留郭龍一人手拿火折要去點燃那炸藥,外面的眾人都期待地等待著郭龍出來,然後聽聞那震天響聲。內中郭龍眉頭深皺,看向那一各個巨大銅鐘,想到隨後即將而來的屠殺與戰鬥,郭龍一咬牙將眨眼點燃,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宮殿,然後一聲轟隆的巨響傳了出來。這時不止是外面任意等人心中激動了,就連那山上和一些隱藏在其他地方地人都是如此,更有遠處正在趕來的一些高手和一種官府的人都是心中一震,知道關鍵地時候已經到了。 那一道門是否正確的入口,那琴聲到底從何而出,天魔琴是否在那裡面,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到底還有那些,十分鐘後,眾人終是忍不住,全部走了進去,而遠處隱藏的少數一些人也都迅速出現,向宮殿處而來… 正文 第200章 冰室藏寶 刷地一下,一個邪道中人竄入洞穴中去,眾人也都早有準備,見那人衝了進去,便也爭先衝入,那郭龍眉頭一皺,看向身旁全真、古墓、娥眉、桃花、丐幫、少林、武當六派弟子一眼,卻見六派眾人都是眉頭微皺,沒想到這五嶽、青城、崑崙三派竟也跟著衝了進去。見那些人進入,那明教的落青雲笑道:「郭大俠,那青成、崑崙、五嶽三派似是非常著急呢,不如我們也進去吧。」 郭龍點頭,然後那落青雲十一人當先進入,郭龍等和六派人隨後進入,那古劍男子等一些獨自而來的江湖人士也都猶豫了一下,然後進入。到是任意幾人卻是沒有動靜,那女子奇怪地問道:「任少俠,你為何不進呢。」 任意搖頭道:「裡面人太多了,我不習慣,等一會再進。」 不想那女子卻是笑了一笑也是沒有進去,一旁的小玉小嘴嘟著看了任意好幾眼,但任意卻是嘿嘿笑了幾聲,那丫頭卻是無奈。一看一旁的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便是跑了過去說了起來,那兩人起初一愣,隨即到也高興,然而沒過片刻卻是支吾了起來,但此刻想停卻發現停不下來了,竟被小玉這丫頭給將話頭帶來帶去,心中著實無奈頭疼。任意略鬆一口氣時,那女子也是暗暗長鬆一口氣,嘴角竟露出了一絲笑意,顯然這小玉的暫時離去讓他很是輕鬆。 任意心中古怪無比,對這兩人的關係更是感到好笑,隨後任意抬頭抬頭向天空看去,想要看看鷹王和那白鶴的是否在上空盤旋,然而這一看任意卻是一驚。只見高空處竟來回盤旋著數十頭黑鷹,那些黑鷹雖然千米高,但任意和鷹王呆過十幾年,自是摸到了其中的一些鷹類習慣,又見這些鷹有的雖然盤旋不已,但也有一部分卻是有順序地飛走飛回,任意想起那沙流幫地人,那些人一直沒有動靜,沒想到竟集體到了那山頭上面了,又想起那些人用霹靂雷火彈殺了不少人。心中到也感到氣氛。 這短短的幾分鐘到也頗為漫長,那宮殿內的一些人進去之後果見那洞穴被炸開的裡面竟有著一個十分整潔寬敞的通道,這通道內有明珠照明,光線柔和,地下有整潔的方石鋪路,竟是頗有情調和乾淨。一眾人等心思激動,同時也小心翼翼。怕洞穴內會有敵人。然而卻不想這前面的人未走幾步竟突地有人感覺底下方塊石頭稍稍一動,然後就牆壁通道內就有許多暗器射出。一時間進入洞穴中的數人大驚,但好在武功不錯,雖是不小心下中了幾下暗器,但也過了那暗器的範圍。 後面尚未進入洞穴內的人馬上停步,再見到那七人先後過了暗器地範圍後,都是心中鬆了一口氣,不想這時前面的人竟驚呼一聲說道:「媽的,這暗器有毒。老子中毒了..」 那說話的人是一邪派中人,且那七人正是一夥,見同伴中毒便都各自拿出解藥,那人吃過解藥後似是毒被解了。便沒有了聲音。後面的人見那七人站著不走,似在商量著什麼,便也沒有踏入洞穴中,於是便有人催促了起來,這一催,那洞穴通道中的七人便又開始行走了起來,不過此次速度卻是慢了許多。 這通道寬約有三米,高約有四米,開鑿時不知用了多少人力。那隨後上到通道上的邪派人士揀起一枚暗器,對著身後地同伴說道:「這東西上有毒。不過看其顏色,這毒藥應該平常的緊…」 另一人看過之後點了點頭,卻是說道:「看來這通道內機關應該不少。不知會否吃虧。」 這兩人身後有人說道:「走著看吧,若是不行我們就退下來,後面的人多的是,嘿..」 幾人各自露出笑容,然後各自小心向前,不想未走幾步,前面的人也感到腳下稍稍一鬆,這人即刻開口說道:「小心暗器…」 然後就見這人猛地向前竄去,就見暗器從左右兩邊猛烈射出,而這人卻輕鬆地竄射了過去,後面緊跟著的五人卻是各有所長,頗為奇妙。只見其中三人貼地飄了過去,另兩人卻貼到了頂上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後面的人見此情形卻也沒有說什麼,想來都知道前面的路不好走,這些人走的慢點也沒什麼,當然最重要地是前面有人為自己探路那裡還有不願意的。 到是那最後面的人卻是不樂意了,有一部分心中卻是在想,前面那麼多人,定然能最早找到那些寶物,到時候豈不是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了,不行,一定要找機會到前面去…一些人有著這樣地想法,但郭龍一些人等卻是並未說話,且還有幾人卻是從前面的隊伍退到了後面來,而這幾人赫然是邪派中人。至於這些人打的什麼主義,一些聰明的人自然心中明白,均是心中冷笑一聲,便一邊思索著一邊計算著。 此刻外邊的任意幾人卻是聊了起來,因為小玉那丫頭的關係,竟使的唐然非、任飄羽和任意之間有了接近的機會,那丫頭從任意身上什麼也得不到,但在唐然非兩人身上卻是唧唧喳喳說個不完,讓兩人頭疼不已,不片刻那丫頭就將兩人給帶了過來,於是幾人順理成章地便聊了起來。這丫頭在知道三人乃是十大公子裡面的人物後,羨慕的要命,更是不止一次地說自己要做十大絕色裡面地人物。 任意三人到沒覺得這丫頭沒有自知之明,或是在說大話,而是這丫頭本身的姿色容貌就足以進入十大絕色中,在容貌上這丫頭到是有著不俗的資本。只是在性格上,三人雖覺這丫頭可愛調皮,有時還非常搗蛋,但更多地卻是頭疼,任意一直保持清淨心,自是早就察覺這丫頭的毛病,且不為美色所動。於是便佔得先機。而唐然非兩人卻因這丫頭前去找兩人聊天,且又見這丫頭容貌美麗,又調皮可愛,便是起初就對其容忍,並 容,但到發現這丫頭的惡習之後卻發現想要擺正關係了,見任意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兩人心中無比地尷尬,再見這女子在一旁不理不踩的模樣,兩人終於發現這丫頭定然不是常人能制的了的。或許也只有任意這樣對其不理不踩的態度方才能讓這丫頭閉嘴吧。 在幾人說笑之時,有十幾人從各個地方向這邊竄來,任意幾人也並不感到奇怪,而這十幾人見任意幾人雖覺奇怪,但卻沒有多加理會,只是一股腦地先後鑽入其中。於是,有了這十幾人的出現。便就有了不一會出來一兩人或是六七人的隊伍向此趕來,任意幾人也換了個方位,坐著聊了起來,竟如同絲毫不關心一般。 這時小玉開口說道:「我們為什麼不跟著進去呢,萬一那些人將天魔琴搶去了怎麼辦。」 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一愣,不知道這天魔琴是怎麼回事,那女子卻是解釋道:「裡面進去的人也快有三百多人了,都乃江湖各門各派的高手,我們母女也才兩人。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在裡面有所作為的,任少俠地選擇是對的。」說完後女子讚賞地看了任意一眼,任意呵呵一笑便了事。 — 到是那任飄羽開口問道:「天魔琴又是什麼東西,是那種東西引來這麼多人嗎。我就覺得奇怪,那毒草本和七煞天羅等雖然都是寶物,但江湖之上比那兩種東西好的也很多,根本就不值得這麼多高手前來爭奪,說到頭來必然有另外的寶物吸引著這些人,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天魔琴了…」 這兩人都曾被天魔琴的聲音所影響,當時也辨別出那聲音就是琴音,此刻聽小玉說出天魔琴三字,雖不知道天魔琴到底是什麼來歷,又有多厲害。但想來必然和這天魔琴有關了。任意見兩人風采卓越,到也起了結交知心,當然。對任意來說,所謂的結交也必然是隨緣的,能成則成,不能成也沒什麼。於是任意開口說道:「你們昨天也應該也聽到那了一股奇怪地聲音了吧,那聲音應該就是天魔琴發出的。」 兩人一怔,心中便也猜測起了天魔琴的厲害,而那女子卻無比驚訝地說道:「你說你們聽到了琴音…」 三人點頭,女子抱著琵琶沉思了起來,片刻後女子說道:「看來魔琴有主了,此番眾江湖高手前來不知能否有所成就,莫不是這是一個陰謀…」 幾人一愣,看向女子,而女子則搖了搖頭又說道:「此乃江湖秘事,天魔琴音乃江湖第一音殺之技,已經超出了平常音殺的範疇,且當年六指琴魔以卓越的武功創出一套天魔功,用來彈奏天魔琴,此琴來歷和如何打造無人知道,但兩次出現江湖都造成了武林浩劫,如今這天魔琴又出,不知此人修為如何,若是此人修為深厚的話,憑借天魔琴之威恐怕…」 任意幾人雖聽在耳中感到震驚,但沒有真正見到之前幾人卻也並不選擇就此相信,這或許就是年輕人的普遍想法吧。任飄羽兩人不知這女子乃何人,雖感到女子武功似乎很厲害,但卻也並不放在心上,見任意對這女子頗有點尊敬,且稱呼為前輩,兩人到也不敢如何,且那小玉時常糾纏兩人,兩人便也驚訝地發現小玉的修為竟不比兩人差,看來似乎還高出不少。這時兩人才算是正式對眼前的女子升起了強烈地疑問,只是此刻卻沒有任何人為兩人解釋,在對小玉暗示好了幾便之後,這丫頭好像腦袋不通氣一般,似是看不懂,於是兩人便放棄了,只等機會到時再詢問了。 驀地,琴音突起,又是那一股當日三人所聽的聲音,此刻聽來如在近處彈奏一般,三人反應更是強烈。只感覺氣血翻湧,好不煩躁,一股殺意也自心間湧起。任意內力雖高,但體內有魔種者魔道至高的存在,忍受的也頗為痛苦。那女子神色間一驚,然後妙手突地一動手中地白玉,接著一股音聲飄散出來。任意三人只感心間傳來一股溫暖,那股殺意竟奇妙地退去,三人一愣,看向女子。卻見女子目光竟注視著半山腰的地方。似乎那地方有著什麼一般。 奇怪的是,一旁的小玉似乎不受任何影響,目光竟也看著半山腰處,似乎那裡有著什麼東西一般。然而讓眾人想不到地是,這琴聲彷彿受到了琵琶聲音的影響,竟在突然間猛地更為激烈起來,三人此刻在琵音保護的範圍之內到也沒感覺到如何。然而那些在宮殿內的人卻是心中大驚,心中殺意慢慢提升。 這琴音竟有著極為強烈的穿透力,從洞穴的最後一直傳播到最內,且內裡地諸人竟奇妙地感覺到這琴聲的出處竟是來自四面八方。無法辨別方向。其中有幾個進入天榜境界的高手,諸如郭龍那和古劍男子,兩人卻是疑惑地一前一後地看去,最後驚訝地發現這聲音竟是從兩個地方傳來地,一是前方深處地洞穴,二是後方洞穴之外。幾個先天高手,諸如地榜、天榜的這些高手都並不受影響。只因內力極為深厚,且心性上都有一定的突破,不管是正還是邪,都有著自己的方法來抵抗這琴聲。 還好那一些人榜高手也並未如何,但也稍受一些影響,但人榜以下境界的高手卻是受到了影響,這聲音古怪至及地直接鑽入人的耳中,然後挑起諸人心中的煩躁之意,不知如何。這琴音竟是越來越大,一些功力低地人都無法忍受起來,那股殺意猶如侵蝕著他們的內心一般,想要出手殺了身旁的人。這內中如此。外面隱藏在各個地方的人,有一些卻也感到苦惱,因為這琴音也傳入到他們的耳中,讓他們好不難受。 通道內一眾人等都走了進去,但卻發現他們所走的路竟分出了若干條道路來,一時間眾人傻眼,這一路上穿來,所受的暗器數不勝數,這通道又是蜿蜒起伏,內中 器數不勝數。好在此次來的都是高手,這千米的距亡之下走了過來。但此刻前方出了這麼多通道來,卻是讓眾人都知道該是眾人選擇地時候了。 那當先的幾人選擇了一條路。然後隨後的人也選擇了一條路,更接著後面的人也都選擇了自己地路,直到郭龍等人前來時見到這些路後心中都是一驚,眾人知道那些邪道的人都選擇了一條路去探索,就連那走在前面的崑崙和青城兩派也不知選了那一條路。郭龍目光看向眾人說道:「各位如何認為該如何選擇。」 除了少林、武當之外,其他幾派的人都是郭龍一路到來的,通通都選擇了跟隨郭龍,而那少林和武當兩派也都與郭家有些淵源,於是便都請郭龍做主意。郭龍掃了一眼隨後跟隨的古劍男子那一夥人,對著幾大門派的人說道:「這琴聲的出處乃是上面,所以我們的去處就是上面,現在我們一夥人分成九組向前探索一下,看看這九條通道是上還是下,然後再回到這裡來再做打算。」 眾人點頭,然後七大門派各自分成七組,而郭龍則從另外一些跟隨在七大門派而來的十幾人分成兩組,這樣就有了九組隊伍,然後郭龍等人分別向就個通道走入。見郭龍等人如此,那隨後而來地古劍男子卻是一屁股坐了下來不走了,他身後的一男一女見古劍男子如此,竟也不走了。不但如此,那三個黑衣人也不走了。後面跟隨的十幾人心中奇怪不已,便有一中年漢子開口問道:「怎麼不走了。」 那古劍男子說道:「歇息一下,太累了,朋友若想過去地話可先行一步。」 那男子不知道古劍男子的厲害,便帶著三個朋友走了上來,但一看那九個洞口時卻都是眉頭一皺,不知如何選擇。這時後面還有一些單獨而來的人,約莫有十幾人,這十幾人都是單獨而來,但卻聚在了古劍男子這一隊,此刻見如此情形,自是都走上前來,但在看到這九個通道時卻都是一愣,最後一些人選擇了一些通道走了進去,還有幾人卻留了下來。 這古劍男子也不做解釋,而是摸著自己那把古劍,靜靜地坐著,身後的幾人似也不著急,只有那不知古劍男子修為的人在那裡猜測不已,怎地這幾人會如此平靜,難不成心中各有打算。而這時那琴音竟突地停了下來,眾人心中那一股躁動也都迅速平息了下來。外面的琵琶聲也就此停了下來。 女子喘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方圓音只有我們幾人能聽到,外人無法聽到,但那彈琴的人必能感受的到,所以才有了剛才地琴音變的有些肅殺起來…」 女子的一番解釋讓眾人心中驚訝不已,不明白這方圓音竟如此奇妙,且只有近處的人才能聽到。雖然幾人為此琵琶音的威力感到驚歎,但卻也有些懷疑。然而事實卻正是如此,這琵琶音確實只能近處的人能聽到,且還是以女子為中心,此等奇妙的音技正是歸元秘籍中。藍小蝶和白雲飛兩人留下的音技,原本歸元秘籍中本無音殺之技,但那藍小蝶和白雲飛卻是精通琵琶和洞蕭,更因學得歸元秘籍中的大般若玄功,以數十年時間合力創出了這音殺之技,其奇妙之處常人不可得知。此刻任意等人所感受到的也只是其中地九牛一毛而已,不足為奇。 且這方圓之音一出。內中任意等人聽起來確實如平常一般,但其他諸如進入宮殿通道內的人卻是沒有一人能聽到這琵琶的聲音,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著方圓音的奇妙了。只見那小玉得意地抱著女子的胳膊在那裡討好不已,那女子卻是沒有絲毫喜色,而是說道:「那彈琴的人修為深厚,且琴音古怪之及,不知是不是那天魔音…」 任意三人一陣沉默,知道自己答不出這樣的話,便都聰明地選擇了沉默。而此刻內中通道內地人卻是驚訝地發現九條通道竟全部通向地底,沒有一條通道是通向上面的。郭龍等人迅速退回,聚在了一起,談論起了這樣的問題。猶豫不放心天魔琴被其他通道內的邪道中人得到,七大派的人和那十幾個單獨而來的正派人士拆散開來平均分成八股,向八個通道走入。至於郭龍卻是留了下來,向那古劍男子走去,到了近處郭龍開口說道:「閣下修為深厚,不知可否為正道出一把力,幫正道取得天魔琴,然後我們在一起商量將其毀滅…」 古劍男子笑道:「郭大俠客氣了,在下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見識一下,並不想得到那東西。畢竟在下習慣了自由,若得了那東西,怕是惹了天大的亂子了。既然郭大俠有此俠義之心,在下就幫上郭大俠一下有何妨。」 郭龍聞言笑了起來,然後又看向這古劍男子身後的另外幾人,去見那一男一女也是笑道:「無妨,我夫妻也只是湊湊熱鬧,不過除了那天魔琴外,其他的東西到時候郭大俠可要閉一隻眼睛了…」 郭龍哈哈大笑,對那兩人拱手道:「此處之物本就不是我郭某地,若大家喜歡竟可取去,就是各位得不到裡面任何東西,出去之後郭某也會好聲招待各位,並和各位喝上兩杯。」 幾人見郭龍如此豪爽,後面的幾人也湊起了熱鬧,到是那三個黑衣人卻是冷哼一聲,然後從旁走了過去,進入了其中一個通道。郭龍等人也未理會幾人,古劍男子這時卻是說道:「郭大俠必然發現那琴音的出處,怎麼先前在下聽聞諸位所言,這九條通道沒有一條通向上面,不知郭大俠對此事有何看法。」 「此事頗為古怪,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順著通道下去一探,也可心中有底,閣下認為如何。」郭龍說道,那古劍男子思索一下點頭說道:「就按照郭大俠所說。」 隨後幾人通了姓名,郭龍早知這男子乃奴劍,雖知這 名,但也沒有特意去問,而這男子也沒有特意去說,劍來稱。 此刻外圍,那小玉開口說道:「任大哥,你怎麼不騎著你的大鷹上去看看呢,說不住半山腰有入口處呢。」 任意鬱悶,心想我什麼時候成了你任大哥了,你這麼快就和我熟了。但這丫頭問了,任意也不得不開口,便說道:「這外面隱藏地人太多了,暫時只要知道那上面有人就行了,想來那人做出這樣的事來必然有一的陰謀,所以安全起見,不進去最好。但如果小玉你想進去的話,我是不會阻攔你的。」 小玉嘟著嘴哼了一聲不和任意說話了,顯然對她來說任意已經不受她的歡迎了,因為任意已經打擊了她好幾次,但是。連同任意在內的四人卻都知道,這丫頭一定會忍不住,過一會一定會來再問上任意幾句其他地問題,這已經是這好一會時間任意三人所發現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只有那女子一臉地鬱悶之色,看向小玉的眼神也是無奈至及。 唐然非突地說道:「任兄,好長時間江湖上沒有你的消息了,不知道任兄最近做些什麼呢。」 任意呵呵笑道:「秘密,說出來了可就不靈了,不過可以透露一點,那就是我這一段時間都在黃河附近釣魚…」 幾人一聽都是一愣。小玉更是不信地說道:「大騙子,你就騙人吧,黃河地水這麼急,能釣到魚才怪了。」 任意卻是笑道:「不信算了,我又沒說給你聽的。」 轉過頭任意又看向唐然非說道:「我所說的可是真的,也沒有必要騙人。」 不想唐然非卻是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不過隨即唐然非卻又奇怪地說道:「哪天我在龍門見到一個人,那個人輕功非常厲害。比之任兄也差不了多少,最為古怪地是那個人的身體可以隨意變化形態,猶如大魚一般,對了,就和昨日任兄捉拿紅鼻貂時所施展的輕功有些相似…」 說到這裡,兩人目光頓時古怪地看向任意,而任意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一來兩人心中更是疑惑,隨後兩人在打量了任意好一會後卻是同時驚訝地說道:「哈哈。看不出來啊任兄,你可是玩了我們一頓啊…」 不想任意卻一本正經地掩飾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切…」小玉那丫頭適時地來了這一聲,然後又說道:「連我都能猜的出你就是那個人,大騙子還想騙人…」 任意鬱悶地瞪著小玉說道:「再說我大騙子小心我打你屁股…」 那女子聽了任意的話神色平靜。到是小玉吐著舌頭笑道:「嘻嘻,我才不相信你敢打我屁股…」 話未說完,任意的身影已然不見,接著一聲啪的響聲傳了出來,幾人都是大愣,小玉更是在呆了片刻之後,小臉即刻間變地無比通紅,與此同時只見小玉那潔白的小鼻子一抽動,然後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頓時,只見天昏地岸。小丫頭一頭鑽入女子的懷抱了,而那子則狠狠地瞪了任意一眼,任意嘿嘿一笑。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到了任飄羽兩人目瞪口呆地對任意伸出了拇指。 任意心中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怎地突然有了這許多的衝動,不但越來越煩躁,且還隨意做出了那不經過大腦的動作,現在讓人家小姑娘傷心了。 任意這邊正發生著這樣的事,但那些進入通道中的武林高手們卻是異常煩躁,只因這一路而來機關數之不盡,若不是眾人修為高絕,更有深厚的江湖閱歷,這等機關怕也會讓眾人喪失一些高手。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其中就有一些打先頭的隊伍有人受了重傷,更有那四大幫地一眾人等又是死傷了十數人,此刻各個愁眉慘淡,暗自埋怨怎麼就攙和進了這樣的事中,不但損兵折將,且最後能不能得到好處還說不定,好在不久之後眾人都大鬆了一口氣。 原因卻是九道通道的近處出現了九道小門,小門之上各自畫著奇怪的圖形,眾人此刻可以說了全部到了九道門前,這本身合起來有近三百人,此刻分為九分,每一道最多也就三十人到頭了。但就是這三十人中,卻也都隱藏著許多高手,在見到這一扇扇門之後,幾乎大多數人心中都升起了強烈地敵對想法。 幾乎同一時間,九道門前都有人用手去推門,此次情景卻是讓眾人極為詫異,因為這九道門竟然一推既開,然而這門一開,及為冷冽的刺骨寒氣便引面撲了出來。眾人各自打了個冷戰,然後再看裡面的情景,一時間各個臉色的神情都是極為詫異。 片刻後這些人全部進入各個門中,然後感受的寒氣越來越重,然而這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房屋內竟擺放著一排派兵器,而且這房屋竟是頗為巨大,三十人的進入只佔據了十分之一不到。這些兵器架上的兵器各個都被一層白白地寒冰掩蓋著。眾人在近處觀察了這兵器,驚訝地發現這些兵器雖算不上好,但比之各個門派地普通弟子所用的兵器好上太多,且數量還是如此巨大,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讓眾人感到無比地森寒。 九個通道內幾乎一樣,全是兵器,與此同時,各個冰室內裡竟還有著一道門,只見門上幾乎寫著同樣的字。 「取了兵器就可離去。不可貪得無厭,否則必遭來橫禍。」 這樣的語氣固然起到作用,但此可來的都乃高手,又有幾人能看的進去,於是,便有人先後打開了九道門,於是。硬入眼簾的竟是一層層累積起來地銀色東西。眾人感到一陣刺眼,當恢復視覺之後卻駭然發現,這個冰室內的一切竟是滿滿的長方形銀磚,眾人只感呼吸急促,就是高手也受不了這滿室銀專的誘惑… 下面依舊有一道門,只見門上寫著:「取了 可離去,切不可貪多,否則必死無疑。」 然而又有幾人願意停留,儘管心中有些猶豫。但眾人的目標可說是為了那天魔琴乃至那神兵寶典而來,此刻這些東西固然另人著迷,但卻沒有一人伸出手指去摸上一下,這其中原因到有許多。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裡面還有更好的東西,心中相比之下便也不屑去動。然而這裡地任何一人也不曾去想,未來這裡之前自己又有多少東西,到了這裡卻是各個看不上眼,果真是無比貪心。 推開了下一道門,只見其內金光刺眼,眾人心中狂跳,睜眼一看,卻是心中大驚,那竟是一大堆金沙。與此同時。其他八個隊伍中的人卻也猜測著另外的隊伍是否也是如此,而若是眾人都知道這九個通道內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東西時,不知又要做何想法。 那末處石門之上寫著:「取了金沙可速速離去。若貪得無厭,必然屍骨無存。」 然而,又有幾人願意離去,這時那郭龍突地止步看向身旁的奴劍說道:「這其中必然有古怪,且這石門之上的話也甚是滲人,若沒有所持,必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不知這裡面是否是陰謀詭計…」 古劍沉思片刻道:「此地千年前乃魔門總舵,且由這第三代天魔琴之主駕御,其下高手不計其數,又這些東西不足為其,據我所知,當年此地乃魔門至高無上的所在,只是後來那第三代天魔琴主突然消失,連同門下弟子和諸多高手也是如此,而據說當年知道此事地諸多魔門高手或是正派高手也大多死去,就是沒有死去的也不敢將此中內情說出…」 郭龍越聽越驚,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知此等秘事。」 奴劍笑道:「偶爾看過一些秘本,得知此事,後聽聞江湖傳聞此地被人傳了出去,於是我便過來一看,想來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後掌握,我們來的高手又多,應該不懼他什麼,所以大可放心。」 郭龍眉頭稍疏,但心中卻是越來越感到不塌實,而當又一道門打開之時,裡面竟是一箱一箱的珍珠瑪瑙,郭龍這時大腦突地一僵,想到官府地人為何到此,莫非正是為了這其中的兵器和諸多金銀財寶。 眾人可謂是受到了真正的考驗,然而此等考驗卻是眾人所最希望得到的,一些修為高絕的人身體已然在微微顫抖,顯然是無比激動,而當另一扇門被打開時,內中終於出現了眾多武林高手想要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赫然是寒光刺目的諸多絕世兵器,誰又能想到這裡竟有如此多的絕世神兵。 三絕拐、萬字奪、太乙神鉤、太陰魔鈴、陰陽五雷奪命追魂刺、泣血金匕、青魔手、明心錐、神鷹鐵爪、金絲鎖口鞭、孽龍錘、骷髏烈火鞭、魔發十三鞭等江湖奇門兵器,還有諸多刀槍棍劍等等在江湖之上叫的上名號的有名兵器,今日竟出現了如此之多,九個冰室內地數量加起來竟不下於兩百多中。 眾人一時間口乾舌燥,就連郭龍心中也是大為驚訝,想不到此地竟有如此多的神兵。然而,當九個冰室內的幾人忍不住去拿自己中意地兵器時,卻是先後發出了慘厲的聲音,只見那些拿兵器的人,其手竟開始詭異地化為濃血。身旁的人見到之下,立刻將其手斬斷,頓時所有的人心中驚恐無比,看著那些神兵就猶如毒蛇一般,一時間空氣中的寒氣更見刺骨,眾人這時方才發覺。 那最後一道門安然地立在那裡,眾人都知道,只要上前推上一推就有機會見到那傳說中的天魔琴,然而此刻眾人卻無一人上前去推,彷彿那是一塊通往生死的大門一般,然而寂靜過後,終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慾望,想要去推開那一扇門… 然而這一觸手卻發現那門竟然是冰寒無比,且向外推還推不開,一時間眾人心中開始莫名地激動起來,無論是正是邪,一想到能見到那傳說中的天魔琴和其中的諸多武功秘籍,都是心神劇動。於是,便有人合力施展全身的內力去推動那石門。 幾乎是不分先後,九個通道內的人都是如此,其中固然有人想要阻止,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就如郭龍那般,儘管心中極為不塌實,但卻也無法阻止眾人,只因已經走到了現在,這種從最初的平靜到激動,再到此刻的無比激動,再加上那即將見到天魔琴的影響,眾人無不呼吸粗重。 終於,其中一個通道的人合力打開了那寒冰刺骨的門,然而,一股比那鐘音殿更為刺骨,更為猛烈的寒流和寒風從中席捲而出,當先打開門的人猛地感到呼吸一停,再看自己的身體,竟在這短短的時間被覆蓋了一層寒冰,這一股極為冷冽霸道的冰流向眾人席捲而來。一時間眾人即刻運功抵擋,然而卻都驚恐地發現竟無濟於事。 其中一些人入目所見竟驚訝地見到內中竟是一片白青色的世界,而那白青色的正中放著一塊青色石頭,那石頭上則放著一架黑色的琴,只見那琴被白色的玄冰所包裹。而那被擔空支放起來的青色石塊下正向上撲捲起這寒流和寒風來。一些人已然忍受不住開始急速退去,還有一些人想要去拿那琴,卻發現以自己的功力修為竟連那石門都踏不過去,與此同時,幾乎九個通道中的人都看到了對方。 然而,寒流越加刺骨,就連郭龍和奴劍那等高手都是全身僵硬,內力運行漸漸開始緩慢了起來,一時間所有人都臉色大變,開始向外退出,然而,讓所有人驚恐的是,不知何時那進來的門竟都被關閉了,眾人駭然之下想要去推開這門,卻發現竟是推不開,猶如死寂的氣息蔓延開來,郭龍和那古劍忍受著那寒流想要將那石門關住,但卻沒有得到一絲回報,且兩人還被凍的面目慘白,頭髮眉毛更是堅硬如同剛針一般。 正文 第201章 地脈寒流 郭龍猛吼一聲道:「我全身僵硬,內力流轉不順,各位將內力輸送給我,我們一同逃出此地。」 眾人二話沒說,在此生死關頭,誰還理會誰,到是那邪派中人也是走出一人,和郭龍對立而站,顯然是分成兩邊,奇力開門。這也只是眨眼間時間,正邪兩道幾乎人數差不了幾個,雖在生死關頭,但習武人也不會將自己後輩放給其他人。於是便有了這樣的決定,果然,短短時間,一股股內力從最後一人向前一人傳入,接著一個個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傳入到了最前方的郭龍和另一邪派人士的體內,接著,兩人臉色瞬時通紅,身上寒冰迅速消融,隨後只見一聲龍吟傳出,郭龍降龍十八掌以轟出,而身旁那邪派中人也是如此。 那原本已經在瞬間堅為寒鐵的門被硬生生地轟成幾大快飛射出去,近三十人迅速向外衝出,然後以此情況接連轟開了幾道門,然後各自狼狽地向外奔出。與此同時,另外八個冰室內的人也是如此,慌亂間個人為了保命也都不得不合作,但正邪對立,硬是合不到一起,但儘管如此,那一道門的力量卻也經不起眾人連手轟擊,於是一道道門轟然斷開,眾人迅速逃竄而出,在此情況下無人敢拿其中的任何一間東西,只因眾人都怕這一拿萬一中毒就是得不償失。 那最中最大的冰室內開了九個口,極其猛烈的寒風寒流自那洞穴中暴噴而出,冰室內放著數十白玉架,架子上放著上百個白玉大小不一的白玉盒,盒子內不知裝著些什麼。正中所放的黑琴之上也被掩蓋了一層寒冰。只見那黑琴大小和平常琴相等,但琴的兩頭卻刻畫著不同地圖,左邊是模樣異常猙獰恐懼的惡魔形象,右邊卻是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形象。那惡魔暴露出的牙齒和那女子的芊芊玉指正是連接琴弦的地方,而最為怪異的是,那琴弦竟也是黝黑無比,無比深沉壓抑的氣息從這琴上散發出來,若是有人見到此琴必然身心震動,懼怕不已,此琴平常之人定難承受。 琴下是一方青色石塊。正好將黑琴托住,而那猶如實質般的寒流和寒風正是從那下方的洞穴中暴噴而出。整個冰室內地溫度落入極點,冰層更是越積越厚,甚是詭異駭人。寒流在整個冰室內席捲著,然後向外面的九個冰室席捲而出,並將那諸多金銀珠寶和兵器都包裹了一層冰霜。並且這寒流還通過九個通道向外急速迫出,短短數十分鐘時間。九條通道的牆壁之上都佈滿了薄薄的冰霜,且這冰霜還在快速地加吼著。不止如此,那鐘音洞內此刻的溫度也隨著更加冷了起來,只因那寒流竟隨著流入鐘音洞來。讓那些剛剛奔出的眾人和任意等人心中更是大驚,一時間都是沉默不語。 任意幾人也是面面相窺,誰能想到如此多的高手進去之後會出現這樣地情況,且十一個邪道高手的胳膊還是斷掉的,不但如此,這十一人斷掉的胳膊竟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烘紅紅的血肉看起來極為駭人。小玉幾人心中不禁暗自感謝任意的堅持,否則依照眾人的修為,定然也會吃上一翻大虧。 見一眾近三百多人全都盤膝而坐,調息內力。這時眾人的內力深厚也都顯現了出來,半個小時後郭龍第一個站了起來,隨後就是奴劍,接著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地起來,站起來的人沒有一人說話,表情也都極為沉重,更有許多人心中不甘。 突地,其中一個斷了胳膊的邪道眾人蒼白著臉叫道:「誰知道那裡面的寒流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道…」 眾人啞然,依舊無一人說話。那斷胳膊地人神色間極為衝動,對著身旁的同伴說道:「我們回去吧,裡面的東西不是我們能得的。不但其上有莫名的毒,且那寒流怕是大圓滿高手前來也抵擋不住,留在此地只能送死…」 那人的幾個同伴略一猶豫,然後各自陰沉著臉點了點頭便一起轉聲向外走去。那幾人一走,一些單獨而來的人卻也都心有不甘地轉身離去,這一走片刻間就走了好一些人。最後留下的竟不到百人,而那四大幫也都聰明的離去。 古劍男子冷哼一聲說道:「離去,哼,若他們能就此離去,我奴劍佩服他們。」 很顯然這奴劍根本就不相信那些人會離去,正確地說,幾乎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那些人會真地離去,離去的人是十一個斷了胳膊的人,這不過是借口而已,另外就是那些單獨而來地人。 任意等人終是享受到了被人無視的感覺,只是幾人心中也都明瞭,自己武功和眾人比起來太低,且在江湖之上聲名不響,地位不高,這裡的人都是各大門派中的高手,雖說名聲有的未真正流傳出來,但其身手卻足以藐視幾人的存在了。惟有任意不冷不熱,冷眼旁觀,在思索著自己是否要找個機會進去一探,說不準憑借自己不懼寒冷的特性能得到一些好處。 這時周笑通從一旁走了過來,看著任意說道:「任小子,那裡面不是人去的,你可別去啊,嚇死我了。」 說完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如小孩子脾性,小玉幾 好笑,但卻不敢笑出來。到是任意卻藉機詢問了起 「那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你們都…」 「哎呀呀,那裡面全是金銀珠寶和各種兵器,最裡面一個房間裡面就放著那把黑色的琴,我猜那把琴就是天魔琴…」一番講述聽的幾人心血來潮,真想現在就進去一看,看看那裡面是否真如這走笑通所說。 但隨著周笑通卻又說道:「最裡面一層兵器上都抹著毒,前面那些傢伙一定是心裡太貪,想要去拿,結果手就給化了…」 一番說法說的是繪聲繪色,讓眾人不得不信。且有實例在此,幾人心中便也相信了。隨後周笑通更是將裡面的細節說了出來,最後還比喻著發抖的滑稽模樣和裡面的溫度然後方才和那小玉逗起嘴來,這一來小玉終於來了對手,任飄羽、唐然非兩人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 任意不解地問向一旁地女子道:「前輩,您知道這洞穴裡面的寒流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女子思索一會後說道:「可以肯定的是那寒流就是地脈寒流,那個洞穴所通的地方也必然是地脈寒流的一個小通道。只是奇怪的是,地脈寒流通常都在地底極深之處,就是那雪緣之地,其寒流所在地也必然會是最為堅實龐大的冰川之下。若是有幸能找到冰川的小通道,到可尋找到無數大小寒流的通道,但往往越是下面的地方寒流就越為強大。而那冰川之地因為寒流極為靠近地面,所以千萬年來就行成了無數冰川,奇怪地是這裡乃黃河邊緣,也只有到冬天之時才會極為寒冷,但此刻卻是溫度適宜…」 任意好奇地猜測道:「不會是這裡的山所起到的作用就是鎮壓寒流吧。至於這裡千百年沒有傳出這樣的消息,裡面也一定有原因,如果能到最裡面的那個冰室裡面,應該能找到答案吧。」 女子臉色一變,開口說道:「你莫不是不想活命了,這外面的寒流就如此駭人,那裡面的寒流就更為可怕,你看郭龍那等天榜高手都極為狼狽,其他人若不是時間尚短。暫時抵擋地住,否則時間稍稍長一點,怕在那片刻之間就會凍死在洞中…」 任意沒想到這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子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到有股暖意。到是唐然非兩人卻因為沒有真正感受過那洞中的溫度,卻是沒有多大的想法。然而就是此刻,一陣陣撲面而來的寒氣竟從那被炸開的洞口傳了出來,除了任意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冷戰,唐然非幾人這才相信那溫度竟是如此的恐怖。而片刻間眾人所站的地方,溫度竟慢慢開始冷了起來,一時間眾人心中駭然,各自都是在想,若讓這寒氣無止境地蔓延下去。弄不好這裡在幾個月時間就要變成冰山了。 這時那郭龍開口說道:「我們先將這洞口掩住,在此等候幾天,等各門派的人來了之後再說。大家認為如何,不然這寒氣無止境的蔓延下去的話,這裡地氣候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到時候恐怕會造成許多動物死亡,若是一個不好,那些吸血蝙蝠再集體動亂遷移的話,就會有許多無辜的人士死亡…」 眾人點頭不已,就是其中一些邪派人士也是點頭。於是,便有郭龍帶頭,從四處般來巨石,片刻間就將洞穴給封的死死的。這時那寒氣方才沒有再繼續外洩,然而這樣卻是讓任意心中極為鬱悶,那裡面的寒流是他練功的最好條件,此刻竟被人給封住了,心裡又如何能高興的起來。任意自知自己沒有多少份量,且這些人也未必會聽自己的,更何況任意也不想說出自己要在這裡依靠寒流來修煉內功,於是便吃了個啞巴虧。惟獨那女子看了任意一眼,見任意如此,卻是變相地安慰了任意一下,便再沒有了動靜。 事了之後眾人各自散去,但讓任意鬱悶地是,眾人的位置竟是形成了一個圓,將這鐘音殿成半圓給包住了,任意四人也被包在了裡面。此刻眾人身上可是都沒有吃的,不止是唐然非兩人鬱悶,就是那女子也鬱悶了。任意心中鬱悶之下心想自己地身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何不讓鷹王去給自己捕食,此刻若是再掩飾,那受苦的就只有自己了,於是任意一聲長嘯將鷹王喚了下來。各個門派的人都站起身來看著任意想要做什麼,不想任意卻只是做了幾下比畫,然後鷹王便又飛走了。 那邊有邪道人士罵了任意幾聲,便再沒有了動靜,到是那郭龍卻是走了過來和任意周笑通幾人一起談笑了起來。談話期間任意腦中猛地一亮,卻是開口說道:「郭大俠,等到天黑的時候,成群的蝙蝠就會出來肆虐,到時候就是我們人再多。武功再高,怕也抵擋不了片刻吧。」 郭龍一愣,唐然非幾人也是如此,那小玉正要說話,卻是被女子阻止,嘟著嘴又去找周笑通的麻煩去了。郭龍看了看天色,起聲向那群人走去,然後在商量了一番之後,很顯然那些人都受到蝙蝠的攻擊,自然知道蝙蝠地厲害。於是便見郭龍等人又將那殿門前的巨石搬看。接著便都有忍受著寒氣找了許多巨石各自忍著寒氣向內中走竄去,不片刻間已將 道給堵住。這時眾人也都凍的差不多了,更有一些咧咧地,聲言再也不想進去了。 任意表面平靜,心中卻是無比高興,心想這正好讓自己有機會可以修煉。這邊事了之後,天色也快要到了黑暗的時候。而好一會後。當任意所在的地方接連扔下一隻隻兔子和野獸時,其他人終於知道任意先前在做什麼了。一直到天色黑時,任意身旁已然堆了一大堆食物,其他人看的眼饞無比,任意這半天和郭龍也算是談的了,便給了郭龍一些食物,自己則和唐然非幾人解拋起了食物,幸運的是,這谷的邊緣處有一條小溪。溪水蜿蜒起伏,竟是從山的縫隙中穿過去地,這到解決了眾人的水源問題。任意到也樂的自在,在那些邪派人士有人向任意購買食物時。任意卻也大方地送了一些多餘的食物,到也讓眾人暫時對自己生不起太過的心思。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夜晚時眾人吃過之後,任意便直接喚下鷹王向那女子點了點頭,那女子微微一笑也是點了點頭,於是任意便乘鷹飛翔了起來。但讓任意乃至所有的人驚訝的是,那蝙蝠竟真地來了,一群看不著邊際的蝙蝠黑壓壓一片向任意飛來,任意就是見識過幾次。但心中依舊心驚膽戰,於是任意再次落了下來,鷹王也在任意的支使下向高空飛去。 那那些蝙蝠卻分成兩個極為龐大的群體。一隊向鷹王席捲而去,一對卻是向任意撲來,只乃這些蝙蝠鋪天蓋地,聲勢極為龐大,眾人駭然之際,急忙快速進入洞穴,洞穴內的寒氣經過數個小時的排放已經可以讓眾人勉強適應了,但那些蝙蝠卻是絲毫不顧,也想要隨眾人衝入洞穴中,然而在一眾高手的共同努力下,便迅速將洞穴從內部給堵住了。 女子看了任意一眼,任意幾個火把的餘光照射下嘿嘿一笑,便再沒有了動靜,這時眾人便分成若干組各自選擇了地方坐了下來,由於空氣太過寒冷,眾人不得不以修煉內功的方法來抵禦寒冷。任意終於抓住了這樣地機會,坐在了一個巨種之前,後背貼著背後的銅鐘,開始修煉了起來。 雖然這樣修煉,吸收而來的寒氣比之原先那樣少了許多,但卻比之平常修煉依舊快了數倍不止,且丹田內的寒氣也越來夜純正精純,讓任意心中大為興奮。若不是此中有人,說不準任意就會將那銅鐘拿起,直接修煉。 如此一夜時間,多數人中斷了幾次,惟有任意一夜未斷,直到有人起身搬動那些石塊之時,任意方才收工。待陽光沖射進來時,內中眾人一瞬間全部衝了出去,任意見自己身前正有幾人在注視著自己,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眾人幾眼,然後鬱悶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唐然非幾人疑惑地看著任意,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卻見任意一臉精神,那裡有絲毫疲憊之色,再看其他眾人,除了一些修為高地人看不出什麼外,其他一部分人都是大顯疲態。 更有許多人已經在陽光的照射下再次修煉了起來,任意看在眼中心中卻是算計著怎樣才能在這幾天中抓緊時間好好修煉呢。一邊思想,任意又喚下鷹王,開始為眾人做起了免費義工,到不是任意想做,而是自知此刻必然要如此,否則必然會引起雙方矛盾,自己這個獨立的人又有多少人會幫助自己,雖說自己可一走了知,但此刻任意卻還不想走。 當眾人吃飽喝足之後,任意打著幌子一人走了進去,不想除了自己外走進來的人還有十幾人,這些人一進來都是選擇了地方開始盤膝打坐修煉起了內功,任意一愣,心中暗罵自己真夠愚蠢的,在這裡面修煉內功,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增長起來定然都是極為快速的,雖不如自己,但其他人修煉起來,內力受到壓力之後,一定會比平常增長頗快,但這也要看那些人忍不忍得了這冰寒刺骨的氣息侵擾。 至此任意方才放下心思,和其他人一樣在裡面修煉了起來,卻不想這這樣日夜過了六天,外面方才先後有數伙人在同一天內趕到,而這六天來任意也是收穫頗大,內力更為純正,只是任意卻未想到自己體內的陰陽已經失調。 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首先到來的竟是明教四大法王和光明右使,不但如此,來地竟還有日月神教的諸多高手,而那白髮老者赫然正在其中。不但如此,九大門派的高手更來了數位厲害人物。唐然非兩人早已對這越來越多地高手麻木,到也沒感到奇怪,只有心中暗自認為只有踏入先天境界方才算的上是一個高手。 到是任意對此報以冷靜的態度,心中一直打算著該如何進入這通道內的冰室內一探究竟,或是能留在此地修煉上個幾年甚至十幾年,那樣怕能將三個丹田全部合一,到時,任意心中激動無比,已然不敢想下去。 正文 第202章 正邪聚集 PS:此章免費,今天眼睛硬是睜不開,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坐到電腦跟前就睜不開眼睛了,澀的要命,睡到床上還睡不著。古怪的很,我都無奈了,爭取明天看能不能調整過來,不然就麻煩了,鬱悶啊。阿彌陀佛,那位大俠知道怎麼解決啊,快快出個主意啊,不然每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另外說一下我的作息規律,早晨8-12點公司電腦前搞設計、下午2點到6還是公司電腦前搞設計,晚上6點到12寫書時間,是不是得了什麼傳說中的電腦綜合症了。 其中一人向郭龍奔來,任意一見竟是個女子,猛地任意一驚,卻見那女子手中所拿的黑色包裹,那形狀赫然是一把刀的形狀,對任意來說還是無比的熟悉。驀地,屠龍刀三個字出現在任意腦中。任意暗自思索一下便明白了過來,想起當日他所用此屠龍刀,確實是最為奇妙,不但火氣洶湧,駭人至及,更為奇妙的則是刀舞刀及至時那熱浪更如烈火一般,能隨刀匹出一刀刀仿若真實的烈火來。雖說那只是一種內力驅使下所產生的效果,但任意知道,屠龍刀握在手的手中,無論此人是正是邪,只要內力不是至寒,就不會被屠龍刀如何,相反屠龍刀還會護主,這正是神兵的一大特性了。 當年屠龍倚天此一刀一劍,乃一熱一寒,屠龍刀刀面火紅,任意是見識過的,至於倚天劍任意雖未見識過。但也聽到過,知道倚天劍劍面乃是一片雪白,更是鋒利無比,不下於屠龍刀。任意不知郭龍是如何傳出消息讓家人將屠龍刀送來,但想來一定是特別的方法。以此屠龍刀的無比熾熱火性來護體,若要進入洞穴通道之中自然是更見輕鬆,任意一下便猜測到了。同樣,其他人也都見到那美貌華貴的中年女子將那包裹交給了郭龍,也都是猜測不已。 郭龍見眾人如此,哈哈一笑。竟將包裹打開,然後一把刻著紅龍盤旋地巨刀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眾人等都是眼中一亮,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卻也有更多的人臉色突變,沒有做聲。而這時任意突地又莫名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順著那股波動向人群中掃去。任意卻見人群數十米之後竟站著一個頭髮微微犯著紅色的老者,只見那老者一身暗紅色衣服,雙眼猶如噬血一般,竟使的任意心中一冷,犯起了此人邪異無比的念頭,目光再自那人身上掃過,任意大驚,竟看到了曾在他手中握過數年的劍。 不錯,雖然那劍只露出了個劍柄。但那劍柄之上的暗紅鱗片卻是任意最為熟悉的,更何況此刻陣陣古怪地火熱波動自那劍上傳來,使的任意心中也產生了一股微妙的感覺。任意瞬間確定了那劍就是火麟劍,如此一來。那人也必然是斷家的人。一時間任意頭皮不禁發起麻來,目光略一停留便轉到了其他地方去,但任意知道那人的目光始終注視著他。這讓任意感到極其的不自在,真想就此離開此地,那火麟劍內的劍法極為犀利,不比傲寒七訣地前六訣差,更兼那老者讓任意感到全身發冷,於是任意便意識到此次自身要有麻煩出現了。 這先後趕來的不止明教中人,還有九大門派和一些江湖上頗有聲名的門派,其中也不不乏有先天高手的出現。至於江湖之上其他門派或諸多武林高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這就不是任意能瞭解到的,但任意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早已有人將消息傳出,否則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又如何來的這些高手,天魔琴的消息必然已經傳出,只是此刻江湖是否因此而轟動,此刻任意等早先來此地人尚且不能知道。 那周笑通沒有和全真教還有郭龍等人走在一起,而是和任意幾個攙和到了一起,到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直到此刻,正邪兩派的人數已經首次過了三百人,但卻稀奇地沒有一人生事,各個門派都是寂靜一場,顯然是在等待時機,或是保持低掉。無疑,此刻郭龍成為了正派所推舉的發言人,那明教眾高手和邪派中人也無人說話,似是默認了這樣的關係。至於其他中小門派和幫派,據周笑通告訴任意,卻是早已被各大正邪門派地人給集體攔在了沙流谷的最外圍了。 先不說這吸血蝙蝠每到夜晚會隨時出動,這裡根本就容不下那麼多人,就是能融的下,那些人修為不高,再這洞穴內住上一夜,怕也會被凍個半死。任意不知此刻外面的情況到底如何,便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有此刻看著那些所有的正邪兩派在那裡互相排斥或稍稍有所接觸。無疑,現在以正邪兩派的對立面來看,邪派的人並沒有佔據上風,雖說這裡是魔教當年的聖地,但此刻魔教的人卻是一直保持著沉默,不知 打著什麼主意。 而正派中人人雖少,但九大門派現在聚集起來的人也有一百多人,且各個身手不俗,再加上其中少林、娥眉與明教有些牽連,明教到也和九大門派走到了一起。至於其他一些門派和單獨而來地人士一部分加入到了正邪兩派的群體中,一部分則選擇了遠觀,此刻的局勢對任意幾人來說,似乎已經到了快要爭鬥地時候了。 魔門百年前勢力比只正派絲毫不弱,有聖門(魔門)、日月神教、星宿派、神龍教、陰葵派、花間派、萬花飄香、萬邪教、七煞教、十二連環塢、天蠶教、天齊教、五行宮、長樂幫、地獄門、空門幫、金錢幫、拜月教、鬼王旗、幽冥教、諸神殿、海魔教、黑虎堂….等等,竟是多不勝數,其中有諸多門派少有出現,如魔門、陰葵派、花間派等少數門派、除此之外大多數魔門邪派時常出沒與江湖,和正道常常對立,眼前這些聚集起來的二百多魔門各門派組織的人也都是其中的一些門派的高手人物,只是沒有真正的表明身份和門派而已,任意知道,待時間一到,或是爭奪那其中的東西時,這些人就必然會現身現名了。 片刻後郭龍突然開口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可有方法進入那冰室之中。」 眾人沉默之時,一邪派老者冷聲道:「郭大俠有了屠龍刀就要趕我等出去嗎,不要忘了這裡是我魔門聖地,你正派人士似乎是客吧,怎麼現在竟成了主人了。」 — 眾正派人士眉頭微皺,其中有人哼道:「你能證明這裡就是你魔門聖地嗎,若此刻朝廷來人說這裡是朝廷的地方,你又要說些什麼。」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你正道人士一正義自居,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誰知道此次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莫不是得了那天魔琴到時候在用我魔門之聖物來對付我魔門之人吧,哼,這樣傳了出去,你正派人士莫不是臉上有光彩…」 那人聽得此話厲聲說道:「你莫要猖狂,我等此次以郭大俠為首,等得了那天魔琴後必然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其毀了,到時看你還能說些什麼。」 那老者臉一黑,目中冷芒一閃,嘿聲說道:「我到要看看你正派人士是否真回如此做,不要到時互相爭鬥就行了,以免傳將出去,你正派人士到時沒臉見江湖中人了…哈哈…」 郭龍猛地抽出屠龍刀,但見一道熱浪猛地向四周散發出去,眾人齊感駭然,都是神色驚訝且憤怒地看著郭龍,更有許多人看著那鮮紅如血的屠龍刀刀面,眼中滿是貪婪之色。就連正道中人也不乏如此,任意心中稍稍有些激動,心想這屠龍刀、雪飲刀、火麟刀都乃絕世神兵,其妙處和強大處自己也已經見識到,如今再見,在這郭龍強大的內力催使下竟是狂烈霸道到了此等境界。恐怕此刻有同等的兩個天榜高手和郭龍對戰,憑借此屠龍刀,郭龍怕也能立與不敗之地。這就足見一把神兵對一個習武之人的重要了,更別提那內中的天魔琴了,天魔琴比之屠龍刀還要高出一個層次,這就足見一般了。 郭龍沉聲說道:「在下憑此屠龍刀之威可進兵室中取出天魔琴,到時大家可共同商量此琴的出處,但是,若我取出天魔琴,這天魔琴必然有我正派保存,大家以為如何。」 不想那邪派中人卻走出一人說道:「哈哈,郭大俠也太小看我魔門了吧,你正派固然有屠龍刀,但我邪派也有的是方法進去取得天魔琴,我看這天魔琴還是有我魔門人士保存吧。」 那一些中立的人士各自選擇了沉默,就連明教中人也是如此,很顯然,此刻並不是鬥嘴的時刻。郭龍絲毫沒有生氣,而是拱手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有多少人要進去,我們就共同進去,到時天魔琴誰先拿出,那就由誰保管,不知閣下認為如何。」 那人乃一長髮老者,其容貌枯如皮包骨頭,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極為精神,當然,更多的是這老者身上的一股冰寒刺骨的氣勢,使的一眾人士心中有股發寒的感覺。但見這老者開口向身後二十多人乃至一眾其他邪派的人說道:「各位認為老夫是否有這個資格進去。」 眾邪派人士一愣,但見其中一人開口道:「若閣下有能力進去,替我魔門取得天魔琴出來,我等自然會支持閣下進去,並未閣下掃清障礙。」 這老者嘿嘿笑道:「好說,好說,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將那通道內的石頭取出,在下也可進去為大家取出天魔琴。」 這老者說話間甚是陰森詭異,就是諸多魔門人士都覺心中發寒,這就更別提一眾正道人士了,這時一眾正道人士也自然走出一些人來,進入了鐘音洞,一同取那通道中的巨石去了。 正文 第203章 魔琴之威 巨石取下,只見內中被冰霜掩蓋,同時一股呼嘯而來的冰寒之氣猛地狂竄而出,眾人猛地各自打了個冷戰,而在人群邊緣處的任意竟有股身心無比爽快的感覺。一眾人等迅速退去,惟留郭龍與那先前說話的老者,只見郭龍手中屠龍寶刀已然出鞘,此刻那雕刻著盤繞紅龍的刀面正散發出陣陣的紅光,照的宮殿內一片火紅,一眾在外觀看的人心中驚訝無比,這才算見識到了神兵的厲害。到是任意在眾人出去時並未出去,而是幽閒地屏吸站在一個巨鐘旁邊。 任意不知此刻外邊正有周笑通幾人各自尋著任意,但卻被那女子揮手阻止,周笑通驚訝那女子一瞬間爆發出的強大氣勢,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見那女子並未再理會他,於是便似是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麼。此刻幾人已然知道在眾人退出時任意並未跟著退出,而是在宮殿之中,那冰寒無比的寒流眾人無法抵擋,慌亂湧出之時誰還會去管其他人如何。 然而,任意屏吸靜立之時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向他隱隱傳來,那氣息中有著溫暖之意,任意轉目四顧,卻是在宮殿中看到了那手拿火麟劍的老者正看著他。任意心中一緊,但見那老者又轉過目光向郭龍兩人看去。郭龍兩人想是感受到了老者的目光,竟同時轉身向老者看去,那老者也不出聲,依舊平靜如此。到是郭龍手中一緊,一股熱浪再次迫出,然後猛地竄入冰道中去。那與郭龍並列而站的老者這時卻拿出一個盒子來,並迅速打開盒子。一股熾熱的熱氣從盒子內傳出,任意看的清楚,那老者手中所拿乃一紅色藥丸,見那老者將藥丸一口吞了下去,接著臉上湧上一道血紅之色,且那血紅之色竟迅速蔓延到其裸露在外的雙手之上,任意看在眼中,心感駭然,再看那老者,已然竄入通道中消失不見。 通道在這時變地黑暗起來。但在通道的另一個邊緣處依舊有著一道淡淡的火光傳出,只是外面的人由於天亮的原因看不到而已。驀地,一道熱風向通道竄去,任意見正是那老者,只見那老者一閃之間,帶著一道強烈的火光也消失在了通道之中。此刻宮殿中越來越冷,數百大小銅鐘和四處牆壁之上也都有了薄薄的一層冰霜。任意略做思索。感受著那冰冷的寒流,體內的內力早已急速運轉起來,漸漸地任意完全適應了這股寒流,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比之雪緣都要冷上數倍地寒氣竟沒有讓任意如何,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正待進入通道中一探究竟時,卻突地又停下步來,看著那十幾個大鐘。任意猛地竄了上去,試圖要將大鐘一個個拿起。 不想竟發現,這大鐘竟被裡外的寒氣凍的死死的,任意心中不死心。便用出所有的內力猛地再次用力,終是將那鍾給抱了起來,然後無比狂裂的寒流自地下湧出,任意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大鐘套到了小鍾之上,如此一個個套了下去,最後那大小套在一起地鐘,一層層都被寒流給凍在了一起。於是任意又將另外十幾個大鐘如此而為,片刻後內中寒流越來越盛,任意終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看了一眼十五個大鐘已然一層疊一層環抱了無數個大中小的銅鐘,這一層一層累疊起來花了任意不少時間,但那進去的人卻都尚未出來。任意再看那十五個一層層累起來的鐘。見這些鍾已經被死死凍在一起,就是厲害如郭龍那等高手也都無法將其分開,就更別提有人會將那十五個地底洞穴給封住了。 任意在裡面做出這些事來,外面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只因內中極為黑暗,任意又能夜視,且內中有寒風呼呼的聲音為任意掩飾,外面那些被寒流凍的越來越靠後的高手們又如何能發現任意在搞怪,只是心中覺得這寒流太過恐怖,這片刻間竟然就將外面近百米範圍內地所有東西凍結成了一層冰霜。任意不知外面如何,但此番做出這樣的事來卻也是不得以的 「怎麼回事,這寒氣怎麼蔓延的如此之快,莫不是裡面出了什麼事。」有正派人士疑惑地說道。 其他人因此而引出了各自地話,到是那女子身旁的小玉開口說道:「任大哥不會凍死在裡面了吧…」 任飄羽、唐然非兩人心中更是無比疑惑,那寒氣就是讓他們忍受一分鐘也忍受不來,更別提呆上這麼長的時間了,就是正邪兩道中和明教之中修煉寒冰神掌和寒冰內力的嵩山派長老和明教四大法王蝠王也不敢抵抗這恐怖的寒冰之力。 莫問任意為何能抵擋的住這恐怖的寒流,就是他自己都不知,若要讓他解釋,任意或許會說他的天霜氣在融合之後已然練到了大成境界,一拳出去可瞬間將一顆巨樹給凍結成為冰樹。而這天霜拳比之玄冥神掌、寒冰神掌等寒性內功都是厲害,更兼任意血液中有天蜈的內丹,天蜈又乃極陰極寒之物,外加血菩提和血梨這等天下間至熱的異果,任意自是寒熱不懼,不然又怎會同時擁有雪飲刀和火麟劍這等天下至高地神兵。可以說任意所站的起點比之任何人都高,此刻雖感覺到有一些冷,但這是在十五個地脈寒流同時噴發的情況下方纔如此,這就更別提從通道中傳出地那一股更為寒冷的寒流了。 驀地,一道聲音自通道內傳出,雖然傳到任意耳中變的非常微小,但任意是確實聽到了,任意長出一口氣,猛地竄入通道中,然後身影入電閃一般向前猛竄。那些散落在通道內的暗器都以凍結成冰,只能看出個大概。數吸後,任意到了一個通道口前,前方出現了九道通道,任意略一停頓便選擇了一條竄了進去。與此同時強烈的寒流冷風向任意吹來,任意儘管有著強大的抗寒能力。但每近一步卻也感到身體冷上一分,直到邁入了第一間冰室時,任意的臉色已經變的無比慘白,黑色地長髮也已經百冰霜所包裹起來。任 看自己的雙手,只見蒼白的嚇人,除此之外任意全身如此,尚好任意體內內力首次運轉到了及至,並且為任意輸送著內力,在體外形成了一道護體罡氣。 雖結果依舊寒冷,但任意尚且能忍受。第一間冰室內果是無數兵器。隨後幾間冰室也都如周笑通所說,只是此刻卻都被掩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任意心中驚訝之時也認為若不早些將這些東西取出,他日必然再難以取出,只可惜了這些金銀珠寶。任意心中惋惜之時,卻也不並不放在心中,而是引著刺骨的寒流冷風向最後一道門走去。然而未尚且未到門前,任意已然聽到兵器的相擊聲。從縫隙中向內中看去,任意赫然見到郭龍正手持屠龍刀和那邪派老者相鬥著。 那老者手中所拿兵器乃一把通體烏黑,泛著金光的劍,那劍每一擊都會泛出耀眼的金光,雖比不上屠龍刀那霸道的氣勢,但任意看地明白,這把劍竟能和屠龍刀相對抗。並且從郭龍的神色中任意還看到了無比的驚訝,那老者全身依舊火紅。就猶如火爐一般,而郭龍有屠龍刀那狂霸的熾熱氣息做為輔助,但很顯然郭龍並不擅長施展刀法,雖然這冰室很大。但郭龍的身影卻顯得極為笨重。 — 沒想到這神兵對一個人竟然如此重要,任意首次升起了這樣的心思,任意可以肯定,若兩人一人手中沒有兵器的話,那麼另一人必然會敗亡,這是絕對地。這時,任意突地想起了那持有火麟劍的老者到底身在何處,一驚之下,任意駭然想到,莫不是這人正等待時機還取得那石塊之上被冰霜籠罩了厚厚一層看不清模樣的琴。 呼呼的冷風依舊狂烈地席捲著。任意看著那屠龍刀的霸道紅光,如同一條火龍一般,但怪異的是任意竟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熱量。這寒流竟是如此的恐怖。任意感到自己全身已經變的無比冰涼,若不是大腦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活著的,恐怕任意都會認為自己已經死去了。 突然,任意轉動地目光停到了冰室正上方的一處奇怪之處,只見那是一塊方行的白色方快,那方塊和周圍的寒冰雖有些相似,但任意敢肯定那並不是冰霜,而似是一個古怪地機關或是其他東西,這裡本是漆黑一片,但卻由於冰霜的關係有了一些明亮,惟獨頂上那一塊顯示出的並不是稍顯透明的光芒。任意記在心中,暫時並沒有任何動靜,而是看著兩人的打鬥。 兩人打鬥了這半天竟誰也拿對方沒有辦法,任意心中大為驚訝,沒想到那老者的武功會如此厲害,再看郭龍,卻見郭龍臉色竟有些蒼白起來,而那老者面容上的紅色也有些淡了下來,任意猜測兩人恐怕已經耗費了許多內力。打鬥突然慢了下來,郭龍突然開口說道:「閣下手中所拿之劍有何名道,比之我手中屠龍刀似乎還要好上一些。」 那老者嘿嘿冷笑一聲道:「你那屠龍刀雖厲害,但也並不是最厲害的,比之我手中之劍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郭龍冷哼一聲道:「我郭家屠龍刀除了鷹刀和這天魔琴之外,又有什麼神兵能超的過它。就是倚天劍、雪飲刀、火麟劍、殘肢令等神兵也並不能拿屠龍刀如何,閣下莫不是認為我郭龍是小孩子…」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去猜吧,若不是今日為取這天魔琴,這把劍恐怕也不會出現在江湖之上,只是今日這天魔琴我是取定了,若你再加阻攔,莫怪我不客氣。」 郭龍語氣竟突然變地平淡起來,但從此微微喘息的呼吸聲和蒼白的臉色看來,任意知道兩人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或許那持有火麟劍的老者也快要出手了吧。 郭龍將老者逼退幾步,然後急忙退開說道:「先停手,你我不必如此…」 那老者臉上的火紅色已經下去了一半,其嘴唇已經有些發青了,任意也知這老者的藥效怕也快要過去了。但見這時郭龍快速說道:「你我可先將天魔琴取出,然後再做打算,若是再此就爭奪天魔琴的話。想來閣下也知道後果會如何。」 老者陰沉著臉說道:「若你答應讓我拿著天魔琴出去,我就是退一步又有何妨。」 郭龍眉頭一皺,但感受到自己內力因催逼屠龍刀和抵抗一部分寒流,已然去了一半之多,若再多做停留,到時兩人必將吃盡苦頭,於是郭龍便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做,等出去了我們再做打算。」 那老者見郭龍如此,臉上到也微微輕鬆了一下。然後老者迅速躍到天魔琴前,手掌猛地一震,那天魔琴就到了老者手中。看了郭龍一眼,老者臉上地喜色無比狂裂,郭龍一握手中屠龍刀,看了老者一眼便轉過身去猛然竄入一道通道中,就要離去。而那老者卻是向另一道通道中竄去。就在任意有所動靜時,一道身影猶如幽靈般出現在冰室中,然後向那老者追去,接著任意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兵器相擊的聲音,然後一聲悶哼聲傳入任意耳中,接著一切都又恢復了安靜。 任意正待追上去一看究竟時,卻見那青石之上竟有著一樣東西,奇怪之下任意上前去一看,那竟是一個突起來的青色方形石塊。更為巧妙的是那石塊似是原本就存在的,或者是天魔琴被拿走之後方才出現的,任意沒有注意,便不敢確定。但是,那青色石塊中間有著一個奇形的小孔,而那小孔給任意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一時間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 突然,任意腦中靈光一閃,然後猛地向自己的脖子摸去,在摸到一黑一白兩個吊錐之後,那白色地吊錐是心形的,是當初從雪域中比武勝利而得的,到是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到是這黑色的吊錐竟完全和這凹下去的形狀一模一樣。想起當日從黃霸天手中得搶這吊錐時黃霸天似乎非常焦急,似乎裡面有著什麼秘密,之後任意就完全忘卻。直到此刻,這一切竟都是如此的巧合 .一動,先是手中青色方石落了下去,然後那巨大地青石竟也猛然落下,竟完全將底下那地脈通口給掩蓋了個解釋,寒流至此完全給隔斷。與此同時,九個通道和最外圍通往大殿的通道內竟落下一道道重如千斤的石門。任意並不知這樣的情況,而是看到見到上方那白色的方形東西竟消失不見,取而帶之的是一個黑色的方洞。 任意看了看九道門,心中開始交戰起來,然而尚未想到如何做時,任意四周那九道門竟框地一下全部關閉,任意大驚。衝上前去想要推開一扇門,卻發現無論怎麼推都無濟於事,試過九道門後,任意發現都是如此。 驚恐之下任意到青石前想要將黑石拿下,但卻發現當他將黑石拿下之後,只有這青色的石塊升起,且寒流再次出現,只是那九道門卻沒有打開,同時那上方的白色方塊再次出現。一時間任意慌了手腳,於是再次將黑石放下,這地脈寒流再次被堵住,而任意也在平靜下來之後猛地竄躍起來,鑽入了那方形之中。 亮光,柔和地光芒自前方出現,任意一看之下沒想到那竟是十數顆夜明珠所製造出來的,任意心中驚訝之下也完全看清楚了內中的一切。只見這是一個小型的方室,方式地邊緣處就是任意所竄上來的地方,一股寒氣正從下方衝了上來,使的這方式中的空氣立刻變的冰冷。雖然下方的青石將地脈寒流堵住,但冰室內的溫度原本就極低,到也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任意向前走去,見前方有一個通道,通道一轉,前方的光亮更見明亮,任意走入其中,見到了一排石製的書架,而書架上則放著一各個玉盒,任意好奇之下打開玉盒,卻見裡面竟是一本本武學秘籍。一看之下,任意更敢駭然,因為這些秘籍大多是魔門高級武學,且有一部分竟是正派高級武學。想起下面有一些玉盒,任意便再次躍下,落在了冰室內,好不容易打開其中一個被冰霜冰封凍住地玉盒,卻見裡面也是武學秘籍,只是層次上似乎低了很多。又打開了幾個,見情況依舊是如此,任意便也沒了心思。 再次上來之後,任意已經沒有心思再看這些所謂的武學秘籍了,而是尋找起了出路,很容易地任意就找到了兩間石室和一個只開鑿了幾十米的通道。一個巨大地石室中,任意進入之後可謂是目瞪口呆,只因這石室太過龐大,內中竟有上千壇各種美酒,任意愣過之後又見其中還有一些平常做飯的地方,不但如此,內中還有諸多乾糧,任意心中無比疑惑,不知這些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不但裡面的一切打磨的非常豪華,且安排的也是無比的合理。 再看另一間石室,雖不比那一間大,但裡面正中所放的竟是一把黑色的琴,那黑色的琴似是和任意先前所見的琴有些相似,只是卻比原先那琴小了許多,只是任意不敢確定罷了,除了這琴之外,內總還有個兵器架,而兵器架上則放著諸多兵器,看那些兵器,任意再次驚訝,沒想到那些兵器竟各個不俗。 而除此之外,這似是練武所用的石室內竟還有著數百個鐵鑿子,和鐵錘子,佔據了很大的一個角落,一時間任意心中的疑惑到了頂點,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裡面的一切竟都是如此的古怪和震撼人心。 任意被困此地,正向那黑色的琴走去,而此刻外面的人也都是頗為震撼,原來那鐘音洞內呼嘯的寒流和寒風竟都也突然停了下來,不在噴出寒流。不但如此,當先出去的郭龍見從裡面首先奔出的竟是一個老者,那老者並非那邪派中人,只是其手中卻拿著一把黑色的琴,郭龍臉色大變之時立刻出手阻止,正是這時,那老者身後有奔出一人,赫然正是先前與郭龍爭奪天魔琴的老者。只見那老者手中拿著那把劍,面容已然沒有了血紅之色,竟是無比的蒼白。 那老者衝出之後就馬上咆哮道:「攔住此人,此人乘我不主意搶了天魔琴…」 郭龍早已動手,只是讓郭龍沒有想到的是,這老者手中一把劍之上所帶的火氣竟比他此刻屠龍刀上的火氣強了一倍不止,不止如此,一股邪惡的氣息更是從這劍上傳出,郭龍自知不敵,只得把握時機將其引到正邪兩道之中好共同對付。 不想這人卻是看出郭龍的打算,乘著郭龍內力消耗之時,避過郭龍的糾纏,迅速竄出銅音殿去。但是,內中的動靜外面的人早已聽在耳中,更加那老者的叫聲和郭龍的吼叫,自然是讓那人沒有來得及脫離正邪兩道的包圍。 而隨著正邪兩道的數百人士裡裡外外對這人的包圍,這人似是不及,而是輕輕撫向手中的黑琴,頓時只聽一股犀利至及的聲音傳出,而後一眾正邪兩道的人只感無數犀利氣流迅速向眾人飛射而來,猶如無數個高手同時施展彈指神通一般,聲勢極為駭人。而就在這時,一道清醒至及的琵琶聲傳了出來,卻見一女子手持琵琶,面容慎重地快速彈奏著手中白玉琵琶。 那老者本就不會彈琴,而單手飛快地以內力胡亂彈琴,就造出了這等聲勢,這就足以叫人駭然。而同一時間在那石室中的任意,輕輕彈揍了一下那黑色的琴,卻聽那聲音極為美妙,心思震動之下任意微微加了些內力彈出之後,卻聽到陣陣破空聲傳出,接著任意聽到撲撲聲響起,任意仔細查看之下,卻驚駭地發現對面的牆上竟出現了數道細細的不規則痕跡。 「這是什麼,難道是天魔琴…」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同時更是異常激動。 與此同時,外面的諸多武林人士也都亂了起來,有諸多人更喊道:「那人怎會將天魔琴拿去…」 「這天魔琴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那彈奏琵琶的女子又是誰,怎地也是如此厲害...」 正文 第204章 烏金血劍 千百年來,江湖武林流傳著一個極為隱秘的故事,這是一把琴引起的,傳說這把琴所彈奏出的聲音乃世間最為美妙的音樂,同樣這把琴也能彈奏出最為恐怖的音聲。於是這把琴得名為天魔琴,此琴一邊猙獰惡魔,一邊絕世美女,顯露出了其特點所在。然而,此時此刻,這老者右手撫琴,琴弦之上黑芒暴長,哧哧之聲連綿不斷,其聲更是猙獰恐懼,淒厲無比,猶如惡魔深夜之吼叫一般,讓眾多江湖高手心神震盪之時,更感氣血翻湧,心中好不駭然。 這老者模樣極為普通,眾多細心之人看出老者臉上有著一層頗為精妙的人皮面具,只是臉上皮膚和脖上皮膚不一樣,所以才會讓眾人識別出,更因這老者身後所背之劍被黑布包裹,沒有顯露出應有的特徵,一時間竟讓眾多高手猜不出這老者的身份。只見這老者此刻身在宮殿口前,身後就是銅音殿,眾人不知為何那殿中不再有寒流呼嘯而出,心中雖然疑惑,但此刻最為重要的還是這天魔琴。 此刻眾人無一人敢上前,這老者似是不懂音樂和彈奏之法,只是一個勁地撥弄著手中黑琴,詭異的是,黑琴左邊的猙獰惡魔竟如散發著黝黑深邃的光芒一般,而右邊那銀白色的絕美女子卻彷彿被蒙著一層黑氣一般,越來越暗淡,到最後竟也顯得詭異起來。老者的內力無疑是極為深厚的,且被這數百人圍繞起來,也顯得頗為輕鬆,當然這是因為有天魔琴相助才會如此,否則就算這老者乃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怕也要在這諸多武林高手的圍攻下死去。 郭龍手握屠龍刀盤膝坐在遠處。身旁有那美貌中年女子和周笑通等十幾人圍繞著替其護法,很顯然郭龍是回復內力。還有那邪派老者也是如此,身旁也同樣圍繞著十幾個邪派弟子。除此兩伙人之外,還有唐然非、任飄羽、小玉三人站在比較遠的地方觀看著場內情景。不時地三人地目光會射入宮殿內,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三人並不知道內中通道已然被巨石所封,就是用炸藥轟炸怕也不能轟出一條路了。此刻的任意怕是連他自己都感到迷惘。 那女子手拿白玉琵琶,原本頗為柔和的琵琶聲突然一變,竟變的肅殺起來,一股股音聲猛烈地傳了出去。直直向那老者呼嘯而去。那老者感覺到了危險,猛地轉變方向,右手猛地使勁一拉黑琴琴弦,頓時一股刺耳至及,且讓眾人忍不住咬牙抵擋的音聲傳了出來,這音聲一出,老者和女子之間竟猛地爆破開來。雖然沒有任何顏色出現。但這種詭異的響聲就彷彿無數兵器相撞,甚至是炸藥爆炸的聲音一般,不但讓眾人心神震動,且一些正邪兩道武功不濟的弟子雙耳更疼的要命,不止如此,一眾正邪兩道的人順勢全部退出,中間留出了一個巨大地空間。 正邪兩派高手很多,但似是沒有一人真正出手,此刻見此情形竟都迅速退去。看的外面圍觀的唐然非三人冷哼不已,那小玉哼聲說道:「他們到好,見機會就都跑了,就留我姐姐一個人和那個大壞蛋打。還偏偏要分出正派和邪派,以我看他們都是一個樣….」 小玉的聲音特意提的很高,一番話說出之後,那些正道人士中有許多皺起了眉頭,到是邪道人士有些道是露出了笑意。只見擴散成一隊隊的人群中,那屬於青城一脈中的一個老者開口喝道:「你一個小丫頭懂地什麼,那天魔琴太過厲害,正好有人也懂得音律,我等在其中攙和,怕會受到波及。同時你那女子也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 小玉見眾人目光都看著她,心中卻也不害怕,而是繼續說道:「我姐姐替你們用音律將那個壞蛋困住了。原本就是好機會,你們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明明是心裡面都有詭計,現在還要裝好人,哼,誰會相信你們…」 任飄羽、唐然非兩人心中暗自叫好,沒想到這小丫頭竟能說出這一番話來,但見那說話的老者和一些正派人士面色鐵青之時,兩人心中暗叫不好,但在眾人面前兩人也不想表現的太過軟弱,於是便也沒有對小玉如何。這時一道身影飛竄而來,卻是那周笑通,只見周笑通笑呵呵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竟表情慎重地說道:「全真教弟子給老頭子我沖,我全著教可不能讓小玉丫頭給看扁了。」 這周笑通不出現還好,這一出現純粹是沒事找事,眾人礙與周笑通的輩分,竟沒有一人說話,到是此刻一陣陣越加激烈的琴聲和琵琶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眾人中原本就有人時刻盯著兩人的戰鬥,此刻隨著一聲聲辟里啪啦的尖銳響聲傳出後,眾人只見兩人相隔三十米地距離,瘋狂彈奏著琴和琵琶。 那天魔琴之上的黑氣越來越濃,那老者彈了這半天的琴竟也不感覺到累。同樣這女子手中的玉也被籠罩在一層白光之中,眾人中數人眉頭深皺,然後有人開口驚叫道:「這女子怕是括蒼山白雲峽地人,手中的琶必然是數百年前只出現過數次面的白玉琵琶…」 眾人一驚,有人迅速反駁道:「據我師門記載,當年藍小碟和白雲飛兩人似乎已經離去了,後有人說兩人回到百花谷去了…」 這時周笑通突然開口說道:「不對不對,百花谷可是我周家後來找到的,找到的時候裡面就只有一間木屋…」 有人回道:「周前輩這就不對了,若是算起來,令祖周伯通當年比之藍小碟等可是晚上幾十年呢,那百花谷必然是藍小碟和白雲飛當年捨棄的…」 眾人點頭稱是,於是眾人驚訝地得出了一個理論。周笑通雖然有些不樂意,但卻也承認了,到是一副小孩子脾氣。這時少林一位老和尚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少林也有此類記載,只是並不詳細。但是撇派掌門方丈大師曾提起過,言道江湖千百年來除了現今諸多絕世武學之外,還有一些奇人異士和隱士高人 其中就有括蒼山白雲峽馬家…」 眾人都是來了興趣,雖此刻音聲越來越激烈,但眾人也是越退越後,到也沒受多少影響,但見這和尚又道:「撇派掌門年幼時曾去過白雲峽,只是因為白雲峽的通道千年前被人以巨力打斷,至今並未恢復。也不知為何,朝廷也並未去人裝上吊橋,所以白雲峽的天險一直保留至此,但據掌門方丈所說,掌門大師曾見到一隻巨大白鶴馱著一人飛翔而過…」 — 見眾人不信,這和尚還要說話,卻見那小玉興奮地說道:「老和尚。他們不信就算了,我信你,哼。」 眾人都哼哼地看了一眼小玉,但卻沒一人對小玉如何,到是其中一老者開口道:「小丫頭,你是從白雲峽出來的吧,你手中地玉笛是不是當年白雲飛傳下地。」 小丫頭眼睛滴溜一轉,卻是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那老者,那老者到也沒有如何。只是眼中精光一閃,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同時還有許多人也是如此,任飄羽和唐然非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小玉。卻見小玉似乎並未理會這事,便也是轉頭向打鬥中看去。只是此刻正邪兩派人士的目光大多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雖然打鬥極為精彩,這樣地音殺之術江湖之上數百年未曾出現過,此刻不但出現,竟還如此犀利恐懼,只見兩人身旁地面之上滿是一個個形狀不同的洞,赫然是音殺之術造成的。眾人駭然之時,郭龍已然站起身來,然後走到最前說道:「此人武功極為恐懼。比我尚且高出一線,此刻我內力只恢復了七成,雖有屠龍刀在手。怕也不敵此人…」 眾人一愣,都未有動靜,到是那明教當頭的獅王開口說道:「此人好取,我等連手可輕鬆取下此人,那天魔琴在此人手中看來只發揮了一成威力,且此人雖內力深厚,比其我等也只搞出一些,更何況此人並不通曉彈琴手法,卻是可惜了那天魔琴…」 不想一道聲音卻是傳了出來,卻是那和郭龍一同進去的邪派老者,只見那老者陰沉著聲音說道:「那人所施劍法我雖看不出是什麼劍法,但那人手中之劍卻乃消失數百年的火麟劍…」 眾人愕然,但見其中更有人目現貪婪之色,卻是落在了那老者身後被黑布所包地劍上。有人疑惑出聲道:「江湖傳言,當年那十大公子譜排名第一的任意曾從凌雲窟中帶出一刀一劍,分別為雪飲刀和火麟劍,那雪飲刀據說已歸還給聶家傳人聶狂,火麟劍據傳言,聶狂也將其交給了斷家的人,若江湖所傳真實的話,這老者必然就是斷家人了…」 此時那老者和女子紛紛揮動著天魔琴和白玉琵琶,音聲也越來越駭人,還好外圍眾人都是高手,一退再退之下已然退出了一百多米遠,若是再退怕出現意外之時就要出現麻煩,於是這音殺雖然越來越恐怖和震人心神,一眾高手們也是不得不退。惟有那些修為低下的人已經退到了兩三百米開外,這才感到所受的波及小了下來。還有那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駭然之下也早已躲得遠遠的,惟獨那小玉卻是比之任何人都近,所站地地方竟是五十米的距離內,讓眾人都驚訝不已。 小玉手拿玉蕭,動了數次終是沒有放在嘴邊,但抵抗那來自天魔琴的音殺之術卻也讓他有些吃力,雖然她所修煉的大般若玄功對音殺之術有著絕對強大抵抗,但這天魔琴的聲音實在是太過難聽,使的小玉開始煩躁了起來。 那老者此刻臉色已然變的通紅,身後黑布中猛然冒出一股紅光,在眾人駭然注視下,只見那黑布猛地燃燒起來,然後就聽一聲龍吟傳出,接著就見一把火紅的長劍,帶著無比壓迫的邪異氣息出現在那老者地手中。天魔琴的音聲突地停了下來,然後就見老者手握火麟劍,左手抱住天魔琴,竟給人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彷彿這人已然不存在一般。他的人就是劍,劍就是人。 奴劍臉現興奮之色,猛地身影一閃,古劍出鞘,一道彷彿那寒流般冰冷地冷氣自劍上傳出,一眾正邪兩道地高手齊感駭然,再看之時,卻見這奴劍眨眼間已然到了百米之內。此等身法,此等劍勢,尚未真正出劍。緊憑那剛剛出劍的劍勢就帶出此等劍勢,這天下間怕也只有天外飛仙等少數幾種絕世劍法可比吧。 果然,讓眾人駭然的還在後面,那奴劍身影竄躍尖竟猶如一道利劍一般,漸漸地,那黑色的身影彷彿已經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就是那把古劍。是的,一把古色古香,且又純樸無比的劍。一把劍何時會如此的注目,除了那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之外,就是那倚天劍也無法比擬。 然而,這一把劍本身並無多麼鋒利,也無法比的上傳說中地倚天劍,而它本身地劍勢卻完全是有人造,而天下間只有一種劍法是不論劍的好壞。就能有此劍勢地,那就是奴劍之術,與此相同的也有那馭劍之術,比之更高的存在。就是那傳說中的御劍之術… 劍勢,人劍合一,這方才是真正的人劍合一,五嶽劍派、崑崙、青城三大門派地用劍高手,各個臉色蒼白,神色各不相同,有的目露羨慕、有的卻是無比的妒忌、也有一些乃是真正的欽佩。劍乃君子,更乃王者,用劍的人最重心態,人品好。劍品自然好,那麼武功也必然會好。心胸狹窄之倍,歷來數之不盡。但成就者卻是太少。 那老者所用之劍極為邪異,不止是其劍,就是其劍招也是如此,若任意再此,怕是一眼就能認的出,那極竟邪異精妙的劍法,正是火蝕日劍法中的第五式『麒麟追影』,其所表現出來地速度快速無比,且這老者僕一出劍就是常人無法想像的身劍合一之勢。也只有這樣,這老者的一劍方才引出了奴劍那精才絕艷的劍勢。 老者已然感受到了來自那一劍地起勢,並清楚地感受到那一劍變的越來越強大犀 那犀利的氣勢向自己捲來之時那劍勢更是變的越來越次,老者感受到了危險,甚至是沒由來的恐懼。然而,手中火麟劍卻猛地抖動起來,是的,這是一種無比興奮的抖動,只有遇到真正的強者,神冰才會不由自主的抖動。很明顯,除了相應的神兵之外,眼前迫及而來地強大劍氣已經讓火麟劍這等神兵也認為是一把絕世寶劍在向它挑釁。 所以,火麟劍的火紅劍芒迅速暴長,而那女子本想有所動靜,但突然感受到前後兩方的犀利劍氣便明白了過來,於是女子身影一閃,凌空虛度,身影瀟灑無比,且又讓人難以想像地消失不見。一眾圍觀人等齊齊駭然,此等步法就是傳說中地凌波微步怕也能與之一比。 果不然,有人猛地喝道:「五行迷蹤步,這是歸元秘籍中的絕世步法,此女必然是從白雲峽出來的人。」 五行迷蹤步、歸元秘籍,一眾人等目光熾熱地看著女子,但見女子卻是神色冷艷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看向那老者和一個黑色身影的到來。 劍與劍的相吸,這是一種老者無法控制的劍勢,原本是對付女子的一劍,但在女子離去之後,老者卻發現自己的氣機並未跟著女子而去,而是將三十米開外的男子鎖定,或者說是那男子將他鎖定,然後在火麟劍的爆發之下方才反過去將奴劍鎖定。 一瞬間老者思緒竟入了平靜無波的狀態,然而,同時火麟劍的劍勢猛然間暴長,一股極為邪惡的氣息和火熱的氣息捲著老者和火麟劍向那已然化為一道虛影的奴劍撞去。 是的,奴劍的身影此刻就如同一把劍一般,他的身影彷彿和古劍連接到了一起,強大的劍勢已然消失不見,那把劍已然變的異常平靜且平淡,此刻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奴劍的劍必然會在火麟劍的撞擊下被焚化為灰燼… 在兩把劍快要相撞的同時,郭龍手中的屠龍刀猛地爆發出了一團火熱的刀氣,這股刀氣彷彿要燃燒所有的一切一般,險些讓郭龍無法控制,與此同時,那邪派老者手中被金色絲綢包裹的劍也爆發出了更為強烈的劍勢。一時間兩人身旁的正邪兩道的人各自退向一旁,駭然地看著兩人。 邪派老者眉頭深皺,掃了眾人一眼,並沒有理會眾人,到是郭龍卻是死死地壓制著氣勢越加強烈的屠龍刀,不忍錯過奴劍與那老者的相擊。 火麟劍變的通紅無比,那強烈的劍氣駭人至及,眾用劍高手沒由來地感到口乾舌燥,但卻無一人願意錯過此等絕頂的高手對戰。 砰,劍劍相擊,奴劍與那老者長髮猛地向後飛濺,猶如猛烈狂風分別向兩人面門吹去一般,然而,同一時間,火麟劍之上無比強烈熾熱的劍氣開始絞殺而出,老者地面猛地出現一道道巨大的劍槽,然而奴劍的劍卻依舊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火氣。眾人有種小舟行使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的感覺,這奴劍此刻就給眾人這樣的感覺,然而,下一刻眾人卻張大了嘴巴,只見奴劍猛地暴喝一聲,頂在一起的兩把劍尖,火麟劍的犀利的劍氣突然向四處亂射而去,而奴劍所控制的古劍卻猶如一跟針一般,緊緊地插入正中。 火麟劍似是不甘地悲嘯一聲,同時那老者臉色一陣通紅,猛地噴出了一口氣,然後劍勢散亂起來,同一時間老者向後倒飛而出,身上也猛地出現了無數道劍氣,這些劍氣一瞬間在老者身上留下了數十道傷口,那天魔琴似是不甘,又彷彿是無意地,被老者甩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處。 這時,猛地一道身影自高空落下,將天魔琴搶入手中,然後竟當著眾人的面踏著那稍傾斜的山勢向上竄去,待眾人回過神來追去時,卻見那人已躍到了高空盤旋的怪鳥之上,接著那怪鳥鳴叫一聲盤旋而去。 奴劍平靜地看著那飛上半空的人,再看身前的老者,歎息一聲,然後轉身站在一旁閉目養起神來,與此同時,那邪派老者手中猛地暴出強烈的暗金光芒,一聲極為狂裂霸道的劍嘯聲傳出,眾人便見一道金光出現,然後那老者一個躍身,面色蒼白地將那劍握入手中,但那劍卻在手中劇烈地抖動著。 神兵,又是一劍神兵,今日不但出現了天魔琴、屠龍刀、火麟劍,且此刻又出現了這樣氣勢更為恐懼的神兵,這神兵到底又是什麼,一眾人等目光都是放在了劍上。惟有一些真正的高手目光放在那遠遠飛去的人身上,同時,一道巨大的白影自天空而降,眾人駭然之下赫然看到這竟是一隻巨大的白鶴。 而就在眾人驚訝之時,那女子猛地一拉身旁的小玉,然後躍到白鶴身上,隨著一聲鶴鳴傳出,兩女一鶴已然飛速而去,漸漸追近了那遠去的黑點。 唐然非兩人對看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的明朗之色,只見任飄羽說道:「那個人背著琴,必然是最早的時候彈琴的人,說不準天魔琴的消息就是那個人傳出去的。」 唐然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宮殿一眼,便又說道:「我們找機會離開這裡吧,我們的修為太弱了…」 兩人神色一暗,各自發現對方臉上的苦笑。 眾人雖來不及趕到近處,但卻看到那人身上同樣背著一把琴,雖心中疑惑無比,但卻暫時並不瞭解。到是那突然出現的劍竟有如此大的威勢,讓眾人心中的各種心思彷彿又有了一些起色。 「烏金血劍…哈哈…沒想到這把傳說中的劍竟然真的存在…」一個人突然開口大笑了起來,眾人一看,卻是那最早時被郭龍傷了的日月神教老者。 這老者的出現一部分人自然心中驚訝,不知這老者是誰,但更多的卻是那烏金血劍四個字… 與此同時,那石室中的任意卻愕然看著自黑盒中拿出的紙來,只見其中寫著這樣的幾句話。 「天魔之琴、內主外副…」 正文 第205章 功力大成 烏金血劍、烏金乃是從天而降的異質寶物,埋於地下十萬年之後,通體變成烏黑之色,且泛出金光,但再過百年,則化為平凡黑石。如若再過百年,則化為平凡黑石。如若在百年之內採出此物,並配以鑄煉秘術,就能煉成具有生命靈性的寶劍。江湖異聞錄中曾明確記載,千年前天朝境內雲上村曾開採出整塊烏金寶礦,但此鐵見風即成頑鐵。當年兵甲派鑄劍高手鐵隱、宗丹,兩師兄弟苦心孤詣,終於探得烏金劍冶煉之法。據說靈劍與第一個接觸的人心意相通,劍人合一。 只是,千年前雲上村因烏金血劍而徹底被毀,烏金血劍也只出現過一次,從那之後便再未出現過。然而江湖異聞錄中記載,烏金血劍是除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之外的又一好劍,就是屠龍刀、雪飲刀、倚天劍等也無法相比。就是百曉生所排兵器譜中數千年前也有此記載,只是後來兩百年內烏金血劍再從未出現過,便從兵器譜上抹去烏金血劍之名,再之後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出,因兩把劍乃正義和邪惡的代表,且兩劍乃眾多絕世高手所親見,其威力太過恐怖,所以兩劍便自此佔據了兵器譜並列第三的位置。 然而,鷹刀、天魔琴、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等出世之時並未同時出世,不是這一個出世,然後隱去,另一個方才接著出世,總之這四種絕世神兵從未一起出現過。後江湖中人士因鷹刀乃傳鷹大俠所傳,又經傳鷹之子鷹緣活佛注入精神烙印,方才千百年來穩居兵器譜第一。而那天魔琴卻也因其極為恐怖的殺傷力而穩穩壓過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從而未居第二的位置。其次方才是並列第三的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這樣的觀點固然曾有人反對過。但千百年來卻沒有人大力地質疑過,甚至是要求百曉生改變兵器譜排名。 相傳烏金血劍能使人與劍心意相通,劍人合一,乃是修煉御劍術最好的劍,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那絕世好劍可穩壓其一線了。數千年來,江湖武林之上曾出現過多少神兵寶物,只因在絕世神兵的交鋒中各自斷裂,或是因為各絕世高手的隱世而將各種神兵同樣帶走,以至於諸多神兵的名字也不為新生的江湖才俊所瞭解。可以說這烏金血劍能位居兵器譜第四的位置,而不使的眾江湖高手所疑論。當然,這一切都要看其的威力到底如何了。 當年覆雨劍浪翻雲憑借一把覆雨劍和覆雨劍法進入天道大圓滿之境,其所用之覆雨劍也因此而刻下浪翻雲的精神烙印,從而數百年來覆雨劍也一直榜上有名,但覆雨劍無論如何厲害,卻也只是後天而為,雖被浪翻雲以天道大圓滿之力刻入天道烙印。使其未居兵器譜第四之位,但此時此刻,這烏金血劍一出,怕是要讓位與這把劍了。 郭龍如何能想到這把能和屠龍刀對抗地劍竟然是烏金血劍,就是他不知這劍的厲害,卻也在打鬥中能感受的到,這劍明顯地能輕鬆壓制住他的屠龍刀一線。儘管郭龍心中略有遺憾,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便也當即開口說道:「這把劍確實能壓制住屠龍刀一線…」 郭龍話未說完。但眾人的目光卻更為熾熱,那邪派老者目光注視著那日月神教的老者,只見其站在人群之後縷須而立,眉頭之氣頗為陰鬱。儘管老者心中頗為生氣,但無奈烏金血劍是因那天魔琴、白玉琵、還有那火麟劍和屠龍刀共同引起的。絕世神兵之間歷有爭鋒,這是江湖中所有人都知道地,數千年來也早已經過證實,此刻那手拿火麟劍的老者雖然面無表情,但其手中的火麟劍卻也劇烈地顫抖著,劍刃之上的火氣竟是無比的熾熱邪異,不但這老者如此。郭龍手中的屠龍刀也是如此,再看那邪派老者手中的烏金血劍更是恐怖地金光暴長,一聲久而長的劍嘯之聲穩穩地壓制住了火麟劍和屠龍刀的龐大氣勢。 眾人心中駭然之時。目中更是盡現貪婪之色,練武之人最愛就是神兵,其次才美女寶馬。最後方才是美酒。那天魔琴被人意外搶奪而去,眾人心中早已憋屈地要命,此刻見那老者手中的火麟劍和這邪派老者手中的烏金血劍,眾人又如何不動心思。這邪派老者突地強行收回烏金血劍,猛地開口說道:「諸位同道,既然天魔琴被人搶去,老夫便就此離去。」 眾人尚未答話,就見老者帶著十幾個人穿過人群向遠處竄躍而去,與此同時,先後有諸多邪派高手也就此離去,更有崑崙、青城兩派和諸多單獨而來的高手也告別離去。就這一會時間,數百人地龐大隊伍已經剩了一百多人,這時那手拿火麟劍的老者猛地長嘯一聲,然後竟見從各個地方先後竄躍出二十多道人向老者而來,眾人一愣,卻見這老者突地開口冷聲說道:「若諸位不搶奪老夫手中天魔琴,這天魔琴又如何能被人投機搶奪而去,哼,老夫就此告辭,他日江湖之上再見。」 眾人心中怒火升起,更兼七大派未走一人,於是便有性子急噪之人開口喝罵起來,但那老者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而是直直穿過,漸漸行遠。這時留下的七派中人和那明教人士也都心中鬱悶不及,郭龍這時慚愧地拱手對七派人士開口說道:「天魔琴當著我等的面被人自空中奪去,傳了出去怕會江湖之人對七大門派有所不滿,且將來天魔琴萬一對江湖帶來血腥,此都是因郭龍辦事不利,枉費了諸位…」 話未說完,但見那武當一長者開口說道:「郭大俠此話就不要再說了,郭大俠在此事上所出的力我等親眼所見,這最後所出的意外是我等都料不到的,就算傳了出去也不會對七大門派如何,郭大俠不必因此事…」 一番話下來眾人便決定就此離去,而那銅音殿眾人也再查看了一番。最後卻都無奈地將外門用炸藥炸死,然後眾人方才離去,而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也跟著一眾正派人士就此離去,兩人在郭龍等人將那宮殿封住時心中就疑惑無比,只因那一眾人等查看之時內中並無一人,所以方才因怕寒氣再次外洩,於是便用十幾包炸藥同時將這宮殿炸毀… 然而幾乎任何人心中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念頭,那就是內中地巨大寶藏,雖無人說話,但那寶藏確實太過驚人。內中的還隱藏著什麼雖無人知曉,但這念頭還是有地。惟有那周笑通走時悶悶不樂,只因那突然出現在通道內的巨門用炸藥炸不開,且將通道還給炸毀了,儘管周笑通知道任意在裡面,卻也沒有辦法將通道內的巨門打開,於是方才眼睜睜看著眾正派人士已正義地念頭將殿門封死… 沙流山的大小山峰之上。數十黑鷹正盤旋著,各個山峰之上也在迅速傳遞著消息,此刻無論是朝廷捕快、還是各大正邪幫派,還是其 的諸多人士,都各自有著自己的打算,隨著正邪兩派魔琴出現江湖地消息已經早已傳了出去,而江湖也因此而轟動起來…. 一個月後,江湖之上關於天魔琴、烏金血劍的消息越傳越開。到是引出了不少事,而同樣銅音鍾外也不時地有各種打扮的人前來,這些人的目的自是為了其中的寶藏而來,於是接著而來的殺戮在沙流谷中繼續上演。只是這些人全部隱藏著自己地真實身份。也只有從其武功之上方才能分的出此人是正道中人還是邪道中人。 再經過數番殺戮之後,其中不乏有朝廷的人士出現,只是當眾人再次將鐘音洞打開之時,那呼嘯而來的寒流開始急流而出,這些人抵擋不了呼嘯的寒流和寒風,於是大多數人開始退去,但總有些人不死心,且還有一些人修煉者寒性內力,到想方設法要留下來。只是這其中太過危險,不但有龐大無比的吸血蝙蝠和紅鼻貂。更有這寒流阻擋,能抵擋的住的人幾乎沒有一人,於是。半年之後,這裡已經沒有一人來了。同時由於冬天的到來,被無數來此尋寶地人摧殘的不成模樣的的鐘音殿已然成了一座冰山,呼嘯而出地寒流自十五個地口噴嘯而出,開始向外蔓延,更由於秋季的雨水和冬季的大雪的緣故,這裡已然成了一處寒冰之地,其氣溫比之雪緣也不曾多讓。 不但如此,這座高約兩千多米的山到夏天之時也不見融化,依舊是冰山一座,且寒氣讓一些來此看此奇景的人都為之歎息,但卻不敢靠近。而又有誰人能知,那當初的十五個地脈寒流正是因為那些貪婪的正邪兩道的高手方纔如此,在一年多的時間內,那洞口越來越大,更兼眾人為了尋寶將這鐘音殿炸地不成模樣,於是時間一久,方圓數里之內冰寒無比,寸草不生,幸好那些蝙蝠所在的地方離這寒氣的地方頗遠,但儘管如此也受到了不少地影響。那些蝙蝠本是火性動物,又如何受的了這樣的寒流,於是這裡便成了禁地。 就是那些修煉陰寒內力的人也在此地生存不了,不但因為寒流太過寒冷,且這裡沒有任何食物的來源,而要想出入這裡,就必然經過吸血蝙蝠和紅鼻雕乃至沙流地這些危險的地方,到是沒有一人敢在這樣的地方修煉生存,於是久之這裡就成了境地。 此時此刻三年以過,這地脈十五個洞口越開越大竟連到了一起,那地口漆黑無比,寒流狂裂湧出,更伴隨著地底森寒之風,這山也徹底地變成了一座遠近聞名的冰山。每年夏天更有人湧來此地遠遠地觀賞這山,只是,因為這山的緣故,那些蝙蝠們因為受不了越來越逼近的寒流,開始向外遷居,於是各個沙流山頭的無數個洞穴被蝙蝠們佔據,至此整個沙流群山成為了吸血蝙蝠們的天下。而這沙流山於是也不在有人前來,至此便成為了一座最怪異的冰火之山。 — 四年,任意已經被困在洞穴中四年,這四年來任意可謂是快要發瘋了,若不是因為這寒流的緣故任意早就撞牆自殺了。但任意又如何捨得自殺,幸好這巨大的石室內不但有著諸多食物和美酒。且還有著許多武學秘籍和諸多神兵利器,只是對於任意來說,這些兵器和武功卻沒有一個能吸引他。惟獨那所謂的天魔琴內琴時時吸引著任意地心神,且任意依據這天魔琴的特殊彈奏方法,硬是自己摸索了四年之久,方才真正摸索出了真正的門道,也就是彈琴之法。 任意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他只知道這裡因為有著夜明珠的關係時刻都是朦朧的,且任意更是因為這寒流的關係時常在入定中乃至練武中度過,正所謂山中無歲月。而這石室中卻是無日月,任意卻愣是在裡面度過了四年之久。幸而那地底寒流不但能將寒流帶上來,且還能帶上空氣來,否則任意早就悶死了。 那些兵器和武功被任意放到了練武的石室中,到也從武功秘籍中學到了一些經驗,對他未來的成長也必然能起到絕對的作用。不止如此,任意因空氣無法流通。不得已之下方才將地底寒流又放出。只是這樣一來任意也被凍的受不了,所以每天除了被硬逼著修煉內力之外,其他連練琴地時間和睡覺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多少。 幸好當任意忍受不了寒冷的時候便會暫時性地將寒流斷去,這樣等空氣漸漸稀薄沒有時,任意方才再次打開寒流。於是睡覺、練功、練琴成為了任意的這四年來的生活。起初任意無法忍受寒冷,只能一邊瘋狂地練習各種武功,一邊吸收空氣中的寒流,隨後在過了四年之後,也就是現在。任意的內力在這四年內提升了近乎一半之多,這時任意方才可以完全抵擋這寒流,而不受到傷害。 而這四年地時間,任意對天魔琴也是越見熟悉。可以按照特意的指法熟悉無比地彈奏出任何基礎的聲音,且大多數時候還以天魔琴施展內力在寒流中瘋狂地彈奏。只看現在那石牆之上的諸多深淺不一的傷口小洞,那就是任意的作為。 四年來那些酒食被任意用去了十分之一,任意這時能徹底抵抗那寒流之後便開始思索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呆了多長時間,一直以來他都在抵抗寒流中度過,這四年來上丹田和下丹田的內力沒有過任何一絲動靜,任意並不知這是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任意中丹田的內力已經完全超過了其中任何一個。且快要超過兩個地總和了,任意知道,只要再有這樣的一段時間。他完全有可能將那兩股內力完全融合,然後成為一各新的內力。 這一刻,當任意看著那數百個鐵錘和開鑿用的鑿頭時,任意猛地一愣,然後想道,自己都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長時間了,一直以來自己只想著將內力修煉地更加強大,然後再將三股內力融合起來,這樣自己就可以實驗著去將那九道門中的任何一道打開,只是此刻看來卻似乎是自己努力的方向錯了。先不說此刻那九道門之外已經籠罩了一層層厚實的冰牆,就連平常上下的方形洞且不時地洞住,若不是自己時常處理,恐怕也會是個大麻煩。 現在說來到底如何出去這地方已經成了一個大問題了,回頭再看那被開鑿出了數十米的通道,任意猛然醒悟,難道說是要讓自己按照那一條路開鑿出一條路出去。不然留下這麼多鑿頭和鐵錘做什麼,想到這一點,一時間任意竟暈了,這算什麼,任意不敢想像,就是自己再厲害,一個人開闢出一條路來,就是不要數十年的時間,怕也要好幾年吧,想到這裡,任意更傾向與修煉內功融合起來,去開闢下方那九條通道。 然而任意又如何能想到,那九條通道內已然被一道道金剛石堵住,若要開闢卻也要花費一番時間 |如此做了。然而任意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儘管他擁有著深厚的內力,但這石壁卻是堅硬如鋼鐵,無論任意如何努力,最後壞的必然是那鑿頭,而那石壁除了外面一層厚厚的冰被任意打掉之外,內中地石壁竟沒有絲毫變化。 任意第一次有了哭的衝動,任意知道,這樣開採一點一點來的話不可能,那麼就算自己有了天榜地實力也不能衝出。當日郭龍幾人所講任意可是聽的清楚,知道這石門乃人力不可為,必然是天下間最為堅硬的東西,這內中的諸多神兵,任意再用過之後卻是沒有一種可行。於是,任意絕望了,在頹喪了幾天後,任意曾有過一陣想自殺重生的衝動,然而這種想法馬上又被打消掉。 維持著這樣的狀況好幾天後,任意終是咬牙決定要去開採那一道只開採了幾十米的通道。大約估摸了一下方位,任意想起當日進入時的通道距離,卻驚訝地發現,這一條路少說也有近千米長啊,任意心中發苦之時,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於是便開鑿了起來。在這樣的過程中任意一邊開鑿一邊控制著內力。從而得到修煉,且在寒流中任意雖然寒冷,但卻時常出力,最後到也摸索出了開鑿的方法,在結合內力之後,開鑿地速度也是極為快速。 同時累時,任意一邊喝酒,一邊彈琴,也在為自己調節著。從而找出一點點屬於自己的樂趣。久之,任意竟自己摸索出了屬於自己的彈奏風格,雖然音聲有些獨特古怪,但那獨特的韻味卻漸漸成形。屬於任意這個不懂音樂的人的音樂便就此而生。因為內中枯燥無比,任意便將開鑿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用在了練琴和修煉內力之上了。 同時,在開鑿地過程中,任意腦中也不時地回想著各種武功,並結合其憂缺而進行著整理,因為時常保持著冷靜和清淨,任意的近況極為迅速。新生的內力任意延續了魚龍百變的名稱,只是其運行路線卻是變化太大,而其他武功、諸如風神腿、排雲掌、天霜拳、飛刀秘技也都被任意給硬生生地練到了震古鑠今的階段,只差一步就到了反撲歸真的階段了。 除此之外。風神動腿法也以被任意修煉到了功力大成的境界,惟有那傲寒七訣、火麟劍法任意只是偶爾修煉一下,但因瞭解劍意。卻是進展極為快速,也已經到了略有所成的境界。任意不知自己在內力進入先天境界的基礎下修煉起來是如何地快速,且他內力增長極為快速,又有冰心訣輔助,很容易就進入極靜之中,且在此地毫無牽掛,以死搏生,一切的進展都是如此之快。 不知過了多久,當任意開闢出了約有近千米可容納一人通過的通道之時,任意的內力終於超過了上下兩股內力地合力,於是任意開始用內力先向下丹田的魔種攻去,因上丹田位在大腦之處,任意不敢再那裡吞噬容納冰心訣的力量,於是便首先向魔種攻去。 此刻任意的內力比之魔種的力量幾乎大了一倍有餘,所以吞噬起來極為容易,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那一直幫助任意的冰心訣此刻竟一反常態地反抗起了任意。和那魔種連成了合圍之勢,想要分散吞噬任意的內力,任意又如何能讓兩股內力得逞,於是便三方僵持了起來。 其中不乏有驚險之處,如此僵持了不知多久,任意感到魔種和冰心訣有了缺陷,於是那早被兩股力量包困在裡面屬於任意的內力終於完全地釋放出來,然後任意便開始了自己的吞噬行動。然而讓任意未曾預料到地情況出現,在三者交纏和互相融合中,竟形成了一股另外的內力,任意因經歷消耗太多,在剛一融合的情況下便忍不住暈了過去。 當任意再次醒來時,驚訝地發現自己三個丹田內竟沒有絲毫內力,任意大驚,隨即發現自己地經脈之內竟充滿了質感的冰寒能量。任意大愣,隨即實驗之下驚訝地發現,這股新生的內力雖不曾佔據丹田,但卻受任意的隨意控制,於是任意這才放心下來。 恍惚間任意彷彿看到了聶狂與岳戰兩人出現在自己的腦中,只是兩人卻一閃而逝,與此同時,在天朝的兩個地方,兩個身穿黑衣和白衣的人各自閉目不語,然後各自驚訝地看著虛空,片刻後兩人進入屋中,各自留信或是告訴身旁的人,便自語地向兩個地方走去。 .x.已經穩穩踏入地榜境界了吧,相信江湖之上已經無人能對他如何了吧。」 那岳戰不久後站在一處山峰之上哈哈大笑道:「道心種魔、道心種魔、果然是千古以來魔門第一功法,實在是太過奇妙…」 沉立片刻,岳戰突地搖頭又笑道:「魔種雖被他佔據了,但我又何嘗沒有得到更強大的軀體和精神,天道啊天道,我岳戰到了該要征服你的時候了…」 全身每一處都可做丹田,這怕就是內力修到及至之後的表現吧,怎麼我此刻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莫不是我的境界提升到了天榜境界了,驚訝之下任意看向自己的狀態,卻見自己只是地榜一列,心中失望之下任意沉思片刻便也回過神來。 「地榜了,雖然不知用了多長時間,但去了身體內的兩個隱患,現在體內的內力才是屬於我的真正內力,若我這次能出去,我必然不會為了武而武,枯燥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是時候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精神了…」 自語之後任意再次敲打起了那通道,每一錘下去,任意就會開鑿出一塊巨大的石塊下來,任意開鑿的技巧無疑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任意眼前莫地一亮,手中一鬆,只見眼前星光密佈,眼前所現的竟是那最為動人的星空。 任意呆立片刻,咬著牙竟閉上了眼睛,同時兩滴淚水自眼中流出,扔掉手中的鐵錘,任意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然後抹了一把眼淚,無聲地笑了起來。是的,儘管任意此刻是如何的激動,但所表現出來的竟是如此的沉默,默默地注視著星空好一會之後,任意長嘯一聲,過了好一會後,一道颶風猛然壓下,赫然是一頭巨大的鷹,任意心中頓時無比開心。躍上鷹王的背,在天空中盤旋了好一會後,方才注視到這山的奇怪。 「這山怎麼變成這個樣了…」一番細查之後任意算是明白過來了,再次回到洞中,任意取了琴和一罈酒,出來後又將內中的吊錐拿出,結果又見那地脈的寒流不再噴出。任意驚訝之下又試驗了幾下方才真正明白,最後任意將地脈寒流斷去,又將那個身在五十多米高的通道給掩飾住,方才一聲長嘯,然後消失在夜空中。 正文 第206章 牛人盡出 十二年,一個人有著多少個十二年,任意做到了,且是最為無奈地做到了。十二年的時間,去掉現實中的一半,任意留在遊戲中的時間足有六年時間。而這六年的時間就讓任意從人榜衝入地榜,並最終融合兩股內力,這卻也是無法想像的。十二年時間,前四年任意是為了抵擋寒流而不得不拚命地提高內力,於是四年便無情的過去了,除了任意現實中花費的時間,可以說任意在這四年的時間中只花費了不到兩年,另外的兩年時間因為現實和破碎虛空的不斷交替,而被浪費掉了。不止是任意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隨後的八年,任意用在修煉內力的時間和開鑿的時間也並不相等。 任意細細地算過自己的時間,開鑿山洞的時間加起來因該只有修煉內功的時間四分之一多一點,確切地計算起來,這十二年時間,除了現實中生活而浪費了盡一半的時間之外,另外六年時間,任意幾乎用了五年多的時間來修煉內力,另外不到一年的時間是任意用來獨自開闢那一條一千多米長的山道的。任意感歎不已,這樣的情況給任何一個人做都是必死無疑,然而任意卻做到了。而任意有此成就卻全然依賴這寒流的幫助,沒有這寒流任意就是再來個十二年,怕也不能將上下丹田內的內力全部融合。 任意占近便宜,卻也做到了常人所不能,枯燥地呆了十二個念頭,此刻的江湖又是什麼樣的呢。而破碎虛空的開放到現在也已經三十年的時間了,十二年中江湖之上同時失去了任意和莫名兩個人地身影,這對江湖來說是極為震驚的。一個人能隱蔽十二年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更何況同時消失的還是這十大公子排名前兩位的兩大公子。此刻任意正身穿一身黑色的浪子裝束,悠閒地坐在沙流城內的一家酒館中。 桌子上除了放著一些酒菜之外,還有一個用黑布包起的大包裹,其中所裝的東西正是天魔琴內琴。任意一直以來都是不解,不明白這天魔琴怎麼會有兩把,且還分內外之分。讓任意為之鬱悶的是,當日練習天魔琴地彈奏之法時任意也只找到一本簡單的記要,記要中記載著彈奏天魔琴的基本方法。除此之外,那記要中最前面所記載的意思卻是讓練琴之人在學會基礎的情況下自行掌握和摸索。 任意原本鬱悶不已。心想自己練武還可以,若是讓自己自己練琴,那還不要了自己的命,然而事無絕對。任意在石室中無人做伴,除了練武之外也只有練琴為樂,雖則沒有太高的音樂細胞,但這天魔琴內琴不比外琴。記要上明確記載這這一點。內琴之聲猶如天籟之聲,外琴之聲猶如惡魔之聲,從起步之時,其起琴聲就是美妙無比,雖任意技藝不行,但十幾年地苦練,不但自己摸索出了一套獨特的彈奏方法,且更是掌握了以內力御琴的恐懼音聲技藝,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雖在單獨的威力上比不上飛刀秘籍來的恐怖。但任意十指瘋狂彈起之時,不但琴聲美妙至及,且十指彈出的內力指風更是駭人至及,殺人與無形之中。然而任意此番的目標卻是一邊瀟灑遊歷江湖。一邊見識一下那天魔琴外琴的威力,若有可能地話能將外琴得來,將其合二為一卻是最為美妙不過了。然而任意卻也知道,這天魔琴一出必然會引來一眾變態的高手,雖然此刻的自己並不害怕這些高手,且有鷹王能帶自己在天空中飛舞彈琴,但這樣一來就沒有了應有了的樂趣。而如今最為重要地就是所謂的心靈的歷練,只因這破碎虛空中的大多數東西都乃帶入現實中去,最讓人樂道的就是心靈的沖洗和時間的不斷磨練。 任意徹底恢復到了本身的容貌,現實中任意的年歲也已經二十四歲。這對生命有三百歲的任意來說算不了什麼,只是現實中有著自己不得不去做地事情和應有的生活,否則任意又怎會不時刻留在這破碎虛空中體驗高手的生活。但儘管如此。每到晚上睡覺地時候,也就任意最為安靜的破碎虛空的時間了,這個時候幾乎現實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進入了破碎虛空中,當然另外的一些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夜生活和進入破碎虛空的時間。 兩天的時間,任意瞭解了這十二年中江湖的一些事情,算是給自己上了一堂江湖課。毫無疑問,江湖變了,開始亂了起來,也開始血腥起來,但幾乎任何人都真正喜歡上了這樣的江湖。江湖上各個排行譜競爭都異常的激烈,然而,大小公子譜和大小絕色譜的名額變動卻是不大。也並未到六十年一換的換榜時間,至於為什麼是六十年一期,那是因為破碎虛空內的排行榜設定如此,也就是現實中過了六年的時間。現在三十年已過,已任意現在的容貌,在破碎虛空中還是年輕瀟灑的時候,其他人也是如此,自然不會就這樣下去,除了被其他持有公子令和絕色令的人挑戰公子絕色譜上的人成功,這樣方才能將其趕了下去。而實際上,真正各方面都成功優秀的人雖然很多,但任意等人已經是這些人中頂尖的人了,若那些人沒有大毅力大恆心,或是有大機緣的話,想要將十大公 去,那是不可能的。惟獨那十小公子一直在換著人,公子攔住了不少青年才俊的挑戰。六十年為一甲子,現實中計算下來是五年時間,破碎虛空中計算起來雖長,但也只是眨眼既過。 — 江湖中風起雲湧,明裡暗裡,發生了無數的事情,然而任意真正關心的卻是他那一眾朋友的事。想起此刻已經七月份了,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八月十五日,那一天就是眾人所約定的鳳凰山鳳凰台上的相見之日。任意對此開始期待起來,但心中卻也不知諸多朋友是否這些年每年都去那裡,想到自己十幾年沒去。心中卻也覺得有些對不住,雖是被困山中,委屈無奈也都吃盡,但此時此刻任意最期待的就是好好玩上一場,打上一場,甚至是殺上一場,這樣方才能解除他心中那股積累已久地郁氣。 正道和魔門爭鬥不斷,死傷也是不斷,三十年的時間,幾乎絕大多數練武的玩家都出師了。同樣也不時地有很多人再次進入各個門派去學武,其中有許多是自殺死亡的,也有許多是羨慕練武的玩家而改行練起武來。除江湖之上的事之外,天朝上下,諸多玩家考取功名,每年有文武狀元等,更有許多玩家成名的捕頭。更有諸多文士們所阻止的諸多文會,例如每年一此的燈會、琴會、花會、棋會、馬球等文林或是民間的娛樂都是吸引幾乎所有人地眼球。 當然這些也都只是表面上的,其背後所表現出的諸多陰暗面卻也是讓任意預料不到的,這破碎虛空已然成為了另一個現實世界。雖玩家不容許在破碎虛空中出賣肉體,但破碎虛空的開放和自由卻也顯露出了不少讓人深思的問題… 任意十二年的空虛得到了彌補,也知自己和自己所扮演地莫名已成為江湖之上最神秘的兩人,只是時間一長,江湖之上新人越出越多,兩人雖神秘。但也不再受到太多的關注,直到此刻任意露出本來面目出現在一眾人等的面前時,竟也沒有讓眾人想到他就是任意身上。 任意心中到也為此放心,由於進入地榜的先天境界。任意已然能夠完全隱藏自身的強大氣勢,看起來就如普通人一般,而現在滿大街所走的大小高手也都很多,任意的容貌雖然出眾,但實際看起來,除了一把琴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聽著那一些人不斷說著江湖中的事情,任意地神思開始轉動了起來,片刻後,任意看著快要黑下來的天色,轉身走出了酒樓。然後走出了沙流城。 第二天下午,任意到了當日的龍門之處,不想這裡竟有了一些人的人影。任意在一些看似高手地注視下,平靜地攀爬著離去。看在那些人眼裡,任意根本就不會武功,而任意掩飾的也非常真實。一路向黃河渡口處走去,任意選擇做船過黃河。原本任意想將天魔琴放到鷹王身上去,但鷹王時常捕獵,會受到影響,於是任意便選擇背在身上,雖然這樣一來目標太大,但天魔琴的外表實則是漆黑一片,同樣也並無出其之物,就是懂琴之人怕也會看走眼,於是任意便有放下心來,做了一個黑色的粗布琴套,到顯得裡面的東西並不是什麼貴重之物。 過了沙流村,不一會任意就到了黃河渡口,卻見大大小小近十艘船停在暗邊,其中一艘頗大的船上正站著十幾個人,此刻那船夫見任意慢慢走來,便開口喊道:「朋友是要過河嗎。」 任意點頭,那船夫便來了精神,笑道:「那朋友就上我的船吧,船上還有位置…」 任意毫不猶豫地上了船,然後抹了把汗,此刻正是七月多天氣最熱的時候,任意頂著烈日而來,原本以任意的武功是不會出汗的,但任意卻是想做一會真正地普通人,遠遠見到黃河渡口時就自己逼迫出了一頭汗,方才裝模做樣地上了船。未上船之時就有數道猶如實質的目光自身上掃過,任意心中平靜無波,依舊當作自己是平靜人,上了船之後對著眾人打了個招呼,一眼看清船上眾人之後,便找了個拐角坐了下來。 坐下後任意依舊感受到有幾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心中便也感到鬱悶,抬頭再次看去,卻見這十幾人中有幾人比較出眾,一人乃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那女子身背白色長劍,白色劍穗頗為飄逸瀟灑,任意一眼就認出這女子乃是古墓派地,且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吧。此刻這女孩正緊緊地盯著任意看著,任意到也感到臉皮有些發熱了。 而這女子身旁有一男子,那男子第一眼看上去卻也是英俊無比,只是第二眼看上去任意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只見那看似無比英俊的傢伙竟正用指頭扣著鼻屎,任意胃中一陣不舒服。急忙轉過頭向第三人看去,卻見那第三人乃是一個老者,那老者年齡約有七十歲左右,身穿道裝,雙眼如電,看似武功似乎很高,任意雙眼如電,一眼便看的清楚,心中也有了底。而那最後一個則是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那青年背上背著兩把劍。兩劍劍鞘一黑一青,各帶著黑穗和青穗,任意一看之下便知那兩把劍乃不可多得的好劍,心中到也一驚,怎地這幾人氣勢都是如此不俗。 那面容清奇地黑 掃了任意一眼後便轉過身去向黃河看去,這時船也動然是要過這黃河了。而那身背兩把劍的青年在看過任意後又看向那扣鼻屎的青年說道:「雷永恆。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那叫做雷永恆的英俊青年指一收,對著黃河面上一彈,卻是彈出了一道黑點,任意看的清楚,胃中有些翻滾起來,便轉過頭去也看向了黃河,到也感到心中舒爽無比。 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出,只聽那女聲哼了一聲說道:「楚天涯,我們別理他。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太噁心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噁心的人。」 那雷永恆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我說陳瑤,楚天涯。清風老爺子也沒說上我兩句,你們兩個怎麼就合起伙來說我了,我雷永恆除了愛扣鼻屎之外還有其他毛病嗎,我看你們是嫉妒我長的這麼帥吧,哼,若是我有天涯那樣的好運氣,得到『雙魂玄武劍』和『雷電青龍劍』,再能學到一身高深的武功,十大公子譜一定有我地名額,不是我說。那任意和莫名兩個人也不過如此,等時機一到,我雷永恆一定要讓江湖中人都知道。我雷永恆一定會稱霸江湖…」 任意聽的愕然之時,那叫做陳瑤的女子卻是又哼了聲說道:「就你也想比任意和莫名,人家兩人可是十大公子的老大和老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先天高手了,現在自然是更加厲害了,我師門中有許多姐妹都喜歡他們兩個人呢,你呢,我看你就是再練一百年都進不了先天高手的境界…」 雷永恆嘿嘿笑道:「瑤瑤,這是你不瞭解我啊,我雷永恆的容貌自是不用說吧,難道你不承認第一眼見到我雷永恆時沒有對我動過心…」 那陳瑤臉一紅,然後狠狠地瞪了雷永恆一眼,然後向一旁站立的老者說道:「清風爺爺,你看小雷子總是欺負我,爺爺你幫我收拾收拾小雷子吧。」 那老者縷須一笑道:「好啊,要怎麼收拾你說吧。」 陳瑤大喜,那雷永恆卻是臉色大變,急忙坐了下來抱著船上地一個大圓銅說道:「老爺子,你老可是說過不管我們的事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任意看的鬱悶不已,心想這幾個人看來不是一個門派的,不知為什麼走到一起了,而其中那叫做清風的老者更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除此之外,那叫做楚天涯的青年似乎正處於宗師境界的後期和先天境界地交界處,顯然再過不久,若有機緣的話可一舉進入先天之境。這對大多數江湖人來說,三十年進入先天境界已經是極為快速了,當然,任意這等存在是不能按常理計算的。此刻任意不竟想到了當日的唐然非和任飄羽,此兩人當日已經進入後天大成境界了,這十幾年來是否有所進步呢。 那邊吵鬧不斷,任意是瞭解了那幾個人地性子,但卻沒有過多去打量,而是靜靜地看著翻騰不已的黃河,只見黃河在烈日照射之下一片金黃,其中有不少鯉魚偶爾跳出,這使的任意的記憶升起,想起了魚龍百變。此刻的任意魚龍百變已然大成,且還根據魚龍百變的特性融合了自身的諸多武功,最終使的任意隨手間可輕鬆施展任何一種武功,由於魚龍百變的百變特性,更加任意的內力已然深厚無比,十二年地時間,強大的純正寒流能量充斥了任意的身體,此刻地任意已然不再去理會什麼陰陽不調,而是任意發現這寒性內力已然是獨立一體,且同化著體內的其他內力,使的任意體內的內力成為了最為寒流的內力。任意可以肯定地說,以前地天霜氣是霜的話,那麼此刻新生的內力就是冰。且是天下間最為寒冷的冰。 船漸漸靠岸,那些人等先後下岸,任意是最後一個下岸的,抹了一把汗,任意氣喘吁吁地沉重向前走著,而那四人卻是在看了任意好幾眼之後便當先竄躍而去。等四人走後,任意方才恢復正常,頂著烈日輕鬆地向前踏步而去,一個月的時間對任意來說足以到達鳳凰山了,所以任意並不著急。就算到不了的話也有鷹王相助,此刻以輕鬆為主,任意是需要調節的。 一路前行,過了浪嘯坡,任意遊玩片刻之後便到天色快黑時快速趕到了浪嘯鎮。選了一家客棧後,任意竟有見到那四人,而那四人再看到任意後也都是一愣。其中那雷永恆對著任意笑了笑,然後拿下放在鼻子上的手說道:「兄弟,你可真行啊,頂著烈日還趕了幾十里路,而且看起來還沒什麼大礙,在下雷永恆無比的佩服…」 任意呵呵一笑道:「那裡那裡,急著趕路,也是不得以。」 拱了拱手之後,任意便獨自坐了下來要了些酒菜吃了起來。而那雷永恆見任意如此,便也尷尬地收了手,到是那陳瑤抓住了機會,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卻是一時間兩人又鬧了起來。 任意吃了好一會,突然聽那楚天涯小聲說道:「那個人看起來好面熟,好像曾經在那裡見過,你們有這樣地感覺沒。」 幾人一愣,那陳瑤也疑惑地說好像有,只不過都不能確定,而且還說看似任意並沒有任何內功啊,而且我們來了半天後他才到的,要是有武功可 到了,惟獨那老者清風並未說話。而是獨自吃著菜 任意到是一愣,沒想到竟受到這幾人的留意,只是任意卻也在想。就是自己被你等發現了也沒什麼,反正自己從今以後也不準備在變化容貌了。遲早會有被認出來的一天,於是便也平靜了下來。 第二天任意早早起了,吃過之後便又繼續前進,沒想到四人也在此時出來,任意頗為平靜,那雷永恆邀請任意共同上路,被任意給拒絕之後,於是那四人便當先走了,到是任意要了一匹馬,騎著馬緩緩步出了浪嘯鎮。 如此走了一天,當天夜裡任意獨自在野外過夜,也沒有見到那四人,第二天下午時分,任意騎著馬正前進時,前方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任意一愣,見前方就一條路,便騎著這匹看起來平常的馬向前繼續走去。不想到了打鬥之處,卻見那雷永恆四人正在遠處觀看著,那四人見任意騎著馬到來,都是一愣,到沒想到任意能跟的上四人的步驟。 任意卻也沒有理會四人,便繼續向前行去,不想卻被那雷永恆給叫住。 「兄弟,等等在走吧,那幫傢伙狂妄地很,等他們打完了再走也不遲。」 任意見那邊打鬥的人是四個人,打鬥起來武功到也頗為厲害,任意想到自己正扮演著一個平常人,便也停在一旁下馬而立,看著那四人的打鬥。 不想這時傳來一道喝聲,只聽一道吼聲喝道:「易少煩你他媽真卑鄙,暗算老子。」 那其中一青年嘿嘿一笑,卻是說道:「肖羽,你今天休想逃走,若你留下小無相功和火刀乃至十五掌降龍十八長的秘籍,我們自然會放你走。」 「休想,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得逞,就是你們抓到老子也得不到,那東西根本就不在老子手裡,哈哈哈…」 那叫做肖羽的青年身材有些胖,臉上有一道刀疤,身高中等,但武功卻著實厲害,在任意看來,怕再差一步就穩穩踏入先天之境了。而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肖羽一人竟有著三種絕學,那小無相功乃逍遙派除北冥神功外排名前三的曠世內功絕學,怎地這人會。而那火焰刀更是霸道無比,乃當年鳩摩智所用絕學,且也失傳數百年,怎地同時出現在這人身上,不但如此,這肖羽竟還學的了降龍十八掌的前十無掌,這又如何讓人不驚。 這時那楚天涯突地沉聲說道:「這傢伙曾上少林偷取武功秘籍未成,被打下山來,後來失蹤不見,且前幾年江湖還傳言這肖羽竟跑到段家去偷凌波微步秘籍,但也未能成功,只是此人計謀出眾,卻是逃過了數次,今天被這幾人圍住,一定是看中這傢伙身上地武功秘籍才會這樣。」 任意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能,看似容貌平常,且異常親切,怎地就有如此本事,偷取了這些武功,但是任意卻去過逍遙派,知道逍遙派無疑銅牆鐵壁,就是任意去偷東西也一定偷不來,就這肖羽的武功去了不是等於送死,那麼那小無相功和降龍十八掌到底是從那裡來的。 驀地,那肖羽叫道:「吸星大法,你他媽是歐陽無痕,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那面容白淨猶如小白臉書生相地青年哈哈笑道:「我什麼時候隱藏過了,你趕快將秘籍拿出,我就放你一馬,不用吸星大法吸你的內力,你看如何…」 「休想,除非我死,否則你們幾個休想得逞…」 這時任意發覺那清風老者面色一片鐵青,冷哼一聲說道:「一群敗類,我到要看他們怎麼了事,呆會我再收拾這四個敗類…」 雷永恆三人聽後先是一愣,然後神色都是大喜,到是任意因為實在做不出緊張之色,而是面容冷靜平常,讓四人看在眼中心中驚訝無比,若不是探察不出任意沒有絲毫武功,四人早已懷疑任意了,只奈任意內力武功高過四人太多,所以才使的四人如此懷疑,但卻又沒轍。 「媽的,你們真卑鄙,煉戰你他媽也會吸星大法…」那肖羽手一接觸那高月兩米鋤頭的黑衣光頭漢子,猛地身形一抖,臉色竟蒼白起來。 這時這清風老者臉色再次大變,就是那雷永恆三人也是驚訝無比,這時陳瑤說道:「那個光頭和尚就是少林寺的叛徒嗎。」 雷永恆馬上點頭說道:「一定是的,這傢伙在少林寺做了二十年外圍弟子,後來不知怎麼就把少林寺『易筋經』給學到了,而且又得到小還丹,內力猛增二十年,雖然現在只是後天大成境界,但這傢伙現在又學了吸星大法,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會邁過後天的坎,從而進入先天之境的…」 任意聽的仔細,這些東西雖然也曾聽到一些,但卻不多,這時聽到這裡,沒想到江湖之上還有許多這樣地人存在,心中到也驚訝不已,且一出手就是這些厲害的武功,卻是讓任意驚訝不已。 而此刻四人在一片樹林只中向外觀看,到也不容易被那幾人發現,所以方才會如此輕鬆,但任意卻看的出來,那清風老者已然動了殺機,隨後必然會有一場血戰,而任意自己卻也樂得輕鬆,實地考察一下現在地江湖到底如何。 正文 第207章 七絕旋風 煉戰此人曾拜師於少林,江湖人稱赤煉邪武,但卻不甘於少林的規矩,不願從最外圍一點一滴提升,於是暗中佈局準備,以各種方法為便捷、隱藏二十年之久後終神出鬼沒地取得少林易筋經,並同時取得小還丹一枚。後學得少林上乘內功和增加了二十多年的內力,不但如此,此人還收集了諸多武功,並將其結合起來,形成了自己的武學,雖然並不見得有多厲害,但在絕大多數人眼中,此人以是一個絕對恐怖的人物。而易筋經雖然只乃少林洗髓經和易筋經中的一種,但卻也是天榜內功絕學,更乃最為純正的正派絕學。然而,只因此人心思歹毒、事事尋求捷徑,於是便在江湖中闖出了惡名。而少林也因此人使的諸多弟子長老出入江湖,以尋回絕學和捉拿此人,卻不想此人卻是身在此處,且還和另兩個惡名遠召的人呆在一起。 歐陽無痕,江湖人稱白衣無痕,其出生不明,但卻會日月神教之邪門絕學吸星大法和段家一陽指,此人正邪不分,不曾用過兵器,為江湖眾多人士所不容….易少煩,江湖人稱黑血煞星,擅長分筋搓骨手,內力不高,極為普通。據說出生在破落世家,後到醫館當過學徒,然而曾因對華紫苑動過壞心思,雖後未成功,但此人內心之邪惡不是常人可比。 肖羽,此人江湖號稱絮羽公子,所學武功為小無像功和火焰刀。只是卻不知道這人竟然又學會了降龍十八掌的前十五掌…此人平常為人嘻嘻哈哈,容貌體型平常,並無出采之處。但就是運氣好的過頭,但江湖傳言此人曾幸遇鳩摩智傳人之一。被帶入域外修煉三年,然後不知怎地又被趕出師門,但現在誰也說不清楚這裡面的情況,好像事情挺隱秘的… 那雷永恆接著說道:「那易少煩竟然敢欺負我心目中地偶像,華紫苑若不是武功低微,又怎會落到十小絕色中,真是可惜了,唉…」 任意先後聽的明白,也知道那雷永恆到有一小半是說給自己聽的,這時那清風老者冷哼一聲說道:「此四人都不是好東西。我們也不是什麼正派人士,所以說,呆會出手時狠一點…」 任意詫異地看向那清風老者,那老者也是看了任意一眼,便不再理會任意,到是那陳瑤似乎不想動手。而那雷永恆、楚天涯兩人則是異常興奮,各自已然抽出劍來。做好了準備。 驀地,幾人眼中都是一亮,只見那肖羽大吼一聲,原本弱弱地模樣竟變的無比霸道起來。只見三道龍形火氣竟瘋狂竄出,眾人看的駭然之下,那龍形忽地一下又消失不見,取而帶只的竟是一三道巨大的火焰刀氣。任意心中驚訝無比,沒想到這肖羽竟如此本事,能將火焰刀和降龍十八掌結合起來。再看下去。那三道刀形火焰將歐陽無痕三人轟的向後退去。三人中易少煩退的最遠,竟有十幾米遠,其次是歐陽無痕,有四五米遠。最後是那兩米多高的大漢煉戰。只見此人面容一片通紅,但卻迅速隱去,而後此人雙目熾熱地看向肖羽說道:「肖羽,我們三人敬你,你卻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肖羽臉色一片蒼白,雙手猶如冒著絲絲白氣,實則卻是如火般地通紅詭異。這時那清風老者低聲說道:「這小無相功果然乃江湖之上最為玄妙的內功心法,竟能融合兩種不同的內力,而且還能將其完美的融合。想來江湖傳言是正確的,此人必然是遇到了數百年前大輪明王鳩摩智那一脈,否則也不能學會著小無相神功了…」 哼。兩道哼聲同時傳出,卻是那雷永恆和楚天涯兩人共同發出的。兩人聽到對方的哼聲,先是互看一眼,然後又各自轉過頭去。那陳遙看在眼中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那清風老者也因此方才情緒稍稍緩解了一下。 此女名為陳遙,乃終南山下陳家堡堡主之愛女,後拜師古墓派,在古墓派中有劍心之名,雖容貌未有多漂亮,但卻勝在可愛美麗,更兼此女悟性奇高,古墓派其他弟子兩年才能學會地東西,她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學會,固然在古幕乃至江湖得到了劍心的稱號,卻是對其最好的回報了。此女性格脾性善良,喜好詩歌,偶爾有些小姐脾性,到也頗有些個性。此四人能走在一起到也有著一番故事。 這四人中那清風老者最為神秘,但因武功高過三人太多,且NPC和玩家很難分別的出,更兼三人先入為主,認為此老不可能會是玩家,所以便一直任意清風乃是一NPC,,且並不迂腐,在現實中更有著近二百五十歲的高齡,又兼對三人來說高出一大截,也正好四人各自有著自己的故事,又頗為合得來,便也走到了一起。而這一路四人到也走了許多地方,做了許多四人認為不錯的好事,這先後幾日遇到了任意,且此刻又遇到了這四人…四人得知這四人的身份之下便也動了心思… 那肖羽一下擺脫三人之後便向任 所在地地方奔來,眾人看的清肖羽臉上的蒼白,知道力消耗過大,否則也不會如此。而那三人見肖羽向樹林處跑了也都是一驚,便先後追了上來。到是那易少煩落後三人三十多米遠,且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驀地,一聲暴喝傳出,那肖羽一驚,卻見一黑髮老者凌空而落,飄然落在他的身前,一驚之下肖羽猛地停下腳步,卻見這老者面容清奇,有黑色美須,隨風飄動,除此之外老者身後還背著一把古色長劍。猶如仙人一般,其風骨讓人不敢小巧,而此刻此老者卻是目中含煞,對著肖羽乃至其身後趕來地三人喝道:「你四人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好一個乾脆的說法,就是任意也聽的一愣。那裡有人會一開口連個前奏都沒有就要讓人家自行了斷,這清風也太過狂妄了吧。那身後出現的煉戰三人也都停了下來,站在一起看著清風,那煉戰冷哼一聲道:「老傢伙,這裡地事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趕快滾回棺材裡面去吧…」 清風面色一冷,尚未說話,一道聲音便傳了出來,接著林中又走出三道身影來,卻是一女兩男。那其中一個男的樂呵呵地笑道:「老頭子,這傢伙罵你,就留給你老了,至於這最厲害的肖羽當然也就只有我能夠對付的了了…」 楚天涯冷哼一聲,白了雷永恆一眼說道:「沒見過你這麼噁心地人,這次事完之後我們各走各的路,小遙也要盡快離開這傢伙的身邊。免得被傳染了…」 陳瑤臉一紅,卻沒有說出話來,到是那雷永恆哈哈一笑道:「還是哥們你最瞭解我啊,就憑哥們你這麼懂我知我,我雷永恆又怎麼會離開你,哥們你放心,天涯海角,你楚天涯走到那裡,我雷永恆就跟到那裡…」 那楚天涯面色發青。眼睛也瞇了起來,顯然是心中正在激烈地爭鬥著,那清風老者地情緒也早已平靜了下來,到是那肖羽四人卻是也意識到了面前四人地強大。一時間就是這雷永恆臭屁不段。卻也只有人狠狠看著他,卻沒人出口阻止。 肖羽一身白衣,容貌雖然普通,也有些發胖,但氣度到也不錯,想來是功力深厚的原因,而身後那三人也都各有特色,其中那易少煩到也頗為英俊,只是其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之色卻是讓人感到發冷。此刻這肖羽開口道:「不知各位為什麼要留下在下。」 — 清風身穿青色普通道袍,兩袖異常寬大。雖道袍異常平常,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凝重,四人礙於這種無形的氣勢。各個如臨大敵,將清風盯了個緊。而清風則僂須冷聲道:「諸位做惡太多了。」 任意聽後心中古怪不已,就是那雷永恆等人也是如此,然而這一聲乾脆異常的話卻引來了四人地不滿,那煉戰喝道:「老傢伙,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子再說一次,這裡沒你的事,趕快滾,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任意可以預料到這煉戰的下場,果然,下一刻清風動了,如一道風般,清風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然後鬼魅般出現在了煉戰身前。那煉戰到也不是吃素的,竟能迅速反應過來,雙掌也以當先拍下。只奈清風身影如電,微微一閃再次消失不見,煉戰心中大驚,卻猛地感覺到一道道虛影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只見一道罡風猛地席捲而來,煉戰心中駭然之下,想躲卻發現已經來不及,然而若要不奪,卻要受到傷害,無奈之下煉戰強自躲避,但下一刻肩膀處赫然受了清風一擊,頓時一股巨痛傳來,煉戰竟駭然地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失去了知覺。心中駭然之下,煉戰卻也憤怒無比。 任意將一切看在眼中,到也沒覺得有多驚訝,只是證實了這清風已然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不過卻只是人榜高手,但儘管如此,比起這煉戰來說卻是強的太多。這時一道喝聲傳出,卻是清風喝道:「吸星大法,你就不怕我廢了你的雙手。」 煉戰哈哈大笑,臉色通紅無比,但左手卻是抓住了清風的手,卻是在吸著清風地內力,然而清風卻是胳膊一甩,那寬大的衣袖竟如同鐵袖一般刷地向外射去,然後猛地將煉戰的胳膊削掉一圈肉去。接著,清風不去理會煉戰的喊叫,而是左手猛地伸了出來,以手法地姿勢快速向煉戰抓去,煉戰躲避不及被抓了個正著,接著只聽卡擦一聲,隨著煉戰的叫聲傳出,卻是胳膊被硬生生地捏斷了。 任意長出一口氣,沒想到這清風這般殘忍,但又回想起自己來,自己不也做個類似的一些事情嗎。這時一聲淒厲的叫聲又自煉戰口中傳出,卻是清風一掌擊在了煉戰的丹田處,赫然將煉戰的全身功力給廢除了。任意知道,若在一個小時之內無人殺了這煉戰,這煉戰從此就只能是一個廢人了,或者說煉戰自殺重生。但就算是有人在一個小時內殺了他。但廢去功力的懲罰卻也是非常嚴重的,那就是為期數個月乃至一兩年的修養,破碎虛空在這方面是極為公平地。 在未受傷地情況下被殺,那也只是休息幾天就好,但斷腿,雖然能完全恢復,但卻需要一定時間的修養,且隨著傷勢越重,修養的時間就越長,這是佔便宜所必須要回報補償地。卻也沒人會反對此點,但就是反對也沒處反對。 這清風的武功竟是異常精妙厲害,只是不知是那個門派的武功,任意目光如電,且境界比這清風高出太多,自然看的清楚,知道這老者先後用了三種手法。分別生意掌法、手法、還有袖法,而最為奇妙的是,清風老者的衣袖竟能攻擊敵人,其巧妙運用之處到也讓任意驚奇。 見煉戰眨眼間被廢,那肖羽三人駭然地看著清風,卻見清風看著三人卻未動手,這時那雷永恆卻是提劍上前道:「不愧是老爺子,一出手就搞定了大傢伙,這三個就交給我們了。老爺子你歇息一下吧。」 清風點了點頭,就見雷永恆手中長劍暴出一團劍光向肖羽刺去,同一時間那楚天涯也是如此,到是那陳瑤卻是未曾動手。那易少煩見沒人找他,便身影一轉猛地向遠處竄去。然而但見清風身影一閃卻將其路給攔住,易少煩目中冷光一閃,哼了一聲便沉默了起來。 「看我『長河落日劍』地厲害…」 雷永恆的聲音誇張地傳了出來,但聽在任意耳中卻是猛地一震,看向那雷永恆,只見其劍法異常巧妙精美,而任意也不禁想起了這長河落日劍的說法。長河落日劍乃數百年前一代奇人白羽仙所創的絕學,這套劍法共只有兩招。其名為:這兩句詩意。化於劍法之中。一直、一圓、一動、一靜、一剛、一柔,一正、一側。這相生相剋、相輔相成之中,不僅囊括了古往今來的諸多拳經劍道。乃至大千世界的玄機禪理也盡在其中。因此,劍雖兩招,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變化,信手揮灑而威力無匹。而當年白羽仙地傳人畢霄翔則用這兩招劍法挫敗當年天朝大內第一高手宇文雷。只是幾百年未成出現過的劍法,今日竟出現在這雷永恆的手中,著實讓任意吃驚了一下。 在看那楚天涯卻也異常厲害,其手中拿著一把劍,背後背著一把劍,奇怪的是,這楚天涯背著兩把劍為什麼只用一把,且這兩把寶劍也乃古劍中的寶劍,怎地又會在同一人之手。對這四人,任意心中無比好奇。而隨後那陳瑤的一句話卻是又將任意給震了一下,只聽陳瑤自語道:「天涯又在甩帥了,有七絕旋風劍不用,又在拿別人練劍了…」 「七絕旋風劍…」 任意歎息一聲,腦中卻也不想再想了,然而不是他不想就能停止得了的,於是思緒便又開始轉動了起來。這江湖中最為巧妙的劍法就屬這七絕旋風劍了,此劍法巧妙之處在於其控劍之術,常人練劍只練一劍,只有少數人方才練雙劍,惟獨這七絕旋風劍玄妙異常,和傳說中的御劍之術有些相似,只是除了數百年前地沙漠域外有高手將其練至大成境界,可七劍同用,橫行江湖數十年,最後飲恨當年絕代高手袁承志的碧血劍之下,而這七絕旋風劍從此之後也絕技與江湖,卻未想到今日竟同時出現江湖。任意又如何不驚訝,那隱世門派劍宗一脈時常有一些高手會同背三把劍,但卻也不會如七絕旋風劍那般誇張。 這時打鬥進入了高潮階段,楚天涯面對的是歐陽無痕,這歐陽無痕空手應對,雖會吸星大法,但內力卻不如那煉戰深厚,只因那煉戰有小還丹相助,得二十年內力。而這歐陽無痕不知為何,空有吸星大法,但內力卻是極為低下,到讓和他對戰的楚天涯心中不解。 任意學有吸星大法地模仿版,任意也並未用過,但對吸星大法卻是最為瞭解。這吸星大法是合了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創製而成的一套武功,只是卻偏重於化功大法一路。吸星大法專吸對方的真氣,貯入自己丹田,再驅入奇經八脈以供已用,威力極為強大,但卻異常陰損,正是損人不利幾的功法。對修習者有重大隱患,吸來的他人功力有朝一日會突然反撲,吸來的功力越多則反撲之力愈大。 這楚天涯絲毫不留給歐陽無痕機會觸及到自己身體,雖然歐陽無痕一陽指神出鬼沒,異常厲害,但比只他的劍法卻是差了許多變化,只是兩人功力修為相當,一時間到也在相持中而已。不久後,楚天涯猛地抽出了身後另一把劍,卻是雙劍齊用,而任意也從中看出了一些訣竅。但總的說來,兩把劍的七絕旋風劍卻也只是招式精妙了一些而已,兩人打鬥中雖然異常出色,但對任意來說,那雷永恆兩人打鬥起來方才是異常可笑和有趣,到是勾引出了任意的興趣,然而正是這時,任意臉色猛地一變,眼睛餘光看向樹林地另一邊,那邊赫然閃過一道人影。氣息在此刻消失不見,任意未動,但知道有絕對的高手在此,一時間任意開始注意了起來,但卻不知隨後會發生一些什麼事… 正文 第208章 天榜神兵 雷永恆手中之劍施展出來竟是異常大氣,然而和其對抗的肖羽卻是絲毫不懼。只是那肖羽先前內力消耗太多,此刻雖有幾種絕世武功支撐,但卻處於下風。那雷永恆抓住機會也自然不會放棄。還有那楚天涯手中雙魂玄武劍和雷電青龍劍更是囂張厲害,那歐陽無痕雖有吸星大法在身,也雖有一陽指這等厲害的指功,但在楚天涯面前卻是佔不到絲毫便宜。還有那易少煩則是乖巧地呆在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麼,那英俊的容貌顯得有些陰森。惟獨那煉戰被廢除武功之後無力地躺在地面之上,仇恨地看著清風,此刻的煉戰心中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快些殺了他,否則對他來說,這近三十年的努力就此廢在此刻了。 七絕旋風劍,乃最為玄妙的馭劍之術,傳言此劍法非常難以練成,當年三劍爭鋒時,碧血劍、金蛇劍、七絕旋風劍,各領風騷幾十年。其中以金蛇劍最為出名和恐懼,傳言金蛇劍有一劍箱,其箱名為金蛇箱,內中有特殊之物可溫養金蛇劍。若金蛇劍無劍箱溫養,金蛇劍還尚且不足以進入天榜神兵一列。只可惜劍箱自當年金蛇劍對抗碧血劍之時,沉入湖底,無數人多次撈取都未自湖中撈出,於是金蛇劍在兵器譜上的排名開始急速後退,只至退出天榜。然而,當年金蛇之威諸多江湖人物都曾見到過,其威在月夜之下,若得劍箱溫養在近,便可借月光之華,射出金色劍氣,其劍氣無堅不摧。極為駭人。 雖金蛇劍在碧血劍之後,但卻是諸多神兵中最讓江湖中人頭疼的一種神兵。而那碧血劍則更為恐怖,所謂碧血丹心,其劍本身就乃忠義之劍,數百年前碧血劍佔據天榜第五行列,後來跟隨大俠袁承志消失與江湖,至此依舊未曾出現。而那七覺旋風劍也是如此,當年先敗與金蛇劍之下,後又敗與碧血劍之下,便也隨著其主人消失與江湖之中。於是其聲名層次便也排了下來。 天榜絕世神兵排名有二十。第一為鷹刀、次為天魔琴、隨後並列第三乃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第四烏金血劍、第五乃割鹿刀、第六則是雪飲刀、火麟劍、屠龍刀、倚天劍、玄鐵劍這五把絕世刀劍、第七英雄劍、第八碧血劍、第九乃無雙劍、第十金蛇劍、第十一為七絕旋風劍… 其中鷹刀為諸神兵之首,代表著大圓滿的天道,江湖人稱為天道之兵。 天魔琴代表著正邪交集,正邪相融,內正外邪,正邪兩道都稱之為魔琴。 絕世好劍與絕世魔劍同出一爐,一繼承天地正氣。一秉承天地魔氣,互為對立,不相上下,千百年來一出既出,一退都退,卻是最為矛盾的一對正邪之劍。江湖人將其稱為正邪雙劍,其所代表的是正與邪。 烏金血劍,血光之劍、它代表著血腥,烏金血劍地出現必然是整個江湖的殺戮。而烏金血劍正是血光殺戮的代表。 割鹿刀,殺戮之刀,一把真正的殺戮之刀,它的出現必然代表著一場又一場的殺戮.. 雪飲刀、火麟劍、屠龍刀、倚天劍。玄鐵劍五把劍為相互對立,不相上下,江湖人稱這五把絕世刀劍乃武力權勢的代表。擁有其中任意一種神兵,就等於擁有著絕對的武學,只因五神兵中各自記載著一種乃至數種天榜絕學,不但如此,五刀劍所包含的含義更為特殊。 英雄劍,乃英雄之劍,劍中英雄也,最最正氣凜然。浩氣長存的神兵,劍有劍格,既然叫做英雄劍。那麼此劍也必然像英雄那般,寧折不彎。此劍有著一段美麗地傳說,更有著一段常人無法想像的歷史,固然此劍在經歷其劍主無名賦予其英雄劍閣之後,雖期間斷過一次,但在重新加以鑄造之後,不但劍意正氣更為純正驚人,而其中所蘊涵的劍意更是劍道的及至所在,此劍所擁有者必然乃一代英雄,否則常人得此英雄劍,必然無法施展出英雄劍一分威勢,若是強行驅動,此劍必然反主抗拒。 碧血劍,此劍乃忠勇之劍,只有大忠大勇之人方才有權支配此劍,否則無法發揮碧血劍之一分威力。 無雙劍,劍中無雙,乃天下無雙之劍,不是因為此劍鋒利無雙,也不是因為此劍乃眾兵之首,而是因為此劍乃最為孤傲之劍,其劍外表雖不如金蛇劍華麗,也雖無英雄劍、無雙劍之正氣和忠勇,但卻是具備了諸劍的長處,自成劍格,劍格孤傲無雙,乃最為中正之劍。 金蛇劍,最為華麗之劍,赤金與玄鐵混合打造,劍身沉重,外觀極為奢華美麗,劍箱外用赤金與玄鐵打造,內用黃金蛇之蛇皮和黃金蛇之金血加以溫養劍身,造就了最為華麗和威力巨大的金蛇劍。 七絕旋風劍,七劍合一之劍,詭異無常,可分可合,其劍可一分為 為一色,共七色,七劍可互相聯繫控制,控劍之法更常,乃劍中之詭,常人不可測量,無法抵擋。 楚天涯所用之兩把劍雙魂玄武劍和雷電青龍劍雖也是好劍,但卻只是人榜有名,連地榜都進不了,而那傳說中的七絕旋風劍乃七劍合一地絕世之劍,失傳已有數百年之久,就如那金蛇劍劍箱一般,只有其名,未見其形,江湖中人早已不認為那些神兵會有多厲害。但即使如此,這七絕旋風劍的威力也顯示了出來,只見楚天涯手中兩把劍竟偶爾會脫手而出,以奇異的軌道穿行與歐陽無痕身旁,使的歐陽無痕防不勝防。但好在歐陽無痕一陽指也是神出鬼沒,使的楚天涯也不敢太過近身。 如此這般,這幾人身手都極為厲害,任意可以預料的到,當幾人進入先天境界時,境界武功必然會飛速提升,到時憑借幾人所施展的武功,必然會在江湖上佔有一席之地。然而這對任意來說卻並不重要,以任意地榜的境界又如何會將這些人的武功看在眼裡,所以此刻表現地異常冷靜。 到是那清風卻是等待不急了,開口催促了起來,那雷永恆大叫一聲吼道:「清風老爺子,這傢伙身手緊的很,非常難纏,現在天這麼熱,我不打了,就交給老爺子你了。「 說完後那雷永恆手中古劍猛地暴出一道劍氣,將肖羽擊退,竟真的退了下來,只見這傢伙摸了摸鼻子,手指正準備要扣向鼻孔中時,卻見那一旁的易少煩竟動了。此人容貌英俊,眉目細長,平常看起來到有一番別樣地特色,只是此刻眼中冷芒閃過,竟給人異常危險的感覺。很奇怪那清風並沒有阻擋,而是冷眼看著易少煩,只見這易少煩一個起落間已然到了那肖羽身旁,那肖羽冷哼一聲,雙手成掌,已然成了火紅之色。 雖說此刻這肖羽消耗太多,但對著易少煩來說,肖羽卻並未放在眼中。然而,肖羽卻不知,這易少煩思索半天知道橫豎都是個死,那煉戰此刻已然成了那副模樣,他又如何會留的下。就是此刻危險,有清風那等高手在,他也要找尋機會逃跑。而此刻,這個不是機會的機會雖然機會太小,但他還是無奈地向肖羽背後的樹林竄去。 也只有任意知道那清風為何不追,且還將雷永恆給拉住,只因這時一道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那打鬥中的楚天涯兩人也各自驚訝地退開,各自形成對立,惟有那易少煩乘機從肖羽身旁射過。只是,那肖羽卻是冷聲一笑,雙手猛地捲起一道火光,接著一聲慘叫聲傳出,卻見那易少煩抱著臉大吼道:「肖羽你他媽真卑鄙,老子不找你麻煩,你竟然敢偷襲老子,老子要殺了你…」 — 隨後那易少煩雙手從臉上拿下,眾人都見到了易少煩臉上已然猶如被火燒一般,紅紅的極為難看。那一張英俊的臉此刻竟變的異常恐怖,一旁地陳瑤捂著眼睛看也不想看。然而就是這時,一道身影猛地竄出,卻是飄落在易少煩身後,然後將易少煩的脖子一提竟就摔出去了二十多米開外。那易少煩被摔了個夠,落地之後正要開罵,卻感受到場中氣氛的詭異,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只見此人身穿黑衣,面容枯瘦,其身上地氣勢竟是異常的冷冽詭異。 任意一直未有任何動靜,就是此人出來也一樣,對任意來說,此人的修為在地榜和天榜之劍,這一點是任意明確感受到的,也就是說此人在過數年就可進入天榜的先天境界中。然而此刻這人的出現到底又是為何,除了任意一人輕鬆平常之外,那清風老者幾人各個都是如臨大敵。 「你們走吧,這兩個人我要了…」這人森冷地看著清風說道,且一步步向那煉戰走去,原本二十幾米的距離,這人只踏了兩步便到了煉戰身前,如此詭異的情景讓幾人心中一緊,而這時只見這人手中紅光一閃,這煉戰正自愕然之時,眾人卻驚恐地發現,煉戰的脖子處已然噴出一道鮮血出來。煉戰尚未發覺卻已氣絕倒下…眾人駭然,在看那人時,卻見那人手中握著一把赤紅如血的劍,而除了任意之外,眾人竟不知這劍是如何出現的…一時間氣氛變的詭異起來…. 註:七絕旋風劍、金蛇劍等兵器都寫的誇張了點,但為了配合書的整體,這些兵器也必然要重新塑造一番,大家就這樣看,我也會將各中神兵的特性塑造好,也會隨著情節安排各種神兵出場對抗,相信這樣的場景一定會特別精彩。 正文 第209章 殺手組織 強大的氣勢使的清風幾人不敢開口,且這氣勢對於清風來說更為強烈,彷彿那人是特意對他一人發的一般。只奈那雷永恆與楚天涯雖然心中受到壓制,但卻各自抽劍而立,靜靜地盯著那中年男子,似是一有機會就要衝上去一般。那人見此情景,冷哼一聲又道:「你們最好趕快離去,否則呆會我一改變主意,你四人就都休想離去。」 赤裸裸地威脅,在這人眼中根本就沒有四人,然而卻只有任意知道此人為何如此,此人那潛藏在表面下的殺氣何其強大,只不過卻因為任意的原因而特別壓抑住,否則若非那人以地榜乃至接近天榜的強大實力,又如何會將四人放在眼中。惟獨一旁的任意這人看不透,看似任意不懂武功,但那隱而不發的強大修為讓他感覺到任意的實力並不比他低,所以心中思索之下便是如此做法。 那雷永恆突地開口說道:「不知前輩可否留下姓名,他日江湖相遇…」 話未說完,那中年人已然迅速轉身,只見一道血光傳過,以二十多米的距離而言,這道紅色的劍氣竟撲面向雷永恆射來。雷永恆提劍阻擋,卻被這一道劍氣擊的向後退了近十步之多。一時間清風幾人更是驚訝,那雷永恆也是臉色蒼白地不敢說話了。這飛躍二十多米依舊如此凝而不散的恐怖劍氣,就足以顯示出那人的強大實力,現在若眾人再有人說出一個字,怕是那人就要無情出手了。 清風對著那人拱了拱手,然後向雷永恆三人沉聲說道:「我們繼續趕路…」 三人默然點頭,然後追隨離去。眨眼間四道身影同時竄出,數吸間已然到了數百米開外。惟有任意依舊留在此地,只見任意一身黑色浪子衫、座下一匹瘦且醜的馬,配合著任意那無比平靜的神態和俊秀的容貌,到也顯示出了一翻獨特地魅力。在那人的注視下,任意輕輕一拍馬兒,座下的馬便邁開了腳步向前緩慢走去。 那易少煩在清風四人離去時也放腳而逃,那中年人也沒有理會,此刻到也看不到易少煩的身影。惟有那肖羽和歐陽無痕兩人一動也不敢動,靜靜地注視著任意和那中年男子。且看向任意的目光也是疑惑不已。而就在任意所騎的馬兒走出去二十多米之後,卻突然有四個蒙面的黑衣人自林中竄了出來。 這四人剛一出現就和那中年男子對立了起來,任意雖未回頭但心中卻是疑惑無比,這四人很顯然是剛剛到來,否則任意沒有理會不會察覺,只是這四人武功最多也只是宗師級別,又如何能和這中年人對抗。任意心中嘀咕一聲。理也沒理,便繼續向前騎馬而去。 然而這時一道不識相地聲音卻傳了過來,只見隨著一道黑影自林中射來,隨著一道冰冷的聲音也傳入眾人耳中:「騎馬的那位朋友請留步…」 話落,黑影已然猛地出現在任意面前,任意一看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容貌平常,到是眼中煞氣濃厚,除此之外別無一點吸引人地地方。任意拉馬而立。看著那人,只是一呼吸間任意便察覺到此人的修為在先天人榜境界,而這人的出現,那先前的四個黑衣人便沒有再說話。這便說明了這五人是一夥的,只是對任意來說,這五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攔住自己或是那一位中年人。 只是事情似乎有些奇特,只見這人對著任意拱手說道:「少俠氣度不凡,可否隨在下去見一人。」 「見人?」任意心中疑惑,平靜地開口詢問道:「見什麼人,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所說的那個人,請讓路…」 那人眉宇間煞氣突地變的更加濃厚,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刺向任意。但任意卻絲毫不受其傷害,這人一驚之下哈哈大笑道:「好個任意,好個十大公子之首。你有這個資格做…」 任意心中依舊平靜,但那中年人和肖羽、歐陽無痕,乃至那四個黑衣蒙面人卻都是有些詫異地看著任意,誰又會想到十幾年不見地任意竟出現在這個地方,且打扮是如此的平常,然而眼前這人又是如何認出任意的呢。 任意只是笑了笑,而那人卻又接著道:「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閣下不隨在下去見那人的話,恐怕以後江湖之上難以有閣下的立足之地。」 任意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那人只感雙目一痛,心中大為驚恐,再看任意,卻是一拍馬兒繼續向前行去。這人面色大變,心中雖為驚異,但卻對著任意冷聲道:「如此這般,閣下就不要怪我屠城上下不留情面了。」 任意尚未做聲,那一旁的中年男子和肖羽、歐陽無痕三人卻是大驚,只是那中年男子卻迅速回復,然後陰沉著臉看著那和他對立的四個蒙面人還有那男子,隨後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屠城乃江湖三大殺手組織之一,什麼時候竟做起了這等事來,閣下不準備做些解釋嗎。」 那男子 因任意的舉動生氣不已,此刻見這中年男子又是如此眼裡,心中便是極為不痛快,只是礙於這男子的強大實力而強自忍受著而已,但此次地目的卻尚且說明,於是男子便開口說道:「這兩個人是屠城要的人,閣下最好馬上離開,否則呆會上面來人,怕是閣下也走不掉了。」 — 這男子哈哈一笑,臉色更見陰沉,手中紅色的劍也在瞬間變地無比詭異,那男子眉頭一皺,驚訝說道:「這是薔薇劍,閣下修羅『蕭少英』的人. 中年男子並未說話,而是語氣森然地說道:「這兩個人是我的,你屠城就是再強大,但也是後來者,我不想再這件事情上和屠城有所不快,相信閣下所代表的屠城也是如此。但若屠城不顧後果硬要這兩人的話,那我陸行也不是吃素的. 「哈哈哈.我屠城也是要定了.來,那當先一人身穿紅衣,面容消瘦,目中微微犯紅,給人一種噬血地感覺,然而這人一出現。那陸行卻是一驚,竟是驚訝開口道:「遺風. 驚訝之聲剛落,這人便到了近處,而跟隨這人而來的兩人卻迅速前去,幾個起落間已經將任意給攔住,任意的馬兒這時便又再次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任意心中的怒火便也熾盛了起來。原本任意只做著逍遙自在得打算。心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地想法,只是今天先後幾次不爽的事出現在面前,任意心胸雖依舊如原先那般,但十幾年來在洞穴中所受到的壓抑和鬱悶並未適時發出,心中地暴戾之氣只是被任意暫時壓下而已,此刻如此情況,任意心中的殺機卻是大動,然而,任意知道。此刻並不是他出手的時刻,所以任意依舊保持著沉默。 那遺風對著陸行拱手說道:「陸兄別來無恙,上次一別為兄可是想念地緊啊. 陸行嘴角一陣抽動,冷哼道:「你屠城乃江湖三大殺手組織之一。若今日之事傳了出去,被江湖中人知道你屠城以這種方法吸入新血,恐怕你屠城就是再厲害,怕也要被各大門派巢滅吧. 遺風臉色一變,嘿嘿冷笑道:「彼此彼此,你陸行也不過如此,你師蕭少英乃十大惡人之一,其惡行無人能及,不知江湖中人知道修羅蕭少英手下四劍之一的薔薇劍在此地現身,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陸行目光一冷。掃了幾人一眼,然後手中紅光一閃,那紅色的薔薇劍消失不見。隨著這陸行身影一展竟竄入那林中,接著便消失不見。那遺風見陸行一走,嘴角露出嘲笑之意,而後又看向那肖羽與歐陽無痕兩人說道:「你兩人乃江湖中少有的惡人,也算的上是後起之秀了,現今有兩個選擇在你們面前由你們選擇,一是加入屠城,為屠城做事,你們想要什麼屠城都會給你們,二是. 兩人心中氣急,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一時間兩人沉默,而這遺風則是嘴角再次露出嘲笑之色,理也不理兩人便向任意走去。到了近處,見任意坐在馬上平靜地看著他,遺風眉頭一皺開口說道:「任意,江湖十大公子之首,曾數次消失與江湖. 數百字的介紹自這人口中說出,任意聽地心中驚訝,沒想到這人所說的竟是如此全面,看來這屠城早就在打著自己的主意了,只是,任意心中冷笑,暴戾之氣繼續向上攀升,而這遺風卻並未發覺,只是命手下幾人制住了歐陽無痕兩人,而他自己則與那最先到達的男子面對著任意。 驀地,任意開口笑道:「你屠城的財富有我的多嗎!」 這人一愣,接著面色陰沉了下來,看著任意森然說道:「既然如此,那閣下也沒必要再. 話未說完,這人已經動了,和這人一起動的還有另外四人,除此之外,尚有兩人在看守著那歐陽無痕兩人。而這時任意卻是猛地身影一旋,飄然而上,出現在眾人上空。五人只覺一道猛烈地旋風捲出,接著便失去了任意的身影,再次看任意時,卻見任意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了幾人身旁十米開外,那遺風面色陰沉地正和任意對立著。 果然不愧是地榜地高手,比起先前那陸行也不差,竟能在任意竄出包圍之時還能勉強跟的上任意的速度,這對任意來說已然是非常難得了,然而,任意心中冷笑不已,先前他所施展的速度只有內力地六成不到。就以有了這樣的效果,若然施展十成的內力,任意不敢想像自己的速度會有多快。一時間任意心中感到有些無趣,然而心中的暴戾之氣卻是更見強烈,殺意充斥了任意的大腦,任意身上猛地席捲起一股強烈至及的滔天寒氣。 遺風五人駭然看著任意,五人中惟有遺風一人能稍稍抵擋的住任意所釋放出的那股極寒之 那另外四人卻迅速退出二十幾米開外,方才逃離任意的範圍。不止是遺風等人驚恐,就是那歐陽無痕兩人也都是心中駭然。然而不只如此,遠在數百米開外地清風四人卻也驚訝地看著打鬥,雖四人聽不到場中聲音,但在看到任意那詭異的速度之後心中都是駭然至及,沒想到一個人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就如風一般,應該說比風更快。 風再次捲起,任意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出現在遺風地身後。此次任意所表現出來的速度再快一分。沒想到遺風依舊能躲避的開,只是比先前更見狼狽罷了。任意微微一笑,殺機盡收,給遺風等人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然而,當遺風再次尋找任意的身影時,卻駭然發現。原本還出現在他眼中的任意竟詭異地消失不見,而留在他眼中的則是一道淡淡地虛影。 突地,一股寒意向他的胸前襲來,遺風瞬時駭然色變,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尚未看清,同樣來不及反應之下,胸口已然中了一腳。這一腳之力冰寒巨大至及,竟使的他的內力連反抗都來不及就已經倒飛而出。同時他的胸口開始迅速蔓延開了一層冰霜。遺風心中驚駭無比,體內強大的先天內力先一步護住心脈,但儘管如此,那強大的冰寒先天內力也震散了他九成地護體真氣。除心窩處一塊地方之外,其他身上的所有地方在這眨眼間全部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一腳之威竟是如此的恐怖,遺風噴出數口鮮血之後,在地上滾了一圈,便臉色蒼白至及地向遠處竄去,看那逃跑的身影竟是無比快速。任意本想追上去再給上一腳,然而電光閃石之間,那並未真正嘗試到任意厲害的人榜高手已經到了任意身後。 只可惜,任意身影一閃之後,那人面前失去了任意的蹤影。驚恐之下又見遺風身影向遠處竄去,心中竟是無比絕望,而這時任意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這人的身後。在其絕望地感受下,一道夾雜著強大冰寒內力地內力被任意踢入這人的後心。 這人受此巨擊,鮮血猛地噴出,表情更是絕望至及,然而,更為恐怖的是,在這人尚未落地之前,人已經迅速被冰霜包裹起來,待這人落地之後,只聽砰地一聲,一具人形冰雕完整地趴在地上向前滑行了十幾米遠,然後停了下來。接著,又是幾道慘叫聲傳出,眨眼間之後,又是四具人形冰雕出現。 天依舊是如此的熱,只是對歐陽無痕與肖羽兩人來說卻感覺到了無比地冰冷,第一次兩人心中感到了震撼,這是一種瞬息面對死亡的震撼,兩人愣愣地不敢出一聲,生怕任意下一刻詭異地出現在兩人面前,然後給兩人兩腳,然後兩人就在瞬間化為冰雕。然而就在兩人思考之時,這眨眼間的事就此結束。那兩個看守歐陽無痕兩人的蒙面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就足見任意的速度是如何之快,然而就在那兩人轉身逃跑之時,一直注意著任意的歐陽無痕兩人卻見任意手中一甩,兩道白光自他們面前閃過,接著兩聲笨重的聲音響起,兩人一看之下卻見那逃跑的兩個人已然倒下,再細看之時,卻見兩人脖子後各插著一把被冰霜覆蓋的白色飛刀。 當兩人再看之時,一道身影卻出現在兩具屍體前,將那兩把飛刀收起,而後任意便出現在兩人面前,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你們沒有惹我,我自然不會無聊的去殺你們. 說完後任意地身影便消失不見,兩人再看之時卻見任意已然騎在了那瘦馬之上,兩人這才大鬆一口氣,再看那幾句屍體卻是依舊被冰霜包裹,兩人對看一眼,各自觸摸一句屍體,卻駭然發現,這冰霜的溫度竟然是如此的冰冷,一個人所釋放出地內力竟是如此的冰冷,一時間兩人有些傻眼。但下一刻兩人卻分別向兩個方向射去,與此同時,那陸行再次出現,但在看到歐陽無痕兩人分頭離開之時,嘴角不禁露出森冷的笑意,在看了幾句屍體之後,陸行深深地看了任意的背景一眼,然後冷笑著向肖羽追去. 任意緩慢地騎馬自清風四人面前行過,四人除清風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任意,楚天涯目光熾熱地看著任意,雷永恆不停地摸著鼻子,想要上前和任意說上兩句話,卻是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那陳瑤也似是矛盾地看著任意,目中似有一些崇拜之色,惟有那清風縷須看著任意,不知在想著什麼。片刻後任意遠去,四人卻跟在任意身後而行,只是在前方的任意卻聽到除清風之外那三人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討論,不禁感到好笑。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隨後一路一個月的路程這四人竟都跟隨著他,眼看著就快要到那鳳凰山了,任意玩也玩夠了,心中的暴戾之氣也抒發的差不多了,卻也對那四人一直跟著自己感到有些鬱悶不解。 正文 第210章 如此遙遠 一路行來,過武皇鎮,穿無雙城、無雙鎮、朱仙鎮,又過松石鎮、南名鎮等數十個大小的地方,任意可謂是真正領略到了天朝的美麗。眼見就要到那梨園鎮村了,此刻離八月十五還有不到十天時間,任意也以問出路途遠近,知道自己就是這樣平常輕鬆地走下去大概有五六天的時間就能到鳳凰山腳下了。這梨園村到梨園鎮就有百里之遙,更別提其中路途崎嶇,那梨園鎮雖在鳳凰山之下,但也相隔數百里之遠,只是途中風景美麗,任意便要一心玩玩,否則就是任意再走的慢,一個月時間也到那鳳凰山下了。 且說任意一路前行,那清風四人卻依舊跟隨,這一路上四人也是爭論數次,卻是為跟隨任意的事爭論不休,但無奈那清風為首,開口說出要暫時跟著任意,那三人起初到也非常樂意,卻沒想到任意一路上竟走一些彎路,直到此刻見任意又通過這南名鎮向那梨園村而去時,三人卻是再無心力要跟隨任意了。那雷永恆,仰起水袋喝了一口水鬱悶地說道:「清風老爺子,我們還要跟下去嗎,我現在都覺得我們腦袋有問題了,幹嗎沒事跟著人家晃悠,這一個月來我可是換了好幾雙鞋了。」 這雷永恆說話到也誇張,起初任意騎馬而行時,四人到也有些興趣,但過了幾天後幾人便不想走了,於是便買了四匹差不多的馬依舊跟隨。頂多這四人走了幾天的路而已,如今卻誇張地找那清風理論。卻不想最初最為贊同的就是他,到是那陳瑤突然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要去鳳凰山,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據說那一天鳳凰山鳳凰台上有好多青年高手聚集…」 那楚天涯一愣,隨即驚聲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我記得有一次路過一個地方時,偶爾聽到這件事情,後來因這件事江湖之上並未傳播開來,所以我便認為這事是有人故意說出的。記得當時有人說,雁石山驚雁谷地鐵騎在八月十五那一天都會封鎖鳳凰台那一塊的範圍,搞的頗為神秘,這十幾年來曾有許多人見過那一天有諸多江湖上有名的青年高手同聚鳳凰台,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鳳凰台每年八月十五日所封山的人卻是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強….」 雷永恆興奮地說道:「不是吧,我怎麼沒有聽說,這件事這麼大,應該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多吧,你不是忽悠我吧。」 楚天涯白了雷永恆一眼沒有說話,到是那清風縷須說道:「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鳳凰山本身就非常崎嶇陡峭,而且那鳳凰台的位置更在山頂處,若要上去是需要一定的武功地,若是有人刻意將鳳凰台的關卡處守住,只要少數幾個高手就可以,且一般上鳳凰山的人遊客很少,更何況這八月的天氣本身就十分炎熱,又有誰會特意跑上去…」 「是啊是啊,聽說鳳凰山是天朝內最熱的地方。特別是八月的時候,現在都已經這麼熱了,我們還要跟上去嗎,我怕熱…」陳瑤抹了一把汗說道。只見其小臉紅紅的煞是可愛,此刻四人身在南名鎮邊緣處。雖在巨樹之下乘涼,但見那四匹馬全身一片濕透,便也知道這天氣是如何地炎熱了。 四人再看任意,卻見任意正頂著烈日緩緩向前踏步而行,任意坐下的馬兒竟也平常,似乎並不感覺到熱,這四人心中驚訝之下到也猶豫了起來,就是那清風也是如此。此刻正是正午,先前任意自鎮中酒樓中吃過飯後只做了一會便騎馬出了南名鎮。四人原本不想跟著出來,但心中對任意異常好奇,便不得不跟著出來。此刻頂著烈日,就是四人內力深厚,但卻不能以內力來抵擋炎熱。那陳瑤修煉的雖是古幕派清涼內力,但在此刻也是無濟於事。 雷永恆突然起身抹了把汗說道:「老爺子,那個傢伙就是任意沒錯吧。」 見幾人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雷永恆摸了摸鼻子嘿聲笑道:「既然咱們都跟了這麼久了,怎麼能這麼輕鬆就放棄,以我看我們繼續跟著他吧,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那楚天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說道:「我敢肯定他是去參加八月十五日的聚會,那霸王鐵漢等人既然早來了一個月時間,而且還沒有離開,酒樓中哪些傢伙不是說這一個月之內先後有徐若愚、扶衫、林夕、車天、孫新等人趕來嗎…」 確實,四人跟隨任意進了酒樓,一邊吃喝一邊也聽到了說書人和一眾江湖人士所說,知道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先後有這許多青年高手前來,然後各自向那鳳凰山前去。這種情況在這十幾年來都是如此,而據說那些人向鳳凰山去時,一般都會在八月底,或是九月初離開。許多去一探究竟的人到也探知了一些秘密,那便是那鳳凰台上所聚集的人竟全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地青年高手。且一些人還異常神秘,未曾在南名鎮中經過,而是直接以小道到鳳凰鎮去。而這十幾年來,這鳳凰山隱隱以成為一個最為 讓南名鎮諸多高手好奇的地方。 「為什麼他不怕熱,而且還趕在大熱天喝酒,難道他的內力還有這種作用…」雷永恆羨慕地說道。 那清風縷須道:「如果你進了先天境界,在一定程度上你也不會怕熱怕寒了,不過向他那般恐怖的內力,竟能將人在一瞬間冰凍住,且在烈日地照射下也化不開,此等恐怖的內力又怎會懼怕炎熱,以我看這任意一拳出去必然能瞬間冰凍住一座木樓…」 三人驚訝地看著清風,卻見清風歎息一聲道:「這任意必然會是玩家中第一個進入天道境界的人,也必然是最有希望進入大圓滿境界的人,難道你們不覺得從幾十年前一直到現在,這任意都是江湖中最為神秘的存在嗎…」 三人點頭稱是,清風便又繼續說道:「你們三人可要努力了。這破碎虛空的出現是精神層面上地淨化,此子心性修為已然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想來此子必然已進入瓶頸階段,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煞氣了…」 三人沉默,那楚天涯突然問道:「老爺子,你可一直沒有說過你的過去啊,我們就只知道老爺子你也是玩家,但為什麼老爺子你地武功會這麼高,似乎以老爺子這樣的年紀進入破碎虛空的人成就地很少,不知老爺子有什麼秘密告訴我們沒…」 — 清風呵呵一笑。搖頭道:「以後再說吧,也沒什麼秘密,不過這也應該算是一段絕世奇遇吧,就和你們兩個人一樣…」 說到最後,清風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歎息一聲,當先上馬向任意所走的路追去。而那三人卻都無奈地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急促地馬蹄聲響起,四人回頭一看,只見一黑一白兩頭神峻至及的馬並排而來,那馬上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騎黑馬,女的騎白馬。四人目露驚訝之色看著那兩匹馬,臉中滿是羨慕之色。到是那一男一女掃了四人一眼後便迅速穿越而過,四人同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傳入眼中,心中更驚,再看那兩人時已然到了百米開外。 好神俊的馬。好深厚地修為,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人。四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難言之意,同時也對那鳳凰山變的期待起來。清風歎息一聲說道:「那兩人的修為已經邁入先天境界了…」 雷永恆三人一陣沉默,三人都乃後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以三十年的時間三人進入大成境界已然是天資非凡了,無奈先是見了那任意恐怖的修為,竟能一擊將那地榜高手擊退。又有那歐陽無痕、肖羽三人修為也都是地榜後期,惟有那易少煩修為比三人低了許多,卻不想此刻竟有見了一男一女兩人,不但兩人氣勢無懈可擊。就是那兩匹馬兒也神俊至及。和這些人比起來,三人便是沒有一處能佔據上風,也不怪三人心中有些黯然了。 到是那清風沉聲開導三人道:「如果這樣你們就垂頭喪氣的話。你們以後必然進入不了先天境界,我可以很準確地告訴你們一句話,若要進入先天境界,首要的就是心性,只有心性突破了,才能進先天境界。如果你們抱著玩的態度進入破碎虛空地話,你們將永遠也體會不到破碎虛空的真正意義…」 三人恍然驚醒,但見清風又道:「比你們高的玩家高手還有很多,能進入先天境界的也有很多,若是你們就此放棄,喪失信心地話,你們後面的人就會超越你們,然後將你們越拉越遠。除非你們前面的高手都死絕,否則你們不努力的話,你們的心性一生也不會有所突破和進化…」 三人幾時聽過這樣的理論,對三人來說這本身就是一個最為真實的第二世界,確切地說,三人心中一直都認為這是一個遊戲,當然,有這樣想法的人幾乎佔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然而今日聽清風所說的話,都是驚醒,心中靈竅一開,各自結合自身地情況認識到了其中所蘊涵的東西,對此三人異常感激清風。然而清風卻是搖頭說道:「我也是在經歷了一次意外之後才體會到這一點的,很榮幸我個人現實中一直注意修身養性,注重心靈地修養,所以在內力和武學快速進展的過程中,我一舉進入了先天境界。只是到了人榜境界之後,後面的一切卻變成了對自然和人性的體悟,在這個階段武學招式和內力開始慢慢與天地合一,這是我個人所領悟的一點…」 見三人陷入沉思,清風又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體悟,你們做為參看就可,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有著自己的一條路,就如那任意一般,我不敢肯定他的心性修為可以超越我,但是他的修為就到了地榜或是更高的境界,這一點就沒法解釋….」 這四人一邊前進,一邊互相探討著,清風講述了他對破碎虛空中一切的感悟,雷永恆三人也都虛心的聽教。而此刻前方的任意卻聽到陣陣馬蹄聲響起,短短幾個呼吸間。兩匹馬便從任意身旁飛射而過。驀地,一聲驚疑聲傳出,接著又是一聲傳出, 兩匹馬猛地停下,一黑一白兩馬前蹄瞬時騰空而起。向兩人,一看之下任意並未認出兩人是誰,但那兩匹馬卻是神峻至及,而最為奇特的是,任意竟對這兩匹馬感到了異常地熟悉。 不想那兩匹馬在落下前蹄之後竟不受馬上那兩人的控制向任意走來,任意坐下的馬一陣哆嗦。顯然是被兩匹馬的強大氣勢給嚇壞了。任意在一愣之後,詫異看了兩人一眼,再看這兩匹馬,卻是想起了當日自己送給霸王鐵漢等人的三十多匹馬,很顯然這兩匹馬就是當日內三十幾匹馬中的兩匹。任意眉頭一皺,雖不認識眼前這兩人,但卻感到了熟悉。驀地,任意看到兩人臉上露出的笑意,任意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隨著任意的笑聲,那一男一女也笑了起來,那男的笑的更為狂妄,那女地笑的卻是極為含蓄。 笑過之後,三人不知何時早以下馬,任意和那男子竟抱在了一起。隨後兩人分開,任意又和那女子握了握手,正待開口說話,但見兩人從臉上一抹。竟露出了另外兩張臉,任意笑著搖了搖頭道:「過真是霸王別姬啊,哈哈…」 這露出面容的兩人正是楚霸王和呂別姬,自最早時三人自紅口礦區相遇,一直到現在,三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在現實中只有幾年時間,但這依舊是一段漫長的日子。那楚霸王當年年歲以有二十八歲,此刻以上了三十歲,以現實年齡來說。正是努力奮鬥的年齡,且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兩人依舊是原來地那番模樣,只是卻多了一層氣質。或者說是一種練武有成和心性有成的綜合表現。 呂別姬依舊美麗,此刻雙目緊緊盯著任意,上前來掐了任意的胳膊一下狠狠地說道:「你到好,我們大家等了你十幾年,你卻一跑就是十幾年,今年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大家就要發尋人啟事了…」 任意嘿嘿一笑,和兩人笑鬧了起來,到是隨後那四人卻是異常驚訝,只見那陳瑤說道:「我知道那兩個人是霸王別姬,他們竟然也出現了,沒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這下我心裡平衡了,這兩個人最早的時候就得了憐花保鑒,此刻能進入先天境界也不算誇張,唉…」雷永恆歎了口氣酸酸地說道,回頭還扣了兩下鼻孔。 「怎麼辦,他們好像在看我們,我們還要跟著他們嗎。」陳瑤繼續說道,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太熱,陳瑤的小臉紅紅的異常動人,讓雷永恆兩人看的有些發呆。 片刻後,四人見任意三人騎馬緩步離去,於是四人便也隨後跟上,這時楚天涯鬱悶地說道:「我說老爺子,感覺我們就好像是在做賊一樣,而且還做的這麼光明正大,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我們跟了上去,再被他們羞辱拒絕地話又該怎麼辦。」 不想那陳瑤卻哼聲說道:「不會的,任意是十大公子之首,而且也沒有做過壞事,我們門派中的姐妹好多都崇拜他,還有那個第二公子莫名,門中的姐妹最喜歡地就是他們兩個,等哪天回去了我一定要告訴姐妹們我見到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了…」 雷永恆、楚天涯兩人聽後嘴角一陣抽動,臉色也變的有些不自然,但見那陳瑤卻是絲毫沒有理會兩人的狀況,依舊在那裡不停地說著,到是那清風縷須看著任意三人的背影突然說道:「那任意和莫名有可能是一個人…」 寂靜,無比的寂靜,三人驚訝地看著清風,卻見清風說道:「寒性內力只有莫名會用,如今任意竟也會用,且當年任意和莫名一同消失,其中必定有古怪,以我看這任意如今修為一下變的這樣高,也沒有必要再扮演兩個人,所以如今才會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 「老爺子你也太會幻想了吧,當年任意和莫名打鬥之時觀看的人可是有好幾千個人,歲雖然當年任意沒有施展寒性內力,但這不代表後來任意沒有另學其他內力,老爺子你的思維跳躍跨度也太大了吧…」雷永恆立即反對道。 然而卻見清風嘿聲一笑,竟沒有理會三人,而是當先邁開了腳步,三人第一次聽聞清風如此地笑聲,竟同時感到身體一陣發冷,對看一眼後三人共同尾隨而去,卻不知清風在想些什麼。 到是任意與霸王別姬兩人越談越起勁,不片刻已經知道了諸多朋友這些年的狀況,而在兩人的催促下任意雖驅使坐下馬兒快跑,但無奈此馬太過窩囊,丟了任意地面子,於是在霸王兩人的眼神注視下,任意臉一紅,便猛地自馬上躍起,然後身影電射而出,與此同時一道聲音自三十米開外傳來,卻是說道:「鳳凰山下見…」 話落,任意已然出現在兩人的百米開外,兩人心中大驚,急忙拍馬追趕,但無奈越追越遠,眨眼間任意已然失去了蹤影,兩人嘴角抽動之下各自默然無聲,卻是一邊駭然任意的輕功,一邊無奈鬱悶地苦笑,果然對於兩人來說,任意依舊是如此的遙遠… 正文 第211章 百人大戰 鳳凰山下,任意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這山從上到下異常筆直陡峭,惟有一條小道從任意腳下斜著穿了上去,且最終小道還消失在任意眼中。山上巨書林立,異常安靜。在這炎熱的天氣下就連動物鳥兒都不曾出現,任意有寒氣支撐,絲毫感覺不到冷,就是先前連奔了近兩百多里的路程,也是輕鬆無比。任意許久未曾這樣爽快過,身後背著天魔琴,鷹王在高空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這時任意不禁想到了虛空和白虎,虛空被任意放在草原中,白虎則被任意劉在驚雁谷中。隨著記憶的挖掘,任意又想到了玲瓏頂和竹林,任意認為自己應該好好地遊歷一下天朝的各個地方。 隨著陣陣馬蹄聲響起,等了近兩個小時的任意終是站起身來,只見烈日之下一黑一白兩匹駿馬自遠奔來,眨眼間馬上兩人到了近處,卻是兩人面色通紅,全身濕了大半。任意感到好笑,而那兩人卻也各自埋怨起了任意。這兩人正是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兩人如何也想不到任意竟是如此的變態,兩人所騎的馬乃當初霸王鐵漢等人特意留給兩人的,兩人自然也知道這是任意留給眾人的,心中喜愛之下也是異常感激任意。這兩匹馬在江湖中也有著不少的聲名,連同那三十幾匹馬同樣都是名氣廣傳,讓無數愛馬之人羨慕。這三十多匹馬各個日行千里,這兩百里的路兩匹馬飛跑起來也不過兩個小時就到,這還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而大打折扣。怎奈任意跑起來比馬都快,且氣力無盡,兩人自是無比驚訝。 任意被兩人埋怨打趣一番後便拉著馬兒向山上行去。任意自是不解,問道:「拉著馬上去有地方安置嗎,我看這鳳凰山非常險峻…」 楚霸王開口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十幾年來我們大家將鳳凰山翻了個遍,自然有法子安置,而且每到七月到九月天氣最熱的時候這裡幾乎不會來人,更何況這段時間我們也會封山,只要不是太變態的人或是絕對的高手來,我們都可以對付地了…」 任意疑惑道:「這事必然會讓江湖中人知道,一定會有高手趕來此地查探。你們不會沒出什麼問題吧。」 楚霸王笑道:「你不要把周笑通忘了,有那個地榜高手撐腰,再有我們少數幾個踏入人榜先天境界的高手和一眾後天大成境界的高手,嘿,這股勢力誰能對付的了。更別說楊狂那小子還是古墓派的寶貝,如果再一牽連下去的話,就連郭龍、桃花島、俠客島的人都能攙和上關係…」 一番話聽到任意耳中到也合理。任意曾幫過俠客島和桃花島的人,更替俠客島奪回了太玄經,這可是巨大的人情。雖這些年來桃花刀、俠客島、連同娥眉、武當、丐幫等門派對惡人谷的人暗地裡爭鬥不斷,但表面上由於一切都未到不可收拾地地步,便也沒有真正撕破臉皮。且江湖之上各種勢力層出不群,這也分了各大門派不少的人力和財力。 讓任意驚訝的是,自他當日神秘失蹤之後,眾人曾數次去過沙流谷尋找過任意,但無論如何也是沒有任何結果。最後眾人方才作罷,依舊每年八月十五日鳳凰台相聚。只是這件事十幾年發展下來,竟由原先的二十多人的聚會串到了現在的近百人聚會。任意為之不解,卻是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霸王尚且未說,就見呂別姬接口說道:「還不是那些傢伙,在江湖上認識了許多朋友,結果十幾年下來,他們那些朋友一個個就自然而然地來這裡聚會了…」 說到這裡,呂別姬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能到這裡來的朋友,無論是那一個帶來地,都必須經過我們大家的共同考核,如果考核不過關。那麼那個人是不會進入我們這個***的。」 楚霸王讚道:「這個聚會搞的好啊,選的地方更是好,不過所有的人裡面就你一個人不厚道。讓我們一等就是十幾年,還好後來我們共同商量將聚會的模式改成了比武的模式,否則每年八月份來這裡,這不是折騰人嗎,熱都熱死了…」 任意尷尬地嘿了一聲改變話題道:「竹林那邊怎麼樣,你們經常常去嗎。」 呂別姬笑道:「去啊,那裡真是個好地方,我們經常閒著沒事了就會呆在那裡面的,不過能夠進竹林地一直是我們這些人,那些後來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進去。」 任意奇道:「這是為什麼。」 呂別姬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任意說道:「那地方可是你的,我們大家再怎麼也不可能做主吧,不過說實話,我們大家曾一起探討過你是不是已經死了地問題…」 見任意鬱悶異常,呂別姬嬌笑著道:「當年你在雁石山先殺五毒手何昆,後大敗黑虎幫黑虎三十六騎和黑虎十二煞,又將那些跟隨來的黑虎幫眾全部殺死,這件事後來影響甚大,若不是後來有周笑通和古墓派出面調節 驚雁谷早已成為別人的了。」 任意大驚,開口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楚霸王接口道:「這件事有些隱秘,若不是霸王等人告訴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但那一次若不是周笑通、郭龍、乃至有楊狂身後的古墓派支撐,你們那些從清水村和河口村走出來的老鄉可都要玩完了。」 「那後來又怎麼樣了。」任意問道。 楚霸王嘿一聲道:「也沒怎麼樣,就是我們大家意識到自身的不足,然後結成聯盟,共同組成了一個組織。」 任意一陣鬱悶,但又見楚霸王急忙解釋道:「我們這組織可不像其他人那樣的小幫派。」 任意回道:「那不也是幫派嗎。」 對於幫派組織這類的東西,任意完全不敢興趣,到是楚霸王白了任意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們的組織只收看的上眼。人品好地,當然,必須是完全瞭解的那種。而且,這個組織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就行了。」 任意有些疑惑,問道:「就這麼簡單?」 楚霸王點頭道:「就這麼簡單。」 — 任意又問:「不是整天大家聚在一起打打殺殺地,沒有一點自由?」 楚霸王鬱悶道:「你認為有可能嗎,我們這些人裡面除了霸王和鐵漢兩個人之外,那一個是能定的住性子的。」 這一點任意到是非常認同。但問題還是要問的,於是便又問道:「那組織的負責人是誰,組織的名字又叫什麼,現在裡面的成員又有多少個。」 卻見楚霸王兩人神色怪異地看了任意一眼,任意正為兩人地表現疑惑之時,卻見楚霸王笑道:「我們的組織叫綠竹、至於負責人嗎,呵呵。等見到大家之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不急。」 任意為之氣結,但還是問道:「為什麼要叫綠竹。」 一旁的呂別姬白了任意一眼說道:「當然是因為綠竹林了,那裡那麼隱秘,除了天榜高手外其他人根本進不去,而且那裡的綠竹又是那麼的多,且一直給人神秘的感覺,所以我們大家共同商量之下決定就用綠繡這個名字。」 任意徹底鬱悶,但見這時兩人先後自懷中拿出兩個拇指大小的精緻綠繡。這綠繡大小相差不多,且外表異常翠綠好看,不但如此,那上面還刻著一些字。任意將兩人地綠繡接入手中。看到上面分別刻著綠繡兩個字和兩人的名字。那綠繡兩個字乃古篆小字,兩人的名字卻是龍飛鳳舞,到是異常瀟灑。除此之外,兩個綠竹之上還空了一個小孔,任意不解。隨後兩人接過綠繡,又見兩人竟將綠竹放在嘴邊,然後一股異常尖銳卻並不刺耳的古怪聲音傳出,這聲音包含著兩人強大的內力,竟迴響在整個鳳凰山之上。 任意疑惑不已,正要詢問時。卻又聽到幾道聲音自鳳凰山上傳出,任意聽的清楚,知道那幾道聲音中都有內力驅使。否則又怎會清楚地傳入耳中來。而此刻三人已經拉著馬在鳳凰山上環繞了一個大圈,雖然這山路不平,但卻有著一個個石階,三人也盤繞著上了幾百米的高度了。而這鳳凰山少說也有三千多米高,看來要想上這山頂除非先將兩匹馬安頓下來,否則這樣上的話要上到什麼時候。 一邊繼續上,楚天涯一邊解釋道:「我們每個人所擁有的竹子都一樣,就是上面地名字不一樣,這東西一可以起到在不方便辨別時的辨別作用,二是可以傳訊,至於三嗎,那就是我們綠竹的標誌了。嘿,等你上去了你也有一個,我們早就給你做好了,暫時有霸王鐵漢兩個人保存。」 任意心中依舊疑惑,總覺得有那裡不對勁,但卻找不出毛病來,這時呂別姬說道:「先前那四個向鳳凰山趕來的人看起來到是不錯,在江湖上也有些聲名,不知道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任意開口道:「那四個人跟了我一個多月,應該已經知道我地身份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跟著我到底要幹什麼。」 突地,楚霸王拍了拍任意的肩膀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這江湖更是這樣啊,你十幾年沒有出現,差不多已經被許多人給忘了,雖然你公子譜上依舊掛著你的名字,不過也只有少數一些人能從你的容貌上能認出你了。」 呂別姬接口道:「是啊,你又時常不出現在江湖之上,身上沒有了熱點,時間長了,那些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會將你放在心裡…」 兩人接連一翻說法說的到也合理,任意自然也知道這就是人的心性之一,但是,任意到也因為如此而開心。破碎虛空中的一切消息都是以說書人和傳言傳出去的,任意的容貌雖有許多人見到過,也雖然被貼過告示,但真正見過任意地人,卻不足天朝上下的千萬分之一,而對任意的性子來說。現在地他只想玩,好彌補自己,這樣一來到也讓任意省了不少心。 又行不久,楚霸王突然又吹響了綠竹,這時任 也出現了一道寬闊地地方,入目所見,此地異常奇特猶如被巨斧由底部整齊劈出一塊巨大的凹槽一般,裡面不但異常涼爽,且竟還有著一些石椅石桌。讓任意心中好奇無比。走了數十米,隨著一個轉彎,任意一愣,卻見前方出現了一塊更大的空地,這空地已經猶如被淘空一般,不但寬闊異常,且還異常涼爽。不但如此,這裡竟停留著近兩百多匹馬,且以任意的目光看去竟都是好馬,一時間任意大愣。 到是那些馬兒突地嘶叫了起來,然後有三十多匹神峻至及的馬一同向任意圍來,楚霸王兩人正自疑惑不解時,任意卻是明白了過來,這是因為任意體內擁有著和虛空類似的能量,使的這些馬兒感到親切。所以方纔如此。更何況任意也認出了這些馬正是當初他從草原中帶出來的,此刻一見,頓覺無比親切。 原本那一百多個手拿兵器的人在看的這一情景之後都是一愣,但在見到楚霸王兩人後卻是一喜。而在看到那被圍在馬群中地任意後卻都是一驚,隨即都是大喜,卻都沒有動靜。好半天好任意從馬群中脫身而出,這些馬也被那些人各自拉回原地,就見其中一個人上前來激動地說道:「任老大,你終於出現了,我們大家可是將你盼來了。」 任意一陣汗然,見這裡面有一些人非常熟悉,知道都是雁石山上的人,且更讓任意驚訝的是。這些人的身手且都還不俗。然而就在任意查知眾人修為之時,卻看到了一黑一白兩個巨大的身影。任意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喜。笑著向那一黑一白兩個身影走去。卻不想那兩個巨大的身影在見到任意之後竟各自趴下身來,隨後竟還用舌頭舔起了任意。那楚霸王等人驚訝不已,惟有其中少數幾人當初見過任意對付黑虎的威風,且那白虎又是任意帶上雁石山上地,此刻雖然已經長大,且一白一黑,一公一母,竟剛好配成一對。這些年來這兩虎到也成了驚雁谷的標誌。但這眾多人又何時見過這兩個大傢伙竟變的這樣乖巧。 任意拍了派兩頭黑白巨虎的頭,然後讚歎道:「真是王者啊,哪天給你們兩個來點石乳,讓你們脫胎換骨,和鷹王虛空那樣長命百歲。」 眾人一聽,鬱悶無比,當然知道那石乳到底乃何物,更是羨慕無比,看著任意和兩虎玩了一會,眾人卻是不敢靠前,以往在兩虎面前吃的苦頭可還少了。就是那訊虎的人有時也都不敢大意,又那裡會如任意這般狂妄,卻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拍了拍兩個傢伙,任意起身和兩人繼續向前,後面方才知道那白虎竟在去年生了四個虎崽,這一來任意更是興奮,想要到驚雁谷中去看看那四個小老虎的模樣。三人一邊談一邊放開腳步,快速向山上竄躍而去,不想過了幾個地方竟先後又見到一百多人,且這些人修為都不俗,聽過楚霸王的解釋任意方才知道,這十幾年來由於驚雁谷的勢力越來越強大,更因為霸王鐵漢、乃至有徐若愚、車天、燕男天這等在江湖上有聲名地人做活廣告,竟也收了不少德才兼備的人,更因為江湖傳言驚雁谷身後有任意、周笑通、郭龍、古墓派、俠客島這些強大的人或門派支持,於是十數年來到沒有人光明正大的敢如何。但暗地裡還是會有一些人來搗亂或是一探究竟地。 不久後三人便上了山頂,上到山頂之後,任意更見這鳳凰山的奇妙,原來這頂上乃一巨大的鳳凰台,這鳳凰台乃一近兩百多高的暗紅色巨石,且這巨石模樣和鳳凰有些相似,於是方才有了著鳳凰山鳳凰台的名稱。當然,這山頂之上巨大無比,那巨大鳳凰石之下更能容納四五百人,此刻任意剛一上來就聽聞一陣歡笑的聲音傳出,那些依稀熟悉的聲音使的任意心中有些感動。而待任意突然冒出身影出現在鳳凰台上時,那些人猛地全部收了聲音,然後不知是誰喝了一聲,就見一道,兩道,三道,十道,乃至幾十道身影向任意奔射而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道:「兄弟姐妹們,好好教訓教訓這傢伙,大家殺啊…」 任意心中一緊,一看這些傢伙的聲勢,這還了得,這當先衝上來的就有二十多人,還有那從鳳凰石下兩邊竄出來地,竟有著近百人之多。任意一陣汗然,但見一陣陣抽兵器的聲音傳出,伴隨著那些強大的氣勢融合到一起,竟產生了一股讓任意不敢對抗地驚人氣勢。 任意身影一閃猛地向一旁跑去,但是,讓任意為之鬱悶的是,這鳳凰台上雖然巨大無比,但這近百人竟瞬間佔據了各個有利的方位,且其中一道豪爽的聲音激動地叫出聲道:「你小子終於出現了,今天要是不把我們全部打敗,那就不要怪我們大家不客氣了,兄弟們,上,殺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正文 第212章 天魔之威 「呀,看我羅漢十八手和羅漢指…還有一指禪…」 「還有我的連城劍法…」 「莫名劍法…」 「南天劍法…」 「出雲槍法….」 「天意棍法….」 「還有…狂風刀法、胡家刀法、苗家劍法、拳傾天下、井中八法…」 任意簡直要瘋了,無論自己竄到那裡都有人阻擋,雖然這上面的地方足有千米巨大,但對眼前這一百人來說卻顯然不夠,每個人都分開著一定的距離,但就是不給任意喘息或是停下的機會。任意心中鬱悶之下,卻也不得不選擇應戰了,好在任意輕功極為變態,雖然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狼狽,但實際上內心卻也非常想和眾人玩上一下。 「老大,看我排雲掌…」這聲音赫然是高高手的聲音,任意聽後一陣鬱悶,卻見高高手和慕容小月兩人竟連著手向自己竄來,讓任意驚訝的是,這兩人的武功竟也極為強悍,都以到了後天大成境界。 任意又怎會讓兩人得逞,只見任意嘿笑聲一聲,卻是猛地竄入排雲掌的漫天掌影中,然後任意單手施展出排雲掌來,只見任意的手掌頓時將高高手的掌影全部拍散,同時更給了高高手一掌。只見這小子被任意一掌拍出十米開外,大聲哎吆了起來。任意心想你就給我裝,便不再去理會那高高手,而是一個閃身閃過了慕容小月刺來的劍,任意無聲地竄到慕容小月跟前喝道:「丫頭,你就這麼對你大哥嗎,看大哥不打你屁股…」 隨著趴地一聲響起,任意已然消失不見。而那慕容小月卻是紅著臉向那鳳凰石下跑去,其他人到也有許多人好笑,然而卻也都看到任意在眨眼間收拾了兩人,於是便都收起了先前那玩鬧的心思,同時只聽一道聲音傳了出來,任意一聽卻是那霸王的聲音,只聽霸王哈哈笑出幾聲說道:「這小子十幾年不見,今天大家不用客氣,雖然他武功厲害,但我們大家聯手。總能好好收拾他一頓吧,大家加把力,拿出真實力來….」 各種聲音同時傳出,任意是徹底的無語了,一邊在人群中憑藉著自己變態地輕功躲閃,一邊叫道:「我說這是歡迎的方法嗎,你們大家可想好了。呆會小心我將你們大家全部放倒,到時候你們大家可別找我麻煩。」 任意也被激起了興趣,於是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不想這句話到引的所有的人大為不服,眾多人都是在想,就是你武功再厲害,我們近一百個人同時聯手對付你又怎會對付不了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彷彿就是天方夜談了。 驀地。兩股強大的刀氣向任意席捲而來,卻是任意左右兩邊有兩人持刀向任意衝來,與此同時任意看到前方正有三個人正向自己衝來,同時身後也有著幾股氣息。任意心裡鬱悶之下。身影急旋,卻是看到了兩個持刀向自己捲來的正是燕南天和趙大寶,這一看任意心中大為驚訝,沒想到這燕男天竟以踏入了先天境界。而除此之外,那趙到寶竟也踏入了後天大成境界。 燕男天曾偶爾對任意等人提起過他所學乃井中八法,且所學也乃長生訣寒性螺旋內力,想那長生訣乃天榜神級絕學,近千年來聲名及大,緊排在戰神圖錄之下。只是可惜千百年來也只有徐子陵和寇仲兩人修煉成功,且那兩人修煉的還只是長生訣中的兩副圖。而單只是那兩副圖就造就了兩個絕世高手出來。這就足見長生覺地玄妙和威力所在了。 燕男天偶爾得寇仲遺留之武學,學會了井中八法和長生訣寒性螺旋內力,卻是進步神速。少有人能敵,能進入先天境界卻是沒有廢多大的心力。這一點被眾人所羨慕,而眾人中除燕男天進入先天境界外,尚還有扶衫、車天、燕男天、楚霸王、呂別姬四人進入先天境界。至於其他人卻無緣進入先天境界,就是那一直勤奮修煉的徐若愚和接受了車天數十年內力的孫新也未能進入先天境界。 然而,無可否認,眾人中除去任意的內力最為深厚外,就屬那孫新的內力最為深厚了。這先後的四十幾年來,車天練嫁衣神功,曾先後四次將內力傳給了孫新,合起來這四次所傳地內功最少能比的上別人的四十多年內力。這並不誇張,那嫁衣神功最為奇特,修煉內功的速度不但快,且還極為純正霸道,若不是孫新從最早時就接受車天的內力,怕也無法承受。在這四十多年龐大內力的基礎上,這三十年來因為有嫁衣神功這等強大的內力做為輔助,孫新此刻的內力最少也有六十年之多了。 然而無奈,儘管這孫新內力最為雄厚,但卻無緣踏入先天境界,這卻是因為資質不夠的原因。但後來孫新經過眾人地開導,便也認為自己內力雄厚,當要學當年的郭靜那般死練苦練,好讓境界自然現前,好讓境界自然而然地推他進入先天境界。到是那車天其人雖然五大三粗,但自身資質卻是少見的好,先後傳了四次內力給孫新,卻使的車天一舉進入先天境界,這一下車天方才瞭解了那嫁衣神功地真正特製,卻也不再為自己擁有這樣只是付出的內力而操心了。且後來第四次將內力全部傳出去時,車天體內所生的內力竟是純正的先天內力,這讓車天高興了很長的時間,此刻先天內力雖然不多,但比起那後天狂霸的內力卻是更見精純和強大。 井中八法與天刀八訣乃刀法中的真正大成,其中不但蘊涵著自然之理,且還包含著兵道詭道,若資質不好,或是心性意志不強,則休想大成。然而這燕男天卻也是個列外,其資質在眾人中雖不是最好,但卻有玄妙的長生訣打底,就是自身再差勁。怕也能踏入這先天境界。此刻燕男天身穿黑衣,手中一把大刀暴出耀眼銀光,帶著雷霆之勢將任意的左邊完全封死,不留給任意一絲機會。而右邊則是那趙大寶,同樣手拿大刀,一把刀舞的密不透風,宛如狂風一般,真不愧乃當年萬里獨行田伯光所用地狂風刀法。 這狂風刀法原本乃地榜 但只因那田伯光當年乃江湖上一大淫賊,所以也使地了牽連。數百年來一直呆在人榜之上。而據趙大寶所說,傳授給他刀法和內力的人說這狂風刀法經過數代祖師改善,已經不輸與任意地榜刀法,切配合著獨門絕跡萬里獨行輕功,若練到大成境界,完全可以一個快字輕鬆應付天榜絕學。這也是淫賊一門所做出地最大成就吧,只是這趙大寶絲毫沒有一絲淫賊的模樣。到是苦了那臨死前將武功傳給趙大寶的人一番美好心思了。 — 「這兩個傢伙還真想要了我的命啊….」任意一看這龐大的聲勢,就知今天若自己不好好收拾這些傢伙一番,給眾人留個好點的印象,怕呆會這些傢伙都會以自己十幾年沒出現做為理由而群起對付自己,那樣一來,豈不是大大的不好。 於是任意便下了心思,身影猛地一閃,猛地竄躍而起,到了半空。而燕男天和趙大寶兩人卻也同時掉轉方向。揮刀而上,頓時漫天刀影,自上而下向任意攻去。且看任意此刻卻是身影猛地從上向下竄來,竟引著兩人的刀鋒而來。兩人一嚇,隨即想到任意武功這麼厲害,此刻做出這樣地動作一定是有方法對付自己,於是兩人便小心了起來。但手中卻也留了一份力,好是隨時能將刀收回。 然而,就在兩刀快接近任意時,卻見任意雙腳在空中虛踏,竟詭異地臨空向趙大寶竄去,這速度快速無比,兩人只覺眼前一花。任意的身影就已經不見。再看任意,卻已經到了趙刀寶頭頂,然後只見任意雙腳猛踏。頓時只見漫天腳影猶如雷霆之勢向趙大寶踏去,趙大寶只感呼吸一陣困難,且全身一片寒冷。手中大刀也無法收回,這時一隻腳鬼魅地出現在趙大寶眼前,然後在趙大寶驚駭且無力的注視下,那一腳猛地踢在了趙大寶胸口,下一刻趙大寶哎呀一聲仰著向後飛去。 就如高高手一般,任意出腳極有分寸,趙大寶也只是絕對胸口疼痛和全身發冷而已,等過了半小時左右怕也就會回復過來。且這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內,因為要抵抗那一股不算冷的寒氣,趙大寶也要向高高手那樣一起退出場去,這樣一來也算是少了兩個人,再加上慕容小月,任意這短短的時間就送出去了三個人。而此刻要對付的就是這燕男天了,然而這短暫的時間,任意身旁已然被六個人給圍了起來,這六人除了燕男天之外,有兩人拿著劍,一人拿刀,一人拿鞭,另兩人空手,加上燕男天就是七個人了。 在見識到任意這幾下功夫就收拾了三個人,眾人心中都是大驚,那裡還會如先前那般輕鬆。然而這新加入地六人身手都是不俗,都已經踏入了後天大成境界,只是後天大成境界也分高低,很顯然這六人中也有高低之分。然而能在三十年時間就進入大成境界,那已經是極為不可思議了。三人年時間真正算起來,任意等人還要在現實中和破碎虛空中往返,最多算下來也就二十年時間,平均算下來也就是十五年。 這就證明了這些人就算不是資質不好,那也是極為用功和意志力極為堅毅的人,任意到是因此而非常欣賞這些人。想起這些人都是早期那幫朋友的朋友,那麼說起來以後也將會是他的朋友,任意便也覺得高興,畢竟他在破碎虛空中朋友實在是太少了,就單單生活在天朝內的人就有好幾億人,任意能認識的人卻只有幾百人,能叫出名字的也只有幾十個人。 身後天魔琴隨著任意的運動也隨著而動,若不是這天魔琴事關重大,任意到是很想在此刻一用,當然,對此刻的任意來說,也未嘗不可用,但那要看情況而行了。但不用天魔琴,並不代表任意不施展出真正地實力,所以任意真正出手了。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傲寒七訣、火麟劍法、飛刀秘技、左右互搏、摘星手、這七種武功是任意所承認的。也是真正練至大成境界的,至於其他地武功任意早已捨棄不練,當然那易容術任意卻是不會捨棄。 至於內力,自進入地榜境界之後,任意全身穴道毛孔都能吸收天地先天能量,已然沒有了所謂地運行路線,但潛在的運行路線還是按照魚龍百變的路線運行著。只是已經從繁化簡,一切變的異常明瞭,一眼可辯。 此次任意並未竄上天去,而是以魚龍百變的運行做為基礎。以自身的速度和身法做為輔助,以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傲寒七訣、火麟劍法、左右互搏、這五種絕世武功做為最直接的攻擊手段,開始了對七人的摧殘。頓時只見任意手上內力瘋狂湧出,有強大的先天內力做為支撐,且任意地內力更是用之不盡,所以此刻地任意變的無比瘋狂起來。 傲寒七和火麟劍法竟被任意用拳腳施展了出來,不小心受到暗算的人。因此而被任意一擊便擊倒。圍觀地人又怎會想到任意的手腳竟能發出變態的刀氣和劍氣,且還是隨心所欲地向怎麼發到行。一時間眾人頭皮發麻,卻是同時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怎麼惹上了這麼一個變態地人。但,眾人都是愛武且爭強好勝之人,雖是心中都有些駭然,但也知道任意不會對眾人怎樣,於是便都乘此時機,互相鼓勵。竟各字激發了強大的信心。 七人瞬時被任意擊出了五人,惟有燕男天和另外一人在旁苦撐著,無疑,這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就是比後天大成境界厲害太多。這裡面任何人都知道只有幾個先天境界的人才有勝任意的把握。然而,任意那變態的輕功和強大的內力,還有那冰寒至及寒氣和任意那詭異變化的身體,這一切對眾人來說都無疑是一場災難。 儘管那隨後觀看的眾人在短短地時間內摸索出了任意的一些門道,但在衝上來共同對付任意時,卻依舊未有一人能拿任意如何。最多的能抵擋任意兩招的,惟有那燕男天是任意故意多次放水,而讓其混到了現在。這卻是任意打上了興趣,想要燕男天幾個剛剛踏入先天境界地高手共同和自己對戰, 人的修為到底如何。 在任意看來。這後天大成境界雖然在大多數眼中已經是極為了不起的成就,但在任意修為踏入地榜境界以後,各種武功大成。內力也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且眼界輕功更是極為變態,又有極寒的內力和冰心訣驅除雜念,任意對付這諸多人也確實只用一兩招就能搞定。事實上任意並未用足全力,任意知道,就是十個人榜先天高手境界的人同時圍攻自己,他也能憑借自己變態的輕功和寒性內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十人殺死。這對常人來說卻是不可思議的,平常踏入先天境界的高手,雖然一個境界比一個境界厲害許多,但若五個人榜高手對付一個地榜高手地話,那這個地榜高手也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就如當年浪翻雲對戰同為黑榜天道先天高手的兩大高手時,那兩人竟在廊翻雲覆雨劍下支撐不過一百招,而當時浪翻雲地境界已然踏入了大圓滿境界的初期。如此情景在江湖之上多不勝數,但任意自身得天獨厚,恐怕就是此刻當年那浪翻雲從新復活在任意面前,想要殺任意的話,怕也不太容易。 「砰砰砰砰….」又是四道聲音傳出,卻是四個人同時被任意擊了出去,這個同時代表了任意的速度是何等的快,那四個被擊出去的人全身發抖地迅速向鳳凰不遠的空地前搖晃著走去。而這時鳳凰台下連同那高高手、趙大寶、慕容小月等人加起來已經有二十多個人了。只見這些人除了慕容小月外各個臉色帶著一層冰霜,盤膝坐在那裡調整著內力,那高高手因任意最早動手,手下留情之外,此刻已經全部恢復過來,此刻正和慕容小月緊張地看著打鬥,在看到一個個或是一夥伙人搖晃著坐到烈日下打坐驅寒時,心中的驚訝已然到了頂點。 此刻任意卻是越打越鬱悶,一看四周裡裡外外被圍了十幾層,一看那數量,好傢伙。竟還有六十多人。且那扶杉、林夕、車天、徐若愚、孫新、楚霸王、呂別姬、霸王、鐵漢、胡凱、苗三鳳等熟人等都正打量著他。 任意感到自己好像在玩把戲一般,心想你們這些傢伙就看我的好戲,看我如何收拾你們。腦中思想未完,就見一道熟至及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只見那身影異常興奮地叫道:「任小子你可終於出現了,我周笑通來了…」 話未落,又是一道嬌脆的聲音傳來,卻是那周陶陶,只聽周陶陶同樣興奮地叫道:「任大哥,想死陶陶了…」 任意一陣鬱悶。見除了周笑通和周陶陶之外,竟還有那楊狂和夏捨兩人, 那周笑通一上場就如那些人一般向任意猛地竄來,任意心想讓你過來了還了得,還不纏死我,心中一動之下,任意身影猛地一旋。身在半空中猛地將背後天魔琴拿出,爾後一道清脆躍耳地聲音伴隨著一聲聲撲撲的聲音傳處於,接著好幾個人哎呀地叫了起來,卻是同時受到了任意自天魔琴的幫助下發出的冰寒氣劍。 隨後,只見一時間琴聲大響,慘叫聲更是接連不斷,那衝上來的周笑通一看情勢不好,怪叫一聲猛地向後倒回去,然而任意竟盯著他。見他跑,任意竟也追了過去,一時間只見場中人影四處亂跑,任意是見到人就出手。絲毫不顧及眾人狼狽的模樣,還好任意下手有分寸,否則這些人怕是早已受傷。 而霸王鐵漢那些人等更是被任意所彈出的琴音和駭人琴氣搞的狼狽至及,心中後悔連連。然而這時卻有數道破空之聲傳出,任意知覺敏銳,已然察覺出那是暗器,且發暗器的人功力和手法都異常深厚,不用想任意就知道是誰發的暗器了。這十幾年來任意每日練琴,準頭何其地高,剛一察覺出不對就馬上轉身。然後一手抱琴,一手猛地在琴上彈了幾下,隨著琴音響起。只聽猶如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異常清脆,那四枚飛刀同時被擊落在地。然而與此同時又有數枚飛刀從不同地方向任意射來,任意看的清楚,這兩人正是扶杉與林夕,此刻這兩人正快速飛奔,人影並不固定,所發的飛刀也是這邊一枚,那邊一枚。 只是任意並不為此而感到如何,自己的速度比起這兩人是快的太多了,就是連連轉身彈了幾下,那伴隨著任意寒冰內力的氣劍便就輕鬆地將飛刀一一擊落。而任意也順手反擊了十幾次,讓那兩人狼狽至及地向後退去,只是這樣一來,霸王鐵漢等十幾個人也都再次向任意圍來,其中當先地近是那周笑通。任意自然知道這周笑通不但是地榜高手,且還擁有著左右互搏術這樣的奇妙武功,雖然速度比不上自己,但好歹也能將自己纏起來。 只聽周笑通叫道:「任小子,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琴,怎麼這麼厲害,讓我玩玩。」 徐若愚也適時地叫道:「你小子也太賴皮了吧,搞這麼一把變態的琴來對付我們,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雖然嘴上叫的親切,但這些傢伙卻沒有一個是吃素的,這眨眼的時間已然再次將任意包圍起來,同時刀劍相交,從四面八方向任意席捲而來。任意這時詭異地一笑,然後施展出了風神腿中的第六式神風怒嚎,頓時任意身影如風,全身捲出一股極為強大的寒流之氣,使地眾人各自打了個冷戰,而與此同時任意身在空中急速旋轉著,那美妙動聽的琴音再次響起,接著無數道凌厲至及的氣勁以任意的右手和琴弦為結合點猛地擴散竄出。 此刻任意連準頭都不去辨認了,只是在內力上收了近八成之多而已,然而那兩成內力射出地內力,以任意地榜的修為,卻也讓那些人受了極大的委屈。由於任意的速度快,彈的又快,除了那周笑通見機的早,又跑了之外,其他的人幾乎大多數人都被氣勁擊刀。這下可好,任意的內力有多冰寒,任意是清楚地知道,這些人受此內力入體,不受些罪又如何能驅除出去,這樣一來不但是肉體上受了疼痛和寒冷,就是心靈上也受了任意無情的摧殘,而這一切又怪的了誰… 正文 第213章 綠竹綠主 咒罵聲、慘叫聲、吆喝聲接連不斷,任意卻是絲毫沒有理會,然而任意所受到的騷擾也是一定的,楚霸王、呂別姬、扶衫、車天、燕南天五個人榜先天高手也憑藉著比其他眾人強的身手和任意在這裡糾纏著。再有周笑通這個徹底的地榜高手從旁協助騷擾,任意自身又是踏入地榜沒多久的高手,雖然自身的修為可戰勝周笑通,但這也只能是速度上佔據巨大的優勢而已。要知道先天高手對訣,速度內力這些都還是次要的,而真正重要的則是精神。就如那道心種魔大法一般,當精神力強到一個點時,足以開創出一條嶄新的武學之道,也只有精神的從旁輔助,一個高手方才能真正踏入天道境界,甚至是大圓滿境界。 任意所要走的路也必然是如此,可以說任意自身本就擁有著龐大的精神能量,只是暫時不會調動起來而已,惟有冰心訣做為輔助,使的任意心神時刻冷靜。但這是不夠的,任意此刻的成就最多也就是先天境界中的內力頂點而已,雖自身有著巨大的寶藏,但想要踏入天榜境界,必須要做的就是調動起精神力量,然後以精神力量將其帶入天榜境界。而通常地榜和天榜的差距就在此,同樣地榜和人榜的差距也是非常明顯的。任意已然身在地榜,這個先天內力的頂峰了,雖然並未到達地榜的頂峰,但卻已經邁入地榜,至於以後任意如何努力,提升到地榜的大成境界,那就要看任意自身的機緣和努力了。 然而此刻,五個人榜高手固然厲害。但對任意來說卻並不值得看,或者其他地榜高手被五個人榜高手圍起來會有些狼狽,但任意有絕世輕功身法在身,有如何能讓眾人占的絲毫便宜。且更學會諸多絕世武功,又都修煉到了大成境界,再加上一架天魔琴,可以說任意只要稍稍小心一點,這天下可任意去得。 車天等人叫苦連連,幾人中車天使用南天劍法,乃當年絕世大俠燕南天所使用的劍法。配合起嫁衣神功來使用,到了大成境界,鮮有人能抵擋地住。而燕男天所施展的井中八法也是刀法大成,又有螺旋長生氣支撐,在江湖中也是一往直前,在青年才俊中少有敵手。扶衫自身資質卓絕,又學得小李飛刀的飛刀秘籍。在江湖中幾乎列無鬚髮。楚霸王和呂別姬兩人更是在憐花寶鑒上侵淫三十多年,這憐花寶鑒本就是一代奇才王憐花所著,其中武學乃至各種法門都是江湖追逐的對象,兩人硬是在短短的三十年時間武功大成,先後進入了先天之境,這就足見這憐花寶鑒的厲害之處了。 然而,此時此刻,對這五人來說,雖然有那周笑通從旁協助。雖然這周笑通有左右互搏之術,一人地榜高手等同與兩人地榜高手,然而對眾人來說。任意卻是更為恐怖,手上一邊彈奏那恐怖的琴。對眾人造成傷害。雙腳更施展出諸多精妙絕倫的招式,且任意雙腳能分別同時施展刀劍之招,劍氣刀氣層出不窮。這還不算,這刀氣劍氣猶如一道道萬年寒冰凝聚而成的冰錐,擊在誰身上必然會使那人大打冷戰,無法承受。且任意自身速度又是極為詭異快速,就是有五個人榜高手,加上會施展左右互搏術的周笑通也無法攔住任意地去路。 此時這周笑通越打越不是滋味,越打越沒有興趣,他雖然一人能抵兩人。但任意卻能一人當三人來用,若不是有個天魔琴霸佔了任意的雙手,怕是任意一人可頂四人。不但如此。有時候明明眼看就要擊中,但任意的身體竟如游龍或是鯉魚一般,滑的要命,且身上猶如沒有骨頭一般,想如何變化都行。這讓周笑通如何不鬱悶,這左右互搏術乃當初周神通傳授給任意的,周笑通後來自然是知道,不想任意有冰心訣在身,竟將其發揚光大,一心可四用,再加上後來任意領悟魚龍百變之後,身體可任意變化,可以說任意可以同時控制自己的身體任意變化,若是任意再有一手一腳,任意怕是還能一心五用乃至六用。 任意雙腿如風,比周笑通快出太多,儘管周笑通左右互搏術加上七十二路空明拳厲害無比,但遇到任意這雙腿,卻是異常狼狽,此刻雖想退出,卻又怕失了面子。嘴裡也嘻嘻哈哈笑不出來了,而任意一雙腿偶爾分出對付五人時,手上天魔琴也都全部用來對付五人了。 因任意與周笑通打鬥的速度太快,且強大地內力捲起強大的氣勢,那冰冷的寒氣就是周笑通都難以忍受,若不是任意特意收斂,恐怕周笑通早已跳出場地跑的遠遠的了。那五人也只能抓住時機給任意一些騷擾,只是,此時場中的情勢卻完全被任意掌握,不管外面那群攙和不進來的傢伙如何說任意變態恐怖,任意此刻卻是猶如一道颶風一般,將六個高手同時捲入其中,使六人脫不開身。 這六人此刻心中發苦,周笑通越打越不想打,終是猛地擊出驚人兩拳,然後迅速退了出去,任意雖是覺得遺憾,但也知自己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擊敗周笑通也沒有可能,雖然自己的內力佔據一定的優勢,但周笑通七十多年地內力卻也無比深厚。再有那五個見機行事的傢伙,任意到也不敢太過放肆。 然而此刻周笑通一跑,任意卻是嘿嘿一笑,猛地身影一旋,竟彷彿一人變成四人一般,外圍早已心驚膽戰的一幫傢伙都是大呼小叫了起來。誰能想到任意的速度竟快到如此地地步,一化四,任意憑藉著自己的速度和自身特長,竟在這一擊之下將四人踢了出去。那扶衫近戰並不厲害,所以一直在四人外圍找機會放著飛刀,在任意同時彈出十幾道琴氣之後,便也狼狽地退的遠遠的,不敢在觸及任意的風頭。然而心中卻是大呼任意變態。 除了呂別姬一人任意出腳留有分寸之外,其他四人任 多用了一分力道,以任意神出鬼沒的腿法和速度,再展左右互搏術,一人可抵兩人,對付其四個人榜高手可謂是不費多大力量,所以一擊及中,四人先後向後退出,除呂別姬一人打了個冷戰之外,其他三人立馬盤膝而坐。打起坐來。而眾人看在眼裡,卻見三人胸口處竟包裹著一層冰霜,且那冰霜眨眼間蔓延了一片,若不是三人制止地快速,怕是這冰霜要將三人給包裹住了。 這正是天霜拳的特性,天霜拳有內勁和外勁之分,所謂的內勁就是將冰霜凝聚。打入對手體內,然後從內到外將敵人冰凍至死。而外勁則是由外而內將內勁分散式地打入,此種手法雖不能如內勁那般一擊就讓對手喪命,但卻能將對手瞬息冰凍住。好在任意只用了兩分內力,否則這三個傢伙怕是要受些大罪了。 見三人頭頂在短短時間冒起白氣,任意知道三個傢伙正在驅除自己的冰寒內力,便也不打擾,而是轉身看向四處地近百眾人,卻見眾人都呆呆地看著他。就是那霸王鐵漢等熟悉他的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猶如看到什麼稀奇之物一般。任意咳嗽一聲,嘿嘿笑道:「誰還想來,咱們接著來。要不大家一起上吧…」 眾人汗然,一些人更是尷尬地笑了起來,顯然先前阻攔任意的人中就有他們,而其他一些先前沒有插到手地人卻也沒有一人敢上來和任意對上一下。任意自是不知眾人心中直罵他如何變態,竟然一人能對付的了他們這麼多人,且其中還有周笑通這個地榜高手和車天等五個人榜高手。莫不是任意已經踏入天榜境界了,眾人一時間各有猜測。 卻見鐵漢嘿嘿笑了一聲走上前來說道:「我說兄弟,沒有你這麼變態的人吧,是不是已經進入天榜了。」 鐵漢地話使的眾人都回過神來,當先就有慕容小月、周陶陶自遠處竄來。更有胡凱、苗三鳳、孫新等一眾早已熟悉的人也都圍了上來。高高手等最早遭遇任意收拾的人也都驅除了體內寒氣,此刻也都圍了過來,還有那些任意不認識的人也都圍在了最外圍。 — 偶爾間任意竟看到了花惜月和另兩位女孩也在人群中。任意不禁對著花惜月一笑,卻見花惜月也是激動地對著任意揮手叫起了任大哥,任意心中確實高興,今日見到了這許多朋友,心中又如何不激動。被眾人你一拳,我一巴掌揉搓了好一會後,任意終於脫離了眾人的圍繞,而這時車天等人也都回復了過來,那周笑通也走上前來驚訝地看著任意說道:「任小子,你怎地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了,當日你不是也進去了嗎,怎麼一直沒有出來,不會是又有了什麼奇遇吧。」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以任意現在地身手若不是擁有了什麼奇遇,若想進入地榜境界,就是再有天資怕也要最少四五十年的時間方才能踏入,而以任意自身來說,這些人無不看到任意將周笑通打的狼狽退出,也都認為任意比周笑通厲害,所以心中先入為主,認為任意已經是天榜高手了。 然而卻聽任意說道:「沒有,我也剛踏入地榜不久。」 見眾人似乎不信,尤其是周笑通所表現出來的誇張模樣,任意便是笑道:「應該是地榜中期或是大成境界了吧,不過暫時我還不能確定。」 「任小子你糊弄我呢吧,我馬上就踏入地榜大成境界了,但卻沒法抵擋你的攻擊,你怎麼可能才是地榜境界…」 任意說道:「那是因為我的輕功卓絕,你追不上我的速度,所造成的,更何況你能一心兩用,我卻能一心四用,你自然會處處受制與我了。」 周笑通滿臉苦惱之色,而霸王鐵漢等人卻是暗罵任意變態,但擁有任意這樣的一個朋友,在場地人卻沒有一個不願意的。隨後眾人各自在鳳凰巨石下坐下,近一百人的隊伍確實龐大,好在這鳳凰石更是龐大,底下猶如兩隻巨爪將巨石支撐著一般,眾人不但能看到遠處的景色,且還能乘涼。雖然天氣依舊熱,但強比被烈日直接照射來地強。相比之下,到是下面那些看馬守山的幾百個人來地的瀟灑自在。 霸王鐵漢等人一番介紹,任意終是認識了那些未曾見過的人,而這時眾人也將問題放到了任意這些年到底做什麼了,手中的琴又是怎麼回事,為何武功又是如此之高的諸多問題之上。任意被逼無奈,不回答也不行,於是便開口說道:「這些年我一直被困在沙流谷中,剛出來一個多月。唉….」 一想到自己被困在山洞中十幾年,任意心中就深感窩囊和無奈,最後當他說出因為要出來而挖了好幾年山洞之後,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很顯然任意心中也平息了下來,到也不怕眾人笑他,更何況這些人乃是他的朋友,於是任意便也說出了一些自己的情況。到是這把看似極為普通的黑琴。任意卻是死活不肯透露。 就在眾人猜測這把琴到底是何來歷時,周笑通卻是突然開口說道:「任小子,你這把琴不會是天魔琴吧。」 任意卻是笑道:「你說呢,當初天魔琴可是被人拿出去地,這琴黑黑的,一點也不起眼,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我到希望他是天魔琴。」 很顯然眾人也都知道那天魔琴之事,就聽霸王開口說道:「十幾年前這天魔琴地消息就傳了出來。雖然我們大家都沒有見過天魔琴地真正模樣,但江湖之上卻有人將其模樣傳出,並畫出做為傳播,我們大家也都見過天魔琴的模樣。但卻並未見過天魔琴的威力,就是不知道那天魔琴是否有這把琴厲害。」 周笑通也開口說道:「說起來也奇怪,當年自那人搶了天魔琴之後就再為出現過,這十幾年來正邪兩道四處搜尋那人的蹤影也都尋不到,不知那人到底是什 但我想那人再次出現在江湖之時必然會掀起一翻血雨 卻聽那胡凱開口大聲道:「這有什麼,管他天魔琴還是什麼,我們綠繡又會怕了他們,現在任老大回來了,我們也算是有了主心桿了。已任老大的身手,再加上竹林和驚雁谷兩個基地,還有我們大家。這天下我們大家橫著走都行。」 這胡凱一句話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興趣,這時就見有人突然開口道:「霸王、鐵漢、諸位兄弟姐妹,現在任老大回來了,我們這些沒有加入綠竹地人是否審核也要結束了。」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意,卻是弄的任意一陣莫名其妙,而此時霸王開口對任意笑道:「這事我們大家共同決定的,綠竹也是我們大家一起商量決定的,除了我和鐵漢兩人有驚雁谷要照顧之外,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由人,且大家都非常喜歡竹林那個地方,都想以那裡做為我們大家的大本營。只是這些年來你一直都不在,而竹林也是你的,所以每次進去的時候也只有我們原先地人可以進去,所以這十幾年來這些傢伙都著急的很,每一年都吵著要加入綠竹…」 一番話說的任意到也有些不好意思,眾人的目光更是死死看著任意,任意心中到沒有什麼,而是開口說道:「這裡地人我認識不多,有許多人是我朋友的朋友,但是對我來說,既然我的朋友們能將如此信任你們並將你們帶到這裡來,放心地介紹給我認識,那麼相信以他們的眼光一定不會看錯人,所以,從今以後我們都是朋友…」 聽了任意的話,眾人心中高興不已,而對任意來說,心中卻是稍稍有些失落,這十幾年的空白竟有了這許多變化。還好此刻見了這些朋友,心中卻也充實了起來,或者,這以後的生活也要和這許多朋友有所關聯和攙和在一起了。 隨後霸王拿出了一條細繩來,而繩上竟串著數十個綠色的小綠竹。霸王當先從中拿下一節綠竹,上前來慎重地交給任意說道:「兄弟,這是你的,以後我們綠竹就由你帶領了。」 任意一愣,見眾人都笑呵呵地看著他,心中古怪之下看向手中綠繡,卻發現這綠竹和先前楚霸王兩人所拿的並不一樣,除了任意兩個字之外,竟還有著莫名兩個字,而那綠竹不但改為了『綠主』兩字,且顏色也有別與眾人地黑色,而變成了潔白之色。 綠主,綠竹,任意明白了過來,但見霸王還在那裡分發著那一節節綠繡,再看扶衫、趙大寶、林夕、車天等人,就連周笑通、周陶陶、花惜月、慕容小月,還有另外幾個漂亮的女孩手中都拿著一節精緻美麗的綠繡。 眾人見任意如此模樣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見鐵漢笑道:「你這個綠主是做定了,我們大家地目標就是瀟灑自在、逍遙江湖、只要沒有人欺負我們,我們就誰也不理,但若有人欺負我們,我們綠竹就是一個整體…」 任意苦笑,開口說道:「說實話,我還沒有這個心裡準備,不過綠繡的規矩不錯,不像其他幫派組織一樣,大家也都不受約束…那我們的基地不會就是綠竹林吧…」 眾人各自點頭,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任大哥,你那竹林我們可是早就想進了,現在你可終於是回來了,我們大家有了這綠竹以後就可出入自由了…」 任意心中鬱悶,心想你加入綠竹不會就是為了進入竹林吧,到是花惜月開口說道:「任大哥,還好你回來了,不然綠竹林都住不下了,他們一沒事幹就總往竹林跑,害的我們幾個女孩子都不敢在那裡呆了,而且那裡房屋又少,我們又不懂陣勢,怕被困在陣中出不來了,就一直沒有建造房屋,現在大哥你回來了,一定要將他們都趕的遠遠的,不然我們姐妹都沒自由了,哼…」 任意苦笑,但見車天笑道:「那地方確實是個好地方,不但修煉起來速度更快,更重要的是安全,外人進不去。就是裡面空間太小,我們大家又不敢動上一動,所以這十幾年來,最多天氣熱時過去喝喝酒,避避暑,現在你回來了,我們綠竹也該到了安家的時候了。」 見眾人各自點頭,任意到也認為自己是不是該有個安定的地方了。想起繡林那巨大的面前和龐大的陣勢,且自己懂得陣法的奧妙之處,那繡林中有諸多溪流流過,中間更有一塊小湖,就是生活上數千個人也是輕鬆容易。而若是從中開闢出一條條小道,建造上一間間美麗的竹屋,開闢出一些練武地,再將陣法融入其中。 那麼綠竹的基地也就成了,雖說這其中許多人任意並不認識,但這一個多月來自酒摟中聽到的消息卻也知道這些人中有一些人竟是江湖中有名的青年才俊,且看那些豪爽的模樣和一些人所擁有的氣度和特點,到也非常對自己的口味。更何況,眾人那一個不知道他任意的脾性,若是將不對人的帶來,就是任意肯原諒其中一人,怕是其他人也不會輕易原諒。 對此任意到未多放在心上,而是認為自己也應該有了真正安定的地方了,正好眾人也都有此意,任意便也覺得此路可行,到時眾人一起商量好後就去開發那綠竹林,建造一個錯綜複雜的竹林陣地來。 此番主意打定,任意便也點頭說道:「好,就這樣定了,不過我似乎沒必要做這個什麼綠主吧!」 不想此話一出,眾人都是拒絕,近百個人竟一下找出了數十條理由出來,說的任意牙口無言,暗怪自己不該出口。而此事也就這樣定了下來,任意這個綠主就這樣做實了位置。 只是任意卻不知,今日所成的綠竹,他日在江湖上影響竟是無比巨大,不但任意沒有預料到,就是此刻這裡的所有人也都將此當做樂趣,並未太過當真。 正文 第214章 聲勢浩大 PS:今天打了一夜一天的嗝,因為許多朋友們出主意,打嗝終於停止了,感動啊。感謝朋友們的關心,所以這一章免費發出,以表達我對大家的謝意。阿彌陀佛,祝大家好運,千萬別得連環不休的病,難受痛苦啊。 眾人這一談論可是極其誇張,簡直是什麼都說,許多插不上嘴的也都各自聚集在一起說著其他的事,而任意被迫無奈也講述了許多自己的事。許久之後,其中一人提出要到繡林中去,於是所有的人都有了這心思。這鳳凰台果真太熱,也只有夜晚方才涼快,眾人便決定到夜晚之時一起上路,到那竹林去。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十幾年來,那三十多匹馬竟繁殖了一百多匹馬,除了這裡的眾人每人都擁有了一匹好馬之外,剩餘的幾十匹好馬都在雁石山中。只是這後來的馬並沒有任意當初帶出來的那三十多匹馬來的神峻,但儘管如此,這些馬也在江湖中價值千金,想買也買不到。霸王鐵漢所經營的驚雁谷也因此而得名,且這些年來驚雁宮有黑白兩虎的存在,霸王鐵漢兩人又請來訓獸師來馴服猛虎和諸多狼狐,不想竟馴出了無數兇猛野獸,這些野獸中有狼有狐、有豹有蛇,當然最為兇猛霸道的就屬黑虎和白虎了。 不但如此,眾人中竟有兩人還懂得控蛇之術,也正是這兩人的存在方才使的驚雁谷無比安全,試想有雁石山上不時有毒蛇猛獸出現,平常之人又如何敢闖上山了。就是有武功高強之人要闖上山來,若不懂得破陣之法也休想進去。不但如此,霸王鐵漢兩人告知任意知道。這驚雁谷在這三十年的經營中猶如銅牆鐵壁,有各種高手坐鎮。諸如暗器高手、機關高手、訓獸高手等,雖說比起那些大成之人無法相比,但有著任意那都天陣和驚雁谷內眾人的齊心合力,且驚雁谷中又無什麼絕世寶藏,到也沒有高手前來一闖蕩。不止如此,那周笑通和周神通兩父子,再加上周陶陶一家因為太愛玩,便也時常到驚雁谷中來。而有這等高手的偶爾到來,卻也是天大的助力。再加上有徐若愚這等近百高手也時常在驚雁谷中聚會。到也使地驚雁谷成為了那一代不可小窺的勢力。 幾個小時過去,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左右,眾人聊的也都差不多了。於是便共同結伴向山向行去,臨走時只見霸王鐵漢兩人吆喝了起來。 「來來來,各位兄弟姐妹們,大家每人一罈酒,咱們一路騎著馬到繡林去…」鐵漢大聲喊道。 眾人各字興奮起來。這些酒可是約定必須到八月十五日才能喝的,不想今天因為任意的到來眾人要向竹林趕去,而這一百多壇早已被運來的女兒紅卻不能就此放在這裡。於是霸王鐵漢便有了現在這一番動靜,任意這十幾年來可是以酒為生,而且自他出來後發現,他這十幾年在山中所喝的酒竟都是好酒,雖然只是一個種類的酒,但那些酒在出來後任意卻是再沒有喝過。此刻已到五點多,天氣稍稍涼了下來。雖依舊有烈日照射,但那些早已放在山縫中一罈罈暗紅色的酒罈卻也吸引了任意的目光。不但任意如此,大多數人都是興奮無比,一人上前去抱起一罈酒來。卻是每一壇都有十斤重。 花惜月、周陶陶、呂別姬十二個女地見眾人一個個這等模樣,都是嬌笑不已,同時也不止一次見識到了男人愛酒的模樣。任意從霸王手中接過一罈酒,合著人群一起向山下走去。眾人走在任意前後,佔據了一條山道,後面的幾十人更是每人抱著兩罈酒,卻是將那一百多罈酒拿了個乾淨。待到見了那些守侯放哨的幾百個人時,這些酒也都分了下去。 到了黑白兩巨虎跟前,任意拍了拍白虎,一屁股坐了上去。眾人看的心中羨慕不已,然而眾人來時都騎著寶馬,卻也各有各的坐騎。就是幾個女孩想要一騎兩虎,但卻也害怕兩虎的威勢不敢靠前,到頭來惟有任意一人霸佔了兩虎。任意依舊是中間而行,前面有眾多高手拉著馬向山下行去,後面也有自己新認識地這些朋友們拉著各種顏色的寶馬向山下而行。惟有任意一人騎著白虎,身後跟著黑虎,卻是好不瀟灑自在,真是羨煞旁人也。 此刻山下,清風四人正沉悶地呆在一顆巨樹下,四人的馬也是異常無力。那陳瑤看著天色說道:「好熱呀,我們到底要幹什麼嗎,我要回鎮子上去睡一覺…」 卻見此時清風目光突地向遠處的山上看去,三人心神一動,也跟著看去,卻見當前從山上繞出一百多個身穿黑衣的黑衣人,這些人胸前有白色的巨虎圖案。除此之外每人還都牽著一匹神峻的黑馬,四人一看之下大驚,沒想到這山上竟一下下來了這許多人來。然而當再看下去時,卻見這一百多人身後又出現了一百多個白衣人來,這些白衣人胸前畫的卻是黑虎的圖岸,不但如此,這些人也各自牽著馬,只是馬地顏色卻也都是白色。 「靠, 的黑虎和白虎,真他***變態…」雷永恆一呆之後到。 陳瑤卻是笑嘻嘻地說道:「這些馬兒加在一起真漂亮,雖然都不是最好的馬,但也讓人看著羨慕。」 卻見雷永恆又道:「你古墓派地那個楊狂不是也有一匹好馬嗎,比這些馬怎麼樣。」 陳瑤頓時興奮了起來,說道:「那當然是不能比了,楊狂的馬是當年的任意送的,還有周家的兩匹馬也都是任意送的,他們這些馬可都是那些馬的後代,它們的後代那有父母厲害…」 幾人一愣,心想那有這種後代沒有父母厲害的,然而這卻又是事實,讓霸王鐵漢等人無法理解和找出原因的事實。那三十幾匹馬因直接有著虛空地基因,所以都異常神峻。而那些馬也都是草原上諸多優秀母馬所生,也都是馬中極品,雖然任意只是挑了其中一些中等的馬,但在外面地馬市上,也都是不可多得地寶馬。只是這些寶馬能交配生育之後,所生的馬卻是一代不如一代,這也就更顯示出了那最早一匹的三十多匹馬的優秀。 — 這時一旁的楚天涯驚疑一聲道:「還有…」 眾人本就沒有將目光移去,也都看了個清楚,只見那近兩百匹的黑白駿馬慢慢繞了出來之後,竟又出現了一個個看似厲害的青年才俊。只見那些人每一個出來都牽著一匹馬。且這些馬比之前面那些馬似乎又好了許多,雖然顏色不統一,但看的幾人卻是目光大亮,心中更是跳個不停。 這雷永恆半晌無聲,最後哭喪著個臉道:「天理不公啊,他們為什麼就有那麼多好馬,為什麼我就是個窮光蛋。」 確實天理不公。但他也獲得了常人不能想的長河落日劍,這等厲害地劍法。只是和常人比他或許好上太多,但和任意這幫人比,卻是不能比。誰讓任意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變數呢,而等那些人一個個閃出之後,陳瑤突然叫道:「啊,楊狂那個壞傢伙竟然也在,還有那個夏捨,啊。還有周陶陶他們…」 然而此刻驚的卻不止陳瑤一人,還有楚天涯和雷永恆兩人, 只聽雷永恆奇怪地說道:「那不是潘貓兒嗎,他怎麼也和這些人在一起攙和。」 兩人對看一眼。心中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到是那清風縷須說道:「這些人了不得啊,未來的江湖必然會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而翻天覆地…」 幾人沉默,此刻山上的人也都出來了一大半,但此刻只見一黑一白兩頭幾乎有馬一匹馬那般高的巨虎悠閒地轉了出來。幾人一愣,見兩虎之上做著一個身穿黑衣,斜背黑琴地人。那人身前身後距離有三十多米竟沒有一匹馬,幾人驚訝之下一眼認出了那就是任意。心中大驚之下,各自露出不敢相信地神色。 「上次楊狂告訴我驚雁谷有兩頭大虎王,我還不信。這兩個大傢伙一定就是驚雁谷的大虎王了。」陳瑤拍著胸口說道,雖然距離有些遠,但那兩頭巨虎的雄姿依舊震撼人心。 不一會後。那些人全部到了山下,但見那兩對黑衣人和白衣人林立兩旁,一匹匹黑馬白馬所組成的隊伍竟是如此的動人心弦。然後四人又見有八十多人各自坐上各自所牽的寶馬,手中酒罈的酒也都打開,一時間酒香四射,好不誘人。 這時陳瑤突地叫了起來:「歐陽雯雯,雯雯…」 人群中一靜,但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騎著一匹白馬駛出人群,這女子雖坐在馬上,但卻極為性感美麗,其身後背著一把古劍,長髮用白色絲條僅僅紮住,顯得既精幹又英武,且還不失美麗。 在見到陳瑤之後,這女子猛地飄然飛下馬去,和陳瑤跳著抱在了一起,眾人看在眼中也並未如何,到是兩人的美麗吸引了不少人地目光,這時雷永恆和楚天涯兩人對著人群叫了起來,卻見從中竟又走出兩個人來,其中一人正是兩人先前嘴中所呼的潘貓兒。 幾人見面自有一番言語,而此刻天色也並未黑,眾人一番商量之下便決定騎著馬先慢行上路,至於這四人,因為有楊狂、歐陽雯雯、潘貓兒還有另一人認識,且眾人看這清風四人也並無大礙,於是暫時便也沒有人說出什麼話來。 兩群黑白馬隊在接受了霸王鐵漢兩人的命令後各自猛然竄出,卻是去探路去了,而眾人也是騎在馬上一邊喝著酒一邊前進,真是好不自在瀟灑。只是後來霸王鐵漢兩人在收到前方傳來的消息之後,便找來任意等人共同商量,最後決定眾人分組前進,一共是八十五人,加那清風四人是八十九人,眾人各自結伴組隊,向綠竹行去。期間要求不相距距離不能太遠,而任意因有兩虎在身,到是不受限制,路程完全有任意自己安排,這一來卻苦了任意,試想這兩頭巨虎,自己如何安排,好在前後左右有無數人可為他開路,任意到也不覺得如何。於是任意便與花惜月幾個女孩結伴而行,準備在竹林在見。 正文 第215章 修羅四劍 霸王等人先後前行,因任意有兩虎在旁,眾人雖想和任意一路談心而回,但卻又不方便,所以眾人一個個結伴先走。惟有花惜月、周陶陶兩女雖然害怕巨虎,但卻也要一騎兩虎。而兩女留下的同時還有歐陽雯、陳瑤和另一個名叫江茗月的女孩。那江茗月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無比,目光更如含情一般,真是好不動人。每次看向任意,竟能使任意升起一股心動的感覺。任意暗自奇怪之下,聊了幾句後便也熟悉了起來。 歐陽雯雯和陳瑤兩女騎馬吊在任意身後百米開外,花惜月、周陶陶兩女則騎在白虎身上一動不敢動。惟有那茗月竟是大方地騎在黑虎背上,對著幾人興奮地揮著手。黑虎比之白虎更是強悍凶暴,只是當年因任意的原因而記得任意,不敢在任意面前放肆。然而這十幾年來兩虎又如何被人騎過,此刻雖有任意在旁壓陣,黑虎也是暴躁不安,似乎要擇人而食一般。讓後面跟隨的歐陽和陳瑤兩人害怕不已,不得不說那周陶陶有著惡魔的潛質,其雖是NPC人物,但一直以來就和眾人非常交好,這周陶陶也繼承了周家的然是不會放手。 花惜月與周陶陶兩人在慢慢適應了白虎的溫順之後,便也漸漸放寬了心思。到是那江茗月,卻是一個人騎在黑虎身上,既表現的出害怕,又表現出了興奮,讓任意看在眼中暗覺可愛。這女孩本就長的美麗,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雖不比當日所見青青那般性感妖嬈,但卻也和眼前歐陽,花惜月三人有的一比。最重要的是,此女身上自有一股獨特氣息,讓任意看在眼中,心神微動,暗想此女必然是一個氣質女孩。 果見此女自騎上白虎之後地一番表現卻是比周陶陶那個淘氣鬼都強了許多,短暫的時間已然回復了過來,並可以用平靜的眼神打量四周了,到讓任意心中佩服不已。這女孩身穿一身平常的淡綠色俠女裝束。柔軟的腰兒彷彿不著力一般,對任意來說彷彿能一把捏在手中。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順著潔白如玉的脖子,垂在腰間,再配上一把墨綠色的古劍,便也顯示出了這女孩的氣質。正是目如點星柔和而明亮、嘴如櫻桃小巧而精緻、性感的鼻子、如玉地面龐… 江茗月突地臉一紅,目光也開始躲閃了起來。任意似有所覺,暗笑一聲,心想自己怎地就看著人家不放呢,不會這短短的時間就喜歡上人家了吧,一旁的花惜月突地開口笑道:「任大哥,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茗月了吧,嘻嘻…」 任意臉微微一紅,白了花惜月一眼,又見周陶陶也是調皮地看著自己。再看那江茗月,竟從黑虎背上跳了下來,跑到後面去了。那邊歐陽和陳瑤不知在談著什麼,兩人笑呵呵的聲音時常傳來。江茗月自歐陽雯手中接過自己的馬韁繩。然後上了那一匹白馬,只是臉卻依舊通紅,到引起了歐陽雯雯兩人的興趣來。 黑虎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後向白虎靠近,花惜月兩人頓時笑不出來了,害怕地看著任意,任意絲毫沒理會兩人,兩人見黑虎並未對兩人如何,心思便又再次放寬,但到頭來還是找了個機會自白虎上下來。然後周陶陶也自歐陽手中接過自己地馬韁繩,花惜月則自任意坐下奪過自己的馬,然後五個女孩便嘰嘰喳喳地走在了一起。任意心中無奈。再次上前去坐到了白虎身上,到也坐的舒適,至於黑虎則緊跟著黑虎在一旁守護著。 任意的內力深厚,就是五女遠離自己有百米之遠,任意也聽的清楚,更何況這五個丫頭並沒有顧慮任意,此刻所談的竟是關於江茗月的事。只聽那周陶陶嘻嘻哈哈一陣大笑後,然後對四人說道:「任大哥好像喜歡上了茗月了,剛才任意大哥看茗月的眼神好奇怪哦,嘻嘻。」 另三女頓時來了興趣,花惜月也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當初任大哥看我時也沒有看的這麼認真,哼,現在看茗月竟然看地這麼出神,裡面一定有問題…」 江茗月小臉通紅,偷偷看了一眼百米前,騎著白虎的黑衣男子,心中沒由來地一跳,隨即見四人都看著她,臉色便是更加的紅了起來。但嘴上江茗月卻是反駁道:「那有,任大哥看的明明是你們兩個,我和任大哥又不熟…」 歐陽雯雯若有所事地說道:「我記得茗月好幾次都吵著要見他地,怎麼現在見了難道不高興嗎,我們所有的人裡面就屬他武功最高,也最神秘了,依我看茗月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直接發動攻勢吧,我們姐妹支持你…」 一旁的陳瑤呆了片刻後,忽然冒出一句話來:「他可是十大公子之首呀,你們難道都不喜歡他嗎,我看我們大家一起發動攻勢吧…」 幾女一愣,隨即各自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前面的任意卻是一臉汗然,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卻是坐不住了。後面的五人見任意如 是笑的更加響亮了。正所謂兩個女人一台戲,此刻聚在一起,任意耳目聰慧,聽的極遠,大部分話卻也聽的清楚。更何況這五人絲毫不顧慮他的存在,任意自身不知為何又想感受一下眾人地樂趣,於是便沒有特意關閉耳識,不想卻弄了個這樣的結果。 這一會任意也瞭解了五女的性格,歐陽雯雯是一個典型地俠女式人物,說話也是最為乾脆直接的。陳瑤則是大小姐式的人物,說話也是不顧及人的死活,只要開心就好。花惜月則是毫無花巧心思,每一說話間都是實事求是。周陶陶則是調皮精靈,什麼事都能給你扯上來,到是那江茗月卻讓任意感到奇怪,雖說話不多。但每一說話都是一針見血,讓四人有口難說,且外表還是溫柔異常,讓人想要憐惜,任意暫時下了結論,認為這江茗月乃是一個外柔內剛、極為聰慧美麗,且心思善良的女孩。且此女在談話的過程中異常有分寸,不但能表現的乾脆英武、且還擁有著溫柔綿長的柔韌、當然,那隱藏表面之下地堅強卻是更為動人。 此女雖未被列入十大絕色譜中,雖也不如當日那青青美麗性感不可方物。比起眼前的花惜月也差上一點,但和歐陽雯雯、陳瑤兩人卻是不相上下。當然,最重要的是此女勝在真實,那內在的東西卻是頗為吸引任意。 任意終是無法忍受幾女的胡言亂語,封閉了自己的九成內力,開始微微閉著雙目養起神來。只可惜這黑白兩虎雖然乃虎中異類,但卻不比幾女所騎的馬兒跑的快。耐力更是不濟,更何況此刻正是炎熱夏季,雖然現在天色快黑,但卻也異常遭罪。任意的內力自山洞中呆過之後就已經無法轉換,一直都是冰冷至及,所以也不敢為兩虎分別灌輸內力,怕兩虎會被凍死。 好在這一路行來,不時地有驚雁谷的黑白兩騎來回往返,替任意送著沿途地消息。幾個小時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幾人找了個地方,任意放兩虎到一旁去休息,自己則和幾女聚集在一起升起了一團火準備過夜。不久後天空中猛地捲起一道颶風來,幾女大驚時。卻見一頭巨鷹在上空盤旋一圈,然後扔下了一頭野鹿。幾女一愣,隨即歡呼了起來,想來都知道那巨鷹乃任意所有。 — 只是無論如何心中都也驚訝無比,任意為幾女烤好了野食,鷹王又替兩虎捕來了野物,到也沒什麼大礙。吃過之後,任意喝了幾大口酒,就見那歐陽雯雯突然提議道:「任大哥這些年一直沒有出現,我們大家也都不怎麼認識。但霸王、鐵漢他們卻時常提起任大哥的事,雖然不多,但我們大家也都知道任大哥對大家所做的一切。我們雖然沒有好運先認識任大哥,但卻認識了任大哥的朋友,現在也算和任大哥認識了,說實話,以前我們許多人也都心中懷疑,一直在猜想任大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霸王、鐵漢、徐若愚、車天他們那些真正的男人記在心中,我們覺得這事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是今天見到任大哥之後我們都相信了. 任意心中啞然,不知這歐陽雯雯要說些什麼,但見幾女都默默地看著自己,便也知道幾女都是如此地想法,這時歐陽雯雯又道:「任大哥的武功是很高,但人品卻是更好,雖然我們只認識了不到一天,但我相信我的眼睛,任大哥不要以為我歐陽雯雯是個女孩就小看我,我歐陽雯所說的話代表著幾乎所有人的話,任大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中間絕對沒有一個不好的人. 這歐陽雯雯如此一來,任意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心中的那點疑惑也因這英姿颯爽的女孩一番言語而徹底消失。坐在火前,任意語氣平穩地說道:「好個歐陽雯雯,果真是女中豪傑啊. 話未說完,陳瑤幾女已然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任意也因此而笑了起來,幾人間的氣氛也再次轉回了輕鬆,然而幾人卻都知道,幾人地關係在這一刻都變的更加親切起來了。 不一會,任意正自喝酒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卻是那江茗月所言:「任大哥能給我們大家彈奏一曲嗎,今天見任大哥在鳳凰台上彈奏時,琴聲非常特殊有節奏. 任意打了個哈哈,有些不自然起來,會不會彈琴他自己知道,雖然練了十幾年的琴,也雖然摸索出了適合自己地彈奏方法,但誰知道自己彈出來是否對頭。 歐陽雯雯突然開口道:「任大哥能讓我們看看你的琴嗎,我們茗月可是很會彈琴吆. 任意心道果然如此,見江茗月幾人期待地看著自己,任意拿起旁邊的琴,將黑色的琴套打開,眾人便看到了那漆黑的琴。卻見一聲驚呼傳出,坐在任意斜對面的江茗月驚訝地說道:「任大哥,你的琴竟然是五弦地. 任意心中不解。本身他對琴就不瞭解,更別談什麼瞭解琴的本身,見江茗月如此, 覺得奇怪,到是江茗月似乎太過激動,在接過任意遞後,眉目間思索之色竟越加濃厚了起來。 片刻後江茗月回過神來,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躲過任意看向她地目光,江茗月道:「這是我見過的第一把五絃琴。而且看模樣這把琴年代似乎很久,就是不知道音質如何。」 見江茗月又看向自己,任意點頭道:「幾可以彈彈,不過不要用內力彈。」 江茗月點了點頭,然後將琴放在腿上,只見其兩手十指潔白修長,如同白玉一般。在火下著實有些晃眼。而那猛然間跳起的音符也彷彿天籟之音般猛地鑽入幾人腦中,接著,一陣沉默後,眾人都是驚訝地看著江茗月,惟獨任意神色平靜。 江茗月自那聲音調中醒來,見任意看著她,俏臉猛地變地通紅,卻是將本來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開始彈奏了起來。然而前幾個音符還好。到了後面任意竟聽到了混亂,雖然音色依舊好聽,但任意卻也奇怪地知道這首曲子似乎彈錯了。 果見江茗月突然收琴,惋惜地說道:「現在所彈的都是六弦和七弦。在破碎虛空中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有人會五絃琴. 「那麼現實中呢?」任意問道。 「也沒有,現實中五絃琴早在數千年前就消失了.惜地說道。 任意心想難怪我聽起來會覺得音調混亂,看來應該是五弦和七弦之間的差別了。 突然那歐陽雯雯開口說道:「天魔琴就是五弦,這兩把琴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幾人同時看向任意,任意神情平靜,正待接過江茗月手中地琴時,卻突地感覺到一股輕微的氣息,與此同時,兩聲虎吼傳出。接著五聲馬嘶先後傳出,任意剛剛接過天魔琴,就感數道劍氣向六人射來。眉頭一皺之下,任意右手在天魔琴上一撥,那射向六人的劍琴同時被六道凌厲的氣勁衝散。 然後,四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任意的四個方位側方,與此同時林中刷刷刷的聲音接連響起,任意轉目看去,卻見林中有黑影接連閃過,明顯是除了這四個高手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外圍守護。 江茗月幾人早已起身,和任意站在一起,虎吼聲再次響起,接著便是兩聲震天咆哮聲。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猛地出現在任意身後,任意不用回頭便知是黑白兩虎,伴隨著林中飛鳥等慌亂的動靜,任意從氣息上辨別出眼前這先後到達地人竟有十六個之多。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都會在這裡,難道是早有預謀,還是此次的目標就是自己。 其中四人站在任意的四個方向,給任意無比巨大的壓力。高手,絕對的高手,這四個人的實力必然都在地榜高手之列,自己打不過能逃,這五個女孩又當如何,任意心中思索。 一股熟悉的氣息使的任意心中疑惑,但見一道紅光慢慢自夜空中出現,顯得如此的耀眼且詭異,一瞬間任意知道那人是誰了。薔薇劍陸行,正是當日被三大殺手組織之一地屠城所趕走的修羅四劍之一的薔薇劍陸行,只是這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另外三個和這陸行修為一般的人到底又是誰,難道正是修羅四劍中地另外三人。一時間任意心中驚訝無比,表面上雖然冷靜,但殺機已然凝聚在心。 以一對四,自己也是地榜高手,卻要對付這四個地榜高手,恐怕就是一個天榜高手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任意心中開始思索起了退路,與此同時,江茗月五女卻都感到了無比的壓抑。五女的身手都在宗師境界之上,且還有先後高低之分,又如何能對付的了這四個地榜高手,怕是四人每人出一招,五人都沒有一人能接的下。四人只覺天塌下來了一般,那股壓力將五人壓的無法呼吸。 然而,突然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過,五人一驚,各自清醒了過來,卻見任意此刻長髮無風自動,一股仿若實質的寒氣自任意身上飄散而出。五人心中沒由來地感到安全,同時四個方位而站的四人卻也感到無比地驚訝。 其中那薔薇劍陸行開口沉聲道:「任少俠可好,在下陸行,此次奉命來請任少俠,還請陸少俠給個面子去一趟。」 任意冷聲道:「你們的主子蕭少英到是捨得下血本,竟然一下支使了四個地榜高手來叫我,我任意的面子有這麼大嗎. 五女一愣,臉色都是大變,沒想到這四個人竟是四個地榜高手,難怪五人會被這股微微露出地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到是那四人都是冷哼一聲,其中一道冰冷至及的聲音說道:「黃口小兒,也敢如此狂妄,修羅蕭少英的名字也是你能說的嗎. 劍氣猛地凌射捲起,任意知道那人開不得玩笑,竟然這樣就動手。而另外三人見那人如此,便也都各自發出了極為龐大的劍氣,任意飛快掃了五女一眼,心中暗暗發苦。內力在瞬間猛然提升到了頂點,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正文 第216章 不得不戰 修羅四劍乃薔薇劍陸行、寒星劍孟星、靈蛇劍李領、騰蛟劍屈守。四人乃修羅修少英坐下四劍,江湖少有傳聞。任意不知,但五女卻是在這十數年間屢次聽聞,自然知道這蕭少英乃何人,其手下修羅四劍又乃何人。乍一聽聞蕭少英和陸行兩人的姓名,五女又如何能不驚,略做推想,那另外三人必然是修羅四劍中的另三位了。修羅四劍都乃地榜用劍高手,那修羅蕭少英自惡人譜一出之後,整個江湖之上的人也都知道蕭少英乃何人。惡人譜排名地八,乃真正的天榜先天高手。那十大惡人雖少有出現江湖,但十數年將江湖之上所發生的一些重大事情也與其中一些人有些關聯,所以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十大惡人都乃什麼層次的高手。而這蕭少英卻是這十大惡人中最為活躍的一人,不止坐下有修羅四劍這等死士,更兼其凶殘無比,以殺止殺,江湖之上無不談修羅而面色大變。 這惡人譜有別與黑譜和白譜,黑白兩譜上的二十位高手乃每十年一次黑白兩道的聚會之上,天下武林人士共同推舉而出。十年前任意正在山洞中修煉之時,黑白譜之上的二十位高手已然評判而出。只是江湖之上的絕大多數人卻無緣一見,只知二十位黑白兩道的高手第二天共同上榜,對於其武功的高低卻少有人能瞭解。然而,江湖之上的消息無孔不入,二十大高手大多都乃各大門派的高手,其門下弟子自然見過,所以便也漸漸流傳了出來。惟獨這十大惡人不通過黑白兩道比武就能上去,但能進入惡人譜。不但此人心機武功很高,且各個都是修羅血腥的殺人魔王。所以江湖中便有了許多這一類的話,例如寧遇殺手,不入惡人。這樣的意思是,三大殺手組織都有著各自地規矩,殺某一個人三次之後若沒有將那人殺死,那麼執行任務的殺手必然要自殺。但是遇到修羅血腥的惡人卻不是這般,那十大惡人都乃窮凶極惡之人,比之惡人谷中千百年來所聚集的諸多惡人有還要來的血腥凶殘。而數百年前當惡人谷谷主江小魚列出惡人谷不再收容十大惡人榜上的惡人時,這十大惡人到也相繼安定了一些。不想這修羅蕭少英卻盯上了任意。任意雖也知道蕭少英的惡名,但蕭少英到底有多厲害,任意卻是心中不知。 江湖之上,才俊譜、百芳譜、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黑譜、白譜、奇人譜、惡人譜、兵器譜、還有那數十年乃至上百年方才出現的龍譜和鳳譜,都各自有著各自的規矩。才俊、百芳名額更一百人,公子、絕色名額各二十,分為大小公子和大小絕色。高手譜五十人。黑譜、白譜各十人。奇人譜十人、惡人譜十人、龍譜鳳譜各五人。兵器譜和絕學譜更分為天地人三榜,其中囊括了古往今來無數神兵利器和諸多絕世神功。這些譜乃江湖共知,被稱為明譜,其中更有百曉生所造暗譜,其中有隨時記載的殺手譜、暗器譜、憐花譜、生死譜、妙手譜。正明暗兩譜雖都由百曉生編製,但卻都有著各自地規則,明譜會不時地由說書人乃至百曉生直接告知江湖,暗譜卻因為評測之人乃百曉生所屬的組織,所以有失公道。所報的也都是秘密,於是便以暗譜為名。想要得知暗譜之上的諸多名單人物,便需要向百曉生購買,而百曉生也以次來賺取錢財。 薔薇劍、寒星劍、靈蛇劍、騰蛟劍。所代表的是四把劍,更代表的是四個人。這四把劍乃兵器譜上人榜有名的神兵,雖不如天榜神兵那般矚目,但也是不可小瞧。此刻這四人手中拿劍,目注任意,卻是受到任意強大氣勢地干擾,從而不得不抽出劍來和任意比拚氣勢。任意氣息沉穩悠長,突地開口說道:「四位前輩都乃江湖高手,是否先讓她五人離去,然後完晚輩再陪前輩們打過。到時若是晚輩不敵,前輩完全可以將晚輩帶走…」 四人未有任何動靜,片刻後薔薇劍陸行盯著任意說道:「可以。我四人可以放她們五人出去,但是,外面的人是否會安然放她們離去,那就要看她們的本事和任少俠的表現了。」 任意一愣,知道這陸行所說之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自己四人可以放五女出去這一關,至於外面他們的人是否放五女離去那卻不是他們四個想管的,當然,這四人必然是此次行動的頭領,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是想四人一邊對付自己,而外面的那些人對付這五女,卻是兩方齊齊動手,到時就是抓不到自己,那麼外面那些人如果抓住五女地話,想來自己也會束手就擒吧。就是自己不會因為五女而束手就擒,那到時候自然會有另一翻景象。 任意沉聲開口道:「你們五個先離去,這裡有我自己就可以了。」 五人正待說話,卻見任意冷聲道:「速速離去,外面有許多人等著你們,不要出事,就是死也不能被捉。」 幾女一愣,隨即各自看著任意默默點頭,卻是受與任意的冰冷的氣息而強大的氣勢所影響,但五女卻都是從任意地話中聽到了關心。任意為五人爭取了遠離這四個地榜高手的機會,這本身就是一種關心。而事實上任意心中也很是愧疚,這四人很明顯是為了自己而來的,此刻將五女牽連進來,這是任意所不願意的,所以一開口想的卻是先讓五女離去。見五女猛然向外竄去,任意猛地鬆了一口氣,再看那黑白兩虎,雖然厲害,但面對這四個地榜高手卻是顫顫發抖,任意與心不忍,不想讓兩虎喪命與此,於是便對著兩虎喝道:「走開…」 兩虎本身就煩躁不安,此刻任意喝使兩虎離去,兩虎在看了任意一眼之後便猛地竄了出去,然後消失不見。在高手面前,這等變異的森林王者也是沒有絲毫看頭。除非兩虎能如那火麒麟一般。任意在白虎離去的同時,心已然沉入到了古井無波的極靜狀態中。 劍氣,是那種仿無傷害的劍氣,它們輕柔到了極點。任意心中一震,終於意識到了先天高手與後天高手地差距,同時更清楚地知道地榜高手和人榜高手之間地差距。若 意自身已然進入地榜大成境界,能清楚地感受到四人度,知道自己比四人任意一人都高出許多,但任意更知道,地榜與天榜之間依舊有著差距。一個他不曾瞭解,也正在摸索的精神境界。而若想突破這個境界地話,就必然以戰養戰,以神御神,容而達到先天精氣神完全合一,只有那樣,天榜所屬的武學及至才能被開啟。而他方才有資格通過天榜的境界從而踏入天道及至,乃至武道大圓滿境界。 那輕柔到彷彿不存在的劍氣被任意用自身強大的精氣神鎖住,任意知道,若此刻自己稍稍露出一絲破綻,那麼即將而來的就會是四道驚天地劍道攻擊。任意心中無波,精氣神完美地統一結合在了一起,超然的感覺到四人的氣息波動。儘管四人比之任意要差了許多,但四人的結合卻讓任意不敢小視,同樣。任意也在尋找著突破點,然而更多的卻是任意在為五女拖延著逃亡的時間,不管五女是死是活,只要哪個底線的時間一到。任意就會選擇以自己地方法戰鬥,甚至是逃亡。 寒冰的氣勢既瘋狂又輕柔地交融在一起,給四人一種冰寒無比,卻又非常無力的感覺。四人感到鬱悶,就在這時,四人中一人動了,是的,動手的是寒星劍孟星。只見青光一閃,寒氣向任意逼迫而來,任意眼前已然出現了一把形狀古樸。長約二尺半左右,劍柄雕有一條青龍的古劍。這把劍正是人榜神兵寒星劍,劍芒在這一刻猛地由縮而漲。接著竟爆破開來,瘋狂震顫個不停。無邊的殺氣夾雜這精妙的劍意向任意席捲而來,任意沒想到這孟星普一出手就是全力進攻,不留餘地。 任意尚未動,靈蛇劍李領竟也動了。那是一把又細又長,藏於普通繡竿之中的劍,劍一出鞘,寒光就猛然閃現,只見其顫動如靈蛇,所攻來地路數更是刁鑽狠毒。此劍比孟星手中的劍顫動更甚,彷彿劍本身就會顫抖一般。讓任意有種不能辨別攻擊方位的感覺,到底這劍指何方,刺向何方,就連劍光的顏色在夜間也都隨時在變換,時而赤,有而青。不但異常刺眼,且更靈如青竹,毒如赤練。 任意動了,那讓常人無法想像地速度,那讓四人為之無比驚訝的身形變化,只見任意身影一旋一扭,人已然如麵條一般成了一個大S形,不但速度如風,身體更是古怪無比,竟輕鬆躲避過了兩到高手的同時攻擊。一時間孟星與李領兩人心中大驚,就是那一旁見機行事的陸行與屈守也都愕然色變,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 喝,一聲怒喝自任意口中傳出,任意右手猛地拉開天魔琴五跟弦,然後右手猛放,頓時美妙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任意身在半空的詭異身影。二十五道無形氣勁自上方向上壓下,四人大驚,如何能想到任意會有這一招,不防之下,各自躲避的異常狼狽,然而,高手畢竟是高手,更何況任意一分為四,同時攻擊四人,且任意並未馬上就施展出全部的實力,於是方才使的四人和任意迅速拉開了距離。而任意身影竟在半空中一旋,凌空虛踏,向著五女去的反方向竄射而去。 陸行冷聲一笑,身如電閃,手中血紅色地薔薇劍瞬時與自身合二為一,竟是劍道中的人劍合一至境,猶如一道血光,陸行帶出一條飛速的血色光芒,向著半空中地任意直直飛射而去。人未到,那毀天滅地的劍氣以到。然而,半空中的任意卻是身影一旋,彷彿分出好幾個任意一般,竟在空中左踏右踏,違反武學常規,侃侃避過了那一劍。 — 又是四道驚訝的聲音傳出,那陸行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顛峰一劍,在人劍合一之後,速度比之平常快了一倍有餘,威力更是大到了極點,然而,竟還是被眼前這青年給躲過。飛速自高空落下,陸行見李領三人分別在上中下三個方位阻攔攻擊任意,而任意卻在半空詭異地踏著步法在躲避著。 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陸行並未看到那頭巨鷹,然而江湖傳言自是不能不當回事,所以時時刻刻四人都觀察著任意的舉動和天空的舉動,只要天空一有任何不對,四人必然會以自身之力合力先將巨鷹轟殺,然後方才繼續對付任意。 同樣,此刻的任意雖有呼喚鷹王的想法,但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時呼喚,否則就是鷹王再厲害,也必然抵擋不住一個地榜高手的攻擊,更何況這裡有著四個地榜高手。於是任意,在尋找著時機,一邊躲避著四人的攻擊圈,好尋找最恰當的時機讓四人落單一人,這樣就是機會再下,自己也可先對付一人,否則自己就是本事再大也無法同時對付四人。就是同時對付兩人任意也不想冒險,因為那樣一來,必然就會被兩人纏住,從而等著自己的將會是四個地榜高手的圍攻,到時自己想要再脫離出來就必然不會向先前那般容易了。 任意腳下雖然乃是一片樹林,但樹木並不密集,山勢也並不陡峭。所以落腳點也很少,在這樣的情況下任意想要逃亡卻是非常不容易,然而,這個時候,任意也知道,自己已經將四人給帶出了很遠了,至於那五女到底如何,自己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她們唯一能靠的也就只有他們自己了。 突然,任意眼前一闊,竟出現了一片巨大的曠野之地,任意一愣之下已然無法回身或是向其他地方竄去,自高空落了下去,前方正有騰蛟劍屈守守護著他。而左右兩方則是寒星劍孟星與靈蛇劍李領,後方跟隨的是薔薇劍陸行。任意深呼一口氣,內力在一瞬間佈置在全身每一處穴道內,同時右手五指之上也都佈滿凝聚了濃厚的寒冰內力。 戰,不得不戰。 逃,嘿,任意冷笑一聲,心中卻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正文 第217章 以一敵四 身影接連在原地快速詭異地變化飛竄著,使的陸行四人難以捉摸到任意的身影及下一刻到底竄向那裡。好在四人分四個方向將任意緊緊困在正中,只要時刻注意,到也不怕任意能突破四個地榜高手所組成的防禦圈。那龐大激盪的劍氣以陸行四人為中心,竟駭然地交織成了一道劍氣組成的劍網。在月色之下,只見寒星劍的劍氣青光閃閃,靈蛇劍的劍氣時而青、時而赤,騰蛟劍的劍氣白光耀眼、薔薇劍劍氣一片血紅。任意就是內力比四人深厚,卻也不敢被任意一把劍刺上一下。 四劍中惟有靈蛇劍又細又長,快如靈蛇,異常詭異毒辣。騰蛟劍乃是一把可軟可硬的軟劍,軟時可圍在腰間,硬時可劈鐵裂時,不但鋒利無比,且還屈伸如意。寒星劍殺氣最盛,雖不如靈蛇劍與騰蛟劍那般纏人,但單比殺氣,這兩把劍加起來也是不如。還有那薔薇劍赤紅如血,血腥異常,不但如此,這薔薇劍之上更自帶一種巨毒,中劍者就是當時不死,事後也必然會毒發身亡。 這薔薇劍乃四劍之首,由普通薔薇澆灌五種毒血而長期培育而成,這五種毒血分別是七寸陰蛇、百節蜈蚣、千年寒螭、赤火毒獗,還有那叛徒賊子的血。如此這普通的薔薇便成了血薔薇,而這薔薇劍也則是以薔薇血溫養了數十年而成的。然而只耐此劍有一特性,若是遇上孝子忠臣,義氣男兒,這柄劍上的薔薇毒性便發揮不出來。只能淪入普通神兵,卻不想這修羅四劍中陸行擁有此劍。單以這陸行在江湖上的聲名而論,萬萬算不上是個好人。而這劍被其拿在手中無疑是一種諷刺。 任意躲閃的可謂是絲毫也不輕鬆,試想被四個同級數的高手圍攻,就是任意輕功再厲害,身法再詭異,雖也能依靠左右互搏術而一心三用乃至四用,但是此刻任意卻是絲毫也不敢大意。手中天魔琴地威力固然天下少有,但這琴的目標太大,且五人間的距離太過狹小,一時間任意竟沒有找到適合的時機來施展。最先任意也曾以天魔琴對抗四人。但卻只是試探性的,任意在山洞中苦練琴技十幾年,雖琴技有限,但準頭卻是百發百中,想打那裡就能打那裡。只是,此時此刻,以一對四。若無一擊必勝或是能脫離出去的把握,卻是完全沒有必要浪費內力和做無用之功。 任意不知那陸行四人心中早已驚訝無比,不止是驚訝任意的修為和輕功,更多的卻是對任意手中那把黑色的五絃琴驚訝。四人在江湖上乃什麼等級的人物,所接觸地事必然有許多隱秘之事,而對於那傳說中的天魔琴也是早有耳聞,並且也都見過那天魔琴被公佈出來的模樣。今日再見任意手中黑色五絃琴,且這五絃琴還能以琴弦發出鋒利的弦氣來攻擊四人。四人雖嘴上不說,但心中早已疑惑猜測不已。毫無疑問。往往能以兵器發出強大氣勁的物體必然是神兵利器,四人沒有一人會想到任意能以自身內力灌輸到普通的琴弦中,然後再發出來攻擊四人。這樣一來若任意不是傻子,那就是真正的天榜高手。 然而四人在這短暫地交手間。雖未和任意真正的大打出手,但高手之間所能感知的四人卻是感知出來,都知道任意乃是地榜後期大成高手。四人雖是地榜高手,但之間也有差距,除那陸行與孟星乃地榜中期高手之外,另兩人則是前期高手,單單比起來任何一人都不是任意的對手。再加上任意那恐怖的身手,四人完全可以想像的到自己若是單獨對上任意,其下場必然是失敗或是死亡。 突然,任意心中一點亮光閃過。然後任意旋轉竄動的身體竟竄到了四人的包圍圈正中,四人一愣,隨即各自心中大喜。同時四把劍帶著四股強大無匹的氣息向任意攻去。任意大喝一聲,左手天魔琴猛地向下一壓,擋在自己地胸口,同時右手五指猛地按在琴弦之上。這電光閃石間,陸行四人的劍已然快到,劍尖尚未到,那橫行無匹的犀利劍氣已然快要觸體。任意最為煩惱的就是這劍氣,這劍氣比之四把劍本身還要來地恐怖。劍最多給人以單純的傷害,而劍氣之上卻帶著四人的內力,被劍氣刺到的話,傷勢必然難以好轉,且還要受到那犀利如劍的凝聚內力破壞經脈。 …… 一股異常清脆的聲音猛地響起在五人耳中,這天魔內琴就是如何彈奏,其聲音都是美妙至及,絲毫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就是不懂琴的人彈起來也會因那單個音符而感到身心愉悅。單只是這一點,這天魔琴就足以名傳千古,做那琴中之王。然而,這美妙的聲音之下隱藏的卻是強大到讓人駭然的殺機。 撲撲撲撲…… 無數道氣勁猛地向陸行與那李領沖射而去,任意用了八成地內力,化內力為六道鋒利的氣息以琴弦發出,雖任意不能顧及到四方,但依靠著自己的輕功和變態地身法,[奇sjtxt.Com書]任意硬生生地在瞬間改變了方位,同時攻擊向兩人。而這原本對付兩人所需要的停頓,在四人看來竟彷彿沒有絲毫停頓一般。 四人駭然之時,陸行與李領也急忙揮動手中寶劍,於是只聽砰砰砰……沉悶的聲音接連響起,那陸行兩人只感一道道強大的猶如幾個高手同時向他攻擊一般,不但速度及快,眨眼既至,且那股猶如劍氣般的氣勁竟在和自己手中劍相撞之時,竟帶著無比強大的寒氣順著兩人的劍向上急速蔓延。雖然兩人快速以內力相逼,將那股詭異冰冷至及的寒冰氣勁化解,但由於不瞭解和那數股氣勁出現的太快太突然,兩人竟也狼狽地停頓,然後無奈地向後退出了幾大步,這樣方才完全化解那數股氣勁。然而兩人再看自己的劍,卻見劍上竟覆蓋了一層雪白的冰霜。兩人駭然之下內力驅使而出。兩把寶劍迅速恢復原貌。 然而這時任意已然和孟星與屈守對上了,只是讓四人為之驚訝的是,只見任意身影猶如魚躍般 地橫移一下,然後竟向後一躺,貼著地面將黑琴引了電光火石,陸行兩人一退,孟星兩人地劍已到,任意迅速變化身影,用上了魚龍百變的變化,在瞬間變化了幾下身形。險險地避過了孟星兩人的劍,然後施展普通的鐵板橋虛躺下去,以天魔琴快速迎向兩人。而這時陸行兩人方才完全化解了那數道天魔琴所發出的氣勁,心中正自駭然之下卻又看到了任意和孟星兩人相對的場面。 …… 琴音響起,卻是兩把劍穩穩穿入了五根琴弦之中。孟星兩人神色一喜,卻見任意更是冷笑一聲,然後兩人就感到自琴上湧出一股強大的寒冰內力。向兩人的劍上傳去。一接觸之下,兩人一愣,然後猛地提起全身內力向天魔琴壓下。 這天魔琴本是天外異物,其傳導性異常的強大,恐怕天下間無由敵手。往往一小股內力就能借琴弦化為實質發出去,其恐怖之處就可想而知了。然而,除此之外,這天魔琴更是只比鷹刀差了一個檔次的神兵,其自身地鋒利與堅硬之處也是出類拔萃。古今千年,沒有一種兵器可在其上留下絲毫痕跡。 雖然同時受到兩股內力的壓制,然而任意卻是笑了,這無聲的笑讓孟星兩人心叫不好。同時也在發現兩人所發出的強大內力竟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時,兩人情急之下正待收劍繼續攻擊任意,但卻見任意猛地左手一轉,那黑色的琴竟猛地轉動起來。然後兩人只覺手中一輕,兩人手中所握的劍脫離了控制,同時兩個重物落地,兩人目光一掃,卻駭然見到自己手中的劍竟少了半截。而落在地上地赫然正是兩把劍的一小半,一時間兩人怒火中燒,強大的劍氣自身上湧出。這讓任意駭然地感覺到,這兩人瞬間由兩人變成了兩把劍。 對任意來說,剛才那閃電間所經歷的一幕是如此的美妙。在山洞中任意曾實驗過琴弦,在發現其竟能割斷其中那些江湖有名的神兵之後,任意知道自己揀到了寶。而單單這天魔琴內琴就是如此的變態,若是將外琴找來再合二為一,這天魔琴到底又能恐怖到什麼程度。另一點就是這天魔琴的傳導性了,哪怕是一絲內力這天魔琴都不會保留,會給你將內力轉化為犀利的氣勁發出去。固然這眨眼間任意才會有了這不錯地主意,先是冒險將陸行兩人擊了出去,然後以自身的身法輕功特長獨自面對孟星與屈守兩人。 其中任意所佔到的便宜可不是一點半點,以有心算無心,先將兩人的劍套入琴弦中。雖一時間受到兩人合力以強大地內力對付他,但天魔琴護主,這股內力只會以增長重力的形式向任意施加強大的壓力,而不會背道而馳,將內力以劍氣的形式傳入到任意體內去。所以說,任意儘管在那一瞬間受到了兩人合力而來的壓力,但自己的內力卻也能抵擋,雖不輕鬆,但卻並無大礙。最後任意找準時機,以精妙手法扭動天魔琴,先是御力,然後方才以琴弦將兩把劍割斷。 期間一切快的難以想像,當兩人的劍斷了頭反應過來時,任意也以飄著向後倒竄而出。而陸行兩人這才雙雙提劍連同孟星兩人同時向任意攻來,只可惜此刻任意依然脫出四人的包圍,以一對四正面對敵。憑藉著任意自身的輕功和身法若想要再次將任意合圍,那是沒有一點可能地。 任意笑道:「各位,就此停手吧,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 四人冷哼一聲,那孟星手一揮,手中半截寒星劍依舊劍氣縱橫,不可小瞧。任意也知,到了四人這樣的修為,就是沒有劍也可以草木為劍,到是自己割了兩人的劍,這卻是自己地不對了。好劍難得,這等進入天地人三榜的劍更是難得,往往都是價值萬金,甚至是無價。而這些神兵也大多以傳承的形式代代相傳,任意輕易毀去兩劍,無疑是要了兩人的命。 劍。對一個劍客,乃至任何一個用劍的人來說,它就等於生命與靈魂…… 一時間! 你看那劍氣縱橫、飛沙走石、人影飛竄、琴聲四起…… 正是這天魔音之威力…… 身影如電閃,不給四人絲毫機會。任他咒罵咆哮,劍氣縱橫,卻是奈我不何。任意身如海上孤舟,上下左右、忽如魚躍、忽如龍騰、又彷彿雲中巨龍,翻騰不已,卻又難辨虛實,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更彷彿海中之魚。任你狂風怒吼、冰雪暴雨肆虐,我卻自在遨遊與怒海之中。 琴聲猛地停了下來,卻是修羅四劍狼狽不堪地先後退出五十米開外,再看任意,左手抱琴,右手輕輕撫摩著天魔琴地琴弦,正觀察著四人的舉動。此刻四人身上衣服已然有了血跡。不但如此,身上的衣服更是多出了許多洞來。而面對這四個高手,任意雖然消耗巨大,卻頭一次感覺到和高手打鬥起來是如此的爽快,雖然內力在快速的補充著,但先前那十幾分鐘的打鬥卻猶如過了許久一般。不但讓任意的精氣神第一次高度集中起來,且內力更是提到了十二成,卻是爆發了自身的潛力一對四。儘管此刻全身有些酸疼,但心中的火熱卻是任意最為喜歡的。 「怎麼不打了。不打地話我就閃人了,咱們以後最好是不要再見…」任意天魔琴直直壓在地上,一手按在天魔琴的這一頭向四人說道。 不想那陸行卻是詢問道:「少俠以一敵四還能如此輕鬆,陸行佩服。只是少俠能否告知在下知道,少俠手中的琴是什麼琴,怎地如此厲害。」 見四人都看著自己,任意面如表情地說道:「各位不閒問的太多了嗎,更何況我也沒必要告訴各位,各位還是請便吧。」 四人眉宇間各自露出怒色,那孟星更是冷聲道:「閣下未免太過狂妄了,閣下最好還是和我們合作,否則閣下以後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 任意目光一冷,看著四人說道:「那咱們走著瞧。但是我可以告訴 就是修羅蕭少英來了,也休想我會怎樣。」 四人臉上怒色更盛。只是卻無一人動手,短短數息之後,任意見四人沒有動靜,便自己身影一閃,猛地長嘯一聲,幾個呼吸後一頭巨鷹自天而降,任意在四人的注視下躍上鷹背,然後站在鷹背上說道:「告訴你們,最好不要對我的朋友下手,否則不要怪我將你們地老巢給端了。」 四人大怒,其中孟星正待向任意竄來,但卻被一旁的陸行阻止,在看到任意乘鷹離去後,那孟星冷聲道:「好個黃口小子,哼…」 斷了劍的屈首到是神色平穩地說道:「我們先回去看看手下是否將那五個女的抓住了,這樣的話我們到也可以有些籌碼,真不行了也可有個交代。」 三人各自點頭,然後在揀回了兩把斷劍的劍頭之後,便向原地返回。 而早時在四人追擊任意的同時,花惜月五女也是結伴竄了出去,不想卻遭遇到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的阻擊。於是一場以少對多的戰鬥便拉開了序幕,然而讓五女想不到地是,在五女苦苦掙扎抵抗了很長一會後,竟等來霸王等人。 原本霸王等人分為好幾波先後前進,且途中不管夜晚還是白天都會有黑白兩騎來回輪流巡視,不想在任意幾人發生意外之時,卻趕了個正著。任意六人本就在樹林的邊緣處,又有黑白兩虎的震天怒吼,後又有五女接連吹響綠竹,於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營救工作便開始了。 任意有心帶陸行四人且戰且逃,所以將四人帶出去了很遠,而任意和四人打鬥地期間,聽聞消息迅速返回的人一波接一波不斷。先後第一波有扶衫、林夕六人先返回,加入了戰鬥、然後有馬曉天、胡凱七人隨後趕到。隨著一波一波的返回,白天那些緩步而行的人到回來了一大半。 不但如此,隨著黑白兩騎的數百匹馬接連傳訊,眾人竟都先後趕回。且不說在眾人想來和任意武功如此之高,和任意在一起的五女必然是最為安全的,卻沒想到先遇到危險的是任意五女,雖然巡視的人只聽到五聲綠竹的聲音,但一想之下便都認為此事事關重大,於是一邊有人向回急趕,一邊有人向前路快速追趕其他人,好在所有地人都沒有進鎮,且都在外生火露宿。 更兼眾人所騎都是寶馬,最遠的也就百里路外,這不到半個小時只間到先後回來了四十多個人。而那個時候任意正在打鬥時,當任意打鬥完乘鷹急速返回時卻也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任意自高空向下看去,正尋找著眾人的身影,好在任意地眼睛能在黑夜視物,根本用不著吹響綠竹來尋找幾女的身影。這時兩聲虎喉自林中傳出,然後任意猛地自高空躍下,便看到了林夕正拿著一把飛刀在黑暗的夜色下修著指甲。任意一愣,心想大半晚上的你修什麼指甲。林夕看到任意後也是一愣,隨即便是嘿嘿一笑,對著任意使了個眼色,然後任意看到腳下不遠處正趴著幾具身穿黑衣的屍體。 隨著一聲聲沙沙的聲音響起,一黑一白兩頭巨虎出現在任意面前,隨著出現的便是霸王鐵漢兩人,兩人在見到任意後都是一愣,隨著鐵漢拿出綠竹吹了起來,頓時樹林中各個地方傳來了綠竹那獨特的清脆聲音。 與此同時,前進中的陸行四人突地臉色一變,停住了前進的步伐,只見那李領開口說道:「遲了,那幫小子看來已經都趕過來了。」 「這麼快!」屈守愕然道。 「別忘了他們所騎的都是萬中無一的寶馬,我們和那小子連追帶打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那些人再不到那就說不過去了。」孟星冷聲道。 「那我們現在又當如何。」屈守又問道。 「離開這裡,但要發出命令時刻監視這些人,看這些人到底要到那裡去。」陸行開口道。 那孟星殺氣騰騰地說道:「為什麼不上去將那幫小子都殺了…」 三人看了孟星一眼,知道修羅四劍中這孟星脾氣最是凶殘好殺,此次受了這等的委屈又如何不想找回面子,只是,做為修羅四劍之首,陸行卻清楚地知道那是一股什麼樣的勢力。就是四人乃地榜高手,卻也不能同時對付任意和那八十多個後天大成乃至擁有幾個人榜境界的強大勢力。此次事不成怨不得任何人,若要怨的話就只能怨任意太過變態,若要怨的話就只能怨那把突然冒出來的琴。 陸行心中一片火熱,同時那靈蛇劍李領也是如此,只是其眼中寒光一閃,便又隱藏不見。四人沉默一會後,李領突地開口說道:「這裡就由我在,你們大可放心。」 陸行若有所思地看了李領一眼,然後說道:「那這裡就交給老三了,至於主上那邊,由我們三個解釋就可。」 「就這麼放過那幫小子了!」孟星沉聲道。 那屈守也是看向陸行,似乎也在詢問,而陸行則點頭沉聲道:「不急,慢慢來,即使我們不對付他們,也自會有人對付他們,至於我們,到可以試著當當魚翁…」 與此同時,任意那邊眾人也已經聚在了一起,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從最早的一兩匹不到十分鐘就到,然後到最後的一匹近一個多小時才趕了回來。但無論如何,眾人是趕了回來了。雖然有一些人沒有參與進來,但好在五女也沒有受多大的傷。這也是那陸行四人交代要活捉方才會如此,否則五人又如何能支撐的現在。 只見地上躺著二十二具屍體,有幾個脖子上插著幾把飛刀,有一些胸口有巨大的傷口。也有幾個脖子似是被劍抹過,任意可以想像的到先前戰鬥的緊張。好傢伙,這先後加進來的五十多個人和這二十二個人戰鬥,這樣的場面就是想起來也是異常慘烈的,同樣眾人想到任意以一幾之力對四個地榜高手的場面,心中都是驚訝無比,都是埋怨自己怎地就跑的這麼快,從而錯過了這場精彩的決鬥。 正文 第218章 強大姿態 PS:國慶節到了,風流在這裡祝大家國慶節快樂,有機會玩的就乘機去玩玩,散散心,放鬆放鬆。我是沒這樣的好命,要乘著這幾天假可以多寫點,唉,苦命的人啊。 同樣也記得別忘了給小朋友們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也是綠的,莊稼是長在地裡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還是怕貓的,法庭是講理的,結婚是先談戀愛的,理髮店是只管理發的,藥是可以治病的,醫生是救死扶傷的,拍電影是不需要陪導演睡覺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錢是要還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確的,學校是不圖掙錢的,白癡是不能當教授的,賣狗肉是不能掛羊頭的,結婚了是不能泡MM的…… 最近心裡空虛、寂寞、沒底、面臨著人生轉折點的選擇。現在的人大多數怕都和我一樣吧,沒有幾個活的快樂,也沒有幾個人活的實在吧! …… …… 當夜眾人快速離去,卻也害怕那四人追來,不想兩方的人一邊顧慮四人乃地榜高手,一方顧慮對方人數眾多,又有任意這樣恐怖變態的高手從旁協助,就是心中對這二十幾個手下感到可惜,卻也不能趕回相救,於是這一夜便也就此度過。當夜眾人騎馬而行,過了梨園鎮、又過了梨園村,方才在梨園村二十多里外的地方結伴休息。待天色微微亮起時,眾人繼續前行,趕准了時間在南名鎮上吃了早餐,於是便又繼續前進。 眾人一行數量極為龐大,就是那早間巡邏的捕快也都不敢上前來詢問。當然。這樣龐大的馬隊和眾人這不俗的丰姿,又兼那黑白兩虎猶如駿馬一般高大,卻是著實吸引了早起地諸多行人觀看。當馬隊離去,便有人吆喝了起來。 只聽有人叫道:「那兩頭老虎竟是黑白色的,而且竟有那些馬那般大…」 「還有那幾百匹馬,竟然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好馬,老天,我這一輩子可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好馬……」 「那些人都是什麼人,誰知道…」 那早晨聚集在一起的捕快手中拿刀,無奈地看了看遠處飄散的灰塵。其中一個說道:「我認得裡面的幾個人,好像是那霸王和鐵漢那些人,還有一些也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傢伙,怎麼他們都聚在一起了,難不成最近有什麼寶物出世…」 又有捕快說道:「這事來的太過蹊蹺,我等不便私自做主,不如上報衙門或是捕頭吧。」 一眾捕快馬上離去。然後又有一眾身穿勁裝或是手拿刀劍的武林人士,或自客棧窗戶內向遠處看去,或出現在街頭各個地方,都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只是此刻這近數百匹的龐大馬隊已然消失不見,但這片刻間留下地卻是轟動… 路途之上,任意穩穩騎在黑虎身上,兩虎從並排跑在馬群正中,好在馬群由眾人控制跑的並不快。當頭領先的是黑白兩個騎隊,這兩個騎隊是在開拓道路。都是數騎結伴,異常規矩和有紀律。不但如此,時刻會有猶如煙火的東西飛向高空,來作為報告。一路上眾人不快不慢的前進著。因為兩虎的原因,使的眾人地速度都慢了一半之多。而兩虎雖為異類,但乃耐力卻是差了許多,好在上路不久,就有一輛馬車被拉來,然後兩虎被裝入鐵籠中,外面也被蒙了一層黑布。於是眾人的速度這才提了起來,而任意也騎上了花惜月的馬,至於花惜月則與周陶陶兩人並騎。 行了許久,任意突然開口問道:「為什麼不從最早的時候就用馬車來拉著兩虎。這樣一來也不會出現問題了。」 任意所問的問題眾人自然也是知道,只是霸王鐵漢兩人也有苦衷,只聽霸王說道:「你以為那兩頭傢伙會聽我們的話嗎。當初將那兩頭傢伙弄過來也費了不少事,就是訓獸師都不敢太過大意,以前也用黑布蒙過,但是往往都落不了好,那兩頭傢伙的脾氣太躁了,似乎也只有你一個人能治的了。」 任意疑惑,不明白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帶這兩虎來這裡,又見鐵漢隨後說道:「你也不見我們這麼多人中就沒有一個人敢過多靠近他地,說來也怪,我們也用過許多方法調教過兩虎,但效果卻不大,這兩個傢伙真不愧他***變異虎王,玩不起也折騰不起啊。」 「那為什麼這次還要將它們帶到這裡來。」任意終是問道。 霸王笑道:「還不是為了調教那四頭小傢伙,這兩個傢伙不離開,訓獸師沒有人敢靠近或是觸碰那四個小的,無奈之下我們想方設法這次將兩個傢伙給帶了出來。這一路上可沒少受苦,不過這樣一來到是不經意間將名頭給闖了出去,我們驚雁谷驚雁宮可是因此而聲名大盛啊。」 任意為之鬱悶,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但見此時那車子異常安靜,惟有那拉車地四匹馬兒卻是異常的不安,想來這就是那氣息之間的感應和害怕吧。之後霸王又道:「原本這馬車停在梨園鎮,後來沒想到你會來,也沒想到兩虎 怕你,當時這馬車就隨著最前面開路的人一同被早早沒想到昨晚又出了那樣的事,這先後一來到也將兩虎給暴露了。」 這到也是,任意明白是自己當初要騎著兩虎前進,眾人也分成好幾隊,且霸王也沒有提那馬車的事,任意到以為兩虎就這樣被光明正大的帶入鳳凰山的,不想今日竟弄出了這樣的問題。不但兩虎暴露與外間,且眾人這龐大的騎隊也眾人在一起地事也一同暴露了出去。這樣一來雖然所得的好處很多,但一時間到也將霸王所在的驚雁谷給暴露出來了。 幾年前霸王鐵漢等人因經營馬匹和販賣野獸,乃至不但開採驚雁谷,後又請玩家中地高手共同繪製出了一坐宮殿,然後這驚雁宮便如此而成。雖前後建立了近八年之久方才完成。但內中的結果據徐若愚等人說卻是異常壯觀,所需的花費雖然大,按霸王鐵漢除了賣馬販賣獸皮之外,驚雁谷這已經近兩千的龐大群體已然形成了一個多職業體系的繁華山谷。不但其勢力越來越強大,且這十幾年來頂著一些虛名到也賺了許多錢財,又加上車天、燕男天等眾人的各方面支持,這驚雁宮雖不如千百年來江湖所傳的驚雁宮那樣神秘凶險,但卻也比之平常的龍潭虎穴差不了多少,這到也是霸王鐵漢等人的一大成就。 而自破碎虛空開始到現在三十多年的時間,各種勢力層出不窮。諸多山川險峻之地,乃至名山大川能落腳之地竟都被佔據了許許多多,大小地勢力如雨後春筍,或明或暗,經營著各樣的場所,聚集了諸多人物,到現在竟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玩家組織乃至門派。這驚雁谷也只是諸多玩家勢力中的一個而已。只是因其有著特殊的光環所以少有江湖正邪勢力乃至官府人士詢問探底罷了。 到是山前那都天陣勢阻止了不少拜山的人士,與此同時,因為驚雁宮內上有訓練出的龐大鷹群,下有虎狼把守,若然不是先天絕頂高手,能進入驚雁宮地人卻是少之又少。卻說這玩家的勢力瘋狂膨脹,按照玩家勢力中的諸多強大組織和幫派,在一番暗自比較之下便有了玩家的新起勢力圈。 正是「一峰、兩谷、三宮、四池、五樓、六閣、七宗、八會、九道、十居。」 這五十五個勢力乃是江湖最近傳出的勢力,不論其實力是否強大。不論其中是否全是玩家組成,只是這五十五個勢力也不可小窺。江湖傳言,除正道十大門派和魔門十門之外,尚且除去四大世家與一些隱世門派之外。尚且有著許多正魔兩道近百大小門派。這短短三十年間又出現這五十五個勢力,再加上其他一些不知名或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如三大殺手組織等等這些強大的勢力,總之這江湖亂的是一塌糊塗,讓任意聽了後頭皮發麻,但這五十五個新起勢力中,這驚雁谷卻名列其中,擠入了兩谷之列,也算是小有聲名了。 只是對那寫大門派乃至大勢力來說,這些新生的勢力卻是沒什麼看頭。唯一能用地著的便是在打個前鋒,去做做犧牲,除此之外。除了諸多玩家關心之外,又有那幾個門派大老會將其看在眼中。 然而,事無絕對,這五十五個勢力既然能從諸多玩家的勢力中衝出,可見其並不是那般小打小鬧,若是機緣時機一到,雖比不上經營數百年乃至千年的大門派,但在玩家地勢力中卻是極具發言權。 — 這時霸王突地開口說道:「十月十日,洞庭十二湖之上,我們驚雁谷受邀,到時五十五個勢力將會齊聚。」 任意一愣道:「這又是為什麼。」 一旁的徐若愚插口道:「看看那個勢力厲害,好找出個老大來領導其它五十四股勢力。」 任意沉思一下道:「這件事我一路上到也聽聞了一些,只知道這事是今年最大的一件事,沒想到驚雁谷也被牽連其中,恐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吧,以我看就是最後有一股勢力勝了,也不會有人去聽別人的的命令,這樣很好玩嗎……」 「這事確實鬧的太大,不知是那個蠢貨發出的消息,弄到現在那些正邪兩道的諸多門派和江湖人士都在嘲笑,我們也一直在考慮著是否要參加這場鬧劇,依我看恐怕許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場鬧劇,畢竟我們驚雁谷能進入五十五穀勢力中,我和鐵漢兩人也是大為驚奇和好笑,也不知道這些勢力到底是誰劃分出來的,但好在已經過去三年多了,就是可笑,到也讓許多玩家承認了…」霸王說道。 「我看那些大門派和諸多高手都持觀望態度吧,如果這個鬧劇真的成了,恐怕到時候你們這什麼一峰、兩谷、三宮地麻煩也就來了。」任意哈哈大笑道,同時眾人也都覺得好笑,便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奇www書sjtxt網com只是眾人誰也未曾想到,這鬧劇卻並不止是鬧劇那般簡單。而眾人一路上飛速前進,卻也不顧及一路之上諸多武林人士的觀看,這一路行來卻是賺足了名聲,於是這驚雁谷首次以如此強大的姿態暴露在外人眼中,同時更引起了諸多勢力地關注。 正文 第219章 對訣龍門 當天夜裡眾人饒過瑞春城,快馬加鞭,一路狂奔。天明之時,眾人已然過了那巨木林,從而在第二天清晨便趕到了暮汐鎮。如此一路前進,不幾日已然過了鎮魂碑、十里亭,到了那龍門鎮前。此刻正是夏季之時,天色正是下午十分,這龍門鎮上滿是人群,這些年來不但小鎮被經營的越加繁華,人也是越來越多。 這龍門鎮靠著湘江,因靠近五嶽劍派所在的羅宵山,固而這裡實際上已成了五嶽劍派的地方,雖官家和一些人並不承認,但怎奈鎮上全是身穿五色衣服的五嶽劍派弟子。江湖傳言,五嶽劍派為江湖所共知的大勢力為『外五劍、內五劍、還有陣五劍。』這三股勢力乃五嶽劍派合力組成,在江湖之上也是赫赫有名。除這三個大勢力之外,五派還有潛藏的隱秘勢力,實際上五嶽劍派之強大,單單五派聯合起來就能滅了平常十幾個小派的聯合。當然,比起那數千年成就的少林寺,卻也差了許多,就是那武當、全真兩派也都不敢誇下海口,說可比少林一派。 這少林乃天下數百門派數千年來所認同的天下第一門派,也是天朝所承認的第一個江湖勢力,其後方才是武當、全真、逍遙、五嶽、娥眉等九大門派。這外五劍乃五嶽劍派外圍弟子所組成,但雖然是外圍弟子,但卻也是外圍中最有成就的弟子所組成,其不但人數眾多,也分工明確,通常都是五派共進退,一派有事。另四派必然會不問青紅皂白便一舉攻上。所以江湖之上,無論正邪兩派都不願惹上五嶽劍派的人,只因這五嶽劍派除去本身強大實力之外,也是最為難纏的一個正道門派。 那內五劍乃五劍所選之派中精英,除了本派劍法武功之外,更可學習另外四派的劍法,進行修煉融合,久之,就算成就不高,卻也是一等一的劍法大家。雖然所學很雜。但也為五嶽劍派做了巨大地貢獻。外五劍和內五劍的關係為主從正副之分,內五劍的人選必然是內五劍中的人。而除了這外五劍和內五劍之外,更有陣五劍,這陣五劍比之內五劍雖差上一些,但兩者卻不能相比,只因一者為單,一者為合。這陣五劍之內的人必然懂得五嶽劍派中的數種劍陣。其存在的意義就是五嶽劍派的一個象徵。其單個實力雖不如內五劍中的任何一人,但其強大的陣勢足以彌補這一絲缺憾,且所組成地五嶽五色劍陣,乃天下十大陣之一。 這龍門鎮此刻竟是異常熱鬧,不但街上滿是身穿黑黃白藍紫的五嶽劍派弟子,且身穿俠客杉或是勁裝的武林人士也是聚集了很多。任意眾人三百多騎進入鎮中時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前進中的眾人卻突然停了下來,這時最前面竄來一人向任意說道:「前面已經被人圍住了,我們過不去。」 霸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沒有察探清楚嗎。」 那人又道:「應該是其他事情,五嶽劍派的人竟然來了好幾百個,看樣子好像是內五劍和外五劍的人都來了。」 「哦!」 眾人心中都是驚訝,看了看街道上圍滿地行人。眾人心中都有些好奇。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引來了五嶽劍派這許多人前來。但見行人一邊驚訝羨慕地打量著眾人和眾人手中所牽的馬匹,但卻未多做停留,繼續從邊緣處向前行去,似乎前面發生了什麼吸引眾人的有趣事情一般。 不一會又有人快速跑回到霸王鐵漢兩人身前說道:「是白榜排名第十的卓劍凡和黑榜排名第八的劉皿發生了衝突,聽說兩個人把湘江邊上的龍門給霸佔了…」 「『傷心劍卓劍凡』,華山派那位!」徐若愚驚訝地問道。 那人點頭道:「是的,趕去的人都說說是,而且五嶽派內五盟和外五盟的弟子都趕去維持秩序去了,聽說其中還有其他一些牽連…」 眾人心中頓時明朗。心想怪不得今天這龍門鎮這麼混亂,也怪不得眾人騎著這等好馬也只吸引了一些人地目光,且這些人看過之後便都迅速向龍門鎮外趕去。惟有一些不練武或是做其他事的人方才驚訝羨慕與眾人有此等駿馬。 人群中自是有人認出了眾人一行的身份,只是就算眾人再厲害,卻也不比那黑白兩譜之上的兩大高手對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想了想眾人都覺得心中好笑,卻也都急著要趕向那龍門處去觀看兩大高手地對決。 隨著人群向鎮外移去,只因眾人隊伍太大,馬匹太多,又因行人都比較混亂,眾人前進的步伐便慢了太多。待過了十幾分鐘後,只見行人越來越多,馬匹前進的步伐更是慢到了極點。有些人乘機之下還要摸上眾人的馬匹幾下,摸到的便心中高興,有的更是興奮地喊叫了起來,說摸到了之類的話。 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驚呼,只見一些身穿五色衣服的五嶽劍派弟子竟飛身上屋,在屋頂之上快速踏步前進。那些人顯然是隨後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只是有些晚而已。這一條主街道被行人完全佔據,就是那些捕快想要前進和分散人群,卻也是無濟於事。人群中有人見五嶽劍派的弟子如此做,於是便也都跟著自人群中躍到房頂,然後一個個快速竄躍而去。 那些捕快在人群中呼喊著讓其下來,但卻沒有一人聽話,最後無奈之下,那些捕快竟也各自飛身上了屋頂,隨後追著而去。這一來街道之上一片混亂,先後十分鐘飛身而去地人竟有數百人之多,其中身穿各色捕快衣服的捕快竟也有百人之多。霸王鐵漢連同任意等人商量一下,便將八十多匹馬流下給那兩百多黑白兩騎隊照顧,於是眾人便各顯神通,紛紛上了屋頂,一股腦地先後向龍門鎮外竄去。 期間無數人紛紛效仿。到也惹出了不少笑話,一些想來是練武太遲或是武功不高的人雖也有心踏著屋頂而去,但不想卻弄出了一些讓眾人捧腹大笑地笑 .氣質高雅獨特之人。眾人驚羨之時,便也有無數人因此而心中升起了學武的心思。而一些沒有學武的人看著這等飛簷走壁地瀟灑模樣,俱都是心中莫名讚歎,羨慕不已。 這龍門鎮人居幾十萬,周邊又有許多村莊,於是便使的這龍門鎮發展迅速。越加繁華,就是任意只施展了幾分輕功,和霸王鐵漢等人共同前進,這樣也行了半個小時方才出了龍門鎮。一路上無數屋頂之上都是飛速竄躍的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背兵器的。有赤手空拳的,真是多的數不勝數。而那些追趕的捕快在見到這許多人之後,一時間也沒有了聲響,想來是自知人數太多,且都是武林人士,不敢太過招惹,否則萬一遇到一些壞坯子的話,乘機將你這個小捕快落單之時,將你弄殘。到時你還不什麼都沒有了。 武功高了自然是想做什麼都可以,但必須是你的武功高到一定的程度,沒有人能威脅地了你,或者你心思緊密。做事狠毒,否則萬一落下缺陷,那麼等待你的必將是萬劫不復。這桌劍凡與劉皿乃黑白譜之上的二十大高之二,這黑白兩譜本身就屬於先天級別的排行譜,其最低要求是必須踏入先天境界,至於其上限,那卻是沒有上限的。無論是地榜、天榜,都可以去挑戰。 當然,除了那龍鳳兩譜乃是超脫與黑白兩譜之上的強大之外,這龍鳳兩譜之上的人必然是天下間有數地天道級高手。黑白譜各十人。乃正魔兩道真正的絕頂高手方才能進入。可以說這黑白譜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使的江湖震上一震。 夜叉劉皿,來歷不明,黑榜排名第八。先天級天榜高手。自百曉生列黑白譜後就從未出真正出現過。所謂的真正其意為本來的面目並未顯現,不想此次這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黑榜高手竟在此刻出現,且一同出現的還有白譜排行第十的高手。這又是為何,恐怕除了兩個當世人之外沒有人能夠明白。 — 若說黑白兩譜之上地二十位高手有著什麼目標,那就是爭奪龍鳳譜的名額,只因龍鳳譜不但代表著真正的武學天道,且黑白譜和龍鳳譜之間的差距就如皇帝與宰相地差距一般,是根本沒法比的。這黑白譜之上的二十大高手實則都乃天榜真正的先天高手,這些人的出現幾乎代表著那為數不多的天道高手。同樣這些人也代表著江湖頂尖的武學,然而,這二十位高手並非乃不可敵,也並非都能進入天道之境。 實際上,千百年來,每過幾十年都會有這麼一批人出現,然而真正有所成就的卻是二十人中能有那麼兩三人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可以說這其餘的人就是另外那兩三個成就的人地踏腳石,若再說的好聽點,那就是高級先天踏腳石,實際上每一個人都爭取去做那個踩踏其他人的那個人,而不願意去做那個被踩踏地人。 相傳江湖之上除去那少有的幾種絕頂劍法之外,在玲瓏山西北處的蜀道邊緣處偶爾會出現那神秘的山門,那山名為蜀山,山中九道蜀道之上有一門派,名約蜀山劍派。派中有一種無上劍法乃御劍之法,這御劍之數比之那傳說中的馭劍之術與奴劍之術卻是高明太多。據傳言,那御劍之法若真的存在,可比戰神圖錄,乃天下劍法最高成就。 然而這卻只能成為傳說,只因那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更何況那蜀道非止一道,而是九道。於是這蜀山劍派便一直存在與傳說之中,只是傳說固然是傳說,但江湖筆錄中曾有記載,就是少數幾個大門派中也有記載。傳言當年創出獨孤九劍的獨孤求敗曾見到過蜀山弟子,並與那御劍之術鬥過,只是勝敗卻似乎無人知道,更有那武當創派真人張三豐也曾與之鬥過,只是此事都異常隱秘,鮮少傳出而已。而這所有的隱世門派中。這蜀山儘管是傳說,但古到今來卻是名列幾大隱世門派第一、緊隨其後的則是劍宗、慈航淨齋、淨念禪院…… 獨孤九劍,華山絕頂劍法,更乃五嶽第一劍法,然而儘管這卓劍凡如何能耐,卻不是華山派掌門,所以他無緣學的這劍法中最頂尖的幾種劍法之一。華山派因獨孤九劍而成為五嶽中劍法最厲害地一脈,只是這最厲害的卻也只不過是掌門一人而已,所以憑其綜合實力,卻是退居第二。不如那嵩山派來的強。固然有著江湖中最頂尖的劍法,卻不敢私自傳授,也不願傳授門下大多弟子學習,無奈這華山派也一直平平穩穩,沒有大的建樹。 此時此刻那巨大的龍門之上站著兩個人,那兩人一黑一白,手中都拿著一把劍。當任意等人前來時。雖然因為人太多的緣故而只能站在遠處觀看,但那兩人的風采卻是吸引了所有的人。就是不動武功的人彷彿也明白了其中所潛藏蘊涵地強大。 龍門之大,怕也只有朝聖城內城紫荊城的巨大龍柱可比了。雖任意未曾見過那皇城龍柱,但自數百年前兩大絕世劍客西門吹雪與葉孤城決戰之後,便有許多江湖人士知道了紫荊城的雄偉,於是代代相傳,任意便也有幸自說書人口中得之那紫荊城內的數十個龍柱是如何的巨大。 這龍門卻也著實恐怖,高有近三十米,粗約三人合抱都抱不住。這就可見其一般。這龍門的兩顆頂天石柱之上刻著兩條巨龍,橫搭在兩條巨龍柱上的也如這巨柱一般粗大。據說這三顆龍柱乃是當年建立紫荊城內皇城時,當朝皇帝夜間做了一夢,夢中有神龍告知潛龍崖上有龍柱存在。可用來建立紫荊城和鎮壓天朝境內。後紫荊城建成,但湘江卻連年暴雨山洪,人民慘遭天災,那湘江連年決堤。當朝皇帝心中憂愁之時,不想江湖傳言,那泥菩薩曾言,若要湘江之水平穩,可用龍柱來鎮壓湘江內翻騰地蛟龍。 後來那泥菩薩被召入皇宮之中,然後那龍柱隨後便被力 鎮邊緣處,不想這三顆龍柱一立下之後。就有神龍出,然後飛入湘江,從此這湘江之水也就平穩了下來。這雖是傳說。但卻又讓人不得不信,一是這三顆龍柱自建立其數千年來經風吹雨打,或是被許多武林人士擊打,就是那天榜用劍高手,也不曾在這龍柱之上留下絲毫痕跡,於是傳言便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了。 此外這天朝之內曾數次出現過異獸,就如那火麒麟一般,天朝數十代帝君在位之時,那火麒麟都曾出現過。只是因諸多武林人士得知麒麟洞中有寶物血菩提,方才去爭搶,後來死傷慘重,於是便將那天下間最富貴的德獸火麒麟給看成了邪獸。除這火麒麟之外,這天朝數千年來更是除了數條蛟龍,乃至諸多異獸。惟有那神龍不曾真正出現過,但據說那神龍只出現在皇室門中,也曾有數代武林皇者成就之時,有神龍顯現。 「這兩人怎麼在這龍門上打鬥,不會是來耍帥的吧。」胡凱的聲音不適時地傳了出來,使的周圍的人拿白眼看向胡凱,就是胡凱臉皮後也不自覺得紅了起來。 前方一個老者說道:「聽說雪域冰河邊緣處也有兩顆龍柱,同樣域外沙漠和草原沼澤之地也有同樣的龍門,好像這裡面隱藏著什麼秘密吧。據說步家手中所拿的絕世好劍就是因為加入了一塊龍柱這樣地石頭,方才成為絕世神劍…」 眾人也不驚訝,只因這樣的傳說聽了不止一遍了,就連胡凱這些人也都是,只見胡凱嘿嘿一笑道:「大叔,那你知道那絕世魔劍是怎麼回事嗎。」 那人回頭看著胡凱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那龍門之上的兩人說道:「那絕世魔劍是絕世好劍分化出來的,實際上兩把劍是一把劍,只是江湖之上沒有人知道絕世好劍為什麼會分出絕世魔劍一般…」 眾人一陣鬱悶,心說這還要你說啊,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沒想到你吹了半天還是說書人說地那一套,一時間眾人都在心中鄙視這看似強壯的大叔。 不想這位大叔嘿嘿一笑道:「據我個人猜測,那兩把劍一定是加入了一塊和龍柱一樣的石頭,方才分成兩把的,除此之外就別無解釋了。」 眾人各自白了這人一眼,正待說些什麼時,只見那龍門兩邊對立三十多米而立的兩人竟各自散發出了驚人的劍氣。是的,猶如兩把出鞘的劍一般,兩人的衣服啪啪坐響,那凌厲的氣勢使地下方數百五嶽劍派的弟子各自向後退出,緊隨著龐大的人群一陣晃動,各自向後退了幾十米遠。任意等人當然也在此一列。 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心想這天榜高手怎地會如此之多。至於其他人卻是心中無比興奮,能見到這天榜高手地對訣,那是什麼樣的概念,眾人都沉溺在興奮之中。 「卓劍凡,你那些徒子徒孫來此不知何意,是要一起對付劉某嗎,哈哈哈…」那身穿黑衣的人是劉皿,此刻這劉皿異常狂妄。 下方數百五嶽劍派的弟子異常氣憤,卻是無人言語,只因上方有卓劍凡在。而這時但見那卓劍凡爽朗一笑,摸著手中的古劍搖頭緩緩道:「你我今日一戰自是不用五嶽門中弟子攙入,卓某先前也說過不讓門下弟子有所攙和此事,閣下若是不信,可讓江上諸多觀戰的江湖朋友留出一艘船來,等你們戰罷之後劉兄便可乘船離去。」 劉皿突然冷聲道:「我夜叉之名豈是用來嚇唬孩子的,哼。」 這劉皿著實狂妄,眼下之意自然是以我夜叉之名,就你五嶽派這些人又能阻攔的住我的去路,當然話未說完,其意眾人卻是聽的明白。但也難怪這劉皿如此狂妄,身為黑榜排名第八的高手,比之排名第十的卓劍凡還要高上兩位,雖然此次決戰在既,若要離開此地卻是再容易不過了。 那江面之上停著數十艘大小船隻,卻是趕來觀賞兩人決戰的。然而此時此刻任意等人依舊不知兩人為何決鬥,於是那胡凱便開口詢問起了那位大叔,但見那位大叔開口說道:「不知道,我想因該是為了女人吧,自古英雄配美人,一定是這兩人因為看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才引起了這場決鬥,只是奇怪,這裡似乎沒有漂亮的女人啊…」 任意等人汗然,卻也再不敢問這人問題了,而既然問不出什麼來,眾人便也繼續觀看,以求能找出其中問題來。 驀地,兩股劍意同時升起,並瘋狂向上攀升,幾乎是一個呼吸之間這兩股劍意就已經攀升到了頂峰。只見兩人長髮無風自舞,黑白衣衫咧咧做響,手中長劍也彷彿突然間有了劈開天地的光澤力量一般,給外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壓抑和難受。彷彿兩把劍正頂在自己的咽喉和心口一般,讓一眾武功低微的人臉色瞬間變的蒼白起來,甚至還有一些人還噴出一口鮮血來。 任意知道,這是因為那犀利無情的劍意所導致,其中不受影響的是最外圍那些不懂武功的人,而受到最大影響的卻是上不上下不下的那些人,而任意這等地榜高手和扶衫幾個人榜感受也受到了一些影響。當然,這其中所受影響最大的就是那些五嶽劍派的弟子。 撕…… 猶如撕扯一塊布一般,那種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使的眾人全身一陣發寒,卻是那劉皿出劍了。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卓劍凡也出劍了。一時間兩種不同風格的劍和其所代表的劍意瀰漫在整個空間之中。任意感受到了,那些修為心性深厚的人也多少有些感悟,另外對其有所感悟的便是那些用劍的高手了。 這是兩種不同的劍,一繁一簡,卓劍凡手中一把劍猶如天女散花,好不繁華絢麗,而那劉皿手中的劍卻是異常樸實簡單。什麼時候這正邪兩道的劍法竟有了互變,一直以來正派一直講究的是大道至簡,只有魔門大多才會施展出繁雜詭異的劍法,然而今日一切都似乎被顛倒了過來一般。 正文 第220章 獨孤九劍 華山劍法施展起來猶如君子淑女,好不瀟灑好看。千百年來經過數十代掌門的研學,劍法已然融入天地自然,乃正宗劍法之大成。華山劍法除獨孤九劍外另有十劍五拳,分別是華山劍法、君子劍法、淑女劍法、沖靈劍法、狂風快劍、養吾劍法,希夷劍法、太岳三青峰、奪命連環三仙劍、紫霞劍法。而五拳則是包含掌、拳、爪三種武功,分別是伏虎掌、混元掌、劈石破玉拳、鷹爪手、長拳十段錦。華山派內功除了掌門可修煉的紫霞神功外,尚有華山心法、混元劍氣、和獨孤九劍總訣。 除華山派代代掌門可修煉獨孤九劍之外,另獨孤九劍的傳人選擇也是非常自由的,除了華山派代代掌門之外,尚且還有一位長老專研獨孤九劍,而這個人的責任就是從一開始就自華山之上,或是江湖之上挑選出適合的人從小修煉獨孤九劍,可以說除了獨孤九劍和其心法之外,就再不學其他的內功心法或劍法。 那混元劍氣並不輸與紫霞神功,只是自當年華山氣劍兩宗爭鬥之後,這混元劍氣就被劍宗之人帶出華山,後來又經過華山幾次變革,便由令狐沖自風清揚手中重獲。除此之外華山派總體實力雖不如嵩山,但在武功之上卻穩穩壓嵩山一線,甚至更多。只奈這獨孤九劍少有外傳,否則單單華山一脈就足以稱雄江湖。然而這千百年來,惟有五嶽聯合方才能位列十大門派之一,單單一個少林就有數百種武功之多,且任何一種武功,就是那最基礎的掃地功練到最後都能成為絕頂高手。這就別說其他武功了。而比起少林這等大門派來說,五嶽必須連手,以其總和之力,方才能對抗少林,否則也必將被江湖各大正邪門派蠶食,從而漸漸落寞消失。 只見這桌劍凡手中一把鋒利古劍猶如自己雙手般靈活,劍法時緩時疾,時迅猛如狂風,時又絢麗刺目,讓一眾華山弟子和其他武林人士看的心中羨慕崇拜不已。而那劉皿手中之劍法卻是異常平穩古樸。無論桌劍法手中之劍如何變換,都不能使劉皿有變化。任意思索起來,很顯然這兩人只是在各自試招,還沒到生死決鬥的時刻。 只是任意卻隱約間認為那劉皿身上似乎有著自己所熟悉的一股波動,但想來想去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熟悉,讓任意感到上不上下不下地好不難受。驀地,華山派弟子中傳出一聲聲驚呼來。只聽有人說道:「太岳三青峰竟然能和狂風快劍融合起來一起用,這也太讓人難以想像了吧…」 「這有什麼,我華山派劍法天下能比的上的又有幾個,我們沒有資格進入思過崖遺劍洞,那裡面遺留的劍法可是五嶽劍派和魔門的武學精髓啊。」一人反口都。 「我怎麼聽說那思過崖遺劍洞內的五嶽劍派中最精妙的劍法都讓當年日月神教的高手給破了,怎麼你還說厲害呢…」另一人反駁道。 眾華山弟子看向說話的那人,卻見其並不是華山派弟子,也並不是五嶽派弟子,而是一個不起眼的人。於是便見華山派弟子各自冷哼,後有一華山派弟子開口道:「你知道什麼,我華山派自出了令狐沖祖師之後,每種劍法都提升了數個檔次。就是最普通地華山劍法施展起來也比的上最頂尖的劍法……」 一番口角之爭雖精彩但也平常,沒有多少吸引人的地方,到是龍門之上打鬥的兩人漸漸進入了狀態之中。那桌劍凡在劍法上必然下過苦功,否則這劍法又怎會用的如此得心應手。就是一旁徐若愚等用劍高手都是讚歎這人已經將劍法提升到了一個眾人不敢想像的地步。此等劍法雖不是沒有,但最起碼眾人是沒有見到過。 而以此類推,那白譜第一位天劍劍霸天地劍法又是何等之高,眾人不敢想像,就是任意也不敢去想。任意拿自己和眼前這卓劍凡對比了一下,得出了一個答案,憑借自己的輕功和那火麟劍法。到可以和其對對劍法。當然,任意最拿手的還是腿法,除了風神腿之外。還有神風動這種曠世腿法支持,更何況任意有魚龍百變和左右互搏,這雙腿所代表的已然不是那簡單的腿法了,而是融合了拳、刀、劍、掌等所有招式與腿法中的腿法,任意腿法雖未到真正化有招為無招的天人之境,也雖然還沒到有招的至境,但天賦所在,就是任意有絕世刀劍在手,卻也不比這雙腿來的厲害。 那劉皿給任意地熟悉越來越重,但就是一時間無法想的出到底為何會如此熟悉。到是那古樸至及的劍法讓任意想到了劍法的至高境界反撲歸真,那似是無招勝有招地前兆,但似乎卻又不是,這讓任意疑惑不已。 然而突然間一股邪異的氣息突然爆出,然後那股氣息又突然消失,與此同時那桌劍凡迅速退下,但那劉皿卻如電般跟隨追上。任意腦中猶如靈光一閃,驀地脫口而出道:「火麒劍法…」 「什麼?」身旁的徐若愚幾人不解地看著任意。 任意若有所思地說道:「剛才那股氣息你們感受到沒。」 幾人不解,各自搖頭,不明白任意說的是什麼。但任意卻相信自己的感覺,那股突然爆發出來的氣息和當然火麟劍所帶的邪異氣息一般無二,也就是說那劉皿如果不是持有火麟劍法,就一定練有烈焰蝕心那邪異的心法。 驀地,任意雙眼一陣收縮,心中頓時明瞭,那劉皿雖然刻意隱藏其身份和劍法,但剛剛那幾個跳躍卻明顯是那火麒蝕日劍法的專有輕功身法麒麟九躍。這劉皿若不是斷家之人,也必然和斷家有所牽連,只是他為何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呢,且又出現在這樣地場合,著實讓任意心中不解。 只見卓劍凡眉頭深鎖。目射寒光,暴喝一聲,身影猛地旋起,手中之劍暴出一團絢麗寒光, 時,那古劍竟化做密集劍影,猶如劍海怒濤一般,其烈無比,給眾人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好劍法…」人群中適時傳出一聲聲喝彩之聲。 一眾華山派弟子都是趾高氣揚,好不快樂。畢竟這施展劍法之人是他華山派人,此刻大出風頭,他們又如何不興奮。這正是華山派狂風快劍,比之那當年傳自田伯光,此刻趙大寶所用的狂風快刀卻是精妙地太多。 趙大寶出聲讚歎道:「快啊,真是快啊,劍法施展起來竟然能快到這種程度。唉…」 身旁馬曉天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死的話再過幾十年你比他厲害,你的刀不比他的差,更何況你有我們這些人陪練,你的刀法必然會一直進展,到時候你在狂風快刀的基礎上自創刀法,又有什麼不行的。」 趙大寶卻是歎息道:「難道你認為我的刀法再快能快的過任意的身法嗎,靠,沒見過那麼變態地人……」 馬曉天無語,身旁的胡凱和苗三鳳幾人也是暗呼變態。輕功能練到任意這種程度那無疑是對眾人的一種打擊,好在任意和眾人是朋友,眾人心中到也沒有多少壓力。更何況眾人也都各自有著各自的領域,就是成就不高。也是思想獨立,懂得取捨,到也不會發生什麼事。 然而卓劍凡的劍法雖聲勢浩大,猶如霹靂劍海一般,但那劉皿下一刻所施展出的劍法卻使的眾人驚訝不已,其中就是任意早知結果,卻也依舊感到驚訝。赫然這劉皿所施展地劍法乃火麟劍法中的第二式劍疊輝煌,頓時只見漫天劍影暴灑,光華熾熱無比,那紅色的點光竟完全將卓劍凡的一式狂風快劍給抵擋住。 — 卓劍凡只覺一股無比熾熱邪異的熱量向自己席捲而來。同時那漫天詭異的劍影竟輕易地就將自己施展出的快劍劍海給破除。這是什麼劍法,這劉皿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一直掩飾的就是此刻所施展的這套劍法。或是他在掩飾著自己地身份不讓外人知道。 片刻間卓劍凡腦中思緒繁多,卻是一邊施展著劍法,一邊開口說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跟隨我到此究竟為何。」 那劉皿冷聲道:「閣下難道不知道嗎,還是我當著這裡所有人的面說出來。」 卓劍凡眉頭一皺,哼了一聲道:「閣下雖然是黑榜高手,但有些事也由不得閣下任意而為。」 那劉皿陰沉著聲音道:「那東西你能留的,我為什麼留不得。你華山派講以正義自居,卻要留那東西,傳了出去,嘿,你這華山派的聲名到和當年那岳不群在時差不了多少了…」 卓劍凡大怒,這岳不群乃華山派千百年來地恥辱,一眾弟子都也知道的清楚,雖華山派上下不提此事,然而畢竟此事發生過,江湖之上許多說書先生也都說過。而華山派礙與名門正派,卻也不敢對那些說書人如何,久之,雖過去了數百年之久,但卻依舊是華山派心中的痛。 卓劍凡劍法更見犀利,卻是施展出了忽閃派的太岳三青峰劍法,只是這劍法雖然不錯,但那劉皿所施展的火麟劍法卻更見犀利,這讓卓劍凡心中驚訝不已。自己練劍五十多年,早已將華山派劍法練至大成境界,現在又是天榜境界的高手,隨意施展出任何一種劍法都是妙到顛毫,怎地在這人一套劍法面前,我手中劍招就是如何精妙也破不了此人一招一式。 自當年令狐沖重為華山派掌門後,華山派便結合氣劍兩宗,有了巨大的進展,在劍法的運用上也是完全繼承了劍宗,這才使的華山派的劍法乃五嶽第一。這卓劍凡乃華山長老,年約六十多歲,但看起來卻似乎四十多歲。華山派諸多劍法中,為外人知道或不知道地他都以融會貫通,與敵對陣之時,手中劍法無形無束,卻是想施展拿一招自然而然地就施展出來。就如現在這般,這華山派十種劍法在他手中隨意變化,精妙異常,雖那劉皿的劍法一下間變化巨大,但卻也奈何不了他。 下方觀戰的任意卻是頗覺奇怪。這劉皿既然已經施展出了火麟劍法,怎地此刻卻又故意攙入其他劍法來隱藏。任意可以肯定,若這劉皿將劍法完全施展開來,必然可以戰勝這卓劍凡。然而這兩人卻彷彿依舊未盡全力,彷彿都有著顧慮一般,任意到是越看越覺奇怪,不知兩人在顧慮什麼。 一道猶如實質卻猶如虛幻般地感覺傳入任意的感官之中,任意知道有人在打量著自己,但遺憾地是以任意此刻這等實力卻不知道那人到底在什麼地方觀察著自己,想要轉頭尋找。但卻怕打草驚蛇,於是便壓下心中那股欲想法,暗自盡力搜索著人群,以便找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盯著自己。 只是隨後那道目光卻消失不見,任意心中疑惑,卻並未就此轉頭四顧。而就是這時,只見人群越來越龐大。外圍趕來的五嶽劍派的弟子也都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一些老者的武功甚是高強。任意知道這劉皿若不再有所行動的話,恐怕就只能離去了。 這劉皿卻也太過狂妄,竟選擇在五嶽劍派的地方和卓劍凡對訣,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而與此同時,那江面之上竟也停下了更多的船隻,只是奇怪的是,其中一方所停的三艘大船邊緣處竟無其他小船停下,不知這又是為何。 驀地。但見那劉皿長嘯一聲,這嘯聲使地眾人耳根發疼,任意雖不感到有什麼,但目光卻緊緊盯著兩人。只見在這劉皿長嘯之時,目光竟掃了人群一眼,隨後又掃了那江面一眼。雖只是眨眼間,但任意卻看的清楚,同時也感覺到這劉皿似是要動手了。 火麒蝕日劍法第三式日麗中天,這劉皿招式一出任意便知道這正是火麒劍法中的第三式,這火麟劍法與傲寒六訣同一檔次,其威巨大 和這卓劍凡對決,除了卓劍凡使用華山派的獨孤九劍破之。否則也只有比火麟劍法更厲害的武功方才能抵抗了。更何況卓劍凡武功比之劉皿差了一些,這綜合下來卻是不敵。 「火麟劍法,你是斷家的人…」卓劍凡驚聲道。 此刻就是卓劍凡再愚蠢也能自這劍法中體會猜測出了。但見劉皿嘿聲笑道:「什麼斷家,我可不知,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那東西交還是不交,否則憑著受傷也要將你滅與劍下。」 「哈哈,哈哈哈,就是斷家的人親來,我卓劍凡又豈會害怕,那東西更不能落入你斷家人手中,否則依你斷家數百年來地聲名,連當年的風神風都能連番出賣,更別提我等不相干的人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皿臉色鐵青地說道,很顯然,此刻下方許多人已經憑借此點知道這劉皿必然是斷家的人。 蝕日劍法,白陽破曉、日坐愁城、麒麟追影、怒火驚吼、烈焰蝕心等一式式強大的劍招自劉皿手中施展而出。只見那劉皿手中寶劍猶如燃燒著了一般,那火紅的烈焰散發出的熱量竟也擴散開來,讓圍觀的人驚訝之下知道那劍上的火焰竟是真地。一時間眾人駭然,什麼武功竟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效果出來。 任意心中也是驚訝,這蝕日劍法自劉皿手中施展開來比之自己強的太多,自己雖自火麟劍中瞭解劍意,但也只將其練到大成境界而已,此刻見這蝕日劍法的威力,到是心中驚駭不已。 卓劍凡到也不愧是白譜高手,雖排名第十,但卻也不可小窺。在此等犀利地攻擊下也並不慌亂,到是有招拆招,並未出現敗像。突然,只見劉皿冷聲一笑,蝕日劍法第八式火麟蝕日施展而出,此招乃蝕日劍法中最後一式,也是最為強大的一招,此招一出,只見原先那烈火劍網突地熄滅,那猶如如晚霞般耀眼奪目且異常美麗的劍網在瞬間消失不見,取而帶之的是一片漆黑之色,彷彿麒麟蝕日,密集的劍網中沒有絲毫陽光的出現。伴隨著那詭異至及的氣息,這卓劍凡終是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人群中驚訝之聲不絕與耳,任意心中更是讚歎不已,這火麟劍法不愧為天榜皇級劍法,竟是如此的恐怖。而那卓劍凡緊急之下卻也施展出了奪命連環三仙劍。這三劍乃天榜王級劍法,比只火麟劍法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但勝在這卓劍凡武功犀利,劍法高強,就是最低級的劍法也能發揮出超越自身十倍百倍地威力。此時此刻憑借這奪命連環三仙劍,竟穩穩將這火麟劍法中最犀利恐怖地麒麟蝕日給抵擋住了。 劉皿發出一聲驚訝,同時華山派弟子也都興奮地呼叫了起來,然而,事情似乎並未就此結束,只見劉皿詭異一笑,左手五指突然向卓劍凡彈出,頓時五道血紅的劍氣自劉皿五指發出。飛速向卓劍凡胸口和面門射去。 這赫然是五道最為純正地劍氣,不管他人如何想法,任意心中卻是驚訝異常,若說以手腳發出強大的劍氣或刀氣,任意也能,但再此情況下五指同時發出劍氣,且還不比那劍氣若。任意心中就不能不驚訝了。恐怕就是那桃花島彈指神通都比不上這劉皿此刻所施展的功法。 「這又是什麼武功。」那楚霸王、呂別姬兩人在任意的側前方,此刻開口問話的卻是那一直未出生的楚霸王。 任意搖頭說道:「不知道,但看性質應該是斷家的武功,這個劉皿也一定是斷家的人。」 眾人再次不語,卻不想那卓劍凡慌亂間竟也伸出左手,而後只見其左手成劍指形狀,一道混元劍氣包裹住左手,而後其手便如風一般快地迎向那五道劍氣。只聽猶如鐵器相擊地聲音接連傳出,卻是卓劍凡以那左手劍指將劉皿射出的五道劍氣擋住並化解。 人群中傳出一聲聲吐氣聲。顯然有許多人緊張之時也為那卓劍凡擔心,不想卓劍凡身為天下有數的高手,排名雖比劉皿底了兩個名次,但卻也強大至此。到讓眾人瞎擔心了。 然而事情就此結束了嗎,並不是,但見劉皿哈哈大笑道:「好,好個卓劍凡,果真厲害,但是今天你還是要敗在我手中。」 話落,但見劉皿手中古劍之上烈火更盛,而後一道道劍氣自劍上暴射而出,猶如一條條火蛇一般。這一招比火麒劍法強大更多的劍法,任意敢肯定這劍法必然是火麟劍法的延伸。只是卻更加強大,想來定是那斷家祖上所留下的劍法了。 「竟是血火邪罡……」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任意猛地轉頭四顧。卻發現以無聲息。身旁霸王等人正盯著那對訣中地兩人,一聲悶哼自龍門之上傳出,任意再次回頭看去,卻見卓劍凡已然中劍。確切地說應該是中了那暴烈的火焰劍氣。 想來是那一劍之威使的卓劍凡受了大的傷害,只見卓劍凡此刻臉色蒼白,飛速落地之後,隨著一口鮮血的噴出,那蒼白的臉色到也有些恢復。那進歲其後的劍依舊追來,卓劍凡轉身持劍正待引上之時,卻見一眾華山弟子叫道:「劍陣,保護長老。」 另有其他四岳的弟子也喝道:「陣五劍列劍陣,其餘各派的弟子列各派地劍陣……」 人群大幅度地向後退去,卻是一些人不想受到牽連快速退去,一眨眼眾圍觀的人已然退出百米開外。好在這裡異常寬闊,在卓劍凡和劉皿快速對決之時,五嶽劍派先後趕到的四百多弟子已然大大小小組成了六個劍陣。 正是那華山派正反兩儀劍陣、嵩山派的陰陽劍陣、泰山派地滅頂劍陣、恆山派的萬花劍陣、衡山派的百變劍陣。其他多出來的人則在外圍守侯,以等待時機隨時補充。這五大劍陣乃五派外圍劍陣,更 門派劍陣卻是只有在五派遭受圍攻時,或是有大事時 那劉皿冷笑不已,卻是絲毫不放那卓劍凡,然而卓劍凡武功深厚,所練混元劍氣乃與紫霞神功同一級數,不然也不會以六十之齡,踏入天榜一列,就是那周笑通卻也不能如此厲害。此刻見五嶽劍派陣五劍弟子組成了五嶽五色劍陣,另外外五劍和內五劍的弟子也都混合組成了五派五種劍陣,六種劍陣雖然威力巨大,但怎奈進入天榜的高手又如何懼怕這等沒有高手支撐的劍陣,恐怕就是他也能輕鬆破去劍陣,從而一走了之。 不知那劉皿後面所施展的劍法又是什麼劍法,竟比那前面所施展的火麟劍法還要恐懼,比之他所會的諸多劍法卻是精妙太多。就是他天縱之材,卻也不能硬著抵擋,為今之際只有能避則避,等得派中長老盡快趕來,否則不但自己情急之下要和這劉皿來個兩敗俱傷,且那一路之上隱藏跟來地其他高手怕會就此時機奪得懷中之物,到那時便什麼都不好說了。 然而劍陣剛剛組成,就劍一道聲音自遠處傳來,只聽那聲音說道:「什麼人敢在五嶽腳下生事,感情是不將我五嶽劍派放在眼中。」 話聲剛落。一道身穿紫色長袍,留著美須的中年長者便出現在陣中,只見一眾華山派弟子各自收劍稱呼道:「恭迎掌門……」 這一來眾人便知這人竟是華山派掌門,見五嶽派弟子各個恭敬異常,任意終是古怪地瞭解到,這玩家和NPC已經徹底地融入到一起了,且還順應了這破碎虛空中的規矩。若是放在現實中。就是國家主席到了,卻也不會如此這般。 卓劍凡身影一閃已然到了老者身前,那劉皿冷哼一聲,暗罵自己太過大意,就是先前拼著受重傷也要將那東西奪來,此刻這華山派掌門來了,若想再奪那就猶如做白日夢。但見劉皿嘿聲笑道:「你這華山派掌門怎地也是如此護短,先是五嶽劍陣,後又是你。不知要拿我怎樣呢。」 這老者雙目如電,耳旁有卓劍凡適時說了幾句話,卻見老者雙目一瞇,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劉皿。然後沉聲說道:「閣下想來是斷家之人了,先前用來對付我華山派卓長老地劍法也是那火麟劍法了,只是閣下卻也太未將我華山派和五嶽劍派放在眼中了吧……」 劉皿突地嘿嘿一笑,卻也不辯解自己的身份,而是開口仰聲道:「六月三十日,華山派傷心劍卓劍凡奪得暗器譜排名第一的孔雀翎……」 圍觀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後卻是喧嘩了起來,但見華山掌門大聲說道:「此事只有你一人口中說出,不知你寓意何為,你斷家數百年來所做之惡事。比之魔道都是不如,今日你又有何資格來說我華山派的是非。」 那劉皿目光微閉,雙目猶如毒蛇一般煞是駭人。任意等人卻也想不到這華山派掌門竟睜著眼睛說出這等辯解的話來,到是出呼眾人的意料。驀地,就見劉皿突地嘿嘿笑道:「聽聞華山派每一代掌門都是劍法絕頂,憑借一套獨孤九劍能破近天下所有武功,今日有幸,在下到想試試……看這獨孤九劍是否如傳說中那般厲害……」 劍,一片血紅,猶如燃血,又猶如烈焰,煞是駭人。此時此刻這劍上散發出地熱量更是駭人聽聞,天下間能比這烈焰的武功除那火焰刀等少數幾種武功之外,怕是少有能敵。劍出,帶起漫天烈火劍影,猶如一道劍氣火網一般,聲勢駭人至及,就是這華山派掌門也是微微色變。 「血火邪罡……」華山派掌門驚聲道。 「你竟然認得,不知你那獨孤九劍可比的上這血火邪罡嗎……」劉皿猶如修羅夜叉,皮膚竟在瞬間變的血紅,而這正是斷家血火邪罡的特點之一。 「你斷家危害武林,此次出現,莫不是還想繼續危害武林,若是如此,今日就是我華山派顏面無存,老夫也要留你與此……」華山派掌門大義凜然地說道。 「哈哈,你正派人士都是如此的虛偽可笑……看劍……」 劍出,邪異血紅的內力夾雜著烈火竟形成了一道道獨特地劍氣,以劍御火,火氣相融,這正是斷家除火麟劍法之外最為厲害的劍法,斷脈劍氣。 「破劍式……」 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雖只一劍一式,卻是變化無窮,學到大成境界,前後融會貫通,更是威力巨大無比,劍法的精要所在便是四個字『料敵機先』。所謂劍法中的無招勝有招並非一種境界,而是一種劍理、一種精義,它代表劍法中的一種劍道思想。破劍式,專為破解普天之下各門各派的所有劍法。 猶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這便是劍法中的活學活用,實戰中隨手配合招式的變招。設想將招式如何一氣呵成,然後忘得乾乾淨淨,一招也不可留在心中。其實是將劍法一招一式固有的套路動作拆開使它不存任何招數,再自由組合套路形成渾成一體地招式使出來,各招渾成,猶如天然。然而,幾乎是任何一個劍法大成者都能做到這一點,但這卻只是獨孤九劍的基礎所在。要做到出手無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真正的無招是根本並無招式,那麼敵人如何來破你地招式…… 這一劍猶如本身就存在,卻又給人一種普通至及的感覺,在那烈火劍網之中,一道清泉驀地出現,然後烈火竟突地消失不見。只見劉皿驚駭地看著華山派掌門,手中劍法更見凌厲,然而,每次出招,卻都被那普通至及的一招阻擋,那便是料敵擊先,所有的無招嗎。不止是劉皿心中如此,就是任意等人也是如此,怎地這獨孤九劍看起來如此的平淡,竟沒有絲毫火氣,讓一眾期待的人心中失望不已。 正文 第221章 傷心小箭 獨孤九劍從來都是以進攻代替防守,攻敵每一劍都乃敵方招式的破綻空隙之處,即使本身的劍招破綻百出,然待對方反擊之時,己方卻已經針對敵之招式再生新招而攻其破綻,本身原先破綻已不存在。在有招的觀念下是以有破有,攻擊破綻之餘就得先守住自己破綻,自然無法一出手就如獨孤九劍這般攻敵之不得不守,也就更不敢如獨孤九劍那般放棄防守。 獨孤九劍是武林之中唯一一種沒有固定招式的劍法,所謂招式,招是動作,式是靜態,每一劍種種變式其實都是針對性為了克敵刀法、劍法、掌法乃至暗器等的破解拆法。窮,不知要有多少時日方能探索到其中全部奧秘。換言之,這九劍之中種種破解拆法的變式是要靠使劍者自由組合成招式卻不等於無招,這種渾成一體的招式是各招渾成,但劍招使得再渾成,只要有跡可尋,敵人便有隙可乘。所以這獨孤九劍的精微奧妙之處便是將無招勝有招的劍理自最初就貫徹運用,其練劍之法更乃武林極秘之事,除修煉獨孤九劍的人和其所選的傳人之外,外人無法探得其秘。 武林中任何一種劍法,其都必然存在著劍式,就如此刻這劉皿所施展的火麟劍法,和其隨後施展的斷脈劍氣無疑都是劍法中的大乘劍法,其劍招之玄妙,劍理之深,威力之大,在江湖之上怕也找不出多少了。然,道有萬千。自取其一,個人思想不同,自是道也不同,這道若不同,便生出不同的武學。 眾人觀看之時,卻見那卓劍凡吞下傷藥,在眾五嶽弟子的包圍下回復了起來。然人群之中卻是氣氛詭異,彷彿隱藏著某種危險一般。這時江上的那幾艘大船之上有了動靜,但見幾個身穿黑衣,帶著黑色竹紗圍繞的帽子飛射而來。五嶽劍派弟子頓時擺起劍陣。將其阻撓,頓時,兵器相交地聲音不覺與耳,怒喝聲,慘叫聲也接連響起,卻是那竄來的幾個黑衣人和五嶽劍派的弟子打了起來。 圍觀眾人看的熱鬧,圍繞的***也漸漸拉大。到是給足了打鬥的空間。那華山派掌門手中紫色古劍飄然若飛,仿似沒有絲毫力氣灌注上面。但見劉皿手中古劍血紅異常,劍氣更是縱橫翻騰,若是常人怕是早已喪命劍下,成為劍下亡魂。而這華山派掌門表面上卻是輕鬆異常,仿若絲毫不著力也不用心一般,其手中之劍所擊之處必是劍海中最弱的一處,就如那烈火中火勢最虛的一處。 這劉皿越打越不是個滋味,每沒出劍之後。那老者的劍必會如毒蛇一般攻入自己劍網的最弱之處。使地自己不得不收劍另想他招,然無論他的劍招如何厲害,就是那火焰劍氣恐怖地暴長飛射出去,卻也無濟於事。劉皿心中驚駭莫名。這華山派掌門心中自也驚訝。這獨孤九劍之威他是清楚明瞭,就是遇到比自己厲害上一倍的人也能憑借劍法和其周旋,甚至能將其戰勝,不想眼前這人身手雖強,但身為華山派掌門的他,因各大譜的限制,根本進不了各種排行譜,否則這黑白譜上又怎會有這劉皿乃至卓劍凡等人的名字。不被正邪各大門派的掌門佔據,又豈能說地過去。 這就是江湖中的規則,同樣也是才朝廷所默認的。各大門派,無論門派大小,也無論其聲名如何之大。武功如何之高,也不能被列入各種排行譜中,但其門內弟子可不受此限制。無論這規矩是好是壞,總之已經實行了千百年之久,就是後來有人想去更改規矩,但人家百曉生不認你,你又當如何。而據說這歷代百曉生所屬的組織都乃朝廷所擁有,雖只是傳言但卻並非空穴來風,不然江湖之上的任何一種勢力又怎會有如此大的勢力,竟能支使官府來放榜。 見突然有人闖入劍陣中,並瘋狂屠殺著五嶽弟子,華山派掌門心中怒火升起。這龍門鎮乃羅宵山腳下的一小鎮,千百年來已然被五嶽所滲透,其各種消息和補給都是經過這裡。不然又怎會在短短的時間就聚集了這許多五嶽弟子,而他自己也是早早接到卓劍凡的消息方才迅速自華山趕下,且還帶了華山派一眾長老高手。只因他自信中得知卓劍凡得到了天下第一暗器孔雀翎,心中驚訝之下更是明瞭這孔雀翎之威。想當年孔雀山莊憑借孔雀翎竟能在短短一個月時間便滅了十五個門派和二十多個幫派組織,雖這些門派組織只是二三流,但卻也著實震驚了整個江湖。 後孔雀山莊因其手段太過血腥,便引起了恐慌,從而導致江湖各大門派連手共同對付孔雀山莊人,不想這一戰,各大門派損失數百高手,卻只殺了孔雀山莊數十門人。五嶽派當年也參與其中,見過了那孔雀翎,知其威力乃天下第一恐怖地暗器,同時也是天下間最為美麗的暗器。然則因其威力太過恐怖,一眾正派人士雖想留,但卻礙於各門派之間的制約,硬是將其當眾毀去。不想今日昨日消息傳來,門中人竟取得孔雀翎,於是他便連夜趕來,幸而及時趕到,否則那孔雀翎怕要被這斷家人奪去。 因他乃華山派掌門,其武功自是厲害無比,所以連夜急趕到是將一眾跟來的人甩落到後面,想來要趕來還要好一會吧。然此刻見那六個黑衣人地武功竟是異常的高,這六人去也異常聰明,剛一入陣便結伴而行。只見六人每行一步便有數名五嶽劍派弟子被刺傷或是死與劍下。這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而是單方面的屠殺,那五嶽五色陣雖乃天下十大陣之一,然這些弟子的武功卻是普遍不高,進退間自是顧慮不到,更何況這六人武功竟是奇高,竟是已經踏入人榜境界的高手。 如此一來。其結果一想便知,而見門人弟子被山的華山派掌門猛地手中之劍暴出無數道劍氣,只見這些劍氣竟猶如帶著眼睛一般齊齊向劉皿的全身數處弱處攻去。雖然那弱點眨眼便被劉皿掩蓋,但卻也讓劉皿心中駭然。只是卻不想這華山派掌門在稍稍佔據上風之後便迅速退到桌劍 ,然後低聲說了幾句,便見那卓劍凡點頭,然後起身 — 劉皿冷哼一聲突地向那五嶽弟子所組成地劍陣中竄去,並大聲說道:「那江湖第一暗器重出江湖,想那數百年前武林一番血雨何其血腥殘忍。這孔雀翎乃孔雀山莊所獨有,想來各位都聽說過那孔雀山莊的聲名。今日在下就此離去,但那孔雀翎各位看地清楚,如今已在華山派手中……」 那華山派掌門面色一邊,雙耳微微一動,卻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便是暴喝一聲說道:「那裡走,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壞了我華山派聲名豈能如此便一走了知。就是我華山派事小,今日你等殺我五嶽劍派數十名弟子,且你斷家在江湖之上案底深厚,我五嶽劍派被你斷家所殺之弟子也不再少數,今日我落清雲如何能當著一眾江湖朋友的面就放你離去,傳將出去我華山派和五嶽劍派的……」 這一番話說地五嶽弟子氣血翻湧,又見那六個黑衣人一上來便殺向五嶽弟子,這片刻間已然殺了數十弟子之多,這些人中五嶽劍派的人都有。卻是同時惹怒了五嶽劍派。更何況此刻外圍突然傳來一聲長嘯,但見就有十幾個身穿紫衣,手拿紫劍的老者和中年人虛空而渡,竟是過了那數十米的人群。 好輕功。好風采,這等人一來,在一眾華山派弟子興奮歡叫之時,眾人心中更是暗自讚歎。但見那劉皿臉色大變之時,話也不說,人如一道利劍一般,捲起一道烈火劍氣,便衝入五嶽弟子所組成的六個大小劍陣中。頓時就見慘叫連連,肢體分散,血液飛濺。一道猶如修羅地獄般地場景便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眾圍觀的人中有許多膽小之人,早已忍不住吐了起來,更有許多人大呼過癮。 那新來的十二人都乃華山派長老或是武功極為厲害之人。這連趕了一夜的路並未對眾人造成什麼大的影響,這剛一落下便見五嶽弟子如此慘狀,都是心中怒火翻騰,尚未來得及拜見掌門,就有數人衝入陣中,想那劉皿及那六個黑衣人衝去。那落清雲張嘴無聲交代了幾句便當先衝了上去,而那未衝上去的七個身穿紫衣,手拿長劍的人便各自將卓劍凡圍住,然後各自掃了幾眼人群,便是各自冷哼一聲,和卓劍凡一同竄出人群,向龍門鎮而去。 人群中眾人見八人離去,一些人先是一愣,隨即便不去理會,卻是看這邊地熱鬧了,另有一些人心中疑惑,已經猜到必是這七人要護送卓劍凡回華山了。但見那七個人有兩人乃中年人,另五人卻是老者,看其身影和其雙目,無人不駭然,這七人連同剛剛衝入陣種的五人竟都是高手。駭然之下,一眾江湖人士便也推測起來,單單這華山派就突然出現這許多高手,那五嶽中的另外四派又是如何。這龍門鎮三十多年來所出現的高手也沒有今天加起來的多,眾人心中到也因此而激動,更何況此刻看到了一場極高水平的爭鬥,又如何不暗呼過癮。 那邊華山派掌門連同那五人已然和劉皿七人斗在了一起,五嶽弟子卻是因華山派掌門一句話而全部退出,卻是這落清雲怕如此一來,以多勝少,更何況這些弟子的存在已然妨礙了眾高手之間的決鬥,更兼五嶽弟子死傷數十,卻是不得不讓其退出了。 那八人前腳剛走,便見人群中就由十幾人先後跟隨而去,看那些人的身影竟各個都是高手,任意等人互看一眼,但見任意說道:「我跟著過去看看,咱們回頭在對面地含江村見。」 話完,人便已消失不見,其輕功竟是如此恐怖,儘管眾人知道,卻也乍舌不已,原本想要跟隨任意去看看那邊情況的人便也因為這邊的戰鬥越加激烈而繼續觀看起來。以眾人來看,任意卻是萬萬不會出事,擁有著那樣一身變態的武功和輕功,若不來一些變態地人又有幾人能對任意如何。 這邊任意剛走。戰事便起了變化,這獨孤九劍地威力終是徹底顯現出來,看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喘上一聲。若說著落清雲的實力和劉皿的實力那一個高,那就是不懂武功的人都看的出來,這華山派掌門也不是白當,能做掌門,自然是實力最為高強的人。此刻兩人交鋒,卻也顯示了出來。但見那獨孤九劍犀利無比,劍氣條條束束,猶如一把把真實寶劍一般。更如同活劍一般,單單只是劍氣就穩穩壓住劉皿一線。雖這劉皿所用之斷脈劍氣比之火麟劍法更厲害,但其修為和心性比不上落清雲,更兼這獨孤九劍乃神級和皇級之間的劍法,更乃皇級上中下三級中的上級劍法,這斷脈劍氣雖也是上級武功一列,但此刻卻是處處受制。狼狽異常。 劍氣縱橫、人影飄飛,一眾不懂武功地人早已看地眼花繚亂,而懂武功的人卻也看地氣血翻湧,竟是忍受不了這樣相差巨大的場面。就是徐若愚等人也是心潮澎湃,眼花繚亂,因眾人打鬥間速度太快,儘管眾人看的仔細,卻依舊錯過許多細節之處。這等對戰的場面看的眾人心中受益之大,卻是無可想像。更有許多對武學不敢興趣地人因看過此場絕頂水平的決鬥從而立志學武。 再看這劉皿。在獨孤九劍那凌厲的東西再次射來%下雖然抵擋住了大部分進攻,然而遺憾的是,此刻這劉皿胸口赫然以出現了數道傷口。再看兩人已然都是氣喘吁吁,而那落清雲目光如電般射在劉皿身上。卻是身影一閃,再次向劉皿攻來,戰鬥再次繼續。 此刻的任意身影如電,吊在那數十人影之後向龍門鎮穿行而去,好在進入龍門鎮之後,就是那無數的房屋,憑借任意的輕功卻是輕鬆躲避,穩穩吊在眾人身後。穿行間但見龍門鎮內全是士兵和捕快,這些人也都避開士兵和捕快,饒著遠路出了龍門鎮。向羅宵山的地方行去。此地離羅宵山有數百里之遙,卻是一路山路,且到了近處更是崎嶇不平。其中惡山惡水到也常見。 那八人出了龍門鎮後便一路飛竄而去,竟連馬也沒有騎,而那原本有十幾人的隊伍竟一下多 十多人,且看其武功都是高深之輩,雖任意並不放在知那華山派眾人定是要經歷一番血鬥了。 行了數里之後,前方出現一片樹林,前方華山派八人進了樹林,然後便無聲息,再看那跟隨地三十多人卻是分成了好幾隊,其中大的有十幾人之多,小的也只是單身一人。眾人在林前略一停留,便衝了進去。不想片刻後便傳來打鬥之聲,任意略做停留便也進入了樹林,但見那三十多人的隊伍中已然有一人死去,其餘地人則是那最大的十幾人隊伍在和華山派眾人打鬥。 打鬥片刻,那十幾人的隊伍已然死了五人之多,此刻所剩卻緊緊只有九人,就聽那當頭的人暴喝道:「你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我們死了,你們也得不到。」 那華山派八人都乃劍中高手,且都是經驗豐富之倍,更有那卓劍凡和其中一個華山派老者乃是天榜高手,這片刻間已然殺了五人之多。果不然,這當頭的人話落之後,就有人先後衝出,一番打鬥之後華山派八人便顯得狼狽起來,只因這跟隨的人群中竟都乃天地人榜的高手,此番較量之下任意卻是花了眼。心想這些人都乃高手,怎地那孔雀翎還安然地在卓劍凡身上。 為此任意心中奇怪不已,卻不知正是因為這一點這些人互相猜忌,方才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否則早早得手又如何成現在這樣,只是任何人心中都有顧慮,怕自己得了孔雀翎,隨後又被他人圍攻,此刻見形勢負責,若再不取得,等這孔雀翎進了五嶽劍派的領地,就是任你有通天之能,怕也再拿不出了,於是方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動靜。 這三十多人中有兩人乃天榜初期地高手,三人乃地榜高手,其餘的有四五人乃人榜高手,剩下的則是後天高手。只是,對任意來說這段時間所見地先天高手卻是有些過多了。這江湖之上的天榜高手估計也就那麼百來個左右,至於地榜高手想來是更多一些。而人榜高手卻也無法計算。怎奈這天朝之大,卻是無法想像,另有雪域、草地、沙漠等地地高手並未出現,又怎知未有更多的高手出現了。 然而無論如何,以這天朝十幾億人口的數量,且練武的人數不勝數,有這許多的天榜高手卻也能說的過去,且這天榜高手分為三個階層,到過了第三個階層方才是那天道階層,而這天道階層乃大圓滿的過渡階段。真正算起來卻也是非常漫長的。 突地,一道宛如七色彩虹一樣美麗的光芒暴起,任意雙目被迷之時,心中驚訝到底這乃何物,怎地會如此美麗,然而陣陣慘叫之聲卻也傳入耳中,待睜開眼後。卻驚恐地看到地上竟躺著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中赫然有一個天榜高手和兩個地榜高手,另外則都是人榜高手和後天級別的高手。 什麼東西竟如此恐怖,眨眼間竟使地十幾個高手死去,其中赫然還有一個任意看不透深淺的天榜高手。突地,一聲咳嗽聲自卓劍凡口中傳出,但見卓劍凡面色蒼白,鮮血自嘴中咳嗽出來。而其手中除了那把劍之外卻並無他物,在一陣死寂之後,任意心中也明白了過來。天下間有什麼動機竟有如此威力能在一瞬間將人至於死地,那除了那卓劍凡所擁有的孔雀翎之外,似乎少有暗器能有此威力。 任意入目所見,那地下所躺的十幾人竟是臉面乃至身上全是五顏六色的小點。由於距離太遠任意看不清楚,但那些身在近處的人卻是清楚地看到那些帶有顏色的細點竟是一個個細小地洞。又見那死在卓劍凡腳下的天榜高手,全身上下更是密集,這孔雀翎竟使的天榜高手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難道孔雀翎就真的如此厲害嗎,眾人心中駭然,看對方八個高手雖然各有受傷,但卻並無大礙,而己方由於隊伍臨時組成,且各不相信,此刻又一下死了十幾個人。心中早已驚恐與這孔雀翎的威力,紛紛都動了退避的心思。 有第一個人退去,便有第二個人接著退去。轉眼間那些人各自退去,竟連那些屍體也都不帶走。而那卓劍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拔出胸口的劍,但見鮮血噴出,卓劍凡臉色更是蒼白無色。任意心中長舒一口氣,心想必是這卓劍凡以自身為餌,誘使那天榜高手近身,方才在那一刻把握時機,即刻殺死了那天榜高手,只是卻不想這孔雀翎的威力竟如此霸道,連同那天榜高手身後地人也都一同殺死,幸好卓劍凡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否則便連同門也都殺死了。 華山派另七人在一陣沉默之後,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這就是孔雀翎的威力嗎……」 卓劍凡默然點頭,正待說話,卻突地喝道:「快躲……」 話未落,就見八道烏黑的光芒眨眼既到,八人險險避過,正待有所動靜之時,卻見那烏黑無聲地東西再次射來,八人駭然之下各自躲避,卻是亂了陣型。突地,任意眼中一花,但見一道晶瑩的亮光一閃,然後再現,卻是插入了卓劍凡的咽喉處。 任意瞳孔猛地收縮,但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卓劍凡身前,然後將其咽喉處的東西收回,更在卓劍凡懷中動了幾下,眨眼後彷彿搜到了什麼,便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好快的輕功,好快的劍……那東西赫然是中指大小的晶瑩小劍…… 那卓劍凡竟如此輕鬆地便死去,雖說其已經受傷,但畢竟是天榜高手,怎地會如此不濟,然而任意心中卻是感到無比的壓抑,那突然出現的小箭,竟比之他所施展的飛刀快地太多。 七道身影再次出現在卓劍凡身旁,卻是一時間沒了聲息,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卻是那落清雲帶著華山派五人趕來,待幾人尋到一起時,卻見七人手中拿著八把黑色小劍,落清雲臉色鐵青地說道:「傷心小箭,他竟為了孔雀翎尋到了華山派來了,劍凡竟無力接住他一箭,這…怎麼可能……」 正文 第222章 後方建設 是啊,這怎麼可能……就連任意心中都是驚訝無比,那卓劍凡身手何其之高,雖受重傷,但怎會被一擊斃命。傷心小箭,任意眉頭微皺。江湖傳言,這天下暗器共有三百六十種,雖不知是真是假,但其中最為厲害的十種暗器任意卻是知道,更知道孔雀翎的厲害,也知孔雀翎乃江湖第一暗器,更從說書人口中得知自己所練的小李飛刀也只是排在暗器譜的第三名。而這前三名分別是孔雀翎、暴雨梨花針、和小李飛刀,排名第四的則是傷心小箭、第五的則是唐門暗器觀音淚、隨後排名第六的則是邪刀……這邪刀乃當年奇俠楊小邪所傳,乃飛刀門秘技,後楊小邪對飛刀秘技進行修改,創出了屬於自己的飛刀手法,卻是穩穩超過了飛刀門原有的飛刀秘技。且江湖傳言,寧遇小李飛刀也不要惹下楊小邪所傳下的邪刀傳人,否則你的痛苦日子便要來臨了。第七乃情人箭、第八竹花針、第九生死符、第十含沙射影……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孔雀山莊的孔雀翎,因為孔雀翎乃天下間最美麗、最霸道的暗器,不但如此,孔雀翎更乃江湖第一暗器,傳說見過孔雀翎的人都會死亡……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暴雨梨花針,暴雨梨花針針如雨絲,密不透風,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使人防不勝防,可瞬間滅盡十丈之內的所有生命……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李尋歡的飛刀,小李飛刀例不虛發,沒有人能躲的過一刀之威……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地暗器是傷心小箭,因為它鬼神難測,能使人哭泣……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觀音淚。觀音淚乃唐門數十種暗器之精華彙集,更乃天下間毒與暗器的最完美結合……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邪刀,而邪刀藏在暗處的第二把刀自古以來沒有人能夠發現……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情人箭,情人箭一黑一紅,一明一暗,見血封喉,無聲無息,殺人與無聲無息的瞬間……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繡花針,正所謂葵花一出、誰與爭鋒,這繡花針不說也罷……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生死符。它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乖乖受制與你…… 有人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暗器是含沙射影,因為它無形無際,難躲難防…… 那落清雲突地詢問道:「你們看見擊殺劍凡地暗器顏色嗎,是否是紅色的小箭……」 那十二人各自對看一眼,但見原先那七位中的其中一老者縷須皺眉道:「不是。似乎是白色的,我看到一點耀眼的白光閃過……」 「白色,這又是怎麼回事,那傷心小劍因是紅色的才對,怎地如今不但多了這七個黑色的小箭,且射殺劍凡地竟是一道白色小箭,莫非這並不是那傷心小箭……」一時間這落清雲大為疑惑。 但見十二人中一中年女子說道:「掌門師兄,若按幾位師叔所說,這江湖中也就只有兩種最為著名的箭形暗器。除了那傷心小箭就是情人箭了。但是江湖傳言,情人箭出,必然會伴隨著死神帖。但先前並沒有死神貼的出現,而且這箭似乎也不是一黑一紅。但是那傷心小箭自出現江湖之時。到如今數百年已過,一直都是一枚,怎麼如今卻又多了這許多,而且那射殺卓師傅兄的劍又是白色的,這其中是否……」 眾人都是默然不語,片刻後有五嶽弟子先後趕到,落清雲先是低聲說道:「命弟子帶劍凡回華山,這件事回去了再說……」 眾人各自點頭,後有華山派弟子抬著卓劍凡的屍體向華山行去,又有五嶽中另四派的弟子回四派報告今日之事。 待眾人走後。任意出現在那群屍體的身前,蹲下來查看著那被孔雀翎射殺的天榜高手地屍身。只見那天榜高手臉面上和身體上全是七色的針孔小點,一看之下極為駭人。這孔雀翎之威竟是如此巨大恐怖。那一瞬間的七彩光芒不但耀眼刺目,竟一擊之下就殺了這些高手。任意心中不禁思索,這武功高了又有何用。就是自己踏入天榜境界,有那兵器譜排名第二的天魔琴,且全身百毒不侵,輕功更是極為高明。本想著天下間可任意去得,不想如今突然間所出現地孔雀翎竟能在一瞬間奪去一個天榜高手和兩個地榜高手的命,這又如何不駭人至及。 歎息一聲,任意站起身來自語道:「看來這江湖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輕鬆簡單,一個弄不好還是會死,那一種種絕世神功尚未出現,那一種種歹毒暗器也未曾出現,從進入破碎虛空一直到現在自己所遇到的人很少,也並未遇到什麼大的事情,想來以後應該不會這樣輕鬆了吧。不知那華山派的獨孤九劍能否破了這些天下間少有的暗器,那孔雀翎估計是不能,但那傷心小箭,乃至自己所施展的飛刀秘技是否也能被那獨孤九劍的破箭式給破了。傳聞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能 所有暗器,想來卻也是糊弄人地吧,以那孔雀翎之威不跑才怪……」 身影一閃,任意便消失不見,當回到龍門鎮時,鎮中人群已然早已散去,想起眾人都在等自己,任意便乘鷹自高空過了湘江,到了對面的含江村中。在含江村中任意見到了眾人,也知道眾人也是剛剛到。在聽聞任意解說了自己所見的一切之後,眾人心中駭然不已,而任意也知道了那落清雲與那劉皿七人之間地戰鬥。最後的結果卻是落清雲手中獨孤九劍大發神威,不但傷了劉皿,且還殺了其兩個手下,但最後劉皿卻從江上逃去。在眾人讚歎獨孤九劍與那傷心小箭時,心中到也頗為沉重。 這江湖之大。武功之多,各種神兵之多都是無法想像,誰能知道其中沒有一些奇人的存在,不說那正邪十大門派和正邪隱世門派,就是那排除在正邪之外的大門派就有許多,如那明教、惡人谷、移花宮、怒蛟島等強大的勢力,江湖雖有傳言,說這些中立的勢力有一部分乃朝廷所控制,但卻因千百年來朝廷並未插手,到並未落實這一點。而一眾玩家所組成地各種勢力就如跳樑小丑一般在縫隙中掙扎著。 當晚。眾人已然到了玉華鎮,應任意所言,一部分人在鎮中休息,還有一部分人則回落雁石山去了。當夜休息時任意不禁想起了柳空,哪個改變自己在破碎虛空中命運的人,若不是他自己又如何能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又如何能有現在這般機遇。任意曾詢問過人。知道柳空的屍體被埋在華天城和竹林中間的亂墳崗內…… 第二天一早,任意等人各自吃過飯後,在鎮中購買了大量生活用品,便用馬拖著向竹林邊說邊笑著走去。想來再過一天,回驚雁宮的人也將會到了會建築的人,到時眾人就能在那無比巨大的竹林內建造屬於自己的地方。眾人都是激動無比,就連任意也是如此,想到眾人以後可以在繡林內生活,這許多朋友每天探討武功。學那江湖瀟灑之事,卻是最讓人羨慕和嚮往的。 — 進了竹林,任意心中感歎不已,當然。心中更感親切。想起在山谷中地虛空,任意心中便想正好這幾日去山中將虛空放出,好是也如眾人這般騎馬狂奔,到也自在瀟灑。當夜眾人在竹林中篝火夜鬧,卻是好不快樂,近百人的隊伍雖其中女孩太少,但也十分融洽。有那江銘月彈琴伴奏,眾人到也玩的快樂。當然,沒有唱歌跳舞本事的人自然就表演武功了,雖眾人中任意和車天幾人武功最高。但幾乎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後天大成境界,看一個個人在那裡舞上一下,也是看的心中激動不已。如此完美的生活只能存在與想像中。不想今日卻被眾人實現了。 當夜眾人各自休息,好在是夏天,並不覺得冷,更何況這裡四季長春,惟有夏天地時候最是炎熱,至於冬天卻是並不冷。第二天下午,自驚雁宮中趕來一批人,然後任意等人的工作便開始了。自高空目測了一下繡林的大小,任意心中便也有了打算。這竹林之大完全可建造一座華天城那樣一半的大城,而那竹屋所在卻是竹林正中,四面八方有巨大的都天奇門陣鎮守,卻是再安全不過了。 為防建造期間會出現被困的事情,於是任意便將內部幾里範圍內的陣勢全部關閉,在經過眾人的商量之後,都認為應以最中間的竹屋為中心,然後以佈陣地方法以圓形向四面八方推進,好建造一個被陣勢包圍的內陣。而這內陣的各個關卡就是這些房屋,於是,一百坐竹屋這樣的龐大規模便開始建造了起來。首先任意按陣勢規劃出了一百個點,然後讓眾人連手開闢出八條小道來,這八條小道之上地竹子也都被拔除,以都天奇門陣的方法佈置,而這都天奇門陣內中包括九宮八卦陣的陣法精髓,到也非常合適。 八條可容一人通過的小道被開闢出來,接著便是九十六個房屋的點,由最內那間房屋為中心,每一條道上有十二個空點,這些空點每一個相距距離為二十米,中間都有綠竹阻擋。但是為了方便交流,便也從中開出了一條條一人可過的小道。而那些被拔除的綠竹也都被眾多高手連手打造出了一座座精緻美麗的綠色小屋。按照個人不同的要求,這些小屋都是兩室一廳,分別是一室用來修煉內功,一室用來休息,至於那一廳則是做為客廳來用。 這竹林內空氣清新,自然氣息更是異常濃厚,對修煉任何一種內功來說都是最好的地方。當九十六間繡屋建好之後,眾人各自選了竹屋,原本那最中地竹屋是眾人留給任意的,但任意卻無論如何也不想住在最中,眾人無奈,便是應任意要求,將中間的房屋拆除,竟從外面買來地方石。然後將中間的地方擴大到了直徑近百米的空地,待將正中鋪上了青色巨石之後,這便也成了眾人聚集起來練武地地方。 待置辦好了一切之後,已是九月六日,離那十月十日洞庭十二湖的比試還有一個 了。眾人到也不急,任意這期間也自山中將虛空帶梨只是稍稍長大了一些,這十幾年時間那桃花林中又有了一隻毒物看守那果實,然而在鷹王見了之後卻是一下將其吞入口中,算做是進補了。而這十幾年來。虛空依舊如原先那般強健,不但跑的越加快,且個頭更是又大了一圈。全身馬毛潔白如血,沒有絲毫雜色。不但如此,這十幾年來更是讓那些母馬生出了數百頭顏色各異的好馬。卻是比任意送到外面的那三十幾匹馬好的太多。 任意心中雖激動,卻也知道這些好馬若就此放到江湖中去的話,必然會為自己這幫朋友帶來災難。於是忍了忍便只將虛空帶了出來。虛空如鷹王一般,已是異類。試想一匹可與草原上獅虎爭鬥的馬王,那是一番什麼樣的情景。 待進入了那山洞中見到那已經滴了許多地乳的白色乳液時,任意心中一動,用酒罈裝了一壇,順便帶了出去,餘下地那小半池地乳,任意喝過一些後細細體會了起來。卻發現這些地乳只是溫養著自己的經脈,並適量拓寬了一下經脈的容量。除此之外,無論任意再喝多少卻也沒有再大的變化。任意此刻也知道這等天材地寶喝多了卻也如同平常之物一般,便取出了那一壇地乳出去準備分給那幫朋友們喝。 待再次回到竹林中時,因為虛空的存在。那些圈在竹林中一處特意開闢的駿馬們卻是都見到了虛空這樣的祖輩馬王,都是嘶叫個不停。而眾人待見了虛空這個比他們所擁有地高了近一小半的駿馬之後,都是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於是神馬這個詞便被眾人硬生生地灌在了虛空的頭上,到是當眾人拿出那一壇約有二十斤的地乳之後,眾人卻是瘋了。 這地乳在江湖之上一滴便可止血生肌,遇到內傷重傷之人,更能溫養治療內傷和修復經脈,就是完好之人也能開拓經脈,脫胎換骨。花惜月是受益最大的人,當日喝過數口的她在以後練武的日子卻是比所有的人都要快速。雖然現在未進入人榜境界,但是卻也相差無幾,此刻見這地乳。卻也吊在任意身上不下來了。 任意將這二十斤地乳讓霸王平均分給眾人,連同那黑虎白虎和其四兩白兩黑的虎子都有份,卻不想這樣一來竟造就出了六頭變異虎王出來。而這六虎自被接入繡林之時便也成了竹林看家地巨獸,這動物與人不同,因其雙眼與人眼不同,卻是不受陣勢的影響。可自由自在在林中行走,好在這林中有許多蛇兔等野獸,外面更有十里荒野那樣的野獸繁衍的地方。再加上霸王鐵漢兩人自驚雁宮中乘夜晚之時運來了許多狼狐毒蛇之類地,於是這竹林便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因眾人都懂得訓獸的方法,且其中又有一些如白虎黑虎這等獸中王者,在地乳的幫助下有了變化,似是靈智開啟,竟也聰明了許多。眾人進出經過小道,且懂得驅除野獸毒蛇的方法,數次之後便也放下心來。那二十斤地乳所起到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任意本身也不覺得自己幫助了眾人,而是以朋友的立場,任意心無絲毫怨言,雖時常保持沉默,但眾人都心中明白,任意這樣的人無疑是讓眾人無言以對的。 九月十日,一切都弄好之後,霸王鐵漢兩人也回了趟竹林,將剩餘地一點地乳分給了驚雁谷中貢獻最大的人,驚雁谷一直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在將谷中事情交給了人照顧之後,霸王鐵漢兩人便獨自回到竹林,連同眾人一起商量著十月十日洞庭十二湖之事。 那雷永恆、清風、陳瑤、楚天涯四人如今以與眾人結伴,只因那陳瑤、楚天涯、雷永恆三人在江湖之上也是頗有聲名,外加陳瑤與那楊狂、周陶陶、歐陽雯雯都是異常熟悉,都瞭解其人品。再有潘貓兒那樣總是樂呵呵,靦腆的人介紹保證,眾人又共同瞭解了三人地一切後,便將目光放到了清風身上,不想那清風卻是早已喜歡上了這竹林這樣的地方,更兼一路上早已瞭解眾人的脾性,知道眾人在江湖上的聲名都是非常不錯也富有人性與個性的,於是便說出了自己的事,不想他一出生就以一個玩家的身份成為了武當派的掌門師叔,然而卻因他並不懂武功,且年齡又大,雖不知為何掛上了這樣的一個稱號,但他卻也覺得不錯。不想後來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竟被打下了懸崖,然而有奇遇,得到了一本SJTXT小說下載,方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眾人見其並未說清楚,但卻也說出了事情的經過,想起眾人中每一個人都有著奇怪的出生和機遇,便也沒有繼續問,只是都默默接受了清風這一個人,然後在另三人的要求下,四人竟也就這樣成為了綠竹一員。 九月十五日,眾人在地乳的改造下,雖因地乳太少未有多大成效,但體內的雜質和經脈卻是收效巨大,卻是眾人難以想像的成果,心中對任意感激之時,眾人也與十五日這一天準備離開竹林,同去那洞庭十二湖…… 正文 第223章 洞庭怒蛟 因霸王鐵漢兩人所代表的驚雁谷在五十五股勢力中,所以兩人臨走時帶走了谷中三十名高手。結合任意等人卻是有一百二十多人了,但由於這一路的目的地是洞庭十二湖,所以眾人此次所行必須靠船,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過去。若是以快馬急趕,雖眾人有寶馬,能在一個月之內趕到,但卻是太受關注,與眾人的性格出入太大,且又因眾人一致要求一路上要觀賞河道兩邊的景色,於是便都是決定要做船到達洞庭十二湖。 九月十六日,這一天眾人到了龍門鎮,龍門鎮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已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船塢,這船塢有幾大勢力,卻是龍門鎮內的一些新起幫派、老勢力、五嶽劍派的勢力共同掌握。自然那五嶽劍派是不會將其擺在檯面上。而霸王鐵漢等人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日子,該知道的早以知道,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一些。而這龍門鎮又離玉華鎮近,乃眾人進入天朝深處的必然通道,所以久了也就熟悉了。 在霸王幾人的組織下,一百二十人上了四艘大船,由霸王鐵漢帶來的三十人做頭船,在前面開路。而任意九十人則又分三船,這樣方才緊緊地佔據了四條大船。那船家和霸王鐵漢很熟,霸王鐵漢數次運馬過江的事都由那船家來做。時間一久,這船家也就認識了霸王身邊的人。此次聽說霸王鐵漢要到洞庭十二湖去,心中興奮之下卻也異常明瞭。 江湖自有傳言,是真是假由人分辨,而這船家也正是江湖人士,雖武功高低不明。但卻是龍門鎮內的幾股新起勢力之一,手下也自有一幫兄弟,此次這四艘大船一出,卻是出了大半的勢力。好在現在龍門鎮內的勢力也自有一番變化,這人心中雖有些許擔憂,但因此次霸王給的錢多,那到是無論發生什麼事也都值了,於是一番思索之下便答應了霸王鐵漢,載眾人去那洞庭十二湖。 在龍門鎮這樣地大船不多,最多五十多艘而已。而這樣的大船在天朝水域中來看卻是處於中下。任意曾在海上行過,也見過那些大船,那些大船出行間最大的可乘兩百多人,任意所見最小的也能乘一百多人。此刻這船雖長近二十米,船上雖也有房屋,但卻是太過小氣。經這船長一說,眾人也知道這龍門鎮乃邊緣之地的一個小港口。雖常有人來,但卻不繁華,平常做船的人雖多,但比之其餘的眾多港口,卻是徘徊在最下層。 而眾人心中雖然想法,卻因為已經和這船長商量好了要一路到那洞庭十二湖去,所以就是途中雖然經過更大的港口,卻也不好意思在中途換船了,只要能在十月十日之前到洞庭十二湖就可。四艘大船自龍門鎮的龍口船塢起程。自湘江北面而去,據船長所說,這一路都是順流而下,雖路途比逆流而上長了一小半。但卻省了不少人力,這算下來卻是順流而下最快,若日夜而行,最快半個月可到。在一番商量之下,眾人都是點頭答應,認為這樣最好,只要這一路上有時間欣賞景色,再順便玩耍便可。 四艘船前後相隔百米,最前一艘船上是驚雁谷的三十位高手,三十人中自有人做主。第二艘上是霸王鐵漢等三十人、任意和周陶陶、花惜月、徐若愚、楚霸王、呂別姬等一眾最為熟悉地人在最後一艘船上。江面一路平靜無波。船的行駛速度卻是極快。眾人各自站在船沿,觀看著江面和兩邊的景色,卻是心中興奮不已。很顯然眾人中很少有人做船。且就算是坐過,也很難有這樣的機會眾人同時做船談笑行駛,這一番比較,自是此刻會興奮異常了。 幾個小時後,眾人都方才驚訝地知道這四艘船上的人都是玩家,這樣一來到也有了更多的話題。這時船員告訴眾人前方不遠處就是羅霄山了,船穿過羅霄山,落雲谷之後再行駛一會便會到龍口山道。許多人到也沒想到這一路會經過五嶽劍派所屬的羅宵山,但家任意和徐若愚兩人對視一笑,卻是想起了兩人曾經地經歷。 這一路景色明媚,山水誘人,促使眾人心中慢慢安靜了下來。到了羅霄山的寬闊水道之上,眾人為之驚訝。只見這兩面的山如巨斧劈過一般,自下而上竟是一條直線,且江流距離十分長。高度也同樣非常高,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上面數百米高處有一吊橋,吊橋一過,便是藍天白雲。眾人自是沒想到這羅霄山的內部竟是如此,還有這樣的一處天險之地,若是有外敵來侵,五嶽劍派自是輕鬆可以守護。 過了羅霄山,到天色漸黑之時眾人便到了落雲谷,那落雲谷任意兩人知道,位置雖低,但裡面全是白色霧氣,伸手看不到手,而據那船員所說,曾經有人特意進去看過,但卻沒有人能夠出來。於是便有了一些傳言,有人說裡面住著五嶽劍派的絕世高人,也有人說裡面住著絕世魔頭,也有人說裡面有天材地寶,由異獸守護,進去的人自是沒有能生還的。 眾人路經落雲谷,自江面上看到那白色的霧氣將那一片地方全部籠罩,邊緣處雖是稀薄,但目光所看沒有一人能看到深處去,眾人雖想進入一探,但見前面三艘船都是快速行駛而去,於是任意這艘船上地人都是歎息不已,自然是後面追上。到了當天凌晨之時,船已經行到了龍口山道,但見在龍口山道處,前面三艘船停了下來。眾人見龍口山道邊緣處有個凹下去的地方,而那裡則停著數十艘大小的船,很顯然這裡是一處船塢,雖不如龍門鎮的船塢大,但也能停地下四艘船。 四艘船靠暗,就見霸王等人各自下船,聚到了一起,又有管理船塢的人士問明了情況,在得知眾人要在此過夜之時便不再理會眾人。而眾人也各自回到船上。在船上休息了起來。卻不想到天色漸漸明亮之時,竟又從落雲谷的地方漂流駛下一隊大船來。這些船接連而過,竟有十幾艘之多,大小都有,船上也都滿是身穿各色勁裝的武林人士。 四船之上的人各自詢問,便也得到了答覆,原來這船隊竟是龍門鎮最大地一股勢力,不想今日竟全部出動,見船上都是武林人士,那船隊也沒有做停留。眾人各自猜測言語一番,便也在吃過飯之後繼續行駛。進了龍口山道便到了扭曲婉饒的急流水道,雖然其中水道不至於太窄,但江面之上也不時的會有巨石阻擋。非得有經驗的船夫方才能掌舵安然過去。這也是為什麼夜晚要再龍口船塢停留的原因所在了,此刻在龍口峽道中行駛,眾人見這急流地水和那一彎饒危險的兩旁山石,卻也都暗自緊張起來。惟有任意當初在此修煉過。有鷹王守護,卻是對此異常瞭解。也知道這水道有十幾處危險的地方,此刻見這些船地大小,卻也明白為什麼這些船都是這麼大了,想來必然是這船的 剛適合度過這龍口峽道地危險,否則船再大的話便要 這隨波逐流而下果然不時地會遇到巨石阻撓,好在這水流雖急,卻並不暴雨狂風之時,雖是表面上危險。但實則無事,安然行過。眾人便在如此的情景下一路穿行,直到夜晚之時方才過了這百里龍口峽道,眾人和船員也都各自大鬆一口氣。暗自慶幸老天沒有下上一場暴雨或是刮上一場狂風。期間任意也曾到了他所在的那處地方,憑藉著自己絕高的輕功,任意踏石飄然而上,看到了那處平台和洞穴,略做感歎之後,任意便又在眾人驚訝羨慕的注視下回到了船上,不想卻是為自己招惹來了眾人的一道道問題,讓任意後悔不該因為感慨而施展出變態地輕功。 此番出了龍口峽道,已然進入了安全的範圍,到深夜之時四艘船已然快要進入天朝內部了。不想船行到落魂橋地帶時卻遇到了那隊二十多艘船的船隊。此刻這船隊正停留在落魂橋下方幾里外的淺灘處。由於這江面很寬,任意等人所在的船可以安然駛過,只是似乎是因為深夜的原因。卻引來了一些糾紛而已。但見那二十艘船上都有火把燃燒,待四艘船行過之時,其中一艘大船之上猛地響起了一股聲音。 只聽那聲音說道:「停船,我們是英雄會的人,來者是什麼人……」 船速一時間猛然減了下來,任意等大部分人也都自船艙中出來,而最前一艘有驚雁谷的各自打起火把,其中有當頭的人說道:「我們是驚雁谷地人,要路過此地到洞庭十二湖去……」 對面的人群一陣騷動,但見其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驚雁谷的朋友啊,我們是英雄會的人,大家都乃新勢力,此番相遇也算是有緣相識,不知驚雁谷地朋友是否昨夜在龍口峽谷處停留……」 「是,昨夜我們確實在龍口船塢停留了一夜,早晨才繼續行駛,不想卻遇到了英雄會的朋友……」 — 「不知驚雁谷的霸王、鐵漢兩位谷主在嗎,在下乃華天城英雄會的會主華英雄,不知能否見上霸王鐵漢兩位谷主一面……」那人繼續說道,此刻兩方船上都聚滿了人,火把也是照亮了整個江面。身在第二艘船上的霸王鐵漢兩人也以命令船行駛了上去。 「華會主可好,在下霸王……鐵漢……」船上霸王鐵漢兩人遠遠相隔數十米的距離向對面傳上做拱手禮。 只見遠遠看去,那華英雄卻是三十多歲的人,到和霸王鐵漢兩人的歲數相差無及,且其身後跟隨的人也有許多年紀老邁的人。但見那華英雄哈哈笑道:「兩位谷主真是好風采,在下可是久聞大名了,驚雁谷與華天會同在一個範圍之內,雖很少來往,但也互不侵犯。此次洞庭十二湖五十五幫派勢力匯聚,必然會生出一些事來,不知霸王兄和鐵漢兄有什麼想法沒……」 三艘大船緩慢行過,在相隔百米地地方停了下來,惟有霸王鐵漢兩人所乘的船和英雄會的船靠在了一起,雖未全然靠近,但卻也相隔十幾米遠。到是雙方看了個清楚。至於另三艘船上地扶衫、林夕、徐若愚、車天等人則都是表面放鬆,實際上卻是暗自警戒,看看對方到底如何。這卻是因為這五十五股勢力地匯聚的實質並不明瞭,所以眾人才會如此,怕這英雄會和驚雁谷有所衝突,看對方二十多艘大小船隻,此刻聚集在暗邊或船上的人竟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到也給人一種強大的衝擊,雖則眾人實力普遍厲害,但這卻是在江面之上。給人一種不實在的感覺,心中便也警戒起來。 霸王體型高大,容貌也是威嚴,雖然所練的武功不高,真正練武的時間雖也不多,但兩人給人的感覺卻是真正的強壯,同樣那一層高手強悍地氣勢也給人一種強烈的衝擊。更何況兩人雖在九十人中身手處於下游。但卻也進入了宗師境界,雖只是宗師前期的境界,比其他人差了許多,但在此刻江湖之上,眾多玩家中卻也是不可小窺。 只見三人一番言語,那華英雄身後之人也各個氣勢凌厲,雖不比那華英雄那般看起來豪爽硬朗,但卻也各有風采。霸王鐵漢兩人心中暗自讚歎,心中確定這華英雄到是個不錯的人物。其手下只看其模樣和感受其氣勢,雖不是普遍的高手,但卻也有一些人氣勢不凡。然霸王鐵漢兩人因有任意等綠竹在身後支撐,卻是心中安然。按照兩人的想法就是,除去正邪十大門派和一些中立隱世門派之外,其他門派勢力,驚雁宮都可面對,當然這一定要在綠竹肯支持驚雁宮的情況下方才敢說此大話。 只是霸王鐵漢卻也明白,若驚雁宮有任何一點差錯,就是自己不開口,綠竹地任意一人怕也要為此而付上性命也再所不辭,所以兩人一直一來因不想驚擾眾人,卻也一直保持著平穩。只是此次事觀重大。由玩家組成的五十五股勢力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和理由要聚集起來,此次雖能拒絕不去,但一想到這些新新勢力的未來。卻也感到擔憂。有NPC組成的中立派、正派、邪派、還有那未出世的隱世門派,更有那些未能列入大門派的數百中小門派,那些勢力是如何的強大。雖玩家所組成的勢力不止五十五穀勢力,也雖然這些勢力並未加上四個域外那些玩家所組成的組織,但就天朝境內而言,若要與各大勢力相抗衡,這無疑是一種不可實現地夢想,只是如今卻走到了這一步,怕是任意一個人都明白一點,那就是無論這一次五十五股勢力聚還是不聚,恐怕江湖之上任何一股正邪勢力都不能容忍這五十五股勢力繼續發展存在下去…… 這無疑將會是一場蔓延整個江湖武林的爭鬥,驚雁宮經三十多年的努力雖形成了一番氣候,但還是時間過短,未有真正高手出現。雖然其後有綠竹這樣的組織支持,但綠竹裡面也就只有任意這一個綠主在支撐,若除去任意,恐怕到時來上一個天榜高手就可將綠竹整個覆滅。無疑,綠竹地存在必然將會成為一股超脫的勢力,同樣霸王鐵漢乃至任何一人都明白,綠竹內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眾人共同審核通過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思想,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除了任意這個武功超脫、人性超脫、卻又不多話的高手能震住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說要做這個綠主,就是敢開這個口,恐怕也沒有一個人能支持。所以說,綠竹的存在是超脫的,更是自由的,當然,也必然是隱秘地。當然,恐怕此刻除去任意外的大多數人都意識到了綠竹的將來必然是震驚整個江湖地。 無疑,霸王鐵漢兩人卻是這裡面的兩個人,正因為兩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兩人心中放的很寬,因為兩人知道,驚雁宮雖被佈置成了銅牆鐵壁,雖有猛獸毒 ,但面對真正的高手卻是不成氣候。兩人也不是天要想武功有所成就卻是不太現實,所以在武功和各方面沒有成就的情況下保住驚雁谷眾人性命和驚雁谷的話,就只有依靠綠竹中的所有人了,更確切地說,是依靠任意,也只有任意存在。綠竹才不會消散,這樣一來驚雁谷也必然會一直發展下去。 「谷主是要連夜趕路嗎……」華英雄問道。 霸王點頭說道:「是的,不知華會主……」 華英雄說道:「英雄會凌晨起程,先前打擾谷主真是不好意思……」 幾人一番客氣,然後霸王鐵漢四艘船按照先前的順序就此離去,那華英雄待見四艘船離去後卻是皺起了眉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時華英雄身後有人說道:「聽說驚雁谷之後有周笑通、古墓派、郭家、夏無心等人和勢力保護,其實力非常強大,且還有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而江湖傳言任意地師傅乃白譜十大高手中的風神聶狂,其勢力太過強大。恐怕……」 又有人插口道:「此事說不得准,據說霸王鐵漢兩人和古墓派的少主楊狂交好,其朋友也都是江湖新起的才俊,武功也都很高。而聽說那周笑通、郭家、楊狂等人也只是和任意交好,那霸王鐵漢兩人也只是後來人而已……」 華英雄突然開口道:「每年八月十五日霸王等人都會在鳳凰山相距,雖然消息未傳出,但八月十五前後所聚集在鳳凰山的人都是一些高手。而這一次霸王鐵漢等人連同數百人的騎隊向驚雁谷趕回,那些人曾在龍門鎮出現,而也曾有人說那些人中有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出現……」 「這……那十大公子第一第二的任意和莫名兩人曾數次消失與江湖之上數年,這一次更是十幾年沒有出現,誰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恐怕一些人早已將他們的容貌給忘記了。那日出現的人真是那任意嗎,如果是地話,恐怕此次洞庭十二湖的大會怕也要出現一些變數了……」 幾人一番辯論,卻是極其激烈。最後那華英雄又道:「總之是禍躲不過,到是先前我曾感受到數股強大的氣勢自那三艘船中傳出,只是眨眼間便消失,那幾股氣勢都是異常強大。不可小窺……」 這一說,華英雄身後的人都是默然不語,顯然都是感受到了先前自二、三、四、三艘船傳出的強大氣勢,雖當時距離很遠,但氣勢這種東西很是玄妙,眾人都乃英雄會的高手,自是能感覺的到,心中卻也為此而點心不已。 四艘傳依舊行駛,只是夜間地速度降了很多,此翻河流寬敞。眾人自是決定就此前進,不再沿途停留,從而耽擱時間。先前關於那英雄會的事眾人也只是稍稍討論。並未深做探討,想來是並未將其放在心上。而一路沿途而下,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期間再未遇到其他勢力,到是遇到了幾次官府的盤查,除此之外一路平安。待到了洞庭湖外圍邊緣時,已然與那忘月海相連,那洞庭十二湖極為龐大,而此番五十五勢力相約的地點卻也在這洞庭十二湖中。 而這洞庭十二湖中小島無數,其中更有海上霸主怒蛟島,傳言怒蛟島上世代有覆雨劍守護,那覆雨劍與割鹿刀並列天榜神兵譜第五,割鹿刀代表著殺戮,覆雨劍則代表著至情,也就是情之及至。而江湖更有傳言,說這怒蛟島已然歸順朝廷,卻是傳言頗烈,不知真假,江湖人士到也心中為此疑惑不已。此番到了怒蛟外島,尚未進島,就見兩隊龐大至及的船隊自望月海兩個方向分別而來。看那數十艘無比巨大的船隊,眾人心中駭然不已,這些船才是真正的大船。 那船大小竟比任意等人所乘大出一倍,高出一半,赫然是一艘艘巨無霸。這怒蛟群島以十二湖為主,其中有群島無數,但能夠進島的入口卻只有一處,其他幾處都被怒蛟島所控制,而任意一個勢力也不敢觸及怒蛟島,於是便只能按怒蛟幫所規劃出來地入口進入,這樣怒蛟幫的暗哨便能觀察進出船隻,出什麼事時卻也好應付。 兩隊巨無霸幾乎同時到入口處,而任意這四艘船則隨後而到,這三股勢力想聚,卻是顯得霸王等人太過渺小了。但見陣陣嘲笑聲自兩隊巨無霸中傳出,只是奇怪的是,四艘船上卻沒有絲毫聲音傳出。這一來雖讓兩隊巨無霸感到奇怪,卻也更是大聲嘲笑不已。 但見霸王驀地仰天長嘯一聲道:「驚雁谷霸王、鐵漢在此,各位笑夠了沒……」 兩隊巨無霸上的人各自停聲,沉默片刻後瞬時喧嘩聲四面傳來,其中有喧鬧喝罵聲,更有其他聲音,卻是什麼樣地聲音都有,這時兩道聲音先後傳來,卻是比之霸王的聲音大了許多,顯然是內力比霸王身後。只聽那兩道聲音先後報上了自己的名,卻赫然是五十五勢力中的另外兩股勢力。 「海月宗宗主趙飛雲連同海月宗幫眾見過兩位谷主,先前是兄弟們不對,還請兩位谷主和驚雁谷的朋友們莫要見怪……」那右邊大船之上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拱手說道,只是語氣中卻滿是傲然之色,讓眾人聽後心中暗自著火不已。 「無雙樓樓主莫雙劍見過霸王、鐵漢兩位谷主和趙宗主……」這是一個神色冷漠,語氣冷漠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給霸王等人一股無視的感覺。 然,霸王等人來時就與任意等人共同商量,此番行動能不生氣便不生氣,勢必要保持一種超然的態度,當然,若真正到無法忍受地地步,必然要以最快最犀利的速度給予對方最無情的打擊。這就是綠竹地態度,不想卻成了此次驚雁谷的處世態度。 此刻就是眾人生氣,但想起來時所言,霸王等人卻是強自忍下了兩幫的輕視,很顯然這海月宗與無雙樓正是五樓七宗中的兩股勢力。但見那海月宗宗主對無雙樓莫雙劍與霸王鐵漢等人打了個招呼便命人將船駛入洞庭外湖,而此番五十五股勢力的相聚的地點也是在外湖,那內湖乃怒蛟島所佔據,不是他們所能進去的。好在這外湖屬於兩管兩不管地帶,朝廷管且不管、怒蛟島管且不管、確切地說這外湖乃八方匯聚交流之地,時常有各種船隻出沒做各種生意,已經算是一個海上貿易之所了。當然,這也只是內中怒蛟十二湖的一塊地方而已,更多的地方卻是因為太過龐大,怒蛟幫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於是便也成了功用之地,更兼這裡時常有文人、武林人士匯聚,景色也異常美麗,於是便成了一個匯聚的中心。 三隊船先後進入之後,不久那英雄會的船隻也進入,卻是同時向一個方向而去,正是那洞庭外湖偏遠之地,而那裡正是此番五十五勢力聚集之地,只是任意等人卻不知此番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正文 第224章 八方聚集 此刻正是九月二十六日,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幾日,眾人此番前去並無其他想法,而是順勢而為。四隊大小船隊先後而行,行了越有半個多時辰,饒過一坐坐小島,見過一個個村莊,終是在半個時辰後見到一座小島。只見那小島四周圍滿著一隊隊或大或小的船隻,且每一艘船隻之上都有數面大旗,而船上都有著許多人守侯著。隨著船隊靠岸,海月宗、無雙樓、連同霸王所屬的驚雁谷也都遠遠見到英雄會的船隻自遠處而來,然而三股勢力卻都未做停留,而是在留了一些人之後,各自在船上打起了旗幟便向島上行去。 千百年來,因朝廷限制,不准江湖人士在大的範圍或特殊的地方用黃色與金色來做一些用途,除當今聖上與官府可用之外,綠林人士若不按朝廷所指定的規矩用這兩色,必然會受被朝廷認為是謀反而被捉拿入獄。然江湖各派的旗幟自千百年前的數次武林大會時就已經規定,任何幫派的旗幟大小必須一樣,但顏色圖案卻萬萬不能一樣,否則就會引起不斷的糾紛。 這自遠處而來的英雄會也已打起了旗幟,卻是白底紅劍,旗幟上寫著古篆英雄兩字,給人一種血腥震撼的感覺。然而縱觀那些挺在各處地方的船隻之上所飄揚的旗幟,那一個不是各有特色,活靈活現,沒有任何一個可讓人小視。那海月宗乃藍底黃月,其上寫著海月兩字。無雙樓的旗幟乃七層木樓的形狀,那樓佔據了旗幟的大半,看其所畫卻是古色古香,頗為震撼。任意等人到是沒有在破碎虛空中見過七層高的木樓,此番一見也覺震撼。 再看島邊所停數百船隻之上所飄揚地數百旗幟,卻是什麼樣的旗幟都有,就如百花齊放,那些旗幟各有特色,而任意等人也知道了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一半多的勢力名稱。連同隨後英雄會的到來加起來有三十五股勢力,剩餘的二十股勢力顯然還沒有到來,或者說那些勢力所停的位置並不是這裡。而任意等人從頭到尾又行駛了數千米方才將船隻停在了最後,之後英雄會的船隻也到來,停在了驚雁谷的船隻之後。 驚雁谷的旗幟不是雁石山的標誌。也和大雁沒有關係,而是一黑一白兩頭巨虎地標誌,兩頭巨虎的地底面則是血紅之色,所表達的意思卻是血腥之意,這一點再明顯不過。按照霸王鐵漢等眾人的意思,驚雁谷不會對任何勢力屈服,若然出現問題。必然會掙扎到底,正好有黑白兩虎的存在,雖兩虎連其四頭虎崽被任意帶入竹林中,但其背後所隱藏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於是這黑白兩虎便成了驚雁谷的勢力,也可以說這驚雁谷是綠竹這谷散漫勢力地表面勢力,任意再不覺間成了這兩股勢力的真正首領,這卻是任意所沒有想到的。 正是那驚雁谷、潛龍谷、絕艷宮、三才宮、龍王宮、血池、冰火池、蛟龍池、無雙樓、踏月樓、天機樓、紅樓、傲天樓、百劍閣、六絕閣、夕月閣……海月宗、英雄會……等三十五股勢力,那尚未到來的勢力並未算在內,而單是如此。這些船隻之上所留的人卻也有近千人了,雖對任意來說這些人的武功太過低下,但對霸王鐵漢等人卻是心中大驚。 破碎虛空中單單天朝境內就有十幾億玩家,除去各個職業的人外。和練武靠上邊的人怕也有幾千萬,在加上原本就存在的眾多NPC再內,這練武地人就更多了。這其中尚且不算許多玩家因興趣加入了朝廷的軍隊或是做為捕快,若真要算起來,單單這和武靠邊的怕也有一兩億人吧。好在破碎虛空的存在是多方面地,每一種生活都有他所存在和發展的意義,任意一直以來因為各種原因雖未接觸武功之外的東西,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著血腥之外的生活,列如琴棋書畫等……真是多不勝數…… 這一股股勢力無疑在玩家中是強大的,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就是任意這等厲害的人要面對這麼多練武的人怕也會為之頭疼吧。船隻穩穩停下,眾人下船,但見海月宗、無雙樓的人分出大半向島上深處行去。那英雄會的人也都全部下船。聚集在了一起,在互相抱拳問候之後便也留下了一部分人便向深處行去。霸王等人並無任何疑問,這是因為早些時日霸王鐵漢就已收到了信函,這信函中寫明了地點和所面對的諸多情況,所以此刻眾人方纔如此平靜。 見那些人各自走後,霸王所帶來地三十個驚雁谷玩家都留了下來看守船隻,而四面代表著驚雁宮的黑白雙虎旗幟也被豎在了四艘船的船頭之上。雖只是四面旗幟,雖這四面旗幟在眾多旗幟中是最小地,但眾人卻絲毫沒有理會,也沒有想的太多,因為眾人都知道,這四面旗幟之後所隱藏的實力是無法想像的。但見那最多的旗幟竟有五十多面,差不多的船隻旗幟也都有十五面以上,惟有驚雁谷只有四面黑白雙虎的旗幟,確實顯得太過弱小和寒酸了。 眾人既然都來了,自然是因為好奇和種種原因,除了那三十人之外沒有一人願意留在船上,於是便結伴向島上行去。但聽霸王鐵漢先後說道:「這次的事似乎有些古怪,我們大家小心為妙,綠竹的規矩就是驚雁谷的規矩,我也不想大家出事,所以沒有人惹到我們,或是我們其中一人受欺負,那麼我們就不需要沉默,必然給予對方最沉重的打擊,這就是我們的規矩,當然,按照我們大家的商定,綠竹暫時是隱沒在暗處不為人知的,所以說現在我們大家的身份就是驚雁谷的人,嘿嘿,大家這一次可要按照規矩來啊,別動不動就來性子了,不然事情完了之後可要受到審判的……」 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霸王鐵漢兩人所說卻是眾人所立的規矩,也就是綠竹地規矩,這規矩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當然這其中必然存在著一個容忍,也就是說,在還能容忍的情況下必須以掩護綠竹而容忍,若是實在 住。那若出手的話必然要趕盡殺絕,可以說這是兩然有人不同意,但一番商量後也只能如此,否則眾人必然沒有安定的日子可言,這也對眾人所追求的自由日子有所牴觸,所以眾人必須如此。 這些日子來清風、雷永恆、楚天涯、陳瑤等人也與眾人的大隊伍融在了一起,當然。每一個人心中都有數。清風四人也知道,儘管他們有楊狂、夏捨、周陶陶、潘貓兒、歐陽雯雯等熟人介紹進入,但能不能得到眾人認同卻是另外一回事,而事實上楊狂、夏捨、周陶陶、潘貓兒、歐陽雯雯等人也不敢極力最保,要將四人帶入綠竹的群體中。於是眾人的考核便在這段日子內不斷的進行著,知道所有的人暗地裡進行過交流之後,方才都確定這四人地各方面沒什麼問題,於是便全票通過,四人也成了綠竹的一員。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四人乃自由人,所嚮往的也只是追求武學的高峰而已,所以四人和綠竹的精神是相同的,於是便在一番暗地地考核觀察之後便就成了綠竹的一員。 直直向下行去。不久後眾人聽到了交談的聲音,再向深處行去,眾人眼前開闊起來,卻是出了一片空地,只見空地上坐滿了數千人,任意等人的到來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在一陣安靜之後,那數千人便都小聲喧嘩起來。霸王、鐵漢兩人帶頭向前行去,按照其他勢力一樣,前去的只有霸王鐵漢兩人。因為正中有一處空地,空地上正聚集著幾十人,那幾十人顯然正是各個勢力的領頭人。 任意所在的隊伍中但聽胡凱嘀咕道:「***。這人可真多啊,足有四五千吧,誰知道這五十五會怎麼開……」 一旁地苗三鳳嘲諷道:「你知道什麼,先由霸王鐵漢兩人去探探口風,反正離十月十日還有十幾天,我們不可能在這個荒島上呆十幾天,所以這邊事完之後必然會先退了出去,然後等待十月十日的到來……」 「你又知道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些勢力不是早就來了,為什麼現在這些人都還聚集在一起,有多少問題好談,我就不信他們都是今天剛到的……」胡凱反駁道。 燕男天插口道:「這事確實古怪,誰能說的準,但可以肯定地是這些人中必然有早來幾天或者十幾天的,但現在看這些隊伍似乎這些人都在這島上居住,難道這大會真有這麼重要嗎。」 眾人都是奇怪,但卻猜不出什麼,也只有邊走邊看,到是那周笑通興奮地說道:「既然時間還沒到,我們就一起到怒蛟島上去玩玩,看看能不能將覆雨劍的傳人找出來打上一場……」 眾人汗然,心想這周笑通真是走到那裡興奮到那裡,然而這主意卻也不錯,眾人自是不願意呆在這樣的地方和那些人乾瞪眼,於是心中便也都有了主意。 — 霸王鐵漢兩人走上前去,就見那些容貌不同,穿著不同,但卻各個氣度不不凡的人對兩人拱手做禮,兩人也急忙做禮,這是破碎虛空中普遍的見禮,算是學那些NPC的,眾玩家和NPC呆久了,且又是武林人士,自然是學了個足。這拱手到也是平常,但見這裡所聚集的有六十多人,卻正是三十五股勢力的領頭人。霸王鐵漢兩人到來後眾人無論心中如何想,卻也各自介紹了起來。少見的是,這六十多人中竟有十幾個人是女地,且都容貌不俗,讓霸王鐵漢兩人驚訝不已。 一番囉嗦之後,便有那三才宮三位宮主中的一位開口說道:「各位,此番聚會的發起人異常神秘,我等早幾天就已經到來,在互相瞭解之後卻沒有一人知道發起人到底是誰,把我們聚集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這其中卻是古怪不已,不知各位有什麼想法沒……」 霸王鐵漢兩人心中一驚,這時又見那絕麗宮兩位女宮主中地一位開口說道:「這事確實稀奇,不過既然我們大家所代表的勢力在被列入五十五穀勢力中,我們自然要找出原因,否則想必各位心中也不會舒服吧……」 眾人點頭,又見其中兩谷中的潛龍谷谷主說道:「莫不是是由百曉生劃分的勢力,這幾天看來我們大家所代表的勢力確實是江湖中新起勢力中最大的,就是不知道那後面操縱的人是五十五股勢力中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後來的莫雙劍、趙飛雲、華英雄,連同霸王鐵漢幾人都是心中大驚,心中猜測此番事情必然古怪處甚多,莫不是想要將玩家新起的勢力聚集起來一同滅亡。只是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幾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沉默不語。 隨後眾人便談了起來,所談之事卻都是此番到來之事,更有幾人提出了是否有人故意將眾人引來好一網打盡,然而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儘管眾人心中猜疑不已,但卻沒有人敢認同。之後那華英雄疑惑地問道:「各位想必來此有幾天了,難道一直沒有離開嗎,現在離十月十日還有十幾天,不知大家為何還要呆在這裡那……」 其中有一人笑道:「這也沒有什麼,我們來的早了,在島上隨便搭建了一些簡易的房屋,可用來做為交流,如果各位覺得可以的話也可以留下做交流……」 華英雄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不知其他二十股勢力來了沒有……」 那人回答道:「來了十二股,但都又離去了,應該是去了其他小島了,還有八股勢力還沒有到……」 一番言語後,霸王鐵漢等人告別眾人走了回來,和任意等人聚集在了一起,說明了情況,而這時眾人也要求離開此地,只因眾人覺得和這些人似乎沒必要交流,重要的是要抓緊時間好好探索一下這怒蛟幫所控制的怒蛟島和洞庭十二湖的絕美風景,當然最重要的是據說這怒蛟島上有著天朝最美的美酒之一…… 正文 第225章 紅日念刀 洞庭十二湖以圓形被群島包圍,被稱為湖是因為裡面的水是淡水,而裡面的湖雖然很大,但卻還沒有超脫出湖的範疇,惟有怒蛟島所屬的範圍方才是海。任意眾人由原路返回,到達湖水鎮,算是真正上岸了,這洞庭十二湖頗為奇妙,這湖水鎮所處的地方乃陸地,硬生生地將海水給阻攔。而且湖水鎮兩面環島,只留出了一個出口,所以自存在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出現過海難。所以這洞庭十二湖才會人越來越多,並擁有了天朝第一城和第一鎮的名號。這第一城乃洞湖城,又稱湖城。第一鎮為洞庭鎮,比較靠近怒蛟島。鎮上所居世代都乃怒蛟島附近的漁民,且因為靠近怒蛟島,所以鎮上大多是怒蛟幫的人。怒蛟幫雖乃天下第一水幫,但也只是背地裡做些賺錢的買賣,朝廷也對其抱其半放任的態度,只要怒蛟幫所做不太過分,朝廷到也不會如何。若是過分,朝廷也會派人暗地裡警告,數百年來到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船隻在湖水鎮外的湖水船塢停了下來,眾人下了船後邁步走入了湖水鎮。這湖水鎮人來人往,什麼樣的人都有。其中江湖人士更是多不勝數,讓眾人心中奇怪不已。眾人因目標太大分開行走,但卻先後吊著,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到是眾人各具風采,也吸引了眾多的目光,眾人都習以為常,只是一邊談天說地,一邊時刻注意,一路之上到也聽到了許多信息。好一會後,任意心中越來越奇怪,沒想到這小鎮之上竟有著任意所見過江湖幾十個門派的弟子。能認得這些人的身份卻是這些人身上所穿的的衣服。幾乎大多數門派都有特定地衣服,如少林寺是僧衣,五嶽劍派是五色衣服。武當是黃色道袍,背後有黑白太極圖案,娥眉則是白色道袍,身後所背的長劍都掛著白色劍穗。此刻眾人所見,竟有少林、武當、娥眉等大小門派的弟子,更有許多人鬼鬼樂樂地注意著眾人。只是監視眾人的人武功雖高,卻被任意一眼發現,只是任意裝做不知道而已。 短短時間後。除了任意之外,眾人彷彿也都察覺自己被監視,眾人自是心中不悅,正待有所動靜,卻突然聽到任意以傳音入秘傳入眾人耳中的聲音。其意是讓眾人稍安毋躁,見機行事,沒必要為此生氣。任意並未回頭。神色也並未有所變化,但聲音卻先後傳了近三十多米遠,前後的人心中駭然之時也將任意的話秘密傳了出去,於是一時間眾人各自安靜了下來,只是裝做若無其事地繼續觀看遊玩了起來。這湖水鎮雖不比洞庭鎮那般大,但因為是進入洞庭十二湖的必要之地,卻也是無比的繁華,鎮中單是酒樓客棧就是讓眾人險些數不過來。這直直一條街行了下來竟走了一個多小時,且還不算那錯綜複雜的一條條街道。眾人感歎之時。再與那龍門鎮相比,真是猶如魚蝦之比,沒有比頭。 由於人數眾多,眾人也都走地有些苦惱和不自在。最後在暗自約定十月八日在船上相會之後眾人便分成十幾組各自散去。這也算是不算約定的約定了,這期間眾人想做什麼都行,只要心中有個方向和準則,就是出了什麼事也沒有大礙。想來這湖水鎮、湖城,還有那洞庭鎮,乃至十二湖雖然大,但眾人也不至於碰不到面吧。於是眾人便各自結伴,興奮地在湖水鎮街頭上遊玩起來。任意自是不會自找苦吃,與那幾個女孩子再一起,更兼那周笑通太過胡鬧。於是任意也是極力要求周笑通與楊狂、夏捨、周陶陶、陳瑤幾女共同遊玩。在一番遊說之後不想周陶陶、花惜月兩女竟都非要賴在任意身旁和任意一起遊玩。任意自是不會答應,雖見那江茗月、歐陽雯雯幾女也都以期待地眼神看著自己,但任意心中明白。若要答應了幾女,那這十幾日他必然會因此而頭疼。於是便想了數條辦法,最後終於在徐若愚、車天、孫新幾人的幫助下和幾女暫時分離…… 長出一口氣,車天嘿嘿笑道:「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你這魅力就是不同凡響,嘿,嘿嘿……」 見車天那詭異的笑聲,任意自是心中鬱悶不已,便白了車天一眼說道:「若是你不頭疼的話,可以去和她們在一起,我想她們是不介意多一個人替她們拿東西的。」 車天乾笑一聲,右手搭在一旁孫新的肩膀上轉移話題道:「這幾天怎麼過呢,是好好轉轉十二湖還是去怒蛟鎮上喝酒去,據說那清溪流泉乃天下十大美酒之一,真想嘗嘗那千斤難買地美酒啊……」 見車天如此模樣,任意竟也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液,想起在山洞中十幾年所喝的數百罈酒,任意心中歎 。那酒雖是好酒,但十幾年來天天喝那樣的酒,就喝的凡了。且那酒酒性猛烈,多半是為了地獄寒冷,自山洞出來後任意也想不再那種烈酒,不想出來後幾天不喝就忍受不了,如同犯了毒癮一般,一天不喝酒就覺得全身難受。在竹林呆的日子裡,眾人中最能喝酒的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四人就是加在一起也喝不過任意一人。任意為此心中苦笑不已,沒想到那十幾年的時間武功雖是練成了,但酒量卻也練的更加恐怖。 「恐怕清溪流泉太淡了,不適合任大哥……」一旁地孫新插口說道。 徐若愚嘿嘿笑道:「這是一定的,就是那清溪流泉是天下十大美酒之一,恐怕對他來說也不如最普通最烈的酒……」 身旁燕男天幾人各自哈哈大笑,想到這段時間眾人只有連起手來才能將任意罐醉,且若要讓任意醉,眾人也都一個個先後醉倒,算是從心底又一次佩服任意。同樣喝普通的酒,眾人中最厲害地霸王能喝一罈,任意卻能喝十壇。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量,眾人都曾懷疑那些酒到底到那裡去了,但往往有些事就是如此奇妙。任意可以從夜晚喝到天亮卻不醉,這或許就是十幾年來已酒當水的效果,眾人都曾懷疑任意已經對酒產生了強大的抗性,若不是任意還有醉的時候,恐怕眾人早就確定這一點了。 車天又道:「據說洞庭十二湖中最壯觀的湖是怒蛟湖,怒蛟湖也離怒蛟幫最近,說書人曾說當年的浪翻雲就是在怒蛟湖中練了幾十的劍,方才悟出了驚人的劍道,浪翻雲可真是天才啊……」 見車天感慨不已,幾人到也都有些感慨,練了幾十年的武,眾人對自己所練地武功都有著一番見解和領悟,自然也知道領悟是如何的困難,而若要創出覆雨劍那種絕世劍法,也惟有浪翻雲那種絕世的人物方才創地出…… 「惟能極於情、固能極於劍……劍道至理啊,可惜我們中誰又懂得情是什麼,誰又敢這樣做……」徐若愚感歎道。 — 車天拍了拍身後所背的大劍說道:「道有萬千,那種以情入道的劍法也只適合浪翻雲一人,難道大家沒有聽說,自浪翻雲之後,浪家十幾代子孫卻沒有一人能達到浪翻雲那樣的高度,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列子,真是遺憾啊,恐怕我們大家也沒有緣見到覆雨劍的及至是如何的美麗了……」 「破碎虛空,真的能破碎虛空嗎,那應該是一種虛幻的武道追求吧……」一直沒有說話,在一旁觀看街中景物玩具的楚霸王接口說出了這樣的話。 燕男天頗為奇怪,以後地看著楚霸王說道:「不對吧,你可是進入先天境界了,雖然是人榜境界,但以你所擁有的憐花寶鑒,不至於如此消極吧,破碎虛空是武道的及至,既然浪翻雲那些人可以,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再說武林中流傳下來的列子有幾十列……」 呂別姬接口道:「看吧,你也說出來了,才幾十列,這可是數千年的時間啊,這才出現了幾十列,實話說,我們的資質我們兩個都知道,而且憐花寶鑒中除了劍法之外還有許多讓我們敢興趣的,所以對於那種虛無飄渺的天道我們也只是抱隨緣的態度,到是我們對任小弟有絕對的信心,嘿,到時候任小弟可就是我們大家的護身符啊……」 任意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一旁的孫新卻接口說道:「任大哥是絕對可以進入大圓滿境界,從而破碎虛空的,我對任大哥有絕對的信心,呵呵,一想到到時候任大哥有那樣的成就,我混江湖的時候只要有什麼事一提任大哥的名字,恐怕就是那些正邪兩道中頂尖的高手也要給任大哥幾分面子,真讓人激動……」 車天一拍孫新的頭說道:「你就這麼點出息,白白沾了我幾十年內力的便宜,你就不想著好好修煉,就要靠人……」 見車天如此,眾人哈哈笑了起來,孫新也是嘿嘿一笑,摸了摸頭說道:「那車大哥你這次嫁衣時是不是再將內力灌輸給我,我想那樣一來的話,我的內力就是除了任大哥之外在所有人裡面內力最雄厚的了……」 車天雙眼一睜,正待再拍上孫新一下,卻見前面傳來陣陣喊叫聲,眾人入目所見,卻見那是一家三層樓高的酒樓,而此刻街道上所躺著的幾個人則是被人從三樓的窗戶上扔下來的。眾人互看一眼,忽然又見一道旗幟出現在三樓的窗戶上,然後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卻是說道:「紅日念刀,念刀居的人在此,觸犯的人都要死……」 任意幾人一愣,卻是想起那五十五股勢力中正好有一個念刀居…… 正文 第226章 覆雨劍出 「好狂的口氣,念刀居很了不起嗎……」一道聲音自街下傳出,是一隊青年男女所組成的隊伍,說話的人正是那當頭的青年。只見那青年手握古劍,長髮披肩,身上自有一股強烈的劍氣散發出來。四周的行人因此而快速退向一邊,看樣子都想要看這一場好戲。 三樓的窗戶上露出一個人影來,但見那人右手輕動,手中被紅布包裹的刀形兵器散發出了驚人的刀氣。不用說眾人都已猜出此人正是先前所話的人,紅日念刀代表著什麼,任意等人也自先前霸王鐵漢兩人口中聽到。原來這紅日所代表的是龐紅日奇人,念刀則是念刀居。 猛然間車天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媽的,我想到了,這龐紅日是十小公子排行第三的傢伙,稱號叫紅刀公子,想來他手中被紅布包裹的刀正是紅刀吧。」 「紅刀,我怎麼沒聽說過江湖中有什麼有名的兵器叫做紅刀的……」燕男天插口道。 那三樓上的青年龐紅日哈哈一笑,掃了一眼底下的眾人,然後停在了那一隊青年男女的隊伍身上,而其目光也一下落在了當頭的那個手握古劍的青年身上。龐紅日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冷聲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報上名來,我龐紅日刀下不殺無名之人。」 下方的握劍青年尚未說話,就見其身後一拿劍英俊的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原以為念刀居能進五十五股勢力中,卻不想念刀居的主人卻是如此的囂張跋扈,莫不是天朝中沒有人才奇#書*網收集整理了,什麼人竟把你念刀居這樣噁心的組織拉入五十五股勢力中,妄想以你等五十五股勢力就想統領天朝各大新起勢力。未面太不將我等看在眼中了吧……」 龐紅日目中冷芒一閃,哈哈大笑道:「那你要怎地,我龐紅日做事就是如此,若你有本事就來殺我……但現在恐怕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我先要殺你……」 話落,就見三樓窗戶猛地全部被打開,隨後刀氣自天空無比凌厲地壓下,與此同時又有十數人自一樓竄出,卻都是那念刀居的人。一時間刀劍相交,聲聲不斷。行人已經遠遠退到了百米開外,更有許多練武人早已跳上了屋頂樂呵呵地看起了熱鬧。 「媽地,人見的多了,沒見過念刀居這幫人,我們是否上去幫一幫那幫拿劍的傢伙……」車天興奮地說道。 任意笑道:「等等,那十幾個人都是好手,念刀居的人雖然有三十多個。但誰死誰亡卻說不准……」 幾人見任意這樣說便也各自收了加入的心思,再順著任意的目光看去,卻見任意正盯著那拿劍的男子。這男子身材高挺,面容英俊帥氣,臉上自有一股剛毅存在。而其身後那十五男女卻也都是不俗之人,然而那些人只是一鬆手,任意等人便是各自目中一亮,心中頓時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人了。 「怎麼這些傢伙竟然是五嶽劍派的人,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裡做什麼。」燕男天奇怪地說道。 是的。這十五人所施展的竟是五嶽劍派地各種劍法,其中也攙雜著一些掌法和拳法之類的。卻惟有那青年男子如那三樓之上的龐紅日沒有任何動靜,只見兩人目光對立,絲毫不管那些正在打鬥中的人。而是目光猶如刀劍一般,竟彷彿能在空中擊出火花一般,目光剎是駭人。 驀地,一聲尖銳的聲音傳出,卻是三樓的酒樓頂上有一拿刀的念刀居地人不知吹響了什麼,瞬時一聲猶如鷹鳴,但卻又截然不同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然後短短幾息之後就聽四面八方傳來了相同的聲音。這一時間那長髮披肩的英俊青年也皺起了眉頭,一看自己帶來的十五人也都是險象環生,這卻是因為念刀居有三十多人。且都是好手,此刻以二敵一,雖然他所帶出的都是五嶽劍派中五派的好手。但在這樣狹窄的街道上打鬥,卻是不容易施展起來。 要知道劍不比刀,練刀的一年可成,但練劍地卻三年乃至十年才能有所成就,雖五嶽劍派千百年來有巨大成就,也自有練劍的好方法,而這些人也都是練了三十多年的劍法了。但在狹窄的街道上若要好好施展劍法,卻是比刀法大大不如。但儘管如此,圍觀地人也都看的清楚,這十五個五嶽派的弟子都是精英,否則也不會在如此的情況下未出現任何傷亡,且還能隨意面對念刀居的人。 青年男子驀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出鞘,與此同時,樓上的龐紅日以居高臨下之勢自三樓猛力壓下,以雷霆之勢帶著龐大無匹的刀氣席捲而下。這龐紅日赫然有著人榜先天級別的實力,到讓任意等人大為吃驚。 然而刀氣雖然猶如雷霆霹靂,但自下而上的青年卻是面色平靜,手中古劍以最簡單的方法穩穩插入雷霆地刀勢中,瞬時雷霆刀勢宣告瓦解。任意等人驚訝不已,不敢相信竟有如此直接且又玄妙的劍法。在幾人看來這青年施展的劍法簡單平常,但卻又給人一種玄之又玄地感覺。且龐紅日那一刀之威,帶著強烈無匹的氣勢由上而下狠劈而下,又怎能被人如此不帶火氣的給破去。 那龐紅日心中更是大驚,更有一股不著力的痛苦感覺,讓他鬱悶且氣憤的想要吐血,那龐大的刀勢被一擊瓦解,附帶著刀氣在沒有了主心之後竟也宣告瓦解,只吹動了那青年的長髮,使的那青年異常瀟灑。龐紅日氣憤之下自是不肯就此罷休,於是手中那出鞘的紅色大刀帶出一道道血紅刀氣再次向青年席捲而去。然而,結果依舊如此,只見青年手中之劍猶如長著眼睛一般,竟能以任何角度攻向那一道道刀氣中最弱的地方,以一點微笑的針尖之力先破刀氣,後破刀勢。 如此劍法,怎能不駭人至及。龐紅日臉色蒼白地退向一旁,同時招呼那三十幾個狼狽不堪的手下退了下去,與此同時那青年也招呼了十四個同伴退了下來。但見 氣息雖然有些急促,但卻各個完好。 「你那是什麼劍法……」龐紅日臉色不好地沉聲說道。 青年收劍入鞘,看了龐紅日一眼說道:「三流劍法,不值得一提……」 龐紅日一聽,心中更是氣憤難耐,他心中知道自己的武功和這青年相差無幾,只是自己地刀法卻是處處受制與青年,心中暗自尋思之下卻是臉色一白。開口說道:「你們是五嶽劍派的人,那你所施展劍法也就只有獨孤九劍一種了……」 青年未做回答,而是眉頭一皺向四旁掃視一眼,然後說道:「念刀居乃新起勢力,無數江湖人士都看著你們,閣下做事不要做的太絕,否則就是我雲飄飛抱著一死。也要想辦法滅了你念刀居……」 刷刷刷的聲音不斷響起,卻是一股股十幾人的隊伍自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在見到龐紅日之後各自聚在了一起,一看之下竟有一百多人。這些人一來都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又見龐紅日等眾人身上都有傷口,各個都抽出了手中的刀,然而,卻是被那龐紅日阻止了。 這時陣陣腳步聲響起,卻是有軍隊自兩邊的街道穿插而來。更有許多身穿各色衣服的捕快自各個大小街道竄來,眾人心中一愣,然後各自施展輕功散去。眨眼間,一片空地就此留了出來。那念刀居的百人與五嶽劍派地十五人都就此而去。 待兵士來時,人群已然再次混亂了起來,捕快中有兩個身穿黃衣的捕快當先走出,在掃視了眾人一眼後說道:「湖水鎮乃朝廷管轄之地,若發現有江湖人士在此鬥毆爭鬥,衙門必然會將其一網打盡。這一個月來先後有近百個江湖勢力進入洞庭十二湖的範圍之內,官府已經為此調動大量兵士和捕快進行巡查,若發現有江湖人士鬥毆爭鬥事件,將會一律發出公告,進行追捕。直到被壓入大牢受審為止……」 眾人在兵士和一眾捕快的監視下自然都不會亂動,只見那近千弓箭手所組成的弓箭陣勢,就是任意都覺得頭皮發麻。何況是其他武功不如任意的武林人士了。後在捕快的一番詢問下,那捕快當街說道:「傳令下去,捉拿念刀居與五嶽劍派地人,若那些人拒捕,直接殺無赦……」 — 說完後這黃衣捕快掃視眾人一眼,在見到無數如同車天等人手拿兵器的情況下,大聲喝道:「膽敢觸犯藐視天朝律法威嚴者,一律以情況輕重捉拿歸案……」 當數千朝廷兵士與捕快退去之時,大部分人都是大鬆一口氣,然任意幾人卻是暗自心驚,終是將一直排除在外的朝廷給重新拉了回來。 徐若愚驚訝地說道:「民不與官斗啊,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更不能與官斗啊,看看那些捕快玩家,太他***囂張了吧,當了個捕快就不把我們看在眼中了……」 「那不若我們找個機會大鬧一下官府,好讓官府知道我們江湖人士的厲害……」孫新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車天拍了一巴掌,就見車天說道:「你想害死我們大家不成,朝廷有多少士兵你知道嗎,朝廷有多少捕快知道嗎,朝廷有多少弓箭你知道嗎,你說是你厲害還是朝廷那數不清的士兵家數不清的弓箭厲害……」 孫新疑惑地說道:「我們有護體真氣啊,我就不信他弓箭能射穿任大哥的護體真氣,我也不信朝廷中有人能追地上任大哥……」 車天頓時無語,卻見任意鬱悶地說道:「你說歸說不要總是把我扯到裡面好不好……」 見幾人沒有任何表示,任意又道:「朝廷中的捕快雖然不比我們這些江湖人多,但朝廷中高手也是非常多的,而且據說朝廷中有一些精英組織,裡面全是一些絕對的高手,再加上那數十萬、百萬地朝廷大軍,你說,就是武功再高又有什麼用,大家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千萬不要惹怒了朝廷,否則若是被朝廷給發現了,到時候就是我們全部躲在竹林中。怕也會被朝廷一把火給將繡林燒了……」 任意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而眾人也都知道朝廷的厲害,只是長久以來沒有和朝廷打過交道,所以一直將朝廷給忽律了。到先前見了天朝所屬朝廷的威力,又有如何不在心中衡量的。先不說朝廷要如何對付那五嶽劍派和念刀居地人,但對任意來說,既然那捕快能說下那樣的話,必然是這段時間以來這湖水鎮登陸了太多的江湖勢力,使的朝廷也都緊張了起來,先前雖然因為太遲沒有捉到念刀居和五嶽劍派的十五人。但這個下馬威還是下地時間正好,到也提醒了在場的一眾武林人士。相信念刀居和五嶽劍派的人也會在這段時間內夾著尾巴做人了,幸好江湖人士都是高來高去,朝廷地步驟又太麻煩,平常能隨意出動的也就只有各個品級地捕快了,所以說那些人應該不會太過顧慮這次那捕快所說的話吧。無疑,朝廷與江湖永遠都是兩個對立的面。朝廷是法制而有秩序的,江湖卻是混亂、殺戮而自由的,試想在這樣的局面下又如何不對立呢。 眾人各自散去後,關於那青年所施展的劍法眾人一致認為那是獨孤九劍,只是那雲飄飛其人卻是沒有聽說過,然而此次事情一出,相信那雲飄飛之名也會隨著傳遍整個江湖了吧。五嶽劍派地實力也因此而顯現了出來,雖不知那十五人在五嶽劍派中到底算那個層次的人,但那雲飄飛奇人卻無疑是五嶽劍派的種子人物。 九月三十日。這是任意等人分散後的幾天之後了,期間任意這一組曾與趙大寶、胡凱那一組遇到過一次,不過卻又馬上各自分開了。怒蛟島所屬的怒蛟鎮,這個原本是以天下黑道第一大幫的怒蛟幫、天下第一湖怒蛟湖、以情入劍道的浪翻雲、以美酒清溪流泉而文傳名與天朝上下的小鎮。終於在九月三十日這一日出現在任意幾人眼中。眾人心中感歎之時,在略做觀賞之後便直直 家酒樓而去。 左家酒樓,到此時不知傳了多少代,江湖傳言,當年大俠韓柏與清溪流泉的傳人左詩曾生下一子,其子以左姓命名,而這左家酒樓便一直傳了下來。因那浪翻雲曾與韓柏交好,且左詩也是怒蛟鎮第一美女,所以千百年來,左家後人一直都是怒蛟幫最為照顧地。又因清溪流泉乃天下美酒。固然代代怒蛟幫高手都曾常來這左家酒樓,時間久了,這酒樓雖未特意經營。但也是怒蛟鎮上第一大酒樓,而自怒蛟幫退出黑道,安心做生意之後,經過數十年的轉型也終於成為了一股強大的中立勢力,於是這左家酒樓和清溪流泉便也更加出名,後終得十大美酒之名。 任意幾人進了酒樓,卻發現這酒樓內竟比其他酒樓安靜許多,雖險些人滿為患,差點沒了眾人的位置,但這酒樓地氣氛卻是頗為溫馨。眾人的進入雖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卻也只是看了幾眼後便不在理會。只是讓眾人驚訝的是,這清溪流泉竟是一斤十兩黃金,雖然眾人有錢,但也險些嚇死。而待問明之後,卻知這清溪流泉沒幾人能喝的起,平常來這裡喝酒的喝的只是清溪流泉過濾過的二三等酒,但儘管如此,那二三流的清溪流泉也是比普通美酒好上太多。 要了一壇極品清溪流泉後,雖花去了百兩黃金,但這一入口卻是驚了幾人,心中暗讚這酒真他娘的是好酒,只是究竟那裡好,就是任意這等以酒當水地人都無法說的出來。或者說這酒只能意會,卻不可沿傳,眾人一時間沉迷在這清溪流泉的美妙之中。有錢喝上極品清溪流泉酒地人歷來少有,這酒香一出,頓時吸引了幾乎全部人的目光,這到使的幾人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一切安靜下來之後,這左家酒樓終是漸漸喧嘩了起來。 但聽有人說道:「聽說這江湖新起的五十五股勢力竟然同聚洞庭十二湖,想要來個什麼大比武,不知道你們幾個知道不知道。」 這聲音雖然不太大,但臨近幾桌的人卻是聽了個清楚,於是便有人大聲插口道:「我說朋友,你對這事瞭解多少,我認為這事有些奇怪,必然另有玄機,這天朝這麼大的地方,幹什麼他們非要在這洞庭十二湖聚集,而且你們誰知道這五十五股勢力到底是誰定的,到底又有多少人承認……」 這人聲音可謂夠大,頓時一樓內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那人,那人頓時得意地又道:「各位朋友,能在這裡喝酒的人,多少也算是江湖中人了吧,就算不是,那也一定對江湖中所發生的事感興趣……」 見眾人都哈哈大笑,有的點頭稱是,這人更來勁,接著又道:「這江湖有多深,就如這怒蛟湖的水有多深一般,那是沒有底的,各位都來說說,這五十五股勢力到底是百曉生列出來的,還是另有人列出的,或者是這五十五股勢力共同列出的,按說這新起勢力大大小小也有個數百個,怎地這五十五股勢力在沒有任何前提之下就突然在江湖之上傳了起來,這事想起來各位不覺得古怪嗎……」 一大漢一拍桌子說道:「他***,誰理會這個什麼鳥毛五十五勢力,這事我也一直覺得奇怪,也有聽說,我到要看看十月十日這些人怎麼整,到時候大家一定要去看看這幫人到底要幹些什麼……」 一幫人立即呼應,卻是都被吊起了興趣,又有人道:「昨夜我自朋友那裡得知十月十日到鮮林島的勢力除了五十五股勢力之外還有許多,而那許多勢力中除了聞訊趕來的許多新起勢力之外,還有許多各大門派的勢力,想來到時候鮮林島上發生的一切必然會非常精彩……」 「是啊是啊,那鮮林島乃荒島一座,朝廷不管,怒蛟幫也並未佔據,想來到時候那島上發生什麼事朝廷和怒蛟幫也不會怎樣吧……」 見一幫人談論甚歡,呂別姬說道:「我敢肯定,這一次必然會有一場大殺戮,不知道到時候被攙和進來的人會有多少,我看我們要做好準備,不能否則到時候就算我們的實力厲害,但也不能和那許多人攙和到一起……」 幾人奇怪地看向呂別姬,徐若愚不禁開口問道:「我說大姐,你憑什麼就這樣認為呢,到時候的事誰說的準,依我看那麼多人就是想打也打不起來……」 呂別姬白了徐若愚一眼說道:「你要相信你大姐我的直覺,因為你大姐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的……」 幾人心中鬱悶地翻了幾下白眼,就是那楚霸王也是尷尬地笑個不停,顯然他對這個老婆也很是頭疼,但卻又沒轍。只是經這一提,幾人心中到也真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一般,一時間幾人心中開始思量了起來,只是卻沒有思量出什麼來。 而正是這個時候,酒樓門口走入一個面容平常,卻身材修長,面容平常,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只見那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古劍,那古劍之上沒有任何裝飾,但任意卻強烈地感覺到自那把劍上傳出一股洶湧澎湃的浪潮,突然間那浪潮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整個酒樓內的人都大鬆一口氣,而這時燕男天手中所拿的普通大刀卻是猛烈一震,然後只見燕男天臉色一變,駭然說道:「那人手中的劍竟能讓我的井中月顫抖,靠,那究竟是什麼劍,竟然這麼厲害……」 話落,幾人都是一驚,各自互相對看一眼,然後齊聲駭然說道:「覆雨劍……」 那青年顯然聽到幾人的聲音,轉頭看了幾人一眼,身形一頓,青年腳步未停,竟直接走上樓去。眾人奇怪,心想這樓上已經滿坐了,這人怎地還要上去,莫不是這人上面有朋友。然而那覆雨劍那一瞬間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劍意和穩穩將當年寇仲所傳下的井中月大刀壓下的上位氣勢,卻是讓眾人心中震驚,惟有任意這時想起了那放在鷹王背上的天魔琴…… 正文 第227章 一拳一掌 「靠,我這井中月好歹也是地榜有名的絕世好刀,今日遇到這覆雨劍竟被穩穩壓下,可惜啊可惜,若不是當年寇仲中年時棄井中月與不顧,恐怕井中月現在也是天榜神兵上有名了,唉,現在卻是不能比啊……」燕男天嘴中小聲嘀咕道。 眾人聽的清楚,然而卻都知道這神兵能入得天榜一列卻無一不是內中有武道之意或是絕世武功留下。這回過頭來再說,天榜十大兵器中,就算沒有武道真意刻在其中,那也是絕頂的神兵利器。任意此刻心中猜測不已,不知那天魔琴中是否也有著天魔真意,只是這幾率應該很小吧。一把琴中又怎會如刀劍一般刻入刀意或是劍意,這似乎過於誇張,然而回過頭來再一想,這刀劍中都能刻下武道真意,為什麼琴中就不能刻下真意。 酒樓內一陣沉默,然而片刻之後卻又再次恢復了喧嘩之聲,卻見有人興奮開口道:「看到沒,剛才那個人,那個人就是浪翻雲的子孫,他手中的劍就是與那割鹿刀並列排行第五的天榜神兵,剛才那一股驚人的劍意大家都感受到了吧,他***太恐怖了,差點沒嚇死我……」 一人接口道:「那人確實是浪家子孫,名浪逍遙,乃公子譜之上排名第六的覆雨一劍逍遙游,又名覆雨公子,是怒蛟幫、怒蛟島、乃至整個洞庭十二湖之上最有名的兩個人之一……」 「***名頭好大,還是十大公子之一,唉,不能比啊……」燕男天低聲嘀咕道,隨後又接道:「若我能得井中八法的真正刀意。恐怕也和他有的一拼吧……」 「燕大哥,你和他還沒有打過,就怎麼知道打不過他。」一旁的孫新奇怪地問道。 燕男天拍了拍孫新歎道:「感覺,一種高手與高手之間才有地感覺……」 孫新愕然之時,卻見眾人都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呂別姬卻嘲笑燕男天道:「你少在這忽悠孫小弟了,就你那點水準,不敵就是不敵,還要說上這樣的大道理……」 燕男天嘿嘿笑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到是孫新這才明白,顯然也知道自己確實被忽悠了,然而孫新心裡卻並不覺得有什麼,而是繼續聽起了那邊眾人的談話。這時又有人詢問了起來,顯然那人也如眾人一般都是新來此地,就見那人問道:「不知道那另外一個最有名的人是誰,還有他們為什麼這麼有名……」 那人掃視了酒樓中的人一眼。然後得意地開口說道:「想來這裡有許多是剛來怒蛟鎮的朋友吧。」見眾人點頭,這人又道:「這也難怪,這洞庭十二湖這些時日已然來了不少人了,想來都是遊玩或是得到消息來觀賞那五十五股勢力的熱鬧來了……」見眾人哈哈大笑,這人更是得意,便接著又道:「這洞庭十二湖內最有名的就是浪家和左家,浪家所居住的地方在怒蛟島之下浪頭最高最猛地地方,因為浪家覆雨劍就是在這怒蛟湖中練出來的,所以浪家的人數百年來就一直生活在那裡。只是那裡被怒蛟幫化為禁區,所以能進去的人很少很少,對於那浪翻雲想來不知道的人沒有幾個了吧,不管是浪翻雲還是覆雨劍他本身就是一個傳奇。所以數百年來,浪家的人都是怒蛟幫的守護神之一,所以也就造就了浪家地傳奇,而洞庭十二湖內知道浪家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這樣說來大家認為浪家的人是否算的上洞庭十二湖最有名的人之一呢……」 眾人愕然之下哈哈大笑,自是各自認同稱是,笑話,若然敢說不是,不但別人會認為自己淺薄無知,且更會將自己敢出這左家酒樓吧。當然。這浪家之人自也受得了這樣的待遇,誰讓浪家的人代代都是天榜高手,而就算沒有進入天榜高手。卻也是一直隱藏在洞庭十二湖內而不暴露絲毫形跡的隱士高手。先不說這怒蛟幫的勢力乃天下第一大幫,就是這怒蛟幫勢力頗小,那加上一個真正地絕頂高手和一把絕世好劍,那就說不得准了。 「大家且聽我慢慢說來,至於這第二人是誰,想必就是長久生活在洞庭十二湖內的人都很少有知道的……」說到這,這人得意地笑了起來,眾人心中暗自嘀咕焦急時,這人接道:「說起來這人可了不得啊,大家有沒聽過當年與浪翻雲、龐斑、歷若海、乾羅、秦夢瑤等一眾絕世高手遊戲江湖的韓柏此人沒……」 眾人一愣,隨即竟大聲喧嘩了起來,卻是因為這韓柏乃江湖之上數百年來公認地絕頂高手之一,然而被公認的不是韓柏的武學有多高,而是韓柏勾引女人的功夫有多高,而且所勾引的女人還都是絕色美女和各方權貴高手之女,想來雖是不可思議,但是卻沒人敢反駁。而這韓柏一家自那韓柏之後也都是如此,幸好韓家代代真正的傳人只有一人,至於其他的兒女則都各有選擇,若是韓家之人都學了那道心種魔大法,怕是這江湖都成了韓家一人的了。 眾人自是明白,卻是那韓柏當年與盜霸赤尊信那裡學得了道心種魔大法,這道心種魔大法乃當世天榜神級排名第三的曠世絕學,自是厲害無比。當年將一個錯過練武時間的下人硬是造就成了一個擁有著邪異 絕世高手,這一點又有何人能想的到。數江湖風流千百年來能榜上有名的前十人中必然有這韓柏…… 「那韓柏是一代絕世高手沒錯,但我想大多數人羨慕地是韓柏的艷福吧,想那韓柏當年一人網羅了絕色譜只上的數名絕色美女,這等本事也惟有那韋小寶少數幾人能比的上了,唉,真是羨慕啊……」其中一人大發感慨,卻是一容貌平常,目光渾濁稍顯猥瑣之人。 眾人哈哈大笑中都是白了那人一眼。不想這時卻猛地傳出一聲冷哼,一樓內眾人驚訝之下,卻見那剛剛說話目光猥瑣之人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蒼白著臉驚駭地站起身來看向四周驚懼地說道:「什麼人暗算我,有本事出來……」 尚未說完,就見一道劍光閃過,這人連躲閃都來不及就已然睜目緩緩倒下,待這人倒下之後,眾人都是驚訝地發現這人的脖子上方才噴散出鮮紅的血液。眾人大愣之下,心中都是發毛不已。這時一道人影也出現在了眾人眼中。而這人赫然是先前上樓的浪家子孫浪逍遙。 只見這浪逍遙目光掃視過眾人地面龐,沉聲說道:「左家酒樓中以不恭敬心談論韓家的事,違者殺……」 話落,這人再次轉身緩慢走上樓去,竟沒有看任何人一眼。待這浪逍遙上了樓後,就有人迅速上前來收了屍體,擦乾了血跡。在片刻的沉默之後走出去了一些人,然後又走入了一些人。那些走入的一些人心中奇怪怎麼這酒樓內如此安靜時,卻也坐了下來。而那些回過神來的人,在回復了害怕的情緒之後也各自小聲再次說了起來,不片刻後,那人在眾人的要求下不得不繼續說了一些。 — 卻聽那人說道:「各位,先前是我不對,沒有告訴大家這左家酒樓的規矩,這酒樓本身就是韓柏與當年左詩的兒孫開的。一直傳到了今日,大家若要談論自是可以,但卻不能亂了規矩,胡亂說韓柏和他那些妻子地事。若是一個不好,自會有人將亂說話的人殺了……」 眾人中自有一些怒蛟島上的人,這其中也自有人知道這些底細,只是尚未來得及說就已出現了剛才那樣的事,那浪逍遙的突然出現,還有那一劍的風采,也確實極為駭人,就是任意等人也是心中驚訝不已。這酒樓中能真正知道浪逍遙什麼時候下樓,什麼時候出劍,又如何出劍的怕也只有任意一人了。這時。在那些人明白了這酒樓地底細之後,說起話來自是不敢亂說,但回過頭來竟都又評論起了剛才那一劍。而那些後面進來的人在瞭解了事情之後。也自然是心中驚訝不已。這酒樓中練武的人不在少數,且多數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這是評論起來自然是氣氛激烈,不死不休,各說各的理。 徐若愚幾人這時也將目光看向任意說道:「那浪逍遙下來時腳步輕盈,只從這一點就可以看的出,這人的勢力已然進入了先天境界,而先前男天也說了,比起浪逍遙他還差了一點,也就是說這浪逍遙現在的勢力還在人榜之上,只是在境界上稍稍高了一些而已……剛才那一劍我也只是看到劍光一閃那人就倒下了…」 楚霸王接口道:「那一劍出的很快,而且用劍地手法也是妙到了顛毫,我只能肯定一點,那就是他的劍很輕,有種軟綿綿的感覺,但卻似乎又隱藏著雷霆之勢,若要我和他對訣,我會輸的很徹底……」 除了任意之外,幾人都是驚訝不已,可以說九十人中除了任意地武功最高之外,緊隨其後的就是楚霸王、呂別姬兩人了。這兩人所得憐花寶鑒雖不是絕頂的武學,但也是劍法中另劈蹊蹺的美學劍法,不但美,且詭異刁鑽,不愧乃當年王憐花的絕世劍法,而兩人共同練劍,自然是互相應證,兩人又比眾人練劍的時間早,且早期兩人在紅口礦區受了許多污辱,於是練起劍來自是沒命,這裡面雖也有兩人練好劍後可以周遊整個天朝的想法在內,但更多的卻也是保護自己的手段之一,所以兩人自是無比用心。可以說兩人已經初步踏入了人榜中期境界,若是有機緣的話可數年進入後期,若無機緣或資質不夠地話,或許幾十年方才能到人榜大成境界吧。 此刻楚霸王聲稱自己不如那浪逍遙,確實也讓幾人心驚,都是沒想到那浪逍遙竟然如此厲害。將目光看向任意,卻見任意說道:「覆雨劍在他手中,就是你們能和他打成平手,卻也會因為覆雨劍而不敵。不過說實話,所有的人裡面若比劍法的話沒有一個人能勝地了他……」 眾人或沉默或歎息,這覆雨劍法名列皇級上品,而如那和徐若愚所練莫名劍法對立的聖靈劍法第二十劍算來只能勉強進入皇級下品一列中。若是學全了劍二十一地劍意可穩穩進入皇級中品一列,若學了劍二十二劍意可勉強踏入皇級上品一列。若然能學會那毀天滅地的劍二十三到可與覆雨劍相抗衡,甚至是將其壓下一線,只是就算學會了劍二十三,掌握了其中曠世劍意,卻也依舊在皇級上品徘徊,然而這劍二十三又如何能學的成,自古到今,也惟有那獨孤劍聖掌握了這一劍,但最後卻因為一些事情而未能真正完成,卻 可惜了。 「那浪逍遙應該已經踏入了人榜後期。或許能在五年左右進入地榜,果然能踏入公子譜的人都有些能耐啊……」任意嘿嘿笑道。 幾人一聽任意此話,都是各自翻起了白眼,顯然都聽出了任意是借此機會在誇獎自己。任意卻是裝做未看見,而事實上這種感覺卻是任意所喜歡的,進入破碎虛空中真正感到心中舒適的就是這一段時間,很多時候任意都在修煉。那時候的他是孤獨的。此刻按照現實的時間來算任意也只二十三歲,這樣的年齡正是最好地年齡,任意的心性自也不會因為在破碎虛空中變的孤獨,雖然在破碎虛空中經過了很久的孤獨日子,也雖然因為武學修為的提高,冰心訣的原因,使的大腦時刻保持在冷靜地狀態之下,但此刻任意的心態和性格卻是依舊有許多缺陷,當然。就算是心態圓滿也不代表任意就要拋棄他原由的性格,而成為一個冷傲孤獨的人,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那任大哥如果要打敗他需要幾招……」孫新興奮地問道,而眾人也都將目光看向任意。對於任意變態的武功眾人都有所瞭解,雖任意此刻處於地榜後期,但眾人都認為任意恐怕真正的實力已經能和天榜中期的人較量了。 「如果只是擊敗他的話一招就夠,如果要重傷他地話,或許能多用一招……」任意平靜地說道。 「那如果殺了他呢……」車天插口道。 「三招……」任意依舊平靜。 幾人白了任意一眼,見任意表面平靜異常,卻也心中鬱悶不已,按照任意此刻的說法,若任意要對付眾人的話,恐怕一招就能將眾人給殺了。就憑借任意此刻所擁有的速度,就他們這些人又怎會有一人能抵擋地了。 「三招,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笑死我了,三招……」一道聲音適時地響起,卻是聲音越來越大,聽那聲音,卻是異常尖銳,幾人不悅地看向那人,同一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人,但見那人正是任意身後而坐一張桌子上的人,與此同時那張桌子上還坐著五個人。此刻連同那五人在內,六個人都看著任意,酒管中喧嘩的聲音因為此人的笑聲全部停止,眾人都將目光看向這人。 這人面容削瘦,身材也是如此,看其年齡應在二十六七歲左右,而其身旁地五人看模樣,從十六七歲到三十歲不等,此刻都是目光嘲諷地看著任意。這時只見那哈哈大笑的人停下了笑聲,目光掃向眾人說道:「各位朋友,大家聽聽,三招,這人說三招就能殺了公子譜上排名第六的覆雨公子浪逍遙,三招,哈哈,***三招,他以為他是黑白譜上的二十大高手啊,還是他奶奶地十大惡人,操,老子最鄙視他這種只會說白話的人……」 整個酒樓內頓時喧嘩了起來,與此同時,自樓上竄下了數十人來,這數十人顯然是聽到了這哈哈大笑之人所說的話,顯然是來看熱鬧地。然而,不管這樓下眾人如何說任意,任意卻是面容平靜地喝著酒。只是,任意能如此平靜,但任意身旁的車天幾人卻是各個心中大怒,任意為綠繡之首,這些年來更是不覺間在眾人中造就出了一番獨特的影響,使的車天、徐若愚等年齡比任意大的人都甘願以任意為中心。這九十人中有多少孤傲之人,又有多少性格脾氣古怪之人,但在沒有見到任意之前就已經自心裡認同任意,單從這一點無疑任意是成功的,然,此刻,竟然有人當著如此多人的面羞辱任意。這讓幾人如何不氣,就是那呂別姬身為一個女性也是面色鐵青,殺機森然,手中劍以已然白強大的內力包裹了起來。 殺,徐若愚、車天、孫新、燕男天、楚霸王、呂別姬,六人心中同時生起了無邊的殺意。然而這時孫新卻是站了起來,對著任意幾人說道:「各位大哥大姐,這幾個傢伙就交給小弟了……」 幾人一冷,怒氣雖未因為而消,但見孫新此刻怒氣表現與臉上。也都意識到了什麼,便各自點了點頭,而一旁地車天卻是一拍孫新的肩膀說道:「殺,一個不留……」 孫新嘿嘿一笑,手中被黑布包裹起來的長形包裹也自桌旁拿起,然後孫新轉過身去,看向六人說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但你們必須記得我的名字,以後要報仇的話就來找我,我叫孫新,敢污辱我大哥的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說完後孫新轉身向酒樓外走去,而一句話卻也傳入酒樓內所有人的耳中:「幾位嘴上功夫這麼厲害,想來自身功夫也很厲害,我在外面等你們……」 酒樓中一陣沉默,有些人更覺得孫新這個名字竟是無比的熟悉。但卻叫不上名來,而那六人卻是神色不同,但在那哈哈大笑的人陰沉著臉嘿嘿笑著跟出去之後,那另外五人也跟了出去。與此同時酒樓內地人都看向任意等人。似是感受到了任意六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驚人氣息,原本想說些什麼的人竟都齊齊閉住了嘴。當然更多的人卻都跑出了酒樓,聚集在酒樓門口那巨大的空地四周將孫新七人包圍了起來,更有二樓三樓的人推開窗戶叫囂了起來,卻是讓兩幫人快些開打, 是看些熱鬧。 「驀地,有人叫到,我想起來了,那孫新是才俊譜上排的上名號地人,聽說他有個兄弟叫車天。所練的是當年大俠燕南天留下來的嫁衣神功和南天劍法,莫不是裡面那一桌上有一人是車天……」一人驚叫著開口說道,在這一聲話後。便有許多人再次向任意幾人的桌子上看來,在看到車天身旁放著的一把大劍之後,便有人驚叫道:「那個人是不是車天,你們看他身旁的大劍……」 幾人也不理會,只是這樣的情況見的太多了,這時外面傳來了陣陣驚呼聲,竟是在沒有任何前奏下就打了起來。幾人原本也想去看上一眼,但一看那被人群包圍起來的場面,卻是動了動後便繼續喝起酒來。而此刻外面只見孫新手中拿一黑色巨大鐵棍,那鐵棍之上什麼也沒有,看起來到似是普通凡鐵打造地鐵棍。而那和孫新對立的六人則是手拿刀槍棍劍,竟是什麼都有。然,打孫新一棍打出之後,那破空之聲猶如將空氣撕裂一般,發出刺耳的聲音。而後慘叫聲響起,卻是那先前哈哈大笑的青年被孫新一棍給將兵器打斷,然後那下勢極猛地兵器又猛地擊打在那人的頭上,頓時那人頭顱如西瓜般爆開,只見血花腦漿四濺,在許多人忍不住嘔吐之時,孫新已然幾棍下去又敲廢了三個人,在看另外兩人卻是大喊一聲,沒命地擠出人群,向遠處跑去,於是一場殘忍的比試就此結束。 人群不自覺地為孫新讓出一條路來,然而在孫新要進入酒樓時,一道冷哼聲猛地傳出,接著一道劍光猛地如光雨般暴起,三樓之上竟迎著陽光飛射下一個身影來,孫新內力雖為眾人中內力除任意外最強大的,但招式境界上卻是差的太遠,此刻又迎著陽光,且這一劍之威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一時間孫新竟感覺到了死亡。 然而,這時,與車天五人同坐一起的任意卻突然身影消失不見,五人一愣後也各自起身竄了出去,而這時正自絕望的孫新卻猛地感到全身一輕,然後一個身影竟詭異地出現在他的身旁,與此同時但見這道身影右手成拳猛地向天空擊去,頓時只見漫天拳影,帶出冰寒至及的白色寒氣向外猛烈擴散開來。剛剛出現的車天等人,連同那些圍觀地人不由得猛然打了個冷戰,而再看天空那一道黑色身影之時,卻驚訝地發現,那道身影竟被那漫天拳影擊到了半空之上。而下方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竟是酒樓中先前那哈哈大笑的人所罵地黑衣青年。 只見這青年黑衣長髮,面容白皙俊秀至及,但卻並沒有給人柔弱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冰寒剛硬至及的感覺,這防若一個矛盾的對立。孫新長舒一口氣,見身旁的人是任意,心中感激之下本想說話卻被車天給叫了回去。而這時,半空中的身影竟猛地再次自天而落,背對著陽光,以雷霆暴雨之勢向任意席捲而來。 那猶如雨點般密集的劍影竟突地射出了道道犀利的劍氣,且那些劍雨所攻的方向竟都是任意全身的要害所在,這使的圍觀的車天等人心中駭然不已,心中在想,那些劍雨少說也有上百道之多,所擊的方位竟都是任意的要害穴道之處,單單是這樣的控制力,和運用內力化為數百道細小劍氣的手段就不是眾人能比的了的,心中歎息之時,卻見任意依舊不動,更為囂張的是,任意竟連頭也不抬。那些人雖見剛才任意詭異出現,然後又將那浪逍遙擊到半空去,但此刻見任意如此囂張,心中卻也都大是不滿。 然而,下一刻,這些人卻馬上改變的了想法,只見任意棄拳不用,手中竟帶出濃烈的白色寒氣,這寒氣不但濃厚冰寒,且還無比快速地向浪逍遙席捲而去,與此同時任意右手化掌眨眼間拍出漫天掌影。只見這些掌影竟都帶著冰寒的掌風向半空中的浪逍遙拍去,此時身在半空的浪逍遙心中無比驚駭,此等高手他雖然見過,但此刻他自上而下,以雷霆暴雨之時施展出絕世劍法覆雨劍法,不想劍法雖施展開來,但卻被此人所散發的白色寒冰雲氣給阻撓,一時間不但視線受影響,且那漫天掌力更帶著雷霆之勢向他當頭拍來。 心驚之下,覆雨劍全力施展開來,不求傷敵,只求保命,終是在劍掌未近之時,借助那強大的掌力再次提力臨空而上,然後心神懼顫地回到了三樓樓頂之上。 驚、懼…… 什麼人竟有這樣的武功,就是車天等和任意打過無數場的人此刻依舊心神俱醉,看任意施展武功不但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且還是一種絕對的藐視,這是眾人在和任意對打無數場之後所得到的結論,此刻這浪逍遙如此卻也是怨他遇到了任意這樣變態的人物。只是一拳一掌,就將名動天下的覆雨劍兩次擊回了半空,且還是在身影一動不動的情況下…… 寂靜,無比的寂靜,那三招就能殺了浪逍遙的話此刻竟同時出現在眾圍觀武林人士的腦中,此刻沒有一人再敢反對,而同時一個疑問也都在眾人腦中徘徊不已,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是十大公子之首的飄渺公子任意……」一道聲音適時地在這時傳出,頓時,人群再次喧嘩了起來…… 正文 第228章 風雲江湖 嘩,人群在一靜之後突而變的如鬧市那般喧嘩無比,眾人或有不信,或有羨慕,或有狂熱,表情各是不同,但顯然已經有大部分人相信眼前這人就是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任意心中倒並未覺得如何,但那左家酒樓頂上站立的浪逍遙卻是心中驚懼無比,不敢相信下方靜靜站立之人就是那江湖中傳言最盛,同樣也是十大公子中最有爭議的兩人之一。人群依然喧嘩,且越傳越開,後面趕來的人也都在短短的時間瞭解,雖然心中都有不解之處,但此刻的任意卻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視。 然而任意十幾年未出江湖,在江湖之上也未傳出什麼消息來,此刻突然出現卻是被人給喊叫出來的,而事到如今這番局面,那先前說話的人也被人給揪了出來,只見那人支支吾吾地看著任意說不出話來,顯然是在後悔剛才那一刻激動之下說出了這樣的話。想起任意剛才對付浪逍遙的手段,再看那幾具屍體,這人此刻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再說話了。這一舉動雖使的眾人奇怪不已,但卻也都拿那人沒轍,而那人見任意幾人似乎沒有注視他,便一股腦地溜了出去向遠處跑去。待跑出酒樓百米開外後這人方才躲在一間房屋之側快速喘息了起來,這人喘息沒幾下便見人追來,一驚之下本想繼續逃走,卻見是兩個熟人,這人大鬆一口氣後再向後觀看一番,見那酒樓之處沒有任何動靜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那跟隨而來的兩人見這人如此模樣,雖是好笑,但卻也沒有取笑,而是其中一人開口問道:「我說費壓。那個傢伙真的是十大公子之首的孤雲公子任意嗎……」 話未說完另一人便奇怪地快速接口道:「不是飄渺公子嗎,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孤雲公子這樣的稱號……」 那被稱呼為費壓地青年胖子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說道:「你還是去好好瞭解一下這十大公子的規矩去吧……」 見那人有些生氣,這費壓立馬笑道:「呵呵,還是我說吧,免得你又要在背後陰我……這十大公子不比十小公子,每人都有七字簡短精練的介紹,就如這任意,他在江湖的介紹就是『踏雲飄渺孤雲魅』七個字。這七字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他,因為那給出七字的百曉生沒有特意給出十大公子準確地名稱,於是江湖中的一些人便以自己的喜好給這十個人命名了。只是後來一段時間後。除了十大公子排名第一第二的任意和莫名因為神出鬼沒,使的江湖人士不能給出特定地稱號,於是許多人便按照這七字分別給出了諸如踏雲公子、飄渺公子、孤雲公子、孤魅公子、雲魅公子等稱號,而且這些名字出來之後且都各自有著各自的支持者,就比如杜殺他就稱呼那任意為孤雲公子一樣,而我則喜歡稱呼那任意為飄渺公子,所以先前才喊出了飄渺公子這樣的稱呼……」 「等等。我明白了,搞的我都糊塗了,這樣說來我也明白了,以前我都認為這任意為踏雲公子,先前你一叫什麼飄渺公子,我還以為公子譜什麼時候換人了,靠,這一個人怎麼能有這麼多稱號,這十大公子就他媽這麼牛……」那瘦弱的青年不滿地說道。 那費壓呵呵笑道:「這還不是那任意十幾年沒有出現所造成的嗎。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就是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雖然現在江湖之上已經沒有了那任意地容貌,但我當年在那華天城外亂墳崗和竹林的交界處見過那任意與莫名的比鬥,所以記得任意的容貌。雖然現在相隔時間很長。但他的容貌也只是稍稍變了一些……」 那杜殺似是十分氣氛,便大聲說道:「那你跑什麼,有什麼好跑的,難不成任意會殺了你不成……」 費壓一看兩人,似尷尬又似害怕地說道:「這裡面透著稀奇啊,我當時給一下將他的身份給喊破了,自然會害怕了,你們兩個也不想為什麼這十幾年來那任意在江湖之上一點消息也沒有,若不是特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之上又有什麼事情傳不開。我先前喊的那麼大聲,那任意地武功又那麼變態,只是一拳一掌就輕鬆地將浪逍遙擊退了兩次。你們想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把人家的秘密給道破了,我能不跑嗎,靠,現在我的心肝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兩人到是一驚,另一人興奮地說道:「你真地確定那個人就是任意……」 「自然確定,嘿,我可是當年那數千號人裡面的一員,自然能認得他,他***人和人比不成啊……」將頭探了出去向那圍著的人群看去,卻是驚訝地說道:「看,酒樓上又出來了一個人……」 兩人一聽,馬上露出身影,果然看到那酒樓之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身穿白衣,與那浪逍遙站在一起卻是一黑一白,有著鮮明的對 |在高處,卻也看的清楚,而這時任意所在的地方的眾人卻都是一片寂靜。 只因眾人喧鬧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三樓窗戶內竄出,瞬間出現在酒樓頂上,與那浪逍遙站在一起,於是眾人便都閉嘴同時向上看去,而一些人看到那白色身影時已然低聲說了起來,顯然都認出了那人是誰。至於任意則是微微抬頭,引著陽光,瞇著眼睛將兩人看了個清楚。不想這時那浪逍遙卻沉聲說道:「你是任意,十大公子之首地任意……」 任意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只是回道:「你若能擋住我一招不敗,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 周圍眾人一聽任意這平淡至及卻又狂妄無比的話,本應心中嘲諷。但此刻卻沒有一人敢升起這樣地念頭,而那樓頂之上的浪逍遙也是皺眉說道:「這算什麼!」 任意平靜回道:「不算什麼,只因你剛才對我朋友起了殺心,雖然你還沒有觸及到他,但這一點已經夠了,也幸好你沒有得手,我才選擇只出一招!」 氣氛在這一刻越加緊張壓抑,那突然出現在浪逍遙身旁地人是一個白衣青年,容貌頗顯英俊,身上也自有一股獨特氣質。此刻這青年看著任意笑道:「我見過你的畫像,你就是任意,也聽說過許多關於你傳言,沒想到今天竟能在(奇*書*網-整*理*提*供)怒蛟島上見到你。」 眾人在這白衣青年證實了任意身份後,心中都是震動不已,十大公子中除了排名第一的任意與莫名之外,其他的八大公子各有出現。且在江湖之上露面的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當然所得到的聲名也漸漸增大,到今時今日,這十大公子因身上帶著俊秀與完美的亮點,從而被越來越多的人注意。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多,所起到地影響也越來越大,江湖之上所發生的一些大小事件中到也曾出現過八人的身影,然而。這十幾年中任意和莫名兩人卻從未出現過。這其中雖然謠言不斷,但二十年時間不到,所以任意和莫名兩人還不到被從十大公子譜上除名的時候,不想今日卻出現了。 — 這被江湖中人認為最神秘、最英俊、武功最高的第一公子任意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又怎能不讓眾人心中震動。而一些在外圍圍觀的女性更是目中放光,緊緊地盯著任意,在這第一公子的光環籠罩之下,任意就如同一個放光體般吸引著所有人地目光。 十大公子,十大絕色,代表著容貌最出色的青年男女,更代表著武功最出眾的一部分人,有資格挑戰十大公子的人除了擁有相應的十塊公子令牌而其下一位公子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挑戰。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公子譜和絕色譜比那高手譜還要吃香。甚至在許多時候還比那黑譜白譜來的吸引人。只因譜上之人,除了個別之人,無一不是容貌出眾。武功高絕之青年。 很顯然,這浪逍遙卻是十大公子中唯一的一個列外,只因此人容貌並不出眾,反而只是平常,若不是自身本有一份獨特的氣質,卻也不被人重視。此人除頭髮和指掌顯得比一般人來的纖細之外,此刻正面看來,雙眼細長,皮膚泛黑,面容大氣,輪廓分明。除外面所穿那黑色長袍之外,內中勁裝和頭上頭束都是青色,原本這樣地容貌本是平常,不想配合著這人獨特的目光和氣質,卻硬是顯示出了不凡的光亮和氣質,給人一種另類的不可忽略地風采。 那白衣青年突地呵呵笑道:「不知這次的事能否就此結束,在下左非,乃左家酒樓掌櫃,不知任兄能否賞臉進去喝上幾杯!」 話落,任意尚未回答,那浪逍遙卻是突然開口說道:「任兄武功之高浪逍遙無法抗衡,但浪某再無能卻也不信接不住任兄一招,所以浪某願接任兄這一招,還請任兄不要留手……」 任意呵呵一笑,卻是心中對著浪逍遙有了好感,沒想到這浪逍遙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靜,不但如此,任意那敏銳的感覺在最初察覺到浪逍遙的情緒變化之外,除此之外卻驚訝地發現浪逍遙的情緒波動竟是無比的平靜。任意心中驚歎之時卻也無比佩服,當下正要答應之時,卻見那左非突然開口笑道:「任兄風采左某和逍遙都十分敬佩和欣賞,以前也都時常談起,先前看任兄所擊出的一拳一掌,已然是人力不可抵擋,左某有一請求,不知任兄弟能否答應。」 眾人奇怪之時,見任意點頭答應,而那左非也笑道:「左某的請求很簡單,那就是在任兄和逍遙對訣之時,在危險時刻能否容左某插上一腳……」 見任意沉默,左非神情一變,略顯沉重地說道:「任兄武功之高已然不是我等可以想像,所以左非厚顏如此……」 任意自是明白左非的意思,無非是害怕任意一招會對 造成巨大地傷害,便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雖然對練武分。但現在任何人都明白,浪逍遙能不能接下任意一招都是問題,而這左非與浪逍遙的關係顯然很是要好,所以才如此厚著顏面提出了這樣無理地要求。人群中雖對此有看法者,但奇怪的是並不多,就是車天等人也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事,心中反而期待那左非、浪逍遙連手對付任意,看看兩人能在任意手下支撐多少招。 任意阻止了左非繼續說下去,而是點頭說道:「可以,我也想真正見識一下覆雨劍和左兄的連手之下會是如何……」 話落。任意氣勢猛地一暴,然後迅速收回,給眾人一種狂風席捲之勢,眾人驚駭之時,但見任意又如雕塑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以眾人的武功卻是感覺不到任意身上有任何生人氣息。同時更感覺任意身上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如此古怪的感覺給眾人一種古怪至及。又彷彿鬱悶的要吐血的壓抑感覺。而與此同時上面的浪逍遙更是被任意的氣息完全鎖定,只是這股屬於任意地精神若有若無,只是一閃既逝,讓浪逍遙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就算真是錯覺,此刻的浪逍遙也不敢大意。 龐大細小的無形劍氣瀰漫在浪逍遙身旁,然後只見浪逍遙那細長的手巧妙地一轉,那無數細小劍氣竟轉眼間消失不見。而後只聽一聲龍吟傳出,同一時間覆雨劍暴出耀眼的白光,而那一聲龍吟則轉眼間傳出百米開外。車天與燕男天兩人各自猛地一握自己手中地刀劍,神色間驚異之色更盛。然,這時一副駭人至及的場面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浪逍遙,由上自下飛空壓下,口中暴喝一聲『翻江倒海』,與此同時那覆雨劍竟然一化為千百,那一道道閃耀著亮光,如暴雨一般劍氣密不透風地向任意席捲而來。圍觀眾人心神駭然之下,雖身在外圍,但卻依舊感到絕望,面對如此聲勢龐大。密不透風的劍法,又有誰人能躲避的過。此時的任意也是心中驚訝無比,抬頭看去。只見漫天都是白色劍氣,那劍氣如孔雀開屏不但美麗至及,且還如那巨浪翻天一般,給人一種不能抵擋之感,然而,這劍法雖然厲害無比,但以任意的速度又豈能躲避不過。 只是,任意卻不想躲避,而是雙目一睜,神風動腿法頓時出現腦中,而後只見任意身影倒翻,頭上腳下向半空飛速迎去,同時神風動第一招『風雲江湖』猛地以方圓十多米為中心捲起了一股人力不可阻擋的白色寒冰旋風。這旋風一出,不但旋勁龐大至及,使的外圍的人感到一股吸力猛地向眾人吸氣,雖相隔三十多米開外,但突然間出現地吸力和冰寒至及的寒氣卻也讓眾人心中駭然不已,於是便紛紛向後退去。 這一招風雲江湖乃當年聶風自浪中悟出,一腿生風,能以人力造出翻江倒海之勢,此刻用來對付這浪逍遙這一招翻江倒海卻是再合適不過了。只見這一招風雲江湖一出,那浪逍遙營造出來的翻江倒海之勢頓時宣告瓦解,任意也自下而上,倒著猛捲而上,只見那旋風狂勁之中,任意雙腿猶如分出萬千隻腿一般,給人一種玄妙狂裂,不可抵擋之無敵感覺。千百道劍氣被比劍氣強上無數倍的風狂腿力迅速踢散,然後那寒冰至及地寒氣向浪逍遙席捲而去,眼看著任意的腿以讓人難以想像的軌道和速度饒過覆雨劍,就要踢中浪逍遙,然,這時另一道劍光自浪逍遙身側出現,猛地抵擋住了任意的腿勢。 然而,只見任意冷笑一聲,腿上之力更盛,猛地數腿掃除那突然出現的無數道劍氣,待掃空之後,山方浪逍遙與左非兩人已然暴露在任意面前。任意心中頗顯激動,神風動雖只兩招,但兩招無不是顛峰腿法,自是威力巨大,連綿不盡,而此刻這一招風雲江湖也只施展了一半而已。而至於那尚未施展完的另一半,自然要繼續施展…… 卻不想任意那漫天的腿影突然一收,然後人以到立飛上的姿勢向半空中飛下的兩人迎去,兩人本竟驚駭絕望,此刻見任意如此,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也是一喜。然而,下一刻一副詭異的景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只見任意地身體竟詭異地扭曲起來,如龍如蛇,又如魚如魅,眨眼之後,任意的雙腿如神龍擺尾,又如鬼魅分身一般,竟以超過兩人太多的速度,先後雜半空中詭異地踢中兩人,但見兩人悶哼一聲,身影受力向半空返射回去,而任意卻自半空一個轉身,然後緩緩自半空飄落而下,卻是瀟灑自在,震撼人心至及…… 「剛才那是什麼,誰能告訴我……」一人傻傻地自語詢問道,然而卻是沒人回答,因為幾乎所有地人此刻都是半顯呆立,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正文 第229章 快刀鬼索 「身體扭轉,難道他的身體沒有骨頭,這根本就不可能,還是他學了那些奇異的縮骨之術,不對,這也不對,那縮骨之術據說只能縮骨和改變人的身高,那裡能向他這樣將身體扭轉成那樣的程度,這也太恐怖了……」人群中一人莫名地激動說道,似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激動,然而這時激動的又何止他這一人,當任意緩緩自半空飄落而下時,那一瞬間的氣勢和風采,又有幾人心中不暗自喝彩。當然,一些反應過來的人已然大聲叫起好來。 「聽說任意會風神腿與排雲掌,而且還會風神聶狂所傳下的神風動腿法,只是前面他所施展的拳法又是什麼拳法,怎地也是如此厲害……」一人驚訝之下向身旁的人問道,只是他身旁的人卻也不知,然而這人不知,這圍觀的眾人中自有人知道,只聽一道聲音傳出,卻是開口說道:「天霜拳,這幾年一直出現在葉非凡身上,只是半年前那葉非凡似乎被人追殺,然後在江湖之上消失了,而那葉非凡身為才俊譜中的高手,所施展的拳法就是這天霜拳,同樣江湖之上還會施展天霜拳的人還有那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莫名會,只是自當年任意和莫名兩人決戰之後,兩人卻同時消失不見,今日任意出現在這裡,卻不知道那莫名到底又到那裡去了……」 另有人接口道:「莫不是那任意與莫名是一個人……」 這人話未說完就被一些人阻止,但見一人開口喝止道:「你知道什麼,當年任意與那莫名在華天城附近決戰時可是有數千人觀戰,兩個人又怎麼會是一個人,只是……你真能肯定任意先前所施展的拳法是天霜拳嗎……」 先前說話的人點頭說道:「是的。我敢肯定,一年前我曾見過葉非凡施展過天霜拳,所以我認得,只是今日任意所施展的天霜拳卻和葉非凡施展地有些差別,單單在威力上就大了十幾倍,而且那股寒氣也不是當日葉非凡所能施展出來的……」 這時一人驚呼道:「那如此一來,就不是說這任意已經將三分歸元中的三種武功都學會了嗎,現在他是不是已經自己學回了那失傳以久的三分歸元了,要不然他又怎麼會如此厲害,同為十大公子中人。排行第一的竟然能在一招之下將排名第六的擊敗,這說出來誰能夠相信,我看除了這樣的解釋恐怕就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這些人正自一邊觀看任意與那浪逍遙和左非的動靜時,也一邊各自談論著關於任意的各種問題,而所談之處卻也是頗為驚人。一旁車天等人聽到之後雖然表面沒有顯露出什麼來,但心中還是為任意和莫名地身份感到好笑。只是,恐怕在他們任何一人心中都認為任意與莫名的身份是隱瞞不久的。他們這些人中也只有最早的那二十幾人知道。後來的人卻是一個也不知,當然知道的還有周笑通、岳戰、聶狂等少數幾人,但這十幾年來江湖之上未傳出關於任意與莫名是一人的消息,如此說來,自然是沒有人在外面提起,否則整個江湖之上恐怕也會因為任意地身份而鬧翻天了。 突地,人群中傳來一陣驚訝聲,然後一道破空聲傳來,站在場中的任意猛地雙目一睜。寒光一閃,然後身影便就此消失不見。刺兒的破空聲這時更為強烈,下一刻,隨著一聲尖銳的響聲響起。圍觀眾人都見任意所站的地下竟被一根黑色的長索貫穿。只是這一份功力就讓眾人駭然不已,然而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卻聽一聲冷哼傳出,任意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原地。在眾人驚異敬佩的眼神中,任意彷彿從未消失過一般。 一聲驚訝之聲傳出,卻見三樓之上出現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身穿黑衣,手上纏著黑色的繩索,很顯然那繩索就是先前攻擊任意地黑索。中年男子身旁的浪逍遙兩人正待說話,卻被那男子擺手阻止。眾人只見兩人張了張嘴,對著任意抱歉地一笑,然後向下退出一步。很顯然眼前這手拿黑索之人很有一番來歷。掃視了圍觀眾人一眼,這時遠處也傳來馬蹄聲和暴喝聲,與此同時兩旁的屋頂之上也飛竄來了十數人。 一眾圍觀之人看到這般情況,怕受到波及,便也散去了一些,但那些人剛剛散去,便有更多的人擠了上來。那外圍地十數馬匹因為聚集的人群進不來,於是便棄馬自兩旁的屋頂之上連同自屋頂之上趕來的另外一些人共同而來。一些人已然叫出聲來,任意也聽的清楚,這些人正是怒蛟幫的人,眨眼間那些人自屋頂之上到了那酒樓之上,一看之下竟有三十多人。 那手上套有繩索的男子尚未說話,就見遠處傳來一聲暴天大喝,喝聲過後,一道驚天的刀氣自遠而來,同時只見一道身影自遠處踏空而來,不但如此,到了近處之後,這人竟凌空躍起,踏著一眾圍觀的群眾的頭頂而來。刀氣,無比龐大地刀氣,使的除了任意之外,所有的人都幾乎難以 .激動又害怕的神色,然而只是眨眼間那凌空而來的人便落在了酒樓前的空地之上。 但見這人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看也沒看樓頂之上的那手纏繩索的人和浪逍遙等人,而是神情興奮地看著任意問道:「是你在左家酒樓中鬧事嗎,嗯,不錯,小子修為高深,竟有了地榜的修為,不錯不錯……」 這一番一出,不止任意心中驚訝,就是圍觀的眾人也都驚駭莫名,弄了半天眼前的任意已經是進入了地榜的絕世高手了,怪不得能一擊擊敗浪逍遙和左非兩個人榜高手。然而,這一番話下來剛驚訝的卻是浪逍遙和左非兩人,兩人心中自是明白以自己的身手就算再如何失敗也不可能被一個地榜高手在一招之下同時擊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怒蛟幫中高手眾多,兩人與之交手切磋地時候也頗多,又如何有先前那般狼狽。唯一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眼前的任意已經是地榜快要接近天榜的高手了,否則就是再厲害也無法一擊擊敗兩位身懷絕世劍法的人榜高手…… 任意看向眼前之人,見眼前人乃一四五歲之間的人,這人臉上鬍鬚不多不少,面容也是剛硬異常,而那猶如當年任意所見屠龍刀、雪飲刀的強大刀氣在這人身上同樣出現,任意一瞬間把握了眼前之人的身手高低。此人必然擁有著天榜的實力。否則無法一眼看出自己身在地榜,自山中出現之後任意除了時常和周笑通打上一下之外,便一直找不到真正對手。就是那周笑通若任意施展出變態的輕功和魚龍百變,也自是輕鬆將其打敗。 而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卻突然給了任意一種興奮地感覺,下一刻任意拱手說道:「前輩是否要找小子麻煩,這怒蛟鎮上的事就是晚輩對,恐怕也是錯。所以前輩有什麼手段就施展出來吧,晚輩來者不懼。」 任意這話可謂是軟硬兼備,然而,這樣的話聽到這人和樓上那手拿繩索的男人耳中卻是頗為刺耳,但見頂上浪逍遙和左非神色古怪之時,一眾圍觀的人更是暗自興奮不已,就是車天等人也是擦拳磨掌,目光不時地掃過樓頂之上的眾人。一場大戰似乎又要展開,卻不知這番爭鬥又是如何局面。 然而任意對面那背背大刀的男子突然面色一靜。卻是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打過再說,我到要看看你這小子地武功有多厲害,竟說出如此強硬之話。」 — 話落。這人身影一閃,向任意欺身而來,然而但見眼前黑硬一閃,任意竟消失不見,心中驚訝之下卻是開口喝道:「小子好快的身法,既是如此,老夫就放手施展了……」 「還請前輩盡力出手,晚輩接著就是……」任意不冷不熱地說道。 與此同時外圍圍觀的眾人更是將距離拉開了數十米,更有許多人已然躍上各個屋頂之上興奮地觀看了起來,幸而這街道甚寬。否則休想能容納兩個如此高手安然決鬥,弄不好一番決鬥之下這兩旁的房屋都要倒塌了。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卻見一道寒光猛地出現。中年男子左手反手一握,漂亮地將大刀握入手中,眾人一看之下沒想到這人竟是個左手用刀的人。任意身影在這時也是一閃,卻是放棄了施展輕功在外徘徊。而是選擇了和這樣的高手硬碰硬,看看自己的身手到底如何。眼前之人乃一天榜高手,至於乃上中下那一品階任意並不知道,但對任意來說,自有保命手段,且這樣的高手平常難得一見,此刻自然不願放過如此地大好機會了。 突然任意開口說道:「前輩,晚輩可否在必然之時向朋友借刀劍來使用,前輩乃天榜高手,想來會答應晚輩這個要求吧。」 那中年男子刀勢大起之時哈哈笑道:「好說,只要打的爽快,就是讓老夫給你搬來十八般兵器都行。」 任意這才真正投入到狀態之中,原來任意見這男子手中所拿之刀雖不是絕世寶刀,但卻也是寒光閃閃,乃少有的好刀。更兼這人乃天榜高手,且任意也不願施展自己那變態的輕功,於是便決定在必要之時要借用人群中觀看地燕男天和車天手中的井中月大刀和南天劍,到時當會施展各種武功和這人好好打上一場,好看看自己這十幾年的修煉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層次。 主意打定之下,任意的精氣神瞬間在冰心訣的自然輔助下進入到了古井無波的玄妙狀態之中,體內那冰寒至及的內力也快速在體內運轉了起來。同時內力更時刻不停地在吸收轉化著來自天地間的精純力量,卻是在時刻不停地補充著,依舊如原來那樣,若然不遇到真正危險的時刻,恐怕任意地內力休想耗費太多,在這樣的優勢之下,任意自是無比放心,決定拿眼前這天榜高手檢驗一下自己的成就。 刀勢一起。連綿不絕,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沒有想到這人一把大刀地速度竟險些 周笑通施展左右互搏術的組合那般快速了。圍觀之驚,若然那趙大寶在此的話必然會大問蒼天,怎地會有如此快的刀,是的,這刀施展起來只覺漫天刀氣瀰漫,又如何能看的見刀的真正模樣。就是任意這等夜間能視物之人也只看清了個大概,再細看之下那裡還來的及,只得出招試招。 正所謂刀劍無眼。一雙手在沒有任何把握之下又如何敢與那包含著恐怖刀氣的大刀相觸,就是任意雙手之上帶著那刀槍不入的手套也不敢去觸及。而任意又不願以自己地輕功勝敵,所以便當先選擇了排雲掌。不錯,正是這能釋放出黑色雲氣的排雲掌,帶著漫天掌影,任意掌影虛實難辯,可虛可實。配合著那突然出現的黑色雲氣,卻是將任意的身影給完全包裹了,不但如此,那中年男子也是如此。 然而,在不施展絕世輕功的情況下,任意和這人的速度雖然相差不多,但那雲氣剛剛觸體,卻是被那人手中龐大的刀氣給繳地眨眼消失。任意正自鬱悶之時,卻見那人身影一頓。衣服上已然有了潔白的冰霜。眼中一亮,任意知道自己的黑色雲氣雖是黑色,但實質上卻離不開自己的冰寒至及的內力,想當初就是那強如郭龍等正邪兩派的高手都是不敵這冰氣的威力。眼前這人雖也是天榜高手。但自己的內力乃吸收了十幾年的寒氣結果,其冰冷程度能瞬間將一顆百年大樹整體冰凍住,眼前之人一不小心之下卻是著了任意地道。 「你這內力冰寒古怪,小子你竟能承受的住,實在是古怪……」話落,那中年人手中之刀更快更急,比之先前浪逍遙所施展的覆雨劍卻是快了不知道多少背。而這時任意也不敢拖大了,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左右互搏術等武功隨意間便施展出來,那一招招玄妙至及,又無比美麗的招式就真如那美麗地藝術一般。看的人心神俱醉,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武功。 確實,這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每一施展起來便帶出漫天拳影、掌影、腿影。偏偏任意自身帶著白的寒冰之氣。每每施展出來,雖未必能擊到那中年男子,但內力所過之處,卻是將十數米範圍內的地方都給冰凍了一層白色寒霜。不但如此,那原本躲在酒樓內觀察的人也因為酒樓的窗戶和門上結了一層冰霜,且因距離太近而早早縮了進去,擠在酒樓深處觀看。 卻是有人驚訝之下顫聲說道:「這寒冰內力依我看比那玄冥神掌、太素陰功、寒冰神掌都還要冷上數倍,真是太變態了,現在可是天氣正熱的時候啊……」 然,任意雖不能拿那中年人如何,但在任意層出去群的招式之下,那人的刀雖快到及至,但任意本身就以速度為主,比起速度來,任意雖未施展出那鬼魅地身法,但實際上卻也和這人相差無及。而事實上任意的武功已然進入天榜境界,只是不知為何卻依舊徘徊在地榜後期,真正比起來兩人雖有差距,但任意卻能輕鬆地彌補上。 而這人越打越氣,明明自己已是天榜中期的高手了,除了那浪逍遙地父親和少數幾個隱藏在伸處的長老之外,他乃怒蛟幫第一高手,而自他先祖戚長征創出快刀刀法之後,戚家以此刀法代代都能進入天榜,不想如今面對這看似二十來歲的小子卻是如此的鬱悶。刀刀快若閃電,但就是拿那小子無法,若是如此下去怕要將人丟在這無數人的注視之下了。 而就在這中年思想之時,任意卻也感到鬱悶,心想這樣下去必然是沒有結果,我何不以刀劍對他,只是不知落上那手上纏著黑色繩索的人會否背地出手,看來我那輕功還要慢些施展,鬧不好呆會還要以一對二,到時自可施展。 於是,便見任意身影一旋,猛地旋出那快刀的籠罩範圍,而後任意對車天幾人喊道:「刀劍給我……」 頓時就聽兩聲龍吟響起,車天與燕男天兩人在幾人中的兵器最好,所以先前任意說起用刀劍之時,幾人便一決定用車天兩人的兵器,於是就見此時兩人各自抽出刀劍,然後猛地向任意投來,任意在半空一個旋身,瀟灑接過刀劍,頓時內力一擊,刀劍發出更響地龍吟之聲。 「前輩小心了,晚輩這下要放手施為了……」任意說話之時,已與這人再次纏鬥在了一起,只是此刻任意有刀劍在手,更有雙腿只要一有機會就可施展風神腿、降龍腿,乃至那最為強大的神風動,所以這時任意內力狂湧入雙手之中,以左右互搏之術驅使雙手同時施展出了傲寒六訣和火麟劍法。一時間刀氣與劍氣仿若有著眼睛一般自各個角度襲擊而去,然,更為變態恐怖的是,這一刀一劍彷彿如同兩人施展一般,任意的身影在眾人眼中彷彿也一化為二,一手握刀,一手握劍,仿若天神,給人以無比震撼且又本當如此的感覺。 他的武功竟如此震撼人心,一時間眾人心中多是如此想法…… 正文 第230章 勢鬧怒蛟 那中年人神色大驚,如何能想的到任意竟真會施展刀法和劍法,不但如此且還同時施展。那刀氣劍氣無窮無盡,甚是駭人,雖單個來比比他的快刀差了許多,然而這小子施展起來竟彷彿內力無邊不際,這片刻間的對訣竟沒有絲毫鬆懈。不但如此,這小子竟還以一變二,施展的赫然是那讓江湖中人最為頭疼的左右互搏之術。幸好這小子最早時那突然閃現的鬼魅氣功再未出現,此刻正對著他進行著狂猛的攻擊。 興奮,此時此刻這中年人全身的血液都彷彿沸騰了起來,怒蛟幫中那少數幾人他對付不了,而比他低的打起來又不過癮,此時突然出現這樣一個變態的人,他又如何能不高興。快刀之名江湖有名,雖因自身中立的原因未被列入黑譜或白譜之中,但以他左手快刀之威,若想爭奪這黑白譜之名卻也不在話下。如今但見這小子刀劍雙絕,其刀劍威力竟是玄妙到了顛毫,然而對他來說,卻是依舊能從中看出不少破綻,很顯然這叫做任意的青年並沒有下一番功夫去更多的鑽研這刀法和劍法。 「你這刀法莫不是聶家的傲寒六……」一番對抗之後,雖兩人都未將對方如何,但兩人心中都也明白,這也知識試招而已,試招過後,真正的決鬥也就會開始了。 任意心中並未覺得驚訝,只因他曾得到過雪飲刀和火麟劍,而這一刀一劍乃江湖有名之神兵,其中自有刀意劍意,任意當日能從火麟洞中逃出,自然有著領悟刀意劍意的實力。後江湖又傳出聶狂收他為徒。至於狂傳授給任意什麼武功,江湖中人雖不知,但只要任意稍稍施展一下,自然可推斷而出。而這先後到來的三十多人也都是聽聞到消息之後從最近處分別趕來的,和任意對決的這人乃戚家後代,其刀法乃江湖少有地絕世快刀,若是平常之人,又有幾人能抵擋的了。然任意卻是不同,任意就算未施展他那鬼魅的速度和身法,但憑藉著他那以快為主的招式自然能抵擋的住這快刀。雖然在外人看來兩人手中之刀劍猶如一刀旋風一般。讓人看不到刀劍的實影,但單單那刀氣劍氣就已極為駭人了。 任意邊抵擋邊笑道:「前輩真是好眼力……」 中年人又道:「好個傲寒六決,如此說來風神聶狂真是你師傅了……」 任意只是笑了笑,卻未回答,而那中年人卻在一陣沉默之後說道:「小子所學武功竟是如此龐雜,雖未學會那三分歸元,但三分歸元所包含的三種絕學卻是學會了。不但如此,還會那周家的左右互搏術,且現在又會那傲寒六訣,哈哈,若老夫所猜不錯,你這劍法定是那斷家的火麟劍法了……」 任意依舊不覺有何奇怪,但一眾在外圍聽聞的眾人卻是心中大驚,好傢伙,這一種種武學無一不是江湖絕學。若學其一,鑽研進去,想要成為高手,卻也不難。不想這任意身上竟融合了這許多武功。若然這些人知道任意還身懷魚龍百變地絕世武功,卻也不知會做何想法。 見任意並未回話,中年人接著道:「若是老夫三年前未遇到那斷家之人,見識過這火麟劍法,恐怕也不知你現在所施展的劍法是那火麟劍法,只是據傳言,火麟劍法只有配備那火麟劍方才能發出最大的威力。老夫當日在遇到斷家之人時也有此發現,怎地小子你竟能以其他劍就能施展出火麟劍的威力,真是怪哉……」 任意雖未說話,卻知這火麟劍是以火勁施展。且一個不好還要傷了內臟和經脈,至於為何此刻施展出來與那火麟劍相差無幾,這卻是因為任意的全身都乃寒冰之力。也未得斷家之火勁傳承,自然從一開始所練的就不是斷家的麒麟邪火之勁。而這反過來自然也同樣能施展,一為火,一為冰,雖然實質不同,但卻都是最為精純地內力。更何況任意經修煉魚龍百變之後,全身經脈已然連成一片,任何武功招式都可施展,內力也可以任意在體內流轉,這卻是修煉魚龍百變之後的天大好處。 只是,任意體內依舊有著一個讓任意時刻感到危險的炸彈,那就是冰寒之力為陰,任意體內的陽力在洞中十幾年被完全溶解,已然成了一面倒的局勢,雖然暫時未出現什麼不對的情況,但任意莫名地意識到,他能進入天榜的關鍵就在體內的內力之上。只是暫時未找到突破口罷了,為此任意心中也只有乾著急的份了。 這時那樓頂之上,雙手之上纏有黑色繩索地黑衣男子卻是暗自嘀咕:「奇怪,那傲寒六訣與火麒蝕日劍法都需要傳承,怎地這小子就能如此容易的學會,莫不是那聶狂真將冰心訣傳授給了他,還有那斷家之人莫不是也將自家的火麟勁傳給了這小子……不對,這小子全身上下透著古怪,以現在地榜實力就能和老戚的快刀打成平手,單單是這可比擬老戚快刀地速度就是常人不能追及的……」 就在那樓上黑衣男子神色微微變化之間,那與任意對戰的快刀男子已然暴喝一聲大喝道:「不玩了,小子先接我左手封寒快刀……」 話落,那寒光閃閃的大刀化做漫天森寒光影,將任意籠罩其中,任意此刻也是神色慎重,猛地憋住一口氣,而後沉聲冷哼一聲,接著左手傲寒六訣第一招驚寒一瞥與右手火麒蝕日第二式劍疊輝煌同時施展而出。若說這同施兩種刀劍之法,就是那周笑通也是不能,恐怕也惟有那古墓師祖小龍女方才有此本事。而如今任意不但同時施展刀劍之法,且腳下還見機形式,準備時機一到便施展出風神腿或是神風動腿法給予中年男子打擊。 驚寒一瞥乃傲寒六訣中最直截了當的一招,這一招一出,刀勢直接霸絕,配合著任意的內力更是寒絕。就是中年男子這等天榜高手 天罡氣護體,卻在被任意冰寒刀氣一出之時,而感到頗不好受。而那火麒蝕日第二式劍疊輝煌卻與那驚寒一瞥相反,施展開來不但劍影暴灑,白色劍氣條條灑灑,且那寒其更是擊射而出,射出數十米的範圍,使的被劍氣射中地地方傳來撲撲撲的聲音。不但如此,聲音響過之後。凡是被射過地地方都留下了一個個冰洞,去是駭人至及。幸而那些圍觀之人已然撤出百米範圍之外,否則又豈會不受到劍氣波及。 「小子內力古怪至及,我當速戰速絕,不能和這小子糾纏了,否則以這刺骨之寒氣,遲早會將我搞的戰力盡失……」男子一邊身影旋舞。左手封寒一式快刀猶如機器一般,帶出漫天刀影,一刀刀向任意當頭劈下,其聲勢之大,刀法之快,威力之大,就是任意以左右互搏驅使刀劍相抵,卻也才險險抵擋住那無止境的快刀攻擊。 呼,長出一口氣。這封寒一刀給任意地感覺卻是頗為不好,若說放開速度的話到也可以輕鬆抵擋,然而此刻任意心中竟升起倔強之意,就是想要以自己全身所學在未施展出輕功之前好好和這人打上一場。若然再不磨練和一步步學會成長,乃至真正成熟,恐怕對於以後的成長江湖有諸多麻煩。任意心中有此想法,卻也是正對缺陷之處。此時此刻,以任意的能耐差的就是真正地磨練,以往任意都是順風順水,那裡有今日這等強力對手,就算是有也憑借自身長處,輕功一施展便讓對方無可奈何,此刻心間靈光一閃。連同心中倔強,卻是雙雙自然而然地選擇了走這一條磨練的路。 「好,好。小子厲害,我這封寒一式竟被你接住,單是如此,小子的真正修為怕是已經進入天榜一列了,怎地給人的感覺卻是地榜,莫不是小子故意拿此那作為掩飾……」中年男子驚訝之下疑惑地問道,卻是在雙雙打鬥之中感覺到任意的武功雖比他差了一些,但卻比地榜要高出太多,很顯然已經是天榜一列的高手。 然,就是任意此刻也為此問題發愁,見這男子如此之說,本想出聲詢問,卻又見難男子大聲說道:「不對,你小子的實力是到了天榜一列,但境界卻依舊徘徊在地榜,哈哈,奇哉,小子莫不是得了什麼奇遇,方才有此情景出現……」 任意心想你總算是說到重點上了,自我身上發生地奇遇自然是常人難以想像,只是我卻不會說出去。而這時任意憑借這人的一句話也算是真正確定了自己未能進入天榜不是實力不到,而是境界不夠。至於這個境界如何提升,任意暫時並不知道,或者說,任意已經跳躍了多個層次,若不是冰心訣的幫助,或許任意早已走火入魔。此刻任意明白之後,當要想方設法解決這個境界的問題了。 — 「再接我乾羅一勢……」 任意一愣,心想這刀法的名字怎地如此古怪,先前封寒一勢並沒有讓任意想起什麼,但現在又來了一個乾羅一勢,這讓任意想起了與那浪翻雲、戚長征同一個時代的封寒、乾羅等黑譜高手,此刻按這刀法名字想來,莫不是這快刀招式的名字就是以人名命名的。然而想歸想,這中年男子乾羅一勢一起,刀勢有先前封寒一勢的密不透風竟瞬間一變,變成了霸道直接。竟是簡單地一勢刀法,然,這一勢刀法尚未劈來,任意就感一股刀意將自己完全鎖住。 不比先前那封寒一式面積的廣大,這一式所瞄準的竟是任意的頭,任意心中駭然之下這才驚恐發現,原來自己那強大地精氣神竟無法鎖定這人。或者說,自進入地榜之後任意就根本沒有用過自己的精神。想起他體內那龐大的魔種之力和冰心訣的精神力量,那該是多麼強大的精神力量,不想卻一直被他浪費。高手,什麼樣才是高手,任意此刻彷彿有些意識到了。 然而那如被毒蛇盯住的感覺給任意一種不自在且無力的感覺,雖是極力想擺脫,也想調動起自己隱藏著的精神力量來鎖定對方,或是擾亂對方對自己的所定,然而此時此刻。任意卻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心神觸動之下,任意敏銳地感覺到對方動了。與此同時,任意全身冰寒內力如狂龍一般瘋狂湧入左右雙臂。傲寒六訣中第二式冰封三尺與火麒劍法中第四式日坐愁城同時施展而出。這兩招可攻可守,面對那如毒蛇般地一刀,任意選擇了守。 暴喝一聲,中年男子那乾羅一刀終於擊出,讓圍觀眾人駭然地是,這一刀竟拋棄了快刀之勢,而選擇了人刀合一,防若一道巨大刀氣一般向任意當頭劈下。刀勢之威。竟帶出轟隆厲嘯之聲,很顯然這一刀已然達到了刀道大成之刀。 任意心神迅速安靜下來,刀與劍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逾三尺般的刀勁,右手劍更在身前佈置出了一個密佈冰寒劍氣的劍網。然而,當這兩招分別布出之時,任意卻駭然發現自己錯了。是啊,錯地是何其的離譜。在那中年男子如此強烈的人刀合一攻擊之下。這樣分散是的防禦真的能抵擋的住嗎。答案對任意來說已然明瞭,而對那中年男子來說,此刻地他心神與刀結合為一,人就是刀,刀就是人,這乃先天境界的大成境界。刀光眨眼既至,他知道這一刀下去那小子必然會輸,然而乾羅一式既出,又豈有收刀之理。而就算是想收卻又如何能以人力收回這常人眼中接近完美圓滿的一刀。 那樓頂之上的黑衣男子露出了笑容,而那浪逍遙左非兩人卻是面色大變,這時人群之中車天等人也是面色大驚,雖在眾人眼中看到任意一刀一劍外表何其威風。但從氣勢上,任意卻已經輸了。任意腦中一動,在想自己是否這個時候選擇施展輕功逃跑,然而下一刻,任意卻猛一咬牙,體內冰寒內力猛地傾瀉而 那乾羅一刀相交在一起。 …… 兵器相交,先是安靜,並無聲音,在極為短暫的靜之後。猛地一股仿若積壓了很久的氣團突然爆開,向四面八方猛地宣洩撲去。轟隆一聲,兩旁的矮小地房屋竟轟然倒塌。那酒樓也是受到影響。前面的柱子彷彿瞬間遭受到巨大的衝撞一般,不但斷了幾根柱子,且前面的一道牆也都裂了幾道縫。這就更別說那幾扇窗戶了,那幾扇窗戶此刻都已是空曠一片。在一陣無聲的靜之後,自內中衝出數十人來,更多的人則是從二樓和三樓的窗戶跳了出來。更有不會武功之人顫著腿一路軟塌塌地被人扶了出來,很顯然內中的人已然知道,這場爭鬥若是繼續下去,那麼酒樓必然會被那毀去…… 那一瞬間,任意用刀劍同時擋住了那一刀極為乾脆的乾羅一式,而這時任意更意識到自己地錯誤,自己明顯是以分散的防守對這中年男子的猶如針尖一般的攻擊。兩股龐大至及地先天內力相撞其後果可想而知,兩旁小點的店舖已然轟隆倒塌,此等場面看的圍觀眾人連叫聲都不知如何喊了。然,任意卻知自己受傷了。 是的,當一股強大到任意的內力竟不能抵抗的內力自兵器上傳入他的體內時,任意先前那因為抵擋這一招乾羅一勢而幾乎傾盡全身內力的兩招竟如此輕鬆地就被破去。而後,那一股刀氣透臂而入,讓任意感受到了很久未曾感受到的痛和憤怒。 噗,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在車天等人面色正待要衝上前來時,任意竟身影猛地一旋,如鬼魅般旋了出去。在中年男子與那黑衣男子等人驚訝的注視下,任拿著劍地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而後長舒一口氣看著那靜靜地站在先前任意所站的位置,只是此刻那裡已經成了一個直徑約有兩米大小地不規則的坑,不但如此,坑的四周更有許多裂痕。 任意此刻自是不去理會,而是沉聲說道:「好,好,很久了,這受傷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嘗試到了……這一次竟然受傷了……」 任意這一瞬間的情緒很是奇怪,彷彿就連他自身都沒有察覺到一般,猛地寒光一閃,任意右手狠狠向下一壓,右手中的劍已然被輕鬆地插入那巨石構造的硬石中。而後任意雙目寒光一閃,雙手握住了燕男天的井中月大刀說道:「來吧,這一次我不會留手了,將你所有的實力都拿出來吧……」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開口說道:「你已經受傷了,我們就此罷手吧……」 不想話未說完,那依舊站在樓頂之上的黑衣男子卻是沉聲說道:「戚大哥,既是晚輩要求,大哥你就陪他玩玩吧,放心的玩,就是玩壞了街道兩旁的房屋也不礙事,玩壞多少怒蛟幫陪多少……」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卻並未看那黑衣男子,而那浪逍遙左非兩人在聽到這話之後卻是臉色更加陰沉。任意突地哈哈大笑數聲,然後森然開口看向那黑衣男子說道:「好說,既是閣下要求,在下自當極力破壞,想必怒蛟幫財力雄厚,就是毀壞個千所房屋也就那樣,既是前輩要求,完備又如何不幫這個忙……」 那黑衣男子一聽,面色一沉,冷聲說道:「既是如此,任少俠就盡力去做吧……」 任意看了那男子一眼,便不在理會,而是將目光看向眼前中年男子說道:「繼續吧,這一次我也不會留手了……」 中年男子心中大是詫異,先前所見任意面色還是蒼白無比,不想這短短時間竟完全回復了過來,卻不知任意自身全身毛孔穴道無時不在回復內力,比之向他那樣的先天高手回復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而這一次任意卻是已然決定要好好在這怒蛟島上玩玩。 驀地,任意突地一笑道:「前輩先等等,既然要玩,咱們就玩個大的……」 說完後,但見任意詭異一笑,然後拿起刀劍向車天等人走去,將劍還給車天之後,任意當著幾人的面開口以傳音入秘的方法開口無聲說道:「想不想和怒蛟幫玩上一把,想玩的話就點頭,不想玩的話我就獨自和怒蛟幫的人玩上一場,但是這裡不安全,為了不影響你們大家的安全,你們必須馬上離開怒蛟鎮……」 幾人一愣,卻是瞬間明白任意所說的意思,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幾人聽過任意這模糊不清的話後竟是各自興奮了起來,但見幾人各自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這讓任意感動無比,當下任意又傳音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先以最快的速度將在附近所有的兄弟姐妹召集來怒蛟島,至於其他不在的也秘密傳消息過去,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讓他們自己選擇以隱秘的方法到來,然後自行決定……」 「那你呢……」車天傳音道,幾人中除了孫新之外都是人榜先天高手,對於傳音自是會。 任意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到時你們來時必須要極力隱藏身份,來了就給我暗號,我會給大家指定,但如果到時我的處境不好的話,也沒有叫你們的話,你們一個也不要出來,小心一個不好全部載在這怒蛟島上了。」 幾人點頭,而後任意嘿嘿笑道:「我等你們的消息,最多一個小時,如果你們不到的話,到時我就想辦法跑了,至於如何見面,這一點大家放心,我有辦法找到大家。」 說完後,任意也沒等幾人回話,便提刀轉身一個起落到了中年男子身前,與其對立。與此同時,徐若愚幾人心中也各自思索起了如何動作,下一刻任意與中年男子身形在起之時,當所有人目光都注意在兩人身上時,徐若愚等人各自出了人群。 然而那黑衣男子卻看在眼中,嘿嘿一笑,向身後的人說道:「分別監視那幾人,我到要看看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正文 第231章 刀道輪迴 任意身影猶如鬼魅,幾個旋身已然再次旋出了中年男子的籠罩範圍,下一次出現時卻是站在了左家酒樓頂上的另一端。而此時頂上除了那黑衣人之外就只有任意一人,其他人則在酒樓受到破壞和受那黑衣男子的驅使各自或去監視車天等人,或各自竄躍到了其他房屋之上,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這黑衣人見任意躍上樓頂,神色一冷,手中繩索微微一動猶如利劍一般直了起來,然而下一刻卻不知為何又軟了下來。而這時那快刀男子則一個起落隨後竄到樓上,卻見任意嘴角露出絲絲莫名的笑容,竟是對著男子大聲喝道:「接我幾刀試試……」 話落,任意將速度提到了最快,頓時只見人影閃過,快刀男子大驚之下,就見無數驚天刀氣猶如無數冰雪之中的桃花一般,以剛烈無匹之勢向快刀男子捲去。此一刀正是傲寒六訣中的第四式桃之夭夭,不但招式是傲寒六訣中最為美麗的一招,且招意更講究軟中帶硬,看似無力,實則剛猛無匹。刀招猶若冷雪桃枝,彷彿桃花漫天飛舞,或急或慢,或剛猛或軟弱,剎是美麗好看。使的無數看到的人無法想像世間竟有如此美妙之刀法,更有一些女子發出了陣陣尖叫之聲,神情之激動,讓人難以想像。 然而,快刀男子雖面色冷峻,但顯露出來的卻是無比的興奮,但見其左手揮舞大刀,再次施展出了封寒一式,這一刀的快在這一刻更見囂張,竟在眨眼間掃除了那漫天桃花。只是,讓其氣憤的是。任意也在這個時候有鬼魅般身影一陣模糊扭曲,竟又出現在了其右方。然後傲寒六絕第五式踏雪尋梅施展出來,此是正是快刀男子新力未生之時,雖是先天高手,但高手對訣,任意同樣是先天高手,且內力回復的速度比之快若無數倍。更何況任意以卓絕的輕功配合著魚龍百變,硬是出現在了右方,在其想也想不到地情況下施展出了刀腿並用,詭異難測的踏雪尋梅之以腿御刀。刀腿並用的招式。 頓時任意雙腿化做無數腿影,每一腿踢出之時都帶著一道道凌厲的刀氣,不但如此,手中之井中月大刀更以漫天梅花飛舞之勢如旋風般席捲而過,其刀勢冰寒無比,正是應了那傲雪寒梅之精意,使的快刀男子接的甚是狼狽。只是。天榜高手究竟是天榜高手,這快刀男子竟能在失利的情況下身影猛轉,硬是在半空轉過了身影,正面和任意面對,那一道道以腿力而踢出的刀氣竟在快刀男子右手一圈之下全部圈住。而後那封寒一式狼狽之下施展出來,竟再次抵擋住了任意這出其不意的一招。 任意為之驚訝,不相信自己在速度和身法完全超越對方的情況下還是被對方接住了兩招。只是不相信也已經出現了,任意雖心中鬱悶無奈,卻也為其右手化刀地方法感到驚訝。隨後腦中靈光一閃,心想既然自己也能以腿化出刀氣劍氣,為什麼這個比自己修為還高的人就幻化不出來,卻是自己一直以來將自己看的太高了。看來自今日過後要好好調整一下心態了。 一招不成那就再來一招,第六招冷刃冰心終是在這一時刻施展出來。這一招乃傲寒六訣中至高無上一式,傲寒第七訣刀道輪迴未出之時,家十數代人就以此招為刀法最高成就。而聶家魔刀刀法雖然厲害,但卻是入魔之後才能施展,更兼魔刀刀法雖然極為恐怖,但至今數百年並未出現江湖,江湖疑似其已失傳,或是無人練成。固然這第六訣冷刃冰心乃自第七招刀道輪迴未出之時最厲害的一刀…… 刀出,刀冷。任意的人在此刻更為冰冷。那白色的冰寒之氣瞬時將井中月完全包裹,眨眼間井中月化為白茫茫的晶瑩冰刀,這一刻。無疑,連人帶刀都是冰冷至寒地。任意的心在施展出這一刀的刀意之後也以沉入到了冰冷的刀意之中。這或許是幸運的,也或許是不信的。只因這六招刀法乃當年北飲狂刀聶人王所創所刻,而這冷刃冰心更乃聶人王的刀法大成和心死心冷的代表和象徵。 幸運的人任意當日得到了傲寒六訣地刀意和火麒劍法的劍意,雖沒有雪飲刀和火麟劍任意可以完全克制,但當任意真正進入狀態之後,無疑會沉入到那招意之中。而此刻的任意無疑是這樣的,所以,此刻地任意如同當日的聶人王一般……刀冷,人冷,心更冷…… 冷心施展出的冷刀,正符合了這冷刃冰心,再配合著任意這另人發寒的冰寒內力,更是令人身寒、心寒……冰刀可怕,足以給快刀男子最為致命的打擊。那站在另一變的黑衣男子臉色一變,知道以現在快刀男子這樣狼狽接下兩招後的狼狽局面,接下來必然更為狼狽。然而,黑色繩索在動了動後卻又再次落了下來,黑衣男子只是目光冷然地注視著兩人…… 此時那快刀男子卻是哈哈大笑一聲,猛然喝道:「好刀法,即是如此,那就接我燎原一式……」 這赫然是繼快 中封寒一式、乾羅一式後的第三式燎原一式,刀出,烈至及的氣勢席捲而出,但見快刀男子長髮飛濺亂射,手中大刀竟瞬間以同一軌跡,不同手法,妙到顛豪地或劈或削、或刺或繳,瞬間劈出了十數刀。讓任意為之驚訝的是,這十幾刀竟無絲毫留守地餘地,除了進攻還是進攻,而所攻向的地方竟是他的心口部位,一點不差,絲毫不變。 — 冷刃冰心之招意所在,刀冷心不冷,必給刀自傷,心冷刀不冷,必給敵傷,只有刀冷心冷,方才傷無可傷…… 任意地刀夠冷,但心卻未必冷,他所接收的雖是最直接的刀意,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又如何能真正做到,所以。這一招冷刃冰心任意只做了個樣子,使出了一半地威力而已。這一招講究的是以命搏命,然而,遺憾的是,那快刀男子此刻所施展的燎原一式正是那有進無退,當年快刀戚長征自邪靈歷若海傳給風行烈的燎原槍法中所悟出的。燎原之意,死進不退,若然退之,其勢以弱,其槍以弱、所以便再無燎原之意。所以,所面對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冰寒之氣瞬時席捲,冰寒之刀風回路轉,任意身影自空中一旋在旋,一踏在踏,竟虛空在半空轉了三個方位。讓一眾觀看之人難以想像,世間竟有如此奇妙詭異的輕功。轟隆一聲。那十數刀之強大刀氣全部擊在酒樓之上,那二十多米高的酒樓瞬間自正中爆開,但見灰塵石木飛濺之時,酒樓也整體倒塌。任意身影再旋,旋起一道由灰塵石木組成的旋風,落在了遠處地另一處樓頂之上。 那是一處二層小樓,此刻任意站在上方,表面上雖平靜異常,但內心卻是難以平靜。而那快刀男子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空有一身絕世內力又有何用,你空有一身絕妙輕功又能如何,你丟棄了最本質的東西,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陣沉默。那黑衣男子站在另一處屋頂之上,神色平靜地注視著任意,腦中不知想著什麼,而那快刀男子則收刀而立,落在和任意對立的五十米處的樓頂之上,兩人就這樣靜靜對立著。而那倒塌的酒樓也沒有了灰塵,外圍的人群正都議論著什麼,惟有任意右手拿刀,雙目半瞇,腦中紛亂…… 「是啊。我捨棄了最重要的東西,空有奇遇無數,在生死存亡地時刻我卻欠缺那一種生死不懼的精神。只是沒有經歷過生死又有誰能理解和掌控這人來最害怕的東西,雖然這只是遊戲,但生死卻是人類最本能的東西……我在怕什麼,又有什麼好怕的……」任意靜靜地站著。 這時有人議論道:「怎麼,這就打完了嗎,到底誰勝誰敗,我怎麼看不出來。」 一人接口道:「你眼睛是不是瞎了,你沒見那老頭子一刀將二十多米高的酒樓給劈平了,自然是那老頭子勝了……」 人群聲聲喧嘩,自有人歎息道:「好不容易玩家中出了個這樣的高手,沒想到這下竟然還是栽了,他***,不管如何,這次決鬥,這任意以後就是老子的偶像了,變態啊,這真是太他媽變態了……」 人聲漸漸鼎沸,這些人中少有人能看出先前快刀男子出了多少刀,更別提有人看到任意是如何在最後關頭收刀而退地。當然,也很少有人知道任意是因為最後膽怯而退的,所以自然不會有人說任意如何。在幾乎所有人的眼中,任意此刻恐怕已經是玩家中的第一高手了。當然,就算是眾人都知道任意是因為害怕而臨時退下,恐怕也會有不少人支持任意…… 「是不是我將這條命看地太重了,還是我一直太在乎這一條命了……」長長舒出一口氣,任意正待說話時,那快刀男子顯然已經調息結束,看著任意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小子這傲寒六訣雖未大成,也雖未放棄生死,但已入刀法大成境界,他日只要忘卻生死,自然可更進一步,踏入新天的天地……」 略一停頓,快刀男子繼續說道:「我這快刀五式自先祖戚長征晚年刀法大成所創,傳到如今已經數百年之久,沒想竟讓你這地榜小子逼迫老夫施展出第三式燎原一式,小子此戰之後在江湖之上必然聲名大盛,自有機會去競爭那黑白兩譜……」 任意突地哈哈一笑,接口說道:「前輩不急,既然有此機會時機,晚輩又怎會輕易放棄,不若前輩幫晚輩一舉破了這生死大關如何……」 快刀男子一震,然後緊緊注視著任意,隨即聲音如虎吼一般地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快刀男子突地收聲說道:「好,既是如此,這生死要求,老夫自是答應,到可瞭解一番心思……」 說道這裡,快刀男子目光掃過那黑衣男子,卻見那黑衣男子微微點頭,嘴角露出絲絲笑意,任意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不已,卻是以有打算。再見那快刀男子卻是已經轉過頭來,對著任意歎息一聲說道:「此番生死決鬥,老夫會施展 五式中的第四式翻雲一式,至於結果是傷是殘,是死都會就此離去,若小子能在老夫兩招之下活下來,那麼老夫可交小子你這個朋友,到時小友你就是將怒蛟鎮鬧個雞犬不寧。老夫也不會插手,不知小友認為如何……」 任意哈哈一笑,點頭說道:「好說,能交到前輩這樣性情直爽的朋友,晚輩如何不肯,既以說定,就請前輩出手。晚輩以有心裡準備。」 快刀男子點頭,這時那黑衣男子臉色陰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雖不動絲毫聲色,但強大危險的氣息卻自身上散發而出,任意心中再次冷笑一聲,心中卻不相信自己此番以命搏命,就不信闖不過這江湖人士認為最難闖過的生死關頭。而如此大好時機,逼迫地他無法後退。因為他已經和綠竹所有的兄弟姐妹約好了要大鬧這怒蛟鎮,有著如此強烈的生意,他絕對不能死在這人手中。 刀氣再起,卻見快刀男子身前之刀入手而握。緩緩抬起,呈斜下抬起之勢。而任意卻也手握井中月,腦中出現了一招他沒有把握施展的刀意。井中月雙手而握,直直對立快刀男子。雙雙形成對立之勢,靜,無比地安靜,任意精氣神進入前所未有的安靜之中,那與內力融合的冰心訣與魔種突然與冰寒內力共同爆發,一瞬間任意奇妙地發現自己地視野竟猛然開闊起來。快刀男子全身所流露出的氣機和刀氣,還有那護體罡氣竟也在模糊之下看了個大概。然而不知為何卻始終把握不住那該把握的一點。反而自己卻猛地感到身心一陣不自在,竟再次被快刀男子用精神將自己鎖定。 但見快刀男子驚訝說道:「不錯,小子竟有如此一番悟性。竟能領悟這最難領悟地精神奧妙之所在,離那真正高手的路卻也不遠了,只是,恐怕小子你再無機會了……」 任意冷靜的心態並未就此而浮躁起來,反而因腦中湧出那一股驚天刀意而全身仿若沸騰了起來,那已經回復圓滿的冰寒內力竟急速在體內運行了起來。任意雙目在此刻竟微微呈現出冰雪之雪白之色,這看在快刀男子和那黑衣男子眼中卻是詫異無比,但隨後而來的一股刀意卻如那九天之雷劈下凡間一般,單單那股刀意就激起繳碎了任意十數米之內的所有物體。 轟地一聲,任意飛身而起時,腳下兩層高的木樓已然轟然倒塌,然後化為木屑灰塵,如此威力,駭人至及。然而,更為駭人地是,任意身影如電,原本人刀之間尚能分辨,但在眨眼之後任意和他手中的刀竟都變的模糊起來,再之後任意和其手中的刀竟仿若合為一體一般,帶著一道數米的巨大刀氣和寒冰之氣向快刀男子衝去,而這一刀正是刀道輪迴的起勢,單只是起勢就有如此威力,況且還有那後接之勢。 「什麼刀法竟能使一個未能練至人刀合一境界的人一下進入這人刀合一之境,那傲寒六訣必然未有這等威力,這任意真是古怪至及,今日此子與怒蛟幫有此衝突,若就此放他離去,他日必然會是一大禍患,不若設法廢了此子,讓其就此重生……」黑衣男子嘴中不由嘀咕道,卻是說出了如此一番駭人之話,只是任意此刻因功力和修為不到,並不足以驅使這刀道輪迴之招,已然進入最為玄妙的狀態。 幸而任意體質特殊,體內經脈更經魚龍百變改造,這魚龍百變不止輕功、身法、變骨之術那般簡單,其中更有許多精妙招式的存在,且還有鯉魚化神龍之說,只是任意自掌握內功運行法門之後這一番變化並未讓他來得及再細細琢磨,卻也一直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而實際上魚龍百變更是最為高深地內功心法,任意悟出內中奧秘之後,又與幾種心法合二為一,創造除了比之魚龍百變更為變化多端,神秘莫測的心法,卻是有了以後的諸多神秘變數。 不覺間任意雙手竟微微顫抖起來,手上井中月竟有種和自己脫離的感覺,這正是未能真正掌握地缺陷所在。可以說任意此刻只能施展出刀道輪迴不到一半的威力,但任意強行灌入全身內力,想來就是刀法不能將那人所傷,其冰寒內力若真正觸及,怕也會將那人瞬間凍住吧。 快刀男子大喝一聲,叫聲「翻雲一式……」 頓時只見驚天刀氣猛地捲起層層雲海,雲海之中自有一番真正危險之處,而任意卻是心中默喝一聲刀道輪迴,忘卻了生死,掌握著這片刻間刀道境界的最玄妙所在。 兩人如比弓箭射出的箭支更快的速度相撞在了一起,頓時刀芒暴射,冰寒之氣如白色雲氣一般席捲而過,白色冰氣之中自有一道巨大白色冰氣刀輪所幻化而成的猶如白龍一般的龍形刀氣在雲海中翻騰嘶嘯。更有白色層層刀氣所組成的密不透風的白色雲行刀層席捲削割,雙方就在如此情況下接觸在一起…… 正文 第232章 生死一刀 轟……嘶……乒……砰…… 各種聲音接連不斷,或刺耳、或美妙、或震撼、或駭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先天武道的境界竟是如此的聲勢龐大,驚天動地。任意人刀合一,氣勢駭人,人身以如刀身,刀身仿若人身,兩者相互連接,這一刀足可比擬聖靈劍法第二十三劍之毀天滅地的一劍,此刻出現在了世人面前。只是人刀雖合一,內力雖充足,卻惟缺一種對刀道的真正領悟,離那刀法大成之境界任意還差的太遠,這正是任意的缺點所在。 雖有無上刀意,但任意卻惟獨終愛手腳上的功夫,雖有諸多奇遇,然任意卻各樣都學,此刻方才知道就是自己天資聰穎,經脈暢通,卻也不能掌握所有,今後的路在此刻已然初露枝條。那快刀猶如翻騰雲海,虛實難辯,氣勢龐大,威力駭人。 任意手中之刀劈出鋒利刀輪,層層圈圈,大大小小,幻化出了一道不規則的白色冰龍。雙方衝擊之下,任意的冰龍刀氣,仿若一刀刀狠劈而下,那大大小小的刀輪自各個方向,以十方之勢盡數將快刀男子籠罩。這一招赫然是斷盡十方退路,真正的將其趕入六道輪迴之勢。任那雲海刀氣猙獰翻騰,虛實難辯,氣勢龐大,我自虛實同割,刀輪旋削,不留絲毫餘地,不帶絲毫感情,這正是刀道絕頂刀意,刀道輪迴之勢…… 雖任意只施展出刀道輪迴不到一半的真正威力,雖也只掌握了不到一半之刀意,但此時此刻,這一招以是任意所能掌握的最厲害和聲勢最龐大駭人的武功了。有進無退,不入輪迴何能收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轟…雲海猛地一陣翻騰,快刀男子的翻雲一式被任意以十方刀輪,輪迴刀意瓦解大半,那快刀男子地身影再次出現。與此同時任意所掌控的刀輪方才進入真正的高潮之時,全身所有的內力在這一刻傾瀉而出,白色冰寒之氣連同冰寒刀輪侵擾著快刀男子。 只見快刀男子衣發之上沾然了一層白色冰霜,此時雖極力忍受寒冷,卻也微微地顫抖了數下,其身影在任意仿若十道身影以十方之位攻擊之下,一人雖在刀輪圍繞正中。也雖翻雲一式的雲海被盡數瓦解,但此刻所施展的刀法也只是受到了任意的壓制而已。但見其身影不動,刀如刀海,雖再無白色刀氣,但實際的漫天刀影卻是實實在在,竟也抵擋住了這依舊在不但提升中的刀道輪迴其招…… 任意面色蒼白無比,刀道輪迴乃逼迫人身潛力。若不將對手擊斃與刀下,其自身潛力會無止境的提升,直到自己地身體無法承受而自爆死亡之時,此刻恐怕就是任意想要停止施展刀道輪迴怕也收不回了。只奈這刀道輪迴其招本身就帶著狂性、血性、還有那無盡的殺戮,聶人王自火麟洞中吞噬血菩提悟出刀道輪迴時,已然踏入武道喲天道圓滿之境,雖最後無緣踏入大圓滿之境,但刀道輪迴這一招若然任其自由瘋漲,而壓制不住的話。其後果卻也難以想像。 在這樣的絕世刀招之下,雖任意未施展出這一招真正的實力,卻也不是快刀男子能抵擋的了的。只奈任意本身地內力並不比快刀男子弱多少,只是意識境界差了太多而已。但此刻刀道輪迴一出。任意的意識被強行提升,按照那股驚天刀意自由施展,不死不休,終於,翻雲一式破開一口,刀道輪迴的刀輪就此而入,十方刀輪猛地聚集成一條白色巨大冰寒刀輪,眨眼間自破口處瘋狂湧入。 刀刀相交,這一瞬間快刀男子再次施展出了燎原一式,以一點對一點。以進攻對進攻,不死不休,沒有後退。這正是生死一瞬之間。任意的潛意識告訴自己,生死的考驗到了,此刻他沒有後悔的餘地,所以,拋卻生死之後,精神得到了提升,那一瞬間的玄妙之靜使的任意連同肉體經脈的疼痛都暫時忘卻。 一波波刀輪無止境向男子攻去,任意突然間發覺自己地手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在刀輪重新已十方之勢被他收回之時,分散的攻擊再次集中成一點,任意那龐大的冰寒力量再次合而為一,此刻兩強當面對決,任意內力不差,刀意更是瞬間提升到了極點,更兼潛力被完全激發。 所以,刀輪所組成的刀輪強行突破層層燎原刀意,硬生生破了那燎原之式,給了快刀男子無比強烈且難以相信地打擊。這一瞬間快刀男子想起了快刀五式中的攔江一式,這一式正是當年浪翻雲與龐斑自攔江一戰之後,所創出的天道之招,然而,數百年間,卻沒有一人能真正掌握這一招的招意,就是此刻的快刀男子也只是面前能施展一下,若要真正施展而出,恐怕刀意未成,人以受創。 無疑,這一招刀道輪迴儘管沒有真正完美,但快刀男子已然知道 法抵擋,但不管如何,快刀傳人沒有退縮,就是敗也直接,休得去做那刀下孬種。於是在最後關頭,燎原一式轉為乾羅一勢,以一刀之力對任意十方聚集之力。刀刀相交之下,內力相交之下,轟隆一聲,兩人在這一刻落在原本被毀壞的酒樓之上,頓時那些碎散的木屑碎石,連同地面也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碎裂飛起,瞬間向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一道直徑約有十米大的大坑出現在眾人注視之下,與此同時,任意與那快刀男子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任意身影連晃,退出兩步,然後穩穩站住。而那快刀男子卻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接著便被一股巨力轟出了二十米開外。 靜,無比地靜,就是那黑衣男子也是呆立起來,這一瞬間的變化讓人難以想像,誰人能想到快刀男子最後竟敗了。且還敗在了內力之上,如此說來,任意的內力竟比這快刀男子還要高出許多。驀地,那快刀男子左手之刀向地面一插,人也穩穩站住,然後看著任意喘息道:「你勝了,自今日後你便是我戚紅道地朋友,他日若你與怒蛟幫有衝突,我戚紅道兩不相幫……」 — 劇烈地喘息幾聲,戚紅道又道:「能否告訴我你剛才所用地刀法是什麼刀法嗎。其刀意竟是如此厲害……」 任意先前那一瞬間幾乎消耗了所有的內力,雖在最後關頭只退出兩步,但任意第一次感受到這內力全空的感覺,心中不但沒有沮喪,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歡喜。而在隨後幾個呼吸之間,任意竟有感覺到自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都有一道道無比清晰的自然之力湧入體內,當戚紅道說完了幾句話又自詢問起任意時。任意體內的經脈中已然有了自然之力在不斷溫養著,且這時也有了說話和支撐身體的力量。 心中暗自為此種情況興奮之時,見戚紅道先是認自己為朋友,後又問起刀法為何,於是任意便開口說道:「此招刀式名為『刀道輪迴』……」 戚紅道與那黑衣男子一驚,一眾已經靠到近處二十米開外的圍觀眾人聽到之後有茫然之人,也有驚訝之人。但見那戚紅道驚訝過後,興奮說道:「刀道輪迴,難道是江湖中少數幾種可敵劍二十三的傲寒第七訣。刀道輪迴……」 任意點頭,但見戚紅道神色間更是興奮,然而,突然戚紅道一陣咳嗽。竟咳嗽出了數口鮮血,與此同時眾人竟見戚紅道地全身除了臉面和脖子之外,連同頭髮在內的其他所有地方都被一層雪白的冰霜覆蓋。眾人大驚之下,戚紅道猛然喘息著倒了下去,而那黑衣男子猛地竄躍上前,正待讓人將戚紅道帶走,卻見戚紅道躺在地上擺手說道:「你想好了再做,不要將怒蛟幫帶入萬劫不復之地,若我猜測無錯的話,此子日後成就難以想像……」 命人將戚紅道帶走之後。黑衣男子相隔二十多米看著任意,面色平靜,心中卻是極不平靜。「此子武功如此之高。竟能相抗快刀第四招還能最後將其戰勝,今日雖兩紅道認此子做朋友,但此子心中又是為何,我怒蛟幫數百年根基,幫眾數萬,天朝上下有無數官員和勢力,雖為中立勢力,幫中高手不能入黑白兩譜,但島中自有天榜高手數名,更有地榜高手和人榜高手無數,何不稱此時機滅了此子,它日此子就是重生之後也要數十年才能有所成就,就是此子他日依舊有此成就,卻也不過一跳樑小丑……」 正自思想之時,兩道身影自兩個方向躍了過來,在看到這番場面時都是一愣,但隨後還是急急走到黑衣男子身前低聲說了起來,任意一邊回復內力一邊看著黑衣男子的動靜,帶見那兩人的到來之後,暗自一算,此刻竟以過了半個小時之久,而這時黑衣男子則目光陰沉地看著任意,心中冷笑道:「好,原本我還再猶豫是否放你一馬,你竟招來數十人與怒蛟鎮上,看來本人自有將你等一亡打盡了……」 眨眼間,黑衣男子突然笑道:「任少俠乃江湖十大公子之首,自有一番驕人聲望,今日一戰,以一刀之力戰勝我幫快刀戚紅道,雖表面是地榜實力,但實際上已進入天榜一列,既今日你與戚紅道成為朋友,那島上事情自有怒蛟幫負責,本人乃鬼索凌空時,他日若有事可到怒蛟島上來……」 一番話說的極為動人,外圍眾多圍觀眾人已然都被迷惑,惟有任意心中冷笑一聲,早已看穿此人內在想法,此刻內力回復不到原由一成,原來那強大地內力龐大無比,此刻能在這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回復一成的三分之一,卻也已經讓任意感到無比驚訝了。見這凌空時話說的好聽,任意自也樂的拖延時間多配合配合。而後凌空時帶人而去,任意卻是暗自思索了起來。 「若我所猜不錯,這凌空 會在我內力尚未回復之時就會派諸多人來暗殺我。到時怕是要失望了,我這內力的回復就是我本身都還沒有掌握其規律,若凌空時以常人的回復速度來想,到時可別怪我真將你這怒蛟鎮給毀了……」 任意正自思索時,那浪逍遙和左非先後到了任意身前。任意注視著兩人,但見浪逍遙笑道:「任兄好武功,好風采,浪某佩服佩服……」 那左非也道:「不知我和逍遙能否交上任兄這等朋友……」 見兩人神色認真,風采不凡,任意打消了心中一些念頭笑道:「能交到兩位這樣的朋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是今日這事我看我們就此掀過吧……」 兩人一笑,浪逍遙點頭道:「正是不打不相識,若能以這樣的方式交上許多朋友,就是再毀掉更多酒樓都行。」 不想一旁地左非卻是插口道:「這酒樓是你地嗎。你這樣說,這酒樓可是我左家傳下來的,哈哈……」 說了一半,左非已然先笑了起來,任意也覺這人不錯,非常實在,跟兼面容並無絲毫奸猾之色。心中到也默認了一半,而這時浪逍遙突然面色沉重地說道:「你還是趕快離開怒蛟鎮吧,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人來對付你了。」 任意雖然知道,卻也感到驚訝,但見一旁的左非說道:「我們兩個到也算是怒蛟幫的人,不過只是因繼承地身份有些不同,所以現在也比較自由,很少受怒蛟幫管轄。但那凌空時其人,我倆卻很是瞭解。那人表面上別看風度翩翩。內心中卻是異常狹窄,雖然這人對怒蛟幫忠心耿耿,但卻一意孤行,更兼其祖上對怒蛟幫有大功。而這人又是怒蛟幫左右兩軍師中的左軍師,有著很大一部分權利,所以在做很多事的時候根本不用考慮,恐怕這一次任兄惹了此人,雖然表面上不會如何,但背地裡必然會有人想辦法將任兄除去……」 任意大為奇怪,開口問道:「你們不也算是怒蛟幫的人嗎,怎麼會告訴我這樣的事。」 一旁地左非笑道:「別忘了我們身份不同,他們是,我們是玩家。我們兩個武功雖然不比任兄高,也雖然因為身份問題繼承了絕世武功,但這依舊改變不了我們是玩家的身份。雖然我們因為身份的問題不被特定的父母所懷疑,但其他人物卻不會理會這些。而你又是玩家中少有的高手,恐怕自今日後又回多上一個玩家中第一高手地身份吧,呵呵……」 呵呵一笑後,左非又道:「我兩人一直被憋在這怒蛟鎮上三十多年,雖然其中除去現實中幾乎一半的時間,但留在鎮上還是有十五年以上了,而就是這凌空時一直不讓我們出去闖蕩,且還以種種借口極力阻止,他奶奶地,見了這麼多人就是沒有見過這種自以為聰明地白癡,真是給他凌家當年的祖宗凌戰天丟臉,這就是典型的心思狹窄,鼠目寸光,不知所謂,什麼都被他給佔全了……」 任意感到有些好笑,但見兩人說到這裡,浪逍遙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這左非目光一寒,對遠處看了一眼,然後呵呵笑道:「那傢伙又派人監視我倆了,我倆就不多說了,他日江湖見面還請任兄多多照顧,任兄的武功有兩個字可形容……」 「怎麼形容!」任意順著話問道。 那左非與浪逍遙相視一笑,一旁的浪逍遙嘿聲說道:「變態……」 任意無語,但見兩人一拱手便竄躍而去,而任意的內力這時也只恢復了一成內力的一半而已,待那兩人走後,車天、孫新兩人先後自人群中出現,到了任意身旁,興奮地說道:「好,你小子厲害,竟然一刀給將那老小子給劈翻了,以後我們大家闖蕩江湖也有點說頭了……」 說話的是車天,任意嘿嘿一笑,轉頭四顧,卻見四周依舊有數千人圍著,而這時也傳來陣陣腳步聲,三人正自疑惑之時,但見一道身影飛出,正是徐若愚,但見徐若愚說道:「我們大家說好了,各自分開在怒蛟鎮各個地方,以綠竹哨隨時聯繫……」 說到這裡,徐若愚又道:「快走,兵士和捕快都來了,可能會有麻煩。」 話剛說完,就見人群一陣喧嘩和喝罵,任意幾人也在此時在人群和房屋地掩護下跑的不見人影。 待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時,任意將先前所發生的事手了一便,隨後便又問道:「你們認為該如何。」 徐若愚、車天、孫新三人似乎早有算計,但見徐若愚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是我們綠竹地頭,自然不能在這裡將面子給丟了,只要呆會那凌空時敢找你麻煩,我們一幫人就將怒蛟鎮給弄的底朝天,正裡正是怒蛟幫的活動範圍,想來幫眾和各種勢力應該很多。」 正文 第233章 飛刀滅敵 一家客棧中,任意真盤膝坐在客棧中全力回復著內力,車天、孫新、徐若愚三人則自暗處透過窗戶向外打探著。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任意的內力也已回復了一成,街道中兵士捕快都正在巡查,更有怒蛟幫的人來回走過,似是在尋找任意的身影。此刻任意全身冰寒無比,更有寒冰至及的霜氣籠罩,使的車天三人分別遠遠地避在窗戶邊和門口處,一邊打量著外面的動靜,一邊注意著客棧內的動靜,當然,三人無法忍受任意所散發出的那股冰寒之氣,所以才會遠遠避開。 但見車天神情鬱悶地說道:「真是變態,我也是先天高手,為什麼他能一個小時就恢復一成內力,我卻要半天才能恢復一成內力,而且他的內力比我的強了不止十倍……」 孫新和徐若愚兩人越聽越覺車天的語氣犯著酸味,但兩人卻是知道,以任意來說恐怕任何事都說不的准。就是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全部內力都消耗乾淨,若要全部回復,怕也要幾天的時間。當然,對於先天高手來說會快上一些,但向任意這樣先天內力無比深厚的人,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回復一成內力,如此算來,常人五到十天方才能完全回復全身內力,任意卻不到十個小時就可完全回復。此點確實太過變態,恐怕就如那狂、戚紅道等人的內力回復速度都要比之任意慢上數倍,一個地榜高手,幾個天榜高手,這之間的差距又要如何去算。 又過兩個多小時之後,任意的內力約恢復盡三成。這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車天三人也等的不耐煩起來。進入這客棧中本是偷偷進入,無人知道,但就算三人再小心,這怒蛟鎮卻也沒有多大,怒蛟幫在鎮上的勢力猶如地頭蛇一般,自是能快速找到。而這三個小時地時間內,樓下除了兵士捕快來回巡邏外,還有怒蛟幫的人在後明或暗地四處查找著什麼。然而其中一切卻是頗為巧妙,任意在這客棧之中本就目標很大。但卻有外面的燕男天、胡凱等人偶爾出現將捕快兵士連同怒蛟幫的人接連引走,於是任意便多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然而該來的終是會來,在任意全力回復內力之時,一直自暗處縫隙中盯著客棧下人來人往的車天卻感到一陣心悸,接著一道刺目的寒光使的車天心中一驚,然後一道人影進入了客棧。車天回過神來,轉身低聲道:「來人了。是個高手,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 一直在房屋門口監視外面動靜的徐若愚說道:「就是來人,恐怕也不可能闖進來吧,這屋子內可是有主人地……」 說到這裡,三人目光看向屋內拐角處的一個青年男子,但見那青年男子軟倒在地,顯然是暈了過去。這卻是四人進入時,這青年男子本在這間房屋內居住,但卻被四人擊暈。暫時被四人佔據。如此這般,幾個小時之內卻也沒有人來打擾,也算是頗為幸運了。 徐若愚透過門縫向外看去,猛地一驚。直覺一股驚人的氣勢傳了上來,然而那氣勢卻又眨眼消失不見,徐若愚心中驚訝之下,低聲說道:「是有高手來了,恐怕呆會要和那人戰一下了,至於任意現在恐怕也以回復了四成內力了,以他四成內力恐怕也比你兩人深厚,更加上任意可隨時恢復內力,只要我們多耽擱點時間,任意自可完全回復。到時是玩是鬧,是殺是逃咱們也能有些把握,能玩的起了……」 車天、孫新兩人默默點頭。這時孫新突然開口說道:「我看到林夕那傢伙了,不對,怎麼只有他一個呢,他應該一直和扶衫在一起才對啊……」 車天湊了上去,果然看到了林夕,但隨著一聲咳嗽聲傳出,車天又看到了扶衫。只見兩人相距二十多米,雙雙用目光掃視了車天幾人所呆的房屋,然後裝模做樣了一番,便又繼續在底下晃悠了起來。與此同時,底下一條主街道和數條小街道之上突然湧出二十多個身穿黑色、白色、藍色的怒蛟幫眾來,這身穿三色衣服的怒蛟幫幫眾衣服上都有著黑色地蛟龍模樣,看起來到也氣勢駭人。而除此之外,更有一些身穿其他衣服的人裝作行人隨同而來。雖然掩飾的頗為巧妙,但在這樣的時刻卻顯得有些太過做作。 孫新這時又道:「來的人挺多的,不過我們的人也來了幾個,只可惜先前只叫了四十多個兄弟姐妹,不知道這三個小時時間,剩餘的五十個兄弟姐妹是否都能改來,要是能的話,我們就大鬧他一場,到時候江湖之上必然會傳出,綠竹眾豪傑,大鬧怒蛟幫……」 啪地一聲,車天好笑地拍了孫新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把怒蛟幫當蛇了,有那麼好對付嗎,過一會如果真鬧起來地話,大家必須互相照應,若有生命危險的話就讓自己人互相殺了對方,若身旁沒有自己人的話,那就直接撞到敵人刀刃上去,這樣 了被敵人抓住,弄的傷筋斷骨,卻又死不了,等到一一過,就只有重生地份了……」 孫新點頭笑道:「綠竹的規矩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到時候如果我被困且逃不出來的話,我一定要拉幾個墊背的,嘿,反正我們玩家比他們NPC有優勢,死了還能復活……」 車天白了孫新一眼道:「那你有沒有想過NPC都有後代,我們玩家在破碎虛空中卻沒有後代,也不可能有後代,這就是他們的優勢,而且他們的後代在破碎虛空中每一年都會成長,這樣現實與虛擬兌換的話,只要十六年的時間他們就會完全成長,且換成我們的話,十六年的時間我們最多只能真正掌握八年地時間。到時候那些NPC的後代都會反過來替父母報仇,這可是永恆不變地規則,同樣這也是不讓NPC完全被玩家殺絕地必要措施。我們要想真正混江湖,就不能忽視這一點……」 孫新撇了撇嘴嘀咕道:「恩怨情仇,那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趕盡殺絕……」 「那人上來了,開始準備……」徐若愚的聲音在這時傳了出來。 兩人頓時閉口不語,手中各自將井中月與鐵棍拿起,門口的徐若愚更是持劍在手,緩緩閉住門縫,站在門的邊緣處,閉息等待。而這時任意身上的霜氣也慢慢收回,漸漸屋內的冰寒冷氣也瞬時消失。任意緩緩舒出一口氣。臉色紅潤健康,似乎沒有絲毫內力損失。三個小時,內力回復了四成。任意心中自然喜悅,這三個小時間對外面三人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任意也都清楚,所以在這個時刻任意收功,只是任意卻並未睜開雙目,而是以耳識聽著外面地動靜。 只聽一聲聲輕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若然不注意,恐怕不會認為那是腳步聲,然而那確實是腳步落地的聲音。任意知道這確實是一個高手,在耳力的捕捉和追捕下,任意感覺到那人徑直向四人所在的這間房屋走來。瞬時,任意的內力也全部提起。然而,那人在走至門前時腳步只是稍稍一頓,便又走了過去。任意心中不解之下,但見徐若愚緩緩長出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劍。 然而就在這時,任意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大地氣勢自門外衝入,與此同時徐若愚幾人也同時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勢。但見徐若愚,牙關一咬。手中之劍頓時化做一道利光向門口刺了過去。這一劍正是那莫名劍法中的第一式一劍成名,但見劍光森寒,集聚一線,破空劍嘯聲卻在瞬間被鐵器相交聲阻斷。卻見一道白色寒光夾雜著點點紅光如毒蛇一般纏住劍身,在一扭一轉之下,徐若愚手中精鐵之劍宣告報廢。與此同時徐若愚只感一股怪異內力先自己右手中湧入,情急之下徐若愚撒手棄了廢劍,一個後躍向後方竄回。而這時車天與孫新兩人卻也提刀持棍而上,但見刀氣狠歷,棍影縱橫。給人一種無法抵擋之感。 這時徐若愚無劍在手,眉頭緊皺,心中駭然之時更為兩人擔心不已。這時再看,但見那人手中所拿竟是一桿全身銀白的長矛,矛頭之上有一紅色絲穗,點綴起來剎是美麗好看。除此之外,更給人一種強烈的血腥之意,而徐若愚也自矛上感受到了陣陣血腥,此矛必然殺人無數,否則又怎會血腥外露,如此駭人…… — 乒乓之聲接連不段,車天所施劍法乃南天劍法,內功乃嫁衣神功,乃當年大俠燕南天所施展的絕世劍法與絕世內功,雖數次內功以嫁衣之法傳送給了孫新,但後來居上的車天卻單靠嫁衣神功的奇妙而再次成就,最終捨小得大,成就先天內力,進入人榜之列。而孫新修煉少林最基礎內功,又得車天傳輸三十年內力,其自身最少已有六十年內力,是除了任意之外,綠竹九十號人中內力最為深厚的一人。就是車天幾個人榜感受,單比內力也是不比孫新。 然而嫁衣神功之內力十分霸道,孫新雖能承受,但內力卻並不精純,雖精練三十多年地內力,已將外來內力和自身內力完全融合調服,但卻也因內功法門太過普通,而傷了經脈。若不是任意給其地乳喝,恐怕問題會隨後出現。而自得地乳後,孫新經脈便得到了大力加強,此刻運轉起來卻是得心應手,內力全開,雖棍法粗俗,但孫新卻繼承了強霸的內力作風,棍法施展起來轟隆有聲,彷彿地震,剎是駭人。 可以說,孫新未入先天,卻也如任意那般,內力以足,只是境界未到而已。以此刻兩個人榜高手對付這兩個施展長矛的人,不想卻是節節後退。而這房屋內的屋門和牆壁也已然宣告瓦解倒塌,三人地戰況也漸漸擴大。惟有徐若愚面色慚愧,只因他未曾想到劍會被毀,只因他身上未帶第二把劍,於是,此刻他深切地體會到了劍對一個劍客來說的重要。 然,心中更為愧疚的則是 想自己手中神兵利器有多少,只是如今卻只給了花惜劍,而徐若愚等大多數沒有神兵利器的人如今卻是這樣的下場。此刻徐若愚一擊之下劍被繳斷。雖是神色無異,但任意能明確感受到其內心此刻地無奈與著急。心中歎息一聲,任意心中卻是有了主意,若然此次能順利自怒蛟鎮出去,這裡離玲瓏頂很近,到可去取了兵器給眾人使用。而自己有那天下第二神兵天魔琴已然別無所求,那玲瓏頂與沙流谷中的的諸多神兵也該有他們的主人了…… 驀地,一股強大的氣勢傳出,砰地一聲,但見孫新手中精鐵棍竟被那長矛給硬生生扎斷。同時孫新也因巨力猛地向後倒飛而出。卻是被徐若愚接住。在看孫新,卻見雙手拇指處竟血紅一片。誰能想到那人地長矛竟是如此鋒利,竟能以矛尖之裡將精鐵長棍給扎穿旋斷。如此駭人的準頭與眼力,如此駭人的修為,竟在一個用長矛地中年人手中出現,卻是著實驚人不已。 這片刻間已有兩人退了下來,就有那車天一人喘息連連。南天劍法氣勢雄厚,卻缺少細緻精妙之處。而對手武功高強,長矛猶如毒蛇,車天若敗也只是幾個呼吸之間。而這時,任意嘴唇微微一動,但見車天精神一震,那中年人神色驚訝疑惑地看了任意一眼,似乎有所發現。但見車天暴喝一聲,手中南天大劍猶如震天古劍。聲勢如雷電霹靂,竟如大刀般劈砍繳纏而下。那中年人猶如嘲笑車天一般,冷哼一聲,長矛化做漫天寒光。只聽乒乒乓乓,車天向下劈下的大劍猶如受到無邊重力一般,一股股一道道地強大巨力自劍上傳出,而車天內力不敵之下,受此連續攻擊,已然臉色大變,臉色一股,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來。與此同時兩道寒光鬼魅般閃電射來,中年人神色一變,放棄繼續攻擊車天。那長矛也矛頭一玄,竟旋出一股圈形氣圈來,險險抵住了那兩道寒光。 然而這時。又是四道寒光以不同角度射來,中年人先前狼狽之下,此刻又見四道寒光自四個刁鑽的角度射來,但其卻並不驚慌,而是長矛猶如蛇身一般,可軟可硬,上下左右,連連點點,只聽乒乓四聲,四把右寒冰之氣化成的小巧飛刀就此碎裂,隨著碎冰飛濺之時,四道真正的飛刀閃電般閃過,然後向持矛男子的咽喉、胸口、下陰、眉心四個部位射去,此時距離以盡,任這男子有通天之能怕也不能同時抵擋躲避四枚飛刀…… 與此同時,轟隆數聲,有人自窗中竄入,車天幾人面色大變。而任意則侵身而上,向那持矛男子攻去。此刻那四把飛刀以要近身,那男子面色大變之下,長矛以無力回轉,於是便迅速扭身,但,任中年男子速度有多快,雖能不死,卻豈會不傷。 於是,但見血光閃過,中年男子盡力扭轉之下,一把飛刀自其脖子處劃過,險險劃破了其脖子。除此之外一把飛刀自其發中穿過,刺穿了其頭髮,還有那刺向胸口和下陰的兩把飛刀也是一把狠狠插入其胸口邊緣處,一把插入其大腿中。 此刻中年男子神色大變,面色無絲毫血色,神色間更是慌亂無比,其手中長矛更見顫抖,任意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來。中年男子意識到危險之時,雖極力動身,揮舞長矛,但任意卻直直侵上,而男子大喜之時,突又感到一陣頭皮發毛,只見任意身影一陣扭曲,竟在瞬間扭轉了數個形態,彷彿沒有骨頭一般。而這一愣一驚之間,任意一拳一掌一腳竟分別擊中三個地方。 一拳天霜拳帶著強大的冰寒之力狠狠擊在其胸口所插地那枚飛刀之上,一掌排雲掌狠狠擊在其肩膀之上,在其被冰寒巨力擊的向後退出之時,數腿風神腿分別連環快速踢在了其雙手、小腹和下陰之上。頓時只聽一聲淒厲至及的慘叫聲傳出,持矛男子長矛脫手,身形飛出。 任意冷哼一聲接住長矛,正待追了上去,卻聽後方傳來幾聲喝叫聲,身影一旋,任意見車天持南天大劍,孫新與徐若愚分別持兩截鐵棍和進入屋中的幾人打鬥著。再看之下,這屋子已然房頂掀翻了一半,而他底下街道之上看的清楚,更有燕男天、趙大寶等人在街道中與怒蛟幫幫眾打鬥。 任意身影一閃,猛地數腳將樓上的幾分踢飛,將手中長矛交給孫新,而徐若愚也乘機搶了兩把劍,雖不是好劍,但在此緊要關頭卻也能用。三樓客棧之上,車天三人想也沒想便猛地向樓下跳去,而任意正待跳下,卻見一道黑色身影正站在遠處樓頂之上,冷冷地注視著任意。任意眉頭一皺,猛地躍上高空,但見遠近十數道街道之上竟全是打鬥之上,依稀間任意能聽到一兩聲嬌喝之聲,似乎那正是歐陽雯雯、花惜月幾女的聲音,此刻任意意識到了,這似乎是一場生死之戰,自己的決定或許是錯了…… 正文 第234章 混戰一片 人群之中,只見楚霸王、呂別姬兩人雙劍合併,來去如風,那些怒蛟幫幫眾自是難敵兩人。更有霸王鐵漢兩人一人長槍一人大刀,卻是霸王棄刀改槍,這二十幾年間在槍法上也大見成就。更有慕容小月右手長劍施展玄女劍法,左手拋出鐵蓮子,一左一右,相互掩護,若有時機,一把鐵蓮子便會順手而出,卻也顯得英姿颯爽。那高高手揮動雙掌,黑白雲氣自手中而出,卻赫然是那任意所傳的排雲掌法。 又有胡凱、苗三鳳兩人在圍繞中一施展胡家刀法與春蠶掌法,一施展苗家劍法。但見那趙大寶與馬曉天互相掩護,趙大寶施展狂風快刀刀法,馬曉天一雙拳頭虎虎生風,碎金裂石,好不威風。燕男天手中井中月施展出天刀八訣,其刀勢生猛至及。還有那扶衫、林夕兩人身影亂竄,飛刀盡出,正是那天上地下,誰也不知道兩人的飛刀是如何出手的。或許只有任意和這兩人知道飛刀所藏的地方究竟在身體的那一個部位,或者說小李飛刀無處不在,無處不倉。 那花惜月手中魚腸劍晶瑩美麗,其自身劍法卻也厲害無比。有那周陶陶和陳瑤兩人在旁成三足之勢,卻也興奮無比,殺過之後三人竟嘻嘻哈哈地玩了起來,看似不向在生死關頭。更有那雷永恆、楚天涯兩人一施展長河落日劍,一施展七絕旋風劍。卻惟獨不見那周笑通與那清風老者,不知這兩人身在何住。 還有那歐陽雯雯施展越女劍法、江茗月後背七絃琴,手中施展桃花真解中的劍法、潘貓兒展開醉仙望月步,一手醉逍遙拳法也是吸引人心。還有楚若非施展百花錯拳,雷永恆施展長河落日劍、楚天涯施展七絕旋風劍。夏捨施展金蛇劍法與金蛇游身掌。木寒風施展出了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夏浮沉施展三十六手擒拿點穴手、上官恆施展出伏魔杖法。沈軒施展七斷七絕傷心掌、墨若禹施展飛龍九式劍法,容津施展金剛六陽手…… 更有龍御施展降龍伏虎三絕招、穆楓施展『龍形八掌』與『雲龍三現掌』、司徒御施展牽緣迴環掌……這一個個綠竹成員雖武功不如任意高,但所學武功大多都乃天地人三榜有名的,只有少數一些人所練武學不高,但人品卻沒得話說。綠繡所有人中,也有四人是情侶,經常走在一起,也有單獨少數幾人不懂武功,卻懂得醫術毒術。更有一些人對其他一些東西大感興趣,說到頭來,九十人中,除了真正練武的七十幾人外,其他十幾人是不懂武功的…… 然,儘管三個小時以過,但能到這怒蛟鎮上地綠竹成員卻也只有五十幾人。這些到來的人此刻被數百身穿各色的怒蛟幫眾團團圍住,雖然個人武功很高,以入後天大成境界,更有燕男天等少數幾人以入人榜先天境界,但在如此情景下,危險也伴隨眾人左右。這一開始的殺戮過後,讓怒蛟幫凌空時想不到的是,這到來的五十多人竟全是好手。其武功之高,招式之精妙。讓凌空時看的眼紅。 然而凌空時卻始終注意著任意的一舉一動,對於怒蛟幫的幫眾被屠殺一事並不放在眼中。同樣,任意此刻見眾人並無危險,也是心中鬆了一口氣。然而。猛然間任意見到遠處凌空時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看在眼中陰森無比,正自疑惑之時,就見猛地自數條街道之中再次竄入十幾道人影來,與此同時任意見到那先前被他四把飛刀和拳掌腳廢了的男子被人抬到了凌空時身前。 只見凌空時面色大變,對下方之人一擺手,便見那三人一個背著那男子,另兩人護著那男子幾個竄躍間便消失在複雜地街道中。此刻任意的內力雖是依舊快速回復,但任意知道隨後的戰鬥將會更加激烈。他必須要盡最快的速度將內力大力提升,同時也要時刻注意著若那凌空時出手對付綠竹中任何一人的話。任意就要出手阻止。否則以這凌空時的強大實力,任意不敢想像這人會不會一招就滅了自己眾多朋友中的一個。 飛刀已然再手,相距百米不到地距離看似雖遙遠。但對任意的輕功來說也只是幾個起落便到,只要綠竹的人不靠近那傢伙身旁就行。驀地,任意看到了周笑通的身影,一愣之下頓時放下了心,只見那周笑通正嘻嘻哈哈地躲在凌空時所站樓層的下方,似乎只要凌空時一動,周笑通便也要動手了。 遠遠地周笑通對著任意點了點頭,任意看的清楚,也跟著點了點頭,到看的那凌空時有些莫名其妙,但心中卻是更是決定要在此就除去任意。這時,那自街道竄出來的十幾人分別散開,剛一到來就各自展開手段,找上了十幾個綠竹成員,雙方打了起來。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大驚,好傢伙,這竄上來的十幾人,其中有少數幾人武功竟都是邁入先天級別地人物。 諸多排行譜中,才俊譜中的才俊大多是後天大成人物,就是此刻扶衫、車天幾個邁入先天境界的也還停留在才俊譜之上。而若要脫離才俊譜,就必然要挑戰高手譜上的五十名高手。只是,平常時那裡有這樣 機會,除非你身懷挑戰令牌,方才能大大方方地站出出,我某某某有多少號挑戰牌,我要挑戰某某排行譜排行多少位的某某人。 — 若然有人如此喊出,其人必然會安全無比,若有人在此人當著說書人的面,或是許多有名望的武林高手的面,更或是當著許多武林人士的面喊出這樣的話來,此人若要意外死亡,那麼自會有正派十大門派和邪道十大門派共同連手其他大小門派和勢力,乃至六扇門都會共同出面,從天朝內外將殺人躲牌的人找到,然後再以各種方法殺死。 試想又有那一人趕公然挑釁江湖所有的門派和勢力,恐怕就是真正的絕頂高手也不敢。如此一來,所要面對地人是無邊無盡地。但若得有令牌的人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人殺了,並奪了令牌,那樣地話江湖之人就不會去管此事,至於被殺之人的朋友會不會報仇,那就是少數幾個人的事了。 而此刻突然進入混戰中的十幾人都乃踏入先天境界的高手,沒想到這怒蛟幫為了任意等人,竟是準備了如此陣勢。任意知道自己該出手了,若然不出手,恐怕綠竹的人員將會逐一死亡。於是。任意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凌空時也動了。只是在其剛剛動手之時,便被突然自房屋一黑暗拐角處射出的一老者給阻擋住。 一驚之下,凌空時這才想起先前任意的舉動,如此一來凌空時便也認定這突然出現地老者必是與他實力不相上下,或是比他更高的高手。然而,一個照面之後。凌空時卻是一驚之下開口說道:「你是周笑通,為什麼要和我怒蛟幫做對……」 但見周笑通嘻嘻哈哈地笑道:「你怒蛟幫自當年浪翻雲之後雖是退出江湖,但卻被江湖公認為江湖正道,不想今日你這堂堂有名的鬼索凌空時竟出動這許多人對付那任小子,就是你將這片地方內的所有人士驅除出去,也能將任小子等人殺了,就自以為是地認為整個江湖就是你怒蛟幫的天下了嗎……」 凌空時驀地臉色一沉,開口說道:「此事與你無關,還請你馬上離去。我也不會令人阻你去路,至於以後江湖中人無何說得此事,都由我凌空時承擔好了。」 周笑通看了凌空時一眼,笑道:「你能承擔的起嗎。你知道那任小子的師傅是風神聶狂嗎,你知道那任小子是魔師宮之主岳戰與聶狂兩人共同培養起來地種子嗎……」 凌空時面色一白,眉頭微皺,耳中已然聽到幫眾淒厲喊叫的聲音,更有先前一起到達的十幾位自己多年網羅的高手譜高手和其他江湖中隱世的高手,很顯然先前的慘叫聲有那十幾人中的聲音,對這些人的聲音凌空時心中很容易就能辨認,只是,在此刻凌空時的心中卻認為,那任意有何本事。在先前那般一場決鬥後,此刻依舊能如此厲害。如此說來,此子自身地實力確實難以想像。 更兼此刻聽周笑通所說。這任意竟是那岳戰與聶狂共同培養出來的魔種,而那聶狂能從地榜實力短短提升到天榜後期大成實力也正是因為此子。江湖傳言狂收此子為徒,沒想到其中所隱藏的含義竟是如此之深。而此子確實也有本事做那兩人的對手,此刻凌空時心中竟開始後怕猶豫了起來,只是,事以至此,若任由那小子就此成長下去,他日江湖之上又有誰人能制地了。而我怒蛟幫有惡人谷、移花宮等數十個大小勢力聯盟,其實力之大也沒必要怕那岳戰、聶狂兩人。 而我怒蛟幫中又有一直隱居在島上的覆雨劍傳人,更有我父與幾位長老,如此實力,又豈會怕了這一個小子。想到這裡,凌空時眼中冷芒閃過,冷聲說道:「你還是馬上離去吧,我不願與你為敵,但也請你不要惹怒了我,那小子與我之事自有江湖中人去說,到時候是否如何也自有答案……」 說完後,凌空時正待竄身而去,卻又被周笑通阻攔,卻見周笑通神色一靜,開口說道:「雖然以你怒蛟幫和背後隱藏的諸多實力,我等正邪兩道不能匹敵,但對於朝廷來說,你怒蛟幫的勢力也太過龐大了,你們雖屬朝廷一方,但也不能胡作非為,否則自有很多幫派組織代替你們,你今日所做,太過出軌,不但將你怒蛟幫推入火海之中,更將挑起新的一番江湖動亂……」 「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凌空時開口說道:「就憑那小子就能挑起江湖動亂,就憑他那幾十個後天大成境界的勢力嗎……」 突然,凌空時冷哼一聲又道:「我不管那小子以後有多大本事,但今日有我在此,就不容許他們任何一人活著離去,更不容許他們有一人乾脆死去。我要的是廢了他們的武功,殘了他們的肢體,到時看他們還有多大地本事來我怒蛟島鬧事……」 驀地,一聲長嘯聲自遠處傳來,兩人一愣,向遠處看去,但見遠處又飛射而來幾道身影,當前兩人一拿金矛,一拿鐵矛,強大地氣勢自兩人身上擴散而出。 人。在周笑通色變之時,凌空時卻嘿嘿笑道:「如多時間和你玩玩了,那小子自有人去對付,你恐怕先前也已看見了,那小子先前所傷的人乃我幫幫主矛聖矛聖上官無月三個義子中地上官虎,而那兩個拿矛的分別是金矛上官龍和鐵矛上官豹。我到要看那小子如何活著走出怒蛟鎮……」 周笑通歎了口氣,神色恢復到了正經之色,同時更擺出了空明拳的架勢,眼前這凌空時的實力在地榜後期,而他也是如此,所以此戰根本沒有勝敗,更多的則是為任意等人減少這一個來自地榜高手的壓力。錯只錯在任意等人太過狂妄,竟將架打在了怒蛟幫的家門口,此事日後在江湖上若說起來。就是他周笑通如何替任意眾人說話,恐怕以怒蛟幫在江湖上的聲望,到時再有明教、惡人谷、移花宮等勢力和官府再一插足,恐怕任意等人到時怕會成為整個江湖三分之一武林人士和幫派之間地功底。 除了表面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的表面勢力。其背後的江湖則依舊有朝廷插了一腳,這朝廷自數百年前武皇在位之時,就已各種手段暗地裡打壓各正邪各門派的勢力,而數百年來江湖中正邪之戰也大多是朝廷暗地裡策劃的,借此機會在每百年正邪兩道因為各種原因挑起的戰鬥在進行時,朝廷也會大大增加在江湖中地各大門派實力。到如今,諸如明教、惡人谷、移花宮、怒蛟島等大小數十個江湖門派都規朝廷管轄。 只是此事江湖中人並不敢提起,怕引起朝廷追捕,所以久了便也成了公開的秘密,而到如今。江湖之上,三足鼎立,已容不下其他實力的加入。這三派勢力個有便是以少林武當等十大門派為首的正道。還有以魔門、日月神教、神龍教等為首的邪道,再加上以明教、怒蛟幫、惡人谷等為首的朝廷勢力。當然,還有那一直以隱世姿態處身與江湖中的,如劍宗、慈航淨齋、鬼谷、幽靈山莊等隱世勢力…… 此次五十五新起勢力的崛起不管其中有否隱藏著什麼,若想在三股勢力之外崛起,那必然將會是一番考驗和爭鬥。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恐怕也就是如此了。這凌空時施展黑色繩索與周笑通游鬥著,兩人實力相當,只是表面上互相招呼而已,若要生死決鬥卻是不可能。周笑通也是第一次見了高手並沒有心生興奮之意,而是心中為任意等人擔心不已,更兼眾人中有周陶陶的存在,就更是讓周笑通擔心不已。 打鬥中地任意內力雖只回復了四成,但對付一個人榜高手還是異常輕鬆的,幾個照面後任意先後替幾個同伴解了圍,手下滅了幾個來自怒蛟幫的人榜高手後,正待繼續替其他人解圍,卻猛地聽到一聲長嘯。一驚之下,向遠處看去,就見兩道身影當先而來,前面一人手拿金色長矛,那長矛閃閃發亮。後面一人拿一黑色長矛,此刻這兩人正氣勢沖天地向人群中衝來。 兩人尚未進入戰圈,就見那手拿金矛之人,對天一吼,手中金矛向著那被幾個怒蛟幫後天高手圍繞著的上官恆刺去。但見上官恆臉色一變,手中鐵杖瞬時舞起一圈伏魔杖影,要抵擋那一矛。然而上官恆一後天大成高手如何能抵一先天地榜高手,所以只是一個照面之間,上官恆手中杖便被挑向一邊去。而後但見金光一閃,上官恆手腳竟被瞬間同時刺穿,在一聲慘叫聲中,上官哼軟軟撲倒在地。被幾個怒蛟幫幫眾捉拿起來,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傳出,卻是另一個手拿黑色鐵矛地人一槍刺穿了正在施展先天八掌的施營龍。 這只是眨眼間的時間,綠株兩名成員就遭此打擊,此刻上官恆厲聲叫道:「有種你他媽殺了我……」 話未說完,上官恆氣海被那手持金矛的人踢中,頓時武功被廢,接著那施營龍的武功也被廢除。然,這時兩道寒光閃過,兩人的慘叫聲瞬時消失,卻是臉色有些蒼白的扶衫射出了兩把飛刀,結束了兩人的生命。否則不知兩人又要受多少醉,而破碎虛空中規定,若死亡前武功被廢,那麼一個小時後再重生時,自身武功的恢復速度會被平常受重傷死亡還要慢上一倍時間。不但如此,恢復武功的時候,自身內力地恢復速度在第一次內力沒有完全恢復完全時,其內力恢復速度比真實受傷的速度都慢。也就是說,有可能恢復的速度在遊戲時間半年左右,但無論如何,這樣死去還能在半年地時間完全恢復,若是被怒蛟幫的人抓去耽擱了一個小時,恐怕到時兩人就只有自殺重生的份了,到時候三十年的努力就什麼都沒有了。 拿手拿金矛鐵矛的兩中年男子在見兩人被飛刀射殺後,目中噴火,就要向扶衫追去,卻被突然冒出的任意阻攔住。兩人一愣,同時感覺到來自任意身上的強大氣息,然而,任意心中卻是無比憤怒,自己兩個兄弟在眨眼間就被廢了,若不是有扶衫出手,恐怕自己也會出手殺了兩人,免得兩人在此受苦。然而瞬間過後,任意冷靜之後方才發現此刻自己是如何的危險…… 正文 第235章 天魔音殺 相隔十米,任意感覺到那無比壓抑的氣息,這時任意不禁想到了天魔琴來,那雖只是天魔琴的內琴,但若論音殺之術,就是當年與得外琴的斷家之人也能輕鬆與那白雲飛、藍小蝶等所傳歸元秘籍中的音殺術像抗衡。那歸元秘籍中有大般若神功可抵擋音殺之術,更有諸多音殺之曲,自是江湖罕見,然而當日天魔琴外琴那恐怖淒厲的聲音一出,就是不懂彈揍之法的人都能發出最為巨大的威力。江湖中知道天魔琴分內外雙琴的人怕是沒有幾人吧,也或許普天之下根本就無人知道這一天大的秘密。天魔內琴為主,可彈奏出美妙音樂,更能彈奏出比之天魔外琴更為恐怖的音殺琴弦之氣。天魔外琴為副,主恐懼,以魔音殺音為主,雖不如天魔內琴,但天魔琴的魔之一字卻是因為這外琴而得。而天魔之意,天在魔之前,這個天字所代表的就是美妙的絕世音聲。雖所得不全,但就是只有內琴或外琴就能與天下任何一種神兵相抗衡。 「今日局面,就是能逃了出去,也必然死傷難免,我雖能依仗輕功離去,但又怎能拋棄這許多兄弟姐妹,更何況這些兄弟姐妹都是未我而來。而那天魔琴外琴自當日被奪之後,就再未出現過江湖,雖外琴模樣已暴露再外,但我若拿出比那天魔外琴更厲害的內琴出來,怕也會使整個江湖的震驚動盪,到時就算我有鷹王帶我逃脫,但我那些兄弟姐妹們又能如何。這內琴若在此刻出現,雖能解了危機,但他日來自江湖三股勢力的壓力。我又當如何……」一時間任意心中不平,思緒動盪,雖面前有兩位地榜高手,但也不能壓住任意心中所想。 眾人情勢緊急,更有許多怒蛟幫幫眾接連加入,就連遠處都有官府之人在把守,看來這怒蛟幫在這怒蛟鎮中已然能支手遮天。任意心中猛地一動,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怒蛟幫此刻能舉幫之力對付自己,就是自己能逃脫。恐怕以後也要面對整個怒蛟幫與其聯盟勢力的追捕。而綠繡眾成員的性格任意也大多瞭解,知道這些人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每個人所抱地觀點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還之。更兼,這是一個虛擬世界…… 驀地,任意身影幾個轉旋。旋出了兩人長矛的籠罩範圍,而後任意身影快速躲避之間以內力吼出聲道:「兄弟姐妹們,咱們來場大的好不好…… 眾人被這聲音一震,各自醒過神來,當先就有那一拿刀一拿槍的霸王鐵漢兩人浴血吼道:「玩就要玩大的,死幾次又有什麼關係……「 「就是武功被廢,自殺重生,老子也不管了……」這接口的人是燕男天。 更有一些人,身上鮮血淋淋。臉色蒼白,顯然是受傷頗重,但卻還是出聲應聲,竟似此刻都不將自己的生命放在眼中。或許這五十多人聚集在一起打殺的場面早已使的他們熱血澎湃。大腦充血,此刻又怎會顧及的了那麼多,在聽聞任意地話後,都是精神一震,等待任意隨後的行動。 眾人中有少數幾人已然猜測到了隨後會如何,也已然想到此次事發之後,以後江湖之上必然不容眾人立足,然而正是這股血性刺激了眾人。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就引出了這樣的局面,確實不值。誰又知道那凌空時竟是心胸如此狹窄之人。原本只是與那浪逍遙、左非兩人的打鬥,打過之後也就完事了,卻被那人給弄出了這許多事來。 而這一切歸根下來。到也是一步一步順勢而上,一是那凌空時心胸確實狹窄,更兼這怒蛟鎮乃怒蛟幫勢力範圍,而任意先敗浪逍遙兩人,後又勝了戚紅道,正好戚紅道與凌空時都乃怒蛟幫位高權重之人,又如何能受的了這樣的氣。若細細說來,就是這凌空時心胸狹窄,無理取鬧,有損其祖上凌戰天與怒蛟幫地聲名,然而現在一切都遲了,只因任意長嘯一聲,身影在街道中快速穿梭,幾個旋身之後硬是將身後跟著的兩人給甩的落後了三十多米遠。 兩人心中驚訝憤恨之下,追的更急更緊,而這時天空中猛地壓下一道黑影,接著狂風捲起,任意帶著一股嘯聲也在空中連踏三下,上了四十多米的高空,然後自鷹王背上摘下天魔琴。遠處近處之人,除了綠竹成員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心中大驚,如何見識到了此等巨鷹和此等輕功。而再看之時,只見高空中的任意將那黑色的布套拿下,頓時一架黑琴出現在了眾人眼中。再看任意,竟然驅使鷹王低空而飛,在鷹王巨翅煽出狂風之時,一聲聲猶如天籟般的美妙聲音傳入眾人眼中。 然後,便聽有人悶哼一聲,倒了下來,旁邊綠竹成員一看,心中大喜,竟是一道氣勁瞬時穿透了那怒蛟幫幫眾的咽喉,那人就此而亡。趕來地上官龍與上官豹兩人心中大驚,心中駭然之下不知那琴到底是什麼琴,怎地竟有如此威 .面色陰沉下來時,心中更是思索不斷。 喝聲傳出,只見上官龍、上官豹兩人正持矛凌空而起,雙雙向鷹王刺去。然而,隨著十數道琴聲響起,那音殺之聲終於帶出數十道五弦弦氣向兩人射去。這數十道弦氣乃前兩根琴弦同時快速彈動而發,少說也有二三十道氣勁。更加此乃任意先天寒冰真氣,冰寒刺骨,難以忍受。天魔琴又能成數倍的增強內力,聚成一道道細小如長線形的弦氣,這樣聚集成一線式的真氣最是難以抵擋,且又經過數倍增幅。任意內力雖未全部回復,但此刻對付這兩人卻是輕鬆不過。 兩人長矛連繞,護住全身要害,狼狽地抵擋著那冰冷至及地琴弦之氣。任意則趁此時機腳輕輕一踏鷹王,在鷹王一聲鳴叫之後。任意自鷹王身上飄然而下,與此同時,鷹王飛身而上,片刻間到了高空。任意則左手抱琴,右手五指連彈,一時間上官龍、上官豹兩人更見狼狽。任意乘機侵身而上,右手猛彈天魔琴之時,雙腳更是施展出了風神腿,一時間風聲大動,淒厲嚎叫。 兩人無法相信任意的內力竟是如此雄厚。那一道道琴弦之氣不但冰冷,更震的兩人雙手發麻,虎口震顫。更兼這寒冰之氣所聚集的一線弦氣竟在金槍和鐵槍之上遊走下來,不但使地金槍、鐵槍變的越來越冷,更逼的兩人要一波一波地驅使內力來抵擋那衝入手中經脈的長線型琴弦之氣,真是好不痛苦無奈。 任意自是不知這天魔琴竟有如此詭異駭人之處,其琴弦能將內力聚集成一條點狀直線。比之那些所謂的刀氣、劍氣、槍氣、指氣都要厲害無數倍。難怪天魔琴能名列神兵譜第二,難怪天魔琴再手就能對付比自身強數倍的敵人,這一切都是如此地不可思議。 天魔一出,誰與爭峰…… 任意突然間有著這樣一種感覺,彷彿所有人的生死都由他一人掌握。 琴聲曼妙動聽,弦氣殺氣森森,綠竹成員各自向任意所在的地方靠近。任意此刻以恢復內力為主,風神腿施展開來雖能給兩人打擊,但卻也要防止兩人反撲。所以天魔琴輔助之下。任意更多地是借此機會來回復自身能力,誰知這怒蛟鎮上還隱藏著什麼樣地高手。 砰砰兩聲,任意兩腳分別踢在上官龍與上官豹的金矛與鐵矛之上。任意借力回身之時,天魔琴氣已然再次狂暴射出。如此近的距離兩人已然難以抵擋,只能以長矛護住全身要害部位,同時先天護體罡氣也已經猶如實質一般向外澎起。一瞬間弦氣如密雨一般射到兩人的身體各個部位,以任意在石洞中所練幾年的準頭,自是指那打拿。 叮噹聲接連響過,上官龍與上官豹兩人衣服、頭髮、眉毛之上也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任意又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儘管內力未回復到五成,更需要保留內力以應付突發之事,但在不施展強大且耗費內力地招式的情況下,天魔琴的存在正為任意解決了這樣的問題。 — 於是任意拉住最後一根琴弦,一道冰寒內力瞬時鑽入琴弦之中。然後在任意將琴弦最大限度的拉開之後,琴弦中的內力竟全部聚集在了任意拇指與食指所捏到的部位之間。而在任意猛然鬆開手指時,駭人的事情卻出現了。 只見第五根琴弦的弦氣在繃緊彈出之後。竟傳入第四根,第四根又帶動第三根,接著是第二跟,然後又是第一根。如此奇特之事,常人難以想像,往往從後到前,彈力越小,然這天魔琴卻是不同。任意自洞內時按照那簡單地彈奏手法,掌握了這樣的彈法,往往只彈第一根時,其威力不大,只能將內力聚集成一線,比之平常增加一倍威力而已。 而若只彈第二根,則增加兩倍威力,第三根則三倍,第四根四倍,第五根五倍。只因為從前到後,琴弦越繃越緊,功力不深者休想彈動後面幾根琴弦。但若不將內力輸入琴弦之中,那麼這天魔琴也自是一架美妙的平常之琴。其中之巧妙,怕是普天之下之少有。 將內力輸入琴弦之中後,天魔琴便有了諸多變化,如第一根弦最輕,平常練武之人可彈動。第二根弦其次,後天大成期的高手可彈。第三根弦再其次,人榜高手可彈地動。第四根弦緊隨,地榜高手可彈。第五根弦威力最大,天榜高手可彈的動。 但不要以為這樣,一個天榜高手就可以任意彈動任何一根琴弦。其中奧妙之所在,也是任意摸索了好幾個月之後才完全摸索出來的。這天魔琴之妙就妙在琴弦之上,就如拿第一根琴弦,一個普通高手可憑借一絲內力輕輕拉動,並能增加一倍內力。一個天榜高手也可以憑借先天內力輕輕拉動第一個琴弦,但所彈出的威力卻是天上地下,讓人難以想像。 還有就是,一個後天大 手雖能拉動第二根琴弦,但若要將第二根琴弦最大限發出最大的威力,這卻只有人榜先天高手才能做的到。其實際意義則是,一根琴弦若要發揮出其最大地威力,要將其拉開到最大,那麼你自身的實力要比規定拉開琴弦的實力高出兩倍才行,否則你最多只能發揮你所能拉開那一根琴弦地基礎威力。 就如此刻任意,任意能拉動第五根琴弦是因為任意自身的內力已經進入了天榜一列,而任意最大限度的拉開第五根琴弦卻也只是將第五跟琴弦多拉開了幾厘米而已。但儘管這樣,其威力也比前四根威力高出太多。更何況,任意並不是單純地就放射了出去。而是以第五根琴弦帶動前四跟琴弦,如此一來,其威力自是不斷增加,所得到地結果比單獨射出第五根琴弦的弦氣強大不止一點半點。但缺點卻是比平常單獨彈動第五根琴弦所發出的氣勁要慢上一半,然而,儘管慢了許多,但威力卻也因此強大了一半之多。算是非常值得了。 叮…… 一聲美妙圓潤的聲音響起,儘管是殺伐之音,但其聲卻如天籟一般。聲音響過,那稍稍有所回復過來地上官豹卻又大叫一聲,隨即一聲響聲響起,只見上官豹竟自屋頂之上摔落下去。細看之下,卻是那一道增加了五倍多的弦氣竟瞬間貫穿上官豹的右腿,使的上官豹尚未真正回復之下便又受此巨創…… 再看那上官龍,已然面色大變。驚恐地說道:「你所拿之物是否是那天魔琴,怎地有如此威力……」 任意並未回答,而是捨棄了第五根琴弦,轉而快速撥動第一根琴弦。一時間一道道弦氣隨著叮噹等悅耳的美妙聲射了出去。雖任意只是快速撥動,但向琴弦之中輸送的內力卻也不少,雖讓任意流失了些許內力,但卻並不多。第一根琴弦勝在撥動間快速輕巧,雖只增加一倍威力,但在此刻來說已經足夠了。 上官龍,在屋頂之上氣憤異常,手中金矛飛速轉動旋繞,但就是無法接近任意。若一接近,就必然要受到數道乃至十幾道琴弦弦氣的無形攻擊。心中驚恐之下。上官龍雖然異常憤怒,但也不想就此離去,更兼那黑色地琴竟有如此威力。這就更使的他心中沖沖不已,腦中想著法子要接近任意,從而得到那威力巨大的黑琴。 只是此刻這上官龍卻忘了自己並無本事接近任意,任意不但輕功如身法如鬼魅,更有天魔琴這等神物,又如何容得他靠近。這時,任意突地一笑,察覺到內力已經回復了五成。於是便身影一躍,連連閃動之間,已然快速撥動起了第二根琴弦。第二根琴弦撥動起來所需要的內力比第一跟多了一倍,但這也只是輕輕撥動所許需要的內力,若要將第二根琴弦完全拉開,那麼所需要的內力將會是一倍的十倍之多。當然,若要完全拉開的話,不但速度減慢,所耗費的內力卻也是巨大無比。若無深厚內力,只怕會在此時刻就遭了對方毒手。 任意接連彈動第二根琴弦,更是不斷從旁騷擾著上官龍,任意內力因顧慮到天魔琴每每彈動間所需要地內力內力也是一波接一波,所以一下兩下並不怎樣,但這接連彈動之下所需要的內力也是巨大的。所以任意只是輕輕波動,這樣內力的消耗也還不比回復地速度快。只是,任意也知道若要對上官龍造成傷害,也惟有完全拉開第四根琴弦,或是如先前那般拉動第五根琴弦,借前面四根琴弦的力來達到再次增加威力。更或者就是輸送更多的內力進入第一第二根琴弦,讓其增加一倍兩倍的內力,只是如此一來,內力消耗的多,增加的威力卻是不如人意。 如此這般,任意心中一動,便運行全身冰寒內力準備就此解決這上官龍,於是任意右手快速放在第四根琴弦之上,快速彈動了起來。瞬時一道道破空之聲猶若實質,上官龍大駭之下終於回過神來,身影一轉,長矛化做數十道矛影,勉強接住了任意彈出的十幾道琴氣,下一刻,上官龍猛地竄入街道之中,再看上官豹時,卻以然看不到上官豹身在何處,再尋那凌空時,卻也是不見了身影。 一時間上官龍心中無比憤恨,金矛一閃,挑倒了一面牆,再看任意時,卻並沒有見到的身影,而此刻遠處不斷傳出聲聲美妙之聲和淒厲慘叫聲。再看任意身旁,已然聚集了幾十個人,而那些人正是綠竹成員。上官龍冷笑一聲,自懷中拿出一個指頭長的黑色小筒,手一動之間,自小筒中噴出一道黑色煙火。煙火瞬間上了數十米高空,然後瞬時轟隆炸開,整個怒蛟鎮的人怕都看地清楚。 任意心中一驚,舉手間殺了幾個高手,然後向眾人大聲說道:「帶上死去兄弟的屍體和兵器,分出幾個人帶上不會武功的兄弟姐妹,周前輩、男天幾人在前開路,有我斷後,大家走……」 正文 第236章 阻路之人 人由怒蛟鎮一條街道向外退出,前有周笑通、燕男天清風、木寒風幾人開道。左右有胡凱、孫新、霸王、鐵漢、雷永恆、夏捨、楊狂等二十多人守護。中間有一眾女性受眾人保護,其他一些不會武功的人並未如任意所想的那樣被燕男天幾人招來。而是早已集體向湖水鎮趕去並集合其他人隱藏起來,好等眾人隨後尋找,也算是分工明確,各有方法。 中間扶衫、林夕、慕容小月幾個會放暗器的則隨時準備放出暗器。至於任意則身在最後,手拿天魔琴,使的那些跟隨而來的數百怒蛟幫幫眾不敢衝上前來。突然,任意感覺到氣氛不對,轉身四顧查找之時,卻見前方速度突然慢了下來,與此同時兩旁房屋之上出現兩派幾十個人來,這些人各個手拿弓箭,各個精幹,凌空時赫然身在其中,只是卻不見那上官龍。 未等那凌空時下令,任意便身影猛然一竄,竄上一邊房屋之上,也不再特意積累內力了,而是猛烈快速地彈動手中天魔琴,頓時一道道琴弦弦氣射出。那些人最多是訓練有成的平常練武人,如何能擋抵擋的了任意這等先天高手所射出的天魔琴氣,於是只見慘叫聲不斷響起,眨眼間已然或倒下,或摔下去二十多人。再看之下,右邊屋頂之上五十多人的弓箭隊已然宣告瓦解。 任意一鼓作氣,身影如風,琴聲天籟般接連響起,眨眼之後,五十多人的弓箭手或死或傷。能活下來的也只有少數幾人。那凌空時身在左邊遠處弓箭手之後,見任意如此厲害,心中氣憤之下臉色更是鐵青。一聲暴喝之下,左邊一方的弓箭手齊齊向下方車天等眾人射去。這也只不過一眨眼間,就經歷了這些事。在那些弓箭手死傷過後,車天等人都還有些迷糊,當然心中更多的是對任意地佩服。 這時在一道道弓箭所射出的破空聲中,眾人也都各自揮舞著刀劍,抵擋左邊那近百人的弓箭手所射出的龐大箭只。任意心中無奈,雖是以最短的時間滅了五十多人的弓箭隊。但很顯然那左邊的弓箭手對才是真正的殺招。有那凌空時指揮,其身後身前更站著十幾個武功似乎很高的人,所以任意方才選擇了先滅一方,回頭在對付另一方。 不想自己太過年輕,一瞬間的思緒過後,已然做了錯誤決定。這時只見漫天箭只射來,雖然射箭地人武功不高。但那百人中所隱藏的射箭高手竟有著十幾個人之多。只聽撲撲幾聲傳來,卻是綠竹中有人中箭了。幸而不是那幾位女性,而是外圍不會用兵器的夏浮沉、施營龍、司徒御幾人。 這時任意已然身影如電閃、如鬼魅,在人群中接連穿梭,替眾人接了不少的箭只。隨後任意手中天魔琴再彈,琴聲揚起之時,慘叫聲接連響起,諸弓箭手的弓箭終於集體對準了任意。任意面色平靜地對眾人說道:「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不要管我……」 眾人稍稍一愣,然後其中霸王、鐵漢幾人各自大聲說好,便當先叫眾人趕快繼續前進。最前方有周笑通開道,雖在此生命緊要關頭。周笑通卻也還能樂出聲來。左右互搏術與空明拳的結合,使的前方阻擋地一些小嘍囉紛紛喊爹叫娘。果真應了那一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話…… 再看任意,腳踏虛空,接連繞轉,左手持琴,右手連彈,髮結早已散開,此刻正隨風飛射。冰寒內力配合著任意特有的平靜,竟給人無比冷酷的感覺。不但如此。此刻任意的氣勢極為龐大駭人,使的那些死傷慘重的弓箭手都寒了心。雖是早有生死準備,但這些弓箭手所要面對的對象卻是常人。又如何能對付的了任意這等武林中人。 這時,二十幾道箭只同時以各種角度,或快或慢,或連珠或齊發地方式向任意電射而來。任意知道是弓箭手中的十幾人同時向自己發射出了弓箭,任意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瞬間用天魔琴氣抵擋所有的箭只,所以任意選擇了躲避。然而就是躲避,在這樣近的距離,如何能避地了所有的箭只,更何況這些箭只都是包裹著強大的真氣,這就更加快了箭只的速度和威力。 驀地,幾道破空聲傳來,只聽乒乓幾聲傳出,扶衫、林夕兩人手拿飛刀,對著任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前方眾人追去。任意心中一熱,雙目緊緊注視著前方十幾枚箭只,先前扶衫林夕兩人臨時出手,為自己擋下了七隻箭,不用想任意也知以扶衫比林夕高出太多的修為,自然是扶衫射出了四把飛刀,林夕射出了三把。如此一來,箭只立刻少了七隻,任意也不用如先前那般頭疼了,同時以那幾十隻高手射出的弓箭也知道天魔琴射出的琴氣是如何的厲害恐怖。 身影連旋,如電閃、又入狂風。任意身影席捲之間不但躲過了所有的箭,更將那些箭以旋字訣和引字訣將箭只硬生生地扭轉了個方向。只聽破空聲急速響起 幾聲慘叫傳出,緊剩六七十人的弓箭手又死了幾個。一聲令下,漫天地弓箭再次射出,這一次六七十隻弓箭中夾帶著十幾隻撕嘯而來的箭只。任意一看近百箭只,頭皮一陣發麻。正好,這片刻間的躲閃,已然從對面地屋頂躲避著過了街道,快要到了對面的屋頂。 — 只是這時任意自知若要硬著闖過向自己飛來的無數箭只雖是可以,但自己也必然要耗費不少的內力,更兼自己內力剛恢復五成,若是多出現幾個凌空時這樣的高手,到時就是有天魔琴,恐怕也會多顯狼狽,於是,眨眼之間,任意靈光一閃,原本向前橫空竄去的身影竟直直墮下,瞬時。無數箭只呼嘯飛過,狠狠地射入街道,或是射向對面房屋木屋之內。 再看任意,以比千斤墜更為快速的方法,自高空踏竄而下,一個閃身之間先落地,然後竄入到了一間房屋中。進入屋中,任意未做打量,心中知道這怒蛟鎮內的人恐怕大多都以在自己在客棧中回復內力時就全部徹出,沒想到這怒蛟幫到是挺為普通人著想。任意此刻露出一絲笑意。身影未做絲毫停頓,已然直直向屋頂竄上。頓時,轟隆嘩然聲響起,屋頂之上傳來陣陣驚呼聲,未等那些人反應過來,任意已然竄射而出,騰空而起。 隨後琴音響起。慘叫聲跟著又起,眨眼間待那些人反應過來潰散退後之時,已然又死了二十多人。這時,原本站在弓箭手的隊伍之後,此刻與任意面對地凌空時等十幾人暴露在了任意面前。任意並未理會凌空時等人,而是如狼入羊群,施展出風神腿,只見諸多慌亂的弓箭手群中到處都是任意的身影,突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任意的身影也消失不見。而那幾十個弓箭手此刻只剩下不到九人,那九人正臉色蒼白,神色恐懼地站在凌空時幾人身後的另一間房屋之上。 凌空時十幾人都是面色陰沉。任意的人到底到那裡去了,恐怕就是凌空時都沒有盯的住,只覺那一瞬間,任意的身影飄忽不定,人影惶惶,好像到處都是任意的身影。此等輕功如何能不駭人,而那凌空時也不禁心中升起了一股當初不該就那點小事就找這任意麻煩的心思,此刻就算收手恐怕都收不了了。而此刻地任意也是如此,就算任意想要收手也是不能了,當初若不是凌空時一句話引起了任意的心思。任意也不會將眾人叫到怒蛟鎮來。沒想到後來凌空時真的不顧怒蛟幫的顏面,而對自己起了殺心,試想自己與那浪逍遙兩人的決鬥關他什麼事。浪逍遙、左非兩人事後也並未如何,且還彼此欣賞。偏偏這凌空時心胸狹窄,先後以話擠兌任意,使的任意將眾人叫來。 當然,並不是將眾人叫來就要真打,可以說當時的任意只是一時氣憤,若這凌空時真對自己如何地話,那麼也就別怪他真如凌空時所說的,將這怒蛟鎮給拆了。只是,任意卻也忽略了這怒蛟鎮是怒蛟幫的基礎所在,雖怒蛟幫還有怒蛟島那樣的內部地方,但怒蛟鎮乃怒蛟島之前的過度地方,實則是怒蛟幫最重要的幾個地方之一。所以,怒蛟鎮上幫眾之多,難以想像,更居住著諸如上官龍、上官虎、上官豹三兄弟,外加這凌空時和戚紅道,還有一些上了高手譜的高手和未上高手譜的高手。 單單是這怒蛟鎮之上的數千幫眾就已經足以顯示出怒蛟幫地強大,而此刻怒蛟幫所出現的諸多高手也只是外部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更多的勢力則在怒蛟島身處,當然也有許多高手或幫眾分散在天朝各個地方。這一天所發生地事,是偶爾也是必然,對任意來說,他心中所愧疚的是不該將綠竹的其他人攙和進來。若只有自己的話,到可自由行事,未來江湖的日子也讓眾人安全一些,然而今日一過之後,無論勝負如何,眾人的命運將會永遠徘徊在死與活之間。 在下奔雷掌張昊天! 七修指王仁風! 風雷扇龐離楓! 閉穴絕手馬銘揚! 怒蛟幫八蛟龍……金、銀、黑、白、紅、黃、藍、綠…… 任意一愣,被十二人圍了起來,另九名弓箭手立在凌空時身旁兩側,凌空時則手纏繩索,看著任意說道:「今日之事你我都有錯,若任少俠能將手中之琴借與在下把玩幾天,在下今日可放任少俠和少俠的一眾朋友安全離去,同時,凌空時也將保證,以後江湖之上必然不會對少俠所代表的勢力如何,若然以後少俠有所麻煩,也可找在下幫忙……」 任意一愣,隨即心覺好笑,也知這凌空時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天魔琴,雖不知這琴是否乃天魔琴,但琴的威力是顯而易見地,以如今現在的江湖局面,神兵利器大多都是有主之物,惟有一些傳說中的神兵利器可隨意爭奪,靠地是實力,其中死傷再所難免。任意今日將天魔琴拿出也是迫不得已,本是自己做出的事。自己自 受,此次回去之後為表示自己心中的愧疚也少不了向 而此時此刻,這凌空時竟開口討要天魔琴,且要地還是如此的直接乾脆,如此的正大光明,這凌空時真不愧是怒蛟幫之人,竟狂妄自大到了如此地步,不但心胸狹窄,容不下人,且還向眼前如此。天魔琴雖對任意來說暫時只能當做武器。但任意使用之間越來越得心應手,以後江湖之上也少不了以此對敵,到時是死是活可全靠這天魔琴了。 八蛟,乃怒蛟幫金蛟、銀蛟、黑蛟、白蛟、紅蛟、藍蛟、黃蛟、綠蛟八人。此八人同為人榜高手,乃怒蛟幫諸多高手中的八人,也算是擁有著地位之人,凌空時先後帶出上官龍三兄弟。快刀戚紅道,和先前那一批高手,不過大的多都傷在了任意手中。而那奔雷掌張昊天、七修指王仁風、風雷扇龐離楓、閉穴絕手馬銘揚四人正是先前跟隨眾多怒蛟幫幫眾一起趕來的。同時趕來的還有其他幾位高手,不過最後就只剩下了四人。 這四人分別乃高手譜之上赫赫有名的高手,高手譜之上的高手多是人榜高手,更有少數幾個名列前茅的人已入地榜高手,玩家之中,諸如扶衫、車天這等以踏入人榜地先天高手還沒有機會挑戰這些高手譜的高手,所以一直都位居才俊譜之上。使的才俊譜越來越難進入。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各個排行譜給人越來越誠實和信服之感。現在若有人再談其各大譜,大多數人都無不信服,且一眾武功低微和未學武功之人,大多都以各個譜瞭解諸多譜上高手。從而對其心存嚮往之心。 奔雷掌,迅猛無比,以雷霆萬鈞之內力為主、招式為輔,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瓦解對手防禦,加以重創。 風雷扇法,以扇風打鬥之法,一招一式施展開來,威力奇大,但見扇影翻飛,扇風凌厲。聲勢驚人。 閉穴絕手,歹毒的點穴手法,被此法點中之人。表面看上去一無異狀,實際上已被『斷血逆經』,只要稍有外力相加,霎眼之間便要慘死。 七修指、奇毒無比的指功。以吞噬苗疆七修蛇之膽汁,塗抹蛇血與指上,練成七修指。練成之後,所向無敵,中毒者立即氣絕,練功者所發指風亦帶有奇毒。 八蛟所使用兵器,除了四人乃刀槍棍劍之外,另四人各為奇門兵器。此刻任意被十二個人榜高手圍在其中,外圍有凌空時手纏鬼索隨時把握時機,若時機一到,必要給任意致命打擊。 下一刻,忽忽之聲猶如風雷之聲般響起,又有奔雷之掌凌空拍來。再有閉穴絕手和七修指兩種歹毒指法向任意虛空點來,一時間任意四方受敵。而其後更有八蛟手持兵器,虎視眈眈,如有機會,必然同時衝上。到時八鍾兵器同時招架而上,任意到也會因此而手忙腳亂。 更兼十二個人榜高手雖在任意全盛之時並不為懼,但此刻任意內力只回復了五成多些,若要算下來,此刻任意的內力與全盛之時地內力相比,雖只是一半,但恐怕也在地榜中期到後期之間吧。但任意並不擔心,以自身輕功身法,外加天魔琴,又有什麼可怕,惟有擔心逃離的眾人到底如何,是否安全。所以,此戰任意必要速戰速決,不能耽擱時間,否則多一分則多一份危險。 任意的身影在張昊天四人動的時候就已經動了,魚龍百變絕世身法再次施展開來,這一次任意是按照當初所見金鯉行波圖中所見到的銀線而踏出步伐,頓時只見任意身影如魚躍,全身彷彿有著諸多鱗片一般,明明已被馬銘揚的閉穴絕手點中,但馬銘揚卻感手指一滑,竟滑偏了位置,再看任意,其身影竟在瞬間變化了好幾個方位,接連躲過了另三人的攻擊。 再次出現時,任意已然出現在了第二圈,所面對的正是八蛟。此刻任意,依舊雙腳以風神步踏出魚龍百變,但見任意猶如風中魚龍,快而滑,多變且詭異,身形更飄忽無常,似虛似實,讓人難以辨別。事實上任意自身所學身法步法就由五六種,且全是最為玄妙的,單單一個魚龍百變就是以身法步法為主,更以變骨之術天下著稱,其中招式任意雖未有時間悟出,但此刻輕功身法,絕對天下少有。更加,風神腿、神風動兩種腿法都以步法為基礎,更是為任意增加了快速與飄逸地特性,而排雲掌、天霜拳雖不快,但若稱詭異,飄渺,冷傲,卻惟有這天霜拳的霜履薄冰步法,和排掌的雲蹤魅影了。 身形扭曲之間,任意如魚化龍,身影帶出一道虛影,竟生生穿過了八蛟所佈置的羅網,出現在了凌空時身前。用眼角餘光查看車天等人時,卻見眾人已然身影不見,任意心中到也微微放心,但卻因此更是心中擔心。心中決定,要以最後之力,哪怕付出任何代價,也要將面前凌空時重傷,否則有此人在此,眾人又如何能安然退去。 正文 第237章 熱血江湖 黑色繩索破空射來,猶如電閃一般,帶出一道黑色氣勁,猶如毒龍出海一般,任意心中雖驚,但並沒有因繩索的來勢兇猛就放棄上前。反而身影一閃之間,躲過繩索,天魔琴琴音也在這時響起。以第三根弦之力,連續快速彈動,雖只是輕微彈動,但任意所用內力卻是完全,其威力比人榜先天高手所彈還要威力大上幾倍。任意全盛時期內力因在天榜前期和中期之間,雖只剩五成,但這五成內力卻也能到地榜中期,甚至更多一些。而眼前這鬼索凌空時,不比快刀戚紅道那般有著天榜的實力。只有地榜後期的實力,以中期對後期,任意並不懼怕。更何況任意若不全力施展內力,將內力放出體外,那麼任意的內力必然會依舊快速回復,而這正是任意的優勢。 魔琴之威,只是彈指之間就能對相等的高手造成致命的傷害。怪不得當年六指琴魔,武功雖高,但卻能同時對付數十天榜、地榜高手。換做如今任意身上,也是極為明顯,不難看出這天魔琴之威到底有多強大。單單天魔內琴就是如此,若結合天魔外琴,兩者合一,到時這天魔琴又要如何恐懼。那傳說中的鷹刀真的能壓制天魔琴的恐怖威力嗎,答案恐怕就連任意都不敢相信。 凌空時一動再動,接連躲避過了幾道弦氣,左手中的一道黑色繩索在任意彈出天魔琴時就已經射入一道牆內,此刻凌空時左手一拉,身形橫移而去,竟躲避了任意的攻擊。任意心中驚訝之時,一道繩索竟突然延長數米。繩索頭部有一黑色尖形利器,在閃爍了一下森寒的光芒後竟向著任意的咽喉處射來。任意身影閃過,繩索落空,天魔琴再次彈起,然而這時,那十二個人已然組成了一道巨大的圓圈將任意再次包圍在了裡面。 任意心中平靜異常,知道是那凌空時以繩索旋繞之力,要來捆自己,自己躲避之下,雖給予凌空時琴弦之氣地打擊。但凌空時並未抵擋,就此橫移而去。而這瞬間的交鋒,雖然快速,但卻又停頓。於是那十二原本就離他很近的先天高手將他再次圍繞其中。 任意知道自己若不戰敗這十二人,恐怕休想接觸凌空時。也雖然能就此離去,但車天等人也會因此而再次受到追擊。任意想不到除了自己先後傷到的上官龍、戚紅道等人,還有眼前凌空時等一眾高手外。怒蛟幫還能出動什麼高手去對付車天等人,更何況車天那邊有周笑通那個地榜後期的高手在,又有車天幾個人榜高手,相信定能應付的了多數突發世間。就算不能,也只是一死了知,到時自可重生。 此次八蛟當先,四個高手譜高手分別在後,凌空時也加入十二人的包圍之中,似要見機行事。此時任意徹底對這凌空時感到厭惡。沒想到怒蛟幫竟會出現如此人物,將來怒蛟幫若滅,也必然會是因為此人的原因。 一抹金光閃過,那胸前有金蛟圖暗的金蛟揮棍而來。只見棍影猶如金色如龍,形成一道驚人龍氣,這赫然正是棍法中的外門大成棍法龍形棍。其棍法大氣霸道,氣勢驚人,猶如龍神出世,道道棍影眨眼揮到。任意手指輕輕塔在天魔琴之上,並未就此動手,而是等待其他人地動靜。但見同一時間,一把亮銀長槍猶如臨空出世,到出一條銀鏈。這銀鏈乍看之下猶如銀蛇,到也聲勢駭人。而這人正是八蛟之中的銀蛟,所用正是蛇形槍。 一棍一槍。一金一銀,龍蛇交纏,其凌厲內氣竟將腳下屋頂捲起,露出了內中木樑。任意腳下也因此有了晃動,而這兩人相擊之下,任意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所站的屋頂雖大,且附近幾邊都有諸多相同高低的房屋,使的眾人都有落腳之地。若是他以此為機會,以他的輕功身法,自然是可以隨意對付任何一人,到時可將這些人分散,然後逐一擊破。這與以一對十三的圍攻局面比起來,任意顯然不會接受這樣吃力不討好地事。 於是,任意雙腳一扭,身影猛然旋轉起來,與此同時,風神腿所製造出來的寒冰颶風席捲而出,而任意也突然消失了身影。這時,冰冷寒風刺骨凜冽,讓一眾接近或是稍稍遠離的人都全身發冷,就是那凌空時也是如此,心中駭然之下,俱是暗想,這冰冷內力,恐怕比之天下最寒的內力都要寒上幾分吧,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旋風之中,有灰塵、磚瓦、木屑、甚至那巨大的木頭都被捲了起來。金蛟與銀蛟兩人受寒之下,見任意身影就此消失,鑽入內中房屋之內,就此消失不見,便也快速收了兵器,快速退回。下一刻,氣氛變的無比詭異,進入房屋中的任意並未出現,也未有所動靜。這人眾人感到奇怪,於是便都看向凌空時。而凌空時冷笑之下,對眾人手中比畫一下,眾人各自點頭,接著,在凌空時一揮手間,四 譜中的風雷扇龐離楓猛地將手中巨大鐵扇向屋頂拍去 頓時灰塵捲起,這連接在一起的房屋已然塌了一間。眾人各自警惕,但卻沒有見到任何動靜,於是就見那奔雷掌張昊天雙手連拍,眨眼間拍塌了另外兩面牆,這時屋內地格局便顯露了出來。只是眾人心中卻也失望,因為這房屋中並沒有任意的身影。而這時凌空時再次揮手,於是八蛟同時散開落下在這規模頗大的房屋八個地方,然後喝聲之下,八種兵器齊齊插入房屋中,頓時整棟房屋在轟隆倒塌和漫天灰塵中宣告瓦解。 漫天灰塵中,突然傳出數聲美妙響聲,然後只聽兩聲悶哼傳出,八蛟中的藍蛟與綠蛟不敢相信地摸著自己地臉和眼睛,然後互相看向對方,接著兩人幾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同一時間兩道黑光閃過,兩聲轟隆聲響起。似乎又是什麼動靜一般。當灰塵散盡之後,凌空時和剩餘八人駭然地看到了四人,只見藍蛟、綠蛟兩人一個兩張臉部有著一個小白點,一個眼睛被冰霜封蓋。此刻慘叫的正是綠蛟,只因他地眼睛已經瞎了,只是卻因為任意的內力太過冰冷,竟將他的眼睛都給冰封住了,沒有來得及將鮮血流出。再看那藍蛟,在一聲大喝之後,雙臉之上的冰點開始融化。然而當融合之後,那鮮紅的血液卻也自兩張臉上留了出來。眨眼間血液流的滿臉和滿脖子都是,誰又能想到弦氣竟能射穿這藍蛟的兩張臉,就是此刻地任意也是不知為何。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由剛才任意所為,那綠蛟右眼被弦氣射瞎,藍蛟一張臉是從右到左,完全貫穿。若不是任意被灰塵阻擋了視線。恐怕兩人的咽喉部位會被同時射穿,雖然兩人此刻一瞎眼,一毀臉,但沒有死,卻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再看那紅蛟與黃蛟,這兩人地胸口處同時插著兩把飛刀,只是位置不同,一個在右胸,一個在靠近左胸處。但都沒有到致命的地步。這兩把飛刀被冰霜包裹著,飛刀的真實顏色只有拿捏的部位可以看的到,暴露的地方正是黑色的兩點,也就是說黑刀地本體是黑色。而不是雪白。此刻兩人雙眼大睜,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處的飛刀晶瑩冰寒,沒有留出絲毫鮮血,彷彿是一件藝術一般。然而身體傳來的冰冷之意,卻讓兩人牙齒打顫,不由的驅動全身內力來抵抗寒意。 這時,藍蛟、綠蛟兩人忍不住先後噴出兩道鮮血,接著紅蛟、黃蛟兩人也隨後噴出鮮血。再看紅蛟與黃蛟,只見兩人胸口處已然留出鮮血。至於為什麼吐血。恐怕四人心中最為清楚,只因為任意的冰寒內力,虛實古怪。冰寒無比,極具攻擊力,四人化解那一道冰寒內力時,心神受創,不得以之下自是吐血。這也代表,這四人在瞬間失去了在爭鬥的能力。 四人乃至所有人都極其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輕易地就中了弦氣和飛刀。然而,以任意此刻的實力,要想殺幾個人還不是輕鬆容易,更何況幾人也只是人榜高手。當灰塵完全落下之時,只見任意盤膝坐在一張圓桌之上,天魔琴正安穩地放在腿上。 — 輕輕地,任意緩緩站起身來,應該是飄了起來,其動作是如此的緩慢和富有節奏感,此刻任意氣息有些急促。先前那一瞬間,在灰塵稍有落下之時,朦朧之間,任意施展全身內力,全力用右手在第五根琴弦之上彈出兩指,同時,飛刀也以左手同時射出兩把,沒想雖然因為灰塵地關係失去了準頭,但卻也同時命中。而在任意全力施展之下,全身內力雖有瞬間的虛脫,但即刻間那種感覺便又消失。 將全身內力分成兩半,飛刀多一半,琴弦中少一半,但天魔琴第五根琴弦可增加數倍威力,所以實際上天魔琴的威力到是比飛刀還要快上一些。所以先被射中的竟是藍蛟與綠蛟,而這也正是一心兩用,甚至多用地表現,雖對任意來說並不能稱的上是完美,但今日的此時此刻,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果了。 這時,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任意心中一驚,知道這聲音正是由綠竹吹出來的。這代表綠竹的人正在呼喚自己,要自己快些過去。任意的神色凌空時看在眼中,知道任意必然在此時離去。但凌空時又怎容任意就此離去,那黑琴之威力世間罕見,弄不好正是那天魔琴。雖怒蛟幫內部有天魔琴圖譜,與眼前這人有著許多出入,但這凌空時卻相信,這把琴的威力就算超不過那天魔琴,也應該相等吧。 在此等心思之下,凌空時終於正面向任意進攻了,任意本就心中對此人有些許多怒火,此刻見這凌空時出手,黑色電閃般想自己射來,任意冷笑一聲便施展步法,引著繩索竄了上去。不想那繩索中途竟轉彎旋繞起來,若不是任意臨時扭骨積壓,退出了繩索的圈繞,恐 凌空時給套個勞實。再看凌空時,繩索兩頭,施展:靈活。輕重隨意。任意變換方位,真是一件難纏的奇門兵器。更兼這繩索非金非皮,不知是用什麼東西製造而成。不但相互碰撞間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且還能拉長伸縮,變硬變軟,實在是巧妙異常。 任意內力全施,已然再不想顧慮什麼,天魔琴彈出之時,雙腿更是接連施展出風神腿中的風中勁草等招式,在繩索圈饒擊打間搖擺晃動不停。就是讓那凌空時氣憤無奈。而任意猛然間五指連彈,三四兩根琴弦,內力不同,任意破釜沉舟,要給這凌空時一通打擊,便也不怕消耗內力。 於是,瞬間。天魔琴氣,猶如雨點擊打一般,輕重不一,琴氣瀰漫急射不停。凌空時就是想躲避也躲避不成,最多只能躲避抵擋下一些,那護體罡氣雖然籠罩全身,但在任意一翻彈射之下,已然被細如針尖地琴氣破開。於是只聽凌空時悶哼連連,若不是有剩餘八人從旁救助。恐怕任意單憑天魔琴就能在此刻殺了這凌空時。 此時此刻凌空時方才真正體會到這黑琴的威力,然而再看任意時,再想要得到這黑琴時,任意的身影已然在三十米開外。正待追擊時,任意的身影已然落在了百米之外。此等輕功,只是三個起落,雙眼未眨,竟就過了百米。若是此人內力全部恢復,再有那黑琴輔助,恐怕就是兩個戚紅道也難以抵擋。 凌空時臉色陰沉,沉默不語,不知在想著什麼,再看怒蛟鎮大多地方已然變的不成模樣。自己所帶來的無數幫眾和高手,竟連同自己最後也都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架琴所造成的……而那架琴若他沒有看錯的話正是五弦的。與那傳言中的天魔琴一樣…… 「我一定要得到那架琴……」 任意快速到達怒蛟鎮停船地地方時,卻見一艘特大好的船上正擠著車天眾人向遠處快速駛去,在眾人見到任意的身影後,各自對著任意揮手吹著綠竹。任意鬆了口氣,對眾人揮手,然後長嘯一聲,喚下鷹王,坐在鷹王背上向眾人趕去。 到了近處,任意見這艘船比眾人來時所乘的船大了一倍之多,船上更有先前未見到的綠竹成員,其中有兩人一懂醫術,一會施毒,也算是特有人才。眾人招呼任意到船上去,不想任意卻搖頭表示要在空中監視查看四方,看怒蛟幫的人會不會乘船而來。到時在海上戰鬥,眾人必然會吃盡苦頭。 於是任意便驅使鷹王自高空飛上,查看前後左右各個地方,不想一路之上,竟不見怒蛟幫的任何船隻跟隨而來。而應眾人共同地要求,便是船隻盡向偏僻的地方行駛。這洞庭十二湖之上有十二淡水湖,除了這些湖之外,更有許多小島,怒蛟島只是其中一個,除了小島之外,也就是幾個小鎮和一個洞湖城了。而眾人此行竟穿過了十二淡水湖,進入了海域之中,最後在一處偏遠的地方停在了一處小島邊緣。 踏上了小島,眾人都鬆了一口氣,一看之下總人五十八人,除了死去的兩個成員之外,剩餘三十人都按約定聚集在最邊緣的湖水鎮,等待眾人前去會合。然而,此時看來,定然不如眾人所想。於是商量過後,霸王放出了鷂鷹,帶走了一封信,其中寫著讓眾人速速離去,選擇自己認為最安全的方法,只要能回到竹林就行。 任意為此事將眾人牽連進來,心中很是愧疚,在眾人找好了地方各自或坐或戰後躺下來說話之時,任意說道:「這次的事全是我的錯,我在這裡向大家道歉,因為我的原因使綠主死了兩個兄弟,我……」 孫新站起身來阻止任意說道:「任大哥,這是我地錯,要不是你為了不讓我傷在浪逍遙的手中,恐怕我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了……」 任意知道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原因,更多地卻是自己臨時起意,讓眾人聚集過來,大鬧一場,雖只是一時想法,但最後卻這樣做了,錯誤自然是他。 不想車天卻大吼一聲說道:「有什麼好囉嗦的,我來說,這次的事這樣做是絕對正確的,我們綠竹的成員若要成長就必然要面對各種困難,更何況我們必須要挑戰,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保護自己,如果大家能在以後被追殺的過程中將自己保護好,並能活下來,我們大家以後的成就必然是無可限量的,所以大家聽我一句話,無論是對是錯,這件事在現在來說它是對的,如果大家想要經歷一個凶險的,有熱血地江湖,那麼這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一愣,片刻後竟各自歡叫了起來,很顯然這裡大部分人都喜歡這樣熱血的日子,而少部分諸如一些女孩則保持沉默,但此事在隨後地一番辯解之後,終於有了最完美的解決方法,眾人也都放鬆了心情,有了明確的方向和決定。 正文 第238章 當有安樂 鐵漢開口說道:「這次事件必然會導致雁石山遭受怒蛟幫和其他勢力的明暗打擊,驚雁谷在江湖上有沒有名並不要緊,重要的是驚雁谷裡面全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更有許多人並不懂得武功。」 霸王接口道:「確實,驚雁谷中有老有少,不懂武功的人有百分之三十之多。因為很多原因,大家熟識到相交很深,現在都成了朋友,大家想想如何讓驚雁谷不會被怒蛟幫等勢力報復。」 眾人一陣沉默,驚雁谷中除了被趕出或自己走出去的上千玩家,現在也有近兩千人了。其中每個人都是驚雁谷中的一份子,雁石山又非常大,能上山的路也只有那一條。等到了驚雁谷門口時便被阻止,有很多一部分人老人和不喜武功的人因為喜歡雁石山的景色和氣候,便住在了山頂或是後山,各自尋找了各自的地方。更有許多年輕人,或是練武的人,各自尋找適合的地方,勤練武功。那黑白騎就是驚雁谷中的好手,除此之外,驚雁谷中更有專練弓箭、訓獸、做機關陷阱、喜建築等等。 三十多年的時間,驚雁谷中也有許多人已經滲透到附近各個城鎮村落,這些人的責任是收集情報,傳送情報,做各種生意和交易等等。因為驚雁谷建設完善,內中氣勢不俗,眾人聚居在一起感受到了現實中不曾有過的另類生活,外加這山川溪流,氣息適應,都是吸引諸多人不願離去的原因。當然,除了離去的那些人之外。更多的人都是志同道合,以建造驚雁谷為容的人。他們從最初建造驚雁谷時就內心期待不已,隨著驚雁谷漸漸建起擴大,諸多人按建築師要求開闢山間小道,佔據了驚雁谷之上地諸多地方。所以,每一個人,就連車天等不算是驚雁谷的人都對那裡有著濃厚的感情。只有在那裡,每一個人才都會感覺到人與人之間該有的一切。 「不如我們一起回驚雁谷,在雁石山上各自開闢房屋,大家平常分開練功,到該聚的時候可以聚到驚雁宮中。也好交流交流。」說話的是一直沒有開口的楚霸王,一旁的呂別姬也是從旁點頭,表示答應。 車天受了點內傷,雖不嚴重,但也感到有些難受,此時開口說道:「這主意不錯,我們綠竹成員的基地雖然是竹林。但在關鍵時刻,我們大家自然是大局為重,聚在一起,共同保護驚雁谷中的所有一切。」 眾人有點頭者,有沉默者,有思考者。這時,周笑通也開口說道:「怒蛟幫是天下有數地幾個大幫之一,其實力雄厚無比,此次任小弟傷了怒蛟幫數名高手。那使用銀矛的上官虎現在也不知死活,更兼任小弟還傷了上官豹,同時還殺了諸多怒蛟幫高手,此次事過。就是那凌空時有多大的錯,恐怕怒蛟幫也不會如何。反而為了不失怒蛟幫之數百年所積聚的威名,必然會發出蛟龍令,到時蛟龍令一出,天朝各地所潛藏的怒蛟幫高手都會追殺今天參與怒蛟幫事件的所有人,而且不但如此,就如先前你們所說,雁石山到時也會是怒蛟幫所大力攻佔的對象。」 一旁盤膝而坐地清風說道:「我認為我們暫時先捨棄竹林,那裡數十年沒人能進去,除了天榜高手和輕功絕頂的人可進之外。其他人不可進入。如此一來,綠繡自然先不用去管,而我們所有人則都住到雁石山上去。任兄弟會佈置陣法。到時以綠繡的力量從旁協助,自然可以將陣法擴展到整個雁石山上去。更何況,以任兄弟的黑琴之威,再加上驚雁谷中所訓的虎狼毒蛇,還有諸多弓箭暗器,還有我們大家共同協助,要守這一坐山也是非常容易的。」 綠竹成員木寒風開口說道:「是,這樣一來,我們大家守護之時,可以勤練武功,就是練的煩躁了,那雁石山之上也可自由去玩,更何況驚雁谷中有兩千多人,又怎麼會呆的厭煩……」 任意心中一直思索不已,這時見眾人談論不止,便也開口說道:「這個方法可行,至於谷中的所有生活需要我都會自空中為大家帶來,大家就是在谷中呆上幾十年都沒問題。」 慕容小月一眾女孩這才高興了起來,這跑江湖地路說到頭來也只有那麼少數女性才能接受的了,此刻有這樣的機會,眾女自是樂得答應,也省得每天打打殺殺,奔波不停,就是身有高深武功,也經不起諸多折騰。 這時,徐若愚開口說道:「按照先前所說,綠竹成員可以自由行動,我知道我們中間有不少好戰份子……」 話未說完,眾人已然笑出聲來,更有幾人嘿嘿出聲,臉色微紅,卻是被說紅了臉。 徐若愚接著說道:「還是前面那樣的話,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在江湖中地生死歷練比單獨修煉要快上很多,而且境界的提升也都是在生死之間增長。所以說,選擇在這個階段出去混江湖的那些傢伙,嘿,你們可要想好了, 時候混不下去了,被人追在屁股後面整天殺來殺去的不要把綠竹的名字報出來,免得到時候我們綠竹真正出現在江湖時,綠繡的名聲被大家搞臭了怎麼辦……」 哈哈,幾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綠竹成員中的多數人都具有個性,有沉默冷漠者、有話多妙語連珠者,但,有一點所有的人都很滿意。那就是,每個人的心都是最為真誠地。可以手經此一戰,眾人之間已然明白了更多,這一場戰鬥,讓眾人的心完全放開,在那危險的過程中,眾人不顧生死,互相支持,背肩作戰,此等情誼確實讓眾人心中窩心不已,所以此刻說起話來,雖然哈哈大笑,有些爭論。但內心中卻都知道內中所流動地那一絲一縷的兄弟姐妹之情是如何的動人。 歐陽雯雯自身乃絕色譜中有名之人,本身不但漂亮無比,且還自有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只是一直以來雖然有說有笑,但並未對任何人有意,綠竹一幫愛慕其容貌氣質地人,身心多數都被征服,只是這歐陽雯卻並未對任何人有意,一直都是說笑如常,多數人見其如此,便也心中明白。以正常關係和態度處之,時間久了,到此時也再沒人願意再去受這個打擊了。當然,暗地裡愛慕之人自是還有,只是一直保持沉默觀看的態度而已。 歐陽雯雯在江湖之上,號稱越女劍,只因其機緣巧合之下學得越女劍法。越女劍法在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乃少有的絕頂劍法,早年朝廷混亂之時,越女劍阿青憑借一根竹枝就能夠打敗三千精悍甲士,此等威力劍法造就出了越女劍的聲名,只奈從那之後,越女劍法未曾再出現在江湖之上,到如今千年之後,越女劍已然聲名不具。兵器譜上又那裡會有越女劍之名。然而自數年前,歐陽雯憑借越女劍法出名之後,便也惹出了許多爭端,後來與綠竹中眾人認識。便在驚雁谷中躲了一段時間,於是便和眾人成了朋友,後來又成了綠竹成員。 此刻這歐陽雯雯開口說道:「我們姐妹自然要留在谷中,你們一群男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只要不將我們綠竹的聲名給弄壞了就行。不過大家要是做什麼大事,或者好事,就一定要報上綠竹的名字,而且按照我們綠竹規定的做法,大家做事,只留其名。不露其身,這樣咱們綠竹以後才有可能成為神話嗎……」 眾人汗然,沒想到歐陽雯雯竟有如此想法。但回頭一想,卻都覺得所說正確,只是此刻卻也為歐陽雯雯這乾脆利落,精明聰慧給折服。任意也不禁眼中一亮,暗自稱讚,心想雖然和這歐陽雯雯平時也有所交流,但因為是女孩子,所以並未深做交往,此刻看來這歐陽雯雯竟是如此的一個人物,到是能做大事。更兼其人容貌美麗,英姿颯爽,不比其他人嬌柔軟弱,拿不定主意,只能站在男人背後。 燕男天哈哈大笑道:「好個歐陽雯雯,江湖絕色譜排名第九,號稱越女劍,不想今日一見竟是如此的威風霸氣,猶如那項羽再身,在下佩……」 話未說完,燕男天卻是啊地大叫一聲,原來一道劍氣驚天射出,但見寒光閃過,燕男天已在數米開外,而燕男天身前地下卻多出了一道細長如刀割地長長凹槽。眾人一愣,隨即各個大聲狂笑了起來,再看燕男天,臉色黑紅,尷尬地咳嗽幾聲,然後對著歐陽雯雯連拜幾下,在歐陽笑著點了點頭之後,燕男天長出一口氣,又坐回了原地。 眾人更是大笑不已,歐陽雯雯潔白的臉上微微泛出一股紅意,讓一眾男性看的狼嚎起來,歐陽雯雯頓時坐立不安,迅速起身,拉起身旁嘻嘻哈哈笑個不停的陳瑤幾女,遠離了男人堆。一眾男性連同任意再內笑了片刻之後便又再次話歸正題,各自說了起來。 只聽任意突然歎息一聲道:「這次事了,我們大家就好好過過平常人的生活,每天修煉之後,可以坐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過點平凡人的生活,我自從進入破碎虛空後就從來沒有過過那樣的生活,如果可以地話,我到想真正見識一下其他沒有練武的人是如何生活的。」 — 眾人各自感歎不已,只因眾人雖不如任意這樣誇張,但大多數人為了武功能更高一些,都將太多的時間用在了修煉武功之上,多餘的時間除了找別人較量之外,就是遊山玩水,那裡有真正感受過普通人生活的。此刻任意提議,眾人到也都有了這樣的心思。到是那霸王鐵漢兩人卻是大笑不已,只見霸王哈哈大笑道。 「這事好辦,谷中兩千多人中,有好幾百人都是平常人,那些人裡面幹什麼的都有,而驚雁宮中除了平常練武的場地之外,還有暗器廳、畫廳、雜藝廳等十幾個廳,還有現在正在開闢後山,準備在後山建立一幢樓,同時大家這次一去,我們可著手在山上打出上百石室。為每一個人建造一間 地,到時候整個雁石山上下各個地方都有大家坐鎮。天羅地網,哈哈哈……」 眾人愕然,沒想到這霸王這片刻間已然想了這麼多,那原本那大大咧咧,豪氣沖天地霸王,現在的性子竟被磨光了這麼多,竟能思索這麼多東西,不過眾人怎麼聽都覺得這霸王將眾人都給算到裡面去了,心中愕然之下。便也將矛頭通通指向霸王。霸王這時才發現自己先前所想太過得意,怎麼這麼快就給全部說出來了,這不是給自己招惹麻煩嗎,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便紅著臉笑道:「雁石山就是綠竹所有人的第二個家,我和鐵漢所建造的驚雁宮也不是我們兩個地功勞,更多的是任意和所有的人。如果能找到合適的人接受驚雁宮,我和鐵漢早就想收手去自由自在地闖蕩江湖了……」 眾人唏噓不已,霸王一番話雖然笑著說出,但也著實煽情,也道出了兩人的無奈。而直到此刻,天朝中做乞丐的人,為生活奮鬥的人也大有人在。雖然有許多人說是在體驗另類的生活,但誰知道是不是那樣的,總之。破舊的衣服誰願意穿,只不過是出生之後境地遭遇不好,且都沒有如何努力,更多地人就如現實中那樣。一輩子只能做一個平常的人,就那樣活著,怨天尤人,痛罵世間沒有伯樂,世人的眼睛都是瞎地,卻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眾人中的容津說道:「誰能想到出生會是如此的懸殊,剛出生時在我發現自己竟是一個乞丐時,我簡直都要瘋了,後來見做乞丐的人還很多,便也有些接受。同時也感覺到稀奇,只是整天穿著那些破舊地衣服著實讓人難受,幸好。無意中救了個老人,那老人傳了我金剛六陽手,於是我便有幸脫離了乞丐的生涯,成為了一個江湖高手……」 哈哈,眾人大笑,氣氛異常濃烈,這容津身為乞丐的事說過數次,但每次開口說出時自己都覺好笑,但卻並不認為那樣會低人一等,只因現實世界中並無乞丐。所以在破碎虛空中,做乞丐的人竟是最多的,這也就直接導致丐幫的成為了天朝第一大幫。 而眾人中也都各自有著各自的故事,其中有出生在破落世家或是繁華世家中的世家子女,有出生在山村城鎮中的,有出生在海邊漁村或是黃河暗邊地,更有出生在極為偏僻之地的。早時眾人並沒有聚在一起談論這些,但此刻眾人各自帶著傷勢竟是談論起了各自的出生和發生在各自身上的諸多奇遇和稀有之事,一時間眾人或大笑,或沉默,或感慨,真是各種情緒都有。 這邊一眾男性在大說大笑,那邊幾個女性卻是一邊小聲說笑,一邊聽著諸多男性說著話。幾女中有歐陽雯雯、江茗月、慕容小月、楚若菲、花惜月、陳瑤、周陶陶幾人,綠竹中還有幾女,此刻卻並未在這。此刻幾女小聲說笑,只聽慕容小也嘻嘻笑道:「他們都好吵啊,不過也都很不錯,你們幾個都沒有男朋友,不如每人找一個吧。」 幾女一愣,身旁而坐地花惜月和周陶陶兩人更是一起撓起了慕容小月的癢癢,一時間慕容小月忍不住滾在草地上大喊大笑了起來,兩女鬧了一會見慕容小月笑的不行了,正兼不住求饒便也各自威脅一下饒了慕容小月。 待慕容小月平息下來之後,馬上遠離了幾女,在幾女幾米外又坐了下來小聲說道:「我可是認真的,你們別再欺負我了,你們不覺得他們中有好多人都很有意思嗎,而且各個都很有個性,比如任大哥,還有那個愛手大話的雷永恆,還有那個經常酷酷的楚天涯,還有那個時常傻傻的,時常又非常聰明的徐若愚,還有……」 慕容小月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只聽的幾女驚訝不已,一旁的江茗月笑著問道:「你怎麼對他們那麼瞭解,不會是你喜歡他們裡面地誰吧,或者說你喜歡很多人,難道你的心動了嗎……」 周陶陶頓時插口說道:「是春心動了,嘻嘻……」 幾女又是呵呵笑了起來,這周陶陶自成長之後,已然長大,不再如以前那樣頭髮亂糟糟的,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機靈古怪,讓眾人頭疼。 這時,花惜月突然向幾女問道:「你們覺得任大哥怎麼樣,你們都喜歡任大哥嗎。」 幾女一愣,臉色不禁都是一紅,但卻並沒有一人說話,那周陶陶頓時古怪地笑道:「嘿嘿,果然,真是果然。」 幾女白了周陶陶一眼,只聽那江茗月柔聲說道:「他很冷,讓人難以近身,而且他所做地一切,所流露出來的氣質,也都讓人感覺到遙遠,似乎也只有和他喝過酒的兄弟,和他碰過酒杯的人才會更近一些,我們這些女的,好像也就除了小月、陶陶、和惜月三個人能接近他……」 這一說,周陶陶與慕容小月兩人頓時開心了起來,惟有花惜月卻是露出一絲苦笑,卻也未做解釋。 正文 第239章 事畢學琴 幾女中有一女名楚若非,其人稍顯冷漠,思想極為單純,時有呆氣出現,所喜歡的是詩詞,不喜歡吵鬧。做為綠竹中的一員,楚若非受到眾人頗多的照顧,雖然本身並不如歐陽雯雯、花惜月幾女漂亮。但身上卻自有一股讓人憐惜的文弱氣質,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直不喜說話的楚若非此刻卻開口說起了話。只聽其說道:「任意大哥心裡面應該很孤獨吧,我能感覺的到,這一次的事發生後,任意大哥肯定會呆在谷中好長時間的,到時候你們大家就可以接近他了……」 說完後,見眾人都看著她,楚若非不禁靦腆一笑,小臉發起紅來,而幾女卻猶如發現看怪物一般,先是一愣,然後竟都一股腦地撲向了楚若非,一時間幾女的吵鬧聲傳到了眾男性耳中。使的一眾男性各自轉頭看去,一看之下許多人更是狼吼起來,這一叫幾女便也各自回到了原位,白了一眾男性幾眼,便又小聲說了起來。一時間男女兩邊,各有笑聲發生,似乎已經將白天發生的事忘卻了一般。 這時天色已暗,眾人尚未說起吃的問題,就見黑影閃過,砰地一聲有重物落地,竟是鷹王捕捉來的野食,一時間眾人都感大惡,便各自分工做起了野食。當鷹王第十幾次扔下一隻野兔時,眾人面前或大或小的野獸足夠眾人食用,船乃眾人搶奪來的船,眾人上岸時,船上原有的一些人自是被控制了,此刻眾人從船上拿下足夠的淡水,便在海邊迎著晚霞。看著海景,吃起了烤熟的野食。 一時間眾人被眼前這美麗地景色和不經意間製造出來的情景所感動,爭鬥過後,在這裡竟感受到了一股難得的溫馨與美麗。眾人一旁有十幾個船夫也吃著眾人烤的食物,也不像最初那樣沉默,而是小聲說笑了起來。自他們知道眾人並不會拿他們如何時,反而給他們吃的,卻也都放寬了心思,說笑起來。更兼眾人身前身後雖然後插或放著刀劍兵器,也顯得眾人都是不俗之人。自是不會拿這些人如何。於是,便也都放下心來。 吃完之後,眾人聚在一起,再次圍成一個大圈,自有人生起大火,眾人感慨之下忘卻了怒蛟幫的事,竟在夜色下聚火或唱歌或玩鬧。真是好不快樂。任意心中在此刻也決定以後除了練功修煉之外,多數時間必然不獨自呆著,也只有這樣的生活才能讓他感受到平靜之外的真正快樂。 這時,朦朧夜色中有鷹鳴之聲傳出,任意一愣,隨即抬頭看天,但見鷹王低空飛行,自遠而近,在眾人上空徘徊一圈後。在任意躍上鷹王背上留下一句話向遠處而行時,眾人方才各自驚醒。耳旁任意所說的話依舊徘徊在側。 「趕快離開這裡,有人追來了……」這是任意所說的話,說過之後。鷹王地身影已然到了高空,而鷹王之上,任意黑髮飄揚,站立著的姿勢卻是讓眾人看的羨慕感歎不已。當然,短暫的感歎之後,眾人便迅速動聲,上了船向遠處的黑暗中行駛而去。 待船隻行駛了近二十分鐘之後,方才有兩艘大船快速行駛而來。當前一艘船隻之上,站著幾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那鬼索凌空時,只是此刻這凌空時卻微微低頭。與另外兩人站在前面一人身後。而前面那人站在船頭,看著那在島上邊緣處燃燒著的大火,卻是默不作聲。不知在想著什麼。 突然,那男子收回目光,猛然抬頭,一眼不眨地看著夜空,此刻漆黑的夜空中有著繁星點點,然而一道黑影卻是在徘徊一圈之後向高空飛去,直到消失在眾人眼中時,那人才低下頭來轉身沉聲說道:「那任意有巨鷹幫助,可以在高空辨別周圍海域,正好他們所去地地方是西邊,那裡雖有十幾座小島可暫時隱藏身影,但那裡同樣也有著除了湖口水道外的第二條水道。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之前趕到毒龍口去,也只有那樣才有機會將他們阻攔住。」 凌空時驚聲說道:「爹,那毒龍口水流急猛,並且彎曲難行,一個不好就會船毀人亡,更何況是他們那些外來人,就算捉住幾個船夫,但那些船夫那裡能過的去那毒龍口,恐怕一聽之下嚇也會嚇個半死……」 那人冷哼一聲說道:「住口,你以怒蛟鎮所有幫眾高手都無法留的住那小子,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還不去我去好好反省,此事幫主已經知道,若處理不好,你怒蛟幫左軍師之位就要讓位,自先祖之時,又有那一位有女這般心胸狹窄,鼠目寸光之人,此次若能奪取那黑琴,你雖能以功敵罪,但幫主三個義子,一人以後不能生育,一人受了重傷,這事都和你脫離不了關係,還有……」 這人一番話說下來,說的凌空時低下頭來,不敢有絲毫反抗。而待那人說過之後,冷哼一聲突然轉過身去又道:「殺了我怒蛟幫多少人,弱了我怒蛟幫的聲名,我到要看他如何能逃的過……」 那凌空時緩緩抬頭,眼中射出一絲光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知此刻腦中在想著什麼。隨後在那男子一聲喝令之下,大船竟向先前眾人所行駛的地方行駛而去。而此刻任意早已追上眾人地船隻,對眾人略做交代之後便讓鷹王低空快速飛行,短暫的時間後任意心中大驚,以任意能夜晚看物的優勢自然看的比常人清楚,且遠上無數倍。這一番飛行之後,任意發現周圍一片海域被十幾座小島包圍,雖然有連環地島嶼將海水圍繞起來,但海水還是能從許多有密集瞧石的地方狂猛湧入。除那些不能過人的無數巨大綿長的瞧石地帶之外,任意雖也發現了一條蜿蜒崎嶇、水勢急猛的通道,但卻看的心中駭然。 若要在那水道中行駛而過,穿過近千米地距離,恐怕常人難以做到。若讓那些看似平常的船夫架船而過,恐怕那些人死也不會過的吧。片刻間的思想讓任意眉頭緊皺,然而在鷹王地一聲鷹鳴之後,任意卻是雙眼一亮,事到如今,也只能依靠鷹王了。以鷹王之力,可輕易抓起一頭六七百斤的野牛,任意還未曾見過鷹王有吃力的時候。 鷹王展翅飛到了大船上空,任意並未落下,而是大聲說道:「前面只有一條出口。而且不可能過去,所以一直想乘鷹翱翔地傢伙們,你們的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 眾人一愣,知道這連環的小島中只有一條出道,但那裡卻不可能過去,而任意為了眾人一定是讓鷹王帶著眾人暫時離開大船,先轉移到安全地地方去。至於隨後如何,那也只有隨後再看了。眾人中有人歡呼了起來,任意自上方笑道:「來吧,鷹王的力量應該在千斤之上,雖然沒有真正試過,但應該和虛空差不多吧……」 眾人驚訝,沒想到鷹王竟如此變態,卻不知鷹王與虛空,一鷹一馬。雖依舊是鷹馬外表,但其爪可生撕牛 蹄可踏草原獅豹,可見其凶悍和力量有多駭人。鷹米。饒著圈飛著,狂裂的巨風吹的船上的人感到呼吸困難,這時再看鷹王,卻見其翅膀合起來竟有五六米之巨大,平常鷹的翅膀都是兩米左右,最小的鷹方才一米多些。大一些地鷹可過三米,雖據說書人所說,草原和沙漠中曾有四米左右的巨鷹出現,但卻無人見過。而這鷹王的巨大,已然超出常態。單單是身子就有一個人那般大小,可見其輕鬆隨便抓住一頭野牛卻也是平常之事。 十幾米的高度並不能阻撓眾人,當先有徐若愚在身旁車天的助力下輕鬆躍上鷹背。輕穩激動地一扶任意的肩膀,在感到鷹王的身體只是輕輕一震之後便安靜下來,徐若愚心中已然驚訝無比。而這時,又有胡凱、苗三鳳兩人應任意所言各自竄躍上來,抓住了鷹王的兩隻爪子。 最後在任意的交代之下,讓眾人向著一個方向行駛而去,途中不要停留,而他則以最快地速度將眾人送到安全處,再回來帶下一批。隨著鷹王快速離去,眾人心中自是感歎不已,沒想在四個人的重量下鷹王竟還能如此輕鬆飛翔,只看那呼扇的翅膀,和那銳利的眼神,已然沒有人趕將鷹王認為是單純地鷹那般簡單了。 眾人卻不知任意曾將鷹王泡入地乳池中,更在體內灌輸了許多,後又讓鷹王吞了蜈蚣內丹,若沒有現在這樣的神威,恐怕也說不過去了。至於那蜈蚣的內丹,任意因不敢落吃,便妥善收藏起來,等時機一到,再做安排。過了不到五分鐘,眾人聽到忽忽風聲壓下,便看到了鷹王,明知鷹王速度快到難以想像,但此刻還是心中驚訝。隨後如此,五十幾人便也都快速轉移。而這時這大船也在一道洶湧急流的峽道口處停了下來。 — 只見那些船夫各自驚恐地喘息,其中一人叫道:「幸虧那幫人有大鷹,不然若要讓我們闖入這毒龍口,恐怕我們都沒命活著回去了。」 其他人也是唏噓感慨不已,正自說話爭論時,就見遠處有無聲地行駛來了兩艘大船,當大船到了近處之後,有燈光亮起,然後在一番喝罵、冷哼之下,其中一道平靜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轉頭回幫,此事回去了再做定論……」 大船緩緩行駛而去,此時在毒龍口過去的一座海潮巨石上,正或站或坐著五十多人。眾人各自談論不休,迎著大海和那一波接一波的巨大浪潮,雖是夜晚,但卻氣勢駭人。鷹王在天空飛舞盤旋,絲毫沒有疲憊之色。這巨石崖旁邊兩百多米外便是毒龍口,那裡的海水急流湧進,轟隆之聲不絕與耳。眾人先前自高空飛來之時,斜著飛過,有許多人都見識到那毒龍口的聲勢和其威力。寬度有數千米之寬,長度有千米之長,但其中卻有無數瞧石,然而任意見識過其他地方的瞧石,知道能過地地方也就只有這一處。好在有鷹王相助,眾人可以輕鬆過去。 此刻到了安全地方,眾人在高崖之上感受著浪潮奔湧而來的氣勢,都是心中震撼不已。只是眾人也不能當晚在此過夜。於是二十多分鐘後,眾人商量決定,連夜到陸地上去,然後各自分散,向雁石山行去。當夜,鷹王連續奮鬥,三個多小時後五十多人全部落在了一座山中。這時任意竟才發現這處山峰竟是如此的熟悉,在從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任意驚喜地發現這裡竟是玲瓏山,山上有玲瓏頂。而向上下另一邊去便是通往洞庭湖地河流。感歎之下,任意便想起了這裡的兵器,另外還有那洞穴中的兵器暫時無法得到,若想得到除非以炸藥將那幾道門全部炸毀,這樣方才能拿到門內的所有兵器。而以任意所想,要想不炸毀中間控制的開關就能炸碎幾道門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也只有以後再做打算了。 當下。任意讓眾人先等待,自己上了玲瓏頂,一進入玲瓏頂,那珠寶特有的光輝使的任意雙眼被迷,吸了一口氣,任意露出一絲笑意,心想這些東西早晚都會被自己整掉。雖然自己不需要這些東西,但其他人卻需要這些。就如綠繡中的大多數人都是身上沒錢之人,平常沒錢之時大多都是霸王鐵漢接濟。而在沒有加入綠竹之前,也沒有與霸王鐵漢等人接觸之時,那些人地生活自是江湖最普通的方法,那就是押膘。這是大多數武林人士賺錢的途徑。而除了押膘之外,更多的人則是被有錢的顧主顧去看院,做保鏢之類的,這樣也能賺取到錢。而這樣一來,一個系統的江湖也被組成,正是各種事都有人做。 其中諸如化骨散、牽機藥、眼而媚、千日醉蘭、三屍腦神丹、五毒散、歸心散等毒藥和黑玉斷續膏、五虎保命丸等保命神藥也被任意收了許多。想來以後用到之處必然很多,自己也要找時間融合一下自己地武功,同樣也過過人過的生活。 收了諸多藥之後,任意想起當日打狗棒交還給丐幫,郭龍、桃花島、俠客島都欠自己的人情。只是不知自己擁有天魔琴的消息會不會被變相的被怒蛟幫傳了出去,或者被怒蛟鎮子外圍那些圍觀的人所猜測,從而傳了出去。到時必然會有人四處尋找自己。為了自己以後的安全,天魔琴固然不能放手,自身武功境界也要快速提升,這樣方才是正道。 入手第一件武器乃是金龍鞭,任意目光一掃,便將其抄入手中。這裡面所有兵器都是江湖有名,若是讓江湖中人知道綠竹成員各個擁有諸多神兵利器,恐怕問題也會更加激烈。但眾人都是年輕人,活就要活個激烈精彩,一個敵人也是敵人,兩個敵人也是敵人,一眾熱血青年加在一起,不鬧翻天就怪了。 金龍鞭、天蠶絲帶、殘肢令、多情環、龍象袈裟、乾坤一氣袋、暖玉簫、霸王槍、烏竹扇骨。還有諸多如、純鈞劍、青罡劍、無常劍、蒼靈劍、秋水劍、雌雄劍、碧玉劍、紫金刀、青焰刀等兵器…… 任意一看好傢伙,這些兵器乃師門數百年積蓄,自己這一拿不等於全部拿空,這許多寶物放在江湖之上,恐怕會引起江湖諸多爭鬥。今日所做不知是否正確,但將心比心,既然以有此想法,就是以後有人拿劍對著他,也沒有後悔的餘地,唯一能做的就是,若他日有人有問題,收回兵器就是了,憑借自己地本事,到也不怕收不回。 一番思想過後,任意從中挑出許多兵器,拿了出去,當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任意開口說道:「這次發生的事雖以過去,但也暴露出了大家的問題,既然能贈大家寶馬,沒有神兵相配又怎麼行,雖然這裡兵器有限,但他日若有合適兵器,再找來就是。」 見眾人目中放光,大多看著任意懷中的諸多兵器,都是激動難耐,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只見那木寒風說道:「好,好,我木寒風沒話說了,就算我 有兄弟姐妹沒有得到兵器,從任兄弟前後對我們大家切,我們大家都心中知道,他日若有一個人敢拿任兄弟給的兵器做惡,或者有人將兵器和寶馬丟失或送了出去,我木寒風第一個就收拾他……」 聽過此話,眾人卻都一陣沉默,雖然其中有少部分人都擁有著自己合適的兵器。但任意所作所為,根本別無所求,此等精神,和那平靜的面容與眼神,一時間眾人竟有種要哭的衝動。見氣氛如此,任意一改平靜,笑著說道:「事實上在現實中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但在破碎虛空中我卻忍不住這樣做了,不要問我理由,如果非要加個理由地話。大家就在心中隨便去加吧,只是我有唯一一個要求,希望大家心裡都有個底……」 眾人目光堅定地看著任意,任意笑道:「以後無論如何,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要為敵,應為我們的路還很長,長到誰都不能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或者兄弟反目成仇,各自敵對,或者是其他,總之我不希望見到這樣……」 任意知道自己不適合做領袖,他能做的只能是這樣,對於能得到眾人的回報,任意並沒有想過,或許今日所發生地一切使的任意知道了眾人對自己的看法,因為自己地一句話使的眾人為自己對戰怒蛟幫的強大勢力。若是其他人又有誰有這樣地面子。又有誰能號召起來這一群個性獨特,各有想法,且都身懷不俗武功的人。 雖然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如任意,雖然所有的人武功加起來都打不過任意。但人真的只是活自己嗎。任意心中雖然沒有特意想過,但卻知道,自己不需要的東西也沒必要狹隘的全部霸佔,自己已經得天獨厚,佔據了太多東西。沒理由獨自分享,那樣最後地結果必然是毫無一點樂趣,就像如今,眾人並肩作戰,大唱大鬧,喜怒哀樂共同分享。又有什麼不好。 然而,儘管如此,任意卻依舊覺得。自己似乎無法和眾人長久走到一起,或許在內心中,適合他的就只有孤單,一種莫名的孤單。任意不知道這是武功太高所引起的一種自然的孤單,還是單獨的時間太久而成就了這種孤單的性格,或者是根本沒有一人能真正進入他的心,總之,儘管有說有笑,心中真誠,眾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少為自己想,但心中地孤單卻難以排除。 兵器分下,得到的人只有二十多人,雖只是玲瓏頂諸多兵器中的少數,但眼前眾人有近乎一半是空手,用不到兵器,更有二十多人都有自己的兵器。任意所選地兵器也都有講究,是眾人所用弄到的。至於其他四十多人,除了一些人不會武功之外,那未到的一些人中也都自有兵器,真正弄用到兵器的也就三十多人,並不太多。此次任意所拿兵器,雖不是絕頂,但也不會太低,都是江湖有名之神兵,對沒有兵器的眾人來說,那裡能想到這一生會得到這樣的兵器,自是心中無比感激。 另外除了這些兵器之外,任意對於玲瓏頂之內的黃色巨箱之內的幾十本武功秘籍也都看不上眼,對任意來說,武功已經多的快喘不過氣來的,所以便交給霸王鐵漢兩人,讓其帶入谷中驚雁宮中,好供那些學不到好武功地人修煉。畢竟能學到人榜乃至天榜武功的人,只有萬分之一,而諸如霸王、鐵漢兩人一直到此刻所學的武功一定都只是人榜級別地武功,只是兩人極為刻苦,到也硬是練到了後天大成前期的境界,裡面不知又有著多少汗水。 當天夜裡,任意應霸王鐵漢之言,將諸多秘籍從空中帶回谷中,也省了許多麻煩,而任意也有許多事要解決,便先一路回了谷中。至於眾人如何回來,任意也沒有過問,便當夜先帶著鐵漢回到了谷中,之後任意又回到綠竹中,見到了兩個死去的人,此刻死去的上官恆和施營龍也都已經復活,正臉色蒼白,虛弱無比地躺在一起,各自養著傷。任意的到來讓兩人大喜,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任意歎息一聲,自懷中拿出五虎保命丸,讓兩人每人吞下一顆,隨後兩人全身火熱,一個小時後兩人滿身大汗,感激地看著任意。站起身時,已然不在虛弱,面色也紅潤了起來。只是內力還需要幾天才能回復,第五天任意帶兩人回到驚雁谷中,與谷中建築師、暗器師、訓獸師等眾人商量起了其中問題。而更多的卻是任意帶著黑白兩虎和兩黑兩白四頭小虎一邊在山上遊玩,一邊在鷹王的幫助下探清了整個山形和諸多隱秘之處,到也找到了一處險峻的修煉之地,這時任意才決定在雁石山中呆下來融合自身諸多武功和修金鯉行波圖上的魚龍百變武功。 一個半月後,霸王等人連同早就動身向回趕的其他四十人也都趕了回來,此次趕路,眾人自天朝最西邊趕的到了最東邊,期間路途何止數千里,好在,若不是擔心谷中,那裡能這麼快就趕了回來。而當眾人知道任意竟然在一夜一天的時間就趕了眾人一個半月的路時,都是各自心中不是個滋味,和任意鬧個沒完,到也是小小插曲。, 當天眾人各自休息過後,便開始策劃佈置起了驚雁谷,一眾綠竹成員也都各自上山,尋找適合自己呆的地方選定地址好是開闢石屋或是建造木屋。待第三天後,各自的地址都選的差不多了,沒想霸王鐵漢兩人一看之下,好傢伙,這雁石山之上漂亮的地方,險峻的地方竟然被眾人選了大半,雖然表面上吵鬧不已,但心中卻是巴不得眾人長久住下來。 至於任意則早已找好了眾人的地方,只是若沒有鷹王幫助的話是不可能到那裡的,眾人埋怨任意也太不厚道了,所選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人能上的去,就是想要近一步都不可能。心中失望之下便都要求任意必須每天或者固定的時間要和眾人呆在一起和眾人討論武學,研究武學,好讓眾人都能得到提升。任意自是答應,但若他修煉忘了時間的話可忽略。當然,任意也不可能會如此,雖然谷中做其他事的人還是很少,但任意卻是覺得自己在修煉武功之後也要做一些其他事情,不如學琴,雖然技藝不行,也不能露面,但好在有鷹王在身,每天或者平均幾天都能抽出一些時間去學琴,或者學學其他的東西,好感受一下另類的生活。 主意打定之後,任意便在眾人的幫助下,在山上山下十幾個地方變化結合布下了各種陣法,到也讓眾人放心不少,隨後一個月時間眾人齊心合力,共見家園,到一切安靜之後。任意卻盤膝坐在雁石山後山背下一處巨大洞穴中看著遠方,想著這些日的遭遇,帶晚霞落下之時,落日的光輝照射到了洞中,一時間任意沐浴在了光芒中。 「明天,明天該是第二次學琴的時候了,唉……」歎息一聲,任意竟不知為何發起呆了。 正文 第240章 琴音聖會 兩天前,谷中一切建設完畢,綠竹九十人除了霸王、鐵漢、慕容小月、高高手等少數人在谷中居住。另有六十多人選擇了在山上開闢地方,選擇了苦修武學。任意所帶來的那些武學書籍也被放入了驚雁宮聚武閣之中供眾人隨意修煉閱讀,在眾人各自住入自己選擇的地方時,任意也算是安定了下來。雖然這兩天每天眾人都會聚在演武廳中共論武學,但更多的卻是聽任意在那裡發表意見,和為眾人指點問題。誰讓任意武學修為和眼力高過眾人太多,而眾人都是自己摸索著練習,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眾人又怎麼會放過,於是任意的苦日子便到了。 好在每天為眾人指點之後任意也有一些空閒時間,便偶爾到訓獸師所特意劃出的訓獸圈去看如何訓獸,六頭大小黑虎在驚雁谷中就是王,被霸王和鐵漢給劃分出了一片險峻山林,並取上名字為虎嘯林。而從這虎嘯林一路穿過去,過十幾道險峻之處,再有鷹王幫忙便可到任意所修煉的地方。雖然常人難以過去,但以任意的輕功來說,除了最後一段要靠鷹王之外,前面的路任意自是可以輕鬆過去。 這些大小黑虎白虎在地乳的幫助下也都已經變異,本身就已是虎中王著,在經過地乳脫胎換骨之後,身形更見巨大,平常虎那裡有一頭駿馬那般高大,但這兩頭已經停止成長的巨虎竟然再次成長,已經險些大到平常馬那般大了。而那四頭小虎更是虎頭虎老,威風凜凜,每天在虎嘯林中都會大吼上幾聲,只驚的周圍的其他動物都跑的不見蹤影了方才罷休。時間一久。這六頭巨虎也都挨餓了,無奈之下,霸王鐵漢告訴谷中所有人,讓其上山時必須每人都帶上特意地竹哨,若是遇到六頭老虎時,可吹響竹哨,這樣六虎就不會對人如何。而這一點在試驗了十幾次和在任意的直接幫助調教下,也都得到了證明,六頭虎在聽到竹哨的聲音後確實不會對人如何,只會轉頭離去。去找其他猛獸。 谷中標誌物乃驚雁宮,驚雁宮有四層之高,是以巨木建造而成,後方緊靠山石,不知道的人定會以為也只是氣勢雄偉而已,卻不知這木樓所靠的背後山石卻是被經過先後二十年的時間方才開闢出了石中世界。那些任意所給的武功秘籍全部被放在內部巨大石室中的聚武閣中,以便讓武功稍稍有所成就。心性也通過考驗的人進去學習。 除此之外,內中十數道通道中都有密集的機關暗器,這是為了保護內中許多金銀錢財和武功秘籍所必須地。除此之外,驚雁宮那寬大的兩翼處有規律地建造了許多木屋,驚雁宮對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空地,平常可用來聚集眾人和大規模的訓練用。而再對面就是那圍繞式的出口了,出口處有巨大山門,山門兩邊高山林立,可佔據諸多弓箭手。另外還有暗道可以將雨水等引流下去。總之一切都非常完善。除了前面通道有諸多機關暗器和陣勢迷惑對付攻上山的人之外,在這巨大的雁石山每一處地方都有一些人把守。 這雁石山在霸王鐵漢等人前後三十多年地打理間,已然有了和任何一方勢力決鬥的把握,就是放火燒山。眾人也不怕,山中許多地方別眾人開闢出了巨大的續水池,平常除了可洗澡玩耍之外,若萬一出現燒山情況,自然可以按燒山的部位和火勢決定如何放水。這一切雖耗費了許多錢財,但因有任意當初所留三十多匹天朝罕見的駿馬,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已然各自繁育成長,然後再經過如此循環,這些年間,除了花去的。到還剩了不少。 更何況,前幾日,任意知道霸王鐵漢十分辛苦。庫中錢財也只有很少一部分,在外面各處壓膘開著各種店舖的兄弟也都賺不了大錢,谷中一眾平常都有一部分留守。更多人都是在修煉,那裡能賺到錢財,更有一些年齡老的老人和不會武功地人雖然都能在山上採到許多藥材和各方面的特色手藝賺取到錢財,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從未為錢財發過愁的任意自知道這些後,心中自是感歎不已,因他是少數幾個能自由在驚雁宮中出入的人,於是便以此便利在存放錢財地石褲中放入了許多金銀。雖然這些對任意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但為了不引起幾人的注意,也只能暗自放入一些。不想卻還是被發現了,於是在一番解說之後,幾人無言之下又接受了任意許多錢財,這一來驚雁宮的錢財算是三十年來第一次得到了充足。而有許多人也在這時被派出谷去,開始以這些錢財進入各大城鎮,做各種能做的生意,同時暗處裡也能收集一些情報。 這一來,谷中兩千多人,先後出去了近三百多人,除了一些有訓獸和守護驚雁宮的人之外,那些不懂武功,一直期待出去的人也都驚喜地在三兩結伴,慎重地拿過錢財,去做各自的事去了。幾天 驚雁宮中已經不再如最初的那般熱鬧,許多房屋已經隨後又經眾人商量,又從山上下去了四百多人,換回了外面各個地方行和做許多與江湖有關的生意回來。好讓那些人回來繼續練武,為未來的江湖生存多幾份保命地希望。如此循環,不但每過一段時間有人能出谷去一邊闖蕩江湖,一邊做一些自己喜好的事,一邊有人可回來潛修練武。這樣一來解決了許多問題,驚雁宮也一直處於穩步成長的狀態中。 期間自也有少數人不願再回驚雁宮,有意要脫離驚雁宮地人也有少數幾個,但卻並不能影響什麼,只是為眾人敲響了警鐘,好是預防隨時會面對的各種問題。好在,這三十多年間,幾乎所有的人都為驚雁宮付出過。都對驚雁宮有感情,除了一些野心特別膨脹的人離開之外,幾乎沒有人對驚雁宮會有其他想法,又有誰願意看自己付出的一番心血所建造起來地奇跡,還沒有真正受到關注之前就被毀滅。所以,眾人心中都有著一個夢,那就是,不但希望這裡是眾人的生命港灣,更希望這裡能烙下自己的烙印。 江湖之中的變數太多太多,每天都有各種事情發生。一個什麼背景,孤零零的人出去闖蕩,除了你有強大的武功和獨特的手段,否則,又有什麼地方能適合你生存。每個人都明白這一點,所以,驚雁宮的出現和成長更是他們所關注和努力保護的。 自谷中眾人連手動手快速建好眾人的居住地時。一些人也都在先後離谷,也有一些人也將會在交接完後陸續回谷,繼續修煉。驚雁宮防禦地工作也已經做到了最完善的地步,眾人心中正矛盾地等待著怒蛟幫的消息,每天都有幾隻鷂鷹從各個地方飛回,然後又飛了出去。為眾人送回江湖上各種消息,特別是關於怒蛟幫的消息。只是,怒蛟幫並未有任何動靜,反而任意等人那怒蛟鎮一戰。使的任意等人聲名大起。連帶著驚雁宮的地位在江湖之上也急速竄升,成為了五十五股勢力中的龍頭老大。 雖然驚雁宮並未在那次勢力中出現,但五十四勢力中也只有少數幾個勢力對此不服,其他多數勢力都默認了驚雁宮地實力。當日任意等人大鬧怒蛟鎮時。鎮上有著許多五十五股勢力中的人,更加上當日所見到的人太多。任意等五十多人能在鬼索凌空時、快刀戚紅道、龍虎豹三矛手下逃脫,此等武功聲勢和膽量又有幾個人敢。更何況當日一戰,上官虎被突然出現的公子譜第一公子任意所廢了命根,更先後擊敗擊傷快刀戚紅道、龍虎豹三矛和八蛟中的四蛟和一眾江湖有名的高手。 此一戰,不但消失多年的公子譜第一公子任意再次出現江湖,且果然與驚雁谷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更加那五十多人竟都是江湖才俊,小有名望。當日眾人退出時曾被諸多在怒蛟鎮外圍的眾多江湖中人所看到,所以便認出了眾人中地一些人。這也便使的眾人聲名大增,因霸王、鐵漢兩人身在其中。且更是代表驚雁谷來參加新起勢力之間的爭鬥,後來逃出時又各自消失,而驚雁谷的勢力也在同時退出且消失不見。於是驚雁谷便也借此時機。尚未參加爭鬥便以名聲在外,聲勢大增。任意等眾人得知之後表情各異,高興煩惱者都有。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著名聲在外,受人討論。但不管如何,如此一來,眾人練起功來便也越加賣命,因有任意在旁指點,便也都提升極快。 — 當晚任意收功,見天空中沒有鷹王地身影,便自己身影如風,飄然而出,到了二十多米的高空,任意身影一旋,腳踏懸崖石壁,內力轉換之間,直直向上空再次飄上。如此六次,任意身影一拔,身形如電,出現在了近兩百多米高的巨石之上。此翻施展,若無絕對把握和自信,無人敢做。任意因有諸多輕功身法與魚龍百變做底,自然可以輕鬆而上,只是若要就此自高空跳落而下尋找那處洞穴的話,就是任意也不敢,只因自向下看去,下方陡峭,斜面太小,有近三千多米高,下方更有五六座小山,其下巨石尖石多不勝數,且還多有毒蛇猛獸。相比之下,任意就是膽子再大,輕功再高,也不敢造次。 當下,任意幾個起落,到了邊緣處,只見任意所站乃一不規則的巨大懸石,崖石之上有無數巨大松樹和其他樹木,都是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巨樹。然而只因這崖石太高,且還筆直陡峭,除了任意之外其他人只能就是想要上去也要費上一番功夫。除這崖石之外,下方就是虎嘯林,是黑白六虎居住的地方。這六虎的到來使的這片巨大的巨樹林沒有了其它地大型走獸,到是一些飛禽和小一點的小傢伙會時常出現,畢竟這虎嘯林十分巨大,六虎就是再厲害也難以顧的過來。 任意飛身飄落而下,落下之後就見一道巨大地黑影自遠處閃過,其後還有兩條虎 的小黑影跟著閃過。任意一笑,追了過去,那黑虎意的氣味。竟頭也不回就左竄右竄失去了蹤影。惟有那兩頭小黑虎吼叫兩聲,似乎埋怨黑虎就這樣捨棄了它們而自己離去。 突然兩虎,猛然抬頭轉身向後看去,卻見一道黑影無聲地站立在兩虎之後,兩虎一見黑影,頓時沒了精神,如同黑貓一般,頓時趴了下去,對著任意抽動了一下尾巴,看著任意。任意好笑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兩個傢伙還是個公地,怎麼見了自己就嚇的趴下討好,好不如那兩頭小白虎好玩,見了我還上來和我玩玩。算了,今天不和他們玩了,回去吃過飯和眾人討論幾個小時武功,然後第二天去華天城中練琴去…… 當下任意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兩虎見任意一走也都猛然站起身來,仰天大吼一聲,頓時飛鳥漫天飛舞,林中小動物四處奔竄,鑽入各自的窩中,知道許久之後方都才安靜了下來。而那黑虎也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兩頭小黑虎的身旁,不一會一頭巨大的白虎帶著兩頭狼般大小的小白虎出現在黑虎面前。頓時四頭黑白小虎玩耍了起來,兩頭大虎則趴在一塊巨石上歇息了起來,這一家到也快樂無比。 回到谷中。眾人也都從各個地方出現,聚集在了巨大的飯廳之中,平常谷中眾人飯菜都是自己準備自己的,惟有一些有職位的人的飯菜會有人安排。而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吃地時候都是做的很多,各自盛上之後分別聚集在許多桌子上吃就可以。這幾日來,任意也是每天跟著大家吃大鍋飯,除了人多熱鬧之外,所做的菜也都可口,只是眾人因要讓任意指教,便都迅速吃過,一起出了飯廳,聚集在驚雁宮前的巨大空地之上,各自盤膝圍繞著大圈坐好。中間獨做任意一人,眾人圍繞的***之外也有許多每天這個時候趕來聽任意講解的谷中數百其他人。 起初任意尚且不好意思,但因冰心訣與自身修為高的原因。到也能輕鬆震住場面,於是便也講解。每天有眾人向任意提出疑問,和自己突破卻突破不了地。因為任意所練武功都乃地榜天榜,而且武功修為又高,所以很多都是任意經歷和能輕易解決的,就是稍有困難的,任意也會和眾人共同思索其特性而共同解決。幾天一過,雖然有些累,但任意對好幾種武功都瞭解了許多。更何況綠竹成員中多數人所練的武功都乃江湖赫赫有名的武功,其精妙之處對要融合自身武功的任意來說自是有許多可取之處。 於是,任意講解之下,所有人在吸取經驗和精妙的武學理論和招時,雖然成長極為快速,但任意卻也採取眾家之長,印證自己所學,對武功的領悟也越來越深。雖每三日在華天城琴館中學琴和遊玩耽擱半天時間,但任意以覺自己在如此情況下,必然能以最快的速度去除自己不要地武功,融合出自己所需要的武學,從而再加整理,直到一步步的完善。如此又過一個月,任意每一天或每幾天都在與眾人探討講解和練琴中度過,直到這一天。 這是任意練琴的第二個月,對琴技地掌握已經熟練無比,這也多虧任意苦練十幾年天魔琴的大好結果。雖然此刻任意所學乃是七絃琴,但五絃琴乃其基礎,任意所學自然是快。只不過對於音聲任意一直都不喜不好,更加每三天才會到華天城學上幾個小時。更多時間任意則在華天城中遊玩,一個月下來,也漸漸融入到了平凡的生活中。 這一日,任意坐在籟聲琴館中,正用七絃琴彈奏著一曲學了半個月的鳳求凰,只見任意的彈奏手法比起其他學琴的人並不標準,對眾人來說這樣的手法到也非常新穎獨特,且還有著獨特韻味。只是這些人以練過多日,無法模仿,就是初學和學過很久的人都無法模仿任意的手法。 任意心中疑惑之下,卻也未做聲,細細思量琢磨之下方才發現自己的手法竟結合了天魔琴地最基本手法,外加不絕間以摘星手那種極為玄妙的手法,配合著自己總是不停施展的內功彈奏。如此獨特地手法自是只有任意能練,恐怕也只有身懷高深內功的人,若不懂摘星手手法的人也模仿不出來。更何況這其中還隱藏著天魔琴彈奏五絃琴的手法,自然是無法模仿。 這一日,一中年留著美須的男子突向眾人說道:「一個月後,天朝三十六城將同時舉行琴音聖會,到時天下琴師和諸大聖手妙音的高人也都會參加,此次琴音聖會乃千百年來唯一一次,據朝中官員所言,舉時會有一架千年前的五絃琴出現,據說那琴……」 任意心中疑惑,心想這琴師所說正乃自己手中所拿的天魔琴,難不成這琴音聖會有著其他意義,還是要引出自己。任意不禁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只是,隨後琴師所說的一番話卻使的任意心中一愣,暗道此事複雜。 正文 第241章 慈航淨齋 琴師縷須又道:「此次舉辦琴音聖會最後會有當今聖上武皇陛下做主,最終勝利者會分別得一些只存在與傳說中的物品,比如那驚浪琴,這驚浪琴名列天下五大名琴之中,最終獲勝者不但能得琴聖之名,更可得到這些獎勵……」 見眾人面露嚮往之色,這琴師探了口氣說道:「此次朝廷有令,任何懂得彈琴的人都必須參加,但必須每人自備琴與琴曲,且比賽先自各大城市開始,待兩個月之後,共同轉移地方,在其他地方舉辦隨後的比賽,最後想必一眾人等都能有幸見到當今聖上……」 琴師說到後來儘是激動起來,一眾學琴之人,男女都有,此刻全部面現興奮之色,只差歡呼上幾聲了。片刻後琴師又道:「你等各將個人資料清楚交上來,朝廷規定在每個琴館學琴之人,或是以前學過琴的人都要參加這次琴音聖會,就是隱居山中,或是居與村鎮中的彈琴之人也要全部參加……唉,真不知道當今聖上要如何,怎地只要是彈琴的人都必須要參加,真想不到到時又會是如何一番混亂場面,這琴音聖會……唉……」 此刻任意心中卻也無比驚訝,不知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任何懂的彈琴,會彈琴的人都必須要參加,朝廷怎地做出如此荒謬之事,若說是為了尋找自己和自己手中的天魔琴,任意雖有幾分確定,但也更是疑惑不已。自己與霸王、鐵漢等人的關係恐怕只要在江湖上詢問一番,自會有人說了出去,並不難調查。但為何會弄出這樣大的動靜,難道當今皇上還真的要舉辦一場琴音聖會。但若是舉辦這樣的聖會,用得找只要會彈琴地人都要找來嗎,任意心中迷糊不已。 隨後那琴師突然看向所有人說道:「籟聲琴館乃華天城五大琴館之一,既是需要所有人都參加,那麼這兩個月時間大家都加緊練習,到時就是未能被選中,也不要被其他四大琴館比了下來……」 眾人自是點頭,之後那琴師拿來紙張,眾人都寫下了姓名,年齡等一眾相關信息。任意這些時日都用的是另外變化出來的身份。不是任意也不是莫名。任意太過出名,莫名雖不如任意,但畢竟也是排行第二的公子。更何況此刻任意只想平靜地呆上一段時間,不想因自己的身份惹來許多麻煩。此刻任意用魚龍百變結合學自憐花寶鑒中的易容術和自己精深的內力,不用施展在臉上做任何裝飾,就可以自由變化任何自己想要的人物形象。 而此刻任意身穿一身普通藍衣書生衣,身材如同以前。面容皮膚沒法改變,依舊如常。但面容卻有了許多變化,可以變化全身骨頭的任意,將自己的面容改成了帶有書生柔弱氣息地人。藍衣本就是書生常穿的衣服,任意有意如此,便也變化出了一個翩翩佳書生,雖有意將容貌醜化了許多,但本身容貌就是俊美異常,就是醜化了許多也不覺得如何。反倒臉形在瘦了一些,圓潤了一些後,書生柔弱的氣息和任意自身的空靈寧靜的氣息一融合,其魅力竟也直追任意、莫名兩人。 只是任意知道這個身份也只是在練琴和遊玩的時候用。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融入到平常人的生活中去,不想這一次剛剛開始練琴,竟就出現了這樣地情況,而且還是強迫性的參加。任意不禁有些猶豫不絕,但又一想自己已經變化容貌,驚雁谷也已經封閉不出,雖然谷中自有消息會傳了回去,但到時候出來鬧熱鬧的也只有那幾個女孩和個別幾個男的吧。更多的一些綠繡成員早已進入江湖,不管怒蛟幫是否追殺與否,而去歷練去了。到也頗得眾人支持,只是囑咐萬事小心為妙而已。 出了籟聲琴館,奇怪的是任意見滿大街的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隨後忍不住之下任意進了一家茶館,這茶館與酒樓性質相同,但卻一酒一茶,只不過酒樓中大多聚集的是武林人士,茶館中大多聚集的是文人雅士。任意不認為自己是文人雅士,但因為喜歡著裡面地安靜溫和的氣息,這段時間便也常來。這茶樓中多有女子,不像酒樓中鬧哄哄的,多是男人。 任意進入裡面找了個位置做下,見正中有一七八十歲的老者正聲音溫和地說著什麼,那人任意知道,茶樓中通常稱為茶博士,與酒樓中地說書人一個性質,只是一個說起來激情四射,一個說起來安靜沉穩,也到各有特色。此刻這茶博士喝了一口差,掃了眾人一眼,開口說道:「想來到這裡喝茶的朋友大多都是優雅人士,少有江湖豪情之士。」 見眾人都未說話,而是等待著,老者滿意地縷須接著說道:「這天朝上下,名琴無數,但若說要能稱的上是真正的絕世名琴的,則天下間只有八琴,這八琴……」 話未說完,就有人冷哼說道:「我說茶博士,我怎麼就沒聽說過這天下間的名琴有八架,不知道另外三琴是不是先生自己加上去的,哈哈……」 話未說完,人以嘲諷著笑出聲來,茶館中有許多人也是心中驚訝不已,明明這天朝之中名 五架,怎麼今日卻又冒出來了三架,另外三架又是從的。這也無怪呼有人出口打擾了,而那茶博士卻是哈哈一笑,看了那身穿白色絲綢長袍的青年說道:「閣下真是孤陋寡聞,既是如此也不要阻止我說話,誤了諸位朋友的時間,這樣可是不好地……」 那青年冷眼嘲諷,也不出口反駁,而是要看這茶博士如何圓自己的話,而有此想法的人此刻也不在少數,都要看這茶博士如何,惟獨任意心中有所名誤,想起了出來時教自己彈琴學琴地琴師所言天下間有五琴,但曾經在沙流谷時也聽別人說過似乎還有另外三琴。只是不知這茶博士所說是不是那三架。 見再無人說話時,茶博士一整神色說道:「想來諸位心中都有疑惑,這天朝名琴確實是五琴,怎地又多出了三琴,這其中原因頗多,到也不是不能說出,今日我就說給大家一聽。」 「大家所知的必是自古相傳的五琴,來,老夫不才,再說上一遍。大家就當過過耳。這天朝五琴分別是百鳥朝鳳琴、白玉雕龍琴、驚濤駭浪琴、海月清輝琴、九霄環珮琴。至於這五琴的來歷老夫也就不多說了,而現在老夫重要說地就是另外三把琴……」 茶館一時落針可聞,那先前說話的年輕人似乎也察覺到這茶博士似乎還真能說出什麼來,心中便有些不安,這時那茶博士開口說道:「除了那五琴外,另外還有三琴,那三琴未列入名琴之中是因為它只流傳在江湖之中……」 啊。眾人驚叫一聲,以然有人站起身來說道:「我說老人家,這江湖人士都是些殺人不眨眼之人,又有什麼人會彈琴,這莫不是你老人家說出來的笑話。」 說話之人乃一書生,任意心中思索此人是否NPC,.u|時,茶博士繼續說道:「若說那五架名琴,除了驚濤駭浪琴在皇宮之中外。其他四把琴一直流傳在外,至今百年已未出現在天朝之中,或許此次有可能那四架琴會出現也說不定。但無論怎麼說,這五架琴千年來都是用在琴道之上。而沒有用到江湖殺道之上,所以那三架琴被排除在了名琴之外,但是,那三架琴在那些江湖人的眼中卻是神琴利器,殺人寶貝,不但琴音美妙,且在任何一方面都不弱與那五架琴……」 「此事先生又是如何知道,那三架琴若是有名又怎會千百年來我等絲毫沒有聽聞,天朝之中諸多江湖人士多不勝數,難道我等就如此孤陋寡聞。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其他人頓時應和起來,那茶博士卻是說道:「那是因為就算江湖中人也很少知道這三架琴,所以更是傳不到諸位耳中。若諸位想聽的話到可坐下一聽,若不想聽可自行喝茶或是離去,自是有人會聽,諸位請便吧。」 說完後,許多人滿臉怒色,但卻無一人離去,而茶博士接著道:「眼看著此次朝廷命令一下,四面八方的琴道高手必然齊聚三十六城,到時候大家自然會知,琴道中自有高手會暴露出許多信息和消息出來。而我所說的則是那笑傲江湖曲,不知諸位可聽過。」 — 眾人都是搖頭,這茶樓中學琴懂琴的人並不多,顯然這消息才傳了出去,各個地方的琴道高手和學琴之人也都未到,見沒人說話,茶博士說道:「此琴來頭之大,但諸位很少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也不知道,有可能老夫說出,大家還會當老夫是在說假話騙大家,所以老夫為大家略說一二便可,至於是否如此,大家只要詢問一下頗有江湖地位的人士就可知道,或許去酒樓中一問說書人便知……」 當下,這茶博士一通好說,眾人自也一番爭論,最後竟爭吵了起來,最後越吵越大,茶館中人便出去當街請來一些武林人士詢問,但詢問地結果也是模模糊糊,而任意則一直看著熱鬧,心中雖然知道,但卻不想趟這趟洪水,只是心中卻在想你們這些人好好在你們的領域中生存便行了,等諸多琴道高手聚集之時,有些東西自然會暴露出來,到時候自然也就知道了。 當下任意離去,心中已經對八大琴有了瞭解,除了那五架琴之外,雖然茶博士只說出了一架笑傲江湖琴,但另外兩琴任意卻是知道,分別是天魔琴和絕音琴,這三琴正是江湖之上有名的三大名琴,和起來就是八琴,卻不知到時候又會有多少名琴出現,是否天魔琴外琴也會出現,諸如其他幾架名琴也是否會出現。 回到谷中之後眾人也都正在談論此事,聚集在一起,一眾女孩和其他少數幾人都決定到時一定要易容出去四處看看,想必到時候諸多琴道高人聚集在一起,定然十分熱鬧精彩。當然,任意並未說出自己變化身份每過幾天學琴的事,到是霸王鐵漢兩人卻是對著任意說出了一些事情。 鐵漢當下說道:「這次的琴會有些古怪。城中傳來的消息說當日你所用的琴是天魔琴,好像這次琴會地目的有可能一部分會是為了你手中的天魔琴,而怒蛟幫、移花宮、惡 明教等幾個大幫派和一些小門派,再加上朝廷派出的門捕快,到時候都會攙和其中,似乎有著什麼大秘密……」 任意在城中也是稍有耳聞,只是並不向霸王鐵漢說的如此詳細。至於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眾人雖然猜測,但卻沒有得到什麼。而是據說當朝聖上派人下來處理此事,似乎此事並不是聖上本意,而是另有其人。還有人說這一次的琴會表面上是琴會。其下卻是各方勢力的一次交鋒,琴會期間會發生各種事情也說不準。 眾人其實對任意所擁有的琴是什麼琴早想知道,只是卻一直沒有問而已,任意不說也沒有提起,眾人就是最愛說話的胡凱也聰明地沒有問,此刻時機成熟,便見胡凱開口笑嘻嘻地問道:「你去參加嗎。以我看到時琴會上地美女一定很多,而且你地易容術那麼高明,換個身份去參加就行了,如果怕天魔琴太過驚世駭俗,那就不要用天魔琴,換個普通點的琴去玩玩,這裡有我們大家守護就行,只要一有事情發生,相信霸王、鐵漢都能聯繫到你。而你有鷹王,自然可以眨眼回來,大家說我說的對不……」 眾人各自白了胡凱一眼,任意嘿嘿一笑。說道:「想知道你就問唄,我又怎麼會不告訴你,你看看,現在竟然拐著彎來證實我這琴是不是天魔琴,唉……」 見任意說地好笑,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惟有平常臉皮最後的胡開尷尬地笑了幾聲,臉都紅了起來,眾人笑過之後,任意收住笑聲說道:「大家都很聰明。想來不用我說都應該知道了,那琴確實是天魔琴……」 啊,尖叫聲。大喊聲,這片刻間什麼聲音都有,好傢伙,天魔琴乃神兵譜排名第二,並且落在了任意手中,而且那驚人的威力所有人都見過。雖然平常都猜測過,但今日聽任意承認,心中證實之下,竟都是興奮無比。任意到也心中莫名,心想現在天魔琴是我的,又不是你們地,你們幹嗎這麼興奮。 不想慕容小月尖叫著撲到任意身上說道:「任大哥真厲害,也不告訴我這就是天魔琴,以後我們大家有危險了任大哥一定要保護我們大家,嘻嘻……」 車天歎息一聲,將手中大劍狠狠撞了一下地面,仰面說道:「天魔琴啊,多好的東西啊,為什麼沒有落在我的手中……」 正自感歎之時,猛地胳膊處被一旁的周陶陶撓了幾下,頓時車天感慨也發不出來了,氣也岔了一半,怪叫著扭到了一旁去,眾人立刻從感歎轉換成了笑容。這片刻間眾人神情變化幾次,但卻沒有一人妒忌任意。眾人更多的則是羨慕和窩心,彷彿那東西是他自己得到的一樣,心中不但塌實,而且更覺得放心。這是一種奇妙地感覺,就如一件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若是落到外人的手中,自己必然會妒忌或者生氣。但若是落在家人地手上,恐怕除了心思歹毒,六親不認的人外,大多數人心中都會心中默認,並加以祝福,或者替其出主意或是策劃以後如何保護這件美麗的東西,或者如何讓這件美麗的東西在家人地身上發揮出最大的價值,此刻眾人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和感覺。 任意自眾人的臉上感受到了這一股獨特的氣氛,心中一震,不禁呵呵笑了起來,想到往日自己所做,給了眾人很多的東西,但很少在表面上表露自己的感情。不想卻用那些對他沒用,而且只是他諸多財寶中一角的東西就換來了眾人對自己的感情,任意心中不禁有種心熱感動,想要流淚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突然,一隻鷂鷹飛來,落在霸王肩膀上,霸王自鷂鷹爪子上拿下一個綠色小竹筒,竹筒上寫著綠竹兩個字,霸王將竹筒交給任意,適宜任意觀看,任意知道這是綠竹在外闖蕩地二十多個兄弟其中一個所傳回來的。任意打開紙張,卻見上面有一滴乾枯的血液,心中一震,然後當著眾人地面念道:「綠竹的所有兄弟姐妹們,小弟霜滿天見過大家,此事似乎與任頭有關,小弟得到這消息可是無意間得到,後來逃出來可是廢了一番功夫,差點就沒給人家廢了,幸虧出來時任頭兒給了一些療傷靈藥,否則現在大家恐怕就見到我死著回去了……大家想必都已經知道了那個什麼琴音聖會了吧,這個琴會是當朝武皇的三公主整出來的,和天魔琴還有些關係,現在有一幫高手秘密保護這個三公主出來了,同時出來的好像還有一個慈航淨齋的娘們,那娘們的名字小弟還沒打聽到就被發現了,靠,被追殺了幾十里,最後才饒性逃脫,他***朝廷的高手真多,差點沒要了老子的小命,不過說實話,這樣才他***刺激,大家不要死守著,有機會一定要出來讓人追殺一段時間,這樣才是真正的成長啊……」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驚訝加好笑,但卻知道了最重要的幾點,一是終於出來了一個隱世門派的人,二是這次的琴會乃當朝三公主所為,其中和天魔琴還有一些關係,三是朝廷高手諸多,那小子險些死去…… 正文 第242章 天龍八音 不說任意眾人,此刻天朝三十六城中的幾座城中,正有一些人談論著什麼。無雙城,圍繞正中朝聖城的五大城之一,這五城分別是文皇城、上京城、武皇城、無雙城、安陽城。此刻無雙城一幢巨大的建築之內,正有兩個女子在談論著什麼。 只見其中一身穿紅衣的女子說道:「姐姐,你們慈航淨齋一直都是這麼超然嗎,怎麼這次卻又出來了,真的是在江湖上歷練嗎。」 身穿白衣的女子開口說道:「是的妹妹,幾大隱世門派中一直以來只有慈航淨齋與朝廷走的比較近,所以這一次師傅命我先到朝廷中去見過武皇陛下,然後再有我自己做打算。沒有想到妹妹竟然弄出了這樣大的動靜,恐怕這次整個天朝都讓妹妹給鬧翻天了。」 那女孩嘻嘻哈哈地笑道:「姐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出生在皇宮中雖然是別人想也想不到的,但呆久了也會煩死人的,前段時間正好有幾個江湖門派的傢伙說江湖之上出現了什麼天魔琴,說什麼天魔琴威力巨大,天下無琴可比,並且還是神兵譜排名第二的神兵,正好當時我就想著怎麼逃出皇宮了,沒想到還是被皇上給發現了,最後就答應我一件事,然後我就說要在天朝上下舉辦琴音聖會,結果就現在這樣了。」 那白衣女子笑道:「你可真能鬧的,不過以我看一定是皇上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容許你在前面這樣做……」 白衣女子的話未說完,點到及止,到也聰慧。而那紅衣女子則點頭說道:「就是那樣,他們拿我當傀儡。嘿嘿,以為我就這麼好騙嗎,就算是玩我也要掌握一定的主動,到時候真不行了我就找個男的帶我周遊天朝,就是每天被朝廷地人追殺都行,反正皇宮那樣的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還什麼當朝三公主,這是人能做的嗎,以為我像那些虛榮的花癡一樣嗎。」 白衣女子搖頭苦笑沉默,卻見紅衣女孩又道:「姐姐。你說以你和我的容貌都已經這麼漂亮了,怎麼絕色譜和百芳譜中都沒有我們的名字,難不成那兩個譜中的人都比我們漂亮嗎。」 白衣女子搖頭道:「不是這樣的,譜上的人都是出現在江湖中的,而你和我則一個一直在皇宮中,一個在深山中,直到現在都才出現。就是百曉生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將人脈滲透到皇宮和慈航淨齋中,所以我敢肯定,過不了多久,各個排行譜必定會發生一次大規模地變動,到時候無論是公子絕色、才俊百芳、還是高手譜或是黑白譜,都必然會有變化,很有可能到時候龍鳳譜之上的高手也會出現……」 「哇,這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嗎。我們這麼漂亮,而且都會武功,絕色譜的十個位置到時候一定會有我們的位置的,哼。到時候我也要做一個女俠,嘻嘻……」 門外有許多將領兵士和一眾侍衛捕快把守,到是銅牆鐵壁。這時一個身穿紅衣三品帶刀大內侍衛走到門口前向門內說道:「公主殿下,要查的人已經查到了!」 「送進來……」紅衣女孩的聲音傳了出來,到也有些威嚴。 「是!」 之後門被打開,侍衛恭身進去,低頭將一卷紙張交給了紅衣女孩,然後在女孩地指使下退了下去。再看女孩則興奮地將紙張打開,隨著向下捲開,不斷出現了一些人名和介紹。而到最後竟又出現了一張人像。這人像正是任意的形象,若是任意再此或許會稍稍驚訝。 但見這紅衣女孩驚叫一聲,捂著嘴說道:「看。是那個任意,真是那個傢伙,十大公子之首的傢伙……」 氣氛一陣沉默,似乎又有著一股淡淡的氣息在兩人之間遊走。只見畫面之上,有一巨鷹展翅張爪,其威勢凶悍盡顯與畫面之上,而黑色巨鷹背上站著一個黑衣舞動,黑髮飛濺,右手環抱一架黑琴的俊美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年歲約有二十三歲,很是年輕,皮膚也是白皙無暇,若不是眉宇間和臉上所顯露出的剛毅沉穩平靜之色,恐怕到會被人認為是女孩。 片刻後,兩女神色之間都有了輕微的波動,那紅衣女孩更是激動地長出一口氣舒聲說道:「怪不得能當十大公子之首了,果然有幾分姿色……」 白衣女子聽後險些笑出聲來,但看紅衣女孩那癡迷的神色,心中好笑之下卻也感覺到心中有些跳動,只是她所修煉的乃是慈航劍典中緊次與死關地劍心通明,此法乃天人之道的修行法則。休習劍典的高境界是劍心通明,但是劍心通明還遠遠不夠,必須入死關方才有可能破碎虛空。死關雖不如劍心通明,但也乃天人之道中的修行法則。死關得破卻肉身成聖,灰飛煙滅,死關大圓滿是『死』。就是說活著地人能練到的最高境界是「劍心通明」,若再想突破就必須讓自己死掉!死關是一種徘徊於死亡邊沿般的枯禪坐,假若道行未夠,會全身精血爆裂而亡。死關被定意為『 道』的極境,它給修行者提供了進窺破碎虛空的機會關的最終定論用四個字來形容比較恰當,那就是不死不悟。 畫面之中的任意與鷹王正是當日在怒蛟幫之上的一面場景,不知被何人記下並畫了出來,沒想到這朝廷之人神通廣大,竟也將這畫給找了出來貼在了那些許多人名資料之後。這時幾人再看那些人名資料,其中竟然所有人都是當日綠竹成員,其中特別提到兩人,第一個是任意,第二個是霜滿天。 其中所說那霜滿天在被追殺的過程中被擊成重傷掉入河流之中,然後就失去了蹤影,懷疑可能以死,但是身份已經被查到,現在請示這三公主是否繼續追查。當日眾人化妝進入一家酒樓中感受酒樓的氣氛時。不想卻被路過地霜滿天看的,不知為何也跟了上去,從而便也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地秘密,不想霜瞞天武功雖高,但也只是後天大成境界,這些跟隨公主身後地人自然有許多是先天高手,不然如何能讓當朝皇上放心。於是便有了驚險的追殺過程,好在那霜瞞天命硬,雖受了重傷落入河中,但卻憑借任意所給的奇藥硬是給活了過來。 「這霜霸天和這麼多人難道都是驚雁谷的人嗎?」紅衣女孩驚訝問道。只因她自皇宮出來的這幾個月,在白衣女子的陪同下對江湖有了很深的瞭解,玩家中崛起的諸多高手也有所耳聞,沒想到眼前這份名單之上竟寫著四十多個在江湖之上頗有聲名的青年才俊。這些人雖只是及少數一部分,但卻代表著整個江湖,也難怪這紅衣女孩在知道後會是如此地驚訝。 與此同時,天朝瑞天城中。一老者哈哈笑道:「天魔琴,沒想到這天魔琴竟有兩架,老夫今日方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天魔琴之名了,哈哈哈,真是妙,真是妙啊……」 — 老者身後有一黑衣年輕人,面容俊秀,臉色平靜,此時開口說道:「那這天魔琴果真是有內外之分。但不知內琴是否真能與外琴組合,據說天魔琴音猶如天籟,凡音難比,我就一直奇怪怎麼師傅所用的天魔琴竟然猶如夜叉嘶嚎。煉獄鬼叫,太過駭人。想來真正能揍出天籟之音的就是那內琴了,當日怒蛟幫所發生的事也有無數江湖人士聽到琴音,單從其威力上就如此恐怖,再有如此美妙音聲,現在江湖中人已然有許多人懷疑上次被師傅您老人家奪去的不是天魔琴,而是那個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所擁有的才是,這樣一來以後師傅您老人家到也是否如那些江湖中人都暗地裡奪取內琴,到時以外琴之威,再以師傅地絕世武功。自然是手到擒來……」 老者哈哈一笑,看向黑衣青年說道:「你到是有心了,此次事情絕不是一個琴音聖會如此簡單。據我所知,魔門已經有傳人出世了,除此之外,許多魔頭也出現在江湖之上,為師雖然厲害,也雖然有這天魔外琴,但卻不懂彈奏之法,只能發揮出外琴的一半威力不到。更連那天龍八音到底威力如何也不知道,不知那任意是否已經學會了天龍八音,否則當日怒蛟鎮之上又怎會如此厲害……」 歎息一聲,老者轉身看向遠處,出聲說道:「你也該下山了,下山之後你可接近那任意,若有機會也可與魔門弟子交往一二,但若然在內琴之上有所衝突的話,切記不能絲毫留情,只要得了內琴,到時整個天下都是你我師徒的……」 那青年點頭,然後在老者揮手之後轉身離去,眉宇間不見絲毫其他神色,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在青年轉身之間,老者嘴角露出一絲頗為詭異的笑容,然後但見身影一閃,老者便消失不見。 —— 「琴音聖會,笑話,什麼狗屁聖會,都他媽狗屁不通……」 一間暗室中,那凌空時大聲咆哮著,身旁沒有一人,此刻的他猶如夜間魔鬼,神色陰沉駭人,但卻無人能夠得見,片刻後,凌空時平靜了下來,低頭閉目自語道:「天魔琴竟有如此秘密,難不成當日那小畜生所用就是內琴,所以才會沒有那淒厲恐怖的琴聲,看那小子彈揍間都十分順暢,準頭威力更是恐怖,莫不是學會了那天龍八音,真是如此嗎……」 沉默片刻後,凌空時突然站起身來打開暗室之門,喚來手下開口說道:「你可命人將消息傳出去了沒。」 那人點頭稱是,凌空時便揮手讓那人退下,正待思索策劃些什麼時,一聲冷哼傳入耳中,一聽之下,凌可時馬上迎了上去,開口說道:「爹,你怎麼來了……」 那老者轉過身去坐了下來,面色平靜地開口說道:「你莫不是又弄出什麼陰謀,想要去奪那天魔琴。」 見凌空時似要否認,老者一擺手說道:「你也不用瞞我,你這點伎倆我又怎會不知,你怎地就不能沉穩大度一點,這一次的事雖然被為父壓了下去,但瞿家和其他幾家都已經對你不滿。你自小惹事生非,怎地如今如此大了還要讓 心……」 凌空時面露慚愧之色,低下頭去,這時老者繼續說道:「這事影響太大,你知武皇為什麼要答應那小丫頭這樣玩嗎,還不是為了那天魔琴,那天魔琴的秘密為父也以告訴了你,此次那丫頭乃是明處,暗處裡自有無數大內高手將內琴與外琴拿下,可以說其間若然我們幾大幫派有一些差錯或是露出不滿之色地話。都會被有心人傳入武皇耳中,到時就是怒蛟幫聲勢再大,以天朝之力,不用動絲毫兵力,自然會有江湖人士將我怒蛟幫滅了……」 「父親,這天魔琴真的就要拱手相讓嗎……」凌空時焦急問道。 老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此事為父自有主張。那驚雁谷你且不要去動,小心在琴音聖會期間不但惹怒了武皇,且更傷了更本,那可就不好了,到時我凌家那裡還有資本與那瞿家浮子爭鬥。」 「先祖與浪翻雲是結拜兄弟,我們有事時自有浪家地人相助,再說……」 「無知!」 凌空時正待繼續說下去,卻被老者喝住,只見老者冷聲說道:「浪家人和左家的人身份都是超然地。他們只看對錯,不會看人情,再說當年的事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了,現在雖然表面上都各有交情。但是一代一代下來,誰還在乎那些,更何況浪家代代單傳,其妻都是自己尋找,又不是所謂的聯姻,否則若沒有浪家的人存在,怒蛟幫內部的矛盾早已暴露出來了……」 凌空時還要爭辯,卻被老者阻止,然後老者留一句話便轉身向門口走去,只聽老者最後說道:「你最好老實地呆著。最近什麼事都不要做,否則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到時為父便不能在保你第二次。更何況,就算你得了天魔琴,學了天龍八音,你又真能應付的了整個江湖的壓力嗎……」 —— 與此同時,一間莊嚴雄偉地大廳之內,正圍繞而坐著十人,這十人有道有僧,有男有女,都是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火氣。但若仔細觀看,便可偶爾從十人眼中看到精光閃過,著實駭人。而這十人正是正道十大門派的十位掌門,此次相聚正是為了那天魔琴重出江湖之事。這十派代表著整個江湖正道,只要十派聯合發下命令,其他門派不得不去遵守。除了處與超然態度地桃花島、俠客島等個別超然勢力不受約束之外,其他門派不得不接受。這也是為什麼門派之間的競爭如此激烈,勾心鬥角時常發生,如同吃飯般稀鬆平常,只是有些是暗處發生,有些卻是發生了也不會如何,這就是江湖,一個有著獨特規則的世界。 一身穿紫袍地老者開口說道:「此次天魔琴出,卻是頗為古怪,後經各位同道查閱門中典籍,終是發現這天魔琴竟有內外之分,十幾年前沙流谷一事,那被臨空奪走的必是天魔外琴,而這些時日江湖之上所傳地怒蛟鎮事件之中的天魔琴必然是天魔內琴,而且其威力也是極為駭人。正好在這關頭朝廷又插上一腳,又要舉辦什麼琴音聖會,對外江湖所傳雖是當朝三公主灘玩之下得到武皇首肯才會舉辦,但實際情況,想來諸位同道也必然心有想法,不知……」 另一身穿紫金僧衣的白眉和尚口宣一聲阿彌陀佛,隨後開口說道:「既是青城派掌教兄以除魔衛道相邀九大門派前來共商此事,少林不得不來,但少林派乃佛家聖地,若天魔琴擁有者不造殺孽,少林自當退出,不欲過問此事,至於其他事少林也無意攙和……」 這老僧乃少林掌門,慈眉善目,此話一出,那紫袍老者神色微微一變,這時另一身穿青衣的長鬚老者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少林既是如此,我武當也自是不會將未起之罪名壓到天魔琴之主的身上,若到時天魔琴不危害江湖,武當也自是不會過問理會次事……」 一乞者這時也哈哈笑道:「天魔琴乃江湖神兵,自有其主,我等也不必為了天魔琴數次在江湖之上造了殺戮就要如此,我看那任意很是不錯,當年俠客島的太玄經還是那小傢伙給找回的,且桃花島主與郭龍、周神通一家都對這小傢伙另眼相看,依我看此事還是任由其發展吧。這天魔琴我正派沾染不得,諸位可要做出明智決定啊。」 一美貌年輕女子卻是頗感興趣地說道:「那任意我也聽過,當年還在我天山飄渺峰呆過幾個月,其人我也暗處觀察過,此子品德不錯,不是什麼奸猾之倍,依我看此事就任其自然吧,等到時外琴出現時,若為害江湖,我等再出手也不遲……」 一面容清冷之美貌女子神色冰冷地開口說道:「古墓暫且保持觀望。」 一藍袍,身前繪有八卦的老者也道:「全真也是如此……」 接著一中年女尼口宣佛號也道:「娥眉也是如此。」 惟有那崑崙與五嶽兩派尚未說話,還有那先前所化的青城掌教,此刻神色間異常不自在,保持著沉默。 正文 第243章 四域皆動 崑崙派掌門是一老者,這老者目光看過眾人,然後說道:「我正道十大門派有百千年的基業,其底蘊和實力都是非常強大,但邪道也有十派,實力也足以與我們抗衡。還有怒蛟幫、明教、惡人谷等中立勢力,這些年除了明教尚未有所動靜外,怒蛟幫、惡人谷、移花宮,還有許多大小門派都動靜頗多,想來各位同道也都知道。」 掃視眾人一眼,老者又道:「幾乎自天朝安定時,江湖每過百年就會有一場浩劫,那一場場的浩劫究竟是誰導演出來的,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朝廷是怕我們正邪兩道各大門派會一直壯大下去,影響了天朝基業,所以便想盡方法挑起正邪紛爭,使的江湖動盪不安,也只有這樣,我們各大門派元氣大傷,需要百年時間方才能恢復過來。很顯然,這一次的百年浩劫也必然再次到來,當朝武皇雖未出現在江湖之上,但天朝自第一代武皇之時就有異人傳授武皇皇家武功,其武功代代都是驚天動地,極為駭人……」 見眾人各自不語,老者繼續說道:「這一次天魔琴出,朝廷自是巴不得有此機會,好一步步地步下局來,然而真正能明白其中問題的人又能有多少人。我想大家也必然心中有數,所以方才不想攙和此事,吸取數百年的教訓,好是閉門不出,保存實力,只是,這樣真的行嗎……」 眾人沉默,一直未開口的五嶽派掌門接口說道:「當朝武皇為心中放心,必然會派出中立勢力,或是朝廷力量,布出種種局面。好迷惑正邪兩道,到時雖有聰明人能發覺一些問題,但更多的人也會因此而陷入其中,依我看那江湖新起的五十五股勢力就是朝廷的人暗處佈局,牽引著那些無知小子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那一步。只是卻沒有想到其中竟然引出了天魔琴地事件出來,這一來江湖已然更為轟動,這天魔琴乃神兵譜排名第二的神兵,自有天大的魅力吸引無數的江湖人士去爭奪,到時江湖局面混亂不堪,我等十大門派乃正道支柱。到時有人上山來求我等,或者一眾有心人士佈局將我十的門派拉扯進去,使的江湖不得不出,若然到時不出,正道十門必然聲勢大損,江湖人士也會討論漫罵,我等正道十派千百年所積聚起來的聲威就如此被有心之人所毀。諸位心中可是願意……」 丐幫幫主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丐幫弟子分散各個角落,所得消息也自然比各位同道多,既然今日如此,那我們就好好談論一下當今江湖大勢吧,好為這即將到來的百年浩劫而做好準備。」 「對於朝廷,我等都乃天朝子民,天朝自身的國力是異常雄厚的,就是我等江湖所有門派都聚集在一起也無法抵禦那百萬大軍和天朝火炮,雖然那火炮少有出現。但單單一顆霹靂彈地威力都是異常驚人,何況那火炮的威力。所以說與朝廷作對是絕對不可能的,不但有謀反之嫌疑,更兼到時必然會傷亡慘重。連累了身旁家人親朋。」 「而除此之外,我等唯一的方法就是和朝廷鬥志鬥勇,正面不行,那就側面來。想來那幫魔門人士在經過數次教訓後也都心中明白,知道這幾次大事,加上這次天魔琴出世還有新起勢力的聚集,都只是前兆而已。至於這個前兆會持續多久,暫時我等並不能知,而唯一有一點就是,隱世門派有弟子出世了。首先出世的是慈航淨齋那幫愛管閒事的娘們……」 歎息一聲,這乞者又道:「對這慈航淨齋諸位也都瞭解,其門下弟子每每出世都必然乃先天境界地高手。下山名為歷練,實則與朝廷有很大牽連,很多事也都是他們佈局出來的。更兼我丐幫歷代有資料記載,每當慈航淨齋出世之時,都會有明暗兩波人,並不如江湖中人所知道的只有一人,而是一明眾暗,明著確實就一名弟子,暗者,無法計算,丐幫當年窮盡數年之力也未將其勢力完全找出,而那時百年浩劫已然席捲武林,慈航淨齋也在其中功成身退。對於此點希望大家明白,這些隱世門派並非代代只有一個門人,而是很多,只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傢伙,除了武功厲害之外,各個都是陰謀之輩,弄不好我等在未發覺間已然又陷入其中,畢竟,這慈航淨齋身份超然,與代代皇帝有著直接關係,所以,我等必要小心除了中立勢力外的一些隱藏勢力,否則,百年浩劫,等待我等的必然也會是元氣大傷,甚至有可能在這過程中,許多小門派和新起勢力會得到朝廷的扶持而迅速成長,也有可能一些勢力會在縫隙中頑強生存下來,直到在不知不覺間成長成為一個個不可小窺和不能忽視的勢力,到時大家所要面對的將會是另一翻地勢力分割……」 沉默…… 好一會後,武當掌門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千百年的場場浩劫,雖然各派都有意留下精英,但這千百年來,諸多各派的武功秘籍卻被一些弟子背叛逃亡之時所帶走,使的各派實力下降不少,心中更是有苦難言。朝廷也不敢逼 急,怕到時整個江湖會連手攻之,到時朝廷就是能將也要耗費龐大資材人力,和諸多不利影響。所以在這等情況下,朝廷才會以次卑鄙地手段對我等江湖人士下手……」 那少林方丈口宣一句阿彌陀佛,然後說道:「此點雖是朝廷不對,但我等江湖人士也確是朝廷所頭疼的對象,只是我等門下弟子也確實太多,到也不怪朝廷如此對待我等。就如俠客島、桃花島、郭家和四大世家,千百年並未見朝廷對他們如何……我等不過是整個江湖的擋箭牌而已,當朝聖上對付的也必然是我們……」 眾人一陣沉默,少林掌門所說切中要點,事實卻是如此。代代皇帝每一登基,除了安置內部問題之外,必然要先對付這些江湖門派。在不能剷除的情況下,朝廷所採取的辦法也只能是消弱其實力。於是,便一次次策劃出了百年浩劫,且還策劃地天衣無縫,只是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自然會有消息傳了出來,也自然會有人猜測出來。於是,雖有人對朝廷不滿。但又有幾人敢打朝廷的主意。於是便不了了之,只是事後,各大門派為了盡快恢復實力,和互相間的爭鬥,還有正邪之間地對抗,不得以之下依舊如此循環下去。 於是,第二次的清洗再次開始。正邪兩道雖然不忍。但更多的卻是無奈。也有諸多高手進入皇宮中刺殺聖上,但無論武功多高,只有進沒有出,且因此引出地滅門事件極為恐怖,只要聖上一怒,刺殺皇上的身份一被查出,必然會將刺殺的人及身旁所有相關人士全部斬首,於是,在這樣地手段之下。各大門派只能盡量小心,不使派中隱藏勢力被外面得知,也盡量避免和朝廷的過多接觸。但該來的還是會來,於是。在新起勢力聚集,天魔琴出,琴音聖會即將舉辦之時,正道十派共同聚集,表面上是為了天魔琴,實際上更多的則是為了商量對抗朝廷的對策,以求能在保存實力的情況下得到更多的利益。 在正道十門商量對策時,邪道自然也是有著自己地方式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可以說,天魔琴的出現只是一個引線而已。雖然有許多人要爭奪天魔琴,將其歸為幾有,但更多的卻是得到利益與保護自身。門派之間的暫時聯盟是必然的。除此之外,新起的五十五股勢力自十月十日爭鬥結束之後,雖有結果,但幾乎在任何人,或任何一個勢力心中,都暗自將驚雁谷當做五十五股勢力中最強的一股勢力。至於那場爭鬥的結果,並沒有真正地起到了什麼作用,只是讓那無數青年才俊有了認識地機會,有了切磋武功的機會,有了互相瞭解對方的機會。 那一場勢力大會除了驚雁谷之外,其他五十四股勢力相互較量,雖然最後沒有形成一個整體的勢力圈,但卻也造就出了幾個小一點地勢力圈,也有一些勢力獨自在外,不願加入勢力圈。但無論如何,新起的勢力雖然稚嫩弱小,但所隱藏的生命力和活力卻是無限的。 此刻整個天朝確實為了這琴音聖會忙亂了起來,就是眾多江湖人士也是期待,只因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天魔琴的出現是這次琴音聖會的導火線,而此次琴音聖會也必然與天魔琴有所關係。於是,事情持續擴大。除了天朝本源之外,冰緣雪域、無盡海域、域外沙漠、草原沼澤。還有那圍繞天朝四周的海外孤島,幾乎或明或暗都有著諸多人在行動著。 — 秦霸天坐在虎皮椅上,其妹秦夢蓮幽雅地坐在一旁,看著大廳中的幾人。當前一人乃夏無心,正是那夏蛇一直尋找的父親,只是卻被秦霸天用廟疆蠱蟲控制,此刻只受兩秦霸天地命令。 此刻秦霸天歎息一聲說道:「仇以得報,你我兄妹現在又要如何……」 那秦夢蓮歎息一聲說道:「大哥,不如找那任意向他要歸心散的解藥吧,或者大哥你以這些先天高手去爭霸武林,到也未嘗不可,只是大哥你每日被失心谷反噬,太過痛苦,要不就放失心蠱收回,我們兄妹找個小村莊過平凡人的日子也好……」 秦霸天默然不語,好一會後方才說道:「收不了手了,妹妹你若有心上人就跟著他隱退江湖吧,大哥想想日後如何……」 秦夢蓮正待說話,卻被制止,然後歎息一聲離去,秦霸天看其背影卻是又歎息一聲,然後呆呆地看著面前站立地幾個先天高手。包括那夏無心在內一共七個人,這是他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方才掌控的七個地榜高手,雖然只有那夏無心和其中一人在地榜後期,其他幾人只是前期,但這幾十年來,他為此耗費了多少心力,今天,他突然感覺到累了,血海深仇在前幾天終於瞭解了。只是瞭解之後,沒有了仇恨的支撐,失心辜反噬時的疼痛竟讓他也無法忍受。這時,秦霸天不禁想到了那個在他身上下了歸心散的人,後來他曾瞭解,那人是任意,雖然心中憤恨任意,只是如今卻不知為何竟是心中矛盾不已,不知後路要如何去走…… 「天魔琴,那小子竟然擁有天魔琴……」在自語中。秦霸天陷入沉思之中。 雪域中,一道身影踏過西雪峰,到了那無邊無際的雪原,只見那人身披白色狐皮衣,手中拿一把雪白長劍,正疾步向前竄射著。一路前行只見茫茫一片,這面容英俊地青年也不說話。而是繼續面無表情地前進著,行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到了近處,這黑衣青年一愣,就見那人轉過身來,白衣青年驚訝說道:「傅東樓……」 那黑衣青年看了白衣青年一眼,點了點頭道:「西門吹羽……」 兩人隨後同時點頭,各自一愣。隨後傅東樓轉身繼續踏雪而行,只見其一步步前進間速度如同平常,但踏在雪上的步伐卻是緊緊踏入不到一兩寸。要知這雪原之雪最薄之處也有六七寸,最後之處能將一人給埋沒。而這傅東樓卻緩步而行,輕鬆異常,雖未踏雪無痕,但這樣比奔跑起來更是困難。 西門吹羽突然說道:「我們同行吧,此次天朝本源有事發生,似是大亂前兆,你我一起,也可做個伴。」 傅東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人便無聲前進。 與此同時。草域、域外沙漠、海外都有人不斷向本源湧入,一時間四面皆動,江湖人士越來越多。 而此時任意卻還經歷著每天練琴、練功和為眾人講解武功。和吸取眾人武功中的精妙之處來補充自己。任意知道自己的武功太多太雜,若要真正有所成就,就必然將其融合,然後融出一門武功,只有這樣他才能超脫框架,打造屬於自己的武功。 對於這樣的想法,任意自是極力而為,爭取以最快的時間能完成。首先任意除去了自身不需要的一些低級武功,創武功的資格任意已經擁有,想法在這些天來也已然漸漸成熟,同時在諸多朋友的提議之下,任意加以採取和刪減,最後確定了自己所創武功地方向。 內功已然真正成型,可自行運轉,更何況這樣的內力運行路線恐怕是世間少有,就是任意想要將這樣的內功繪製下來,但也無法去繪製,他只知道內力在他全身每一條大小經脈中都有運行,使的他的經脈被最大限度的開拓。這樣一來任意方才能以任何一個部位施展出任何招式,而有次恐怖優勢的任意決定以自己地身體為主,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功。 首先,不斷的實驗之下,自己能隨意以手腳發出不弱於真到真劍的刀氣劍氣,更能模擬出任何形式的真氣,當然,任意的最大優勢除了經脈全通之外,就屬那冰寒的內力了。任意自知內力屬寒,卻一直未發現寒氣過多,陰氣太盛所引起的壞處,所以暫時也沒有理會。只是在思索著天魔琴與自身的聯繫。 無疑,天魔琴地威力是不容質疑的,有兵器的和無兵器的對比在天魔琴之上徹底顯現,任意沒有狂妄到能以拳腳去對付天魔琴地程度。所以,任意決定,大力開發自己的輕功和身法,解開金鯉行波圖中所隱藏的絕世武功,然後將所有的精妙武功能融合到一起,創造出諸如三分歸元氣那種類似的武功,只有這樣,所有的一切才能真正化為幾用,自己的境界也才能得到突破和提升。並同時為自己以後的天道境界打好堅實的基礎。 隨後時間,任意除了練琴和學諸多琴譜之外,更多的便是想著法子融合自己地武功,然而最後卻發現自己所學的武功實在是太多太精妙了,裡面諸如神風動、刀道輪迴、都是無法融合的大成腿法和刀法,自己有何本事能將這些東西融合到一起,這樣地想法在此刻顯得竟是如此的荒唐。 接連數日,任意苦惱不已,他的內力之高已然能進入天榜,只是境界太低,各種武功也都沒有練到及至,也或許這其中有著這樣的原因存在也說不定,只是,任意知道,以自己的眼力和特長。此刻已然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功,只是自己所學實在都是絕學,其中都是極為精妙的。若要自己創造,那麼,必然要全部捨棄,從而自己創造出新的招式,只是到時候自己所創的武功真的有原來的武功厲害嗎。 正文 第244章 破而後立 「不破不立,別人的武功終究是別人的,我未必就不能創出屬於自己的武功……」 任意仰頭看天,遠處夕陽西下,陽光灑射,一片火紅。已是一月天了,這裡依舊如春,但天朝其他地方卻已是寒冬。琴音聖會正在初步進行,任意手法美妙,雖對音樂的領悟不高,但所彈曲調卻是精妙動人。這是因為任意有精妙內功和獨特手法的原因,唯一讓那琴師感歎不滿的就是任意的確對音樂沒有什麼感悟,只能將原由已經存在的琴曲談的動人好聽罷了。 昨天是初選,從四面八方到三十六大城的彈琴者被刷了一半,雖華天城中被刷下一半,但這一半的數量依舊恐怖,竟有數千人只多,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十天之後第二場琴賽也會相繼開始。任意知道憑借自己對手法的的精妙領悟和控制,就算不能在音樂上領悟,但想來在也不會有多少人能超越他。所以,任意知道自己必定會在華天城的賽場中勝出,到時也會參加複賽,從而最後到朝聖城去決賽。 這一切對任意來說本無意義,但只因孤獨太久,任意多少想嘗試一下歡快的生活和另類的生活,所以練武之餘,任意便也以一藍衣書生的身份在琴音的世界中徘徊著。 「十天,還有十天,這十天應該能夠讓我對自己的武功有許多想法了……」 猛地任意仰天長嘯一聲,頓時只聞長嘯穿越雲霄,連綿不絕,聲勢駭人。整個雁石山上下都能清楚聽到,眾人驚訝之下。都是驚慌起來,惟有綠竹眾人聽出這是任意的聲音,心中思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時,嘯聲停止,任意那平緩悠長的聲音在群山中連綿起伏,傳入眾人耳中,在群鳥因驚慌而遮蔽了整個天空,群獸因害怕而吼叫發抖或是躲避時。 任意的聲音說道:「這些日子我要閉關,大家就不用管我了,若有什麼大事的話再呼喚我!」 聲音在山中久久方才散去。眾人心中驚駭之時,卻也有些沮喪之時更多地卻是興奮莫名。此等內力與氣勢,只要任意還活著,眾人之中就沒有一個人能超越。此等超脫傲然之勢,只要任意還依舊存在,就一定是驚雁谷最強大的保護傘。一種穀中人都是激動地喊叫了起來,不是發誓說要努力修煉的。就是說要以任意為目標成為那樣強大的人,如此情景卻也帶動了所有人的積極。 任意的存在,雖是真實,但眾人卻在很多時候都感覺到任意是如此的遙遠,彷彿他只能遠觀和崇拜,而不能與其共同踏步而行,只能追隨其腳步而行。在很多情況下,任意所造就的人或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對眾人的幫助更是沒有任何索取,儘管這對任意來說並不稀罕。也並未放在眼中,但那股孤獨深遠的氣勢卻已經成了任意地標誌。神龍見尾不見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也只有如此方才能稍稍表示出任意這樣的人…… 鷹王在長嘯中飛到了洞穴高一些的地方盤旋著。任意舉步邁開,一步踏上,鷹王斜著向遠處的落日追去。越飛越高,但速度卻並不快。任意自高空看著下面的天朝,體會著,感受著,不時地任意會陶醉其中。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如任意這般逍遙自在,鷹王在高空中飛了一夜,任意感到自己離月亮越來越近,那種奇妙的感覺讓任意感悟到天地自然的奇妙與偉大。 第二日太陽初生之時。鷹王又向太陽飛去,此次鷹王地速度快過風,迅過電。任意感覺到自己離太陽越來越近,太陽的光芒照射在自己的身上,當太陽漸漸深起之時,任意見自己已經處於一片遼闊無邊的海域之中,任意看到許多小點在海中林立,那似乎是一座座小島。感覺中任意知道這裡正是那東方海域,那神龍島和許多名島就在這海域之中,只是任意無心欣賞和留意這些,而是在中午之時回到了清風山的草原之中。 在這裡任意看到了虛空,那萬馬奔騰的壯觀場面再次震撼著任意,當頭虛空那高大雄健的身影是如此的逍遙自在,它是當之無愧的馬中之王。這天下間難道會再有一匹馬能快地過虛空嗎,這是定然不會有的。任意自虛空上落下,虛空飛了一夜一天,似乎並不感覺到累,而是在天空中如王者般盤旋著,草原中的鷹群們圍繞著它們的王者在鳴叫著,在這裡,鷹王是天空王者,虛空卻是草原王者。 馬群比以前壯大了許多,任意知道,有了虛空地存在,那些獅狼雖能繼續吞食群馬,但機會卻少了很多。這也就促使了馬群的不斷壯大,而且當頭的百匹駿馬都是無比神峻,雖比不上虛空,但比起外面霸王等綠繡人員的馬來卻是有好有差,想起綠竹九十多人中,雖然都有馬,但馬的質量卻只有三十匹,其他馬都是三十匹馬的後代,雖然在天朝之上都很不錯了,但和其父母相比,差距卻很大。 任意暫時放卻思想,與虛空在草原上奔馳了許久之後,坐在一個高高的草丘之上,看著那萬馬奔騰的姿態,天空中一片蔚藍,空氣是如此的清醒,一時間,任意沉入到了一股玄妙的狀態中。精神力彷彿與天地聯繫在一起,天空地偉大、星空的美麗、初生太陽的溫暖、草原地清醒、萬馬奔騰的壯觀、數百巨鷹結成的鷹群,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觸動著任意的心神,無意識間任意心中有所感悟,精神力無限的增長,體內彷彿是星空、彷彿是初陽,彷彿是天空,彷彿是草原,彷彿又是萬馬奔騰……早以融入體內的精神力量冰心訣與魔種,卻突然間與與任意的精神結合了起來。 於是任意的思緒更大,草原之上,天地之間的自然之力瘋狂地向任意的身體湧入,任意不自然間露出了無比舒爽地神色。然後,恍惚間任意站起了身子,腳下是地,頭頂是天,自然之力瘋狂從大地與天空向頭頂與雙腳灌輸進去,同時身體的各個穴道毛孔都是如此。猛然間,任意感到了體內的溫暖,那是一種修煉武功的十幾年間未曾擁有過的溫暖,以往冰寒內力佔據體內, 日修煉內功。所得到的自然之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力性質,更何況也有可能自己的內力在及冰的情況下已經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了。 如今那來自大地自然之間的溫暖之力再次出現,溫養著自己地經脈,使的任意一時間越沉越深。任意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在他深度的沉靜之後,腳下草丘的綠草都在急速地舞動著,彷彿要脫離大地的束縛飛到天空中去一般。那天地間龐大的自然之力猶如實質般地絲絲縷縷地鑽入任意體內。直到久久久久之後…… 烈日當空,這裡只有春夏,天氣自是炎熱,那熾熱的陽光當頭照射而下,任意地身體一動不動,卻感到體內的溫暖更暖,不自覺間任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那似乎是滿足的笑容,在這樣的情況下,白天過去。夜晚到來,清涼的自然之力又向任意體內湧入。任意體內的冰寒內力猛地在清涼內力的激發下突然爆發,在所有的經脈中流動起來。而白天體內溫養經脈的暖氣卻是絲毫不見,任意驚醒過來。心中有股失去什麼一樣地感覺。 「原本想陰極陽生,雖然那樣很傷經脈,但我的經脈常人不及,應該可以承受的住,只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又算是什麼,難道是真正地溝通天地自然之力嗎,這樣的修煉速度比原來竟還快出十幾倍……究竟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又是怎麼領悟出這一套的……」 — 任意久久不語,想要再次去與天地勾通之時卻失望地發現,天地之力雖能勾通。但比起先前那樣恐怖的吸收天地之力的速度卻是一下降低到了及至。他所能吸收的只有原本自己修煉內功時所吸收的一倍,然而無論如何,他已經在無意間進入了這道關卡。與其他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算是真正在境界上站在了一個層次,他日若能再回到今天所感悟經歷的境界之上,怕是自身境界已經要到天榜境界方才可以。 雖疑惑自己是否就這樣站了一天,但任意還是第一次斷除了那無時不在運行的內力,第一次關閉了自身穴道毛孔,只感覺到體內地內力在流動運轉著,外在的自然之力卻無法進入自己的身體。就這樣坐在山丘上一夜,第二天太陽初升時任意已經站在一座高峰之上,迎著太陽放開了自己地身心。頓時溫暖的自然之力再次進入體內,以平常兩倍的速度流動溫養著自己的經脈,只是體內的寒冰內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往往剛剛進入體內的暖力一進入,就會被寒氣包圍中和起來。但是任意知道,只要自己每天夜晚放棄如原先那樣的修煉,而改為白天吸收自然之力,時間久了自然可以達到中和的狀態。 到時體內內力完全中和之後,到也不用再向這樣刻意區分白天和黑夜了。在冰洞中任意以酒為食,為了提升自身內力,當時沒有想到在無意之間以天霜氣帶動,將及至冰冷的地底冰氣吸入體內,如此十幾年時間,所吸收的量又卻是無法計算,如今想要改變的話,任意知道,首先必須要以魚龍百變的路線帶動天霜氣和另外風神動和虛雲氣的運行的路線,使的天霜氣不在成為一個主動製造轉換冰霜之這樣的罪魁禍首。而是成為一個和魚龍百變真正連同起來,真正運轉全身,製造轉換出最純正最精純的自然之力,這樣方才是真正解除了問題。 又到了夜晚,任意停止內力的運行,開始內視觀察起了體內真氣的運行路線,卻發現任督二脈主脈和手三陰三陽和足三陰三陽各有一條主脈乃是受魚龍百變控制,其運行路線異常流暢,連成一體。除此之外,竟還有三道流通運轉路線,分別控制了手足三陰三陽,各自雖然與主脈魚龍百變的運行路線有所連接,但實際上卻各有主心。風神動依舊控制著足三陰三陽,虛雲氣和天霜氣則分別控制著手三陰三陽。各有分工。佔據了幾乎除魚龍百變外的百分之七十的經脈。 任意長出一口氣,感到一陣煩惱,自己原以為全身經脈已經連通,卻沒有想到竟然各有主心,而天霜氣的運行路線更是比虛雲氣和風神動地運行經脈粗上結實上幾倍,並在與魚龍百變的主路線連接最多,雖然無法佔據魚龍百變的位置,但寒氣就是被天霜氣一直不停地轉換的。也就是說包括魚龍百變在內的三股內力,竟然再為天霜氣做嫁衣,而天霜氣有著那更高層次的及寒地氣。又能吸收外界的寒氣,雖然所吸的寒氣很少,但實際上自最早在冰洞中時,天霜氣就已經暗處活躍和轉換著任意的內力,可以說的內力無論之前是否平衡,有著天霜氣地存在,又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到如今任意的內力已然全部是性質冰寒的寒氣了。 任意頓時有股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若早就發現這樣的問題,將體內經脈真正連同,以魚龍百變為主,到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今為了恢復內力的平衡,達到陰陽平和,恐怕將會是很漫長地一段時間。然而,任意卻是一笑。心中有了主意。當下任意回到山洞之中,看著那許多地乳,趴下喝了滿滿一肚子,然後盤膝而做。感覺到隨著內力的運行,體內的地乳竟在體內散開,溫養修補著自己的全身經脈。直到幾個小時後,任意覺得地乳似乎已經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了,便決定改變打通自己體內的經脈,組成一條真正貫通全身的經脈運行路線。 人之一身,有經脈、絡脈、直行曰經、旁支曰絡。魚龍百變主控經脈,次控絡脈。風神動、虛雲氣、天霜氣則經脈、絡脈自成一體,所以才會有了如今這格格不入,雖是相連。但卻各成一體的局面。任意盤膝而坐,以魚龍百變的運行路線為主,一步步推進。先打通了風神動的運行路線,然後將其所運行地主經脈連接起來,然後又將虛雲氣打通,開闢出一條運行路線,與虛雲氣的主運行經脈連接起來。最後方才是天霜氣的主運行經脈,如此一來,一個大的全身循環完成,內力自三個地方自然回到下丹田中。其他三股內力此刻真正成了附屬 主脈運行之時,那些早已被打通地經脈也有支流流入開拓。 這已經是任意出來的五天之後,任意在山洞中打通經脈也用了三天時間。期間沒有遇到巨大的危險,就是驚險之處也是及少,想來是內力相同,只是連同經脈而已。如此一來,任意將穴道打開,內力按照新組成的路線運行之下卻發現所吸入的內力是另一種最自然最純淨的天地之氣。任意知道,天地之間,太陽初升之時的一段有限的時間所採的氣乃陽氣,而深夜之時在有限的時間所採地氣是陰氣。 許多練及陰或及陽內功的人,在最初修煉之時就特別注重這些。但任意在隨後的一天一夜地實驗中卻完全放心了,結合之後的經脈,除了在及陰及陽之時所吸收的內力乃純陰純陽之氣外,其他時間所吸收的都是自然之力,經魚龍百變的運轉,雖然依舊與寒冰內力中和,但以後卻不會再增加一絲寒冰內力了。而任意心中更有另一打算。 當天,任意取出天魔琴,坐在一坐山峰之上,四周有無數連綿山峰,黑琴放在一塊不高的石頭之上,只見任意內力全部施展,美妙的琴音頓時在群山之間遠遠傳出。然而同時一道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向遠方射去,任意不遠處一座稍矮一點的峰頭頓時傳出撲地一聲,任意目光看去,只見相隔五六十米的距離,那一擊竟然射的碎石四射。 隨後任意雙手連彈,從第一股到第五股,不斷彈出,只見那山峰之上被寒冰之氣冰凍住的山石瞬時增了許多,更有許多山石四處飛濺,聲勢極為駭人。在彈了十幾分鐘後,任意手法一變,先前還能彈出一首簡單的琴曲來,這時卻已然只有美妙單調的琴音,而沒有琴曲。只是任意十指猛拉琴弦,內力瘋狂灌入琴弦之中,頓時原先輕微的破空之聲竟變為尖銳的利嘯之聲。這前後的對比竟是如此強烈懸殊,只見一塊塊山石頭被擊裂飛散。琴音不斷,任意準頭也異常準確,所以只是片刻間,那山峰又缺少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琴音持續不斷,一直響了一個早晨,只到任意臉色發白,冰寒內力全然被用天魔琴彈出時,任意虛弱地站起身來,看到那山峰已然失去了原來地模樣,到處都是大小不規則的洞。更有一處被任意擊出了一個三十多米大的大洞來,此刻想來任意方才駭然不已,這天魔琴之承受能力和威力果真是極為變態駭人。 當天下午任意在回復著內力,果然內力已然不再是原來的冰寒內力,而是最為純正的自然之力。只是在內力回復了近三成的時候任意便停止了回復,而是招呼鷹王回到了驚雁谷,然後叫齊谷中所剩六十多名綠繡人員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互相切磋,提升武力,大家不用顧慮我……」 眾人嘩然,心想怎地以往任意都要借口大家太瘋狂,都要拉他陪練講解,今天卻怎麼反過來要和眾人每天陪練,當下霸王開口說道:「任意,你這幾天沒出什麼事吧,我怎麼感覺你的氣息有了變化。不似以前那樣冰冷,這是怎麼回事。」 任意笑到:「我的內力問題已經解決,原本以為很費事,沒想到轉換一下方法就解決了。現在的內力也在我的控制下只回復了不到三成,準備和大家在同一個階層下互相對練,這樣我們大家成長起來都快,也免得大家以後說我只會逃跑,嘿,不過從今天到以後地日子,我將會一直不停地和大家切磋……」 眾人為任意高興之時也同樣為自己高興,最為高興的則是車天幾個人榜先天高手了,在進入先天之後,他們也面臨著和任意相同的問題。那就是對先天境界和武功與自然之間的領悟,如今任意的內力問題已經解決,到也讓眾人少了一大煩惱。平常對決時。任意拳腳必然會帶上冰寒內力,想來如今不會了吧。但卻不知任意既然曾經擁有過極寒的內力,自然可隨意施展出那樣的內力,天霜氣雖然為附屬,但天霜氣和魚龍百變融合之後並沒有消失,若要施展冰寒內力,自然是可隨意轉換施展。只是卻要事先需要轉換而已,但儘管這樣也只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在得知任意特意留下三成內力後,眾人知道任意這一次是鐵定和眾人大戰一段時間了。對任意和眾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天大好事。任意精力強大,內力只要有所虧損便可迅速恢復。所以一人可應付所有地人。而任意最為欠缺的就是對招式的領悟和創新,於是這件事便在這樣的情況下決定了。 之前眾人就商量好對決以眾人全力而為,所以這之後,任意以三成之力接連應戰眾人,但除了車天幾個先天境界的人可以和任意能夠一戰之外,其他後天大成境界的無一不在幾招之內落敗。無奈之下任意將內力降到兩成,以此同時應對兩人或三人,這樣方才使的眾人有所持平。但無奈任意輕功太過厲害,這樣下去進展太慢,思索之下任意竟在原地畫了個不大的圓圈,便以此和眾人打鬥了起來。 不想這一來險招盡出,眾人所施展的武功都是江湖中有名之武功,除了個別幾人地武功有所不如之外,大多數人都可和任意打鬥一陣。任意武功被壓制到了極限,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任意對武功的領悟在迅速提升,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已然可以在不動地情況下同時應付三人。眾人這才領悟到了任意精力與體力的恐怖,竟然能連續兩天一夜不睡覺,而且對各種武功的控制還在瘋狂地提升。儘管眾人都提升很快,但比起任意卻差的太遠。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任意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少問題,同時也觸發了一些想法。 正文 第245章 轉戰江湖 十天眨眼間既過,任意再次到達琴音賽場,只見他所在的賽場全是抱著各種琴來參賽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多不勝數,書生模樣的任意到也吸引了不少目光。這第二次賽事也只是華天城的複賽而已,但儘管如此,賽場之上卻有許多捕快兵士在旁把守,更有許多江湖門派人士身在其中,任意的內力已經完全回復,這一次不但任意解決了內力的問題,且乃最純正的先天力量,可模擬最為冰冷的天霜氣,也可模擬虛雲氣與風神動內力。與那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十分有許多相似之處,只是任意是真正意義上的轉換,而不是小無相功表面上的轉換,兩者相比雖然任意在模仿之上有局限,但在實質之上卻是高出太多,簡直沒法相比。更何況魚龍百變本身就是天榜神級有名的武功,且再與三種內功融合之後,未必就比不上在魚龍百變之上的其他武功。 更加任意心結解開,內力隨意轉化之間,與眾人決鬥之間,武功提升更是快速無比。每每與眾人打鬥之時,雖有危險,但卻沒有生死之間的危險。但無論如何,任意始終認為,在接下來的一到兩個月時間內,自己依舊要在六十多個綠竹成員的共同幫助下,大力提升自己的武功,使的自己在武功完全融入舉手動腳之間時,方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這期間眾人武功也都大幅度提升,被任意逼的急了時,也都有所突破。雙方互利之下,以任意無限的精力,自是雙方都願意如此繼續下去。同樣谷中眾人也乘機得到了任意乃至眾人的指點。武功都整體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沐塵……」 一道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任意抱琴舉步而上。前後都有眾人注視著任意,只見任意皮膚白皙,面容平靜出塵,臉形稍瘦,給人一種柔弱出塵的感覺。有人自背後低語著,任意清楚地聽到小白臉等類似地言語,沒有理會,任意進入琴室之中。頓感眼界開闊,沒想到這琴室竟是無比巨大。而內中有垂簾拉下,隱約間能看到左邊一道簾下有幾個女子身影。左邊簾後的目光平常,右邊的目光則讓任意感到如刀劍一般犀利。只是那不過是眨眼間,任意應琴師之言坐下,將自己準備的一架普通之琴拿出,接著琴音響起,竟是一曲『鶴舞洞天』。 只聽此取清遠空曠。超然塵外之趣。襯托任意自身那出塵柔弱的氣息竟使的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瞬時安靜了下來,一聲驚訝之聲傳出。卻是一女子聲,這鶴舞洞天乃諸多名曲中之一,全曲共六段。所傳甚廣,是任意所學三曲中的一曲。這卻是當初任意學曲時,在聽過琴師所彈之後特意而學的,因自身彈揍手法看似平常古怪,但卻極有韻味和節奏。雖不能在琴曲上有更深的領悟,但在他所選地三曲琴曲上。卻是能在技藝上有所勝出。 一架平常之琴就能彈揍出如此動人的琴音,實在是讓三簾之後的眾人感到驚訝,只是,琴音雖標準動聽。清遠空曠,有出塵之意。但也只是將這曲鶴舞洞天彈好而已,這些人所驚奇的是任意那古怪卻又怪異美妙且韻味十足的手法。 一曲之後,任意稍等片刻,被告之通過可以進入下一輪之後,任意拿著寫有沐塵名字的牌匾,抱和琴走了出去。在院中一眾人等的注視下,緩步離去。而任意走後,巨大地院內頓時有人談論了起來。那大屋之內也有人談論了起來。 一女聲開口說道:「此鶴舞洞天雖是名曲,但比起更好的曲子也多的是。這沐塵所彈也只是空有其形,不入其神,卻是可惜了。讓人驚訝的是。這沐塵竟能以一架平常之琴就能彈揍出美妙之音,對琴藝的控制已然到了很高的高度,更加上那怪異且美妙的手法,真是讓人好生奇怪……」 另一女聲說道:「不會是那沐塵以此來迷惑我等吧……」 一男聲自另一簾內插口道:「不會,琴藝一道,能入其神者,舉手投足之間莫不能引人心神,那沐塵琴技精通,手法古怪精妙,已是罕見。只是看其似不能悟通琴意,殊不知琴意既是靈魂,他也只得其表而已。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不知那沐塵以後是否會有長進,不然琴道當又少一妙手琴師……」 右邊簾內的人各自對看一眼,嘴唇微動,卻是沒有發出聲音,這時下一個人進入。很長一段時間後有人悄悄自後門進入,恭敬停在兩人身後悄聲說道:「那沐塵幾個轉彎後突然不見,不知去了那裡,我等四處搜查也不見其影,真是太過奇怪……」 哦,兩人中的一人有些驚訝,在確定之後,眉間思索起來,片刻後說道:「那人下次還會出現,你等只做觀察就可,不要打草驚蛇……」 任意在出了門之後就知道有人跟隨自己而出,在暗處監視著自己,只是任意左閃右突,不經意間非常平常地甩掉了幾人,再等那幾人尋找任意時任意早已不見。半個小時後任意回到了谷中,依舊是十天後進行複賽,到二月初時華天城決賽完畢,選出勝利地人轉向朝聖城圍繞五方 ,到時方才算的上是有點看頭。 任意自然知道的清楚,所以完事之後就回到谷中,和眾人繼續對練,然後三天過後,任意對武功已經能隨手拈來,就是不施展輕第二位中期高手,費勁心思勝利。第三名後期高手,任意生死之間狼狽逃亡。這才知道自己三層內力與五成之間地差距有多大,原本五成內力閱話,就不可能迅速提升。於是任意便和眾人改變策略,以霸王鐵漢對華天城乃至四周村鎮的瞭解,列出了一份一百多人的名單。 這名單中的人都是各方面的高手,刀槍棍劍、暗器、奇門兵器都有。當下任意也沒有隱瞞眾人,而是告訴眾人知道。每天白天他依舊會和眾人對練,但夜晚地時間他則以鷹王做為掩護,去挑戰名單上的人。爭取做到在最短的時間內,各方面都有大幅度的提升。從這段時間任意的各種武功招式雖然都只練到技冠群雄地階段,期間還要經過震古今的武學層次方才能進入反璞歸真的境界。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和眾人對練,互相間促進雖然快速,但任意還是閒慢,為了補償自己地不足,所以任意才會選擇了以變換身份來挑戰。 於是當天夜裡。任意乘鷹進入華天城,找到了名單上的人物,半夜時分以指風驚動所要挑戰地人,而他則身穿黑衣,臉蒙黑布,空著手腳,站立院中等待著。眨眼後。一道喝聲傳出,一人手拿大刀,披頭散髮奔竄了出來。待看到黑衣人之後,皺眉冷聲道:「閣下夜闖私宅,所謂何事。」 任意也不說話,而是右手一伸,以腹語術改變聲音吐出兩個字來:「挑戰!」 嘩地一道劈空之聲傳來,任意依舊是三成內力,迎了上去。頓時刀氣縱橫。好不威風。這人乃華天城中一有聲望之好手,其實力在地榜前期。而任意所選的一百多人都是擁有聲望之人,此番一戰,聲勢駭人。任意故意封住七成內力,只為體驗招意,與提升境界,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會如此。 於是,刀影漫天,捲向任意。任意早有打算,放棄施展天霜拳、風神腿、排雲掌等武功,而是隨手施展,只為領悟真正的精妙招意。當下,只見任意拳腳內勁絲毫不吐。招式看似普通平常,但卻就能將大刀擊下,如此片刻之後。任意見如此下去不行,時間已經過了幾分鐘了,雖然打鬥間電光火石,這地榜高手確實不是人榜高手能比,任意三成內力也和這人持了個平,打鬥起來到也有來有往。不得以之下任意連出殺招,終於引出這人的殺招,只是在這段時間的對練之後,任意對武功的瞭解已然到了一個臨界點。在眾人那很難快速提高之後,才會選擇高手來挑戰。不想地榜前期高手與自己的三成內力剛剛持平,若要繼續打下去,憑借自己地招式自是能贏,於是便急攻幾招準備離去,卻聽那人詢問道:「你是何人,究竟要做什麼……」 任意起意之間隨口說道:「綠竹……」 — 兩個字剛說出口,人已經消失不見。這人看到之後駭然不已,這時見院中弟子紛紛感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這人一收大刀,默然無語,心想這閃電般的時間竟逼的自己施展出了所有的絕招。此人內力不深,手中招式竟妙到顛毫,彷彿隨手間都是天地至理一般,這綠竹莫非是這人的名字,只是這人到此到底為何,難道真是為了挑戰…… 這打鬥之間先後如電閃,等打鬥完了之後這人的弟子方才到達,可見其速度與驚險,而任意離去的速度也讓這人陷入沉思之中。 當天夜裡任意連續轉戰,接連挑戰了十幾位地榜前期到中期的高手,期間雖然有異常驚險的場面,但卻並未受傷。而以三成修為對抗地榜前期地高手還能可以,但對付中期的高手就有些費事了。只是任意要的就是如此,越是費力越好,任意要的就是一個不斷提升地過程,現在是中期高手,過幾天就會是後期高手,果然任意如此做了。 當第二天整個華天城都傳出有一個叫綠竹的神秘人連夜挑戰了華天城內十幾個地榜高手卻無一敗績時,整個華天城都驚動了。再後來得到證實之後,方才有人知道這挑戰的人內力在地榜前期,招式雖然普通,但卻又極為玄妙直接,彷彿已經化繁為簡。每每挑戰過後都會留下綠竹兩個字,方才以極為恐怖的輕功迅速離去。 霸王等人自是也得到了消息,也都過去詢問任意,任意也承認了,在一番解說之後,眾人再次與任意對練了起來。到當天夜晚之後,任意稍稍休息一下,因時間尚早,於是任意便易容成平常模樣乘鷹到了瑞春城,在那裡的酒館中他探察到了瑞春城中的地榜高手後,任意便連夜挑戰。不想期間竟遇到了一個地榜後期的高手。經歷了一翻苦戰之後,任意以三成內力顯得異常費事。有好幾次任意都要多加一兩成內力,但在一想之後,認為只有在生死之間才能有真正的成長。 於是,當夜,任意在三成內力之下,在生與死之間經歷了一番苦戰 驚險地以妙招戰勝地榜後期高手。然後在隱蔽地地方才又尋找下一個地榜高手。當夜,任意戰六個地榜前期高手。一個地榜中期高手。在內力限制在三成的情況下,對招式地領悟和身法步法之間的領悟已經再一次得到了提升。而對於精神的鎖定任意也摸索出了使用地方法,只是卻異常費事而已。 第三天夜晚,瑞天城,任意戰兩名地榜中期高手,由於被人圍攻,最後生死之間狼狽逃出。後在精力快速回復的情況下第二次挑戰了那名高手。結果第二次戰勝對手。然後又遇一中期高手,在苦戰之下,以三成內力和越來越精妙的身手戰勝對手。 第四天夜晚,任意乘鷹王過自東到西,到上京城中挑戰地榜高手,前一位前期高手,完美勝利,第二位中期高手,費勁心思勝利。第三名後期高手。任意生死之間狼狽逃亡。這才知道自己三層內力與五成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原本五成內力在地榜後期,三層在地榜前期。不想這前期與後期的差距竟是如此地大,再想自己五成內力卻只是後期。十成內力也方才是天榜前期和中期之間,比那快刀戚紅道,天榜中期的實力差了一線。 這四天整個江湖都在談論著這突出江湖的綠竹,此人到底是誰恐怕也只有綠竹的成員才知道,就是在外邊闖蕩的三十個綠竹成員也只有少數能夠猜測到或許真是綠竹其他的人所為。而一時間所造成的結果卻是其他在外闖蕩歷練地綠竹成員也都各自挑戰起了各個城鎮的高手,任意將情況告訴霸王鐵漢等留守谷中的眾綠竹成員知道,眾人聽到之後卻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任意的舉動竟引起了其他綠竹成員的效仿,似乎是在各個地方互相爭鬥,只是不知道這樣會成為各方勢力所監視的對象。只是任意在嘗試到甜頭之後知道這樣做的好處後。便也決定在琴音聖會期間,自己必然要抓住時機,挑戰各種高手。從而提升自己的實力。 三月,三十六城琴會已經各有選手勝出,任意做為華天城的十名代表,被要求在四月中旬在無雙城聚集,也有許多選手隨兵士一同前往。任意因有鷹王,自然是什麼時候去都行,但這一個月時間,隨著武功地不斷提升,在生死間的磨練,任意對精神的掌握和對對手精氣神的瑣定已然完全掌握。同時任意一邊提升自己地內功層次,挑戰天朝之上不同階層的高手。 一直到現在,任意挑戰了三十多名地榜中期高手,二十多名地榜後期高手,更在內力提升到五成的情況下挑戰了三名天榜前期的高手。天榜高手比之地榜後期高手強大的不止是內力,更多的是招意和對自然與精神的領悟。所以,任意感受到了天榜與地榜的差距,怪不得他一直上不了天榜境界,就是內力的問題解決了也是不能。 一時間任意目標放在境界的提升之上,每白天除了以兩層內力和眾人對練提升眾人地武功和磨合自己對武功的領悟之外,更多的便是研究自身地武功和進入天榜的契機所在。在挑戰了兩個天榜高手之後,任意在危難之間,潛力不斷爆發,雖沒有恐怖到波及到生命的地步,但以五成內力對抗天榜高手,就是任意全盛內力也只是天榜前期接近中期。只是任意在五成內力的情況下靠了自己的速度和所領悟的精神鎖定,更多的是對招意的掌握與施展。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意飛速成長,所施展出的招式越來越簡單直接,越來越含蓄玄妙,以前那每出招時所發出的龐大氣勢與聲勢,此刻全部內收,轉換成為了美妙的精神氣勢,以一股精神力鎖定對手,以含而不吐,不溫不火的招式,沒有強大聲勢的招式,進行著無聲的戰鬥。 只有這樣的戰鬥才是高層次的戰鬥,只有內斂方才能最好的表現與施展。任意做到了,在生死間做到了,三個月的時間,除了綠竹成員的對練之外,任意經歷了大大小小數百場戰鬥,他的武學境界終於得到了提升。只是,這三個月的時間並不能讓任意真正進入天榜,他還需要著一個真正讓他進入天榜的契機。同樣任意也在尋找著,等待著,繼續努力著。境界,已經提升,今日的任意已然沒有絲毫火氣,彷彿林中仙人,儘管在任意的刻意掩飾之下,任意言行間還是會不時流露表現出飄然出塵的意味。 四月十日,隨著挑戰的繼續,隨著江湖的更加瘋狂的談論,任意終於在四個多月的時間內,在數千場的戰鬥內,在數十次的生死存亡間,走到了一個臨界點。這一天,他將會去挑戰黑譜之上有名的高手,這一次的挑戰將決定著他能否就此一步踏入天榜境界。 正文 第246章 十二神拳 任意自鷹王上飄然落下,這裡是括蒼山下的括蒼鎮,任意連日轉戰,已然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在意識到自己即將踏入天榜境界,但卻只差一個契機時,任意大短地選擇了天榜高手。正好綠竹成員中的駱飛在括蒼鎮中,傳書回去告訴眾人知道,那黑譜排名第九的翰天正在鎮中,於是任意連夜趕來。此刻夜色正濃,任意知道今夜必然是一個讓自己難忘的夜晚。 ~ 任意到來時,駱飛正在鎮外等著他,任意尚未開口詢問翰天的事,駱飛就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了這段時間來的事是不是任意一個人做的。然後直接導致整個在外的所有綠竹成員都瘋狂地挑戰江湖,任意心中鬱悶,原本他只是為提升自己的境界才會沒日沒夜的對練和挑戰,不想竟直接造就出了綠竹的聲名。其他成員見江湖之上有綠竹出現,便都想到可能是綠竹其他人員所做,於是便都各自行動了起來。好在都知道自己挑戰的對象,不像任意那般瘋狂,但這樣一來,綠竹之名已然傳便江湖。所有的人都認為這綠繡是一個組織,而不是一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在同一時間,或同一段時間在相隔東南西北這樣遙遠的地方挑戰那許多高手,所以,綠竹是一個組織,且其中都是從後天大成境界到天榜前期境界的高手。 兩人邊聊邊乘著夜色,身穿黑衣,蒙著黑巾竄入鎮中。據駱飛所說,那翰天是獨身一人,身旁沒有任何朋友。可以放心挑戰。不用去管人多人少,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鬧的,只要挑戰完了直接走人便是。只是每日那翰天都會在酒樓中喝酒喝至深夜,此刻時間尚未到,任意便需要等待那翰天走出酒樓才能動手了,或者任意直接在酒樓中就出言挑戰那翰天。任意到不覺得什麼,這一段日子的挑戰,有許多時候都會引來諸多人圍觀,也同樣引起了許多人的圍攻,而此時到也非常不錯。 任意心中思索之下便也打定了主意。兩人略做商量後一點頭,只見駱飛身影一閃,片刻後又回到任意身邊,手中拿著兩個黑巾斗笠,兩人直接戴在頭上。頓時蒙著黑巾地臉便消失不見。下一刻兩人進入了酒樓,酒樓總喧嘩吵鬧,兩人的進入頓時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一時間酒樓便的寂靜。眾人各自看著這兩個大晚上還戴著黑巾斗笠的怪人,各自露出怪異神色,有些人想開口說話,但卻被任意身上故意散發出來的強大清冷氣息給震住。 於是眾人沉默片刻,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任意兩人則要了一罈酒喝了起來。那些偷偷打量兩人的人只見眼前發暈,沒想到兩人斗笠之下竟然還蒙著臉,儘管這些人心中奇怪猜測,甚至大罵不已。但片刻後,乘著酒力,酒樓中又變的嘈雜起來。而任意兩人聽入耳中,也知道綠繡這段時間確實在江湖中鬧的太大了。 只聞這些人或談論綠竹事件。或談論琴音聖會,或談論任意,或談論天魔琴,更或談論怒蛟鎮上所發生的事,總之能談地什麼都談,到也讓兩人聽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任意不禁感歎,這江湖果真是是非曲折,多不勝數。這傳言更是恐怖,自己當日施展天魔琴對付怒蛟幫那裡有這些人說的這麼誇張。竟然說自己手指一撥,天魔琴一響。那上官龍三兄弟便被任意給廢了。 那駱飛聽的心中大樂不已,他如今乃綠竹成員,也乃半個驚雁谷成員。這些日子以來,江湖之上對綠繡乃至驚雁谷的談論是越來越多,越來越誇張。這使的他心中甚是美妙興奮,想到以後他武功成就之時,綠繡再成就神秘莫測的聲名,他便是激動興奮不已。 之後所談都是亂七八糟地瑣事,任意也沒心思繼續聽下去,便要找機會去尋那翰天的麻煩,好將其引怒,然後來上一場生死決鬥。只見那翰天做在最邊緣的角落中,獨自一人喝著酒,那是一個四十多歲,有著滿臉鬍鬚的人。其身上自有一股獨特氣息,也只有任意這等高手方才能深切體會到這人的厲害。而這人字任意進來一直到現在一個多小時時間也在最初時看了任意一眼。奈何酒樓中無論有多喧嘩吵鬧,這人也都無動於衷,顯然更似享受一般。任意心中鬱悶之下,見無空可入,便決定直接開口挑戰了,如這人不答應,也不好在這許多人的面前當面找事,到最後也只能等這人離去時,再找機會了。 不想這時正有人喝醉了,見那張桌子上只有一人,於是便搖晃著走了過去,一下趴在了上面。只見那翰天眉頭一皺,也不說話,而是繼續喝酒。任意心中不禁一動,心想這人脾氣也太好了點吧。再看下去,只見那喝醉酒的人,撲地一聲,竟將一灘噁心之物自口中噴出。酒樓中的 聲稍稍小了些,任意也一直注視著那人,要看那人到 卻見那人眉頭微皺,左手拿酒碗,右手輕輕放在桌面上。而後那人尚未將臭穢之物噴出多少,便如同卡住了一般,頓時面色通紅,與此同時,那酒醉之人轟地斜著倒飛,自敞開的窗戶飛射出去,然後轟隆一聲,夾帶著慘叫聲在那裡連吐帶嚎地叫了起來。此時有陣陣微風,正好風向剛好,一時間酒臭自外面吹入,眾人眉頭一皺,有些酒醉地人更犯起了噁心。這時那喝醉酒的人已經躺在外面睡了起來,似乎連疼痛也都已經忘了,但酒樓中有的是醉酒鬧事之人,連問也不問情況,就有幾道暗器向那中年男人打了過來。 只是暗器剛出,眨眼間便又倒飛了回去,在看那翰天,依舊是神色如常,端碗喝酒。似乎根本就沒有出過手一般。隨著一聲慘叫聲傳出,那發暗器的人臉上和身上中了三枚暗器,幸好暗器上沒毒,也並未打在要害之上,否則那人怕要就此或殘廢或死去了。這一變故頓時讓一些醉酒稍輕地人知道那人是高手,但許多人醉酒之後膽子大增,已經叫起好來,那些見同伴被傷的人雖知對方厲害,但仗著酒性又那裡會管你那麼多。於是一時間刀槍棍劍,翻騰翩飛。一些尚未喝多少的人已然衝了出去,怕被殃及池魚。 到是任意暗覺這翰天既然身為黑譜天榜高手,必然是邪道中人,怎地在喝了酒地情況下還是如此平靜,沒有一絲邪道中人的特有手段。但無論如何,任意在找一個機會,一個最起碼可以最低限度正常決鬥的機會。很快。機會便來了。打鬥之中,一人向任意飛來,快要撞上任意,任意手一揮,那人緩緩落下。未等任意有所動靜,一旁的駱飛對著任意笑道:「我給你挑事去,我出事了你再上,這樣就有機會了。」 任意恩了一聲,駱飛已然手中鐵扇刷地一下展開。施展出陰陽寶扇打穴功夫凌空向那翰天擊打而去。如今江湖之上後天大成境界的高手雖多,但以總體而論卻是極少,所以諸如駱飛這樣的高手相比而下還是非常少的。就如此刻即將深夜之時,酒樓之中也就只有駱飛這一個後天大成境界地高手。除駱飛之外。酒樓裡面也就任意與那翰天兩人武功最高了。 — 駱飛帶著強大的後天氣勢向翰天席捲而去,任意體內內力已然快速運轉起來,只要駱飛稍稍有所問題,他就會出手。而眼前這個與天榜高手做對手的時刻是非常稀有地,眾綠竹高手雖時常有任意陪練,任意雖也懂得眾多武功,在境界上也比眾人高,但有機會能與其他天榜高手做對手,這也是一種提升的必要手段。所以在駱飛動手時任意沒有阻止,而是給了駱飛這個機會。他自己則在身後替其保駕。這一來問題也挑起了,駱飛也有此提升的機會。 只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只見那翰天右手一動,成拳狀似極柔又似極剛地擊在了駱飛的鐵扇之上,頓時只見駱飛身影向後倒飛,急速向任意射來,任意出手將駱飛接住,瞬間化解其體內的內力。這眨眼間任意憑借翰天的出手和駱飛體內地內力得知了一些信息。 一時間酒樓無比寂靜,那酒樓老闆更是顫巍巍地上前對著翰天說道:「爺,您是大人物,何必要和他們這些小輩見識呢,這頓酒錢小老兒請了,還請爺您……」 未等酒樓老闆說完,翰天已開口阻止道:「我想作罷,似乎有人不想作罷……」 那酒樓老闆一愣,隨即堆笑說道:「爺您乃黑譜高手,您不想做的事又有誰敢對反抗,爺您莫不是在開玩笑……」 ~話後已然驚醒,黑譜高手只有排名第九的人信,怎地今日在這括蒼鎮上出現了,莫不是有事發生,還有這酒樓老闆又怎麼會認識這翰天,彷彿還很熟悉,一時間先前出手和想要出手的人都是心中大驚,好傢伙,黑白譜上的高手都是黑白兩道的天榜高手,這人又是邪道中人,今日沒有出現傷亡已然是這人手下留情了,怎地這人又說有人不想作罷,莫不是這酒樓中有一個和翰天同樣厲害,或是更厲害的人在,而這兩人間似乎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任意知道翰天說的是自己,自己自進入酒樓時,氣機就已經與這翰天交集在一起,雖然只有五成內力,吃了些暗虧,但這並不代表任意就會放棄。這翰天先後地做法可能就是為了警告自己,只是任意一直沒有住手,而是試圖用精神將對方鎖住,只是卻沒有成功。高手畢竟是高手,任意只感覺到翰天身上的氣機沒有絲毫瑕疵,可供自己打入進去,反而自己已經被對方的強大氣機鎖定。雖然受 ,但任意知道,自己與這翰天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 狂裂地氣勁猛地自翰天的身上奔竄席捲而出,期間相隔的幾個桌子上地人被強大的氣勁一擊一衝,已然被狠狠地衝倒向兩旁。然而中間的桌子卻都完好無損,那掌櫃心中大鬆一口氣。只是隨即卻快速跑的不見蹤影,如此時刻。這掌櫃那裡還理會酒樓內的事。沒有了命什麼都沒有,所以這掌櫃聰明的逃跑了,所跑動的速度根本不像一個年老地人所能表現出來的。 那些被氣勁衝倒在兩旁的人驚慌爬起,話也不敢說上一句便跑出了酒樓,同一時間,酒樓內地人也都跑了出去。二樓之上的人想必是看到外面的人,也想必是聽到下面的動靜,在片刻間也都衝了出來。此刻酒樓外面的街道之上,夜色灑照之下,四處滿是不願離去想要看看好戲的人。駱飛先前心中大驚。幸好被任意將體內的內力以吸功法門引入自己體內,然後又給傳入腳下。在那翰天行動時,任意也以傳音告訴駱飛,讓他不要理會自己,見機行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在決鬥完之後也會一走了之。 ~[.功,眨眼間帶著駱飛出了酒樓,當那翰天追出來時,任意已經站在鎮外空曠的地方,那駱飛也不知已藏到了那裡。翰天追了出來,只見前面人影如風如電,那裡能追的上,心中駭然之下。竟是冷笑一聲,被任意激起了心中的怒火。任意長呼一口氣,知道這翰天能上黑譜看來也不是吃素的人,如今追來顯然是被自己從前到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氣機交鋒和不斷暗地氣機挑逗的結果。 一眾人等見三人飛速出了括蒼鎮,也都跟了出去,好在酒樓所在的地方就是一條主街,主街直直下去就出了括蒼鎮,就是常人這樣走下去也就半個小時,何況是練武人。所以當眾人爭先恐後追出去時,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了。這時任意以與翰天打鬥了起來,是地,當兩人在鎮外相見之時,未等任意說話。那翰天已然出手相鬥。任意也懶得多說,便封住五成內力,以五成內力和翰天打鬥了起來。 ~>這翰天所倚仗的便是十二神拳。因十二神拳乃邪派至寶,記載了江湖之上諸多凶險惡毒武功中地七種武功。當年得十二神拳的括蒼派被滅,十二神拳也隨著遺失。後來點蒼派佔據括蒼山,又引出了歸元秘籍那等事件,後來點蒼派又因人丁不盛而關門,那馬君武斷了括蒼山的石橋,使的括蒼山的前山成了遊客遊玩之地,後山則數百年未曾現世。 任意拳掌腿之間想到什麼就用什麼,這一段時間來已然融會貫通,可隨意施展,更懂內斂比外放更具威力,所以任意招招不見火氣,與那翰天戰在了一起,兩人拳腳快如閃電,任意仰仗輕功卓絕,身法詭異,一時間到也能勉強抵擋。只是這翰天雖未用兵器,但比當日與任意決戰的快刀戚紅道也不差絲毫。當日任意以全力戰戚紅道都是危險連連,更何況此刻以半力對戰戚紅道,其中危險可想而知。 然而,兩人之間相差懸殊,任意雖心如堅鐵,有著不進天榜勢不罷休的決心,但數招過後,任意已然叫苦不已,這翰天拳法歹毒陰寒不說,招式也是變化多端,讓人難以想像。對於十二神拳任意瞭解不多,只知是邪派武學,武學譜上有名。想來這翰天在十二神拳上下過數十年苦功,不然此刻也不會如此厲害。任意知道,自己不能大意,必然施展全力,以全力對全力,只要以自己的方法戰勝這人,那麼天榜必然有望。 體內封閉的內力頓時如洪水般激盪起來,任意有股不吐不快的感覺,頓時就見任意身影更快,砰砰幾聲傳出,任意拳掌接連擊中翰天。翰天心中驚訝,躲避回手時開口喝道:「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找我又是做什麼……」 話音落時,已然有無數人出了括蒼鎮,伸手指點起了眾人。駱飛則不知何時也去了黑衣和面斤,出現在人群中觀看著打鬥。但見那翰天雙拳散發這陰寒地氣息,給人一種猶如被毒蛇盯住的感覺,連在外邊觀看的人都有此感覺,何況內中地任意了。任意氣機猛地大增,雖境界不比翰天,但也有了反抗的力氣。一時間任意信心大增,想起當日有刀道輪迴這一招,這時卻無刀劍在手,只能以手腳和這些日的努力來戰勝這翰天,只有這樣他才能進步。 正文 第247章 自然成就 拳腳來往,任意拳腳大氣自然,以入大成境界,只要時間足夠,自可領悟自然,以自然為師,悟出屬於自己的武功。翰天拳拳帶有陰冷詭異的氣勁,給任意造成許多煩惱與麻煩。相比之下,自翰天與戚紅道的身上,任意確定自己的內力比兩人都要低上一等。但在與天榜前期高手對敵時,內力卻似又高出一線,所以任意確定自己的內力應該在前期與中期之間,只要有機緣,自然可以進入中期。 圍觀眾人看的心中驚訝無比,這樣高水品的戰鬥又有幾人能看的到。今日突然出現一個黑譜排名第九的高手翰天已然讓眾人震驚不已,不想又出現了一個可以和翰天匹敵的黑衣蒙面人來。雖然當任意頭上的陡立被打下來時,眾人沒有看到任意的真實面貌,看到的依舊是黑巾,讓眾人失望不已,但任意的武功之巧妙卻讓眾人看的迷醉不已。 是的,任意的武功之所以如此巧妙是從他所瞭解的諸多武功中幻化出來的,有時更以掌指來施展刀法和劍法,只是武功太多太雜,雖然能隨意施展,但若想創出一套屬於自己的武功卻是有些困難。不是任意創不出,而是精妙的武功太多,他無從去創。所以任意選擇了破而後力,在前後的打鬥中沒有施展一招一式他所學的武功,而是自己一直在摸索著,直到今日今刻任意依舊在摸索著。 然而,武功雖未進入圓轉如一的大成境界,任意的心性增長之快卻是讓人難以想像。從最初的害怕,到生死存亡之間的境界領悟,那一步步地提升都是任意自己將自己給逼出來的。若然他不是以一個玩家的身份放開了心胸,恐怕一直到現在,他也難以領悟到生死存亡之間的真諦與自然之間的聯繫。任意的氣機與精神瑣定便是如此成長起來的,體內冰種與魔種雖然只能調動起來很少,但任意知道,當他將那龐大的正邪精神力量完全掌握和運用使,他所擁有的精神力量將會是少有人能敵的。 確切地說,任意能提升地如此之快,完全是聶狂與岳戰所留的冰種與魔種所起到的作用,沒有那麼強大的精神力量。任意不可能時刻都在成長,也不可能時刻都在領悟。是狂與岳戰造就了任意,境界的提升與一個人的精神力量脫離不了關係,任意可以肯定,當自己的內力無法快速增長時,他地境界將會一直增長,恐怕真正帶他進入圓滿境界的不是內力。而是那股龐大的,正邪集聚的精神力量…… 十二神拳中的七種邪門拳法少有人知,只見翰天雙拳施展出來的拳勁或如尖形,或如螺旋形,或如其他形狀,拳影翻飛之下,已然變化了十二種不同的陰冷氣勁。天下間也只有同時學了十二種不同拳法的人才會勉強做到翰天這樣,這翰天不但能輕鬆做到,且還能隨意變化。變化之間內力更有著諸多變化,猶如換了一種內力一般,任意知道自己遇到了比之戚紅道難纏數倍的人。 好一會後兩人各自有所瞭解,都互相摸索出了一些什麼。這時兩人突然異常默契地退了下去,幾個呼吸之後,任意開口說道:「十二神拳雖未真正施展,但以然讓在下難以抵擋,只是在下立志要挑戰天下諸多高手,如閣下這等黑譜高手又怎會放過……」 任意話落,不管外面圍觀眾人如何表情,翰天已是皺眉說道:「你是綠竹地人,這些天江湖之上接連的挑戰就是你們所造就的……」 任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到是那翰天冷聲說道:「好。既是如此,我到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來挑戰黑譜中人。我翰天自成名一來還沒有人敢挑戰與我,今日,哼,我到要看你如何安然離去……」 任意以腹語術說道:「這樣最好,你最好竟自己最大地力,否則我這個挑戰就沒什麼意思了。」 「哈哈,好個沒什麼意思,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厲害……先接我一拳再說……」 頓時,二十米的距離眨眼既到,翰天身影在月光照射之下竟快到拉出一條虛影,雙拳之上更帶著一股血紅不散的拳氣,在向任意射去的同時,翰天雙拳一圈,彷彿整個空間的空氣都被他圈入了雙圈之中一般,任意直感空氣波動之間,自己全身都籠罩在翰天的拳影之下。十二神拳第一拳抱血拳就此擊打而出,拳風衝近之時,任意也早已閃身,此刻他沒有施展諸如排雲掌、天霜拳之類的武功。而是身影欺上,急轉之下,眾人只見人影一閃,任意已到了翰天左側。 不想翰天抱血拳忽然氣勢全消,身影快速扭轉間,兩拳中指成尖形,向任意凌空擊去,只見兩道尖形拳勁自不同的地方向任意的面門和胸口打去。任意自是不會認為如此簡單就能得手,所以他身影再動之時,已然又到了翰天身後。只是任意卻未見到翰天那一瞬間所表露出的笑容,在其血紅色地拳氣包裹之下,翰天大喝一聲,身形不動,右腿竟猛地向後踢回,瞬時一道與剛才相同的氣勁自翰天的右腿處湧出,向任意踢去。 任意心中驚訝之下,電閃間右手成拳,與翰天地無比準確地擊在了一起。一股陰寒詭異且殺氣騰騰的內力瞬時與任意最為純正的內力相撞在一起,頓時,只聽橫空暴出一聲炸雷。任意向後翻飛了出去,穩穩落在十幾米開外,翰天則向前踏出兩步,然後轉身,神色嘲諷地看著任意說道:「誰告訴你十二神拳不能用腳施展,閣下的輕功雖然玄妙,但手腳上的功夫還差了些,不過閣下的內力卻是純正深厚的很,竟可比天榜境界地高手。怪不得敢來挑戰某了,莫不是要拿某來提升境界,好能一舉進入天榜境界……」 見任意不語,翰天冷笑出聲道:「閣下也未免太小看這地榜與天榜之間的差距了吧,哼,若閣下能就此進入天榜,某到是願意陪你玩玩……」 陰冷的神色自眼中一閃而過,翰天收住笑意,緩緩吸入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道:「此次就一股做氣成全了你……」 「接我針頂拳試試……」翰天一聲大喝,兩拳中指再次成尖。血色拳氣竟在瞬間凝成針尖一般的細小。任意看的眉頭大皺,先前幸好沒種這拳,沒想到拳氣竟能凝聚成這般細小,若是中了拳勁,不知又會怎樣。 ~深覺這一戰必要吃大虧。但既以如此。也只能堅持下去並做出突破了。思緒轉動之下,魚龍百變內力瞬時轉換成冰冷的天霜氣,左手以冰冷內力施展出拳法,右手卻以魚龍百變的純正內力施展出掌法。 如此奇妙的內力轉換也只有任意能做的到,魚龍百變為主,三股內力為付,這 去了降龍神腿地運行路線,任意只是學全了降龍腿法合風神腿風的特性。已然可柔可剛,變化多端。此刻一拳一掌,雙腿踩踏步法之間,更是同時運行風神動。一時間任意三種內力自魚龍百變中分化而出,聚集成三股不同的內力,準備正面面對翰天的針頂拳。 兩人眨眼間相交在了一起,任意以翰天無法超越的速度和魚龍百變身法眨眼間躲過了翰天的幾道攻擊,同樣憑藉著任意地優勢,任意拳手掌揮動之間,一股黑色的雲氣傾瀉而出,同一時間任意拳頭穩穩擊在翰天肩膀之上,翰天頓覺一股讓他無法忍受的寒冰之氣沖體而入,這股冰冷讓他有種身體被瞬間凍僵的感覺。然而。任意在施展黑色的雲氣之下卻忘記了自己的氣機和精神並沒有翰天來的強大,在兩人同時不能視物的情況下,就如同都是盲人一般。在這個時候靠的就是兩個人地氣機和境界。誰的境界高,誰的氣機強大,誰的勝算就高。 很顯然任意在這種情況下必然吃虧,任意也同樣意識到了這樣地情況,雖然在雲氣剛剛施展的情況下使的翰天遭遇到黑雲的阻撓,但任意卻也同樣如此。那尖銳到讓尚未觸到任意的針拳在黑雲籠罩下向任意準確地擊打而來,任意只能躲避其中數道針拳,卻無法全部躲過。施展輕功逃出之時,卻見翰天也在氣機瑣定之下追了出來。 任意本就吃虧,翰天的氣機比之此刻的任意強大很多,所以儘管任意的速度比翰天快出很多,但結果也是任意吃的虧多。氣機的瑣定,無疑宣告了任意無論如何,都逃不了翰天地雙眼。更或者翰天將雙眼蒙蔽,也能在氣機瑣定任意的情況下準確地對付任意,只奈兩人的境界間有著差距。 呼,長呼出一口氣,幾乎同一時間,兩人再次竄躍而起,打鬥在了一起。只是這時任意再次施展黑色雲氣時已經控制在了小範圍內,翰天也時刻小心著,這黑色地雲氣和寒氣出現的太過突然和古怪。一個人身上又怎麼可能出現兩種不同的氣勁,就是他所修煉的十二神拳也是一種內力帶動七種拳法,從而以一種內力按照拳法的運行路線施展出七中拳法,至於十二神拳雖然是十二十拳,但前七種拳法都是固定的拳法,每一式所包含的招式不但繁雜,也很多,只有後五式拳法是真正的精華所在。 兩人繼續打鬥起來,片刻之後,以兩人深厚的內力,竟都各自喘息了起來。此刻任意都要瘋了,若說自己難纏,這是他挑戰幾十個人傳出江湖之上所公認的,沒想到眼前這翰天比自己還要難纏。這短短的時間,自翰天口中說出的拳正好七種,不知是翰天有意的,還是故意的,總之任意的心已經開始煩躁了起來。 這七種拳分別是第一拳抱血拳、第二拳針頂拳、第三拳螺線拳、第四拳聲裂拳、第五拳截指拳、第六拳貫陰拳、第七拳散網拳。七拳招式手法各不相同,但都以拳為主,以指、爪、聲、氣、網各種手法配合為輔,真是變化多端,讓任意頭疼不已。同樣任意也受這七種拳法啟發。意識到自己該如何去創造自己的武功。 任意如此,那翰天表面上雖然比之任意平靜,但這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來,心中的鬱悶卻也不比任意少多少。任意的拳招雖不比他多,但拳、掌、指、爪也各有所長,也都頗為精妙。許多地方更都是神來之筆,連他都想不到。但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地,重要的是任意的輕功和身法實在是太過變態。不但能在半空中接連虛空踩踏,轉身閃避,更能身滑如魚。身軟無骨,明明只差寸毫就要擊中,但下一刻卻又如魚般滑脫。明明網其退路,但卻又能自縫隙中縮骨或扭或旋,硬是巧妙詭異地逃脫。 — 這一切的一切,不但翰天難以接受,就是那些觀戰的人都是張大嘴巴。啞口無聲,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這一場決鬥對任意與翰天來說都是一個挑戰,同時兩人心情也都越來越認真了起來,已經到了一種不分勝負就無法收手罷休的地步。 突然翰天暴喝一聲叫喝道:「若你能接我最後五拳,今晚比鬥就是你贏……」 「接你五拳又何妨……」任意被其一喝,頓時一驚,冰心訣啟動間也迅速冷靜了下來,知道這隨後的五拳必定是十二神拳中的最後五拳,只是不知這五拳的威力如何。 「獸爪拳……」 拳出。翰天身影猛撲,人如餓狼一般,雙拳半成爪狀,只見半空中竟凝聚成兩道紅色爪影。向任意凌空抓來,任意身影急速連閃,險險避開爪影,已然再次與翰天戰在了一起。只是這一次翰天猶如餓狼一般竟不顧任意地還手,以拳對拳,擊在了任意肩膀之上,同時任意一指也點在了翰天肩膀穴道之上。 撕地一聲,任意只絕一股狂暴燥熱的巨力衝入體內,同時任意也向後倒飛而出,而翰天卻是肩頭一晃。然後右手成指,反點自己穴道,竟是瞬間將穴道解開。再看任意。在空中飄然旋身,雙腳輕巧落地,體內捲起一股灰塵,卻是借助被他改良的吸功入地小法將那一股進入體內的狂暴氣勁給直接傳入地中。 眼前人影一閃,任意剛將氣勁轉入地中,翰天已然再次衝來,依舊是成半拳狀,依舊如餓狼一般。只是攻勢卻更加凌厲凶狠,猶如餓狼一般。任意胸口衣服在那兩爪之下被抓碎,胸口也被抓出了六七道血痕,若不是任意輕功好,躲避的快,恐怕就不止是表皮抓出幾道紅痕了,而是胸口被抓下一塊肉。 任意心中氣急,這一次正面迎了上去,雙手分別成拳和掌,以最直接的拳法和掌法用最快的速度和翰天對打著。頓時只聽巨響接連傳出,氣勁在兩人之間暴掌,儘管任意地速度快速無比,但猶如發瘋般的翰天卻也不慢。兩人拳來拳往,任意雖一心兩用,以左右互搏為基礎,佔了不少便宜。拳掌擊在翰天身上的次數也比翰天打中他的多,但實際上翰天的內力比任意深厚。兩人如此一番情況之下,卻是任意吃了暗虧。 猛地,翰天口中發出猶如虎狼之暴吼之聲,吼的任意雙耳一痛,再看翰天,中途變招,雙拳張的更大,都成爪狀,只是形狀不大相同。與此同時,兩人雙手再次相交在一起,翰天心覺奇怪,他的手數次抓住任意的手,但都被任意巧妙地收了回去,而且還沒有受到絲毫傷害。要知道他所施展地餓狼拳,靠的就是一股兇猛之勢,可以輕鬆裂石,但這人怎地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繼續打鬥之間,翰天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那就是任意手上帶著防護用的手套,否則必然不會如此。 突然,任意猛感地到雙手向外一架,只見 竟放棄自身地防禦,兩手分別快速抓來,頓時只見漫如鷹虎襲身,爪氣凌空抓出嘶嘯之聲,氣勢比之先前更是強大許多。任意暗道這翰天此刻猶如變成野獸,不但威力比之以前高出太多,且速度還要比先前快出一線。此刻爪氣漫天都是,先前是狼形。現在又是虎形和鷹形,到還真是獸爪拳。 任意自是躲避,卻不想這爪氣凌空抓碎了任意的衣服,使的任意潔白的身體顯露了出來。任意心中大怒,這連番躲閃之下已然若了自己的威風,現在這翰天竟欺到了自己頭上,若不找回場面,恐怕今天不但突破地榜無望,更讓自己心中憋地難受。於是任意長嘯一聲,身影頓時化為虛影。在翰天一愣之下。任意已然當面自其腋下鑽了過去,待翰天反應過來攻向任意時,任意已然到了翰天的身後,如此快的速度使的翰天與圍觀眾人都是大驚,不知任意怎會比先前快了那麼多。 卻不知任意速度本來就快,只是因氣機一直被鎖定,一直受翰天的壓制。每每任意出招之時,翰天都會事先阻擋。於是任意方才處處受制,此刻任意不管死活,以魚龍百變結合自身速度,終是真正放開了手腳。頓時眾人只見,任意身影與翰天地身影背對著背,只要這時誰能快一些轉過身來,必然能給予對方重擊。 ~.以一種無法想像的不規則狀態成指狀,快速點在了翰天的背上。是地,任意這一瞬間點了兩指。這兩指內分別包含著刀氣與劍氣,只不過卻被任意用兩指點了出去而已。 這正是任意武功成熟的結果,任意知道自己若要創出自己地武功,就必然要脫離拳掌腿刀劍的範疇,但同時也不能捨棄這些精妙的招式和招意,所以不斷的實驗之下,任意想到了指。任何一種氣勁都能以指出來,只是卻不能同時發出來,任意也是擁有著變異的內力運行,方才能同時施展出兩種氣勁。此刻刀氣與劍氣同時施展出來。雖在外表上看起來是指力,但實則是刀氣劍氣與指氣的結合。 任意正在快速成長著,在任意想來。真正屬於他的武功就是將他所練地武功用雙手十跟指頭施展出來,包括飛刀,任意也曾試過用飛刀的運行路線,以石指發出飛刀氣勁,雖比之飛刀的威力天地之別,但任意知道這才是他要走的路。 ~就了不小的麻煩。更何況那兩指點在他後背的穴道之上,雖沒有點在命門穴這等要穴之上,但也讓翰天一陣難受。而這時任意已然轉過身來,身影再閃,在翰天化解體內衝入的指力之時,任意再次故技重施,兩手分別成指,右手兩指中聚集拳勁,左手兩指中聚集掌力。然後這兩指分別點在了翰天的左腰和後腰處,翰天怒上心頭,那兩指刀劍之氣尚未驅逐出去,這兩指竟然再次湧入體內,並且兩股指勁都不一樣,一股拳勁是寒冰之氣,一股厚實地掌勁竟是虛實難分,無法捉摸驅除的氣勁。 ~如同瘋了一般,速度已經施展到了極限。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做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在動,在施展自己摸索出來的指法。體內迅速增長,在全身流動的精神力量並沒有被任意所注意。此刻任意進入了一個玄妙地狀態中,此刻的翰天已經無法阻止任意的步法,眾人只見翰天拳影漫天,臉色蒼白,但就是沒有打中任意,再看任意,身影如鬼魅,翰天的身體四周都是任意的身影。而任意的指勁或凌空彈射,或直接觸體而入,幾個呼吸的時間,翰天已經中了任意的數十指。這十數指中包含著刀勁、劍勁、拳勁、掌勁、腿勁、指勁、更包含著飛刀所特有的手法所射入的獨特飛刀勁。 ~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夜空中的月亮,大腦在不覺間轟然一震,體內內力也都渾然一體,不再有主副之分,這一刻,任意知道自己不但進入了天榜,更解決了武功的問題。 誰又能想到一切會是如此地簡單,然而,突然間,沉迷在玄妙之中的任意感到無數目光注視著他,任意回過神來,看向眾人,見圍觀眾人目光中似乎別有意味,奇怪之下任意突然感到一陣威風吹過,任意心中靈光一閃,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然而這卻是任意想要的。只因,任意此刻所用的容貌竟是莫名的容貌,消失了很久的任意在這個時刻出現了,除了任意之外恐怕任何人都不知道任意為何如此。 任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向翰天,只見翰天臉色蒼白,倒在地上,全身穴道竟被任意全部點住,任意走上前去,身影一動之間,只見在外人看來猶如出現了好幾個任意。之後任意轉身離去,那翰天也猛地竄起,臉色蒼白,神色陰冷地掃像圍觀眾人。頓時,圍觀眾人心中一陣發冷,正待有人要轉身離去時,卻見翰天冷哼一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江湖注定是不會平靜的,更不會是安寧的,只因第二天江湖中突然暴出了兩個驚人的消息。第一是十大公子排名第二的莫名出現了,而且還是綠竹中的一員。第而是黑譜排名第九的高手笑紅塵翰天尚未施展出十二神拳中的第九拳,就已經敗在了莫名之手。一時間,繼任意之後,莫名再次成為了整個江湖所談論的對象。也惟有少數一些人知道莫名與任意其實是一人,同樣那些消息是括蒼鎮那一幫人傳出來的。莫名乃天榜高手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驚雁谷中,一群人圍繞著任意,任意空手而立,雙手成指狀,或大拇指,或小指,或中指,更或食指、無名指,任意十跟指頭每一根指頭都能任意發出各種氣勁,只是卻並不純熟而已。在修煉了幾天之後,任意便再次與眾人修煉了起來,也算是一邊幫助眾人修煉,一邊在修煉的過程中幫助自己提升。 只是,自翰天之後,任意終於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莫名身上,更讓莫名這個快要被遺忘的人再次出現,不然公子譜之上馬上就要沒有了莫名的位置了。而,以莫名與綠竹如此親密的關係,自然會有一些神通廣大的人會調查,到時候自然也會將矛頭指向驚雁谷,到時以十大公子第一第二的身份和實力也自然會起一些作用。同樣,這樣一來,也在一步一步將任意和莫名向台前推去,任意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知道任意和莫名其實就是一個人了,也或許,時機一到,他自己就會承認,不知到時候江湖又會不會因為任意和莫名而震驚…… 正文 第248章 太極拳劍 無雙城,沐塵抱著琴與另九位抱琴的人一起跟著華天城來的十幾位琴師向前走著。無雙琴會與另四大琴會將同時舉行,這將使一些人心中惋惜不已,只能看到一處琴會了。但儘管如此,無雙城會中的行人之多也是讓人難以想像。任意面容平常,與同行的九人並不熟悉。九人中男女老少都有,除了任意與一男性老者和一中年男子之外,其它七位無不是女性,且都還是容貌美麗的女性,雖七人中有兩人年齡稍長,但另五位的容貌卻也不俗,只是這些女孩都不會武功,否則怕也會被列入百芳譜甚至是絕色譜中了吧。 又向前走,前方出現了一道大門,進入大門之後只見裡面異常嘈雜吵鬧,任意早知這是無雙城內的巨大掩武場,只是此刻卻被佈置成了鬧市,然而這鬧市卻有些不同,裡面的東西除了與琴棋書畫有關的東西之外,就再無其他相關的東西。行來行去的除了無數抱琴的男女之外,還有許多文人雅士,任意這才見識到。心中也是驚訝無比,若拿江湖人和這些文人比起來的話,自然是文人的數量多,且還不是一般的多。 街道中也有一些拿著刀劍的江湖人士穿梭著,只是在人潮之中,卻顯得太過稀少。任意隨著帶頭人一直向前走去,在進入一處中心空地之後,只見此時從另外兩個地方也先後進入了兩隊抱琴的人。彼此之間因為距離太遠也都只是互看一眼,便就向最中那巨大的木台跟前走去。那木台四邊有高大木柱,木柱之上搭著漂亮精緻的頂,遠處看起來到也頗有一些感覺。 再看四周,成圓形圍繞。下方有無數桌凳,再向外推移,便就是那向外擴展的巨大鬧市了。這鬧市開出近二十多條街道,每條街道都很寬,由於琴賽要在五大城中經歷一個月地時間,所以那些人都是借此機會來賺取這些文人雅士的錢的。當然,這裡除了文人之外,更有許多美麗女子嬌柔踏步在寬闊地街道上,引來了眾人的注目,偶爾這些女子哈哈大笑幾聲。有的顧及自身的風采,有的卻是暴露出了自身的本質。大多都是不動時如淑女一般誘人眼神,一動時卻是張口大笑大叫,大喊大鬧,一個個簡直都成了暴女,讓觀看的人頭上冒出冷汗,心想這美女雖多。但也不能被美麗的表面給欺騙了…… 沐塵平靜如常,對那些瞄向自己地美女都是目不斜視,雖然美麗,但美麗的見的太多了,抵抗能力大增。更何況,境界大增,又那裡會因為被女孩看幾下就會動心。當下任意等二十人呆在圓台一處,另外還有其他城來的人在圓台另幾個方位。此次天朝三十六城,冰緣四城、沙域四城、草原四城、海上十二城。總共有七十城。天朝內外除了這七十大城之外,有成千上萬座村鎮,至於人口則更是多不勝數。此次天朝內外皆動,雖是結伴而來。但比賽時卻是根本不管是否同伴,所以,只要是琴道高手,哪怕一個城的人都勝出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當然,每城有十位出線者,七十城就是七百位,無雙五大城各分配十四隊,最後在五大城中分出各中賽事,最後決賽勝出十人,然後五城最後勝利的五十人齊聚朝聖城。做最後的比試。 對任意所暫時化身地沐塵來說,此事既無聊也不無聊,總之他自身除了練功和暫時守護驚雁谷外。其他的時間就是偶爾去看看竹林和虛空,再有點時間就是變化容貌去打聽一下江湖之上所發生的大小事情。總之對任意來說,在越來越混亂的江湖中,若要存活下來,自身實力是必須強大的。儘管自身以剛剛踏入天榜,但未來的路還很長,任意也不會因為挑戰黑譜勝利就不再繼續挑戰,反而認為繼續挑戰更能讓自己不斷提升,所以,任意所行的路依舊是那樣。江湖之上依舊有消息傳出,綠繡人員依舊在不斷挑戰著各種境界的高手。任意就是其中之一,當然,又有多少人會認為此刻的沐塵就是任意呢,所以,任意心中有時到也有些好笑。 不久,十四隊人全部分別聚在圓台四周,這時以快到午時。趕來地人群除了那些有攤位的人,其他大多數人都盡量向圓台靠近,怕到時候會聽不清楚。只是卻被兵士給阻擋在外,雖然這樣的情況遭到那些文人們的不快,但在兵士無情地壓制下,也只能忍受了。更何況這琴賽本就是在琴館中舉辦,但被文人們要求了才會向如今這樣,也算是給了這些文人很大的面子了。此時為了安全與影響,這些文人自然說不了什麼。 馬蹄聲響起,其中一條最為寬敞的街道中行駛而來了十幾輛豪華馬車,街道兩旁站著兵士,這是二十條街道中唯一一條沒有用來做其他事情的街道。在人群的注視下,馬車進了圈內,自車先後下來了五十多人,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更有許多面上蒙著白紗和頭上帶著一圈紗巾的人,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身份。 隨著人群安靜了下來,其中一白髮蒼蒼的老者到上說了一番話,琴會賽事也就此開始。一百四十人各有牌號,全被打亂,任意的牌號是六十四位。按照一天二十個人的速度賽下去,恐怕也要到第四天才會輪到任意,原本任意可以不來,等待第四天在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瞭解的。當下那老者講完之後走了下去,就由第一位中年人抱著琴走了上來,一曲美妙琴音頓時響起,人群更是安靜。 任意聽過一曲,聽完後已經快要一個小時。這琴曲最短地十幾分鐘,最長的有十幾段,彈個一個小時也彈不完。這中年人所選的曲子已經夠短了,只是在這樣地時刻卻也沒有人感到煩躁。只因能到這一地步的都是琴道好手 都能聽地下去。隨後又是兩人,一人半個小時。另了一個多小時。對任意這個音樂細胞不怎麼深厚的人來說,聽的太多了必然是一種折磨。正好這時有機會離去,任意便當著眾人的面抱著琴選擇離去。 許多人看在眼裡,對任意指指點點,任意也不理會,便直接出了人群,進了一家酒樓。酒樓中人不多不少,有十幾個武林人士,其他少數幾人則是平常人,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其中竟有一人也抱著琴,喝著酒,任意也沒去打擾,而是取了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耳中也聽著那些人談論著關於琴會的一切,知道有些人對琴會還是比較討厭的,其中幾個喝酒的武林人士也對任意看了幾眼,然後又各自談起了江湖中的趣事。 突然其中一人邊喝酒邊說道:「聽說那段魂騙了葉飄零的女人。這段時間一直被葉飄零追殺,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搞地,現在都鬧到無雙城來了,不要一個不好,惹怒了無雙城中的高手,那兩個狂妄的傢伙怕要吃大虧了……」 另一人嘿嘿笑道:「據江湖所傳,葉飄零稱那段魂為色狼,據說段家自他先祖段正淳時就是色狼,後面又出現了段譽。一家人可謂都是傳說中的色狼,這一次這段魂一出江湖就搶了葉飄零的老婆,怕是到時會引起兩股勢力的爭鬥,看來又有好戲可看了。」 任意感覺到那喝酒的書生身體稍稍有些震動。便向那青年看去,只見那青年面容俊秀,身形偏瘦,正是這青年此刻嘴角正露出一絲笑意,在見任意看著他時,青年對著任意點了點頭,便又笑嘻嘻地吃起了菜,卻是不知在笑什麼,任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便不在去理會。 — 到是那人繼續說道:「那段魂身懷段家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絕學。還有天下間最難以捉摸地幾種步法之一凌波微步,就是遇到比他高一倍的高手都有機會跑的掉,而那葉飄零乃桃花島島主親傳弟子。這次出島剛剛歷練,就被那段魂給乘機奪了女人,兩人一陽指對彈指神通,真太***變態,聽傳聞說兩人打鬥時那個天翻地覆,驚天動地啊……恐怕一眾青年高手中,除了公子譜上排名第一第二的任意和莫名之外,也就那兩人現在聲名最盛了……」 就在眾人爭論間,一道靚麗的俏影自外面急急的奔了進來,同時這女孩口中大聲叫喊道:「段魂,段魂……」 一時間酒樓瞬時安靜了下來,那剛剛喝了幾口酒並沒有真正嚥下去的青年瞬時臉色醬紅,酒碗向旁一一移,一口酒就噴了好幾米遠,對面一張桌和青年對立的人頓時臉上滿是酒水。那奔進酒樓地女孩大鬆一口氣,興奮地跑到青年跟前笑道:「你果然在這裡等我,我彈完琴了,現在我們趕快跑吧,葉飄零有可能追來了……」 「不是有可能,是已經追上來了……」一道聲音自酒樓外傳了進來,眾人尚未眨眼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已經如鬼魅般竄了進來,停在那青年與女孩的對面。 青年尚未有所動靜,那女孩便先開口說道:「葉飄零,你別在跟著我了,我是不會回桃花島的,我要和段魂一起玩。」 葉飄零神色平靜地說道:「我也不想跟著你,問題是我奉島主之命必須帶你回去,不然你以為我那裡有那麼多時間跟著你們兩個……」 那女孩頓時目光一亮,指著葉飄零說道:「好呀,我就知道你就不是真地要找我回去,那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玩吧,你也不要找段魂的麻煩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到時候誰也不敢欺負我們……」 葉飄零笑道:「我雖然不想帶你回去,但你爹的命令我也不能違抗,所以你還是要和我回去。」 女孩氣的俏臉通紅,指著葉飄零說不出話來,這時那段魂開口說道:「還有我呢,不要當我不存在好不好。」 女孩哼了一聲,跑到另一邊將自己抱進來的琴放同樣放在桌子上,窩在一邊不說話了,使的段魂與葉飄零兩人對上了口。不想兩人卻是相互一拱手,葉飄零開口說道:「老規矩,我勝我帶著羽然走。你勝你帶著羽然走,不分勝負的話,那就由著羽然自己行動。」 段魂開口說道:「好說好說,老規矩……」 三人的舉動讓一眾人看的滿頭霧水,但心中也已經明白了江湖所傳有誤,這三人之間並非是三角關係,而是這葉飄零又命令在身,這叫羽然地女孩必然是從桃花島逃出來地,而那段魂不知怎地又和那羽然走到了一起,其中所隱秘的過程到是頗見複雜。眾人想的頭暈也想不出什麼來。惟有在旁觀看。到是那先前被段魂噴了一聲酒水地人此刻臉面鐵青,躲到了一邊去。 這時酒樓掌櫃笑著上前,小心地說道:「三位少俠,若要打鬥的話可以到外面去,這裡是無雙城,管理很嚴,現在更是琴會期間。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影響一定會很大的……至於酒錢就算了,這頓酒就當是在下所請……」 那掌櫃到也乾脆,不比其他城鎮內的酒樓老闆,到是有幾分見識,兩人一看眾人觀看,外邊也有人向裡邊看來,那段魂便道:「酒錢還是要給,我們兄弟還沒喝夠。掌櫃的你擦擦桌子,我們兄弟坐著喝上一會再走也不遲。」 那掌櫃神色依舊,陪笑兩聲,便叫了小二擦了桌子拿了酒。一時間酒樓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是大多數人的目光都盯在那一張桌子上而已。到是任意已經看出兩人地境界,都是先天人榜境界,那女孩的境界竟也不低,到了後天大成境界。想來這桃花島、大理段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不知這兩股勢力的人怎麼走到了一起。 任 何等聰敏,想聽什麼自是都能聽到耳中,更何況那兩有特意隱蔽不讓眾人聽到,於是眾人便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只聽那段魂開口笑道:「我說你這不是沒事找抽嗎,你桃花島雖然漂亮但也要有人才有意思啊。你們桃花島的人我見了一些,除了個別一些人之外,大部分人那一個不嚮往外面地江湖生活。你問問羽然就知道了……」 一旁的羽然猛地點頭,可憐地看著葉飄零說道:「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想呆在桃花島啊,每天都要面對那個老叫我女兒的人,已經三十多年了,我都快要瘋了……」 眾人聽的一陣鬱悶,任意心中也是好笑,看來又是一場NPC與玩家之間的親人關係弄出來的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玩家出生在皇家裡,如果真有人那樣的話,不知道現在快樂不快樂。猛然間想起那三公主的事,任意心中不禁猜測起來,莫非那三公主就是個玩家,不然又怎會弄出琴音聖會這麼大的事來。 葉飄零突然聲音極小地說道:「我也是心裡發苦啊,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江湖上玩地久一點,現在江湖還沒到真正亂的時候,我們這些弟子也只能乖乖呆在桃花島上,就是武功練的再高又有奇ˇ書ˇ網什麼用,誰知道江湖什麼時候能亂,就是能亂那也是暗地裡的亂,那樣地亂我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攙和,我還想學那十大公子中的任意大戰怒蛟幫的威風,更想學那綠繡去挑戰一個個高手。還有那些遊歷江湖,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所嚮往的啊……」 那兩人一愣,羽然哼了一聲嘟嘴說道:「那你還追了我們一個多月,難道這樣很好玩嗎。」 葉飄零喝了口酒,打了幾聲哈哈,小聲說道:「我這不是一時手癢嗎,正好遇到段兄這樣的高手,又是一陽指,又是凌波微步的,不打上十場,分個勝負出來,又如何能打的住……」 段魂嘴角一陣抽搐,猛灌兩口酒憋出來幾個字:「好,你好……」 「那現在呢,你現在還要怎麼樣。」羽然問道。 「還能怎麼樣,繼續玩下去,反正我們誰也勝不了誰,那就這樣耗著,這樣我也不用回桃花島了……」葉飄零理所當然地說道。 羽然長出一口氣笑出聲來時,段魂卻低聲說道:「卑鄙,陰險,沒事的時候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怕會被你傳染……」 葉飄零嘿嘿一笑說道:「這幾天先讓你們輕鬆一下,我也好找機會去學學那綠竹組織去挑戰一下無雙城中地高手,至於你,你陪著羽然參加琴賽吧,弄不好會遇到十大公子中的任意也說不定……」 那羽然頓時雙目放光,興奮地說道:「好呀,真想早點見到任意,聽說他可是天下間最帥的男人……」 葉飄零與段魂聽聞此話,神色各自極為不自然,那段魂嘴角一陣抽搐,葉飄零則是咳嗽一聲,喝了幾口酒,然後那羽然方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是崇拜他,你們可不要亂想哦,也不能去挑戰他,因為他是絕對不可戰勝地……」 兩人啞然,各自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端碗的酒也是輕輕一陣晃動,然後方才各自大口將碗中的酒喝完,這時羽然奇怪地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怎麼了,不舒服嗎,哎呀,你們不會是想要挑戰任意吧……」 「是……」兩人同時自口中憋出一個字來。 這時任意心中也是鬱悶不已,心想這丫頭不要說話就不要亂說話,這隨便幾句話就給自己找了兩個對手,暗自搖頭時,這時自外面走入一個人來,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大驚,沒想到這人竟是清風。只見這清風此刻眉頭微皺,嘴角雖露笑意,但身影步伐間似有受傷的痕跡。任意心中一驚,暗自觀察,但見清風找了一處位置做了下來,要了一壺酒和一碟菜,坐在桌前打量了一眼酒樓內的人,然後便獨自喝起酒來。 不想片刻之後,又有兩人踏步進來,這兩人一人神色冷漠,臉色猶如病態般的蒼白,容貌一般。另一人容貌也是平常。然而讓眾人無法忽視的是,兩人身上自有一股奇怪的氣勢。這兩進來後掃視了一眼酒樓內的所有人,然後將目光齊齊看向清風。 但見清風神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而是喝了一口酒便不再理會兩人,但任意卻知道此刻三人正互相注視著對方。突然,段魂開口向那進來的兩人說道:「喂,你們兩個怎麼也到這裡了,莫不是想喝酒,不好好呆在武當山上,跑這裡來難道也是看熱鬧來的嗎。」 進來的兩人目光同時看向段魂三人,其中神色冷漠的人冷哼一聲說道:「不要沒事找事,這裡沒你的事。」 酒樓中人各自心中嘩然,不知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這樣對段魂開口,不想段魂卻沒有怎樣,而是笑呵呵地說道:「好啊,不錯嗎,你們一個太劍絕,一個太拳絕,不就是一個學了太極劍,一個學了太極拳嗎,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老熟人了,好歹曾經我們三人也偷偷偷看過女孩洗澡,怎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眾人此刻終於嘩然出聲,那自桃花島逃出來的黃羽然更是狠狠地瞪了段魂一眼,只是在這關鍵時刻沒有出聲說話而已。而那兩個武當弟子,其中手中拿劍的人正是那神色冷漠的年輕人,空手的則是那一直沉默的人。兩人雖是容貌平凡,但給人的感覺並不平凡。然而這段魂一句話出,卻同時惹怒了兩人。 正文 第249章-第250章 拿劍青年冷哼一聲,手中剛剛端起的酒杯就甩出手去,在一眾驚呼聲中,只見段魂右手一抬,一道黃色指形猶若實質般的氣線向酒杯射去,頓時酒杯在半空中炸碎開來。再看那拿劍青年,桌上所放的劍也在這時拔了出來,任意眼尖,一下便認出這劍不是金鐵,而是木劍。青年衝上去時,段魂嘿嘿一笑,身影一動就出現在了拿劍青年的身旁不遠處,然後就見段魂說道:「出去打,這裡不方便。」 見段魂身法巧妙地躍了出去,拿劍青年也陰沉著臉跟了出去。一眾人等也同時跟了出去,只有任意端坐不動,雙耳卻已然清楚地聽到兩人的動靜。同時腦中也能自外面的聲音估摸出兩人的打鬥是如何模樣,那酒樓掌櫃大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卻是更加煩惱。只見酒樓外的寬敞街道上瞬間圍滿了一大圈人,更有許多武人拿著刀劍在旁指點,生怕這事不夠亂。 黃羽然與葉飄零站在一起,焦急地問葉飄零說道:「那兩個人是什麼人,是武當的人嗎,段魂他能打的過人家嗎。」 葉飄零神色慎重地說道:「和段魂打的叫葉凌,那個站在一邊的叫荊棘,兩個人是武當太極拳和太極劍的傳人。武功在武當青年弟子中算是者,而且這兩人有太極心法在身,擅長以柔克剛,四量撥前進之法,非常難顫……」 「那他們兩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少林弟子和武當弟子在江湖上好像很少出現啊。」黃羽然奇怪地問道。 「嘿,這就難說了,反正最近事都比較多,而且我還偶爾聽到了一件秘密……」說到這葉飄零突然一收口。見黃羽然焦急地看著他,葉飄零小聲說道:「朝廷的人有陰謀,這次琴會也只是前奏而已,我勸你還是早日退出,不要惹出什麼事了,到時候將你那NPC老頭子惹出來了,你除了自殺之外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黃羽然雖然害怕,但嘴上還是問道:「就是這個秘密嗎,沒有別的秘密了嗎……」 果然女人都有這種探知秘密的喜好,葉飄零也不在意。而是繼續小聲說道:「在這個階段,只要江湖人士鬧事,朝廷會很少過問的,除了江湖人士傷了不會武功地那些人,否則官府是不會出動捕快的,朝廷也不會派兵追捕。」 黃羽然驚訝道:「那江湖不是越來越亂了,到時候桃花島會不會也被捲了進去。」 「怎麼你還關心桃花島。你不是很恨那個地方嗎。」葉飄零奇怪地說道。 黃羽然哼了一聲,臉一紅便轉過頭去不說話了,葉飄零討了個無趣,也自轉頭看向打鬥中的段魂與葉凌兩人。只是兩人卻不知這一切被任意聽了個完全,任意此刻模樣乃是書生打扮,自然不好跟著擠了進去。好在武功深厚,境界高強,自然可以輕鬆得知。卻不知朝廷早已有了動靜,這次琴會還真是有著諸多陰謀的存在。看來這樣的時機。自己也要好好把握,暗地裡挑戰更多的人,讓自己不斷的成長。 這時一聲慘叫傳出,卻是一聲破空聲傳出。段魂一指一陽指射出,射中了二十多米外的一個圍觀之人。那人胳膊被射中,此刻血流如柱,而那人身旁的兩個人卻是一愣,然後眼中各自閃過一道莫名的神色。當下兩大一起將那胳膊被射中地人扶住,然後在那人痛苦驚訝正要說話之時,卻被其中一人以極快的速度點住了穴道。另一人也自暗處點了穴道。 於是,一個容貌瀟灑,臉上帶著一股淡淡笑意的青年,裝做悲傷地說道:「兄弟。你放心,大哥一定不會讓你白受傷的,你先在這裡呆一會。待大哥我去收拾那人。」 那人眼睛驚恐地睜了睜就是說不出話來,身體更動也不動,那青年接著哼了一聲,對著身旁一個頗有儒雅之味的青年說道:「羽天,你先帶他出去,我替咱兄弟找回場子來。」 那被叫做羽天的青年,微笑點頭,然後帶著那受傷的人一個縱躍間竟竄出了十幾米遠地外圍。然後找了個暗處將那人穴道解開說道:「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是為了救你,這裡有一兩銀子,你拿去治傷吧,剛才的事謝謝你了……」 說完後這青年身影一閃又進入了人群,在一眾人的指點之下悠閒地觀起戰來。而那手中拿著一兩銀子的傢伙,卻是傻了半天才回過味來,本想破口大罵幾聲,但最後還是站起身來狠聲說道:「媽的,今天老子自認倒霉,那個叫段魂的人真他媽恐怖,還有那兩個傢伙,比老子都要卑鄙……一兩銀子,怎麼說也應該多幾兩,唉,今天老子認栽……」 邊說著,那青年邊捏著一兩銀子向遠處醫館跑去,對於看熱鬧卻是沒有一點心思了。此刻在看那先前藉機會找事的青年一下躍了進去,手中一把看起來破舊的長劍一下將打鬥中的段魂與葉凌挑開,接著便大聲對兩人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打架歸打架,但也不該將街道佔了吧。將街道佔了也就罷了,你們還傷了我地兄弟,這件事你們看著辦吧,要怎麼處理……」 段魂笑嘻嘻地說道:「那兄弟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要打就打,要鬧就鬧,要喝酒咱就喝酒,要美女咱就美女……」 那青年一怔,神色有些不自在,到是那外面站著的青年一下竄了進去,看著段魂說道:「在下燕羽天,這是我兄弟生少藍,你剛才用指氣傷了我兄弟,我已經將我兄弟送入醫館治療去了,不過,朋友一陽指之名,江湖也是赫赫有名,若要解決這事也好辦。」 這時一道女聲傳了過來,就見黃羽然自外圍進入說道:「段魂你別聽他們兩個的,他們兩個是鬧事來 .問葉飄零。」 段魂神色間頗見古怪,將頭轉向葉飄零問道:「喂,是不是真地。」 不想葉飄零卻搖頭說道:「我沒看見,應該沒有這回事吧,羽然應該是看錯了。」 那黃羽然眼睛大睜,不敢相信地指著葉飄零說道:「他騙人的,他是騙子,我說地是真的。」 這時那燕羽天突然開口說道:「這位想必就是最近在江湖上聲名大增的百芳譜中的黃羽然小姐了。果真是漂亮,段兄與葉兄為了羽然小姐而打殺爭鬥,卻是一段佳話啊。」 那黃羽然原本還很是生氣,不過在聽了這句話後,硬是面色一變,由及怒變為及羞,誰也沒想到這黃羽然會有這般變化。到是讓眾人看的心中一呆。而那段魂也是開口說道:「兩位一是神鬼浪子燕羽天,一是綿劍生少藍,雖未列入才俊譜,但兩位的武功比之才俊譜排名前十的高手也不弱多少,不知兩位有機會了是否要去挑戰一下才俊譜前列的扶衫、葉塵居、西門吹羽等人……」 燕羽天打了個哈哈說道:「自是自是,有機會一定,不過今天既然有此機會,乘著武當派有位朋友在,咱們就切磋上一場又如何……」 未等段魂說話。那葉飄零已然開口道:「好,這樣最好,大家就打上他一場……」 — 那段魂神色一變,想起江湖之上對兩人地看法。這兩人雖不是綠竹中人,但喜好就是纏人決鬥。而那葉飄零一路之上追著自己時也要找機會藉故挑戰別人,如今看來三人正好是遇上了。他也知道剛才黃羽然說的一定是真地,這兩個傢伙就是沒事找事型地人,若要拒絕還真拒絕不了。 這時那葉凌冷哼一聲,理也不理幾人,便向外竄去,原來那荊棘一直盯著清風,先前清風閃身之間便出了十幾米開外,那一直在暗處盯著清風的荊棘便追了上去。清風的身手在人榜境界。正好這兩人也是人榜境界,且都不比清風弱。而讓任意心覺奇怪的是,這片刻間除了葉飄零與段魂兩個人榜高手外。竟然又出來了兩個人榜高手,沒想到玩家中的高手終於算是整體上來了,看來再過幾十年之後,到時這些人榜高手中必然會有一些人踏入地榜境界。然後大多數人被拉下,再到其中少數人進入天榜,這其中再被拉下一部分人,到時候能進入天榜的高手將會屈指可數。而到時真正地江湖,將會圍繞著那些少數人轉動。 「清風老爺子,我們話還沒說呢,怎麼就要走了。」葉凌追上前來,與荊棘站在一起。 清風站在兩人對面,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找我做什麼,我們似乎沒話可說。」 葉凌冷笑一聲說道:「有些事這裡不便說出來,但你我心知肚明,你自武當崖下得到的東西也該交還了,不要到時候讓其他長輩們找到了你,那你就是有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和驚雁谷給你做後台,武當也不會罷休。 這時眾人已經圍了上來,見兩人攔著一個仙風道骨般的老人,眾人都是大驚,但有修為境界的人都能看的出這清風修為也在人榜境界。而直到此刻,也不見捕快和兵士前來管理。更有許多武林人士,結伴而行,各自吆喝,讓眾人要打就快些開打。 眾人也不知這三人間有什麼事,但看局勢,三人似乎都是武當弟子,而這葉凌、荊棘兩人乃武當重點培養出來的青年高手。雖容貌都很平常,但資質卻是沒的話說。此刻以二對一,局勢不名,那段魂、燕羽天幾人也知氣氛不對,也不想說話,到是想看看其中情況到底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帶你回武當去,到時自有人可以讓出說出實話……」葉凌冷笑一聲,便身影一動,手中一把刻著太極圖案的玄木劍向清風刺去。 清風雙手施展起來如花般美麗,如柳般柔軟輕柔。一出手就給人極為美妙玄妙地感覺,段魂等人一見之下便暗自叫好。而那葉凌手中玄木劍沒有絲毫光華,施展起來也是異常輕柔。看招式似也極為平常緩慢,但任何人都知道太極拳與太極劍乃武當幾種最厲害的武功中的兩種,今日這兩人同時出現。一人太極拳,一人太極劍。眾人心中都是好奇激動,想要一見這傳聞中的太極拳劍到底威力如何。 兩人交手之下,因功力相當,一時間也沒有分出勝負,但單從招式地美妙和玄妙之上,清風比之葉凌高出太多。但葉凌所施展的太極劍就是能將其一一化去,一時間眾人都知道,這場決鬥的時間將會很漫長。 任意已經站在人群中,清風的故事曾對眾人提出過一些。任意知道清風與武當有些問題,而清風手中恰好得到了武當的一部武功秘籍,想來這兩人正是出來尋找這部武功秘籍的。只是礙與此刻人數眾多,也不方便說出口來,只能以武力解決了。 打鬥間,清風的速度越來越快,葉凌的劍法雖然也時有加快。但更多的卻是柔。那段魂讚歎之下開口說道:「這太極拳果然是他***柔,真是柔地好,柔的妙,柔的有分寸,柔地有剛有柔,柔的……」 而越是繼續打鬥,清風所施展出來的武功更是讓眾人看的面色大變,不但掌法精妙,手法玄奇。更能以長袖施展武功。突然,一股龐大地氣勢自清風身上傳出,那一旁一直站著的荊棘面色大變,迅速躍了進去。雙拳以圈狀迎向了清風所拍下來的雙掌。只見清風雙掌在瞬間變的潔白如玉,不但如此,掌內現掌,雙掌在一瞬間各化出六個同樣大小的掌影,分別向兩人拍去。 只是結果卻是遺憾無比,見葉凌與荊棘,拳劍一引 別連引六下,將分散而來的六掌全部引在了地面上。只見地面之上硬出來了輕淺不一的十二個掌硬。一時間眾人心中驚訝無比,想不到這究竟是什麼掌法。再看清風,此刻面色蒼白。猶如失血過多一般。 只有一旁的任意知道清風所施展的掌法乃太乙六合掌法,而先前清風所施展地諸多玄妙武功都乃一部武功秘籍中傳出的,分別是分花拂柳掌、流雲飛袖、折梅手、袖裡乾坤。若然清風境界能提升起來,但憑這些在武林中失傳的武功就能成為江湖一絕頂高手,只是可惜,清風為不連累任意等人與驚雁谷而選擇了告別。不想今日竟在這裡讓任意給遇到了,此刻任意心中自有自己的想法,但也知此刻並不是出手地最佳時機,便也暫時忍耐,尋找最佳時機。 眾人一驚之後,有人自人群之後便罵了起來:「你武當派乃名門大派,怎麼能以二對一,沒有本事就不要追人家,我看人家仙風道骨,莫不是人家發現了你們什麼秘密,你武當惱羞成怒之下才會追殺人家,果真是大派風采……」 這江湖是非就是有一人說出,多人辯論,然後才會多出許多是非,任意等許多人都有感受,此刻見那人說話,就知這武當雖乃大派,但也不是人人喜歡。今日見葉凌兩人雙雙出手,那裡還有什麼大派風采,自然有人會出口諷刺。但那兩人卻沒人離會說話之人,雙雙施展太極拳太極劍向清風攻了上去。 任意站在人群中,手指透過縫隙,正等待時機。還有段魂幾人此刻也是摩拳擦掌,似是要插上一手。果然,拳劍圍攻之下,原本就以有所虧損的清風已然更見狼狽。而就在清風危險之時,那段魂與葉飄零分別射出一陽指與彈出彈指神通時。兩聲破空聲響起,與此同時,任意右手兩指輕點,食指與中指分別射出一道刀氣與劍氣。 這刀氣與劍氣分別是以傲寒七訣的刀意,與火麟劍法的劍意所射出,雖然不如真刀真劍的威力大,但以指聚集成縮小很多倍的刀氣劍氣施展出去,其威力以點面聚集,單以傷人與破除對手內力與護體罡氣等護體神功來說,卻是極為恐怖的。更何況任意全身經脈全通,十指都可放出拳掌腿刀劍五種不同的氣勁。如此變化多端的指法,若要練至大成,怕是那三分歸元都無法比。更且任意有天魔琴在身,指法就是基礎。到時以所創指法去彈天魔琴,就是不會那天龍八音,恐怕以所創指法彈琴,其威力也不比天龍八音的手法弱。 撲撲兩聲。葉凌荊棘兩人險險避過段魂與葉飄零所射出地指氣,心中正自氣惱時,卻猛然感到一股極為龐大犀利的刀氣與劍氣撲面而來。更為恐怖的是,平常刀氣劍氣都是極為龐大地,但這突然到來的刀氣與劍氣卻是猶如那段魂與葉飄零所彈射出的指氣一般大小。心中正自驚訝之時,刀氣與劍氣分別無聲自兩人胸口處與肩膀處射入。 一時間兩股龐大的刀劍之氣向兩人體內狂竄而出,瞬間時間就催破了兩人的內力,使的兩人連噴數口鮮血。眾人大驚之下,段魂與那葉飄零更是心中驚訝,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兩人的攻擊被葉凌兩人躲了過去。怎地這突然間這兩人就如受了重傷一般,真是怪異無比。 兩人並未想到有高人出手,只因兩人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氣息波動,也只有葉凌兩個當事人此刻心中駭然,驚訝無比,知道有高人阻止自己兩人出手,那兩道刀劍之氣在破壞了幾處經脈之後便奇跡般的消失。兩人這才知道是那人留了情,否則再稍稍加深一點內力,兩人此刻怕是都倒在此地了。 清風本就感到絕望,不想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心中高興之下也很是疑惑,不想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只聽那道聲音說道:「趕快走,回綠竹或是驚雁谷,別在這裡呆了。這兩個人我先替你擋著。武當地人都找上你了,你還是多呆一段時間,等武功有成了再出來也不遲。」 清風心中激動,那股聲音明明就是任意的聲音。本想轉頭尋找任意,但在任意隨後的囑咐下,清風歎息一聲猛地向人群外竄躍而去。任意心中有些感歎,遊戲中如清風這樣年齡的人還在練武的人恐怕很少。清風雖然平常話很少,但為人性格卻是及具俠義,也能與任意等一眾年輕人玩的起來。更多時候也會出一些難得的經驗和建議,今日有此機會,任意自然不會放棄相助清風地機會,更何況清風乃綠竹一員,任意就更不容許清風受傷了。 葉凌、荊棘兩人大喝一聲道:「那裡走……」 話未說完。兩人猛地向兩旁閃避而去,但卻沒有來得及閃過,就雙雙悶哼一聲。卻是任意在人群中彈指之間,又有一道天霜拳意所凝聚的天霜指力與風神腿意所凝聚的風神指各自向兩人彈射了出去。指力快而無聲,待兩人發覺時那裡還能躲的過。好在任意未出全力,兩人也多少有點身手。所以任意留情之下,兩人也未吃多大苦頭。畢竟在此刻任意還不想暴露出自己,誰知道這人群中有沒有更高的高人存在。 任意所創指法暫時只有六式,一為傲寒指、二為麒麟指、三為天霜指、四為排雲指、五為風神指、六為降龍指、所代表的分別是刀劍拳掌腿。這六式只是任意所初步掌握,是以傲寒六絕、火麒劍法、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降龍腿六種武功的招意為基礎,融合而出。暫時並未將神風動腿法與傲寒第七訣刀道輪迴加進去。但任意知道,只要再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他完全可以完善六式指法,並且也能將刀道輪迴與神風動加入傲寒指或是風神指,更或是再創出第 回指與第八式神風指。 其中每一種指法都是由魚龍百變內功所支撐,只有指法施展不同,如傲寒指乃刀指,可以一指或是多指形成指刀,也可將刀氣以指力發出。傲寒指如此,麒麟指也是如此,每一式指法都有著自身的特長。如排雲指指力虛實難辯,可柔可剛。風神指指力最為快速,也最為飄渺無聲。天霜指指力最為冰寒霸道,乃寒冰及至。降龍指指力最為霸道剛猛,沒有絲毫可迴旋地餘力。麒麟指最為犀利,邪異,其招意也最為詭異。傲寒指指力最為孤傲瀟灑。但無論那一種指法,只要指法一出,任意所修煉的魚龍百變內力會自然而然地配合施展,要寒氣有寒氣,要雲氣有雲氣,要風神氣有風神氣,要冰心有冰心…… 曾幾何時,任意的內力能簡能繁,變化之間全憑心中所思,一個呼吸間便可將內力轉換,這就是任意未來在江湖之上的保命手段和稱霸地基礎。也果真有了那魚龍百變的諸多變化。任意已經為自己打下了無比堅實地基礎。 「那位前輩不顧江湖道義,暗下出手,還請出來一見……」葉凌神色憤憤地四顧說道。 人群迅速安靜下來,段魂等人也都將目光看向了圍繞人群,想要找出暗地出手的人。只是,此刻人群中大多都是平凡人,雖有許多武林人士,但看起模樣也都不似高手。任意站在人群中,稍稍表現出慌亂之色,也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這時有人知道可能會發生大事。許多普通人也都馬上離去。一時間所留下的人少了一半之多,只是這些留下的人卻都是練武之人。 捕快兵士未來,眾人心中也都漸漸放下心來,更有消息傳出,說琴賽期間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不傷害平民,和犯偷盜等罪。江湖中人之間可以隨意而為。事實上許多人都也明白其中道理,此刻內裡的常人各自散開之後,外面又有許多練武之人快速包了起來,向內中擠來。這琴音聖會,雖然平常人多,但練武之人自然也有許多人也都來湊湊熱鬧,如今見有事發生,如何不上前觀看一二。 好半天見沒有人反應,葉凌幾人知道那暗下出手的人若不上離去的話就是不想出面。此刻那清風也已經跑地不見身影。這葉凌目光看向段魂與葉飄零,冷聲說道:「兩位管的閒事是否太多了,武當派地事也管。」 段魂呵呵一笑道:「你若是一人和那位老前輩動手,我們自然不會插手。但你們兩人插手就不對了,武當派乃名門正派,我們出手也只是不想讓武當派被江湖中人看低了而已。」 葉凌冷哼一聲說道:「今日之事,在下必當告知瞥派掌門,至於瞥派掌門如何處理,在下也說不地准,但你記得,他日若有機會,今日偷襲之事在下必然會還上……」 說完後,葉凌嘿聲一笑。向身旁一直不說話的荊棘說道:「我們走吧……」 那荊棘點了點頭,也沒看葉凌一眼,而是當先向前竄去。那葉凌隨後躍起,只是半空中卻被燕羽天與生少藍兩人給阻攔住了,一時間氣氛變的更加深沉。那段魂不自在地尷尬一笑,退了兩步,將葉飄零給露了出來,不想葉飄零也是嘿聲一笑,和黃羽然一起退了下去,這一來那燕羽天兩人與葉凌兩人就這樣對上了。 「你們想怎樣……」葉凌目中射出寒光道。 燕羽天摸摸手中的劍說道:「我們兄弟現在要挑戰你們兩個,你們做為武當親傳太極拳與太極劍的傳人,想來也有著這樣的覺悟吧。」 圍觀眾人嘩然,那段魂更是嘀咕道:「靠,我已經認為自己很牛了,沒想到這傢伙比我還牛,找理由也找地這麼直接……」 葉凌沒有說話,目光轉向身後的荊棘,卻見荊棘默然點了點頭,然後架勢展開,就要應戰。而那燕羽天又道:「你們兩個都跑不掉,你是我的對手,你朋友是我兄弟的對手,有什麼事咱們打過再說,至於你們武當以後是否暗地裡對付我們兄弟,我們兄弟也不在乎,反正我們兄弟四海為家,走到那裡都能活下來……」 段魂突然開口道:「喂,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多話,這樣給人很臭屁,要打就趕快打……」 燕羽天哈哈笑道:「好說好說,既然段兄如此著急,只要我們兩兄弟呆會不死,兄弟你就是我燕羽天的下一個對手……」 段魂頓時啞然,此刻嘴上也不說了,而是碰了碰身旁的黃羽然說道:「走了,有什麼好看的……」 黃羽然嘀咕一聲,不情願地恩了一聲,然後便要轉身,不想卻被身旁的葉飄零攔住,只見葉飄零說道:「怎麼這就走了,還是多呆一會吧,呆會我們兩個也陪他們兩玩玩,再說四個人榜高手對訣,對我們自身的境界提升也有很大幫助,也弄不好剛才那個出手地高手也會出現也說不準。」 段魂長出一口氣說道:「那你把這丫頭帶走吧,我一個人要去四處轉轉,我可不想再接羽然的任務了。」 「什麼,你,段魂。你可是大男人,收了我的錢說要保護我的,現在就想一個人走嗎,哼,絕對不行……」黃羽然聲音越說越大,最後話未說完已然被段魂給尷尬地將嘴摀住,再看身旁四周地人,段魂尷尬地哈哈笑了幾聲,這時葉飄零又神秘地說道:「段兄,沒有你將羽然帶著。我又怎麼會有時間做其他事情,你就多做點好事吧,以後出事了兄弟會幫你出頭地。」 隨著撲地一聲,葉飄零飛射而出,段魂食指向前指去,眾人一看,卻是段魂施出一陽指指力向葉飄零攻去。只是卻被葉飄零躲閃而過。兩人這邊打鬧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此刻那兩邊的 鬥了起來。 只聽一人自人群中驚訝說道:「雲天劍!」 只見那劍,白如雲彩,其上彷彿動著的雲彩一般,剎是好看飄渺。眾人自知這雲天劍乃江湖有名的神兵,不想今日竟出現在這燕羽天的手中。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是猜測不已,然而這時四人已經打在了一起。這燕羽天腳下展開無常步法,手中施展出玄妙劍法,與葉凌打在一起。 而那生少藍手拿一把普通鐵劍。施展出綿綿不絕之劍法,踩著步法與那荊棘站在了一起,一時間場面激烈且精彩無比。葉凌與荊棘招式間以圓為骨架,以柔克剛為主。巧勁招式為輔助,另兩人中那生少藍劍法連綿不絕,如同流水一般,從施展出來時就未曾斷過。燕羽天的劍法也異常玄妙,加以那雲天劍,所施展的劍法竟仿如黑白雲彩一般,虛實難辯,讓看在眼中的任意心中詫異。只覺這劍法與排雲掌甚是相像,而招式之間比之排雲掌還要精妙許多。 驀地,一聲沉悶無比地哼聲傳入眾人耳中。只見一道黑影閃過,猛地踏空而來,一眾人等也只有任意看地清楚。任意眉頭一緊。暗感一股比當初翰天還要強大的氣息躍過人群,接著猛烈地氣息狂然爆發,就見那葉凌、荊棘、燕羽天、生少藍、段魂、葉飄零六人共同被強大的氣勢席捲包裹。六人面色大驚,各自收手,以六個方位及盡自己所能防禦抵抗起來。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下一刻,六人同時以詭異的方式,毫無徵兆地各自向六個方向倒飛而去。 人群嘩然,接著在一道極為冰冷噬血的目光注視下,馬上又安靜了下來。氣氛一瞬間變的極為詭異,許多人被那目光一看,只覺脊背發寒,氣血翻湧,有些人更是打起顫來。任意感受更為強烈,只覺那一道目光猶如出鞘地刀一般,在與任意接觸之後,受到任意自然的反抗,而產生了一陣激烈短暫的爭鋒,只是任意馬上意識到了此刻自己的身份,便馬上壓下自己的實力,只是似乎已經遲了,只見那突然出現的人,深深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六人,冷哼一聲,也不見動靜,身上的氣勢更見強大,圍觀的人不覺間也都跟著退了出去,任意也在一瞬間將這人當做了自己下一個所挑戰地對象,不覺間,任意的心有些激動起來。 段魂幾人駭然之下站起身來,雖然六人都沒有受傷,但在六人無法躲避的情況下將六人幾乎同時一招擊退,此等實力若沒有天榜境界,休想輕鬆做到,然而眼前這看似強壯的中年男子卻是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讓六人無法講出一句話來。實力,這就是絕對地實力壓制,六人先前還各有對手,打的不亦樂乎,然而此時,六人心中憤怒之下更多的是慚愧與或多或少的羞怒。 壯漢雙目猶如絕世寶刀般犀利,同樣這壯漢背後背著一個被紅布包起來的刀鞘,刀把露在外面,只從外表上看似是一不平常的刀。然而任意卻從刀上感受到了無比濃烈的殺氣,只一眼之下任意已然更加斷定這人是個無比危險的人物,只是此刻這人又要如何處置這六人,這人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這壯漢開口冷聲說道:「你等六人攔我去路,更兼口出狂言,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本可就此散去,卻故意沒事找事,既是如此,本人就成全了你們。一刀,若你們能接住本人一招,本人放了你六人又何妨。」 沒有一人說話,就是任意也在考慮這人後面會說出什麼,至於所說的話是如此的狂妄,對於這樣地高人本就無可厚非,怪就怪在這六人確實太過狂妄,該有這樣的苦頭吃。只是六人乃青年才俊,玩家中少有的高手,雖眼前之人一招之間能同時擊退六人,但那是在六人未近全力之下,這人有可能仗著自身地輕功而取勝。所以,問題便在此時出現了。 那燕羽天拱手一禮,當先鎮靜地說道:「前輩乃武林高人,此事卻是晚輩們的不對,還請前輩不要因……」 話未說完,一旁的生少藍說中鐵劍一擺,瀟灑地說道:「前輩可是認為我六人接不住前輩一招嗎。」 那燕羽天本想阻止生少藍說下去,卻在要開口說話時感受到氣息一陣急促,知道是眼前這人以氣勢壓迫自己不讓自己說話,心中雖驚,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大不了一死,他燕羽天又不是死過,更何況武學境界是越戰提升越快,今日有此機會,就是要死,他也要試試。 這時一旁的段魂,雙目微微一瞇,掃了眾人一眼,將眾人表情都收入心中,卻是和葉凌兩人心中思索猜測的一樣,同是在想,這先前暗地出手救出那清風的人是不是這人。只是卻也感到怪異,因為眼前這人身上自有一股無法隱藏的殺氣,幾人都乃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自然能分辨的出。然而眾人初出江湖,又有那一個是怕事的。 同樣幾人也都是聰明人,知道眼前這人是鐵著心不放過六人,於是段魂便開口說道:「前輩是說只要我們六人能接住前輩一招,前輩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事嗎。」 那壯漢點頭並沒有說話,但那殺意外露的眼神卻讓六人同時感到全身發冷,六人知道,這一招必然是驚天地泣鬼神之招,或許這一招真能同時將六人殺了。能同時殺六個人榜高手的高手,其實力已然不必去猜測了。 任意在等,同時也能感受的到那人的精神將他鎖定,任意認其鎖定,沒有多加理會。而是等待要看這人如何一招殺了這六人,對於看熱鬧任意還是有些興趣的,更何況他的比賽要到第三天才開始,所以他有的是時間去觀看,去挑戰,甚至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正文 第251章 絕世好劍 「血刀大法!」任意心中驚訝無比。 只是眨眼間,氣勢捲過之時,段魂、生少藍六人剛剛各自有所動靜,就見一抹紅光自自己眼前閃過。那一刻,彷彿什麼東西自六人的身上脫落一般,六人自空中各自落地,猛地只聽一聲聲驚呼聲傳出。接著六人以不同的方法倒地,這時六人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可思議地少了一件東西,驚,無比的驚,恐,無法抵抗的恐。黃羽然的大叫聲傳了出來,伴隨著這一聲尖叫,許多人各自向後退去,與此同時任意也自人群中退去。 拿刀壯漢眼中精光閃過,緊緊注視著任意,在見到任意的身影並未就那樣遠離之後,方才沒有邁動腳步去追,卻見段魂制止失去右手中指不斷流出的血液,臉色略顯蒼白地開口詢問道:「前輩好刀法……」 一旁的葉凌與荊棘兩人此時卻是分別被挑斷了右手與左手的手筋。還有生少藍與燕羽天,兩人本是兩個用劍好手,此時卻也與葉凌兩人一樣,兩人用劍的右手都同時被挑斷了手筋。如此血腥殘忍的手段,如此讓人心寒的刀法。竟同一時間毀去了六人,那段魂雖斷了一指,卻反而是六人中傷勢最輕的一人了。不比那葉飄零,用來施展彈指神通與掌法劍法的右手也是被廢了右手,以後若要施展彈指神通,右手是不能施展了。 隨後只見那葉凌鐵青著臉開口說道:「前輩好刀法,晚輩有事在身,這便告辭。」 話落,葉凌目光冷冷掃過段魂幾人,然後轉身離去。那荊棘默然不語,只是看了一眼壯漢,然後依舊沉默著跟隨離去。那生少藍與燕羽天此刻手中之劍落在地上,兩人見壯漢果是一招就挑了五人的手筋,同時又斷了那段魂的食指,如此恐怖的刀法眾人雖是聽過,但並不相信,沒想到如今被挑了手筋之後好一會時間才感到疼痛,這也著實太過恐怖。兩人各自對看一眼,撿起各自的劍。看了那壯漢一眼,話也未說一句,就此離去,與先前地模樣到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記住,本人乃滴血刀馬蔚!」一句話如炸雷一般炸的剛剛踏出幾步的生少藍兩人心中無比大驚,只是驚過之後,兩人還是快速離去。 到是那黃羽然上前來拿出了傷藥。害怕地為段魂和葉飄零就地上了傷藥。葉飄零一直到此刻都未說出一句話,雖然現在聽了滴血刀馬蔚的名號心中無比震驚,但表面上卻也沉默著。到是那段魂大著膽子哈哈笑道:「沒想到前輩乃黑譜高手,只是前輩斷了晚輩一根手指,晚輩這六脈神劍以後是練不成了,不知我段家長輩會否怪晚輩如此不小心……」 滴血刀馬蔚哈哈大笑幾聲,突地沉聲說道:「小子,你敢威脅我馬蔚,既是如此。老夫現在一刀砍了你又何妨。」 段魂臉色一變,收了笑容,冷聲說道:「那就請閣下一刀瞭解了晚輩,在下也好輕鬆回家。以後自當在江湖上尋找閣下。」 驀地,一道幽幽沉沉有若自地底傳入的聲音傳來,卻是說道:「你滴血刀馬蔚又能如何,就能如此目中無人,不將江湖武林放在眼中,怎地儘是欺負這些晚輩……」 馬蔚臉色微微一變,冷喝道:「什麼人,出來。」 那聲音又道:「自會出來,你不必著急。」 接著,一道驚天的劍氣突然出現。所有圍觀的人只感覺到自己猶如海中孤舟一般,在隨波飄動,生死不受自己掌控。就連任意也是如此,心中驚駭莫名。怎地突然出現這等階層的高手,單只是露出的劍氣就比曾經得了血菩提地聶狂也不逞多讓,這是個高手,絕對的高手。 人群嘩然退的更遠,任意已然在人群混亂中脫離了人群,進入了旁邊的一間店舖內,只見店舖內正偷偷摸摸地站著一個老人與一個夥計。那老人此刻正焦急地說道:「怎麼辦,不會真打起來吧,要是打起來了,我這店舖如何能承受的了。」 任意的突然出現讓兩人一驚,只見那老人驚訝開口道:「小伙子,你什麼時候進來了,還是快些走吧,這裡不安全。」 任意點頭笑道:「沒事,小子買點東西躲一躲,希望老丈可行個方便。」 那老人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一道驚訝之聲,卻是那馬蔚說出來的,只見不知何時,馬蔚面前已然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面容霸氣俊美,背後背著一個長形地木盒。一道道仿若實質般的劍氣自那男子的身上發出,男子猶若天神一般,古銅的面容剛毅撼人,給人一種難以抵抗之感。 「劍氣,劍氣竟然是自那木盒中散發出來的,什麼劍竟然能散發出如此強烈霸道的劍氣,竟能讓人成服,它只是一把劍啊……」任意心中無比驚訝,心中更在思索著那把劍到底是什麼劍。 與此同時,已經退後了百米多的距離,所留下來的也全是江湖武林中人,這些人在那劍氣散發出來之時,已然有許多人全身發軟,震撼莫名,心中害怕不已。更讓眾人驚恐的是,除了許多凡兵之外,少數一些江湖人士手中所拿地神兵竟然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且越顫越厲害,其中兩人沒有來得及為自己的寶劍助力,在眨眼之後,手中寶劍嘩然碎成無數碎片。於是一時間,人群再驚,大多膽小的人再度退去,兩旁店舖中地人也在受不了這樣大的威勢而各自逃離現場。片刻後,所能留下來觀看的人不到四百多人。這兩百多人或站在街道的兩旁,或隱在兩旁各種店舖之中。或站在房屋頂上,只為觀察這突然而現的一戰。 街道邊緣處,段魂的右手食指進行了包裹,看著面前的葉飄零說道:「你真的不想讓我殺了你,否則你地右手是不會好的。」 葉飄零搖頭道:「我會去找江湖上地名醫。去讓他們 手筋接上。如果真接不上的話,我到寧願再練左手,想這樣就死……」 段魂與黃羽然看到葉飄零的倔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三人間雖有一些問題,但那只是表面上地,私下裡三人有說有笑,也都知道兩人是以這樣的名義在江湖上好好玩玩,實際上三人已是很好的朋友。今日出了這事,對兩人的打擊自然很大。也讓兩人看出了天榜與人榜的差距到底是如何地巨大,遠遠的。三人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感受著那股驚天的劍氣,三人都是默然不語。 片刻後那段魂突然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到底,食指既然斷了,那我也練左手,看看我們以後誰厲害。」 葉飄零一拍段魂說道:「你可要想清了。你以後可是還要練六脈神劍的人,到時候缺了一個食指可不好練。」 「沒什麼,缺一個還有一個,換個位置就行……」 葉飄零呵呵一笑沒有說話,與此同時,無雙城驛站之中,葉凌、荊棘兩人將各自身上的東西與玄木劍交給了驛站中人,囑咐驛站中人送到武當去,到時自然會有人取。而兩人卻迅速出了無雙城。停在了無雙城外的一片樹林中。 — 不想兩人竟在這時見到了燕羽天、生少藍兩人。一見之下那葉凌憤怒之下開口說道:「若不是你兩人惹事生非,我們現在又那裡會這樣。你兩人給我記住,他日江湖之上,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生少藍冷聲一笑,也沒做話,到是燕羽天冷嘲道:「行了,不就是武當地人嗎,不就是學了太極劍嗎,用得著這麼囂張嗎,你們既然光著手來,就一定想和我們一樣,那不如這樣吧,我們就這樣空手打上一場。各自死在這裡算了,到時我們被挑斷手筋的手也自然會在重生後回復,同樣這樣也會讓大家的氣暫時消一消。到時江湖上遇到了我們再算今天的帳也不遲。」 「沒興趣,我怕一個不好,到時連死都死不成了,哼……」 一陣無聲,四人分成兩頭,向兩個方向而去,不久之後,傳來幾聲慘叫聲。這時林中傳來一陣驚疑聲,片刻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一處山石之間,只見那葉凌已經死去,卻獨留荊棘一人雙腿斷去,面容蒼白且無比憤怒地看著葉凌。 只聽荊棘抬頭忘天沉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真敢對我下手,我荊棘拿你做朋友,你卻一直利用我,如今竟然在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斷了我的雙腿,好,好,真是好,我荊棘認載……」 「你還有機會……」一道聲音突然傳入荊棘耳中,荊棘一驚,轉頭一看,驚聲說道:「你是清風,你怎麼會在這裡。」 清風無聲看著荊棘說道:「不在這裡怎麼能看到你們這麼愚蠢,武當的事我以後自會處理,你們所找的太乙心經我也不會給你們,有本事就讓武當的人來找我吧。我可以幫你一次,至於你重生之後如何與葉凌相處,那是你地事……」 「你為什麼幫我!」荊棘留著冷汗說道。 「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我,不管怎麼樣,你的心比葉凌好,而且在我看來,多你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的多……」清風神色平靜地說道。 「你真的得到了太乙心經?」 「是地,不過我從來沒想過要將書還給武當……」 「那是,畢竟武當有一些人對不起你,但那東西畢竟是武當的,你給掌門說清楚你的事,再有太乙心經,應該能夠將那些害你的傢伙給收拾了。」 清風搖頭道:「怎麼有了今天這樣的事,你還想不到呢,每天和你在一起的葉凌都能在最後擺你一道,不給你個痛快,你卻還是這樣幼稚……」 荊棘默然不語,片刻後說道:「你殺了我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我會還給你,時間快到了……」 見荊棘閉上了眼睛,清風默然搖頭,兩指成劍指,輕輕點了上去,然後荊棘倒了下去。這時一道身影猛地竄了出來。清風一驚,隨即看清來人之後便是一喜,只因那人正是綠竹中的沈軒。 而那人卻竄上前來焦急說道:「老爺子,你怎麼還不走,武當那幫傢伙追到了,咦,這兩個傢伙是被老爺子你殺的,沒想到啊老爺子,這麼厲害……」 清風一拍沈軒,沒好氣地說道:「來了多少個人。有厲害的人沒。」 沈軒道:「我趕在前面來了,先前你走的太快了,沒有注意身後有人跟隨,剛才我還是見那武當弟子突然悄悄離去,然後才摸著進來地,沒想到老爺子你竟然以一敵二,還將這兩個傢伙給殺了。真是佩服啊……」 突然,一陣翅膀聲傳來,兩人一驚,沈軒說道:「快走,前面就是那幾隻鴿子,這竹林好幾處都有武當弟子,雖然身手普遍不高,但勝在數量。沒有動手一定是在等高手,我們不要管這邊的事了。先前我還聽到那邊有動靜,沒想到是那兩個傢伙互相借手殺了對方,沒想到這邊還有一場戲,看來也差不多吧。」 清風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了還說是我殺的。」 沈軒嘿嘿一笑。然後當先向前竄去,清風追上說道:「先前我被兩人圍攻時怎麼沒見你出手幫我。」 沈軒驚訝之下說道:「不會吧,難道任意沒有幫你嗎,我是聽到任意地話才沒有出手的,當初我還要找他,結果他說我找不到他,讓我追上來先幫你。」 清風一驚,說道:「這就明白了,我們還是想辦法跑吧,這一段時間差點沒讓我這身骨頭散架了。唉,真是不比當年啊,現在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沈軒翻了幾個白眼也沒有反抗。但這時兩人卻聽到一陣聲音傳來,然後便聽馬蹄聲響起,竟有人快馬追了上來。沈軒又翻白眼道:「我說老爺子,你 了人家什麼東西,讓人家這樣好追你。這些天關於啊,這次來的武當弟子,除了死去的那兩個傢伙,光這無雙城中就少說有數百個,我看今天我們是凶多吉少……」 「怎麼,平常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今天面臨這樣的挑戰也不知道英雄氣概大發,好是帶我這把老骨頭闖了出去,這樣你才會一舉突破後天境界。」 「嘿,不一樣,不一樣,大不了一死,老爺子你放心,咱們綠竹中好不容易又你這樣一個年齡大地老人,我們小一倍的怎麼會不保護你老……」 「得了吧你就……」 清風話未說完,馬蹄聲更近,一股特有的高手氣勢使的兩人心中有些驚恐,當下兩人決定,若然闖不過去,必然要互相殺了對方,只有這樣方才能少了後面的災難。 而與此同時,無雙城中卻是另一番局面,只因那馬蔚突然叫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瘋狂震驚的名字。 「步名心,你是聖劍步名心!」 「步名心……」 「他是當年死神步驚雲的後人……「 「那他背後所背地劍一定是絕世好劍了……「 「天呢,我看到了什麼,絕世好劍啊,是絕世好劍啊,我要瘋了……」 此刻馬蔚的臉色無比慎重,他瞭解絕世好劍的威力如何,他手中所握的滴血刀就是兵器譜上有名的刀,雖然比不上絕世好劍這等寶劍,但在成千上萬的兵器中,滴血刀已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刀了。他所練的血刀大法也只有滴血刀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任意只所以吃驚是因為綠竹中有一人也會血刀大法,任意認得血刀大法地套路,所以馬蔚出刀時任意就已經認了出來。這一刻,一個黑榜高手與一個白譜高手,竟同時出現。而且那人竟是步家的絕世好劍的傳人,這一切的一切對任何一人來說都太不可思議了。 劍箱輕輕地放在了步名心身前,驚天地劍意依舊強烈,任意感受到一股精神自他身上掃過,略一停頓,然後又退去。對於那馬蔚來說,他終於嘗試到了所謂排名之間的差距,並同時感受到了來自絕世好劍之上所傳來的驚人壓力。 兩人一乃黑譜第六位滴血刀馬蔚,一乃白譜第四位聖劍步名心。而對任意來說,當日挑戰黑譜第九位十二神拳翰天已經費了他很大的力。今日面對這等高手,雖又心去挑戰,但心中卻清楚的明白,自己與這兩人有著巨大的差距。或者對任意來說,想要再現在這個階段有所提升的話,那將會是極其困難和漫長的。 一股熟悉的氣息自步名心身上傳來,任意一震,感受到那竟是虛雲氣內力。同一時間任意竟感受到那步名心似乎看了自己一眼,然而,這虛雲氣畢竟不同。對任意來說,他雖然熟悉這股內力氣息,但真正在這步名心施展出來時,卻發現這一切和自己所施展的並不一樣。 步名心用地是掌,任意在猜測步名心是否會施展出排雲掌,或是步家雲十掌還是三霸掌。 馬蔚握滴血刀,只見滴血刀潔白如雪,中間有一刀血紅長槽,如此配合起來既是協調,又見美麗,給人一種美感。一直到此刻也不見有兵士捕快前來,一眾散去的人雖想再次聚集上來,但卻礙與那殺氣騰騰的氣勢都不敢上前。 同樣,此刻任意心中也覺有些莫名奇妙,這馬蔚出來地本就蹊蹺,也無理由。若說是因為段魂六人阻了他的去路,這也到能說的過去。誰讓這馬蔚頂了個邪派中人的名字,到也沒多大奇怪之處。更者這馬蔚也或許本就是如此想殺就殺的性格,那裡管的了那麼多,身為一個天榜高手自有其驕傲囂張之處。 只是,這馬蔚卻不幸地遇到了步名心,無論是巧合還是其他,這事到是惹出來了。任意心中略做猜測,知道無法斷定這其中的諸多問題,便也放棄了。也正是這時,兩人氣機牽引之下,馬蔚忍不住先動了。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刀未到,刀氣先自滴血刀之上劈出。 步名心施展出雲蹤魅影身法,如鬼魅般閃過那一刀,下一刻兩人的距離拉到了最短。排雲掌以一種無比強大霸道的聲勢向馬蔚捲去。任意也終於見識到了另一種不同的排雲掌,只是,就是這排雲掌此刻再怎麼厲害,任意也不想再接觸著排雲掌,但能以排雲掌的奧妙加入排雲指中,這對任意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任意看的很清楚,更在心中模仿和對比。 然而誰又能想到這步名心第一招就是排雲掌中最厲害的一招愁雲慘淡,這一招一出,黑雲瞬時向馬蔚席捲而去,馬蔚施展出身法,血刀刀法舞出一團耀眼寒光,聲勢無比強大地直接將黑雲劈散。黑雲散去,漫天掌影如浪潮一般撲面而來,馬蔚不敢大意,刀法一卷,迎了上去,一刀對掌,本就佔據上風。何來不敢不接之理,更何況兩人乃黑譜白譜之上的高手,自然在打鬥間潛意識之下不會弱了自己的聲名。 然而讓馬蔚想不到的是,步名心竟然中途變招,一招比之愁雲慘淡厲害數倍且聲勢無比強大的掌法向馬蔚席捲而去。 「接我一招雷霆無盡……」 掌影一變,頃刻間驚雷暴響,彷彿天亦為之呼喊一般。馬蔚只見眼前漫天掌影突然化為暴雨狂風,九天驚雷。剎那間,不止馬蔚如此,就是外圍各個地方的人都是心中驚駭莫名。前後變招之間,怎能將威力增大到如此的地步,兩掌之間竟能帶動狂雷之聲。轟隆,刀掌相交,刀氣與掌力就如此虛空相隔十幾厘米而對立起來。 「這是步家雲十掌……」果然威力龐大,此刻我尚且能抵,但若這步名心施展出三霸掌或是劍法雲十訣或三霸劍,到時以絕世好劍之威我馬蔚莫不是要命喪無雙城…… 正文 第252章 驚天一劍 步名心稱號為聖劍,其手下最厲害的必然是劍法,如今掌法就如此厲害,也未免太過駭人。這一招雷霆無盡,引來驚雷之聲,掌法玄妙之處也到了顛毫。任意知自己所練的排雲掌無法比擬這步名心所施展的排雲掌,且其中還有許多細微之處不一樣。再加上此刻步名心所施展出來的另一種掌法,任意已知自己無法與之抗衡。唯一能抵擋的就屬天魔琴,當然,他所創出的暫時以天魔琴命名的天魔六指如果能練至大成境界,自然也可輕鬆抵擋的住那雲是掌。任意知道這江湖已經開始亂了,此段時間,天朝各個地方都有傳聞傳出,有黑白兩譜的高手出現。如今這無雙城中誰知道除了這步名心與馬蔚之外是否還隱藏著其他高手。 盒中依舊散發出無比強烈的劍勢,單單這股越來越凌厲霸道的劍勢,就足以阻止地榜以下高手的腳步。只因劍勢太過駭人,竟能影響人的身心,而這還只是沒有出盒的劍,更是一把沒有被步名心握在手中的劍。終於,人影閃過,不是步名心,也不是馬蔚。而是另一人,一個身影無比快速的人。他為何會出現在戰場中,為什麼又敢出現在兩大高手的戰場中。如果他不是一個傻子,那麼他就是一個修為進入了天榜的高手。而這個人的目標正是那把立在空曠處的木盒。 木盒呈現出暗紅之色,散發出強烈的檀香之味,這木盒竟也不是普通的木盒,而是由黑檀做成,怪不得一直有檀香之味傳出。江湖中有著這樣一句傳言。絕世好劍出,絕世魔劍必然出。如今絕世魔劍在無雙城中出現,那麼絕世魔劍也必然會在天朝某個角落出現,它們本就是一對歡喜冤家。除了鷹刀與天魔琴之外,又有什麼神兵能讓它們成服,沒有,絕對沒有,最起碼現在沒有。 憑空出現的人身影及快,一個起落便快要接近那檀木劍盒,只是。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步名心在離檀木劍盒三四十米開外地地方與馬蔚決鬥,那劍盒竟在這樣的時刻開了一個口。一道黑氣就這樣當著或明或暗數百人的面飛上了二十多米的高空。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劍,江湖中關於這把劍的傳說甚至比鷹刀和天魔琴還要多,只因它的名字為絕世好劍,只因它殺乃一等一的殺劍,比之烏金血劍它的殺氣更盛。比之英雄劍他的英雄之氣更盛,比之無雙劍它更為鋒利,比之碧血劍它更是忠勇,總之,它是一把真正地完美之劍,雖然依舊有鷹刀與天魔琴壓它一線,但鷹刀以與天道相連。天魔琴以成了邪道神話,惟有這把絕世好劍才能被稱為真正的神兵,一把本身就擁有著絕世傲骨的劍。 那它的存在又是為了什麼。江湖中有人說是為了抵制絕世魔劍,因為絕世魔劍與絕世好劍同根而生。更有人說絕世好劍的存在代表著死亡與劍道神話,更代表著一短傳奇。 然而,不論如何。此刻劍盒已經打開,一道代著濃烈黑氣的劍射出劍盒,入一道黑光一般,滑出一條完美的弧度,無聲地落在步名心身旁。馬蔚氣喘吁吁地退了下去,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細小的汗珠。步名心緩緩轉過身去,看著身側兩米外的一把劍,眼中變的深邃無比。那把劍所代表的究竟是什麼,他似乎已經忘了,似乎依舊記在心底。只是,這一切都還重要嗎。 那到底是一把什麼樣的劍…… 它整體漆黑,沒有絲毫光亮。它造型獨特。散發著陣陣黑氣。只要看過它一眼的人就不會忘卻它,數百年前是這樣,此時此刻依舊是這樣。馬蔚的呼吸仿如消失,他目中射出迷醉之色。那突然出現地人眉頭微皺,目中滿是貪婪之色。任意,他的眼神同樣是一片狂熱,只是眨眼之後,狂熱被平靜所代替,他知道那把劍不屬於他,也不會到他手中,更不會被他接受,所以,任意的心眨眼間恢復了平靜。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那把劍,他地造型雖稱不上完美,但此刻任何人心中都升起了完美的念頭。 是的,它有著狂猛的霸王之氣,有著沖天的英雄之氣,更有著許許多多眾人瞭解或不瞭解的氣息,它不愧為絕世好劍,不愧為天朝第一劍…… 絕世好劍乃步家先祖步驚雲所使用的佩劍,劍身無比沉重,並且會散發出濃烈的黑氣。絕世好劍相傳乃是女媧補天餘下的其中一顆奇石所鑄,這顆奇石喚作「黑寒」,是石中之鐵,乃天下間至寒之物。千百年後,「黑寒」由鑄劍山莊莊主傲日所得。其時火麒麟四處為禍,傲日便與風先祖聶英研究將「黑寒」鑄成一柄至寒寶劍,以克制至熱的火麒麟。鑄劍地最後步驟是以三毒之血——嗔、癡、貪煉製。 顧名思義,絕 固然就是自古以來最好的兵器了。此劍有著把外在己用的奇效,其力量無邊無盡,許多英雄好漢都想把它佔為己有。為絕世好劍需以『三毒祭劍『方可鑄成,拜劍山莊號召天下好漢聚集拜劍山莊企圖以血祭劍。拜劍山莊所料不及地是步驚雲竟會在劍祭中排除萬難獨得絕世好劍。步驚雲得絕世好劍後各路人馬均各施奇謀欲奪寶劍,直到步驚雲成功以淚為絕世開鋒,眾人方明白步驚雲確是絕世好劍冥冥中選定的賢主。自得絕世好劍後,步驚雲劍術一日千里,江湖奇俠無名更破例收其為弟子,教導其正確的俠客之道。冷漠的不哭死神萬萬想不到,在得到絕世好劍的那一天起,他的命運已經默默的在改變。直到此刻,不管步家後人再如何厲害,也無法擺脫其祖步驚雲的死神之名,在諸多江湖人心中,也只有死神步驚雲方才配拿這絕世好劍…… 步名心默然無語,許久之後。步名心看向那人,只見那人是一無須中年人,此刻正站在二十米開外惋惜地看著絕世好劍,在絕世好劍飛出黑盒之時,或許很多人不知絕世好劍為什麼會飛出去。但諸如馬蔚、任意,還有這中年人與許多修為高深的人都知道絕世好劍是因為步名心的感召而射出木盒的。而江湖中也只有為數不多地幾把兵器會如此,絕世好劍無疑就是其中的王者。 人未動,絕世好劍已落入步名心手中,劍一入手。劍氣在瞬間暴漲起來。不但只隔不到馬蔚的馬蔚神色駭然,就連那中年男子也都是神色謹慎。當然。最為驚訝的就是任意與那一眾在四處圍觀的眾人了。當日任意先得火麒劍與雪飲刀,那一刀一劍,一寒一熱的威力已然恐怖,後又得屠龍刀,屠龍刀上的火氣也是駭人至及。 — 然,沙流谷中烏金血劍出,天魔外琴出。之後任意得天魔內琴。任意雖未真正感受到那烏金血劍的威力,也知道烏金血劍是排名第四的神兵,比之雪飲、屠龍都要厲害許多。而如今這絕世好劍出,在黑盒中時就已是駭人無比。此刻握在步名心手中,這威力就更是駭人。任意不禁想到了天魔琴,若天魔琴外琴與內琴結合在一起,不知又會是什麼樣的威力。 「你是什麼人,奪我絕世好劍……」 步名心緩緩出聲,氣機已然同時將兩人鎖定。此刻馬蔚與那中年人誰都不敢一動。怕一動就會受到步名心地攻擊,若說先前絕世好劍未出時,兩人還能抵抗。但此刻絕世好劍出,兩人卻是感到絕望。馬蔚沒想到這街道上的一件小事就惹出了這樣一個煞星。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卻是開始怕了。而那中年人更是心中悔恨不已,人家敢將絕世好劍放在那裡不動,自然有把握不讓寶劍被人奪走。這裡隱藏的高手不只他一人,怎地他就忍不住要先一步動手呢,說到底也是自找。只是,如今,一切都要看這步名心如何,兩人中步名心之能對付一人,另一人足夠有時間逃走。這是此刻兩人心中的想法,兩人心中也是暗自猜測。到底步名心會捨棄兩人中的誰,而去攻擊另一人。兩人距離相隔近五十米,步名心若想兩個都攻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兩人都在等這個機會。 然而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又同時自一處二樓地窗戶處同時竄出,落在了離步名心百米開外的距離。兩人一出,步名心三人的目光一起看了過去。卻見步名心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兩位莫不是閒命長,要一試我手中的絕世好劍。」 卻見兩人中的一人大笑一聲,拱手說道:「步家之人果然都是英雄,風采不比當年令祖步驚雲步大俠啊,這絕世好劍今日一出,想來明日江湖之上必然會四處傳送,步兄以後在江湖之上必然也會無限風光……」 步名心面無表情,神色冷硬道:「路雲飛,你我各有各的道,互不往來,今日在此出現又是為何。」 路雲飛三字一出,眾人嘩然,就是任意也是心中一驚,頭皮微微發麻,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到這一條街道之上會先後出現這許多赫赫有名的人物。莫不是這天榜高手不值錢,天朝上下雖有數百天榜高手,但在天榜上中下三個階層之上也都各有各的位。真正算下來,上中下三品也就數十人之多。如今先有黑譜第六馬蔚,後有白譜第四步名心,然後又有那未知名的中年人。此刻又出現了這名叫路雲飛地人,路雲飛江湖號稱三才心劍,乃十大惡人中排名第六的惡人。和路雲飛在一起的那人看起摸樣到是異常俊秀,年齡看起來也只有三十多歲,似是不大,但此時任何人都不能將其忽視,只因那人所表露出的氣勢比之路雲飛也差不了多少。 高手, 中地高手今日竟然也在此出現…… 一聲聲低語自各個地方傳入任意耳中,儘管那些人極為小聲,但在如此寂靜的街道之上,都是一些修為深厚的人,又如何聽不到。 當日追捕任意的修羅四劍就是惡人譜排名第八的修羅蕭少英手下,想那四人都乃地榜高手,平常隨便拉出去一個都能讓江湖震上幾震,想這黑譜、白譜、惡人譜,三大譜之上的三十位高手。恐怕至少有一半都已經是天榜後期的高手了,另外一半也都是天榜中期地高手,少有天榜前期的高手能進入三譜的。除了這十五個後期地高手之外,還有一些隱世之人和正派十大門派,邪派十大門派,中立門派,這些門派中也必然會有一些諸如掌門或是活了上百歲的老怪物,這些人必然都以踏入天榜後期,也有可能有些人已經進入了天榜之後的天道之境。 人榜、地榜、天榜,三榜九品。有先天高手九個階層,每個階層之上都有許多高手在不斷爭鬥和提升。而突破了天榜後期,就會進入天道之境,在這個天道之境之上,或許有些人會呆上幾年,幾十年,也或者一生都過不了這一道坎。只有真正到了天道之境並達到天道。方才能一舉突破天道,從而進入大圓滿之境。可以說天榜之後還有一個『天道』、天道之後,還有一個『圓滿』,只有突破天道到了大圓滿,方才能破碎虛空…… 路雲飛身旁三十多歲英俊男子嘲諷地笑道:「絕世好劍又當如何,步家佔了絕世好劍數百年,也到了該讓出來地時候了。」 劍氣突然暴漲起來,絕世好劍之上的黑氣猶如實質一般看在眾人眼中讓眾人駭然不已。遠在屋內的任意都敢全身極不自在,彷彿被什麼東西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包裹住一般。這就更別提近處地四人了。同一時間,幾乎這裡所有人都在懷疑這步名心怎會有如此高的修為。劍氣攀升之間,似乎永無止境,四個天榜高手已然各自皺起了眉頭。那路雲飛與英俊男子也都給做準備。 劍氣依舊在暴長,四人的氣勢已經被步名心完全壓制了下去,只見此刻步名心面色鎮靜,氣定神閒,那裡有四人此刻那樣狼狽。絕世好劍有著一個外人絕不能知的秘密,那就是能吸收天地間的外來力量,為自身和用劍的主人增加劍勢或是內力。所以,在步名心的控制下,絕世好劍發揮出了此刻它最大地力量,以步名心一個白譜第四高手的實力將四個天榜高手完全壓制住了。 動。沒有一人感動,只因四人任何一人都知道,若四人中有一人稍動一下。那麼他就要面對絕世好劍那無情的攻擊。所以,沒有人動,四個人都在忍,也都在等,以自己的命在搏。都在等另外三人動上一下,這樣他們就可以有機會逃走,或是圍攻。 步名心的氣機同時將四個人瑣定,就如當初任意一般,氣勢之上的巨大差距,使的四人無法找到步名心身上的缺點,所以,如當初的任意一般,四人地都在一邊尋找著步名心的破綻,一邊在以眼神互相交流著。然而,突然間自絕世好劍之上湧出一股無力之感,四人心中一空,變的異常難受。那股巨大的威勢與壓力就此消失,四人受氣機和氣勢地影響之下,竟同時出手從四個方位向步名心攻去。 戰,四對一,天榜對天榜,這本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打鬥,步名心雖能戰勝其中任何一人,但若要以一對四,恐怕…… 然而,就在四人同時向步名心攻擊時,那股突然消失的強大氣勢,竟再次向外爆發,眨眼間氣勢竟變的比先前更為強大。這時四人知道自己在先前那一瞬間都受到了步名心的氣機影響,使的精神有了漏洞,不能以圓滿之勢攻向步名心,將先機留給了步名心。儘管四人都知一四對一,恐怕放眼整個天下都無人能接,但此刻面對這一人一劍,似乎一切都不如先前那般的想像。 或者說,步名心本身的實力早已超越了白譜,否則就是絕世好劍在手又則能抵擋四人連手,然而這一切到底如何,還要等這一戰之後才能瞭解。 「劍流雲——」 劍流雲,步家三霸劍中最為霸道的一劍。絕世好劍動,揮舞間劍光耀如流星,劍威奪人心魄。一劍猶如百千劍,一劍猶如烏雲壓頂暴雨降。一瞬間,四人只感面前壓下無數黑氣與劍影,一股無比強大的劍氣以無孔不入地刁鑽、霸道的氣勢向眾人身體各個地方鑽射而去。這一劍如流雲,又暴雨。劍勢尚且未將四人如何,兩旁房屋已然被狂猛、霸道、密集的流雲劍氣射地千瘡百孔,眨眼間或倒或塌,不成模樣。 這一劍之威,何人敢想,何人敢接…… 正文 第253章 麒麟之臂 只是,這一劍真的無人敢接嗎?不是,絕對不是。若以一對一,自是無人敢接,但步名心以一對四,武功再厲害,也有缺陷和破綻。劍流雲雖然在絕世好劍轉換天地之力時威力增加了數倍,使的這一劍猶如流雲之勢,虛實難分,黑白難分,有沒有破綻更是難分。所以這四人才會猶豫不覺,然而四人總是天榜高手,自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好反擊的準備。於是,兩劍一刀一掌,自四個方位向步名心攻去。 路雲飛出劍,劍光閃過,沒有華麗花哨的劍法,沒有讓人驚駭的劍勢,有的只是那一股讓人心寒的殺氣和無比的快。劍出,既至,沒有兵器相交的聲音,有的只是路雲飛那慎重的神情。這一劍原本是殺人之劍,如今卻用來抵擋絕世好劍,路雲飛內心雖感窩囊,但卻也知道如今局面並不是自己的錯,而是這步名心的實力超呼想像。就是白譜第四的實力也頂多在天榜後期,四人中路雲飛乃惡人譜第六,馬蔚也乃黑譜第六。實力本就不相上下,惡人譜是與黑白譜同一檔次的譜,其上之人的實力也大都相差不多。怎地如今步名心的實力卻是如此恐怖。除了兩人之外,路雲飛還知,與自己來的乃是惡人譜排名第九的葉孤鴻。三個譜上有名的高手對付一個第四的步名心,又如何能落到如今這一地步。 他步名心不是當年的浪翻雲,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擋當年黑榜之上的兩大高手。但,如今的步名心卻是更盛,竟一以之力抵擋四個高手。儘管路雲飛幾人還不知那突然出現的中年人到底是誰,但他知道。若然形勢不對,今日當先離去,待日後江湖亂時,必然機會很多,又何必衝動這一時。 路雲飛地劍是赫赫有名的奪命十三劍,此刻他所施展的是奪命十三劍的最後一劍,這本是當年劍客燕十三的家傳劍法,當年燕十三以此劍法擊敗無數成名高手。後來天朝第一劍謝曉峰見到這套劍法後,感到劍意未盡,認為第十三劍後必定還有第十四劍。那才是綠葉後的紅花,才是這套劍法中的精華。後來果然又被燕十三發現了第十四劍。誰知,第十四劍仍不是此劍法的最後變化,在燕十三與謝曉峰決鬥時,劍勢竟自己起了變化,脫出人的控制而演變出了第十五劍。而對這一劍,謝曉峰束手無策。閉目待死。燕十三突然發現這一劍的殺氣太重,要帶來地將只有死亡和毀滅。為了不做武林中的罪人,燕十三回轉劍鋒,自斷咽喉而亡。謝曉峰雖未喪身於這一劍,但領會了燕十三的用心,亦自斷雙手拇指使之不再能使劍,奪命十三劍中的第十五種變化遂自此失傳。 路雲飛手中所拿之劍乃當年燕十三所用的春怒劍,所使用的劍法乃奪命十三劍,只是他並未學會第十四劍。更未能學會第十五劍。但儘管如此,奪命十三劍也帶給了他如今的江湖地位。可以說,第十五劍是與聖靈劍法第二十三劍毀天滅地劍並駕齊驅地劍法,與白雲城葉孤城所傳下的天外飛仙共列天朝最恐怖的三大劍招之中。 葉孤鴻。惡人譜排名第九位,江湖人稱月下採花,顧名思義,此人就是採花賊,而且還是一個聲名大盛,位列惡人譜的採花高手。據傳此人自入道至今,從未失過手,這就可見一般。此時只見這葉孤鴻猛喝一聲,右手握劍,左手成掌。一劍一掌,各施展出了一招冬寒地凍劍法與一式玄妙的掌法。頓時,一股冰寒之氣裹著葉孤鴻手中長劍。以鋪天蓋地之勢向絕世好劍捲去。這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功,比之奪命十三劍也不差。 天香鴻爪,武學秘籍之一,記載天香散人武功絕學的秘籍。此書有三篇內容,首篇是天香劍法,共有五式,曾一度在江湖之上號稱這五招劍法無不精微奧妙到了極點。第二篇是一套六十四招的掌法,名天香掌,正是此刻這葉孤鴻左手所施展出來的掌法。第三篇乃是雜學,包括了各門各派地武學精髓,儘是數百年前各派不傳之秘。 所以說,這葉孤鴻不但是江湖人所痛惡的淫賊,且還身懷武林正邪兩道所要奪取的天香鴻爪武學秘籍。而正邪兩道高手自是有理由如此去做,只因天香鴻爪中有著各大門派的諸多絕學招式,也算是這葉孤鴻實力強大,並與同是惡人譜中地高手路雲飛走在了一起,自是至今無事,逍遙自在了。 路雲飛與葉孤鴻各出奇招,面對絕世好劍之威,雖依舊受到壓勢,但卻已經鎮靜下來。還有那馬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先前步名心雖比他厲害,但也並未表現出有多厲害,沒想到劍一在手,竟是如此恐怖。馬蔚心中已經確定,這步名心的實力已然進入了天榜後期的及至了,只要給其契機,說不準這步名心將會進入天道之境。這可是無數武林人士所嚮往的至高境界。 滴血刀寒光四射,馬蔚猛地咬破舌 口鮮血噴向滴血刀,血刀刀法再起,所施展的竟是血厲害的一招『祭血神刀』。此招一出,以鮮血激發自身潛力,以刀勢帶動潛勁。卻是比之之千又厲害了兩分不止。 — 真真是各有奇招,招式精妙玄奇,詭異森寒。讓一眾等圍觀的人看的目不轉睛,生怕遺漏一絲細微之處。然而,這時,步名心卻是驚咦一聲道:「不死印法,你是魔門中人,盡敢來搶我絕世好劍,好,即是如此,我到要看你如何搶……」 不止步名心心中驚訝,就是馬蔚、路雲飛三人心中都是大驚,沒想到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魔門竟然有所動靜,且眼前那中年人竟身懷魔門不死印法奇功。只因當年邪王石之軒太過恐怖,幾乎使的整個江湖武林都談之色變。這不死印法就是石之軒傳下,是最高明地借勁御勁和吸勁的功法,不死印本身源自天魔大法。但卻比天魔大法更厲害,不死印法是把生和死兩個極端統一,敵人攻來地是死氣,而不死印法便是將這死氣轉化為生氣,於是死即生,生即是死。 只見這黑衣中年人,雙手成妙幻之勢,竟在一圈一抱之下將絕世好劍突射而來地流雲劍氣全部圈入自己體內,然後中年人以比之先前更為強大的氣勢將內力全部擊射而出,所使出的威力竟比馬蔚三人還要強上幾分。 頓時四個天榜高手各施妙招。步名心雖有絕世好劍,但最多卻只是一個沒有智慧的神兵而已,此刻四方來攻,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功,步名心雖面色平靜,但內心卻是無比激動。天道,他所追求的天道之境以越來越近。他似乎以感受到,似乎又沒有感受的到,只覺得天道離他很近很近,有很遠很遠。猛然間,絕世好劍氣勢全收,擊射的劍氣步名心任由它去,然,此刻步名心的經脈中已然蘊涵著無比狂裂和龐大地劍氣。這股劍氣是他以自身之力與絕世好劍之力共同儲存下來的最精純的劍氣,是他耗費了好幾個月所強行儲存下來的。他知道,他必然會經歷這一次的經歷,所以,他強行忍受著經脈的撕裂疼痛。為的就是這一刻…… 五人相交,或寂靜,或震動。步名心感覺到四股力量被他抵擋了大半之後,還有一小半被絕世好劍與他自己所吸收。然而,絕世好劍在步名心手中一旋,頓時,那股衝入體內地四股氣息和步名心本來就存了幾個月的強大內力,頃刻間全部湧入到絕世好劍中。這時只見絕世好劍猛地爆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黑光,一道比之絕世好劍本體大出數十倍的虛擬大劍就猶如實體一般,帶著無與倫比的驚天力量向四人旋轉橫劈而去。 四聲驚訝冷哼傳出。馬蔚四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那比之先前步名心所施展出的強大劍招劍流雲還要強大的一招,在此刻出現了。這一劍在四人眼中看不到任何破綻,它有的只是無盡的霸道與驚天地巨大劍氣。 化為巨大劍型的絕世好劍。快速無比地橫削一圈,不但步名心自身因為無法忍受自己體內那股龐大的力量沖體而出,更使的他用來驅動絕世好劍地左臂暴露在了空氣中。是的,左臂受不了那無比狂裂的氣勁,臂膀上的衣袖已經頃刻間化為灰燼,只見步銘心的左臂一片通紅,彷彿散發著無邊的熱量一般。更讓人驚訝的是,步名心的左臂之上竟有著一個火紅的麒麟圖案。此刻在猶如烈火般的氣息籠罩之下,猶如活過來了一般。 步銘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地有些蒼白,然而他的左臂卻變的更加地通紅熾熱。絕世好劍乃補天之石黑寒所鑄造而成,是極寒的,而此刻這一條左臂猶如不是步名心的一般,竟是無比熾熱的。寒熱相對抗之下,再加上此刻步名心體內那翻騰不已的龐大內力,三者給予步名心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常人不知,此刻步名心體內的經脈已經傷到了極處,狂亂的內力在那一劍的施展之下將馬蔚四人劈飛出去,各自都受了創傷。同時步名心以左臂承受強大的內力,將內力灌入絕世好劍中,若是常人,恐怕只是如此,左臂就已經廢除。但此刻步名心不但左臂沒有廢除,且還有著如此異狀。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聽那聲音說道:「我早該想到步家的人是不會輕易出現在江湖的,而且還帶著絕世好劍孤身出現在江湖,沒想到儘是為了步家麒麟臂而來……」 說話的人是那不知名的中年人,此刻他雙手滿是血跡,面色更是陰沉。但也只是表現在表面上而已,顯然剛才抵擋那一劍之威也讓他心驚膽戰,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更傷了雙手。雖然最後並未傷的如何厲害,但以四敵一,依舊落了個失敗,又有何人心中能受的了。 另一邊,那月下採花葉孤鴻長出一口氣,森冷地看著步名心,扔掉手中被絕 剛才所散發出的絕世劍氣所消斷的寶劍,冷聲說道:好,步家人也不過如此,為了驅動那一條麒麟臂,竟無緣無故地找我等麻煩,卻不知此刻麒麟臂是否已經打通了……」 「那竟是麒麟臂……」 一眾圍觀人等看著那冒著火氣的左臂和此刻步名心那痛苦地神色,心中驚訝之下都是羨慕不已。江湖自有許多關於麒麟臂的傳說,傳言自步家先祖步驚雲之時,就得麒麟臂,似乎一直以來也沒有出現過麒麟右臂一說,也或許出現過了…… 然而。江湖傳言,自步驚雲死後,麒麟臂被寒冰封入步家冰褲之中,只有步家之人方才能取得出來。只是步家十幾代子孫,真正能得到麒麟臂的人只有少數四五人而已。至於步家是怎樣認為該步家子孫與麒麟臂有緣,或是如何控制,外人並不知道。只知道每當步家人公然挑起事端。或是公然找一些高手挑戰之時,麒麟臂必然會在那個極端的時刻被強大的外力與外力聯合起來貫通…… 而此時此刻,麒麟臂似是已經貫通,似或是並未真正貫通。只見步名心痛苦之下,左臂散發出的紅光更是駭人,劍氣更是無比的強大。四人此刻的氣機不比步名心強大,只能堪堪忍受,也不敢逃脫,怕被步名心抓住了機會。從後追來一劍將其斃與劍下。 天榜高手不比後天高手,也不比人榜、地榜的高手,他們有著屬於自己的領域,那就是真正地精神領域。在這個領域控制和精神鎖定之下。他們怕的就是氣機一弱之下被對手抓住時機,從而在氣機牽引之下給予死亡或重傷的沉重打擊。 所以四人因為他們的命,沒有一人敢走,此刻他們心中只能暗自歎息咒罵,怎地自己如此的愚蠢,要來搶奪這絕世好劍。那馬蔚更是心中氣火,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稍稍有了點動靜,就惹出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煞星。這一切到此刻看來,都是由這步名心一手引出來的。為地就是驅動那一條麒麟臂,或許。不止是如此吧,但這除了步名心之外又有誰人能知。 逃不了那就戰,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向步名心攻去。然而,比之先前更強大恐怖,且帶著熾熱火氣與寒冰之力的混合力量也同時向四人攻去。轟隆,步名心下盤沉穩,但腳下巨大青石卻忍受不了四人的下壓之力而同時蹦裂,不但如此,四人合力之下竟還讓整個街道出現了一個直徑近十米的深坑來。 只見,馬蔚、路雲飛、葉孤弘、中年人,四人呈四方之勢,自高空壓下,刀劍掌四股巨大的天榜內力就如此向步名心的絕世好劍壓下。而步名心呈劈腿下蹲之勢,絕世好劍單以冒著紅色光氣的麒麟臂支撐。在四股力量同時下壓之下,體內和麒麟臂內蘊涵的所有內力就如此以絕世好劍為媒介攻了出去。 轟,街道再爆,四人齊齊向外翻飛出去,精神感應之下感應到那股如毒蛇般的精神觸覺觸動了一下,四人幾乎同時一喜,然後狼狽地向四個方位竄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再看步名心,長身而立,麒麟臂指著天,手中拿著絕世好劍,黑色劍芒與麒麟臂之上地火氣也慢慢淡了下來,最後全部消失不見。這時,圍觀的人方才大鬆一口氣。突然眾人都感一道微風吹過,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步名心身旁,然後所有的人都看清了這人地模樣。 只見這人長髮飄逸,一身黑色勁裝,內中白色內裝,面容英俊瀟灑,背後背著一把藍穗的大刀。這人正是號稱風神的聶狂,他竟也出現在這裡。狂看著步名心,歎息一聲說道:「若要通臂,找我便可,何必要找那些人……」 步名心經脈損傷嚴重,面對著聶狂,露出難得的一絲笑容說道:「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但這一次恐怕要麻煩你送我回去了,我體內經脈損傷嚴重,若要恢復,恐怕要好幾年的時間……」 進入天道之境了吧,這麒麟臂還真是好東西,你所做的一切也都值了……」 兩人相視一笑,就在任意心中撲通撲通地跳動之時,卻見聶狂頭一轉目光看向任意藏身的地方開口放聲說道:「小子,努力吧,你將來的對手很多,哈哈哈……」 這樣的速度,任意沉默許久。片刻後方才見到從兩旁房屋內竄出數十人來,隱約間任意聽出,這些人都是尋找路雲飛、葉孤鴻地正道人士,當然,至於暗處有沒有其他人追隨而去,任意就不知道了。 任意知道未來的江湖,必然少不了他,那步名心明顯已受重傷,被狂帶走,聶狂更放言告訴他,未來的江湖,不能缺少他,此時此刻,任意在想。 未來,他到底要如何去做…… 正文 第254章 大亂之前 任意出了店舖,見街道之上已然恢復了熱鬧,一眾江湖人士各自發出狂亂激動的聲音,似乎在宣說自己有幸看到了這一場絕世之戰。許多人聲言那步名心自這一戰之後必然會在白譜之上的位置提升,而最後出現的那人也被人認了出來,正是白譜排名第三的風神聶狂。這裡面到底存在著什麼,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就在越來越多的人在談論這件事時,任意的日子也就此過著。隨後幾日無雙城中的江湖人士也都多了起來,那些追擊路雲飛、葉孤鴻的正派人士也都大多消失在了無雙城中。期間任意暗下出手救了清風與沈軒,然後便等待著琴會的繼續,第三天任意以一曲二十段的羽化登仙琴曲,憑借自身獨特彈奏手法,輕鬆進入下一輪。 又十日,江湖動亂,明暗勢力接連起伏,任意在無雙城中見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的潛龍谷、三才宮、龍王宮、白老池、蛟龍池、傲天樓、夕月閣、六絕閣、海月宗這九股勢力。這些勢力除個別勢力在無雙城中頗為活躍之外,大多勢力都表現的比較低調。任意也只是略做觀察,並沒有過多理會。期間任意回過一次驚雁谷,自霸王鐵漢那裡得知,五大城中分別或明或暗聚集了正派十大派和邪派十大派的人,除了這二十個門派之外五城中還出現了諸多中立勢力,如怒蛟幫、惡人谷、移花宮、明教、天雄幫、天龍門、五雷盟、五行宮、日月盟、龍虎門、東海門等幾十個中立勢力。 除這些大門派之外,更有一些諸如萬殺門、萬邪教、七煞教、十二連環塢、勾魂幫、青龍幫、鬼王旗、幽冥教、黑虎堂等邪派小勢力出現。當然,還有諸如唐門、斷劍門、白馬門、雷門堡、霹靂堂、翔龍社、八卦門、這些正道小門派在各大城中出現。據官府下達告示,此五城琴會結束之後,將會在朝聖城邊緣處的狩獵場中舉辦琴音聖會。朝廷所下告示中告知。最後琴音聖會當今武皇並不會出現,全權有當朝三公主負責。當然,至於是否真的如此,恐怕江湖中人大多心中都有數,只是卻不敢明著說出來罷了。 一個月之後,無雙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數百琴師之中,任意竟順利入選。當然,就是任意都沒有想到。他以獨特手法彈奏,感悟與天地自然,竟能將一曲『酒狂』彈揍到了極處,只是這一下,任意便對琴道有所感悟,在之後任意更是自玲瓏頂中取出一架好琴,為自己的一路比賽增色不少。最後任意入選了,且似乎還少有爭議。這讓任意有些明白了一通百通地道理,雖然並不通透,但結果卻是讓人難以想像。就這樣,一個不懂琴道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以武道通琴道,竟有了自己的琴道。 無意之下,任意造就出了一個沐塵,雖然任意知道當琴音聖會結束他就會讓沐塵消失,去追尋天道。但沐塵的身份卻是吸引了無數琴道好手與美麗女子。任意在公眾之下也不能表露出自己會武功,雖然有許多有心之人從自己的表現中看出或猜測自己會武功,且境界還很高,但卻不如狂那般一下就點出他的身份。而琴會也在一個多月後結束。這時也以到了五月,正是個好月份。此次任意依舊獨自前往朝聖城,那裡將會在六月初舉辦琴音聖會。期間已有許多人從無雙城中趕去,想要早些過去,能有機會得到進入內場的琴令。 任意等一眾入選的人都有琴令在身,只要手持琴令自然可以輕鬆進入琴場內場,所以任意並不急。反正有鷹王代步,只要能在規定的時間到就行了。而這段時間江湖傳言,到琴音聖會時,會有江湖十大絕色中地兩位絕色參加。除此之外還有琴棋書畫無數才子齊聚琴音聖會,就入那天朝十大才子等等,都是琴棋書畫四道中的高手。且都私下被形容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風流才俊。任意等江湖人士過慣了江湖生活。自有無數江湖人士想要去湊湊熱鬧。而任意以武入琴道,到也算的上是個書林人士,雖不會做詩,不會弄舞,但琴彈的好到也是資本,更何況此次琴音聖會就是以琴為主,自然是彈琴的人最大。 五月底,隨著時間的快速到來,各種江湖傳言越傳越盛,任意這些時日也不放過一次機會,幾乎將天朝跑了個遍,又挑戰了十幾位天榜各個級別地高手。對於境界的提升和武功的提升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任意所創的六式指法也越加成熟,並暫時命名為天魔指。若不是新形成的以魚龍百變為主的內力暫且未能讓任意完全摸透,恐怕就連此刻任意所修煉的內功也會重新命名,然後寫成武學書籍,到時若然不幸死亡重生,也可按照這樣重新練下去。但是無論如何,任意知道,再境界沒有突破天榜後期,從而進入到天道之境時,他只能以魚龍百變的內功為主,若想自創出比魚龍百變更厲害地武功,那所需要的境界必然是極為高深和艱難的。 在任意從最初的無意到現在地有意,綠竹的聲名直線上升,江湖各大勢力也都開始關注起了綠竹。然而,任意每當挑戰完一名高手之後,便開始轉戰地方,馬上到了其他地方。除此之外,綠竹其他一些在江湖之上闖蕩的成員,也都特意留下綠竹聲名,雖然偶有一些綠竹成員因為不小心被發覺,但真正如任意這樣的高手卻是沒有一人能查的出來。然而,當有人認出綠竹中的成員竟在怒蛟島上出現過之後,於是很多人便傳言綠竹與驚雁谷有著直接的關係。直到江湖中人對此事越傳越盛之時,竟還有人懷疑任意是驚雁谷真正的主人,莫名則是綠竹中眾多天榜高手中的一員。 六月,天朝聖城朝聖城東北方百里開外,有山名為皇馬山。皇馬山下有一巨大的狩獵場。此時此刻,這狩獵場中滿是行人,除諸多人之外,還有一些臨時搭建地店舖,狩獵場外有一鎮名為皇馬鎮。因皇馬鎮距朝聖城、安陽城、文皇城很近,所以皇馬鎮比天朝其他 大了近一倍之多。只是今日那狩獵場有朝廷捕快兵能進入狩獵場地只有一些受邀的才子才女、學士大家、少有江湖人士和不知名人士能進去地。 這樣的情況自然引起了一眾未能進入內場的文人雅士與武林人士的不滿,只是卻因這裡有數萬兵士捕快的鎮守,硬是無人敢惹事。好在狩獵外場被臨時建出數十個大型會館,以供文人學士們互相交流。到也讓一眾文人才子們心中消氣,雖有心猜測窺視那內場中所發生的一切,但因自身實力不足,背景不厚而只能歎息不已。 除此之外,江湖傳言,除了琴道諸多高手匯聚此次聖會之外,更有許多書畫棋三道的無數才子聚集。當然,更多的諸如蕭、笛、琵琶等高手也是多不勝數,直接造就出了一場音樂盛會,讓一些人等心中興奮不已。此時此刻,任意所扮演地沐塵身在內場之中,心中不禁嘀咕不已。這狩獵場的名字也著實太過難聽,雖然臨時改為琴音聖會,但任意似乎感覺到了殺戮與血腥之氣。 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本屬於文人雅士所做的事。竟然還引來了無數江湖人士,且從外邊看去,這些江湖人士似乎還都頗有學識。看著最中一個巨大圓台,四旁有木樓林立。任意就在一幢木樓中。除了最中一座主樓高五層之外,其他都高不過三層,而主樓之內此刻人影起伏,任何人都知道裡面必定有那當朝三公主與慈航淨齋的傳人存在。也或許當今武皇也在那幢樓上也說不定,總之這等大事,不是他任意能知道的。 圓台之上空無一人,此刻只是天色剛亮不到一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琴音聖會正式開始。到時各方的人自然會出現,但已經查探過地任意雖然感覺到有無數高手隱藏在暗處。但卻沒有發覺有天魔外琴還諸多神兵的氣息。想來若不是那些人未到,就是已經將神兵的氣息完全壓制住了。隨著內場的人聲越來越嘈雜,起來的人越來越多。猛地一聲鐘響傳出,任意起身,抱著『雲泉』琴走出了他所在的茶樓。與此同時,內場中有數十人從各個地方走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蒙沙或得意…… 這些人正是與任意同為五十人之列的琴道高手,此刻眾人的目標都是那圓台,這是事先任意等人早就知道的。在隨著任意等五十人共同從各個地方向圓台而去時,數千才子才女,文人雅士也都或跟隨前方圓台外邊,或就近站在近處地樓層之上,看著圓台。一時間只見那巨大的圓台四周的數十幢巨大的面朝圓台地木樓之上滿是一些做文人打扮的人,除了這些文人之外,也有許多兵士捕快佈置在內場各個地方。而那些武林人士也大多都換下了勁裝,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還有一些江湖幫派,諸如怒蛟幫等幫派,卻都並未表現在明處。 — 任意進入圓台內,感覺到自己被無數人注視,就知道一場爭鬥就要開始了,至於會如何發展又如何結束,或者會出現什麼想像不到的人,任意心中雖然一直猜測,但卻也一直平靜,沒有絲毫波動。又隨著一聲鐘聲響起,外場的許多人也都漸漸靜了下來,雖然由於距離太遠而聽不到事情的結果,但從內場到外場,自有士兵隨時去貼告示。告訴外場諸多文人雅士們知道,到底是誰人獲勝,到底如何個獲勝法。更有許多說書人、茶博士,或聚集,或分散,在人群中宣說著什麼,一時間卻是好不熱鬧。 眾人各自入座,任意五十人等終於首次坐在了一起。任意目光掃過,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五十人中竟有幾位極為漂亮的女子。除這幾位之外,還有幾位是用白紗蒙面,讓人看不到面容,但光看那表露出的氣質,任意就知這些人都是平常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畢竟這是整個天朝所舉辦的大型琴音賽事,期間賽事中到也被刷下了無數。但儘管如此,內場之中的女子也是各個美麗,讓一眾男人看地眼花繚亂。 任意正經而坐,只覺數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其中有一人任意清楚地知道,正是當日他與莫名決鬥之時,曾觀看過決鬥的東方藍情,此女乃絕色譜排名第七的絕色,江湖號稱妙手六絕,又稱為六絕才女。是江湖四大世家中東方世家地千金。任意沒想到這東方藍情竟也是琴道高手。只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東方藍情已然極為美麗,但同時還有另兩位沒有蒙面的女子竟也都不遜色與東方藍情。只是任意清楚地知道這兩個絕色女子並不會絲毫武功,所表露出的氣質也是濃烈的含蓄才氣。 又是一聲鐘響,隨著眾人都安靜下來時,就有一排人等進入圓台,在一通宣說之後。這琴音聖會就如此開始了。直到此刻任意也未見到那當朝三公主是什麼模樣,還有那慈航淨齋的人又是什麼模樣。當第一道琴音響起之時,任意等人的目光便都放在了圓台之上。最先出場地幾位是兩位老者,三位中年,一位青年。所彈之曲都是極為美妙動聽,就是任意這等外行也都聽的極為入迷,沒想到竟會有如此美妙音聲。當然,回頭一想,他所彈的琴音。雖未能以琴入道,但卻是以武道入琴道,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不然又怎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幾曲過後。中間穿插了幾位大師級的琴道高手的彈奏,這一切對任意來說都只是個過場,過了也就過了,雖從中聽到了一些自然之道,但對此任意並不喜歡。只覺得越坐越覺得枯燥,便開始注意起了斜對面木樓之上的動靜。 隨著琴會繼續進行,台上不斷有人彈奏,台下四周有諸多琴師集體判斷,五十多人地琴賽自是安排了許多比賽的項目。輪到任意後,任意那獨特的彈揍手法以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視。還有那對琴道的另類領悟也讓一眾武林高手雙目發亮。更多的卻是一些才子美女對任意的興趣,任意自是不去理會。但接連幾天夜裡,任意都依靠他那駭人的輕功。四處探察,到也 許多問題。 圍繞著圓台的木樓,正中地木樓內有著許多級別的高手在日夜保護著,任意不想打草驚蛇,便只是略做觀察。至於其他木樓,因接連的挑戰,使的任意地精神境界和武學修為快速提升,已然有著超越現在天榜初級的境界,正在向中級進展。按任意計算,若期間不出現什麼問題,能接連挑戰諸多高手的話,恐怕十年之後,以他的進展速度,必然可以進入天榜後期。 當然,這個十年是任意呆在破碎虛空中的所有時間,也就是若除去任意在現實中的時間,在破碎虛空中計算下來,應該是二十年或者更多幾年的時間。當然,這一切都是無比的驚人。恐怕二十年之後,就是再努力的人,若沒有奇遇,也不可能到達地榜,就是到達地榜,也必然只徘徊在地榜前期。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著任意這番精力,任意更有著別人想也想不到的龐大精神力量。這才是真正促進任意快速提升地最主要原因。 第四天夜裡,任意暗處見到四大世家的人各自出現,其中有男有女,四大世家乃慕容世家、東方世家、南宮世家、司徒世家。而江湖絕色譜之上排名第三的南宮月正是南宮世家地千金,任意暗處有幸見到其容貌,卻是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南宮月竟比東方藍情還要漂亮許多。而除了這四大世家的人之外,還有那江湖傳言乃當年徐子陵後人的水洛兒,此女江湖人稱白衣聖手。手中常拿一桿碧玉蕭,氣質清雅淡然,性格溫和、個性柔順,喜白衣素妝。乃是從幽林小築中出來。乃徐子陵和石青璇的後人,同樣更是江湖才女之一,沒想到這琴會竟吸引了這許多絕色人物。當然此女若真是徐子陵和石青璇的後人,那麼所用的名字必然是化名。 除這南宮月、水洛兒、東方藍情之外,第三天任意又見絕色譜排名第八的玄心玉笛白音,這一來這平常難得一見的美女竟都出現在琴音聖會之上。而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這些人之後不是四大世家的人跟隨,就是有許多青年才俊跟隨,就是再美麗漂亮,平常若要見上一面也是非常困難,若不是任意輕功卓絕,到也見不到一面。當然,除了這些絕色譜之上的美女之外,還有其他無數美女,雖都不是江湖人士,但在文人雅士之間卻是名聲頗大,與江湖的打打殺殺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除這許多絕色女子之外,還有諸多青年才俊,可以說這內場之中所聚集的人,不是容貌出眾,就是大有來頭,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 諸如還有許多人也是任意感興趣的,如神醫華紫苑、百芳譜之上阮扇萍、辛詩涯、南宮巧藍、曲弄睛、凌飛霜、白若薇、朱兮兮、藏聽雨等等諸多美女也都各聚場內場外,身旁無不是青年才俊,這一場琴音聖會不止吸引了諸多琴棋書畫高手,更引來了這幫江湖之上頗有聲名的後起之秀。 又如那才俊譜、百芳譜、公子譜、絕色譜、高手譜之上的人都能見到,除了內場不能動武之外,外場和皇馬鎮之上幾乎每日都有爭鬥之事發生。而那些士兵和捕快就是見到了也只是喝止而已,這樣過了幾日,一眾江湖人士便也知道若是爭鬥只在江湖人士之間,就是死人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於是尋仇的尋仇,找事的找事,各個大小幫派之間引出的事端真是多不勝數。這期間更有許多幫派暗地裡結成聯盟,秘密談論著一些事情。 隨後幾日,隨著琴會越來越熱鬧,任意先後發現黑譜、白譜、惡人譜等譜之上的高手。期間任意也遇到了一些險事,被一些天榜高手發現,但輕功厲害,到也沒什麼大事。而在之後任意白天參加琴會,夜晚聽聽一些文人之間的趣事,偶爾也聽聽江湖之間所發生諸多亂事,到了深夜之後便尋找那些早已探知的天榜高手去挑戰一翻。 一時間綠竹之名真是越來越盛,在這幾乎是天子腳下行挑戰之事,所挑戰的都還是天榜高手,綠竹又如何不受人歡迎。當然在一任意一番艱苦的挑戰之後,雖然最後逃脫,但卻也知道這裡所隱藏的高手實在是太多。所以之後任意便安靜了下來,不在挑起事端。但隨著琴賽的繼續進行,任意不尋別人,卻有人尋上了任意。 是夜,任意盤膝坐在床上,屋內漆黑一片,此時以是深夜。這已經是琴賽的第六天時間,賽事也進行到了第二輪,第一輪被淘汰了二十人,任意就是其中一人。這對任意來說是必然的結果,任意自知已經到了近處,沒必要再繼續爭論下去。所以便有意要退下來,沒有想到的是,高手實在太多,除了個別幾個比任意差一點之外,大多數人都比任意彈的好。從頭到尾任意都是一個毫無音樂細胞的人,雖然以武入琴,但終是有局限,更何況任意並未在琴道之上領悟多少,到頭來還是被打落下來。 突然,任意能夜中視物的雙眼看到了窗外黑影一閃,任意知道有高手來了。往日都是他找高手挑戰,今夜卻是有高手來找他。這內場巨大無比,內中有房屋無數,畢竟是皇帝腳下的地方。而據任意所觀察,內場中除了一半文人之外,幾乎另一半都是江湖人士和朝廷官府的人。這些天來還沒有人在內場鬧事,如今任意剛一被打下,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任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知道這場琴會的真正目的就要展開了,任意能隨時離開這裡,如今武功又高,若不是遇到太過變態的高手,到也能輕鬆來去。更何況,任意也想得知天魔外琴的下落,便也一直走到了現在,若是此時離去,那以前所做的都前功盡棄。夜,很黑,木樓之外,許多人暗處注意著任意所住的地方,聰明的人有很多很多,任意雖然聰明,但比任意聰明的人也不在少數。最重要的是,這裡正是虎狼之地,一切的一切都將從這裡開始…… 正文 第255章 風口浪尖 片刻後敲門聲響起,任意心中啞然,本想那人會從窗戶外衝進,沒想到進是神通廣大,進入了木樓內部,現在又來敲他的門。任意下床,一步上前將門打開。卻見一個中年文士,手拿一把紙扇,看到門開後,立刻拱手說道:「在下深夜來訪,多有得罪,還請沐少俠見諒。」 任意神色平常,知道這人是個高手,且這人一開口便叫自己為沐少俠,必然瞭解自己身懷武功,便也將來人讓入屋中。兩人坐定,那人向任意說道:「沐少俠乃琴道高手,彈揍手法韻味十足,且內中更含有武道精意,彷彿與天地自然相通……」一番話說下來先是誇獎任意一番,馬上又點出任意會武功的事實,且境界還非常高。任意也不願多做解釋,心想自己的身手如何能察探出來的也只有少數人,更何況這些時日,自己實在是太過招搖,被人知道也並不奇怪。 中年人見任意沉默,出口笑道:「此次琴音聖會,雖是文人們的聖會,但潛在的意義想必沐少俠也能察覺到一些,在下此次到來有一事要詢問沐少俠……」 「什麼事!」 「關於天魔琴的事!」 「天魔琴關我什麼事……」任意神色依舊平靜,注視著中年人道。 「呵呵!天魔琴分內琴外琴,外琴乃攝魂之音,內琴外天籟之音……」說到這裡,中年文士停下來看了任意一眼又道:「恰好有人昨夜見到外琴,也有幸見到外琴的彈揍手法與沐少俠所彈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沐少俠想來就是那江湖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了吧……」 任意心中雖驚。但卻依舊沉默,看著中年人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半夜到我房中就是說這些事嗎,要是這樣的話,還請閣下離去,閣下從我這裡得不到什麼答案……」 中年人又笑道:「不管少俠是沐塵,還是任意,在下有必要告訴少俠知道,天魔外琴以出,暫時知道的人並不多。而現在很多勢力都將注意力瞄向了少俠。想來少俠有巨鷹幫忙,可以逍遙與天地之間。只是,這內外兩場已有數萬重兵把守,更有從五大城中掉來地上萬捕快,潛藏在人群之中。除此之外,正道、邪道、中立勢力、新起勢力已經在這裡各佔一腳,只要一有機會。恐怕到時局面大亂之時,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天魔琴……而天魔琴……就是諸多事情的引火線……」 任意沒想到自己的彈琴手法竟引來了這麼多事,若是如此,那天魔外琴之上必然存有一部分彈揍手法,而那拿有天魔外琴的人定是在暗處發現自己這古怪的彈揍手法而想出了這樣的法子。從而使的那擁有外琴之人未出現就將自己引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只是,任意心中冷笑,若要他走,就是天羅地網。他也能逃走。只是,既然天魔外琴出,他也必然要找到天魔外琴,否則留著外琴給別人。始終都是個問題。 站起身來,任意也沒有再問眼前之人是什麼人,來找自己到底要做什麼,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夜深了,沐塵要休息了……」 中年人一愣,隨即面色一變,冷聲說道:「好個沐塵,既是如此,那後面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到是閣下有必要知道。你的武功雖高,但處身在這內場之中,就是你有巨鷹幫忙。有絕世輕功可幫助你離開內場,但江湖之大,閣下那一點本事算不了什麼,今夜之後,閣下想必就能見識到了……」 「你威脅我!」任意依舊神色平靜地說道,險些氣壞了這正在惱怒地中年人。 但見這中年人長出一口氣說道:「非也,不是我在威脅你,而是你自身所處的地方就乃風口浪尖之地,若你以為能以局巨鷹逃離而去,那就儘管一試,閣下必定會見到異常不到的東西,話以至此,在下告退,這期間若要找我,可在隨意一個地方留下這種印記,到時必然會有人來找,告辭……」 中年人離去,任意又坐了下來,心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內場外場之中都已經被秘密安排了諸多大型弩箭、弓箭之類的遠射武器嗎。只是這些東西真的能攔的住我嗎,我若想走,恐怕除了聶狂、楚留香、陸小鳳等少數幾家擁有絕世輕功的高人之外,又有多少人能攔地住我。任意內心到是有些氣憤,他個性淡然自由,平常根本不會惹事,就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無數次挑戰也只是點到既止,沒有傷害一人。所以綠竹在江湖之上雖然起步快速,卻也沒有遭遇到太多的非議。且還被正邪兩道諸多高手接受,到也不是沒有原因。 一夜無事,任意清早起來,尚未吃過早飯就有幾人敲門,開了門就見四人站立門口,任意一見就知這四人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四人中一約有三十多歲的人對任意拱手說道:「你可是沐塵,三公主有請。」 任意心道來了,也沒做作,便點頭跟隨而出,一路之上幾人受路人關注,其中自有不少對任意有想法之人。任意也未做理會,和四人一路而行。到了那五層木樓下時,任意見下方有一些兵士守護,更有許多身穿各色衣服的捕快在來回走動著,感應之下,任意察覺到這木樓之上可以說是步步都有高手存在。沒想到這朝廷的高手竟是如此之多,一路上了五樓,自高處向下看去,任意能看到內場所有的地方,更能連內場之外的外場都能看到。同樣任意也能感覺到許多人正自下面各個地方注意著不斷在樓層間走動地任意。 樓內並不奢華,但卻顯大氣,處處是黃色龍形圖案。兩旁許多侍衛捕快都目注任意路過,除了眼中流露出一些信息之外,並不能從臉上看出什麼。任意感受到數道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任意抬頭看去,只見前方大殿正中。正坐在一個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容貌極為美麗,也略顯調皮之色。任意略做停留,便看向紅衣女子身旁的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可惜的是這女子面上蒙著白紗,很難看清其內在容貌,但單從輪廓任意就能肯定這女子必然比眼前這紅衣女子不差多少。而這兩女兩側則站立著六人,這六人都是男性,有老有少,武功都是深不可測。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這一路之上遇到了那麼多高手,這大殿中竟然還有更厲害地高手存在。任意心神微動之時,那六人也都注視著任意,其中更有兩人目射寒光,似是要將任意看穿一般。 那坐在座位上地紅衣女孩似是平靜地看著任意,但任意看的出來。女孩的眼中有著強烈的激動和好奇,這讓任意感到奇怪,同時也知道這個女孩就是當朝的三公主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就能出生在皇宮之中做公主,恐怕也有許多人做了皇子吧,至於出生在武林世家中的弟子想來也不在少數。當然最讓任意奇 ,這三公主的武功似乎還不弱,且已經到了後天大成修煉的是什麼武功,隨即又一想這皇家想要什麼能得什麼。能到這後天大成境界似乎也沒什麼稀奇地。到是那身穿白衣、面蒙白紗地女子修為到了先天境界,且自身自有一股獨特的氣息,給人一種既遠且近地玄妙感覺。任意心中一下斷定了這女孩就是慈航淨齋的傳人,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 三公主突然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個沐塵嗎。你的琴彈的很好聽,真可惜你沒有被選入……」 任意知道圓台之上的任何動靜都能被這木樓看地清楚,至於琴音就更能聽的清楚,所以這三公主知道自己彈的好也並不奇怪。當下任意點頭回答,神色間既不見孤傲,更不見軟弱。到是如同平常,有股淡然自在的味道,這樣一來,雖是讓兩旁六人怒目看向任意,但那三公主卻是似乎非常高興。 — 當下這三公主話夾子頓時展開。在一番問題之下任意只感頭疼,但也知道這破碎虛空中上位與下位者之間本就存在著諸多問題。自己沒有下跪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身旁有六個實力深厚的高手,外邊更有無數高手,而左右兩邊的屏風和偏房之中更有一些微弱的氣息流露出來,任意表面上雖未表露出任何情景,但憑借自身天榜初級實力,自是能察覺的到。 兩人一問一答,過了片刻,外面有人求見,三公主准見,不一會便進來了幾人。任意一看那人,心中一動,暗自冷笑一聲,卻沒想到那人竟是怒蛟幫地凌空時和一老者。這兩人尚未說上一句話,外面又有幾波人求見。任意心中雖有些驚訝,但卻不露聲色,只是默默注視,心中已經琢磨確定這些人的身份。其中有幾人是明教中人,除此之外當有移花宮、惡人谷等一眾人等。進來的眾人都看了任意幾眼,眼中神色各不相同。然而任意卻是心中大驚,沒想到所來的都是高手,最差地人也都是地榜高手,恐怕這狩獵場中真要發生一些讓任意不能預料的事。而從這一點之上任意也徹底證實了這些中立實力的確與朝廷有關,只是不知這三公主這麼早找自己來要做什麼。 同樣這些進來的人心中也是大為不爽,只是礙與皇家威嚴而不敢開口說話罷了。這三公主做事只憑喜好,只要興趣一來就會將這些大派高手呼來指使一翻。而這些高手也都不敢生氣發怒,只是點頭稱是。且這丫頭還機靈的很,知道什麼是他們的底線。就如此刻有外人在此,他們這些人的身份雖然被江湖中人知道,但一向行事機敏,很少明著被點破。如今這突然出現的小子他們都也認識,且按地裡他們都也非常關注。此刻所發生的事,這些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這三公主搞的鬼。至於具體如何,無非是這丫頭想看看熱鬧,或是當朝武皇在背後指使。 這時那三公主開口說道:「琴音聖會再過幾天就會結束,這期間你們各大幫派也都為朝廷做出了努力,父皇也會獎勵你們……」 這三公主一番話完全在任意面前將這些人地身份點名,對於任意來說,這些並沒有什麼。只是眼見為實罷了,到是這三公主角色扮演的不錯,讓任意心中佩服,只是任意也知道,除了少數一些人之外,生活在破碎虛空中的大多數人都在扮演著另一個自己。又有誰能如同任意這樣,武功深厚,錢財不缺,逍遙自在,有鷹王幫助。並不是任何人都如任意這般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地地事。 讓任意沒想到的是,最後這三公主竟留下眾人一起吃早飯,這一來不止那些人心中鬱悶,就是任意心中也是鬱悶不已。但無奈,人家是公主,眾人是平民,只是表面點頭答應了。隨後眾人從五樓下到四樓。坐下來吃了一頓不自在的早餐,吃的過程中任意發現這些人各個表面上雖然真誠,但也存在著許多問題。吃過飯後,任意離去。眾人共同被那三公主命人送下木樓,此刻外面的人也越來越多,眾人中除了任意所扮演的沐塵之外,其他人無不是各大中立門派中有聲望地位的人,連同在江湖上也都能叫的上名號。這一共同出現算是徹底讓一些犯迷糊、不相信,和想要證實的人得到了答案。一時間真是議論紛紛。 「沒想到明教、怒蛟幫、惡人谷、移花宮這些門派真的是朝廷地人,不知道這一次上了木樓做什麼去了,而且現在還光明正大的出來,莫不是已經在明著表示什麼……」一正道門派中人低聲說道。 身旁有人接口道:「此事回報派中再做定論。我想這裡在隨後的時間裡不會繼續安靜下去了吧。」 在一些木樓的暗處,也有人開口說道:「莫不是這朝廷故意做出來給我們看的,這事有些奇怪,和那丫頭來的只有慈航淨齋的人和一眾朝廷高手,朝廷並沒有派下厲害地人物,莫不是這些事都是那兩個丫頭做出來的……」 「此事頗為蹊蹺,但那沐塵若就算不是那任意的話,也與天魔琴有關……不如今夜去探上一探……」另一人說道。 「不可,事情未明瞭之前不可輕舉妄動,這內場中所聚集的門派就有數十個。高手更是不計其數,我等先動手,必然會被隨後動手的人算計。那樣就顯在明處,與我等不利。最重要的是要摸透朝廷的意思,若朝廷藉機再一次挑起正邪大戰的話,天魔琴就不重要了,也或者……天魔琴的作用已經起到了,從現在開始,天魔琴會不會出現,最後又會落入誰地手中,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朝廷或許快要動手了……」 「那如此一來,豈不是又讓朝廷玩出一場戲來,我等正邪門派剛剛緩過氣來,若是再被挑起事端和爭鬥,必然又會大傷元氣……」 「所以說形勢不明之前只能遠觀,若是形勢一直不明,就是就此退去也行……」 一旁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第三人冷哼一聲道:「到時真的能退出去嗎,恐怕這裡除了那些讀書人之外,到時我們這些江湖中人都要被席捲其中,到頭來只有利益地大小和傷亡的慘重……」 木樓中,那三公主正與白衣女孩說著笑,好一會後,那三公主開口小聲說道:「姐姐,你說我們這樣做對嗎,我們兩個現在已經這樣了,再這樣下去……」 白衣女子輕輕搖了搖,眼神微微一動,那三公主方才吐了吐舌頭,看了看四周,便又嘻嘻哈哈地笑道道:「父皇真是厲害,我們什麼也沒做,只是將那些中立勢力請過來一趟,恐怕外面的那些人都會亂想去了,真是好笑……」 隨後三公主又道:「據暗哨報告,說內場中已經來了不少武林高手,外場和皇馬鎮中也全是正邪兩派的弟子,而且每天爭鬥不斷,沒 魔琴在那些人眼中竟然這麼寶貝……」 白衣女子接口道:「天魔琴之為難以想像,靜齋中有關於天魔琴的記載,上面記載天魔琴分內琴和外琴,內琴主天籟,外琴主攝魂。而天魔琴除了特有的天龍八音之外,天魔琴的彈揍手法也是非常特殊,據說天龍八音分別藏在內琴與外琴之中,只要內外琴合一就可以學全天龍八音……」 「那為什麼這兩天有人傳出說那沐塵的彈揍手法就是天魔琴的基礎手法呢,而且好像大多數人都非常相信。」三公主不解地問道。 「這是因為內琴與外琴之上都刻有一些印記,那些印記就是最基礎的彈揍手法。常人若不用手法彈奏,只能彈出平常琴音,若是武林高手彈奏,也只能憑借自身功力修為地高低發揮出很小的威力而已,但就是很小的威力也足以使江湖中人吃驚……」 任意自然知道內琴之上有特殊地印記符號,任意當然也知道那些符號就是天魔琴的彈揍手法,只是內琴之上的基礎手法並不全,這是任意和他所學到的基礎手法對比之下所瞭解到的。只是卻沒想到那擁有外琴的人竟以天魔琴的手法將所有地事推到了他的頭上。讓他戰在了風口浪尖之上,雖是實力大增,但任意卻也感到厭煩。若不是臨時起意想要在這混亂的環境中提升修為和境界,同時也為了得到外琴,怕是任意會就此離去。 皇馬鎮之外的一片樹林之中,此刻正有十人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當下有人說道:「據我派在內場的弟子傳出消息。內場中現有大小門派上百個之多,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有數百之多,而這些人和勢力也只是表面上的一部分勢力而已。現在朝廷也沒有真正表態,似乎也顧慮整個江湖地龐大勢力,不敢真正明著來,只以天魔琴做為幌子吸引諸多武林高手前往……」 「這朝廷果真是卑鄙,竟以天魔琴來引誘江湖中人,而且還將那三公主擺上檯面來做傀儡,而且對這些時日所發生的江湖仇殺也絲毫不去過問和理會。我看這朝廷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簡直拿我們各大門派當傻子來玩。」 「是啊,這事就是不參與與不行。朝廷也一直做的很好,除了我們正邪十大門派和少數一些人瞭解內情而不敢說出之外,江湖中少有人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正邪兩大門派會每過百年就封山一次,實不知這一切都是朝廷所設計,我們這些門派也只能被朝廷牽著鼻子走……」 「此次我正道十大門派只出動了少許高手,按各位掌們的意思我們也只能暗中觀察,不參與任何爭鬥,就是天魔琴放在眼前我們也要馬上將其送出去,免得惹火上身。只是這樣一來不就弱了我十大門派的聲名嗎。這些時日,江湖中許多門派,不是聯合起來就是各有動靜。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壯大,難道我們正道十大門派真要如此一直隱忍下去沒有任何動靜嗎。」 「依我看我們還是按照各自門派中傳來的命令做事吧,至於天魔琴與朝廷的事,我們暫時只做觀望……」 當下這十人各做探討,隨後各自分頭離去,與樹林各個地方的門中弟子會合,然後各個急急離去。不想讓所有人吃驚地是,當日下午,琴音聖會正在進行之時,天魔琴卻出現了。而且這個消息還以最短的時間在內場、外場、皇馬鎮,甚至整個天朝內傳開。 不斷如此,就連雪緣、草原、沙漠、各大海島海城都傳出了這樣一條消息,不但如此,除了天魔琴的出世之外,更有消息傳出,說冰川城城主自鬼島偶得龍結草,正一路向皇宮駛進,準備將龍結草送給當今武皇。據說這龍結草乃毒蛇渡海化龍不成,以口舌之氣噴石洩恨,千年方成。 據傳赤龍蛇過海即成龍,赤龍蛇當初身作淺黃色,過海時顏色漸深,到鬼島已成深赤。赤龍蛇至鬼島後無力前行,又不願原路返回,化龍不成,便以口中之氣噴石洩怨,千餘年中,噴石不息,竟將岩石噴吐成狀,並附以毒汁,使之劇毒無比。人食之,可成百毒不侵之體,且可培養百年真氣。千年的龍結草方可食之,不足千年,食之即喪命。 驚,江湖驚,天魔琴剛出,竟有出龍結草。且更驚地是,這鬼島之地乃生人難近之地,且島中有一與署山劍派同為最神秘的隱世門派之一的鬼谷,不想那只存在與傳說中的龍結草竟在此刻出現,連同那鬼島之名也再次出現在眾人耳中。 當任意聽到消息之時,馬上就斷定事有蹊蹺,天魔琴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且以最短的時間傳便整個江湖,連同那龍結草也是如此,其中問題若要細想便可察覺。當下任意出外到酒樓中喝酒,沒想這短短的時間竟被許多人知道。不但如此,許多人更傳那天魔琴如何如何,讓任意聽的一愣一愣,心中更斷定其中問題很多。 只見一家酒樓中,滿是各派武林人士,雖都以普通裝束掩飾自身,但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也都知道在內場中不能明著惹事,便也都聽那說書人在說著武林中事。這時,酒落中有一大漢興奮地說道:「那天魔琴真的出現了嗎,我原本以為只是江湖謬傳,那天魔琴本在十大公子任意之手,這段時間常有人傳說那沐塵就是任意,今日怎地又有人說天魔琴在其他人手中出現了,這不是非常奇怪嗎……」 有人接口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天魔琴分內琴外琴,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所拿乃是內琴,也被怒蛟幫的諸多高手確認,更何況當日那任意在怒蛟鎮一戰,已然有無數江湖中人親眼見到和聽到,這一點絕對是假不了地。而這一次出現的卻是那外琴,據說那得到外琴的是三才門掌門,只是可惜地是,那掌門還未彈上兩下就已經被人擊斃在屋內,此刻那外琴已然再次消失不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外琴必定在內場之中。」 「不對不對,這事怎會如此簡單,那外琴如何寶貴,自十幾年前出現,然後又消失不見,雖說前幾天也曾出現過,但又怎會落入那三才門掌門的手中,那三才門掌門陸離雙雖厲害,但也並不足以得到外琴,這其中的古怪只要大家一想畢能想出問題來,大家莫要被天魔琴給饒昏了頭……」 突然一聲刺耳的琴音響起,接著一聲慘叫聲傳來,這說話的人聲音一頓,酒樓中的所有人都是目中射出一道亮光,接著便有人射出酒樓,片刻間不見身影。與此同時,片刻間酒樓中少了一大半身影。 正文 第256章 奪命金花 離去的大半人中正有任意的身影,任意離去時隨意改變容貌,顯得很是普通,就是熟人也難以辨別。眾人先後到了聲音的出處,只見那裡已經圍了許多人,當中有幾人驚叫著師傅這兩個字。待眾人打聽了消息後,卻知道那死去的人乃是飛鷹幫幫主金鷹金行川。這飛鷹幫乃江湖無數幫派中的一個小幫派,幫主金行川雖是先天高手,但卻無緣進入地榜一列。如今竟被人暗中下手,奪去了天魔琴。 但問題是這天魔琴又怎會在這金行川手中,以金行川這等江湖地位與武功都不高的人又如何能得到那天魔琴。任意正自人群中心中冷笑之時,猛地又聽到一陣慘叫聲傳出。眾人眼中一亮,各自追了過去,任意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這在很大程度上能保證不讓自己攙和到裡面,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此刻任意就是如此想法。 到了近處,猛地又有數聲慘叫聲傳出,任意耳目聰敏,自然看的明白,聽的也明白,知道那是暗器破空之聲。但這大白天的就有暗器高手出現,不是暴露自身身份嗎。然而眾人到了近處卻以不見那施展暗器的人,眾人中有幾人竄到死亡的十幾人跟前略一查看,便有人面露懼色說道:「是鐵松子,是那暗器譜上排名第九的孫老莊所使用的暗器……」 任意隔在人群外看到那鐵松子猶如模樣奇怪,不像普通松子那般,其稜角看似並不鋒利,那拿起松子的人開口說道:「這鐵松子之上有巨毒,射中人之後松子四面會向四面彈射張開。其歹毒之處就是神仙也難救……」 人群中有人聽後已然選擇退去,很多人默不作聲,其中有少數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那孫老莊仗著一手歹毒的鐵松子進入暗器譜,且時常作惡多端,如今更讓這孫老莊得了天魔琴,我等武林同道又怎能任由他逍遙自在,去禍害更多的人……」 「閣下說的甚是,依我看這內場之中猶如天羅地網,那孫老莊躲到那裡必然不會安全,雖然他孫老莊沒有對普通人出手。免去了朝廷地麻煩,但這內場與外場之中滿是各大江湖勢力盤踞,任他孫老莊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輕鬆逃出……」 「哈哈,那孫老莊暗器雖然了得,但能治他的人多的是,我等何不放出消息,到時他孫老莊必會絕命與內場之中。我等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替江湖除了這一禍害……」 一時間哈哈大笑之聲不絕與耳,任意心中冷笑,心道你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算盤雖打的好,但到頭來怕也會全部死與這場非命之中。至於任意自己,則是要親眼見一下天魔琴,辨別一下真假,然後再做打算。就是這朝廷有什麼陰謀。正道邪道又如何應付,都與任意自身無關。只要時機一到,任意必會離去。 然而那孫老莊竟在這片刻間沒有了聲息,想這內場之中高手無數。內場與外場的邊緣處更有數萬士兵把守,除了有令牌才能審查出去之外,就是有一些空隙要鑽,也都是難以逾越的天險,若沒有高來高去的本領,就是輕功如任意這等卓越,也難以輕鬆逃離。 這邊的混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可以說,那些過往地捕快也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然後就各自離去。根本不去理會,任意雖是平常看到,但今日偶爾聽到其中兩名捕快低聲說話。便也明白了許多。其中一個捕快小聲說道:「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搞的,這內場本是皇家之地,怎能容許這些江湖人士高來高去,這不是挑戰皇家威嚴嗎。」 其中一個也是小聲說道:「這事太過奇怪,從外場和皇馬鎮傳來的消息也是如此,只不過比內場厲害了幾倍,幾乎每天都有一些人死於各種原因。去查看的捕快們在知道死去的人不是文士後,便也只是將屍體帶走,之後便就沒有了消息。依我看這次的事有可能是朝廷想出來對付這些江湖人的計策,除此之外我便想不出什麼了……」 最前面一個領頭地捕快突然回頭喝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這事是你們能亂說的嗎!」 一聲喝過,眾捕快各自收口,然後便又裝模做樣地繼續巡了下去。而任意隨後也在轉了一大圈之後平靜地進入了另一家客棧。至於原本住的那間房屋,裡面除了一架琴之外就在無它物,任意自身已經被刷了下來,便變換了裝束模樣,隱蔽到了暗處,至於那架琴,對任意來說是能拿便拿,不能拿扔了便扔了。 夜,漆黑一片,星光雖少,但大多數木樓中都是***一片,任意打開窗戶看著漆黑的窗外,雙眼夜視之下看的一清二除。然而突然一聲嘶啞猶如哭泣的聲音傳出,任意心頭一震,已然聽出那聲音必是琴音,第一時間任意想到了天魔琴。一個閃身,任意無比快速地竄了出去。與此同時,幾道身影從各個木樓中竄出,更有許多木樓的窗戶各自打開,只是那許多人中有所動靜的卻只是少數 夜色中,任意聽到有人開口說道:「掌門有令,不能參與任何形式的爭鬥,否則逐出門派……」 還有人喝道:「你們要做什麼,那事是你們能參與地了的嗎,趕快退回來……」 — 一些退入了暗處,但更多的人卻都追了上去,這其中包括任意。只是此刻的任意容貌普通,表現地也是異常普通。在這內場中高手無數,任意雖有卓絕的輕功,但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只能以平常示現,於是便避過人群,獨自在暗處悄然行進著。 此刻那最高的木樓頂上正站著兩個身影,正是那三公主與慈航淨齋的白衣女子,此刻兩人正開口說著話,只聽那三公主低聲說道:「姐姐,你說我們悄悄跑出去好嗎。姐姐武功高,也不想成為慈航淨齋的傀儡,不如我們就此逃跑吧。」 白衣女子低聲道:「姐姐也想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但妹妹你不瞭解慈航淨齋,慈航淨齋乃隱世門派之一,每出世地傳人並不是只有一個,姐姐只不過是明著出世歷練擺在明面上的棋子而已。而其他隱藏身份在外歷練的人還有許多,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許多隱在暗處在天朝各個角落活動和監視姐姐地人……」 見白衣女子有些難言,三公主氣憤地低聲說道:「難道朝廷裡面也有你們的人嗎。姐姐現在在木樓裡面,這裡全部是皇宮中的侍衛,難道還有人在暗處監視姐姐嗎。」 兩人地談話可謂是異常小心,就是站在樓頂之上,四周空無一人,但兩人說話間還是以極為輕細的聲音在說。隨後兩人沉默許久,之後那三公主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就乘此機會悄悄離去吧。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找那個任意,然後讓她帶我們找最安全的地方,那時候就是慈航淨齋和朝廷的人想找我們也都找不到……」 突然,遠處天空飛來一隻巨大地黑影,在這漆黑無光的夜色之下,雖然下方有燈光火把照明,但如此高的距離也只有身在五樓頂上的兩女能模糊地看到的大概,那是一隻巨大的鷹形飛禽,但似乎與鷹又有些區別。而那飛禽之上似乎有人。但那飛禽卻並沒有太過靠近高樓,就此無聲地離去,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詭異。 「姐姐,我剛才感覺有人在看我。姐姐你感覺到了嗎。」三公主疑惑地說道。 白衣女子點頭道:「我也有這樣地感覺,只是夜色太黑,看的不太清楚。」 「那是鷹嗎……」三公主異常的興奮。 「不知道,但除了鷹之外應該很少會有那麼巨大的飛禽,真是奇怪……」白衣女子也是心中疑惑。 「那一定就是那個任意了,真可惜,他就那樣走了……姐姐你說上次那個沐塵是不是任意,他們就算是用易容術變化,也不應該那麼逼真吧。」 「應該是吧,我沒見過那樣的易容術。實在是太奇妙了,但那些人已經斷言他們就是一個人……這一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不管是任意還是沐塵。我們都將會是這一場事件的導火線,妹妹你說我們該怎麼去做呢。」 三公主沉默一會小聲說道:「他們的勢力太強大了,真不敢相信我會成為三公主,姐姐你也會是慈航淨齋的傳人,真有意思,嘻嘻……」 「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 「還不好笑嗎,這畢竟是一個遊戲嗎,我們就是玩玩又怎麼樣,哼,就讓她們拿我們當傀儡又怎麼樣,大不了我們就當個聰明地傀儡,一邊被人控制,一邊控制別人。等到玩累的時候我們就跑,跑不掉就自殺,反正又不是真死,姐姐你說怎麼樣。」 白衣女子一陣好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最後更是開口說道:「那我們就好好玩一玩,反正在那一個地方都是玩,嘻……」 「那龍結草又是怎麼回事呢?」三公主問道。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也是朝廷弄出來讓江湖亂起來的假東西……」 死人,又見死人。 這是一路上任意所見到的第三個死人了,前兩個是兩個在武林中叫地上名號的高手,這一個更是一個小勢力的幫主。誰能想到這琴音聖會會是如此,當日琴音聖會除了一些內定的人,諸如任意這些琴道好手和一些有名的文人雅士之外,要想進入琴音聖會的人,一是靠各個地方有名的文人推薦,二是各個地方官府自身推薦,三是高價購買。至於為何會來如此多的武林人士,一是由官府初得來的入場牌,而是高價得來。更何況此次琴會,甚是古怪,一是天魔琴,二是朝廷,就是你等門派一個不了,朝廷也自會有辦法讓你們來。且這次江湖之上突然傳出的龍結草,恐怕又會惹得無數江湖高手去相互爭奪。 暗器譜,江湖五大暗譜之一,五大暗譜分別是殺手譜、暗器譜、憐花譜、生死譜、妙手譜。孫老莊,暗器譜排名第九,江湖稱號鐵松子。然而。當任意等人找到那孫老莊時,那孫老莊卻是已經 其死因卻也甚是恐怖。 奪命金花,其形猶如金色花朵,有大有小,大如杯口,小如拇指。以純金打造,其上塗有致命毒藥。在江湖之上奪命金花以狠毒而聞名,更有金花一出,其美無比。變幻多端地形容。奪命金花『北林木』,暗器譜之上排名第六的高手,比之孫老莊要高上三位。任意無緣看到那奪命金花的模樣,但從那些人口中卻聽地清楚,只是誰也想不到這事竟變地如此複雜。而就在一些人等各自分頭追尋之時,少數人也都退了下去。江湖中最讓人頭疼的是暗器,誰能想到這內場中竟同時出現了兩個暗器譜上有名的高手。雖然以死去一位。但誰知道還隱藏著什麼樣的高手。 內場大小近十里,依皇馬山而建,皇馬山高聳入雲,雄偉巨大,被稱為皇山,能上山的也只有皇室中人。如今有機會對外開放,實是一件大事。而內場中有木樓近百幢,四周以圓形立山而建,更有無數房屋。因離皇城非常近,所以這裡時常是皇帝來散心的地方,所以才會如此奢華。不但內場如此,外場更是大的要命。只不過外場三面而建,往常都是兵士守護之處。 內場與外場的交接處,有巨大石門一座,雖沒有大門,但卻時常輪流守護著上千士兵。此刻門前有兩人結伴而來,其中一人年老,一人年少。兩人到了跟前,拿出了令牌,在守門士兵看過之後便放行過去。到兩人離去之後,門前兵營之中走出兩人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孫老莊死,奪命金花出,剛剛那兩人中。那老者身後所背之物乃一大塊物體,看似應是木琴……」 正自說話間,又有幾人先後到來,各自拿出令牌走出了內場。隨後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就有五十多人先後走處內場,待一切安靜之後,先前說話之人又道:「傳消息過去,一號已經出了內場,至於二號……」 任意越想越覺奇怪,只是心中卻又不知那裡不對,不知道那聲音是否天魔琴所發,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得了天魔琴會故意彈響天魔琴將人引來,這一切都太過愚蠢和簡單。但往往這最簡單最愚蠢的事卻吸引了無數的人前去送死。 任意站在內場邊緣處,看著那守門地兵士,想了想又忍了下來,沒有跟出內場。夜漸漸深了下來,任意一路如幽靈般飄忽而行,想要回房中修煉。但卻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響,任意一頓,停了下來,一個閃身吸附在了木樓的邊緣處,仔細聽了起來,只聽有一股及細的聲音說道:「大哥,怎麼辦,這天魔琴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聲音這樣難聽,而且還是如此的古怪。」 一陣沉默後,一道輕微地聲音傳出道:「不管是真還是假,我們已經不能呆在這裡了,我們必須連夜離開這裡……」 「這樣的話會不會被其他人注意,畢竟這天東西太過恐怖……誰能想到這東西會突然出現在我們手中……」 「不對,有問題……誰……」 一聲暴喝傳出,任意本要有所動靜,卻聽輕微一聲響起,似乎是窗戶被打開,然後打鬥聲響了起來,期間更有一股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道:「你們手中之物可是天魔琴,將那東西交給老夫,老夫就留你們一條性命。」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兩人中的小弟說道。 「哼,既是如此不識相,老夫就不客氣了。」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然後只聽陣陣破空聲傳出,接著那兩聲慘叫聲傳出,隨著最後一句奪命金花傳出,那老者冷笑一聲,然後一切都又恢復的平靜。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快,似乎就是眨眼間的事情。 然而在一聲琴音響起之時,任意再次聽到拉那琴音的聲音,而後又聽到那嘶啞地聲音怒聲喝道:「又是假的,那真的到底在那裡……」 陣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隨著一聲輕微地聲音響起,任意知道屋內的人走了,也有許多人聽到了動靜從其他地方趕了過來。任意身影連閃,輕飄飄地躍上屋頂,然後看到遠處一道人影在飛速竄射著,原本任意想追上前去,但那人卻在一個轉眼間落入街道,然後再不見了身影。任意又隱入暗處,這時屋內有人進入,其中一人驚呼一聲,而後叫道:「天魔琴……」 這一句聲音便引來了許多聲音,隨後琴音尚未響起,就有慘叫聲傳出,任意歎息一聲悄然離去。回到房中,任意不禁想起了龍結草的事,只是任意不知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的龍結草會不會依舊是他人弄出來糊弄人的東西。 正文 第257章 移花接木 「天魔琴,真的天魔琴到底在那裡,這裡已經成為了是非之地,先後出現了兩個暗器高手,除此之外,一些被暗殺、明殺的高手也是越來越多,相信到琴會結束之時這內場之中怕要死去許多江湖高手……江湖傳言,皇朝之內每代武皇都秘密修煉著某種武功,傳言那武功可比戰神圖錄等神級武功,雖是現在江湖各大門派聲勢浩大,但朝廷又怎會懼怕這一些武林人士,且這一次弄出的事在明眼人眼中還是如此的明顯,就是不知還有什麼後續沒有……」任意心神微動,思索著其中的問題,然而,忽然間心神一陣觸動,任意雙目一睜,知道有高手到了。 「什麼人,來了就進來,不要鬼鬼樂樂的躲在那裡……」 話落,窗戶破裂開來,一道猛烈的氣勁隨著向任意攻來,與此同時任意不退反進,目光入電,身影入電,閃身之間欺身而上。天魔指第一式傲寒指以食指中指合併向來人點去,頓時來人只覺眼前一花,無數指影呈現出各種模樣,帶著一股極為凌厲肅殺的氣勢向他席捲而去。 「指刀……」來人驚咦一聲,也不害怕,竟也欺身而上, 指指如刀,似刀刃橫削、直劈、點繳、激射,只見任意指法玄妙美麗,猶如粘花撫琴,美麗異常。那人打鬥之間出聲讚歎道:「好個刀指,比那粘花指還要漂亮難測,既是如此,老夫也就不客氣了……」 怎麼個不客氣,為什麼不客氣,任意心中冷笑。心想那沾花指算是東西,我所創指法雖是初創,但六式招意都是最為玄妙的武功和特有運行路線而創出來的。式式不同,式式卻又相互在細微之處融其精華,更有魚龍百變的內力做為輔助,足以幻化百變內力,化出百變指法。就如這傲寒指,雖暫時無法超越傲寒六訣和第七訣刀道輪迴的精意,但相信不久之後定然能在幾種武功相互融合借鑒之後,創出屬於他自己地絕世指法。 「你是什麼人。找我做什麼。」任意開口說道。 「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但現在你必須跟我走一趟,待解決了一些問題之後,自可放你安然離去……」那人語氣狂妄地說道。 任意眉頭輕皺,心想這人武功之高,與自己不相上下,兩人打了有幾十招了。雖是因為兩人都沒有用出全部實力,但誰知道這人之後是否還有其他人窺視自己。對任意來說,根本就不指望自己的易容術能瞞的過一些高手。所以也只是變化了一下容貌,並沒有接連變化,對任意來說能躲過的自然能躲過,躲不過的就是你一連用盡所有方法和藏身之法變化數十種容貌,怕也躲避不了暗處少數一些監視他的高手。 轟! 任意破窗而出,一下橫約到了十米外的三層木樓之頂上。然而,破空之聲緊追不捨。竟和任意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任意心中驚訝之下精神沉入玄妙平靜的狀態之中,正待放開腳步幾個起落走人時。一道凌厲至及的破空之聲自任意地左邊射來,任意一指彈出,麒麟指一指劍氣猛力彈射而出。正中射來之箭上。只見那箭從中分開兩半,自任意兩側飛了過去。然而,突然任意又是指法連動,竟在瞬間接連彈出五指,且五指方位各不相同。而後只見無聲響聲傳出,竟又有五隻無聲的暗箭從任意身旁飛射而過。 先前那一指正是六式指法中最快的一式指法,乃第五式風神指,風神指彈動間快過其餘四指,威力也是厲害無比。對付那等暗箭,自是最好不過。這時下方猛地竄上兩人來。只見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俊秀,女的美麗。都乃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那女子手中拿著一火紅色的精緻長弓,另一手中拿著四隻紅火地箭。此刻正拉空對著任意,將任意完全鎖定。而那女子身旁的男子則是手中拿一把金色長劍,劍身之上似有金龍浮現,氣勢到也龐大無比。此刻這人右手持劍,護在女子身旁。 「這兩人是什麼人,氣勢竟不下於我,那女子的弓箭竟還會曲折轉彎,竟有如此奇妙的箭法,真是想也不敢想……」任意心中驚訝之下,那隨後追來的人已經一掌自背後凌空拍下。那澎湃的掌力猶如瀑布之水傾瀉而下一般,極為駭人。 那女人的箭未出,始終對任意是一個威脅,更何況這三人武功都是高深難測,並不比他低,且身後追隨的蒙面人武功似乎還要比他高出許多。這一掌劈空掌力就可見一般了,只是任意卻也不會就此狼狽。只見任意身影半空中一旋,雙手連彈,左右兩手之上除了兩根拇指之外,另外八指同一時間分別射出了天霜指、排雲指、風神指三指。這三指本身的內力各不相同,招意也不相同,但卻是最為融合地三種指法。所以這時任意一下分別彈射出了兩指天霜指,兩指排雲指,四指風神指。 那老者沒想到任意的速度竟在眨眼間會增加如此之多,更沒想到任意能在半空中接連轉身,還對自己出手。心中冷笑之下又覺那八指各不相同,一時間竟打了個他手忙腳亂,心中暗恨不已。只是,任意始終不敢全力出手,還有那兩個未出手的人從旁窺視,任意只想就此離去這是非之地,到時無論在皇馬鎮,還是龍結草出現的地方都可,想來到時再如何也比現在這樣地局面輕鬆不少。 打鬥的聲音傳了出去,但卻沒有幾人在明處觀看,任意也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處觀看。他只知道他越是呆下去越是麻煩,於是當下拳腳功夫全部施展了出來。一下刀指、一下劍指、一下拳掌腳,打的那蒙面人心中苦惱不已。就在這時,破空之聲再次傳出。與此同時任意似乎聽到有其他人驚叫出聲,口中所言竟是『鳳舞九天』四個字。 任意不解,這鳳舞九天乃陸小鳳傳下的絕世輕功。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但此刻情勢緊急,那道破空之聲並非一道,而是有多道組成。任意左右受制,猛地施展出了腿法風神腿向蒙面人踢去。與此同時,雙手連彈,第七式尚未完全創出的飛刀指竟在此刻輕鬆彈出。只見兩指猶如飛刀模樣般的刀氣脫射出右手食指與中指而出,將三道紅箭彈偏了方向。 也正是這時,只見那蒙見人身影一扭,竟還 只火紅色地箭從其背後射出,向任意胸口與眉心射來其他地方射來。任意無法想像,就是箭中之神恐怕也無法讓箭只在半空中轉折。那麼,以此情急,任意心中頓時明瞭。那女子的身份便清楚被任意知道。 — 江湖之中有兩種武功名為鳳舞九天,一種乃陸小鳳所傳之絕世輕功,一種乃當年敗與步驚雲手中的鳳舞所練的箭法,此箭法名為鳳舞九天。最多時可同時控制九箭以不同地方向攻擊一人,且還能以特有的御箭之法,控制箭支,最大程度地做到追鎖阻截,實乃江湖之中最為頭疼的一種箭法。那女子定是鳳舞後人鳳秀語,而女子身旁所站地男子應是龍袖劍的傳人,乃龍子今。 千百年來,龍袖劍、鳳舞箭始終同時出現,且經過上代龍袖劍、鳳舞箭的主人審核考察過後。方才將其中一劍或一箭傳給後人,後人若為女可傳鳳舞箭,若為男可傳龍袖劍。若生出多子或多女,可以都學龍袖劍、鳳舞箭。只是最後找出其中最優秀地一名,帶著龍袖劍或是鳳舞箭到江湖之上找自己的另一半,而且另一半也必須改名姓龍或是舞,這樣龍袖、鳳舞便可一直傳下。而數百年來,龍袖、鳳舞也是一段武林佳話,到也讓許多江湖人士心中羨慕不已。 兩指彈偏正面射來的兩箭,同一時刻竟還有六隻暗箭從六個地方向任意射來。任意心道果然這鳳舞九天是九箭奇發,但箭畢竟已經脫手而出,自己只要躲過一波,那些箭也就無用了。於是。當下任意身影在箭的縫隙中接連閃避,也不出手將箭彈出。任意施展魚龍百變變化之法,以極其詭異的方式同時避開了六道箭。只聽砰砰之聲接連傳出。暗處觀看的那些人驚訝之下,也有人小聲咒罵,似乎那六道箭太過恐怖。 事實上那九道箭,箭箭恐怖,速度之快,方位之刁鑽,若不是任意輕功卓絕,怕是早已受傷。當然,任意心中驚訝之時,那女子更為驚訝,沒想到自己十拿九穩的鳳舞九天之箭竟如此輕鬆地被躲了過去。那九箭地威力她自身知道,箭箭力道不同,雖不是一起射出,但卻先後有別,速度快慢不一,準頭方位都有著玄妙的講究。不想任意竟能扭曲著身子,如鬼魅般飄忽著躲過。 然而,突然間,一道破空之聲傳來,鳳秀語手中之弓猛地一彈,連箭也不放,就射出了一道極為凌厲的氣箭。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這突然出現的一把飛刀竟帶著無比強勁的氣勢,直接擊散他所彈出的箭氣,繼續向著龍秀語的面門射來,真是好不厲害。 只見龍鳳語退,接著又是虛空彈射出一道箭氣,這才將任意射出的飛刀擊地偏射向一旁去。這時那一直未動身的龍子今猛地暴喝一聲,身影向虛空竄去,劍身暴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正是龍袖劍的光華,劍出,金光閃,竟是無比地快、狠、準。只聽乒地一聲傳出,又是一把飛刀被這龍子今給擊的飛向一旁。而這龍子今也在半空中旋轉落下,與那鳳秀語站在一起。 龍秀語驚訝說道:「此子飛刀施展的如此出神入化,難道真是那小李飛刀的手法……」 龍子今低聲言道:「這人武功之高,以入天榜,你我萬萬不可上前去阻擋,若他走就讓他離去便可,你的鳳舞箭應可應付普通天榜高手,但對上此子卻是絲毫不著力,你我也只不過是地榜高手,萬不可為了這次的事丟了性命。」 「那就如此,我們只見機行事便可,相信暗處還有其他高手……」 此刻任意與那蒙面人已經全面展開手腳,先前射出兩把飛刀,是以第七指飛刀指力加上飛刀技能共同射出的,若不是在此緊要關頭,需要留手應付那蒙面人,恐怕單單那一刀就足以讓鳳秀羽飲恨刀下。幸在那鳳秀語也是用箭,眼力及好,且夫妻兩人配合及好,這才共同接下那兩刀。 突然,任意一腿猶如九天驚雷,自天劈下,要多生猛有多生猛。腿未到,無邊腿力已然先到。那蒙面人至此以知憑借自身之力難以制服任意,但見此腿聲勢強大,便也動了心思。在任意招式剛出之時,這人就竄入任意腿力之中,以極為古怪的柔力將任意的腿力接住,然後在任意力量未充分使出之前搶得先機,將任意的腿力回撥而回。 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只覺這人猶如送死,但當這人無事般地將自己地腿力反轉送回過來之時,任意便知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兩種武功之一了。正如任意所猜,這人所用武功正是『移花接木』與『斗轉星移』之中的一種。而能在此刻使出這樣地絕學的人,無疑定是那移花宮的移花接木,也只有移花宮的人是中立勢力,與朝廷有著牽連。 這移花接木最大的關鍵處就是要摸清對方的真氣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因為一般人的力量,大多發自丹田附近的幾處穴道,先是直勢如矢的左掌,掌心深陷,蓄力不吐,再以右掌引出,輕輕一引一撥,對方便左掌打在自己的右掌上,右掌打著自己的左掌,左掌之力未竭,又打著自己的右掌,右掌之力未竭,又打著自己的左掌,而且左腿踢右掌,右腿踢左掌,移花接木。這是移花宮獨步天下的看家本領。 任意自然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這人是如何改變這一切的,任意受到自己腿力的反噬,反映不及之下,兩股腿力相撞之下將任意轟向了半空。這時又是幾箭向半空中的任意射來,任意身在半空以是心中怒氣升起,再看兩道紅箭射來,更是氣憤。於是當著所有明暗觀看著的人,在半空中虛踏幾步,接連改變了幾次身法,在無數人等不敢相信的神色之下揚長而去。 再看那蒙面人,見任意以身在十米開外,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轉身向另一個地方而去,眨眼間與那龍秀羽、龍子今兩人消失不見。而這個夜自是讓許多人不能平靜,也有許多人也是心中不明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就是此刻的任意也是如此,不知道該做如何打算。但所有的事都在一步一步的發展中,一切也並不會就此明瞭…… 正文 第258章 為霸江湖 皇馬鎮中,一座木樓之內,此刻正有一老者與一青年,兩人一坐一立,坐著的老者低眉垂目道:「一為天魔琴、二為江湖亂、三為控全局、四為霸江湖……」 青年無動於衷,外面卻有人出聲道:「老師,內琴確實在那小子手中,那小子雖會易容之術,但也輕鬆能辨別的了,只是為何不直接找那小子將事瞭解,卻反而要做出這許多動作來……」 內中老者閉目說道:「此事不急,這內場中勢力龐雜難明,表面上雖有各派高手暫居,但背地裡也有真正的高手潛藏暗中,你等也只可暗地裡小心行事,將事情攪的越亂越好,相信朝廷的人就是發現其中問題也不會對你等如何。」 「難道以老師的武學修為也對這內場之中所隱藏的高手……」那人驚訝說道,卻是沒有說完。 老者低沉一會道:「你明白什麼,這表面上所表露出來的雖然也有一些高手,但真正的高手又怎會出現,也罷,為師就說出幾人,這樣你心中便不會再有疑問。」 當下外面沒了消息,老者便接著說道:「當今天下,武功能到為師這一層次的不會出現十人,若加上一些隱士高人,也不會超過十五人,而那人就是這十數人之一,想來你也聽過白衣候之名吧……」 外面傳來一聲驚訝之聲,老者又道:「這白衣候一直居住在朝廷之中,算的上是朝廷擺在外面的一層威懾,朝廷的勢力如何為師也不大清楚,但除了白衣候之外還有金刀衛、暗劍衛這等明暗勢力。這些人身手雖不如白衣候,但卻各個都是殺人利器。冷血無情,連我魔道中人也是無法比擬……更何況……」 老者一陣沉默,隨後歎息說道:「朝廷中有一部皇家秘典,江湖中少有人知,但那秘典卻是武學精華所在,當年你祖師曾言,那秘典之上的武功乃朝廷經過數百年時間,以無數財力物力,匯聚了無數武學高人與無數武功秘籍,去其精華。以數百年之力創出地一部武學聖典……」 外面之人與內中站立的青年各自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都是不敢相信,老者又道:「此事甚是機密,本是為少數幾人知道,但當年祖師以絕世武功曾探入朝廷之中,見過當朝武皇,雖擊傷了兩名金刀衛與兩名暗劍衛。隨後也將趕來的白衣侯擊敗,但卻被突然出現的一人給在十招之間擊敗……」 一陣寂靜,片刻後,老者歎息一聲又道:「你祖師回來之後因傷勢太重,傳功給我,後留下遺言說不讓為師與朝廷做對,只可在百年江湖動亂之時積聚力量,稱霸江湖……」 「如今朝廷放任江湖人士,只要你等不對平常民眾和文人商人出手。就是殺多少江湖人士也無事。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你等必須暗中發展,不使諸多勢力發現。就是魔門其他分支與門派也不能讓其知道,否則我們由暗轉明,必會被牽扯進入這一場百年爭鬥之中……」 「是,師傅,我等明白……」數道聲音自屋內與屋外傳出,卻原來不止是兩人,而是數人之多,隨後這些人各自離去,惟有內屋中青年側立一旁,呼吸平穩。猶如睡著一般。 老者突然睜目看向那青年說道:「你可出去探察那龍結草一事是否屬真,若是真,你可拿我令牌隨意調遣任何人。務必要在暗中將龍結草取來。若是假,你也務必要暗中調起諸多事端,讓正邪兩派中人各自有所爭鬥。」 青年點頭,老者又道:「若是有可能,你可暗中為那些中立勢力做出種種假象,務必要讓與朝廷有所牽連的人也陷入這場爭鬥之中,否則最後朝廷勢大,明教、怒蛟幫等大幫派乘機坐大,與我魔門不利。」 青年接了令牌離去,老者突然又開口對著虛空說道:「進來。」 話落,屋內走入一中年男子,但見這男子容貌平常,進來後恭敬立在一旁默默不語,老者卻道:「你當在暗中監視與他,看看他是否忠心與我,若然不忠,可讓他重生……」 中年人點頭,然後接了令牌便恭敬轉身離去,隨後老者又呼喚一聲,又有一面容平常之中年人進來,恭敬與一旁,老者又道:「你將以做好的天魔琴分別放入正派、邪派、中立勢力的各大門派中去,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並且放出風聲,讓江湖中人都知,務必要使那些想坐井觀天的門派攙和進去。」 中年人點頭表示明白,老者隨即又道:「切記一切事情要做到巧與妙,且契機吻合,就是眾人明知是假,也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也只有這樣,方才會有一有二,有三有四,到時江湖不亂難以……」 「你這就去吧!」 「是,老師!」 見中年人離去,老者又閉目許久,好半天後老者又睜開了眼睛,沉思片刻又虛空開口道:「朱雀!」 隨著話落,一中年平凡女子走了進來,恭敬而立,開口問道:「老師請吩咐。」 老者開口道:「你等雖然喬裝打扮,出入在此,但時間一久必然會被朝廷鷹犬與各大門派中的高人所查知,此次事後,你命內場中地人做玩一切之後就安然退出,然後潛入江湖之中,到時可隨機應變。至於你,則以高價分別請出三大殺手組織,讓其刺殺正派、邪派、還有中立勢力中的一些高手,待刺殺之後,你可在那些人被刺殺之後,做出巧妙安排,務必使的江湖越亂越好……」 女子點頭,正待轉身離去,老者又道:「就算此事拜露也無事,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可,相信就是被人發現,到時事事連環之下,江湖已亂。必然會挑起諸多恩怨仇恨,你這便離去吧!」 「是,老師!」女子離去,老者這才起身,而後走到門口,打開門,卻是一片莊園,莊園內有平常家丁打扮的人在遠處守護,門口有一老 常打扮,見老者出來。便恭敬低頭。 老者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劍童,你從小與我一同長大,可認為我做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被稱為劍童的老者搖頭道:「主子,你身懷使命,那裡有對錯之分,江湖武林,只有勝敗。那裡有對錯。主子只要使地魔門再起,統一魔門,到時自可令群魔歸一,到時江湖可得,那朝廷武皇雖是厲害,但其手下又有多少武林人士可用……」 老者搖頭道:「這其中困難重重,魔門千百年來分分合合,魔門四大奇功之中的道心種魔大法、不死印法、天魔大法都已經脫離而出,一為魔師宮所擁有。二為陰葵派所擁有,三為花間派所擁有、如今只留天魔寶鑒,其中雖包含了劍術、掌式、指力、內功、計謀五篇,其上武功雖也都別辟路徑。但這唯一一種奇功修之卻能使人心性變化,視善為惡,視惡為善,故數百年中,不但為武林公約所禁習,就是我魔門中人也視此功為一切罪惡之源,不然聖門也不會因此而淪落為魔門了。」 「主子,老主人不是以數十年之功將這天魔寶菉改變了嗎,再有主子你天縱之才加以變化,這魔性一說必然已不存在了。難道這天魔寶菉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劍童你多想了,這天魔寶菉中所記載的天命功的確是博大精深,數百年前就已是四功之首。如今消除魔性之後自是更近一步,哈哈,我到要看看道心種魔大法、天魔功、不死印法如何與我這天命功一較長短,到時我若再加上天魔琴,這天下便可隨意去的,哈哈,哈哈哈……」 …… 皇馬鎮,黃鶴樓內! — 門前有十個男女守護,從衣著上看不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然而門內十人雖然衣著依舊普通,但從其頭上可看出,裡面竟有兩名僧尼,其他幾人有幾位做道人打扮。只見十人面容各個精奇,眼中光芒閃過,一看就知十人都是少見的高手,只是卻不知這十人為什麼會聚在此處。當下十人中有一頭發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這些時日內天魔琴接連出現,據可靠消息證實,這幾日出現的天魔琴實則有兩架,一架已經從內場中被送了出來,如今正被人帶入皇馬鎮中,另一架還在內場之中。據說奪命金花北林木曾兩次出現,然後又兩次隱沒不見……這兩架琴中必然有一架是假的,或者兩架都是假地……」 「先不管他是否有人要在此刻挑起事端,此事想來諸位派中掌門都有交代,我等只觀其變,不參與其中,只等這琴音大會結束之後就可各自回去,到時各派自然也會有相應地法子來對付此事……」 「怕就怕在此事太急,若將我等給牽連進去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其中一光頭中年人說道,看其說話時雙手和掌,竟是一僧人。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接著一聲琴聲響起,隨著外面兵器聲響了起來。內中十人各自站起身來,戴上竹笠、帽子等,隨後各自走出門來,只見門前十人已經下去了四位,另有六位或持劍、或空手,守護在門口。再看下方一樓大廳,早已亂成一片,惟有中間一張桌子完好,只是此刻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桌子上。只見桌上鋪著一張黑布,黑布上則放著一架黑琴。 靜,無比地靜,一樓、二樓、三樓之上的數十個房間門口都有人靜靜地站著,這黃鶴樓乃皇馬鎮最大的一家酒樓,雖只有三層高,但面積卻是極大。這琴會期間,自有無數門派中的高手前來居住,此刻一露面,雖然諸如十大門派地高手都有所掩飾,不使外人看出其身份,但往日習氣難以改變。自細微處還是可以辨別出一些人的身份的。 場中高手無數,一些沒資格進入內場或外場的人大多都聚集在這酒樓中,更有許多人是故意呆在這黃鶴樓中的。然而此刻那突然出現的黑琴卻是將所有地人都給震住,除了少數一些讀書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外,幾乎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那琴必然是傳說中地天魔琴。 人群中一個普通的人做在最邊緣地一張桌子上喝著酒。只見那人容貌普通,身材卻是極為挺拔,似是和面容合不到一起。還有那一雙無比靈活明亮的眼睛也是讓人難以和那張臉和在一起,此刻這人眉頭微微輕皺之下,便又舒展開來,隨後便是輕輕歎息一聲不再理會那些人。 「天魔琴……」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酒樓中一部分人都自驚叫了起來,當先就見一人手持大刀橫衝而去,然而,人未到。一道寒光閃過,那人竟倒在了一旁。 一劍滅敵,出劍的人是一青年,只見這青年一動不動,收了劍朗聲說道:「此事大是奇怪,這琴突然出現在這裡,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一愣。許多人便思考了起來,更有一些讀書人見情況不對,便溜入房中躲著不再出來。然而雖是如此,卻還有人說道:「小子你不要裝蒜,這事那裡有什麼奇怪之處,我明明看到是你一劍將你身旁之人逼迫開來,這琴才會不經意被你挑了出來,先前那嘶啞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你明明和那人有仇。怎地現在又要幫起那人說話……」 青年眉頭微皺時,眾人果然順著那人手指所指去地地方看到一個老人正右手捂著左手,鮮血也正自流出,眾人心中頓時明瞭。而這青年卻是冷哼一聲。一看眾人都看著他,青年又自冷哼一聲說道:「你等怎知這琴就是天魔琴,這天魔琴又怎麼會在這裡。」 「這琴是不是天魔琴只要有人試一下自然便會知道,不若就由在下代為一試吧……」一中年男子一笑之後上前兩步說道。 只是,這中年男子一動,卻同時又十幾人向前邁上兩步,其中一人冷聲嘲諷 天魔琴乃絕世神兵,當年那斷家人在沙流谷中奪琴之邪兩道高手見識過其威力,且江湖所傳這琴的模樣也是這翻模樣。更有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曾在怒蛟島上以天魔琴大戰怒蛟幫諸多高手。這就可見天魔琴之威是如何的厲害,若然讓閣下得了琴,閣下以天魔琴之威對我等出手。我等又有幾人能抵擋地了……」 這人一番話頓時點醒了眾人,而那邊緣處坐的平常男子卻在對面看到那青年嘴角微微露出的一絲笑意,不動聲色之下,男子依舊邊喝酒便注意著酒樓內的動靜。很顯然,樓中或明或暗的所有人中,也就這男子一人如此瀟灑了。然而在這樣的時刻,這男子地存在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太過神秘。這天魔琴乃江湖神兵,若是讀書人聽了也就罷了,不懂地其中奧妙,但練武之人卻無一不為其瘋狂,這男子又怎會如此平靜自在,不將這酒樓內的諸多高手放在眼中,除非那人是真正地武林高手,或是一眼瞎、耳聾的殘障人士。但是,暗下觀察那人的人卻都不這麼認為。 這人正是任意所化,任意自內場出來時,察覺到有人暗中跟蹤他,接連在外場與皇馬鎮中變化了幾次容貌之後,跟蹤的人已經被他甩了大半,但還有個別幾人任意甩之不掉,心知有真正的高手在暗中盯著他。不想,一路之上任意見這青年跟隨那老者前來,到這黃鶴樓中時竟上演了這樣一齣戲。實際上任意以然暗中察覺兩人似是認識,眼前這一齣戲正是兩人連手演出的,只是卻不知這戲又要如何演下去。 至於任意本身這份瀟灑自在並不是任意故意做出,而是任意被人盯的有些不舒服,便想找個機會以此將後面地人引出來。不得以之下才會做出如此扎眼之事,卻是違背了任意做人的原則。正是這時,眾人屏吸盯著黑琴,各個手拿兵器,二樓三樓之上也都各有高手站在各處,或冷靜、或激動地觀察著大廳內的動靜,也惟有任意一人顯得如此獨特。 「又是假琴,看來當年那得琴之人想以天魔琴挑起江湖事端了,再加上朝廷插上一腳,正邪兩道又身份超然,似是不願插手其中,也惟有眼前這些大小門派、新起勢力,和諸多家族勢力,單個高手在這裡活躍,卻不知他們已經成為了人家眼中的旗子,而至於自己……」 任意眉頭微皺,心中想道:「若是有人將主意打到我地身上,我必然不會讓他好過,這江湖局勢雖亂,但我輕鬆自在,不去惹你任何人和勢力,若然有人對我不利,那我自當會出手反抗,到時就和這些江湖群雄做一番角鬥又如何……」 那受傷老者眉頭微動之下,一道光芒自眼中閃過,任意看在眼中,但見那老者突然神色一變,焦急地說道:「這琴乃老夫所有,此次為參加琴音聖會而來,朝廷琴師名單之上更有老夫的身份姓名,若老夫在此出事,你等江湖人士必然會受朝廷追捕。再說那天魔琴又是何物,和老夫的家穿之琴又有什麼關聯,你等不但無辜刺傷老夫,且還想奪我祖傳寶琴,此乃皇家皇馬鎮,當朝三公主也在內場之中,你等……」 「老人家莫急……」一道聲音適時傳了下來,卻是一手拿折扇、書生打扮的俊秀青年走了下來,只見這青年自樓梯上走下之後,一打折扇,刷地一聲響聲傳出,這青年抱拳轉了一圈向酒樓內的所有人說道:「在下六絕閣閣主舞狂風,見過諸位武林同道……」 六絕閣,五十五股勢力中的六閣之一。自當日五十五股勢力聚集洞庭十二湖,雖所到的勢力不足五十五股勢力,但所到的勢力都有所集結,形成了幾股大勢力,而這六閣之一的六絕閣正是六閣之一。不想今日關鍵時刻,竟出現了一個這新起勢力,且看這青年輕鬆自在的模樣,一出場到也將眾人給暫時糊弄住。畢竟,愛這樣地時刻,敢輕鬆出現的若不是高手總的高手,就必然是官府中地人。很明顯這人兩點都不是,任意等高手能清楚地摸出這人的實力,然而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 一峰、兩谷、三宮、四池、五樓、六閣、七宗、八會、九道、十居。 任意目光掃向樓上,見到樓上有幾伙人站在一起,都似是期待地看著這青年,其中有男有女,都是青年。任意對這些新起勢力並不敢興趣,所以不知道這些新起勢力到底勢力如何,又是那幾個新起勢力相互聯盟。但似乎眼前這六絕閣到像是個新起勢力中的一個角色,但不管如何,對任意來說,在這混亂的時刻,這些新起勢力不想著好好發展自己,隱沒自己,竟還想著在這樣不適合的時刻插上一腳,完全是自取滅亡。 當下那舞狂風開口說道:「這天魔琴確實是真的,昨夜我跟著這老人家從內場中出來,已經在暗中見識過這魔琴的威力,若然這琴此刻是假的話,那其中必然有其他原因……」 那老者一愣,臉色大變,心中更是大怒,沒想到這舞狂風竟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琴本身是假,乃他拿來做假象用的,沒想到突然間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小子,且說出這一番糊弄人心的話來。但無論如何,事情以到這個地步,自己只要隨後消失便可,不用去理會太多,至於這小子,自是事後再說。 一旁的任意一驚之下卻也心中歎息,心想這舞狂風怎地還要將這江湖攪的更亂,難不成這舞狂風後面還有其他人,或者是做真正的漁翁,然而不管如何,這一場戲隨著越來越深,就是任意也都感到頭疼了。當下,任意甩開思緒,不去理會這些,只求做真正的事外之人,若然不行,也大可做一做那漁翁。 正文 第259章 奇人惡魔 「哦,那舞閣主為何當初又不奪天魔琴呢,反而今日當著群雄的面做此言語,這又是為何。」一中年人開口說道,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舞狂風呵呵一笑,目掃眾人,開口言道:「是這老人家武功太過厲害,晚輩雖想奪這天魔琴,但又怕自己得不了又給自己找了麻煩,所以晚輩才不敢去奪。」 好一個赤裸裸的搶奪,這舞狂風不知羞愧,竟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自己想過要奪取天魔琴,沒有去奪只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此言一出雖讓任意等少數幾人心中欣賞,但更多的人卻是極為不屑,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這樣一番心思。 這時一聲冷哼傳出,眾人只覺身體一震,仿若一股寒氣湧出,心中驚駭之下見一面容平常,身穿白衣的男子冷漠開口道:「小子,你這小聰明耍的有些過頭了,你等新起江湖勢力,就是連在一起也只頂的上正邪兩道中的一個門派,今日做出此事,你就不怕你這六絕閣被連根拔起嗎。」 此人是誰,好深厚的修為,單是氣勢就如此的驚人,讓眾人心中猜測不已。這時那舞狂風哈哈一笑,竟也不怕,大聲說道:「有什麼可怕似乎還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哼,得罪了老夫,你以為你六絕閣還能存活多久……」說話之人正是那受傷的老者,此刻只見這老者拱手一圈,看也不看舞狂風,而是開口向眾人說道:「既然諸位對這琴如此欣賞,那老朽就捨棄此琴又如何。只是今日在座諸位都見到了,他日江湖之上若發生什麼血腥之事,嘿,老夫這就離去……」 話落,人影一閃,這人竟在眨眼間消失不見,眼尖的如任意少數幾人看的清楚,知道這老者在話未說完之時就已經雙腿發力,身影刁鑽快速地鑽出黃鶴樓,與此同時那青年也向那天魔琴抓去。只是中途卻被人一刀逼迫回去。此一番舉動之下,所有的人都回過神來,場面混亂之下,許多人開始爭奪起了天魔琴。混亂間那青年地身影也自消失不見,卻是在引起事端之後,悄然出了黃鶴樓。至於那舞狂風也是身影一躍,躍上二樓。和一群青年男女站在了一起。 當下就聽一男子開口低聲說道:「狂風,你剛才做的很好,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了,蒼穹閣的人已經去跟蹤龍結草了,想來龍結草到朝聖城的路上,必然會爭鬥不斷……」 說到這裡,這男子也不管下面打的多麼慘烈,帶著身旁的幾人便進了一間屋內,而門外則有幾人守護著不讓其他人等靠近。這番舉動雖也被許多人看在眼裡。但表面上卻也都沒有任何反應。惟有三樓之上的十人中有人開口說道:「下面那一群人乃是新起勢力六絕閣的正副閣主,正閣主乃剛才那青年,名為滅蒼生,副閣主則是先前說話的青年。名為舞狂風。與其一同進入屋中的另一人乃蒼穹閣閣主古蒼穹,至於蒼穹閣副閣主莫輕寒卻是已經去了龍結草一路經過地地方,這兩股勢力表面上已經聯在一起,但其背後卻還有著另一股勢力在支撐,否則今日那舞狂風也不會公然惹怒那老者,那老者實力如何我們大家也都看的清楚。只是卻沒想到這群後起之輩竟也有如此大的魄力,想要在這一場角鬥之中有所作為,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呵呵,此事不然,這五十五股勢力。除了遠在其他三域內的勢力和諸如驚雁谷等天朝境內少數幾股勢力暫時還沒有動靜之外,其他各個新起勢力都在暗處活動。只奈我十大門派雖是實力強大,但一要應對朝廷陰謀。二要隨時提防魔門邪派的挑釁生事,到頭來卻是便宜了這些小輩。還有,在這些新起勢力背後的勢力或人物沒有暴露或是現身之前,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不能在這一場角鬥之中被不知不覺間捲入其中,這樣一來恐怕就要麻煩了……」 「哼,一群跳樑小丑,我等只當做看戲便可,管他誰死誰活,關我們什麼事,我到要看看那些新起勢力背後的人或勢力有多強大,竟敢公然挑起武林事端,難道還閒這江湖不夠亂嗎,到時恐怕得力地還會是朝廷和那些中立勢力,我正邪兩派與這些新起勢力怕又要為朝廷做嫁衣了。」 「真讓人頭疼,據我派中人調查所得,似乎各個新起勢力的帶頭幾人背後有少數一些人都拜有一些江湖名家為師,想來這也是其中一層關係,也或許還有可能一些十大門派之外的其他門派也都以此為機會,要進入十大門派之列……」 外面慘叫聲不斷,卻始終無人能真正奪得天魔琴,屋中一美貌女子不忍之下說道:「難道真的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嗎,他們也都是江湖中的一部分,若然他們一一死去,我十大門派也必然會隨後被牽連進去,這也不是個辦法啊。」 另一人冷聲道:「此事不然,武林中人何其之多,這一場爭鬥是殺不玩的,也有許多聰明之人已經躲入暗中佈局觀看,以爭取得到利益。我等若在不明情況之下插手進入,必然會被魔門和朝廷算計進去,唯今之際,我十大門派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和收集情報,到最後就算依舊會被朝廷捲入其中,也要想辦法將中立勢力也牽扯進去,同時也要保存我們自身的實力,否則爭鬥過後,十大門派必然又要休整百年,這可不是我等想要地結果……」 眾人一陣沉默,各自歎息,心中都覺自己雖然武功高強,到頭來也不過是朝廷的玩物而已,然而朝廷勢大,又有那一人敢對朝廷如何,朝廷不圍剿各大門派就已經不錯了。各大門派又怎會去觸犯朝廷。如今看來,也只有那些小勢力方才是生存的王道。如同任意那等瀟灑自在的想法,本身勢力強大,到也無比快活,那裡有這些大門派地煩惱,整天沉溺在陰謀詭計之中,到頭來還是被朝廷當做猴耍。 挑起事端地兩人先後不見 樓內已經不成模樣,但偏偏不見朝廷來人,而正自眾時。只聽一聲琴音響起,然後數道犀利的勁風射中黃鶴樓內的牆壁。這一來諸多在暗處觀看的人都自大驚,而那拿琴的老者也是心中驚訝,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琴會是一把真琴。 是的,這老者認為這天魔琴乃是假琴,其目的不過是挑起武林事端而已,所以便以絕妙輕功乘眾人打鬥之時奪了天魔琴。本想一彈之下就會露餡,沒想到這琴竟是真的。心中一震之下,老者又是一喜,然而這時卻自二樓之上飛射下來一個青年,只見這青年身劍合一,劍射寒光,好不犀利瀟灑。只是這一劍之威就已證實這青年必然以入先天之境,然而那老者能輕鬆奪取天魔琴,自有強大本事。又如何能讓這青年得逞。 嘩然又是幾聲琴響傳出,數道氣勁向青年亂射而去,與此同時那老者身影一旋,腳踏玄妙步伐竟就如此輕鬆地竄出了黃鶴樓。再看那青年。半空中手舞長劍,一圈一饒就這樣化解了散亂射來的琴勁。待落下來時再看那老者,卻已然失去了老者地身影。忽然間人影閃動,酒樓內已經竄射出了十數人,還有一些人正自猶豫思考著,這青年一收寶劍,目光掃過眾人,也跟著射出了酒樓。 這一番變化極為快速,眨眼間既過,待大廳平靜之後只留下了十幾具屍體。再看二樓三樓上已然空無一人。卻是那些人中大多數先前就追了出去,還有一部分人卻是進入屋中,自對門地窗戶竄射出去。暗下追去,正是為爭魔琴,各有本事。待眾人離去許久之後,方才有官府之人來收了屍體,那酒樓老闆歎息惆悵不已,但暗下接了官府補償的銀子之後便也不再說些什麼。 而這一番局面卻讓引在暗中觀察局勢地一些人心中有些慌亂和猶豫,任誰人也沒有想到那天魔琴竟是真的,那突然出現的老者看似武功極高,但面容平常,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經過喬裝打扮過的,這到是武林常識了。易容之術,精妙變化,變人容貌,外變容貌皮膚,內變筋骨氣質,江湖之中藏龍臥虎,總有一些此中高手存在,若要追究,卻也無法追究下去。但不論如何,實力強大與否方才是真正的強者之道。 任意先一步離去,自然也不知道這天魔琴是真是假,以任意當時猜測,知道天魔琴接連出現了兩架,那其中地一架必然不會是真的,所以連看也沒看就跟隨著那老者離去。而此刻黃鶴樓內的各個房屋之中,自有一些人在那裡不斷放出消息,除此之外,一些留在樓內的人也是坐力難安,神色變化無常,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看任意,一路上走走停停,跟隨那老者一路前進,不久後便出了皇馬鎮。那老者武功以入先天,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差了一截,而任意又得天獨厚,有冰心訣在身,精神又異常強大,外加輕功運用的出神入化,所以追隨間不但沒有將老者追丟,且還發現同時追隨老者的竟還有幾人。很顯然那老者發現了身後的跟隨著,任意不想打草驚蛇,便遠遠吊著,一邊不放前面的人,一邊也是心驚一直跟隨的那人怎地還如鬼魅那般,盯地他心中難受不已。以此看來,那跟隨自己的人必然輕功卓絕,否則以他的輕功,天下間又有幾人能追的上。 誰想那老者出了皇馬鎮後,竟又牽出一匹駿馬來,然後就見馬蹄飛奔而去,向皇馬鎮北面而去。皇馬鎮西北面乃是皇馬山,過了皇馬山等一些村鎮之後,就會到了清涼山,從那裡便可到雪原之地。任意曾在高空見識過,心中知道地清楚。只是這正北一條路到底通向那裡,任意卻是不知。但見那老者前行之時,突然任意雙耳一動,抬頭一看,只見高空之上竟飛過一頭巨鳥,那巨鳥爪上竟還吊著一人。雖然已是數百米高空。但任意武功之高,耳目之敏,與鷹王所呆的日子又長,自然隨時注意著天空。不想竟發覺了這一秘密,此刻正是夜間,天上有星月,夜雖然不是太黑,但也能掩飾諸多問題。否則這皇馬鎮內行人之多,黃鶴樓內起了那麼大的爭鬥,那老者外出之時又怎會悄然離去。而任意等人追隨之時又怎敢一路放開輕功。隨後追到呢。 他人若然不注意自然是無法注意到天空,但任意目能夜視,自是看的清楚,當下任意身影一閃,猛然在林中快速穿梭起來。速度之快比之那老者所騎的寶馬都要快上幾倍,而隨後那些追來地人也有許多輕功卓絕之人,但在追了片刻之後卻是都大罵著停了下來。能真正追上來的也因耐力不夠,內力無法快速回復,而宣告破滅。惟有任意輕鬆跟隨,待追上百米之後,便吊在幾十米的距離之外,不緊不慢地跟隨著。就是那馬速再快,任意也是照樣跟隨。跟隨間任意一邊注意著深厚跟隨自己的人,一邊抬頭看著夜空,果然那巨鳥一直在百米高的高空當頭飛順路飛著。下面地馬則在後邊跟隨著。不想不一會後,任意轉頭一看,只見這一條筆直的官道之上,千米之外。竟有馬蹄之聲傳來。 — 行了片刻,前面出現了岔路,岔路一條通往西邊,路途寬敞平坦,西北邊卻也有著一條小道,小道路途狹窄,之上滿是綠草,顯然是少有人路過。任意見那老者突然下馬,施展輕功向小道而去。而高空之上的巨鳥也向小道地方向飛去。任意腳步稍停,無聲地隱在亂石與樹林之間。看著其中動靜。片刻後有十幾匹馬先後到來,在見到馬匹之後,卻聽一道聲音說道:「這條路通向移花宮。莫非那老傢伙是移花宮的人,不然這老傢伙何以向這一條路而去,莫不是在玩弄我等。」 當下有人在官道之上稍做打量,然後說道:「那老傢伙確實向移花宮地方向去了,既是如此,我們也跟著去吧,到要看看這其中有什麼詭計。」 這些人離去後,任意突然開口說道:「什麼人,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出來吧。」 夜空中一 ,任意一聲冷笑,心道我若想走,有鷹王相助那裡都這人跟隨了我這麼長時間,早已被我發現,現在又被我點破,我看你到底能藏到什麼時候。當下任意思想之時,夜空下傳出一道聲音哈哈笑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雖未近全力,但你能發現老夫已是不易,老夫這行雲流水可比那聶家風神腿,也不比那凌波微步差,就是那鳳舞九天也能與它爭比一番,你小子到是有些能耐……」 任意心中疑惑,心想這行雲流水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這江湖之上有名的輕功身法有風神步、凌波微步、五行迷蹤步、鳳舞九天、血海飄香、神行百步、千里行乞、流雲身法等絕妙輕功,但就是沒聽過這行雲流水…… 「小子,你可是想要得到那天魔琴……」那聲音又傳了出來, 任意言道:「恐怕不想得到天魔琴的人不多吧,不知前輩跟隨晚輩又是做什麼。」 「哈哈,小子有趣,老夫與你做個交易如何,老夫助你奪天魔琴,但奪到天魔琴之後,你也必須幫助老夫共同去取一件東西……」 「你知道天魔琴在什麼地方!」任意不答反問。 老者隱在暗處說道:「知道,天魔琴在一個你不敢去觸犯的人手中,當日沙流谷中奪取外琴的人就是他,老夫知道內琴在你手中,這幾日又跟隨觀察過你,覺得你有機會幫老夫完成那件事。」 「前輩的意思是?」任意詢問道。 「很簡單,我幫你一起取得外琴,並告訴你江湖背後的一些事情,而你則在得了天魔琴之後,與我共同去取一件東西,必須要提地是,無論取天魔還是幫我,這都是一件危險的事,你可以自己選擇。」老者聲音自暗處傳來,任意聽後一陣沉默,卻是心中在思索著。 「前輩是什麼人,難道就這樣對晚輩嗎!」任意沉思良久,突然開口問道。 「哈哈。小子不錯,老夫就是看中你這一點才會找到你的,小子聽好了,老夫乃落千手……」 「落千手……賊無空手……」任意心中一驚,驚訝說道。 老者哼聲道:「那外號老夫討厭的很,老夫可不是一般的賊,那百曉生不但愛管閒事,還喜歡給人亂起外號,這賊無空手,老夫不要也罷……」 聽聞落千手語氣中的憤怒。任意心中覺得好笑,你本身就是江湖之上頂頂有名地賊頭,這外號中有賊又有那裡不對。更何況,這賊無空手落千手之名乃十大奇人譜之上排名第六的高人。說白了就是一個賊頭,也難怪輕功是如此的高明。任意心中也是放鬆了一口氣,也覺得平衡了許多,被人給跟蹤。對任意來說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好歹人家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地人物。 「那前輩要取的東西必然也是極為難取的東西了,晚輩這點能耐是不是有些欠缺……」 落千手哼聲道:「小子你也太謙虛了吧,以你身入天榜的身手,和這身快要追上老夫地輕功,更加上你那詭異難辯的諸多武功,雖然易容術未入神髓,但放眼整個江湖,真正能幫的上老夫地人也只有你一人最為合適。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任意問道。 「更何況外琴到底在那裡你知道嗎……」落千手沉聲說道。 「真琴在那裡,這些時日流落在各個地方的琴都是假琴吧,為什麼除了朝廷之外,還有其他勢力想要讓江湖大亂。」 「這些時日自內場出現的兩架天魔琴都乃他物所做。但卻具備了天魔琴的一些威力和特點。若沒有見過天魔琴的人必然會被迷惑,但這假琴造的也是極為相像,想來也是按照真琴的模樣,耗費龐大精力與時間方才造出來地,沒想到那人為了江湖大亂,竟做了這許多常人難做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任意不解,疑惑問道:「前輩說的那人是誰,難道這兩架假琴也有什麼好地地方嗎……」 「小子,你有所不知。這兩架琴乃是那人耗費二十年之力,捕捉異獸,用其筋骨製造出來的。其威力雖不比天魔琴,但放在武林之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現在有這麼多人爭奪,就足以見到其威力了。但最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那傢伙竟然能做出此等奢華狂妄之事,就是我落千手有無數寶物,也難以做出這等拿寶貝不當寶貝的愚蠢之事……」 「前輩好沒有告訴晚輩那人到底是誰……」任意心中有些無奈,更有許多鬱悶。 「孤獨明……」 「獨孤明?」 「是的,蒼天莫問獨孤明……」 「蒼天莫問!」任意自語,沉默許久。 落千手歎息一聲道:「你可知江湖新起五十五股勢力中有一股勢力乃是北斗居。」 任意點頭道:「知道,這北斗居位居十居之一,這和那獨孤明有什麼關係。」 落千手道:「內北斗居乃獨孤明所居住地地方,而外北斗據老夫察探,是他最小的弟子所掌管,只是江湖中沒有人知道而已。」 「惡人譜排名第一的惡人,獨孤明……」任意默然無語,沒想到這一切來的是如此地快,更來得是如此的聲勢龐大,暗流急湧,如此說來,自己若要奪這天魔琴外琴,豈不是自找死路。 獨孤明,江湖傳言,天榜後期,其實力天下少有幾人能敵,任意雖進入天榜初階,但卻沒有狂妄到自大的程度,所以,任意正在思考著這樣的一個問題。而且,就算他真的奪來了外琴,到時所面對的將會是獨孤明和其背後的強大勢力,不但如此,他還要幫落千手做一件事,至於這件事是否危險,任意已經可以預料到,這一切的一切,都來的是如此的突然。 正文 第260章 他是瘋子 一番思索過後,任意尚未開口回答,就聽遠處有細微的聲音傳來,當下任意與落千手兩恩各自隱沒無聲。這時兩道急風傳來,接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如電閃般到達岔路口前。兩恩略一停頓,然後直接向那移花宮所在的地方趕去。 落千手的聲音在這時傳入任意耳中,只聽落千手說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原本我以為只是那獨孤明在背後佈局指使,沒想到那常無意竟也在背後插了一手,小子,想不想去看看。看看這些愚蠢之輩到底在做些什麼,或許,嘿,你師乃摘星手柳空,你也必定學得了摘星手法,不如你我共同去移花宮偷一些東西出來……」 「偷什麼……」任意有些鬱悶。 「比如那移花接玉……或者是碧血照丹心……」 「碧血照丹心,移花宮無上寶典,那那東西真的存在?」任意無比驚訝。 「那碧血照丹心有厲害,值得你如此驚訝,它就是再厲害,也被神級武功穩穩壓下,嘿,老夫不過是看你武學雖成,但卻差之甚多,老夫助你一把又如何。你碧血照丹心中包含著『碧血照丹心』和『移花接玉』兩種武功,只要取得碧血照丹心就能連移花接玉一起取得,到時那兩種武功如何處理當由你自己決定。 這落千手口氣之大,常人難以想像,就是他愛惡人譜中有名的絕世高手,也不應如此狂妄吧。就算他能做到,任意也知,隨後他也必將為落千手做比之更危險數倍的事。想到這裡,任意心中便也迅速冷靜了下來。當下任意開口說道:「前輩。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吧,再說這移花接玉與碧血照丹心雖然乃江湖有名的絕學,常人都想得到,但晚輩所學地武功卻也不比兩者低,再說若前輩幫晚輩取了兩種武功,到時消息傳出,晚輩不是要受到移花宮所在的中立勢力追殺,晚輩可沒有心思去應付那些無止境的追殺……」 落千手說道:「你別忘了天魔琴,沒有我的話你不可能拿的到外琴,有我的話。你不但能夠得到外琴,還能夠得到其他一些你想要的東西,當然,你可以當這是你為我做那件事的報酬……」 「究竟是什麼事,你一個絕世高手都做不了,要找我這樣一個剛剛進入天榜的晚輩,而且還用那些重要的東西來做為交換……」任意面容雖然平靜。實際上已經有些生氣。 落千手想來是發現任意地情緒變化,略做沉默之後便開口說道:「此事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只是我一人無法完成而已,再說就算這是一件危險的事,你當先能得到天魔外琴,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到時你內外琴合一,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對你如何……」 笑話,這些鬼話任意又如何能相信,自己擁有內琴是江湖眾知。若再得到外琴,到時傳遍整個江湖,自己那裡還有什麼好日子過。雖能依仗天魔琴之威縱橫天下,但這種生活卻並不是任意想要的。然而。內心中對天魔琴還是無比期待的。當下任意心中歎息一聲,開口說道:「如果前輩能答應晚輩幾個條件,晚輩就不再詢問前輩究竟要得到什麼,而一心幫助前輩得到那東西。」 暗處的落千手在一陣沉默之後開口低沉道:「好,你說。」 「一,歹毒的事和違背良心地事我不幹。」 「不是。」 「二,無緣無故殺人的事我不幹。」 「不是。」 「三,當我遇到危險時,為了自身安全,我可以選擇逃離……」 「可以。」 「好。既然如此,前輩的事晚輩就答應了。」 落千手哈哈笑道:「小子,你的確夠機靈。難怪能活到現在,現在你可跟我到移花宮去,此事完結之後我會帶你去北斗居尋那外琴……」 任意也沒問落千手到移花宮是否是去尋找碧血照丹心,就在一道黑影出現之後跟了上去,很顯然那道黑影正是一直未出現的落千手。此刻雖然出現在任意前方,但任意卻清楚地感覺到,這落千手此刻所顯露在他面前的必然不是真面容。當下兩人一前一後,展開輕功如一道風一般捲起輕微的沙塵,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任意知道自己的輕功有多厲害,卻沒想到在自己極力追趕之下竟沒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絲毫。反而還被漸漸拉遠,心中雖有些不是滋味,但任意也知那落千手也已經盡了力。雖將自己拉下了百多米遠,但只要任意境界到了天榜中期,就必然能與這落千手相同,或是比落千手更快。 這一條路任意並未來過,此刻一路行來,只見道路崎嶇不平,且越來越難走,若不是兩人輕功卓絕,恐怕要耽擱不少路途。行了一段路之後,落千手也放緩了速度對任意說道:「這一條路乃殘花道、前面不遠是落花道,進入落花道就可一路到達落花谷,谷中有移花宮前宮,真正地移花宮在最後的移花谷中。 任 所及,只見這一路前來全是各種花草,只是卻顯得異但偶無數花朵凌亂凋零,小道之中更是殘花滿地。不但如此,這殘花道更是一路通達狹窄,有些地方更是難以行走,不是輕功好手,休想輕鬆過去。除此之外,過餓殘花道,兩人行了數里之後就到了落花道。落花道中,花草被修剪的異常整潔,花的種類也是多而美麗,只是這整潔地過道之上卻也鋪滿著厚實的花瓣。其中有枯萎凋謝的,有剛剛凋落的。自落千手口中,任意得知這百花山之上花草種類之多,讓人難以想像。這移花宮自與朝廷親近之後,移花宮離皇宮又近,所以在固定的時間都會有朝廷的人來拿花,或是移花宮的人自己送入朝中。 到落花道中就有人把守了,守護的人全是身穿黑衣地美麗女子。讓任意奇怪的是。這一路竟不見那些前面到來地人,這時落千手說道:「這些外圍弟子都已經被點了穴道,想來那些人都已經進去了,我們也進去吧……」 任意點頭,這才發現這些女子一動不動,竟都被人點了穴道,直直站立,猶如雕塑一般。一路前行,很快過了落花道,道路之上的三十多名黑衣女子也都被點了穴道。這些女子中或許有一部分是玩家。任意心中猜測,也沒有去理會,便直接過了落花道,進入了落花谷。不想這時竟傳來了陣陣打鬥之聲,兩人憑借絕世輕功攀爬在落花谷的石壁之上。然後仔細打量了起來,正是先前那先後趕到地一些人。 這時落千手嘿聲笑道:「這兩伙人都想鬧事,卻都沒有想到自己也都被對方給算計了進去。現在雙方各自暴露,到也可笑。那獨孤明與常無意都乃十大惡人中的絕世惡人,沒想到所做的事竟是漏洞百出……」 任意突然開口道:「是嗎,前輩怎麼就認為這常無意與獨孤明不是一夥的呢。」 落千手哼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兩人本就有仇,這段時間所做地事,雖然別人不知,但我卻知道,那獨孤明想必是認為自己乃惡人譜排名第一的高手。所以行事作風異常霸道歹毒,不想那常無意卻早已暗中監視,想要將獨孤明也引入其中,好是漁翁得利。卻不知這獨孤明乃惡人之首,心思慎密,又如何不能發現其中的秘密和細微之處,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也是可以想到的……怎麼,難道小子你認為這裡面有問題不成……」 任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看場中局勢,那常無意手下的黑無常和白無常雖是經過打扮,但先前落千手已經告明任意,所以任意知道兩人的身份,此刻這兩人正和最先進入地一夥人打鬥著。唯缺那老者與在高空而來的人。還有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而打起來的,任意並不知道。只見場中幾名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手拿長劍。與這些闖入的高手對訣著。或許真如這落千手所說,那獨孤明早已知道自己被常無意監視,不然此刻那老者竟不見了身影。 與此同時,天空中飛過一道黑影,黑影之下吊著兩人,這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先前被眾人所追的老者,只見這老者低聲說道:「移花宮想置身事外,現在怕是不可能了,再不行的話就將那兩架天魔琴盜來一架,將其放入移花宮中,到時江湖無數高手都會齊聚與此,那時就是移花宮積聚數百年的實力再強大,也必然會元氣大傷,還有那常無意,雖是合作,但他們卻跟蹤與我,此次算是一次教訓……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群暴喝傳出,只見那黑白無常兩人猛地身影一竄,竄出了由移花宮弟子所組成的陣勢,身影再閃,已然到了十幾米開外。 「鼠輩那裡走……」開口大喝之人乃是一中年女子,只見這女子面目含煞,冷若冰霜,見兩人一走,卻也追了上去,只是在追時,兩人已經到了五六十米開外。 — 中年女子見追不上兩人,猛地轉身向被圍著地十幾人殺去,那十幾人這一會功夫就只剩七八人。待那女子一聲令下,短短時間殺了四人,捉了三人,並壓了下去。 那出了外面的黑白無常兩人,停下了腳步,兩人身影一胖一瘦,一矮一高,瘦高者面黑,矮胖著面白。此刻兩人長長呼吸幾聲,其中面白的人說道:「那獨孤明太過陰險狡猾,沒想到竟早早防著我們,這一次幸虧跑的急,否則移花宮內宮那幫婆娘一出來,你我定會飲恨在那落花谷中……」 黑面地人說道:「此事甚是巧妙,獨孤明坐下七星以出玉衡、開陽、天權三人。尊主又傳來消息,說七星以出動其五,四靈也以暫時出現了白虎一人,想來這獨孤明為了江湖大亂,已然準備出手了,只是此次,卻是你我兩人太過衝動了和大意了。」 「罷了,誰知那兩人早知我兩人在暗中監視他們,此次算是個教訓,你我這就回去。好好尋找那兩人蹤影,勢必要搬回一 則也不好交代。」 突然,一道無比犀利的氣勁向兩人射來,兩人一驚,猛地向兩邊彈射而去,其中一人喝道:「什麼人……」 話未說完,就見一道一隻手掌及其巧妙地穿梭而來,向其面門狠狠壓下,這白面無常心中大驚之下。一邊躲閃,一邊開口又喝道:「閣下乃何方高人,在下與你有什麼深仇,竟對在下下此殺手……」 「廢話少說,今日你必須得死……」一道極為深沉的聲音傳出,這兩人並沒有聽出什麼來,這時黑無常也欺身而來。以二對一。對上了那人,不想那人輕身功夫異常駭人,不但如此,手上功夫也是極為玄妙。雖沒有兵器,但一雙手就如千手觀音一般,在兩人面前出現,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讓兩人難以辨別。 那黑白無常乃常無意手下的高手。雖位入天榜一列,但也是地榜高手。現在以二對一,竟不敵這突然出現的一人。且越打心中越害怕,沒想到在這樣地地方竟出現了這樣的高手。從其聲音兩人斷絕了移花宮的可能。除此之外,兩人能想到的也就是那獨孤明的手下四靈中地高手,然而,就是那四靈中的任何一人也不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輕功…… 砰砰兩聲在這時傳出,黑白無常各自吐血向後倒飛而出,再看那人,竟身影在半空中急追,而後以那黑無常難以看清地速度,狠狠地一掌拍在了黑無常的心口處。至此,那地榜高手黑無常就如此輕鬆地被殺。再看那白無常。尚未落地就在半空中猛然轉身,不顧傷痛,向遠處竄去。只是沒竄幾步。便又被後面來人追了上去。而後,又是一掌,那人掌入毒蛇,只中心口,白無常便也如此倒了下來。 那人長鬆一口氣,對著虛空哼了一聲,然後一個容貌普通的人便憑空出現,而那蒙著面的人也將面巾拿下,赫然是先前那落千手,不用說另一人自然就是任意了。這兩人先前見黑白無常跑了出來,於是落千手便將任意叫起,共同追了上來。而要殺黑白無常的念頭則也是落千手所出,只是任意不願出手。那落千手冷哼一聲,冷冷掃過任意一眼便自己動手將兩人殺了。 任意在暗中觀看,再次確定了這落千手的速度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想來除了現在的聶風之外,江湖中少有人能敵吧。那短短不到兩分鐘地時間,這落千手以一對二,極其巧妙輕鬆地殺了兩個地榜中期的高手。然而任意知道,那並不是落千手的真正實力。從江湖之上的傳言和任意先後心神估計,這落千手的實力必然在天榜中期到後期之間,或許也已經進入了後期。 「小子,這兩人必須要殺,只有這樣江湖才會越來越亂,我們這些孤身的江湖人士才能有所作為,嘿,只有江湖紛亂才能造就出一個個英雄和高手。相信這兩人的死必然會讓移花宮、常無意、獨孤明之間有一番明真暗鬥,當然,現在你我也要做上一些事……」 「這似乎和我們的約定沒什麼關聯……」任意說道。 落千手嘿嘿冷笑道:「小子,你以為那移花宮內功是這樣好進的嗎,不讓這移花宮亂起來,單單憑借你我兩人還不足以進入內宮得到那碧血照丹心和移花接玉……」 「我不是說我不需要那些東西嗎,你何必做這些無聊地事……」 一股冷冽的氣息瞬時將任意包圍,任意身心一冷,雙目一寒,緊緊盯著落千手,卻見落千手在看了任意一眼後,臉色瞬息間變化,下一刻竟對著任意嘿聲笑道:「小子有趣,既是如此老夫就告訴你吧,那移花接玉乃天下間最為巧妙的幾種借力打力的兩種武功之一,此次你我要做地事第一步就是學會這移花接玉,至於那碧血照丹心可學可不學,到時你自己做主。但這移花接玉你必須要學,否則到時你我將因此而少上兩成把握,若然你看不上這移花接玉,那好說,老夫可幫你去取那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那斗轉星移與移花接玉不相上下……」 「前輩要做的事竟需要先搶劫移花接玉這樣的武功,那前輩告訴我,搶了這移花接玉後又要做什麼……」任意開始認為自己落入一個無法走出的陷阱之中了。 落千手笑道:「不多不多,偷了移花接玉後,下一步就是讓整個武林正邪兩派都亂了起來,相信以你我兩人的能力,應該能輕鬆做到,當然,就算做不到也能跑掉,江湖越亂,我們的機會越大,江湖越亂,你們這些新人和新起的勢力才會更快的發展起來,你難道不想為你那些朋友做點事嗎,或者為你個人做一些難忘的事……」 任意想笑,笑這落千手是個瘋子,笑自己遇到了一個瘋子,笑這江湖中竟然有這樣狂妄地瘋子,然而,任意卻笑不出來…… 正文 第261章 武林浩劫 黑白無常死了,是死在移花宮中,這一消息在第二天就被很快地傳了出去。到了第三天,整個天朝江湖人士都知。黑白無常乃江湖中有數的惡人,死了自然是好,但這卻惹怒了其背後的人。同樣移花宮此刻也是形勢微妙,移花宮除了花百川其人乃當年花無缺之子,在移花宮有著特殊的地位之外,其他弟子全是女子。就如古墓派、峨嵋派、五嶽劍派恆山一派都是女弟子一樣。 移花宮雖與朝廷有關,但卻是因為花百川其人,一直以來朝廷也沒有對移花宮如何,所以移花宮了樂得一直埋兵不動,發展壯大。直到此刻,移花宮的實力以足以與十大門派中的任何一派爭鬥。當年花無缺讓出宮主之位是因為移花宮全是女子的緣故,雖然當年花無缺只學會了移花宮碧血照丹心中的移花接玉一種武功與少數幾種移花宮獨有武功,但以花無缺天縱之才,卻也自創了幾種更為厲害的武功。其中雖有幾種武功收入移花宮中,但更多的卻是花家獨有…… 花百川聽到動靜後就馬上到了移花宮,見了當代宮主,待花百川離去之後,移花宮便又奇跡般地恢復了安靜。移花宮外不但佈置了一層有一層的花陣,且還關了大門,設下了一道道暗哨關卡。很顯然,得知消息的人都在猜測著移花宮到底要做什麼。唯有那花百川手下有數百男性死士,更有數百移花宮女弟子,隨手指揮,聽其調遣。 常無意,惡人譜排名第三。江湖有數的高手之一,能上惡人譜的人都是十足的惡人。不但各個凶殘嗜血,更多的人都是心思緊密歹毒殘忍之輩,否則這惡人譜上又怎會有這些人地名字。常無意江湖號稱明月不在有,稱號乍一聽之下顯得古怪,但若明白其名號的意義,怕就不會如此認為了。只因常無意常常出沒在月圓之夜,所到之地寸草不生,雞犬不留,寓意為只要常無意一出。就是明月當空也要被鮮血所擋,其聲勢駭人至及,就是排名第一的獨孤明也有所不如。 海外,孤島之上,大殿之中,黑暗之中,有一黑影……這時一道冷冽無比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了出來。只聽那道聲音說道:「所說屬實……」 殿中一人低頭恭敬答道:「完全屬實!」 黑影不動,卻是哈哈大笑道:「好你個獨孤明,誘使我坐下黑白無常進入移花宮,並將其殺害,想要引起我與移花宮之間的矛盾,嘿……我常無意又豈會怕你……」 笑過之後,殿中變的無比的沉默,片刻後那黑暗中的常無意說道:「此事暫且不管,你繼續去做你該做的事。至於那獨孤明,哼,我自有辦法……你先下去……」 「是!」 殿中空曠片刻,突然常無意那冷冽的聲音又道:「黑風。去回修羅蕭少英,就說我答應他地條件,但他必須要為我做到三件事……」 移花宮,移花谷中,滿是身穿各色衣服的妙齡女子,只見這些女子或練劍,或玩耍……各自有事,在移花谷的邊緣處的山石之上,卻是令有玄機。其上正有一老一少兩人,這兩人面目都是普通。此刻正坐與石峰之中,聽著下面的移花宮弟子談論著什麼。兩人的口唇也時有動靜,但卻沒有傳出絲毫聲音。這正是武林中常見的傳音入密地上等功夫。 四十多米高的石壁,若是高手自能盡力上去,但這些女弟子卻還不到先天境界,更何況就是真正的高手到此怕也沒有這樣玩耍的心思,要到那頂上去看看究竟。天下又有幾人敢孤身進入移花宮內部深處而又顯得輕鬆平常,怕也只有武功到了先天大成境界,或是輕功無比卓絕的人才能做到。 石壁之下有三個女弟子開口說道:「姐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封谷,不讓我們這些姐妹們出去玩……」 「是啊,就是這百花山再美麗,看久了也會煩的,我現在已經呆不住了,姐姐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第三個女孩噓聲說道:「小聲點,不要被其他人聽到了,宮主不讓在谷中提這件事情。我們這些姐妹運氣都已經很好了,能夠進入內谷,學到更好的武功,不像外谷的那些姐妹,每天還要做那麼多事,你們兩個就知足了吧……」 兩女看看四周,見身旁百米之內沒有其他人,其中一女又道:「姐姐,你快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想出谷去找一個合適地人一起闖蕩江湖呢……」 「嘻嘻,春心蕩漾了吧,你個小丫頭,整天就想這個,誰讓你那個時候要進入移花宮了,你要是進入五嶽劍派,除了恆山派之外,其他四派大多都是男弟子,可都讓你選花了眼……」另一女孩打趣道。 「哼,反正我就是不想這樣每天被困在這裡,無聊死了,就像女子監獄一樣……」 那似乎知道很多事的女孩說道:「那有這麼漂亮的監獄,你就先等等吧,前兩天江湖上出了些大事,聽說宮主不想讓移花宮實力受損,就下令關了宮門,並且派人暗下裡出了谷,不知道都做什麼去了,但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了吧……」 說到這裡,這女孩轉頭四顧,然後方才謹慎地說道:「告訴你們兩個小笨蛋,江湖已經亂了,等過不了多久,肯定會有人找上移花宮,到時移花宮就是想關門也關不了,我們姐妹到那時候就都可以去闖蕩江湖了……」 「呀,真期待那一天快點到來……」三個女孩中最小的一個說道。 「那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地呢……」另一個女孩好奇地問道。 女孩笑道:「我那位是武當派的,我當然能知道了……」 另兩女立刻羨慕了起來。 石壁之上,任意心中好笑不已,心想那女孩一定是從現實中知道的這些事情,雖然法律條列規定。不得將虛擬世界中的所有與現實掛鉤,否則將以觸犯律法來給予懲罰。這樣做雖然有著許 ,但現實中,人與人之間談論虛擬世界中地事也只能任意心中對此也是非常贊同,畢竟現實是現實,虛擬是虛擬,人類還未偉大到能創造出真實的世界,所以,為了不影響現實生活,律法對此進行了一些強制性的條列。 旁邊的落千手開口傳音道:「小子。你我也已經在谷中呆了兩天了,谷中局勢也以探知的差不多了,今晚我們就動手去奪那碧血照丹心。」 任意開口道:「前輩為什麼非要將江湖弄的亂起來,這樣究竟有什麼意義。」 落千手沒想到任意會問這樣地問題,但既然任意問了,落千手便也回答道:「不管我怎麼弄,也只是促使江湖快一步亂起來而已。就算沒有我,江湖的發展也必然會如此。只是我不願以朝廷為首的中立勢力從中得到利益和保存實力而已,也或許朝廷也有意讓這些中立門派損失一些實力,否則江湖勢大,朝廷鎮壓起來卻也是異常困難。」 — 任意點頭道:「我知道什麼事只要與官府扯上關係,必然會是官府佔盡便宜,吃虧地只有大多民眾。這也怪各大門派發展地太快,或多或少地威脅到了朝廷,只是這每過百多年就來這麼武林浩劫。這對朝廷來說……」 落千手搖頭道:「你的想法雖對,卻只是普通想法,江湖本就適合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一法則。並且千百年來也一直如此。就算沒有朝廷的存在,各大門派也必然會如此。反而因為朝廷的存在,各大門派去其污濁,存其精華。使的各大門派表面上看起來實力受損,實際上卻是得到了凝練與提升。除此之外,無數武功也一次次得到提升與修改,且造就出了無數高手,而我們所要走的路就是破碎虛空,這是每一個江湖人士的夢想……」 「為何千百年來朝廷少有殺害文人雅士,卻時常清楚各種江湖勢力組織。只因江湖在朝廷眼中本就處於黑暗中,為朝廷帶來了不少壓力,若不是各大門派根深蒂固。朝廷不能除之,只能以這樣地方法一次次將其削弱,否則朝廷早以發兵將各大門派組織全部剿滅了。」 「總之,在一場場武林浩劫中,能活下來的都會是各派精英,除了一個個門派與高手滅亡死去之後,也會有其他門派從中崛起,更有許多高手將會成為未來百年之內的江湖臨軍人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一點你必須要知道,也必須要覺悟,否則你這一生將會與天道圓滿之境無緣……」 見落千手如此慎重,任意心中奇怪之下問道:「什麼,前輩請說。」 落千手神情似乎有些激動,幾個呼吸後落千手平靜下來看著任意說道:「不破不立,江湖如此,朝廷如此,個人如此,武功如此,琴棋書畫都是如此,乃至與天地間所有的玄機奧妙都是如此,當你明白這一點之後,天道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也不再是如此的遙遠……」 「只有武林浩劫之時,所有的強者才會逐一出現,這其中會不斷有人死去,也不斷會有人踩著屍體向上爬,他們或跌倒,或受傷,或死亡,總之,他們都在完成著自己的使命。當江湖發展到一個頂峰之後,他所面臨的必然是整體跌落,其中只有少數一些門派和一些不願出世地隱士才能不被牽連,但若是是如此,這些門派與隱士卻只能在保留基礎和實力的情況下進行緩慢的發展,百年之後,必然會被其他門派快速追上,直到後來他們將面臨著滅亡的可能……」 任意說道:「前輩是說,除了朝廷和各大門派之間地制約與種種關係之外,我等江湖人士,若要有所成就,或是進窺天道圓滿之境,就不能在武林浩劫之時隱蔽,而是奮起挑戰那些平常隱世不出的高手,只有這樣,方才能有更多的機會進窺天道是嗎……」 落千手點頭道:「是的,天道無處不在,就是那些文人雅士也能以他們的方式進窺天道,只不過我們武者以武犯禁,雖然表面上朝廷容許,但屬於我們的就是恩怨情仇,所以我們的天道便是武道,武道便是天道,只有不斷挑戰,不斷修煉,不斷領悟,方才能武破虛空……」 對落千手的話任意雖然不是全部認同,但也認為合理,最重要的是,他所走的路就是這樣地一條路。只不過他奇遇不斷,所下的苦功也是常人難忍,所以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成就。若要算起來,任意佔了六分奇遇,三分努力,一分悟性與資質。能得窺天道自然是任意所想,但隨著時間地流逝,任意的想法也有所改變,只是暫時沒有細細規想而已。 夜,黑,無月,這樣的夜正適合做一些事情,所以,有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動了。 移花谷深處,有一片巨大建築,建築多以木樓為主,最中有一巨大四層高的木樓式宮殿。最讓人叫絕的是,那巨大木樓式宮殿之上有一突出約百米的巨石,那巨石面具及大,是從百花山中延伸而出。讓到了近處能夜視的任意看的目瞪口呆,感歎這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而此行任意的目標正是那巨石之上的木樓。 落千手傳音道:「那石名為百花石,石上木樓為百花樓。這移花宮被一眾女人經營近千年,卻也經營的有些模樣,若是我落千手再年輕上幾十歲,定要在這移花宮呆上一段時間,好好感受一下這眾香花國的美麗……」 任意心中想笑,更是暗歎不已,沒想到這落千手竟也如此的不老實。果然男人都是,哎,不提也罷。任意歎過之後卻是心中一陣落寞,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一份屬於他的溫柔出現。 移花宮,明玉神功、碧血照丹心、移花接玉,我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任意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無奈,但既以如此,就看那落千手到底如何。 正文 第262章 目眩神迷 百花谷中移花樓,百花山中百花石,百花石上百花樓,百花樓中百花香,兩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尚未靠近這百花樓就聞到了一股極為誘人的清香。施展著絕世的輕功,兩人悄然靠近了百花樓。兩人沒有說話,任意跟在落千手身後,只見落千手雙手輕微快速地活動著。短短的時間後,落千手對著任意輕輕一揮手,任意點了點頭,兩道黑影便閃入了百花樓中。 百花石自百花山中延伸而出,實乃天下奇景,單單這百花樓就有五層之高,面積卻也不小,可想那百花石的獨特與龐大了。兩人一路饒過谷中四層高的移花木樓,身穿黑衣,悄然無聲地自百花山上爬上,到了百花石上。然後又乘著漆黑的夜色,一絕世輕功,眨眼間便到了百花樓前。任意雖是繼承柳空的武功和寶藏,但也只是摘星手而已,對於做賊的大多數手法和東西都不會。同樣任意也不想做賊,於是便沒有研究過該怎麼做賊。此刻進入之時,是跟隨著落千手小心而來,卻也避開了許多麻煩。 漆黑的夜色中,正有無數女弟子在輪流交換著守夜,這些女弟子各自小心言語,說著一些悄悄話或是趣事。就是無人想到今夜會有賊找上門來,移花宮數百年來無事,就是最近江湖之上有一些流言蜚語,卻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這到便宜了落千手、任意兩人,使的兩人能輕鬆進入百花樓中。 進入百花樓內,香味更重,任意感到有些頭暈,心想這女人做到這樣奢侈的份上也算是值了。然而,任意悟性雖高,感情雖也細膩,但就是對這混合而來的百花香味感到了敏感,吸的多了竟還感覺到了噁心。當下任意閉住呼吸,卻見那落千手享受地呼吸著空氣,任意頓時無語。百花樓內多是青色地絲紗,夜風吹過之時,絲紗便也隨風飄舞起來。任意知道夜風必是從一些細小的透氣孔中進入,將百花山的花香之氣代入。難怪這百花樓如此香了。 落千手唧唧傳音道:「這移花宮的女人真他***會享受,唉,老頭子老了,想當年年輕的時候……」 兩人混的熟了,便也能說出一些自由的話來,平常都是任意聽,今天也不例外。任意認為自己和這賊頭子沒有什麼過多的共同語言,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就是這落千手地輕功了。當然,除此之外,對於那天魔琴外琴、移花接玉、碧血照丹心等武功,卻是沒有多大的心思。事實上任意已經逐漸想清,雖不是為了那些武功和外琴,但落千手的話卻打動了任意。只有當江湖越來越亂時,江湖才會不斷有人死去,有更多的人死去。才會將隱藏起來的高手一個個揪出來。只要能揪出來那麼幾個高手,其他的高手必然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出世。 例如仇恨、恩怨、感情、親情、師徒、門派……每一層都聯繫著一個又一個的人,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個複雜地關係網,當這些關係組合起來時。就會出現新的恩怨情仇。更多的諸如任意這等想要提升境界的先天高手都會尋找對手,提升實力。更多的新起青年高手,則希望自己能在浩劫之中闖出名堂,留下名字,直到他的名字在江湖中成為一個符號為止…… 樓內有一排排單人可睡的床與圓形的軟墊,床上與墊上都有人,是一些身穿青衣的女子,這些女子都隱在各色地絲紗之下,隨著夜風吹入,兩人可以隱約看到這些女子露在外面的肌膚。是的。想來是這裡一直安全,這些女子或悄然閉目修煉著武功,或安靜地躺在絲紗下的大床之上。這只是一樓。除了無數地絲紗之外,正中有一巨大的青色花爐,花爐內有無數花瓣,花香就是從這花爐中散發出來的。 任意心中奇怪不已,沒想到這百花樓內竟都是身穿青衣的女子,從這些女子的容貌看來,竟都是異常美麗,以任意的天榜實力來看,這些女子的實力更是江湖中的青年女子中少見。此刻以是凌晨三四點,選在這樣的時刻進來是因為這個時候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已經睡了,沒想到黑暗中竟還有少數幾人在修煉。 落千手舔了舔嘴唇,對著任意一使顏色,然後身影無聲地飄然而去,任意緊隨其後,飄然而去,上了樓梯。兩人很快地上了二樓,二樓之上不比一樓那樣寬敞,全是床與青絲紗。二樓之上有紗,但都是黃紗,除黃紗之外,有床與許多圓墊。此刻床與圓墊之上都有人在休息或是修煉內功,除此之外,大廳正中有一巨大黃色花爐,如同一樓一樣,花爐內有無數花瓣。 一樓是青衣、二樓是黃衣,且都有花爐,只是內中除了一些床、墊、鏡子、絲紗之外,似乎就別無他物。這些女子各個美麗年輕,卻是可憐了這些人了,竟都過著這樣單調地生活,任意心中如此想著。兩人悄然上了三樓,見三樓之上依舊有花爐,爐香淡淡飄散,落千手甚是喜歡,任意卻頗有些不能接受。三樓之上的女子身穿紫色內衣,床單、圓墊、絲紗也都是紫色,此刻任意也明白了這移花宮內的弟子似乎還有著等級區分,否則又怎會如此。 然而行到這時,兩人心中卻也疑惑了起來,這一到三樓明眼可看,除了越向上人越來越少,顏色也變地不同之外,裡面的格局竟沒有多大變化。當下兩人對視一看,心中都是疑惑不已。這時,任意目光一定,卻見一股頗大的風吹過,吹起了紫色的紗,任意的目光也看到直對面正中有一巨大直立物體。一眼掃視之下,任意看到上面似乎畫著一些什麼,只是隨著紫紗落下,任意便也沒有再看到。當下任意傳音給落千手,兩人各自商量一下,便悄然飄向內中。猶如幽靈一般,兩人都乃天榜高手,自是輕鬆無比,不露絲毫氣息,更是沒有絲毫動靜。 到了近處兩人一看,只見這是一塊巨大的石塊,石塊之上畫著一些女子,那些女子或舞劍,或揮掌,竟是一種種武功。兩人對視之下。各自點頭表示明白。一看石上的武功內容,雖覺得巧妙輕巧,但比起自己所學 的太遠,當下兩人奇怪之時便也退了出去,隨即兩人與一樓,見兩層樓內果然都有這樣的石屏,之上也都刻著一些武功。看武功地名字,正是江湖之上所傳的移花宮武功,雖是被武林中人嚮往不已,但對兩人來說,就是連看的心思也沒有。 於是兩人上了四樓,見四樓之上雖然空曠人少,但也到有著十多人,不一樣的是,這四樓之內有了一間間房屋。房屋之外有一大廳,大廳之內有無數蒲團圓墊與紅色透明的絲紗。絲紗不是血紅之色,到也看起來舒服,不會讓人聯想到恐怖的地方去。兩人在大廳之內見到有十幾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在打坐修煉內功。除了這幾名名字之外,除此之外兩人悄然打量過了所有的屋子,發現裡面大多數都空著,只有幾間房屋內有幾名女子正在休息。 在大廳內兩人依舊見到了石上的武功,其上武功到是比下面三層高明了不少,當下兩人失望之下又上了五樓,見五樓之內人更少,但裡面的各個女子都擁有著強大地氣勢與深厚的內力。與此相比的是,這從一樓到五樓,這些女子的年齡也是越來越大。但儘管如此,似乎並不受影響,這移花宮內的女子大多容貌都十分美麗。這樓中的女子就是年歲大的女子都是容貌十分出眾。這到也讓落千手心中平衡了不少。聽落千手所說,若這移花宮佔有如此美麗地百花山而再有不上眼的女弟子存在的話,那就真是掃了這百花山的美名了。 只是,無論如何兩人也想不到這百花樓內的武功竟只是這等平常的武功,當然,這些武功對江湖中大多數人來說都已經是一種種絕學了。只是兩人心中不是如此,於是便悄然下了百花樓,到了百花谷中想要一探那移花宮內宮。就在這時,有幾名女子從內宮中出來,兩人隱沒與暗處,等幾名女子走了之後再進去一探。 不想幾名女子中有一人說道:「幸好霉天都要換人上山,不然我都快撐不下去了,百花山雖然不到兩千米,但也讓人走的難受……」 另一女子說道:「這百花精油聽說很值錢呢,皇宮裡的娘娘公主們都很喜歡,只可惜我們姐妹沒有這個福分,也不敢用,唉……」 「要不我們偷偷……」 「噓!別胡說,你剛進入內宮,不知道規矩,以後可別亂說這些話,不然宮主生氣了我們可就完了!」歎了口氣,這女子又道:「真想快點離開這裡,都呆了幾十年了,呆的都快煩死了……」 隨著四名女子地離去,兩人這才知道自己竟然找錯了,任意見落千手面色似乎有些發紅,心想你做為一個賊王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好笑之下兩人也無聲地跟了上去。直到一路過了無數機關暗道,一路進入百花山中時,兩人方才感歎不已,沒想到這移花宮竟是如此強大,不但外面有無數閣樓,還分外宮、內宮、百花樓等等,現在又多了一個山中的世界。想來這才是真正的移花宮內功吧,至於那碧血照丹心與移花接玉、明玉功也都在這山中吧。 — 當下兩人小心跟隨,前面不斷有身穿各色衣服地美女在守護著,其中到也有不少年齡頗大的女性。只是在這深夜之時,這些守護的女性都並無多大的精神,於是當下兩人施展絕妙的輕功,竟一路跟隨過去。不得不感歎這移花宮之美麗,兩人心中都覺這移花宮乃天朝內最美麗的存在。只看這山中無數明珠,無數彩紗,無數精緻美麗之物做為點綴。就極盡奢華之意,除此之外,更有許多美麗女孩守護其中,這江湖各大門派中恐怕也只有古墓派的女弟子能與這移花宮相比吧。 百花山內錯綜複雜,除了一條主道之外,更有許多小道,在那四名女子送了百花精油之後便都離去。兩人待另一女子送百花精油之時便迅速跟入,以兩人天榜高手的感應自是能輕鬆察覺出內中是否有人或是高手存在。於是當下兩人小心之下,便也開始在宮內搜尋了起來。這百花山中的弟子比之山下巡視的弟子更是大意。然而這些弟子地武功也都普遍比山下弟子高出許多。 兩人一路前行之下有驚無險,卻是應了那句做賊不是人下人,而是自下自。儘管任意武功很高,但卻也覺得提心吊膽,發誓待完成這一系列的事之後,必然不再做這一行當之事。當下,憑藉著落千手做了幾十年賊的經驗,兩人竟無比快速地找到了移花宮地藏經閣,只是在如願找到了移花接玉秘籍之後。卻沒有找到那碧血照丹心的武學秘籍,任意以開口阻止那落千手繼續找下去,怕貪得無厭之下會得不了好。但那落千手卻是冷哼一聲,直接帶著任意在山內穿梭了起來。 一路上到了出現了被幾個移花宮高手發現的事,那幾名女子都入了先天境界,但比起兩人卻差了甚遠。兩人為了自己不被發現便將發現自己的人給點了穴道,當下落千手又帶著任意找到了寶庫,寶庫內珍珠瑪瑙,金銀奇珍真是不少,儘管任意所擁有的已經夠多,但此刻看來卻發現正是小巫見大巫。這移花宮不愧為一大門派,其錢財卻也夠多。 只是兩人都乃有錢之人,雖是雙目被絢,卻也沒有動上絲毫。下一刻在落千手的帶領下,兩人又找到了移花宮的兵器庫,只看庫中兵器有數百之多,竟是鋒利神兵。然,對任意來說依舊提不起興趣。於是兩人便又退了出去,再向下探索之時,兩人一起聞到了一股極為細膩的香味。任意尚不覺得如何,便被落千手拉著飄然而去,待到了一間石屋門前時,卻見裡面白氣騰騰,更有濕熱的氣息傳出,裡面有陣陣嬉水之聲。 這時有兩名女子拿著綿巾從石道中而來,但卻被落千手指風點中,再看落千手,竟一拉任意,將任意強行拉著進入,這一下任意便看到了池中有兩名女子正嬉水撥水,那豐潤白嫩的肉體頓時使的任意目眩神迷。 正文 第263章 就此離去 任意急忙微微閉目,正待轉身離去,不想身旁落千手卻拉著任意的手傳音說道:「小子,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麼著,怎的如此膽小,陪老夫看看又如何。這移花宮代代兩名宮主都是武林絕色,今日有此機會你不看實在是一大損失!」 任意正要說話,卻是雙耳一動,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自外邊響起,同時落千手也是臉色一變,歎息道:「怎的這麼快就有人來了,看來事情要暴露了,小子,那碧血照丹心是拿不上了,但你我現在,嘿,到了該跑路的時候了。」 見落千手如此隨意,有如無賴,任意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原本得了東西就該一走了知,但這落千手不知是手氧還是心癢,或是色心大發,竟一路找到了這裡。這落千手不做賊還真是可惜了,當下正要離去時,內中兩名洗澡的女子有一人開口道:「小玉、小月,你們兩個進來……」 女子話落之時,任意兩人已經悄然竄了出去,與此同時,兩人還順手點倒了剛剛出現的另兩名女子,只是兩人太過高估自己的輕功和實力了。那兩名倒下的女子雖然無聲無息,但內中洗澡的兩名女子正是移花宮兩位宮主。在兩位宮主喚了兩次不見有人進入之後,兩人幾乎同時感受到兩股不同的氣息曾出現過。此刻雖然消失,但兩女卻是一驚。猛地身影一動,帶著無數水珠躍出了水池。若是兩人在此,必然會看到這驚艷一幕,兩女尚未穿上衣物,潔白如玉的身體上已然乾透,同時那原本濕透的頭髮也都在一陣白氣中被蒸發至干。 如此功力。眨眼間就能做到如此,恐怕江湖之上也不會太多。兩女穿了衣物,一步躍出二十多米,到了先前任意兩人藏身的地方。也只有這個地方,距離稍有,有二十多米,任意兩人輕功境界都很高明,而那移花宮兩位宮主儘管武功絕世,卻因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裡面會進來人,如今卻是吃了大虧。待兩人發現倒在兩旁的四名宮女時。心中大怒,分頭而行,片刻後整個移花宮內外都響起了鐘聲。剛剛出了山中地任意兩人都是一愣,隨即暗叫不好,急忙施展絕世輕功踏著陡峭的山壁而上,以便先尋到一處藏身之地再說。 不想兩人剛剛躍上幾十米,竟然發現這百花山中一下竄出了十幾個中年女子來。這些女子猶如突然出現,著實嚇了兩人一跳。兩人也這才知道這百花山內部實以被打通許多,先前兩人進入山中,雖沒有時間打量山中一切,但裡面不但空間極大,猶如皇宮,更是裝扮的極為漂亮奢華。此刻見山中不時竄出一個個女子,兩人到也感到事態有些嚴重,雖然並不害怕。但若是下去被眾多弟子圍住,難免要開殺戒。就是落千手想要下去,從正面逃出,恐怕任意也不會如此去做。 任意本就是進來偷東西的。如今不但偷了東西,還看到了移花宮兩位宮主的裸身,若是傳了出去,恐怕這移花宮將會與自己勢不兩立。再者若要再殺人,那就更說不過去了。不想這落千手雖是個賊頭,但也是個惜花之人,沒有選擇向山下而去,而是選擇了上山。只是,兩人卻沒有想到這山上竟然也會住著移花宮弟子。按照此刻兩人的想法,移花宮弟子真是無孔不入。已經將這百花山內外全部霸佔,其中有多少秘密和危險卻也說不清楚。 「什麼人,敢夜闖我移花宮。看劍……」 「大膽淫賊……」 道道聲音自山中突然出現,接著人影閃出,或有劍光、劍氣、掌力自數個角落先後攻來。然而只奈任意兩人武功高明,輕功絕世,竄躍飛騰之間竟是如同平地。讓一眾阻攔女弟子心中大為驚訝,沒想到世間竟會有此等輕功。 這時兩道身影各自從百花山中兩個地方出現,猶如山中精靈一般,這兩人腳踏百花之上,若不細看,很難發現兩人身後都有洞口通道。隨著先前那幾聲鐘聲響起,整個移花宮〔奇+書*網QISuu.cOm〕上下都圍滿了弟子。待這兩位移花宮宮主出現之後,當下就有其中一位開口出聲道:「移花宮弟子聽令,組成百花迷心陣與碧血丹心陣,隨時小心,不要使闖入移花宮的賊子跑了出去……」 百花迷心陣,移花宮兩種陣法之一,可大可小,比之碧血丹心大陣少了強大的氣勢,多了一些輕柔迷目之幻象。百花迷心陣是以掌劍共使,變化多端,雖不如碧血丹心陣,但勝在可大可小,人數可多可少,卻是自由的很。而那碧血丹心陣卻是不同,碧血丹心陣分為大中小三陣,大陣需三百六十人組成,中陣需一百零八人組成,小陣需三十六人組成。除此之外,碧血丹心陣中每一個位置都需移花宮特定的武功和步法組成。這碧血丹心陣法乃江湖正邪兩道足以排入二十大陣法之中地大陣,可與少林寺五百羅漢大陣,武當派真武七截陣、五嶽劍派五嶽五色劍陣、全真教天罡北斗大陣、古墓派天羅地網陣等大陣比肩。當然,除了這些大陣之外,還有逍遙派的八荒六合陣、日月神教的五毒大陣、丐幫的天下無狗陣等等…… 當下就見無數女弟子奔竄出來,各個劍掌合併,組成了一個個大小的陣法,任意這回頭一看卻是嚇了一跳。雖然這幾日見了不少移花宮弟子,但今日一見,自近到遠,竟是密密麻麻一片女弟子,看的任意花了眼。這些女弟子身穿五色的衣服,有青黃紫紅白五色,除此五色之外還有一小部分身穿兩色或是彩色,或是其他顏色衣服地女子。但無論如何,這些弟子竟各個容貌出眾,身材窈窕,讓任意這等平常對女人不怎麼動心的人也是眼花繚亂,險些踏錯了腳步。 「小子,今日你我便比試一下各自的輕功如何……」 話落。見無人回答, 便扭頭向山下看去,見他所站的半山腰向下已然成為地,無數女弟子正將谷底向外的落花谷、乃至遠處地落花道之處都有亮光。當下落千手又是歎息,再看下方,只見無數道人影之中赫然有著兩名披著秀髮的美麗女子自山下飛速竄躍而來,看其速度,竟是無比的快速。不之兩人也是不逞多讓。 落千手一驚之下開口說道:「移花宮兩位宮主追來了,今日你我就到此,現在你我各選一條路。待十日之後,你我在眠月山下的眠月鎮相見,記得,我最多等你一個月,若不見你來,你小子以後必然不會安生。」 隨後落千手對任意嘿聲一笑,便竄躍斜斜而上。與此同時,一道東西被落千手扔出,任意接過一看,正是那移花接玉地武功。任意一愣,沒想到這落千手如此大方,但見下面兩位宮主已經追了上來,落千手也在幾個起落後便不見了蹤影,任意冷笑一聲,身影頓時向上躍去。施展出了最快的速度,向百花山山頂而去。 不想在快要竄上山頂之時,任意心中一動,眼中寒光一閃。竟突然失去了蹤影。隨後跟隨上來的一位宮主猛地竄躍而過,上了山頂,卻是不見人影。片刻之後又有人竄躍登上,一個個到了山頂。只見這山頂之上有數間房屋,房屋之內漆黑一片,此刻正有幾位風韻尤存的中年女性站在頂上,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移花宮近萬弟子,無數高手,竟抓不到兩名賊子,真是豈有此理……」 那側身低頭而立地女子低聲說道:「師傅。徒兒追那賊子上來,不想那賊子卻突然消失不見,徒兒以為那賊子上了山頂。心中一喜,一想師傅和諸位師伯都在山上,徒兒便追了上來,不想卻不見那賊子……」 那女子聲音變柔,開口說道:「諒那賊子也不敢四處亂跑,你只需嚴加搜索看守,待天明之後可搜一搜百花山,想來那兩名賊子也無處可躲。」 — 女子恩聲點頭,卻是又道:「徒兒一路追來只有那一名賊子,另一名由師姐去追,不知師姐的結果如何,徒兒想去幫師姐一起追另一名賊子……」 「你不用去幫你師姐,先前為師以有察覺,以命你兩位師伯前去幫忙,那兩人敢進入移花宮必是高手無疑,以你兩人如此身手也追之不上,這就可見一般。你且下去看看宮內是否有東西丟失……」中年女子點頭,然後女子點頭應聲竄躍而去。 待一眾人等離去後,中年女子開口向身後地幾名中年女子說道:「前幾日就有人找上我移花宮的麻煩,這幾日竟又有人大膽冒犯,看來我等也不能再閉關了,這江湖越來越亂,我移花宮就是與朝廷有點關係,保持中立,但如今實力已經太過強大,想來這次朝廷也會對移花宮動手。不知幾位師妹有什麼想法沒,說出來我們共同協商一下……」 女子話落,就有另一女子開口說道:「師姐,朝廷終究會對付我們這些中立勢力,這一次看其前兆,已然有所不對,就是姐姐讓所有弟子都回來,恐怕也難以阻止外面的各派高手加以挑撥和破壞,唯今之際只有隨波逐流,見機行事,聯合同盟,與各大門派勢力周旋,到最後可按照江湖動亂的大小再做變通……」 一說言語之後,眾人一陣沉默,都在思考,很顯然這女子所說之話有許多觀點是對的,但其中也有許多問題是移花宮不想面對的。只是如今江湖以亂,移花宮放在外面的弟子不斷有消息傳來,更有花百川傳來一些驚人地消息,使地移花宮早一步知道正邪各大勢力都在暗處備戰,以爭取得到最大的利益,使傷亡減到最小。更有許多門派一直到現在都未出世,卻是不知有何打算。 百花山東側,有無數巨樹與花草,不可思議的是,這百花山只有兩千多米高,其上雖有無數花草樹木,但多以花為主,有些花草更是猶如樹木一般,可讓人隱藏在其中。當然,山中更有許多毒花毒草,讓人防不勝防。此刻那落千手正一路狂奔,自山腰處斜著下了百花山。一路之上無入無人之地。到最後竟進入了一片凌亂巨石之中,雖然心中奇怪不已,但身後有幾位高手跟隨。且跟隨地幾人無論他如何施展輕功,也只是將後面幾人拉下一點。這一來落千手便知道追隨他來的正是移花宮中的高手,卻不知追來的人中有一人乃移花宮當代宮主,其武功以入天榜,從面容之上難以看出年齡,但實際上已入中年。 而跟隨移花宮宮主而來地幾名中年女子則都是六七十歲地女性,這些人都乃真正的高手,也都乃移花宮隱世的長輩。更何況這些人對這百花山無比熟悉。相比之下,雖然輕功不如這落千手,但也一路之上追了上來,沒有拉下多少距離。 落千手一看前方凌亂的石地,雖然心中大覺古怪,但卻也是高興不已,心想裡面正好藏身。於是便一下竄了進去。而身後追來地移花宮宮主和其極為長輩卻是共同停了下來,只見幾人商量了一番,然後那幾名長輩便守在此處,並沒有進去,片刻後更有幾十位妙齡女子而來,卻是不遠處正有弟子守護。只是沒有接到命令,不敢進入這平常的荒廢之地。 那移花宮宮主一路上了山頂,見了那中年女子,正好見到自己的師妹前來。尚未來得及問,就見師妹開口急聲道:「姐姐,移花接玉被人盜走了,這可怎麼辦……」 女子一愣。面目含煞,正待出言,卻又傳來一道聲音說道:「你們兩人先進來,為師有話要說。」 兩女急忙過去,但見那女子說道:「你兩人的話我以聽到,此事暫且不急,怨也只怨移花宮數百年來沒有出現什麼大事,如今出現此等大事卻也是一大 只是如今江湖大亂在即,我移花宮也不能就此閉門不被江湖同道恥笑。你兩人此番事了之後,便支使弟子一面查詢江湖中大小事情,一面查歎今日之事到底何人所為。另外還要去聯繫惡人谷乃至其他一些門派,看能否暗中聯盟,以便於……」 一番話說過之後,兩女心中明瞭,當下那師姐便道:「師傅,弟子一路追那賊人,不想那賊人輕功著實高明,以弟子天榜中期的實力竟也無法追地上,想來那人定是江湖有數高手,且還是輕功無比卓絕之人。師傅能猜出那人是誰嗎……」 「哦,你可說說那人的身法特點和身形特徵……」 女子一番解說之後,中年女子皺眉說道:「如你所說,在這夜晚漆黑之下,百花山中到處都是陷阱與蔓草毒花,若是不名,定然受傷或是被蔓草纏住。更何況那些陷阱也不是擺設,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人還能將你等甩在後面,如此看來,那人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想來就是為師追去也只能與其追成平手。還有,你自背後看那人身影極為巧妙,且腳步身法變化多端,應是江湖少有地輕功好手,只是為師不敢亂下斷定,卻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誰,另外,移花接玉雖乃江湖絕學,但在諸多絕學中也是排名再後,以那兩人的武功與輕功來看,都是平日難得一見地好手,只此一點就足以斷定那兩人根本沒什麼必要去偷移花接玉,但兩人卻又下手偷了移花接玉,這其中古怪之處甚多……」 片刻後中年女子又道:「你說那人自東側進入後山,你幾位師伯也都將後山守護住了,好,這樣一來,想來那進入後山地賊子必死無疑,到時那賊子的身份也會自然顯露,只是,那另一名賊子很顯然也在百花山中,怎的能一下消失不見,此事卻是奇怪……」 不論這師徒三人所說後山到底有什麼,能使那落千手有進無出,就說此刻的任意又是如何。山頂之下五十多米處,這裡花草密集,更有許多細小孔洞。任意被追時靈機一動便入了這花草之中,待那二宮主追上來之時心中雖然奇怪,但此地一目掃過,根本難以容身,便奇怪之下上了山頂。於是方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事。而任意又躲到何處去了呢,卻原來是任意一頭插如花草之中,然後身體猛地一動,變的極為柔軟,彷彿沒有了骨頭一般,不但如此,且身體變的極為細小。魚龍百變內力控制著體內內力與筋骨,硬是將任意的身體在短時間內變成了平常三分之一粗細,鑽入了那孔洞之中。這才輕鬆躲過追擊,後來更是聽到了山頂之上地一系列談話,也知道那落千手此刻身在後山,而那後山之內必然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或是其他什麼,不然那女子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口氣了。而任意體內內力不停運行,卻也沒有感到一絲不舒適,只是卻再想這天一亮自己恐怕就要暴露。 於是當下便輕身鑽出孔洞,猶如鬼魅地出現在了百花山另一側。幸而任意輕功厲害,又有百變身法,竟險險地吸附在了陡峭的山壁之上。只見這一面山壁極為陡峭,山壁之上雖滿是籐條花草,但以任意能夜視地雙眼看來,下面卻是一片森林,再看向另一邊,那裡正是先前那幾人所說的後山。若是常人,此刻吸附在這山壁之上必然想著要爬上去,否則掉落下去必然會摔的粉身碎骨,但任意不同。任意先是向下爬了百米,然後自懷中拿出火折子,只見迎風一晃,星星之火便在夜空中滑出了極為美麗的火線。 任意可謂是極為小心了,怕鷹王出現會被山頂之上的人發現,便下落了兩百米之多,更是無聲地用火折子將鷹王無聲引來。幸而夜色漆黑無比,一道巨大黑影自天而降,也是無聲無息。任意也是悄然無聲上了鷹王的背,當下鷹王向下落去,直到落到數百米的高空之後,任意方才令鷹王向遠處飛去。而自鷹王斜著飛來,然後落了下去,再向遠處飛去,卻是沒有一人發現。畢竟無人能如任意這般能夜中視物,就是夜空中看到自遠處有黑影飛落而下,卻也想不到這這懸崖峭壁之處有什麼,也只會認為這是夜晚歸巢的大鳥罷了。 這幾天任意雖是表面平靜,但內心卻也有些激動,想來是因為諸多因素組成,便也使的任意如此。一是那落千手,二是這上萬女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三是以自己夜能視物的眼神,又是在柔弱燈光下看到兩名女子地身體,四是聽到移花宮要在江湖中出現的消息,當然其中還不乏有一些自那中年女子所說的關於花百川所說地事,這對任意來說雖然並不重要,但若是傳到江湖之上,想來又要引起轟動了。 無奈那落千手想來怕是要倒霉了,任意對那落千手自是不必去管,要死要活又關他什麼事,這幾日任意雖然不言語,但那落千手以自己武功高,硬是將任意壓下一線,任意心中不惱那才怪了。這下連夜飛離百花山,任意便直接轉眼進了一家小鎮,找到了一家連夜開著的酒館,要了一罈酒便喝了起來,真是好不自在享受。 凌晨之時任意找了家客棧,進去打開了移花接玉武功秘籍,一看之下果然極為巧妙,所施展的手法更是玄妙異常。只是看過之後任意方才知道這移花接玉乃至陰至柔的借力打力的法門,若是運在自身的武功之上,最起碼能讓自己的武功在穩穩提升數個檔次。又想起那落千手就是要讓自己學此物,可為以後做下準備,如今有此機會,任意便也入手去學。只是一天功夫就以全部貫通,差就差在火候之上。 正文 第264章 齊聚眠月 眠月山,其山如一秀麗少女,立與天地之間,山勢秀麗高聳,仿若一少女。山上更有有無數樹木猛獸,飛禽毒物。然而雖是如此,山上卻也有山民居住,山下更有一眠月鎮依眠月山數十里外而立。鎮上行人頗多,文人、武士、平民等等做各種事的人都有,表面上到也十分安穩平靜。眠月山西北處可到玲瓏鎮,東北處可到武皇鎮,向南可到黃河渡口,向西可到洞庭十二湖。只是這一切都是對任意一人來說,到達眠月鎮只有兩條路可走,那就是從武皇鎮到眠月鎮,從黃河渡口的一條小道到眠月鎮。其他道路都有山川河流阻撓,且都非常險峻,若無鷹王那等厲害的飛禽搭載,又怎能輕鬆四處走動。 任意到眠月山已有十日,等了十日,喝了十日。等是在等落千手,喝是在喝眠月山特產的眠月酒,這眠月酒又稱為秀女酒,酒力雖小,卻是異常可口。然而最讓任意吃驚的是,落千手雖未到,但江湖之上卻傳出了有人進入移花宮,並安全闖出來的消息。且,最讓江湖人為之興奮的是。移花宮兩位宮主洗澡之時竟被人偷看,且安然逃出。不管這消息是不是落千手傳出的,但任意卻一直沒有等到落千手出來。在任意想來,以落千手那等身手與輕功,若要逃跑一定能輕鬆逃去,定然不會出現什麼大事。 當日落千手說要在眠月鎮相見,需等十日,最多等一個月。然而十日一過,依舊不見。任意容貌並未有多少變化,想來那落千手到來必能認出。這十日來。任意一心練那移花接玉,越練越覺玄妙。更將其精意運用到了自身所創的武學之中,以便融會貫通之後好再做創新。十日來任意也曾想過許多問題,但都不得答案,只能告訴自己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先看這江湖到底能亂成什麼模樣,然後再找種時機,或挑戰高手,或修煉武功,或奪取天魔琴。而若是那落千手一個月之內還不到來。那麼他任意自然也可離去,至於天魔琴,他雖然心中想要,但對任意來說,還是一切隨意為好。那東西可有可無,只要他活的瀟灑自在,就是不要又如何。 誰想。本要清靜等上一個月的任意卻遇到了一件有趣之事。眠月鎮內,中午,酒樓之外,正有一人走入酒樓。只見這人面容平常,身體瘦弱,但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弱。這人身後背一黑布包裹,包裹內不知裝有何物。這人一進酒樓,就帶有一股極為強烈地氣勢。氣勢席捲過處,使的酒樓中一眾人等皺起了眉頭。但因其氣勢太過強大,猶如被刀鋒掃過一般,竟無一人敢出言。 這人坐了下來,沒有再看過眾人一眼。而是要了酒菜,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片刻之後,酒樓中的人又都喧嘩了起來。所說無外是最近江湖之中所傳的事情,而任意身坐角落邊緣處的窗邊,一直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人,只覺這人有些古怪。但卻察覺不出為何古怪,再一想這些時日內,眠月鎮內到也不斷出現各種江湖中人來,也知道再過幾日就有龍結草從此地被押送而過 又過片刻,竟又有人進來。任意目中一亮,在窗戶外看到一容貌清秀,長髮白衣。騎著白色駱駝的青年自駱駝上下來。這人將駱駝交給小二,然後也走入酒樓。在掃過眾人一眼後,不理會眾人因看到那駱駝所表現出來的神色,便也坐了下來等起酒菜來。任意目光敏銳,一下便察覺到這青年腰間所纏繞著的一把劍。這把劍掩飾的極為巧妙,就如同腰帶一般,呈潔白之色,實則卻是一把軟劍。任意知這青年也是後起才俊裡面地少見高手,只是卻不知這青年從何處來,竟牽著那等漂亮的駱駝,很顯然那駱駝是一異種。 又過不久,這酒樓之外竟有來了四人,眾人都是奇怪,只見這四人容貌各個出色,但卻是身穿黑、白、藍、黃四色衣服。任意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卻見酒樓中的少數人卻是神色一變,各自轉過頭去,不敢看那四人。而那四個青年卻是得意地上了二樓,這一下大廳內方才有了聲音。當下任意聽到有人說道:「你們可知道那四人是誰……」 另一人噓聲說道:「小聲一些,小心讓那四人聽到可就不好了。」 那說話之人當下臉色微變,但見眾人都看著他,卻也打起精神小聲說道:「那四人乃淫惡四賤,分別是身穿黑衣的賤裡獨行,身穿白衣的淫裡獨奔,身穿藍衣的陰裡獨飛,身穿黃衣的惡裡獨遊……」 任意心道原來是這四人,果然是長相都不錯,只是眼神和神情都太過輕佻自大,看來也是活不久地主。這淫惡四 淫惡四劍,但因稱號和所做之事太過上不了檯面,於人稱為淫惡四賤,這賤與劍很難區別,到是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卻也不會被人誤會,到是那先前進來的黑衣人與白衣人兩人,卻是目中射出興奮的光芒,看的任意心中莫名奇妙。 那人繼續說道:「難道眠月鎮有事要發生嗎,怎麼這幾日竟有人向這裡趕來,那淫惡四賤乃新起高手,平日不做好事,今日到此,不知又要做出什麼惡事來,諸位可要小心莫惹怒了那四人……」 猛地一聲破空之聲傳出,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飛刀自樓梯之上飛射而出,向那說話之人的胸口射去。只是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卻是一定銀子橫裡飛出將那飛刀給擊向一旁去。正在其他人害怕發愣之時,任意卻看的清楚,正是那身穿白衣的青年出手射出地銀錠。那樓梯之上的淫惡四賤中的一人眉頭大皺,面現努容,正要下樓之時,卻見門口先後走入幾人。 — 那當先一人是一女子,只見那女子容貌美麗至及,比只歐陽雯雯都要漂亮幾分。那女子手中拿有一白色玉笛,那笛子精妙溫潤,看似精品。女子身穿白衣,容貌清秀絕倫,看似及其溫柔安靜。但自其眼中卻是流露出了股股堅強之意。那女子身後同樣是兩名女子,那兩名女子也都美麗,但比之當前的一名女子卻是差了許多。不能算是一個檔次,但儘管如此,卻也是難得一件地美女。 除那三名女子之外,三人身後竟還跟著三名青年男子,只見那三名青年男子,各個俊秀絕倫,風度翩翩,讓人難以想像這眠月鎮今日為何竟能來此六個絕世男女,卻是看呆了酒樓中的大多數人。卻倏然不知,酒樓中還有一個在容貌氣質上勝過那幾人太多的任意存在。任意看過之後,嘴角露出絲絲笑意,已然猜測到這眠月鎮這幾日必然會發生某些事情,否則也不會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之間來上如此多的人。 六人進了酒樓,突然酒樓中有一人忍不住興奮開口說道:「她是玄心玉笛白音,是絕色譜上排名第七的絕色。」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但見那女子身後的三名男子中有一人冷眼掃視那說話之人,然後開口說道:「小二,樓上有位沒。」 小二立馬招呼上樓,眾人也都看著六人踏上樓去,而那站在樓梯上的淫惡四賤中的一人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正要有所動靜之時,卻是被身後另一人拉了回去,於是一下一上,上面的人退了上去。下面要上去的六人,卻也踏了上去。只是其中地氣氛卻是異常古怪,任意可以感覺到其中存在的殺氣。當然,一直觀察酒樓中動靜的任意更是察覺到,在六人進來時,除了那淫惡四賤在窺視這六人之外,酒樓中還有那黑衣青年,白衣青年,同時還有另兩人在同時以不同地目光打量著六人。以任意敏銳的直覺,自是全部收入眼中。這種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任意心中大覺美妙,彷彿一切都在不言中掌握著別人的生死。 酒樓安靜下來之後,便也退去了少數幾人,但留下來的人也都悄悄說著什麼,畢竟天朝之內練武之人太多,這眠月鎮雖然偏僻,但也有不少練武之人,當然,高手也必然是有的。不論這些人到底來此做什麼,任意卻也聽從聽到一些有見識的人。其中一人低聲說道:「那六人中有一人乃是十小公子中的花城月,那花城月名列十小公子第九位,江湖號稱折花公子,聽說女人很多,只是想不到竟然跟在了玄心玉笛白音的身後。要知道那白音一直以來都是一人,卻不知此刻怎的六人同來,看來這眠月鎮真是有事要發生了……」 任意得知六人中兩人的身份,心思也是一番轉動,既是一個小時之內有這麼多人到來,那麼隨後也必然會有更多的人到來。卻不知會不會有讓任意感到興奮的青年高手到來。在任意看來,天朝之內,江湖之中,任意一人獨站十大公子第一第二,且江湖聲勢無人能比,雖然快要到了下公子譜的時候,但任意在所有的玩家之中,想來已經是少有人能敵了。 心中不無歎息,但什麼都要時間來發展,任意相信必然會有其他少數一些人像自己這般得到奇遇,只是那些人並未出現,他也並未遇到而已,或許,江湖大亂之時,該來的都會來吧。 眠月鎮上的人越來越多了,任意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起來,但卻不知是為何如此,任意心中有些奇怪…… 正文 第265章 無盡虛空 據江湖傳言,十小公子各自間似乎有所聯繫,但卻一直不太明瞭。今日只出現了那折花公子花城月,其他九位公子並未出現,連同一起出現的還有十大絕色之一,卻是讓無數青年才俊心中羨慕不已。然而此時此刻恐怕誰都知道這眠月鎮將會有事情發生。唯有任意卻是不知,然而,任意武功何其之高,輕功何其之妙。當天夜裡,便已在鎮中幾家客棧中探明了消息。 那白天到來的黑衣青年、白衣青年,還有淫惡四賤與六位公子絕色都居住在一家客棧之中。而隨後到來的其他武林高手也都各有居住的地方,到了夜晚,更有許多人先後到來。這眠月鎮乃是通往武皇鎮的要道,平日無事,今日卻是來人不斷。終於任意從那淫惡四賤四人口中聽到了消息,沒想到竟是龍結草途徑此地,要經過武皇鎮向天朝聖城運去。而押送的人則是天朝最大的五家鏢局同時壓送,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但卻都是五大鏢局的高手。 除五大鏢局的高手之外,還有朝廷捕快和朝廷所派的高手隨旁押送。只是卻都經過化妝,並不能肯定是朝廷的人。然而既然有人這樣說,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任意也當是有其事,而在心中思索不已。這五大鏢局乃騰龍鏢局、飛虎鏢局、青蓮鏢局、銀旗鏢局、鐵血鏢局。都有著數百年的根基,算的上是五放鼎立,分東西南北中,將天朝佔了個全,也各有總部。當然這五大鏢局只是天朝之上,在雪緣、草地、沙漠、海外四地雖也都有分部。但卻並不壯大,只因四域也自都有著大鏢局,使其不能太過進入。 龍結草又怎會從草原之地一路運來,這卻是讓任意想不到。起初傳言龍結草是從其他地方押送向聖城,其後也都發生了一翻爭鬥,爭鬥中出現了不少才俊譜、高手譜、乃至更厲害的高手爭奪。死傷雖不多,但龍結草以被奪去,怎地此刻龍結草又出現在此地。江湖之上流傳甚廣,落千手也曾對任意說過這龍結草是糊弄人的東西,其目的是讓江湖越亂越好。怎的。結果卻是如此,莫非還真有龍結草這樣地神物。 那淫惡四賤其中一人說道:「這事有些古怪,這龍結草三次出現,每每相差不過兩三天,最後雖然是假的,但卻死傷了不少高手,這一次不知是否還是假的。但想來應該是不會。據說此次押送的人乃五大鏢局二十五位有數的高手,而且各個都是先天高手,其中更有五人已經進入地榜一列。這還不算,據說這些鏢師之中還隱藏著一些朝廷派來押送的高手,誰知道那些人的實力會有多高,依我看我們當見機行事,若有好處就沾上一點,若行事不對,我們可按兵不動。到時撈點其他好處就是……」 「這樣最好不過,我們四人也是剛剛踏入先天人榜,雖在玩家中可說是很高,但我們所做的事卻是讓人看不上眼。這一次更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眠月鎮中,怕是龍結草爭奪前後必然會有人找上我們的麻煩……」 四人探討片刻,最後一人說道:「急什麼,我們四人只要隨時在一起,就是受到傷害,到時互相殺了對方,那樣就不會有多大事,就是,嘿,你們說那白音怎麼樣。要是龍結草得不到,我們就想辦法將白音給搞定了,嘿……」 任意離去。心想這淫惡四賤還真是淫惡,此時先不管,先看看事情的發展再說其他地事。當下任意又去探查了一下其他人,見那身背黑色包裹的青年房中沒有一絲聲息。而那騎著白駱駝的長髮青年則是亮著油燈坐在床上彈弄著雙手十指,當下任意便知這青年所用的武功一定是指法。當到了那花城月三人所住的房間時,任意又聽到了聲音。 房中傳出的聲音雖是細微,但任意以絕妙輕功貼在窗戶之上的黑暗處,憑借耳力也是聽地清楚,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張揚,斐季,你們兩個到是動手啊,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搞定楚盈和柳晴晴,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三人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說道:「我不行,沒有那個本事,他們三個都不喜歡我,還是你們兩個上吧。」 另一個容貌俊秀的青年搖頭說道:「他們三個好像都是約好的不理我們,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城月你武功又好,長的這麼帥,隨手一招屁股後面不就一大堆,何必要跟著白音呢,她可是軟硬不吃,擺明了就是不甩我們三個,你也好歹是十小公子中有名的人物,不能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啊……」 那最為俊秀,手拿折扇的正是十小公子花城月,另兩人清瘦一點的是蛟龍鞭斐季,高大的則是赤烈掌張。這三人中花城月武功最高,但江湖名聲不好,無奈自己又十分欣賞這折花公子地名號。事實上背地裡卻是以那張臉騙了不少無知少女,至於這六人為什麼會走到一起卻是原因頗多。總之這花城月是想盡法子要得到那白音,但跟隨一個多月來卻是沒有任何結果,直到今日卻是忍不住生起氣來,顯然是已經等不住了。 任意又聽片刻,越聽越驚訝,只見這三人越說越離譜,竟探討起了要如何將三女弄到手,任意聽了片刻見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便也離去,只是心中到也為那白音三女歎息。心想那三人遇到這花城月三人怕也是個麻煩,在到那白音三人窗外,任意自是又聽到了一翻話。卻也知道三人對那花城月三人是如何討厭,很明顯那花城月容貌歲無比俊秀,但卻江湖名聲不好。也是活該如此,到是沒想到最後三人竟提到了任意與莫名兩人的身上,更是聲稱江湖之上真正算的上公子地也就公子譜之上排名第一的任意和第二地莫名了。任意聽的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聽了下去,沒想到這白音背地裡也並不是如表面那般冰冷。 第二日入夜之時。一對人自眠月鎮南邊進入,中午正是人多之時,這一隊人有四十多人,除了其中三十多 普通的鏢師服之外,其餘人都是身穿普通衣著。但~來,這些人無一不是高手。人有四十多人,馬車卻也有十幾兩,除了馬車之外,其他人竟是全部騎馬。真是好不威風,讓那些原本有心劫鏢的人都不敢動上一動。 然而已是深夜。這些人也都不便前行,與此同時,這些人到來之時,也有許多人住進了小道。在觀察這些人吃完,進入了一家客棧之後,其他人竟也都各自散去。一瞬間客棧旁邊的酒樓、茶館等地方都滿是各種武林人士。 深夜之時,人漸漸散去。任意卻知這些人並未散去,而是齊聚客棧四周,想要一探究竟。夜晚中,任意已久施展絕妙輕功,觀察到了其中真正的情景。很顯然,這些人真正睡去的人很少。那幾輛馬車中拉著十幾口大箱子中不知裝著什麼,但一定不會是龍結草,龍結草有那麼大那麼多嗎,很顯然任誰都不會相信。然而。這些人中竟大多都是先天高手,如此規模,卻是讓人難以想像。 客棧中有人開口說道:「此翻僱主以重金同時僱傭我們五大鏢局,先後向三個地方押送貨物。向聖朝送去,消息傳來,另兩股貨物已經被截,我們五大鏢局的鏢師也死去數人。很顯然其中有陰謀,只是上面拿人大量錢財,也不得不如此做,大家也只能小心行事,方才能保地了自身安全。想來諸位也都看到這眠月鎮中有不少武林人物,我等從關外接過這些貨物,重在保護那一件物品。其他東西可失,但那件物品大家萬萬要相互照應,不能讓其被人奪走。否則我等無人能賠的起……」 這一間屋中有五人,其中一人說過之後,另一人開口說道:「張鏢師,此番事情確實有些古怪,我等也每人各持一個封閉地玉盒,誰也不知裡面裝有什麼東西,但最近江湖傳言,千古異物龍結草出世。想來我等保護地就是那龍結草,只是那龍結草到底乃何種模樣我等誰也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與另幾路押送的東西必然有一路是真的,或許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幾路在暗處押送,只是我等不知罷了……」 一番話後眾人都是沉默,片刻後方才有一老者說道:「此事無論如何,我五大鏢局以合力接下,事成之後不但五大鏢局各得百萬兩白銀,我等二十五人也會每人獲得萬量白銀,就是其他幾位也都每人千兩白銀,為了這萬兩白銀,就是命送與此卻也值了……」 — 說完後那老者歎息一人,這時又是一陣沉默,又見五人中的另一人說道:「那跟隨我等前來的十人是否真是朝廷之人……」 五人不語,隨即各自歎了口氣,便見每人拿出一個玉盒,每個白玉盒子都是密封住地,且都有個一種不同的顏色連貫而下,讓人不能私自打開盒子。那一直未開口的人此刻開口言道:「大家都保護好自己的盒子,若然丟失一個,我等五人都將有難,唉,此事真是讓人擔心不已,罷了,我等就休息吧……」 四人點頭,然後五人各自盤膝坐下,成圓形,分別打起坐來,沒想到竟是如此小心。任意聽過,飄然而下,心中雖動,卻依舊向下邊而去。一番細聽之後也只聽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當下任意找了一處隱蔽之處,隱身其中,等待了起來。 不久之後,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飄然而來,悄然無聲地接近了窗戶,夜色之下,任意清楚地看到那人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然後點開了窗戶,將黑色的物體伸了進去,片刻後這人推開窗戶,竄了進去。但一聲悶哼聲傳出,然後夜晚再次恢復了安靜。 任意心中好笑不已,心想還真是無知者無罪,那人輕功雖然高明,但卻也只是個剛入先天人榜境界的高手,那屋中五個高手都乃五大鏢局的高手,能每人拿有一個玉盒,必然都高手無疑。那人以下下三濫手段想要將人迷倒,想來進去卻是著了道。 然而,這客棧此刻猶如銅牆鐵壁,內有五大鏢師高手,分別四周有二十個鏢師先天人榜地高手,還有另外十個地榜高手和其他後天境界的鏢師。以這等聲勢和無數先天高手,就是任意想要從中取出五個玉盒,恐怕也要費些手段。 任意心中不禁駭然,到底是那獨孤明花費大量金銀布的這樣大的局,還是朝廷布地局,竟能以五百萬兩巨銀同時僱傭五大鏢局來分別押送這些玉盒。到底那裡面是否真是龍結草,就是此刻任意也迷惑了起來。 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任意感受到了高手的氣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屬於天榜高手的氣息。任意心如冰清,不露絲毫氣息,隱藏在暗處,卻也不怕會被人發現。但見一道黑影出現,猛地竄入先前那五人說話的屋中,然後打鬥聲,悶哼聲不斷響起,與此同時,其他房屋中不斷有高手出現。也正是此時,窗戶猛地碎裂,然後六道人影自那一間房屋中出現。其中兩道人影噴出兩口鮮血,另三人卻是將那身穿黑衣的人包在中間。 任意看的清楚,那人手中正拿著兩個玉盒。這時四周無數高手已經層層將那搶奪玉盒的人圍了起來,不但如此,白天窺視的無數武林中人也都自暗處先後露出。任意依舊無聲,自然知道這些人早已在此,只是以他地輕功自然能輕鬆躲的過,所以並無人發現他。 然而,恐怖的事出現了,只見那人嘿嘿一笑,身影一旋,如鬼魅般瞬間射出無數細小暗器來,只聽悶哼聲、暗器與兵器相交地聲音、慘叫聲接連傳出,一瞬間那黑衣人猶如修羅一般,竟用暗器射中了十數人。那十數個中了暗器的人猛地又慘叫了起來,原來竟是暗器上有毒。 同一時間兩個人先後驚恐說道:「虛空針……」 「無盡虛空,你是虛空盡……」 正文 第266章 詭異蠶絲 二十五名五大鏢局的高手,外圍更有近十名五大鏢局的後天高手,除此之外還有十個共同押鏢但身份不名的人。這突然出現的人在瞬時間自手中拋射出無數細小猶如透明的針,針一射出,躲過的人險險躲過。沒有躲過的人卻是頃刻死亡。至於為何有人一口道出無盡虛空和虛空盡這樣的字,卻是在四周火把照亮時看到了那有若透明不存在的,更猶如蜂尾一般的細小暗器。 江湖之上雖有十大暗器,諸如孔雀翎,暴雨梨花針、小李飛刀、傷心小箭等十種暗器,但並不是因為這十中暗器的厲害就能上到暗器譜上去。所謂的暗器譜是以江湖暗譜的形式存在的,少一部分人會瞭解。也有一些人會道聽途說的知道一些,而這暗器譜也有十大高手,從第一到第十分別是唐門高手天下無孔唐無孔、霜飛天岳天、釬釬玉手妙釬、無盡虛空虛空盡、星星兒星滿夜,奪命金花北林木、無影神針傅衡、白眉針白何、鐵松子孫老莊、風鳴飛蝗風無聊。 這十位暗器高手中已經死去一位,在皇馬鎮內場之中乃任意親眼所見,正是暗器譜中排名第九的鐵松子孫老莊。而殺死孫老莊的人則是同列暗器譜第六位的奪命金花北林木。這江湖中殺戮不斷,利益不斷,有利益就有仇恨,有人也就有恩怨,有男人女人也自然會有情愛,所以也就組成了這快意恩仇的江湖。 「虛空盡,你可是真要搶這玉盒,今日你身份以露,若再強搶,到時你又怎能躲的過五大鏢局的聯手追殺……」一道聲音傳出。正是五大鏢局中五個帶頭人中的其中一個。這五人都入地榜,是少見地高手。 黑衣蒙面人也不答話,而是雙手再揚,竟有射出了無數閃著寒光的暗器。暗器一閃,就不見蹤影,讓人難以辨別,只能以耳力去聽,然後再將暗器打下。但是這黑衣人所射的暗器不但細小透明,且還毫無聲息,暗器之上更塗有見血封喉的劇毒。這一照面間竟有殺了數人。誰又能想到這近五十人所組成的押鏢隊伍,片刻間竟死去了十幾分之多。雖是後面一些後天高手來不及躲避,而死於非命,但前面的一些先天高手也有就此死去的。 猛然,一聲冷哼傳出,但見那壓陣的十人中射出一人來,那人一出現便也揚手射出數道寒光。寒光射出,那黑衣人也是揚手而射,頓時只聽半空中傳出叮噹的聲音,這一下就有數十枚兩種不同的暗器掉落在各處。各高手向四處退去,正中留下了那剛剛出現地人與那黑衣人兩人對決。除此之外,那十人之中同時又射出一人來。 這出現的兩人容貌都十分平常,一直不言不語,保持著沉默,到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然而那被稱做為虛空盡的黑衣人卻是驚訝出聲道:「五殃針。你是赫連宇,你竟然還活著……」 那先前出手阻止虛空盡虛空針的人開口沉聲道:「天下暗器高手無數,你等十人雖然佔據暗器譜十大排名,但暗器這種東西又怎能是以排名論的了的。今日你既到此劫鏢,我等自會將你留下,順便給那些想要劫鏢地人一個警告。」 說完後這人目光掃向黑暗中的四處,又大聲說道:「你等莫要再打這玉盒的主意,否則生死由命……」 隱藏在暗處的人被這赫連宇的目光掃過,心中都自升起一股寒意,許多人也都就此絕了許多想法。然而除去少部分人再做等待與打算之外,更多的人卻是心中冷笑,你赫連宇雖是好手,但江湖之上有幾人聽到過你的名字……「 這也正是上榜之人與不上榜之人的區別所在。也因為如此,所以才會使的無數人為了上榜,被江湖中人知道。所以才會不斷挑戰高手,做出許多事情。然而江湖中除了這些上榜地高手之外,卻還有無數的人隱藏在暗處,並不為人所知。莫要以為這些人武功不如上榜之人的高,就如那正邪兩道的各大掌門,他們根本就不會上榜,但天下間誰人敢去挑戰正派十大掌門與邪派十大掌門,當然還有那中立勢力,乃至許多中等勢力地門派掌門,都有許多是實力非常高強的。 而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高手厲害的人也就只有少部分,畢竟人的精力都非常有限。而有的人不會將那些高手的名字傳出去,有的人卻傳了出去,於是被傳了出去的人便也被許多人知道,只是雖然知道,但卻沒有見過,也就有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現象。江湖之上這樣的事幾乎每日都有發生,到如今三十多年以過,也出現了許多未上榜但卻實力高強地高手。但不論如何,諸如高手譜、才俊譜、黑白譜、惡人譜、奇人譜等明譜、暗譜,依舊是江湖中人所大力關注的。依舊有許多人想盡方法要進入譜中,這正是恩怨不會了,殺戮不會了……而人,就是江湖,沒有人就不會有江湖…… 虛空盡帶著面罩,其神情並不為人所知,但此刻心中卻是難以安靜。這突然出現的赫連宇同是 手,一手五殃針細如牛毛,比之他地虛空針還要煩人他也知道,五殃針的發放是以筒發,只因五殃針太過細小,且上面都有毒,若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當然,除了筒裝的五殃針之外,這赫連宇難保不會用手發出針來,但那樣一來必然威力減少許多。而他此刻奪了兩個玉盒,已然不可能再奪其餘三個。便要想著離去,而若要離去,就必然闖過著許多高手的包圍。儘管他以入天榜前期,但眼前局勢到也異常凶險…… 而那突然又出現在赫連宇身旁的中年人則是冰冷地看著他,驀地,人動,同時動的是三個人。虛空盡、赫連宇,還有另外一人。只見暗器鋪天蓋地而來。赫連宇手中持有一黑色小筒,筒中有無數細小黑針,黑針長不逾寸,細如牛毛。筒上裝有一個活閂和兩個機鈕,活閂早已打開,騰身而起時赫連宇就快速按下了大小兩個機鈕上的大機鈕,頓時自筒中射出了七十二道細小黑針,只見其密密麻麻,向虛空盡七十二處穴道射去。 這五殃針製造及其精準,射出前施展之人會測出相互距離。以對方身形高大矮小,掌握距離,分大小按鈕,大按鈕一按可同時射出七十二針,七十二針射中人體七十二道穴位,小按鈕按住不動可一針接一針的射出,端是計算準確。匠心獨運。尤其這五殃針乃是以陰山絕壑寒鐵製造而成,更有寒鐵之氣,遇血即凝,中者無不當場寒慄而死。 赫連宇計算準確,七十二針同時射出,快速無比,與此同時,那站在赫連宇身旁地中年人卻是身影連閃,雙手連揚。瞬時射出六道黑色寒光,向虛空盡射去。這人竟也是暗器高手,讓無數圍觀或偷看的人心中大為吃驚。而那虛空盡既能進入暗器譜第四,其身手自是出神入化。在赫連宇射出五殃針時。也同時射出一把虛空針,只見星光閃過,與五殃針擊在一起,打下了不少五殃針,但五殃針極為快速,針針相擊之下不斷落的滿地都是,且都還向著兩人射去。 兩人自然都知道暗器的厲害,也都隨身帶有毒藥,若是暗器高手交手。首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將後背乃至破綻露出,更不能不戰就退。當然。最後要比的還是兩人的暗器手法,身法,速度。這些合起來一個也不能缺少。若是缺少,所面臨的必然是死亡。 很顯然,虛空盡要高出兩人許多,身法速度也都快了許多,所以,虛空盡極為凶險地躲避過了五殃針,但是另一人射來的六道黑光卻有兩道射中了虛空盡。一道射在虛空盡腹部,一道射在大腿處。虛空盡目光一掃,見射中自己的兩道黑光乃是兩個有十多厘米長地龍形暗器。一瞬間虛空盡知道了這暗器是什麼,然而,暗器之上有毒那是必然的。儘管虛空盡迅速吞下解毒之藥,但身體的不適反應還是影響了他。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就此瞭解之時,虛空盡竟然動了,只見其身影連閃,兩手迅速變為虛影,竟給人無數只手的感覺。而同時中了虛空針的赫連宇兩人卻是面色發黑,雖也快速吞下了解毒藥,但卻也心中無比驚訝。他兩人一人使五殃針,一人使毒龍錐,在江湖之上雖然名聲不大,但實力卻是不低,比之虛空盡雖差了許多,但以兩人聯手之力,竟也中了那無聲無色的虛空針。針上之毒迅速滲透兩人血液,使的兩人苦不堪言,幸而玩暗器地人都有平常武林高手難見的解毒聖藥,方才勉強壓上一壓。 然而不想那虛空盡竟然不顧中了毒龍錐之毒,就已經有所行動,且一瞬間射出了無數寒光,兩人自也不會讓那密密麻麻的虛空針射中自己,於是便也同時射出毒龍錐與五殃針,一瞬間,明處暗處圍觀的人幾乎都要瘋了,這樣的暗器高手大戰就是江湖歷史上也很少見到,不想今日竟有幸一見。那無盡虛空能得無盡虛空之名,一方面是因為虛空針的原因,另一方面卻是因為暗器手法『無盡虛空』的原因,此刻虛空盡所施展的暗器手法正是最厲害的一式無盡虛空。 虛空盡知道那兩人躲避不了,但自己也必然在情急之下中上對方所發地暗器,果不然,三人的暗器雖然被打掉一小半,但更多的暗器卻向三人招呼去。虛空盡悶哼一聲,身影一頓,噴出一口黑臭之血,然後破空而去。而那赫連宇與施展毒龍錐的兩人卻是全身有十幾處中了虛空針,此刻從中虛空針地地方也正流出黑色的腥臭血液。 任意歎息一聲,知道那兩人已經死去。果不然片刻後眾人見兩人不動,便有人上前觸動兩人,兩人應手而倒,就此死去。眾人驚歎虛空盡的厲害之時,腦中更是不能忘卻那讓人無處藏身的暗器。然而更多的卻是心中的那股壓抑,還有對自己生命的擔憂。 — 所有地暗器都被人收了去,任意有幸檢到了五枚虛空針、兩枚五殃針、一枚毒龍錐。猶如任意帶著手套,所以並不懼怕毒性,更何況自身百毒不侵。又有什麼好 .任意靜靜地感知,隨著血液和那股腥臭之味,任意自是輕鬆地找到了虛空盡,不想虛空盡卻剛剛發出一聲慘叫之聲,然後倒了下去。 無盡虛空,虛空盡竟然如此死去,任意看到了殺死虛空盡地人,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殺死虛空盡的人竟然是那身穿黑衣。背後背著包裹地青年。只見那青年手中拿漆黑無比的奇形物件,強烈無比的殺氣正從上面傳出。任意見青年自虛空盡的懷中拿出兩個玉盒,正待收手走人時,卻見淫惡四賤四人出現在了青年身前。 只見那身穿黑衣地賤裡獨行嘿聲說道:「小子,好樣的,竟然趁著虛空盡這樣的高手受傷時將人家給殺了,不過在虛空盡中毒的情況下你能殺了他。也算是少見的高手了,只是你如今遇到我兄弟四人,嘿,活該倒霉。」 身穿藍衣的陰裡獨飛冷聲說道:「留下東西滾蛋,否則就死在這裡。」 黑衣青年沉默不語,眼中似有寒光閃過,下一刻,只見其手中黑色物體猛地發出突地一聲響聲,然後十二道漆黑無比的旋轉物體就此旋轉飛出。淫惡四賤一驚之下各自躲閃。其中賤裡獨行正要開口罵出聲時,卻是嘎然停聲,砰地一聲倒了下來,而一片黑色地旋轉物體自其胸前穿透。自身後飛出,然後帶著無比強勁的力道向遠處飛去。與此同時,其餘三人一人脖子處被割掉了半邊,顯得好不恐怖。一人頭顱被貫穿,一人小腹被洞穿。 任意看的心驚無比,想不到天下間會有如此霸道的暗器,直到此時,先後出現的暗器高手已有四人,死了三人,現在這青年是第四人。只是卻不知結果如何。只是一個照面間便將淫惡四賤給殺了,任意心中不禁想到,此人到底是誰。其手中所拿的東西又是什麼,為何威力會如此之大。比起當日任意所見孔雀翎雖有不如,但卻是霸道至及。 砰地一聲,一道物體射入任意身旁的射上,任意順手輕巧摘過,只見這東西竟是一黑色的微微卷刃的利器。其上寫著一個古樸地『魯』字,單單從表面看並不能看出其有多鋒利,但先前同時射出的有十二片之多。任意心中思索了一下,斷定憑借自己的輕功,應該可以躲避的過,只是沒有做過地事任意也不想下結論,於是便有繼續看了起來。 黑衣青年拿了玉盒,手中拿有奇形物體,掃視了一下四周,竟極其巧妙地將先前射出的黑片收回了大半,然而,當再尋找另外幾片暗器時,青年卻眉頭微皺,掃視了一下黑暗的四周,然後閃入黑暗之中,隨即消失不見。青年離去之時,青年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兩人。其中一人手中拿有一黑片說道:「沒想到虛空盡縱橫江湖數十年,到頭來竟然載在了一個小子手中,真是可笑……」 身旁人另一人說道:「這暗器上刻一個魯字,莫不是魯妙子一脈的傳人……不管此人到底是誰,我等繼續行事,相信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隨著兩人離去,黑暗中又有幾人離去,但所去的方向都是先前黑衣青年的方向,很顯然這些人都看到了先前那一幕,只是都並未出手而已。幾乎許多人都知道先下手的人必然會被暗處的人盯住,只不准什麼時候就會被暗中下手,這樣卻是得不償失。然而總有許多人或自持武功高強,或深覺自己做地萬分小心,或是另有目的。只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高手之上更有高手,沒有覺悟的人就如那淫惡四賤、虛空盡一般,最後只能做螳螂捕蟬,卻不知螳螂之後還有黃雀……然而,黃雀之後就沒有雄鷹嗎…… 又是這些人背後搞鬼,只是不知道這幫人是朝廷地人還是獨孤明的,或是其它勢力……,任意耳力聰敏,就是幾人只動口不聞其聲,任意也是聽的清楚,這卻是連任意也不知道為何,任意只當是地乳或者是血梨的功效,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待那幾人離去後,先後又有幾批人出現,這幾批人中有那騎白駱駝的青年,還有那十小公子中的花城月三人。除這些人之外,還有十幾人。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虛空盡會死,淫惡四賤也會死。 任意還是跟了上去,但卻見那黑衣青年仰臥在一顆巨樹下,面上有詭異的灰色蠶絲類的東西,猶如蜘蛛網一般。除此之外,青年的前面數十米開外竟也有兩人橫屍林中,兩人面色黑青,面容之上,手上都有灰色的蠶絲纏繞。看起來好不駭人,讓任意心中驚訝不已,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武功造成的。當下任意飄然到了黑衣青年身後,一掌貼了上去,內力及快地湧入青年體內,只覺黑衣青年體內經脈中內力運行不順,且一片混亂,見青年面色黑青,顯然是中毒之像,任意心中不禁更為驚訝。 正文 第267章 天蠶魔功 好個邪異蠶絲,任意放在黑衣青年背後的手一吸,那阻塞在青年經脈中的蠶絲竟猶如活物一般順著任意的內力反擊而來。任意大為驚訝,到想試試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當下內力猛捲而出,瞬間就將青年體內的蠶絲全部吸盡,而後任意收掌,眨眼間就見右手中會聚了一個大如拇指那般大小的灰色絲團。那是任意以內力強行將蠶絲自自己手中逼出的,任意如何也想不到這詭異的蠶絲竟能透過他所帶的手套鑽入手中筋脈去。只是一切都是徒勞,對任意來說,他以百毒不侵,這一點點有毒的東西並不能對任意如何。更何況任意隨身帶有幾種自玲瓏頂之上拿下來的奇藥,自是可以解決任何問題。 當下,任意看過之後,將蠶絲打入身旁的樹中,只是卻不見大樹有任何反應,最後想來應該兩者不對口吧,於是收回蠶絲,並妥善收好,或許偶爾會用到這樣的東西也說不定。那原本呼吸已經快要停止的黑衣青年,漸漸好轉,當他睜開眼睛奇怪地察覺到自己竟然安然無事時,忍不住驚疑一聲,然後四處察看一下。見四周無人,當下自語道:「奇怪,那古怪的蠶絲怎麼就突然消失了……那人所用的武功真是邪惡,且武功還是如此之高,真是駭人至及,讓人難以想像,只是可惜,我辛苦奪來的玉盒也沒了……」 事實上任意就在這顆樹後,毫無聲息地站著,對眼前這黑衣青年,任意多少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青年究竟如何。不一會,就見青年掙扎著站起身來,然後也不言語,收起了身旁猶如弩的奇門兵器,然後轉顧四周,又是自語道:「沒想到其中一個玉盒竟然是空的,就是不知道另一個玉盒內是否有龍結草,唉,不管了,先回去吧。反正還有三個,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其他人搶去,也不知道那龍結草到底是真有還是假有……得到了就能一躍成為頂尖高手,得不到就是死了也沒什麼……」 當下青年向眠月鎮的方向回去,只是所走的方向卻是繞道而行,並沒有走正道,此地頗為偏僻。正是這青年先前得了玉盒之後,一路繞道向這裡行來,不想卻被人隨後追上,待他打開第一個玉盒見是空地,正要打開第二個時,卻是被人給擊傷,然後奪了玉盒離去。這一切任意並未看到,但卻對青年那奇門兵器有了很深的瞭解。沒想到那東西製作竟是極為精妙,其上也刻有一個魯字。當然著一切都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奇門兵器上可裝十二把黑色飛刀,正是先前任意所得到的一把飛刀。趁青年昏迷時任意瞭解了這一切,只是卻並未現身。至於救了這青年一命,卻是任意沒有想過但已經做了的事。任意也不可能再殺了這青年。更不可能現身一見,於是就任由青年死去。 隨後任意在林中轉了一圈,見到林中倒下四個人,而四個人竟然都是面色灰暗,有灰色蠶絲盤踞與皮膚之上。不用看任意就知四人已經全部死去,當下心中對那出手之人甚是好奇,沒想到天下間竟有如此邪門的武功。依照先前那樣,任意將四人身上的蠶絲全部吸出,然後收了起來,沒想到一合之下竟也頗多。回到眠月鎮中。任意想要試驗一下這被吸出的蠶絲還有沒有毒性,於是便取出一點蠶絲,將蠶絲以內力支撐。彈入鎮中一隻黑狗的口中,沒想到黑狗片刻間就以死去。這就足見蠶絲之毒是如何地猛烈,然而不論如何,任意卻是不懼。當下便又趁著黑夜向客棧中趕去。 到了客棧後邊,正要以輕功進入自己房中時,卻見一道人影鬼鬼樂祟地飄然而出,然後身影一閃便又消失不見。任意來了興趣,緊隨其後追了上去。只見前面身穿黑衣的人背背一奇形兵器,似是鉤類武器,但卻與鉤類武器有所差別。任意輕功絕世,不發絲毫聲音。心中知道今夜必然不會是安靜的一夜,卻不知要死多少人。到現在任意所見就已經死了二十多人了,想來那些押送貨物的鏢師們此刻怕是都聚在一起,沒有一人能睡的著吧。 確實,正如任意所猜,客棧中,三個房間內,剩下的二十三位鏢師與八位從旁押送,身份不名的人分別佔據著三個房間。其中十六個五大鏢局地鏢師頭聚在一間房內,另有七個後天高手聚在另一間房內靜靜等候著,以他們的武功雖然在無數後天高手中有些聲名,也頗顯厲害,但在這無數踏入先天高手的眼中來手,卻是什麼都不是。所以他們能做的只有沉默,聽候高手的命令。 十六個人聚在一間房內顯得有些擁擠,但同樣此刻卻無一人說話,直到好一會後,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 沉默,儘管聲音很低,但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只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而已。誰能想到,以往的他們是如何的風光,以他們身入先天境界地身手,就是遇到大門派的高手也能安然路過。然而,今時今日卻是一切都變了。江湖已 手層出不窮,寂靜了一百多年的江湖足以培育出無數譜、才俊譜、黑白譜、惡人譜等等也只能代表江湖中不到萬分之一的高手。有更多地高手或潛伏在暗處,或隱居在山中,或裝扮成普通人,他們生活在各處,只要有讓他們動心的東西出現,那麼,他們必然都會出現。 「江湖亂了,我們的命也不會再有保障了……」黑暗中,十六個人中一人歎息道。 「江湖為什麼會亂,又是什麼人在攪亂江湖,他們要做什麼……」一人聲音激動,顯然對那些使江湖亂起來的人痛恨不已,沒有那些人在暗處攪亂江湖,他們這些鏢師又怎會如此狼狽。 幾乎每一個鏢師都知道。當江湖亂起來之後,雖然鏢局的生意會越來越好,呈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利潤增長,但是,押送貨物的鏢師們卻也是隨時面臨生死。 當然,有害怕地自然就會有不害怕的,只聽十六人中有一人低聲嘲諷道:「有什麼可怕的,江湖亂了不好嗎,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有花不完地錢,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江湖上擁有更大的聲名。我們其中有幾位高手譜上的高手,也有比高手譜上高手更厲害地高手,有這麼多高手我們怕什麼,更何況五大鏢局第一次聯手,也不能被外人看低……」 — 「無知,你又知道什麼,明裡暗裡有幾波我們這些鏢師在壓鏢你知道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每家鏢局得五百萬兩白銀,還是更多白銀,依我看我們這些人都是人家的棋子,有可能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你們只要細細想想,就能明白其中道理,我們……已經被拋棄了……」 「不可能,我們二十五人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而且我們五個領頭地還是地榜境界的高手。鏢局不會就此將我們拋棄的,我不信……」其中一人語氣極為激烈地說道。 「嘿,不信嗎,那你能將失去的兩個玉盒找回來嗎……」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突然十六人中有一人驚聲說道:「你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將玉盒打開……」 話落,屋內突然嘈雜了起來,接著屋內亮了起來,然後十六人又是一陣沉默,其中一人冷聲道:「果然是空的……」 說著,這人又轉頭四顧說道:「另兩呢,打開,它們也一定是空的……」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發出一陣輕響,十六人都是一愣,其中兩人也迅速打開窗戶。一起射出窗戶,但尚未從二樓落下,就在空中被人一劍刺穿胸口,重重地摔了下去。與此同時,十四人一起落了下來,各有步驟地形成保護。隨著嘈雜聲響起,另兩個屋中的人也都迅速出來。只是,這時再尋那殺死兩個先天人榜級別地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 在這銅牆鐵壁之下,沒有實力的人幾乎不敢去搶奪那玉盒,但是真的沒有嗎,答案是否定的。有人出手了,只見夜空之下,除客棧樓頂之上,其餘兩旁的樓頂之上突然出現幾人,只見這幾人手中拿著奇怪的物體,而後只聽砰地一聲,就有黑色的煙霧自三個地方噴射而出,頓時漫天黑煙,一股異味充斥與天地之間,跑的快的人各自上了客棧地樓頂,但樓下還是有近十人來不及逃走,被煙霧籠罩,接著就聽慘叫聲響起,卻是那十人在地下打起滾來,不但如此,十人還不停地抓著身子。 幾個呼吸之後,十人死去,面目血跡斑斑,不成模樣。而那放出黑煙的人也都早已不見蹤影。再看這些押鏢的人,此刻連同那護送的八人,就只有二十三人了。只是,這二十三人都是鏢師中地高手。此刻雖都異常氣憤,但卻無人敢分離出去。 眠月鎮中,一間破舊的房屋中,有人說道:「任務已經完成,想來那些鏢師也不會再打開玉盒了吧,嘿,就是現在打開恐怕也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假的,到時那些要爭搶玉盒的人也不會相信他們……」 「誰……」 砰地一聲,自屋中射出幾個人來,但是,當頭一人尚未來的及出手,腦袋已經與身體分家。另外幾人只見到夜晚中一道寒光閃過,就有了這樣的結果,當下就知這人是一個高手。 「閣下是什麼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那先前在屋中說話的人開口說話了,同時這人身旁四人也都各自拿出兵器,將來人圍了起來。 然而,那人卻是話也不說一句,只是冷笑一聲,手中冒和森寒殺氣的奇形鉤類武器就已經揮舞出去。 鉤,武器中的一種,十八般兵器中名列第七,那麼眼前這個奇形的鉤呢,他真地是鉤嗎,或者是其他兵器 兵器出,一人慘叫一聲,卻是兵器鉤住了其中一人的咽喉,頓時,血濺,頭飛,身體倒下。一切都是如此的乾脆。 「你這是什麼兵器……」那人已久未出手,而是看著自己地幾個手下與那人對打。只是,只有四招,四個手下的頭顱全部滾向一旁。一瞬間夜晚變地如此的安靜,那拿奇形兵器的人看著自己手中的 只見血滴自上滑落而下,沒有在兵器上留下一絲痕跡 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然而卻只說了三個字。 「離別鉤!」這三個字說的非常輕快,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沉重。 「離別鉤……」那人身體一震,聲音中似還有些顫音。 「是的。離別鉤,離別鉤也是鉤!」 「你為什麼要與我做對,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那人平息了心中的震盪,出聲詢問道,對於離別鉤,它的故事很多,只是它地出現卻代表著離別。很多形式的離別,他似乎已經害怕了,他不知道他怕的是離別鉤還是眼前這個人,或者兩個都怕,他盡量讓自己冷靜,問出了毫無意義的問題。 人動,持有離別鉤的人直接以武器回答了他的話,頓時就見人影翻飛,激烈無比。然而,當那一抹極為耀眼的寒光閃過之後,離別鉤地寒光消失了。持鉤的人也離去了,留下的只有一具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 一道黑影出現。自屍體身上摸了幾下,摸出了一張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殺,一個不留。最後署名為『天璣』。」 天璣者,北斗七星之一,乃十大惡人之首獨孤明坐下七星之一。而死去的這人卻只是天璣的手下,然而,單單一個手下竟也有著地榜中期的身手,這就不得不讓任意吃驚了。以此看來,那七星的武功會有多高。四聖武功又有多高,還有那隱藏在最後的獨孤明地武功又有多高。 離別鉤的出現並沒有讓任意有什麼想法,雖然見識到了一場不公平的殺戮。但也知道了那人和獨孤明並不是一起的。任意離去,到了客棧中,見客棧中地氣氛異常詭異。客棧老闆早已不知去向,住在客棧中的其他人也都因為害怕而半夜離去。而一直到此時也不見官府的人來,這一切都在告訴許多人知道,今夜的殺戮似乎有著某中意義。 「星羅密佈……」 一聲暴喝傳出,頓時就見猶如星光般的白色亮點向十幾個鏢師等人飛射而去。隨後就聽叮噹聲和慘叫聲不斷響起,場面一瞬間變的更為血腥。 暗器,又見暗器,這江湖之上到底有多少人在使用暗器,又有多少暗器高手,任意不禁感到有些頭疼。就是這些暗器高手和暗器之上的毒,方才使的這些人成為與比殺手還讓人討厭的人。 施展暗器的人蒙著面,但這星羅密佈四個字卻是暴露了這人地身份。如那虛空盡一般,這人暗器射出之後,就以飛速逃離而去。逃離的很順,當這人消失之後也不見有人追去。而鏢局這邊又有人中毒死去,任意心中不禁為這些鏢師感到可惜。很顯然,在今夜,他們能做的只有一步不動,保護著那個五個假地玉盒,雖然任意不知道現在玉盒還剩幾個。但這些人無疑是可憐的,只是任意沒有想到,事情是會有變化的。更何況是人這種多變的動物。 所以,剩餘的十個鏢師竟有兩個人突然轉身,然後飛射而去。在八個鏢師和八個押送的人愕然注視下,氣氛變的更為詭異。就見鏢師中一人突然自懷中拿出一個玉盒,然後大聲說道:「玉盒在這裡,只要你們讓我離去,我可以將玉盒放下……」 無疑這人是非常聰明的,這鏢師話剛說完就將玉盒猛地扔上半空,然後自己也在幾個竄射下消失在夜色之中。鏢師們動搖了,五個鏢師頭走了一個,還有四個。沒想到就在玉盒下落之時另外三個鏢師竟然同時轉身離去,這一下剩餘的鏢師就只有四個鏢師頭和另外八個人了。 數道身影同時向半空中的玉盒接去,不想卻有一人仿若憑空出現一般,無比快速地將玉盒吸入手中。爾後只見其一雙潔白無比的雙手快速無比地迎向向他攻來的四隻手掌。只聽砰砰砰砰四聲響聲傳出。那人哈哈大笑著旋身落在一間屋頂之上。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人竟當著眾人的面將玉盒打開,然後只見起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那四個同時爭奪玉盒的鏢師卻是悶哼連連,面色一片灰白,身體更是顫抖個不停。任意一見就知這四人中了與先前林中數人所中的相同的武功。沒想到竟是眼前那站在屋頂之上的蒙面人。不層想到,那先前施展星羅密佈的暗器高手竟然出現在另一間屋頂之上,冷聲說道:「真的在你們誰的身上,交出來……」 任意知道,真正的好戲即將上演,不管最後如何,任意的目光始終盯在那會施展邪功的人身上。若任意所猜不錯,那武功定然是天榜神級武功中最為特殊的武功,天蠶神功,也或者說,這人所施展的並不是真正的天蠶神功,而是始終被天蠶神功壓制一線的天蠶魔功。然而不管是兩種中的那一種武功,它們的基礎都是死而後生,猶如蟲化蝴蝶一般。任意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正文 第268章 天蠶秘籍 無人答話,但見十一人沒有一人回話,直到現在事情到了這一地步,雖然眾人心中疑惑猜測不已,但卻都不敢肯定那五個玉盒中是否有東西。也只有暗處的任意目睹了一切經過,知道五個玉盒中都是空的。且最隱蔽的東西任意也都知道許多,只是任意無心插手,一方面是等落千手到來,二方面自然是想看看能否找到天魔琴,第三則是看這江湖到底如何發展,若高手出現,任意自當隨時挑戰,提高自己。武功的及至才是任意所追求的,所以任意是一身輕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五個玉盒被虛空盡奪去了兩個,後虛空盡被黑衣青年所殺,而黑衣青年又被施展天蠶魔功的人所傷。只是那人萬萬沒有想到任意會救了那青年,此刻任意見了那施展天蠶神功的人靜靜地站在屋頂之上就已經明瞭了那兩個玉盒中必然是空無一物。又見那星羅密佈夜星羅奪走一個玉盒,奪了一個玉盒,再加上先前那施展天蠶魔功的人又取得一個玉盒。如此算來,五個玉盒以有四個被先後奪取。然而,四個都是假的。 夜星羅的返回已經證明玉盒中什麼都沒有,那施展天蠶魔功的人將玉盒化為粉末,被暗處無數人都看在眼中,都自相信那玉盒是假的。還有那回來的夜星羅,若所得是真的,自然不會再回來。所以暗處隱藏的眾人有許多人都相信夜星羅所得到的都是假的。除了虛空盡早先得到的兩個玉盒是真是假不被人知道之外,現在還有一個玉盒沒有出現。所以,眾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了那十二人身上。 四個鏢師頭都乃地榜高手,剛剛與那施展邪功地人交手之間也都是全力出手,雖說都是同時中招。但那詭異如絲的內力卻也被四人在頃刻間逼了出來。火光照射之下,明處暗處的人都見到四人手掌之上佈滿了一層極為薄弱的灰色絲狀物體。那夜星羅看在眼中,心中一震,看向同樣站在另一邊的黑衣人,只見其身穿黑衣,面上有面巾,雙眼在黑夜中彷彿放射著無比邪惡的光芒一般。夜星羅當下就知那人是少見的高手,只是既以到此,不得龍結草便不會罷休。當下夜星羅一邊注意著那人,一邊略做思索。便身影一閃,就消失與眾多房屋之間。 此一舉動讓眾人心覺奇怪,但那黑衣人卻是冷哼一聲說道:「四個玉盒中空無一物,你們可將第五個玉盒打開,看看裡面是否有東西,若是沒有的話老夫自當就此離去。」 眾人都自一震,這下方才意識到另外兩個玉盒一定是這人所得。不然也不會說出如此肯定的話。再一想起這些時日來江湖之上出現的三波押送隊伍,都是押送那龍結草,但最後卻死了許多高手,只是真地有沒有龍結草卻不為人知。然而,儘管眾人心中都願相信沒有,都願相信這些時日來江湖之上所傳的都是假的,但內心深處又有幾人能對那龍結草舍棄。於是,一部分人因實力不高而選擇放棄,但有實力爭取的人卻是心中冷笑。心想這些話還不是有你自己來說,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誰知道那龍結草是不是被你得去,現在又說這樣的風涼話,自是來掩人耳目。 任意這才想起那拿有離別鉤的人未殺死那人之前他所聽到的話。當時那人所說,已經道名了其中地矛盾。現在真如那人所說,就只是龍結草的名字就足以引起混亂。更何況誰人相信有人竟請的起五大鏢局如此多的高手來押送那許多東西,這無疑是騙人的,總之,情勢一片混亂,多數人都因龍結草和押送隊伍的強大而自作聰明,不辯是非,卻是苦了這些押鏢的鏢頭了。 四個鏢師頭站起身來,各自看向那以一人之力對付他四人的恐怖高手。雖然心中極為氣憤,但想到此刻局面,若不拿出最後一個玉盒讓那人和暗處的人看清。恐怕四人地結果都只有死路一條。然而五大鏢局規矩嚴厲,極為霸道。鏢師的職責與任務都是異常明瞭,幾人也都知道,更何況四人乃五大鏢局中的高手。平常雖有特權,但此刻也知道了五大鏢局因為巨銀早將眾人給賣了。當下心中氣憤之下,其中一個鏢師自懷中拿出一個玉盒,正待打開之時,卻見那始終不出聲的八個真正地押鏢人各自竄了上來,將四人圍在其中。 當下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們護鏢不力,失去了四個玉盒,現在還想將第五個玉盒拿出,你們就不怕五大鏢局因此而受到牽連嗎……」 四個鏢師頭中的一個暴和一聲道:「那為什麼一路之上你們不將玉盒拿在手中,而由我們保護你們上京,反而卻讓我們拿著玉盒。你們存的什麼心只有你們自己知道,現今我們死了這麼多兄弟,這又怎麼算……」 那人神色不變,開口說道:「我們出錢,你們出力,自然由我們說了算,五個玉盒中有一個裝有龍結草,若是失去了,不但你們要死,就是五大鏢局也要受到牽連,損失慘重,哼。」 「你,無恥……」四個鏢師頭各自大憤,窩囊至及。 任意心神一動,本想出去,但卻又馬上平靜下來,想到自己去管這些無聊的事做什麼,不但毫無意義,恐怕也要惹怒暗中策劃的人。更何況那落千手說過要江湖越亂越好,這些事還是由這些人去折騰吧,自己呆會去會會那施展天蠶魔功的人便可,其他事就不去插手了,做一個旁觀人看看熱鬧也好。 朝廷,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到了朝廷,也只有朝廷的人才能有如此大的口氣,五大鏢局勢力如何強大,且貫通天朝,就是四大域外也都有著開散枝葉,不可小窺。就是朝廷想滅,也是不可能一下滅其根基的。前些時日。琴音聖會時就已經傳出天魔琴與龍結草地事來。這一來對天魔琴有心的人留守在皇馬山,對龍結草有心的人則四處查探。只是其中消息極為隱秘,矛頭直指朝廷,所以絕大多數人想也沒想就將兩件事與朝廷聯繫了起來。 當然,以任意所 算這事不是朝廷所為,恐怕朝廷也樂得如此,江湖高高強,但也不敢與朝廷鬥。所以就算真是朝廷,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想著方法保護自己,或是從中得到利益。 「嘿,反正任務已經失敗了,我們怎樣都是死,不如……」 話未說完就聽一聲脆響傳出,卻是那人將手中地玉盒捏碎,而後眾人的目光落在碎成幾半的玉盒之上。只見裡面空無一物。一切似乎都以明瞭,然而該走的卻都沒有走。四個鏢師各自無聲,臉色卻是苦澀無比,而那人卻是冷哼一聲,掃了四人一眼,躍回七人的隊伍中。氣氛在這時更見詭異,突然,四個鏢師中有一人開口說道:「東西沒有在玉盒中,那麼一定就在你們八個身上了……」 八人中先前那說話的人目露寒光。開口說道:「你等以為以此來推卸責任就能推卸的掉嗎,玉盒每日被你等看管,或許早已被你等掉包了也說不准……」 見四個鏢師面容憤怒,眼中寒光四射。那人面色卻也依舊不變地說道:「也或許玉盒裡的東西已經被那些將玉盒奪取的人獲得,總之,不論如何,你們五大鏢局要承受這個責任,哼,我們走……」 — 「那裡走,都給我留下……」 八人正要走時,卻被那一直未說話的人一口喝住,同時那人身如大鷹,一個起落便衝了過來。頓時就見掌影翻飛。八人對一,就這樣毫無徵召地打了起來。 江湖,或許總是這樣。有理由,也可以沒有理由,每天都有人如此。 四個鏢師互看一眼,各自竄躍而起,就此離去。然而,四人真地能安然離去嗎。當四人離去之時,任意也飄然追去,就見四人被幾個人給攔截下來。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開口冷聲說道:「東西留下你們走,否則一個也別想安然離開這裡……」 四個鏢師互看一眼,同時向對方衝去,一時間大戰就此拉開序幕。任意這才發現這眠月中所隱藏的高手竟然是如此之多。再看幾人比武,雖然都以入先天境界,但卻沒有被任意看入眼中。於是任意悄然退下,進入客棧之中。指風掃過,被嚴密封閉的箱子就被任意打開,然而一看之下,任意心中愕然,只見箱中那裡有什麼金銀珠寶,而是一塊塊建造房屋用的磚頭。再打開其他箱子,一看之下竟全部都是,當下任意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那院中八人雖然不能確定是朝廷的人還是獨孤明的人,或者是其他勢力地人,但總之這龍結草就是個天大的騙局。反過頭來再看戰鬥,兩邊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那邊四個鏢師頭已經死去了兩個,重傷一個,還有一個在那裡死撐著。當最後結束之後,任意暗處觀察,見那些人搜過身之後並沒有搜出什麼,那些人氣憤之下便將目標放到了院中依舊在打鬥的人身上。 四個鏢師兩死兩傷,確實可憐,任意也懶得理會,便也竄躍幾下,避開許多人隱藏的地方,到原先所隱蔽的地方呆了下來。這時場中情勢已經大變,那施展邪功的人果是先天天榜高手,怕已經進入天榜中期一列了。比之任意還要高上一線,只是那八人也都是高手,其中那領頭之人竟也是罕見的天榜高手。一番打鬥之下,雖然被那人劈了五人,但那最厲害的三人卻依舊與其打鬥著。 任意看的出來,用不了多久那三人也必然會死於那人掌下。果不然正如任意所想,一番爭鬥之後,那三人先後又死去兩人,另外一人也受了傷,而那人也是身上有了許多傷口。這一場決鬥是以一名天榜中期高手對一名天榜前期高手與七名人榜與地榜階層各不同地高手,最後以黑衣人勝利。結果在黑衣人搜尋了八人的衣服之後,又詢問那領頭高手,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一氣之下。黑衣人當場將那高手斃與掌下,卻是可惜了那一個先天級別的天榜高手了。 而這也更讓任意瞭解到了一個階層與一個階層之間的差別。那黑衣領頭人地實力事實上也只是剛剛進入天榜一列,對付那一個武功恐怖詭異,且帶有毒絲地高手,結果自是不得而知。 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結果會是一面倒的形勢,更沒有想到八人身上並沒有玉盒。這時那邊殺死四個鏢師的高手雖依舊隱藏在暗中,但看到眼前形勢,心中也是明瞭了許多。而那身有機關弩的青年則歎息一聲,更是比所有人都明白。起初他出其不意,以絕世暗器殺了受傷中毒的虛空盡,取過玉盒。尚未來得及打開第二個玉盒就已經被那人奪去。沒想到那人竟是如此厲害,掌法內力竟然是如此邪異,讓人難以想像。而這前後所發生的事情,就是心中在死板的人也有些動搖了。更多的人已經相信這一場爭鬥又是一場鬧劇,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其磅礡地內力震地暗處的人心神一震,正自驚恐此人地功力之時。便見那人就此踏著夜色離去。 任意豈能放著人離去,好不容易遇到天榜層次的高手,且武功還是如此詭異,更重要的是此人此刻消耗了許多內力,也受了點傷,正與任意持平,兩人相差不了多少。於是任意便隨後追了上去,待追出眠月鎮,到了荒野之中時。那人左饒右饒,饒到了一個山洞之中,任意也隨了過來。停在山洞之外,屏息吸附在山洞石壁之上。 那山洞不大不小。高有兩人多高,深有四五米,那人不知道有人跟蹤,進去之後便是長出一口郁氣,冷聲自語道:「看來這江湖是要亂了,只是不知是否真是朝廷在後面操控,或是其他勢力……」 一陣沉默之後,這人突然嘿嘿一陣冷笑,這冷笑在夜晚顯得極為滲人,聽的外邊的任意也是好不自在。這人笑過之後。又是說道:「我黃泉也算是得天獨厚了,能有機緣得到這天蠶邪功,三十年就已邁入天榜境界。若是再吸收幾個天榜高手地全身功力,恐怕到時就可天下無敵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覺得這人是個瘋子,但從其話裡的意思任意已必然是個玩家,而聽其聲音,卻也不大,年齡應該在二十六七歲左右。 「這天蠶邪功竟然能吸收別人的功力,怪不得這人武功會如此之高……」任意心中鬱悶非常,心想自己幾番奇遇,能夠一舉邁入天榜境界,沒想到這人竟比自己還要更近一步,看來自己還是太過自滿了,然而,任意心中更多的卻是充實。想到從今以後,江湖之上有這樣的玩家高手,自己便也不會再寂寞了。 長長的歎息聲突然傳出,只聽那道聲音又道:「若是能找到天蠶神功就好了,書中寫著天蠶神功是天蠶邪功的剋星,雖然天蠶邪功可以如傳說中的北冥神功一樣吸收別人的內力,但卻有著很大地缺陷,最重要的是天蠶邪功必須吸收到足夠的內力才能化繭更進一步,而我現在也才化繭過兩次,不知道第三次又會是什麼模樣,唉……」 「邪,果真是邪……天下間竟有這樣的邪功,不但邪,且還毒……北冥神功最多是吸人內力,但那裡會像這天蠶邪功一般,不但能毒人,更能化繭進化,如此邪功果真是天下少有……」任意心中歎息不已,而內心深處,卻也對這邪功有了許多好奇,於是…… 「誰……」 話聲剛落,一道身影竄了出來,同時一道極為犀利地指力破空射向這人。正是任意天魔指第七指飛刀指,這一指以小李飛刀的手法而發,融合自身特長,方才成型,隨著任意不斷熟悉,也漸漸熟悉。 那人驚訝一聲,身影一旋,躲過指力,卻聽石壁之上飛石四濺,卻是被任意這一道飛刀指力所炸開,著實讓那人吃驚。這時任意也見到那人的容貌,只見其雙目細長,面色蒼白,自有一股邪異氣息,讓人不能小瞧。 頃刻間兩人便打鬥了起來,這名叫黃泉的青年武功雖高,但先前以有所消耗,此刻任意雖未將輕功完全施展,卻也與黃泉鬥了個平手。任意武功複雜。指力玄妙,身法更是時如鬼魅,時如大魚,時如騰龍。真是變化多端,讓黃泉抓不住,摸不著,只能心中氣急。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找我麻煩……」 任意不答,只是一位進攻。手中有任意暫時創出,漸漸早向成熟的天魔七指。腳下更有風神腿、神風腿、降龍腿腿法。除此之外。任意以互搏之術應對,雙手雙腳可任意施展,一心多用,打的這黃泉毫無還手之力。 這黃泉越打越氣,問任意任意又不答話,險些氣的吐出血來。打鬥之中又見任意武功之高之妙,竟是讓人難以想像。這不斷變化地指法更是仿若沒有盡頭一般。更是變化多端,時而霸道,時而輕柔,時而冰冷,時而火熱,時而指中發出凌厲的刀氣,時而指中射出無數劍氣…… 任意心中漸漸放下心來,先前見這黃泉無比威風,卻是因為其古怪的內力和蠶絲導致地。而如今任意不怕其內力與蠶絲。正好這黃泉內力古怪深厚,但招式卻差的太多,儘管任意速度放的很慢,卻還是在速度和身法上勝上太多。於是。任意心中一動,便拿這黃泉練起指法來。 打到最後這黃泉想來也看出任意是在自己身上練招,心中頓時氣憤難耐,只是心中更為苦澀。從進入遊戲到現在三十多年,只有他欺負人,那有別人欺負他地。如今他以天榜中期的強大實力竟然不底眼前這人,莫非這人的實力已經到了後期。然而黃泉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知道這並不可能,只因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這人地實力並不比自己高,也不比自己差多少。他的精神能將這人鎖定,但卻因為速度和招式跟不上,只能在十分明了的情況下挨打。當下黃泉在認識到自己不足的情況下更是想以自己的特長對付任意。於是便引著任意與他對掌,想要將天蠶邪功的蠶絲打入其體內,好一舉勝利。 任意如何不知這黃泉的心思,且他也有這樣地心思,只是如今有如此好的練手機會,又怎麼會放棄,於是一番打鬥後,只打的黃泉快要發悶之時,任意乘機一掌迎了上去。頓時雙掌相擊,那黃泉心中狂喜,哈哈大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任意感受到自兩人澎湃龐大的內力中有絲絲縷僂的內力向他掌中穿入,遊走與他的筋脈之中。任意當下並不覺得如何,但隨著兩人繼續雙掌相對,比拚內力之下,那絲絲縷縷的內力竟毫不招力地包裹住了任意體內的一條條經經脈。任意雖是百毒不侵,但卻覺得內力運行起來漸漸不順起來。於是便知這天蠶邪功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憑借自己以魚龍百變數種內力成就的新內力也都無法阻擋那古怪地內力。 當下,任意身體突然變的猶如無骨,左手一指天霜指帶著無邊的寒氣與那絲絲縷縷的蠶絲點向黃泉。黃泉沒想祅任意竟能支撐這樣長地時間,當下另一以拳對指,頓時拳指相交。一股寒徹心扉的寒氣與他極為熟悉的天蠶邪力交匯在一起,以一點之力破掉他的內力,湧入右手右臂之中。 眨眼間只見其右臂結成冰霜,而後快速向其身體蔓延,另一面黃泉無法收掌,只因任意的右掌將他的左掌緊緊吸住,他的天蠶邪力瘋狂灌入任意體內。而後又被任意用移花接玉反過來合著自身的內力再反攻向他,結果瞬間揭曉。 黃泉口噴鮮血,噴向任意,任意不喜鮮血到自己身上,便自口中噴出一口罡氣,罡氣所過,鮮血被反吹到黃泉臉上,與此同時,黃泉全身被寒冰之力凍住,瞬間結為寒冰。任意收力,將經脈中的蠶絲全部驅除,再探黃泉的氣息與胸口心脈,沒想到竟然已經氣絕。任意沒想到結果會這樣,但想起天蠶邪功地奇異之處,便自黃泉身上摸出一本黑色的書來。打開一看,其上寫著天蠶魔功四個字。 正文 第269章 九條經脈 無論是天蠶魔功還是天蠶神功,最原有的名字則是天蠶九變,九變之意則是死過九次,活過九次。九乃極限之意,古往今來,江湖之上一些施展天蠶九變的人無不是一代絕世高手。只是後來天蠶九變從中分解開來,一為正,一為邪,正者完全繼承天蠶九變原有的精華。邪者則另辟途徑,以功養功,達到生之極限,從而便也破繭化蝶,甚是巧妙。然而,無亂是正還是邪,若要達到天蠶九變的要求,就必須要做到其中的要求,否則便不能復活。任意對此瞭解並不多,緊緊局限與自說書人那裡所聽到的,所以當下得了這天蠶魔功之後,再看這人已經死去,心脈更是已經斷裂,任是大羅金仙也休想將其救活。 然而任意卻未就此離去,只是將此人以鷹王之力,在夜間自群山之間尋了一處山谷。到了山谷之中,任意將此人放下,見山谷中有花有草,但卻並無任何出路。就將黃泉的屍體放入一個山洞之中,但卻並未掩埋。如此之後,任意當夜便看起了天蠶魔功,想要從中找出天蠶九變的根據,為什麼天蠶神功能死而重生,且江湖傳言,重生之後實力更是成倍巨增,真是難以想像。 一夜就此過去,任意等了一夜並未見到黃泉的屍身有何奇特之處,於是第二天一早便出了群山,進入了眠月鎮。眠月鎮表面之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對,但任意進入酒樓之後卻聽到許多武林人士正談論著昨夜的事情。任意仔細一聽,心中頗為好笑,這只是一夜時間竟然流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只是這一夜間所出現的諸多高手和死去的諸多高手卻是讓眾人乃至整個江湖都震驚了。 龍結草之事更是被越串越大。就是此刻有人跳出來說那龍結草是騙人的,是假地,但卻有不少有心之人,且都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人來指責那些人,說那龍結草必然是真,只是或許已經被人奪去,或是另外如何。真是好不繁亂,使的整個江湖都呈現出混亂。琴音聖會也已經結束,天魔琴也被人奪去,只是江湖之上卻一下出現了三架天魔琴。且每一架都引起了一場血雨腥風。就如這龍結草一般,雖然有人識出破綻陰謀,但依舊有無數高手反過來指責。於是就形成了兩派,各有話說,江湖越加亂了起來。 任意心想那些反過來說天魔琴是真,龍結是真的人必然是朝廷和諸多中立幫派,乃至暗處那些想要使江湖亂起來的人故意如此的吧。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無比明確。只耐武林中人好的就是神兵與那些可增加功力的天材地寶,就是心中不相信,卻也忍不住要去看上一看。就不知只要心中一動,就會讓暗處的人有機可乘,使其陷入其中,直到被人利用,從而死亡。如此一來,江湖便也就亂了。 不說這江湖如何之亂,如今江湖之上。才俊譜,高手譜,黑白譜競爭激烈,時常有高手死去。正邪二十大門派也都不見動靜。沒有人出來攙和江湖上所發生地事情。而這次五大鏢局所引起的押鏢之事也一下在江湖之上傳開。使的更多的人將心思放到了龍結草之上,除了這個,還有江湖之上傳出,有人夜闖移花宮,然後逃出,並盜了移花宮的碧血丹心武學秘籍。這消息傳入任意耳中,任意馬上想到的就是落千手,想到落千手與自己的約定,這一個月時間還沒到,自己還需要等到時間才可以走。到時候那落千手也不能拿自己怎樣。於是便也一邊等著落千手,一邊來往與那山谷與眠月鎮之間。 隨著時間不斷過去,眠月鎮上地事也傳便了整個江湖。有虛空盡等高手死與眠月鎮,更有天蠶邪功那等數百年不曾出世的武功出現與眠月鎮,所引起的輿論與事端更是接連不斷。不說這江湖如何之亂,這幾日來任意晚上到眠月鎮中呆上一會,其他時間都在谷中練著武功,同時更多的時間則用來研究這天蠶魔功。 不得不說這天蠶神功能名列天榜神級第四位,比之任意所修煉的魚龍百變與三種絕學合為一體的三分歸元要高出太多。雖同為神級,但卻一個為上,一個為下。異常明確,雖然沒有機緣看到真的天蠶神功,但這天蠶魔功卻也不差,其中所記載的修煉方法竟也是玄之又玄,難怪只是三十多年時間,以任意天資與奇遇也只是進入天榜前期一列,而這黃泉卻進入到了中期一列。若不是這黃泉武功招事與速度差之任意太多,且拚鬥時內力不足,身上也帶有一些傷勢,任意又是出其不意,以移花接玉的轉移之法,以自身內力加上黃泉地內力,一舉將其擊斃,恐怕一時間也是很難將其打敗。 數百年前,天蠶九變號稱為天下第一奇功,同樣也天下第一邪功,天蠶九變分為九層,據說待第九層問鼎時則能踏入仙流,但每一層也是一個巨大的關口,若沒有天大機緣與強大意志力卻是很難做到。而且天蠶神功煉後,若一不小心則必會入魔,迷失本性,下場只會無比淒慘。 天蠶作繭自縛,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種內功心法,必須深研內功的人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步驟,卻又要一個武功全無地人,才能夠練至大成。若一直只知道用自己原有的功力去苦練,自然就越練越糟,正如一條蠶蟲,作繭自縛,蛻去本來的形狀,然後化成蝴蝶,破繭而出。 天蠶化蝶之時,蠶繭終究是要經過一番剝繭抽絲的工作才能夠編織成衣,天蠶作繭,不為己用,創這天蠶功的人,也實在用心良苦。天蠶魔功之上記載著天蠶神功的絲是銀白色,接近透明。施展之下有一種蠶絲也似的絲狀物出現,能夠直入對方的肌膚,封鎖對方的穴道,甚至於纏繞對方地脈絡。將對方地內力截散鎖斷或者迫到內臟去。天蠶神功成,肌膚有如冠玉,光潔晶瑩,看來有一種很悅目,很舒適的感覺。 而天蠶魔功的蠶絲則是灰色地,不但如此,且帶有劇毒,蠶絲也能植入對方肌膚之內 對方穴道。也會纏繞對方脈絡,將對方內力截散鎖毒融入其血脈之中,待毒入心臟之時,對方便會毒發死去。死後蠶絲慢慢浮入表體,使對方肌膚之上滿是灰色蠶絲,與天蠶神功相對起來卻是無比邪惡。給人以死亡詭異之感。 天蠶神功與魔功同是脫胎與天蠶九變,一者大成,一者速成。一者正。一者邪。一者需以武功全失方才能化繭大成,一者卻以吸收對方功力方才能化繭大成。其中對立之處就是任意並未瞭解多少,但也自其中表面之意明白許多。然而,書中記載,數百年間,天蠶魔功雖有數人修煉,但也只有第一代祖師化繭三次,成為邪道中至高無上的存在。然而當時天蠶神功出,當時的雲飛揚以天蠶神功化繭四次將天蠶魔功擊敗。至此江湖眾人便一直認為天蠶神功勝過天蠶魔功。只是書中更有記載,卻是將任意駭了一跳。 只見書中如此寫著,天蠶神功與天蠶魔功脫胎與天蠶九變,天蠶九變的創始人乃一代絕世大俠逍遙浪子。也只有逍遙浪子方才真正做到天蠶第九變,成為武林第一人。達到常人不能觸及的高度,然而自那之後隨著逍遙浪子的退隱江湖,天蠶九變再次出世之時竟便成了天蠶神功與天蠶魔功,更是為江湖帶來了一場浩劫…… 任意並未真正地修煉天蠶神功,而是思考數日,每日觀察黃泉地屍體,到第七日後見黃泉的屍體竟還未有任何變化,且身體之上,面容之上都被絲絲縷縷的灰灰白白的蠶絲所籠罩。任意心驚之下心中無比興奮。一番思考之後便明白了這黃泉雖然被自己以龐大的冰霜之力凍其經脈心脈,使其死亡。但卻也應了天蠶魔功中的記載,自己當時以全身內力連同這黃泉的龐大內力混合擊出。其內力是如何地強大。 雖使黃泉死亡,但也使起擁有了一個榜高手的近乎八成內力,於是就為黃泉製造了一個及其完美的條件。而任意又將其屍體收回,沒有使鷹狼蟲蟻傷害,保全了身體。於是天蠶魔功的威力就此啟動,灰白的詭異蠶絲就此出現。這正是天蠶變中的變化,沒想到竟讓任意親眼所見。 任意當下心中無比激動,知道自己若想從中得到什麼就必須要好好參考秘籍和眼前的實例,只有這樣自己才會有進步。但卻又怕這黃泉功成之時功力提升一倍,到時自己又怎能將其制服,於是思索之下便伸手其觸摸蠶絲,不想卻自蠶絲與黃泉四身上傳來一股極為強烈的吸力,任意只感自己內力傾洩而出,心中大驚之下猛地收回手掌。當下皺起眉頭,心想這天蠶邪功果然是邪異無比。 儘管任意全身經脈已經幾乎全部打通,但當看到天蠶邪功的內力運行路線時,卻是更覺怪異,只因這天蠶邪功地運行路線竟是異常詭異,不但幾乎連通全身所有主經脈,且運行路線的其他九道路線竟是此刻任意也不知道的。要知道任意全身經脈已經打通百分之九十之多,在看到這天蠶魔功之後竟又從中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九條自己一直未曾發現的經脈,這又如何讓任意不奇。這一來心中更對這天蠶魔功感到佩服,而光是理解這變化多端地運行路線就讓任意摸索了一番,但最後卻也終於讓任意摸透了這蠶絲是怎麼來的。 — 這天蠶絲是由內力凝聚化成,就是任意如何聰明也不明白這內力以蠶絲竟能以如此奇妙的方式化成。然而任意的內力並不是因為修煉天蠶魔功而成,以自身內力花費數天時間,任意方才無比費事地將那九道經脈中的一道經脈打通,這一來任意發現,若要打通這九道經脈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或許是要從最初就要修煉天蠶魔功,也或許這九道未被人發現的經脈正是天蠶九變的核心。任意驚喜地發現,那一道經脈打通之後,自己竟能釋放出猶如蠶絲般的絲絲縷縷的絲線。只是任所釋放出來地絲卻是性質不同,以自身內力的多變性,任意可釋放出猶如天霜拳那般的冰線。還能釋放出火熱地猶如利劍般的劍線,冰冷的刀線,快速無聲卻又快速無比的風線…… 總之這一道經脈打通之後,任意不但內力憑空增加了近三成之多,一下進入了天榜中期,且那尚未成熟的天魔七指竟憑空增加了近一倍的威力。這還是任意尚未完全創成指法,也沒有真正摸透這九道經脈的特殊性,尚且還在摸索之中。但就是這一道經脈就給任意帶來了天大的好處,這讓任意對另外八道經脈更是期待不已。心中更慶幸自己得了這天蠶魔功,否則對自己的損失將會有多大。 天蠶九變的核心必然是那九道不為人所知的經脈,金鯉行波圖使的任意打通了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經脈,方才使任意能自由改變自身容貌與自由變骨。卻沒想到這天蠶魔功更為奇特,真不愧為神級譜上排名第四的絕世奇功。然而,不論天蠶魔功與天蠶神功那一個厲害,這都與任意沒有任何關係,任意此刻有了打通九道經脈的方法,自然可以去鑽研,到時以天蠶魔功做為基礎,難保不會以自身武功創造出另一個天蠶九變,或是超越天蠶就變的魚龍九變,天魔九變,或是乃至超越戰神圖錄那等絕世奇功的武功。 只是,以現在任意天榜中期的強大內力竟也只能打通九道經脈中的一道,若要打通另外八道的話,任意心中不敢想像,只能邊走邊看。 一個月即將到來,任意已久不見落千手,但那黃泉身上的灰色蠶絲已經包裹了薄薄的一層,將黃泉全身包裹其中,顯得好不詭異。任意站在黃泉身旁,心中思索了起來,想著是否就此將此人扼殺與搖籃之中,否則等其破繭之後,功力增長一倍,恐怕將會一舉進入天榜後期的及至境界,到時恐怕天下間能制住黃泉的人也沒有幾人了吧。 正文 第270章 吸取內力 見著蠶絲越來越多,任意竟也感受到了天地間的精華的黃泉吸收。灰白的蠶絲漸漸將黃泉包裹住,黑暗中任意看的清楚,只見黃泉身體四周的山洞中雖有許多綠菌,但此刻卻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正在枯萎變黃。任意更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似乎也要向外流走一般。只是任意內力強勁,境界高深,黃泉雖能吸收天地間的精華,但想要吸收任意的全身內力,除非任意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方可。 驀地,任意腦中靈光一閃,不禁有了一個異常狂妄的想法。這黃泉體內當初有任意近乎七成的龐大內力,此刻這黃泉能結繭卻也是多虧任意幫忙。只是,從天蠶魔功秘籍之上任意也明白,化繭之時,沒有絲毫意識,只會一直沉眠。而成眠的時間長短則由功利的高低有關,至於天蠶神功要多長時間才能破繭,任意卻是不知。但這天蠶魔功,任意雖沒有真正修煉,但也明白了其原理。 知道天蠶魔功若沒有足夠的內力支持其成繭的話,那麼就必須要一絲一僂地吸收到足夠的內力或是天地精華,只有這樣才能破繭成功。若是自身所吸收的內力不足,或是天地精華不夠,那麼就必須要長時間在本能的情況之下吸收天地自然之精華。直到最後破繭為止,而這個吸收的時間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天蠶魔功有三種化繭的方法,一是以強大的內力做為支撐來化繭,二是在化繭的過程中有人在旁幫忙,將內力一次次的輸入,這樣可以使破繭地速度更快。只是天下之間又有誰願意付出自己的內力。所以數百年前天朝邊緣苗疆之內,有邪人得天蠶魔功,身旁更有人輔助,從而造就出了一場腥風血雨。從那之後天蠶魔功不為江湖所容。 而第三種方法則是在不得已死去之後,若是身體未斷手斷腳,就能以天蠶化繭破繭之自力來吸收天地間的精華來修補擴展自身經脈,期間無論時間有多長都不會有所變化,只因有天地之精華養護身體。 這黃泉就是第三種情況,只是黃泉卻在最後死去之時,體內存下了任意全身近七成的龐大內力。要知道任意全身的七成內力足以比擬地榜後期高手所有,這也難怪當時黃泉會死。以任意自身七成內力加上黃泉輸入任意體內近乎全部的內力,合起來則是兩個高手對付黃泉一人,最後黃泉死亡,卻也得回了自身的內力與任意七成內力。若是任意就此離去的話,恐怕這黃泉會在時間到時破繭而出,到時江湖之上必然會出現一個讓人難以抵擋的高手。 只是任意心中卻也奇怪。這黃泉修為如此之高,難道境界也能跟的上。在任意看來這黃泉招式普通,唯有內力稱奇,看來似乎境界並不到天榜,只是內力到了天榜中期而已。或許正如當初任意一樣,境界未到內力先到。要不然招式不會如此普通,但儘管如此也已經夠為駭人,若是境界再高,又不知會是怎樣。 當下任意伸掌觸及到黃泉胸口之上。只覺黃泉身上地蠶絲開始順著自己的手掌鑽入,不但如此,任意手掌有內力絲絲縷縷的流瀉而出。這還是任意盡力控制才會如此,若是任意不控制。恐怕內力早已如傾盆大雨一般傾瀉而出,就是想收也收不住。隨即任意掌控一道內力遊走與黃泉體內經脈之間,找到了那九到經脈之處,一試之下竟然發現黃泉的九條經脈竟以打通三條,此刻正有一道道猶如實質般的內力一點一點衝擊著第四條經脈。 如此一來任意更是明白,怪不得這黃泉內力竟是如此雄厚,沒想到已經通了三條經脈。只是當下任意又覺不對,以自己如此雄厚的內力才打通了一條經脈,且打通之後內力一下猛增,為什麼這黃泉在打通了三條經脈之後內力才和自己相同。難道其中另有玄機。或者是非要修煉天蠶魔功才行,不解之下任意徹掌坐到一旁,思索了起來。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任意再次打開秘籍。多次察看細細思索之下才猛然發覺其中的奧妙,必然是這黃泉已經死過三次,不然又怎會打通三條經脈。只是,這樣似乎還是說不過去,若說那九條經脈只有死去才能自然打通地話,那麼自己為什麼能在活著的時候以內力強力打通,這又是為什麼。 心中煩躁之下,任意便也以練功來排解這股煩躁。直到又是十天之後,江湖之上傳言越多,移花宮派出無數高手來追查闖入移花宮的人,但卻一直沒有查到什麼。而任意心中有鬼,雖認為自己不會被人查到,但在眠月鎮等不到落千手之後,便也每日抽出一點時間坐在客棧中喝酒聽聽江湖中的事。如此又過十日,以竟二十日過去。江湖之上是小事不斷,時常有高手死去,也時常有人崛起。但對任意來說,最感興趣也最煩惱的便是那黃泉。 算起來黃泉死去也有一個月時間了,這一個月來,灰色蠶絲已經將黃泉的屍體包裹了好幾層,雖然已久薄弱,但卻一直沒 。任意雖沒有感受到黃泉的心臟跳動,但黃泉被冰點點融化,那烈日無法融化的寒冰竟被那無孔不入地蠶絲所侵蝕,最後任意的內力反過來開始修復起了黃泉的經脈。 任意越察看就越覺奇妙,如此又過一個月,已經是第二個月了,任意每天練功,感悟體會自然。融合精煉天魔七指,雖也去眠月鎮聽聽江湖中的事,也雖有時以鷹王之力回綠竹林與驚雁谷,但更多地時間都是在研究黃泉的變化。第二個月過後,黃泉吸收天地間自然精華的速度更快了起來,彷彿是有意識的一般。然而任意細細察探並沒有覺得黃泉已活,心臟依舊沒有跳動。只是經脈更加寬敞結實,到了一個讓任意也都感歎的地步。只是,按照天蠶魔功上的記載。任意知道,真正地結繭是到蠶繭堅硬到平常刀劍難以割裂的程度才算是結繭,很顯然黃泉的繭離那個程度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然而因為如此,任意心中卻也有了壓力,每天沒日沒夜地修煉之後,更是更近一步地鑽研起了自己所創地天魔指,當然,幾乎一半的時間任意都用在了研究天蠶魔功與九條經脈之上了。 第三個月過後,江湖之上的暗鬥更見激烈,各大排行譜更是瘋狂換人。十大公子。十大絕色,乃至四大世家,惡人奇人,黑譜白譜之上地高手也都有所出現。只是任意知道,這依舊是前端,並沒發展到高潮的時刻。正邪十大門派也都沒有真正出動,真正鬧事的就是這些新起勢力和單獨勢力。更多地則是一個個修為高深的俠客。只是武功雖然高,這些單個的俠客卻也做不出什麼天大的事來,最多只是小大小鬧,賺點聲名罷了。到是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有許多勢力進行了再一次的聯合,形成了更加強大的勢力,讓人不敢小瞧。任意也知,這些新起勢力中恐怕有一些背後都有武功高深的人,或是各大門派。乃至更有朝廷暗地裡支持。只是外人不知罷了,正是有人就有江湖,人心奇妙難辨,江湖自然也是如此。 — 三個月過後。蠶繭終於達到了一個厚度,任意目測之下,心知有一厘米那樣厚了,這近一百天地時間竟自黃泉體內放出了如此多的蠶絲,到也極為駭人。只是這灰色蠶絲異常詭異,且毒性巨大。這期間任意也將黃泉自山洞內移入山谷中,不想移出去之後,只見蠶繭直徑五米之內竟是一片枯黃,沒有任何生命敢接近。這就可見這天蠶魔功之歹毒,而眼見著黃泉經脈更加結實。黃泉體內經脈中的內力也越來越多,自己當初輸入進去的內力也被其完全劃解,變化純正的天蠶內力。具有強烈的毒性與腐蝕性。任意每每接近,那股吸力也會越來越強烈。任意雖是不怕,但卻也越來夜頭疼。 殺與不殺,任意做著這樣的一個決定。殺的話,以任意的性格自是不屑去殺,雖然此地無人,但卻也不願做那樣地事。若是不殺的話,恐怕這黃泉破繭而出後,其內力再增一倍,必然會一舉進入天榜後期,到那時武學天道之境就是一步之遙。只是這黃泉雖與任意見過一面,但任意卻是印象不好,知道黃泉有成就之後必然會成為另一個惡人,到時就是任意造就出來的。而任意的實力還沒有到足以應付那時候地黃泉,為此,任意心中大為煩躁鬱悶。 第四個月過後,任意功力增長極為迅速,那九道經脈雖然只打通了一條,但打通那一道經脈之後,任意修煉起來更為快速,內力更是生生不息,順著自然之道自然運轉。彷彿自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自己一般。放眼看去,花草樹木,世間萬物彷彿都有著自己的軌跡一般。如此美妙的發現讓任意沒有了煩躁之意,更因為對天蠶魔功的特殊領悟,與四個多月觀察黃泉變化的經過,使的任意心中有所發現,更是異常明瞭,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就看最後的實踐了。 第五個月過後,任意在這一個月的熟悉與多次試驗領悟之後,從天蠶魔功中找出一套運行路線完全將其融入到自身內力運行中。雖然起初很是不順,但在努力了一個月之後,不斷越來越順,且內力更見精純。所產生的內力也不是蠶絲那種形狀,而是可由任意自由變化的絲縷狀氣線。這氣線可虛可實,虛時無影無蹤,無聲無息,讓人無法察覺。實時極為柔韌,不帶毒性,但卻能變化成霜寒之冰線、冰寒之刀氣、火熱之劍氣等不同形狀地絲線。卻是讓任意大為感歎,歎息這世間之奇妙,人體之奇妙,武功之奇妙。不是天下間沒有好武功,而是看你能想的到想不到。 任意的內力就此真正定型,雖然另外八道經脈沒有打通,但任意相信,只要按照他所掌握地這一套方法運行,那八道經脈必然會打通。只是任意卻也擔心,自己會不會像這黃泉一樣。有一天會化繭破繭。任意心中知道,他所用的是天蠶魔功中的核心部分,結合自身的內力,已經形成了與天蠶魔功 循環體系,到時就算是能化繭,估計也並不奇怪,只意知道有一半可能會如此,但也不會特意去冒死一試。 按照心中的想法,任意準備一試。此刻繭中黃泉的心臟有了跳動,雖然微弱,但任意清楚地知道,那正是心臟的跳動。任意長出一口氣,一掌觸在蠶繭之上。一股猛烈地吸力開始吸起了任意的內力。任意無動於衷,內力竟直接進入黃泉經脈中的核心之處,以天蠶魔功的運行路線開始運行起來。隨著任意體內的內力不斷傾瀉而出,任意能感受的到這蠶繭的硬度正在增加。然而,這時任意地長髮猛地無風自動起來,自掌中湧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吸力。與此同時,任意被吸入黃泉體內的內力開始以一個循環的方式流入到任意體內。 內力狂猛而入,雖是黃泉無意識下全部轉化成天蠶魔功的特有內力,有著極為強烈的腐蝕性與毒性,但任意卻是絲毫不怕,半個小時之後。任意面色突然變的極為紅潤起來。再看這蠶繭,雖然依舊如原先那般,但是蠶繭之中所包地黃泉卻是心臟再次變的若有若無,體內經脈中的強大內力也失去了百分之八十之多。 任意極為緩慢地長出一口氣。到這一口氣出完之後竟彷彿出了好幾分鐘的氣一般。當下任意一個竄躍,進入了山洞之中,盤膝坐下。轉換起了體內新收入的那股龐大的天蠶內力。而當任意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十天之後了。任意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坐就是十天,而內力也全部轉化為自己所獨有的內力,同時比以前更是增加了幾乎一半多的內力,出去再看黃泉,只見黃泉體內的內力竟又回復了一些。任意知道,他所吸回地只是當初他傳入黃泉體內的內力,只是。現在算來,那股內力卻險些使的任意一舉進入天榜後期之境。而那蠶繭中所包含的內力則有著黃泉全身百分之二十地內力,包括其體內的百分之二十的內力。正好是黃泉當初自己全部內力的大半吧。任意在吸收內力時多吸了許多內力,算是佔了個天大的便宜。只是如此一來,卻是將這黃泉又給打回了原形,若要再次回復到先前那般狀態的話,恐怕就不是五個月那麼短的時間了,恐怕一年,甚至兩年也說不住。 五個月的時間就此過去,任意出了谷,回到了綠竹,見綠竹中有清風幾人居住,在呆了幾日後,任意又到了驚雁谷,見谷中雖有不少綠竹成員,但多數人已經乘亂闖蕩江湖去了。只因這段時間江湖之亂,好幾個月時間也不見怒蛟幫等其他勢力來找怒蛟幫的麻煩。任意五個月間不但進入了天榜中期,且險些進入後期。心中高興之下,見眾人練功如此辛苦,且各個都不太富有。自覺自己太過順利,不忍心看朋友們每日如此枯燥,便連夜自草原中運來五十多匹駿馬。除此之外更運來幾箱金銀,一箱放在綠竹中,另外都放入驚雁谷中。 眾人選了馬匹,任意化為莫名,騎著許久未成出草原的虛空,向綠繡奔去。一路之上雖然大為招搖,但眾人各個身具氣勢,眼中寒光四射,座下寶馬江湖罕見。卻是羨煞了無數路人與江湖中人,如此一來,眾人聲名四起,驚雁谷因次更是地位大起。而莫名地出現更是引來無數青年俠客,一路挑戰,只是當眾人進入綠竹林後,方才全部平息。而綠繡的近乎一半的成員也首次暴光,綠竹成員因不斷修煉,且有地乳改造經脈,已經大多進入先天境界。只有少數十幾人沒有進入,這樣地勢力雖不比各大門派,但在一些中等門派和小門派中也是頗為厲害。更何況,綠竹中有著一個高深莫測的莫名。不但如此,聯繫其中霸王等少數幾人都與驚雁谷有關,如此一來,江湖中人竟有發現,彷彿那任意也是綠繡中的人一般。 如此十大公子中有兩人似是綠竹成員,這樣一來,江湖之上有許多人慕名而來,要加入綠竹與驚雁谷,卻是讓眾人大為吃不消。於是,眾人便暫時躲入綠竹之中,以綠竹天然只險與大陣將外來之人阻住。 然而自那之後,綠竹基地暴光,成為玩家新起勢力中最為強大的一股勢力。江湖中更有人聲稱,以綠繡的實力與神秘,足以做江湖新起勢力的領袖。而綠繡的前站,則被江湖中所有人認為,正是那雁石山驚雁谷。至此,驚雁谷勢力更見大增,影響在五十五股勢力中為第一。綠繡勢力雖難比十大正邪門派與各大中立勢力,但在所有勢力中卻為第一。如此一明一暗,有莫名這個明著的綠竹人員,還有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與驚雁谷谷主霸王等人和綠竹成員中的眾人有關係,且怒蛟島上任意天魔琴出,其中眾人都有出現,身份便也至此明瞭。 而江湖從此之後便也更加多事,任意等人也正式走上江湖這個大舞台…… 正文 第271章 英姿颯爽 綠竹內,這已是兩個月後了,兩個月內,綠竹的所有成員全部回來。不但帶來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更帶來了許多不同的消息。當然,其中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消息。如今,眾人齊聚與綠竹之內,綠竹也再次被拓寬。原本綠繡就是無比龐大,在裡面隱藏上十萬大軍怕都是能輕鬆隱藏,對現在這一百三十多名的綠竹成員來說,也只是佔據了綠繡的千分之一的空地而已。 夜晚,天空中星羅密佈,一片極為寬闊的空地之上盤膝坐著兩百多人。只見這一百多人中有男有女,都圍著一堆大火,或喝酒,或聊著天,或唱著歌,舞著劍。或哈哈大笑,或小聲言語,或胡鬧一番,或跳著舞蹈。真是好不快樂,好不讓人羨慕。這些人正是綠繡的一百三十幾名成員。 這裡的人每一個都崇尚自由,每一個都不受約束,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他們其中或有人武功不高,或有人脾氣古怪,或年齡間有著差距,或……,但是,在這兩個月的交往中,眾人都各自熟悉,不但拓寬改造了綠竹內的一些環境,建造了一處更大的練武場地,鋪上了巨石。這使的他們都有了安身之地,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更有了一個屬於大家志同道合的家。 除了任意之外,綠竹中以有大半的人進入了先天境界,然而,這些進入先天境界的人全部都徘徊在人榜之上。他們或許努力,但如同任意這樣的人,或許天朝之內有,如黃泉那樣有絕世奇緣的人可以,但卻也不會太多。所以。儘管每一個人都想要奇緣奇遇,但,到頭來還是要自己努力。所以,任意的存在只是一個不為人超越地標誌。 江湖亂,他們正玩的瘋狂的時候,卻因為每年的聚會而全部回來,並帶回了他們新的朋友。而此刻正是聚會的時候,所以,眾人都玩的很快樂。這每年最難得的日子,眾人自然是不會錯過。所以任意也在這裡等了近兩個月才等到今天。喝了一夜,當天色漸漸明亮之時,大火也漸漸熄滅。眾人中有許多人已經回到各自的房屋中,而留在火堆四周的也就少數三十幾人。 一隻鷂鷹自遠處飛來,落入霸王手中,霸王自其腿上拿下一個圓筒,圓筒內有一紙條。紙條上寫著字,霸王當下打開看完,然後掃了眾人一眼,方又看向任意說道:「來了,沒想到終於還是找上我們驚雁谷了……」 徐若愚、扶衫、歐陽雯雯等三十人同時看向霸王,任意也是盤膝而坐,看著霸王,但見霸王說道:「以英雄會和狂刀閣,蒼穹閣與六絕閣為首地兩股勢力同時向我們驚雁谷發出聯盟的請求。要與我們結盟,現在這兩幫派去的人正在華天城中等我們驚雁谷的人過去……」 「哦!」 任意哦了一聲,開口說道:「你自己做主就行了,這種事我不擅長。只要你和鐵漢不胡來,我們綠繡這幫人自然會在後面頂著你們……」 噗嗤一聲,那邊的歐陽雯雯,慕容小月,江茗月幾女各自笑出聲來,見任意說的自在,表情平常,但卻自有股滑稽像在其中,這卻是任意見氣氛有些不對,故意製造出來的。此刻結果顯現。卻也跟著笑道:「恐怕這次地事不是好事,天朝越來越亂了,雖然表面上常人不知。但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恐怕都被算計在其中,你和鐵漢既然管著驚雁谷那麼多人,又佔山為王,現在勢力又大了起來,恐怕朝廷和其他門派勢力都不會放過你……」 任意一番話雖是平常,卻道明瞭現在驚雁谷的危險所在。雖然一直以來沒有人明著動驚雁谷,但暗中怕是早已摸清楚了驚雁谷的許多消息。只是前段時間,整個江湖都處於一個動亂的邊緣,各大勢力都不敢有所動靜,如今近一年的時間內,江湖之上先是發生了琴音聖會,後又是龍結草的事,使的江湖中的高手死了許多。也算是江湖之上的兩次小小紛爭吧,雖然最後一切都又詭異地平靜下來。但江湖之上的傳言也是不斷,至於為什麼會突然平靜下來,恐怕江湖中少有人知道。 如今時刻,移花宮早已有動靜,只是卻也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而天朝各大城鎮之內也不時地出現大量的武林人士,比之往常多了數倍之多。這一來自然有事發生,此時又有五十五股勢力的兩大代表來請驚雁谷出面聯盟。卻是不問自知,無非是看在驚雁谷地勢力在五十五股勢力中名列第一,且江湖中不斷流傳出神秘勢力綠竹與驚雁谷其實是一家。而江湖十大公子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任意、莫名兩人都是驚雁谷與綠竹中的人。如此一來,驚雁谷的聲勢不但更盛,綠竹與綠竹林更成為了一個神秘的所在。 這在五十五股新起勢力中自然是成了一枝獨秀,難免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眼看著江湖大亂,殺戮將起,各個新起的勢力又有幾個能坐的穩。若是不動,必被吞併,其下場不是成為傀儡,就是成為棋子…… 霸王又道:「驚雁谷那邊有大量金銀打造,已經成為天羅地網,就是地榜高手前來也難逃一死。且現在各大門派還處於觀望之中,就差一個契機,若是契機一到,到時各大門派一入江湖,我們也只能處處受制,不如乘著現在各大門派尚未明著出現,我們與那些新起勢力聯盟,到時萬一有事,也能……」 燕男天開口說道:「依我看那些新起勢力,恐怕有一小半甚至更多,後面都有各大勢力在支撐,真正依靠自力崛起的怕也只是少數。就算是靠自力起來的,實力也強不到那裡去,驚雁谷與他們結盟,到時只能拖累自己。而且就算結盟,到時也不好管理……」 此話熟實。眾人聽後,各自沉默,片刻後眾人商量了起來,最後決定等霸王去了華天城,見過各派勢力後再說。至於任意,卻是被霸王所邀,要一同前往。而眾人中要一同去地也不在少數。 天色漸明,眾人正待各自回房之時,又有一隻鷂鷹飛來,霸王接過之後一看。訝然說道:「竟然是紅樓的人和北斗居的人,他們也在邀請我們前去華天城,看來這將會是另一場新起勢力 ……」 徐若愚突然開口說道:「不如我們綠竹的人都去吧,反正這華天城離繡林不遠,我們也都熟悉,到時掩飾一下就行,看看這華天城中會發生什麼事。」 任意看向霸王。霸王對任意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就這樣,時間是三天後,看來我有必要回一趟驚雁谷了……」 — 霸王走後,眾人各自散去,進入了各自的房屋中休息去了。至於任意,則是行到綠竹中的湖水前,但見湖邊扁石上坐著一女子,那女子背對任意而坐,潔白的雙腳自小腿處露出。白皙纖嫩的小腿落入湖水中。此刻正是炎熱夏季,卻是正為舒爽。 任意神色一動,有些出神,只見那女子黑亮的長髮披到腰間。身材細苗條,嫻靜的氣息就是自背後都能感覺的到。任意鼻子微動,卻聞到一股藥草味自那女子身上傳來。任意微微搖頭,便也知道此女是誰了。 正要轉身離去時,那女子竟轉過頭來,在看到任意後,黑白分明的雙眼頓時一驚,白皙美麗地面容也紅了起來。任意知道自己並未放出絲毫氣息,但此女卻能發覺,卻是奇怪。但既然被看到了也不好再離去了。於是便邁開腳步走上前去,在女子身旁十步開外坐了下來。 這女子轉過頭去,看著湖水似是在發呆。任意也未打擾。片刻之後,氣氛有些詭異起來,任意感覺那女孩心臟越跳越厲害,心想自己再不開口,恐怕這女孩怕要緊張死了,於是便開口說道:「紫,你一夜沒睡嗎,怎麼這麼早就到這裡來了。」 此女名為華紫,乃是江湖之上頂頂有名的女神醫,其醫術異常高明,出生與隱世的醫藥世家。雖也懂的一些武功,但是卻一直並未施展,任意也能感覺的到,知道此女武功並不高,但自有一股獨特的氣息。此女在綠繡中備受保護,一是因其乃是好靜不喜與人爭的美女,二是其醫術之高明,在江湖之上也是大有聲名,且時常被江湖中人尋找。而此女慈悲心腸,自是手到病除,少有治不好地病。只是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綠竹,其中故事卻也頗多。 華紫餘光見任意看著湖面,當下悄然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方才說道:「不是,我每天都是這時候起床的,起來後見你們都還在那裡說話,我就來這裡坐一會。」 任意輕笑道:「你怎麼想著要學醫呢……」 華紫神色間已經恢復平靜,見任意問道,就回答道:「我現實中就是學醫的,沒想到到了破碎虛空中竟然也能學醫,而且我還得到了奇遇……」 「哦!」 任意問道:「什麼奇遇,能說說嗎。」 華紫支吾一聲,神色間有些猶豫,任意見其面有難色,也知道自己問的太突然了,本不想再問,但見華紫小聲說道:「那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啊。」 任意心覺好笑,但見這華紫神色間頗為可愛,面容又白皙如玉,雖不如歐陽雯雯那樣好看,英姿颯爽。也不如江茗月那樣自有一股高雅的氣質,但華紫自身有著一股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不覺間任意似也受到感染,想要聽這華紫說話。 華紫轉身四看,見沒有一人,便開口說道:「有一次我救了一個人,那個人好了之後傳授了我一種武功,我就是靠那種武功,然後加上華家的醫術,才有這麼高的醫術的……」 任意言道:「你是說你治病時所發出地指氣就是得自那人所傳。」 華紫點頭說道:「是的,本來我還用針灸給人治病的,但學了那種武功後就不需要針灸了,我能以指氣聚集成針為他人治病……」 任意駭然,心想這將內力聚集成針尖大小,而且還能給人安穩治病,確實難以想像,不知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只是任意並未繼續問下去,而是兩人聊了許多其他的東西。聊了一會後,任意見聊不出什麼來,兩人間地氣氛也有些不對,便起身離開了。 感受著身後的目光,任意頗有些不自在,那定是華紫再背後看他。事實如此,任意踏步而去,那華紫紅著臉看著任意的背影竟有些癡了,當任意不見後,華紫方才用腳撲通地踢著水,那潔白如玉的小腳甚是謠言,只是任意從來到去竟沒有看上一眼。不知怎地,華紫心中竟也憂愁了起來。 到任意進入竹林中,正要回去自己正中的房間時,卻見歐陽雯雯正迎面而來,任意好奇之下問道:「雯雯,你這是要去那裡,你可是一夜沒睡啊,不累嗎。」 歐陽雯雯臉一紅,卻是頗為罕見,任意心下稱奇,這歐陽雯雯名列絕色譜之中,以英姿颯爽的氣概贏得無數人的關注。在平常交往中,兩人雖不時有話說,但今日單獨在一起卻是第一次。 歐陽雯雯臉紅撲撲地剎是好看,配著那英姿硬朗,卻又極為性感的容貌與身體,卻是迷倒了綠竹乃至驚雁谷中的所有男性。就連清風那等七十多歲的人也是對其時常讚歎,任意平常雖也不多說話,但眼睛也沒瞎著,自然知其魅力。只是任意地生活並不規律,不是十天半月,甚至幾月幾年的不見,就是多以練武為生,少有與眾人交流的日子。 今日兩人單獨見面,卻是第一次。歐陽雯雯紅著臉說道:「你能單獨指點我練功嗎,我最近一直沒有進展……」 任意見歐陽雯雯神色有異,看向自己地目光也與平日不同,似是極為火熱,任意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當下心中雖有些歡喜,但更多的卻是不自在。一想到那幫傢伙,有一小半都有自己的伴侶了,自進入破碎虛空三十多年來,自己卻是孤身一人。如今這歐陽雯雯各方面都好,且對事對人及有分寸,又不讓人操心,若要真說起來,最是適合任意。只是任意一直並不主動,今天這歐陽雯雯如此大膽,到是讓任意感到一陣臉紅,心想這歐陽雯雯還真是女中豪傑,什麼事都是如此的英姿颯爽…… 正文 第272章 有些膩味 見歐陽雯雯臉紅,到也是極其少見,任意也沒想過要拒絕,所以當下便答應了下來。見歐陽轉身離去,任意也轉身離去,卻也不知道歐陽雯到底什麼時候找他來指點武功。於是任意回到自己的竹屋中開始在腦中思索起了武功。自武功大成之後,任意一直未遇到真正讓他至於死地的高手,而身旁這些人則都是向任意索取和陪練,任意此刻提升也是極其有限。 想到三天後華天城的聚會,任意想著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真正的高手比試一番吧。也或許等到江湖大亂之時,他在以鷹王之力去四處挑戰高手。離天榜後期任意還有一步之遙,雖然也想過要用黃泉來促使自己進入天榜後期的境界,但心中卻總是過意不去。這一次吸收黃泉全身近乎一半的內力,雖說吸回了他原來存在黃泉體內的內力。但是放出去的內力就已經是放出去了,黃泉有本事利用那是黃泉的本事,任意心中彆扭之下也只能給自己找了這樣一個無知且不能推敲的理由。 只是任意見這黃泉武功如此之高,所修煉的武功又是頂頂有名的絕學。如今死而復生,按照天蠶魔功的介紹,必然會內力巨增一倍之多。雖然那黃泉武學境界不高,但真正的內功恐怕到時會天下少有,讓人駭然不已。任意在自己未大成之前,只能先將此人壓制一段時間,到時等各路高手再進一步之時,再將黃泉放出也不遲。只是以任意性格,畢竟心中有愧。雖然外人不知他自己做的事,但以任意內在孤傲的性格又那裡會繼續下去。卻是讓任意大為愁惱。 天魔琴內琴放在身旁,鷹王的身影在高空盤旋著,隨著時間越長,鷹王越見聰明,對任意的各個動作看地都是極為清楚。且鷹王眼睛極為敏銳,什麼細小之處都能發現。除鷹王之外,綠竹林中有一片特意空出的地方為虛空與一眾駿馬居住,有虛空在,眾馬一時也都極為安靜。且有虛空在,綠竹林中的各種毒物猛獸也都不敢接近馬廄。只因虛空不懼任何毒物。且因身上馬王氣勢無比強大,雖不如鷹王那般厲害,但虛空之威可比平常猛虎。這就可見一般了。 除此之外,綠竹邊緣處有山名約映月山,山的東面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這映月山因夜晚之時看似接近月亮,且山上夜晚之時時而呈現出淡淡的藍色。時而呈現出淡淡的黃色。所以因此而得名。這映月山北邊數十里處是一片巨大的映月湖,南邊則是通向亂墳崗、斷魂谷、紅口村等地,且連綿起伏,一直通到水口瀑布之處。可以說是將東面給包圍住了。 而綠竹林後山映月山雖不高,卻也有千米之高,山勢雖不雄偉,猛獸毒物雖然很多,但因為陣勢的原因而不能進入綠竹之中。後來經過霸王鐵漢等人的後天經營,將許多馴服地猛獸安置其中。這樣方才使的綠繡林中有了許多猛獸。於是林外和林內的猛獸互不干擾,但是卻因為後來黑虎白虎兩頭虎王帶著他們的虎崽子到來時,整個局勢就變了。任意改了大陣陣勢,使的猛獸毒物能隨意亂跑。而林中分別有虎王做鎮,眾人也不擔心有猛獸衝入虎王的地盤。 不但如此,後來霸王鐵漢等人又連同綠竹中一些閒著無事的人竟又上了虎嘯坡,先後活捉回了近十頭猛虎,和從天朝各地弄來了許多猛獸,經過黑白虎王地從旁幫助,到也漸漸使的那十幾頭猛虎簡單地知道什麼地方不該來,什麼地方是他們的活動範圍。從此之後,竹林之內以黑白虎王為首,各種老虎猛獸或居竹林之內。或上了後面的映月山,如此發展下去,竹林到也是一片最為安全。也是最為危險的世外桃源了。 任意對一切也自是清楚,虛空等上百匹馬所安頓的地方則在竹林靠十里荒野的地方,每天虛空可帶著一百多馬匹在十里荒野上奔跑,奔跑累了後可回到竹林。驚雁谷中也是步步危險,任意連同眾人以重金購來各種威力巨大的暗器,乃至高價購來無數霹靂雷火彈與巨大弓弩,且山中內外,隨處都有暗器毒藥之類的,也只有這樣,以眾人那點微薄地實力,方才能稍稍放心。 當日下午,一幫人各自清醒了過來,眾人在林中各做各事,一時間好不熱鬧,歐陽雯雯也獨自前來找任意。因任意喜歡安靜,所以平常若是無事眾人便也都不來麻煩任意。任意也樂的安靜,正坐在屋前思索著。見歐陽前來,兩人對看一眼,各自點頭。歐陽略顯扭捏地上前說道:「就在這裡嗎?」 原本任意居住在正中間的竹屋中,卻因為太過明顯而自己另外又開闢了一間住處,有了這住處之後,正中間的竹屋也經過眾人商量之後建造成了一間巨大地房屋,平常時眾人就在屋內聚集。 任意點頭說道:「就在這裡練……」 歐陽雯雯臉一紅道:「怎麼練……」 任意被弄的有些不自在,說道:「就那樣練……」 兩人各自有些尷尬,但眨眼後卻是齊聲笑出聲來,至此,氣氛緩和下來,兩人便也有說有笑起來。片刻後,任意說道:「越女劍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我能做的就只有從旁觀看,提出一些不對的地方……」 歐陽雯雯點頭恩聲,表示就是如此。片刻後,就在兩人練的稍稍有些熱度時,那江茗月走入其中影響了兩人,只見江茗月身穿翠綠衣服,面容清秀美麗,懷抱一架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琴,在見到歐陽雯雯在任意的屋前練劍,任意站在旁邊指點時,江茗月神色間一動,正待離去時卻見兩人都向她看來。 江茗月收回腳步走上前說道:「雯雯你和任大哥正在練劍,我呆再來找任大哥……」 不想卻被歐陽雯雯紅著臉給拉住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找任意彈琴來了。任意沒想到這兩個月來沒事。事怎麼就全部出現在今天了。當下雖然以彈的不好拒絕,但卻被兩女給拉住硬是坐了下來,架上天魔琴彈奏了起來。 頓時美妙琴音傳了出去,傳入綠竹林眾人耳中,各自有事的眾人都停 聽著琴音,也都知這正是天魔琴的聲音,也知這正是來地。眾人地表情或享受,或慎重,後鬆弛,或歎息。或出神,真是各自不同。一取彈罷,眾人久久方才回過神來,人群中數人心中好奇,想要探知任意為什麼會突然彈起了琴,要知道任意在這期間並沒有彈過一曲,今日突然彈取。眾人又如何不奇怪。 任意回過神來,看到歐陽雯雯與江茗月各自紅著臉出神地看著他。而不知何時花惜月、華紫、慕容小月幾女也早已到了小屋前。這時隨著陣陣腳步聲響起,任意雙耳一動,知道是徐若愚、楚霸王、呂別姬三人到了。隨即任意又從腳步聲中聽到了綠竹成員中又到了幾人。當下任意心中苦笑,心想自己彈什麼琴啊,此刻將眾人引來卻是不好解釋。 人未到,聲音先到,只聽後來先到的胡凱哈哈笑道:「彈呀,繼續彈呀。剛將我們大家地興趣引了起來,怎麼就停了,不如我們就找茗月來一起彈……」 話未說完,就沒了聲音。卻是看到了江茗月正在這裡,除了江茗月之外竟還有好幾個女的。這還不說,胡凱身前身後更是聚集了十幾人,卻是越來越熱鬧了。任意並沒有說話,到是歐陽雯雯、江茗月兩女十分不自在,就是那隨後到來的華紫也是神色古怪,不知道想著什麼。除了這幾人之外,其他諸如花惜月,陳瑤,慕容小月雖然神色各不相同。但也是眨眼閃過。慕容小月更是唧唧喳喳地鬧了起來。 眾人一陣胡鬧之後,任意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但眾人看向任意的神色依舊古怪。不知任意與江茗月、歐陽雯雯兩女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這半天時間,以歐陽雯雯這平常大氣穩重的女孩此刻也會臉紅,到是奇跡。 當眾人走後,任意卻也覺得不自在,再看歐陽雯雯也是扭捏地跑的不見蹤影。見眾人走後,任意奇怪地看著身旁的花惜月,奇怪地問道:「他們都走了,惜月你怎麼還不走。」 花惜月嘟著嘴抱著任意的胳膊,不滿地說道:「你還是我大哥呢,平常也不管我,剛才還和雯雯、茗月她們兩個偷偷玩,哼,氣死我了。」 任意心中有些鬱悶,心想這裡面也頗有點複雜,我也手不出什麼來,平常最膩和我地就是你了,有人的時候沒大沒小,沒人的時候更是鬧翻天。而自己卻也拿他沒辦法。想到這裡任意到也覺得好笑,最最初到現在,任意對花惜月的心態也是變化了幾次。這才有了現在更深的似是兄妹之情的感情。 — 花惜月在任意身旁膩了一會,忽然調皮地說道:「意哥,你沒有發現和茗月的奇怪,還有紫,她們三個這段時間都怪怪地……」 任意頭皮一陣發麻,本不準備理會花惜月,但花惜月與任意最為親近,卻是看出了任意的心思,急忙抱著任意的胳膊嘻嘻笑道:「嘿嘿,她們可是喜歡上你了啊意哥……」 「這個,能不能換個稱呼,叫大哥,或是任大哥,就是不要叫意哥,膩……」任意有些受不了地說道。 「不行,除非你喜歡我,我就不叫你意哥……」花惜月很認真得說道。任意頭皮一陣發麻,當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想到自己一直孤單了這麼久,也或許該找一個伴侶了。 當下任意摸了摸花惜月的頭寵膩地說道:「你說大哥該找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呢……」 花惜月神色一驚,沉思一會,然後調皮地說道:「雯雯應該很適合你吧,茗月也很適合你,紫也適合你,她們都很好,還有江湖上那些絕色譜上的人,她們應該也都能配的上哥哥,還有,還有我也很適合……」 任意面皮一跳,無奈地看著花惜月,再看花惜月以無比認真地神色看著他,任意更覺無奈,當下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學移花接玉嗎,現在還想學嗎。」 花惜月一愣,隨即興奮地說道:「想啊,難道意哥哥你會移花接玉……」 見任意神色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聰明地花惜月頓時確定了任意會移花接玉,於是當下花惜月更是抱著任意的胳膊蹦跳了起來。自當年任意將花惜月變的醜陋,花惜月性格變有了巨大地變化。任意因覺得自己有愧與花惜月,將一個純真的女孩心靈給污染。雖然表面上是改變了花惜月的想法,但任意卻知道,這樣可愛美麗的女孩正需要一個人去保護,而不是去污染與褻瀆。於是,自那之後,與任意最親近只有花惜月一人。 而綠竹中地所有人中也只有花惜月一人有特權大肆在任意面前撒嬌,胡鬧,任意平常也不會對花惜月如何。雖然眾人都知道任意對花惜月只有兄妹一樣的情,但更多的時候卻也羨慕花惜月,當然眾人中歐陽等女自然是更為羨慕了。任意的優秀與人品不是一兩個字就能形容得了的。平常任意又是極為冷靜與孤寂,給人最多的則是一種冰冷的,讓人無法攀比的傲,所以與任意呆的越久,就越是不能向花惜月這樣。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就是慕容小月那等認識任意最早地也只是偶爾地鬧鬧,更多的時候也只能羨慕地看著花惜月一人在任意身旁竄來竄去的。 「啊,那闖入移花宮地人一定就是意哥哥你了,意哥哥你好厲害,竟然能偷了東西還能平安地出來……」花惜月無比興奮地說道,彷彿偷秘籍的人是她一樣。 這件事江湖中人都知道,移花宮也是特意放出風聲,不知目的為何,但是直到今日任意卻是才第一次告訴了第三個人知道。 「你想學嗎……」任意微笑道。 「想,我最想學的就是移花接玉了,意哥哥好棒……」花惜月又膩了起來,任意急忙阻止道:「那就先別膩了,今天明天我就傳你移花接玉,學會了以後,在江湖上也暫時不要用,否則不止你有生命危險,恐怕到時候整個綠竹也會有麻煩……」 正文 第273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1 第四日,華天城中! 看著華天城中的景色,任意心中頗為感歎,任意起自華天城,對任意來說。他真正的師傅只有一個,那就是摘星手柳空。想起當日與柳空那短暫之間的交往,後來又得柳空的寶藏。雖然所學武功比起任意現在所學差了太多,但真正比起太多太多的人來,任意卻是太過幸運,只是那些說不可盡的寶藏,再加上任意自沙流谷中開闢出來的山洞,只要時機一成熟,任意自然可以取出無盡的財寶與兵器。 霸王帶著驚雁谷眾人向華天城最大的酒樓華天酒樓而去,同去的人還有綠竹中的一部分人。而更多的人則分開成十數批,或獨自,或三四人,或六七人,在華天城中遊玩了起來。任意則避開了歐陽雯雯等女,獨自一人變化容貌在華天城中遊蕩打量著。任意知道,若是與眾女中的一女遊玩的話,其他眾女也都會要求和任意一起。所以,任意有先見之明,知道若是喜歡就喜歡一人,若是不喜歡,最好是保持距離,雖然暫時對幾女都有好感,但這並不代表就要表達出來,更不代表剛有了一些好感就要走到一起。 只見寬敞的街道上不時走過許多人,其中有不少是持有武器的江湖人士,任意攙和在其中沒有一絲看點。所以到也走的安靜,然而,遊走了片刻後,卻見前面聚集起了上百人,街道兩邊也只有很小的路口可供行人路過。而正中則有一個包圍圈,圈中正有聲音傳出。任意一聽之下大覺奇怪,怎地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下一刻,任意身影一動。直接鑽入人群中。兩旁的人只覺一股壓滑之力傳來,自己彷彿被擠向一邊。回過神來再看之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更因為場中太過喧嘩擠鬧,卻也沒有發現一個極為平常的人已經身在前列,只有任意身後地人卻是奇怪不已,怎麼自己前面一眨眼間就換了個人,這真是怪哉。 任意到了人群之中,看到圈中之人,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只因裡面的人竟是綠竹中少有的幾隊情侶中的一隊,這兩人為情侶。一名武依。二名李逸軒。兩人未進入綠繡之前就是情侶,只因惹怒了一些不該惹的人,後來經過綠竹前期少數成員的介紹,共同審核進入綠竹,自進入綠竹後,兩人始終感情穩定,與人交往之間也是無比真誠。雖然平常都是膩在一起。但真正做事的時候卻少不了兩人,這兩人男的俊秀,女的美麗。且脾性互為相投,也曾被眾人羨慕過一段時間。眾人中雖然平常也有與任意說話很少的,但綠竹是一個奇妙地團體,所以眾人都極為珍惜。 但見兩人被六個人圍在中間,那六人都是男的,且各個俊秀,只是臉上滿是輕浮之色。雖是外貌良好。但神色眉宇,眼神都能發現六人的心性。六人中一人狠聲說道:「小子,拿一百兩金子來老子就放你走,否則。哼……」 說完後,那人看了一眼武依雲,眼中滿是猥瑣之意,人群外眾人有人因不滿這人的作為而罵出聲來,但是被六人同時掃視過去,卻是沒有了聲息。再看六人身後有一個青年躺著,嘴角青紫,鼻子上有血流出,身上更是有數到傷口,想來一定是被六人教訓的。 讓任意沒想到的是。這六人中竟有兩人踏入先天人榜境界,其餘四人都是後天大成境界。同時任意也從人群中察知,人群中有十幾位先天境界的高手。其中一個最高地在地榜境界。就在任意想著出手懲治這六人時,卻見一道強大的氣息自人群外席捲而來,接著人群散開,兩道人影自人群外進入。同時一道曼妙的人影自眾人頭頂躍過,落在眾人包圍之中。 這三人都是女的,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到覺得好笑,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花惜月、慕容小月與歐陽雯雯。那自眾人頭頂落下的是最調皮胡鬧的慕容小月,從人群中進入的則是歐陽雯雯與花惜月兩人。 任意心中奇怪,這三人是怎麼知道武依芸、李逸軒兩人被困在其中的,且又來地是如此之巧。 人群因三女的到來先是一靜,後是一陣喧嘩,那六人在一愣之後,卻見其中兩人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其中一人無恥地說道:「吆,要幫手了啊,這可真是來的好啊,兄弟們,咱們哥們該怎麼做呢……」 六人中一身穿黑衣的青年陰沉著臉低聲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說話,不知其意是什麼。然而在那青年點過頭之後,六人卻在同一時間出 歐陽雯雯無人攻去。任意不忍去看,五人中最差地是大成期後期的高手了,其餘五人那一個不是人榜高手,其中歐陽雯雯更是誇張地快到了人榜後期。且幾女每天與綠竹中的眾人練手,其經驗卻是異常豐富。 「喝……」一聲大喝傳出,正是五人中唯一一個男性李逸軒所發出的聲音,只見李逸軒與武依芸兩人手中兩柄長劍上發出一陣激盪之力與破空之聲,然而破空之聲之後,兩人手中之間竟然不在有絲毫聲音,且雙劍齊出,劍法精妙,互有配合,正是最適合與夜戰的無聲劍法。但在這個時候,這套劍法的精妙與無聲依舊將六人中的三人給圈入其中,使的三人難以聽聲辨位,不覺間即已白刃加身,真是異常凶險。這套合用劍法正是江湖中極具聲名的無聲無色劍招。 歐陽雯雯挑了那面色陰沉的青年,施展開了越女劍法。花惜月挑了那身穿黑衣地青年,施展開了一套移花宮的星雲劍法。慕容小月同樣施展著一套劍法。三人以三對三,佔盡上分。二十招過後,先是歐陽一劍斬斷那面色陰沉的青年,隨後是歐陽雯雯以劍法與暗器將另一人射傷。隨後三女合力將那黑衣人傷與劍下。就在三女準備合力幫助武依兩人戰勝另三人時,卻見人群一陣騷亂。打開了一道口子,二十多人走了進來,其中有人喝道:「停手,否則殺無赦……」 來人好重地口氣,歐陽雯雯三人連同武依芸兩人收手退了下去,那已經受了數道輕傷的六人也各自驚訝地向那群人急步走了過去。一時間眾人神色不同,但以歐陽雯雯名列絕色譜上的容貌,自是無比吸引人。再加上花惜月與武依芸那樣不俗的容貌,依舊成了那剛來一夥人的目標。只是那一夥人卻看起來很有規矩,雖然眼中火熱,但暫時還沒有大的動靜。只是打量著歐陽五人。 「董小六,你幹什麼沒事當街生事……」人群中一容貌英俊,身材高佻,單鳳眼,有著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冷聲對六人中的一人說道。 說過之後,那單鳳眼青年又看向歐陽雯雯幾女說道:「幾位真是不好意思,他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下殘劍宗秦漢給幾位道歉,還請幾位原諒他們幾個的無知……」 「哼,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誰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出聲的是李逸軒,李逸軒比之這秦漢雖然差上一些,但自身氣度卻也不凡,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是心中氣急。 而那青年秦汗,目光一冷,神色變化間突然笑道:「請問你是……」 李逸軒冷笑道:「無名之輩,不值得你這個殘劍宗的三宗主一問……」 此人正是五十五股勢力中殘劍宗的三宗主,此刻這些人到華天城中無非就是與驚雁谷聯盟,只是卻不想這只是不到中午的時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卻不知道後續發展會如何。但是這殘劍宗的三宗主的聲名卻也震住了不少人,至於這秦漢為什麼會在這裡,想來也是因為時間不到,這些人都在遊玩吧,只是這共同遊玩的人數卻也太多了一些吧。 — 「誰不知道你們都想什麼,不就是打我雯雯姐和依芸姐姐,還有惜月姐姐的主意嗎,哼,你們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色,那六個一看就是壞蛋,你們殘劍宗的人護著他們,肯定也不是好東西……」慕容小月語言激烈,小嘴快速拌動,既是讓人覺得刁蠻可愛又讓人覺得異常氣人,當然,覺得慕容小月在此時可愛的怕也就只有任意等少數幾人吧。 那秦漢竟也能忍住,在慕容小月一番話後先是雙目發亮地看了一眼歐陽雯,然後突然一腳將那先前六人中帶頭的董小六一腳踹出十幾米遠,然後不離那董小六口噴鮮血,面色陰沉,目中陰毒地看著秦漢,這秦漢就道:「這六人不是我們殘劍宗的人,也與殘劍宗無關,若是之前我們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與他們有一絲接觸……」 不管那六人此刻內心如何,任意等一眾圍觀的人卻是心中鄙視及了這秦漢,然而偏偏就有一些人辨別不了真假,竟然大聲叫起好來。然而,任意、歐陽雯雯六人卻是心中知道,這一次的結盟大會恐怕依舊不會是那樣輕鬆。至於結果如何,以此刻所發生的事就可以預料到一些。 正文 第274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2 就在那秦漢還要說話之時,眾人同時都聽一聲冷哼傳出,同時一道身影自街道一邊的樓上竄下,此時正是夏季天熱之時,雖然華天城這一帶並不是太熱,但烈日當空,在一道極為猛烈的刀氣暴出數米從上而下向那秦漢當頭劈下之時,卻也讓無數的人感到發冷。 「少說屁話,接我一刀……」 這人正是燕男天,所用刀法乃井中八法,所用心法乃井中月心法,所用內力乃長生訣中螺旋真氣。真是人猛、刀猛、氣勢猛。一股絕強的氣勢除了將秦漢籠罩其中之外,秦漢身後眾人也都有著強烈的感覺,怕那一刀會臨空轉而攻向他們。於是當下,眾人各自抽出兵器,各個暴起一股氣勢,雖是不強,但二十多人中能敵燕男天的人卻是不多。 「是男天哥來了……」慕容小月驚喜地叫道。 歐陽雯雯、花惜月、慕容小月、武依芸、李逸軒五人在燕男天一刀劈下之時,也是各自二話不說就出手向秦漢等人攻去。五人中除了武依 、李逸軒兩人平時很少說話之外。歐陽雯雯雖然多是主事之人,但此時此刻,先是那秦漢朋友騷擾武依芸在先,後又有六人對歐陽雯雯三女出惡言。雖然後面秦漢等人到來,但眾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明白,心中更是明白。此刻有燕男天出頭,眾人雖先前無心與之一戰,但此刻有一人出頭,自然一起出手。更何況綠竹有規矩在先,不論任何時候,只要綠竹有人危險,或是受到污辱。其他人必須要鼎立幫忙。 燕男天大刀闊斧,一刀之威帶著全身怒氣,他雖是後來,但在樓上卻正好看的清楚。五人中有四個都是女的,燕男天平常在感情這方面雖是不太在意,性格也稍稍有些粗糙。但若是欺負到與之有關聯的人或 事,那麼就先要問問他手中的刀是否答應。 『速戰』井中八法中第七招速戰,一刀劈下,帶著猛烈無邊地氣勢與刀氣自上而下狠劈而下。然而,但見銀光一閃。卻是秦漢手中出現了一把銀色長劍。長劍一出就化為銀色光影……喝……秦漢舉劍迎上,就聽兵器相交,乒地一聲,秦漢向後猛退數步,被身後一人單掌壓住肩膀停了下來。燕男天雖也被擊的向後到飛落下,但並未吃到一絲虧。在見到那人將秦漢肩膀壓住之後,燕男天就知那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讓開……」 秦漢肩膀一扭。狠聲對那人說道。當下就見那人收手,然後退出戰圈之外,並不說話。而秦漢則陰沉著臉看向燕男天說道:「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我秦漢手下不殺無名之人……」 燕男天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就行了,銀劍秦漢嗎……」 「淫賤秦漢……」圍觀的眾人有一部分人臉上滿是讚歎羨慕之色,但更多的人卻是面色奇怪,不知想到了什麼,想來正是秦漢這銀劍的外號所引起的吧。正是銀劍淫賤。好不瀟灑的名字。 「哼!」 秦漢手中銀劍一動,化做一團銀光向燕男天攻去。燕男天目光閃 爍,有些慎重。先前那一刀沒有給予秦漢沉重的打擊,此刻再打。恐怕將要打上數百招芳才能分出個勝負。若是平時,燕男天定然樂意去耗上更多的時間來練練手。但此刻歐陽雯雯正被那二十幾人連同董小六六人圍在正中,以多打少。卻是讓燕男天心中氣憤不已,只是事以至此,也由不得他在等候了。 於是,刀劍相交。燕男天手中之刀先是以剛化柔,猶如繞指柔般那樣的溫柔輕巧,給外人一種極為古怪地感覺。一個如此高大威猛的男人施展如此巧妙溫柔的刀法,確實是古怪。然而,任意卻知。這一招正是井中八法中的『用謀』一招。其招之意,自然是隱藏陷阱,且陷阱頗多。任意可謂是極為熟悉。果然,銀劍深入其中,燕男天刀招瞬時變化,以一招『不攻』做為緩衝,與用謀一起穩住秦漢,將秦漢更深地引入刀勢陷阱之中。 下一招兵乍自燕男天手中施展而出,只見刀勢再變,有剛有軟,有玄妙有樸實。但是,除了比燕男天武功境界高出太多,且瞭解燕男天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陷阱之外,其他人就是境界高拖燕男天,但如果不注意的話,休想看出燕男天所想。 人群中地任意手指不時地微微彈動,不但時刻注意著歐陽雯雯四女一男,也隨時注意著燕男天。以歐陽雯雯五人對付二十多人,就是五人有四人進入先天境界,但那些人中也有數人進入先天境界。相比之下,雖然五人經驗無比豐富,但也甚是危險。但打鬥中的五人每每在最危險之時都會極為巧妙地躲過,不但如此,且還能在機 的情況下能傷到人。這短暫的時間,五人不但沒有 各傷一人。 — 五人又如何不知有高人在暗處幫忙,但因為不太肯定,心中也都沒有時間去證實和點明。這時,突然一聲暴喝傳出,但聽一聲極為響亮的脆響傳出。接著一聲慘叫與一聲悶哼聲同時傳出,許多人向燕男天兩人看去。就見秦漢手中的銀劍斷為兩半,脖子上連到胸口處被劃開一道長口,長口之上正湧出鮮血。再看燕男天,但見燕男天臉色一白,然後又是一紅,便又慢慢回復過來。而其肋下衣服也破了一道口,有些許鮮血流出。這一來自是燕男天大勝,只是燕男天卻是心中奇怪不已,怎地先前退下去的那人卻不出手。自己所佈置的刀局,雖然秦漢看不出來,但那人必然能看的出來。 來不及細想,燕男天一收手中井中月大刀,惋惜地看了一眼斷成連半地銀劍,心中卻是在想,這井中月乃刀中有數的寶刀,乃當年寇仲所用,又豈是你這銀劍能比的,看來以後這銀劍秦漢的名字怕是要改了。燕男天奇怪之時,心中又感熟悉,彷彿有股極為強烈且熟悉地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但此刻眾人圍觀,都是江湖中人,不懂武功的平常人也都早已散去。這些時日江湖之上發生任何事,只要不傷害平常之人,官府也都不管,就是有捕快看到了也會當做沒看到,從旁饒走,卻是暴露出了許多問題。 當然這樣一來,對江湖人士也都是好事,只要不做違反朝廷規矩的事,自然能在這一段時間內逍遙自在。也只有個別大盜、惡人、淫賊等名列官府公告的江湖人方才會被捕快捕捉。事實上那人本想出手對付燕男天,但在出手的前一刻突然被一股比他強大數倍的精神鎖定,不但如此,伴隨著精神而來的還有一股若有若無,卻一直未斷去的連綿不決的氣勢。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這人容貌普通,手上持有一把古劍。此刻站在邊緣處,一手握劍柄,一手握劍鞘。有細心地人見到其奇怪之處心中都是不解,只見這人此刻臉上有汗珠滴滴流下。面色不但蒼白,且身形竟也不知覺地輕微顫抖著。 「哼……」 一聲冷哼傳出,但是卻只有那人聽到,就見那人身體一震,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與此同時,那強大的氣勢與精神,如潮水般退去。那人身體搖晃了一下之後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在一眾圍觀之人不解這人為什麼會吐血離去之時。四道寒光從一個方向射出,準確無比地插入與歐陽 雯幾女對打的四人脖子上。 那四人尚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就倒了下去,下一刻,又是四道寒光閃過,又有四人倒下。接著歐陽 六人在那些人混亂之時,各自後殺或傷了一人。如此一來,這近三十人地對付,片刻間竟死了十幾人之多。 人群一陣嘩然,都看到兩種不同的各四把飛刀,模樣一樣,顏色不一樣,上面各刻著一個衫字和一個夕字。隨著兩聲輕響,兩道身影先後落了下來,這兩人正是扶衫與林夕。一聲咳嗽聲先傳出,後是一道聲音傳出,只聽這道聲音說道:「雯雯妹、惜月妹、小月妹、依芸妹,你林夕哥哥來了……」 任意搖頭一陣好笑,知道這林夕什麼時候都是這麼胡鬧,雖不比胡凱那樣能侃,但也是口花花,在這個時刻竟然還在沾便宜。這兩人出手一擊斃命,絲毫不留手。然而正待再次出手之時,那秦漢已然高聲說 道:「夠了,我殘劍宗怎麼惹著你們了,我秦漢又怎麼惹著你們了,一上手就殺了這麼多人,你們還講不講理……」 說話間秦漢面色蒼白,胸口雖然經過簡單的處理,但還是在向下滴血,這片刻間已然侵濕了半身的血。歐陽雯雯幾女嬌喘著各自停了下 來,與燕男天等人聚集在了一起,再看場中情景。歐陽雯雯等人沒有一人受傷,受傷死亡的全是殘劍宗的人,這樣的情景雖然表明了直接的問題,但是歐陽雯雯與殘劍宗中的少數人卻是知道其中的奧妙,圍觀的人中必然有高人暗中出手。只是此刻沒人能證實,也沒機會說出來而已。 是啊,這秦漢並沒有說出太惡的話,也沒有做出太惡的事,怎麼就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這事到底如何解釋,見死了這麼多人,殘劍宗沒有死去的人害怕之下,眼神也是各個陰沉,而歐陽雯雯等人此刻方才認識到那麼一點事並不能造成如此大的影響,當初對付一下那六人就行了,現在一來事情卻是大了。 正文 第275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3 「我們走……」 秦漢目光閃爍,說是要走,目光掃過眾人,然後轉身離去。並沒有問眾人的身份,也或者他知道根本就沒必要去問。只因其中一人正是絕色譜中的歐陽雯雯,以後若要打聽,自然是非常輕鬆。而這其中還有燕男天這樣的人,雖然他不知道,但綠竹中的幾乎大多數成員在江湖中都是頗有聲名,雖然都比不上任意那樣的聲名顯赫,但也都頗有聲名。只是天朝之大,卻也不能知道所有的人,就算聽過那人的名字,沒有見過也並不代表什麼。 燕男天略微處置了一下傷口,上前問過四人,從四人口中得知一切,知道真正的人是那六個人。但若那六個人沒有殘劍宗在後面支持,那裡會如此囂張,更何況眾人的眼睛都又不是瞎了。自然從秦漢等一眾人眼中看出許多東西來,所以今日殺人之事,就是先前還有些愧疚的燕男天也不再愧疚,只是因為如此,使的眾人結下了仇家,然而眾人卻也不懼,當下眾人自人群中尋找出那位高手,但是並沒有找到。反而這短暫的時間又迎來了數位綠竹成員。 「怎麼了,這裡出什麼事了,你們受傷了……」來的人是趙大寶與馬曉天兩人,同時從另一面來的還有兩人,卻是楚霸王、呂別姬兩人。 歐陽雯雯等人尚未回答,就見呂別姬自數十米開外的街道上遠遠地看到眾人圍在中間,急忙奔跑上來,急聲詢問了起來。楚霸王、呂別姬是與秦漢等人當面而過,原本還感到奇怪,怎麼大街上還有人傷人鬧事。不想過來之後竟見到歐陽等人,這下方才感覺到不對,於是便急急上來。 「怎麼不吹竹哨,這樣不到半個時辰,我們的人肯定能全部過來,媽的,那幫人就是眼睛噁心,見不的美女,活該他們死……」 「這一次正是各個勢力與驚雁谷地聯盟,這樣一來會不會弄出什麼事來。」 「先不說這個。我們到客棧去再說……」 酒樓大廳中,任意喝著酒,旁邊坐著車天與孫新兩人,這兩人一人拿大劍,一人拿鐵棍,也自有一番高手風采。任意暗下出手幫了歐陽雯幾人後,就直接到了華天城另一家酒樓中喝起酒來。並不是任意喜歡這裡。而是習慣了自酒樓中一邊喝酒一邊聽上一些江湖中的事,平常時候任意並不會過問一些瑣事,所以任意要想知道江湖中的消息,就只有這酒館了。 孫新看著任意說道:「任大哥的易容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剛才任大哥不出聲,我與車大哥還真認不出來……」 車天也是無比讚歎,只是也只是讚歎而已,畢竟他所練的南天劍法與嫁衣神功卻也不是那般好練的。至於孫新,所學已經是最為基礎色少林內功心法。所練的棍法前期是任意與車天兩人合力而創。後期任意武功大成之時,曾抽出幾天時間,為其認真指點過。所以現在孫新所練的天意棍法,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越先天人榜級別。進入到了地榜級別。只是畢竟任意指點的有限,暫時也只能使其棍法列入地榜一列,等孫新大成之時,再做其他想法和打算。 真正讓任意感到不可思議地卻是孫新所練的少林基礎內功,這個原本是最為基礎,練氣也最慢的內功,在得到車天以嫁衣神功的內力前後三次灌輸,一直到現在,孫新的內力除了任意之外,卻是眾人之冠。而後來在孫新以少林基礎內功將嫁衣神功的內力全部精煉轉化為自己的內功時。卻也是最為精純,乃至包容力最大地,最為純正的內力。 只是因為孫新資質不高。空有一身內力,卻在境界上低過許多人。雖然進入人榜境界,雖然棍法也練的極為認真,但就是腦袋太過死笨,不懂變通,平常只能以強大的內力對敵。任意觀其武功與內力,特意用降龍神腿的腿法精意加以變通,使的天意棍法極為剛猛霸道。除此之外,任意更是以自身內力引導孫新內力,在地乳的幫助下拓寬其經脈,為其打下了常人不能比的基礎。若是孫新能一直堅持下去,任意知道,到時孫新將會是天朝武林歷史中所傳的另一個郭靜。 三人喝著酒,有說有笑,任意扮裝習慣了,所以到不覺得什麼,但孫新兩人卻是適應了好 適應過來。雖然綠繡中地人都知道任意的另一個身一直到現在江湖之上也都沒有傳出這樣的消息。任意也沒有從說書人口中聽到過,任意雖然不認為自己的身份被為外人知道會如何,但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綠竹中地每一個人都是值得相信和付出的。 這些日子的交流,每一個人都有缺陷,也都有長處,甚至那麼一部分人性格都比較古怪,但真正相處下來,在以任意為主,為眾人付出過的情況下,眾人便對什麼東西都看的淡了。平常練武時,眾人也會各自將自己的武功精意說出,供大家一起提升,就是這樣,方使的眾人實戰經驗極為高強,再加上又有任意這個比他們高出太多的高手時常做為指點,眾人在壓力之下,不但得到了寶貴的經驗,且對武學走了一道捷徑。可以手綠繡的發展,再過數年,乃至十幾年二十年,到哪個時候,恐怕綠竹將會成為一個不能忽視地存在。當然這一切也都有個前提,那就是綠竹必須能順利發展下去,兵器被其他人走的快出好幾步。 「小子,你果然在這裡。」一道聲音突然傳來,任意一震,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容貌普通,看似稍稍懂些武功的普通老人到任意桌前坐了下來。 — 任意愣過之後馬上回復過來,再看車天兩人,卻是不解地看了一眼那人,然後又同時看向任意。任意笑道:「前輩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那人神色間不見如何,張口向小二重新要過上好地酒菜,坐了下來後對著車天與孫新兩人說道:「你們兩人先到另一邊的桌子上去,老頭子我要和這小傢伙談點事。」 車天兩人一陣氣節,但見任意一副尷尬苦笑的神色,心中到也不氣,反而有些好笑,心想這傢伙的神色平常很難見到,不知眼前這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到要好好探知一下。 見兩人坐了過去,那人開口說道:「小子,那日你到是走的輕鬆,不想我老頭子卻是吃盡了苦頭,若不是老頭子還有些方法能找到你,怕是又要錯過不少時間了……」 車天與孫新兩人面面相視,哭笑不得,卻是那人說話間只見嘴唇微微抖動,若不細看根本就不會察覺,但兩人都知那人肯定在對任意說著什麼。兩人將內力運到耳上,想要探知一二,但卻沒有聽到絲毫。 「前輩不給晚輩說說嗎……」任意心中好笑,想起當日情景,肯定是這人進入了不該進入的地方,吃了大虧,才會近一年的時間不見,不想此刻竟突然出現了,任意險些都要將這人遺忘了。 「百花宮後山住著一個老怪物,唉,原本我以為我們這一批人已經是最為厲害的人了,沒想到世上還有更為厲害的,失策啊失策,我落千手一世英明就此斷送……」 這人正是消失了快一年的落千手,任意知道自己該去做某件事了。然而,似乎是想要讓任意吃驚一下一樣,落千手竟開口說道:「給你五天的時間將這裡的事全部處理掉,五天後我們見面,到時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做一些事情,等這些事情做完之後你可以選擇幫或是不幫我做原本該做的事,但是,不管你幫還是不幫,我依舊會助你取得天魔琴。」 「那個人是誰……」任意問道。 落千手略一沉思,開口說道:「一個活過了兩甲子的老怪物,現在還正是精神的時候……」 兩甲子是一百二十年,一百二十歲了還是精神的時候,任意可以想到那人的厲害,見落千手略微露出的神色,任意就知這事似乎不太好辦。然而,任意心中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具體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我去……」 「只有你最適合……」 依舊是那一句話,然而現在任意卻說道:「如果前輩能打敗我,我到是可以考慮,要知道我根本沒有義務去幫你做其他事,我也不願意去見什麼老怪物。」 落千手臉色一變,雙眼微瞇,連道三個好字,眨眼間回復了平靜,然後方才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那件事不是你我能拒絕的了的,若是你不想去,也只能依你所言了。」 正文 第276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4 「好,既是如此,五天後,十里荒野中比鬥,我們以嘯聲指引,到合適的地點決鬥,若四前輩勝了,晚輩自當遵從……」任意話語間沒有絲毫火氣,十分平靜。待任意說完之後,落千手看了任意一眼,便埋頭吃起了東西,到讓任意感到無趣。當下兩人默默吃完了東西,二十多分鐘後,落千手喝過酒站起身來看著任意說道。 「五日後十里荒野中見,小子你武功雖然提升的快,但也不能如此狂妄,老夫就候著你,看你能有什麼本事……」說完後落千手直接走了出去,任意也未說話,待落千手走了之後便是長出一口氣,心中暗歎這落千手果然厲害,只是那若有若無的氣勢就將他壓制了近一個小時時間。若是落千手還不走,任意雖然還能忍住,但那種一直被窺視的感覺,卻讓任意異常難受。彷彿只要任意稍稍一有鬆動,那股精神便從縫隙中而入,到時任意就會落入不勝之局。 這是任意自進入天榜之後方才真正掌握的,就如先前任意以氣勢瑣住那人,使的那地榜高手不站自敗,硬是被任意的氣勢壓的吐血而逃。事實上氣勢不比內力,更不比武功,而是一種精神的進化,如任意這等高手,對氣質已經到了一種隨心所欲的地步。氣勢一出,或撲面而去,或單個鎖定。或如波濤洶湧,或如刀鋒劍刃,卻是無堅不摧的。 「任意,剛才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感覺好像和你一樣……」車天不解之下問道。 見車天兩人又做了回來,任意又長呼一口氣說道:「那人是落千手,是個天榜中期到後期的高手。」 兩人一驚。正要驚呼出口,卻是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息湧來,使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待兩人從無聲地驚訝中回復過來之後,任意也收回氣勢,兩人也方才能說出話來。先前正是由於任意怕兩人驚訝之下驚叫出來,所以才最關鍵的時刻將用氣勢將兩人的驚訝硬是給壓制了下來,兩人尷尬地一笑,立刻問起了其中的情況。 當然任意是不會說出他到過移花宮的事,只是略微說出了落千手找他要做一些事情。而他的要求就是兩人鬥一場。所約定的時間地點正是五天後的十里荒野。這樣的消息使的車天兩人異常興奮,兩個天榜中期地高手決鬥,其中有一個甚至有可能會是後期。且那落千手又是鼎鼎有名的神偷,其輕功自然是極為高明。 此刻就連任意也對兩人言道:「落千手的輕功到底有多高我並不知道,但我想既然是十大奇人中的一人,又是神偷,其輕功一定是極為高明。上一次我們見面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否盡了全力。但可以肯定的是,先前落千手直到踏入我身前五步時我依舊沒有察覺,雖是酒樓中人非常多,但這樣的情況在平常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所以,依我看,落千手的輕功似乎還在我之上。」 這是任意不得不承認地,車天兩人知道任意的輕功有多厲害,知道任意的武功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眼中任意彷彿是虛幻而不可觸摸的。加上任意一直以來都比較清淡清冷,使的眾人對任意普遍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這原本也是任意本身的性格,只是在破碎虛空這樣地虛擬世界中,不像現實中那般要注意很多東西。所以任意一直這樣做著。 喝過酒後,三人各懷心思向著華天酒樓而去,不想一路之上卻見到一些武林人士慌慌張張地向著畫天城北門而去。孫新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不知為何,這幾天江湖一些新起勢力全部齊聚華天城,此刻這些勢力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使的各個勢力分別出城,向華天城外的十里荒野而去。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悅耳的響聲自華天城北門處響起,三人聽到響聲,心中都知這正是竹哨吹出來地聲音。按照約定。三人知道是在呼喚綠繡成員向北邊而去。這正好應了三人先前所問,於是三人便趕了過去。這聲音一聲結束之後就再未響過,剛響之時或許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但一聲過後再未響過,雖是讓眾人奇怪,但也不能如何。 到了北城門口,三人也見到從另外幾條街道上而來的十幾人,其中有胡凱、清風、苗三鳳、馬曉天、高高手、楚天涯、雷永恆等人。眾人見車天、孫新兩人與一個面目平常,但氣質不俗,似不會武功,但全身自有一股獨特氣息的 。都是各自將目光看向兩人,兩人看向任意,不知到是任意,呵呵一笑,露出本聲聲音說道:「是我,大家別出聲,我們走吧……」 聲音一出,眾人自然知道是誰,各自驚訝之下想到任意有另一個莫名的身份,心中也不覺得如何了。也怪不得眼前這人給眾人的感覺都是如此熟悉,沒想到竟是任意。當下也知道任意是不想被人認出,畢竟以任意十的公子之中兩個身份,都是異常神秘也讓人嚮往和尋找的。雖然眾人與任意呆的很久了,但事實上卻依舊有種彷彿是剛剛認識任意一樣。 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向十里荒野趕去,沒想到一路之上做武士打扮或是書生打扮,乃至道士、俠客打扮的人竟是如此之多,沒有上萬人,怕也有四五千好人了。誰能想到只是這短短地時間竟來了如此多的人。隨後眾人從那或結伴而行,或單個或少一些人而行中得知,原來那些人中人數多的是各個勢力地人,人數少的是獨來或是其他有目的的人。 這時任意等人也知道霸王鐵漢已經帶著少一部分人前去十里荒野了,綠竹的人因為有竹哨的關係,也有霸王留下的人告知消息,自然會有人找上來。於是眾人便先後分批而去,到也不怕其他人找不到。 眾人走的不快,約莫一個多小時後,後面的人也都跟了上來,只見一條無邊無盡的綠色荒野出現在眾人面前,到盡頭處有一片無比龐大的翠綠之色,那裡正是竹林的所在。一路之上江湖人士越來越多,真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十八般兵器無所不有。這一場聚會竟比之上一次怒蛟島上的聚會還要來的龐大。 路途之上,荒野之上許多熟人各自打著招呼,也有許多人則都保持著沉默,而任意一行人等有說有笑,討論著五日後任意與落千手一站,不想竟被旁邊路過之人聽入耳中,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在任意等人知道之後,已經發現有無數人正在打量著眾人。任意到是不覺得如何,但眾人心中卻是感到一股莫名的驕傲。而且擁有這樣的心思,從最小的慕容小月,高高手幾人,到最大的清風等人,心中竟都是如此。 一路而行,到了一片光禿禿,綠草剛到腳腕的草地時,前面千米之外有一塊突出之地,約有近一百米高。眾人各自停了下來,再看四面八方,真是好傢伙。竟全是人頭,而那五十五股勢力卻各自分人將前面一個約有一百多米高的山谷四面把守了起來,只留出了一道出入口讓人進出。任意等人都知,過了那一個個約有幾米到幾十米高的荒丘之後,就會出現一大片高約有一人多高的荒草。那裡幾乎沒人願去,到是眾人一路行來,荒草有高有低,但也有路可尋,不知是誰提的意,竟將眾人都引到了這裡來。 草丘口處有身穿各種不同服飾的人阻攔著,其中任意等人自遠處看到了驚雁谷中特有的黑白虎的標誌,知道霸王等少數人一定在裡面。而眾人尚未到達谷口,就見歐陽雯雯等一眾人迎了上來。在見到人群中有個任意假扮的不認識人時,也都心中奇怪,但後來知道之後,心中雖然驚訝,但也並未弄出什麼事來。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把谷給包住了……」車天問道。 「不知道是會將消息給放了出去,引來了這麼多人,依我看這一次恐怕又是個笑話,而且這一次又有我們綠竹引起來的……」徐若愚開口說道。 「是啊,照我看這個聚會比五天後任大哥與落千手的決鬥比都不能比,真希望那一天快一點到來,真是太激動了……」慕容小月說道。 這時,自谷中跑出一人來,只見那人身上有黑虎與白虎的標誌,正是驚雁谷中的人,也只有武功高,有貢獻的人才能身有兩虎的標誌。此刻這青年正向眾人竄躍而來,到了跟前就見那青年開口對任意和眾人說道:「裡面的情況有些激烈,好像是雯雯小姐引出來的,殘劍宗的人和其他幾個勢力要從中找些麻煩,而且還有另外幾個勢力支持……」 「嘿,這些人恐怕是想吃點苦頭吧,就算是人再多,難道我們會怕……」燕男天嘿聲說道,眾人聽後各自笑了起來,但心中都知今天的事不知到底會如何。 正文 第277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5 丘谷之中,綠草蔓過腳背,涼風吹過,伴有陣陣清新的草香。谷中面積很大,大到可以容納數千人,只是卻有著九個谷口。而此刻這九個谷口則分別被數千號武林人士給守住了。此刻谷中正中有近兩百人聚在一起,正在談論著什麼。 正中聚集在一起的人有霸王、鐵漢兩人,其他人則都是其他勢力的領頭人。只是此刻氣氛古怪,卻是沒有一人說話。正在眾人各自為陣,或數伙為陣呆在一邊時,又從外面進來了兩伙七個人,這七人三四之分,進來之後看到谷中如此多的人並不感到驚訝,而是相應地對眾人點了點頭,然後便也不再說話了。 又是二十多分鐘過去,外面聚集的人以有上萬之多,將整個丘谷給包圍起來。這使的外圍守護門口的人都頗感壓力巨大。只是,這丘谷只要百米多高,也並不陡峭,且不規則地圍繞起來,是非常巨大的,五十五股勢力根本沒法顧及的上,同樣也不敢做事太絕,所以當有許多人分別上了丘谷之上,站在谷的四周居高臨下地看著丘谷中的眾人時,眾人都是神色不同,各有想法。 片刻後,有人似是不願忍受這樣的氣氛,忍不住開口說道:「誰能告訴我,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為什麼外面會來那麼多人……」 此人身穿藍色俠客衣,面容清秀,一身藍衣既乾淨又瀟灑,只是人群中比其英俊或氣度好的人也有許多。此刻這人第一個正式開口說話,卻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當下這人又道:「在下蒼穹閣落清風,不知各位……」 落清風話音一停,目光掃過眾人。其意不說眾人也自明,於是當下眾人各自開始介紹了起來,不想介紹完了之後,有心之人一算,方才發現五十五股勢力中只來了三十四股,其餘二十一股並未到來。表面上無人去說,但眾人之間的眼神卻是表達了各自的意思。 先前說話地落清風咳嗽一聲又道:「各位,不管那些人是如何得到消息才會來到這裡的,現在局勢不明,江湖又亂。我們這些新起的勢力也並不強大,所以這一次的聚會也可以說是各自表明心態,讓大家心中有個底。」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這落清風一句話雖然說中了眾人心中的想法,但卻也成為了眾人話語中傷的集中點。於是,當下就有人冷聲說道:「那你們蒼穹閣又是什麼想法,你們不是私底下已經結盟了嗎。今天又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不會是也和外面那些人一起來湊熱鬧來的吧。」 這人是青龍會的秦龍,此人五大三粗,身強體裝,約有二十七八歲,比之霸王鐵漢還要高出許多,話一出口聲音也是頗為巨大,就是此刻開口諷刺落清風也是異常直接,到給人一種直來直去。故意找茬,一不動就會動手打架的感覺。 果然那落清風一聽之下當既目光一冷,冷聲說道:「秦龍,我蒼穹閣與你青龍會沒有什麼過節吧。難道你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嗎。哼,這些人是怎麼來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地我也不知道,但我心裡到是很喜歡多些人來,也只有這樣我們這些勢力才能有更好的前途可發展,雖然這樣一來所面對的危險更多,但你不覺得江湖越亂對我們越好嗎……」 只見秦龍聽後眉頭大皺,喝道:「放屁,怪不得蒼穹閣四個人裡面就只有你最不讓人知道,你以為我們這是做什麼。我敢保證,今天一過,以後我們這些人恐怕有許多人會被人追殺或是挑戰。你不要把朝廷和正邪各大門派給忘了,你他媽真是蠢材。」 落清風臉色通紅,手指發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秦龍也太不給他面子了,突然,一刀劍光閃過,落清風在這樣的情況下出劍了。沒有人阻攔,就是落清風身後的三人也沒有阻攔,而只是神色有些不相同罷了。到是其他勢力的人,有男有女,也都默不作聲,彷彿眼前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一般。 霸王與鐵漢相互一看,各自微微搖頭,心中也是歎息不已,從眼前這一幕就可以看出這些人互不關心,就是連開個口都懶得開。兩人心中頓時有了想法,這時那兩人已然打了起來,只見兩人一劍一刀,隨著一聲乒地聲音傳出,兩人各自一震,竟是強硬相交,落清雲凌空轉身落下地去,向後連退五六步。秦龍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安然落地,竟是不出絲毫聲音,與自身強壯地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擊過後,有人看出其中的門道,知道兩人只比內力,秦龍手中大刀佔盡了便宜,且自身修為比落青雲高出許多,所以落青雲一擊敗下陣來。幸而秦龍留了手,不然這落青雲當場吐血怕也是說不準。 「好了青雲,先下來……」 落青雲正要繼續出手時,從落青雲身後傳出一道聲音,卻是一 白衣,面色無比平靜,卻也異常英俊的二十六七歲青這青年正是蒼穹閣的閣主古蒼穹,而這蒼穹閣以古蒼穹的名字命名,一是因古蒼穹有這個勢力,二自然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同道,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局勢,這其中當然也有著古蒼穹地魅力所在。 「高手!」 霸王心中暗道,目光看向鐵漢,卻見鐵漢也是如此。這古蒼穹的境界竟是兩人所看不穿的,不但除了這古蒼穹,這三十幾股勢力中還有許多人是兩人看不穿的。兩人心中不禁有些苦澀,兩人雖然資質不是很高,但卻也拚命修煉,如今兩人勉強進入人榜境界,心中多少有些高興,雖時常被綠竹中地眾人打擊,乃至更有任意那個高不可攀的高度頂在那,兩人雖不敢比任意,也雖不敢比燕男天、歐陽雯雯等人,但在綠繡的所有成員中也能佔的中等位置,不想如今到這裡,這谷中兩百多人盡有許多是兩人看不透實力的。還有少數一些人兩人雖然能感覺的到,但自認要低上一線,而其中比兩人身手低的人似乎也沒有幾個。兩人因此,而感到心中難受,但卻也沒有表現在臉上。 落青雲長出一口氣,狠狠瞪了秦龍一眼,然後哼聲腿了下來,先前介紹時眾人都記得青年是古蒼穹,乃蒼穹閣真正的老大,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那一雙眼睛所掃過的人都給一那人一種如被針刺的感覺,卻是好不凌厲。 當下一切表面安好,古蒼穹對眾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開門見山,大家也都乾脆點,能聯盟我們就聯盟,不能聯盟我們蒼穹閣就走人,大不了江湖亂時我們蒼穹閣躲到深山老林裡去不被那些有心地高手找到,等再過個幾十年我們再出來,到時我們可都是絕世高手了……」,當下氣氛緩和了下來。只是古蒼穹卻一下點到了要點之處,氣氛雖然稍顯輕鬆,但眾人還是沒有一人說話。 這時古蒼穹並未說話,而是有一女人站出身來,掃過眾人一眼,將目光看到了霸王鐵漢兩人身上,眾人心中都知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這一次焦點實際上是驚雁谷,再說的具體點就是驚雁谷之後地任意與莫名兩人,當然,還有那個江湖之上聲名顯赫的綠竹組織。 — 那女人約有二十四五歲,容貌美麗,雖不比歐陽雯雯那樣漂亮,但卻是百花譜中赫赫有名的美人。此刻站出身來,連同他身後聚集在一起的十幾個美女,一同成為了場中眾人的焦點。先前眾人雖也在看,但卻是偷看,此刻有機會轉移視線,自然是巴不得多看幾眼。 五十五股勢力中有最少五股勢力是如同移花宮那等專有女性所組成的,此女名秦如夢,容貌偏向與清秀溫柔,但此刻敢站出身來,想來其性格似是不如表面。 只見這秦如夢踏出幾步,對霸王鐵漢兩人說道:「霸王鐵漢兩位大哥,不知道十大公子中的任意與莫名兩人是不是真在驚雁谷中,或者兩人本來就與兩位大哥是好朋友。」 霸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一旁的鐵漢想到任意曾說過沒必要為其掩飾身份,是要順其自然,想起驚雁谷中還有許多不懂武功,只是體驗山野生活的老人和其他職業的人時,鐵漢心中稍一猶豫就點頭說道:「是的,任意與莫名都是驚雁谷的人,事實上任意是驚雁谷的谷主,莫名則是綠竹中的人。」 眾人大驚,想到任意、莫名兩人數次出現在江湖中時都引起了轟動,且一次比一次武功都高,如今江湖之上十大公子,十小公子除了任意莫名兩人之外,其餘十八人各有活動,時常在江湖之上出動,不是各自身旁有美女圍繞,就是江湖之上謠言不斷。只是無論那十八人如何去弄,也不如排在第一第二的任意莫名兩人讓所有人心中認同。可以說,任意與莫名不知在何時,已經不覺間被所有人認同。 眾人哈哈大笑,古蒼穹說話時雖然正經,但所說語言,配合著那一股讓人發笑的氣勢與稍顯好笑的冷幽默使的眾人心中一鬆,笑出聲來 秦如夢十分欣喜,轉身看向她身後的那幫同樣美麗的姐妹,然後轉身又道:「那任意和莫名兩人也來了嗎,我們想見見他……」 霸王鐵漢兩人各自心中發暈,心想這兩人莫不是在追星,這可不是現實,怎地還是如此,不止兩人如此,其他人大多也是如此。 隨後又從那一群美女中走出兩人來,那兩人走出之後就聽其中一人道:「我們也要看看他們兩人。」 這兩人卻又是夕月閣與絕艷宮的人,兩人人比花美,且都是一派之主,然而無論再是如何厲害,卻也都只是嬌柔美麗的女性而已。 正文 第278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6 眾人既然都上了山頭,任意等人自然也上了那矮小的山丘頂上。只見從上向下看去,谷中邊緣出佔滿了人,谷的正中央聚集著兩百多人。由於距離太遠,眾人都聽不到正中的人都在說什麼,就是任意這等武功高明的人也是不能。從任意等人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山丘頂上滿是武林中人,當然,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來看熱鬧的。 「你們說這一次結果會如何。」胡凱開口說道。 「這要看裡面有多少利益關係存在了,如果沒有利益,恐怕霸王鐵漢兩人也不會將驚雁股帶的太深。」苗三鳳從旁言道。 「錯了,無論有沒有利益,這一次都非常麻煩,上一次我們與怒蛟幫弄出麻煩,怒蛟幫一直沒有找我們,這裡面就存在著許多我們不是太明白的東西。從現在來看,無論驚雁谷和那些勢力結盟或是不結盟,所面對的都將會是來自其他勢力的或明或暗的打擊……」潘貓兒呵呵笑著說道。 「臭貓兒就會說這些,嘻嘻……」慕容小月嘻嘻哈哈地插了一嘴,讓眾人覺得好笑。 這時有林夕一邊用飛刀磨著指甲,一邊嘻笑道:「有我們這群人在,又有任意在,恐怕沒人敢惹我們和霸王他們吧,就算是惹了,到時我看也用不著霸王鐵漢他們那一幫出面,有我們這群遊俠將事情解決了就行。嘿嘿,還真想做做遊俠的事,讓我們綠竹的名聲更加響亮點,更何況我們大家如果要提升武功的話,也是需要在生死中提升的……」 「是。江湖越亂也好,這也代表著我們地機會也到了,現在表面上的局面雖然平靜,但是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湧,只要我們能堅持過這一次朝廷的掃蕩,那麼隨後的幾十年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發展和壯大,到時江湖之上,自然有我們的一片天地與立足之地……」車天說道。 「是啊,這真是讓人激動的事,到時我們可以與少林、武當等大派較量。也可以報上自己的名字,就會引起諸多的驚訝和議論,這樣的生活正是我所期待地,哈哈……」胡凱笑的有些狂妄,眾人都知不能在胡凱這個時候有所表示,否則胡凱必將越來越大,所以眾人都聰明地沒有開口。這到讓胡凱笑的沒什麼意思,於是也就不笑了。 一時間眾人各有言語,有的坐在山丘之上,更多的則是打量著其餘四處的人,從人群中眾人到也見到了許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隨著時間地推移,眼看著下面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一些不知道聽到怎樣的消息的人開始不滿了,大聲在山丘之上吼著讓下面的人打起來。 從當下的情況任意等人也都大致瞭解的差不多了,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是被人已多種渠道和方法傳了出去的。只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故意將事情弄地這麼大。原本就算有人的話,恐怕也不會向如今這樣的恐怖。恐怕這裡面有人再背後操縱所有的人,任意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修羅蕭少英與蒼天莫問獨孤明。這段時間來。江湖之上有一些小打小鬧,但並沒有引起江湖地震動,任意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就如同任意所知,朝廷明著出手舉辦了一個琴音聖會,最後雖名琴有主,但天魔琴一事卻也在暗地裡弄的整個江湖都知道,任意也有選擇性地不想在這個時刻出現,所以也就隱在了背後,觀看整個大局,以免自己不被有心人算計。 獨孤明與暗中下手。更有早期出現的修羅四劍,那四人自與任意那一次之後就再未出現過,這也是一個定時炸彈。雖然任意不懼,但敵人太多也是不好。 就在眾人各有想法心思時,谷中人群中突然走出了鐵漢,只見鐵漢掃視山上眾人,再看到車天等人呆在一處時,便直接飛躍而來。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鐵漢的到來而跟了上來,到了跟前,鐵漢苦笑道:「你們都知道任意在那裡嗎……」 見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任意,鐵漢一愣之後,反應過來笑道:「嘿,我說說吧,下面那幫丫頭都要見你和莫名,其他勢力的人也都要見你,我和霸王被逼的沒辦法,只好暫時妥協了,任意你看……」 「不行,為什麼要讓他們都看……」花惜月抱著任意的胳膊嬌聲說到,彷彿任意就是她的一樣。眾人也都心中鬱悶,心中都知這丫頭的心思就吊在任意身上,只是任意雖然也接近花惜月,但都是很有分寸,只保持在兄妹之情上。這時間一久,眾人也因為呆地太久而不能察覺兩人到底如何,只覺得兩人多似兄妹,就連花惜月有時也搞不請自己對任意的關係到底是那一種的。 花惜月很是享受被任意寵愛地感覺,所有的人中只有她最瞭解任意心中的溫柔,與任意呆的越久,雖然任意表現的很是平淡,但實際上卻是內心火熱,不准自己的朋友吃虧。與親近的人都很說的來,也沒有任何壞心思。而花惜月此時的身份就猶如任意的親妹妹一般。雖然眾女心中吃味,但知任意並沒有與花惜月如何,久了也就習慣了。 任意也是無奈,原本礙與霸王、鐵漢兩人的面子,如果鐵漢強要求的話任意也會下去,但此刻有花惜月這個沾皮糖沾著不讓走,任意心中自然是樂意了。於是對著鐵漢撇了撇嘴,似是再說只要你能說通花惜月,我就跟你下去。 眾人都看的好笑不已,但心中也都期待著任意下去做一番表現,畢竟任意對他們來說是他們的支柱,沒有任意,就沒有整個綠竹,更不會有現在的驚雁谷。當然,也更不會有眾人的今天。神兵、武功、寶馬、丹藥、機關、竹林,沒有任意,眾人什麼都不會有,也更不會如今天這樣。百人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的生活,在現在的天朝之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地到。 花惜月得意地看著鐵漢,雙手將任意的胳膊抱的更緊。鐵漢轉頭看了看下面看向眾人的目光,彷彿所有的人此刻都在看 般,雖然三十歲的人了,但那裡有過這樣的時刻。光所產生的壓力。可不是那麼好受的。鐵漢如此,眾人也都是如此,當然,其中卻也有少數一些人列外,如任意與花惜月,還有清風等少數幾人。就連車天、燕男天、徐若愚這些平常個異常豪爽地人此刻也是面色微現不自在之色,都是異常拘謹。還有那最是能瞎侃的胡凱。此刻到如害羞的大姑娘縮在一處不出聲了。 突然一道女聲傳了出來,只聽這道聲音說道:「任意你去吧,這次的事恐怕遲早你都要出場,還不如現在就下去。」 說話的是歐陽雯雯,只見歐陽雯雯面色如長,語氣與平時一樣平靜。再看其容貌無比美麗,身材修長美麗,在眾女中也算是個頭高的了。此刻歐陽一出口,眾人各自精神稍稍鬆懈了一下。各自都佩服地看著歐陽雯雯,在這個時刻還能如此平常,彷彿沒有人再看著她一樣,再看其她眾女。除了花惜月並沒有注意到上萬人從各個地方看著他之外,其她人都是目光閃爍,將目光放在短處,各個也都臉色通紅,真是各個比花美麗。 花惜月哼了一聲,不敢反駁歐陽雯雯的話,眾女中歐陽雯雯雖然少有說話,但每手必是要點,每說話之時,身上所散發地氣勢。雖沒有軍人的感覺,但也是眾女無法比擬的。再加上歐陽雯雯聰慧大氣,可謂是綠繡眾多男性心目中的完美女性。而一眾女性雖然也有比歐陽雯雯大的。但大多數時候卻都是歐陽替眾人做主,久之也就節節高深,雖不如任意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但也是眾人不敢褻瀆的完美仙子。 這正是英姿颯爽、聰慧大方,溫柔時似水,強硬時猶如將軍,大方時心胸開闊的連男人都覺慚愧。任意心中苦笑,心想這歐陽雯雯一出口,恐怕惜月也弄不出什麼事來了,不過任意還是暗自動了動手,使的花惜月有感之下立刻開口堅定地說道:「不行,哥哥又不是猴子,為什麼要讓他們看……」 — 鐵漢突然眉頭一展,對著花惜月眨眨眼說道:「惜月,你不是一直都想那樣嗎,現在我答應你怎麼樣,你看你是不是……」 任意心覺不對之時,卻見花惜月扭捏了一會,開口質疑道:「真地假的,你沒騙我吧,平常都看的那麼緊,哼。」 鐵漢嘿聲一笑,轉頭四顧,見眾人都看著他,當下又道:「沒事,丫頭有事要我幫忙,我一直沒答應,這一次我就代表霸王一同答應了,嘿……」 花惜月眼睛發光,撒嬌地搖著任意的胳膊,任意頭皮發麻,見眾人都看著他,沒由來地臉一紅,開口故意說道:「你不向我開口,我以為你不想讓我下去,你說你,依我們兩人地關係,用得找惜月和雯雯出面嗎,你不開口我怎麼好意思跟你下去呢……」 眾人愕然之時,鐵漢心中雖然驚訝,但更多的卻是任意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眾人一起時,就是大醉之時,任意也是很少故意說出什麼話來,那樣顯得太過單調,但此刻竟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能說不是一個讓眾人難以想像的事。 「哦,那,那我們下去吧……」鐵漢大腦稍顯刺激,但馬上就反應過來,叫著任意一同下去。任意點頭,兩人也不不多留,就直接竄躍了下去。再看眾人,卻是各自好笑,都說任意,沒想到任意也會開玩笑。 任意知道眾人剛才的表情,心中卻是歎息,願只願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趣味,此時此刻,眾人眼中的他是飄渺孤傲的,是清涼淡泊的。眾人中也只有花惜月與徐若愚兩人見到過任意地另一面,兩人雖也時常迴響,但先前的任意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善意且讓人喜歡的調皮。 兩人竄了下來,幾步到了跟前,只見任意腳不沾地,踏著草尖而行,猶如好不著力。再看任意所過之處,綠草只是微微有所彎曲,任意過後,綠草輕輕晃動一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反觀鐵漢,卻是一步一步踏地非常結實,腳下所過之處,不是綠草踏平,就是踏壞綠草。兩人區別之大難以想像。再看任意的面容,雖是無比平凡,沒有一絲奇特之處,但身上所帶的一股氣息卻彷彿能感染所有人一般,竟給人一種平和淡然之感。 任意不知,以他無為且付出的性格來說,對於領悟自然和武學境界真是再好不過,比常人有事半功倍之效。此刻踏草而來,猶如虛空草上漫步,飄逸瀟灑,若是再換上任意本來的面目,恐怕要迷倒一大片人。 「此人是誰,竟有如此輕功,真是讓人難以想像。」眾人心中猜測的念頭不斷。 「聽說那任意和莫名兩人都是極為英俊,怎麼這人面貌如此普通……」 到了近處,霸王詫異地看著鐵漢和任意,不知任意到底是誰,就見任意嘴唇微微一動,霸王頓時做出恍然大悟之樣,卻是任意以傳音入密之法告訴了霸王自己是誰,才會使的霸王如此。 那秦如夢等眾女雖然也是心中驚訝任意的輕功,但也不敢將眼前之人想成是任意,於是將目光都看向鐵漢兩人。想要聽兩人如何解釋,卻見鐵漢霸王兩人神色輕鬆,對著任意點了點頭,然後鐵漢言道:「人已經到了,我們是不是也要開始了。」 眾人一愣,隨即嘩然,其中有人竟張口叫囂道:「我說你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叫這樣一個人來做什麼,他又不是……」 話未說完,就見其啊地一聲,捂著肩膀驚恐地看著霸王等人,眾人心中更是驚訝,不知道到底如何,而真正看到其中玄妙的人在諸多人中卻也不多。卻原來是任意一指點出,天魔七指中,任意以風神指彈射而出,射中了那人肩膀,才會使的那人如此,但這一指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下射出,卻是又一次鎮住了眾人。 正文 第279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7 一陣沉默,那開口之人乃是狂刀閣中的幾人之一,雖不是掌權的人,但也在江湖之上的後起高手裡面算的上一號人物。如今尚未來得及反應就受了別人暗算,心中雖懼,但此時此刻眾人都看著,也拉不下臉來,就見這人臉色蒼白之下又見通紅,正是惱羞成怒之相。而那人身側站有三人,這三人兩男一女,男的分別乃狂刀閣閣主風驚天、風驚語。女的則是蔚籽芯。風驚天、風驚語兩人本是破碎虛空中一戶人家中的兄弟,後有機遇,學同一套刀法,武功有成之日,創了狂刀閣。多年來經過兩人經營,到也有了不少志同道合之人,先前那被任意一指點中之人名趙坤,乃狂刀閣中緊次與風驚土語三人的高手,所以才有機會進入這谷中與眾人一談。當然,在任意看來,這谷中眾人少有未上先天境界的人,雖也有後天境界的,但也都是後天大成高手,對任意來說,這些人或許都有著自己的特長,例如暗器毒藥之類的。 任意雖是不喜自己那人的言語,但這一指卻也引來了一些麻煩。那趙坤面色變化數下之後,見眾人都看著他,便硬著頭皮看著霸王兩人與任意道:「是誰暗箭傷老子,老子……」 一聽趙坤話語出口,眾人都是眉頭一皺,就連趙坤身旁的三人都是如此。任意又怎會受得了別人做他的老子,此人髒話不斷,就是其他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任意這種從進入破碎虛空後就一直沒有受到過別人污辱的人,於是,眾人就見任意中指輕輕一彈。一聲極為輕微的聲音破空而出,若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然而那趙坤卻也不弱,能到這內谷中來自然也有點本事,只見其手中之刀猛地無比快速地橫向抵擋過來,眨眼間,眾人就聽一聲乒地聲音傳出,隨著趙坤也悶哼一聲,向後退滑出兩步。只見其臉色血紅,面目驚駭之下,更是憤怒無比。只是心中也知自己根本就不能抵擋眼前這人。 一口氣尚未緩過來,又是兩聲破空聲傳來,此時任意也不再顧慮,雖然只出了幾分力道,但對付這人榜境界的人來說,任意也勝之不武,所以任意多有留手。只是想給其一點教訓而已。不想第二指一出,趙坤身旁一人大喝一聲,一道白色刀光閃過,任意的所發地指氣與大刀相交。就見那人身體一震,臉色不變,硬是接住了任意那兩成指力的輕巧一指。 接住任意一指風神指的正是風驚天,只見風驚天眉頭緊皺,冷哼一聲向任意說道:「你要如何,不就是罵你兩聲嗎。用的著這樣不放嗎。」 若說先前任意還沒有什麼的話,那麼現在任意是真的有些怒了。弄了半天只到現在這一夥人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罵人不對,顯然是強硬慣了,再看這風驚天雖然容貌不錯。沒有輕浮虛華之色,但也是明知是非卻又不分是非。原本想見機收手的任意卻是冷哼一聲,震的風驚天身體一震,雙耳聲響不斷,猶如自高處落入水中一般,極為難受。 當下任意又是一指彈出,這一指乃是傲寒指力,上面帶著真正的傲寒六訣的刀意,雖被任意轉化為自己獨特地指力,但指刀之間的區別也只是一為指。一為刀而已。這一指一出,就聽一道撕裂之聲傳出,猶如空間被滑開。厚布被撕開一般。不僅聲音極為刺耳,且聲勢更為強大。 乒地一聲,風驚天身影如先前趙坤那般向後退出幾步,雖沒有當場吐血,但也是臉色一陣蒼白。而這次任意也只用了四成功力,就在風驚天臉色大邊之時,任意兩指同時彈出,一指射向風驚天,一指射向趙坤。然而任意彈的雖快,但任意與幾人間相隔有近四十多米遠,卻也影響了任意的指力,且那風驚天幾人也都在一起。於是就見風驚語與蔚籽芯一同抽刀,各自擋住了任意這兩指。 指力再怎麼無聲無息,但也有跡可尋,任意雖有風神指那樣的無聲指力,但指力破空之聲也是能讓人辨別方位加以阻擋。眼前這四人就是如此,任意也只是彈出了兩種不同的指力,但卻給了四人不同的感受。風驚語、蔚籽芯兩人雖然各自接下一指,但也如風驚天一樣,內力受到震盪,臉色陣紅陣白地。 四指,先後四指擊退了四人,這四人乃狂刀閣武功最高之人,此刻卻是如此狼狽。眾人寂靜之時,任意正要收手之時,卻見那趙坤怒道:「你他媽到底是誰,難道就只會用指力在遠處傷人嗎,有種敢接我們四人…… 靜,無比的寂靜,此刻就連任意都是心中詫異,不知道那趙坤是腦子壞了還是太自以為是,明明就是自己不行,還說任意躲的遠遠的傷人。此刻還叫囂著讓任意上前與四人決鬥,而且一開口又是一句髒話,任務無奈之下卻是氣笑了。心道狂刀閣有這個趙坤的存在恐怕以後也是個麻煩,正好今天惹了我,那我就出手給他點教訓吧。 不說任意如此想法,那風驚天、風驚語、蔚籽芯三人卻是心中險些氣炸了。這趙坤平時就囂張跋扈,滿嘴髒話。只是有狂刀閣在後面支持,自身武功也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為狂刀閣做出過貢獻。所以平常眾人也不能拿趙坤太過如何,不想今日卻弄出了這樣的事來,正是咎由自取,還同時為三人惹下了麻煩,當真是讓三人頭大無比,但此刻認輸賠禮卻也不是三人能做出來的,只能硬著頭皮與任意周旋。 哧哧哧哧…… 四道破空之聲傳出,分別向四人彈射而去。既然四人要玩,任意也就決定與其玩玩。更何況事情一直弄到現在,谷內百人不見一人出言阻止。同樣霸王鐵漢也沒有開口,任意知道,一是兩人礙與任意的顏面不想喝住任意,使任意為了給兩人面子而失了自己地面子。第二可能是兩人也有想法讓任意立威,這為以後驚雁谷乃至綠竹的發展都有很大好處。至於其他人,或許也都是要看看任意的真實實力,也或許有的人想看看熱鬧吧。 但不管如何,四周圍觀之人卻是看地大聲叫好,或是大聲叫囂。有的人看出了門道,知道場中任意以一對四,彈指而射,遠程攻擊。有的人卻沒有看出門道,只見谷內有四人在人群之中胡亂施刀,不知再做些什麼,卻是看的一頭霧水。 大喝聲,嬌喝聲,悶哼聲,同時傳出。任意一出四指,分別為天霜指、排雲指、降龍指、風神指。四指同出,將內力轉換為四道不同的真氣,在他人來說是極為困難,或者是根本不能完成的,但任意做為卻是如同家常。任意全身百脈全通,再加又從天蠶魔功中發現九條經脈,若是全部打通,更是難以想像。此刻任意也只是打通一道經脈而已,卻以從中得到了許多好處若是再加以開發與研究,或許還會有新的發現。 風驚語受任意一指天霜指,只覺指力層層疊疊,虛實難辯,正是領教了天霜指的特性。這一波又一波的指力只將風驚語壓的死死地。而那風驚天則是受了任意一指降龍指,這一指最為剛烈,也最是強勁。風驚天受指之下,身形猛地向後退出十來步,險些坐倒在地,顯得極為狼狽。臉色雖然青白變化,尷尬至幾,但也沒有再說出什麼不對的話來。 任意射出的指勁,速度之快,指拿打那,不似先前那樣四人還有躲閃阻擋地餘地。此刻只有受制與任意的份。這也顯示出了高下之別,任意心中雖怒,但也不想讓四人受傷,更何況如今以任意武功之高,若是欺負了四人,不但自己心中過意不去,恐怕也會有人說他以高欺低,落下惡名,雖然這是對方先不對,但任意心中有刺。 第三指乃是風神指,射向蔚籽芯,任意見其是女子,氣質高雅,到也沒有如何,於是射出去時減了一分力,但儘管如此,風神指速度之快,射出既到,到也給了蔚籽芯一個打擊。使其狼狽躲閃之下,到也頗為尷尬,俏臉也見通紅之色,看向任意的目光也充滿了敵意。 — 到是那趙坤著實可惡,任意雖未多加一份力,但卻施展出了天霜指,指力一出,溫度猛然下降,趙坤只覺一道寒氣射來,自己尚未來的及聽聲辯位尋找指力射向何處,就有一股極寒之力射了過來。射在了趙坤刀上,趙坤受此巨力,險些拿捏不住手中大刀。不止如此,一股寒冰之力蔓延開來,瞬間冰霜寒氣包裹住了大刀,向趙坤手上蔓延而去,趙坤不忍冰力,棄刀而退,瞬間退出二十多米開外,無比驚駭地看著任意,如同看鬼一般。再看右手,已然覆蓋了一層冰霜,不但如此,再看那落在草地上的大刀,也是雪白一片,連同那一片草地也都冰凍起來。 眾人更是駭然,一時間,四人都退,任意也不再出指,一切都又再次恢復了安靜。就連谷上眾人也都看出了真實情況,心中都是震撼不已。 正文 第280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8 趙坤面色青冷發白,全身更是發顫,這冰寒之氣乃地底寒氣。任意經脈承受能力之強恐怕是少有人能敵,是熱是寒,是虛是實,全在一念之間。那趙坤受任意四成內力的一指天霜指,受到了無比寒冷的指氣襲擊。使的寒氣從刀上蔓延入體內經脈之中,此刻內力正迅速衝入胳膊經脈之中。幸而任意並不想一開場就弄出太大的事來,所以收了半成之力,天霜指指力也故意不太凝聚,這樣到讓趙坤有了喘息的機會,沒有傷及太深,但儘管如此,恐怕這趙坤的右手若想好起來,怕也要精心調養,或是有神醫幫忙才能快速好起來。 四指彈射過後,任意便停了下來,面色平靜地看著四人,只見四人神色都是憤怒驚恐異常。然而卻也都不敢對任意如何,那趙坤手中落下的刀依舊是雪白一片,綠草也白如霜雪,煞是好看。但此刻眾人都是一片寂靜,呆呆看著任意,想要知道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本事修為。 「閣下好功夫,不知能否告訴我們大家姓名。」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開口的人竟然是狂刀閣閣主風驚天。 風驚天受任意一指降龍指巨力衝擊,全身發顫,心中駭然不已,也知是自己人先錯,面前這人又是如此厲害,於是心中便也瞬間有了念頭。當下和顏詢問起了任意,到讓許多人看的一愣,少一部分人也是露出了讚賞之色,顯然對風驚天的識實物大為讚賞。 「任意!」 「任意……」 「他是任意……」 諸如驚啊之聲接連不斷,眾人心中驚訝之下更是不信,任意的模樣怎會是如此。 任意也不理會眾人如何。見那四人都無意再對自己如何,就向霸王鐵漢走去,表面上雖然平靜,內心震撼之下更多的卻是高興。如此一來,驚雁谷千人將會少上許多麻煩。心中也對任意更為感激。 「任意乃十大公子之首,容貌怎麼會這樣……」有人自人群中出言說道。 「我看是易容之術吧,我曾聽聞說任意會易容之術,想來此刻用的是易容之後地假面目了。」另一人說道。 「你是任意?你是易容過了嗎,能不能將真面目顯現出來讓大家看看……」說話的人乃是絕艷宮洛水遙,絕艷宮來的四為女性。都乃少有的絕色,也都是百花譜中有名的人。不想竟組成了絕艷宮這樣一個讓男人嚮往的地方。雖不比移花宮那般有數萬女弟子,但想來數百人也是有的吧。 那洛水遙神色興奮,先前看了任意的身手,與自己心中想像的任意差距天上地下,讓他不能接受。待聽到任意承認自己是任意之後,只覺胸口撲通一聲。彷彿心都掉了下去一樣,頗為空蕩難受。但隨後聽到眾人都說這可能是任意化妝易容之後的模樣,這才心中稍稍放下心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出聲詢問。到是一時間忘了身旁還有數百人,待反應過來之後竟是鬧了個大紅臉。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任意,任意心中不自在,到也不想當著眾人地面來個變身,但又見眾人的目光,想來不變回來又是不行。 霸王突然開口大聲說道:「人我給大家請來了。大家也都看到了,雖然容貌有些變化,但我可以保證,眼前大家所看到的就是任意。現在我們就繼續開始吧……」 「這怎麼行,任意和莫名兩個人一直是我們眾多姐妹的偶像,怎麼能這樣就錯過了,今天我們大家一定要看看任意的真面目……」紅樓趙婉兒開口說道,這一說立刻引起了諸多女性與少數男性的支持。 只是如此一來卻也使的一眾男性心中頗為嫉妒與羨慕,但一想到任意地武功之高眾人無法想像,自身又極具傳奇色彩,此刻雖然出現,但用的卻又是假面目。這一來引起眾人的興趣可不是一點兩點,眾人都有探知欲。更何況是面對十大公子中號稱最為完美神秘的頭號公子任意了。 正是『踏雲飄渺孤雲魅』這樣的稱號不但代表了任意,更代表的人是任意的飄渺與孤獨,更多的也正如最後一個魅字一樣。顯得最為神秘。 當然在這一方面莫名卻也與任意不相上下,『踏雪逍遙冰霜寒』這樣的稱號某種程度上代表地是寒霜冰雪,與任意所扮演的任意出生有關,任意曾在雪域呆過,不想竟造就出了另一個更為神秘,且逍遙自在,神秘莫測的莫名。 眾人中有一些人曾見到過任意,比如華英雄等少數幾人,還有就是任意曾大鬧怒蛟島,怒蛟島上曾現過真實面目,那時自然會被許多人看在眼中。人群中就有數人見過任意的容貌,只是時間久了卻也模糊了。此刻有人抬頭看天,似是在尋找著跟隨任意地大鷹,然而天空蔚藍, 毫雲彩,就是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到天空中有鷹,當之時也有些懷疑眼前之人是否是真的任意。 見霸王鐵漢兩人都看向自己,任意感覺自己如同猴子一般,心中稍顯煩躁,也懶得向這些人解釋或是說些什麼,於是直接開口說道:「沒想到男人也有人搶著看,我今天成了猴子了嗎,有這麼多人搶著看……」 任意語氣頗有些嘲諷的意味,但眾人卻似是都沒有察覺,只有鐵漢突然神色一動,見任意嘴唇微動幾下,傳音給他說道:「這事不好解決,我也不能隨便就說什麼,看這些人似乎看不到就不會罷休,我也不想做這個猴子,不如你提議為難他們一下,只要他們能傷到我,我也無所謂,最重要的還是這裡面有幾個高手,可能有些問題,我呆會藉機試試他們……」 鐵漢本來也為這事煩惱不已,任意的性格他極為瞭解,知道沒有人能要求的了任意,只有任意想做和不想做,若是他開口自然也能讓任意露出面容來,只是他卻不願為難任意。所以心中只能乾著急,如今任意以傳音入密傳音給他,為他找到了方法,一聽之下鐵漢就知任意的倔脾氣似是上來了。想來是要以這樣的方法斷絕了這些人的要求,或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不想讓自己當這個猴子,也算是費了些心思。 鐵漢當即一番作勢開口放聲說道:「各位,任意地真面貌就是我們自己人平常也很難看到,不若我想個法子,只要大家能傷到任意,我想任意應該能露出本來面目……」 鐵漢話未說完就有人插口說道:「這怎麼行,他的武功之高,我們中有幾個人是對手,你出的這個主意根本就行不通,不讓看就不讓看,有什麼大不了地,一個男人要那麼隱秘做什麼。」 那人說話語氣平和,雖然言語有些問題,但也不能引起任意生氣。但如此一來卻是直接點明了其中的問題。這無非就是變相拒絕了要露出真面目,眾人聽後自然是心中不爽,但任意的武功太高,卻也不敢有什麼話都說。 「依我看不限人數,只要有人能傷到他,這也可以。「另一人說道。 事實上任意要的就是如此,鐵漢心中也知,這人群中有高手的存在。想起眾人在一起時,任意以一對十,對二十,最多的時候以一對五十。儘管是那樣,任意也能安然無恙。天榜高手與人榜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兩點,鐵漢也想看看這些人的身手到底如何,心中自然接受任意的提議。 當先沉思一下,假裝說道:「這樣一來就不和規矩了,我看還是任意自己說吧。」 — 「無聊……」人群中一聲冷哼傳出,看著任意等人說道,卻不知這人是在說任意還是說鐵漢,或是再說那些女性,或是全部都人都在他所說的範圍。 這人黑衣黑髮,高個高鼻,手中有劍,面容普通,卻給人一種極為個性的感覺。這人乃是萬劍宗蘇哲,一直沒有開口,此刻冷哼出聲,卻是因為心覺眼前眾人太過白癡。所以才會如此。 任意掃過那蘇哲一眼,知道這人是眾人中難得一見的高手。但卻不是他所盯著的幾人,於是也不理會,而是說道:「既然大家如此想看,那我們就立下個規矩,不限人數,不限暗器毒藥,只要有一人能傷了到,無論是輕傷還是重傷都可以。」 霸王心中感歎不已,想不到這一個人的影響會如此之大,但想到此人是任意,心中卻也沒有什麼不適。怪就怪在任意幾十年來所做的一切太過神秘與吸引人,怪就怪在任意長居十大公子之首三十多年,離第二輪的公子譜還有幾年,但江湖之中新起的新人中唯有任意一人如此風光。當然,任意背後的莫名也不下於任意,若然江湖中人知道任意與莫名是同一人,恐怕這未來的江湖就要去適應任意了,而不是任意去適應江湖。 「好,好狂妄的語氣,既是如此,我衛齊天就不客氣了……」 劍光暴起,一道人影飛身而起,向任意快速竄射而來,只見這人如電如風,捲起漫天草屑,草屑之中有一道寒光突射而出,目標只指任意雙眼。這一劍之威若是常人看來定是無比巨大,難以躲閃,但在任意眼中卻是慢的再慢,沒有一絲看頭。 當下任意不動,等劍近身,猛然一指飛速巧妙彈出,頓時那衛齊天身體一震,被一股巨力震的向後倒飛而回,與此同時,又有幾道身影同時竄出,攻向任意全身各處要害。任意心如冰清,一心數用,對戰之時還要盯著那幾人的動靜,到也沒有不適之處。 正文 第281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9 戰……戰……戰…… 如此多的人自有許多高傲之人,也自有許多有想法的人,所以,人影翻飛,刀槍棍劍,奇門兵器,層出不群。雖只來了三十多股勢力,但都是精華聚集,其中更有數位高手隱藏其中,一直未有動靜。雖不足以給任意太大的危險,但任意察覺到之後自然要有所瞭解。於是天魔七指,指指點出,指指傷人,旋身之間猶如鬼魅。進退之間猶如虛幻沒有實體之感。騰飛竄躍之間時如雄鷹,一時如雲雀,偶爾也會如蛇般無骨,身骨變化讓人無法想像人的身體竟能柔軟扭曲到這樣不可思議的程度,天下間也真有如此玄妙至及的變骨縮骨之術。 「高手,真正的高手……」 一時間眾人心驚,心涼,嫉妒,羨慕,崇拜……等等情緒充斥心間。谷內古外,或戰或不戰,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強大,強大到不能超越,強大到升不起超越的念頭。只有當一個人強大太多,強大到別人不可觸及的時候才會如此刻任意這般。無疑,任意做到了,不知不覺間做到的,這一切他並沒有想過會得到,也從來不想得到,然而此刻他卻得到了。 一些人看的心血澎湃,見任意在人群中出入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許多人心中多少不爽,見眾人都攻,任意又有話再先。便也硬著頭皮,頂著心中的不服,多數人都來了個以多欺少,儘管如此,眾人心中並不覺得不公平,只因在實力面前。沒有公平與不公平之說,若要真說,那也是任意以強欺弱,所以,這一切的一切到也有些麻煩。 人群外的幾處有數道目光始終注視著任意,任意能清楚的感覺的到,從那猶如實質地目光中,任意可以感受的到那是四個人,其中有一個的武功竟還上了天榜,其餘三人也都是地榜後期的高手。定是這些新起的勢力中有一些勢力依靠這些人。或是其中令有玄機。那四人一動不動,目光各自閃爍不已,心中卻是驚訝無比,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前眾人猶如小丑,就如當時綠竹眾人和任意比武時一般,雖然形式關係不同,但霸王鐵漢兩人心中就是如此想法。也不忍去看這些人猶如小丑一般,但更多的是兩人想從中學到更多的東西,更何況任意也說這些人中有數個高手隱藏,不知其目的為何。兩人細聲談論片刻,便也猜測到了一些,只是有待任意先一步證實人群中眾人的實力,而後霸王鐵漢兩人再做定論。 十幾人圍著任意,其中有三才宮、蛟龍池、蒼穹閣、狂刀閣、隱龍宗、萬劍宗、殘劍宗等各種勢力中的高手。這些人武功雖比之任意差地太遠,雖也是初次配合。但每個人武功都各有特色,所施展出來的輕功身法也都讓人看的眼花繚亂。這些輕功中有許多任意能叫的出名字的,有登萍渡水、飛鳥凌波,蜉蝣戲水。金鯉穿波、乳燕穿林、一鶴沖天等輕功,這些輕功雖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輕功,也雖有許多任意叫不上名字的輕功,但在任意看來,卻也有許多可取之處。 不過是十幾分鐘地時間,任意做穿右衝,毫不在意從各個地方招呼到自己身上的各種兵器,就算是一些暗器也並不在乎。然而那些人卻是越打越急,越打越心驚。曾幾何時眾人遇到過如此高手,明明有力卻施展不出。往往招式施展到一半就再也施展不出來。若是招式施展的太猛而打不到目標,則全身會有一種極度不舒服且空蕩,有力無出法的感覺。就是有些女性想以自身為餌。以自身危險引誘任意近身卻也不行。打了半天,出動的人越來越多,近三百人中幾乎出動了上百號人,但卻沒有一人能觸摸到任意,若不是任意不想動手,恐怕這麼多人早就各個受傷,那裡還會站在這裡。 然而總有一些人太過出格,有些無知,任意到也給予了一些教訓。這時,一道人影自人群中如鬼魅般鑽出,任意敏銳察覺到。那人身影快速,依附躲避在一眾人中,看起來似乎並無傷害,實則卻是在巧妙地掩飾住了,只是任意早已發覺,卻一直裝做未曾注意而已。 人影終是在任意出手對付一人時自任意身後悄然竄射而來,這人年到中年,面白無鬚,手中無兵器,赤手成掌擊向任意。不想任意卻在空中詭異扭轉身體,與這人面對,這人心中駭然不已,先前任意雖也輕功詭異無比,但那裡能施展此刻這等詭異的身法,竟能硬生生地將身體扭曲成如此模樣。就如同從腰部扭轉,上半身轉了過來一樣,如此詭異情景不但讓此人心驚,就是其他看到的人都是心中駭然不已。心中都是在想,這到底是什麼武功。 兩掌看似就要相擊在一起,然而那人手掌卻在快要擊在一起時突然旋轉起來,這一旋竟以極為奇妙的手法將任意的胳膊纏繞包裹住,將任意地胳膊纏的緊緊的。只是任意卻沒有感到絲毫不對之處。那人也是心中極為驚訝,知道自己所施展的金蛇纏絲手不但帶有毒性,且擅與擒拿與點穴,最為奇妙之處則在於招式詭異繁雜,極難捉摸。然而如今任意卻在被纏住胳膊,快要抓住任意肩頭穴位之時,卻見任意地胳膊竟以這人難以想像的角度一旋一轉,仿若無骨一般,極為輕巧地一鬆一滑,然後又是一緊一扣,將這人的胳膊緊緊抓住,在肩上的穴道快要被任意點中時,這人心中大驚,急忙用盡全力想要抽出胳膊,但卻駭然地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難以抽動絲毫。 於是,肩頭穴道被點,這人胳膊迅速麻痺,只覺一股極寒之力瞬時侵入經脈,整個胳膊不但麻木難動,且還向體內經脈中快速蔓延。這讓他無法接受,只是一招就受制與任意。要知他自身可是地榜後期的高手,而眼前這人只是一個青年,這無論如何讓他接受不了。 這一變化也不過是瞬間而已,一瞬間 一招,這眼花繚亂,看似極有水平的爭鬥就如此結束始到現在近半個小時內第一個能與任意接近且能觸碰到任意身體的人。雖然最後依舊一招敗北,但在其他人眼中卻認定此人比他們都要厲害太多。也只有知道這中年男人底細的幾人心中駭然不已,以此人地榜實力依舊一招敗北,何況是眾人這些剛入人榜地後期高手。這如何能比,於是當下就有一部分人退出。一有人退出自然會有人接著退出,於是原本近一百五人多人地巨大戰圈在幾分鐘內就退去了一百多人,留下的人見自己如此窩囊,又有那許多人先一步退出,就也不再堅持。至此,這一場鬧劇算是被無數圍觀之人看到。儘管這些人心中並不願意,但事以至此,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也只能心中暗自思索,隨後到底要如何…… 一直未上場的人有近百人之多,這些人一直觀察著任意,見任意雖然一直沒有出手傷人,到也為眾人留下了面子。只有那突然出現地高手讓眾人眼中一亮。但隨即卻又一招栽在任意手中,眾人心中歎息之下就有人暗自活動了起來。幾個呼吸之後,就有三道人影自三個地方同時竄出,向任意攻去。任意心中也驚,那三人竟同時出手了,那麼自己又當如何呢。 江湖中有諸多絕世武功,各有出世時間,只因人是活的,會有選擇,所以在一個時期中很少會有許多絕世武功共同出世。就如同戰神圖錄就一直未曾與產生訣、天蠶神功等絕世神功共同出現過。除此之外,許多絕世人物一生中也未曾見過一面,不管這其中有著什麼一些原因,但此時此刻。任意有幸見到了三種不同的絕世武功,這三種武功正出自眼前三人手中。 三人一人用拳,年紀頗老。約有五六十歲。一人用劍,年約四十餘歲。一人用刀刃,年約四十多歲。三人年紀相差不大,容貌也只有那施展刀刃的人頗為出眾,除去容貌之外,這三人武功各個精妙,或奇特精絕,或密集無縫,或絢麗耀眼。看的外圍眾人目光絢迷,使的場中任意興趣昂然。 霸王鐵漢等人心中都是詫異,這三人連同先前被任意一招制住地人雖是自來時就見過,但卻一直不知姓名,雖也感覺到四人武功似乎很高,沒想到竟高到如此程度。此刻與任意對訣,雖是以三比一,但似乎都沒有真正出手,想來都是留有餘地。眾人興奮之下也不覺得以三對一有何不可,只因前面有一百對一的局面發生,所以眾人並不會以此來說些什麼,反而盡力去想去提此事。 事實上場中之人頗為複雜,先前被任意一招傷了胳膊的人乃是隱龍宗白三流的師傅海通福,此人所用武功乃是金蛇纏絲手。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此次隨同前來雖不是隱龍宗唯一前來的人,但以其地榜接近後期的高手又怎會想到會被任意一招打敗。此刻全身寒氣尚未驅除,只能鐵青著臉站在場外陰冷地看著任意。 — 那白三流神色驚訝,不出絲毫聲音站在海通福身旁,就聽海通福傳音說道:「沒想到這人如此厲害,看來隱龍宗想要獨自統一五十五股勢力的想法要泡湯了,如今之際看來只能與龍王宮還有其他幾個勢力結合起來共同逐一擊破了,否則時間一久,局勢將會對我們不利……」 白三流點頭稱是,隨後轉身向一個青年走去,到了青年身旁對青年說了一些話,就見那青年神色變化數下,最後也是點了點頭。 突然間砰砰三聲響聲傳出,卻是任意與三人同時對了一掌,而後任意向後退下,那三人也向後退出十幾步,只見三人面色鐵青,看也不看另外三人一眼,只是盯著任意,然後竟有齊齊向任意攻來。三人身影剛動之時,任意也跟著動了,只是任意卻開口尋問道:「你三人是什麼人……」 那施拳地人冷哼一聲說道:「廢話少說,戰過這一場再說。」 其他兩人更是不語,任意雖被頂撞,卻也不氣,只是收嘴出指迎了上去。先前四人只是試招,對掌之後任意雖也退出十幾米遠,卻是將自身內力分成三份,同時與三人對掌才會如此。而這三人身手任意也大致摸了個通透,三人中這施展拳法的人武功最高,已經進入了天榜境界,另兩人則在地榜後期徘徊,看來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天榜。 任意能遇此好手,卻是平時想遇都遇不到的,心中怎能不急。只是打了片刻心中卻是極為生氣,沒想到這三人一出手就是處處致命,竟是連手對付自己,難怪會同時出手了,想來不知何時這四人早已有了對付自己的想法,任意心中不禁冷笑,當下也認真了起來。 那施展拳法之人,雙拳出時,拳上帶有青氣,這拳法詭異無常,千變萬幻,瞬息竟有無數變化,實乃任意見過拳法中最為難纏卻精妙的拳法,想來必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拳法。 那施劍之人,右手劍,左手拳、掌變化無常,其劍拳掌竟也是極為精妙,乃任意少見。 最讓任意為之頭疼的是那施展刃法之人,那人手中刀刃施展起來猶如陽光般,不但耀眼刺目,且更如陽光普照一般密集到沒有絲毫縫隙。若是常人恐怕早就升起落敗之心,這刃法更是招招獨特,似有特定的身法與步法配合,真是別出心裁,迅疾絕倫…… 突然一道極為朦朧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只聽那聲音說道:「這三種武功分別是千拳拳法,三光神功,艷陽刃法,小子你雖能勝,恐怕也要花費些時間……」 任意心中一愣,再尋那聲音時卻已然不見,只是心中卻聽了個清楚,知道這三種武功都乃江湖頂頂有名地絕學,沒想到竟一同出現在這裡…… 正文 第282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10 千拳拳法出自千拳秘譜,傳言這千拳秘譜收錄天下各門各派的絕技,並繪有示範圖式和詳細批注。在扉頁也曾有題詞曰:「青拳秘譜,天下奇技,融匯一貫,強敵者稀。藏芥子乎須彌,隅至窮於詭譎,存一心而千幻其掌,可瞬息以應千萬變,乃為是書之最也。」從這狂妄的語氣就可見一般,任意自也是有所聽聞,只是不太熟悉,瞭解不多而已。如今就算知道眼前這人施展的拳法乃千拳拳法,卻也只是知道而已。 而那三光神功則出自三光神功寶籍,據說這三光神功寶籍武學秘籍分上、下兩冊。上冊為三光劍法篇,下冊為三光拳法篇和掌法篇。三光劍法和三光拳法、三光掌法各有一百零八式,名字也都相同,這第一套乃「日暉耀天」三十六式,第二套「月暈披地」三十六式,第三套「星光密射」三十六式。任意見眼前之人所施展劍法密集不透,猶如光芒灑照,威力無窮,到真與劍法名字相配,只是不知那掌法與拳法又是如何。 至於那最後一人所施展的刀刃之術則是艷陽刃法。此絕技曾與當年寇仲、徐子陵、侯希白等一眾絕世宗師共同出現過。乃當世一等一的絕學。此艷陽刃法意即陽光般的刀法,像天上的艷陽那樣君臨大地,普照天下,燦爛光明,無可抗避。整套刃法由一千零三式組成,每出一招,均有特別的心法、身法和步法配合,若是施展而湖,少有能真正遇上敵手的。最特異處是每提一口真氣連續施出十刀,然後才換氣。所以刀法迅疾,宛似陽光,縱使對手功力比之更深厚,也要因速度比不上而敗亡。 然而固然三種絕學同時出世,都有著各自的領域與風光,但是在今日此刻,對眼前的任意來說都將會改變。而正如那傳音之人所說,任意雖能勝三人,但卻也要花費一些心機與時間。這三恩實則都乃宗師級別地人物,能同時出手對付任意已屬奇事。任意雖然不知為何,但也知道江湖中人最重聲名,又怎會聯手對付一人,更何況三恩都乃少見之高手,可見其中有著一些任意想不到的問題存在。 那施展千拳拳法之人為百千拳,乃龍王宮長孫細兒之師。施展三光神功之人是屈無天,乃蒼穹閣古蒼穹之師。施展艷陽刃法之人乃嚴普陽。乃蛟龍池衛寂然之師。還有那先前施展金蛇纏絲手之人是海通富,乃隱龍宗白三流之師。四人在各自所練武學上鑽研數十年,雖不敢狂妄地認為天下間手有人能敵,但也是江湖中剁上一腳,整個江湖都會震上三震的人物,怎想如今出師不利,事情尚未辦成商量妥當,就來了任意這一號人物。 怎奈任意先後雖出手數次對付這些人,但卻給四人以難以看透之感。原本四人就心中懷疑任意有可能進入天榜大成之境,只是卻在心中不敢相信以任意如此年齡就有此成就。所以心中對比與不願相信之下,再加上任意境界高深,也不是幾人能測量。於是便也有了如今這讓三人尷尬後悔的局面。然而四人終歸是闖蕩江湖數十年的老江湖,其經驗自是豐富無比,且各個也都不是吃素的主,原本三人未必是真的聯手對付任意,但隨著與任意打鬥之間,三人也都心中有了主意。惟有那海通富因受了任意一擊,胳膊內的經脈受到寒氣入侵,雖將寒氣驅除出經脈,但見任意此刻如此厲害,自身卻只是站在邊緣處思索了起來。並沒有上去與那三人共同對付任意的舉動。 天魔七指不同凡響,任意創出此指時也曾將彈湊天魔琴的獨特手法融入其中,所以這天魔七指一能單獨使用。二能彈揍天魔琴,比之以前地手法厲害了數十倍不止。好在任意所會的絕世武功太多,又有諸多奇遇,再加上自身天資聰穎,只要花費一些時間,自然是手到擒來。如今天魔七指大有成就,七指各自成熟,都以被任意融會貫通,就差完全領悟之時,好再做進一步提升。 天魔指中最厲害的莫過與第七指飛刀指,最讓人頭疼的則是第三指天霜指。速度最快最無聲的是第五指風神指,最為霸道的是第六指降龍指,最為虛實難測,剛柔並濟的則是第四指排雲指。其中第一指第二指乃是傲寒指與麒麟指,此兩指一為刀指,一為劍指。刀指乃吸取傲寒六訣精華而成,麒麟指乃吸取斷家火麟劍法而成。兩者都是無堅不摧,各有特色,乃七指中緊次飛刀指地兩指。 飛刀指自創出一直到現在任意幾未曾真正用過,一是因為飛刀秘技本身就極為特殊,不能與其他武功相提並論,一個武功差的人可 成為高手,一個高手可成為更厲害的高手,而如任意能憑借飛刀殺死比自己更為強大的對手。這就是飛刀的作用與恐怖之處,可以說飛刀是沒有高低的,但絕對比天霜拳、傲寒六訣等要高。單是單個飛刀就乃當初李尋歡所傳,實乃除去孔雀翎等少數幾個暗器之外的天下第一暗器。飛刀指原本極為難練,但任意卻硬是另辟蹊蹺,將獨門飛刀手法融入指中,成就了以內力成型的飛刀指。如此一來,威力也自然太過巨大。天魔指中以飛刀指最過駭人,自任意七指大成之日起,一直到現在,綠竹眾成員也只見過任意其中三指,那就是天霜指、風神指、排雲指,其餘四指少有使用。 讓任意為之遺憾的卻是那傲寒六訣之後地第七訣刀道輪迴,那一招雖然任意曾施展出來過,但無論無何任意也不能將其招意轉化為第八指,也就是任意所設想的輪迴指,此輪迴指乃任意暫定名,若是完全以刀道輪迴創出第八指,任意也必將會為其命名為輪迴指。除此之外還有那神風動腿法,神風動比之風神腿高出太多,比之傲寒六訣、火麟劍法、降龍神腿都要高出許多,可以說是與飛刀術,乃至刀道輪迴在同一個層次之上。 只是任意無力去創出第八指與第九指,只能暫且鑽研前七指,並使七指越加完善,而飛刀指也自進入狀態之後越加精近,雖比之手發飛刀還差上一截距離,但任意知道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儘管如此,初步成長的飛刀指也比前六指高上一等,讓人無法想像。 這江湖之中最奇妙地武功中有這飛刀術,一是飛刀術貫絕天下,正所謂天上地下沒有人知道手中飛刀是如何發出,更沒有人知道飛刀會射向那裡。正是如此,小李飛刀曾在一段時期內天下無敵,正是如此,飛刀秘籍曾險些踏入神級一列…… 砰砰砰…… 轟隆幾聲響過,隨著又是幾聲悶喝傳出,任意腳步移動竄躍之下,兩手十指各自出指,以雙手互搏之術各自施展指法,竟是以一對三,不退不避。罕見的是,此時此刻任意所出招式沒有絲毫火氣,不帶強大狂暴的氣勢,與以往任意對訣時區別巨大。然而任意心中卻知,只因他真正領悟了收斂精氣神的訣竅,不使除對敵之外的任何一絲精氣神有所浪費,雖然任意本身就不需要如此,但任意還是如此做了。再看其他人,雖然境界不如任意,但卻各有收斂,雖不比如今的任意做的好,但也難以找出破綻。此刻四人都是氣機隱忍不發,若然發時,必然是驚天動地,不死不休。 左手傲寒指,右手麒麟指,腳下也是不停,身影更是旋轉不停,更有甚在別人看似危險的時候,任意竟身體扭曲,眨眼既過,讓眾人駭然震驚不已。百千拳三人心中大驚之下已然用出了全部實力,招招都是殺招,任意心中雖是一片冷靜,但也受不住三人的連番殺招,於是殺心也起。 頓時,天地色變,風聲嘶吼,神風動當頭席捲而下,竟同時向三人腳踏而下。正如泰山壓頂,其勢之猛,無法想像。三人面色微變,知任意動了殺意,雖是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信任意能在三人的連手下如何,於是,龍爭虎鬥起,七指斷風雲…… 指中有刀劍氣,指中有乾坤妙,指中有剛柔濟……突然間,任意哈哈大笑,不理三人面色鐵青,狂笑道:「好,既是如此,那就好好打上一場……」 — 噗噗…… 指力突射而出,一指傲寒指射向百前拳,兩指飛刀指分別射向屈無天與嚴普陽。指氣縱橫瀰漫,單是氣勢就大地駭人,這下三人才知先前竟是任意與三人玩耍,如今三人惹怒任意,任意占的先機,眾人也都看在眼裡,心中冷笑之下,任意的目地三人以知,竟是先誘使三人出得狠招,然後再真正出手,也算是人員頗有心思,若不如此,恐怕任意真要出手時,三人一退,任意必然也會退下,而沒有理由追上。 「小子,不可下殺手,否則老夫定不饒你……」又是那一道聲音傳入任意耳中,任意眉頭一皺,自知這場中定然沒有那人的存在,不知那人是在什麼地方說話,但事以至此,任意雖未真正想殺了三人,但也必讓三人吃些教訓,但前提是三人識實物,否則也怪不得任意痛下殺手了。 而隨後,天魔七指自任意創出之日起,第一次真正完美地顯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正文 第283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11 刀,刀氣,一股無堅不摧的刀氣自任意指中射出。刀氣一出,帶出一股另人難以想像的氣勢向百千拳射去,同一時間另有兩道指氣射向屈無天與嚴普陽。三人中百千拳修為最高,固然任意一指飛刀指所指就是百千拳,此一指不比前面數指,指力未近,百千拳就以心中駭然,沒想到這一指之威竟厲害過先前那一指近一倍之多。 任意腳踩魚龍百變之絕妙步法,身形可變化扭曲到讓人難以想像之形態,且身形時如魚、時如鷹、時如龍、時如鬼魅,真是變幻無常,難以捉摸。雖是百千拳三人武功之高,少有敵手,但此時此刻,卻也同時吃了個啞巴虧。虧就虧在三人境界不比任意高,三人輕功不比任意高,三人身法不如任意玄妙,三人武功不如任意變化對端,幾點加起來,三人已然沒有勝算,如今還在硬稱,卻是早先不識任意真實力,後面佔了先機又太過狂妄,最後失了先機又不知進退,也是活該如此。 「再吃我一指……」 當三人躲過任意這三指之後,任意身影一閃,已然暫時放棄百千拳與嚴普陽,先向屈無天攻去。只因三人中,屈無天沒有嚴普陽那樣讓人看著心煩的艷陽刃法,彷彿永不停息一般,就是再任意看來都是少見破綻,若要將其擊敗,雖是可以。但高手對訣,就是任意武功再高,怕也會有所牽連,於是任意選擇了三人中的屈無天。 這屈無天武功與嚴普陽相當,只是所學太雜,單論武功,嚴普陽的艷陽刃法已然到了大成宗師之境,再也沒有再能提升的可能了,若要提升也只能在本身修為境界與內力上提升。從這一點上就可看出這嚴普陽對艷陽刃法地領悟。而且這三人中還以嚴普陽的輕功最高,讓任意難以想像。雖然那百千拳修為境界最高,但任意卻認為這嚴普陽最為難纏。任意心中微微計算,就以斷定這嚴普陽若要進入天榜境界,其輕功雖然比不上自己,但至少也能在江湖之上的輕功好手中佔據一席之地。 然而任意卻不知道,這嚴普陽所練武功乃艷陽光刃法,與之相配套的有一套絕妙輕功。乃是數百年前一代高手雲帥傳下,據說當年雲帥的輕功能與楚留香、陸小鳳等絕世高手所傳下的輕功相比。 如今任意不知,雖聽說過艷陽刃法,但因為有些事太過隱秘,正好這雲帥一脈數百年不出江湖,據說乃是隱藏在域外沙漠中,不想今日卻有傳人出現在這裡,卻是讓人深思之事。嚴普陽手中持有一把形如彎月,金光燦爛。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奇異兵器。想來正是那艷陽刃了。 影過不留痕,任意的身影快的如同虛影,固而給人一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錯過百千拳與嚴普陽地攻擊,任意身影直竄,食指當前,從食指到身體形成了一道無法形容的利氣之氣線。這一指指向屈無天,屈無天見百千拳與嚴普陽雖緊追任意身後,但也知道必然是任意先一步攻向他,當下心中雖慌,卻也不信自己連一招也抵擋不住,於是手中施展三光劍法,左手按捏三光拳法與掌法。以等時機一到,可自由施展拳掌之法。 兩人距離漸近,任意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原本攻向屈無天的食指突然巧妙一收,中指竟然看似輕巧地彈出,於是一道猶如飛刀形狀的刀氣沖射而出。以如此近的距離,屈無天臉色大變,手中三光劍施展出了星光密射三十六式劍法中最為凌厲的一招。頓時就見劍光密集,猶如夜晚漫天星光,真是毫無縫隙,將任意籠罩入劍光之中,而密集的星光之中正有一道劍光突然引向那一指飛刀指,頂了上去…… 砰…… 星光散開,化為烏有,彷彿先前那耀眼地星光從未出現過一般,任意的一指飛刀指也就此被抵消。再看屈無天,卻是受此無比集中的飛刀一指,內力受創,直憋的臉色發陣青陣紅,陣白陣黃,一番變化過後,屈無天身影同時向後旋退出數步,一邊繼續躲閃著任意的追擊,一邊調整著自己繁亂不順的內力。 然而任意又怎會輕易放過他,雖然後面有兩人追隨,但任意絲毫不懼。在屈無天退的時候,任意速度猛增,又是一指點出,所出指法乃是天魔七指中的天霜指。一指既出,寒冰之氣頓時激射而出,指氣尚未近身,屈無天就感渾身發寒,心中發寒,暗道這任意竟是如此恐怖,今日我命不保…… 「小輩敢下毒手……」 「接我一招……」 兩道聲音同時自任意身後傳出,正是百千拳與嚴普陽喝出聲來。兩人中百千拳境界雖高過嚴普陽,但因嚴普陽輕功極為高明,百千拳境界雖高出許多,但兩人卻是同時到達,這就足見嚴普天的輕功之高明了。只是兩人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差之太遠,如今任意距屈無天只有不到一米,天霜指眼看點到,三人心中都是大驚,那屈無天回劍出掌,功力全施,硬著頭皮,想要抵住任意這一指之威。 「想要與我兩敗俱傷,怎能讓你如意……」 從屈無天地招式中任意看出了屈無天的心思,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任意自然不會讓其如意,於是身影一衝一轉,竟斜著欺身而上。屈無天好歹是地榜高手,見任意輕功如此之高,自己雖然跟不上,但一把劍危難關頭施展起來也是極為駭人,也只有任意這等輕功好手才會從武功、氣勢,乃至從心底將其全面壓制住,使的屈無天亂地分寸,精氣神猶如遇到鐵板,衝擊不進,又如被棉花包圍,毫不招力,真是心急心郁,煩躁不堪,真是又急又懼…… 「這三光劍法到也厲害,若不是我的輕功以入化境,又能隨意變骨,恐怕也難以近身……」 任意想法剛落,右手中指已直接探入屈無天的劍影之中,準確無比地與那鋒利的三光劍劍面頂在了一起。眾人驚呼出聲,難以想像任意的眼力會是如此的準確,且手指不懼那三光寶劍,單是這膽識就是常人難以具備的。然而卻無人知道任意手上帶有絕妙之手套,能防天下間大多神兵利器,若再以任意內力支撐,恐怕危難之時也能一接那絕世好劍、烏金血劍等神兵。 眼下任意一指點中劍面,漫天劍光頓時消散,屈無天心驚之時,感受到自劍上傳來一股極為冰冷寒氣,同時劍面也瞬間化為白色冰霜。自己的內力被這冰霜之力逼退,屈無天知道是自己的內力比之任意差的太遠,所以立刻收劍出掌,期待能擋住任意一招,好為後面地兩人爭取一些時間。然而他快任意更快,屈無天收劍之時,任意右手收回,然後再次點出。這一變動就如幻影一般,當任意的中指快要點中屈無天的左掌時,圍觀地眾人方才意識到任意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動了。真是難以想像,眾人眼中竟見到任意兩隻手以不同的姿勢點出,這種速度真是看者心驚。 — 喝…… 百千拳與嚴普陽終於在這時衝入任意身後兩米之內,屈無天心中高興之下卻也知道此刻自己正面臨著一場危機。見任意中指就要點中自己掌心,而自己右手三光劍也只是剛剛收回,連再次出劍的機會也沒有。於是當下變掌為拳,擊了上去。 噗…… 相擊之下,屈無天身影一陣,三光真氣反撲而回,回撲的真氣自拳外和胳膊經脈中雙重反撲,強大的氣勁使的屈無天長髮飛舞,呼吸暫時停頓。而任意的冰霜內力則乘機而入,眨眼間吞噬了屈無天的半截胳膊。正要繼續吞噬之時,身後拳氣與刃氣近身而來,任意頭也不回。身影一扭,手指一送。頓時屈無天身影一顫,噴出一口鮮血,狼狽地被任意拋射出去,伴隨著一身悶哼,屈無天狼狽落地,而這時任意也以一個不可能的姿勢扭轉過來,腰間似是只連一線,給人以古怪恐怖之感。 同一時間任意雙手出指,雙殺彈出,就聽金鐵交擊聲與悶哼聲共同傳出,任意扭曲的腰部再次回轉,然後長長吐出一口氣,臉色微微一變,向前踏出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再看百千拳與嚴普天,兩人受任意不可思議的兩指,退出數米遠,穩住身形後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 原本任意背朝兩人,但在那樣的時刻竟彷彿一人從腰間割斷,然後換了個方位又從新接起,從而面對兩人。硬是抵擋住了兩人的攻擊,且以一敵二,將沒有想到結果會如此,且招式用老的兩人抵擋了回去。而任意也因先對屈無天,後對百千拳、嚴普陽兩人,雖是修為深厚,比之兩人高出太多,但那一時刻的限制使的任意無法用盡權利,所以三人打了個平手。 靜,場內場外無比的安靜,就連任意也是如此,似乎一切都會如此結束一般。然而,這時一道聲音卻是傳了出來,而後一道聲音自遠處而來,只見其飄然踏草,腳下綠草絲毫不動。此人身上衣服也是平靜無波,單是這兩點就足以體現出此人的武功與輕功是恐怖至及,以入化境。 任意眉頭微皺,不知這人此刻到這裡要做什麼…… 正文 第284章 天魔七指斷風雲-12 「小子,你我一戰我看也不必等到五天之後了,就現在解決了吧……」 這人正是落千手,雖是經過易容,但任意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就是閉上眼睛任意也能從微妙之處知道此人是誰。 來人輕功之高,眾人都看在眼中,百千拳三人是各自鬆了一口氣,也未與任意答話,就直接退了下去,至此這一場原本看似是生死決鬥的場面就此結束,到讓許多人心中不爽。然而這突然出現的高手,雖然看似極為普通,但想來是與任意認識,不管如何,眾人見有熱鬧可看,都也內心興奮起來,期待能繼續看一場更精彩的決鬥。 任意半晌不語,好議會後方才看著落千手說道:「前輩真要在此一戰嗎……」 落千手眉頭一皺,不滿地說道:「廢話,老夫人都到了,那還有不打的理,你小子先休息一下,老夫等你片刻再打也不遲。」 任意也不生氣,平靜回道:「既然前輩要打,那現在就打吧,晚輩用不著回復。」 以任意獨特內力與吸收天地自然之力的速度那裡用的著特意去吸收回復,雖先後與眾人一戰,但最多也只用了任意七成之力,就是那天榜前期境界的百千手與另兩個地榜後期高手連手,任意也只用了七成力而已,又那裡來的消耗,這對任意來說是個笑話。 落千手哈哈笑道:「好,既是如此,那你我就打上一場,至於事後之事你小子可別抵賴。」 任意點頭之際,內力已然充斥全身。調整到了顛峰之狀。頓時天地變化,細微之處也見玄妙,肉眼更能見到許多不能見到之處,就連那最為玄妙的心眼也都玄妙地捕捉著落千手的一切。 雖然已經知道任意的提升極為快速和難以想像,但真正面對任意那猶如排山倒海,卻又古怪到綿軟無力的氣勢時,落千手也是頗感難受,不敢小巧眼前地任意。幾乎在任意放出龐大的氣勢時,落千手也同時放出氣勢,頓時兩人身體一震。兩人對面十米遠的綠草與身旁四周近十米範圍內的綠草竟都瘋狂筆直舞動了起來。就如綠草變為刀劍一般,剎是駭人,讓一眾圍觀之人心中驚訝之下,更是大歎此種武學境界不知何時才能出現在他們身上。 原本在任意看來,自他自黃泉身上提取了龐大的內力之後,已經正式進入天榜中期,且再差一步就能進入後期。然而任意畢竟沒有進入後期。但眼前這落千手在此刻的任意看來,卻有一絲不敵之感。那股龐大莫測的氣勢無邊無盡,以任意如此強大的內力竟還探不著邊際。不但如此,兩人氣勢交鋒之間更是無比凶險。 突然間,兩人直徑十米,乃至身前十米距離內的綠草全部化為漫天綠色細小草片,飛舞飄散了起來,一時間竟吸引了諸人目光。然而兩人目光卻絲毫未動,緊緊注視著對方。都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與氣機之間地波動轉變。 這時四周谷丘之上有人喊叫了起來,由於距離太遠,有些人不明情況,眼中只看到兩人對立。好半天不動,卻是等的不耐煩了。正好此時任意、落千手兩人氣勢也都到了頂峰,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於是順著這一陣吼叫,兩人各自竄躍而起,向對方攻去。 同樣是空手,任意的武功雜而多,但卻因為天資與諸多奇遇,使的諸多武功都有很高的成就。雖然最後精攻天魔指,但也是時日太短。沒有諸如風神腿、排雲掌等武功修煉的時間長,所以與真正地高手對訣不免有些吃虧。而這高手還是賊無空手落千手,江湖聲名正盛。由於楚留香等盜中之聖的後人並未出現與江湖,所以這落千手更佔有偷中之王的稱號。只是因為身份特殊,不敢露出真面目來,這天下間一物降一物,這落千手武功輕功雖高,但也有人能制的住。就如那移花宮後山中的人,不是將這落千手吃的死死的,且還暫時未其做事。 任意心中清楚,知道這落千手乃天榜後期高手,以如此高的身手都被人所制,可見這江湖之中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多,只不過都隱藏在暗處並未出世而已。而真正在江湖上折騰地也就他們這些後起之秀與諸多門派和無數江湖高手了。所以說他們這些人組成了明性的江湖,而那些不能夠或不想明著出現的人則組成了暗性的江湖,一明一暗,互有補處,各有依存,卻也有著其中地規律。 什麼樣的輕功才能當之為絕世,想來此刻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準則。嚴普陽身懷艷陽刃法,又有自域外沙 傳授的絕世輕功,雖然未入深邃精華,但雲家輕功也六,原本以他的輕功江湖之上已經少有人能比,但此時此刻,見到這兩人的輕功時,嚴普陽卻驚訝地發現,就算自己將雲家的輕功學個十成,悟的通透,恐怕也難比眼前這兩人。就算是雲家當代家主前來,怕也只能與眼前兩人在伯仲之間。 那老者到底是誰,江湖之中怎地沒有聽說過有這一號人…… 眾人心中各有疑惑,但卻誰也不知那老者究竟是何人。惟有綠竹中眾人聽到落千手的話,前後一對比就知道眼前之人正是與任意相約五天後比武的落千手。同樣也有許多人自一路上來,聽聞任意與落千手五日後比武,一傳十,十傳百,現今丘谷之上恐怕百分之七八十地人都知道底下那模樣普通的老者是落千手了。 車天、孫新兩人見過落千手的容貌,此刻又見,知道落千手眼前容貌也必然是假。當下眾人一邊說笑一邊談論著兩人比試地結果,而其他幾面的人卻也各自談論起來,無非就是這落千手怎地模樣如此平常,或是輕功如此高,兩人到底又是誰勝誰敗,猜測不斷,更有甚者竟馬上下注賭博,竟拿兩人壓起了注。 百千拳四人退下之後各自相距不遠,目光閃爍之間嘴唇微動,竟是以傳音入密的方法談論著什麼。當下就聽百千拳說道:「沒想到這人竟是落千手,怪不得輕功會如此之高,那任意輕功到也恐怖,以我三人能耐聯合圍他都沒有圍住……」 — 嚴普陽嘴唇微動,傳音說道:「聽聞這任意乃是風神聶狂之徒,又有傳言魔門魔師岳戰曾下魔種與其身,使其成為爐鼎,此事雖然隱秘,沒有傳入江湖,但卻屬實。如今看其境界修為,想來已經破解魔種,破而後立,真是不可小看,此子若不早除,恐怕再過幾年,就更除不去了……」 屈無天先前受任意追擊,表面雖平靜,內心卻是對任意異常氣憤痛恨,眼下四人間距離不遠,相互傳音時也有聲音特意露出,四人功利身後,到也都能聽到。當下屈無天也道:「此子不除,必是大患,他日江湖之中勢必會給我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此刻依我四人之能卻制不了他,不如我們將消息傳了上去,道清厲害關係,到時自會有除去此子……」 四人各自微微點頭,竟都是如此想法,而可憐任意,只一出場,竟惹下了這四人。然而任意心性灑脫,就算知道,恐怕也是絲毫不懼。此刻與落千手同時身動,同時攻向對方。頓時,兩人接近,拳腳手指相擊在一起。一番攻擊下來,兩人都未出全力,卻是打了個平手。但儘管兩人未近全力,但這片刻間的擊打,竟也看的一眾人的眼花繚亂,只覺眼前滿是兩人身影拳腳,前一刻兩人位置對立,後一刻卻又換了個位,如此快的速度,眾人心中激動之下,更是驚訝讚歎,將兩人視為高手中的高手。 如此決鬥,平常難見,今日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了數場戰鬥,當真是讓人心中激動,無法自己。 打鬥之間,兩人各出妙招,互為試探,未近全力,數十招過後,落千手身手一變,招式由原先的奇妙轉為凝重且古樸,讓任意心驚之下,心中大歎此人武功以達到真正的反撲歸真之境,竟說變就變,且變的妙到好處,看似極為普通的招式,實則內中包含萬千,讓人不敢小巧。當下任意不敢大意,變招迎上。招式也不見花哨,反而也是平常至及,讓眾人看的心中奇怪,怎地這兩人越打速度越慢,越打招式越平常,不知再做些什麼。 任意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跟不上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入自然之境,一切都在感悟之中,不比這落千手一甲子之功,有足夠多的時間去領悟,任意進入自然之境也只一年多時間,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若論招式與領悟,比之落千手卻是差的一大截。 落千手心中得意,嘴角冷笑,也不說話,只是身上氣機將任意鎖定,一步一步牽引著任意走入自己的圈套,此刻見任意滿頭大汗,不如先前那般瀟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將任意引入自己所佈置的精氣神氣機牽引之中,論輕功他雖比之任意高出一線,但任意詭異的身法他也有所見識,自是不願放任任意,怕將任意放野之後無法收手,所以一上手就布下了如此的局面,使的任意陷入其中。 正文 第285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1 「不好,中了這落千手的圈套……」 到底是經驗不足,境界低過一線,以任意如此天縱之資卻也輸在這近百歲的偷道至尊佈局之下。然而萬事沒有定論,任意卻也要爭著一 線,更何況若能一步脫出,自能以絕世輕功立與不敗之地,任意心有想法,再次安定與天地自然之中,一邊抵抗著落千手的進攻,一邊尋找著破解之法。 「小子,你武功雖高,卻經驗不足,更何況老夫以入天榜後期境 界,中期與後期雖是中後之別,卻並非一步之遙。想來你小子也知道,你輕功之高除去少數幾人能比,天下間已能去得。老夫當日所說之事如今依然算數,若你能與老夫共同去見一人,事後再與老夫共同做一件 事,老夫定會為你取得天魔琴內琴,到時你我之間再無瓜葛,天下之大你也可去得。」落千手傳音說道。 任意聽聞之下也是回口說道:「這一戰過後再說,若是晚輩輸上一招半式,自是二話不說,就是前輩所提的事不可能完成,晚輩也會去 做……」 落千手不語,只是招式間更見沉穩凝滯。任意不自覺間也放慢了速度,兩人屏吸交手,精神集中,絲毫不理會外界一切,眼中也滿是對方的身影。儘管招式越慢越凝重,但兩人每一招施展出時都會帶出一股包裹著身體的護體罡風。體外有罡風護體,不但能保護自己,且還能給予對方威脅。除此之外,體內經脈之中更有強大無匹的內力狂裂湧出,但由於兩人暫時招式進退相當。並沒有到危機破綻之時,所以內力之是隱而不發,而是都在尋找機會。 「小輩武功提升如此之快,上次還只是前期,這短短的時間竟到了中期,若是再過一兩年,莫不是就會進入後期。到時這天下之大,何人能制,更何況此子輕功卓絕,我以後期之力也只能勝過一線。除此之 外,此子身法古怪,能隨意變骨,此點卻是我不能比,真是奇怪之及,若不是後事不妥,與這小子有利益之爭。且我也暫時難得自由。若是除去這些,和這小子成為朋友到也是及美之事。只是可惜,事有絕對,江湖以亂,我雖不想插手其中,但無奈已經身不由幾……」 任意絲毫看不出落千手到底練的是什麼武功,更不知落千手的輕功是什麼輕功,此刻任意地感覺是身體越來越重,從落千手處傳來無邊的重力限制著他的行動。任意滿頭大汗之下也驚喜地看到落千手面上也有細小汗珠出現。當下心中頓時平衡不少,知道落千手雖高過自己一線,雖經驗豐富無比,但若想制住自己也必須要花費無比龐大的精力與算 計。任意也知自身除了那龐雜的招式之外,處處比落千手低了一線,就是那些龐雜的招式也都未入化境,此刻施展出來,處處受制不說,更讓任意明白了招式多不如招式少而精來的好。 突然,任意目中一亮,一指飛刀指飛射而出,落千手嘴角露出一絲不宜察覺的笑意,雖是驚訝與這自任意手中所發出的十成飛刀指竟能帶出撕裂空間的嘯聲。但更多地卻是心中得意。只見落千手腰似車軸,氣若車輪,換勢有如行雲流水。邁步好像貓兒見行筵,抽身換影之際翩若驚鴻,其妙無窮。 任意一見落千手如此姿勢,心中驚訝之下就知自己一指飛刀指必然落空,又見落千手換影之際,欺身而上,一掌拍向任意胸口。任意怎會讓落千手如意,當下右腳一踏,體內真氣貫入右腳,硬帶著任意凌空跨過兩米多遠,不但如此,跨過之後任意左腳瞬時踢出,漫天腿影猶如狂風一般席捲而出,向落千手踢去。 只是卻見落千手哈哈一笑,身影扣垂之際,猛然一提,頓時臂彎、胯、膝彎,皆以圓形呈現而出,極為巧妙地躲過任意躲避之間所發出的一腿。不但如此,這落千手一掌如鬼魅般依舊追隨拍來,任意眉頭一 皺,身影旋正,一指聚集全身之力的飛刀指帶著無比冰寒的天霜氣就此結合迎上。 落千手嘿聲一笑道:「怎會讓你如意……」 於是身影一轉,竟巧妙地到了任意左側,一掌又是拍下。任意再次旋轉身形,繼續一指迎上。不想這落千手似乎是害怕任意這一指之威,竟又躲避。任意心中無喜無悲,雖是表面上迫退落千手兩次,但實際上卻是被落千手氣機鎖住,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到排山倒海的攻擊。此時此刻任意只能以攻對攻,以輕功對輕功,雖然落千手要高過他一線,但若要小心形勢,定然不敗,只是若要勝利,任意卻是不敢想像。 「靠,那老傢伙先前還追著任意,怎麼現在卻又不敢接任意一 指……」綠竹中有人開言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隨後有燕男天開口道:「應該是有些問題,我們境界不高,看不出來,但我想落千手應該是懼怕任意的指法,此刻在任意四周盤旋是在尋找時機好給予任意致命的一擊……」 谷中那百千拳四人卻是無比驚訝,在證實了這老者是落千手之後,再看落千手所施展地絕妙輕功,雖在變骨之術上比不上任意,但在輕功的變化之上卻比之任意厲害了許多。四人傳音之間有百千拳驚歎說道:「想來這就是『彌氣飄蹤』了,沒想到我們還能看到……」 四人中那海通富不知,出言詢問,百千拳解釋道:「這彌氣飄蹤乃是落千手成名輕功絕技,施展起來就是如此,今日有這任小子與其對 立,也方才能使我們見識到這彌氣飄蹤的神奇之處,想那任小子師從聶狂,學得風神腿與神風動,又得柳空所藏之絕世寶藏,而那金鯉行波圖當年也被柳空得去,雖然金鯉行波少有人能悟通。但若能學會,不但能學其中武功,更能學得絕妙輕功身法,想來你們也發現此子身形變化之間時而如魚,時而如龍,變化多端,難以琢磨,就連落千手的彌氣飄蹤都不能奈他如何,必然是這小子學會了金鯉行波圖中的武功,否則又怎會有如此高的境界和如此玄妙的武功與邊骨之術……」 另三人都是一陣沉默。看向任意地目光也變的熾熱無比,事實上還有一點百千拳沒有說,那就是魚龍白變能使人隨意變骨,只有這一點才是真正地最為奇妙之 . 知,也只能暫時歎息。至於以後如何,自然是自有定論。 「躲又躲不掉,打又打不過,沒想到我也有今天。以往一帆風順,沒有吃過太大的苦,更沒有遇到厲害的對頭,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也未免太過平淡,唯一遇到玩家中地好手也就黃泉一人。或許江湖上也有其他厲害的玩家,但總歸是還未出現,直到此刻我也太過寂寞,自黃泉身上吸收內力。有大半是出於私心,我心中雖然不願,但此事以做,也後悔不得,大不了此次過去將其放出,為其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其復活,到時各安天命,各人有個人的路,我自己也不能狂妄到獨自一人挑整個江湖。也無論那黃泉是好是壞,總歸路要走。以後地路究竟如何,想來就算我再吃虧,怕也吃不了多大的虧……」 任意一番想法可謂是想的太多。思緒轉動間已經想了許多,更是想到了那谷中的黃泉,觀察幾次之後任意基本可以算出黃泉要想真正破繭而出也要最少兩年時間,只因任意吸去了黃泉身上最為主要的大半內 力,促使黃泉速度大減,沒有內力支撐,只能緩慢地吸收天地自然之 力,這樣的一個過程不是短暫地時間就能成地。兩年的時間也還是短 地,如今一年未到,兩年時間還很長,任意如今境界提升之時,意識到自己沒必要害怕一個未知的挑戰,心中便決定了以後的路途。再到眼前落千手,想起自己一路平淡,雖有波折,但卻太小,不能怎樣。於是便也轉變主意與這落千手走上一趟,到時不但天魔琴能得,且還能經歷一番,至於路途是否危險,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突然,人群中傳出數道驚呼之聲,卻是任意察覺到落千手氣息稍有波動,於是當下變換身形,斜著向上竄躍而去。其速度之快難以想像,原本這一點並不能讓眾人驚呼,但卻因落千手也隨後追上,竄躍高空,雙掌自任意身後拍來。 近二十米的高空,本是無比驚險,任意卻自高空處突然轉身再是虛踏一步,竟又竄上了十七八米之高的高空。原本任意想著自己百脈具 通,又數種輕功身法支撐,又有左右互搏術可巧妙幻力,自是能在空中隨便轉身和多次竄躍。不想那落千手竟出呼意料地在空中一變身形,竟也追著任意向上竄躍而去。 任意身影如同大魚,落千手身影卻如同游龍,一魚一龍,身形模樣各不相同,但卻各有特色。任意心中驚訝之下突然難得地興奮起來,想著落千手身後追隨,使自己心中稍顯焦急,不如乘此機會試試自己的輕功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於是在半空中身影連旋轉竄升之時又是左腳一踏右腳背,竟又向著另一個方向斜著向高空竄射而去。 落千手追隨之間心中無比驚駭,沒想到這小子竟有如此本事,以自己地輕功明明比其高出一線,但硬是半天追不上。且這小子身影能在高空隨意變化,滑如水中之魚,任有自己通玄功力與絕世輕功就是捉不 住,甚至連其衣衫也觸摸不到。一時間落千手心中氣憤難耐,本是自己此次心氧難耐,看到任意武功如此之高,便想來個一舉兩得,將時間提前,既省了時間,又能與任意較量一番,不想打了半天,兩人之間竟是連接觸都沒有接觸到,雖然其中有一些因為任意指法的關係,但更多的卻是因為任意的輕功,此刻落千手心中來火。 在空中猛然一喝,空中打旋,在騰起之勢將竭之時,高縱上躍,矯若游龍,不借助任何物體,僅憑身形在空中打一迴旋,便可立即拔高,比之任意腳踏腳面來繼續上升,卻是高了一個層次。然而如此一來,卻被底下眾人看了個清楚。也引起了一番議論與猜測,更甚者,暗處以有人做了一些事情。 「雲龍三折,這落千手所施展地竟是我崑崙派失傳的雲龍三 折……」一老者突然激動地睜大眼睛,口中自語,隨即低聲向身後的人說道:「馬上飛歌傳書,說我崑崙派丟失三十年的雲龍三折在十里荒野出現,因使用之人乃江湖十大奇人之一的落千手,所以請掌門師兄派出高手……」 — 話落,有人悄然離去,片刻後自一里之外的偏僻處有飛鳥飛出,向崑崙山飛去。除崑崙派幾人有此動靜之外,其他眾人也只是驚歎與世間竟有此輕功,卻少有人能認出落千手所施展的輕功竟是崑崙派的輕功絕技雲龍三折。而那落千手此刻明著施展出雲龍三折,方才突然驚醒,暗罵自己因氣憤而大意,竟明著施展出了雲龍三折,這不是再給自己找麻煩嗎。目光一掃四周滿是江湖中人,心中頓時升起了速戰速決的想法。 於是當下隨後追上,自下而上向任意腰部凌空劈出一掌。任意聽掌聲勢大,身如游龍,又是再空中一折,竟是轉過身來與落千手對立起 來。一指飛刀指點出,竟是輕鬆穿破落千手掌氣,同時護體罡氣御去掌風,腳下出力,當下人指如一,突點而出。這時落千手一掌又到,夾雜著狂嘯的風雷之聲,這一掌之威未及身就以見其勢,反觀任意一指飛刀指卻也有所變化,竟是食指與中指並指點出,指氣包住兩指,一道冰霜雪白之氣刀憑空閃現,就此迎了上去。 下一刻…… 眨眼間…… 指掌相交,定與五十多米高地高空,兩人身影滯空而立,仿若永 恆,如此一幕瞬時印在近萬人心中,也正是這時,任意面容變化,平常至及的臉慢慢變白,仿若嬰孩般的白嫩肌膚顯現。接著是兩道似刀似劍地濃眉,眉下有平靜無波,黑白分明,如點星般的雙眼。更有如刀削般的面容,合著那禁閉的嘴唇與挺直的鼻子,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與夢幻。 實力突顯中,任意收回控制臉上的內力,面容頓變,回復本來的面容,頓時猶如春風來臨,眾人呆滯之後,心中想法不同。有女呼喊尖叫,有男妒忌歎息,有人崇拜讚歎,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終於再一次顯現在眾人面前…… 正文 第286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2 「這就是任意的真面目?」 「是啊,似乎太過變態了……」 「嗯,是太過變態了,這人的皮膚竟然比女人的還要好,容貌也比許多女人還要漂亮,這一輩子我是比不上他了啊……」 「就你,不是打擊你,你連人家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靠,你說他好好的沒事幹,幹什麼把容貌變回來,現在一看就是個死人妖……」 不管一眾男性如何去說,也不論一眾女性如何想法,終究是此刻情勢微妙,任意也沒時間去管其他事。此刻谷丘之上有一人獨立而站,身旁無人,眼睛微瞇,猶如未睡醒一般。若要細看,此人雙目與正常人一樣,很是混沌,不如練武人那般雙眼黑白分明且時有精光閃過。然而此人面容無比俊美,更帶有一股懶散之氣,讓人極想親近一番。 比之任意的俊美與氣質,此人雖稍有不如,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此刻站在谷丘之上,雖是感覺極為普通,但卻給人一種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恰恰就是此人,年齡與任意相當,卻有著一股與任意相類似的氣質存在。 驀地,這青年長出一口氣,低聲自語道:「果然不愧是十大公子之首。武功已經到了這樣的境地,我雖不能敵,但他若勝我也要花費一些時間……不若我找機會一試,看能與他相交不,若能相交自然是好,若不能相交,我依舊走我的天涯路……飄飄然何所似……」 突地這青年有所察覺,轉頭向身旁百米開外地另一處谷丘之上看去,當看清情景之時,這青年眉頭一展。面現興奮之色,目中精光一顯,又回復到混沌之色,當下又自語道:「又是兩個高手,看來這一次真是不虛此行……」 斜對著青年而立的兩人一人身穿白衣手拿折扇,另一人身穿藍衣,手拿一把藍白相間的折扇。但與這青年不同的是。這兩人頭上都戴著白色與藍色的紗帽,遮擋著本來的面貌。然而正因為如此,這兩人身材修長,衣服華貴,本身就有著一股常人難有的氣質,使的眾人中一些男女的目光時時在兩人身上掃過。 這青年一眼掃過,心中驚訝之下以然察覺到那兩人身手高絕,所以才來了興趣。而那兩個戴紗帽的人卻是感受到了青年地目光,然後同時轉頭看來。一看之下。兩人也是一愣,隨即又轉過頭去開始低語了起來,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那傢伙是什麼人,武功很高……」身穿藍衣的人說道。 「不知道。有這樣的容貌和氣質,雖然給人一種不會武功的感覺,但實際上武功以入先天大成之境,只是我卻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那一個境界,什麼時候江湖之上竟又出現了這樣的年輕高手…… 「天榜,因該以入天榜了,你我感受不出的人自然比你我高出一線,我們這些年來共同努力,又有派中掌門長老幫忙,武功勉強進入地榜後期。但以你我現在修為竟是看不出那人深淺。而江湖之上似乎也沒有見到過此人的畫像,也不知此人地身份到底是什麼……」 兩人一陣沉默,片刻後那身穿白衣的青年說道:「依你看我們花間派在整個江湖中到底佔著什麼樣的地位和局面。上面說要讓我們和魔門其他幾支聯合,但直到如今也不見有人聯絡我們,你說魔門其他派系的人是否也都出世了,武功是比我們高還是不如我們……」 藍衣人搖頭道:「不知道,但最起碼魔門會出現幾個魔女,其他派系怕也會出現一些高手,這些年魔師等一眾魔門高手也都不見動靜,聽派內長老說是在培育新一代的弟子,想來很快時機一到,這表面上的江湖一定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 「嘿,什麼我們的天下,我看我們這些明著的人是那些人地傀儡吧……我就不信我沒有脫離他們的時候……只有自由才是我最嚮往的……誰能想到進入破碎虛空後就成了這一番局面,要知道當初我就不學花間派的武功了……」身穿白衣地人斷斷續續思考著說道。 那藍衣人笑道:「不如我們先玩過幾年,等邁入天榜境界後再找機會反出魔門,尋找自由,到時機會一定很大,不然我們到時在與任意聯絡一下,想來他不會不收我們兩個吧……」 「應該可以,當初沙流谷中我們之間也稍有交情,想來再見之時,只要不攪他的台,按照他的性格與現在江湖之上的局勢,他綠竹裡面一定會有我們兩個的一席之地。不過就算是不能進去,我們兩個無論是亡命天涯還是四處遊蕩也都沒什麼,怕只怕我們之後隨時有人監視,不過好在我們兩個他們還需要……」 「嗯,此事再看,暫時不急……」 兩人點頭,各自不語,但目光卻在打鬥中的任意與那青年身上轉動著。 落千手突地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間落千手的攻擊更見犀利,再看任意,容貌不自覺間回復,心中雖有察覺,但也不去理會,此刻危急關頭那裡還能理會那麼多。所以指掌拳腿應對之間也在想著對策。這落千手輕功之絕妙與他不相上下,先前又能自空中隨意踏步,雖不如任意這般神奇,但也勝在恐怖,讓任意看著心驚。此刻兩人身處近六十米的高空,指掌互攻間,身體不下反繼續上升起來。 這正是兩人強大的內力影響。互攻之間兩人有意無意間如此去做,所以都使出暗勁相互上升的越來越高。眨眼間下面地人抬頭觀看,四處百米高地谷丘也都有人平視而看,讓眾人心中驚歎的是,到了如此高度,兩人竟彷彿還在上升,沒有絲毫疲憊,似是斷去了地心引力。 伴隨著眾人地歎息,人群中有老者低語歎息道:「我崑崙派雲龍三折就算施展到極處雖比之要高,但眼下這兩人雖是互相借力。卻還在提升,這就足見這兩人輕功之絕妙,真是天下少有……」 「師叔,我崑崙派 折在武林中是何地位。」老者旁有一青年問道。 老者沉思許久,方才說道:「無法相比,天下間輕功身法中各有奇特存在,少有能相比的。如那凌波微步、魚龍百變、神形百變、鳳舞九天、血海飄香、摘星步、五行迷蹤步等等都乃江湖中絕妙輕功,你只要知道我崑崙派雲龍三折位列其中就可,至於排名高低,我也不知……」 這時有一青年竄了上來,交給了老者一個竹桶,竹桶中有信件,老者拿出一看,長舒出一口氣便不在說話。那兩名青年各自看了對方一眼,眼中雖有疑惑。但卻也不敢出聲詢問。 突然,勁風湧動,轟隆一聲巨響,兩人猛地各自自高空退出二十多米開外。就見各自身影在空中旋轉倒退。待各自穩住身形後任意臉色竟變的異常蒼白,但是很快就回復了過來。而那落千手的臉色則是一陣通紅,在這一時刻兩人的身影在高空只是飄然而落,不急不快。再看兩人,互看對方一眼,竟又各自向對方衝去。 任意腳下連點,借助自力。落千手再以任意打鬥間早已換過氣來,雖不如任意這般變化,但也因有強大的先天真氣,就見其腳踏虛空。身影飛速竄前,二十米的距離在兩人一躍間眨眼就到。 落千手大喝道:「小子長的俊,武功也俊。老夫少有佩服一個人,今日老夫算是服了你了,但此刻也是絕勝負地時候了,老夫不與你再玩了。」 任意反擊道:「前輩輕功之妙,天下少有,晚輩雖差前輩一線,但也要爭這一線勝利之機,前輩攻來便是……」 眨眼間兩人自高空落下二十多米,但儘管如此依舊有百米之高,兩人拳掌指腿再次相交借力之時,並未施展太過絢麗的招式,而是以快對快,招式從普通到奇妙,真是看的眾人眼花繚亂。 突然任意腳步連點,頻繁地在落千手身側竄躍,而落千手眉頭微皺,雖然輕功極為高明,但心中依舊討厭任意這變化多端,能在空中自由轉換步法身形與身體的輕功。驀地任意感到一股危機,只見落千手雙掌成奇怪的姿勢,一推一抓,向任意推抓而來。任意怎能讓他得手,身影躲避之間,雙手成指,連點帶射,點射而出。 落千手冷笑一聲,推出去的左掌一握,然後輪指彈出,竟將任意射出的數指給完全抵消。這時落千手有掌向任意抓來。兩人身形態再一次接近,只是這一次落千手招式有變,抓出地五指竟籠罩了任意全身數道大穴。任意自知這一次就算是依舊退去,也不知道後面要打到什麼時候,索性勝敗也要爭取一番,於是四指併攏,竟是同時施展出了四種指法,向落千手的右手攻去。 — 落千手似乎只早知任意會如此,在與任意指抓快要相交時,竟是快速變掌,想要將任意的手腕抓住,只是任意又怎會讓他如意。落千手變,任意也在變。一時就見兩人一邊緩慢落下,一邊單手在空中快速翻轉,就是沒有真正的相交在一起。底下眾人見兩人打了半天,眼前形勢與先前有所不同,有許多人也都意識到兩人似乎要在此刻決一勝負,所以也都平息靜氣,目不轉睛地觀看著。 喝…… 落千手突然暴喝一聲,聲震四野,任意心中一跳,受了這巨喝的感染,心中跳動之下慢了一步。落千手手掌頓時一彈,彈中了任意四指中的小指與無名指。頓時任意左手感到一震巨痛,小指與無名指中的排雲指與風神指各自散去。就只留中指與食指的飛刀指與天霜指之力。此刻眼見回力已經不能,落千手竟反手迎了上來。頓時指抓相交,落千手的手抓住了任意兩指。 任意兩指中所包含地天霜指指力與飛刀指指力也頓時激射而出,落千手悶哼一聲,自掌中先是湧出數股強大之力,將任意的飛刀指力與天霜指力層層抵擋,直到抵擋了大半之後方才放棄抵擋,任指力衝入經脈之中。任意心中奇怪,自是感覺到的落千手那一刻的極力阻擋,怎地突然又沒有了反應,一時間任意前力竟失,後力未續。感覺身體有些空蕩,更何況先前那被打散地兩指包含著任意近五成的內力,而那天霜指力與飛刀指立才沒有單獨施展出來的強大。眼見落千手輕鬆抵擋,又放入體內一部分,竟似絲毫不受影響一般,任意心中頓時好奇起來。 然而,下一刻任意終於知道落千手到底要做什麼了,只見落千手抓住任意的手不放,同時又傳來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任意心中驚訝之下內力不受控制地向落千手體內湧入。在看落千手,臉色陣紅陣白,面色古井無波,身上的衣服股股生風,剎是氣勢驚人。 任意怎會任其吸取自己的內力,若說吸收內力任意可說是其中的爺爺了,此刻突然右手猛地一翻,巧妙地抓住了落千手的左手,在落千手驚疑的神情下,任意詭異一笑,低聲說道:「前輩你這是北冥神功還是吸星大法,或是其他地武功,晚輩的內力可不是那麼好吸的……」 落千手尚未回話,就覺自右手中傳入一股極為冰寒霸道地內力,那股內力進入體內就以極為迅猛之勢冰凍這落千手的內力,不自覺地落千手打了個冷戰,正想收手時,卻又從任意右手中傳出一股更為強大的吸力。這吸力一出,就是落千手先有所察覺,想要抵抗,卻也抵擋不住,只能任由內力傾洩而出。 任意最初就學過吸天入地小法,經過任意改變已能吸收自然之力,後任意又學天蠶魔功,本身天蠶魔功就有著一套吸收內力的法門,且比之北冥神功或是吸星大法都不差,又經任意略微改良,自然是更加不遜,此刻被落千手逼著施展開來,卻也不是任意所願。 此時落千手為驅使右臂中的冰霜之力,竟又反過來將內力狂推而出,任意原先被吸入的內力頓時又回到體內,落千手被冰凍住的右臂也開始融化,但此時任意內力順勢狂吸之下已經變的無比瘋狂,短短時間左右同吸之下使的落千手內力被吸去了一成之多。突然落千手暴喝一聲,大怒出聲,雙臂一震一扭,竟似要脫離任意雙手中的吸力…… 正文 第287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3 然而任意怎容落千手如此對他,那裡有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道理。任意自進入破碎虛空來第一次的得勢不饒人,雙手吸力更見狂猛地吸了起來。落千手送了一成內力之後心中暗道不好,想要收回內力,卻由於一送一收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傾瀉吸收的姿態,那裡還能收的回。心中焦急之下落千手雙眼發紅,暴喝一聲,口中竟噴出一口鮮血來。任意嚇了一跳,見著鮮血來的兇猛急速,彷彿一道血箭一般,一不小心之下狼狽急急躲過,但脖子上也因此而感到火辣辣的一片,卻是右邊的脖子被落千手口中噴出的血箭射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幸虧任意躲的快,否則就算有護身罡氣,也難以抵擋住咽喉部位的脆弱,若被射中,性命那裡還能得保。 喝…… 落千手又是一聲大喝,手中內力狂吐而出,任意心驚之時雙手依舊狂吸內力,此刻落千手內力狂吐之下,竟送出了比先前那片刻間還要龐大的內力。任是任意經脈不是常人能比,但一時間也無法吸收這前後約三成多的內力。任意就覺體內經脈巨痛,如冠玉般的臉一瞬間紅的發紫。忍受不住落千手龐大內力的侵襲,任意終是瞬著落千手的氣勢想要收回雙手。然而讓任意感到詫異與驚奇的是,先前是自己不願收手,此刻竟是落千手不願。只見兩人手掌依舊如原先那般,一人抓住對方的一隻手。內力依舊瘋狂湧入任意體內,任意體內經脈猶如快要爆炸一般,衝擊的任意身體膨脹了起來。同時一道道鮮血自任意七竅流出,顯得駭人至及。 落千手面色無比蒼白。嘴唇白的發青,原本還略顯精神的容貌在片刻間老了數十歲,彷彿八九十歲快入土地老人一般。如此短暫的時間,落千手近五成內力盡入任意體內。那些內力都乃先天自然之力,乃天地精華所在。先天內力不是後天能比,後天內力來的快去的也快,先天內力卻是來的慢去的慢,這一瞬間的傾瀉,若要完全回復過來,恐怕要落千手好幾年的時間。這詭異的情景落在了下面眾人眼中。一些人等看的煞是奇怪,就是一些掩藏著自己身份地高手也都是心中奇怪。不知道兩人到底再做什麼,但從兩人身體的股縮,一些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沒有真正明白之前,這些人就是心中疑惑猜測,也不敢亂下結論。眼下眾人也只能緊緊盯著就要落下地面的兩人。看兩人結果到底如何。 「血,任大哥留血了,我要去救任大哥……」花惜月驚叫一聲,猛地彈射下去,身旁的歐陽雯雯一愣,蒼白的面色之下閃過一絲慌亂,本想攔住花惜月,但伸手去攔時卻發現遲了一步,歐陽雯雯心中焦急之下竟也跟著竄了下去。而這時谷丘上的車天、燕男天等人見場中任意如此。又見花惜月兩人竄躍而下,同時另兩個地方也有徐若愚、楚霸王等人一起衝了下去。諸如車天、燕男天等少數人雖知自己等人下去也做不了什麼,但在心中歎了口氣之後也都各自跟著竄躍了下去。 場內場外眾人一見有上百人自高處一起躍了下來,其中竟有數十人乃是先天境界的青年高手。其餘一些人也都是後天大成境界地高手。心中各自驚訝之下也都聚在了一起,要看這些衝下來的人要做些什麼。就是這時任意突然再次內力一轉,體內內力右進左出,龐大的內力連同落千手灌入體內的近五成內力從左手四指中同時衝出,四指天魔指同以天霜指施展而出。然而四道指氣尚未擊出,落千手臉色一變,內力猛地一吐,右手一震一甩,一甩一吐之間,又是一股強大的內力衝入任意體內。任意頓覺耳中有撕裂之聲傳出。那聲音彷彿是從體內傳出,又彷彿是從心中傳出。一時間任意知道那是自己的經脈受不住那龐大的內力衝擊,連同體內沒有及時壓制的內力聯合起來。使的任意與落千手對手之時,終究無法承受此番折磨。經脈終於漲裂撕斷,真是好不痛苦。 噗地一聲,任意口噴一口鮮血,面色瞬時由紫變為蒼白。然而左手四指天霜指帶出地漫天冰寒之力雖然臨時被震散甩散不少,但卻依舊夠落千手受的。只見落千手悶哼一聲,右手整個胳膊突然癱軟了下來,同時一層冰霜也急速蔓延到肩膀處。落千手急忙收回左手,後退之時急忙連點數下胳右臂。只是落地之時稍顯步伐不穩,又見有上百人向著兩人所在地衝來。落千手突地展開身影向一處谷口如鬼魅般竄躍而去,同時一道聲音傳入整個谷中之人耳中,只聽其說道:「小子,你這吸人內力的古怪武功太過歹毒,老夫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他日江湖之上再見之時,老夫必不饒你,哼,今日就此一別……」 嘩…… 嘩然一聲,谷中眾人心中無比驚訝,但一些人想到當年柳空在牢獄之中就會吸人內力的法門,到也不覺得奇怪。但就是一些什麼都不知道,就只會說三道四,愛好胡攪蠻纏地人。還有一些以正道自居的人正派人士聽過落千手那一番話後,頓時心中有了諸多想法。此刻任意七竅流血,甚是恐怖,眼前似也有些虛晃起來。略一查探體內情況,心中頓感一番苦澀。眼前更覺天旋地轉,自己數十年的苦修和奇遇難道就此化為灰燼。然而體內那龐大的四成內力,連同任意那強大的內力開始爭紛起來。任意有心去壓制,但只要自己的內力一動,體內經脈更是猶如刀絞絲裂般的疼痛。這種疼痛使的任意全身汗如雨下,面色更是蒼白無比。 就是這時,耳中有熟悉的聲音傳來,任意模糊睜眼,身形有些搖晃地向一旁看去。這時任意看到了哭紅眼睛的花惜月、慕容小月等一眾女孩,就連最為堅強地歐陽雯雯也默默地站在最後偷偷地擦著眼淚。見任意的目光掃過她。歐陽似也沒有覺得自己這樣不對,而是異常鎮定且柔弱地看著任意。任意心下苦笑,感受著眾人對自己地感情,見眾人此刻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去救任意,任意終是覺悟,一直以來他自己地存在都壓制了眾人的發展,眾人也都太過依靠他。此刻自己受到了足以讓自己毀滅的重傷時,竟然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去做。包括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徐若愚等一眾熱 人…… 「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我的傷你們都沒辦法……」見霸王鐵漢幾人正要詢問他。任意勉強忍著痛拍著自己懷中的花惜月和慕容小月說道:「別靠近大哥,大哥經脈斷了,經不起折騰了……」 兩人一聽頓時離開任意的懷抱,而眾人一聽之下心中大驚,再看任意七竅流血,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不說一眾女性早已哭的不行,就是一眾男性也都感到內心一股悲傷之意侵襲而來。無法忍受地黯然留下眼淚。一旁的高高手更是眼淚直流,抽搐個不行,哭地竟是停也停不下來。只是人數太多,高高手只能躲在後面人群中哭泣。身旁有楚天涯與雷永恆兩人低沉默然不語,各自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心中壓抑無比。 再看那清風,七十多歲的老人了,站在人群最後之處。目光掃過遠近眾人,見一些人等都議論紛紛,一聲長長的歎息之後,清風低聲說道:「激情是屬於年輕人的。只是我的心為什麼也會如此悲傷呢……」 突然一聲長嘯無比激昂地傳入高空,眾人各自心驚,隨後才發現是任意所發,而任意身旁眾人也都不解地看著任意,只見任意嘴角流出鮮血,強忍著經脈中的激流內力向眾人說道:「大家用不著這樣,我沒事,呆會我會去個地方養傷,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和大家在一起了,希望大家能練好武功。保護好自己……」 徐若愚焦急說道:「紫婉是華佗傳人,醫術通神,你怎麼……」 旁邊一直捏著任意手腕的華紫婉卻是神色勉強地說道:「任大哥。你不要走好嗎,紫婉和各位大哥大姐會一起治好你地傷的。」 誰知任意早在華紫婉捏著他的胳膊查探時就已經觀察過華紫婉的情緒,心中也早已通透明了,知道自己體內經脈斷裂無數,內力又是激流不止,難以平息。若不是任意先天就比別人有著許多優勢,自身又是天榜高手。恐怕先前吸收內力為結束時就已經當場暴斃了。 突然一聲嘹亮地鷹鳴自高空傳來,眾人這才見到高空處有一黑色巨鷹盤旋上空,巨鷹頭上有三根白色鷹毛,自身更是漆黑無比,散發著烏黑的光亮。鷹王的出現驚的一眾沒有見過此等巨鷹的人目瞪口呆,就是域外沙漠與草原之中也沒有這等巨鷹,此刻出現,盤旋十米高的低空,這忽忽風聲竟煽地一些人喘不過氣來。從這一點就足以顯示出這巨鷹的威勢是何等的大。 — 驀地,任意身影一動,忍著巨痛飛上了高空,落在了鷹王背上。鷹王巨大的身體絲毫不見晃動,然而這一番動作又使地任意體內絞痛,噴出一口鮮血來。鮮血自高空灑落而下,落在了車天等少數人臉上,眾人心中更痛,更覺無奈。而一旁的華紫婉則是雙眼通紅,心中不停地怪自己學藝不精,到了真正要救人的時候竟然救不了人。卻沒有想到他的醫術在江湖中頂頂有名,只是任意經脈斷裂,無法能救,若不是任意一口先前真氣支撐著,恐怕早已死去。只是此刻華紫婉將一切責任都攔到了自己身上,更兼華紫婉少女心事,自是難懂,平常心中就喜歡任意,此刻救不了任意,心中可想而知。 鮮血灑下,數名女孩哭出聲來,那歐陽雯雯感到臉上一熱,一摸之下竟是鮮血的血液。大腦一熱之下,就見歐陽雯雯猛地向高空竄躍而去,想要上得鷹王的背,然而此時鷹王已展翅飛上近二十米的高空。歐陽躍到十幾米的高空就要向下掉落之時,心中更是一陣絞痛,彷彿自己這一落下去就會失去什麼一般,竟是身在空中長出了一聲長長的厲嘯。然而就在這時,下面有一聲喝聲傳出,就見車天原地彈射而起,到了十幾米的高空,猛地一掌推向將歐陽雯雯地雙腳,同時大聲悲泣地說道:「任意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 然而,這時鷹王又高了不少,已然快要過了三十米的高空。底下眾人這時都以明白了過來,見鷹王背上的任意安然躺著,沒有絲毫聲息,眾人都是不放心。又見歐陽與車天如此,也都不願任意就此沒有了聲息,更沒有人照顧,心中都起了同樣地心思。於是同一時間有燕男天等人各自彈射躍上高空,擊向車天腳底,車天乘著巨力繼續彈射而上,將已經快要上了二十六七米高空的歐陽雯雯再次一推。歐陽雯雯終於瞬勢上了四十米高空之處,這時鷹王也剛剛到了這樣的高度。歐陽雯雯落在鷹王背上,掃了底下眾人一眼,見眾人都在向他揮著手,口中更告戒著讓她好好照顧任意。 歐陽雯雯含淚看著眾人,只見眾人越來越下,又見眾人在荒野中奔竄著向鷹王飛去的方向追跑著。下面原本聚集的各個勢力也都變成了黑點。這時歐陽看向任意,只見任意躺在鷹王背上,目光呆滯地看著高空。歐陽心痛地將任意抱入懷中,見任意雙眼一動,回復了神采,待看清了歐陽雯雯後,無力地說道:「你怎麼也來了,我要去的地方荒蕪人煙,你生存不下來的……」 歐陽雯雯搖頭看著任意說道:「我已經來了,你不要趕我走,以後我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死了我也陪著你一起死,但你一定要記得,等你重新復活之後,無論是天涯海角你也一定要找到我……」 任意聲音無比虛弱地道:「你這是何苦呢……」 歐陽雯雯搖頭,緊緊抱著任意說道:「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沉默,是因為任意閉上了眼睛,眼中有淚流出,這時鷹王飛到了一處谷中,谷中有湖有草,更有一匹神峻至及的馬在悠閒地吃著草兒。歐陽抱著任意躍下鷹背,那神峻的馬兒跑了過來,親切地磨著任意的身體。歐陽無聲地看著這一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PS:這一章寫的很是傷感,不過從此任意也才算是真正開始走自己的路了。同樣任意的伴侶也就此定了,我不會寫什麼一男多女的種馬。從下一章開始原本預定的厲害的人物也都開始陸續出現,各種武功也都會依次出現,一個隱性的江湖也就此展開。 正文 第288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4 驚雁谷中,霸王鐵漢等少數綠竹的人共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驀地有人開口說道:「這些時日江湖之上動亂不安,已經連續死了好些人。且孔雀翎又出現了一次,殺了數名高手。不但如此,天魔琴又再次出現,引起了一番紛爭。各個勢力,明暗之間也都各有紛爭和死傷,魔門邪道也都有所動靜,只是依我們現在的勢力無法探察到更為隱秘的事……雖然自任意離去後綠竹眾人也都瘋狂練武,更有一些人闖蕩江湖,但在這三年的時間內也都成長快速,且有許多隱秘的消息是從他們那裡傳來的,有可能我們驚雁谷不會再安靜了……」 霸王鐵漢等人不語,眾人也是沉默半晌。隨後又有人開口說道:「四十年以過,公子譜、絕色譜也都換榜,任意等大小公子二十人也都一起下榜,從新換成了另外一些人。自當日一戰起,江湖曾因任意而亂了一陣,我們驚雁谷雖然得到了五十五穀勢力中的一些中立勢力和單獨勢力的支持與結盟,但其他勢力卻各自聯合起來,現在組成了另兩股勢力,明著給江湖中人一種結盟的感覺,但暗地了那兩股勢力卻並不買我們的帳……」 霸王沉思片刻卻是沒有接著眾人的話而談,而是向眾人問道:「外面有沒有關於任意的傳言,是不是還沒有任意的消息……」 見眾人點頭,霸王又道:「就算任意又事,但雯雯當日一起隨著飛走的,如果任意傷勢治不好,這三年時間也足夠重生了。如果治好的話,也應該有消息啊。怎麼綠繡那麼多人和驚雁谷好幾百號人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眾人沉默,當日情景猶如重現眼前,心中不由都是一痛。眾人曾對於任意做過各種猜測,都知道任意手中奇藥神藥不缺,可能會有神奇的藥能接好經脈。但後來在江湖上打探之下卻打消了這一想法,只因練武之人經脈寸斷本是立刻就死,但任意當日很明顯是強自支撐著。江湖之中那裡有什麼神奇的藥能接住斷裂地經脈,就算有也很難弄到。這一猜測斷除之後,眾人一起想到了任意唯一的一個下場。想著任意可能會從天榜境界重生重新開始,心中都不是個滋味。同時也想到這種經脈寸斷的事就算被人在一個小時內殺死,重生之後體內內力依舊充斥不去,斷裂的經脈也依舊不能回復。這一下眾人方才真正明白破碎虛空對人死亡後的設定其實是含著一套獨特的規律。諸如手腳被割斷,若是一個小時內重生,那雖然身體完好接上,但原本被割斷的手腳依舊有重大隱疾。若不找到神醫調理救治,時間一久,手腳依舊不能用,圖能當個擺設,更何況是任意經脈寸斷這樣的情況,其結果就算是任意復活,經脈被接上,恐怕也不能練武,如同廢人一樣…… 此時此刻綠竹之內同樣有著數十人在各自做著各自的事。雖是自任意離開後綠竹眾人各自行走江湖,但留在綠竹中的人也有很多。然而眾人心中都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練武,不要在需要他們地時候再做一個無用之人。繡林中有人喝酒。有人練武,有人擺弄著奇怪的東西。片刻後,一聲長嘯自繡林外傳出,片刻後有數道身影奔了進來,其中一人面色蒼白,胸口插著一把劍,正是那徐若愚。徐若愚身旁是車天與孫新兩人,此刻這兩人面色焦急,其中車天更是開口大聲喊道:「紫,快來救人……」 一聲長嘯與一聲大喊驚來了所有的人。同時一道嬌小的身影也自綠繡林深處躍出,這人正是華紫,自當日任意重傷華紫不能救時。華紫這三年來精進研究醫術,可謂是進步神速,到達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只見華紫疾步上前,進行了一番察探,防後方才長出一口氣開口說道:「沒有性命危險,你們幫我一下,我這就救治……」 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在一旁一邊幫著華紫,一邊看著華紫的妙手醫術。只見華紫手指輕劃,徐若愚胸口衣服就如被刀割一般被劃開。眾人眼中閃過驚訝之色,著實不敢相信華紫竟有如此奇妙的手段和內力,當下繼續觀看。只是越看越奇,自華紫手指中散發出地指氣竟然如刀劍一般鋒利,難以想像。想到綠竹中曾有人詢問過華紫所學武功,但華紫卻並沒有回答,以不能說而推脫。眾人又曾聽聞花惜月曾經說過就是任意詢問,華紫都沒有告訴,這就可見其中有著某些秘密與承諾了。自那之後,眾人也只知道華紫是華佗後人,會五禽戲和一套莫名的指法。 一陣忙活之後,徐若愚面色蒼白地睡了過去,眾人到了空曠處開始詢問了起來,就有車天憤聲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那 身份到底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人施展的乃法,若愚中劍之後也曾言那人叫獨孤清,是獨孤霸的侄子,因為他所練的是莫名劍法,所以兩人已經打過數場,已經淪為死對頭了。」 「那另外還有幾個人,都是什麼身份。你們三人中你已經踏入地榜,若愚與孫新也到了人榜及至,難道對方很厲害嗎……」潘貓兒詫異開口道。 車天苦笑道:「這事有些蹊蹺,他們同樣有三個人,若愚與那獨孤清打鬥,我與孫新與另兩人鬥,另兩人所施展的武功異常奇特詭異,有可能是魔門或者是其他邪派的武功……」 「奇怪,自任意當日與落千手一戰,五十五股勢力雖然只來了三十幾股,但當日我們這些人也被整個江湖所知道,雖是任意三年未出,但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我們,現在有人傷了若愚,還找上了你們,這其中一定有些門道,不知……」潘貓兒話未說完,就見一聲鷹鳴傳來,眾人抬頭一看,見到一隻黑色鷂鷹自高處落了下來,一旁地司徒御接入手中,拿下一個圓桐,打開一看,急聲說道:「不好,我們一起出去,竹林外有人找上門來了,我們出去看看情況……」 眾人一愣,也不再詢問,而是直接向著一處通道竄了出去,片刻後到了繡林外,只見遠處千米開外,正有一夥人在打鬥著。當下眾人急忙趕了過去,到了近處一看之下,竟是燕男天、胡大寶、馬曉天三人。這三人正與一夥黑衣人打鬥著,眾人一見三人身上傷痕纍纍,有鮮血流出,急忙上前解救。不想那夥人見眾人來了之後竟就此退了出去,片刻間不見了蹤影。 燕男天三人累的大聲喘息,但也都露出奇怪之色,就有馬曉天出聲詢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被人追殺,還這麼及時地趕出來救我們……」 眾人更見詫異,司徒御拿出先前自鷂鷹身上取下的信箋給三人看,不想三人更是詫異,一看後面的代號,方才向司徒御等人說道:「這後面標地可是胡凱與苗三鳳那兩個傢伙的代號啊,這消息是他們傳出的……」 — 眾人一時傻眼,司徒御一看之下也發現信箋下面有兩個數字,正是胡凱與苗三鳳兩人的代號,當下也不覺得尷尬,而是皺眉說道:「這麼說來,他們兩個也受到人追殺了,按照上面的意思,他們有可能也快到綠繡林附近了,只是沒想到你們先近一步,我們先救的是你們兩個……」 「先救人要緊,我們分組四處尋找,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兩人。」車天開口說道。 眾人點頭,各自分頭,開始尋找了起來,直到幾個小時後,眾人方才從十里荒野邊緣處將兩人從一夥蒙面人手中救出。只是那些人見眾人人多勢大,早已見機逃了。眾人只能回到竹林,然後商量了起來。 就聽燕男天開口說道:「那些人有可能是殺手,殺人手段很高,若不是我們以前每天鍛煉,又有任意逼壓我們,使的我們經驗豐富,恐怕現在早已被暗殺數次了……」 那邊的胡凱全身已經被包裹了個差不多,可見傷勢嚴重,然而此刻卻依舊虛弱出聲說道:「一定是殺手,老子費盡了心思才和三鳳逃到了十里荒野邊緣處,你們再出現的遲一點我們兩個一定會被殺了,靠,讓老子知道了誰在背後找殺手對付我們,老子一定不讓他好過……」 與此同時,天朝內一處谷中,正有一人赤裸著身體茫然地看著那空無一人的谷,只見這人面容邪異,皮膚白皙,容貌雖不出眾,但自有一股吸引人地氣質。看著腳下那一層灰白的絲縷物體,這人沉思良久,然後自語道:「那天傷害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又是什麼時候,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那個人將我放到這裡地……」 又是一陣沉思之後,這人說道:「這一次九道經脈又通一條,不知道武功到了什麼地步……」 突然這人驚訝出聲,見旁邊不遠處有一層蒙了厚厚灰塵的東西,上前打開一看竟是一套被油布包裹好的衣服與鞋子。這人詫異之下穿戴完整,又是一番尋找,什麼也沒有見到,當下便奇怪地長嘯一聲,然後施展輕功攀上了谷峰,不想到了頂處之後,這人卻是一陣發暈。只見眼前山峰連綿起伏,沒有邊境,一時間這人失去了方向,片刻後這人更是咒罵道:「誰***將老子帶到了這裡,讓老子怎麼出去……」 片刻後這人又自語道:「難道我黃泉剛剛活過來,就又要被困死在這群山之中嗎……」 正文 第289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5 清風山群山之中有一谷,谷中有湖有草,更有一處洞穴。谷中一處有一顆參天古樹,高約三四十米,這樹異常奇怪,看似翠綠,富有生命氣息,但卻少有綠葉,又給人一種死樹的感覺。這古樹一面的谷壁之上有斜著長出的無數奇形之樹,此刻那些樹上正息身盤旋著數十頭巨鷹。惟有正中那一顆古樹之頂上有一巨大黑鷹,那黑鷹收起翅膀就有近一人多高。頭上有三根白毛,黑色的雙眼比之平常的鷹要大出兩三倍。兩隻鷹爪通體雪白,與頭上羽毛相互輝映,到也煞是美麗協調。好一會後那巨鷹突然展翅飛起,在空中盤旋了起來,只見那一對翅膀張開之後竟有六米多長,著實駭人。隨著一聲鷹鳴傳出,突然谷中傳來陣陣席位的馬蹄之聲。似是眨眼之後,那馬蹄之上竟越來越響,轉眼間就見一匹通體雪白,有近兩米高的神峻白馬出現在了谷中。 馬上有一身穿白衣之女子,那女子面容美麗之中帶有一股英氣,溫柔之中自有一股堅強,此刻那女子黑亮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身後,自馬上輕輕躍下,赤著潔白的雙腳,手中拿著一顆粉色極為光潤,拇指大小的珠子,快步向前面的洞穴處走去。進了洞穴後,只見洞穴中有亮光散發而出,那些亮光正是從石壁之上散發著白色柔光的珠子上散發而出的,每隔數米就有一顆珠子鑲嵌在石壁之上,到也使的洞穴之內不太黑暗。這女子進入洞穴後,赤腳穿越數十米長的洞穴,折了個彎,到了一間石室之內。只見那石室沒有門。也沒有鑲嵌著那散發著光亮的明珠。石室的邊緣處有著幾個玉盒和一架黑色地琴,玉盒是打開的,累疊著放著一層書籍。書籍最上一本書的名字為天霜拳三個字。除此之外,那書籍之外還放著一個銀白色的圓筒,圓筒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銀光,其上寫著金鯉行波圖五個字。 此刻一點晶瑩的光芒突然出現,接著那光芒越來越強,在持續了數秒的光亮後竟自高處落下,低落了下去。然後整個石室內便也顯得一暗。而那美麗的女子則將目光注視在那白色水乳般放光的液體滴下的地方。只見那裡有著一個巨大地銀白色物體,那物體猶如一個巨大的蠶繭一般。散發這一層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那女子呆呆地坐了下來,注視著蠶繭好半天,卻也不說話。直到最後歎息了一口氣,方才將到那玉盒邊無聊地番起了那些累疊起來的書籍。一邊翻著,一邊還低聲讀道:「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降龍神腿、傲寒六訣、火麟劍法、飛刀秘技、神風動、金鯉行波圖、天蠶邪功……」 女子並未翻閱那些書籍,而是將那些書在手中拿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將那天蠶邪功的古樸書籍拿在手中。呆呆沉思片刻,方才看向那巨大的蠶繭,出聲說道:「難怪你的武功會這樣高了,我們大家怎麼追也都追不上你,原來是有這麼多絕世武功,那你現在地模樣一定是練了這個天蠶邪功了吧。只是我看過裡面的記載,你的情況為什麼和裡面的記載不一樣呢,難道是地乳的原因嗎,還是你自身的原因……」 這女孩正是歐陽雯雯。那蠶繭中的人也正是任意。當日鷹王帶兩人到了谷中,歐陽雯雯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任意也是昏迷不醒,沒有人告訴他一切。儘管他心中對未知的環境有些不能適應。但在那樣的時刻他還是堅持了下來。而且一堅持就是三年,這三年來他獨自一人陪伴著任意,心中有過寂寞與孤獨,有過無聊與惆悵,但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也正是這三年使地她的武功提升極為快速,因任意當初所特意留下的武學秘籍,雖然歐陽雯雯沒有真正的學,但經過吸取裡面地一些經驗與武學理論,也使的歐陽雯雯的越女劍法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和超越自身越女劍理的境地。而自身境界也在一段時間猛增後,在三年的時間內進入了地榜初期。並且此時還有進入中期的跡象。 事實上歐陽雯雯本身武功內力增長快速的原因與任意有著很大的關係,起初歐陽雯雯因任意昏迷三天後沒有任何氣息,但卻又不像真正的死亡。直到第三天任意身上出現一層銀白色的絲縷時。歐陽方才意識到這其中有著奇怪之處。而這之後地一個月之內,任意身上竟傳來一股吸力來,這股吸力吸收著天地間的能量,雖然並不強烈,但整個洞穴內都充 大的自然之力。 任意最後交代她地話她清楚的記得,那就是若他死後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麼就不用理會他,到時他自然會找她。但如果死後有變化的話,那麼就將他放入洞穴中將他泡入地乳中去,因地乳有對練武人的身體有著極為強大的好處,所以任意最後的交代便是如此。不想正是因為最後的交代,卻使的任意有了諸多變化。同樣也使的歐陽雯雯因為他的原因,在三年的時間內,歐陽雯雯自洞穴中修煉不但無形之間幾倍加快了吸收天地自然之力的速度,且洞穴中有地乳的能量,經過三年的熏陶,不但經脈在不知不覺間變的無比的結實,且自身皮膚更是白皙滑嫩,比三年前美上了不止一分。 然而面對著任意如此的模樣,歐陽雯雯心中還是異常擔心,雖然最後自天蠶邪功秘籍之內瞭解到了其中的秘密,但相互對照之下卻又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只因天蠶邪惡功中記載著若生蠶絲的話,那麼蠶絲的顏色是灰白色的,但任意身上的蠶絲卻是銀白色,且還沒有絲毫毒性。不然這接觸之間,歐陽雯雯早就被不覺間毒死了,那裡還能活到現在。 不但如此,書中更記載天蠶邪功異常霸道,吸收內力是無比強烈,不留絲毫餘地。但任意身上卻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吸收內力,歐陽雯時常呆在任意身旁也沒有任何不適,然而在不影響任意絲毫的情況下還能數倍增加自身的內力和修為。自此歐陽雯雯知道任意身上有了不同與天蠶邪功的變化,但也不敢動上任意分毫,只能在每天練武修煉內功的同時,與虛空還有鷹王玩耍。 後來當她發現了廣闊無邊的草原之後,也是高興了很久,但時間久了,且只有她一人,到也越來越覺得沒有意思。雖然每日有馬群奔馳與草原之上,雖然有那散發的毒氣的桃花林,使的他吃了一些苦頭,險些被毒死。也雖然三年的時間他與鷹王和虛空之間有了濃厚的感情,能如任意那般隨意與虛空奔馳,與鷹王飛翔,然而她的心依舊不高興。他怕任意會醒不過來,他更怕自己一旦乘著鷹王飛出了這群山,萬一鷹王不再聽她的話,她回不來的話,那麼她就見不到任意,所以她一等就是三年,枯燥地等了三年,也觀察了三年。 直到這幾日,歐陽雯雯微妙地感覺到,或許任意就要破繭而出了,因此她的心異常激動,所以比之平常也有了幾分笑意,多了幾分開心。此刻坐在蠶繭之旁,感受著參見中那微弱的心跳聲,卻覺得這心跳聲是如此的強勁,彷彿天地間只有這聲音一樣。她就這樣癡癡地看著,等著。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地,猛地站起身來跑了出去,到了湖邊,印著湖水看著自己的容貌,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後竟一層層脫下了衣服,頓時,完美的軀體印在了湖中,那潔白無暇的軀體在清涼的風吹過之後,竟變的粉紅,更是如此的動人好看。 歐陽雯雯不知想到了什麼,美麗的臉變的更紅,潔白的皮膚也更加的紅了起來。虛空猛地打了個響鼻,歐陽雯雯一驚,回過神來,然後癡癡一笑,下了湖水之中,頓時春色被湖水所掩蓋,歐陽雯雯也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洗著頭髮。這一副景色竟是如此的美麗和動人,這三年來歐陽只有著一套衣服可穿,先前想到若是任意活了過來,而她又是一身髒髒的話,卻是在任意面前差了形象。當日對任意的一番告白,每當想起之時都會讓他既感甜蜜又覺害羞。 — 然而就是此時,洞穴之中的蠶繭突然開始一下一下地猶如心臟一般膨脹跳動了起來,就這樣在跳動了數十下之後,那蠶繭瞬間破碎,然後一個赤裸的身體出現了。只見這身體潔白如玉,沒有絲毫瑕疵,身上有著一股極為純樸自然的大自然氣息,不但如此,那一張臉更是俊美無比,雙目如點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毫無瑕疵,然而儘管他是如此的完美,但卻並沒有給人一種女人的感覺。 突然,他歎息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赤裸,還有自己的復活,他並沒有羞澀與興奮,而是極為平淡地打量了一下石室,然後走出了山洞,然後看到了一副極為動人且誘人的春色。 正文 第290章 人天亦有逍遙道-6 任意想起了當日的情景,就彷彿是一場夢一般,夢中他一直昏迷,但卻又似乎清醒。任意不知道他在蠶繭中呆了多長時間,不知道歐陽雯守侯了他多長時間。想起當日那一幕,任意平淡的心竟有著絲絲的漣漪與火熱。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觸動了任意的心,任意意識到自己似乎該做些什麼了…… 「啊……」 一聲尖叫傳入任意耳中,任意身影一閃閃入山洞中。到了最深處的石室時,任意腦中不禁有些須煩躁,先前那一幕的景象無比清楚地印在了他的腦中。歎息一聲,任意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想起這石室中並無事先存留的衣物,這使的任意頭大,想起當日為黃泉特意留下了準備好的衣服,並裝入油包中,怎麼就沒有為自己準備一些。反而因武功越高越不容易受傷,且不畏懼毒藥,所以也將身上的天蠶衣給了花惜月穿,如今想來,卻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歐陽雯雯了…… 十分鐘後任意不見外面有動靜,便又再次出了洞穴,卻見虛空正在洞穴口處,鷹王也低空在洞穴前盤旋著,就惟獨不見歐陽雯雯的身影。任意知道歐陽雯雯可能暫時躲避起來了,而他自己也因為沒有衣服,便招呼著鷹王向草原飛去。鷹王在高空飛,虛空在下面跑,任意盤膝坐在鷹王背上,感到十分不自在。鷹王飛過的地方,任意見到歐陽雯雯的身影出現在桃花林處。鷹王高空飛過時,歐陽雯雯抬頭看向高空,雖是百米高空,但兩人目光對視之下也都感不好意思。任意也沒有去叫歐陽雯。而是到了草原之上找了一片巨大的樹葉,暫時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隨後任意在草原中躲避了一下午,到了入夜之時,任意乘鷹出了群山,到了玲瓏山,取了一些金銀,然後到了一處村莊隨手取了一件衣服,丟下一銀子,便又易容到城鎮中買了幾套新地衣褲,後又買了許多食物。連夜回到了山谷中,自谷中湖前看到了正在發呆的歐陽雯雯。 歐陽雯雯見任意回來,大喜之下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又是臉色通紅。任意裝做沒有發生什麼事般將買到的衣服放在一邊,拿出食物擺在草地上兩人便無聲地吃了起來。一頓飯過後兩人有了些話題,任意也瞭解到了自己這一呆就是三年,而歐陽雯雯也一等就是三年。心裡感激之下見歐陽雯雯那英姿颯爽的氣息已然隱沒不見,心中到也覺得愧疚。兩人吃過之後就這樣聊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時,兩人也不覺得累,清洗過後,兩人商量了一會,最終有了決定。那就是易容打扮,結伴行走江湖,去好好感受一下這天朝的美景。見識一下這天朝的另一面。 經過任意的教導與強大內力為歐陽雯雯改造和疏通,歐陽雯雯掌握了高層易容術的變化之術,到也能隨意改變容貌,只是卻不如任意那般出神入化。兩人此刻的容貌雖然也頗為俊俏美麗。但比之以前卻是差的太多,兩人相互笑了一笑,從對方地神情中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溫情。兩人也不點破,只是享受這樣絲絲的美妙感情,隨後半個月時間內兩人在山谷中演練武學,任意自破繭重生後內力比之原先增強了不止一倍之多,已經徹底踏入了天榜後期真正的大成境界。此刻天地自然彷彿融與一體,那種帶動自然,連接自然的美妙感覺讓任意舉手投足之間都包含著大自然的妙理。恐怕就是此刻有天榜中期的高手也無法真實看出任意是否懂得武功,這一切都是如此地玄妙。 歐陽雯雯等了三年。可謂是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的到來,這些天不但每天有著任意陪伴在身旁,且這三年來許多她不能悟通的武學理論也是任意隨手點開。且更為她灌輸了更為玄妙神奇的武學,帶她進入了另一個武學世界,讓她受益非淺。只是這一切都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天來任意已經不如以前那樣總是保持著冷靜或是冷冰冰的形象。而是與她有說有笑,且總對她保持著一番獨有的溫柔。這讓她感覺到一切都是值得的,就是再等幾年也願意。 半個月後,任意對武學地理解也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那鬼神莫測的輕功恐怕是聶狂輕來恐怕也難以逃的了好,任意有著這樣地自信。只是那一次的痛苦與死亡讓任意感悟到了許多,明白了許多,此刻他的心態平靜,並沒有要報仇的想法,而是與歐陽雯雯共同探討著出去之後要去做些什麼。 琴 中響起,那美妙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傳的很遠很遠,聽。一曲過後,掌聲響起,坐在一旁身穿白衣,猶如天上仙人一般的任意開口說道:「雯雯,我看這天魔琴很適合你,這三年來你也已經掌握了其中的訣竅,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你比我適合彈琴,要不此次我們出去行走江湖時,就將另一半天魔琴找來,到時我們兩人一人一半,到也挺好是不……」 歐陽雯雯紅著臉甜甜一笑,那裡還有絲毫以前的英姿颯爽,到是看地任意心中有些古怪,便又開口說道:「雯雯,你以前那樣英姿颯爽的模樣很好啊,怎麼現在……」 歐陽雯雯哼一聲低聲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在你面前我可能永遠都只會這樣了。」 任意一愣,咳嗽一聲說道:「你怎樣都好,只要你喜歡就行……」 歐陽雯雯一喜,知道這是任意一種變相的妥協與答應,雖然這半個月來沒有聽到任意一句喜歡之類地話,但正是這中平淡且曖昧的言語,使的歐陽雯雯心中不能自己,時常沉迷在其中奇www書sjtxt網com。任意也不在如以前那般瀟灑,雖然如此,但心中卻感到充實,這更讓任意知道他真的應該去好好的保護眼前這個能照顧他三年的女孩。有什麼樣的女孩願意如此,任意一直以來對友情、感情、都並非是淡薄,而是不善於表達,也不想如一般人那樣表達的太過明顯。但這一次任意知道,只要他與歐陽雯雯之間不出現對不起對方的事,那麼兩人必然會一直走下去。指引他知道,他自己就不是那種拿感情不當回事的人,更不是見異思遷不忠與感情的人…… 清水村依舊是如此的美麗平靜,只是此刻在任意看來卻是有了巨大的變化,這裡的人多了很多,房屋也多了很多。也有了幾間小店舖,意外的是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在這裡見到了驚雁谷的人,雖然不是很熟,但以任意的記憶,任意知道那人是驚雁谷的人。那人在任意兩人自清風山的地方出現時而留意起了兩人,只是此刻任意與歐陽雯雯容貌已經有了太大的變化,且都事先有了約定,此番最多只是報信給眾人知道他還活著,但江湖中的事除了他們受到傷害,否則任意不會出手,更多的事也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否則他們根本就不會成長。若不是怕眾人擔心他,恐怕任意也不會說出自己的消息。但儘管如此,任意還是認為在他到華天城時,一定會以信件的形式傳給眾人他的消息,那就是他還活著,但武功並未回復…… 任意帶著歐陽雯雯到水口瀑布走了一圈,感受了一下瀑布的美麗與壯觀,然後方才騎著兩匹自草原中特意選出的普通馬匹向河口村的地方走去。一路前行,兩人的身心無比的輕鬆,感受著另類生活的同時,兩人的感情也是穩定的增長著,這讓歐陽雯雯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哪怕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她也願意。而半個月後兩人到了雁石鎮,任意傳了消息給雁石鎮驚雁谷的人,然後就帶著歐陽雯雯繼續遊玩了起來。而當霸王等人前來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雖自心中知道任意武功並未回復,使眾人心痛不已,但任意還活著卻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是沒有見到任意,眾人卻也都十分惋惜。 又是一年的春季到來,這一年來兩人遊歷了一些地方,也見識到了許多有趣之時,更為重要的是兩人的感情已經非常穩定堅固。已經能夠相互牽著對方的手了,而這一年裡任意雖然遊玩,但卻沒有忘記江湖,而是時刻都能聽到關於綠竹與驚雁谷,乃至整個江湖的消息。而這一年裡綠繡的人也都受到了江湖中一些勢力的追殺,但卻都是有驚無險,反而讓眾人都有了快速的成長。到是這一年來任意終於打探到了獨孤明所住的地方,而這幾日來任意也一直在心中尋思著這件事情。任意知道,有可能明天就是他要去一探蒼天莫問獨孤明的七星居的時刻了。外琴是否在獨孤明那裡任意不敢確定,但惡人譜排名第一的獨孤明卻使的任意心中有些興奮,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來他從未動過手,而是只以意念精神去鍛煉自己,去感受整個大自然,為自己積累著進入天道境界的積累。只因任意知道,邁過了天榜後期方才能進入天道境界,而天道境界過後方才是大圓滿之境,那才是他所真正追尋的。 正文 第291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 「過了滿月鎮就能見到滿月橋了,再到括蒼鎮我們就需要暫時分別一下了。」任意開口說道。 歐陽雯雯雖是不捨,但還是點頭說道:「你要小心,那個獨孤無名是十大惡人之首,他所住的地方一定有很多機關和其他的東西……」 任意微笑點頭,兩人騎著馬不久後就進了滿月鎮,滿月鎮中人很多,也很繁華,雖然這裡不是一些要道,但天朝之上人數眾多,正好這裡四面有圍著四座大山,到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居住。滿月鎮東北處連綿百里處有終南山,南邊有鳳凰山,西北處有括蒼山,東南處有惡人山,西邊有七星崖。這些山各有聯繫,但中間卻只有一條路自梨園鎮通過,通到滿月鎮,然後過了滿月橋,方才能到括蒼鎮,過了括蒼鎮就有有兩條岔道,岔道分別通往括蒼山與七星崖。平常這裡少有人來,就是遊人前來也都住在括蒼鎮,並不會住的太久,除了括蒼鎮上本來住著的一些人之外,這裡大多到來的也只是一些文人雅士。 將馬留在了滿月鎮,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兩人容貌平常,氣度平常,若無天榜高手,很難發現兩人的內在。所以兩人的一切都來的平常,留下馬後,兩人只是稍稍遊玩了一會,在吃過飯之後就又繼續前進,不久就到了滿月河。這滿月河是自上流龍門鎮處的湘江之水流下,一路經過龍口山道,流了下來,到落魂谷處分來數條岔道,其中有兩條一大一小順著這個方向流了下去。分別為兩條大河,一條大河流向雪原,一條小河則自滿月鎮前流過,於是就有了滿月河的名字,而滿月河上的橋則就成了滿月橋。 一路欣賞,兩人發現了一處奇怪之處,那就是這裡有不少武林人士一同前往,且都各不說話,看似都是要前往括蒼鎮一般。而以任意的武功也發覺來往騎馬或是快速前行地人中雖然有許多是打扮隱藏的,但也有不少先天高手。任意心中為之奇怪,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是七星崖內的北斗居,那裡乃十大惡人之首所住的地方,定然如龍潭虎穴,危險重重…… 括蒼鎮依舊如任意記憶中的那樣,任意來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走入括蒼鎮任意不禁想起了當日沙流谷中與小玉和其親人的場景。只是不知如今的小玉又在做什麼。任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與歐陽雯雯進入了括蒼客棧。在這炎熱夏季很少有人會出來活動,然而這幾日來卻是有許多人如此做著,此時客棧中也是如此,儘管任意心中奇怪,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與歐陽雯雯收拾好了一切之後在客棧大廳中要了一些酒菜就坐了下來。 破碎虛空中總有一種人無孔不入,只要你走入個城鎮中,那麼你就有很大的機會見到他們。這些人就是那所謂地茶博士與說書人。不同的是茶博士一般在說書人聚集的地方,而說書人則在酒樓與客棧中徘徊。此時此刻,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下午,天色漸涼。街上到也有了一些腳步。客棧中到也偶有一些人進入,而進入的人就沒有再離開,更多的是聚集在客棧大廳中吃點酒菜,聽聽江湖中的動靜與一些煩瑣雜事。 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在聽了一些小曲兒之後正準備離開進入房間中時,那特有的身穿青色儒衫,頭帶青巾,手拿一紙一筆地老者進入了眾人的視線。這人正是說書人,與那茶博士不同,茶博士頭戴書生帽,普遍是身穿淡藍色的衣服。手中除了紙筆之外還有一碗茶,且都學時淵博。兩者的身份很好區別,通常情況下茶博士手中拿有諸葛善。說書人拿的卻是折扇,兩者各有領域,互不侵犯,到也規矩。 這說書人一進來,原本要走的一些人也都沒有了動靜,就是任意也不見了動靜,歐陽雯雯輕聲笑道:「只要進了酒樓客棧,就一定會有這些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消息要說……」 任意笑道:「說不準能聽到一些消息,這一路上有許多人都是武林高手,怎麼會都向這括蒼鎮趕來,就是現在客棧大廳和二樓之上就有十幾個高手,正好我也不急,聽聽也沒什麼……」 歐陽雯雯恩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兩人說話以傳音之術傳達,由於長時間練習,且兩人做的又近,嘴唇只是微微一動對方就聽到了聲音,到也不會有人發現。於是任意又要了一罈酒來,歐陽雯雯見了接過酒罈,為任意到了一碗酒,自己卻又倒滿了熱茶,陪著任意繼續做了下來。任意早已習慣如此,只是對歐陽雯雯笑了笑,就聽那說書人開始說了起來。 這說書人的規矩任意也是知道,開始時總是說一大堆不相干地,或是不怎麼重要的江湖消息。往往那些真正隱蔽的事,或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傳來的消息總是在說書人喝夠了酒,收夠了錢之後才能說出來。好奇心人人都有,而就是這好奇心足以讓說書人得到足夠地錢,今天也不例外。 如往常一般,說書人說了一些江湖上發生的小事,諸如新起的十大公子與十大絕色,或是高手譜、才俊譜等等事情。半個小時後,說書人收了些錢後,見人也多了一些,幾乎將打扮個客棧坐滿,於是話鋒一轉開口說道:「說江湖,道江湖,這江湖中看見的,看不見的,記得的,被遺忘的,總有很多很多,只要他們發生了就一定會被人知道,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永久的秘密,只是這秘密總是需要價錢的……」 一番話後,說書人見眾人沒有太大地動靜,便接著說道:「各位可知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 這一提眾人頓時來了興趣,就聽其中一青年開口說道:「江湖傳言那任意不是已經死了嗎,你今日提起任意來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任意並沒有死去,而且又重出江湖了嗎。」 說書人搖頭說道:「老夫只是一提而已,今日老夫所說的諸多事中有一件是與那任意有關地。」 眾人知這說書人就要開說,就有人吆喝著讓小二為說書人送上了一斤酒來,說書人滿意地哈哈一笑之後便開始了一篇長篇大論。只見著說書人口若懸河,嘴動舌舞,真是好不精彩。 「公子絕色譜每四十年一換,雖是這一次的十大公子各領風騷,但恐怕江湖之上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公子 正能稱為公子的就只有那任意……」此話一出,就有「那任意雖然四年前與落千手一戰。使的天下皆驚,但並不是沒有人能達到他那樣的高度,天下人似乎將他抬的太高了吧……」 說書人呵呵一笑,也不理會那人,而是接著說道:「若是那任意當日並未受那致命的重傷,就單憑其能與落千手戰平的身手就足以名列奇人譜、黑白譜這三大譜中,只是這四年間來那任意卻是並未出現。而與其有關係的綠竹人員卻是接連受到江湖中三大殺手組織的同時追殺,這件事想來大家都知,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追殺他們地人是三大殺手組織,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要出的起高價同時追殺綠竹竟兩百號人員……」 「此事應該很好猜吧,那任意與綠竹人員曾在怒蛟幫大鬧過,後又以綠繡之名挑戰過江湖諸多高手,除此之外又與那落千手結怨,更何況當日落千手所言那任意所練的武功乃邪派吸人功力的武功,單是這些表面上的就已經足夠使許多人想要對其下手了。只是那任意生死未明,若要讓其現身,就只有從旁側擊,先捕獲綠竹成員。再逼迫其出現,到時無論是那排雲掌、風神腿、金鯉行波圖,還是其他武功,自然是有機會能得到……」 那人一番話說下來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對於這些消息來說江湖之上已經有所流傳,任意自己也知道的非常清楚。無論背後是什麼人逼他出來,究竟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但這幾年來被綠竹人員地迫害卻是絕對有的,只是一直以來並未對驚雁宮出手,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 — 而那人一番話說完之後。就見那說書人開口說道:「還有一件消息諸位卻是不知,想來老夫說出來定然會使諸位心中大驚……」 這時有數人結伴走了進來,見眾人正聽著那正中而坐的說書人說話。也都各自要了酒菜,找了桌子坐了下來,那說書人面上得意無比,當下就道:「老夫先在此點明,這消息絕對屬實,至於諸位信與不信,那就不是老夫的事來……」 這一番話一出,眾人更是被引起了興趣,說書人也咳嗽幾聲開口說道:「諸位可知當年移花宮為何要派出諸多高手暗處到江湖中來……」 眾人不知,各自搖頭,說書人說道:「此事本是隱秘,但想必很快就會傳遍江湖,那移花宮弟子當年出現在江湖是因為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此事乃是當年有人闖入移花宮中偷出了移花宮的武功秘籍,此秘籍雖不是移花宮鎮功之武學碧血照丹心,但也是鼎鼎有名,與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並立與江湖的奇門絕學,想來到這裡諸位心中也都猜測到了,不錯,那武學正是移花接玉……」 眾人中有人驚呼出聲,此等絕學往往都是出自與世家門派,或是隱世高人手中,如他們這些二流三流高手,終其一生也休想見到,就更別想有機會一練了。當下有人急聲詢問,問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書人不緩不急地說道:「六天前江湖之上有一件事發生,想來諸位都有所聽聞……」 有人接口道:「先生所說難道是那花百川之女花惜月之事……」 說書人點頭道:「正是此事,其中有諸多蹊蹺之處,諸位可聽老夫一說。那花惜月曾被任意救出,自那之後不知為何兩人就再無關係。本來似無什麼大事,不想那花惜月一個月前遭追殺之時使出移花宮絕學移花接玉,雖然後來那花惜月被人救出,但卻被移花宮的人給盯上了……」 「難道移花宮地人懷疑那花惜月與當初闖入移花宮的人有關……」 「正是,只是諸位不知,這其中卻出現了諸多變數,而這消息更是駭人聽聞,原來當年進入移花宮盜取移花接玉的人正是當年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且在盜取秘籍地同時更有幸見到了兩位宮主在洗澡沐浴……」 眾人驚訝出成,有一些人更是出聲讚歎,滿臉猥瑣。任意沉默不語,歐陽雯雯卻是看著任意一笑,然後傳音說道:「一定和那個落千手有關吧。」 任意微微點頭說道:「是落千手弄出來的,沒想到他也出現了,當日我寒氣入體,他雖是先天高手,但體質必然不抵,若想回復,四年的時間恐怕不夠,也不知道他這四年到底躲在了那裡。」 想起當日的凶險,歐陽雯雯沉默不語,緊緊握住任意的手,任意笑道:「別擔心,現在的我除了進入他道級別的高手,否則休想傷我分毫,擔心的是惜月他們可能會受到牽連,如果我一日不出去,他們就一定會受到那些人暗處迫害……」 「那你還想讓他們繼續受到這樣的鍛煉嗎,他們可是每天都受到這樣那樣的暗襲,萬一不小心被人殺了沒什麼,但如果也被人斷了經脈,或是手腳,到時就算馬上復活,恐怕也要成為一個廢人了……」 任意歎息道:「我也不能一直保護他們,這江湖本來就是這樣,有生就有死,他們百人聚集起來少有人能敵,除非有真正地高手出現,但我既然已經這樣做了,也就要一直做下去,萬一有真正的高手對付他們的話,我自然也會暗下出手,不讓他們受到致命地傷害……」 「此事屬真?怎地並未在江湖之上傳出,這消息又是何人傳出,我等信還是不信……」一白衣青年雙眼混沌地注視著說書人開口說道。 那說書人嘿嘿一笑說道:「閣下也乃江湖中一人物,怎麼就不知道這江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老夫所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有人猜測,老夫也不會去糾正,只能讓時間來證實,就算到時老夫所說是假,諸位也可當成笑話一聽,江湖本就是如此,有時老夫也是受騙人之一……」 那白衣青年口飲佳釀,神情懶散,面容俊美,自有一番吸引人之處,而說書人所說此人乃江湖中一人物的話也吸引了諸人的目光,但就是無人能認出此人,所以都將目光放在說書人身上。說書人呵呵一笑道:「三非點將忘情書,飄飄然似何所似……」 「是他……」眾人驚訝,那青年眉頭一皺,也不說話,繼續喝起了酒,就如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 正文 第292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2 任意心中也是頗為驚訝,沒想到在這括蒼鎮竟然能見到上一批十大公子中的一人。若說任意自身所扮演的兩個角色任意與莫名神秘的話,那麼眼前這人也是當時十大公子中僅次於任意莫名的第三人。且這人更是十大公子中排名第三的人,其江湖名號正是三非點將忘情指書,指的就是眼前這人,原本任意並不瞭解這其中的意思,就如同有許許多多的人不瞭解他一樣,但江湖總是是非之地,正如那說書人所說,真真假假讓你難以分辨,除了真假之外,自然也有許多其他的事在發生。 岳冷,江湖號稱三非公子,雖然已經同任意等人一同自公子譜上下來,但真正此人之名也是傳的頗為響亮。這三非公子名號的來歷一是此人乃十大公子中排名第三,二是江湖傳言此人有三非,此三非是非佳釀不飲,非良駒不御,非美人不賞。說白了也是個風流佳公子,如今出現在此地,被那說書人一眼認了出來,自然有人心中大驚。只是江湖事多,時常有殺戮發生,這岳冷雖因為江湖傳言所修煉的武功乃幾種絕學,時常受人關注,且自當年任意與落千手比武過後,此人竟接連挑戰了當時十大公子之中除去任意與莫名的所有人。 其結果是每戰必勝,三年間此人腳步到過雪緣,草原,沙漠,海外等地。先後在天朝境內挑戰了忘情公子任飄羽,多情公子唐然非,飛仙公子葉塵居。又到怒蛟島上挑戰了覆雨公子浪逍遙。過後有道雪緣挑戰了西門吹羽,傅東樓等名滿江湖的後起才俊,不但如此。此人更是到沙漠中挑戰了刀劍公子李亦玄,龍象公子蕭弄玉,最後到海外挑戰了太玄公子秦楚……這一路轉戰,花費其兩年之久,所挑戰的人無不是當地有名的青年才俊與高手譜之上的人,甚至有時還挑戰了黑白兩道有名地高手,所引起的爭論也持續不斷…… 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心中也是奇怪,沒想到在這裡竟遇到了與任意同是公子譜上的人,且排名只在任意與莫名之後,任意卻不知。眼前此人四年前本是要挑戰任意,但卻因任意受傷離開,遺憾之下轉變念頭,繼而挑戰起了江湖上的另外幾大公子,除此之外也對江湖上的一些高手進行了挑戰,若不是顧慮各大門派的實力,且自身沒有任意那樣高去高來的本事。恐怕早已闖入各大門派中挑戰去了。但也是因為如此,他用了三年多色時間轉戰江湖,挑戰高手,實力快速提升,不但結交了許多朋友,更結交了許多仇家,此次到此括蒼鎮來也是因為一件極隱秘的事,但一路上前來,卻驚奇地發現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心情正自興奮之下。不西哪個竟被那說書人一語點破。 然而他也不氣,只因如此情景多次出現,這些說書人身後都有背景,必是那江湖百曉生所管。他也不原去惹,怕將起惹怒之後,他所面對的將會是全天下所有地說書人,到處他必將無處藏身。喝了幾口酒,岳冷混濁的眼神一轉,掃像任意兩人,心中卻也不動,只是更加注意。在他眼中看來,那一男一女容貌平常,但那女子的武功已經進入地榜一例。讓他不敢小巧。而那男子的武功卻讓他絲毫琢磨不透,只是直覺告訴他那男子一定很厲害,還是少惹為妙。但內心挑戰的慾望卻驅使的他要搞清楚那兩人的身份與實力。於是便也不去理會客棧中眾人如何,只是默默地思索著。 任意傳音說道:「這岳冷武功一入天榜境界,想來江湖中傳言他所修煉地武功定然是真,不然修煉的速度也不會如此之快……」 歐陽雯雯驚訝說道:「難道他所修煉的武功真是神級武功上排名第五的忘情天書……」 任意點頭道:「從他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奇妙的感覺,不虛不實,難以辨別,體內渾濁之氣隨呼吸流動,沒有絲毫練武之人所應有的現象。若是事先不瞭解此人,大意會認為他未練過武功……」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他的實力到天榜級別的……」歐陽雯雯奇怪問道。 任意笑道:「直覺……」 歐陽雯雯詫異之下脫口說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任意很肯定地回答道。 歐陽雯雯白了任意一眼,見任意笑她,也覺得好笑,便也笑了起來,正是這時那岳冷的聲音透過眾人地聲音傳出道:「你可知道那黃泉是不是已經到了這括蒼鎮了。」 說書人一笑,知道岳冷在問他,呵呵一笑之後,那說書人喝了口酒道:「老夫的酒錢可是不夠啊,這些錢不知還能喝上個幾天……」 話未說完,就聽極為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有人驚訝出聲,但見那說書人桌前竟插著三片金燦燦的金葉子。說書 伸,金葉子消失在眾人眼中,然後就見說書人精神抖「那黃泉自兩年前突然出現,武功比以前突增一倍,只是內力雖高,但招式卻極為笨拙。岳公子此行若是為他而來,老夫自當會透漏一些消息,只是……」 「只是那黃泉會殺了我嗎,呵呵,你儘管說了那黃泉地去處,該怎麼做,是死是活那是我的事,你收了錢可不要誤了事啊……」岳冷口氣平靜地說道。 說書人呵呵笑道:「好,那是老夫太過多想了,不過老夫也只知道那黃泉在一天前已經到了括傖鎮,至於人還在不在括蒼鎮,老夫就不知道了……」 岳冷點頭,然後起身離去,眨眼間消失不見,這時歐陽雯雯詢問任意道:「你說那黃泉如果能出來的話,單是內力就一定會到達天榜後期。那個岳冷的武功雖然高,但要挑戰黃泉,不是送死嗎。」 任意點頭道:「天蠶邪功雖不比天蠶神功,但神級武功的排名中,天蠶神功卻高過忘情天書一位,就算邪功不如神功,那麼就將天蠶邪功與忘情天書中的武功放到一個層次上,如此對比的話,自然是那黃泉勝。但你我都看了天蠶邪功的記載,上面記載的只是由死到生的變化和那九條經脈地解說,對於一些招式並未記載,所以我敢肯定那本天蠶邪功秘籍一定是不完全的,如此看來,若黃泉若還是如以前那樣招式跟不上,且沒有一套能與自身內力相配合的武功地話,那麼兩人的比鬥到也有些看頭……」 那岳冷一走,就有人跟著起身而去,也有許多人出口詢問探討了起來,一時間客棧變的吵鬧了起來。而任意兩人知道那岳冷並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黃泉,且任意自身也不想太過主動,而是見鎮中又有高手前來,原本想要就此前去七星崖的心思也暫時一停,心中決定先看看動靜再說。不想那說書人卻是嘴一張開始說起了岳冷與其所練的武功。 — 「那忘情天書乃順天造化,萬物為工……其上所載武功達到匪夷所思之境界,學成後則上天入地,任何一石一物、片衫片瓦,皆可使之發揮神奇的力量……」 就有人問道:「那岳冷的名字乃是三非點將忘情書,這又說明了什麼,諸如其他公子也都是這樣,其中也有許多說法,不知這岳冷又是如何。」 「此事老夫不知,但老夫知道一些秘密,那岳冷所學武功不止一個忘情天書,有可能還會一種指法絕學,只是那種指法太過玄奇,老夫也不敢亂下斷言……」 眾人來了興趣,齊齊追問,說書人擺足了譜,收足了錢方才開口說道:「王指點將……」 「王指點將……」 「莫非是與那三分神指、靈犀一指齊名與江湖的王指點將指法……」 「正是,只是很少有人見那岳冷施展指法,那忘情天書本身就是曠世絕學,任何東西到經其施展都能成為無堅不摧的武器……」 「忘情天書真有這麼厲害嗎……」歐陽問問向任意問道。 任意笑道:「你覺得我的武功厲害嗎,覺得天蠶邪功奇妙嗎,那忘情天書的奇妙之處定然還有很多……」 歐陽雯雯嘻嘻笑道:「我只知道你最厲害,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你。」 任意搖頭失笑,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你可是越來月貧嘴了……」 歐陽雯雯害羞地吐了吐舌頭,顯現出一副小兒女神態,比之以前真是變化太大,但任意心知這正是歐陽雯雯的美麗之處。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會如此一副小女兒神態,在他人面前那裡又會如此。 此刻客棧二樓一間客房之中卻另有一番動靜,只聽有人低聲細語說道:「來的高手到也不多,看來此事掌控的剛剛好,就看隨後幾天還有沒有人到來……你先傳書告訴上面,說有個有趣的小子來了,並且身懷忘情天書與王指點點將……」 任意雙耳微微動了幾下,被歐陽雯雯看在眼中,就見歐陽雯雯調皮地問道:「你的耳朵又聽到什麼了,只要你在的地方,別人都沒有秘密了……你有沒有偷聽過我的秘密……」 任意一陣尷尬,急忙搖頭否認道:「那裡會偷聽你的秘密,再說我們兩個每天都在一起,那裡會有什麼秘密……」 此刻客棧中人漸漸多了起來,那說書人也越說越來勁,只是對任意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要聽的了,於是兩人便攜手走出了客棧,在鎮上遊玩了起來。任意也知,暗地裡一定有諸多人在活動,只是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有高手不斷前來,似乎還頗為隱秘。 正文 第293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3 括蒼鎮正中有一道十幾米寬的河流,河流之上有一道石橋,石橋兩旁有許多民居。任意兩人遠遠走來,尚未走近,就見橋上突然傳出一股絕強的氣流,氣流洶湧間使的一些人等各自驚叫或怒罵著退後,好在沒有人跳入河中。這一突發舉動吸引了任意兩人的目光,遠遠相隔兩百多米向橋上看去,只見橋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兩人對立而站,橋的兩旁也各有一人站立,似是橋上兩人的同伴。任意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待兩人再上前幾步後任意仔細一看,那橋上女子竟是曾經到過綠繡的女子。當年岳戰與狂兩人各自在任意身上下種,後有周笑通幫任意抵抗岳戰,再後又有聶狂突然出現,使的事情暫且平穩,而其中有一人卻正是橋上那女子,任意也依稀記得那女子名叫青青,正是魔門之人。只是當日被徐若愚等人暗下出手收拾的岳戰的弟子劉荊卻是不見蹤影。 與那青青對立而站的人是一青年,那青年容貌俊秀,身穿黃色長袍,腰間有一把圓月形狀的彎刀,彎刀之上有古狀長形條紋,一看之下猶如諸多不同形態的月亮組成。此刻白天看來,那圓刀之上散發著濃厚的寒氣與強烈的殺氣,不用說,哪怕是不會武功之人此刻也知道那彎刀乃是一把凶刀。反觀那青青,除了腰間纏有一條青色絲帶之外,卻是空著手無一物。 驀地,任意心中一動,只見橋下背對著任意的一個青年轉過頭來,頓時看在眼中的眾人心中一驚,只見那青年容貌俊秀無比。可比上一批的十大公子,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歐陽雯雯低聲向任意問道:「那個手拿彎刀地人是誰,你知道嗎。」 任意點頭道:「知道,曾經見過他父親與聶狂一戰,也見過他父親與神劍山莊的當代家主一戰,那兩戰對我的成長有很大的意義,雖然當時我明白的並不多……」 「難道他是丁冉之子,手中的刀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魔刀……」歐陽驚訝地說道。 「是的,正是圓月彎刀……」任意說道。 「那另一個女的和橋下那個男的那,他們又是什麼人。」歐陽雯雯並沒有想到任意會不知道。只因一直以來他所詢問地問題任意都能一一回答,所以在任意面前他總是開口就問,卻沒想到任意對他的問題依舊能夠回答。 任意說道:「那個女的是魔門中人,以前你未進入綠竹之前她曾與魔師岳戰一起來過,而我身上的魔種也得自與岳戰。後來有風神聶狂在我身上種下冰種,當時他們的境界都已經在天榜一列了。如今幾十年以過,我雖然脫離了他們的精神掌控。但也將他們帶入出了關卡,想來如今他們最少也都已是天榜後期的高手了。如果我沒猜測地話,當年聶狂得血菩提,得百年內力,驅除體內瘋魔之血氣,又有冰心訣這樣的奇妙心法輔助,此刻聶狂的實力定然已經到了一個極點。而那岳戰所修煉的武功乃是魔門第一絕學道心種魔大法,自我身上種下種子之後,他也得到了空前的成長。而先天一道到了最後的時刻所靠的就是精神的成長,道心種魔又長於此,所以我敢肯定那岳戰再次出現時必然也已經到了天榜及至,也或許已經踏入了天道之境……」 歐陽雯雯沉默半晌後神色間激動地看著任意說道:「你呢。你也已經進入天榜後期了,此刻無慾無求,是不是我耽擱了你繼續前進的步伐……」 任意搖頭道:「不是,江湖中有李尋歡以情入道,踏入天道及至。又有浪翻雲以情入道,留下惟能及與情,故能及於劍地武道至理。更有楊過與小龍女雙雙以至情入天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江湖中每一個人知道,武道並不是讓人斷絕情慾,而是另有成就之法。且各自有道,百道千條,只要遵循天道。又如何不能成道……」 歐陽雯雯思索良久突然驚訝地說道:「是啊,好像江湖中的傳說到最後一定會是惡人魔頭死去,而那些大俠奇人也都是避世不出,或是破碎虛空而去,難道這天道是有選擇的嗎,怎麼那些魔頭都沒有破碎虛空而去……」 「怎麼沒有,數百年前地八思巴,龐斑難道都不是魔頭嗎……」見歐陽雯嘟起嘴來,任意轉口笑道:「這裡面也有些原因,其實很容易就明白,主要是魔頭們都奈不住寂寞,且正好有一山還有一山高這樣的一個又一個的例子,所以魔頭總是會有人治住的。至於 龐斑卻是在武學進入到天道境界之後而放棄了自身的又怎會不被世俗之事牽連,又那裡會有那被宣稱為武林神話的攔江之戰一幕……這其中都是有痕跡可尋的,就是強如龐斑那等人不也要遵循天道,順應天道嗎,自古到今,逆天的人數之不近,但真正逆天成道的人卻沒有一人……」任意平靜之下也感歎息,心神沉入到了一股極為平靜地狀態中,彷彿天地就是自我,自我就是天地。這中順應天地自然,包容與天地自然的感覺讓任意現在自平靜中脫離而出,只是任意控制住了那一股強烈的衝動,否則止不準會在此刻做出什麼出人意料地舉動來。 「他們怎麼會對立起來,看起來快要出手了,括蒼鎮來的高手還真多,可能真的有事要發生了,只是我們兩個怎麼不知道……」歐陽雯雯奇怪地說道。 「這也不奇怪,江湖中練武的人有多少,現在到這裡來的人也就幾百人,估計也成不了什麼事,更何況這裡隱藏著一些厲害的人物……」 「是啊,還有你這個高手在打著天魔琴的主意呢……」 「有動靜了,我們靠近看看……」歐陽雯雯拉著任意的手靠上前去,任意跟在後面也不覺有什麼,到是歐陽雯雯心中一陣甜蜜,卻是再也沒有鬆開熱任意的手。感覺到任意緊了緊自己的手,還有從任意手上傳來的溫度,歐陽雯雯輕輕向任意靠近,頭腦暈忽忽地有些犯傻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年來她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她也曾想過是否只是她當方面地喜歡任意,但後來她否認了這一觀點,只因為任意雖然沉默平靜,但眼中的柔情與言語中的溫柔卻能讓他真實地感受的到。更何況任意確實是一個既有原則和在某種程度上接近完美的人,儘管有時候讓她感覺到虛幻,但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只不過如今在感情面前卻先一步掉落了下來,雖是心中時有遺憾,但卻並不後悔…… — 「讓開,我不想為難你……」橋頭上的青年開口道,手中的圓月彎刀更是散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寒氣,圍觀的人都知這青年已經生氣了。當然也有人自那把刀上就已經猜測到了眼前這青年的來歷。 「丁峰,我們就事論事,請你不要將公事與私事混合起來。」青青開口說道。 丁峰嘲諷一笑,開口說道:「這樣更好,我一人也自由慣了……」 「你這話也說的未免太過輕巧了,今天我到也試試你著圓月彎刀到底有多厲害……」說話的是那橋下的青年,只見那青年話落,人就已經到了橋上。對著青青低語兩聲,青青沉思一下便看了丁峰一眼,退到橋下,竟是不說一句話。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青年上到橋上時對青青說了一些什麼,而青青則在猶豫一陣後才做了決定,似是略顯無奈地走了下去。 青年腰間掛有一古劍,古劍看似普通,卻隱有驚人殺氣透出,青年對丁峰微微一笑,緩緩抽出腰間長劍,開口說道:「此劍承影,乃上古十劍之一,雖後被諸多神兵超越,但承影之威……」 「廢話少說,我到要看看你的影子劍法有多厲害……」丁峰手中寒光一閃,刀既出鞘,不給對面的青年一句話說。 然而眾人卻因此而得知眼前青年的身份,沒想到竟是新一輪十大公子影公子蕭神逸。蕭神逸所練劍法乃影子劍法,乃江湖中少有的殺人劍法。只是這殺人劍法與著蕭神逸的容貌氣質不相融合,到讓眾人覺得古怪。 乒乓之聲接連響起,圓月彎刀與承影劍交擊在一起,頓時寒光四射,刀劍之氣四處瀰漫。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河流兩旁,而這兩人打鬥間更是凶險無比。忽而橋面,忽而水面,到處是兩人的身影。只是這打鬥在多數人眼中看似精彩凶險無比,但在任意眼中卻是少有出采之處。但見歐陽看的精彩,從旁詢問,任意也自是順口解答,所答之處都是緊要之處,讓歐陽雯雯佩服之餘,更是心中高興。 忽然這時有喝聲傳出,猛地就見凌空有一人飛躍而出,踏著河面逆水而上,百米距離幾個起落既到,看的眾人心中大驚,而打鬥中的兩人也是各字收回兵器,各自站立在橋攔之上,顯的好不孤傲威風。只是那人一出言卻是驚了眾人,怒了打鬥中的兩人。 正文 第294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4 「兩位這樣打下去豈不是太無趣了,不如加上我一個吧……」 丁峰與蕭神逸皺起眉頭時,任意等少數幾人卻是心中驚訝眼前這人竟是剛剛從客棧出來不久的岳冷,竟然也到了這裡。 丁峰與蕭神逸兩人並未真正出手,此處行人很多,其中又隱藏著諸多高手,兩人都是聰明人,言語間雖有爭論,但不到大打出手的時刻自是都有留手。此刻見有人冒了出來,且似不將兩人放在眼中,兩人都乃孤傲之人,又如何不氣。 「你是什麼人,這裡沒你的事,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裡。」蕭神逸平和地說道,只是語氣雖平和,但話中卻有刺。 一旁的丁峰卻是冷哼一聲不說一句話,但身上自有一股強大的猶如未出鞘的刀氣似乎準備隨時要出鞘一般,連兩旁圍觀的人都感到一股沉重的冰寒壓力與肅殺之氣。只是剛到的岳冷卻不為所動,而是呵呵笑道:「不急不急,打過了再走也不遲,好不容易遇到兩位高手,不打兩下我心癢的不行。」 「這人有些莫名其妙,沒事找人打架……」任意兩人身旁不遠處有人說道。 話落卻被人反駁了回來,只聽一老者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麼,武功到了他那個層次,已經不是自己修煉就能提升的了的,所以許多高手就會到江湖上去挑戰,只要過了幾個特定的時期,這些高手有所提升和領悟的話,那麼接著而來的將會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任意聽在耳中,以往不明白地即刻明白,轉眼看那老者。卻見那老者容貌普通,看似極為老實,但那身欲隱似露的高手氣息卻使的任意一震。雖是四五十米開外,但那老者何時到的任意竟不知道。只是對於任意來說,這老者的境界竟能被自己看破,那麼在武功上比之任意來說卻是差了許多。 老者有所察覺,轉過身來向任意看來,只是卻並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妥之處,卻是任意先一步轉過頭來,以任意隱藏氣息的本事。又有冰心訣在身,且自身境界比那老者高出一下,所以在那老者奇怪的神色下,任意並沒有任何反常。 「高手,那老人的修為竟然與落千手不相上下,這裡究竟要發生什麼事,竟來了這許多年輕高手與許多以往不曾見到的高手。真是奇怪……」任意心中思索著。 而那老者心中半驚半疑,那一道似有若無的目光使他心中疑惑不已,雖然沒有捕捉到觀看他地人到底是誰,但他以知那人一定是個高手。且比他厲害,以他快要接近天榜後期的實力竟無法自人群中找出那人。 「我剛出江湖,就能遇到這許多高手,看來這一趟來值了……」老者語氣有些興奮地低語著。 此刻橋上又有變化,就聽岳冷說道:「先別談我是誰,我們打過一場再說……」 話未落。人先到,攻向的人是蕭神逸,只見蕭神逸一急不緩,平穩異常。一劍掃出,化做千百道劍影。在看岳冷,雖是空手,卻招式大成,渾圓無際,沒有破綻。招招連接之間毫無瑕疵,帶有天意地勢,順其自然之意,竟是最為純正正宗的先天武學。任意看在眼中,驚在心中。難怪這岳冷身手如此之高。境界更是可比自己,傳說那忘情天書本是一本修心養性,回歸自然。體悟自然的武學。此刻看來,河流之上,任何地方,只要有能借助之物,無不在這岳冷的掌控之中。哪怕是一滴水珠也會被其巧妙用到,下一刻化為致命的殺招,給予對手致命地打擊。 十幾招過後,蕭神逸就知自己不敵,同時也發現對方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有意要與他打下去一般,這下他方才知道對方若不是拿他來練招,就是來玩他的。原本平靜的心情也在瞬時間憤怒起來,手中晶瑩的承影劍猛地化為無形,身影更是一閃既過,消失不見。 這才是真正的影子劍法,這樣的速度也才配合這神出鬼沒,專門殺人的劍法。頓時岳冷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四周滿是犀利無比的殺氣與劍氣,蕭神逸就如幽魂一般一下超越了他自身的速度,使他眨眼間陷入尷尬地境地中。他如何也不知一個人的速度竟能在瞬間提升一倍之多,或是眼前這蕭神逸本身就隱藏了自身的實力與速度。 只是,些許的尷尬過後就是極度地寧靜,他挑戰高手幾年,從未失敗過,如今不管眼前這人是誰,無論對方的實力高過他多少,他都會正面的去挑戰,儘管他知道蕭神逸的實力並不比他高,只是一時間速度大增而已。 「一個三非公子,一個影子公子,還有一個魔門魔女,再加上一個魔刀傳人,這可真是有趣了……」一道聲音悄然傳出,傳入那老者耳中,老者轉身一看,卻見一面容清奇,身穿儒衫的老者出現在他面前,老者一驚,隨即哈哈大笑,迎向那老者說道:「老小子,三十年不見,你 勝三十年前啊……」 任意耳聽八方,目觀十方,自是一切都看的清楚,聽的明白。見先前那老者旁又出現了一老者,且那老者武功比那老者要高出許多,心中驚訝之下更覺奇怪。不知那先後兩位老者是什麼人,到這裡來究竟要如何。 — 再觀橋上,只見一俊秀青年自橋下走上,走到了丁峰身旁,與丁鋒打了個對頭,兩人便又回復了安靜,繼續觀看了起來。到是橋下四十米開外那兩位老者卻是移動了一下身形,移到了任意兩人身後二十米處的地方,那裡沒有一人,稍有些遠,但看橋上的一切還是看的清楚。雖然任意也看不到那兩人地舉動,但雙耳微動之下也聽了個清楚。 只聽一道聲音說道:「老小子,你不老實地呆在谷中隱居,幹什麼要出來趟這一趟渾水……」 先前的老者歎息一聲說道:「我聽聞獨孤明似要挑起江湖事端,已經暗下動了許多手腳。並將許多門派套在了裡面,幾年前就出了個真假天魔琴的事,直到現在依舊有人在為那幾架琴爭奪,這期間死了多少高手與才俊,我木老實也乃江湖一份子,又怎容他獨孤明胡來……」 另一老者說道:「你怎知這事就是獨孤明做地,要知道暗處可也有魔門中人作梗啊,就如那日月神教,星宿派等門派……」 「你乃江湖百曉生,手下有萬千人。所知道地消息也是別人所不知,我木老實雖然老實,但該知道的也還是知道,只是江湖中人卻不明真相,除非有德高望重的人振臂點明,否則又有幾人能明白其中局勢……」 那後來的老者乃是百曉生,前面來的老者乃是木老實。兩人都乃奇人譜上的奇人。與曾經和任意決戰過的落千手共同列為十大奇人之中,也算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名人。任意聽到這裡,心中大驚,怪不得這兩人武功如此之高,沒想到竟有如此駭人的身份,當下任意更是小心探聽,雖是兩人低聲細語,有護提柔和罡氣阻撓聲音不讓散發而出,但還是被任意巧妙地捕捉到。聽在耳中,驚在心裡。 百曉生言道:「此中之事異常奇妙複雜,只是有些事我也不便說出,否則因我而起的事必然很多。到時老夫就無法脫身。你我幾十年老友,今日得見,你別怪我這老友沒有提醒你,此事你萬萬插手不得,否則一入這渾水之中,就休想在能安然抽身。你知四年前地落千手現在如何嗎……」 「如何?」木老實問道。 「當日落千手與那任小子進入移花宮,任小子有信逃出,落千手雖輕功當世少有人能敵,但卻不能高來高去,最後被迫逃入移花宮後山。從而落入了老妖婦之手,並一直受制與老妖婦……」百曉生歎息道。 「什麼,老妖婦。你說的可是妖星,難道她還活著……」木老實神色驚懼地說道。 百曉生默然點頭,木老實面色一變,似是極為不相信,但見百曉生神色如此認真,卻也不得不信。沉思片刻後,木老實突然歎息一聲道:「若是她還活著,就算我不出江湖,恐怕也也會將我揪出來……」 「妖星,老妖婦,難道落千手四年前要帶我去見的人正是那個所謂的老妖婦,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竟能另這兩個絕世高手為之害怕,且還同為奇人譜上的高人,前有落千手,後有這兩人,真是怪哉奇哉……」讓任意心中有了無比的好奇…… 沉默片刻,兩人同時轉過目光,就見百曉生說道:「江湖表面上雖是沉寂百年,但暗地裡卻隱藏殺機,正邪兩道各有陰謀,也都各有對策,儘管朝廷始終是掌握著主動,但江湖還是有江湖人譜寫,沒有了朝廷的制約,江湖又怎會是江湖……」 不等木老實說話,百曉生又道:「忘情天書果然是絕世武學,竟如此奇妙,這小子天資根骨也都是上乘,自按任小子失蹤後,前前後後地諸多公子中也就眼前這岳冷最有成就,想來正是這忘情天書的緣故吧。」 「那幾個小子也都不錯,還有那丁家後人身後拿大刀的小子,他手中的刀應是霸刀,若我所猜測沒錯的話,那小子所練的內功因是換日大法……」 「幾十年不出,想不到你境界又有提升,不錯,那小子正是換日大法的傳人,而這邊這個女子乃是魔門天魔大法的傳人,魔門所選擇的傳人都是極為妖媚之人,此女是老夫見過最為美麗地女子之一,她此刻的面容也是假的……」 任意輕輕摸著下巴,目光有些閃爍,看的身旁地歐陽雯雯奇怪不已,再看那青青,仔細打量之下,果然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以任意無慾的心思,竟也有些好奇,不知那副美麗的假面下面又是一副什麼樣的容貌。 正文 第295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5 一聲長嘯陡然傳出,眾人一驚,見橋上對訣的兩人各自分開,然後又飛快地再次衝擊在一起。但見掌影翻飛,劍光森寒,滿是掌影劍影,只看的許多人眼花繚亂。砰地一聲巨響,彷彿是石橋碎裂一般,竟發出了一聲響聲。眾人明白過來之後方才發覺是兩人掌劍相交間的強橫內力所造成的聲響。巨響過後,那蕭神逸臉色一陣蒼白,快速退了出來,站在橋下目光森然地看著岳冷。而岳冷則是毫無異色,平靜地看著蕭神逸說道:「你的劍法很厲害……」 「我知道,你叫什麼……」蕭神逸冷然地問道。 岳冷略做沉默後開口說道:「岳冷!」 「岳冷……」蕭神逸驚訝道。 「他竟是岳冷……」眾人驚呼。 丁峰神色一動,似是要有所動靜之時,就見一道身影自身旁竄過,一道聲音也傳出:「我先來……」 「別太狂妄,先接我一刀……」喝聲出,大刀出,刀氣帶著一股無比狂裂的霸道氣勢向岳冷劈去。 岳冷轉身橫躍,身形自然無比,姿態美妙異常。只是這一招躲避霸刀刀氣的輕功身法就讓許多人大聲叫好。而那出刀的青年面容俊美,身形高大,給人一種極為膘悍的感覺。 「他又是誰……」有人出聲詢問道。 「雲東流……」有聲音傳出。 「難道是霸刀公子雲東流……」眾人驚訝。 「正是,他手中之刀名為霸刀,乃江湖絕世寶刀中的一件,據傳他所修煉的乃是域外沙漠傳來的換日大法,此絕學乃域外五大絕學之一。另四大絕學則是九玄大法,弈劍術,刀劍雙殺,散手八撲……」 「難道這雲東流是從域外沙漠而來……」 「有可能是,公子絕色譜每四十年一換,上一批十大公子中就有一人乃是域外沙漠的,只是一直活躍在沙漠之中,並未聽說其來到過本源,就不知兩人武功到底誰厲害……」 「你是說刀劍公子李亦玄,這樣說來。按照你前面所說,這李亦玄所練地武功莫不是刀劍雙殺之絕學……」 那人搖頭道:「此事我不知,但有許多人心中如此猜測,只是江湖中有諸多絕學並未出世,域外沙漠也並非只有那五種絕學,就如當年一代雄算無遺策卓東來就曾遺留武學與沙漠之中,後來卓東來的武學被人所學。從而流傳了下來,傳言卓東來的武學乃是自天下SJTXT小說下載之一的十道天書下半部而成……」 「那人是誰,怎知道如此多的江湖秘事。」不知何時木老實、百曉生兩人已出現在人群中,此刻問話的人正是木老實。 身旁的百曉生搖頭說道:「不知,這些江湖中事,只要有些之人,若要打聽,自然可以察的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由於本源與其他四地相距太遠。且一直以來少有絕學一同出世,時間一長,自然會被遺忘,除非絕學各自出世。否則又有誰能記得了數十年,乃至是數百年……」 木老實點頭不再說話,兩人繼續向橋上看去,只見橋上兩人越大越激烈。岳冷手中無刀卻勝似有刀,掌指拳腿各有變化,玄妙難測,竟如同任意一般全身各處都能做為攻擊的手段,著實讓眾人心中驚了一把。 而那雲東流卻是面色漸漸慎重了起來,手中大刀握地異常的緊,頭上也有細汗出現。看向岳冷的目光雖是依舊狂熱無比,但更多的卻是謹慎。 刀,雖不能霸絕天下。但也是天下間一等一等絕學刀法。刀本身代表的就是狂妄與殺戮,此刻在雲東流手中施展開來,不但更見狂妄,且更多的是霸道,無比的霸道,沒有迴旋餘地地霸道。刀是如此,人更是如此,雲東流有進無退,寧願受傷也與岳冷針鋒相對。所以兩人的結果必然有一人會先退出,或是先受傷。 「我出江湖以來曾多次聽聞那任意如何厲害,以你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岳冷比起當時的任意如何……」木老實問道。 百曉生沉思片刻後說道:「不能比,這岳冷雖然天資絕頂,且因所學乃是忘情天書,武功也是奇高,暗下又隱藏有絕世指法王指點將,但儘管如此,此刻的他依舊無法與四年前的任意相比……」 「哦,那任意就如此厲害,四年前就比現在的岳冷厲害……那你可要給我好好說說那任意的情況……」木老實心中之驚,非同小可,但卻沒有懷疑百曉生,只因百曉生沒必要說謊,也沒理由說謊,所以他相信這天下聞名的百曉生,當然更重要地卻是兩人乃幾十年的舊友。 「四年前老夫曾在華天城處理一件事情,那天有幸見到他與落千手比試,那一戰讓我證實了往日我對他的疑惑與猜測。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那樣,當日我本有心阻攔一下,只是卻因為當日有一人在場,最終我忍住了沒有出手,結果就是那任小子乘鷹離去,消失四年,不知死活……」百曉生歎息道。 木老實也是歎息一番又問道:「那排列任小子之後地莫名又是如何。」 — 不想百曉生卻是搖頭道:「此乃一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若你真想知道那莫名的真實身份的話可是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是不會說的……」 木老實頓時來了興趣,對於百曉生他無比瞭解,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必然能得到一些有趣的回答,於是想也未想就直接答應了,卻不想百曉生竟說出了讓他無比愕然的話來。當下就聽百曉生說道:「那莫名的真實身份當世或許只有不超過五人知道,也或許他們綠竹的諸多成員都知道,只是這後一條卻讓我不敢確定,只因任何人都有慾望,也都有管不住嘴地時候。若是綠繡的百多成員都知道的話,又怎會不被傳出。所以我暫時寧願相信這江湖上只有不到五個人知道,而這五個人中就有我、落千手,聶狂、岳戰這四人,至於第五人,或許這個人有,也或許沒有……」 「那你快說這莫名地身份到底如何。」木老實更是來了興趣。 百曉生笑道:「莫名就是任意,任意就是莫名……」 「什麼……」一驚之下木老實出聲驚訝,正好此時那雲東流久戰之下知道自己差之太遠,心中雖然黯然不服,但卻依舊不想退下,只是硬撐著不退。旁邊見到場中形勢的丁峰也終於忍不住一刀劈出,手中彎刀旋轉削出之際將岳冷阻止,並將雲東流喚下。 「還能打嗎,能打的話我們就打一場,不能打的話就約個時間改天再打,我不想佔你便宜。」說話的是丁峰,雖是冷冰冰,但語氣間卻滿是強烈的戰意。 岳冷搖頭道:「不必,我們繼續……」 「他能打的過岳冷嗎。」歐陽雯向任意問道,這或許也是所有人的問題。然而任意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歐陽雯雯傳言的那一刻卻同時有數人將目光轉向任意的地方。任意清楚地感覺到這是三個人,其中兩人正是木老實與百曉生,而另一人則是頭戴竹笠,蒙著黑紗的人。 歐陽雯雯實力不比任意,在這樣的場地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傳音給任意,本來場合就是吵鬧,但卻因場中有數名天榜高手在,所以出口之時,那微弱的內力波動卻讓幾位高手給感覺到了。所以就有了幾人同時向歐陽雯雯看來的場面。 任意嘴唇微動,以難以察覺的口唇說道:「丁峰低岳冷一線,岳冷雖久戰,但並未損耗多少,兩人這一戰有看頭,你要仔細看,能學到不少東西……」 略一沉默,任意還是說道:「有人盯住你了,你不要說話,一切都有我……」 歐陽雯雯心中驚訝,知道任意口中的高手必然是同一個級別的,雖然心中甜蜜,但還是不動身色地繼續觀看了起來。到是那木老實與百曉生同時言道:「高手……」 兩人隨即不語,心中卻是暗自驚訝,兩人說了這半天的話,恐怕早已被人聽到。雖然兩人也以傳音的方式在說,但看到任意那神秘平靜的神態之後卻感到不上不下,難以看透,似是不懂武學,但卻彷彿又與天地融為一體,顯得極為古怪,兩人著實看不透。 兩人所說也確實屬實,這半天來兩人的話以被任意聽了個完全,任意以冰心訣與自己那獨特且無比強大的精神將自己與歐陽雯雯包裹住,使的歐陽雯雯地榜高手的氣息被隱藏。若不是歐陽雯雯轉身向任意傳音問話,被高手同時識破,恐怕就是有再多的高手在此,任意也有信心使眾人察覺不出兩人的特別之處。只是暴露就暴露了,也並未給任意帶來什麼,最多也只是引起幾人的注意而已。此刻的任意正在猜測那第三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然而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卻使的任意心中思索不已,使勁猜測著那人的身份。最後腦中猛然一震,想起那人的身份,驚訝地看向那人。而那人卻也同樣隔著黑紗看著任意,一時間兩人齊齊一震。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來:「是他……」 「竟是他……」 正文 第296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6 「黃泉,沒想到他真到這裡來了……」任意心中有些興奮,想起當日自己在黃泉身上所做,雖然吸收了黃泉身上的一些內力,但並未就此殺了黃泉,而黃泉也在那天地自然靈氣濃厚的地方一呆就是數年,最後破繭而出,內力增加了一倍之多。只是任意卻不知,這黃泉破繭而出後又花費了一年的時間,方才自群山中出來,期間也發生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任意心中略一迷糊之後就明白了過來,此刻這黃泉身上除了有他熟悉的天蠶邪功的獨特氣息之外,黃泉所表現出來的內力竟是可比現在任意的內力。想到自己得落千手五成內力,雖不能一下將自己代入天榜後期及至,但卻因化繭三年,吸取天地間自然之力,以任意原本就吸取內力的速度,再加上天蠶邪功就是以吸收天地自然之氣與外來內力為主,所以三年之間所吸收的自然之力是極為恐怖的。 此刻的任意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之上,就差一種悟,悟過悟通之後自然能進入真正的一代宗師隱者的大成境界。到時就可以真正融入自然,時刻融入自然,體悟天心,從而達到大圓滿及至,後踏破虛空而去,進入另一個超脫想像的世界中去。 黃泉憑任意身上透露出的那一股熟悉的氣息感受到了任意就是當日與他對決,並將他弄到那群山之中的人。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想像有什麼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將他從群山之外弄入群山之中,此等本事怕是太過駭人。當日一戰出現在眼前,自己內力雖然比對方雄厚,但對方的招式卻遠遠不是自己能比。雖然在群山之中另有一番奇遇,又能安然從群山中出來。但我所練時日太少,其中招式又難以悟出,現在感覺這人的實力似乎與自己相當,這讓他的心沖沖欲動。 「他地實力竟然到了此等地步,只是看他模樣似有不是當日形象,若我僅憑他的容貌去看他的話,此人必然不是當初的人,但他身上的那股氣息與天蠶邪功混合的氣息雖然極為平淡,但我依舊能認出他來,哼。這變化易容之術過真巧妙,我到是要找機會一試,順便拿回天蠶邪功秘籍,至於結果如何,嘿,我獨身一人,你卻是兩人。我就先容忍一會又能怎樣……」 果真如任意所說,丁峰雖有絕世魔刀圓月彎刀在手,但相傳圓月彎刀到夜晚之時才能發揮出其最大的威力。對此任意也是心中清楚,想起當日丁冉與神劍山莊莊主的一戰,那是何其駭人,魔刀之威的威力也徹底顯現,雖不如常人腦中想像的那般詭異,但此刻依據任意天榜實力地推斷與總結,卻是輕鬆就知道其中的巧妙之處。無論圓月彎刀再是如何厲害。武功到了那等級別之後,勝敗之間也雖與神兵有很大的關係,但若是兵器相當的時候,那麼所比的就不是兵器。而是對天地自然乃至武道劍道的感悟,感悟的越深,自然勝地幾率就越大。 在丁峰那猛烈的攻勢之下,彎刀時而如一輪銀色刀輪,時而如半邊彎鉤,森然駭人之下到也極為美麗。而岳冷也施展出了一直未曾施展出的指法王指點將。任意何曾想像過會有此等指法,若自己脫胎與降龍神腿的降龍指最為猛烈剛強霸道的話,那麼這岳冷的一指卻是讓任意為之心驚。暗歎天地間怎會有如此絕霸之指力,真是駭人至及。 人群中自有許多武功高絕之人,除了任意、黃泉、百曉生、木老實四人之外。其他或遠或近有沒有其他高手也是說不準,以任意高絕精神與武功自然對附近百米內的高手有所察覺和感知,對有多少高手也是心知肚明。至於數百米開外雖然能察覺到一些人的動靜,但對於高手卻是感知不到,這正是任意的感知極限。 「看來再過十年二十年,我們這些人定當退場,江湖中已經沒有我們存在地必要了。」木老實歎息道。 任意雙耳微微一動,聽的清楚,想起那百曉生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自己也借當日情景暫且退出江湖,身在江湖之外,只過些不為人所認識的江湖。然而這一年多時間來任意卻是心中感歎不已,又那裡能夠退出江湖,並不是你想退出江湖就可以地,在任何時候你都會面對不同性格和目的的人,除了你本身是書生貧民或是官員,否則你休想脫離這個江湖。任意感受過實驗過,所以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真正退出江湖,做自己喜歡的事,除非他能過著隱居的生活…… 「好刀法,圓月彎刀果然不同凡響,不知晚上會是什麼樣的威力……」岳冷哈哈大笑,語氣中滿是豪氣,雙手各自變化,或拳或掌,或爪或指,雖不如指法那般來的厲害恐怖,但也足以讓人心驚。 「你很不錯,比我厲害,我不如你,以後再見……」丁峰開口說出如此一番話來,讓岳冷與眾人一愣,沒想到丁峰會這樣就認輸,而原本還打的上勁的岳冷卻是突然沒了力氣。只見丁峰身影一旋,輕身落在雲東流身旁,開口拱手說道:「下一次見面必與你決一勝負!」 岳冷欣賞丁峰的氣魄,雖然看其表面冰冷,但也開口說道:「好,岳冷認你這個朋友,以後有機會再來決一勝負。」 那邊蕭神逸神色不動,向身旁地青青低聲說道:「我們走吧,這裡已經不是我們能做的了主的了。」 青青神色一動,也不說話,而是與那蕭神逸等人幾乎同時轉頭向一處看去,只見一道喝聲傳出,一個頭戴黑色斗笠,有黑紗遮臉地人躍上橋頭。自那人到橋頭的距離少說有百米之遠,眾人看到之時只見那人一個起落竟跨過四十多米的距離,輕飄飄地落在了橋上,目光在眾人面前掃過,然後停在人群中任意的臉上。語氣略顯憤怒地說道:「是你自己上來還是我請你上來。」 眾人疑惑不已,不知這人說的是誰,而橋上岳冷等人卻是心中來氣,見這人上得橋來竟只是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就甩也不甩眾人就向下面叫陣。很 人看不上岳冷等人,這讓岳冷等人心中異常氣氛,只人一躍四十多米地距離而並未馬上開口,想要先看一看動靜再說。 惟有那岳冷有些尷尬,站在這人五米開外的橋上石欄之上,雖是容貌出眾,武功高絕。但這樣被人不放在眼裡的情景卻是第一次。就見岳冷那混沌的雙目竟突然間精光四射,一股駭人氣勢就此平地而起,向黃泉捲去,黃泉冷哼一聲,身影一動已然轉過身來,那快絕的速度竟讓人感到眼前一花,再看黃泉時。彷彿他本身就面對著岳冷一般。 「此人好高的內力,不知是江湖中那一號人物,我看不出來,你可知道。」木老實想身旁的百曉生問道。 百曉生搖頭道:「除非有什麼特徵,或是招式,這樣我才能認的出來,至於內力,卻難以認出。」 — 任意身旁有歐陽雯雯忍不住詢問任意道:「那個人是在叫你嗎,他的武功很厲害。好像和你的氣息有些相似……」 見歐陽雯雯臉色微紅,任意笑道:「先看看,既然他要找我麻煩,就是錯過今天。也一定會有其他日子,所以躲是躲不過地,只能應付解決……」 歐陽雯雯也不問任意和這人之間有什麼,而是點了點頭繼續觀看了起來,讓任意心中很是讚賞。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沒空理你,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下殺手……」黃泉開口森然說道。 此話一出,不止岳冷心中暴怒,就是眾人也是一時間嘈雜了起來。任意也是皺眉,暗想這人的脾性怎是如此,武功如此之高也不知道收斂一下。還是本身就是如此。任意心中不禁為此開始思索起來。 身影一閃,岳冷帶著犀利無比的氣勢向黃泉攻去,再看黃泉,則是招式普通,依靠著那快速無比的身法與岳冷周遊著。只是那強勁的內力與罡氣使的岳冷不敢靠近,一時間表面上雖是岳冷地招式佔據了上分,實則上卻是反受制與黃泉。這也正是內力高出太多的好處,也使的岳冷皺眉不已。 然而在任意看來卻是心中驚訝不已,幾年前與這黃泉交手時黃泉的拳腳雖然不行,但也比現在的厲害,怎地如今過了好幾年,拳腳上的功夫反而越來越不行了。直到數招過後,任意方才驚訝察覺到這黃泉的招式之間竟有著反撲歸真的痕跡,竟已經略入天地自然之道,難怪會看著招式越來越普通,竟有著這樣的變化,這讓任意好奇不已,想著這黃泉究竟怎樣才有著這樣地變化。 岳冷越打越急,也漸漸發覺了其中的問題,想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只有出其不意方才能勝,於是招式變化間尋找與製造著破綻。終於,岳冷等到了那破綻顯現的時刻,於是一指如驚雷閃電般突現,然後點壓向黃泉底眉心。黃泉心中驚訝,暗道自己畢竟未真正入天地自然之境,比起眼前這人地拳腳還要差些,只是心中卻也不急,雖然早以知道這岳冷的指法異常恐怖,但也想要一試。於是竟也快速閃身,以八成內力的一拳迎了上去。 頓時拳指點撞,兩股巨力各自向對方衝去,與此同時岳冷食指換成拇指急急點出,右手衣袖中突然閃出一道白色寒光。只見那黃泉雙目一睜,暗自冷笑,右手竟猛地一圈,腰間同樣閃過一道寒光,然後就見腰間腰帶之中跳射出一把軟劍來。軟劍一出既直,尚未接觸道黃泉的右手,竟猛地一彈一射,迎向了岳冷右手衣袖中射出的寒光。 任意雙目大睜,身形微動,心中似是不敢相信。 百曉生驚疑一聲道:「好個袖中藏劍,好個以氣馭劍,竟都是江湖中失傳百年的絕學……」 木老實歎息一聲,沉默了起來,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氣勢,氣息,驚天動地的氣勢,慘烈無比的氣息。這只是出自與一把短小精幹的白玉劍之上,而那把劍正是出自岳冷的袖口之中,劍一出,就向黃泉胸口刺去,竟是一擊斃命之招式。誰能想到兩人前後互不認識,一見面竟就出此殺招。 這一劍之威足以驚天動地,竟同時驚地任意、百曉生、木老實三人心中駭然不已。以任意所學的諸多武學中,若論威力,一擊斃命的招式,那是非飛刀莫屬,然而此刻見到這一劍地風采之後,任意竟發覺自己所學的諸多武學,連同自己所創的天魔指竟沒有一個能比的上這一劍的威力。 世間怎會有如此劍法,任意目光隨著這一劍的氣息在模仿著,記錄著,感知著。突然間任意眉頭一皺,歎息一聲,竟是以自己無比強橫的精神力察覺到了其中一點橋面的關鍵。與此同時,黃泉面色大變,那彈射而出的劍竟虛空急射,向岳冷的心口刺去。竟是不受黃泉的控制,彷彿劍本身就有著生命一般。 當日沙流谷中任意見過古劍男子所施展的奴劍之術,那本身就已是一種超越劍法範疇的戌學,其威力任意也自記得清楚。不想今日又有幸見到了這等上等的馭劍之術,到底這等劍法黃泉又是怎麼學到的。難道那群山之中有著如清風山群山中那樣的存在,世間本無不可能的事情。任意數番奇遇,自然相信別人也會如此,只是想不到會是黃泉,想到自己吸取了黃泉的內力,但也造就了黃泉,而且還讓黃泉學會了如此絕學,也算是有所回報吧,至於以後如何,任意微微搖頭,又是一笑,以他即將踏入天道的境界,無論對方有多厲害,也只能讓他敗,而無法讓他死去,或是受到致命的重傷。 百曉生焦急且興奮無比地說道:「此劍法乃是驚天一劍,你可曾聽聞過東方第一劍與一劍小天下兩種劍法……」 木老實一怔,隨即瞳孔收縮,看著百曉生半晌不語,與此同時,劍劍相交,聲勢驚天,石橋被激烈擴張四射的龐大劍氣割的不成模樣…… 正文 第297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7 「東方第一劍,一劍小天下……」木老實的神情竟在這一刻變的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百曉生歎息一聲,默然不語。任意也是沉默不語,腦中思索著什麼。此時此刻,場上情景有變。 「啊……」一聲極為狂妄的咆哮聲自岳冷口中嘯出,只見岳冷長髮散亂,眼中精光猶如實質般暴長,自袖中如毒蛇般鑽射出的白玉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辟在了黃泉腰間馭出的軟劍。 砰地一聲,劍氣瀰漫,縱橫四射,黃泉暴退而出,倒退著在河面之上急踏水面,身形雖顯狼狽,但竟也踏水而退,退出二十多米後口出噴出一口鮮血,竟又返射而回,一個起落,恍若無事人一般落在了橋頭之上。 黃泉半晌不語,微微閉目,眼中精光如毒蛇一般緊緊盯著岳冷。與此同時一聲破空長嘯之聲自高空百米之上落下,帶著呼嘯之勢飛射而下,到了黃泉上方之時,只見黃泉右手一抬一揚,手中手勢巧妙翻轉,竟似要接住那自高空射下的寒光。寒光尚未射到石橋之上,黃泉已然一手接下,只見黃泉右手虛抓,竟隔著一尺的距離將那寒光控制在手中。眾人這才看清楚,那道寒光乃是一古樸泛著淡淡青綠色的古劍,正是先前自黃泉腰帶中彈射出的劍。 劍以眾人能看的極為清楚的落勢,緩緩地落入黃泉手中,眾人心中各有心思,或歎息讚歎,或妒忌羨慕,各有不同。只是卻無一人敢在此刻開口。只因這一刻的局勢乃太過駭人,那瀰漫在天地間的氣息使的許多前面的人不自然地退到了後面去,一些武功高地高手也都顯現了出來。 一聲咆哮彷彿帶出了岳冷的所有精力與內力,只見此刻的岳冷臉色極為蒼白,那一把小小的玉劍所造成的威勢讓眾人看的清楚,在玉劍與軟劍相交之時,常人不能看清,但任意少數幾人卻是看的清楚。玉劍以驚天之勢刺出,卻遭遇到軟劍的阻擋與攻擊。只是誰能想到以岳冷的內力與黃泉相差不是一點半點,但卻硬是能以一個天榜初期的實力對抗天榜後期地強大內力。此等結果若是強行對抗,只能以岳冷失敗告終,然而岳冷那一劍不但將黃泉的軟劍以巧妙之勢擊向數百米高的高空,且還能繼續向前刺出。雖是威力速度大減,但那巨大的威力依舊比岳冷空手時的威力大出近一倍。 然而黃泉的實力畢竟高過岳冷,且馭劍而出之時並未輕自而上,自身依舊留有實力。所以軟劍彈射入高空的那一刻,雖是也改變了軟劍地軌道,使軟劍直直向高空射去,但隨後兩人的相交卻是更加驚險。黃泉以自身龐大的內力硬是以拳聚氣,拳劍相交。然後方才有了黃泉退入河面之上,岳冷面色蒼白,收回長劍原地調息。 「你記得關於驚天一劍的說法嗎……」木老實問道。 百曉生點頭道:「記得,只要劍出,就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同樣,此劍一出,全身實力必然暴增兩倍,但所面對的結果也將會是無比殘酷的……」 「是啊。驚天的結果又怎會是好的那,雖然一時得逞,但所面對地結果也是難以承受的……」木老實歎息。 同樣歎息的亦有任意,只是任意卻是無聲的歎息,黃泉地拳腳招式雖不如岳冷,但那隱藏的殺招卻是駭人色變。且黃泉的內力最少高過岳冷兩倍,就是這樣的差距,雖然岳冷能增強兩倍實力,但那一劍畢竟只能一擊,一擊過後必然是無可阻止的衰竭。 只見此時岳冷臉色蒼白。粗氣喘個不停,目光不但回復了混沌,且比以前更為混沌。如同將死之人一般,全身的精氣全部被抽走。似乎他連再動一下的力量也沒有了。這短短的數息仿若一個小時那樣久一樣,岳冷的臉色稍有回復。同樣黃泉因那一劍太過突然也受了一定的創傷,此刻內力已經急速迴旋數圈,內力迴旋之下,混亂地內力也都平息了下來,只是自身的情況黃泉無比清楚,知道自己大意之下受了創傷,若是一早就出殺招,那裡還能讓他有出手的機會。然而那一劍地威力也太過駭人,直到此刻黃泉的表面雖然冷靜,但內心卻依舊駭然不已,那一劍之威已然超過了劍道常理,純粹是壓迫自身所有內力,逼迫自身潛力與生命氣息,此等變態的劍法雖然威力巨大,但卻也害人不淺。黃泉殺心已起,目光森然。手中空抓著的劍不知何時落實手中,內力充實之下,劍身有古綠寒光油然泛起,正是把殺人的利器。 劍光起,黃泉手中之劍脫手而出,竟是劍中異道馭劍之術,劍出,如一道綠光向岳冷的喉間射 .而,就在這時。兩道人影自岳冷身後射出,這兩人正是丁峰與雲東流。只見丁峰凌空踏下,圓月彎刀暴出數米刀氣,一刀向古劍劈下。而雲東流則是雙手持著鋒利大刀,純正霸道的刀氣也是瀰漫醞釀,只等時機一到便會出手一博。讓眾人沒有想到這霸刀竟也能有收有放,有著些許含蓄溫柔之意。 「找死……」 黃泉喝出聲來,劍出手時,黃泉就隨後一步跟上,與劍相隔兩米遠的距離。這樣的距離正是他所能掌握的距離,馭劍之術雖與奴劍之術不同,但比之奴劍之術卻是高了一層。而那傳說中的御劍之術據江湖傳言也只有署山與劍宗兩個極為隱蔽的門派才會有,江湖數千年中也只出世過一兩次。傳言真正的御劍之術就是戰神圖錄也難以比擬,惟有那曾一度盛傳於江湖武林之上最為虛幻的絕世武學如來神掌與天殘腳等同被列為最為虛幻的幾種武學可比。 那戰神圖錄尚有跡可尋,但諸如御劍術那些武學卻連是真是假,是否出現過都不知,惟有江湖中有一些人時有傳言,鬧出一些鬧劇與陰謀,聲稱如來神掌重現江湖,御劍之術現與江湖之類的流言,只是時間一久,就是真有也無人相信,再久之則無人再提,若有人提,必會被人笑話。只是一直以來江湖之上卻有些奇怪,只因那百曉生並未點明此等情況,真讓世人自己斷定。然而神級武學之上本身就還有一個曠世絕學,那麼這個曠世絕學連戰神圖錄也都算不上,到底還有什麼能稱的上是曠世絕學,千百年來能稱的上的也只有那虛幻的絕學…… 兩米距離,黃泉右手一動,軟劍竟變了軌跡,斜著繼續向岳冷射去。與此同時,黃泉自身也踏躍而出,拳掌向丁峰拍擊而去。丁峰只感一股霸道無比的罡氣撲面而來,使的他喘息困難。想要出刀,但驚恐地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對方瑣定,想起對方能將岳冷那樣的高手打敗,又怎能不輕易擊敗他這個被岳冷擊敗的人。那一刻他心血來潮,不忍岳冷被黃泉所殺,隨出手阻止,卻沒有想到自己不敵眼前這人,此刻自己有難,心中雖不怕,但卻也感到可笑。 「拼了……」 — 丁峰大喝一聲,手中彎刀暴起一道刀芒,刀芒過處,石橋滑出一道石屑槽,向黃泉的拳掌劈。然而黃泉怎會讓丁峰如意,只見黃泉詭異一笑,身影一閃,快速閃過刀芒劈下的軌道,右手一動,剛剛轉變軌跡的古劍竟凌空轉折,自丁峰身後射出,以極快的速度割向丁峰的脖子。丁峰駭然色變,那劍斜著射出,他不能阻擋,情急之下也難以躲閃,心中暗叫倒霉。但此刻一道刀氣自身旁劃過,竟是雲東流一刀替他解了圍。 丁峰長出一口氣,彎刀並未收回,而是繼續攻出。不想雲東流卻是大喝一聲道:「快退,我擋不住他的劍……」 丁峰嘩然色變,急忙收刀回身,卻見不知如何,那把劍竟又變了方向,自雲東流大霸刀之下迴旋旋繞,饒了出來繼續向他射來。丁峰怎能想到會有這等詭異的劍法,就是他出江湖之時自丁冉手中接刀之時,丁冉也只到了這樣以氣控制彎刀的地步,當日他並未感受到這樣以氣御刀的恐怖,然而只到今日他終於感受到了,這讓他心中駭然不已。 「今天你們三個一個都別想走……」黃泉口氣竟是如此霸道。 丁峰兩人又如何能想到這先前四人間的矛盾竟擴展到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心中雖然苦笑,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對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感到無比的憤怒,只是實力不敵,卻也敵氣不足。此時此刻,岳冷盤膝而坐,坐在石橋一角竟是直接回復起了內力。而丁峰兩人則是與黃泉對立了起來,形勢一時間變的極為危急複雜。 不覺間歐陽雯雯捏住了任意的手,手心中出了汗,竟也為幾人的打鬥著急。任意默然不語,看了這半天也覺得這黃泉太過狂妄,竟不懂的放手,任意長長吐出一口氣向身旁的歐陽雯雯問道:「你很著急嗎……」 歐陽雯雯一愣,隨即興奮點頭,似是明白了任意的意思,然而卻更是緊緊地捏住任意的手,似又是有些矛盾。只見任意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歐陽笑了笑也就不說話了,那邊百曉生兩人看在眼中卻是不解,不知兩人在做什麼,而這樣的舉動也只有任意兩人才能不用言語就能明白。 正文 第298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8 緊急時刻突然一道破空之聲傳出,仿如幽魂一般,這一道破空之聲只有到了快與黃泉所控制的劍相撞時,方才猛地傳出一聲嘯聲來。只是這嘯聲剛起,就有突變發生。只見黃泉所控制的劍猛地一彎一彈,偏了方向,黃泉心驚之下雙手旋動,捨棄了丁峰、雲東流兩人,方才緊急地將劍收回。劍入手,黃泉躍身後退,也不理會丁峰兩人,而是對著人群說道:「什麼人暗算本人,給老子出來……」 好個狂妄的語氣,就是眾人中一些人沒有出手,心中也是不忿,但礙與黃泉的武功卻無人敢有任何舉動。而人群中百曉生與木老實兩人則是目射精光,盯著任意看著。剛才那一瞬間,兩人眼角餘光都見到任意左手微動,一股極為細小微妙的氣息就破空而出。若兩人不是天榜高手休想探察到,更有黃泉控制的劍失去了控制,這一來兩人就更為清楚,一切也似乎都變的明瞭了。 丁峰與雲東流乘此機會退到了岳冷身前,這時岳冷也站起身來,只見其臉色依舊蒼白,雙眼無神,也不向下走,而是開口向黃泉問道:「你叫什麼,以後我還會找你……」 黃泉目光森寒,手中劍芒暴長,話也不說,劍就再次出手向岳冷射去。岳冷面色依舊無常,到是身前丁峰與雲東流兩人各自心中不滿,自己兩人看這岳冷是個人物,也對的上兩人脾性,卻不想幫了人,到頭來這岳冷還不知死活。不知進退地將那黃泉又惹來,兩人既然幫了也就不好退出,且兩人的性格也都不容許如此,此時此刻,實力不比,想退又無法退下來。只能心中期待先前那暗下出手的人能出來解圍,否則兩人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黃泉再度出手,只見劍氣縱橫,古劍寒光四射,向丁峰、雲東流兩人捲射而去。兩人心中駭然。心中產生面臨死亡的恐懼,雖是平常不怕,但和這等不是同一級數地高手對手,卻是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心中死灰之下,兩人各自微微點頭,竟是刀刀相起,各出絕招。似是要在最後關頭找回點場面一般。 喝! 吼…… 「哧……」 哧聲一起,場面頓時再度安靜下來,此一道聲音幾乎場中絕大多數人都聽到。讓所有人為之驚訝的是,伴隨著響聲響起之時,黃泉手中古劍竟以巨大的擺動幅度顫抖了幾下,雖只是顫抖了幾下就被黃泉強自壓制住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劍身被一層雪白的寒霜所籠罩,寒霜急速蔓延,眨眼間就要蔓到劍柄之上。然而黃泉一聲冷笑。手中劍一甩,就完全阻止了寒霜的蔓延。 黃泉雖有高強內力,但卻依舊被寒霜冰的抖了一下。就連離黃泉五六米外的丁峰兩人也都感到一股冰寒之意自劍上傳出,心中不禁乍舌不已。暗歎此人修為必然以到出神入化之境地,卻是兩人此刻無法想像與比擬的。 黃泉氣急轉身,森然掃過人群,人群中眾人各自低頭轉目,不敢與黃泉對視。黃泉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任意身上,注視了任意半天方才說道:「還不出來,這樣罵你你都不出來,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任意自然知道黃泉先前出口就是指桑罵槐,其實心裡已經知道就是自己出地手。畢竟幾年前兩人對手時,黃泉對任意的冰寒內力簡直是心有餘悸,此刻任意再度施展。黃泉自然知道,只是心中不忿之下卻是有些裝模做樣地罵了一句,卻不想任意並未出來,而他也並未就此下來將任意揪出,只是先對付岳冷三人,也怪三人倒霉,也是沒事找事,此時情況如此,卻也願不得黃泉如此。 眾人順著黃泉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只見兩人容貌平常,看似極其普通,如同沒有任何武功一般。眾人心中奇怪,不解地看著兩人,惟有黃泉、百曉生、木老實少數幾人心中有數,更有一些有眼光的人也是暗下思索不已,深覺其中必有奧妙,否則那黃泉又怎會如此有些畏懼。 任意此時就算是繼續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若要走憑借任意的輕功那裡都能去得,更無人能攔的住。只是任意知道該來的無論躲避多久還是會來,任意雖是外表平靜,但腦中已經算好了各種有可能發生地情景,所以當下任意以有了決定。對著歐陽雯雯點了點頭,任意轉身腳步虛踏,緩步向前,前面自有人讓出一條道來。眾人看在眼中心中更是奇怪,只見此人依舊平常,沒有任何 處,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溫暖純和之意,且不自股極為微妙的威勢散發而出,眾人尚且不明白這是為何,就已經給讓開了道。絕大多數人都只覺自己該讓條道讓這人過去,並不會認為是這人有多厲害才會讓道與他,見這人從自己身旁走了過去,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也不去多想,只認為自己與平時一樣。 — 惟有木老實、百曉生等一些武功眼力上檔次的人方才明白其中所隱含的含義,心中駭然之下各自猜測起了眼前這人的身份。只是這人不顯山不顯水,那裡能讓他們輕易猜出,只能各自靜觀其變,看過程如何,結果又是如何。 任意舉步前進,雖是緩慢,實則比常人快了許多,這一點極為奇妙,大多數人也不能發覺,只覺平常,見任意到了橋下,看了一眼青青與那蕭神逸,在兩人疑惑的眼神中然後走上了橋去。橋上岳冷已經站起身來,臉色雖然蒼白,但還是注視著任意,只因前面在客棧中他就見過任意,只是卻並沒有太過注意。如今見此人出來,心中到也驚訝,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人竟有如此氣度,表面上更是難以想像地平靜。不用說此人不是傻子就一定是絕頂高手,只是此刻給任何人來看都不會認為任意是傻子,而許許多多的人竟也心中平靜,似是受到了某種感染一般,不喜不憂,只覺得眼前一切無論發生什麼都似乎是極為平常的一般。 唉…… 一聲歎息傳出,百曉生搖頭說道:「此人精神竟能在不絕間影響了所有人,實在是不可思議,恐怕是魔門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岳戰也不過如此……唉……此人以是天榜及至,又有如此龐大精神力,可感悟天地自然,更能隨意轉變自身氣質,離天道只差一步……」 木老實不語,惟有搖頭歎息,神色似是有些驀然,只是從其面容之上可看出其心中嚮往與心中不甘,甚至是期待激烈之意,表情可謂是變化多端,極為豐富。 「嘿,那個才是你地真面目,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這個面目也是假的。」黃泉目中有怒火燃燒,口中嘲諷著任意,但卻並未就此出手。 任意卻搖頭說道:「沒有我幫你,你怎麼能死後再生,而且還學到了這樣的劍法,你要學會感謝別人。」 黃泉大笑,笑聲中更具嘲諷之意,那笑聲震破許多內力淺薄之人,或是毫無內力之人的耳磨,使一些人等頭暈耳鳴,眼前發黑,好不難受,更有許多近處之人耳中更是留下了鮮血。任意見笑聲還在繼續,神色微微一變,猛地冷哼一聲,頓時黃泉身子一震,一晃,便收住了笑聲,撫摩著手中的劍看著任意說道:「原本我以為出來後就能以此劍報仇,不想你的武功竟也有了如此巨大的提升……」 說到這黃泉突然一停,然後詭異地笑道:「你也是學了書中的武功才會如此的吧,據我所知,江湖中只有少數幾人能具有冰寒的內力,而在幾年前,有十大公子之首地任意與落千手決戰與十里荒野處,最後經脈寸斷,然後乘鷹而去,至今江湖之上不知這任意是死是活。但是,嘿,今日我有一些話要告訴這裡的所有人,你不介意我說出來吧……」 任意搖頭,並未說話,實則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無論你說出什麼話來,對我都不會如何,就是我地身份暴露,或是其他,以他此刻自身實力,自然受的。 黃泉面色一變,臉上有疑惑之色顯露,但還是哈哈一笑道:「據那落千手所說,莫名與任意乃是一個人,大家可都知道……」 一時間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嘩然,黃泉這時接著又道:「兩人之所以神秘,且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正是因為那一頭巨鷹,江湖中有許多人也都見過那有一頭巨鷹,想來那一頭巨鷹一個小時間必定能非過千里地,這樣一來就是那任意再造出多少個身份也不會被人發現,嘿……」 任意不語,眾人亂語,黃泉話語連篇,一時間場面極為嘈雜,黃泉猛地又喝道:「而且我能證實眼前這個人就是易容過的任意……」 靜,無比的靜……接著便是…… 正文 第299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9 場面瞬時喧嘩無比,眾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包含著各種意思,只是任意卻絲毫沒有解釋,而是開口說道:「怎麼解決,你說……」 眾人更是疑惑,見任意神色平常,如同無事人一般,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情緒一般。眾人心中雖疑惑,但在無人解釋的情況下,內心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異常的難受。 黃泉注視任意片刻,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又似是在考慮著自己與任意的實力。想起任意先前射出的兩道指力,著實驚人,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冰寒的寒氣比之雪緣極北之地都要冷上十數分,這讓他很是忌諱。 「不管我是誰,現在我已經上來了,你準備怎樣。」任意言道,神色平常至及,也不去談論自己是不是任意,著實讓許多人憋的慌。事實上這樣不喜不怒的神情最是讓人頭疼,且任意的武功太高,就是有人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甘受著。 「你能確定這人的身份嗎。」木老實向百曉生問道。 百曉生搖頭道:「暫時不能,但我對當年的任意已經很是瞭解,只要他真正出手,我就能斷定眼前這人是不是。」 「好,不管你是不是落千手口中所說的任意,我們的事終究是要解決,我雖然拜你所賜,得到了一些東西,但其中所遭遇的困難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今日你我既然相遇在此,就一定要絕一生死……」黃泉冷言。 「絕一生死,呵呵,雖然有些嚴重。但你既然如此,那我就順著你的意好了,只是……」任意語氣轉冷,同一時間一股驚天的龐大寒氣向黃泉壓迫而去,黃泉身體一晃,頭上斗笠上的黑紗開始急速舞動起來,若不是黃泉及時放出氣勢內力抵擋,恐怕單是如此就足以讓他露出真面目。 「只是你並不是我地對手,你現在離去,以後不要亂殺的話我今天也許會放你一馬。但如果你不知進退,只憑喜好的話……那一日能殺你,現在照樣能殺你……」任意語氣極冷,但面容神情卻似乎什麼事也沒有一般。然而就是這樣卻使的眾人看的心中發寒,雖然並未直接面對任意,雖然任意所控制的氣勢只對黃泉一人,但眾人依舊能感覺到那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浪潮壓迫的眾人喘息困難。心神駭然之下,各自向後退去,橋上雲東流與丁峰兩人也在駭然感受到任意的驚天實力下扶著岳冷一步躍下了石橋,站在遠處觀看。 正是這時,下面的青青卻是目光閃爍,盯著任意地目光也從疑惑變為肯定,而後深深注視了任意的背影一眼,便與蕭神逸共同退出五十多米外觀看著兩人的舉動。 黃泉哈哈大笑,手中古劍猛然一震一抖。竄身向任意躍來。猶如一陣風一般,黃泉的身影瞬時不見,這方才是黃泉真正的實力。看的眾人駭然不已,然而當黃泉一擊落空。落在任意剛才所站的地方時,眾人眼中卻失去了任意地身影。再看任意時,卻安然地站在先前黃泉所站的位置。場面瞬時變的寂靜無比,黃泉的神色也變的無比慎重。只是,伴隨著慎重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強烈的慾望與憤怒仇視的心思。 黃泉再動,任意地身影再次不見,黃泉沉默不語,見任意微微閉目看著他,似是在嘲笑他一般。心中的憤怒在此是更盛。他甚至看不到任意是如何動的,更看不到任意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到他所站地地方的。而事實上任意只是先側躍。然後在半空中微微一轉身形,便就到了黃泉的所站的地方。以任意的絕世輕功自然能做到這一點,只是若要強行將向前竄去的身形再硬生生地給折回來。那樣任意雖是能做到,但那樣一來他的速度必然會急速下降。對任意來說這也只是開始,他也只是有意無意間的躲閃了兩下而已。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黃泉怒道。 任意開口道:「你空有一身高絕的內力,境界卻連先天都還沒入,拳腳招式也不入流,就算有機緣學了馭劍之術,依舊是不入流的人物……」 嘶嘯之聲在任意面前響起,任意大驚,卻見黃泉手中長劍猛地脫手而出,向自己射來。這一劍地速度比之黃泉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任意雖快,卻也快不過黃泉一倍,驚訝之下也是險險躲過。然而剛讓任意心驚的是,古劍自自己耳旁射過之後,竟又轉折方向,自身後向他射來。任意心中更奇,此刻黃泉去劍地距離已經過了五米,怎地還能控制飛劍,這卻有些駭人聽聞了。 再次躲過飛劍的攻擊,任意猛地被一縷極為微弱的光芒刺了一下,而後光芒急速消失不見。任意與黃泉拳掌終於相交,只是黃泉卻學乖了不想與任意直接相處,而是雙手微動,那長劍竟在他身前極為巧妙,或軟或硬,或擺或蕩,或刺或削地與任意周旋著。微弱的光芒再次顯現,任意心中起疑,但仔細觀看卻並未發現什麼奇怪之處。想要對付黃泉,雖然能憑借自身的速度給予其重擊,但那把劍的速度竟可比肩他的速度,甚至還要超越他自身。且黃泉與劍之間的聯繫就猶如握在手中一般,著實巧妙詭異至幾。 「這是馭劍之術?竟能超越五米的距離,且還能將有如此絕世輕功的人都暫時不能得手。」木老實言道。 百曉生道:「正是,奴劍、馭劍、御劍,三這雖只是一線之差,但區別就在這裡。奴劍雖然厲害,但究竟是手不離劍,就算離劍也不比馭劍。而馭劍之絕就絕在它的距離之上,我百曉生一脈的記載中有過此類記載,這馭劍之術雖能駕馭飛劍,但最厲害的也不能超越五米距離,但眼前這人有時卻超過五米距離,而如果讓我們說他所練的劍乃是真正的御劍之術的話。你我絕對都不會相信。」 見木老實點頭,百曉生又道:「據記載中記載與推測,馭劍術確如我今天所見,很有可能劍與人之間有著一些不為人所 密,比如一條線,或是其他什麼……」 — 木老實一愣,隨即說道:「不可能,若是有絲線連接的話,以你我的修為怎麼可能看不到,就算是有。且你我看不到,但以那人的輕功和竄躍的方向,有時候所竄躍的路線都是劍與人的控制之間,所以這一點也可以去除,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不會所練的就是傳說中只存在與蜀山的御劍之術……」 「不會,蜀山劍派比那劍宗更為神秘。千百年來都未曾出世,或許蜀山根本就不存在……」百曉生目中閃過精光,嘴唇微微一動,回答道,說完之後百曉生便不在言語,身旁木老實雖感到奇怪,但卻也並未多想,而是繼續向場中看去。 任意心中疑惑,他正在尋找著這劍與黃泉之劍地聯繫。那樣微弱的光芒已經多次出現,但他就是沒有發覺其中有什麼聯繫,以飛劍的精妙招式來看,這絕對是一套絕世劍法。只是黃泉雖有如此奇遇。但若想以此就能打敗任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片刻功夫任意並未真正出手,而是躲閃,此刻任意找不到其中原因也不想再找原因,而是準備真正大打出手。 那透明的手套雖被任意送人,但這並不代表任意不能用手去抓住那把劍。所以,任意出手了,劍再次割旋到任意脖子前時,任意脖子一扭,頭以極為古怪的姿勢變化身形。身體扭曲的同時,右手猛地一扭,反過來向古劍劍柄抓去。此時古劍速度雖快。但任意心神冷靜之下若想抓個東西還是非常輕鬆地。只是當任意抓到劍柄之上時,卻突然感到手心一痛,猶如被無數細小的針扎痛一般,吃痛之下任意下意識地一鬆手,劍自任意身旁飛射而過,帶出了一傳鮮血。 再看黃泉,得理不饒人,雙手巧妙一動,劍竟然又如一條直線一般向任意飛射而去。同時就聽黃泉傳音向任意說道:「劍柄內有毒,雖不是見血封喉的毒,但也足以將你毒死,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任意眉頭一皺,心想這人如此,所得的劍竟也是這般奇詭之劍,不但能控制飛行,且還劍柄之上還設置了如此的防護手段,看來當日用此劍的人必然是一個極為高明且心思緊密歹毒之人。 「劍柄上有機關,此人竟然如此歹毒,不知機關內有沒有毒……「木老皺眉說道。 百曉生道:「此劍與七絕旋風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卻不如七絕旋風劍那般恐怖,能以主劍控制六把副劍,至於這一把劍的來歷我也不知,但想來百曉閣中的諸多資料中應該有記載……」 「他沒有事,看來是手上戴有與我原先相同的手套,還有那一閃一閃地光亮到底是什麼東西,每次閃光之時都是我與劍拉開距離之時,到劍到了近處就沒有了光亮,而每當劍與黃泉超過了一米的距離,仔細觀看的話必然能見到微弱的光亮,看來這劍中地訣竅一定是與那光亮有關了……罷了,先前大意,想先奪了他的劍再對付他,沒想到卻因此受了傷,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他的劍再快究竟是死物,也沒有在他手中,我不下殺手,受傷的必然會是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耽擱時間……」 「殺……」這是此刻任意唯一的一個念頭,念頭一出,任意身影就如鬼魅般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任意手上的傷也自然停止,身體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狀況。根本就不將中毒的事放在心裡,只是不知當黃泉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之時又要如何想法…… 任意兩手各自成拳成掌,腳下虛實不一,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等絕學的精意已經全部悟通悟透,此刻施展開來只有招意,那裡還有什麼招式可分。眾人就見任意拳掌腿指無不是精妙到了顛毫的妙招,招式中不帶絲毫火氣,給人一種極為飄逸瀟灑地自然之感。再看那黃泉,卻是招招聲勢浩大,猶如天崩地裂。海嘯洶湧一般,讓人想到兩人一乃大海,一卻乃海上孤舟一般。然而無論這大海如何的洶湧,這孤舟依舊是我行我素,離也不去理會這大海的聲勢到底有多洶湧。 喝…… 一聲暴喝自任意口中傳出,只見任意一拳當頭向黃泉擊下,黃泉手中所控制地劍在數米開外,黃泉見任意拳頭向自己面門擊下,帶著那冰寒無比的霜寒之氣,讓他感到從心底發冷。先前萬般小心。以控劍之法駕馭軟劍,軟劍飛行之間更多是庇護自己。如今任意只是幾個閃避就使自己感到無力,終究是兩人面對,不得不絕一雌雄,比個高下。 黃泉揚頭,拉開距離,任意拳頭跟上。拳頭猛地張開,五指中有冰寒的霜指射出,黃泉心急之下,狼狽地捲著身子躲過五指寒冰指力向河面躍去,同時軟劍化做一道流光快速地回到了黃泉的手中。恍然間任意似乎看到某種東西自黃泉手中閃現,然後又消失不見。心中懷疑之下任意半空扭身追去,踏入河面之上,就見黃泉手中持劍,劍上寒光暴長。劍氣帶著呼嘯之勢向任意席捲而來,任意心驚之下駭然發現,黃泉所用的劍法竟是如此巧妙,除了那駭人的飛劍就已經讓任意感到頭疼之外。眼下劍一入手,竟也如此厲害。 劍氣捲起道道氣流,將喝河中之水吸攪的四散擊射,大多向任意濺來。任意穿梭與劍氣之中,內力所形成的護體罡氣攔住了所有的河水,至於那向任意擊來的劍氣,卻是讓任意巧妙地全部躲過。 「彫蟲小技,不過如此……」任意冷聲說道。 話落,任意欺身而上,雖內力比之黃泉強上一些。但畢竟黃泉地內力也是太過駭人,所以任意只想以妙招制勝,不想太過依靠內力。當下任意。身影如龍如魚,如魅如風,一閃過後,欺到了黃泉身前,黃泉看任意如此,就知任意想要做什麼。於是一把劍舞的密不透風,不給任意絲毫機會。 任意微微一笑,雙手虛空一抄,抄了兩把河 不見任意如何動靜,雙手翻轉巧妙一扔,竟扔出了白白色冰珠。冰珠猶如暗器一般,被任意一股腦地以飛刀手法射出。頓時漫天冰珠,呼嘯而過,就聽叮噹之聲不覺於耳。任意腳下以內力重踏河面,就有河水飛濺而起,任意身影如風一般,帶著河水在黃泉身旁旋了一圈,再次踏足河面停下之時,黃泉已然是全身雪白,頭上戴的斗笠也是如此。 黃泉大喝一聲,全身暴出一股氣勢,瞬時身上冰霜散近,頭上斗笠飄落河面,真面目顯現在了眾人眼中。同一時間就聽百曉生說道:「果然是此子,此子所練的武功乃是天蠶邪功,武功如此之高也不奇怪,按此子所說,想來那天蠶邪功的武功秘籍應該到了那人的手中,且此子也受了那人地重創……」 「天蠶邪功,這人應該就是黃泉了吧……此人對江湖來說是個禍害……」木老實皺眉說道。 任意再次欺身而上,黃泉氣勢在此時更為凌厲,手中之劍已然舞成了一道劍網,密集的無數人等看的心中發寒。任意有了數番經驗,心中以有底,於是一手化拳為掌,以整個手掌為刀,竟是施展出了傲寒六絕的招意。右手同樣五指併攏,只是卻暗藏天魔指力,等待時機成熟,自當為一擊之力。 砰,劍掌相交,任意縱是有通天能耐也不敢正面以肉掌擊在同樣是天榜後期實力的人手中寶劍的鋒口之上,所以,任意以一招刀掌施展刀意,帶著一股驚人的寒氣自側面而擊。黃泉心中駭然無比,只見任意手掌竟以一種難以想像的恐怖姿勢撇到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姿勢,硬生生地首次與他真實相交。 劍上有劍氣,但任意以刀氣對劍氣,切是側面而擊,卻也不相上下。只是任意眼疾手快,擊實之後,左手也並未繼續施展後招,而是以掌化指,拇指與中指如拈花指一般捏住了黃泉地軟劍。同時右手五指猛然成劍狀,直直向黃泉胸口插去。黃泉駭然,知道自己在任意詭異多變的攻勢下必然會敗下來。心急之下手中原本堅硬無比的劍化做軟劍,開始斜擰著割向任意的手指。且劍上更有詭異無比地劍氣竟也自劍鋒上甩了出來,讓任意啞然不已,急忙數次變化手法,硬是沒有讓黃泉抽回劍去。 同時任意身形急轉,捏著軟決的劍頭,一邊右手劍掌插下,一邊拉著劍身向黃泉脖子割去。黃泉此是想要以內力驅使軟劍變硬雖是可以,但軟劍的形態本身就是柔軟的,就算硬了也是彈性了得,為此黃泉心中後悔不已,眼見兩下攻擊就到,黃泉竟是鬆了手中劍,雙拳向著任意迎來。而任意則順手將軟劍一拉,向遠處甩去,不想黃泉竟的身形竟猛地一墜,竟直直落入河中,瞬間隱沒,與此同時一道猶如實質般的白光自河中射出,竟與被任意甩出十幾米外的軟劍產生了共鳴。任意此番看的無比清楚,只是奇怪的是那白光自水中射出之後就又消失不見,惟有水中那半截有一道白色細線有著動靜。 劍如一道流光射入河中,任意緩緩飄落在河上,毫不招力,猶如踏在平地之上一般。只是此刻若有人細心的話,定然會看到任意腳下地河面竟開始結起了冰。而任意雙耳微動,目光注視河下,突然任意大喝一聲,一腳猛地抬起,然後猛地向河面踏下,猶如帶著雷霆萬軍之勢一般,一腳踏下,河面竟暴起了十數米高的水花,讓眾人為之瘋狂駭然的是,那些水花飛到高空後竟自不動,集結成了一朵龐大地帶刺的冰花,讓眾人駭然之下心中更是難以表達此刻的心情,只覺任意就是天神下凡,世間武功最高,最可愛的人一般。 嘩,一聲暴響響徹雲霄,冰霜結成的冰劍冰刀猶如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暴射開去,足足射了數百米之遠,使的外圍圍觀之人或死或傷,心中好不痛恨。半空之中的任意自絲毫不顧冰箭之威,而是猛地由上而下壓了下去。這時眾人才看到一道人影自河中沖射而出,一把劍由下而上直頂而上,向壓下的任意刺射而去。 這時半空中猛地人影一閃,然後眾人眼前一空,再看之時,任意已經到了黃泉身側,雙拳以左右互搏之術一鬥劍,一迎黃泉。眾人只見任意一人猶如數人一般,半空中全是任意的影子。卻不知任意自知自己的事,原本以為以自己的絕世輕功定能將黃泉一舉拿下,但此時看來卻很是困難,但是那一柄變化多端,可收可放,可飛可變化的劍就讓任意為之頭疼。更何況黃泉所用的劍法也是十分高明,雖不知到底是什麼劍法,但這馭劍之術的名頭算是定下了。 「這卻是不好辦,我們內力相當,我雖有絕世輕功,但對方有神妙的劍法,看來如今之際只能以指力來對付他了,也沒必要再玩下去了……」任意腦中念頭急閃,雙手就有了動作,此刻黃泉也是學乖了,不敢將劍放的太遠,只是暫時求護生,不讓任意欺進,卻是已經遠離了當時要報仇的心思。 天魔七指之一的飛刀指在這時突然自任意手中無聲地彈射而出,只是卻被黃泉發覺,以劍擋住指氣,頓時劍指相交,聲響震耳。任意天魔七指接連施展而出,比之彈指神通,一陽指那種絕跡卻是變化多端,實力強勁很多。然而,事實總不是太過絕對,就在黃泉被任意一指飛刀指貫穿手掌,死死壓制,即將掌斃與任意的天魔七指時下時,卻被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聲音給打擾了。 「好手段,好武功,閣下的武功高絕,輕功高絕,身法更是高絕……」 聲到人到,河上有人踏水而來,只見水面平靜,那人鞋上乾淨無比,沒有濕上一點,原來竟是以高深內力包裹著雙腳踏水而來的,只是此番實力就足以有傲然狂妄的資本。 正文 第300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0 「呼……」 黃泉長出一口氣,乘那聲音響起,任意略微分神之際踏著河水退了下去。此刻任意只覺一股驚天寒氣向自己撲捲而來,那寒氣冰寒刺骨,竟不比任意當初在沙流谷中地底寒氣弱上多少。以人力能發出此等冰絕之內力實是少有人做到,當日有郭龍,斷家等人也都受不了地底寒氣,先前又有黃泉無法忍受,手掌被任意貫穿之時已然迅速被冰凍,若不是自身內力深厚,恐怕早已傷了經脈,但儘管如此也讓他血液急洞,經脈受了輕創,對任意更是忌諱不已,心中也知自己實是比不上眼前的任意,恐怕就是他飛劍之術練到極端,對上任意之時也對任意的輕功感到難纏。 任意飄然落在橋上,見黃泉落身雜遠處百米開外的一間房屋之上伸展著被任意洞穿的手掌,目光森然地注視著任意,見黃泉也不言語。任意見橋的另一頭站著一個白髮老者,逼迫與著老者的強大實力,任意方才未追,心中也正猜測著兩人的關係和眼前這老者的身份。再見黃泉此刻神情,任意心中若有所思,也不理會眼前這老者究竟有多厲害,便開口放聲對百米開外的黃泉說道:「若讓我聽聞到你如此驕縱逞惡鬧事,下一次見到你我必殺你,不留給你絲毫翻身的機會……」 黃泉聞聽此言,頓時氣急,跟著更是狂笑道:「你別狂妄,以後怎樣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解決他……」 老者猛然開口對黃泉喝道:「黃口小兒休再狂妄,老夫與你毫無交情,只是見獵心喜。又見你不識實物,方才替你解圍,你莫要以為老夫對你如何……」 黃泉雙眼一瞇,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只是卻也不走,在融化右手的傷勢與略做處理之後就直接盤膝坐在屋頂之上看起了兩人到底如何。此刻任意與那老者見黃泉如此,心中雖有想法,卻也不去理會,只是各自收回目光,暗收氣勢。看向對方。 「此人是什麼人,竟有如此修為,所練的內功竟也如我一般寒冷……」任意心中好奇不已,暗下猜測。同樣此刻圍觀眾人也都暗此猜測兩人的身份,只是對於任意來說,一些人等已然心知肚名,卻是因任意與黃泉打鬥之時施展出了數種熟悉武功。這一點正是許多江湖中人所知道的。 木老實言道:「此人應是那任意,且據我所知,那莫名自雪緣到本源所施展地武功也都是天霜拳和寒氣,兩人身份到也吻合,再經你一說,兩人身份自然吻合,這兩人必是一人。還有他剛才所施展的指法乃是什麼指法,你可知道……」 百曉生道:「知,此指法乃是天魔七指。此子失蹤之後由綠竹成員口中傳出,本不是什麼秘事,也就容易得知,此子天縱之資。以數種武功融合自創,創出七指,先前威力你我也都見到,此七指甚是恐怖,恐怕就是以你我之力要接下來也是十分棘手。」 「這七指以天魔命名,難道是因為天魔琴的緣故。」木老實問道。 百曉生點頭道:「大有可能,天魔琴內琴在此子手中,盛傳天魔琴有一套獨特的彈揍手法,我觀此子手法獨特,想來正是以天魔琴的彈揍手法相結合。固而才會有天魔七指這樣的名字吧。」 「那剛才那老者又是何人,觀其內力氣勢,竟也是寒性內力。且甚是恐怖,就是我也不敢受其一掌,否則必然受嚴重內傷……」木老實驚訝道。 百曉生搖頭不語,與木老實再度觀看。 橋的另一邊有岳冷、丁峰、雲東流三人聚在一起,三人中岳冷以獨門法門逼出自身巨大潛力,發出驚天一劍,硬抗黃泉,那一劍之威讓眾人驚駭,此刻岳冷雖是內力虛空,經脈受損,但卻被丁峰兩人看好。也不提岳冷挑戰兩人之事,下來後先是護住岳冷,幾句話後三人也都熟了起來,且都不打不相識,對對方都有好感。三人也都不是俗人,多乃人中俊傑,自是不落俗套,微妙的關係一定,三人便轉變話題,談到了任意身上。 於是就有岳冷開口說道:「那人真是任意?」 丁峰兩人各自搖頭,又各自疑惑點頭,最後由丁峰說道:「有很大可能,江湖所傳任意的武功就是如此,只是這幾年間實力竟到了這樣一個地步,著實讓人不敢相信。」 「那他的容貌也是易容地了。」雲東流懷疑道。 「應該是,依我看任意和莫名應是一個人,現在想來有諸多地方吻合。」丁峰若有所思地說道。 三人一陣啞然,各自對視一眼,齊齊歎出一口氣,心中也不知是羨慕還是讚歎,只覺心中一陣空一陣喜,連自 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岳冷突然笑道:「這樣也好,讓我明白了許多,最起碼上面有這麼一個人頂著,我們這些人也有了目標,以現在NPC高手的整體實力,我們還是太過弱小。現在江湖以亂,相信你們此次也是打聽到了消息才會到這裡,只是沒想到我們會相遇,並見到了他,這樣一來也不需此行了……」 見岳冷神色間極為平靜,丁峰也道:「若能與他相交,討教兩招,足以……唉……」 此時另一邊橋下百米開外有青青與蕭神逸兩人也在說著任意,就聽蕭神逸淡然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任意,除了武功之外,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出色嗎。」 青青看也不看蕭神逸一眼就道:「你會知道,他的成就就算你我再努力也追不上,就算我有幸學了道心種魔大法,悟透貫通天魔策之上的所有絕學,依舊與他存在著差距……」 蕭神逸目光微瞇,眼中有寒光一閃而過,淡淡地冷哼一聲說道:「是嗎,他也只是得天獨厚,有了些奇遇而已,除了這些他有地很多人都有,我不信他一直會高人一等,哼,現在我雖不如他,但……」 「夠了,就是你得了上一代聖帝所遺留的聖帝舍利也不會超越他……」青青語氣稍稍有些激烈地說道。 「你……」蕭神逸憤然開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不能超越他,你又為什麼總護著他……」 青青突然轉頭看向蕭神逸,默然注視著他,只見他面容俊秀,身材挺拔,身上自有一股強大難言的氣勢,只是青青看過之後卻是微微搖頭道:「你真想知道……」 蕭神逸眉頭深皺,默然點頭,神色很是陰沉。卻見青青突然歎息一聲道:「你是變不了的,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有著很多人不能擁有的容貌和資質,但是你卻缺乏容人的心胸,就是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能夠有什麼大的成就,沒有一個心胸狹窄的人能夠最後成功,並走到最後地關頭……」 — 「你,你,夠了……」蕭神逸面容數次變色,咬牙不語,面色陰沉之下開口說道:「你好自為知,聖帝舍利我勢在必得,原本我還有心助你得到舍利,但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深深地看了青青一眼,蕭神逸面容又回復如初,然後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真想能夠再看一次你的真面容,只可惜……神逸就此告辭,他日在見,你我互不留手……」 看著蕭神逸一躍而去的身影,青青輕歎一聲,自語道:「你究竟只是容貌俊秀,太過自負,我也不是小女孩……而且,你那一點都比他差很多……」 「魔帝舍利,魔門到也出了不少年輕高手,只是可惜,魔帝舍利乃魔門代代魔帝全身魔功所聚集,想要得到的人何其之多,此兩人雖是魔門後起之秀,但若想要染指舍利,怕也要遭殺身之禍……」百曉生歎息道。 「難道那任意也是為奪取魔帝舍利而來。」木老實疑惑道。 「不知,但就算不是,恐怕也與獨孤明有關吧……」百曉生道。 「你是說他或許是為了獨孤明手中地天魔琴外琴而來……」木老實道。 「正是,獨孤明所居的七星居正在此地,江湖有言,七星崖乃惡魔崖,更乃地獄,獨孤明乃是十大惡人之首,又有諸多亡命手下,若要進入那裡,和下地獄又有什麼區別,只願這任意不要是真的進入,否則就算以他的身手怕也難以討得好的下場……」 「這真是地獄無門闖進去,此番魔帝舍利一有消息就或明或暗來了如此多人,你我雖不圖這魔門聖物,但也必然要小心,只是不知到時那括蒼山白雲峽神鶴峰上的人會不會出世……」 那人看著任意說道:「好,易容術之妙足以貫絕天下,若不是老夫先就瞭解,恐怕也會被小友一騙,不知老夫是稱呼小友為任意呢還是莫名……」 人群中的嘈雜聲音因為這老者的一句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各自將目光重新放回到了任意身上。任意心中歎息一聲,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隱蔽一些也是不能,就如許多武林高手就算是想要隱退江湖,也是被諸事纏繞,難以真正脫身。心中歎息之下,任意開口說道:「都可。」 人群頓時嘩然,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個任意,好個莫名,騙盡了天下人,騙盡了江湖人,單憑這一點你就足以被天下之人佩服……」 正文 第301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1 「你到底想怎樣!」任意出聲詢問道。 老者輕縷鬍鬚,興趣昂然地說道:「簡單,與老夫比上一場,讓老夫見識一下是你的寒氣厲害,還是老夫的寒氣厲害……」 任意好笑,嘲諷地說道:「真是如此嗎,前輩莫非以為晚輩是傻子不成。」 老者聞言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面色也是一沉道:「既是如此,老夫也就不再廢話,今日你與老夫必須一戰,至於勝負結果如何,那就看個人造化……」 任意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前輩這是在宣戰嗎,晚輩何時惹到過前輩,會讓前輩升起如此的心思,還請前輩道明。」 老者沉思片刻方才搖頭道:「罷了,既是如此,老夫說說也是無妨,怪只怪你做了一些錯事,且不懂江湖規矩,不識實物,老夫欠了他人一份人情,也是不得已之下方才踏入江湖,今日老夫自當盡力,至於最後結果如何,老夫的事也算是完了……」 「哼,老傢伙,你可不要放水,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你若不盡力休想能安然脫身,可別怪我提醒過你……」黃泉嘿聲笑道,說不出的得意。 老者冷眼看過黃泉一眼,目中滿是不屑,轉過身來見任意理也不理會黃泉,一怔之下便也笑道:「小子好氣魄,好胸襟,面對此等無賴無恥之人自當如此……」 老者突然又一停頓,然後又道:「廢話不多說,你我此一戰乃生死之戰,老夫也不便說出一些事情,若你有實力能從老夫掌下逃生。以後不但老夫拿你做朋友,且你必然能得知今日一切到底為何……」 卻見任意突然笑道:「老前輩客氣了,有些事晚輩心知肚明,就是前輩不說晚輩也能猜到,前輩既是欠他人人情,那晚輩自當奉陪到底,至於結果如何,晚輩也不會對前輩有任何想法……」 老者哈哈大笑,雪白長髮長鬚無風自動,自有一股出塵氣質。讓許多人等心升佩服親近之意。眾人都知這江湖中有許多事本是無法說的清楚,有可能今天還是朋友,明天卻會因為立場不同而互相決鬥,此等事件發生的太多,所以如今當任意面對這突然出現的高手時方才能平靜。這一方面與任意的心態有關,一方面卻是冰心訣有很大地關係,任意數十年的進步又怎會毫無成就。今日這番表現也是身心成長的自然體現,可見在不絕間每一個人都在成長,現實虛擬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經不存在所謂的現實與虛擬之分,一切的一切都是無比真實的。 事實上任意本就奇怪,很明顯若不是自己出手救助岳冷三人,黃泉與眼前老者是很難發現他,而這老者突然出現卻點明要瞭解一些什麼。任意在江湖之上少有結怨。若說結怨也就落千手一人,而與落千手結怨的真正原因又是移花宮深處所隱藏的一個女人。任意不知那人到底在江湖上有怎樣地成就,先是脅迫落千手出手對付他,後又是眼前這老者。任意又怎會是傻子,不明世事。但對眼前的巧合卻是非常驚訝,不明白這老者是早就發現了自己才會出手,或者是本身來此就有事要做,如今遇到他也只是巧遇而已,心中有諸多想法閃過,任意秉承著自己一貫的作風,心中有些明瞭了也就不再多想。 一股驚人的寒氣自橋上捲起,向任意撲來,此等氣勢比之先前岳冷的氣勢高了何止十倍。比之黃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止眾人為之驚訝,就是任意也驚訝無比。此人內力霸寒絕頂,犀利純正。竟是最為純正的寒冰內力。任意自是不會大意,護體罡氣與氣勢同時而起。那股超越天榜高手的精神力量與天地自然溝通連接,頓時給人一種恍若消失地感覺。眾多高手與老者齊齊驚訝,頓感眼前任意猶若腳下的石橋一般,沒有絲毫生命,但卻又給人一種與天地同生,本就存在與此的奇妙感覺。老者目中精光閃過,內心異常激動,心中有一股想法升起,隨後彈身而起,向任意飛射而來。 任意跟著起身,兩人斜著石橋兩頭而站,距離不過十米,兩人武功又是如此之高,眨眼間就交手在一起。兩人速度及快,看的眾人眼花繚亂,不知到底如何。拳腳之間快如旋風,一道道絞流寒冰之氣四處旋轉撲射而出,寒冰之氣之恐怖使的遠在百米開外的人都能實質地感受到猶如冬天來臨的氣勢。有些人心中更是暗自驚恐,兩個人竟能製造出數百米距離內的天氣變化,此等武功內力,此等冰寒之氣又那裡會是平常武林高手所能忍受的,就是一些絕頂高手也無法承受。 砰…… 砰砰…… 一陣拳 ,兩人迅速各自退出,身上一陣雪白,有冰霜結集之此,兩人面上,眉毛上竟也是如此。兩人各自長長舒出一口氣,謹慎地看著對方。接著竟各自哈哈大笑了起來,眾人看地莫名其妙之下,任意適時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掌法……」 — 「玄冥神掌……」老者答道。 任意心中驚訝,嘴上言道:「玄冥神掌怎會如此冰寒,竟能與我的寒冰內力相當……」 卻見老者哈哈大笑道:「世間沒有不可能之事,老夫的內力非常人可練,只是讓老夫不敢相信的是,你竟然也擁有著此等冰寒內力,且似與老夫似有相似,難道也是地脈寒氣……」 任意驚訝,雖然他也察覺到兩人內力有些相似,但實際上他地內力變化多端,可自由轉換為任何形態,可柔可剛,可熱可寒,而以他的性格自是不會施展熱性內力,所以時常都會施展寒冰內力。雖是他的內力早已能寒熱陰陽相融,但實際上他卻知道,他本就偏向寒冰內力,且自身有地脈寒氣為基礎,所以在沒有特別的一套心法轉變陽性熾熱的內力前,他始終寒性內力最強。 「玄冥神掌,竟是這老傢伙,他竟然也重出江湖了……」木老實驚訝道,同時驚訝的人自有許多江湖中人,雖不知這老者究竟是何人,但玄冥神掌的名頭卻多有聽說。玄冥神掌數次出現江湖,但卻被玄冥二老敗壞名聲,被江湖中人列為邪派武功。而事實上玄冥神掌本就極為霸道,惟有天下至陽內力方才能化解。玄冥神掌的傳人數次出現江湖也都惹下諸多江湖事端,然而,事有巧合,每當玄冥神掌出世就必然會有九陽神功,太陽神功等天下至陽武功出世與之對抗,因此到也造就了不少英雄。 噗嗤……掌力席捲而下,任意踏河流而去,一道河水沖天而起,洶湧澎湃,好不壯觀,只是卻如先前任意那般,竟在半空中就全部結冰,且還散發著絲絲冰寒之氣,讓人看的心裡只打顫。 「這兩人的內力竟然都是寒冰地,只是天霜拳本就不如玄冥神掌,怎麼現在就能抵擋的住那人的玄冥寒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有人開口說道。 「你每聽那老者說任意地內力是地脈寒氣,和他的是同性質的,只是有些不一樣而已,這樣一來自然能抵擋的住……」另有人接口說道。 不管此刻眾人如何評論兩人,此刻任意兩人卻是借助河水大戰了起來,雖然表面上都是毫無驚人的掌氣傾洩而出,但每當掌力擊入水中之時,眾人方才能真正知道兩人的掌力是如何的恐怖。就見兩人近二十米寬的河面之上滿是霜白結冰的巨大冰塊。兩人或踏足河面,或踏足冰上,短短時間就造就出了一片雪白的世界。 砰,又是一聲巨響傳出,老者身體向後倒退而出,輕鬆落在一塊巨冰之上,任意則連點河面,退出了二十多米遠,同時體內有一塊塊猶若實質般的及寒冰塊在遊走。任意面色稍顯蒼白,一個呼吸後卻又變的紅潤,任意內心微微得意,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而是再次與老者打到了一起,只是任意越打越熟,越打越無障礙,反而讓老者心覺詫異,兩人中本是老者高出任意不止一線,且玄冥內力中者立斃,雖是任意與他同屬性,但在受了他數掌之後竟是毫無反應,似乎還將他的玄冥內力所吸收,真是奇哉怪哉,讓老者留上了心。 兩人實力雖是有些差距,但任意輕功卓絕,內力相差雖多,但在任意的巧妙轉化之下竟成了助力,恐怕是誰也無法想到,任意竟能以寒冰內力巧妙地模仿出玄冥內力的特性,製造出了屬於自己的帶有玄冥特性的寒性內力。 砰,又是一掌相交,兩人各自退出,只見老者面色鐵青,看著任意沉聲說道:「好,好,好,竟然有如此本事,這片刻間就掌握了玄冥神掌的一些特性,既是如此,老夫便也不在留手了……」 眾人心頭各自一震,任意也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開口慎重地說道:「晚輩已等候多時了,前輩無須留手,是死是活晚輩並不在意。」 老者微微點頭,卻不說話,見任意神色平靜,心中歎息自己的心性修為竟不如眼前這青年,慚愧之下,也終於不再存有切磋之意,而是想起了此行出來的目的。 「此行有兩件事你可隨意選其一,一是將那任意擒來,二是取回魔帝舍利,只要隨意完成一件,你便不再欠我的,從此你我也各不相干,天下之大你可自由去得……」 正文 第302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2 「玄冥神掌,掌法,與諸多絕世武功相同,不但有著獨特的運行路線,且掌法之玄妙也是諸多掌法中上乘掌法。武林中對玄冥神掌的記載不多,但每每出現必當禍亂江湖,三十年前此人出現在各個地方挑戰諸多武林名家高手,百戰百勝,後據老夫所知,此人路遇一神秘女子,然後就此消失與江湖。先後幾年與此人共同消失江湖的人有上百人之多,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見百曉生接連道來,木老實詫異之下問道:「那神秘女子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百曉生道:「不敢確定,但此人身份你也必定聽說過,我不便提出,暫等時機吧。」 木老實驚訝一聲,見百曉生恢復沉默,便也跟著不語,心中思索著轉頭向任意與那老者看去。 老者本未想到會遇到任意,所以之前是為魔帝舍利而來,但先前見黃泉自人群中將任意揪出,且武功高覺,內力又是冰寒無比,且與自身有相同的特點。這讓老者的心為之顫動,三十年前他獨挑上百高手,百戰百勝,後雖遭遇獨特事件,事完之後離去本源,在雪緣深處冰山之中一呆就是三十餘年。幸而他自身運氣好到了極點,自冰川之中尋找到了一處地脈寒流湧出之地,借此時機他一練就是三十年。原本玄冥真氣就及具陰毒冰寒,在地脈寒氣中修煉三十年後的他,不但實力突飛猛進,進入天榜及至,且內力冰寒比之三十年前竟是不能相比。 只是因一件事情未了,他也想到江湖中見識一下自身的實力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於是便重出江湖,而巧合之下,這第一戰竟是與任意一戰。任意不知其中諸多巧妙奇怪之處,只是認為這玄冥神掌的寒氣竟與自己相差無幾,所以內心為之震驚。要知當日沙流谷中地底寒流暴起之時,就是如郭龍那等高手都要倚仗屠龍刀地火力才能進入。這就足見地底寒流是如何冰寒霸道,且任意出江湖之後,也少有用到寒冰內力,就算用的話也是稍稍施展,平常施展起來都是點到及止。那裡會真正出手。而事實證明任意多次出手之下,寒氣確實是無人能夠抵擋。 就是先前厲害如黃泉,有飛劍之術也不敢與任意靠的太近,更是不敢受任意一掌,最後受任意一指點穿手掌,已然是遍體身寒,無法抵擋。若不是自身內力深厚。恐怕早被活生生冰凍而死。 頃刻間氣氛變的無比壓抑,眾人的心都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那種能聽到自己心跳聲音的感覺讓眾人感到恐懼。這片刻間因為橋被擋住,所聚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許多人也都上了屋頂遠遠觀看,更有許多捕快四處巡視,但就是不上前來。只因此刻任由任何一人都能明顯地感覺到橋上兩人乃是真正的高手,更有那數道連接著岸與河面被冰凍的冰條,讓捕快乃至一眾高手們知道眼前的一切你只有看地份。而沒有攙和到裡面或是大聲說話的份。只因此時此刻,連說話都是一種困難,一些不懂武功的人越退越遠,現場中兩極分化。站的越前的人必然是武功越高的人,站到後面的也自然是那些不懂武功或是武功低下地人。 場中一些站在靠前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也都暗下互相巡視打量另外一些靠前的人,心中各有思索和想法,就是不知對方是否也是為魔帝舍利而來。若是來的話到可趁此機會有所瞭解。 掌影翻飛,指如拈花,玄妙曼妙到了極點。看的眾人直呼過癮享受,然而打鬥中的兩人卻不絕如此。寒氣對寒氣,兩人各有特長,互有勝負。卻是不分高下。任意有高絕輕功,變化多端的指力。老者有剛霸陰詭之掌法,更在玄冥神掌之上修煉數十年之久。比之任意的多修雜修,在掌法掌握與境界上就不是任意能比,雖是任意後來者居上,以自身諸多奇遇與自身天縱之資悟透一些武道與自然的源頭,但兩者差距依舊存在,任意也自認除了輕功與招式地變化之上可以與之一較之外,其他諸如內力境界卻是差上一些。 然而任意絲毫不懼,兩人互有往來,只因任意知道自己就算會敗,對方也不會拿自己如何。就如同若他想走對方也攔不住他一般,此刻他的輕功足以霸絕江湖,怕是那落千手也要甘落下風,恐怕惟有聶狂、陸靈歌、楚家傳人,乃至少數一些輕功世家的人可比。 喝,一掌一拳,老者掌,任意指。拳掌相交,兩人原本毫無聲息的比鬥突然猛地爆破開來,腳下虛踏地河面猛地向四面壓卷而去,飛濺而起,將兩人高高地包裹而起。只是水流剛將兩人包住,就已經結成如水晶般的冰來,剎是美麗好看。眾人驚歎之下並不見兩人出來,但卻能聽到打鬥的聲音從冰中傳出。卻見兩人雙腳落在冰上,冰寒的內力蔓延而出,瞬息撲過河面,向四面八方撲去,撲過之處河流竟數化為冰面。此時天氣正熱,河面結冰是 象之事,但今日眾人卻一次次地見到這等奇妙場面,是如此巨大,讓眾人驚歎之下更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麻木。 近二十米寬的河面全部成冰,當然這只是河面上的一層而已,若是兩人有本事將深十幾米的河流全部凍結,那卻是不可能的。兩人打鬥之下憑那相交間傾吐出的龐大內力瞬間將兩人方圓二十多米地河面連同地面數米的距離都冰凍成寒冰,表面上如此,河水卻會從底下流出,只是眾人眼中看到的卻是只有這長寬而是多米地河面結冰而已。 砰,又是拳掌相交,兩人在冰中換了無數次的身形,在這樣狹小的地方任意變化有限,速度雖快卻施展不上。然而任意心中有苦,知道此刻兩人不能分離,只因兩人精神互相鎖定,氣幾互相纏引,就是任意馬上破冰而出,也會因為相互受制,自己失了先機而受創,所以此刻任意的選擇就只有一條,那就是正面戰鬥。此刻任意也終於明白一點,當面對真正的天道高手時。速度也會是累贅。 怪不得江湖之上雖有諸多輕功絕頂地高手,但卻不會真正成為最厲害的高手,只因當人與天地自然交融之後,精神之力無限增長,自身能最大程度地借天地之力,與天地自然感應道交,在接近這樣的境界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只會成為一種累贅。而真正能站的上檯面的也必然會是那些最為簡單的招式和最為直接的對戰方式,那就是正面戰鬥。 一瞬間的覺悟讓任意瞬間破除了以往對輕功的執著,轉而以自身真正地實力與老者交手。人總是要經過一個個的覺悟與領悟,在任意這樣沒有師傅教導的情況下,只能以天地自然為師,只能努力地充實自己,而這其中天資是最為重要的。 一波波巨力自兩人拳掌中湧出,巨力湧出之時,晶瑩的冰凌全部受此衝擊向外碎裂飛出。化做漫天晶瑩點光。與此同時任意一推右手,已經將自身所有武功招式化為自身招式的任意隨意化拳為指,一指點向老者掌心,然而卻見老者掌心猛地爆起一點晶瑩慘白的白光。那白光正與任意地一指準準相對。任意以一指飛刀指指力與之猛地無聲推點而中。 喀嚓…… 一聲脆響傳出,兩人腳下厚實的冰面就此碎裂開來,頓時河水再次湧出,受兩人內力壓迫急流而下。而兩人卻各自驚訝一聲,各自受到對方全身內力積聚的一擊退了出去。這一退雙方儘管各有御力方法,但也相互退出了百米有餘,方才御去那股冰寒霸道的巨力。 猛地老者哈哈大笑起來,只見老者虛踏河面,腳下寒氣如實質一般獎河水冰凍,冰凍的河水又如一條冰線一般貫穿河的兩岸。硬是被老者用內力做出了一條冰道來。只見老者輕鬆踏在那如拇指般粗細的冰條之上,也不見有任何晃動,冰條更不見斷裂。剎是驚人駭聞。任意看在眼中由衷地讚歎道:「前輩好身手。對內力的控制竟能到此等地步,晚輩佩服。」 老者收住笑聲,卻是沒有任何得意,只因他冰山之中數十年間的修煉,已然能用內力隨意變化,原本玄冥神掌就能以掌力打入對方體內,然後內力再在對方體內聚在一起,使其驅除不掉,又化解不了,只能以最為熾熱陽光地內力方才能在長久時間下化解。此刻老者以內力聚集成冰條,若是憑空製造那並不容易,但這裡首先有水,借水而做自然是容易,卻是取了巧。但就是任意知道此點,若要自己做來也是難以成功,所以心中佩服。 — 更有先前老者以掌心擊出如同他指力才能發出的一點之力,此點更是讓任意心中駭然,原本他以為臨時變招,以面變點,一點對面,自然是佔了便宜,卻沒想到老者竟有此等手段,卻是讓任意一招落空,且心中更有些不自在。 任意沒老者那樣的本事,但輕功卓絕,也並不想太過炫耀,只是腳下點住河面,河面自有一片冰塊結成,而後就見任意站在冰塊上向下流飄下,所去的方向正是老者地位置。老者長髮長鬚無風自動,見任意就此飄來,長長吐出一口氣,兩手之上瞬間覆蓋住了一層冰霜,猶如沾滿了雪的手掌一般,很是顯眼。然而這時一聲奇怪的聲音突然傳入場中,老者眉頭一皺,而後神色數變之下對著任意開口說道:「今日老者有事,他日相見再來了斷,老夫告辭。」 話落,老者身影一躍,就此踏水而過,躍房而去。與此同時那黃泉冷冷掃過任意一眼,然後飄然而去。任意飄然上岸,見人群中一陣騷動,先前那談話的百曉生與木老實也早以不見了身影,這時任意也意識到了這裡該有什麼事發生了。再看那些圍觀的武林高手,也有一些已經退了出去,任意當下若奇#書*網收集整理有所思…… 正文 第303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3 任意飛身而下,到了歐陽雯雯身旁,正待要拉著歐陽雯雯離開之時,卻被飛躍而來的岳冷、雲東流、丁峰三人攔住。只見三人神色激動地看著任意,三人紅雲東流開口詢問道:「你真是任意。」 任意對三人也是異常讚賞,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就此走了,便開口笑道:「是的,這裡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 三人點頭,任意當下拉著歐陽雯雯快步而去,後面有雲東流、丁峰兩人扶著岳冷追上。幾人輕功卓絕,不片刻就進了一家略顯便宜的酒樓,進入之後幾人選了一間房間,要了些酒菜,各自坐了下來。 期間幾人交流了幾句,發覺相互間都對對方的胃口,性格也沒有讓人不能接受的地方。於是幾人這短短時間便也成了朋友。只是由於時間太短,卻也不可能一下就成為太過交好的朋友。所以各自間交流起來也是有所顧及,談的不開,但儘管這樣,幾人在江湖中也是頗具聲名,又都是血性豪爽之人,各自也都是聰明人,到也越談越對口。 岳冷臉色蒼白地咳嗽幾聲,雖是體內虛空,但還是忍不住喝了幾口酒說道:「沒想到天朝如此之大,我們竟也有相識的一天,只是這時間也太長了些,竟也有四十多年了。」 「是啊,我們尚在學武之時,你已經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而且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與那莫名共同為十大公子中最神秘的兩人,然而江湖中人卻是誰也沒有想到你們兩人竟然是一個人,唉,與你比起來我們什麼都不是……」丁峰歎息道。 任意一番客氣。隨後眾人各有談論,也不矯情。片刻後,任意方才不解問道:「怎麼你們都在這裡,莫非這裡有事要發生嗎。」 三人一愣,以同樣不解地目光看向任意,後有雲東流開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任意茫然點頭,心中只知自己到此來是為了天魔琴而來,到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三人見任意果然不知,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由雲東流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魔帝舍利。」 任意一愣。神色驚訝,開口問道:「魔帝舍利,難道你們來這裡是為了魔帝舍利。」 三人點頭,任意心中更驚訝,這魔帝舍利乃魔門聖物,而且絕少會出現在江湖之上。就是出現在江湖,恐怕也會被魔門諸多高手爭奪。江湖中人恐怕大多數人都聽說過關於魔帝舍利。且都知道魔帝舍利乃魔門代代魔帝全身精元所聚集。而代代魔帝也會在無法突破天道,且生命到盡頭之時才會將全身精元內力以魔門秘法存儲在一個空的舍利之中,這樣好留待下一位魔帝吸取精元,好接受魔門魔帝之位。 只是這自數百年前魔帝舍利出現江湖被寇仲、徐子陵所得之後就再未出現過,沒想到如今魔帝舍利竟又重現江湖,這就不得不讓任意感到好奇和驚訝了。先不說那魔帝舍利之內所儲存的內力有多龐大,就單單是這個消息就足以引出如數高手前來爭奪。而表面上任意也見到幾位高手,加上岳冷這些新一輩高手,到也有些看頭。然而任意卻知這背後若不是陰謀的話。必然會出現更多更厲害地高手來爭奪這魔帝舍利。此東西必然會成為江湖之上的另一個禍害,只是為何這魔帝舍利會出現在這裡,與那獨孤明是否有關係,而如今看來表面上來的高手雖有一些。但面對如此龐大的江湖來說卻是顯得極其可憐了。任意心中迷惑不已,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 「這消息是真是假,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任意開口向三人問道。 三人互看一眼,岳冷開口道:「我是偶而間聽別人密談之時得知的,心中半信半疑,就前來證實一下,沒想到路上觀察之下,前來的高手竟有許多。」 雲東流、丁峰兩人也道:「我們也是這樣,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也如岳兄一樣見或明或暗來的人很多。我們也就跟過來了,沒想到路上遇到了蕭神逸與青青兩人,就鬧出了先前那樣的事來……」 任意哦了一聲。也沒問幾人間是怎麼回事,但從三人的話中意思來看,三人似乎也不敢確定,只是跟來湊湊熱鬧而已。更多地則是岳冷想要來挑戰高手,至於黃泉,岳冷則是聽聞江湖上黃泉崛起的速度太快,心中升起決鬥的想法,便就有了先前的事。 「那你們現在呢,又要做什麼。」任意問道。 三人對看一眼,沉默半晌,竟是先後道明要繼續觀察下去,且都道出了各自的原因,而三人的原因一道出,竟也讓任意心驚不已。 岳冷道:「一路上前來除了挑戰高手之外,到也發現了一些奇怪之處,只是我心中不敢確定,到是想要證實一下而已,只是可惜現今我的經脈受創,需要找 地方治療一下,恐怕也沒有地方可去……」 三人歎息,因為岳冷的性格到也沒有安慰,而是尊重岳冷的意思,也都知岳冷有自己藏身的地方,心中雖想要幫些忙,但也無法開口。到是雲東流兩人所說的話讓任意與岳冷吃驚了一下,只聽丁峰說道:「我們兩人一路上見到逍遙派的人和其他門派的人前來,但不知為何卻又都消失不見,我們兩人也不敢查詢,便也裝做不知,就此一路趕來……」 「是啊,這一路之上所出現的高手門派真是數不勝數,我們原本以為知道這事的人沒有多少,但卻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多。」雲東流也接口說道。 任意哦了一聲,驚訝說道:「那先前我們打鬥地場面聲勢如此之大,怎地才出現了那麼些人,其他人是否都已經趕著去了。」 丁峰說道:「有可能是這樣,只是前面路途全是山路,且崎嶇不平,道路多有岔道。到了括蒼山處又有數條岔道可走,我們到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在那裡,而且這括蒼鎮上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們就決定先停留下來,沒想到因此就結實了那蕭神逸兩人。只是雖然結實,但我們之間卻有隔閡,我們雖聽江湖傳聞知道這兩人的武功是魔門武功,但卻不能確定,所以口角之間有所爭鬥,沒想到前面走到橋上時各自忍不住就有了爭鬥……」 丁峰一番話道明瞭幾人的情況,一是為了證實青青兩人地身份,二是想切磋一下,不想竟接二連三引出了岳冷乃至任意這些人物,並且幾人最後相交,還成為了朋友,這到是兩人想不到的。 「你們沒有發覺有慈航靜齋的人出現。」任意問道。 幾人搖頭,就有岳冷說道:「當年由朝廷舉辦的琴音聖會不就是有那個公主與慈航靜齋的人做的嗎,江湖中對此事都有傳言,且當年有天魔琴不斷出現,一下就是三架,弄的一個琴音聖會間死了數百江湖高手。只是後來天魔琴突然又消失不見,那些諸如怒蛟幫等中立勢力也都各自安穩,現在除了表面上異常活躍的移花宮之外,其他中立勢力似乎並不見動靜……」 — 丁峰接口道:「當年我還沒有真正出世,所瞭解不多,但也知道那些事的中心是任兄,不知任兄能否為我們大家說說當年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三人期待地看著自己,任意顯得有些鬱悶,心知那些事沒有什麼說頭,到是他親自看到了有數名高手死亡地場面,且還見到了那三公主與慈航靜齋的人,現在見幾人期待地看著他,也包括歐陽雯雯,任意到也道明瞭當時的情況,更說了自己對整件事情地看法。 聽完後岳冷開口說道:「那就是說那些事果然是陰謀了,不但有朝廷與各大中立勢力,且還有那十大惡人之首的獨孤明在背後挑撥,照此看來,這次的魔帝舍利弄不好也是那獨孤明弄出來的……」 「這恐怕有些不可能吧,據說獨孤明所居住的地方就在這裡,這一次魔帝舍利又出現在這裡,那獨孤明再狂妄怕也不會將事情弄到自己的門口吧,到時就算他再厲害,怕也抵擋不住無數高手的連手攻擊吧……」雲東流驚訝說道。 「這樣說難道這魔帝舍利還真有,且東西就在這裡,難道魔門的巢穴就在這裡,這似乎不他可能吧,要知道這裡的江湖人士一直堅信括蒼山上有高人存在,這……」 丁鋒越說越糊塗,最後索性不說,而是改口道:「不如我們一起跟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單憑來了這許多高手,恐怕這事也假不到那裡去,就算是假,恐怕也沒有人敢弄出個這麼大的陰謀來。」 任意點頭道:「我到是知道那百曉生與木老實也來了,而且先前與我打鬥的老者與那黃泉也都是高手,這些人的出現到也證明了這事似乎真有……」 「江湖百曉生……還有那老實道長,他們竟然也來了,難道就在剛才那些人群中……」雲東流驚訝道。 任意點頭,眾人見任意如此肯定的神情,知道不假,心中也都思索了起來,而任意則在思索著這事是否與獨孤明有關,而自己到此的消息也必然會傳出。到時江湖人知,孤獨明知,綠竹的所有人也知,也絕對會來許多支持自己和想殺自己的人。而想殺自己的人必然是想要奪取寶藏與天魔琴的人,至於支持自己的人當然是自己的那一幫兄弟朋友了。 任意歎息一聲,想起數年沒見眾人,心中到也想念,只是這裡必然是一個火坑,任意到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到此……當下眾人聊了一番,幾人便分道揚鏣,岳冷經過任意化妝而獨自離去…… 正文 第304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4 括蒼山腳下有數條小道,其中有兩條大道,幾條看似似乎是山道的小道,任意轉頭四顧,見岔路口前有許多錯亂的腳步,其他幾條小道都有,惟獨沒有通向括蒼山的腳步。以任意的高絕的目光自然是看的清楚,略做觀察之後,任意向身旁的歐陽雯雯說道:「這四條路只有這一條小道走的腳步最多,腳步也最為錯雜,我們就順著這條小道走下去……」 歐陽雯雯點頭,神情間對任意充滿著無比的相信。這一路上來對任意越瞭解她就越覺得不可思議,任意並非是那種總是沉默的人,相反,任意對他的關心簡直讓她有些難以適應。而在適應了之後,她也方才對任意有了近一步的瞭解。但越是瞭解,歐陽雯雯發現自己越是喜歡任意,這是一種難以說明的感覺,只要任意在,她可以不動一絲腦筋,更不會為任何東西發愁,當然,更不用擔心有高手找麻煩。所以,有時候歐陽雯也會認為自己是一個典型的花瓶,為此這讓她感到不安,只是每當接觸到任意那平靜的目光之後,她心中的不安便會消失,從任意的眼神中她讀懂了任意的想法,這讓她感到幸福,從而寧願做一個只供任意觀看的美麗花瓶。 只是她卻不知,任意雖是喜歡他的美麗容貌,但更多的卻是歐陽雯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不可磨滅的英姿,雖然歐陽雯雯在很多時候聽著任意的話,但往往開口說話之時必然會是重點中的重點,所以任意從未輕看過她,反而對她越加尊重。且兩人一直以來少有越軌之處,相互尊重。相互瞭解,在這樣的狀況下兩人間雖少有浪漫,但那自然溫馨的氣息卻是天下間少有幾對情侶能做到。 這時任意突然轉頭向身後崎嶇地山路看去,只見自遠處飄然走來一人,那人邊走邊唱著曲兒。顯得好不自在,歐陽雯雯跟著看去,當下奇怪地問道:「那個人好奇怪,好像武功很厲害,好像又不懂武功……」 任意神色平靜地說道:「那人的武功很高,他的步伐間雖然顯得沉重。但實際上則是穩重與輕便,這種奇怪的步伐很容易使很多人認為他不懂武功,而且也少有人能發現他體內內力的運行……」 「奇怪,他手裡為什麼提著一口箱子……」歐陽雯雯奇怪地說道。 任意也是奇怪,只見難人身上沒有任何兵器,但右手卻緊緊地提著手中的箱子,那箱子看起來非常普通。沒有任何出彩之處,但任意卻從箱子上感覺到了一股淡淡殺氣。是的,正是殺氣,任意心中為之奇怪。見那人越來越近,任意兩人互視一眼,然後轉身向小道前走去。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響起,兩人並未回頭,而那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最後從兩人身旁超過兩人。然後以極為平均的步伐繼續向前,任意兩人更是奇怪,也都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那人約是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容貌俊朗。雙眼明亮,從兩人身旁過去時也只是掃了兩人一眼,然後就徑直而去,慢慢地將距離越拉越遠。 「那口箱子很怪……」任意自語道。 歐陽雯雯不解地問道:「我也只是感覺到奇怪,這人行走間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應該是武功很厲害,而且那口箱子和他本人並不相配。到是我察覺到了箱子本身雖然看似陳舊,但事實上卻只是古樸,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陳舊,而且最為怪異的是。那個箱子似乎是用鐵做的……」 「是用鐵做的,而且看似還不輕,我從箱子上感覺到了兩股氣息。一股是殺氣,一股是酒氣。」任意說道。 歐陽雯雯來了興趣,不解地說道:「殺氣和酒氣,我什麼都沒感覺到。」 任意笑道:「呵呵,箱子裡有酒,也可能有兵器……」 兩人邊聊邊走,不片刻到進入了一片樹林,樹林中巨樹林立,雜草亂石到處都是,不但如此,林中到處都是白骨,讓兩人看的皺眉不已。 「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白骨,除了一些動物地之外,大多數都是人骨……」歐陽雯雯奇怪問道。 任意也是不解,兩人走了百米遠,見林中有一巨石,巨石之上寫著落雁林。然而那三個大字之下卻被人用利器深深刻入了白骨林三個血紅的大字,讓兩人頓感氣氛變的陰森起來。如此走了片刻,任意感官聰敏,憑藉著鼻子對血腥氣味的敏感,竟先後找出了二十多具屍體,這一來兩人都知林中深處必然不止這些屍體,於是兩人無聲前進,前進一會之後,一陣打鬥的聲音麼猛地傳出,任意一拉歐陽雯雯的手,拖著歐陽如鬼魅般地在林中穿梭幾下,然後以自身氣息包裹住歐 ,就停身在了密林中一個巨樹後。 而兩人面前百米開外有著一片不大的空地,空地之上有十數顆樹木倒下,樹木雖並不粗大,但若想將其攔腰劈斷,卻也需要一定的實力。而那空地之上不但有著七個人在打鬥,且空地內外還有幾具黑衣人的屍體。 那被一眾黑衣人圍住地人正是先前自任意兩人身旁路過的俊朗青年,只見那青年神色冷峻,孤身站立,身前一口古樸陳舊,看似極為平凡的箱子,陽光自林間射下,灑落其身上,竟也給人一種極不平凡的感覺。 一股酒香突然傳出,但見青年右手巧妙地自那箱子中拿出了一個同樣普通平常地酒葫蘆來,葫蘆蓋輕巧彈開,一道水箭射入青年口中,青年咕嚕喝了數口,又將葫蘆扔入箱子中,冷眼又是掃像圍著他的幾個黑衣人開口說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再殺人了……」 任意心中異常讚歎,這青年武功高絕,氣質不俗,竟也有著一股出塵之氣,除此之外那箱子也吸引著任意的目光。讓任意驚奇的是,任意從那些黑衣人身上感受到那些人各個都是高手,怎地現在竟能容忍這青年在他們面前如此,任意對這青年的興趣不禁越來越大。 幾個黑衣人中的一個沉聲說道:「你殺了我這麼多兄弟,無論是對是錯,你也出不了這白骨林……」 突然,青年毫無徵兆地動了,這見那箱子猛地被青年巧妙地背在身後,青年手一抄,竟隨時拿出了一張奇形弓弩,與此同時那幾個黑衣人猛地向青年撲來。然而,青年身子一弓,箱子竟同時旋轉架住了所有黑衣人所施展出來的招式,隨後青年手中奇形弓弩猛地射出數枚短箭來。 短箭撲射而出,準確無比地射中了所有黑衣人,然而那當頭的黑衣人卻是身在十數米開外,原來黑衣人知道自己不敵青年,竟拿同伴的生命來做為自己逃跑的籌碼。這青年手中地弓弩卻也恐怖,不但速度飛快,且準確無比,讓任意兩人看的駭然不已。沒想到戰鬥如此之快就結束了。 然而讓任意兩人隨後更為驚奇駭然的卻是,這青年手中弓弩快速被拆散扔入背後地箱子中,雙手再次拿出時,竟拿出了一張弓來。隨著奔地一聲響起,遠在數十米開外的黑衣人猛地自樹上載下,然而以任意的目光卻清楚地看到那弓箭只是射中了那黑衣人的胳膊,最後那黑衣人還是逃走。 青年歎息一聲自死去黑衣人的脖子上抽出短箭,然後手一抹,手中的弓竟巧妙地斷為幾截被收如箱子中。任意兩人眼睜睜地看著青年自箱子中拿出一葫酒,然後邁著穩重的步伐緩緩一步一步的前進,只到末去了身影兩人方才出來到空地前。 — 任意探察了一番說道:「除了弓與弩之外,他還用過暗器與細劍,這已經是四種武器了……」 歐陽雯雯驚奇地說道:「他的箱子是百寶箱嗎,裡面怎麼能裝那麼多東西,而且那些弓弩都還能組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任意笑道:「這也是我見過最為奇妙的武器了,他的武器竟然是一口箱子,真是武林之大,無奇不由,我到要看看他箱子裡面到底裝了多少種武器……」 「那他到這裡來到底要做什麼呢,這些死去的人又是什麼人呢,這林中已經有了這麼多具屍體,而且這半天除了這幾個人之外也不見其他活人,你說我們是不是正在進入一個陷阱中……」 任意道:「這似乎有可能,江湖中出現或未出現的高手太多,這一次到來的人已經有一些死亡,如果魔帝舍利真存在的話,這到也說的過去,如果不存在,那麼其中必然有陰謀。」 歐陽雯雯突然笑道:「我們走吧,你輕功這麼高,我們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再做打算,反正你現在已經明瞭,恐怕過不了幾天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你到這裡來了,到時來這裡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不如……不如我們再易容成其他容貌吧,這樣麻煩也少點。」 「這樣騙不了別人多久,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這一次取了天魔琴之後,我們就變回原來的容貌……」 任意話未說完,就見歐陽雯雯興奮地說道:「好啊,我終於不用這樣整天假假的過日子了,真痛快,以後我就跟著你快意江湖,做一個女俠……」 任意搖頭,兩人繼續前進,一路之上竟有見了許多屍體,兩人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心中越覺事情有些蹊蹺,但還是一路小心地走了下去。 正文 第305 地獄無門闖進去-15 行了不久,兩人前方出現了一道山坡,山坡形狀古怪,崎嶇不平。兩人踏上山坡,見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死屍或是血跡,更有毀壞斷裂的兵器四處都是。任意查探之下,見這些死屍的身份中除了大部分不認識之外,小部分竟是各個門派的人,這些人雖掩飾的好,但任意卻依舊從死屍身上和所配備的兵器上認出。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這樣繼續下去必然會越來越凶險,很明顯,此刻一部分人已經暴露了身份,也或許有一部分高手依舊在暗中等待著時機。兩人繼續前進,找了條隱蔽的道路上了山坡頂上,從上向下看去,雖只是一百多米高,但距離卻是很長,由於有樹木阻擋,雖是站在高處,但也看不到什麼。隱約間能看到下了山坡後前面有一道漫長的峽谷,峽谷兩邊山勢陡峭高聳,不知盡頭隱藏著什麼樣的危險。 下了山坡,前面果是一道漫長崎嶇的彎道峽谷,峽谷看不到盡頭,寬窄不一,兩人知道一進峽谷就無法掩飾自身,也必然會暴露,但任意心知除非自己遇到幾個和自己同一級數的高手,否則自己想走誰也攔截不住,當下也就放心地與歐陽雯雯一同進入峽道之中,如此又行片刻,任意突然止步,然後拉著歐陽雯雯竄躍向前,猛地任意又身形提升,竟上了二十多米的高空,繼續提升時,任意雙腳虛踏,竟又上了幾十米,而這六十多米的高度竟隱藏著一處洞穴。 任意身影高空一折,帶著歐陽雯雯射入洞中,歐陽雯雯一聲不響。知道一切由任意做主,便顯得異常乖巧。待兩人進入洞穴中,折了一個彎之後,歐陽雯雯猛地捂嘴轉身,任意卻皺眉不語,看著眼前的一切。濃烈的血腥自洞中傳出,任意感官出眾,又是絕頂高手,行到此處就以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所以才會拉著歐陽雯雯上了此處。果然見洞中有著幾十具屍體,這些屍體中老少男女都有,各種兵器都有。 任意細細觀看之後,開口低沉著聲音說道:「正派一直不出面,怎麼這一次竟也出來趕這一場熱鬧,奇怪……」 任意從這些屍體地身體上翻出了一些標記圖案,最終確定正派的人有崑崙派與青城派兩派的人。兩外更多的則是一些小門派與獨行者,當然也有許多是魔門中人,任意可以想到這些人死時是經歷過什麼樣的一番爭鬥。突然任意驚訝出聲,自一側面倒著的人脖子處發現了一點亮光,亮光是一根銀針,銀針所插的脖子處已經是血肉模糊,惡臭難忍。任意蹲下身來自另外的屍體上撕扯下一片衣服,然後向那細小的銀針拿去。觸碰之下並沒有被腐蝕,任意將銀針拿下。細細查看,見上面有一層藍汪汪的光芒,雖然不是太過明亮,但肉眼還是能夠分辨地出。這針上有著巨毒。從旁邊其他屍體上實驗之下,果見銀針只要一插入體內,肉體必然會被快速腐蝕變黑。 儘管任意不懼怕毒,但對這種陰毒的東西還是心從排斥。突然任意雙耳一動,起身向洞穴口處走去,自高向下,任意見一行人結隊而來。一看之下,任意又是一驚,只見這些人分為兩排,一排男。一排女,男的俊秀,女的美麗。男的身穿藍衣。女的身穿白衣。這樣的打扮任意記得無比清楚,正是天少逍遙派地人。兩排人中竟有任意認識的幾人,那正是任意當初在飄渺峰練武之時所見的兩位長老,雖只是飄渺峰外派長老,但任意清楚這兩人的武功之高,當在逍遙派中數的上號。 當年任意在逍遙派呆過一段時間,對逍遙派也算是頗為瞭解,眼見如今逍遙派的人竟也來了,且看起來多是高手,心中不免更是疑惑。什麼原因竟也讓逍遙派到此,真是奇怪至及。當下任意也未理會,而是以內力氣息包裹住歐陽雯雯,兩人居高臨下,隱蔽地看著下邊二十多人過去。 不想片刻時間後,竟又先後過去了幾路人,其中有穿統一門派服裝的,有穿不同服裝的,很顯然是掩飾自身身份。任意兩人正待下去跟隨前進,一探究竟時。卻見自遠處行來三人,三人都乃中年人,手中有兵器。只是這兩人自兩人下方行過百米之後,卻突然傳來了三人慘叫聲,任意兩人一愣,就見兩道身影抗著三具屍體有規律地竄躍而上,竟是向任意兩人所呆的山洞而來。 任意急忙拉著歐陽雯雯退入山洞,然後向深處行去,只是山洞雖然有些凹凸藏身之地,但究竟是太拖狹小,兩人躲在一處凹凸空隙中閉息等待。幾息後那兩人進入洞穴,將三具屍體扔入屍體堆中,就見其中一人說道:「這任務真不是人干地,不知要殺到什麼時候。」 卻聽另一人粗聲道:「 是我們出手,你最好小聲點,別讓他給聽到了,否則 那人頓時收聲,然後向外注視,接著從屍體身上摸出錢財,然後又道:「這寫落單的人都是一些窮鬼,人死了還要害老子為他們收屍,嘿,不知道上面這一次怎麼對付這些正邪大小門派……」 另一人道:「你知道什麼,這事透著蹊蹺,我們這些下手能做的就只有打雜,弄不好還會隨時丟了性命,你我只要盼著這次上面能順利完成目標,否則你我不但得不了更高的武學,且還為此送了性命……」 兩人邊談邊竄出了山洞,隨後山洞中便沒有了絲毫聲音,這時歐陽發出一絲媚惑地聲音,任意一愣之下方才發覺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歐陽雯雯正背貼著任意的胸口,由於凹凸之處十分狹小,兩人貼的很緊。先前還好,待兩人一走,任意兩人間的氣氛就顯得異常不對了。聽見歐陽雯雯有些粗重的呼吸,任意腦中雖然極為清醒,但那眩暈的感覺也是異常美妙。只是任意雖喜歡這樣的感覺,那想到這山洞中惡臭氣息與死屍,便微微動了一下,頓時歐陽雯雯清醒了過來,立刻向前跨出幾步不敢看任意。任意當下開口避開話題道:「我們下去吧,這裡看來是個死人窩,看來下面有人在專殺單獨到此的人……」 歐陽雯雯紅著臉點頭,隨後任意帶著歐陽雯雯凌空飄然落下,向前走了近兩百多米,饒了幾個彎道後,任意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氣猛然間籠罩住了自己兩人。歐陽頭腦猛地一醒,抬頭看向前方,只見前方正站著一個頭戴紅羽冠,目光看似溫和,卻又給人異常陰狠感覺地人。這人面帶微笑,身穿金邊紅袍,腳踏麒麟履,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容貌斯文俊秀,只是,兩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彆扭。 那人不知為何,眉頭一皺,注視了任意片刻後說道:「閣下竟有如此武功,在下佩服,嘿嘿……」 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這人又道:「只是既以到此,就別想活著離開此地,到是這位美人雖然面容不是很美麗,但身材豐滿誘人,正適合在下的口味,嘿,嘿嘿……」 詭異的笑聲異常刺兒,給兩人一種鬼氣森森地感覺,加上這人斯文的面容與雪白的近似慘白的皮膚,無疑與惡鬼一般,在這朗朗乾坤之下顯得異常滲人。而這一句話不但歐陽雯雯內心氣憤難耐,就是任意也是心生殺機,目光有平靜轉為凌厲。 那人感覺到任意的轉變,頓時收起了自己的怪異狂妄,沒有任何徵兆地向任意攻來。劍氣縱橫撲射而來,竟是分頭向兩人射來,歐陽雯雯雖然一直跟著任意,實力增長無比快速,但內力有限,境界也只是穩定在地榜前期,雖然境界因為任意的原因一直在快速提升,但此刻面對眼前怪人時,心中也升起一股無法抵抗之力。 — 而如此情況任意自然知道,所以當先一個閃身就將歐陽雯雯輕巧甩到了身後十米開外,任意自己則迎了上去。同時手指連彈,輕巧地彈散了數道劍氣。這一來任意斷定了眼前人的實力在天榜中期到後期之間,比自己還差上一些。同樣此刻這怪人也是心中驚訝無比,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如此厲害,竟能輕巧用指力彈散自己的劍氣,雖然自己只是有心試驗,但這也太過誇張。心中驚訝之下,手中也不再留手,而是目中寒光陣陣,右手施展出一套鬼氣森森,邪詭異常的陰狠劍法,不但變招無跡可尋,且陰狠之處難以想像,竟是殘忍陰毒之招式。 「你是魔門中人,叫什麼?」任意開口問道。 「哼,魔門算什麼,不要把我與魔門聯繫到一起……嘿,至於我的名字,等你能活下來時我再告訴你也不遲……」這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手段殘忍,下手陰狠,招式更是詭異邪氣,比魔門中人更邪……」任意話未說完,猛然大喝一聲,身影猛旋,雙腳連踏峽道石壁,如一道風般帶著無數殘影竄躍不停。而任意所過之處,竟滿是白色銀針射入石壁之中。 「一根沒中……」這人目光一寒,左手一轉,隱入衣袖之中,陰陽怪氣地看著吸附在一處巨石上的任意,卻見任意竟也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身影一動,竟消失不見。這人心中一寒,那一笑雖是平常,那卻讓他深覺詭異森寒,而任意的輕功更讓他內心膽寒,沒想到自己今日竟踢到了一塊鐵板,單是眼前這人的輕功就足以天下聞名,而他的銀針竟是絲毫不奏效,一時間這人心中竟升起了退意。 正文 第306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6 猶如一陣風般席捲而來,就見飛沙走石,好不駭人。那人雙眼一瞇,手中劍見去一圈劍芒,隨著人影倒退而去,與此同時身後竄出兩道人影來,正是先前進入洞中的兩人。這兩人剛一出現,就手持刀劍,向那人身後攻去,這人心中驚訝之下,眼角餘光恰巧看到一道身影閃現出來,心中一驚,暗自慶幸自己有兩人隱與暗處,為自己擋了一擊。 然而慶幸歸慶幸,這人卻並未停留,而是身影一旋一扭,鐵著地面,以極為古怪的姿勢向前竄去,眨眼間到了十米開外。與此同時,那兩個阻擋任意前進的人卻是悶哼兩聲,被任意點了穴道,就此倒下,毫無聲息,卻是已經死去。後面觀看的歐陽雯雯心中驚訝無比,也不見任意動手,那兩人就已經倒下,任意武功之高,身影之瀟灑,再次佔據了他的身心。 「那裡走……」 任意喝出聲來,一指凌空彈射而出,雖是毫無聲息,但恰逢那人要轉彎之時,那一指之威也徹底顯現,竟是穿透了一處約有手掌厚的突起不規則石版,然後無比準確地再次穿透那人的肩膀。只聽那人慘叫一聲喝叫道:「你好,我映月霞不報此仇,世不為人……」 接著便就沒有了聲息,任意凌空虛踏,轉過彎道之時,卻是無比詫異,只見前方彎道彎彎曲曲,卻不見那映月霞到底去了何處。任意停下了腳步,心中計算了起來,按照當時兩人的距離,雖是被兩人阻擋了一下,但距離不過五米。怎地那映月霞一轉身就不見了身影,其中必有古怪。 再看這峽道兩邊碎石雜草到處都是,峽道兩邊的山也是越來越高,最低處也有數百米高,任意想起自己的諸多經過,便斷定自己所站定之處,必然有一處機關通道可通入石壁之中。此時歐陽雯雯上得前來,見任意站立與此也不說話,心中詫異,歐陽雯雯親眼所見那映月霞轉身。然後任意追來,只是當他前來時卻見任意就此站立,著實有些古怪,但見任意沉思,也不開口詢問,只是站在一旁等待。 然而歐陽雯雯卻見任意竟在他所站位置的直徑三米處搜索搬弄了起來,只是搬弄了半天卻沒有搬弄出什麼來。歐陽雯雯心思聰明,想起以任意地武功不可能將那人放過,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再看任意此刻的舉動,便也明白了過來。 這時任意突然停下了動靜,然後看向歐陽雯雯開口說道:「有人來了,我們先躲避一會……」 接著歐陽雯雯就被任意帶著竄躍了幾下,然後又進入了那處洞穴,數息後。下方果然來了一行人,只見這一行人前面有人探路,後面有人守尾,中間有人抬轎。轎子花花綠綠,香氣瀰漫,所過之處到處都是花香。就連高處的任意兩人也都聞的到,雖感覺身體稍稍有些奇怪,但眨眼間就再也無事,兩人便沒有多想。發觀下面兩行人中有男有女,且全都無比俊秀美麗,雖是此刻全都保持著沉默,但這一行人間所散發出的氣息卻是撩人心思,那股防若桃花般的味道竟使的任意身旁的歐陽雯雯眼中閃過一絲漣漪。只是任意並未看到,到是錯失了那一瞬間的艷麗嬌媚。 突然前行的花轎停了下來,前面有一俊秀地男子竄躍回來。身手異常高明,到了轎子前就聽這男子開口說道:「花主,前面有人死去,屍體遺留在此,看起來剛死不久……」 「哦,你可看清了那人身份,是那個門派的弟子……」一道極為誘惑人心的聲音傳出,聽的一眾人等心中一蕩,面露癡迷之色。就連上方任意兩人也是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只是任意修為深厚,漣漪一起便就化為無形,並不能影響自己。反觀歐陽雯雯俏臉潮紅,眼中媚意更盛,彷彿就要滴出水來一般。 任意察覺到歐陽雯雯的不妥,突又再次聞到一股更為甜膩誘人的香氣,頓感腦中稍稍泛起一陣微微的眩暈之感,再看歐陽雯雯,面色更是潮紅誘人。此時任意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出現了問題,思想略一轉動便知是這香味惹地禍,想起儘管自己百毒不侵,歐陽雯雯雖也得了天蜈內丹,但畢竟是沒有吃那血梨,而這香味似乎不是毒藥,乃是一種催人情慾,惑人理智的春藥迷藥,感覺到歐陽雯雯的呼吸急促,任意暗罵下面的人不知收斂,竟用這等邪物。隨即任意收握歐陽雯雯的手,歐陽雯雯一顫之下,身體微微晃動,只是卻自任意手中傳入一股冰寒氣流,瞬間湧入歐陽雯雯全身,更有一股極為清涼柔順氣流仿若清泉一般鑽入歐陽腦中,使的歐陽雯雯一震之下回復 再看任意之時,雖依舊如原來那般堅定,但臉上的紅露了她此刻的嬌媚與美麗。 那男子略一沉思,然後又道:「回花主,那兩人內心胸口之上有黑色蝙蝠形狀,有可能是鬼蝠宮的人。」 「鬼蝠宮地人,哼,死了活該,此次事端都是由他們引起,還妄想將我百花教引入,到頭來還狂妄到不理會我百花教,我到要看他鬼蝠宮此次如何玩弄正邪兩道,那魔帝舍利啟是他鬼蝠宮能得……」 話落,那嬌媚的聲音又道:「著人好好盯住七星居,別讓那老魔頭再次布下了圈套,此次正邪兩道私下聚集,雖是秘密,但卻早已公開,我不相信那獨孤明不染指舍利,他獨孤明想要將我正邪兩道一網打盡,卻是太過無知狂妄,此次七娘有命,我只打頭仗,其他三位妹妹也都各有任務,你等可不要讓我再三位妹妹面前丟了臉,否則要你們好看……」 一眾男女各自惶恐跪下,口中齊聲稱讚這轎中之人,所說之話誇張狂妄,盡顯虛榮之意,使的任意兩人心中泛嘔,心中暗道果是邪魔歪道,沒有可取之處。 隨著一行人等漸漸前行,任意兩人再次下來,至於那兩具屍體任意並未理會,算是給後面的人提個醒,並且這一路上所見到地屍體太多。且一路前來大小岔道異常之多,兩人走到這裡也算是歸功與任意,此刻任意本想找出那機關好進入山洞之中,但知道自己雖然學過偷術,但並未太多學過機關之術,如今這裡也沒有佈置陣法,且隨時都有人前來,任意便也暫時絕了一探的想法。 隨後兩人繼續前進,前進之時,前方不斷出現大小崎嶇的岔道,任意根據香味,帶著歐陽雯雯前進,不片刻後兩人饒過了十數條大小岔道,走了數里路,而後聽到了陣陣打鬥之聲。然後就聽一女聲得意地嬌媚說道:「你等聞了我百花迷羅,已經身軟無力,腦中被慾望佔據,看你等各個俊俏美麗,就便宜了我這些兒郎和妹妹了……」 伴隨著陣陣淫聲浪語,遠處的歐陽雯雯面目赤紅,也都知道先前兩人如此,定是中了這百花迷羅。江湖中諸多正邪大小門派中,這百花教異常神秘,但每每出世卻都引起諸多公論。因百花教中都是俊美男女,一直被無絲毫正心之江湖人士稱為溫柔窩,只是往往被百花教看中的卻少有好下場的,不是被當做玩物控制,就是死與溫柔鄉中,等待後悔之時卻是晚已。 喝聲傳出,只聽這喝聲底氣十足,但卻隱含疲軟之力,顯得十分矛盾,以任意這等身手高絕之人方才聽的出來,就聽這到聲音喝道:「爾等百花教邪魔歪道,為正道公敵,我逍遙派雖不幸中了你等詭計,卻也不無一拼之力,若你百花教還想多存亡幾日,就趕快留下解藥退去,否則待我派掌門得知此事,必然將你百花教連跟拔起,到時……」 江湖中曾有這樣一句話,言為,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武功聚逍遙。其意為天下武功的源頭為少林,而天下武功聚集之地則乃逍遙派。只因天山之上飄渺峰內有天下諸多門派近乎一半的武功典籍,其中更不乏有一些已經失傳的絕學,或是其他門派中並不存在地絕學,或是鎮派絕學。逍遙派也曾一度成為武林至尊,而後數百年內穩居正道十大門派,從未動搖過。不想今日逍遙派弟子竟受此待遇,竟也有危險的時刻。 — 轎中的女子依舊未出轎,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怪異地氣氛,數息後自轎中傳出一股聲音道:「既是如此,你逍遙派如此強橫,小女子放不放都要受滅門之禍,不若就此殺人滅口,也免得以後麻煩,呵呵……」 說完後轎中女子嬌媚大笑,笑的好不得意誘人,只是那些聚集在一處空曠之地上的逍遙派弟子卻都是大多面色慘白,害怕異常,惟有那領頭的兩個年老之人面色暴怒,只是那百花迷羅迷人神志,催人情慾,就是這等老者也著了道,此刻身體發軟,口頭上也只是發些威風罷了,沒想到這轎中女子卻是絲毫不讓,就要殺人滅口,卻是震住了一干人等。 「一個不留,毀屍滅跡……」嬌媚動聽的聲音就此傳出,猶如自地獄中傳出一般,一眾逍遙派弟子各自面色死灰,任意身旁的歐陽雯雯正自焦急時,卻聽任意傳音樂道:「不急,逍遙派立與江湖數百年,不會如此窩囊,你不是一直要見識逍遙派的武學嗎,現在有機會了……」 正文 第307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7 「你當年在逍遙派住過一段時間,對逍遙派的武功比較瞭解,你覺得他們現在在這樣的狀況下能打的過這些人嗎。」歐陽雯雯向任意詢問道。 任意說道:「那兩個老者是逍遙派外派長老,武功很高,雖比不上內閣飄渺峰上的長老,但也是江湖中有名的角色,而逍遙派外派長老雖然不能修煉諸如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還有生死符,但是憑其長老的身份卻可學習小無相功,要知道小無相功乃逍遙派除去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和北冥神功外的第三絕學,能模仿天下間任何絕學。數百年前大輪明王鳩摩志曾以小無相功學便少林七十二絕技,此等本事除了少林開派祖師達摩之外尚且無人能做到,就是當年那無花妙僧也未能如那鳩摩志那般狂妄,這就足見小無相神功的厲害與諸多奇妙之處……」 歐陽雯雯頗有些嚮往地說道:「一直以來我最為喜歡的就是逍遙派,就是古墓派那樣最適合女子修煉的門派我也只是有些嚮往而已,只是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任意笑道:「逍遙派確實有她獨到之處,有時間了我陪你去玩玩,有鷹王存在,不到一天時間就能到達天山飄渺峰,到時你也可見見我當時認識的幾位朋友,不知他們此刻是什麼樣的一番模樣,呵呵。」 歐陽雯雯點頭表示同意,這時一聲刺耳的聲響傳出,同時刀光劍影不停閃過,兩邊的人眨眼間已經大打鬥了起來,就見那兩名老者鬚髮膨張。雙手各施展一套空手丈法,正是任意所熟悉的天山六陽掌與天山折梅手。任意對逍遙派知之甚詳,當年練武之時也曾偶見逍遙派派中長老間練此兩種絕學。而事實上逍遙派絕學並非只有此兩種,以逍遙派飄渺殿中的數千冊武學,任意也只能以武學來交換而已,若要真正修煉,除非任意加入逍遙派,否則就算是裡面最為不起眼地武學也休想一看。當然,逍遙派中又怎會保存那些最為低下的絕學。 逍遙派男女弟子上萬,所學招式都是自由選擇。各有不同,對整個江湖來說,也只有逍遙派弟子施展出他派武功才不會被外派弟子如何,只因江湖中人都知道逍遙派數百年來就有此規矩,兩者間公平交易,你若不換我逍遙派也不會去搶,你若是換。那就是我逍遙派武庫中的武學,我逍遙派自然能施展出來。諸如少林、武當、五嶽、魔門中諸多絕學也分類羅列其中。 然而最為可惜的是,除了逍遙派中一些長老與代代掌門之外武功可貫絕天下之外,逍遙派中少有能出類拔萃的弟子,這也正是逍遙派武功太雜的原因。逍遙派又有諸多不限制的規矩,待派中弟子有所成就時可依次進入飄渺殿中觀看各個層次的絕學,對此逍遙派代代掌門數百年間也總是不聞不問,卻不知是如何。然而任意卻有幸得知些許消息,知道逍遙派並非如表面那樣。以逍遙派那上百種本門精妙絕學,又那裡會如傳言中那樣,若真是那樣,逍遙派早已不存在與江湖之中。而是被滅門了。 天山折梅手,乃逍遙派最為盛名的絕學之一,自逍遙派創派起此天山折梅手就乃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絕學,再經過這數百年地時間精修改進,天山折梅手已然比之過去高了不止一兩個層次,單單就此一種絕學就足以問鼎江湖,甚至稱霸江湖。此天山折梅手蘊含諸般兵刃招式,施展起來永無止境。不止不休,永不停息。然而就是這天山折梅手就要學近逍遙派數百絕學方才能有些許小成就,若要大成。必然就要進入飄渺殿內研習他派武學,從而結合天山折梅手的固定招式,方又化出無數屬於自己的招式。這數百年來單是天山折梅手一種絕學就有著獨自的殿堂。殿堂內有逍遙派歷代高手所留下的天山折梅手精意,每一個都是大成之作。 那鬚髮黑白相間的老者所施展的正是天山折梅手,只見其施展出來時,只是一個照面,就或扭斷,或捏斷,或捏碎,或斬斷,或挖或抓,或點或刺,一雙手一個呼吸間就斷了數條性命。這就是真正地天山折梅手,任意與歐陽雯雯看過之後心中大驚,單是此一種絕學就足以超越排雲掌、天霜拳任何絕學。此等精妙招式在他人看來無比恐怖,但在任意看來卻是受益非淺,無疑,眼前這老者正是一個活著的武學字典。任意是越看越興奮,越看越讚歎,心中更因此而升起了要以自己的一種拿的出的絕學去換著天山折梅手絕學。只是,任意卻也知道,江湖之上長久以來根本就沒有外人學會過逍遙派的武學,就算是有也是叛 ,而往往叛派弟子的下場則是死亡……更何況這天山所代表的又是一整個屬於天山折梅手的體系,任意雖不知,但越向下看,心中興奮之下也越顯沉重,心中也知此種絕學或許不是自己能學到地。 — 慘叫聲不斷響起,轎中的人也終於做不住了,只見轎簾一動,一道曼妙動人的嬌媚身影憑空出現,向施展天山折梅手的老者攻去。同時一道極為冷烈憤怒地聲音傳出,只聽這聲音嬌喝道:「殺我座下弟子,老不死的,老娘要你的命……」 那老者面色潮紅,目中神色間有所變化,腳下步伐稍顯虛晃,然而還是冷哼一聲引了上去。只是這老者雖有天山折梅手這等絕學,但卻先中招在先,能容忍這片刻,殺了十幾個人已經不錯,此刻又對上這看似年約十八九歲,卻身手高絕恐怖的美麗女子時,卻是少有還手之力,一時間場面變化,反了過來。 而另一邊那施展天山六陽掌的老者,一雙手掌極其變化之能,只是也與另一老者相同,雖然掌力雄厚熾熱,能一掌閉人性命。這天山六陽掌也雖是與天山折梅手齊名的絕學,更有著化解生死符之訣竅,但此刻看來,這老者也是強弩之末,難以持久。 砰砰砰…… 老者拍出三記天山六陽掌,擊飛兩名男子,自己也是一個踉蹌,險些載倒,臉色更是潮紅一片,竟是那百花迷羅起到了作用。與此同時那些逍遙派的弟子更是不堪,一些人更是抓破衣服,雙眼徘徊在清醒與慾望之間,只是此刻都在苦苦忍耐,沒有相互交纏在一起。任意不忍繼續看下去,怕這些人忍受不住做出一些事來,便有心出面一救,想到自己在江湖上敵人無數,許多人窺視所擁有的東西,卻也不能到處樹敵。更何況最初曾在逍遙派呆過一段時日,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忍,於是,心中便有了決定。 正是此時,那施展天山折梅手的老者被那女子一掌拍中胸口,倒退了十數步方才吐血站住身形,同時老者面目通紅,氣息錯亂,身體發軟,竟是靠與背後石壁之上,然後蒼涼大笑道:「好個百花教,我逍遙派未曾動你,你卻出此毒手,我逍遙派必將滅你滿門……」 「住口,老不死的,老娘這就讓你說不出話來……」女子也自知自己太過衝動,然而事情既以至此,要做就要做絕,女子殺機更盛,凌空一掌就此拍下。 突然一聲尖銳刺耳地聲音沖天射出,那女子面色大變,掌心射出一道掌力,當頭劈下老者。而老者卻是一手拿半截刻著精美圖暗的白色小筒,那先前帶著響聲飛射出去的正是老者所放。只是,出呼所有人意料地是,半空中飛射出一道黑光,黑光在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將那射出去的東西無比準確地射中。頓時燦爛的煙火暴起,眨眼間消失。美麗只是瞬間,那沖天煙火也並未射出峽道高空,就此夭折,確是極為可惜。 老者面路氣憤之色,狼狽躲過女子致命一擊,但儘管如此,肩膀上依舊受了一掌,再次吐血倒飛而出。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那人黑布裹頭,全身皆黑,只露出一雙眼睛,猶如大漠行者一般,很是神秘詭異。此人手中拿有一怪異法杖,法杖之上有八面散發著寒光,且殺氣騰騰的刀刃,看在眾人眼中,心中泛寒。 那女子見此人到來,先是一愣,隨後竟呵呵嬌笑道:「好個冥杖返虛,你那飛刀幫我解了麻煩,可是想從老娘身上得到好處……」 說話間雖是騷媚入骨,但掌下依舊殺機起伏,擊向老者。只是,眼看擊中之時,卻猛地感覺到一股危機,凌空轉身躲閃,而後就聽撲哧一聲,旁邊石壁之上多出了一道指頭般粗細的小洞。女子駭然色變,猛地轉身,正驚恐看到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竟飄來一個男子。 女子揮手出掌向男子攻去,同時粉紅的煙霧突然而起,向男子撲灑而去,然而,男子卻絲毫不畏懼,直接穿過煙霧,拳指攻去,只是一擊,女子就如抽風一般,全身抖動,面色慘白,同時潔白的手掌竟蔓延起了一股寒冰。 女子沒想到只是一擊自己就被擊傷,想她天榜中期的實力竟敵不過眼前男子一指,心頭駭然之下猛然退去,正是此時,一道刀風無聲割射而來,向那男子喉間割去,然而,毫無徵兆地,那男子竟輕鬆閃過,下一刻又如鬼魅一般到了女子身後。女子頓時寒毛豎起,猶如見鬼一般…… 正文 第308章 地獄無門闖進去-18 這人正是任意,任意見兩老不敵,有生命危險,且又來一人,顯然那新來的人與這女子認識,若是讓兩人聯手,那兩個早以不行的老者必然會命喪與此。任意自踏入天榜及至以來,只欠缺一股推動的力量將他推入天道境界,而這個境界又不是此刻的他所自然能進入的。任意的心性以與自然相容,時間久之,必然會更能體會天地自然之妙。眼見如此,必不能容許這兩人與這些逍遙派弟子就此死去,所以任意出手了。 雖有偷襲嫌疑,但對任意這等高手來說,就是正面出手這女子也不敵。此刻救人心急,自然要施展些非常手段。此女妖媚異常,偏偏看似異常年輕,身形曼妙非常,迷惑人心。若是他人,恐怕早已眼迷神暈,再加上這空氣中滿是百花迷羅香氣,江湖之上絕少有人不著道的。 就是那突然闖入的男子也是黑巾蒙面,看其情形,也必然有防禦之道。惟獨任意就此闖入,不著此道。讓眾人心中大驚不已,這女百花教女子更是心中駭然。那身後如鬼魅般跟隨的人比之毒蛇猛獸都要厲害上千百倍,且絲毫沒有憐惜之意,若然一個不小心必然命喪其指下。 砰…… 一聲沉悶地響聲傳出,任意一指將那向他飛射而來的鋒利刀片彈出。頓時刀片激射而出,穿入石壁當中,與此同時那女子猛然竄出,與那蒙面男子聚在了一起。且共同轉身面向任意,任意身影雖短暫的一個停頓,但對高手之間卻足夠了。任意心中雖也暗歎機會就此錯過,但眼角餘光見那些逍遙派弟子各個身形扭曲。不成模樣,似是快要受不住一般,想到當日所見逍遙派掌門,那無比美麗的面容卻是讓任意深覺這等丟人的事不該出在逍遙派中。 急轉之下,任意躲過第二片刀鋒。然後向兩人欺身而去。此男子的實力雖也不低,但卻也與女子相當,任意以一後期高手對兩個中期高手不但絲毫不懼,且內心中更是無比興奮。且在有壓力之下,更要速戰速決,於是一時間任意地內力提升到了頂峰。招式更是玄妙到了極點。 兩人駭然不已,從先前到此刻,這轉眼的時間任意所表現出來的輕功,指法,內力,都不是兩人所能比。兩人本就是高手,又豈能不知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眼神轉動之間。兩人似是交流著什麼。任意雖是看在眼裡,卻是知道以自己的強大氣勢足以將那些人震的不敢動上分號。就是面前這兩人也是在自己的氣機鎖定之下失去了先機,沒有絲毫取勝的機會。 咦…… 任意突然驚咦一聲,卻是自己十拿九穩的一招並沒有點中那蒙面男子,而是讓這男子躲了過去。這男子手中一桿黑杖舞地黑氣瀰漫,陰風陣陣,顯然以得杖法大成精髓。且杖上那剩餘的七塊刀鋒也是各具模樣,能抵擋來自任何方面的招事。任意雖是輕功卓絕,指法以漸入化境。但攻擊之下也是無功。卻是心裡小看了中期高手的實力。 再看那女子,在百花香羅沒有奏效的情況下,雖然掌法輕巧刁鑽,玄妙無比。但遇到任意卻是算她倒霉。任意以左右互搏之術,雙手各對兩人,到是與這女子打鬥起來異常輕鬆。而那拿有黑杖的男子卻是讓任意有些頭疼,只因那男子不但有著一桿怪杖,竟也如同任意一般會施展一套極為詭異的指法。那指法施展起來黑氣包裹,陰氣騰騰,鬼氣森森,更是陰寒無比,盡顯邪道精髓,讓任意不敢小窺。擺正了心態。 我到要試試你這邪門指法有多厲害,任意心中思索之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以一對二之下,不但氣機時刻鎖定兩人,不讓兩人敢有絲毫大地舉動,只能無比謹慎地硬對任意。此刻任意一指點來,這男子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杖雖長,卻是鞭長莫及,難以及時收回對敵。只能以指對指,心中雖不願與任意強自對指,但若然不出手,任意的一指必然點中他的身體。若然要逃,那麼面對他的將會是任意無止境的攻擊。那時先機先失,氣機再無力抵抗的情況下必然會是一場徹底的潰敗,而結果更有可能會是死亡。 砰…… 一股陰邪至及的氣浪猛然爆發而出,只是卻全部被任意御到兩旁,從自己身體四周撲射而出。那強大地陰風席捲而下,聲勢雖然強大,但卻沒有對任意起到絲毫作用,反而任意一指飛刀指直接在兩人對指之下,將其凝聚的陰寒指氣御到四周,自己的飛刀指力強推而下,硬是指對指,任意的冰寒內力也隨之強自湧入男子體內。 先是一聲卡嚓脆響,半截斷指突然激射而出,只是奇怪地是卻沒有鮮血流出,細看之下卻是男子的手指連同半截手臂已經被冰霜覆蓋。男子反應並不遲鈍,然而到手指斷掉,被任意內力強自湧入體內 了冰寒之氣而自黑色面巾噴射滲透出鮮血之後方才發指以斷。雖是被任意的冰寒內力急速冰凍,並沒有感覺到太強烈的疼痛,但是食指連心,這突然不受控制和失去食指的意義卻讓男子氣的再次噴出鮮血來。 下一刻,自男子口中猛地長嘯出一聲,與此同時,男子急速退去,顯然沒有了再戰的心思。再反觀女子,卻是在任意攻向男子時就已經迅速退下,眨眼間盡到了二十米開外。邪道果然是邪道,明知不敵,竟不懂得幫忙,而是就此逃亡,連同那幾十個手下也不顧就此逃去。 任意本想追那女子,只因那女子太過歹毒,且身懷解藥,於是便捨棄了男子,一個轉身向那女子追去,兩個起落之下,在五十米開外任意見歐陽雯雯正將女子攔住。只是一個照面之下卻險些中招。任意心中著急。知以歐陽的地榜實力難以抵擋女子天榜實力,雖然此刻女子逃亡在急,但正是如此,女子方才會對阻攔她逃離的人下殺手。 儘管任意輕功卓絕,但趕上來之時歐陽雯雯還是吃了暗虧,面色更是潮紅無比。任意自後一指彈射而出,激地女子捨棄了歐陽雯雯而繼續前逃。任意又那裡會讓他逃走,於是隨後追上,旋身出招之際,卻見自女子懷中彈射出一粒小丸。那小丸在半空中爆散開來,頓時一股濃郁到腔人的香氣傳入任意鼻中,任意只覺頭腦一暈,頓時屏住呼吸,冰心訣也自然運行起來,眨眼間任意恢復了原狀,然而這氣味卻異常古怪。爆發開來時擴散地極為快速,任意一個呼吸間就見逍遙派眾人都暈了過去。且隨著爆發地威力降下之後,隨著一股風力吹來,這氣味竟隨著這不穩定的風四散開來,不知要漂向何處去。 這女子的行徑讓任意暴怒,雖不知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能否對人造成傷害,就單單此女子的放蕩惡行就讓任意為之討厭。任意一指猛地從其背後點去,瞬息點中了女子的數處穴道。女子向前衝竄的身影頓時失去了內力的補充。而自高空竄射而下,砰地一聲撞到了對面的牆壁之上。頓時那嬌媚美麗的容貌變成了醜陋地豬頭模樣,顯得異常好笑。 任意落在女子身旁,見女子目中淚珠閃動。氣氛地看著任意,顯然是任意那頗為陰損的招式將其內力隔斷,並一同點了其穴道,使其失去了動力,卻是落了這樣的一個下場。蹲下身來,任意開口說道:「解藥在那裡。」 女子冷哼一聲,正待破口大罵,卻又聽任意冷聲說道:「殺了你或是給我解藥,你自己選。」 女子臉色一寒,咒眉說道:「你的話可信嗎。」 任意面色更冷。話也懶得說一句,就見其右手一動,女子胸前的衣服微微一動。任意手中就出現了兩個不同的包裹。女子面色一變,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任意又道:「這兩個包裹中那個是解藥,再不說我就毀了你這張臉。」 — 突然任意雙耳一動,猛然提著女子起身,然後到一旁扶起暈忽忽的歐陽雯,一股內力運行之下,歐陽雯雯頓時回復了清醒,女子看在眼中更是驚訝,終是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只要你放了我,我們各走各地路……」 話未說完,就見女子驚喜地看著遠處,此刻任意也到了逍遙派兩老之前,冰心訣運轉之下兩老各自清醒了過來。只是此刻遠處有聲音傳來道:「放了他,否則你們所有人都將死在這裡。」 任意只是掃了說話的人一眼,只見那人站在石壁半腰處,身旁有先前逃離的蒙面男子,除著兩人之外,四面八方的半山腰更有五十多人,這近百人手中各都拿著黑色皮袋,身後各自背著刀劍。 任意雙眼一瞇,暗道:「竟是霹靂雷火彈,這到不好弄了,看來這些人早有準備,竟然將這連綿峽道弄成了這樣一番模樣,簡直到處都是機關通道,隨處都能出現一些高手來。若是我和雯雯兩人,到能輕鬆離去,但眼前這麼多人,到是有些困難。」 目光掃向手中女子,任意將手中兩個包裹塞入自己胸口,手指中接連彈射出一股股精神力聚集的冰心訣氣息,準確無比地彈入到了那幾十個逍遙派弟子眉心之處,隨後就見那些人各自清醒過來。只見各自面色通紅,聚集在兩個不言語的逍遙派長老的身後,各自面色神色無比精彩,且都目光憤怒地看著任意手中的女子與兩邊石壁之上的盡百名黑衣蒙面人。 情況如此卻不是任何人都能預料地到的,被任意抓在手中的女子更是面如死灰,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竟連張嘴也是困難,只能暗自祈禱自己命運和在心中怒罵任意。 正文 第309章 真容 「請問閣下是……」那逍遙派長老開口說出了一半就被任意制止。 只見任意輕輕點頭,嘴唇微動傳音道:「其他的事慢慢說,先過了眼前這一關……」 兩老者早已見識到任意的武功,雖見任意年齡不大,但那種高手所特有的氣勢也將兩個天榜高手死死壓制住,到讓兩人只有點頭答應的份,心中一絲反抗的念頭也升不起來,更何況任意救人在先,兩人也知此刻必然要靠任意,自是以任意為首。 任意輕哼一聲,卻是猶如九天驚雷,震撼人心,除了逍遙派眾弟子眼冒金星之外,那百米高的百多名黑衣人也都雙耳轟鳴,猶如霹靂雷火彈在身邊炸開一般,心中各自駭然無比。對底下那面貌看似平常的中年人心懷畏懼,心頭更是升起了不敢與其作對的想法。 那手拿黑杖的蒙面人語氣甚怒,居高臨下地對著任意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希望你將她放下,然後離開這裡,我們之間的事就此平息,閣下覺得如何。」 此人一開口,眾人都自鬆了一口大氣,明顯此人一方的人都受迫與任意強大的氣勢,不敢有所動靜,只能以手中霹靂雷火蛋和自身不為人知的身份和勢力來威脅任意。至與實力到底如何,這些人都知眼前的任意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所謂惡人也有惡人道。惹不起的人自是不願去惹。同樣逍遙派一眾人等雖然吃虧,也雖然有任意這個不認識的人幫忙,但總得來說能不打還是不打的為好,眼前這些人和其手中的東西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地。恐怕就是逍遙派的後續高手全部到來,也不願與這些霹靂雷火彈面對。 「你們是什麼人……」任意佔盡上分。氣勢所過之處,無有匹敵。只是手中所提的美女女子也不鬆開,而是開口反問。 那人氣勢一股,但受到任意氣勢的壓制,硬是又收了回去,反是輕出一口氣說道:「閣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了,如果閣下想要進去的話我們可以放閣下進去,只是閣下要將手中的人放下。」 任意笑道:「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 那人略做停頓,眾人也都思索不已,很顯然此時此刻這正是一個問題。又有誰信的過誰…… 任意又笑道:「你們先退下吧,我們進去之後我自然會將人還給你……」 見那男子氣息湧動,任意又是冷哼一聲說道:「若要殺掉你們所有地人很容易,你要知道我不想動手,我與逍遙派有些交情,不能放任不管,至於以後我不在時。你們雙方要怎麼弄那就是你們的事,但現在有我在就不行。」 此話強硬至及,那男子胸口劇烈地顫動就次,顯得很是激動憤怒,只是最後卻依舊沒有說話,這時任意手中一鬆,被提在手中的女子頓時開口說道:「你們先退下去吧,這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十大公子之首任意,雖然已經被這一代的公子取代。但江湖之上的人想來最清楚的就是他了……」 任意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女子竟知道自己,只是先前打鬥之時似乎沒有這方面地反應,此刻竟又開口說了出來。莫不是前後矛盾,若是知道自己又怎會不知自己的實力有多厲害,而這女子還要與自己作對。 那男子與眾人一聽之下心中更是駭然,這任意之名江湖之中確實有名,男子心中也自明白,只是消息傳來之時只有書面文字,卻沒有具體畫像。就是這打鬥了半天也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人就是消息傳來不久的那個任意。此刻一看之下,回想起先前打鬥的場景,確實是處處吻合,心中不僅為自己的愚蠢感到不值。 反觀逍遙派的人卻是各個大喜。任意與莫名本是一人的事他們也在括蒼鎮聽到,只是卻無緣見到任意打鬥的場面,此刻見此人是任意。略一對證各自所知的消息之後自然是心中明瞭,任意就是莫名,莫名就是任意,無論是誰,當年在逍遙派居住過地事已然是個事實。也已經不是秘密,當年任意到逍遙派練武之時就有消息流傳在逍遙派上萬弟子口中,隨著任意數十年來在江湖之上的聲望,逍遙派弟子也因此對任意有種莫名其妙的感情。雖然任意並不是逍遙派的人,但畢竟曾在逍遙派中居住過一段時間,且還有十幾個逍遙派地朋友。 眼前逍遙派弟子雖然心中疑惑任意的容貌怎會如此,但想到任意能在任意與莫名兩人之間隨意變化,且江湖之上有諸多任意的傳言,心中自是無比明白,知道眼前任意的容貌定然是假的。 女子突又改口向任意嬌聲說道:「任公子,你在括蒼鎮上的一戰我等雖然沒有看到,但卻是無比精彩,我們也已經知道了,只是以公 高絕身手又何必拿姐姐出氣呢,姐姐這身子骨可受不捏……」 此女風騷入骨,語氣嬌媚無比,眼中霧氣騰騰,說話間身子扭扭捏捏,想要靠近接觸任意,但雖然能說話卻是不能動上一動,任意表面上雖是冷靜,但平常一直大方的歐陽雯雯卻是心中一陣氣悶,狠狠地盯著女子那豐滿性感的臀部,若不是任意等人在這裡,恐怕歐陽雯雯早已忍不住一腳從後踢了上去。最終歐陽雯還是忍住了腦中的想法,然後白了任意一眼,見任意不為所動,心中一喜,對任意卻是更為讚賞。 任意見一眾逍遙派的男弟子瞳孔收縮,呼吸急促,心中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我意如此,你們看吧,若你相信我我必然說到做到,若你不信我,哼,我也不怕做出一些讓你不信地事來。」 女子頓時啞然,那男子也是心中被憋的說不出話來,任意所言任何人都聽的明白,那就是若他相信任意地話,任意必然會說到做到,但若他們不相信任意,那麼任意就做出一些讓他們不相信的事來。卻是說到頭來一切都在任意的掌握之中,就看他們聽不聽任意的話去做了。 任意本意也是如此,他所要做的必是隨心所欲的逍遙之事,若讓他受到威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任意給了他們選擇,若選擇相信他,那麼他也不會出格,但若不信他,那他也不會客氣。正反兩面,並不是任意去選擇,而是對方選擇。是生是死,是戰是忍,全由對方選擇,而任意無論如何,早已有所準備。 — 那男子略一思索,狠狠注視任意一眼,只見其手一揮,卻見手下之人各自收了弓箭。惟有女子面色一變,心知自己與這虛冥雖是表面友好,但實際上卻是各有打算。如今自己雖放出香氣,引來本派中人,也盼望那些逃走的門下弟子能將自己被擒的消息帶了回去。至於如何處置那些臨陣脫逃的弟子,那卻是以後的事了。而虛冥明顯是此刻不想惹怒任意,反正他自身該做的也做了,至於她自己,虛冥那裡會為了他而將自己的命葬送在任意手中。 女子一番想法卻是閃的頗快,心中雖不滿虛冥的做法,但也知若是自己的話也必然如此。只是女人終究是女人,她這種平常將男人踩在腳下的女人又怎能容忍自己如此。心中卻是早已將那虛冥與任意給恨上了,只是卻也知道不敵任意,心中只盼任意說到做道,於是當下便開口說道:「任兄弟,您武功高絕,就將姐姐放了吧,姐姐保證不再找你的麻煩了,逍遙派的弟子姐姐也給你個面子,以後不找他們麻煩了……」 「哈哈哈……」那兩個老者一聽此言,不禁哈哈大笑,其中一老說道:「好你個妖女,到此時還敢口出狂言,不要以為老夫不知你是百花教的人,今日任小弟在次,老夫做不了主,只等過了此次之後,逍遙派必然將你百花教連根拔起……」 那幫逍遙派的弟子也是各個怒目而視,這片刻間慾火焚身,顯寫做出了難堪之事,此刻巴不得將此女碎屍,此刻一聽派中長老所說此女乃百花教之人,心中也頓時明瞭過來。這百花教乃江湖邪教之一,派中掌勢之人皆是女子,其下手段淫穢不堪,讓人難以接受,先前那片刻間的功夫眾人也都已經瞭解,若不是任意,恐怕也是難以想像。只是此刻礙於任意那融與天地自然間的莫名氣勢與任意先前的神威,那裡敢插口,就是想要插口卻也憋的說不出來,這方才領會到高手之間的差距到底如何。 幾乎所有的人都從任意的身上感受到了只有逍遙派掌門身上才會有的氣息,就是那兩老也是如此,不覺間任意在逍遙派眾人心中已經到了與逍遙派掌門同等的身份,這卻是任意所想像不到的。 任意想諸逍遙派弟子拱手,然後向其中一位老者說道:「長老可還記得我。」 老者那裡還記得任意,眼前任意的容貌又是差距巨大,就是當時也只見過幾面,眼下正要糊弄幾句時,不想任意卻是容貌一變,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任意那平常的臉頓時變成了曾經那白衣如雪的莫名模樣。兩老這才徹底證實,也算是見識到了這鬼神難測的易容之術。其他人等更是目瞪口呆,難以想像,若說震驚的是任意的易容之術,那還不如說是任意此刻的容貌,只是任意心有所想,卻是心中一動,便又徹底變回了任意自身的模樣。自此之後,任意已然決定不在改變變容貌,無論以後如何,任意就是任意,不再是莫名或是其他身份。 正文 第310章 邪道 眾人驚訝之時,任意注視著那虛冥,那虛冥見任意向他看來,卻是神色不動,而是深深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方才一揮手,與眾手下極快地退了下去。那女子面色再變,本想張口說些什麼,但不知為何又沒有說出口來。任意也不理(奇*書*網-整*理*提*供)會女子的反應,而是將女子放入地下,開口向兩老問道:「兩位前輩接下來要如何。」 兩老雖是逍遙派外派長老,但所練武功儘是逍遙派的絕頂武學,只是天資有限,數十年來儘管有很多機會,但此時此刻依舊只能做個外派長老。但儘管如此,逍遙派十數外派長老之聲名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且由於外人少有瞭解逍遙派內部的事,都只當這些長老乃是逍遙派掌實權的人物。卻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逍遙派飄渺峰之上自有另一番景象。 兩老中施展天山六陽掌的老者開口說道:「在下於戰,這是我師弟郭羽、我們師兄弟感謝任大俠救命之恩……」 這於戰說完就連同一旁的郭羽就要一同拜下去,與此同時那數十名逍遙派弟子也都盡數下拜。任意那裡會在乎這些,於是急忙雙手虛空而拖,竟是以一幾之力拖住了兩老與一眾逍遙派弟子的下拜。眾人更驚,看向任意,只見任意神色平靜,只是側開了眾人下拜的方向,竟是不受眾人的一拜。兩老脾性硬朗,任意救了他等眾人的命,兩老又如何不拜,如今見任意竟然不受,拜了幾拜後見實在是拜不下去,那於戰方才又開口說道:「任大俠救命之恩。我等必然會報答,若任大俠有空可到我逍遙派做客,逍遙派上下必然不會慢戴任大俠……」 這一句一句的任大俠叫的任意頗不自在,從初入江湖,有人叫他小子,叫他少俠,叫過他許多的稱呼,就如今這大俠地稱號讓任意頗感不自在。但既然有人叫了,以他現在的歲數雖然還不能接受,但高絕的武功卻也值得這個稱號了。只是大俠兩字的含義雖不深。但卻異常重,任意不想自己身上掛上個大俠這樣的名號來影響他以後的江湖路。 只是任意也知不好向對方去說,於是也就只有受著,這時,那身旁施展天山折梅手的郭羽開口說道:「自當年任大俠天山一別,以有數十個年頭,如今再見。任大俠風采武功卻是更盛當年……」 任意聽的臉紅,但卻也客氣了一番,隨後那郭羽又道:「如今江湖事起,多有紛爭,這數年來更是有諸多變化,就是我等也看不清楚江湖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如今又有魔帝舍利重現江湖,這明暗而來的高手也是越來越多,我等接掌門之令來一探究竟,實不相瞞。撇派掌門曾做過一些交代,只是在下不便多說……」 這郭羽一開口就道明瞭來此地目的,任意按照其話中的意思猜測到了一些內含的意思,先前也曾見逍遙派弟子都放出信號呼救。想來他們這一夥人也只是逍遙派打頭陣的人吧,想來後面還有著諸多逍遙派高手壓陣。未等任意說話,那於戰又道:「我等只是打個頭陣,至於其後還有著幾位師兄共同前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受了暗算,險些在此失足……」 如此閒扯一會,任意指著腳旁的女子向兩老問道:「逍遙派與百花教的事我不便插手,但此女先前我以答應若我們一路安全,就要放她走,不知兩位長老意見如何……」 兩老歎息一聲。雖是看向女子地目光滿是仇視,但還是開口說道:「此女就有任大俠做主了,至於兩派的事隨後再做定論。」 當下任意又提著女子與歐陽雯雯連同逍遙派的人一同向前。另有逍遙派弟子向後趕回,似是傳播消息去了。一路向前,但見峽谷之內錯綜複雜,竟是彎道越來越多,這使的眾人前進的速度慢到了及至,但儘管如此,第二天下午,直到眾人出了這峽谷之時竟也再沒有見到任何一人。 此刻眾人驚訝地看著面前那巨大的一片森林和遠處更高的山,心中都是一陣詫異,沒想到這裡竟還有著這樣的一番景象,一時間眾人心中各有想法。任意也是詫異之下心中思索道,這森林竟是如此巨大,想來以後的殺戮將會在這裡開始了。隨即任意展目看去,竟看到遠處有一些黑點自峽道中出來,一愣之下,眾人共同猜測之下,方才知道這峽道竟是錯綜複雜,不止有著這一條出道,看來那另一夥人也是其他趕來地正邪兩道的江湖高手了。 一路上眾人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且都還留下暗 便讓隨後趕到的逍遙派高手得知並快速趕來。而任有了更深一層地瞭解,逍遙派分為內外兩系長老,分別是外派十二名長老,內派八名長老。各個都有名號,只是一直一來出現在江湖中的卻是十二名外派長老,這些長老的身份則是逍遙派的門面,至於內八名長老卻是少有出世。 眼前這於戰與郭羽兩人雖是逍遙派長老,在江湖之上威名頗勝,但在十二長老中卻是位列最後,此次打頭,原本以兩人身手就是遇到再厲害的高手也不能如此,但若是著了道的話那也就說不准了,前面所發生的事也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問了一些言靜清等當日與任意熟悉的幾人後,得知言靜清等人也都各出江湖,進行歷練,也就不再多問,到是兩老對言靜清卻是頗為讚賞,此時一聽任意詢問,也隱約想起當日任意是與言靜清等人到逍遙派的,心中若有所思之下見任意要單獨而行,雖是心覺可惜,但還是與任意告別。如此一來任意手提那女子與歐陽問雯雯先行一步,逍遙派眾人則留在峽道口等待著後續逍遙派的人前來。 行了不遠,就見數十騎自遠而來,馬上之人各個黑衣黑巾,當頭一人正是那虛冥,這些人飛快地到了任意二十米開外停了下來,然後當頭地虛冥向任意拱手說道:「在下前來帶花長老回去,還請任兄高抬貴手放過花長老……」 任意知虛冥會來帶此女走,卻沒想到會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此刻眾人所在之地一片空曠,若要動起手來對任意來說是佔盡便宜,只是任意不會如此,便掃過眾人一眼,然後在眾人驚訝注視下將手中女子的穴道解開,方才一拉歐陽雯雯地手向前踏空瀟灑慢走而去。 — 然而雖是慢走,但虛冥等人隨後看去,卻見任意雙腳虛空而踏,離地一遲,看似瀟灑行走,實則速度竟是快若神風,竟是眨眼間就到了百米開外。 那虛冥一揮手中黑杖,上前兩步向女子開口說道:「此次逍遙派來了六大長老和數百名精英,你怎地敢對逍遙派出手……」 女子冷哼一聲,掃向虛冥說道:「我百花教怕他作甚,此事我花濺淚自有主張,到是你虛冥,哼,我百花教的人到了沒……」 虛冥嘿聲怪笑一聲說道:「你不怕,真是可笑,就是我數派聯合起來也不敢與逍遙派明著作對,你到好,我虛冥不如你……」 花濺淚神色一變,突地竟嬌聲笑道:「一切自有主上做主,我邪道不比魔門與正道,我百花教與你們幾股勢力也為同盟,難道你……」 突然一聲巨響自那茂盛密集的森林中傳出,接著一道黑煙自高空爆起,竟是有人光明正大地放起了聯絡信號。兩人一驚,也不再說下去,而是各自皺起眉頭,就見虛冥開口說道:「那邊定有生死之局,我先帶人過去,百花教的人就快要到,你隨我的人前去會合……」 話未說完,這虛盟就以帶著上百人向林中衝去,而其中留下來的一人則帶著花濺淚向另一處飛竄而去,眨眼間已然隱沒不見。此時諸多峽道口處有十數伙人各成一夥,都是看著那黑煙,眼中竟是不解與思索之色。也同時有一夥伙人各自打起暗號,在發現對方是正邪兩道的人後,卻是相互接近或是不為理會。很顯然現在所有的人都不想在此時有所爭鬥,一切的一切還要等到見到東西之後才說,最起碼表面上是如此。 逍遙派弟子眼睜睜看著那虛冥離去,又見那百花教女子突然隱沒不見,卻也都沒了脾氣。正在兩老討論那虛冥究竟是什麼人和那黑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從峽道之中竄出數百人來,此數百人各個容貌俊秀美麗,領頭六人更是各有風采,讓人疑似神仙中人。若是此刻任意在此,必能認出幾個熟識的面孔。同樣,那數百弟子之中竟也有著一位更讓任意所熟悉的人,那就是言靜清。 在眾人得知兩位長老被任意救了之後,也都是驚訝不已,那言靜清更是心中激動,這數十年的時間眨眼間以過,平日只是在江湖之上聽聞任意所作所為,沒想到任意竟也在此,除了言靜清之外,其餘逍遙派弟子也都想一見任意風采,對兩位長老對任意的描述,不止是眾弟子好奇,就是那另外六位長老也是心中好奇驚訝,想要一見任意真實容貌與風采。 正文 第311章 殺局 任意與歐陽雯雯進入龐大的森林之中,行了不遠就見有一股黑色煙霧在高空爆起,兩人心中疑惑,更加加快了速度,如此又是片刻之間,就聽一聲尖銳無比的聲音自帶著尾巴一般拖著一道血紅的紅線竄上高空,接著也爆破出聲。此時任意兩人耳聞兵器打鬥聲也是越來越近,幾個起落之後,任意兩人猛地見到一副修羅場面,震撼人心。 只見一片巨大的空地之中滿是屍體,其中血流成河,再看四方佈局,竟是一個巨大的石陣,此刻那石陣雖看似被破壞。但見那上百具屍體有許多或被截肢,或被開膛,竟是任意所沒有見到過的血腥殘忍。空地之中雖有無數形狀不同的巨石,但任意卻是能一眼看的明白。且那些死去的人中有一些竟是正道十大門派中的弟子。更多的則是一些江湖之上零散江湖客與中小門派中的弟子。只是任意卻心中悲哀地苦笑,這一路之上雖是各個地方表現的異常隱秘,但到了這林中之後方才發現這一切並不是秘密,只要是稍有身份或是稍有本事的江湖人必然知道此事。 魔帝舍利是否存在,任意突然間強烈地懷疑了起來…… 身旁的歐陽雯雯轉過身去,不忍去看,就是任意這等心如冰清,有時更似冷血的心竟也深覺不忍…… 就在此時,驀地,一聲利嘯自巨石林深處傳出,接著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無比狼狽地向石陣外躍出。與此同時那老者右手拿半截劍,左胳膊卻是沒有了手,空空一片。竟是被人給割去了左手。然而那老者尚未落下,任意就見一道火紅的光芒閃過。接著就見老者自空中摔落下去,再沒有了聲息。 任意心中怒氣不由更甚,後見一頭頂六色髮髻,玉面柳眉,一席青履,手足皆戴一對青玉鐲,如男又如女,俊俏美麗嫵媚至及。任意一愣,沒想到天下間竟有如此人物。恐怕就是潘安宋玉重生也不過如此。但見那人身影一落,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之時卻是身如孔雀,帶起六道彩影,手中拿著一個如簪子一般的紅色物體。任意眼尖,就見一滴血自上面滴下,已然明白那紅簪就是殺了先前那老者的凶器。 那人站在高處,不看向打鬥地別處,而是看向任意。目光猶若無比深情一般,給任意一種異常矛盾的感覺,只是任意心神不動,身形一正,就不在受其影響。而那若男若女之人則自遠處開口說道:「好俊的人兒,可是來陪姐姐的……」 任意皺起眉頭,抹去了心頭那一絲讚賞之意,同時也認為眼前這人是女非男。當下便開口詢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所殺之人可是青城派之人。」 先前任意自是看的清楚。只是一來距離過遠,營救不急,二來任意與青城派尚有些矛盾,便也沒有插手。所以便也沒有就那老者。且任意本著逍遙自在的心思,卻也不想攬太多的事,所以便也如此。 那人一笑,似是多愁善感,比起任意先前所見的冷血,卻是兩個極端,到是讓任意有些見識。那人也不理會四周打鬥的人,而是隨後一揮,帶出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就有一人死於其掌下。 任意注意之下。但見場中最多地人竟是身穿青色道袍與紫色道袍的人,兩幫人聚集在一起,各施陣法。或各自為戰,竟也與許多黑衣黑袍之人打了個不相上下。只是陣中偶有巧妙陣勢出現,兩伙人卻也打的甚為困難。任意知道那兩幫人真是青城與崑崙的人,只是卻不想兩伙人來的竟是如此之早,不知又怎地被困入其中。 再看其他一些各自為戰的江湖人士,卻是各個淒慘,無不是被各個擊破。死與非命。正是任意目光閃動,注意場中形勢之時,任意卻突然森冷一笑,猛地一拳擊向地面,而後就見地面猛然塌陷,接著一股冰霜之氣如冷刀一般四面湧出,就見任意腳下周圍猛地冰霜土塊四處翻飛,兩道身影也全身霜白地被任意的氣勁掃上半空,然後重重衰落下來,就此死於非命。 身旁地歐陽雯雯絲毫無事,只是沒想到地下竟有如此玄妙地道機關。幸而有任意在身旁,並不需要他來煩惱自身的安危。心中放心之下,見那似男似女的人更是神色火熱地看著任意,心中竟也一陣煩躁。只是與任意呆的久了,有事之時便也以任意為主,也就沒有私自做出任何事來。 那人拍手呵呵笑道:「好,好身手,果不愧為十大公子之首,我看就是黑白譜上的高手也不如你,不若小兄弟來我派中如何,姐姐讓你做我派中掌門,與姐姐一同執掌本門……」 — 任意尚未說話,就見一道喝聲傳來,就見兩人凌空而起,一青城派老者,一崑崙派老者,兩人分別舞動手中寶劍,雙雙向那人攻去。然而那人卻是冷哼一聲,美目一冷,頭上六色簪子猛地失去了蹤影,同時那人以快若電閃的速度向兩人迎去。一個照面之間,就聽蹭蹭兩聲,那兩柄一青一紫的寶劍各自自中斷為兩半。兩老面色瞬間拜變的慘白,其中一老躲閃之間喝道:「妖人斷我寶劍,拿命來……」 電閃之間,雖然外人看不清楚,但任意卻是異常明瞭,以那兩老的武功最多只是崑崙與青城地長老,武功雖高,但比那妖人卻是差的太遠。也難怪會一個照面之間被雙雙斷去寶劍。 那人怒道:「敢叫我妖人,那我就先送你下地獄……」 「啊……」一聲無比尖利的叫聲自那老者口中傳出,卻見那老者眉心之上被插入了一道如血一般的簪子,竟是就此絕命。 另一名老者心中駭然之下已然亂了陣腳,只想著逃命,只是逃退之間卻被一枚綠簪射入背後脊椎骨中,就此趴倒在地,只是頭部搖動,全身毫無知覺,竟是瞬間至癱,失去了行動地能力。 此人竟是如此毒辣,儘管任意對兩派沒有多少好感,但也不忍如此,然而就在任意有所行動時,卻見遠處林中深處又有一道紅色信號爆開,那人身影一轉,看了任意一眼,對著任意笑道:「小兄弟莫急,姐姐與你隨後再聚……」 任意眉頭一皺,卻見那人口中長嘯一聲,猛地自地下鑽出上百人來,接著就見無數黑色物體向崑崙、青城兩派弟子身上扔去,而後轟隆聲不覺與耳,慘叫聲更是無比淒厲。任意雙目一瞇,殺氣瀰漫,正待行動之時,卻見自四周林中竟又鑽出數百人來。那些人各個黑巾黑衣,殺氣騰騰,猶如修羅。 任意殺氣一收,目光掃過四周,見四周暗處竟有無數高手也正在如他一般觀看。很顯然也已經有許多人發現了他的身影。任意心中明瞭,不動身色,見陣中之人已然死去大半,雖也想救,但還是未有出手。 此時又見一身形高大,白髮倒豎,虎目鷹眉,全身散發著一股無形霸氣的人如山嶽一般竄躍到那頭有六色簪的人身前,低聲說了幾句,而後一眾人等徹下,那白髮之人身影閃爍之間便輕易活捉了十數名活下來的崑崙青城兩派高手。隨後當先退去,而那女子則目光熾熱地看著任意說道:「小兄弟,姐姐等你,可別將姐姐給忘了………」 接著便也躍入林中深處,消失不見。待那數百人退去之後,片刻之後就見兩行數百人進入場地來,這兩行人正是青城崑崙的後續來人,只是卻遲了一步,兩派中人見了場中情景,當頭幾人面色鐵青,連連咆哮。不一會有弟子從中抬出一紫衣老者來,就有崑崙派一老者焦急問道:「師弟,你這是……」 那老者奄奄一熄,血肉模糊,但依舊開口說道:「師兄,妖人武功極為厲害,且殘忍無比,一定要聯合諸派一同討伐,我等若是分散開來前進,必然會被逐一擊破……」 一陣喘息,老者又道:「其中數人武功已為一代宗師之境,更有數十人以入先天之境……師兄,如今我以成為此等模樣,師兄可一劍殺了我,可讓我免去痛苦……」 氣氛沉重無比,待那老者一翻哀求之後,那人一指點下,那老者終是沒了聲息,再過片刻,兩派中眾弟子抬出兩派弟子來,兩派帶頭中人沉默片刻,就有先前那老者說道:「妖人歹毒,手段殘忍,且實力強大,我等先做探討,後面逍遙派與其他幾派也已經前來,你我可一同迎接,然後商討後事……」 青城派一老者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我青城派也有幾位長老不見蹤影,或許已經被賊人擒了去。」 任意與暗處見四週一些人等散去不少,卻也不去理會,當下內力包裹著歐陽雯雯敢到了幾大門派相距的地方。果在數派中見到了諸多高手與言靜清等一些熟人,而此時崑崙派、青城派、逍遙派、五嶽劍派,四派近千弟子,連同一些小派人士也就此商討談論了起來。 正文 第312章 精神 逍遙派來人雖有八大長老,也都在江湖中頗有盛名,但其他幫派所來之人卻也不少。任意卻是心中疑惑不已,這魔帝舍利雖是魔門聖物,其中有魔帝百年精元內力,但也不至於引來如此眾多的正道人士。且正道人士還是如此的光明正大前來,這讓任意疑惑不已。除此之外,魔道中人雖也前來,但任意卻少有見到。惟有先前一場殺戮中所見的那男女不辨之人與白髮之人算的上是邪魔一道。 逍遙派八人之中,除去先前被任意所救的兩人之外,另六人有男有女,多是容貌俊秀儒雅,美麗清秀之人。在四大門派和一眾人中顯得異常耀眼和受人關注。而逍遙派門下數百弟子也是各個俊秀美麗,男的風度翩翩,女的美麗異常,另其他三派弟子羨慕不已。儘是注視談論不已,這也使一眾逍遙派弟子心中興奮不已…… 此時有五嶽劍派中一老者開口說道:「邪人如此猖狂,竟用霹靂雷火蛋對付崑崙青城,莫不是不將我十大門派放在眼中……哼……」 青城一老開口說道:「此事甚是巧妙,其中必然天大陰謀,莫不是這魔帝舍利只是一個幌子,真正卻是背後有人操控,秘密放出消息,引我等前來,實則是要將我等一網打盡。且這一路之上,魔門之人也並不多見,這……」 有崑崙老者開口說道:「此事並非如此簡單,魔門中人也並非沒有來,而是魔門中人詭異非常,就是到來恐怕也不會現身出來,惟有我正道人士才會正大光明。只是我們虧也就虧在這裡。先不說魔帝舍利這一說,就單單是這裡隱藏著無數恐怖的武林高手就以說明此事之中定有玄機……」 隨著眾人一邊交談,任意已然明白了其中必有隱情,四派到此並非只是為了魔帝舍利。單單一個魔帝舍利還不足以正道中人花費如此大的心思,只是正派中人卻以魔帝舍利為幌子,不使魔門中人得手,否則魔門應舍利緣故,必然會有人一統魔門,到時魔門萬一凝聚起來,必然將就會是江湖武林血腥到來之時。 任意隱藏之地正是一眾高手單獨談論之地。四派弟子都相距頗遠,且並不是以圓形圍繞之勢,固然任意才能安然而聽。但總的來說卻是任意內力高深,比之場中任意一人都要高出許多。雖四派中人此次前來大都是先天人榜地榜級別的高手,但以任意看來卻是為四派打頭陣地人。奈何敵人武功手段卻也殘忍毒辣,使的這些人等停止不前,商量起來。 待眾人談妥。各自回到各派中時,任意也帶著歐陽雯雯飄然而去,到一處高山隱蔽之處劇高臨下看著下方一片巨林,卻是久久不語,身旁歐陽雯大是不解,注視了任意片刻沒,然後開口說道:「不如我們退出吧,這裡面的事太過複雜,正派勢力非常強大。但也被蒙在谷裡……以你的性格你不應插手這件事的,就像先前那一場殺戮一樣,我知道你很想救,但最後卻又沒揪。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插手此事,就此離去……不若我們去尋找天魔琴吧……」 任意沉思良久,知道以歐陽雯雯的心智與灑脫,與自己的想法最為接近,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且先前那一場殺戮確實使任意心中大為煩惱,想起先前幾派高手言語間所談論的,任意沒由來地感到厭煩。此刻經歐陽一提,不禁想到自己此行前來的目地,雖然對天魔琴任意並未真正放在心上。但心中也總有一種想要將內琴外琴合一的想法,看看這天魔琴到底如何厲害。 此刻經歐陽雯雯提醒之下,任意便開口笑道:「好。這邊越亂,想來那七星居也必然是越好入手,只是不知道獨孤明是否也身在這場殺局中,若是身在此中,不知他是掌局之人,還是局中棋子……」 歐陽雯雯突然笑道:「依我看他未必就能做的了掌局之人,他可能會做旁觀之人,也可能會做魚翁,嘻嘻……」 見歐陽雯雯調皮吐舌模樣,任意心中一陣感動,此女蘭心慧智,英姿颯爽,爽朗大方,且又不失調皮溫柔。在他面前從不逞威風,從來都是點到及止,所說多是要處,偶有話多之時也都是從旁提醒任意……時間雖不長,任意卻被起折服,此女智慧行使,跟著自己未免太過損失,心中感動之下,任意也知以兩人此時微妙的關係。雖是互有情誼,但卻都並為真正明口說出…… 站起身來,任意拉起歐陽雯雯指著眼前那一望無邊的樹林和遠處連綿的山脈說道:「若我所料不差,十大門派中人必然前來一部分精英,且魔門中高手也都 來……」 說道這任意想到了殺戮之時巨林之中那無數的目光,任意心中已然明瞭,那些人必是魔門中人,雖是極為隱秘,但以任意此時地武功來說,又怎能隱瞞的了。 歐陽雯雯點頭不語,任意突然歎息一聲說道:「魔帝舍利也必然在此……」 歐陽雯雯大驚,開口詢問道:「你怎麼知道魔帝舍利就在這裡……」 任意突然哈哈一笑,也如歐陽雯雯那般調皮說道:「你相信感覺嗎,我的感覺告訴我它在這裡,還有……」 — 「還有什麼,你到是快說呀……」見任意半晌不語,歐陽雯雯罕見地撒起嬌來,到使的任意身骨有些發酥,當下任意看著巨林說道:「因為我感受到了兩股氣息……」 「兩股氣息……」歐陽雯雯心中奇怪,顯然很是不解,但還是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你是說你天榜境界所擁有的感覺嗎,還是你所說的與自然為一體之後所感受到的氣息……」 任意搖頭道:「都不是……」 隨即任意一指巨林北邊與南邊兩面,開口說道:「是兩個促使我成為天榜高手的絕世高手,此時他們的成就我以不敢想像。」 歐陽雯雯若有所思,眨眼間,歐陽雯雯似有興奮地說道:「難道是風神狂與魔師岳戰……」 這兩個名字在此刻任意地心中都是依舊震撼,想起當日那畫室之中無數的人像,那畫中的天道無上意境,竟突然間使的任意想要再前去領略一二,當年聶狂岳戰兩人就以是魔門與正道中地頂尖好手,且都是以精神見長,若要讓任意一說這天下間有幾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踏入天道之境,那麼任意必然會說是聶狂與岳戰。 .||聯繫,同樣還有那岳戰。當日冰種魔種入體,使的任意藉機擺脫魔種與冰種的壓制,一舉成就自身。但成就自身的同時,任意也知聶狂與岳戰兩人也必然都突破瓶頸,一舉邁入天榜及至,至於此時此刻是否進入天道之境,卻不是任意所知的。 原本任意以為三人間已經不再有任何聯繫,卻不想突然間任意竟先後感受到了兩股異常熟悉且微妙的精神聯繫。任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狂岳戰兩人,也只有那兩人才會和任意有些牽連。 .=.機,任意擺脫之日,也正是聶狂精神力大成之日。且聶家號稱風中之神,代代如此,就是數百年江湖中以輕功見長的楚留香、陸小鳳、大理段家、司空摘星等等絕世之人也都不敢與其相比輕功。如今此刻,任意雖然已入天榜後期之境,但任意自身知自身事,武功他尚未真正成就,輕功雖有建樹,但也只是比之常人厲害。但若與聶狂相比,任意自知不敵。 任意所創天魔七指,雖也漸漸成熟,能對付得了無數江湖中人,但若與同級數高手對敵,卻是難以抗衡。也惟有任意自身內力深厚,奇遇連連,知道自己能比的就只有自身地深厚內力與循環不息的運行方式。 巨林之中,相隔數十里遠的距離,突然有一身穿黑衣,一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突然停步閉目,感受著著什麼。突然,兩人身影一動,兩人出現在兩顆巨樹之上,虛踏枝葉,遙目向西北方的山脈中看去。 歐陽雯雯感覺到任意的奇怪,只見任意全身雖然靜止,但卻給他一種暴風狂雨般的極端感覺。 任意目光注視著兩個方位,雖是目光看的遙遠,但也只隱約看到了一黑一白兩個小點。再看之時,卻又如眼花一般消失不見。任意回過神來向歐陽雯雯說道:「我們暫且離開這裡,這裡的事就先由他們折騰,真正的高手暫時也都不會出場,你我先去辦正事。」 儘管歐陽雯雯察覺到是岳戰與聶狂前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是那兩個人來了嗎,你剛才那種感覺很奇怪……」 任意笑道:「這是一種我也說不明的感覺,我只知道他們在這裡,他們很興奮,我也很興奮,我與他們之間必然會有一戰,這一戰或許會很快到來,也或許在我進入天道門檻之時……」 歐陽雯雯不語,聰明的她知道該怎麼做,然而聰明的他更知道隨後任意與她要面對的將會是更難對付的一個人,七星北斗,蒼天莫問,獨孤明,在那裡她不知道她會不會成為任意的累贅。 正文 第313章 絕世 一路上任意隱秘前行,憑藉著自身武功與敏銳直覺,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了谷道。一路之上所見儘是江湖人士,其中不乏有高絕之士。只是任意心中卻也奇怪,這一來一回竟不見岳冷等人,也不見在括蒼鎮上所見的黃泉、還有那施展玄冥神掌的老者。當然還有那兩位任意聽到其說話的前輩高人。 歐陽雯雯並未問任意什麼,而是一路乖巧隨同任意前進,然而她的武功雖是大有長進,以入地榜境界,但與之任意相比卻是天上地下。若要進入那七星谷內奪取天魔琴更是步步艱難,只能給任意帶來諸多麻煩。固而歐陽表面雖然平靜,心中卻是異常犯難,只覺平常自己尚且有些見識,但到危難和緊急關頭時卻什麼事都幫不了。繼而又想到這段時間內自身未有做出任何成績,卻幸運地得到任意的關心與傳授武功,使的她的武功突飛猛進,方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若然他只是平常兒女卻也就罷了,但她卻是心性耿直,不想欠任意多少。雖兩人以在朦朧清醒間確立了那微妙的關係,但她卻越來越感覺到自身的弱小與諸多變化,一路之上兩人間異常沉默。任意何其聰明,稍一做想間就明白了過來。只是心中卻思索著如何開口去說,方才能使歐陽雯解開這默默積壓以久的心結。 待兩人行到原先的路口,只見一路之上行人許多,那裡會有先前早先兩人來時的那般荒涼,兩人卻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尋了個空隙。轉了個方向,無人之時竄入一片樹林之中,順著小路,踏著步伐而去。 任意見歐陽雯雯神色間有些變化,忍不住開口說道:「別亂想了,你和我的性格都是這樣,只是現在我們的關係不同,情景自然也就不同。平常你英姿颯爽,乾脆利索,那裡會像現在這樣憂愁。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不會放你走的,等這事瞭解之後,天下之大,我們到要好好轉上一轉……」 歐陽雯雯一愣之下隨即俏臉通紅,無疑任意話中以調明瞭兩人地關係,兩人真正相處的時間裡,歐陽雯雯幾乎時時都在期待著這一句話。卻沒想到這一句話在這時說出。單單就是這一句我們的關係不同,就足以使歐陽雯雯打消所有心思。 對著任意甜甜一笑,歐陽雯雯到是稍顯扭捏地說道:「但是我這樣跟著你去必然會成為你的累贅,七星谷必然是龍潭虎穴,就算是那獨孤明不在,但獨孤明的手下也必然不會少,若是你一個人進去的話我相信就算真是龍潭虎穴你也能輕鬆出入,但帶上我的話……」 任意搖頭笑道:「別亂想了,你也是地榜高手了。打鬥經驗更是超越同輩,再說就算出什麼事,我一個人和帶上你雖然有些影響,但若我要走。天下間能攔下我的又有多少人……」 「我……」 任意阻止歐陽雯雯,又繼續道:「更何況現在的我再難有突破,我也必須在壓力中方才能領悟突破,至於雯雯你,嘿嘿……」 見任意的古怪笑容,歐陽雯雯心中又如何不知,知道任意是想要以她地危險來激發他自身的潛力從而提升自己。只是雖然她明白了任意的意思,但從任意的表情中她卻知道任意並非是如此去想,以她長時間對任意的瞭解,她知道這是任意故意說出來的。只是她卻也知道,若有人要傷她,必然要過了任意這一關。 歐陽雯雯又歎一口氣。兩人繼續前進,天色漸暗時兩人到了一處懸崖邊,看著這一道高約六七百米的陡峭崖壁,兩人一時間有些傻眼。到了此處眼前竟沒有了路,兩人隱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在沒有絲毫動靜之後,任意開口說道:「我當初曾從高空而過,並沒有注意裡面有什麼地方,但既然江湖中人都傳獨孤明居住在這裡,想來裡面必然另有玄機。很可能這懸崖就是七星崖了……」 歐陽雯雯突然指著夜空說道:「怪不得這裡叫七星崖,卻原來是真有原因地,你看夜空中的北斗星,竟然如此明亮。」 任意抬頭一看,果真如此,夜空之中懸掛著七顆亮星,異常明亮顯眼。而此處正是位居正北方,過了這裡和數座山峰便是那茫茫大海。北斗七星在此,到是再也正常不過了。任意點頭說道:「這裡必然有機關,我們不宜現在就暴露身份,再觀察片刻再說。」 確實這裡兩面雖有無數樹木巨石,但兩旁卻連著山脈,惟有這中間一處六七百米高的懸崖處最低和最為平整,且以任意可夜晚視物的雙目來看,崖下雖然是綠草升級盎然,但卻明顯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且那痕跡多是一條線,到了峭壁前時卻又突然失去了那微弱的步伐。到此時任意又如何不知,只是,那獨孤明乃江湖十大惡人之首 卻也不敢掉以輕心,怕一個不小心,暴露出身,恐怕在暗處的人發覺,從而打草驚蛇,再次行動時恐怕就更加不宜。 「莫非那峭壁已經被人打通,也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過去……」歐陽說道。 任意讚賞道:「是的,你目力有限,若是白天地話還有可能察覺出其中的巧妙,但此刻夜晚,雖有光亮,但查詢起來卻實屬不宜,更何況只要你一現身,峭壁中的暗孔必然會發現外面有人到來,到時在做什麼就困難了……」 歐陽雯雯點頭道:「那不若我們喚來鷹王,從高空上去,這樣應該不容易被他們發現吧。」 任意點頭笑道:「聰明,就按你說的,不過就不喚鷹王前來了,我帶著你上去……」 歐陽雯雯張大嘴巴,難以想像地看著任意,卻見任意一捏她地鼻子,頓時使她全身發顫,險些失去了力氣,任意心中也突覺不合適,兩人平常只是拉拉手,那裡有過這樣親暱的舉動,此刻突然間的舉動到是使氣氛變的異常微妙。 半晌後任意笑道:「不相信我是嗎,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恐怕武林之中少有人能如任意這般狂妄,若是那獨孤明在此,聽了任意此話也要大罵任意是瘋子,這懸崖峭壁雖不是光滑如鏡,但卻絕對是如刀劈一般整齊異常,更甚者有些地方更是如凹起來一般,上面凸起,更是增加了巨大的難度。然而任意卻言要帶歐陽雯雯一同上去。 就是武當登雲梯,崑崙失傳的雲龍三折,陸小鳳傳下的鳳舞九天,楚留香所傳的血海飄香怕也難以平地拔起直上近七百米高的懸崖。然而任意卻口出此狂言,卻是驚住了歐陽雯雯,只是歐陽雯雯知道任意從來不會說大話,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有其自身原因。當下回過神來後卻是無比期待且興奮地看著任意,要看任意究竟如何做到。 正在兩人低語之時,突然一道細微難聞地聲音傳入任意耳中,任意一壓手勢,歐陽雯雯便停口,與任意同時向一處地方看去。只見峭壁之下,突然出現了一道門,那門微微開出一條縫,然後便有十數人閃出。接著,十數人以及快的速度穿越而去,就彷彿夜間鬼魅一般,給人一種殺氣騰騰,卻又鬼氣森森的感覺。 — 待那十數人離去之後,又過了片刻,竟又自那門縫之內閃出數人來。那數人中有一人一揮手,便就另幾人向兩旁四處竄出。有一人更是自任意與歐陽雯雯所隱藏之處地上方躍過,然後饒了一圈又回去。顯然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接著任意雙耳微微一動,一道細微卻異常清楚的聲音傳入耳中,只聽那聲音說道:「此次事關重大,谷主已先行一步,此時時機以到,我等便也按照谷主的豐富去做谷主交代的事,只是……」 那聲音略一沉默,方才又道:「只是你們也別丟了我的面子,讓那幾個傢伙搶了風頭……」 那些黑衣人各個點頭,又過幾息之後,那些人方才離去,只是卻留下了那當頭之人,這時又從內中走出一人來,那人身形扭捏,顯是一女性,同時一道嬌媚的女聲適時響起道:「你莫不是自作主張改變了主意,哼,你不要以為谷主不在你就可以隨便亂來,若是不能完成谷主交代的事,到時不但你自身倒霉,我們也要跟著你倒霉,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搞你那一套,現在這時刻不是你玩的起的……」 那男人冷哼一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更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隨後兩道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那石門也再次關閉,彷彿從未有過先前那一幕一般。 任意心中卻知道這七星谷中的人也未必都能一心,只是先前那兩人的武功之高卻也難以想像,沒想到這裡竟隱藏著這些高手。但得知獨孤明不在的消息後,任意雖心中高興,但卻也有種失去什麼的感覺。 未等歐陽雯雯詢問,任意就以拉起歐陽雯雯的手,然後身影一動,便躍起近五十多米的高空,接著任意一腳虛踏,彷彿空中有物支撐一般,又上了四十多米高的高空,隨即又是一踏,竟又上了三十多米的高空。如此又是一踏,竟又上了二幾米的高空,這四踏之間竟上了一百五十多米的高空。 然而這僅僅是任意的一口內力,此時任意猛地左手兩指如利箭一般無聲插入峭壁之中,然後猛然借力,竟又是四踏。如此幾個循環,任意抱著歐陽雯雯落在了峭壁之上,迎著夜風,歐陽雯雯許久不語。此等輕功,不能說是絕世。再看任意,自又是一番輕鬆模樣。 正文 第314章 活劍 夜空之下,自高處向四周上下看去,一股迎面而來的景觀使的任意心中震撼。不錯,不止任意如此,歐陽雯雯自任意那絕世一躍之後,那沖天而起,如利箭般的神姿尚且未緩解下去,就見遠處星空之下連綿起伏,如一條黑色巨龍,剎是猙獰恐怖。然猙獰中卻又有一股屬於黑暗恐怖之美,使人感官受到一種無比強烈的刺激。然而這些卻並不是兩人真正吃驚的,讓兩人吃驚的是那峭壁幾十米開外向下看去竟是另一翻景象。 只見內中有一巨谷,谷中從上而下環繞而而下,如同螺旋一般,似有著無數層,每層都有著明亮的燈光。而下方谷中有無數高樓,高樓群體中有一黑色巨樓,那樓之高有些難以想像。就是兩人身在高處也能感受到那樓的高大。夜晚中,不比其他木樓一般都有著明亮的燈光,那樓仿如黑色,給人一種無比壓抑漆黑的感覺,就如同惡魔立與此地一般。兩人之震撼多是來源與此。 「難道這就是七星谷,那幢木樓就是獨孤明所居住的地方……」歐陽開口說道。 任意搖頭道:「江湖中並沒有傳出此類消息,只知獨孤明所居住的地方是七星崖,七星崖中有一谷叫七星谷,按照眼前的情景來看,或許這就是七星谷,只是我卻感到奇怪……」 「奇怪什麼?」歐陽雯雯不解地問道。 任意指著下方說道:「這裡位置雖大,但卻不足以容身太多之人,而且前方另有一道天然屏障,卻不知那屏障之後又有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探過再說。」 歐陽雯雯目光有限,雖能看過夜空下數百米內的輪廓,但細微處卻看不清楚,順著任意所指,歐陽雯雯見遠處有一道與這道懸崖高約相同的懸崖,想來那一處正是任意所說的屏障了。而突然間歐陽雯雯驚訝一叫,開口說道:「哎呀,我看到那裡有亮光一閃而過,然後又消失不見了……」 任意笑道:「這就對了……」 話未說完,任意一拉歐陽雯雯的手。便閃身向懸崖下落下,只是只落下十數米便吸附在了石壁之上,不再有所動靜,這時歐陽雯雯也聽到了一絲動靜,兩人呼吸頓止,暫且等待。 只見這時峭壁之上猛然出現兩道身影,接著一道男生開口說道:「奇怪。剛才我明明聽到有女人地聲音……」 另一道聲音恥笑道:「我看你是每天想女人想的吧,哈哈,這峭壁七百多米高,又是上下毫無著手之力,就是絕頂高手前來也休想爬的上來……」 那人又道:「你少說兩句,憑谷主之能就能平步而上,就是其他七位星主也能借力而上,我等守護此處,也必不能掉以輕心……」 話未說完那一道聲音又恥笑道:「你少裝模做樣了。這裡近十年來那裡來過什麼外人,你若是想留在這裡吹涼風那你就留著吧,我去喝酒了!」 「你想的美,那酒有我一份……」 聲音漸沒。兩人再次出現到頂上,只是卻並未發覺有絲毫不對之處,然而任意耳力卓絕,雙耳注意之下,已然聽出一絲動靜來,帶著歐陽無聲到一處地方時,任意略做觀察便傳音說道:「這下面有機關,應該能通入到下面去,只是這裡下去並不方便,也不安全。待我將你帶入一處安全的地方,你且在那裡等我,然後我到裡面一探究竟……」 歐陽雯雯點頭說道:「那你要小心點。雖然獨孤明不在,但這裡也如龍潭虎穴,只從下面燈光來看,就知數目眾多。」 夜色下,任意自懷中掏出一顆明珠,明珠散發著朦朧的光芒,歐陽跟隨任意許久,知道這明珠正是任意召喚鷹王的手段。果然見任意明珠有規律地晃動許久,然後自高空無聲落下一隻巨鷹。幸而是夜晚時風,鷹王又是經任意調教,且又諸多變化,自身以有聰慧之氣,固而飛來的方向正是從谷外飛來。待鷹王落下,任意拍了拍鷹王那巨大的身子,心道許久不見鷹王似乎有長了許多,如今以有一人多高。 當下兩人乘鷹而飛,自高空盤旋許久,待查探許久之後,任意自鷹王背上跳下,卻是足有百米高的距離。待輕巧如羽毛般落下之後,任意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向天空,卻見鷹王已向遠方而去,成一黑點。知道歐陽雯雯聽了自己地話以迂迴之勢向高空而去,好隨時等自己的呼喚。 任意異常小心,只因任意深知這裡必如先前那般隱藏著暗哨,略做擔擱,任意腦中思索一下便躍到另一面。只 另有一番景色,不如前一谷的***通明,從任意所在去,下方依舊是一谷,這谷不大,但其中建築卻是異常精緻華美,雖也有些地方***明亮,但大多數地方卻是一片黑暗。只是任意雙眼明亮,任你是黑暗我也一清而楚,固然目光所到之處,一些細微和黑暗中隱藏的守衛也都看的清楚。 「看來這裡才是老巢,這獨孤明竟有此等手段,將這谷中建造的如此繁華熱鬧,看來獨孤明所居住地地方一定是最中間的一幢樓了……」任意一番言語,目光明亮,分清局勢。 前面那一谷實為外谷,這內中一谷更見繁華,很明顯這才是真正的七星谷。當下任意飄躍而下,不久後腳落實地,潛行前進。此時夜色本就不深,那外谷中嘈雜一片。內谷中卻是安靜詭異,配合著那深暗色的色調,竟使的任意感覺到了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息。 行了不久,任意突聞聲息,就地躲避,見峭壁處打開一道石門,然後有一人帶著一股酒氣出來,接著石門關閉,峭壁恢復原狀,那人則晃著略顯輕浮的腳步向前搖晃而去,不久後便失去了身影。 任意正待跟隨,但那石門再次打開,又有一道身影出現,那身影是一女子,女子出現的毫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只是略做停留,然後向另一個方向而去。石門再次合住,任意知道這石壁也被打通,前谷後顧相互連同,和前面相同。 — 沒有心思理會前面那兩人如何,任意一路潛行,以最快的時間到了那高樓之前。見這高樓呈暗銅之色,就如銅做地一般,給人一種無比怪異的感覺。觸摸之下卻又不像,任意放下心中疑惑,略做打探觀察,確定萬無一失後便一閃而沒,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卻已經進入內中。 壓抑,任意的第一直觀就是壓抑,進入樓內,只見樓內色調竟都是暗黃色。這種暗黃色偏向黑色的色調任意首次見到,內中地擺設也大多都是如此,除了一些窗戶之外,似乎一切東西都是如此……任意調節心態,眨眼間恢復狀態,暗想這獨孤明身為十大惡人之首果是有些不同。 突然,向上潛行的任意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這已經是第五層樓了,那股氣息就出現在上面的第六層之內。很顯然那已經是最高的一層了,同樣任意也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波動,那股波動正是天魔琴所特有的波動。與天魔琴內琴異常熟悉的任意自有一股獨特的感覺,正是這股感覺讓任意輕易辨認出那股氣息是屬於天魔琴所特有的。 一躍而上,任意巧妙地到了六層之上,所站地地方正是那六層之上唯一的一扇門。任意心中雖也奇怪這六樓怎會只有一道門而沒有一扇窗戶,但更多的是卻感覺到那股強烈地氣息。那是一股劍的氣息,是的,比劍氣更犀利更強大的氣息。 氣息強大到讓任何人都覺的恐怖,只是任意並不認為那是一把劍,更不會認為那會是一把活著的劍。而是認為那是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一個擁有著靈魂的劍…… 任意未動,只因任意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將自己鎖定,同時一股劍一般的精神向自己衝來。任意無比驚訝,無法想像一個人的精神竟然能讓他感受到了害怕。只是害怕的同時,任意卻也感覺到強烈的興奮,彷彿什麼東西與自己產生了一股奇妙的共鳴一般,那種感覺既危險且刺激。 劍氣,一股毀天滅地的劍氣透過門向任意射來。任意身影一閃,欺身而入,大門砰地應身而開,只是任意卻在剎那間感覺到那門竟是異常沉重。在他包含內力的撞擊之下竟然沒有應生而碎,反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撕撕的聲音接連響起,任意第一次將輕功施展到了極限,心中無比駭然,眼前這人未動,竟然能跟的上他的速度。雖然在他將輕功施展到極限之後略有不如,但任意還是心驚。 驀地,劍氣消失,一道聲音傳來,只聽那聲音說道:「什麼人,為何闖入七星谷!」 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倒抽一口氣,只見這人全身瘦弱,面上滿是傷痕,整個就如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一般,不同的是劍是死的,而這人卻是活的,一把仿若有生命的劍一般。任意心中不禁懷疑,當下開口問道:「你是獨孤明……」 那人森冷地答道:「不是,你究竟是什麼人……」 正文 第315章 震撼 任意並未回答,而是目光放到了一個案台之上,案台同樣乃暗黃之色,看似為銅,好像有千斤重量一般。而那案台之上則放著一駕漆黑無比的琴,那琴與任意所擁有的內琴不同,略大許多,琴上有一恐怖猙獰的惡魔形象。任意目光稍一收縮,便感覺到一股驚天殺氣帶著那一股絕世劍氣向任意席捲而來。 撕…… 仿若劍氣劃破虛空,撕嘯之聲震懾人心,任意身影急閃,就算自身再過厲害,卻也不敢只手接此人手中絕世利劍。且任意雙手所帶手套也已經給了花惜月,任意能做的只有以自身絕世輕功與所掌握的招式與這人對戰。 忽然間風聲大起,整個巨大的房屋中彷彿瞬時捲起颶風,颶風所過之處捲起屋內一切輕巧之物。然而那人卻是冷哼一聲,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案台之前,左手壓住被捲起的天魔琴,右手手中劍捲起漫天劍影,迎向任意那漫天的腿影。 劍腿並未真實相交,整個巨大的空間內滿是任意的身影,進來時任意已然變化自身容貌,為了使自身未有破綻,未以後綠竹中人乃至自己的朋友有所危害,所以任意才會改變容貌。恐怕放在任何人身上,在面對十大惡人之首的獨孤明時也會萬般小心。且任意還有一般朋友在身後,又會將事情真正擺明,告訴獨孤明天魔琴就是我任意取去。 任意心驚,此人不但自身如劍,且劍法更是絕妙冷血到了極點。不錯,劍法玄妙難耐,人與劍合在一起更是給人一種無比冷酷的冷血之感。任意雖輕功絕世。施展到及至也使這人無奈,但此人感官之強,竟能在任意輕功施展到及至時,將自身劍法施展到點滴不露,彷彿劍盤,且穩中有著犀利,犀利中有著森寒滲人之殺機。 任意知自己除了輕功之外無法與此人相比,這片刻間也以初步瞭解此人,只見這人面容如樹皮,身形在在案台前有如老樹盤根。絲毫不動。卻又能四面八方應付的了。突然間,那人驚疑一聲,厲聲說道:「寒冰真氣,你到底是什麼人,可是為此琴而來……」 寒氣瀰漫,眨眼間樓內空氣變的至寒無比,樓內四處也都滿是白色的一層霜氣。任意身影也以快到及至。不但如此,雙腿之上風霜雲氣三氣合一,一股股腿風猶如刀氣一般,在整個樓內飛射。 「霜氣,風力,雲氣……你竟然會天霜拳、風神腿、與排雲掌,你到底是什麼人……」 任意大驚,心想眼前這人竟然知道他所施展地武功是這三種絕學,且只是從這三股內力的變化就能認的出他所施展的內力。 「你又是什麼人!」任意終是開口詢問。 只是在見那老者面色憤怒。目光森冷之時又道:「我是未次琴而來,若你讓我取了此琴,我可馬上離去……」 「混帳,老夫面前竟敢如此說話。你且告訴老夫你所施展的三種絕學可是傳自與雄悼之手……」老者神色間有些變化,但卻是一副長輩對晚輩的姿態。 任意並未生氣,但心中卻是有些領悟,這雄刀何人他並不知道,但既然此人說出雄悼之名,必然這雄悼也會這三種絕學。只是江湖數十年來並未傳言有此人,看來眼前這人未真正出手卻是因為自己所施展的三種絕學。 「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雄刀!」任意道。 「那你的三種絕學是如何學得的!」老者猛然厲聲說道。 任意微微搖頭,卻是身影一閃,再次欺身而上,風神腿三種絕學結合之下以左右互搏術接連攻去。雖是因為老者手中有劍地緣故不敢真正接觸。但雙手卻也施展開來。天魔七指指指射出,各有不同,卻是比之腿上功夫厲害很多。 砰…… 一聲脆響傳出。老者手中間一顫,繼而詢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指法。」 「自創!」 「好,好,好……」 「老夫四十多年未出江湖,沒想到江湖之上竟也出了你這樣的人才,你既能一路到此,又沒有被人發現,那也算是你有本事,老夫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但以你的輕身功夫,自是能輕鬆到此。不過若你是為此琴而來,那麼就要讓你失望了,老夫好久沒有遇到如你這般的高手了,今日你且陪我打上一場,若你有本事的話,老夫並不介意你憑本事將此琴帶走,只是,哼,老夫奉主子之命看守此琴……」 「既然如此,那就打過再說……」任意阻止道。 「哈哈,好,爽快。」 老者突然放下手中琴,然後左手彈指一射,在任意面色變化之時,整個樓內突然傳出一道喀嚓的響聲。 任意皺眉道:「機關……」 老者面色平靜地道:「不錯,此樓是內中以精剛所造,外表以木版掩飾,再以黃漆塗抹。若要出得此樓,除非你打敗我,然後自己找到出去方法,否則你休想出去。」 「你……魔道中人果真如此……哈哈……」任意哈哈大笑一聲,面色一整,猛然欺身而上。腿腳連擊,天魔七指接連射出,竟也聲勢駭人。 只是,那老者因樓內有精鋼,固而放棄天魔琴,全力施展劍法,這才讓任意見識到了絕世高手所施展地劍法究竟為何樣。 劍氣撕騰,卻是最為直接的殺人劍法,劍出之時,一股殺氣直衝任意射來。任任意又百般能耐卻也個感到躲閃起來異常費事。任意心知此人劍法雖是高明,但更高明的卻是那龐大的精神,雖不如自己,但卻也直追自己。 氣機交匯間,兩人互有來往,武功到了此等階段,勝負本是眨眼之間,然而兩人互有所長。也互有依仗,卻也鬥了個平手。若鬥到最後必然會兩敗俱傷,此人的生命彷彿與劍融為一體,本身就如同一把劍一般,任意若不是輕功高絕,恐怕早已受傷。 驀地,任意突然欺身而上,欺入劍身死角。雙手一手架向老者手腕,另一手化指,彈射出一指飛刀指來。只是老者何其精明。如何能讓任意將手腕捉住,只見其身影一閃,右手手中劍橫削而出,一道劍氣竟脫出劍體橫著向任意削來,任意一驚,沒想到這劍竟能在近乎停止的狀態下橫 劍氣來,卻是有些匪夷所思。 卻不知此人乃是獨孤明手下劍童。以有百歲之齡,在劍道之上的領悟已然到了一個及高的層次。只是一直以來沒有契機提升,卻是一直徘徊在天榜後期,而無有寸進。平常此人所期待地就是與真正高手之間地對決,如今有任意送上門來,自然是要在以死亡為壓迫的情況下突破自身。這也正是魔門中人的行事作風,只是任意卻未必能接受。 此人所用劍法乃為離劍,乃江湖一本SJTXT小說下載離劍經之上所記載的絕學劍法,此人一生鑽研劍法近半年。能有此等成就,也屬不宜。只是劍雖出,卻未必是真正地實力。此點任意心中明瞭,所以才會未在其真正出手之前要奪那天魔琴。 以任意的輕功。若要付出點代價,必能做到,所以任意想到就做,欺身而上。兩人間近身交手,無數變化,只是儘管任意內力比之老者還要高出一些,輕功也更為卓絕,但此人古怪之處,竟在全身穴道之中也能突然射出劍氣來,使的任意大意之下險些躲避不及。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 — 此刻老者鬚髮膨張,大聲喝道:「接老夫離劍十二殺……」 「離劍十二殺,這是什麼劍法。江湖之中並未傳過,難道是此人所創……」 劍氣突然攔腰削來,快若電閃,任意竟發現自己躲避不及,情急之下身影一扭,一指飛刀指猛然射向那劍氣,頓時一陣激盪,彷彿整個空間都爆炸開來一般,任意猛然向後飛退,然後又是一指。這全力的兩指方才將劍氣擊散開來,與此同時那老者掌握了主動,一炳寶劍猶若蛟龍,多是簡單至及,卻又普通到顛峰地招式。 任意身若游龍,魚龍百變與諸多絕妙身法現與此人面前,竟險之又險地自劍氣中穿過。然而突然任意感覺到一痛,右腿不小心下竟被劍氣割到。此時任意身影也如繩索一般柔軟地自自老者身旁捲過,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形態,一指向老者側腰處點去。 老者怎會讓任意如意,雖被任意那若無骨的身形驚了一下,但回過神來後,劍雖來不及收回,但左手自穿過胸前,五指如劍,手中射出一股驚人劍氣,抵消了任意所射出的那一指大半的威力。 任意身影如蛇,再次一指射出,老者先受一擊,雖並未受到多大影響,但也緩了一緩,此刻又是一擊,老者猛然身影一斜,斜射而出,與此同時手中劍下劈旋捲而上,頓時一道劍幕突然出現,竟也險險地阻止了任意繼續前進地身形。同時那一指飛刀指力也自老者面上射過,老者躲避的話,否則一指洞穿頭顱,卻也要飲恨當場。 因劍幕地阻止,任意身影猛然不合常理地憑空斜斜吸附在地面,同時身影向一旁地天魔琴射去。同一時間任意五指彈射而出,破空之聲向老者飛嘯而去。老者身影剛穩,就見任意以到天魔琴旁,便也知道自己就算出手也難以阻止,於是劍削五指指力,同時自身也以一種極為奇怪的姿勢貼著地面向一邊滑射而出,一眨眼間與任意的距離已然拉遠。 任意手觸天魔琴,剛將琴拿起一半,就覺一股極為細微的拉力自下放案台上傳出,與此同時見那老者身影怪異射出,腦中猛然醒覺,只是慣性使然,天魔琴已然入懷。這時下方案台猛然打開,無數黑光麼猛然射出,任意心中大驚,急忙躲閃,雖是慌亂間躲過了迎面而來的無數細小黑針,但四面八方射出的黑針卻是遍佈整個空間。 任意猛然大喝一聲,同時一股如同鬼撕般的聲音響起,如同爆炸一般,那射向任意的無數牛毛黑針竟都全被震散。在看任意,卻如同魔神一般,長髮飛舞,飄與半空。手中帶有猙獰圖暗地天魔琴散發著一股黑氣。 突然又是一陣驚天怪響,一道比之先前犀利數倍的氣息猛地彈射向一旁的牆壁。只聽蹭地一聲,一道精剛做成的面體竟整個倒閉,一整塊自高處向下摔下。而任意則抱著天魔琴,如大鵬一般,自數十米高空飛射而下,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時那老者面色鐵青地站在那失去一塊精剛地六樓之上,看著下面猛然亮起的諸多木樓,還有那無數趕來的人,內心卻是無比震撼和不敢相信。 這樓的銜接處他是知道的,雖說以特殊手段固定,但精剛就以特製手法銜接數層,就是絕世寶劍在此,恐怕也難以貫穿。卻沒想到那自天魔琴彈射而出的威力竟是如此駭人,就是獨孤明曾經彈起,也沒有這番聲勢。 「難道他懂得那天龍八音手法……也只有天龍八音獨門手法才能真正驅動天魔琴……」 再看那滿地細如牛毛的黑針,雖然不如孔雀翎乃至暴雨梨花針那般霸道,但天下間若要單以內力將其震落,那樣的人卻是少有幾人,然而那與他交手間不相上下,內力略比他高一線的人竟能將這寫見血封喉的針震落。 這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難道他真地一針未中,否則他早已當場畢命……」 此時下方有人開口說道:「劍童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開口道:「有人闖入,盜走了琴,你等四處查探,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下方眾人驚訝無比,略微沉默後眾人散去,片刻後下方有人高聲道:「前輩,發現血跡,那人有可能攀壁而上,我們已經發佈了命令,那人不可能就此輕鬆逃走。」 「江湖風雲變色,卻也不止主子一人,唉……」老人皺眉轉身,彈指一下,隨著喀嚓響聲傳過,大門打開,只是這如此巨大的一片空缺,卻也讓他心裡不是個滋味。 門口站著四個中年男女,這四人見到滿屋黑色細針,神色一陣變化,見老者不語,也都不敢出聲。而此時此刻,任意卻在一處群山之中,身旁有歐陽雯雯焦急陪伴。再看任意,卻是全身散發出一股濃厚的白氣,白氣之中地任意面色蒼白,身下一塊白布之上有十數根黑色細針,其上帶有一絲絲黑血,味道腥臭難聞。 正文 第316章 天龍 歐陽雯雯面色焦急,等待盡半個時辰方才見任意身上白氣收回,任意面色也恢復了一絲紅潤。就見任意睜開雙眼,長呼一口氣道:「好霸道的毒針,我已是百毒不侵之體,沒想到竟然也有抵擋不了的時候。」 歐陽雯雯也是長出一口氣,焦急上前詢問道:「毒針都逼出來了嗎!」 見任意點頭,歐陽雯雯坐在任意身旁也是長出一口氣道:「能將你逼到這個程度的人武功怕以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難道會是獨孤明……還有這些毒針,獨孤明難道有這麼卑鄙,放毒針暗算你……」 任意搖頭笑道:「事情本是我的不對,到也沒有什麼,琴取回來了也就不必追究什麼了。到是讓我想不到的是,獨孤明手下竟然有那樣的高手,若是其他人的話,恐怕就是如岳戰聶狂等人也要飲恨當場。」 任意所言不錯,以任意絕世界輕功雖然躲過那無數黑針的攻擊,但還是身體各處中了十數枚黑針。再加上中針之後任意以全身內力以融合天魔琴手法所創出的天魔七指相互疊加,經過天魔琴的增幅,已經瞬間提升數倍功力。且經過天魔琴彈出的琴氣是為一線,無比集中,方才能發出難以想像的威力。若然當日任意那一擊擊向那老者,恐怕就是那老者也會當場飲恨。 然而任意已然毒氣侵體,雖有抗性並未很快發作,但毒針細小,任意控制不得,以有數枚深入體內,隨著任意飛速離開之時。已然對任意影響巨大。好在任意雖然最後因所面對的是那精剛樓面,施展了全身所有內力,使的天魔琴反擊自身,受了內傷,但魔琴一擊之力雖也未貫穿精剛,但硬是將那巨大精神鋼四面的銜接處給震開,使的樓面巨物自六樓高空落地。任意飛速逃亡,引出谷中無數高手前來追擊,但最後任意還是逃脫。並在安全之處喚來盤旋等待地鷹王,方才又飛入群山之中。運功逼毒療傷,一切都是如此的緊迫驚駭。 「獨孤明的手下竟然有這樣厲害的人,還能傷到你……」 見歐陽雯雯詢問,任意開口說出經過,聽的歐陽雯雯心中大驚,只是卻也沒有聽說過那用劍的老者到底是何人。兩人聊了片刻,在歐陽雯得知任意已無大礙之後便也放下心來。兩人觀看起了那天魔琴外琴的模樣。 只見外琴線條粗眶猙獰。其上有一惡魔頭顱,張開大口,口中仿如有黑色煙霧噴出,有彷彿要吞噬什麼一般,在漆黑的夜下竟是滲人無比。反而琴的右面卻是只有琴弦和一個琴架,琴架看起來並不空曠,給人一種十分協調的感覺。任意不禁想到內琴地一面明顯小與另一面,其結構也在此時想來竟是與這外琴相配合。 當下兩人乘著鷹王向東南邊飛去,半個時辰後。兩人到了玲瓏山之頂,任意以摘星手法打開機關,帶著歐陽雯雯進入。方才進入,歐陽雯便被那明亮無比的光芒刺的閉住雙眼。當睜開雙眼時只見眼前滿是成山的金銀珠寶,翡翠瑪瑙。還有那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無數明珠。 啊地一聲,任是歐陽雯雯此等女子也無法忍受這等明亮的誘惑。當下上前去觀賞了起來。任意心中好笑,直接進入內中一間石室中,自石室無數兵器中取出天魔琴內琴。任意曾將內琴放回玲瓏頂之內,為的是方便行走江湖。此刻再次回來,一是取二琴合一,看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秘密。二是帶琴出去,看群雄聚在那原始林中到底會發生什麼樣地事。到時若有問題,天魔琴也必能用的到。 柳空所留諸多財產中多是財寶。雖也有諸多兵器和秘籍,但兵器以被任意送出去許多,另外就是諸多秘籍。秘籍雖有一些上檔次的。但大多卻也難以入任意此刻的眼。就是歐陽雯雯此刻的成就也只是看過一眼那一堆秘籍之後便就不在動了。 「這就是你的藏寶地……」 「是,不過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一聲輕響,曼妙的聲音傳出。接著又是一道聲音傳出,卻是猙獰刺耳。兩道聲音天上地下,差別之大,讓人難以想像。 兩人思索半天,任意開口說道:「這琴怎麼合,雖是一大一小,一左一右,但卻沒有銜接的接口。」 「是啊……真沒想到這天魔琴會是這樣的奇特,一架琴地威力就如此巨大,若是兩架合在一起的話,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威力。」 「江湖傳言,烏金血劍曾見血追蹤,金蛇劍見月反光,碧血劍碧血丹心,絕世好劍乃為絕世,各個都是絕世之劍,非得有緣之人方才能得。且更有鷹刀能破開虛空,其威力之大乃江湖第一神兵,而這天魔琴若沒有一些出彩之處,如何能是位居鷹刀之下,眾多兵器之首……」 驀地,任意手觸到一處細微之處,手指觸摸之下,只聽喀嚓一聲,那猙獰外琴一邊竟如惡魔張口一般張開了口。任意大喜,隨即拿起內琴,比對之下竟是將內琴插入外琴之內,接著內外合一,外琴開口隨即合併。仿如天合,難以分別這是兩架琴合在一起的。 任意抱起琴來,卻見琴下脫落一本黑色書籍,書籍面上以紅字寫著四個字,名曰天龍八音。歐陽拿起書籍,遞給任意。任意翻開一頁,只見上面有著一頁介紹。如此寫著:「天龍八音,曠世奇音,音殺之術……」 第二頁介紹著指法總綱,後面所記載著八種指法,任意有著得自當初石室地指法基礎,固而一看既明。越看越驚,對比自己的天魔七指,卻是心頭苦笑。自己所創的指法本以為除了變化外,威力絕世,卻不想比起這天龍八音來,卻是如同小巫見大巫,心中震撼不已。 翻過書籍,再看天魔琴,卻見天魔琴坐為絕世界美女,右為猙獰惡魔。再試其音,卻是韻味十足,難以聽出內琴的美妙,更難以聽出外琴的猙獰咆哮。一時間任意愣住,不明琴音怎會變化如此之大。 正文 第317章 八音 「天龍八音,這就是天魔琴中所隱藏的秘密嗎,據說天龍八音配合天魔琴能夠與鷹刀和戰神圖錄相抗衡,只是卻不知道是真是假。」歐陽驚訝無比地說道,兩人誰也沒有想到琴中會有空間,空間中有卷做一團的秘籍。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兩人心中驚喜之下相互實驗起了天魔琴的變化。 叮…… 一道聲音傳出,任意細聽之下,又變化手法彈出數道聲音,雖是各不相同,但音色以比先前各自分開時變化太多,琴身重量也陡然重了一倍,少說也有六十斤左右。 「音質音色都有很大變化,彷彿兩駕琴的琴弦合二為一,兩股聲音也因此起了變化。對了……因該就是如此,兩琴合一,琴弦也必然會合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外琴的琴弦本身就比內琴粗了很多。這外琴發出猙獰的聲音也必然是因為琴弦空心,所以才會如此,而內琴琴弦為實,琴音也自然美妙。只是這似乎也並不太正確……」任意心中又有疑惑。 歐陽雯雯接口道:「這天魔琴果然奇特,竟能做到空心與實心,且還能合二為一,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只是這琴弦是怎麼合在一起的。」 任意思索片刻,摸索著天魔琴,終於又觸摸到了那一點,然後一聲響聲傳入兩人耳中,天魔琴又一分為二,任意時刻注視觀察,變化之時,雙眼一亮,便是明白了過來,只是心中不敢相信,張大嘴巴驚訝道:「果然不可思議。這外琴琴弦確實乃空心,兩琴合一,琴弦相互合一,只是我卻不明白為什麼琴弦能夠合在一起……」 只是兩人雖然智慧超群,但也想不明所以然,最後便不在去想,兩人隨後又乘鷹連夜飛會清風山群山之中,股中任意見到了虛空。鷹王也暫時與群鷹在夜空中盤旋,不多時天色漸亮。歐陽雯雯也將手中諸多明珠安放在山洞中用以照明,同時山洞中有數張虎皮用來鋪地。到也頗為奢華柔軟。歐陽赤腳走走在虎皮上,自洞深處取出一壺石乳遞給任意說道:「你傷勢還沒好,喝一些吧,應該能夠對你起到作用吧。」 任意也不會說這石乳已經對自己療效不大,但一夜時間也沒喝過東西,便也當水的喝了。正是好東西擁有的多了也會變的平凡,任意全身以無絲毫雜誌。經脈已經拓寬到了及至,更有兩道隱性經脈通過天蠶邪功的手法打通,若然能打通另七道經脈顯然不知又會變成什麼樣,但此時任意卻並不理會這些。而是做在湖邊學著天龍八音地指法。 只聽悅耳聲不絕與耳,已經略微熟悉掌握天龍八音指法的任意越彈越熟,越熟越覺深奧。再加上本身就有數十年指法基礎,能夠快速掌握和熟練。不久後,只聽琴聲變化越來越大,琴音由粗到細。有美妙到難聽,有刺耳到溫柔,竟是什麼聲音都能彈的出。任意瞭解世間琴,知道不會有任何一架琴會如這天魔琴一般。這琴已經到了及至。也絕對不可能再有一架琴能超越。 叮…… 一聲輕響,湖面一陣晃動,卻是一道琴氣穿入射入湖底,帶起了陣陣漣漪。接著又是一道聲響傳出,卻見湖水猛然炸開,竟是炸起數米之高,然後嘩然下落,聲勢頗大。 任意驚訝,沒想到這天龍八音竟有著諸多巧妙之處,不但能聚力一點。且還能以擴散力道。只是任意也知,力道一擴散,其結果也必然是面大威力小。不如聚力一點來的恐怖。就如任意以一弦之力震開精鋼一般,那是最為真實的寫照。 如此數天,任意傷勢完好,狀態極佳,天龍八音手法也完全熟練。琴音彈出之時變化多端,讓人難以想像,再配以任意更見成熟的天魔七指手法,更是威力巨大。相互輔助,指法絕世。 究竟何謂天龍八音,天龍八音擁有可以挑動人七情六慾的魔音,所謂八音是為,粘、殺、奪、牽、拉、旋、錘。練八音者,需具備極高的內力、因這八字用琴是無法彈出來的、八音所發、全丈深厚內力催動,若然內力不足,就算空有絕世八音,也只能任其荒廢,無有用處。 粘,是為粘力,乃是一種內力控制法門。沾字延伸,卻是吸附,帶動,巧勁。 殺,是為音殺,最為直接的殺人法門,以最為直接地方法給予最為沉重的打擊,沒有絲毫餘地。 奪、牽、拉、旋,同為巧勁,只是各不相同,其中諸多奇妙變化和另人難以想像之處。但無論如何,這八種巧勁都以音殺的變化為基礎,以挑動人的七情六慾為手段,從而達到目的。 錘,則為重力,正所謂一力破十慧,此錘力正是天魔琴最為強勁的手段,只是卻也需要極為深厚的內力方才能施展天龍錘音。 任意雖也內力足夠,也有基礎,數天時間也雖掌握熟練,但也只能掌握八音兩成用法,若要完全熟悉掌握,乃至熟練,怕也最少也要一年時間。好在任意乃是用指行家,就是不用天龍八音,也能以自身指法應付任何事件。更何況雙琴合一後威力大增,任任意百年內力也難以完全發揮第五跟弦地真正威力,從這也就看出天魔琴如何了。 砰,湖面劃出一道原型弧度,卻是任意以天魔琴旋音所彈,以巧勁施展,音聲為輔,卻是有此變化。隨著湖面之上猛地整體向下壓去,竟壓出了一個圓形的大坑,坑的四周湖水沖起,繼而凍結成冰。卻是任意內力中以霜為主,將湖面凍結。飛身躍入湖中冰面之上,任意略做觀察,與自己數次練習做對比,也就知道自己進步有多大。 如此又是幾天,任意心算那森林之中是否以經歷過了一翻爭鬥,那獨孤明也是否以得知了天魔琴被盜的消息。此時此刻也似乎該他出去的時候了。於是將琴用黑布一包,與在任意的琴殺之術幫助之下練了數天劍放的歐陽雯雯一同在夜間飛到森林之中。 林中,鷹王離去,兩人在林中穿行,一路之上見到無數屍體,隨著屍體的方向趕路,不久後到了一處山洞前,兩人進入山洞,在山洞中穿行,見到無數屍體,屍體為不同門派弟子,也有江湖散人。兩人一路觀察,並未有多大發現。待除了山洞之後,卻見面前一副修羅景象,一片空曠谷地內全是屍體與刀劍,更有被炸過的痕跡。再看下去,卻又發現一條小道,小道近處似有微弱地聲音傳出,若不是任意內力深厚怕也聽不到。 正文 第318章 陣勢 「哈哈,哈哈哈……」尖銳刺耳,卻又無比狂妄的聲音傳入到兩人耳中,兩人剛一現身通道一角,就見一約有普通十歲左右的孩童正站在數十人的人群之中哈哈大笑著。只見那人面目老氣,身材幼小,卻偏偏有股邪異且讓人害怕的陰邪之氣存在。給人一種無比討厭的感覺,然此人正是一狀若孩童的儒,本是可憐之人,但卻給人一種痛恨且排斥的感覺。 「朱鐸,你依仗有儒神通與邪門蠱術陷害我正派人士,可知此處隨時有人來過,莫要讓江湖中人得知了消息,否則你這儒也必然會被碎屍萬段。」一老者大怒喝道,任意眼中所見,只見那儒身旁有數十男女,雖不是十大門派中的裝束,但也算是江湖中一些中等門派。 那儒目光一掃,見四周無人,又是哈哈大笑,對著身旁數十穿著黑衣的人說道:「你等先去查看四處有沒有隱藏或是漏網的人,至於我,嘿,這老傢伙敢出口罵我,我到要讓他嘗試嘗試我朱鐸的儒神通的厲害, 身影一動,儒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到了那老者身前,只見其一掌拍下,那老者慘叫一聲,身體竟抽搐了起來,片刻間老者全身筋骨委縮,竟如那儒一般縮了半截。竟是由一個高大硬朗的人眨眼間變成一儒。 就在老者慘叫,儒高聲大笑,那數十弟子面目憎恨,卻又不敢有絲毫動作時,一道身影猶如鬼魅般向儒飄去。只是那身影卻又突然在半空中變動身形,同時就見無數毒蛇毒蠍突然自地底鑽射而出。向那道人影飛射而去。 然而事與原違,那些毒物在飛到半空中時竟齊齊後退,然後頃刻間消失不見。更多來不及躲避逃跑的毒物則在瞬間被一股無比冷裂的白氣冰凍至死,沒有了聲息。只是這一變動間,使的那儒得知有人前來,且目標還是他。於是就見儒猛地向前怪異踏出幾步,然後一頭鑽入地中,竟是消失不見。那人失去了目標,正要落下之時,卻又見地面微微一動。一點白點自地底射出,向他射去。 來人右手一動,將白點握入手中,只覺那白點竟要自掌心向經脈中鑽去,然而待那白點未有任何動靜時,來人手中猛地釋放出一股寒氣,頃刻間將白點冰凍至死。這時一道笑聲自地底傳出。然後那儒自地底鑽射而出,正待向任意攻來時,卻見其驚訝叫道:「你竟然沒有被蠱所控制,這怎麼可能……」 一句話未說完,儒似是察覺到來人的厲害,竟又想著一頭向地面插下,而這時還留守未走地十數黑衣人也都向來人攻去。只是來人卻是絲毫不顧,彷彿就是要抓住那儒一般。竟是身影一閃,在儒之前攔截住儒的去路。然後一掌向其拍去。 那儒只覺寒氣撲面,難以抵擋,同時四面八方的退路竟都被這人控制,心中便知眼前之人是難得一見的好手。怎奈他平常以蠱術害人。再以儒神通掌力明揚江湖,真正與人對手之時到也不多。如今見眼前這人一身黑衣如墨,身後背著一黑色包裹,看似異常沉重,但自那黑布中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也給人一種難以辨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同樣讓他感覺到害怕……而這人正是看不過眼突然竄出來的任意。 砰…… 一道陰寒無比的掌力自儒掌中拍出,只是掌力雖然陰寒詭異,但和任意比起來卻是如同小巫見大巫。就見任意一掌迎上,雙掌相交,砰地一聲做響,儒只來得及哼一聲就被任意那龐大無匹的內力給席捲包裹了。當那白色的霜氣瞬間衝散開去之時。眾人眼中地儒竟成了一個雪人。 任意正是一擊斃命,卻也如此得手,此時十數黑衣人也都向任意圍了過來。使的認為未能更近一步跟拍一掌,使此儒瞭解了性命。還有一點就是任意察覺到儒內力並不太高,全靠那詭異的掌法與蠱術,且剛剛一掌拍出之時,任意以覺一掌拍斷儒心脈,顧而卻也不急。 砰砰砰砰…… 數掌接連拍出,十數黑衣人無一等接的住任意一掌,竟全被任意一掌拍為冰霜之人,然而,也正是這時,隨著那數十人的驚呼聲傳出,任意卻也見那儒竟又活了過來,一頭鑽入地底,再無聲息。 任意驚訝無比,沒想到中了自己全力一掌的人竟還能活過來,莫非那人又特意本能不成。然而猛然間任意頭腦一動,想到那儒竟懂得蠱術,也必然自身擁有諸如命蠱之 西,想來剛剛他擊斷地心脈並非是儒的心脈,而是脈的東西。然而就算如此,那儒檢來一條命,恐怕也會因為任意那無比至寒的內力使的那儒經脈萎縮,必成廢人。 這時任意隨手連點,已點開那些被點住穴道的人,只是那老者卻活活至死。那些人穴道被解,方才能夠說話。其中數人奔至老者深前,神色異常悲痛,而另有許多人則感激任意,其中一老者則拱手開口道:「請問您可是任意任大俠。」 任意雖不適這任大俠的稱號,但還是點頭,回問那老者,卻聽老者高興說道:「幸而任大俠到來,否則我等都會遭遇毒手,此次事了,老夫也帶弟子離去這是非之地,如今老夫也知就算這裡有魔帝舍利的存在,怕也有著天大的陰謀。想必任大俠這一路之上也見識到了。」 — 見任意點頭,老者歎息說道:「老夫尚有自知之明,雖起初也是心起貪念,但既以受過,又遭遇諸多截殺,卻也使老夫清醒。想來任大俠也以知其中一些情況,老夫所知甚少,此刻也不想知道什麼,只請大俠此次能破解其中陰謀,找出事後主謀,也能為我正派留些力量……」 一番言語,那老者等一夥人等一同離去,無一人願留此地。任意雖受到眾人關注,但從那老者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知道如他們這些小派勢力並沒有資格與大門派走在一起,所以便成了被獵殺地對象。至於十大門派或是魔門的人到底此刻又是如何,那老者卻是不知。 隨後任意兩人繼續前進,卻不想前面竟是異常遙遠,且路途逐漸險惡。除了黑山巨樹之外,更能時常見到猛獸毒物出現。除此之外一路之上竟還有著被火燒過的痕跡。任意眉頭越皺越緊,直到兩人到了一條小河前時,任意的眉頭皺地更深。 河中鮮紅,有屍體自上游流下,其中除了十大門派門下弟子的屍體之外,卻也有著一些身份不明的屍體。兩人沿途之上,河邊屍體也越來越多,直到任意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甜膩香味之時,身旁的歐陽雯雯開口說道:「又是那股香味,一定是那個女人放出來的。」 河流還是河流,樹木還是樹木,山還是山,只是任意卻突然不走了。停下腳步,任意四處打量許久,然後方才說道:「是陣法,我們不小心之下已經進入了對方設置的陣法中……」 歐陽雯雯打量片刻方才驚訝地說道:「我們好像一直沒動過,但命名哦們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了,不可能我們連一個人也見不到吧,那那股迷羅香的味道又是怎麼回事……」 突然任意一躍而上,在數十米的高空之上,任意入目所見依舊是一片山水樹木,一切地一切都是異常的安靜。然而,從遠處百米開外卻有一股沖天的煙霧慢慢燃起,那煙霧彷彿在告明迷途地人方向一般指引著迷失的人。只是突然低頭下看的任意卻驚訝發現下方腳下竟失去了歐陽的身影,不但如此,自上而下看去,下方彷彿被蒙著一層紗一般,使的任意看不清楚。那種朦朧似有物,又似無物的感覺讓任意心中煩躁不已。 緩緩飄落下去,任意眼前景色再變,原本歐陽問雯雯的身影再次出現,任意這才大鬆一口氣。只見歐陽雯雯也是驚訝地拍了拍胸口說道:「剛才明明見你上去了,但眨眼間卻又不見了,這陣法真是古怪。」 任意也道:「確實古怪,不過雖然我懂得許多陣法,但若要破解此陣還要找到陣眼之處,但誰有知道這陣眼在那裡,不若我們自高處踏樹前進,應該能找到出路。」 隨即任意拉著歐陽雯雯再次躍上高空,接著任意虛空一踏,便邁開十數米的距離,正待第二步踏向樹枝時,卻是有了一番變化。任意只覺一腳踩下,樹竟然不是樹,而是腳下一空,一腳踏空,險些失去了平衡。 任意一驚之下猛地臨空拔起,竟是再次前行十數米。此期間任意腦中一動,猛地左手推出一掌,就聽腳下樹木被掌風掃過,竟然沒有任何動靜,然而一些什麼也沒有的地方竟傳來嘩嘩的樹葉晃動聲音。任意聽聲辨味,一腳踏實,眼前方才出現了整棵樹的身影。 「竟是移行換影,扭轉乾坤之陣勢,怪不得那些人敢如此聲勢浩大地搞出這些事來,卻是有所倚仗……」 正文 第319章 超脫 「什麼是移行換影,扭轉乾坤……」歐陽雯雯雙眼一花,卻見眼前本無一物,竟在眨眼間出現了一顆參天大樹,著實心中大大驚訝了一下。 任意未動,四處看去,只見四面八方雖有無數樹頭,但任意知道那些只是虛影,若要踏實,還是要以自身高超實力以內力尋探路,方才能尋出路來。 任意開口說道:「不知道,只是陣法裡面傳說中的一種手段,可以移行換影,扭轉乾坤,到是江湖四大奇陣中有一種陣法名為乾坤扭轉,不知眼前我們所見到的陣法是否就是。」 「難道連你也分辨不清嗎。」歐陽雯雯自是奇怪驚訝。綠繡林中的陣勢何其龐大精緻,眾人也都試過,若不懂得其中關鍵之處,除非將整個繡林全部毀壞方才能找出出口,否則陣勢任何一個關鍵處被不小心破壞,那麼陣勢就必然會自動啟動為殺陣,就是到時想要毀壞竹林,那也是不可能,因為殺陣一啟動,除非毀壞陣眼,否則竹子猶若精鋼,休想輕鬆砍斷。這也正是陣法的奇妙之處,只因陣發靠的是整體之力,大多高明的陣法都能借助自然之力來佈置一種天地之陣,雖然陣勢有高明低下之分,但若到了一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時候,那麼陣法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難以毀壞的存在。就如任意所在的竹林陣勢一樣,然而任何一種陣法都有其缺點所在,就如綠竹的十二都天奇門大陣一樣。若有絕世輕功之人以輕功踏空而去,自能不破而入。 很明顯眼前陣勢比之綠竹大陣又高出了一個檔次,單單是上方能製造出幻覺這一點就足以讓任意驚歎,此陣必然乃江湖四大失傳以久的奇陣之一。也或許正是那乾坤扭轉陣勢。然而,任意想法雖有些接近,但這陣法卻並不是乾坤扭轉,而是四大奇陣中的另一奇陣。 江湖久有傳言,固而多數江湖人對這四大奇陣都有耳聞,這四大奇陣不分前後排名,正是正反四象四絕陣、迷天混沌大陣、七星七殺七截陣、乾坤扭轉。此四陣與江湖久有流傳的十大陣不同,都屬於傳說級地陣法,其中一種陣法就完全可抵的上十大陣法中的數種陣法總和。只是千百年來陣法少有出現,就是偶爾出現也必然會突然變的毫無影蹤。失去了方向。只有陣法到了大成境界的人才知這陣法的巧妙之處,而這陣法到底又妙在何處呢。就是任意也知道不多,只因任意雖掌握了超越十大陣的陣法玄妙,但卻並不太過鑽研,只知陣法建成,但若毀去陣法的話,那麼彈指之間一個驚天大陣就可土崩瓦解。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古往今來,四大奇陣一直都只流傳與傳說中,固而任意才不會太過相信肯定這就是四大奇陣中的一種,若不是任意有機緣得遇十二都天奇門大陣,恐怕此刻身在陣中也會心中迷惑,而失去了方向。 此刻任意兩人腳下不遠處站站兩人,那兩人正是一個頭頂六色色髮髻,玉面柳眉,一席青履。手足皆戴一對青玉鐲,無比俊秀的人。那人正若有所思,以一種怪異仿若癡迷地眼神看著樹上的任意,半晌後方才開口說道:「此人真是翩翩公子。各方面都是無與倫比,常人無法比擬,此人是我的,可別傷了他……」 另一白髮倒豎,虎目鷹眉,全身散發無形霸氣的男人冷哼一聲說道:「此人武功之高無法想像,你雖為九幽宮宮主,若要勝他,卻也不是輕鬆之事。」 「那你呢,你不是要挑戰天下所有高手嗎。眼前這就是大好時機,有著陣勢阻擋,你進退隨意。可不要告訴我你怕了那小傢伙了……」 白髮男子冷聲道:「等他先活著過了這迷天混沌大陣再說,說完就見其手一揮,然後四面八方竟竄出無數黑衣人來,只見那些黑衣人各個手拿長弓,在白髮男子一揮手之後各自又再次散去。」 與此同時白髮男子兩人也各自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到是這時的任意卻突然猛地一拉歐陽雯雯,然後就見數道利箭自自己身旁射過,任意竟是險險避過。然而任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那些箭竟是接連不斷,雖在也不能給任意造成什麼傷害,但卻讓任意感到無比的麻煩。 任意突然落身而下,卻見四周毫無一人,那些箭卻依舊從四面八方地空氣中向自己射來,任意知道自己這樣是找不出什麼來的,除非自己懂得陣勢,否則休想找出那些人的蹤跡。更何況,以任意所知,知道諸如此等絕世陣法必然箭射來的方向是一回事,真正若要找箭的方向卻未必就是那一處射出來的。因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只是一個幻覺,而箭卻是有另一處射來的。讓任意煩就煩在這陣竟能屏蔽聲音,任意躲避飛箭也只能以自身感覺來躲,除此之外暫無他法。 只是突然間任意腦中恍然一動,想起綠竹老人書中所記載的一句話與一些訣竅,其中意思任意記得無比清楚。 「一切陣勢,都乃奇門遁甲幻化而成,真非真假非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一切變化皆因心起,若能掌握本心,那便是掌握天地所有,然,陣勢也是如此……」 話雖長,但卻因點到實質,固而任意記地清楚。突然任意一拉歐陽,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再見歐陽雯雯,卻因任意的速度既快,竟是橫著飄了起來,然後當任意身影彷彿被無形的空間隔斷之時,兩人只是手相連,卻是難以看到對方。 任意手不鬆,當歐陽雯雯看到任意的身影時,卻見任意一腳已經化為百千腳向那愣神不敢相信地三個黑衣人踢去。隨後只聽砰砰三聲傳出,任意那因施展極快的而幻化為百千腿的雙腿卻只是踢了三腿就不見了三人的身影。歐陽知道那三人以然不能活命。當猛然間再看任意之時,卻驚訝地發現任意竟是閉著雙眼,耳朵不停地微微抖動,頭微微地扭動,卻是原來這一會任意竟是閉著眼睛的。歐陽雯雯大驚之下心中無比佩服,不管任意是以什麼方法找到這三人的,但總的來說任意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方法。 如此連番數次,歐陽雯雯心算任意已擊斃了二十多個黑衣人,就在這時,突然一股極為難受冰冷的感覺使的歐陽雯雯心神駭然,當眼前一閃之時,任意卻閉著眼帶著她見到了一個身形巨大,白色短髮地冷傲鐵漢。 絕世高手,這是歐陽雯雯的第一感官,而這時任意也睜開了雙眼。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給他壓力與沉重的人,只不過任意已經沒有了初見高手時地那種興奮,反而在剛剛閉目的階段裡,任意感受到了無比的寧靜與超脫。這使的此刻的任意無比的安靜與超脫,彷彿他只是事外人一樣。 正文 第320章 敵二 氣勢,一股無比驚人,冷冽鐵血的氣勢席捲而來,只是到任意身前卻被阻止,然後白髮鐵漢的氣勢如分流一般自任意與歐陽雯雯身旁流過,最後竟形成一個圓形的氣勢團,將兩恩包裹住。 「讓她到一旁去,你與我打一場。」白髮男子開口說道。 任意也知從兩人的氣勢之上難分高下,雖然任意並未在氣勢上做反擊,但也知兩人決鬥已成必然。而歐陽雯雯的存在勢必會影響自己,只是任意卻也知道,若是就此放任歐陽雯雯到一旁,自己卻到時必然無力保護,這陣法奇特,一時間難以破除,若是到時歐陽雯雯陷入其中,從而受到傷害,任意卻也心中擔心不已。 見任意半天沒有動靜,這人突然哈哈冷笑道:「好狂妄的小子,既然你不捨得她,那就這樣打吧,只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歐陽雯雯掙扎了幾下,但覺任意手如鐵鉗,絲毫不動,那裡能掙扎的開,嘴上剛要開口,卻見任意先開口說道:「聽我的,事情不簡單,就算打不過他我也可以逃,若你不小心出事,我卻很難找到你。」 歐陽雯雯感動之下,心中無力,只覺自己此刻如同廢人一個,原本地榜身手對江湖中人來說已是難以達到的一個高度,但在任意的身旁她所見到的卻總是與任意不相上下,同等級數的高手。江湖之上難道真有這許多的高手,怎地一個個卻是層出不群,讓人難以想像。 呔…… 一聲響,白法男子全身一震,仿若瞬間變做猛獸一般。給人一中噬血的感覺。接著,這人一步踏前,跨過二十多米,一拳向任意擊來。氣勢頓時集中,空氣彷彿也被這一拳抽空,同一時間歐陽雯雯耳旁傳來任意的聲音,卻聽任意說道:「集中精神,用心去看,我會保護你,這是你進入天榜所必須擁有的經驗……」 歐陽雯雯心中先是一酸。然後猛地一醒,默默點頭,這才見任意微微一笑,然後竟也一拳迎了上去。 一拳看似普通,實際上卻是聚集了兩人身上那一股已然進入大成境界地精氣神的總和,兩人因有歐陽雯雯,固而選擇如此。另一方面卻也是任意想要與這硬漢硬碰一下。試試自己到底如何,或許兩人的決鬥,在這樣看似不公平的情況下,能使的任意能有更一步的提升,這才是任意深一層的意思。當然,若這一切沒有歐陽雯雯,或許會是另一個過程。 砰…… 任意一震! 白髮人一震! 兩人目光相視,然後一道澎湃無比的內力向兩人反向擊來,只見兩人身旁猛地捲起一股狂猛旋風。除此之外。兩人腳下一震,竟一同下落,竟是腳下地面被兩人的強大內力震出了一個大坑。 歐陽雯雯心中震撼無比,這種絕世高手之間的強硬對絕他從未見到過。此刻見到此等場面,四周十米範圍內轟隆下陷,又有如刀般地風狂亂席捲,此等聲勢難以想像。接著,歐陽雯雯突然感覺到了更為冰冷的寒冷,這種冷彷彿冷徹心扉。正是自任意身上而起,只是由於任意特意守護她,使的他所受到的簸箕很少。但儘管如此,體內內力依舊迅速運轉,抵抗寒氣入侵。這就可見自任意身上而起的寒氣到底如何了。 歐陽雯雯那裡會知道當年取天魔琴時,就連郭龍那等級數的高手也要依靠屠龍刀的熾熱與自身地內力方才敢闖入寒流,否則。就是那等高手怕也要被地底寒流所冰凍。而任意的內力組成部分正是有地底寒流所組成。這股寒流此刻一出,真是驚天動地,寒徹人心。那白髮男子只覺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氣自對方拳頭上侵來,且一股與他不相上下的內力更是穩穩抵擋住他這一拳十成內力的拳。 驚,不止是驚。 猛然間男子內力再吐,另一拳向任意攻來,任意因左手抱著歐陽雯,固而多有不便,但儘管如此,也是右手一頂,左腿迎了上去。頓時只見腿影漫天,虛實難辨。在先發踢了男子一腿之後,任意腿腳終於後發先至,與男子右拳相交在一起。 又是一股冷冽寒氣洶湧而出,男子雖依舊感覺到無比寒冷,但任意卻也不好受。只覺自己先後一拳兩腳,如同擊在鐵板之上一般,男子雖是身子微微晃動,但卻如自己一般,竟是沒有退後一步。很顯然此時此刻兩人半斤八兩。 喝…… 男子猛然大喝出聲,然後收回雙拳,接著原地如炮彈一般猛然發力,如獅虎一般,雙拳化爪,向任意抓來。而任意先前踢中男子腰部的一腳雖使的男子腰部蒙上了一層冰霜,但在男子動時,冰霜自然脫落,使的任意驚訝不已,自知遇到了難以想像的高手。 心中興奮之時卻是突然將歐陽雯雯向空中一甩,然後歐陽雯雯竄入高空。這時任意雙手騰開,卻也侵身而上,兩手迎上,時而化做拳掌爪指,變化多端。一瞬間與男子交起手來。與此同時男子也驚訝地發現任意地內力竟比先前突然增加了一成之多,而正是這一成多,與任意自身的速度,卻使的他無力反手,內力更是差了許多。 砰、撲、嘶…… 任意躲過男子右拳,雙手成抓,一寒冰指力,以自身雄厚內力硬是將男子死死固定住,然後任意雙腳如風,捲起漫天伶俐攻勢,砰砰數腳,先是先一步封死男子的雙腿,然後雙腳接連踢中男子大腿,腰部,胸口。 在男子面目猙獰,體內內力洶湧澎湃,正待採取行動之時,任意突然鬆手,然後人如鬼魅,扭曲身形,一閃之下,竟如蛇一般以極為刁鑽地形態向男子侵身而上,之後任意指掌拳接連而出,招招得中。然而,任意卻聽到了砰砰砰,猶如木擊鐵板的聲音。此刻男子雖然全身大多被寒冰覆蓋,面色也雖面的冰冷發白,但似乎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 突然任意聽到歐陽雯雯的驚叫聲,任意眉頭一皺,身影一閃,出現在了高空之中,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卻也出現在了歐陽雯雯的身後。任意看的清楚,那人正是那面目俊秀如男如女的人。 嗤嗤數聲,任意十指連彈,天龍八音手法首次出現與江湖,那破空之聲猶如琴聲一般美妙。使的那玉不歸大驚之下,以手中六色簪抵擋,然而,誰又能想到任意空手而施展的天龍八音卻並非是平常那般指法。而是千古奇指,天龍八音……更且任意對天魔七指指法也以領悟更深一層,更近數步,相互吸取應證之下,所得成就,難以想像。 正文 第321章 破空 眼前此人乃是九幽聖宮宮主,名為玉不歸,乃邪道中人,江湖中少聞其名,武功以入化境,除輕功不如任意之外,其他諸多武功各有特色,詭異無比。且那六色簪比之絕世利器也不逞多讓,到是一奇門兵器。且此人男女難辯,給任意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時如偏偏俊公子,時如嫵媚女子。真是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固而任意心裡不願與此人接觸。只是此刻兩相接觸之下,不但真正感受到此人武功之高難以想像,且經驗之豐富更是讓任意自愧不如。 只見這玉不歸,身影自空中連閃,手中六色簪接連閃現,連連將任意彈射出的指氣擊散。只是任意指力何其凝聚,數次奇遇之下內力又是何等深厚。此刻這玉不歸接住數道指氣後只感雙手顫抖,那時而寒冰刺骨,時而虛實難辯,時而天上地下,時而猶如長眼一般的凌空轉彎,卻是任由著玉不歸經驗何其豐富也只有暫時受制的份。 十數指之間,兩人局面瞬間逆轉,任意因歐陽雯雯而施展全力,卻是先後在短時間內擊退了兩大絕世高手。不但喝玉不歸與那男子心中驚訝,恐怕若是有人在此,見此場面,定也心中驚駭不已。時間竟有此等俊傑人物,真是難以想像。 風聲輕柔吹過,歐陽雯雯自高空輕巧落入任意懷中,任意一笑說道:「痛快,我就不信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傷的了你。」 「吆,小兄弟,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過絕對了吧,姐姐可是對你癡心一片,你怎能如此傷姐姐的心。」那玉不歸站在一處。雙目如水地看著任意,任意只感一陣惡寒,只感天下間最痛苦的事莫過與此,只因這玉不歸數次給任意一種極為男性地感覺,然而偏偏要做出一種種嫵媚至及,不符合自身氣質的感覺,卻是怪異扭捏,就是那身旁的白髮男子也是皺眉不語,開口出聲道:「閣下武功確實足以傲絕當世,且又能在短時間內以自己的方法摸索出了這迷天混沌大陣的一些關鍵之處。足以當的了這絕世之人,只是,哼……」 「你不該到這裡來,更不該插手這裡的事……」 任意不語,默默調息,對於這白髮男子所言,若是平常人或許會怕。但任意能高來高去,自身心性又是堅定無比,自然不會就被這兩句話嚇住,反而內心無比興奮能與這兩大高手決戰,當真是快事一件。 決戰,無聲地拉開了序幕,男子雙目如電,全身硬如鋼鐵,帶著雷霆之勢向任意沖射而來。仿如一道閃電一般。完全只憑那一瞬間的氣勢。不錯,那正是將全身精氣神提升至一個頂點,再以雷霆之勢攻擊的一種手段。武學中大多有此種法門,只是卻難以有這男子一般的氣勢。 與此同時。那玉不歸身影一動,出現在任意地後方,兩人前後夾擊,一赤手空拳,一手中拿六色簪。任意怎能容兩人近身,不說有歐陽在,就是沒有歐陽雯雯,恐怕任意也不會容兩人近身。然而此等層次的高手對絕,若不容近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任意知道自己必須要以十二分的本事來對付兩人。在此等面臨絕境的情況下也正是自身潛力真正得到激發的時刻。因此任意興奮的竟發起顫抖來,歐陽雯雯心中驚訝,沒想到任意會顫抖。但是馬上他就明白了這是任意興奮地顫抖。那種渴望與真正的高手決鬥的情緒。這種情緒不免影響了她,雖他知任意因她而不能放開手腳,更會處處受制,但此時此刻卻也不是他能插的上口的時候。惟有如任意所說,仔細觀察高手之間的對決,來吸收經驗,爭取快些成長,不拉任意的後退。 而任意卻也不知,正是這一戰,使的他的聲名更上一層,堪比當年魔師與歷若海一戰,只是情景不一樣,形勢也不一樣。任意並未有歷若海那等捨身地念頭,且眼前這兩人雖是絕世高手,卻也未如當年魔師龐斑那樣,一腳雖在天道之中,然而另一腳卻也踏入了圓滿之境,惟有當年以情入境及與劍的浪翻雲方才有資格與其一戰…… 白髮男子猛喝一聲,帶起霹靂雷霆之勢,一拳聚集全身精華,無有任何花哨,無比沉重,帶著另人窒息的聲勢當面向任意轟來。背後六色簪合為一起,形為一六色刀劍一般向任意命門穴刺來。 拳簪未到,無匹的氣勢已先到。歐陽雯雯只感氣血翻騰,頭腦似裂,煞那間嗡嘯聲貫穿耳膜,難以忍受。正是這時,一股柔和內力將她護住,歐陽雯雯方才感到舒適。恰似歐陽雯雯恢復狀態之時,任意動了。 是地,只食中兩指 竟是強自迎向白髮男子的拳頭。同時任意身體凌空著無匹寒氣迎向玉不歸的六色簪。 狂妄,這是玉不歸與白髮男子鐵萬山兩人腦中同時的想法,更多的卻也是對任意的憤怒。以兩人此等身手身份,在聯手的情況下竟面對的是這樣的情況。這讓兩人如何不憤怒,然而任意卻早以覺悟到遲早要與兩人真正對決,固而先一步下手。雖狂妄,但任意卻知必須如此,所以便也出手。 — 幾乎是同一時間,拳指與腳簪同時相交在一起,任意前後被夾擊,內力兩頭走,此刻受巨力一轟,竟有著同時回流的兆頭。然而任意並不及,在略做抵抗之後,右手兩指一展,竟是握住了鐵萬山地鐵拳,同時腳中內力一收,順著經脈急速流回,更帶著那玉不歸那股詭異陰寒的內力進入體內。 此時右手內力也是急速回流,帶著鐵萬山的一股霸道無匹地內力同時在任意體內下丹田處急速教會,然後呼吸間壯大數倍。連同自身的內力,任意三股內力強行旋繞合一,在鐵萬山與玉不歸驚訝的神情之下,只見任意猛地身影一旋,先是將歐陽雯雯旋出數十米的高空,然後任意身影一閃,捲起一股漫天黃沙,黃沙中只見任意身影未動,人卻先後到了玉不歸與鐵萬山兩人面前,同以右手食中二指,狠狠擊在兩人心口處。 兩人身影幾乎同時一震,無法想像任意的速度會在突然間比原先還要快出一倍之多。這種速度使的兩人感到無力,最終只能在最後階段糊住心脈,偏移一下。這樣方才躲開了任意那生死兩指。 兩指點指之後,任意猛地身影高竄上空,竟在眨眼間竄到四十多米的高空將歐陽雯雯接住,然後又以強大的餘力衝擊到近百米的高空。與此同時任意一聲長嘯,震驚四面八方。幾乎同一時間惹的無數高手躍上樹頭,看到了任意那絕世的一幕。再看之時,只見任意身影虛空連踏,每一踏竟踏出數十米高的高度,如此五踏,竟上了兩百多米的高度,這時一道巨大的黑影如一道狂風一般席捲而來,那高空中身穿黑衣的身影方才抱著一女子緩緩落在鷹背之上,然後巨鷹翅膀一動,劃破虛空,就此數息之間到了數千米開外。 震撼,這是一種難以想像的震撼,是一種無法比喻的震撼。樹頭之上的無數正邪魔三道的高手心中無不是驚駭無比,無法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絕世高手。幾乎是同一時間,眾人在看到那巨鷹之後,同時想起了那人的身份。此一來眾人更是震撼,更有陣中樹頭之上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也是同樣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遠去的身影,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來,難以想像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任意竟會有如此的突破,難道他已經踏入了天人之道,與天地合為一體,方才有此驚世成就。否則那一步百米的高度就是聶狂也做不出來,就更不說隨後的凌空虛踏,再次踏出了近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度,這等成就…… 鐵萬山,玉不歸兩人面色蒼白,呆呆地注視著高空,久久不語。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各自面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來。而兩人心口處也是血如泉湧,只是卻同樣奇妙地錯了幾分,否則單是那兩個血洞的位置就足以證明任意所點的正是兩人的心口。然而兩人畢竟是絕世高手,在最後關頭硬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只是兩人卻如論如何也想不到為何任意能在那一瞬間實力提升一倍之多,且攻向兩人的兩指竟包含著兩人的內力。 猛然間,兩人注視之下恍然大悟,但卻又如何也不能接受。只因兩人都知道以自身龐大的內力,就是任意經脈承受能力無比強悍,恐怕最多也就只能承受的了一人的內力,更何況兩人那一瞬間湧入任意體內的內力近乎全身的一半,甚至更多,那突然間多出的內力總和必然比之任意的內力強大,而當時任意的內力不但分為兩半,且在兩人想來任意必然會保護自身的經脈,否則內力急湧之下,內力必然會寸寸斷裂,那裡還能如任意那般神武。仿如當年傳鷹在萬千大軍注視下騎馬抱著知己破空而去一般,同樣是震撼無比。 然而儘管眾人心中不斷猜測,但真實情況卻也只有任意一人知道,也或許這在所有的江湖人心中將會是永遠的一個迷,也或許,任意本身就在締造著一個屬於他的傳奇。 鷹鳴一聲,震徹天地,百鳥臣服,萬獸恐懼…… 正文 第322章 前兆 一月後,江湖大亂,正派十大門派死傷數千人,其中有幾十位各派長老高手死於迷天混沌大陣之中。同樣魔門之人也死傷不少、這一戰中邪道雖以陣勢迷惑掩護,但也死去不少弟子。正道中除十大門派外尚有無數中小門派因此一役而徹底滅派,自此江湖動亂正式開始,拉與表面之上。 天魔舍利經此一場混戰是否出世,卻並未傳出。但隱藏與江湖正魔兩道之後的邪道卻正式露面江湖。同一時間正派十大門派聯手出世,連同數十中小門派或明或暗,搜查江湖,試圖找出邪道中人。同時江湖之上出現了許多莫名人士,經小道消息傳言,據說乃是魔道中人。只因經此一場混戰,死在迷天混沌大陣中的正魔兩道高手不計其數,最後雖因當時有天機谷等陣法高手與一些奇人的聯手之下,破出大陣一角,方才在逃亡中逃出一些,但卻也因此幾乎全部被殺與陣勢之中。 然,四大奇陣之一的迷天混沌大陣出世卻是震驚了整個江湖,邪道聯合起來搞出此等規模的江湖血戰實為不智,最終導致正魔兩道各自出手阻擊邪道中人。然而自兩道傷亡慘重之後,邪道卻突然沉默,彷彿未曾出現過一般。待無數高手在以天機谷陣法高手帶領之下再次到達這混沌大陣前時,想要破陣進入,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無功而返。一時間正邪兩道將此地命為邪窟,被列為江湖禁地之一。 此事尚未平息,江湖中事件紛起,無數高手接連死亡。其中多是頗有名望之高手,更有許多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此事剛起。江湖中對於任意的談論不但沒有結束,反而更見瘋狂。終在第二個月中旬之時,百曉生重列白譜,任意名列其中,因是後起之秀,雖因任意武功高絕,但因江湖中並未傳出任意與玉不歸和鐵萬山的決鬥一事,單憑任意當日踏空而去的身影。使地任意位列其中,居與白譜第十位,替代了死去華山高手劍心傷卓劍凡的位置。所獲江湖名號為『飛仙』任意。 只是當初任意挑戰黑譜排名第九的高手十二神拳翰天。並將其戰敗,所以江湖中人對任意的排名也多有爭議,但卻只是爭論任意的位置不應排名第十,而是更高。然更多的人卻說未到下一次換榜的時間,任意能擠身進入白譜之中,以算是江湖大事,至於其武功到底有多高。能排到第幾,還要等下一期發榜時間的到來。 當日任意大發神威,兩指之威可謂是驚天動地,歐陽雯雯雖在上空,卻是看的無比清楚。那樣的大好時機平常武林高手難以見到,然而儘管歐陽雯雯有此機緣,但當日任意速度太快,並未看清楚任意是如何動手,只覺自高空飄落而下。剛落入陣勢之中,看到任意地身影,就見任意兩指已經點到玉不歸與鐵萬山心口。那兩指之威到底如何,單從那兩人當時瞬間變的蒼白的面色就能看的出來。且兩人各自口噴鮮血。更顯駭人。隨後又有任意踏空直上,如有飛仙乘風,竟顯逍遙自在。 當鷹王展翅飛翔,遨遊而去之時,歐陽雯雯卻見鷹王之上的任意也同樣是面色蒼白,身體顫抖,似是忍受著極為強大的痛苦。不久兩人到一深山之中,任意盤膝坐在群山之中一坐最高的山頭之上,不片刻已然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歐陽知此刻乃任意緊要關頭,也不去打擾。而是四處探察了起來,只見此處乃是群山之中最山峰,山峰北邊遙遠之處一片蔚藍之色。西部遙遠之處乃是一片雪白,南邊與東邊則被群山環繞包圍,一層一層,看似無邊際。 歐陽雯雯曾與任意乘鷹在四處遨遊過,自然知道西邊雪白處乃是雪緣之地,北邊蔚藍之處乃是一片大海。卻沒想鷹王這一飛竟將兩人帶到了此出。而不久之後歐陽又自山峰之上尋到一天然洞穴,與任意所在之處到也不遠,而山上一片翠綠,冷熱適度,到也讓人安靜。如此數天,歐陽雯雯一邊等待任意便也一便修煉起了武功,然而不想這一等竟又過了近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時間任意不但未醒,且全身又如當日在谷中一般包裹起了一層又一層地銀白色蠶絲。 歐陽雯雯雖也驚訝,但更多的卻是疑惑,不知任意是否還會如上次那樣一般一睡就是兩年,這樣她可就又有的等了。無奈之下歐陽雯雯每相隔幾天無聊之時便也會乘鷹到城鎮之中散散心思,採購一些食物。至此一月之間,江湖中的事便也知道了許多。江湖中人對任意的看法也是心中清楚,只不過歐陽雯雯卻一直保持著沉默而已。 歐陽雯雯無聊之下武功也是快速進步,境界更是提升神速,每天閒來之時也會遨遊與天地之間,漸漸的也不覺得枯燥…… 時間漸過,江湖更亂,因十大門派長老死傷之事而促使十大門派暫時結盟,派出門下許多弟子巡視江湖,或明或暗以歷練的形勢行走江湖。魔門也因邪派之事有了一個正式出面的契機,於是一時間魔門新老來兩代高手曾初不窮,不時上演著正魔衝突。反而邪派依舊無有任何蹤影。天魔舍利依舊毫無消息,成為一個迷團。然而更讓江湖中人吃驚且難以相信的是,不知何時,江湖中留傳著天魔琴被任意所得地消息,且天魔琴的秘密也被公眾於世,此一來任意名聲更見高漲,已然到達了一個頂峰。一時間凌駕與諸正魔邪三派之上,成為一個不能被忽視的神話般的存在。 綠竹、驚雁谷因任意地原因而一直少有事端發生,只因任何人都知與一個已經一腳踏入天道境界的人作對是為不智的行為,固而兩地隱約間竟成為了安全之地。反而這時江湖諸多新起勢力也在正魔兩派爭紛之時,出現了不少高手,雖勢力弱小,但因諸多明暗的關係,到也形成了諸多個體系。分別是以朝廷為首的中立派,以十大門派為首聚集諸多中小門派的正派,以魔門為首,或明或暗的魔門勢力,以新起勢力相互聯盟,暫且形成的新興勢力,還有就是以各種江湖俠客,各種武學世家,隱士高人所組成無比龐大的江湖零散勢力。 正文 第323章 夜襲 秋,涼爽無比! 夜,漆黑無比! 此刻,正是偷兒夜出之時。 華天城,十里荒野之上,孤墳無數,雜草林立! 突然…… 一點朦朧的紅色光芒閃過,在夜空中拉出一條不規則的光線。然後,紅光消失不見,荒野之上傳出一聲聲輕輕的沙沙聲。沙沙聲不覺與耳,給這漆黑的夜帶來了滲人的陰森氣息。 漆黑的夜並非伸手不見五指,朦朧間能看到無數黑影一閃而過,防如鬼魅一般。在這孤墳荒野之中更增幾分詭異氣息,不片刻,夜空中突然傳出一聲古怪的叫聲。那叫聲雖不滲人,但出現的極為突然。雖聲音不大,但在這極為安靜的夜空卻也傳出甚遠。一道同樣的聲音隨後傳出,然後一切又回復了安靜,惟有那一個個身影依舊在閃現隱沒著。 深夜,此刻正是陰氣翻騰,陽氣尚未升起之時,也正是晝夜最冷的時刻。然而正是這時,在那一望無邊的綠竹林邊卻突然出現了無數黑影,只見那些黑影足有近千之多。且各個手中持有兵器……秋風吹動著繡葉,刷刷響個不停。 這時黑影中有出聲道:「此陣勢極為巧妙,恐怕除了天下四大奇陣之外就屬此陣最為厲害……」 另有聲音接道:「先生您鑽研陣法數十年,且在暗處只是觀察兩晚就能找出進入之法,比之那些虛名之輩強上百千,不知……」 先前聲音阻止道:「你且不要多說,老夫也是應你家主人之托才會前來幫助你等,至於能否成功。老夫卻也不會理會太多。如今有老夫掌控一部分陣勢,就是裡面的人想要補救,一時間也難以補救的急,所以你們這次要快一些,否則若被人發現,改了陣勢,你們被困其中,老夫卻又要花費功夫了……」 那人急忙點頭應聲,接著便做了諸多安排,然後見黑暗中那老者在數顆繡子上前後擺動。隨後就聽一聲響聲傳出,然後就有見一道小道出現,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處。隨著一聲令下,一眾黑衣人無聲竄入其中,而那老者也隨後無聲跟入。 繡林內一片寂靜,只因此刻以是深夜,少有人活動。那無數房屋中多數一片漆黑,只有少數有著星點亮光。然而並非所有的人都已經休息,相反此刻竹林之種地數處,寂靜的湖旁都正有人在練功。這些人都乃綠繡成員,且各個都是不俗之人。一方面是因眾人武功才華都不相上下,各自心中有著相互教勁的心思,一方面卻是因為任意武功聲名之高使的眾人心生嚮往與其他的一些心思,方才日夜苦練,希望能追敢的上任意的腳步。或是在眾人之中先行一步,只是,除了少數一些人因脾性懶惰不喜爭鬥,少有如此勤快之外。幾乎大多數人都不會任時間隨意流失,而耽擱了修煉的時間。 突然正在練功中的一個人停了下來,閉起雙眼,雙耳微動,片刻後睜開眼睛說了一句奇怪,然而便繼續練起了武功。而同一時間,處於竹林邊緣處,盤膝而坐,修煉內功的一人也突然睜開雙眼,盯著漆黑地竹林。片刻後見沒有絲毫動靜,便又繼續盤膝打坐,修煉起了內功。而此時此刻。繡林內無數房屋內休息的人卻只有一半的人在真正睡覺,多數的人卻都是在修煉著內功。 突然間,一聲脆響傳出,接著無數脆響傳出,接著又回復了寂靜。只是那一連串的脆響在這漆黑的深夜中極其明顯,驚醒了無數人等。一眾綠繡成員先是一愣,修煉武功的各自停了下來,修煉內功地猛然驚醒,入睡的也是猛地坐起身來,各自若有所思。然而,下一課,幾乎是同一時刻,一眾人等或奔竄,或起身,或穿衣,以無比快速的動作各自有了動靜。 正是此時,那一群已經快要進入竹林深處的人,不小心之下觸碰到了一些暗處的小巧機關,使的一眾黑衣人等前功盡棄。 靜,無比的靜。這種突然間非通尋常的靜讓這一群黑衣人感到壓抑。同樣繡林深處已經聚在一起的數百眾人也都無比寂靜地聚集在一起,在一眨眼之後就有人發現了情況,開口說道:「機關被人動過,有人闖進來了……」 另有人開口道:「會不會是我們自己地人……」 「不會,我們的人都懂的進入的方法,萬萬不會觸碰到不該觸碰地機關……」 這時由清風開口道:「大家結伴散開,小心查看,先查明 再做打算……」 眾人點頭,聽了清風的話,瞬間散去,以眾人對陣法的些許瞭解,雖比之任意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比之外面那些人等卻是強上太多。 — 此刻,小道之上,那老者心中怒氣騰騰,看著那些一動不動的黑衣人,開口傳音道:「都別動,裡面的人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道路已經重新被封,且等我破開陣勢……」 那領頭的黑衣人點頭,然後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一眾黑衣人便沒有了動靜。而那老者則在四處查看了起來,不片刻,只聽喀嚓一聲,眼前情景再變,那條路再次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同一時間,一眾黑衣人等急速向前竄去。而老者則一掌虛空拍下,那機關便沒有了動靜。 這時身在內部的綠竹一眾成員卻是面色一變,只因那條被關閉的道路竟再次被打開,且再次關閉時不起絲毫作用。同一時間刷刷刷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夜色下異常明瞭。很明顯地告訴了眾人這一行所來地人必然不在少數,且憑藉著那竄動的步伐,使的眾人聽在耳中,知道前來地必然是高手。 眾人心中或有激動,後有憤怒,或是平靜,或是冷酷,表情心情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卻沒有一個人心中害怕,反而更多的卻是那一種長時間不遇對手的激動。試想,兩百多人榜到地榜的高手,這是一個何等龐大驚人的高手隊伍。雖有個別幾人不懂武功,但卻也都是施毒高手和醫術等奇門高手。此刻又是身在自己的家中,眾人對內部的諸多機關和道路都是心中明瞭,此刻,眾人都各自做好打算,等待著…… 刷,第一個人竄射出來,見眼前一片空曠,有一木屋,但是尚未有下一步動靜時,就聽一道破空聲傳出,眨眼間寒氣到了面門,這人一愣,偏頭閃過,但那寒氣卻自臉上射過,帶起了一片濕潤,然後末入那人身後一個來不及躲閃的人肩膀處。後面一人冷哼一聲,並未說話,而是前竄躲閃。與此同時,後面的諸多黑衣人也都迅速竄上。 然而這時又是數道寒氣飛射而來,眨眼既沒,砰砰兩聲,兩個黑衣人倒地落下,咽喉處插有兩柄顏色不同的飛刀。一陣沉靜,突然,凌空中拋出數枚漆黑之物,接著轟隆聲響起,火花耀眼,綠竹飛射,竟是被炸成殘渣,四處飛射,一時間黑衣人等竄出十幾個,佔據了這一處房屋。接著無數黑衣人竄射而上,竟有不少人手中戴有黑色手套,身上戴有黑色皮袋,袋中所裝只物竟是那黑漆漆的霹靂雷火彈。 「媽的,竟然是霹靂雷火彈,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武功這麼高,我們的飛刀在這麼短的距離竟然沒有射中第一個人……」說話的是林夕,林夕身旁的是扶衫,兩人因練有小李飛刀,且武功都以進入地榜階段,所以才會守護這第一關,沒想到扶衫一刀射出竟然沒有射中第一個人,雖然隨後射殺兩人,但卻也引來了那一陣的霹靂雷火彈,幸虧兩人有些見識,見情景不對,急忙閃開,否則怕會被殃及池魚。 這第一處房屋乃是一處公用房屋,可以說是一個會客廳,可容納二十多人。當初任意在時,做過決定,在此處前哨設下了接待室,平常到也能時常用到。而過了這一處房屋,只要只走,就會再次出現一條通道,這通道以八卦的形勢和路線貫穿四面八方,當時建造房屋時任意曾射下陣勢,也頗為巧妙。而因越到後面距離越遠,越為開闊,所以八卦陣勢之中也都建造有諸多類似的房屋。 這時兩人身旁的燕男天一動長劍,開口說道:「你們正面邊撤邊騷擾,我們從旁攻擊,我到要看看他們的霹靂雷火彈有多厲害……」 與此同時,諸多道路之上,已經被綠竹成員所佔據。因清風年紀最大,且經驗最為豐富,眾人又都尊重清風,固而也都聽存清風的建議,此刻以清風為首的眾人提出建議,卻是都有採用,選出了合適的方法,以便能最為有效地做出防禦與進攻。 眾人再次散去,各自隱沒。而那些黑衣人等卻也都各有行動,其中竟有一些人等操起兵器割起了綠竹,不片刻一片以房屋為中心的巨大空間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而戰鬥也早已拉開了序幕。 殺夜就此開始…… 正文 第324章 空襲 綠竹成員雖有許多在外闖蕩江湖,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綠竹林當做了自己的家。雖有雁石山驚雁谷,但眾人卻只當那裡是半個家,因為兩者性質不同,除了少一部分人極其喜歡爭鬥,而時常留在驚雁谷,與霸王鐵漢等人行走江湖,大多數人都是隻身或結伴行走江湖。更因綠竹這個組織的神秘與威名已經遠傳江湖,使的眾人更是對綠竹有種深深的自豪感,且這綠竹林乃江湖奇陣,外人若要闖入,卻是難上加難。更有任意威名在外,在牽連上任意的師傅聶風,乃至任意的諸多朋友,這江湖上敢到此惹事的人表面上卻也沒有。 到是時常會有許多後期新秀時常到綠竹林外挑戰,只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這綠竹林之內所居住的眾人雖不如任意那般厲害,聲名遠播,但卻也是各個叫的出名號。如此一來,綠竹的成員是直線上升,短短數年時間,經過所有人共同確定的已有三百多人。雖是人數比之各種幫派少的十數倍,但若論實力,這三百多人卻也能將整個江湖挑個底朝天。只是,一向安全平靜的竹林卻也有今夜之事發生,一時間眾人憤怒之下卻也有著更多的興奮。只因眾人太過寂寞,只因眾人需要這樣血腥的場面出現。 燕男天手持大刀,井中八法刀意以貫通與身,只等時機一到,便給敵人一個下馬威。與此同時,繡林內各個能安然藏身的地方都有著綠竹成員的身影。每一個人都各控武功,等待時機,眾人都非笨人,更何況以先有計劃。此處又是眾人居住之地,熟悉無比,卻也不急在一時,免得打草驚蛇。 刷…… 一道寒光在夜空下劈閃而過,滑出一道動人心魄的光芒,然後,只聽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燕男天地驚訝聲。顯然燕男天沒想到自己的一刀竟然會被人抵擋著。這些年來,燕男天以入先天地榜境界,雖是剛入。但以井中八法的一招戰定,竟然不能得手。反而被人抵擋住,心中驚訝之下,燕男天知道這夜闖竹林的人必然都是先天高手。只是卻也不敢想像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著如此之多的高手。 一招戰定沒有得手,燕男天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方氣機鎖定,這黑衣人武功必然以是地榜後期,甚至有可能以入天榜。燕男天瞬間穩住心神。手中大刀猛地劃出一道極為美妙。甚至帶著強烈詭異森寒氣息的刀氣向黑衣人割去。 黑衣人無聲無息,手中劍竟再次引了上去,然而這時燕男天卻大刀巧妙翻轉,割削轉旋,一瞬間竟變化十數次。這正是先天刀訣井中八法中的兵詐與用謀,那黑衣人只覺對方刀法奇詭精妙,虛實難辯,以他自身強大的實力竟然一時無法找出破解之法,正待以自身氣勢氣機強行出手。扭轉局面之時,卻見對方竟是刀峰一轉,風回路轉,一個後退之勢。消失在了繡林之中。 待黑衣人正要去追時,卻見前方全是竹林,那裡有路。正是這時,數道破空之聲傳出,幾聲慘叫同時響起,卻是其手下黑衣人中有三人死於飛刀之下。 黑衣人面色大變,近去一看,只見那三把飛刀與先前一般相同。黑衣人不語,只是略一揮手,手下人便各展雙手。拋灑而去,頓時轟隆聲不絕與耳,片刻後。在空間拓展到數百米之大時,霹靂雷火彈也引發了火勢,火勢一起,漸漸大起,雖暫時不足以影響整個綠竹林,但若是火勢瘋狂猛長的話,那麼整個綠竹林怕也會被大火燒燬。 先前那黑衣人,轉身後退,到那房屋前,此時那巨大的房屋內有十數人坐與竹椅上正談論著什麼。黑衣人直接進入,拱手說道:「諸位大人,火勢以起,是否繼續以霹靂雷火彈炸出路來。」 裡面傳出一道聲音道:「控制火勢,讓火勢朝著一面蔓延,勢必要將那些人逼出來。」 「是,大人……」 黑衣人領命而去,隨後傳下命令,就見那數千黑衣人分出一部分來以刀斷竹,最終使火勢朝著一個方向向眾人所藏身地地方蔓延而去。 此時內處,眾人都是憤怒無比,在霹靂雷火彈的轟炸下,就是眾人武功高明也是防不勝防,只有先行退下。不想片刻後火勢慢慢變大,這一來眾人可謂是真正急了。好在任意當初走時,曾想到過自己敵人太多,必然會有人前來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有人真能闖入陣中,那麼來人必然是高人。到時眾人所面臨的問題必然很多,所以任意將該說的都 這才減去了諸多後顧之憂。 — 清風身影一動,站出身來,當日任意曾特意請教過他,因他年歲頗大,雖修煉了極為厲害的武功,但性喜安靜。直到到了這綠竹林之後方才決定留下,也因他年歲最大,雖與任意相交不多,但卻受任意所拖,接管起了照顧竹林的責任。而他也答應了下來,不想今日卻真如任意所料,發生這樣的事情。 清風突然站出身來,叫出幾人來,然後口說言語,幾人聽在耳中照做,不片刻後眾人耳中都聽到喀嚓地聲音不斷響起,然後突然間眾人發覺遠處火光升起的地方竟然升起了團團白霧來。眾人驚訝之下,就聽清風說道:「這陣勢果然奇特,我也只是掌握了這陣法的一些變化之處,沒想到還真能驅動調節自然之力,升起大霧來……」 眾人當下讚歎不已,而這時那黑衣人也是驚訝上報,那最先破壞陣勢的老者猛然走出身來,看向火光之處,然後看向四周,只見四面八方竟滿是白色的霧氣,那霧氣眨眼間變的越來越厚實,若不是此處被清理出了一片巨大的空間,又有大火照明,恐怕這整個竹林都會籠罩著一層白霧。 「此陣果然其他,竟能五行互生,生出霧氣來,老夫不如也……」歎息之下,老者又道:「陣勢以被破壞,此刻再尋破解之處已然不能,只能期待大火能起到作用了……只是,依我看這火勢怕也要很快就會滅了吧……」 果不其然,真如這老者所言,因黑衣人大肆扔霹靂雷火彈,已然將明著的各個小陣眼全部炸除,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陣眼除了任意這個明白整個陣勢地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尋找到之外,怕是天下間不會再有人能尋的出來了。不但如此,那火勢也果真如老者所說,燒了半個多小時後竟漸漸變小,然後慢慢熄滅,只餘下了些許火星和諸多黑灰。 此時眾人再看,更是驚訝,只見除了眾人來的那一條路通著之外,其他數面都是白霧籠罩,難以看到一米之外的景象。眾人驚訝之下一時間竟都沒了辦法。 再看那老者,卻見老者說道:「事情必有兩面,若在沒有轟炸前,就是有霧我也能將其破開,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那十數個黑衣人心中雖氣憤,但表面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前面扔霹靂雷火彈卻是因為想直接轟出一條路來,卻沒想到會有如此變數,一時間眾人便也都沉默不語。 一陣沉默後,屋內一主坐之上地老者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便用上那個吧。」 外面的黑衣人一愣,心中卻是想道:「恐怕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隨著那黑衣人轉身離去,屋內眾人也都走了出來,正好見到數十黑衣人猛地雙手拋射而上,而十數黑衣人手上也都各站十數人,那十數人藉著拋射之力猛地彈射而上,瞬間上了二三十米的高空。接著,就聽砰砰砰地聲音響起,那些黑衣人原本合著的雙手猛地張開,竟張出了一張張黑色的翅膀。 如鳥般飛翔滑翔著,雖不如鳥兒那般靈活,但總的來說還是能正常滑行。只是,忘著下方白茫茫的一片,諸多黑衣人一時間都失去了方向。直到又有數十黑衣人展翅上了天空後,一眾人方才結伴向著前方行去。 「快看,那是什麼……」一聲輕叫自人群中傳出,卻是綠竹眾成員中的一人抬頭看夜空,發現了天空中的奇妙和那一團團巨大的黑影。 眾人猛地抬頭看天,一驚之後各自散開,正是這時,數十黑影自高空滑下,看似快要落入地面。只是卻遭遇到了無情地阻擊。 正如前面那些人心中的懷疑與不自信一般,人儘管有辦法能飛上高空,但卻畢竟不如飛鳥,就是飛鳥那靈活小巧的身影也會被擊下,何況是這麼大地目標了。 哧哧數聲傳出,幾聲悶哼傳出,又是飛刀射出,瞬間擊斃了數人。同時燕男天,楚若菲、陳瑤、徐若愚、苗三鳳、馬曉天等兩百多人各自出手。然而,夜空中的黑衣人大批落下,即刻展開了反擊。 「殺,一個不留,大小小心上面……」 一言既落,殺氣縱橫,同一時間竟又從四面八方傳來打殺聲。卻是黑衣人自高空看下,見四面八方有許多空處,自高空落下之後見到一間間房屋,只是卻遭遇到了一各個以命博命的截擊。 正文 第325章 逃離 繡林之外,邊緣之處,一片寂靜。偶爾有幾聲怪異的聲音響起,然後隨著漸漸消失。這時,黑暗之中有人開口說道:「幾位星主共同前來,定能將此毀滅,只是不知我們所守的地方是否是那些出口之一……」 黑暗中又一聲音言道:「且先等待,裡面火勢時大時小,因是正在激烈殺戮中,這綠竹成員多是青年高手,且各有特色。我們雖不知此處是否是出口之一,但按照那人所指點,三十六處地方都被列為出口,若是他人定然不能如此明確……」 與此雷同的話出現在竹林外的其他一些地方,片刻過後,竹林內的火勢漸漸熄滅,但卻時有轟隆之聲傳出,正是那霹靂雷火彈要轟炸的結果。而黑暗中天空中正有無數夜鷹展翅遨遊,似是在監視著什麼。繡林外十里荒野外的數條出口處被無數黑衣人把守著,不留絲毫空隙,此等天羅地網,休想有人能過的去。 此時十里荒野某處,唯一的一條小道之上有一老者聲音傳出,那聲音沉靜冷森,異常滲人,使的身旁無數黑衣人心中發寒,但卻不敢有絲毫不對。但聽那老者說道:「有夜鷹傳訊,又有無數高手阻住四條出口……」 突然,天空中傳來數聲慘烈的鷹鳴聲,黑暗中無數人抬頭看向夜空,只見漆黑的夜空之中有無數黑影正高空相互撲擊著。黑暗中也適時傳出聲音道:「夜鷹正在聯合攻擊其他飛禽……」 正說話間,地面猛地響起撲通一聲,接著一道黑影閃現,手中拖著一隻巨大的黑鷹到了幾人身前,開口說道:「主上。六號被對方的鷹所擊斃……」 「什麼……」一道冷聲傳出,黑影一閃,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黑衣人前,接過巨鷹的屍體,打量許久之後說道:「沒想到除了那任意的巨鷹之外,還有如此兇猛地巨鷹……」 言語間這人抬頭看天,隱約間看到天空中數十個黑點快速飛舞盤旋攻擊著,如此又過片刻,猛地一聲悲鳴傳出,一道黑影自天而降。砰地一聲自黑衣人面前落下,黑衣人身影動時,那黑影已然落入手中。 再看之下,黑衣人猛抽一口涼氣,卻見手中乃是比他先前還要巨大一倍多的巨大黑鷹,這黑鷹爪上滿是血跡,在黑衣人手中掙扎數下後再無聲息。觀察之下,卻是黑鷹脖子處被抓出一個血洞,鮮血正自血洞中流出。 「這綠竹內成員竟養有如此兇猛的巨鷹,雖不比那任意所乘的鷹王巨大,但也世間罕見,莫不是那鷹王后代……」 此人所猜不錯,此鷹正是鷹王后代,有十數頭之多,且天生異類。經數年之後調教成長,雖不如鷹王那般靈性,但比之尋常鷹類卻是靈過太多。此鷹正是自繡林中飛出的三頭鷹的其中一個,另兩頭一頭以從另外一處遠去。還有一頭則依舊在高空中與那夜鷹群做著搏鬥。 任是此鷹如何凶悍,卻也奈何不了數十鷹群的合力攻擊,兇猛一番過後也是被抓破脖子,自高空摔下。此時天空中另一頭鷹雖有機會離去,但卻並未離去,硬是在半空中擊殺了數頭夜鷹,然後方才被攻擊摔落而下。 黑衣人自鷹腿上摘下兩處竹筒,以光亮看去,其上是分別向華天城和驚雁宮所發出的消息。黑衣人看過之後半晌不語,正自思索之時。卻聽身旁一人說道:「主上,竹林內又有火光升起,想來是已經攻了進去……」 黑衣人點頭。然後冷語數聲,便見數十黑衣人各自散去,隱沒不見。與此同時,繡林內的殺戮已經開始了好一會,竹林一眾成員中不懂武功的少數十數人已經被從另一邊護送出去。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竹林四周能走出地路已經被全部秘密監視並封鎖,若要就此出去,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 繡林內,兵器相交聲不絕與耳,雖竹林成員整體頗高,但敵人卻勝在人數眾多,且其中更有無數高手和準備了諸多諸如暗器、毒針、霹靂雷火彈等陰毒之物。這使的雙方互有傷亡,好在眾人知竹林內一些過往機關,偶有危險之時,有很大幾率可躲過。如此一來,一番打鬥之後,天上不斷有人飛竄而下,下面諸多機關被連連破壞,無數黑衣人盡數湧入。雖綠繡成員有會施毒用暗器的高手,但此時卻也無濟於事,沒有多大成效。 一番打鬥之下,雖因地勢熟悉的關係擊斃無數黑衣人,但卻也被更多的黑衣人自天而降,與此同時機關被破開,無數黑衣人從四處湧入,一時間殺戮更見瘋狂起來。 「走……」清風年齡最長,心態無比成熟,一番觀察對比之下,雖見綠繡成員猛如獅虎,但這卻只是因為黑衣人被分開的結果,又乘著逐漸微弱的火勢見 無數黑衣人盤旋,找時落下,就知今夜此事必然早已上下兩條路被賭,很有可能外面地數條通道也以被封。 如此這般心中略微算計,又退後與深處十數不懂武功之人談論一番,當下便有了決定。於是就見清風竄入最中一巨大木屋之中,從中拿出一比平常竹哨大上一倍的竹哨,以內力吹出,頓時一股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出,打鬥中的眾人各自聽入耳中。綠竹成員心中一愣,知道臨時變動,當下各找時機竄入竹林中向正中而去。 — 一眾人尚未真正聚在一處,就見天空中不時有黑衣人湧入落下,一時間幾乎各處落腳之地都有身影。眾人相互幫助,一舉清除了正中落下的五六個黑衣人,然後各自不語,注視著清風。清風掃過眾人,只見眾人各自或興奮,或憤怒,或悲憤,當下急聲詢問之後知道眾人最厲害的也只是受了重傷,並未有人死去。如此一來眾人展開激烈的討論,認為走或不走的都有人在,這竹林對眾人來說都如自己的血肉一般,那裡能如此捨棄,且讓那些人糟蹋。但隨著一聲聲轟隆巨聲傳出,夜空中盤旋地黑衣人更是多了許多,見眾人勢大,雖不敢落下,但卻也都等待著時機。 正是此時,一道身影自後方竄出,大聲說道:「不好,對方從兩旁迂迴而來,已經破開了機關,就快將我們圍起來了。」 眾人暗自心驚,雖知敵人眾多,但那裡會想到敵人會有如此多的高手,竟然將如此巨大的竹林圍住,如此一來眾人也都猜測到或許外圍出路也定然都對手埋伏,一時間氣氛沉重起來,竟無一人說話。 突然,一聲聲颼颼聲傳來,眾人耳目聰敏,齊齊轉身,手中兵器揮舞起來,就見無數箭只盡數被眾人掃落。只是這第一波弓箭剛過,第二波弓箭緊接而來,眾人雖未因此而受傷,但卻也被搞的一陣慌亂。心中氣急之下便有人想衝出去與來人一決生死。 這時清風又道:「敵人勢大,且其中更有許多地榜高手,雖大家因地勢地關係而逃脫,但機會不是時時都有,若然我們大家死在這裡,重生在這裡,必然會被對方或毀滅或捉住,這樣一來我們就會由暗轉明,缺乏自由,到時必然會被對方逐一擊破,如今之際,就是放棄這裡,一是可以保存竹林,二是我們在暗,可隨時報今日之仇……」 一番言語,眾人各自冷靜下來,也知此刻之時,眾人武功雖高,卻也無有勝算,且眾人推測之後已然察覺到敵人聲勢如此浩大,也必然在外圍布有天羅地網。就此出去,必然會落入敵人之手,到時生死由不得自己,弄不好就會是一個真正的重生,反而從頭在來,卻是不美。 任意又怎會想不到這點,知道自己敵人眾多,這綠竹林陣勢就算再過厲害,但天下間豈有完美之物,於是任意早做打算,將竹林一處隱蔽退路暗下說給了清風。此刻清風當機立斷,知道時不等人,以內力喝出一聲,說出數語,眾人愣神之下,見清風當先向一處通道竄去,眾人隨後各自結伴而行,眨眼間以此處以毫無聲息。 就是那高空所飛的夜鷹與諸多高手也是無法知道此刻眾人身在何處。片刻後,繡林之中,一條隱蔽的小道之內,穿梭著綠竹一眾成員,待到了綠竹背後的一道高山之處,卻見此處竟有一處隱秘秘道,秘道之中有水流湧入,眾人心中一喜,鑽入進去,不片刻眾人全部進入,只聽耳中有滴水聲自高處滴下,洞中也越來越大,正是蜿蜒起伏,一處天然洞穴。隨著流水流過的聲響,眾人繼續向前。心中驚訝更甚,沒想著山下竟有如此奇妙之處,且越是向前,水流越急,也怪不得那龐大的綠繡林能擁有充足的水源,卻是因為如此。 繡林之內,一眾黑衣人看著眼前著空無一人之處,又見倒在地下的無數黑衣人死屍,心中怒火滔天,向身旁老者詢聲問道:「前輩可知那些人是向那裡逃去了?」 老者搖頭道:「此陣勢無比精妙龐大,老夫就算本事再大,也難以一時間將此陣研究透徹。」 那人不語,卻是言道:「外圍三十六處傳來消息說沒有看到一人,莫非這竹林之處還有一條密道能通往外面……」 「莫不是通道就在那山中……」另一人開口說道。 正文 第326章 破繭 眾人一愣,那帶頭的黑衣人森然說道:「著夜鷹去探,務必給我探出消息來,這些人必須要死,一個不留……」 不知多長時間,前面隱有亮光傳出,當頭的燕男天幾人猛地竄了出去,只見面前豁然開朗,高空中雖無月亮星辰,但此處竟也是別有天地。 「繼續向前,過了前面一道峽谷,就能見到大海了……」清風說道。 眾人一愣,隨即心中瞭然,綠林所在之地雖被高山遮擋,但東邊連通之地卻是一片大海,眾人雖沒有去過,但卻有耳聞。當下眾人心中也有疑惑,到了大海處沒有船又能怎樣。然而當眾人花費數個時辰傳過那異常難行,且異常難走,凶險無比的天然峽谷之後,雖聽到轟隆海聲,但眼前卻是並無安身之處。 清風前頭帶路,再行數里崎嶇之路後,前面出現一處凹形之處,裡面被鐵鏈綁著近二十艘大小船隻。眾人一陣發愣。面面向窺,不禁想到了任意。此時天空中突地傳來一陣鷹鳴之聲,眾人抬頭打量夜空,眉頭深皺。此聲不似眾人所養的巨鷹所發出的聲音,反似征察用的夜鷹所發之聲。當下眾人一翻言語,由眾人中懂得航海之人,指揮著一眾高手向海面行駛而去。 黑夜之中,只見三艘船先是亂行一氣,然後慢慢掌握了方向,半個小時後三艘船漸漸聚集在了一起,然後安然地向遠處行去。眾人離去近一個小時後,眾人所站之處迎來了一眾黑衣人,領頭之人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聽著轟隆隆的海水聲。再看著那十數艘被擊沉的大船,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 大海之上有無數大小島嶼,更有有數大城小鎮,到也聚集著不少武林人士與天朝官府。數百年來到也無事發生,清風等人心中發苦,雖有船隻,卻無食物,於是便有了一眾高手接連不斷地下海捕魚,用來充飢。這時間一久,便也有了經驗。經驗一有,食物自然不缺。好在船上雖缺食物,但淡水卻是暫時不缺,足夠用上十來天。而這十來天在眾人想來應該能夠有落腳之處吧。 雁石山驚雁宮,霸王鐵漢兩人大驚,驚雁宮中一眾人更是怒火沖天。只是眾人在想到綠繡之內有數百綠竹成員高手的陣勢竟也落了個落荒而逃地份,心中憋屈的異常難受。若說眾人實力中自是有數幾人能進入地榜階段。大多數都徘徊在人榜階段。此刻想來,綠繡那等地方都被攻佔,這雁石山似乎也無多大抵抗能力。奈何任意雖乃江湖之上一代宗師,但在此焦急時刻卻是那裡去找。 商量之下,驚雁宮立刻採取了緊急防禦措施,更放出了數只巨鷹尋找任意。恰巧此時華天城內也傳來了消息,告知霸王鐵漢兩人,綠竹已然被佔,華天城內大部分驚雁宮的勢力也被連根拔除。卻是好不殘忍。形勢越發險峻,驚雁宮雖修有數條密道,能在緊急關頭逃了出去,但此乃眾人心血。又怎能輕易放棄,於是一時間到了有些慌亂。 數日之後,任意與玉不歸,鐵萬山那驚世一戰流傳與江湖之上,一時間任意之聲勢到了極點,赫然以成一代天道宗師。不知是否任意之威,使的驚雁宮安靜異常,驚雁宮中眾人卻是全然認為此功勞歸與任意。若然沒有任意那驚世一戰,使的攻佔綠竹的人有了顧慮,恐怕這驚雁宮怕也就此落入他人之手。 不知何時。許是過了許久許久,江湖中也許是亂了起來,而此時此刻。一片群山環抱的山中,只見那山綠意盎然,一絕色女子手中持劍,翩翩起舞,恍如仙境中人。突然這女子一動,身影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之時已然到了高處,只見這山頂之上清新美麗,涼爽安靜,好一個如世外之地。然,另一處卻有著一個灰白色的巨大之物,那物體猶如蠶繭,但誰能想到那蠶繭竟是如此巨大,又猶如平常灰白之石,只是這石卻彷彿有著生命,有著頻率且極為緩慢地動著,彷彿是正在呼吸。 一道細小的裂痕出現在那蠶繭之上,也正是那裂痕破裂之時所發出的聲音引起了那女子地注意,便是焦急地趕了過來。女子心中激動難耐,心中更是焦急無比。感受著那頻率越來越快的猶如脈搏跳動的聲音,看著那眨眼間出現的一道道細小裂痕,女子不由想起了什麼…… 此女正是歐陽雯雯,而那蠶繭自然是任意體內天蠶絲所化,將任意包裹住,使的任意如此。只是任意所練乃是天蠶邪功,與之相對的天蠶神功不甚相同,所以那蠶繭的顏色才會顯得異常灰白,很是滲人。 突然,那巨大地蠶繭 下收縮,然後又是突然膨脹,歐陽雯雯一驚,想起那變化,卻是退後了許多。接著,蠶繭收縮的速度快了起來。這股奇異的收縮波動使的歐陽雯雯心跳加速,心也隨著蠶繭的收縮而跳動了起來,整個世界也彷彿只剩下了收縮跳動的聲音。猛地,歐陽雯雯臉色一陣蒼白,然後甩頭後退,退出數十米之外,無比驚懼地看著那依舊在收縮地蠶繭。卻見砰地一聲脆響,漫天灰白粉末飄然而起,胡亂飛舞。灰白粉末之中一道全身仿如散發著白玉光芒的人詭異地直直立起,立在半空之中,只見他長髮及腰,胡亂飛舞四射。眨眼間,他彷彿回過神來,自半空緩緩落下,看向遠處的歐陽雯雯,露出了一抹微笑。 歐陽雯雯心中大喜,一呆一喜過後,卻是紅著臉轉過頭去,而剛剛破繭而出地任意卻是感覺到通體一陣涼爽,再見自己卻是全身赤裸,尷尬不已,瞬間,任意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穿戴整齊,真是好一個翩翩公子,無人出其右。怪呼那一瞬間歐陽雯雯會發呆。 彷彿是感情的突然爆發,也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過長久,這已經是歐陽雯的第二次等待,算起來也是任意地第二次化繭破繭。然而任意體內那九條經脈卻是已經打通了第三條,第一條乃是吸收黃泉內力時打通,第二條乃是第一次真正破繭而生時打通,這第三條正是這一次化繭時打通。此時此刻,任意給歐陽一種及真實又不真實的感覺。及遙遠又近的古怪感覺,既普通又不普通……這種古怪的感覺一波接一波地湧來,直到一股奇妙的感覺傳過,她眼前的任意已經穩定了下來,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一樣的普通。雖然依舊那樣俊秀,但卻不會給人先前那般猶如奪天地精華與一身的古怪衝擊,此時此刻,彷彿他什麼都沒有,更是如此的平常。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任意笑著,然而一道身影撲入任意懷中,讓任意感受到了感動與濕熱,他知道她哭了,很傷心,或許這一次她依舊孤獨地陪伴了自己很久很久吧。上一次的感動到這一次,任意知道他欠她很多,一種堅定地信念突然閃現在任意的腦海中。任意思索片刻,笑著搖頭,竟也緩緩將歐陽雯雯抱住,似乎要到永遠一般,給人一種無比久遠的感覺。 江湖很亂,讓任意產生了一絲錯覺。然而,誰又能想到,正是這樣正邪魔明暗相交地時刻,竟出現了無數的絕頂高手。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創造價值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這是一個偏遠的小鎮,鎮中行人不多,任意與歐陽雯雯坐在一處邊喝著酒邊聽著酒館內的一切。任意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似乎沒有什麼能讓他放在心上一樣。然而聰明的歐陽雯卻知道任意或許正在為綠竹的成員所發愁。 數天前,任意去過一次竹林,卻發現竹林已經被毀,那裡沒有一個綠繡成員留存。奇怪的是江湖之上也並沒有傳出關於那些消息,綠竹本在江湖人眼中很是神秘,一年多時間不出現雖也讓人奇怪,但也並沒有多大的想法。也正是因為如此,綠繡一眾成員真的消失了一年之久也卻也並無人知道。 任意去過驚雁宮,知道了那晚所發生的事,雖不知到底是何人所為,但對綠竹一眾成員的安全卻是放下心來。只因他們都安全,雖然數百人分成了數十小隊,各自活動,但彷彿自那一夜後,侵佔綠竹的人就安靜下來了一般。只是,暗下裡卻是洶湧澎湃,隨時面臨著爆炸。 「獨孤明,沒想到果真是你……此事卻也是我取琴在先而起,事情到有些複雜了……」任意腦中思索著。 — 數日的轉動,任意在獨孤明所在的谷中見到了綠竹林中的數百神俊馬匹,那些馬都是虛空的後代,任意自是一目瞭然,知道此事卻是獨孤明所為,只是並未就此快速的動手,而是心中有了另外的想法。 突然,任意歎息一聲,引來了歐陽雯雯的目光,卻見任意自語道:「這個時候我該追求什麼,我又要怎麼去做……」 是啊,以此刻任意的武功,以他那數翻的際遇,此刻他站在了一個讓他興奮且有些恐慌的高度。那個所謂的天道大圓滿雖是武林中人所嚮往的,但任意不知為何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樂意,反而心中升不起絲毫波動,彷彿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竟有著一種就此隱居山林,一坐不起的想法。 正文 第327章 變化 任意變的很輕鬆,似乎他找到了真正要做的事情一般,又好像他什麼都沒有找到,但卻放下了心事。這股淡淡的氣氛感染到了歐陽雯雯,使的歐陽雯雯奇怪異常,但她知道任意武功恐怕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階段,這天下間怕是難有多少人會使任意受創。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那些人物才能對任意造成威脅吧。 數天後,驚雁宮的人收到了一條密函,密函中寫著一些話語,這讓霸王鐵漢等人心中放心。同時綠繡那些隱沒在江湖中的成員也有一部分悄然回到驚雁谷中,至於尚未回到到山中的綠竹成員卻是以歷練為借口不曾回來。任意眾人知道那些人必是得知了當日圍攻綠竹林是何人的消息,心中憤怒之下而隱沒與江湖之中,做著他們喜歡的事情。對此任意並未理會,而是想到了數天前那一晚的經過。 數天前,七星谷之上一聲鷹鳴突然響起,頓時整個內谷之中人影起伏。而一頭巨鷹盤旋夜空,在夜晚無數火光的襯托下帶著一股濃重的莫名氣息,使的一種穀中高手不敢擅自開口。突然,鷹背之上閃過一道白影,白影自百米高空飄然而下,竟是落在了那最高處的暗銅色的六層樓上。這樓任意自是清楚,當日受傷也正是因取天魔琴。今夜來此卻是任意有心如此,任意知道,既然來此,那麼一場生死爭鬥怕也就要上演。 輕飄飄地站在樓頂之上,腳下感覺著那樓體的堅硬,想到樓體是由精鋼而成,心中到也再次詫異。正是這時,一道霸道無比。恍若神劍出世般的犀利劍氣自樓中暴射而出。人未到,劍氣已然眨眼既至,從任意稍稍晃動一下色耳旁射過。同時,一瘦弱,臉上滿是傷痕的老者出現在了樓頂的另一處。 老者看似平常,但全身散發出地劍氣卻讓任意感覺到厲害。只是如今卻以不同,任意在此劍氣劍勢的衝擊下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且還微笑地看著眼前老者。 「你不是我的對手,叫獨孤明出來。」任意開口說道。 老者面色雖然冷峻,但也有了些許變化。開口說道:「你竟然沒死,還敢來第二次,且武功提升了如此之多,只是既然來了,那麼就不要再走了……」 話落,劍以出鞘,漫天劍氣猶如月光灑下。無有絲毫空隙可逃。似乎除了後退之外,別無其他地方可去,只是任意並未退,而是屈指攏彈射出,頓時數股形質不同的指力分別射出。 無有絲毫聲音傳出,老者面色一變,手中劍以手為圓心,猛地暴出一抹劍圈,只見劍光之下。老者身形猛地一動,竟是又退了回去。但見老者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前次任意奪琴險些喪命與他劍下,此次卻是他連一招都無法抵擋。那指力中的內力竟比他高出太多。就是天資再過高絕的人也難以有如此高的成就。 「接老夫離劍十二殺……」猛烈的劍氣突然猶如實質一般地被老者收攏。彷彿所有的劍氣都被收入劍中一般,此一招正是離劍十二殺中的一招殺劍,其劍勢威猛絕倫,正是以弱戰強地招式,但若是失敗的話,其結果也是不堪想像。 感受著那越來越強的劍勢,老者的精氣神竟在這瞬間被提至頂峰,接著突破頂峰,直直攀升而上,瞬間實力增強至了原先實力的一半以上。此等劍法過不愧為殺劍。任意神色也慎重起來。他此次雖破繭而出,但卻因時間太短,所練又是天蠶魔功。且沒有外來內力使他迅速提升,雖然自身能快速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來轉換成先天真氣,但卻因時間太短,只有一年時間,且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就此醒了過來,所以此次任意破繭而出只是比以往多了三成多內力而已,然而因為第三條經脈打通的緣故,儘管只是多出三成內力,但卻極大地拓寬了任意地經脈與為任意打下了極為堅實的基礎,此刻修煉的也變的極為快速,可以通過深刻快速的修煉來補充另外七成內力的缺口。 然而儘管如此,任意也是一步踏入了先天及至之境,且差一個契機就能進入天道之境,從而去追尋那大圓滿之境,然心境上的修煉卻少有突破,尚且還差的太多。但儘管如此,以此刻任意的實力來說,已然到了最後一步,若然跨過這一步,精氣神就會時刻與天地自然連接一片,去尋找那虛無縹緲地天道之境。 任意隱而不發,實則強大的氣機已然將老者鎖住,天地間那股微妙的感應也讓他心仿如明鏡,知道該如何去做。此時殺劍出,天地色變,暴眼強光猶如流星一般像任意飛來。任意雙目猛地一張,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身形猶如游龍一般以巧妙到了極點的玄奇姿態出現在了老者面前,接著右手兩指向老者點去。老者臉色蒼白,顯然沒想到自 敗,更顯然是那一招使他損失頗大,卻沒想到任意竟反常理地方法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任意兩指眨眼既到,但卻猛然間感覺到身後空氣彷彿突然被沖空,而後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出現在任意身後,任意捨棄老者,猛地自老者頭頂竄出,然後身影鬼魅般地閃動數下,停在了樓定五角的另一角上。 此時一看,卻見一容貌看似古樸,氣勢卻帶著森詭之氣的老者站在樓頂五角正中最高的樓頂之上,默然且森然地看著任意。一瞬間任意知道眼前這人就是獨孤明,江湖十大惡人之首的蒼天莫問獨孤明。 「任意……」沉著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同樣也給任意一種沉重和略帶寒氣詭氣的感覺。 「前輩就是蒼天莫問獨孤明……」任意反問。 也許兩人都知自己所說的廢話,但兩人心中都知道對方就是自己口中所說的人,也都知道此時此刻兩人站在此處到底意味著什麼。 獨孤明突然開口道:「你是為朋友來報仇地!」 「是又不是!」任意回答的很奇怪。 獨孤明奇怪地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我可以不找驚雁宮的麻煩,也可以將綠竹還給你,但你也要保證不與我為敵……」 — 任意心中驚訝,但見獨孤明突然神色轉變,以似笑卻又不似笑地奇怪表情對著任意說道:「天魔琴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 任意更驚,不知獨孤明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然而獨孤明卻在深深地看了任意一眼後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你目前的成就只差一步就能真正踏入天道,何必要插手這些事情。」 任意走了,就這樣莫名其妙且又感到本該如此地走了。雖然他認為是自己突然強大的實力導致結果如此,但他同樣能感受到獨孤明那強大的實力。若論輸贏,任意不知如何。但若論跑路,任意知道以自身的輕功,就是獨孤明想要攔自己,卻也是不能。 看著巨鷹展翅飛去,鷹背之上瀟灑站立的任意,獨孤明面色陰沉無比。只到任意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下,方才見獨孤明嘿聲笑道:「劍童啊劍童,近百年了,老夫竟也有此妥協之時,若要傳將出去,不知江湖之上又是一翻什麼想法……」 劍童大驚,開口問道:「主上,那任意果真如此厲害……」 獨孤明嘿聲又道:「此子雖是厲害,但在我與他之間相比,老夫有十成把握能重傷他,有五成把握能殺了他,只是,此子是岳戰與聶狂兩人所看中的人,更兼此子此刻身繫眾多大小隱秘事件,卻是連他自身也不知,時間不長了,就先讓此子逍遙片刻吧……」 劍童不語,隨著獨孤明又道:「傳令下去,綠竹內的人退出,讓老傢伙在陣勢中留下後門,相信以後能用的到,至於那些神峻馬匹就不要還回去了,至於其他事還是要隱秘地做下去,只要不留把柄就是……」 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出了小鎮,徒步而行,想起那夜所見獨孤明,任意心中興奮之下卻也沉重。興奮是為他能與獨孤明相互抗衡,沉重卻是以任意那無比敏銳的感官直覺,知道自己無法戰勝獨孤明,恐怕就是自己要走,卻要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在獨孤明面前逃走。想起那夜若獨孤明有意留住自己,加上那劍童在旁,任意要走,豈能容易。 然而回來之後越想越驚,越是摸不到頭腦,綠竹林以空,驚雁宮也以安全。唯一讓任意疑心的是,心中總有一股陰影籠罩著自己,彷彿不久之後就會發生什麼。 「獨孤明,他到底在做什麼,莫非此刻的我以成了他手中的一顆妻子……只是以我如今的實力這又怎麼可能……」 「我們還要繼續遊歷江湖嗎……」歐陽雯雯笑道。 「要,你不是要開派立宗做開山祖師嗎,怎麼不要,哈哈……」任意笑道。 歐陽雯雯不依,想起前幾日自己所發的一翻將來成就要做的誓言,不想卻被任意記在心裡。以他此刻的成就,歐陽雯雯知道她或許要等待幾十年才會如此,反而任意卻能隨時如此。 見任意前行數十步,歐陽雯雯方才追鬧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建派收徒弟嗎,你現在成就這麼高,就不想這樣嗎……」 任意笑道:「那樣多麻煩,還要受牽掛,不過……等我過些時日武功大成之後,說不準會收幾個徒弟玩玩……」 道路之上隨著兩人的聲音漸消,只是誰又會想到世事本就不如人所料,不想做的事有時偏偏就會去做。而任意所要走的路卻只也是剛剛開始。 正文 第328章 追逐 稻香村,位於天朝南邊松石鎮下方。此時八月之時,正是一年之最熱之時,然這小小的稻香村卻是猶如春秋,涼風陣陣,吹在人身上好不舒爽。這稻香村之後雖被大山阻攔,但大山背面卻是天朝黃河。造物神奇,黃河那邊漸為荒野彪撼之地,但這稻香村向東數百里之處卻為煙雨之地。這裡四季如春,氣候適宜,因常年多數時間雨霧過多,固而被稱為煙雨之地。初來此地之人,若然趕上這等朦朧雨霧天氣,卻是都會喜歡。 就如此刻任意兩人一般,兩人因乘鷹而下,雖無人知道,但卻到了這奇妙之地。當年任意雖也來過此地,但卻並未趕上這樣的天氣,此刻卻是心中欣喜,彷彿天地間充斥著一股詩意。稻香村原本很小,這是任意以前的記憶,但此刻看起來卻猶如平常小鎮一般,竟是行人頗多,店面也都很全。兩人自街尾行到街中,一股讓任意熟悉的熱浪撲面而來,轉頭一看,任意笑道:「走到那裡,這酒觀就是最熱鬧的地方,不如我們進去坐坐……」 歐陽雯雯心裡好笑,心中明瞭任意對一切事都不在乎,但若是遇到這能喝酒的地方,就必然會進去坐上一會,一邊喝酒,一邊聽聽這江湖之上的事。 隨著兩人進入酒館,酒館內的喧嘩適時停了一下,眾人注視了兩人一會,但隨著喧嘩的聲音繼續由小到大,似乎從來沒有停過一般。兩人在小二的招呼下坐在一處靠窗戶的地方,邊喝著酒,邊看著外面的朦朧景色,邊聽著眾人口中所談論的江湖。 江湖。真就是如此吸引人嗎。每一天都有多少人死亡,每一天又有多少人痛苦絕望。任意心中歎息一聲,如他這樣地人,如霸王鐵漢,綠繡一眾成員那樣的人,這江湖之上又有多少。能成功的到頭來也只有百千分之一,也許有可能是萬分之一…… 正中一說書老者一邊喝酒,一邊開口道:「近一兩年來江湖之上神兵利器,奇門之物接連出現,更甚者出現許多隱沒江湖數百年的武功秘籍。致使江湖之上血雨腥風,且一些絕世高手與無數魔頭也都接連出現,諸位就算太笨,也應知道這江湖已經亂了起來。老夫勸告諸位,若然身無所學,武功不濟,或是身後沒有強大的後台。那麼萬萬不要惹怒一些武林中人,否則隨時可能有殺身之禍……」 「這些時日就連稻香村裡也時常出現一些江湖人士,按理說這稻香村已是天朝境域最南邊,雖然景色不錯,但卻極為便宜,怎麼會有許多江湖人士到這裡來……」說話之人想來以是稻香村內原本居住的村民,說話時異常肯定,且隨著此人說話,酒館中的人目光也從任意兩人和另三人的身上掃過。任意目光敏銳。一下就察覺到另三人或許也是從外面來的,不然這些原村的人也不會有此目光。 正自談論間,任意目光一動,見街道之上自遠而近走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這兩人衣著普通。一身形強壯,身背武器地男子,一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子拉著男孩快步前行,步伐雖是厚實,但在任意聽來卻是一步實一步虛,顯是底氣不足,已經受了傷。到了近處,任意再看,但見男子面色蒼白,步伐更見不穩。這男子掃了任意一眼。而後拉著男孩踏入酒館中,接著男子叫了一些食物,便是默默地吃了起來。 這一到一小兩人的進入。使的眾人目光為之轉移,很明顯這中年男子手拿大刀,是一江湖人士。而江湖之上雖也有一些玩家小孩出現,但卻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這兩人的身份就是NPC了,任意的目光到是在那小孩身上掃了一下,察覺到這小孩也是頗不簡單。小小年紀已經具有不淺地內力,且異常鎮靜。且根骨看起來也是上上等,到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那男子邊吃邊喝,目光卻也有些閃動,在目光掃向任意之時,神情一震,卻是接著思索起來。隨後似是心有所絕,轉目向酒館外看去。只見此時街道之上竄來五人,五人手中各拿兵器,猛地竄入酒館內。男子一拉小孩,站起身來,說中持刀,冷眼掃著五人。不言不語,氣氛一時間森冷異常。 一眾喝酒的江湖人士見情況不對,見那五人氣勢不俗,多數也不開口,直接竄了出去。免得殃及自己。就連那說書先生也是跟隨著出去,然而儘管如此,酒館中依舊有六人沒有出去,這六人中除了任意兩人之外一,另四人中恰恰有那先前的三人,至於 人則是一看似普通的青年,那青年此時彷彿並不在乎喝著酒。 「李天霸,你還有地方可逃嗎,這裡已經是死路,除非你順著河流漂流而下,否則今日死路一條……」當頭一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李天霸,任意心中若有所覺,外面一眾觀看的人也都一愣,隨著其中有人小聲說道:「沒想到李天霸竟跑到這裡來了,此人到也算是一條漢子,到如今怕以是逃了三個月了吧。卻沒想到會逃到這裡來,稻香村除了一條小河連著湘江之外,卻是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其餘幾面都是高山阻擋……」 「是啊,難怪李天霸走到這裡便不在走了,似是也知道自己走到了絕路,可惜了這一號人物,就是不知李天霸到底拿了人家什麼東西,竟讓人家追了三個月之久……」另一人也是低聲說道。 李天霸將男孩推到身後,大刀握與手中,眾人一見之下心中暗叫好刀,那刀光華閃過,再這無有太陽照射的情況下竟也刺人雙眼,這就可見一般。 — 「誰死誰活,由不得你們說了算……」李天霸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帶著一道霹靂閃光,將五人全部籠罩在刀下。五人神色一變,齊齊退出酒館,李天霸刀勢一變,如流光一般,飛身而出,不但刀勢未有絲毫減弱,且給人一種人刀合一,氣勢越來越強的感覺。 眾人眼見,心知此人正是難得一見的用刀高手,怕是以入先天境界。感歎之下,一眾人等各自或散或離,任意見那小男孩雙手握拳,神情緊張,踏步向前,躲在一處向外觀看著外面已經開始地打鬥。隨著打鬥的情景,男孩也是異常緊張,全身緊繃。 轉目再看雙方打鬥,但見那李天霸刀招凌厲霸道,似有吞天吞地之能,到也讓任意雙眼一亮,而那五人也各是好手,雖單一比起李天霸有所不如,但五人連手,卻是對敵輕鬆。雖一時之間不能拿李天霸如何,但時間也必不長久。 突然,一聲嘩啦破碎聲響起,這酒館屋頂之上竟破開一個大洞,一黑衣老者自洞中而降,向那躲避在一處的男孩抓去。酒館中尚有幾人存在,這自天而降的人很顯然目地是那男孩。此時此刻,外面李天霸已然察覺到,焦急之下,大吼數聲,想要脫離包圍,非但不能,且接連受傷。情急之下施展出了以命換命的招式,瞬時,一刀兩命,自身也是左手被人削去。好不淒慘。 砰地一聲自酒館內傳出,接著便是兵器出鞘的聲音,只見那黑衣老者面色冷歷,向空向後倒退而去,貼著牆壁站立,冷森地掃著一身穿青衣青年。只見那青年手拿長劍,原本坐立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站起身來,此刻正笑著看著老者說道:「有門不入,偏要自天而降,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公眾場地嗎,若你不碰到我也沒什麼,但偏偏你是從我頭頂上下來,無論你做什麼事,我又怎能讓你如意……」 這青年邊笑邊說,似是不拿眼前老者當做一回事,本身武功似也很高,但卻也畏懼眼前老者,只是先前青年也確實正在老者落下的正中,若不是閃的快,恐怕造就被磚瓦給砸中了。 那老者似也沒想到會有人阻止他,正待動手時,一道身影帶著漫天飛濺的鮮血闖入酒館,一個閃身出現在男孩身旁,面色蒼白,神色冷歷地看著那老者冷聲說道:「老傢伙,今日我父子也算是活出去了,至於你想要的東西,非常抱歉,天涯海角,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吧。」 生死關頭,此人到也是硬骨頭,是個好漢,站在一旁的任意雖知這江湖本就如此,但卻也不想看著事情這樣發展下去。若是李天霸一人,任意到也不想插手此事,但還有那一個男孩,若是落入這些人手中,必然殘遭毒手。當下任意心中便也有了注意。 那老者冷哼一聲,對那青年說道:「這裡的事與你無關,勸閣下還是不要插手……」 話未說完,那青年竟是開口截話說道:「我不管他們做什麼,你從天而降已經妨礙了我,這件事你必須得有個交代。」 老者被這青年地一句話氣的險些吐血,也知道這青年不止是因為那一個原因,想到自己一路所追尋的東西,當下殺機升起,毫無徵兆地一掌向青年拍去,也不理會青年手中地長劍,可見對自己信心十足。 正文 第329章 巔峰與起始 李天霸眼中閃過感激之色,不論這青年目的如何,此時卻也是幫了他。而那老者目光森冷,冷哼一聲,猛地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現時已然到了青年面前。同時一掌向青年面門拍去,聲勢好不凌厲剛猛。 青年臉色大變,收起笑容,手中長劍旋繞之下,暴起一股劍光,猶如暴雨一般,密不透風的向老者的手掌一股腦的刺去。 「小輩猖狂,老夫今日將你斃與掌下。」老者面容森冷,暴喝出聲。 值此之際,李天霸大喝一聲,手中大刀長臂輪出,彭湃刀氣隨之削出數尺,森冷耀眼,將前來偷襲的三人逼退。雖是被砍下一隻手,但僅剩一隻手也是威勢巨大。 酒館中多數人見情況不對就已躲避出去,任意和歐陽雯雯兩人也是隨著出了酒館,站在外圍觀戰。隨著打鬥越慘烈,歐陽雯雯躍躍欲試,傳音說道:「要出手嗎,那個李天霸雖然是NPC,人。」 任意搖頭道:「不急!」 歐陽雯雯點頭觀看,手中寶劍也鬆了鬆。 「噗……」 青衣青年口噴鮮血倒飛而出,黑衣老者欺身再上,眼見一掌即將再度劈在青年的胸口,圍觀眾人都是驚叫大呼,不忍看到青年就此喪命老者掌下。 任意右手虛扣,一道天魔指氣如實質般的凝聚手中,隱而不發,卻是等待時機,隨時準備出手。然而還沒等任意出手,一道無比壓抑的氣息就自那黑衣老者身後突然出現。然後就聽砰地一聲響,就見那黑衣老者已經口噴鮮血,無比狼狽地倒在十數米之外的地上,只見老者顫抖著伸出手,指著蒙面人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最後身影一頓,就此死去。 眾人相顧駭然,先前那老者就以無比厲害,眼下這蒙面人竟能一掌就將其擊斃。眾人清楚看在眼裡。足見蒙面人厲害。再看這蒙面人卻是對著青年點了點頭,然後身影一閃,詭異地帶起一道虛影向打鬥中的李天霸四人飄去。而那青年則神色無比詫異且又疑惑地看著蒙面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接著一陣驚呼傳出,只見黑影飄忽閃過之後,打鬥中地三人也相繼死去,卻是怎麼死去的都不知道。而那李天霸也被蒙面人提在手中。那少年也同樣落入蒙面人手中。這一切也只是眨眼間的事,從圍攻李天霸的三人死去,到李天霸父子兩人落入蒙面人手中,只不過是瞬間發生,不想此人身法武功如此詭異厲害。 任意也自是詫異不已,沒想到稻香村如此偏僻的地方竟出現了這樣的高手,似乎裡面的事並非小事。雖然這並不能使任意心中有太多波動,但多少也有些許好奇。只是事情並非如此就結束,蒙面人剛閃身飛躍而去。任意就拉著歐陽跟隨其後。任意身旁的一個中年人只覺眼一花,轉頭向身旁看去,卻是疑惑不知所以然,懷疑自己花了眼睛。而在任意兩人離去後。人群中有數人看向任意原先所站位置,眨眼間失去了兩人的蹤影,都是神色微變,眉頭微皺,也都各自快速跟隨離去。 「怎麼突然又出現了一個高手。」歐陽雯雯說道。 突然任意開口向歐陽雯雯詢問道:「雯雯,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歐陽雯雯及其詫異,無比愕然驚訝第看這任意,許久後說道:「在我眼裡你是一個最完美地人,我想在其他許多人眼裡也一定是如此。」 任意心中並未因此而大動。反而有著些許迷惘。似乎這個答案並不是任意想要聽到的,儘管一個男人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只是任意知道自己似乎過了這一個階段。別人正在努力出頭的時候。他就已經聲名在外,當別人千辛萬苦出名之後,他卻已經被名所累,並感覺到麻木。一直以來,他雖很少理會聲名,但是,任意知道,他的心中依舊受到牽連。 「你在追求著什麼。」 歐陽雯雯臉一紅,看了任意一眼,雖覺任意這片刻間有些奇怪,但還是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天道是什麼,也並不是很喜歡在虛幻中打殺,女人都需要美好的愛情,我也不列外……」 感受到歐陽雯雯熾熱的目光,任意雖也心中一動,卻沒有顯露出來,而是歎息道:「只是虛幻嗎,沉迷在虛幻中地人太多太多了,如同這個江湖一樣,每個人都生活在醉生夢死,紙醉金迷之中,我們也不列外。說實話,除了那個不知道邊際的天道之外,我真不知道我要追求什麼……」 身影一閃,任意帶著歐陽雯雯出現在稻香村邊緣處的樹林。帶走李天霸兩人的蒙面人先一步進入林中,任意觀看周圍環境,見樹林背面是山,除了有鷹王那般巨大的飛禽才能飛出群山之外,另一個方法就是隱秘的路途了。任意眼神一動,身影一動,隨即和歐陽雯雯在原地消失不見。 幾乎先後,一道藍色身影出現,然後再次消失,身法雖不比任意那般神出鬼沒,但也與前面那蒙面人相差無幾。隨後片刻,又有數道人影先後而過。躲在一旁的任意兩人,心中更驚,不明白那李天霸帶著什麼秘密,竟引來了這許多高人。無不是地榜或以上的高人,這天朝榜上有名的高手也並不太多,想來是一直隱世不出,或隱藏身份地人吧。 直到此時戰神圖錄等許多絕學依舊未曾出世,任意所學天蠶神功奇妙非常,讓任意體會到絕學的厲害,自先天之上就佔據無比巨大的優勢,一種武功或可以因為一個人而由凡入聖,但往往這一類人必須是天縱奇才,以絕學為基礎創造另一種絕學,這在很多時候是必然的。 諸如戰神圖錄、長生訣、天魔十冊等等曠世絕學。這雖然是任意所期待地,但更多的任意卻也知道,武功缺失是因為人才能更上一層樓。這些絕學造就了,徐子陵、師妃喧等許多絕世人物。足見其本身價值,然而,諸如小李飛刀的飛刀絕學,刀聖傅紅雪地刀法,這些絕學也都是因為創造他們的本人,方才有了屬於他們的燦爛,人的潛力是無比巨大的。只有不斷的超越自己,才能創造屬於自己的神話。李尋歡如此,傅紅雪如此,葉孤城如此,寇仲徐子陵也是如此…… 現在 並不代表什麼,而只是一個開始,江湖武林依舊太過的高手出來的也並不多,玩家也都普遍在底部,這樣所構成地江湖,對任意來說,吸引力還是有限。時代發展太快,人類失去了許多激情,沒想到卻構架出了破碎虛空這樣的虛擬世界中。 「此番事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歐陽雯雯大急,急切出聲道:「你要去哪裡。我不能陪著你嗎。」 任意笑道:「我是說暫時離開這個破碎虛空一段時間。」 歐陽雯雯鬆了一口氣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實中的地址,我可以去找你。」 見歐陽雯雯一副期盼的模樣,任意搖頭道:「準備好之後我告訴你。」 — 歐陽雯雯大為失望,本是天之驕女的她。也只有在任意面前受過一些委屈。也恰如其他一些女孩一樣,優秀的人很多,只是諸多優秀的人中,能使人真正讚賞佩服地人卻很少有出現,很難得,任意是這樣的一個人。人有多種,任意也算是這一類人的代表。 「你準備什麼時候離去。」 「隨時,成就一個無人能超越的奇跡之後……」雖是神色平靜,但那股令人心折神醉的氣質卻使歐陽雯雯心中跳動,有著些許迷醉。 是的。本是少年郎,必要做出一翻驚天動地的成就來。雖然現在的成就已經令人仰視,但是。能有更高的成就,何樂而不為。於是,任意做下了這個決定。 「這一段時間裡我能跟著你嗎。」歐陽雯雯期待地看著任意。 任意不忍歐陽雯雯失望,便點頭應聲。而隨後半年時間,江湖之上因為任意地一連翻舉動,而熱氣蓬勃,震撼人心。 第一場,任意戰神劍謝無劍! 第一場,任意戰魔刀丁冉! 第三場,任意戰風神聶狂! 第四場,任意戰魔師岳戰! 第五場,任意戰白譜第一劍霸天 第六場,任意戰黑譜第一莫醉酒。 第七場,任意戰蒼天莫問獨孤明。 第八場,任意戰神偷落牽手 第九場,任意戰白衣侯 第十場,任意戰…… 第十一場…… 第二十場…… 第五十場…… 天道,天道在哪裡,何處是天道,在手中,在心中,在一言一行中。上體天心是為天道,順應自然是為天道,借天地之力是為天道。不入天道之境,怎能體會到天道之無比強大,逆天者定會受罰與天地。順應天地自然者,自能意融天地,身融天地。 任意是否悟了,或許是悟了,或許沒有悟,那又有什麼區別。悟了,究竟悟到了什麼。沒有悟,卻悟到了太多。兩年時間,任意戰了五十次,挑戰了龍鳳譜,黑白譜,奇人譜,惡人譜,暗器譜上五十位絕世高手。其結果是天朝上下震動,五十戰無有一敗,雖有戰平,但卻無礙由榮。 這也使的任意踏入了天道行列,只是可惜的是,依舊未曾見到戰神圖錄等希求所見到的絕學。同樣,也因戰況激烈,而使地任意再次破繭,已經是第三次。以穩穩踏入天道,從而衝擊大圓滿那樣的玄幻境界。 武功可以由凡入聖,人也可由凡成聖,任意造就了一個短時間內無人超越的傳奇,接著,任意失蹤了…… 此時此刻,泰山之巔,雲霧之中,任意長身而立,注視著新升之日,久久不語。許久之後,任意歎息一聲,自語道:「朋友們。希望再見的日子依舊能動人心……」 隨著落日的餘暉,山下奔上了近百道身影,只見那些身影年齡各不相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待這些人見到任意之後,各個停止不前,相隔數十米看著那道背影,神色各不相同。或真心讚歎,或心情沉然,或彭湃難忍。或心中酸痛。 任意緩緩轉身,落日的餘暉照射在任意身後,猶如天人一般,陰影遮住了他的臉,淡淡地微笑依舊迷人,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後說道:「兩年多的時間,發生的事很多。崛起地人也很多,大家的經歷也都很豐富,而自我踏入天道之境時也知道了一些。」 眾人寂靜而聽,任意接道:「我們的舞台是現實,真正地江湖也是現實,那裡才是我們的舞台。」 眾人動容,雖也一直想到這一點,但卻因為虛擬世界的時間比列的原因,而一直沉迷在破碎虛空中。沒想到當第一個進入天道地任意明白了這個破碎虛空所存在的含義,眾人自是不會懷疑任意所說。 破碎虛空只是龐大系統中的一個子系統,星球與星球的相連,系統雖然都是破碎虛空主系統。但其他星球所學並不相通。這一些任意並沒有說出來。或許誰也不曾想到,不曾敢確定真正的舞台並不只是一個古老的炎黃星,而是以一個個星球所組成的星系舞台。炎黃地舞台是無數的武術體系,其他的舞台有諸如龐大的異能體系,忍術體系,魔法體系,變形體系,異形體系,等等…… 而真正有資格知道這個發展方向的則是踏入天道,並非人人都能入天道。而是一個啟發啟示,未來的戰場不單單是武術之間的較量。 眾人驚訝無比,但似乎也知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星空廣闊無邊,星球間的來往也是平常。背光之中,任意猶如那背後巨大升起的太陽一般,柔和一笑,身上地衣發微微吹動,瀟灑神幻,觸動人心。 隨後對著眾人揮手笑道:「記得,要努力,告訴沒有能趕來的人,我們現實中自會相見……」 現實,虛幻,又有什麼區別,只是空間維次不同,科學家們利用空間技術,構架出的多維空間,而事實上,宗教的發展也已經告訴了答案,空間時間都是假地,這也就是說,虛幻現實並無區別。 任意起身,走到窗邊,透過三百多層高的大樓向外看去,空中無污染的懸浮車,懸浮滑板按照特有的軌道不時劃過。這是一個科技發展極其快速的時代,只是,任意知道,很快一切都將會變。 打開窗戶,風吹入進來,任意敞開的胸口一陣舒適涼爽,微風吹動白色衣衫,長髮隨風波動,在這寂靜的時刻,任意想到了破碎虛空,想到了他所學的所有絕學。想到了未來星球與星球之間的往來,會否依舊是科 之類的交往,也或者會成為,武術與異能,忍術,異往。 手腳並動,體內內力弱小不堪,儘管如此也是運轉不息,雖比之破碎虛空內差之太遠,但破碎虛空中任意心境,武境以入天道之境,此時縱是內力無法延續到現實中來,但意境,和所學招式卻是一絲不差的延續了下來。 突然,任意神色一變,想到:「雖然內力不能取巧,只能一步一步來,但如果諸如吸星大法,北冥神功,還有這天蠶邪功這種吸取別人內力的內功延續到現實中,不是要毀去許多人,如此一來,以後定然不會安寧。」 任意平靜異常,心境古井無波,瞬間融入天地,按照特有地運功路線,自然而然的與天地相容,天道的境界以能借用天地之力,內力本與天地相連。只是任意沒想到這樣的境界竟然也能在現實中運用,而體內的內力更是急速增長,快速無比,片刻後只覺體內轟一聲巨響,經脈在一陣劇痛之後,繼而寬敞兼顧,已從後天邁入先天之境。 一瞬間任意明白了,怪不得當他踏入天道之境後,方才看到那奇妙的場景,也方才有資格明白這一切,原來要想快速在現實中轉換這個境界,與破碎虛空中持平,最好的境界就是天道境界,這樣對天地的感悟,自然能輕鬆溝通天地。自然不用在浪費許多時間再在現實中努力修學。而諸如人榜,地榜,天榜等各個境界,對於武功的感悟,也必然能帶入到現實中,然後對內力的修學起到很大地作用。 也只有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使的內力快速提升,否則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方法,除非現實中也有著那許多增長內力的東西,否則一切都之能步步而來。 雖然房屋不大。但小範圍的運用風神腿,排雲掌,天霜拳,降龍腿,神風動,傲寒七訣,飛刀術。天魔七指……等等武功也都施展的輕鬆如意。 許久之後,任意沉思想到,看來破碎虛空中的勢力,除了NPC之外,其他的諸多勢力都會在以後相繼延續到現實中來。到時諸多門派,勢力,組織,各種絕頂武功延續伸展,現實社會必定不會安寧。看來多事之時已經快要到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下手將破碎虛空中的寶物全部兌換成現實中的錢財,然後尋找一個合適地地方,建立一處安全隱秘的地方再說。否則以後等各大勢力警覺起來,就是我無心摻和各種事情,怕也難以輕鬆下來或是無法脫身了。」 想到就做,任意進入破碎虛空,通過易容術將許多金銀財寶加以兌換,將一些看不上的武學以極高的價格通過現實轉賬賣了出去,然後在半年的時間內聚集了一筆極其龐大的財產,然後任意再次消失。 然而被任意這麼一攪,連同早先傳消息給霸王等人,許多想學到好武功卻學不到的人。有了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任意地財富何其之多,無法想像。整個天朝為之驚訝震撼,只是轟動半年過後,任意神不知鬼不覺的繼續消失,只留下來了許多猜測的人在哪裡猜測。 而之後江湖越加的亂了起來,破碎虛空十幾年時間內,各大門派,高手,層出不窮,神兵利器更是多不勝數,江湖已經到了一個極其繁榮鼎盛的時代。NPC中也有許多高手踏入天道之境,諸多玩家也是進境快速,江湖殺戮恩怨,日日都有。俠女情仇時時都有,任意的聲名在諸多人中依舊是無法超越的傳奇,受人崇拜,緊追其步伐。 同樣的,任意也在現實中塑造著一切。一個人有多少個十年,破碎虛空中近乎百年,現實中也以過十年。當初的小伙子如今也已顯得成熟穩重,只是依舊孤身一人。 星際歷1008年,星系聯邦共同宣佈\科技能夠存在之外,其他一切戰爭武器必須銷毀。一時間星系諸多星體之上書萬億民眾無比嘩然,但接著卻也是無比高興,在這個星際和平年代,大殺傷武器,星際飛船瞬間就能毀滅一個星球,按照這樣發展下去,人類遲早要滅亡。 伴隨著一系列的銷毀,科技轉換了發展的方向,開始向非戰爭科技發展。而無數反對戰爭的星球和人類自然是無比高興,當然也自然會有許多人不願,然而當第二個消息宣佈出來之後,所有地人都感到驚訝無比,最後才是恍然大悟。卻原來是星系聯邦宣佈,破碎虛空乃諸多星球共同聯合研發而出,採用多維空間技術,並無數次根據各種古本等珍貴資料,連同歷史的發展,形成的武術體系,演化推展出了各個文明體系的諸多諸如武術體系,異能體系,等等許許多多的數千種體系,宣告古時代的重新回歸到來與融合。 同時星際聯邦政府,乃至各個星系政府宣佈徵求各體系高手,以及一系列政策。而表面和平千年的星系時代,自星際戰爭武器銷毀之後,進入了另一個時代。這代表這人類將繼續以挑戰自己身體極限而奮鬥。 整個星系震驚了,整個炎黃星震驚了,自古老星球地球移民而出的全部炎黃子孫繼承了屬於自己的武學體系,沒想到在數千年後的星系時代,依靠高端科學成就了這一切。那虛擬地破碎虛空,沒想到竟然是多真少假,承載著如此巨大的使命。 然而這個時候,任意在現實中也在準備著,歷史的車輪雖然巨大地轉動了一下,然而,屬於巔峰的存在終將繼續延續他的巔峰。隨著炎黃子孫們不斷將武學延續到現實中。政府舉辦了許多大小競賽武道會,成就了許許多多地人,重現了武學,重現了那讓一切人為之震撼的古武學的俠客時代。 在這個普遍壽命平均一百五十歲以上的時代,人類的追求已經變更了無數。星際歷1008年9月9日,炎黃星系宣傳已將開始。屆時炎黃百億子孫將共同參與這個盛世武會。 而破碎虛空子系統,炎黃系的諸多高手也都受邀參加天道武會。屆時諸多名流武功齊聚一堂,諸多公子,絕色,高手。才俊,百芳齊聚一堂,從而展開一場武會。同一時間,星系聯邦,等諸多其他星系也將同時舉行各個破碎虛空支系的天道會。等於說9月9日將是 星系民眾所期待歡喜的日子。 任意輕鬆的走在街頭上,見街頭上打著各樣精美地宣傳語,還有10天就到。炎黃著名場館,五帝皇台將做為比武最後的決賽場地。百億民眾無不趕來參賽觀賽,以爭奪那一翻聲名。 街道上人來人往,說笑談論,好不歡樂興奮。武裝,勁裝,屬於破碎虛空內的服飾已然流行出來,成為主流,長髮男子。俠客扮裝者甚多。任意輕鬆自在,獨自一人融入這天地之間,感受著這一份屬於全星系的歡樂。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驚叫。卻見一個美貌的孝女孩叫喊道:「還要選出十大公子和十大絕色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能看到第一高手任意了,太高興了……」 任意在旁注目觀看,見晶體壁上不時播放,除了選出整個炎黃的十大公子,絕色,還要選出十大高手,並且也預設龍鳳譜。黑白譜,只是暫時並未開放,如何選這公子絕色。龍鳳黑白,但是卻也讓人期待不已。 「啊,還能建立幫派啊,這怎麼可能……」一人驚訝說道。 任意同樣驚訝,這幾年任意以巨資購買炎黃星一處百里大山,就是想要以後如果條件迫不得已時建立一處地方,沒想到如今竟然出台這樣的規則,卻是自己想法已經驗證。上面說了一些建立幫派地人的必須條件,其中一條必須是所在幫派掌門要加入炎黃天道武會總部,擔任職責才可以,其他的則是武功要通過驗證,要有建立門派的武場,條件有上百列,看的任意眼暈,但好在除了第一條在必要時要為炎黃做事外,其他任意到是自覺都能完成。 這時另一個女孩說道:「是啊,有這個機會,我們就能真正見到破碎虛空中的那些高手了,只是真的能夠見到傳說中的他嗎。」 這個他是誰,或許任意不知道,但多數人必然知道。任意的聲名地確已屬江湖傳奇,在多數人奮鬥之時,任意的諸多傳奇,高手間的決鬥,也已經普遍流傳,沒有不知道的。現前那女孩說道:「一定能地,任意已入天道之境,一定接到了邀請,就算不參加,也一定會是嘉賓,我相信一定能見到他的,他是破碎虛空的傳奇,也是我們炎黃星的傳奇,也是我心中永遠的第一公子……」 任意感到心中好笑,將那個處於幻想中的女孩容貌記入心中,然後轉身離去。卻不想此時此刻,炎黃之上,幾乎多數人談論到的人都是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關心他的,期盼他的,自然也有痛恨他的。 炎黃星巨大無比,比起古老地地球大出二十多倍,上面所居住的人也不過百億之多。有無數地方空缺,做為旅遊和一些度假之地,而任意用巨資買下的百里山川也是武術有名地旅遊聖地之一,山川奇異俊偉,景色極為美麗,山上鳥獸自然和諧,由於山下無路,也有諸多野獸,怕傷害遊人,所以平常遊玩之時都是通過飛行工具,到是沒有破壞一點生態環境。任意平常練武之時多來山中修煉,平常之時也呆在山下的鎮中。 山乃名尊山,鎮乃名尊鎮,由於一年四季涼爽適宜,山雖不大,但勝在奇峰嶺峻,景色也是上乘。若在山上依山建立樓閣場地,一能落實旅遊開發,二為炎黃星增加了收入,卻少去了管理,炎黃自是樂得願意。 任意本打算在山中建立洞府門派,做為修煉之地,但想到自己除了武學一處之外,再無做過其他什麼事,便也只是略做開發,自一處奇峰處,請專業施工隊,凌空降下,建了一處樓閣小院,取名約名尊閣。到也頗為自在隨意,至於父母則身居自由,可隨時照看。 只是任意卻未曾想到,雖心性以入天道的他能控制自身,但往往許多卻是隨大潮而流,並不能脫身,取得一山的他就是以後想要脫身整個炎黃星,乃至整個星系的諸多爭鬥,也是不能,而屬於他的輝煌也必然會因為這遵名山的名字一般,有他的舞台和江湖。 想到一個月前炎黃政府對自己的邀請,任意歎息一聲,想到到時一露面,可能就會使所有人知道真實身份,到也非常頭疼。只因進入破碎虛空時,任何一個人都必須要以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地址做為依據才能進入,所以炎黃有著所有人的資料,而諸如歐陽雯雯等人的姓名卻是不可能有假名。 地上人來人往,天上早已不容許有飛行器飛過,進入這數千年的孤獨五帝城的人已然夠多,好在五帝城夠大,雖是人來人往,但也並不太顯得擁擠。心中同時到也期待能否在這些時日裡遇到破碎虛空中熟人。 由於破碎虛空中繼承了現實中的體型容貌,所以都能認得。而破碎虛空中因任意學有易容奇術,現實中自是能隨意改變容貌,肉則早就被人認了出來。以任意的容貌,早就給有心人傳到現實中,否則任意怎會想到搬家,換個地方,否則麻煩和煩惱自是少不了。 對於任意來說,能讓他記得住的人卻也不多,除了綠林中的那些朋友,還有一些不可能出現在現實中的NPC,一任意才會有記憶。 突然,任意心中一動,見遠處一陣聲響傳來,舉目看去,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古裝女子,受中拿劍,身旁跟隨陪伴著六個男女,各個容貌俊秀美麗,想來都是破碎虛空中有些名頭的人,也或許是絕色譜,公子譜,或是才俊百芳譜上的人物。沒事之下,任意到也看上一看。 正文 第330章 震驚與事實 碎虛空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街上隨處可見用各種材的兵器,種類齊全,材料上乘,隨便拿出一件也必然能在破碎虛空中稱為神兵,各種裝備也是非常全面。任意到覺遺憾,自各種武功融入天魔七後,很多時候已經用不上兵器了。 突然任意神色一動,口微微一動,似在說著什麼,而遠處一個個頭矮小,相貌平常,手中拿著一個漆黑鐵棍的青年則猛地向任意看來。在見到任意露出一絲笑意後,那青年急忙興沖沖的衝了過來。到了任意身旁,卻是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反觀任意則是笑道:「很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青年鐵棍豎立地上,激動說道:「我很好任大哥,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任意笑道:「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去,你現在混的很厲害嗎,哈哈。」 這青年正是受過任意數次幫助的孫新,此時孫新臉一紅,不好意思道:「這都是任大哥和車大哥幫的忙,不然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任意目光掃過黑色鐵棍,見上面刻著意天兩個自,不禁心裡讚歎。任意並不是沒有再進破碎虛空中,而是一直在裡面,不時易容遊覽天朝上下,幾乎走了個遍。所見所聞也是極為豐富。只是一直無人知道而已,對於破碎虛空中的諸多朋友也都一直關注,也曾數次暗中幫助過眾人,否則江湖之路又哪裡是好走的,又能出現幾個任意,只是眾人並不知道而已。 兩人找了一處安靜之處坐了下來,就見孫新問道:「任大哥。你是受邀請來參加炎黃天道武會的嗎。」 「是啊,不過我不想出戰,如果能做個評委,似乎也不錯。」任意說道。 突然孫新疑惑說道:「任大哥,我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前面見到了幾個破碎虛空中的NPC, 任意一驚,起身說道:「你也見到了,這事非常怪異,我這幾天也見到了曾經所遇到地幾個NPC。本來我還以為是比較像一些,如果你也是如此的話,那就有一定的比例可以說明這些NPC其實就是人所扮演,或許只是一部分,不過我也不能確定。」 任意陷入沉思之中,一直以來任意一直都有這種錯覺,破碎虛空中的NPC明明本身就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是NPC,科技再發展也無法憑空早就出那些比人還聰明的NPC。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到狂,岳戰與自己之間的較量,冰種與魔種,這一些又都是怎麼回事。 「看來有必要注意一下了……」猛地,任意一震,想起自己曾經看過一次畫展,自畫中見到浪翻雲與龐斑的攔江之戰時。而受到創傷。 「莫不是那些畫中人也都是以現實中的高手為原型,通過某種手段畫出來地,如果真是這樣,這一切並非都是如此簡單。或許這些人只是進去之後。換了個名字而已……」 長出一口氣後,任意目光轉向孫新,開口說道:「未來的路很難走,或許我們會見到難以想像的存在,也或許破碎虛空早就出現了,先就造就出了一批高手,然後才對我們開放……」 「這,難道是說……」孫新臉色大變,猛地戰起身來說道:「難道諸如龍鳳譜,黑白譜。各個譜中的高人,都是現實中的人,而不是NPC。他們只不過是先我們一步成就,而我們這些人只是後來普及的人……」 任意搖頭道:「否則武器怎麼能說銷毀就銷毀,星球間沒有隱藏力量又怎麼敢同時銷毀,又怎麼會銷毀的這麼順利,說銷毀就銷毀……」 「這樣似乎也說不通,如果先有這些人進入,然後成就高手,他們都又怎麼會將那些好武功留給我們,並且將武功也都傳給我們。」孫新疑惑道。 「或許是某種規則地限制,也或者他們學不來那麼多武功,也或者破碎虛空本身就是個奇妙的存在吧。這個謎底遲早會解開的,如果是真的話,那些高手我也都會去一一挑戰……」任意首次神色無比的熾熱。 「你沒有和車天在一起嗎。」任意問道。 孫新嘿嘿笑道:「我們約定好了在五帝城見,應該是快了,任大哥你呢,大家都很想見你,不如你也去吧。」 任意笑道:「好,在破碎虛空中經常見到大家,也該到見的時候了。」 孫新疑惑道:「大家說任大哥你離開了破碎虛空,難道說任大哥你並沒有離開,而是以易容術在破碎虛空中行走,啊,一定是這樣,我們都被任大哥給騙住了。」 任意笑道:「反正大家也沒事,我能見到大家不就行了,哈哈,那你聯繫大家吧,約好個時間地點,我們再見。」 孫新高興第說道:「好,那就這樣,我這就聯繫。」 任意點頭,見孫新開始聯繫了起來,便坐了下來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街面,突然,任意身形一震,猛的站起身來,激動的看向外面。然後對著孫新說道:「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然後如風一般消失不見,孫新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任意身影,對著電話急講一番,也跟著竄了出去。 任意身影一動,出現在人群密集地街頭,眉頭微微一皺,便向一個人飛射而去。然而未等任意一掌拍下,就見那人向前踏出一步,然後轉身向任意看來。街面一陣混亂,人群猛然散開,只因那人一步竟跨過近十米,顯然還沒有盡力。 任意身形微動,盡然是十分激動,這次任意並未繼續攻過去,而是右手一陣飛快施展出一套武功。眾人看的驚訝,只因這一動手之間眾人只見任意右手一片模糊,閃現一些星光。 妙,根本就看不到任意右手做出什麼動作。 再看那老者,身形也是一震,口中喊出道:「摘星手……」 任意雙眼一陣收縮,見那老者身影一轉,一道虛影拖了十數米,竟是虛空竄出。此等輕功引起街道中無數人駭然色變,任意也同時跟隨,一眾人等只覺眼前一花,哪裡還有任意的身影。再見之時。已是數十米之外。目光再次追隨而去,兩人以過數百米。這一下震懾了無數人的心。 — 眾人嘩然,沒想到武會還沒有開始,就出現了這樣地場景,一切人等無不將此歸類地破碎虛空的延續,而唯有任意心中知道,那個老者竟然是柳空。任意一直感激,並認為是NPC的師傅。卻沒有想到現前與孫新所談論的話竟然片刻後落實,一路追隨柳空前行,不久進入一片宅區,在一處偏僻空處,任意見到了柳空。 柳空也正靜靜的看著任意,神色有著變換,見任意沉默不語,柳空說道:「你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任意慎聲說道:「您是柳空師傅,我是任意。」 柳空搖頭苦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唉,你應該猜到什麼了。」 任意點頭道:「猜到一些。但是不完全瞭解,不過我很想知道。」 柳空歎息一聲道:「不久之後一切也都會宣佈,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在之前我們就進入了破碎虛空,成就了極少數一批人,也成就了一些真正的高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我並不是第一批進入破碎虛空中的,同樣,我們前期進入的人,一但死去就不容許再進去。因為我們佔據了太多地優勢。至於我留給你地那些財富,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同時因為強制的限制我們第一批人不能取出裡面地絲毫。所以我送給了你。」 任意心中五味俱全,若沒有眼前的柳空,此刻的任意或許會差上一些,也或許會是另一種情況。雖然任意自認為自己依舊能有大成就,但是心中那最初對柳空的感激感恩卻是不會忘卻,有恩不報枉為人。然而,讓任意無法想像的是,柳空竟然也不是第一批地人。 「破碎虛空中所有NPC都是真人所扮演的嗎。」任意長呼一口氣說道。 柳空搖頭道:「是你們誤會了,是你們將你們之前的人全部認為是NPC,而沒有想到他們本身並不全是智能NPC,一進入的人。」 任意疑惑問道:「這一切都又是為什麼。」 柳空搖頭道:「現在對我來說這一切也都秘密,但很快這些秘密就會透明,事實上又哪裡會有秘密,自己做好自己的事,破碎虛空能成就許許多多的人,只要接受就行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任意點頭表示贊同,同時又問道:「我曾見到一些畫像,畫像裡畫著許多人物,諸如浪翻雲,楊過,李尋歡等一些人物的畫像,那些人物是不是真實存在。」 柳空歎息一聲道:「卻是真實存在,只不過他們並不是浪翻雲那些真實的人物,而是套用了那些名字,但那些人的武功都以入傳奇之境,也都是最早第一批進入破碎虛空地人,且都是真正繼承浪翻雲等人相應的絕學,否則也不會有,以後那些人也必然都會出現,只是各憑機緣,時間長短而已。還有一點,那些畫像中的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這個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那我們以後以什麼關係稱呼。」任意心中有些沉悶,也有著許多高興。 柳空笑道:「可為朋友,哈哈,別管年齡,你以踏入天道,很難得,以後地路還很長,我雖曾以前幫助過你,但沒有我的幫助你也一定會成就,師徒的關係就不要再提了。」 任意自是灑脫,點頭同意,然而卻也奇怪問道:「為什麼破碎虛空裡,你會成為那樣。」 柳空歎息一聲說道:「這個事有些複雜,和現實有關聯,一下很難說的清楚,你還是不要問了。我將聯繫方法給你,以後我們長聯繫,我還有一件事要做,改日再聊。」 在任意歎息聲中,柳空離去,任意則運功轉變了容貌,回頭尋到了孫新,然後孫新告知任意,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任意也就先行離去了。原本任意想從柳空哪裡瞭解到那些真正高手究竟在哪裡,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但見柳空走的很急,也只能等機會再詢問了。 只是這也給了任意一個目標,怪不得破碎虛空中任意尋了那麼長的時間也尋不到那些排行榜上的真正高人。乃至那些畫像中的高人就更無緣一見了。只是如今一切即將明瞭,任意開始期待起了十天後地天道武會,也許,這個天道武會會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乃至無法相信吧。 是啊,當所有的人發現一直以來他們所認為地那些人並不是NPC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任意感到好笑,也感到鬱悶,沒想到竟然一直被騙到現在,這種有意無意間的騙也竟然騙了所有人。只是任意卻也不信這些早期的人再沒有辦法進入破碎虛空,一定還有著其他的方法進入。 懷著許多想法,任意回到了五帝城所住的地方,一邊想著未來的方向,一邊想到兩天後與眾人的相聚的情形,同時也不時思索天道武會究竟會有什麼一些震驚的情形出現與世。 任意心中有著一種強烈的錯覺,破碎虛空就是現實,現實就是破碎虛空,只不過開了一展雙向的門而已。無數的高手穿梭在兩者之間,成就著一切,只不過自己等無數人進入的遲了幾步。 正文 第331章 聚戰五帝城 兩日來任意流連五帝城,見到城中琴棋書畫,各種店面層出不窮,各種服飾店內的服飾也都極具破碎虛空中的特色。所遇熟人也有十數個,只是任意一想今日即將到來的聚會,乃至七日後的天道武會,屆時破碎虛空中一切出現的,未出現的,將會一一出現,這樣一來等待一些時日又有何妨。 此時任意徘徊在一家琴閣中,琴閣內各式古琴多不勝數。來挑選的人也絡繹不絕,任意本想買一架琴來臨時彈奏,只是觀察後發現,這些琴雖然勝過太多破碎虛空中的琴,但諸如天魔琴這樣獨一無二的琴恐怕是做不出來。為此任意心中感到無比遺憾,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依舊要在破碎虛空中度過,到也不覺寂寞。 猛然間任意卻是心神震動,想到既然諸如聶狂,岳戰,郭龍,那些人等都是真實存在,那些武功都也真實可練,並能成就無數高手。那豈不是破碎虛空中的所有一切神兵,現實中也有可能會存在。否則以破碎虛空號稱真實的世界,乃至科技的極致發展,怎麼會沒有原版神兵的重現。為了這突然而來的想法,任意心中有了決定,勢必要注意探查,使這些隱藏在深處的神兵利器,乃至更深的東西一一現世。 正自走出琴閣時,卻見門外走入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蒙著面紗,另一女子容貌極其美麗,約有二十六七歲左右,但看其神情態度,似有調皮之相。瞬間吸引了閣內所有人的目光。而任意卻是心中急速跳動幾下,有些愕然,更有些想笑。卻原來這兩人正是當初沙流谷內,騎鶴而來的兩人。小一點的叫小玉,全名任意並不知道。與蒙面女子是馬君武,白雲飛,藍小蝶三人的後代。 當時為爭奪天魔琴,戰況激烈,引出了施展奴劍術地高人奴劍,乃至黃河流域等大小幫派。最後雖然任意取得天魔琴和內中寶藏兵器。但也造就了一座冰山,此時依舊是天朝一大奇觀。卻沒想到曾暗下數次尋找括蒼山白雲峽,尋馬家後人挑戰,沒有尋到,今日竟然在此偶遇。真是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人歎息不已。 任意自是知道兩人得傳自馬家歸元秘籍。內中有大般若玄功,音殺之術,五行迷蹤步,乃至其他頂級功法。如今見這女子並非NPC,..中依舊與這叫小玉的女子在一起,其中關係未必簡單。如此一來,諸如移花宮,全真派,青城派。五嶽劍派,乃至少林,武當,這些門派是否也都在現實中本就存在。或者其他一些世家。諸如東方世家,慕容世家,南宮世家等,怕也都是親內傳承。 也只有如此解釋,才有可能解釋的通。任意也知自己只是胡亂猜想,只有證實之後才能落實答案,儘管心中無比疑惑,卻也還是記住兩人身影,然後走出了琴閣。 那蒙面女子待任意走出琴閣後,輕微側身轉頭。看著任意的背影,似在沉思著什麼。前面行走的小玉奇怪詢問道:「小姨姐姐,你怎麼了。我們還要取定做的呢,你在看什麼呢。」 蒙面女子並未出聲,而是拉這小玉走上樓去,樓上自由雅致內間。待人接待安妥之後,女子說道:「先前那個人給我很熟悉的一種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奇怪,我平常很少出峽谷,更多時候也都是在練武,也從未見過那人,怎麼會對那人有熟悉的感覺,難道是神似,或是氣質……」 小玉詫異道:「不是吧,我怎麼沒有感覺,小姨姐姐都不讓我闖蕩江湖,還要佔我便宜叫你媽媽,小姨姐姐真壞……。」 若是小玉知道先前所遇到的人正是當初在沙流谷中打了她屁股一巴掌的任意,不知道又會做何想法。女子將門關住,取下蒙面,卻正是任意當初所見騎巨大白鶴而來地女子。只見女子笑道:「你叫我媽媽又怎麼了,從小到大還不是我將你帶大的,玉兒好沒良心啊。還叫我姐姐,輩分都讓你弄亂了。」 小玉嘟嘴撒起嬌來,搖著女子說道:「小姨,你就讓我闖蕩江湖去吧,要不你讓我參加這一次的天道武會好不好,是鳳也要有機會展示嗎,不然爸媽還有小姨你怎麼知道我不行,這樣我會悶死的,還有以後我就不陪你演戲了,演戲好累的。」 女子搖頭笑到:「你這隻小鳳總有時間飛起來的,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兩個世界中隱藏的高手太多,歸元秘籍雖然厲害,但比之厲害地還有許多,你若出個意外,我雖然能救你,但也會提早被人挑戰,小姨的命可是只有一次,到時小姨死了,再想進入破碎虛空就需要特殊的條件了,否則就沒有人保護你了。至於演戲,以後就不用了,過幾天就會真相大白了……」 這小玉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正自生著悶氣,此時敲門聲響起,女子戴上面罩後喚人進來。進來的是一個年約六十左右的人,這人懷中抱著一件雪白的大盒子,盒子上刻畫著古樸的花紋。一旁生氣的小玉見了玉盒氣也不生了,在蒙面女子的笑容注視下,興奮地拿過盒子,打開一看,卻見裡面是一架琵琶,只見琵琶通體雪白光亮,沒有一點瑕疵,柔和的白玉似也散發這光芒神韻,而玉的四周刻畫這飛天模樣的仙女圖。好不雅致美麗,出塵出世,正是一架極品地白玉琵琶。 蒙面女子掃過小玉一眼,搖頭接過琵琶,然後仔細觀察一番點頭說道:「一點沒錯,我試一下音聲。」 隨即女子手指先是緩慢撥動,之後快速撥動一番。陣陣美妙音聲傳出,動人心魄,同時一股股內氣撥動向四周擴散而出,三人衣發無風自動,隨之變得越加狂烈。同時只見蒙面女子手指之上瀰漫上了一層雪白之氣。赫然正是內力運轉手指之上,以內力彈奏,難怪會有如此的威力了。 如此之後,女子收了琵琶,三人一番言語後,那人走了出去。而這小玉卻興奮的將琵琶抱在懷 笑個不停,看的女子好笑不已。一會後,小玉開口姨,你說這個琵琶真的是萬年雪玉所做嗎。不是假地吧。」 女子搖頭笑道:「如果你這個是假的,我那個就也是假的了。」 小玉吐了吐舌頭笑道:「那以後如果屠龍刀、倚天劍、雪飲刀,那些神兵真的出現的話,會不會再引起許多腥風血雨……」 女子一陣沉默,隨即歎息一聲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練好歸元秘籍就行了,平均三百五十歲以上地壽命。人人都會有機會的。也許,過幾天我們就能明白一個大概了……收拾好了我們去拿笛子……」 小玉一陣興奮道:「好,那我們就快走吧,真想快點見到。」 — 女子搖頭一笑,寵愛之情充滿其中,在小玉調皮吐舌下,兩人走了出去。 對於真正的事實真相,就是這些早一步,或早幾步進入破碎虛空地人也都瞭解的不多。只是。憑借早期優勢,受條約限制,在一切沒有公開之前,他們只能隱藏掩飾。否則後果不能想像。 諸如絕世好劍,烏金血劍,屠龍刀等神兵,以現代地科技,星球之間的什麼材料沒有,真實存在,或者依靠描述打造出來也不難想像,只不過,原本以為虛假的東西如果有一天真實存在的話,恐怕任何人都會為之驚訝。 五帝城偏僻處。皓月酒樓,酒樓不大,已被人全包。此時酒樓巨大的大廳內,已經被佔據了大半。只見這些人等,或留長髮短髮,或穿長衫短衫,或背刀槍棍劍,或容貌俊秀美麗,或氣質豪邁清奇……,此刻這許多人等正邊說邊笑,等待著同樣一個人。 不過一會,大門被推開,一眾人等齊皆安靜下來。只見門口之人白衣似雪,面容出塵俊逸,神態淡然神采,身形氣質完美獨特,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見這人目光掃過所有人等,然後哈哈大笑出聲,邁步踏出。 眾人神態變化之下,也自哈哈大笑了起來。或豪邁的笑,或柔和地笑,或小聲,或無聲,但見眾人迎了上去,或擁抱,或拍背……真是好不熱鬧。而這些人等,正是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孫新,徐若愚,扶衫,林夕,清風,高高手,歐陽雯雯,花惜月,江銘月,楚若非,慕容小月,陳瑤,潘貓兒,楊狂,呂別姬,楚霸王,胡凱,苗三鳳,趙大寶,馬曉天,雷永恆,楚天涯,葉非凡,楊狂、夏捨,周淘淘,木寒風,夏浮沉,上官痕:伏魔杖法沈軒,墨若愚,榮津,龍御,穆風,司徒域等昔日的朋友。 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成熟了,能獨當一面,然而這些人都能聚集到一起,到也多虧任意。眾人好不熱鬧,訴說談論這些年的歷史。各個歎息不已,誰能想到今日的相聚,乃至一切的轉變。諸如清風老爺子這等人也都精神颯爽,更見風采,卻是讓任意好生讚歎。 霸王說道:「天道武會的舉行,最好不過,本來就不認為破碎虛空是虛幻不實的,如今兩相驗證接軌,卻是再好不過了,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破碎虛空中境界很高,轉到這裡來就有了差距了。」 眾人顯然都有這樣的情況,任意早就有過這樣地經過,開口說道:「只有踏入天道境界,能感悟天地才能借助天地之力相等的提升現實境界,如果不入天道,只能以借助天地自然之力的多少或快或慢的步步增進了。好在大家在破碎虛空中本就不弱,延續到現實中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事實如此,破碎虛空百年地時間,足以造就出眾人最差也是人榜的境界,多數都是地榜乃至天榜。只是每個境界也都有一些細微的境界,天道並不是如此好進的,否則江湖的歷史上又怎麼只有如此少的天道境界的高手。任意自身是無法複製的,也只能讓人羨慕崇拜,而無法模仿。 鐵漢說道:「我們都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地,正是應了那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真正地江湖果然無處不在。」說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大笑之餘,燕男天道:「我們每個人都打造了兵器,雖然時間太急,沒有真正找到那些異類金屬,打造好的兵器。但好在兵器還能看的過眼,不過我們懷疑,破碎虛空中地兵器必然各個存在與現實,也聽到有人以重金採集各星球的稀有金屬,想自行打造絕世兵器……」 眾人這些時日都是各有見聞,也不時略有耳聞。相互驗證對照之下,自然心中明白了一個大概。早在任意提醒眾人時,眾人也都心有關注,天道武會開始時也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同時在各自見到一些熟悉的NPC出現後,自是更不用多說了。 只是眾人中多數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稀有的金屬畢竟是少數,以稀有地打造出來的神兵,必然能獨一無二。如果神兵一大堆,就不能稱之為神兵。真正的神兵,必然是採集天地間稀有的金屬,經過精心打造而出,最終成為絕品,只有這樣,方才被稱之為神兵。 而破碎虛空百年的發展之下。天朝雖未變,江湖卻已然大變樣,黑譜,白譜。才俊譜,百芳譜,絕色譜,公子譜,高手譜,暗器譜,乃至惡人譜也是被刷了又刷,乃至奇人譜,龍譜,鳳譜也是有著變動。只是無比遺憾。諸如龍鳳譜等怎麼變更,為什麼變更,無一人能知。只因境界不同。平時又有誰人見到過其上高人。若要知道詳細情況,只能找到那最為神秘的百曉生才行。而三譜之上的高人,因為平常難見,有人想挑戰也找不到人影,固而就算變動,竟然也都是眾人所沒有聽到過地人名。 任意自踏入天道,隱秘失蹤之時,因調挑戰黑白譜第一高手,卻有幸佔據了白譜第一的成就,一直到如今,破碎虛空中,第一的位置一直沒有更換過。而那五十場之戰,除少數幾人偶遇見到之外,就很少有人見到任意與諸 的風采,乃至任意五十場的提升與生死之險。當然,知道,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只是在一段時間內,任意依舊選擇隱藏。 因為有任意那傳奇的經歷與武功壓制著第一的位置,固而挑戰的人一直都是只敢挑戰白譜第二到第十,從無人敢揚言挑戰第一的任意,就是想要挑戰任意,怕也找不到任意地身影,若問最神出鬼沒的人,恐怕除了百曉生,乃至龍鳳譜那些一直未出現的高人之外,恐怕就屬任意了。若是有人揚言挑戰任意,任意雖懶得出手,車天,燕男天,雷永恆,楚天涯等高手早已出手教訓了。 此時諸如車天等人追逐的正是黑譜白譜,以幾人中車天通過嫁衣神功踏入天榜之後,不但造就了自己,更是直接造就了孫新這個空有一生深厚地內力,境界卻一直徘徊在地榜不前的怪胎。接著就有跟隨任意幾年,得任意精心傳授指點的歐陽雯雯,還有就是施展小李飛刀的扶衫,井中八法的燕男天,施展七絕旋風劍的楚天涯,清風等少數幾人踏入天榜,其他諸人多數也都踏入地榜後期行列。除卻破碎虛空中扶衫因誤服奇藥而一直咳嗽,現實卻是正常無礙,異常健康,到是讓眾人驚奇不已。 因眾人有綠竹和驚雁宮做基礎,又有任意所贈諸多神兵財富,自是什麼都不缺。霸王,鐵漢等樂於助人,組建起了龐大的驚雁宮,已經直追二流大門派,卻是著實難得。同時偶有任意與危難中相救眾人,雖是未留姓名,但眾人自知必是任意所救,到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闖蕩江湖之時,一人,兩人,乃至數人連同闖蕩江湖,更有任意曾為之用地乳溫養拓寬經脈,改造身體。此時此刻,眾人都是各個聲名不俗,無不是江湖出名的人物,此次更是受了邀請,前來參加炎黃天道武會。 而原本那些被挑戰死亡,乃至各種方法下死亡的NPC高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再出現與破碎虛空中。除了個別一些實力強大的,諸如七星谷獨孤明等惡人,奇人,龍鳳譜那些未出現過地高人,乃至那些隱士高人。諸如狂,郭龍,岳戰等人之外。江湖可說已經是天翻地覆了。再有就是各大門派與新起門派,組織之間的接連不斷的爭鬥了。各大門派所隱藏地諸多高手長老,也先後出動。轉戰江湖,只是卻損傷慘重。同樣,許多隱世門派,諸如慈航靜齋,魔門,幽冥山莊。等傳人也都先後出世,真是高不熱鬧。 直到最近一些時日,起先眾人都是不知為何,不時會遇到一些熟悉的NPC模樣的人,起初還在疑惑,最後相互傳達證實之下,也都懷疑了起來。又有天道武會的突然舉行這一古怪大事件。自然是稍一推斷,也就明瞭了許多。 前來相聚的眾人中,多數是任意所熟悉的,還有一些極少數是任意未曾見過,或是少有交流的。但介紹之下也是大有名頭,眾人相識之下,繼續談論了起來。 任意說道:「如果真有可能,我不想參加這個決鬥,太過惹眼。還是躲在背後的好,有你們大家與天下高手真實的同台競技就行了,想來天道武會之時,必然是一個震驚所有人的大會。」 眾人自是明白任意地意思。本就以成為一個傳奇的存在,出現的話必然會引起風波,以任意的性子,眾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也同樣激動天道武會的舉行,此等星際大事,關係到所有一切人,如何不急不緊張。而諸如歐陽,江茗月,花惜月,幾女則都是神情不時地看著任意。任意自是心中明瞭。為此心中也多少有些不習慣,雖然從未真正接觸過女人,但是歐陽雯雯幾女的眼神中地含義還是能夠理解的。只不過此時眾人都在。幾女臉皮薄,自是都不好意思過來和任意說話罷了,任意也是心下吊個老高,為此頭疼不已。 當年江湖之上崛起的五十五股勢力中,如今也已經被淘汰了大半,不是被更強大的組織幫派所吸收,就是相互合併融合,如今僅剩十大勢力,然而這十大勢力卻是經受過了近百年的艱難血腥的考驗,實力不斷壯大,直到如今的局面。 當時一峰,兩谷,三宮,四池,五樓,六閣,七宗,八會,九道,十居。剛起時,如風捲天朝大地,驚雁谷,潛龍谷,絕艷宮,三才宮,龍王宮,血池,冰火池,蛟龍池,踏月樓,天機樓,紅樓,傲天樓,百劍閣,六覺閣,夕月閣,念刀居,英雄會,海月宗,無雙樓,念刀居等五十五勢力。如今就只剩驚雁谷,英雄會,絕艷宮,無雙樓,百劍閣,六覺閣,念刀居,紅樓,冰火池,潛龍谷這十大勢力,可見其競爭之慘烈了。 驚雁谷因有任意,乃至眾人的護持,一直以來發展非常快速。如今已經遍佈天朝內外,其他九股勢力經過不斷融合,乃至背後勢力的支持,也是快速發展,佔據了一席之地,雖然依舊不能與諸如五嶽劍派,少林,武當,移花宮,逍遙派,惡人谷這等數千年大派抗衡,但是與二流門派卻是能正面抗衡,卻也是極為難得。若能再持續發展數十年,必然能堪比少林等大門派。 霸王說道:「我們仔細研究過,雖然不知道現實中是否背地裡存在這少林,武當,逍遙,移花宮,這些門派,但如果這次天道武會有一些重要地消息宣佈之後,破碎虛空中我們這些新起的十大勢力必然會回歸現實,同時也必然會有其他新起勢力組合衝起,乃至老勢力的重組,當然這一切都還需要實力為基礎。」 「另外,我們也仔細研究過了,破碎虛空和現實無法分開,只能相互輔助生存。還有以破碎虛空十二比一的時間,對修煉武學也是一個極其好地輔助,在武功沒有成就之前,更多的人必然都會堅持在破碎虛空中成就自己,畢竟機遇都在哪裡。如果有仇殺恩怨的話,以現在的律法,任何人都會選擇破碎虛空,而不是現實中浪費 生命。」 任意乃至眾人都贊同這一點,破碎虛空的存在,無人能將其抹殺,現在不能,未來也不能。所以,以後的一切必將如此開展。隨後眾人談論了一下各自的想法,乃至兩方面的相互發展,最後拼起酒來,拼的好不快樂。 酒過之後,由於七天後就是天道武會。霸王鐵漢也將整頓酒樓給包了下來,驚雁宮地人來了數百人,將這裡完全佔據。所以任意等所有人都暫時居住在這裡,一直到天道武會結束為止。 夜漸漸深了,眾人玩鬧地太晚,只是任意卻沒有感到一絲不適,酒雖喝的多了一些,卻無法使任意醉倒。此時透過窗戶,看著漸漸清冷地大街,心中思緒萬千。也正是這時。敲門聲響起,任意身體一怔,歎息一聲,隨後轉身將門打開。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白衣,面容雪白美麗,身形無比美好,英姿颯爽的女子。這女子正是歐陽。多年的期盼讓她等到了這一天。曾經任意對她說,會告訴她自己的所在。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等待到,若不是此時此刻眾人相聚,卻也不知何時能夠再見到。先前也曾一直關注著他,希望他能多看自己幾眼。然而一切都似乎是奢望,終於她忍耐不住,想起山中數次長達數年的相處,想起一直以來對他的欣賞,乃至那種無法言語的崇拜。她如何能忘懷,怎能忘懷,他不能說話不算話。 於是她來了,她所見到的任意與破碎虛空中無二無別。依舊是那樣地神采飛揚,依舊是那樣的氣質獨特,沉靜出塵,依舊是那樣觸動她的心神。只是多年不見,在他身上見到了更深的沉穩,更深更獨特的男性韻味。 任意笑道:「進來吧。」 歐陽雯雯一笑點頭,進入屋內。任意歎息一聲,目光向外看去,卻見一道墨綠的身影急急閃過,那正是江茗月的身影。只是……唉,任意默默地歎息一聲,心中多少不是個滋味。就知事情要遭。不想躲避卻要必須面對,不想面對卻又無法躲避。儘管以入天道之境,然而,人終歸是人,自古以來又有幾人不被這等俗事所折磨。且任你英雄蓋事,本事通天,也無法逃避,最終還得要去面對。 這短短的幾步,歐陽雯雯異常激動,肩膀抖動個不停,沒走幾步,猛然轉過身來撲入身後的任意懷中,雙手緊抱任意,淚水急湧而出。那緊抓著任意的雙手具有力量,任意心中無言無語,微歎一聲,一手輕輕環住歐陽雯雯的背,一手輕柔撫摸著那柔順的黑髮。感受著陣陣無聲的抽泣,心中不禁一陣酸痛,開口說道:「乖,別哭了,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 這似是一種妥協的說法,卻代表這任意對她的一種承認,歐陽雯雯聽到後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任意,似乎是不敢相信任意會說出這樣類似巨大承諾的話。一瞬間不覺雙眼又是一陣模糊,竟是似笑似哭,再次大聲哭出聲來。任意鬱悶非常,輕聲安慰許久,方才有所緩和。 「我相信你,你說的一定是真的,我相信你……」許久後歐陽雯雯說道,卻是紅著臉依舊融在任意地懷中,似是嬌羞,也似是高興。 任意點頭調侃道:「衣服不小心被你弄濕了,我們去那邊坐吧。」 歐陽雯雯嗯了一聲,紅著臉鬆開任意,然後坐了下來。見任意胸口濕了一片,臉紅之餘,更是不好意思。任意卻是好笑,這可是少見的情景,以歐陽雯雯的性格,自是英姿颯爽,說一不二,敢作敢為的。很難見到這樣嬌俏可愛的模樣,不禁點頭裝作無比嚴肅的說道:「要繼續保持哦,哈哈哈……」 歐陽雯雯大是不依,習慣使然,白了任意一眼,俏臉更是通紅。任意也不再玩笑,而是在一旁坐下,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敲門聲再次響起,任意無奈起身去開門。歐陽則迅速擦乾眼淚,端正身形,以免被來人看出什麼不對。 正自收拾時,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卻聽聲音說道:「任大哥,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我能進去嗎……」 隨著腳步聲響起,歐陽雯雯歎息一聲,卻是已經從聲音中聽出了來人的聲音,起身一見之下,果然不錯,正是花惜月。進來的花惜月在見到歐陽雯雯後,臉一紅,然後叫道:「雯雯姐,你怎麼在這裡。」 歐陽雯雯臉一紅,白了花惜月一眼,見花惜月嘻嘻笑了起來,也不免覺得好笑,開口說道:「你能來。姐姐就不能來嗎。」 隨後兩人紅著臉癡癡笑鬧了起來,卻是各自明白各自的心思。任意在一旁搖了搖頭,卻是無奈非常。見兩人坐了下來,便也隨著坐下。本想開口問問花惜月要做什麼,但想到深夜前來,必然也是和歐陽雯雯一般。何必自找麻煩,輕鬆一點不是更好。同時也想到當年借助鷹王的力量,自花百川哪裡將花惜月救了出來,當時地場景歷歷在目。如今相隔數年,眾人變化都是巨大。當年調皮搗蛋的花惜月,似乎也已沉穩許多,同樣也更加美麗,動人心神。 氣氛頗有些尷尬,任意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女此時臉皮到也薄了下來,似是有對方地存在。恐怕就是想說什麼也無法說地出口吧。索性暫時將任意放在一邊不理會了,任意到也樂得輕鬆。 然而,門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三人臉色同時一變。歐陽雯雯和花惜月兩人目光同時看向任意,任意罕見的臉一紅,尷尬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今晚好像人很多似的,真是奇怪。」 兩人聞言,臉瞬間通紅。明白任意是在調侃兩人,同時心中卻也沉重異常。任意則起身開門,待門打開後,見門口所站的人正是穿墨綠色長衫。身形極其美好動人,皮膚白晢如玉,氣質獨特的江茗月。先前所閃現的自然也是江茗月了,沒想到此時竟也來了。 江茗月咬了咬嘴唇,氣息微喘,似是正準備要在門口說些什麼。任意心 ,想到裡面兩女,自是不敢讓其將話說出口來。就蠢,也不會忽視自己的魅力,乃至在深夜這樣的場合下。所表達出來的話,必定驚天動地。固而就想要先出口阻止,卻不想江茗月搶先開口說道:「任大哥。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先進來吧。」任意長出一口氣,差一點沒將話截住,否則麻煩不是一點兩點啊。 江茗月詫異地注視著著任意,隨即無比驚喜地說道:「真地,任大哥真的知道。」 任意笑道:「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要來看我嗎,快進來,雯和惜月也在裡面,我們進去說。」 江茗月一陣失望,心中猶豫不絕,先前一會時間先是見到歐陽雯雯進去,又見花惜月進去,她本是見到的。原本她早就想進來,卻因為害羞而不敢。沒想到錯過了機會,想到過了今日,或許一切都會變化,於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鼓起膽子就敲了門,想給任意等人一個措手不及,表達自己。卻沒想這一股好不容易股起的力量一下被任意打的不見蹤影了,木然的被任意拉進屋內,見到了歐陽雯雯和花惜月兩人。 三女見面,神色各不相同,原本關係極其好的三人,在這樣地環境下,卻是各個弄了個大紅臉。任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心中大是不自在,不敢想這個事,唯有希望大家趕快回去,而他則早點閃人。對他來說,這個問題比之最深奧繁雜的武功都來的複雜。曾幾何時,自己竟然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茗月姐姐,我們坐下聊,不理任大哥了。」花惜月上前將有些不習慣的江茗月拉著坐在了起,哼哼地對任意哼了兩聲,任意大感鬱悶。轉頭向三人看去,見三人都正自看著他,頓時一個頭變三個大。不自在的挪動了下身子,這個動作被三女看在眼裡,頓時撲哧笑出聲來,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土崩瓦解,四人暗下裡都鬆了一口氣。 任意沒話找話道:「說說你們的情況……」 花惜月搶先看口道:「雯雯姐已經踏入天榜,依舊是絕色譜中的大美人。茗月姐也是地榜高手,很快就要踏入天榜。茗月姐自然也是大美人。百曉生沒有眼光,沒有選茗月姐入絕色譜。我也是地榜高手了,嘻……」 任意笑著搖頭,拿花惜月沒辦法,本來還以為性格變得穩重了,沒想到依舊調皮。 歐陽雯雯笑道:「大家都依靠任大哥給地地乳和幫助,先天上才會佔據優勢。我本來也是無緣天榜,但是任大哥曾幫助我很長一段時間,這使的我的進步很答,才會悟入天榜,進入了另一個境界。」 雖是實話。但眾人都知道歐陽雯曾與任意闖蕩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江湖,自然受益匪淺。但儘管如此,花惜月還是嘟起了嘴,哼了一聲。江茗月也是心中一酸,心情頗有些沉重。氣氛自是不能因為歐陽雯雯無意所說地話有所變化,任意自是開口道:「能用地上我的,我很樂意幫忙。」 說過之後,心中卻又是一陣苦澀,沒事惹這麼多煩惱做什麼。但見三人雙眼發亮,更覺心中無奈。不禁心中又是一聲歎息。三女則極是興奮。心中都是不覺想著,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好啊,那這幾天任大哥就陪我們好好玩玩,不然就是說話不算數。」說完後就見花惜月得意的呵呵笑了起來,歐陽雯雯和江茗月兩人也是高興不已。 一晚的時間漸漸過去,對任意來說時間極其緩慢,一晚的時間陪著三人說了許多話。面對三人的折磨,任意可謂是耗費了極大的心神。天一亮便找了借口躲避了出去,卻不想剛一出門就見到燕南天走到了門口。一見之下,就拉著任意要去比武,一邊驗證自己所學,一邊請求任意從旁指點。任意連話都沒說出口,就被燕男天和隨後而來的車天幾人拉了出去。 不過一會,眾人全部聞言趕來,然後進入了樓頂那巨大的露天武場。露天武場四面環樓。相隔數十米乃至百米。此時倒也安靜,任意心中歎息不已,心想這次被這些人抓住,恐怕一下不容易脫身。就是不知道這天道武會開始後什麼時候能結束,還是一個人地日子過地自在。 眾人中除了歐陽雯雯、車天、燕男天、楚天涯,清風幾人踏入天榜之列,所轉化的內力境界最為深厚,但儘管如此,境界與破碎虛空中對比,也只不過是地榜境界。而其他諸人境界也都只是人榜,面對任意地天道境界,如何能戰。好在眾人轉戰江湖近百年,經驗都豐厚無比。只要任意想讓,到也能一戰,並得到指點。武場很大。約有千米左右,足以輕鬆容納下眾人。 這時就見燕男天說道:「各位兄弟姐妹,給我個機會,讓我和任老大一戰,如果我一個不行,大家就一個一個的加上來,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哈哈大笑,就見徐若愚大聲道:「男天,你的井中八法面對任老大怕是連八字也畫不出來,不如我們大家一起上吧。哈哈……」 燕男天翻了翻白眼道:「好你個徐若愚,學全了莫名劍法就不將我井中八法看在眼裡了,不若我們先戰一場……」 話未說完,就見車天說道:「你們兩個先忍一忍,以前打鬥的次數也不少了,今天就別添亂了,時間有限,你不上我就先上了。」 燕男天頓時閉嘴,雖然自己也入天榜,但是面對車天這個巨劍狂人,嫁衣神功和南天劍法才是真正燕南天所傳。而他燕男天也只不過是名字和人家大俠的相同,雖然學了井中八法,井中月心法,水螺旋,但多次地武鬥下,也是吃虧頗多,被此等狂人生生打的沒轍。雖也沒吃多少虧,但丟臉的次數卻是很多,如今見車天話說出口,撇了撇嘴,對著任意說道:「我們先戰……」 任意哈哈一聲大笑道:「好,如你所願,準備好了吧……」 個吧字剛出口,人已經到了燕男天面前,燕男天驚訝刀向任意斬來。反觀任意,卻是手輕輕一伸,穩穩的將燕男天手中大刀抓入手中。姿態好不瀟灑自在,眾人看的一陣眼暈。那快若閃電的一招,就這樣被任意輕鬆抓入手中,一時間眾人心中震顫不已。難道這天道與天榜之間的差距會是如此的巨大,雖然燕男天此刻內力徘徊在地榜一列,但境界卻是天榜的境界,對武功地感悟也停留在天榜之上。 面對此情此境,燕男天感到想哭,但隨即想到任意本就變態,急忙開口說道:「不許這樣,不然就沒法打了。」同時又對圍觀眾人說道:「你們都還等什麼,還不出手,看著我一個挨揍啊。」 話落,就見兩道寒光閃過:「卻是兩把飛刀破空而來,眨眼既至。」 任意順勢收手,手張開虛握,手中頓時以內力凝聚出了兩把晶瑩剔透的飛刀。正是任意一身武功連同對天魔七指的感悟。演變而出的天魔手中地招式。此時催動而出地飛刀甩手而出,擊落兩把凌空而來的真正飛刀,然後向施展出飛刀的扶衫和林夕射去。 兩人驚駭之下,頓時連發數把飛刀,在毀掉了數把飛刀之後,方才將任意臨時所凝聚出的飛刀打散,兩人暗自震顫感歎。其他眾人更是驚駭,沒想到當初的天魔七指,本是以指氣發出,到如今卻是能凝聚成形。比當初高的無法想像。 當下一聲暴喝傳出,車天提著一把巨劍臨空向任意撲斬而來,那兇猛浩然的氣勢看的眾人眼中一亮。反觀任意卻是食指伸直,指上瞬間出現一道實質般晶瑩的指長劍氣,劍氣一起,猛然暴漲,化作數道劍氣爆射開來。向車天,燕男天,扶衫,林夕射去。竟是一指就阻住了四人,使地四人心中憋悶不已。 這時,數道極其細微地波動傳入任意耳中,同時任意見到六道劍光臨空向任意飛射而來,只見六劍方向不通,姿態不通。劍勢不同,卻是讓任意一瞬間想起了以入天榜境界的楚天涯。楚天涯所施展地正是七絕旋風劍,這種巧妙的劍術,結合內力。空氣,氣流,劍勢,共同而成,能以一把劍指揮六把劍。 此刻楚天涯一手持一把主劍,另外六把劍臨空旋繞飛轉,找時機向任意攻擊。任意自是不懼,所以六劍連同主劍絲毫也傷不到任意。反而因為楚天涯的出場,使得車天等人束手束腳,極為頭疼。心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真是五味俱全。 這七絕旋風劍巧到極點,不同於御劍,奴劍之術,卻是另辟蹊蹺,以獨特的內功運行劍法,一主六副,七把劍,經過刻苦訓練而成。隨著修為的漸漸提升,六把副劍可以離開身體越來越遠。若問所有人中,眾人最不願意與之較量地人是誰,排列頭號的就是楚天涯,其次方才是施展小李飛刀的扶衫。眾人中是如此,江湖之上自然更是如此。七絕旋風劍號稱最為難纏的劍法,是有其道理的。 楚天涯的出場使的眾人讓步,到是外圍的扶衫和林夕兩人能以飛刀相助,同時慕容小月的暗器卻是也能幫地上手,一時間眾人神色古怪,任意是哭笑不得。看來只能先將這幾個傢伙先收拾掉了,否則只能其他人怕是上不聊場。 突然,眾人就見任意右手一圈,手中產生無比強大的吸力,將六把劍全部吸入手中,然後手一甩,全部甩回給了楚天涯幾人。這一手吸力是用風神腿的原理,用手產生微妙的一團團吸力,實則是已經完全大成地天魔七指,確實說應該是天魔手。天魔七指也已經成為歷史,未來亮相整個江湖的將會是任意所創,以入大成的天魔手絕學。 天魔手結合任意所學所有武功,以天魔七指為基礎,以五十場的轉戰中不但成熟。天魔手最基礎的意義是,可化刀、劍、掌、指、飛刀、乃至任何兵器。諸如任意先前手中所化的兩把晶瑩剔透的飛刀,正是結合小李飛刀的施刀法,乃至融合所有武功而成的。 楚天涯狼狽之下急忙躲閃,怎敢出手去接任意所射來的劍。同樣剛剛躲過任意指劍地車天幾人繼續躲閃任意所捲射過去的劍,其中楚天涯面臨著兩把劍,車天,燕男天,扶衫,林夕幾人各自面對一把。誰曾想到以往在眾人中最是難纏的楚天涯在此刻反而成了眾人地累贅,於是,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楚天涯臉一紅,咳嗽一聲,主劍揮舞之下,另外六把劍齊齊歸鞘,雖是姿態瀟灑無比,此刻卻也沒人覺得,於是楚天涯尷尬的以單劍重新入場。 隨後就見霸王,鐵漢,孫新,徐若愚,清風,等人鑽空既上。一時間一個下,一個上,輪轉不息,竟是一個車輪戰。一輪過後,又有高高手,歐陽雯雯,花惜月,江茗月,陳瑤,潘貓兒等人繼續。隨後就連楊狂,呂別姬,楚霸王,胡凱,苗三鳳,趙大寶,馬曉天。雷永恆,楚天涯,葉非凡,夏捨等人都也輪流而上。 只見任意身居正中,四周近百人不停圍攻任意,然後進去一個被打飛出來一個,出去一個又進來一個。這個露天武場本來並不高,以現在這數百層高的大樓,被圍在了許多樓的中間。如此規模的打鬥進行了片刻之後,就見四面許多樓層之上。已經圍滿了成千上萬的人觀看。雖然相隔距離有數十米,乃至上百米,但這並不影響觀看者地尖叫。 任意眼光六路,耳聽八方,早已得知情況,心中苦笑之下,暗想此番事了一定要馬上離去。否則四面八方的人將不斷而來,這樣何其麻煩。心想之下,想到可能除了這次機會之外,這幾日就很難與眾人相聚,就是相聚也只能偷偷摸摸。於是便改變了打法,只留一半內力與眾人打鬥。這樣一來眾人壓力大減,打鬥方才更加出彩,眾人的武功也方才能施展的開來。 頓時諸如百花錯拳,桃花真解。越女劍法,南天劍法,古 法,井中八法。憐花劍,意天棍法,排雲掌,太乙日劍,狂風快刀,拳頭,胡家劍法,苗家劍法,天霜拳。莫名劍法,降龍伏虎三絕招,龍形八掌。雲龍三現掌,千緣迴環掌,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飛龍九式劍法,金剛六陽手,等等江湖之上有名的武功與人物齊齊登場。 尖叫聲自四面八方傳來,不絕於耳,眾人打鬥之間聚精會神,自是暫時管不了這麼多了。而此時幾處高樓之上,十幾個人正無比驚訝的觀看著這場無法想像的打鬥,其正中一絕美女子,指著正中的任意說道:「這個人是不是任意。」 身旁眾人點頭,頓時,一些人等驚訝出聲,而這女子卻是眼中異彩連連,使得身旁幾位青年心中著實不爽,然而面對任意那以一對百的驚世武功,終於也明白了天道與之下境界的巨大差距。著實升不起與任意對抗地心思,卻是心中歎息不已。 誰讓任意一直被稱為傳奇,誰讓任意所作所為一直是驚天動地。此時此刻,一番以一對百,怕是過不了多久又會加上一筆。本飛任意所願,奈何實事所逼,不知任意本身知道了又會作何感想。 另一處,一個面容平常的青年,嘿聲冷笑道:「果然是你,當年黃河一別,未曾再見,沒想到如今你以踏入天道。而我呢,嘿,我的九陽神功和純陽玄功是否能與你一戰,真是無比期待……」 若然任意在此,必然知道這人就是當初任意在黃河邊破解金鯉行波圖之後所遇到的青年,當時就是這一個青年獨自對戰公子譜中的兩大公子,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試想這兩人當年都乃花間派傳人,分別習有花間派數種絕學,自是不差,但卻被此人一人擊敗,足見其厲害。 再一處,只見以兩位容貌極其美麗,身材曼妙的女子為中心,身旁站有十幾位男女組成的團體。其中兩個中心地女子中小一點的驚喜說道:「姐姐快看,那個人就是任意,不對,是莫名。就是當初護送我們去雪緣的莫名,並且送我們進入逍遙派的莫名大哥。」 大一點的女子同樣激動,其中幾個青年也是激動異常。只聽其中一個說道:「不錯,就是,沒想到在五帝城真的能見到他,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我們幾個。」說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是歎息出聲。 小一點的女子說道:「一定能的,姐姐我們去找他好不好,不然他又走了怎麼辦。」 那大一點的女子猶豫說道:「這樣好嗎,我們地機會應該很多……」 「有什麼不好的,姐姐你不是一直想要再見到他嗎,如今即將要見到了,不會是害怕了吧。」小一點的女子疑惑的看著姐姐。 這兩個女子正是當時任意化身莫名將其護送到逍遙派,並一路送上去學武地言靜清,言靜香兩姐妹。當時言靜香才十幾歲,正是個小女孩。而其中另幾個男女也同在。十人進入逍遙派後,刻苦修煉,成就巨大。卻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在這個地方讓他們見到了任意等人的身影。 「那些人一定是驚雁宮的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歐陽雯雯等人了,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加入驚雁宮,與他們共同闖蕩江湖啊,那樣多好。」言靜香無比羨慕的說道。 「會有的,我相信會有這樣的機會的。」言靜清心中暗自說道,同樣也下著決心,心中激動無法平靜,這些年來闖蕩江湖,一直有意無意的追隨這任意的步伐,然而造化弄人,不知是任意躲避著她們,還是原本就是巧合,每次都是任意前一腳離去,她們才隨後趕到,又或是任意易容與她們當面錯過卻不知。 一場打鬥只打了五六個小時方才打完,四面圍繞觀看的人越來越多,酒樓下面要求進入地人也是越圍越多。只是卻被驚雁宮的人給堵在外面,直到結束之後,眾人方才心中後悔。都是埋怨燕男天選錯了地方,而任意正待要告別眾人找個安靜的地方時,卻見歐陽雯雯幾個緊緊地盯著他,顯然是害怕他跑掉。任意為之苦笑不已,見幾人得意的模樣,任意搖頭說道:「我易容之後,和他們告別,天黑後我們悄然離去,這裡不能呆了,現在知道的人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 幾人點頭表示同意,任意這也才轉換容貌,換了一身衣服,氣質頓時大變,怕是任意自己不說,沒有人能認的出了。天黑之後,任意暫時告別眾人,約定隨時相見,便帶著在任意幫助下易容的幾女走出了酒樓。 隨後幾天任意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在五帝城中一番遊玩。卻沒有想到當日一戰,影響巨大,人人都知道驚雁宮的人出現在皓月樓,同時任意在皓月樓的事實也被傳播出去。好在任意見機的早,早已離去。而霸王等人也是轉換了地方,卻是再也不敢如此行事了。 七天時間眨眼即過,眾人各自回首相聚。這數日來任意眾人自城中見到無數名人,感歎這一切的變化,想到明日天道武會即將開幕,卻不知道內中會有什麼樣的變化。懷中各種複雜的心情,眾人等待的炎黃天道武會的到來。此時此刻,五帝城內,各個地方,無數人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次日清晨,但見五帝城內無處不是人,無處不歡呼,真是熱鬧無比。無數的人身穿古服,俠客俠女衫,身後背有刀槍棍劍,奇門兵器,等各種琴簫樂器,真是異常浩大的盛世。 PS: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無以為報,只能盡量的多寫一些,希望多少能補回一些。也希望大家能以平和穩重的態度,大家共同行走一段路。另外,百萬字內,只寫武術體系,不會寫其他體系。其他體系放到第三步,大家放心,除了偶爾帶過的現代,真正寫的依舊是武俠。 正文 第332章 絕學與絕學 此時此刻,有資格進入五帝龍台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面對百億的比例,卻是少的極其可憐。破碎虛空中各大榜單不斷變更,公子絕色譜也都變更了三屆。才俊百芳更是接連變化,高手譜變換最為激烈,最為精彩的變化就是黑白譜了,只因黑白譜每一次變更都是牽動甚大,所以最為引人關注。連同各大勢力的不斷崛起與衰落,融合與重組,造就了許多人物。更加破碎虛空中其他諸如琴棋書畫等每一道都有無數成就者,固而如今的場面火爆異常。除去江湖中的人物之外,也多由無數特色人物,誰人又敢小看。 五帝龍台巨大無比,能容納百萬人數,從地到高共有九台,節節高起,震撼人心。此等規模正是炎黃第一等建築,無有再能超出其右著。一些無緣進入的人只能通過外圍觀看,而內在百萬人數也或許早已完畢,百億人進入百萬人,自是輕鬆無比,能進入的人自然心中無比興奮高興,不能進入的人雖然失望,卻也並無悲觀。 突然間,但見五帝龍台那巨大的九龍門被打開,自內中緩緩走出無數人來。只見這些人穿九種不同顏色的捕快衣服,與破碎虛空中一般無二,正是那九品灰衣捕快、八品黑衣捕快、七品青衣捕快、六品藍衣捕快、五品綠衣捕快、四品黃衣捕快、三品紫衣捕快、二品紅衣捕快、一品白衣捕快。 當先五人是身穿白衣的老者,老者身後跟隨五十位紅衣捕快,三百位紫衣捕快,兩千位黃衣捕快,一萬位綠衣捕快。十萬藍衣捕快,二十萬藍衣捕快,五十萬青衣捕快,黑衣捕快五十萬,一百萬灰衣捕快。 破碎虛空中一品白衣以入天榜境界,二品紅衣入地榜,三品紫衣入人榜,四品黃衣入宗師,五品綠衣為成名,六品藍衣入一流。七品青衣入二流,八品黑衣剛入三流,九品灰衣剛入流。 誰人也沒有想到,這五帝龍台中一下湧出兩百萬左右的官方勢力。面對所有人的驚訝與震驚,面對無數人因見到熟悉捕快容貌時的驚訝,一道聲音傳遍了整個五帝城。只聽這聲音似霸氣,又似柔和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一切都將正式揭曉。時代將踏入破碎虛空的時代,人類一直所追尋的科技已經到頂點,不再進步,人類的精神和體能有資格去挑戰更高的層次,所以,打破常規是我們這數百年來所一直在做的事。很高興我們做到了,早在兩百年前我們就做到了,起初將沒有真正生命氣息的智能人物送入掌管破碎虛空,兩百年中。依據聯合約定,先後挑選二十波人,每十年進入一批,直到十年前。我們得到了證實。很高興的告訴大家,有人已經武破虛空而去,去了我們用科學依舊無法進入的多維層次的空間,在哪裡,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否是古人所稱地神仙,或是已經突破了空間維次,進入到了更高的時空當中。」 「在這兩百年來科學的研究告訴我們,無數的空間同時共存,我們只不過是星系之中的一粒微塵。只是因為我們的維次頻道不同,而無法進入。這是至今科技依舊無法達到的,但是我們找到了方法。我們以人類挑戰自身地極限達到了目的,突破了自身,突破了精氣神,進行了徹底的昇華與突破。同時也悲哀的發現,科學只能做為輔助去實現這些。」 「一直以來我們所生存的破碎虛空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只是我們依舊對他瞭解不多。在破碎虛空那樣沒有人類,卻存在著山水萬物的世界,就諸如星系中那些不同的文明一樣,我們相信破碎虛空的世界在某個地方。以這個為基礎,我們以智能人塑造了一個完美地世界,給了我們一個進化的舞台,我們成功了,我們能將諸多沒有生命的死物,諸如武功秘籍,神兵利器虛擬進去,卻無法將它們拿出來,不對,應該是當進入到大圓滿境界的人方才有這個可能將裡面地東西帶出來。而活著的人乃至動物都無法真實轉換進去,於是就有了現在這樣通過設備虛擬人類進去的情況。」 「我們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方法將裡面的東西帶出來。很高興的告訴大家,破碎虛空中的任何神兵,只要你能帶的出來,就是你的。破碎虛空中的任何財富,只要能帶地出來,依舊是你的,我們最終的目地是推動人類更高的進化……」 所有的人震驚與這個事實,然而所有的人也都高興這個事實竟然是這樣的。從百萬的捕快大軍中尚未回復過來,就接受了同樣一個隱藏了兩白年的秘密。並且得知,有人真的武破虛空而去,破碎虛空的世界也真實存在在星系的某個角落之中,或是某個維次之下。而那些武功可以帶的出來,修為可以帶的出來,裡面的神兵並且也能帶的出來。乃至裡面的一切都能帶的出來,只是,此時此刻興奮的人雖然多,但是,苦笑的人也大有人在。 任意自身就是如此,曾經也迷惘過天魔琴不能帶回來,沒想到這樣的契機卻存在,只是卻不太確定的告訴所有人,當踏入到大圓滿境界的人才能有可能將裡面的東西帶出來。任意心中激動,乃至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也是如此。大圓滿的境界,或許有的人終其一生也都無法突破這個境界,或許有的人能通過琴棋書畫而感悟這一境界,而任意所要走的路就只有一條,那就是一步步踏過天道三個境界,從而邁入大圓滿。或許有一天也能夠將鷹王,虛空,乃至天魔琴等都帶的回來吧。 那兩百多萬的捕快,在當頭五位白衣捕快的帶領下,分散成若干組,接管了五帝龍台和整個五帝城。任意等人這才回過神來,並默然且震撼的看著這一切。破碎虛空中進入官府的人很多。所有地人所熟悉的捕快,如今通過那可遮天的虛擬畫面看的清清楚楚。任意看到了白衣侯,那個曾經被自己挑戰過的白衣侯。乃至其他一些成名的捕快,而其他一切人等也都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捕快,以往所認定有許多 人的面孔,如今也都出現在這裡,這一切,所有的人中有著麻木,麻木之中升起了無言的感歎與激動。 那麼。如此說來,幾乎大多數人都想到了這樣一點。那就是,破碎虛空中地官府力量豈不也就是真正的官府力量,而當今武皇筆下,乃至一些掌管重權的高官豈不也是一些重要人士充當。或者是,以智能人為基礎,所構架起來的混合龐大團體。同樣那些諸如南宮世家。慕容世家等四大世家,乃至一些延續的家族,豈不有可能也是家族形式,任意搖了搖頭,卻也不想在去理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的局面給了任意方向和動力,同時再一次的證實與落實,也使得任意完全大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開始有聲音傳來。該是進場地時候了。 已經準備好的捕快,排成兩列,延伸到五帝龍台裡面。當下就有許多人拿出巴掌大小的邀請函向龍門走去。百億人等則通過虛擬畫面觀看著一切。 一聲驚呼傳出,所有的人看到了第一個身影。都是一震。卻沒想到第一個進入的竟然是破碎虛空中的郭龍,也就是繼承降龍十八掌,屠龍刀等諸多絕學神兵的大俠。但見郭龍帶著十幾個人踏入了龍門。 接著又有一夥人踏破進入,人群一陣大驚,正是那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宮世家。如今破碎虛空中大出風頭,其中月滿霜天南宮月,是第一批與任意等人同列江湖絕色譜的絕色女子,曾經名列第三地奇女子。而南宮世家的陣容同樣強大,且各個神色內斂,容貌出眾。只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同一時間就有聲音報出:「南宮世家全體參加炎黃天道武會,准許進入。」 接著出現的是另外一個群體,這一夥群體絲毫不差前面南宮世家。正是四大世家之一地慕容世家。其中更有慕容冰此等絕色譜上曾名列過的絕色。且慕容世家陣容中,相比慕容冰容貌的竟有兩個。同樣,容貌極其出眾的青年男子也是擁有好幾個。 伴隨這驚呼聲,接著是東方世家的進入,在後是司徒世家的進入。兩個世家同樣規模強大,其中諸多成名人物,諸如公子絕色,讓人驚訝不已。而曾幾何時,那些人等也都名列過諸如高手譜,公子絕色譜,乃至黑白譜之上的高手。 或許,這一次的天道武會,將會是最為震撼的一次競爭了。那些原本被認為是智能人的陪襯,出現了許多。那些原本是不應該存在與真實地世家人物,卻也都真實存在。讓人驚訝興奮,歎息不已。 隨後,隨著報出的聲名,眾人的驚歎也漸漸麻木,卻聽報道說道:「百曉生,木老師,落牽手,岳戰,聶狂,劍霸天,步名心……」 — 任意吞了口唾液,只見百曉生當先踏入,身後隨和同時十大奇人之一地木老師和落牽手,三人當先進入。之後,岳戰帶著一男一女兩人進入。那一男一女一女,任意竟也人士,正是那叫做青青的女子和那劉荊。而事實上那青青正是當年名列絕色譜第二位的幽月秋月夜。只是每四十年絕色譜就會更換,自是與任意等人同時下去。然而公子絕色又豈止是看看,談談的。其自身的容貌資本不說,武功自也不在話下。 後又見聶狂,步名心緊跟而進。若說破碎虛空中一直以來最出風頭,最受人關注,人人最不想挑戰,卻又最期盼挑戰的人是誰。想來大多數人都會說是聶狂和步名心。此時兩人連同而來,身旁跟隨著數人,也都容貌氣質出眾。而那為眾人所熟知的雪飲刀和絕世好劍想來是沒有辦法帶出來,只是空手而來。反觀一眾等待進入的百萬豪傑人士,卻多是手中有各種兵器,很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而突然,所有人齊皆住口不語,呼吸急促。看著十個人隨後而來。但見那十人最先一人竟是任意所認識且挑戰過的蒼天莫問獨孤明,任意一陣苦笑,心中歎息不已。果真是一場大變天啊。而之後的幾人也都是任意所熟悉的,也見過幾人,就是那月下採花葉孤鴻,和當初死於暗器之下地無盡虛空虛空盡,還有三才心劍路雲飛。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同時出現,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而這十人正是那最早時的十大惡人,當時的惡人排名正是第一位蒼天莫問孤獨明。第二位殺氣沖天楊御舒,第四位惡魔低語柳穆他,第五位風紅之血胡不愁,第六位,三才心劍路雲飛,第七位血殺李長青。第八位修羅蕭少英,第九位月下採花葉孤鴻,第十位無盡虛空虛空盡。 這十大惡人當年震撼江湖,雖然如今已經所剩無幾,被淘汰出局及人。但留存的諸如獨孤明這等絕世惡人卻是依舊震顫江湖,同樣百曉生隨後補上的其他惡人也都實力強大,絕大多數人不敢挑戰。如今此刻,普一出現就震懾整個炎黃,果真是重頭戲啊。很顯然這個出場順序並不是太注重次序。否則許多人等心中必然會不高興。 突然,人群一聲嘩然,卻見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在當頭一眾人等的帶領下,踏入龍門。這近百女子。各個容貌出眾,當頭三人更是震撼人心。通過通報之後,眾人更是大吃已經。沒想到那當先之人竟是那江湖不知何時傳言的唯一出現鳳譜之上的花有香,而跟隨兩人身後的正是移花宮兩大宮主。 「花為香,是她,當年落千手讓我去見地人。」雖是此刻蒙面,但那妖嬈的身形,和露出的眼睛卻也在瞬間吸引了所有人。而這個女人正是江湖之上現在號稱所有出現露名人中的一高手。被尊稱為妖星之人,盛傳是一絕世魔頭。沒想到此時此刻,所有人等有緣一見。與霸王鐵漢等人在一起的任意感受到了那強於自身的力量。一瞬間明白了這個女子或許早已踏入天道之境,或許此時此刻只等待著機緣進入大圓滿之境界吧。也或許,她是否已經邁入大圓滿。更記當年偷盜移花宮移花接玉時的情形。也是歎息不已 任意排除亂想,繼續觀看,但見隨後少林,武當,五嶽,明教,怒蛟島五大門派跟隨而到。於是眾人見到了那些平常不出世,或少有出世,或是聲名遠播地諸多高手。諸如明教左右護法和四王。當日與任意大戰怒蛟島之上的快刀戚紅道,鬼索凌空時,金矛等人。連同當初十大公子之一的覆雨一劍逍遙游的浪逍遙。而那五嶽劍派,竟是五派掌門齊到,連同諸多長老,或手中拿劍,或背後背劍,好不瀟灑氣派。 隨後任意看到了周神通,周笑通,周淘淘一家,連同楊狂共同而來。一見這一家的到來,任意忍不住就想笑,人群中也早有人等笑出聲來,接著是哈哈大笑。而那周神通,周笑通兩人也是嘿嘿大笑個不停。到是那周淘淘對這所有人等做鬼臉,配著一頭烏黑精靈的短髮,自是讓眾人忍俊不住,更是大笑個不停。那楊狂被人笑的十分不自在,心中早已後悔,怎麼不隨著驚雁宮中眾人共同出場,也好過讓人笑場。就是隨同古墓派一同前來也好啊,又哪裡會向這周家爺孫三代這般自在,歎息一聲,楊狂當先踏入進去。 之後又有古墓派全真派連同而來,一派白一色全是拿劍美麗女子。另一派全是藍一色男子,到也是絕配。只是任意卻是知道,兩派矛盾多多,同在一座山上,男女之間惹出的事很多。使的兩派時時大大出手,此時能夠同時出場到也是稀奇,而諸如陳瑤這個屬於古墓地弟子,到也身在其中,對著遠處眾人招手不已。可惜任意等人還排在甚遠,要等好一會才能輪到。 隨後又有桃花島,白駝山莊,幽靈山莊,白雲城,萬梅山莊等人前來。也使的任意見到了熟人,諸如鳳舞九天陸靈歌,白雲城主葉雲天,萬梅吹雪劍西門吹寒,乃至歐陽志一夥人等。 想到當初還俠客島秘籍,見西門吹寒和葉雲天等人比武,所見到的那一招號稱三大最強劍招之一的天外飛仙。心中依舊感到震撼不已。那鳳舞九天,靈犀一指,萬梅吹雪劍,天外飛仙,倒轉九陰真經與蛤蟆功等,此時這些人等正代表這武學地巔峰所在,只是是否真能造就自身,卻是沒有人說的準。 隨後又有當年受控制地夏無心帶著夏捨,連同另及位任意並未見過的人出場。經報名之後,竟都是高名人士。想到當年秦霸天極其妹妹做為。任意歎息一聲,連同諸般推測,已然確定,那秦霸天或許正是被安排進去的智能人。 有獨孤霸帶領獨孤清,段家,等一些家族進入。諸如北冥神功,六脈神劍這等絕學出自段家。而聖靈劍法第二十三劍,號稱三大最恐怖劍招之一的二十三劍出自獨孤一家。此刻這些人等帶著歷史進入了龍門。 又有逍遙派一眾男女百人,惡人谷百人連同而來。任意一愣之下,認出了當日逍遙派學藝之時的掌門,沒想到她依舊是如此美麗,動人心魄。雖然面紗所照,然而任意卻能清晰回憶起她的容貌。 而後當一道聲音傳出:「劍宗、慈航淨齋、淨念禪院、幽靈山莊、孔雀山莊、鬼谷,前來參加天道武會……」 所有人都是一怔,這等江湖之上少有出世的門派。竟也都來了。只見以劍宗為首百人,各個背劍,出塵灑脫。隨後跟隨有慈航靜齋一眾女子,各個蒙著面紗。隨後淨念禪院一眾男子,容貌端嚴穩重。連同隨後而入的幽靈山莊,孔雀山莊,鬼谷等五六百人先後進入龍門。 所有地人心中啞然,更皆興奮不已。任意更是歎息不已,心想這江湖的誰太深太深了,高手太多太多了,用藏龍臥虎恐怕也不足以形容。怎奈自己踏入天道之後,心中雖不自傲,但也時有自滿。如今卻是要收了心思,絕了這一份自滿了。 之後又有魔刀丁冉,神劍山莊。崑崙派,青城派,唐門等一些高手和門派前後到達,然後進入龍門。隨著時間地推移,兩個多小時候,一眾大門派,勢力,世家,隱世門派,等方才走了大半。之後又有以變更排名地黑譜,白譜,高手譜的一些高手零碎進入。 方到此時此刻,才輪到任意等人,但聽有人報道:「白譜第一高手,連同驚雁宮,英雄會,絕艷宮,無雙樓,百劍閣,六覺閣,念刀居,紅樓,冰火池,潛龍谷。一同到達。」 一時間近千號人等集聚一起,任意白衣如雪,當先而行,身旁跟隨有一眾驚雁宮眾人,全是高手譜,乃至黑譜,白譜,乃至各個譜中有名的人物。此等組合,加上任意的出現已然不通反響。但見許多尖叫聲響起,竟是呼喊任意,任意當先帶領霸王等上百人踏入龍門。而之後其他九的勢力,在英雄會華英雄,念刀居龐紅日,風驚天,風驚語。六絕閣舞狂風,趙飛雲。紅樓古蒼穹,長孫細兒,白三流等人帶領下悉數進入。 任意等人,連同每個人幾乎都知道,這十大勢力中除了英雄會與絕艷宮與驚雁宮有深切交往之外,其他卻是不合,長有摩擦產生。好在驚雁宮勢力雄厚,高手眾多,以隱然可位居十大之手。且注重聲名,常幫助他人,又加上有任意這個已經踏入天道,且最為神秘的高手做招牌,自然是時時受到關注。 之後,諸如三屆十大公子,絕色,才俊,百芳,開始連同進入。諸如三非點將忘情書地岳冷,紫龍天穹刀劍鋒的李亦玄,天外飄零步飛仙的葉塵居,覆雨一劍逍遙游的浪逍遙,鏡花水月遙忘情的任飄羽,公子多情花間游的唐然非,龍象般若萬里尋的蕭弄玉。雖然其中有幾人早先就以進去,但也不妨礙人們的關注。 諸如玉女柳藍心,幽月秋月夜,月滿霜天南宮月,觀音淚唐小小,冰霜笑慕容冰,白衣聖手水洛兒,玄心玉笛白音,妙手六絕東方情,越女劍歐陽雯雯,雪中寒梅張曉梅,慈心妙手華紫,等等雖然也都先後進入不全,但連同幾屆的絕色,共同出場,可謂是震撼人心,讓人看花了眼。 又有白衣公子,癡劍公子。紅刀公子 公子,得意公子,雪扇公子,斷腸公子,血煞公子,葬天公子,霸刀公子,魔刀公子。影子公子,等數十位俊秀卓絕之人物相繼登場,一時間引起無數尖叫。 諸多原本屬於破碎虛空中地正派,魔門,邪派,中立等勢力先後登場,又有新起勢力不斷登場。連同公子絕色,才俊百芳等等,那寬大的龍門魚貫而入。連同其他八道大門,一處大門就這樣的熱鬧震撼,可想其他八門所進入的人物也都依舊震撼。 任意踏入龍門後方才見到這五帝龍台是如何地壯觀,那些早已進入,通過九道大門進入的人無不保持著安靜,各自被引導著進入座位。任意正要跟隨前行,卻被告知請他去另一處。任意只好告別眾人。跟隨而去。 這五帝龍台,內中有九層,每一層顏色都不相通,各有九條巨龍盤旋近百里而建成。可見其規模巨大。只看這九條巨龍的姿態就已震撼人心,除巨龍之外,更刻畫有無數精緻圖案,惟妙惟肖,美麗端嚴。而當兩個小時候後,眾人全部入座後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早在被邀請之前,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百萬人等將會在這五帝龍台之上居住到天道大會結束。這五帝龍台佔據百里,正中會場可大可小,可分可合。可高可低。高約千米,居住房間多不勝數,自是能輕鬆安排所有人居住。眾人雖然驚奇興奮。但也住的心安。 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外面百萬捕快,裡面每個地方竟也有許多捕快,乃至各種服務人等從龐服務。而早先進入的各大門派,乃至所有人等也都被安排了住處與說明了各種情況。任意一路跟隨前來,首先找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頗為別緻舒適。隨後又跟隨這些人前往其他地方,一路之上任意心中也是好奇不已,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到進入一件通體透明的巨大房間時,就見聶狂,岳戰,劍霸天,步名心,莫醉酒四人在其中,任意一愣,尚未開口,就見聶狂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想找到你可是不容易啊,怎麼,進入天道之後就越加神秘了啊。」 任意向眾人施禮之後,想到聶狂交代以後見面朋友相稱,便也是笑著對狂乃至步名心,劍霸天幾人說道:「當日挑戰諸位大哥,實是心中想要突破天榜從而進入天道。也沒想到各位大哥能夠從旁幫助與我,最後使得自己地聲名下落,任意心中有愧啊。」 事實情況,江湖之中少有幾人能知,無論江湖之中正道邪道,諸多人等在現實中自是少有涉及。相交時也少有理會,所以很多關係都很好,諸如岳戰,聶狂,步名心,劍霸天,莫醉酒等人,雖是受到限制,不能告知世人究竟如何。但有數次決鬥,相交,到惺惺相惜,卻也是極其正常。而當日任意為快速突破天榜後期,領悟進入天道。不得以去挑戰眾人,不想卻受到聶狂等一些人幫助,從而進入天道。 同樣,對於任意的進步,最高興的莫過於聶狂和岳戰兩人,借助任意體內那看似消失,實則三人精神相連地魔種和冰種,三人在某種程度上精神相連,能踏入天道實則是取巧的做法。只因三人精氣神達到了平衡,當日三人大戰之時,步名心,劍霸天,莫醉酒等人從旁觀戰,硬是生生同時早就出了五個天道高手。 那之劍霸天,莫醉酒,步名心得知任意與聶狂,岳戰三人之間的神奇聯繫,便事先約戰任意,未任意進軍天道打下堅實的基礎,又有聶狂,岳戰從旁相助,在任意挑戰完所有人之後,最後再次與聶狂,岳戰決鬥。誰想本來不報很大希望地三人,竟同時進入玄奇狀態。且那場景契機,連同籠罩步名心與劍霸天,莫醉酒,一時間六人思感相容,相互彌補,齊齊進入對天道的感悟,共同踏入與天道之中。至此之後,六人相交深厚,雖然任意年歲剛到三十,但以現在人類壽命三百五十歲以上的時間,眾人間自是也不會有什麼障礙。 可以說,任意的天道是聶狂與岳戰兩人埋下自身精氣神所聚集的冰種與魔種,在對決期間,引發了天地中的一股神奇自然之力,連同劍霸天,步名心。莫醉酒共同成就天道。他人若要踏入天道,怕是艱難無比,否則這現實中的兩百年時間,破碎虛空中的時間兩千多年,成就天道地人並不太多,也正是這些個原因。 同樣,自任意從聶狂幾人口中瞭解到,踏入天道地人也有一些人的存在,最少也要數百人,諸如龍鳳譜上的五人。乃至許多隱世不出的人中,大有人在。本來百曉生黑白譜上有規定,踏入天道境界地人是要從黑白譜上去除的。只是此時此刻,任意踏入天道的消息並無人知道,外界也只是傳言。任意也不可能說出來,所以方才佔據了白譜第一。後來劍霸天,步名心。狂,岳戰等人踏入天道的消息被傳了出去,再聯想到任意的做為,便也將任意剔除白譜,卻也並未列入龍鳳譜。 與聶狂等同在地人,也都是已經踏入天道的高手,並非各大門派之人,都是獨行之人。如今相見,眾人自是心中高興不已。談天說地。任意心中多少有著好奇,見眾人都在,便也出聲問道:「諸位大哥可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嗎。」 劍霸天說道:「我只知道要重列各種譜,這是這一次的主要。而我們進入天道的這些人則做評選。」 任意奇道:「是否奇人譜。龍鳳譜,黑白譜也都要重新列。」 劍霸天點頭道:「是這樣,除了我們六人進入天道之外,其他諸如獨孤明等少數幾人也都踏入了天道,而各大門派隱藏中的天道人物也並不知道。這一次最重要地大頭戲就是列天道譜,要將進入天道的人物逼出明面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任意大驚:「天道譜,竟然會這樣……」 莫醉酒哈哈大笑道:「這是必然,以往龍鳳譜名額太少,只有五個。如今百曉生提出建議,上交武皇等待審批,審批過後。將重新設定 這在上層已經不是秘密了。到時候依據天道譜為最鳳譜,再之後則是黑白譜,公子譜和絕色譜。有可能高手譜,還有其他譜會被剔除一些。」 任意又道:「武皇是否就是上面那一系!」 莫醉酒點頭道:「是,那一系很大,分支也很多,所修煉地武功也很神秘……」 步名心突然開口道:「是皇極驚世錄。」 任意,劍霸天,莫醉酒,岳戰,聶狂五人目光同時看向步名心,但見步名心又道:「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百曉生所列各譜並不全,既然能重現諸如戰神圖錄,天魔策,長生訣,那些絕學,自然就能有更為厲害地絕學。而皇極驚世錄則是皇家絕學,與如來神掌,天殘腳,等少數幾種武功同一檔次,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 岳戰言道:「不管怎樣,我們已經踏入天道,這才是真正的起點,我們的目標都是大圓滿。同樣,所有人的目標都是大圓滿,既有人能破碎虛空而去,我等激發潛能,提升心性,達到圓滿,自然也能破碎虛空而去。」 是啊,眾人想到了破碎虛空而去的傳鷹,鷹緣,浪翻雲,龐斑,獨孤求敗,聶風,步驚雲,李尋歡等一些絕代大宗師,或許眾人也都有機會在將來面度這些以成為傳奇的絕代人物。 「那這樣說起來,諸如各大門派會不會產生各種糾風,以後又要怎樣管制。」對於這個問題,任意一直心中疑惑不已。 .=.創傷都能治療好。至於各個門派,鬧不出什麼麻煩來,不要忘了一點。那就是,人類精神地超越才是最關鍵的。此時此刻,所有的人都以這個為目標,任何人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去胡作非為。」 莫醉酒笑道:「放心,破碎虛空地存在是必然的,無法被抹殺,所有人能夠成功與否都要依靠破碎虛空來塑造。哪裡是一個廝殺,仇殺,恩怨解決的地方。而這兩個地方則都是真正追尋天道的地方。」 「無數星球,並不止我們炎黃星系在追尋天道大圓滿,所有的系統比較起來,我們佔據多少優勢。」任意問道。 「優勢不同,我們以武破空,而任何一種諸如琴棋書畫悟到極致都可破空。如今星球之前禁止往來。或許在將來很久之後,各個星球才會重新開放,以共同驗證和切磋破碎虛空之路。我們每一個人都能成功,也都是先驅者。同樣每一個星球的人都是,我們共同追尋這同樣一個目的。」步名心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心中都知道星際發展已經走入了死路,而這一條路在兩百年間,各個星球都有人成功過,雖然比例很小,但終究有人成功的破碎虛空而去。這就說明能走地通。至於個人願不願意走這條路,那就是自己的選擇了。 透過透明如無物地玻璃,眾人向外看去,只見下方無數武場已然被佔據,有許多人等都在裡面切磋武藝。此時此刻離天道大會開始尚且還有半個小時,眾人便也等待著半個小時後的武道大會開始。 突然任意又開口問道:「好的武功自己留著就好,諸如你們為什麼還會傳給其他人。同樣那些傳人又都是怎麼回事,又是根據什麼來尋找地。」 ..:之後,一起哈哈大笑。最後由狂說道:「我們這些早期進去的人多有成就,只是隨著心性拓展,乃至見識越加廣博之後,諸如傳授別人武功的事。一是看其資質悟性,二是與其本身就有淵源,三是自己喜歡。能塑造出一個絕世高手出來,就能更快的造就出大勢來。一個人獨行,不如眾人共行。這是當今武皇所傳下的硬性規定,每個人在未公佈消息之前保守秘密之外。若要傳授武功除了直系親屬之外,也必須最少有一名甚至更多地弟子才行。否則封閉之下怎會進步。當然,高手是批量造就不出來的,真正的高手必然有著其獨特的特質,這一點你一定明白。不用我多講。」 岳戰接道:「其實,許多人的直系乃至親屬,並不一定有很高的資質學會高深的武功。而真正有才能地人苦於沒有機會提升自己,時間久之,人類的進化就會十分緩慢。而固然有一些惡人,也只會在破碎虛空中橫行霸道,要知道,只有心性才是圓滿的關鍵,否則最多也只是個先天高手而已。」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至此對所有的問題也都解除了疑惑。如此以來,以後遇到合適的人選,或是開宗立派,傳授別人武功,似乎到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依舊是成就自己,借各種機會成就自己。想到這竟是當今武皇的決定,不覺心中升起對武皇的強烈好奇。 「武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任意問道,對這個問題很是期待。 眾人啞然,各自搖頭,任意又問道:「不知道各大門派在炎黃星上有沒有建立門派。」 眾人點頭,任意歎息一聲道:「為什麼在我們之前有二十批人同時進去,他們到底有著什麼責任。」 劍霸天言道:「這個問題很簡單,必須要有人試驗,也必須要有成果,於是就秘密挑選了許多人進入了破碎虛空,然而在新造地歷史中,融合留下了更多的歷史,取代了一部分智能人,最後當一切成熟,也造就出了這樣的局面後,才對所有人開放。」 岳戰說道:「當初你進入安陽城畫館看到的那些圖,實則全是真人所扮,有些依舊存在於世,只是我們也不能見到他們,有可能是他們地境界太高,我們就是當面遇到了也不能分辨,唉……那是何等的境界啊。」 任意自然也是羨慕,雖聽柳空說出了事實,但此刻經岳戰口說,卻是差別不同,更樂意去接受。眾人談論之下,任意知道,如今破碎虛空之中,雖然智能人減少很多,但依舊與人類持平。 到是對於眾人只有一次生命的答案 了,卻原來是武皇有令,早先進入的二十批人,只要進入的時間早晚,死亡之後再次進入破碎虛空的時間也將會被推遲到一年到十年,乃至更長時間。如此以來,以一比十二的時間對比,自然是得不償失。與時間對比,其他的一些限制到是不甚太大。 此時聲音響起,卻是人數已經全部進入,眾人透過玻璃向外看去,但見外面四周密密麻麻一片人影。將這巨大的,近千層高的五帝龍台佔據滿了。再看正中,一道數千米高地通透通道中出現了巨大地人像,人像如同虛空而立,正是平常稀有出現過的武皇。 全場一愣,隨即嘩然,但見那巨大地人影如同實質一般輕輕一揮手,一切人等各自停止聲音。而這面容無比端言,氣質獨特古樸的男子,其年齡竟然無法讓人分辨的出。此時武皇站立在那正中的龍台之上。畫面傳輸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一切人等,下至地下千米,上至地上數千米,所有人等都看的清清楚楚。 但見武皇開口說道:「第一屆炎黃天道武會馬上就將開始,希望所有人等都能取的一個好的成績,同時武會之上將會宣佈一些重要地事情。乃至重新推選各譜人物。」 隨著一聲聲驚天龍吟,那九條巨大的九色巨龍如同活過來一般,盤旋而出,在場中遨遊,吞雲吐霧,好不壯觀。此等情景,自是科技延伸,眾人目眩震撼之下,就見武皇自九龍之中隱沒。同時一道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第一屆炎黃天道武會就此開始。 隨著武皇的消失不見,眾人眼中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正是百曉生。另一個則是主選之人。主選之人是一中年男子,此時開口對所有人說道:「應武皇所言,所有一切譜將重新排列,將選出以下等譜,分別是天道譜,龍鳳譜,黑白譜,惡人譜,公子譜,絕色譜。仙音譜,奇人譜,絕藝譜。」 「分別是天道譜百人。龍鳳譜百人,惡人譜百人,黑白譜百人,公子譜百人,絕色譜百人,仙音譜百人,奇人譜百人,絕藝譜百人。排名分先後,除了公子譜,絕色譜,奇人譜,仙音譜,惡人譜,絕藝譜能夠用兩種方法選擇之外,其他天道譜,龍鳳譜,黑白譜,必須要以武功來決勝。」 眾人嘩然,更兼無比激動,沒想到這一來就將暗器譜,才俊譜和百芳譜等各種譜給剔除了個乾淨。但是同樣也增加了各譜的名額,諸如公子絕色,與原來的才俊百芳大致類似,如此做法倒也合適。到是龍鳳譜本只能容納下五人,如今竟也分別增加到百人,乃至黑白譜也是如此。一些人等心中激動之下,想到如此以來機會增大。 接著又見中年男子說道:「天道譜是為已經進入天道之人所設,天道譜前百名可入譜。龍鳳譜為踏入天榜之高手而設。黑白譜為地榜正邪兩道高手而設,不分正邪黑白。惡人譜為惡人所設,不分武功高下,可重複。公子譜為天下俊傑而設,可重複。絕色譜為一切絕色女子而設,不分武功高下,可重複。仙音譜為一切樂道高手而設,不分武功高下,可重複。奇人譜為天下奇人而設,不分武功高下有無,可重複。絕藝譜為一切身懷特色絕藝之人而設,不分武功高下有無,可重複。」 眾人尚未平息下來,但見中年男子又道:「另設特殊類絕學譜和神兵譜,絕學譜列一百名絕學,若有新創絕學出現,可依次將最後一位絕學打下絕學譜,同時神兵譜包含一切傳說未曾出現的解決。神兵譜設一百,含有破碎虛空與炎黃世界一切神兵,一百以後不上榜,同樣,若有新上榜兵器,可將後面的兵器打下榜去。」 聯想到進入大圓滿境界就有可能將武器帶出來,眾人對神兵譜到也無話可說。儘管對許許多多地人來說,那很漫長遙遠,但總歸有個盼頭。而絕學譜一列,自然是能將所有絕學綜合起來,列在一個譜中,也不再分什麼神級,皇級什麼的。而從中年男子所說的話中,許多人也都猜想到,那些傳說的武學,諸如如來神掌等一定都會出現,否則又怎麼會有這樣的設定。 隨後,中年男子適宜身旁的百曉生,百曉生略微點頭,然後向著所有人說道:「我是江湖百曉生,很高興在這樣的場合讓所有人見到了我的真面目。同樣也很遺憾的告訴大家,這或許並不是我地真面目。」 一眾人等哈哈大笑,百曉生一笑後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資料,將資料交了上去,如果有任何需要解答的地方,我也會隨時解答。」 同一時間。畫面閃現不見,那巨大無比的虛空中接連閃現了無數人地影響,待閃過幾十副真實影像之後。任意幾人通過玻璃竟然看到那虛空中出現了自己,聶狂等六人地身影。不但自己驚訝,幾乎所有五帝龍台內,或是無緣進來的人也都驚訝不已。沒有想到任意竟然會與聶狂,岳戰,步名心,劍霸天,莫醉酒五人在一起。現在誰人不知道這五人已經踏入天道。再加上個任意,六個天道的人物在一起,畫面停留了近乎一分鐘時間,似是要捕捉六人的面部表情,然而六人無動於衷,神情在最初的微微波動之後,在無動靜。直到畫面閃過之後。六人方才苦笑不已。 原來這些特定的房屋內都構架著捕捉器,六人頓時大感不自在,說話乃至動作也都小心了起來。也不管外面所有人心中如何想法,六人看著那無法分辨真假的影像,不斷的快速播放出無數具有聲名之人。最後一個巨大的畫面變化為數十,數百,乃至數千畫面,幾乎輪流將一切人等在所有人面前顯現了一個遍。而任意也從中看到了當初施展九陽神功和純陽玄功地人,乃至施展天蠶邪功地黃泉。更見到霸王鐵漢等一百人等正聚集在一間大廳之內。內中有歐陽雯雯,驚雁宮的一切人等。 此時一間豪華地大廳內,十幾個人正寂靜而坐,正中一人正是那早先出現的武皇。只見武皇坐在一形似龍椅的古樸大 ,身旁坐著六位女子。六位女子身後坐著五男五女。無論男女,容貌都是極其出色,隨著畫面的不斷閃現,這些人等也都觀看這畫面。 這時其中一個紅衣女子指著一個畫面上六人中的一人說道:「父皇快看,這個穿白衣服地就是任意,他已經進入天道了。」 眾人目光齊聚六人身上,最後全部看向任意。畫面中任意與真實的任意一般無二,而顯現在眾人面前的畫面比例,人體比列都是正常大笑。所以所看到的就如同在任意的對面看任意一樣。所以任意被看的清清楚楚,卻是絲毫不知。 眾人一瞬間來了興趣,其中在武皇身旁所在的一位白衣美貌女子笑道:「你呀。整天調皮搗蛋,說個不停,現在也學會崇拜偶像了,怎麼也不見你有多崇拜你父皇。」 紅衣女孩臉一紅,不依的起身給白衣女子按摩起了肩膀,且嬌聲說道:「香姨你又笑我,哼,以後再也不理香姨了。」 眾人聞言不覺笑了起來,正中而坐的武皇開口說道:「此子小小年級就有如此成就,到是十分難得。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如果早就進入破碎虛空,恐怕也早就破碎虛空而去。」 眾人點頭,紅衣女子身旁地另四女各有所思,而那五位青年,神色也是各不相同。那武皇頭也未回,似是就知道眾人一切。開口說道:「切磋可以,交朋友也可以,就是不要使壞,你們要將主次分清。」 「是,父皇。」五男五女各自點頭,身心恭敬,繼續觀看起了大會。 對任意關注的人並不在少數,諸如任意所關注的黃泉,還有那會九陽神功和純陽玄功的兩人,在見到任意地景象後,也都各自眉頭深鎖。兩人中黃泉與任意可謂是有些恩怨,正因為黃泉的天蠶邪功被任意所得,且為任意的成功增加了一分力。且曾經吸收過黃泉的內力,致使黃泉晚出山好幾年,雖然任意無意的舉動使的黃泉在山中奇遇,學會了驚天一劍和馭劍之術,但是並不會得到黃泉的感激。如今兩人功力有成,正是一展身手的時候,雖然任意以入天道,卻也躍躍欲試。 到是那些同樣關注任意的人,諸如逍遙派,移花宮,惡人谷,五嶽劍派,崑崙,青城,古墓,全真,乃至任意所幫助過,所痛恨任意,和那些無恩怨糾紛卻是有意結交的人,可謂關注地人不在少數。又有那慈航靜齋,東方世家,慕容世家,唐門等等,無不有人暗中關注,也同樣有人暗中傾心不已。 過不久,畫面結束之後,突然一轉,畫面之上出現了一副副圖案,或施展武功,或靜坐修煉內功,或閃現各種不同情形圖案。直到第一副圖案停了下來,然後畫面上出現了戰神圖錄四個字,連同四十九副模糊不清的圖案。接著出現的是寫著長生訣三個大字地古書,隨後又出現了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萬劍歸宗籍,慈航劍典,易筋洗髓經,歸元秘籍,金鯉行波圖,獨孤劍塚,三分歸元,九陰真經,九陽真卷,天魔寶菉、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血書,降龍十八掌、降龍神腿,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黯然消魂掌,玉女心經,先天功,吹雪劍法,白雲劍法,靈犀一指,拔刀術,小李飛刀,霸王槍,空明拳,左右互搏,移花接玉,碧血照丹心,明玉神功,三光神功,艷陽刃法,千拳秘譜,太玄經,,聖靈劍法,燎原槍法,鳳舞九天,冰玄勁,蒼穹十三劍,萬梅劍法,吸星大法,一陽指,小無相功,火焰刀,純陽玄功,井中八法,越女劍,葵花寶典,獨孤九劍,憐花寶鑒,莫名劍法,靈犀一指,道心種魔大法,魔師拳,玄冰離火勁,花間游,折花百式,不死印法,影子劍法,逍遙忘情扇,嫁衣神功,南天劍法,百花錯拳,桃花真解,雪海飄香,魔刀,魔腿,,混元劍氣,快刀五式,彈指神通,太乙心經,圓月彎刀,換日大法,太極拳劍,龍象波若功,紫霞神功,玄冥神掌,寒冰神掌,乾坤大挪移,八荒六和唯我獨宗,一劍小天下,奴劍術,馭劍術,奪命第十五劍,白雲劍法,雲十掌,三霸掌,三霸劍,弈劍術,散手八撲,覆雨劍法,霸道刀法,天刀八絕,北冥神功,七絕旋風劍法,傲寒六絕,火麟劍法,天龍八音…… 眾人看的一陣眼暈,幾乎所有武功都有或長或短的描述和介紹。等到最後,當出現如來神掌,天殘腳,皇極驚世錄,御劍術時。畫面中所描述為,傳奇性絕學,如來神掌,天殘腳,御劍術尚未出世外,皇極驚世錄已出世。 皇級驚世錄,幾乎所有的人心中都是驚訝無比,幾乎數萬種武功,根本就沒有聽到過有什麼皇極驚世錄這樣的武功。卻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無數人等都在猜測,難道是還有許多沒有被列在榜上的武功並沒有出世。 而此時百曉生突然出現,開口說道:「鑒於有許多人士自創武功,如果覺得可以一選,可以自己推薦,也可以推薦別人的武功。但是最基礎要有詳細的描述。」 一陣喧鬧之後,但見一個個稀奇的武功被一條條傳入畫面中,其上有各種武功名字,以及武功的描述,初入何人之手。任意心覺好奇,沒想到還真有人創造武功。而當任意看到,有人竟然推薦了天魔七指,上面寫著所創者為任意。根據排雲掌,風神腿,神風動,傲寒六絕,火麟劍法,天霜拳,金鯉行波圖,移花接玉,天龍八音,天蠶神功,等絕學融合創造而成。推薦者驚雁宮。 任意猛然一個頭變兩個大,而這還不算,但見第二條關於任意的消息接著出來。「天魔手,根據天魔七指,乃至各種武學精義,挑戰五十位天榜高手,所創大成絕學。威力比之天魔七指高出太多。推薦者,驚雁宮。」一時間全場寂靜,任意啞然無聲…… 正文 第333章 第一與第一 面對著聶狂,岳戰等人的目光,任意一陣苦笑,心想這些傢伙這是巴不得我更出名啊。都已經入天道了,難道還不夠嗎。歎息一聲,但見畫像上突然顯示出了此刻任意的舉動模樣,任意一愣之下,立刻收起了情緒,一本正經了起來。看的身旁五人是哈哈大笑,驚雁宮中眾人此時看到任意影像之下,想到任意那本不願太出名的囑咐,各自愣神之後,也是哈哈大笑。 然而,畫面一閃,見那中年男子突然出聲說道:「武皇所言,一切入天道者,乃至踏入天榜境界者,若有自創武功之人,除武功施展方法外,其他必須詳細上報,第一步初選將會選出一千絕學,待天道高手對決之後,再決定選出百位絕學。」 一時間任意笑了,聶狂一眾天道高手,各個愣神,沒想到這上報武功竟然還是強制性的,不准藏思,苦笑之下,眾人各自上報了自己所創的絕學。乃至其他各個大廳中,數百天道高手各個神色不同之下,將各自所創絕學,分別上傳,乃至詳細介紹。同樣伴隨著諸多天榜境界高手的上報,一瞬間竟猛增兩千多種絕學。其中天道高手所創絕學竟然有兩百種之多,所有人等驚訝之下,也都各自無比興奮。 任何人都能想到,之後的天道對決,不但是真正各種絕學之間的對決,同時也是自創絕學之間的對決。或許從這之後,諸如任意所創的天魔手,乃至其他人等所創的武功之間的對決。未來地發展,必然也會是如此。融合諸多絕學。乃至自身所學,所創造出的更為驚艷絕世的諸多絕學。 但見上報的有,花為香所創明月丹心訣,獨孤神秀所創劍二十四,段嫣非所創六脈神劍指,斷天邪所創梵劍麒麟,聶狂所創刀封寒,步名心所創絕劍掌,謝神所創藏劍八隱,西門吹寒所創寒梅雪劍。葉雲天所創飛仙舞劍訣,慕闌珊所創飄渺藏,龍涵靈所創龍鳳舞,坤五嶽所創五嶽宗流劍,任意所創天魔龍音,劍霸天所創劍霸無悔,莫醉酒所創乾坤醉。獨孤明所創蒼天問…… 諸如其他所創絕學兩千多種,看的一切人等眼花繚亂。期間又見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因鑒於武學系統太過繁雜,固而簡化武學系統,重列各種境界,分別為後天,先天,天道三個境界。其中後天境界分為初乘,小乘,大乘。先天境界分為。人榜,地榜,天榜。天道分為,天人。圓滿,破空。總共三類九大境界,各境界之間不再分上中下三等細微劃分。 之後任意等一種踏入天道境界之人面前各自出現了選擇,讓任意等踏入天道境界之高手評委,做為評委,最初選擇一千個初選武功。六人本想同選,但卻被傳達了各自選各自的要求。但不限選擇多少,之後任意選了一些耳熟能詳的武功,列了盡百個,也就不在選了。 任意選擇的分別是:「如來神掌。天殘腳,皇極驚世錄,戰神圖錄。長生訣,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萬劍歸宗籍,慈航劍典,易筋洗髓經,歸元秘籍,金鯉行波圖,獨孤劍塚,三分歸元,九陰真經,九陽真卷,天魔寶菉、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黯然消魂掌,玉女心經,先天功,吹雪劍法,白雲劍法,靈犀一指,拔刀術,小李飛刀,碧血照丹心,明玉神功,太玄經,聖靈劍法,燎原槍法,蒼穹十三劍,井中八法,憐花寶鑒,嫁衣神功,太極拳劍,龍象波若功,魔刀,魔腿,快刀五式,彈指神通,太乙心經,圓月彎刀,換日大法,乾坤大挪移,八荒六和唯我獨宗功,奴劍術,馭劍術,奪命第十五劍,雲十掌,三霸掌,三霸劍,弈劍術,散手八撲,覆雨劍法,天刀八絕,北冥神功,七絕旋風劍法,傲寒七絕,天龍八音……」 見聶狂幾人早就提交完畢,正看著任意,任意一陣詫異,卻聽聶狂說道:「管這麼多做什麼,隨便提交幾個就是了,一切都還是要看對決的時候。武功哪裡有真正絕世的,當踏入天道乃至更高地境界,武功多數都能相通,就算一些武功不能相通,到時武學間的較量也會從武功延伸到人體精氣神的較量。武功起到的作用只不過是一個促進人體的手段而已。」 步名心接著道:「真正適合自己的絕學是那些自創的武功,能創出武功地人其悟性資質必然高出其他人,所以說,除了那種能在最開始就能溝通天地自然的絕學之外,其他任何一種絕學,都只不過是起步高出一些。真正能適合自己的武功未必就是那些絕學,反而每一個人會從各種絕學中吸取自己所喜歡的來加以改造。一種絕學多人施展,必然都不會相通,成就也必然不會一樣。」 劍霸天接口說道:「所以我們只提交了那些自創出來的武功,就是先前所提,花為香,段嫣非等人各自所創明月丹心訣,劍二十四,六脈神劍指,梵劍麒麟,刀封寒,絕劍掌,藏劍八隱,寒梅雪劍,飛仙舞劍訣,飄渺藏,龍鳳舞,天魔手,劍霸無悔,乾坤醉,蒼天問,五嶽宗流劍等自創絕學。」 任意自是知道一個道理,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合適的,任何人也不如自己瞭解自己。如此以來,任意到也對那些榜上絕學淡下了心思。更多的念頭則是放到了乃創造武功的那些天道高深身上,任意以自身為例,想到自己地天魔手就是融合了諸如天龍八音等各種絕學而成,最終才形成了一套系統的武學。並非只是一種手法,而是包含了諸如內功,身法,武功等一套龐大精神的系統武學,一直到此時,天魔手也並非真正完善。對於魚龍百變。乃至天龍八音,神風動等諸多武學的理解雖然越加深厚,但終究未能一門深入到極致。只不過將一些精品大雜燴匯聚了起來,形成了一種適合自身地新的東西。這樣一個龐大地工程,儘管任意以踏入天道,隨手而來就是武學精義,但依舊未能完全形成自身圓滿的武學體系。 任意心中明瞭,儘管有聶狂等諸多高手幫忙, 武學依舊欠缺,只能抓緊時間繼續圓融深入下去。出來,然後一門深入下去。成就屬於自身的絕學,只有這樣,才能有資格踏入圓滿境界,乃至破空的境界。 「那我們就什麼事都不管了……」任意好笑的說道,然後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一千種絕學被選了出來,長久懸影在一旁。這一場絕學的選擇,暫時也就停歇下來。之後在那中年人的解說之下,首先選擇的竟是絕色譜上地百人,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心裡激動起來。若問最受歡迎地一種譜是什麼,並不是公子譜,也不是神兵譜,更不是絕藝普,同樣也不會是眾人所期盼地天道譜,而是絕色譜。絕色譜。顧名思義,就是天下絕色匯聚一榜,網羅無數絕色女子,不分大小年齡層次。不分武功高低,不分聲名好壞。 岳戰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要選妖星那老妖婦,還有幕闌珊,龍涵靈。」 .u.來。任意一旁看的古怪,不知為何。而六人不知,六人的舉動從始至終一直都在那武皇等人的面前播放著。岳戰話一出口,就見那武皇等人也是一愣,隨即那武皇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身旁六位女子也是抿嘴笑個不停。到也使的七人身後的五男五女詫異不已。 畫面中,任意不解地問道:「那幕闌珊,龍涵靈兩人是誰。妖星花為香我到是知道。這兩人又是誰。」 一旁的聶狂詫異說道:「你不知道嗎,我可知道當年你可是跑到了逍遙派的飄渺宮去了,難道沒有見到那幕闌珊嗎。」 — 任意一楞,隨即腦中想到了所見到的那彈琴女子,驚訝開口說道:「難道幕闌珊是逍遙派的當代掌門。」 見眾人點頭,任意長出一口氣,心中雖然早想到這些人各個都是來頭很大,沒想到一問一個掌門,一問一個天道高手。 .= 任意大感鬱悶之時,但見一旁步名心說道:「我到是認為,那明月香可入榜,只是可惜,自當年見過一面之後就再未見到,也從未聽到,不知道這明月香到哪裡去了。」 「明月香,此人是誰……」劍通天幾人齊感詫異。 步名心見眾人神情,便知道四人都不知,這就更別提任意那會知道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一時間到是憋的說不出話來。 而畫面之上,此時那武皇身旁的白衣女子,被紅衣女子稱為香姨的女子,此刻面色紅潤,狠狠地瞪了一眼畫面中的步名心。再看身旁其他五女,連同身後五男五女更是神情古怪。許久之後,那正中而坐的武皇,突然哈哈大笑道:「這個步名心,竟想到了老子的女人頭上,膽子到也夠大……」 說道這裡,倒也感到好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頓時使地一種人等忍峻不住,笑鬧了起來,氣氛一時間到是活躍了不少。再看那武皇,哈哈大笑過後說道:「別說是一個香,另外五香老子可是都弄到手了……」 這時不但那明月香面色大紅,其餘五女臉色也都大紅,而六人身後的十人心覺古怪好笑之下,站也不是,走又不敢。就見武皇開口說道:「你們十個小傢伙,想玩的話就一起出去玩去,看你們站在這裡也不安分。」 十人一聽,各個大喜,對著十人施禮之後,各自離去,卻原來這五男五女,正是這武皇與身旁六女所生之子女。此刻見十人出去,武皇笑的更是大聲,身旁六自也都自是不依。回頭看過步名心開口說道:「那明月香好像是最早期的天朝六香之一,後來不知為什麼,連同其他五香一同消失不見了,到是極為奇怪。」 「哈哈,你一說六香。我就知道了,聽說他們好像是被同一個人給收入房中了,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竟有如此艷福。」莫醉酒插口說道。 一時間六人開始談論起了各色女人,任意在旁心內歎息一聲,心想那些女人怕是他們那早期進入的一些女子。而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到是想到那逍遙派的掌門竟然腳幕闌珊,心中卻也有些喜悅之一。 而那武皇自是無比得以,當年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天朝劉香帶走,心中也著實得意過許久。想到未來連同六香一同出場時。不知這些人會是怎樣地表情,想到這裡,更是大笑不已,惹的六女送去了許多白眼。 突然,一張張影像出現在所有人地面前,隨著影像的人影不斷閃過,驚訝聲不絕於耳。只見畫面之上。一張張容貌不同,氣質不通,衣著不同的女子,一張張閃過。隨著畫面地閃現,任意竟也見到一些熟悉之人,而更多的卻是不熟悉。同樣,身旁聶狂等人在見到熟悉的人時也是歎息不已。 並不只有聶狂等人如此,幾乎多數踏入天道,乃至所有五帝城內外的人都是驚訝不已。其中心思自然也是各有不同。到任意見到一張有著絕世妖嬈,身形美妙到極點的女人時,只見其下寫著花為香三個字。許久之後,待任意回過神來。畫面已然閃現不見。 許久,身旁岳戰歎息一聲道:「沒想到這老妖婦風采更勝當年啊。」 任意未言,縱是想過花為香地容貌,卻也想不到竟然是此等驚艷。以此等雍容華貴,且有絕世妖嬈之人物,諸如任意所見過的歐陽雯雯等人雖然也美麗,卻未免顯得青澀稚嫩了。想來這花為香既然被稱為妖婦,年齡怕也有一些了吧。 隨後任意在畫面中見到了幕闌珊的容貌,卻是心中一震。但見這幕闌珊,容貌卓絕。氣質獨特,皮膚白皙似玉,雖然身材不如那花為香那般絕世妖嬈。卻也是清冷華榮,有著一股震顫人心的溫柔,彷彿能引起所有人等內心中的憐惜一般。一時間,任意心中大跳不已,暗叫要命。未曾想到女子能長到花為香和幕闌珊這樣禍國殃民的程度。怕是自此一亮相之後,天下怕是不會太平了。 之 見到了龍涵靈,但見這龍涵靈冰冷如寒冰,如雪中寒心,彷彿只可遠觀不可褻瀆,一身白衣,傲然冰清,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氣質。 隨著畫面繼續閃過,任意見到了諸如柳藍心,秋月夜,南宮月,唐小小,慕容冰,水洛兒,白音,東方情,歐陽雯雯,花惜月,江茗月,張曉梅,華紫,歐陽雯雯,阮善萍,辛詩雅,南宮藍,曲弄晴,凌飛霜,白若微,朱兮兮,藏聽雨……等一眾名列過絕色譜,百芳譜中地絕色女子。 可謂是看花了眼,任意心中感歎不已,不知是否也要來個上千絕色,然後再選出其中一百,這怕是不好選啊。女子之間容貌不通,特色不同,氣質不同,乃至一切男人等所喜也都不同,任意卻是不知道如何去選。若要投票的話,任意到是願意將票投給歐陽雯雯等人。 隨著幾張畫面閃過,其中一個身穿白衣,清秀卓然,絕色美妙。另一個衣衫頗少,頗為裸露,容貌妖嬈勾人,卻是個尤物。再一個目光柔和多情,眼中彷彿有著水珠,加上美妙的身影容貌,竟是同樣動人心神。 身旁岳戰笑道:「前面那丫頭是慈航靜齋的傳人之一,中間那丫頭是我魔門傳人之一,最後這個丫頭是東方世家的丫頭,哈哈,以後就是你們這些人的天下了,我們這些踏入天道的人就不合你們摻和了。」 任意大為鬱悶,本想說我不也踏入天道了嗎,怎麼就說話你們我們的,也未見你們幾個有多老。但想到自己確實小聶狂幾人幾十歲不等,卻也說不出話來。心中卻也想到,只要驚雁宮那些傢伙一天存在,鐵定出事的時候,不會有自己地好日子過。想到這裡,任意心中一陣好笑,心中卻是也想到,這裡面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有自己的直系親屬,任意並不相信他們能逃出事外,在這個龐大的江湖之中。恐怕除了消失,死亡,失蹤,破碎虛空之外,只怕沒有一個人能脫離事外,瀟灑自在。 片刻後,近萬副圖像密集的排在一起,看地任意一陣頭大,這是一五帝城內外各個地方所傳來地,同樣也只是初步篩選過的。要想初步選擇出一千位絕色,卻也是不容易的事。隨後要有漫長的等待,要讓整個炎黃星的所有人共同參與選擇。可以說在這個時候,絕色譜之上的每一位絕色,都不能由個人來做主。 諸如聶狂等人不理會之下,也就不在煩心。任意提名了所見的十位絕色,也就不再摻和了。其中分別有龍涵靈。花為香,幕闌珊三人,連同歐陽雯雯,江茗月,華紫苑,共選了十位提交上了。因為有硬性規定,每一個入場的人都有選擇十位絕色,為其加分的資格。不能多選,也不能少選。所以狂等人也是無奈地各自選了十人上報了上去。 台下鬧哄哄地百萬人。透過無數大小廳室,傳出了許多聲音來。顯示出了選絕色譜的熱鬧之處。隨後中年男子通告所有人,絕色譜初取一千個名次之內地名額。並且少數特殊人物有權利提名十位特殊名額在最後進行選擇。任意心中對此很是理解,諸如一些人物或許並不方便出來。而這些人物也都有著絕世的容貌。所以這十個名額到最後參加總選,也是正常且必然的。 鬧哄哄的絕色譜被懸空在了一處繼續投票選擇,接著公子譜的選擇開始了。所謂公子譜,只有尚未結婚,容貌出眾,一定年齡層次內地人才有進入的權利。由於人的壽命普遍較較長,所以公子譜的年齡限定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這個時間段正是人一生最巔峰的年齡段,對於公子譜的選擇,不論武功高低,但必須得有出眾的容貌和絕藝。否則不能上榜。 正如一切人等所期望的,當中年男子話一結束之後,列出了近萬名容貌不通。卻各個容貌氣質出眾的人,一時間畫面閃爍,比之絕色譜出現也是毫不遜色。但見提名與許多人等所推薦地青年,共同匯聚巨大的屏幕之上,一個個閃現而過。 以前二十屆的人物幾乎年齡都過了限制,入聶狂等人也都過了五十,雖然以年齡算起來正是壯年,卻都已經失去了參加的資格。並且,已經成家地人不會被選取,而被選取的人,如果成家,則自動從公子譜中剔除。 無疑,首先被提名的正是任意,然而卻讓任意哭笑不得的是,試過至今,竟然還有人提議莫名的。只見任意的票數嘩然上漲,身旁聶狂五人哈哈大笑。雖早就知道任意聲名巨大,沒想到這一瞬間的投票就比之後的人超過數十倍乃是百倍。 畫面中出現了任意此刻的模樣,任意身旁聶狂五人並沒有同時被播放出來。隨著尖叫聲傳出,但見任意,莫名的身影同時出現。一黑一白,難分彼此,同樣都是俊秀無比,神采令人心折。隨後任意與莫名合而為一,並同時有聲音解釋兩人是同一人。一時間所有不知道地人,驚訝無比。從未想到,一直以來,雖然公子譜換譜三屆,大小公子已經過了六十人,而雖然下榜很久,卻依舊排在無數人心中的任意莫名兩人竟是一人。很顯然,莫名的票直接加到了任意身上。或許此次任意這個第一公子將會繼續坐下去了。 武皇廳內,武皇連同身旁六女見到此等情景,略一沉思,就見武皇出聲說道:「封任意為第一公子,稱號為天魔公子,列入公子譜,但不記名,可另選一百位公子。」 「是,武皇。」中年男子身形一震,心中已然明瞭。 隨後,畫面不斷介紹,一副副圖像一一閃過,介紹著所有人地所學,以及優點長處。第一個所介紹的正是任意,只聽聲音說道:「任意,曾化身莫名,沐塵,乃至其他多種身份。曾列公子譜第一,第二兩個位次。身懷金鯉行波圖,天蠶邪功,小李飛刀,神風動,傲寒七訣,移花接玉,三分歸元,蝕日劍法,左右互搏,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降龍神腿,摘星手,奇學易容術,腹語術……等數十種絕學,又先後得到雪飲刀,火麟劍,屠 天魔琴等諸多神兵。後融合創出天魔七指,戰江湖手,再之後挑戰江湖五十位高手。一舉踏入天道。初入時有巨鷹銀馬相伴,江湖之上有多種稱號,至今稱號不定。此次被以巨大票數公推公子譜第一,武皇傳話,第一公子歸任意所有,封號為天魔公子,此後公子譜競選將不計入任意。所有人等投票請將票投給其他人。」 一間廳室內,一個面前放著琴的女子,驚訝出聲道:「沒想到沐塵竟是他所化。」 遙想當年任意學琴之時,天籟琴管學琴,曾代表天籟琴管參加琴會。之後不見蹤影,如今沐塵這個名字只一出現,就有許多人恍然明白。任意會彈琴,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一是因為任意得到了天魔琴,二是任意曾以琴作戰。傳遍江湖。同樣任意彈琴的自是很奇特,手法獨特,無人能學。於是多年來早就出來一個琴道高手,固而諸多琴道高人。乃至其他音道高人,到也曾想過與任意同台一曲。 如此以來,正是理所當然,在眾人談論之下,又有畫面閃過,出現了一個白衣男子,只見其容貌俊美,比之任意也差不了多少。氣質迥異,手中拿一酒葫蘆。正是曾與任意一同上榜,被列為第三位的岳冷。就聽聲音介紹道:「岳冷。所學忘情天書,王者點將指,江湖人稱三非點將忘情書地忘情公子。盛傳其有三非,非美女不賞,非美酒不喝,非……」 一番介紹後,隨後每隨著一副圖像,就停留一段時間,然後就是介紹李亦玄,葉塵居,浪逍遙,任飄羽,唐然非,蕭弄玉。燕羽天、龍子矜、蕭神玉、雲東流、丁峰、黃泉、葉飄零、段魂、左非、古蒼穹、衛寂然、龐紅日、獨孤清、浪遙、厲天邪、月曉、楊狂、夏捨、劉荊、宇文冰玄、西門吹羽、楚天涯、肖羽、葉非凡、雲飄飛、樓白衣、劍、:.>藍葬天…… 隨著最後宣佈初選結束,絕色譜,公子譜,初選千人結束,絕學譜初選千位結束。決選則要等到仙音譜,惡人譜初選結束之後,有了結果才能繼續進行。隨後一番仙音譜的選擇則是別開生面,或有笛,琴,簫,琶,等等諸多樂器悉數登場。真正被列名的都是一些真正的高人,其中任意竟見到了自琴閣所見的蒙面女子,那女子手中拿的琵琶正使的任意身體一震。 卻是沒有想到那琵琶竟然是當初沙柳谷中所見到琵琶,一模一樣,心中激動之下,猜測起了這女子是究竟怎麼將琵琶帶出破碎虛空的。心中思索之下,已然打定主意,有機會一定要問一問。讓一切人等著實沒有想到的是,諸如江湖盛傳的笑傲江湖曲,大般若曲,鐵笛曲,憶蕭曲,等諸多名曲,悉數出現。初選千位之後,決定這初選千人地任務是要等到黑白譜,龍鳳譜,天道譜,對決空閒時彈奏,以便選出百音,同時既能助興,又能選出妙音來,卻是極為合理的安排。至此,公子,絕色,絕學,仙音譜都已經初選結束。 之後的惡人譜可謂是極其熱鬧,讓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只聽那中年男子說道:「惡人譜,故名思議,就是惹是生非,違反倫理道德,作惡多端之人。惡人譜沒有任何限制,可以是男女,老少,也可以是其他各譜中人。只要你認為誰是惡人,就能將他的名字,以及所做的諸多惡事上報。每一個人之能上報一人。」 話一結束,百萬人群就如同炸開鍋一般,短短時間只見人數突增,場內兩百多萬人,連同場外百億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短時間內惡人竟然飆升到了百萬之舉。好在投票相通地能疊加票數,票數多的惡人都被排在了最前面。 而讓任意無比驚訝,乃至聶狂,岳戰,劍霸天,步名心,莫醉酒等人同樣的是,一直排在第一的蒼天莫問孤獨明,乃至其他諸如殺氣沖天楊御舒,乃至修羅蕭少英,明月不在有常無意,惡魔低語柳穆他,風紅之血胡不愁,等數十位先後上過惡人譜的諸多惡人們同樣感到驚訝。不止是這些人。就連武皇,驚雁宮,乃至許許多多人,幾乎都是無比驚訝。 然而,隨著聶狂猛然起身,而後哈哈大笑,接著步名心等人哈哈大笑,再接著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徐若愚,歐陽雯雯,江茗月,等無數人的哈哈大笑聲傳出。一時間全場滿是笑聲,不知如此,自五帝龍台外所傳來的大笑聲更是恐怖。此時此刻,幾乎很大一部分人都在笑。然而,這些人到底都在笑什麼呢。 影像上出現了任意的身影,只見任意此刻面容通紅,一股氣只衝上來,散發不出去。天道境界瞬時失守,這時一道聲音傳遍全場,只聽聲音說道:「如果不符合事實,可以申辯。」 申辯。申辯什麼啊,任意一陣無力,只見那排名第一地惡人竟然不是任何一個人,而是他任意。任意怎麼想也想不通,以自己從不害人地性格,且幫助驚雁宮等數十萬人,闖蕩江湖時更是見人就救,如今竟然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結果。心中能順下這口氣來才是怪事。反而那挑動江湖亂戰的獨孤明,常無意,蕭少英等人排名卻是在之後。 不但如此,且任意的票數竟也如同現前那般刷刷上漲。任意開口說道:「我要知道原因,是什麼原因,讓我成了頭號惡人。」 聲音瞬時傳遍全場內外。但見背後地聲音開口說道:「最大的一條原因是,你聲名太大,許多人投票你為惡人。因為你牽動了太多女人的心。第二條原因是你佔據了得不到的財富,神兵,絕學。第三條原因是,你致使黃河流域,沙柳谷地脈寒氣爆發,不但早就出了一座巨大冰山,且還使的黃河之水結冰,從而引發了巨大水患和氣候變化,第四條是你得到神兵天魔琴,間接惹出門派大戰,使得各答門派發生摩擦,被人利用,引發了許多江湖動亂。第五條是你背後支持驚雁宮,以龐大地財力,和自身的武 使許多勢力土崩瓦解,間接造就出了強大的驚雁宮。你偷盜移花宮絕學移花接玉……,第七條是你利用巨鷹,和虛空之便,造就了許多動亂,成就了自身,不管他人。第八條是……」 「行,行,行了…別念了,我知道我是惡人了……」此時此刻,任意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行走江湖難免會有一些意外,有些事好像也不時我自己自願的,怎麼都推到我頭上,最少牽動太多女人心那一條應該除去吧,我好像沒有那麼大地魅力……」任意低聲自語道。 只是,這低聲的自語,卻緊跟著被傳了出去。一瞬間任意面色通紅,開始憤恨起了這無孔不入地影響系統。而身旁聶狂等人更是笑叉了氣,這事怎生了得,本來根本就沒有什麼。而那地底寒脈地噴發,雖然以後才漸漸形成冰山和凍結黃河,但那之後任意早已無能為力,只能任由寒氣噴發,直接在天朝本源造就出了一個讓任有人都頭疼的冰地,比之雪緣有過之而無不及。使得黃河流域原本炎熱乾旱的地方,一下調轉了一個過,直接結果就是許多人搬移了地方。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足以使任意做全民惡人了。更別提任意大小所做過的事,雖然在當時沒有什麼,但在之後卻顯示出了結果。最起碼,獨孤明等門派挑起正邪事端,可都是打著任意的幌子來的啊。做冤大頭做到這個地步,恐怕也只有任意一人了。 一間大廳內,妖星花為香呵呵輕笑道:「這小子,自己做了冤大頭,還只顧著玩神秘。現在被人推舉為第一惡人,卻是有趣。」 頓時一種移花宮等人或神色古怪,笑個不停。 幕闌珊輕輕搖頭,微微一笑,向身後一眾人說道:「這次天道大會,最大的贏家就是他了,呵呵,名聲已經大到頂點了。」 蕭闌珊身後眾女中的言靜清,言靜香兩姐妹呵呵偷笑,一時間眾女呵呵笑個不停。諸如其他門派聚集廳內,一眾人等也都是神色古怪,感到好笑。事實上任何人都知道任意神出鬼沒,幾乎不插手驚雁宮地室。只不過太過神秘,且自身擁有眾多絕學,神兵,乃至寶藏。受到太大的關注而已。當然,關注最多的確實是女人。任意被光榮第灌上了眾多不時罪惡的罪惡,成就了千古第一冤大頭,不是惡人地惡人就此落實在任意的頭上了。 驚雁宮所屬的大廳內,一眾人笑過之後,就見慕容小月喊道:「任大哥是冤枉的,任大哥不時惡人,那些人是嫉妒任大哥受歡迎,共同弄出來的……」 只見胡凱酸溜溜的說道:「我想有這樣的機會還沒有呢,你就放心了。誰不知道任老大是好人,那些罪名除了巧合之外,那些挑起門派爭鬥什麼的,還不是任老大偷盜在先,落了把柄,正好被正邪兩派你推給我,我推給你。爭鬥不就開始了。怎麼也不見他們早時候就說出來,弄的現在打起來了才將責任推給任老大,實話說,這個冤大頭做的妙啊……」 霸王哈哈大笑道:「除了百劍閣,六覺閣,念刀居那般傢伙使壞外,還能有誰。那些傢伙聯合起來,想投個惡人票,還不時輕鬆。這惡人做就做了,不但佔據了一個第一公子,又佔據了第一惡人,之後在能進入仙音譜。以天龍八音地手法,雖然沒有天魔琴在,但想來也能進入。最後在能進入天道譜,哈哈,這場大會最終勝利的人恐怕就是任意了。那些傢伙恐怕也都想不到,此惡人並非惡人,而是惡人譜中的善人。而且這個惡人支持地人可是太多太多了,這樣的惡人試問誰不想做。」 鐵漢點頭道:「就讓那榜傢伙鬧去,鬧的越大越好。」 燕男天嘿聲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任老大臉紅,哈哈哈。難得啊難得,稀奇啊稀奇……」 眾人一陣大笑,卻是根本就沒有將任意這第一大惡人的名頭看做是負面。相反,以任意長久以來保持地神秘和形象。除了所做的諸多事之外,唯獨也就一座冰山是無意造就的,卻也是冤枉了任意。更何況,人心都有數,能夠以此漸漸造就出一個傳奇,卻也是眾人所共同期待的。也不知從何時,眾人早已默默推舉任意,支持任意,維護任意。若是任意有任何意外,恐怕眾人就是捨棄自己的性命武功,也不在乎絲毫。 武皇廳內,武皇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一個第一公子,又早就出了一個第一惡人,哈哈哈,這小子敵人竟然這樣多,不過也好。那就給他個第一惡人的名頭讓他去做,看他最後能怎樣。」 話落,在哈哈大笑聲中,中年男子宣佈道:「武皇有令,惡人譜第一惡人為任意,不再接受投票。惡人譜初選暫且告一段落結束,但不影響票數累加,隨後將進行奇人譜初選。」 「入奇人譜者,不以武功高低,不以容貌美醜,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年齡大小。只要能以奇站腳,就能入選。要求是推薦上報,有無可奇之處,有形式作風異與別人,奇在哪裡,異在哪裡。」 話落,就見周神通,周笑通,百曉生,木老實,落牽手,共有數千人上了排行,隨著簡單的介紹和影像,所有人可以通過虛空觸摸的形式觸摸以播放過去的人,重新觀看,在做投票選擇。做為能進入豪華廳室內地天道高手,乃至一眾高手組織,門派,都有各自投票的權利,每人不少於十人,不能疊加,不能拒絕。而其他許多聚集在無數大上更多的普通大廳內的人,除了上報奇人之外,只有一票地權利。 只是奇人畢竟不如其他各譜來的激烈,隨之初選的結束也早了一些。至此,所有一且非武學各譜初選結束。隨後即將展開黑白譜,龍鳳譜,天道譜的決鬥。但見陣輕微晃動,在中年男子一番話結束之後。巨大的千層九龍台,分別被從兩旁四面推來,上下升降。短短幾分鐘內組成了九層九百個巨大場地。 場地分別是最從下到上,紅龍台,黃龍台,綠龍台,青龍台,藍龍台,紫龍台,黑龍台 台,金龍台。每一台為一層,一層為一百個決鬥場:則為邀請而來的諸多高手中的高手,抽號決定對手,選出初選一千位高手,黑白譜參賽人選為先天天榜高手以後都能參加。 但是儘管規矩如此,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真正入選的還是那些已經踏入地榜三個層次的高手,諸如人榜。以及人榜一下,只能從旁觀看,或是報名上台切磋請教,卻是不能報有勝利的心思。畢竟境界之間地差距是真實擺在哪裡地。 此次前來兩百多萬人只佔百億人口極少的比列,其中除了天道高手,先天高手,一些後天高手之外,更多地則是其他各個行業成就之人。可以說有武功的人佔據一大半,沒有武功,卻是走其他道路的人也佔據了一小半。畢竟主流是以武道破虛空。諸如其他琴道,書道,畫道等破虛空,雖然也曾出現過,但能接受的人還是在少數。 初步報名之人有兩萬多人,多是名聲在外之人。在長達一半個多小時的抽選之後,第一日就此結束。一種明日參賽人員或各自留在武場切磋武藝。或進入其他隱秘武場練武。或躲在屋內不出,或諸朋團聚,大吃大喝。任意大致計算了一下,只是這黑白譜兩萬人的規模,九百個場台不停決鬥的話,大概一天時間正好初選結束。 隨後任意與聶狂等人談了一會,便各自散去。這裡的場合是專門為踏入天道人員,乃至大門派勢力,組織。和一些武功真正地高手所準備的。諸如其他場合各不相同,任意在詢問了驚雁宮所在位置之後,就要準備前往驚雁宮。 入目所望,通道四面八方。不時有人出來。在見到任意之後,或崇拜,或偷笑,使的任意心中頗為不適。正準備要變化容貌之時,卻見五個容貌絕色的女子向著任意走來。當先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在一個輕巧的躍步之後,落在了任意面前。 只見其無比興奮的對著任意說道:「你是任意,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太高興了。」 任意一愣,不明白什麼時候見到過她。卻見這女孩又道:「你忘了。天朝三十六城同時舉辦地琴音聖會,那可是我舉辦的。」 任意一愣,隨即恍然道:「你是三公主。」 紅女女子急忙點頭。並且說道:「當初我見過你,還見過你的巨鷹,你好厲害啊,我非常崇拜你,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任意尷尬一下,沒想到這三公主如此熱情。這時,另四位女子也相繼走近。各自神色不通的看著任意,以任意敏銳的直覺自是感覺到這四女目光的熾熱,和那淡淡的笑意。畢竟今天的事人任意並沒有很快適應。只是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五個女子,除了三公主一身紅衣,熱情火辣之外,其他四人卻是狡黠,可愛,冰冷,溫柔,各不相同。任意不知道當今武皇家內之事,自然也不能想到這五人同是姐妹。 此時連同紅衣女孩在內,五女各個目光熾熱地看著任意,雖是五個比同歐陽雯雯那等的絕色,但任意此刻卻是大感吃不消。打著主意,想找個借口趕快離去。 紅衣女孩開口說道:「她們是我的大姐,二姐,五妹,七妹,我們都時常談論你。」 此話一出,不但任意不好意思,就是旁邊四女也都臉紅了起來,各自向紅衣女子瞪起了眼睛。紅衣女子似是意識到自己話說錯了,嘿嘿一笑之下,開口說道:「穿白衣的是我大姐帝鳳,藍衣是我二姐帝蘭,綠衣是我五妹帝梅,黃衣是我七妹帝香,我叫帝月。」 任意一陣詫異,不禁說道:「這麼多……」 說完後才覺尷尬,不該如此去說,不想帝月開口說道:「我還有五個弟弟那,分別叫帝龍,帝麟,帝鵬,帝炎,帝虎。」 「三妹……」一旁身穿白衣地帝鳳瞪了帝月一眼,就見帝月吐了吐舌頭,依舊興奮第看著任意。任意正自尋求脫身之策時,就見自遠處走來一位女子。只見那位女子身穿白衣,面罩白色面紗,身形玲瓏美好,背後背一把白色長劍。正向著任意這邊輕巧走來。任意從那女子的注視下,察覺到似乎正是找這五人的。急忙開口說道:「那是你們的朋友嗎,好像是在找你們。」 五女一愣,同時轉身。同一時間,任意的身影已然化為虛影,消失不見。就在任意離去時,五人中的帝鳳和帝蘭兩人也都轉過身來看到化為虛影離去的任意。讓兩人,乃至隨後三人,甚至那後來白衣女子詫異的是。當任意離去之後,任意先前所在的身影方才猛然消失。 六人驚訝之下,沒有想到任意地身法竟然快到了人走後,身影留在原地一會,這是何等快速地身法。使得五人連同後來的女子,心中震驚不已。而同樣震驚的還有任意,讓任意沒有想到地是,自己無聲離去之時,竟然感受到三股氣機的牽引與捕捉。分別是從帝鳳,帝蘭。和那到來的白衣女子身上傳來。也就是說,這三人的武學竟然極其不俗,想來皇家絕學也是驚世絕學,否則不會由此成就。 那隨後到來的女子,向五人開口問道:「大姐二姐,三位妹妹,剛才那人是否是任意。」 五人分別點頭。正要說話,旁邊帝月惋惜說道:「竟然說走就走了,我還要問他一些問題呢。都怪玉顏姐姐你,早不來玩不來,來的時候就讓他給跑了。」 白衣女子將白紗摘下,顯露出絲毫不遜色五女地容貌,平淡的白了一眼帝月一眼,搖頭歎道:「你啊,都快被他給迷住了。可不要讓兩位姐姐和兩位妹妹都給迷住了。」 說完後大覺好笑,輕柔一笑。正入微風一樣,動人心神。如玉般溫柔的顏容,卻是足以上那絕色譜。而此人正是慈航靜齋傳人之一。白玉顏,所修學的正是慈航劍典中最上乘的絕學劍心通明。 二姐帝蘭清脆出聲道:「月妹總是在我們四姐妹前說,玉顏妹妹可是非常關注那任意呢。」 白玉顏俏臉微紅,猶如抹了胭脂般的動人,笑出 「姐姐說笑了,他可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姐妹都動心了才是。」 大姐帝鳳搖頭道:「玉顏妹妹地小嘴可是從未饒過人啊。」 幾人頓時笑了起來,隨著帝鳳又道:「他確實有傲人的本事,我們這就回去吧。」 眾人點頭共同離去,而任意此時則準備哪裡也不想去了。就去自己的房間去靜坐休息。正自穿梭間,猛然面前一道門被打開,接著一道身影詭異出現在面前。任意一愣。正要閃身離去,不想那人猛第一掌向自己胸口拍來。同時一股幽香好聞的氣息傳入鼻息內,卻是從未聞過的獨特味道。而這一瞬間任意也看到了偷襲自己之人的容貌,卻正是那妖星花為香。 只見其並未帶面紗,那動人心魄的容貌,和那嫵媚妖嬈到極點的身軀,使得任意一陣眼暈。隨著一聲輕笑,任意回過神來,卻見花為月已經停了下來,看著任意嫵媚笑道:「隨我進來。」 然後當先轉身進入,任意有些猶豫,想要離去,卻又想到以後未免還要相見,便邁步而入。隨著任意的進入,門無聲地關閉。此時花為香嬌俏柔媚,端莊賢淑的坐在椅子上。那動人心魄的柔媚被賢淑的氣質所遮蓋融合。那無法形容地美使的任意呼吸有些急促,脈搏跳動略微加快。彷彿察覺到了任意的反常,端坐注視著任意的花為月撲哧一笑,猶如萬花開放,春風吹來,清新芳香,著實動人心魄。 「當初我使落千手叫你時你怎麼不來。」花為香靜靜的注視著任意,目光柔和寂靜,同時彷彿又包含著一絲眷戀,使的任意心中感[奇sjtxt.Com書]到莫名奇妙。 任意平息自己道:「他並沒有告訴我要做什麼,我也沒必要去,也不想去。」 花為香歎息一聲,許久後才說道:「我叫花想容,你可以叫我想容……」 任意一愣,不明所以然,但見花為香歎息一聲說道:「你閒我年齡太大嗎……」 任意不知改說些什麼,花為香神情苦澀道:「不管如何,我希望你在無人的時候能叫我想容,而不是為香,你能答應我嗎。」 任意點頭,並未出聲。突然花為香開口說道:「任天昊還好嗎……」 任意猛然起身,無比驚訝的看著花為香,良久之後說道:「你認識我爺爺。」 花為香苦澀點頭,並未說話。任意神色古怪的坐下,然後說道:「我從出身到現在也只見到過爺爺一次,自懂事起到現在並未見到過爺爺一次。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你爺爺……」花為香說道。 任意搖頭:「沒有人說過。」 「我有些累了,有空我們再聊……」花為香柔聲說道。 任意自是明白該離去了,於是起身告辭。當任意離去之後,花為香沉默許久,方才歎息一聲,自懷中取出一塊影像,只見裡面有著數十副影像,若是任意在的話,必然會無比驚訝。只因那裡面地人竟然與任意相差無幾,同是長髮,同時一般的容貌。只是氣質稍有差別而已。 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原因,任意不知道其中情況,心中猜測不已。而花為香知道,卻未必會說。只是,此時此刻,花為香那妖嬈的身形,嫵媚地面容。卻猶如海中孤舟一般,無由定處。 「數十年的等待到頭來只是一場空,沒有想到你已經成家,並且有了和你一般模樣的子孫。並且比起你當年還要出色,只是,我呢,我怎麼辦,你終究是不肯看我一眼,嫌棄我聲名不好嗎……你可知我到現在依舊是孤身人,你可知道……」 淚水低落,心有悲楚,人世間最讓人痛苦的或許就是這感情,最讓人無奈的也或許是這感情,最讓人心動的也正是這感情。只是,如同花為香一樣,一直到此時,任意也未曾有過一段真正的感情。感情到底是什麼,任意並為未真正嘗試到。 任意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透過隨時能轉換透明的牆壁,任意出神的看著外面的一切。之間巨大的五帝龍台,九層龍台上聚集了無數人,有許多人或是切磋武藝,或是驗證武學。或是有人聚集在一起談論著什麼,也有許多人聚集在一起驗證琴棋書畫等,真是好不熱鬧。 想到這一天的過程,一切猶如在夢中。那諸多公子,絕色,惡人,奇人,無不動人心神。只是,任意苦笑,此時此刻,他並不想出名,也並不想讓如此多的人認識他。好在任意能易容變身,以後做事外出,只不過換個模樣聲音而已。 當晚任意並未去見驚雁宮等一眾人等,也同樣並未去見歐陽雯雯。雖然歐陽雯雯幾女很想見到任意,但是任意卻想接連想到了天道中的那些高手,想到了聶狂等人,想到了花為香與失蹤幾十年的爺爺的關係,和今日的反常。想到了幕闌珊,當思緒閃過帝鳳五姐妹時,任意搖了搖頭,盤膝而坐,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隨著一聲龍吟聲貫穿整個五帝龍台,連同一道聲音響起。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幾乎所有的人都如同昨天那般入場就做。任意依舊同聶狂等人同聚一屋,只是今天任意卻見廳內多出了三人。 這三人一男兩女,分別站在聶狂,步名心,岳戰身後。其中有一人任意非常熟悉,正是早期所見過的青青,不,真正的名字應該是青漣漪,所學武學乃天魔大法。另兩人則是站在聶狂與步名心身後。一個叫做冰心,一個叫做步星辰。分別是聶狂之女和步名心之子,都是絕色卓絕人物。也都是公子絕色譜上譜之人。三人見到任意,神色各不相同。青青對這任意嫵媚一笑,那動人的笑容頗為動人。而那冰心則是對著任意點頭,便就不再理會。同樣那步星辰則是目光火熱,深深注視了任意一眼,便也不再出聲。任意無比詫異之下,見聶狂三人哈哈一笑,卻也在自己做了下來,等待開場。 踏破虛空 第334章 美人與美人 隨著所有人的安靜,抽到簽號的兩萬多人各自到了九個龍台九百多個場地去,一時間人影密集。起初誰也不知道誰與誰對決,都是一個數字代號而已。今日在中年男子的介紹下,方才知道,九龍台上九百個場地,分別從一號排序下去,抽到一號的與二號對決,依此類推下去。一戰結束,下一戰立刻開始。隨後勝利的一萬人再以此類推,前面的號對緊隨後面的號,直到最後取初選一千人。九百個場地,一下就上去了一千八百多人,這兩萬多人,最多同時舉行二十場就會結束。一天的時間,足以能選出一千人來。 隨著眾人的入場,任意在九百個畫面中看到了,霸王施展排雲掌,鐵漢施展天霜拳,孫新施展意天棍,徐若愚施展莫名劍法,林夕施展小李飛刀,高高手施展排雲掌,花情月施展移花接木,江茗月施展桃花真解,楚若非施展百花錯拳,慕容小月施展暗器落財千手,言靜清施展天山折梅手,陳瑤施展玉女素心劍,鳳秀羽施展鳳舞九箭,潘貓兒施展醉逍遙,楊狂施展玄鐵重劍,呂別姬施展憐花寶鑒,楚霸王施展憐花寶鑒,胡凱施展胡家刀法,苗三鳳施展苗家劍法,趙大寶施展狂風刀法,馬曉天施展拳法,雷永恆施展長河落日劍,葉非凡施展天霜拳,夏捨施展金蛇劍法,周淘淘施展空明拳,木寒風施展刀劍雙殺七七回十九式,夏浮沉施展三十六路擒拿點穴手,上官痕施展伏魔杖法,沈軒施展七斷七絕傷心掌。墨若愚施展飛龍九式劍法,榮津施展金剛六陽手,龍御施展降龍伏虎三絕招,穆風施展龍形八掌,雲龍三現掌,司徒域施展千緣迴環掌……白羽施展燎原百擊槍法,煉戰施展吸星大法,易少煩施展分筋錯骨纏龍手,歐陽無痕施展吸星大法,一陽指龍子拎施展龍袖劍。風月曉施展燎原槍法,生少藍施展綿劍,赫連宇施展毒龍錐,長羽「細兒施展千拳拳法,衛寂然施展艷陽刃法,古蒼穹施展三光神功,白三流施展金蛇纏絲手。陸隨坤施展無聲劍,宇文玄冰施展冰玄勁,金行川施展冰川劍法,熊華青施展蒼穹十三劍,歐陽明施展九陰白骨抓,林雲海施展辟邪劍法,楊釣男施展圓】彎刀刀法,雲飄飛施展獨孤九劍……秦漢施展銀劍,公松木施展陰陽倒亂刀法…… 又有左非、龐紅日、樓白衣、慕容劍、方浩修、虛得意、付有雪、段天霜、常傲天、花城月、藍葬天、風驚天、風驚語、趙坤、舞狂風、趙飛雲、華英雄、李逸軒、蘇龍龍、武依芸、蔚籽芯、秦如夢、秦如煙、洛水謠、……阮善萍。辛詩雅,南宮藍,曲弄晴,凌飛霜。白若微,朱兮兮,藏聽雨……等人施展各種武學…… 只聽聶狂歎息一說道:「真是人才倍出啊,風流年少,各個風采不凡,我們這些人如果停止不前的話,十幾二十年後,將會追上來一大批高手。」 劍霸天豪邁大笑道:「倒也未必,我們幾人天榜突破天道,各自已經徘徊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都不能突破天道,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一舉突破,恐怕也是摸不著頭腦,唉……」 岳戰笑道:「這也只不過是千分之一的武功,尚有更多的絕學還未出世,諸如偷天劍法,散手八撲,真言手印,賣劍術,空木葬花,乃至你聶家魔刀,創刀,步加的霸劍霸掌,可都是堪比皇級驚世錄,如來神掌那之類地真正曠世絕學啊。」 但見聶狂,步名心兩人搖頭苦笑,聶狂說道:「諸如魔刀,在我踏入天道境界時方才能完全掌握,創刀就更不用說了,並未完全領悟……」 任意神色微動,心中歎息一聲,看來背後所隱藏的一切自己所瞭解的並不多,一直以來恐怕也都是坐井觀天,以前又何曾聽說過這些武功的名字,想來,恐怕也會有武功超越諸如如來神掌那等曠世武學的吧。 想到這,心神恍惚之下,不禁更見激動。反觀場下,那些諸多人榜,地榜高手都開始較量了起來。而入天榜的清風,歐陽雯雯等人想必也是觀戰,等待天榜龍鳳譜的到來,到時將會更加激烈。想來諸多諸如此次未曾出現過的,黃泉,岳冷,歐陽雯雯,扶衫,等一眾進入天榜境界的人將同台竟技。 聶狂向身後所坐聶冰心說道:「冰心,星辰,青青,你三人踏入天榜境界不久,此次龍鳳譜爭奪,只是驗證鞏固自身境界,磨練自己武學,別太意義用事,此次除了諸多新起才俊之外,更有諸多徘徊天榜境界數十年,甚至時間更長的老怪物,切忌要忍讓,以你們自身地資質年齡,自然是不必擔心前途……」 三人點頭,但見青青對著任意一笑,冰心目光自任意身上掃過,步星辰則是目光熾熱的注視著任意。任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卻也沒有說什麼。回人年齡相同,任意卻能與聶狂五人並排而坐,而聶冰心三人卻只能坐在後排,同是人,且所學武學都不差,甚至三人更有聶狂這等天道高手調教,卻是比之任意差之太遠。惹說三人沒有想法自然是假的。任意自是也瞭解其中的想法,所以並不言語,而聶狂三人也自然是知道情況,但依舊帶三人前來,想必是拿任意來刺激三人。 天地人三榜每個境界都有上中下三個境界,每一層境界突破起來都需要時間,毅力,感悟,並不只是天榜兩個簡單的字眼而已。雖然天道如今被劃分為,天人,圓滿,破空三個境界,聶狂五人正處於天人這個境界,但比之聶冰心三人來說,卻是天上地下,境界感悟差的太遠太遠,猶如大人對小孩一般,就是想要趕超恐怕也是需要諸多條件的共同結合。才有這個可能吧。 突然步名心指著虛空中地幾個畫面,開口說道:「這四個人所施展的竟然是排雲掌和天霜拳,是你傳給他們地。」 任意見步名心所指的正是霸王,鐵漢,高高手,葉非凡四人。 不禁點頭說道:「是,我傳了排雲掌給霸王和高高手,傳了天霜拳給高高手,傳了天霜拳給鐵漢,而我的天霜拳則得自與他。也就是葉非凡。」 步名心點頭道:「兩個人很好,非常適合天霜拳和排雲掌,你到是塑造出了兩個高手。」 任意點頭一笑,心中卻是想到霸王鐵漢兩人並未向其他所有人都有那樣好的際遇,且更多的時間和經歷忙在了驚雁宮之上,任意從所學諸多武學中挑出了排雲掌和天霜拳,傳給了兩人。沒有想到,兩個豪邁漢子,施展起排雲掌和天霜拳,竟然能發揮出其中精義,進展快速,最是適合不過。為此任意心中也是高興不已,最起碼武學的路上,可以多出兩個共同追求天道的朋友。 隨著決鬥地不斷進行,一天的時間。輕鬆預選出了一千位地榜高手,在淘汰了兩萬多人之後,所留下的人多數破碎虛空中大有名頭地人。諸如驚雁宮地人竟然一下就上了六十多人,可謂是大出風頭。初選在當天結束。然後就見九龍台開始拓展變化,減少到了一百個場地,同時在第一層舉行,所剩的一千人開始重新抽號,以等待隨後幾天的繼續決鬥,好在反覆決鬥的情況下,綜合選出一百人,最後的決賽則是一百個高手的排位賽,也就是說,明天一天將覺選出一百位黑白譜高手。 同時官方將介紹十名高手,到時一百一十位高手將同台竟技,排除位次。這樣黑白譜才具有權威。當最後黑白譜排位確定後,一百人將會面對著無數人地挑戰。只是挑戰也有著規矩,不是想要挑戰就一股腦的全部衝去挑戰,而是必須先約定時間地點,黑白譜中的高手挑戰譜中的人,約定之後可隨意挑戰。黑白譜之外地人挑戰,必須先通過官府捕快驗證,手中持有挑戰黑白譜的黑白令,才能進行挑戰。 如果挑戰失敗,將在一年內不能申請黑白令進行挑戰。但是可以以其他渠道得到黑白令來挑戰黑白譜上的高手,面對持有黑白令地人挑戰,黑白譜中高手不能拒絕,但能約好時間地點,進行決戰。另外還有一種情況,如果黑白譜中高手在特定條件下,被天榜一下高手擊敗,所經驗證,戰勝之人將能自動上榜。但是同樣,黑白譜高手有反過來約戰的一次機會,如果約戰同樣落敗地話,所排黑白譜的位次下降一位,而挑戰成功的人則直接佔據戰敗者原先的位次。至於一個很重要地問題,如果時常有人沒有黑白令,而故意藉機惹事挑戰者,官府容許黑白譜上的高手對挑戰者進行懲罰,以來震懾人心,必要時可依據情況使用冷血手段。 黑白譜是如此,龍鳳譜同樣如此,天道譜一樣相同。想這樣三步三個階層,除了黑白譜竟爭會無比激烈繁忙之外,龍鳳譜則清閒不少,天道譜上高手最少,但卻也面臨這巨大的挑戰和危險。然而,有一個好處就是,上譜的人面對諸多高手的挑戰,可以以戰養戰,極為快速的提升自己,可以說是天大的好機會。 6 當天夜裡,任意去了驚雁宮所在的大廳,見到了霸王等人,此次驚雁宮參賽的有六十多人,可謂是規模空前。任意的到來自然使地眾人高興不已,談論了許久之後。任意告訴了眾人,安全要緊,不要為了排位而讓自己受傷。眾人自也都是明白人,雖然知道上譜之後能風光無限,但畢竟不時破碎虛空中,雖然受傷後有醫療手段治療,但卻也不都不喜歡自己走到那一步。 眾人的重新抽取的排名,並沒有排在一起地,而是分為一百個場地,每個場地十人,取十人中的第一人。為免有同組中出現一些真正的高手,被淘汰,使得無法入榜。百億觀眾都有選擇權和投票權,比如一個恰好一個場地內有五個高手同時比其他場地的高手厲害。在選出一個名次之後,剩下的回人可以在百億觀眾的提議投票下,再次進行重選。 事實上,重頭戲正是在這裡。先選出的一百位,只不過很短地時間內就能選出。剩餘的九百人中難免會被埋沒一些人才,比如觀眾選出五十個有實力的人,那麼總共一百五十個人將會再次打散,分組,進行決鬥。 將場地分成一百個,另一方面的含義是,可以平均參賽者的時間,與諸如內力之間的回復之類的。最後直到選出一百位人次出來,然後才是排位賽。至於未入天道,並不能真正持平境界的這個問題。並沒有任何意義。當某件事情稱為普遍之後,就再也沒有爭論的意義了。 此時此刻,這一千人分別入場,從一號場到一百號場,每個場地邊上都坐著十個人,讓任意乃至驚雁宮眾人深感遺憾的是,驚雁宮六十多人。難免要幾人分在了同場竟技。 一號場,此刻第一場對決是霸王與白三流之間地對決。正是排雲掌對金蛇纏絲手,兩種絕學,排雲掌稍站上分。只是世間任何事也都說不準,也有許多人抓住一門武學,一門深入,鑽研下去,卻也能取得大成就。重要的是在毅力與悟性而已。 因為事先就要求選手上場之後,在禮儀的打招呼後。就要開始決鬥,閒話少說。所以兩人只是拱手禮讓,問候一聲,然後就開始的決鬥。 金蛇纏絲手有兩個出處。一是金蛇郎君夏雪宜於五毒教所得,後記載於金蛇秘籍中,與金蛇劍、金蛇椎並列為五毒教三寶,後藏與靈蛇山毒龍洞中。另一出處為神龍島。而事實上雖有兩個出處,卻大體相通,只不過向兩個方向發展而已。至於排雲掌,不需多說,出處明朗,曾在步驚雲手中放出異彩。 任意伸手一點虛空,自己面前其他小畫面退向聶狂五人那邊。而自己面前則放大了霸王與白三流的對決。同樣聶狂,步名心五人,也是伸手在另五個畫面上一點。五個畫面放大,其他畫面退到了回面,以小畫面的形式播放。可以隨時點開放大,非常方便。 任意身旁步驚雲突然笑道:「這小子排雲掌火候頗佳,快入大成了。」 任意心裡好笑,卻是想到霸王年歲此刻怕也有四十了,竟被步名心叫做小子,不知霸王知道後又會如何。任意略一點頭,見步名心身後的步星辰竟也目光深沉地看著霸王與白三流的對決。 排雲掌掌法剛柔並濟,渾圓連綿,入水流般暢通無阻,時如翻雲覆雨,排山倒海般猛烈,時如如海中波濤,剛柔並濟,時如力貫千鈞的,猶如能兩掌。撕開蒼天一般。看的任意心中叫好不已,身旁步名心竟也是頗為讚賞。這排雲掌適合霸王的性子,肉掌對敵,剛柔並濟,霸氣異常。 反觀那白三流,所施展的金蛇纏絲手卻是有柔無剛,全身似若無骨,身法猶如靈蛇,盤旋柔軟,無有定向,卻是極其難纏。 此時霸王一掌排山倒海施展而出,頓時掌勢入排山倒海般猛烈向白三流攻去。但見白三流雙掌交叉旋轉,身形猛然一旋一扭,入靈蛇一般盤旋而上,一道慘白也同時向霸王激射而去。 霸王大喝—聲道:「好個寒冰真氣……」 話未落,虛雲氣猛然自掌中猶如烏雲般入排山倒海般而出,頓時一片黑雲向白三流捲去,正是排雲掌中為例巨大的烏雲蔽日。此招引動天地之力,和自身黑雲融為一體,如烏雲之下,聲勢駭人。 反觀白三流,所學除了金蛇纏絲手之外,竟然還有寒冰真氣。這寒冰真氣乃早期江湖之上五嶽門左冷禪所創掌法和內功,可發出至陰至寒的真氣,當年左冷禪與任我行比武時,就以此真氣對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使其全身凍僵,天池穴被封。與岳不群比劍奪帥時,又使出寒冰神掌,與紫霞神功旗鼓相當,不分勝敗,數十年裡風頭大盛。 自古以來寒冰真氣與寒冰掌不分家,一學都學。固而這白三流必然也會這寒冰掌。果然,隨後只見白三流蛇手變掌,肉中有剛,且至陰至寒,一時間竟與霸王鬥了個旗鼓相當,真是好不熱鬧。 排雲掌變化萬千,每一招都能延續出諸多掌法。突然只見霸王雙掌猛然推出,只見漫天掌影排山而出,黑色雲氣包裹住了霸王全身。使人置身於運氣之中。摸不著邊際。白三流愣神之下,只見一掌自黑雲中而出,穿過白三流所布地寒冰掌,向白三流胸口拍去。這時白三流似是知道自己無法躲避過去,竟是右手成掌,也向黑色雲氣中拍去。只是,茫然間的一掌,臉目標都沒有,卻是太過失策。只見黑雲並未理會,而是霸王那拍出去的一掌將白三流擊飛出去。 白三流吐了口血。站起身來,狠狠的看了霸王一眼,然後走下台去。同時霸王也下了台,另外兩人隨後上場。此番決鬥不過幾分鐘,卻是精彩異常,博了一些叫好聲。這時任意從劍霸天地畫面上看到了鐵漢邁入場中,與易少煩施展對決起來。鐵漢施展天霜拳。易少煩施展分筋錯骨纏龍手。 分筋錯骨纏龍手又稱沾衣十八跌,纏龍手講求內外雙修,六合歸一,抓拿化打,纏困鎖閉。具有三盤困鎖、九節纏拿、搭手即跌。分筋錯骨的搏殺功效,由於它專門控制敵之十八大關節,而自身十八大關節又可處處拿人,所以又稱之為沾衣十八跌。 天霜拳乃當年雄霸三大絕學之一,事實上尤在排雲掌與風神腿之上。能克制排雲掌的無常變化、風神腿的無相快速。當年雄霸以此三種絕學為基礎,練成了三分歸元氣,三分神指,稱霸武林一時。只不過任意所學天霜拳不全。所以鐵漢所學的也不全。只有真正的三分歸元出現,完全的天霜拳也才會出現。 Ju 任意突然向聶狂幾人問道:「三分歸元是否出現,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聽聞到……」 聶狂點頭道:「有,這個人這次大會上會出現,要參加龍鳳譜的竟賽,是十個被推薦的人,其中的一個。」 任意一驚,繼續問道:「這人地具體情況如何。」 聶狂接道:「此人叫天際流,繼承三分歸元氣,三分神指。天霜拳,風神推,排雲掌。」 「天際流……」任意暗自歎息一聲。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 一旁步驚雲道:「天霜拳本有十二式,其中四式組成最強一招。而當年秦霜只學會八式,後自創第九式霜絕天下。雄霸留了四式天霜拳絕招,一式排雲掌絕招,一式風神腿絕招沒有傳。後來排雲掌補全,風神腿也補全,唯有天霜拳差一式四招。」 任意點頭,表示明白,當年他得天霜拳譜時,內中有九式,第九式正是霜絕天下,可見正是秦霜所創。這一切正好對應這一些傳言。想到那天際流在天榜上可能會出現,到時自己自然能見到完全的天霜拳。 至於霸王所學十一式排雲掌,鐵漢所學八式天霜拳。這也只能稱為遺憾了,因為任意所學也並不全。 這時,一旁莫醉酒突然開口道:「沒想到那小子除了分筋錯骨纏龍手之外,竟然還會七十二路錯骨分筋手,這下到是好看多了。」 任意一看果然如是,那易少煩施展分筋錯骨手之外,竟施展出另一套不通的手法,這手法任意也曾聽說過,只是未曾見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接連出現在這易少煩一人身上。所謂七十二路錯骨分筋手。乃當年淮揚派絕技,空手進招,暗點三十六處大穴。變化無窮,虛實莫測,聲東擊西,欲虛反實,疾徐進退,刁拿鎖扣,忽進忽退,身形展開後穿行如飛,動若山河,靜入山嶽。卻是少有地絕學,也難怪莫醉酒會說有好戲看。以任意所看,確實,兩人現在正在僵持之中。 只是任意卻也並不擔心,驚雁宮武庫之中有任意所放數百種絕學,霸王鐵漢等人眼界開廣,雖是之後專學排雲掌,天霜拳,但其他各種武功精義,都能融入到自身絕學當中。又轉戰江湖數十年,自身經驗何等深厚,且排雲掌,天霜拳當年也曾將步驚雲等人一舉帶入天道之中。足見其博大精深,同樣,任何一種武學也都不能小看。 鐵漢與易少煩之間的打鬥並不遜色與霸王與白三流之間的打鬥,甚至有過之。只見鐵漢舉手投足之間霜氣瀰漫,寒氣籠罩。在加上霸王一身白色勁裝,到也極具風采。而那易少煩一身黑衣,沉默不語。身形極為靈活。是點、樓、打、騰、踢、彈、掃,測,擒、拿、封、閉、拗、沉、吞、吐,手、眼、身、法、步、腕、肘、膝,變化多端,沒有定法。一時間只見台上兩人快速飛閃,一會這邊,一會那邊。 突然任意微微一笑,卻是心中已有答案,只見鐵漢先是一招霜痕纍纍。這一招以至寒之霜拳瘋狂攻向敵人,中者必定傷痕纍纍。然而,鐵漢似乎並不準備以這一招就能戰勝。而是以這一招犀利的招式做為基礎,施展出了一個連續技。只見漫天白色拳影之中,一招霜凝見拙悄然而出,此招精妙之處乃是承接霜痕纍纍所出,使敵人傷處冰封。關節僵硬,任人宰割。也就是這一招講易少煩瞬間打中,頓時只見易少煩全身不滿冰霜,猶如一個雪人。完全任由鐵漢宰割,這一場鐵漢勝出。天霜拳雖不如風神腿飄逸凌厲,也不如排雲掌驚天動地霸氣回方,但它確是三種絕學中最強地武功,寒冷中隱藏著淡淡的溫柔。 隨後任意見到了孫新施展意天棍,對戰赫連宇施展毒龍錐。結果以孫新那深厚的內力,是為孫新勝。後又有虛弱與施展莫名劍法,對戰上官痕伏魔杖法,結果徐若愚勝。林夕施展小李飛刀。對戰高高手所施展地排雲掌,結果林夕勝。花情月施展移花接木,對戰歐陽明施展九陰白骨抓,結果花情月勝。江茗月施展桃花真解,對戰趙坤三無三不手,結果江茗月勝。胡凱施展胡家刀法,對戰藍葬天施展萬柳飄風掌法,結果藍葬天勝。慕容小月施展暗器落財千手,對趙飛雲施展天罡指,結果慕容小月勝……言靜清施展天山折梅手對…… 很快第一輪結束。勝利一百人,其中驚雁宮被淘汰三十多人,尚餘二十幾人。最後依據投票。選出一些人,最後又是幾輪選擇,最後終是選出了一百人。其中更是出現了諸多隱藏絕學。而這一百人將在隨後進行黑白譜排位賽。應大會要求,百人將有休息幾天的時間,等明天後天兩天選出絕藝普百人,絕色譜百人,公子譜百人,奇人譜百人,惡人譜百人。 第二天,選出了絕藝普百位身懷各種絕藝之人。第三天選擇了仙音譜百位樂道高手。第四天,選出了奇人譜百位異人。第五天,選出了絕色譜百位絕色。第六天,選出了公子譜百位公子。第七天選擇了百位惡人。七天結束後,至此,除了絕學譜,神兵譜兩譜諸多絕學,神兵暫時無法選擇之外。另外龍鳳譜,天道譜兩譜也尚未開始初選。 雖然選擇了百位公子,百位絕色,百位奇人,百位惡人,百位藝人,百位樂人,百位黑白譜高手,但終究是尚未列各譜名次。如今各譜懸空而立,等待著隨後更進一步的決賽。等待真正決賽出一到一百之後,龍鳳譜方才正式開始。竟賽到現在,所引起的諸多轟動等,不在少數。讓所有人期待的時刻即將到來,到時絕色譜將會推薦出十位絕色,乃至各譜都是如此。所有人都期待這些被官府推出的人到底是怎樣地一些人,是否有那樣的資本。 當第八天到來時,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也在這個時候到來,絕色譜的竟賽真正開始了。首先,所有人期待地十位絕色在這個時候出場了。 只見一百位絕色同時出現在那合在一起的龍台上,一色排開。頓時,各種聲音不覺與耳。而當另外十個被推薦的絕色出場時,全場更是爆發出了驚天的呼喊。 這十人確實有沉魚落雁之姿,仿若聚集了天地精華所在,難怪會引起這樣的轟動了。包括任意也是如此,雖然外在激動。但諸如聶狂等人在一起,也是一翻評頭論足。可憐那些平常不長出世的絕色,硬是被推在了眾人面前。此刻只見其中許多絕色,面色通紅,顯然是極其不適應。能面對百億人還能站著,也是一件難得的事。 聶狂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妖女也有這樣被所有人觀看地一天,真是好笑好笑,哈哈哈……」 眾人見花為香神色柔和,那娩媚妖嬈的身形即使不動也動人心神。 還有那一雙仿若有著霧氣的眼睛,卻是無比動人,吸引著無數地目光。 任意目光各個掃過,見到了帝鳳五姐妹。卻是搖頭一笑。這五姐妹能同時上榜卻是天大的異數,好在五人雖然是姐妹,但容貌絕色,五人敢忽視。 只見這些人一次排開,分別是花為香、幕闌珊、龍涵靈、顏玉舒、歐陽災雯,夏冰心,青漣漪,白玉顏、帝香、帝梅、帝月、帝蘭、帝鳳、柳藍心、秋月夜、南宮月、唐小小、慕容冰、水洛兒、白音、東方情、歐陽雯雯、張曉梅、陳瑤、華紫苑、黃羽然、秦如夢、洛水謠、言靜香…… 「言靜香,會是誰,莫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沒想到姐姐言靜清沒有入選,這小丫頭卻是入選了……」任意心中一笑,正一個個看過時,卻是突然驚疑出聲。 「這十大惡人排名第二地楊玉舒竟然是女地……」任意無比詫異的說道。 聶狂笑道:「詫異的事比比皆是,看那十個人,可是讓我們詫異了個夠啊……如果是不時絕色譜要求只能單身者名列其中,我還在想這些人是否早就被人給收入懷中去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出現了十個之多…… 其實她並非叫顏玉舒,而是叫顏玉舒」 一旁地岳戰哈哈大笑道:「否則又怎會有資格被直接推出來,各個風采不減當年啊。」 那言玉舒正是十人中的一個,只是可情的是,連同這顏玉舒在內,加上另外九人,竟然各個蒙著面善。然而儘管如此,只是那露在外面的點滴容貌和身形,就已經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 ,. 另外九人則分別是帝紅顏,玉觀音,碧秀君,秋素月。柳紅眉,劍如玉,葉傾城,聞月夜。 突然,劍霸天歎息一聲,抬頭閉目,深出一口氣出神說道:「絕色譜的選擇是一個錯誤,她們地出現,將會對所有的人造成怎樣的結局。 乃至困惑……」 任意詫異,聶狂沉默,步名心沉默。莫醉酒沉默。岳戰手中拿著一壺酒,長長歎息一聲,也是不語。任意並未出聲,因為他知道,他們能說的一定會說,不想說的必然也不會說。自己何必去強求別人。 然而,任意馬上知道了到底為什麼,只因為任意見到了十張臉,十張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臉。全場寂靜,此時此刻,任意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想什麼。但任意知道,自己很激動。那種從未有過地經驗,自心中升起。花想容很美,幕闌珊很美,龍涵靈很美,雖然也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們地美…… "|x 然而,當這種美無法用言語表達,美到了你無法開口去訴說,去形容的時候,彷彿訴說他的美也稱為了一種褻瀆。 劍如玉,正是美人如玉劍如玉。葉傾城,用一顧傾城,再顧傾國也放才能形容她地美。聞月夜,那夜色下,月宮中是否有月宮仙子,清冷如月,寂靜如夜,莫非如此。柳紅眉,自古美人愛紅妝,只是,再好的紅妝又怎能必得上那天然的紅眉淡雅。顏玉舒,容顏如玉,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啊。蘇伊人,自古伊人癡等候,然而,等候的豈會是這仙子伊人。碧秀君,溫柔嫻靜猶如水,絕色嫻熟猶如仙。 唉,任意歎息一聲,目光掃過聶狂五人,只見五人目光熾熱,寂靜不語。強自壓制住內心的悸動,任意看向了那兩人,她婉約空靈,素月纖纖……他很美,美到了極致,這是一種具有魔力地美,彷彿她站在哪裡,口光的集聚點就是她一樣。彷彿口光只要一看到她,就再也不會將目光移去,她讓所有的人為之悸動傾倒,這不是一種人間該有的美,而她正是秋素月…… 只是,真地如此嗎,不,並非如此,任意微微搖頭,因為任意看到了她。她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她的美已是令人不能想像,因為她的美麗,已經佔據了任意所有的想像。看到她的眼睛,任意只能用星眸來形容,但是,任意又自搖頭,星光又怎及她這霜眼睛的明亮與溫柔。她的眉猶如春山,但縱是霧裡朦脆的春山,也不及她那秀美的婉約。 任意醉了,那不同與醉酒之後的醉,而是迷醉在玉觀音那無法想像地美麗中。只是,再怎麼醉的人也有清醒過來的時候,於是。任意醒了過來,最後看到了帝紅顏。任意歎息一聲,久久不語,美麗自這個時候已經成為了一種空洞,那種外在地美,與內在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完美的結合。猶如萬鳥朝鳳一般,她的美已經佔據了所有的言語,縱是傾城傾國也無法形容她的美。她的美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帝紅顏…… 任意知道。這十人決定上譜,從此之後也必定會是所有人所追逐的對象。似乎,就連任意的心也動了。一種震顫地動,一種許久以來未曾悸動過,如今卻因此而悸動震顫的動。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是英雄有,能配的上美人的英雄卻未必能出現。 美容如玉劍如虹。英雄難過美人關。 一百一十人,將會被淘汰十人。那一百人中,能比你劍如玉葉傾城之美麗者也有十幾位,其她人等,雖然同為絕色,卻是稍差一些。百億人中,能出現百位絕色,卻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諸如任意等天道高手,每人能投十票。苦笑一下,任意將票分別投給了帝紅顏,玉觀音,劍如意。葉傾城,聞月夜,花想容,幕闌珊,龍涵靈,蘇伊人以及最後的歐陽雯雯……怪只怪她們的容貌讓人無法忽視,也不能忽視,怪只怪,他們的容莫超越了所有一切。就是所有地人全部投給那十幾人,卻也不為過。 票數極其快速的上升。不過一會,排在後面的十位直接被刷下譜去,看著十位絕色黯然登場。一種人等一陣沉默。只是此刻卻無人埋怨,只因,她們所面對的是她們不能比擬的人。她們雖然同樣絕色美麗,卻依舊差了一些。 任意歎息一聲,好在台上有歐陽雯雯,言靜香,華紫苑,江茗月,花情月五人。歐陽雯雯暫做為第一屆絕色譜中的絕色。此時能留下卻也實屬正常,只是當一百位絕色共聚一堂,共同站在一起時,原本英姿颯爽,絕色美麗的歐陽雯雯,此刻卻也是毫不出眾。 武皇廳內,武皇長長歎息一聲,目光掃過身旁六女說道:「只可情了你們六人,以你們的容貌,原本都是榜上有名,卻因為跟了我而失去了竟選的資格。」 六女原本心中羨慕台上眾人,想到曾經那風光地歷史,此時此刻卻只能看著那許多絕色在台上竟選。只是此刻聽到了武皇所言,心中便也淡了許多。 六女中一紅衣柳香蘭說道:「以紅顏妹妹的容顏,必定能奪得絕色譜第一,只是這一次為什麼要這麼強硬,硬是將那些不肯出世的人全部拉了出來,許多人並不想出名……」 武皇搖頭道:「他們都需要動力,為了炎黃百億人,就是再多的人,再厲害地老傢伙,我也要將他們全部拉出來,這樣才能進步的更快,動力才會更大。」 這一天絕色譜終於落下了住幕,百人的位次終於排了出來,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所有的人都在歡呼。絕色譜的排名則是。 第一位帝紅顏,第二位玉觀音,第三位秋素月,第回位碧秀君,第六位葉傾城,第七位花想容,第八位蘇伊人,第九位幕闌珊,第十位龍涵靈,第十一位聞月夜,第十一位劍如玉,第十二位顏玉舒,第十三位柳藍心,第十回位秋月夜,第十五位南宮月,第十六位帝鳳,第十七位白燭音,第十八位祝紅袖 第十九位東方回眸,第二十杜憐情,第二十一白玉顏,,第二十二位夏冰心,第二十三青漣漪,第二十回唐小小,第二十五慕容冰,第二十六水洛兒,第二十七白音,第二十八東方情,第二十九司徒幽羅,第三十歐陽雯雯,第三十一張曉梅,第三十二帝蘭,第三十三言靜香,第三十四華紫苑,第三十五秦如夢,第三十六黃羽然,第三十帝月,第三十八帝梅,第三十九洛水謠,第回十帝香……第五十南宮藍……第六十慕容霜……第六十五藏聽雨……第七十花情月……第七十五江茗月……第八十明月心……第九十慕容詩……第一百東方玉。 隨著絕色譜的決選結束,公子譜的選擇也是浩浩蕩蕩的開展起來。 任意這個第一公子已經落實了下來,而其他一百位公子也都站在了台上等待選擇。讓任意想不到的是,那中年男子竟然也讓他上了台,站到了台上。 此時此刻。任意敏銳地感覺到無數目光直射而來,回面八方,這才感受到那些候選人上台時將會面對地什麼樣的壓力。只是,任意卻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選定了還要上台,難道是有人故意在玩他。 任意所想沒錯,正是有人在玩他,而這個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誰。此時此刻,武皇廳內,武皇大笑道:「這小子此刻怕是心裡非常不服啊。本來沒有他地是,竟然上去要陪站到結束,稍有不滿的話,恐怕百億人就要對他討伐了……」 身旁幾個女子白了武皇一眼,而帝鳳五女則是神色不同,除了那帝月笑出聲來,其他回人全是抿嘴偷笑。並且各自小聲交談了起來。所交談的對象無不是任意。就在五人偷偷談論時,那武皇突然開口說道:「似乎過頭了,這小子的名聲已經夠大了,不能再讓他上去招搖了,弄不好我們的五個寶貝女兒也會被拐了去。看看現在這五個丫頭一副什麼樣,唉……」 眾人一愣,在六個女子笑容之下,就臉帝鳳這平常沉穩端莊的大姐也都是一陣臉紅,隨後五個自是不依。上演了一出鬧劇。再關其他各個地方,無不是為任意歎息不已,卻是不明白任意到底是惹下了什麼人。諸如霸王鐵漢等人都是猜測不已,只是毫無頭緒。也只能作罷。 此次公子譜上,以前三屆大小公子佔據了大半,另外還有十人是被直接推出來的。雖不如現的十個絕色那般轟動,但卻也著實惹下了一場震動。 諸如霸王,鐵漢,車天,燕男天,孫新,徐若愚等一些容貌並不出眾地人自然是不能進入公子譜。能入譜的是諸如秦楚、岳冷、楊狂,雷永恆。楚天涯,李亦玄,葉塵居。浪逍遙,任飄羽,唐然非,蕭弄玉。蕭神玉、雲東流、丁峰、葉飄零、段魂、龐紅日、獨孤清、浪遙、厲天邪、風月曉、西門吹羽、雲飄飛、樓白衣、慕容劍、龐紅日、方浩修、虛得意、付有雪、段天霜、常傲天、花城月、藍葬天、燕羽天、左非、舞狂風、趙飛雲、上官落、林雲海、任謠…… 而另外十個被介紹出來的人則是天際流、跋劍寒、郭戰、江小惡、笑蒼天,封刀寒,劍通名,妒流風,虛空破,尊莫悅。此十人一出,雖然不能各個將眾人穩壓一頭,但也是俊逸卓絕,各個都乃風流人物。 在一天的決選之後,公子譜也最終決選結束,排列為。第一位天際流,第二位笑蒼天,第三位封刀寒,第回位妒流風,第五位劍通名,第六位跋劍寒,第七位虛空破,第八位尊莫悅,第九位江小惡,第十位郭戰。第十一位岳冷,第十二位李亦玄,第十三位葉塵居,第十回位楚天涯,第十五位浪逍遙,第十六位秦楚,第十七位任飄羽,第十八位唐然非,第十九位蕭神玉,第二十位楊狂,第二十一位蕭弄玉,第二十二位雲東流,第二十三位丁峰,第二十回位葉飄零,第二十五位段魂,第二十六位獨孤清,第二十七位浪遙,第二十八位厲天邪,第二十九位風月曉,第三十位西門吹羽,第三十一位雲飄飛,第三十二位樓白衣,第三十三位慕容劍,第三十回位龐紅日,第三十五位方浩修……第回十位虛得意……第五十位付有雪……第六十位……段天霜,第七十位花城月第一百位葬天…… 隨著公子譜的結束,任意這個名義上為第一公子的人終於是大鬆一口氣,然後連同眾人下台去。不想卻見這新出爐的一百個公子,竟然有一般以上地人,將目光看向他。任意詫異不已,心想這些人也不會都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吧。心中覺得麻煩之下,微微一搖頭,然後下了台,就此離去。 自昨日來,任意腦中不斷閃現帝紅顏,玉觀音,秋素月等人的絕世容顏,想到此次大會結束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也可以說,自絕色譜評選結束後,任意竟根本沒有見過那排名前十幾位的任何一位。就如同他們奇跡般的到來了,留下了一場颶風之後,又神奇的消失了。任意苦笑不已,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一天,不禁心中歎息不已。 第二天。惡人譜的決選正式開始,這一次任意做為第一惡人並沒有上場。任意心中慶幸之下,見到了一場極為有趣,且又別開生面地選舉。這一場選舉,竟然所有的惡人都沒有上場,只是露出了影像,最後選舉了一百位惡人。當天百位惡人排位結束後,之後幾天選出了絕藝譜,仙音譜的排名。至此,除了黑白譜。龍鳳譜,天道譜,神兵譜,絕學譜外,其他各譜全部結束。 之後,黑白譜地決選,所有人等見到了莫名劍法、小李飛刀。排雲掌、移花接木、桃花真解、百花錯拳、落財千手、天山折梅手、天霜拳、玉女素心劍、鳳舞九箭、醉逍遙、玄鐵重劍、憐花寶鑒、胡家刀法、苗家劍法、長河落日劍、金蛇劍法、空明拳、刀劍雙殺七七回十九式、三十六路擒拿點穴手、伏魔杖法、七斷七絕傷心掌、 雲龍三現掌、千緣迴環掌、燎原百擊、吸星大法、分筋錯骨手、龍袖劍、綿劍、千拳拳法、艷陽刃法、三光神功、無聲劍、冰玄勁、冰川劍法、蒼穹十三劍、辟邪劍法、圓月彎刀刀法、銀劍、陰陽倒亂刀法……等等數百種武學同台竟技。 最後也評選出了黑白譜一百位位次,而諸如林夕,雷永恆,楚若非,孫新等驚雁宮十五位高手名列黑白譜中,到也算是一個巨大的驚喜。隨著黑白譜的結束,眾人所期待依舊的龍鳳譜也將馬上開始。 期間絕學譜上也列出了無數絕學,分別是如來神掌,皇級驚世錄。天殘腳,戰神圖錄,長生訣,天蠶神功。忘情天書,六脈神劍,萬劍歸宗籍,慈航劍典,易筋洗髓經,歸元秘籍,金鯉行波圖,獨孤劍塚,三分歸元,九陰真經。九陽真卷,天魔寶篆、葵花寶典,九華遣書。太玄遺經,血書,降龍十八掌、降龍神腿,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黯然消魂掌,玉女心經,先天功,吹雪劍法,白雲劍法,靈犀一指,拔刀術,小李飛刀,霸王槍,空明拳,左右互搏,移花接玉,碧血照丹心,明玉神功,三光神功,艷陽刃法,千拳秘譜,太玄經,,聖靈劍法,燎原槍法,鳳舞九天,冰玄勁,蒼穹十三劍,萬梅劍法,吸星大法,一陽指,小無相功,火焰刀,純陽玄功,井中八法,越女劍,葵花寶典,獨孤九劍,憐花寶鑒,莫名劍法,靈犀一指,道心種魔大法,魔師拳,玄冰離火勁,花間游,折花百式,不死印法,影子劍法,逍遙忘情扇,嫁衣神功,南天劍法,百花錯拳,桃花真解,雪海飄香,魔刀,魔腿,,混元劍氣,快刀五式,彈指神通,太乙心經,圓月彎刀,換日大法,太極拳劍,龍象波若功,紫霞神功,玄冥神掌,寒冰神掌,乾坤大挪移,八荒六和唯我獨宗,一劍小天下,奴劍術,馭劍術,奪命第十五劍,白雲劍法,雲十掌,三霸掌,三霸劍,弈劍術,散手八撲,覆雨劍法,霸道刀法,天刀八絕,北冥神功,七絕旋風劍法,傲寒六絕,火麟劍法,天龍八音… 同時不斷有各種絕學加入,直到龍鳳譜結束,天道譜決賽完之後,絕學譜也將真正落下帷幕,一切也都還需要等待。 諸如車天,燕男天,扶衫,歐陽雯雯,清風,天際流、跋劍寒、郭戰、江小惡、笑蒼天,封刀寒,通劍名,妒流風,虛空破,尊莫悅、李亦玄、葉塵居、浪逍遙等人將會悉數上場,同台竟技。天榜人數比之地榜人數少了大半,只有兩千多人,在兩千多天榜高手抽號在十個場地共同決鬥,一天地時間最終選擇了一百位高手。 第二天百人排名決賽也已經開始,其中天際流所學乃三分歸元氣,三分神指,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跋劍寒所施展乃斬玄劍法,偷天劍法。郭站所施展乃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江小惡所施展乃空木葬花,笑蒼天所施展乃……雲東流施展霸刀刀法、換日大法,黃泉施展天蠶邪功,馭劍術,驚天一劍。秦楚施展太玄經,一劍抵天,殺神劍。 上官天宇施展不死印發,幻魔身法,影子劍法。獨孤清施展聖靈劍法、雲飄飛施展獨孤九劍。上官天宇施展不死印發,幻魔身法,影子劍法。 楚天涯施展七絕旋風劍、車天施展南天劍法,嫁衣神功段魂施展凌波微步,一陽指。上官落施展龍鳳金環。肖羽施展小無相功,火焰刀,降龍十八掌、歐陽雯雯施展越女劍、張曉梅施展羅浮劍法、唐小小施展觀音淚…… 即使任意也同樣期待……當然,任意更期待天道譜的到來…… 至此,在聶狂,步驚雲,岳戰的解說下,任意方才知道,如來神掌等武學,並非是最高等地武學,諸如蜀山等神秘門派確實存在,只是並未出世而已。諸如聶加玄武真功,魔刀,創刀,乃至三霸劍,三霸掌等絕學也都是曠世絕學 更有花神手、十元歸氣、大日紫氣、劍皇劍慧、佛血心經、斷脈劍氣、斷劍訣等,更有九式如來神掌,諸如佛光初現、佛抱懷容、迎佛西天、佛光普照、佛法無邊、神佛降世、佛動山河、萬佛朝宗、捨身成佛,每一式都堪稱驚天動地。都有極大可能會在此次大會乃至之後出現,這是聶狂所說,任意並不知道聶狂根據什麼而說,但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必然有所道理。 龍鳳譜決選已經開始,龍鳳譜決選已經開始,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場竟然是黃泉與天際流之間的對決,天際流所學乃三分歸元氣,三分神指,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黃泉施展天蠶邪功,馭劍術,驚天一劍。這一場決鬥可以說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天際流白衣長髮,空手而來,黃泉則手中拿劍,目光無比熾熱的看著天際流。 黃泉能感覺的到,自己地對手很強。這時一種強者對強者特有的感觸,以自身天蠶神功所積蓄的深厚內力,黃泉有這絕對強大地自信心,他已經進入天榜後期境界很久,就差一個契機邁入天道,好去挑戰任意。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出現了好幾個與他境界相差無幾的人,而眼前這天際流就是一個,黃泉很興奮。 不但黃泉很興奮,天際流同樣如此,以往破碎虛空中並未有他的身影,不是不想出現,而是他一直在學練武功。雖然後來武功大成,但是依舊沒有太出風頭,知道他的人很少很少。卻沒想到天道武學大會開始,正好讓他趕上了這一次機遇。以往所失去的,他要全部找回來 。 帶著三分歸元氣,帶著三分神指,帶著風神腿,排雲掌,天霜拳,去追尋屬於我自己地路,屬於我自己的天道…… 正文第335章對戰天道譜 天際流一出現就稱為了公子譜繼任意之後的第一,足見其自身風采。黃泉雖因容貌欠缺無法入公子譜,但自身名望絕學,天下皆知。只因他所學的武功赫赫有名,雖非真正的天蠶神功,但卻在某些方面更為邪異霸道的天蠶邪功,天蠶邪功與天蠶神功的不通之處就在於,天蠶邪功能吸人內力,且蠶絲內力入體就能毒死人,除非有人同樣施展天蠶神功的人,或是天蠶邪功,乃至內力極為高深的人化解,否則蠶絲漸多,由內擴充到外,就足以制人與死地。另一點是天蠶邪功是吸人內力以進行天蠶九變,只要被人當面打死,天蠶邪功就無用武之地。而天蠶神功則是在遇到危險,不敵死亡之後,然後破繭化蝶,死而復生。兩者一正一邪,天蠶神功克制天蠶邪功。 天際流腳踏神風,一掌排雲,一掌天霜,三種絕學凌厲而至,配合自身那孤傲氣質,比之任意卻也差不了些許。除了任意等一眾天道高手,或許任何人都無法想像,三種武功能同時施展。天際流此刻很瀟灑,黃泉此刻卻很是無奈。雖然擁有天蠶邪功這等絕學,雖然擁有馭劍術這等劍術絕學,雖然擁有驚天一劍那一直未曾出世的絕世一劍,但是,此時此刻。先天身法上的欠缺,速度上的欠缺,卻讓自身陷入了尷尬境地。 猶如一陣風一般,風神腿一招捕風捉影,快若流星般向黃泉攻去。只見漫天腿影,鋪天蓋地而下。每一道腿影都是力道如雷,腿快如風。難有人與之抗衡。兩人同屬天榜後期之人,雖然內力上黃泉深上許多,但面對天際流如此卓絕,猶如風捲樓殘的攻擊,身在當中的黃泉大感吃不消,空有一生絕學,卻是施展不出來。 然而,在多數人認為黃泉有可能會敗的情況下,黃泉手中的劍卻突然脫手而出。只見劍光一閃,撲面向天際流面門射去。天際流大驚之下。一式捕風捉影,快若流星般地踏風而去。然而那劍彷彿長著眼睛一樣,竟然劍勢一轉,跟了上去。正是劍法中最上乘絕學中的馭劍之術,馭劍者乃是駕馭之術,由自身內力深厚,對劍法的領悟為基礎。初學者需以特製寶劍進行修煉,寶劍後有開光,劍射出去後能以特殊方法收回。內力深厚之時,任何劍都能施展凌空馭劍之法,絕頂的高手可以馭劍劍傷人與十丈之外。 毫無疑問,黃泉的內力比之天際流深厚很多,內力上無法相比。固然馭劍術耗費內力,但先天天榜境界的高手,天蠶邪功的法門。吸收內力的速度自然不慢。固而馭劍術並不會對黃泉造成多大的影響,反而此時已經對天際流造成了威脅。 天際流並非任意,任意擁有魚龍百變,擁有神風動。在身法上足以與此時的聶狂相比。儘管風神腿以快見稱,以風自居。然而,在面對以氣馭劍地劍法時,速度已經不能稱為優勢。所以,天際流真正出手了。不時天霜拳,不是排雲掌,更不是風神腿。此時風神腿只能做為對抗馭劍術的保障,真正的殺招卻是那三分神指,以三分歸元氣驅動的三分神指。完全融合了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三絕而成的指法。所謂三絕各取一分歸融於一,就是三分歸元。 一道融合黑白青的三色猶如食指般的指進勁猛然自天際流指中射出。眨眼既到黃泉胸口,黃泉面色猛然大變之下,灰色罡氣猛然現於體表,那有形內力猶如無數密集地蠶絲包裹而成,卻是好生詭異。噗……一道巨震響起,黃泉身影猛的被這股三色指力推的向後退了一步。儘管自身內力深厚,但是面對這集聚一點的三分指力,一試之下,黃泉血氣內力齊齊震盪,大感吃不消。只怪自己不已速度擅長,卻是低天際流一等,如今只能處於被動。 一指三色指氣剛剛平息,又是一道更為強大的三色指氣撲面而來。只是此時黃泉已經收回了劍,然後手中劍一揮,劍上劍氣頓時暴漲數尺之長,真是好不駭人。劍氣掃中那飛來三色指氣,將指氣瞬息掃散。脫離劍體而出的劍氣也向天際流射去,只是,在天際流身法之下,卻掃了一個空。再見天際流,神色慎重,右手食指被三色指勁包裹,三種顏色融合成了一種耀眼的強光,然而融合了拳、掌、腿三絕而成的三分神指,第一指三分天下點射而出。 頓時,黃泉彷彿自己看到了一尊虛影,彷彿天地間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這一指上,連同天際流自身彷彿也歸入這一指之中,無聲無息,卻又絢麗無比地向他點來。黃泉眉頭微皺,心神激動。就在這時,黃泉冷哼一聲,手中劍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勢,劍氣吞吐不定,同時一股快速旋轉的力量圍繞這劍身急速旋轉,也彷彿瞬間吸收了整個空間的力量一樣。 喝……兩人同時大喝一聲,三分神指中地三分天下,馭劍術中的劍馭風,同時向對方攻去。頓時,只見兩道流光,一指一劍相抵在一起。頓時,隨著轟一聲巨響,伴隨著兵器落地的聲音。天際流的指氣消失與無形,黃泉的劍也斷成數截。 無數人等關心不已,黃泉眉頭也是一皺,寶劍難求,用劍的人如果沒有了劍,也就等於沒有了胳膊一樣,同樣等待劍客的將會是失敗。天際流氣血一陣翻騰,鮮血吐出一口鮮血,著實沒有想到黃泉的內力竟然深過他如此之多。但在看到黃泉的劍碎了之後,內心不禁一陣大喜。猛然身形躍起,帶著一道虛影,和無數指影,同時向黃泉全身每一個要害攻去。正是三分神指的殺招,十萬火急。頓時指氣鋪天蓋地,難辯真假。聲勢驚人之極,就是任意等人也都感歎不已。 然而,此時黃泉卻神色平靜。雙目半睜,就在這時,任何人都以為黃泉沒有辦法抵擋這一招十萬火急之時。一道劍光突然驚掠而起,這一劍猶如雨夜急電,驚醒了萬物。又如夕陽紅霞間忽然升起地彩虹飛跨,似像江河萬頃,忽然化為千丈飛瀑躍落。這是一柄如雪如玉的長劍,自下而上,後發先至,竟比一切的劍光環芒都要快十倍。比之此時天際流地十萬火急更是快了許多。諸如眾人所見到的所有劍法。與這一劍的璀璨相比,竟猶如庸脂俗粉的女人與麗質天生的少女一比,不但失了色,且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這一劍之快、之急、之準、之超脫,就彷彿是畫裡的天空,一抹空白……又像是畫中的飛瀑一抹飛泉,有著無盡的潛力與威力!這一劍。穿過天際流所施展的撲天神指,毫無聲息地劃過天際流的脖子。 驚天一劍!閃電驚虹,一瞬而沒。這道雪玉 長劍,一出既沒,消失不見,收回黃泉的衣袖之中,蹤影,好像黃泉從來沒有出過劍一般。而這一劍在它滾星過空般的瞬息裡,已照亮了多少人世的眼界。世間總會有如此驚艷的一劍。而這正是驚天一劍,當年大俠方振眉所施展地絕世一劍,這一劍堪比劍二十三,堪比天外飛仙。堪比奪命第十五劍,只是這一劍消失的太久,使得所有的人都遺忘了他,如今他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天際流冷汗自額頭上流下,脖子上也同時流下了一串血,與他那一身雪白的白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這之前,任何人,連同他自己,大多數都認為他會勝,結果。他卻沒有想到。是他的出現早就了黃泉,引出了這一招驚天一劍,也是這驚天一劍。驚艷了無數人。 天際流臉躲避這一劍的念頭都還沒有升起,劍就已經到了。如果這一劍刺中的是咽喉,而不是劃過脖子,天際流不敢想像,對著黃泉深深看了一眼,然後拱手說道:「謝謝黃兄手下留情,小弟在此謝過了……」 黃泉點了一下頭,然後勝利下台。那一瞬間,這一劍險些耗盡了全身所有地內力。也只有如此驚艷的一劍才會有如此霸道的施展方式,黃泉外表儘管很平靜,內心卻是歎息不已,如果這驚天一劍沒有這樣的缺點,那又會如何……是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驚天一劍施展時能瞬間將人的潛力,以及內力提高兩倍,固而以擅長速度的天際流也躲不過這擁有兩倍內力的黃泉。 — 隨著所有人的轟動,此時任意卻也在為這一劍驚艷,如果黃泉與自己都處於天道境界,那麼這一劍自己是否能擋的住,或是能不能躲避的了,答案是不能確定。但是任意卻有著強烈的自信,就算無法接住這一劍,也必然能躲的過這一劍。同樣深思地還有聶狂等人,可見這一劍帶給眾人的印象有多深了。 隨後的一場是車天對蕭弄玉,車天所施展乃嫁衣神功,南天劍法。蕭弄玉所施展為龍象波若功,萬里尋龍。所謂嫁衣神功,江湖之上一般理解為,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嫁衣神功共有十重,每一重功夫練成後,真氣都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自己非但不能運用,反而要日日夜夜受它地煎熬,那種痛苦實在非人所能忍受,所以只能將真氣內力轉嫁給他人。然而世上只知嫁衣神功絕不可練,卻不知還有另一秘訣。只因這種功夫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練成的功夫全部毀去,然後從頭再練。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鋒稜已被挫去,而威力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將這種神功練過兩次,自然非常嫻熟,非但能將之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收發自如。知道嫁衣神功特異,而坦然修之的人,非大勇氣大氣魄之人,孰敢為之。嫁衣神功有著類似於天蠶神功的特點。 而龍象般若功則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如此成倍遞增,越是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的苦功。這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卻從未有一人練到十層以上,實因此功講求循序漸進,而人壽終究有限。當年金輪法王是個不世的奇才,也只是練到了第十層境界,此時每一掌擊出,均具十龍十象的大力,實是難以抵擋。 車天本是豪邁之人,嫁衣神功以練至七重。不但早就了自身,且造就出了一個內力無比深厚的孫新,足見嫁衣神功之奇特厲害。更有南天劍法那等最為豪邁地大俠之見,若非豪邁俠義之人,卻是施展不出南天劍法的威力。 蕭弄玉容貌豪爽俊秀,到是與車天屬於同一類人。兩人本就相互仰慕,如今台上相見。自是惺惺相惜,打鬥起來更像是切磋。只見蕭弄玉出拳時聲勢□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加上龍象波若功那等龍象之力,卻是極為難擋。往往一拳之下。都是與車天兩人硬抗硬,似是在比拚,看誰硬的過誰。 車天大笑一聲,傳自蕭弄玉那源源而來的巨力。難以抵擋,更兼那七種力道詭異難測,會使人深受內傷。縱是車天擁有嫁衣神功難等絕世強硬內力,卻也不敢挨上及拳,只能施展南天劍法,兩人風聲呼呼的大打出手。 而這蕭弄玉所施展的正是七傷拳,這七傷拳倘由內力未臻化境的人來練,對自己便有極大傷害。人體內有陰陽二氣、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練七傷,七者皆傷。所以所謂「七傷」。乃是先傷己,再傷人。否則便會練此拳時傷了心脈,以至有時狂性大發。無法抑制。若有絕頂內功,再練此拳,便無妨礙。 打鬥許久,但見蕭弄玉內勁化成四條金龍分四個方向向車天攻來。車天手中巨劍輪轉一掃,劍上暴出一輪巨答劍氣,硬是將金龍砍為虛影。而車天揮舞巨劍凌空霸壓而下時,蕭弄玉卻是聚集合力,攻擊一個目標。四龍合併後威力順勢增大數倍,堪勘抵擋住巨劍。打鬥許久,兩人誰也傷不了誰,卻是共同大笑數聲,停下不打,被列為平手。兩人也不理會,竟是到台下去有說有笑起來,正是不打不相識。 隨後是葉塵居戰浪逍遙,兩人一戰可謂也是引人眼神。葉塵居所學乃白雲劍法,白雲劍法中一招劍法乃天外飛仙,乃絕世一劍。而浪逍遙所學乃覆雨劍法,乃當年破碎虛空的浪翻雲所留。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明月難再醉,彩雲不復回。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劍!覆雨劍是情之極致的代表。當年,攔江小島,拳劍相交地浪翻雲龐斑二人俱發出會心的笑。他們不僅不是敵人,甚至是知己,世上唯一的知己。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劍。在於覆雨劍的隨意率性、直指本心、不假勉強、順乎天道!覆雨劍本身代表的就是自然,自然就是覆雨劍。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道…… 無情之人無法成就覆雨劍的輝煌,只有專情,極情方才能成就覆雨劍的自然,天道。覆雨劍出,天外飛仙出,這一戰,吸引著所有人地目光。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是葉孤城造就了天外飛仙,還是天外飛仙成就了葉孤城。世事似棋,江山如畫,英雄所愛者,惟美人與江山爾,美人令英雄氣短,江山引英雄折腰,即便灑脫如葉孤城此等絕世人物也未能免俗,無法抵擋住這種誘惑。天外飛 是有招這一層面上,最輝煌的頂峰,雖然囿於有招,招。他,實在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劍招,縱是當年的劍神西門吹雪,如果不是特殊情形,恐怕同樣無法倖免。 此時此刻,覆雨劍那燦爛的光華猶如夜空星辰,衝擊著所有人的眼神。覆雨劍的美是溫柔細膩的,覆雨劍的犀利是動人心魄地,他散發著洞庭湖的氣息,他散發著至情至性的光芒。當他與驚艷霸道,孤傲灑脫的白雲劍法相交時,所爆發出地美麗竟是如此的令人迷醉。令人難以想像,此等劍法以是一種藝術,一種美,一種不通與美人的美…… 同是公子譜上的兩人,同是俊秀卓絕的人物。此時此刻。無論兩人誰勝誰敗,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展現自身地風采,能給所有人帶來一場武學的藝術。 突然,只見葉塵居開口笑道:「浪兄,你我一戰,不輪勝負如何,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可接我這一招天外飛仙。」 浪逍遙舞動著手中劍笑道:「葉兄儘管來,我這一招覆雨翻雲也不會寂寞了。」 隨著兩人哈哈大笑。但見葉塵居腳踏飛仙步,人劍合一向浪逍遙飛射而去。突然間,一股極其玄妙的氣息散發開來,所有人等彷彿都感受到了那一招的玄妙。虛空中出現了第二個葉塵居,同樣向浪逍遙刺去,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時間五個葉塵居竟然分為五個不通地方向,施展不通劍招,向浪逍遙各個地方刺去。 浪逍遙神色一變,手中劍猛然暴出無數星點,只見浪逍遙腳下未動,身影卻變化了五個姿勢,極為巧妙的借住了這五劍。而就在浪逍遙以及絕大多數人認為這一招天外飛仙已經結束之時。卻又見,葉塵居的身影從四面八方。變換這不通地方法,或虛空踏破,或飛身而躍,或各種不通的姿態。或先後,或同時,無止境的向浪逍遙攻去,速度快若閃電。 一時間猶如天外來仙,虛空而來,踏步而行,飄渺瀟灑,美輪美。一個男人施展此等劍法,卻能產生此等巨大地效果,足見飛仙這兩個字不時空白。浪逍遙的身影動了。只見虛空是葉塵居的身影,地下是浪逍遙的身影。一招覆雨翻雲,正是浪翻雲自攔江一戰所留下的巔峰劍招。此時浪逍遙劍入星光。彷彿在身旁佈置了一片天地一般。只是,隨著撕的一聲響起,漫天身影消失不見,葉塵居收劍而立,浪逍遙苦笑站立,掃了一眼胸口兩道傷口,搖頭認輸道:「浪某未練到家,愧對覆雨劍法,葉兄勝了,哈哈……」 一場決鬥如此結束,美妙絕倫,任意歎息不已,開口說道:「兩此見到天外飛仙,雖然境界不通,但依舊驚艷,這天外飛仙果然不愧與這飛仙二字……」 「你見過葉雲天!」聶狂問道。 任意點頭道:「是,見到過葉雲天和西門吹寒比武,見到過葉雲天施展天外飛仙,比之剛才葉塵居所施展的尤為驚艷。」 .=.寒,這三人以入天道,到時你會有機會感受到天外飛仙地……」 任意一愣,隨即心中卻也有些興奮。 之後跋劍寒施展斬玄劍法和偷天劍法,對戰唐然非施展的折花百式,破蓮八招。兩人一個是當年跋鋒寒所傳一脈,一個是當年侯希白一脈。而最終結果是跋鋒寒勝,唐然非不敵敗下。 隨後又有郭龍之子郭戰降龍十八掌和九陰真經,對戰燕男天的井中八法,很遺憾,國戰以九陰真經中,螺旋九影身法,配合九陰神爪,降龍十八掌戰勝燕男天。〔奇+書*網QISuu.cOm〕又有江小惡施展空木葬花此等絕學,對戰任飄羽,結果江小惡勝。 隨後又有岳冷施展王者點將指,忘情天書,對劍通名……又有秦楚所施展乃太玄經,抵天一劍,弒神劍,對戰虛空破……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最後龍鳳譜決選出來,並非是黃泉排位第一,而是段魂名列第一。這或許是所有人很難想像,卻又似乎是許多人意料之中的。只因這段魂內力竟然與黃泉不相上下,且身懷凌波微步,一陽指,六脈神劍等諸多絕學。於是所有的人想到了北冥神功這個吸別人內力為幾用的功法,也只有這個功法能造就出內力深厚的高人。 決鬥期間,步星辰,青漣漪,聶冰心,獨孤清,清風,笑蒼天、封刀寒、劍通名、妒流風、虛空破、尊莫悅、白玉顏、帝香、帝梅、帝月、張曉梅、東方情、白音、唐小小、南宮月、秋月夜、柳藍心、慕容冰、水洛兒……等人也都異常出色…… 精彩絕倫的龍鳳譜已然選出,一百位譜上高手各個顯露出了無與倫比地姿態氣質,以及武功。看的所有人興奮不已,想起第二天即將舉行的天道譜,所有的人幾乎都是興奮難耐。包括此時地任意也是心中激動不已,明天,他將會遇到那些高手,將會與那些絕世高手決鬥。 結束後,聶狂笑道:「明天將會是無比期待的一天啊,不知道將會出現多少隱藏的老怪物。」 岳戰哈哈大笑道:「很多很多啊,不敢去想,兩百年的時間,破碎虛空中千年的時間,足以早就出許多隱藏的老怪物,我們風光的時候有許多人都已經隱世,我們隱世的時候,這些後起之秀也方才起步。不管如何,明天將會是所有人期待的一天。」 當天夜裡,任意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態,以期待第二天地來臨。一夜既過,當第二天天亮之時,任意睜開眼睛,收拾好了一切,一切人等又重新聚集。隨著中年男子的的一番開場白之後,結果通告所有人,此次參加天道譜排位地人共有三百六十人,最後將取一百位。 只是讓所有人不解的是,這三百六十人竟然沒有介紹一人,只是給了一個數字。只是告知所有人知道,三百六十人將直接以六個場地進行,這是因為一人數少,二是這些人都是天道高手,自身境界高深。會讓所有觀看的人眼界開廣,對自身境界提升有著無比巨大,難以估量的作用。 任意抽到的是六場六號,似乎是個不錯的號碼,隨著六個場地十二個人的上場,任意見到了熟人,分別是一場的陸靈歌,二場的周神通,三場的獨孤霸。真正高手間的對決,就此正是開始。場上除了上場的十二人之外,其他天道高手並未上場,這卻是對天道高手的尊重,和保持自身應有的神秘,和天道高手應有的孤傲清高。 正文 第335章 對戰天道譜 天際流一出現就稱為了公子譜繼任意之後的第一,足見其自身風采。黃泉雖因容貌欠缺無法入公子譜,但自身名望絕學,天下皆知。只因他所學的武功赫赫有名,雖非真正的天蠶神功,但卻在某些方面更為邪異霸道的天蠶邪功,天蠶邪功與天蠶神功的不通之處就在於,天蠶邪功能吸人內力,且蠶絲內力入體就能毒死人,除非有人同樣施展天蠶神功的人,或是天蠶邪功,乃至內力極為高深的人化解,否則蠶絲漸多,由內擴充到外,就足以制人與死地。另一點是天蠶邪功是吸人內力以進行天蠶九變,只要被人當面打死,天蠶邪功就無用武之地。而天蠶神功則是在遇到危險,不敵死亡之後,然後破繭化蝶,死而復生。兩者一正一邪,天蠶神功克制天蠶邪功。 天際流腳踏神風,一掌排雲,一掌天霜,三種絕學凌厲而至,配合自身那孤傲氣質,比之任意卻也差不了些許。除了任意等一眾天道高手,或許任何人都無法想像,三種武功能同時施展。天際流此刻很瀟灑,黃泉此刻卻很是無奈。雖然擁有天蠶邪功這等絕學,雖然擁有馭劍術這等劍術絕學,雖然擁有驚天一劍那一直未曾出世的絕世一劍,但是,此時此刻。先天身法上的欠缺,速度上的欠缺,卻讓自身陷入了尷尬境地。 猶如一陣風一般,風神腿一招捕風捉影,快若流星般向黃泉攻去。只見漫天腿影,鋪天蓋地而下。每一道腿影都是力道如雷,腿快如風。難有人與之抗衡。兩人同屬天榜後期之人,雖然內力上黃泉深上許多,但面對天際流如此卓絕,猶如風捲樓殘的攻擊,身在當中的黃泉大感吃不消,空有一生絕學,卻是施展不出來。 然而,在多數人認為黃泉有可能會敗的情況下,黃泉手中的劍卻突然脫手而出。只見劍光一閃,撲面向天際流面門射去。天際流大驚之下。一式捕風捉影,快若流星般地踏風而去。然而那劍彷彿長著眼睛一樣,竟然劍勢一轉,跟了上去。正是劍法中最上乘絕學中的馭劍之術,馭劍者乃是駕馭之術,由自身內力深厚,對劍法的領悟為基礎。初學者需以特製寶劍進行修煉,寶劍後有開光,劍射出去後能以特殊方法收回。內力深厚之時,任何劍都能施展凌空馭劍之法,絕頂的高手可以馭劍劍傷人與十丈之外。 毫無疑問,黃泉的內力比之天際流深厚很多,內力上無法相比。固然馭劍術耗費內力,但先天天榜境界的高手,天蠶邪功的法門。吸收內力的速度自然不慢。固而馭劍術並不會對黃泉造成多大的影響,反而此時已經對天際流造成了威脅。 天際流並非任意,任意擁有魚龍百變,擁有神風動。在身法上足以與此時的聶狂相比。儘管風神腿以快見稱,以風自居。然而,在面對以氣馭劍地劍法時,速度已經不能稱為優勢。所以,天際流真正出手了。不時天霜拳,不是排雲掌,更不是風神腿。此時風神腿只能做為對抗馭劍術的保障,真正的殺招卻是那三分神指,以三分歸元氣驅動的三分神指。完全融合了排雲掌,天霜拳。風神腿,三絕而成的指法。所謂三絕各取一分歸融於一,就是三分歸元。 一道融合黑白青的三色猶如食指般的指進勁猛然自天際流指中射出。眨眼既到黃泉胸口,黃泉面色猛然大變之下,灰色罡氣猛然現於體表,那有形內力猶如無數密集地蠶絲包裹而成,卻是好生詭異。噗……一道巨震響起,黃泉身影猛的被這股三色指力推的向後退了一步。儘管自身內力深厚,但是面對這集聚一點的三分指力,一試之下,黃泉血氣內力齊齊震盪,大感吃不消。只怪自己不已速度擅長,卻是低天際流一等,如今只能處於被動。 一指三色指氣剛剛平息,又是一道更為強大的三色指氣撲面而來。只是此時黃泉已經收回了劍,然後手中劍一揮,劍上劍氣頓時暴漲數尺之長,真是好不駭人。劍氣掃中那飛來三色指氣,將指氣瞬息掃散。脫離劍體而出的劍氣也向天際流射去,只是,在天際流身法之下,卻掃了一個空。再見天際流,神色慎重,右手食指被三色指勁包裹,三種顏色融合成了一種耀眼的強光,然而融合了拳、掌、腿三絕而成的三分神指,第一指三分天下點射而出。 頓時,黃泉彷彿自己看到了一尊虛影,彷彿天地間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這一指上,連同天際流自身彷彿也歸入這一指之中,無聲無息,卻又絢麗無比地向他點來。黃泉眉頭微皺,心神激動。就在這時,黃泉冷哼一聲,手中劍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勢,劍氣吞吐不定,同時一股快速旋轉的力量圍繞這劍身急速旋轉,也彷彿瞬間吸收了整個空間的力量一樣。 喝……兩人同時大喝一聲,三分神指中地三分天下,馭劍術中的劍馭風,同時向對方攻去。頓時,只見兩道流光,一指一劍相抵在一起。頓時,隨著轟一聲巨響,伴隨著兵器落地的聲音。天際流的指氣消失與無形,黃泉的劍也斷成數截。 無數人等關心不已,黃泉眉頭也是一皺,寶劍難求,用劍的人如果沒有了劍,也就等於沒有了胳膊一樣,同樣等待劍客的將會是失敗。天際流氣血一陣翻騰,鮮血吐出一口鮮血,著實沒有想到黃泉的內力竟然深過他如此之多。但在看到黃泉的劍碎了之後,內心不禁一陣大喜。猛然身形躍起,帶著一道虛影,和無數指影,同時向黃泉全身每一個要害攻去。正是三分神指的殺招,十萬火急。頓時指氣鋪天蓋地,難辯真假。聲勢驚人之極,就是任意等人也都感歎不已。 然而,此時黃泉卻神色平靜。雙目半睜,就在這時,任何人都以為黃泉沒有辦法抵擋這一招十萬火急之時。一道劍光突然驚掠而起,這一劍猶如雨夜急電,驚醒了萬物。又如夕陽紅霞間忽然升起地彩虹飛跨,似像江河萬頃,忽然化為千丈飛瀑躍落。這是一柄如雪如玉的長劍,自下而上,後發先至,竟比一切的劍光環芒都要快十倍。比之此時天際流地十萬火急更是快了許多。諸如眾人所見到的所有劍法。與這一劍的璀璨相比,竟猶如庸脂俗粉的女人與麗質天生的少女一比,不但失了色,且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這一劍之快、之急、之準、之超脫,就彷彿是畫裡的天空,一抹空白……又像是畫中的飛瀑一抹飛泉,有著無盡的潛力與威力!這一劍。穿過天際流所施展的撲天神指,毫無聲息地劃過天際流的脖子。 驚天一劍!閃電驚虹,一瞬而沒。這道雪玉 長劍,一出既沒,消失不見,收回黃泉的衣袖之中,蹤影,好像黃泉從來沒有出過劍一般。而這一劍在它滾星過空般的瞬息裡,已照亮了多少人世的眼界。世間總會有如此驚艷的一劍。而這正是驚天一劍,當年大俠方振眉所施展地絕世一劍,這一劍堪比劍二十三,堪比天外飛仙。堪比奪命第十五劍,只是這一劍消失的太久,使得所有的人都遺忘了他,如今他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天際流冷汗自額頭上流下,脖子上也同時流下了一串血,與他那一身雪白的白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這之前,任何人,連同他自己,大多數都認為他會勝,結果。他卻沒有想到。是他的出現早就了黃泉,引出了這一招驚天一劍,也是這驚天一劍。驚艷了無數人。 天際流臉躲避這一劍的念頭都還沒有升起,劍就已經到了。如果這一劍刺中的是咽喉,而不是劃過脖子,天際流不敢想像,對著黃泉深深看了一眼,然後拱手說道:「謝謝黃兄手下留情,小弟在此謝過了……」 黃泉點了一下頭,然後勝利下台。那一瞬間,這一劍險些耗盡了全身所有地內力。也只有如此驚艷的一劍才會有如此霸道的施展方式,黃泉外表儘管很平靜,內心卻是歎息不已,如果這驚天一劍沒有這樣的缺點,那又會如何……是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驚天一劍施展時能瞬間將人的潛力,以及內力提高兩倍,固而以擅長速度的天際流也躲不過這擁有兩倍內力的黃泉。 — 隨著所有人的轟動,此時任意卻也在為這一劍驚艷,如果黃泉與自己都處於天道境界,那麼這一劍自己是否能擋的住,或是能不能躲避的了,答案是不能確定。但是任意卻有著強烈的自信,就算無法接住這一劍,也必然能躲的過這一劍。同樣深思地還有聶狂等人,可見這一劍帶給眾人的印象有多深了。 隨後的一場是車天對蕭弄玉,車天所施展乃嫁衣神功,南天劍法。蕭弄玉所施展為龍象波若功,萬里尋龍。所謂嫁衣神功,江湖之上一般理解為,為他人作嫁衣裳之意。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嫁衣神功共有十重,每一重功夫練成後,真氣都會變得如火焰般猛烈,自己非但不能運用,反而要日日夜夜受它地煎熬,那種痛苦實在非人所能忍受,所以只能將真氣內力轉嫁給他人。然而世上只知嫁衣神功絕不可練,卻不知還有另一秘訣。只因這種功夫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練成的功夫全部毀去,然後從頭再練。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鋒稜已被挫去,而威力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將這種神功練過兩次,自然非常嫻熟,非但能將之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收發自如。知道嫁衣神功特異,而坦然修之的人,非大勇氣大氣魄之人,孰敢為之。嫁衣神功有著類似於天蠶神功的特點。 而龍象般若功則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如此成倍遞增,越是往後,越難進展。待到第五層後。欲再練深一層,往往便須三十年以上的苦功。這十三層龍象般若功,卻從未有一人練到十層以上,實因此功講求循序漸進,而人壽終究有限。當年金輪法王是個不世的奇才,也只是練到了第十層境界,此時每一掌擊出,均具十龍十象的大力,實是難以抵擋。 車天本是豪邁之人,嫁衣神功以練至七重。不但早就了自身,且造就出了一個內力無比深厚的孫新,足見嫁衣神功之奇特厲害。更有南天劍法那等最為豪邁地大俠之見,若非豪邁俠義之人,卻是施展不出南天劍法的威力。 蕭弄玉容貌豪爽俊秀,到是與車天屬於同一類人。兩人本就相互仰慕,如今台上相見。自是惺惺相惜,打鬥起來更像是切磋。只見蕭弄玉出拳時聲勢□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加上龍象波若功那等龍象之力,卻是極為難擋。往往一拳之下。都是與車天兩人硬抗硬,似是在比拚,看誰硬的過誰。 車天大笑一聲,傳自蕭弄玉那源源而來的巨力。難以抵擋,更兼那七種力道詭異難測,會使人深受內傷。縱是車天擁有嫁衣神功難等絕世強硬內力,卻也不敢挨上及拳,只能施展南天劍法,兩人風聲呼呼的大打出手。 而這蕭弄玉所施展的正是七傷拳,這七傷拳倘由內力未臻化境的人來練,對自己便有極大傷害。人體內有陰陽二氣、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練七傷,七者皆傷。所以所謂「七傷」。乃是先傷己,再傷人。否則便會練此拳時傷了心脈,以至有時狂性大發。無法抑制。若有絕頂內功,再練此拳,便無妨礙。 打鬥許久,但見蕭弄玉內勁化成四條金龍分四個方向向車天攻來。車天手中巨劍輪轉一掃,劍上暴出一輪巨答劍氣,硬是將金龍砍為虛影。而車天揮舞巨劍凌空霸壓而下時,蕭弄玉卻是聚集合力,攻擊一個目標。四龍合併後威力順勢增大數倍,堪勘抵擋住巨劍。打鬥許久,兩人誰也傷不了誰,卻是共同大笑數聲,停下不打,被列為平手。兩人也不理會,竟是到台下去有說有笑起來,正是不打不相識。 隨後是葉塵居戰浪逍遙,兩人一戰可謂也是引人眼神。葉塵居所學乃白雲劍法,白雲劍法中一招劍法乃天外飛仙,乃絕世一劍。而浪逍遙所學乃覆雨劍法,乃當年破碎虛空的浪翻雲所留。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明月難再醉,彩雲不復回。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劍!覆雨劍是情之極致的代表。當年,攔江小島,拳劍相交地浪翻雲龐斑二人俱發出會心的笑。他們不僅不是敵人,甚至是知己,世上唯一的知己。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劍。在於覆雨劍的隨意率性、直指本心、不假勉強、順乎天道!覆雨劍本身代表的就是自然,自然就是覆雨劍。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道…… 無情之人無法成就覆雨劍的輝煌,只有專情,極情方才能成就覆雨劍的自然,天道。覆雨劍出,天外飛仙出,這一戰,吸引著所有人地目光。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是葉孤城造就了天外飛仙,還是天外飛仙成就了葉孤城。世事似棋,江山如畫,英雄所愛者,惟美人與江山爾,美人令英雄氣短,江山引英雄折腰,即便灑脫如葉孤城此等絕世人物也未能免俗,無法抵擋住這種誘惑。天外飛 是有招這一層面上,最輝煌的頂峰,雖然囿於有招,招。他,實在已經是天下無敵的劍招,縱是當年的劍神西門吹雪,如果不是特殊情形,恐怕同樣無法倖免。 此時此刻,覆雨劍那燦爛的光華猶如夜空星辰,衝擊著所有人的眼神。覆雨劍的美是溫柔細膩的,覆雨劍的犀利是動人心魄地,他散發著洞庭湖的氣息,他散發著至情至性的光芒。當他與驚艷霸道,孤傲灑脫的白雲劍法相交時,所爆發出地美麗竟是如此的令人迷醉。令人難以想像,此等劍法以是一種藝術,一種美,一種不通與美人的美…… 同是公子譜上的兩人,同是俊秀卓絕的人物。此時此刻。無論兩人誰勝誰敗,卻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展現自身地風采,能給所有人帶來一場武學的藝術。 突然,只見葉塵居開口笑道:「浪兄,你我一戰,不輪勝負如何,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可接我這一招天外飛仙。」 浪逍遙舞動著手中劍笑道:「葉兄儘管來,我這一招覆雨翻雲也不會寂寞了。」 隨著兩人哈哈大笑。但見葉塵居腳踏飛仙步,人劍合一向浪逍遙飛射而去。突然間,一股極其玄妙的氣息散發開來,所有人等彷彿都感受到了那一招的玄妙。虛空中出現了第二個葉塵居,同樣向浪逍遙刺去,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時間五個葉塵居竟然分為五個不通地方向,施展不通劍招,向浪逍遙各個地方刺去。 浪逍遙神色一變,手中劍猛然暴出無數星點,只見浪逍遙腳下未動,身影卻變化了五個姿勢,極為巧妙的借住了這五劍。而就在浪逍遙以及絕大多數人認為這一招天外飛仙已經結束之時。卻又見,葉塵居的身影從四面八方。變換這不通地方法,或虛空踏破,或飛身而躍,或各種不通的姿態。或先後,或同時,無止境的向浪逍遙攻去,速度快若閃電。 一時間猶如天外來仙,虛空而來,踏步而行,飄渺瀟灑,美輪美。一個男人施展此等劍法,卻能產生此等巨大地效果,足見飛仙這兩個字不時空白。浪逍遙的身影動了。只見虛空是葉塵居的身影,地下是浪逍遙的身影。一招覆雨翻雲,正是浪翻雲自攔江一戰所留下的巔峰劍招。此時浪逍遙劍入星光。彷彿在身旁佈置了一片天地一般。只是,隨著撕的一聲響起,漫天身影消失不見,葉塵居收劍而立,浪逍遙苦笑站立,掃了一眼胸口兩道傷口,搖頭認輸道:「浪某未練到家,愧對覆雨劍法,葉兄勝了,哈哈……」 一場決鬥如此結束,美妙絕倫,任意歎息不已,開口說道:「兩此見到天外飛仙,雖然境界不通,但依舊驚艷,這天外飛仙果然不愧與這飛仙二字……」 「你見過葉雲天!」聶狂問道。 任意點頭道:「是,見到過葉雲天和西門吹寒比武,見到過葉雲天施展天外飛仙,比之剛才葉塵居所施展的尤為驚艷。」 .=.寒,這三人以入天道,到時你會有機會感受到天外飛仙地……」 任意一愣,隨即心中卻也有些興奮。 之後跋劍寒施展斬玄劍法和偷天劍法,對戰唐然非施展的折花百式,破蓮八招。兩人一個是當年跋鋒寒所傳一脈,一個是當年侯希白一脈。而最終結果是跋鋒寒勝,唐然非不敵敗下。 隨後又有郭龍之子郭戰降龍十八掌和九陰真經,對戰燕男天的井中八法,很遺憾,國戰以九陰真經中,螺旋九影身法,配合九陰神爪,降龍十八掌戰勝燕男天。又有江小惡施展空木葬花此等絕學,對戰任飄羽,結果江小惡勝。 隨後又有岳冷施展王者點將指,忘情天書,對劍通名……又有秦楚所施展乃太玄經,抵天一劍,弒神劍,對戰虛空破……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最後龍鳳譜決選出來,並非是黃泉排位第一,而是段魂名列第一。這或許是所有人很難想像,卻又似乎是許多人意料之中的。只因這段魂內力竟然與黃泉不相上下,且身懷凌波微步,一陽指,六脈神劍等諸多絕學。於是所有的人想到了北冥神功這個吸別人內力為幾用的功法,也只有這個功法能造就出內力深厚的高人。 決鬥期間,步星辰,青漣漪,聶冰心,獨孤清,清風,笑蒼天、封刀寒、劍通名、妒流風、虛空破、尊莫悅、白玉顏、帝香、帝梅、帝月、張曉梅、東方情、白音、唐小小、南宮月、秋月夜、柳藍心、慕容冰、水洛兒……等人也都異常出色…… 精彩絕倫的龍鳳譜已然選出,一百位譜上高手各個顯露出了無與倫比地姿態氣質,以及武功。看的所有人興奮不已,想起第二天即將舉行的天道譜,所有的人幾乎都是興奮難耐。包括此時地任意也是心中激動不已,明天,他將會遇到那些高手,將會與那些絕世高手決鬥。 結束後,聶狂笑道:「明天將會是無比期待的一天啊,不知道將會出現多少隱藏的老怪物。」 岳戰哈哈大笑道:「很多很多啊,不敢去想,兩百年的時間,破碎虛空中千年的時間,足以早就出許多隱藏的老怪物,我們風光的時候有許多人都已經隱世,我們隱世的時候,這些後起之秀也方才起步。不管如何,明天將會是所有人期待的一天。」 當天夜裡,任意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態,以期待第二天地來臨。一夜既過,當第二天天亮之時,任意睜開眼睛,收拾好了一切,一切人等又重新聚集。隨著中年男子的的一番開場白之後,結果通告所有人,此次參加天道譜排位地人共有三百六十人,最後將取一百位。 只是讓所有人不解的是,這三百六十人竟然沒有介紹一人,只是給了一個數字。只是告知所有人知道,三百六十人將直接以六個場地進行,這是因為一人數少,二是這些人都是天道高手,自身境界高深。會讓所有觀看的人眼界開廣,對自身境界提升有著無比巨大,難以估量的作用。 任意抽到的是六場六號,似乎是個不錯的號碼,隨著六個場地十二個人的上場,任意見到了熟人,分別是一場的陸靈歌,二場的周神通,三場的獨孤霸。真正高手間的對決,就此正是開始。場上除了上場的十二人之外,其他天道高手並未上場,這卻是對天道高手的尊重,和保持自身應有的神秘,和天道高手應有的孤傲清高。 正文 第336章 冰火與冰火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靈犀一指,說白了就是無論對手是什麼兵器,刀劍鞭矛,都能被他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一下子夾住,再不能動。能與之媲美的武功很少,除了這決定的靈犀一指外,還有那名滿江湖的鳳舞九天,與凌波微步,魚龍百變,五行迷蹤步,飛仙步,血海飄香,共列絕頂的輕功。陸靈歌,翩翩人中鳳,遨遊九重天,縱無靈犀指,眉毛亦堪豪。陸靈歌的指鼎鼎有名,陸靈歌的輕功足以傲視江湖。此刻與陸靈歌對戰的是桃花島主黃瀟。 正是「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桃花島的武功名滿天下,桃花島的美麗名滿天下,諸如彈指神通,落英神劍,玉蕭劍法,奇門五轉,碧海潮生曲,靈鰲步,蘭花拂穴手……等諸多絕學,無不是江湖絕學。任何人也都想不到,第一場對決的竟然就是陸靈歌與黃瀟。 只見陸靈歌面容俊奇,雖以入中年,卻氣質獨特,翩翩而笑,到也別具一番奇異滋味。黃瀟容貌比之陸靈歌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身青衣,一隻碧蕭,一把青劍。兩人站在一起,尚未動手,就猶如一番畫一般,寂靜沉寂。 陸靈歌的笑猶如一道春風,掃除了這一抹深沉的寂靜。黃瀟的笑雖是平淡,卻奇妙迥異。所謂天道,何為天道。以先天之境,踏入極致,溝通天地自然,借天地自然之力,方位天道。天人之境。很難想像,除非身在天道之內,否則任憑你虛空想像,也描述不出一分天道的妙,描述不出一絲天道的美。 陸靈歌空手,黃瀟手中萬紫千紅,有劍,有蕭。頓時只見,身影漫天,陸靈歌的身法猶如鳳凰舞動。妙動九天。黃瀟的劍萬紫千紅,似落英繽紛,四散而下。猶如漫天桃花落下,給人以美妙絕倫之感。彷彿一隻游鳳飛舞與漫天桃花之中。兩人劍掌指之間,猶如漫步,猶如舞劍,絲毫未給人肅殺森冷地氣息。 不同於兩人的決鬥。周神通施展左右互搏術,空明拳等絕學,卻是嘻嘻哈哈的對戰張無憂。張無憂乃明教教主,所學乃諸多絕學,其中有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太極拳,太極劍,七傷拳……這一番對比之下。兩人打的好不熱鬧,只見周神通左右互搏施展起來,彷彿以一對二,施展出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配合著自身空明拳,九陰神爪等絕學,兩人一時間到也戰了個不相上下。打鬥間同樣也是少了一份肅殺,多了一份喜鬧。 而那獨孤霸施展聖靈劍法,降龍神腿,等絕學,對戰的是慕容博龍。慕容博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江湖之中除移花接木能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外。也就唯獨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兩者施展方法雖然不同。施展效果也雖然大不相同,但其本質卻是完全將攻擊反回去。試問這樣的絕學,誰人不頭疼。 聖靈劍法二十三式,自古以來唯有當年劍聖練成,數千年來天資再高者也只能悟透二十二劍,很難入二十三式那絕天滅地的一劍。只是,單單是這劍前二十一劍就已經毀天滅地,更何況那尚未出手的劍二十二和劍二十三。 莫容博龍地笑容消失不見,任何人都不知道慕容世家中斗轉星移只是總綱,斗轉星移博大精深,如同獨孤九劍一般,無論任何兵器,絕學,都能將其武功絕學打了回去。如同獨孤九劍有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一般,斗轉星移中飽含了參合勁、隱龍勁、斗轉勁、星移勁、乾坤勁,天道勁,破空勁七式。實在是博大精深。 此時此刻,無論獨孤霸施展何等劍招,施展何等腿法,竟全部被慕容博龍打了回來。就如同兩個同樣的獨孤霸在相互對決一樣,打出去多少,就反回來多少。一模一樣,一般無二。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勝利失敗之分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獨孤霸終是施展出了劍二十二,這招變化無窮,招式剛一起手,整個場地就被殺氣瀰漫,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殺氣驚人的一劍,所有的人都彷彿感覺到自己的一切詭異般地變得緩慢,就連場上慕容博龍,乃至其他幾個場地中正在決鬥的天道高手也都強烈感受到了這即將出手的一劍,是何等的厲害。單單是起手式的殺氣就已經使多數人呼吸急促,猶如窒息。單單是那行動正常,卻又彷彿緩慢,乃至不能動的詭異情景,就令所有的人心中膽顫。 慕容博龍臉色一變,雙手做出一玄奇招式,頓時一股彷彿聚集漫天星斗之力的璀璨力量聚集於手。雙手玄妙旋推而出,迎上了那猶如魔神般自天而降的無數劍影劍氣。劍氣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慕容博龍雙手彷彿有著扭轉乾坤之力一般,無數仿若星辰般明亮的光電包裹住無數劍氣,陡然間慕容博龍大喝一聲,只見那些劍氣竟席捲而回,同樣是鋪天蓋地,只是卻缺少了那魔神般的氣勢與殺氣。兩相交手之下,兩人各自狼狽落下。 獨孤霸眉頭大皺,似是不屑於這樣的打法。然而此時此刻,獨孤霸卻是不想停手,但見身影一閃,彷彿突然消失與虛空之中,再次出現時,只見獨孤霸全身散發著我萬道白光,那一道道白光例如絕世寶劍,一道道或迴旋,或刺,或削,或旋……以不通地姿態模樣向慕容博龍攻去。而此時此刻,獨孤霸卻身影虛實難辨,虛空踏下,一步步凌空而去,自身卻化為一道絕世劍氣,一劍向慕容博龍直接人劍合一,刺去。 這一劍之威超脫了人力極限,結合了天道自然之力,融入自身,只見獨孤霸氣場籠罩之下。一切彷彿都禁止不動。獨孤霸的人與劍合一,只是兩步,就已經到了慕容博龍身前。那一劍直直向慕容博龍胸口刺去,但見此時慕容博龍雙手大張大合,空間一陣扭曲,一股玄妙難測之力,猛然如同黑洞一般吸收入慕容博龍體內,然後就見慕容博龍面前靜止破碎,一道匯聚了獨孤霸與慕容博龍自身功力的指劍,透射而出。然後只見獨孤霸自虛空飛踏而來的身影一頓,再頓,彷彿每前進一步都極其艱難一樣。最終當踏到慕容博龍面前時,這一劍的力量已 去大半。反觀慕容博龍,雙手幻出無數虛影,漫天處,然後一指帶著天地之威。向獨孤霸胸口點去。獨孤霸神色一變,劍轉乾坤,虛空刺出,瞬間刺出了十九劍。只見十九劍每一劍變化萬千,劍氣縱橫,一時間兩人決鬥再次掀起高潮。 任意長出一口氣,歎息道:「這就是天道高手,果然各個厲害,沒想到斗轉星移竟然如此厲害。沒想到聖靈劍法如此厲害,剛才那一招足可比擬那一招天外飛仙,莫不是那一招就是劍二十三……」 .#三施展出來,毀天滅地,獨孤霸所施展出來的威力固然絕倫震撼,但卻還差的很遠,想來他並沒有真正領悟那一劍吧。」 突然任意奇怪道「江湖傳言斗轉星移和移花接木雖然不同,但卻不相上下,我也曾學過移花接木,怎麼感覺卻大大不如這斗轉星移呢。」 一旁步名心大笑一聲道:「那是你只學了前部,並未學後步。移花接木的內力施展是明玉功,移花接木地完全體是碧血照丹心。你只學了移花接木那一招,並不是完全的移花接木,就如同斗轉星移一樣。他們其中都有著各自強大的體系。」 任意恍然大悟,方才明白,卻沒想到內情會是這樣,心中歎息之下,只見第一場決鬥已經結束,第二場十二人分別先後上場。任意心中激動不已,想到即將輪到自己上場,不知對手又會是誰,一時間心神到是有些失守,待回過神來,方才有所警覺。 第二場決鬥,西門吹寒對莫醉酒,西門吹寒施展劍法萬梅吹雪劍,莫醉酒施展奕劍術,九玄大法。郭龍對岳戰,郭龍施展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九陰真經,岳戰天魔策中至高無上地道心種魔大法。江無閒空木葬花對傅月書拔刀術。白炫音歸元秘籍對楚尋香。 有一種人,已能接近神的境界,因為他已無情。 有一種劍法,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地。因為曾經看到過的人都已入土。 有一種寂寞,是無法描敘的。因為它是源自靈魂深處的。 — 我的劍不是用來看的,因為這樣的劍法是殺人地劍法,當那一劍刺入他們的咽喉,眼看著雪花在你劍下綻開,你若能看得見那一瞬間的燦爛輝煌,就會知道那種美是絕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這就是西門吹雪的美學,也是西門一家一直所傳授的劍道美學。西門家的劍是殺人的劍,而不是給人看的劍。當花滿樓聽完西門吹雪這段話後,他對陸小鳳說:「現在我才明白,他是怎麼會練成那種劍法地。因為他竟真的將殺人當作一件神聖而美麗的事,他已將自己的生命都奉獻給這件事,只有殺人時,他才是真正活著,別地時候,他不過是在等而已。」 那些才情孤高而時運不濟的人,憤世嫉俗的人,喜歡快意恩仇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心態,都會把某一門技藝練到高處不勝寒的境地。 西門吹雪的年代,是一個白衣勝雪的年代。 西門吹寒的年代,同樣是一個白衣勝雪的年代,因為他繼承了西門吹雪的一切,只不過,劍神以破空而去,他卻只是剛剛踏入天人之境而已。尚未踏入圓滿,更別論破碎虛空而去。境界不通,所表現出來地劍法和心境自然也不通。樣樣皆會樣樣皆精.這樣的人通常因為分心.都很難達到某一項的極至.聰明絕頂如魯妙子.王憐花者/.+地沒有師和只練劍正是帶表了一心一意.一個有悟性又專心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會成功的。萬梅吹雪劍地神韻,不在於他閃電般的拔劍,出劍,而在於收回長劍時,劍鋒上滑落的那一串血花。萬梅吹雪劍吹的不是雪。是血…… 莫醉酒的劍法是奕劍術,以人奕劍,以劍奕敵,畢生都在追尋美好的事物,但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去欣賞品味,此正是奕劍的精義。不以目視,只以神遇,故變成其他一切再不存在的奕劍術是感性的,其精微處在於把全心全靈地感覺與劍結合,外在的感覺是虛。心靈的感覺是實。如不明白奕劍術的境界,根本沒有坐在這裡對奕的資格。 劍如棋奕,很顯然西門吹寒有著與莫醉酒博弈的資格。然而,此時此刻,萬梅吹雪劍和奕劍仍未有半記碰擊,但其中的凶險變化,卻非任何筆墨可以形容。這是一場妙在巔峰地決戰。同樣也是一場險到極致的對決。 但見青光繚繞,卻無半點聲音。電光石火之間,一切又都停住。西門吹寒的劍抵在莫醉酒的眉心,莫醉酒的劍同樣抵在西門吹寒的眉心。仿若一陣颶風吹過,西門吹寒的白袍無風自動,恍如天外仙人臨凡。莫醉酒黑衣同樣無風自動,咧咧作響。片刻後兩人同時收劍,哈哈大笑,走下台去。一場決鬥。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結束。 郭龍岳戰兩人空手而戰,只見郭龍掌中彷彿捉著兩條巨龍一般,每每施展之間都有巨龍騰飛奔竄而出。而岳戰道心種魔大法乃魔門天魔十冊中至高無上的法門,自古以來造就了多少高手。傳自魔師龐斑地魔師拳秒掉巔豪。妙的極致。雖不如降龍十八掌,九陰神爪那般絢麗。但每一出拳間卻帶動天地自然之力。給人一種彷彿與天相抗的感覺,試問誰人又敢與天抗爭。岳戰的魅力在於那無聲奇詭地異樣魅力,誰人也無法形容的出來。這時道心種魔所特有的亦道亦魔般的融合,震撼人心,獨具魅力。 翰墨未著先覺意,豪端薈萃足千秋,縱教神筆雕龍鳳,還倩魔師點碧眸。 魔師的拳妙到如此,猶如畫龍點睛。多一分不可,少一分不可。妙到極致,妙到巔峰。這樣的拳是天道之權。是圓滿之拳,是虛空之拳。 「血以後是黑暗,比血更紅的是黑暗。」傅月書的人代表著黑暗,傅月書的刀同樣代表這黑暗。因為他所練的刀法乃是拔刀術,因為他地刀是殺人刀。 若說西門吹雪所代表的劍專精,是為殺人的美學。那麼傅紅雪所代表地刀則是極致的專精,是死亡的恐怖。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眼中已有死亡,他手裡握著的也是死亡,他的刀象徵的就是死亡!手蒼白、刀 而這蒼白與漆黑,豈非正是最接近死亡的顏色?而死是空虛和寂寞的極限? 面對傅月書那沉寂人與刀,江無閒毫無任何神色遺漏。空木葬花號稱是破盡天下所有絕學,比之獨孤九劍有過之而無不及。空木葬花曾破過移花接木,破過南天劍法,破過無數無數的絕學。雖然一直以來未曾與這號稱死亡代表的拔刀術相交集,但是,此時此刻,機緣難得。同是天道高手,他們只見的相交又會爆發出怎樣的火爆。 傅月書的刀快到極致,未見出刀,刀已經到了江無閒脖前。在所有人都以為江無閒會因這一招就敗退而下時,但傅月書的刀竟然詭異下滑,自江無閒胸口滑落,擊偏。無疑,傅月書的刀快到了極致,這是任意乃至任何人此刻心中所想到的。任意在想,自己的輕功能否在傅月書的刀劈下之前逃走,答案是未知的。 號稱破盡天下一切武功的空木葬花又怎會如此不濟,卻非如此。江無閒手中無刀無劍,沒有任何兵器。卻彷彿能施展出所有的絕學,拔刀術的精義在一刀過後,彷彿也已經被江無閒所掌握到。雖手中無刀,心中刀卻更為鋒利,更為絕世。 拔刀術自江無閒手中施展出來,不通與傅月書,卻威力更為巨大,一招虛空劈下,刀氣撲手而出。傅月書的刀在江無閒的脖子前詭異一頓,然後猛然下滑而去。傅月書冷哼一聲,刀未收回,而是奇異數炫,竟是突破了空木葬花的奇異領域。一刀劃破江無閒的胸口衣服。同一時間,傅月書身影一扭,刀氣自肩膀劃過,劃破了傅月書地肩膀。 天下間能破拔刀術的人很少,同樣,天下間能脫離空木葬花領域的人也很少。江無閒能破拔刀術,能模仿拔刀術,同樣傅月書也能以自己領悟刀道的極致,脫離空木葬花的領域,給予江無閒創傷。只是。不是自己辛苦練就的必定不是自己的,江無閒固然能以獨特方法學會拔刀術,固然能以拔刀術傷傅月書,但在兩個人同一境界之上。現學的並不比原有的厲害,江無閒只學了個形式,而未學到精義。所以,在之後。傅月書的刀表現出了那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地精義…… 白炫音上場時任意就以知道是誰,正是破碎虛空中共同爭奪天魔琴,琴閣之中所見的女子。此女位列絕色譜,同樣也是天榜高手。所學歸元秘籍乃曠世絕學,內中有大般若玄功,五行迷蹤步等絕學。更有傳自白雲飛,藍小蝶的,方圓之音和音殺之術。 只是她所面對的人卻是楚尋香……「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楚留香一脈所代表的是優雅、冷靜、光明磊落。各個都是翩若驚鴻,矯若游龍般的絕世人物。無疑,楚尋香也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只見楚尋香笑容溫雅,姿態優雅,好一個絕世地人物。只是第一眼就使所有的人產生好感,更使許多人心中一動。 「看一個男人怎麼樣,看他的朋友和對手就知道了!」 楚留香的朋友很多,楚尋香的朋友同樣很多。與楚尋香在一起的朋友,無不甘心眾星捧月般造就楚尋香。所以楚尋香有著極為響亮的名聲。如同楚尋香一般,任意的朋友也無不是如此,無不是眾星捧月般捧這任意。楚尋香與任意,在某種程度上是同一類型的人。只不過楚尋香對女人很有一套,而任意卻對女人很頭疼。 然而,要想朋友眾星捧月般捧著你,自身必定要有獨特地魅力和人格,否則沒有人會甘心情願的放低自己,而將別人捧起。無疑,楚尋香就是這樣的人物,任意也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在這一點上,他們都很成功。 白炫音地絕色容貌,性情溫和,自然是令人心動。楚尋香憐花惜玉,自然不會下重手。於是,兩人間的打鬥稱為了一場表演。白炫音施展五行迷蹤步,楚尋香就施展血海飄香。白炫音以白玉琵琶施展音殺之術和方圓之音,楚尋香就施展彈指神功,無相飛扇…… 雖然打鬥極其精彩,看的大多數人目眩神迷,卻也使的任意,聶狂六人哈哈大笑。乃至其他天道高手同是心中好笑,只因兩人都未出權利,打的是天上地下,劍法,掌法,指法,音聲,不絕於耳。更兼兩人的輕功都是絕世輕功,自是身形曼妙,好不瀟灑。看花了大多數人的眼,看迷了多少人的心…… 第二場的決鬥就在這樣的情景下結束,第三場,任意開始上場,聶狂和劍霸天兩人也同時上場。與任意相對地是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面容古樸,自由一股凌厲霸刀的氣息,身後背刀,對任意略一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而根據介紹,任意也知道這人名叫古劍飛,所施展的乃是冰火掌,火焰掌,火焰刀。全與火焰相關,到使任意心中詫異不已。 任意地出場使的所有人等目光一亮,幾乎有一半之多的人將目光轉向了任意,怪只怪任意名聲大過所有人,怪只怪任意是第一公子,怪只怪任意更是第一惡人,而且是衛冕第一。 天魔手共有六變,分別為天魔變,天蠶變,魚龍變,刀寒變,移花變,風雲變。每一變變化無窮,每一變對應數項絕學精義。如天蠶變是以天蠶邪功為基礎,取意為破繭化蝶之意,融合任意諸多奇思妙想,已死搏生的危險之招。天魔變乃是直接融合天魔七指,天龍八音而成,一式八意,端是厲害了得。由於條件太高,很男施展的出。而魚龍變則是融合魚龍百變,神風動。風神腿等諸多輕功絕學而成,乃是絕頂輕功。刀劍變乃是融合了傲寒七絕,小李飛刀,火麟劍法精義而成,完全脫離三種絕學,自創一式可遠而近的刀劍變。移花變乃是任意結合自身奇思妙想,融合天蠶邪功,魚龍百變,移花接木而成。已經脫離了原有移花接木的範疇,另辟蹊蹺。與任意自身的幾條打通地經脈有直接關係。風雲變是結合神風腿,風神腿,降龍神腿,天霜拳,排雲掌等絕學而成,是一招拳掌腿三絕的招式。 任意空手而立,對古劍飛沉靜點頭。兩人互視一眼,然後同時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出現在一起。 劍飛右手一揮,一道火焰撲面向任意飛來。任意一火焰掌竟是如此。反映之下,魚龍變隨即施展而起,只見身影矯若驚龍,又如風捲殘樓,魚躍龍門一般。妙到巔豪,奇到極致。彷彿再也不會有超越這般極限的身法存在一般。 這一式身法奇中之奇,美中之美。數百天道高手,頓感雙目一亮。心中大讚不已。也算是承認了任意這個天道高手,對任意也是更加關注。任意的出場,激動的莫過於驚雁宮一眾人等,乃至公子譜上一百公子,同樣更有絕色譜一百美人,惡人譜一百惡人也是異常關注。可以說,這個聲名幾乎超越所有人的青年才俊,幾乎稀有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刻只見任意猶如翩翩飛仙,虛空踏月,時如遨遊之龍。時如風中之神,時如魚躍龍門,驚羨了許多人等。羨煞了許多人等,更使許多人等讚歎崇拜不已。 「烈火雄風風猛然施出,只見漫天火焰虛空撲來。任意略一皺眉,風雲變施展而出,頓時雙腳踏風,漫天白色冰寒霜氣撲掌而出。向那火焰席捲而去。頓時只見,冰霜席捲了火焰,兩者不分上下,相互抵消。 隨後任意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然到了古劍飛身後。雙掌一刀一劍,帶著驚天駭人的氣勢向古劍飛背後攻去。古劍飛並非回頭,而是猛然拔出身後所背之刀,就見一道烈焰撲天而起。熊熊烈焰遮擋了任意視線,同時古劍飛刀式席捲而出,一式烈火旋風旋轉而出,頓時就見火焰四面席捲而出。 然而任意一刀一劍豈是如此就能抵擋住,只見任意凌空穿過烈焰,左手劍猶如初生之陽,光而不烈。手化出漫天劍影,暴灑而出,光華熾熱,密佈出一張劍網。本是光華熾熱的劍光,在密集入烏雲般直照而下時,密不透光,如同蝕日一般。 劍網先到,刀隨其後。但是,讓任意一項不到的是,古劍飛此刻以轉過身來,一式火龍吐珠,施展而出,頓見巨大火球向劍網席捲而來。頓時劍網與火珠兩相消散。然而,劍網雖散,任意一式刀手卻隨後而來。頓時一道寒絕,霸絕,仿若刀勁凝冰,厚逾三尺,刀招梟若冷雪桃枝,看似無力,實則剛烈無匹地奇異刀意當頭劈下。 古劍飛雙目微閉,左手向手中刀面一壓,猛然劃過,但見冰火鄉相間,一道漫天吸力火刀迎頭而上。左手卻籠罩在點點寒冰之下,正是冰火掌。無疑,任意不怕火,不怕冰。這古劍飛也不怕火不怕冰。只因任意所學火麟劍法乃是火劍,所學雪飲刀法,天霜拳,排雲掌都是冰水招式,自是不怕。 然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古劍飛名不見經傳,竟然有著這等奇功異法,著實讓人心中驚訝不已。只是任意不知,別人卻知道。這古劍飛所施展的正是火雲邪神一脈所傳下的功法,冰火掌,火焰掌,火焰刀,火焰彈,都是鼎鼎有名的絕學。自然是不容易對付,好在任意所學破雜,也以全部悟通,自創天魔變。身法超越所有人,指法更是超越絕大多數人,就連掌劍腿腳也都少有人能敵。 刀刀相擊,冰刀與火刀相交在一起,古劍飛忙亂之間施展而出,稍落下風,左手冰掌倉促施展而出,一邊借力退出幾步,一般調整身形。然而,猛然間,古劍飛雙目圓睜。卻見任意的身影竟然在虛空中消失不見,再次更難受到任意身影時,已然感受到身後那撲射而來的刀氣。那正是一把猶如實質,晶瑩剔透,吸引無數人目光地飛刀,正是那富有傳奇的小李飛刀。也正是任意刀劍變一式中的後招。 小李飛刀,列不虛發,任意自是比扶衫林夕兩人施展的飛刀秘技厲害太多,古劍飛想躲,卻無力躲過,之能身影微閃。但是,隨後隨著肩膀一痛,已然中招。鮮血也流了下來,古劍飛轉身,任意並未追擊。古劍飛微微點頭,然後向場下躍去。 任意勝了,隨即虛空踏下,帶著一道虛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所以人驚呼之下,再次感受到這決定輕功的恐怖。回到大廳後,見聶狂,劍霸天兩人也已經回來。心中暗歎自己沒有看到兩人決鬥,乃至這一場其他人決鬥的風采,到是可惜了。 隨後任意向聶狂問道:「那個古劍飛所用武功非常奇特,如果不是我輕功勝他及等,恐怕很難勝他。」 步名心說道:「古劍飛所學乃火雲邪神一脈所傳武功,自是厲害非常。據說當年火雲邪神,火焰掌鋪天蓋地,冰火掌更乃江湖奇功。古劍飛遇到你算是吃了一個大悶虧,火焰掌,火焰刀,還有冰火掌並沒有完全施展而出。」 任意點頭,但見一旁莫醉酒說道:「你的輕功身法另辟蹊蹺,以入人體極致,不知與聶狂兩人高下如何。不知有沒有機會較量一下,讓所有人一飽眼福。」 .#法,比比刀法。哈哈……」 一時間眾人大笑之時,武皇所在大廳中,武皇帝俊向身旁所坐一女子開口問道:「你看此子如何,可能助你破碎虛空。」 帝紅顏容顏之下,萬物失色,似是思考,似是沉默,片刻後說道:「能,能破碎虛空而去的人中,必然會有他一個。」 武皇點頭,身旁身後六女和十個子女,各自面色大變,神色震驚第看著與聶狂等人談笑的任意,心中滋味不同,卻是不知在想著什麼。 帝俊沉思片刻後歎息一聲道:「你以入圓滿之境,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吧,這是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說完後但見帝俊深看任意一眼,起身離去。一時間眾人一陣沉默,而那帝紅顏看了任意一眼,卻也閉目不語,猶如恆久不變地一道絕世美景一般。看的身旁六女與帝俊十子十女,難以移開目光。 同一時間,幕闌珊,龍涵靈兩人也正談論著任意,卻是以往聽到任意名聲,沒有想到任意竟有如此身手。如那花想容,妙目朦朧,深深注視著任意,久久不語。 正文 第337章 劍劍劍劍劍 著這一輪結束,下一輪,步名心,東方回眸,聞月夜抱劍,幕闌珊,龍涵靈,等一眾人等依次上場。任意有幸看到了諸多絕學,諸如東方世家的東方第一劍,獨孤劍塚,慈航劍典,萬劍歸宗籍,雲十掌,三霸掌,天命功,玄陰十二劍,奴劍術,等諸多絕學……隨後又在數輪對決後,終於選出了一百位天道高手。任意有幸身在其中,而真正的決鬥正是在這個時候開始。 推薦的十個人中,帝紅顏,玉觀音,劍如玉,三人竟然身在其中。而另外七人則是莫緣生,忘我僧,戰天下,月伐,白啟,皇天仇,段崑崙七人。這七人各個面相卓奇,氣質獨特,連同任意等一百人站在一起,雖看似平淡,但卻無人能夠忽視。 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十個場地中,自己竟然是一場一號,而當任意上場時,方才看到自己所要面對的人竟然是劍如玉。 美人如玉劍如虹,劍如玉的人雖比之帝紅顏和玉觀音差上絲毫,然而,劍如玉的人卻如英姿颯爽到了極點,嫵媚到了極點,嬌俏到了極點。美人如玉又如劍,如此一個美人,想來卻是不會有人敢表露出那一絲非分之想。彷彿縱是去想,也是在褻瀆她。劍如玉,好名,劍如玉,好劍。劍如玉的手中拿著一把如玉般的雪白長劍。美人如玉劍如玉,此時此刻,近乎所有人都有著這一直觀的想法。 劍如玉的人如玉,劍如玉,但是劍法卻犀利、霸道到了極處。如果說南天劍法的霸道是先天的霸道,如果說天外飛仙地霸道是美麗的霸道,如果說驚天一劍是極致的霸道。如果說劍二十三是恐怖的霸道,如果說……,那麼劍如意的萬劍歸宗則是劍道中王者的霸道。正是劍宗,萬劍歸宗藉中的王者劍法。 無上劍道,萬劍歸宗,天道九劍……面對這樣的劍,面對這樣的人,任意只能苦笑,不,卻是連苦笑的機會也沒有。踏入天道地高手。招式已經成為了累贅。所以,這數百天道高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將招式拋棄,進入了以心,以氣,以身的真正無我無招的境界。 任意如此,聶狂如此。步名心如此,眼前的劍如玉更是如此。任意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用氣機鎖住劍如玉,反而被劍如玉用猶如絕世寶劍出鞘般的犀利氣機將自己鎖住。這麼多年來,任意第一次感覺到真正地無力,踏入天道後那種極為恐怖的無力。 或許……任意大驚,或許劍如玉的境界已經從天人之境,踏入了圓滿之境,否則自己決定能把握住劍如玉的氣機。以自己的絕世輕功,如果同是人天境界的高手,縱然是比自己進入人天境界幾十年,上百年。只要沒有踏入圓滿境界,任意就決定有信心脫離氣機的鎖定,乃至有機會逃跑。然而,此時此刻,任意竟然臉逃跑的信心都欠缺。因為那猶如利劍般的氣機入鬼魅一般,無形地跟在自己身後,擁抱著自己全身每一處。這是一種猶如赤裸的感覺,猶如赤裸著身子被放到人群中的感覺…… 萬劍自生、劍沖廢穴、歸元武學、宗遠功長……以心御劍,寒氣為劍,傷人於無形。以氣御劍。劍走無方,克制人之七情。以身御劍,衍生自我。消失自我,故名無我,乃超越本身劍速極限之劍。的劍已經超越了自我地極限,劍如玉的劍無處不再,就如同小李飛刀的刀一般,天上地下誰也不知道飛刀在哪裡,但是該出手的時候,飛刀就已出手,甚至連飛刀的光芒都未曾見到,就已經死去。 劍如玉的劍不是飛刀,所以劍如玉的劍是如玉般霸道,劍如玉的劍是有形的存在。然而,此時此刻,給予任意的感覺就是,劍如玉地劍無處不再。儘管任意如何施展魚龍變,如何變化身形,如何施展自身極限的輕功身法,也擺脫不了劍如玉的劍。 無上劍道,共分四式,乃劍宗絕學之一,分別為無形道,無情道,無名道,無我道。其中無形道是以心御劍,無情道是以氣御劍,無名道是以神御劍,無我道是以身御劍。所以劍如玉地劍無處不再,固然任意輕功再高,身法再奇,也只能處於下風。 突然,任意猛然身影凌空旋轉,全身各處穴道都射出了無數刀氣,頓時只見刀氣漫天,席捲整個場地。與劍如玉追擊而來的劍氣相交,同時任意身法凌空一變,魚躍龍門,由自身化出一把巨刀,右手五指為刀尖,胳膊和身子為刀身,化為一道流光向劍如玉而去。 劍如玉嬌喝一聲,手中玉劍猶如紫氣東來,脫著丈長劍芒,身化為劍,向任意而去。頓時,刀劍相交,任意受一股無匹劍氣衝擊,激盪之下,只感全身震顫,強忍劍氣,左手化劍,如靈蛇出洞一般,無聲自刀劍之中穿插而入。然而,讓任意意料之中,似又想不到的是,這手化一劍,竟猶如擊在虛空,毫不著力。而這時一芊芊玉掌凌空出現在任意胸口。任意大驚之下,身影一扭,猶如龍蛇彎身回首一般,以極限姿態,遨遊而去。但是,劍如玉的手卻抓住了任意的腿。而後萬道劍光匯聚任意左腿,向任意全身蔓延而去。 劍氣怎能如繩索一般,任意苦笑不已。雙腳虛踏,颶風而起,一股猶如九天驚雷般的巨力旋轉而出。竟帶著劍如玉猶如旋風般旋轉了起來。然而,颶風之中,任意卻聽到了劍如玉一聲輕笑。這一笑,笑掉了任意的信心,使的任意心中一涼。然後只覺喉嚨一陣柔滑,卻是劍如玉的左手捏住了任意的咽喉。 頓時,颶風散去,漫天刀氣劍氣同時消失不見,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劍如玉那潔白如玉的手捏著任意的脖子,一時間眾人大驚。沒有想到以任意這等輕功身法,此等絢麗無比,聲勢駭人的絕學,竟然被人抓住了脖子,兩人間地差距,一時間徹底顯現了出來。 劍如玉注視著任意雙眼,鬆開了手,收劍轉身,一躍,踏空離去。一道聲音同時傳入任意的耳中。 「下一次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任意心中歎息一聲,未見 卻已然如流光一般,消失不見。任意,敗了,雖然心。劍霸天,等人交手時,也曾戰敗,但是這一場的失敗卻讓任意心中有種毫不著力的感覺,歎息一聲,任意回到了大廳。 見到了聶狂,卻見聶狂搖頭道:「縱是兩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可知她以入圓滿之境。」 任意並未驚訝,卻是早已猜測到。只不過卻也問道:「天人之境與圓滿之境的區別在什麼地方。」 .#之力,而圓滿之境則能身融天地,完全借助天地之力。方才真正有資格與天地並稱為天地人三才……」 任意沉默不語。狂歎息一聲,步名心幾人同樣沉默。正是高中自有高高手,天外自有天外天。天人之境的高手在面對圓滿境界的高手的時候,同樣無力。這就是境界與境界只間的差距,是絲毫取巧不來地。只能自身有悟處,方才能再進一步,有資格一戰。 — 第二場乃是月伐對抱劍,月伐者所學乃獨孤劍塚內絕學。抱劍此人正是當初沙流谷中,與任意等人爭奪天魔琴,施展奴劍術的男子。兩人一戰。一個施展號稱破盡天下一切武學的獨孤九劍,一個施展奴劍術,自然同樣讓所有人等期待。 獨孤劍塚內有獨孤九劍。輕劍訣,殺劍訣,重劍訣,木劍訣,無劍訣,無濤勁。獨孤九劍內含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鞭式,破氣式,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雖只一劍一式是威力大增,劍法的精要所在為料敵機先。 萬事萬物變化的最根本的一般規律,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武術的門派雖然成千上萬但是不管任何一門武術,都要符合其武學最一般地規律,而創出獨孤九劍的劍魔獨孤求敗就是在破過很多武功之後而悟出的武學最本質的規律,通過實踐證明之後,方才創出獨孤九劍。獨孤九劍自劍魔獨孤求敗所創,以無招勝有招,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打遍天下無敵手。生生平欲求一對手讓自己回守一招而不可得,最後埋劍空谷,煢煢了此一生。 獨孤九劍的要旨在於一眼見到對方招式中的破綻,便即乘虛而入,後發先至,一招制勝。料敵機先)微奧妙達於極點,與無招勝有招劍理相輔相成。任何內力到了獨孤九劍之下盡數落空::內力的束縛雅,即使使得笨拙醜怪,一樣威力奇大,其要點乃在劍意而不在招式。 獨孤劍塚中除獨孤九劍總綱外,還有獨孤求敗少年時所創輕劍訣,青年時所創殺劍訣,中年時所創重劍訣,晚年所創木劍訣,後一切劍訣歸於無劍訣。當年風清揚得傳獨孤求敗獨孤九劍,方成一代奇俠,後又傳令狐沖,使令狐沖在毫無內力之下,成就一代高手。足見獨孤九劍之絕世,後楊過自獨孤劍塚發現藏劍之地,面對輕劍訣,殺劍訣,重劍訣,木劍訣四種絕學,楊過選擇了重劍訣。最後練成玄鐵重劍劍法和無濤勁。以此推斷,獨孤劍塚只絕世,豈可小看。 抱劍所施展乃奴劍術,以劍為工具,奴役手中之劍,與人對決,乃是一種奇門絕學。此時月伐與抱劍兩人相對,卻見月伐神色安然,平靜異常。反觀抱劍卻是神色頗有些怪異,不知自身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或是發現了什麼…… 奴劍術講究以氣奴劍,飛劍傷人,最基礎的便是人劍合一,劍氣縱橫。然而,此時此刻。奴劍卻露出了一絲苦笑,只因,劍在手卻毫無出手地把握。抱劍在猶豫,也正是這一絲的猶豫,月伐出手了。只見月伐手中劍動,如同隨手揮劍一般,輕輕一劍破開抱劍的奴劍領域,劍在一瞬間便到了抱劍地胸口。 抱劍動了,只見劍光閃爍,猶如一道劍輪。化為一道圓形,無數劍影猶如圓盤一般,輪掃而出。但劍瞬間兵器相交地聲音不覺與耳。只是抱劍的心卻更沉,月伐的步伐絲毫未停,逼迫的奴劍後退而去。只有招架之力,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突然,抱劍眼中精光一閃。但劍手中劍脫手而出,向抱劍射去,頓時劍氣縱橫,劍拖著一道耀眼劍光撲面而來。月伐手中劍輕輕一動,毫不著力的點向飛射而來的劍,但見那劍猛然一震,偏離了方向,雖然抱劍即使驅使劍轉換方向,如流光一般飛回。但是。獨孤九劍中的,破氣式輕鬆破過抱劍的領域,抵在了抱劍咽喉處。同一時間,劍飛回到了抱劍手中。 抱劍苦笑一聲說道:「我不該在你面前施展奴劍術。不該讓劍離手,面對只有攻擊沒有防守的獨孤九劍,劍出手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敗了……」 月伐點頭道:「我給你一個境界,縱是手中不用劍,你也會輸,獨孤九劍地劍意無處不在,只要我願意,一招就能擊敗你。」 抱劍一愣,目中報出一團精光。卻是沒想到月伐以入圓滿境界,卻是輸地不冤。能敗在完整的獨孤九劍之下,卻是無憾。抱劍走下台去。月伐也同樣下台。許許多多的人都知道,月伐正是奇人譜中地第一人,以前是,現在依舊是。卻沒想到月伐竟然擁有這完整的獨孤劍塚中的劍法。 步名心上台時,獨孤明也上台了。獨孤明地絕學是天魔策中四大絕學之一的天命功,絲毫不差於道心種魔大法,能以天命功闖入天道譜中,在某種程度上,比之以道心種魔大法闖入天道的岳戰還要高上一分才情。獨孤明乃第一惡人,所做之事無不是驚天大事。自身武功才情,自是少有。如今面對步名心,兩人未戰就已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何況即將到來的決鬥。 天命功,天命唯我,我唯天命。天地有乾坤。借天之力,受天之命。 雲十訣,似劍非劍,似雲非雲 步名心手中有劍,獨孤明手中有劍。獨孤明所施展的劍法乃玄陰十二劍,步名心所施劍法乃雲十劍。劍動,兩道身影刷然不見。再出現時,兩劍已然相交,但見獨孤明手中劍猶如月夜驚雷,步名心手中劍入行雲流水。兩劍相交,劍氣縱橫,蔓延旋繞,形成劍圈,旋繞而上,猶如颶風一般,聲勢巨大。 雲十劍又叫三霸劍,雲十掌又叫三霸掌。 「劍留痕!」痕,足見劍勁之深。 此一劍猶如劃破虛空,彷彿臉虛空也因此一劍之威,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獨孤明傲然一笑,玄陰十二劍中,一招天地唯我道赫然施展而出。頓時劍式一變,縱橫九州,猶如天地變色,一劍之威絲毫不若步名心這一招劍留痕。 劍撞,兩人錯位飛出。 轉身,劍勢再起。 三霸劍第二式劍流星,只見有形絲絲縷縷,條條段段般的劍氣延長變柔,如流水行雲般,鋪天蓋地而來,無孔不入,無處不在。一招劍流星以入此等境界,正如天上流星悉數掉落,聲勢浩大驚人,無不震撼於心。 獨孤明劍勢一轉,身影同轉,一式萬物成我劍施展而出。只見劍出,風雷動,萬物動,一切都似扭曲了起來。一劍之威,可動天地。一劍之勢,可勢萬物。此時此刻,人是劍,劍是劍,意是劍,精氣神是劍,萬物皆是劍。 一式劍流星,一式萬物成我劍,爆發出無比燦爛的輝煌,最後歸於寂靜。兩人再次錯誤,步名心嘴角微笑,似是無比爽快,一式劍流雲施展而出。正乃三霸劍中最為霸道一劍,劍光耀如流星,劍威奪人心魄。 獨孤明同是微笑,一式眾生由我滅施展而出,但見劍氣一暴一收。光華收盡,死寂一般地沉靜。劍與劍相交之時,突然爆發無數劍氣,猶如爆炸一把,悉數破除劍流雲。 獨孤明大笑,步名心大笑。隨即,兩人同時收起笑聲,但見步名心道:「接我這一式無極霸劍!」 三式霸劍本以各自精彩,但把三劍合一的無極霸劍更集三劍所長,威力臻至劍道以外無盡無極的境界。正所謂無極。 劍勢起,風雲色變,劃破虛空。劍勢起,流水行雲,劍若流星。劍勢起,劍光閃耀,奪人心魄。劍勢起。驚雷爆響,天亦呼喊。劍勢起,火如風捲,燒人於盡。劍勢起,碎為飛灰,化敵為無。劍勢起…… 這一劍之威,已然超脫無盡無極之境界,這一劍之威,無法形容的出來。 獨孤明面色一變。無數觀戰之人面色一變。 獨孤明劍轉,劍玄,劍饒,劍縱。劍橫。但見猛然間身形謠言,一道散發著無邊劍氣地鎧甲穿在身上。正是玄陰十二劍所特有的玄陰劍甲。而後,獨孤明劍動,一劍六式,竟是同時施展出了玄陰十二劍的前六式。正是「天地唯我道、天雷導我劍、萬物成我劍、乾坤任我行、眾生由我滅、兩極彈我劍。」 六式齊出,猶如六道回流,萬敵無儔。威勢絕倫,驚天絕地,霸絕天下。 劍、劍,劍;劍!劍?劍…… 劍氣縱橫九萬里…… 面對如此絕世之劍……面對如此豪傑之人物……面對如此驚人之威勢…… 縱然是惡人又何妨。因為他以踏入劍道之極致…… 獨孤明玄陰劍甲破碎,步名心身形轟然暴射而回,哧……一聲。身影猛然虛空直降,猶如利劍插下,絲毫不動,猶如腳下踏劍,插入地中,恆久不變。 步名心看向獨孤明,獨孤明看向步名心。 劍勢起,不是三霸劍,不是三霸掌,而是無求易訣。有物混成天地生、道法自然反之動、雪湧自化轉乾坤、虛懷若谷無崖岸若沖,萬物為一氣自化。 天地生時劍既在,劍勢縱橫天地間,劍未起,劍氣就彷彿以貫穿天地,步名心面色蒼白,身型微顫,似是力不從心。獨孤明面色大變,猛然歎息一聲道:「步兄莫要拚命,獨孤明認輸了……」 步名心一愣,隨即收劍,許久不語,收回劍勢。貫穿天地的劍勢猶如活物一般,有猶如實質一般,回到步名心體內。這一戰,步名心勝。獨孤明歎息離去,步名心不語,回到大廳。靜坐調息,聶狂看了步名心一眼,沉默不語。 任意四人同樣不語,只因都知道,步名心那一劍之威已經超越極限,固然最終沒有施展出去,但劍未出就有那等驚天絕地的威力,若是劍出,恐怕沒有留手的餘地了。 東方回眸手中握劍出現在場上,聞月夜背背長劍同時出現在場上。兩個絕色美人,互相注視,許久,東方回眸笑道:「妹妹早已如劍心通明之境,怕是要準備坐那死關了。」 聞月夜溫雅一笑道:「姐姐笑話妹妹了,東方世家,一劍小天下,劍絕天下,姐姐身手卻是高過妹妹的,不知道這一戰我們該怎麼戰。」 東方回眸道:「不若我們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 聞月夜點頭一笑,卻是答應。 慈航劍典,SJTXT小說下載之一,為地尼所創。自地尼創出,先後有梵清惠,碧秀心,師妃喧,言靜庵,冰雲,秦夢瑤,等一眾奇女子修煉過。創出慈航劍典的地尼有沒有因此而破碎虛空而去,無人可知。歷代宗主,諸如梵清惠,碧秀心,師妃喧,言靜庵,冰雲,秦夢瑤等人中,也只有秦夢瑤少數人有資格從劍心通明邁入死關。慈航劍典從心有靈犀入劍心通明,再入死關。自古以來,能做到劍心通明這一步的也都屈指可數,諸如而能入死關的唯有秦夢瑤一人。 慈航靜齋地人並非絕情絕意,相反,她們的情都是極致的情,極致地愛。勒冰雲如此,秦夢瑤如此,師妃暄如此。 秦夢瑤坐入死關前捧著韓泊的臉頰深情無限的說:「你終於明白了,好好回去愛你的嬌妻美婢們吧,給她們世間最大地幸福和快樂。待你塵緣了盡時,我們夫妻或還 地一天。至於那會是甚形式。請恕夢瑤沒法說明夢瑤去了。」 那海一樣的深情,天地長久有盡時,此情綿綿無絕期。百年之後,韓柏帶著秦夢瑤種下的破碎虛空的種子,終是破空而去,此一段傳為絕世佳話。 攔江之戰,當龐斑為勒冰雲穿上那雙繡蝶彩鞋,當勒冰雲在溪水中放逐竹花鞋時,她拋下對愛人的極致的眷戀。回家!當她赤足回到了家,看到了言靜庵別有深意的撒手法,她終忘記了塵世一切與她有關的俗事,就連恩師地那封留書亦忘卻了。冰雲足踏繡花鞋,返回賞雨亭,拿起毛筆,由書法入道。以極情入忘情,終破碎虛空而去。 言靜庵做不到浪翻雲的極情,做不到龐斑地絕情。她與龐斑,浪翻雲間那縷縷欲斷難斷情絲,注定了她終不能上窺天道,在她心裡,每逢雨絲灑落,賞雨亭裡的她又多了一份寂寞。思念與龐斑地山中十日,思念與浪翻雲共飲的那碗烈酒。為了勒冰雲與秦夢瑤能上窺天道。她毅然在勒冰雲回家前,選擇了撒手法,帶著對她們的無限的深情,離開了人世。多情自古空餘恨。多情的她造就了秦夢瑤,造就了勒冰雲,間接造就了龐斑和浪翻雲,這四個破碎虛空地絕世高手。 為什麼上窺天道便要注定孤獨……曾幾何時,無數人心中痛惜……曾幾何時,無數人歎息……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聞月夜的美同樣驚人,聞月夜以入劍心通明,聞月夜是否有情,少有人能知。聞月夜是否有愛。只有她一人知道。追尋天道,破碎虛空。她,同樣孤獨。同樣在尋求著…… 東方回眸的劍,猶如東方初生的太陽,耀眼而不刺眼,溫暖而不爆裂,猶如一道春風一般,柔和吹過,吹起許多漣漪。只是,莫要以為東方第一劍就是如此。 東方第一劍,一劍小天下。 對比聞月夜的劍心通明來說,劍心通明沒有絲毫破綻,已然心以圓融,如同滿月。儘管東方第一劍猶如日昇,卻也無法一下破除聞月夜地劍心通明。 之後 當李探花對戰陸靈歌時,小李飛刀與靈犀一指的對決,成為絕響。正是天下地下,從來沒有人知道小李飛刀的刀在哪裡,當年地李尋歡如此。此時地李探花也是如此,李探花,正是推出的十人之一。此時此刻,一把飛刀,震撼全場。 陸靈歌苦笑,當年的上官金紅無法,絕世武者,一副龍鳳金環也無法抵擋的住小李飛刀地刀。如今的他是否能抵擋的住李探花的刀。當年的李尋歡號稱李探花,如今的李探花卻本就叫做李探花,無論是自己改的,還是本來就是,他雖然不是當年的李探花,卻是如今的李探花。小李飛刀,霸絕江湖。 任意知道,林夕知道,扶衫知道,刀究竟藏在哪裡。除了三人外,也就只有李探花知道。 然而此時此刻,任意震驚,林夕震驚,扶衫震驚。儘管三人知道小李飛刀從何處而出,卻也看不出,刀究竟是何時出現,何時射出去的。 陸靈歌地手並不是陸小鳳的手,陸小鳳能接住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不代表陸靈歌也能。靈犀一指,固然天下一絕,此時此刻,面對那天上地下,不知何時出手,無聲無息地小李飛刀。陸靈歌笑不出來了,當刀出現在陸靈歌的面前時,陸靈歌兩指夾住。 刀氣透指而出,依舊向陸靈歌射去,陸靈歌施展鳳舞九天躲開。然而,當第二把,第三把飛刀同時射來時,陸靈歌苦笑更盛。雖然依舊夾住,但是,當三把飛刀同時而來,陸靈歌連苦笑也沒有了。 陸靈歌不想輸的太慘,不想毛冒極大的風險和小李飛刀這樣江湖之上誰也不想對上的暗器對決,所以,陸靈歌話也沒說,鳳舞九天,如一道飛舞火鳳一般跑了。李探花啞然失笑,所有人等嫣然失效,沒有想到陸靈歌就如此下去了。只是,卻沒有任何人覺得陸靈歌喪失了什麼,他依舊是陸靈歌。依舊能瀟灑的舞動鳳舞九天,依舊兩指一伸,夾住天下間所有的武器。他能夾的住飛刀,他已經做給所有的人看了。只是,或許他意識到自己會輸,所以他認輸了。 當葉雲天地劍對上傅月書的刀,天外飛仙對抗拔刀術時,誰輸誰贏,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敢猜測。 天外飛仙霸絕。拔刀術同樣霸絕。 天外飛仙犀利,拔刀術同樣犀利。 天外飛仙無人能擋,拔刀術同樣無人能擋…… 面對這樣的情景,葉雲天苦笑,傅月書苦笑,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一抹消失的苦笑…… 任意苦笑,聶狂苦笑。 因為任意抽到的是一號。狂抽到的是二號,任意抽到的是一號場地,狂抽到的也是一號場地…… 步名心大笑,劍霸天大笑,莫醉酒大笑,岳戰大笑。這樣的情景怎能不讓人笑,怎能不笑出聲來。任意,岳戰,互視一眼。卻也同時大笑。 飛仙步虛空而踏,猶如天外來仙。一式天外飛仙,四面八方而來,處處是劍。處處是葉雲天。彷彿天上地下,已經佔據。 傅月書刀出,上千種拔刀方法匯聚成拔刀術,只要拔刀就能籠罩所有一切方位。只要拔刀,就能破盡一切絕學。這就是拔刀術地精義所在。 飛仙散盡,刀未回。 葉雲天的劍抵在傅月書的腋下,傅月書的刀停在葉雲天的脖子處。葉雲天輸了,苦笑道:「傅書好刀法,葉某敗了。」 當斷無生,對上宋刀鋒。 當蝕日劍法。斷脈劍氣,對上天刀八絕。 唯有能極於刀,極於道。極於念,捨刀之外,再無一物。得刀而忘刀,方才是天刀八絕。 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能把理法駕馭時,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晉入目無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跡;若是無意,則為散失。最緊要是在有意 間,這意境能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於此乎。 蝕日劍法,如初升之陽,光而不烈。劍影暴灑,光華熾熱。斷脈劍氣,以劍御火,火氣相融,是為更高層次地斷脈劍氣。 斷無聲手中有劍,劍上有火,火色熾烈。劍出,無比熾熱,入正午烈日,使人難以招架。 宋刀鋒的刀法給人的感覺就像洶湧的怒濤,無時無刻不對對手進行猛烈的衝擊。只有身經百戰之人,在千百場戰鬥的磨練中才能鍛煉出來。天刀刀法從有法晉入無法,然後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宋刀鋒眼中沒有對手,同樣沒有自己,有的只是手中的刀,當人刀合一時,刀已經變成了身體地一部分,此是手上握的不再是刀只是心中想表達的意念。如同庖丁解牛時不用看牛,只用精神去感覺,庖丁忘牛,宋刀鋒忘刀。 捨刀之外,再無他物……既只有刀,又沒有刀……正符合有意無意的刀意精髓,收發自如…… 當一個人連自身也忘卻時,這個人方才是最可怕地,宋刀鋒眼中只有刀。手中刀所面對的對象正是斷無聲,固然斷無聲的劍猶如烈火焚燒,固然斷無聲能以劍御火,火氣相融。固然斷無聲十指能射出劍氣,威力絕倫,比之劍氣亦不遜色。然而當面對宋刀鋒的時候,依舊大感頭疼。與眼中只有刀,沒有自己的人決鬥,無疑是吃虧的。 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隨,才可言法,再從有法人無法之境,始懂用刀。天刀刀法的根本就是有堅定的心志和高度集中的精神。練刀即是煉心,所以宋刀鋒喜歡與對手硬撼,他大巧若拙,隱含的變化都是為了封死對手地退路與其硬拚,這可說是他信心的一種體現。 刀出,猶如鬼斧神工,妙到巔峰,自信到了巔峰。刀劃破虛空,出現在斷無聲面前,割斷幾縷頭髮。斷無聲勃然大怒,劍氣破體而出,猶如火人,又猶如劍人。帶著一道驚天火劍向宋刀鋒攻去。宋刀鋒興奮無比,大笑一聲,刀出,天刀八絕刀意,硬憾而上。頓時,刀氣劍氣,沖天四起,斷無聲,頭髮散亂,箭射而出。宋刀鋒,刀一輪轉,人刀合一,破空而去。 天刀斷劍,驚天一擊,落入沉寂。斷無聲飛身離去,宋刀鋒收到默然片刻,轉身離去。這一戰,宋刀鋒勝,斷無聲敗去。或許,斷家劍法需要以火麟劍為基礎,方才能發揮出真正威力。 當劍霸天的奪命十五劍,和無影搜魂劍對戰幕闌珊時,無數人地目光集聚其上。劍霸天的奪命十五劍無疑赫赫有名,無影搜魂劍也同樣赫赫有名。 然而,幕闌珊的逍遙游卻是更為有名,逍遙游中飽含八荒六合唯我獨宗功,至尊純陽訣,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小無相功,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生死決等諸多絕學。各個霸絕江湖。 劍霸天苦笑道:「我未入天道時,你以入天道十幾年,奪命十五劍我並未練成,與你一戰只是切磋,情見諒。」 幕闌珊點頭未語,神情未動,卻是答應。只因,幕闌珊與花想容是同一時代之人,兩人入天道時間雖不相通,卻比之劍霸天,聶狂,岳戰等人早入天道十幾年,換算破碎虛空的時間,已經上百年時間。再加上逍遙派逍遙游總綱,內含諸如八荒六合唯我獨宗,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等絕學都如此厲害。如果幕闌珊悟投逍遙游總綱,除非劍霸天學會奪命第十五劍,方才有一戰的可能。固而,劍霸天有此一眼,未必是無的放矢。 逍遙游乃總綱,並未有諸如北冥神功等零散絕學,而是後人自總綱悟出。足見逍遙游自身價值,所以,縱是幕闌珊有什麼絕學,劍霸天也是未知。就如同,狂,步名心未入天道之前,對花想容很頭疼,口稱其為妖婦一樣。足見對花想容的重視與無可奈何。 幕闌珊身影妙到巔豪,與任意不同,卻各有特色。劍霸天的劍快如無影,劍劍奪命,卻無法沾到幕闌珊的衣角。幕闌珊猶如翩翩中仙,出塵不俗,掌出。透過劍影,抓住劍霸天的劍,劍霸天劍氣縱橫,犀利貫徹。幕闌珊神色絲毫未變,甩手間,一股連吸帶御的奇怪立場使的劍霸天猛然色變,鬆手放劍,苦笑道:「北冥神功。」 幕闌珊搖頭道:「不是,是你的錯覺……」 劍霸天收劍施禮而去,幕闌珊無聲下台,未留下一絲笑容,卻帶走無數驚歎崇拜的目光。 劍霸天入座,莫醉酒問道:「真是你的錯覺嗎。」 劍霸天搖頭苦笑道:「我到是不敢肯定了,反正我不敢惹她,包括花想容和龍涵靈……」 任意突然道:「那帝紅顏,玉觀音幾個人你敢惹嗎。」 劍霸天倒抽一口涼氣,聶狂,步名心,岳戰幾人不語,隨即各自哈哈大笑。劍霸天老臉一紅,瞪了任意一眼,卻也哈哈大笑起來。任意卻也知道,那些女人,並不好惹。 卻倏然不知,此時武皇大廳內,帝紅顏等一眾人等卻是看著六人。帝紅顏神情寂靜,猶如恆久不變的紅顏雕塑,微微合上眼睛,不再理會這一切。 到是那帝月哼了一聲道:「他們也太不像話了,竟然開紅顏姑姑的玩笑。」 突然見聶狂和任意兩人起身,帝月一愣,隨即興奮說道:「看,任小子要和聶狂決鬥了。」 一旁明月香,柳香蘭幾女白了帝月一眼,卻見帝月紅著臉扭捏起來,惹的眾人一陣大笑。明月香不禁開口說道:「月兒,你可不能喜歡他,否則你不會有幸福的。」 帝月臉色一變,隨即紅著臉道:「我才沒有喜歡他呢,誰會喜歡他啊,他那麼孤傲,哼……」 眾人搖頭不已,一時間氣氛破顯怪異。 正文 第338章 風神與風神 人未到場上,就劍一女抱琴而上,卻原來是中間穿插演。上場之人乃一女子,白衣紅顏,白色玉琴。琴聲起,猶如春風細雨。琴聲再起,猶如狂風巨浪。正是,紅塵波濤,翻浪急湧。一時間猶如海潮浪起,鋪天蓋地而來。又猶如劍氣瀰漫,縱橫萬里而去。 這,正是由琴入道的證明。 這,正是親到進入了巔峰之時的表現。 琴是琴,手是琴,自身是琴,精氣神是琴。 原來琴道也能入極致,原來琴道也能入天道。 所有人都癡迷與琴道之中,忘卻了一切。任意若有所悟,聶狂若有所悟,許多人若有所悟。琴音漸去,人也離去。 任意沉寂在浪潮之中未曾醒過,精氣神合而為一,鋪天蓋地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然後猶如颶風一般收回思潮。 身動,影動,風動,人已經到場中。 風動,人現,聶狂的身影出現在任意面前十丈外。 任意未語,只因此時此刻一切都在沉寂之中,無法可說。 .;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塵垢不沾,俗緣不染,虛空寧,渾然無物,心無窒礙,意無所持,解心釋神,莫然無魂,萬變猶定,神怡氣靜,無有相生,難易相成,倫與物忘,同乎澤溟,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水流心不亂,雲在意俱遲。一心不系物,古今自逍遙。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台清悠……」 同是冰心訣,雖口訣無二無別,然兩人卻對冰心訣的理解不同。冰心訣共分七層,分別是靈台清幽、心無所執、萬變猶定、天塌不驚、虛空無物、天地無涯、心若冰清。 一直以來,任意做到了天塌不驚。聶狂做到了天塌不驚。當兩人進入天人之境時,也都分別進入了虛空無物這一境界。虛空本無物,何須惹塵埃。虛空生萬物。可曾惹塵埃。 .;. 任意動,自是風神腿中最為凌厲霸道的一招,雷厲風行。 當颶風相聚,力道如雷,腿快如風時。就難有人能與之抗衡。只是,兩人對風神腿的領悟只有前後,並未有上下之分。於是,漫天腿影中,兩股颶風想合,然後颶風更大,席捲整個場地,如同驚天龍捲風一般,從下到上。高約百米,聲勢駭人,少有人能看地清楚內中兩人情景。 突然,兩人身影同時射出颶風範圍。虛空踏立,緩緩飄落而下。但見兩人長髮凌厲,沖天而起,一白一青,勁道罐體,腳踏神風,尚未落地,就虛空而踏,向對方彈射而去。 神風怒嚎,無人可擋。風若利刃。席捲而去,當兩股利刃組成的風向對方席捲而去時。但見聲音四起,猶如刀劍相交。勁氣爆裂四射,呼嘯而去。兩人之腿,快如風,快如電,快過風,快過電。漫天腿影中,兩人到射而出,身影旋轉,刷然立與地上。猶如恆久未曾動過一般,風停,颶風消散與無形。兩人相對而立,身為動,心未動,發未動,衣未動,猶如雕塑一般。 風神動,神風動。風雨江湖,江湖風雨。 兩人同時而起,腳下猶如升起漫天巨浪。身到哪裡,浪到哪裡。腿生風,風起浪,風浪引動水火雷電,雄渾無比,霸道無比。正是神風動中的一招,風雨江湖。狂會,任意會。任意得傳與狂,狂欣賞任意,固而肯將絕學傳授。 巨浪滔天,腿為浪,腿為電,腿為風,腿為火。雙腿之勢,造就出此等威勢。 腿到,浪到,風到,火到,電亦到。萬千腿,萬千變,萬千變,萬千動,萬千動,萬千招。腿意無限,怎有固定,招意無限,怎能固定。所以,兩人腿法不一樣,兩人理解不一樣。所以,招意雖相通,招式卻不同。然而,結果卻相同,兩人錯位而下,神色激動,卻是心中答覺爽快。 動風雲,風雲動,腿勁引動天地風雲之力,猶如貫穿天地,直攻而去。風雲之力,彙集成風龍,雲龍,巨龍,變幻無常,吞吐不定,或隱或現。招意如此,招式怎定。一式動風雲,一時風雲動。但劍細雨瀰漫低下,兩人哈哈大笑。 任意仰頭閉目,細雨低落面龐,心中以入沉寂。思緒已然沉寂。精氣神已然達到巔峰,這一時,這一刻,任意有著驚天的信心,有種能踏空扶搖而上九萬里的狂世霸心。 .|.:口說道:「此招名為風神怒,你未學過,想來你也不願再學了,今日你我打個痛快。」 任意睜開雙眼默然點頭道:「雖然遺憾,卻也不想再學,路途很長,專精為要。」 風入松間雷不動,神元氣足丹田雄。怒沉萬脈思照冷,號嘯長天貫奇逢……一式風神怒,怒嚎絕霸天,神風怒吼下,天地亦變色。風捲殘樓雷厲行,暴風狂雨神風嚎。 風並未動,但任意卻感受到了風動。那 驚天霸地的動,猶如從天上而來,又猶如從地中而來到了,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風並未來自表面的形體,而是來自無聲的無息。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無形無質。又彷彿來自九地之下,有魂有魄。 原來,風似乎也有著生命。這一式風神怒不是死的,而是活地。 突然,任意心神一動。身影如鴻毛一般被無形的風捲起,隨風飄搖,隨風飄舞。左邊來風,順風飄向右邊。右邊來風順風飄向左邊。如同鴻毛,毫不著力。風捲而上,又如魚般游在風上。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又如魚入海中一般。遨遊自在。當風狂怒吼時,恰如魚躍龍門,魚化為龍,吞雲吐霧,霸天霸第,遨遊風雲浪海之中。 ..:想容目有迷光,幕闌珊神柔意柔。玉觀影拈花一笑,武皇哈哈大笑…… 所有一切人,驚崇不已。只因天上地下並無風,他卻在飄舞。只因天上地下並無雲,他卻在遨遊。只因天下地下並無招,所以,他似在漫步而行。似在花前月下。這一刻,這一景,醉了無數人,迷了無數人,惑了無數人。 只是,雖無招,卻有意,意到,形到。風神怒亦到。 — 然而,聶狂無語,沉默,然後歎息。沒有想到。這一式風神怒竟然成為了任意魚化龍,鳥化鵬的絕世表演。聶狂沒有想到,任何人也都沒有想到。任意能將輕功理解施展到這個地步,那一刻,任意突破了輕功的極限,突破了輕功的局限,突破了自身力量的極限。以入天地,已有資格與天地人並稱三才。任意,並未入圓滿之境,只是突然間有了某種感悟。突然間因此契機,脫離了自身輕功地極限而已。這同樣是任意所想不到地,所有。境界與感悟方才是破碎虛空的不二法門。 .|.六絕第六式,冷刃冰心。刀冷,心冷。刀出,刀氣縱橫。任意天魔手,刀劍變施展而出,但見右手化刀,猶如絕世寶刀出鞘。凌厲而至,頓時,漫天刀影歸於寂靜。 刀道輪迴,傲寒第七絕,為聶人王所創,乃霸絕天下之刀法。觀變幻,破塵寰。一刀之威,無力可測。任意刀劍變本就融合傲寒七訣,融合刀道輪迴,自然亮相安然,以刀對刀。 只是任意刀中有刀,刀道輪迴中包含著一招飛刀,只見飛刀晶瑩剔透,劃破虛空,沒有聲音。狂回刀之時,刀面抵擋,卻見刀面瞬息破碎,刀碎。飛刀繼續向狂射去,狂身影一動,以微豪距離,躲過飛刀。 然而飛刀再至,聶狂手中刀碎,卻見聶狂,刀氣透腿而出,連環飛腿盡封任意全身各大穴道。威力十足,正是一式魔腿中魔踏七星。任意魚龍變連環變躍而過,風雲變夾雜這颶風與烏雲向聶狂席捲而來。聶狂腿勁一變,如排山倒海,腿影紛飛,亂人心目,使人難辨虛實。正是一招群魔亂舞,聲勢凌厲,猶如魔神。 任意手化指,指存意,意存天,天存地,地存風雲霜火刀劍變。一手八變,八變八指,正是一式天魔手中最為犀利的天魔手。但見瞬息之間,風指入狂風,雲指如烏墨,霜指入寒冰,刀指如輪迴,劍指入烈焰,天指入天龍,音指如天魔,花指如拈花。正是一化為八,八式不同,實乃少有之絕學。 .#機。刀指相交,狂風烏雲,烈火寒冰,天魔龍神,寒冰拈花,魔刀去情,魔更為魔。勁氣隔空,氣勢逼人,實乃見血之指,實乃殺人之刀。見指氣,或直射,或盤旋,或爆裂,或撕嘯,或虛幻,或焚燒,或狂捲。一一衝入魔刀刀域之中。但劍魔刀生機絕無,絞殺之下,兩相破除散去。真是好不精彩,動人心魄。 任意突然大喝一聲道:「接我天魔手八式合一!」 瞬時,但見刀任意推掌而出,八道指氣凝聚掌中,猶如虛幻卻並不虛幻。猶如風雲集聚,卻又變化無窮。猶如寂靜無常,卻又龍吟撕嘯不斷。一掌推出,仿若空間破碎,又彷彿巨龍呼嘯而出,更彷彿曼妙女子,與醜陋修羅惡魔,交纏旋繞,扭曲而出。一指破天下,一指之威,風雲變動。 .:.交。而後勁氣爆射,蔓射數百丈之遠,任意與聶狂兩人也被巨力推到場地邊緣處。但見兩人長髮散亂,上身衣衫破碎,健壯俊美的身形肌肉裸露在外,身影一閃,兩人如兩到流光,消失在場地之上。只留下了許多人陣陣驚呼之聲,和一種女子尖叫之聲。 隨後。帝紅顏出,玉觀音出,花想容出,段嫣非出,斷天邪出,謝神出,幕闌珊出,龍涵靈出,坤五嶽出,獨孤神秀出。皇天仇出,段崑崙出,白啟出,戰天下出,忘我僧出,莫緣生出……連同個人所創武功絕學也都接二連三的出現,明月丹心訣。劍二十四,六脈神劍指,梵劍麒麟 八隱,飄渺藏,龍鳳舞,五嶽宗流劍……乃至聶狂所步名心所創絕劍掌,西門吹寒所創寒梅雪劍。葉雲天所創飛仙舞劍訣,任意所創天魔龍音,劍霸天所創劍霸無悔,莫醉酒所創乾坤醉。獨孤明所創蒼天問,也都一一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而當任意與段嫣非,龍涵靈,坤五嶽幾人對決之時,三戰三敗。方才發現自己依舊有著很大很大的不足。而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前十五名竟然都是踏入圓滿境界的高手,其中包括,帝紅顏,玉觀音,花想容等人。 任意不敢相信。若說天道有三個大境界,分別是天人之境,圓滿之境。破空之境,為什麼同是人天境界地等人,除了那十五個提圓滿境界地高手,為何其他人卻能勝過自己,這只見的勝負懸殊竟然也是這樣的大。踏入圓滿之境的高手自然不去說他,但天人境界地一些高手,卻是硬生生的將任意擠出了三十名開外,使的任意心中歎息不已。 不但任意如此,縱是聶狂,步名心,岳戰無不是與任意排在三十名開外。任意心中歎息之下,到也大覺好笑。最起碼,讓他見到了帝紅顏地絕學,見到了玉觀音的絕學,見到了花想容,幕闌珊,龍涵靈,段嫣非等人所施展地絕學。 而讓所有人無比吃驚的是,天道譜第一位高手莫緣生所施展的正是那一直未出現過的戰神圖錄,忘我僧所施展的是乃是少林絕學易筋洗髓經,九陽真經,達摩劍,和少林七十二絕技。帝紅顏所施展地是皇家絕學皇極驚世錄,戰天下所施展的是天殘腳,玉觀音所施展地是無相神功。 也正是這五人霸佔了前五名,莫緣生第一,忘我僧第二,帝紅顏第三,戰天下第四,玉觀音第五,其後白啟施展長生訣,位列第六。月伐施展獨孤劍塚,位列第七。劍如玉施展萬劍歸宗藉,位列第八。獨孤神秀施展劍二十四,位列第九,花想容施展明月丹心訣,位列第十。幕闌珊施展飄渺藏,逍遙游,位列第十一。段嫣非施展六脈神劍指,位列第十二。龍涵靈施展龍鳳舞,位列第十三。斷天邪施展梵劍麒麟,位列第十四。謝神施展藏劍八隱,位列第十五。 正是這十五個人已經踏入圓滿之境,離破虛空之差一步之遙。然而,雖差一步,卻難比登天,自古以來能走到這一步地人多有人在,然而終其一生,卻也難有寸進。卻是奇異之極,能破碎虛空而去的人,無不是心智才情到了極處之人。就連此時此刻,身懷戰神圖錄此等曠世絕學的莫緣生也依舊徘徊在圓滿境界,而沒有找到契機破碎虛空而去,足見破碎之難。 天道武學大會在天道譜地決選出來時,已然已經進入尾聲。任意排名第三十五位,位次不高,卻也不低。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同時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同時任意所創天魔變,全名為天魔龍音,位列絕學榜第三十五,與任意的位次相等。 第一屆天道武學大會,在一曲笑傲江湖曲之下結束,此時此刻,每一個人心中都很激動,每一個人心中都激起了一個夢。對於天道以下的高手來說,他們成名了。對天道譜上地高手來說,敗者未必敗,勝者未必勝。排名並不代表著什麼,最起碼,幾乎任何一個天道高手都看的出來,排名第二的忘我僧,並未出全力,而是將第一名讓給了莫緣生。至於為什麼讓出第一名,任何人都猜測不出來。然而,猜測最多的答案則是,忘我僧並不想太過出名,並不想站在虛名地最高處,所以最後讓出了第一。也或許忘我僧不想暴露自己隱藏地的武功,或許那一種武功驚天絕地。任意的推斷是,忘我僧身懷如來神掌此等絕學,理由是如來神掌乃佛門曠世絕學,應該有這樣地可能,只是任意並不能確定而已。 曲終人散時,或許任意才是這一屆天道武會最大的贏家,只因任意聲名超越了所有人。衛冕公子譜第一,衛冕惡人譜第一。天道譜第三十五,所創絕學位列絕學譜第三十五。此等聲名,一時無二,然而卻也鋒芒太露,致使任意遭受許多人等的關注,這其中天道譜中高手悉數如此。 包括帝紅顏,玉觀音,花想容,等人…… Ps1:關於女主角,不會是種馬。事實上可寫可不寫,女主是歐陽,再選一個借書圓滿我心中長久以來的一個夢想,我的夢想是帝紅顏,也是玉觀音,也是幕闌珊,也是花想容。隨便那個都行,不過只能有一個,一個精神上的。 正文 第339章 六道踏天階 鷹展翅遨遊,銀馬浮踏虛空。 任意白衣長髮,凌風立在石上。歐陽雯雯出神的看著任意,久久不語。任意轉頭看向歐陽,搖頭笑道:「在想什麼呢,不如我們遨遊天際,策馬狂奔去吧。」 歐陽雯雯紅著臉起身,開口說道:「鷹王出現的話,恐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了,你可是和鷹王形影不離啊。」 任意苦笑道:「名聲已經夠大了,現在就是讓知道了也不覺得如何了,我們遊玩要緊。」 歐陽雯雯出聲笑道:「你是大出分頭了,本來無雙樓幾個勢力想要和驚雁宮決戰,現在見到你聲名盛大,恐怕也都不敢動了。」 任意哈哈大笑,長嘯一聲,頓時巨鷹展翅遨遊而到,虛空踏地撕嘯而到。任意撫摸著虛空的道:「這一次恐怕不能帶上你了,你就在這草原上暫當你的馬王吧。」 虛空不捨任意,撕磨著任意。任意一笑,見鷹王以展翅而下,高空盤旋。當下環保歐陽,抬步踏地,頓時,猶如流光一般飛上高空,安穩踏在鷹王背上。鷹王在虛空的上空盤旋幾圈奇ˇ書ˇ網,而後展翅向遠處飛去。虛空長嘶一聲,飛奔追上。待到鷹王不見,方才在萬馬群中狂嘶悲慼,似是不捨任意的離去。 兩人歡喜而游,身影遍佈各個地方。 一日,身在明陽城酒樓中的兩人,聽到酒樓內眾人談論,不禁心中好奇之下,仔細聽之。卻聽有人說道:「最近江湖之上傳言,蜀山之上有一處地方叫踏天階,其上之險。非有天人之境的人方才能入,至於內中的情景如何,卻是沒有消息。」 另一人接口道:「此事之奇,卻是少有。聽說這踏天階是專門為已經踏入天人境界的絕世高手所準備的,許多高手就是從那裡邁入圓滿之境,然後感悟到天地之理,方才破碎虛空而去。」 聽了一會,任意到也不想再聽下去,而是與歐陽雯雯兩人走出明陽城。一路上任意沉默不語,似是在想著什麼。一旁歐陽一拉任意地手。笑道:「你去吧,我支持你,哪裡或許是個好地方,你有鷹王呢,而且輕功還那麼高,就是再危險的地方,我相信你也不會有事。」 任意笑著捏了下歐陽雯雯的鼻子說道:「我們同去。你不要下去就是了。我到要看看那是個什麼地方,隱藏著什麼秘密。」 歐陽雯雯大喜,紅著臉親了任意一下,在任意好笑的眼神下,錘了任意幾拳頭,任意哈哈大笑之下,兩人坐在鷹王上,跨空而去。但見歐陽愜意的縮在任意的懷中,仿若無骨。嬌媚之態,實在少有。曾幾何時,歐陽雯雯也未曾想到,自己也曾是縮在男人懷中的女人。曾幾何時。歐陽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如此的溫柔如水。 任意撫著歐陽雯雯的長髮,這發如流雲柔絲,眉入新月,面如滿月,眼如星辰,膚如綢緞……她沒有帝紅顏那般的完美絕世,沒有玉觀音那麼地國色天香,沒有花想容那麼的妖嬈嫵媚,沒有幕闌珊那麼的溫柔似水。沒有龍涵靈那麼的冰冷孤傲,沒有劍如玉那麼的如玉如劍……但是,她卻有著她的英姿颯爽。有著她的溫情似水,有著她地玲瓏曼妙,有著他的寬容大方……帝紅顏獨一無二,玉觀音獨一無二,花想容,幕闌珊,劍如玉,獨一無二,歐陽雯雯同樣獨一無二,只是,在意境,氣質,境界上比之已經踏入天道的帝紅顏等人,差了一些而已。任意相信,當歐陽雯雯踏入天道之時,必將也是一位絕世紅顏。 相傳蜀山自古以來就有劍仙出沒,雖一直都有傳聞,卻似乎並未有人真正見到。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蜀山並非最高之山,但卻是天朝最險之山峰。蜀道之難,處處險峰,處處峭壁,非是人力所能上去。就是先天高手也只能望山而歎,固然一直以來,無人能上到山上去。 任意也曾聽說過蜀山,也曾乘坐鷹王展翅而來,卻並未見到有任何人影。反而險惡之處卻是到了極點,除此之外,任意並未停留蜀山,而是逍遙江湖。此時,再次到蜀山之巔,高空看下,卻劍蜀山無路,陡峭之處高約數十米,上百米,人根本無法上去。除非有天道高手,借助天地之力,方才能上的去。 鷹王自高空盤旋,任意身影一動,已然自高空緩緩飄落而下,正落到了一處最高的險峰之上。落下之後,任意感歎蜀山雲海風浪,隨風飄舞,猶如仙境。果然非常人能居住之地,只是,任意心中升起疑惑。 空穴無風,既能來風,必然有其原因。那麼又是什麼原因使的江湖中人傳言這蜀山之上有踏天階的存在呢,還有這踏天階到底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蜀山就連山路也沒有,山上連一個人影也不見,怎麼可能有人居住,又怎麼可能有那虛幻的踏天階存在。 任意放眼四望,心胸頓覺無不開闊,升起了一股想要踏風而去地想法。鷹王自高空盤旋著,歐陽自高空注視著下方的任意,沉靜的心為之深深迷醉。那一尊身影,猶如主宰一般,有著他的存在,就彷彿連天地,山川,雲海,風浪,也都不曾入她地眼,唯能入眼的就只有那傲立天地,融入天地的任意。 任意自背後取下一個包裹,包裹打開,赫然是天魔琴。天魔琴一方如飛天仙女,一方如嗜血修羅。盤膝而坐,琴放於腿上,頓時,琴聲起。妙如天樂,美如天音。但見雲海翻滾,風浪咆哮,卻無法近身,鷹王盤旋長鳴,歐陽雯雯癡癡注視著任意,彷彿見到任意的身影無無限擴大,融入整個雲海之中,融入整個風浪之中,融入整個蜀山之中,融入整個天地之間。 許 。琴聲隱沒,漸漸無聲。任意的目光卻注視著下方知何時,下方一座巨大的山峰之上,出現了一片建築。任意心神一動之下,那建築竟又奇跡般的消失不見。一愣之下,任意站起身來,向遠處看去,許久之後。方才哈哈大笑,兩腳虛踏,身影已然出現在鷹王背上,坐下之後,環抱過歐陽雯雯道:「在那片山峰之上,我們過去。」 歐陽雯雯點頭,早已回過神來。默默感受著這無比難得,卻又似乎感統天地山川地一抹情思和意境。到了那片山峰之上,任意虛空而下。然後在山峰上遊蕩查看許久,方才神色一怔,身影頓時隱沒不見。而天空中一直觀察著任意的歐陽雯雯卻是心中大驚,眼中失去了任意的身影,但回想剛才任意所說在這片山峰之上,不禁心中明白。一定是任意發現了陣勢,將裡面地東西給隱藏了。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情景發生。心中想明白之下,雖然想到任意武功絕世,卻也心中隱隱擔心,希望任意能安然而歸。 眼界一開。景色突變,正與先前所看一模一樣,並非什麼也沒有。果然是陣勢的作用,任意心中感歎,若非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精氣神與天地相合,雙眼奇跡般地看破一切虛幻,看到了真相,否則的話,就是來上無數次,也終究難以發現這隱秘之地。 只見這建築規模巨大。樓閣亭台,奇花異草,雲海繚繞。彷彿仙境,美輪美奐,使人目迷神炫。任意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巨石,巨石奇異至及,上面寫著踏天階三個金色大字。入目之下大覺平常,直視片刻,便覺靈魂彷彿要脫體而出一般,任意急忙收回目光,捨棄不看。 踏在這巨大的樓閣亭台之中,任意仿如雲中仙人,雙腳未動,人卻隨著風的吹動而緩緩向前飄去。此時,眼見與耳聽地功能被擴展到了極限,只是,卻並未發現人的氣息和動靜。任意心中不覺大奇,如此地方能建設下這一片美輪美奐的地方,怎能沒有人居住。當下向一處樓閣而去,輕輕一敲,門應手而開,進入內中,卻見屋內一切俱全,無比優雅,寂靜,淨潔。隨後又去了幾間,卻是同樣的結果。任意眉頭不禁微皺了起來。 隨著繼續深入,任意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塔狀樓閣,這樓閣高有六層,約有五六十迷之高,通體金黃,樓閣下方有一金色巨門。金色巨門上有著圖案。任意身影一閃,到了巨門前,只見牆上畫著一個圓型的圖案,圖案分為六色,六色各佔六個區域,每個區域上都有兩處或多處凹槽,任意心中大為不解。 在一處畫著飛仙的圖案上,有一個類似刀形地凹槽,和兩個奇形的劍形凹槽。在畫著美艷女子和醜陋惡魔的區域內有三個凹槽,任意心中一驚,因為這三個凹槽任意看之都是極為熟悉。只是心中雖然熟悉,卻是一時卻想不起來。這兩種凹槽一模一樣,而且任意更為熟悉。猛然間神情一怔,卻是想到了當初步名心手中的絕世好劍,那劍的圖案正好與這凹槽一般模樣。還有就是兩把劍中間的凹槽,卻是更為熟悉。 「莫非,莫非這些圖案所代表的是各種兵器……那先前那個熟悉的圖案不正是天魔琴嗎……」 大喜之下,任意將背後天魔琴解下,然後放入凹槽中,果然一般大小,相互吻合。隨即任意又將天魔琴拿下,卻是心中疑惑起來。莫非這金樓裡面隱藏著什麼東西,而開啟這東西的東西正是江湖上有名地神兵利器。 任意繼續看下去,但見一副圖上畫著許多人,這副圖案上竟然有六個凹槽。細看之下,卻沒有一個熟悉的。下面幾副圖分別畫著餓鬼,畜生,地獄的景象。至此,任意心中大明,這正是六道了輪迴的景象。如此一來,推斷而下,那畫著修羅地圖案,其中兩把劍正是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中間的琴則是天魔琴。 — 天道上有一刀兩劍,修羅道上有一琴兩劍,人道上有六劍,鬼道上有七劍,畜生道上有兩刀兩劍,地獄道上有一刀一劍。其中畜生道上竟然有任意所熟悉的火麟劍,屠龍刀,雪飲刀。地獄道上有任意當初所劍的烏金血劍的凹槽。任意都很熟悉。 只是任意卻想不透,雪飲刀怎麼會被安放到畜生道一列。天魔琴又怎麼會被安放在修羅一道。任意想到了天魔琴上一絕色女子和一醜陋惡魔,正不是修羅模樣嗎。歎息一聲,任意將圖案全部記在心中,試著以全身內力推動大門,卻絲毫也推不動。輕身踏到樓上,卻頓時被一股股古怪幻想所驚,幻想猶如真實,六道景象接連閃現,竟連任意這等心性之人也不敢受。大驚之下。急忙落在地上。懷著異樣的心思,任意將這巨大地世外之地轉了個遍,然後出了此地,見到天空中鷹王正盤旋而飛,在見到任意後,向任意飛來。任意一躍而上,將情景告訴給了歐陽知道。兩人就此下山。而任意卻是思緒起來,隨後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你是要去找聶狂他們,想要破開這個秘密……」歐陽雯雯驚訝問道。 任意點頭道:「是,不管這個秘密是誰傳出去的,但傳出消息的人必定是踏入天道的高手,否則他上不到踏天階去。另外,踏天階這個名字,和那個金樓,一定關係重大。如果破開這個秘密地話,一定會發生某種事情。」 歐陽雯雯擔心的說道:「但是這樣一來的話,你就要去收集那些兵器,還有裡面地一些兵器你根本不知道是那種兵器。這樣你會得罪很多人。」 任意笑道:「反正沒事,至於兵器,必定多是兵器譜上的兵器,還有,我相信聶狂,岳戰他們絕對對這 興趣,我一個人做這樣大的事,豈不是要累死我。」 歐陽雯雯笑道:「就你精神最大,做過多少大事還不知道……」 任意捏了下歐陽雯雯雪白地臉頰,卻是笑道:「你的越女劍法天下少有。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你,我將天魔變傳給你,至於如何去悟。就要看你自己了。」 歐陽雯雯神色一驚,眉頭微皺,正要說話,任意就又接口道:「我並不是要你離開我,也不是要離開你,而是不放心你。」 歐陽雯雯暗下長出一口氣,心中感動之情無以言表,當下默默點頭。而任意卻突然一指點向歐陽眉心,頓時一股極為龐大的意境融入歐陽雯雯意識之內。片刻後,任意面色一陣蒼白,然後又是一陣通紅,隨後數吸之間恢復正常。若非任意有冰心訣此等輔助絕頂功法,乃至自身以入天道,精氣神以入玄妙之境,卻也無法如此輕鬆就將一身所學以及感悟傳授給歐陽雯雯。 歐陽雯雯閉目感悟著,久久不見睜開眼睛,任意不語,卻也未動。想到歐陽雯雯一直以來無怨無悔的守護著自己,陪伴著自己,毫無怨言,彷彿整個天地中只有自己,卻是一片癡心。此等以前一直以自身為主的絕色女子,肯放下自身的一切,陪伴著他,任意如何能不感動。感情一點一滴的開始積累,不覺間心中已經深深刻下歐陽雯雯地身影。 只是,雖然歐陽雯雯以入天榜境界,但任意在見到那許多天道高手之後,心中依舊不放心,如今有方法將一切傳授給歐陽雯雯,心中自是輕鬆了不少。以後,又會怎樣。想起傳聞中傳鷹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跨馬破空而去,自己又如何不能。 「未來,我必然也會破碎虛空而去,既然心中有了她,那麼,就一同去破碎虛空,與鷹王虛空共同破空而去,這一切豈不美哉……」 許久之後,歐陽雯雯睜開眼睛,投入任意懷中,雙手緊緊抱著任意。兩人不語,鷹王在高空展翅翱翔,向著任意所指示的地方飛去。 安陽城內,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易容呆在一家酒樓內。此時已是下午時分,酒樓內喧嘩吵雜,所談論的無非是一些江湖是非之事。對於這些事,任意已然麻木,失去了激情。或許是境界太高的緣故吧,任意心中到也歎息不已。 許久之後,酒樓內突然一陣寂靜,但見莫醉酒拿著酒葫蘆,搖晃著出現在了酒樓中。莫醉酒何等人物,酒樓內一眾人等自是全部見過。對於這個原先黑譜第一高手,天道武學大會上排名四十名之內的天道譜高手,只一出現,就引起了轟動。只是莫醉酒似乎並未有這樣的覺悟。大口喝了一口酒之後,身影一閃,帶著一道虛影上了二樓,接著又上了三樓雅閣之內。在見到易容的任意和歐陽雯雯之時,開口一笑,下一刻,未見身影動,便已經坐在了任意身旁。 酒樓一層人數最多,二層三層同樣不少。常居一樓的人,多是錢財不多之人。同樣也多是喜歡聽江湖是非地人。二樓之內,多有些錢財,喜歡安靜。三樓之上,頗為耗費錢財,多是一些有江湖名望之人,或是有錢財之人所常來的地方。 此時此刻,不但一樓一下轟動。縱是二樓三樓也是如此。一樓內,但見有人興奮開口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莫前輩竟然來到這裡,莫不是安陽城內即將發生大事。」 另一人接口道:「或許是與人相會吧,不然也不會直接上樓去,上面也應該有著什麼大人物吧。」 又有人道:「天道大會中,莫醉酒與聶狂,岳戰,劍霸天。步名心,任意五人曾在一起,不會是等這五人吧……」 話未說完,此人便不再言語。只因門口又出現了一人,這人一身豪邁之氣,手中握劍,目光掃過一眾人後,也不說話,逕直上樓而去。一眾人等,長出一口氣,卻是那一眼掃過,竟使的所有人不敢呼吸,此時見劍霸天上去。便又有人驚訝說道:「一定有大事發生,我等就在此等等,看看還會有什麼人前來。」 然而。片刻只見酒樓內就匆匆走出五六個人,所有人似是心照不宣,知道酒樓這個地方多有各大幫派隱在此處打探消息的人,此時離去,自然是與莫醉酒和劍霸天相關。誰讓劍霸天曾乃白譜第一,莫醉酒曾乃黑譜第一,如今先後出現,自然是有事發生。當下許多暗探,各自離去,卻是報告去了。 眾人正自談論之時,又有一人前來,眾人啞然無聲,卻劍這人身穿青亦,長發狂野,身後背有一刀,自身飄逸如風,背後所背之刀散發著無邊冰寒氣息,正是聶狂,所背之刀乃是江湖神兵雪飲刀。眾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待眼前一花,聶狂地身影不見之時,方才感受到聶狂那風神一般的速度。 「這下一個人到底是岳戰呢,還是步名心,或者是任意……」此時此刻,許多人都猜測了起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幾乎同一時間,岳戰身穿白衣,步名心身穿藍衣,幾乎同時而來。步名心身後背一個包裹,岳戰空手。兩人譜一出現,先是一愣,隨即大笑一聲,逕直上樓而去,卻也沒有說什麼話。 「絕世好劍,步名心身後背的一定是絕世好劍……」一個人驚呼說道,其他人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先前那一股驚人殺氣,無疑正是最好的預兆。此時此刻,五人先後進來。眾人一同想到了任意,想要看那任意何時能到。 然後,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卻是讓所有人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只聽這道聲音說道:「任意或許早已經到了,就是沒有到,隨後進來,你們也不知 任意……」 「是啊,任意會易容術……或許他早已在樓上了……」一人接口道。 此時此刻,整個安陽城似乎都沸騰了起來,但見無數江湖人士從四面八方向酒樓聚集而來,無非是要一睹幾人風采,或是一探究竟,到底因為什麼事,使地這平常難得一見的高手到這安陽城一來。 身在安陽城中的郭龍,聞次消息,一愣之下,隨即向安陽酒樓而去,卻也只為見這與自己同列天道譜上的天道高手,待郭龍身背屠龍刀踏入酒樓之時,幾乎驚動了所有勢力。 酒樓之上,任意六人正自大喝著美酒,卻也絲毫不去理會酒樓下地喧嘩吵鬧,以及那巨大的聲勢。到是當郭龍踏上樓時,向六人拱手施禮,而後坐了下來,六人一楞,隨即哈哈大笑。郭龍大笑道:「今日痛快,以往想要見你們,卻是一個也見不到,沒想到今天一下就全部出現了,郭龍不請自來,各位見諒……」 任意大喜,自是高興,自己與郭龍也有過幾此交集。交情也是有些,面容一動,真容現前,郭龍笑道:「就知道是你這小子,這次又有什麼大事,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能動用六個天道高手,所幹地事,必然是驚天大事,哈哈……」 .狂笑道:「郭兄能來,自是最好,確實有一見大事,是非得要郭兄幫助了,如今郭兄能來。我等怎會不高興。」 隨即八人舉杯而飲,各自卻是豪爽大喝,一時間酒樓內外,寂靜無聲,全是七人的聲音。歐陽自身有這巾幗不讓鬚眉之氣,跟這任意恢復了自身容貌,此時飲酒,卻是受聶狂六人鼓吹,卻也不得不喝。怎奈人家七人都乃天道高手,幾杯酒卻是要喝的,這一喝之下,卻是喝地暈暈乎乎。雖然內力身後,卻也不勝酒力,任意好笑兼之心疼之下,便一人攔了過來,與六人大喝個夠。 三樓內其他人等,在見到八人之後,各自寂靜不語,一旁陪襯。雖也喝酒,卻多是將目光投射在八人身上。時間不久,從樓下不斷上來許多人。分別佔據了三樓內各個空著的桌子,然後這些人也是各個不語,默然喝酒。雖然各個酒桌只見有屏風相擋。但七人的動靜還是太過大聲。同樣七人的酒量,卻也讓所有暗下觀看的人心中啞然。 此時任意已是第七罈酒下肚,卻如無事人一般,聶狂等人,雖比之任意少些,卻也每人喝下幾壇。一時間酒氣沖天,瀰漫整個酒樓,就是一樓二樓之人也都齊齊咋舌,暗想上面喝酒的場面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景,這上好地酒怎能入水一般,縱是酒樓之外,酒香也飄散而去,久久未曾散去,足見上面拼酒的激烈程度。 這時,郭龍突然開口道:「可是有什麼事需要我迴避,待你們談過我在回來。」 .>人也都神色一收,耳朵齊齊豎起,想要一聽到底是什麼事,使的這等天道高手齊聚一堂。 任意目光掃過眾人,自是知道酒樓內的一舉一動,如今突然一笑,聲音不大不小,恰好酒樓內所有人都能聽到,卻聽任意說道:「郭大哥不用離去,此事與郭大哥有密切聯繫,且聽我說來。」 六人默然不語,任意說道:「諸位大哥可曾聽到最近江湖之上傳言地踏天階。」 六人各自點頭,卻見聶狂說道:「我也正要去哪裡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意點頭道:「此事蹊蹺,小弟已經去過了。」 幾人一愣,隨即各自來了興趣。那蜀山路途之難,難於上青天,縱是天道天人之境的高手,也只有聶狂此等輕功絕世之人方才能有可能上去,那數百米高的峭壁,以及數百丈寬的距離,多數時候,縱是輕功絕世,也無法過的去。自是有一些人前去一試,傳出消息,且越傳越火。方才有了如今的諸多傳言,沒想到任意已然去過。想到任意有鷹王代步,自然能將整個蜀山轉個變,當下卻也都不再驚訝。 到是那些偷聽之人,心中驚奇激動不已,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這樣讓人激動地消息。當下各自繼續大方的旁聽,任意卻也大方的說出來道:「蜀山之上確實有個踏天階那樣地存在,那是一處被陣勢掩藏的地方,不懂得陣勢的話很難進地去。我自高空觀察,有一條路能安然上去。而踏天階裡面有一處金樓,金樓門口有一處圖案,圖案上有各種神兵的圖案,似乎只要擁有神兵之人,圖案能對的上就能進入金樓。至於金樓內有什麼東西,我卻不知道,但是無非是一些絕世武功之類地東西,或者是與破碎虛空相關的信息……」 六人神色大動,見任意說話時也不顧慮那些人旁聽,心中已然想到任意可能有著什麼打算。隨後六人果然聽到任意的傳音,只聽任意說道:「進入踏天階唯一一個方法是以各種神兵為鑰匙,我已將各種神兵的模樣畫了出來,諸位大哥幫忙看看,都是那些神兵。」 隨即任意拿出圖譜,幾人一看,各自大驚,卻見裡面有著聶狂地雪飲刀圖譜,步名心手中的絕世好劍圖譜,郭龍的屠龍刀圖譜,以及任意的天魔琴圖譜。而其他一些圖譜的樣子,六人竟也都知道,這到讓任意心中無比高興。終是知道了另外幾樣神兵究竟是什麼了,只是讓幾人想不到的是,這一番舉動,乃至隨後即將要發生的事,竟然牽動了整個武林。 正文 第340章 你能想到嗎 些神兵分別是鷹刀,皇劍,天劍,天魔琴,絕世好劍劍,英雄劍,碧血劍,覆雨劍,無雙劍,玄鐵劍,倚天劍,七絕旋風劍,火麟劍,屠龍刀,雪飲刀,烏金血劍,割鹿刀。 但見聶狂說道:「天魔琴,絕世好劍,雪飲刀,屠龍刀,到是有了,至於其他神兵,卻是不好弄……」 岳戰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要說給那些人聽,然後借他們的力量將消息傳出去,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乃至天道高手前去踏天階,只是,一切會否如願。」 郭龍沉思片刻說道:「對於踏天階我也很好奇,如果真能以神兵打開大門,我到能昂玄鐵劍,倚天劍,兩把劍借出,只是其他鷹刀,皇劍,天劍,絕世魔劍,這四樣絕世神兵卻不好弄來。」 步名心道:「絕世好劍與絕世魔劍互有感應,絕世魔劍能找到。」 「如此一來,八樣神兵有了下落,但是還有十二件神兵如何取得。」劍霸天說道。 .#等圓滿境界的高手,誰又能知道隱藏的高手又有多少,卻是不好取。」 郭龍說道:「是啊,而且一如圓滿境界就有可能將神兵帶出去,這樣以來,恐怕更難。」 「至於皇劍,則在皇宮,紫禁城內,是皇家之劍,同樣不好取,帝紅顏那樣的高手,誰敢去惹……」莫醉酒出聲說道。 「這一切都有消息,還有那鷹刀,鷹刀並未出現。莫緣生天道譜第一,超過帝紅顏,鷹刀如果在他手中,就更不好取,如果沒有在,那麼要去哪裡尋找。」岳戰苦笑道。 「到是碧血劍,覆雨劍,無雙劍,金蛇劍,火麟劍好尋一些。唯獨那七絕旋風劍到現在也一直未出世,卻也讓人頭疼。」劍霸天說道。 任意說道:「當初沙流谷中施展烏金血劍的人也一直未曾出現,就是這一次天道大會也未出現,卻是奇怪,還有割鹿刀,真是讓人頭疼啊……不如……」 「怎樣……」六人齊聲詢問。 任意沉思一會說道:「不如我們將踏天階宣揚的更大一些,吸引所有人都去參加。到時聚集各種神兵共同打開大門……」 「這到是可行,只是,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步驟……」 郭龍略做沉思後說道:「任小弟果真是找到通往踏天階的路了,聽說哪裡懸崖峭壁,山峰與山峰只見沒有落腳之處。」 任意笑道:「郭大哥放心,我正有此意,要各位大哥先與我去見識一番,同時我也將路線說給各位大哥聽,大家共同上去一看。」 這一句話任意卻是沒有以傳音地方式說。而是以正常的聲音說出,一時間所有人都聽到。當下眾人一番酒醉,而後相約在蜀山之下相見。因任意有鷹王代步,卻是要快過幾人。所以並不著急。到是狂六人雖然以入天人之境,這一去就要上千里,最快也要一日一夜方能到達。反而眾人知道此事急也急不在這一時,卻是一邊遊蕩,一邊策馬而行,一路之上所見之人,無不為之側目。隨著消息的傳出,瞬時整個江湖中人都知道蜀山踏天階一事。狂六人則是結伴前往那蜀山。 江湖之上,看熱鬧的人自是不在少數,七個天人之境的絕世高手所要做的事。豈是兒戲。故而狂六人未到之前,蜀山之下已經聚集了成千上萬的江湖人士。一路之上更有無數江湖人士從四面八方趕來,聶狂六人自是看在眼裡。心中倒也感歎不已,雖不知此番事情如何發展,但想來最後必然場面極大。 此時任意早已到了蜀山頂上,看著遠處雲海繚繞的蜀山,眼前腳下雖然暫時雲海,但前方就是炫耀峭壁,六十米開外有一從地下直豎而上的山峰,山峰之後幾十米開外又有山峰,一坐坐山峰相連下去,一直連入雲海之中,且越來越高,直到遠處踏天階所在的山峰,正好是六十六座。這些山峰獨有特色,不似尋常山峰,而如一柄柄寶劍一般,劍尖朝上,其上只能最多同時融下十幾人,不但如此,相互之間相隔距離最遠地竟然有一百多米,如此距離,縱是天人之境的高手,想要過去,卻也是極其困難。 鷹王自虛空盤旋,歐陽雯雯身穿白衣,如仙子一般注視著下方任意。此時任意站立蜀山之上,山下偶見一些身影踏山而上,卻是已經有人來到蜀山了,想來不久之後就會到達自己所在之地。任意掃了腳下六十六個長約十米,上有彩旗的十米長旗。旗面比之平常旗子巨大,任意雙手一捲,將六十六面旗捲起,然後身影一躍,跨過六十多迷距離,落在了第一出劍峰處,然後拿出一面旗,手中用內勁插下,頓時彩旗招展,十米高的旗迎風咧咧作響。旗面乃是紅色,字體乃是三個大大的金色字體,正是踏天階三個大字。 任意如此做法,一是告訴所有人,通過這裡就能到達踏天階,另一方面是告訴人,既然他能過去,那麼天人之境的高手也必然都能過的去。一來告知所有人知道,二來鼓勵後來人居上,這裡有一處神秘所在,或許與破碎虛空有關。三來吸引天人之境地高手前來,當然最重要的是,各種神兵悉數都能被帶上踏天階來,這樣也就省去任意和聶狂眾人不少麻煩。 此時任意先前所站的地方,已經有幾人同時出現,卻是以入天榜境界的高手,且都榜上有名,正是那天際流,妒流風,黃泉三人。三人前腳剛落,又有人自山下跨越 眾人一見,心中都是一奇,沒想到又來兩個天榜高手空破、尊莫悅、劍通名、封刀寒、笑蒼天、江小惡、雲飄飛等人,不片刻。蜀山此一處山峰之上,已經聚集了數百人。這數百人中各個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人,這一座正峰不同於其他山峰,此處山體巨大,就是同時容納上萬人卻也輕鬆。 隨著驚雁宮,乃至各個地方勢力的到來,聶狂六人終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出現在了任意先前所在的地方。此時此刻,一切人等,但面前面不遠處的山峰之上已經被插了三十多面巨旗,只見巨旗迎風招展。一路而下,所有人等都看到了任意地身影。只見任意虛空踏步,在雲海之中猶如飄渺仙人一般而行,然後插入一面旗。所有人驚歎之下,卻是再次被任意地輕功身法所震撼。不久之後,當任意將六十六面巨旗全部插完之後,便以輕功踏步而回。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等看著任意的身影,內心激動之下,卻也同時無語,彷彿有百千種言想要說出來,一時間卻礙於一種古怪的氣氛,卻是誰人也說不出來。任意站在第一面旗下,目光掃過所有人,看向聶狂六人說道:「六位大哥來了,我們這就過去吧。」 .=..十多米的距離仿若無物。接著是岳戰。劍霸天,步名心,郭龍,莫醉酒五人。隨著觀看之人地叫好聲,任意卻也不多言。當頭帶著六人順著六十六面旗的指引,一路而過。七人中,任意與聶狂輕功身法不相上下,一路來輕鬆異常。而岳戰五人以入天人之境,自是有著自己的方法。只是當六人見到那百米的距離,甚至超越百米的距離時。心中卻也一陣鬱悶。縱是狂也是一陣目眩,這下方可是萬丈深淵啊,一個不好。落下去就會粉身碎骨。 任意沒有絲毫要幫忙地意思,任意任意知道,以入天人之境的高手,這些東西並不能阻止他們的去路。果然,但見岳戰當先躍過近百米的距離,身體正要下沉之時,一股先天之氣循環不息,但見一拳擊在雲海之中,以拳頭為中心的地方彷彿升起一股抵禦之力,圓形擴散而出,岳戰再一躍,已然到了任意聶狂兩人身前。 隨後劍霸天跨越而來,半空中,劍氣自腳下而出,一股驚天巨力推動而起,如出鞘飛劍一般,瞬息出現在任意三人面前。隨後步名心絕世好劍並未離體,而是跨越之間,漫天雲海竟然聚集成一個個凝實雲台,竟是輕鬆無比地跨過,對內力的運用巧妙至極。隨後郭龍虛空而踏,帶到一口先天之氣循環之時,雙掌一出,巨龍呼嘯而出,彷彿實質,聶狂腳踏巨龍,就此跨過距離。最後地莫醉酒苦笑一聲,跨越而出,身到半空,手中葫蘆滴出幾滴酒來,但見酒滴瞬間凝結成冰,立在虛空不動。莫醉酒一腳踏在結冰地酒滴上,就此到了眾人身前。一時間眾人哈哈大笑,任意哈哈大笑一聲,施展手段,如風般飄渺而去,六十六坐劍峰就此而過。遠處觀看所有人等,同是被震驚讚歎不已。天道高手,果然常理無法想像。 就在所有人愣神之時,但見一道劍影閃過,劍氣縱橫,仿若貫穿天地,但劍一道虛影如劍一般,輕鬆過了第一道巨旗,絲毫力氣未借,就已經向第二處巨旗而去。到了第二處巨旗前時,但見劍影虛點巨旗之頂,然後再次猶如飛劍般射過,眨眼間消失在眾人面前。此時此刻,任意七人,齊齊轉身,但見那一道身影自遠處電射而來,帶這無匹的劍氣,那一抹白色身影,飄飄如仙,果真是劍氣如虹。 彷彿是恆久,又彷彿是瞬間,那道身影便落在了七人面前。七人各自苦笑,卻劍面前之人正是那絕色譜上的劍如玉。正是美人如玉劍如虹,眼前之女,劍法絕世,容貌絕世,不榮任何人忽視。但劍劍如玉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任意身上,略一沉思,便開口說道:「這江湖之上,因為你,恐怕是安靜不下來了。」 — 任意一陣尷尬,卻是不便反駁,只因劍如玉所說固然不全對,卻也錯不了多少。狂六人早已多次證實了自己確實擁有這惹火江湖的巨大潛力,任意則能不默認,只是,此次劍如玉的前來,卻也代表著。這踏天階確實對天道境界的高手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目光投向劍如玉手中那潔白如玉,光輝聖潔,仿若透明,看似極其平常,卻又彷彿能吸入人心神地劍。任意心中不禁猜測,此劍莫非就是天劍。與天道之上所對應地劍一般無二,看來正是這把劍了。 面對著眼前的絕世玉人,七人竟同時寂靜了起來,劍如玉掃過眾人一眼,身影一動。消失不見,七人目光追隨而去,卻見劍如玉已然到百米開外。當下七人一陣苦笑,各自追隨而上,心中卻是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若是真要去劍宗,乃至皇宮裡,從劍如玉。帝紅顏那等圓滿境界的高手手中搶奪神兵,那不是自尋死路嗎,當下各自絕了這個念頭,心中都是決定,要以和平的方法解決此事。 七人到了虛空之處,但見劍如玉身影一頓,然後消失不見。任意苦笑,想到當時自己是偶爾進入了一種天人合一地境界,方才在一瞬間發現這個虛幻破綻。沒想到身在圓滿境界的劍如玉竟然看陣勢如無物,直接進去了。眼下任意縱是不說,狂六人也猜測到了面前是被陣勢所迷惑,否則劍如玉也不會憑空消失了。想到這個陣勢能困住人天境界的高手。心中 驚不已。 當下見任意一番擺弄,七人面前景像一變,但見亭台樓閣,鳥語花香,遠處一座金樓矗立眾人面前,猶如黃金一般散發著光芒,又彷彿透著神秘的氣息,吸引著眾人的心神。七人踏入其中,向那樓閣而去,到了近處。卻見劍如玉出神地看著門口那一面六道輪迴的景象。而劍如玉手中的劍正安放在天道的一個凹槽之中。 「這,難道是需要這些神兵方才能打開大門……」 任意出聲道:「是的,需要十九件神兵。你手中地劍,加上我們手中的神兵,也不過四件而已。」 劍如玉神情一動,看向任意說道:「你弄出此次事件,就是為了打開這道門。」 見任意點頭,劍如玉目光掃向這世外之地地諸多樓閣之中,再次出聲道:「我暫居這裡,你什麼時候能聚集其他神兵,我就會帶著天劍出來。」 說完後,身影一閃,遠處一間樓閣之門無聲打開,一道白色身影進入之後,樓閣之門方又關閉。七人苦笑不已,郭龍說道:「我這就下山將玄鐵劍與倚天劍帶來,不過,有可能他們自身會來,希望到時不會發生什麼事才好。」 一旁聶狂說道:「我去尋無雙劍,英雄劍,和火麟劍。」 步名心沉默片刻道:「我去尋絕世魔劍。」 岳戰道:「我尋覆雨劍和碧血劍。」 劍霸天道:「我尋烏金血劍和七絕旋風劍。」 莫醉酒道:「我尋割鹿刀和金蛇劍。」 任意啞然,半晌無語,後又苦笑道:「莫非是要讓我尋那鷹刀和皇劍……」 六人點頭,任意怔然,而後聶狂六人各自出了踏天階,下山而去,也不理會一眾江湖人士地好奇與驚訝。 任意默然片刻,方才看向遠處那間樓閣,神似片刻後向樓閣走去,對著樓閣拱手道:「可否請劍前輩幫任意一個忙。」 裡面半晌不聲,任意正要離去時,那仿如九天之上而來的美妙聲音說道:「可是要我去榜你尋那皇劍。」 任意心中自是不奇,劍如玉以入圓滿境界,自然是對踏天階內的舉動心中瞭然於胸。當下點頭稱是。 又是許久,劍如玉方才歎息一聲說道:「我只能一試……另外,鷹刀在莫緣生手中,你要尋他,只能去找百曉生……」 樓閣內再無聲息傳出,任意轉身離去,出了陣勢。劍如玉待任意離去後,走出樓閣,先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任意離去的地方,然後再次來到黃金樓前,正要觀看時,卻見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身旁。只見這人身穿白衣,面蒙白紗,雙目如星辰,雙眉如新月。真容未露,就以傾國傾城,美的令人難以想像,她的美已經佔據了人地想像。 「玉觀音!」劍如玉平靜地說道。 一道猶如夢幻般的聲音道:「如玉妹妹,多日不見,卻是又美麗了幾分呢。」 劍如玉皺眉道:「不要把你那無相神功用在我身上,我不是男人。」 玉觀音摘下面紗,頓時那傾城的容貌顯露出來。隨即柔媚一笑,猶勝百花怒放,卻是並無絲毫放到妖嬈之意,反而給人一種柔媚聖潔之感。劍如玉似是與玉觀音之間有著什麼矛盾一般,也或許是非常瞭解玉觀音,只是微哼一聲,便再次進入了樓閣之中。 反觀玉觀音,笑的那如星辰般地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卻是那如夢幻般的聲音又傳入劍如玉的耳中道:「如玉妹妹卻是越加可愛了,姐姐都忍不住想要香上一口了。咯咯……」 劍如玉碰的一聲將門關住,心中卻是暗自氣憤道:「老妖婦,比花想容還要可惡,欺我不是你的對手是嗎,欺我容貌比你差上絲毫嗎,哼,你到是敢去和帝紅顏相比試試……」 若是任意等人。乃至天下所有人都能知道劍如玉乃至玉觀音盡會是這般嬌態的話,且不知都會做何想法,想來都會為之癡狂吧。 不管劍如玉如何,此時玉觀音看過大門之上的諸多凹槽之後,卻是一掌向門上拍去,然後讓玉觀音想不到的是,一股驚天巨力猛然反擊回來,使的玉觀音猛然向後竄回數百米方才卸下那股力量。 月眉微皺,想要再一次上前一式時。卻聽到自劍如玉樓內傳出一抹笑聲,卻是笑道:「果真是好身手,如玉珮服。」 玉觀音神色不可察覺的微動一下,卻也不去理會那黃金樓了。而是咯咯笑著將劍如玉所住樓閣旁邊一幢閣樓地門打開,走了進去,便再也沒有了聲息。劍如玉討了個無趣,卻也再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不去管聶狂六人如何去尋各種神兵,也不去管劍如玉用什麼方法說動帝紅顏,自也不問玉觀音何時進入踏天階之內,更不去管自是明裡暗裡到底有多少人關注踏天階,有多少人進入踏天階,有多少人在外圍關注踏天階。單說此時的任意,任意直接乘鷹而上。鷹王展翅扶搖,就此離去。 時間不長,鷹王就以到了驚雁谷上方。在一種人的驚訝歡呼聲下,任意和歐陽雯雯高空落下。見到了霸王等少數一些人等,其他多數綠竹成員不是趕往蜀山,就是到各處闖蕩去了。當下任意說了來意,卻是借助驚雁宮地力量幫忙快速尋找打探百曉生,或是莫緣生的下落。霸王一聲令下,鷂鷹頓時飛出無數,向各個地方飛去。如此一傳幾十,幾十傳幾百,短時間內卻是傳遍了整個天朝。驚雁宮數十萬人,無不發動起來,幫助任意尋找。 這期間任意與霸王等人談論了 情,一部分是踏天階之事,另一部分是關於驚雁宮發是任意並不喜歡摻和這些事,所以談過且過,並未放多少在心上。至於驚雁宮的發展只能看其機緣時機,而任意首要還是破了踏天階的迷再說。 五天後,隨著蜀山之上江湖人士越來越多。驚雁宮也有了消息,只是讓任意高興地是,沒有找到百曉生,而是找到了那莫緣生。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莫緣生竟然在域外沙漠之中的一個叫做落日的小鎮中。於是任意當晚就乘鷹而去,與歐陽雯雯進入了落日鎮。 一進入鎮內,任意就感受到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無法言語,縱是意會也彷彿意會不出其百分之一的玄妙。任意直覺上將這股氣息直接歸到莫緣生,或是莫緣生所帶的鷹刀之上。 日落後的落日鎮清涼無比,比之白天的炎熱卻是兩種不同地景色。無可否認,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著欣賞他,喜歡他的人存在。所以,落日鎮儘管白天炎熱,夜晚寒冷,卻也有著許多人居住。 任意雖未能看到大漠的落日,但此時更為興奮。隨著那股玄妙氣息的追蹤,任意和歐陽雯雯來到了酒樓之中。只見酒樓內人幾乎佔據了九成滿,對於任意兩人地到來雖然並未表露出大的驚訝,心中到也各自奇怪。只因,沙漠難行,炎熱難抵,嚴寒難抗,若不適應域外沙漠的天氣和氣氛,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裡。而來到這裡的人,習慣了之後卻又很少會有離去的。 此時見兩個陌生人進來。雖然表面氣質並未顯露出來,但是那種難以形容的氣息卻也使地一些武學境界頗高的人心中關注。任意一掃大廳,目光在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紗斗笠,獨坐一桌,桌上放著一個長形黑布包裹的人掃過,心中驚奇之下,卻也確定了下來。發覺那股玄妙氣息並非是從那人身上傳出,而是那人面前的包裹中傳出。想來此人正是莫緣生,那形狀似刀。被黑布所包裹地東西必然就是那傳說中的鷹刀了。 只是,任意注視那人時,那人卻也注視著任意,自那黑紗透過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使地任意深深察覺,感受到一股無匹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自己。心中苦笑之下,知道這人已然發覺自己就是為了他而來。當下也不說話。和歐陽坐了下來,要了一罈酒,默默喝了起來。 這時有一豪邁男子說道:「近來江湖之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想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見眾人點頭,這男子又道:「可惜距離太遠,不然我還真想去一趟蜀山,看看那蜀山到底如何雄奇,看看那踏天階到底如何不可逾越。」 一道譏諷的聲音適時傳出道:「好一條落日虎,我看你這條虎也只能在落日鎮呆著了。那蜀山之地,踏天階是你能去地了的嗎,哈哈,真是好笑。」 那落日虎面色一變。冷哼一聲卻是說道:「我知到哪裡的高手多是天地人境界的先天高手,公子譜諸多公子也都前往,各大門派勢力也都到達,而引起這件事的人卻是任意,符合這件事的人是聶狂,郭龍,岳戰,步名心,劍霸天,莫醉酒六個天人之境的高手。如果江湖傳言沒有錯地話,蜀山必然會引來更多的天道高手……」 眾人大呼過癮,卻是有人問道:「但是又聽說聶狂六人又都離去。任意也乘鷹離去,卻又不知道為何。」 那出聲譏諷之人尖聲說道:「自是有陰謀在裡面,引了那麼多高手到哪裡,若不是有陰謀,怎麼能說的過去。」 那落日虎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軌跡多端,那任意,聶狂等人,雖然黑道,白道各不相通,但是各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響噹噹的英雄,如果是獨孤明,我到是還相信會有什麼陰謀,若是聶狂任意等人,恐怕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那譏諷之聲嘿聲笑道:「難道那任意第一大惡人的名聲不惡嗎,他要做出什麼事來,定是絕大之惡事,你落日虎未曾出過落日鎮,知道個屁。」 落日虎臉一紅,正待站起身來,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壓制的自己站不起身來,面色頓時大變,而那譏諷之人也是面色大變。同一時間整個酒樓內的所有人都面色一變,神情古怪。幾乎所有人都同時感覺到一股極為詭異奇妙地氣憤,彷彿圍繞著每一個人,那種壓抑,毫不著力的感覺讓所有的人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也都察覺到了異狀。在任意和歐陽雯雯,還有那頭戴黑色斗笠地人,三人淡定喝酒之時。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一種伸不出手的狀態之中。一時間就是傻子也都明白了過來,這酒樓內有高人存在。 但聽一道聲音傳出道:「無知小兒,天道的境界與心胸是你們能猜測出來的嗎,哼……」 只是一聲哼,那口出譏諷之詞的青年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已經昏迷了過去。整個酒樓內頓時落針可聞,氣憤好不詭異。只是,那一道聲音從何處而出,卻也沒有人能找的出。 這時又一道聲音傳來,彷彿天上,又彷彿地下,卻只聽聲音說道:「前輩心胸廣闊,晚輩佩服不已,不知前輩能否移架落日鎮外,晚輩有急事請教前輩。」 見任意目光誠懇,黑衣人沉思片刻,微微點頭,任意嘴也未張,腹語術再次出聲,道了一聲謝之後,然後就見一股颶風平地捲起,任意與歐陽雯的身影消失不見。同一時間,在所有人未回過神來之時,黑衣人也消失不見。 一眾人等方才回 ,長出幾口氣,身體齊皆發軟,猶如經歷過多少艱難再見先前兩桌之上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方才察覺是遇到絕頂高手了。一時間所有人等神色古怪,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落日虎長出一口氣,無比激動的說道:「落日鎮竟然會出現這樣的高手,他們一定是天道境界地高手,一定是……」 落日鎮外,任意幾乎與黑衣人同時到達,見黑衣人手中拿刀,平靜地站在自己面前,任意回復自己本來面貌,恭敬施禮道:「晚輩拜見莫前輩。此次前來,是為尋前輩和前輩手中的鷹刀而來。」 黑衣人一奇,隨即說道:「是百曉生告訴你地,還是帝紅顏告訴你的。」 任意否認道:「是劍如玉。」 黑衣人長出一口氣道:「你可是為了那踏天階一事而來。」 任意一愣,沒想到諸如莫緣生這些人也都知道踏天階,想來必然也去過。 當下點頭道:「是的前輩,晚輩想破開踏天階的秘密。」 莫緣生沉默片刻。突然歎息一聲道:「只是,如此一來,後果又會如何。」 任意半晌無語,卻也猜想不到後果到底會如何,然而,動用如此諸多神兵,來打開踏天階,也必然將會是驚世駭俗的秘密,一時間任意到是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製造出什麼天大的壞事來。 「這,不管是好處還是浩劫,總要去面對……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縱使沒有我去做。也一定會有其他人去做……」任意似是在為自己辯解,只是,這種辯解,就連任意也感覺到無力,這其中最大的問題,也是最不可能的完成地問題就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能力將所有的神兵收集到。 縱是莫緣生要要如此去做也不可能,縱然他能收集到許多身手不如他的天道高手手中的神兵。但是,諸如帝紅顏,劍如玉。劍宗,皇朝,這些強大的勢力。卻也是他不想去惹的。同樣,莫緣生不能,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任意這樣的怪胎,任意不但認識聶狂等人,且與岳戰,郭龍等人相識且交好。固而同時聚集七個天道高手來完成這一件事,至於聶狂等人能不能完成這件收集神兵地任務,不但任意不敢相信,縱是他們自身也沒有底氣。而相對聶狂等人的任務來說,任意的任務卻是最不可能完成的,只是,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劍如玉竟然會答應他尋找帝紅顏,這是任意事先想不到的。只不過抱著一試的想法去試一試而已。至於劍如玉最後能不能尋找到帝紅顏,取到皇劍,這個任意只能報以幻想。 對於最後擁有鷹刀的莫緣生來說,任意所抱有的信心就更為弱小了,然而眼下看莫緣生地情景,似乎,並未直接拒絕,任意當下心中有些些許期望。 如果真能收集到所有神兵,最終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任意不敢想像,就連莫緣生也無法想像,因為,在之前,莫緣生早已經去過踏天階,只是莫緣生也想不到,到底是誰將踏天階的消息透露出去的。莫緣生也知道必然會有這一天地到來,必然會有人來集齊所有神兵,卻沒想到會這麼快,而集合神兵的人卻也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莫緣生沒有做,也沒有想到。任意沒有想到,卻做了。至於能不能完成,任意只能報一個希望。如果能集合完整的話,到時天朝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不是任意所能想像的到的。但是,任意知道,任何一件事必然會有出路,否則也不會出現這麼一個踏天階,那一幢黃金樓也更不會出現。 「是啊,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不去做,終有人會去做,只不過你先做了而已。」莫緣生歎息一聲。 對於這件事,任何去過踏天階的天道高手,心中都好奇不已,也都想解開這樣一個秘密,只不過沒有這樣的契機而已。如今契機出現了,莫緣生詢問自己,自己會放棄這樣的契機嗎。縱然十九件神兵最後全部消失,或是出現另外一個場景,更高地層次,乃至出現破碎虛空子系統之間的相連,這一切自己也都曾想像過。當踏入圓滿境界的時候,一直到現在,他也未能破碎虛空而去,他找不到破碎地方法,找不到出路,似乎被卡死在了這一個境界之上。 對於面前未知的出路,莫緣生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若能接我三刀,我便帶刀跟你前去。」 任意一愣,隨即大喜,天道武學大會上兩人並沒有機會交集,但是莫緣生得了天道譜第一位的尊貴名額,自己則位列三十五位,相差懸殊。但是,三刀的差距任意卻是有信心的。當下便點頭答應下來。 莫緣生微微點頭,如此的順勢而為豈不再好不過,縱是面前任意接不住自己三刀,自己也要收手讓他接住三刀,心中雖未激動,卻也期待未來的精彩,與破碎虛空這一個所有人所期待的夢想。 莫緣生收了斗笠,正如天道大會之上那般清奇古樸,年齡以過中年,進入晚年。任意瞬間將精氣神提至極限。等待莫緣生的三刀之約,歐陽雯雯退後百米開外,略有擔心和期待。同一時間,落日鎮內湧出無數人來,站在數百米開外不敢靠前,一場任意未有機會一戰的曠世之戰即將開始。戰神圖錄之威到底如何,鷹刀之威又會如何,任意無比期待。 正文 第341章 完結與開始 緣生出刀,刀若雷霆,勢劈天地,猶如盤古開天一般無光,瞬息閃現出無邊璀璨,猶如驚雷一閃,帶著雷霆之勢向任意劈下。毫無破綻,圓融圓滿,此一刀之威,帶動天地,帶動一切。 任意自知無法去躲,也不能躲避。所以,任意動了,天魔琴不知何時已然在手中。只見任意手按琴弦之上,天龍八音之聲仿若飄渺自九天之上而來,集聚成線,融合任意一式天魔手中最強一式天魔變,帶著如魅般的姿態迎接上去。 刀光閃過,琴聲寂靜,一切歸於寂寞。任意抱琴旋身而出,頓時黃沙飛揚,任意只覺氣息翻騰。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同時任意奇妙的發覺,莫緣生或許只出了一半都不到的力。 不到一半就逼迫出了自己的全身之力,就連天魔琴也都用上了,任意不禁苦笑。身影猛然向下一墜,頓時,彷彿有股巨大的風罩一般,將漫天黃沙全部罩落壓下,黃沙頓時消失不見。一眾觀看人等,心神具顫,何時見過此等威勢,不禁被任意威勢所迷醉。 莫緣生微一點頭,心中暗讚。自天道大會時,所見任意的第一面起,雖然未曾與任意交手,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若有機緣,任意決定能追趕上天道譜前十五位圓滿境界的高手,若是破碎虛空,誰也不能肯定,就如同莫緣生自身。以入天道數百年,卻依舊未能破碎虛空,這正是一直沒有遇到一個契機,使他破碎虛空而去。 任意半空折射踏步而回,儘管一擊狼狽。身影卻是瀟灑無比,猶如閒庭漫步一般,自在瀟灑,面容之上也無半點沮喪狼狽之色。看在莫緣生眼裡,心中自是放下心來。當下但見莫緣生手中刀一舞,一式戰神圖錄四十九式中赤雷三擊,連環出手。 但見刀劃破虛空,帶起一股驚天轟隆之聲,仿若夜空驚雷,聲勢浩大。刀鋒之上有藍色雷電瀰漫暴竄,任意面色一變,意識到莫緣生已經多加了一分力,以六分之力對戰自己十二分之力。 能對付這天下間最為盛名的鷹刀,只有自己手中天魔琴,任意當機立斷,天魔琴帶著似迷似幻。似真似假,似驚雷似狂風般的驚天之勢迎了上去。 鷹刀與天魔琴相擊在一起,一股旋轉扭曲之力撕扯開來,任意只覺意識一陣暈眩模糊,移花變施展而出,頓時空間更見扭曲拉扯,自鷹刀之上傳來三道驚天之力,透過天魔琴,以奇妙的方式。加著天魔琴本身的驚天琴力,一同向莫緣生席捲而去。 莫緣生大叫一聲好,猛然再加一分力,以七分之力狂壓而下。任意只覺一股巨力驚湧而來,忍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隨鷹刀之勢飄退百米開外。嘴角鮮血滴下,滴在白衣之上,面色陣白陣紅,看地一旁歐陽雯大聲呼叫。卻被任意伸手制止。 這一招,任意經脈疼痛無比,彷彿寸寸斷裂,以入天人之境,能溝通天地之力。本以為站任何一個圓滿高手的人,縱是不敵,也不會受傷。怎想今日莫緣生七分之力就已抵擋不住。若是下一刀,八分力,或是九分力的話,自己又會如何。 「再接這最後一刀。」莫緣生出聲道,直接將力提風到九分,卻是想要看看任意極限在何處。 這正是一招戰神圖錄中的日月精華,彷彿一瞬間,將任意拉入一個奇妙境界。夜晚本就黑暗,雖然今夜月光明亮,但是一瞬間,屬於太陽的光芒耀眼出現,刺的無數人等睜不開眼。而後彷彿天上的月亮也順刀而出,與太陽相互融合,形成了一輪紫色圓日。就見這圓日順著鷹刀的刀鋒而出,彷彿圓日被安放在刀鋒之上,散發著要樣璀璨的萬道光芒,一刀向任意劈下。 圓日當空壓下,任意躬身立與地下,雙腳猛踏,天魔琴脫手懸空,寂靜而立,不上不下,彷彿靜止。任意雙手猛然按在天魔琴之上,用處全身之力,向後拉動琴弦。瞬時,無匹內力通過天魔琴增幅數倍,形成八色混合而成的巨大指力。只見指力前方猶如箭頭,呼嘯射出。正如後射日一般,一箭射出,驚天動地。 箭出,猶如驚雷般呼嘯而去,天魔龍音手菁華悉數集入天魔琴中,向莫緣生所發那一輪圓日而去。後射日,能否成功。還是被那熾熱地圓日所融化。 圓日當頭而下,迎向天魔琴所射那一道利劍,普一接觸,就聽轟隆一聲巨響,相互停止不動,而後莫緣生鷹刀繼續下壓,圓日瞬間粉碎那彩色光箭,箭碎。圓日當頭壓下,任意再次撥動天魔琴,但見無數飛箭,指氣,撕嘯而出,射向那圓日。然而卻絲毫不能阻擋圓日下壓,圓日一瞬間摧毀所有飛箭指氣,當頭籠罩而下,任意被籠罩其中。 隨著無數驚呼聲傳出,任意天魔琴猛然當頭抵擋而上,一股巨力自鷹刀呼吸而下,任意只覺大腦一震,雙腳被猛然壓入沙下,然後整個人猛然下陷,大地轟隆一聲,翻裂開來,以任意和莫緣生兩人十丈距離之內,出現了一個巨大圓坑。但見莫緣生猶如驚天巨人,凌空靜止,鷹刀帶著漫天火紅烈日之光芒,劈在天魔琴之上。而任意則身險地下,只剩胸口之上,雙手高舉,天魔琴散發著一股漆黑煞氣,濃烈無比,抵擋著鷹刀的驚天一擊。 任意七竅流血,體內經脈寸斷,此時此刻連開口說話也不能,當下,那一股巨力通過天魔琴衝破自己的內力向體內呼嘯而出。任意突然收到一股意念,卻是莫緣生要他認輸,只要認輸,莫緣生自會立即收手。只因這一招之勢一直到此時也未曾完,所以不算一招。 莫緣生心中也是後悔無比,見獵心喜,卻是施展了九分力,讓他也沒有想到的是。手中鷹刀在遇到天魔琴之後,竟然興奮異常,雖然他以入圓滿之境,但是,鷹刀的反常,那帶著破碎虛空一般的奇妙力量,竟然也連他也影響到。待到這一地步時,方才心中大驚,雖知這天道之兵鷹刀並不會反噬,也不會傷害到他。內心也同樣感到一陣心驚。 果然,鷹刀與天魔琴正如絕世好劍和絕世魔劍一般,是天生的對頭。任意自是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感受到天魔琴那呼吸而出地彭湃之力,以融合了天龍八音的天魔龍音手施展而出,竟然比往常威力還要大上幾分。天魔琴並不是不敵鷹刀,而是任意與莫緣生之間差距巨大。 突然。莫緣生身體一陣,一股極為玄妙之力將莫緣生送出百米開外,一股彷彿虛空黑洞一般的光芒自鷹刀之上散發開來,同時天魔琴之上也散發出一股聖潔與嗜血對立的力量,呼嘯開來,頓時撲天蓋地一般與鷹刀之上的玄妙氣息交纏在一起。 身在地中的任意有苦說不出來,一旁的歐陽雯雯想要上前,卻是被一股歷來那個排斥在外。就連那莫緣生此刻想要上前,也是彷彿感覺到整個天地就在 面前。使得自己無法踏前一步,若要上前,就彷彿天地的感覺。 — 突然,天魔琴光芒一盛。彷彿八道閃電一般,天魔琴之上八道光龍沖脫而出,鷹刀之上也同樣衝出四十九副圖畫來。八道光龍與四十九副圖畫相交一起,然後席捲數百丈地範圍,那股驚天動地地氣勢,使得所有人都退後千米之外。 莫緣生面色無比驚訝的看著那四十九副圖,只見圖中畫面接連閃現,一副副猶如戰神般的身影,極為玄妙地出現,然後消失。同時那八道不通顏色的龍。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或霸氣,或豪邁。或詭異,或魅惑,各不相同,不但如此。八條光龍,隨著身影的不斷變換,竟與那四十九副圖相交相纏,越見激烈。 遠處無數觀看之人,修為低下地一看之下,各個只覺目眩神迷,吐血而出,閉目不敢再看。吸收了任意武學意境的歐陽雯雯,雖也痛苦難耐,卻是因為關注任意,勉強抵擋,卻是一絲不露的看入眼中。 莫緣生心中激動無比,戰神圖錄自己只學會四十七式,最後兩式並未悟通,如今四十九副圖同時齊出,卻是給了他這樣一個機緣。瞬時天地彷彿不在如原先那般神迷,莫緣生若有所悟,身影彷彿虛幻不實,突然,在一陣玄之又玄的氣氛之中。一輪黑色圓日從鷹刀和天魔琴的中心開始擴散開來,黑色的圓日外圍有著一層白色地耀眼光芒。 當圓日擴散到莫緣生身前時,莫緣生猛然睜眼,身形竟然化成鷹刀,一刀劈向夜空,但見夜空一陣扭曲,一道光芒擴散開來,莫緣生身影彷彿虛幻般出現在虛空之中,注視著底下的任意。伸手一揮,一道無形刀氣透過圓日,鑽入任意體內,然後莫緣生身影一轉,原本實在的身形,突然變大變虛,耀眼地白光和玄妙的氣息瞬時擴散開來,整個天朝內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這一股奇妙的氣息。 皇宮內地武皇猛然站起身來,身影一閃,出現在皇宮之巔,出神的看著域外沙漠之地,神情激動,久久不語。皇宮另一處,身穿紅衣的帝紅顏,和身穿白衣的劍如玉,突然出現在紫荊陳之上,兩人同樣注視著域外沙漠之地,神色沉靜,帝紅顏背後所背金劍猛然散發出一股無比霸道的金色氣息,沖天而起,頓時,整個皇城內外,都看到了這一道衝上天際的金色劍氣。隨即,一道白色氣息,沖天而起,與金色氣息相互交纏,不相上下,竟是共同衝破天際,似是在表達著什麼。 蜀山之巔,玉觀音,花想容,看著皇城之處所射向虛空的兩道劍氣,面色大變,同時目光看向域外沙漠之處,卻是久久不語。 少林之內,忘我僧猛然睜開眼睛,身影一動,出現在少林之頂,看著域外沙漠,久久之後歎息一聲道:「我身懷如來神掌此等曠世絕學,也未曾破碎虛空而去,莫兄卻是先我一步,唉。可喜可歎啊,以後卻是無法與莫兄一較長短了……」 .+.,,下,白啟。月伐,獨孤神秀,段嫣非……所有一切天道高手,都目光注視著域外沙漠之處,與皇城之處,許多天道高手心中都在猜測著,到底是何人破碎虛空而去…… 忘我僧知道是誰。帝紅顏知道是誰,劍如玉知道是誰,戰天下知道,花想容知道,莫闌珊知道,因為他們都以入圓滿之境,都感受到了那一道破碎虛空而去的人到底是誰。 「莫緣生……」 「戰神圖錄……」 「鷹刀……」 「他竟是第一個破碎虛空而去的人……」 莫緣生的身體漸漸擴大,然後消失不見,那一股奇妙地氣息完全消失不見。一眾人等心神劇顫地看著消失與夜空中的莫緣生。不禁淚流滿面……曾幾何時,他們這些域外沙漠,一個小鎮中地人竟然會如此幸運的看到這樣的戰鬥場面,看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破碎虛空的場面。但是。他們看到了,那一瞬間的感悟,那一瞬間的美妙,他們終生無法忘卻。 此時此刻,天龍八音與戰神圖錄相交的力量,使地任意經脈寸斷,精氣神處於一種空曠狀態。內力絲毫不見,然而,突然間一道無形無質的龐大精神烙印和氣息出現在任意心中,任意瞬間便知道這是莫緣生的氣息。是莫緣生在幫助他。 只見這股氣息彷彿是星星之火一般,帶著無盡的生的力量。任意猛然吼叫一聲,這一聲吼震顫天地。猶如龍吟,這一聲吼,表示出任意此時那無邊的痛苦。正是此時,夜空中的八龍與四十九副戰神圖,猛然猶如被什麼東西吸引一般,自任意身體鑽入,然後只見任意面色瞬息變化不停。 眨眼間,外面游離地龐大無匹的力量開始瘋狂的向任意聚集,任意表面之上瞬時佈滿銀色絲線,銀色私下以極快的速度增加著,瞬息將任意包裹住。然後無比瘋狂的吸收著天地間的力量,隨著外面的吸收。此刻的任意,意識之中,卻感悟到四十九副突然出現的戰神圖錄,與八道巨龍,那鬼神難測地力量和變化。一瞬間,任意便明白了過來。這正是戰神圖錄四十九式,和八式真正的天龍八音。 以前所學天龍八音,不過只是皮毛,如今方才是真正精義所在。任意瞬息掌握天龍八音後,又看那戰神圖錄,一式式領悟,直到最後第四十九式破碎虛空下,方才因未能真正領悟,而醒了過來。同一時間,任意察覺到體內內力滂湃無匹,無法想像。仔細一看之下,天蠶神功的九道經脈,以前打通了三道,如今竟然一瞬間打通了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還有最後兩道尚未打通。 此時此刻,外面所有的人見到一個巨大地銀色蠶繭不斷旋轉著,先前那一瞬間所產生的吸力,縱是所有人在千米之外也都能強烈的感受到,所以不敢上前查看,待到吸力完全消失後,正要上前時,卻見那蠶繭猶如心臟一般,劇烈的跳動幾下,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蠶繭碎裂開來。任意赤裸著身子,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見任意全身彷彿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一般,給人一種飄渺不實的感覺。一眨眼後,所有人眼前一花,就劍任意與遠處的歐陽雯雯消失不見。所有人等方才從震驚中回復過來。 就聽落日虎無比激動的說道:「我看到了,看到了莫緣生破碎虛空而去,看到了任意破繭而生,他一定是進入圓滿之境了,從今天起,我落日虎也要立志做一個大大地英雄……」 此時的任意身傳白衣,身旁坐著歐陽雯雯,兩人正盤膝坐在鷹王背上。但見任意撫摸著手中鷹刀,此時的鷹刀看起來極其普通,並無特別之處,然而任意卻感受到那股生命相連地感覺。同樣,天魔琴也是如此,彷彿與天魔琴之間也同樣有這血脈相連的感 縱是任意也不曾想到,戰神圖錄四十九式自己竟在那樣的狀態下同時學到。鷹刀會在那樣的狀態下得到。莫緣生也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破碎虛空而去,究竟……破碎虛空到什麼地方去了,任意心有歎息…… 也未曾想到會在一瞬間因為兩股無匹的力量,乃至來自莫緣生地幫助,以及天地間的力量。一瞬間破繭而生,回復到最完美的狀態。而且,穩穩進入圓滿之境,感受到了與人天之境不同的境界。此時此刻,夜晚在任意的眼中雖不如白日那般明亮,卻已經感受到了不同的天地。那種極致的玄妙,一直保持著,天地間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和諧,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沒有絲毫缺憾。有缺憾的。是人地眼睛,思維,有著缺憾而已。 歐陽雯雯有著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在看到莫緣生離去的同時,在感悟到戰神圖錄和天龍八音那種極為玄妙的境界同時,歐陽雯雯一瞬間被強行帶入到了莫緣生那破碎虛空時的境界當中,雖不完全。卻是體會到了天人之境的境界,在任意那一瞬間的感悟中,歐陽雯雯無比幸運地踏入人天之境,心中已是感悟不同,粗淺的感受到了天地的偉大,以及對破碎虛空的追求。這種強烈的感覺,雖然並未超越對任意的感情,卻是也使的歐陽雯雯一瞬間有了目標。 任意並未直接去蜀山,而是到了谷內草遠處。將正在奔馳的虛空喚來。看著虛空那無比健美的身形,任意卻是猛然心神一動。抬頭看向天空地鷹王,然後想到了凌雲窟。然後將歐陽雯雯抱入懷中,兩人共同騎馬。奔馳草原之上。而後任意那無匹圓滿的內力透體灌入虛空體內,改造著虛空的身體,使得虛空的身體更見強健,原本就是馬中之王地虛空,此時在改造之後,雙蹄帶風,彷彿離地而起一般,既穩又快。 眼前雖有山,卻劍虛空四蹄一踏,猶如平地一般。跨躍而上,快若閃電。猶如一抹白色閃電,任何險要都無法阻止虛空的腳步。虛空猶如腳踏神風。一路之上如閃電般而行,一夜之間跨過數千里之地,到了凌雲窟前。 一路之上,無數江湖人士只見面前一閃,一道白影閃電而過,再看之時,只能看到一抹尾影。一時間江湖之上傳言四起,未等傳言完全傳開之時,第二天一早任意就已經到了凌雲窟。 看著面前的凌雲窟,想到當初凌雲窟中對火麒麟的害怕,如今啞然失笑。當下在許多凌雲窟下鎮內聞訊敢來的人注視下,任意騎馬環抱著歐陽雯,略一拍虛空。就見虛空馬蹄一踏,猶如一陣風般,一踏盡十米的距離,如風般輕巧上了凌雲窟。 無數圍觀人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帶確定所看真實之後,各個嘶聲尖叫了起來。此等神馬,何處可見。此等神馬,如今出現在眾人面前。雖不如那凌雲窟中的火麒麟一般能凌空而踏,但是踏山路猶如平地,過直壁猶如飛舞,如此神馬,卻是天下獨此一個。再看任意與歐陽兩人那猶如完美的身影,一眾人等竟然升不起絲毫妒忌之情。彷彿一切都是正常一般。 以入天人之境的歐陽雯雯,如今容貌猶如錦上添花,氣質神韻已然徹底顯現,雖依舊比不是帝紅顏,玉觀音那等完美容貌,卻也有著自身地特點和美麗。卻也美的驚心動魄,使人不忍移目。 眾人不知道任意要幹什麼,為什麼騎馬進入凌雲窟。那火麒麟的威猛,只有進入天道境界地人天高手方才能有資格一拼。縱是天榜境界的高手,如當初的聶狂,也都不敢多呆,只能悄然取過血菩提後,憑借這自身的輕功離去。只是,昨夜之事縱然傳的再快,也不可能有人在這個時候知道任意已經踏入了圓滿境界。卻是絲毫也不怕火麒麟之威了。於是,當下就見兩人騎馬而入。而不多時,已經有更多的人趕到凌雲窟外,卻是聽到了任意與歐陽雯雯兩人騎馬而來的傳聞。敢來看看兩人到底要做什麼。 凌雲窟內的血菩提,大小不依,可增加人數十年到數百年的內力不等。所以一直以來,儘管許多人功力不足,卻也要一試運氣,若真能得到一顆血菩提,就能少去數十年的奮鬥。只是火麒麟太過恐怖,往往大多數人一見之下就心神膽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更別論去取血菩提了。 凌雲窟內無比熾熱,任意與歐陽雯雯自是不懼。然而虛空卻是煩躁起來。雖然經過任意的大力改造,到了極限,能耐住炎熱,但是虛空本是不怕寒,怕熱。此時來到此等上百度的高溫地下,越深入越熱,虛空已然是不耐。任意內力轉換為天霜氣,頓時一股霜氣瀰漫,化作冰寒霧氣,籠罩虛空和自己兩人。繼續向下而去。 不多時,彷彿凌雲窟內的火麒麟感受到了外來地氣息,隨著一聲驚天怒吼,任意也到了當初與聶狂所來到的地方。只見內中大廳內,火麒麟猶如魔神一般站在血紅巨台之上,腳下龐大的大廳內無數屍骨與兵器,而火麒麟身下血紅凹凸不平的巨石上。卻是長滿了無數散發著火紅光芒,大小不已的東西。那正是血菩提。 任意對身旁歐陽雯雯說道:「我對付火麒麟,你收集一些大的血菩提,改造虛空和鷹王就全靠這東西了。」 歐陽雯雯點頭,卻也不擔心任意,而是下馬,虛空雖然已經被任意改造過,但此時見到火麒麟那猶如魔獸般的身影時,那全身散發著熾熱烈火的猛獸時。卻也是身體顫抖,煩躁不安。任意拍了派虛空的脖子,一股無匹的內力輸入虛空體內,方才使地虛空安靜下來。 彷彿火麒麟也感受到了任意的厲害。撕嘯幾聲後,也不見撲上來。任意身影一閃,真氣化作飛刀,向火麒麟射去,火麒麟瞬時暴躁起來,入一道巨大烈火,呼嘯向任意撲來。任意不退不避,反而迎了上去。瞬時,但見任意身影如風,無比冰寒的氣息向火麒麟席捲而去。戰在了一起。而歐陽則身影一閃,到了血台之上,按照任意所交代。專挑大的血菩提,眨眼間就挑選了二十餘顆。 火麒麟咆哮出聲,向歐陽雯雯撲來,卻是被任意阻擋住。歐陽雯雯回過頭來,按照任意所說,將一顆最大的須菩提餵給虛空。但見虛空吃過之後,全身散發出一道道血紅氣息,全身肉體猛然急速暴增,身形也暴增許多。肌肉更見健美。只見虛空嘶叫數聲之後,雙眼紅光閃過,入風般閃過之後,卻是身影到了那血台跟前,一口一個血菩提,接連吃了十幾顆,方才停止。 在歐陽雯雯錯愕注視下,任意身影一卷,神風動夾雜著無比冰寒的氣息將火麒麟踢出數十米,然後身影跨坐虛空背上,抱這歐陽雯雯,一拍虛空,虛空長撕一聲,猛然腳下生風,如一道流光一般,向凌雲窟外而去。 火麒麟咆哮轉過身來,口中吐出無數火彈 而出,然而虛空本是以速度見長,如今吃過十幾顆血內力量只化解不到百分之一,奔跑之間越來越快,眨眼間已經除了凌雲窟,然後在無數人的注視下,虛空猛然凌空虛踏而出三十多米,然後凌空在踏,輕巧落地。那火麒麟高空同樣撲下,卻是被任意指揮虛空向海面而去。到了海上,但見虛空猶如踏水而站,不斷撕嘯,彷彿無比興奮,卻是也不害怕火麒麟了。那一身用不完地勁,此時使的虛空猶如風一般,四面八方不斷奔跑。而那火麒麟在見到海水之後,卻是一陣退縮。猛然目中紅光一閃,轉變方向,向那些觀戰之人撲去。 任意大驚,一拍虛空急忙追上,腳下生風,將火麒麟席捲而回,捲入海中,但見大海瞬時被蒸發出無數蒸汽。火麒麟似是被任意打怕了,火彈接連噴射而出。任意以海水為體,神風動席捲而出,鋪天蓋地之勢向火麒麟席捲而去。若說火麒麟最怕的就是水,往往海誰漲潮之時,水淹凌雲窟之時,就是火麒麟最為煩躁,脾氣最大之時。如今任意以入圓滿境界,為了虛空,本不願傷害火麒麟,卻也不想讓火麒麟傷害眾人,所以只能制止,並使火麒麟退去,平息下來。雖然自己搶奪是錯,但任意想到當初傳鷹躍馬橫空,破碎虛空而去,不禁心中激動無比,便先以天道圓滿的自然之力改造虛空的身體,然後方才想到血菩提,借血菩提之力增長虛空的能力。可行到是可行,卻忘了火麒麟那暴躁的脾氣,如今交手之間雖然不怕,卻也怕自己走了火麒麟會屠了山下小鎮。如此以來,自己這個惡人恐怕完全就會被所有人認定落實了。 一番交戰之下。火麒麟身上被任意包裹了一層堅實的厚冰,想來也意識到自己此刻只能吃虧,火麒麟咆哮一聲後,極其憤怒的躍上凌雲窟,而後對著所有人咆哮數聲後,方才進入凌雲窟內。只是任意沒有想到,自自己此次去後,以後再有進入凌雲窟想要獲取血菩提地人,卻通常都死的極為悲慘,這也間接的使任意遭到許多人的咒罵和抱怨。 如今虛空身影巨大。站起身來已經有一人之高,任意一拍虛空,虛空踏山而行,眨眼間消失在所有人地面前。一路之上,任意幫助虛空化開全部血菩提之力。使的原本虛空就極為快速強健的身體,此時更過強健,縱是寶刀劃過皮膚。也只能留下一條印記。而飛奔之下,往往猶如虛空而行,一步跨過數十米之遠。卻是極為駭人,剩餘血菩提,任意以同樣的方法改造鷹王,於是,鷹王那本就巨大的身影也更見巨大,翅膀堅硬如精鋼,兩爪更是輕鬆可抓石。速度更見快速。 當任意到達蜀山之下時。已是幾天之後,域外沙漠的消息方才傳入天朝內外,所有人等方才知道莫緣生破碎虛空而去,任意已經破繭化蝶。踏入圓滿境界。隨後又有凌雲窟之事傳出,任意聲名已經到了頂峰,同時虛空那無與倫比地身影也已經被列入火麒麟那等猛獸的行列,同時被列入此一行列的還有鷹王。 一路之上,蜀山上下人數眾多,任意也不易容,而是與歐陽雯雯騎馬飛踏而行。所有江湖人士在見到此等情景之後,驚訝無語,卻是衝擊了自己的想像。當虛空一路如平地一般踏上蜀山之巔之後,在所有人地注目下。在任意氣息的推動下,所有人自然而然的讓開一條路來,虛空就在所有人無比驚訝地注視下。凌空跨越,六十米的距離眨眼既過。然後但見虛空一個個跨越,直到身影消失不見。 無數人等,諸如天際流等人,面色蒼白,怎能想到,自己以入天榜境界,卻是連這一匹馬也不如。縱然消息先一步傳入耳中,縱然知道這一匹馬身為異種,但是,又有誰曾見過能夠跨越數十米乃至一兩百米距離的馬。 只是眾人卻不知,縱然虛空再厲害,也不可能跨過百米,只是任意如今以入圓滿境界,以自身無匹內力相助之下,虛空自是猶如長了翅膀一般,自然輕鬆跨過。這卻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進入踏天階之後,任意也不理會其他人什麼想法,而是直接驅馬進入了踏天階內。然後任意見到了帝紅顏,玉觀音,劍如玉,乃至其他一些天道高手,同樣,聶狂,步名心,劍霸天等人,任意也都一一見到。 所有的人在見到任意後,各自都很驚訝,同樣,任意也是無比驚訝,因為任意看到了眾人手中的兵器。而所有的人也見到了任意身後的鷹刀,想起江湖這幾日的傳言,眾人臉色無比古怪,一是暗歎任意地機緣,二是許多人眼熱任意身後的天魔琴和鷹刀。只是礙於此時任意圓滿境界的身手,卻也有著顧慮。 再看虛空那巨大且無比健美的身軀,幾乎所有人都目中一亮,不敢相信世間會有此等神俊馬匹。同時想到任意之前去過凌雲窟,必然是去過血菩提,方才有了眼前地虛空,一些人等竟也打起了凌雲窟的主意。 任意心中卻是好笑不已,火麒麟如何自己最為清楚,縱是以入圓滿境界的高手,若沒有自己這等絕世的輕功,卻也討不了好。任意當下與歐陽雯下馬,目光掃過眾人,然後解下天魔琴與鷹刀說道:「既然神兵已經聚齊,不如我們這就動手吧。」 任意手拿鷹刀和天魔琴。帝紅顏手拿皇劍。劍如玉手拿天劍和英雄劍。玉觀音手拿烏金血劍。碧秀君手拿割鹿刀。只見步名心拿絕世好劍,步名心身旁一位男子拿一把與絕世好劍相同的劍,任意知道那定是絕世魔劍,只因劍上傳出一陣極其血腥也邪惡的氣息。斷天邪手拿火麟劍。龍涵靈手拿玄鐵劍。郭龍手拿屠龍刀。狂手拿雪飲刀。獨孤神秀手拿無雙劍。袁青城手拿碧血劍。浪無聲手拿覆雨劍。柳紅眉手拿倚天劍。夏修亦手拿金蛇劍。孤呈心手拿七絕旋風劍。 任意沒有想到,那一直未曾出現的玉觀音竟然有烏金血劍,當初沙流谷中得到烏金血劍的並非是女子,而是一個男人。如今烏金血劍竟然出現在玉觀音手中。而那一直未曾出現過的割鹿刀卻竟然在同樣神秘地碧秀君手中。更讓任意好奇地是,狂。岳戰等人是如何找到這些人的。是如何讓他們都前來這裡的。 是武皇叫來的,至於武皇為什麼叫他們來,我也不知道。」 任意一愣,心想恐怕也只有武皇能做到這件事,只是武皇既然叫眾人前來,為什麼自己卻不在。突然猛然想到劍如玉,看向劍如玉,只見劍如玉開口說道:「是紅顏姐姐說動武皇。要解開這個迷。真正出力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人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促使莫緣生破碎虛空而去……」 帝紅顏,劍如玉,玉觀音,花想容,莫闌珊。龍涵靈,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 任意儘管以入圓滿境界,卻已然大感不是。當下任「不若我們先看看那踏天階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眾人點頭,任意當先向黃金樓而去。到了跟前,任意取出天魔琴,將其放入凹槽之中,然後將鷹刀也放入凹槽之中。隨後帝紅顏上前將那猶若黃金般耀眼閃光地皇劍放入凹槽。又有劍如玉將天劍與英雄劍放入凹槽。隨後郭龍。龍涵靈,玉觀影,孤呈心等人分別將倚天劍,碧血劍。覆雨劍,七絕旋風劍,金蛇劍,烏金血劍,等所有神兵分別放入凹槽之內。 一切放妥之後,所有人等心中無比激動。等待著那未知事物的到來。歐陽緊緊握著任意的手,任意同樣如此,其他人等,目光也都深深注視著那六道踏天階。突然,整個黃金樓放射出無比耀眼的金色光芒來。與此同時,那扇黃金門上的六道圖案,以及那十九件神兵。紛紛散發出各種不通的光芒。 突然,吱呀一聲,大門打開,從內中散發出無比耀眼的金光,整個踏天階所在地踏天峰被金色光芒完全籠罩住。同一時間,蜀山之上數萬江湖高手,各自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無比耀眼的光芒,心中焦急無比,想要知道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身在金光籠罩內的眾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彷彿開天闢地的力量,然後在無比刺眼的金光下齊齊閉眼。當所有人感受到那股力量消失,睜開眼睛時,卻是眼前景色一變,出現了無數畫面。畫面之中不時閃現一些奇獸異獸,以及許多施展各種不同有異天朝武學的人,還有許多不同的山川城市,不同模樣容貌的男男女女…… 一道聲音同時響起:「當神兵齊聚,虛空之門完全打開,破碎虛空地世界完美重現,主系統將被真正啟動,你們將迎來另一個精彩的旅程。」 黃金樓的大門消失不見,看著滿地的神兵,每個人在眾人地注視下都只拿回了屬於自己的神兵,當任意取回鷹刀和天魔琴之後。只見帝紅顏,劍如玉,花想容,幕闌珊等人的目光依舊注視著他。任意尷尬一笑,看向那打開的門,只見裡面充滿了金黃色的霧氣,什麼都看不清楚。任意猶豫了一下,長嘯一聲,但見鷹王自高空飛下,虛空也踏破走上前來。眾人見到鷹王那無法想像的身影,各個目光神情各不相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任意拉著歐陽雯雯,騎上虛空,鷹王那巨大的身影在任意的呼喚下落在了任意手上。然後,虛空慢慢踏步而前,進入了黃金樓那無比巨大的門。 自任意進入黃金樓之後,許久之後,所有人再未聽到一絲動靜傳出。彷彿任意已經完全消失一般,看著那瀰漫著金黃氣息般地黃金樓。讓狂等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道曼妙的身影閃過,花想容地身影已然消失不見。眾人啞然,卻是依舊猶豫不覺。 一旁的聶狂突然哈哈大笑一聲,看向步名心說道:「任兄弟都打頭進去了,我等還要如此膽小嗎,既是如此,那我就先進去了。」 說完後,聶狂如風一般進入樓內,沒有了身影。步名心微一搖頭,微微一笑,卻也不理會眾人,背著絕世好劍進入了樓內。隨後岳戰歎息一聲,也是進入樓內。莫醉酒喝了一口酒,打了個酒嗝,也是一頭進入樓中。劍霸天搖頭苦笑,跟著進入。 郭龍撫摸著手中屠龍刀,略做思索,轉身而去,一路沒有回頭。隨著郭龍的離去,一種天道高手瞬間離開了一小半。而帝紅顏,玉觀音,劍如玉,幕闌珊,龍涵靈,碧秀君等一種絕色女子卻也都未曾離去。 這時,幕闌珊突然向身旁龍涵靈說道:「妹妹要進去嗎,你我作伴如何。」 龍涵靈點頭,然後兩人手拉著手進入了樓內。 劍如玉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帝紅顏和玉觀音,略一猶豫,也是進入樓內。 隨後,踏天峰上一陣寂靜,許久之後,一直沉靜的帝紅顏,一收手中皇劍,緩緩踏入樓內…… 玉觀音恆久未變的容顏突然一變,身影飄舞,輕飄飄的進入金樓。 數日之後,江湖傳言,踏天峰之上,數十天道高手聚集十九件絕世神兵,打開代表這踏天階的黃金樓。進入其中的有任意,歐陽雯雯,帝紅顏,玉觀音,劍如玉,幕闌珊,龍涵靈,聶狂,步名心等高手進入踏天階,未曾歸來。這一事件使的所有人等心中詫異,不知那踏天階到底是什麼,究竟通向哪裡。 又數日後,郭龍帶著屠龍刀進入踏天階,未曾歸來。其後又有數位天道高手進入踏天階,同樣未曾歸來。至於暗處是否有其他高手進入踏天階內,並未有人知道。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透著一股詭異且出奇的氣息。江湖突然沉靜了下來,天道高手的不斷消失,使的那些沉寂已久的天榜高手開始稱霸江湖。而江湖中各大勢力,以及門派開始了又一輪動亂。 誰又曾想到,此時此刻,一眾消失的天道高手,連同現實中的身體也消失不見,只是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引起轟動,而是被人暗地裡給壓制了下來。而這個人就是炎黃星武皇帝俊。此時此刻武皇卻是歎息一聲道:「我沒有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到來,這些人的離去是必然的,只是他們到底去了哪裡,紅顏……她到底去了哪裡……誰能告訴我……」 更多精彩好書,更多原創電子書,請登陸SJTXT小說下載網--www.sj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