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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魔相》全集[精校版]

作者:檬檬獸


靈藍大陸冊·寒山復活卷

第一章 鐵樹開花

天空,很寧靜,特別是今晚的夜空,更是寧靜,寒山學院的夜,猶如午夜蘭香,寧靜而迷人。

在寒山學院後山的山頂上有一樹樹孤立生長,在這棵樹的所生長的十米裡,沒有任何一棵樹,甚至連花草都沒有,光禿禿的岩石。

而在中央,生長的這棵樹,猶如從岩石蹦出來的一樣,整棵樹十幾米高,丫丫叉叉,如此巨大的樹竟然是沒有一片的葉子,光禿禿的樹幹,光禿禿的樹身。

整棵樹呈鐵色,這光禿禿的樹,不如說是用鐵澆鑄藝術品更為恰當。但,事實上,他的的確確是一棵樹,蘿沙鐵樹,靈藍大陸極為罕見的蘿沙鐵樹,整個漢拔王國,就只有寒山學院後山這麼一棵。

午夜,寧靜,而然,這時響起了如金粉灑下的聲音,淡淡的光澤從鐵樹上散發出來。

一朵,二朵,三朵,四朵,五朵……一朵朵的花竟然在蘿沙鐵樹的丫丫叉叉末端開起來了。

花美如星,盛開的花朵猶如天空的繁星,美麗極了,讓人驚訝。

鐵樹開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傳說,鐵樹萬年都難開一次花,今晚,寒山學院後山的鐵樹竟然開花了!

在占星門的占星台上,一個女子坐在台階之上,赤著玉足,一對玉足晃呀晃呀,玉足雪白如玉,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的玉足之上,好像是泛起了光芒,這對晃起來的玉足,好像是兩輪彎月掛在天邊轉動一樣。

坐在台階上的少女嗅著夜空的香氣,夜空香氣,猶如午夜蘭花,昂起螓首,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露出了笑容,笑容充滿了智慧,銀質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

說到這裡,少女凝神而看,徐徐地說道:「碑中客,碑中客,你竟究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萬年不開花的鐵樹竟然為你而開,你會給靈藍大藍帶來什麼?」

就在當晚,寒山學院後山的沙蘿鐵樹花開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漢拔大帝國的皇宮之中。

在漢拔大帝國的皇宮之中,當今陛下,也就是天武王朝的光武帝。一代霸主,他不單是一國之君,而且還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戰士之一,中興漢拔王朝,所向披靡,有人說他是雄主,有人說他是獨夫,也有人說他是戰爭瘋子!

但,不論如何,在當今大陸,難有人與光武帝爭鋒,他屹立四百年不倒!一身武功,高深莫測,天下難有敵手。

光武帝坐於暗中,猶如是一頭隱身於黑暗之中的雄獅,那如冷電一般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如一頭隨時都擇人而噬的雄獅。

聽到屬下稟報,光武帝雙目一寒,如同兩把利刃掃過,讓下邊的侍衛打了一個冷顫。

「蘿沙鐵樹開,嘿,要變天嗎?嘿,嘿,我倒要看這天是怎麼變,是為我蕭拓峰變,還是為他人而變!」光武帝這話是睥睨天下,雄心十足。

下邊的侍衛不敢吭一聲。

在江左之一,王家少主,凝山峰而立,背手,聽到消息,露出了笑容,說道:「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

在靈藍大陸,有這麼一句話,動少槍出,江左退避。動少,就是江左王家的王動。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王動槍出,左江的所有英雄豪傑都退避。

「少爺,傳聞蘿沙鐵樹開,天必易主。這是少爺你一展身手,問鼎天下的好時機,說不定,鐵樹為少爺而開。」王動身邊的一位謀士低聲說道。

王動只是笑笑,說道:「阿福,你這話就太逆不道,王家一向忠於天武王朝。」

「是,是。」謀士忙是低聲說道。

「就算天下易主,也輪不到我王動。天下英雄多矣。燕北羅森,江南弄玉,帝都古蛇,英雄多矣。」王動笑笑,說道。

鐵樹開花了,寒山學院的蘿沙鐵樹竟然開花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靈藍大陸,一萬年都難開花的蘿沙鐵樹竟然開花了。

如此的奇跡,讓一些見識綽遠的智者想起了一首流傳很久遠的詩。

鐵樹逢時開,

有客碑中來。

世間神魔在,

烽火金錯台。

這是一首流傳很久遠的詩,久遠到什麼年代,沒有人記得了。

對於這首詩,幾千年來爭論不休,有人說,這首詩只不過是一位落魄的文人胡謅的詩,也有人說,這首詩是由一位偉大的占星士所留下來的謁語,在預示著未來的一件大事。

對於這首詩的內容,持不同意見的人更多,有人說,當鐵樹花開的時候,鎮封魔王的石碑被揭起,魔王臨世。也有人說,鐵樹花開的時候,有天上之子從碑中而來,為了挽救靈藍大陸的生靈。

至於後面的「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更是無人能解,因為,傳說中的神魔,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消失千萬年之久。

就在鐵樹花開的當晚,在寒山,在寒山的寒山神碑下,一個人從泥土裡爬了出來。

此時,天空雷聲陣陣,滂沱大雨下個不停,黃豆大小的雨滴打在身上,隱隱作痛,天邊暗電像長鞭一樣狠狠地抽打著天空。

燕三,燕三從寒山石碑下的一座無碑墓中爬了出來,在這風雨交加的晚上,在墳中的燕三活了過來。

燕三爬出來之後,他只知道自己叫燕三,至於其他,一切都記不得了,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墳中,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碑的墳。甚至,這說不上一個墳,只是一個很小的土包,不起眼,誰都不會在意。

燕三往胸口一摸,摸到了一個盒子,忙打開一開,裡面有一本書,書由絲製成,字由金絲所繡,書封面上有四個大字「問天占術」,翻開看,裡面是麻麻密密的小金字。

燕三收起書,抬頭而看。

一座巨大的石碑高入雲霄,中間有書:「天地有五氣,人稟天地而生,內蘊五氣。納天地五氣為力,以技輔之,稱謂戰士。以內五氣,以振天地五氣,以曲輔之,謂曲士。」

這句話,在靈藍大陸,只怕小孩都能背得出來,因為,這句話是戰士和曲士總綱的第一句話,任何一個戰士和曲士都要背這一句話。

在石碑左右兩邊,有細小的字體,麻麻密密,萬字有餘。

寒山神碑,由十三帝所建,上留十三帝真跡。傳說,寒山石碑是一本天書,誰能領悟,天下無敵。

千百年來,到寒山上來觀摩的人無數,但,真正從寒山神碑領悟曠世絕學的人,只有一個人!一代宗師葉孤寒!

雨,一直在下個不停,閃電雷鳴。

茫然無頭緒的燕三,在大雨中,摸索著下山。這個時候,他感覺很冷,要找一個地方來避避雨,有火最好,烤一下身上濕透的衣服,當然,有吃的那就更好了,他是餓壞了。

就在鐵樹花開的第二天,傳來更驚人的消息,孤雲峰一位女弟子下山,天廟一位女弟子落塵。頓時之間,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

幾百年來,孤雲峰和天廟已經沒弟子下山出塵了,今天,這兩個當今最強大的門派最神秘的門派竟然弟子同時出山落塵,這讓外界猜測紛紜。

有人猜測,這與蘿沙鐵樹花開有著很大的關係。

時光一天一天過去,一晃就是三年,這三年來,並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隨時間的推移,大家都好像是忘了鐵樹花開的事,忘了那首詩的含義。

現在,在靈藍大陸,大家討論最多的就是孤雲峰下山的弟子「劍仙子」和天廟落塵的弟子「蓮天女」,還有就是「漢拔四少」。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有一些有心的人,還是把鐵樹花開的事牢牢記在心中,他們只是按兵不動,等待時機而己。

在近鄰寒山的寒山鎮,此時天近黑了,本來,這個時候,百姓應該回家休息的,但是,相反,這個時候,不少的百姓卻往外面湧。

「快找,快找,燕先生的卜牌藏好了,快找到呀。」

「快,瓜兒爹,你磨蹭什麼,還不快找,只要找到一個卜牌,若賣了,這個月,你不用幹活了。」

「小柱子,快去郊外那個公用茅廁找找,上次鄰家的小三子就是在那裡找到一個卜牌的。」

……………………

一時之間,寒山這個不大的小鎮熱鬧起來,這也是三年來寒山最有趣的景象。

這些百姓,都是在找燕先生的卜牌,三年前,寒山鎮來了一個年輕人,他自稱燕三,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有在意這個笑起來很好看很年輕的年輕人。

但,後來,慢慢傳開了,因為這個叫燕三的年輕人竟然會算命,而且還很神,有的人找他算命,經過他指點之後,很快就發大財了。所以,燕三成為了寒山鎮一帶的名人,許多人找燕三算命,有富人,有官老爺,也有窮人。

但,燕三有一個很奇怪的規定,一天,他只算三個人,而每天他又只發兩個卜牌,只要你憑著你的卜牌去找燕三,他就會幫你算命,沒有卜牌,他是不會幫你算命的。

所以,每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寒山鎮的百姓,都不少跑去找卜牌的,因為燕三的卜牌值錢,有可能,一個卜牌能賣到五兩銀子,甚至,遇到有錢人急需卜牌的時候,能賣到更多。

要知道,在大陸,普通情況下,一個五口之家一個月過上比較好的生活也只需要五兩白銀。

所以,在寒山鎮興起了一個很奇特的職業,那就叫「找卜牌」。有的人找到卜牌是自己用,有的人,找到卜牌,是賣給別人。

不過,燕三藏卜牌沒有任何規律,隨手而扔,有可能是在你門前,也有可能是在茅坑裡,哪裡都有可能。

燕三就住在鎮外東郊的老廟中,這老廟建了幾百年了,但,仍是那麼的牢固。

以前老廟是雜草叢生,現在,老廟有了人氣,有了一個人在這裡居住。

太陽剛剛照到老廟的大門上,「吱」的一聲,老廟門打開了,裡面探出一個頭來。一張年輕的臉,一張清秀的臉,臉上老是掛著笑咪咪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很好看,像沾了糖一樣的甜。

不過,怎麼看,這笑咪咪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像好財又好色的模樣,像是一個守奴財笑咪咪地看著財寶,又像一個色狼笑咪咪地盯著美女流口水。

燕三活動了一下筋骨,鬆了一口氣,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又一天,又要做生意了,嘿,嘿,等我存夠了一千兩銀子,就離開這裡,到天羅城去,去寒山學院練武。嘿,嘿,將來,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無比的戰士。「

說著,燕三閉上眼睛,自我隱醉,想想自己成為最偉大戰士的情景,鮮花滿天撒,滿大街的美女對自己拋媚眼,金山銀山就在自己的眼前,想到這裡,燕三都不由流口水了,骨頭都酥了,恨不得現在就上漢拔大帝國的皇都天羅城去。

當然,燕三從來沒有去過天羅城,也從來沒有去過寒山學院,他只不過是聽鎮中最有見識的教頭說的,聽他說,寒山學院是靈藍大陸上最大的學院。

燕三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戰士,因為,他曾經看到鎮裡面的教頭一跳起來就能跳上屋簷,一拳能打碎一個石頭,讓燕三迷戀無比,恨不得自己就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

燕三曾經想拜教頭為師,但是,教頭拒絕了,因為教頭他自己修為只不過是戰卒級別而己,他修為很低,不想誤人子弟。

戰士有十二個級別,從低到高:戰徒,戰卒,戰衛,戰尉,戰校,戰旅,戰將,戰師,戰王,戰皇,戰聖,戰神。

儘管教頭拒絕收燕三為弟子,但,這並沒有打消燕三成為一個偉大戰士的夢想,反而,更加的熾熱。

如果說,燕三有三個願望,第一,就是賺很多很多的錢,最好是金山銀山,第二,就是有很多很多的美女,第三,就是成為一個最偉大的戰士。

燕三把好財放在第一位,好色放在第二位,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放在第三位。

所以,每天燕三幫人占卜完了之後,常常跑到街上溜躂溜躂,為的就是想看看街邊的美女,雖然寒山鎮美女很少,但,燕三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兩眼發綠光。

燕三長得並不醜,相反,很有些英俊,他這年紀,可以去泡妞了,但是,好色的燕三常在街上溜躂,卻從來沒泡到一個妞,因為他好財,鐵公雞,一毛不拔,捨不得花錢泡妞,所以,到現在,他還是光棍一條。

除此這外,燕三還喜歡去鎮上說書的說一些偉大戰士的故事,當然,這些故事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反正燕三是聽得津津有味,很是陶醉,好像故事中的偉大戰士,就是他了。

這個時候,燕三美滋滋地想,只要自己存夠了錢,一定去寒山學院,練武成為了個偉大的戰士。

事實上,在靈藍大陸,曲士的地位比戰士高很多,但是,這並不影響燕三成為一個偉大戰士的夢想。他對那種唱歌的曲士沒有什麼興趣,只想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

時間還早,燕三溜進自己房間,從床下抽出了個箱子,裡面是一封一封的銀子。

看到白花花的銀子,燕三就雙眼發光了,直流口水,忍不住輕輕地摸著自己那白花花的銀子,又輕又柔,像摸著情人雪白的皮膚一樣。

每天起來,燕三都要把玩一下自己的存錢,這讓他會神清氣爽,特別舒服,特別的痛快。

燕三已經存到了四百多兩的銀子了,算起來,他是一個有點錢的人了。

只要看到銀子,燕三把什麼都忘記了,不再去想自己父母是誰,不再去想,自己為什麼能從墳墓中復活過來。事實上,燕三曾經苦思過很多,但,他就是想不起來,想不起自己父母是誰,自己是什麼人。

幸好燕三個性豁達,索性不去多想,慢慢地在寒山鎮住得習慣起來。

一天的工作開始了,燕三的工作就是占卜,給人算命,他這占卜是燕三從他身上所帶著的《問天占術》上學來的,燕三學會之後,就把《問天占術》燒了。因為《問天占術》後面有這麼一行字「天機不可多傳,領悟後,燒之」。

燕三一天最多只佔三卦,因為他的占卜太靈了,每次占卜他都會感到消耗自己的體力,占卜之後,都會覺得累。而且,《問天占術》這書中,再三的強調,不可洩露天機太多,不然會有殺身之禍。

事不過三,所以,燕三一天最多佔卜三次,這是燕三的規紀。

燕三的第一位客人是一個老人,事實上,這人是四十多歲,不過是惡疾纏身,看起來五六十歲,頭髮都白了,皮毛骨,雙目渾濁。

老人是由一個老實的年輕人扶著,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他手中攢著卜牌,這卜牌是他兒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燕三已經沐浴薰香了,端坐在那裡,凝神。

「燕,燕先生,幫,幫老小,老小卜一卦。」老人遞過卜牌給燕三。

燕三接過卜牌,這的確是他昨天發出去的卜牌,收好後,燕三拿出龜卦,說道:「你要問什麼呢?問前途,還是問壽命。」

燕三的龜卦一共是有八個,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以及是上、中、下

「老小,老想想問問,我這病,能不能治。」老人說道

燕三打量了一下他,伸出手來,說道:「一兩銀子。」

燕三的規紀是這樣的,窮人占卜,一兩銀子,富人占卜,十兩銀子。

雖然燕三占卜很靈,但並沒有就地起價,因為《問天占術》書上明白寫著,不能靠卜占術發大財,只准告它混口飯吃,養養家。不然,會招來天災,所以,燕三一直守著自己這個規紀。

不過,一兩銀子對於窮人來說,已經很多了,一兩銀子,他們省一點,一家五六口,能活一個月。

老人的兒子從包裹中摸出了一串青銅幣,這是漢拔大帝國的天武青銅幣,只在漢拔大帝國流通,不像黃金白銀那樣,在整個靈藍大陸流通。

老人的兒子一枚一枚地著,一串正好是一百枚青銅幣。

一百枚天武青銅幣正好是一兩白銀,看來,這老人的確是窮,連白銀都沒有,只能用青銅幣。

第二章 占卜神術

燕三拿出他的八個龜殼卦甲,遞給了老人,說道:「雙手捧著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

老人捧著燕三的龜殼卦甲,閉目,神態十分虔誠,搖了十下,然後撒於桌面上,八個龜殼格格聲響,溜於桌面,轉了一會兒之後,才倒下。

八個龜殼卦甲,有五個蓋於桌面上,只有三個面朝天,有字的這一面朝天。這三個龜殼卦甲分別是:下、水、土。「下」的龜殼卦甲在上方,「下」龜殼卦甲的右下方,第一個是「水」龜殼卦甲,「水」的龜殼卦甲下面,是「火」的龜殼卦甲。

燕三此時凝神冥想,猶如魂入大虛,片刻,爭眼而觀,雙目有奇光,他盯著卦相看了好一會兒。

「先生,情況怎麼樣?」老人惴惴不安地望著燕三。

燕三那帶著些稚氣的臉上,露出凝重視色,這神態和他的年紀不相符。燕三望著卦甲說道:「這是下下卦,不預兆。水在火之上,有澆熄之意,這說明,你生命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難道沒得救了?」老人和他兒子大驚失色,老人臉色發白。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水火還不在下下卦的正下面,而是右下面,這說明還沒絕了生機。你看,水生木,火上有木,那說明什麼?那就是火勢更旺。而水代表北方,所以,你往北走,過了大江,你會遇到一個名醫,治好你的病,經過這個大劫之後,你生命就旺盛了,至少能再活四十年。」

「大江?」老人說道。

「往北走,過了路波爾大江,你就有希望活下去。」燕三端莊說道。

老人顫了一下,顫巍巍地說道:「先生,我,我命已殘燭,只怕拖不到過了路波爾大江。這裡,離大江,有千里遠,只怕,只怕……」

燕三端莊說道:「如果你不過江,那你完全沒機會,你動身了,至少有一搏的機會。命,是天注定的,運,隨際變化。命雖然不能改,但,命運卻可以改變。老天收不收你的命,不在於天,而在於你有沒有去爭取。」

老人忙跪下,說道:「請先生指點一條明路,過江後,在哪個地點,可遇名醫。」

燕三搖頭,說道「不,我已洩露天機了,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你們走吧。」

見燕三態度如此堅決,老人父子沒辦法,只好離開了。

老人父子離開後,燕三不由吁了一口氣,不由覺得有些累,每次占卜後,都會覺得有些累,混這麼一碗飯,也不是那麼容易混的。

「下一位」燕三說道。李三一般都只算兩卦,第三卦,他常是留給自己,偶爾有時候,也會給有緣的人算第三卦。

一陣香風飄來,一個佳麗裊裊而來,這佳麗身邊一個老嬤嬤相陪,後面有兩個侍衛緊隨。

抬頭一看佳麗,燕三不由兩眼發光,眼前這佳麗,秀色可餐。寒山鎮這小地方,沒有什麼大美女,眼前的這個佳麗,是燕三見到最美的女子,特別是她那雙峰,傲人而聳,如破衣而出一般。

燕三看得都不由雙眼直了,忍不住狠狠地多瞅幾眼。

佳麗一行都有些意外,他們以為算命的是一位老先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這頓讓佳麗起了輕視之心,特別是燕三那一雙眼睛像色狼一樣盯著自己胸脯看,更讓佳麗心裡面冒火。

「看什麼看!」佳麗怒聲斥道,頤指氣使的氣勢,冷聲地說道:「再看就把你雙眼挖出來!」

燕三被佳麗這麼一喝,驚醒過來,有些鬱悶,乾笑一下,不過幸虧燕三臉皮厚。見佳麗那怒然的神態,燕三心裡面忖道,這小娘皮夠勢利的,不拿點本事來,這小娘皮只怕是囂張得緊。

「三個成眾,一人傍從,女為陰,卻居於首,而水北也為陰,所以,你們來的地方,是有水,而且女傍從,水中陰,顯陽。這麼說來,你們是來自於淼陽。」燕三冷瞪了佳麗一樣,說道。

被燕三一口道出自己來的地方,佳麗和她的侍同都不由呆了一下,這個時候,佳麗才不敢輕視,忙坐下來,說道:「先生,我們來佔一卦。」說著,遞過一個卜牌。

李陽看了看卜牌,說道;「你要算什麼呢?」

佳麗臉帶薄暈,低首,說道:「算,算婚姻。」

「十兩銀子。」燕三伸出手來,徐徐地說道。

「先生,剛剛老婆子聽出去的人說才一兩銀子,十兩銀子,這未免太貴了吧。」旁邊的老嬤嬤開聲說道。

燕三不動聲色,說道:「那是窮人,窮人命薄,所以取一兩。富人,富貴之命,命自是值錢,當收十兩。」

「嬤嬤,給他錢。」佳麗急忙說道。

老嬤嬤有些不情願,掏出一錠白銀,遞給燕三。看到白銀,燕三就雙目發光,拿過來之後,忍不住放在手上托了托,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先生,我家銀錠量足夠。」老嬤嬤不滿地說道。

佳麗也不由瞧不起,心裡面鄙視,不由直皺眉頭,如果不是有求於燕三,早就發怒了。

燕三嘿嘿地笑了笑,收下銀子,望著佳麗,帶著笑容,說道:「小姐,拿過你的手來,我給你看看手相。」說著,忍不住直瞅佳麗。

事實上,燕三根本就不會看手相,看到眼前美女,他是色心大動,想揩人家的油。

佳麗伸出玉手,燕三忍不住抓住了佳麗玉手,入手柔軟無骨,酥滑的緊,玉手抓著,燕三骨頭都不由發酥,忍不住把佳麗的玉手抓了一下。

佳麗頓怒,說道:「你幹什麼,看不看!」

「看,看。」燕三急忙點頭,說道,然後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番,但,仍是忍不住偷偷地摸了人家玉手一把。

燕三心裡面就直流口水,這小娘皮的胸夠大的,能抓上一下,那做鬼也不枉呀,燕三隻能是想想,還真不敢去抓人家的胸,除非他不要命了。

燕三裝模作樣看了一番之後,這才放手,佳麗很嫌惡的用絲巾擦了擦自己的玉手,好像被燕三抓過之後,很髒一般。

「雙手捧著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燕三把龜殼卦甲遞給佳麗。

佳麗捧著龜守則卦甲,深中一口氣,搖了搖,然後撒於桌上,又是三隻龜殼卦甲面朝天,這三隻龜殼卦甲分別是:中、金、土。

「中」字龜殼卦甲在正中,右上方是「金」字龜殼卦甲,右下方是「土」字龜殼卦甲。

燕三凝神而看,目露奇光,這時他神色端莊,有著說不出來的神秘威嚴神韻,和剛才那猥瑣好色的神態,相差十萬八千里,這讓佳麗看得也都不由為之一呆。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穩了一下心神,說道:「你這是中中籤。金代表著財富,金在右上,說明你未來夫家,必是一個生意之人,而且家境殷實。你這輩子算是衣食無憂。不過,土在下。厚土載德,若是你性情再溫厚一點,少些刻薄,你婚姻更是美滿。」

「那,那,請問先生,我,我夫家是在哪的?」佳麗臉薄暈,低首輕聲問。看來,這佳麗是思春了。

燕三凝神說道:「金長表著東方,土代表著黃顏色。你多往東走走,多注意一下穿黃色衣服的人。」

佳麗還想問,但,燕三擺了擺手,說道:「走吧,我洩露的天機已經夠多的了。」

佳麗走了之後,燕三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一下體力,佔了兩卦,的確是有些累,要恢復,不過,賺到了十一兩白銀,燕三也心裡面喜滋滋的。

燕三忙是把那錠十兩的白銀放在箱子裡,看到箱子裡雪白的銀子,燕三又不由雙目露出光芒,不由興奮,剛才的疲勞一掃而空。

收好了銀子之後,燕三一時心血來潮,拿出龜殼卦甲,為自己卜一卦。龜殼卦甲撒於桌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八個龜殼卦甲中,七個都是蓋住了,只剩下一個面朝天的,面朝天的龜殼卦甲是「金」

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只有一個卦,這是大凶之兆,金仍是刀斧也,這麼說來,他是有刀兵之災!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馬啼聲,馬啼聲很響,只怕是有十幾匹的馬,燕三急忙奔出去。

「灰——」燕三剛奔出老廟門口,十幾匹馬一下子停了下來,算得上整齊,看來,他們比較是有訓練的隊伍。

一共是十二匹馬,十二個人,清一色的漢子,有背刀的,有背劍的,也背槍的,氣勢頗為驍勇,一看就知道是戰士。

十二戰士跳下馬來,為首的是一個穿青衣的漢子,目光有些陰冷,他肩臂上掛有一個勳章,勳章上面是四顆星,下面是四條黃扛。這說明,這漢子是屬於一個四星級別的家族,他個人的戰士級別是戰尉級別。

其他的漢子肩臂上也掛著勳章,四星,不過,他們下邊的黃扛是三扛或二扛或一扛!

四星家族,戰尉級別的戰士!燕三雖然沒有什麼見識,但是,一些常識他還是聽過鎮上的教頭說過。

在靈藍大陸,家族實力可以劃分為七個級別,分別是:一星、二星、三星、四星、五星、六星、七星。

每個家族級別都有很嚴格的標準,家族的實力衡量標準,那就是必須以擁有多少個某個級別的戰士或曲士,具體劃分如下:

一星家族:一個戰衛級別高手。

二星家族:一個戰衛級別高手,五個戰卒級別高手。

三星家族:一個戰尉級別高手,十個戰卒級別高手。

四星家族:一個戰校級別高手,三十個戰衛級別高手。

五星家族:一個戰將級別高手,五十個戰校級別高手。

六星家族:一個戰王級別高手,一百個戰旅級別高手。

七星家族:一個戰聖級別高手,三百個戰將級別高手。

當然,一個家族,也不一定要戰士,曲士也行,但是,曲士比戰士高貴許多,比戰士少很多,所以,許多家族,特別是低級別的家族,是沒有曲士的。所以,家族級別劃分,是以戰士多少來劃分。

眼前這十二個漢子,說明他們來自於四星家族,而眼前青衣的漢子,看模樣是他們的首領,戰尉級別。

一個家族的實力級別,一般是由所在國家的王朝認定。事實上,一星、二星家族是很多水份,甚至,一星二星家族的稱號用錢都能買得到,所以,一星二星家族,在靈藍大陸上,是多如牛毛。那怕你練過兩天武功,你家裡面只有你一個人,你肯花錢,你也能買得到一個一星家族的稱號。

但,四星級別開始,就貨真價實,因為這個級別的家族,是要向皇室備案的,甚至有時會被派上戰場的,一旦作假被發現了,那就是誅連九族,所以,四星家族開始,誰都不敢作假!

而戰士的級別,可以由戰士鑒定協會鑒定證明,只要交納一定的錢,戰士鑒定協會就可以鑒定和證明你的級別,並給你一個勳章,一個黃色的扛,就代表一個級別。就比如眼前的青衣漢子,他勳章是四條黃扛,那麼就是戰尉級別戰士。

看到青衣人,燕三心裡面沉了一下,在寒山鎮,最強的就是教頭,他只不過是戰卒級別的戰士,眼前這位戰尉級別的戰士,是燕三見過最高級別的戰士。

「你是燕三先生吧。」這個青衣漢子看起來倒是有禮。

「正是。」剛剛算了一占,大凶之兆,燕三不由小心翼翼。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法西科,是西河縣的男爵。我久聞燕三先生大名,聽聞燕三先生能知未來,所以,想請燕三先生指點迷津。」青衣漢子說道。

男爵,在漢拔大帝國,爵位是由王朝所封的,爵位高低如下:公、侯、伯、子、男。

如果是平時,被法西科如此的讚美,燕三肯定會自我陶醉一番,但是,剛剛算到有大凶之兆,燕三心裡面就小心多了,他乾笑地說道:「男爵誇獎了,我只是混口飯吃。如果男爵要算卦,明天再來,今天我已經算了三卦了,不再算卦。明天男爵憑卜牌再來吧。」

雖然燕三貪財,但,他有他的原則,更何況保命要緊。

「不,我不是現在請燕三先生算卦的,我是想請燕三先生到我府上去,給我指點一下迷津。」法西科男爵說道。

燕三不願意去,忙是推辭說道:「男爵抬愛了,我只是自己混口飯吃,不會給別人做跑腿。」

「不,燕三先生誤會了,因為最近我想辦一件事,所以,請燕三先生到府上去住一個月,請先生指點迷津,一個月之後我們自會送燕三先生回來。」法西科男爵說道。

燕三不是很情願,說道:「我在寒山鎮住慣了,不習慣出遠門。」

「我不遠千里而來,燕三先生就如此拒絕,這不是太傷人的心嗎?希望燕三先生再三考慮考慮,不要傷了大家的和氣。」法西科男爵說道,目光閃爍,緊緊地盯著燕三。

這時法西科身邊的其他侍衛也都走近來,虎視眈眈地眼著燕三,甚至已經有人拔劍了,在陽光下,珵亮的劍身反照光芒,讓人心寒。

燕三心裡面一沉,想到了自己有刀兵之禍,心裡面不由忍了。情勢逼人,這很明顯,如果自己不答應,只怕眼前的法西科會宰了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下來吧。他一個沒練過武的人,根本鬥不過戰尉級別的戰士。

「好,我同意去你府上住一個月。」燕三咬牙,說道。

「你們幹什麼,把兵器都收起來,不得對燕三先生無禮!」法西科這個時候就當好人了,怒喝自己的侍衛,斥聲說道。

其他侍衛都收起兵器,退到一邊了。

「不過,我不會免費外出占卜的,我去你府上住一個月,你必須付我五百兩白銀,作為損失。」燕三獅子大開口,說道。他開這麼高的價,是希望這個法西科男爵知難而退。

事實上,燕三一個月肯本就賺不到這麼多錢,就算是一年,他也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因為,在寒山鎮的有錢人是有限的,他不可能天天占卜都能遇到有錢人。

「這裡是十兩黃金,就作為燕三先生的酬謝吧。」法西科拿出一錠黃金,遞給了燕三。

黃金入手,沉甸甸的,燕三也是第一次見到黃金,以前他收的都是白銀和天武青銅幣。拿著黃金,燕三心裡面是熱血沸騰,雙眼冒光,手掌心都直冒汗。

黃金呀,他第一次見到黃金,而且是十兩黃金,把黃金拿在手上,燕三心裡面只有兩個字——踏實!

燕三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黃金。

「燕三先生放心,這黃金絕對不會假,黃金下面,還有天馬商盟的商標,這是天馬商盟放出來的黃金,貨真價實。」法西科說道。

燕三老臉一紅,低頭一看,黃金下面的確是有一個張翅飛起的天馬,這是天馬商盟的商標,不會有假,因為燕三收的一些白銀,也是天馬商盟流通的白銀。

燕三不由有些後悔,沒有想到法西科竟然出手如此大方,早知道,他報價再高一倍。

在靈藍大陸,一兩黃金可以兌換一百兩白銀。

「好,我進去收拾一些東西,就跟你們去。」貪財的燕三,把刀兵之災放在一邊,這麼多的錢,不賺的話,他會睡不著覺的。

第三章 聖魔宮出世 上

燕三收拾了一下東西,最後回首望了望老廟,不由覺得有些不捨,他在這裡住了三年,不免是有些捨不得的。

儘管如此,燕三還是跟法西科男爵去了。

事實上,西河縣離寒山鎮並不是太遠,西河縣只不過是寒山鎮所在縣相鄰的一個縣,從寒山鎮到法西科所在的縣城,也只不過是三百多里路程而己。

法西科雖然是一個男爵,但,他是一個只有爵位沒有封地的男爵,事實上,在漢拔大帝國,擁有封地的貴族們,少之又少,特別是天武王朝這麼強勢的王朝,絕對不願意把自己的疆土分封給外姓人。在漢拔大帝國,能擁有封地,那絕對是權勢薰天的人物。

法西科男爵雖然沒有封地,但,他在西河縣出任知縣的職位,而且,他是掌握著西河縣的行政大權和軍事大權,雖然西河縣是個小地方,但,行政和軍事大權都在手,法西科男爵絕對是一個有實力的人。

在漢拔大帝國,一般情況下,行政和軍事是分開的,很少有人既掌握行政大權,又掌握軍事大權的。

法西科的府邸很豪華,至少對於燕三來說,是很豪華,因為,他復活過來之後,就一直呆在寒山鎮,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見過比法西科男爵府邸更豪華的建築。

僕人成群,美婢不少,出入有人牽馬拉車,這絕對是享受的生活,這讓燕三看得都眼饞,忍不住在心裡面想,西娘匹的,等哥發財了,哥養上千個美婢,哥家裡連牽馬的馬伕,都是美婢。

當然,這只能是燕三做做白日夢而己。到了法西科的府邸之後,法西科讓僕人安置燕三住入貴賓套房,看到那絨鵝般的床褥,燕三都忍不住一下子撲上去,躲在這柔和無比的絨鵝大床上,是無比的舒服,舒服得讓人忍不住呻吟一聲,這是燕三睡過最好的床。

燕三這土包子的行為,讓僕人看得為之暗笑。

燕三就在法西科的府邸中住下來了,法西科很好地招待燕三,有酒有肉,而且有美婢相伴。如帝王一般的日子,燕三都已經把刀兵之災的事拋之腦後了。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享受,出出入入都有人侍候著,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張手,而且,法西科似乎特別瞭解燕三的嗜好,專門派有美麗的婢女侍候著燕三。

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可求?有美婢在身邊陪著,讓燕三看著都不由流口水,不時的挑逗這下美婢,但,這美婢似乎是受到法西科的特別吩咐,最多也就是讓燕三吃吃豆腐,摸抓一下,更進一步,就不肯了,這讓燕三過乾癮。

燕三也不能強來,他雖然是個好色之徒,但,不是一個強姦犯,更重要的是,燕三還是一個處男呢,臉皮再厚,也厚不到哪裡。

不過,比較鬱悶的是,法西科不准燕三離開府邸,自由受到限止,讓燕三多多少少都有些鬱悶,但是,拿人家的錢,就手短,燕三也沒有辦法。

法西科似乎特別的忙,燕三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的影子,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就過了十天,終於,這一天,失蹤有好幾天的法西科出現了。

「燕三先生,住得還舒服吧。」法西科走進來,對正在挑逗美婢的燕三說道。

燕三乾笑了一下,收回了手,美婢也紅著臉退下了。

「很好,多謝男爵的熱情招待。」燕三見法西科面上的笑容,暗地裡忍不住嘀咕,這個人絕對是個笑面虎,別看他有時很熱情,事實上,手段極為狠辣。

法西科男爵坐了下來,跟燕三聊了一下家常,燕三幾次想探法西科請自己來的目的,但,法西科就是含笑不語,這讓燕三很是鬱悶。

「燕三先生占卜之術可以說是百佔百靈。」法西科含笑說道。

燕三不由多了一個心眼,就說道:「男爵誇獎了,就算是馬,也有失蹄的時候,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時候,我只是混口飯吃的人,不敢說百佔百靈,也會有失誤的時候。」

「不知道今天燕三先生有沒有興趣,有興趣的話,幫我佔上一卦如何?」法西科含笑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法西科一眼,心裡面把握不準,不知道是不是法西科在探試自己的占卜之術,但,燕三還是答應了,說道:「為了我們佔卜更準,男爵,先讓我去浴沐更衣。」

「好,燕三先生請自便。」法西科很有耐心,對燕三說道。

燕三去浴沐更衣,很快就弄好了,燕三端坐在法西科的前面,神態嚴肅很多,和剛才挑逗美婢的模樣,相差很遠。

「男爵要算什麼呢?」燕三說道。

「呵,呵,不問前途,不問福祿,如果燕三先生有興趣的話,就幫我占卜一下我府邸一點瑣事吧,占卜一下平安否。」法西科態度很奇怪,他只問小事。

燕三伸出手,說道:「男爵大人,莫見怪,以我的規紀,收十兩銀子!」

法西科也沒有見怪,竟然真的是遞給了燕三十兩銀子。

「雙手捧著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燕三把龜殼卦甲遞給法西科男爵。

法西科男爵深呼一口氣,閉目捧龜殼,輕搖,最後撒於桌上,龜殼卦甲在桌上滴溜著轉,最後倒下了。

八個龜殼卦甲,撲蓋了五個,三個面朝天,這三個分別是:金,火,下。

金排在最前面,火緊挨其後,而「下」字龜殼卦甲位於火的右上角。

燕三凝目而看,神態嚴肅,目露奇光,過了好一會兒,沉聲說道:「火屬於中央,而且還是下卦,男爵府邸有火災。因為下卦在右上角,這說明情況不會太壞,如果撲救及時,只會燒燬一些財物而己。」

「在什麼時候有火災?」法西科半信半疑說道。

燕三說道:「金代表著東方,而且金在最前面,緊挨著火,說明火災很近了。金鑼鳴警,代表著及時,也就是說,今天有火災。」

就在燕三話剛剛落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金鑼之聲,有僕人大叫道:「救火了,救火了,東面廚房起火了,快救!」

聽到僕人的叫聲,法西科一呆,回過神來,急忙衝了出去,跟隨法西科的侍衛也緊跟著衝了出去。

頓時,法西科的府邸有些混亂,僕人都忙著去救火,東面的廚房著起了大火,濃煙滾滾。

法西科他們走了之後,燕三深呼了一口氣,把龜殼卦甲一個一個收了起來,燕三把龜殼卦甲捧在手中,他想給自己算一下,想占卜一下自己的凶險。

燕三猶豫著,雖然燕三從《問天占術》學會了占卜,而且極靈,甚至燕三還留給了自己每天一個占卜的機會,但,燕三不會輕易給自己占卜。

因為在《問天占術》一書中再三強調,學占卜者,忌給自己占卜,知道得越多,以後的災難就越大,甚至有可能橫死於災禍之中。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收起了龜殼卦甲,還是不算,他現在有刀兵之災都夠嚴重了,再給自己算的話,說不定招來的災難更強的大,看來,自己要小心一點。

法西科府邸中的火災很快就撲滅了,因為撲得很及時,火勢沒有蔓延,只是把東面的廚房給燒燬了,損失不得太大。

這和燕三所說的是一模一樣,燕三完完全全是算準了。

法西科站在被燒燬的廢墟上,沉著臉,一語不發,下面的僕人,更加不敢說話,府邸起火災,下面的僕人都怕法西科責怪下來。

但,法西科沒有責怪任何人,一言不發離開了,這讓下面的僕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第三章 聖魔宮出世 下

在法西科書房中,只有兩個人在,一個是法西科,另一個就是法西科最信任的侍衛,是法西科的心腹。

「大人,這個燕三,實在是邪門透了,竟然算得如此之準。」侍衛低聲地說道。

法西科低低笑了,笑得很陰沉,嘿嘿地說道:「算得準才好,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除了占星門外,竟然還有人能知天命,能未卜先知。嘿,嘿,很好。」

「大人的意思?」侍衛低聲問道。

望著外面的夜色,法西科的目光變得陰霾狠毒,如同毒蛇一樣。陰陰地笑了,說道:「我聽說一個傳聞,一個很久遠的傳聞,傳聞說,知天命的人,都是上天之子,是神的兒子,擁有神血,嘿,嘿,很好,神血。」

侍衛低頭不說話。

可惜,燕三沒聽到法西科的話,不然,只怕給他再多的黃金,燕三都不會幹。

然而,燕三呆在法西科府邸的時候,靈藍大陸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聖魔宮要出世了。

這個消息傳開之後,天下皆驚,風起雲湧,暗波湧動。

在靈藍大陸上,有這麼一句話:聖魔宮,五百年一出,天下皆驚,群雄湧至。

只要是聖魔宮出現,天下都會湧起風雲,甚至改變大陸的格局,改朝換代,所以,每當聖魔宮出現的時候,不論是誰,不論在哪個地方,都會放下手頭上的活,趕往聖魔宮,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成為聖魔宮的寵兒,進入聖魔宮。

聖魔宮,由十三帝所建,裡面是神秘莫測,每五百年一出,傳說,聖魔宮中,有著無數的秘笈,有武功笈,也有戰曲秘笈,甚至有絕世神兵。

所以,只要你進入聖魔宮,你就有機會獲得一本絕世秘笈,或一把絕世神兵。

聖魔宮每五百年一出,而只有一個寵運兒能進入聖魔宮,而且,進入聖魔宮是由聖魔宮自動選擇,至於聖魔宮以什麼作為標準,就沒有人知道了。

每個從聖魔宮出來的人,都會成為大陸上最強大的人。聖魔宮出來的人,在靈藍大陸,大家都能津津樂道。

比如,三千五百年前一個叫衣無垢的女子進入了聖魔宮,得到了一本絕世秘笈《淨雲皓月卷》,從此之後,大陸中多了一位如仙女一般的絕世大宗師,衣無垢出世之後,天下難有敵手,後來,她建立了天廟,成為靈藍大陸上最強大的門派,完全可以左右著當時大陸上任何一個王朝的政權。

又如一千多年前,有兩個默默無聞的小伙子,進入了聖魔宮,一個叫托列密·威爾,一個叫費南特拉斯。

托列密在聖魔宮中得到了天曲譜與流雲避月三十六步,而費南特拉斯,則得到了渺水厚土錄。後來,他們兩個人成為了大陸上最強大的曲士,成為大陸上的曲神!

托列密在漢拔大帝國的東北疆土上裂疆而立,建立了聖光國,使得強大無比的漢拔大帝國奈之不何。而費南特拉斯則是隱居在漢拔大帝國,但是,費南特拉斯所居住的城市,以他的名字命名,就叫費南特拉斯城。

而當時的漢拔大帝國也把費南特拉斯城送給了費南特拉斯,王朝的官員,不得進入。

要知道,一千年前,天武王朝無比的強盛,當時的皇帝還是武神級別的高手,四海之內沒有敵手,而竟然被托列密裂疆建國,還送費南特拉斯一個巨大的城市,這可想而知托列密和費南特拉斯是何等強大!

上一屆進入聖魔宮的,也就是五百年前進入聖魔宮的人,是一個來自於北方草原的默默無名小伙子,他叫畢嘯,他在聖魔宮中得到了「焚天七絕刀」。

後來,他成為了一代武神,放眼天下,能與他為敵的人少之又少。後來,他率領著北方草原異族入侵漢拔大帝國,所過之處,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在畢嘯的攻城掠地之下,畢嘯的北方異族差點打到了帝都天羅城,後來當時的三皇子,也是現在的光武帝,橫空而起,在一代高手樂毅的相助之下,才讓北方異族退兵。

所以,聖魔宮每五百年一出,就會造就一代絕世高手,讓天下為之震驚。

算算時間,也是到聖魔宮出世的時候了,其實上,這三五年來,就有人暗暗準備著了,等待著聖魔宮出世了。

現在聖魔宮真的出世了,所以,無數的人都湧向聖魔宮,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成為上天的寵兒,能進入聖魔宮,那麼,自己就會成為下一個衣無垢,下一個托列密,下一個畢嘯!

聖魔宮出,天下英雄都坐不住了,孤雲峰,天廟,四大世家等等,都派出弟子前往聖魔宮,都希望自己弟子能成為上天的寵兒。

在天羅城的皇宮中,光武帝聽到聖魔宮出世的消息之後,沉默不語,事實上,他也等著聖魔宮出世這麼一天,他也想看看傳說中的聖魔宮!

「叫三位皇子都回來,不論有多忙,都給我放下手中的事,都到聖魔宮去拜祭!」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進入聖魔宮,是人人平等的,光武帝也想讓自己的兒子去試一下,如果真有一個人進入聖魔宮,那麼,這個人就是他的的繼承人。

「是,陛下。」下面侍衛應聲道。

但,侍衛剛起步,就被光武帝叫住了,光武帝吩咐說道:「叫上玉劍公主,也讓她試一試。」

侍衛應了一聲,急忙去了。

而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也動身去聖魔宮了,親自去聖魔宮的是王動。王動騎馬奔馳,王家的侍衛家臣緊隨。

「少爺,對岸是羅家的車隊!」王家侍衛急忙凜報道說。

王動抬頭,果然,只見對岸是旗幟舞動,上面繡有羅家的家徽!

燕北羅家,當今最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也是實力極為強大的家族!羅家的羅森,與王動齊名,那個王霸的少年,曾經讓天下人著迷。

王動看到羅家的徽標,笑了笑,說道:「羅森,你也沉不住氣了!」然後對身後的家臣揚聲道:「我們先走,讓羅森吃我們的灰塵!」說著,豪放大笑,驅馬狂奔!

「少爺,王動也來了。」在對岸,家臣向羅森稟報,低聲說道:「王動超過我們,已經趕在我們前面了。」

羅森如刀削般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說道:「哼,讓王動先走,不急著和他爭。」說著,冷冷地望著前面飛馳而去的王家隊伍。

羅森這一次最主要的目的不是進入聖魔宮,而是他要見一見天廟的「蓮天女」白香璇!

天廟,哼,一群婊子,總有一天,我會把天廟的所有女人玩個遍!羅森心裡面森冷地想。

聖魔宮出現,天下風雲起,無數的英雄豪傑都趕往聖魔宮,事實上,不單是戰士曲士趕往聖魔宮,還有不少普通的人,特別是健壯的青少年,都離開家,不遠萬里的趕往聖魔宮。

但是,真正堅持走到聖魔宮的人,並不多。儘管是如此,但,這並不影響那些成為上天寵兒的人的熱情

聖魔宮出,這樣驚天的大事,在法西科府邸的燕三卻一無所知,而此時的他,只有一個齷齪的念頭,就是把法西科派來侍候他的美婢泡上床,告別自己的處男之身,然後上京,進入寒山學院讀書練武!

可惜,燕三的美夢很快要泡湯了,因為,第二天,法西科男爵就來通知燕三動身啟程!

第四章 前往聖魔宮 上

「燕三先生,你收拾一下,明天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地方。」法西科笑了笑說道。

燕三問道:「去什麼地方?」

法西科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到了之後,燕三先生你就知道了,那個地方,絕對能讓燕三先生大開眼界,不虛此行。」

「男爵大人,我們事先有約定,我只到你家來,我並沒有答應你到其他地方去。」燕三拒絕說道。

法西科含笑地說道:「燕三先生放心,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等回來之後,我再補貼燕三先生一百兩黃金如何?而且,我們約定時限到了,我絕對送燕三先生回寒山鎮去。」

一百兩黃金,燕三心裡面不由顫了一下,雙眼發亮,要知道,在靈藍大陸,擁有三千兩白銀現金的家庭,算得上是富裕的家庭了。一百兩黃金,可是等同於一萬兩白銀。

就算是法西科是個男爵,讓他一下子拿出一百兩黃金,就算他拿得出來,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燕三一顆心不由怦怦直跳,如打鼓一樣,一百兩黃金,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想到那黃澄澄的黃金一錠一錠的擺在自己面前,燕三都不由流口水,想著想著,燕三都有些發呆。

「燕三先生,認為如何呢?」法西科含笑地說道。

燕三看著法西科,不由猶豫了一會兒,但,一百兩黃金實在是太誘人了,讓燕三都為之直流口水,點頭說道;「好,不過,男爵大人可要守信用,事成之後,一百兩黃金一分都不能少。」

「哈,哈,哈,燕三先生你放心,雖然一百兩黃金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我法西科,還是能拿得出的。事成之後,絕對不欠燕三先生一分一文。」法西科笑了起來,然後才離開。

法西科離開之後,燕三就有些懊惱了,覺得自己答應法西科太快了!法西科竟然捨得如此下血本,他是要幹什麼呢?

想到這裡,燕三心裡面又有些忐忑不安,他知道,法西科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西娘匹的,貪財真是害死自己!燕三在心裡面不由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但,念頭一轉,想到那十兩一錠一共有十錠的黃金將很快就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燕三又把這些不安拋之腦後了,燕三不由一陣傻笑,如果他有了這麼多黃金後,一定抱著睡覺!

第二天,燕三跟著法西科出發,法西科帶二十五個戰士出發,除此之外,法西科身邊還有一位老者,這老者鬚髮全白,目光犀利。這個老者肩臂上掛著四星五槓的勳章,這麼說來,他是一個戰校級別的戰士。

戰校級別,這是燕三見過最高級別的高手,法西科比起這位老者來,也低一個級別!

原來這個老者是法西科的父親,他一直都是在閉關修練,難怪燕三在府邸中住了一個月,都從來沒有見過他。

這個老者一路上不吭一聲,侍衛也似乎很敬畏他,不敢隨便說話。這個老者有時候會打量燕三一二眼,但,老者的眼神,讓燕三為之不寒而慄,他目光就像毒蛇一樣,充滿了貪婪和凶狠。

燕三在心裡面不由後悔了,特別老者出現之後,他心裡面是越來越不安,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十分的不妙。具體哪裡不妙,燕三說不出來,但,他可以肯定,這一次之行,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絕對是很危險。

但,這個時候,後悔也沒有用,燕三在心裡面萌生了逃走的念頭,但是,法西科的侍衛把燕三看得緊緊得,表面上說是保護燕三的安全,事實上,是監視燕三。

在忐忑不安中,燕三跟著法西科他們一行趕路。燕三沒有出過遠門,所以,也不知道法西科他們要去哪裡,反正就是去很遠的地方。

雖然燕三心裡面忐忑,但,他倒沒吃什麼苦,因為法西科仍把燕三當作貴賓侍候著,趕路有馬匹代步,吃住有人打理,完全不用燕三操心。

隨著趕路,燕三發現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似乎途中的遊人是越來越多,各式各樣的都有,有些是很高調,怒車鮮衣,旌旗飛舞,馬車如長龍,也有些是十分低調的,黑衣裹身,看不清面目。這些各式各樣的人中,怎麼樣的人都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倒讓燕三開了眼界,在途中,看到了不少美女,看到美女,燕三都忍不住吹個口哨挑逗一下人家,這就招來一些女子的白眼。

這就害了法西科了,燕三一吹口哨,他就一陣緊張,忙招來麻煩,所以,後來,法西科不准燕三挑逗美女,特別派出四個侍衛在燕三左右兩邊擋住他的視線!

一路走來,聚集的客人是越來越多,似乎,他們都得法西科是同一條路線的,同去一個地方。不論這些各式各樣的是怎麼樣,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急著趕路。

當然,燕三並不知道,他們都是要去同一個地方——聖魔宮!

在趕路時,法西科一行十分的低調,他們盡量的不惹是生非,法西科怕招樹敵人,因為這一次去聖魔宮的強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四星家族,若是惹上了強者,那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燕三幾次問侍衛要去哪裡,但,侍衛都三緘其口,不說話,燕三問了法西科,但是,法西科也不說,這讓燕三心裡面特別鬱悶,也更加不安。

燕三他們趕路大約趕了十二天左右,他們已經過了靈藍大陸最大最長的江河路波爾大江,然後繼續趕路,等到第十五天之後,出現在燕三他們面前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竟然是大沙漠!

黃沙滿天,烈日暴曬,看到眼前的大沙漠讓人望之卻步。

法西科放棄了騎馬,很快,法西科竟然找到了一個本地的沙漠導遊,並牽來了十幾匹的駱駝。

無數的人湧向聖魔宮,在這沙漠邊緣駱駝已經成了搶手貨了,沒有想到法西科還能買到這麼多駝駱,看來,他在事前已經有了準備了。

帶上了路夠的食物和水之後,法西科他們動身趕路,怕燕三有什麼閃失,法西科還特別的派出一位武功最高的侍衛與燕三同乘一匹駱駝。

本來,這黃沙滿天、烈日暴曬的大沙漠應該是人煙稀少才對,如果現在你這樣認為,那就錯了,法西科他們上路的時候,途中遇到了幾十中駱駱隊伍,這些隊伍少則三五個人,多則上百人,這本是清冷的大沙漠,竟然打破了平時的沉寂。

從這裡開始,就踏進了聖魔宮所在的範圍了,踏進這沙漠這一刻起,禁止一切鬥毆私殺的行為,不論是誰,在這裡,都不允許鬥毆和私殺,否則會被列入整個大陸戰士和曲士追殺的黑名單中。

因為從沙漠開始,一直到聖魔宮這一帶的地方都被劃入聖地的範疇,傳說,聖地當年是十三帝和寒山文士居住的地方,為了對他們的尊敬,靈藍大陸世世代代都不得在聖地範圍內鬥毆。

傳聞,這條不成文的約定是由十三帝所訂製出來的,具體是不是,沒有人知道。

說到十三帝,靈藍大陸無人不知,甚至三歲小孩都知道十三帝,十三帝的事跡,一直由遊唱詩人編成無數的故事在大陸每一個角落流傳。

第四章 前往聖魔宮 下

十三帝,並不是說十三個皇帝,而是指一個人,至於為什麼他叫十三帝,已經無從考研,有傳說,十三帝在他們眾多兄弟中排行十三,也有傳說,十三帝有十三外稱號:天帝,神帝,無敵帝,上帝……等等。

十三帝,是靈藍大陸上最了不起的人,因為,他是戰士和曲士的創始者,他給人族帶來了強大的力量,自從十三帝創出了武功和戰曲之後,靈藍大陸上就開始有了戰士和曲士這兩個職業。

而且,十三帝是靈藍大陸上唯一的一位既是戰士又是曲士的人。當今天下,百分之九十的武功和戰曲,都是由十三帝傳下來的,十三帝是戰士和曲士的創始人!而且,他是靈藍大陸上,唯一一個號稱無敵的人!

在後世中,英雄無數,強者無數,但是,沒有誰敢說自己是天下無敵,在歷史上只有一個人敢號稱天下無敵,這個人就是十三帝!

甚至還有一個驚世駭俗的傳聞,傳聞遠古的神族和魔族是被十三帝滅掉了,傳聞,十三帝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殺神滅魔的人!

這個傳聞已經無從考究,有人說,這是誇張的說話,有人說,這是訛傳,也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不管如何,雖然十三帝死了幾千年之久了,但是,幾千年來,世世代代都遵從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聖地範圍內,禁止一切私鬥!

天廟也好,孤雲峰也罷,他們門規第一條,就是禁止門下任何弟子在聖地私鬥,有任何私鬥行為,他們都必須制止。

天廟和孤雲峰是何等強大,他們可以左右靈藍大陸的局勢,但,他們在聖地中,都遵守著這一條不成文的約定!

就長強大如光武帝,他也不會在聖地私鬥,因為這樣做,會招來天下戰士和曲士反對!

所以,踏上沙漠這一刻起,再囂張的人,再強大的人,都會變得很低調,收起那招搖的旌旗,騎著駱駝默默前行,不喧嘩,不張聲。這也是對偉大的十三帝一種尊敬!

在路上,燕三慢慢地聽到一些人論討聖魔宮,燕三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聖魔宮。

事實上,法西科他們這一批人是比較晚的一批朝聖者了,不少的人,早就趕去了。

無疑,眼前的大沙漠,給了前去聖魔宮的人考驗,如果在這大沙漠中你堅持不下來,你就走不到聖魔宮,甚至,你有可能在這大沙漠中喪命!

在大沙漠中走了五天的路程,燕三他們一行有駱駝代步了,而且,法西科已經把燕三照顧得很好了,燕三都覺得特別的難受,在烈日暴曬下,他覺得自己體內像著火一樣,難受極了,儘管是如此,他們終於捱過來了。

這可以想像,一些沒有駱駝,沒有充分準備的人,是如何走過來的。

第六天時,出現在燕三他們面前的是巍峨連的高山,在燕三他們眼前的這座高山無比的雄偉,無比的巍峨,這座山完全擋住了大家的視線,你向前望,好像眼前的世界,就只有這座山,到了這座山,就好像是到了世界盡頭一樣。

而且這山極高,你往上往,看不到盡頭,山峰直插入白雲間!在山腳下,有一條石階路蜿延迤邐而上,看不到盡頭。

儘管如此,這已經有無數的人在這石階上向上爬,往相爬的人,與眼前的大山一相比,連一隻螞蟻都不如。

「你們輪流背燕三先生,抓緊時間,希望在結束之前趕到聖魔宮,還有十天,聖魔宮就要消失了。」法西科的父親,也就是那個老者開口說道。

其他的人都紛紛放棄駱駝,往上爬。燕三好一點,侍衛輪流背他。

雖然石階蜿延而上,但,這石階無比的陡峭,爬起來特別的困難,就算是練過武的人,也不容易爬。

就這樣一直的往上爬,好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好像是從這石階,可以通向天堂一樣,在途中,燕三他們遇到不少堅持不下去的人,特別是一些從來沒有練過武的人,更加堅持不下去,所以,越往不爬,能看到的人就越少。

當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燕三往下望,發現已經看不到山腳下了,好像下面是無盡頭的深淵一樣,這讓人雙腳都不由發軟,幸好石階邊緣有欄杆擋著,不然,還真沒有人敢往上爬。

越往上,就越陡峭,最後,侍衛都無法背著燕三往上面爬了,法西科他們幾個只好半拖半拉的帶著燕三往上爬!

燕三腿都發軟,如果讓他爬,只怕,他絕對爬不到山頂,除非他把生命豁出去,非要爬到山頂不可了,只怕,沒有這股狠勁,是爬不到山頂的。

所以,從大沙漠到這座無盡頭的大山,把許多想上聖魔宮做幸運兒的人都刷了下來,如果過不了這兩關,你是無法進入聖魔宮的,所以,想抵達聖魔宮,要有超人的毅力才行。

所以,燕三他們越往上走,遇到的人就越少了。

花了五天的時間,燕三他們終於爬上了山頂了。

當爬上山頂時,不單是燕三,就是法西科他們都驚呆了。山頂上,有一個遼闊的盆地,在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湖,這巨湖像是一顆嵌鑲在山頂的明珠!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在這片盆地裡,鳥語花香,猶如世外桃源!美麗極了,而此時,在湖邊一帶,已經搭起了無數的帳篷,這裡的守衛變得無比森嚴,沒有任何人敢在這裡喧嘩,怕打破這裡的寧靜!

最讓人驚呆的,眼前的盆地,而是上空,在上空的白雲之間,竟然是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這座比皇宮還要巨大的宮殿竟然是飄浮在空中,散發出了七色的光芒,這七種光芒把整個宮殿都籠罩起來,猶如是天堂一樣。

宮殿台階上有十二道的彩虹橋延伸到地面,這是十二道彩虹橋是連接地面與上面宮殿的。

此時,十二道彩虹橋上面,有不少人排隊上去,進去的家族或團體,是憑著牌號上去的,在這裡,任何人都不准插隊,任何人都不准喧嘩。

不用說,飄浮在天空中的宮殿就是傳說中的聖魔宮,看到七彩聖潔的光芒把聖魔宮籠罩著,讓人竟然有一股膜拜的衝動!

聖魔宮,五百年一現,這就是傳說中由十三帝所建的聖魔宮,五百年一現,一現只有一個月!

過了好久,燕三和法西科他們才回過神來,就算是法西科和他的父親,也是第一次來聖魔宮。

「我去排隊拿牌號,你們找個地方駐紮起來。」法西科的父親吩咐說道,然後就離開了。

在這聖魔宮巔峰上的秩序是由漢拔大帝國的天武王朝、聖光國的光明王朝、棲鳳國的神鳳王朝、天廟、孤雲峰一同主持和維護,任何人,在這裡,都必須排隊進入聖魔宮拜祭朝聖,任何人在這裡,都不得喧嘩,任何人都不得在這裡擾亂秩序!如果違反了,後果就十分嚴重了,這分別是與天武王朝、光明王朝、神鳳王朝、孤雲峰、天廟為敵。

聽聞,在聖魔宮出世之時,當今最絕世的高手費南特拉斯、畢嘯都發表了聲明,如果誰破壞聖魔宮秩序,誰在聖地私鬥,就是與他們為敵!

費南特拉斯、畢嘯,一個是當今最強大的曲神,一個是最強大的戰神,他們都曾經是聖魔宮所諦造出來的強者,他們發表了同樣的聲名,這無疑是向所有的人宣佈,任何人都不敢破壞聖地的約定。

當今天下,有幾個人願意同時與費南特拉斯、畢嘯為敵?就算強大如光武帝這樣的強者,都不願意同時招惹兩個絕世強者!

所以,雖然最終爬上這巔峰的人有許多,但,在這裡,十分的寧靜,十分的有秩序,誰都不敢打破這份寧靜,誰都不敢大聲喧嘩,擾亂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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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聖魔宮 上

除有聖魔宮是一道吸引人的風景線之外,在這巔峰之上,還有許多吸引人的風景線。

這一次聖魔宮的朝聖拜祭,可以說,重磅級別的人物出了不少,就是天武王朝的光武帝,都親自到場了。光武帝近百年來已經很少離開過皇都了,他一直都在皇都閉關修練《冥王不動典》,但,這一次光武帝不遠萬里而來,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一次的朝聖拜祭是何等的重視。

除此之外,棲鳳國的王孫公主,聖光國的公主也都來了,天武王朝的三位皇子和玉劍公主,也前來朝聖拜祭,希望有機會成為寵兒。

這不是最吸引人的目光的,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孤雲峰的出山女弟子「劍仙子」步劍真和天廟落塵弟子「蓮天女」白香璇。

傳聞,步劍真和白香璇都得到了孤雲峰和天廟的真傳,一個練的是劍心,一個練的是慧劍,傳聞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更重要的是,聽說,她們兩個人長得都是貌若天仙,傾國傾城,她們出世短短三年,已經讓天下無數男兒為之傾倒!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俊彥暗戀她們。

除此之外,吸引人目光的,還有漢拔四少,四個當今最傑出的年輕人,也同樣是風靡天下,讓無數的少女為之傾倒。

很多人都以為,步劍真和白香璇會成為這一廟聖魔宮的寵兒,可惜,讓所有人失望,到目前為止,聖魔宮還沒有選定這一屆的寵兒。

聖魔宮出世的第一天,第一批來拜祭朝聖的就是天武王朝、神鳳王朝、光明王朝還有孤雲峰、天廟等弟子王孫,但是,他們都沒有成為幸運兒。

眼看,就快要三十天了,過去了二十多天,到目前為止,聖魔宮仍然沒有選出幸運兒,所以,這讓所有人都翹首而待,所有的人都等待著,看一下聖魔宮這一次會選出怎麼樣的一個幸運兒!

天武王朝也好,孤雲峰也好,天廟也罷,他們朝聖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都駐紮在巔峰之上,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等著新一代的幸運兒!

無數的投資客,也暗暗地等待著,等待著聖魔宮選出來的幸運兒,因為,許多人都心裡面明白,每一廟進入過聖魔宮的人,將來必是前途無量,這樣的人,在他羽翼未滿的時候,是最好的潛力股,投資他絕對有著豐厚無比的回報。

再過五天,聖魔宮就要消失了,而聖魔宮的幸運兒還沒有出現,所以,在暗中,不少人心裡面開始焦急了。

不過,這些都和燕三無關,因為,現在的燕三,只有一個小算盤,那就是等著法西科的朝聖拜祭完成,到時,他就能從法西科手中領到一百兩黃金,到時,他就成了一個小富翁,他就上京到寒山學院去讀書練武,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

燕三對自己很有自信,他很自我陶醉地認為自己是天才,只要有人願意收自己為徒弟,自己一定能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當然,這只是他自己自認為而己,是燕三式的自我陶醉,自我安慰。

法西科是拿到牌號了,不過,他們進聖魔宮朝聖拜祭的日子是後天,也是第二十八天。

法西科也很清楚,現在在巔峰上可以說是藏龍臥虎,強者無數,所以,法西科不敢惹事生非,他極為低調,住在帳篷之中很少出來。

這讓燕三就有點發郁,因為燕三在途中聽人討論過「劍仙子」、「蓮天女」是怎麼樣的漂亮怎麼樣的美麗,說到美女燕三就留口水,雙眼發光,既然能被人稱為「仙子」「天女」,那兩個叫什麼步劍真、白香璇的女子,一定是長得很美麗,所有,燕三很想看看,解解眼饞。

可惜,法西科不准他出去,免得惹來是非,看在一百兩黃金份上,燕三忍住了。對於燕三來說,生命誠可貴,美女價更高,若為黃金故,兩者皆可拋。

三天也很快過去,終於,輪到法西科他們拜祭了,當然,拜祭的不止他們,法西科帶著燕三他們來到了牌號所指定的七色彩虹橋前,在橋前,有人漢拔大帝國等勢力的弟子把關口檢驗。

把守關口的侍衛核對牌號和名單之後,完全無誤了,才給法西科他們放行。除了法西科他們這條七彩虹橋是排滿了人進入聖魔宮朝拜之外,其他的十一條七彩虹橋,也是排滿了人進去朝拜。

橋的的確確是由七色彩虹所組成的,燕三站上去,雙腿都會發軟,但奇怪無比的是,站在上面,竟然不會掉下來,猶同是站在實地上一樣。

幸好法西科他們拉燕三一把,不然雙腿發軟的燕三,可就真的出糗了。

聖魔宮一共有十層,直入雲霄,每一層都有蜿延而上的玉階,每一層都有上百個拜祭的房間,進來拜祭的人,按照牌號進入房間拜祭朝聖。

登上彩虹橋的人,都不由滿臉的興奮,甚至是興奮的發抖,因為他們走進拜祭房間,有可能,從此他們的命運改變了,他們會成為新一代的寵兒!

燕三也很興奮,甚至是興奮得流口水,當然,他不是為自己來朝拜興奮,因為那不關他的事情,他不可能成為寵兒,他只是前來為法西科占卜的!給法西科指一條明路的,成為聖魔宮的寵兒,這沒他什麼事。

燕三興奮直流口水的是,聖魔宮的玉階,這由美玉所鑲成的台階,讓燕三看得直流口水,他就不由在幻想了,如果把這裡的玉階全部挖走,拿到外面賣了,一定會發大財。想到那黃澄澄的黃金,燕三就直流口水。

可惜,燕三當然不敢這樣做,如果他真的敢動手挖,只怕一下子被人滅掉,他只能是不時用手去摸摸,過過乾癮。

但,法西科怕他闖同什麼意外來,緊拉著他往上走。

法西科他們的拜祭房間是在第七層,法西科他們按牌號找到房間之後,一貫而入進去。當法西科他們全部進去之後,這房間的石門無聲無息地關閉並封死!

傳說,如果被聖魔宮選中,聖魔宮的神靈會把你傳送到聖魔宮裡面,沒有被選中的人,會被傳送出去。

這房間不大不小,燕三張目而觀,發現這如同石窟一樣的房間四壁上都雕刻有形象凶狠無比、栩栩如生生的人物形象,這石雕各式各樣的都有,栩栩如生,讓人心裡面有點毛骨悚然。

在前面是一個祭台,傳聞,要想被聖魔宮選中,就必須拿出自己最珍貴、或最心愛的東西來拜祭神靈,如果神靈看上了你的這件東西,它就會把你傳送進聖魔宮。

所以,拜祭聖魔宮神靈的東西,各式各樣,有人窮盡一生,找來了最珍貴的寶物,用來拜祭聖魔宮的神靈,也有人用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來拜祭聖魔宮的神靈。

法西科的侍衛在後面一字排開,法西科和他的父親上去拜了拜,默默祈禱,向神明表達自己的意願!

「你們的祭品呢?我幫你們佔一卦。」燕三見法西科和他的父親站起來之後,燕三急不可待地說道。

他希望這裡的事情快點完成,他拿到一百兩黃金之後就走人。

「嘿,嘿,你就是祭品!」一直很少開口的老者陰陰地笑著說道。

第五章 聖魔宮 下

本是還有點笑容的燕三,一下子笑容僵住了,一顆心下沉,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法西科不是要他的占術來指一條明路,燕三心裡面一顫,他的占卜算準了,他有刀兵之災!這個時候燕三是後悔未及,早知就不該如此貪財!

「男爵大人,你,你一定搞錯了,我一身臭肉,是褻瀆神靈,褻瀆偉大的十三帝。」燕三臉色發白,急忙說道。

老者陰陰地笑著說道:「你錯了,傳說,通知天命的人,能未卜先知的人,是上天的寵兒,是神的兒子,嘿,嘿,有一個秘密的傳說,如果用神血來祭拜,一定能讓神靈甦醒過來,讓神靈選中我成為上天的寵兒!」

聽到這話,燕三轉身就逃,老者陰聲地說道:「抓住他!」

燕三沒有跑兩步,就被法西科的侍衛擋住去路了,事實上,燕三也無處可逃,門已封閉,哪裡能逃?

燕三也不願就束手就縛,狠狠地一腳踹過去,但,燕三從來沒有練過武功,哪裡打得過眼前練過武功的戰士,何況,他們十幾個人,燕三隻是一個人,燕三就算是雙腿亂踹,老拳狠揍,但,三五下也被法西科的侍衛所擒住了,他們把燕三架住,但,燕三不甘心,狠狠地掙扎著,不過,沒有練過武功的他,怎麼樣掙扎也是枉然,被侍衛剪扣著,根本就是掙不開來。

「嘿,嘿,給我抓好他了,我要用他的心頭之血來祭拜神靈。」老者陰陰地笑著說道。這個時候,老者已經從侍衛手中接過銀碗和匕首,向燕三走去。

「燕三先生,那一百兩黃金我會留給你的。」法西科也陰陰地笑著說道。

然而,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燕三剛才和侍衛衝撞中,他手被抓破了皮,鮮血滴在了地面上。地面是有著縱橫交錯的花紋,看起來像是神秘的圖陣。

當燕三的鮮血掉在地面上的時候,一下子被地面所吸收,同時,地面的花紋像是在作花一樣,慢慢地恢復了色澤,開始發亮。

燕三被嚇得魂都飛起來了,尖聲怒叫道:「死老鬼,你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嘿,嘿,等我成為了聖魔宮的幸運兒之後,就算是鬼神,我也不怕。」老者陰陰地笑了起來,動手去剝開燕三胸前的衣服。

「小子,安心去吧,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一柱香!」老者噴了一口水在燕三的心臟部位,準備從這個部位放血。

「西娘匹,操你老母!」今天死定了,燕三驚駭之下,罵了一句粗口,口水向老者唾去。

然,就在這個時候,地面縱橫交錯的花紋衝起了白色的光芒,把整個房間都照得通亮!

「鋃——」的一聲,老者把手中的銀碗和匕首扔在地面上,直衝到祭台前面,脆拜,高呼道:「偉大的神靈,偉大的十三帝,請選中我吧——」

法西科也跟著衝過去脆拜在一起!

這個時候神聖的光芒沖天而起,但,不是從祭台沖天而起,而是從燕三的腳下衝天而起,照得雙眼生花,看不清事物。

當法西科他們雙眼能看清楚事物的時候,燕三已經消失了,法西科他們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這個時候,他們明白過來了,聖魔宮是選中了幸運者,但,不是法西科,也不是他的父親,而是燕三!

法西科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燕三做嫁衣。

「啊——」法西科的父親怒吼一聲,把地上的銀碗踩得稀巴爛,法西科是臉色發青,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當燕三被傳送走那一刻,聖魔宮外面看到了壯觀無比的景象,整個聖魔宮一下子亮了起來,神聖的光芒形成了一條巨大無比的光柱沖天而起,衝破天空,照亮了整個天空,就是連天上掛著的太陽也黯然失色,在沙漠邊緣都能看到這沖天而起的神聖光柱。

在巔峰上的所有人,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還是普通的朝聖者,都看到了這一幕,無數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當沖天的光柱消失之後,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巔峰上如同炸開的油鍋,討論的聲音沸騰起來。

大家都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聖魔宮已經選中了幸運者,無數的人,都討論著,被選中的幸運者是誰呢?

在巔峰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剛才的這一幕,光武帝、孤雲峰的弟子,天廟的弟子,王動,羅森等等,都看到了這一幕。

相反,他們這些大人物都保持著沉默,他們暗暗地做著他們應該做的事,孤雲峰和天廟的弟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聖魔宮選出了幸運者的事情匯報回去!

有一些大人物,心裡面有著絕然不同的想法,甚至有人聯想到三年前那個晚上的夜空異象。妖星出,帝星暗!

三年前出現妖星,三年後,又選中了聖魔宮的幸運者,這難道是巧合嗎?

難道暴風雨真的要來了?有不少人在暗中偷偷地準備著,希望在這一場暴風雨中,自己是一個贏家,也有人暗暗地調查,被聖魔宮選中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天武王朝、光明王朝、神鳳王朝,都紛紛地為之所動,都在暗中準備著。

光武帝沒有半點表情,盤踞於上首,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是想什麼,下邊的侍衛不敢吭一聲,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在光武帝做過事的人都知道,一旦光武帝發怒,後果就嚴重了,甚至有可能是血流成河。

有人稱光武帝為屠夫,這並非是無的放矢!

「傳我命令,通知銀劫,通天府的所有人馬都給我行動起來,不論一切代價,把聖魔宮所選中的幸運者,給我查清楚,他的名字,他的相貌,他的出身,都給我查清楚,一有消息,立即回報!」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是——」下邊的侍衛應了一聲,急忙離去。

侍衛離開之後,光武帝沉聲不語。

「天將變——」在這個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順著聲音望去,才發現,在暗昏的角落,站著一個人,如果不是特別細心去看,只怕還發現不了這個人所在,這個人如幽靈一樣站在那裡。

光武帝哼了一聲。

「陛下或者應該主動出擊,這也是好時機,陛上不是準備了很久了嗎?此時光明王朝最沒防備之時。若到時,陛下有耀日白神杖在手,就算神魔在,又如何呢?天下誰與陛下爭鋒?」幽幽的聲音響起。

「古蛇,你話太多了。」光武帝冷冷地說道。

古蛇,漢拔四少之一,傳聞到現在為止,沒有幾個人見過古蛇的真正面目。有人這樣評論古蛇,一條活著陰影中的毒蛇。

「我只是說出陛下想說的話而己,陛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幽幽的聲音說道。

光武帝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道:「只怕牧雲長會反對。」

陰影中的古蛇幽幽地說道:「既是如此,陛下更是該一箭雙鵰,牧雲長在,更是陛下的一個障礙,若牧雲長除去,雷耶斯軍團就在陛下手中!有雷耶斯軍團在手,還有何愁?」

光武帝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光武帝冷聲地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十足的借口,不然,你的計劃就泡湯。」

「陛下放心,我一定能給陛下一個完美的借口。」古蛇恭聲地說道。

光武帝冷冷地哼了一聲,古蛇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他就像一條活著陰影中的毒蛇。

暴風雨要來臨了,靈藍大陸只怕難於平靜。

在另一處,王動望著天空上的聖魔宮,過了好一會兒,含笑說道:「走,我們回去!」

「少爺不調查幸運者?」侍衛說道。

王動含笑,說道:「不,我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我要去拜訪一下『劍仙子』步劍真。」

說完之後,王動離開了。

第六章 神魔歸源天經 上

燕三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就是覺得被一股沖天的光柱所傳送走,當燕三能張開眼睛來開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空曠無比的地方,又似乎這裡是在黑暗的堡壘裡面。

頭頂上一柱柔和的光芒照下來,但,只照得到燕三所站的地方一個很小的範圍,向四周張望,只見四周是一片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再抬頭向天空望,看到是滿天的星辰。燕三是第一次接近天空上的星辰,好像只要伸手,就能摸得到天空中那璀璨的星辰。

燕三從驚悸中回過神來,終於,他逃過了一劫,差一點點,他就死在法西科父親的手中。

奶奶個西娘匹,等爺有了本事,一定滅了法西科這對狗父子!燕三心裡面恨恨地暗罵,忍不住唾了一口口水。

小命保住了,但,燕三就心痛了,因為他的包裹掉在了法西科他們那裡,那包裹裡可有他存了三年的白銀和十兩黃金,全部加起來,有一千四百左右的白銀。這麼大的損失,讓燕三肉痛無比。

這一次,他虧大了,不單是沒有賺到錢,反而是把自己三年的積蓄全部搭進去了,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恨恨地想,西娘匹的,等老子有了本事,非把法西科全家的黃金白銀搶光不可。

「你終於還是活過來了,哈,文山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這個時候頭頂上傳來聲音,似乎,這聲音是從天堂上傳來的。

「誰,你是誰!」只有他站的地方是有光照著,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讓燕三有些毛骨悚然。

「我就是我。」這個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似乎,很悠遠,很威嚴。

「別裝神弄鬼,給哥滾出來。」燕三急忙轉過身來,然後又抬頭望,但,卻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影,這讓燕三毛骨悚然!

「哈,哈,你叫我哥才對,什麼哥的。哈,再說,我滾不出來,因為沒有身體。」這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聽到這樣的話,燕三打了一個寒顫,沒有身體,那是什麼?鬼嗎?怪物嗎?燕三都有些臉色發白,說道:「你,你是人是鬼?你是死是活?」

這個聲音聽到燕三的話,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思考,然後說道:「嗯,可以說,我是死了,但,又活著。」

「死人怎麼說話?」燕三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所以,才壯著膽子問道。

「別的死人不能說話,但,我這個死人卻能說話,因為我是無所不能,我是永生不死。」這個聲音說道。

「你既然是死了,又怎麼說是永生不死?」燕三忍不住問道。

這個人沉吟了一下,說道:「那是因為我的精神永生不死,只是肉體和靈魂滅了而己。」

燕三呆了一下,身體和靈魂都死了,精神不會滅,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他不由問道:「既然你的精神不死,那你就讓我看看你的精神。」

「你是看不到我的,因為我是在你所達不到的世界!」這個聲音響了起來。

燕三就不相信了,說道:「既然你不在我所在的這個世界,我達不到你那個世界,那麼,你,你怎麼能跟我說話?」

「嘿,嘿,那是因為我無所不能,就算把我封在神的禁忌之地,我的精神也一樣能穿透到這裡來。」這個人說道,話中充滿的自信,一股傲視萬物,俯視蒼生的味道。

如此狂妄如此自信的口氣,讓燕三呆了一下,說道:「你,你,你是神嗎?」

「神算什麼東西!」這個聲音傲然說道。

燕三呆了一下,如果有人對他說,神算什麼東西,燕三一定會認為他是瘋了,但,聽到這個人的口氣,燕三完全不覺得他瘋了。

「那你是魔王了?」燕三不由問道。

「哈,哈,魔王,魔王算什麼東西,隨時都把他們踏死!」這個聲音哈哈大笑,笑得特別的痛快。

「小三,你把我都忘記了,看來,你腦袋有問題。」這時,這個聲音響起。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有個『三』字。」燕三一驚,急忙問道:「你認識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是誰呀?」燕三他也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你就是小三,我就是我。」這個聲音說道。

燕三忙是問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什麼來歷,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名字?」這個聲音呻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頭有點痛,文山這小子,一定是他在我身上動了手腳,讓我精神想不起來了!反正,你就是小三,我就是我。」

「文山又是誰?」燕三一怔,忙是問道。

「文山就是文山,還有誰,你怎麼問這麼幼稚的問題。」這聲音說道。

燕三呆了呆,這個自稱是精神的人,似乎也有問題,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燕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錯覺了,燕三不由捏了一下自己大腿,會痛,這不是做夢,也不是錯覺。燕三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說道:「那,那這裡是在哪裡?」

「這裡就是在聖魔宮裡面,但,和你所在的地方不同一個界,嗯——我想起來了,這好像是老魔頭自認為寶貝的地方,其實這地方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當年我還在老魔頭面前撒了一泡尿,哈,哈,哈,老魔頭的表情就好看極了,差點把他氣得吐血而死。哈,哈,這樣最好,免得我動手宰了他……」

這個聲音似乎精神有些錯誤,說起來是滔滔不絕,有時候還前語不搭後語,燕三聽不怎麼懂,不過,大體意思這裡就是聖魔宮內部,但,以前這裡並不叫聖魔宮,好像是什麼魔頭最寶貝的地方,反正就是很重要的地方那一類的。

「唉,睡得太久了,好多東西想不起來了。」這個聲音說道。

這就足夠了,聽到說這裡是聖魔宮內部,燕三就雙眼發亮,剛開始,燕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進入聖魔宮的幸運兒,他只想賺到法西科的那一百兩黃金,但,現在他真正的進入了聖魔宮了,這就讓燕三流口水了,既然進了寶山,哪裡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燕三雙眼發光,急忙說道:「這裡既然是聖魔宮裡面,那麼,你一定是聖魔宮裡面的神靈了。」

「哈,哈,神靈,我喜歡靈,無所不能的靈。我就是無所不能的,哈,哈……」這個聲音笑了起來。

「對,對,你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靈,那麼,我既然進來了,那你一定能送我一本絕世無敵的秘笈吧。」燕三忙是附和著說道。

「對,對,我差點忘了有這麼一茬事了,你要什麼樣的秘笈,說吧,我幫你翻翻。」這個聲音說道。

真的是可以得到絕世秘笈,聽到這樣的話,燕三就直流口水了,他抹了抹嘴邊的口水,說道:「我要無敵的秘笈,天下無敵的秘笈!」

哈,哈,這個傢伙,夠貪心的,就算誰進來,也都不敢說要天下無敵的秘笈,然而,他卻獅子大開口,要開下無敵的秘笈。

「哈,哈,帝釋天他們幾個老不死的破書,也能說天下無敵,那就笑掉大牙了,這裡沒有天下無敵的秘笈。」這個聲音笑了起來。

第五章 神魔歸源天經 下

「真的沒有?」燕三不由有些失望。

這個聲音沉吟了一下,說道:「讓我看看。」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道:「哈,哈,帝釋天、阿修羅他們幾個臭屁蟲還真沒有什麼天下無敵的秘笈,不過,我倒有一本天下無敵的秘笈,哈,一般人我是不給他,不過,你既然要了,那就送給你吧,免得文山又跟我嘮叨,我討厭他像老太婆一樣在我耳邊嘮叨。」

「啪」的一聲,一本秘笈掉在了燕三的腳邊,燕三忙是拿了起來,這秘笈不知道是用什麼製造的非絲非紙,薄如蟬翼。燕三打開一看,封面上是寫著「神魔歸源天經」這六個大字。

燕三翻了翻,只見裡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燕三收起來,半信半疑,說道:「練這秘笈,真的能天下無敵嗎?」

這個傢伙,夠貪心的,天下高手無數,誰敢說天下無敵。

「哈,哈,當然能了,只要你練到我這樣的境界,你看誰不順眼,就滅了誰,誰都打不過你。哈,哈。」這個聲音笑了起來,說道:「哈,哈,這秘笈是我自己寫的,就算是帝釋天看到了都流口水。不過,他沒門,就算他和阿修羅還活著,他們也練不成,那怕是天才中的天才,也練不成功。哈,哈,不過,你和我是例外,因為我們是怪胎!」

你才是怪胎呢,燕三心裡面嘀咕,但,又不敢說出來,這話太不敬了。

「嘿,嘿,嘿,無所不能的神靈,我好不容易才到這裡來一趟,你只送我一本秘笈,這也吝嗇了點吧,我可是差點死在聖魔宮才來到這裡的,看在我這麼不容易份上,你就再送我一本秘笈怎麼樣?」燕三貪得無厭,所以厚著臉皮說道。

「文山規定,只准給一本的,哈,哈,不過,你和外人不同,你是小三,我再給你一本,不過,你可不要告訴文山,不然,他又會叼嘮死我的。」這個聲音得意地說道,好像是騙過那個叫文山的人,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一定,一定。」燕三厚著臉皮說道。

「你要怎麼樣的秘笈?」這個聲音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然後嘿嘿地笑著說道:「我要一種可以不動手,想誰死就誰死的秘笈!」哈,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燕三更加貪心了吧。

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武功,想誰死就誰死,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武功,那麼,那些苦練武功和戰曲的人,還有什麼意義。

「哈,找到了一本,阿修羅那個老王八當年還自吹自擂呢,給你。」那個聲音笑了起來,他是找到了一本秘笈了。

「啪」的一聲,一本秘笈扔在了燕三的腳下,燕三撿了起來,這秘笈由一種不知名的皮毛所製的,上面的字竟然是用金絲所繡。這秘笈封面繡著「阿修羅神念」這五個大字。

「好了,好了,我要睡覺了,文山真的是差死了,死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活過來,哼,還說是我弟弟呢,自稱是無所不能,看來,比起他大哥我來,差遠了。小三子,等文山醒過來了,你也死一回,來找我們!」

聽到這樣的話,燕三就鬱悶了,一個死了的人,怎麼會醒過來呢,再說,他活得好好的,他還是處男人,美女都沒親過,他可不想死!

但,燕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柱聖潔的光芒沖天而起,接著,燕三消失了,他被傳出去了。

「啪」的一聲,燕三以狗啃泥的落地方式落地,痛得燕三五官都皺在一起,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暗罵,西娘匹的,這是什麼瘋子,還沒待哥一句話,就把自己傳出來了。

但,還沒待燕三報怨,這時頭頂傳來哧呼哧呼的聲音,燕三抬起頭來,一看,嚇得燕三魂都飛了起來了,只為一頭狼正盯著他,離他只有三尺之遠,那雙發紅的眼睛直盯著他,白森森的牙齒咧開,欲擇而噬。

「我的媽呀!」燕三想都沒有想,就地打了一個滾!

就在燕三打了一個滾的時候,這頭頭頂上有一隻角的狼撲了過來!不過,燕三打滾打得快,一下子就躲過了。

「奶奶的,狼兒子,竟然要吃老子!」燕三驚悚,三五下爬了起來,轉身就狂奔!欲逃離這裡。

到嘴的獵物就跑了,獨角狼哪裡罷休,嗚叫了一聲,向燕三撲去,速度很快,燕三跑得都夠快的了,但是獨角狼跑得更快,當然,燕三不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狼,而是一頭級別比較低的靈獸獨角狼。

燕三狂奔,回頭,發現獨角狼仍是追著自己跑,眼看就要被獨角狼追上了,燕三駭然,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三五下,像猴子一樣,蹭蹭蹭一下了就爬上了一棵巨大的樹,當穩穩地坐在樹權上的時候,燕三才鬆了一口氣,一顆心安了下來。

燕三低下頭,見獨角狼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燕三這個時候就興奮了,哈哈地笑了起來,對獨角狼豎了一下中指,說道:「操,想吃哥,門都沒有,西娘匹的,哥可是未來偉大的戰士,哼,以後哥一定把你烤著吃了!」

獨角狼不能爬樹,只好是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給跑了,獨角狼在樹下守了一會兒,見沒機會,就走了。

見獨角狼走了,燕三一顆心完完全全是鬆了一下,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西娘匹的,龜兒子,知道老子這骨頭不好啃了吧。」

「哧」然,燕三沒得意多久,他頭頂上傳來一聲吐信子的聲音,當燕三抬頭發現,一條全身斑瀾的巨蛇盤在他頭頂上的樹杈,此時,那陰毒的眼神正盯著燕三。

「哧」的一聲,毒蛇張嘴向燕三咬去,燕三第一個反頭就頭一側,剛好被燕三躲過了,在危急之時,燕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反應也挺快,一下子就抓住子蛇頭,但,毒蛇很凶悍,身體向燕三收縮盤捲,燕三被捲得快喘不過氣來!

在生命危急的時候,人的求生慾念總是很強的,在這個時候,燕三也沒有多想,張嘴就狠狠地向毒蛇咬去,痛得毒蛇尖叫,同時,蛇血成股流入燕三的嘴裡,蛇血的滋味並不好喝,但,為了求生,燕三死死地咬著不放。

毒蛇一陣翻滾,終於,血流盡了,終於死在燕三的嘴下,見毒蛇盡的死了,燕三才鬆開毒蛇的頭。

因為喝了這麼多蛇血,燕三覺得肚子鼓鼓的,特別舒服!

「西娘匹的,想吃我,門都沒有。」燕三恨恨地罵了一句,把毒蛇的屍體扔了。

如果外人看到了,很難相信,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人,竟然赤手殺死了一條十年不到的低級別靈獸。這也不得不說燕三幸運。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從驚悸中回過神來,他不知道這是在哪裡,但,燕三覺得,這裡很不安全,儘管離開才對。

燕三三五下從樹上爬下來,盡剛吃了毒蛇的血,燕三渾身是勁,也不餓也不累,急著離開這裡。

儘管燕三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裡,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

燕三摸了半天的路,但,他還沒有從這片原始森林中走出來,這個時候,燕三才發現,這是一片沒有盡頭的原始森林,而且,在這裡,各種各樣的怪獸都有,有三隻頭的蛇,有四隻腿的鳥,怎麼樣的都有,凶狠無比,幾次欲攻擊燕三,都讓燕三逃了。

燕三並不知道,此時他正處身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而且還是極為核心地帶,就算是武功極高的人,都不敢進入這些地帶。

不過,燕三奶幸運,因為他所在的核心地帶雖然是強大靈獸的地盤,但,這個季節是強大靈獸沉睡的時期,所以,燕三他小命是保住了,因為這裡是一頭強大靈獸的地帶,所以沒有什麼比較兇猛的靈獸在這裡居住覓食,都是一些低級別的靈獸,這才讓燕三保住了一條性命。

第七章 阿修羅神念 上

在這看不到盡頭的原始森林之中,讓燕三為之傻眼了,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處於林海之中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走哪一個方向才對。而且在這森林中沒有道路,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遮擋著,不少地方是陡峭無比,難於攀涉。

更讓燕三擔心的是,這裡到處是猛獸惡禽橫行,一不小心就會喪命。事實上,燕三不知道,這些是靈獸靈禽,並不是普通的猛獸惡禽。

「奶奶的,老天,現在就要靠你給我指一條明路了。」燕三沒有辦法,最後拿出自己的龜殼卦甲,他希望用占卜來給自己指一條明路。

燕三深深地呼吸一口氣,端正態度,雙手虔誠地捧著龜殼卦甲,輕搖頭,心靈為之所動,然後,把龜殼卦甲撒於地上。龜殼卦甲落地之後,排倒於地。

當燕三看到龜殼卦甲排列之時,他為之傻眼了,八個龜殼卦甲,竟然有七個是撲蓋著,只有一個是朝於天,這是「土」的龜殼卦甲。而且,其他七個蓋著的龜殼卦甲把土的龜殼卦甲圍成了圈。

燕三凝神而視,目露奇光,解讀卦象,喃喃地說道:「后土為重,央土為根,七卦圍列,圖困中央。這是謀而後動的卦象,先居角紮實,再圖離開。」

燕三都為之呆了呆,這是什麼卦象,忍不住望著天空,喃喃地說道:「賊老天,你不會耍我吧,竟然要我先在這鬼森林裡找個地方住下來,把自己基礎弄紮實再離開!奶奶的,這鬼地方,餓都餓死我。」

可惜,老天不會回答燕三的問題。儘管燕三抱怨,他還是沉默了一下,最後一咬牙,喃喃地說道:「困土就困土!大不了哥拼一回試試!」

燕三摸了摸懷裡,幸好懷裡還有一個油紙包,裡面還有五張餅。這五張餅是當時與法西科他們爬聖魔宮山峰的時候一個侍衛塞在他懷裡的。省一點,一張餅能吃一天。

燕三說幹就幹,他找到了一個背靠山,乾燥安全的石洞。既然卦象是困土,那麼,他就先找個安全的扎根地。

燕三把石洞弄好後,在四周踩了一下地盤,這地方比較安全,背靠山,左右兩邊有山勢所護,而且他居住的石洞在於高處,猛獸比較難爬上來。

燕三的卦象是困土之象,所以燕三就條算按照卦象指示去做,他先要把基礎紮實了,才能離開這裡。

這正好,他不是從聖魔宮帶出兩本秘笈來嗎?聖魔宮的那個神靈說,練了他的秘笈天下無敵,燕三不管真假,坐在石洞中閱讀起秘笈來。

燕三閱讀起來,猶如行雲流水,覺得兩本秘笈讀得都很流暢,也不難理解,一讀就通透,能舉一反三。

然而,如果有外人知道的話,肯定是大吃一驚,因為燕三這兩本秘笈那可是大有來歷,一本是當今最絕世的武功心法,僻澀難懂,一本是魔族的曠世魔功,就算天賦再高的人,都難一時半刻讀懂。

但是,燕三卻一點都不知道,他讀起來,特別的流暢,完全沒有什麼覺得難的,就像他學「問天占術」一樣。

燕三還不知道,他自己的天賦是高得驚人,甚至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不過,燕三對於這一點,是一無所知,覺得讀這秘笈讀得如此流暢,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燕三把兩本秘笈讀了一遍之後,就通透,他已經明白這兩本秘笈的具體內容。《神魔歸源天經》是一本戰士的武功心法,以吸納天地五氣來修練功力的。

這本《神魔歸源天經》和戰士的級別一樣,一共是有十二層,他能和戰士級別對應,比如,你練成了一層,那麼,你就能達到戰徒級別的功力,練成第二層,就達到戰卒級別功力。

而《阿修羅神念》,是一本精神攻擊的絕學,就像燕三他自己說的那樣,用想就可以殺人的。其實就是一種腦波,用腦波來殺人,這「阿修羅神念」的腦波,不單是可以用來殺人,而且還可以用來入侵別人的大腦,控制別人思維,甚至是控制別人的行動,和偷窺別人大腦中的東西。

如果這種絕學被人知道,那一定會被人認為是妖術,是魔功,燕三一定會被人列為妖魔,人人誅殺。

《阿修羅神念》分為五種,一,是魅念,二,是殺念,三,是易念,四,是神念,五,是阿修羅念。

這五念,是一級別一級別晉陞的,比如,如果你沒有把魅念練成功,你是不能練殺念的,如此類推。

魅念,最大的功效就是迷惑別人的思維,甚至是偷窺別人的思維。

殺念,就是腦波攻擊,可以用腦波殺人。

易念,是可以清洗或改變別人的想法,控制他的思維和行動。

神念,前面三種念可以做的,神念都可以做,甚至是更強大,強大到可以操控天地五氣和體內五氣。

阿修神念,練成此念,可以成神成魔!

燕三打造先練《神魔歸源天經》,因為功力是一切的基礎,就算他練《阿修羅神念》都必須要有五氣功力來支撐,不然,《阿修羅神念》也是空談。就像武功一樣,如果沒有功力,再多的招式,也是花架子。

燕三盤腿打造,首先,他要醒覺經脈,燕三按照《神魔歸源天經》方法,先是入定,讓自己的意識進入體內,慢慢地摸索著經脈,意識進入體內之後,燕三感覺體內的經脈有點麻酥酥的感覺,然後,慢慢地,他好像看到了自己體內的經脈甦醒過來一樣,先是任脈,然後是督脈,手太陰經,足太陰經……慢慢地,最後,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都甦醒過來。

經脈甦醒之後,燕三這時感覺自己變得敏感了,他感覺到,自己周圍浮游著許許多多靈氣,猶如浮生物一樣,這就是天地五氣!

而與此同時,燕三也感覺得到,自己體內也有微弱的五氣,像嫩芽一樣慢慢生長。

這個時候,燕三感覺得到自己任督兩脈好像是餓了的嬰兒,驅使他吸納他身邊的天地五氣,吸納進去的天地五氣,被納入了任督兩脈,緩緩流動。

而與此同時,燕三感覺,十二正經中的內五氣像發芽的種子,五氣慢慢滋生,從十二正經中流動起來。

兩股五氣流動,最後分別在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中行了一個周天之後,交於百匯,內五氣和外五氣完全融合,如同水**融一般,變成了不分內外的真氣,從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流回,最後藏於丹田。

如果有外人在的話,一定會被嚇死,要麼就是認為燕三是妖怪或妖孽,因為燕三這種情況,太可怕了,只怕靈藍大陸上,沒有任何人能做得到。

因為戰士是吸納外五氣為己有的,而曲士是用內五氣振天地五氣的,所以,戰士練的是吸外五氣,而曲士練的是內五氣。

任督兩脈寬闊如海洋,所以,戰士綿綿不斷地吸納外五氣,是走任督兩脈,藏於其中。而十二正經,是佈滿全身,有五行屬性,如足少陰腎經,是內五氣中水氣的滋生經脈,所以,如果是練水戰曲的曲士,它的水氣是起於足少陰腎經,遊走十二正經,最後仍是藏於足少陰腎經,由中少陰腎經滋養。

因為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完全不同的情況,一個是屬於外脈,一個是屬於內脈,所以,任督兩脈與十二正經是不相通的,也就是說,像選擇戰士職業,那麼,你就沒辦法練戰曲,不能再成為曲士。

第七章 阿修羅神念 下

所在,在靈藍大陸上,除了唯一一個十三帝既是戰士,又是曲士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能成為既是戰士,又是曲士的。

但,十三帝是例外,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的戰士和曲士創始者,他如神一樣強大。

可怕的是,燕三竟然做到了,不單是做到了任督兩脈和十二經相通,而且他還做到了吸納外五氣的時候,滋生內五氣,這在靈藍大陸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燕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與眾不同,或者聖魔宮裡的那個聲音說得對,燕三是一個怪胎,不可複製的怪胎!

同樣可怕的是,在靈藍大陸,絕大多曲士,都是一個系的曲士,比如,你練的是水戰曲,那麼,以後,你基本上只能練水戰曲,成為一個水曲士,你很難再練火戰曲,再成為一個火曲士。

原因很簡單,因為五行相生相剋,如果你練了水氣了,又練火氣,但,你兩氣平時修練運行的時候,一旦相遇,水克火,那麼,水氣就會湮沒火氣,如此一來,你就是等於自廢武功,你的功力一下子消失了。

再如你練的是水戰曲,然後又練金戰曲,但,如果水氣和金氣相遇,這會變得混亂,因為水生木,而金刻木,金又生生,如此一來,就變得十分混亂,五氣會瘋狂滋生,會讓你爆體而死。

當然,並不是說,你修練水戰曲了,就不能修練其他的戰曲,像費南特拉斯,他就是雙系曲士,他修練了水系戰典和土系戰曲,又像威爾家,他們也有雙系的曲士。

但,能練雙系或三系的曲士,都是當今絕世強者,而且,他們這種修練雙系的竅訣都是無比寶貴的,都只有他們花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摸索才成功的,從來不外傳。

所以,在大陸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曲士,都是單系曲士。

而燕三,現在他內五氣同時滋生,同時修練,但,一點事情都沒有,這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人,至少,除十三帝以外。因為,目前所知道的,在靈藍大陸,最多只可能練三系戰曲!

讓人吃驚的還不止這一點,一般來說,資質比較普能通的人,他們經脈甦醒至少要花上一個月,資質差的人,要更久,經脈十天能甦醒的,資質已經極高了,如果五天能甦醒的,已經是天賜其賦了,而燕三也就一二個小時就能讓經脈甦醒,這絕對是一個變態,一個妖孽,一個怪胎。

當然,對於連最基本的戰士曲士常識都缺乏的燕三來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最多他就也自吹自擂地說,我是天才,事實上,他真的沒感覺到自己是天才。

但,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天才,一個變態的天才!

燕三就居住在這裡,練起《神魔歸源天經》和《阿修羅神念》來,五天後,燕三的五張餅也吃完了,他只好同去摘一些野果來充飢。但,隨著燕三修練《神魔歸源天經》,他的身手越來越敏捷,力氣越來越大,他製造一些簡單的工具,能獵殺一些小動物來充飢了,幸好燕三身上還帶有火石,不然,他要生吃這些小動物了。

不過,後來讓燕三發現了一個更容易捕獵的方法,有一天,他用剛修練成的魅念去迷惑一隻兔子的時候,那兔子被他魅念的迷惑下,竟然一下子撞在了石頭上,死了。

從此之後,燕三就用它的魅念來誘惑捕殺一些小動物。不單是如此,隨著燕三的功力越來越強,魅念越來越厲害,他能侵入那些動物靈獸的腦中,比如,燕三侵入一種三眼火蛇的腦中時,燕三竟然從三眼火蛇腦中偷窺到這三眼火蛇竟然最怕的就是金喙鷹,所以,當燕三用魅念迷惑三眼火蛇的時候,幻想出金喙鷹的模樣之時,三眼火蛇一下子被嚇得癱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癱軟在那裡,燕三不用吹費之力就撿到一條蛇。

不過,也不足的,越強大的靈獸,燕三的魅念就越難迷惑,甚至會被它們腦波反擊,或者說是被它們強大的意識反擊,傷了燕三自己。當然,隨著燕三的功力強大,他練的阿修羅神念也越來越厲害。

所以,這讓燕三有些自我陶醉,嘿,嘿,以後全看到美女,先迷惑一下美女,讓美女乖乖的**,想到這裡,燕三很猥瑣很下流地笑了。

不過,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只怕他必須練到易念才行!他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在法西科府邸中,一股血腥味在瀰漫,如果此時你走進法西科府邸中,你一定會吐起來,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全部吐出來。

法西科府邸是一片狼藉,鮮血緩緩地流淌,到處是屍體,有侍衛,有僕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以說,法西科府中的所有人,全部都死了,一個活口都不留。

「啊——」在法西科密室中響起一聲尖叫,接著求饒聲響起:「我句句都是實話,我沒有一句話是假的,被聖魔宮吸進去的人,就叫燕三,他是寒山鎮的一個占卜師,十六七歲模樣。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我真的是一無所知。我說的句句實話,各位大人,你,你,你們就鐃我一條狗命,我願意世世代代給你們做走狗!」

這個時候法西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沒有一塊皮膚是完整的,全身是血,痛得法西科直打哆嗦,這個時候的法西科,雙目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在酷刑之下,他完全崩潰了。

法西科面前站著是五位穿著黑衣的人,面無表情,如果看到他們胸前所結著的徽章,只怕在漢拔大帝國,許多的大臣官員都為之噤若寒蟬。

通天府,通天府的人。通天府屬於天武王朝的一個秘密機構,直聽命於皇帝,監視文武百官、各地權貴等等,屬於皇帝的爪牙。

通天府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狠毒無情,所以,文武百官都怕通天府的人。

眼前五位通天府的人面無表情,看著法西科如同看著一條死狗一樣,完全是冷漠。

「誰——」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通天府的人轉身而喝。

一道銀光一閃,「呃——」五個通天府的人連慘叫聲都來不及,就直直倒下了,他們在倒下的時候,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喉嚨。

法西科呆住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玉足,一雙玉足在皎潔的月光下,晃呀晃呀,看到這玉足,就可以想像主人是何等的悠閒。

一個很年輕很貌美的少女坐在窗台上,嗑著瓜子,玉足在晃呀晃呀,法西科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誰敢殺通天府的人。

少女從窗台上跳下來,從五個通天府人的喉嚨中取出了五支銀針,嗑著瓜子,悠悠地說道:「可惜,你們太貪功了,不把情報匯報上去,如果銀劫在這裡,我還真不敢動手。」

銀劫,就是通天府的大都督,通天府的掌權者,光武帝的心腹。

這時少女已經靠的法西科,在法西科耳邊低聲說道:「有些秘密,要永遠永遠的封住,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如果你見到死神,就說我殺了你,冤有頭,債有主,我叫葉秋蝶,別找錯人了。」少女的聲音很好聽,猶如春風撫面,這麼恐怖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一點都不恐怖。

法西科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支銀針已經插入了他的喉嚨,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

少女收回銀針,拭乾淨,露出了悠然的笑容,喃喃地說道:「燕三,燕三,你是碑中客嗎?我拭目以待。」說完就離去了。

法西科的府第著起了熊熊的大火,一夜之間,法西科的府邸被燒得一乾二淨,而秘密從此被埋沒,除了一個人,沒有誰知道這一屆的聖魔宮幸運兒是誰!

第八章 鐵甲雷龍 上

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中一住就是差不多一年之久,在這僻偏荒野之地,更加的讓人沉下心來修行,因為,在這裡沒有繁華,沒有燈紅酒綠。

而燕三的《神魔歸源天經》也練到了第五層,而《阿修羅神念》也開始練殺念了。

戰徒、戰卒、戰衛、戰尉、戰校,也就是說,燕三已經達到了戰校級別的戰士了,因為燕三的外五氣和內五氣是一體的,燕三戰士級別達到了戰校級別,而他的曲士級別也當然達到了二重奏曲師。

曲士的級別也和戰士一樣,一樣是十二級別,不過,曲士和戰士的級別劃分又有點不相同。

曲士分為四個階段,從低到高,分別是:丁、師、聖、神。

而每一個階段又分為三個重奏,由低到高:一重奏,二重奏,三重奏。所以,曲士的級別從低到高,十二個級別分別是:一重奏曲丁,二重奏曲丁,三重奏曲丁;一重奏曲師,二重曲師,三重奏曲師;一重奏曲聖,二重奏曲聖,三重奏曲聖;一重奏曲神,二重奏曲神,三重奏曲神。

雖然燕三的功力達到了戰校級別和二重奏曲師,不過,燕三沒有練過戰技和戰曲,既是戰士,又是曲士,如果燕三練過戰技和戰曲之後,他的戰鬥力,比同一個級別的戰士或曲士,那就強上很多!

不過,燕三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偉大的戰士,就算他知道自己能練戰曲,他也無所謂,最多他是把曲士當作是戰士的附產品,不會把曲士這個職業放在心上,因為他最愛戰士這個職業了。

如果別人知道燕三隻花了一年就達到戰校級別或二重奏曲士,只怕很多戰士和曲士會跳樓自殺,跟燕三一比,他們羞愧得自殺算了。

中下資質,從戰卒到戰校,五十年到八十年,像法西科的父親,資質就很一般,八十多歲才戰校級別,而法西科的資質比他父親好一點,四十多歲達到戰尉,不過,如果他活著,很有可能在六十歲左右能達到戰校級別。

而像寒山鎮的教頭,四十多歲了,才達到戰卒級別,那是屬於資質鈍劣。

如果資質中上的話,戰卒到戰校,只怕要三十年左右,上上資質,從戰卒達到戰校,只怕要十五年左右,而十年左右就達到戰校的,只怕要用天才來稱呼了。

至於曲士就更加困難了,在靈藍大陸,高級曲士比高級戰士少很多。

而燕三在一年時間內就達到戰校級別,那就是屬於變態,屬於妖孽!事實上,這除了燕三是一個怪胎,他能內五氣和外五氣同時修練,使得內五氣和外五氣相輔相成以外,燕三的資質可以說是高得嚇人,變態無比。

當然,燕三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變態,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是他一年辛辛苦苦修練得來的,他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修練,連他最貪的財和最貪的美色,都沒有時間想一下。

雖然燕三沒有修練過戰技和戰曲,但是,達到戰校級別和二重奏曲師級別的他,動作極為敏捷,反應極快,感覺十分的敏銳,特別是精神力很強很敏感,這是普通戰士和曲士所不能相比的,或者,是因為他修練了「阿修羅神念」的原因吧。

正是因為如此,燕三現在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頭三十年級別比較兇猛的劍齒虎!

一年過去,比起在寒山鎮的他來,此時的燕三高了很多,雙目也更加的有神,肌肉也更加結實,以前白淨的他,被曬得有些黑,燕三站著的時候,就像一支槍桿,挺拔有力,全身都蓄滿力量一樣。

這時候的燕三,看起來是朗爽挺拔,頎修結實,而他笑咪咪的笑容又常掛在臉上,如此看起來,就柔化了他那強馳有力的氣質,看起來親和很多,像是個樸實的鄉下青年,當然,這要在燕三沒有色咪咪的情況下。

一年過去,燕三的頭髮都剪了幾次,長了又剪,長了又剪。

燕三打算離開了,現在他爬樹如猿猴,奔走如飛,這一帶的靈獸已經奈何不了他了,燕三最後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那個自己住了一年的石洞,然後離開了。

燕三抓了一頭金斑劍齒虎作為坐騎,這是一頭百年的靈獸,是屬於比較凶險的靈獸。當然,燕三並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燕三根本就不知道,不論戰士也好,曲士也好,根本就無法馴服靈獸靈禽的,因為靈獸靈禽天生是強者,寧願被殺死,都不願意被馴服。

但,燕三很輕易地讓這百年的靈獸服服貼貼,那是因為燕三練有阿修羅神念,他侵入金斑劍齒虎的大腦,誘惑金斑劍齒虎,給他騎一下,就給他血噴噴的肉吃,所以金斑劍齒虎就被燕三所誘惑,伏貼貼地給燕三做坐騎。

當然,燕三也遇到不少無法用魅念來誘惑的靈獸,這無法誘惑的靈獸,都是比較強的靈獸。

燕三騎著劍齒虎趕了百里左右的路程,突然,聽到前面「嗚、嗚、嗚……」的怒吼之聲,強大的氣息瀰漫著。

燕三在這片森林中生活了一年,聽到這怒吼聲,立即就知道是有一頭強大的猛獸,感受到地面顫抖,燕三知道,這猛獸,是他以前見過所有猛獸中最強的!

感受到這靈獸強大的氣息,燕三胯下的金斑劍齒虎都不願意向前,在燕三魅念迷惑和驅使之下,才肯前進。

當燕三離怒吼之聲更近之時,燕三聽到了吟唱的聲音,是曲士吟唱戰曲的聲音。

有人!聽到人聲,燕三狂喜無比,一年了,在這森林裡面,他沒聽到一個人的聲音,現在聽到人聲,那份狂喜是無法形容!

一條巨大無比的靈獸被金色的鏈鎖捆絆住,這靈獸看起像恐龍,它站起來的時候有三層樓高,身體差不多有十米長,全身是黑色硬如鐵的鱗甲,長長的尾巴上有一隻巨大的肉瘤,上面長滿了鋒利的刺,只要它尾巴一甩,就算是堅硬的花崗岩也會被砸碎,何況它爪子鋒利無比,白森森的牙齒如劍一樣。

這是一頭皇級的靈獸,是屬於兇猛的靈獸,叫做鐵甲雷龍。這條鐵甲龍是這一帶的霸主,其他的靈獸都懼怕它。

看到鐵甲雷龍被捆絆住,高怒虎不由略為鬆了一口氣,他怒虎傭兵團差不多傾巢而出,才把這條鐵甲雷龍搞定!

為殺死這條鐵甲雷龍取到雷龍體內的兵骨,他們怒虎傭兵團是冒著生命危險深入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而且,是花了一年的時間準備,才摸清楚這頭鐵甲雷龍的習慣和弱點。

最後,他親自率隊,二位副團長都到場,近百位的傭兵聯手,才搞定這頭鐵甲雷龍!但,他怒虎傭兵團卻付出不小的代價,死了三位傭兵,傷了十幾位。

不過,一切都值得,只要取到鐵甲雷龍的兵骨,只怕能賣到一個高額的價錢!

怒虎傭兵團,在靈藍大陸上,是一個強大的傭兵團,在傭兵團中,他的實力可以排行第一,實力介於六星到七星家級別。

第八章 鐵甲雷龍 下

作為團長的高怒虎,他也是當今大陸上赫赫有名的戰士,被稱為大陸十二傑之一。實力極為強悍。

藍靖月也是怒虎傭兵團的,而且,她還是怒虎傭兵團的五位副團長之一。你很難想像,眼前二十多歲的美少女竟然是怒虎傭兵團的副團長。

藍靖月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一身天藍衣裳,看起來修長,她額如月,她秀目如寶石晶瑩,黛眉如遠山,圓潤的臉上有五分的英氣,隆鼻皓齒,美得讓人心動。

藍靖月她那大家閨秀的氣息和五分的英氣混在一起,讓人眼前一亮,一股靚麗清爽的氣息瀰漫,猶如鄰家有點男孩氣而又美麗動人的大姐姐。

藍靖月的實力很強悍,她年紀輕輕成為怒虎傭兵團副團長,並不是靠關係,在五大副團長中,藍靖月的實力絕對能進前三。

看到鐵甲雷龍被捆絆住之後,藍靖月也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

「殺了鐵甲雷龍取了兵骨後,叫兄弟們撤,提防暗中窺視的人下陰手,也叫暗中的兄弟們小心點。」高怒虎低聲藍靖月說道。

事實上,追逐鐵甲雷龍並不止怒虎傭兵團一家,除了怒虎傭兵團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傭兵團以及幾個一直沒有露臉的家族。

因為鐵甲雷龍的兵骨太值錢了,用鐵甲雷龍的兵骨打造出的兵器絕對是聖器級別,鐵甲雷龍的兵骨絕對能賣到天價!

其他追逐鐵甲雷龍的勢力此時是躲在暗處,想撿便宜,但,怒虎傭兵團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高天虎讓一位副團長率領另一支隊伍躲在暗中不出手,隨時支援他們。

藍靖月點了點頭,低聲吩咐身邊的傭兵。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狂奔而來,這人狂奔而來,不單是讓怒虎傭兵團的傭兵呆了一下,就是連躲在暗處的幾大勢力的人馬也為之呆了一下。

一個衣服破爛的年輕人,竟然騎在了一頭金斑劍齒虎身上狂奔過來,如果不是他面目乾淨,頭髮整齊,別人還會以為他是瘋子。

讓大家都吃驚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騎在金斑劍齒虎的身上,雖然金斑劍齒虎級別不高,但是,靈獸絕對不可能馴服做坐騎的,但,這年輕人卻騎在著它。

「哈,哈,哈,哥終於在這鬼地方見到了人影了。」燕三騎著金斑劍齒虎狂奔過來,哈哈大笑,興奮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

當燕三看到藍靖月的時候,好色的他雙眼就發光了,他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少女,看到這美女,燕三都不由流口水,驅著金斑劍齒虎奔了過去。

「哈,哈,大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哥叫燕三,寒山鎮人氏,哥最愛黃澄澄的黃金和美女,哥喜歡吃紅燒肉,討厭胡蘿蔔……」燕三止住金斑劍齒虎,跳下來,走到藍靖月的面前,色咪咪地望著藍靖月,很厚顏無恥地搭訕。

藍靖月都呆了一下,哪裡跑來的怪胎,一副怪模樣。

不單是藍靖月一呆,其他的都有些傻眼,高怒虎也不例外,他第一次見到有男人這樣泡藍靖月的。

燕三見藍靖月沒有反應,色咪咪地說道:「大美女,哥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年沒見過人影了,來讓哥感受一下同類的溫暖!」說著這傢伙很厚顏無恥地張開手想去抱藍靖月。

這個時候藍靖月回過神來了,燕三欲抱來,藍靖月又氣又怒,這個傢伙,也太大膽了吧,她伸手就是一掌拍了出去,掌力猶如江水般滾滾而來。

燕三一驚,急忙曲肘揮掌,「啪」的一聲與藍靖月對了一掌,藍靖月實力可是很強的戰士,燕三被震得退了五步,氣血翻滾。

藍靖月不由一驚,她這掌雖然沒有用全力,但,能接下她這掌安然無數的人並不多,看來,她是小瞧了眼前怪裡怪氣的傢伙了。

「奶奶的熊,不給抱,也不用這麼不客氣吧。」燕三忍不住怒聲說道。

「嗚——」這個時候鐵甲雷龍一聲怒吼,掙扎著站了起來,「崩」的一聲,捆絆在它身上的鏈鎖終於被掙斷了。

掙斷了的鐵甲雷龍這一下就發怒了,尾巴一甩,帶著肉瘤狂砸而來,怒虎傭兵團的傭兵駭然,有二個傭兵躲都不及,被鐵甲雷龍砸死,而燕三的金斑劍齒虎被殃及池魚,也被一下子砸死。

高怒虎和藍靖月大驚,高怒虎大吼道:「小心,絆住它。君輝,給我金肉盾!」說著,他抽刀而上。

「神的肉軀,金剛鎧甲,偉大的神呀,憫憐你的子民,用堅不可摧的金甲披在你虔誠信徒的身上,金甲的聖耀,驅散邪惡……」怒虎傭兵團的土系曲士唱起了祝福戰曲。

見到自己的金斑劍齒虎被殺死,燕三就大怒了,火上澆油,怒聲說道:「西娘匹的,老子好不容易才弄個坐騎,竟然把老子的殺了。看老子的絕招!」

燕三話落下,腦波就攻向鐵甲雷龍,魅念入侵鐵甲雷龍的大腦,鐵甲雷龍被燕三腦波入侵,呆了一下,像木雕一樣站著。

這瞬時就給了怒虎傭兵團的傭兵機會,他們急忙拉捆絆鏈鎖,欲再一次的捆住鐵甲雷龍。

鐵甲雷龍畢竟是強大的靈獸,很快就破了燕三的魅念,「嗚」的一聲怒吼,雙目怒視燕三。

燕三大吼一聲,又一波更強大的腦波攻了過去,鐵甲雷龍被燕三腦波攻擊,它強大的意念立即反擊,死死地盯著燕三。

高怒虎和藍靖月都呆了一下,不知道燕三用什麼妖術,竟然能撼住如此強大的鐵甲雷龍,不單是高怒虎和藍靖月,就是躲在暗處的人馬也呆了一下。

但,燕三極不好受,鐵甲雷龍的意念反攻太強了,他的太陽穴一下子漲了起來,臉色通紅,變得醬紫。

「戮瞎你的狗眼!」燕三頂不住了,怒吼一聲,魅念轉殺念,一下子狂攻向鐵甲雷龍。

「啵」的一聲,鐵甲雷龍猝然不防之下,被燕三的腦波攻刺破了雙眼,痛得鐵甲雷龍慘叫一聲,平時對決的話,燕三絕對鬥不過鐵甲雷龍,同在的鐵甲雷龍被怒虎傭兵團耗去了大半的力氣。

痛得鐵甲雷龍慘叫一聲,鐵甲雷龍大吼一聲,尾巴一招,巨大的肉瘤向燕三砸去。

燕三被鐵甲雷龍的意念反攻得也不好受,吐了一口鮮血,見鐵甲雷龍肉瘤砸來,嚇得就地打了一個滾。

一聲嬌叱,藍靖月一劍攻了上來,擋了鐵甲雷龍的尾巴一樣,但,就算是藍靖月這樣強大的戰士,也擋不住鐵甲雷龍含怒的一抽,她被震得摔了出去。

鐵甲雷龍大怒,又是一記尾巴抽了過來。而這時,「嗡」的一聲,高怒虎身上金光閃閃,出現了一個金色光罩,這是土系聖級的主動祝福戰曲「金肉盾」,是怒虎傭兵團的曲士加持在高怒虎身上的。

「啊——」高怒虎吼了一聲,一刀斬了過去,「啪」的一聲,硬撼住了鐵甲雷龍的一抽。

「嗚——」這個時候怒虎傭兵團傭兵終於有了機會,重新拉住了鏈鎖,一下子把鐵甲雷龍拉倒。

「斬——」高怒虎怒吼一聲,刀如斬月,練斬而下,斬向了鐵甲雷龍的脖子處,鮮血狂飆,但,鐵甲雷龍鱗甲堅硬,並沒有一下子被殺死,一爪抓向高怒虎,「啵」的一聲,高怒虎身上的「金肉盾」被抓破。

聖級的「金肉盾」全力而砍都難砍破,但是,被鐵甲雷龍一下子抓破了,可想而知這一爪是何等的大力。

被金肉盾一擋,讓高怒虎取得了機會,仍是練月斬斬在了鐵甲雷龍的脖子上,鮮血狂飆,當然,如果不是有金肉盾擋一下了,高怒虎這樣強大的戰士,也死在了這裡。

「嗚——」鐵甲雷龍一聲慘叫,一陣抽搐,鮮血像河水一樣流出,不單是高怒虎斬中了鐵甲雷龍的脖子,而且,藍靖月及時的一劍刺入了鐵甲雷龍的心臟部位。

最後鐵甲雷龍停止抽搐,終於死了。

怒虎傭兵團的人都鬆了一氣,這一次可以說是死傷嚴重。

第九章 無涯死海 上

鐵甲雷龍終於被殺死了,怒虎傭兵團的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奶奶的,竟然敢殺老子,也不問問老子是什麼人?」這個時候燕三爬了起來,狠狠地踹了鐵甲雷龍的屍體幾腳,唾了一口唾液,說道;「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哼,哼,哼,如果你不是死得快,老子一定把你弄來做坐騎,天天讓你馱著老子跑!」

想到騎著這麼一頭巨大無比的鐵甲雷龍滿世界跑,那實在是拉風極了,燕三不由自我陶醉地嘿嘿笑了。當然,這只能是做做白日夢,因為,就算他練成了易念,也不見得能馴服鐵甲雷龍這麼高級別的靈獸。

高怒虎不由多看了燕三幾眼,覺得燕三特別的怪胎,摸不清楚他是什麼來歷,特別是想到剛才燕三那種詭異的招式,讓高怒虎有些顧忌,所以,吩咐怒虎傭兵團的弟子給鐵甲雷龍開膛破肚。

高怒虎要取的是鐵甲雷龍的脊骨,因為整條鐵甲雷龍只有它的脊骨才能做兵骨,鐵甲雷龍的脊骨堅硬無比,蘊含有五行屬性。

看到燕三的怪模樣,年輕的藍靖月不由「噗嗤」的一聲笑了,她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看,猶如明月半彎。

燕三看得是魂不守舍,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讓藍靖月不由輕笑起來,然後笑著說道:「你再發呆,你要在地面上找下巴了。」

燕三回過神來,上前,厚著臉皮,嘿嘿地笑著說道:「別上找下巴,我就是在地上找眼睛,我也是高興,看到美女,我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嗨,大美女,我叫燕三,你叫什麼?」

藍靖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憊懶的人,她露出笑容,說道:「藍靖月,怒虎傭兵團的。」藍靖月覺得燕三雖然好色,但,還是一個很純樸的人。

如果別人聽到怒虎傭兵團,一定會說敬仰之類的話,因為怒虎傭兵團的實力的確是強大,可以說是靈藍大陸第一傭兵團,看他們能殺死鐵甲雷龍就知道了。

但是,燕三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怒虎傭兵團,對於他來說,怒虎傭兵團跟阿貓阿狗差不多,所以,沒有任何反應。

「嘿,嘿,你名字很好的,你笑起來就像天上的月亮。嘿,嘿,等哥去建一把長梯,把你這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燕三很厚著臉皮說道,說話也很放肆,招來一些怒虎傭兵團弟子的白眼。

雖然有不少年輕俊彥追求過藍靖月,但,從來沒有人像燕三這樣誇她的,這讓藍靖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的?」

「別說了,別了哥就煩惱,那個王八蛋把哥扔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害得哥一年沒見到一個女人,幸好現在老天眼長眼,讓哥看到了天底下最美麗最漂亮的姐姐,嘿,嘿,哥這一年的苦熬,總算是得到了補償。」燕三說道。

藍靖月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燕三看到藍靖月笑花如靨,心都不由一蕩,忍不住色咪咪地看著眼前的美人,燕三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一下子運起了魅念,腦波侵向藍靖月的大腦。

本是笑著的藍靖月突然如被冷水當頭淋下,全身發冷,感到有人偷窺一樣,一股意念向自己的腦海中鑽。

藍靖月駭然,「啊」的一聲尖叫,她也是一位強大的戰士,立即知道怎麼一回事,立即集中意念,拒絕燕三的腦波入侵。

燕三的功力還遠不如藍靖月,沒有一會兒,把燕三的腦波彈了出去。

「怎麼了?」高怒虎一驚,立即趕了過來。

燕靖月臉色發白,如同看到鬼一樣,死死地盯著燕三,高怒虎也一驚,立即盯著燕三,手握著刀柄。

藍靖月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驚駭的情緒,對高怒虎說道:「我沒事,團長。」

高怒虎看了看藍靖月,又看了看燕三,這才離開,指點弟子取骨兵。

「你這是什麼妖術?」藍靖月心有餘悸,達到她這一級別的高手,她見識很廣,見過很多戰士和曲士,而且其中不乏一方雄主,但,燕三這種入侵人大腦的邪術,她從來沒有遇到過,想到燕三能入侵自己大腦,偷窺自己想法,她就不由有些驚悸,若真的是這樣,那麼,她就如同赤裸裸一般,被燕三看遍了。

「阿修羅神念。」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可惜,自己功力太低了,不然,嘿,嘿,嘿,想到這裡,色咪咪地盯著藍靖月。

藍靖月一看他神態,不用想,就知道燕三想什麼,她又氣又惱,板著臉說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以後,你不准用這種妖術來對付我!」

藍靖月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她從來沒有聽過「阿修羅神念」這門絕學,事實上,不要說是藍靖月,就算整個靈藍大陸,知道「阿修羅神念」的,只怕不會超出三個人。

「當然可以,不過嘛,靖月姐姐,我們交個朋友。」燕三打蛇隨棍走,臉皮厚。

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這麼臉皮厚的人,她還沒見過,但,對他又恨不起來,燕三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奸詐的人物。

這個時候,高怒虎叫藍靖月,藍靖月趕過去。

「兵骨取到了,我們走吧,暗中那些人虎視眈眈,一有什麼閃失,他們肯定來搶兵骨,我們先走,叫副團長他們另一支隊伍斷後。」高怒虎說道。

鐵甲雷龍的骨兵太值錢了,絕對能賣到一個天文數字的價格,此時,暗中幾大勢力的人看到怒虎傭兵團的人已經取出了鐵甲雷龍的脊骨了,都不由露出貪婪的目光。

但,沒有誰敢先出手,一,怕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二,高怒虎能列入天下十二傑,實力絕對是強悍無比,傳說是達到戰聖級別,誰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吃下高怒虎他們這支隊伍。

本來,當時暗中的幾個勢力打算怒虎傭兵團的人與鐵甲雷龍拼得兩敗皆傷了,他們再出來撿便宜,但,沒有想到連鐵甲雷龍這麼強悍的靈獸都沒給怒虎傭兵團致命的重創,高怒虎和兩個副團長都沒受重傷,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

藍靖月也同樣有這樣的擔心,所以吩咐下去後,就立即與高怒虎他們啟程離開。

見藍靖月他們快速離開,燕三急忙趕上去,這把怒虎傭兵團的人嚇了一跳,以為燕三是來搶骨兵的,所有人都按住兵器。

「靖月姐姐,怎麼走也不叫我一聲。」燕三還神經大條,不知道怒虎傭兵團弟子的心思,事實上,燕三根本就不知道鐵甲雷龍的脊骨可以賣到天價。

藍靖月制止住了怒虎傭兵團的弟子,看了看燕三,只好是笑了笑,說道:「我們有事在身,不能跟與你在一起,如果你以後你有空,可以到怒虎傭兵團來找我。」

這讓怒虎傭兵團的不少弟子都感覺不可思議,他們第一次見到藍靖月如此主動,以前很多優秀的男子追她,她都愛理不理,不會他們怒虎傭兵團美女團長是喜歡上這個小孩子了吧。

燕三眼睜睜地看著怒虎傭兵團速度離開了,怒虎傭兵團的人怕別人偷襲,所以,撤退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消失在森林中了。

怒虎傭兵團一走,暗中的幾個門派家族,也暗暗跟上了,因為鐵甲雷龍的骨脊太值錢了,這個可以打造聖器級別兵器的骨兵,絕對是人人都想得之,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小娘皮,走得還真快,這也太絕情了吧。」燕三忍不住嘀咕,最後,沒有辦法,也離開了。

第九章 無涯死海 下

而在暗處,還有一個家族並沒有撤走,這個支隊伍的領袖是一個長得很美艷的美少婦。

「段峰,你去跟蹤一下他。」這個美少婦望著燕三離開的背影,吩咐地說道。

美少婦的一位部下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在背後暗暗地盯哨燕三。

「我們就在這裡紮營,等段峰回來。」美少婦吩咐地說道。

「侯爵,我們不追怒虎傭兵團嗎?」一個侍衛低聲問道。

侯爵,女人封為侯爵,這實在是少見,在靈藍大陸,只怕沒有幾個。

美少婦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鬥不過怒虎傭兵團,高怒虎不是那麼好惹的,不然他也不會列入十二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怒虎傭兵團在暗中還有一支隊伍作為伏兵,怒虎傭兵團的實力不止這麼一點。」

「可,可鐵甲雷龍的脊骨,至少可以打造出一把聖器級別的兵器。」侍衛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美少婦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我明白,讓其他人去搶吧。我們這一次來,並不是為了尋兵骨的,這次冒著生命危險深入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為的是尋找爺爺的。」

美少婦身邊的侍衛默默不作聲。

沒等美少婦的一行紮營,去追燕三的那個段峰很快就趕回來了。

「侯爵,屬下無能,把他追丟了。」這個侍衛羞愧地對美少婦說道。

「追丟了?」美少婦一怔,段峰是他們段家中最擅長追蹤的弟子,很多高手都難逃脫他的追蹤。

「那個男孩他沒走多遠,他突然停下,按了一下太陽穴,有一隻五十年左右的鐵翅兀鷹竟然被他馴服了,他騎著鐵翅兀鷹飛走了,屬下追不上。」這個侍衛說道。

「從來沒有聽過有誰能馴服靈獸靈禽,就算是孤雲峰和天廟,只怕也做不到。」美少女喃喃地說道。

美少婦周圍的侍衛不作聲,美少婦沉吟了一會兒,吩咐地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吧,回去後,好好查一下這個少年的來歷。」

侍衛默默地點了點頭。

正如那個侍衛所說的一個,燕三的確是用魅念馴服了一隻鐵翅兀鷹飛走了,這隻鐵翅兀鷹雙翅張開的時候,有六米,完全能馱著燕三飛行。

燕三他也不知道怎麼樣走,他只認準一個方向飛,燕三的想法很簡單,一直往一個方向飛,怎麼樣都能飛出這片森林。

飛了五天之後,燕三所剩的這隻鐵翅兀鷹終於不行了,終於飛不動了,燕三隻好把它放了,徒步而行,奇怪的是,從這段路開始,燕三很少見到猛獸凶禽。燕三徒行了兩天,終於走出了這片森林了,出現在燕三眼前的是茫茫大海!

「啊——」燕三興奮得大叫,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呆了一年,除了森林還是森林,現在能見到大海,燕三就興奮無比了。

燕三沖天海灘上,興奮得又跳又叫,潑水玩沙,興奮不己,過了許久,燕三終於平靜下來了,坐在沙灘上,從興奮中清醒過來之後,燕三不由呆住了。

就算他走出了森林了,又怎麼樣了?眼前這是茫茫的大海,沒有船,他怎麼渡過去?而且,燕三也不知道,這海究竟有多大。

「賊老天,他媽的,你又把我丟到這鬼地方,是不是想氣死老子!」燕三對著天空怒吼道,先是無邊無際的大森林,現在又是無邊無際的大海,這快要把他氣瘋了。

「有朋自故鄉來,不亦樂乎。」就在燕三大吼的時候,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

「誰——」燕三一驚,環視張望,但,在這沙灘上,除了身後的森林,就是前面茫茫的大海,沒有一個人影。

「誰,給我出來,別裝神弄鬼!」燕三急忙喝道。

這個悠然的聲音笑了起來,笑聲很清朗,聽這笑聲,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爽朗的人,聲音說道:「孩子,不要用眼去看,用心去看,我離你還很遠呢,以你現在的境界,你還看不到我,我讓阿猿去接你吧。」

終於聽到有一個人說話,燕三心放鬆下來了,說道:「你,你在哪裡?」

「我在海上的一個島上,離你幾十里遠。」悠悠的聲音響起,像是在燕三耳邊說話一樣。

「幾十里?」燕三呆了一下,說道:「你在幾十里遠的海島上,你又怎麼能看到我?」他很難相信,這麼遠,對方怎麼樣看得到自己?

「當你達到我這樣的境界的時候,你也能看到這麼遠,甚至是更遠。」聲音說道。

燕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強大的戰士,回過神來的燕三說道:「我叫燕三,不知道前輩你如何稱呼?」

燕三以前在鎮上聽說書的說多了,也知道一些高人喜歡隱世,所以燕三稱上一聲前輩。

悠然的聲音說道:「我已經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我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我托個大,你叫我一聲路大叔吧。」

「路大叔,這裡是什麼地方?」燕三從善如流,急忙問道。

「你身後的是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你前面的大海是無涯死海!」悠然的聲音說道。

「死海?」燕三怔了怔,說道:「為什麼叫死海?」

「因為從來沒有人能跨過這一片大海,從來沒有人知道大海的盡頭是什麼地方,再強大的人,都沒辦法抵達這片大海的彼岸,這裡就好像是世界的盡頭,世界的一切,都好像在這片大海中嘎然而止,所以才會被稱之為無涯死海。」

聽到這話燕三呆住了,說話都有些結巴,說道:「那,那回靈藍大陸是往哪裡走?」

「你是走錯方向了,如果你想回靈藍大陸,你是往相反的方向走。不過,你能為到無涯死海,算是奇跡。以你這樣的修為,竟然能穿過眾劍靈獸郡山之地這麼凶險的地方而安然無姜,這實在是一個奇跡,不知道有多少強者是喪命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中。」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或者,這是賊老天特別的照顧自己吧。

「那,那大叔又為何會在這裡呢?」燕三說道:「大叔你是住在這裡的嗎?」

悠然的聲音說道:「紅塵紛紛擾擾,儘是世俗之事,一切事都不出於權、利,在紅塵中呆久了,所以想換個地方住住。」

「大叔在這裡住多久了?」燕三好奇,放眼望去,這裡只怕沒有第二個人住了,這個神秘的人竟然住的習慣。

「到底有多久,我也忘記了,沒有一千年,也應該有八百年吧。」悠然的聲音響起。

「一,一千年!」燕三呆住了,下巴差點掉下來了,一千年,單是在這裡住了一千年之久,這,這也太變態了吧。燕三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叔,你,你,你現在有多大了?」

「歲月無痕,具體是多少歲,我也忘記了,我只記得,那時十六盟國土崩瓦解的時候。」悠然的聲音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盟國,十六盟國,好像,好像幾千年的事情了。」燕三以前好像聽說書的提到過十六盟國,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嗯,有些年前了,二三千年吧。」悠然的聲音說道。

燕三都有些發懵,一個能活二三千年的人,是多麼的強大?戰神?還是曲神?又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這個時候,海上出現了一葉扁舟,扁舟的速度很快,乘風破浪,沒有一會兒,就到了沙灘邊。

「上船吧。」悠然的聲音再次在燕三的耳邊響起。燕三跳上了扁舟,但,當燕三看到駕駛扁舟的人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駛船的人竟然是一頭比燕三還高一倍的大猩猩,看到燕三,大猩猩還向燕三咧嘴而笑。

「大,大,大叔。」燕三說話就結巴了,自己說這麼多話,難道剛才是這隻大猩猩跟自己說話?

「這是我養的猩猩。」悠然的聲音露出了笑意。

聽到這話,燕三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嚇死他了。

第十章 神秘大叔 上

燕三坐著扁舟,還真的有點慢黑猩猩把船弄翻,但,燕三的擔心是多餘的,黑猩猩劃著扁舟不簡是平穩,而且速度極快,在海上行駛起來,如同是怒箭一樣。

很快,燕三就被黑猩猩送到目的的,這是海上的一座島嶼,在這茫茫的大海中,這座島嶼,猶如是青玉盤上的一隻碧螺,青盤擁碧螺。

黑猩猩帶著燕三去見神秘的路大叔,最終,燕三見到了神秘的路大叔。在島上臨海的懸崖上建有一座小涼亭,而神秘的路大叔就是在坐在亭邊垂釣,他的釣線極長,一直垂入海中。

而在亭中的爐火正旺,正在燒著開水。翠茶躺於竹勺之中,等著泡品。

燕三看到路大叔的時候,他呆了一下,他認為一個活了二三千年之久的人,應該是很老了,至少是白髮如霜,或者是童顏鶴髮。

但是,燕三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大錯特錯,眼前的路大叔,是一頭烏黑的頭髮,雖然他身著一身的葛衣,但是飄逸入仙,猶同不是凡塵間人,是塵間嫡仙。

看到他這樣的人,任何人都不由會被他感染,沁人肺腑,為之忘卻凡間的憂愁一樣。

路大叔那如寒星的雙目看了看燕三,笑了笑,說道:「難道活了二三千年的人,就非要像入木的老頭一樣嗎?」笑著,放下釣桿,在石桌前坐下,也請燕三坐下。

燕三乾笑了一下,說道:「活了二三千年還這麼年輕,只怕路大叔是當今世上第一個。」

路大叔悠悠地笑了,說道:「你這就錯了,如果葉孤寒還活著的話,只怕比我還年輕,衣無垢還活著的話,只怕是美麗得傾國傾城。以後你若是達到我這樣的境界,你也一樣年輕。」

被路大叔這麼一說,燕三就不由為之嚮往了,他早就是一心想成為偉大的戰士,如果他達到路大叔這樣的境界,只怕是戰神級別,甚至是超越戰神,想到這裡,燕三不由悠然神往。

路大叔提起開水,泡起了香茗,給燕三沏了一杯,笑著說道:「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你是第一個從故鄉來的人。來喝杯我親手制的茶,這裡荒山野嶺,只有粗茶待客。」

燕三抱著茶杯喝了一口,好滋味,這是燕三喝過最好的茶,沁人肺腑。

「你是從哪裡而來?」路大叔說道,燕三正欲回答,但,路大叔制止了,笑著說道:「讓我猜猜。」說著,仔細地打量了燕三好一會兒。

「呵,呵,沒有想到不單能見到故鄉之人,而且,竟然還見到了這一屆聖魔宮所挑選出來的幸運者,這實在是緣份。」路大叔露出笑容。

燕三很驚訝,他沒有想到路大叔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從聖魔宮來的,說道:「大叔你怎麼知道?」

路大叔品著茶,悠悠地說道:「你身上的氣息告訴了我,這個世上,有如此神奇的五行轉行,要麼是來自於天廟,要麼來自於孤雲峰,要麼來自於真上五聖族。但,你既不是來自於天廟,也不是來自於孤雲峰,你身上更加沒有真上五聖族的血統,那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來自於聖魔宮,算算時間,也該到了聖魔宮出世的時期了。」

燕三搔了搔頭,這些他並不懂,孤雲峰和天廟在寒山鎮的時候,燕三聽說書的人說過,聽說是很強大的門派,至於什麼真上五聖族,他就前所未聞了。

路大叔抱著茶杯,不急不慢的汲著水,說道:「呵,不單是見到聖魔宮挑中的幸運者,而且,你這位幸運者,也將會成聖魔宮所挑的幸運者中最神奇的一位,以前的所有幸運者,都沒你這麼幸運。」

「真的嗎?」燕三聽到這話,不由喜滋滋地說道:「我怎麼幸運了?」

「因為你是當今世上唯一能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而且五系曲士,這是歷屆聖魔宮幸運者所沒有的。」路大叔笑著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戰士和曲士不能雙修嗎?」他以前知道靈藍大陸上有戰士和曲士兩個職業,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戰士和曲士是不能雙修的。

路大叔都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這麼沒有常識的人,只怕是少有,但,他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過,孩子,你雖然能戰士和曲士雙修,不過,在你的功力還沒有達到戰王級別,你不用練戰技。」

「為什麼?」燕三一怔,他當然想練戰技了,因為不練戰技,就是等於你擁有百萬家產卻不能花一樣,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路大叔說道:「因為你的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是相通的,你的五氣是最純正最原始的五氣,在沒達到戰王級別之前,你的五氣無法隨式變通,因為你五氣正宗強大,戰技經過幾千年的變革,使用戰技時五氣所運轉的路線已經是改變了不少,十三帝所創的最正宗五氣走脈在大陸上,已倖存很少了,多數都被後人精簡改變過……」

「……所以,如果你非要練戰技的話,戰技是調控不了你五氣,所以,你練的戰技都是花架子,無法發揮五氣的力量,達不到破壞的目的。除非你能找到古老的戰技,雖然當年十三帝傳下了許多戰技,也流傳很廣,不過,後來被修練者精簡修改了很多,不再是以前原汁原味的戰技了,所以,要找到古老的戰技,已經很難了……」

「……只有當你功力達到了戰王級別的時候,你的五氣就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到時,你練什麼戰技都不是問題。所以,沒達到戰王級別的時候,不建議你練其他戰技,一,這樣會浪費你的精力,二,會打擊你的信心……」

「……不過,你可以練戰曲,因為戰曲的五氣運行方式是以內五氣振動天地五氣,這一點幾千年來都不變,所以,你可以先成為一個曲士,然後,等你功力到了那樣的境界了,你再修練戰技也不遲。」路大叔耐心詳細地給燕三分析。

燕三聽完路大叔的分析之後,這才明白過來,他搔了搔頭,說道:「嘿,不過,我對曲士沒興趣,嘿,嘿,我最愛戰士了。大叔放心,憑我這樣的天才,一定能達到戰王級別的,到時,等我練成戰技之後,就一定會成為偉大的戰士。」

燕三真是個怪胎,如果說,在戰士和曲士兩個職業中選擇,更多人會選擇曲士,因為曲士比戰士高貴多了,不過,很多人的資質都不適合練戰曲。

對於燕三這樣的話,路大叔只是笑了笑,這樣的孩子,還真是不按理出牌,不過,路大叔也沒有多勸燕三一定要先從戰曲練起,他相信,每個人有都有每個人的機緣。

不過,這個時候燕三雙目就發亮了,盯著路大叔說道:「大叔,你活了二三千年之久,你一定有古老的戰技吧,嘿,嘿,嘿,你傳我兩手如何?嘿,嘿,大叔,我們相見就是有緣,你說是不是,不要這麼吝嗇呀。要不,我拜你為師如何?嘿,嘿,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燕三打起路大叔的主意來,他能活二三千之久,他一定是很強大,一定有絕世的武功,如果能練成路大叔的絕學,嘿,嘿,以後他就會成為偉大的戰士!想到這麼一天,燕三都陶醉得流口水。

路大叔笑了起來,說道:「不是我吝嗇,如果你真的要學,我也可以教你,你能到這裡來,也算是緣份。不過,你要考慮清楚,我所練的武功,並不適合你練。因為我所練的武功,都是清靜無為,你的境界越高,你就越不想在塵世間呆著,你就會越清心寡慾。」

「清心寡慾?那練成路大叔這境界,會不會想女人,會不會想金銀財寶。」如果一般的人,在這樣前輩的面前,絕對不敢這樣問,但,燕三就敢。

路大叔笑了起來,說道:「女人只是紅粉骷髏,財寶只是破銅爛鐵而己,當你練到我這境界的時候,你會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而且,我所學的,都是清靜無為,這不適合你性格,強制修練,以我看,沒有必要。你現在的基礎很好,你這樣的條件,無人能及,以後不愁沒有絕世的戰技可練。」

燕三想想也對,嘿嘿地笑著說道:「那我看,也算了,我還是處男呢,我可不想活了幾千年,還是處男。再說,你不讓我摸金銀財寶,那比不讓我吃飯還難受,嘿,嘿,我這個人清靜無為不來,我就是喜歡金銀財寶和美女。」

對於燕三的坦率路大叔不由笑了起來,這孩子,雖然怪怪的,但本性還是很淳樸。

第十章 神秘大叔 下

燕三就在無涯死海的時候,靈藍大陸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雷耶斯軍團長牧雲長被判為叛國之罪!這消息一出,整個大陸為之震驚。

雷耶斯軍團,是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也是漢拔大帝國最強大的軍團,雷耶斯軍團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士兵軍人都是修練過的戰士和曲士,實力極為強大,特別是團體作戰,上大戰場團體作戰,在大陸上,只怕是難有敵手。

雷耶斯軍團是建於天武王朝建國之時,傳說雷耶斯軍團是由葉孤寒和天武王朝的創始皇帝所建立的,當時由葉孤寒所指揮。

後來,雷耶斯軍團成為了漢拔大帝國的軍隊,但,並不完全屬於天武王朝的軍隊。雷耶斯軍團有著三條規定:一,不干涉天武王朝任何內政,不論是誰當皇帝,都不影響雷耶軍團;二,雷耶斯軍團不會參加任何內戰;三,雷耶斯軍團,只保護漢拔大帝國不被外族入侵!保證帝國的百姓不會被外族的鐵蹄所蹂躪!

所以,每當漢拔大帝國被外族入侵時天武王朝的軍隊所不敵的時候,都會看到雷耶斯軍團的身影。

在靈藍大陸上流行這麼一句話,只要雷耶斯軍團出現,戰爭就不用打了,因為到目前來說,團體作戰,沒有哪一支軍隊,哪一個門派,能打得過雷耶斯軍團!

雷耶斯軍團位於漢中之地,漢中之地所有的稅收,都納入雷耶斯軍團。而且,雷耶斯軍團所佔據的漢中之地,有著極高軍事意義,它東北可以擋聖光國,北可以拒棲鳳國,西北可以擋大草原異族,甚至東可以戰沿海諸多勢力。

只要這些地方有戰士,雷耶斯軍團能在一天之內發兵趕到。

雷耶斯軍團長,在漢拔大帝國,有著超然的地位,就算是光武帝,也命令他不動。

雷耶斯現任的軍團長是牧雲長,牧雲長是一位戰士,而且是達到戰聖級別的戰士,當今大陸,難有敵手,被列入天下十二傑之中。而且一直以來,牧雲長是剛正不阿,深愛無數人的愛戴。

但是,最近,牧雲長卻被人揭發為叛國,與聖光國的國王有來往,甚至,有人舉報,最近一段時間牧雲長孤身去了聖光國,暗中會晤聖光國的皇帝。

叛國可是大罪,所以,牧雲長立即被聲討,天武王朝甚至派出兵馬捕抓牧雲長歸案審訊,但,牧雲長拒捕,天武王朝派出去的人馬,沒有一個打得過牧雲長。不過,牧雲長也沒有回雷耶斯軍團,而是孤身與天武王朝周旋。

後來,在光武帝的要求下,連漢拔四大公爵家族都被調入追殺牧雲長的行列之中,這事情鬧得天下皆驚。

第二件大事,也就是牧雲長被揭發叛國第二天,聖光國的皇帝威爾五世駕崩,聖光國朝政,由威爾五世的弟弟,也是聖光國的國師,開普勒·威爾親王主持。

威爾五世駕崩,這實在是太突然了,因為,威爾家歷代的皇帝,都是強大的曲士,威爾五世也不例外。近幾年來,威爾五世的身體極好,誰都不會想到他會突然駕崩。

而更巧的是,別人揭發牧雲長是勾結聖光國,暗中會晤聖光國的皇帝,光武王朝判他為叛國之罪的時候,威爾五世就駕崩了。

這兩件事未免發生得太及時了吧,太湊巧了吧。

所以,天下豪傑,都隱隱覺得,這裡面有著說不盡的黑幕,至於真相是如何,只怕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但,大家可以肯定的是,天下將風雲湧動,天下豪傑都暗暗地做好準備,都希望在暴風雨來的時候,能撈到自己最大的利益。

在這一點上,沒有人例外,只怕漢拔帝國的各大世家,漢拔大帝國的敵人,都只怕是蠢蠢欲動。

燕三在路大叔的島嶼上住了五天,他們兩個年齡相差懸殊的人竟然能聊得很歡,路大叔是一個很隨意的人,而燕三則是一個開朗的人,兩個人天南地北都聊。

當然,在這五天中,燕三也受益非淺,路大叔對修練是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了,雖然他沒有傳給燕三什麼絕學,但,他卻指點了一下燕三的《神魔歸源天經》和《阿修羅神念》的修練,燕三的天賦已經夠變態了,但,被路大叔這麼一指點,更是讓燕三豁然開朗,對心法瞭解的更加透徹,短短五天之內,燕三竟然飛躍到了戰旅級別,這讓燕三自己都瞪目結舌!這是質的飛躍。

只怕,這個世界上,從戰校到戰旅只花了五天的人,只有燕三一個,當然,這除了燕三最近的積累以外,路大叔的指點是最大的功臣。

對於燕三的天資,路大叔也吃驚,只好苦笑,這真是個怪胎。

在島嶼中住了五天,燕三才明白路大叔的清靜無為,路大叔基本上沒什麼事做,天亮的時候看著太陽升起,天黑的時候,坐在沙灘看著日落,白天是釣釣魚,澆澆花,甚至路大叔可以不吃不喝,如果不是為了燕三,他完全可以不用生火做飯。

這樣的日子,燕三可就有點受不了,這實在是太清靜無為了,幸好他不練路大叔的武功,不然,以後自己變成跟路大叔這樣,就沒意思了,他還要泡很多很多的美女,賺很多很多的錢。

第六天的時候,燕三打算離開這島嶼了。

「我們緣份也到這裡了,該分開的時候了,年輕人,也應該在外面闖闖,不要像我這把骨頭一樣,荒廢在這天涯海角。」路大叔笑著說道。

「大叔,我要走了。」燕三都有些不捨,雖然,他和路大叔才認識幾天時間,但,這個比他大幾千歲的大叔,卻像他親大叔一樣,那麼的親近,那麼的隨和。

「呵,呵,別弄得像小媳婦一樣,又不是生死離開,等哪一天你在塵世間混膩了,也可以到這裡來溜溜。」路大叔笑著說道。

燕三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也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這件小玩意我都差不多扔了,你就帶上吧,或者,有一天,你會找到那件東西的。」路大叔笑呵呵地說道,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大叔要送我什麼寶物。」聽到有東西送,就掃淡了燕三的離別傷感,貪財的本性又露出來的,笑咪咪地望著路大叔,快手地搶過小盒子。

燕三打開來一看,小盒子裡面有一把黃金鑰匙,除此之外,還有一把燕三看不懂的地圖,地圖很小。

「大叔,這是什麼東西,我還以為是什麼絕世寶物呢。」燕三說道。

「呵,呵,等到了那一天,你就知道了,記住一句話:龍首抬頭,泣血現世。到了那一天,你這把鑰匙就能派上用場了。」路大叔笑著說道。

雖然燕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大叔送的東西,他毫不客氣收下了。

「孩子,臨走的時候,我叮嚀你一下,一,不要把你聖魔宮的事說出去,你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對抗其他強者的時候,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聖魔宮的幸運兒,只怕會有很多人要你的性命。沒有任何一個王朝希望看到出現一個可以改變格局的人。」路大叔說道。

「我明白。」燕三點頭說道。

「二,你不要隨便使用你的『阿修羅神念』,遇到比你強很多的高手,你反而會被反攻,甚至會讓你殘廢,更重要的是,如果別人知道你能入侵別人的大腦,別人一定會把你當作魔鬼,把你當作惡魔,一旦弄不好,就會讓天下人討伐你,到時,你就變成了過街人人喊打的老鼠。『阿修羅神念』,能不用就盡量不用,你天資很好,基礎也無人能及,就算你不用阿修羅神念,你將來也能成為你夢想的偉大戰士,明白沒有。」路大叔說道。

燕三重重地點頭,把路大叔的話記在心裡面。

第十一章 金翅天鵬 上

「我讓天鵬送你一程吧,不然,靠你雙腿走,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才能穿過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路大叔說道。說完之後,吹了一口哨。

片刻,天邊一朵黑雲飛來,彈指之間,烏雲就飛到了燕三他們的頭頂上,烏雲降下的時候狂風大作,呼嘯的狂風吹得人臉頰隱隱作痛。

然而,飛來的並不是什麼烏雲,而是一隻巨大的金翅大鵬,這隻大鵬之大,雙翅展開之後二十幾米長,站著的時候,有三層樓高。

大鵬雙翅赤金,猶如是黃金打造的一般,一雙眼睛火紅。整只大鵬看起來是無比的雄偉,雙爪是鐵鉤一般,強壯有力,一爪抓下來,絕對是穿金碎石。

如此巨大矯健雄猛的大鵬,燕三從來沒有見過,就算再不識貨的人,一眼看去,也就知道這隻大鵬是級別極高的靈禽。

「這是金翅天鵬,它能吞龍殺獸,一翅能飛百里之遠,一日可飛萬里之遙。我讓它送你一程,你很快就能回靈藍大陸。」路大叔說道。

這時金翅天鵬蹲下身子來,燕三爬了上去,但,燕三不敢站起來,坐在天鵬的背上,燕三向路大叔揮手告別。

這時金翅天鵬一聲清啼,雙翅一張,狂風大作,猶如怒箭一樣飛向天空。

這把燕三嚇了一大跳,上次他坐的兀鷹與眼前的金翅天鵬相比起來,差是太遠了。呼嘯的狂風吹得燕三臉頰隱隱作痛。

金翅天鵬排雲而上,直上雲霄,眨眼之間,路大叔的島嶼變成了如螞蟻般大小。往下望,白雲都在腳下,下邊的山嶽成了小小的土包,如此的高空,是把燕三嚇得臉色發白。

不過,慢慢地,燕三也適應了,雖然金翅天鵬飛得極快,一翅百里,但是,在它的背上也是很穩,慢慢地,燕三壯著膽子敢在金翅天鵬背上站起來。

在天上飛的感覺真是另有一番滋味,白雲在腳下,有著俯視萬物的感覺,特別是金翅天鵬一日萬里,可以說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如果自己有這麼一隻金翅天鵬就好了,可惜,燕三不好意思奪路大叔所愛。、

小半天之後,下面就不再是綿綿不絕的莽山翠綠,金翅天鵬終於飛出了上千里之廣的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前面開始出現丘陵平原。偶有人煙。

終於回到有人的世界了,燕三心裡面不由雀躍起來,整整一年,他終於從荒莽的世界回來了,燕三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吃一頓。

狂風大作,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邊緣,金翅天鵬徐徐下降,最後腳踏實地,蹲下了身體。金翅天鵬是把燕三送出了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它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燕三從金翅天鵬背後跳了下來,看著這雄威的金翅天鵬,有些不捨,踮起腳,摸了摸金翅天鵬的頭顱,說道:「回去吧,回去向路大叔說一聲,等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會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金翅天鵬似乎聽懂了燕三的話,清啼一聲,張翅而飛,排雲而上,直入雲霄,最後,向無涯死海的方向飛去。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奶奶的,終於回來了,燕三嘿嘿地笑了一下,認準了方向,拔腿就跑,興奮的心情讓燕三有些孩子氣。

雖然燕三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沒有一會兒,燕三終於走上了官道,有官道,說明這附近就有城鎮,所以,燕三也就放心了。

沒走多久,聽到一陣如雷一樣的馬蹄聲,燕三就激動了,聽到馬啼聲,他就知道自己是確確實實的回到了靈藍大陸。

沒有一會兒,只見一支馬隊飛奔而來,拖起了一陣灰塵,這支馬隊有十幾個人,全都是清一色的戰士,他們放馬飛奔,速度極快。

燕三剛回到靈藍大陸,不免是十分興奮,所以,見馬隊狂奔而來,忍不住對馬隊揮手,大叫「嗨,嗨,嗨。」

但是,馬上的戰士理都不理燕三,縱馬從燕三身邊飛馳過去,捲起了滿天灰塵,弄得燕三一身是灰塵。

「西娘匹的,有馬就也不起,哥打一下招呼都不理。」燕三嘀咕抱怨。

而此時,向前飛奔的馬隊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道:「快,牧雲長只怕是撐不住了,聽說三十多個傭兵團和各方勢力圍攻他,都被他殺出重圍了,但,他受了重傷,絕對撐不了多久的。我們快趕過去,最好能活捉他,不單是能領到天武王朝的高額懸金,還能讓我們聲名大振……」聲音遠去,聽不到了。

燕三雖然聽到這話,但,沒放在心上,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牧雲長是誰,所以,他在官道上,不緊不慢地走著。

這段路很長,燕三走了大半天了,但,都還沒有見到城鎮。走著,走著,燕三突然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因為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呆過,那裡是猛獸凶禽叢出,一不小心就會喪命,所以,燕三變得很機警,第一個反應就是投入官道旁的樹林中,呆了一會兒,沒見有動靜,燕三就順著飄來的血腥味暗暗地摸去。

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中,讓燕三學會了不少猛獸潛伏的技巧。

沒走多遠,燕三已經能看到流到腳底下的鮮血了,出現在燕三面前的,是一具一具的屍體,這些被殺死的人穿著各式各樣,有傭兵裝扮,也有清一色的家族裝扮。

燕三看著眼前的屍體,暗暗的點了一下,有一百多具,血腥味刺鼻得很,突然間,燕三想吐,但是,吐又吐不出來,彎著身體乾嘔,這是燕三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屍體。

好不容易,燕三才好受一點,他蹲下身子來,仔細觀察死者的傷口。在無涯死海五天,路大叔教了燕三不少基礎的技巧,如觀察傷口,判別戰場情勢,潛伏追蹤等等,這些都是戰士基礎的技巧。

一槍致命,死者沒有多少的招架!看到傷口燕三抽了一口冷氣,雖然他見識不多,但,見傷口穿骨透背,就知道這一槍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犀利。

燕三站了起來,向前看,雖然當時拚殺他不在場,但是,可以想像,當時,他們這些人是圍攻一個人,而被圍攻的人從開始殺到前面,一路殺過去,沒有多少的停頓,戰鬥很快就結束,圍攻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

燕三心裡面都不由直冒寒氣,被圍攻的人是何等的強大,在如此多的人圍攻之下,仍然是出入如無人之境,長揚而去。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燕三向前潛伏,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在這是非之地呆下去,應該快點離開,但是,強烈的好奇,讓燕三忍不住想去看一個研究。他對那個被圍攻的人充滿了好奇,一個人面對如此多的人圍攻,還是如此的氣吞山河,長驅而入,一種豪氣深深地感染著燕三,他很想看看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第十一章 金翅天鵬 下

一路走過,燕三不時的遇到屍體,而且,都是一槍斃命,當燕三看到最後一批屍體的時候,燕三認出來了,這些人,就是他在官道上見到的那些騎馬的戰士。半天之前,這些人還活蹦亂跳的,現在,成了一具具屍體躺在這裡不動了。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地面顫抖,巨響是前面傳來的。

燕三精神一振,忙向前面潛伏摸索過去,沒有一會兒,燕三終於到了目的地了,前面是下陂盆地,在陂盡處是一塊平地,此時,平地上已經躺著十幾具的屍體,平地外,圍著十幾個人,不過,這些人,都受了傷,神態萎靡。在場中,兩個人在拚殺,隨著他們拚殺,力場外擴,飛沙走石,刀影滿天,槍如蛟龍。

燕三躲在山腰處的巨石背後,不敢出來,只是暗中偷偷的探出頭來,偷窺塊中的拚殺。

「嗡——」的一聲,刀震之聲刺人耳膜,刀影如幽冥的魅影,把十幾米的範圍都籠罩住了,刀影所過,不論花草樹木,一下子化作齏粉,刀影滔天,刀勢如山嶽,一刀之威,足可讓天下英雄失色。

但,一聲雷鳴之聲響起,一把槍搠空而起,撕破了刀影,帶著雷鳴閃電,橫空而出,槍如雷神,所過,神魔失色,一槍之威,可撼九洲!

「鐺——」的一聲,刀槍相碰,聲音刺破人的耳膜,在場的許多人都被這刀槍相碰時的聲音震得頭昏,氣血翻滾!好強大的刀勢槍勁!

這時,刀影消失了,槍影也消失了,場中站著兩個拚殺的人。拚殺的兩個人,一個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一個是另一個則是中年人。

青年,是一個面如刀削,冷漠堅毅的青年,看到這青年,你必會想起一句話,王霸般的少年,一股猛霸之氣。

中年人,一個魅梧的中年,面目雖然普通,但雙目猶如夜空的寒星,能看透人一樣,他站著,給人感覺是豪氣沖天,千軍萬馬,吾去矣!

王霸般的少年,燕北羅家的繼承人,漢拔四少之一,羅森,當今靈藍大陸最傑出的青年高手之一。

中年人,雷耶斯軍團長,天下十二傑之一,牧雲長。

這時,羅森的刀已被震落在地,牧雲長的槍尖正抵著他的喉嚨,而本是受了傷的牧雲長胸膛中了一刀,刀傷從左肩沿至右肋,鮮血染紅了衣裳。

羅森臉色灰白,王霸的少年,他從來沒敗過,優秀的戰士他會過很多,甚至有與牧雲長齊名的,但,最終都敗在他的手中,然而,今天,他卻敗在了牧雲長的手中。讓王霸般的他,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牧雲長,我羅森說話算話,我敗了,你殺了我,我燕北羅家,絕對生生世世不找你麻煩!」羅森雖然敗,但是,強者如他,說話鏘鏗有力。

四周的羅家弟子措手無策,只好緊張地站在那裡,真的怕牧雲長殺了少主。

「我牧雲長從來不殺手無寸鐵的人。」牧雲長冷冷地看了羅森一眼,收起長槍,轉身而去。

羅森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對著牧雲長的背影說道:「我羅森欠你牧雲長一條命,我會還給你牧家一條命!」

但,牧雲長已經遠去了,至於他有沒有聽到羅森的話,就不知道了。

羅森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拿起自己的刀,沉聲地說道:「帶上兄弟的屍體,我們走!」說著率先離開了。

然而,觀看這一場戰鬥,並不單單是燕三,在暗處,還有幾拔不願意露面或者捲入其中的人馬在觀看這一場拚搏,羅森和牧雲長一戰,絕對是震撼人心。兩個人都是當今頂尖的高手,絕對是有看頭。

羅森,這個王霸的少年,儘管是敗在了牧雲長手中,但,仍然是不可否認,他是當今年輕一代最強的戰士,難有敵手。

牧雲長,一如繼往的強悍,雖然身受重傷,仍然是擊敗了強者羅森!

雷耶斯軍團長,軍神,不愧是當今最有魅力的男人,豪氣吞天,雖然如此多的人圍殺他,仍然是長驅而入,無所退縮。

江左王家,就是在暗中觀戰的一拔人馬,看到羅森帶著羅家弟子遠去之後,王動目光跳動,不知道他所想是什麼。

「少爺,羅森嘗敗,只怕對他打擊很大,從此之後,燕北羅森,只怕是一厥不振,漢拔四少,羅森只怕會隕落。」王動身邊侍衛說道。

「不,你錯了,如果羅森他一厥不振,他就不是王霸的少年,他就不是羅森。只要羅森走出這一次戰敗陰影,他的修為,必將會更上一層樓。以前他太順了,所向披靡,今天嘗敗,是對他一次磨礪。」王動深聲地說道。

沒有誰比他們漢拔四少更瞭解彼此了,漢拔四少,一向來都是如敵如友,雖然一直竟爭奪鬥,但,從來沒有小人一樣的嫉妒。

聽到少爺這樣說,這位侍衛受教地點了點頭。

「少爺,以屬下看,牧雲長只怕是撐不下去了,要不我們追上去,取他頭顱,向陛下進貢。」另一個侍衛低聲說道。

王動露出了笑容,說道:「光武帝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你這樣做,那就落入光武帝的如意算盤之中了。不一定殺了牧雲長討好光武帝才有好處,這個時候,我們要的就是低調,要的就是不動聲色,先冒出來的人,不一定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光武帝他都不願意自己的人馬動手殺了牧雲長,為什麼?」

「屬下不明白?」侍衛說道。

王動徐徐地說道:「就算牧雲長死了,但,牧雲長的影響力,短期內是難煙消雲散。這個時候,誰殺了牧雲長,誰就得罪雷耶斯軍團。外人認為牧雲長叛國,但,雷耶斯軍團的各大將軍,可不一定這樣認為。牧家在帝國的影響力,仍是很大。這就是為何光武帝不願意自己動手,他不想背上殺死牧雲長的聲名,所以他才會借別人的手。」

侍衛默默地點頭受教。

「走吧,我們回去,殺牧雲長的事,自有那些賞金傭兵去做。」王動說道。

王家的人馬,也無聲無息地撤離了,不單是王家人馬,在暗中觀看的其他幾拔人馬,也無聲無息地撤走了。

燕三躲在暗處很久,大半天過去,他認為不會再有人來了,他才慢慢的從藏身之處爬出來。

燕三快步走向場中躺著的幾具屍體,這些人死前是傭兵,而羅家弟子的屍體已被羅家帶走。

燕三蹲下身子去,摸這幾具屍體的衣服兜袋,原來燕三是想發死人財,因為他的包裹在聖魔宮的時候丟了,落在法西科他們那裡了。現在他是身無分文,所以燕三想發點死人財。

但,這幾具屍體的衣服兜袋是空空如野,羅家弟子在臨走的時候,早就搜過他們的兜袋了,會發死人財的,又不單止是燕三。

「西娘匹的,那群王八蛋,吃肉也不留點湯給哥喝一下。」燕三沒撈到死人財,不由鬱悶透了,恨恨地罵了一句。

燕三本欲離開,但,剛抬腿,又停下了,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猶豫了一下,說道:「奶奶的,算我倒霉,死人財沒發成,給人收屍。」燕三沒辦法,只好挖了一個坑,把他們全埋了。

並不是說燕三是一個善良的爛好人,會算命的他,相信人不能一輩子做好事,也不能一輩子做壞事,行善,能抵自己罪惡,所以,人,一生有善有惡。

埋了之後,燕三打算上路,走入樹林,沿著小道向官道方向走去。但,燕三沒走兩步,「啪」的一聲,頭頂的大樹上一個人掉了下來,呆得燕三躲開,這個人掉在地上,痛苦地吟呻了一下。

燕三定眼一看,從樹上掉下來的,竟然是剛才走掉的牧雲長,這個時候牧雲長,這個時候,牧雲長臉色蒼白,黃豆般大的汗珠流下,看模樣很痛苦,他胸前的刀傷雖然已經包裹了,但是,鮮血把布條完全浸透了,看來,牧雲長的傷勢比想像還要重。

第十二章 流雲避月三十六步 上

「你怎麼樣?」燕三急忙蹲下身子,欲去扶牧雲長。牧雲長那氣吞山河的豪氣,那硬朗的冷傲,給了燕三很深的印象,讓燕三對牧雲長很有好感。

「別動我,讓我說句話。」牧雲長喘了一口氣,說道。

燕三停止了動作,見牧雲長模樣,知道他傷勢很重,情況很糟,忙是說道:「我送你去看大夫,你傷很重,再不治,只怕來不及了。」

牧雲長喘著氣,喘一口氣,他肺就火辣辣的痛,但,硬漢的他竟也不吭一聲,穩住氣息後,牧雲長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就算是神醫在世也救不了我,羅森一刀,已傷了我的內腑。」

牧雲長一路撕殺下來,受到了許多人的圍攻,雖然他殺出重圍,但是他本身也受了很重的傷,和羅森一拼,讓他的傷勢更加的惡化,而且最後中了羅森的一刀,更要是了他的性命,傷了內臟。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硬壓著傷勢,只怕他早就倒下了。

牧雲長是擅長戰術的人,他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走到途中突然折回來,躲在了樹上,但,儘管如此,他傷勢的惡化,已經是不能再挽回了,牧雲長知道自己走到盡頭了,但,他有事未了,不甘心,所以,他要找一個人托付。燕三的行為他看在眼裡,所以,他選中了燕三。

「那,那怎麼辦?」燕三又不會醫術,在救人方面又沒有什麼經驗,一時間慌了手腳。

牧雲長露出笑容,說道:「我已經活得夠本了,這樣死去,也不算太冤屈,只可恨,是便宜了光武帝那個王八蛋。」他一笑就扯動傷勢,痛得他皺起眉頭來。

受如此重的傷,還能笑得出來,這實在讓燕三為之佩服。

「小兄弟,我這條命活不了了,我這輩子沒求過人,這次,托你幫我轉一句話。」牧雲長喘了一口氣,痛得他臉都皺在一起,但,他仍硬著牙說話,咬字清晰流暢,真是硬漢。

「行,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燕三忙是點頭說道。

「你把我話轉告給曼雪,威爾五世不是我殺的,是開普勒勾結光武王朝殺的!」牧雲長說道。

「曼雪是誰呀?」燕三忙問道。

「曼雪·威爾,聖光國的公主。」牧雲長喘氣,說道。他越是說話,鮮血流得越多,衣服完全被鮮血浸透了。

燕三呆了一下,聖光國的公主,他怎麼把話轉給她?先別說他能不能去聖光國是一回事,就算是去了聖光國,他一個平民,也見不到公主!燕三正欲說話,但,話吐到嘴邊,他又忍住了,這時牧雲長臉色煞白,就算燕三再傻也看得出來,牧雲長沒得救了,他傷太重了,燕三不忍心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特別像牧雲長這樣的漢子。

「好,只要有適當的機會,我一定會把話轉告給她,我不敢保證要多少時間。」燕三說道。畢竟,去聖光國路途遙遠,他又是人生地不熟,沒有適當的機會,只怕是難上加難。

「好,沒問題,只要曼雪能知道就行了,我一個死人,不計較時間長短。」牧雲長說道。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是力量單薄了一點,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為你辦到。」燕三說道。在心裡面,燕三不由對這第一次謀面的牧雲長特別的投意。

「哈,哈,哈,一件事足夠,我牧雲長這輩子用不著那麼多的牽掛!」牧雲長笑了起來,他一笑,就咳血了,燕三忙幫他抹拭。

牧雲長卻不在乎,仍笑,說道:「我這輩子從不欠人人情,死了也不欠人人情。小兄弟,我沒什麼報答,這兩件小東西就當作禮物送給你。」說著牧雲長掏出兩件東西,一片銅質般的符令,符令上面雕有一頭虎虎生威的虎頭,符令極為精緻,極具匠心,完全無法冒假。另一件是一本書籍,這是一本秘笈。

「這本『流雲避月三十六步』是威爾兄送給我的,現在,我就送給小兄弟你。可惜,天曲譜當時被開普勒搶走了!還這符令,就當作玩意,送給你吧。」牧雲長把東西塞進燕三的手裡。

「可是我……」燕三並沒有要牧雲長東西的意思,他是佩服牧雲長,想幫他一把而己。

「不用多說,我牧雲長不欠人人情,就是死了,也不例外。」牧雲長說道。

燕三望著豪邁的牧雲長,默默地點了點頭。

「可惜,我沒照顧好牧藍。牧藍,哥去了——」這時牧雲長頭一歪,去逝了。

燕三忙去摸他的鼻子,但,已經沒有氣息了。一代英雄,一輩子痛快,死得痛快。聲名顯赫的他,最後背著叛國的罪名,死在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小伙子懷裡。但,牧雲長卻沒有放在心上,就是臨死的時候,叛國之事,一字不提,或者是不屑,或者是沒必要!

燕三心裡面不由有些失落,抱起牧雲長的屍體,挖了一個深坑,用樹葉鋪墊和遮蓋牧雲長的屍體,最後蓋上黃土,埋了。

燕三好不容易弄到一塊很小的木板,歪歪斜斜地刻上「牧雲長」三個字,插在墳前。

「大叔或者不知道我叫什麼,在大叔墳前,我告訴大叔,我叫燕三。大叔放心,我一定會把話轉告給曼雪的。」燕三在牧雲長墓前默默告禱。

告禱完了之後,燕三低頭看了看牧雲長給自己的兩件東西,一件是符令,面上雕有虎頭,正中一個「令」字,精緻無比,獨具匠心;另一件是一本秘笈,秘笈上面寫著「流雲避月三十六步」。

燕三也沒怎麼在意,就把這兩件東西收入懷裡。只怕任何人都想不到,這兩件讓極多人為之瘋狂的東西,燕三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塞入懷裡,就好像是一件不足輕重的東西一樣。

燕三他並不知道,那面令牌,是調動雷耶斯軍團的令符,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欲得而不之;而「流雲避月三十六步」更是大有來頭。

靈藍大陸的人都知道,托列密當年在聖魔宮得到的秘笈是天曲譜,但,許多人也知道,除了天曲譜,托列密還有一樣絕學,就是「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在靈藍大陸的歷史上,有曲士這樣評價托列密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雖然變化不多,但,卻是最完美的彈避退讓步。

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曲士想學到威爾家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

彈避退讓步,是曲士必學的絕技,因為曲士近戰能力極弱,一旦被戰士近身,基本上是死路一條。所以,當年十三帝就流傳下來了最基本的彈避退讓的步法,這是靈藍大陸最基本也是流傳最廣的「五步退讓」

而後來,托列密以五步退讓為藍本,吸收各門各派的彈避退讓步,創出了驚震天下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

雖然靈藍大陸各門派都有自己的彈避退讓步,但是,能與威爾家「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一爭長短的,少之又少。

最後,看了牧雲長的墓一眼,就離開了。一代英雄,就長眠於此。

第十二章 流雲避月三十六步 下

燕三上了官道,一直走下去,他必須找個落腳的地方,不然,他要在荒野露宿了。還好,上天對燕三不錯,在天黑的時候,燕三終於趕到了一個縣城,當燕三趕到的時候,就要關城門了,可以說,燕三最後一個進城的人了。

這縣城叫霍都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縣,算是一個三線城市,這是一個人口有五六萬的縣城。

夜幕降臨了,縣中的居上都點上的燈,做夜市的小販們,也都紛紛的擺上自己的小攤,吆喝道。

燕三這個時候肚子咕咕直叫,他差不多是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把他餓扁了,但,讓燕三頭痛的是,現在他身無分文,不單是吃的沒著落,連住的也都沒著落。

臨走時,路大叔也沒給燕三一分錢,這也不能怪路大叔,他在無涯死海住了千年之久,只怕,他早就忘了錢是什麼模樣的了。

這時,一陣誘人的香味飄來,燕三順著望去,只見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酒樓,香味就是從酒樓飄出來的。

西娘匹的,這世界上沒有餓死的漢子,只有蠢死的漢子,先去要口飯來吃,要不到,大不了做一回強盜!

燕三餓得不行了,就向香味飄出來的酒樓走去。

此時是飯後的時間,酒樓中也沒有什麼客人,只有一個老者在那裡自酌自飲,看起來,老者的年紀很大了,頭髮雪白,臉起皺紋,不過,雙目倒是熠熠有神。看他那粗大的雙手,就知道他是一個戰士,而且年已垂老的戰士。

老者雖然穿著樸實,但,卻有著一股威嚴,猶如鄉紳老人一樣。老者看起來是特愛喝酒,一杯一杯的喝,好像是喝白水一樣。

這時燕三已經走進酒樓了,燕三露出一張笑臉,對像門神一樣守在門口的店小二說道:「大哥,要不要算命,不要報酬,給碗飯吃就行了。」不得己,燕三操起了老本行。

「去,去,去,誰要算命了,給我滾出去,別在我這裡騙吃騙喝。」店小二像趕蒼蠅一樣,揮著手沒好氣說道。

燕三仍然是一張笑咪咪的臉,但是,目光已經向灑樓內掃了掃,抓了抓拳頭,如果要不了飯,那就動手搶吧,總比餓死好。

「小黃,別這樣,出門在外,給別人一個方便。」就在燕三打算動手搶的時候,那個獨酌獨飲的老者抬起頭來,就說道了。

「是,是,伯爵大人。」店小二恭恭敬敬地鞠身,不敢說其他的話。

「小兄弟,如果不棄,就進來陪我喝喝酒吧,我一個人獨酌,也怪沒意思的。」老者含笑對燕三說道。

終於不用搶了,燕三走了進去,笑咪咪地對老人道謝,說道:「多謝老爺子,老爺子是一副好心腸,一定能長命百歲。」

「我快差不到百歲了。」老人笑著說道。

「呃——」燕三尷尬,笑著說道:「那老爺子長命千歲。」

老人也被燕三逗笑了,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就托你的吉言了。」

這時,店小二給燕三添了一雙筷子。燕三看著一桌子的菜,早就流口水了,而老人也看出燕三餓了,笑著說道:「吃吧,出門在外,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不用客氣,餓了就吃。」

「老爺子,那我就不客氣了。」燕三也的確是餓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燕三也的的確確是餓了,吃起來是又快又急,風捲殘雲,何況,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呆了一年,那鬼地方,根本就是談不出什麼鳥來,要麼是吃野果,要麼吃烤肉,燕三早就吃膩了,現在看到凡間美味,他是大快剁頤。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老人含笑,邊小酌,邊說道,像是望著自己晚輩在吃東西一樣,慈祥得很。

「燕三,很遠的地方來,十三郡。」燕三一邊吃,一邊說道。

「這麼說來,我們八百年前還是同宗,老夫也姓燕,別人都叫我燕酒徒。」老人倒朗爽笑了起來。

看他喝酒如喝白水,這個名字,也的確配得上他。

「能在這裡遇到燕老爺子,那實是在緣份。」燕三邊吃邊說,掃蕩著桌面的菜,一點都不客氣。

「那的確是緣份。」老人笑著說道:「不知道小兄弟你到霍都縣來幹什麼?」

「也沒幹什麼,流浪,走到哪裡算到哪裡,反正家裡就我一個人。」燕三說道。他沒有說實話,因為離開無涯死海的時候,路大叔再三叮囑燕三,千萬別把聖魔宮的事情說出去。

「年輕人出來闖闖也不錯,見見世面。」老人笑著說道。

他們一老一少,一邊吃,一邊聊,他們兩個人,還真是聊得來,不時的發出笑聲。人,有時就這樣,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有些人,第一次相見,就猶如老朋友一樣,路大叔是這樣,牧雲長是這樣,眼前的燕酒徒是這樣,只能說,這是緣份。

終於,所有的飯菜被燕三掃蕩光了,燕三也吃得飽飽的。

「來,我們爺倆喝一杯。」燕酒徒也很高興,很久沒這麼高興了,給燕三酌了一杯,說道。

燕三想都沒有想,拿起來就倒入嘴裡,一口喝光。

「痛快。」燕酒徒讚道。

「咳、咳、咳……」燕酒徒的讚美聲還沒落下,燕三就咳嗽起來了,把臉咳得通紅,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你是第一次喝酒吧。」看到燕三這模樣,燕酒徒笑了笑,說道。

燕三有些尷尬,乾笑,但,也豪氣,說道:「是的,但,沒事,我們再來一杯。」

「七尺男兒,酒一定要會,不然,就是一個娘門了。」燕酒徒也來勁了,笑了起來,給燕三滿上。

這一次,燕三慢慢喝了,喝著,喝著,越來越有滋味,喝完了,燕酒徒給他滿上。兩個人一老一少,一邊喝一邊聊。

「這酒好滋味,來,我們再來一瓶!」燕三喝著上癮了,最後,奪過燕酒徒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和燕酒徒滿上,燕酒徒也來勁了,跟燕三幹了起來,兩個人相差幾十歲的人,竟然都是豪氣沖天。

不知覺中,燕三和燕酒徒兩個人喝了三瓶,燕三畢竟是個新手,最終是撐不住了,喝醉了,看影子都雙重,但,燕三還嘀咕道:「老爺子,你,你真豪氣,等,等我有了錢,有了錢,一定請你,我,我,我們爺兒兩,喝個痛快,喝個痛快!」燕三說起話來,大舌頭。

「好,到時一定喝個痛快。」相比起燕三來,燕酒徒好多了,他也興奮,很久沒有如此開心過了,所以,也大笑說道。

「來,我們,我們爺,爺倆,干,乾一杯!」最後,燕三是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至於後面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三覺得頭都裂了,爬起來,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喝醉的情景,燕三不由感覺尷尬,苦笑了一下,這次丟臉丟大了。

燕三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房間還是蠻講究的,燕三出了臥室,走到外面院中,發現自己是處身在一座府邸中,府邸很宏大,規模比法西科的府邸還要大上好幾倍。

不過眼前的府邸已經變得陳舊了,連牆上的石灰都脫落褪色,牆根爬上了苔鮮。看來,以前這家主人的祖上,是一個大貴族,只怕是後來沒落了。

看簷柱上的雕龍畫鳳就知道,當年這祖上一定是地位權勢極高的大貴族。

「少爺,你醒過來了。」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老僕走過來,說道。

燕三第一次被人叫少爺,覺得怪怪的,但,還是問道;「這裡在哪裡?我睡了多久了?」

「這裡是霍都縣的伯爵府,燕家。少爺已睡了一個晚上了,老爺昨晚扶你回來,一直睡到現在。」管家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不由覺得尷尬,這實在丟臉丟大了,乾笑了一下,說道:「燕老爺子呢?」

「老爺在花園練劍。」管家說道:「我帶少爺去。」

「好。」燕三點頭說道。

靈藍大陸冊·伯爵之子

第一章 拜父 上

燕三跟著管家走去花園,還沒有到花園,就聽到呼喝之聲,是燕酒徒在練武功,燕三走過拱門的時候,只見燕酒徒把手中的劍舞得劍光霍霍,如蛟龍盤身。

見燕三和管家來,燕酒徒停了下來,喘著氣,胸膛起伏,頭冒汗,看他模樣,似乎身體並不是很好。

當燕三走近的時候,燕酒徒寶劍歸鞘,抹了一把汗,苦笑了一下,說道:「前幾年我再練上二個小時,也是閒庭信步,這兩年,身子骨不行了,看來是大限到了。」

燕三忙是說道:「老爺子這是什麼話,我看老爺子紅光滿面,再活幾百年,也不是問題。」

燕酒徒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不用讚我,我這把身子骨,我清楚,如果說,我修為再晉陞一個級別,能再活一二百年,還是有可能,我現在這修為,只怕,是不行了。」

雖然說,在大陸上有人活到上千年之久,但,那都是真正的強者,像路大叔活上二三千年之久的,那已經不能用武神級別來衡量他了,他已經達到半人半神的境界了,超出了武神的範疇。

如果達到武聖或二重奏曲神這級別,活五百年到一千年,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沒達到這一級別,也就比普通人長命一些,最多的,也就長命一二百年左右。

但是,武聖級別,二重奏曲神,大靈藍大陸,都不多,寥寥無幾。

「走,去吃早點去。」燕酒徒雖然年紀比燕三大了近八十歲,但,仍然是像年輕人一樣豪放灑脫。

燕三倒怪不好意思的,昨晚喝醉了丟臉,今天又在人家家裡蹭飯吃。不過,燕三在心裡面也感激,燕酒徒的確是對他很好,他是一個很豪爽的人。

燕酒徒的府邸很大,他的府邸至少也是伯爵級別的規格,不過,整個府邸上下,只有忠叔一個僕人,忠叔既是僕人,又是管家。

看燕酒徒的家境,燕酒徒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富有,具體是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吃早餐之時,燕酒徒仍是杯在手,酌飲起來,燕酒徒本想拉燕三喝,但是,燕三拒絕了,昨晚喝得爛醉,他都覺得夠丟臉的了,如果再喝醉的話,那就臉皮沒處可擱了。

「老爺子,多謝你招待,你的恩德,我銘記於心,我想,我也是該走的時候了。」早點完畢之後,燕三向燕酒徒告別。

「這麼快就走了,你有什麼打算?」燕酒徒見燕三要走,一怔,捨不得。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具體還沒有什麼打算,或者到處走走,又或者考慮一下回老家。」燕三也不知道去哪裡,或者他嘗試一下去聖光國,他答應牧雲長,把話轉達給曼雪公主。

燕酒徒望著燕三,猶豫了一下,把剛說出的話吞回去了。

燕三也看到了,就問道:「老爺子有什麼話跟晚輩說呢,晚輩洗耳恭聽。」

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說道:「說出來也不怕丟臉,我這把老臉也撕開了。其實,你也該看到了,我這府邸也就我跟忠叔兩個人。我燕家,是世襲伯爵,不過,這些年頭,已是式微,但,我們燕家,仍是漢拔大帝國為數不多擁有封地的貴族,霍都縣就是我們燕家的封地。雖然這封地不大,但,轄下也有八個鎮,人家有十萬左右。」

說到這裡,燕酒徒苦澀地一笑,說道:「我們祖上曾是漢拔大帝國的開國功臣,曾經是位列公爵,整個富車郡都是燕家的封地,而且,祖上是一個強大的戰士,達到戰聖級別。只可是我們這些後人一直不爭氣,後人中有幾個爵位繼承人不爭氣,犯了大罪,爵位由公爵被削到了伯爵,封地也由整個富車郡被削到霍都縣。」

燕三洗耳恭聽,靜靜地聽著燕酒徒的話。

「我年輕的時候,是雄心勃勃,一心振興燕家,欲重建燕家的榮耀,所以,自小是一個練武狂,可惜,我資質有限,資質平平,一生的修為有限,花了幾十年,也勉強達到戰旅級別。我這輩子重振燕家,是沒有機會了。可惜,我年少的時候,是個練武狂,把歲月滂沱了,一直是光棍一條,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我不想燕家就在我手中斷了血脈,我這把老骨頭,說納妻,會被人笑話了,再說,我也活不了多少年頭。這幾年來,我一直想尋個義子繼承我燕家的爵位,一直都沒合心意的。」

說到這,燕酒徒望著燕三,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說實在話,孩子,你倒投我胃口。我這老臉,倒不好意思開口,但,你急著要走了,我也只好撕破老臉跟你說說。如果你願意,我,我這把老骨頭,想收一個義子。」

「呃——」燕三呆了一下,一時間,回不過神來,說道:「這個,這個……」一時之間,燕三是回不過神來,他從有想過拜燕酒徒為義父,可以說,他沒心理準備,一下子念頭轉不過來。

燕酒徒看燕三的神態,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呵,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剛才的話,你就當作沒聽見。既然你要走,那我送送你。」

「老爺子,對不起。」燕三不由感到歉意,其實,燕酒徒是一個很好的人,但,燕三心理面沒有準備好,何況,他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呵,呵,你不用內疚,這是我的事,不關你什麼事。」燕酒徒拍了拍燕三的肩膀,笑著說道:「忠叔,給公子拿封盤纏來。」

沒有一會兒,忠叔托著一封銀子過來,十錠白銀,一錠為十兩,一共是百兩。

「孩子,這點盤纏你帶上吧,我們相識一場,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就當作我一點心意吧。」燕酒徒對燕三說道。

「不,不,我,我是不能收。」燕三忙是說道。雖然燕三是很好財,甚至看到白銀就流口水,但,他有他的原則,有些財物,他是不會要的。就像燕酒徒,他就算再好財,也不好意思收他的銀子,他就是燕三,貪財,但,有他的原則。

「呵,呵,你跟我客氣什麼,我死了又不能把銀子帶著進棺材,出門在外,沒有銀子,是寸步難行。」燕酒徒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只拿一錠,老爺子的心意我收下了。我手腳健全,在外面,難不了我。」燕三拿了一錠白銀,十兩。

燕酒徒是一個豪爽的人,沒有那婆媽,燕三拿一錠,他也沒有勉強。

然後,燕酒徒把燕三送到了門口,說道:「孩子,我就送你到這裡了。呵,以後有空,就回來看看我,呵,不過,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能活多久,希望還有能見到你的機會。」

「老爺子,你保重。」燕三深深地鞠身,燕酒徒輕輕地點了點頭,燕三轉身離去。

燕家雖然是霍都縣的主人,但是,燕家的府邸卻不建在縣城裡,而是建在郊區,依山傍水而建!

燕三本是打算離開霍都縣,但,燕酒徒的音容總是揮之不去,特別是燕酒徒那苦澀和無奈,更是烙印在燕三的心裡面。

一個九十多的高齡老人了,如果是普通的人,此時早就是子孫繞膝,子孫滿堂了,而燕酒徒身邊,只有忠叔一個人陪著。燕酒徒是一個好豪爽豁達的好人,燕三心裡面尊敬。

想著,想著,燕三最後折道回霍都縣,他進入縣城,是想打聽一下燕酒徒的為人。

燕三在縣城裡連問了十幾個人,怎麼樣的人都有,有小販,有過路的,有婦人等等,一說到燕酒徒,被問之人都誇起大拇指,而且露出了敬仰的神態,都忍不住誇讚。

第一章 拜父 下

從這些人口中,燕三對燕酒徒有了更詳細的瞭解,雖然,燕酒徒是霍都縣的主人,霍都縣的所有稅收,都歸燕酒徒一個人所有。但,霍都縣的稅收,可以說是整個富車郡,不,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漢拔大帝國最低的地方。

雖然燕酒徒還是比較少治理霍都縣,但是,正是因為超低的稅收,這才導致霍都縣的百姓,是生活最好,最悠閒的,做到了真正藏富於民。

而且,燕酒徒所收到的稅收,他每個月只領很低的薪酬,其他的錢,全部都用在了行政運轉上。

可以試想一下,霍都縣有十萬人左右,如果燕酒徒貪婪的話,他完全能過上很奢華的生活,但,燕酒徒的生活卻很簡樸,而且連他祖上留下來的府邸都有幾十年沒修茸一下。

說到燕酒徒,霍都縣的所有百姓都愛戴,他雖然是霍都縣的伯爵,但,他完全沒有貴族的惡習,不會強姦民女,也不會妻妾成群,而且還很隨和,為人很公正豪爽,在霍都縣,所有的百姓都仰敬和愛戴他。

燕酒徒站在花園樹下,望著花園的花草,他輕輕地歎息一聲,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想再長壽,除非是他的修為再晉陞一個級別,達到戰將級別,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天資完全不行,不然,他也不會苦修了一輩子才達到戰旅級別。

燕酒徒知道自己不可能達到戰將級別,他苦練之下,前幾年才勉強達到戰旅級別,達到戰將級別,可以說是基本沒什麼機會了。

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資質很重要,如果資質不行,就是算苦修,也邁不過戰將或一重奏曲聖這一級別。

這個級別,是天資好與天資差的人分水嶺,天資差的人,一輩子苦修也達不到這境界,不知道多少人被這一道坎所斬下馬來,望著這一級別興歎。

所以,在大陸上,許多的戰士和曲士都一輩子達不到這個級別。

活了九十多年之久了,燕酒徒就算死了,他自己覺得也沒有什麼牽掛,唯一讓他遺憾的是沒給燕家留下後代,燕家的世襲爵位,就他這一代嘎然而止。

本來,燕酒徒想收個義子,但,物色了這麼幾年,沒有一個合心意的,昨天遇到投他胃口的燕三,但,燕三卻又不願意,只能說,他們沒有父子緣份。

「老爺,老爺,你看誰來了。」這個時候,忠叔的聲音響起,興奮無比。

燕酒徒回身,只見忠叔快步地衝進來,當燕酒徒看到忠叔身後的人時,燕酒徒不由呆了一下,忠叔身後的人竟然是離去而返的燕三。

「你這是……」燕酒徒還沒有緩過神來。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反正我沒地方可去,我這個人最貪財了,如果有一個貴族的父親,那是再好不過了,天天抱著金元寶睡覺。所以,我思來想去,我覺得,錯過這麼天賜良機,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所以,我就厚著臉皮回來了。嗯,反正我也沒父母,如果有一個貴族父親,以後,我好歹也是個貴族,嘿,嘿,我沒其他本事,但,做一個欺男霸女的二世祖,我想我是很拿手的。」

燕酒徒聽到這話,一下子興奮,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可惜,我這個貴族父親是一個窮光蛋。」

聽到燕三和燕酒徒兩個人的對話,忠叔都不由露出笑容,他們兩個人,都是豪放的人,不是那種忸怩的人。

「嘿,嘿,不急,不急,錢可以慢慢賺。」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

燕酒徒是老懷大開,笑著說道:「走,我們去拜過列祖列宗,然後我們痛快地喝一場!」

「好!」燕三嘿嘿地大笑,說道:「如果你喝輸了,就賠我一百兩銀子。」

「只怕你沒這個機會!」燕酒徒哈哈大笑。忠叔也陪著笑了起來。

燕酒徒不是個張揚的人,燕三也一樣不是,所以,一切都從簡,沒有大宴,沒有喜慶,只是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上燒起了香燭,祭品列上。

「列祖列宗在上,酒徒不孝,沒給燕家留下香火,今天,酒徒收義子一名,名叫燕三,拜過列祖列宗之後,他就是我們燕家的子孫,繼承我們燕家的一切,列祖列宗在泉下有知,請保佑你的子孫富貴平安……」燕酒徒向牌位祈禱,跪拜。

燕三也跟關燕酒徒跪拜,祈禱跪拜之後,酒過三巡,祭品紙寶燒上之後,燕三就成為了燕家的人了,成為了燕酒徒的義子。

最後,燕三跪下,給燕酒徒磕三個響頭,叫道:「爹!」當這聲「爹」叫出之後,燕三也心裡面暖暖的,四年前,他從寒山神碑的墓中爬了出來,沒有父母,沒有親人,今天有了一個親人,讓燕三有了一個家的感覺!

「好,好,好,起來,起來。」燕酒徒老來得子,也是心懷大慰,忙扶起燕三。

他們父子倆高興得連喝了好幾壺酒,最後,還是燕三被灌倒了,他的酒量,哪裡能跟喝酒如同喝白開水的燕酒徒相比。

不過,燕酒徒也喝醉了,因為他心醉了,老來得子,那高興的心情可想而知了,最後,是忠叔把他們兩個人扶回房間的。

第二次醉宿,燕三好受多了,或者是因為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修練習慣了,第二天燕三很早就起來打坐修練「神魔歸源天經」的心法,當燕三的五氣之力在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中各行了十二周天之後,燕三就停止了修練心法,修練「阿修羅神念」。

花園裡的空氣清新,再適合不過修練了。

本來,燕酒徒常早起練劍的,不過,這一次醉宿,起得很遲。當他起來到花園的時候,見燕三在打坐修練,他在旁邊一直等著燕三。

當燕三站起來以後,燕酒徒露出笑容,說道:「你修練的是什麼武功?」他也沒有想到燕三修練過。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是一位前輩傳授的心法,不過,我沒修練戰技,因為那位前輩說,我的經脈有點問題,很多戰技我暫時修練不了,氣無法走脈,除非是古老的戰技。」燕三沒把聖魔宮的事情說出來,因為路大叔叮囑過,他也不是惡意隱瞞燕酒徒的。

「古老戰技?」燕酒徒怔了一下,說道:「我們燕家好像是有一本秘笈是老祖宗留下來的,不過,那是很普通的戰技,但,應該算古老,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應該上千年之久,至於有多久,就不知道了。」

「真的?」燕三雙目一亮,他的五氣之力已經達到了戰旅級別了,但是,燕三不由為自己不能修練戰技頭痛,如果真的有古老的戰技,那再好不過了。

沒有一會兒,燕酒徒翻出了一本秘笈,這本秘笈很程舊了,面上滿是灰塵,幸好,這秘笈是用上好的絹紙所書寫的,還算保存完好。

燕酒徒拍去秘笈上面的塵土,苦笑說道:「這秘笈是古老點,不過,太普通了。劈山五式。這是很普通的掌法,是很普通的戰士入門基礎掌法,很多戰卒級別的戰士都會。在市面上各種版本的都有,甚至有些還號稱武神批注過,也就賣一二兩銀子。這戰技,好像我們祖先都沒練過,雖然祖上所傳下來的許多絕技都失傳了,但,還是有幾門比這『劈山五式』好一點的戰技,所以,我們祖宗,都不用這掌法作為入門修練。」

劈山五式,是很普通的掌法,是最普通的入門基礎掌法,在靈藍大陸普及得很廣,基本上剛入門的戰士都學過一門掌法,但是,基本上很少戰士在實戰中用到這門掌法,因為太普通了,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入門弟子拿來練基本動作用的。而且,市面上還有許許多多版本,怎麼樣的都有。

「呵,呵,管它呢,能練就行。」燕三忙是拿過來,翻了翻。除了古老的戰技,現在他還不能修練其他的戰技,他正憋著難受呢,管它是不是普通的戰技,還是絕世的戰技,先練了再說吧,至少,可以過過乾癮。

「哈,那你就拿去練吧,我們先去填飽肚子。」燕酒徒笑了起來。

第二章 劈山五式 上

早點後,燕酒徒對燕三說道:「三兒,我今天打算閉關一段時間。」

「閉頭?」燕三怔了一下。

燕酒徒點了點頭,說道:「我的陽壽已差不多盡了,除非我能再晉陞一級,達到戰將級別,才能延長自己的性命。我本不抱什麼希望,但,現在,我怎麼樣也要試一試,成不成功,那是另外一回事。」

燕酒徒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但是,收燕三為義子之後,燕酒徒心裡面欣慰,激起了他的求生慾望,所以,他要試一試,不試的話,百分之百沒有機會,試的話,至少還有機會,哪怕是百分之一。

「嗯,祝爹馬到功成。」對於修行方面,燕三更是一個新手,特別這是涉及到資質問題,燕三更是新手中的新手了,他幫不上燕酒徒什麼忙,只能為他暗暗祈禱。

燕酒徒笑了起來,說道:「我都活了九十多年了,這把老骨頭,也不算嫩,就算死了,也不會乳臭未乾了,也值了。你不用為我擔心。」

燕酒徒的豁達,讓燕三笑了笑,不過他也看得出來,燕酒徒他自己也沒把握。

「如果你要什麼需要,就找忠叔。」燕酒徒對燕三說道。

燕三點了點頭,燕酒徒望著燕三,拍了燕三的肩膀一下,說道:「孩子,我已經很欣慰了,我也希望你一樣高興。」

「我會的。」燕三點了點頭,說道。

燕酒徒當天就閉關,而燕三呆在府邸之中,也沒什麼事好幹,特別是偌大的一個府邸只有他和忠叔在,也怪無聊的。

燕三有些迫不及待拿起從燕酒徒那裡拿到的「劈山五式」閱讀起來。

事實上,劈山五式很容易學,因為這是基礎的掌法,易懂易學,所以,燕三看過了遍之後,就能把劈山五式領悟透了,他的天資本來就很變態,所以,翻了一遍之後,燕三就完全能領悟劈山五式的每一個變化。

燕三收起秘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收腹,沉肩,掌停腹處,這是劈山五式的起手式。

「呔——」燕三喝了一聲,掌如斧,五指輕攏,雙劈而出,這是劈山五式的第一式,力劈山嶽。

果然,式所到,五氣從丹田迸發,順手脈經脈而行,沿著招式的弧線迸出,燕三用了全力,雙劈而下,竟然能聽到勁力破空之聲。

這是燕三每一次練戰技,第一式雖然是動作有些生澀,但是,招式卻很到處,每一個變化,都拿到了好處。第一次練,都達到這樣的水準,燕三的天賦,實在是夠變態的。

燕三招未停,力劈山嶽後,雙手又起,斧指化掌,推搡而出,這是「劈山五式」的第二式——力推山嶽。

雙掌推出,勁力噴發,掌風起,地面上的枯葉和沙石都紛紛奔走,勁力綿綿不絕。

力撼山嶽,力轉山嶽,力易山嶽,燕三一口氣把「劈山五式」連貫練了下去。如果別人知道燕三是第一次練,那絕對是大吃一驚。

一般的人,每一次練戰技,肯定是一招一招地練,當一招練成了,才練下一招,就算是天資再好的人,也不可能看過一遍之後,就能一口氣把五招練下去,更別說是招與招連貫了。

燕三的天資變態得讓人咋舌,任何天才看了,只怕都是自慚不如。

燕三越練越興奮,因為他練心法一年了,第一次練戰技,可以說是憋壞了,他的功力現在有地方可以發作了。

興奮的燕三是越練越快,最後練成了一團的影子,招起式滅,自然無比,掌走身隨,力發由心,看起來,燕三是掌如風,身如龍,風起龍現,越來越快。

燕三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苦練一年心法就知道了,練起來的時候,燕三沒完沒了,練著練著,也不知道是把劈山五式練了多少遍了,練到他是滾瓜爛熟,倒著出招他都會了。

練得越熟,燕三覺得就奇怪了,因為他覺得這劈山五式,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五式,雖然只有五個動作,都是最基本的動作。

你開始練的時候,不覺得這五招有什麼奧妙之處,很簡單,但是,練得越來越熟,特別是燕三這種無人倫比的天資,燕三發現,越得越多,就發現,劈山五式像海洋一樣,簡簡單單的五式,竟然能衍化出很多變化來,猶如無盡的海洋一樣。

燕三就興奮了,猶如是好奇的孩子,拿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樣,慢慢地揣摩起來,把「劈山五式」一招一招地慢慢地練起來,動作很慢,但,如果慧眼識貨的人,就會發現,這簡簡單單的一招一式,猶如花開花落一下無盡的輪迴,無盡的變化在燕三的掌下表現出來。

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戰士,都把一句話忘記了,最簡單的招式,就是最深奧的招式。

劈山五式,普及極廣,可以說,任何一個戰士都會這一套掌法,因為這是入門的基礎動作,但,基本上沒有哪一個戰士深入去研究過劈山五式這樣簡單的戰技。

特別是天資極好的修練者,基本上都不屑把精力放在研究這麼簡單的基本入門動作上,至於天資不好的戰士,他們也沒有那個能耐去深入研究。

事實上,劈山五式是由十三帝傳下來的,當年十三帝為了普及和推廣修練,創出了劈山五式,這入門的基本動作,其實是蘊含著無盡的變化,如果說,十三帝是戰士和曲士的創始者,那麼,劈山五式是所有戰技的源泉,特別是在拳腳方面,劈山五式完全是發揮得淋漓盡致,任何掌法拳法腿法指法的變化,都能在劈山五式找到蹤影。

這就好像是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一樣,雖然它只有二十六個字母,但,卻能編織成一種無窮盡的語言文字,浩瀚如大海。

劈山五式就是這樣,它的變化,也是浩瀚如大海。

劈山五式流傳下來之後,每個門派都有所不同,因為,為了方便入門,很多門派,都能這五個基本動作進行了精簡修改,正是因為這樣,才是真正失去了劈山五式精髓。就好像做一道菜餚一樣,材料不變,但,量被精省了,那麼,做出來的味道就相差十萬八千里。

再加上,所有的戰士都認為,劈山五式只不過是入門基礎動作而己,所以,沒有幾個人在留心,最後,導致最正宗的劈山五式失傳,沒有人把十三帝這一套簡單卻最好的掌法練到致極,發揮淋漓盡致。

幸好燕家是一個很遠久的家族,雖然燕家人沒有人修練,但,卻把這套簡單入門的戰技完整保存下來,而且是原汁原味。

再加上遇到了燕三這樣的怪胎,使得失傳了幾千年之久的劈山五式的精髓再一次從燕三手中展現出來。

燕三練了劈山五式三個月,完完全全的把劈山五式的變化挖掘出來,完完全全的把劈山五式的精髓吸收了。

說實在,不要說燕三這樣的變態天資,就算是天資好一點的人,都不屑日日夜夜地修練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劈山五式,這在別人眼中,這簡直就是浪費天資和時間。

也只有燕三這樣的變態,會這樣日日夜夜的修練這麼簡單的劈山五式。

此時,燕三在花園中練功,他掌起,動作看起來很慢,但卻流暢無比,掌成線,一口呵成,無盡的變化在掌下紛飛,如果在普通的戰士眼中看起來,這是很簡單的一招「力推山嶽」,但,如果真正的高手,就會看出這一招的奧妙。

「啪」的一聲,燕三輕輕地推了一下他面前要兩個人才能抱得過的大樹幹,大樹幹連動都不動一下。這麼輕的力量,好像加撓癢癢都不夠。

第二章 劈山五式 下

「啪」的一聲,從地面起,到燕三身高的高度,樹幹一下子斷裂,塵灰滿天,沙沙作響,眼前這棵巨大的樹木向燕三倒下砸來。

我的媽呀,燕三被嚇了一跳,像猴子一樣,三五下就跳開了。

「轟」的一聲巨響,接著是「嘩啦啦」的響起,推牆倒壁,塵土滿天,如同地震一樣,地面震動了好幾下。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燕三他自己傻眼了,因為這棵巨大的樹倒下來,把旁邊的屋舍砸塌了。燕三剛才能的一掌,把與他同一高度的巨大樹幹都震碎了,這輕輕的一推,但,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忠叔也被巨響聲所驚動了,急忙跑來,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他都傻眼了,但,看到燕三平安無事,他是鬆了一口氣。

「少,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忠叔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一棵參天大樹,竟然倒下把旁邊的房舍砸塌了,幸好沒有人住。

「呵,呵,我是一不小心把這樹推倒了。」燕三搔了搔頭,笑呵呵地說道。

忠叔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燕三,這一不小心,也太不小心了吧,把一樹參天大樹推倒?不過,忠叔沒說其他的話。

不過,這件事的後果就是,燕三和忠叔清理這棵大樹和倒塌的房屋,是花了五天的時間。

燕三的修練還是繼續,雖然他已經完完全全掌握了「劈山五式」了,但,燕三仍沒停止練這套戰技,事實上,燕三也就只會這一套戰技。

這樣練下去的後果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燕三把「劈山五式」掌握得更好了,就算是戰神級別的戰士都不行。

不過,一直練「劈山五式」是怪無降的,所以,燕三拿出了那本牧雲長送給自己的秘笈《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來看。

一翻《流雲避月三十六步》,燕三就深深地被吸引了,因為「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和「劈山五式」有著很相像的地方。

燕三閱讀了一遍之後,就發現,「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其實只有五步為基礎,其他的所有步伐,都是從這五步衍化而來的,這種情況和「劈山五式」很相像。

這就引起了燕三極大的興趣,他練「劈山五式」也有些練膩了,所以,他開始修練起「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來,一天時間內,燕三那變態的天資就把「流雲避月三十六步」練會了。

如果是威爾家弟子看到這一幕,只怕所有的人都會被震撼,因為,在威爾家,就算是天資最高的弟子,都不可能一天之內練成「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但,燕三這個變態卻做到了。

燕三練會「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之後,並沒有怎麼去深究這三十六步,他而且從三十六步中,把那最基本的五步給總結出來了,然後像練「劈山五式」一樣,把這五步深究起來,一步一步地重複修練,練到發膩,反而,他把「流雲避月三十六步」給忘記了。

在燕三的苦練下,這最基礎的五步被化衍化出了無數的變化,其中的玄奧,完完全全超過了流雲避月三十六步,雖然,燕三的這五步,是蛻變於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但,已經不是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了。

如果托列密還在世的話,他看到燕三練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只怕,他都為之震驚,就算是他這個被人稱為曲士上最有天賦的曲士,都做不出燕三這種震撼的事情來。

燕三把「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忘記了,他只記得那簡簡單單的五步,燕三把這五步取了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五步退讓」。

然而,燕三卻不知道,他這巧合卻還原了當年十三帝所流傳下來的「五步退讓。」

五步退讓,是十三帝所創出來的最基礎的彈避退讓步法,它和辟山五式一樣,雖然只有五步,但,卻蘊含著所有的彈避退讓步伐的所有變化。不過,流傳幾千年之後,正宗的「五步退讓」早就失去了原汁原味了,經過無數曲士的修改和精簡,現在流傳下來的五步退讓,早就失去了當年的精髓。

當年,托列密創「流雲避月三十六步」的時候,就是以「五步退讓」這藍本的,而今天,燕三卻是以「流雲避月三十六步」為藍本,還原了當年十三帝的「五步退讓」。

燕三在苦練「辟山五式」和「五步退讓」的時候,在大陸去傳出了一個消息。

聽說,雷耶斯軍團長的牧雲長屍體找到了,但,奇怪的是,牧雲長的屍體找到之後,天武王朝沒有人再提牧雲長叛國之事,光武帝也沒有因為牧雲長叛國之事處罰牧家。

相反,牧雲長的屍體由官方送回了牧家,沒有像對待其他的叛國官員一樣,砍頭示眾,沒有。牧雲長的屍體送回去之後,還風風光光下葬,連王朝都來人出席葬禮,這對於一個有叛國罪的人來說,實在是詭異。

事實上,牧雲長沒有叛國,這一點,光武帝比誰都清楚,但,他要拿下雷耶斯軍團,因為這對他將來的行動大大有利。

但是,雷斯軍團長,不單是屬於天武王朝,也屬於孤雲峰,它是介於天武王朝和孤雲峰之間。牧雲長是軍團長,如果光武帝對牧雲長的叛國罪窮追猛打的話,就太不給孤雲峰面子了。何況,欺人太甚的話,甚至會引起雷耶斯軍團的反彈,這不是光武帝所要的。

何況,牧家在漢拔帝國的軍界影響力很大,牧雲長的妹妹,牧藍,還手握軍權,光武帝也不想逼牧家太甚,萬一逼得牧藍起兵,他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

所以,牧雲長屍體被送回之後,光武帝對叛國之罪,隻字不提,而且,朝中之內,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提。甚至在牧雲長下葬之時,王朝還派有使者去哀悼,目的就是為了安撫牧家。

後來又傳出消息,江左王家的王動出任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知道內幕的人,這是光武帝、孤雲峰還有雷耶斯軍團三大勢力妥協的結果。

雖然,這不是光武帝所想要的,但,也算是達到了他的目的了,所以,最後由姿態比較中立的王動出任軍團長這職位。

在軍團長人選中,聽說,孤雲峰和雷耶斯軍團都點名由牧雲長的妹妹牧藍出任雷耶斯軍團長職位,而光武帝聽說點名由古裡安家的古蛇來擔任軍團長一職,最後被孤雲峰和雷耶斯軍團一致否決了,因為,古蛇是光武帝的幕僚!

最後,三方妥協,折衷,由漢拔四少中的江左王動出任軍團長。

王動出任軍團長,頓時使得江左王家的地位水漲船高,王動的聲名一下子蓋過了其他三少。羅森剛敗,聲名衰落;古蛇一般都低調,很少人會注意他,而弄玉醉宿花叢,所以,頓時漢拔四少中王動聲名一時無兩。

這一次黑幕重重的變故中,孤雲峰失利,雷耶斯軍團也失利,王霸的少年羅森也如意算盤落空,而王動獲利最大,次之是光武帝。

燕三練了三個月的「五步退讓」和「劈山五式」有些膩味了,這天,燕三見到忠叔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就問忠叔:「忠叔,霍都縣裡,有沒有戰士鑒定協會?」

燕三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每次看到別人肩臂上別扣著由戰士協會所頒發的勳章燕三他就流口水,夢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在肩膀上別扣上一枚這樣的勳章。

「少爺,霍都縣裡有分會,戰士鑒定協會的分會就在縣城裡秀越街,一進去就能看得到,很容易找的。」忠叔說道。

聽完這話之後,燕三立即跟忠叔說了幾句話,說自己要進城,然後帶上了一點東西,就急忙忙進縣城了。

第三章 藍靖月 上

戰士鑒定協會,主要的職能是給戰士鑒定級別,並頒發權威的戰士級別勳章,是極為權威的組織。當然,每次的鑒定都是要交納費用,而且費用不菲,但是,仍是有極多的戰士願意交納費用去鑒定。

因為,經過戰士鑒定協會鑒定之後,你的級別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也正是因為戰士鑒定協會的權威和公證。

當然,經過鑒定之後,對戰士也帶來許多的好久,比如你是一個傭兵,你經過鑒定之後,你級別越高,身價就越高,畢竟,名氣可以有水份,但,戰士協會鑒定之後是威權的,不會有水份,每個傭兵團招人,都喜歡以戰士鑒定協會鑒定或曲士鑒定協會鑒定。

也有許多人是出於虛榮心,比如,你是戰將級別的高手,你用嘴說,別人是不會相信的,而找對手決鬥,又不一定能找到適合的對手來發揮你的實力,所以,還不如戰士鑒定協會或曲士鑒定協會來鑒定,你多少級別的實力,全部都掛在勳章上,別人看了羨慕,自己也倍有面子。

不過,也有些人對於戰士鑒定協會或曲士鑒定協會的鑒定不屑一顧的,比如,漢拔四少,比如天下六大高手。

漢拔四少,如王動、羅森他們,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強大的權力,擁有顯赫的家世,他們的榮虛,不用那一塊小得可惜的勳章來體現自己的實力,來求得虛榮。

至於像光武帝這種天下六大高手這樣的人物,他們掌握著百萬人生死,更加不屑那一塊勳章了。

燕三在寒山鎮的時候,早就聽過戰士鑒定協會了,不過,像寒山鎮這樣的小地方,沒有戰士鑒定協會分會,畢竟,那種小地方,戰士都沒幾個,更別說是曲士了。

燕三進縣城到了秀越街之後,正像忠叔那樣說的,戰士鑒定協會很好找,在街口就能看到戰士鑒定協會的大招牌。

燕三三步並兩步,走了進去,他早就想在自己肩臂上掛上一枚戰士的勳章了。想想待會自己肩臂上能掛上一枚戰士級別的勳章,燕三就神氣了。

「先生,我要鑒定戰士級別。」燕三走到櫃檯,只見一個登記員在。

「先生要鑒定哪一個級別的戰士」登記員看了看燕三,然後拿出薄冊,說道。

「有什麼講究的?」燕三是個新手,第一次來,摸不著門道,所以不恥下問。

這個登記員也看出燕三是個菜鳥,所以,耐心地解說道:「我們這裡是縣級分會,只能鑒定戰徒、戰卒、戰衛,州級能鑒定戰尉、戰校、戰旅;郡級能鑒定戰將、戰師、戰王,而戰皇、戰聖、戰神就要總會協定了。當然,如果你要鑒定戰尉以上的級別,我們可以為你約定鑒定團體,適合時間後,他們也可以到這裡來給你鑒定。」

「那我鑒定戰旅級別吧。」燕三搔了搔頭。

登記員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燕三一眼,如此年紀輕輕,竟然鑒定戰旅級別!這是天才級別的戰士,這讓登記員心裡面都驚駭。

當然,燕三並不知道他這麼小小的年紀達到戰旅級別已經夠驚世駭俗了,畢竟,十八九歲達到戰旅級別,實在是夠驚駭的,很多資質一般的人,一輩子都達不到戰旅級別。

如果登記員知道燕三隻是修練了一年多的時間,只怕是嚇得筆都掉下來。事實上,燕三現在的五氣功力,已經快達到戰將級別了,這段時間他醉心於修練「五步退讓」和「劈山五式」,心法功力的修練慢了一下而己。只要燕三再苦修一段時間,不出一年,就能達到戰將級別。

在靈藍大陸上,兩年時間達到戰將級別,這傳出去,絕對會掀起驚濤駭浪,這絕對是舉世罕有的天才。

登記員還算是見識不少,還算能沉住氣,說道:「先生,不論鑒定是成功還是失敗,你得交二萬兩白銀。」

「二,二萬兩白銀!」燕三不由尖叫了一聲,他表情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是的,先生,鑒定戰旅級別是要二萬兩白銀手續費。」登記員說道。

在鑒定協會鑒定,不論你有沒有達到你要鑒定的級別,都必須交相應的手續費,鑒定協會絕對不會因為收了你的錢,會讓你矇混過關,這絕對不行的,也正是因為權威公正,戰士和曲士才願意去花錢去鑒定。

「你,你們還不如去搶算了,二萬兩白銀!」燕三沒有好氣地說道,把他賣了,也不見得能賣到二萬兩。

登記員以很白癡的眼神看了看燕三,還算客氣地說道:「先生,戰旅級別,值這個價錢。戰旅級別的高手,為傭兵團跑幾趟任務,就賺回來了。這名譽可是終身的。」

燕三呆了呆,想一想,也對,像法西科男爵,隨手都能拿出十兩黃金,而且他還是戰尉級別的高手。

的確,戰士鑒定協會的收費也算是合理,戰旅級別的戰士,如果想投靠王朝的話,人脈不是很寒磣,怎麼也能混到州級別城市的大官,對於一個州級別的大官來說,二萬白銀,那是毛毛雨。

在漢拔大帝國,行政級別大小到大:鎮、縣、州,郡,最後是朝庭。

「你,你們收費是按照什麼級別的?」燕三心裡面都沒有底氣了,低聲地詢問道。

登記員說道:「戰徒,十兩白銀,戰卒,五十兩白銀,戰衛,五百兩白銀,戰尉,一千兩白銀,戰校,五千兩白銀,戰旅,二萬兩白銀,戰將,五百兩黃金,戰師,三千兩黃金,戰王,三萬黃兩金,戰皇,千枚紫晶幣,戰聖,八千枚紫晶幣,戰神,五萬枚紫晶幣。」

紫晶幣,也是靈藍大陸所流行的貨幣,一百兩黃金,兌換一枚紫晶幣。

聽到這一連串的價格,讓燕三聽得是涼拔涼拔的,他長了這麼多,只見過黃金,還沒有見過紫晶幣,紫晶幣這玩意,只怕只有那些大貴族,那些大富豪,才有。

燕三心裡面盤算著,二萬白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這麼多送給別人,他心裡面就肉疼,何況他全部家產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錢。就算他有,以他貪財的性格,他寧願把錢鋪在床上當床睡,他也不願意拿來做鑒定花掉。

「我還是鑒定戰徒級別吧。」燕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抵擋不住勳章的誘惑,所以,只好花十兩銀子弄個戰徒級別的勳章來戴戴,過過乾癮也好。

登記員奇怪的看了燕三一眼,拿了一張表格讓燕三填寫,表格無非是填寫燕三的出生地,年齡,姓命之類的。

燕三填完了表格,繳了十兩白銀的手續費,花了十兩白銀,讓燕三都肉痛一陣,這十兩白銀,還是他爹燕酒徒給他的。

「鑒定戰徒級別的三位鑒定師今天都有空,那你現在就鑒定吧。」登記員看了看表格,說道。

戰士鑒定協會的工作人員把燕三帶到了鑒定協會特設的鑒定場所,這時,三位鑒定協會的戰士已經在場了。

鑒定工作是由三位戰士交叉評估,最後得出結果。

「來吧,鑒定戰徒級別,是最容易的,不用鑒定戰鬥力和經驗,只鑒定你的功力就行了,你用全力向我推,能把我推得肩膀晃一下,就算成。」一位鑒定戰士站出來,對燕三說道。鑒定戰徒級別的鑒定戰士,都是戰衛級別的。

有了一掌毀掉大樹的經歷,燕三是小心多了,盡量控制自己的功力,伸出一掌去,輕輕地推出。

「嗤」的一聲,這位鑒定戰士一下子被燕三推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色都發白。

其他兩位鑒定戰士都呆了一下,其中說道:「元郎,你沒站住吧?」

「我又不是新手。」這位被摔了出去的鑒定戰士沒有好氣地說道。

另一位鑒定戰士站了出來,這一次,這位戰士是站了馬步,站穩之後,說道:「來吧,推我一下。」

都投票支持呀,票票太少了,成績慘不忍賭呀!

第三章 藍靖月 下

「嗤——」的一聲,這位鑒定戰士的下場與剛才那位鑒定戰士一樣,被摔了出去。

這一下,三位鑒定戰士都臉色白了,燕三的實力遠遠比他們還強大,他們三個人剛開始是一個戰徒級別的戰士來做鑒定,沒有想到,竟然來了這麼一個高級別的。

「兄弟,你玩我們是吧,你應該去鑒定戰校戰旅級別,而不是戰徒級別!」其中一個鑒定戰士都忍不住懷疑燕三是不是和他們有仇,來耍他們。

燕三搔了搔頭,呵呵地笑著說道:「不,我是來鑒定戰徒的,你們鑒定戰旅太貴了,我還是弄個戰徒勳章來過過癮算了,我的銀子,還是留著我自己慢慢花吧。」

三位鑒定戰士聽到這話,是昏倒在地上,世間上,這樣的人都有,明明是戰校戰旅級別的實力,卻跑來鑒定戰徒,這個人,百分之百是個守財奴!

最後,燕三的鑒定順利過關,能不過關嗎?三位鑒定師都被他推得飛了出去,臉色嚇得發白,一致同意通過。送走燕三之後,三位鑒定戰士都氣得牙癢癢的,戰校戰旅的實力,卻跑來戰徒級別區來,這不是來虐他們的嗎?氣死他們了!

當那珵亮珵亮的勳章別扣在肩臂的時候,燕三那神態,甭提多得意了,胸膛是那挺得比女人的雙峰還要傲挺,別扣上去後,燕三還不由得意地嘿嘿笑兩聲。

終於實現自己戰士的夢想,燕三特得意了,離開協會之後,燕三是在縣城裡溜躂起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耀炫一下自己的戰士勳章。

這對於一直想成為戰士的燕三來說,這甭掉多得意了,可以說是春風滿面。可惜,就算是燕三往人多的地方溜躂也好,沒有幾個人會注意燕三的,因為像戰徒這級別的戰士,簡直就是多如牛毛,說難聽一點,滿大街都是。

燕三不在意有沒有人注意他,反正他是過了一把乾癮了,特別的心爽。

燕三正當打道回府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聲悅耳的聲音,說道:「怎麼不溜躂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燕三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個風姿綽綽的少女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這少女就算是在人流中站著,仍然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一身天藍色的衣裳,清新亮麗,美麗的藍靖月站在街上,仍然是如此的吸引人注意,不少路過的男子暗暗投去目光,偷偷瞄視。

看到美人兒,燕三就不由雙眼一亮了,快步走過去,可以說,藍靖月是他目前為止見到的最美麗的少女。

「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燕三臉皮就特厚了,笑嘻嘻地上去搭訕,完全無視路過人異樣的目光,笑咪咪的,一看就是一副色狼樣。但,燕三不在意,笑著說道:「美女,我們還真是有緣,沒想到離開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之後,又這麼快見到你了。俗話說,一見相見,是有緣,二次相見,是有份,三次相見,是有姻緣。下次我們相見,那就是姻緣了。」

這麼厚著臉皮的人,讓藍靖月都不由露出笑容,雖然燕三是一副笑咪咪的色狼樣,但,並不讓人覺得下流猥瑣,相反,讓人覺得淳樸可愛。

「什麼姻緣,別胡說八道。」藍靖月斥聲說道:「還有,別叫我美女,我有名字。」

「嘿,嘿,那我叫你靖月姐姐吧,嗨,靖月姐姐,哥叫燕三,寒山鎮人氏,哥最愛黃澄澄的黃金和美女,哥喜歡吃紅燒肉,討厭胡蘿蔔……」燕三搞怪地說道。

想到第一次見面燕三的模樣,藍靖月都不由露出笑容,她一笑,就百花失色,沒好氣地斥聲說道:「你別搞怪,我可丟不起那個臉,你再搞怪,我懶得理你。」

「嘿,嘿,是,是。」燕三從善如流,笑著說道。

藍靖月瞥了燕三一眼,笑著說道:「剛才看到你神氣活現的,你是神氣什麼?」

說到自己得意的事情,燕三就興奮了,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勳章說道:「嘿,嘿,你看看,哥成為一名戰士了,一名偉大的戰士。」說著,特意地挺起胸膛。

藍靖月看到燕三那一槓代表著戰徒級別的勳章,那是哭笑不得,拿了一個戰徒級別的勳章竟然得意成這模樣,這傢伙,還真是個怪胎。不過,藍靖月清楚,燕三的實力,絕對不止這個級別,特別是他那邪惡的意念攻擊,更讓人不寒而慄。

「很好,很好看,你勳章一別,看起來比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更加威武了。」藍靖月欲大笑,但,還是忍住了,憋著笑容說道。

「嘿,嘿,你現在才發現,哥一直都是那樣的帥,別迷戀哥,哥是一個傳說。」燕三就更得意了,抬頭挺胸,像一隻剛剛得勝從戰場下來的將軍。

看到燕三這搞怪模樣,如果不是在大街上,藍靖月只怕是笑得前俯後仰,不顧淑女形象,她是苦苦忍著笑容,最後,是沒有好氣地斥道:「哥什麼哥,你那年紀,也敢在我面前稱哥!以後再哥,我就把你一腳踹飛,看你還哥不。」

被藍靖月這麼一斥,燕三有些尷尬地乾笑起來,但是,還是一股得意勁。

「你怎麼跑到霍都縣來了。」藍靖月有些奇怪,這也太巧合了吧,她是回來探探父母的,順便在郡裡走走,沒有想到,竟然在霍都縣裡遇到燕三。

「嘿,這裡是我家,我當然是在這裡了。」燕三說道。

「你不是說你在寒山鎮嗎?」藍靖月白了燕三一眼,英氣的她,白了燕三一眼時,那動作,實是在嫵媚。

「嘿,那是老家,我現在的家,就在這裡。」燕三得意地說道:「嘿,我爹是貴族,我現在是就是霍都縣內外赫赫有名的二世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強搶民女,特別是漂亮的民女。嘿,嘿,小妞,從了爺吧,跟著爺,有你穿金戴銀的。」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說著,擺出一模二世祖的模樣,伸手去摸藍靖月的下巴。

可惜,燕三的鹹豬手沒得逞,被藍靖月一下子拍開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每次都被燕三逗笑,跟燕三在一起,一天笑的數次,只怕比一年笑得還要多。這個傢伙,不單是怪胎,有時候還是個開心果。

「霍都縣哪裡有貴族?」藍靖月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忍不住望著燕三,說道:「你的父親是燕伯爵燕酒徒。」

「猜對了,我就是下一任的伯爵,嘿,嘿,見到伯爵公子,還不快快請安,不然把你綁到府中去非禮。」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色咪咪的目光往藍靖月身上瞅去。

這惹得藍靖月白眼,不過,藍靖月就奇怪了,燕酒徒是沒有娶妻呀,說道:「你是燕酒徒收的義子吧。」

「什麼義子親生子的,我就是他兒子。」燕三沒有好氣地說道。

藍靖月見他這生氣的模樣,不由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是伯爵之子了,也是霍都縣的公子了,你是不是應該盡盡地主之誼,請請客?」次次都被燕三調戲,她也抓住機會調侃他一下。

燕三雙目發亮,說道:「完全沒問題,請美女,是我最樂意做的事情了。嘿,嘿,我們應該多多單獨相處,增進增進感情。」說著,色咪咪是盯著美人兒。

藍靖月還不瞭解他的性格嗎?笑著說道:「好呀,你請客,我們到金君樓去。」

「金君樓,是什麼地方?」事實上,燕三對霍都縣並不熟悉。

「是個酒樓,霍都縣最好的酒店,入門費十兩,最低銷費百兩白銀,高不封頂,可收黃金,可收紫晶幣,也可以劃銀莊卡。」藍靖月悠悠地說道。無疑,她要是敲一下燕三的竹竿,每次都是燕三調戲他,這一次,看他怎麼樣下場。

但,燕三的臉皮之厚,遠遠超出藍靖月的想像,燕三聽到之後,左右張望了一下,說道:「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哦,對了,我在家裡晾著衣服還沒有收,我先回去收衣服了。」說著,腳底抹油,準備溜了。

開什麼玩笑,上一趟酒店花上幾十兩白銀,不,最低銷費是一百兩白銀!這對於愛財如命的燕三來說,那是要他的命。

生命誠可貴,美女價更高,若為黃金故,兩者皆可拋。在美女和黃金白銀兩者之間選擇,貪財好色的燕三,選擇黃金白銀。

所以,這一次,燕三很無恥地打算溜掉,他才沒有那麼傻,給人家做凱子,他又不是真的二世祖,犯不著花冤枉錢受那個罪。

第四章 調戲美女 上

但是,燕三沒跑兩步,就被藍靖月揪住了衣領,一下子拎了回來,說道:「想走,沒門。」

「喂,喂,喂,注意形象,形象,明白不!」燕三被拎了回來,狼狽無比,急忙嚷嚷地說道。

「想這樣就溜了,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嗎?」藍靖月就是喜歡看到燕三吃癟的模樣,看到燕三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笑。

「喂,喂,你再揪著我不放,我就大叫非禮,說你強姦我!」燕三氣急說道,被一個女人拎了起來,成何體統,老臉丟光了。

「你叫呀,叫呀。」藍靖月促狹地笑著說道:「你叫出來呀,明天一定會成為霍都縣最大的新聞,說伯爵之子竟然被一個女人欺負得像殺豬一樣當街大叫。」

這個時候,不少路過的人對他們投去異樣的目光,不過經過的人還對他們兩個人指指點點,像看耍猴戲一樣。

「算你狠,喂,先把我放下來行不,這麼多人看著我,我被你拎在空中,多麼的丟臉。放下我,我答應你不跑就是。」燕三看到這麼多人指指點點,像看猴子一樣,老臉沒處可擱,沒好氣地說道。

見到燕三在自己手上吃憋,藍靖月輕笑起來,放下了燕三。藍靖月的實力太強了,燕三奈何不了她。

燕三被放下之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好氣地環了藍靖月一眼,說道:「我請你可以,不過,我們可去不起金君樓這麼奢侈的地方。最多我們只能花五兩銀子,多一分都不行。對了,我剛才看到有一條小巷,那裡的小吃很不錯,我請你吃怎麼樣?」

燕三很大度很大方地說道,不過,心裡面肉痛呀,五兩銀子,就算他給人算命,遇到富人還好一點,遇到窮人,他要三天才能賺回來。

藍靖月哭笑不得,別的男人,恨不得巴結她,只要她開口,願意請她上金君樓的人,可以從城頭排到城尾。偏偏燕三這個怪胎不吃這套,雖然這個傢伙是好色,但是,更加的貪財,貪財如命!

事實上,藍靖月根本就不稀罕什麼金君樓,她只不過是要調戲一下燕三,看他吃憋的模樣。

「你這種伯爵之子,也太丟臉了嗎,想追女人,竟然請人家去吃小吃?你不覺得這跟你伯爵之子的身份很不符嗎?」藍靖月輕笑地說道。

燕三環了一下白眼,說道:「廢話,當然是符了,大大的符合,伯爵是我老爸,又不是我,就算我老爸有錢,又不代表著我有錢。再說了,我又不是傻子,切,我花大錢請你上金君樓,老子又不見得真的能把你追到手,你是大美女沒錯,但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把你追到,我傻呀,花幾百兩的白銀進去,我又不是凱子,花那個冤枉錢。」

燕三好色雖然是好色,但,並不代表他是看到美女就頭腦發昏。

藍靖月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起來,見他這模樣,忍不住調侃他,調戲一下他,說道:「那不一定,嗯,你請我上金君樓,如果你真有誠心,我可以考慮,考慮,雖然你年紀還小,但是,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有一個比我小的男朋友,你可要抓住機會,我趁我還沒有男朋友,不然,以後你就沒有機會了。」說到這裡,藍靖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平時,她對其他的男子,不假於顏色,根本就不會跟其他的男子說這種話,甚至,連話都懶得說,偏偏,遇到燕三這樣的怪胎,卻忍不住想戲弄一下他。

「真的。」聽到這話,燕三雙目一亮,色咪咪地盯著藍靖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意動模樣,大流口水,說道:「嗯,靖月姐姐這姿色,勉強勉強配得上我了。」說著,一副矜持的模樣。

看到他裝模作樣,藍靖月就想給他一腳,這個小子,還敢對她挑三選四。

「可惜,可惜,可惜……」這個時候,燕三搖頭晃腦說道。

「可惜什麼?」藍靖月好奇地說道。

燕三探過頭去,很厚顏無恥地說道:「可惜,我可是守身如玉的女,我可是處男,你想騙我的處男之身,門都沒有。」說完之後,促狹地輕笑起來,戲弄了藍靖月一回。

「你去死吧!」藍靖月又羞又氣,沒有想到這個無賴竟然敢在她耳邊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腳踹了過去,幸好燕三跳開了。

「哈,哈,哈,你要不要我請,不要我請就拉倒,我省了五兩銀子。」燕三笑著說道。

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好呀,本大小姐勉強降貴紆尊,陪你一趟。」說著,她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不少多少男人想請她去最高檔的酒店呢,她都沒那個興趣理會,卻偏偏跟這個臭小子去那種小巷小弄去吃小吃,以她高貴的身份,以前根本就不會去那種地方。

正當燕三和藍靖月欲動身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響起,只見一個長得甚英俊的年輕人騎著駿馬,領著一群家丁侍衛在鬧市狂奔,嚇得街道上的百姓紛紛向兩邊躲避。

「那個騷包男是誰呀?」燕三也遠遠看到那個年輕人,喃喃地說道。

藍靖月也看到了,看到那個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無疑,藍靖月認識這個男子,而且,對這個男子沒有任何好感。

騎著駿馬狂奔的男子也看到了藍靖月了,駕馬向藍靖月奔過來,快奔到藍靖月面前了,突然剎住了狂奔的駿馬,「灰」駿馬前足高躍起,停了下來,這年輕男子在藍靖月面前秀了一手高超的馬術。

然後,年輕男子以最瀟灑的動作從馬背上躍了下來,馬韁一扔,由後面追上來的家丁侍衛牽馬。

年輕男子本來就長得英俊,剛才又秀了一手高超的馬術,動作又瀟灑,倒是引得一些路過的小姑娘側目,暗送秋波,被他的英俊瀟灑所迷住了。

不過,藍靖月一點表情都沒有,理都懶得理他。

這年輕男子忙快步走到藍靖月前面,剛看到藍靖月跟一個男子在一起,還為之一驚,以為遇到情敵了,但是,側目一看,見燕三肩臂上別扣著戰徒級別的勳章,完全是無視了,這麼低級別的戰士,完全不夠資格與他爭女人,再說,燕三穿著不起眼,所以,這個男子完全把燕三歸劃入阿貓阿狗行列中了。

「靖月,聽說你回來了,我就立即從學院裡趕回來了。」男子露出高興的笑容,說道。仔細打量著藍靖月,見藍靖月的美貌,驚為天人,為之所迷倒,忍不住讚美說道:「靖月,二三年不見,你更加美麗,猶如仙子落凡。」

「是吧。」藍靖月明顯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冷淡地說道。

燕三一看這個年輕人,就知道是藍靖月的追求者,燕三就笑著說道:「靖月姐姐,我們走吧,先去吃東西。」

年輕男子對於燕三不禮貌打斷自己的話,很不爽,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也不理會燕三,對藍靖月討好地說道:「正好我也沒有吃東西,要不,我給你接風洗塵如何?」

藍靖月對他不勝煩,都懶得理他,就對燕三說道:「去哪裡吃東西?」

見藍靖月的態度,年輕男子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個不入眼的男子,在藍靖月心中地位不輕呀,這讓年輕男子心裡面冒火。盯著燕三,說道:「不知道這位是如何稱呼,是靖月什麼人呢?」

年輕男子目光騰騰,望著燕三的目光不是那麼的友善。

燕三本來想弄戲一下這個騷包,但,目光一轉,又有了另一個想法了,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很可愛很無辜的笑容,說道:「我是我姐姐的弟弟,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呢?」

大叔,年輕男子頭額頓冒黑線,他有這麼老嗎?像他這麼年輕英俊的少年,竟然被人叫大叔,這把他氣得不輕。但,聽到燕三是藍靖月的弟弟,脾氣也忍了。

藍靖月一看就知道燕三這個傢伙又要戲弄人了,聽到他叫年輕男子為大叔,她都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第四章 調戲美女 下

「靖月,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弟弟。」年輕男子奇怪地問藍靖月。

「我有沒有弟弟,難道要向你匯報不成?」藍靖月冷冷地說道,這讓年輕男子尷尬。

「表弟,我是姐姐的表弟。我聽說表姐回來了,所以,特地從老家跑過來看表姐。大叔叔,我怎麼稱呼呢,我媽教我,遇到比我爸老的人,要叫他叔叔伯伯,但,我不知道大叔叔你怎麼稱呼,萬一我把我家的其他叔叔搞混淆了就不好了。」燕三一副乖孩子的模樣。

年輕男子滿面黑線,比他爸老,他有這麼老嗎?所以,年輕人特別的不爽,說道;「我很年輕,你叫我余哥哥就行了,別叫叔叔!」說到「叔叔」,他就咬牙切齒。

藍靖月冷淡地說道:「他叫余習軍,富車郡郡守的公子,富車郡第一學院學生,是學院第一高手。修為達到戰旅級別,年輕一代傑出戰士。」

聽到藍靖月的話,余習軍忍不住胸膛挺得很高,不免露出得色,藍靖月的讚美,讓他不由覺得飄飄然。事實上,他並沒有看到藍靖月臉上淡淡的諷刺。

事實上,藍靖月和余習軍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他們父親都在富車郡為官,不過,藍靖月很小就被一個高人收為弟子了,雖然她年紀與余習軍差不多,但是,藍靖月的天資極高,算得上天才,再加上她師父大有來頭,實力極強,所以,藍靖月的修為遠遠超過余習軍。

事實上,余習軍的天資也極好,他自小就被送到高等小院修行,二十多歲,就達到了戰旅級別,在同一輩年輕人中,可以說是出類拔萃。

「哦,原來是余叔叔,余叔叔,我們正要去金君樓吃東西呢,姐姐,你說是不是?」燕三很可愛很無辜地說道,然後,對藍靖月眨了眨眼間。

藍靖月一看就知道燕三是在敲余習軍的竹竿,以藍靖月的個性,她是懶得與余習軍在一起,但,見燕三玩得不亦樂乎,她竟然點了點頭,說道:「嗯。」

「好,我也久聞金君樓大名了,靖月,我在金君樓擺宴給你接風洗塵。」余習軍忙是說道。

「好呀,好呀,我姐姐最喜歡金君樓了,剛才還說去金君樓呢,余叔叔真是好人,我還愁沒錢請不起我姐姐呢。」燕三很無辜地說道。

余習軍很討厭燕三叫他叔叔,但,看在藍靖月面上,忍了。為了在美人面前表現自己大方,豪氣地吩咐說道;「揚宏,去金君樓給我訂一間雅坐,我與藍小姐要在那裡進餐。」

家丁聽到公子的吩咐,急奔而去,而余習軍步行與藍靖月、燕三步行向金君樓走去。

事實上,藍靖月根本就沒有興趣與余習軍走在一起,但,燕三玩得高興,她也只好隨他去了。

在路上,余習軍不時說些討好藍靖月的話,藍靖月對他愛理不理,而燕三不時插上一句,而且,每次他插話,都把余習軍戲弄得臉發黑,但,又不敢在藍靖月面前發作。

最後,他們三個人終於到了金君樓,金君樓不愧是霍都縣最好的酒樓,金碧輝煌,氣勢非凡,當然,能進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的。

余習軍的家丁早就訂好了雅座了,當他們三個人到了之後,掌櫃在旁邊恭恭敬敬地侍候著。

「靖月,你喜歡吃什麼呢?金君樓的菜色,在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余習軍對藍靖月慇勤地說道。

藍靖月沒作聲,只是望著燕三,余習軍沒有辦法,只好對燕三說道:「小兄弟,你喜歡吃什麼呀?」

燕三清了清嗓子,對站在旁邊的掌櫃說道:「掌櫃,你這裡有什麼拿手的菜?」

「回公子,我們大廚拿手的菜可多了,紅燒天鵝掌,白灼凌江鯉舌,清蒸金狸……」掌櫃一一報菜名。

「很好,都是我喜歡吃的菜,掌櫃,,最貴的都給我上一份來,哥在家裡吃慣了,只最最好的。」燕三擺得架子十足,一副大少爺模樣。

看到燕三這模樣,藍靖月都想笑,這個傢伙,又在搞怪了。

掌櫃不由看著一旁的余習軍,余習軍乾笑了一下,說道:「就聽他的話,按他說的去做吧。」

掌櫃應了一聲,忙去弄了。

在等菜的其間,余習軍幾次向藍靖月搭話,但是,藍靖月都不怎麼理會他,讓他有些尷尬。

很快,一盤又一盤的菜餚上來了,香味撲鼻,許多的菜色燕三連聽都沒聽過,看到滿滿一桌的菜餚,燕三就直流口水了,大聲說道:「哇,都是我最愛吃的菜,姐姐,我們吃了。」說著,燕三一點都不客氣,拿起大勺就舀。

這讓旁邊的習余軍看得直皺眉頭,燕三的粗魯和無禮,讓他很討厭,但,藍靖月在,他只好忍了。

「靖月,你嘗嘗紅燒天鵝掌,這是這裡最出名的菜。」相比起燕三的粗魯來,余習軍可以說是文質彬彬,風度極好。

事實上,藍靖月沒什麼胃口,她淡淡地說道:「我吃素。」

「哇,姐姐你不要呀,我最愛吃這個了,那給我吃了。」燕三把余習軍夾給藍靖月的,都一把奪過來,吃了。

燕三肚子裡都笑翻天了,這麼一個凱子,不宰白不宰,一定要狠狠地宰他一頓。

燕三吃相是越來越怪看,越來越粗魯,最後,把好吃的全部搬到他前面,筷子都不用了,用手來抓,讓余習君看得不敢吃,而藍靖月含笑地看著燕三那風捲殘雲地吃著。

燕三也是第一次上這麼高檔的酒店,再加上不是花自己錢,吃起來就特別開心了,投入了大吃的奮鬥事業之中。

「靖月,我知道你最喜歡劍了,我聽說你回來了,特地跑去訂買了一把寶劍,這把沉星寶劍是一把寶器級別下階的寶劍,是用三千年沉星獸的兵骨所打造的,我花了七千兩黃金才買到。這寶劍很秀氣,特別適合女孩子,你一定喜歡,你拔出來看看。」燕三那吃相,余習軍沒那個胃口了,所以,趁這檔期間,余習軍討好藍靖月,拿出了個長盒,打開,裡面裝著一把寶劍,他笑眉眼開地對藍靖月說道。

寶器級別的兵器,是千金難求,他也花了很大功夫才買到的,他認為,如此珍貴的寶劍,藍靖月一定會喜歡,想到這裡,余習軍就眉開眼笑,心裡面那股得意勁,不用提了。

「呃——」正奮鬥吃著的燕三差點被噎死了,聽到錢,他的耳朵比誰都還要尖,雙目發亮,貪婪地盯著余習軍手中的那把沉星劍。

戰士的兵器級別,由低到高,可以劃分為六個級別:鐵器、利器、寶器、靈器、聖器、神器。

這六個級別中除了最高級別的神器外,其他每個級別又可以分為上、中、下三階。同樣的材料,如果鑄造大師的功力和鑄造的時機不同,打造出來的兵器質量又不同。而神器,卻沒有這種情況,因為,打造神器,不論是鑄造師的功力,還是時機,都不能有半點出錯,一旦出錯,就會成為廢品,不會出現上階、中階、下階這樣的產品。

燕三是真流口水,忍不住嘀咕,這個余習軍還真是個敗家子,為了討女人的喜歡,竟然花了六千兩黃金買一把兵器。七千兩黃金呀。想到那金燦燦的黃金,燕三就直流口水。

所以,燕三貪婪地看著那把沉星劍,此時,在燕三眼中,不是一把下階寶器,而是一堆高如山的黃金,七千兩黃金。

第五章 螭吻血牙劍 上

藍靖月淡淡地看了看余習軍手中的沉星劍,沒有什麼反應。換作是別人,或者會余習軍所送的沉星劍所打動,畢竟,下階寶器價值不菲,幾千兩黃金,不是誰都能得出來的。

但是,藍靖月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她的兵器遠遠高於這個級別,自以為是的余習軍才以為自己買的下階寶器能打動藍靖月的芳心。

「不用了,我已經有適合的兵器了,你收回吧。」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姐姐有了,那就送給我吧,我還沒有兵器呢。」貪涎的燕三突然伸出手來,一下子奪走了余習軍手中的沉星劍。

沉星劍到手,燕三是雙眼發光,七千兩黃金呀,抱著這麼多黃金睡覺,一定會很爽。

余習軍尷尬地呆住了,這個時候,他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這個時候,他向燕三搶回來,會讓藍靖月看扁,但,不要回來,余習軍心中滴著血,七千兩黃金,就算他像親是郡守大人,七千兩黃金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筆大數目。

「燕三。」藍靖月秀目一瞪,喝聲地說道:「不准胡來,快把劍還給余公子。」

燕三拿著沉星劍捨不是扔掉呀,乾笑地說道:「嘿,嘿,反正余公子有的是錢,不在乎這點小錢,是不是?再說,這是送給你的,等哪一天你想要了,我再給你。」

「是,是,是。」這個時候,余習軍只好忙是表態,不然,會被藍靖月看扁的。

藍靖月秀眉一揚,正欲發作,燕三是玲瓏心,見藍靖月秀眉一揚,就知道她要發怒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沉星劍還給余習軍,嘀咕地說道:「女人就是女人,哼,小氣鬼。」說著,低著頭繼續奮鬥,大吃起來。

被燕三這麼一鬧,余習軍很尷尬,覺得有些丟臉。

而藍靖月見燕三那嘀咕的模樣,嘴角揚了一下,似笑非笑,望著燕三在吃。

整整的一大桌子佳淆,基本上都是燕三一個人吃掉了,吃得他肚子鼓鼓的,酒足飯飽之後,燕三拍了拍肚皮,說道:「付帳。」

余習軍就鬱悶了,他本來是為藍靖月接風洗塵的,討好藍靖月的,沒有想到竟然被燕三破壞得一塌塗地,沒有他想像的漫浪氣氛,他花錢買鬱悶,但,在藍靖月面前,他又不好意思不買單。

「少爺,一共一千八百兩白銀。」掌櫃這個時候已經算出數額了,說道。

聽到這個數目,燕三打了個哆嗦,差點把叼著的牙籤掉在地上了,一,一千八百兩白銀,一頓吃瞭解千多兩,一下子,白花花的銀子飛了。

燕三拍了拍胸膛,幸好,這不用他付帳。

「我劃卡吧,你這裡能劃顏字號錢莊的銀卡吧。」余習軍看了燕三一眼,心裡面很鬱悶,但,還是拿出了一張銀色的卡來。他也不可能出門背著上千兩的白銀出門。

「什麼是銀卡?」燕三好奇說道,他聽知道黃金白銀,還有就是紫晶幣,從來不知道還有銀卡。

「那是一種蓄存卡,由錢莊或銀莊所開的,在靈藍大陸,只有三家商行才有那個實力發行卡。天馬商盟,顏字號銀莊,池家錢行。在三家商行,能開卡的人,要麼是擁有黃金超過一萬兩,要麼是極具有身份的人。」藍靖月說道。

藍靖月這麼一說,余習軍把胸膛挺得老高的,神態間露出得色,畢竟,能擁有商行銀卡,那是一種身份象徵,這是他父親給他到錢莊開的。

事實上,在三大商行中,天馬商盟的實力最雄厚,池家錢行次之,顏字號最弱,但,擁有的財富,仍然是驚人。

「掌櫃,這頓飯我付。」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不,不,不,靖月,我付,為女孩子付帳,是紳士行為,再說,我這是給你接風洗塵。」余習軍急忙搶著說道。

藍靖月冷淡地說道:「我沒有讓別人給我付帳的習慣。」

余習軍還欲說話,這個時候,藍靖月已經拿出了一張金色的卡遞給了掌櫃,上面印有天馬字號,這一下余習軍徹底閉嘴了。

因為藍靖月手中的那是天馬商盟金卡,他拿了一張顏字號的銀卡,本是想顯擺一下,顯擺一下他闊綽,但是,藍靖月手中天馬商盟金卡一出,他是徹底閉嘴了,他顏字號銀卡,在天馬商盟金卡面前顯擺,那是自尋其辱。

「走了。」藍靖月付了帳之後,對燕三說道,理都懶得理余習軍,如果不是燕三這個傢伙,她根本就懶得理會余習軍。

藍靖月走出了金君樓,但是,奇怪的是,余習軍和燕三都還沒有出來,等了一會兒,他們兩個人仍然是沒有出來。

藍靖月就往回走了,剛回到剛才的雅座,藍靖月看到余習軍從自己幾個侍衛手中拿到四五錠黃金、還有十來錠白銀,往燕三手中塞,同時,詭異無比的是,余習軍的沉星劍,竟然已經在燕三的背上背著了。

而燕三此時是笑咪咪的,看著這些黃金白銀直流口水,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凱子,他幾句話就把余習軍騙得相信無比,竟然把沉星劍給了他,還與自己的家丁侍衛借錢湊給他。

這差不多是值一萬兩黃金呀,一萬兩黃金呀,想到這麼多錢,燕三都直流口水,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你們在幹什麼。」藍靖月冷冷地說道。

藍靖月突然出現,把燕三和余習軍都嚇了一跳,余習軍大驚,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急忙說道:「沒,沒什麼樣,沒什麼事。」

而燕三急忙包著自己的黃金白銀,怕藍靖月來搶一樣,急忙說道:「嘿,嘿,我最近是缺錢用,所以,我與余公子借一點。」

「對,對,對,正是這樣,正是這樣。」余習軍也找到借口了,急忙應聲地說道。

藍靖月相信這鬼話才怪,上前一下子搶過了燕三手中的黃金白銀,還給了余習軍,同時,也一下子搶過了燕三背上沉星劍,扔給了余習軍。

藍靖月的動作太快了,燕三想搶回來都來不及。

「我的劍,我的銀子!」燕三氣急地叫道,但,這個時候,藍靖月已經拖著他往外走了!

而余習軍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燕三被藍靖月拖走。

燕三被藍靖月一直拖出了金君酒樓,藍靖月這才放開燕三,燕三又氣又急,甩開了藍靖月,沒有好氣地說道:「喂,你搞什麼搞,我好不容易才賺到這麼多黃金白銀,你把我的事情給搞砸了!」想到這麼黃金白銀泡湯了,燕三是被氣得直瞪眼睛。

「你又使用你那個妖法入侵余習軍的大腦了?」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

燕三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你這是邈視我的智商,像余習軍那樣的傻孩子,哥還用得著用阿修羅神念?哥哄他兩句話,他就乖乖地把黃金白銀往我兜裡塞!」

藍靖月也不是個笨蛋,一下子想明白了,燕三一定是在利用她,假稱他是自己的表弟。藍靖月又氣又惱,說道:「燕三,你這個混蛋,以後你再拿我騙錢,我打斷你的雙手!」

「嘿,嘿,沒事,沒事,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再說了,花花的銀子像天上掉下來一樣,多麼容易,你說是不是。唉,我被你這樣一鬧,我損失就大了,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被你一來,我的錢就泡湯了。」燕三想到這麼多黃金飛了,心都痛。

「呃——」燕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藍靖月一錠黃金塞住了燕三的嘴巴。

燕三拿出這錠黃金之後,狠狠地咬了一口,貨真價實的黃金。看到黃金,燕三就雙眼發光了,垂涎無比地望著藍靖月,說道:「嘿,嘿,美女,來,來,再拿幾錠黃金塞我的嘴巴,只要有黃金,什麼事都好商量。」說著,這個傢伙很無恥地把嘴巴張得巨大,站在藍靖月面前。

藍靖月生氣,沒有好氣地說道:「你眼中就只有黃金嗎?」

「不,也有美女,不過,比起美女來,我更愛黃金多一點,抱著黃金睡覺的滋味,一定比抱著美女好受多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睡在金山上面。」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藍靖月被燕三氣得在七竅生煙,酥胸起伏不定,也不知道她是生哪一門子的氣。

「你就抱著你的黃金睡覺吧。」藍靖月縱身躍上自己的駿馬,冷冷地說道,喝了一聲,駕馬而去。

藍靖月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生燕三的氣,特別的生氣。

「喂,喂,喂……」燕三大叫,但是,藍靖月連頭都不回一下,消失在街頭。

藍靖月走了之後,燕三呆呆地搔了搔頭,他都不知道哪裡得罪藍靖月了。最後,燕三嘀咕了一下,說道:「女人就是女人,總是莫名其妙。」說著,就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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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螭吻血牙劍 下

「少爺,老爺出關了。」燕三剛回到伯爵府,忠叔對燕三說道。不過,忠叔沒有喜悅,反而是憂心忡忡。

「爹出關了。」燕三一喜,往裡面衝進去。

燕酒徒正坐在涼亭之中,望著假山湖泊出神,燕三衝進來的時候,燕酒徒這才回過神來,看到燕酒徒,燕三剎住了腳步,看著燕酒徒,燕三怔住了。

因為燕酒徒比入關之前,更老了,頭髮完完全全白了,皺紋也多許來了,而且,雙目沒有了以前的神采。

「爹,你怎麼了?」燕三有一股不祥的預兆,急忙過去,問道。

燕酒徒笑了起來,說道:「沒有什麼事,只是沖關失敗,散去了身的功力。」因為有了義子,讓燕酒徒有了強烈的求生慾望,所以強行沖關,以燕酒徒的資質,很難於突破戰將級別,所以,強行沖關,使得燕酒徒走火入魔,在臨急情況下,燕酒徒只有一個選擇,散去全身的功力,保住性命。

為了能見到燕三,還有那些未完的後事,燕酒徒選擇了散功。如果燕酒徒不強行沖關的話,或者,他還能多活二三年,但,現在,散去功力的燕酒徒,已經達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爹!」燕三心裡面一顫,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親人,又要離開他了?燕三心裡面大急,忙是說道:「爹,我去找大夫給你看看。」說著欲起身。

但,卻被燕酒徒拉住了,燕酒徒露出笑容,說道:「三兒,生老病死,那是上天的規律,誰都避免不了,就算你達到戰神級別,也一樣總有一天會老死的。我活了九十多年了,比很多人活得夠長久了,生死已經沒有什麼了不起了,也值了。現在這情況,就算神醫也救不了,如果你有那孝心,就留在我身邊,我想我命終的時候,有你給我送終。」

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緊緊地點頭,說道:「放心,爹,我一直在你身邊。」

「呵,搞得這麼傷感幹什麼,走,我們爺倆去喝兩杯。」燕酒徒豪邁笑了起來,說道。

「好。」燕三也答應了,知道他老人家時日不多,所以,也陪著他,讓他老人家盡興。

接下來的日子,燕酒徒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散去功力的他,頭髮開始脫落了,看來,他的壽命是走到盡頭了。

燕酒徒也看得開,沒把生死放在心上,每天都能笑口常開,燕三能做的也只有讓他更快樂,所以,燕三這十來天,都陪著他。

這天晚上,燕酒徒把燕三叫到書房,爺倆坐下之後,燕酒徒拿出一封信,上面有火漆,是燕家專有的火漆,說道:「孩子,我身子骨不行了,以我這身子骨,只怕,是不能上京啟奏陛下。這是我親筆信和推舉信,上面有我的畫押,燕家的大印。只要你進京去吏部,把我的親筆信和投舉信交給辦事官吏,上遞給陛下,陛下看了我的親筆信和推舉信之後,他肯定會同意你繼承爵位,等陛下審批之後,你就是霍都縣的主人,燕家伯爵。」

「爹……」燕三欲說,但,被燕酒徒打斷了,燕酒徒說道:「你把這兩封信收起,這兩封信,是重中之重。」

燕三點頭,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兩封信。

燕酒徒拿出一個大印,是玉印,給燕三,說道:「這是我們燕家的大印,如果沒有我們的大印蓋上,這塊封地上的所有命令,都是沒效的。你把它藏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印藏在哪裡,這印只有伯爵才知道藏在哪裡的。」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收起大印。

隨後,燕酒徒拿出一把劍,劍鞘很古樸,看起來這劍是有些年頭,燕酒徒把長劍抽了出來,只見劍身都已經生暗猶了,劍刃有些鈍,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燕家第一代家主當年使用過的劍,叫螭吻血牙劍。雖然,這劍沒有什麼用處,但,世代家主都遵守祖訓,把這把劍傳下去。今天,我把這把螭吻血牙劍傳給你。」

燕三接過螭吻血牙劍,仔細看了一下,劍刃很鈍,劍身沒有光澤,而且生暗銹了,這樣的劍,只怕連一兩銀子都不值得,但,家傳的劍,燕三也只好收起來。

最後,燕酒徒拿出了一個徽章,摩挲一下,遞給了燕三,說道:「這是燕家的微章,代表著我們燕家的榮耀。」說到這裡,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說道:「呵,我們燕家現在沒有什麼太多的榮耀了。」

「孩子,我也不給你什麼宏大的期望,不說肩負振興燕家大業責任什麼的,你不要落到像我這樣,最後,孤家寡人。只要你不給燕家抹黑,就行了。千萬要記住,一定要娶妻生子,把燕家的血脈傳下去。」燕酒徒嚀囑說道。

「爹,我知道。」燕三急忙點頭。

燕酒徒笑著說道:「雖然,我這輩子是很失敗,但,我很高興,在我生命盡時,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陪在我身邊,老天也算對我不薄。這輩子,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聽著燕酒徒說,燕三緊緊地握著燕酒徒的手,不知覺中,雙眼都濕了。

父子倆,坐在一起,說了不少的閒話,最後,燕酒徒有些倦了,說道:「孩子,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吧。」

燕三默默地點頭,扶燕酒徒睡之後,燕三才離開。

燕酒徒終究還是走到生命盡頭,陽壽盡了,第二天燕酒徒還是沒有堅持住,還是沒有熬地死命的召喚,在燕三和忠叔的看護陪同下,閉上了雙眼,與世長辭。

忠叔哭得跟淚人一樣,燕三也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流,這是他從墓地裡爬出來之後,第一次流淚,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那危機四伏、生命懸於一線的地方,燕三沒有流淚,今天,送走燕酒徒,燕三卻流淚了。

雖然,他拜在燕酒徒膝下一年不到,但,老人的豪邁,老人的豁達,深深印入他的心裡面。雖然,他不是燕酒徒親生的,但,在燕三心裡面,燕酒徒就是親父親。

燕家發了喪事,雖然沒有邀請誰,但是,燕酒徒去逝消息傳出去之後,霍都縣的百姓都前來弔唁,燕家是被堵得水洩不通,霍都縣上萬的百姓,都前來給燕酒徒弔唁,而且許多百姓自發的來給燕三打幫手,幫助燕三辦理喪事。

燕酒徒得到霍都縣城所有百姓愛戴,所以,燕酒徒去逝之時,霍都縣的百姓都自發的披喪戴孝,整個霍都縣白白的一片,到處都能看到喪幡。

燕酒徒的遺體已經擺了兩天,讓人來弔唁,明天就要下葬了,中午的時候,在外面接待客人的忠叔急忙闖了進來,對守靈柩的燕三急聲說道:「少爺,縣丞來了,他帶著一大批的人馬來,而且還有州牧相陪。」

「縣丞?」燕三抬起頭來,霍都縣的縣丞,說白了就是燕家的管家,或者說,是燕家的幕僚,不論哪一種說法,反正霍都縣的縣丞就是燕家的家丁。燕酒徒平時把霍都燕的行政事務,都是交給縣丞打理的。

在漢拔大帝國,一個地方的首腦是有兩個的,分別是守和牧,比如比縣高一級的城市,是州,州守是掌得一個州行政大權的,而州牧則是掌管一個州的軍事大權的。

「少爺,我看縣丞他們來勢凶凶,只怕是來意不善,你小心點。」忠叔在燕三耳邊低聲說道。

「我出去看看。」燕三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第六章 陷害 上

燕三趕到門口的時候,只見兩支衙役隊伍分左右兩邊奔走而來,從燕府門口左右兩邊包抄而來。

見衙役來勢凶凶,前來弔唁的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衙役衝撞下,他們都紛紛的站到一邊去。

縣丞穿著一身的官服,頗有架勢,向燕府走來,除了縣丞之外,他身邊還有一位留有鼠鬚的中年人,他就是與縣丞一同而來的州牧。

州牧身邊有十幾位戰士,他們肩別勳章,有戰衛級別,有戰尉級別,最高的是戰校級別。而州牧身後,竟然是軍隊,貨直價實的軍隊,軍用弓弩,軍馬,鎧甲、長槍,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軍旅裝備,一百多名的士兵,雖然他們戰士級別不高,只有戰卒級別,但是,他們形成了軍陣,那氣勢就足夠威懾人心。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都會招戰士曲士入伍,雖然很多軍人的戰士級別不高,但是,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組成的軍隊,衝鋒陷陣,那威力就足夠強大,殺傷力也足夠大,單體戰士和曲士都難與他們爭鋒。

正規軍隊竟然開到這裡來,前來弔唁的百姓都感覺是到大事不妙,都紛紛後退,和軍隊保持足夠遠的距離,許多百姓都低聲議論,他們都不知道為何在伯爵喪事之時,竟然會有正規軍隊開到,而且還是州級的軍隊!

「給我拿下!」縣丞一到,就怒聲大喝,聲色皆威,兩邊的衙役聽到縣丞的話,立即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操起了手中的杖棍,向燕三砸去!

十幾支杖棍砸來,虎虎生風,一旦被砸中,只怕是腦袋破裂。見衙役不由分手操杖棍砸來,燕三雙目一寒,哼了一聲,雙手一揉,不急不緩地推出,掌如推磨。

掌舉勁起,一掌推出,這是「力推山嶽」,這些衙役只不過是有些蠻力而己,有些就算是修練過,也只不過是戰徒級別的戰士,哪裡能擋得住燕三這位快到戰將級別的高手。

「啪、啪、啪……」聲響起,衙役的杖棍被燕三的勁力震斷,所有的衙役都被燕三一招「力推山嶽」所推飛,摔在地上,鮮血直吐,爬不起來。

「大,大膽,竟然敢拒捕!」縣丞臉色一變,急忙後退,退到州牧這邊。

燕三目光一冷,沉聲地說道:「狗奴才,你吃了熊膽了,伯爵的喪事,你竟然敢前來鬧事,是不是沒把我這個新伯爵放在眼裡!」

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苦練了一年,在無數兇猛的靈獸靈禽之中活了下來,慢慢地磨礪成了堅毅冷厲的氣質,個性中早就感染上了野獸的兇猛。平時不發怒的時候,笑咪咪的他看起來很和善,大怒之時,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所磨礪出來的兇猛就一露無餘!

縣丞雙腿不由打了個哆嗦,畢竟燕三才是主人,他只不過是燕家的一個家丁而己,燕三完全有操縱他生死的大權。

「放,放肆,殺人兇手,本官是來為伯爵大人報仇的,我,本,本官接到舉報,你就是殺死伯爵的兇手,欲霸佔伯爵家財。」縣丞看到身邊的州牧,膽子壯了一下,斥聲說道。他已經找到靠山了,所以,膽子也大了。

「縣丞,你放肆,這是新伯爵,老爺早已收少爺為義子,由少爺繼承老爺的爵位!」此時忠叔跑出來,怒聲斥道。

「燕忠,我已經接到舉報,你身為伯爵的僕人,照料他的起居,竟然勾結外人,與燕三一同陷害伯爵大人。罪該萬死,今天,我與州牧大人,把你們兩個惡人就地正法,為伯爵報仇!」縣丞怒喝道。

忠叔被氣得全身哆嗦,怒喝道:「放,放你狗屁!」

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百姓聽到他們的對話,更是議論紛紛,事情變得撲朔迷離,就算是百姓,都不知道信誰好。

「燕三,燕忠,本州牧已經接到別人的舉報,你們兩個人狼狽為奸,害死伯爵大人,今天,本州牧前來除害,誰若敢反搞,格殺無論!」永定州的州牧冷冷地說道。

永定州,是霍都縣上一級的行政州,不過,霍都縣是燕家封地,所以,在永定州中,唯有霍都縣不屬於州級管轄,除了燕家,不論是州還是郡,都沒有權過問霍都縣的行政和軍事。

燕三不是傻子,相反,他是聰明極頂,目光一掃,立即就明白過來,原來縣丞與州牧相勾結,吞占霍都縣。

燕酒徒沒有兒子,縣丞和州牧早就垂涎燕酒徒他這塊封地,想吞占霍都縣,但是,燕酒徒可是皇帝親封的,燕酒徒在世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手。

他們本是等著燕酒徒去逝,到那個時候,他們吞占霍都縣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說,這裡山高皇帝遠,上邊也不見得會知道。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途中殺出了一個燕三,燕酒徒竟然收他為義子,這讓縣丞和州牧又氣又急,使得他們惡從膽邊生,欲殺害燕三,不論他是拒捕還是束手就擒,都會就地把燕三殺死,只要燕三一死,死無對證,到時,霍都縣就是他們囊中之物。

也正是因為如此,永定州牧才會帶軍隊行動。

燕三盯著縣丞,冷冷地說道:「難怪我燕家的狗奴才這樣膽大包天,原來是找到靠山,打起主子那封地財產的主意!哼,我雖然剛繼承伯爵之位,但,破壞我父親喪事,勾結外人的狗奴才,我會捏下他的頭顱來祭我父親!」

「殺人兇手,今天我們要為伯爵報仇!」縣丞被燕三盯著,心裡發毛,躲在州牧的身後,聲色內荏都喝道。

「燕三,如果你沒有殺死伯爵,束手就縛,如果你是清白,本州牧定會給你一個清白!」永定州牧沉聲時說道,雙目中的目光竄動,如果燕三真的束手就擒,他絕對不會讓燕三活著。

燕三也不是個傻子,此時對方軍隊都發動了,他相信對方會給自己清白才怪。燕三冷冷地說道:「霍都縣是燕家的封地,除了燕家,任何軍隊,任何官員,都沒權在我霍都縣發令施號,哼,除非有皇帝的詔書!」

「看來,你是死性不改,好,等我抓下你了,就不怕你不承認!」永定州牧雙目露出殺機,盯著燕三,不論如何,燕三今天都得死。

燕三目光竄動了一下,死死地盯著州牧,雖然燕三見識不多,但,他聽說過一條規紀,貴族的封地,沒經允許,王朝任何的軍隊,都不得進入,那怕是過境都不行,如果是強行進入,貴族有權剿滅和處死這支軍隊。

所以,燕三盯著州牧,他想殺死州牧!他帶軍隊入境,就算被殺死了,朝庭也沒辦法怪罪下來。

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修練,讓燕三學會了獸性,以牙還牙!

燕三雙手抬起,作一個起式,這是「劈山五式」的起式。

「哼,拒捕,大人,我去拿下他。」州牧身邊的一個侍衛冷哼一聲,跳了出來,操起身邊的長槍就上,這個侍衛是戰尉級別。

第六章 陷害 下

長槍直刺而來,槍勁又快又急,燕三不退反進,直驅而上,猱身,雙手抬起,十指收攏,斧劈,雙臂劈下。

「啪」的一聲,燕三猱身躲過了長槍刺式,一招「力劈山嶽」,把長槍劈斷,燕三拳劈仍沒停,如斧錘一樣擊在了這位侍衛的胸膛上,聽到「喀嚓」聲響,這個侍衛的胸膛被燕三劈得塌下,慘叫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狂吐鮮血,掉在地上,已經死了。

「入境我燕家封地者,死!」燕三森然說道,身體沒有停,長猱而上,撲向永定州牧。

永定州牧身邊的侍衛都喝了一聲,都紛紛拔出兵器,撲向燕三。燕三掌底一現,猶如花開花落,看起來樸素的招式,卻玄奧無比,從兵器破綻中穿過,仍然是一個斧劈,重重地捶在了最先撲殺向他的侍衛,骨碎聲響起,這位侍衛被一招「力劈山嶽」劈死。

但,這個時候,五把的兵器已經從五個角度攻擊過來,看模樣,燕三欲躲不能,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燕三身體突然平移,不是戰士的步法,很詭異的平移瞬動,像被力量彈出一樣,從五把兵器的空隙間彈出去,五把兵器都落空。

五步退讓,如果是同一級別的曲士使出來,絕對沒有燕三如此的強悍,但,燕三使出來,就完全不同的概念了,外五氣的彈讓,不論是速度還是敏感,都遠遠要比內五氣強。

燕三剛移位,又一把兵器攻了上來,燕三掌張,手腕一旋,這位戰士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的兵器竟然落到了燕三的手中,當然燕三掌勁一震的時候,這位戰士的兵器攻勢不變,但是,卻不是攻燕三,而是攻向另一個侍衛。

力轉山嶽,很普通的搬移攻擊,但是,在燕三手中卻變得玄奧萬分,這招看起來普通,但是,其中的招式變化精妙,無與倫比。

聽到「噗」的一聲,這個侍衛的兵器刺入了另一個侍衛的胸膛之中。

眨眼之間,州牧帶來的侍衛就被燕三殺死了三個,而,在這個時候,其他的侍衛又圍攻上來,但是,燕三的身形,又是詭異無比的一個平移,躲過了侍衛的圍攻。如果說,是由與燕三同一級別的曲士施展出五步退讓來,這些侍衛有可能截攔得住他,但是,燕三卻是戰士和曲士雙修,他的五步退讓,不知道比普通的曲士強悍多少。

永定州牧看得都吃了一驚,當然,他沒看出燕三用的是五步退讓,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

永定州牧以為收入燕三這麼一個年輕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想到,燕三的修為如此之高,超出他的想像。他覺得,燕三的步法詭異極了。

燕三用五步退讓彈避開侍衛的圍攻,然後不理會身後追來的侍衛,直撲向永定州牧。

州牧,是一個武官,永定州牧當然是一位戰士了,而且,還是一位戰將級別的戰士。當燕三撲來之時,永定州牧也沒躲,冷哼一聲,也雙掌封了上去。

燕三的斧劈與永定州牧相碰,「啪」的一聲,雙方的勁力震得地面沙石飛走,燕三功力還略遜,被震得退了一步,而州牧雙肩晃了一下。

永定州牧吃驚無比,燕三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預想,竟然能完全接下他的一掌。

而這個時候,燕三又猱身而上,雙掌易位,州牧見燕三出手又是最簡單的力移山嶽,也冷哼了一聲,也雙掌拍出,掌影如山,蓋向燕三。

他們兩上人拼了起來,州牧的侍衛插不上手,只好在四周圍著。

但,燕三這招普通的「力轉山嶽」去一下子移轉州牧的掌力,反肘擊向永定州牧的胸膛,永定州牧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招他三歲時就已經練會的「力移山嶽」竟然會變得如此玄奧,他連擋都來不及,受了燕三一肘,悶沉了一聲,急劇退了五六步,嘴角流出鮮血來。

「槍!」永定州牧又氣又怒,怒喝一聲,伸手,他的侍衛立即把他的槍扔給了他。

「接招!」永定州牧打起了真火了,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位州牧竟然會在一個小屁孩手中吃了個虧,所以長槍一舞,寒星滿天,殺向燕三。

燕三也不甘示弱,猱身而上,仍是斧劈,力劈山嶽,雙劈如波浪一樣波動,這普普通通的招式,在燕三的手中使出來,竟然能像鬼幻之手一樣躲地牧州的長槍刺式,重重地劈在了槍身之上。

「嗡」的一聲響,永定州牧手中的長槍被劈得顫抖了一下,他握著長槍的手也都被震得發麻。

但,永定州牧功力一提,長槍頓時火紅,「滋」的一聲,燕三那劈在長槍上的掌刃被燙得冒煙。

燕三反應夠快的了,但是,仍然被燙得起泡,痛得燕三為之咧齒,燕三急退,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手起了一個大泡,痛得厲害。

原來永定州牧手中的長槍是一把下階寶器,槍用精鋼混烏鐵所打,兵骨是用千年火蛇骨,因為火蛇骨帶有火屬性,所以,這把長槍帶有火屬性。永定州牧在與對手打鬥的時候,常常都是用這火屬性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永定州牧這個時候,又是一槍攻上來了,這個時候他的長槍火系屬性完全爆發了,整把長槍通紅,燙人無比,連空氣都被燙得冒著水氣。

如此燙人的長槍,燕三哪裡能接得住,急忙後退,但是,永定州牧要致燕三於死地,哪裡會放過燕三,所以一槍得勢,槍影如潑墨一般,狂奔而來。

燕三急忙用五步退彈避開,但,永定州牧的長槍又逼了上來,他火熱的長槍,一碰到燕三的衣服,被碰到之處,立即會被燒焦。

燕三一招失勢,陷入了被動,被永定州牧逼得節節後退,面對無從下手火熱的長槍,燕三都有些措手無策,不時靠五步退讓躲過永定州牧的槍招。

此時,大家看到永定州牧一槍在手,舞得虎虎生風,槍如龍,逼得燕三節節後退,燕三被逼得沒有招架之力。

看到州牧完全佔據了上風,侍衛和士兵都不由州牧喝采,他們都讓為,這一次燕三是死定了,而在門口的忠叔著急得不得了,但,他那微薄的力量,根本就幫不上燕三什麼忙。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一個平移,瞬時的移動,五步退讓,躲過了永定州牧致命的一槍,並且與他拉開了距離。

就在此時,燕三目光如閃電一樣射向永定州牧,殺念,阿修羅神念中的殺念。

「啊——」永定州牧慘叫一聲,感覺頭部如同被萬針刺入一樣,雙眼一黑,痛得不得了,雙眼都出血了。

殺念一奪成功,燕三身如閃電,撲了上去,斧劈,力劈山嶽,重重地劈向州牧的胸膛。

州牧也是一位戰將級別的高手,而且久經戰場,實力很雄厚,雖然他被燕三殺念一奪受傷,但,聽到掌勁聲,立即知道怎麼一回事,急忙手肘一擋。

「砰」的一聲,永定州牧仍然是被燕三一記斧劈劈得飛了出去,狂吐了一口鮮血,侍衛大驚,急忙衝過去接住州牧,如果不是他手肘擋了一下,只怕他是死在燕三手中。

「放箭!」永定州牧被嚇是魂都飛了起來,沒有想到,戰將級別的高手,幾年來在永定範圍內沒吃過一次虧,今天竟然差點丟了性命,急聲喝道。

這個時候,一百多的士兵早就列好了陣式了,三層壘隊,聽到州牧的一聲令下,第一排的弓箭手立即挽弓放箭。

這可是軍用弓弩,殺傷力遠遠比普通的弓弩強,何況,這些士兵都是修練過的戰士,膂力更加的強大,第一排怒箭如同暴雨一樣射向燕三。

燕三駭然,五步退讓,平移,躲過箭雨,打一個滾,箭從他身邊射過,擦傷了皮膚,但是,燕三來不及反擊,第二波怒箭又躲過來了。軍隊的箭就是不同,就是射在地上,都沒羽入地,如果射在身上,那還了得。

如果這個時候,燕三有一個土系曲士給他附加鎧化或金肉盾的話,燕三完全可以用肉體擋這射來的怒箭,可惜,燕三雖然是戰士和曲士雙修,但,他沒有修練過戰曲。

「忠叔,關門!」第二波怒箭射來的時候,燕三已經抓起了被他殺死侍衛的屍體,擋在自己身前,如閃電一樣後退,大喝道。

這時忠叔已躲在大門後了,燕三一進來,他立即把大門關上,燕家的大門又厚又實,圍牆也又高又厚,是最好的防禦。

所有的怒箭都射在了大門上,難入一尺。

第七章 殺出重圍

「少爺,你受傷了。」堵上了大門之後,忠叔看到燕三身上的傷,一驚,急忙欲為燕三包紮,這是被怒箭所擦傷,幸好燕三的五步退讓速度快,不然他早就被射成了刺蝟了。

「沒事,我們回靈堂,免得被那群混蛋攻進來後,壞了爹的遺體。」燕三胡亂地包紮了一下,急忙衝進靈堂。

站在靈柩之前,忠叔不由悲從心起,伯爵才剛剛去逝,少主當立,然而惡僕卻勾引外人,凌欺主人,只恨他的本事有限,人單力薄,不然,他非殺了縣丞那惡僕不可。

「轟——」這時,外面響起來巨響,永定州牧開始攻府了。燕家祖先,是軍旅出身,曾經是縱橫沙場,所以,封侯覓爵之後,他把燕家建得猶中城堡一樣,高牆厚門,雖然現在燕家沒落了,但,燕家的高牆厚門仍然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燕家。

永定州牧他們的侍衛無法攀上那高高聳立的府牆,只有破門,用巨木撞門,在侍衛合力之下,只怕燕家的厚門也支撐不了多久。

「少爺,怎麼辦?」忠叔失去了主張,慌張起來,六神無主。

越是危險,燕三反而是沉著起來,特別是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在兇猛的靈獸凶禽的爪牙下經歷過無數生死後,燕三膽子也更大,也變得更加沉著。

「有沒有後門?「燕三問道。

「有,我們家一共有四個門,左右兩邊弄巷中有兩個門,後面暗巷有一個後門,這是我們燕家的逃生門,外人不知道。」忠叔急忙說道。

「忠叔,你在外面有沒有躲身的地方?」這個時候,燕三的腦子轉得也快,忙是問道。

「在縣城外,有個梅子村,那裡以前是燕家的家丁後人,燕家沒落後,他們一直耕種我們燕家的田地,對我們燕家忠心耿耿。這只有我和老爺知道,縣丞那惡僕不知道。」忠叔想了一下,說道。

「好,忠叔,你帶上父親的靈柩,從後門離開,我從側門出去,引開他們,你去梅子村躲起來。父親的遺體絕對不能讓那幫混蛋破壞侮辱!」燕三有了個主意,說道。

「可,可是,少爺,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出去,這樣很危險。不如你跟我一同去梅子村,先躲起來再說。」忠叔憂心說道。

燕三搖頭,說道:「不,忠叔,如果我們兩個人同時逃走,他們一定能追上我們,我們必逃不掉。我單槍匹馬,更加容易逃得掉。哼,再說,惡僕不殺,難消我心頭之恨!惡僕欺主,我不把他的頭顱捏下來,掛在霍都縣城門口示眾,我就枉為霍都縣的主人,燕家伯爵!」說到這裡,燕三目露凶光,縣丞和永定州牧,完全把燕三的凶性給逼出來了。

「可是……」忠叔還是擔心燕三,欲言。

「不必多說,忠叔,時間就是生命,立即走,這是命令。」燕三厲聲地喝道,盯著忠叔。

「轟——」的一聲,外面的厚門被巨木的衝撞之下,終於撐不住了,終於倒下了。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永定州牧的人馬衝進來了,再不走,就要衝進靈堂了。

「少爺,保重。」忠叔一咬牙,扛起靈柩,轉身就走,走後門。

燕三哼了一聲,背上了螭吻血牙,向前出去。

永定州牧站在燕家正院中,望著衝進去的侍衛,雙目竄動,猶如毒蛇,他絕對不能讓燕三活著出去,燕三不死,他終無寧日。

「啪——」的一聲,一具屍體被拋了出來,聽到骨碎的聲音,這是永定州牧的侍衛。

「在這裡!」燕三從側旁突然殺了出來,一招偷襲,殺死了侍衛,侍衛連慘叫都來不及,其他衝進靈堂的侍衛立即衝了出來,看到了燕三,如狼似虎地撲向燕三。

而燕三不迎戰侍衛,轉身就撲向站在院中的永定州牧,速度如狼奔虎撲,氣勢兇猛。

永定州牧在燕三手中吃過虧,不敢與燕三拳腳相拼,操起長槍狂刺過去,淡淡的火焰附在長槍的身上,雖然火焰看起來淡淡的,但是,極為炙熱,連空氣都被烤得冒煙。

燕三一記斧劈,雙掌猶如波浪,力劈山嶽,竟然躲過了槍鋒,雙劈交叉,「鐺」的一聲,燕三雙劈重重地錘在了長槍之地,震得永定州牧虎口發痛。

「滋、滋、滋……」燕三雙劈一觸到長槍,立即被長槍所附的火屬性燒得直冒煙,但是,這並沒有傷著燕三,因為燕三的手臂是纏著厚厚的布條,而且布條是用水浸過的,所以,一時間,難傷得著燕三。

燕三雙臂交叉,沿長槍的槍桿而上,仍是一記斧劈,力劈山嶽,重重一記斧劈錘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這一切的變化,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燕三一記斧劈劈來,永定州牧駭然,棄槍,雙劈一格,「啪」的一聲,燕三的斧劈重重地劈在了永定州牧的雙臂之上,力劈山嶽,這一招的劈勁,讓燕三淋漓盡致地施展出來。

本來,永定州牧功力比燕三還厚,但是,燕三蓄勢劈來,而他只是匆匆應戰,在燕三重重的斧劈之下,永定州牧覺得自己雙臂如同被劈斷一樣,痛得難受,他被燕三兇猛的衝勢沖得摔在地上,滾了出去,一滾就是四五米。

「射,弓箭手!」永定州牧被嚇得是魂都飛了起來,厲叫一聲。

這時,軍隊的弓箭手已經爬上了屋頂了,州牧一聲令下,第一排怒箭立即如蝗蟲一樣向燕三射來。

燕三身體彈避,五步退讓,一下子彈開,躲過第一波的怒箭。燕三知道自己肉體無法與軍用弓弩抗衡,除非他達到戰皇境界,又或者是用曲士的土系祝福附加,不然,在一波又一波不停止的怒箭下,絕對會被射成刺蝟。

燕三彈跳躲過第一波怒箭之後,奪門而向,向山林奔去。

「追,追!」永定州牧怒吼道,氣得全身發抖,絕對不能讓燕三活下去,如果他的陰謀爆露的話,他是死定了,強奪伯爵封地,欲殺守伯爵繼承人,單是這兩條大罪,絕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他在朝庭中有靠山,也一樣擋不住像四大家族這樣的大家族所施家的壓力。

畢竟,任何一個貴族都不會讓人開這樣的先例,如果這樣的先例一開,以後,他們貴族就沒有保障。

侍衛帶著軍隊向燕三逃離的方向追去,侍衛打前鋒,而軍隊分三階箭陣,隨侍衛推進,燕三,他們怎麼可能追得上燕三呢。

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練就了一身如猱猿的本事,一進山林,就能穿林越樹,速度極快,何況,軍隊還用箭陣的方式推進,速度慢得多了。

侍衛和軍隊一下子就把燕三追丟了,他們在附近的山林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燕三的蹤影,已經學會追蹤和潛伏的燕三,又怎麼可能留下明顯的痕跡讓軍隊來追蹤他們。

沒有辦法,侍衛和軍隊只好回去向永定州牧匯報,聽到讓燕三逃了,永定州牧被氣瘋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怎麼辦,怎麼辦。」縣丞是六神無主了,慌張地說道:「州牧大人,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會被滅九族的呀,怎麼辦呀,怎麼辦。」

「廢物。」永定州牧罵道,喝罵道:「你給我動員你所有的力量,追捕逃犯燕三,封住所有的路口,貼出公示,誰若發現燕三,舉報者,獎白銀百兩!絕對不能讓他逃出霍都縣!」如果燕三逃出霍都縣,他們是死定了。

「可,可是,霍都縣的所有公文,都必須要有伯爵大印蓋章!」縣丞著急地說道。

「蠢貨,你不會隨便弄一個假的,現在霍都縣大權掌握在你我手中,就算是假的,誰敢來質疑。」永定州牧怒喝道。

「是,是,是。」縣丞如啄米一樣點頭。

「阿元,帶我命令,去把軍營中的軍隊給我調來,把霍都縣都給我圍起來!」永定州牧被氣瘋了,不殺了燕三,他食寢不安。

「大人,調動大軍,必須要有郡守的另一半軍符,再說,就算我們能偷偷調軍隊,調動人馬太多,只怕會驚動上邊,這可是大罪。」一個侍衛低聲提醒說道。

永定州牧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沉聲地說道:「把我府邸上的所有侍衛都給我調來,再偷偷從軍營中調來五百位心腹士兵來,快去快回!」五百士兵,這是他最大的權力了,調動更多的軍隊,不單會驚動上邊,還要上邊的兵符才行。

「是。」侍衛急忙應了一聲。

永定州牧恨得是快咬碎牙,剛開始,他以為自己與縣丞聯手,給燕三安個罪名,把他殺了,霍都縣輕易的落入他的手中,沒有想到燕三竟然如此的難纏,不單是沒有殺死他,反而搭進了好幾個侍衛。

最後,永定州牧沒有辦法,只好帶兵回霍都縣,不殺死燕三,他不會離開霍都縣,他必須親自坐鎮霍都縣!直到殺死燕三為止。

從燕家到縣城,還有一段的路程,永定州牧在士兵侍衛的簇擁之下,走官道向縣城趕去。

但,經過一個濃密的叢林之時,突然間,「灰——」的一聲大叫,侍衛和士兵胯下的馬匹像受驚一樣,全部向前狂奔,侍衛和士兵大驚,急拉韁繩,但,都拉不住馬匹狂奔。

「怎麼回事!」永定州牧見馬匹馱著侍衛和士兵一下子奔到前面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大喝一聲。

但,這個時候,官道旁的一樹參天大樹一上個黑影撲殺下來,凌空擊下,破空之時響起,勁力十足。

永定州牧駭然,反應極快,操起長槍如流星一般向黑影刺去,黑影偷襲不成,急忙雙腳連踢,踢中了永定州牧的長槍,鞋子一觸到長槍,立即被燒出一個洞來。

但,這踢在槍上,給黑影借力,他一個翻身,躲過了永定州牧的這一槍,身體下墜,但,他踩在了永定州牧所騎馬匹的頭顱上,他用一力踏,馬匹慘叫一聲,被功力震裂了頭顱,前蹄躍起,向地面倒去。

永定州牧一驚,身體向地面摔去,而此時,黑影重重地一踏馬頭,居上撲了下來,斧劈重重地錘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在情急之下,永定州牧反應極快,急忙長槍一橫一架,擋住了劈來,「砰」的一聲,永定州牧被震得摔了出去,而同時馬匹也倒在地上,黑影從馬匹上摔下來,就地一滾,抵消了衝力。

永定州牧立即爬了起來,而黑影也爬起來了,看到黑影,永定州牧一驚,喝道:「是你!」

正是燕三,剛才燕三用魅念驚走了侍衛和士兵的馬匹,偷襲永定州牧。可惜,戰將級別的永定州牧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燕三功虧一簣,沒有一擊殺死他。

永定州牧他以為燕三是逃逸了,沒有想到,他不但是沒有逃逸,反而是躲在暗中襲殺他們。

「不殺死你,我是不會離開霍都縣的。」燕三森然說道,話落下,身體撲了上去。

永定州牧大喝一聲,槍如怒泉噴出,一口氣二十多槍,全部罩向燕三全身要穴,但是,燕三的雙劈就是像波浪一樣震動,躲過了槍勢,斧劈重重地劈向永定州牧的胸膛!仍然是力劈山嶽。

永定州牧又氣又恨,這一套「劈山五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戰技,但,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了這簡單的「劈山五式」之上。

永定州牧反應不算慢,也有防備,知道這一槍是無功,所以長槍一橫,橫槍於胸,「砰」的一聲,燕三的斧劈重重地劈在長槍上,燕三雙臂劈在長槍上,滋滋直冒白煙,但,燕三雙劈上仍裹著浸過水的布條,一時間長槍火屬性傷不了燕三。

但,這一招並沒有就此而止,燕三劈在長槍上的手臂竟然小幅地振動了一下,兩股強大的功力擊在了永定州牧胸膛上,力撼山嶽!

「啊——」永定州牧慘叫了一聲,鮮血如箭噴出,被震得飛了出去。永定州牧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幾歲時就會的「力撼山嶽」竟然可以妙到這樣使用的,就是戰將級別的他,都沒擋住這一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連戰徒級別戰士都能使出來的「力撼山嶽」上。

燕三欲再追上去捏下永定州牧的頭顱,但,這個時候「嗤、嗤、嗤……」的破空聲響起,燕三不用看都知道是軍用弓所射出的怒箭。

無奈之下,燕三就地打了個滾,一下子滾入了叢林之中,如飛豹一樣向叢林深處逃去。

「大人,大人……」侍衛和士兵終於拉住狂奔的馬匹,急忙趕回來,在危急之下,士兵發怒箭逼走了燕三,士兵和侍衛急忙跳下馬去扶倒在地上的永定州牧。

「啊——」永定州牧痛得慘叫一聲,被扶起來之後,他喘了一口氣,從衣底下拿出了一個護心鏡,而護心鏡此時已經碎成了五片。身為武將的他,常用護心鏡藏於胸口,這一次護心鏡擋住了燕三的「力撼山嶽」,再加上他功力深厚,雖然是受了傷,但,仍然是被他撿回了一條命。

「走,走,快走,回去!」永定州牧驚魂未定,厲喝道,差一點點,他就死在燕三手中。

侍衛和士兵簇擁著永定州牧急忙離去。

永定州牧回到堆都縣都後,住進了衙門大院,永定州牧被燕三搞得神魂不定,他住的大院,把守得嚴嚴密密,弓箭手藏於暗處,如果燕三敢闖殺進來,一定把他射殺成刺蝟。

同時,州牧和縣丞發出公示,洋洋灑灑幾百字揭發燕三的罪行,在公示上說,燕三是一個流浪漢,伯爵好收心留他,而他卻貪伯爵的家財,勾結燕家僕人燕忠,陷害暗殺燕三。

在公示上說,只要舉報燕三藏身之處,獎賞百兩白銀。

百姓看到公示之後,議論紛紛,百姓將信將疑,雖然燕酒徒收燕三為義子的時候,沒有大宴親朋好友,但是,前段時間燕三陪著燕酒徒的時候,常出入縣城,不少百姓都知道燕三是燕酒徒的義子,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百姓對公示將信將疑,不知道信誰好,而在坊間,各種版本的流言四起。

夜,寧靜,衙門大院的夜更加寧靜,但是,這裡的寧靜有著濃洌的殺氣。

「吱」的一聲,永定州牧臥室門被輕輕打開了,永定州牧躺在床上,蚊帳所擋著,看不清面目,而這時,門外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潛進一個黑衣人來,走近床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黑衣人目露殺機,雙掌劈下。

而躺在床上的人在這個時候也被殺氣驚醒,一張眼,看到雙掌如閃電一般劈下,他想都不想,抓起了抱著的劍,擋向劈來的雙劈。

「砰」的一聲,床上的人連人帶劍被震得鏟到了床角,他駭然,尖叫道:「刺客!」話落下,吐了一口鮮血,被震成重傷。

前來暗殺的燕三看到這個人,一怔,因為不是永定州牧!假的,是他侍衛假扮的!他上當了!

原來燕三用魅念迷惑住守在門口的侍衛,潛進永定州牧的房間,準備砍下他的頭顱,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冒牌貨!

永定州牧也是被燕三嚇破膽了,他讓侍衛睡在自己房間裡,而他自己則是睡在了另一個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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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殺 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銅鑼之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守在其他地方的侍衛聽到警報之後,立即趕來了。

燕三哼了一聲,知道自己刺殺又失敗了,也不理會床上受傷的侍衛,轉身就走,燕三剛抵達門口,第一拔侍衛已經達到了門外了,燕三冷哼一聲,掌起五聚,平推而出,「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臥室門連同門檻平推飛撞出去,聽到「啪、啪、啪」聲響,聲響之後,叫到驚呼喝叫聲。

平推飛撞出去的整個臥室門平撞向外面第一拔趕到的侍衛,在前面的侍衛,大部分被壓在了門底這下,呼叫聲連連。

燕三踏門而出,而第一波沒有被大門所壓倒的侍衛大怒,拔兵器攻上來,燕三身形沒有停,雙劈斧劈,身隨劈走,如波浪一樣,躲過攻擊,重重地劈在這位侍衛的胸膛之時,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胸膛粉碎。

燕三並沒有停止,平推,力推山嶽,用這個侍衛的屍體為盾,用強勁的功力重硬地把後面衝來的侍衛撞得飛了出去。

「射——」這時,暗中傳來永定州牧的聲音,「嗤、嗤、嗤……」一波怒箭在黑暗中射向燕三。

永定州牧終於趕到了,弓箭手也及時到位,怒箭狂射。

燕三大驚,舉起手中的屍體擋在前面,急忙後退,而後面一波又一波的怒箭緊追燕三退逃的方向,沒有一會兒功夫,燕三手中的屍體密密麻麻插滿了長箭。有屍體做盾牌,再加上燕三五步退讓,雖然軍用弓箭很強勁,而且長箭也很密集,但是,仍然是沒傷著燕三。至於永定州牧的侍衛不敢追,燕三逃退的方向,怒箭密集,火力強大,誰若衝過去,立即會被射成刺蝟。

燕三退到牆根,躍上不高的衙門牆頭,扔下手中插滿長箭的屍體,投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

「狗官,你與狗奴才最好把頭顱藏好,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們的頭顱掛在霍都縣的城門上。」在黑夜中,傳為了燕三的聲音。

永定州牧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的難看,恨恨地把旁邊花瓶飾物全部砸碎了。他在永定州,也算是有名氣,今天,竟然被一個小毛孩逼得提心吊膽,這實在是氣死他了,這讓永定州牧咬牙切齒。

「搜,叫縣丞,派出所有的衙役,連夜給我搜出來。」永定州牧怒吼道。

縣丞也一樣躲了起來,他也早就被燕三嚇破膽了。

當晚,霍都縣的所有衙役,都在搜燕三的行蹤,但是,一點結果都沒有,事實上,這些衙役根本就沒怎麼搜,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縣丞在衙門中心腹在燕家的時候,就被殺死了,其他的的衙役,根本就不怎麼會去搜燕三。因為多數的衙役都聽說過燕三是伯爵收的義子。而平時,衙役都知道縣丞是不是一個好鳥,常常是陰奉陽違,多數的衙役,都偏向於燕三,因為他是伯爵的義子,不大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但,衙門現在是掌握在永定州牧和縣丞手中,他們又不得不聽,所以,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以作應付。

直到天亮,都沒有燕三的消息,燕三不死,不論是縣丞,還是永定州牧,都心裡面惶惶不安,他們都躲起來,只是派出人馬在外面找燕三。

直到中午,永定州牧的大軍終於調到了,五百名的正規軍,二百多的侍衛,這時,永定州牧這才定下心來,也敢在公開露面,大軍一到,永定州牧展開了搜查,把霍都縣鬧得雞飛狗跳,非要把燕三搜出來不可。

可惜,情況並沒有對永定州牧有利得太長時間,天近黑的時候,一個侍衛急急忙忙趕來,低聲地對永定州牧說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不好?」永定州牧哼了一聲,現在霍都縣在他手中,封閉所有城門徹底搜查,只要燕三還在,必死無疑,永定州牧也料定燕三在城中。

「郡中傳來消息,郡守知道這件事了,郡守已經往霍都縣趕來。」侍衛急聲說道。

「什麼!」永定州牧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發白,急聲地問道:「消息是怎麼樣傳出去的?不可能,永定州在我掌握之中,州守、監軍都有把柄在我手,不可能向上面舉報!再說,我們在郡中大有人在,消息怎麼會傳到了郡州耳中!」

郡牧,是一個郡的軍權掌握者,是一個郡的軍隊最高統帥,可以說,郡牧的權力很大了,是地方軍方大的高層,因為比郡大的,就是朝庭了。

(州,好比現在的市,郡,好比現在的省)

永定州,是富車郡的一個州,富車郡的郡牧,就是富車郡軍方最高的統帥,為大將軍,手中掌握著富車郡七八萬的大軍。

而且,富車郡的郡牧,還是一位強大的戰士,戰王級別!

「屬下不知。」侍衛低聲回答永定州牧。

永定州牧臉色很難看,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進入貴族封地,欲殺害貴族繼承人,任何一條罪行傳到陛下那裡,都足夠讓他死上一回。

「快,快去,給我十萬火急,趕到郡裡,把郡守大人給我請來!」永定州牧臉色發白說道。他要搬救兵才行,不搬救兵,只怕,他要死定了。

郡守,從官階來說,與郡牧是同一個級別的官員,兩者都是地方最高的官員,一個是掌管著地方的軍事,一個是掌管著地方的行政。雙方都是由朝庭直接任命,分別向兵部和吏部負責,聽任於兵部、吏部。

永定州牧的靠山就是富車郡的郡守,正是因為有郡守這樣大的靠山,永定州牧才敢對霍都縣下手,一旦他成功了,燕三根本就沒有機會翻身,到時,他不單是吞併霍都縣,還會因為剷除奸人有功。可惜,永定州牧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會捅到郡牧那裡。

這個時候,永定州牧已經沒有心事去追捕燕三,眼前他要渡過的難關就是郡守這一關。

夜,已經開始了,但,永定州牧心裡面惶惶不安,他只希望自己的救兵能及時趕到,若是如此,他命是保住了,只要拖住時間,他就會想辦法幹掉燕三,燕三一死,死無對證,到時,他就有機會了。

但是,郡牧趕來的速度比他想像還要快,深夜之時,一個侍衛急忙跑來,急聲說道:「大人,不好了,郡牧已經到了霍都縣,就地解除所有行動,我們調來的軍隊,全部就地待命!」

作為地方最高的軍權掌管者,郡州肯定有命令調動州級別的軍隊。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誰敢阻攔,就是找死。

永定州牧心裡面一沉,大事不妙。

「大人,怎麼辦,要不要去迎接郡牧?」侍衛低聲問道。

「不,就說我睡了,假裝沒發現郡牧來,除非他召見,不去見他,盡量拖時間。」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

第八章 暗殺 下

這時,他只有拖時間,希望能拖到他的救兵及時趕來。

但是,永定州牧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他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最終,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找到了永定州牧,這個士兵不是永定州編製的,是富車郡編製,一看就知道是郡裡的人馬。他看到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州牧大人,大將軍召見。立即隨我去見大將軍。」

「啊,大將軍來了?」永定州牧一副剛醒過來的模樣,很驚訝模樣,但,郡裡來的士兵卻不為所動。

「屬下去換個衣服,就去見大將軍。」永定州牧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永定州牧磨磨蹭蹭,希望能拖得久一點,就算他再拖,但,終究是要見大將軍的。

永定州牧除士兵去見大將軍,而且,不准他帶一兵一卒,永定州牧沒有辦法,只好隨著士兵去。

富車郡郡牧落腳地點,就在霍都縣一間客棧之中,而此時,客棧是燈火通明,所有的大門都打開了,富車郡郡牧藍耿就在這客棧之中。

和永定州牧身邊重重的侍衛保護相比起來,郡牧藍耿就簡行多了,他所在的客棧,沒有一個士兵守衛。這也看得出來,郡牧藍耿對自己的修為極具有信用,畢竟,他戰王級別的實力,那絕對不是吹的。

藍耿就坐在客棧大廳的上首,他身後站著一位士兵,帶永定州牧的士兵把永定州牧帶到之後,就站嚥了藍耿的身後。

藍耿是一個中年漢子,臉淨白無須,雙目熠熠有神,有不怒而威的氣勢,畢竟是一方雄主,又是高手,藍耿的氣勢讓普通人不敢直視。

除此之外,藍耿一旁,還坐著一個少女,美麗的少女,靚麗清爽。如果燕三在這裡的話,看到這個少女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少女就是前段時間負氣離開的藍靖月。

讓永定州牧大吃一驚的是在堂下,跪著一個人,這個人是縣丞。永定州牧一沉,他沒有想到郡牧如此的快,先提審了縣丞。

見到永定州牧進來,縣丞抬起頭來,雖然他臉色發白,但,仍然是暗暗給永定州牧使了個眼色。

永定州牧不由暗中鬆了一口氣,看來,縣丞並沒有招。永定州牧上前跪拜,說道:「未將拜見大將軍,不知道大將軍前來霍都縣,有失遠迎,望大將軍恕罪。」

藍耿望著永定州牧,淡淡地說道:「何州牧,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進入貴族封地,捕殺貴族繼承人,你說,這三條罪,夠不夠誅你九族?就算不誅你九族,誅你三族,己足夠!」

藍耿威嚴無比,一怒而威。

永定州牧抗聲地說道:「大將軍,屬下是魯莽了,但,絕非大將軍所說那樣。燕三並非是伯爵的繼承人,他是伯爵收留的流浪漢,他貪圖伯爵家財,所以,勾結惡僕,殺害了伯爵。縣丞對伯爵忠心耿耿,但,他力孤勢薄,不能與惡僕、兇手對抗,所以,向州府揭發他們的惡行。州守人馬不足,無法對付惡徒,所以,求助於我。末將一腔熱血,聽到此等惡行,就急匆調兵趕來捕捉惡徒。但惡徒凶狠無比,傷了不少士兵,末將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中。未將是不對,沒能及時向大將軍凜報就調動軍隊,對於這一點,未將願意受罰。」

永定州牧是聰明人,避重就輕。

「是這樣嗎?縣丞?」藍耿問縣丞。

「對,對,對,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縣丞急忙點頭說道。

「可惜,何州牧,你錯了一點,燕三就是燕伯爵收的義子,伯爵繼承人。」這時,坐在一旁的藍靖月冷冷地說道:「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原來,這事不可能那麼快傳到藍耿的耳中,就是因為藍靖月,藍靖月本來是來一趟霍都縣見見燕三,因為她打算離開了。藍靖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定要見見燕三這個傢伙,反正就是想與他告別。

沒有想到,她剛到霍都縣,就聽到壞消息,藍靖月立即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立即趕回去,搬來她的父親,藍耿。

藍靖月是郡牧的千金,不過,藍靖月的一身修為,並不是跟他父親所學,她自小就拜在高人的門下,甚至,年紀輕輕的藍靖月,實力比他父親還要強,她師父可是大有來歷。

「小姐,只怕你是聽信了謠言。」永定州牧急忙說道。

藍靖月冷冷地看了永定州牧一眼,冷冷地說道:「何州牧,別在我面前來這套。」

永定州牧吃了一個閉門羹,他不知道藍靖月是何來歷,但,能坐在大將軍旁邊,那一定大有來歷。

「哼,外面的是誰,既然有膽躲在外面,就沒膽進來嗎?」這個時候藍耿抬起頭來,目光冷光一閃,沉聲地道。

藍耿的話一落下,一個黑影狼奔虎撲一般奔撲進來,氣勢兇猛,他直奔永定州牧,斧劈一起,勁力破空。

藍耿沒動,他身邊的兩位士兵已經動了,左右刀出鞘,一泓清水,刀光切向黑影,封死了他的去路。

黑影身體很詭異地平移,不是戰士躲避的身法,而是彈避平移,十分的詭異。他躲過了兩位士兵的攻擊後,立即換招,正欲再次撲殺向永定州牧。

「燕三,住手。」藍靖月急聲地喝道。來人正是燕三,他是潛到這裡來了,沒有想到,竟然被藍耿發現了行蹤。

聽到藍靖月的喝聲,燕三頓住了身體,藍耿的兩位士兵緊緊地盯著燕三。

「大將軍,就是這位兇徒,就是他殺害伯爵,殺害我們士兵的。」永定州牧大叫道,站了起來,欲撲向燕三。

「給我安靜!」藍耿沉喝道,聲波如浪,震得人心一震,耳膜發痛,永定州牧只好乖乖地站著。

「你就是燕三?」藍耿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燕三,霍都縣的主人。」燕三也盯著藍耿,咪著雙目,此時,不是笑咪咪的神色,而是雙目中的光芒,充滿著危險的信號。

「但,有人說,你只不過是伯爵收留的流浪漢,你有什麼證明你是伯爵的兒子。」藍耿沉聲地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盯著藍耿,冷聲地說道:「我有證明我的東西,但,我信不過你,我不會給你看。」

「燕三,郡牧是我父親,他絕對不會冤枉好人。」藍靖月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看藍靖月,又看了看藍耿,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如果你所屬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雖然我和伯爵不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但,也算是喝過酒,在行政事務上有過來往的朋友,算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不會願意讓他真的死得不明不白。」藍耿說道。

「我這裡有父親給我的推舉信和親筆寫給陛下的信,這兩封信,足可證明我是伯爵的兒子,如果還不足證明,我有我燕家的大印,有我燕家的家徽,這只有燕家家主才能擁有的!」燕三掏出貼身收藏的兩封信,遞給了藍耿。

看到事情這變化,永定州牧和縣丞都急了,但是,藍耿在,他們無法逆轉局勢。

藍耿看了看兩封信有火漆,就說道:「雖然這兩封信只有陛下才可以閱,但,現在情況非同一般,我只好開信了,等看完之後,我用我專用火漆和軍印給信封口,並附上一封說明信,陛下一定不會責怪你。」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接受了藍耿的行為。

藍耿打開兩封信,閱讀起來,這時,永定州牧和縣丞一顆心都沉到底了,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這時,他們兩個人臉色發白,黃豆大的汗水直流。

藍耿看完了信之後,封好口,還給燕三,點頭,沉聲地說道:「沒錯,這是伯爵的親筆信。我曾與伯爵有公務來往,他的親筆,我認得出來,一點都沒錯。伯爵在信中說得很清楚,由燕三繼承伯爵之位,只待陛下加封禮式和皇章蓋印。」

在貴族中,世襲的貴族,家主有權利指定任何人繼承他的爵位,經皇帝確定和加封禮式之後,繼承人的爵位正式生效。

第九章 以牙還牙

藍耿盯著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何州牧,你應該聽到了,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闖入貴族封地,謀害伯爵繼承人,這該當何罪?」

縣丞被嚇得臉色發白,他這次是死定了。

「大將軍,你千萬別聽一面之詞,就算燕三是燕伯爵是燕家的繼承人,也不能說他沒有謀殺伯爵,他想早日繼承伯爵之位,與惡僕勾結,殺死老伯爵,進行篡位。」永定州牧臉色也發白,但,仍然是嘴硬,說道。

「藍兄,州牧說得沒錯,不能只聽信片面之詞,我們應該謹慎處理。」這時,門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接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頗有富態的中年男子,一雙眼睛咪成一條縫,總是皮笑肉不笑,他身邊跟著二十多位侍衛家丁,從他們肩臂上的勳章來看,這些侍衛,有戰尉級別,戰校級別,還有一個是戰旅級別的。

能養得起戰旅級別的人,身份絕對不會呆到哪裡去。

見到這個人走了進來,永定州牧不由一喜,他的救星到了。這位皮笑肉不笑的中年人,就是富車郡的郡守余文河,官階與藍耿平級,是余習軍的父親。

余文河走進來之後,冷看了燕三一眼,吩咐說道:「雖然燕三伯爵的義子,但,仍然是有嫌疑,為防他逃逸,先把他抓起來!」

余文河話一落下,他身邊的四個侍衛奔了出來,向燕三撲去,燕三冷哼了一聲,起手,欲反擊。

但,燕三還沒有反擊,只見藍靖月長劍未出鞘,一掄,直劈而來,「啪」的聲響起,四位撲向燕三的戰尉戰校級別高手,連藍靖月的一招都接不住,被震得摔到在地上,四腳朝天。

藍靖月一出手,余文河的侍衛都一驚,紛紛拔劍,余文河也臉色一變,望著藍靖月皮笑肉不笑,說道:「賢侄女幾年不見,不單是人長得更漂亮了,修為也更強了。『

藍靖月冷冷地看了余文河一眼,冷冷地一曬,說道:「余文河,我在這裡,少來陰險這一套,別以為你在天武王朝為官就了不起,別惹怒了我,不然,我捏死你就像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看來,藍靖月是動了真火了,余文河一上來就抓人,讓藍靖月徹底的怒了。

不過,藍靖月的口氣夠大,余文河雖然是一個文官,雖然他不像藍耿那樣以武出身,但,他一身修為也不弱,戰將級別,比永定州牧強上很多。

不過,藍靖月雖然是藍耿的女兒,但,她的師父來頭很大,當今少有高手,藍靖月的實力也很強悍,可想一下,在鐵甲雷龍下,她能全身而退,就可以想像她的實力是多麼的強了?更何況,怒虎傭兵團的團長高怒虎是戰聖級別高手,作為副團長的藍靖月,實力可想而知了。

藍靖月的話是很難聽,余文河也臉色一變,但,還是忍了,他不想惹怒藍靖月,他知道藍靖月的師父來頭很大,更何況,藍靖月不在天武王朝做官,官場的一套對藍耿有用,但,對藍靖月是行不通。

女兒滅了余文河的威風,也讓藍耿舒了一口氣,冷冷一笑,說道:「怎麼,余郡守還真是個國家棟樑,三更半夜了,竟然還跑到霍都縣來,插手我們軍務,實在是難得。」

余文河對藍耿帶刺的話,不在意,呵呵地笑著說道:「藍兄的軍務,文河有再大的膽也不敢插手,不過,文河接到州守的通報,說有人殺害伯爵。伯爵可是我們富車郡的貴族,出了什麼事,文河這個郡守,多多少少都該負些責任,所以,連夜趕來處理,沒有想到藍兄竟然比文河還要快一步。」

藍耿冷笑了一下,余文河說是再堂皇冠冕,他也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哼,哼,藍耿心裡面冷笑,余文河,就算你有二皇子做靠山,這一次,我也要把你們在永州軍營在的勢力連根拔起,兵部之事,豈容你們這幫文官插手。

「哦,余郡守有何高見?」藍耿笑了笑,說道。

余文河皮笑肉不笑說道:「雖然燕三是伯爵之子,但,以州守他們的通報,他是有殺死伯爵的動機,有這個嫌疑,所以,我們應該他關起來,等審問之後,是不是冤枉,那不就明白了?」

余文河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燕三的身上,對於永定州牧的事,只事不提,無疑是想助永定州牧一臂之力,並且儘是拖延時間。

燕三死死地盯著余文河,雙目中露出殺機,冷冷地說道:「想抓我,先問我同不同意。」說著,氣勢一漲,已作出了撲殺向余文河的準備,而余文河的侍衛也都把他重重保護住。

「哈,哈,郡守好大的權力,竟然連伯爵級別的貴族都敢抓,而且還是擁有封地的世襲伯爵。佩服,佩服,不過,等陛下問起的時候,郡守可別說我同意抓燕三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藍耿笑了起來,說道。

雖然燕家只有霍都縣這塊封地,但是,燕家的伯爵之位,是貨真價實,而且是擁有封地的古老貴族。就算霍都縣所在郡的郡守權力再大,也沒有權力抓伯爵的繼承人。燕三這個繼承人雖然沒有什麼大權,而且他燕家也只就有一個縣級的封地,但,世襲貴族,擁有獨立的自主權,不論是行政上,還是軍事上,不要說是一郡的郡守,就算是宰相,就算是尚書,都沒有抓捕擁有封地,擁有自主權的世襲貴族,只有皇帝認同下,才能抓人。

余文河尷尬一笑,知道中了藍耿的圈套,他乾笑說道:「我當然不敢有越職權,我的意思,燕三是嫌疑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藍耿冷笑了一下,說道:「余郡守,我是個粗人,少來這套文縐縐的。燕三是伯爵繼承人,這是貨真價實,如果余郡守要抓,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在金鑾殿上對質,我可不想與你同謀犯奸作科,謀害貴族,那可是死罪。」

「哪裡,哪裡,是文河失誤,失誤。」余文河乾笑,說道,一下子掉進藍耿圈套,使得他處於被動。

藍耿淡淡地一笑,說道:「證明燕三有沒有殺害伯爵,何用得來審,只要讓驗屍官檢查一下伯爵的遺體就是了,是被武力殺害,還是被毒害,一目瞭然。燕三,伯爵的遺體還完好吧。」

「完好。」燕三答道。

聽到這話,余文河不由狠狠地盯了永定州牧一眼,心裡面暗罵,廢物,做事一點都不乾淨!他還以為永定州牧把伯爵的遺體毀滅了,到時無可對證,是黑是白,任他們胡扯。

藍耿淡淡地說道:「那好,你帶我們去檢驗一下伯爵遺體,是是非非,一切都瞭然,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也不會冤枉你。」

「好,我同意。」燕三猶豫了一下,說道。

藍耿冷冷地說道:「余郡守,你要不要去做個公證,當然,這麼晚了,余郡守覺得累的話,余郡守也可以不去,這裡出了什麼事,我負全責。哦,對了,永定州牧是我們隸屬於軍隊,應該由我們帶走。我想,余郡守不會做些干涉軍務的蠢事吧。」

余文河被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這一次交鋒,他完全是落於下風。但,他仍是皮笑肉不笑說道:「不敢,不敢,藍兄的事,我怎麼敢干涉,既然伯爵這事有備案,那我也陪藍兄走一趟。」

「把何州牧鎖起來。」藍耿吩咐地說道。

藍耿身後的兩個士兵立即走向永定州牧,永定州牧第一個反應就是擺出一個防備姿態,兩個士兵也立即抽出長刀。

「何州牧,你最好想清楚一點,拒捕是罪加一等,到時,死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哼,就算我念舊情,也無法向兵部求情。」藍耿森然地說道。

永定州牧望著余文河,余文河別過臉去,不去看他。永定州牧心裡面一沉,但,也不敢反抗,由士兵押著。

「放下他。」這時余文河的兩個侍衛抓起縣丞,燕三冷冷地說道。

兩個侍衛不聽燕三的話,仍然抓起縣丞,燕三冷哼一聲,喝道:「我叫你們放下,聽到沒有!」說著,斧劈,力劈山嶽,一下子就欺到了兩位侍衛的面前。

兩個侍衛駭然,急忙一舉兵器架擋,連出鞘都來不及,「砰」的一聲,燕三雙臂劈在了他們的兵器上,震得他們虎口破裂。

「去——」燕三喝了一聲,手一揉,推出,力推山嶽,兩個侍衛飛了起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鮮血狂吐,聽到骨碎聲,兩個士兵被震斷胸膛,一命嗚呼。

「公子——」縣丞驚駭地叫了一聲,但,已經遲了,「喀嚓」的一聲,燕三扭斷了他的脖子。

「鐺、鐺、鐺……」余文河的侍衛全部兵器出鞘,盯著燕三,準備圍殺燕三。

余文河臉色極為難看,死死盯著燕三,如同毒蛇一樣,陰聲地說道:「亂肆殺人,而且還殺害郡府侍衛,死罪一條。」

燕三盯著余文河,冷笑一下,說道:「縣丞只不過是我燕家的家丁,是殺是放,我說了算,還輪不到別人指手劃腳。在霍都縣內,哼,任何人對我動兵器攻擊,都可視為謀殺,我有權處死他!哼,貴族這一條特權,我還是知道的!」

「余郡守,這一點,燕三說對了。余郡守還是管好自己屬下為好,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雖然這裡是富車郡內,但,這裡更是霍都縣,不在你我的管轄之下。現在燕三是伯爵繼承人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余郡守,我們入鄉為俗。」藍耿淡淡地笑著說道。

余文河被氣得臉色發青,藍耿與燕三一唱一和,把他氣得滿腔都是怒火,現在,瞎子都看得出來,藍耿是站在燕三這一邊。

燕三砍下縣丞的頭顱,包裹好,帶走。

在藍靖月的陪同下,燕三帶著藍耿他們趕到梅子村,余文河一路默不作聲,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不過,以現在的局勢下,余文河也知道自己是保不住永定州牧了。

燕三在梅子村找到了忠叔,忠叔果然平安的抵達了梅子村,而且,伯爵的靈柩也完整無事。

最後,燕三同意藍耿他們開棺驗屍,燕三跪在燕酒徒靈柩前,沉聲地說道:「爹,兒子無能,未能讓你安安靜靜去,驚擾了你。但,爹,你放心,我向你發誓,誰想謀害我們燕家的封地,我一定會拿他們的頭顱在你墳上祭你!」說完,拜了拜。

「燕伯爵,驚擾了。」藍耿也鞠身拜了拜,最後,讓驗屍官開棺驗屍,忠叔站在一邊,默默地流淚,為老主人祈禱。

過了許久,驗屍官有了結果了,說道:「回郡牧大人,郡守大人,伯爵大人,老伯爵身上無任何傷害,經脈沒有任何損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症狀。伯爵是走火入魔,自散功力,因為年事己高,自然死亡。」

余文河聽到之後,冷哼一聲,他心裡暗罵永定州牧無能,竟然讓燕酒徒的遺體完整。

「現在一切都大白了,燕三沒有謀害老伯爵,余郡守沒意見吧。」藍耿說道。

余文河冷哼一聲,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輸定了,這一切,都是源於永定州牧無能,如果他乾淨利落一點,現在霍都縣已經易主了。

「放開他。」燕三冷森森地盯著永定州牧,雙目露出殺機。

「郡守大人。」永定州牧被燕三盯著心裡面發寒,這時,他只有把希望繫於余文河身上了。

「藍兄,何州牧私自發兵,不單是違反了軍規,而且,也給富車郡的治安帶來了麻煩,我們應該把他押回郡府審理。」余文河想把永定州牧提到自己範圍內來審判,就算不能完全他來審判,他也希望能左右一下審判的結果。

「大將軍,帶軍隊私闖貴族封地是什麼罪?」燕三沉聲地說道。

「死罪。」藍耿想都不想,就說道。

燕三冷森地說道:「不論誰,沒有燕家同意,帶軍隊進入霍都縣,就是謀反。我有權處死他。誰若阻攔我,就是與他同謀!」

「燕伯爵說得有理,阿武,放開州牧,他在霍都縣犯了罪,就該由霍都縣來審判,我們不能干涉人家主權。」藍耿含笑說道。他已經不想讓永定牧州活著出去了,被余文河插上一手的話,審判起來,更加麻煩,快刀斬亂麻,最好在這裡殺了他。

押著永定州牧的兩位士兵放開了永定州牧,燕三逼近,目露殺氣,冷森地說道:「我在爹遺體前發過誓,一定拿你的人頭來祭他老人家!」話一落下,燕三已經撲了上去,狼虎之勢,又狠又快。

永定州牧此時是赤手空拳,燕三斧劈,力劈山嶽,重重地錘來,他急忙一甩身體,往一邊躲,但,燕三速度更快,詭異平移,一下子堵住了永定州牧。

「啊——」永定州牧大吼一聲,拼了,雙拳直貫而出,勁風破空,直取燕三的胸膛。

燕三冷哼一聲,也雙掌一推,力推山嶽,「啪」的一聲,兩個人硬拚了一招,燕三退了一步,而永定州牧退了半步,他們功力相當,燕三弱一點。

但,一站定,燕三已經兇猛地撲上去了,永定州牧在氣勢上遠遠不如燕三,情急之下,急忙雙手一擋,但,燕三雙手一摶,猶如左右推揉一平,力轉山嶽,這是借力打力。〔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在燕三一摶之下,永定州牧雙手控制不了,向外甩了出去,喀的一聲,左右雙臂竟然被摶甩得脫臼,軟耷下來,雙手根本舉不起來。

永定州牧他下階寶器的長槍在手,或者還有可能打得贏燕三,比拳腳功夫,只已經完全領透了「劈山五式」的燕三,是沒有任何人能與之相比。

「喀嚓——」的一聲,燕三斧劈是劈在了永定州牧的胸膛上,力劈山嶽,雙臂脫臼的永定州牧,根本就沒力招架,胸骨斷碎,慘叫一聲,摔飛出去,一命嗚呼。

望著燕三,藍耿目光跳動了一下,因為,從燕三出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見過燕三使過其他的戰技,翻來覆去,都是那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劈山五式」,這是所有戰士都會的戰技。作為戰王級別的他,都不能把這套「劈山五式」施展到燕三這樣的完美,這樣的巧妙,那簡直就是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藍靖月比他父親更加強大,看到燕三翻來覆去都是「劈山五式」,她都吃驚無比,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劈山五式」這樣用的,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劈山五式」,到了燕三手中,好像綿綿不絕,變化萬化,無數的變化,都在燕三掌下翻飛,而更神奇的是,這些變化看起來很普通,但,事實是是妙到巔毫,這是無與倫比的玄妙。就算她,也不能把「劈山五式」使得如此的完美。

藍靖月秀目發亮,這個傢伙,究竟還有多少的秘密。

這時,燕三已經砍下了永定州牧的頭顱。可憐的永定州牧,雖然如意算盤打得很好,靠山也很硬,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不單是沒有成功,還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永定州牧被燕三殺死,余文河臉色很難看,冷哼了一聲,帶著人轉身就離開了,這一次,他是輸了。

「多謝大將軍援手相助。」燕三來到藍耿面前,道謝。

藍耿卻笑了起來,說道:「不,應該說是我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如此的堅挺,就算我有心幫你,我也無能為力。何況,你殺了永定州牧,也是等於幫了我一個忙。不然,真的押回郡中去審他,余文河肯定會耍花樣。」

燕三點了點頭,然後望著藍靖月,藍靖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燕三也不由跟著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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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離開霍都 上

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燕三和忠叔都平安地回到了伯爵府中。終於,霍都縣的大權,掌握在燕三的手中。

燕三以伯爵名義發佈了公示,揭露永定州牧與縣丞相勾結欲陷害他,霸佔霍都縣的陰謀,同時,燕三並宣佈繼承伯爵之位。

公示貼出來之後,霍都縣的百姓,都拍手慶賀,這是霍都縣百姓最願意看到的結局,對於他們來說,在潛意識下,並不希望伯爵的義子是一個壞人,更不希望伯爵這樣的好人斷後。

燕酒徒風光下葬,連郡牧藍耿都出席了下葬儀式。或者是因為藍耿出席了藍酒徒的下葬儀式吧,永定州的許多官員也趕赴出席。

葬禮完畢之後,藍耿調走了永定州的軍官,因為這件事,這一次讓藍耿有了借口清洗永定州的軍隊高層,把余文河安插在永定州軍隊的人員全部清楚掉。

這場交較,藍耿徹底的贏了,余文河輸得一塌糊塗,他在永定州的軍隊影響力完全被連根拔起,這讓余文河氣得是咬碎了牙,如果不是永定州牧這個廢物辦事不力,也不會落到個如此的下場。

燕三跪在燕酒徒的墓前,心裡面不由慼慼然,他從墓地裡復活過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好不容易,認了一個與很自己很投緣的義父,又撒手歸西,離自己而去,心裡面不由傷感。

這時藍靖月站在燕三的身邊,她還沒有離開。她看到燕三傷神的模樣,她輕輕地歎息一聲,雖然燕三平時搞怪,活潑得很,事實上,他沒有表面那麼輕浮,相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情感樸實的人。

「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想太多,傷了自己的身子。」藍靖月撫了撫燕三的頭顱,柔聲地安慰說道。

「我知道,靖月姐姐。」燕三點了點頭。

藍靖月歎息一聲,撫了一下他頭顱,說道:「我也打算離開富車郡了,可能,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少回富車郡。」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突然離開,藍靖月竟然有些不捨,不知道是捨不開父親,還是捨不開這個搞怪的傢伙。

「靖月姐姐要去哪裡?」燕三忍不住抬起頭來望著她,對藍靖月有著十分的好感,她如同大姐姐一樣,讓燕三覺得特別舒心。

「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可能先回佣兵團吧,然後再作決定。」藍靖月說道:「你呢,一直居住在霍都縣嗎?」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我還不知道,我應該上一趟京都吧,我爵位還沒受陛下封認。我要帶我爹的信去吏部,上遞給陛下。」

「嗯,好,有機會我們再見吧。」藍靖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們離開,竟然有著淡淡的傷感,燕三望著眼前清爽的美人兒,忍不住露出笑容,促狹地笑著說道;「靖月姐姐可不要忘記了,一次相見,是有緣,二次相見,是有份,三次相見,那就婚緣了。」那個開朗的燕三又回來了。

「就你,等你長大了再說吧,小屁孩一個。」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這話,就太打擊燕三了,燕三瞪了藍靖月一眼,說道:「什麼小屁孩,現在,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全都能做。」說到這裡,在藍靖月耳邊輕聲地說道:「我是不是男人,靖月姐姐要不要試試,我還是很守身如玉的處男之身。」

燕三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讓藍靖臉一陣緋紅,粉臉發燙,怒聲地說道:「你去死吧!」說著一腳踹了過去。

燕三一下子跳開了,哈哈地笑了起來,得意得很。

藍靖月被氣得是粉臉漲紅,秀目冒火,是恨不得揍他一頓。

最終,藍靖月離開了霍都縣,不過,被燕三這麼一搞怪,那離別的氣氛是輕鬆了很多了。

回到府中之後,忠叔憂心地說道:「少爺,現在縣中大小事都堆積如山,要人處理,該如何好,少爺要親自坐鎮嗎?或者找一個適合的縣丞。」

燕三看了忠叔一眼,說道:「不,忠叔,我還要上京,讓陛下封認爵位。霍都縣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吧,你出任縣丞。你在爹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經驗老到,對霍都縣事務又熟悉,你出任縣丞,再適合不過了。」

燕三相信忠叔的能力,他在老伯爵的身邊時,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用老伯爵操心。

「不,少爺,我是在你身邊侍候你,在少爺你身邊聽差,鞍前馬後給少爺奔波。」忠叔忙是說道。他是燕家的僕人,也是燕家家主的貼身僕人,他的責任是在主人身邊聽差。

「忠叔,現在情況不同,就不要拘泥這些了。霍都縣少一個主持大局的人,就由你出任吧。再說,我還年輕,能跑動,身邊也不用人侍候。」燕三說道。

忠叔說道:「少爺,你可是伯爵,如果你身邊沒有一個僕人侍候,這也丟規格,讓你在外面臉上無光。不如這樣吧,招一個信得過的婢女,讓她在身邊侍候少爺。」

「不用了忠叔,我身後跟著一條尾巴,我更不舒服,再說,我們現在也不寬裕,能省就省吧。」燕三說道。

這兩天燕三和忠叔清點了家中和縣裡的存銀。家中的錢很少,只有三五千兩白銀,而縣庫中的存銀也很少,也就五六萬白銀。

雖然這聽起來數目蠻大的,但,對於一個十萬人左右的霍縣來說,這點錢是太少了,因為一個縣要正常運轉,要雇養職員,處理行政事務,雇養衙役,維持治安,更何況,還有其他各方面的支出。本來,伯爵級別的貴族,擁有封地的貴族,不單是可以擁有高規格的侍衛隊,還可以在自己封地上建立軍隊。

但是,霍都燕卻沒有軍隊,可以說,很多時候,衙役既是治安員,又兼軍隊的責能,至於伯爵的侍衛隊,更加沒有,原因很簡單,沒有錢,窮。

這點庫存的銀子,就是省一點,也只能用三個月,如果稅收收不上來,只怕真的就沒錢了。這都是因為燕酒徒在霍都縣行使最低稅收的政策,使得府窮民富,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也使得燕家在霍都縣得到所有百姓擁護,燕家的聲望,在霍都縣,無人能及,只要伯爵站出來振臂一揮,全縣百姓都響應景從。

事實上,因為霍都縣低稅收,也使得不少商人來霍都縣行商,可惜,燕酒徒一心修行,並沒有把心思放在治理霍都縣上,使得不怎麼起色。事實上,霍都縣還是很有潛力的,缺的是一個擁有治理建設能力運轉行政的人。

幸好的是,這一次抄查縣丞的家,抄到了不少的錢,單是白銀都七八萬,比庫存還多,而且還有不少珍貴的東西,折起來,有十三四萬。有這筆錢,能讓霍都縣的資金寬裕一點。

看來,縣丞這些年來,貪墨了不少,當然,比起其他地方來,也算清廉了,主要是因為有燕酒徒鎮著,縣丞也不敢貪太多。

忠叔還想說,但,見燕三如此堅決,只好忍下了。

「這幾天我再處理一下縣裡的事,該頒布的條文,該頒布的命令,都處理掉,我再上京吧,忠叔幫我留意一下,看有沒有適合上京的隊伍。」燕三說道。

在霍都縣中,重大的文件,重大的命令,如果沒有燕三手中的大印蓋章,是無效的。

第十章 離開霍都 下

接下幾天來,燕三處理了一下縣中的事務,事實上,這種事情,燕三也是第一次接觸,剛開始入手,還是有些困難,但,燕三天資極高,往往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後面處理起來就得心應手,別人要一個月才能處理完的事情,他一二天就能處理得完善,辦事效率極快。

第八天的時候,忠叔終於找到了一個上京的車隊,他找到燕三,說道:「少爺,有一支上京的商隊,是顏家字號的商隊。他們是從聖光國過來的,到京都的。今晚他們要在我們霍都縣過夜,明天一早上路。他們還空位,豪華單人馬車,從這裡到京城,一千兩白銀,和其他人同乘普通馬車,一百八十兩白銀,伙食自理,與車隊同住。少爺明天動身的話,我去給少爺訂一輛豪華單人馬車。」

「不,普通馬車吧,一百八十兩白銀的就行了。」燕三說道。這不單是燕三貪財,也是因為燕家現在的確是急錢用,他能省就省。

「可,可少爺,你是一方伯爵,這樣進京,只怕讓京中官老爺笑你寒磣。」忠叔猶豫了一下,如果在霍都縣隨便,還倒沒什麼,畢竟,是自己家地盤,但是,進京那就不同了。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那些人愛怎麼笑,就怎麼笑去唄。」

忠叔知道,少爺雖然常是笑咪咪的,但是,他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只好答應了。

因為燕三明天就要上京了,這晚上,忠叔就把燕三的一切行禮都打點妥當了,讓燕三無後顧之憂。最後,忠叔托出兩封黃金,二十錠,二百兩黃金。

「少爺,白銀帶在身上,太重不方便,小的自作主張,拿出二萬兩白銀去錢莊兌換成黃金。你帶上,小的知道少爺你省,但,少爺,你進京,不比在家裡,上下都要打點一下,這二百兩黃金也不算太多,你帶上吧。」忠叔認真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忠叔,雖然我們是從上任縣丞家裡抄了一些財產,但,我們的錢,還不夠開支,我一個人帶走了二萬白銀,你以後運行起來,就更加的困難。少爺我又不是沒有手腳,我的生財之道多去了,到了京城,不至餓死我。」

雖然從縣丞家抄出不少的財產,但是,現在霍都縣要更多的開支,因為燕三把縣裡的一批官吏和衙役辭退了,因為這些人都是上任縣丞的人馬,燕三怕他們自己不在的時候,搞出什麼花樣了,所以,全部辭退了,重新招了一批沒背景的官吏和衙役。其中的開支,可就大了,遣散費,招聘薪酬等等,可是一大筆的開支。

說完,燕三隻取一錠黃金,十兩,說道:「我還有一些零散的銀子,這些錢,夠我進京花的了。其他的錢,你退回庫中去。」

忠叔還想說,但,最後,輕輕歎息一聲,知道少爺是為霍都縣著想。忠叔在心裡面都有些酸楚,少爺堂堂一方的伯爵,竟然窮到這樣的地步,只帶一百多兩的白銀進京。想來下,不要說伯爵,其他級別的貴族,如子爵、男爵之類的,要進京的話,隨便帶也是上萬兩白銀,有的甚至是黃金,至於那些更高級別的貴族,那就不用說了。

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下屬無能,才讓伯爵受如此的委屈,忠叔在心裡面不是滋味。

第二天,忠叔與燕三早早就趕到顏字號車隊落腳客棧,燕三到了客棧的時候,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一支長長的車隊開始準備,快要出發了。

這支車隊極大,馬車都八九十輛,從街頭排到街尾,其中馬車,有各種類型的,有只拉貨的馬車,也有乘人的馬車,同時,還有乘用的馬匹。

這時,車隊人員紛紛各忙各的事,有把物貨裝車的,有把從不卸落的馬車套上。也有招呼客人上車,準備起程的。

燕三默默地算了一下,其中客人乘坐的馬車,有二十輛左右,豪華寬大的馬車,是由四匹駿馬拉出來,普通的乘坐的馬車,則是由兩匹馬拉著,普通乘坐的馬車,就窄了些。其中一輛馬車極讓燕三注意,這輛馬車是從客棧院內拉出來的,不知道裡面坐著是什麼人物,但,從這輛馬車旁邊的顏家侍衛守護,可以猜測,裡面坐的肯定是大人物。

其他的,全部是拉貨的車,不少的物貨,多多少少都能看得出來,從他們封裝上車來看,其中貨物各種各類的都有,有珍貴藥物,皮毛,特產等等,其中有十輛馬車拉的貨物全部是清一色的厚木箱裝著,鎖住,封有顏字號的封條,這十車貨物,防衛森嚴,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燕三觀察了一下,這十兩馬車的輪子吃土深,燕三在心裡面猜測,這十輛馬車所載的,極有可能是黃金。

這個時候,車隊準備得差不了多少了,護車的戰士,駕駛馬車的車伕、苦力等等,都到位了。

其中馬車苦力人有三百多人,而護車隊的戰士,竟有有一百人左右,看他們肩膀上的勳章,護車戰士,多數是戰校級別的戰士,其中也有戰尉級別高手,也有戰旅級別高手,也有戰將級別高手,甚至,所有戰士中,還有一個是戰王級別的高手。這個戰王級別的高手,是整個車隊的領隊首領。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曲士,而且級別都不俗。

如此龐大的實力,讓燕三大吃一驚,什麼樣的商隊,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燕三還不清楚,眼前這個顏字號車隊,就是赫赫有面顏字號顏家的車隊,說到顏家,在漢拔大帝國,很多人都知道。

在大陸上,有三大資金很雄厚的財團,第一的,是天馬商盟,第二的,是池家,第三的,就是顏字號顏家。

天馬商盟擁有自己的領地,而且在整個靈藍大陸範圍內經商,可以說,有商行的地方,就有天馬商盟的影子。第二是池家,池家是在三大財團中,是最古老的財團,商行也普及大陸每一個地方,和每個地方的官員,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池家很低調很神秘,很少人知道池家的家主是誰,池家的家主也極少露面。

第三的,則是顏字號顏家,顏家雖然在聖光國、棲鳳國,甚至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南蠻都有些生意,不過,都是比較少量的,遠遠不像天馬商盟、池家那樣,普及整個大陸每一個地方,顏家的生意,主要還是在漢拔大帝國。

目前,在靈藍大陸,也就只有這三家財團有能力發行蓄存卡。

顏家的財力很雄厚,他們的武力,也不弱,顏家除了他們顏家弟子是戰士、曲士外,而且,他們養了不少的戰士曲士,他們家族的實力,完全可以超過六星家族,唯一可惜的是,他們缺一個頂峰級別高手,缺一個武聖,不然,他們顏家的武力,絕對不會弱於七星家族,不會弱於漢拔大帝國的四大世家。

這時,忠叔找到了一位主管,因為忠叔昨天就給燕三訂好了車位了。這位車隊主管走了過來,看到燕三,笑著說道:「尊敬的伯爵大人,歡迎你乘坐顏字號的車隊,我們還有兩輛普通馬車,一輛豪華馬車,目前伯爵坐起來,還不會擠,很寬闊。昨天你管家己跟我們訂好了車位了,請伯爵大人跟我來。」

「那還望以後多關照。」燕三露出笑容,跟著主管前去。

主管帶著燕三走到車隊前段偏後一點的一輛乘坐馬車前,拉開車馬,只見裡面坐著一個客人,主管笑著說道:「威法斯先生,我們又有了一位客人,與你同車,路上你有個伴了。」

已經坐在車上的這位客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很認真。而主管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笑了笑。

看模樣,這馬車至少能擁進七八個人,不過,現在還沒有客人,算上燕三,也就兩個客人,所以,坐起來特別的寬闊,也算舒服。

燕三登上馬車之後,主管拉上了車門,燕三探出頭去,向外面的忠叔揮手告別,這個時候,車隊開始出發了。

忠叔也向燕三揮手告別,一邊揮手,一邊小跑追著,叫道:「少爺,到了帝都之後,寄信回來,報個平安。」

「放心,我會的,忠叔,你回去吧。」燕三大聲叫道。

車隊開始越來越快了,很快,出了霍都縣,慢慢地把霍都縣甩在身後了。探頭望著後面遠去的霍都縣,燕三心裡面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寒山鎮,是他第一個家,但,那是連房屋都沒有的,只有他一個人的家,現在,霍都縣,是他第二個家,雖然慈祥的義父去逝了,但,在這家裡,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燕忠,讓燕三有了家的溫暖。

第十一章 顏家車隊 上

從霍都縣到帝都天羅城,路程遙遠,因為霍都縣是在漢拔大帝國的最北部,從霍都縣燕到帝都,由北到南,差不多是整個帝國疆土三分之二的長度,從霍都縣到帝都,是多麼的遙遠,可以去想像。

雖然霍都縣是在漢拔大帝國最北部,但,並不會荒芫,其實在地勢上來說,還算不錯,一,霍都縣是半平原半丘陵地帶,整個富車縣的官道都通暢,特別是霍都縣;二,霍都縣的地勢很好,如果再往霍都縣更北地方,那就是莽蠻之野了;但是,在左右兩邊有著極為優勢的地方。

霍都縣的左邊與棲鳳國的最東北邊疆交界,而右邊,是與聖光國最西北邊疆交界。如果說富車郡是一把匕首,那麼,霍都縣就是鋒尖,刺到了棲鳳國和聖光國的最北部位,與他們接壤交界。

霍都縣雖然與兩個國家交界,事實上,霍都縣是最少戰爭的地方,原因很簡單,不論是到漢拔大帝國、聖光國、鳳棲國三個國家的腹地都很遠,因為霍都縣是處於漢拔大帝國最北處,得於聖光國最西北處,處於棲鳳國最東北處,在三國交界的最邊疆地帶。

如此的地帶,不論是從漢拔大帝國、還是從聖光國、或者是從棲鳳國發兵,都沒有任何意義,這樣不單是行兵路途遙遠,後備物資跟不上,而且,遠離自己的國家,到了敵國的邊疆。

所以,霍都縣不具備軍事意義,像棲鳳國與漢拔大帝國兩國之間戰爭,一般都是在具有軍事意義重大的燕北之地撕開缺口,發動入侵戰爭的。聖光國與漢拔大帝國之間交戰,一般都是在中段邊境展開的。

也正是因為不具備有軍事意義,使得霍都縣與兩國邊境的來往並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森嚴,過境比較寬鬆,正是因為如此,顏字號的車隊,才能從聖光國輕鬆過境。

目送著霍都縣遠遠消失之後,燕三這才收回目光,坐回馬車裡面。在馬車裡,除了他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乘客。

燕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乘客,這乘客大約四十多歲,模樣是很斯文,他身邊的包裹很少,甚至可以說是簡裝出門。他膝邊放著一把枴杖,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中年人應該是行動敏捷才對,為何要用上枴杖。

這個乘客自從燕三上車之後,沒怎麼去看燕三,他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似乎,這書有著很吸引人的內容一樣。

「嗨,我叫燕三,霍都縣人,是到帝都敘職的,你呢?」兩個人同乘一輛馬車,燕三先打開話匣子,說道。

燕三主動打招呼,人家也不好意思不理會,他抬起頭來,露出笑容,很斯文,說道:「我叫威法斯,我也是到帝都去的,投奔親戚。」

「呵,呵,那以後多多關照。」燕三笑著說道。

這個叫威法斯的人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去看書了。坐在馬車上這麼無聊,燕三本來找個人瞎扯一下,沒有想到,這個人對瞎扯沒興趣,低頭看自己的書。

被關在馬車上這麼小的箱子裡,坐久了,燕三就覺得悶得發慌,忍不住打開馬車門,探出頭來。

燕三發現,載貨物的馬車上,都有二到三個苦力坐在馬車最上層的貨物上,而且,同時也有一位戰士相陪。

苦力家丁主要是上卸物貨的,有時候,也做其他的苦力活,他們隨車隊出發,一般都是坐在馬車貨物上,而戰士是保護馬車免受一些強盜搶劫,除了車隊旁邊有騎著馬匹的戰士護送外,在貴重的貨物上,也有一位戰士把守,好在發生意外的時候,有位戰士保護貨物。

燕三覺得坐在馬車上實在是鬱悶,所以,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小跑,讓後面一輛離他最近載著貨物的馬車追上自己,燕三揚聲地說道:「喂,兄弟,坐在馬車上實在是鬱悶死了,要不,讓我坐到上面去,透透氣,也好看看外面的風景。」

這輛馬車貨物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戰士,一個是苦力家丁。戰士看了看燕三,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上來吧。」

「嘿,嘿,嘿。」燕三笑了一下,跳躍起來,跳到上面去,與他們一樣坐了下來。

坐在貨物上,位置高多了,能看到官道兩邊的風景,視野舒服極了。燕三坐下後,看到這位戰士勳章是五槓,就知道他是一位戰校級別的戰士。

「你也是位戰士。」這位戰士看到燕三肩膀上那一槓勳章,笑了笑,說道。

燕三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是的,我爹是位伯爵,也是個戰士,跟他學了兩手莊家把式,用我爸話,是用來唬唬山賊。」燕三這話,真真假假。

戰士聽到燕三的父親是伯爵,倒是意外,不過,見燕三沒有一點貴族的惡習,毫無架子,不免一下子就對燕三有好感。

燕三坐在上面,與這位戰士、苦力胡扯起來,天南地北,都是一頓的胡侃,他們的笑聲不時從上面飄了下來,引得旁邊護送的戰士側目。

車隊走得不是很快,但,也不慢。這支車隊是極有秩序,不論是停駐過夜,還是出發上路,都是井井有條,一看就知道是經過訓練。

顏字號這支車隊,守衛極為森嚴,這除了他們護送有貴重物品之外,車隊中還有一個重要無比的人物,那就是顏家現任的主人顏夜蓉。

顏夜蓉,是顏家現任的主人,不要因為她現在才二十多歲就小瞧她,她自十歲就開始跟隨他父親經營,處理顏家事務,十八歲時她父親去逝,而顏夜蓉極強的能力,使得她讓家族的老人一致同意執掌家族事務。說實在,由女子執掌一個大家族事務的,的確少見,更何況還是個少女。

但,顏家的老人沒有挑錯人,顏夜蓉接掌顏家之後,顏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業績也越來越好,甚至顏家的生意已從漢拔大帝國向棲鳳國、聖光國發展。

顏夜蓉不單是能力極強,而且也很美麗,已二十八九的她,已經熟得像一顆水蜜桃,只等他的男人來摘取。

顏夜蓉,這般年紀還沒有夫婿,已經不多,不過,顏夜蓉身為顏家這樣大家族的家主,除了她有忙不完的事務之外,想找一個適合的男人,想讓顏夜蓉看得上的男人,也並不多。

顏夜蓉打算把自己的青春獻給自己的家族,如果找不到另一半,就獨老終身。

顏夜蓉這一次從聖光國回漢拔大帝國,這一次,她是親自押送著一批家族的黃金運回家族的,本來,他們車隊不走這條路線的,但是,聖光國與漢拔大帝國其他邊疆交界的關口都把守極為森嚴,像黃金這樣的東西很難過關,更重要的,不在於這點,更重要的是因為其他地方的關卡所抽收的關稅太重了。

所以,顏夜蓉不得不讓車隊繞了一個大圈,從關稅最低的霍都縣進入,雖然繞的路途遠很多,但是,卻很划算。

今天下午,車隊在一個鎮駐營過夜,因為車隊押送的是貴重之物,所以,車隊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趕夜路。

車隊在客棧駐營好之後,一般來說,隨車而行的苦力家丁,還有戰士曲士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應該是休息,或者是三三五五喝些小酒,胡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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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顏家車隊 下

但,今天傍晚車隊紮營好之後,近入夜的時候,車隊的人有些沸沸揚揚的,顏夜蓉從自己的樓閣上探出頭來看,只見車隊中成員似乎在他們所包下的大院中尋找什麼,每個角落都不放過,不單是他們車隊成員,連一些隨車隊而行的客人都加入其中。

「外面發生什麼事,家丁他們都在幹什麼?」顏夜蓉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小姐,他們是在尋找卜牌。」侍候顏夜蓉的侍女早就打探到消息了,忙回答顏夜蓉。

「卜牌,那是什麼東西?」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小姐,我們車隊中,在霍都縣搭乘了一位叫燕三的伯爵。聽說,他算命極靈,不單是能算別人的過去,還能算別人的未來,給人指點明路。所以車隊中的很多人都信,都找他算。這個伯爵有很古怪的規定,一,窮人算命,收一兩銀子,富人收十兩銀子;二,他一天只算兩次,所以,他每天下午,都會在大院中藏起他自己的兩面卜牌,第二天,拿著他的卜牌找他算命,他才算,沒有卜牌,再多錢都不給算。」侍女說道,這侍女說著,都秀目撲閃撲閃的,對這神秘的算命,還很好奇。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一個裝神弄鬼的,也這麼相信。叫虎叔管一下車隊護衛家丁。」

虎叔,就是這次車隊的負責人,顏家的高手,戰王級別,顏虎。

「小姐,這個伯爵,算得還很靈,聽說,一個家丁連他十歲時偷他父親的錢都被算出來了,家丁從來沒跟別人說過;還有老馬叔,也被他算準了,他說老馬叔有斷腿之災,第二天老馬叔真的是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斷了右腿。神極了。」侍女說得又快又急,她這般年紀,少女心性,對這神秘的占卜,還是很相信的。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她不相信這套,因為在她心目中,所謂的算命占卜,都是一群裝神弄鬼混口飯吃的人。

這天,燕三坐在貨物上坐得膩了,又加上烈日當空掛,所以,燕三就回到自己馬車上,這幾天,沿途上都沒有客人搭乘,所以,這輛馬車上仍只有燕三和那個叫威法斯的人。

這個威法斯很少說話,燕三哪著車隊出發這麼久了,沒聽過他說過幾句話,而且,他也不與人交流,整天抱著他那本書看,好像書中有寶一樣,而且,他走路還拄枴杖的,一個身體健全的中年人,拄枴杖還真有些奇怪。

今天燕三回到自己馬車上後,威法斯並沒有再看他那書,而是望著燕三。

「燕三伯爵。」威法斯猶豫了一下,叫燕三。

燕三笑著說道:「叫我燕三吧,伯爵伯爵的,聽得我蠻不舒服的。威法斯先生,你有什麼事指教呢?」一路來,威法斯都不主動說話,今天他主動說話,肯定是有事。

「你占卜術很神奇,很準。」威法斯說道。這幾天來,他一直關注著燕三,燕三的占卜術,的確是很神奇,看燕三模樣,不像是一個裝神弄鬼騙錢的騙子,雖然看得出來,燕三很貪財,但,從他收費來看,他貪財貪得有原則。

燕三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老學究模樣,說道:「不,什麼事都不能說得太滿。我只是洩露一線天機,但,命運是掌握在你手中,往往,有時候你能改變你的命運,所以,有只也是算不準,我只能是洩露天機的那一點點曙光。」

威法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讓燕三先生給我算上一卦。」

燕三看了威法斯一眼,說道:「今天的卜牌都算完了,我一般,一天最多只能算三卦,有一卦是留給我自己用的,只有偶爾會給有緣人。不過,既然我們同乘一輛車,一路同來,也是有緣,今天我自己一卦就給你用。」

「多謝你。」威法斯忙是道謝說道。

「老規紀,窮人一卦一兩白銀,富人一卦十兩白銀。」燕三伸出手來,說道:「威法斯先生,你的卦費是十兩銀子。」

「燕三先生,我這模樣像是有錢的人嗎?」威法斯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呵,呵,你一身裝扮,看不出是窮人還是有錢人,但是,威法斯先生,一個窮人,沒有你如此心定氣閒,而且你很安靜,安靜到如止水一般的地步。說明先生你一定是大有身份的人,或者說,先生你是個家庭富裕的人,受過極好的教育。」

威法斯一怔,然後乖乖地給了燕三十兩白銀,燕三拿到白銀後咬了一口,喜滋滋的收入懷裡,一副貪財模樣,展露無遺。

「搖卦吧。」燕三遞給威法斯八個龜殼卦甲,說道。

威法斯早就熟了燕三的流程,捧著龜殼卦甲閉眼搖晃起來,因為這裡沒桌子,就把龜殼卦甲撒在板上。

八個龜殼卦甲,三個面朝天,分別是下、木、土這三卦。三卦成豎直線,下在最上面,木在中間,土在最下面。

燕三凝目而視,目露奇光,看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神態有些凝重。

「怎麼樣,燕三先生?」威法斯有些緊張,說道。

燕三凝神說道:「這是極為不吉利的卦,下下籤,是死卦。你看,在下卦下面,是木,木下面,是土。也就是說,你身上是木,身下是土,下卦藏木,那是棺材之意,土為大地。也就是說,你會躺在棺材裡,埋在泥土中。這是死卦。從卦相來看,你此行的目的是救人。人看,土上面是木,木長在土上,代表著繁衍生長,樹木抽技,往上吐芽,就如樹木要往上長,掙脫這土地一樣。是脫牢之相,也就是說,你要救一個處於困境的人。可惜,你藏身於木,埋於土,不單是沒機會救人,你自己只怕性命都保不住。」

聽到燕三如此一說,威法斯臉色劇變,他沒有想到,燕三竟然能算出自己的目的。他急忙說道:「燕三先生,可有辦法?」

燕三望著卦,沉吟,說道:「這是死卦,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脫土離木。如果木無土,木必枯。木土木土,木土為杜,而土為西方,也就是說,你往東走,遠走高飛,離西越遠,你就能杜絕死卦。所,你只有離開這裡,一直往東走,出海而去,這樣的話,你就有機會活下來。不過,你離木了,你就是等於放棄救人。」

威法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似乎,他是在心裡面作天人交戰,最後咬了咬牙,誠聲地說道:「多謝燕三先生你的指點迷津。」

燕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作出選擇了,他還是要去救人。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占卜,一般都不左右別人的選擇,因為,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但,我這次還是給你一次忠告。你是死卦,救人你絕對無望,你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呢。何不遠走高飛。只怕,過了今天,你就難有逃生的機會了。」

威法斯苦笑,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多謝燕三先生的好意,既然已經做的事,我就做下去,不然,我愧對故人。受人之祿,必忠人之事,就算是搭上性命,我也無愧了。」

「威法斯先生還是一位忠心耿耿之人,佩服。」燕三起敬說道。

「多謝先生。」威法斯說道。

車隊繼續前行,不過,這幾天車隊後面就是若有若無的有人盯梢,顏虎是顏家的高手,他行走天下,常護車出動,經驗豐富,顏虎都感覺出來,這兩天來,有人盯梢他們的車隊。

顏虎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不得不小心,吩咐護衛小心從事,加強防備。

第十二章 美女算卦 上

因為車隊後面出現了盯梢,所以作為整支車隊的首領,是特別的小心,晚上加強了巡邏,不過晚上並沒有發生襲擊車隊的事情。

顏虎在心裡面比較不安,因為這裡已經是漢拔大帝國的境內,而且已經進入中原之地了,在這一帶,軍隊特別的多,而且又是太平盛世,治安一向來都很好。再說,他們顏家字號在漢拔大帝國是金字招牌,赫赫有名,隨便出來混的人,都知道他們顏家的實力,就算是劫匪,都不敢在他們顏家頭上動土,更何況,一直行走天下的顏虎知道,在這一帶,根本就沒有成樣的土匪。

顏虎擔心的,不是土匪,或者那種佔山為王的強盜,因為,以他們車隊的實力,絕對能把這些劫匪幹掉,他擔心官方機構。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朝庭做土匪,誰都擋不住。

所以,顏虎把消息告訴了顏夜蓉,聽到顏虎的匯報之後,顏夜蓉也臉色凝重起來,沉聲地說道:"你懷疑是官方?"

"小姐,土匪的話,只怕在漢拔大帝國境內,不敢劫我們的車隊。"顏虎沉聲地說道。

顏夜蓉沉吟,說道:"最近來帝國與聖光國暗地裡很曖昧,暗中互動頻頻。我們又從聖光國來,而且我們這車隊黃金都是從聖光國運回來的,會不會被他們盯上。"

"這個屬下不敢確定,但,我們黃金出庫的時候,是很秘密。"顏虎說道。

顏夜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看車痕,有經驗的追蹤者,也能大致猜出我們車隊中裝運有什麼。"

"小姐,那我們該如何辦?"顏虎問道。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若是進了漢中之地,我倒不擔心,漢中之地是雷耶斯軍團的地盤,就算朝中的那三個機構,也不敢在漢中放肆。過了漢中,到帝都的路途也不算遙遠了,到了那些地盤,我們顏家的影響力也大了,出再大問題,也好應付。就是怕這段路發問題。到漢中,還有多少路程。"

"連夜趕路的話,要三天多,不趕夜路的話,要五天左右。"顏虎說道。

顏夜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要連夜趕路,這樣更容易受到攻擊,一定要在城中過夜,而且,連夜趕路,車馬吃不消,人員也吃不消,受到攻擊的話,我們防備更成問題。"

"屬下明白。"顏虎說道。

"你讓這裡商行的負責人把消息傳回顏家去,讓人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帝都裡面是什麼樣的動靜,與帝都幾位大官員招呼一下,若能與帝師招呼一下,那就更好。十萬火急,不能等。"

"屬下明白。"顏虎立即去辦。

顏家的消息傳遞極快,第二天的時候,顏家就已經傳回消息了,顏虎給顏夜蓉匯報。

"小姐,帝都傳回來消息,通天府和提刑司的人馬都有動靜,調離帝都,是往我們這個方向來的。"顏虎向顏夜蓉匯報。

"通天府,提刑司。"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通天府爪牙。"提刑司的人馬,她倒不怎麼放在心上,以顏家的勢力,還是能擺平提刑司,但,通天府就不同了,那可是光武帝的爪牙,誰都難於擺平。

"上邊的人怎麼說?"顏夜蓉沉聲地說道。

顏虎沉吟說道:"上邊不清楚,似乎與聖光國有些關係,通天府的人馬很秘密,提刑司的人馬也暗中調動,沒有明文批示。"

"提刑司的是哪個派系的人馬?"顏夜蓉問道。

"聽說是宰相這個派系的,由一位三位大司馬中的言司馬統領。"顏虎說道。

顏夜蓉冷哼一聲,說道:"宰相,哼,我顏家沒給他仕途下絆繩,他竟然想動我顏家動手腳。若他做得太過份,哼,我顏家也不是好惹的!"

"小姐,我們該如何?"顏虎問道。

顏夜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有些蹊蹺,如果是衝著我們的黃金而來,通天府的人馬,不應該吃相如此難看。"說著緊皺眉頭,沉吟起來。

顏虎沒有作聲,小姐這模樣,說明她是在思考問題。

"寧丫頭哪裡去了?"這時顏夜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侍女不在侍候著,就問道。

"剛才我看到她好像是在大院裡面,好像弄卜牌什麼的。"顏虎說道。

"這成何體統,這丫頭,不在我這呆著,竟然跑到外面去瘋了,去把她叫回來。"顏夜蓉說道。

一個僕人應了一聲,急忙而去,沒有一會兒,顏夜蓉的貼身侍女被叫回來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這裡不是顏家,別往外面跑。"顏夜蓉說道。

侍女低下頭,低聲說道;"我,我是去,去看那個燕三占卜了。"說到這裡,這侍女抬起頭來,望著顏夜蓉,說道:"小姐,他算得可准了,我,我還從一個家丁手中買到一個卜牌。"這丫頭,在顏夜蓉身邊呆久了,膽子也比較大。

"你淨弄這些東西幹什麼,你要卜牌幹什麼?你要算什麼?"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

侍女臉兒一紅,低了低頭,說道;"我想給小姐算算嘛,要不,小姐,你,你讓燕三先生算一下,他算的真是很準。"說著,侍女拿出一面卜牌,遞給顏夜蓉。

顏夜蓉沒接,是望著顏虎,說道:"這個燕三,是什麼來歷?"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就是霍都縣的伯爵。年紀很輕,只怕二十歲不怎麼到,以我觀察,他這個人很健談,不過,倒不像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屬下沒有具體去查,只是看過他一二次占卜,倒是挺神的。這個人的占卜術,有些詭異,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妖孽。"顏虎說道。

"對,對,虎大叔說得一點都沒錯,燕三先生,占卜的確是很神的。"侍女見顏虎都贊同自己的話,忙是點頭,附和說道。

顏虎是走過三江四海的人,眼光很毒,顏夜蓉相信他,聽他這樣評價,倒不由覺得有意思了,說道:"哦,這麼神,我倒想見識見識,他神到哪裡了。"

"小姐,我這裡正好有一個卜牌,我可是花了五兩白銀才買到手的,沒卜牌,燕三先生,可不給人算,要不,你讓他算算。"侍女忙高興說道。

"虎叔,把他叫來。"顏夜蓉說道,顏虎應了一聲,就去了。

很快,在顏虎的帶領下,燕三進來了,燕三還奇怪是誰如此大的架子,竟然要自己前來,但,看到顏夜蓉的時候,燕三把其他都忘記了,一看到美女,這個傢伙毛病又犯了,又眼發光。

可以說,顏夜蓉是燕三見到的第二個大美女,一身紫蘿裳,襯托著顏夜蓉的身材,那顯得是高貴。眼前的美女的秀是是紮成高髻,左右兩邊張開發翼,這樣看起來,更加的成熟。一雙丹鳳眼,水靈靈,顯得出聰慧。眼前美女雙頰如瓜子{WRsHU},也顯珠潤,瑤鼻下的紅唇,是紅艷飽滿。

成熟高貴,端莊嬌麗,再有一身傲人的身材,飽滿的酥胸,細柳腰,翹挺的腴臂,眼前美女,看起來,就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讓要看到了都流口水,想摘來嘗。

看到美女,燕三就是犯老毛病,笑咪咪的神態,雙眼發光,那眼神,完全是不掩飾赤裸裸的好色,他也一點都不客氣,逕自走到顏夜蓉的面前,坐了下來,笑著打招呼,說道:"嗨,美女,哥叫燕三,寒山鎮人氏,哥最愛黃澄澄的黃金和美女,哥喜歡吃紅燒肉,討厭胡蘿蔔……"

第十二章 美女算卦 下

很燕三式的搭訕,很厚臉皮的搭訕。

燕三那好色的神態,一覽無遺,這讓顏夜蓉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在帝國中,追求她的男子無數,而且不乏優秀者,但是,沒有一個人像燕三如此赤裸裸的好色,任何一個對她有意思的男子,多多少少都會矜持一下,像燕三這麼厚臉皮的,還倒真沒見過。

顏虎也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傢伙,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如此的搭訕。

「燕三先生,這位是我家小姐,小姐,這位就是燕三先生。」顏虎給他們相互介紹說道。

「你好,燕先生,夜蓉在此有禮了。」顏夜蓉雖然有些反感燕三那赤裸裸的目光,但,仍然還是很有禮貌,她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受過很好的教育。

但,聽到顏夜蓉的名字,燕三沒一點反應,別人一聽到顏夜蓉,就知道是何等人物了,各種表情都有,有愛慕,有仰敬,也有其他表情的。

但,燕三壓根就不知道顏夜蓉是什麼人,對於他來說,這跟路人甲路人乙沒有什麼區別,他只是瞅著眼前的美人,特別是美人那翹挺的酥胸,讓燕三流口水,目測,眼前美人的酥胸絕對比藍靖月的大。

顏夜蓉很不悅,特別是燕三那好色的目光盯著自己,她都想發怒,但,幸好這時侍女救場,她忙是說道:「燕三先生,我家小姐想請你占卜一下。」說著,遞給燕三卜牌。

燕三接過卜牌,看了看,是自己的卜牌,就望著顏夜容了,說道:「美人要算什麼呢?」一說到占卜,燕三就嚴肅多了,好色的神態也淡了很多。

「占一下這車隊的行程如何?」顏夜蓉說道。

「你是車隊的主人?」燕三後知後覺,說道。別人一聽到顏夜蓉,也就知道這顏字號車隊是顏家的了,可惜,燕三是後知後覺。

「算是吧。」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伸出手來,說道:「老規紀,窮人占一卦,一兩白銀,富人占一卦,十兩白銀。」

「虎叔,給他一錠黃金。」顏夜容淡淡地說道。

顏虎拿出一錠黃金,遞給燕三,十兩重,顏字號。顏夜蓉出身於顏家,出手一向都是闊綽大方。

一看到黃金,燕三雙眼就是賊亮了,一下子忽略了身邊的大美女顏夜蓉,直盯著黃金流口水,好像是看到最美的美人一樣。

看到燕三的神態,顏夜蓉就有些鬱悶了,她對自己美貌一向都有信心,但,此時,竟然被一錠黃金比下去了,她連一錠十兩黃金都不如,你說叫她這位出生於金山銀山的人來說,郁不鬱悶,如果是哪一個美女把她比下去了,她倒可以理解,但,一錠十兩的黃金,就讓燕三完全無視眼前的她,這實在是讓顏夜蓉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燕三拿起十錠黃金,狠狠地咬了一口,顏虎看到燕三貪財的模樣,就苦笑了一下,說道:「燕三先生放心,這是十足黃金,顏家字號,哪裡都能花得掉,」

「嘿,的確是足量的黃金。」燕三是十萬分不捨地看著手中黃金一眼,以他的個性來說,到他手的黃金,很難再還給別人。

但是,燕三的下一個動作,讓顏夜蓉他們都一怔,燕三把十兩黃金還給了顏虎,說道:「規紀就是規紀,我占卜,不是為了發財致富,是混口飯吃。如果說是發財,天機無價,十兩黃金買不到。我的規紀不變,窮人占一卦,一兩銀子,富人占一卦,十兩銀子。我只要十兩銀子,多也不行,少也不行。」

顏夜蓉很驚訝,不由有些對燕三刮目相看,燕三怎麼看都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人,但,拿到手十兩黃金了,竟然還是還給了顏虎,她沒有想到燕三這麼一個貪財好色的人,竟然還能有如此的原則。

「那是夜蓉失禮了,虎叔,給燕三先生十兩白銀。」顏夜蓉說道。

燕三拿到十兩白銀後,咬了一口,足量的十兩白銀,貨真價實,燕三喜滋滋地把白銀收了起來。看到燕三這模樣,顏虎就有些鬱悶了,這個傢伙,倒還真是怪胎,明明是貪財,卻能守住原則,實在是夠怪的人。

「雙手捧著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燕三把龜殼卦甲遞給顏夜蓉。

顏夜蓉捧龜殼,閉目搖動,最後撒於桌上,八個龜殼,竟然是有四個面朝天,分別是:下、金、土、水。下卦在中間,金卦在下卦的左上角,土卦在下卦的左下角,水卦在下卦的右上角。

燕三凝目而視,目露奇光。

看到燕三,顏夜蓉有些驚奇,此時的燕三,看起來,倒給人一種莊嚴的感覺,一股神秘的感覺,猶如霧裡看花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收回目光,說道:「金、水、土都齊,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且還是下鑒。土克水,土生金,有生有滅,雖然是下鑒,不是好兆頭,但,也不會壞到太壞的程度。」

「願聽燕三先生詳語。」顏夜蓉說道。

「金,為兵災之禍,此行,有兵刃災禍,水為流動之物,兵災之禍,必流血。但,一切,因土而生,因土而滅,也就是說,什麼樣的因,就是什麼樣的果,解鈴還需繫鈴人。」燕三說道。

「燕三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顏虎行車,最忌兵災。

燕三說道:「這卦象還不算大糟。就像我剛才所說,解鈴人還需繫鈴人外,還是有其他途徑,把災難降到最低。看卦象,金在土上,由土生金,土中藏金,禍包於內呀。也就是說,禍起我們車隊,現在雖然不能除禍源,但,有防範之策。我就露一次天機,做於不做,就看你了。」

「金、土、水,金為刀,土為黃,水為陰。早則今天,遲則明天一早,必有人混入我們車隊,是三個人,一男子負刀,一男子穿黃衣,還有一女子。如果你是為了大家安全的話,最好拒之,若是兵刀起起內,只怕是後果嚴重。」燕三說道。

聽到燕三這麼說,顏夜蓉和顏虎都相視一眼,燕三說得如此的詳細,他們都將信將疑。

「還有一策,或者會好一點,土代表著西方,水代表著北方。繞道西北而行,然後走水路,雖然土是克水,但,若大江之水,水必大旺,反而有可能克土。水反克土,土或會遠離,禍根或者離開車隊。至於能不能行得通,就看運氣了。」燕三凝視望卦說道。

聽完了燕三的話,顏夜蓉就忍不住說道:「燕三先生所說的解鈴還需繫鈴人指的是誰呢,燕三先生所說的禍根,又指的是什麼呢?還望先生指點迷津。」

燕三收回龜殼卦甲,這次他費得精力太多了,有些疲倦,聽到顏夜蓉的話,燕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再看更多的天機,洩露天機太多,必遭天遣。我算卦,本不該看得更多,因為這一次,我也在這車隊裡面,我也想保自己小命,所以,多看了一些天機,這已經洩露天機夠多了。我累了,我只能佔卜這麼多,再多,我會把我自己小命搭進去。」

顏夜蓉看燕三,也看出來,他比剛才進來時,疲倦了許多,剛才的他,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沒有了剛才的精神。

「夜蓉謝過燕三先生。」顏夜蓉說道。

「禍根離,一路順風,禍根在,困難重重。」燕三最後說了一句話,他也沒有精力與顏夜蓉搭訕了,急匆匆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後,燕三蒙頭就睡,這一次,他洩露的天機太多了,覺得精神和氣血都耗得嚴重,他發誓,以後絕對不要看更多的天機,適可而止,不然,他遲早要把小命拾進去。

「小姐,該如何?」顏虎說道:「如果我們真的是改道的話,就是走路波爾大江的水路,順船而下。」

顏夜蓉搖了搖頭,說道:「不,繞道而行的話,太遠了,時間至少要拖上一個月,這裡往西北走,到路波爾大江,路途很不好走,要繞一個大圈,花的時間太多了,我們仍保持原來的路線,小心點就是。何況,他算得不見得就准。」

顏夜蓉在心裡面仍然是對燕三的占卜不是那麼相信。

顏虎只好點頭聽命。

但,第二天早上,顏夜蓉一早早起來,她剛洗漱完畢,顏虎就慌張趕來。

「虎叔,什麼大事呢,這麼慌張。」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顏虎是戰王級別的高手,遇事不可能如此的慌張。

「小姐,我們整理車隊,本早飯後就出發,但,剛才來了三個客人,欲搭乘我們的馬車去帝都。」顏虎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樣的三個人?」顏夜蓉說道。

「兩男一女,一個背刀,一個穿黃衣,沒兵器,以我看,是腰間有長鞭,另一個女子,雖然隱藏,以我看,應該是一個曲士!」顏虎如同見鬼一樣,說道。

顏夜蓉芳心為之一沉,感覺背脊有些冷嗖嗖的,因為,這與燕三昨天晚上所說的,是一模一樣。

靈藍大藍冊·初到帝都卷

第一章 上

顏夜蓉和顏虎相視了一下,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燕三算得太準了,準確到妖孽的程度。

「拒絕他們搭乘,就說我們的車隊滿了。」顏夜蓉說道。燕三算得太準了,現在,她都不得不相信燕三的話。

「小姐,我已拒絕他們搭乘了。」顏虎說道。

顏夜蓉心裡面不由有些惴惴的,看來,的確是有人打自己車隊的主意。究竟什麼東西,能讓那些大官與顏家撕破臉皮呢,若是黃金,只怕值不得,畢竟,顏家每年捐助王朝的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在朝庭中,多數大員都不願意與金主撕破臉皮,畢竟,與顏家關係密切的,不單只有一二個官員,可以說,顏家與朝庭的關係,是錯綜複雜。

「去把燕先生請來。」顏夜蓉對顏虎說道。

顏虎應了一聲,急忙去了,很多,顏虎請來了燕三,燕三休息了一晚之後,精神好得很,看到顏夜蓉,這傢伙,又毛病犯了,雙目發亮,笑著打招呼說道;「嗨,美女,昨晚睡得好不。唉,昨晚哥睡得特別香,還夢到美女你了。」這傢伙,又死不正經了。

顏夜蓉已經能忍受燕三的不正經,她只是淡淡地說道:「燕三先生,車隊將會遇到困難,希望先生能給夜蓉再指點迷津!」

「又要占卜?」燕三怔了一下,而這個時候顏虎已經拿出了一面卜牌,看來,顏虎早就有準備了,一大早就被他買到了一張卜牌。

燕三看了看卜牌,但,他把卜牌還給了顏虎,說道:「不,如果還是問昨天的卦,很抱歉,我無能為力。我不想因為洩露太多的天機,把小命搭進去,我昨天看得太多了,不能再給你們看卦象了。」

「燕三先生,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同舟共濟,車隊的安危,也是關係到先生你的安危,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齊心合力?」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溫和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了笑,說道:「大美人,你的話,是說得沒錯,但是,又有些錯了,我們是同一條船上,但,不一定要同舟共濟。如果車隊真的太危險了,我會腳底抹油,先逃了,反正車隊不是我的,別人的死活,與我無關。」燕三這話說得是挺無恥的,但,這是實情,人不為己,天誅天滅。

燕三這樣說,讓顏夜蓉蹙了蹙眉頭。

「大美人,別老是皺眉頭,車到山前自有路。嘿,嘿,可惜,我們只是很普通的關係,如果我是能泡得到你的話,我肯定是很賣力給你幹活。」燕三都不由垂涎地瞅了眼前顏夜共幾眼。

燕三這話,讓顏夜蓉不悅,顏虎也不悅。

燕三當然看得出來,所以,他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開開玩笑,大美女你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因為這點點事出賣自己,我也知道,泡到你,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這只是過過眼癮,只能口頭上佔佔大美女你的便宜,也別放在心上。」燕三這話說得夠直白,而且還挺無恥的。

顏夜蓉看了一眼燕三,都不知道如何評價眼前這個傢伙,貪財好色,無恥下流,又是直白樸實,實在是個怪胎。

「大美女,別想那麼多,天底下沒有注定的事情,沒有最好的事情,也沒有最糟糕的事情,萬事都是有轉機,所以,順其自然吧,水來土擋,兵來將擋。」燕三笑著說了起來,然後離開也,沒給顏夜蓉占卜,他也不想占,因為他不可能再給車隊占卜,他如果再看下去,他肯定會遭到上天的報應,為了十兩銀子搭上自己的性命,划不來。

然而,燕三不知道,他隨車隊越來越接近帝都的時候,帝都發生了異象,在有一個晚上,在寒山學院的上空,出現了寶氣,當然,這種寶氣,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大匠師級別的鑄造師,或對兵器神器極有品鑒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在當晚寒山學院上空出現寶氣之時,就在寒山學院旁的一個小屋子中,一個不起眼的糟老頭看著手中的短杖,短杖晶瑩光澤,他喃喃地說道:「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好傢伙,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讓九天魔嬰節選中你。這玩意在我手中這麼久了,都沒有一點反應,今天,竟然甦醒過來。」

說完之後,老人望著外面的夜空,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文士一脈的使命,終於有了一個交待了。」

帝都天羅城,是藏龍臥虎之地,大匠師級別的鑄造師不少,精通品鑒兵器的大家也不乏其人。

上兵家家主上兵烈就是一位大師級別的人物,當晚,他也看到了寒山學院的寶氣,事實上,不單是上兵烈看到了寒山學院上空的寶氣,在帝都中的好幾位大師級別的人,都看到了寒山學院上空的寶氣。

所以,寒山學院有絕世神器出世的消息,在極少數的高層之間流轉著,當然,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很少,只有是極少高層人物知道,像光武帝就是其中一個。

「陛下,屬下去求證過,都帝的幾位品鑒兵器的大師都坦言說,當晚,的的確確是有寶氣,而這將出世的神器級別很高很高。」侍衛向光武帝稟報。

「上兵烈怎麼樣說?」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上兵家主他說他不知道,他只說,當晚自己喝醉了,沒看到什麼寶氣,酒氣倒看到了。」侍衛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

「上兵烈倒是一隻老狐狸,知道明哲保身。」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來,古蛇,這是光武帝身邊的幕僚,漢拔四少之一古裡安家的少主,古蛇。

光武帝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又冷淡地問道:「古蛇,你認為寒山學院中的那把神器,是什麼級別?」

古蛇沉吟了好一會兒,但,沒出聲。

光武帝目光一厲,向黑暗中掃去,口氣很淡,但是,極為威嚴,徐徐地說道:「四少之中,古蛇見識最博,你可別說不知道。」

光武帝之威,無能敢攖其鋒,所以,當光武帝雙目一厲的時候,下邊跪著的侍衛都雙腿顫了一下,背脊發冷,光武帝那強大的氣勢,讓人不敢與其爭鋒。

「不知倒不至於,不過,我並不是一位品鑒兵器的大師,眼神或者不一定准。如果陛下非要我說,那我只有冒昧了,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一定是一把神魔兵器,當今世上唯有五把的神魔兵器,非人間打造,由神魔兩族所遺下的兵器。這比陛下手中的那把神器還要強大。」古蛇徐徐地說道。

第一章 下

別人在光武帝威勢之下,都會心跳顫抖,但是,古蛇仍能平靜,徐徐道來,不得不說,漢拔四少,名符其實。

「天鬼窮獄手套、九天魔嬰節、耀日白神杖、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光武帝徐徐地說道:「這五把神魔兵器,我聽過,你猜,是哪一把呢?」

不論是戰士用的兵器,還是曲士用的曲器,級別都是一樣,都是六個級別,最強大的是神器。

但,事實上,還有比神器更強大的兵器,那就是神魔兵器,這是傳說由神族兩族遺於世間的兵器,傳說,神魔兵器,在靈藍大陸有五把,這是很久遠的傳說了,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個我就不敢妄猜,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怕沒有人見過神魔兵器。只能肯定的是,不是耀日白神杖。其他四把,都有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當年寒山文士留在寒山學院中的東西。」在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寒山文士,是十三帝的親弟弟,曾是聲名揚於天下,不弱於十三帝。

「這事,該有個好策略才行。古蛇,你有什麼建議?」光武帝徐徐地說道。作為漢拔大帝國中最有權勢的人,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神魔兵器這樣強大的東西落到別人的手中,這樣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威脅。

「陛下,我能力有限,現在我不是我負責這樣件,我手頭上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那東西,要煉成,不是那麼容易之事。何況我還負責聖光國這件事。你另找高明吧。」古蛇拒絕說道。

在天武王朝,敢當面拒絕光武帝的人,只怕少之又少,古蛇就是其中一個。

光武帝哼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進寒山學院搜一搜如何?」

在黑暗中的古蛇淡淡地說道:「陛下,如果你心中有主意的話,就去做吧,不要問我。我可不想背黑禍,寒山學院畢業的強者,可是無數,如果傳出去是我拿主意搜寒山學院的,只怕,學院的院長不收拾我,以後都會有人給我使絆子,我可不想時時刻刻提防著不知道的哪一位敵人。」

古蛇很直白,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下邊的侍衛都不由為他捏一把汗,但是,奇怪,光武帝是沒有發怒。

「古蛇,所有人都讚你見識廣,你見過寒山學院中的老不死嗎?」光武帝突然問道。

「見過,見過一面,還是我在寒山學院就讀的時候。」古蛇坦誠地說道。

「你覺得他實力如何?」光武帝徐徐地問道。

說到這個問題,古蛇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不知道,比起他來,我這點修為淺得如水窪,我這點眼力,看不出來。天下有三大宗師,路雲飛、蕭勝衣、裘輕裳。但,如果我來給天下高手做一個名冊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寫下:天下有四大宗師,路雲飛,蕭勝衣,裘輕裳,還有一個就是這個老不死。」

天下三大宗師,就算是強如光武帝,達到武神級別的光武帝,都為之沉默,因為,他們遠遠超出了武神的範疇,達到了半人半神的境界,已經不在戰士和曲士劃分級別之內。三大宗師中的蕭勝衣、裘輕裳,分別是孤雲峰、天廟的現任掌門。

漢拔四少,是當今最傑出的輕年,可以說,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能讓古蛇說出如此自謙的話來,可想而知,這個人是多麼強大。

「聽聞當年陛下會過他,恕我斗膽問一句,陛下與他交手沒有,情況如何?」古蛇說道。

光武帝沉默了一下,但,竟然回答了古蛇的問題,說道;「當年的確是見到他,老不死他沒出手,只是笑了笑,叫我再練一千年再來。」

光武帝這樣的強者,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但,光武帝仍然說道:「沒錯,當年我的確年輕,我也不是他對手。如果我現在不是一國之君,倒想與他交交手。」說到這裡,目光一厲,氣勢滔天。

無疑,光武帝心中有著強烈的戰意,畢竟,今天的光武帝,不是以前的光武帝了。

古蛇沒多說,只是淡淡提醒,說道:「陛下,天魔兵器雖然重要,但,神器認主,不是誰都能得之,就算得之,也不見得能讓神器認主,若天魔兵器這等絕世神器不認主,與廢物在手差不多。希望陛下注意天魔神器之時,不要忘記了法威斯,而且,他手中很有可能有《鳳凰天火典》,這可是真上五聖族之一朱雀族的寶物,這東西,對我們有用,就算法威斯手中沒《鳳凰天火典》,也不能讓他到帝都來,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為曼雪公主而來的。」

曼雪公主,聖光國的公主,聽說,威爾五世駕崩之後,沒有人見過曼雪公主了。

「來就來吧,開普勒無非是禍水東引,把一個麻煩塞到我這裡來。」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古蛇沒說,帝王的心思,最好別猜,雖然,他是光武帝的幕僚,是他心腹,光武帝也極信任他,但,有些事,是不該說,也不該問,就像皇室的內務事。

「你確定法威斯就在顏家車隊中?」光武帝問道。

「確定。」古蛇的回答是簡潔明瞭。

「誰去了攔顏家車隊了?」光武帝問道。

「通天府去了一支隊伍,宰相手下的一支提刑司的隊伍也開過去了。不知道宰相是從何處得知法威斯在顏家車隊中的消息,看來,他是想拿到《鳳凰天火典》,討好陛下。」古蛇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法威斯,也不知道什麼《鳳凰天火典》,聖光國的事情,與我沒什麼關係,這都是一些胡為的屬下亂弄一些事情。」光武帝平淡地說道,這話,像是對古蛇說,又像是說給在場的侍衛說。

聖光國,背後有天廟撐腰,這就像漢拔大帝國有孤雲峰撐腰一樣,光武帝不想與天廟正面衝突,這對他沒好處,所以,特別此時聖光國的皇帝威爾五世剛剛去逝,光武帝當然是撇清關係,他不想節外生枝,他就像是躲在幕後的一雙黑手,操縱著黑幕。

古蛇沒說,聰明如他,他道光武帝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光武帝這話,是說給一些人聽的,如宰相,如通天府,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並不代表著天武王朝。畢竟,法威斯是威爾五世的宮庭首席顧問,是威爾五世的心腹,如果光武帝直接露面對他動手,會招來天廟。

能不能聽得懂,就看屬下去揣摩了。

今天,顏字號的車隊仍在前進,但是,行至中午的時候,前面突然有人攔住車隊的去路,車隊突然響起了警鑼聲,車隊立即停了下來,整齊劃一,所有的護車戰士,都立即進入了戰鬥的狀態,所有的戰士都按住了兵器,只要有一點動靜,立即動手,顏家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弄上了,只怕,他們也一樣敢殺人,那怕對方是來自於官方的人馬。同時,三位隨車的曲士也準備好了,一旦發動戰爭,他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給自己隊伍的戰士加持主動祝福。

車隊的首領顏虎上前去,攔住車隊的是一個穿黑衣的中年人,他身後站著二十多位清一色的漢子,都手按兵器。

「原來是張副司馬,不知道是刮什麼風,竟然把張副司馬吹到我這裡來了,張副司馬不在京都納福,到這裡來,有何指教呢?」顏虎露出笑容說道,和氣生財。

原來,這支隊伍是來自於提刑司,屬於宰相的一支勢力。在提刑司,職位有高低之分,由高到低,大司馬,司馬,副司馬,小司馬,小司馬之下,就是一些兵卒了。

副司馬雖然官職不高,連一個州牧都比不上,但是,手中操著生殺大權,所以在帝都中許多官員都會對副司馬點頭哈腰。

「顏兄客氣了,只是兄弟接到舉報,聽說有一個逃犯匿藏在你們的車隊中,所以,希望顏兄讓我搜查,搜查。」這位副司馬笑著說道。

顏虎皺了一下眉頭,但,仍是笑著臉說道:「當然,我們顏家都是守法的商人,當然很樂意配合著官府。請你出示提刑司的批文,我們立即配合兄弟你的搜查。」

「顏兄,批文我會給你看,但,禍藏逃犯,那可是大罪。」這位副司馬沉著臉說道。

顏虎也冷下臉來,畢竟,顏家也是家大業大,不是那麼好惹的,一位副司馬級別的,還不至於讓顏家哈腰,給臉不要臉,顏家吃素的不成,更何況顏虎還是戰王級別,眼前這位勉強戰將級別的副司馬,顏虎要宰他,不是一件難事。所以,顏虎也淡冷地說道:「副司馬,顏家一向都是守法的商人,對於合法的事,顏家定是十萬分的配合,但,如果不合法的事,顏家是不會做的。何況,顏家是做生意的,既然是在我們顏家車隊,就必須保護他們的安全,為他們負責,不然,我們顏家的信用何在,以後誰敢與我顏家做生意?所以,望副司馬見諒。」

第二章 鳳凰天火典 上

「顏兄,請三思,為了大家著想,為了顏家著想,請別一味孤行。」這個副司馬盯著顏虎說道。無疑,他這話是威脅。

顏虎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多謝副司馬的關心,我要見言司馬,如果言司馬真想找同罪犯,請那請言司馬親自來說,不然一切免談。」

副司馬老臉一紅,狠狠地盯著顏虎,顏虎的話很簡單,想談,你還不夠資格,叫你上司來,或者還有得談。

「哼,顏兄,你的話,我一定會轉告給司馬。」副司馬冷聲地說道。

「既然是如此,那麼,我就不耽擱兄弟的時間了,兄弟你的時間如金錢,兄弟請便吧。」顏虎下了逐客令。

副司馬盯著顏虎一會兒,猶豫了一下,他是想攻擊車隊,如果拿下了車隊,那麼,就在上司面前立了大功,但,副司馬還是忍了,他知道顏虎的實力,如果沒有人擋得住顏虎,只怕,很難拿下車隊。

「哼,我們走!」副司馬恨恨地說道。話落下之後,恨恨地帶著人馬走了。

目送副司馬走了之後,顏虎命令車隊繼續前行,提刑司的人馬公開露面了,通天府的人馬還會遠嗎?

所以,顏虎讓護車的戰士更加小心,不能出什麼岔子。

顏虎回到車隊之後,向顏夜蓉匯報,聽完顏虎匯報之後,顏夜蓉沉聲地說道:「逃犯,怎麼樣的逃犯?」

顏虎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屬下不知,目前來說,我們車隊中,沒發現有凶狠之徒。但,小姐,怎麼樣的逃犯,才能同時驚動提刑司和通天府。」

顏夜蓉沉吟,說道;「這就奇怪了,如果是逃犯,這不在通天府管轄之中,這是提刑司的事情。如果真正是逃犯的話,提刑司拿出一張批文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合法程序,大家都好交待,雙方都好合作。再說,顏家與提刑司關係不錯,真的是什麼重要逃犯,帝師也會提上一句,讓我們顏家防犯,雙方合作,捉拿逃犯,事情就更容易多了。」

「不是逃犯!」顏虎立即斷定說道。

顏夜蓉沉吟,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應該不是逃犯,提刑司來的一支隊伍,是宰相的人,通天府也來了。這麼說來,光武帝是知道這件事,而且,他也有這個意思。但,偏偏沒有公示或批文。這麼說來,光武帝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或者說,他是不想這件事鬧大。光武帝一向都是狂妄自傲,天下事,能讓他忌上一分,只怕是少之又少。」

「小姐的意思?」顏虎輕輕地說道:「這事,與孤雲峰或者天廟有關。」

「天廟。」一個想法從顏夜蓉的腦海中掠過,沉吟地說道:「對了,不要忘了,我們從聖光國啟程的時候,聖光國的皇帝威爾五世駕崩,牧雲長叛國。威爾五世之死,看來是與漢拔帝國是有關了……」

「……如此看來,只怕他們要追的逃犯很有可能是從聖光國來的,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人是威爾五世的親信。威爾五世死得太有玄機了。天廟也不見得他死去,相比起開普勒來,威爾五世是更合作……」

「……如果威爾五世死得有問題,天廟一定會查到底,會把開普勒扳倒,不會讓他當皇帝,如果威爾五世的心腹知道內情,逃亡之中,只怕,天廟想找到他,開普勒也想找到他,如果光武帝和開普勒有合作的話,那麼,光武帝有可能是幫開普勒一臂之力,但是,光武帝不願意與天廟直接衝突,所以,才不會有合法程序。如果真的被天廟查出什麼了,捅出個什麼簍子了,把責任推到下邊去,就說是屬下胡為,天廟也抓不住把柄,如此一來,天廟無法問罪光武帝。」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雖然猜得不是全對,但,差不多是猜對了一半,單是憑著極少的信息,竟然分析得如此透徹,顏夜蓉就是顏夜蓉,不愧是顏家家主,顏家如此大的家族,在她的手中,更加的強大。

「小姐分析得有道理。」顏虎也覺得很對,不由點頭說道。

「如此看來,這個人,就是燕三所說的禍根。」顏夜蓉說道:「虎叔,我們車隊中,有多少是聖光國的客人?」

「小姐,除了燕三是霍都縣上車的,其他的乘客,都是從聖光國上車的,後面的路段,我們都沒有接過客人。」

「你盡客找找,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者燕三說得沒錯,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這個人不在我們的車隊中,那麼,通天府和提刑司,不會自惹麻煩。」

「是,小姐,我試試看。」顏虎忙是說道。

「加強防備,前哨再加一批人馬。」顏夜蓉吩咐說道。

顏虎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去了。車隊仍然是繼續前進。

在馬車上,只有燕三和威法斯,剛才車隊被攔下來的時候,燕三爬上馬車頂觀望。

燕三望了威法斯一眼,說道:「你知道漢拔大帝國的提刑司是幹什麼的嗎?」燕三剛才爬到馬車頂上,隱隱聽到了顏虎和那個副司馬的對話。

威法斯目光一凝,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我不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對於天武王朝的機構並不怎麼瞭解。「

燕三揉了一下鼻子,說道:「雖然我也不是很瞭解,但,也聽人說過,大概是抓逃犯之類的,犯人之類的機構,具體幹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說著,燕三雙目緊緊地瞅著威法斯,事實上,他都有些懷疑威法斯,因為威法斯太平靜了,平靜得出奇,一個人出遠門,竟然能平靜到如同坐在家裡看書一樣,這實在是讓人感覺無比詭異。他與威法斯同車這麼久,但是,燕三沒感覺得出來威法斯有半點的躁意。

威法斯被燕三緊緊地瞅著,他淡淡地說道:「我一向來都是守法的人,不會是什麼逃犯。」

燕三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你不是什麼逃犯,如果一個人逃走,不會像你這樣平靜,你平靜到視死如歸,很詭異,你雖然不是一個逃犯,但,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讓我猜猜,你一定是個大人物。」

威法斯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說道:「什麼大人物倒算不說,只是做些小買賣而己。」

燕三不相信這鬼話,一個做小買賣的人,不可能有威法斯這樣的修養,也不可能有威法斯這樣的氣度。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什麼事情,但,上天讓我與你同車,或者,是我們兩個有緣。還記得那天的占卜嗎?我最後違背一個占卜師的本意,勸你一次,你逃吧,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只怕你今天不逃,你手中的,就是真正的死卦,你死定了。越往南,就對你越不利,南是你的死門,東是你的活門,往東吧。」燕三揉了揉鼻子,最後忍不住勸上一聲。

威法斯目光一凝,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淡淡地說道:「多謝燕三先生的提醒,不過,我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到帝都去,哪怕我要死了,也不會改變主意,我只問心無愧。這是我該做的事情,就算我死在半路上,並沒有達到目的,那麼,我也不負於我主人對我的信任。」

燕三望著威法斯,一個人,明知道要死,還要去,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大忠大義之人。但,對於威法斯的選擇,他也改變不了什麼,總不能把他綁起來,扔出去吧。

車內的氣氛一片沉默,燕三沒說話,威法斯也沒有說話。

「燕三先生,你是占術的,你相信天命嗎?如果大勢不可逆,你認為還能再逆天而行嗎?」突然,威法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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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鳳凰天火典 下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這個嘛,老天一向來都不可測,誰知道他真正的意圖,就算再厲害的占卜師,也不敢說真的能看天命,只是能看到一點點的曙光。我個人的話,如果我真的沒路可走了,我會賭一把,說不定,我能把賊老天干翻,狠狠地贏他一場。」

「呵,呵,燕三先生果然是豪氣之人。」威法斯露出笑容,他輕輕地撫著他那本厚厚的書籍,感歎地說道:「大勢不可逆,朽木難擋洪流。」說完,輕輕地歎息一聲。

燕三拿出自己的龜殼卦甲,說道:「奶奶的,看來,這條船實在是難坐,看來,我也該給自己保命一下,給自己占一卦。」雖然說,燕三每天都會給自己留一卦,但是,事實上,燕三很少給自己占卜過。

燕三把龜殼卦甲撒下,但,當燕三看到卦象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燕三先生,卦象上是怎麼樣說?」法威斯也忍不住說道。

「匹娘皮的。」燕三不由罵了一句粗口,說道:「哥不想做透露天機的事,賊老天卻偏偏給我一個死卦,奶奶的熊,看哥怎麼操翻賊老天!」

看到燕三破口大罵的神態,威法斯不由露出笑容,這幾天來,他一直在觀察燕三,在他看來,燕三是一個貪財好色,但卻又是一個善良樸實的人,就會不按理出牌,或者,他總會給人帶來希望。

車隊到了鎮上,顏虎下令駐營,因為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都出手了,所以,顏虎更加的小心謹慎,絕對不會在外面露營過夜,怎麼樣說,在城鎮中扎夜,都會多一份安全。

顏虎把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向顏夜蓉匯報。

「虎叔,我們的支援隊伍快到沒有?」顏夜蓉為了謹慎起見,她已經下令顏家調動高手奔赴趕來支援,如果顏家主力大軍一到,通天府和提刑司各一支隊伍,只怕動不了他們的車隊。

「小姐,還需要一點時間,這附近分點的弟子我調來了一部分支援,雖然實力不夠強,但,也能緩一緩。而且,我讓他們帶來一批強弩了。」顏虎說道。

雖然說,軍用弓弩,只有王朝的軍隊才有,但是,像顏家如此強大的家族,一樣敢造出像軍用弓弩來。

顏夜蓉默默地點了點頭,真要鬧翻,顏家也不見得會吃虧到哪裡,沒有提刑司的批文,沒有光武帝的正式聖旨,大家心知肚明,這都是不合法程序,誰吃了大虧,都是啞巴虧,提刑司也好,光武帝也好,都不可能正面強顏家壓力和制裁,這是等於不打自招,自打自己的嘴巴。

「嗨,大美人。」這個時候,燕三走進來了,看到顏夜蓉,燕三就雙眼發亮,就差沒有流口水。

「燕三先生有什麼指教呢?夜蓉還望燕三先生能指點迷津。」顏夜蓉很客氣地說道。

燕三卻是死不正經,笑咪咪地瞅著顏夜蓉那性感無比的身材,一副色狼模樣,笑著說道:「指點倒沒有,我只是想念大美女你了,所以,特地溜來看看你。」

顏夜蓉又氣又惱,這樣的傢伙,以前她還真沒遇到過,但是,像燕三這樣直白坦率,而又不失樸實爛漫,一時之間,又發不起怒火來。

「大美人,昨天我是做了一個夢。」燕三瞅著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沒有好氣,說道:「你做夢就做夢唄,關我什麼事。」被燕三這麼挑逗,一直都很有修養的她,都不住發起脾起來。

「不,大大的有關係。」燕三搖頭晃腦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垂涎我的男童之身,竟然用迷藥把我迷翻了,對我伸出了邪惡的好色之手。眼看我守了一輩子的處男之身就被你奪走了,突然間,一把刀砍來,哇,這一下一定是美女救英雄了,一定是我心目中的仙女來救我了……」

燕三搖頭晃腦,模樣十分搞怪,顏夜蓉被他氣得是發抖,什麼垂涎他的童男之身,什麼好色之手,氣得顏夜蓉臉色都通紅。顏虎不由直皺眉頭,燕三這個玩笑開大了。

「唉,可惜,奶奶的,竟然不是我的救命仙女,一刀砍下來,竟然是露出一位凶狠的鬍子臉,他是一刀把我們砍成兩斷。西娘皮的,竟然壞了哥的春夢,哥一定把這個王八蛋揪出來,把他碎身萬段!」說到這裡,燕三咬牙切齒,好像是真的,恨恨地說道:「大美女,我去把那個王八蛋找出來宰了,等我回來,我們再慢慢繼續我們美好的春夢。」說著,燕三捋起衣袖,衝了出去,氣憤無比的模樣,好像真的是有這麼一樣人破壞他的春夢一樣。

燕三衝出去之後,顏夜蓉凝重著臉色,一聲不哼。

「小姐,他就是這樣的人,老是搞怪,嘴巴一向都是沒遮沒攔,沒必要因為他而壞了你的心情,等我讓他給你道個歉。」顏虎以為顏夜蓉是發怒了,忙是說道。

顏夜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不,虎叔,你會錯意了。」說著,沉吟了一下,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燕三好色想在口頭上佔便宜,他不會說後半段話,後面段話,完全是從余的。」

「小姐的意思?」顏虎一怔,說道。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過了一會兒,說道:「燕三是想告訴我們一個消息,是暗示我們。」說著,她沉吟起來,咀嚼燕三的話,猜他話中的話。

顏虎不敢打擾顏夜蓉,片刻後,顏夜蓉雙目一亮,想明白了,顏虎一看她表情,也就知道她是想通了,急忙問道:「小姐,怎麼樣?」

顏夜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吩咐說道:「虎叔,叫所有護衛,今晚上的飯菜,都不可以動,吃我們自備的乾糧。不論有什麼動靜,我們都先別著急,我們今晚來一個引蛇出洞!」說著,把計謀吩咐一遍。

「難道這就是燕三要提醒我們的?」顏虎說道。

「看來,他是給自己占卜了,知道這事情。」顏夜蓉秀目一亮,燕三呀,燕三,你還知道什麼,你這個人,實在是讓人摸不透。

「為什麼他不直接跟我們說明白呢?」顏虎不明白說道。

顏夜蓉沉吟地說道:「這或者是他說的不能洩露天機太多吧,他只是給我們一個很妙巧的暗示,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領悟,或者,這也適合所謂的命運。如果不悟,我們的命運是在此落敗,如果悟了,今晚的命運,會改變了。或者,上天不注定命運,只是給出選擇。」

說實在,對於天命命運這種虛無飄邈的東西,顏虎不是太相信,但是,遇到燕三之後,他這個傢伙太詭異了,詭異到可怕,有時,顏虎又不由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天命或者命運這東西嗎?

顏虎最後還是按照顏夜蓉的吩咐去做了,不動聲色。

或者是因為有危險的原因吧,今天車隊早早就休息,而且,所有的客人都不准出外,吃完飯之後,都回房休息去。

在客棧的廚房中,兩個廚子模樣的人在交首低聲細語,其中一位說道:「你下的藥,會不會被發現?」

「放心,絕對沒問題,這可以司馬花重金多南蠻那個地方買來的,量少一點,完全是無色無味,絕對不可能發現。而且藥性很慢,就算是吃進有,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晚上睡著了,那就像一頭死豬一樣,任你宰割。以前司馬弄翻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物,都成功了。如果不是這次任務太值錢了,司馬還捨不得,這玩意,比黃金還要貴,要用紫晶幣交易。」另一個人說道。

「很好,今晚把那個傢伙抓到,我們就立了大功了,而且,聽說,這一次顏家車隊運了不少的黃金,到時,兄弟們都分了,我們大發一筆財,一箭雙鵰。」剛才說話的人說道。

「你們的人馬呢?」另一個人問道。

「在這客棧的另一個院子中,只要時間一到,我們就一湧而上,把他們全部宰了。」剛才那個人說道。

兩個人相視一眼,嘿嘿地笑了。

第三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上

夜,很靜,靜得連風聲都聽得到。天上孤伶伶的掛著那麼幾顆星星,點輟著整個夜空。

顏字號在客棧中包下了最大的獨立大院,此時,獨立大院整得很,連巡邏的聲音都沒有,似乎,所有人都睡著了。

「咕,咕,咕……」此時,外面響起了鷓鴣的叫聲,剛接著,十幾個黑影向顏家車隊所包的大院摸去。因為沒有任何巡邏和守衛,這些黑影無聲無息地靠近了大院,沒有任何人發現。

「啪」的一聲,閂著門的橫木被弄斷,接著「吱」的一聲,獨立大院的大門被打開了,外面十幾個黑衣人一溜煙進來。

獨立大院當庭院子的燈火還亮著,四角都點著罩燈,把大院照得通亮,但是,大院中,沒有一個活動的人影,只見那些顏字號護車巡鏈的戰士,全部都睡著了,有些是依著牆睡著的,也有些竟然倒在地上睡著了,而且是睡得特別香,更別提房間中的乘客和護車戰士了,個個都睡得特別的香,根本就沒有發現黑影人進來。

「大人,你瞧,司馬的迷藥多利害,全部被迷到了。」其中一個黑影人得意地向為首的黑衣人邀功說道。

「很好,這一次我們奇兵而出,立了一次大軍,司馬大人一定會受到宰相的獎賞,到時我們也跟著沾沾光。」為首的竟然是白天前來攔車隊的提刑司副司馬。

「嘿,嘿,那是,那是,等大人你升功了,記得提拔提拔小的。」屬下拍馬屁說道。

「當然。」副司馬也不由一陣得意,想到這一次立了奇功,回到帝都之後,一定會重重有賞,到時,說不定他能升職。

「嘿,嘿,有功勞的事,怎麼也不通知兄弟我一聲。」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外面走進一隊人馬來,這隊人馬,也十來個人,都是清一色服飾,為首的是一位目露陰鶩之色的男子。

突然有另一支人馬殺了進來,這讓提刑司隊員頓時緊張,都立即按住了兵器,擺出攻擊姿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副司馬目光一凝,按住了劍柄,沉聲地說道:「許校衛,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你不在帝都通天府好好享福,跑到這種小地方來,這實在是折騰你老人家了。」

通天府的校衛!通天府的職位,由高到低,分別是大都督,都督,副都督,校衛,校衛之下,就是兵卒。

通天府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個個都是好手。在朝庭之中,除了軍隊,還有三個武力機構,分別是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通天府是直接聽命於光武帝,是光武帝的爪牙,而提刑司,主要是負責捉捕各類刑事犯人和重要罪犯以及兇惡之徒,監巡院,主要是監管軍隊將領以及在外貴族。

其中,三大機構中,以通天府的實力最強,而且權力最大,人人都談之色變,不論是官員,還是貴族,都為之忌憚三分,而提刑司和監巡院,各有千秋。

「嘿,嘿,副司馬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許校衛陰陰地說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何必點開呢。」

副司馬冷哼一聲,說道:「對不起,許校衛,你們來遲一步,我們已經捷足先登了,這一次的功勞,我們要了。」

雖然說,通天府和提刑司都是朝庭的機構,但,一向來都是貌合神離,在私底下的鬥爭不斷,暗中相互較量,相互爭功。

「哼,副司馬,看在你們先到的份上,我們通天府也不獨吞,人給你們,秘笈我們通天府要了。」許校衛冷森地說道。

聽到許校衛的話,提刑司的人都立即義憤填膺,怒目而視,一陣叫罵聲從提刑司成員口中噴出,個個都拔出兵器,隨時都拼了。

這也能怪提刑司的人如此的怒火沖天,明明是他們先迷翻顏家車隊的,通天府的人,竟然如此的搶他們功勞,不讓他們拚命才怪。

副司馬臉色也很難看,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許校衛,你這是欺人太甚了,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泥性。看在同僚的份上,我們提刑司兄弟大方一次,人給你,秘笈歸我們提刑司。」

「副司馬,我們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人歸你們,秘笈歸我們。哼,以我們以前的性情,人和秘笈,我們都要!不要給你不要臉!」許校衛是咄咄逼人。

這讓提刑司的人,全部都是勃然大怒,副司馬怒聲地說道:「許校衛,你這是太欺人了。哼,這一次行動,可是我們言司馬親自領隊,我們相互留一份面,以後,我們言司馬與你們的副都督相見,大家都不用紅著臉。」

提刑司在氣勢上還是弱了三分,誰叫他們提刑司是後娘生的,人家通天府可是直轄於皇帝,他們橫道專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沒辦法,誰叫人家背後有皇帝撐腰。

「哼,少拿官銜來壓我們通天府,我們副都督,壓根沒把你們的言司馬放在眼中,哼,少自作多情,自己拿嬌!」許校衛夠刻薄夠霸道的。

論官職,提刑司的司馬,要大於通天府的副都督,畢竟,在提刑司中,司馬官銜只低於大司馬,提刑司的大司馬的官銜,與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是平階的。

這次帶領行動的是提刑司三大司馬之一的言司馬,而通天府中領隊的,只不過是一位副都督,官銜相比起來,差一級。

但是,通天府的權力遠遠比提刑司大,所以,就算官銜同階,但,其他部門的大官員,都還是不敢惹通天府的人。就像前眼的許校衛一樣,他官階是比副司馬低,但,他在副司馬面前,一樣的專橫霸道。

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泥性,所以,副司馬被氣得是怒火沖天,怒聲地說道:「許校衛,這是你們通天府自找的!」說著拔出了劍。

「你們早該如此了!」許校衛大喝一聲,先發制人,抽刀就撲向副司馬,副司馬也是狂怒無比,怒吼一聲,劍如閃電,刺向許校衛的喉嚨。

提刑司和通天府的成員,立即打了起來,雙方都像下山的猛虎,一陣怒喝聲,拔兵器狠殺向對方。

一時之間,鮮血濺射,慘叫聲起伏,刀光槍影,寒光霍霍,殺機和血腥味一下子就瀰漫整個獨立大院。

雙方可以說是勢勻力敵,雖然通天府的人實力比較強,但是,提刑司的人數卻比通天府多,所以,雙方混戰在一起,雙方都沒占太多的好處。

鮮血染紅了地面,殘肢碎肉橫飛,被殺死者,倒在血泊之中,有些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被敵方人員遇到,順便補上一劍,終結他們的性命。

但,奇怪的是,他們在院中打了這麼久,動靜極大,但,不見有人來觀看,也不見守城的軍隊前來查看。看來,他們是已經擺平了這些人了。

「呸,你們通天府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主子的勢嗎?今天,我們把你們這幫人,全滅了。」副司馬狠狠地唾了一口口水,狠狠地罵道,此時,他混身是血。

「嘿,吹牛不怕閃了舌頭,老子通天府一向就是橫著走,你們提刑司又咋的!」許校衛陰森森地說道,他身上也是十幾道的傷,傷痕可見骨,但,仍是凶悍無比,叫囂著,撲向副司馬。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通天府的實力,比提刑司不是只高上那麼一點半點的。

副司馬的軍階比校衛高多了,但是,副司馬與許校衛,也只不過是打個平手,如果通天府來了個副都督的話,只怕提刑司完全不是對手。

雙方仍在混戰,但是,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了,只後,雙方都剩下零零星星的那麼幾個人,而且,都是受了重傷,不過,看來,還是通天府佔了上風。

「這裡就是你們提刑司的葬身之地!」許校衛陰森地說道。

「轟——」的一聲巨響,大院中的一扇大門被一腳踹開了,裡面走出一個人來,顏虎,而且,此時的顏虎,不單是提著一把重重的大劍,而且身上竟然是銀光閃閃,鎧甲在身,這並不是真正的鎧甲,而是土系曲士的主動祝福——師級主動祝福鎧化!這鎧化比鎧甲還要輕,輕如鴻毛,但,比鎧甲堅硬不知道多少陪,這是屬於師級別曲士才能施放出來的主動祝福。

「哼,今天,這裡是你們提刑司和通天府的葬身之地!」顏虎森然地說道。話沒落下,如一陣風一樣衝到了院中。

第三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下

而這時,倒臥在院中的所有顏家戰士,都紛紛地爬起來了,一下子把提刑司和通天府所剩不多的人馬全部圍了起來,不少的房間燈光都點亮了,把大院照得通紅。

「不好,中計!」不單是副司馬駭然,就是許校衛看到顏家戰士沒有一個是昏迷的,也都為之駭然,這個時候,他們才回過神來,顏家護車隊戰士,根本就沒有昏迷,只不過是假裝出來的,迷惑他們,引他們出來,這是引蛇出洞。

他們這一下都後悔了,他們拚死拚活,沒有想到,他們自己反而落入了顏家的圈套之中。

原來,顏夜蓉被燕三提醒之後,立即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顏夜蓉吩咐顏家護車隊的所有戰士,都假裝吃了飯菜,事實上,他們都沒吃,他們吃的是自己帶來的乾糧。見時機成熟之後,顏家所有的戰士都假裝昏迷沉睡過去,把暗中的提刑司成員引誘出來。當然,車隊中的乘客,的確是被迷昏倒了。

但,顏夜蓉沒有想到的是,不單是提刑司來了,竟然連通天府的人馬都來了,而且,他們是拚個你死我活,最後,讓顏家撿了個大便宜。

許校衛他們幾個活著的人,驚駭地望著把他們圍了起來的顏家戰士,這時,以他們這點微薄的力量,絕對都不能是撼動顏家戰士!

「哼,通天府,提刑司,都去見鬼吧!」顏虎大吼一聲,他操起巨劍,就衝殺向許校衛和副司馬。

剛剛許校衛和副司馬還拚個你死我活,但是,此時他們一下子有了默契,同時出手,一個攻上,一個攻下,出招都狠毒無比,擊殺顏虎的要害。

然而,顏虎對他們的攻擊,完全無視,巨劍狂劈而出,氣勢吞天,兇猛無比。

「鐺、鐺」兩聲響起,許校衛和副司馬雖然用了全力,但是,只刺入了一小部門,顏虎被曲士經過鎧化,如同穿了鎧甲一樣,力竭的許校衛和副司馬,根本是傷不著顏虎,而他們的頭顱,此時飛了起來,鮮血從斷頸處狂噴而出,噴得老高。

「噌、噌、噌……」顏虎巨劍連劈幾下,慘叫聲響起,剩下來活著的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員,連反抗都來不及,被顏虎劈死了。

顏虎不愧是戰王級別的高手,實力大牛,三五劍把他們解決了,大有牛刀殺雞之味,根本不用其他人動手。

「把他們就地全埋了,把被昏迷的乘客都用冷水潑醒,立即上路,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在天亮之前,還不會追上來,我們盡快趕到漢中,希望沒遭到強力圍攻之前,進入漢中。」這時,顏夜蓉走了出來,沉著吩咐地說道。

顏家戰士都急忙做事,負責裝車的裝車,弄醒乘客的弄醒乘客……

「吱——」的一聲,燕三所住的那個門打開了,燕三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讓顏夜蓉看到了,她上前感謝說道:「燕先生,多謝你指點迷津,先生恩德,銘記於心。」說著,鞠了鞠身。能讓顏家家主如此客氣,實屬不容易。

燕三這個人,完全是沒有做恩人的覺悟,那一雙色咪咪的賊眼在顏夜蓉身上溜了一圈,很無恥地說道:「嘿,嘿,大美人,銘記於心就不用了,哥是一個很現實的人,要不,你以身相許吧,嘿,嘿,嘿,我好不容易守身如玉,失身於你,你看,我是多麼的癡情。」

這把顏夜蓉氣得是直瞪了燕三一眼,如果是別人,她早就叫人扔出去了,但,對於這個傢伙,氣歸氣,即偏偏怒不起來。

顏夜蓉瞪了燕三一眼之後,也不理他,逕自離開了,燕三對著她的背影嘿嘿地笑著說道:「唉,說得大方,做起來吝嗇極了,還說什麼銘記於心,一片謊言。哼,哼,哼……」說著,燕三哼哈著離開了。

至於顏夜蓉,倒是被氣得不輕,燕三離開了,她回過頭來都忍不住瞪了一眼,為之氣惱,頓了一下足,被氣得是惱極。

顏夜蓉一向都是修養好極,但,被燕三這個傢伙弄得是三岔二番的失態,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言司馬是被氣得臉發青,聽到消息之後,他是鐵青著臉,一下子把手中的玉杯砸得粉碎,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有想到,竟然是全軍覆沒,這把他氣得全身發抖,忍不住大罵道:「飯桶,一群反桶!」

「如果不是通天府橫上一腳,我們……」一個屬下忍不住嘀咕說道。

「通天府!」言司馬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頓時是四分五裂,他是咬牙切齒。

「言兄,何必如此大怒呢,為區區小事,傷了身子,可划不來。」這個時候,一個漢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走進來,提刑司的人立即拔出兵器!

「怎麼,這就是言兄的待客之道,如果你到我那邊來,我們通天府的人,絕對不會拔刀相向。」這個人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人就是通天府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副督都!

言司馬冷哼一聲,下邊提刑司的人都收起了兵器,讓副都督進來。

副都督也一點都不客氣,進來之後,在一旁坐了下來,逕自酌了一杯香茗品了起來。

言司馬冷冷地說道:「副都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那個時間與你窮耗。」被通天府橫了一腿,他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

「言兄,何必生這麼大火氣呢。」副都督說道:「不錯,今晚行動,我們通天府的確是橫了一腿,大家都吃皇糧的,如果我不能交差,我也不好過,這點,言兄見諒。再說,就算今晚沒有我們通天府橫上一腳,你們也不可能成功,顏家是引蛇出動。」

言司馬重重地哼了一聲,但,不得不同意副都督的話。

「這次來,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是想與言兄你合作,這次行動,我們通天府和你們提刑司合作。」副都督說道。

言司馬看了副都督一眼,冷冷地說道:「功勞怎麼分?」如果他們雙方還是相互內鬥的話,只怕這一次行動不會成功,顏家很快就能趕到漢中了,到了漢中,一切都泡湯,就算是通天府,也不敢在漢中撒野,那裡是雷耶斯軍團的地盤。

「秘笈給我們通天府,人給你們提刑司。」副都督說道。

言司馬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你的誠意?哼,如果你只有這點誠意,你可以走了,我們沒有必要去談!」

「好,好,這樣如何,秘笈我們給你們抄一份副本,人也歸你們,這樣行了吧。」副都督讓步,說道。

言司馬冷哼一聲,說道:「不行,你們是直轄於陛下,你們肯定能比我們快一步,你們先搶功了,我們手中的副本,沒能立多少的功勞!如果你有誠意,那麼,我們提刑司和你們通天司一同掌管秘笈和人,然後一同向陛下請功!不然,免談!」

「好,我答應言兄。」副都督沉吟了一下,最後答應下來了。

第四章 激戰 上

顏家車隊趁夜趕路,他們就是趁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馬還沒回過神來把他們甩開。

車隊的速度很快,顏家護車戰士個個都精神緊張,整支車隊的氣氛也是很急促緊張,為了安全,顏虎還多派了一支前哨在前面探路。

坐在馬車上,聽著轆轆的車輪聲,燕三瞅著威法斯,而威法斯顯得特別的平靜。

「嗚,嗚,嗚……」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警哨聲,車內的燕三聽到外面有顏家戰士喝道:「後面有人追蹤!」接著聽到馬蹄之聲,是顏家戰士騎馬向車隊後面奔去。

燕三好奇,一個翻身,爬上了車頂,向車隊望去,遠遠看到煙塵滾滾,一支隊伍在後面緊緊地跟著,大約有七八十人,全部都是騎著戰馬,他們不急著趕上來,而是遠遠的跟著,不單是如此,燕三還發現官道左右兩邊還有好幾個速度極快善於追蹤的人在官道旁樹林的遮掩下,如形隨影一般跟著車隊。

顏虎也知道這樣的情況,立即向顏夜蓉匯報。

「他們要動全面攻擊了,虎叔,叫車隊全速前進,能趕多少路就趕多少路,強弩準備,准起所有兄弟開殺。虎叔,不管對方動不動手,一旦我們車隊到了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立即開殺,把後面的全部殺了!哼,通天府,提刑司,我們顏家也不是好惹的!」顏夜蓉目光一寒,露出了殺氣,這時美麗性感的她,猶覆上一層冰霜,殺氣騰騰。

顏夜蓉可不是一個只會坐在書房中出謀劃策的人,她一樣能上戰場,一旦殺起人來,她一樣不弱於任何一個男子,顏家的家主,可不是一個吃素的傢伙,絕對是個強者。

顏夜蓉的命令落下之後,顏家戰士已經是把藏起來的強弩拿出來了,裝上了箭矢,隨時準備殺擊。(文*人-書-屋-W-R-S-H-U)

燕三翻身,回到車廂之中,這時,閉著眼睛的威法斯強開了雙目,開口問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很遭,後有追後,官道左右兩邊有人跟蹤,我猜,他們在前面,一定會有人馬堵住車隊。」說著,看了威法斯一眼,說道:「你已經沒有逃走的機會了,只要你一離開車隊,他們就能發現你。」

威法斯竟然是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沒打算逃,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我只遺憾,只怕是不能到達帝都了,愧對主上,愧對小姐。」

「如果你有什麼遺言,如果我力所能及,我幫你傳達一下。」燕三這話脫口而出,說完了,燕三不由捂著自己的嘴巴,這個時候,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光,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威法斯竟然同時惹上了提刑司和通天府,自己這點力量,人家想殺死自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燕三真的是想狠狠地抽自己嘴巴一下,偏偏說出這不該說的話。

「匹娘皮的,我這嘴巴還真是夠賤的,竟然一句話就給我找麻煩了。」燕三惱氣,搔了搔頭顱說道,不由覺得尷尬。

威法斯看到燕三這模樣,不由笑了起來,欣賞燕三這直白坦率,想說就說,坦率得可愛。

威法斯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書,最後一咬牙,把手上的書遞給燕三,輕輕地說道:「燕三先生,我們同車也算是有緣,我或者是不可能活著離開漢拔大帝國了。在最後,我也沒什麼東西贈送給你,這本書,就送給你吧,這算是我們兩個人的緣份。」

燕三一接過書,覺得這書特別的沉,很沉很沉,比一般的書要重上很多,燕三拿來一看,封面上寫著「靈藍大陸地理」六個大字,燕三翻了翻,書中記載的,全部是靈藍大陸的地理知識。

這書是牛皮紙做的封面,書頁銅版紙,用不褪色上好的墨汁所書寫,雖然這本書是完好無損,但是,看書上的折痕,這本書有著很久的年頭。

燕三掂了掂手中頭上的這本《靈藍大陸地理》,看著威法斯,忍不住咪著眼睛說道:「從我跟車隊出發到現在,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本書離過手,在這麼危險之時,你竟然把一本地理書送給我。我想,你這本書一定是有玄機,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是吧。」燕三聰明絕頂,一下就猜出其中的不凡之處。

威法斯把書送出去之後,竟然是輕鬆了很多,微微笑,說道:「燕三先生不是說,一切都靠緣份嗎?緣份到的時候,你自會明白。不錯,這本書沒那麼簡單,如果是平時,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把這本書送給別人,不過,這次我知道自己是死定了,沒有人能逃得過光武帝的爪牙。既然白白便宜那幫孫子,不如送給燕三先生你,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緣份。」

「奶奶的。」燕三摸著手中的書,忍不住盯著威法斯,說道:「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卻知道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燕三先生捨得扔掉,你也可能把它扔掉,不過,可以告訴燕三先生,如果燕三你能解開這本書的謎的話,這本書用四個字形容,價值連城!再說,除了你知我知外,只有天知,誰知道這本書是落到你手裡。」威法斯竟然淡淡地一笑。

聽到「價值連城」,燕三雙眼就冒綠光了,忍不住直流口水,最後忍不住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恨恨地把這本書塞入自己包裹中,狠狠地說道:「奶奶的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一個『價值連城』,我拼了也願意!」

見燕三這個模樣,威法斯不由笑了起來,直率得可愛,又不失狠勁。

燕三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喂,威法斯,那個,奶奶的,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我,我他奶奶的拿了一本價值連城的書,不幫你辦點點事,我,我他媽的拿著有些不好意思。你,你說吧,你有什麼遺願,你說出來聽聽,如果我力所能及,就給你辦辦。」

說到這裡,燕三忙是正經地說道:「我們兩個人可先說好,第一,太難的事情,我可不答應,我沒那個能力辦到,搭上性命,那可就划不來;第二,不論什麼事,如果我沒辦成,你可不要怪我,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可不敢說就能幫你辦成。我們先說好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反正書到我手中,你也別想要回去了,我要私吞了。」

燕三這番既自私,又坦率的話,讓威法斯不由笑了起來,他沉吟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燕三先生,到了帝都,你有機會的話,幫我找到曼雪公主,如果燕三先生,有那個能力的話,盡量幫助她逃離帝都。如果你見到她了,順便幫我帶一句話,告訴她,我對不起陛下,沒能背著陛下的遺體逃出來。告訴她,陛下的遺體失蹤了,在皇陵下葬的,那是假的。我對不起陛下的重任,對不起威爾家,我會盡力的,雖然,我知道我鬥不過光武帝,鬥不過通天府,但,我一定會拼到最後一滴血,不愧對陛下的信任。」說到這裡,威法斯眼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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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激戰 下

曼雪公主,燕三噎了一下,牧雲長跟他提到曼雪公主,沒有想到威法斯也跟他提到了曼雪公主,沒有想到,自己還沒見過這曼雪公主,就已經是遇到了兩次與她有關的事情了。

「如果你不能做到,我也不勉強你,畢竟,誰都沒能力以己之力對抗通天府,對抗光武帝。」威法斯輕輕地歎息說道。

燕三呆了呆,回過神來,說道:「你是聖光國光明王朝的人?」

威法斯輕輕地點了點頭,輕歎一聲,說道:「是的,我是威爾五世身邊的一個顧問,當晚發生兇案的時候,我正好不在皇宮之中,逃走了一命,但是,陛下身邊的所有人被殺了,聽說,當時,只有牧雲長殺出重圍。我知道之後,偷偷的潛進皇宮中,想見見陛下的顏容,但,我發現,陛下的遺體不見了,棺材中的,是一個假的。而那時,我被皇宮守護發現,一番狠拼,才逃出來,我也受了極重的傷。逃出來之後,我聽到公主的消息,所以,就急匆匆地趕來漢拔國了。」

「可惜,我傷太重了,不然,或者我還能再助公主一臂之力。」威法斯輕輕地歎息一聲。

燕三,欲言,又止住了。這種皇室相軋,離他太遠了,他插不上什麼嘴。

「嗤——」這個時候,前面一個信號彈射上了天空,爆破,照亮了天空,這是顏家的信號彈。

顏虎抬頭看,只見前面是個高崗,他立即大喝道:「加速度進!快點。衝到崗上去,柱子,你領一支隊伍先衝殺上去,先動手,幫助前哨,把前面的敵人擋住,爭取衝上去的時間。」

「第三縱隊的兄弟,跟我來!」一個顏家戰士大吼一聲,一支戰隊立即衝出來。

「花崗岩的詛咒,讓它來僵化身體,用堅硬的岩石築就身軀,冰冷的軀體,是抵擋風雨,堅硬讓敵人退縮,上天的神,請賜於甲殼……」這個時候,隨車隊的土系曲士吟唱起來,只見他高舉起的曲杖噴發出了冷銀色的光芒,當吟唱完之後,這冷銀全部落在第三縱隊的戰士身上,聽到「滋、滋、滋……」聲響,第三戰隊的所有戰士身上衣服立即鎧化。

鎧化,土系師級主動祝福戰曲,擁有強大的防禦性。這次因為有家主顏夜蓉在車隊中,所以,顏家有三個二重奏曲聖,一下子出動了三個曲聖,這絕對是豪華的陣容,三個曲聖,分別是土、火、水三個系的。

眼前這位土系二重奏曲聖他沒辦法給第三縱隊群加持聖級的主動祝福「金肉盾」,只能群加師級的「鎧化」。

土系二重奏曲聖抹了一下汗珠,說道:「柱子,你們身上的鎧化只能堅持半個小時,一定不要超出這個時間,不然,你們死得更快!願偉大的十三帝與你們同在,願偉大的十三帝保佑你們。」土系曲聖祈禱。

「多謝仁慈的曲士,願十三帝與我們同在。」柱子拔出劍,怒吼一聲,道:「十三縱隊兄弟,衝!」話落下,一馬當先,騎著駿馬,向高崗衝去。

第三縱隊離開車隊,以更快的速度跟著柱子向高崗衝去!

「虎隊長,你是車隊的主力,我先給你加持個『金肉盾』。」土系聖曲士對顏虎說道,說完之後,吟唱起戰曲來:「神的肉軀,金剛鎧甲,偉大的神呀,憫憐你的子民,用堅不可摧的金甲披在你虔誠信徒的身上,金甲的聖耀,驅散邪惡……」

曲士有五系,分別是金、木、水、火、土。戰曲又分為主動祝福和主動攻擊。主動祝福的戰曲是沒有攻擊力的,但是,卻有其他的屬性,就像「鎧化」「金肉盾」,擁有著很強悍的防禦力。

五系的主動祝福戰曲各自擁有各自的特點!土系主動祝福,主要是提高防禦力;水系主動祝福,主要是提高速度,同時,擁有一定救治的效果;金系主動祝福,主要是提高兵器傷害力;木系主動祝福,主要功效是對敵人造成減速、滯阻;火系主動祝福,主要是提高戰技火性傷害,同時,擁有一定鼓舞和強暴的效果。

正是因為戰曲的主動祝福戰曲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功效,所以,使得曲士的身份變得高貴。

像眼前的顏虎,他被加持了「金肉盾」之後,他的戰鬥力立即提升一個檔次,雖然「金肉盾」不可能完全做到刀槍不入,但是,絕對可以做到擋住多數低級別兵器的傷害。

「虎隊長,我耗了五成的五氣,超級給你加持了一個三重奏聖級的『金肉盾』,你要小心了,你『金肉盾』只能堅持一個小時,到時,只怕我五氣也差不多耗盡了,沒能力給你加持了。」土系曲士抹了一把汗水,臉色發白,越了一個重奏,這絕對是耗五氣。

「多謝曲士,願偉大的十三帝與我們同在。」顏虎說道。

「我給你加持一個『奔流水·聖咒』,希望你速戰速結,時間一長,主動祝福就會消失。」隨車隊的水系曲聖說道,說完之後,吟唱起來:「從深幽山澗奔流,帶著風,帶著雨,從龍,如虎,咆嘯而來,無聲滋潤,輕盈的步伐,奔流不息……」

奔流水·聖咒,水系主動祝福,擁有加速的功效,它是從丁級別的主動祝福戰曲「奔流水」衍化而來的。如果曲士的功力是達到一重奏丁級,施放加持「奔流水」,可以給附加的人加速一倍,二重奏,可以加速二倍,三重奏,加速三倍。

如果曲士的功力達到了一重奏曲聖,施放加持「奔流水·聖咒」,可以給附加的人加速四倍,二重奏,可以加速五倍,三重奏,可以加速六倍。

眼前這位水系曲聖功力達到了二重奏曲聖,那麼「奔流水·聖咒」可以讓顏虎的速度提升到五倍!

一個被加持了「金肉盾」和加持了「奔流水·聖咒」的戰王高手,那絕對是一個戰爭機器,強悍得嚇人,就算是戰皇在他眼前,他都有能力挑戰!

「殺——」這個時候,高崗上已經是響起了衝殺之聲,鐺鐺的兵器相碰聲響起,還不時響起了慘叫聲,血腥味順著風飄來,讓人欲吐。

「轟、轟、轟……」就在這個時候,跟在車隊後的通天府、提刑司的人馬開始對車隊發動攻擊了,他們縱直衝而來。

「第一小分隊,跟我來,鐵頭,帶著車隊繼續向前衝,我把車隊後面的尾巴宰了,再回來宰掉前面的王八蛋!」顏虎怒吼一聲,大喝,一夾戰馬,向車隊後面衝去。

第一小分隊立即跟著顏虎狂奔而下,直撲向車隊後面的敵人,雙方放馬狂奔,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天動地,濃塵滾滾。

另一個顏家戰士大吼一聲,護著車隊急忙向高崗沖。

這時,車隊中的乘客都人性惶惶,尖叫聲不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而車隊的車伕和苦力倒好些,他們各司其職,駛著馬車跟著大隊向前衝。

這個時候,燕三爬上了馬車頂上,遠遠看到車隊後面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向車隊衝殺來,燕三就一時間熱血來了,大吼一聲,說道:「西娘匹的王八蛋!看老子的腦波!」說著,大吼一聲,一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狂吼叫嘯,腦波像湖水的波紋一樣攻出。

燕三所在的地方離後面敵人太遠了,他只能是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最強大的腦波攻擊上去。

「灰……」提刑司和通天府成員胯下的戰馬突然尖叫一聲,狂奔的它們一下子停了下來,高舉起高腿,如此一來,連人帶馬,全部是翻滾在地上,提刑司和通天府的成員又叫又罵,也有受傷尖叫的。

燕三的魅念起功效了,他的魅念在這些馬匹的大腦中幻生出一頭頭兇猛無比的老虎向它們撲咬過去,嚇得通天府、提刑司所有人的馬匹都摔翻倒地,把馬背上的人都得掀了下來。

可惜,雙方的距離太遠了,燕三的殺念起不了太多的作用,遠距離傳送腦波,傳送過程中,會耗腦波。

第五章 血拼 上

「殺——」顏虎大吼一聲,如閃電一樣從自己的戰馬上跳了下來,身與地面成四十五度角,藉著衝勢,雙腳一蹬,向倒在地上的敵人撲殺過去。

「啊——」慘叫聲響起,鮮血噴射,顏虎兇猛無比,被「鎧化」和加持「奔流水·聖咒」的他,簡直就像殺神的化身,撲殺而過,凶狠無比,只要是顏虎撲殺過的地方,就是一柱柱的鮮血沖天而起,形成了一幕一幕的血幕,噴灑出去,飄落下了血霧,顏虎衝殺,頭顱像一隻隻皮球飛起,這些被劈下飛起頭顱的雙眼還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這些通天府、提刑司人員本來就修為遠不及顏虎,再加上顏虎是經過「金肉盾」加持,「奔流水·聖咒」加持。如果一來,一個身皮堅甲,速度是平時六倍的戰王級別高手,他的殺傷力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強大了,絕對不會弱於一個戰皇級別高手的殺傷力!

這就是曲士的厲害之處,把一個戰王級別的高手,硬生生地把他的戰鬥力提升到了戰皇級別,甚至是更高,曲士是何等讓人羨慕的職業。

跟隨顏虎之後的顏家弟子,也是跳下了馬,跟著顏虎的身後,一旦是遇到了沒有被殺死的敵人,就立即補上一刀。顏虎來回衝殺了兩次,提刑司和通天府的許多成員,才剛剛被戰馬摔了下來,有些人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有些人甚至是摔傷了,他們很多都還沒有站起來形成戰鬥力,就已經被顏虎強悍無比的衝殺給殺死了。

來回兩次衝殺之後,這幾十個的敵人,全部被殺得一乾二淨,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敵人是死在顏虎的手中。他們本就是敵對過顏虎,加上燕三一搗亂,更是加速了他們的死亡了。

燕三站在馬車頂上,車隊仍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向高崗衝去。不過,站在車頂上的燕三看到顏虎衝殺如此血腥的場面,都不由為之想嘔吐,這是燕三見過最血腥的場面。

「走!」顏虎跳上自己的戰馬,調頭就走,急追前面的車隊。

車隊已經趕到了半崗上了,車隊中的所有人,都聽得到山崗上的拚殺,遠遠看到,只見是雙方人馬跳躍奔殺,怒吼聲,慘叫聲,兵刃樣碰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如地獄樂章。不時能看到鮮血噴射,雙方都有人馬倒下。

車隊再強推前進,終於,推到了高崗上,這是一個雙丘的高崗,此時,車隊只是佔了一個高崗,經過前面的陂彎,對面百米左右的地方,還是有一個崗丘。

當車隊衝上高崗之後,和顏家戰士拚殺在一起的敵人通通跳出戰圈,向對面的崗丘撤退,顏家第一批衝上高崗的戰士也沒有追殺,也立即撤回車隊之中。

「車隊列陣!」顏虎大吼一聲,披堅持銳站在車隊的最前面,聽到顏虎的命令之後,車隊開始移動列陣。

而與此同時,對面的敵人也吹起了急促的長哨聲,是召集自己的人馬。原來,打前鋒的是提刑司人馬。

提刑司與通天府合作之後,雙方敗出一批人馬追趕顏家車隊,與此同時,雙方都糾集更多的兵力,準備在前途高崗上堵殺顏家車隊。

最先糾集到第一批戰鬥力的是提刑司,他們剛趕到高崗,就與顏家的前哨拼了起來,他們還沒來得及把高崗上的兩個崗丘掌按在手中,就被顏家車隊中的第三縱橫衝擊之下,搶奪去了一個崗丘的控制權。

這個時候,提刑司的言司馬糾集了第二批兵力,他親自主持,帶著這一批兵力趕到他們佔領的崗丘上,看到自己第一批人馬損傷如此大,他被氣得發抖,知道中了通天府副都督的計謀了。

「給老子帶話給副都督那個王八蛋,如果在顏家車隊列陣成功之前他們的人馬還沒有趕到,提刑司和通天府的合作就泡湯了,叫他給老子滾!」言司馬是臉色通紅,大吼道。

聽到言司馬的吩咐,這個屬下急忙狂奔而去,而且,提刑司隊伍的長哨仍是急促地吹響,催促通天府的人馬快速前來結集。

言司馬被氣得發抖,他中了副都督的計謀了,副都督故意讓通天府的人馬慢一拍,如此一來,提刑司的人馬給他們打前鋒,提刑司的第一波人馬,損失慘重。

「大人,我們要不要攻擊,我們有一百的箭弓手,要不要先攻擊他們。」看到對面崗丘上的顏家車隊在顏家戰士護衛之下,以極快的速度進行列陣,形成了防禦的營地,一個提刑司的成員低聲對言司馬說道。

「蠢貨,我們給通天府做嫁衣呀!通天府他們有曲士,我們沒有!我們跟顏家拚殺,就算我們有能力幹掉他們,等一下通天府的人把我們全部幹掉,到時,我們全軍覆沒,讓通天府白白撿到功勞!如果顏家組成方陣,通天府的人還沒到,我們立即就撤!哼,我們提刑司得不到好處,通天府也別想得到好處!」言司馬怒喝道。他氣是發抖,有機會,他一定宰了副都督那個王八蛋,害得他損失如此之大。

顏家的車隊極為熟練,經驗豐富,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了方陣。車隊是分成三個部分的,前面一段的馬車在左右兩邊組成了一個直角的外圍邊框,中間段的馬車開進邊框所包圍保護的範圍之內,而後面一段的馬車也形成了直角但方向與前面相反的外圍邊框,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個尖銳直角指向前後左右的方陣。

顏家車隊在行駛過程中,是有秩序的,前面一段和後面一段的馬車,所運載的是比較普通的貨物,而中間段,是乘客所坐的馬車和運載貴重物品的馬車。

如此一來,當形成方陣的時候,外邊四條保護邊框是運載普通物貨的馬車,而乘客所坐的馬車和運載珍貴貨物的馬車就被保護在中間了。

由幾十輛馬車所形成的方陣,無疑是一個堅固無比的陣營方陣。所有的乘客都呆在馬車方陣最中央,苦力和車伕全部拉著馬匹,呆在乘客外圍。顏家的馬匹都是經過特殊訓練,此時,在車伕安撫之下,全部趴在地上。

顏家商行在外面是赫赫有名的,這不單是他們有著強大的財力,同時,他們有著過硬的信譽,不論是人,還是物貨,只要是顏家車隊的護送,不論是有多麼危險,顏家車隊都會盡責保護他們的安全!

正是因為這樣的信譽,讓顏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讓客戶越放心。

顏家車隊在外面行走的時候,不免會遇到搶劫的強盜,所以組合方陣的時候,速度極快,不到盞杯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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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拼 下

這個時候,雙方都在搶奪時間,顏家車隊在戰士的護衛下,組成方陣,而提刑司,在等著通天府的人馬趕到。

最後一刻,顏家車隊組合成方陣了,不到盞茶功夫,而這個時候,通天府的人馬趕到了,但,帶隊的不是副都督。

「司馬大人我們通天府人馬到了,包括一百三十名弓箭手,三百多名兄弟!」領隊的人向言司馬說道。

「你們副都督呢?」言司馬一看,心裡面頓時怒火冒起,副都督和通天府的一小部分精銳沒到,其中包括一名土系曲士!

「副都督就到,他還招一批人馬。」這個通天府的成員說道。

言司馬被氣得發抖,這鬼話他信才怪,副都督是想在後面撿便宜,他不由咬緊牙,等幹掉顏家車隊後,他非把副都督宰了不可!

「顏家發動攻擊了!」一位提刑司的成員大叫,言司馬提頭看,只見顏家弩隊在持著重盾的顏家戰士護送下,衝到最有利的方位,趴下,重盾擋在他們的前面。

「盾手保護,弓箭手,上!」言司馬大吼一聲,提刑司和通天府的盾手和弓箭手衝向前,他們必須拉近射殺距離!

「嗖、嗖、嗖……」這時,顏家首先發動了攻擊,滿天的怒矢向對面射去,聽到「啊、啊、啊……」的慘叫聲響起,敵方立即有一部分人馬死在怒矢之下,把言司馬氣得發抖,如果不是通天府的人拖延戰機,他們早就佔據優勢。

但,在提刑司和通天府舉著重盾擋在前面護著弓箭手冒死衝鋒下,也終於讓他們佔據了一個極為有利的地勢,在重盾的掩護之下,他們的弓箭手也發動強勢的反擊。

一時之間,在兩個崗丘之間,無數的怒箭狂射,嗖嗖嗖的聲音不停,怒箭就像蝗蟲一樣遮天掩日,地面上插滿了長箭。在「嗖、嗖、嗖……」不止的聲響中,時不時傳來一聲慘叫,不過,顏家弟子被加持了鎧化,雖然也有傷亡,但,遠沒有通天府和提刑司的弓箭手死得多,但是,通天府和提刑司的弓箭手比顏家多出很多。

雙方的都不甘示弱,雙方都冒著箭雨在巨盾的掩護之下推進,雙方都想用箭陣把對方的營陣直接端了。

顏家車隊的三位曲聖都沒有出手,都沒有施放主動攻擊的戰曲,如果他上場的話,可以改變戰局。

不過,土系曲聖已經耗了很多的五氣了,因為他給所有顏家弟子加持了鎧化,他加持完之後,整個人是軟軟倒下了,幾百號人馬讓他一個人加持鎧化,就算他是二重奏級別的曲聖,都一樣會耗空五氣,最後,他被顏家弟子扶回方陣之中。

水系曲聖也耗掉了不少的五氣,他給車隊中最精銳的弟子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還不時給被抬回來的傷者加持有著治癒效果的主動祝福「春雨潤無聲」。他也被耗掉了許多的五氣。

正是因為有兩個曲聖在背後默默地給顏家車隊支持,才讓顏家車隊的戰鬥力更強。

誰有火系曲聖保護著最好狀態的內五氣,他五氣飽滿,不過,他不離顏夜蓉半步,因為,在五系曲士之中,以火系和金系的曲士主動攻擊力最強,殺傷力最大,所以,這位火系曲聖更大的責任是保護顏夜蓉。

「豐叔,你去助虎叔他們一臂之力,先滅掉他們的弓箭手!」顏夜蓉見兩位曲聖都耗掉了如此多的五氣,就對身邊的火系曲聖說道。

「不,小姐,車隊自有顏虎指揮,我的責任是保護你,通天府的副都督還沒有出現,我怕會出現什麼意外。顏家有上百支車隊,但是,只有一個家主。顏家就算損失一支車隊,也無足重輕,但是,損失了一個家主,就是致命的打擊!」火系曲士拒絕離開,他隨車隊出發,但,他責任不是保護車隊,而是保護顏夜蓉。

「豐叔,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隨時都可以上戰場,再說,我身邊還有影老保護著我,不會有什麼問道的。」顏夜蓉說道。

「不,小姐,還是小心為上。」這位火系曲聖搖頭說道。

「小姐,阿豐說得沒錯,還是小心為妙,提刑司還倒可以不防範一下,但,通天府,小心為妙,他們網羅了不少人才。就算有我保護你,但,如果通天府有強大的曲士攻擊的話,我一個戰士,也不見是能完全保護小姐你周全,必須有一個曲士相助。如果車隊真的堅持不住,我們先撤,車隊交給阿虎主持!阿豐說得沒錯,顏家車隊上百,損失一支車隊算不了什麼,但是,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們顏家就面臨著致命打擊,甚至會被別人滅掉!」一個站在顏夜蓉身邊的老者說道。這個老者模樣看起來很普通,但,不能因為他的長相普通,而就是忽視他,他是顏家少有的高手,是巔峰狀態中戰皇級別高手,很有希望達到戰聖級別。

他就是顏夜蓉口中的「影老」,是顏夜蓉祖父輩,是顏夜蓉安全的總負責人,也是顏夜蓉身邊最強大的防線,任何人想要殺死顏夜蓉,都必須先殺死他。

顏夜蓉不再說什麼,她也清楚輕重,也清楚自己真有什麼意外,對顏家是何等的打擊。

這個時候,雙方的弓箭手都推進得差不多了,雙方的箭支也用完了,現在,是近身肉膊的時候了。

雙方都傷亡了一部分人馬,但是,雙方都搶佔了有利的地勢。

「殺——」顏虎大吼一聲,一馬當先,向面的敵人衝殺過去。

而雙方的弓箭手,都掀翻擋在前面的重盾,操起兵器,以最快的速度衝殺過去,都準備先干翻對方的第一線人馬。

「殺——」言司馬也大吼一聲,帶著兵馬,衝殺過來,儘管如此,他在心裡面把副都督罵上了千萬遍!

雙方終於短兵相接了,頓時之間,雙方混戰起來,雙方都凶狠無比,鐺鐺的兵器相碰聲,響徹了整個高崗,慘叫聲起伏不止,鮮血如噴泉一樣噴射,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雙方都有傷亡。

論人數,是提刑司和通天府人數多,但是,顏家的戰士,經過「鎧化」加持,有部分精銳弟子還經過了「奔流水·聖咒」加持,如此一來,他們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檔次,在顏虎強悍無比的率領衝擊之下,硬把對方殺得人仰馬翻。

無疑,這個時候顏家的人馬佔了上峰。

「言司馬,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顏戰連殺了十幾個敵人之後,終於和言司馬對上了,大吼一聲道。

「未必!」言司馬也大吼一聲,揮劍而上,雙方火拚起來,他們兩個人兵刃相碰,火星濺射,閃花人的雙眼。

以實力而論,言司馬也是一位戰王級別的高手,但是,這個時候顏虎加持了「金肉盾」和「奔流水·聖咒」,戰鬥力比言司馬強悍多了,沒幾招下來,言司馬身上帶血,連中了顏虎幾劍。

「副都督,你這個王八蛋,如果我活著回去,非宰了你不可!」見自己這一方落入下風,言司馬大吼一聲。

「言兄,我來遲了。」這個時候,一聲大喝傳來,通天府的副都督終於露面了,帶著一支精銳的隊伍投入了戰場。

這把言司馬氣得全身發抖,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時間來恨,他被顏虎逼得節節後退,他怒吼道:「還不來幫忙,我死了,你也會死在顏虎的手中!」

「言兄放心,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副都督大叫一聲,也攻了上來,與言司馬聯手,擋住了顏虎強勢的攻擊,就算如此,他們也勉強適住顏虎,顏虎這是一股作氣,如果是殺了副都督和言司馬,通天府和提刑司的人馬必將潰敗。

副都督帶來了這支隊伍很是精銳,雖然人數不多,但,精銳,而且,他們都經過了曲士的「鎧化」加持。

這支隊伍一投入戰鬥之中,頓時擋住了顏家戰場強有力的攻擊,頓時穩住了局勢。

「嗖——」的一聲,一道銀影掠空,緊接著,一聲慘叫,一個顏家精銳的弟子被射死,胸膛被一支長長的銀箭射穿。

過了好一會兒,「嗖——」的一聲,又是一支銀影射來,慘叫一聲,又是一個顏家弟子被殺死。

「小心,他們有一個遠程弓箭戰士!」站在馬車頂上的燕三大吼道。第二次箭的時候,被燕三看到了,是一個黑衣人,手持著銀色的弓,他一箭就奪去了一個顏家高手的性命,他放了一箭之後,立即躲入樹林之中,再換一個位置,射殺顏家弟子。

遠程弓箭戰士,這是很罕見的職業,很多戰士都會弓箭,但,基本上,都不專門只修練弓箭。因為遠程弓箭戰士的近戰能力太弱了,而且防禦也很弱,一旦暴露,在近距離,很容易被敵人殺死。

但,遠程弓箭戰士也有優戰,一,他們的射程遠遠比普通的弓箭手遠,準確甚至達到百分之百,有時候,遠程弓箭戰士可以獵殺擅長遠程攻擊的曲士,這是普通戰士和普通弓箭手做不到的;二,就是極擅長偷襲暗殺,讓人防不勝防。

第四更,請大家投票。

第六章 血流成河 上

這個遠程弓箭戰士經驗特別的老到,一箭成功之後,就立即退出,躲在樹林之中,並且立即換一個位置,為的就是免得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觀察之中,畢竟,遠程弓箭戰士的防禦比普通戰士弱許多。

燕三緊盯著樹林,看他是從哪一個方位出來的,不過,這個遠程弓箭戰士特別的小心,他從出現到出箭再到隱藏起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別人很難捕捉他躲藏的方位。

「嗤——」銀色破空,銀色的長箭破空而出,銀色的箭尾拖得長長的,銀箭的速度,比閃電還要快。

「顏虎,箭!」一直都留意那個遠程弓箭戰士,他一出現,燕三就雙目盯住他了,而這個遠程弓箭戰士卻盯上了顏虎。

此時顏虎以一敵二,劍如潑墨,出劍又快又凶,就算是言司馬和副都統聯手都被顏虎凶悍的攻勢逼得節節後退。

是到燕三的提醒,顏虎身體一閃,有「奔流水·聖咒」的加持,顏虎的速度夠快的了,可以說是瞬間一般,但,他還是躲慢了,而且,銀箭也太快了。

「噗——」的一聲,這一箭本是射向顏虎的心臟,但,幸好他一躲,銀箭中射中了左胸往上一點的部位,雖然顏虎身體被「金肉盾」加持,但,仍然是擋不住銀箭插入體內,也正好是因為有「金肉盾」,不然,顏虎的身體被這一箭射穿!

這位遠程弓箭戰士手中的弓箭是靈器級別的兵器,箭是用深海罕見的「冰刃魚」的魚刺作兵骨的,當銀箭射中了顏虎的身體之時,他傷口處立即泛起了淡淡的白霜,顏虎臉色發白,冷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副都督和言司馬攻了上來,顏虎怒目而張,大喝一聲,如雷綻:「殺!」一劍三式,狂劈而下,「鐺、鐺、鐺」三聲響,硬把副都督和言司馬逼退,但,顏虎身中銀箭,寒毒蔓延,他自己打了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隊長!」顏家戰士大駭,有兩位離顏家戰士離顏虎最近,一下子把倒在地上的顏虎搶過來了,扛著受傷的顏虎就往後撤,要把顏虎救活才行!

「哪裡逃!」與此同時,遠程弓箭戰士一箭射中了顏虎之後,正欲撤退,但是,燕三早就盯緊他了,他正欲撤退之時,站在車頂上的燕三大喝一聲,腦波攻了過去,因為他們雙方的距離太遠了,燕三功力還不夠強大,殺念很難發揮威力,所以,燕三用了魅念。

這位遠程弓箭戰士他自己夠小心了,而且,他站的位置,完全是脫離弓箭射殺的範圍,他沒有想到會有燕三這種詭異的攻擊方式。

燕三的腦波一下子侵入了他的大腦,眼前一下子一片黑暗,這個遠程弓箭戰士駭然,就在這個時候,他大腦一片的混亂,無數的影像從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有他小時候的影像,有他人生悲歡哀樂的影像,一下子,就像在放電影一樣,他人生的一個一個片斷在他腦海中播放。

這樣詭異的事情把遠程弓箭戰士嚇得駭然,急忙守著心神,以意念與燕三的腦波對抗。這位遠程弓箭戰士雖然不是通天府這一次行動的指揮人,但是,他的實力比副都督還要強,他是黑暗中的殺手,專門是遠程殺人的。

顏虎受到重傷,被抬了下去,顏家戰士立即受到了打擊,因為沒有人擋得往言司馬和副都督的連手,言司馬和副都督兩個人就像是兩把利劍,狠狠地刺入了顏家陣營之中,顏家堅固的陣營一下子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言司馬和副都督兩個人聯手,左衝右突,沒有人能擋得住,他們殺過,一片慘叫聲,隨言司馬和副都督之後的是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馬,在如此強勢壓制之下,顏家戰士一個一個倒下,一下子被壓制得處於劣勢,被逼得節節後退。

「影老出手攔住副都督和言司馬!」在車隊方陣中的顏夜蓉把顏家陣營的劣勢看在眼裡,急聲地說道。

影老拿起自己兵器,正欲撲上去,但,影老還沒有出手,就聽到了一陣吟唱聲了。

「仁慈的大地之母呀,露出你寬廣雄厚的胸懷,容納惶恐無助的子民吧,以你的溫暖,把寒冷擋在外面……」這時吟唱起響起來。

「轟、轟、轟……」地面顫抖,一面長很很厚的土牆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把顏家戰士與通天府、提刑司的人馬分開,提刑司、通天府的一半以上人馬,被格擋在了牆的另一邊。

一個人走了出來,讓所有的人都為之一怔,這個人就是與燕三同一輛馬車的威法斯,這個時候,他手中的枴杖已經裂開了,露出了一把曲器!而且威法斯身上是金光閃閃,他已經給自己加持了「金肉盾」!

「你們都退下,不然,到時會誤傷你們。」威法斯對顏家所有戰士說道。

顏家戰士看了威法斯一眼,他們都沒有想到,在他們車隊中,竟然隱藏著一位曲士高手,聽到威法斯的吩咐之後,他們都退後,為威法斯掠陣。

「法威斯,威爾五世的首席顧問,你終於露面了。」看到威法斯,言司馬和副都督都雙目一亮,狂喜,大喝道。

在車隊方陣中的顏夜蓉他們相視了一眼,這時,顏夜蓉明白,法威斯就是燕三所說的禍根!

威法斯,真名叫法威斯,聖光國威爾五世的首席顧問,一位強大的曲士。

「哼,通天府和提刑司也太小看我法威斯了吧,想取我項上腦袋,竟然只派這麼一點的人馬來,你們通天府的銀劫或提刑司的梅林東親自到來,還可以取我項上人頭!」法威斯冷哼一聲,傲然之氣頓生,與平日那種恬靜的氣息完全不同,這才是真正高手的氣度。

「嘿,法威斯,我知道你是很強大的曲士,如果是在昔日,你是強大,我這點人馬是不敢惹你,但是,現在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現在,你能發揮以前四成的功力,就已經算很不錯了!」副都督陰陰地說道。

「就算是滅了你們,四成功力也就足夠!」法威斯冷哼一聲,話落下,吟唱起來。

「潛伏地鬼,露出你猙獰的獠牙,在黑夜中,把你的獠牙磨亮,把眼前的一切生靈,撕碎吞噬……」法威斯吟唱起來。

「打斷他的吟唱!」言司馬臉色一變,大喝一聲,如閃電一樣撲了上去,副都督也是臉色一變,同時撲殺上去。

這時,被格擋在土牆另一邊的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馬已經繞過來了,聽到言司馬的話,都紛紛的撲向法威斯。

但是,法威斯身體平移,彈避的瞬移,但,言司馬和副都督仍然是撲了一個空。彈避退讓步,法威斯的彈避退讓步是特別的玄妙。

「啪、啪、啪……」當法威斯曲器上的光耀灑下之時,地面突然突刺起了一道又一道刺利無比的石刺,石刺密密麻麻。

「啊——」慘叫聲起伏不止,一個又一個提刑司、通天府的成員被石刺刺穿身體,鮮血淋漓,慘叫聲十分的淒厲,劃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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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流成河 下

一個戰曲,把通天府、提刑司的人馬殺死了一半,一個強大的曲士比什麼都強,這也就是為什麼曲士地位如此高的原因了。

雖然言司馬和副都督沒有死在石刺之下,但是,他們為了躲避石刺,是狼狽無比。

一個石刺就能秒殺如此多的人,石刺刺出的速度如此之快,石刺如此之多,石刺如此的鋒利,這不是一般的曲士能施放出來的,可想而知,以前法威斯的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能當上皇帝的首席顧問,實力絕對不會弱到哪裡,何況聖光國本來就是曲士最多的國家。

不過,法威斯也不好受,臉色發白,手顫抖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的法威爾,這麼一個戰曲,很輕鬆就能施放出來,但是,他在聖光國皇宮中殺出重圍的時候,受了極重的傷,使得他五氣所剩不多。

「哼——」這個時候,燕三悶哼了一聲,退了一步,頭額見汗,而被他入侵大腦的遠程弓箭戰士清醒過來。

燕三與遠程弓箭戰士的距離太遠了,如此遠程的入侵大腦,途中要削耗腦波,燕三的魅念威力受到影響,再加上這個戰士本來就是級別高的高手,經過一番的努力,終於把燕三的腦波驅除出自己的大腦。

這個時候,通天府和提刑司剩下的人馬被法威斯殺了一半以上,這時,這位遠程弓箭戰士想都不想,立即就拉箭,射向法威斯。

「小心,箭!」燕三大吼一聲,不單是燕三,連顏家中也有戰士看到了銀箭射向法威斯,也大吼叫道。

但,銀箭太快了,而且,顏家戰士離法威斯也遠,沒有人能救得過來,法威斯剛耗了不少五氣,銀箭如閃電一樣射來,速度快得讓他欲躲都來不及。

「嗤——」雖然法威斯身上加持了「金肉盾」,但是,還是沒有擋住如此強勁的靈器級別的銀箭!銀箭還是射入了法威斯的身體,鮮血一滴一滴地滴下來。

看到法威斯中箭,副都督他們都為之一喜。

「以我血為引,我憤怒為力量,血獄的修羅珠,毀滅我前的世界……」一陣悲壯無比的吟唱聲響起。

「快,快打斷他!」言司馬他們都為之駭然,大吼道。如閃電一樣撲向法威斯,其他的人也都全部撲殺過去,欲打斷法威斯的吟唱

但,已經遲了,這個時候法威斯整個人爆破,身體爆破,下一刻,全身的血肉以瞬時的速度塌縮,全身的血肉一下子塌縮成了一滴血珠,然後,瞬時爆破,血浪以法威斯剛才所站的地方為中心,以摧朽拉腐的氣勢爆射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血浪向四周爆射,摧腐拉朽,血浪橫掃,血肉橫飛,一下子,在法威斯周圍的所有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馬被血浪爆死,離法威斯最近的言司馬他們被血浪一蓋來,「滋」的一聲,整個身體被化作成血水,連骨頭都不剩,而離法威斯遠一點的敵人全部被炸得血肉橫飛,身體被炸成了無數塊的碎肉,灑落滿地。

就是離法威斯很遠的顏家戰士,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掀翻,摔飛出去,所幸的是,他們離法威斯遠多了,沒有被炸死。

地面上除了鮮血,就是碎肉,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包括法威斯他自己,死無全屍。

場面一片的寂寞,濃烈無比的血腥味衝鼻而來,不論是見識廣的顏夜蓉,還是強大的影老,都為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如此強大慘烈的同歸於盡的戰曲,讓任何人都為之顫慄。

法威斯在生前是很強大的曲士,中了一箭之後,知道自己是活不成的法威斯施放出了強大無比的禁曲,把自己周圍的所有敵人炸得死無全屍!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是燕三,燕三一回過神來,就向遠程弓箭戰士撲去。

遠程弓箭戰士離法威斯極遠,他並沒有被波及,但是,他也一樣被如此強大慘烈的招式所震呆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片刻,這位遠程弓箭戰士回過神來,打了一個激靈,轉身就逃,這個時候,他不逃的話,顏家的人一定會宰了他。

「想逃,拿命來!」這時,身後一聲怒吼,燕三追上來了,用上了五步退讓的燕三,速度很快,而遠程弓箭戰士聽到燕三的怒吼,也如兔子一樣逃跑。

「喝!」燕三大喝一聲,一按太陽穴,一束強大的殺念掃射而出。

「啊——」前面逃跑的遠程弓箭戰士沒有任何防備,被燕三的殺念射中了雙眼,一下子被射瞎了,距離拉得如此之近,燕三的殺念威力就強大了,沒有任何防備的遠程弓箭戰士想擋也擋不了燕三的殺念。

遠程弓箭戰士雙眼被射瞎,狂奔的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欲爬起來,可惜,已經遲了,燕三已經追上來了,拔出了螭吻血牙劍,劈了下去,狠狠地說道:「老子要用你的頭顱來祭法威斯!」

雙眼瞎了的遠程弓箭戰士擋都來不及,慘叫一聲,頭顱被燕三劈了下來,他死得不明不白,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傷人無形的絕招。

當燕三提著頭顱回去的時候,顏家戰士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傷者,把戰死的兄弟燒成骨灰帶回去。

沒有人出一聲,因為這一戰太慘烈了,顏家也死傷不少弟子。

法威斯死了,而通天府和提刑司的人馬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著離開的!

雖然法威斯是死無屍體,但是,顏家弟子仍然是在官道旁邊挖了一個坑,豎上石碑,以作悼念。燕三把遠程弓箭戰士的頭顱放在墓前,以祭法威斯靈魂。

不管如何,法威斯,你安心去吧,我到了帝都,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全力幫助曼雪公主。燕三在法威斯墓前默默地祈禱。

顏家車隊重新整頓之後,再次開始上路,所有的人心情都比較沉重,沒有誰說話。顏虎雖然中了一箭,但是,顏家的水系曲聖救得快,用「春雨潤無聲」遏止住了顏虎的傷勢,救了他一命。不過,顏虎那傷勢,他要在馬車上躺上一段時間了。

高崗上慘烈一戰的消息很快傳回了漢拔大帝國的皇宮之中。

「陛下,通天府和提刑司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口。」侍衛接到消息之後,急忙稟報光武帝。

「法威斯呢?」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法威斯用禁曲引爆了自己的身體,全身化作一滴血珠,把在場的提刑司、通天府人馬炸成死無全屍!」侍衛匯報說道。

「廢物,一群廢物!」光武帝怒然說道,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他面前的桌子一下子成了粉末,飄落滿地。

光武帝大怒,下邊的人全部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吭一聲,殿中的氣氛一片蕭殺,凝重冰冷無比。

過了好一會兒,侍衛壯了壯膽,低聲說道:「陛下,要不要派人馬截攔顏家車隊。」

「派個屁,你豬腦,鳳凰天火典都炸得粉碎,截攔顏家車隊有個屁用!」大怒之下,像光武帝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忍不住罵出粗口來,這可以看得出來,他心中的怒火是何等的大了。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侍衛被嚇得全身發抖,跪著不敢起來。

光武帝被氣得不輕,好好的一本「鳳凰天火典」竟然被炸成了粉碎,就算通天府的人馬活著回來,他也一樣把他們的腦袋全部捏下來!

光武帝認為,受了重傷的法威斯難構成威脅,派出通天府人馬去,法威斯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有想到那群廢物竟然不會辦事,把事情弄砸了!這讓光武帝氣得一腔怒火。

「把銀劫給我叫來,還有宰相!」最後,光武帝怒聲地說道。

侍衛哪裡敢吭一聲,急忙跑出去了。

第二天,在帝都高層中俏俏流傳著一個小道消息,聽說陛下最信寵的大都督銀劫被陛下狠狠地訓斥了一番,而宰相整是被罵得狗血淋頭,第二天後,宰相在提刑司的人馬,全部被革職,一夜之間,宰相在提刑司的勢力被連根拔起。

後來聽說,宰相回到家之後,病倒了,躺在家裡十多天沒有出門。

第七章 帝都天羅城 上

一場大戰役之後,車隊明顯是靜了許多許多,不再像前段路程那麼活躍,就是晚上喝酒的人也不了,畢竟,大家剛剛才失去戰友。

車隊很快就進入了漢中之地,這裡是雷耶斯軍團的地盤,不論是通天府還是提刑司,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在這裡撒野。

過了漢中之地,開始進入漢拔大帝國的腹地了,車隊所經過的城市也是越來越繁榮了,而且顏家在這些郡州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大,出了漢中之地後,顏家接應的隊伍趕到了,有顏家強大戰士隊伍護送,就更加安全了。

法威斯死了,為了安全起見,顏家在途中也沒有再搭一個乘客,所以,整輛馬車就燕三一個客人在。

經過一場大戰役之後,燕三也不怎麼出來坐在載貨車頂上與顏家戰士胡侃,因為顏家戰士現在情緒也低落,氣氛活躍不起來。

燕三現在天天是呆在馬車裡面,他把法威斯送給他的《靈藍大陸地理》這本書研究了許多,都研究不出什麼來,他把整部書都讀下去了,但,就是看不出這本書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地方,書上所記載的,也就是靈藍大陸的一些基本地理知識。

燕三還用水來浸了一頁,但是,並沒有想像中會顯現暗藏的字跡什麼的,什麼都沒有,這讓燕三有些鬱悶。

除了研究這本《靈藍大陸地理》外,燕三在馬車上一個人也無聊,所以就天天修練《神魔歸源天經》心法和「阿修羅神念」。

這段時間,燕三的修行擱了一下,先是他父親燕酒徒去逝,然後又隨車隊奔波,這兩種絕學修練得沒有那麼勤奮,現在,他一個人在馬車上,終於可以靜上一靜了,所以,苦練兩種絕學。

燕三一路苦練,終於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了戰將級別,當然,曲士的五氣級別,也達到了與戰將相同的級別,也就是一重奏曲聖。

不過,燕三從來沒有練過戰曲,他體內只有五氣。

隨著燕三的功力進展,他的「阿修羅神念」也有了突破,殺念已經練成,現在以燕三的功力,如果雙方距離很近的話,燕三的殺念可以秒殺同一級別的對手,對方完全能於抵擋這種殺人無形,而又無法防備的絕招。

當然,因為有路大叔的叮囑,燕三也緊記於心,不隨便向自己的敵人使用阿修羅神念。

現在,燕三開始摸索修練易念,易念在一定程度上,是魅念的增強版,魅念最主要的功效是迷惑引誘對方,但是,易念就可怕了,如果練成功了,可以清洗別人的大腦,控制他的思維和行為,這是一種很強怕的絕學,當然,易念比魅念更加難練,難度達一百倍以上,就算燕三這種變態,練起來,進度也是比較緩慢,如果換著其他人,就算是天才,只怕進程也不會比蝸牛快。

終於,車隊終於到了帝都了,最後,車隊駛進了顏家在帝都最大的倉庫中,而乘這所乘坐的馬車,則是開進了大院中,乘客都紛紛下馬車,辦理好手續之後,都紛紛離開了顏字號的大院,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燕三被請進了廳中,顏夜蓉坐在上首,顏虎也不在,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顏虎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這段時間,燕三也很少見到顏夜蓉,他一直都躲在車廂裡苦練,而顏夜蓉她也一直很少露面,在車隊中,很少人能見到她的。

「燕三先生,這一路上來,多虧你指點迷津。」顏夜蓉很少露出笑容。

「嘿,嘿,客氣話也就免了,如果大美女想報答我的話,嘿,嘿,嘿,就以身相許吧,雖然我很窮,養不起你,但,你養我,我也不會介意的。我這個人吃軟飯,也一樣能吃得嘛嘛香,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燕三這個傢伙,很無恥地說道。他老毛病又犯了,看了大美女,就是口花花,不正經。

顏夜蓉竟然就笑了,笑得很好看,猶如一朵梅花盛開,一般都不怎麼笑的她,竟然被燕三逗得那麼容易笑,她看了燕三一眼,笑著說道:「吃軟飯也要看本事,你想吃我顏家的軟飯,只怕,你這點能耐,還吃不上我們顏家的軟飯。」

一旁的顏虎他們很驚訝,他們在顏夜蓉身邊呆那麼長時間,知道小姐一向來都是公事公辦,對於外人,都一向是比較冷漠,一向都是很客氣的外交辭令,今天竟然與燕三開起了這種曖昧的玩笑,這實在是罕見極了。

被顏夜蓉這樣的大美女一說,燕三老臉就有些擱不住了,揉了一下鼻子,說道:「喂,喂,喂,大美女,哥我會很差嗎,好歹哥也是位伯爵。再說哥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年少多金,年輕人為……」燕三臉皮是特別的厚。

燕三這麼厚的臉皮,滔滔不絕地誇讚起自己來,已熟知燕三個性的顏虎,也都不由笑了笑,這個傢伙,真是搞怪,有時,還真是一個開心果。

「哦,燕三先生的多金,不知道燕三先生黃金是有多少?一百兩黃金,還是一千兩黃金,或者是一萬兩黃金。」顏夜蓉被逗得笑容猶花朵一樣盛開,心情也更好了,也忍不住調侃地說道。

被顏夜蓉這麼一調侃,燕三不由有些狼狽,他現在手中,就只有一錠十兩的黃金,再加上一些最近賺到的錢,加起來林林總總,四百兩都不到。

燕三咳嗽了一聲,一挺胸膛,厚著臉皮,一瞪眼顏夜蓉,說道:「你這個人,雖然是長得貌美如天仙,最大的缺點,就是忒俗的。像哥這樣的人,能用金錢來衡量嗎?哥是一位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是一個潛力很大,前途無量的人,黃金白銀,這種俗物,哥不屑去計量。」

「咯、咯、咯……」被燕三一逗,顏夜蓉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是花枝亂顫,風姿萬千,美麗極了,讓燕三都看著流口水。

顏夜蓉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這除了燕三這話把她逗笑外,燕三一句「貌美如天仙」,也讓顏夜蓉心情特別的好。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優秀的男人追過她,再好聽的甜言蜜語她都聽過,但,這些甜言蜜語讓她聽起來都覺得肉麻,相反,燕三一句「貌美如天仙」,竟然讓她覺得特別悅耳,特別好聽。

在一旁的顏虎他們都忍不住露出笑容,燕三的貪財,整個車隊都知道,找他占卜過的人都知道,他看到銀子就是雙眼發光的人,現在他自吹起視金錢如糞土,那都讓顏虎他們不得不笑。

被顏夜蓉這樣大笑,燕三不免有些尷尬,他乾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金山銀山送給我,我也會勉強收下的。」

好不容易,顏夜蓉收住了笑容,她含笑地說道:「不知道燕三先生打算去哪裡。」

「我這次進京來,是讓皇陛確認批封我繼承爵位的,所以,找有關部門弄一下,把我的書信遞上去。什麼有關部門,我就不知道是什麼部門了。」燕三搔了搔頭,他剛到帝都,這些事,他也很不清楚。

顏夜蓉說道:「你這種事,是屬於吏部管,先遞給吏部,吏部確定之後,再遞給宰相確定,然後,宰相確認無誤之後,就遞給皇陛,皇陛蓋上印章,頒發聖旨,送到你封地告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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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帝都天羅城 下

「原來是這樣呀。」燕三現在才知道流程。

「一般來說,外地進京敘職之類的官員,如果你在帝都是沒有府邸的話,一般都是住進官府的外務台省院,這樣方便聯絡。當然,也有一些官員是住在外面的客棧,不過,相比起來,住在外務台省院是比較省錢。」顏夜蓉知道燕三是貪財,所以,是特別的提醒。

事實上,不少的官員也是住在外面的客棧的,因為,這樣走後門,拉關係,賄賂其他在京的官員,這樣比較方便,畢竟外務台省院是官府的,很多眼睛在看著,辦起一些事來,不方便。

「哦,大美人,那就多謝你了。」燕三終於有了個頭緒了,看來,他先去外務台省院住下來,再去吏部。

顏夜蓉笑了笑,說道:「一路上,還多虧燕三先生你指點迷津,在離別前,我這裡有件小小的禮物送給燕三先生。」說著,輕輕擺了擺手。

顏夜蓉身邊的丫頭托著一個精緻的盒子遞給燕三,燕三也不客氣,接過後,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卡,除了卡之外,還有一些單據。

燕三把卡拿起來看了看,這種卡,他見過,上次在霍都縣的時候,余習軍那個騷包就拿著這種卡來顯擺,卡上有顏字號的印記。不過,燕三手中的卡,又與余習軍那張有些不同,這張卡,不是銀色的,而是水晶卡,上面有著火焰一樣的封印,看起來,豪華精緻多了。

「哦,我知道,這是你們顏字號銀莊的卡,可以存錢取錢的。」燕三抬頭說道。

顏夜蓉點了點頭,含笑地說道:「是的,若是真金白銀在身上帶得太多,就不方便了,這是我們顏字號銀莊的卡,只要有顏字號銀莊的地方,就可以任何取存,沒有地域限止。在漢拔大帝國來說,可以說,任何一個城鎮都可以使用。」

天馬商盟,池家錢行,顏字號銀莊,靈藍大陸唯有三家有能力發行卡的大財團,很多有錢人,都喜歡辦理這種卡,因為存取錢方便,不用帶著笨重的金銀出行。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不論是生意人,還是官員,有卡在手,身份就有點不同了,很有攀比的味道,所以,許多大官和貴族,都喜歡三大錢莊的卡。

「你有沒有在我卡上存進錢?十萬八萬白銀也可以的。」燕三直流口水,雙眼發光,說道。

顏夜蓉輕笑,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卡中的數目為零,當然,燕三先生可以把自己的錢存進去。」

聽到沒錢,燕三就沒啥勁了,嘀咕說道:「我看你就是個有錢的人,沒有想到這麼吝嗇,給我一張空卡,這種人,實在是小氣鬼,哼。」

聽到燕三的抱怨,顏夜蓉是輕笑起來。

事實上,燕三他不知道,他手中的這個張顏字號水晶卡,與余習軍那張顏字號銀卡,相差十萬八千里,這張顏字號水晶卡,比顏字號金卡還要好!這是顏字號銀莊中最高等級的至尊卡。能辦理這種卡的人,並不多,因為它有嚴格的條件:一,持卡人,必須是官列郡級、或伯爵級別以上貴族、或戰皇級別高手;二,持卡人擁有千萬白銀以上的家產,擁有償還能力;二,持卡人,辦卡時,必須交納一萬兩黃金,作為入會費!

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只怕並不多,何況一萬兩黃金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

但,有這張卡,也有它的好處,除了更尊貴的服務之外,在你急需錢的時候,這張卡可以貸款五十萬兩以下黃金或五千枚以下紫晶幣,在限定時間內還清,不用利息。

這是持有顏號字水晶卡最大的好處,畢竟,能借出五十萬兩黃金,這是一種很大的數目,而且,在限定時間內,還不用利息。

當然,對於基本知識比較貧乏的燕三來說,他並不知道他手中的這張水晶卡,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擁有,單是有這張水晶卡,都可以向自己身邊的人炫耀一下,擁有這樣的卡,才是真正的貴族,真正有權有勢的大官員。

最後,燕三告別了顏夜蓉,離開顏家的這個大院。

燕三走入街頭的時候,都為之傻眼了,帝都之大,帝都之繁華,帝都之宏偉,遠遠超出他的想像,進來的時候他坐在馬車裡,沒怎麼看,現在站在帝都大街上,就完全貼切地感受到天子皇城的氣派,眼前這隨便一條街,都比他那霍都縣要大。

而且在帝都大街上,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而且店舖也特別的多,在這裡,什麼樣的商品都有賣,只要你有錢,你想什麼都能買得到,甚至,傳說在菌葉海的美人魚,只要你出得起天價,都能買得到,具體是不是真的,倒沒有人知道。

帝都天羅城,是靈藍大陸上最發達在繁榮的城市,這裡不單是權勢的聚集地,而且,這裡也是天下商人的聚集地,這裡有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商人,有來自於天馬商盟的,有來自於棲鳳國的,有來自於聖光國的,也有來自於極少見的南蠻神棄之地的。

當然,最讓燕三注意的,不是琳琅滿目的商品,而是滿街的美女,帝都這麼繁華之地,商品多,當然,美女也多,有出身於小家庭的小家碧玉,也有大家閨秀,也有千金小姐等等。看到人來人往中不時有美女從眼前走過,讓燕三是雙眼發亮,口水直流。

奶奶的,帝都就是帝都,美女就是多,老子住在帝都不走也願意了,燕三是看得是流戀忘返,這個傢伙把自己的任務都拋之腦後了,看到大美女,就忍不住路上去,隨行人家一段路程,在途中,看到另外一個大美女,又立即跟了上去,又隨行人家一段路程,這引得不少美女又氣又恨,如果不是在天子腳下,只所她們是怕不得把這個尾隨的大色狼給宰了。

儘管是招來無數的白眼,燕三仍然是不亦樂乎,玩得是特別開心,直到天都快近黑了,他才想起自己的事情了,叫了一聲,一溜煙跑了,他得先去外務台省院安頓下來再說。

當燕三隨著車隊剛進帝都的時候,在寒山學院一位老人手中的短杖竟然變得是晶瑩流光,閃了一會兒,又變成黯淡模樣。

「終於到了,孩子,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讓九天魔嬰節如此的興奮。希望你千萬別讓我失望,不然,我把你打得狗血淋頭,像豬頭一樣,你母親都認不出你來。」說到這裡,這個老人一陣促狹的怪笑。

在皇宮之中,光武帝坐在上首,下邊的侍衛全部都低著頭,不敢吭一聲,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連最信寵最有權勢的大都督銀劫都被陛下罵得狗血淋頭!

不過,今天看起來,光武帝的心情不錯,他淡淡地說道:「古蛇,聖光國的送親隊到了哪裡了?」

「再過幾天,就要到京畿了。」黑暗中,傳來古蛇的聲音。

「太子呢,太子還沒回來嗎?」光武帝說道。

古蛇的聲音仍然是從黑暗中傳來,說道:「太子仍在邊疆,還沒有回來。嗯,太子似乎對迎娶曼雪公主這事,並不很有興趣,他已經有太子妃了。」

曼雪公主,威爾五世的女兒!

「叫人催他一催,讓人等,這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光武帝竟然也沒有發怒,這實在是奇怪極了。

黑暗中的古蛇,應了一聲。

「古蛇,聽說最近太子倒常拜訪孤雲峰的下山弟子步劍真。」光武帝突然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步劍真飄無居所,來去無影無蹤,我不是很清楚。」古蛇說道。

光武帝哼了一聲,古蛇手中掌握著大量的情報網,不知道才怪,只是古蛇很聰明而己,該管的事他必管,不該管的事,他充耳不聞。

「告訴太子,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光武帝冷哼一聲。雖然說,漢拔大帝國的身後是有孤雲峰支技,但,作為皇帝的光武帝,並不像與孤雲峰走得太近,不想自己的皇室成為孤雲峰的傀儡,也不想讓自己的繼承人成為別人的傀儡。

暗中的古蛇沒說什麼。

「寒山學院的神魔兵器怎麼樣了?」光武帝開口問道。

「我不清楚,這方面的情報,不是我負責。不過,聽過過一些日子,假期要結束了,寒山學院要開學了,新學期招了不少新生,聽說,哪裡人都有,還聽說,天廟那邊也有人來了。牧藍似乎也好像回來了,具體其他,我也不知道。」古蛇這話,看起來是自言自語,事實上是說過光武帝聽的。

光武帝和古蛇這對君臣,也很古怪,光武帝這樣獨夫,也能忍受古蛇的無理。

「把銀劫給我叫來。」光武帝沉吟了好一會兒,吩咐說道。

下邊的侍衛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去了。

第八章 虎烈 上

外務台省院,是外地入京敘職之類官員落腳的地方,這裡所接待的官員,有大有小。雖然說,外務台省院裡面的人員沒多少實權,但是,這裡和其他部門沒有任何其別的地方就是在於勢利,貪婪!

燕三邊走邊問,終於找到了外務台省院。外務台省院看起來有些像一個客棧,真要說和客棧有不同的地方,一,裡面的人員,都穿著天武王朝的制袍;二,在門口在兩個士兵守著,這就是和士兵不同的地方。

「你是哪裡的人員,來幹什麼?」燕三走進裡面的時候,一個小吏很有架勢地看了燕三一眼,那模樣,像是縣大爺一樣。

當然,狗眼看人底,他看到燕三穿著不怎麼樣,一看就是一個窮人,這小吏就猜測,燕三一定是某個官職小到微不足道的官員進京辦事,所以,沒把燕三放在眼中,如果燕三穿得氣派點,有侍衛前呼後擁的話,那小吏肯定是點頭哈腰。

「我是霍都縣的伯爵,明天要去吏部,所以,先來休息一下。」燕三說道。

「啊,原來是伯爵大人呀。」聽到伯爵,這個小吏就雙眼一亮,立即是哈腰,滿臉笑容說道:「伯爵大人,有什麼需要我效勞呢?」伯爵級別的貴族,在小吏眼中,一定是很有錢的主,所以,小吏立即哈腰點頭,滿臉笑容。

「哦,我想要一間房間,住一段時間。」燕三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事要多久才能辦下來。

「原來是這樣呀,這個容易,我們能為伯爵大人立即辦到,不知道伯爵大人還有什麼效勞的?」小吏雙眼瞅著燕三,一副曖昧的模樣。

「沒有了。」燕三說道。

「伯爵大人真的是沒有什麼讓小的效勞了嗎?」小吏的笑容開始冷了下來了。

「多謝你,是沒有了。」燕三還是嫩了一點,對官場這一套不是很懂,所以,老實回答說道。

小吏這時腰也不哈了,腰桿子伸得筆直,冷瞥了燕三一眼,用下巴點了一下對面,冷淡地說道:「就在對面,要住宿,自己辦理去。」

原來小吏剛才對燕三哈腰點頭,是因為他認為燕三是個伯爵,一定是很有錢,所以哈腰點頭討好燕三,來這裡的人物都明白,小吏這樣討好的話,一定會打賞他一下,但是,燕三還是官場新手,對這一套不是很懂,就算燕三懂了,以他貪財的個性,會打賞他才怪。

而燕三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小吏也就冷下臉來了,不理會燕三,一看就是窮光蛋,討好他也沒有好處。

小吏一下子轉了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讓燕三怪不舒服的,他不由多看了小吏一眼,而小吏理都不理燕三。燕三聰明絕頂,腦子轉得快,一下子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他就不由露出笑容來了。

燕三瞅了一下小吏,促狹地笑著說道:「我一般呢,都不會打賞人家的,只有我在這裡沒事的時候,我甩出一錠銀子,我家的狗會跑地過去叼回狗窩,可惜,我家的狗不在這裡。」

「你!」小吏也不笨,聽燕三這樣一說,知道他嘲刺自己連狗都不由,所以,老臉不由一變,就想捋手。

燕三也捋起手來,一副要打架的模樣,嘿嘿地笑著說道:「打架,我是最喜歡的了,上次在我家封地時,我把州牧給宰了,把他頭顱掛在城門中掛了好幾天。」

小吏被氣得不輕,最後,重重地一哼,走開了。雖然他勢力,但,也不笨,普通的小官可以欺負一下,如果有封地的伯爵,自己就弄不過他了。

氣走了小吏之後,燕三笑了笑,吹著口哨,走到對面登記的前台,坐在裡面的登記員,把剛才的事情看在眼裡,知道燕三是一個吝嗇又難纏的伯爵,所以,冷著臉,低頭,用很機械的聲音說道;「要住怎麼樣的房間。」

「最便宜的。」燕三說道。

「最便宜的,一個月五十兩白銀,不滿一個月,交一個月,如果一個月還要再住,補交。」這個登記員說道。

「五十兩白銀!你們怎麼不去搶!」燕三忍不住尖叫一聲,說道。

登記員頭都不抬,冷漠地說道:「這裡是帝都,不是那些旯旮小地方,五十兩嫌貴的話,到外面去住。」

事實上外務台省院,是官府給外來官員住的,只要官員補貼一些就行了,但,負責外務台省院的官員貪財得緊,所以把價格抬高了一倍,比外面客棧低一點。

燕三沒有辦法,只好乖乖的掏出銀子,交錢了。

登記員給了燕三一把鑰匙,冷淡地說道:「從前面進去,左轉,第四弄第九間就是了。如果在這裡吃飯的話,當餐付錢。」說完之後,低下頭,不再理燕三。

燕三拿起鑰匙就走,按照登記員的說話,終於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進去之後,燕三就鬱悶了,因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這樣的房間,竟然一個月要五十兩白銀,這實在太黑了。

「西娘匹的,老子是強盜的話,一定把外務台省院的這龜孫子全部宰了,放把火把整個外務台省燒了!」燕三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又有什麼辦法,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把自己的東西放好之後,燕三就去食堂,打算弄點東西來吃,但,去到一問,雖然這裡的菜色好得沒話可說,但是,價格是黑得一塌糊塗!

燕三沒有辦法,只好到街上,找個小地攤,花了十枚天武青銅幣吃了一碗的辣面。在心裡面,燕三把外務台省院的那群王八蛋罵了一番。

第二天,燕三打聽到吏部所在地之後,帶著他父親的兩封親筆信還有藍耿的說明信就去了吏部事務處。

燕三到了吏部事務處之後,才明白,因為辦事的人太多了,要等著事務處的小吏發牌號,拿到牌號之後排隊進裡面大廳中辦理事務。

燕三沒有辦法,只好在大廳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燕三張目,發現,等著發牌號的人多去了,在這一排排椅子上,坐著一百多個人,都是等著牌號辦事的。

燕三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坐在這裡等的,似乎都不是什麼大人物,似乎都是小官小吏前來辦事的。

這時,燕三才發現,坐在他旁邊的,也是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長得是夠結實的,全身的肌肉賁起,雖然年紀和燕三差不多大,最多也就大燕三一二歲,但是,他身體就比較燕三高大多了,長得是虎頭虎腦的,很憨厚,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他腰間別著一對很巨大的錘子,如此巨大的錘子別在腰間,本來是很不方便,但是,他渾然沒事的模樣,一點都不覺得這用鐵鏈別在腰間的巨錘有多重。一看他就知道是練橫練戰技的人。

燕三都驚服,這麼大的一對錘子別在腰間,像是兩個大蛋一樣,換作是他,就算有這樣大的力量,也會覺得不舒服,但,眼前的少年卻一點都不覺得,看來他是習慣了。

「呵,呵,呵,我叫虎烈,住在帝都。」這個少年人看到燕三注意自己,就很憨厚地笑了笑,因為在這裡坐著等發牌號的人,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是少年,所以眼前的少年不由覺得燕三親切。

第八章 虎烈 下

燕三也笑了笑,說道:「我叫燕三,來自霍都縣。」說完,燕三不由看了他腰間的巨錘一眼,說道:「你這麼大的錘子帶著滿街跑,不會覺得不方便嗎?」

虎烈憨厚地摸了摸頭頂,呵呵笑著說道:「不會,不會,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讓我帶著錘子了,睡覺吃飯都帶著,所以,習慣了,現在不把錘子帶在身上,還不習慣。」

「原來是這樣。」燕三點頭,也服了他了,這麼大錘子天天帶著,如果換作是他,只怕他早就把這巨錘扔了。

「你也來排隊的,你是來幹什麼的?」燕三問道。

「我明年就能成為帝都巡邏隊的後備成員了,我爹叫我來備案一下,備案好了,他好向上邊申請。」虎烈老實地說道。

「哦,我是來投封認信的。」燕三說道:「你排隊多久了?」他抬起頭看了看,發現四周的人都等著,但,發牌很慢,要很久才放一個人進去。

「呵,呵,我昨天下午來排了一個下午,沒拿到牌號,排隊的人太多了,我一早就來了,不過,還輪不到我。」虎烈說道。

燕三呆了一下,不是吧,排個號都要這麼久,燕三四周張望,沒一會兒,燕三目光落在大廳旁的一個側門,他發現,那裡有兩個門衛守著,那小門不時有人進出,進去的人,要麼偷偷地把一樣東西塞進門衛手中,要麼就是在門衛耳邊低聲一兩句或者要麼就是遞一封信過去,就進去了。

燕三眼尖,發現,塞進門衛手中的是黃金。燕三再凝目向裡面望,發現,這旁邊的小門,竟然可以通向吏部辦理事務處

聰明絕頂的燕三,看到這情況,立即明白了,原來是吏部辦理事務的人是貪財,辦事要走後門,塞錢或者有關係的人,就可以不用排隊,直接從側門進入裡面辦理事務處。這也是為什麼外面那麼多人排隊的原因了,因為都方便了那些有關係進去的人先辦了。

西娘匹的,朝庭這幫王八蛋,到處都要錢,奶奶的。燕三在心裡面狠狠地罵了一句,當然,他不知道,官場到了哪裡,都是一樣,不貪錢不貪權,誰幹呢。

燕三雙目一轉,立即有了一個主意,就低聲對身邊的虎烈說道:「兄弟,想不想不排隊就把事情弄妥嗎?」

「這,這,這怎麼可能?」虎烈不敢相信,呆了呆說道。

「嘿,嘿,只要你聽我的,包你能行。」燕三說道。

虎烈也少年心性,聽到燕三一說有辦法,急忙點頭,說道:「好,好,我聽你的。」他是個憨厚的人,腦子遠沒有燕三靈活。

「好,等一下,你別說話,只點頭,明白沒有。」燕三對虎烈說道。

虎烈忙點頭說道:「好,我一定不說一句話,我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好,把你的巨錘給我一隻,你自己一隻,記住,我怎麼樣做,你也怎麼樣做,明白沒有。」燕三說道。

虎烈二話沒說,把自己的巨錘取下一隻,給了燕三,燕三拿在手中,夠沉的。

「走,跟我來,我帶你進去。」燕三拎著巨錘就走,虎烈也急忙緊著燕三。

燕三把巨錘扛在肩上,回頭對虎烈說道:「跟著我做,記住了,我怎麼樣你就怎麼樣學。」

虎烈也學著燕三,把巨錘扛在肩膀上,燕三扛著巨錘,邁起老爺步,很囂張的模樣,完全是一副目前無人,蠻橫無禮的模樣,他就這樣邁著老爺步,向大廳旁的側門走去

虎烈不知道幹什麼,但,也邁著老爺步,跟在燕三的身後

見燕三和虎烈兩個人走了,守在側門的兩個門衛正打算把燕三攔下來。

「兄弟,副都督對我們如父親一樣,我們一定要努力,若是下次,再出任務,我們一定要拚命,誰敢攔我們,把他們全家都滅了。等我們立了大功,副都督臉上也有光,說不定,我們也能混個校衛當當,這也給副都督長臉了。」燕三向辦事處門口走去,大聲地說道。

虎烈不敢說話,只是聽燕三的話,急忙點頭,附和燕三的話。

聽到燕三的話,本是要攔燕三的門衛立即收回了手,看了看燕三和虎烈。

而燕三就停了下來了,雙目一瞪,很凶的模樣,喝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爺我嗎?再看,把你拖到府中大牢去,把你們的皮先剝了!」燕三的態度又凶又蠻橫。

兩個門衛心裡面都不由顫了一下,在帝都中,職業稱副都督的,稱校衛的,只有一個地方,通天府!

「不,不,小的有眼無珠,冒犯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別與小的計較。」這時,兩個門衛哪裡敢問燕三是真是假,一旦是惹上了通天府,他們小小的門衛,那肯定會死很難看,不要說是他們不敢,就算是他們吏部的頭頭,也都不敢惹通天府。

所以,門衛哈腰,陪笑,說道:「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計小人過。」說著,他們兩個人暗暗地各塞一錠黃金燕三手中。

黃金入手,燕三也就立即知道是什麼東西,貪財的燕三當然是興奮,但是,他可是冒牌貨,萬一露出馬腳就麻煩了,所以燕三不露聲色,板著臉,很凶地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哼,算你們識相,今天爺立了大功,心情不錯,就饒你們一回。」

「是,是,是祝大人你前途似錦。」兩個門衛急忙哈腰拍馬屁。

最後,燕三不看他一眼,蠻橫無比地進去了。直到走進走廊的時候,燕三才把巨錘還給虎烈,燕三肚子都快笑爆了,雙目發亮,把兩錠黃金收入懷裡。

虎烈是一個老實人,一時之間,大腦轉不過來,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間,這門衛對燕三如此的恭敬。

好不容易,燕三和虎烈兩個人把事情辦妥了,不過,燕三的三封信是投進了吏部了,但是,什麼時候能轉到皇帝老兒手中,燕三就不知道了,沒辦法,誰叫他這個伯爵沒有直接晉見皇帝老兒的特權。燕三他暗中祈禱,吏部辦事的速度要快點,如果他繼續在帝都住下去,只怕,他自己這點錢會被自己花光,帝都這裡,什麼都銷費高。

「大哥,你真有辦法,怎麼他們就這樣肯讓我們進去呢?」離開了吏部之後,虎烈就想不明白了,說道。

事實上,虎烈比燕三還大二歲,但,剛才在吏部辦事的時候,燕三精明多了,讓虎烈都不由佩服,忍不住叫大哥。

「哈,哈,這個還不容易。」想到剛才讓自己白白地賺了二十兩黃金,燕三肚子都笑翻了,二十兩黃金呀,他從霍都縣只帶十兩黃金,在途中占卜賺了三四百兩白銀。這些都是他的辛苦錢,沒有想到,自己一句嚇唬的話,竟然就賺到了二十兩黃金,這樣的錢,來得太容易了。

燕三把其中的奧妙給虎烈說了一遍,虎烈聽完燕三解釋之時,這時才明白門衛肯放他們進去的原因。

「大哥,你太厲害了,這樣都能行。」虎烈不由佩服得五體投體,崇拜無比。如果換作是他,他把大腦想破,也想不出這樣的方法能行。

「嘿,嘿,還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燕三不免一陣得意,笑著說道。

虎烈忙是點頭附和,同意燕三的話,他的確覺得燕三比自己聰明一百倍,那腦瓜子特別的好用。

「你帝都熟悉吧。」燕三對虎烈說道。

「熟悉,我自小就在帝都長大的。」虎烈忙是點頭說道。

「好,我們去逛逛,帝都最多美女了,嘿,嘿,嘿,我們去泡妞去。」燕三立即就來精神了。

虎烈現在也沒什麼事幹,他也是少年心性,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打算去四處溜躂溜躂。

第九章 魯遜 上

虎烈是帝都土生土長的人,對帝都很是熟悉,他帶著燕三到處溜躂,當然,他沒有燕三那麼興奮,相反,他本來他這個帶路的人,反而變成像跟班的一樣,因為燕三一看到好玩的東西,就跑得飛快,一下子就跑到了虎烈的前面了。

燕三跑得最快的,就是當他看到大美女的時候,雙目發亮,邁開腳丫子就飛奔,一下子把虎烈甩開了,追上美女。

虎烈感到很尷尬,因為燕三這個傢伙好色死了,看到美女就尾隨,甚至是厚著臉皮去搭訕,當然,燕三收穫很小,因為所有的美女都把他當作色狼,一般的美女,是快步走快,潑辣一點的美女就是狠罵燕三幾句,但,燕三卻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是玩得不亦樂乎。

每次看到燕三上前去搭訕美女,虎烈都覺得臉皮發燒,好像覺得上前去搭訕,不是燕三,而是他自己一樣,每次燕三在前面搭訕,他都急忙別過臉去,一副不認識燕三的模樣,免得別人也以為他是個大色狼。

兩個人四處溜躂,燕三也對虎烈瞭解了不少,虎烈的父親是帝都巡邏隊第三隊小分隊長,算是一個小官。當然,巡邏隊是屬於治安隊,不歸軍隊所管,歸行政所管。

虎烈他父親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不單是沒有寵著,反而自小就讓虎烈勤練武功,這也幸好虎烈聽話,自小就練得一身不錯的橫練功夫,現在才二十點出頭的虎烈,已經達到戰校級別了,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俗了,雖然算不上天才,但,資質已經算是上上之資了。

「喂,虎烈,你知不知道,在帝都,哪一家的妓院是美女最多的,是最好的。」燕三逛得無聊了,就拉來虎烈問。

「好像是花滿樓,聽說花滿樓是帝都第一妓院,而且,那裡的女人都特別的美麗,而且都很出名,聽說,有人拿萬枚紫晶幣買他們初夜都買不到。聽說,裡面的女人,來自哪裡的都有,聖光國的,棲鳳國的等等。」虎烈搔了搔頭說道。

「嘿,嘿,我最歡美女了。」燕三雙目發亮,慫恿虎烈說道:「走,我們去花滿樓,今天,哥要開開葷,把處男之身破了。」

說到男女之事,虎烈就臉紅了,他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我,我爸自小就給了訂了一門婚事,過兩年,我們就要成親了。」

聽到這話,燕三不由看了虎烈一眼,笑著說道:「喲,你比大哥我強多了,大哥我還沒女人呢。恭喜,恭喜,到時我喝你喜酒。你家未來媳婦怎麼樣?」

「她,她對我很好,她也很好。」虎烈臉紅得像煮熟的蝦,顯得緊張。

「哈,哈,哈,不錯,不錯。」燕三笑了起來,用手肘頂了虎烈一下,虎烈也是一陣傻笑。

就在這時,虎烈一驚,急忙拉著燕三,縮到街角的角落中,燕三驚訝問道:「怎麼了?」

「是,是我爸,他看到我到處溜躂,一定會生氣的。」虎烈有些尷尬地說道。

燕三想探出頭去,但虎烈急忙拉著他,說道:「別出去,讓我爸發現我了,我就死定了。」

燕三隻跟他呆在角落裡,一直到一支巡邏隊離開。當巡邏隊離開之後,虎烈這才為之鬆了一口氣,燕三都不由覺得好笑,虎烈這麼大人了,竟然還怕他的父親。

「我要回去了,我再不回去,我爸會一定會大怒的。下次我再出來找你玩。」虎烈見天色也不早了,對燕三說道。

「好吧,你到外務台省院來找我就行了,我可能會在帝都住上一段日子。」燕三說道。

虎烈點了點頭,向燕三告別,然後一溜煙跑回家了,虎烈走了之後,燕三隻好一個人在帝都中瞎逛,又沒有伴,沒有目的地,只好是胡亂逛。

當燕三走過一間藥鋪的時候,被一個急匆匆從裡面跑出來的人撞了一下,兩個人都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

燕三還沒有說話,藥鋪中衝出一個掌櫃來,急忙揪著剛才那個人的衣領,嚷嚷地說道:「魯老頭,不行,不行,這次沒得賒,必須付清。」

燕三一看,剛才撞倒他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留著長長的鬍子,模樣還挺滑稽的,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喂,喂,喂,佟掌櫃,別這麼難說話,我又不是沒錢,等我發了薪酬了,再還你,不也是一樣。」老頭嚷嚷地說道。

「不行,你已經欠了我不少藥錢了,你再賒,我們就要關門了。」掌櫃揪著他不放,嚷嚷地說道。

「喂,喂,佟掌櫃,別這樣嘛,你也不想想,上次你那病,還是我幫你醫好的。」老頭笑著說道。

「你的屁。」被老頭一提,掌櫃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尖叫一聲,說道:「魯老頭,你還好意思提,我的頭髮都被你燒光了!」

「失誤,失誤。」老頭促狹笑著說道:「你應該慶幸,我只是燒到你的頭髮,沒把你下面的毛燒光。」

聽到這老頭的話,燕三都不由想笑,這個傢伙,也太缺德了吧,不過,這風格,他喜歡。

「死魯老頭,少廢話,不給錢,就不給藥。」掌櫃老羞成怒,伸手就去搶藥。

而老頭也無賴,緊抱著懷抱裡的藥,促狹地笑著說道:「等我發薪酬了,我自會還你。你再搶,我就再把你頭髮。」

「他這藥錢是多少?」燕三搞不怎麼明白,但,這老頭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人,好奇心讓燕三忍不住問道。

「十兩銀子,他賴帳!」掌櫃緊揪著老頭的衣服。

「哈,哈,好了。」老頭一下子揪著燕三的衣服,促狹笑著說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燕三頭一懵,說道:「燕三,住在外務台省院。」

「好,佟掌櫃,這是我學生,他幫我付了。」老頭一下掙脫掌櫃的手,轉身就跑了。

「呃——」燕三呆了一下。

「小子,等我發薪酬了,我再把錢還給你,你先給我墊上。記住我名字,我叫魯遜。」老頭邊跑邊說道。

這時掌櫃盯著燕三,燕三被他盯得心裡面發毛,他在心裡面不由罵了一句,奶奶的,沒有想到他這個小無賴,竟然遇到了老無賴!

「給,我墊上。」燕三被盯得渾身不舒服,貪財的他掏出十兩銀子,肉痛無比,塞給了掌櫃,然後撒開腳丫子,向老頭所逃的方向追去。

奶奶的,死老鬼,害得老子被坑了十兩銀子,非扒你的皮不可。燕三撒起腳丫子狂奔,沒有一會兒,遠遠就看到這個叫魯遜老頭的背影。

「死老鬼,給我站住!」燕三大吼道,魯遜一回頭,看到燕三,不但是沒有站住,反而是拔腿就逃,而且還跑得飛快。

燕三狂追,大叫道:「死老頭,竟然坑我十兩銀子,我非扒你的皮不可。」

魯遜對帝都一帶的環境無比的熟悉,左彎右拐,專抄近道,不時往人群中擠,燕三好不容易在後面遠遠地跟著他。

兩個人一追一逃,不知覺中,兩個人竟然是出了帝都,到了帝都郊外,這時魯遜一頭鑽進一個茂密的樹林之中。

燕三也緊追過去,沒有一會兒,燕三看到前面有一間房屋,有些破爛,但,看模樣,這房屋是有人住,這時,老頭已經衝到了屋門口。

燕三五步並兩步,一下子追上了,魯遜也不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噓噓,一路狂跑這麼遠,這是要了他的老命,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喂,小子,我不就是借你十兩銀子嗎?用不著追到我家吧,再說了,我又不是沒還你,等我發了薪酬,我給你送到外務台省院去。」魯遜氣喘吁吁地說道。

第九章 魯遜 下

燕三踹了他一腳,沒有好氣,說道:「奶奶的,有你這樣借錢的嗎?」

「嘿,嘿,嘿,這是我魯遜發明的,叫魯氏借錢法。」魯遜嘿嘿地得意笑了起來。

燕三呆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老頭,實在是有意思,雖然肉痛十兩銀子,燕三也沒辦法,他肯定是沒錢,總不能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

兩個人一老一少,坐在門口,一陣怪笑,竟然像老朋友一樣,哪裡像剛才一副大仇人模樣,或者,這就是緣份。

「喂,老頭,你買一大包藥幹什麼?難道你想服藥自殺。」燕三乜了魯遜一眼。

「呸,呸,呸,你才自殺!」魯遜連呸口水,很不吉利模樣,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是練內五氣走了岔,有點小毛病,弄點藥調理調理,把它修復回去。」

「練內五氣?」燕三一怔。

「哼,怎麼了,不行呀,我可是個偉大無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曲士魯遜,是寒山學院最了不起的老師。」魯遜得意地自吹自擂說道。

「曲士?寒山學院的老師?」燕三上下打量了魯遜一翻,壓根底就不信,這老頭,不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像是曲士,也不像老師,曲士是高貴的職業,哪個曲士會像他這麼的沒有氣質,沒有風範?寒山學院是漢拔大帝國最有名的學院,就算燕三這麼沒見識的人,也聽說書的人說過寒山學院,這老頭,死無賴一個,是寒山學院的老師?鬼都不信。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貨真價實的曲士!」燕三的眼神讓魯遜十分的不爽,叫嚷嚷地說道。

燕三認真地說道:「你全身上下,都不像是曲士,不過嘛,以我看,你是曲士倒是有可能,剛才你逃跑用了彈避退讓步。但是,如果你是寒山學院的老師,老子就是寒山學院的校長!」

「哼,不信就拉倒,孺子不可教也。」魯遜的鼻子都被氣歪了,不理會燕三,站起來開門,哼著只有他自己聽得懂得小調,走進房內。

燕三也跟著進去,這屋房不大不小,一個房間,一個廳,一個廚房,雖然只有老頭一個人住,但,也打理得還可以,不算太髒。

不過,奇怪的是,燕三發現,這屋內,竟然貼滿了無數的紙條,房屋各處的牆壁上貼得到處都是,燕三走的去看上面的紙條,但,燕三怔了一下,因為紙條上寫滿了文字,這些文字全部像蚯蚓一樣,這是燕三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

「喂,老頭,你這些紙條上寫著的是什麼,怎麼都像蚯蚓一樣,你是鬼畫符嗎?」燕三對忙著自己事的魯遜叫道。

「嘿,嘿,沒見識的傢伙,紙條上寫著的,全部都是我對修練曲士的心得和見解,全都是精華,為了不讓別人偷窺我的心血,我是用蠻文寫上去的。」魯遜一邊忙著自己的事,一邊說道。

「蠻文?」燕三一怔,從來沒聽過這種文字。

「就是南蠻神棄之地那些部落通用的文字,嘿,這種罕見的文字,只有我這種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人才會。」老頭自吹自擂說道。

燕三切了一聲,不理會老頭的自吹自擂,繼續參觀老頭的家,沒有一會兒,燕三被老頭大廳桌面上的一個木偶所吸引住了,這木偶是人像,大小有十歲的兒童,上面刻有十二條線條。

燕三一看,發現這十二條的線條他認識,是十二正經,在他的《神魔歸源天經》中就有,他也修練過十二正經。

燕三仔細地看,發現,木偶上的十二正經中的代表水氣源泉的足少陰腎經和代表火氣源泉的手少陰心經用顏色染上了,足少陰腎經是藍色,手少陰心經是紅色。

在其他十條正經中,被標有箭頭,旁邊並用蚊足大小的文字註解,雖然文字是用蠻文,但,燕三卻看得懂,這是水氣和火氣運行圖,這是修練曲士內五氣中修練水氣和火氣的一種心法,至於具體是什麼心法,燕三就不知道了。

燕三仔細地看著這兩條水氣和火氣運行圖,好不容易才看完。

不知道什麼時候,魯遜已經站在燕三的身邊了,他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喂,你是戰士還是曲士?」

「哥是一位偉大無比的戰士。」燕三說道。

魯遜不由翻白眼,說道:「切,那你裝什麼正經,你一個戰士卻在一本正經地看我的曲士修練心法,你看得懂嗎?」

燕三不屑地乜了魯遜一眼,說道:「練曲士有什麼難的,這不就是一幅水火兩氣運行路線的圖嗎?」

魯遜一怔,沒有想到燕三一位戰士竟然也看得懂自己的心法圖,回過神來,說道:「嘿,嘿,我了不起吧,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水火雙修的心法,嘿,嘿,雖然現在還有點小問題,但,我相信,不久將來,一定會被有研究成功。」說著老頭不由得意起來。

如果此時有其他的曲士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在大陸中,雙修曲士很少,只有極少數的大家族才研究出了雙修或三修的心法,像聖光國的威爾國,像棲鳳國的白家,但是,就算是這些大家族中的弟子,能修練成雙修或三修的曲士,也是少之又少。

至於火和水雙修的曲士,更是舉世罕有,因為水與火是相互的,如果相剋雙修,比其他雙修還要困難許多。一般雙修的曲士,都不會選相剋的兩系。

然而,眼前的魯遜,不單是快研究出雙修的方法,竟然還是相剋的水火兩系。

但是,魯遜面前的,卻偏偏是一個怪胎燕三,他不單是能五修,而且他還是當今世上唯一的一位能雙修戰士和曲士的人。

所以,對於魯遜這種水火雙修的方法,一點都不吃驚,相反,很不屑地說道:「切,拉倒吧,你這水火雙修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套水火運行心法,是錯誤百出……」

「喂,你別吹牛好不好,你一位戰士懂什麼。」魯遜的心血被燕三如此的不屑,忍不住叫嚷嚷地說道。

燕三不理會魯遜,操起桌面上的筆,在木偶上一劃,說道:「你看這一步,就是錯誤的,應該是水氣走手厥陰心包絡經,而火氣反逆足厥陰肝經;再看這一步,也一樣是錯,應該是水氣藏於少陽三焦經,讓火氣先行,然後,水氣再錯入手陽明大腸經;還有這步,也一樣是錯的……」

燕三一邊說,一邊用筆在木偶上畫下了標示。

魯遜剛才始還不信燕三一位戰士能懂他曲士修練,更別說會懂水火兩系修練了,他剛開始還抱著看燕三笑話的心態,當燕三筆畫下的時候,魯遜一下子呆住了。

燕三每一步劃出來的,都是他現在所不解的,所還沒有想通的地方,就是因為這些錯誤,所以,才會讓他修練的時候出了岔子,讓他不得不用藥物調復自己的經脈五氣。

隨著燕三一步一步的標示,魯遜看得是心驚肉跳,因為,燕三全部都說對了,被燕三如此一指點,他以前所不解的地方,一下子豁然開朗。

當燕三都已經指點完了,魯遜卻完全沉迷於燕三所給出的標示經脈中,魯遜越看越興奮,用燕三所指點出的方法,慢慢的,他這套自己創出來的水火雙修的心法,竟然通了,完全通了,就是和他構思的一模一樣。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魯遜激動得發抖,忍不住大叫起來。

第十章 五系戰曲 上

「太好了,太厲害了,歐,我的神,你簡直就是太棒了。」回過神來的魯遜是興奮得跳了起來,一下子抱住了燕三,親了燕三的臉一下。

「奶奶的,滾一邊去!」燕三一腳踹過去,一下子把魯遜踹得飛了出去,急忙用衣袖拚命擦自己的臉,擦了又擦,擦到臉發紅。

「奶奶的,老子只愛女人,對男人沒性趣。你豬嘴別那麼噁心往我臉上拱,再說,哥我可是處男,我的初吻可是要留給美女的!」燕三渾身起雞皮疙瘩,噁心得很。

但是,魯遜卻一點都不在乎,因為他太興奮了,跳了起來,在原地上轉了好幾圈,高興地大叫,說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暮老鬼,竟然敢說我不會成功,我回去,非把你學院燒個精光不可,哈,哈,哈,哈,我成功了!」

「神經。」燕三見魯遜興奮的模樣,沒有好氣,環了個白眼。燕三這個太變態當然無法理會魯遜那興奮無比的心情,如果這個世界上,能水火雙修的曲士絕對不會超過二個的話,他魯遜就是其中一個!他創造了奇跡,許多人都不會相信水火能雙修的,但,他做到了。

興奮完後,魯遜停下來,忍不住上下打量著燕三,不敢相信,說道:「你真的是戰士?不是曲士?」

「切,曲士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是一位偉大無比的戰士,以後將會成為一位偉大無比的,開天劈地的,殺神屠魔的,翻江倒海的,無所不能的戰士!」燕三理直氣壯地說道,又傲又得意。

「媽的,蒼天呀,你這有天理嗎?」魯遜忍不住對著天空大吼一聲,燕三這翻話,讓他這個曲士跳樓自殺算了,人家戰士信手拈來,就能指點出他以前一直想不通的水火雙修心法的水火氣運行方向位置,他這位曲士,還有臉活在世上嗎?

傳出去,一個曲士遠不如一個戰士對五氣運行的瞭解,那簡直就是讓天下曲士為之抹黑,當然,魯遜暫時還不瞭解燕三那種變態的程度。

興奮之後,魯遜是抱著自己的木偶研究起來,把整套心法整理通順,魯遜也算是一個修練瘋子,他一邊整理,一邊手舞足蹈,高興地說道:「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燕三不理會魯遜這瘋子,他在屋裡參觀起來,四處走走。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燕三抱著兩件東西回來,對魯遜說道:「喂,你這兩件東西,是啥呀。」說著,先是拿出一本很厚的書,上面寫著「曲士基礎主動祝福」,他揚了揚,對魯遜說道:「你這是曲士的秘笈嗎?」

魯遜停下來,看了看那本書,提不起勁,環了一下眼皮,說道:「什麼秘笈,那是很普通的曲士書,在大街上就有得賣,一兩銀子一本。曲士的主動祝福,一直都流傳著,所有曲士都能學得到,不會成為不外傳之密,只有主動攻擊戰曲才是不外傳之密。」他都不敢相信,這是最基礎的東西,燕三竟然不知道?這就怪了,他怎麼會水火雙修的。

「這個是什麼?」燕三手中托著一個水晶球一樣的東西,上面有神秘的符文,問魯遜。

魯遜有撞牆的沖運,這個傢伙,真的是剛才指點水火雙修的人嗎?剛才他指點他這套水火雙修心法錯誤的時候,還像一位大師級的曲士,現在他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這個時候,他相信,燕三絕對不是個曲士。

「這是內五氣甦醒球,很多曲士剛開始修練的時候,內五氣甦醒是很慢的,一般就是用這個水晶球去幫助他感覺五氣,讓他的內五氣與水晶球中少量的內五氣相互振蕩,達到共振,慢慢喚醒內五氣。」魯遜解釋說道。

「哦,是不是這樣?」燕三把水晶珠托在手上,自己十二正經的內五氣一運行,注入了水晶珠之中。

突然間,水晶珠亮了起來,五種顏色,金,綠,藍,紅,黃!五種顏色亮了起來,在水晶球中形成了風暴的漩渦,越旋轉就越快,越來越快,最後,完全是成形了兇猛的風暴,耳邊好像能聽到龍捲風呼嘯作響一樣,燕三覺得好玩,內五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水晶珠中,盯著五色風暴。

「啪」的一聲,魯遜手中抱著的木偶掉在了地下,他震驚無比,呆呆地看著燕三,,他一下子被震驚得呆住了。金、綠、藍、紅、黃,沒錯,一點都沒錯,五種顏色!

魯遜不敢相信,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同修五系的,絕對沒有,就是四系同修都沒有!絕對沒有。這水晶球,如果你是修金系曲士,那麼,水晶球的金色就會亮了起來,你修木系,綠色就會亮了起來,你修水系,藍色就會亮了起來,你修火系,紅色就會亮了起來,你修土系,黃色就會亮了起來。

五種顏色同時亮了起來,讓魯遜震驚了,他見證了一個奇跡,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一個看到五氣同修的人,這絕對不可思議!上天與他開玩笑!

燕三玩夠了,覺得就沒意思,放下水晶球,翻起手中的這本《曲士基礎主動祝福》看起來,而魯遜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哈,這個主動祝福我見過,顏家車隊的那個老頭用的就是這個主動祝福。」燕三翻著書的時候,突然雙眼一亮,這是土系主動祝福「鎧化」,高興地說道。

「切,這樣的主動祝福,我也能學得會。」燕三看到上面「鎧化」的記載和口訣笑著說道。說完,他照著書上的描述去結手印,一邊結手印,一邊照著書上的文字吟唱:「花崗岩的詛咒,讓它來僵化身體,用堅硬的岩石築就身軀,冰冷的軀體,是抵擋風雨,堅硬讓敵人退縮,上天的神,請賜於甲殼……」

燕三因為是第一次學,以前他只練過內五氣,但,從來沒有練過戰曲,所以,第一次施放這個「鎧化」主動祝福的時候,手印和口訣不夠有些生澀,但,還算能施展下去。

燕三吟唱完之後,把「鎧化」向魯遜加持過去,他要把這個「鎧化」加持到魯遜的身上。

「滋——」的一聲,魯遜身上附上了一層堅硬的表層。

「呃——」燕三傻眼了,他是想給魯遜加持一個「鎧化」的,但是,他加持出來的「鎧化」和顏家那個老頭用的「鎧化」完全不一樣,不像被加持的人身上像穿著鎧甲一樣,反而,更像是石化,燕三眼前的魯遜完全變成了石雕的模樣,從頭到腳,都被一層厚厚的石化所覆蓋著,魯遜成了石人。

「怎麼,怎麼會這樣?」燕三傻眼,急忙說道。

「你,你,你用,用,的五,五氣太,太多,你,你,你放出來,放出來的五氣,完,完,完全夠,夠一個,一個『金肉盾』用,你,你,你用來施放,施放『鎧化』,當,當,當然會,會這樣了。」這時魯遜很困難地歙動自己的嘴巴,困難無比地說道。

「那,那該怎麼辦?」燕三他是第一次施展「鎧化」根本就不會控制自己內五氣的大小,內五氣一放,就像江水一樣湧出。

「只,只有等,等,等它消失。」魯遜說道。

「失誤,失誤。」燕三乾笑,不過,看到魯遜變成石雕的模樣直直地站在原地,他都想笑,當石雕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一個小時過去,魯遜身上的鎧化終於消失了,他這個時候,完完全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他心情也沒有剛才波動那麼大,總算能平靜下來了。

「你,你不是說,你是戰士嗎?怎麼你練有內五氣?」魯遜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他覺得,這太詭異了。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說我是戰士沒錯,但,我又沒說我沒修過內五氣,哥我是戰士和曲士雙修,只不過,哥對曲士沒什麼興趣,只練了內五氣,沒練過戰曲。」

魯遜有撞牆的衝動,讓他死掉算了,誰也別攔著他,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知道自己能【文】戰士和曲士雙修,一定會興奮得三【人】天三夜睡不著覺,一定是苦修戰士【書】和曲士,然而,眼前這個【屋】傢伙,竟然風輕雲淡,無所謂的態度,以很不在意的口吻說道:「哥對曲士沒什麼興趣!」

這還有天理嗎,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別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自己能戰士和曲士雙修,眼前這個傢伙,能雙修,竟然是完全不在乎,這實在是氣死人了,人比人,讓人沒得活!

「這,這個世界上,沒,沒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也,也沒有人,能同時修練曲士五系。」魯遜有些失神,喃喃地說道。這個是以前最基本的規律,所有的戰士和曲士都知道,但是,今天,這規律在燕三這個變態的身上,好像是失效了。

燕三不由得意地說道:「也不看哥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天下地上,絕無僅有的怪胎,我路大叔說了,我的經脈,與眾不同,天底下,就只有我能戰士和曲士雙修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怪最怪的怪胎。」想到自己是很與眾不同的大怪胎,燕三就忍不住一陣促狹輕笑,大怪胎,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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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五系戰曲 下

魯遜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喪氣,今天燕三給他帶來的震驚太多了,這完全是推翻了他以前所知道的常識和規律。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可以同時修練五系的人,單是這兩點,就足可以震驚整個大陸,足可以讓天下掀起巨浪。

「你,你怎麼不修練戰曲。」好不容易,魯遜回過神來,問燕三。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以前也沒看過什麼戰曲,只練我自己的心法。沒遇到有願意教我戰曲的曲士,所以就沒有練了,反正我對曲士沒什麼興趣,練不練都無所謂,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屠龍的偉大戰士。」

魯遜忍不住使勁地翻白眼,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事情,這個傢伙,竟然很不屑,根本就不在意,這讓他想撞牆自殺。但,一會兒,一個念頭湧上魯遜的腦海中。

「我教你戰曲怎麼樣,雖然我只會水系和火系戰曲,但,其他三系的戰曲,我也可以指點一下你。」魯遜雙眼一亮,忙是說道。他離開寒山學院後,就從來不教學生,但,現在,他突然湧起一個強烈的念頭,想教燕三戰曲,這並不是說,他想把自己的絕學傳下去,或者說收徒弟什麼的,他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眼前這樣的絕世天才,不應該白白浪費,如果燕三這樣的人不練戰曲,這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燕三無所謂,聳了聳肩,說道:「隨便了,反正最近我也要在帝都住上一段時間,我也沒什麼事幹,學就學唄,學著打發一下時間也好。」如果是練戰技,燕三肯定是很熱情,很主動,但,對學戰曲,燕三就很隨便。

「好,來,我先教你主動祝福,先從水系開始。」魯遜是怕燕三反悔不學,忙是把燕三拉到一邊,拿起那本書,對燕三說道。

「主動祝福,是奠定曲士最重要的一部分,任何一個曲士,都必須會主動祝福,你不會主動攻擊,還可以,但,如果你不會主動祝福,那麼,你這個曲士,就等於廢了一半。因為有主動祝福,任何一個團隊,都歡迎曲士加入,因為有主動祝神福,可以讓整個團隊的戰鬥力提升到另外一個檔次。」魯遜對燕三解釋說道。

對於學東西,燕三倒認真,他專心聽著魯遜講,一邊聽一邊點頭。

「曲士和戰士一樣,同樣是十二個階級,曲士分別有四大級別:丁、師、聖、神,而每一個大級別,又有一、二、三個重奏,所以組合起來,是十二個階級。戰曲也會有對應著的級別,所以,戰曲也一樣分:丁、師、聖、神四個級別……」

「……一個曲士,比如說,你是一位丁級別的曲士,你就沒有辦法施放師級別的戰曲,因為你的內五氣還沒達到那個階段。當然,在同一個級別,不同重奏,施放出來的戰曲威力不是同的。就拿水系丁級別的主動祝福『奔流水』來說,如果你是一重奏曲丁,那麼,你施放出來的『奔流水』,只能讓被加持者的速度提高一倍,你是二重奏曲丁,那麼,速度是二倍,三重奏曲丁,速度是三倍。」魯遜知道燕三基礎知道不好,所以,仔細給燕三解說。

燕三認真聽講,把魯遜的話記在心中。

「在大陸上,主動祝福是沒有秘傳絕技的說法,因為,現在在大陸上流傳的主動祝福是一樣的,都是由十三帝傳下來的,後代基本上沒有什麼改變,因為,沒有人的天賦能達到十三帝那樣,能創造出如此神奇的主動祝神福來。而曲士的主動攻擊,倒就不同,主動攻擊很多曲士或家族門派,都有自己不傳的秘學……」

「……在戰曲流傳過程中,十三帝傳下來的主動攻擊戰曲大部分在幾千年失傳了,而後來曲士各自有私心,就算他們擁有十三帝傳下來的主動攻擊戰曲,也不會與別人分享。主動祝福倒是因為當年由寒山文士建立了寒山學院,把主動祝福的戰曲拓印成書籍,在大陸上廣泛流傳。」魯遜給燕三解說主動祝福戰曲。

主動祝福能在整個靈藍大陸流傳下來,每個曲士都能學到,沒有被某個曲士或某個門派私藏起來,這可以說,完全是歸功於寒山文士,如果不是他,印刷了大量主動祝福戰曲的書籍,使得它在大陸上廣泛流傳,不然,今天也有可能,很多人曲士會學不到主動祝福戰曲。也真正因為主動祝福沒有被私藏,所有曲士都能學得到,才確定了曲士在大陸上高貴的地位。

燕三聽了點頭,經魯遜這樣說,燕三對戰曲才有一個瞭解,以前,他可以說是兩眼抹黑,對戰曲並不怎麼瞭解。

「我先傳你水系主動祝福戰曲,然後再傳你火系主動祝福戰曲,其他的三系,我只能點拔一下你了,我也沒有學過。」魯遜說道,把書翻到戰曲水系部分,繼續說道;「水系主動祝福,有三個,分別是丁級的『奔流水』,師級的『春雨潤無聲』以及聖級的『聖流水·聖咒』,至於水系神級的主動祝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失傳了,這個大陸上好像是沒有人會。」魯遜說道。

「水系主動祝福,有兩上功效,一,加速,二,擁有一定治癒的能力。像『奔流水』和『奔流水·聖咒』就是加速的,而『春雨潤無聲』,是屬於治癒的,當然,春雨潤無聲是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肉,但,可以讓受傷者止血,減少痛苦,加快肌肉生長,如果你級別越高,效果就越明顯。」魯遜對燕三說道。

「神級的水系主動祝福是怎麼樣的?」燕三忍不住問道。

魯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知道,因為失傳了,不過,有一個傳說是這樣的,傳說水系神級的主動祝福是一個可以讓人死起回生的戰曲,這種戰曲太逆天了,所以,寒山文士印刷書籍的時候,把水系主動祝福刪除了。至於真假,沒有任何人知道。」

燕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不由想,如果真的讓人起死回生,那就太恐怖了,讓天下人為之瘋狂。

第十一章 天資縱橫 上

詳細解說完水系主動祝福戰曲之後,魯遜把書翻到了水系戰曲部分,指著說道:「這是火系主動祝福戰曲。火系主動祝福戰曲有提高戰技火性傷害,同時,擁有一定鼓舞和強暴的效果。火系主動祝神福,四個主動祝福戰曲分別是:丁級的烈焰刃,師級的怒狂烈火;聖級的烈焰刃·聖咒,神級的怒狂烈火·神咒。」

「其中烈焰刃和烈焰刃·聖咒,是屬於提高戰技火性傷害的主動祝福戰曲,而怒狂烈火和怒狂烈火·神咒,是屬於擁有鼓舞和強暴效果的主動祝福戰技……」魯遜仔細給燕三解釋。

燕三專心聽,把每一句話都記在心上。

在主動祝福戰曲中,土系主動祝福有:丁級的肉盾,師級的鎧化,聖級的金肉盾,至於神級的天神金甲已經失傳,在靈藍大陸上,沒有任何一個曲士會。

土系的主動祝福是指搞防禦力。

金系的主動祝福主要是提高兵器的傷害力,金系的主動祝福有:丁級的金蝕利刃,師級的重兵沉碎,聖級的金蝕利刃·聖咒,神級的重兵沉碎·神咒。

木系的主動祝福主要功效是對敵人減速、滯阻,木系的主動祝福有:丁級的蔓籐舞,師級的鐵荊狂牆,聖級的蔓籐舞·聖咒,神級的鐵荊狂牆·神咒。

魯遜所有的主動祝福戰曲給燕三解釋清楚之後,就給燕三講解學主動祝福時所需要注意的技巧,燕三的天資極高,可以說是變態,魯遜說過一遍之後,他就能牢牢記住。

所以,當魯遜開始教他施主主動祝福的時候,燕三聽過了遍之後,就能施放,魯遜看著燕三加持在自己身上的「奔流水」,魯遜一下子驚呆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天資如此高的人,不,高已經無法形容燕三的天資了,要用可怕甚至是變態來形容。

要知道,單是學奔流水,天資普通的人,要學上三五個月,天資比較差的人,甚至要學上一年,魯遜年輕的時候,天資已經是極高了,他花了一個月才掌握住「奔流水」,但是,燕三一學就會,半天都用不上,如果不是燕三手印動作生澀,他還以為燕三曾經學過「奔流水」的戰曲。

燕三對戰曲的領悟,對內外五氣的感應和操控,完全是讓人為之驚歎,敏感的感官,極頂的領悟,完美的操控,這樣的人,不修練曲士,這簡直就是靈藍大陸曲士界最大的損失。

妖孽,簡直就是妖孽,魯遜只能用「妖孽」兩個字來形容燕三,除了妖孽以外,還有什麼能形容燕三這種變態的天資呢?沒有。

燕三學了「奔流水」後,又學「春雨潤無聲」,然後又學「奔流水·聖咒」,學完了水系,魯遜教燕三火系,學「烈焰刃」,「怒狂烈火」,「烈焰刃·聖咒」,而「怒狂烈火·神咒」因為燕三的功力還沒達到神級,所以,不能學。學完了火系之後,燕三又學木、金、土其他三系他能學的主動祝願福戰曲。

燕三就像是海棉一樣,拚命地吸著新接觸的知識,燕三也沒有回外務台省院,他在魯遜這屋中住下來了,他這四五天時間內,勤奮去練他新學會的主動祝福戰曲。

魯遜教了兩天,他就已經力不從心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所會的東西,都快被燕三吸乾了,五天過後,魯遜在主動祝福戰曲方面,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好教燕三的了,現在,燕三隻缺實戰經驗了。

魯遜見到燕三所進步的程度,才真正的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以前他所見到的天才,與燕三一比,那簡直就像是野雞與鳳凰相比一樣,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過,讓魯遜感到十分欣慰和高興的是,燕三雖然天資高得變態,完完全全是一個妖孽,但是,他卻並沒有自己的天資極高而產生懶惰,就懶得修練,相反,燕三修練起來,比普通人更加的努力,更加的勤奮,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修練瘋子。

現在看他修練就知道了,他現在除了修練主動祝主戰曲外,還修練心法,修練戰技,修練起來,可以說是廢寢忘食。

魯遜很高興,燕三雖然天資變態,但,他並沒有自高自大,自滿自足,他也就是有時自吹自擂的時候,小小的自我陶醉一下,以他這樣的天資,事實上,這樣小小的自我陶醉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妥。相反,他在修練過程中,也一樣虛心的向魯遜討教,向魯遜提問。

雖然燕三不是魯遜的學生,但是,魯遜看到燕三一天一天的進步,魯遜心裡面莫明的欣慰,魯遜他沒有收燕三為徒弟的念頭,因為,魯遜認為,燕三這樣絕世的天資,不要被門戶所限制著,他應該向更多更強大的戰士和曲士學到更高明的東西,他不應該只成為某一個人的弟子,限制了他求學的機會和道路。

在這一點上,魯遜是很無私的人,如果是換作別人,有如此一個天資縱橫的人在自己面前,那恨不得是把他收入自己的門下,以後自己的弟子名揚天下了,自己臉上也有光。

燕三在魯遜家裡一住就是八天,苦練了八天之後,燕三完完全全能把他所學到的主動祝福戰曲學得透徹,八天前,燕三還對主動祝福戰曲是一竅不通,但,今天,他已經能掌握住五大系除了神級以外的所有主動祝福。

現在的燕三,如果他用自己的主動祝福,再配合上自己的戰士身份,那戰鬥力是強大的驚人。可以想像一下,一個戰將級別的戰士,在上戰場時,身上加持了高度防禦的「金肉盾」、提高速度好幾倍的「奔流水·聖咒」、實力爆發三倍的「怒狂烈火」,提高六倍崩擊力的「重兵沉碎」,再加持一個能止血止痛加快肌肉生長的「春雨潤無聲」,這樣的後果會是怎麼樣?

這簡直就像是一部戰爭機器,高防禦,高速度,高殺傷力,高爆發力,就算燕三是戰將級別,加持了這麼多的主動祝福,只怕也一樣有本錢挑戰戰皇級別的高手。

說實在話,沒有任何一個戰士有那麼好的幸氣,擁有五個同級別的五大系曲士級他加持主動祝福,只怕,將來有一天,燕三就能實現如此奢侈的行為。他就是五大系的五位曲士和一位戰士合於一身,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變態!

將來有一天,燕三一上戰場,那一個人身上加持了五大系主動祝福,那場面,絕對是華麗,絕對是無比的奢侈。

當然,燕三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他現在學戰曲,都是學來玩玩,打發打發時間。

「喂,魯遜老頭,你那個火系和水系的主動攻擊戰曲傳給我吧,天天學著這幾個主動祝福的戰曲玩,實在是膩味了,我想換一換口味。嘿,嘿,嘿,你有什麼壓箱底的主動攻擊技能,越華麗越好,越威猛越好。」燕三搓著手,直流口水說道。

基礎知識缺乏的燕三,卻從來沒有想過,主動祝福戰曲,是所有曲士都可以學到的東西,但是,主動攻擊戰曲,那就是不輕易外傳的戰曲,不論是某個高級的曲士或者是大家族大門派,他們都不會輕易地把自己主動攻擊戰曲外傳,因為擁有秘密的主動攻擊戰曲,往往能讓自己在與其他曲士決鬥對戰中擁有極大的優勢,甚至有可能是致勝。

一般情況下,主動攻擊戰曲,只有自己的親傳弟子,親傳學生,或者是自己的家人,親人才會傳授,對於外人,是不傳授的,甚至有些壓箱底的絕技,連自己的親傳弟子或親人都不可以傳授的。

燕三和魯遜是沒有任何師徒關係,也不是父親關係,相反,他們兩個人更像是朋友的關係,雖然他們兩個人相差幾十歲,但,年齡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不過,缺乏常識的燕三卻沒有想到,自己和魯遜不是師徒,不是親人,冒昧地要他傳授主動攻擊戰曲,那是很冒失的事情。

不過,魯遜也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燕三不是惡意的,他明白燕三很多常識他都不懂。聽到燕三的話,魯遜不由摸了摸下巴。

「喂,老頭,你不會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吧,你還自吹是天才曲士呢,如果你只會主動祝福,那你去跳樓自殺算了。」見魯遜不說話,燕三沒有好氣地白了鮮遜一眼。

「嘿,嘿,誰說的,我可是寒山學院最偉大的老師。」魯遜被氣得直吹鬍子,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懂的主動攻擊戰曲,那可就多了,三年都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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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資縱橫 下

「好,那拿來,反正吏部那群王八蛋肯定沒有那麼快弄好我的事情,我就練練主動攻擊戰曲玩玩。」燕三伸手向燕三要主動攻擊戰曲。

魯遜摸了一下下巴,對燕三說道:「小傢伙,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貪多嚼不爛,戰曲學太多,不是一件好事,這樣會讓你分心,影響你以後的成就。太普通的主動攻擊戰曲,以我看,你還是別學了,畢竟你能精通五系,如果所有的主動攻擊戰曲你都學的話,太浪費精力了。有一句話說,學多不如學精。我知道哪裡有一本絕世曠古的曲士秘笈。」

「絕世曠古的曲士秘笈,怎麼樣絕世曠古法?」燕三聽到絕曠古,立即就流口水了,雙眼發亮,急忙說道。

「從聖魔宮帶出來的,你說算不算絕世曠古?」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打了個激靈,雙眼發亮,冒出綠光,急忙是搓了搓手,說道:「從聖魔宮帶來的,奶奶的,這可是好東西,在哪裡,我們去搶了。」聖魔宮帶來了的秘笈,能不是好東西嗎?這絕對是讓世人為之瘋狂的東西。

「寒山學院。」魯遜摸了摸下巴,那本秘笈如果能把它挖出來,一定是極適合燕三學,嘿,嘿,燕三若有那本秘笈在手,總有一天,他會成為靈藍大陸上最耀眼的曲士。

「切,說了跟說沒兩樣,誰不知道寒山學院是漢拔大帝國最強大的學院,這樣的絕世秘笈,能拿得到才怪。」燕三白了一眼,說道。

魯遜瞪眼,說道:「話別這樣說,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嘿,嘿,再說,我也是寒山學院的老師,和院長那個老鬼交情不錯,我去想想辦法,能不能把那本秘笈偷到手。」

聽到魯遜這句話,燕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魯遜,懷疑地說道:「你真的是寒山學院的老師。」燕三聽魯遜提到過好幾次,他還以為魯遜是在吹牛。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魯遜沒好氣說道:「我如假包換的寒山學院老師,百分之百假不了,哼,你去寒山學院去問一問,我魯遜是不是寒山學院最偉大的曲士老師。」

燕三看他神態,覺得不像是假,看來,魯遜還真的是寒山學院的老師。他就不由打量了一下魯遜了,狐疑地說道:「你是寒山學院的老師,怎麼會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嘿,嘿,我是研究,研究水火雙修。」被燕三這樣一問,魯遜尷尬,乾笑地說道。

「你不會是沒把你的學生教好,給學院開除了吧。」燕三促狹地說道。看魯遜的模樣,燕三是越想越有可能,說不定,他真的是被寒山學院開除了。

「放你的屁,你才被開除了呢。」魯遜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燕三嘿嘿地笑,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道:「算了,那我暫時就不學吧,我先回一趟外務台省院,我有東西放在那裡,萬一那幫狗官貪財,把我的東西全部偷走了,那我就虧死了。」

「拉倒吧,你那窮酸樣,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魯遜嘲笑地說道。

燕三不鳥他,離開了魯遜的破屋,隨後,魯遜也離開了,當然,他與燕三不同一條路,燕三去了外務台省院,而魯遜真的是去了寒山學院。

燕三進帝都之時,一個壞消息傳到皇宮中去了,傳到了光武帝耳中。

「陛下,大事不好了,聖光國送親團和曼雪公主被劫走了。」一個侍衛急急忙忙地趕到殿中,急聲向光武帝急聲稟報道。

侍衛緊緊地低著頭,雙腿都顫抖,發生如此的大事,陛下肯定會龍顏大怒,說不定,會責怪下來,那麼,他這個侍衛將會成為第一個被發洩怒火的對象。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光武帝一點都沒有發怒,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聽到這個消息,就好像聽到「今天天氣很好」之類微不足道的話一樣。

「哦,什麼時候被劫的,在哪裡被劫的?」光武帝很風輕雲淡地說道。

聖光國的送親隊是護送聖光國公主曼雪公主與太子成婚的,曼雪公主怎麼算,都是光武帝的兒媳婦,但是,光武帝聽到這個消息,竟然不怒,也不急,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侍衛也驚住了,但,天子心思,誰敢去猜,就算敢去猜,也不敢說出來。他急忙說道:「在今天早上,東凌渡口。聖光國送親隊本來是在東凌渡口下船的,由我們去接,但,我們趕到的時候,船已空了,場面十分狼籍,似乎經過打鬥。」

「既然被劫了,那還不快去找,愣著幹什麼,難道要我去找不成?」光武帝很平淡地說道。

「是,是,屬下立即就去。」侍衛哪裡敢說一句「不」字,急忙應聲說,說完退下就走。

但,還沒有出到門口,卻被光武帝叫住了,光武帝說道;「傳話給管治安的提督,還的宰相,他們治安團和吏部是幹什麼的,怎麼治安這麼不好,竟然在皇城根下,發生搶劫的事。叫宰相他們,把曼雪公主他們找回來,如果讓聖光國知道,人家的公主在我們的家門口丟失了,叫宰相他們摸摸自己的臉皮,會不會發燙。」

「是,是,是。」侍衛急忙說道。

這是很輕淡的口水話,但,如果宰相和京師治安提督聽到光武帝的話,那絕對是心驚膽顫,如果曼雪公主找不到,只怕,只怕他們腦袋不保了。

京師治安提督是帝都治安團最高的指揮官,不過,它不屬於軍隊,所以,劃入吏部之中。吏部的最高官員,是宰相,負責全國所有行政文事,與兵部尚書,是帝國的兩大巨頭,一個管文事,一個管軍事。

光武帝這番聽起來很平淡的口水話,無疑是這次搶劫案由是宰相負責了。不過,光武帝就奇怪了,自己的兒媳婦被劫了,他竟然也不怒,也不急。

「古蛇,你認為,誰最有可能劫走公主呀。」光武帝很平淡地問道。

「我這個人很遲鈍,這個我就猜不中了。」黑暗中,傳來古蛇那一成不變的聲音。

「古蛇,如果你遲鈍,那我這個皇帝是不是應該說昏庸無能了。只有昏庸無能的皇帝,才會任用一個遲鈍的人作為自己的謀士。」光武帝說道。

黑暗中的古蛇沉默了,最後,他淡淡地說道:「陛下的家事,做臣子的,不該猜。如果陛下非要臣子說。臣子只能說,誰最不想讓太子與聖光國結盟,這些年來,太子戎衛邊疆,威望已足夠大了,如果與聖光國結盟,這是很多人不想看到的是不是,陛下。」

這一次,反而是光武帝沉默了。

光武帝有三個兒子,太子尚武,一直在邊疆帶兵,而且立下了赫赫功勞,太子之位,也沒人能撼得動。

二皇子也是一個天資聰明的人,能文能武,甚至可以說是屬於治國有方的人,長年居住在帝都,和帝都的文臣走得很近,二皇子也擁有不俗的影響力,更準確地說,是勢力。

三皇子常年在外飄泊,形如浪子,以詩書琴畫自誤。

第十二章 渺水厚土錄 上

「那你認為誰最有可能呢?」光武帝看起來漫不經心,似乎,這只是很隨便問一樣。

古蛇沉默,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就算古蛇他知道,他也不可能說出來,因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搶劫案,從更深角度去看,這事件關係到未來的皇位之爭,這種事情,誰敢直接說出來?

「陛下,我不知道,不過,陛下你放心,宰相一定有能力把曼雪公主救出來,一定能絲毫不損的救出來,至於時間,或者有可能遲一點。」最後,古蛇用很模稜兩可的回答。

光武帝似乎是很不滿意,哼了一聲,但,也沒有追問,就算光武帝是個暴君,但,他也不可能是一位昏君,知道這件事,在這件事沒結束之前,誰都不敢給出明確的答案,因為,牽一髮動全身。

「太子呢,還沒回到帝都嗎?」光武帝冷淡地說道。

古蛇說道:「回陛下,太子已經全速趕回來了,快馬加鞭,看來,應該不會太遲。」

「哼,快馬加鞭,他自己的婚事卻一點都不關心,他早就該回來了。」光武帝冷冷地說道,似乎對太子有所不滿。

「陛下,或者太子在邊疆有事,一時間耽擱了吧。」古蛇說道。

光武帝同黑暗中一望,目光閃爍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古蛇,不錯嘛,以前你從來不會替別人說話的,看來,你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古蛇心裡面一凜,這可不是誇獎的話,如果誰認為這是一句誇獎的話,那麼,誰就死得越早。古蛇當然知道光武帝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伴君如伴虎,就算古蛇他是光武帝的心腹,但,古蛇十分清楚,就算是心腹,也沒有免死金牌,如果有一天,真的是讓光武帝覺得礙手腳了,就算是心腹也一樣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只是猜測,至於是與不是,陛下或者該問太子。」古蛇淡淡地說道。

光武帝沒有再說這個問題,摸了一下下巴,若有若無地思考,說道:「古蛇,你覺得太子怎麼樣。」

這一下,就真的是問到了古蛇了,回答這個問題,要十分有技巧,這個問題,不單是回答太子好,還是壞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皇位的繼承。

「陛下,這個問題,不該問我,我不少傅,我又沒在太子身邊呆過,我無法知道太子如何。我想,以陛下如此睿智之人,比我更加的清楚,更加的明白。」古蛇說道。

光武帝從古蛇嘴裡得不到答案,儘管古蛇是自己的智慧,他也清楚,古蛇他也一樣會迴避一些問題。他淡淡地說道:「你給我轉告太子,多讀些書,多學學尊老敬老。」

太子要尊老敬老嗎?答案是否定的,當然,光武帝身為皇帝,有些話肯定不會說那麼明白,至於太子能不能想明白,就看太子他自己了。

「是,我一定會轉告。」古蛇說道。

魯遜的的確確是寒山學院的老師,因為他走進寒山學院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阻攔他,甚至在途中還有一些寒山學院的老師與他打招呼,不過,看到魯遜,一些老師就露出古怪的笑容了,而魯遜早就已經習慣了,見怪不怪。

現在是假期,學院中很少人,但,院長室內,還是有人在,魯遜摸進了院長室。

「魯遜,你又偷偷摸摸的摸進我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又想順手牽羊把我這裡的東西偷出去賣了?上次你把我桌面上的檀山碩偷去賣了,你還沒有給我弄回來。」魯遜剛摸進院長室,高大坐椅轉過來,上面坐著一個老人,他盯著魯遜。

魯遜乾笑,尷尬地說道:「誤會,誤會,上次我是不小心把你那玩意落在當鋪了,下次我去了當鋪,一定把它贖回來。」

「等你有了錢再說吧,聽說你又欠藥鋪不少錢了。」老人說道。

被人揭穿了老底,魯遜乾笑了一聲,但,然後得意地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已經不用再去藥鋪裡抓藥了,嘿,嘿,嘿,你可以的話,先把我的薪酬發給我也行。」

老人目露精光,瞇著雙眼,盯著魯遜說道:「不用抓藥,難道被你研究成功了?」他不敢相信,他知道魯遜是研究了快幾十年了,一直都沒成功。

「嘿,嘿,嘿,不就是水火雙修嗎,有什麼難的,我閉上眼睛也能把它修練出來。」魯遜得意起來,嘿嘿地笑了起來,雙手一伸,吟唱一下,右手火焰跳動,右手聚集成了一個水球。

老人那瞇著的雙眼精光暴露,猶如利劍一樣,就算老人定力再好,但,他放在手上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他緊緊地盯著魯遜,不敢相信,說道:「你真的成功了。」他盡客去平靜,但是,聲音都顫抖一下。

水火雙修,老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水火雙修,一個人,隱居很久了,很少露過面了,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魯遜,他不敢相信,魯遜研究了幾十的,竟然真的成功了!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誰,寒山學院最偉大的曲士,現在我要改寫寒山學院的歷史了,我將是寒山學院第一個能水火雙修的人。」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

老人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不錯,如果你成功了,寒山學院史冊上的的確確該給你留下濃重的一頁。」

說到這裡,老人瞅了魯遜一眼,說道:「你這套心法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對於魯遜這個傢伙,老人還是將信將疑。

「呸,我的這套心法,百分之百的完美,我已經修練過了,完全沒問題。」魯遜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望著魯遜,說道:「你說吧,你這一次回來有什麼事,你總不會專門跑到我面前來炫耀的吧。」

「嘿,嘿,嘿,老鬼。」魯遜搓了搓手,乾笑地說道:「老鬼,我知道,在學院中,有一本秘笈,那本從聖魔宮帶出來的秘笈。」

聽到魯遜的話,老人的動作停止了一下,然後盯著魯遜,咪著雙眼,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學院中沒有什麼從聖魔宮帶來的秘笈。」

魯遜瞪了一眼,哼了一聲,說道:「老鬼,你少來這一套,學院的其他人不知道,但,卻瞞不過我,當年費南特拉斯感謝曾在寒山學院就讀過,他成名後,曾經把他從聖魔宮帶出來的《渺水厚土錄》手抄了一份,送給了學院。哼,學院一直把它珍藏起來。這件事雖然在學院的院志裡沒有記載,但,別以為我就不知道。哼,學院中的那幾個元老老不死守著的那樓閣中的無數珍貴秘笈中,就有一本是《渺水厚土錄》的手抄本!」

費南特拉斯,一千年前與托列密同樣是幸運兒的人,進入了聖魔宮,他帶出來的秘笈就是《渺水厚土錄》,費南特拉斯修練《渺水厚土錄》之後,他成為了靈藍大陸上最強大的曲神,天下罕有敵手。

「你不會是打《渺水厚土錄》的主意嗎?你想修練?」老人盯著魯遜說道。

魯遜翻了一下白眼,說道:「老鬼,你也太小看我了,費南特拉斯的《渺水厚土錄》雖然厲害,但,我師傳的水系戰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如果我自己修練,我沒有那個必要跟你乾耗要你那本《渺水厚土錄》。」

「那你給誰用?」老人就凝問了,凝聲地說道:「我可沒聽你這兩年收有徒弟,你也沒有親人,你要《渺水厚土錄》給誰用?」

魯遜沉默了著,不說話。

第十二章 渺水厚土錄 下

老人盯著魯遜,凝聲地說道:「如果是別人,我不會說的,魯遜,既然是你,那我就坦白跟你說,不錯,學院中是有一本《渺水厚土錄》的手抄本。但,這本秘笈,就算是學院中日前來說,最強大的曲士元老都沒有修練過。我和諸位元老的意思,是找一個極有天賦的弟子,最好是能水與土雙修的弟子來修練,當然,土克水,能找到這樣的人的確是很難很難,千年都有可能出不了一個。不過,如果可以,給兩個天資極高的弟子修練也行,一個修練水,一個修練土。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適合的人選。」

「如果這個人,或這兩個人,你們給他們修練《渺水厚土錄》,你們不可能那麼大方白送給他們,你要他們做什麼?」魯遜說道。

老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也沒有要他們做什麼,只希望他們成為寒山學院永遠的人才,振興寒山學院。魯遜,寒山學院雖然說還是漢拔大帝國,甚至是靈藍大陸最傑出的學院,但,比起當年來,我們學院衰落了。當年寒山文士帶來了不少的秘笈,在十三帝的相助下,我們寒山學院成為靈藍大陸戰士和曲士的搖藍,這裡成為了戰技和戰曲的起源地,寒山學院的精神,寒山學院的文化,傳播到大陸每一個角落,寒山學院代表著戰曲和戰技的巔峰……」

「……但,現在,我們沒落了,真上五聖族消滅之後,天廟稱霸,天廟之後,又有孤雲峰,我們寒山學院的光彩,一天一天的在褪色。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把寒山學院振興,發揚光大。」老人拿起桌上的杯子,輕啜了一口,望著杯中的茶沉思。

魯遜不以為然,瞥了一下嘴,說道:「老鬼,你犯什麼毛病,天廟和孤雲峰,與我們寒山學院是不同的性質,他們左右著天下局勢,與天下權力掛勾,我們純粹地傳播著文化,我們是學院,不是門派,我們存在的目的,正如寒山文士所構想那樣,承擔著傳播戰技與戰曲的責任,至於天下哪一個門派最大,哪個門派最響亮,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俗到想那些虛名吧?再說了,你對寒山學院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們每年從這裡畢業的學生還少嗎,其中已經有不少一部門人,也出人頭地,赫赫有名,更何況,你們不是還擁有那個老不死的嗎?論實力,孤雲峰、天廟,也不見得比我們強大到哪裡。你發什麼神經,難道你想讓寒山學院去問鼎權力不成?哼,這種想法,你拉倒吧,不要說我不同意,就算是我同意,只怕是那個老不死的,也不同意。」魯遜說道。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問鼎權力的雄心,也並不希望寒山學院成為像孤雲峰、天廟那樣的問題,你說的沒錯,我們是純粹地傳播著戰士和曲士的文化。但,如果我們日繼沒落的話,我們還能承擔著傳播戰士、曲士文化的責任嗎?雖然,從我們學院畢業出去的學生,的確是有不少優秀的。

「……但,我們終究還是少了像費南特拉斯這樣的強者,少一個能讓我們學院真正崛起的學者。這些年來,費南特拉斯的確是幫了我們不少忙,但,他終究不是屬於寒山學院的,他屬於他自己……」

「……沒錯,我們有白老這樣的絕世人物,但,白老他從來不過問世俗之事,學院振興與衰落,都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他只是寒山文士的傳遞,他不會參與到我們中來。我希望,學院將來,能出一個像費南特拉斯這樣的人才,挑起學院這個已經很遠久的擔子。我希望,有一天,學院能再次成為武士和曲干的搖藍。如果費南斯特拉斯這樣的人才難求,像樂毅這樣的人才也行。」老人說道。

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你自己去想吧,你慢慢想破頭,總有一天會想出來的。」

老人對魯遜的幸災樂禍沒在意,他早就習慣魯遜的性格了,他凝目地看著魯遜,說道:「你向我要《渺水厚土錄》手抄本,難道你有更好的人選。你一身所學,已經很了不起了,在學院中,你也排得上字號的人物了。你不把你自己的東西傳給他,卻向我要《渺水厚土錄》手抄本,我倒想聽聽你的原因。」

魯遜沉默了一下,最後,說道:「我這身本事,我也不妄自菲薄,如果很優秀的弟子跟我學,我都不會誤人子弟,不過,那孩子,不該跟著我學主動攻擊戰曲,這樣太浪費他的天資了,我想來想去,學院中,只有一本秘笈才能對得起他的天資,那就是《渺水厚土錄》。」

「真的有那麼好?」老人怔了一下,魯遜雖然不正經,但,那雙眼睛絕對犀利。

「老鬼,我當你是朋友,我告訴你,但,你不得宣傳出去。那孩子,能五系同修,而且,還能戰士和曲士同修!」魯遜凝重臉色說道。

「砰——」的一聲,老人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粉碎,他身體顫了一下,說道:「真的,你沒有搞錯。」

「沒錯,千真萬確。」魯遜說道。

「魯遜,這麼優秀的天才,你應該把他帶回學院中來!」老人嚴肅認真地說道。

但,魯遜立即拒絕了,說道:「不行,老鬼,我不會把這個孩子交給你的,我不要讓他肩膀上擔負著你那些鬼東西!他是個天才,我希望他能像樹木一樣自由生長,而不是經過別人的修剪!他這樣的天才,不應該被別人用來培養成怎麼樣怎麼樣的人才,他只需要自由成長就行了!」

「你——」老人被魯遜氣得不輕。

魯遜沉聲地說道:「老鬼,我跟你說清楚了,這個孩子,他不可以成為你所想像的那種人,我不允許你把他當作你的接班人來培養!老鬼,雖然你很厲害,但,門派的限制,門派的偏見,無法讓這孩子在將來接受到更好的機會,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為你的接班人,讓他永遠呆在寒山學院中,外面的世界更大,他將來,需要更大的空間,而不是單單在於寒山學院……」

「……老鬼,我坦白跟你說,你才學好,幾個元老的才學也好。但,都沒資格做他的終生師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資格做他的終身師父,他需要大宗師來指點,不需要有門派的限制!所以,老鬼,如果你要來真的,我們朋友都沒得做!」魯遜嚴肅說道。

如果燕三知道魯遜如此的愛護他,只怕,一定會很感動。

「我給他《渺水厚土錄》,如果可以,我請費南特拉斯來親自指點他,我只有一個條件,讓他成為寒山學院永遠內部弟子。」老人說道。

如果在寒山學院中有學生知道他們院長竟然開出了如此不可思議的條件,一定是眼紅得發狂。不單是把聖魔宮絕世秘笈給燕三學,還竟然請費南特拉斯這樣的強者來親自指點他,這簡直就是讓人嫉妒到發狂,只怕,沒有任何一個學生能有如此的待遇。

「不行。」魯遜立即拒絕了,沉聲地說道:「老鬼,我不否認,費南特拉斯的確是很強大,這個世界上,比他更強的人,已經很少了。但,我不希望他被寒山學院牽制著一輩子,他成為寒山學院內定弟子,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得到更強大的人指點他,因為這是門派偏見。費南特拉斯的水系和土系戰曲,遠遠滿足他不了。」

「魯遜,這個世界上,比費南特拉斯更強的人,已經很少了,蕭勝衣是一個,襲輕裳是一個,上千年之久沒路過臉的路雲飛是一樣,我們學院的白老是一個。除此之外,已經找不到比他們更強大的人了。難道你是想讓四大宗師級別的人,都指點他不成?這是很困難的事情。」老人說道。

魯遜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看緣份吧,如果他們看到他,一定會願意指點他的,因為他這樣的天才,任何人都會心動。老鬼,我願意用我的水火雙修的心法來換《渺水厚土錄》,再附加上他成為寒山學院的學生,但,不是內定弟子。」

「不行,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內定弟子,我說服不了幾個元老把《渺水厚土錄》傳給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渺水厚土錄》只能傳給內定的弟子。」老人說道。

魯遜沉默著,過了很久,最後說道;「老鬼,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勉強。我來之前,已經作好打算了。我想向你提出辭呈。」

「你想離開寒山學院?」老人一怔,說道:「這些年,雖然我沒讓你上課,但,你仍然是學院的老師,我讓你停課,只是想讓你安心研究而己。」

魯遜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老鬼,這些年來,你也一直關照著我,這點,我心裡面很明白,有你這樣的一位朋友,我這輩子也很滿足。我想離開學院,並不是因為學院怎麼樣,而是因為,我想留在那孩子的身邊,他就像是無窮的寶藏,必將會引來無數人的垂涎,我希望,以我微薄之力,能給他一點幫助,給他一點建議,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老人沉默著。

「當然,老鬼,如果學院哪一天能用得上我,你一張白紙傳過來,我隨時都可以為學院效忠。我在學院可那麼久,學院也對我不薄,我應該報答。」魯遜說道。

老人沉默著,最後,說道:「魯遜,你辭呈,我壓下來了,你仍然是學院的老師,你既然想呆在他的身邊,就呆著吧。學院方面,我會幫你解釋一下。」

「老鬼,多謝你的理解。」魯遜說道。

老鬼笑了笑,說道;「有空你把那個孩子帶來,讓我看看。」

魯遜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帝都天羅冊·英雄救美卷

第一章 上兵雪 上

燕三回到了外務台省院,因為燕三這個小伯爵非權非貴,所以,他這幾天沒有回來,在外務台省院也沒有誰會過問他,也沒有誰去留意他。

燕三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包裹翻了一下,所有的東西都在,也沒有誰來他這裡。

燕三在房中呆了一會兒,覺得在外務台省院呆著沒有什麼勁,就打算去魯遜那裡。現在他也不知道他要在帝都等多久,趁這段時間沒事幹,就跟魯遜學戰曲吧。

燕三寫了一封信,是給忠叔的,在信中燕三很簡明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讓他別擔心,若爵位確封下來後,他就回霍都縣。

燕三離開外務台省院,剛出到門口,就遇到了虎烈了。

「大哥,你去哪裡了?我來了幾次,你都不在,我還以為你回去了。」虎烈看到燕三,高興得很,搔了搔頭,笑呵呵地說道。

燕三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父親肯讓你出來了?」從上次交談中,燕三知道,虎烈的父親把他管得很嚴。

「呵,呵,呵,我爹他最近很忙,聽說太子要迎娶曼雪公主,所以,帝都巡邏嚴密了許多。」虎烈說道。

燕三目光一凝,說道:「太子要娶曼雪公主?聖光國的曼雪公主?」曼雪公主,燕三當然知道,牧雲長讓自己去找他,法威斯也讓自己去助她一臂之力。燕三心裡面就奇怪了,按牧雲長和法威斯的說法,聖光國的威爾五世被殺,與漢拔大帝國的光武帝有著莫大的關係,怎麼現在威爾五世的女兒曼雪公主,竟然嫁給漢拔大帝國的太子。

「是的,呵,聽說到那天,整個帝都都歡慶,太子和曼雪公主的車隊遊街。」虎烈說道。

「還有幾天太子和曼雪公主成婚?」燕三忙問道。

「好像五六天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聽爹說了一下,聽說曼雪公主還沒有到,還在途中。」虎烈說道。

燕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他答應過牧雲長和法威斯,一定要把話帶到。雖然,現在曼雪公主已經來帝都了,他不用再去聖光國,但是,想要見到曼雪公主,這談何容易,畢竟,人家是公主,是未來的太子妃,她身邊的守衛肯定是極為森嚴,想靠近她,只怕是很難的事情。

「大哥,怎麼了?」虎烈見燕三沉思模樣,就忙問道。

「沒事,我們去溜溜,我好幾天沒溜了。」燕三回過神來,拉著虎烈就走。管他呢,船到橋頭路自直,反正曼雪公主還沒有到,等到了帝都,再想辦法接近她。

燕三與虎烈在帝都中瞎逛,虎烈是在帝都土生土長的,對帝都的街道是十分的熟悉,所以哪裡有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然,燕三最感興趣的,還是美女,看到美女就兩眼發光。

這個傢伙專往紅燈區跑,看到那些青樓門口花枝招展的美女,就兩眼發光,這傢伙倒想進去開開葷,但,想到要花大錢,就猶豫了。

「喂,我們去花滿樓怎麼樣。」燕三用手肘頂了身邊的虎烈說道。

虎烈的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可是,我爸知道了我去那,去那地方,一定會宰了我的。」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開開葷嘛,哥我也沒有開過葷,今天把冰清玉潔的處男之身開掉算了。嘿,嘿,嘿,你還是不是處男之身呢?」說著,斜看著虎烈。

「我,我,我……」虎烈一時答不上話來,臉色漲得發紫。

燕三笑著說道:「哈,不用說,一定是跟哥一樣了,一定是處男之身了,嘿,走,我們去開開葷,西娘匹的,哥這麼大人了,還沒開過葷,實在是對不起帝國,對不起陛下,對不起百姓。」

這傢伙,臉皮夠厚的,他是處男之身,與帝國,與皇帝,與百姓有什麼關係。

「可,可是,可是我,可是我已,我已經定婚了,我,我,我有未婚妻了。」虎烈結結巴巴地說道。

「怕什麼,有未婚妻又怎麼樣,你不說,以後你未婚妻知道去嫖過不成?」燕三說道。說完後,拉著虎烈就走。

花滿樓,是帝都最大的青樓,而且,也是最有名的青樓,在這裡,可以說是美女雲集,什麼地方的美女都有,有來自於聖光國的,棲鳳國的,瑙藍海的,茵葉海的等等。

花滿樓中的美女各式各樣的都有,有小家碧玉,有大家閨秀,有千金小姐……

說到花滿樓,只怕整個帝都的男人都會雙目發光,因為花滿樓中的美女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為之流口水。

而且,在花滿樓,有一條很奇怪的規紀,如果樓中的妓女不願意,就算你出再多的錢,對方都不會與你過夜,花滿樓從來不強迫自己樓中的妓女接客。

而且,花滿樓中的妓女,個個都身有絕藝,詩書琴畫,都精通,這樣的女子,不單是長得美,而且有內涵,這是男人最喜歡的了。

正是因為有這麼一條規紀,不但沒有影響花滿樓的生意,反而,花滿樓的生意是更加的火爆。原因很簡單,帝都中有錢的人多去了,貴族也多去了,花錢就能買得到的女人,他們反而不感興趣,相反,這種遊戲他們更感覺刺激,跟在外面泡妞一樣,而與泡妞不同的是,花滿樓中的女人一夜之後,可以不用負責,這種事情,貴族和官員是最喜歡的。

當然,花滿樓中的消費也是高得嚇人,入門費就是十兩黃金。

燕三和虎烈遠遠就看到了花滿樓了,花滿樓佔了一條街的大半,花滿樓高高聳立,富麗堂皇,在門口,站著兩個灰衣的漢子,是把守入口的。花滿樓不像其他的青樓,要妓女在門中拉客。

「我,我,我,我還是不去了,我,我回去了。」遠遠看到花滿樓,虎烈就腿軟了,打退堂鼓,對燕三說道。

「喂,你還是男人不?」燕三沒有好氣地瞪了虎烈一眼。

「如,如,如果我爸知道我去這樣的地方,他,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我,我,我回家了。」虎烈真的是怯場了,轉身就離,一溜煙跑掉了。

燕三呆了一下,忍不住笑罵道:「奶奶的熊,這小子看起來三大五粗的,沒有想到膽子比鼠膽還要小,看一下哥的,哥今天就去開開葷。」

燕三挺了挺胸膛,很神氣的模樣,快步向花滿樓走去,心裡面可就興奮了,奶奶的熊,今天哥一定要開開葷。

但,可惜,燕三剛到門口,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給攔下了,其中一個侍衛伸出手來。

「怎麼?」燕三第一次來逛妓院,當然不知道入場費了。

「先生,入場費十兩黃金。」這個侍衛面無表情說道。

「十兩黃金,你們去搶算了!」燕三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跳了起來,尖叫道。

而兩個侍衛面無表情,看他模樣,沒有錢是甭想進去了。燕三瞅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只好自討沒戲了,嘀咕道:「算了,老子還是把自己處男之身留著吧。」說著,轉身就走。

要花上十兩黃金去逛青樓,這比殺了燕三還要難受,對於他來說,黃金比什麼都貴重。

燕三出了花滿樓的門口,嘀咕著,正打算回去,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對岸茶樓的門口一張桌上坐著一個美極的少女,如此美的少女,頓讓燕三眼前一亮,想都沒有想,快步走上前去。

坐在茶樓前的少女的確是美麗得很,少女看模樣年齡與燕三差不了多少。皓齒粉唇,柔荑如雪,青絲黑亮。

眼前少女,端莊又顯三分青春氣息,秀髮輕垂,額前垂吊明珠細鏈。一襲百褶繡花衣裳穿在身上,高貴又年輕,活潑青春中,又不失端莊。

第一章 上兵雪 下

特別是她衣袖半截,露出雪白柔荑,細嫩的柔荑雪白得生輝,讓人都想輕輕地捧在手中小心呵護。

這是燕三見到的第三個美女,藍靖月,顏夜蓉,然後就是眼前的少女了,這三個美女,絕對是同一個級別的。

「嗨,美女,我可以坐這裡嗎?」燕三很厚著臉皮,上前,打招呼,說道。

少女沒說話,站在少女身後的兩位侍衛中的一位立即上前攔著燕三,沉著臉說道:「先生,這裡已經有人坐了,你另換一個位吧。」

「嘿,這裡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麼不讓人家坐?」燕三是色膽包天,看到美女,什麼都忘記了,所以,也不怕這侍衛,反瞪著侍衛。

「三叔,就讓他坐吧。」少女開口說道,聲音很好聽,嬌甜清脆。

聽到少女的話,侍衛哼了一聲,這才退回少女的身後,緊緊地盯著燕三。

燕三聽到這話,雙目更加是發亮光,緊瞅著眼前的美女,嘿嘿地笑著說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又美麗又善良的女孩子了。」

少女有些不悅,但,聲音仍然是很好聽,說道:「你收回那色咪咪的神態,我不喜歡這樣的人跟我說話。」

燕三緊瞅了少女一眼,不知道為啥,特別喜歡眼前少女,只好聳了聳肩,說道:「我天生是大色狼,看到美女就忍不住雙眼發綠光,直流口水。如果我看到美女不色咪咪的,那我肯定是看到黃金白銀了。除了黃金白銀,沒有什麼能讓我從美女身上轉移注意力。」

「噗——」聽到燕三這樣直白的話,少女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她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敢在她面前如此直白坦率的。

就是少女身後的侍衛都欲笑不能,這個傢伙,是不是大腦有問題了。

少女一笑,猶如百花盛開,春天來臨,實在是美得讓燕三看得發呆,口水都流下來了。

好不容易,燕三才回過神來,對少女說道:「嗨,美女,我叫燕三,寒山鎮人氏,哥最愛黃澄澄的黃金和美女,哥喜歡吃紅燒肉,討厭胡蘿蔔……」

對於燕三的搭訕,少女不理他,輕抬頭,望著花滿樓,不時的蹙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見少女不理自己,燕三就不信邪,說道:「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名字嗎?」說著,掏出了龜殼,捧在手上,閉上雙眼,輕輕地搖了起來。

這時燕三和剛才完全不同,色咪咪的神態一掃而空,神色莊嚴,整個人透露著一股說不清的神秘氣息。

少女也為之一怔,都不由有些驚訝,燕三的神態變換也太快了吧。

燕三把龜殼撒於殼上,三枚朝天,分別是土、金、上。這三個龜殼豎直排列,土在最上面,上在中間,金在最下面。

燕三凝神卦象,目露奇光,過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對眼前的少女說道:「上卦下面為金,金為兵。你姓上兵。土在上面,下埋金,上又在金的頭上,也就是上,這是上好的兵器。上好兵器藏於土,這種兵器,出土必飲血。你是個女孩子,名字中不可能有血字,那麼,就應該是雪,你的名字應該叫上兵雪。」

少女呆了一下,燕三完全說對了,她的名字的的確確是叫上兵雪!忍不住說道:「你怎麼知道?」

「嘿,嘿,哥我是無所不能的占卜師,這點小問題,難不了哥。」燕三得意地嘿嘿地笑著說道。

「在帝都,知道我小姐名字的人,多去了。」這時少女身後的一個侍衛冷淡地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忍不住上下瞅著眼前少女,湊上頭去,呵呵地笑著問道:「美女,你在帝都這麼出名,一定是很錢吧。」

少女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有錢又怎麼樣,沒錢又怎麼樣?」

燕三拍了拍胸膛,笑著說道:「以後有什麼難解之事,就找哥,嘿,嘿,我可以給你指點迷津。我最喜歡給富人算命的了,一卦十兩白銀。」

少女是哭笑不得,燕三的狀態轉換也未免太快了吧,剛才還對他色咪咪的,現在,竟然想做她的生意了。

「你未見算得準。」少女說道。

這話就刺激燕三了,他雙眼一瞪,說道:「開什麼玩笑,有哥算不準的。好,我就給你露一手。」說著,緊盯著卦象,目露奇光,過了好一會兒,搖頭晃腦說道:「金在土下,金的頭頂又是上卦,也就是說,金要出土,挖土尋金。」

說到這裡,燕三抬起頭來,望著上兵雪,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像是尋金的人。但,『金』字最上面是一個『人』字,所以,你是尋人。土在上卦的上面,上土,上土。土代表著厚德,上土,上土,也就是說一個厚德寬仁。這麼來說,你要找的人,是一個長輩,厚德寬仁,我猜,一定是你父親。金代表著東面,我們的東面是什麼?」說到這裡,燕三往東一指。

花滿樓,燕三呆了一下,東面正是花滿樓,忍不住看著少女,乾笑,說道:「呃,你父親在花滿樓?」

說到這裡燕三忍不住上下瞅了一下少女,促狹笑著說道:「嘿,嘿,美女,我算是個大色狼了,我也想逛逛花滿樓,但,沒有想到你父親也是為老不尊,竟然跑到花滿樓去。」

少女和她的侍衛呆了一下,因為燕三完全算準了,她找父親的事,只有她和她身後的侍衛知道。而且,他父親在花滿樓,是很秘密的事情,他是與一位前輩商量一些事情,在此之前,只有她和她父親知道,沒有想到,燕三竟然一口道破。

「放肆!」回過神來,聽到燕三這樣笑話主人,侍衛怒喝,手按刀柄。

「三叔。」少女也回過神來,叫了一聲,侍衛這才鬆開口,但,狠狠地盯著燕三。

少女有些不悅,說道:「我爸是很正經的人,不像你想像中那麼齷齪,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爸。」少女又嬌又甜,話帶點稚氣。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話,讓燕三骨頭都為之發酥,重重地點頭,說道:「好,好,不說,雪美女吩咐,我不說就是。嘿,嘿,嘿。」

「那你知道我爸在具體哪裡嗎?」少女問道。剛才她侍衛進去找了,但,沒有找到她父親,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父親一定是在花滿樓。

燕三搖頭晃腦說道:「嘿,嘿,要找到你父親,還不容易。」說著,繼續看卦,然後說道:「上卦,代表著頂峰,也就是說,你父親在花滿樓最頂層。土代表著西方,也就是說,在西廂。你父親是在花滿樓最頂層的西廂,位於土下金上。走,我帶你去找他,嘿,嘿,雪美女,這次算給你免費,下次有什麼事找我算卦,一定要十兩白銀一次。嘿,嘿,對了,以後有什麼生意也要招呼一下我喲。」

燕三話還沒有說完,拉著上兵雪的手腕就跑,上兵雪懵了一下,這個傢伙,為了賺錢,完全把她忽視了。

她第一次看到這麼一個男子,為了賺上十兩白銀,竟然把她美色忽視了。這讓上兵雪有著一種怪怪的感覺,自己竟然比不上十兩白銀,這不知道是氣好,還是怒好。

第二章 萬花樓 上

燕三拉著上兵雪向花滿樓衝去,上兵雪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燕三拉到了花滿樓門口了,其中一個侍衛伸出手來要錢。

「雪美女,給他十兩黃金。」燕三瞪了一眼攔著去路的侍衛。

上兵雪是想都沒有想,竟然像著了魔一樣,掏出一錠黃金遞給了侍衛,燕三嘿嘿地笑,擠眉弄眼,拉著上兵雪就向裡面衝去。

上兵雪的兩個侍衛怕上兵雪有什麼意外,也急忙跟著上去。

花滿樓的大廳,是熱鬧無比,細細私語,在每一個角落響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隨處可見,更能見到的是那些抱摟著女子的嫖客,有急色的男子,已經對抱著的妓女上下其手了。

龜公是到處穿梭,哪裡需要幫手,一聲招呼,立即是哈腰點頭上去。

花滿樓的大廳被燈火照得通明,在這裡,不單是富麗堂皇,而且還裝潢的很有藝術氣息,看起來,特別的舒服,讓人流戀忘返,恨不得是在這裡醉生夢死。

此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望向大廳的入口處,只見一個男子拉著一個美麗無比的少女衝了過來,這少女的美貌,可以讓在場的所有妓女都黯然失色,沒有任何一個妓女的美貌可以比得上眼前的少女,只怕是花滿樓的花魁都不見得能與眼前少女相比。

不過,大家發呆的不是這個少女的美貌,而是因為這裡出現了女子,一個大男人,竟然拉著一個美麗無比的少女來青樓,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觀。甚至有人認出這個美麗無比的少女就是上兵家的大小姐。

上兵雪被燕三拉著,回過神來大羞,欲掙開燕三的手,但,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在無數的目光投在他們的身上。上兵雪頓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頓時,小臉發燙,一片火辣,連掙開燕三的手都忘記了。

上兵雪是羞得忙躲在燕三的背後,忍不住低聲抱怨,道:「都是你了,害得這麼多人看著我們。」

「嗨,美女們,哥來看你們了。來,要不要哥抱一下。」燕三臉皮巨厚,對於所有人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身上,一點兒不在意,反而是揚了揚手,跟大廳中的妓女打起招呼來了。

這讓上兵雪是羞得無地從容,這個傢伙,也太不要臉了吧,在這裡,竟然也如此堂皇的打招呼,她恨不得想把燕三掐死,低聲說道:「快走了。」

燕三當然聽到上兵雪的話了,他只是嘿嘿地笑了笑,而這時,一個老鴇扭著腰上前來,花枝招展模樣,拋了一個媚眼,說道:「喲,官人,你要找哪個姑娘的樂子呢?」

燕三瞪了她一眼,說道:「就算是找樂子,哥也不會找你,少給我拋媚眼,我一身都是雞皮疙瘩。再說,哥是來找男人的,不是找女人。」

老鴇呆了一下,來青樓不找女人,找男人,這樣的事,她還頭一回聽說。

燕三理都不理她,拉著上兵雪立即向樓上奔去,上兵雪恨不得離開這羞人無比的地方,任燕三拉著,跟著燕三奔上樓。

燕三他們離開之後,在場的嫖客妓女這才回過神來,一些人忍不住低聲細語起來,不知道燕三帶著一個大美女到這妓院來幹什麼。

燕三帶著上兵雪終於奔上了最頂層,走到了西廂,因為這裡都是貴賓房,所以,最頂層是清靜許多,這才讓羞得無地從容的上兵雪好受多了。

「就在這裡。」燕三在一面牆前停了下來,張望了一下,說道。

「這裡只是一面牆,哪裡有房間?」跟著的一個侍衛問道,就是上兵雪這時都不由抬起頭來,只見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面牆,是青磚牆,中間嵌鑲著用碧玉雕的飾物。

「土下上金,也就是說,在泥土中比黃金還要貴重的東西,那是什麼?」燕三說道。

上兵雪不由搖了搖頭,侍衛也被一下子問住了。

「當然是玉了,小笨蛋。」燕三輕輕地敲了一下上兵雪的前額,說道。

上兵雪被敲了一下,心裡面竟然也不生氣,只是忍不住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才是個笨蛋,不准敲我。還有,我爸在哪裡?」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就在這裡。」說著,伸手去扭玉雕飾物。

「軋、軋、軋……」隨著燕三扭動飾物,眼前這面青磚牆竟然是移動起來,露出了一個入口,燕三拉著上兵雪走了進去,穿過拱門,一個秘室房間出現在燕三他們面前。在裡面坐著兩個男子,在他們身邊有幾個漂亮的佳麗陪著。

「鐺、鐺、鐺……」當燕三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立即是拔出兵器,擋住燕三他們的去路。

這一下子驚動了坐在裡面的兩個男人,抬起頭來,其中一個臥在椅子上的男人看到上兵雪,就緩聲吩咐說道:「不得無禮,是上兵小姐。」

「爹。」上兵雪急忙對另一個男子叫道。

在室內是兩個男子,上兵雪叫爹的男子相對年輕一點,年到中旬,額闊面寬,模樣威嚴,手腳粗大,特別是雙掌,特別粗大,雖然穿著錦衣,但,雙掌老繭很厚。這個人筆直坐著,他身邊雖然有兩個美麗的少女陪著,但是,這個人卻沒有一絲的不正經,他身邊少女只是給他倒倒酒,剝剝果皮。這個男子,就是上兵雪的父親,上兵烈,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當然,燕三對帝都人物沒有什麼見識,當然不認識上兵烈了。

另一個男子,看起來年歲大了許多,雙鬢都白了,雖然年已高,但,他面目卻不起皺紋,童顏鶴髮模樣,一雙眼睛是熠熠有神,無比的犀利,如同能洞察人的心思一般。老人身材特別的頎偉,雖然他現在懶洋洋的模樣,但,卻有著一股威嚴,一股高貴凌人的氣息。

這個老男人是特別享受,他臥在椅子上,他身邊有四個美麗的少女,一個給他捏腳,一個給他捶背。還有一個少女是給他餵酒,一個少女是給他喂新鮮剝了皮的水果。這個老男人,手都不用動,美美地享受著這一切。

上兵烈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立即站了起來,輕擺了一下手,兩個少女立即退下去了。他快步上前來,說道:「雪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今天來會神秘客人,只有他女兒知道,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女兒不會如此冒失來找他。

上兵雪在上兵烈耳邊輕輕細語,至於說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種事情,燕三當然不管了,他雙目是瞅了瞅那老男人身邊的四個美女,雙目發亮,搓了搓手,色咪咪地瞪著人家,而臥著的老男人,這時也看著燕三,當然,燕三無全把他無視了,他只能美女感興趣,對男人沒興趣。

這時上兵雪已經在自己父親耳邊說完了,燕三就輕輕地用手肘頂了上兵雪一下,臉皮很厚,嘿嘿地說道:「喂,雪美人,你是個有錢人,請我在這裡享樂享樂如何?」說著垂涎地望著上兵雪。

這把上兵雪氣得一股氣往胸冒,有一股一腳把燕三踹出去的衝動,但,她是個淑女,這樣粗魯的動作是做不出來,她是又氣又怒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要找樂子,自己掏錢!」她都不知道為哪一般氣,反正心裡面就來氣。

這樣的王八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他身邊,他竟然厚顏無恥地要她請客嫖妓,這氣死她了!

而旁邊的上兵烈是哭笑不得,不單是上兵烈,就是後面的侍衛也是哭笑不得。許多男子,都想追自己的小姐,看到自己小姐,恨不得是一副正經斯文、修養極佳、風度翩翩的模樣,給自己小姐留下極好的印象,而這個傢伙卻好了,竟然讓他們小姐請他嫖妓,這個傢伙是瘋了。

第二章 萬花樓 下

「這位是……」上兵烈看了看燕三,面生得很,沒見過。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嗨,我叫燕三,新來帝都的,最擅長算命,聽雪美人說,你們家特別有錢,嘿,嘿,嘿,以後多多關注,當然,要算命的話,可以找我,十兩白銀一次。」

上兵烈哭笑不得,做生意做到他的身上了,他仍然是有風度地說道:「我是上兵烈。」

如果在帝都稍有點見識的人,立即就知道上兵烈是什麼樣的人物,但,燕三完全是忽略了,他只是點了點頭,雙目往那四個美女身上瞅去,心裡面是癢癢的。

看到燕三色咪咪地瞅著四個美少女,她是氣得牙癢癢的,這個混蛋,天生就是色狼,看到美女就雙目發亮,口水直流。

上兵烈走上前,對躺著的老男人說道:「老師,我要先趕回去才行。送親隊被劫了,我怕是引火燒身,回去帶人巡邏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老男人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回去吧,現在是多事之秋,就怕別人陷害。」

上兵烈告別老男人,走到上兵雪身邊,說道:「我們走吧。」說著,在旁邊打開一條秘道。

原來,他們是從密道裡進出的,難怪上兵雪的侍衛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們的主人。

「喂,我們走了。」上兵雪見燕三杵站在那裡不走,就沒有好氣地叫道。

「嘿,嘿,你們先走。哥好不容易混進來,就先不走了。今天哥到花滿樓來,就是要開開葷的,嘿,嘿,正好我省了十兩黃金入門費。」燕三不單不走了,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剛才這個位置是上兵烈坐的。

上兵雪是臉色漲紅,也不知道哪門子氣,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沒好氣說道:「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呆著吧。」說著,她走進秘道。

上兵烈是哭笑不得,在帝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傑出的青年想追自己的女兒,想給自己女兒一個好印象,這個小子倒好,反而是賴在這花滿樓不走了!他搖了搖頭,離開了。

燕三不理會他們離開了,抓起桌上的新鮮果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花了十兩黃金入門費,不吃回來,那實在是對不起那黃澄澄的黃金。

老男人看燕三大馬金刀一點都不客氣地坐在那裡大快朵頤,都不由露出笑容來,說道:「小兄弟,雪兒她走了,你還不快去追。」

「追什麼追。」燕三環了一下白眼,說道:「她又不能給我銀兩,我跟著去做跟屁蟲幹什麼,浪費精神。再說了,花了十兩黃金,我不把它吃回來,我對得起那黃澄澄的黃金嗎?」說著,把桌面上的所有水果一掃,抱到自己椅子上,獨吞。

「嘿,嘿,老頭,你也吃得差不多了,這些東西都歸我吧。」燕三很厚顏無恥,嘿嘿地笑著說道。大吃起來,花滿樓不愧是帝都第一的青樓,這裡的水果都好吃得不得了,許多水果燕三都沒吃過,饞得他拚命吃。

對於燕三這種厚顏無恥的燕三,老男人也不見怪,笑了笑,說道:「怎麼,你不追雪兒?我知道,她可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追他的男子,可多了。」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拉倒吧,一看她就是有錢人,就算我能追到她,也養不起。再說了,現在花滿樓到處是美女,我跟著她跑,我才是傻子呢。」說著,瞅了老男人身邊的四個美女,說道:「喂,老頭,做人不要那麼貪心好不好,你一個人霸佔四個美女,也不讓給我一個。」

「葉兒,你去侍候這位公子。」老人笑了笑,對一個倒酒的美少女說道。

美少女吟吟地應了一聲,過來,坐在燕三的身邊,說道:「公子爺,讓婢兒侍候你。」說著,坐近,給燕三捶腿。

美少女緊挨著自己坐,一股馥香鑽入鼻中,粉柔的小手輕輕地捶著背,這讓處男之身的燕三就一股熱血往頭上湧了,這樣的好機會不開開葷,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百姓。

所以,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伸出手去,摟著美少女的腰肢,說道:「美人兒,嘿,嘿,哥還沒有開葷過呢,要不,今晚我們好好交流交流。」這個傢伙真是厚顏無恥,說著,大手出美少女豐腴的香臀摸去。

一摸到那豐腴柔軟的香臀,這小子差點流鼻血,對於從來沒嘗過這種事兒的他來說,那實在是太刺激了。

美少女笑吟吟地望著燕三,嫵媚地一笑,說道:「如果是平時,葉兒是不接客的。不過老爺吩咐了,公子爺要陪,倒可以,公子爺可有準備,夜資五百兩黃金。」

「停,停,停……」這話把燕三嚇了一跳,立即舉起手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大叫道:「你起來,你起來,你可別說我摸你要錢,我現在什麼都沒動你,別跟我要錢。」

燕三這話把在場的美少女都逗得嬌笑起來,叫葉兒的美少女更是笑吟吟地說道:「難道葉兒不漂亮嗎?讓公子爺不喜歡?」

「拉倒吧,哥還是處男之身呢,開葷還要五百兩黃金,我包五百兩黃金做紅包錢還差不多。走開一點,我可是沒錢的人,免得等一下你要跟我收費,說清楚了,剛才摸你不算,你別跟我要錢。」燕三是死要錢的個性,瞪著美少女說道。

美少女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小兄弟,這是青樓,你有見過不要錢的青樓嗎?」老男人笑起來。

燕三瞪了一眼,說道:「我不玩女人成不,我吃吃喝喝!哼,生命誠可貴,美女價更高,若為黃金故,兩者皆可拋。我才不會傻到花五百兩黃金跟女人睡一個晚上。」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老男人笑著說道:「小兄弟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好,那我們來喝一杯,葉兒,去弄些酒菜來。」

沒有一會兒,一桌子熱騰騰的酒菜上來了,燕三也不客氣,抓起就吃,倒滿了酒,對老男人說道:「喂,老頭,在這青樓尋歡作樂遇到你,也算是有緣,我敬你一杯,我叫燕三,從霍都縣來的。」

「我叫梅林東,就住在帝都,也敬你一杯。」老男人笑了笑,說道。他很久沒見過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蕩形骸了。

燕三覺得這個名字好熟耳,好像在哪裡聽過,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燕三甩了甩頭,管他呢,舉起酒杯,笑著說道:「乾杯!」

兩個人一飲而盡,這時,兩個美少女給他們兩個人滿上,剛才叫葉兒的美少女在燕三身邊侍候著燕三,給燕三捶背鬆肩。

「喂,喂,喂,我們可先說清楚了,嘿,我可是沒錢付你,到時,別跟我要錢。」燕三瞅著美少女說道。

不單是葉兒,在場的其他美少女都抿嘴輕笑,這個傢伙,還真是好財如命。

「小兄弟放心,你又不在這裡過夜,不收你費。」梅林東笑著說道。

「這還差不多,來,乾杯。今天我一定要把十兩黃金的入場費吃回來,不然,對不起十兩黃金。」燕三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說道。

梅林東也舉杯乾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年紀相差極遠的一老一少,你來我往,幹了起來,燕三和梅林東談得特別投機,天南地北,胡侃起來。儘管梅林東看起來已經上五六十歲的男人了,但是,跟燕三談起女人來,那也一樣是胡侃起來,津津樂道。

這讓燕三就更來勁了,與梅林東胡侃得更加有精神。

梅林東位尊權重,在帝都,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嚴肅正經,不敢有半絲差池,燕三卻在他面前胡侃,什麼話都敢說,這也讓梅林東這樣的老人感興趣,與小自己很多的燕三談得很投機。

第三章 公主被劫 上

「不,我沒醉,我,我,我沒醉……」燕三與梅林東胡侃得天南地北,酒是一杯一杯地灌,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喝了多少的酒了,反正滿地都是酒瓶。

燕三喝得是爛醉如泥,看東西都是雙影,相反,梅林東卻一點都不會醉,越喝是越精神,越喝越來勁。

最後,燕三「啪」的一聲,醉得整個人都倒在桌上,還拚命地睜開他那醉眼,喃喃地說道:「我,我,我沒醉,老,老頭,再,再來一杯,今,今,今晚,我,我,我們,我們,我們把,把花,花滿樓的酒,喝,喝,喝個精光。奶,奶,奶奶的熊,花,花滿樓,花滿樓,花滿樓是,是,是哪,哪個黑心老闆,黑心老闆開,開的,入,入場,入場費,竟,竟收老子,老子十兩黃金,我,我非,非喝,喝窮他們不可……」這個傢伙,真的是醉得不行,說話都大舌頭了。

「……西,西娘匹的,老,老子,老子下次,下次,遇到,遇到這個,這個黑心,黑心老闆,老闆,老,老子,非,非把他衣服,衣服剝了,剝了,吊,吊在帝,帝都城門,讓,讓他光,光著屁股,光著屁股曬,曬太陽!」大舌頭的燕三,最後眼睛都睜不開了,倒在桌上,睡著了。

看到燕三這熊樣,梅林東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而陪著他們兩個人的美少女也都抿嘴輕笑,燕三還真是一個開心果,在這席間,不知道把大家逗笑了多少回。

「哈,哈,在帝都,竟然還有人敢放厥言說把我光著身子吊在城門上。」這時,一個笑聲響起,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就是花滿樓的主人。

梅林東坐著不起,淡淡地一笑,說道:「酒也喝夠了,我也該走了。」

「看老師臉色,心情很不錯。」花滿樓主人笑著說道。

梅林東啜了一口少女送上來的香茗,曬笑,說道:「很久沒有如此開顏過了,這孩子,倒有意思。」

花滿樓主人看了看在桌上熟睡的燕三,笑笑,說道:「上兵家主這麼快就急匆匆走了,帝都發生什麼事了。」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這麼大的一件事,你湯惜花會不知道?」梅林東說道。

花滿樓主人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己,天子腳下,誰敢捋虎鬚。老師認為是誰幹的?」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是誰幹的,都用不著我們操心,武帝他心裡面有數。有人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會**。」

花滿樓主人沒說其他,只是摸了一下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也該走了,下次有空再來坐坐。」梅林東笑了笑,站了起來。

「這孩子怎麼辦?要不讓他今晚就在我這裡過夜吧。」花滿樓主人看著熟睡的燕三。

梅林東說道:「琪瑞,把這位小兄弟抱上馬車,我們送他一程吧,把他送回外務台省院。」

站在門口的一位侍衛應了一聲,上前來抱起燕三往外就走。

「老師對這孩子倒照拂,我已經很少見老師你如此關照一個晚輩了。」花滿樓樓主不由驚訝,沒有想到梅林東如此的垂青一個年輕人,要知道,梅林東可是地位極尊的人,在帝都,能與他同乘馬車的人,找不出幾個來。就算宰相、尚書級別的大官,見到他,也要哈腰點頭。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這孩子,倒有些意思。」說著,就往外面走。

「對了,湯惜花,以我看,下次這小兄弟來,你最好不要收入場費,說不定有一天,還真會被人光著屁股吊在城門上。」梅林東走到門口,笑著說道。

花滿樓主人笑了起來,說道:「我正等著有人能把我光著股東吊在城門口曬太陽呢。」

「那你就準備好,說不定有人真的是無法無天,到時,你湯惜花就糗大了。」梅林東笑著離開了。

花滿樓主人聳了聳肩,吩咐了幾聲,他也離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燕三終於醒過來了,一醒過來,燕三第一感覺就不妥,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覺得自己身下的,不是外務台省院那硬綁綁的木床,而是特別柔軟的天鵝絨大床。

燕三張目環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寬大無比的大床上,流蘇帳,天鵝絨被。燕三呆了一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忙是爬了起來。

起來後,燕三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很豪華的臥室裡,燕三就奇怪了,喃喃地說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我會跑到這裡來了,梅老頭呢,我明明記得在花滿樓裡喝酒。」

「吱」的一聲,門打開了,外面走進一個小吏來,正端著熱騰騰的熱水呢,這小吏燕三認得,正是外務台省院的小吏。

「爺,你醒來了,睡得可好。」這個小吏就是燕三剛到外務台省院時被燕三兌擠一翻的小吏,此時,這小吏是哈腰點頭,畢恭畢敬。

「很好,這裡是什麼鳥地方,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燕三就奇怪了,這小吏在這裡,這應該是外務台省院才對呀。

「呵,呵,伯爵大人,你老貴人多忘事,這裡就是外務台省院呀。」這時,外面走進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來,一副油腸肥腦的模樣。

「你是誰?」燕三從來沒見過這頭豬,乜了他一眼。

「呵,呵,大人,我是台省院的負責人。呵,呵,前幾天,下邊的蠢材有些誤會,讓你住這麼低級的地方,所以,小的特地教訓了他們一頓,給大人你換到院裡最頂級的客房。只有這樣的客房,才配得上伯爵你的身份。不知道伯爵大人,你滿不滿意?」這個人哈腰點頭,小心翼翼。

「滿意,當然是滿意。不過,你腦子有沒有燒壞,竟然給我換上這麼好的客房,我先聲明,別想詐訛老子的錢,就算你給我住再好的房間,我都不會再多出一分錢。」燕三就奇怪了,台省院好好的,怎麼會給他換這麼好的房間,不會是想賺他的錢吧。

「不,不,伯爵大人,你請千萬個心,你在台省院一切的吃住費用,都由台省院支出。你是貴族,是位伯爵,台省院有義務招待好大人你。是下邊的狗奴才瞎了狗眼,不知道你是伯爵大人,所以,慢怠你老人家了。」責負人急忙解釋說道。

事實上,燕三對官場這一套是十分不瞭解,這負責人這麼一解釋,燕三還真的以為漢拔大帝國的貴族是有這樣的待遇。所以,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燕三也沒多想,反正不出錢,不住白不住。

「對了,我記得我是在花滿樓喝酒的,是誰把我送回來的。」燕三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問道。

「呵,呵,昨晚伯爵大人你有點小醉,被侍衛送回來了。」負責人忙是說道。

是小醉才怪,燕三清楚自己肯定是喝得爛醉如泥,對於自己的糗事,燕三也不多提,就說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跟我在一起的梅老頭,那個色咪咪的老頭呀。」

燕三這不經意地問,把外務台省院的負責人問得是心驚肉跳,急忙陪笑地說道:「呵,呵,伯爵大人,小,小的,小的並沒有看到,看到梅大人他老人家。」

這把負責人嚇壞了,在帝都,該敢這樣說梅林東呀,除非那個人不想活了,這個傢伙,竟然如此不經意地說梅林東。這讓負責人更加小心了,不知道燕三和梅林東是什麼關係,這千萬不能得罪。

因為燕三也不瞭解官場,他當然不知道梅林東是什麼身份了,所以,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當然,燕三並不知道,外務台省院對他發此的恭恭敬敬,正是因為梅林東的關係。

第三章 公主被劫 下

昨晚梅林東把燕三送回來的時候,把外務台省院上上下下都嚇壞了,誰都沒有想到梅林東這樣的大人物,三更半夜會到這樣的地方來。特別是當他們把燕三從馬車上扶下來的時候,更把接待過的人嚇得雙腿都發軟,他們當然認識燕三了,他們不知道燕三與梅林東是什麼關係,但,梅林東親自把他送回來,一定是關係不淺。

所以,負責人立即把燕三送到了台省院最好的客房中去,不敢有半絲的慢怠。

一大早起來,也餓了,負責人也特別懂人心思,叫人送上了一桌豐盛無比的飯菜,讓燕三撐得肚子都鼓了起來,燕三還以為這是貴族的待遇呢。如此好的大餐,不吃白不吃,吃起來當然不客氣了。

吃飽之後,燕三離開外務台省院,打算去找魯遜那個老頭,但,剛出到外務台省院,就看到虎烈在門口等著了。

「怎麼這麼閒呀,你爹沒抓你去戰技功嗎?」燕三就奇怪了,他與虎烈交談,知道他父親一向管他很嚴,常常讓他苦練戰技。

「我爹在忙著糾集人手,他忙都忙不過來,現在他沒空管我,聽說,聽說聖光國來的曼雪公主被劫走了。」虎烈說道。

「曼雪公主被劫走了?」燕三心裡面打了一個突!他還等著曼雪公主來帝都呢,沒有想到,竟然等到這麼一個不好的消息。

「是的,不單是曼雪公主一個人,聽說整支迎親隊伍被劫了,聽說,陛下下令宰相一定要把曼雪公主救出來。我爹他接到命令,糾集所有人手,準備展開地毯式的搜索,把公主他們全部救回來。」虎烈說道。

燕三怔了怔,說道:「曼雪公主是在哪裡被劫走的?」

「聽說是在渡口,離帝都很近,迎親的人趕到的時候,聖光國來的船已經成了空船了,具體我也不知道。」虎烈說道。

燕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這裡可是天子腳下呀,奶奶的熊,是誰吃了豹子膽了,連太子的老婆都敢搶,這也太大膽了吧。」

「所以整個帝都都緊張起來,巡邏隊的成員,全部被調來了,聽說,宰相還請走了附近十幾個城鎮的所有治安隊,這次救援行動,由宰相親自負責。聽爹說,這次搞不好,說不定會死很多人。」虎烈說道。

燕三不由擔心曼雪公主,雖然他沒見過曼雪公主,也不認識曼雪公主,但是,他多多少少都與她有關係呀,他答應過法威斯,一定要幫助曼雪公主的。

「走,我們去看看。」燕三想了一下,急忙說道。怎麼說,他都答應過人家,希望能幫助一下曼雪公主。

「去哪裡?」虎烈說道。

「去找你爹,看一下有什麼消息。」燕三說道。

虎烈沒有辦法,只好帶著燕三去找他爹。燕三和虎烈趕到帝都治安巡邏部門的時候,虎烈的父親虎奔還在,虎奔與虎烈是一樣,長得是三大五粗,身體特別的魁梧,使得兵器也是一對巨錘。

「烈兒,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看到自己的兒子,虎奔說道。他現在是被搞得頭焦額爛,曼雪公主在帝都附近被劫,這絕對是天大的事,萬一陛下雷霆,責怪下來,只怕會有一大批的人倒大霉。

虎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說才好,艾艾地說道:「爹,這是我,我的新朋友,燕三大哥,在,在吏部,還多虧大哥幫忙呢。」

燕三比虎烈機靈多了,忙是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說道:「叔叔,我是虎烈的朋友。聽說叔叔你緊缺人手,虎烈他擔心叔叔你人手不夠,所以,特地拉上我,給叔叔你打幫手,我們幹什麼都可以,牽馬做苦力都行。」說著,暗暗地用手肘頂了一下虎烈。

虎烈忙是陪笑地說道:「是的,爹爹,你,你,你,你以前教我怎麼樣怎麼樣帶隊,怎麼樣做個合格的戰士,所以,所以,我想,我想幫上爹爹的忙,所以,爹爹人手不夠的話,我們幫,幫爹爹一把。我,我,我也快是後備成員了,我,我實力,不,不比一般的巡邏隊員弱,所以,所以,我也想學學經驗。」

虎奔這時也正缺人手,所有巡邏隊都被調走了,現在人手緊缺得很。虎烈也說得沒錯,虎烈現在的實力,的確比普通的巡邏隊員強多了,他只是缺少經驗。

「好吧,你們就跟著我,打打雜,多看,少說,免得給我惹禍上身。」虎烈吩咐說道。

燕三和虎烈高興地點了點頭,燕三高興的是,能從中打探一些消息來,而虎烈高興的是,他終於能為他爹幹事了。

虎奔把燕三兩個人帶進來,他翻了翻資料,有些煩躁,在帝都附近發生這樣的事情,萬一搞不好,只怕全部人都要掉腦袋。

「叔叔,聽說所有人馬都調出去搜救了,怎麼叔叔還在這邊呢。」燕三在一旁低聲問道。

「大隊長吩咐我審一下西城小區的那些混混,以前我是負責那一帶的,對那裡的小混混熟悉,所以,看能不能審出一些消息來。」虎奔說道。

燕三輕輕地說道:「叔叔,只怕這是白費勁了,能劫送親隊伍的,這等事,絕對不是小混混所能幹出來的。而且,那些小混混也沒那個膽與皇室作對。只怕,劫曼雪公主的人,是大有來歷,一定是很有實力的人,這種人,不是那些小混混所能靠到邊的。」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虎奔聽燕三這樣說,不由摸了摸下巴。

燕三輕輕地問道:「叔叔可聽到什麼消息,劫走曼雪公主有可能是哪些人?」

「這個倒還不清楚,不過,提督他們推測,有可能是棲鳳國的人幹的,也有可能是呼倫貝爾草原的人幹的。如果聖光國與漢拔大帝國聯姻,只怕對他們大大的不利,破壞兩國聯姻,對他們大大有利。」虎奔說道。

燕三對官場並不是很瞭解,但,他天資極為聰明,也極為敏感,只要他肯動腦筋的話,很少人能比得上他。所以,此時燕三大腦不由飛快轉了起來,他低低聲說道:「這也不是無可能。但,這可是天子腳下呀,是我們的地盤,外人想動手,沒有內鬼在暗中關照的話,只怕是難上加難。這麼大的一支送親隊伍,竟然被無聲無息劫走了,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說不定,在帝都有人照應,偷偷給送消息,甚至掩護他們。」

虎奔驚訝,忍不住看著燕三,說道:「你猜得不是沒有道理,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燕三的想法,好像越出他年齡,一般年少的人,不見得能想到這些。

「呵,呵,我在霍都縣是個伯爵,有自己一個小小的封地,對這些東西,多多少少是學了點。」燕三胡謅,什麼政治陰謀之類的,他根本就沒學過,他只不過是憑直覺去猜的。當然,這不是一種胡猜。

聽到這話,虎奔不由對燕三刮目相看,年紀輕輕就是伯爵,不管是不是世襲,都不容易,畢竟,一個伯爵不是那麼好當的,特別是想管理好一方。

虎奔搔了一下頭,燕三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這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官所能過問的,萬一說錯話了,說不定,他的腦袋都搬家。

第四章 宰相的兒子 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巡邏隊的成員急忙趕來,對虎奔說道:「隊長,大公子趕來了,叫所有人到操場集合,帶上馬匹和包裹,準備出動。」

「出動,去哪裡?」虎奔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在留在大本營的巡邏隊員已經不多了,還要全部調走。」

「這個小的不知道。」說完,這個巡邏隊員低聲對虎奔說道:「說不定大公子是想立大功,為他將來的前程鋪路。隊長,不管怎麼樣,我們快去準備,那種少爺,我們得罪不起,萬一宰相責怪下來,我們飯碗可不保。「

虎奔不滿意地哼了一聲,他心裡面多多少少是不滿,但,居於職下,又有什麼辦法,只好點頭說道;「我明白,你去叫留下來的所有兄弟,都準備準備,去操場集合,都帶上傢伙和包裹,說不定要出遠門了。」

巡邏隊員應了一聲,急忙去了。

「大公子是誰呀?」燕三見虎奔臉色不滿,就問道。

虎奔說道:「是宰相的兒子弗朗西,還在寒山學院就讀。我們巡邏隊是歸京師治安營所管,而京師治安營又歸吏部所管,吏部是宰相說了算,私底下,不少人都把他稱為大公子。」

「原來宰相是把治安營當作他家的後花園了,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了。」燕三驚聲地說道。

虎奔雖然不滿,但也無奈地說道:「沒辦法,居人職下。雖然宰相的兒子弗朗西是沒有任何職位,而且還在寒山學院就讀,但,平時一些治安事件什麼的,他都會插上一手來,最後,所有功勞就記在他的頭上。這是宰相暗中指使的,是為他兒子前途鋪路。治安營的兄弟不少是被搶去功勞,但,吏部是宰相管著,大家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吞。」

「難道宰相這一次還想讓他兒子立功不成?」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

虎奔有些煩躁,說道:「鬼知道他們,現在巡邏隊全部調走的話,萬一治安出了什麼事,又由我們負責。有功他搶,有過我們擔。」

燕三不說,這種事情他一個局外人,幫不上什麼忙。

「好了,不多說了,你們去馬廄里拉兩匹馬來,最裡面還有兩匹老馬,你們就將就將就騎著吧,反正你們不用跟著爬山涉水,跑慢點沒什麼,反正你們任務就是牽馬做飯之的雜務。我們動作快點,要不讓大公子趕來,又雞蛋裡挑骨頭了。」

虎烈應了一聲,拉著燕三就跑,忙趕到馬廄裡牽馬匹。

燕三和虎烈牽到了兩匹老馬,忙向操場奔去,這時候,巡邏隊的成員都忙了起來,牽馬的牽馬,收拾包裹的收拾包裹,弄完後,全部都向操場奔去。

燕三和虎烈在登記馬匹的時候,各自領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是乾糧。看來,巡邏隊已經料到他們要出遠門了,所以,給每一個巡邏隊員發放乾糧,免得在路上挨餓。

當燕三和虎烈趕到操場之時,巡邏隊所留守下來的隊員全部到都操場集合,大約有二百多人左右。

虎奔也在場,他是站在隊伍最前面,整頓隊伍排列,等待著宰相的兒子大公子弗朗西到來。

好一會兒之後,一隊人馬狂奔而來,全都是鮮衣怒馬,為首的是一位少年,長得陽光英俊,身材修長,皮膚白哲,穿上鮮衣,那是人模狗樣,很討女孩子喜歡的那種類型。

這少年身後,二十多位侍衛,全部是清一色著裝,看他們的胸徽,在帝都稍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宰相府的侍衛。

這個少年,就是宰相的兒子弗朗西,也是寒山學院很傑出的學生,甚至在帝都中也是赫赫有名,被人稱之為天之驕子,不知道是多少懵懂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一陣馬蹄聲響起,塵土飄揚而起,弗朗西和侍衛全部都從駿馬上跳下來,姿態蠻乾淨利索的,若是有懵懂少女在這裡,看到弗朗西這帥氣的動作,一定會引來一陣尖叫。

弗朗西正步向巡邏隊走來,胸膛挺得老高,那模樣,是神氣得不得了,完全是沒拿正眼看人。不過,看他胳膊上的徽章,也就知道他有神氣的資本。微章上有六條藍扛。

黃扛為戰士,藍扛為曲士,六條藍扛,說明弗朗西已經達到了三重奏曲師的境界。如此年紀輕輕,就達到了三重奏曲師,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可以稱得上是天才。當然,和燕三這種變態相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弗朗西站在隊伍的面前,目光一掃,冷著臉,很冷酷帥氣的模樣,沉聲地說道:「這裡現在由誰負責。」

虎奔只好上前,說道:「公子,這裡由屬下負責,大隊長他們全部出去搜救了,我是第三大隊小分隊隊長虎奔,我們現在是負責看守營地和查詢一些小混混。」

「你們全部的人都在此吧?」弗朗西沉聲地說道。

虎奔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所有的弟兄都在這裡,公子有事盡可吩咐。」

弗朗西冷聲地說道:「很好,宰相大人和提督大人已經帶人馬去搜索。宰相大人的人馬順江而下,提督大人的人馬到了對岸。但,宰相大人不放心,所以,特派我來帶領你們逆江而上,前去搜索劫匪,營救公主!現在,你們的巡邏隊全部成員跟我來,逆江而上,到貪狼山一帶搜索一下,看有沒有劫匪的行蹤!」

虎奔猶豫了一下,最後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公子,這樣只怕不妥,巡邏隊大本營怎麼也該有人看守,再說,若沒巡邏隊,萬一帝都治安出了什麼岔兒,只怕有些麻煩。」

弗朗西聽到虎奔頂嘴,心裡面就不悅了,冷哼一聲,說道:「大本營留下兩個人守著就行,其他的人全部都跟我去。哼,帝都會出什麼岔子,誰吃了豹子膽了,敢在天子腳下惹事?哼,有御林軍在,你還怕有人反了天不成?」

虎奔欲語,又忍下了,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就算出了什麼岔子,問責的也不會是宰相的兒子,也只會是他們這些替罪羔羊。

「你去周邊小鎮,把所有衙吏、小吏全部給我調集來,都到貪狼山集合匯報,我們要展開地毯式的搜查!人手越多越好!」弗朗西對虎奔吩咐說道。

虎奔猶豫了一下,沒有辦法,只好遵命,騎著馬離開了。

「所有人分編成兩支隊伍,然後隨我立即出發,在午前,一定要趕到貪狼山,不得有誤!」弗朗西模樣很神氣,一副將軍的派頭,運籌帷幄的模樣。

聽到弗朗西的命令,巡邏隊沒有辦法,只好分作兩支隊伍,燕三和虎烈兩個人不是巡邏隊的人馬,不知道分編隊伍的規則,所以,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分編到哪支隊伍去才好。

看到燕三和虎烈兩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而且穿著還不是巡邏隊成員,弗朗西雙目一瞪,冷聲地說道:「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杵站在那裡發傻!」發號施令,讓弗朗西很有成就感。

虎烈比較老實,他父親又被派走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燕三就機靈了,笑呵呵地說道:「公子,我們是來打雜的,虎隊長說巡邏隊人手緊缺,我們倆貪點小銀子,前來給巡邏隊跑跑腳,牽牽馬,你們搜救公主,要上山涉水,馬匹不能去,我們就牽馬打雜。」

燕三這話聰明,把虎奔給撇開了,真要出了什麼事,與虎奔也沒關係。事實上,燕三也作最壞的打算了,他肯定會盡力把曼雪公主救出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幫助曼雪公主,所以,燕三怕出什麼事,先把虎奔撇開了,不連累他。

「哼,我們可是搜救公主,對付劫匪!可不是遊山玩水!」弗朗西冷哼一聲,說道。

燕三忙是說道:「公子放心,我們也都修練過的人,牽馬打雜,一定能勝任的,絕對不會拖大家的後腿。」

燕三跟著巡邏隊,他就想是到一些消息,看對自己有沒有幫助。

第四章 宰相的兒子 下

弗朗西這時看到燕三胳膊上那扣著的徽章,那才是黃色一扛,是戰士最低級別——戰卒,頓為不屑,冷聲地說道:「如果你們拖後腿的話,我把你們踢出隊伍,扔到江中去餵王八!」

「是,是,小的明白。」燕三忙是笑著說道。

「其他的人都跟我來,走!」弗朗西跳上自己的馬匹大喝一聲,如將軍出征一樣。

「呸,狐假虎威。」虎烈心裡面很不爽,對著弗朗西的背影,暗暗地呸了一聲。

「嘿,剛才讓他逞威風,現在是他出醜的時候了。」燕三低著聲,嘿嘿地一笑,說完後。燕三一按太陽穴,腦波攻了上去。

跳上馬匹的弗朗西英姿勃發,大喝一聲,駛馬就向外面衝去,欲秀一下自己的馬術。「灰——」但,馬匹還沒奔到門口,他的馬匹突然駐步,前足高高地躍起,弗朗西沒有半點的防備,「啪」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連打幾個滾,摔個狗啃泥。

弗朗西的侍衛急忙奔過去,把他扶起來,這時,他全身是泥土,狼狽無比。

「哈,這樣的馬術也好意思出來騎馬,我看,還是坐馬車方便!」燕三笑了起來,他倒放肆得很。

在場的巡邏隊員當然不敢像燕三那麼放肆,只好忍著笑容,他們早就看弗朗西不順眼了,現在弗朗西當眾出醜,他們都覺得心神氣爽。

被燕三這樣一嘲笑,弗朗西臉色是一陣白一陣紅,操起鞭子,狠狠地抽打了幾下自己的馬匹,在侍衛的拱護下,換了一匹馬,狼狽而去,在前面急忙趕路,再也不敢秀馬術。

「我們走吧。」燕三笑滋滋地說道。

「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虎烈他明明看到燕三按了一下太陽穴,弗朗西就從馬匹上摔下來了,這實在是玄得可以。

「天機不可洩露也。」燕三神秘兮兮地說道。他剛才只不過是用魅念迷惑一下弗朗西的馬匹而己,讓他出醜。

燕三和虎烈跟在大隊人馬背後,直奔貪狼山。

帝都天羅城是建在潘多拉平原上,而靈藍大陸的第一大江路波爾大江,是穿過了潘多拉平原,路波爾大江,是從北而來,在離帝都天羅城十里處,拐了一個大彎,往東而去。所以,從地理位置來講,帝都天羅城,有兩面受路波爾大江環繞,易守難攻。

聖光國的送親隊,是順江而下,坐船而來的,他們在進入帝都處的渡口被劫,所以,宰相三路齊發,搜救曼雪公主。一路順江而下,一路過了路波爾大江對岸,最後一路由他兒子弗蘭西所帶領,逆江而上,在貪狼山一帶搜救。

在帝都,在帝都的某處,秘密之所,一個老者來回走著,看模樣,是心事重重。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一個虎步龍姿的青年走了進來。

「殿下。」老者鞠了鞠身,畢聲地說道。

「你的人馬搜救了沒有?」青年問老者說道。

「回殿下,已經搜救了。」老者無奈,只好應聲地說道。

青年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發足力量,讓所有的人都認為你是盡心盡力去搜救曼雪公主。」

老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殿下,我們不能讓迎親隊伍有事,他們必須安全被救出來,不然,老臣的腦袋可不保,陛下已下令了!」

「我知道,能拖就盡量拖,至少要拖到他們的婚期過後!」青年有些煩躁地說道。

「殿下,你本不該在帝都腳下動手,現在好了,反而引火燒身,燒到我身上來了!這不單是破壞不了曼雪公主與太子聯婚,只怕,我們勢力都會受到牽連,到時陛下一定會拿治安營開刀,甚至我都難逃於難。」老者抱怨地說道,心裡面很不滿,對於殿下不詢問一下自己就動手,心裡面很惱火,這是把他往火坑裡推,現在好了,陛下讓他負責這事,如果曼雪公主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的官位只怕是不保了。

「我有什麼辦法,在前面的路程,我的人根本就沒法下手。他們從聖光國出發,他們的軍隊一直護送到了漢中之地,到了漢中之地,又由雷耶斯軍團護送,他們往西走,一直護送到江左之地,最後,由江左王家的高手護送。一直快要到帝都了,江左王家的高手才撤離回去!雷耶斯軍團和王家的實力,不是那麼好惹的,就算我們想劫,也不見得能成功,所以,只好等他們快到帝都防備最弱時下手,我也沒辦法!」青年人說道。

老者多少還是不滿,說道:「但,在帝都附近,很容易引火燒身,現在好了,真的是引火燒身了,搞得這事由我負責,如果曼雪公主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都保不住!」

青年安撫地說道:「你要知道,我也逼於無奈,如果漢拔大帝國與聖光國聯婚,到時,我大哥就完全得到軍隊的擁護,邊疆固若金湯,他兵權在握,又有孤雲峰支持的話,我以後更難撼動他!以後我們就更沒機會了!」

老者沒話好說,只好不吭聲。

「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你是我左膀右臂,你出了事,也是傷了我。我們再拖一些時間,讓婚期過了,最好能激怒聖光國那邊,他們反悔這場婚事。把事情弄得越糟越好。我不是給你出了一條計謀嗎?到時,讓你兒子去救曼雪公主,立一個大功來。」青年說道。

「希望是這樣。」老者沒辦法說道。

「你放心,曼雪公主絕對不會有事,到時,讓你兒子帶人馬去,救出曼雪公主,把戰況弄得慘烈一些,悲壯一些,多弄些頭顱來充數,讓所有的人都認為你兒子九死一生,救出曼雪公主。雖然,迎親隊被劫,你是受責,但,你兒子立了大功,這對他以後大大有好處,等他一畢業,我們把他弄到東面邊疆去,弄個小將軍當當,到時,陛下肯定會同意。然後再弄點事故,讓他立幾場大功,然後我們再把他弄回帝都來,最好能入京畿防禦軍團,如果他有兵權在手,以後對我們大大的有利。」青年說道。

「陛下不見得會同意讓我們的人馬插手到京畿軍隊中去。」老者說道。

青年說道:「所以,這次是個好機會,你兒子九死一生救了曼雪公主,這不單是可以接近曼雪公主,也可以接近太子,到時,讓你兒子假裝叛逆一下,他畢業出來,讓他跟你對著幹,讓他與太子走得更近。若到時有太子推薦,我們再在暗中推波助瀾一下,他必能進京畿防禦軍團,太子當然希望拿你的兒子當作利劍來對付你了。」

「希望如此吧。」老者沒辦法,說道。

「大人,你放心,如果我登上九五,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青年說道。

「多謝殿下栽培。」老者說道。

青年說道:「公主的事,你兒子知不知道?」

「我還沒跟他說。」老者說道。

青年點了點頭,說道:「不用跟他說,年輕人,我怕他年輕氣盛,一不小心漏嘴了,就麻煩了,到時你給他線索就是了。」

「我明白。」老者說道。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出來太久了,會被人懷疑。」青年說道。

老者想了想,說道:「殿下,三皇子他這個人怎麼樣?聽說他最近回來了。」

「你放心,三弟他這個人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他就是一個書獃子,只會遊山玩水,我們的對手是大哥。」青年說道。

老者默默點頭,最後,兩個人都暗暗地離開了。

第五章 貪狼山 上

燕三和虎烈跟在大隊後面,大隊一路狂奔,弗朗西也是立功心切,是恨不得飛到貪狼山一帶,把劫車的土匪找到,所以,一路狂奔,沒有停歇。

在途中,燕三發現關卡多了許多,任何一個城鎮進出,都要檢查,任何人都必須經過嚴極的盤查。

送親隊伍被劫了之後,在帝都百里範圍內的城鎮都加強了盤查,希望能找出劫匪的蛛絲馬跡來。

當巡邏隊趕到了貪狼山附近一個城鎮的時候,已經有一支隊伍早他們一步到那裡了,等待著弗朗西的隊伍到來。

「弗朗西,你真是烏龜的速度,先行出發,竟然還在我後面。看來,你們吏部的人馬是一向辦事沒率效。你這個曲士,也是烏龜,做什麼事都慢騰騰的,你這資質也只能做曲士,如果你是做戰士,肯定是個廢物。」在前面這支隊伍是由一個少年統領,這少年的年紀比燕三大不少,穿著一身的鎧甲,英武無比,笑容總是掛在臉上。

被這個少年兌擠,弗朗西的臉色並不好看,冷森森地說道:「胡余虎,這裡沒你們什麼事,這是吏部的事情,用不著你們兵部的人來插手。」

「那個人是誰呀?」燕三和虎烈遠遠看著他們兩個人相互鬥嘴,燕三就低聲問虎烈。

「胡余虎,尚書的兒子,他和弗朗西被稱為寒山學院雙傑。他們兩個人也是帝都中最耀亮的少年。尚書掌管兵部,宰相掌管吏部,一武一文,一向都不和,兩個人見面,常常是像鬥雞眼一樣,有時甚至打起來。」虎烈低聲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向胡余虎望去,只見他胳膊上扣著一個徽章,上面是七條黃扛,戰將級別高手,難怪他如此的驕傲,年紀輕輕竟然達到戰將級別,的確是稱得上天才。

也正是因為胡余虎與弗朗西兩個人天資很高,他們兩個人年紀輕輕,一個達到了三重奏曲師,一個達到了戰將級別,都受到他們長輩的看好,許多人都覺得他們前途無量,將來必成大器,同時,他們兩個人也是寒山學院傑出的學生。他們兩個人自小就有明師指點,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被寒山學院錄取,在寒山學院中有優秀的老師專門的教導,做他們的師父。

在學院中,老師和師父是有區別的,老師,在學院中雖然也專心教導每一個學生,但,所教的,都是學院中允許傳授的戰技和戰曲,但是,師父的話就不同了,師父他會把自己所學到的壓箱底絕技,自己最自傲的戰技或戰曲傳給自己弟子。

當然,寒山學院的老師,特別是優秀的老師,是不會隨便收弟子的。

「哈,哈,弗朗西,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為陛下立功,又不是你弗朗西一個人的事,你能帶著人馬搜救公主,為何我就不能帶著人馬搜救公主?哼,我不代表著官方行動,你弗朗西奈我何?」胡余虎哈哈笑起來。

弗朗西和胡余虎都是帝都年少一代的佼佼者,雙方都一直別苗頭,他們兩上人都一直想立大功,想引起光武帝的注意,為以後的仕途打下基礎。

弗朗西冷哼了一聲,不理會胡余虎,對負責接待他們的當地官員沉聲地說道:「這次我奉宰相的命令前來搜滅土匪,你覺得,在貪狼山一帶,可有地方適合藏匿的?」

這位官員恭敬地說道:「公子,接到消息之時,我們第一個反應,就封鎖了從貪狼山脈經過的路波爾大江渡口,所以,到目前為止,沒有檢查到有任何劫匪從逆江而上,經過渡口。他們想繼續逆江而上又不走水路的話,就必須翻過貪狼山脈,下官所知道的,翻過貪狼山脈,有兩條路可走,沿途都有村寨,最後,這兩條路都是交匯在一起,通過一線天,才能翻過貪狼山脈。如果想躲藏在貪狼山脈的話,下官所知道的,有五個地方,燕子窩,下石洞,翻龍澗,望月墩,鬼毛林。」

「好,巡邏隊兩支隊伍,各走一條路,在交匯處集合,在途中,一定要好好留意,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遇到村寨,給我好好盤問,看有什麼人從那裡經過。明天去五個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搜查,立即行動。」弗朗西大聲地說道。

巡邏隊的人員只好聽令,全部人都準備出發。

「我們先走!分兩隊!」而胡余虎更快,快弗朗西一步,他帶來的隊伍立即分為兩隊,向各自方向奔去。

被胡余虎搶了個先,弗朗西的臉色是極難看,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行動,如果有什麼功勞被搶了,拿你們的頭來見我!」怒喝一聲,自己親自帶著另一支隊伍狂追向胡余虎。

巡邏隊立即行動起來,一隊跟著弗朗西,另一隊向另一個方向奔去。

「我們怎麼辦?」望著兩支隊伍走了,虎烈急忙問燕三。

燕三指了指弗朗西消失的方向,說道:「嘿,嘿,我們跟著他們,看能不能套到些什麼消息不,最好能看一下他們的軍事地圖,我們才對帝都一帶的地形有所瞭解。」說著騎馬忙追上弗朗西的隊伍。

虎烈唯燕三馬首是瞻,燕三說去哪裡,他就是跟到哪裡,所以,他也緊跟上去。

貪狼山脈就像一條巨龍橫臥一樣,也正是有貪狼山橫在帝都的西北地盤上,才讓帝都更加固若金湯。

在這途中,並不是沒有人煙,在途中還是有不少山寨村莊,弗朗西和胡余虎的到來,把山寨村莊的寧靜打破了,縱馬奔馳,讓生活在寧靜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有些驚慌。

胡余虎和弗朗西每經過一個山寨和村莊的時候,都會停下來盤問當地的百姓,想尋出些蛛絲馬跡來。如果劫匪是北上的話,一定逃不過他們的追查。

燕三注意弗朗西和胡余虎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得到有用的消息,每次當弗朗西和胡余虎拿出地圖來觀察地形的時候,燕三都會藉故靠上前去,偷窺他們的地圖,好對帝都一帶的地勢有個很好的瞭解。

一路上,燕三也開動他的腦經,他在想,如果他是劫匪的話,他會把人質藏在哪裡,藏在哪裡最安全?

同時,燕三也在想,誰才是最有可能劫走曼雪公主的人。

弗朗西和胡余虎的兩支隊伍一路盤查,但,他們失望了,他們沒找到任何一點有用的線索,看來,很有可能劫匪並沒有從這裡經過。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這讓弗朗西和胡余虎都有些煩躁,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想立大功,如果這一次是他們救出曼雪公主的話,這個功勞就大了,特別是胡余虎,因為他父親是尚書,主持帝國的軍事,與太子走得很近,在這個時機,他救到未來的太子妃曼雪公主,那麼,對他以後進入軍隊中,大大有幫助。

最後,雙方的隊伍都在兩條道路的交匯處集合,從這裡開始,就真正進入貪狼山脈的深處,明天,明天要搜查的五個地方,馬匹就去不到了,只有步行。

「你們兩個,別來吃閒飯,把所有的馬匹都牽到一邊安頓好,把馬匹都餵好了,哼,有什麼差錯,有你們好看的!」這時天色也不早了,弗朗西打算讓隊伍這裡駐營,明天上山去搜索,希望能搜索到劫匪的線索。一天無功的弗朗西心情很煩躁,所以,吆喝起燕三和虎烈來,他是頤指氣使慣了,所以一點都沒把燕三和虎烈放在眼裡,當作自己家的僕人吆喝。

見弗朗西的吆喝,燕三揚了一下眉頭,燕三還沒有說話,而在一旁的胡余虎就說話了,吩咐燕三和弗朗西,說道:「你們兩個,也把我們的馬匹牽過去,安頓好,給它們洗刷一番,餵飽。」

「胡余虎,我的人輪不到你來指揮。」弗朗西冷哼道。

胡余虎上下看了看燕三和虎烈,冷曬一笑,說道:「弗朗西,你的人馬?怎麼,他們沒穿你們吏部的制服?我看他們兩個是請來打雜的僱傭兵吧。」

第五章 貪狼山 下

「嘿,對,對,公子說得沒錯,巡邏隊缺少人手,我們是貪點銀兩,前來打打雜,賺點小費。」燕三存心想折弗朗西的台,所以笑嘻嘻地說道。

燕三這樣一說,把弗朗西氣得臉都漲紅,死死盯著燕三。

「那就好,拿去,本少爺不會虧待你們,把我們的馬匹照顧好了!不像某些公子少爺,只會磨嘴皮子,吝嗇得連一兩白銀都捨不得打賞。」沒有比什麼讓弗朗西丟臉更讓胡余虎高興了,燕三一句話拆了弗朗西的台,所以,胡余虎哈哈笑,出手就甩給了燕三一錠十兩白銀!

燕三手腳靈活,接住了白銀,放在嘴裡咬了咬,真金白銀,燕三是喜滋滋地放入懷裡,對胡余虎笑著說道:「多謝公子。」然後又對虎烈說道:「兄弟,你去牽巡邏隊的馬匹,我去牽胡公子的馬匹!」說著,燕三拔腿就走。

「奴才,誰讓你自作主張了!」弗朗西大怒,一鞭抽向燕三,燕三手腳靈活,一下子就躲過了弗朗西的長鞭,盯著弗朗西一眼,雙眼眨了一下,如果弗朗西再長鞭抽過來,他非幹掉弗朗西不可。

「哈,哈,弗朗西,我可是付了錢的,他們又不是你的人,他們是僱傭兵而己,付了錢就幹活。你也付了錢,我也付了錢,哼,難道就只准給你牽馬洗馬不成!」胡余虎哈哈地笑,盯著弗朗西,手按著兵器,他就是要讓弗朗西難堪。

弗朗西又氣又怒,雖然他恨不得想揍胡余虎一頓,但是,這時和胡余虎衝突,是很不明智之舉,所以,弗朗西忍下了,恨恨地哼了一聲,回自己帳逢了,總有一天,他會收拾胡余虎的。

其他的人員在駐營做飯、放哨休息,而燕三和虎烈把兩支隊伍的全部馬匹拉到河邊洗刷。

「喂,阿烈,今晚準備好了,我們跑路。」燕三張望了一下岸邊營地,對虎烈低聲說道。

「大哥,你不是要救曼雪公主嗎?」虎烈一怔,他不知道燕三為何執著一定要救曼雪公主,但,燕三不說,他不問。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我是想要救曼雪公主,但是,跟著這兩個廢物,只怕一千年都救不了曼雪公主,那幫劫匪絕對沒有走這個方向。」在途中,燕三偷看了胡余虎的軍事地圖,他想清楚了,他猜劫匪絕對不可能走這個方向。

「這,這,我們偷偷跑了,這樣不好吧,萬一弗朗西責怪下來怎麼辦?」虎烈猶豫了一下,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今晚,我們製造點小麻煩,放火把營地燒了,嘿,嘿,弗朗西不會知道我們跑路的,最多只會認為我們走失了。」

「放火燒了營地?」虎烈被嚇了一大跳,低聲說道:「大哥,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可是沒小命呀。」

「你蠢呀,要讓他們知道,到時,我製造混亂,你趁別人不注意,假裝慌亂中撞落火把,把帳蓬燒起來。」燕三低聲地說道。

「這,這樣不好吧。」虎烈雖然看起來身材威猛,但,他畢竟是生活在帝都,不像燕三沒經過森嚴的等級制度薰陶個性變得無法無天,什麼事都敢幹。

「嘿,嘿,很好,弗朗西太囂張了,讓他出出醜,我們讓他們一無所有,並且讓他們走路回家。」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想到自己計謀他就偷笑,低聲地說道:「我在途中,聽到有狼嚎聲,在貪狼山中,一定有狼,嘿,嘿,今晚一定有好戲看。」說到這裡,燕三是摩拳擦掌!恨不得今晚大幹一場。

虎烈看得是心驚肉跳,越來越覺得燕三是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幹出來,這簡直是無法無天,惹上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弗朗西和胡余虎兩隊人馬駐營好後,就在這裡過夜,大家一路搜查,累了一天了,營地中留下哨兵守夜外,其他的人都入睡了。

但,到半夜的時候,響起了一陣陣狼嚎聲,不少隊員都被驚醒過來了,一陣吵雜聲把弗朗西和胡余虎驚醒,他們兩個人忙爬起來看,這時,許多隊員都頗為慌張,都做好防禦準備。

「怎麼一回事?」弗朗西沉聲問道。

一個隊員忙是回答,說道:「公子,我們被狼群包圍了,我們把其他弟兄叫醒,以防狼群攻擊!」

弗朗西和胡余虎兩個人急忙向外張望,發現營地外面到處都是一雙雙綠光閃閃的眼睛,狼,是狼群!只怕這裡的狼群是七八百條,甚至有可能更多。

「哪裡來這麼多狼!」胡余虎抽了一口冷氣,他從來沒聽過貪狼山的狼群會如此聚集在一起。

「快,在營地邊緣點燃火堆,越多越好,火越亮狼就越不敢靠近!」胡余虎急忙吩咐地說道。他父親畢竟是個軍人,胡余虎還是有經驗。

隊員急忙點燃火堆,火堆越來越多,把整個營地照得通亮,似乎受到火堆的影響,狼群退了不少。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雙方在對峙著。

「嗚——」最終,狼群的狼王是憋不住了,長叫一聲,一陣陣沙沙聲響起,群狼立即向營地逼來。

「射!」胡余虎下令,他們雙方隊伍中的弓箭手早就準備好了,胡余虎命令一下,弓箭一波又一波射去。

頓時,聽到狼嚎慘叫之聲,嗅到了鮮血味,狼群更加的兇猛,雖然是箭雨一波又一波的不停,但,仍然是有狼群衝進營地,這時胡余虎和弗朗西的侍衛都撲殺上去,他們修為都比較強,解決衝進來的狼群並不是很難。胡余虎和弗朗西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他們雙雙加入戰鬥。

「灰——」就在這時,馬匹長鳴,接著,聽到一陣「轟隆隆」的響聲,所有的馬匹似乎是受到狼群的驚嚇,全部都衝出營地逃走。

「不好,馬掙脫韁繩了!」一個隊員急忙叫道。

「快攔住馬!」弗朗西大吼道。

但,這時,誰能去攔,外面有狼群攻擊不說,如此多的馬匹放步奔縱,氣勢兇猛,不要說人是,就是狼群都攔不了,如此多的馬匹同時奔縱,誰擋在前面,誰就會被踩成肉醬。

馬匹像是吃了春藥一樣,全部馬匹都以極快的速度狂奔,氣勢像萬馬奔騰一樣,就是狼群都被嚇得讓出一條路來,眨眼之間,所有馬匹都消失在夜色之中,這時,不要說人,狼也追不上。

「不好,不好,失火了,失火了!」這是營地中央著起了熊熊大火,有成員大叫道。

這把弗朗西和胡余虎氣得全身發抖,這實在是屋漏偏逢下雨夜!

「後面的成員,都去撲火,前面的成員,全部格殺衝進營地的狼群!」胡余虎怒吼道。

頓時之間,營地之中成成一亂,滅火的滅火,擋殺狼群的擋殺狼群,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思去追馬匹。

直到天亮,混亂才結束,因為這一次是來救公主的,不論是胡余虎還是弗朗西帶的火力都夠猛,在軍用弓箭強勢的壓制之下,狼群完全攻破防線,最後狼群被射殺得七七八八,剩下不多的狼群不甘心逃走了。

而兩支隊伍中沒有死人,但,一部分人受傷了,但,更慘的是因為火勢大猛,他們的帳蓬被燒掉了七七八八,他們的乾糧,他們的物品,基本上被燒掉了,而且,他們全部馬匹都跑了。

現在他們要糧沒糧,要馬沒馬,真的夠慘,就像是一群赤腳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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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算死你 上

大家驚魂穩定下來之後,開始清點人數,最後發現,他們失蹤了兩個人,就是打雜的燕三和虎烈。

「公子,我們巡邏隊的兩個打雜的失蹤了。」巡邏隊成員急忙向弗朗西匯報。

「哼,說不定那兩個膽小鬼逃跑了。」弗朗西根本就沒有把燕三和虎烈的生死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說,燕三和虎烈死了更好,特別是燕三,反正現在他們已經用不上燕三他們了。

「晚上慌亂,說不定他們是被狼群襲擊。」巡邏隊的成員知道虎烈是虎奔的兒子,不由擔心,說道:「要不,公子,我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們。」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我們沒有多少時間,馬上要撤離這裡,萬一狼群再回來,就麻煩了。」弗朗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巡邏隊的成員急忙在四周尋找燕三和虎烈,但,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找到虎烈和燕三,巡邏隊的成員不由是憂心忡忡,希望他們沒事,如果真的是受到狼群圍攻,他們兩個人只怕會被狼群撕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來。

最後,弗朗西和胡余虎都決定撤離貪狼山,因為現在他們沒馬沒糧,連長箭都耗去了不少,在貪狼山再呆下去,到時,不要說他們去搜救曼雪公主,他們自己說不定都要別人來搜救。

來的時候弗朗西他們是快馬奔馳,現在回去的時候是靠又腳來走,而且昨晚一夜拚殺,大伙都累得不行,所以,撤離退的速度快不到哪裡,只怕要走出這條路,步行走回出發的城鎮中,要二天的時間。

虎烈按照與燕三的約定,急忙離開了營地,當他趕到約定的山谷平地之時,只見燕三正悠悠地坐在那裡,輕鬆自在地吹著口哨。

而所有逃走的馬匹,全部都聚集在這山谷之中,這時,所有的馬匹都沒有逃跑時的驚慌,低著頭,悠悠地吃著草。

「嗨,放火燒營的滋味怎麼樣?」燕三看到虎烈平安來到了,嘿嘿地笑著說道。

虎烈尷尬地一笑,搔了搔頭,說道:「我,我,我們做得太過份了吧,我放了這麼多火,只怕把他們全部的帳逢都燒了。」原來,昨晚趁混亂的時候,虎烈受燕三的指使,縱火燒帳篷。

燕三聳了聳肩,嘿嘿笑著說道:「你沒有看到弗朗西是有多囂張嗎?嘿,嘿,那我就讓他留在貪狼山繼續囂張,嘿,嘿,讓他繼續跟那些狼群囂張去。」

「大哥,你怎麼能把那些狼群弄來的?」虎烈就好奇了,別人沒看到,但,虎烈去看到了,他知道燕三半夜偷偷潛出去,趕來了一大群狼群。

燕三指了指自己的大腦,笑著說道:「用腦,我把狼群的狼王和骨幹控制住了,整個狼群還不是由我指揮,嘿,嘿,你看一下這些馬匹就知道了,在我手中,還不是乖乖的聽我話?」

原來,燕三昨晚是用易念指揮狼群的,雖然燕三的易念離成功還很遠,但是,能狼這種抵抗力低的野獸洗腦還是很容易,而且燕三發現,自己練易念後,他的魅念在對付抵抗力低的敵人時,比如狼群,他能用自己的腦波同時控制幾頭甚至是幾十頭的狼,隨著他修的易念越深,他腦波攻擊就越厲害,不再像以前一樣只能攻擊一個目標,現在他能攻擊幾個目標,抵抗力越低的,就越容易成功。

虎烈不知道燕三用的是什麼方法,但,覺得特別邪門,忍不住說道:「大哥,你這是什麼功?」

「嘿,嘿,要試試嗎?」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話一落下,一按太陽穴。

頓時腦波如潮水一樣侵入了虎烈的大腦,虎烈根本就沒有防備,一下子中了燕三的招,他尖叫一聲,「啪、啪、啪」連給自己甩了三個耳光,這是燕三用易念控制虎烈。

「啊——」虎烈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尖叫一聲,這時燕三已經收回自己的易念了,但,仍是嚇得虎烈臉色發白,連退十幾步,離燕三遠遠的,如同看到妖魔一樣。

「大哥,你,你,你這是什麼妖法,能,能鑽入我,我腦中。」回過神來,虎烈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驚駭得虎烈神經忍不住一陣抽搐,剛才的情形,太恐怖了,他竟然忍不住抽了自己三個耳光。

燕三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這是我家傳的絕世秘學,不可外傳,專門攻擊人的大腦,如果修練夠深,可以控制思維,甚至是洗腦。你要不要再試試,嘗一下滋味。」

「不,不,不要了,我不要了。」虎烈是被嚇得臉色發白,急忙搖手,想到燕三能鑽進自己的大腦,他都被嚇得尖叫。

燕三笑了笑,沒有再攻擊虎烈,虎烈是有些後驚後怕的,慢慢地靠近燕三,好不容易才坐到燕三的身邊,驚悸地說道:「大哥,以後你可別用這種妖法攻擊我。」想到剛才的事,他都臉發白。

燕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我用腦波不花費精力呀?我是閒得蛋疼無聊不成?那可是要耗五氣和精力的。」

聽到燕三這樣說,虎烈這才放心,嘿嘿地笑了笑。

「喂,我們發財了,我們把這些馬匹全部賣掉,五五分帳,怎麼樣?」燕三瞅著眼前的馬群,雙眼發綠光,好像是看到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

眼前的馬群有四百多匹的馬,而且不少是俊馬,特別是弗蘭西和胡余虎所騎的那兩匹馬,那更是好馬,如此多的馬,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叫賣,但,賣到黑市上去,只怕也能賣幾千兩甚至上萬兩銀子。

「這,這,這樣不大好吧。」虎烈是個老實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有什麼不大好的,就算是被他們知道了,我們一口咬定馬跑了,他們也沒辦法。」

虎烈奈何不了燕三,最後他們還是把馬群趕到附近的鎮城上去賣。燕三用易念控制了幾頭老馬,有老馬帶路,其他的馬匹都跟著走,虎烈在後面趕著走就行了,而且馬群趕起來的速度一點都不怕,小半天時間,他們就趕到了附近的城鎮了。

燕三兩個人把這麼多的馬匹趕到黑市上去賣,他們在路上,早就把標徽的馬鞍掌釘全部卸下來了,免得別人認出這群馬的來歷。

因為燕三他們這批馬來路不正,所以,他們不敢光明正大叫賣,也不敢多與商人討價還價,最後全部賣了,才賣到了六千多兩的白銀,燕三與虎烈兩個人五五分帳,每個人分到了三千多兩白銀,因為三千多兩白銀帶在身上不方便,所以,他們兩個人與馬販子換成了黃金,每人三十多兩的黃金。

沒有什麼比黃金更讓燕三興奮了,所以,燕三把三錠半的黃金喜滋滋地揣在懷裡,他還是第一次擁有這麼多錢。

虎烈也一樣,剛開始他都不敢賣掉這批馬,但,此時拿到三十多兩黃金,他也一樣是喜滋滋的,他也是第一次擁有這麼多的個人財富。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裡?」出了城鎮,虎烈對燕三說道。

「救曼雪公主去,我答應過人家,如果曼雪公主有什麼難,我一定要幫她的。」燕三抱怨地說道:「西娘匹的,這次我是惹火燒身了。」想到自己拿到一本看不出價值的《靈藍大陸地理》換來這麼大麻煩,他都不在道值不值得。

「可,可我們去哪裡找?弗朗西他們還在貪狼山,如果我們再回去,只怕他們會剝了我們的皮。」虎烈說道。

第六章 暗算死你 下

「劫匪再白癡,都不會躲在貪狼山這樣的地方。」燕三說著,用尖石在地面上簡略地劃出了帝都百里內的地形圖,這是燕三從胡余虎軍用地圖上偷窺來的。

燕三邊劃邊說道:「你看,這裡是帝都,帝都外西南方向十里是渡口,這裡是路波爾大江大拐彎處。如果逆江而上,就是往貪狼山那邊去,順流而下,就是往東走,必經過江南水鄉。」

虎烈看著燕三的地圖,一邊聽,一邊點頭。

「你看一下,逆江而上,如果走水路,速度肯定會很慢,劫匪不可能傻到仍走水路,這樣的話,很快就被追兵追上,他們也不可能爬貪狼山,他們能劫走迎親隊伍,他們的隊伍一定是很大,貪狼山那裡的官道我們都去過了,你也看到了,那種寧靜的山寨村莊,有這麼大批人馬經過,會沒有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不可能逆江而上。」燕三說道。

虎烈聽燕三這麼說,不由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再說順江而下,我也覺得不可能,在胡余虎的軍用地圖我看到過,順江而下,必經過江南水鄉,那裡標注著是法特家族的地盤。」燕三說道。

虎烈點頭,說道:「對,江南是法特家族的地盤,江南的法特家,江左的王家、燕北的羅家,還有京都的古裡安家,是我們漢拔大帝國的四大家族,公爵貴族,擁有很大地盤的封地。」

對於帝國的勢力,虎烈自小耳濡目染,比燕三知道得更多。

燕三點頭說道:「那就對了,曼雪公主被劫這麼大的事件,如果劫匪是順江而下,帝都方面肯定早就飛鴿傳書給江南的法特家,法特家也肯定會封鎖江面,封鎖道路,設關卡檢查。在後有追兵,前有封鎖的情況下,劫匪會走順江而下的道路嗎?他們是後無退路,前無去路,只怕插翅難飛。」

被燕三這麼一說,虎烈也不由覺得有道理,不由點頭認可。

「再說渡江往東南方向走,那更不可能,帝都外東南百里內都比較少城鎮,而且百里之外又有防禦的軍隊駐守,他們如此龐大的隊伍在這路車馬少的官道上逃跑,無疑是顯眼的目標。再說,從劫持到被發現,他們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逃出百里外,所以,事發之後,帝都方面,一定是飛鴿傳書至駐守在百里外的京畿軍團,在前面肯定是關卡重重,他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燕三在地圖上一劃說道。

「那,那劫匪他們躲在哪裡?」虎烈一怔。

「在這一帶!」燕三在地圖上劃了一圈說道。

虎烈一看地圖,呆了一下,不敢相信,說道:「大哥,你,你是說劫匪是躲在皇城根腳下?」

「不錯,劫匪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逃得太遠,他們肯定會躲在帝都外的十里範圍內,只有從渡口到這一帶躲藏起來,才會花最短的時間,也最不容易被人發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看胡余虎的地圖,單是在帝都外十里,大大小小的城鎮上百個,大型的村莊更加是多到數不清。可以說,在帝都外十里到處都是街道城鎮,依附帝都的城鎮可以說是四通八達,而且每天進出帝都和附近城鎮的商旅是多到數不清!如果他們劫到送親隊之後,立即喬裝成商隊,躲了起來,那肯定是容易很多。」燕三說道。

「可,可,這附近城鎮那麼多,人口密集,找一支商隊或車隊,只怕是很難。」虎烈猶豫了一下,說道。

「嘿,嘿,這個就要問你了。」燕三說道。

「問,問我,我,我怎麼知道?」虎烈呆了呆,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他們不可能住進客棧,這樣太危險了,出了這樣的大事,帝國肯定會大肆地搜查客棧、甚至是居民的屋舍,他們不可能躲進城裡,猜測的話,他們至少二百人起,再加上人質,人數太多了,不論是客棧還是居民住宅都不方便,所以,他們必須找一個在皇城腳根下、而且又比較偏僻、不引人注意、極容易藏身、極容易防守的地方潛伏起來,等時機成熟,再偷偷撤離。」

說到這裡,燕三望著虎烈,說道:「你在帝都土生土長,你對周圍應該比較熟,你想想,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虎烈被燕三這樣一問,不由沉思過了,過了好一會兒,虎烈雙目一亮,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說著,往地圖上一指,說道:「在這裡。在帝都外正北五里,近豐陽莊附近有個礦谷。」

說著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說道:「這個礦谷以前是上兵家開過礦石的,前幾年礦石開完了,就廢棄了,但,礦谷很大,而且有許許多多的礦洞,很容易躲起來。因為才廢棄幾年,以前工人在礦谷居住所建的房屋都還在,我都還去過好幾趟。緊挨著的豐陽莊以前是礦工建的小村莊,不過,後來礦谷廢棄了,小莊上的所有人都撤走了。」

說到這裡,虎烈興奮地說道:「豐陽莊這一帶,是帝都與上兵家地盤交界處,屬於三不管的地帶,基本上很少人到那裡去。聽說當年陛下特別允許上兵家在豐陽莊礦谷開採礦石。」

「上兵家?」燕三一怔,想到自己遇到的大美女上兵雪。

虎烈知道燕三是外來的人,對帝都勢力不清楚,就忙說道:「上兵家也是我們漢拔大帝國的大家族,他們以煉造兵器聞名於世,而且他們專為王朝煉造兵器,天武王朝百分之九十的兵器,都是上兵家打造出來的。上兵家歷史悠久,自天武王朝建國來就存在了,正是因為有上兵家這樣的冶造大家族相助,我們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武裝力量才會比呼倫貝爾大草原、棲鳳國、聖光國他們強大,所以,上兵家族是極罕見地在帝都外百里擁有一塊礦產極為豐富的封地。雖然上兵家沒四大家族那麼強大,但,他們忠於天武王朝,讓天武王朝歷代皇帝都極為信任。」

當然,虎烈這些知識都是他父親教給他的,他父親希望虎烈有一天能當上將軍,所以,不單是傳他戰技,還給他分析過不少漢拔大帝國的勢力。

「上兵烈,上兵雪。」燕三摸了摸下巴,想到了自己在花滿樓見到的上兵雪和上兵烈。

「對,上兵烈是上兵家的家主,也是靈藍大陸少有的強者,名列入大陸十二傑之中。上兵雪是帝都出了名的美女,也是寒山學院檔出的學生。」虎烈娓娓而談,談到他熟悉的事情,虎烈倒不木訥了。

虎烈他只是對陌生人或者自己不熟悉不懂的事情才顯得特別木訥內向,跟燕三在一起,他話也不是很少。

燕三不由想到上兵雪急匆匆找上兵烈的事情,這麼說來,在迎親隊被劫的消息還沒有外傳出去的時候,上兵家就拿到了內幕消息了,正是因為這樣,上兵雪才會急匆匆去找他父親上兵烈。

從上兵雪找上兵烈這事來推斷,這件事不可能是上兵家做的,如果是上兵家做的,上兵雪也不會如此急匆匆到花滿樓去找上兵烈。

「嘿,嘿,如果我是劫匪,也一定會選這個地方,不單是好藏身。而且,如果我這個劫匪與王朝某些大官有關係的話,到時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說不定還可能往上兵家身上推,找個替死鬼。」燕三摸了摸下巴,雙目閃爍著光芒。

第七章 上兵世家 上

燕三讓虎烈帶路,直奔豐陽莊附近的那個礦谷。果然,就像虎烈所說的那樣,雖然豐陽莊是靠近帝都,但,背靠山巒,附近又沒有良田,地勢陡峭,所以,那怕是豐陽莊離帝都再近,在這裡都顯得荒涼,沒有人居住。以前曾經有礦工家屬在這裡建屋居住,但,當礦谷的礦石被采光廢棄之後,這裡就再也沒有人居住了,荊棘叢生,野草高長。

「大哥,那裡就是礦谷,我們不能這樣走過去,上面是山,劫匪真的是躲在那裡的話,只怕他們在上面有人放哨,通一眼望到我們這邊。」到了豐陽莊,虎烈遠遠地指給燕三看。

燕三抬頭向前看,果然,只見前面是山巒起伏,虎烈所指的礦谷四周被山峰包圍,易守難攻,如果是在谷口山峰上暸望的話,視野極為寬廣,能望到豐陽莊。

「我們從後面繞過去。」燕三摸了摸下巴,如果劫匪真的是躲在那裡的話,他們還沒有靠近礦谷,只怕就被發現了。

燕三和虎烈繞了一個大圈,從左側繞過去,靠近礦谷,望著眼前高高的山峰峭壁,燕三和虎烈相視了一眼。

「大哥,現在怎麼辦?」虎烈說道。

燕三沉吟了一下,低聲地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爬上去看看,看裡面是有沒有人。」

「你小心點。」虎烈點頭同意,叮囑說道。他三大五粗,遠沒有燕三靈活敏捷。

燕三深呼了一口氣,展開身手,猶同猿猱一樣,快速向上攀爬。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時候,常常被靈獸追著逃跑,早就練就了一身攀爬的本事,所以,這點陡峭的山峰石壁,燕三爬起來履如平地。

好一會兒,燕三終於爬上山峰了,燕三他不敢大意,怕劫匪真的是躲在礦谷之中,燕三藉著野草荊棘的掩護蛇行鼠步地向前潛伏,好一會兒,他終於潛伏到山峰旁邊,往礦谷內一望,整個礦谷收入眼低。

礦谷很大,燕三第一眼看到礦谷,第一個判斷就是礦谷有人住,就算沒人住,最近也有人來過。

礦谷雜草叢生,野草高長,整個礦谷被挖得坑坑窪窪,能看到的就有好幾個礦洞。在礦谷右上角,有一座很大的老廟,旁邊還幾房破房屋,不論是老廟還是房屋,都已經很破爛了。

看來老廟是以前在礦谷裡挖礦的人為了祈求平安所建的,旁邊的幾間房屋是有可能是以前礦工所居住的地方。

燕三目光一凝,盯著老廟,因為老廟附近的野草被人砍倒了,這麼說來,一定是有人來這礦谷,甚至有可能就躲在礦谷裡面。

燕三猶豫了一下,決定是不是潛伏到礦谷裡看看,看一下是不是有劫匪躲在這裡面。但,對方能劫走聖光國的送親隊,實力絕對不弱,萬一劫匪真的是在裡面,自己冒失衝進去,被發出了,那肯定會死在裡面。

就在燕三猶豫在三的時候,離燕三不過處的一個小山峰上,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起,把燕三嚇得一跳,忙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只見那小山峰草叢中野草搖晃,露出兩個人頭顱來,他們把用野草織成戴在頭頂上的帽子偽裝取了下來,是兩個中年男子,他們神態間都流露出一股驍勇驃悍的氣息。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誰來,我們不用在這裡放哨了,這裡曬著太陽,難受死了,要不我們偷偷躲進礦洞算了。」一個漢子抱怨說道。

「老八,忍耐一下,如果讓老大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有我們好看的。我們就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換班了。」另一個漢子勸著說道。

漢子抱怨地說道:「六哥,我們一夥人,在南方作亂哪裡這樣怕事過?在南方的時候,我們黑山強盜團到處縱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會像現在這樣窩囊,躲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天天啃著乾糧,不可以生火,不可以外出,不可以喝酒,天天憋在老廟中不動。」

「老八,這裡不比南方,那裡是三不管地帶。這裡是天子腳下,重軍鎮守,雖然我們人手不弱,但是,帝都的軍隊真的開出來,我們也只有死路一條。我們再忍耐忍耐,我們幹了這次買賣之後,就洗手不幹,大家都過上金衣玉食的老爺生活,不用再舔著刀口子過日子。你沒聽老大說吧,我們的僱主給我們可是出了高價錢,只要這次買賣成功,我們就能拿到一萬枚紫晶幣,就算我們所有弟兄分了,也足夠我們吃喝一輩子,總比呆在南方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做強盜強多了。」另一個漢子勸著說道。

說到一萬枚紫晶幣,漢子也來精神了,低聲說道;「六哥,我們的僱主真的能不能拿出一萬枚紫晶幣?」

「你放心,沒聽大哥說嗎?僱主是大有身份的人。你想想,他們要我們劫走曼雪公主,肯定是有權有勢的主兒,這點錢他們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另一個漢子說道。

「奶奶的,那個公主實在是大美人,看了我都直流口水,哼,哼,換作以前,我絕對把她強姦了。」這漢子雙眼發綠光。

「老八,這樣的話,你最好別在大哥面前提,你也別打那妞的主意,哼,你連她的一根毫毛都別動。到時,不用官府先殺你,就是大哥都先殺了你!這事可不能開玩笑。把未來太子妃玷污了,這比劫走迎親隊還要惡劣,這讓皇室蕭氏臉上無光,奇恥大辱。哼,如果被光武帝那殺人魔頭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到時,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掉,如果我們逃入光武帝的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六沉聲斥道。

「呵,呵,六哥,我,我只是開開玩笑,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老八說道。

老六哼了一聲,說道:「我可先給你交個底,這事一切都聽大哥的,大哥給我們交待了,不論這事成不成功,都不能動曼雪公主一根毫毛!我們動了迎隊隊伍,那些是聖光國的人馬,死一二個,只怕漢拔大帝國根本不放在心上。曼雪公主是光武帝的兒媳婦,她真出了什麼事,那是掃他們蕭家的顏臉,光武帝那個殺人魔頭,非要把我們全部宰了不可。這次的買賣夠冒險了,老大說了,如果這次買賣不成功,就把曼雪公主他們全部放了,我們遠走高飛!免得把光武帝殺人魔頭完全激怒了!我們沒必要為僱主賣命!」

「六哥,僱主怎麼要求?」老八問道。

「他讓老大再拖幾天,拖幾天之後,把迎親隊放了。」老六說道。

老八就不明白了,說道:「六哥,那僱主花了大價錢,讓我們把迎親隊劫來,既不殺害他們,又不為難他們,只是讓我們把他們全部藏了起來,只藏幾天的時間,這不是很怪嗎?他是錢多沒事幹?」

「你懂什麼,那幫貴族的勾心鬥角,不是我們大老粗能理解的。不過,老大說了一句,我們僱主也一樣怕真正激怒光武帝,他也不敢下殺手把迎親隊全部殺害,不然只怕沒有人能活著離開漢拔大帝國。」老六說道。

「那他為何花這麼大的價錢讓我們去劫迎親隊伍,把他們藏起來?」老八想不通。

老六嘿嘿地說道:「這個誰知道,聽大哥說,有可能是貴族爭權,具體誰都不知道。不過,那是別人的事,不用我們去操心,等時間一到,我們就把迎親隊交給僱主,至於後面的事,就與我們無關,我們拿到錢之後,就遠走高飛,好好過下半生。」

「嘿,嘿,那是,那是,等錢到手了,我去天馬商盟的地盤定居,那裡富裕開放,最好不過。」老八幻想著自己搖成一變成為大老爺的日子。

老六也嘿嘿地笑,幹了這一單買賣之後,他們再也不用做強盜了。

燕三把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全部聽入耳中,不由暗呼好險,差一點點,他就被發現了。燕三把這兩個強盜的話聽完之後,他品味了一下這些話的內容,理了一下頭緒,看出了些端倪,在心裡面嘿嘿地想,看來是有人在爭皇位,在破壞太子的婚事。他們既不殺曼雪公主,只是拖延時間,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想破壞太子的好事。

第七章 上兵世家 下

曼雪公主被劫,說不定聖光國方面反應激烈,民情憤怒,放為漢拔大帝國是惡意對待他們的公主,取消兩國的聯姻呢。

至於背後的幕後黑手,燕三懶得再去想,反正這不關他什麼事,他想辦法把曼雪公主弄出來便是。

燕三小心翼翼地潛伏後退,離開了山峰,暗暗地爬回到山腳下。

「大哥,怎麼樣,劫匪在不在裡面?」燕三一回來,虎烈忙是低聲問道。

燕三點了點頭,嘿嘿地低聲說道:「在,全部在裡面,如果一鍋把他們全端了,那再好不過了。」

「可,可就只有我們兩人,只怕很難吧。」虎烈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雙目亂轉,又生鬼主意了,片刻後,燕三低聲說道:「喂,阿烈,你知道上兵家在哪裡嗎?」

「我知道,離這裡並不是很遠。」虎烈忙是說道。

燕三摸著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回去找你爹,叫他帶上人手,來救曼雪公主。」

「這,這,我爹手中只怕也沒多少人馬,只怕也救不出曼雪公主他們,不如通知弗朗西他們,糾集更多人手,把曼雪公主他們救出來。」虎烈說道。

燕三拍了一下他的頭顱,說道;「你傻呀,這麼大的功勞,給弗朗西這樣的廢物搶去,你願意我都不願意,再說,大臣中有內鬼,這事一旦讓上邊知道,只怕劫匪會換地方。如果你爸救出曼雪公主和迎親隊伍的話,那是大功勞,嘿,嘿,嘿,說不定能弄個大官做做,到時,你也是二世祖了,我也好沾沾光。」

「可,可是,我爹人手只怕不夠,救不出來。」虎烈說道。

燕三摸著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放心,這個我有辦法,到時,你爹來接人就是了。其他的事,自然會有人去幹。」

「真的?」虎烈都不敢怎麼相信,有人有功勞竟然會不要。

「算命的,可能會騙你,我會騙你嗎?」燕三沒有好氣地瞪了虎烈一眼。

「不會,不會。」虎烈忙是笑呵呵搖頭說道。

燕三低聲說道:「那好,我們分頭行動,你找你爹去,我去找上兵家的人,如果你們先到,千萬別動手,等上兵家的人來了,再動手,明白沒有。」

「明白。」虎烈忙點頭說道。

燕三和虎烈商量了一下,然後就分手了,一個回帝都,一個去上兵家。

上兵烈在自己書房內踱來踱去,心裡面有些煩躁,曼雪公主和送親隊被劫,雖然,這看起來沒他什麼事,但,這不見得,現在帝都是暗流湧動,多事之秋,一不小心,他們上兵家也一樣會捲入漩渦之中。

寒山學院的神魔兵器出世也好,太子和二皇子各自拉攏陣營也好,種種這些事,上兵烈他自己謹慎又謹慎,一直都不讓上兵家捲入其中,一旦捲入其中,上兵家只怕是玩完了。

「爹,你就歇歇吧,送親隊被劫,又不關我們什麼事,宰相他們會負責。」見自己父親踱來踱去,上兵雪就安慰說道。

上兵烈搖了搖頭,說道:「不,孩子,這表面看起來不關我們的事,但,現在帝都情勢不妙,動一發牽全身。我們上兵家歷代得陛下器重,封地又在帝都旁邊,這是天子榻前呀,不單是會讓天子猜忌,甚至許多大臣都會嫉妒,許多權貴恨不得我們上兵家捲入漩渦之中,落井下石。這事其他方面我不怕,倒是怕有人暗中陷害我們,把人質藏在我們封地中,萬一真是這樣,我們只怕會玩完。」

生在大家族耳濡目染,這些東西上兵雪當然知道。

「我們封地內,全部都搜查過了沒有?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上兵烈說道。

上兵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三叔他們動員了所有的力量,派出了所有的衙役侍衛,不單是搜查了所有客棧,而且挨家挨戶去搜,所有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搜查過,在我們封地境內,沒發現有異常情況。目前呆在我們封地境內的商隊和外來人員,都經過登記檢查,目前,還沒有發現劫匪的影子。」

聽到這話,上兵烈不由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只要劫匪和人質不在我們封地境內,就沒我們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家僕急忙趕來,稟報上兵雪,說道:「小姐,外面來了一個青年,說是要見你。」

「現在我誰都不見,你告訴他,我不在家。」上兵雪一口回絕了,她猜一定是某個想追自己的男子追上門來了,像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沒少發生過。

「可是,小姐,他說如果小姐你不去見他,他就賴著不走了。」僕人說道。

這把上兵雪氣得不輕,此時她都沒有什麼好心情,竟然跑來這麼一個無賴男人來騷擾她,就算上兵雪修養再好也不由上火了,蹙了一下眉頭,不悅地說道:「這是哪裡來的人,竟這樣無禮,在上兵家也太放肆了。」若再不走,她就叫人把他轟出去。

「小姐,他說他叫燕三,他交待小的,小姐一定要見他,不然他吃喝都賴在我們家了。」僕人都很難為情地說道。追求他們小姐的男子他們見多了,但,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是他?」聽到是燕三,上兵雪怔了一下,燕三那色咪咪的笑臉在她腦海中逞現,特別是那貪財的神態,更是讓她印象深刻。

說到燕三,上兵雪就又氣又惱了,她這麼性子好的人,都想踹他兩腳,這個混蛋,終於從花滿樓那種溫柔鄉中回過神來了,她還以為他是睡死在溫柔鄉了。想到燕三呆在花滿樓不走,她就生氣,至於為什麼生氣,她也沒去多想。

「這傢伙跑來幹什麼。」上兵雪又氣又惱,又想笑,沒好氣地說道。這個無賴,還真夠憊賴的,竟然跑到她家裡來了,討厭死了。上兵雪是有些牙癢癢的,氣惱得緊。

「這孩子有點意思,那你就去見見他吧。」上兵烈也覺得燕三有些意思,就對上兵雪說道。

上兵雪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了。

當上兵雪趕到客廳的時候,燕三正端坐在上首,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地品著香茗,一副老爺的模樣,好像這裡是他家一樣。

看到他那笑咪咪的模樣,上兵雪心裡面就來氣,走路的腳步都不知覺重了許多。

「嗨,雪美人,我們又見面了。」燕三看到上兵雪來了,咪著色眼,忍不住往人家身上瞅,只差沒流口水。

「你跑來這裡幹什麼?」上兵雪看到他那模樣,就沒有好氣地說道。奇怪的是,如果在以前,有男子色咪咪地盯著她看的話,她會覺得厭惡,但,燕三色咪咪地盯著她看,她又沒那種感覺,就是氣惱,生燕三的氣,這是很奇怪的感覺。

第八章 黑山強盜團 上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看來雪美人你呀,古人不是說過嗎?一朝不見,如隔三秋。我是一天多沒見到你了,可以說是隔了四五個秋了。」

「什麼四五個秋。」上兵雪哭笑不得,這什麼跟什麼,也只有他這個傢伙才能瞎扯得來。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雪美人四五個秋沒見到我,有沒有想哥呀?」

上兵雪沒有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別這裡臭美,我們也就才見過一面,誰想你了,你發什麼神經呢。」

如果是以前,對於這種口花花的男子,上兵雪理都懶得理會,但,對於燕三她又忍不住跟他說話,每次看到燕三那搞怪的模樣,她都想笑。

燕三摸著胸膛,很心傷的模樣,說道:「不是吧,雪美人,這麼絕情絕義,我是四五個秋對你是茶飯不思,日夜不眠,你竟然說出這樣說人的話來,你這對我打擊太大了。我的心就像陶瓷一樣,啪的一聲,就碎了。你對我這麼大的創傷,應該賠我精神損失費,心碎損失費,傷心損失費。嘿,嘿,嘿,看在我們兩個相識的份上,我不算你太多,賠我一百兩黃金就行了,嘿,嘿,嘿,雪美人,聽說你上兵家有的是錢,一百兩黃金,那對你是小意思,拿來。」這個傢伙真夠厚顏無恥的,說到黃金就雙眼發光,湊過頭去,向上兵雪討要黃金。

上兵雪又氣又懊,發惱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一天不提黃金你就會死呀,你再在我面前提黃金,我懶得理你了。」

上兵雪都沒察覺到,自己與燕三說話的口吻好像很親暱,不像她平時對待別人那樣客客氣氣,或者,燕三這個傢伙,根本就讓人客氣不起來。

上兵雪的聲音嬌膩得很,聽在燕三的耳中,那全身骨頭都酥了,忍不住說道:「雪美人,你這話太讓人犯罪了,嘿,嘿,哥愛聽,來,來,再說句『懶得理你了』來聽聽,越嬌嗲越好。」燕三一副醉了的模樣,往上兵雪身上湊。

上兵雪頓時是臉色通紅,那雪白的酥臉上,猶如染上紅霞,又氣又羞,不由是咬了一下貝齒,惱著氣,說道:「燕三,你再這麼憊懶,我可要走了。」

「別,別,別走。」燕三回過神來,忙是說道。笑呵呵地說道;「雪美人,千萬別走,哥找你可是有天大的事情,你若走了,我找誰去。」說到這裡露出苦兮兮的模樣。

看到燕三這模樣,上兵雪不由「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那笑花如靨,美極了,讓燕三看得是眼都饞了,口水直流。上兵雪本是一個嬌麗可人的美人兒,笑起來的時候,那是如雛梅開放,讓人看得心癢癢的。

「好了,什麼天大的事,你就說吧。別這副一輩子沒見過女人的模樣看著我。」上兵雪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收斂了一下自己神態,認真對上兵雪說道:「我要見你父親。」

「見我爹?什麼事?」上兵雪一怔,她還以為燕三上找自己來的呢,沒想到是找自己父親的。

「很重要的事情,這裡說話不方便,所以,請雪美人你引見引見。」燕三神秘兮兮地說道。

上兵雪看了燕三一眼,惱氣兒說道:「裝什麼神秘,我帶你去就是。」

「嘿,嘿,我就知道雪美人你最最善良的人,心如蘭花,又美又香,又善良,我可是找對人了。嘿,嘿,嘿,可惜,哥沒錢,養不起雪美人,不然像雪美人這樣既美麗又善良的美人兒,我一定是追到手,娶來做老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你,你再貧嘴,我可生氣了。」上兵雪咬著朱唇,說道。

「是,長官大人。」燕三搞怪地行了一個禮,站得筆直,遵命模樣。

上兵雪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

上兵烈看到上兵雪帶著燕三進來,正奇怪,她把燕三帶來幹什麼。

「嗨,大老闆,我們又見面了。」燕三一進來,就向上兵烈打招呼說道。

上兵烈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他「大老闆」的,這個傢伙,太搞怪了。

上兵雪也沒有好氣,說道:「什麼大老闆,你叫上兵家主就行了。」想到這個傢伙搞怪,她就忍不住想笑。

「非也,非也,雪美人,你爸這麼多錢,以後說不定是我的大客戶,我當然是叫大老闆了,你說是不是?」燕三搖頭晃腦地說道。

上兵雪被氣得牙癢癢的,這個傢伙,就知道錢錢錢,整個人都掉進錢眼裡了。惱氣地說道:「好了,我把你帶來見我爹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別神秘兮兮的。」

「哦,燕三公子要找我,有什麼指教呢?」上兵烈聽到燕三要找自己,就奇怪了,很客氣地問道。

雖然上兵烈權勢很大,實力也很強,當今天下十二傑之一,但,卻從不居傲,很客氣隨和。

「嘿,嘿,嘿,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的,我是上天派來給你發餡餅的人,哈,快來多謝我吧。」燕三笑著說道。

「有事就快說了,你再磨磨嘰嘰,就懶得理你了。」上兵雪沒好氣說道。她與燕三說話,越來越隨意了,如同是很好的朋友一樣。上兵雪是出身貴族,受到很好的教養,平時和誰說話都是客客氣氣,十分淑女的,但,遇到燕三,她就客氣不起來了。

燕三隻好收起嘻皮笑臉,說道:「我是想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關於劫匪的消息!」

「燕三公子知道劫匪在哪裡?」聽到燕三的話,上兵烈心裡面一凜,忙是說道。

燕三點頭說道:「沒錯,我知道劫匪在哪裡,也不瞞你們兩個,劫匪就在豐陽莊的礦谷中,曼雪公主他們都在。」

「真的假的?」上兵雪將信將疑說道。

燕三沒好氣瞪了上兵雪一眼,說道:「雪美人,什麼假的,這是煮的,如假包換。」

上兵烈目光一凝,望著燕三,說道:「燕三公子是怎麼知道消息的?」

「嘿,嘿,不是我怎麼知道消息,動動腦就能想出來劫匪在哪裡,不是哥太聰明,而是你們太笨。」燕三知吹自擂地說道。

看到他自吹自擂的模樣,上兵雪就沒有好氣瞪了他一眼。

上兵烈沉吟了一下,說道:「燕三公子把這消息告訴為何呢?這事應該告訴帝都方面的負責人,這事我們上兵家,只是個局外人。」

燕三斜看了上兵烈一眼,說道:「是嗎?如果我是背後主謀的話,你們上兵家絕對不會是局外人。劫匪躲在豐陽莊附近的礦谷,而豐陽莊可是在上兵家地盤的邊緣,與帝都地盤交界。再說,以前礦谷是上兵家開採的。如果這次劫持事件成功,那麼幕後人的目的達到,如果不成功,暗中倒打一耙,就說是上兵家的人指使劫匪劫持曼雪公主。以前礦谷是你們開採的,還有誰比你們上兵家更熟悉礦谷?而且,劫匪還躲在你們地盤邊緣,不是你們指使的,是誰指使的?」

「你不要胡扯。」上兵雪瞪著燕三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不是我胡扯,肯定有人會這樣想,再說,上兵家肯定有實力劫走送親隊。」

上兵烈凝目,燕三所說的,他當然能想得到了,沉聲地說道:「燕三公子的意思呢?」

「我意思很簡單,嘿,你們跟我一同去救出曼雪公主和送親隊,你們上兵家一定是有這個實力吧,我要求很簡單,人你們救出來,功勞我要。」燕三說道。

上兵雪沒好氣說道:「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我們給你賣力拚命,你卻想獨享功勞。」

「雪美人,話不能這樣說,我把消息告訴你們,救了你們上兵家,想想,在你們的礦谷中藏了劫匪,那可是大罪,現在你們救出曼雪公主,那是等於救了你們上兵家。再說,你們上兵家這麼得皇帝的寵信依重,你們上兵家還在乎這點功勞嗎?這點功勞對於我們小老百姓來說,那是代表著無量的前程,而對於你們上兵家來說,那是毛毛雨,你說是不是?」燕三說道。

第八章 黑山強盜團 下

「為帝國效力,那是我們上兵家該做的事,功勞歸燕三公子完全沒問題。」上兵烈很痛快地答應了。正如燕三所說,這點功勞的獎賞,對於上兵家來說,的確是毛毛雨,對於上兵家來說,沒有過錯,就是最大的獎勵,現在上兵家要的不是獎勵,而是平平安安傳承下去。

「嘿,我最喜歡和這樣爽快的大老闆做買賣了,你們招集人馬,我們立即行動。」燕三說道。

「不如我們與帝都方面聯繫一下。」上兵烈說道。

燕三環了一下白眼,說道:「你應該清楚,帝都有內鬼,如果你與他們聯繫一下,只怕你還沒有拿下劫匪,劫匪就已經逃了。你放心,會有人給你們上兵家做證人的,我有個兄弟的父親是在巡邏隊任職的,到時,他是帶人趕過來,他們當然能證明上兵家與劫匪不是一夥的了。」

上兵烈的確是有這樣的心思,被燕三一下子說中了。

「那好吧,我們招集人手。我知道礦谷除了谷口還有一條僻偏陡峭的小道可以進去,我們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從小道進去,摸清敵方實力之後,發動攻擊,一舉拿下劫匪。」上兵烈說道。

「這幫劫匪是叫什麼黑山強盜團的。」燕三說道。

上兵烈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黑山強盜團,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如此快速利索地劫走送親隊,以他們的實力,很難做到如此的乾淨。」

「嘿,這個你就別問我,你比我更瞭解帝都官場,你應該問,帝都有誰有那個實力與黑山強盜團合夥劫走了曼雪公主和送親團,是誰有那個膽量去與太子作對,與皇帝做對,誰會在這件事中得到最大的利益。」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上兵烈立即閉嘴不說,帝都官場的事,他當然知道。不過,他不由看了看燕三,燕三這未免太老練了吧,一想就通。

「別拿老狐狸的眼神看著我,我沒在官場混過,對官場的東西沒什麼興趣,是新手。但,哥是天才,這麼簡單的事情,哥一想就能想得明白。」燕三厚著臉皮自賣自誇地說道。

「黃婆賣瓜,自賣自誇。」上兵雪沒好氣說道。

當然,以燕三這以厚的臉皮,對於上兵雪的話,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上兵家很快就招集到人手了,來的人不多,但,全部是精銳,兩個戰皇級別高手,五個戰王級別高手,五個一重奏曲聖,其他的,有戰師級別高手,有戰將級別高手,最低的都是戰旅級別高手,再加上上兵烈這個戰聖級別的高手,這樣的隊伍,絕對是強大到讓人咋舌,無比的華麗。

上兵家的實力,絕對是七星級別的家族!就算是弱於四大家族,也不會弱到哪裡去!這也難怪上兵家能在天子腳下站穩腳,這實力,絕對是槓槓的!放在整個漢拔大帝國,沒有幾個家族能比得上。

看到如此華麗強大的隊伍,燕三不由咂了咂舌頭,喃喃地說道:「奶奶的熊,上兵家能在天子腳下屹立上千年不倒,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麼強大的隊伍滅掉整個強盜團,那不是什麼難事,牛刀殺雞。」

難怪燕三會如此的感慨,上兵家如此強大的隊伍,就算強盜實力再強,只怕是這次強盜團是滅定了。當然,上兵烈怕有半點閃失,所以,他都親自帶隊,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過了,但,這一次,他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決定親自帶隊。

燕三和上兵烈他們直奔豐陽莊,趕到豐陽莊的時候,虎烈和他的父親虎奔也到了,虎奔帶的隊伍弱得可連,五十多個衙役和巡邏隊成員,這點的兵力,是虎奔好不容易糾集起來的,多數是虎奔的朋友和兄弟。為了不洩密,虎奔聽從了燕三的話,沒把消息往上匯報。

虎奔還擔心自己這一點點的力量根本就救不出送親隊和曼雪公主呢,但,當看到上兵家那華麗陣營的隊伍達到的時候,虎奔那是放十二個心了,如此強大的隊伍,比什麼都強。

以前礦谷是上兵家開採的,上兵烈對地形肯定是熟悉了,所以,上兵烈帶著隊伍從側邊抄道過去,不讓山峰上放哨的劫匪看到。

潛伏到山腳下一片濃密的樹林中,上兵烈指著前面一片荊棘說道:「那裡有條小道,能爬進礦谷中,等天黑的時候,我們就潛伏進去,探清楚對方的情況後,立即動手。虎奔隊長和你們弟兄在這裡接應就行了。」

「可,可是……」虎奔一怔,欲說話。

燕三低聲說道;「大叔,你就聽上兵家主的話吧,嘿,反正,到時你救出送親隊伍去領功勞就行了,拚命的事情,上兵家會搞定。」

虎奔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他也知道自己這點兵力,只怕幫不了什麼大忙,說不定反而是礙手礙腳。

虎奔在心裡面對燕三是無比佩服,雖然燕三年紀小,但,那聰明是他們遠遠不及,他不單是可以靠推測找到劫匪藏身之所,還能把上兵家搬來了,這孩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天黑之時,上兵烈帶著隊伍向礦谷潛伏進去,燕三也跟著隊伍進去,虎烈被燕三留下了。燕三他肯定要跟著進去,因為他要見到曼雪公主。

上兵烈他們很快就潛進了礦谷之中,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一個劫匪發現已經有一支隊伍潛進來了。

燕三和上兵烈他們藏在草叢中,遠遠看到老廟裡透露出火光。

「劫匪就在那裡,不過,在四周山峰上是有哨兵。」燕三指著遠處的老廟說道。

上兵烈點了點頭,低聲吩咐,說道:「阿三,你帶幾個兄弟去,先把山峰上的哨兵解決掉。」

一個上兵家的弟子應了一聲,帶著一支小隊無聲無息向山頂爬去,高手就是高手,山峰如此陡峭,仍爬得如此之快。

燕三緊瞅著遠處的老廟,低聲地說道:「我去前面探探消息。」說著如同捷豹一樣,又快又輕投入濃密的樹叢中了。

上兵雪本欲叫住燕三,但燕三已經消失在樹林中了。

「急性的傢伙,萬一遇到危險,看你怎麼辦。」上兵雪抱怨地說道。不知覺中,她竟然關心起燕三來了。

上兵烈望著前面,安慰地說道:「沒事,你放心,他機警得很,聰明的很,我看他修為不弱,若沒有把握,他不會去冒險的。」

儘管父親這樣安慰,上兵雪在心裡面仍然不由抱怨燕三,做事這麼急懷,這麼冒失。

上兵烈望著前面老廟,低聲吩咐地說道:「一旦動手,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去,以壓制性的優勢壓住劫匪,衝殺到老廟中去,以最快速度把他們全部格殺,盡量避免他們殺害人質。」

上兵家弟子點了點頭。

第九章 夜半暗殺 上

燕三如同黑夜中的靈貓,無聲無息地向老廟方向潛去,沒走多遠,燕三就看到前面有一個穿著黑衣蒙著面的強盜在巡邏。

或者是礦谷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吧,這蒙著黑衣的強盜是很放鬆,沒走幾步,就停下來了,靠在大樹下偷懶。

燕三望著這個偷懶的蒙面黑衣強盜,他目光一轉,立即有了個主意,他雙手按太陽穴,腦波攻了過去。

此時是夜晚,人比較困,而這個強盜又沒有什麼防備,戒備心很弱,所以一下子讓燕三的腦波成功侵入了腦海之中。

燕三用魅念來魅惑這個強盜,這個強盜果然是中招,雙目了一迷茫,被燕三的魅念所迷惑住了。

燕三用魅念沒有用殺念,因為他怕自己殺念一旦不成功,有可能會驚動其他的強盜,所以就用魅念來迷惑這個強盜。

果然,在燕三魅念的迷惑之下這個強盜向燕三走去,雙目茫望,如同被人控制的傀儡一樣。

燕三見這個強盜被自己迷惑住了,心裡面暗喜,緩緩地從藏身之處站了起來,迎上走來的強盜。

燕三不動聲色,慢慢地拔出自己的螭吻血牙劍,握緊了,強盜離燕三是越來越近,燕三也咪著眼睛,一旦強盜靠近來了,就一劍刺穿他的胸膛。

這個強盜還不知道是死到臨頭,在燕三魅念迷惑之下,仍是向燕三走去,很快就走到了燕三的面前,燕三屏住呼起,慢慢抬起自己的螭吻血牙劍。

就在燕三要下手殺死這個強盜之時,這個強盜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清醒大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已看到一個人拿著一把劍要刺向自己胸膛。

原來燕三一動了殺機,再加上他手中的螭易血牙劍也散發出了殺機,驚醒了這個強盜,強盜想都沒有想,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刀劈下來。

燕三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機會驚醒了這個強盜,他們兩個人相隔的如此之近,一刀劈來,這不容易燕三多想,駭然之下,他也顧不上殺這個強盜了,劍轉刺為架。

「鐺——」的一聲,燕三反應夠快的,架住了劈下的一刀,儘管如此,燕三的肩膀仍是被刀鋒所劃傷,鮮血流出。

但,沒待強盜反應過來,燕三左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胸膛上,手掌一推,強盜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聽到了「喀嚓」一聲的骨碎聲!力推山嶽,燕三一招要了他的性命,強盜被一掌擊碎了胸膛,連慘叫都來不及。

他死得實在是夠冤的,連怎麼死都不明不白,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時燕三的肩膀是鮮血直流,滴在了手背上,但,燕三顧不上去理會傷口了,忙是扛起強盜的屍體躲起來。

燕三把強盜的屍體扛到了附近一個礦洞處,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心裡面暗道好險,剛才他再慢上一點點的話,他的肩膀就不保了,一定會被一刀劈下來。

「嗡——」的一聲,這時,燕三手中的螭吻血牙劍顫抖了一下,低低的龍吟聲響起,燕三忙是低頭一看。

燕三低頭一看,不由呆了呆,他那本是生銹的螭吻血牙劍竟然全部鐵銹脫落,滴在他手背上的鮮血流到螭吻血牙劍的時候全部流入了劍身的血槽之中,血槽內血影通紅。

剝落掉鐵銹的螭吻血牙劍,燕三都不敢相信此時他手中握著的劍就是他們燕家傳下來生銹的螭吻血牙劍。因為劍身猶如一泓清水,寒光照人,在劍身之中有一股霧氣,猶同中一條龍一樣,在劍中翻騰,欲破劍而出一般。

他握著的劍竟然顫抖不止,似乎螭吻血牙劍是特別興奮一樣,不單是顫抖,而且還發出低低的龍吟之聲。

燕三握著這劍,有一種感覺像流水一樣流遍了全身,清涼舒服,讓燕三心底裡都似乎受到這螭吻血牙劍感染一般,都不由為之興奮。

「奶奶的,難道我燕家傳下來的劍竟然是一把神器。」燕三都感覺不可思議,喃喃地說道,似乎是感應到了燕三的心思,螭吻血牙劍竟然是低吟了兩下,似乎是在回應著燕三。

燕三這次是蒙對了,他們燕家傳下來的螭易血牙劍是一把寶物,而且還是一把神器!當今數量不多的神器級別的兵器!

燕家的第一代家主,是漢拔大帝國的開國元勳,而且也是一個強者,曾經在漢拔大帝國開國皇帝帳下效力,所向披靡,他手中的螭吻血牙劍,不知道斬殺了多少的強者和將領!

但,要知道,用金屬、魂石、兵骨打造的兵器是與眾不同的,與普通金屬兵器是不同的,這是戰士專用的兵器。

戰士所有的兵器,級別由低到高分別是:下階鐵器、中階鐵器、上階鐵器;下階利器、中階利器、上階利器;下階寶器、中階寶器、上階寶器;下階靈器、中階靈器、上階靈器;下階聖器、中階聖器、上階聖器以及最高等級的神器。

神器是不分上、中、下階的,因為,打造神器要麼是成功,要麼是失敗,成功就變成神器,失敗就成為廢鐵。

當然,還有傳說中的神魔兵器,但,沒有任何人見過,這是傳說中神族和魔族留下來的兵器。

在兵器中,聖器和聖器級別以上的兵器是具備有靈性,會認主的,如果得不到兵器的認同,你拿在手中,就如同廢鐵一樣,甚至會生銹,完全發揮不出它的威力來。

燕三手中的這把螭吻血牙劍是一把神器,當燕家第一代主人死了之後,燕家第二代第三代都試過讓螭吻血牙劍認主,但是,得不到螭吻血牙劍的認同,到了後來,燕家的歷代主人一代不如一代,更加是得不到螭吻血牙劍的認同,慢慢的,燕家後來的主人忘記了螭吻血牙劍是一把神器,只是把它當作家傳之物一直傳下來,一直傳到了燕三的手中。

沒有到在誤打誤撞的情況下,燕三得到螭吻血牙劍的認同,使得燕三成為了螭吻血牙劍的主人。

燕三看著自己手中的螭吻血牙劍,都感覺不可思議,當然,此時的燕三還不知道自己這把螭吻血牙劍的來歷,也不知道是一把神器,只知道,這把劍一定是很值錢,一定是來歷不凡!

這時沒有時間讓燕三慢慢欣賞自己的螭吻血牙劍,他忙收起螭吻血牙劍,把它包裹起來,這時,燕三三五下的剝下了這位強盜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蒙上面。燕三的體形與強盜的體形差不了多少,在黑夜中,不仔細看,基本上是看不出破綻來,燕三嘿嘿地一笑,扛著強盜的刀,大搖大擺地向老廟方向走去。

燕三並不知道,在螭吻血牙劍認主之時,藏在樹叢中的上兵烈心一震,抬頭望去,他望去的地方正是燕三所在的地方,當然上兵烈並不知道燕三就在那裡。

上兵烈看到了燕三所在的地方上空出現了寶氣,當然,這種寶氣是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但是,上兵家是打造兵器和曲器的世家,特別是上兵家主上兵烈,雖然現在他很少親自動手打造兵器曲器了,但,認識鑒別兵器罕有人能及,所以,他看到了別人所看不出來的上空寶氣。

上兵烈心裡面十分吃驚,喃喃地說道:「是誰的神器認主了,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神器!」

要知道,當今年存在的神器不多,有人說,當今世上有九把神器,有人說是有十二把,上兵烈他自己所知道的,是有九把。

第九章 夜半暗殺 下

就算作為打造兵器世家的上兵家,上兵烈他自己也沒有一把神器,他所用的兵器是一把上階聖器,這已經算得上絕世兵器了,當今世上這一級別的兵器也很少。

上兵家打造出過神器,但,上兵家沒有那個福氣擁有,得不到神器的認主。現在光武帝手中的那把神器玄冥刀,就是上兵家所打造的。

這把玄冥刀當年是上兵家打造出來的,後來落到了漢拔大帝國開國皇帝蕭氏的手中,後來這把神器玄冥刀成為蕭家的傳家之寶,蕭家當今皇帝光武帝,也得到了玄冥刀的認主,現在光武帝是玄冥刀的主人。

雖然,傳說大陸現存的神器有十二把,但,上兵烈他所知道的是有九把,九把神器中,他只親眼見過其中六把,驚雨劍、三千輕波劍、伏地杖、獄火焚靈刀、玄冥刀、碧水龍槍。就這六把神器。

驚雨劍在孤雲峰主人蕭勝衣的手中,三千輕波劍在天廟主人襲輕裳手中,伏地杖在費南特拉斯的手中、獄火焚靈刀在畢嘯的手中、玄冥刀在光武帝手中、碧水龍槍在樂毅的手中。

六把神器的主人,都是當今赫赫有名的強者,蕭勝衣和襲輕裳是當今三大宗師之二,費南特拉斯,費南特拉斯、畢嘯、光武帝、樂毅是當今天下六大高手之四,試想一下,能擁有神器的,哪一個不是絕世強者?

所以,在這礦谷一點都不出名的地方竟然出現神器,讓上兵烈震驚無比。是誰能讓絕世罕有的神器認主呢?

「所有的人都準備,情況有變,準備好攻擊,等我一聲令下,就以雷霆之勢殺進老廟中去。」上兵烈沉聲地說道。算時間,潛上山頂的上兵家弟子也差不多把上面的所有哨兵解決掉了。

神器突然在礦谷中出現,讓上兵烈心情有些沉重起來,他不知道讓神器認主的人是怎麼樣的強者,所以,上兵烈不得不更加小心起來。

當然,上兵烈並不知道神器認主所認的主人是燕三,燕三也一樣不知道,他手中的這把螭吻血牙劍就是一把神器!

燕三穿上了強盜衣服之後,再加上是黑夜,根本就很難看出他是假冒的,所以,燕三大搖大擺地向老廟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就見到一個強盜走過來,這個強盜也一樣是穿著黑衣,因為這兩天來一直都平靜無所,這個強盜索性連面都不蒙了。這個強盜手中是提著一面銅鑼,看來,他是警鑼的人,萬一有敵人來了,他就敲響銅鑼。

看到燕三扛著刀走過來,這個強盜也迎了上來,看到這強盜走過來,燕三心裡面砰砰直跳,怕被這個強盜看出端倪來。

但,這個強盜根本就沒看出端倪,逕去走向燕三,打招呼說道:「阿洋,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

燕三急忙搖了搖頭,這個強盜是笑了笑,說道:「這鬼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來,老大實在是太小心了,大半夜了,還要我們來巡邏。走,我們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睡一覺再說,然後向老大匯報,換班。」說著,這個強盜轉身就走。

「呃——」但,他沒走兩步背心被人刺個透心涼,燕三一刀刺穿了他的身體,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困難地轉過身來看著燕三,他搞不明白燕三為何要殺死他。

「只能說你運氣背,遇到了哥。」燕三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在這個強盜倒下之前,接住了他的銅鑼。

這個強盜死得最冤,連死在誰手中都不知道,一點反抗都沒有。

燕三把強盜的屍體拉到了大樹背,扔掉了拿來的刀,拿起這個強盜的銅鑼,見自己身形與這個強盜相差不是太遠,再加上是黑夜,燕三立即打扮成這個強盜的模樣。

拿到銅鑼,燕三立即就有了一個主意了,他要混進老廟中去,在上兵家的人殺進老廟之前,他必須先找到曼雪公主。

燕三這樣做的道理很簡單,他跟上兵烈一同來,知道上兵家隊伍戰鬥力極強,肯定是很快拿下礦谷,救出曼雪公主。要知道,曼雪公主身份高貴,一旦被救了出來,肯定會被立即保護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送進帝都。

到那時,燕三想接近曼雪公主就難了。他答應過牧雲長和法威斯,一定會把話帶到,告訴曼雪公主。

「鐺、鐺、鐺……」就在這個時候,燕三敲響了銅鑼,以極快的速度向老廟方向衝去。

藏身在樹叢中的上兵烈還沒有發動攻擊呢,聽到銅鑼聲不由怔了一下。

「不好,燕三他暴露了,肯定會出現,爹,我們動手吧!」上兵雪大驚,芳心一跳,這個時候,她竟然關心起燕三的安危來,心焦萬分。

「怎麼了,怎麼了?」而在另一邊,燕三敲響銅鑼沒跑多遠,立即就有十多個強盜衝過來,急聲問燕三叫道。

「不好了,不好了,有敵人潛進來了,阿洋被他們殺了,敵人就在那裡。」燕三學著剛才那個強盜的聲音,焦急驚慌地說道。燕三叫嚷著,向上兵烈他們藏身之處一指!

這時是黑夜,再加上慌張之時,沒有誰留意燕三是假冒的!這十幾個強盜聽到燕三的話,立即大喝一聲,操傢伙向上兵烈他們藏身之處衝去。

「動手!」上兵烈知道行蹤暴露了,立即喝道。率先出手的是上兵家遠程弓箭戰士!拔箭而射,「啊」的一聲慘叫,衝過來的第一個強盜就慘叫一聲,被長箭貫穿身體。

「有敵人,有敵人!」強盜立即大喝叫道,吹響了哨子。

「殺——」隨著上兵烈一聲令下,上兵家的弟子如狼似虎一般撲向強盜,如狂風掃落葉一樣,第一拔衝上來的強盜根本就不夠上兵家的弟子殺,眨眼之間,全部被殺掉,後面的強盜全部都衝上來。

「不好了,不好了,有敵人了。」而燕三剛是敲著鑼銅一陣風地向老廟衝去。

「怎麼一回事!」燕三剛衝到廟門口,立即見到強盜首領帶著一群強盜衝了出來,全部操上傢伙,凶悍無比。

「有敵人潛進來了,在那!」燕三學著口音,叫嚷,向上兵家弟子與強盜拚殺的方位指去。

強盜首領抬頭一看,發現前面的弟兄已經擋不住如狼似虎的敵人了,立即厲叫一聲,喝道:「留下兩個兄弟看守人質,其他的弟兄跟我來!」說著一把當先衝了出去。

其他的所有強盜如一窩蜂一樣跟著強盜首領衝向戰場,大吼著要與上兵家弟子撕殺!

頓時寧靜的山谷響起了撕殺叫吼聲,血腥味在谷中瀰漫起來。

燕三衝進了老廟,廟裡只留下了兩個強盜守在門口,燕三目光一掃,發現送親隊伍的人質全部在這裡,二百多人,全部被綁成棕子模樣,嘴巴塞著布。

在這些人中,只有兩個是女的,而且還是侍女裝扮,奇怪,曼雪公主不在這裡,但,更詭異的是,在廟堂中央,竟然擺著一具棺材,也不知道裡面裝著的是誰。

燕三看到還有兩個強盜守在門口,立即靈機一動,大叫道:「小心,敵人。」大喝著,手向外面一指。

兩個強盜大驚,立即望去,「啪、啪」兩聲,燕三雙掌一震,擊在了他們背心上,力撼山嶽,燕三一招把他們五臟六腑都震碎了,兩個強盜軟軟倒下,慘叫都來不及。

所有被綁著的人質剛剛還驚駭,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而燕三突然出手偷襲殺死了兩個守著的強盜,他們都不由一呆!

第十章 公主的玉體 上

燕三殺了兩個守門的強盜,但,這時外面的拚殺聲是越來越近了,看來,強盜是擋不住上兵家的強攻。

燕三急忙衝進裡面,拔出一個侍女嘴裡的破布,急聲問道:「曼雪公主在哪裡?」

「唔、唔、唔!」聽到燕三問,旁邊的一位人質拚命搖頭,示意侍衛不要說,看來,這個人質是送親隊伍的首領。

「住口,吱吱唔唔干屁眼!再叫我就把你殺了!」時間不多,燕三一腳把送親隊的首領踹倒在地,凶狠地喝道,說著拔出了螭吻血牙劍。

這個送親隊的首領立即不說話,但,仍是對那個侍女使眼色,示意她別說出曼雪公主在哪裡。

「再瞪眼睛,我把你雙眼挖了!」這動作讓燕三看到了,燕三凶狠地說道。

這個送親隊伍的首領頓時不敢動,也不敢使眼色。

「快說,曼雪公主在哪裡,老子沒時間磨嘰!」燕三對侍女喝道。

侍女被燕三一嚇,只好指了指放在中央的棺材,低聲說道:「我們把公主放在棺材裡面。」

燕三立即向放在中央的棺材望去,怔了一下,他感到詭異無比,聖光國的送親隊,是送死人的,還是送新娘的,竟然把曼雪公主放進棺材裡,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容燕三多想,燕三立即衝過去,三五下撬開了棺材。棺材很大,裡面所有的物件都齊全,簡直就像是一張有蓋的很舒服的大床,看棺材中所鋪蓋的珍貴金絲雀毯這些東西,就知道,這棺材不是強盜弄來的,而是送親隊伍弄來的!

在棺材裡面,躺著一個少女,少女迷人極了。儘管她是平躺著,但,那高聳入雲的酥胸仍然傲立,隨著她呼吸起伏,猶如迷人的波浪,柳腰盈握,玉腿修長,渾圓緊實!

眼前的美少女,身材棒極了,燕三見過的美女中,不論是藍靖月和上兵雪的身材都遠不如眼前的少女,只有顏夜蓉勉強與她爭鋒。

眼前的少女不單是身材極棒,而且容顏也漂亮,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眼瞳碧藍,極有異域風味,眉角間,有著說不盡的嫵媚,豐腴性感的朱唇,猶如抹了珍珠那般亮澤濕潤。

美麗的少女身穿鵝黃色的長裙,看起來高貴極了。

高貴性感,美麗春青,實在是美極了。

如此的大美女,讓人看了都怦然心動!

不過,奇怪的是,眼前少女雙手竟然戴著如金絲一般所打造的怪異的手鐐,這種看起來很皇堂珍貴的手鐐,絕對不可能是三大五粗強盜所有的,這玩意,應該是屬於皇室才有的東西,用來鎖扣犯罪或失權的皇室。

這讓燕三就覺得奇怪了,曼雪公主明明是一位公主,聖光國為何用金手鐐鎖著她?

外面打得火熱,撕殺聲不止,但,曼雪公主躺在裡面,很平靜地看著打開棺材蓋的燕三,一點都不驚慌,看來,曼雪公主是膽識極大的人。

不過,曼雪公主在心裡面也覺得奇怪,她知道肯定是天武王朝的人馬來救他們了,但,她沒有想到,來救她的人竟然是如此年輕,看年齡,比她還要小,神態間仍稚氣未脫!

外面的戰況是越來越急,雖然曼雪公主漂亮迷人極了,但,燕三此時沒有功夫來欣賞,也沒有那個閒情來好色。

「你一定是曼雪公主吧,我是來偷偷救你的,你別出聲,我有話告訴你。」燕三急忙向外面張望了一下,上兵烈他們還沒殺進來,忙是對曼雪公主說道。

曼雪公主聽到燕三的話,一怔,心裡面頓時燃起了希望,沒待燕三說話,就開口說道:「快,帶我離開這裡,離開送親隊!」

曼雪公主的聲音很好聽,珠圓玉潤。

燕三聽到這話,呆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如果換作是別人,肯定不會同意,但,燕三想都不想,立即扶起曼雪公主,騰空抱起她。

「唔、唔、唔……」看到燕三要救走曼雪公主,送親隊伍的首領立即搖頭,拚命地唔唔作聲。

「叛徒,本公主會回來收拾你!」曼雪公主冷哼一聲,對送親隊首領說道。

「不好,有叛徒,守人質兄弟被殺!」就在這個時候,大廟門外響起強盜驚呼叫聲。

燕三被嚇了一跳,看到老廟廳後面竟然有後門,燕三想都不想,衝了出去,一腳踹開後門,抱著曼雪公主就向外逃!

上烈家的人馬還沒殺進老廟,所有強盜都出去抵抗了,老廟後面一個人影都沒有,燕三抱起曼雪公主拔腳就逃,有多快就跑多快,跑了一段距離,看到有一個礦坑,燕三想都不想,抱著曼雪公主立即鑽了進去。

這時老廟方向拚殺聲更加的嘹亮了,慘叫聲起伏不止,極為淒厲,上兵家的人馬終於推壓到老廟門口了,強盜擋不住上兵家人馬那勢如破竹的攻勢。

燕三抱著曼雪公主衝進礦洞,裡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口袋裡有一顆照明的珠子。」曼雪公主對燕三說道。

燕三忙從曼雪公主口袋中摸出一顆明珠,明珠散發出濛濛的光芒,燕三怕被強盜追上來了,忙往礦洞裡面鑽,最終,在一個乾燥安全的角落停下來,把曼雪公主放下,讓她坐在岩石上。

曼雪公主接過燕三手中的明珠,照著燕三,說道:「你是誰?」

終於把曼雪公主救出來了,燕三鬆了一口氣,聽曼雪公主這樣一問,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叫燕三,漢拔大帝國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伯爵。呵,本來你的生死是與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受別人之托,我只好冒著小命把你弄出來了。我這個買賣,說不定做虧本了。」

「誰之托?」曼雪公主問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牧雲長和法威斯,在牧雲長臨去世之時,我正好在他身邊,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威爾五世不是他殺的,是開普勒勾引漢拔帝國的皇帝做的。而法威斯在路上我遇到他,他本來是想救你的,不過,他被通天府和提刑司的人馬殺了。在他被殺之前,他跟我做了一件交易,讓我轉告你,他盡力了,他是受了重傷,沒逃脫命運。他讓我盡力幫助你。聽到你被劫後,我就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聽到燕三的話,曼雪公主沉默了,心裡面不由有傷感,一位是仁厚的長者,一位是忠心耿耿的臣子,現在,她身邊,沒多少可以相信的人了。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現在你已經沒事了,等一下上兵家的人馬把所有強盜殺了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裡,你放心,會有人安全的把你護送進京。」

「不,我不會去天羅城,也不會和漢拔大帝國的太子成親。」曼雪公主搖頭說道。

「為什麼?」燕三一怔。

曼雪公主沉聲地說道:「哼,這都是我叔叔開普勒幹的好事!我去聖魔宮晉拜,皇宮中不少高手被抽調護送我。開普勒趁此機會勾引外人,暗殺父皇!等我聞訊趕回之時,皇宮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我們受了了埋伏圍攻,我與我的侍衛拚死沒能殺出皇宮,最後我被活捉了。開普勒自立為皇!他又不方便殺我,怕引得朝中大臣懷疑,所以,就對外宣稱我願意與漢拔大帝國聯姻,為了兩國長治久安,嫁給漢拔大帝國的太子,他派心腹,把我送到漢拔大帝國來!」

聽到曼雪公主的話,燕三呆了呆,這種事情,涉及到兩國邦交,這完全超出他的能力了,喃喃地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回聖光國,殺了開普勒,為我父親報仇!」曼雪公主目露殺機,冷冷地說道。

「這……」燕三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總不能勸她不要報仇吧。畢竟,她已經家破人亡,國被篡位,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勸得出口。

第十章 公主的玉體 下

「我內五氣被開普勒封住了,左右鎖骨下有兩根氣針,你用五氣之力,幫我吸出來。」曼雪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鎖骨下的方位,這方位在雪乳之上,離雪乳很近了。

「我,我試試。」燕三可沒經驗,只好蹲下身子,說道。

「這裡,這裡,各有一根氣針,氣針是極小的,完全插入了體內,看不到的,用手去感應。」曼雪示意了一下氣針的位置。

燕三湊上頭去,一陣濃郁的處子之香撲鼻而來,醉人心神,讓燕三聞得都為之一蕩。以燕三好色的個性,以前一定會調戲一下曼雪,但,現在救人要緊,燕三也顧不上貪花好色。

燕三伸出手指,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兩個位置,那是鎖骨下的天府穴,但,燕三感覺不到裡面有氣針。

「我感覺不出來,怎麼弄出來?」燕三說道。

曼雪公主咬了咬朱唇,說道:「幫,幫我解開外衣,應該能看到針孔!」說到這裡,曼雪公主臉色通紅,她冰清玉潔的身體,還沒給任何異性看過,這頓時讓她一陣緊張,但,在這特殊情況下,她沒得選擇,只得選擇相信燕三。

燕三聽到這話,呆了一下,忍不住輕笑,調侃地說道:「公主美人,這是你叫我寬衣解帶,這,這可讓我情不自禁。」

曼雪公主又氣又惱,低喝道:「少嚼舌根子,快動手,漢拔大帝國的人馬來了,就來不及了!還有,不許亂看,不然,我殺了你。」說著,惡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笑了笑,只好聳了聳肩,說道:「遵命,公主美人。」說著,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伸手去解曼雪公主長裙的上半身。

可以說,這是燕三第一次解女孩子的衣服,他自己都很緊張,一顆心忍不住砰砰直跳起來,雖然平時他是好色,老是調戲美女,但,他還是個處男,沒實戰經驗,第一次解女孩子的衣服,不緊張才怪。

燕三的十指都像打結一樣,砸砸磕磕,手肘手臂,不時的能碰到曼雪公主那翹挺豐腴的雪乳,彈性十足,酥軟挺拔。這讓燕三心都發燙,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燕三哪裡敢去佔人家的便宜。

曼雪公主又何嘗不緊張,她也是第一次讓異性給自己寬衣解帶,就算她再有膽識的人,一顆芳心也都忍不住怦怦直跳,特別的緊張。

好不容易,燕三解開衣結,手所觸摸到曼雪公主的粉背,是一片滑嫩潤軟,讓燕三心不由為之一酥。

燕三費了不少的勁,才把曼雪公主長裙上身褪下一部分來,露出了雪白精緻的鎖骨,而衣服下面的褻衣和深深的雪乳溝隱隱可見,無比的誘人,特別是明珠的光澤照到那隱隱可見的乳溝上,更是潤澤迷人,隱然間,能看得到那挺拔的雪乳,讓燕三一股熱血上湧。

「公主美人,這實在是讓人想犯罪。」燕三喃喃地說道,忍不住瞅了一眼那雪乳。

曼雪公主又羞又氣,嬌叱道:「不許亂看,不然我就不客氣!快看鎖骨下天府穴附近,是不是有針眼。」

燕三也知道沒時間調情,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湊近曼雪公主的酥胸,在明珠光芒照亮下,仔細觀看。

鼻尖之下,就是挺拔豐腴的雪乳,離鼻子如此之近,一陣迷人的肉香撲來,讓燕三心一蕩,如果是平時,燕三說不定天塌下來了,都會占一下美人兒的便宜,但,此時,他能做的就是集中精神,尋找針眼。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看到在左右兩邊的鎖骨下面,酥胸往上一點,各有兩個極小的針孔,這針孔極小,與毛孔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極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

「這玩意都整根插在裡面,我怎麼把它弄出來。」燕三束手無策。

「這是氣針,不同一般的針,細如牛毛,能鎖五氣。你把你的五氣運到手指上,用五氣去感應它,探測到它具體的深度。你指上的五氣化作像細線一樣,只要沾到了它,氣根與你五氣就會沾在一起,就像鐵與磁一樣。這個時候,你要一氣呵成,一下子把它拔出來,你一旦失敗,氣針會插得更深,往經脈裡面鑽,如果被它刺入了經脈,那就更麻煩了。」曼雪說道。

燕三聽到都頭大,喃喃地說道:「這責任,太重大了,要不找個高手來試試,萬一我失敗了,說不定把你經脈毀了。」

「廢話,這個時候漢拔大帝國我能信任誰?你給我專心點,一鼓作氣,把它拔出來。」曼雪公主惱氣地斥道。

燕三沒辦法,硬著頭皮趕著鴨子上架,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手指放在其中一個針孔上,輕輕地揉摸著,五氣感應氣針的存在。

手所觸摸的,是曼雪公主雪肌,滑膩嫩柔,而且所摸的位置如此靠近翹挺的雪乳,手掌總會碰摩得到,雪乳在掌下摩動,讓燕三一股熱血上湧,心都熱了起來。

曼雪公主也一樣是緊張,粉臉發燙,燕三那粗糙的手指在自己嫩滑雪肌上撫摸,如同帶電的感覺一般,從來沒被男孩子摸過的她,緊張得一顆芳心怦怦直跳,手掌心冒汗。特別是燕三的手掌能不時摩挲到自己高聳雪乳,讓她感覺到一陣陣酥麻,手腳發軟,玉體發麻,骨頭髮酥,粉臉發燙!

「奶奶的熊,公主美人,如果是平時,哥絕對不會做正人君子,一定會非禮你。」燕三緊張得頭額都冒汗珠,忍不住嘀咕說道。

這話聽得曼雪公主又羞又氣,惱聲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給我專心點,快點拔出來,不然,帝國的人馬找到這裡來,就麻煩了!」

燕三心裡面一凜,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收斂住心神,感應氣針的位置,片刻,燕三終於感應到氣針的所在位置了。

「我要拔了,你不要動。」燕三緊張得頭額都冒汗,怕自己一失手,把人家害慘了。

不知覺中,曼雪公主抓住燕三的頭髮,不由緊張起來,但,還是一咬牙,說道:「你小心點,一氣呵成,不然,就麻煩了。」

燕三點頭,深深地呼吸口氣,閉上眼睛,讓五氣感應氣針,氣針果然有反應,五氣和氣針的感應越來越激烈,如同會跳動一般。

突然,燕三手如閃電,一抖,手抖拔退,那速度,說多快就有多快,五氣一下子爆發。

「終於拔出來了。」燕三吁了一口氣,氣針放在手掌上,氣針比牛毛還要細,柔軟無比,在光芒照亮下,散發出寒光。

燕三心裡面不由一寒,如此的氣針,插入體內,鎖住經脈,這絕對是很難受,但,曼雪公主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對於嬌生慣養的公主來說,實在不易,這難為她了。

一根氣針被拔出來,雪曼公主也不由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全身都軟了,背上出汗,她那金絲鐐所銬著的玉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套進了燕三的脖子裡,這似摟非摟的摟著燕三的脖子。大半個身體都靠燕三的身體支撐著。

燕三扔了氣針,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準備把下一根,這種緊張小心的事,實在是考驗人的神經。

第十一章 暗中索吻 上

「拔最後一根。」燕三沉住氣,用手指在針孔上輕輕地摸揉,感受這根氣針的深度。

這時,燕三心無雜念,好色的他此時面對著曼雪公主這樣的大美女,而且衣帶半寬,雪乳若隱若現,兩個人還靠的如此之近,他竟然是沒有想入非非,這實在是難得。

曼雪公主低首,看著燕三,不由怔了怔,這時發現,燕三其實很好看,清秀的臉,一雙眼睛清澈,沒有雜質,很傳神,臉上總是掛著笑咪咪的笑容,笑容很好看,像是沾了蜜那樣的甜。

雖然燕三並不是那種長得高大威猛,或者是那種英俊帥氣的男子,但是,他特別的耐看,讓人百看不厭,看到他那張臉,讓人是感覺無比舒心,誰都願意靠近他。

曼雪公主不知覺中看著入迷了,不知覺中,自己的螓額靠著燕三的頭額。

「我要動手拔了。」燕三的話驚醒了曼雪公主,讓曼雪公主粉臉發燙,心裡面又粉又氣,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麼!

這時,燕三手如閃電,一下子抖退,有了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拔出氣針,燕三是得心應手,牛毛細的氣針在燕三的手中顫抖著。

「沒事了,都拔出來了,現在你內五氣可以運轉流通了吧。」燕三露出了笑容,這時,他頭額是佈滿了汗水,剛才是如何的緊張,那是可想而知了。

曼雪公主似乎也是被燕三的笑容所感染,也不由露出了笑容,她笑容是極好看,她笑起來,礦洞都好像是生輝一般,一朵牡丹盛開。

就在這個時候,礦洞外響起了腳步聲,聽到一個人說道:「快,那邊搜搜。」

這把躲在礦洞中的燕三和曼雪公主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外面的是上兵家的人馬,還是強盜。曼雪公主欲站起來,但,燕三立即把明珠收起,礦洞立即顯成黑暗,燕三一下子抱著曼雪公主急速一退,退到角落最裡面,怕被人發現。

果然,果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聽到有人進來,他們在礦洞中照了照,這把燕三和曼雪公主嚇得屏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

不過,來人搜得並不仔細,用火把在四周照了照後,就沒有再繼續深入,也沒有發現躲在最裡面角落的燕三和曼雪公主,然後就走了。

等外面的人完全走了之後,燕三和曼雪公主都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相視了一眼。

當他們兩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呆呆地不動。這時,兩個人是緊緊貼在一起,曼雪公主是緊靠著背後傾斜的岩石,身體半躺在上面,燕三壓在她的身上,兩個人一上一下,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不單是如此,燕三和曼雪公主臉龐相貼,燕三的嘴唇都快親得到曼雪公主的嘴唇了,一下子,他們兩個人呆住了,氣氛變得曖昧。

曼雪公主吐氣如蘭如麝,馥香吐於燕三的嘴上鼻尖,醉香迷人,讓人為之心蕩,更何況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曼雪公主上身衣帶半解,挺拔豐腴的雪乳緊緊地頂著燕三的胸膛,隨著呼吸上下摩挲,這是無比的煽情引誘。

而燕三火熱的氣息噴於她的粉臉之上,濕潤火熱的氣息讓曼雪公主麻麻酥酥,芳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異樣,玉體一陣酥麻發軟。

這時,燕三回過神來,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輕輕地張開嘴,很緊張很生澀地用嘴唇偷吻著曼雪公主的香唇,動作的幅度很小,偷香動作變得輕柔細膩。

曼雪公主一下子呆住了,頭腦一陣空白,這是她第一次的吻,被燕三的輕輕偷吻,讓她一時間發懵了。

燕三也是第一次吻女孩子的香吻,剛開始動作生澀,這輕輕的偷吻,顯得沒有經驗。不過嘛,男人,在這方面一向都是無師自通,隨著燕三偷吻,吻吮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

剛開始是很小幅度動作的輕輕偷吻,慢慢地動作越來越大,張嘴把曼雪公主的粉唇含於嘴中,一番熾熱煽情的吻吮,細碎輕咬,動作幅度不單是越來越大,動作也粗獷有力。吻著曼雪公主的粉唇,滿嘴的芳香,更是讓燕三心熾如狂。

就在這時,曼雪公主略為回過神來,又驚又羞,欲掙扎起來,但,燕三反應極快,一下子按住了她的雙手,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張嘴一陣粗獷吮吸,滿嘴的香津玉液全吸吮於嘴裡,叼住了美人兒的丁香小舌,含於嘴裡,狂吮起來。

曼雪公主被燕三這如此粗獷的吻吮吸得魂飛起來,猶如魂飛出身體一樣,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下子全身一陣酥軟,酸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欲掙扎的身體一下子也酸軟無力,使不上勁來,任由燕三壓著,全身發燙,感覺得火熱。

燕三一陣吸吮吻舔,大手伸進了美人兒的褻衣之中,摸到了豐挺雪乳,燕三是熱血狂湧,忍不住重重地抓了膩滑酥軟的雪乳一把,美人兒敏感,玉體一陣顫慄,豐腴挺拔的雪乳**。

這使得曼雪公主忍不住一聲低吟,這低吟之聲,一下子驚醒了曼雪公主的羞恥之心,一下子從迷情間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和燕三如此的親蜜,又氣又羞。

「呃——」正輕吻著曼雪公主的燕三悶鬱一聲,肚子吃了曼雪公主一個膝頂,痛得他急忙蹲下身體,曼雪公主又氣又羞,推開燕三。

「你,你也不用這麼狠心吧。」燕三揉了揉發痛的肚子,說道。

曼雪公主又羞又怒,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此時她秀目輕帶嫵媚,上衣半寬,欲隱欲現,誘人極了,特別是她瞪來的眼神,讓燕三骨頭都酥了。

曼雪公主羞得氣憤,都是這臭混蛋,竟然佔她便宜,奪她初吻,以後一定讓他好看!這讓曼雪公主氣憤得咬碎了牙。

只聽她吟唱幾句,曼雪公主手上的金絲鐐竟然著起火下,一下子被融化掉,掉在地上。

這讓燕三大開眼界,呆了一下,這樣的戰曲未免太厲害了吧,一下子可以把黃金融掉,喃喃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戰曲?」

「我們威爾家《天曲譜》中的火系戰曲,來自於聖魔宮。」曼雪公主哼了一聲,雙手恢復自由之後,秀目微張,頓時一股氣勢沖天而氣,礦洞內的天地五氣強烈波動。

燕三呆了一下,好強大的氣息,這氣息,不比法威斯在自爆時那一刻弱,燕三喃喃地說道:「原來你是一個強大的曲士。」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聖光國的皇室威爾家的開創者托列密千年前就是聖魔宮選中的寵兒,得到了《天曲譜》,後來一身修為難有人能敵,與費南特拉斯成為當時最強大的曲士。

威爾家建立聖光國之後,威爾家的歷代,都會出現強大的曲士,基本上可以說,威爾家歷代的直轄傳人,都練過《天曲譜》中的戰曲。曼雪公主是威爾家的長公主,她天資極高,是威爾家近百年來第一個火木雙修的人,甚至,她將來有機會繼承皇位。

威爾家的皇位不由傳於皇帝長子,而是家族中誰能力最強,實力最大,皇位就傳給他,所以,威爾家的歷代皇帝,都是極為強大的曲士,就是威爾五世也是如此。

這時曼雪公主拿出了一支比手指大不了多少而且很短小的一段小木棍,但,隨著曼雪公主吟唱幾句,只見那小木棍竟然變長變大了,與曼雪公主身高相偌,木杖上頭上彎曲如龍首,通體白晶,似玉非玉,似木非木,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是曼雪公主的曲器:玉龍吟杖,是一把上階聖器級別的曲器。

「還楞著幹什麼,我們出去,找到送親隊伍。」曼雪公主還生燕三的氣,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回過神來,說道:「你如果不想嫁給太子,你現在還是逃吧,離開漢拔大帝國。」

「哼,我要逃,也得先殺了叛徒再逃!我威爾家的弟子,也不是由人宰割的!」曼雪公主冷哼一聲,傲氣一起,英姿勃發,高貴性感的她,此時散發出英氣,更加迷人。

燕三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跟在他後面。

第十一章 暗中索吻 下

在外面,上兵家的弟子,把所有的強盜都殺死了,此時,現在上兵家的弟子在整個礦谷搜查,以防有漏網之魚!

在老廟中的送親隊伍全部被解救出來,而這時,呆在外面的虎奔接到消息,也知道強盜被殺死,帶著人馬趕進來。

「公主呢?」上兵烈發現曼雪公主不在,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被一個年輕人救走了,不是你們的人馬嗎?」送親隊伍的首領急忙說道,他此時比誰都還急,如果曼雪公主恢復功力,那就麻煩大了!

「被救走了?」上兵烈皺了一下眉頭,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燕三,可是,現在燕三不知道哪裡去了。

上兵雪四周搜看了一下,沒發現燕三,頓時心急,擔心起燕三的安危來,急忙對上兵烈說道:「燕三不見了,他會不會同什麼事了?」說著,不由焦急起來。

「雪美人,我在這裡。」在這時,燕三的聲音響起,上兵雪抬頭一看,看到燕三走來,她不由鬆了一口氣,但,當她看到燕三身旁的曼雪公主的時候,她就無緣無故地生氣了,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看到曼雪公主,送親隊伍首領臉色劇變,臉色蒼白,看到曼雪公主手持著玉龍吟杖,他就知道,曼雪公主的禁錮被解除了。

「尚錕,你們這群叛徒,今天我為威爾家清理門戶!」曼雪公主臉如冰霜,冷聲地說道。

上兵烈輕皺了一下眉頭,緩聲地說道:「公主殿下,這裡不安全,若有什麼話,回到帝都再說也不遲。」

「上兵家主,抱歉,這是我們威爾家的家事。」曼雪公主冷聲打斷上兵烈的話。

上兵烈立即不說話,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干涉,因為吃苦討不到好處。

「尚錕,只要我曼雪在,就不允許有叛徒在威爾家之中,今天,我執掌威爾家家法,判你們死罪!」曼雪公主臉如冰霜,冷森地說道,目露殺機。

「現在威爾家家主是開普勒陛下!」尚輥臉色劇變。

曼雪面色冰冷,說道:「開普勒是篡位謀權的逆臣,九死難贖其罪,你們也是一樣。哼,廢話少說,準備受死吧!」

曼雪公主一抬手中的玉龍吟杖,吟唱:「憤怒的天火,呼嘯流星,以我名義召喚……」

「上兵家主,快阻止她!」迎親隊首領臉色一變,急忙叫道。

上兵烈輕搖了一下頭,說道:「對不起,尚輥首領,這是威爾家的家事,我外人,難於過問,愛莫能助。」

「快制服她!」迎親首領聽到上兵烈不肯出手,臉色劇變,急忙喝道,說著,自己撲向曼雪公主。

迎親隊的其他戰士也都急忙撲向曼雪公主,燕三一驚,正欲出手相差,但,曼雪公主身體瞬移,彈避開了,彈避退讓步。

迎親隊伍的戰士全部撲上去,但是,曼雪公主猶如水裡的游魚,他們連衣腳都摸不到,雙方的實力相差縣殊。曼雪公主的步伐如行雲流水,無比的流暢,燕三細細看,發現曼雪公主施展的,正是威爾家的絕學「流雲避月三十六步」,是當今天下最精妙的彈避退讓步。

「家主,我們該怎麼辦?」看到迎親隊的戰士撲向曼雪公主,上兵家的弟子低聲問上兵烈。

上兵烈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們的人馬都退後十米,皇室家事,不是我們外人所能干涉的。」

上兵烈也不想干涉,畢竟,這種事情,他們上兵家是外人,絕對討不到好處。

「轟、轟、轟……」隨著曼雪公主的戰曲吟唱完,天空墜落一朵朵的天火,天火一下子擊中了迎親隊的人馬,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啊」的一聲慘叫,一下子燒成了灰,隨風飄散。

如此強悍的戰曲,不單是讓燕三,就是讓上兵家的弟子都看得為之咋舌,這不單是對曼雪公主強悍實力而咋舌,也為如此強悍的戰曲而咋舌。

「不愧是聖魔宮流傳出來的戰曲,這樣強悍主動攻擊戰曲,奶奶的,真厲害。」燕三喃喃地說道。

上兵烈也吃驚,他早就聽過威爾家曲士之名了,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威爾家直系弟子施出威爾家的戰曲。

難怪威爾家能從漢拔大帝國的土地上劃疆建國,屹立千年不倒,從聖魔宮流傳出來的戰曲,就算是蕭家這樣強大的皇族,也不敢輕言能拿下威爾家。

迎親隊伍中,只剩下兩個侍女沒有被殺死,這時,兩個侍女被嚇得臉色發白,全身發抖。

「哼,鐃你們兩個一命,回去告訴開普勒,只要我曼雪活著,絕對不會讓他這個謀權篡位的家族敗類活著!」曼雪公主冷冷地說道。

說完之後,曼雪公主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上兵烈急忙叫道,但,曼雪公主一聲不應,逕自離開。

「我去追追她,把她勸回來。」燕三忙是說道,急忙追了出去,當然,他肯不會勸曼雪公主回來了。

上兵烈輕歎了一口氣,他總不能攔住曼雪公主,一不說她身為公主,身份高貴,就單憑她不是漢拔大帝國的人,上兵烈也沒權力阻攔她,這種事情,只有兩國的皇族來定奪。

曼雪公主一直走,走了一段距離,最後,在河邊站住了,她站在那裡,一直不吭聲。

「你沒事吧。」燕三追上去,上前急忙問道。

「我沒事。」曼雪公主忙是用手擦了擦眼睛,原來,她竟然流淚了,暗哭。

「你怎麼了?」燕三一怔,忙是上前,扶著她的肩膀,關心問道。

這時,曼雪公主再也忍不住了,伏在燕三的肩膀上,嗚嗚地哭了起來,燕三呆了一下,回過神來,忙是細聲安慰。

這難怪曼雪公主哭,父親被篡位弒殺,開普勒大權大握,此時,她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剛剛手刃了眾多敵人中的一小部門,曼雪公主不由想到自己的父親,忍不住傷心起來。

在燕三細聲安慰之下,曼雪公主哭了一頓之後,心情好多了,她站起來,推開燕三,抹乾淚水,很要強地面對著河水,沒說話。

燕三心裡面不由佩服,曼雪公主也很堅強,家破人亡,她能一直忍到現在。

「你,你有什麼打算?」過了好一會兒,燕三輕輕地說道。

曼雪公主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打算回聖光國,在聖光國,父皇還有些舊部,並不承認開普勒的皇權,只是他們沒有一個率領者,不敢出來反抗。我不會讓開普勒得逞的,我也不會讓父皇不明不白地死去!我回去後,重建軍隊,把開普勒這種叛徒清出威爾家族!」

燕三猶豫了一下,輕歎一聲,還是放棄了勸說曼雪公主,畢竟,他沒權力去勸阻她放棄報仇。

「燕三,你跟我回聖光國吧,在聖光國,我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幫我一把。」曼雪公主開口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也希望我能幫你報仇,但,我父親剛去逝沒多久,我這次來帝都,是讓皇上確封我的爵位。我不能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下不瞑目,燕家的爵位,不能在我手中丟掉,我上邊的消息。」

曼雪公主看著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我不勉強你。」

燕三心裡面不是滋味,說道:「你要小心點,最好別輕易露面,以了小人。」說到這裡,燕三拿出了六錠黃金,塞入曼雪公主手中,說道:「你回聖光國,沒錢是行不通。我霍都縣窮,就這點錢,你拿去,希望能幫你一點忙,讓你能安全趕回聖光國。」

這差不多燕三的全部家產,三錠黃金是賣馬得到的,兩錠是從吏部守衛那裡訛詐到的,還有一錠是他從家裡帶來的。

如果上兵雪和藍靖月在,絕對無法相信,這就是貪財的燕三。

曼雪公主默默收起黃金,心裡面暖暖的,低聲說道:「多謝你。」在途中,她也要花費,沒錢,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如果,如果你在聖光國不成功,你,你不棄的話,就偷偷來霍都縣吧,我霍都縣雖然窮一點,但,給你一個藏身之處,還是有的。」最後,燕三低聲地說道。

曼雪公主抬起頭來,認真望著燕三,說道:「我會記住這句話的。」

燕三深深地看了曼雪公主一眼,低聲說道:「要走,就趁早走吧,如果帝都方面知道消息,你就難走脫了。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曼雪公主默默地點了點頭,最後深深看了燕三一眼,心一硬,轉身而去。曼雪公主,離開了,但,她的芳心,她的情意,卻留下了,她自己帶不走。

第十二章 裸舞 上

曼雪公主走了之後,燕三就回去了。

「公主殿下呢?」看到燕三獨自一個人回來,虎奔一驚,急忙問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走了,回聖光國去了。」

上兵烈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他早就料到會這樣的結果了,當然,他也沒有必要去攔曼雪公主,因為這不是他要去做的事情。

「這,這,這該怎麼辦好?」虎奔有些慌了神,說道:「曼雪公主走了,我們該如何交待?」

燕三聳肩,笑著說道:「有什麼怎麼樣交待,腳長在曼雪公主身上,難道我們能阻攔她不走嗎?難道我們把她綁起來不成?人家是高貴的公主殿下,我們是小兵小卒。發生什麼事,大叔你就直接匯報上去唄,至於公主殿下與太子的婚事,還輪不到我們操心是不是?」

虎奔搔了搔頭,這種事情他一個小小的隊長根本是沒折,他能怎麼樣。

這時虎奔的人馬和上兵家的人馬都在清理戰場,不過,虎奔就苦著臉,愁眉不展了,因為送親隊除了兩個侍女,其他的人全部死光了,虎奔正發愁該如何交待好呢,萬上陛下震怒,只怕下邊的所有人腦袋不保。

強盜沒有留一個活口,上兵家的弟子全部都下重手,沒絲毫留情,全部擊斃。

燕三看到全部強盜都被殺死,沒有留一個活口,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兵烈,揉了揉鼻子嘿嘿地笑著說道:「大老闆,好手段呀,一個活口不留」

上兵烈淡淡地一笑,說道:「為了人質的安全,所以不得不痛下殺手。」

燕三看了看上兵烈,說道:「是嗎?嘿,嘿,如果是我由我的性子來說,誰想在背後陰我的話,我遲早都要干死他,讓他食寐不寧。嘿,嘿,換作是我,我肯定會把強盜頭子的命留下來,把他送給通天府,一定能把帝都攪得滿城風雨。」

如果強盜頭子被活捉送到通天府的話,帝都一定是極為熱鬧,只怕是無數官員是惶惶不安,到時,只怕是一場場好戲上演了。

上兵烈忍不住多看了燕三一眼,燕三雖然是年紀還小,而且他還不怎麼涉入官場,竟然像老狐狸一樣,一眼能看出他的心思,這個傢伙實在聰明的有點妖孽,聰明得可怕,如果他一心一意混官場的話,只怕是能把帝國掀起萬丈波瀾。

不錯,把所有強盜格殺是上兵烈的主意,如果強盜留活口,帝都這一潭水肯定會越攪越渾,甚至把上兵家拖入水中,這不是上兵烈所願意的。

「上兵家只是想好好打造兵器而己,節外生枝這種事情,上兵家一向都不喜歡。」上兵烈淡淡地說道。

「那不一定,現在你與人家結仇了,你端了人家的粥,壞了人家的好事,說不定人家記仇在心裡面。」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不在意,緩緩地說道:「如果是聰明人,就知道上兵家不願意與人結仇,也不願意趟任何渾水。如果人想打上兵家主意,哼,那是他錯誤的選擇!」說到此,上兵烈雙目露出了熾烈的殺機。

燕三心裡面打了個激靈,這個老頭,雖然平時很好說話,惹怒了他,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一個戰聖級別的強者,絕對能把天都掀翻,更何況上兵家的實力絕對是屬於強悍級別,誰都不好啃上兵家這個果子,不然上兵家不會在天子腳下屹立幾千年之久!

燕三見上兵烈目露殺機,都不由贊同上兵烈的話,和上兵家為敵,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就算不做朋友,也別與上兵家為敵。

這時上兵烈的目光落在燕三背上的螭吻血牙劍上,別人或者是看不出來這把劍是一把已經認主的神器,但,此時上兵烈已經看出來了,鑒定過無數的兵器的上兵烈能看得到燕三螭易血牙劍上那種若有若無、普通人所看不出來的寶氣。上兵烈可以肯定,今晚認主的神器,就是這把神器了。

「對了,小兄弟,我記得你說過,你是霍都縣燕家的吧。」上兵烈問道。上次燕三好像是說過,不過當時上兵烈沒怎麼惦記在心裡面,但,現在看到燕三背上的螭吻血牙劍,上兵烈想到以前聽到過的一個傳聞,就問燕三。

燕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是霍都縣燕家的,現在燕家是我當家作主。」

上兵烈點了點頭,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在很久以前,他聽說過一個傳聞,霍都縣燕家曾經有一把神器叫螭吻血牙劍,但,除了燕家第一代主人外,其他歷代主人都沒能讓這把神器認主,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燕家的這把螭吻血牙劍,所有的人都把螭吻血牙劍給忘記了。事實上,就是燕家的後幾代家主,都不知道這把生銹的螭吻血牙劍是一把神器。

上兵烈都以為霍都縣燕家已經把這把螭吻血牙劍失傳了,然而,沒有想到螭吻血牙劍還在,而且竟然讓燕三使得它認主了。

上兵烈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說燕三螭吻血牙劍的事,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一,他不貪燕三手中的這把神器,先別說這把神器已經認主了,就算沒認主他能拿得到,也不見得能讓螭吻血牙劍認主,畢竟神器認主,很講究機緣的;二,上兵烈絕對不是一個嘴多的人,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他清楚,如果燕三手中有一把神器的消息傳出去,絕對能引起風暴,但,上兵烈不是那種人,所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時上兵家弟子和虎奔的人馬把強盜和送親隊的屍體完全沒有差錯地收斂好了。

「大叔,你護送送親隊兩個侍女回去吧,再把強盜和送親隊的屍體帶回去立功。」燕三對虎奔說道。

「這,這,這樣不好吧,這是上兵家主的功勞。」虎奔哪裡敢搶功,這可是上兵家的功勞,他們連刀都沒動一下,只是來收拾了一下屍體。

「虎隊長就照燕三公子的話去做吧,這功勞就該給你們了。我會向陛下匯報清楚,虎隊長不用擔心太多。」上兵烈開口說道。這是他和燕三事先的約定,何況他們上兵家不在乎這麼一點功勞。

虎奔還是不敢獨佔功勞,艾艾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叔,你放心吧,上兵家主不會有怨言的,你就放心拿你功勞。」燕三對虎奔說道。

最後,虎奔對上兵烈和燕三千謝萬謝,這才讓人帶著屍體護送著唯一的兩個活口離開。虎奔在心裡面對燕三佩服萬分,小小年輕不單是運籌帷幄,而且能與上兵烈這樣的大人物走如此之近,這實在是了不起,所以,虎奔還讓虎烈留下,跟著燕三。

虎奔與部下帶著屍體離開之後,上兵烈吩咐地說道:「阿三,帶著弟兄,把這裡所有的房屋全部摧毀,所有的礦洞入口都炸塌,不要留半個地方可以給人藏身。」

這次強盜在礦谷藏身,讓上兵烈不由注意起來,免得以後這礦谷再次給人利用,他決定把礦谷摧毀了。雖然說,豐陽莊這一帶不是上兵家的封地地盤,但,終究以前這裡是上兵家開發的,這裡的所有房屋所有礦洞都是上兵家一手經營的。如果以後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上兵家永遠都是第一個嫌疑,所以,上兵烈索性把所有可以藏身的房屋礦洞毀掉算了。

燕三跟著上兵烈在一旁觀看,不一會兒,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塵土滿天,礦谷的房屋老廟、礦洞等等,被上兵家的弟子一一摧毀。

在這空隙間,上兵雪揪住她父親不在身邊,就瞅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與曼雪公主都說了些什麼話?」

「沒有呀,我就勸她回來而己。」燕三故意打哈哈,笑著說道。

「真的嗎?」上兵雪半信半疑地看著燕三。

燕三摸著胸膛,說道:「雪美人,你這樣美麗善良如天使的人兒都懷疑我,這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我的心都裂成千萬片了,不信你摸摸看。」

第十二章 裸舞 下

上兵雪見他搞怪不正經的模樣,都不由被他逗笑了,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才懶得理你呢,整天這副模樣,口花花的,誰信你的話。」

「我發誓,我對雪美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絕對是真的。」燕三信誓旦旦地說道。

「誰信。」上兵雪沒好氣地說道,但,心裡面還是美滋滋的。

「轟、轟、轟……」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谷外面亮起了一排長長的火把,一支馬隊以很快的速度狂奔進來。

上兵家的弟子一怔,以為是敵人,都紛紛按住了兵器。

很快馬隊奔馳到大家的面前,是宰相府的侍衛,為首的正是在貪狼山吃了憋的弗朗西。原來弗朗西剛剛步行從貪狼山這種僻偏的地方走行出來,就接到消息說強盜下落有消息了,弗朗西連覺都顧不上睡,立即帶上他父親給他準備好的侍衛隊,欲前來助上兵家一臂之力,好立個大功勞,可惜,他來遲了。

「上兵家主,那些可惡的強盜呢?」弗朗西以自認為最帥氣的姿態跳下了俊馬,龍行虎步模樣,走到上兵烈面前忙是問道。

上兵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來遲了,強盜已經全部被擊斃,屍體已經送入帝都中去。」

聽到上兵烈這話,弗朗西心裡面不由又氣又惱,他不辭辛苦,趕往貪狼山去找強盜,沒有想到糧草和馬匹全部丟了,悶了一肚子的氣。他千辛萬苦的從貪狼山步行走回來,接到有強盜下落的消息,他那麼辛苦連覺都顧不上睡,就急急忙忙趕來了,以為能立一個大功,沒有想到竟然是撲了一個空,一番的辛苦,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反而是憋了一肚子的氣,這能不叫他又氣又怒嗎?

但是,在上兵烈面前,他不好發作,他還沒有資格對上兵烈發脾氣,就算是他父親都沒有。

「呵,呵,軟腳蟹的宰相公子終於從貪狼山那麼遙遠的地方走出來了,唉,這體質也太差了,幸好你是選擇了曲士,你選擇戰士的話,只怕是連刀都扛不住。看我和阿烈,我們兩個人被一大群狼追著跑了十幾個山頭,一點事都沒有,把狼群甩了。還追上上兵家主,瞧了一場大熱鬧。嘿,嘿,軟腳蟹宰相公子,我看,你還是呆在帝都好,讓你家的嬤嬤餵你喝奶。」這時旁邊的燕三一陣怪笑,促狹地笑著說道。

燕三早就看囂張的弗朗西不順眼了,昨天他是想在巡邏隊呆下去套點有用的消息,所以任由弗朗西囂張,現在不用在他屋簷下呆著了,所以,毫不客氣地譏刺他幾句。

弗朗西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氣,現在被燕三一氣,更加是氣瘋了,氣得是臉色一陣紅一陣青,身體發抖。

「狗奴才,竟然敢臨陣做逃兵,抓你回去軍法處置!」弗朗西被氣炸了,大吼一聲,掄起長鞭,就向燕三抽去。

燕三促狹地輕笑,跳開,身子一縱穿進了草叢之中,草叢之中傳來燕三的促狹笑聲,說道:「軟腳蟹公子,有本事就來捉我呀。」

這麼一個大黑夜,燕三往草叢裡一躲,身為曲士的弗朗西往哪去找燕三去。

正好,弗朗西正好看到旁邊的虎烈正盯著他們看,這一下讓弗朗西有了撒氣的對象了,喝道:「你們兩個狗奴才,臨陣逃脫,本公子抓你們回去!」說著長鞭沒頭沒腦的向虎烈抽去。

虎烈急忙躲,但,他不像燕三那麼機靈,一邊躲,一邊結巴地說道:「宰相公子,我,我,我們,我們沒臨陣逃走,我,我大哥,大哥不,不是說了嗎?我們,我們是被狼群,狼群追散了,追散了。」

弗朗西是曲士,如果他用戰曲還能收拾虎烈,用長鞭能抽得到虎烈嗎?虎烈一邊躲,而氣炸的弗朗西一邊追打他。

旁邊的上兵烈皺了一下眉頭,弗朗西他認得,宰相這個兒子天資的確是很高,但,修養太差了,人太傲,性太躁,目無餘子,這樣的人就算天資再高,終究都是難成大器。

突然,追打虎烈的弗朗西一下子站住了,身體一陣顫抖,像中了邪那樣,很激烈地顫抖,然後突然怪叫一聲,「嘶——」的一聲,弗朗西竟然把自己的上衣撕掉,然後又「嘶」的一聲,把自己的褲子也撕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單是上兵家的人,就是連弗朗西的侍衛也呆住了。

虎烈臉色發白,突然他想到了燕三的邪術,急忙一下子跑開了,離弗朗西遠遠的,免得被殃及。

「嗯——」弗朗西很猥瑣地吟呻一聲,竟然用手去摸自己的身體,雙手向他身上只剩下的大褲丫子裡面摸去。這動作,說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這猥瑣無比的這一幕。

上兵雪急忙是轉過身去,呸了一聲。

「公子——」一個侍衛急忙叫道,他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被侍衛這麼一叫,弗朗西打了一個激靈,雙目從迷茫中回過神來,有了神采,剛開始弗朗西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感到涼意,低頭一看,自己身體赤裸,只穿了一條大褲丫子。

「啊——」弗朗西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尖叫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自己的駿馬,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裡。

今晚,他顏臉完全丟光了,他竟然中了邪一樣,在眾面前面脫衣服,傳出去,他這個無數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就慘了。

宰相府的侍衛急忙策馬追去,怕他出事。

聽說,今晚後,宰相府的公子好一段時間不出在大街上出現,整天躲在房間裡不敢見人。

「我好像錯過了脫衣舞的好戲。」這時,燕三從草叢中爬了起來,促狹地說道。

「這下流的事,你再說,就不理你了。」上兵雪都羞,對燕三啐了一口,跺了一腳,忙走開了。

虎烈看著燕三,後退幾步,想到燕三的邪術,他都後怕,他可不想像弗朗西一樣,當從出醜。

上兵家的弟子都覺得詭異,弗朗西好好的,怎麼突然中邪了,當眾撕掉自己衣服自摸起來。

他們當然不知道,燕三是躲在草叢中用易念攻擊弗朗西,迫使他撕破衣服自摸。

事實上,如果弗朗西有準備的話,與燕三正面對決,燕三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成功。剛才弗朗西是怒火沖天,心裡面的怒氣蔽住了他的理智,他追打虎烈,完全沒防備,讓燕三有機可趁,易念一下子控制住了弗朗西。

可惜,燕三的易念修為還不夠深,被侍衛一聲驚醒了,不然,今晚弗朗西更加丟人,以後只怕他沒顏臉在帝都中混下去了。

「各自干自己的活去,然後撒離。」上兵烈說吩咐說道。

上兵家弟子都散了,各去忙自己的事。

「你這是什麼功法?」上兵烈看著燕三,淡淡地說道。上兵烈畢竟是當今少有的強者,很難瞞得過他,別人感受不到,但,他卻感受得到一股意念波動是從草叢中的燕三那裡傳來的,直攻入弗朗西的大腦。

燕三看了上兵烈一眼,他瞞得了其他人,還是沒有瞞過這個老狐狸,這老狐狸絕對難糊弄。

「嘿,嘿,沒什麼,一點小伎倆而己。」燕三聳了聳肩,胡混過去。

燕三不說,上兵烈也不再追問,不過,他在心裡面很吃驚,這小子,練的是什麼功法,他從來沒聽過。

帝都天羅冊·寒山學院卷

第一章 天子之心不可測 上

礦谷清理完之後,燕三和虎烈兩個人打道回府,離開礦谷了,而上兵烈帶著上兵家的弟子,也收兵打算回去。

「燕三跑到去了?」出了礦谷,上兵雪沒看到燕三,因為燕三離開的時候,她不在上兵烈身邊。

「他和虎烈走了。」上兵烈看了看自己女兒,這妮子以前從來關心外人的,今天怎麼關心起燕三來了。

上兵雪不由氣惱,忍不住嘴角兒輕輕地一呶兒,惱氣兒,說道;「無禮的傢伙,走也不打招呼,以後懶得理他。」

看到自己女兒模樣,上兵烈笑了笑,沒說其他。

「誰又在我的背後說我壞話了。」這個,路旁草叢中鑽出一個人來促狹地望著上兵雪。

上兵雪被嚇了一跳,看到燕三,頓喜上眉稍,但,俏人兒仍然是眉兒輕揚了一下,說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燕三不在意,跳了出來,與上兵雪並肩而行,悠悠地說道:「嘿,嘿,嘿,我改變主意了,聽說你們上兵家,家大業大,所以,我打算懶在你們上兵家了,白吃白住。嘿,嘿,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嗎,我們在一起胡混了兩回後,那就是熟到不能再熟了。」

「誰跟你胡混,淨瞎扯。」上兵雪嫩臉兒騰的紅了起來,嗔了一下。

燕三嘿嘿笑,不在意,對上兵烈說道:「大老闆,你們上兵家,家大業大的,多我一個人吃飯,應該不在乎呀。」燕三跟虎烈本來打算回去的,走在路上,燕三聽虎烈說上兵家是打造兵器的,聽到虎烈一說,單是最低級別的一把上階鐵器,都能賣好幾百兩白銀,燕三突然改變主意了,他不走了,讓虎烈先回去,他自己停下來等上兵家的人馬,這小子,貪財的毛病又犯了。

上兵烈看了看燕三,也不知道他打什麼鬼主意,但,的確,上兵家家大業大,就算養燕三這個吃閒飯的人,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兵烈笑笑,說道:「燕公子願意來上兵家住,我當然是歡迎至極。」

「哈,哈,還是大老闆豪爽,做大老闆的人,就是不同。嘿,嘿,不像雪美人,噘著一張嘴,一點都不歡迎。」燕三笑著瞥了身旁的上兵雪一眼。

上兵雪被他氣得惱兒,輕輕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噘著嘴了,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燕三聳了聳肩,笑了起來,若得上兵雪輕啐一聲。

送親隊和曼雪公主被救,所有強盜被格殺,這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匯報到了光武帝耳中。不過,迎親隊員死得只剩下兩個,曼雪公主又走了,這讓下邊的官員,不由心驚肉跳,這一次,有人倒大霉了。

聽到消息之後,光武帝一點也不意外,特別是聽到曼雪公主走了之後,光武帝一點都不著急,問道;「公主逃了,太子的婚事怎麼辦?古蛇。」

光武帝問得很自然,好像是就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這態度,完全看不出他為太子的事擔憂。

黑暗中的古蛇沉默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非要我說的話,這是一件好事,曼雪公主是威爾五世的女兒,開普勒把曼雪公主嫁過來,無非是禍水把我們這裡引,這既讓他送走了一樁麻煩,也讓下邊的大臣難於指責,再者,就是想過河折橋。如果曼雪公主回去了,肯定會把他鬧得心神不寧,或許,他更需要盟友。太子也不喜這樁婚事,那雙方皆歡喜,何樂不為呢?」

對於皇帝來說,有些話,他不應該說出來,所以,這些話,必須由下邊的臣子說出來,有些事,他不應該做,所以,必須要有下邊的臣子去做。所以,皇帝身邊,總是需要扮惡人的大臣。

古蛇作為幕僚,扮的惡人可多了,似乎好像所有的壞主意,都是古蛇想出來似的,至少,這一點,在外人眼中是如此。至於是誰想出來的,這一點,只有古蛇清楚,光武帝清楚。

「嗯,你說得有道理,開普勒也實在太居心叵測了,朕一心想與他們聯姻,他竟然如果的心懷鬼胎,實在可惡!」光武帝說道。

「所以,陛下應該在外交上強烈遣責聖光國如此不誠信行為,公主逃離,把兩國聯婚當作兒戲,實在可惡,應該退婚!」古蛇順著光武帝的意思說下去,把光武帝要說的話說出來。

「你說得在理,這樣把,把兩個活著的女侍女,送回聖光國,不要為難她們,與開普勒退婚,強烈遣責開普勒。古蛇,這事就交給你了。」光武帝說道。

「嗯。」黑暗中的古蛇應了一聲,他又做了一回惡人,把自己的角色演得特別好。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聚於金鑾殿上,皇帝還沒上朝之時,下邊官員,是低聲議論,所談之事,多數是關於曼雪公主逃走之事。

平時不用上早朝的上兵烈,今天早早就在金鑾殿上等著光武帝上早朝了。

隨著侍衛高喝,天子儀式之下,光武帝坐上了龍椅,百官齊拜,早朝啟奏,下面文武百官都沒啥事奏,多數的人,都把目光望向宰相,所有的文武百官,心裡都清楚,今天早朝,唱主角的是宰相大人。

不過,今天宰相臉色不好,有些蒼白,他今天臉色能好,那就怪了。

宰相還沒奏,上兵烈先上前啟奏了,他把礦谷之事凜報於光武帝,當然,上兵烈主動啟奏,他並不是要領功,只是給光武帝傳遞一個消息,劫持曼雪公主和送親隊不是上兵家干的。

聽完上兵烈的啟奏之後,光武帝緩聲地說道:「宰相有何話要說。」

「啟稟陛下,黑山強盜團猖獗,目無王法,在天子腳下,都敢做出此事,實在可惡至極,應誅連九族!臣管下不嚴,沒把帝都治安管理好,使之發生這樣的事情。此事發生後,臣不敢怠慢,偵騎四出,搜查強盜,搜救曼雪公主。臣擔心曼雪公主一日在強盜手,就多一日受苦,所以,臣日夜不寐,只求能將功贖罪……」

「好了,宰相,這沒你什麼功勞!你看看你,你的隊伍是一群什麼?一群飯桶!你負責搜索二三天,都沒把人找出來,還多虧上兵家主找到。你們整個京師治安營,連一個巡邏小分隊都比不上。人家協助上兵家主拚命救出曼雪公主他們,你們呢?把屍體運到通天府了,你們這才趕過去。你們這是什麼反應速度?烏龜嗎?宰相所管的吏部,所管的治安營,都是一群飯桶嗎?」光武帝冷冷地打斷道,雖然他沒發怒,但,不怒而威,他一板著臉的時候,下邊所有的大臣,都覺得背脊是冷颼颼的,雙腿都發軟。

「臣,罪該萬死,臣,御下無方,請陛下賜罪!」這時宰相哪裡敢再說一些搶功勞的話,聰明一點,都知道,光武帝反感了,再說搶功的話,只怕腦袋不保,此時認罪,是最聰明的選擇。

「哼,知道就好,朕還以為你不知罪。這一次你御下無方,處理危險不當,罰你半年俸祿,閉門思過!」光武帝說道。

「謝主龍恩……」宰相急忙磕頭。這是很輕的懲罰了,光武帝這樣做,無疑給所有人一個警告!

「天子腳下發生這等惡劣事件,京師治安營提督是治理治安無,公主被劫之後,反應遲鈍,指揮不當,救援無方,革去提督一職,貶為平民。治安營大隊長以上軍官,全部降三級。」光武帝冷冷地說道。

第一章 天子之心不可測 下

治安提督臉色發白,這時,他還能怎麼樣?只能是急忙上前謝主龍恩。

下邊沒有任何一個大臣敢多說一句,宰相臉色發白,革去提督官員,治安營大隊長以上官員全部被降三級,這對於宰相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因為,現在治安營是他手中唯一的武裝力量了,提督是他的心腹,在治安營中副提督,大提督之類的官員,基本上是他的人馬。

所以,治安營在宰相手中,可以說猶同他的左膀右臂,這些年來,治安營不知道為他幹了多少的事情。

在此之前,本來提刑司三隊人馬之中,就有一隊是他的人馬,三位司馬中,就有一位是他的心腹。在以前,這支提刑司的隊伍可以說是宰相手中最利的兵器,但是,顏家車隊行動失敗之後,宰相在提刑司的勢力被連根拔起。

使得宰相在帝都的武裝力量只剩治安營,但,現在,宰相在治安營中的勢力,也是連根被拔起。此時,帝相在帝都中,沒有一支可用的武裝力量,失去了兩支武裝力量的宰相,就像是被拔掉牙齒的老虎!

這難怪讓宰相臉色發白,雖然說,皇帝沒怎麼嚴重懲罰他,但,把他的武裝力量解除掉了,這對於宰相來說,是何等強大的打擊。

宰相受到懲罰,在殿中的重要大臣也沒臉露喜色,光武帝沒有半點預兆解除了宰相的武裝力量,無疑是給在場的所有大臣一個警鐘。

宰相也好,兵部尚書也罷,不論你心中有什麼苗頭,現在,都乖乖地收起來,乖乖地聽話,不然,宰相的下場就是個榜樣。

兩次拔掉了宰相的武裝力量,誰都不會信這是光武帝的無意之舉!不蠢的人都明白,光武帝在警告所有大臣,在心裡面別玩什麼苗頭!

所以,自己的老對手宰相被打擊之後,兵部尚書也沒高興,說不定哪一天光武帝也會把他在監巡院的武裝力量連根拔起!

光武帝說完話之後,下邊的官員都戰戰兢兢,誰都不想成為宰相這樣的下場。宰相還曾為王朝立過赫赫的功勞,都落到如此下場,如果其他的小蝦米,只怕下場比宰相更慘

「上兵家主第一時間救出曼雪公主,求出送親隊,可以說是功勞甚偉。上兵烈,你要什麼獎賞,你說吧。」光武帝開口說道。

所有的文武大臣都望著上兵烈,上兵家一向都受歷代皇帝的恩寵,現在的上兵烈也不例外。

上兵烈搖了搖頭,說道:「不,陛下,臣不敢居功,臣反而有罪。是臣下不小心,在廢棄礦谷之時,沒有廢掉谷中工人住的房屋,沒堵死礦洞,使得強盜有機可趁,給了強盜提供場地,這是大罪,上兵烈何來有功。」

上兵烈不請功,反請罪,想不通的大臣就認為上兵烈真是傻了,錯過了如此大的功勞。

「上兵烈,你這是謙虛了。」冷著臉的光武帝露出笑容,說道:「朕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你綢緞千匹,黃金千兩。」

「謝主龍恩——」上兵烈忙是上前謝恩。

這賞賜,對於普通的官員來說,已經是夠大的賞賜了,但,對於上兵家來說,是微不足道。但是,上兵烈要的不是賞賜,上兵烈知道,功太高,死得就越快。上兵家已經夠受寵了,所以,皇帝的賞賜,對於上兵家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這次,巡邏隊的第三大隊小分隊隊長虎奔立了大功,他區區一個隊長,幹成了整個治安隊幹不了的事情,這是大功。傳巡邏隊第三大隊分隊小隊長虎奔上殿,朕重賞。」光武帝說道。

「傳巡邏隊第三大隊分隊小隊長虎奔上殿!」傳音由金鑾殿傳出,一直傳到了宮外。

過了好一會兒,穿著一身正裝的虎奔臉色都發白,恭恭敬敬地走到金鑾殿上。

說實在話,這是虎奔人生第一次上金鑾殿,平時不要說是皇帝,就是治安營的提督、宰相、尚書這些大官對於虎奔來說,都是高不可及,但,今天,他竟然能上金鑾殿,和尚書宰相他們同站在金鑾殿上,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微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看到高居在龍椅之上、睥睨天下、氣吞山河的九五之尊、當今強者光武帝,虎奔雙腿都發軟,伏拜顫聲說道。

「虎奔,這一次救出送親隊,救出曼雪公主,你立了大大的功勞。朕提封你為治安營提督,封為男爵,不世襲!」光武帝說道。

虎奔一下子呆住了,這一次功勞,他認為自己能混個大隊長做做已經很不錯了,這可以說,是虎奔最大的願望了,沒有想到,竟然是一下子被提到了提督之位,還被封為男爵,這讓他一下子都驚呆了,這官,太大了,他一輩子都不敢想的。

「虎提督,還不快謝主龍恩。」在旁邊的上兵烈提醒說道。

回過神來,虎奔急忙磕頭,謝主龍恩。

光武帝徐徐地說道:「虎奔,提督的擔子可重,你勤加修行,肩負起這個擔子。」誰都沒有人想到,光武帝竟然如此的和顏對虎奔說話。

下邊的大臣都明白,又一個受寵的官員產生了。尚書和宰相所想的又不同,他們明白,光武帝要收回帝都的武裝權力了,以前治安營只不過是吏部的一支隊武裝力量而己,提督一向都是吏部任命,現在光武帝直接任命,還對虎奔如此和顏,這無疑是給所有大臣一個警鐘,以後,帝都的武裝力量,只怕是收光武帝直接掌握。

或者是說,沉寂百年之久的光武帝這頭雄獅,又甦醒過來了,露出了他的獠牙,看來,光武帝準備幹一件大事,所以,重新把所有的武裝力量再次掌握在手中。

「微臣一定勤加修練,不敢辜負陛下所托。」虎奔戰戰兢兢地說道。他說話都顫抖,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離一代霸主光武帝如此之近。

「嗯,上兵家主是一代強者,達戰聖之境。為了帝都的治安,上兵家主,以後你指點一下虎奔。」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臣遵旨。」上兵烈作為一代強者,在靈藍大陸上可以說赫赫有名,他不會輕易指點別人,但,光武帝開口了,他不得不做。

光武帝不惜請自己指點虎奔,這不單是說光武帝對虎奔的重器,應該說,光武帝要收權了,沒有根基的虎奔,無疑會更加忠誠於皇帝。

上兵烈隱隱猜到,光武帝要發動戰爭了。百近來一直苦練修行的光武帝對於小權小武裝力量,都是放手不管。現在突然對內收權,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光武帝要對外發動一場戰爭,一場浩大的戰場。為了免得自己後院著火,光武帝要把所有的武裝力量掌握在手中,特別是帝都的所有武裝力量,就是連治安營這樣的武裝力量也不例外。

虎奔也沒有想到,不要說上兵烈這樣的戰聖強者指點,就是戰皇級別的高手指點他,他都興奮得不得了了,戰聖級別,基本上是想都不敢想。現在,皇帝竟然讓上兵烈以後指點他修行,這讓虎奔無疑是興奮得很,有這樣高手指點,他以後修行進步更快。

謝主龍恩後,光武帝也退朝,這時文武百官都紛紛向虎奔道喜,虎奔也一時難於反應過來,平時,眼前這些官員,他見到了都要點頭哈腰問好,現在,竟然都是他的同僚,這猶同做了一個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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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兵器煉造 上

早朝退散之後,許多文武官員恭駕虎奔之後都紛紛離開了,金鑾殿中只留下了虎奔和上兵烈。

這個時候,虎奔如夢初醒,看到上兵烈在,急忙上前去拜了拜,說道:「上兵家主,多謝你的提攜,不然虎奔沒有今日。」

上兵烈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虎提督,你謝錯人了,我沒提攜你。你要謝的是燕三,是他與我協定合作的,如果不是他,你也沒這個機會。」

上兵烈就覺得奇怪了,這樣的功勞,燕三不要,竟然給了虎奔。在早上他來早朝的時候,還叫了燕三一同來,本來上兵烈也打算把燕三的功勞匯報上去,但是,燕三拒絕了,只說是把功勞給虎奔。

上兵烈當然不知道,燕三正盤算著怎麼賺大錢呢,他打上了上兵家煉造兵器和煉造曲器的技術,如果他能打造出上好的兵器或曲器來,那是財源滾滾。

燕三的想法是好的,的確,像寶器這樣級別的兵器,值得幾千兩上萬兩甚至十幾萬兩的黃金。但,煉造兵器,除了要有極好的技術以外,還需要很好的材料才成。

上兵烈他就奇怪,以燕三那種貪財的個性,竟然不會貪權勢,要知道,只要你當官,那肯定是財源滾滾。

這一點,上兵烈就不瞭解燕三了,燕三是貪財沒錯,但是,他更喜歡用雙手來賺到自己的財富,或者說,他更喜歡得到財富那個過程。不然,以他貪財的個性,他不會把自己的全部家產給了曼雪公主作車旅費回聖光國。

聽到上兵烈這樣說,虎奔也急忙點頭,他在心裡面,對燕三是感激萬分,的的確確如上兵烈所說的那樣,沒有燕三,就沒有他今天的位置,所以,他感激於心,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燕三。

燕三這個傢伙,竟然在上兵家住了下來了,在上兵家白吃白住。但,上兵烈對燕三也極好,竟然讓燕三住上了貴賓級別的客房,燕三在上兵家,竟然如同貴賓般的待遇。

燕三打定主意了,自己先在上兵家混上一段時間,先學打造兵器和曲器的技術,等以後自己有材料了,自己再打造兵器或曲器,自己能用的,就自己用,不能用的,就賣掉。

燕三在傻傻在白日夢呢,如果自己能打造出靈器來,那就好了,當然,聖器那更好,至於神器,燕三就不敢想了,因為,當今世上,神器級別的兵器或曲器可以說是舉世罕有。

但,燕三隻是做做白日夢,就算他有那個技術,但,打造兵器或曲器的材料極其難尋,極基珍貴。

當然,這些燕三還不知道,他仍然是做著他的白日夢,夢想著有一天自己能打造一把極品兵器來,到時,是金山銀山都不愁。

上兵雪早早就去燕三居住的貴兵客房去看燕三,她對於外人,從來沒有如此關心過,不知道為啥,她早早洗漱完了,總是想來看看燕三這個搞怪的傢伙,看他來幹什麼。

但,上兵雪撲了一個空,因為燕三不在客房中,一問僕人,僕人回答說道:「小姐,燕三公子早早就去了礦石場了,聽說跟挑選礦石的煉造師去了我們封地內的東縣最大礦石場。」

「他跑去礦石場幹什麼?」上兵雪就奇怪了,許多的人根本就不屑去礦石場這種塵灰滿天的採礦場。

「小的不清楚,他聽煉造師去挑好礦石,他就跟著去了。」僕人說道。

上兵雪氣得牙癢癢的,臭傢伙,她早早來看他,他竟然一溜煙跑了,氣死她了,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上兵雪是跺了跺小腳,氣鼓鼓地離開了。

原來,燕三從僕人口中打聽到,想學打造兵器,第一,要學會鑒別礦石,這裡的礦石包括金屬礦石和魂石礦石;第二,要懂得鑒識兵骨,知道怎麼樣的兵骨適合打造兵器,怎麼樣的兵骨適合打造曲器,怎麼樣的靈獸的兵骨有怎麼樣的屬性,怎麼樣的兵骨具備怎麼樣的年份,第三,對魂石好壞的識別。

這三點,是一位煉造師所必須具備的條件,不然,這樣的基礎不紮實的話,以後很難成為一個傑出的煉造師。

所以,一早起來,燕三聽到有煉造師去礦場,燕三二話不說,就跟著去了。

煉造師就驚訝了,燕三住上兵家貴賓客房,煉造師認為,像燕三這樣有身份的人,應該不屑於去礦石場這種髒兮兮的地方才對。

以前煉造師見過一些為了追求上兵雪的客人,在上兵家中住下來,為了能追到上兵雪,可以說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上兵雪出入上兵家的煉造廠,但儘管如此,那些貴公子,也從來不去礦石場。燕三第一次來就要去礦石場,這讓煉造師就奇怪了。

煉造師把燕三當作是上兵雪的追求者和愛慕者了。當然,上兵雪這樣的大美人,燕三也一樣喜歡,但,對於他來說,黃澄澄的黃金更加有誘惑力,所以,他是義無反顧地撲入了礦場之中。

燕三在礦場中混了好些日子,他跟煉造師學會了許多關係挑選金屬魂石的知識,最後跟著煉造師帶回了一大批礦石。

聽到燕三回來了,上兵雪奈不住性子,去找燕三,她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以前追救自己的優秀男子多去了,但,她看都懶得看一眼,現在自己竟然老是想見到燕三這個搞怪的傢伙。

上兵雪又撲了空,一問僕人,才知道,燕三風塵僕僕回來之後,洗完了澡,又立即去煉造廠找煉造師父去了。

這把上兵雪氣得不輕,氣得牙癢癢的,恨得暗暗地跺了跺腳,心裡面惱氣得很,暗發誓,臭傢伙,以後不理你了!

儘管在心裡面是這樣想,但,善良美麗的上兵雪,最後還是忍不住去了煉造廠,她在心裡面安撫自己,自己只是去煉造廠看看那個臭傢伙幹什麼!

燕三到了煉造廠,遠遠就看到燕三跟著煉造師在學洗礦,挑礦,煉礦等等,認真無比,儘管是臉上是一片黑一片灰的,但,毫不在意,而且臉上總是帶著笑咪咪的笑容,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一點都不覺得苦。

上兵雪就這樣遠遠地看著與煉造廠工人打成一片的燕三,看著他忙碌認真的模樣,不由入了神,她就遠遠看著,不忍心去打擾他們。看著認真忙碌的燕三,上兵雪不由覺得,此時的燕三,特別的好看,特別的有魅力,在顏笑之間,有著一股自信、一股豁達的風采。

連續一段日子,燕三都呆在煉造廠中。這個時候,上兵雪是為學煉造技術而來的,不是為追求自己而來的,剛開始,她還以為燕三賴在上兵家,是為了追求自己,沒想到他是為學技術而來的。

這讓上兵雪有些氣得牙癢癢的,特別知道燕三學煉造技術的目的之後,那讓上兵雪可就惱氣了,她這麼一個大美人,就比不上那黃澄澄的黃金白銀嗎?氣死她了,這個貪財的臭傢伙,以後不理他了!

儘管上兵雪心裡面這樣想,但,善良美麗的她,仍是不時去看望燕三,燕三這小子老毛病一向不改,一見到上兵雪,就雙目露青光,口不直流,常常是露出促狹的笑容調戲她!

這讓上兵雪啐嗔惱氣,但,在心裡面,卻又不免有些喜滋滋的。

上兵烈也知道燕三的目的,但,他竟然是默認了燕三這樣的行為,任由他進出上兵家的煉造廠,甚至,很多外人不得進入的地方,上兵烈都默許讓燕三進去,除了上兵家最頂級最機密的技術之外,其他的地方,上兵烈都默許燕三進去。

第二章 兵器煉造 下

燕三在上兵家也極受人喜歡,不論是上兵家的弟子,還是煉造師僕人,一,燕三這個小子沒架子,對誰都是一樣;二,這個小子就是一個開心果,常能把人逗笑;三,這小子好學,不恥下問。

燕三學起東西來,那是飛快,像是海綿一樣吸收著知識,許多經驗豐富的匠師級的煉造師教上燕三幾天,就教不下去了,因為,被燕三搾乾了,他所會的東西,都被燕三學會了。

所以,在上兵家許多煉造師,都紛紛願意教燕三。強大的記憶力,一點就通的領悟能力,極為敏捷的反應能力,還有不恥下問的求學之心,讓煉造師都喜歡。

燕三不單是紙上談兵的人,他還跟著煉造大師動手打造兵器,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髒,學起來特別的快。

當然,在這其中,燕三學會了許多東西。就拿兵器來說,打造兵器,必須要三重最主要的材料,一,上好金屬,二,兵骨,三,魂石。

因為有了兵骨和魂石,使得戰士所用的兵器完全有區別於普通的金屬兵器,威力也極大。

如果說,兵器的金屬外殼是兵屍的話,那麼,兵骨就是兵魂,而魂石,就是血液。就好像人的肉體與靈魂一樣,沒有血液提供能量,讓肉體鮮活,那麼,靈魂離開肉體就會死去。

兵骨與金屬外殼的關係也是如此,金屬外殼給了兵骨堅硬鋒利的骨架,兵骨發揮出了它的能量,便得兵器變得強大。而魂石,就算血液一樣,使得兵骨和金屬外殼緊緊聯繫起來,如果在打造兵器的時候不溶入魂石,那麼,金屬和兵骨是無法融合,如此一來,打造出來的兵器就成為一把廢物。

兵骨,是一把兵器的力量源泉,它是取之靈獸的身體某一部分,這一部分不單是蘊藏著靈獸的力量,也蘊藏著靈獸的印記,高級的兵骨,以爆發出靈獸生前的靈魂印記,發揮極為強大的力量。

兵骨與兵器一樣,也有級別之分的,一般來說,打造利器級別的兵器,要百年的靈獸兵骨;打造寶器級別的兵器,要千年靈獸的兵骨;打造靈器級別的兵器,要萬年靈獸的兵骨;打造聖器級別的兵器,要十萬年靈獸的兵骨;打造神器,那就要上古靈獸的兵骨。

而兵器中最低級別的鐵器,一般只用打造高級兵器所廢棄的碎片就足夠了。

還有一種說法,百年為將,千年為王,萬年為皇,十萬年為聖,上古為神。

所以,有些人不以年代劃分靈獸,而是以將、王、皇、聖、上古這五個級別來劃分靈獸,雖然名稱不同,但,事實上,級別也是一樣的。

上次怒虎傭兵團所獵殺的那頭鐵甲雷龍,是一頭皇級的靈獸,但,他是好幾萬年的靈獸了,快接近十萬年了,所以,這種兵骨取出來之後,遇到頂級煉造大師,也一樣能打造出一把下階聖器來的,所以,上次怒虎傭兵團所獵殺到的鐵甲雷龍兵骨,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也正是因為這樣,怒虎傭兵團願意投進三分之二的實力去獵殺這麼一頭鐵甲雷龍。

要知道,一把上階靈器級別的兵器,至少都能賣到十萬枚紫晶幣,一塊能打造出下階聖器的鐵甲雷龍兵骨,也就是說,最少最少都能賣到十萬枚紫晶,也就是說是千萬兩黃金。

但,怒虎傭兵團這塊鐵甲雷龍的兵骨只怕絕對不止賣到這個價,因為,聖器級別以上的兵器,已經是有價無市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不見能買得到,這一等級的兵器,要靠緣份。

除了戰士用的兵器,還有曲士用的曲器,曲器煉造和兵器差不了多少,曲器煉造,必須要的三種材料:曲木,兵骨,還有魂石。當然,有人把曲器用的兵骨叫做曲核,事實上,兵骨與曲核是取靈獸身體的某一部分。更多人把它叫做兵骨,不叫曲核,兵骨是更通俗的叫法。

曲木是極少的木材,它們吸天地五氣而生,蘊含著很濃烈的五氣,用來做曲器,那再適合不過了。

曲器與兵器的級別一樣,同樣是六個級別,由低到高,分別是:木器、法器、寶器、靈器、聖器、神器。

和兵器一樣,除了神器級別以外,其他五個級別分別有上、中、下三階。

燕三在上兵家努力學煉造知識,因為他勤奮和天資,讓燕三學得飛快,別人好幾年才能學到的東西,他幾天就能學到,一段時間後,燕三所欠缺的就是經驗火候了。上兵家的煉造師,都沒有新的知識和經驗可以教燕三了。

燕三的努力和天資上兵烈也一樣看在眼裡,他為燕三那種變態的天資為之咋舌,天才一樣的人物,上兵烈見過不少,但是,與燕三這樣的變態一比,天才都必須靠邊。

上兵烈知道,這個小子遲早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叱吒天下,總有一天,會名震天下,四海揚名。上兵烈知道,蛟龍總終是蛟龍,總有一天會騰飛於九天之上。

所以,有一天燕三與上兵烈打招呼說道:「喂,大老闆,我跟你混算了,嘿,嘿,我來給你們做匠師吧,把你們上兵家的秘密煉造術傳我兩手。」

上兵烈含笑,搖了搖頭。

「倒,小氣鬼,是不是怕教會徒弟打師父?怕以後我搶你上兵家的生意。」燕三白了上兵烈一眼說道。

上兵烈含笑不語。

燕三離開後,上兵雪就說道:「爹,你怎麼不收他呢,他在上兵家也不錯嘛,學戰技學煉造術都行,我看他學得挺快的,資質又不錯。」

這何止不錯呀,那簡直就是變態!

上兵烈搖了搖頭,說道:「孩子,你還不明白,上兵家這小池塘養不了天龍,再說,他這樣的資質,不要說是留在上兵家學煉造術,就是學上兵家的所有戰技和戰曲,那都是浪費。他這樣的資質,至少也該由戰神級別甚至更強大的人來教。」

上兵雪呆了呆,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如此讚賞一個人的,天資好的年輕人,她父親見過很多,父親最多也就贊贊說:「很好,前途無量。」。她第一次聽父親說上兵家這小小的池塘養不了天龍這樣自謙的話。

要麼道,上兵家實力是七星家族,不見得會弱於漢拔四大家族弱到哪裡,如果能進入上兵家,對於無數人來說,那是一種榮幸!

燕三除了學煉造術以外,他並沒有把自己的修行荒廢,晚上他仍然是勤練心法,勤練戰技,勤練戰曲。

現在燕三的功力達到戰將級別,而且,這一階段的五氣已經很充沛了,再苦練下去,只怕用不了多少時間,會達到戰師級別。如此的神速,別人是拍馬都趕不上。

不過,讓燕三比較頭痛一些的,就是他易念修練的進程還是比較慢,他的功力還不夠強大,對支撐易念有些心余而力不足。

燕三當然不知道,阿修羅神念可是一代魔神阿修羅最得意的絕學,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練成,就算是阿修羅復活,他看到一個凡人能練神阿修羅神念,而且短短時間內達到了易念,只怕他上吊自殺算了,他連一個凡人都比不上!

當然,燕三這樣的變態,只怕整個靈藍大陸萬年都難出一個。

第三章 寒山學院 上

這天燕三放下來休息,這段時間的勤學苦練,燕三已經掌握了煉造術了,造的就是動手煉造的火侯了,如果給燕三五年八年去煉造打造兵器的話,他絕對超過上兵家的絕大部分大匠師級別的煉造師。

從這裡,也能一窺燕三的天資是何等的變態。

燕三好不容易休息,在上兵家閒逛起來,雖然燕三在上兵家住了好一段時間了,但,燕三還是第一次認真觀看上兵家的風景。

上兵家佔地極廣,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城堡。燕三就覺得奇怪了,逛了大半天,沒看到上兵雪那美人兒,平時的話,他好像走到哪裡都遇到上兵雪。

燕三就跑去上兵雪居住的院落問,但,僕人說不清楚,看來,上兵雪沒與僕人打招呼自己去哪裡了。

幸好燕三從院落出來後遇到了上兵烈,燕三就打招呼,笑著問道:「嗨,大老闆,雪美人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沒有看到她。」

上兵烈笑了笑,說道:「雪兒進京都了,假期過去了,寒山學院的新學期開學了,她去繳費報名了。」

「寒山學院?」燕三一怔,忙是問道:「那個號稱天下第一學院的寒山學院?」

上兵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寒山文士所建的寒山學院,漢拔大帝國最頂級的學院。漢拔有寒山,聖光有歌歡,寒山學院是目前靈藍大陸兩大學院之一。」

歌歡學院,是聖光國最高學府。寒山學院雖不比當年了,但,寒山學院每年仍是畢業出大量的優秀學生,特別是戰士職業的學生。

歌歡學院最大的優勢就是畢業學生中,曲士極多。它是托列密建的,靈藍大陸許多赫赫有名的曲士,都是歌歡學院畢業的。

燕三精神一振,雙眼發光,說道:「寒山學院招新生不?」

「今年是新學期,招新生,聽說這一屆招的新生比往屆多出許多,聽說多出一倍都不止。許多優秀的年輕戰士和曲士都投身到寒山學院中去。」上兵烈說道。

「嘿,嘿,嘿,這樣呀,那最好不過了。」燕三這一下就來精神了,立即有了個主意。但,他有一件事不解,忍不住看了上兵烈一眼,說道:「喂,大老闆,你是戰聖級別的高手,赫赫有名,就算是在整個靈藍大陸,屈指一算,比你牛的人也多不到哪裡去。有你這樣的一個好父親,你女兒你不留在身邊教,竟然讓她去寒山學院?你這是為了哪一般?」

上兵烈淡淡地一笑,說道:「修練高手,不一定是等於傳業解惑高手。你修練厲害,不一定說你是教徒弟就厲害。當今天下,很少難找到比寒山學院更優秀的學院,也很難找到比寒山學院老師更優秀的老師。你或者還不知道,天下六大高手,其中有兩個就是從寒山學院畢業,一個是費南特拉斯,一個是天馬聯盟的主人樂毅。」

費南特拉斯,燕三聽過,聖魔宮的寵兒。

聽到這樣的話,燕三雙目就發光了,直流口水,嘿嘿地說道:「好學院!」說完,燕三轉身就跑。

燕三跑回自己的住處,三五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背在背上,轉身就走。

「嗨,大老闆,我打算離開了。」燕三找到上兵烈,對他說道。

上兵烈並不意外,說道:「你打算去寒山學院嗎?」燕三轉身就跑,他就猜出燕三的意圖了。

燕三點頭,說道:「對,沒錯,嘿,嘿,我把煉造術學得也七七八八了,你大老闆又不收留我,嘿,嘿,我再呆下去,我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所以去寒山學院溜溜,看能不能進去讀讀書,學上兩門絕學。」

「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上兵烈開玩笑地說道。

燕三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少得意,以後有空我還會回來的,順道順手牽羊,偷你們上兵家材料,我自己拿去打造兵器,等我打造出一把聖器來,我就發財了!」

「你能偷得到,你就偷去。」上兵烈笑了起來。聖器材料,他上兵家都不多,全部是在密庫中保管,哪裡有那麼容易偷的事情。

「嘿,嘿,我們走著瞧。」燕三說道:「大老闆,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我走了。」燕三對上兵烈鞠了鞠身,發自於內腑。

上兵烈受了燕三的大禮,含笑點頭,說道:「那祝你能成功,若有空,就上這裡來走走。」

燕三嘿嘿一笑,向上兵烈告辭,然後一溜煙跑了,以最快的速度向帝都發出。

望著燕三遠去的背影,上兵烈不由露出笑容,這個傢伙,其實還是蠻可愛的,坦率幽默,無拘無束,猶如天空的流星,猶如天空的浮雲。

「好小子,寒山學院現在是無比熱鬧,希望你能趕上這一場盛會,或者說不定你會成為神魔兵器所選中的幸運兒。」望著燕三遠去的背影,上兵烈喃喃地說道。

這一次寒山學院有神魔兵器出世,有可能擇主,一旦是神魔兵器成功擇主出世,那麼,靈藍大陸就會多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

神魔兵器非同小可,誰若能讓神魔兵器成功擇主出世,那麼,這個人可以笑傲天下,將來成就絕對不會低於天下六大高手。

為此,上兵烈接到了密秘的消息,為了能得到神魔兵器,天下各大勢力都蜂湧而至,把自己最優秀的弟子都送入聖魔宮去讀書。

上兵烈所接到的消息中,就提到了孤雲峰下山弟子「劍仙子」步劍真和天廟落塵弟子「蓮天女」白香璇也進入了寒山學院就讀。上兵烈還接到消息,光武帝的唯一女兒,漢拔大帝國公主,也是天廟的弟子「玉劍公主」蕭凝雲也進入了寒山學院就讀。

遠不止於此,上兵烈還接到消息,聽說一向都很低調很神秘的占星門傳人葉秋蝶也進入寒山學院就讀。

而且,上兵烈還接到了一個秘密的消息,牧雲長的妹妹,虎賁軍團的軍團長,牧家現任主人牧藍,也暫時離職進入寒山學院就讀。

可以說寒山學院是天下各大勢力雲集,風雲湧動,動一發而牽全身。

孤雲峰和天廟是靈藍大陸兩大最強大的門派,也是最神秘的門派,當然不希望神魔兵器落入外人之手。所以,這兩派風頭最健,最讓天下人傾心的女弟子,都進入寒山學院就讀。

而作為漢拔大帝國的主人,一直野心勃勃的光武帝,當然希望神魔兵器是在自己的手中,他也不甘寂寞,插上一腳,玉劍公主蕭凝雲進入寒山學院就讀。

可以說,現在在寒山學院中是暗流湧動,暗起波瀾。

當然,上兵雪去寒山學院並不是為了什麼神魔兵器,上兵烈也不希望自己女兒得到神魔兵器,因為,這東西能讓人傲笑天下,也可以給你帶來滅門之災。

上兵雪早在兩年前就在寒山學院就讀了,她現在是三年級學生了,而且她還是寒山學院院長暮老人的親傳弟子。

寒山學院院長暮老人雖然與上兵烈齊名列入天下十二傑之中,但是,上兵烈卻清楚得很,暮老人比自己強很多。

這也是上兵烈把自己女兒送進寒山學院就讀的原因之一。

「天鬼窮獄手套、九天魔嬰節、耀日白神杖、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上兵烈喃喃地說道:「總算要出世了,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五大神魔兵器,終於有一件現世於人間了,至於它能不能成功的擇主出世,那就看世間凡人有沒有這個機緣了。

第三章 寒山學院 下

當然,急忙趕進帝都想進寒山學院的燕三對這些一無所知,他既不知道神魔兵器要在寒山學院擇主出世,也不知道讓天下青年男子為之神魂顛倒的「劍仙子」步劍真、「蓮天女」白香璇、「玉劍公主」蕭凝雲已經進入寒山學院就讀。

燕三他聽說書的說過,如果說十三帝是戰士和曲士的始祖,那麼,寒山學院就是戰士和曲士的發源之地。燕三聽說書的說過,在寒山學院中藏有的戰士和曲士的秘笈有千萬本,怎麼樣的秘笈都有。

路大叔說過,他還沒有達到戰王級別之前,練不了其他的戰技,所以,燕三希望在寒山學院中能找到幾本古老的秘笈,給自己練練。

燕三覺得現在所會的戰技太少了,現在,他只會一套掌上戰技「劈山五式」,燕三希望自己能練至少一套兵器上的戰技,因為,燕三覺得自己掌上功夫有時吃虧,就像上次在霍都縣一樣,永定州牧手中就是有手器,兵器中的兵骨力量爆發,和他拚命的時候,雖然自己的招式變化比他強很多,但,赤手空拳無法擋兵骨的威力,吃了大虧。

燕三打算,不論刀法也好,劍法也好,槍法也好,他都希望練上一門兵器上的戰技,當然,劍法最好,因為他現在有家傳的螭吻血牙劍,到進不用再買兵器,省下了一大筆錢。

雖然燕三他可以練曲士,對於許多人來說,如果他能練曲士,他絕對會選擇曲士這個職業,而不是戰士。

但,燕三他卻對曲士一直沒多少的興趣,有戰曲可以練的話,他就練練,沒的話,也無所謂,燕三他更想成為一位偉大的戰士,這是他最大的夢想。

燕三進了帝都後,他也發現帝都好像比前段時間更多人了,更多的外地旅客出現在帝都之中,燕三認為,肯定是寒山學院開學了,外地的學生到學院來上課,或者外地的家長送自己孩子來寒山學院就讀。

燕三也顧不上先回外務台省院,打算先去寒山學院報名,所以,他打聽清楚寒山學院所坐落的地方後,直奔寒山學院。

燕三遠遠就看到了寒山學院,因為在寒山學院前面,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這廣場,足可以寒納上萬人,而且全部地面都鋪上了青花巖。

穿過廣場,就是一個高大無比的石拱門,石拱門足足有五六十米高,石拱門很大,足可以五六輛馬車並肩駛入,石拱門上所安裝的兩扇銅鐵巨門黃澄澄的發光。在石拱門上掛著一面巨匾,上面書「寒山學院」龍飛鳳舞這四個大字,傳說,這四個大字由寒山學院的創始人寒山文士所建的。

石拱門左右兩邊,是高聳厚重的花崗岩所堆徹起來的圍牆,這高大的圍牆把整個學院包圍起來,圍牆之高,足足有十米。

只要兩扇巨大厚重的鋼門一關,寒山學院就成了一個巨大的堡壘,外面根本就沒人辦法攻打進去。

任何人站在寒山學院面前,都會為之震懾,都會被如此宏大的建築所震呆,燕三也不例外,站在寒山學院門口,他不覺得自己像一隻小螞蟻一樣。

燕三回過神來,他發現,學院門口竟然沒有幾個人進出,人數很少,燕三就奇怪了,今天不是新學期開學嗎,怎麼會這麼少人?

燕三忙走走過去,問守在學院門口的侍衛,說道:「大哥,今天不是學院開學的日子嗎?」

寒山學院校門口有八位侍衛站守,個個都是高手,而且,寒山學院防衛極嚴,外人一律不得進入,那怕是學生的家長,都不得進入。

「今天是開學最後一天了,該報名的都已經報名了,只有少數學生遲了點,才是今天報名的。」學院門口的侍衛倒很好說話。

不少學生今天已經是住進學院了,當然,住進學院的,多數是外來學生。一些帝都中的學生或者在帝都有房的外地學生也有不少沒住進來的,特別是新生,有父親送來的新生,趁還沒上課,與父母逛帝都。正是因為如此,學院門口看起來特別冷清。

燕三吁了一口氣,忙是說道:「那好就好,那就好。大哥,寒山學院要到哪裡去報名?」

侍衛指了指裡面,說道;「那裡有老師接受報名。」

燕三順著侍衛指的方向,一看,在校門口有一間房間,在門口的確是坐著兩個老師,零零星星有三二個學生在報名。

「小兄弟,今年學費要一千兩黃金,若要報名,最好回去準備好。」侍衛倒是好心,看到燕三兩手空空,而他模樣也不像大富大貴之一,所以,提醒說道。

燕三呆了一下,說道:「一千兩黃金?」奶奶的熊,不是吧,要一千兩黃金,這比搶還要瘋狂,他長了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是的,但,並不是說有錢就能進,經過學院考核之後,資質至少是中上的人,才可以報名入學。」侍衛說道。

燕三並不知道,寒山學院開學招生,已經開始十幾天了,今天是最後一天。

一千兩黃金,單是這個門檻就把燕三拒之門外,他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沒有那麼多,不要說一千兩黃金,現在要他拿出一千兩白銀都困難。

這也不能怪寒山學院,寒山學院如此高等的學府,單是每年發放給學院老師的薪水都高得嚇人,當然,寒山學院主要入收,還不是靠學費。單是靠學費收入的話,寒山學院如此巨大的學院,只怕早就沒落了。

而且,在寒山學院,不是有錢就可以進來就讀的,資質不行,再多錢,寒山學院也不要,可以說,在寒山學院就讀的學生,都是優質的學生。

「不過,學院也招有困難的學生。經過學校考核之後,資質極高有困難的學生,可以免除一切學費,而且有生活費補貼。」侍衛看出燕三的困難,說道。

寒山學院也不會因為高昂的學費把沒錢卻天資極高的學生拒之門外,天資極高的學生,是可以免除一切學費的。

「真的?」燕三對自己的資質還是有信心的,就算他不是天才,也很不錯吧,至少,他學東西也蠻快的。當然,燕三還不知道自己天資達到了變態地步。

「可惜,你來晚了一天,特困生的考核,昨天已經結束了。」侍衛說道。

本是來精神的燕三聽到這話,也不由蔫了,如此一來,他真的是沒機會了。

「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明年再來吧,明年你就記住提早了。」侍衛倒是個好人,看到燕三神態蔫了,就提醒燕三說道。

沒辦法,燕三隻好悻悻地離開了寒山學院,精神蔫蔫的。等到明年,可能性很低了,有可能他爵位得到光武帝確封之後,他就回霍都縣了。

走在鬧市上,燕三有些提不起勁來,本來興趣沖沖的他一心進寒山學院,沒有想,一下子泡湯了。

燕三卻不知道,他一走近寒山學院那一刻,有一個老頭立即就感受到燕三的到來,所以,他急忙衝出來看,他遠遠就看到了燕三。

看到燕三之後,老頭是雙目發光,他知道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終於讓他等到了!

這老頭遠遠站在一旁,一直遠遠觀看著燕三,當燕三蔫蔫離開寒山學院的時候,老頭一直在後面跟著他。

最後,老頭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皮套裡面的短杖一眼,完全肯定燕三就是要等的人,就急忙上前去,追上燕三。

第四章 最無良的師父 上

「嘿,小子,是不是想去寒山學院就讀呀?」燕三心情鬱悶地走在街上,一個很猥瑣的老頭追了上來,至少,在燕三的眼中,這老頭是特別的猥瑣。

紅通通的酒糟鼻,灰白灰白的頭髮,一雙賊眼老是咪著,好像是做賊一樣,臉色總是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猶如笑看世間百態。當然,這種笑容落入燕三的眼中,是一個很猥瑣的笑容。

「是呀。」燕三不認識老頭,但,見他這樣問,燕三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你這是算遇對人了,遇到我是你三生福份,祖蔭積德。」說到這裡,老頭挺了挺胸膛,裝出一副威風的模樣,但,他那像排骨一樣的胸膛,怎麼挺都神氣不起來。

老頭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乾笑咳嗽一聲,說道:「現在,我莊重地向你宣佈,我這位寒山學院的老師看中了你,所以,打算收你為學生。」

「真的假的?」燕三怔了一下,忍不住斜眼看了看老頭,看這老頭的德性,不論從哪一點看,都不像是一位老師,反而像是一個街上亂逛騙小女孩手中棒棒糖吃的怪老頭。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是如假包換的寒山學院老師,嘿,嘿,嘿,我收你為學生,那是你三生的福份。嘿,嘿,快過來叫老師!」老頭跳了起來,嚷嚷地叫著說道。

燕三擺了一下手,說道:「老頭,拉倒吧,你是不是想騙我錢。哼,我有一千兩黃金交學費,也用不著你收學生,我也能進寒山學院就讀。」燕三壓根沒把他當老師,把他劃入騙小孩棒棒糖吃的怪老頭這一類型之中。

「誰說我要你錢了。」老頭眼睛一瞪,說道:「沒聽我說,拜我為老師,是你的福份嗎?從現在起,你拜我為老師,免除你一千兩黃金的學費。」

「真的?」燕三聽到這話,不由就來精神了,緊緊地盯著老頭,上下看了看老頭,看他有沒有說謊,但,燕三看不出來。

「什麼蒸的煮的,如假包換。」老頭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

燕三還是狐疑,望著老頭,懷疑地問道:「老頭,你不會是有什麼條件嗎?或者說,你有戀童癖?哥可告訴你,哥對男人沒性趣,如果你打什麼主意,哥可是要把你閹了,讓你這輩子做不成男人。」

「放你的狗屁!」老頭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說道:「你才戀童癖呢,你一輩子有戀童癖。」

「嘿,嘿,老頭,開開玩笑,這麼認真幹什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燕三見他激動成這模樣,笑著說道。

「臭小子,敢捉弄我,以後看我整死你不可。」老頭瞪眼,說道:「你來不來,不來就拉倒。不過,你想來寒山學院,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負責做飯。」

「好,沒問題。」燕三一口答應,別說給老頭一個人做飯,就是給寒山學院所有老師做飯,他都願意,省了一千兩黃金,那是他大大的賺了,做夢都會發笑。

「嘿,嘿,這態度還差不多,我就是喜歡利索。」老頭挺起胸膛,昂起頭,一副得意的模樣,向燕三招了招手,說道:「來,來,來,先叫聲老師聽聽,先拜拜老師。」

瞧他那模樣,是想先過過做老師的癮頭。

「嘿,嘿,我覺得我叫你老頭還是比較順口親切,老師太分生了,我看,我還是叫你老頭算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老頭睜大牛眼,瞪著燕三,最後,悻悻地說道:「算了,隨便你叫什麼,算我欠你這小子的。你如果有什麼東西,就快回去收拾好,然後到寒山學院來報道。你到學院門口,對侍衛說,你找白老頭,他們會告訴你怎麼樣走。」

「好,我就回去收拾。」燕三頓時來精神,急忙說道。

老頭也不和燕三多說,轉身就走,燕三也興奮得轉向就走。不過,燕三沒先回外務台省院,而是直奔郊區,去找魯遜。

燕三趕到魯遜的屋子,發現魯遜在裡面,衝了進去,打招呼說道:「嗨,魯老頭,最近有沒有想哥呀。」

魯遜看到燕三,一下子跳了起來,瞪著燕三,說道:「小子,最近你跑到哪裡去了,死不見屍體,活不見影子,我還以為你死無全屍。」

「拉倒吧,哥這麼牛的人也會死?嘿,嘿,我是去上兵家騙吃騙喝來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看到燕三平安無事,魯遜鬆了一口氣。

燕三斜看了他一眼,說道;「魯老頭,你不是說去寒山學院弄《渺水厚土錄》嗎?怎麼樣,弄到手沒有?」

說到這事,魯遜乾笑了一下,咳嗽一聲,說道:「呵,呵,這個,那玩意,本來我是偷到手了,但,被院長暮老頭發現了,只好送回去。」

「你那偷技,也太遜了吧,早知道你偷技不行,也不叫上我,我們合夥,把寒山學院值錢的東西全部偷了。」燕三促狹地說道:「難怪你叫魯遜,幹什麼事都那麼遜。」

「也不是沒機會。」魯遜瞪了他一眼,說道:「暮老頭是願意拿秘笈來,不過,暮老頭說,給秘笈可以,你要當他的徒弟。嘿,嘿,我告訴你,暮老頭有個癖好,喜歡男色,特別是十八九歲的年輕學生,他更喜歡。」

魯遜在心裡面暗笑,暮老頭,可別怪我,我可不是有意誹謗你的。

「喂,喂,喂,你可別亂來,哥可是守身如玉的青春少年,哥可對男人沒性趣。你可別不那麼講義氣,把我出賣了。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答應那老頭什麼條件,都與我無關,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燕三跳了起來,哇哇叫。

魯遜嘿嘿地說道:「放心,那點義氣我還是有的,所以,我不是沒答應他嗎?不然你還能安然無恙在這裡嗎?」

「那就好,那就好。」燕三鬆了一口氣,說道:「魯老頭,你放心,我要去寒山學院就讀了,到時,我們兩個人合作,找個機會,把寒山學院那老鬼值錢的東西全部偷光。奶奶的,竟然敢打老子這種大帥哥的主意!」

「你要去寒山學院就讀?」魯遜呆了一下。

燕三點了點頭,嘿嘿地說道:「沒錯,哥要去寒山學院弄幾手曠世絕代的戰技來學學,將來一定能成為曠古爍金,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戰士。哥天資縱橫,得天獨厚,無人能及,終於,得到了你們寒山學院的白老頭青睞,收我做學生。」

燕三很不害羞地自吹自擂,當然不會把以做飯為條件而免學費這丟人的事情說出來了。

「白老頭!」魯遜心神劇震,白無愁,學院守護神!在寒山學院中一直默默無聞的老人,只有少數的高層才知道他!幾千年過去,他終於收徒弟了。

魯遜又驚又喜,也只有燕三這樣的天才才能讓白無愁這樣的人動心,決心收弟子。

燕三自吹自擂一番之後,覺得心裡面不踏實,瞅了魯遜一眼,說道:「魯老頭,你不是寒山學院的老師嗎?你們寒山學院是不是有個叫白老頭的老師,他是戰士嗎?」

「是的,沒錯,他是一個很優秀的老師,你跟著他,肯定沒錯。」魯遜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

燕三鬆了一口氣,他相信魯遜不會騙自己,說道:「那就好。魯老頭,我這次來,是跟你說一聲,我要去學院就讀了,以後就少時間來看你了,等哥練成一身絕學之後,我們再去闖世界。」

「嘿,沒問題。」魯遜一口答應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燕三也利索,說完之後,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魯老頭,不用牽掛我,不用想哥,哥會在寒山學院混得很好的,會把寒山學院的所有美女泡到手,把寒山學院所有二世祖的公子爺錢包搾乾。對了,老頭,哥會找個機會,把院長老鬼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偷機,把《渺水厚土錄》偷到手後,我們哥倆好好分享。」

第四章 最無良的師父 下

燕三話落下,他人已經遠去了。

燕三與魯遜兩個人似師徒非師徒,反而更像是一對兄弟,雖然燕三和魯遜兩個人老是相互調侃,相互兌擠,事實上,他們兩個人感情還是很深的。

望著燕三遠去的背影,魯遜輕輕地歎息一聲。

燕三告辭了魯遜之後,燕三回外務台省院,燕三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就告訴外務台省院的官員一聲,說自己去寒山學院就讀,如果吏部有消息,請他們轉到學院通知自己。

外務台省院的官員忙是哈腰點頭應允,並把燕三恭送到門口。

燕三剛離開外務台省院,就遇到虎烈了,虎烈看到燕三,高興無比,說道:「大哥,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等我?」燕三怔了怔。

虎烈點頭說道:「前段日子聽說上兵家主說你在上兵家學東西,我爹不敢打擾你。今天聽說你進都了,所以,我爹叫我來請你去我家,他要好好酬謝大哥你,如果不是大哥,我爹也不會陞官。」

「恭喜,恭喜,你爹升到什麼官了?」燕三高興地說道。

「呵,呵,皇上恩寵,提升到治安營提督。我爹說,這全是大哥你的功勞。」虎烈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忍不住用手肘頂了虎烈的肋部一下,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阿烈,這一下你也是二世祖了,在帝都橫著走,以後,我們一同去吃香喝辣的。」

虎烈憨厚地笑了笑,搔了搔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好,今天晚上,我一定去你家,大吃你爹一頓,把你家吃窮。我現在要去一趟寒山學院報道,我準備去學院中就讀。」燕三說道。

「大哥也進入了寒山學院了?」虎烈也一喜,說道;「我也通過了寒山學院的考核了,我爹也把我送進寒山學院。」

「那更好,以後我們兩人組橫行寒山學院,稱王稱霸。」燕三擂他胸膛一拳,開玩笑說道。

「大哥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虎烈是實心眼的人,完全聽燕三的話。

燕三說道:「好,就這麼說定,我先去一趟學院,晚上去你家報道,嘿,嘿,準備好吃好喝的,哥一定要大吃一頓,把帝都的所有菜都吃光。」

虎烈二話不說,答應了,然後急忙趕回家中去把消息告訴父親。

燕三直奔寒山學院,趕到學院門口,守在門口的仍是那批侍衛,燕三忙是上前問道:「大哥,請問你們學院中一個叫白老頭的老師住在哪裡?」

回答燕三的,仍是剛才的侍衛,他竟然露出很古怪的笑容,然後指頭學院最右邊圍牆旁邊的一個不起眼的院落,說道:「白先生就住在那裡,他應該還在裡面。」

「多謝。」燕三謝了一句,轉身就跑,向那院落跑去。

侍衛望著燕三遠去的背影,忍不住露出笑容,這就奇怪了,他在學院中當侍衛當了幾十年了,從來沒見白先生收過學生,他今天竟然收學生了,難道他的「寒山學院太古分院」要開始招生了嗎?

燕三興沖沖地衝到了那小院落中,燕三走近,才發現,這院落已經很陳舊了,它竟然建在宏偉無比的寒山學院旁邊,實在是格格不入。奇怪寒山學院怎麼不把這小院子拆掉,寒山學院這麼宏大的建築,旁邊有這麼一間陳舊的院落,實在是有礙瞻容。

燕三走近一看,發現院子門前上面掛著一面匾,上面寫著「寒山學院太古分院」!看到八個字,燕三突然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這時院門沒關,只是虛掩著,燕三推門進去,進到院落,發現院中竟然雜草都長出來了,就忍不住大叫道:「老頭,老頭,快出來。」

「鬧什麼鬧,我剛睡,你又把我吵醒了。」聽到「吱」的一聲,一個房門打開了,老頭從裡面走出來,雙眼惺忪,嘟囔說道。

燕三一下子衝到老頭的面前,緊瞅著老頭,說道:「老頭,你不會是騙我吧,你說你是寒山學院的老師,你門外掛著的匾上面卻寫著『寒山學院太古分院』,你究竟是不是寒山學院的老師?」

「對呀,我們的太古分院就是寒山學院的一個分院,也是寒山學院的唯一分院,我就是太古分院的院長兼老師。你是分院中幾千年來唯一的學生。」老頭揉了揉眼,來精神了,說道。

「死老頭,你騙我,你這個傢伙,我早就不該相信你。」燕三痛苦呻吟一聲,有撞牆的衝動,枉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被老頭騙死了。

老頭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什麼騙你,我老頭會差嗎?哼,我可是寒山學院院長暮老頭的師弟,哼,哼,哼,當年我可是寒山學院最傑出的弟子。暮老頭那個王八蛋,那個下流無恥、卑鄙猥瑣、好男色的變態,趁我出去泡妞了,竟然奪走了本屬於我的院長之位!不然,我會當這分院的院長嗎?我早就是寒山學院的院長了。」

說完,老頭心裡面是笑翻天了,暮小子,莫怪我詆毀你,誰叫我看你不順眼,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真的假的?」燕三一怔,瞅著老頭,說道:「寒山學院院長真的是好男色的變態?」

「對,對,對,完全沒錯,那個王八蛋最喜歡年輕十八九歲的男學生了,以後,你遇到他,可要小心了,嘿,嘿,嘿,如果你被他騙到他住處去了,他一定會把你全身摸光,然後……」老頭露出特別特別猥瑣的笑容。

「行了,行了,別說了。」燕三全身惡寒,說道:「奶奶的,他敢動老子的念頭,老子把他卸成八大塊,扔到路波爾大江去餵王八。」

「對,對,沒錯。」老頭附和地笑著說道。

可憐的寒山學院院長暮老人,他一世英名就這樣被魯遜和老頭給毀了,如果他知道魯遜他們兩個人說他是好男色,只怕他是氣得暴跳如雷。

「喂,老頭,我來寒山學院就讀,可是想找幾本遠古戰技秘笈來學的,你這分院,就這麼幾間破房子,哪來秘笈,你是把我害慘了吧。」燕三回過神來,瞅著老頭,目光能吃人。

「什麼秘笈不秘笈的,我們太古分院和寒山學院是共享一切資源,寒山學院的秘笈,也是我們的秘笈,不信你去問問門口的侍衛。」老頭說道。

燕三將信將疑,忙跑出去問寒山學院門口的侍衛,說道:「大哥,太古分院是不是與寒山學院共享一切資源?」

「這個,好像是吧,我見白先生常常進出學院,應該是吧。」事實上,侍衛也不行清,不單是侍衛不清楚,在學院中,除了少數的高層,其他的老師都不清楚。很多老師他們來學院當老師的時候,白老頭都已經在學院中了,他一直居住在太古分院,天天閒著無事,古怪的是,他竟然領著學院中最高傣祿,連院長都沒他高。更奇怪的事,他從來不幹任何事情。

沒有人知道白老頭在學院中活了多久了,反正,在學院中,沒有人比他更年老的老師了。

不過,白老頭卻一直都默默無聞,大家只知道他以前曾經是一個老師,具體是怎麼樣的,大家都不清楚,再加上是一個糟老頭,沒多少人去注意他。

聽到侍衛這樣說,燕三這才放心了。

第五章 沒有名字的神器 上

問了寒山學院的侍衛之後,燕三回到院子之中。

「怎麼,問清楚了沒有?」看到燕三回來,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瞪眼,說道;「老頭,你不是會拿我做苦力吧。我可是想進入寒山學院拜明師,學絕技的,你可不要誤人子弟。哥這麼在資縱橫,舉世無雙,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天才,你如果是誤人子弟,讓我這個天才被浪費了,那就罪大惡極。」

「你練戰技,與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是用臉蛋去練戰技不成?或者說,你是想練做午夜牛郎的絕技?」老頭怪笑,說道。

燕三尷尬,乾笑,說道:「你才是午夜牛郎,你一輩子是午夜牛郎,最老的老牛郎。老頭,反正你別誤人子弟!」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當然,你可以讓寒山學院的那些老師教你,不過,那些老師比起我天上下、舉世無雙的老師來,那是差遠了,我一出馬,他們全部靠邊站。」

「真的假的,吹牛不繳稅,誰都會吹牛。」燕三不怎麼相信這老頭的話。

老頭眼睛一瞪,說道:「不信就拉倒,大不了我把寒山學院的所有秘笈扛出來,給你自己練個夠,我還懶得教你呢。」

「嘿,這還差不多,有秘笈在手,不用你教,本天才也一學就會。」燕三這才放心不少,他來寒山學院本來就是找古老戰技秘笈的,就算有寒山老師教自己,也不見和適合,畢竟,在戰王級別之前,他學不了其他的戰技。

「好了,廢話少說。你住那房間。記得把院子裡打抄乾淨,把雜草除了。還有,我們太古分院,就你我兩上個人,你要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以後你負責做飯。不然沒人做飯的話,大家都會餓死。我回去睡覺了。」老頭很無良,把所有的雜事都扔給燕三去做。

「死老頭,把我當免費苦力。」燕三瞪了一眼,但,老頭理都不理他,逕自回去睡覺。

燕三沒辦法,只好動手幹起活來。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雖然說,只是進了寒山學院的分院,但,終究是寒山學院,他省了一千兩黃金,幹活也是應該的。

不過,燕三還真懷疑,這老頭是不是上百年沒有清理過院子了,灰塵都是厚厚的一層,燕三幹了一個下午的活,才把院落弄得煥然一新。

燕三做好晚飯後,想到和虎烈的約定,但,老頭還沒有起來,就在門叫大聲叫道;「老頭,我出去約會了,飯菜做好了,你不用等我了,自己吃吧,我去吃大魚大肉了。」說完,一溜煙跑了。

燕三離開之後,老頭從房間裡探出頭來,看到煥然一新的院落,老頭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好小子,如此良好的人生態度,總有一天你會站在靈藍大陸最巔峰之上。」

老頭說完之後,也離開太古分院,走進了寒山學院,他沒有任何通報,逕直地走進院長室內,寒山學院的院長暮老人正好在裡面。

「暮小子,聽說今年學院裡來了許多天才,孤雲峰的女弟子,天廟的女弟子,連光武帝那小子的女兒也往這裡跑了,看來,今年學院熱鬧,資質好的學生一大把,你是財源滾滾,生意興隆呀。」暮老人在靈藍大陸上,是赫赫有名,天下十二傑之一,而且當今靈藍大陸,有許多學生是從寒山學院畢業的,所以,暮老人在靈藍大陸有著很高的地位,許多人成名人物見到他,都尊敬地叫上一聲「院長」,但,這老頭卻一點兒都不客氣,大咧咧地坐在大師椅上,很無良的模樣。

「白老你就別笑話我了,你老很清楚,這些人都是衝著神魔兵器來的。」暮老人苦笑一下,無奈得很,對老人很尊敬。

「好事呀,管他們衝著什麼來的,他們願意來,只要是資質好的,那怕他是戰神級別高手,他們想來讀書,你也別攔著他們,讓他們來讀就是唄。反正以後,他們全部都是寒山學院畢業的學生,學院撈到名聲了,你就賺了。到時,他們要畢業的時候,你就在他們畢業證上評語道:此生無良,猥瑣下流,讀書時最愛看人洗澡,有偷窺癖好,卑鄙無恥。把他們全部氣死,最好跳路波爾大江自殺。」老頭很無良地怪笑說道。

暮老人哭笑不得,仍是說道:「我明白白老的意思,所以我也才批准各勢力的年輕人進入學院就讀,我也知道他們不是為學而來的。」

「嗯,這不錯,你還不算食古不化。」老頭說道:「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聲了,我最近閒得蛋疼,無聊收了一個學生,以後幫我照顧照顧一二,這小子野得很。」

「恭喜白老,能得高徒。」暮老人忙是恭喜,他在想,怎麼樣的年輕人才能讓白老這樣的人物垂青,能讓白老破例收為學生的,只怕絕對是個天才。

「什麼高徒低徒,我沒打算收他為弟子,只是收他為學生,那孩子,不用我去教他,只是給他指點一二就行了。框框條條的傳授,反而是會誤導他修行。漫漫修行道路,讓他自己去摸搜更好。」老人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白老的學生叫什麼名字?」暮老人問道。

「燕三。」老人說道。

暮老人心神一震,燕三,這不是魯遜所說的那個年輕人嗎,他正在想,這麼天資縱橫的年輕人應該怎麼樣把他招入寒山學院才對,沒有想到白老快他一步。白老已經收他為學生了,暮老人肯定不好意思與人家搶學生。

暮老人回過神來,不談燕三的事,對老頭說道:「白老,自學院建立始,你就在學院之中,是文士的弟子。你可清楚學院中的這把神魔兵器是哪一把兵器?」

「嘿,我知道就好了,如果我知道它是什麼兵器,它在哪裡,我早就把它拿出來,把路雲飛那個傢伙轟上天去,免得他尾巴翹得老高。」老頭說道。

「白老也不知道?」暮老人將信將疑,寒山學院的秘密,沒有誰比白老更清楚了。

老頭聳了聳肩,說道:「暮小子,我倒知道一點點,告訴你吧,這把神魔兵器是兵屍和兵魂分離的,兵魂在文士手中,就開始沉睡了,一直到現在。這一次出世,如果能讓它選中主人的話,他就能與兵屍合體,神兵出世。如果不能成功,那麼,它就繼續沉睡,再等上三五千年。」

「白老可知道這兵屍和兵魂的下落?」暮老人驚訝,說道。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暮小子,別套我的話。你也別想太多,該來的總該來。神兵擇主,那是講究機緣的,你也別多去理會外面那幫小混蛋怎麼樣折騰,順其自然吧。」

「晚輩明白。」暮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我不妨礙你做事了。」老頭站起來就走。但,他同到門口之時,老頭回過頭來,對暮老人怪笑說道:「對了,暮小子,我那學生說你是一個有著嗜好男色癖好的變態。」說完,老頭怪笑著走了。

暮老人一下子臉黑了,這一下,他是跳進路波爾大江都洗不清。

燕三來到了虎烈的家,虎烈的父親虎奔還有他的母親虎氏看到燕三,都十分的高興。特別是虎奔,是再三的向燕三道謝感激,每句話都是發自於內腑,這反而弄得燕三蠻不好意思的。

虎奔為了接待燕三,弄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不過,虎奔沒有請其他的外人,這是他們家裡的喜慶,也正是因為這樣,更讓燕三無拘無束,吃得歡。風捲殘雲之勢,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他自己吃了大半,吃得肚子都鼓鼓的,最後弄得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倒是虎奔父子憨厚地笑了笑。

飯後聊了聊,虎奔知道燕三也去寒山學院就讀,他特地叮囑虎烈,以後好好跟著燕三,多聽燕三的話。

第五章 沒有名字的神器 下

虎奔雖然是一個實心眼的粗人,但,他也見過不少世面,一雙老眼還是能識人,看得出來,燕三絕對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他兒子跟著燕三,絕對會受益陴淺。

最後,燕三向虎烈一家人告辭,回寒山學院去,虎烈一家倒依依不捨,一直把燕三送到門外才回去。

燕三回到太古分院,發現老頭還坐在院中,燕三也跟著坐了下來,說道:「老頭,你吃了沒有。」

「笑話,我不吃飯難道我餓死不成,你小子倒好,在外面大魚大肉,也不帶上我去,這也太沒義氣了。」老頭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拉倒吧,帶你去。我帶上你,別人還以為我是去騙吃騙喝的,叫我這張臉哪裡混。」

老頭被氣得是吹鬍子瞪眼睛的,最後哼了一聲,躺在大師椅上。

燕三也學著他模樣,也躺了下來。

「小子,明天早早起來,給我勤加修練,你可別混得太差,不然,我這老頭,可是丟不起這個臉。」老頭對燕三說道。

燕三老神在在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憑哥這樣的天才,還會丟你臉不成?」

「小子,你少得意,這一個學期寒山學院可是來了不少天才。『劍仙子』步劍真,『蓮天女』白香璇,蕭凝雲,還有連占星門的那個小丫頭也跑來了。」老頭說道。

「『劍仙子』步劍真,『蓮天女』白香璇,蕭凝雲是哪路人馬,很厲害很牛嗎?」燕三看了老頭一眼,說道。

老頭瞪眼說道:「廢話,當年牛了,步劍真是孤雲山幾百年來唯一下山的弟子,她練的是劍心,這是葉孤寒當年所創的絕學中最核心的絕學;天廟那幫小妞,也沉寂了近千年之久了,一直沒有什麼動作,但,這次她們讓白香璇落塵,可沒那麼簡單,她練的是慧劍,這心訣是當年衣無垢那小妞從聖魔宮帶回來的『淨雲皓月卷』中最奧妙的絕學。至於蕭凝雲,則是光武帝那小子的唯一女兒,她天資也很高,她不單是練成他們蕭家的秘笈絕學,而且,她還拜入天廟之中,學成了天廟的絕學『心水潮波劍』。」

「哼,其他天資很好的學生不說,單是這三個小妞,都總可以讓你吃大苦頭,她們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老頭說道。

「嘿,嘿,嘿。」燕三一陣嘿嘿笑,雙眼發光,說道:「喂,老頭,這三個小妞長得漂亮不?」

「當然漂亮,像天仙一樣。」老頭說道:「想泡她們,先把本事練好再說。」

「嘿,嘿,我最喜歡大美女了。」說完,燕三一瞪眼睛,說道:「誰說我要泡人家了,泡妞多累,特別是厲害的妞,泡起來既浪費精神,又浪費金錢。大美女嘛,我最喜歡調戲調戲,嘿,嘿,至於把她們泡成自己的女人,我看,還是免了,我過過乾癮就成了。我可不想浪費大把大把的金錢去泡妞,浪費金錢,那是對不起百姓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幹,我是一個對我封地子民負責的伯爵,絕對不會亂花子民一分錢。」

這個小子,把話說得那麼堂皇,說白了,就是死要錢,鐵公雞,如果泡妞讓他花錢,他寧願不泡妞。

「小子,話別這樣說,其實嘛,把這幾個美女泡到手,也是不錯的。嘿,嘿,嘿,我最近天廟和孤雲峰不順眼了,你把他們的傳人全部泡了,那我做老師的,臉上也有光。再說了,蕭凝雲可是光武帝那小子的女兒,你把她泡到手,那是財源滾滾,還愁沒錢嗎?」老頭很不良地對燕三說道,哪裡有老師這樣教自己的學生的。

「拉倒吧。」燕三瞪了老頭一眼,說道:「泡到手,切,我還是調戲調戲算了,這麼厲害的妞,我還怕有一天吃起醋來,把哥給閹了,那人生就悲劇了。我覺得調戲調戲人家,又過癮,又不用負責任,又不用擔心什麼的,多好的事情。切,至於什麼光武帝的女兒,哥雖然是貪財,但,還不是靠吃軟飯的男人。再說了,你以為做皇帝老兒的女婿是那麼容易的,萬一惹得皇帝老兒不開心,他把我給砍了。到時女婿沒當成,卻成了冤死鬼。這種虧本的事,我可不做。」

「沒膽的小子。」老頭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也不屑地看了老頭一眼,說道:「哥這叫精明,虧本的買賣,哥從來不做。」

老頭也不與燕三爭辯,他拿出一把短杖來,拿在手中,仔仔細細地撫摸著,最後輕輕地歎息一聲,把短杖扔給燕三,說道:「小子,做我的學生,我也不虧待你,送你一件兵器,拿去吧。」

燕三接住短杖,放在手中一看,短杖並不長,比筷子長一點點,這短杖也不知道用什麼做的,看起來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短杖頂端有一個像竹切一樣的東西,一個小瘤模樣。這樣的短杖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似的。

看到這短杖,燕三心裡面悸動了一下,好像握著自己的心臟一樣,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怪怪的,燕三再仔細端詳這短杖的時候,發現這短杖似乎少點什麼。靈性,對,似乎這短杖靈性,或者說靈魂。

燕三把短杖握在手中的時候,短杖上的光澤明顯亮潤了許多,猶如清水浸潤在其中一樣。

看到短杖在燕三手中潤亮起來,老頭默默地點了點頭,果然沒錯。

燕三並不知道,他拿著短杖的時候,寒山學院上空寶氣大盛,帝都一些鑒寶的高手看到這一幕,都驚訝起來。

「老頭,你這兵器叫什麼名字,這麼怪?」燕三抬起頭來問道。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這可是絕世神兵,舉世罕有,天下無敵的曲器,它跟了我幾千年之久了,現在我把它傳給你。」

「拉倒吧,老頭,幾千年,你還真會吹牛,看你這糟老頭模樣,也想成為活上幾千年之久的半神半人?再說,這是什麼鳥神兵,一看就是一把破曲器,還不如我的這把螭吻血牙劍。」說著,燕三現寶一樣,取下自己的螭吻血牙劍,拔了出來,寒光照人。

燕三得意地說道:「你看,我這把螭吻血牙劍,比你的這破短杖牛多了,我猜呀,我這把螭吻血牙劍,至少都是靈器級別的兵器,不然,我燕家也不會把它當成傳家之寶。」

老頭看著寶劍,聽燕三的話,他就樂了,這個小子不識貨,把神器當作靈器。不過,他沒點破,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廢物,你要不要,不要就還給我。」

「拉倒吧,送出的東西你還想要回去,你想得美。到哥手中的東西,就是哥的東西,你想都別想。」燕三一下子把短杖拿在手中,說道:「正好哥缺一把曲器,這把破短杖,湊合著用吧。」

「好了,我又不跟你搶。」老頭說道:「把短杖用牛皮套裝好,免得砸壞了。」說著,把裝短杖的皮套扔給燕三。

燕三倒是很小心地把短杖裝好,然後別在腰間,蠻寶貝的,畢竟,這是他的第二把兵器。

「好了,老頭,多謝你的兵器,我去睡了。」燕三拍了拍別在腰間的短杖,覺得牢固,也就放心了,向老頭道謝,然後一溜煙回房了。

望著燕三消失的背影,老頭瞇著眼睛,喃喃地說道:「能不能讓兵魂真正甦醒,能不能讓它選擇你為主人,小子,就看你緣份了。」

第六章 掌法之祖 上

第二天,燕三早早就起來了,先在院子裡練了一趟心法,五氣走了一周天之後,就起來練「劈山五式」。

燕三看到院子外面的空間更寬廣,就跑到太古分院門口練起來。

燕三對「劈山五式」掌握得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之境了,走了幾十回的「劈山五式」之後,燕三越走「劈山五式」就越是圓潤,燕三練得越起勁,慢慢地,他無窮盡地反覆變化「劈山五式」,燕三覺得「劈山五式」在他的手中已經有了生命力,好像不用他刻意去走招式,它都能隨著燕三的五氣而運轉一樣。

燕三越練越舒服,越練越自在,感覺自己猶如浸泡在五氣之中,四周的五氣隨自己的招式而運轉,不散不集,如霧如雲。

當然,這種境界是極少人看得出來的,只怕任何人看燕三在練「劈山五式」都看不出多少的玄妙來,看起來,這「劈山五式」普通極了,連三孩小孩都會,事實上,只有達到宗師級別的人,才能看得出燕三這「劈山五式」的玄奧變化。

燕三的功力雖然不高,事實上,在「劈山五式」上,能比燕三領悟得更好的,只怕是寥寥無幾,絕對不會超過三個。

所以,早早就開門守在寒山學院門口的侍衛看到燕三在認真無比地修練「劈山五式」,都不由露出善意的笑容,都覺得,這個孩子實在是夠執著的,區區「劈山五式」有什麼好練的,所以,都不由搖了搖頭,最後,他們都不去看燕三練「劈山五式」了,因為他們剛修練戰士就是練「劈山五式」,這五式,他們閉上眼睛都能使出來。

當然,不是任何人都像門衛那麼沒眼光,老頭就是一個眼光極毒的人,他看著燕三把「劈山五式」練得如此的圓潤,都為之吃驚,暗暗地點了點頭,讚許,絕世天才,就是絕世天才,也只有像燕三這樣的絕世天才才能把「劈山五式」的真正精妙領悟,其他的人,都只不過是練到皮毛而己,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

「小子,你在式的變化上,已經達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了,簡簡單單的『劈山五式』,你已經能衍化出無窮無盡的招式。不過,在氣的運用上,你還掌握得不夠透徹。」老頭走了過來,對燕三說道。

「哦,老頭,你有什麼更高明的見解?」燕三好奇,說道。

老頭走近,說道:「你在施展『開山五式』的時候,五氣圓潤綿長,這種五氣運轉方法,是最王道的方法,不過,氣之運轉,千變萬化,如果氣的運轉你掌握透徹了,你可以讓一招變萬招。」

說著,老頭拉開馬步,站穩,對燕三說道:「你認真看好了,看一下。」說著老頭雙掌成斧劈,一劈而下。

這雙掌斧劈,一劈而下,許多戰士看在眼裡,只怕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都為認為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力劈山嶽」而己,只有真正高手才能看得出這一招的玄妙,當然,要想看出這招玄妙,只怕至少要達到戰皇級別,甚至是戰聖級別高手。

燕三雖然沒達到戰皇戰聖級別,但,他對「劈山五式」的領悟,就算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也是望塵不及。

所以,他凝目而看的時候,這普普通通的「力劈山嶽」在老頭手中施展出來,就完全變了樣,雙劈而下,猶如金玉之聲,沉剛如鐵,斷金碎玉!一個沉猛剛勁淋漓盡致表現出來。

「怎麼樣?」老頭對燕三說道。

「好,沉重如鐵,在擊如錘!」燕三忍不住讚道。

「好,再看著。」老頭說道,說著雙掌猶是斧劈,雙掌直劈而下,仍然是普普通通的「力劈山嶽」,至少,在許多戰士眼裡,這是極為普通的「力劈山嶽」。

但,燕三凝目而看,老頭所施展出來的「力劈山嶽」,完全就是變了味,看起來這雙劈一普通的雙劈沒什麼區別,但,當劈起劈落之時,看似慢,事實上快得絕無倫比,掌劈剛起,事實上掌劈已落,不論是你看到的掌劈起還是掌劈落,都是假象。

「似慢實快,快如閃電!」燕三脫口而出,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燕三的領悟能力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一看就會,一看就能領悟到極中的玄妙,這天資,實在是夠變態!

「很好。」老頭說道:「這就是五氣的變化,第一次我用的是『剛』勁,第二次,我用的是『快』勁。」

「你練的內功心法,是王道中的王道,是最原始的內功心法,是所有的內功心法所不能相比的,所以,你的五氣可以千變萬化,不受約束,不像別的內功心法所練出來的五氣,是剛是柔已定型。」老頭說道。

燕三認真聽老頭說,一字一句記在心裡面。

「剛時,五氣凝固如鐵,沉重有力。快時,五氣如線,急劇如湍流閃電,氣不在於多,而是在於急。」老頭說道。

「所以,如果你掌握了五氣變化,你可以以一招變萬招。遇到防禦強的,可用剛,用到速度快的,可用快。你領悟的招式變化,再配上五氣變化,可以說,『劈山五式』夠用你一輩子,其他的拳腳功夫,你完全不用再修練,這輩子你只修練『劈山五式』就行,因為,你已經掌握了拳腳上功夫的始祖,其他的拳腳戰技,都可以用你這五式中衍化而來。」老頭對燕三說道。

「原來是這樣。」燕三對「劈山五式」的領悟,遠遠超過了無數的高手,甚至是戰神級別的高手,所以,老頭的話他能聽得透徹。

「你現在用的,也是你五氣最本真的性質,圓潤王道,你這五氣變化包含了三種勁,分別是圓、勻、長三種勁。圓勁能讓你招式變得飽滿,招式可以生生不息,招招著力,而勻勁,使得你力量在每一招每一式中都完美無瑕地施放出來,不浪費一絲一縷的五氣,而長勁,使得五氣綿長無比,滔滔不絕,無窮無盡。三者結合,成了王道的勁力,這是許多戰士最終的追求。」老頭說道。

「那有什麼不好?」燕三說道。

老頭笑了笑,說道:「沒有好不好的,各有各的優勢罷了。比如說,你能能用一把殺豬刀殺人,但,也能用一把神器殺人。兩者都能殺人,你不能因為說殺豬的簡陋而輕視它的存在。就算殺豬刀只要你用到了最妙的時機,那麼,它也實現了神器的功效。這是很簡單的例子,王道雖然好,但,五氣運用,你不要只執著於王道,不然,就完全浪費你的絕世心法。」

「好,我再給你看看,我只用圓勁。」老頭說道。說著,雙手斧劈,又是「力劈山嶽」,雙劈而下,圓潤無比,普普通通的雙劈,在燕三眼裡,就猶如千萬種變化,無窮無盡。

「看到沒有,如果你遇到招式變化極快,招式極為繁芫的對手,你用圓勁,就能以不變應萬變,圓勁隨他招式變化而變化,這就是圓勁的好處,看似不變,事實上是萬變。」老頭說道。

「再看勻勁。」老頭說道。話落下,斧劈,力劈山嶽,普通無比的一招,極為中規,每一絲的變化,都很規紀。

但,在燕三眼中,就不同了,別人看不到的妙處,他卻能看得到,此時,老頭雙劈而下,完美無比,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力量適到好處,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完美無瑕!

「就是勻勁的好處,沒破綻,適到好處,如果你遇到你自己都把握不準的對手,那麼,你用上勻勁,以最保守的做法來對付你的敵人,不暴露出自己的破綻,只求無過,不求有功。」老頭說道。

第六章 掌法之祖 下

「所以說,每一種變化,都有它的好處,也有它的不足,所以,不一定說,王道就是最好的,應該說,用到最適當的時機,才是最好的。」老頭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燕三瞭然於心。

老頭對燕三說道:「五氣之變化,有十訣:柔、圓,細、勻、長,剛、厲、猛、穩、快。柔,如猶情網,可讓銷魂;圓,圓潤如珠,不變應萬變;細,細如針,無孔不如;勻,恰到好處,完美無缺;長,綿長不絕,生生不息;剛,沉如鐵,重如山;厲,鋒利如刃,切金如豆腐;猛,如猛虎下山,碎玉裂石;穩,如同巍峨山嶽,不可撼動;快,如閃電,如石火。」

老頭把十字要訣告訴了燕三,燕三緊記於心。

「我現在把要訣告訴你了,至於怎麼練,就看你自己了。」老頭對燕三說道。

燕三點了點頭,仔仔揣摩老頭的話,把領悟的東西默記於心。

「你自己練吧,我去睡覺了。」老頭嘿嘿地對燕三說道。也不再多教燕三了,說完,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老頭回過頭來說道:「小子,你把十字訣和你自己的領悟的『開山五式』結合在一起,只要你練成功了,足可笑傲天下,什麼戰技秘笈,都是浮雲。」

燕三嘿嘿地笑,不再理會老頭,練了起來。

練起武來,燕三可是個瘋子,比誰都上癮,特別是他領悟到了新東西,更是練得不肯放下,非要完全領悟不可。

所以,燕三早早就開始練,練到太陽高高掛起來了,他還是苦練不輟。

今天,寒山學院已經開始開學了,不過,這是新學期開始,還沒有正式上課,三天後才是正式上課,這三天時間,是讓學生到學校報道,特別是內宿的學生。

所以,今天許多內宿的學生買好了生活用品,往學院裡面搬了。有不少是父母陪著來的,在招生期間是往在外面客棧,現在紛紛地告別父母,搬進宿舍;而有些學生的父母是很有錢的,在帝都有房子,不過,開始了,他們也開始往學院裡搬了。

雖然不少的學生是帝都長大的,但,有不少的學生為了能更好地跟著老師修行,他們選擇搬進學院來。

所以,寒山學院的校門又開始熱鬧起來了,不少學生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學院裡搬。經過學院門口的學生都能看到在學院門右旁遠處院子前有一個人在那裡練戰技,認真無比,看起來很勤奮。

而不少學生認真一看,就覺得好笑了,因為這個人練的竟然是戰士最基本的戰技「劈山五式」,這是最基本的戰技,只要是選擇修練戰士職業的人都會這一門戰技,他們剛開始學戰技的時候,第一個修練的戰技,就是「劈山五式」。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劈山五式」是用來練練基陸和動作的,他們練上三五天,基本上就不會練這種低級的戰技了,他們會得到師父或老師傳授更高級的戰技,老師或師父也不會希望把精力放在這種如此低級的戰技上面,這簡直就是浪費精神。

所以,他們看到遠處的燕三在如此認真執著地反反覆覆練「劈山五式」都忍不住笑了,這個傢伙一定是腦袋有問題,或者就是蠢到無可救藥,這麼低級的「劈山五式」練了又練,這種戰技,練了又練都練不會的話,這簡直就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所以,不少學生經過學院門口的時候,都對遠處的燕三指指點點,甚至是不屑,或者是露出嘲笑的笑容來,怎麼樣的都有,反正就是瞧不起在反反覆覆修練「劈山五式」的燕三,甚至有人暗罵燕三一句「蠢貨」。

當然,燕三根本就沒有注意遠處的寒山學院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他自己已經是沉醉在十字要訣的變化之中,把一個個要訣的變化都領悟,把它練透徹。他完全是心無旁驁。

一直練到中午,燕三逐一地把每一個變化練了又練,終於領悟透了十字要訣的變化,雖然是領悟了,離真正掌握這十字要訣還很遠。

燕三也感覺到很滿意,老頭說得不錯,如果他把十字要訣掌握了,再配上他修練成功的「劈山五式」,那絕對是威力無窮。

老頭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這十字要訣,要想領悟,就算天資極高的人,都要一二年時間,至於完全掌握,就更難說了。而燕三竟然用一個上午就能領悟透了,而且不用他逐一來指點,這就天資,變態到逆天。

老頭也覺得,燕三這樣的天資,不能像教一般的弟子那樣一招一式來教,這種填鴨式的教導方法,反而是誤了燕三的天資,阻礙他的天資發揮,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指一條路,路具體如何走,就該由他自己去發揮,信馬由韁。

老頭默默地點了點頭,都覺得此子總一天會驚天動地,不但是天資絕世,而且勤奮努力,一點都不偷懶。

「好了,小子該休息了,吃完飯之後,我再帶你到帝都各處走走。」老頭走了出來,叫燕三說道。

「好。」燕三停了下來,抹了一把汗水,走進院落。今天中午,竟然是老頭做的飯。

「小子,你練『劈山五式』就夠了,以後在拳腳上,不用找什麼秘笈修練了,這浪費精力。」老頭對燕三說道。

燕三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老頭,你這話說得倒在理,我到寒山學院來,也沒打算找拳腳功夫練。我想練幾門兵器上的戰技。我以前跟人對陣,赤手空拳,總是吃虧,兵骨的威力或屬性爆發,會讓我無處下手,所以,我打算再練幾門兵器上的戰技!」

「嗯,兵器上的戰技,我幫你找找。」老頭說道:「你這小子沒啥見識,寒山學院中有千萬本秘笈,怎麼樣的都有,如果你自己去找的話,只怕是你找上三年,都找不到一本適合的秘笈。」

「好,不過,我要遠古戰技,這樣我才能練。」燕三說道。

老頭說道:「明白,你那內功,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最原始的心法,所有心法的起源,當然要配上最原始的戰技了。」

燕三沒有想到老頭目光如此的毒,現在看來,老頭以前所說的話,也不儘是吹牛,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以前只有路大叔看得出他的心法,現在這老頭也能看得出來。

「好了,管快吃飯,然後我帶你到寒山學院裡面去溜溜,熟悉熟悉環境。嘿,嘿,嘿,小子,我可告訴你,寒山學院不單是天才多,而且是美女多,到時,我帶你去開開眼界。」老頭很無良地對燕三說道。

「好,老頭,快走,吃飯去。」聽到美女,燕三就來精神了,雙眼發光,直催著老頭快吃飯。

當天下午寒山學院中多了兩條大色狼,一老一少,這兩條大色狼在學院中亂逛,到處走,看到美女就雙眼發光,口水直流,那神態猥瑣無比,甚至是吹起口哨來,惹來不少美女學生的唾罵和氣憤!

這一老一少,實在是夠老不正經的,兩條大色狼所過處,都會引得美女學生一陣尖叫,如果遇到有男學生做護法使者,老頭就立即拉著燕三逃跑。

說來奇怪,寒山學院守衛是極嚴,但,這兩個傢伙溜到哪裡,都沒見到有老師出來阻攔他們,就是連寒山學院的秘笈室他們兩個都能亂逛,沒有任何人來阻攔他們,這實在是奇怪極了。

這個時候,燕三倒相信老頭是寒山學院院長的師弟了,不然的話,老頭怎麼可能帶著他在寒山學院中通暢無阻。

不過,很快,學院中流傳著一個消息,寒山學院太古分院,多了一個色狼的新學生!

所以,燕三繼「蠢貨」這個稱號後,又多了一個「色狼」的稱號。

第七章 牧藍 上

當天下午,燕三與老頭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在寒山學院中溜躂,他們兩個傢伙,竟然跑到學院女宿舍外面去撩美麗的女學生,最後,引來了一群美女追打,他們兩個人是被追打得雞飛狗跳。

最後老頭不知道跑到哪裡躲起來了,只剩下燕三一個人。燕三溜躂溜躂著也覺得一個人是索然無味,打算回太古分院。

燕三剛到寒山學院校門口的時候,聽到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不少學生引頸張望,燕三也順著馬蹄聲望去,只見見一陣兵馬不急不緩地向校門口過來,隊伍整齊劃一,甚至可以說連馬匹的腳步都整齊。

看到馬背上的人,燕三是雙目一亮,清一色的女兵,個個都是亮麗可人,英姿煥發,如此清一色的女侍兵實在是罕見。

這些女兵胸前有兩枚徽章,一枚是上面雕刻有長槍的徽章,一枚是雕刻有怒虎的徽章。

在女兵的護送下,一輛樸素的馬車不急不緩地駛過來,到了校門口之後,車隊停下來了。

「快看,虎賁軍團的女兵,牧家的女侍衛。」這時,有學生低聲議論,不少學生是翹首而望,低聲議論起來。

「聽說牧家小姐,虎奔軍團的軍團長也是我們學院這學期的新生。」有學生低聲地說道,看來,這個學生的父母是當官的,對官場消息比較靈通。

「牧藍小姐不已經是高手了嗎,為何還要到學院來就讀。」有學生也低聲地議論。

……………………校門口低聲論討聲不止,怎麼樣的猜測都有。

牧藍!燕三心裡面一震,牧雲長的妹妹!燕三心神劇震,他還清楚地記得,在牧雲長臨死之前,還提到過牧藍的名字!

雖然燕三沒有見過牧藍,但是,因為牧雲長的關係,燕三不由對這個從來沒見過名的牧藍有著莫名的好感,對她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吱」的一聲,馬車門打開了,從上面跳下了一個女子。修長的玉腿,高挑的身材,如象牙白的玉手,十指纖長。女子面目皎皎,端麗不俗,秀目如寒星璀璨,秀眉如劍,飽滿朱唇輕翹,顯出冷毅。

眼前女子,看起來不單是靚麗秀美,而且還英姿煥發,氣質颯爽,就是人冷了點,特別是秀目凝視之時,不怒而威,目光如刀劍,讓人不敢直視。

好一個美麗又冷毅的女子,不愧是牧家掌舵者,不愧是帝國三大軍團之一虎賁軍團的軍團長!

女侍衛幫助牧藍把行李從一箱一箱的從馬車上搬下來,牧藍算是簡裝出行了,但,畢竟是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東西。

「你們都回去吧。」牧藍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清脆,夾雜著一種金質的聲音,聽起來悅耳動聽。

牧家女侍衛整齊劃一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離開了。

在寒山學院,不論你是什麼出身,除了學生,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學院。

牧藍是手握大權之人,而且久經沙場,那種成熟,那種沉穩,那種冷厲,不是學院中那些未經風雨的小孩子所能相比的,所以,所有的學生都遠遠站著觀望牧藍,誰都不敢靠近,唯有一個例外,只見一個人是緩緩走向牧藍。

燕三望著牧藍,不知覺中,已經走到了牧藍的身前了。

牧藍也看到燕三靠近,秀目一凝,露出了寒芒,讓人寒冷之意,如寒芒刺骨一樣,燕三打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看到牧藍帶有敵意地盯著自己,燕三忙是乾笑一聲,說道:「我幫你搬行李。」說著,主動現慇勤,三五下忙把牧藍的行李全部扛在身上,往學院裡搬。

牧藍竟然沒有開口,只是冷冷地看著燕三,看他玩什麼花樣,跟上燕三。

燕三和牧藍進了學院之後,在校門口的不少學生議論紛紛,有些人好奇地問道:「那個學生是哪裡來的,竟然去討好牧家小姐?」

「哼,聽說是太古分院的唯一學生。」有學生哼了一聲說道。

有學生很八卦地說道:「聽說這個太古分院的學生,是個蠢貨,只會練『劈山五式』,其他的都不會。還聽說,這個人下流無恥,好色無比,跑到我們學院中去偷窺我們學院中的女生。」

「看他,竟然向牧藍小姐獻慇勤,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也配去追牧藍小姐。」

…………討論聲不斷,多數的人都在鄙視燕三,對他不屑,瞧不起他。其中有些人也是在嫉妒作怪,牧藍一出現的氣場壓倒了學校門口的所有學生,沒有任何在敢上前靠近一步,對於牧藍這種掌握大權、馳騁沙場的女將軍,免不了敬畏,沒有想到燕三一個小子竟然如此的大膽上前去討好牧藍,這讓一些人臉上無光。

燕三幫牧藍把所有的行李搬到了她的宿舍外面,放下行禮之後,燕三看了牧藍一眼,欲言又止。

牧藍沒開口,冷冷地盯著燕三,她覺得奇怪,像學院中那些學生,看到她都不敢靠上前來,然而眼前的這個小他三四歲的傢伙竟然一點都不怕她,敢直視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氣場一樣。

「還有事嗎?」牧藍冷冷地說道。

燕三艾艾期期,欲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事實上,燕三是想告訴牧藍她哥哥牧雲長的事,但是,燕三又不知道該怎麼提起這事,更何況,這裡也不適合說牧雲長,一時間,燕三口舌伶俐的他,找不到最好的擇詞。

「呵,呵,我,我,我是專門給學院裡學生搬東西。」燕三靈機一動,忙是說道。至於牧雲長的事情,他還是打算暫時不說,等有了適當的時機,再告訴牧藍吧。

牧藍聽燕三這話,也就明白話中的意思,燕三話落下,一錠黃金落入了燕三的手掌中,十兩黃金!

看到黃金,燕三雙眼就冒光了,他貪財的毛病就犯了,忍不住咬了一口黃金。

「不用咬,天馬商盟的黃金,假不了。」藍牧第一次見到燕三如此貪財的人,而且還在她面前赤裸裸的不加於掩飾。

燕三尷尬地乾笑一聲,說道:「呵,呵,呵,太多了,太多了,給我十兩白銀也行。」

「多的就賞你。」牧藍冷冷地說道,搬著自己的東西進宿舍。

牧藍進宿舍之後,燕三望著手中的黃金一陣發呆,突然有了個主意,嘿,嘿,嘿,沒有想到在這裡搬東西也能賺到十兩黃金,看來,寒山學院的學生非權即貴,要好好賺他們一筆。

想到這裡,燕三一溜煙跑掉了。燕三跑了之後,牧藍從宿舍中走了出來,望著燕三遠去的背影,露出冷冷的目光。

很快,在寒山學院門口多了一位胸前掛著牌子的學生,牌子上面寫著:「專業幫同學搬行李,行李不多,十兩白銀一次,行李很多,三十兩白銀一次,行李特多,五十兩白銀一次,行李超多超多的,一百兩白銀一次。」

看到這麼怪的學生,連守在寒山學院侍衛都想笑,他們都第一次見到有學生會做這樣的生意。

不過,這價錢太黑了,要知道,十兩白銀,在外面叫一個苦力,一天不停地幹,他們都願意,而這個傢伙幫人搬一次行禮,至少都十兩白銀,這不是一般的奸商。

當然,這個很黑很黑的奸商就是燕三。牧藍打賞了他十兩黃金,讓燕三靈機一動,做起搬行禮的生意來。

第七章 牧藍 下

因為任何家屬和隨行侍衛都不可以進學院,那些帶有很多行李的貴族富家子弟如果自己不用動手,那就更好了。

燕三開的價格雖然黑,仍然是有人用,燕三剛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富家子弟在侍衛的簇擁之下趕到了,帶了一大堆的行李,他遠遠看到燕三胸前掛著的牌子,就指道:「喂,做生意的,過來,有生意找你了。」

燕三笑嘻嘻地跑了過去,一掃他地上的行李,說道:「同學,你行李不行,收你五十兩白銀。」

「拿去。」這學生一點都不在乎多少錢,把銀子甩給了燕三,說道;「幫我全部搬進去。」

燕三二話不說,如八爪魚一樣,扛著行李,就往裡面跑。

雖然燕三價格很黑,但是,燕三的生意做得是火紅,能進學院就讀的,很多是非權即貴,幾十兩白銀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毛毛雨一樣。

當然,對於燕三這樣的行為,有些不由為之唾棄,有些學生很不屑地說道:「呸,這種蠢貨,把還是學院的學生,把學生的顏面都丟光了,竟然給別人做苦力!」在不少學生心裡面認為,寒山學院的學生,都是高貴的,那怕現在再窮,將來出去也是做大人物的,所以,這種苦力活,很不屑。

事實上,這樣的生意,也就只有燕三願意做,貴家子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苦力,至於那些比較窮到寒山學院來就讀的,都是天資很高的學生,這種人心高氣傲,人窮志不窮,絕對不會哈腰點頭,做這種丟人的活,他們寧願讓自己過清貧一點。

燕三當然不在意這些,因為,在他的眼裡面,黃金白銀是沒有高貴和低賤之分的,只要他腰間鼓鼓的,做苦力又有什麼的,世間做苦力的人,多的是,有什麼好丟人的。

燕三生意無比的紅火,他忙都忙不過來,一個下午下來,牧藍打賞的那十兩黃金不算,燕三竟然賺到了一千多兩的白銀,這讓燕三都無比的意外,比起算命來,這種苦力的生意更加好做。

燕三把所有的白銀兌換成黃金,最後天黑之時抱著自己一個下午賺來的黃金,喜滋滋地回太古分院了。

「嘿,嘿,小子,聽說你今天賺了不少錢。」燕三回來之後,老頭很不良地跑了過來,雙目緊瞅著燕三的黃金。

「拉倒吧,老頭,沒你的份,這可是我賺的辛苦錢。」燕三嘿嘿笑著說道,忙把自己的黃金抱在懷裡,怕老頭搶一樣。

老頭瞪了一眼,說道:「喂,小子,別這麼沒良心好不好,不是我收你為學生,你也不會賺這麼多錢,分一點給老師你會死呀。」

「對,我就是會死,對於我來說,拿我一兩白銀等於割我一塊肉。」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奶奶的熊,我怎麼就會收到這麼一個貪財如命的學生呢,我一輩子的英名,就毀在你手中了。」老頭恨恨地罵道:「哼,哼,哼,小子,以後我賺到了大錢,你也休想分半杯羹!」

說到賺大錢,燕三就來精神了,忙是上前說道:「喂,老頭,你是不是消息很靈通,對學院的學生很瞭解?」

「那還用說,寒山學院任何地方都隨我老頭溜躂,我整天住在這裡,那幫小兔仔子有幾根毛,我還不是一清二楚。」老頭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說道:「老頭,我有一個主意,我們一定能賺大錢。」

「什麼主意,快說來聽聽。」老頭也來勁了,說到賺大錢,他就雙眼發亮。

燕三摸著下巴說道:「你對學生的學生這麼瞭解,不如這樣,我們辦閱讀刊物,包準賺大錢。」

「閱讀刊物,怎麼樣的閱讀刊物?」老頭忙是說道。

燕三摸著下巴,說道:「嘿,嘿,老頭,你認為,學院的學生,最關心的是什麼東西?」

「到寒山學院來,最關心的當然是學到怎麼樣的絕學了。」老頭想都不想說道。

燕三鄙視地看了老頭一眼,說道:「屁,老頭,你這是什麼年代的思想了,你這思想,大大的落後了,你太不瞭解年輕人想要什麼了。嘿,我今天下午給那幫傢伙搬東西的時候,冷耳聽他們討論,學院中哪個學長最厲害了,哪個女學生最漂亮了,哪個男學長最帥了,嘿,嘿,哪個同學練成了什麼絕技了等等,我看,那幫傢伙,最愛的就是炫耀和發情。男生怕,恨不得是自己學院最強的人,最牛的人,恨不得引得所有女生注意,女生嘛,哪個學長最讓人喜歡了等等。」

「嘿,老頭,不如這樣吧,我們辦刊物,專投他們所好。」燕三說道:「你不是說,那個什麼天女仙子之類的美女也來學院就讀嗎?嘿,那好,我們就賣八卦。我們的第一期,專談美女。比如,那叫步劍真的劍仙子今年多少歲了,怎麼樣漂亮了,她有有沒喜歡的人了;又比如,那個什麼玉劍公主的蕭凝雲了,最喜歡什麼了怎麼樣怎麼樣的。嘿,上次我聽到你是誇誇其談的,嘿,你一定有所瞭解吧。」燕三說道。

「嘿,嘿,對孤雲峰和天廟,我最瞭解了。」老頭也來勁了。

燕三嘿嘿地說道:「不要寫太真,寫假一點,八假二真,就行了,寫太真,那叫史記,不叫八卦,這樣吸引不了那幫少男少女的目光,比如說,你寫天廟第一代主人衣無垢當年有什麼艷情了,有誰追求她了,有多麼浪漫的故事了,多寫些狗血的花邊八卦,那群發春的少男少女,一定會很喜歡的。如果沒有,你可以胡扯,你給孤雲峰的創始人葉孤寒安排一個粉紅知己去,最好是青樓的名牌。」

老頭乜了他一眼,說道:「小子,你這樣胡扯,就不怕人家孤雲峰找你算帳,天廟找你算帳?」

「嘿,拉倒吧,葉孤寒早就死了,是真是假,誰知道,就算孤雲峰的人馬知道,那又怎麼樣,這又不是詆毀他們的事情,這種小事,他們才懶得管呢。你沒有聽過那些說書的講故事嗎,他們最喜歡在英雄美女故事裡添狗血的浪漫故事,人家那些英雄的後代,不也一樣是引以為榮。你沒聽過嗎,紅粉配英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嘿,嘿,有道理,沒有想到你這個小子竟然有這麼做生意的頭腦。」老頭也雙眼發光,覺得燕三的主意不錯。

「那好,你知道這麼多,就由你來執筆寫,然後找人印刷,拿出來賣。」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們刊物第一期,除了步劍真他們那個什麼八卦要多寫以外,學院中傑出的男生八卦也寫一點,這一期最重點的寫的是雪美女,嘿,上兵家的雪美女,我最熟悉她了,最好寫。最後,我們在刊物最下面我們還搞一個讓學生自動投票選出學院美女排行榜,讓他們把自己的選擇剪下來反饋給我們。步劍真、白香璇、上兵雪、蕭凝雲、牧藍……等等。嘿,嘿,那些人最喜歡什麼美女排行榜的了,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燕三說道。

「很好,很好,美女行榜,我也喜歡。」老頭也雙眼發光,笑咪咪地說道:「那我們的刊物叫什麼名字?」

「寒山風雲榜。」燕三摸了摸下巴,然後說道:「專門摘錄我們寒山學院風雲事件,風雲人物等等,所以,就叫『寒山風雲榜』吧。」

「好,名字有氣魄。」老頭也贊同。

「我們十兩白銀一份賣出去。」燕三雙眼發光,等著收銀子。

老頭嚇了一跳,說道:「不會吧,這麼黑,人家不見得會買。」

「切,你就不知道了,那幫貴族,根本就不在乎那點錢,寒山學院是錢多人傻。再說了,價格高,才顯出這是貴族才能消費嘛,他們更是趨之若鶩。」燕三說道。

老頭盯著燕三,露出貪婪之色,嘿嘿地笑著說道:「沒問題,嘿,嘿,小子,拿到的收益,我們二八分,你二,我八。」

「喂,老頭,你太黑了吧,竟然二八分,不行,我們五五分。」燕三跳起來,說道。

「哼,那你來寫呀,你寫,我給你跑腿,二八分,我二,你八。」老頭乜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

燕三頓時無語,他知道的哪裡有老頭那麼多,這個老頭,好像知道很多東西,如果讓他來寫,更加逼真,自己肯定是寫不到他這那麼。

「你太黑了,四六分,我四,你六。」燕三隻好讓步,說道。

「不行,我最大讓步,三七分,你三,我七。」老頭黑得要死,說道。

燕三狠狠地瞪了老頭一眼,說道:「算你狠,我三,你七。」

這時,老頭伸出手來,說道:「拿錢來,先給我印刷費,不然,我們怎麼開工?」

「喂,我們都三七分了,你還要我拿錢?」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老頭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拉倒吧,你總不會是想出一個主意,你就三七分?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燕三沒辦法,只好悻悻地掏出銀子,狠狠地塞入他的手中。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好,給我幾天時間,我把它寫好,一定寫成最八卦。」老頭也童心大發,他活了幾千年,從來沒玩過這樣新鮮的事兒,所以,他比燕三還來精神。

第八章 鳳凰天火典 上

老頭被燕三說得來精神了,所以,當晚就疾筆奮書,準備把「寒山風雲榜」盡快地出爐,老頭是好精神,挑燈奮戰。

而燕三在自己的房間裡打坐修練,五氣行了五周天之後,覺得還早,就掏出了法威斯送的那本《靈藍大陸地理》來看。

說實在話,燕三已經不知道把這本《靈藍大陸地理》看了多少遍了,但,仍是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法威斯說過,如果能發現這本書中的秘笈的話,絕對是價值連城,但,到目前為止,燕三還沒有看出有什麼值得連城的東西。這是很普通的地理書籍,主要介紹靈藍大陸的地理面貌,這樣的書,在外面不難買得到。

甚至可以說,對於《靈藍大陸地理》燕三可它背出來了,但,燕三仍然是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燕三拿著《靈藍大陸地理》仔細地揣摩,覺得法威斯他不可能騙自己,他不可能拿一本普通的地理書對自己說,這書價值連城,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靈藍大陸地理》可以價值連城,那麼,這秘笈的妙處在哪裡呢?燕三在心裡面有些苦悶,翻來覆去地把玩著這本書,燕三有一股把這部書折撕掉的衝動,可以說,整本書該藏有秘笈的地方,他都認真研究過了,都沒結果,只差沒把書撕掉了。

但理智告訴燕三,不要亂來,如果他撕毀了,又沒有找到秘笈,那值價連城的東西就泡湯。

夜越來越深了,夜有些寒意。

就在此時,燕三突然感到一股很微弱的殺氣,殺氣!燕三駭然,想都不想,第一個反應就轉過身來,面向窗戶。

燕三的反應夠快了,但,他剛轉過身來,就寒芒綻放,把寒光閃閃的長槍如閃電一樣刺來,如毒蛇吐信,刺向燕三的喉嚨。

燕三想都沒有想,雙臂一架,剛烈無比的五氣一震,力撼山嶽,聽到嗡的一聲,長槍顫抖跳動,但,燕三手中的《靈藍大陸地理》卻脫手飛出,向火爐投去。

燕三大驚,哇叫了一聲,急忙伸手欲去接掉進火爐的《靈藍大陸地理》,但,已經遲了,燕三感覺喉嚨一寒,吹毛可斷的槍尖已經抵著喉嚨了。

「別亂來。」燕三駭然,不敢動彈,急忙舉起雙手,也顧不上掉進火爐中的《靈藍大陸地理》,忙向前看去。

握著長槍的,是個少女,當燕三看清楚這個人時,不由為之一怔。眼前用長槍抵著自己喉嚨的人竟然是牧藍。

此時牧藍身穿黑衣,身上的曲線起伏,溝壑顯眼,看起來更加的英姿煥發,更加的靚麗可人。

燕三呆了一下,不明白牧藍為何要對自己出手,他和牧藍是無怨無仇,她為何要夜襲自己呢,燕三想不明白。

而牧藍槍尖抵著燕三的喉嚨,冷冷地盯著燕三。

「小子,三更半夜的,吵什麼吵!」這個時候,院子裡響起了老頭的聲音,接著聽到老頭開門聲,聽到他向燕三房間走來。

燕三被牧藍用長槍抵頭喉嚨,哪裡敢亂來,也不敢亂叫,萬一牧藍一怒,手勁一吐,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老頭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牧藍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收槍轉身,從窗戶中穿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燕三呆了呆,牧藍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離開,燕三還真搞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燕三回過神來,失聲尖叫一聲,也顧不得去叫老頭了,急忙衝向火爐,而這時他那本《靈藍大陸地理》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燕三不由撫著自己的頭額,呻吟一聲,欲哭無淚,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這樣被燒成了灰燼了。蒼天呀,大地呀,這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但,當燕三再次低頭向火爐看的時候,覺得不對勁,在灰燼中燕三看到了一抹冷白色的東西。

「小子,你沒事吧。」這時老頭從外面探進頭來,笑嘻嘻的模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這時燕三顧不上與老頭鬥嘴,也顧不上燙,急忙把手伸進火爐之中,把裡面的東西搶救出來。

竟然是一張如蠶絲織成的冷白色娟,奇怪的是,這冷白色的娟從發燙的火爐中搶了出來,拿在手上,不但不覺得會發燙,反而有些清涼!

燕三把冷白色的娟拿在手中一看,發現上面竟然用一種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線的赤金色絲線繡著文字,文字密密麻麻的繡在上面,只怕是上萬字之多。

「哈,哈,哈,原來秘笈在這裡面。」燕三狂喜,原來這冷白色娟是藏在《靈藍大陸地理》的夾層之中,難怪燕三找不出秘笈,現在被一燒掉,冷白娟就暴露出來了。

燕三低頭一看,發現上面的字他一個不認識,這種文字是大陸不流通的文字,燕三呆了一下。但,這文字入眼,燕三覺得這文字好熟眼,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蠻文!對,沒錯,就是蠻文,燕三想起來了,他在魯遜那裡見過這種文字,魯遜他在他房間裡,密密麻麻就寫著這種文字。

燕三想都不想,轉身就走,向外衝去。

「喂,喂,喂,小子,你去哪裡?」老頭叫道。

「我去找一個人!」燕三話沒落下,人早就衝出去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現在是太平盛世,帝都昌盛,夜生活特別的豐富,就算是深夜,仍是有許多的人在帝都進進出出。

雖然說帝都的四大城門關閉了,但,此時是太平盛世,帝都繁華,所以仍有側門沒關,方便那些夜生活豐富的人進進出出。

燕三一口氣衝出了帝都,趕到魯遜居住的地方。這時魯遜的房屋已經燈全熄了,他已經是睡著了。

但,燕三把大門拍得「砰、砰、砰」作響,叫道:「魯老頭,快開門,不開門我就把你破屋給拆了!」

一陣抱怨嘀咕聲,「吱」的一聲,魯遜把門打開了,雙目忪惶,看到燕三,說道:「小子,三更半夜跑來擾人清夢,有什麼天大的事?不會你被人追殺得走投無路了吧?我們倆先說清楚了,如果你被人追殺,我絕對不會包庇你。」

「你才被人追殺呢。」燕三沒有好氣地瞪了一眼,說道。推開魯遜,急忙進去,忙把所有的燈都點亮,把整座屋子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小子,竟究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你三更半夜跑來。如果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把我叫醒來,壞了我的好夢,我一定把你扔出去。」魯遜忍不住抱怨說道。

燕三忙把魯遜拉過來,坐在桌子上,把冷白娟攤開,對魯遜說道:「你不是精通蠻文嗎,快幫我翻譯一下,看一下上面寫著是什麼東東。」說著急不可待地盯著魯遜。

「不是吧,你三更半夜把我叫醒,就為了翻譯蠻文,明天再來不就行了。」魯遜抱怨地說道。

儘管如此,他還是拿過冷白娟,攤在眼前仔細地閱讀起來,當魯遜看完冷白娟最上面一行字的時候,神態一震,睡意一下子消失了,眼睛瞪成了牛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最上面那一行文字,喃喃地說道:「《鳳凰天火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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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鳳凰天火典 下

這時,魯遜完完全全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這絕對沒有看錯,他胸膛起伏都,情緒波動極大。

「魯老頭,快說,快說,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值不值錢,能不能賣上幾百萬兩黃金?」燕三迫不急待,急忙說道。

「價值連城!」魯遜吐出四個字。

燕三最喜歡聽「價值連城」這四個字了,雙眼就發光了,急忙地搓了搓手,看來,法威斯一點都沒有騙他,果然是價值連城。

「小子,你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魯遜都不敢相信燕三能得到這樣的東西,眼睛睜大,望著燕三。

燕三搓了搓手,嘿嘿地笑著說道:「秘密,這是私人秘密。不過,魯老頭,你放心,這玩法絕對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

聽到燕三這樣說,魯遜才放心,如果是偷來的,那只怕對方要拚命了。

「快說來聽聽,這是什麼玩意,這麼值錢。」燕三等不及了,忙說道。

「這叫《鳳凰天火典》,是絕世秘笈,只怕是無數火系曲士夢寐以求的寶典。」魯遜說道。

「就曲士戰曲秘笈?能值那麼多錢?」燕三聽到這怔了怔,熱情消退了不少,他還以為是什麼藏寶圖呢,戰曲秘笈與藏寶圖相比的話,燕三對藏寶圖更感興趣。

魯遜瞪眼說道:「當然是值錢了,你要知道,攻擊戰曲不像主動祝福戰曲那樣整個靈藍大陸普及,誰都能學得到。許多曲士,會把主動攻擊戰曲當作自己的不傳之秘,除了自己的弟子,其他的人都不傳……」

「……就算是學院,像寒山學院,像歌歡學院,雖然他們都教一些主動攻擊戰曲,但,那是很普通的主動攻擊戰曲,威力比起那些不傳之秘的主動攻擊戰曲,弱上許許多多。特別是神級的主動攻擊戰曲,可以說被幾個大家族和兩大學院所壟斷,那種毀天滅地,動輒可以毀一城一池的神級主動攻擊戰曲,其他的曲士更加難於學得到。」

「所以,主動攻擊戰曲,所有的曲士都敝帚自珍,從不外傳於外人,這顯得極為珍貴,就算你有千金都難買。至於那些絕世的主動攻擊戰曲,那就是無法用金銀之物來衡量了。」老頭說道。

「每個人曲士都這樣嗎?」燕三問道。

魯遜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畢竟主動攻擊戰曲是曲士壓箱底的東西,大家都得之不易,誰也不會願意平白無顧傳給別人,特別是那種絕世的主動攻擊戰曲,就算是親傳弟子,作為師父的,都會謹慎對待,因為,這種主動戰曲一出,有可能一曲就殺死上萬人,甚至更多,所以,做為師父的人,不得不謹慎,萬一傳給靠不住的弟子,就後悔未及了。」

聽到魯遜這樣一說,不由想到法威斯最後自殺時的那一招絕招,這支戰曲一出,把通天府和提刑司的人全滅了,當時的場面讓燕三記憶如新。

「當今世上,外人所知道的強大主動攻擊戰曲也就有那麼幾大家族擁有,聖光國威爾家的《天曲譜》,棲鳳國白家的《幽火冷金沉冰曲》,費南特拉斯的《渺水厚土錄》,至於江南法特家的《木魃靈法》也勉強能上榜。所以,這四大家族的主動攻擊戰曲秘笈被靈藍大陸所有曲士稱之為靈藍大陸四大戰曲譜,讓無數的曲士為之神往。其中《天曲譜》和《渺水厚土錄》是從聖魔宮帶出來的。」魯遜說道。

「那這本戰曲秘笈呢?」燕三看了看冷白娟說道。

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這本秘笈,可就大有來頭了,你知道真上五聖族不?」

「好像聽過,但不瞭解。」燕三搔了搔頭,對於真上五聖族好像是聽人說過,但,他不瞭解真上五聖族是什麼。

魯遜說道:「真上五聖族,可以說他們曾經是靈藍大陸的主人。在蕭家建漢拔大帝國之前,是天下大亂的時代,孤雲峰和天廟各掌天下一半,各自扶持國家治理天下。再往上,是十六雄時代,而十六雄時代之前,就是真上五聖族分治天下的時代,再往上追溯,就是十三帝縱橫天下的時候了,在往上的歷史,就無法查詢了。」

「真上五聖族分治天下,離我們是三千年到五千年左右。真上五聖族,分別是五族: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還有麒麟!傳說這五族的族長是十三弟的親傳弟子,至於是真是假,無從考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戰技和戰曲,曾經橫行天下,在當時,風頭無人能及!」魯遜說道。

魯遜說到這裡,看了看燕三,說道:「真上五聖族中,有兩個聖族是曲士大家族,分別是朱雀聖族和麒麟聖族。不過,後來聽說真上五聖族被天廟用計謀滅掉了,他們的所有戰技和戰曲就失傳了。」

「這《鳳凰天火典》是朱雀聖族的秘笈嗎?」燕三問道。

魯遜點頭說道:「你猜對了,不錯,《鳳凰天火典》就是朱雀聖族的鎮族之寶,以前我看過一些記載,有知識廣博的曲士推斷,《鳳凰天火典》出自十三帝之手,是火系主動攻擊戰曲中最高的寶典……」

「……你可以看看靈藍大陸四大戰曲譜,威爾家的《天曲譜》包含了金、木、火三系主動攻擊戰曲,白家的《幽火冷金沉冰典》包含了火、木、水三系主動攻擊戰曲,費南特拉斯的《渺水厚土錄》包含了水和土兩系主動攻擊戰曲,唯有江南法特家的《木魃靈法》是只有木系戰曲的。而《鳳凰天火曲》出自於十三帝之手,而只記載火系戰曲,你可以想像,這其中是濃縮了十三帝何等的心血。」魯遜說道。

聽完了魯遜的話,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老頭,你說,這秘笈,拿去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魯遜被氣是吹鬍子瞪眼睛,說道:「賣你的頭,這是絕世秘笈,賣什麼賣!」這氣死他了,這小子就知道錢,這樣絕世秘笈竟然打算把它賣了,別人如果有這樣的絕世秘笈,恨不得把它當作寶藏起來。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就算是絕世秘笈也不能當飯吃,有錢才是王道,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

魯遜氣得想踹燕三一眼,說道:「放你的屁,現在你最需要的是這種絕世戰曲秘笈,這《鳳凰天火典》你來修練,再好不過了!只可惜,再也找不到其他四系如此的絕世秘笈,不然,你五系絕世主動戰曲齊修,足可以讓你縱橫天下,所向無敵,至於什麼光武帝、費南特拉斯都得靠邊站。」

「隨便了,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你把它扔過來,沒事情幹的話,我也會練一練。」燕三抱無所謂態度,他對曲士這一個職業,沒有太大的熱情,反而,他對戰士這個職業是熱愛到執著入迷。

魯遜有撞牆的衝動,老天呀,這開什麼玩笑,別人如果能有五系齊修的天資的話,一定會拚命修練,一定成為最偉大的曲士,而這個小子,明明有五系齊修的天資,天資縱橫,無人能及,他竟然完全無視自己如此絕世的天資,對戰曲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這實在氣死他了,老天太沒有眼睛了,竟然選中這樣的人能五系齊修。

「喂,小子,如果你練成了這種絕世主動攻擊戰曲,你還不是財源滾滾。」魯遜知道燕三的弱點,就引誘他說道。

聽到財源滾滾,燕三這才比較來精神,說道:「那你翻譯吧,翻譯好了,我就練。」

魯遜低頭看了看冷白娟,說道:「這些戰曲比較冷僻難懂,要翻譯的話,我要花上一段時間。」

「那好吧,哪一天翻譯好了,就通知我吧,我要回去睡覺了。」燕三比較興趣跚瀾,說完後,轉身就走。

「喂,小子,這絕世秘笈你也不看著來,不怕我把它偷偷帶著逃了?」燕三轉身就走,魯遜一怔,叫道。

「隨便你了,你想要,就拿去吧,當然,賣給你,十萬兩黃金。你不是能練火系嗎?你喜歡練,就拿去練唄。」燕三話從夜色中傳來,他已經走了。

魯遜有撞牆的衝動,這種絕世秘笈,竟賣十萬兩黃金,這小子,實在是絕世貪財。

不過,魯遜也慢慢習慣了燕三這樣的變態。

第九章 賺錢發財 上

燕三連夜趕回了太古分院,《靈藍大陸地理》的秘密發現了,燕三心頭中也少了一件事,也安心了。

第二天,燕三早早起來,繼續修練「劈山五式」,因為易念進展很慢,燕三隻能是一點點積累,急切不來。而「劈山五式」燕三已經掌握住了五氣的變化,他是趁火打鐵,希望能在短時間內把「劈山五式」的五氣變化練得嫻熟,練成之後,再放更多的精力去練易念。

太陽冉冉升起,在太陽的霞輝照耀下,燕三整個人猶如披上了金甲,他仍是不停歇的苦練,認真執著,勤奮奮發。

當然,燕三在太古分院門前苦練,從寒山學院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看到燕三仍然在練「劈山五式」,一些學生免不了議論紛紛。

十八九歲的人了,還在練「劈山五式」,這個傢伙不是蠢到無可救藥,就是腦袋有問題,稍聰明一點的人早就換其他更高級的戰技了,那怕高級一點點,都比「劈山五式」這種最基礎的戰技好上許多。

「看,那個鄙俗的蠢貨又在練『劈山五式』了。」有學生站在寒山學院校門口遠遠看著燕三在練「劈山五式」,笑話燕三。

「哼,這種鄙俗的人,也就只配練『劈山五式』,這種粗俗的莊稼把式,最適合用來扛東西做苦力了。」一個學生不屑。

這學生的話,引來不少的哄然嘲笑,當然,對面的燕三聽不到,就算他聽得到,他沒心思聽他們的話。

燕三在學院裡搬行李做苦力賺錢,讓許多寒山學院的學生瞧不起,就算是那些貧困的學生,也一樣是照不起燕三。他們認為,寒山學院的學生,自然不凡,比一般人高貴多了,這種做苦力低賤的活,只有那些下層的人才做。

燕三仍是苦練,而寒山學院進進出出的學生,免不了一些人會嘲笑燕三。

終於,太陽高掛的時候,燕三停歇下來了,擦了一把汗水。

「大哥,你練起來真勤快。」這時虎烈忙走過來,憨厚地對燕三說道。事實上,他來很久了,見燕三專心在練,不敢打擾他,站在旁邊觀看。

不過,虎烈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大哥翻來覆去的練「劈山五式」,這套戰技,他很小都會了。當然,虎烈沒有半點看不起燕三的意思,他知道大哥比自己聰明一百倍,連他爹這麼有見識的人都敬佩無比。所以,這就讓虎烈搞不明白了,大哥這麼聰明的人,竟然練著「劈山五式」入迷。

「怎麼,兩天後才正式上課嗎,你家在帝都,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燕三說道。

虎烈憨厚地說道:「爹叫我早點來,看大哥有什麼事做,叫我跟著大哥學,長點見識。」

「嘿,嘿,長見識倒沒有,你跟著我,一定能賺錢就是了,賺到的錢,足夠你零花。」燕三嘿嘿地笑著說。

這話,燕三百分之百相信,上次燕三帶著他去貪狼山,把弗朗西他們的馬全部賣了,賺到了他人生第一筆錢,而且還是上千的白銀。

燕三促狹地看了虎烈一眼,笑著說道:「上次賺到的銀子,是不是買糖吃了,嘿,小孩子別吃糖太多,小心沒牙齒。」

虎烈很老實說道:「沒買糖,我拿給我媽存起來了。」

「怎麼,這麼小年紀就想存錢娶媳婦了?你那個訂婚的小媳婦催你結婚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這讓虎烈臉色漲紅,忙是說道:「不,不,不是了,我媽說,存著,以,以後好成大事。」

「大事就是婚事了。」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

虎烈只好尷尬地笑了笑,事實上,他年紀也不小了,比燕三還要大。在帝國來說,這年紀,很多人都結婚了,只不過修練的人會遲上很多。

「好了,小子,快來吃早點了。」這裡傳來老頭的聲音,叫道。老頭今天一直沒出現,也沒指點一下燕三,看來,他是寫「寒山風雲榜」寫上癮了。

本來,以燕三入學條件,燕三是要做飯的,不過,老頭倒有良心,見燕三練得如此入神,也沒讓他分心,他自己動手了。

「走,吃早點去。」燕三與虎烈勾肩搭背,走進院子中。

虎烈本來早就吃了早點的,但,燕三要求下,他也只好坐下來跟著他們兩個人吃了。

「老頭,你把『寒山風雲榜』寫好了沒有?」飯間,燕三問老頭。

老頭白了燕三一眼,說道:「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要再過二三天,到時,還要拿去印刷。對了,你別老是顧著賺錢,你不是說上兵雪的故事你來寫嗎,給快點給我寫好。」說著老頭甩給了燕三一張白紙。

燕三寒進懷裡,說道:「我知道了,白天我要賺錢,晚上我會把它搞定。」

老頭端著碗,低著眉,對燕三說道:「小子,聽說步劍真那幾個丫頭到學院了,不過,她們在學院中擁有特權,獨居起來,不露面。」

燕三沒多少的興趣,低頭喝著,雖然美女讓他流口水,但,黃金白銀更讓他流口水,快要上課了,他要抓緊趁這兩天大賺一筆,吃快點,趕時間。

虎烈是在帝都長大的,耳濡目染,當然知道步劍真是什麼樣的人物了,孤雲峰下山女弟子,有「劍仙子」之稱,而且聽說美麗無比,所以,聽老頭這樣一說,他都不由全神貫住,聽老頭說話。

「喂,小子,你沒聽到我說話嗎?」老頭見燕三隻顧著吃,喝粥如牛飲,好像有他跟他搶一樣,很不滿。

燕三頭都不抬,沒好氣地說道:「她們來了又怎麼樣,我現在沒哪個時間去理會這些事情,我要快點吃飽,然後才有力氣去搬東西,然後大大地賺他們一筆。只剩下這兩天時間就要上課了,學生也全部到齊了,過了這兩天這生意就沒得做了,所以說,時間就是金錢。」

老頭是哭笑不得,或者,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小子才會如此的無視孤雲峰的傳人,無視天廟的傳人,就算光武帝聽到這消息,都會問上一句。這小子倒好,連「劍仙子」「蓮天女」這樣的絕世人物,在他眼中,連白銀黃金都比不上。

「嘿,嘿,你不打算找她們切磋一下?」老頭望著自己碗上的粥。

燕三抬頭,揚了一下眉,說道:「她們有多厲害?」

老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很難說,步劍真練的是劍心,白香璇練的是慧劍,具體有多厲害,就要看她們領悟到哪一個層次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比目前的你,厲害很多。」

「拉倒吧,我又不是瘋了,明知道打不過她們,卻要找她們切磋,我這不是找虐嗎?我沒那個傾向。」燕三說道。

老頭被氣結了,說道:「喂,小子,別長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我說的是實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孤雲峰和天廟基本上可以說是天下無敵,有誰敢惹?切,我可不想惹他們,免得死都無葬身之地。」燕三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現在,沒什麼比賺錢更重要。

「呸,呸,呸,臭小子,你太沒志氣了,孤雲峰算屁,天廟算屁。哼,哼,就算衣無垢和葉孤寒重生復活,我們太古分院,也一樣把他們轟殺至渣!」老頭被氣得呱呱叫。

「老師,你這麼厲害呀。」聽到老頭的話,實心眼的虎烈頓時敬佩無比。

燕三忙是說道:「你才相信他,他滿口吹牛,這話你也信。反正衣無垢和葉孤寒早就死了,我也一樣敢說,就算是衣無垢和葉孤寒復活,我也一樣能把他們轟殺至渣,反正吹牛上上稅,人家也不會從棺材中爬出來找你算帳,這牛誰不會吹。」

第九章 賺錢發財 下

老頭被氣得吐血,他一世英名就毀在燕三的手中了,最後,無可奈何,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過了一會兒,也不與燕三計較,心靜氣和地說道:「小子,說實在話,你應該找她們切磋一下,對你大有好處。孤雲峰武學,博大精深,葉孤寒當年在寒山神碑前悟道,而衣無垢得聖魔宮眷寵,所有絕學,出於聖魔宮。可以說,這兩派和你是同源,切磋一下,對你大有陴益。」

「沒興趣,至少現在沒興趣,大把大把的黃金白銀等著我去賺,我現在去找別人找架,我才是腦袋有問題。好了,我吃飽了,阿烈,我們走,去賺錢去!」燕三牛飲好幾碗粥,拉著虎烈,轉身就走。

燕三把上面寫有搬行李字樣的牌子拍在虎烈胸前,嘿嘿地笑著說道:「走,我們今天做生意去,晚上你也不用回去了,明天跟著我一同做,賺到的錢,我們兩個人五五分帳。」說著拉著虎烈就離開了。

望著燕三遠去的背影,老頭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小子,我這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遇上孤雲峰和天廟的人。將來,你要麼是和他們聯手合作,要麼,就是與他們為敵。能多瞭解他們一分,就對你多一分好處。」

想到燕三貪財的個性,老頭苦笑了一下,沒辦法,這傢伙雖然是絕世天才,天資達到變態,最讓人無奈的毛病就是貪財。

或者,這樣也好,如果燕三太正常的話,老頭或者更擔心,因為這樣的天才,太正常的話,總有一天會對權勢無比的熱衷,說不定會給靈藍大陸帶來腥風血雨,一個獨裁的殺人魔王出現了,就像光武帝。

但,老頭知道,光武帝的天資與燕三一比,那就遜色多了。老頭並不希望燕三成為一個獨裁者,所以,燕三貪財的毛病,老頭也不制止他,反而是怕他太正常了。

燕三帶著虎烈到寒山學院門口兜生意,許多學生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模樣,都忍不住笑起來,不少學生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虎烈倒直心眼,燕三說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他的道理很淺顯,燕三比他聰明一百倍,燕三動腦的東西,就不用他去多想了。再說,連他父親這樣有見識的人都對燕三敬佩萬分,叫自己好好跟著燕三干。那麼,大哥所說的話,所做的事,肯定是對的。

也正是虎烈這種直心眼,讓他跟著燕三轉戰天下一輩子,成為燕三麾下赫赫有名的戰將,他所達到的成就,是眼前寒山學院這些看不起他們的學生所能達到的。

或者是因為過兩天就正式上課了,開始住進學生的學生今天也是特別的多,所以,燕三和虎烈的生意就特別好做了,那些貴族學生,那些富家子弟全部帶著一大堆的大包小包,讓燕三兩個人是忙個不停,生意是一趟緊接著一趟,當然,兩個人的錢也是越來越多,幸好他們離太古分院那麼近,不然,所賺到的銀子,他們兩個人都沒地方放。

不過,正忙著賺錢的燕三和虎烈去不知道,孤雲峰的下山弟子「劍仙子」步劍真、天廟的落塵弟子「蓮天女」白香璇極低調地住進了寒山學院,學院專門給她們開闢了獨立的院落作為居住,沒有任何人能接近打攪。

步劍真和白香璇兩個人的身份極為敏感,所以,她們兩個人都沒有露面。

儘管步劍真和白香璇以極低調的姿態住進了寒山學院,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仍是有一些高層知道這個消息,像光武帝和一些王朝的高官,還有一些大家族的主人。

所以,為了接近步劍真和白香璇,一些勢力的子弟就算在帝都有房屋,都紛紛住進了學院的宿舍。

對於這一些,作為寒山學院的院長暮老人也是一清二楚,他更明白,像步劍真、白香璇、牧藍、葉秋蝶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在寒山學院就讀,她們的修為已經夠高了,比學院的畢業生高許多許多。暮老人知道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於酒,清楚他們全部都是衝著神魔兵器來的。

暮老人也知道神魔兵器就在寒山學院中,但是,具體在哪裡,他也一無所知,如果在寒山學院中有誰知道神魔兵器在哪裡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寒山學院的守護神白無愁,但,他嘴巴嚴得很,卻不說。

暮老人清楚,像神魔兵器這樣的絕世神器,寒山學院是不可能獨吞,不要說其他人不允許,第一個不同意的,只怕就是光武帝。

暮老人明白如果他不放像步劍真、白香璇以及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天武王朝高官的弟子進寒山學院來就讀,只怕事情會更糟,說不定到時隨時都可以發生不明身份的人物衝擊寒山學院,或者是偷偷潛進寒山學院等等事故來,到時,只怕寒山學院會雞犬不寧,甚至會帶來嚴重的死傷。

所以,暮老人認為堵不如疏,默認允許各大勢力的子弟進寒山學院就讀。暮老人這樣的態度,無疑是給在外面的各大勢力以及光武帝他們表明,神魔兵器,不論是誰都有份,誰能拿到,就看誰的機緣,寒山學院絕對不會關起門來獨吞。

暮老人這樣的舉措讓各大勢力的掌權人也明白,所以,他們也給暮老人面子,不在寒山學院的周圍暗暗糾集人馬,也不偷偷潛進寒山學院或者是衝擊寒山學院,畢竟,他們的人馬弟子已經進去了。

就是這樣,在各方默許的遊戲規則下,在暗波湧動的帝都,寒山學院看起來是平靜無波,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

事實上,誰都想得到神魔兵器,但,寒山學院這麼大,誰也不知道神魔兵器藏在哪裡,在這樣的局勢下,誰都不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衝進寒山學院,把寒山學院挖地三尺,不要說寒山學院不好惹,就是其他勢力也不允許。

不過,像光武帝這些人,仍然一樣是虎視眈眈,他們忍耐著不出手,那是因為他們有顧忌,像光武帝,他顧忌的就是寒山學院的白無愁!

不管表面下怎麼樣暗波湧動,這些都離燕三很遠,現在,他最緊要的事情,最忙的事情,也就只有一件——賺錢。

上兵雪來到了寒山學院,雖然是後天才真正的上課,不過,今天她是來了。她跟父親說是想拜訪一下她師父暮老人,但,在她心裡,是想見見燕三這個臭傢伙。

想到燕三,上兵雪就來氣,這個臭傢伙,離開上兵家也不告訴他一聲,走了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氣死她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虧她這麼好心讓他在上兵家白吃白住。

上兵雪來到學院先是拜訪她的師父暮老人,不過暮老人現在是忙得焦頭爛額,也沒太多時間跟她聊,上兵雪也離開院長室,到學院中走走,看能不能遇到燕三。

對於燕三搬行李賺錢的事,上兵雪早就聽說了,聽到這事,她就想笑,這個傢伙,是想錢想瘋了,什麼主意都能想是出來,竟然賺這樣的錢,實在是服了他了。

上兵雪知道,燕三貪財的毛病,誰都改不了。再傾國傾城的美女站在他面前,都不如一錠黃金有吸引力。

上兵雪走在學院中,她一路走過,無數的目光跟隨,甚至有男同學忍不住遠遠地跟著看,許許多多的男同學都暗暗投去愛慕的目光。

上兵雪當然是漂亮了,今天她穿著白色繡花百褶裙,隨著她走動,裙擺搖曳,靚影婆挲,青春靚麗的她,更顯貴氣,十分迷人。

在學院中,上兵雪一直都有著很多的追求者,不知道她有多少愛慕者,現在讀三年級的她,可以說是寒山學院的第一美人。

上兵家千金小姐,出身名門,而且還是暮老人的弟子,一身修為極高,她修養極好,善良高貴的淑女,如此少女,可想而知有多少人追求了,不過,從來沒有人能打動她的芳心,她對任何人都冷冷淡淡。

第十章 第一美女 上

上兵雪走在學院中,猶如謫塵的仙女,美麗動人,端莊可人。

沒有一會兒,上兵雪就看到了燕三,他與虎烈同行,滿頭大汗的模樣,看來,他們剛剛搬完一趟行李。

「嗨,雪美人,今天你怎麼來了。」燕三遠遠看到上兵雪,就打招呼笑著說道。

上兵雪本欲假裝路過,裝作沒看到燕三,但,燕三那笑容,讓她又忍不住走了過去。

虎烈倒頭腦第一回靈活了,上兵雪還沒走近,他就對燕三說:「大哥,我先去校門等你。」說著就走開了。沒有想到,虎烈腦袋還有靈活的時候。

上兵雪走近的時候,燕三打量了一下上兵雪,促狹地笑著說道:「喲,雪美人今天更漂亮了,猶如孔雀開屏。是不是新學期開始了,特別打扮打扮,想做學院第一美人呀。」說著,燕三促狹地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嘿,其實,雪美人,你特地打扮,都已經很漂亮了,在哥心中,肯定是學院第一美人。」

「死燕三,你少說兩句會死呀。」上兵雪又氣又惱,這臭傢伙每次見到自己都要調侃自己,氣死她了。

這時,遠處許多男同學用殺人的目光望向燕三,誰都沒有想到,平時對誰都冷淡的上兵雪,竟然有與這個鄙俗的傢伙有說有笑。這頓讓上兵雪的一些追求者醋意橫生,嫉妒頓起。

燕三笑著說道;「兩天沒見雪美人嘛,開開玩笑,別當真,不過,你真的是很漂亮,這一點,絕對沒開玩笑。」

上兵雪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見燕三是滿頭大汗,竟如同著了魔一樣,掏出了手帕,說道:「你看你這什麼樣,像猴子,髒兮兮的。」說著,一時沒忍住,竟幫燕三擦頭額上的汗水。

這讓遠處的男女同學頓時嘩然,不論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都不敢相信,像上兵雪出身如此高貴,長得如此美麗的人,竟然與燕三這種粗鄙的人如此親蜜,這讓不少的男同學嫉火中燒,雙目都快噴出火來盯著燕三,不少男同學是有想殺燕三的衝動!

上兵雪在給燕三擦汗那一刻,也一下子清醒過來,頓時粉臉發燙,又羞又氣,把手帕一下子塞到燕三的手中,臉通紅,嗔聲說道:「哼,你就別臭美,自己擦。」她心裡面羞得是又氣又惱,都是這個臭傢伙了,害得她如此丟臉。

燕三拿著手帕在鼻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收了起來,促狹地對上兵雪說道:「嘿,這麼漂亮的手帕,我還捨不得弄髒呢,雪美人,就當作送給我的訂情禮物吧。」

「死燕三,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上兵雪羞得是無地從容,氣得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好了,好了,我是開玩笑的了。」燕三輕笑起來,說道:「我要去賺錢了。」

上兵雪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發錢狂呀,這樣的錢你也賺,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如果,如果,如果你真缺錢用,我借你點,我還有幾千兩黃金的零花錢。」

燕三一瞪眼睛,嚴肅地說道:「雪美人,你這想法就是大錯特錯。錢沒有貴賤之分,用苦力賺的,也是真金白銀,難道你的黃金白銀有三六九等之分嗎?再說,我貪財是沒錯,但,我是靠自己雙手賺錢,不吃嗟來之食,我又不是吃軟飯過日子的人。」

上兵雪認識燕三這麼久,第一次看到燕三如此板著臉,如此嚴肅正經,平時他都是笑咪咪的,親切近人。燕三一板著臉,出身名門的她,竟然會心虛,臉一紅,低聲說道:「好了,我說錯了行不。」

高貴如她,忍不住向燕三道歉。

「嘻,嘻,嘻。」燕三促狹笑了起來,說道:「雪美人,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說著,這傢伙雙眼發綠光,口水直流,垂涎三尺地盯著上兵雪,說道:「嘿,嘿,嘿,雪美人,你不是有幾千兩黃金零花錢嗎?哥還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錢,嘿,嘿,嘿,你就借給哥花花。當然,你不借也可以,要不,哥給你保管怎麼樣,我保管錢是最安全的,絕對不會給你失一分一文,我睡覺都抱著它。」

「死燕三,我不理你了!」上兵雪被氣得是跺了跺腳,恨恨地瞪了燕三一眼,轉身就走。

燕三輕笑起來,對上兵雪的背影揚聲笑著說道:「雪美人,別生氣,女孩子生氣會長皺紋喲。對了,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向大老闆問候一聲,下次有機會,吃窮你們上兵家。」

上兵雪不離燕三,逕走離開了,走遠後,想到燕三這臭傢伙的話,又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死燕三,總是會氣人家!

而這時,不知道多少的男同學恨恨盯著燕三,目光可以殺人,這些同學都是二三年級的同學,他們全部都是燕三的愛慕者,當然,燕三此時哪裡有空理會這些,正忙著賺大錢呢。

當然,不少女生是很八卦的,所以,很快,燕三與上兵雪的緋聞在學院中傳快開了,許多男生是憤憤不平,那個粗鄙的蠢貨,哪一點配得上上兵家的公主,哼,一定是這個無恥的傢伙用謊言欺騙善良美麗的上兵雪,一定是這樣!

燕三忙個不停,跟著虎烈忙了一天,不過,一天也沒有白忙,一天下來,燕三和虎烈差不多賺到了五千兩白銀,兩個人各自分到了兩千多兩白銀。

燕三和虎烈都把這麼多白銀兌換成黃金,喜滋滋地抱回家了,燕三本來是想留虎烈住太古分院的,不過虎烈想回去向他父親匯報一下,所以,燕三也沒攔他,同意了,虎烈走的時候還說,明天還來。

「喂,老頭,寒山學院的學生社團是怎麼回事?」吃完飯的時候,燕三問老頭。今天他搬行李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加入某某個社團之類的,燕三臨時想起,就問了。

老頭懶洋洋地說道:「就是團體,就好像外面的幫派一樣,很久以前,寒山學院的團體到純粹,剛建立起團體,主要還是為了相互切磋學習……」

現在就不同了,俗得很,都是利益關係抱成一團。在寒山學院,現在一般情況下,學生團體,分成三拔,一拔是文臣的子弟,一拔是將領的子弟,他們是各自抱成一團,文武一向來都是相輕,在漢拔大帝國也不例外……「

「……在朝中,他們父親是相互抱成一團,行政官員與軍團系統一向都不和。而這些文武大臣的兒子女兒,也把父母的官僚作風帶到學院裡來了,等他們畢業出去以後,也差不多走他們父親的老路,文臣的兒子去撈個行政員官當當,武將的兒子,投入軍旅之中……」

「還有一拔,就是外地來的學生,比如說,是從聖光國來的,從棲鳳國來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來的等等,他們這些外地學生,會受到漢拔大帝國的本地學生欺負,他們也抱成一團,免得被人欺負。剩下的就是一些游騎散兵,小打小鬧的社團。」老頭說道。

燕三瞅了老頭一眼,說道:「那我們太古分院有沒有社團呀,嘿,嘿,我覺得當頭頭蠻威風的,要不,我們立一個社團吧,招幾個小弟,占山頭,打劫搶錢。」

「不怕被拉進去坐牢,我隨便你。」老頭瞅了燕三一眼,摸出一本舊黃的冊子,甩給燕三,說道:「你要立社團,就自己填吧,你弄好了,再交給我,我幫你向寒山學院備案。」

燕三拿起冊子一看,果然是寒山學院建立社團的註冊表格,上面要填的有社團名稱,社團頭目等等填項。

燕三就來精神了,操起筆,就想填,咬了咬筆,瞅著老頭說道;「老頭,社團叫什麼名字比較威風?」

「天地盟,無敵幫,天龍教。」老頭怪笑地說道。

燕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俗不俗,取這麼落伍的名字。」燕三不理他,想了一下,嘿嘿地笑著說道:「我想好了,就叫『金玉堂』吧,嘿,嘿,代表金玉滿堂的意思,好吉利,以後我發大財,賺大錢。」說著,他就寫進去了。

「俗!」老頭不屑,但,燕三不理會他。燕三在社團頭目上寫下了自己大名,把表格填好之後,燕三很滿意地看了看,現在就缺人馬了,再招些人馬,以後好占山頭當大王。

第十章 第一美女 下

老頭不理會燕三自我陶醉,對燕三說道:「喂,小子,你要的秘笈我幫你找到了。」

「哦,什麼曠世絕學?」燕三聽到這話,忙是放下手中的活,急忙問道。

老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天雷刀。」

「沒聽過,厲害不?」燕三說道:「比起孤雲峰、天廟的絕學來如何,能不能橫行天下,打遍天下無敵手?」

「小子,別目光這麼短淺好不好,你就只知道孤雲峰和天廟,你就不能問問其他的嗎?三千年前,還沒天廟和孤雲峰呢。」老頭說道:「你要找的是上古秘笈,比什麼天廟和孤雲峰。」

「嘿,嘿,嘿,現在是孤雲峰和天廟的時代,當然要拿他們來比了。」

「我所知,孤雲峰有一本大典叫做《開劈六曲》,其中有六種絕學,其中一種叫『裂地開天刀法』,當年葉孤寒以這刀法,讓無數人敗北,無人敢與他比刀法。嘿,不過,與天雷刀一比,『裂地開天刀法』,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小弟而己。」老頭說道。

「真的那麼厲害。」燕三雙目發光,口水真流。

老頭斜看了他一眼,說道:「厲害是厲害,不過,這刀法,不是誰都能練得成功,你練成功了,就厲害無比,如果沒練成功,那就是廢物。」

「哼,老頭,你這是什麼話,哥我可是天下無雙,地上僅有的天才,哥練不成,還有誰能練得成?」燕三吹起牛來,瞪了老頭一眼,說道:「廢話少說,快把秘笈拿來。」

一會兒後,老頭抱著高高的秘笈放在燕三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你自己看吧。」

燕三一看秘笈,傻眼了,眼前的秘笈,有三本,全部是銅版紙硬殼精裝,一本秘笈就有三十厘米厚,四十厘米長寬,三本秘笈堆在一起,有燕三身體一半那麼厚。

「老頭,你不會糊弄我吧,哪裡有這麼厚的秘笈。」燕三斜看了老頭一眼,說道。

老頭淡淡地說道:「天雷刀,一共有三千六百五十六式,共分三冊,上中下。你自己看著辦吧,練成了,一刀無敵天下,沒練成,廢物一個。」

燕三拿捧起最上面一本秘笈,頁面上寫著「天雷刀·上冊」,燕三忙是翻了翻,裡面果然是一頁一頁的刀法,書頁很舊,很黃,而且裡面積塵不少,看來,這秘笈很久沒有人翻過了。

「小子,天雷刀非同尋常,如果你真想練成功,要有耐心,戒急躁,不然,你天資再高,都不可能成功的。」老頭對燕三說道。

「哼,老頭,你太小看我了,告訴你,哥絕對能練成,你看著來,一年之內,老子把這天雷刀練成功給你看看。」燕三不信邪,瞪了老頭一眼,抱著秘笈就走了。

當夜,燕三抱著天雷刀法苦讀,換作別人,這刀法招式讀起來會覺得冷僻生澀,理解起來很困難,但是,燕三卻沒覺得,讀起來很流暢,也能理解。

燕三一個晚上就苦讀了一百式的刀法,但,越看讓燕三越迷惑,因為這些刀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許多的破綻,可以說,這些刀法根本就是廢材刀法,一點用處都沒有,隨便懂得刀法的人,都會覺得這些刀法完全沒有,因為每一招所露出來的破綻,都是致命的,用這樣的刀法,不要說殺敵人,保命都保不住,這些破綻完全無可救藥。

看了這麼多的刀招,燕三都懷疑,這是不是刀法,這樣的刀法,用來自殺還差不多,殺人,基本上是沒有可能了。

燕三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老頭在戲弄自己,不過,燕三覺得又不可能,老頭雖然不正經,但,絕對不會拿這種事來與自己開玩笑。

燕三就奇怪了,但,他並沒有放棄苦啃這三千六百五十六式的刀法,刀式看得越多,就越讓燕三疑竇叢生,搞不明白,這刀法為什麼會如此多的破綻,甚至可以說,這些刀法所犯的錯誤是極為低級的錯誤!

燕三覺得,這刀法有兩種可能,一,這刀法根本就是廢物刀法,沒用的刀法;二,就是這刀法隱藏著玄妙,他還沒有領悟。燕三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很低,老頭不可能騙自己。

燕三把明天要練的刀式熟悉後,再打坐練功,五氣走了一周天後,才睡覺。現在,他的五氣在戰將級別已經很充盈了,快要突破戰師級別了。

現在燕三的功力進步極快,他收納天地五氣的時候,簡直就是如鯨吞一樣,能一下子把四周的五氣吸光,讓其他地方的五氣像潮水一樣向他湧去。

這種鯨吞五氣的修練,老頭一下子能感覺得出來五氣流失,每次五氣像潮水一樣流失他就知道燕三在修練心法了。

「神魔歸源天經。」老頭在自己房間裡睡覺,立即感到分院中的天地五氣像潮水一樣向燕三所在的房間流去,老頭立即知道,燕三又在修練內功了,他喃喃地說道:「不愧是十三帝歸納神魔兩族心法所創的絕世心法,這才是所有修練心法的起始。」

燕三沒有告訴老頭自己練的是什麼心法,但是,老頭卻知道,他一清二楚,這個世界上,能鯨吞式吸納天地間五氣的心法,只有一種,那就是《神魔歸源天經》中的心法!這種心法,以前他也沒見過,聽寒山文士說過,現在,他終於在燕三身上見到了!

第二天,燕三很早就起來了,他早早去街上,花了五兩銀子,買了一把蠻鋒利的刀,準備用來練天雷刀。

回到大太分院後,燕三在門前先走了幾趟「劈山五式」,然後修練起自己昨晚所學到的刀式。

說實在,這些刀式練起來實在是彆扭極了,破綻百出,完全不像刀法,讓人練得都不順手,彆扭極了,儘管如此,燕三還是一招一式地堅持練。

燕三明白,如果他不練,他絕對沒有機會領悟天雷刀,如果他認真去練,堅持去練,就算再難再深奧的刀法,他總會有一天領悟到其中的奧妙。一天不行,兩天來,兩天不行,三天來,三天不行,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兩個月,兩個月不行,三個月……

只要堅持下去,他一定會成功的。燕三並不單是純粹的純招式,他是把所有的精神和心思投入其中,他一邊練,一邊揣摩每一招每一式可能存在的奧妙。

但,燕三一招一式地練,就是領悟不到其中的奧妙,他總覺得這刀法怪怪的,很彆扭,使出來很不舒服。

太陽慢慢升起來,寒山學院門口的學生也多起來了,每天早上,所有的學生都能看到燕三在太古學院門在苦練,一些學生,總會遠遠地看上燕三一眼,然後很不屑地唾了一口口水,這滿足他的自傲虛榮。

今天有些學生也看到燕三在苦練,遠遠看著燕三在一招一式地練,完全投入其中,對四周渾然無覺。

「喲,那蠢貨今天竟然不練『劈山五式』了。」有一個學生最先看到,遠遠看到燕三竟然練起刀法來了,驚奇地說道。

這頓招來校門學院所有學生的遠望,站在校門口的學生都遠遠地向燕三投去目光。

「哈,那不是寒山學院第一廢物刀法天雷刀嗎?哈,哈,哈,廢物刀法配上蠢貨,這簡直就是絕配!」一個三年級的學生眼尖,一下認出來了,哈哈笑起來,因為以前他看過天雷刀法的秘笈,但,完全覺得這刀法是廢物。

聽到天雷刀法,在場的所有學生都哄堂大笑起來,忍不住嘲笑遠處苦練刀法的燕三,更加的不屑與鄙視。

「只有傻蛋才會去練天雷刀法。」一個學生不屑地說道,朝著燕三的方向唾了一口口水。

遠在對面分院門前練天雷刀法的燕三,根本就沒聽到這些學生說什麼,他也沒心思去聽,他全部心思放在天雷刀法上了,在他眼中,只有天雷刀法。

第十一章 天雷刀 上

原來,在寒山學院有這麼一個傳說,誰練成了天雷刀,誰將是天下無敵。寒山學院還把天雷刀列為第一絕學。

對於寒山學院來說,天雷刀如果真的是絕世秘笈的話,應該收藏起來,不隨便外傳,但,奇怪的是,寒山學院竟然一點都沒有私藏天雷刀,在寒山學院中的任何弟子,都可以學天雷刀。

而且,也沒有人知道天雷刀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寒山學院的,反正,很久很久以前,寒山學院就有天雷刀了,反正活得再久的人,再有見識的人,都不知道天雷刀是什麼時候在寒山學院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天雷刀究竟是誰創的。

在千年之久來,不知道有多少寒山學院天資極高的學生去修練天雷刀,大家都被天雷刀這第一絕學的名頭所吸引,但是,千百年來,無數天資極高的學生,都沒有成功過,全部倒在天雷刀之下,沒有任何人練成了。

慢慢地,再也沒有人去修練天雷刀,天雷刀也成了寒山學院的笑話,大家都認為天雷刀是廢物刀法,甚至有人認為天雷刀被列為寒山學院第一絕學,肯定是寒山學院某位院長惡作劇,戲弄後人。

所以,近幾百年來,寒山學院再也沒有人修練過天雷刀,大家都知道天雷刀只不過是一個笑話。只是偶爾一些新生好奇,把天雷刀的秘笈借來翻翻,僅此而己。

現在燕三竟然在苦練天雷刀,這當然是讓寒山學院的學生笑話了,特別是知道此事的二三年級學生。

大家都笑燕三為蠢貨,在此之前是苦練「劈山五式」,現在又練是在苦練「天雷刀」,這樣的蠢貨,絕對是舉世罕見,蠢到驚天動地。

太陽高掛的時候,燕三收刀不練,擦了一把汗,這時,虎烈已經來了。

「大哥,今天還賺錢不?」虎烈呵呵地笑著說道。事實上,每天有這麼一大筆錢收入,虎烈也高興,他現在存了不少錢了,不用向父親要零花錢,他當然高興了。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當然要賺錢了,有錢不賺,那是天打雷劈。」說著,燕三掏出表格來,嘿嘿地笑著說道:「來,簽個名,我建立『金玉堂』社團,你也加入吧。」

說著,燕三伸出手來,促狹笑著說道:「我封你為護法,交十兩白銀。」

「好,護法就護法。」虎烈也覺得好玩,弄個官銜當當,所以,立即交了十兩白銀,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大名。

「嘿,嘿,要不我賣給你一個太上長老做做,或者是副堂主做做。副堂主三十兩白銀,太上長老五十兩白銀。」燕三慫恿虎烈笑著說道。

這小子,明碼標價地買賣官位。

「呵,呵,大哥,我當護法就行了。」虎烈也不笨,知道燕三想賺錢自己的錢,一口拒絕了。

燕三瞪了他一眼,說道:「吝嗇鬼,以後你就後悔了,當以後我們金玉堂成為天下最有名氣的團體,太上長老和副堂長,多麼威風有面子。」

虎烈不為所動,呵呵憨笑。

燕三不知道,他一語而中,隨著燕三成名,金玉堂真的在寒山學院校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金玉堂成為寒山學院人數最少,卻成就最高的團體,在以後寒山學院校史上,金玉堂中的每個成員,都有傳記,這是寒山學院以前的學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走了,今天最後一天,我們要破明天的記錄,每人不賺三千兩白銀,就不罷手。」燕三急忙對虎烈說道。

虎烈也同意,兩個人急急匆匆的吃完早點,急忙去賺錢了。

生意依然的火紅,現在入住學院的學生,是越來越多。今年的新生,比往年多出一倍都不止,完全爆滿,無數的學子湧入寒山學院中,當然,這些人絕大多數是衝著神魔兵器來的。

燕三和虎烈兩個人賺得不亦樂乎,當然,有人投去鄙視的目光,也有人對此不屑,但,燕三和虎烈完全不在乎,兩個傢伙看到銀光閃閃的白銀,就流口水傻笑。

虎烈被燕三帶壞了,在燕三的感染下,他也慢慢貪財起來。

燕三和虎烈剛剛搬完了一回行李,就看到在校門口不少人集聚,不少學生在低聲議論,燕三一看,只見一個學生向學院走來,身後跟著不少的同學,前後簇擁,看起來很威風。

看到這個學生,燕三也不由笑了,弗朗西!

如果換作是平時,在如此多的同學注目之下,他的虛榮心一定能大大得到滿足,但,現在他是又羞又怒,特別是看到四周不少同學低聲討論,他更是怒火滿胸。

弗朗西在礦谷脫衣服自慰的事情,早在帝都傳開了,這讓弗朗西顏臉都丟光了,在帝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討論他脫衣服自慰的事情,這使得弗朗西這些日子來,連門都不敢出,平時威風無比的公子哥,搞得躲在家裡,又氣又狼狽。

如果弗朗西的父親不是宰相的話,只怕這事鬧得更大。

「看什麼看!」弗朗西的小弟簇擁著弗朗西,為老大分憂解愁,怒喝。

弗朗西的父親是宰相,漢拔大帝國的文臣之首,在寒山學院中,有不少的文官兒子就讀,所以,這些文官子弟,當然要討好弗朗西了,所以,弗朗西在學院中結成一派,實力很大。

「嘻,那個暴露狂來了。」燕三看到弗朗西,也忍不住輕笑,聽到燕三的話,更是有不少的學生低笑起來,但,礙於弗朗西淫威,只好低低輕笑。

弗朗西抬頭一看,見到是燕三,頓時是怒火從中燒,可以說是冤家路窄!所以,雙目通紅,向燕三衝來,怒喝道:「狗奴才,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燕三輕笑起來,說道:「弗朗西,為什麼我不能來,連當眾脫衣自慰的人都能來這學院就讀,那我更加能來讀了,我可沒有當眾脫衣的嗜好。」

燕三這話把弗朗西氣得是熱血上湧,快要爆腦,咆哮一聲,衝上來。

「老大,我們幫你教訓教訓他!」弗朗西身邊的小弟討好他,紛紛拔出兵器。

這讓校門口的侍衛不由皺了皺眉頭,可別出人命,到時,他們可要插手了。

「不,我要親自扒了這狗奴才的皮!」弗朗西狠狠地咆哮一聲,掏出了自己的曲器。

弗朗西挖出自己的曲器,四周學生頓時議論起來,認為這一次燕三慘了,一定會被揍得很難看。因為弗朗西是學院中罕有的天才,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三重奏曲師。

這樣的成就,可以說是極為難能可貴,就是學院中的不少老師,都很看好弗朗西。

「狗奴才,覺悟吧,我把你送進地獄去!」弗朗西起了殺機,咆哮一聲,他非要把燕三宰了不可,以震懾學院的學生,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嘲笑自己!讓自己的實力來把那幫廢物全部震懾住!

「咆哮憤怒,盡情的釋放吧……」弗朗西舉起自己的曲器,吟唱起來,隨著他的吟唱,四周的五氣引起了共振,強烈波動起來。

學院門口的侍衛一驚,他們都急了,他們剛開始以為弗朗西最多教訓教訓燕三,這只是常見的鬥毆,現在弗朗西殺傷力強的主動攻擊戰曲一出,他們立即知道,弗朗西要殺燕三。

「大哥——」聽到戰曲吟唱,虎烈也急,忙是拉了拉燕三。

燕三卻一點都不急,摸了摸下巴,他是在考慮,宰了弗朗西,還是用易念讓他再出一次丑。

雖然弗朗西很強,但,燕三更強,他戰士級別現在達到戰將,快晉陞到戰師,而曲士達到一重奏曲聖!

在場的學生都以為燕三是嚇傻了,不少學生都一驚,這一次,燕三是死定了,這樣的主動攻擊戰曲,快不出手或躲避的話,絕對會死得很慘。

第十一章 天雷刀 下

但,誰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啪」的一聲,弗朗西戰曲吟唱被人一下子打斷,他整個人被拍飛了。

曲士雖然近戰能力很低,但是,曲士有彈避退讓步,雖然不能完全彌補曲士近戰弱的能力,但,至少能讓曲士有很大的機率躲過戰士近身擊殺!

但,這一次寒山學院最傑出最有天賦已達到三重奏曲師的弗朗西,連彈避退讓步都來不及,一下子被人拍飛。

這種結果,只有一個可能,弗朗西的對手比弗朗西不知道是強悍多少,弗朗西與她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當然,拍飛的不是燕三,就算燕三再厲害,一招拍飛弗朗西的可能性只怕很低,畢竟,他只是比弗朗西高出一個級別而己。

「老大,老大。」弗朗西的小弟急忙衝上去,七手八腳去扶弗朗西。

這時,燕三面前已站著一個少女,少女藍衣飄飄,模樣靚麗清爽。這少女一出現,不少學生都論討紛紛。

「那不是我們一年級的新生嗎?」有新生看到少女,低聲討論說道。

「有很多同學說,她是我們一年級的級花,三年級有校花上兵雪小姐,我們一年級新生也有級花,說不定能與上兵雪小姐爭校花位置。」不少學生是討論紛紛。

「她是什麼出身的,竟然這麼厲害,一招打敗二年紀的弗朗西。」有三年級的學生也低聲說道。

「不清楚,聽說是外省來的,好像是某高官的女兒。」有人不免八卦。

一時間,討論聲不止,大家都好奇猜測,向少女投去目光。

這時少女回過頭來,笑盈盈地對燕三說道:「你看你,才剛來學院,就到處惹事生非了。」

「嗨,大美人,你怎麼也跑到寒山學院來了,你不是說要回佣兵團的嗎?」燕三也十分意外,打招呼說道。

這少女正是與燕三分開有一段時間的藍靖月,燕三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藍靖月。

「沒大沒小,叫姐姐。」藍靖月沒有好氣地說道。說實在話,她也十分意外,沒有想到會在帝都遇到燕三,她來寒山學院,也是為神魔兵器來的,當然,她主要是來開開眼界,看一看讓人都為之瘋狂的神魔兵器。

「嘿,嘿,叫姐姐有什麼好處,先拿紅包來,十兩銀子。」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藍靖月當然知道燕三貪財的個性了,甩出一錠十兩銀子,說道:「哼,叫姐姐。」

燕三接在手裡,喜滋滋地叫道:「靖月姐姐,嘿,嘿,嘿,還是美女姐姐大方。」

藍靖月是哭笑不得,這傢伙,一天不貪財,可以稱是奇跡。

這時,弗朗西被他的小弟扶起來了,他這一跤摔得可不輕,憤怒無比,咆哮地喝道:「你是誰?從哪裡來的,知道我是誰嗎!」

這對於弗朗西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一招之下,竟然被一個女子拍飛,他隱隱知道,自己也有可能不是她的對手,但,心高氣傲的弗朗西,忍不住咆哮。

藍靖月眼皮都不撩一下,淡淡地說道:「哼,漢拔大帝國宰相之子又如何,識相點,離我遠一點,不然,就是宰相之子!我也讓他好看!」

藍靖月父親雖然只是郡守,但,藍靖月強悍,並不是因為她的父親,而是她的師父,她的師父可是來頭極大的人物。

弗朗西咆哮一聲,想動手,但,校門口的侍衛已經趕上了,如果是普通的鬥毆,他們不會管,反正寒山學院從來不缺學生與學生間的較量斗毆,但,如果要出人命,他們肯定會插手!

「這位同學,現在不准打架,給我離開!」侍衛不容弗朗西辯說,三五個架起弗朗西就走。

雖然弗朗西是宰相的兒子,但是,寒山學院不歸天武王朝管制!就算宰相之子,侍衛也不賣他的帳。

「狗奴才,給我滾出來,別做龜孫子,躲在女人的背後。」被侍衛架下去,弗朗西仍忍不住咆哮叫道。

燕三卻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對著被架下去的弗朗西叫道:「暴露狂,有本來你把女人打敗,一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臉張狂。」

不少學生對燕三這樣的態度很是鄙視和不屑,一個大男人,竟然要一個女人來保護,這在尚武的靈藍大陸來說,是一件很丟人很羞恥的事情,所以,不少學生都暗暗唾棄燕三,暗罵廢物!

但,燕三從來沒有羞恥的覺悟,他的臉皮,比天羅城的城牆還要厚三分。

「你還好意思叫,又不是你出手打敗他。」見燕三笑嘻嘻的模樣,藍靖月沒有好氣說道。

燕三瞪了她一眼,說道:「廢話,誰有免費打手不用,誰才是真正的白癡,有人代你效勞,還要親自上場,我是吃飽了蛋疼不成?」

「死小子,把我當作免費打手!」藍靖月被氣得瞪眼睛,正欲發飆。

「哈,哈,靖月姐姐,我可不陪你發飆了,我賺錢去,等我發大財了,一定請你吃帝都的小吃。」燕三帶著虎烈急忙跑開了。

留下藍靖月,這讓藍靖月又氣又好笑,這個傢伙,仍然是那麼搞怪,仍然是那麼的貪財,發大財了,還只請自己吃小吃,這樣吝嗇的人,絕對是舉世罕見。

最後一天,終於過去了,明天就正式上課了,所有的學生,該來的也來了,該住進學院的,也住進學院了,明天之後,燕三和虎烈就沒生意可做了。

他們兩個人累了一天,不過,兩個人心裡面都高興,因為今天他們賺了六千多的白銀,各人分了三千多,兌換成黃金,喜滋滋地各自回家了。

這三天,燕三足足賺七千白銀,再加上牧藍打賞,加起來有八十兩黃金,燕三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賺這麼多錢。看來,寒山學院的學生,全部都是富得流油,花錢如流水一樣的主!

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地宰這群富二代學生一筆,燕三這奸商,心裡面很黑很黑地想。

再加把勁,燕三他快能積累到一百兩黃金了,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擁有最大筆的財富。

所以,躲在自己房間裡,燕三摸著黃澄澄的黃金一片傻笑,口水直流。

在吃飯地時候,燕三對老頭說道:「喂,老頭,風雲榜上大美女,再加上一個人,藍靖月,我也沒有想到她會來。」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我像你這樣後知後覺,這風雲榜,根本就不用寫了,我早就把她加進去了。哼,這小妞,來頭不小,瀚海老人的徒弟,沒有想到那老頭竟然收徒了,難道他在大海上呆也不甘寂寞了。」

對於瀚海老人,燕三完全不認識,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當然不知道瀚海老人來頭極大。

「對了,老頭,漢拔大帝國牧家,你瞭解多少?」燕三想到一事,忍不住問道。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怎麼了?突然問起牧家來了?漢拔帝國軍事大家族,牧家出過許多赫赫有名的名將,在帝國軍界影響極大。牧雲長還出任過雷耶斯軍團長,不過,這小子個性太耿直了,個子也太傲了,我行我素,不適合當官,所以,死得很慘。哼,光武帝那小子,遲早要吃自己種下的惡果,王家的那個小子,可沒有牧雲長那樣悲天憫人的胸襟。為了權勢,哼,那些人,只怕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對於這些官員的勾心鬥角,燕三沒興趣,也懶得多去問,他只是搔了搔頭,說道:「我總覺得牧藍好像對我懷有惡意。」

「牧雲長被冤死,對於作於妹妹的牧藍來說,對誰都不會有善意。」老頭淡淡地說道。

燕三沒有再說話,他低著頭扒飯,心裡面在暗想,若以後有適當的機會,一定跟牧藍說清楚,把牧雲長的死告訴她。

第十二章 葉秋蝶 上

早晨,燕三仍是早早起來修練,他現在安排在最前面的是勤奮修練天雷刀法,天雷刀法一成功,他就苦修阿修羅神念。

今天,是寒山學院正式上課,該住進學院的,都住進學院了,而外宿的學生也早早趕來學院了,準備迎接第一天的課程。

一些來上課的學生遠遠看到燕三在修練寒山學院最有名的廢物刀法,都忍不住笑起來,多數的學生都把燕三當著耍猴的看。

太陽高高昇起了,燕三抹了一把汗水,喘了一口氣。

「怎麼,你竟然練這一套刀法?」這時旁邊響聲清脆的聲音,只見藍靖月徐徐地走來,含笑,看她模樣是輕鬆自在。

「不行嗎?嘿,嘿,這絕世的刀法讓你很震驚吧,嘿,嘿,嘿。」燕三得意地笑,自吹自擂起來。

藍靖月斜看了他一眼,輕笑說道:「絕世刀法,我看,你這刀法破綻百出,我一招就能要你的命。」

燕三瞪了一眼,說道:「小孩子知道什麼,那是我還沒有練成功,等我練成功了,絕對是天下無敵。」說著,美美地咪著眼睛,做著天下無敵的美夢,到時,他燕三絕對是靈藍大陸歷史上最偉大最偉大的戰士。

藍靖月抿嘴輕笑,說道:「我還真不想打擊你,看你做這美夢,不過,我不得不跟你說,只怕你這美夢是無法實現了。你知道你這套刀法在寒山學院還有一個名字叫什麼嗎?」

「叫什麼?」燕三好奇地問道。

「廢物刀法,雖然這刀法號稱寒山學院第一絕學,但,這刀法在寒山學院存在幾千年之久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練成功過……」

「……至少到目前為之,你這刀法是一無是處。練過這刀法的天才學生無數,但,沒有人發現過這刀法有用之處。甚至,這刀法的秘笈曾經被人流傳出去過,有許多赫赫有名甚至是威震天下的刀道高手研究過你這套刀法,這些刀道高手最後不得不指出,你這一套刀法一無是處。」藍靖月輕笑起來,聲音像風鈴聲那麼輕快,可以是她是幸災樂禍!

被藍靖月這麼一說,燕三老臉有些掛不住了,雙眼一瞪,說道:「說明他們是廢物,哼,一定是他們天資不夠,沒能領悟到這刀法的妙處,所以才會說這刀法是廢物刀法。哼,哼,哥這樣的絕世天才,是那些人所能比的嗎,哼,哥一定能學會這樣絕世的刀法!」

藍靖月哭笑不得,不知道說燕三是執著好,還是頑固好,看了他一眼,說道:「死燕三,我是好心才告訴你的,別不識好人心!」

燕三搔了搔頭,瞅了瞅藍靖月,說道:「不可能,老頭絕對不可能騙我。喂,我這刀法真這麼差嗎,不過,我不覺得,雖然這刀法是破綻百出,但,我覺得,它存在肯定有著它的道理,總是有著說不出來的彆扭,好像有地方串不通,就像走到絕境一樣,如果能突破這絕境的瓶勁,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覺得,這刀法,不應該這樣,很反逆的感覺,很逆反我們戰技習慣。」

這是燕三苦練下的感悟,雖然,這刀法破綻百出,甚至不值一文,好像是完全沒有用的刀法,但,這兩天他苦練下,費盡腦汁摸索下,總覺得這刀法很怪異,總有他沒有想通的地方。

燕三總認為,這刀法不應該這樣,它應該有它的真面目,燕三覺得,它的真面目是藏在了這彆扭無比、破綻百出繁多冗長的招式之中。或者,如果真的感悟了,就能真正的看到這天雷刀法的真面目了。

「再說,你想一下,有誰那麼閒到無聊,拼寫出三千六百五十六式刀法來,而且這些刀法,都不是說隨便從哪裡摘錄下來的,這些刀法,全部都有一個特別,破綻百出,百無用處,彆扭致極。如果有一個人能有那麼大的毅力,而且還那麼厲害能編出三千六百五十六式破綻百出、百無用處、彆扭致極的刀招來,這個人會是普通的人嗎?他絕對是刀法瞭解到不能再瞭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領悟了刀道。不然,誰能編寫出三千六百五十六式招招破綻都是致命的刀法來?」燕三對藍靖月說道。

藍靖月很驚訝,沒有想到燕三能領悟到這一個層次,她看著燕三忍不住說道:「說不定你還真能練成天雷刀,我師父曾經說過,天下戰技他都看過,唯一天雷刀他看不透。如果天雷刀是真的話,說不定你是第一個練成功的人。」

藍靖月都不知道是鼓勵燕三好,還是打擊燕三好,鼓勵他嘛,萬一天雷刀法真的是廢物刀法的話,他是浪費在大好時光,天雷刀法真是絕世刀法的話,他又錯過了練成絕世刀法的好機會。

「嘿,嘿,還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天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天才,我練不成天雷刀,別人也別想練成了。」燕三得意地自吹自擂說道。

藍靖月沒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這跟英俊瀟灑有什麼關係,人長得俊又不能當刀練,臉蛋好看就能練成刀法嗎?」

「當然,嘿,我用眼睛都能練成殺人的絕技,不用說臉了。」燕三得意地說道。這一點,燕三倒不假,阿修羅神念的確是可以用眼睛來傳遞。

藍靖月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儘是瞎扯。

這時寒山學院廣場熱鬧起來,許多的學生從寒山學院裡走出來,走到廣場中。

「他們是幹什麼?」燕三看到這麼多學生走到廣場上,就好奇地問道。

藍靖月就淡淡地說道:「這是一年級新學生的第一堂課,一年級總教練帶著一年級的老師把所有的新生分類,比如,把練劍的學生分給教劍法的老師帶。」

燕三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好了,快要集合了,我也該過去了。」藍靖月對燕三說道。

「慢點,慢點,嘿,嘿。來,來,來簽個名。」燕三忙是叫住藍靖月,掏出了表格,攤在了藍靖朋的面前,很甜甜地說道:「靖月姐姐,嘿,我建了一個社團,金玉堂,來,你簽個名,以後你就是金玉堂的人了。」

「你就不能取雅一點的名字嗎,金玉金玉,你一天不說黃金白銀,你會死呀。」藍靖月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很厚顏無恥地說道:「當然會死,沒錢寸步難行,如果靖月姐姐嫌錢多,那你把你的錢交給我保管呀。」

藍靖月氣得瞪了他一眼,看了看燕三的表格,說道:「填哪裡?」

燕三貪婪的雙目緊瞅著藍靖月,說道:「這就要看你喜歡當什麼官了,如果你要當太上長老的話,五十兩白銀,當副堂主的話,三十兩白銀,當護法的話,十兩白銀。」

「你——」藍靖月被氣得吐血,她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個人,連在學院建個社團都賣官的人,這讓藍靖月咬牙切齒,說道:「你這麼貪,怎麼不去朝庭當官!」說著,在太上長老位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把銀子塞進燕三的手中。

「我真恨不得用銀子砸死你這個傢伙!」藍靖月是恨鐵不成鋼呀,這臭小子,就不能不貪財一點點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我以萬分的誠意迎歡靖月姐姐用金山銀山砸死我,越多越好。」燕三直流口水說道。

藍靖月根本就拿他沒辦法,只好恨恨地說道:「做你的白日夢去,我要去集合了。」說著轉身就走。

「等等,我也去集合,嘿,嘿,我也是寒山學院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我適合的老師耍耍。」燕三忙是追上藍靖月。

第十二章 葉秋蝶 下

藍靖月與燕三走到廣場中,學生都差不多集中好了,許多新生看到藍靖月,特別是男生都不由多看幾眼,膽子小一點的男生更是偷偷是瞄了瞄藍靖月。

藍靖月也的確是美麗,讓誰看了都有想親近的想法。雖然才是開學的第一天,在學院中,不少男同學是暗暗是喜歡上藍靖月了,這不單是一年級的學生,有二三年級的學生。

有些人私底下評論,藍靖月會是一年級的級花,說不定能與上兵雪爭校花的寶座。

當然,對於這些愛慕的目光藍靖月是孰視無睹,雖然她年紀只大燕三二三歲左右,但,她經歷過的風雨遠眼前這些學院中長大的貴族子弟多,她的見識,不是這些學生所能相比的,所以,這些學生對於藍靖月來說,都是一群小孩。

但,當大家看到藍靖月身邊的燕三之時,不少學生就投去不友善的目光了,甚至有些男同學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敵意,赤裸裸地盯著燕三。他們心裡面就憤怒,這小子,有什麼資格與藍靖月走在一起!

一些女學生也對燕三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不屑,燕三在寒山學院的聲名實在是太不好了,下流好色卑鄙無恥、貪財粗俗的蠢貨,所以最不好的形容易用在燕三身上,都不為過,不少學生是這樣認為的。

燕三與藍靖月向大伙走去,燕三當然看到那些不友好的目光了,他輕輕地用手肘頂了一下藍靖月,說道:「嘿,嘿,看來哥是不怎麼樣受人歡迎。」

藍靖月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但,燕三一點都不在意,得意地說道;「有什麼的,天才一向都是招人嫉妒,不招人嫉妒的人是庸才,像哥這樣的絕世天才,嫉妒哥的人,那肯定是能從天羅城排到霍都縣,是這很正常的事情。當然,靖月姐姐也可以嫉妒我的,我特別允許你免費嫉妒我。」

藍靖月實在是無可奈何,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抗打擊的能力實在是好,這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走近所有大伙中,燕三很張揚,笑盈盈地向在場上千的新生揮了揮手,像領導的模樣,笑咪咪地說道:「嗨,各位同學,大家好,哥叫燕三,與你們也是同個學院的學生,不過,哥在太古分院。以後大家有什麼生意,多多照顧一下哥,在這裡不少同學跟哥做過交易,一定知道哥是一個公正公平、童叟無欺的生意人。大家都是同學,以後,有生意關照關照。」

這傢伙,三句不離賺錢,藍靖月完全是無可奈何。

不過,燕三的熱情自我介紹,沒得到大家的反應,不少學生以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燕三,甚至有些學生冷哼一聲,就差沒當著燕三的面呸口水。

不過,燕三臉皮巨厚,對於同學的無視和蔑視一點都不在乎,反正他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同學。

「大哥,這邊。」已經在人群中的虎烈忙是向燕三招了招手。

「走,我們到那邊去排隊。」燕三對藍靖月說道。

最後,燕三和藍靖月排在虎烈那一行隊伍之中,一些男同學能與藍靖月同排,不由是暗喜,忍不住偷偷地瞄了瞄藍靖月。

在這個時候,大家目前向前看,本是有些嘈雜的隊伍一下子靜了許多,燕三也跟著抬頭一看,只見趕來集合的學生中有一個少女特別的吸引人。

這少女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和燕三相若。少女很美麗,她的美麗,絕對不遜色於藍靖月和上兵雪。

但,她的美麗又和藍靖月和上兵雪不同,藍靖月是一種大家閨秀的美麗,上兵雪是一種貴族千金的美麗。

眼前的少女,美麗到有一種玄乎的感覺,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一襲雪白衣裳,衣袖輟著小銀鈴,她輕晃時,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少女長髮不挽,很隨意地半扎披於香肩之上,最吸引人的是她那秀目,一雙秀目像會說話一樣,一雙秀目眨眼眨眼,美麗極了。雪白如玉的肌膚,精緻的五官,少女看起來有些像瓷娃娃,但,並不像瓷娃娃那樣一磁就碎,她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氣息。

這少女一出現,立即吸引了許多男同學的目光。

「奶奶的,這小娘們很危險,惹上她,說不定還不知道怎麼樣死。」燕三不由咪著眼睛,看著這個少女,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呆了那麼久,對危險的對手有著很直接的感覺,這種直接的感覺一向都很準。

「占星門的人能不危險嗎?她一句話可以使你險象環生,一句話可以保你平安。在十六雄時代,占星門的人曾一句話使得其中一位雄主異軍而起,差點成了一統的局面。占星門的人,有時連天廟都頭痛。」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少女走近的時候,秀目輕掃,波光流轉,不少男同學此時都希望這少女能站在自己的身邊,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當少女目光看到燕三和藍靖月的時候,秀目露出異彩,徐徐地走來。

「這位一定是赫赫有名的靖月姐姐,能見到瀚海老人的弟子,實是在秋蝶的榮幸。」少女說話又快又脆,聽起來是一種異樣的享受。

「比起占星門來,還差一點。」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兩個女子說起話來雖然客氣,但,有點火藥味,兩個人都是強者,多少是有較量的意思。

「葉秋蝶。」燕三喃喃地說道。這個名字他聽過,他聽老頭說過,老頭曾經在他面前嘮叨過。孤雲峰的步劍真、天廟的折香璇、皇室蕭家的蕭凝雲,占星門的葉秋蝶。

這四個人老頭都說過,四個人中,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身份特殊,雖然在學院中,但,全部都沒有露臉,但是占星門的葉秋蝶露面了。

「燕三公子,久違了,找你真不容易。」葉秋蝶笑咪咪地說道。如星星的秀目眨呀眨呀,看起來似乎很可愛,但,這都是假象!

「我們認識嗎?你怎麼知道我?」燕三斜看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眨了眨秀目,說道:「我會算呀,只要我一算,就知道燕三公子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

「嘿,嘿,嘿。」燕三嘿嘿地笑,不說話,說算命,這簡直就是糊弄他,他算得比任何人都准,這小娘皮竟然敢說她會算。

葉秋蝶也看出燕三不相信自己的話,眨了眨秀目,說道:「要不我給燕三公子說句話,燕三公子肯定相信我會算。」

「好呀,我倒看你會算到什麼地步。」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踮著腿尖,湊過螓首,把嘴湊到了燕三的耳邊。

葉秋蝶對燕三如此的親蜜,頓時招來不少敵恨的目光,許多的男生都憤憤不平,先是上兵雪,後是藍靖月,現在又是葉秋蝶,怎麼學院中的所有美女都似乎和他很親蜜一樣!老天還有沒有眼睛,這樣下等的人也能吸引美女?

「聖魔宮之子。」葉秋蝶在燕三耳邊輕輕地吐出了五個字,然後才後退一步。

燕三心裡面劇震,臉色一變!聖魔宮的事情,燕三隻告訴了一個人,那就是路大叔!其他的人他都沒有說,就是他義父燕酒徒以及現人的師父老頭,他都沒告訴他們,不可思議的是,葉秋蝶竟然一語道破。

這讓燕三心裡面很驚駭,盯著葉秋蝶。

「燕三公子,你說我算得準不准?」葉秋蝶笑盈盈地說道。此時她的笑容看起來很多是小惡魔的笑容。

一向都是口齒伶俐的燕三,此時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葉秋蝶。

葉秋蝶完全不怕藍三吃人的目光,竟然笑盈盈地站在藍靖月身邊,與燕三站得很近。

「她說什麼?」藍靖月也發現燕三的神態有些不妥,低聲問道。

燕三搖了搖頭,沒有說,聖魔宮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路大叔曾經對他千叮萬囑,這件事不能說出去!

但,葉秋蝶竟然知道這件事,實在是讓燕三吃驚無比!

帝都天羅冊·學院爭霸卷

第一章 天雷 上

「各位同學好,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敝人余習軍,來自富車郡,有幸與各位同學在寒山學院就讀,以後還希望各位同學多多關照。」這時一個學生風度翩翩地走來,在隊伍面前極為有度地自我介紹。

這傢伙長得又英俊,又有風度,所以自我介紹完畢之後,不少同學鼓掌歡迎,人氣極高。

「我們一年級最優秀的學生,聽說是來自富車郡,他父親是郡守。」這個同學自我介紹之後,不少同學低聲論議。

「聽說,他已經達到戰旅級別了,學院的不少老師都看好他,說不定他三年級的時候能達到戰將級別,比現在的胡余虎還要優秀。」下面的學生議論道。

…………………………

一些女同學不由投去愛慕的眼光,暗送秋波,這同學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露出自認為優雅的笑容。

「這騷包怎麼也到寒山學院來就讀了,奶奶的,這富二世祖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詐他一筆錢。」燕三看到這個男生,用手肘輕輕地頂了頂身邊的藍靖月。

這男同學,就是在霍都縣差點被燕三騙去兵器和所有錢財的余習軍。

藍靖月斜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少給我惹麻煩,不然,我有你好看。」

燕三聳了聳肩,嘿嘿地笑,根本就沒把藍靖月的警告放在心上,這把藍靖月氣得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時余習軍也看到藍靖月了,他急忙衝過來,走到藍靖月的面前,高興地說道:「靖月,你真的是在這裡就讀呀,我聽說你在這裡,沒有想到你真的在這裡。」

藍靖月應了一聲,沒怎麼樣表態。

「嗨,余公子,好久不見了,最近有沒有在哪裡買到上等的兵器呀,嘻,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姐姐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寶刀了。」燕三這時笑嘻嘻地說道。

余習軍看到藍靖月旁邊的燕三,頓時怒火往腦上衝,狠狠地瞪著燕三,這時,他根本就不相信燕三的鬼話,因為,他已經從他父親那裡聽到燕三的一些事情,知道燕三根本就不是藍靖月的弟弟,以前燕三所說的話,根本就是鬼話!

想到以前自己被燕三當凱子一樣惹,還差點被騙去了所有的財產和寶劍,他就怒火上湧,恨不得是殺了燕三,不然,他的臉皮也沒處可擱。

所以,盯著燕三的時候目光不由露出了狠厲的殺機,燕三不是傻子,一看余習軍這目光,就知道這個二世祖終於清醒過來了,不傻蛋了。

「嘿,嘿,余公子,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霍都縣的老朋友燕三呀。」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一點都沒把余習軍殺人的目光放在眼裡。余習軍敢動手殺他,他一定會先把余習軍宰了。

余習軍這時回過神來,也忙露出笑容,笑著說道:「原來是燕三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說著就伸手去與燕三握手。

他一握燕三的手,目光一厲,手掌用力一握,五氣運行,他手掌如鐵鉗一樣。余習軍心裡面動了殺機,想捏碎燕三的手,讓他好看,讓他明白,騙欺他余習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但是,余習軍的如意算盤沒空了,他一用力握燕三的手,欲把燕三的手捏碎,但是,燕三的手硬如鐵,他根本就捏不動。

余習軍只不過是戰旅級別的高手,而燕三已經是戰將級別高手,快突破戰師了,雙方的實力差遠了。

余習軍雖然是個天才,但,跟燕三一比,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人家沒把天才兩字放在心上,專門無視天才。

「呵,呵,余公子,你肯定是昨晚上花滿樓瘋狂得雙腿發軟了,不然你雙手不會這麼沒力,軟蔫蔫的。兄弟,作為一個男人,不得不給你一個忠告,青樓去逛逛就好,但,不要太瘋狂,不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大大的不值得了。」燕三笑嘻嘻地說道。

不少男同學是哄然而笑,一些女同學則是暗罵一聲流氓。

余習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得發抖,而此時燕三雙目一寒,他也一樣動了殺機,正打算把余習軍的手掌捏碎,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不過,這時一聲咳嗽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好了,所有同學都歸位,一排排站好,誰敢不給我提起精神來,我把他踢出隊伍去。」

這時一個魁偉的老師帶著十幾位老師走來了,站在隊伍前面,聲音很洪亮,與虎烈有得一拼。

燕三見老師來了,只好鬆手,余習軍忙衝到第一排第一個位置站好,愛表現的他,當然要站在最引人注目的位置了。

燕三抬頭一看,只見這十多位老師中,有曲士也有戰士,而且曲士是五系齊全,五位曲士老師,分別修金、木、水、火、土,戰士老師,自修的兵器也不同,刀劍槍戟,一一具全。

而且,這些曲士也好,戰士也好,級別都很高,戰士有戰王級別,戰皇級別,最低的都是戰師級別,而且,只有一個老師是戰師級別的!其他戰士老師,要麼是戰王級別,要麼是戰皇級別。

「奶奶的,寒山學院的實力太雄厚了吧。」燕三喃喃地說道。

這樣的實力,比七星家族還要強大!

「寒山學院當年可是戰士和曲士的發源地,寒山學院揚名四海之時,還沒有天廟和孤雲峰。雖然這些年威望不如孤雲峰和天廟,但,就算是天廟和孤雲峰,都不敢小覷他們。」燕三身邊的藍靖月低聲說道。

藍靖月一點都沒有說錯,如果寒山學院要爭霸天下的話,它的號召力,是極大的,甚至可以左右靈藍大陸的局勢,不過,寒山學院只文化傳播源地,它幾千年來都稟守校訓,不涉入任何政權之爭。

所以,寒山學院的校風是最開朗的,不論你是來自於聖光國,還是棲鳳國,還是漢拔大帝國,甚至你來自於與漢拔大帝國為敵的大草原和蠻族,只要你符合條件,寒山學院都會接收你為學生。

正因為這種沒有國界偏見的包容,寒山學院的學生遍佈靈藍大陸每一個角落,甚至成為聖光國、棲鳳國、蠻族、大草原等等國家種族的棟樑之才。

正是因為寒山學院的偉大包容,使得許多畢業之後成為一代強者的學生,都不會忘記學院對他們的造就之恩,所以,每年那些已經成為一方之主,一代強者的學生,都會捐給學院一大筆一大筆的資金作為學院費用。

就算是成為像費南特拉斯這樣的偉大強者,他也一樣不會忘記寒山學院對他們的培育。

「好了,廢話我不多說,客套話我也懶得說。今天,是你們的第一節課,也是你們分班的第一天。學院會根據你們的優點和特長來分班,由適合的老師來指導你們。」一年級總教練說道。

「好,現在開始按順次展示你們的所學,老師會按你們的特長分班。」總教練說道:「好,第一位同學出列。」

第一位出列的學生,當然是余習軍了,他出列之後,抱了抱拳,說道:「各位老師好。」

老師們對這位有禮貌的學生都喜歡,點了點頭。

「自報門戶吧。」

「學生來自富車郡,畢業於富車郡學院,師從富車郡學院院長,練的是『泛海劍法』。」余習軍娓娓道來。

第一章 天雷 下

核對余習軍的老師翻到余習軍的資料時,看了看,都不由紛紛點頭,都露出讚許之色,如此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戰旅級別,實屬是天才,說不定三年級的時候,能達到學院中最優秀胡余虎的境界。

「好,露兩手看看。」總教練說道。

余習軍喝了一聲,抽出自己的配劍,劍如雪,冷如霜,是一把好劍。余習軍劍起人走,飄逸輕捷,猶如海中的一尾游魚,不論是步伐,還是招式,都是快捷飄逸,如行雲流水。

當余習軍收劍之時,他劍所走過的地方留下波光,所有的同學都忍不住拍掌叫好,余習軍也不由露出得色。

「這小子倒有兩把刷子!」燕三看著說道。

「他師父是富車郡成名的高手,他自小就拜師學藝,天資又不錯,成就也可以。」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在場的老師看到余習軍的表現,都紛紛點頭贊同,都認為余習軍招式老到,變化自然,是一個極為優秀的學生,可以稱得上天才。

「很好,你劍式飄逸,張河光老師最適合你,你以後就在張河光老師那個班吧。」經過老師的審評之後,總教練說道。

余習軍忙是上前去拜見老師,看到如此懂事的學生,作為老師也高興。

第二位上場,這是一位曲士,當他露了一手之後,總教練說道:「你修練的是木系戰曲,王老師最適合你,你就在王老師那個班吧。」

寒山學院教學生是按照學生的特長來教的,不是所有的學生籠統分成幾個班,他們是擇才而教。

一個又一個學生上去露二手,由老師評審分班,怎麼樣的學生都有,有曲士,有戰士,戰士修練的兵器各式各樣,有刀,有劍,有槍,有戟,有錘等等。

很快,就輪到燕三了,燕三上前,揮了揮手,笑嘻嘻地說道:「嗨,各位老師好,我燕三最愛做生意,以後老師有什麼好生意,就多多照顧一下學生,有財大家一起發,有錢大家一起賺。」

燕三這種另類的自我介紹,讓在場的老師哭笑不得,有些老師就納悶了,愛做生意,跑到寒山學院來幹什麼,這裡又不教他做生意。

至於下面的學生,倒是不少是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鄙視無比的看著燕三。而藍靖月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又在搞怪了。至於葉秋蝶,則是喜滋滋地看著燕三,好像是在看好玩的東西一樣。

老師翻了所有資料,但,沒找到燕三的資料,他們就奇怪了,這傢伙是不是寒山學院的學生。

「這位同學,這裡沒有你的資料,你會不會來錯地方了?」總教練就說道了。

「嘿,嘿,嘿,我是太古分院的學生,到這裡來是湊湊熱鬧。」燕三輕笑地說道。

在場的老師一怔,他們都古怪,他們也當然知道寒山學院有個太古分院,也是唯一的分院,但是,他們來學院任教那麼久,從來沒見過太古分院收學生,這一個學期,竟然收學生了,實在是怪。

「原來是這樣,那好吧,你說說你擅長什麼。」總教練說道。太古分院也是屬於寒山學院,燕三也有資格進寒山學院來就讀,因為太古分院可以共享寒山學院的一切。

「劈山五式和天雷刀。」燕三想都不想說道。

「呃——」總教練一時無語,劈山五式和天雷刀,這叫擅長嗎?劈山五式是最基本的戰技,剛開始修練的三歲小孩都會,天雷刀是寒山學院廢物刀法,沒有任何作用。這,這種擅長的學生,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下面的學生是哄堂大笑,許多學生是議論紛紛,更多的學生是很不屑地看著燕三,這樣的垃圾,有什麼資格和他們同一個學校就讀。

這讓總教練和所有的老師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劈山五式,天雷刀,這,這算是擅長嗎,他們都為之苦笑,不明白太古分院怎麼會收到這麼一個資質低下的學生,不會是那老頭喝酒喝多了吧。

「這位同學,這裡有精通拳腳的劉老師,有精通刀法的默老師,你可以選擇一個。」總教練也不叫燕三露二手了,反正劈山五式所有人都會,天雷刀法,更加沒必要看了。

燕三緊瞅著這兩位老師,說道:「老師,不能同時修兩個老師嗎?」

「不能,如果畢業不了,到時不單是學生要留級,老師也有責任。」總教練淡淡地說道。他壓根就不相信燕三同時修練掌法和刀法能在三年後成功畢業,所以,他只允許燕三選一樣。

燕三在兩個老師身上瞅來瞅起,兩個老師被他看得都有點不舒服,在他眼裡,好像是貨物一樣,從兩件中挑選一件。

燕三拿不定主意是學掌法好,還是學刀法好。

「好了,這位學生,你如果現在決定不了,回去好好想,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總教練不耐煩地說道,讓燕三先回去想想。

燕三沒辦法,只好站出來。

輪到藍靖月上場的時候,藍靖月淡淡地說道:「我哪個班都行,隨便。」也不露兩手,站開了。

這頓讓所有老師無語,最後老師只好把她的名額留下。

當到葉秋蝶的時候,她眨了眨眼睛,帶著看不透的神秘氣息,說道:「老師,我是來學文化知識的,不是修武或修曲的。」

這更讓老師無語,只學文化知識,這樣的學生是怎麼樣進來的,這屆的學生未免怪人太多了吧。

燕三在一旁看著,看了一會兒之後,覺得索然無味,就不再跟他們呆在一起了,打道回府,回分院去。

「臭小子,沒勁了吧。」一回來,老頭就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那幾個小子有什麼東西好教你的,都是莊稼把式,沒啥好學的。」老頭早就知道燕三湊上去分班了。

「誰說我去學東西了,嘿,嘿,我是想湊湊熱鬧,跟他們混個熟臉,看他們有什麼生意好做不。」燕三一點都不在意,嘿嘿地笑著說道。

這把老頭氣得翻白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別人來寒山學院,都希望練到一二手絕技,這小子倒好,想去做生意!

「喂,老頭,你不是提到過葉秋蝶嗎?那妞是什麼來歷,奶奶的,這個小娘皮,邪門的緊,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一樣。」燕三急忙問老頭,說實在,葉秋蝶這妞,讓燕三心裡面有防範,這小娘皮太邪門了,竟然知道他是從聖魔宮出來的。

「難不邪門嗎?占星門的傳人。傳說,占星門的第一代門主曾經跟寒山文士學過占卜術,所以,占星門的每一代傳人都能算出天命,算出一個人的命運,他們的一句話提醒,往往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不單是如此,占星門的人同時也擅長運籌帷幄、治邦王道。所以,歷代皇帝都想爭取到占星門的傳人。不過,占星門傳人出很少出山,在十七雄時代,曾有一位傳人出山,只說了一句慶,讓十七雄的一位雄主橫掃天下,差點一統了靈藍大陸,讓當時統掌靈藍大陸的天廟為之頭痛幾十年。當年蕭家開創漢拔大帝國的時候,也請過占星門,不過,沒能請動。」老頭說道。

「他們佔卜准嗎?」燕三好奇地說道。

老頭說道:「不清楚,至少沒給我算過。他們不會輕易給人算命的。」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占卜,這可是他最擅長的,奶奶的,有機會,一定要與葉秋蝶比上一比,看她們占星門的占卜厲害,還是自己的的占卜厲害。

第二章 寒山風雲榜 上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斜看了老頭一眼,說道:「老頭,你那天雷刀怎麼一回事,我總覺是你這天雷刀很詭異,人家都說天雷刀是廢物刀法?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當然是廢物刀法,,嘿,嘿,幾千年來,它都是廢物刀法。」

「死老頭,你敢耍我!」燕三眼睛一瞪,從桌上爬起來就欲撲過去。

「喂,喂,喂,小子,你聽我說完!」老頭見燕三欲撲過來,叫著說道。

燕三狠狠地盯著他,摩拳擦掌,說道:「嘿,嘿,嘿,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今天晚上你沒牙齒吃飯。」

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天雷刀如果你練成了,就是刀中之祖,如果你沒練成,就是廢話物。」

「哼,這都是你說出來的,你有什麼證據說天雷刀是刀中之祖?」燕三瞪著他說道。

老頭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別那麼沉不住氣,且聽我講個故事。」

「好,你說。」燕三坐了下來,他是最愛聽故事了。

老頭搔了搔頭,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大約在四千年左右吧,那個時候寒山文士還活著。寒山文士應該知道,他是十三帝的弟弟,雖然他中學文,十三帝是學武,但是,寒山文士他對武學瞭解極深,除了十三帝,只怕沒人能及。那是,寒山文士建了寒山學院,把戰士和曲士文化傳播到靈藍大陸每一個角落。這裡不得不說,雖然說,是十三帝創出了戰士和曲士的修練方法,但,如果沒有寒山文士的傳播,也沒有今天戰士和曲士的昌盛。」

燕三點頭,他聽過一些說書的人說過寒山文士。

老頭說道;「有一天,有一個年輕人來到寒山學院,他年紀,和你現在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他來到寒山學院,拜見寒山文士,你知道他問寒山文士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燕三搖了搖頭。

老頭說道:「他見到寒山文士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如果他來學院修行,他怎麼樣才能超越十三帝!」

燕三呆了一下,這個傢伙的野心未免太大了吧,超過十三帝?幾千年來,高手無數,天才無數,有些人甚至狂妄地自稱天下第一高手,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超過十三帝,甚至是與十三帝媲美。

「寒山文士當時就告訴他,這個世界上,如果一個人想全才,並超過十三帝,完全不可能。十三帝是當時這個世界是唯一能戰士和曲士雙修,齊修五系戰曲,精通刀劍槍戟錘斧箭等等一切兵器,他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精,這個世界上,如果全修的話,沒有任何人能超過十三帝,就算是神與魔都不行。」老頭說道。

「那後來怎麼樣了?」燕三忙是問道。

老頭說道:「當時這個年紀人中了很失望,但是,寒山文士給他說了一句話,燃起了這個年紀人的希望。寒山文士對年輕人說,如果他專修某個領域,或者有可能在這個領域與十三帝相媲美,甚至超過十三帝。」

「所以,他選擇了刀?」燕三雙目一凝,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選擇了練刀,這個人就叫天雷。」

「所以寒山文士就傳給他刀法?」燕三說道,想想,又不對,說道:「不對,如果寒山文士傳給他刀法,就不叫天雷刀法了。」

老頭笑了笑說道:「不錯,寒山文士並沒有傳給他刀法,他只是拿起了腳邊的一樁木頭,遞給他說道,如果哪一天,他能一刀劈下之時,木頭裂成像棉絮一樣,每一根小木條都是順著木頭條紋破裂開來,沒有半點劈開的痕跡,那麼,到了那個時候,他有可能在刀道上超越十三帝。」

「怎麼可能,一刀劈下,怎麼可能木頭碎成像棉絮一樣,完全順著木頭的條紋?」燕三呆了一下,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老頭笑了笑說道:「那時,我也認為不可能,假如,木頭就像用無數棉絮滾扭而成,也不可能一刀劈下整根木頭碎成一條條棉絮。不過,世間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有些人,總是會創造出奇跡!」

「那真的成功了?一刀劈下,木頭碎如棉絮,完全順著木頭的條紋?」燕三呆了呆,感覺不可思議。

老頭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成功了,你知道他練了多久才成功嗎?」

燕三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老頭說道:「那個時候,那個年輕人才十八九歲,聽到寒山文士的話之後,他就回去了。他就按照寒山文士所說的話,一天一天砍柴,一年如一日,一直堅持下去。而且,他沒有修練任何的內功,身無五氣。」

「他一直劈著,從一個年華正茂的年輕人劈到一個中年人,再劈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耄耋老人。你要知道,如果你修練了五氣,你修為越高,你就活得越長命,只要你修為夠高,你甚至能活上千年之久。但,這個叫天雷的人,並沒有修練過五氣,不過,他命夠長的,劈到他滿頭白髮,走路都蹣跚之時的九十歲時,他仍在劈木頭。」老頭說道。

燕三呆了呆,心裡面不由敬佩無比,一個人,從十八九歲,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天天劈木頭,如此的毅力,讓人無比的敬佩。

「後來他成功了?」燕三都有些緊張地說道。他在心裡面,都不希望如此堅持的一個人最終失敗。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一個人,從少年一直堅持到老年,八九十年之久,沒娶妻生子,就像一個苦行僧一樣,專心致志,心無旁鶩,如果這樣的一個人,都不成功,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樣的人能成功呢?在他生命大限將致之時,劈了幾十年木頭的他,在一個夜裡,突然大悟大徹,一夜之間,天地間強大無比的五氣貫體,全體通透,堅持了八九十年之久,在生命大限將致之時,一夜徹悟,他一夜之間,達到了巔峰,越過了武神界限,一夜之間,返老還童。」

「返老還童?」燕三一怔。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能親眼看到返老還童,你一定會感覺得到大悟大徹,是何等的神奇,一夜之間,由普普通通的凡人,變成了如同擁有神通般的半神半人,越過了武神界限!那簡直就如天地間的一個奇跡,上天的傑作,那景象,讓你一生難忘。」說著,仰望著天空,似乎回味什麼。

燕三聽著不由呆住了,如同在聽到一個傳奇一樣,事實上,這就是一個傳奇。燕三喃喃地說道:「大悟大徹。」

老頭笑了笑,說道:「大悟大徹,只有那種看起來笨蠢,事實上是大智若愚,因為他們只專注一件事,所有的精神在放在了某一件事上,看起來癡呆,只有這種人能一直堅持下去的話,才能大悟大徹。」

「雖然,在靈藍大陸歷史上,自學成才的人不少,但,幾十年如一日堅持的,只有兩個人,一,是天雷,二,就是孤雲峰的創始者葉孤寒。天雷是九十年如一日劈木頭,而葉孤寒是三十年如一日的在寒山神碑下悟道,兩個人都成為了大宗師!唯一不同的是,葉孤寒是一邊悟道,一邊修練,而天雷則是以凡人之身劈了八九十年的柴。」老頭輕輕地歎息一聲,也不由為之敬佩。

燕三呆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說道:「那他有沒有與十三帝比一比?」

第二章 寒山風雲榜 下

老頭笑了笑,說道:「那個時候,不要說十三帝,寒山文士都早己去逝,十三帝還死在寒山文士之前。不過,雖然他沒能與十三帝比,不過,他曾經當時聲世最顯赫的真上五聖族的族長比試了,各位族長,都難攖其鋒,要知道,當時五位族長是靈藍大陸的統治者,也是最強大的戰士和曲士。在當時,天雷在靈藍大陸難有敵手。雖然他沒有與十三帝決鬥,但在刀道修為上,他或者能與十三帝相媲美,至於能不能越超,就不知道了。」

「天下雖大,但,能攖其鋒者,寥寥無幾,天雷感到高處不勝寒,高手寂寞,最後,他散去自己的功力,在他練武的地方坐化了。當時,他感激寒山文士指點之恩,把自己的刀法送給了寒山學院,寒山學院當時的院長把這刀法列為寒山學院第一絕學,名叫天雷刀!」老頭說道。

老頭說到這裡,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可惜,他是奈不住寂寞了,如果他再活幾百年,或者,他能找到對手。後來衣無垢橫空出世,天廟左右靈藍大陸,過了二三百年之後,葉孤寒才悟道出世,一劍驚天下,建了孤雲峰,與天廟對抗。衣無垢和葉孤寒都是一代宗師,成就在當代少有人能及,如果天雷還活著,他或者能找到對手。如果他不散功坐化,或者,還能活到現在。」老頭感歎。

燕三為之入神,那是一個天才倍出的年代,大宗師笑傲天下的年代。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回過神來,打了個激靈,一想,說道:「老頭,不對呀,你沒說對。」

「哦,怎麼不對了?」老頭望著燕三。

燕三雙目一凝,說道:「你說天雷如果不散功的話,他有可能活到現在,你也說過,修為越高,活得越久,甚至是千年之久。那麼十三帝他是戰士和曲士的創始者,一生修為無人能敵,你竟然說他死在寒山文士之前,這怎麼可能?」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老頭笑了笑,搖頭說道。

「為什麼?」燕三一怔,好奇地說道。

老頭望著天空,過了好一會兒,說道:「關於十三帝之死,我不能告訴你,這件事,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燕三怔了怔,他第一次看到老頭態度如此堅硬,他也不追問,就說道:「那好,不問十三帝的事情,那葉孤寒和衣無垢,也是大宗師呀,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好像死了很早吧,你不是說修為越高,能活越久嗎?」

老頭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為葉孤寒和衣無垢,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葉孤寒,或者衣無垢的話,他們也一樣能活到現在。天廟和孤雲峰的統治靈藍大陸理念一直不同,天廟推崇的是聯盟統治,而孤雲峰則推行中央集權,雙方一戰就上千年之久,上到千年之前,雙方才有了共識。當時衣無垢和葉孤寒這對最有天資的男女一直是仇敵,一見面就拼起來,他們兩個人拼起來,可謂是日月無光,天昏地暗。他們兩個人決戰太多,又旗鼓相當,上千年的拚鬥,都損了身體,最後兩個人都死去。」

「無為能活更久?」燕三一怔,想到了在無涯死海的路大叔,他好像是活了很久很久了。聽老頭這樣一說,他想到了路大叔的無為。

老頭有些驚訝,但,仍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無為才能長壽。就像托列密和費南特拉斯,他們兩個人都是同時進入聖魔宮,兩個人都是最傑出的三重奏曲神,但,托列密沒活幾百年就死了,而費南特拉斯一直活著,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托列密他建立聖光國,耗去不少心血,再加上與蕭家歷代皇帝鬥智斗武,最後也是身體虧損死去。任何一代再強的武神或曲神,如果你當皇帝,你肯定是活不了多久。」

「奶奶的,皇帝還真是要命鬼。」燕三喃喃地說道。

老頭笑了笑,望著燕三,說道;「小子,現在我沒騙你吧?沒錯,很多人都說天雷刀是廢物刀法,但,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人練成功過,除了天雷,這刀法一直沒有練成功過,所以,就叫廢物刀法。嘿,嘿,小子,你不是自吹你是天才嗎?這廢物刀法,只怕你也練不成功。」

「放屁,別人不成功,不代表哥這樣英俊瀟灑的人不成功。」燕三不屑地看了老頭一眼,說道:「老頭,你等著瞧,等我練成功了,我一腳把你踹上天去。」

「嘿,嘿,我等著那麼一天。」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在皇宮之中,在御書房之中,只有光武帝一個,不,在黑暗中還有一個人,那個被人稱之為「一條活在陰影中的毒蛇」的古蛇。

「你是說那個老怪物收徒弟了?」光武帝凝聲說道。

「嗯,是的,沒錯。」黑暗中的古蛇應聲地說道。

光武帝沉吟,說道:「這就怪了,這老怪物怎麼突然收徒弟了,他發什麼神經,我記得他活了幾千年了,都沒收過徒弟。幾千年來,從寒山學院進進出出的天才無數,像費南特拉斯,像樂毅等等,他們這種天才,都沒讓老怪物動心,今年怎麼突然發神經收徒弟了。」

「這個就不清楚了,那老怪物一向都不按理出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知道他怎麼想。」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光武帝沉吟起來,都覺得奇怪無比,白老怪物怎麼突然收徒弟了,他一直都是遊戲人間。他沉吟地說道:「他那徒弟怎麼樣?」

「不是很清楚,不過,性子倒與老怪物有點相似,嘻嘻哈哈的,跟老怪物差不多,像個小瘋子,也是不按理出牌的主。」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或者還真是臭味相投。」光武帝喃喃地說道。

黑暗中的古蛇沒說任何話。

過了好一會兒,光武帝淡淡地說道:「古蛇,最近一段時間,倒沒見到你,都忙些什麼。」

「有些熱鬧,我倒忍不住想湊湊興趣。」古蛇淡淡地說道。

光武帝「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們真是一對古怪無比的君臣。

「寒山風雲榜,寒山風雲榜快出爐了,各位同學,各位帥哥,要記住買『寒山風雲榜』了,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到時別有錢都買不到。寒山風雲榜出爐倒計時了。」一大早,寒山學院響起了嚷嚷的叫聲。

一些同學好奇就忙湊來看,只見燕三和虎烈兩個人到處發傳單,為「寒山風雲榜」出爐做廣告。

一些同學拿到傳單看了看,上面寫著:「想知道寒山學院七大美女是誰嗎?請來投票吧,選出你心目中的寒山學院第一美女」;「愛吃胡蘿蔔的美女兔——上兵雪」;「我與寒山學院上屆第一美女上兵雪不得不說的故事」;「寒山學院上屆第一美女上兵雪的最愛」。

「傳說的『劍仙子』步劍真是一位絕世美女還是一位絕世醜女呢?請樵夫阿三給你講述一夜驚艷」。

「孤雲峰葉孤寒迷戀青樓花魁,天廟衣無垢因愛生恨——千年戰爭的導火索」;「天廟落塵女弟子『蓮天女』白香璇不得不說的秘密」;「漢拔大帝國最金貴的公主『玉劍公主』最迷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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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宣傳上的內容提要,一時間,整個寒山學院沸騰起來,所有的學生,都拿著這傳單議論起來,越討論就越火爆,甚至有學生為下一屆第一美女爭執起來。

一夜之間,燕三的「寒山風雲榜」還沒有出賣,就炒得沸沸揚揚了,整個學院的學生都知道,無數的學生都不由翹首以待,因為,這內容太吸引人了。

無數的學生,都忍想買到「寒山風雲榜」,都等著「寒山風雲榜」開賣。

第三章 美女們的緋聞

所謂的「寒山風雲榜」,可以說是吸足了寒山學院所有人的眼球。對於這群少男少女來說,在他們這春青萌芽的歲數階段,對於美女帥哥當然是最關注的了。

像寒山學院中的大美女,以前是上兵雪最美,出身高貴,修為又極高,甚至有人說她才是學院中真正的第一高手,長得又美麗善良,當之無愧的學院第一美女。

不過,這一個學期,上兵雪的第一美女寶座只怕是有些不保,學院還來了幾個大美女,而且都是身份高貴。孤雲峰的步劍真,天廟的白香璇,漢拔公主蕭凝雲,牧家千金小姐牧藍,來歷不明白藍靖月,神秘的葉秋蝶,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學院中一下子來了如此多的大美女,不單是吸引了所有男生的眼球,也一樣是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眼球。

步劍真和白香璇以及蕭凝雲極為低調進入學院,雖然一些學生也聽到這方面的消息,但,她們三個人從來沒有露過臉,這引起了無數學生的好奇。

現在燕三的「寒山風雲榜」一出,無疑是滿足了無數學生的八卦心態,愛慕上兵雪的男同學也好,愛慕藍靖月、葉秋蝶的男生也好,粉她們的也罷,還有對步劍真、蕭凝雲、白香璇充滿好奇的學生也罷。

寒山風雲榜還沒有出,但,廣告提要已經足足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第三天,在所有學生翹首以盼的日子裡,燕三的「寒山風雲榜」終於出爐了。

「寒山風雲榜,要買的快來了!」隨著燕三、虎烈還有老頭三個人拉長聲喊,許多的學生都聽到了。

在他們三人面前擺滿了一大沓一大沓的刊物,全部都是剛印刷出來的。

「給我一份,給我一份。」瞬時,許多的學生都湧來,都急著向燕三他們購買,那氣勢簡直像排山倒海來形容,一下子,燕三他們被圍得水洩不通。

燕三他們三個人都為之傻眼了,燕三認為自己的生意很好,沒有想到好得那麼火爆。

生意好,燕三就來精神了,一下子精神抖擻,雙眼發光,笑咪咪的,急忙叫道:「不要急,不要急,慢慢來,慢慢來!人人都有份。大家聽好了,我們的『寒山風雲榜』十兩銀子一份,要買的快掏錢。」

「快給我一份,十兩白銀。」擠過來的學生,都大叫,有怕買不到的學生立即把銀子塞進來,好像是怕被人搶光一樣。

「一份,來了。」燕三吆喝著收錢,老頭忙給刊物,虎烈維持秩序。

「給我一份,不用找零錢了。」學生們紛紛地叫嚷著把銀子往燕三那裡塞,白花花的銀子,照得燕三雙眼生花,笑得眉開眼笑。

第一個拿到「寒山風雲榜」的學生,比被一百兩黃金砸中還要高興。不少買到「寒山風雲榜」的學生急忙的往學院裡跑,把好消息傳遞給自己同學,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所有的學生都知道「寒山風雲榜」開賣了,學生都往校門瘋跑。

一下子,學校門口熱鬧非凡,所有的學生都往他們這邊擠,嘈雜是像菜市場一樣。

守在學院門口的侍衛不由頭額直冒黑線,最後,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幫助燕三維持起現場來,不然,再這樣下去會亂成一片。

銀子到手,燕三吆喝得更加起勁了,雙眼咪起來,直冒綠光。

燕三他們三個人是忙得滿頭大汗,他們印刷了兩千份的「寒山風雲榜」,剛開始,燕三還擔心賣不完,沒有一會兒,就被搶光了,燕三他們被逼得讓印刷作坊以最快的速度追印三千份。

直到下午,五千份「寒山風雲榜」全部賣完,燕三三個人賺得是眉開眼笑。

按照與老頭的協定,燕三分到了一萬多兩的白銀,虎烈也分到了二三千兩白銀,老頭拿了大頭,他收入最多。

儘管如此,燕三還是賺到了人生第一筆最大的錢,整個晚上是抱著銀子呵呵笑。

「嘿,嘿,小子,做這生意還蠻賺的,要不,我們明天再弄出新刊。」老頭也玩上癮了,眉開眼笑地對燕三說道。

「屁,你這種思想就大大的錯。我們不是搞街頭小消息的,你一天出一刊,那就顯得不值錢了。我們玩的是口味,口味,知道不。嘿,我們半個月出一刊,讓他們才知道我們刊物彌足珍貴!」燕三瞪眼說道。

老頭也覺得有道理,問道:「下一刊,我們出什麼內容呢?」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出一部分關於美女的,第一要點,肯定是選出學院美女排行榜;第二嘛,談談學院中的一些帥哥,哪個男學生最有魅力了,哪個男學生修為最強大了,要不,這也一樣能吸引那些女學生目光,讓那些男學生感到虛榮,更有動力購買我們的刊物。還有一部分嘛,整點八卦,比如說,我們學院畢竟的大天才費南特拉斯有幾個女朋友了,又比如說,我們學院畢業的樂毅,是怎麼樣成為絕世高手的,在學院裡哪個旮旯裡挖到絕世秘笈了等等,反正這些玩意不一定是真的,胡編唄,那些學生又不會跑去與費南特拉斯他們對質,天知道是真是假。」

「嘿,費南特拉斯和樂毅我最瞭解了,沒問題,我編這個最拿手了。」老頭也起勁頭,他心裡面隱藏著無數的秘笈,寫這些的時候,真亦假時,假亦真,多好玩,是真是假,只有他們當事人才知道了。

「喂,老頭,你也太黑了,你一下子賺那麼多,我看到都眼紅。」燕三瞪眼說道。

老頭嘿嘿笑,說道:「如果你來編,我把我的錢分你一半,怎麼樣?」

燕三無語,只好悻悻地瞪了老頭一眼,說道:「奶奶的熊,老頭,你得意去,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老頭完全無視燕三的威脅,嘿嘿地笑。

虎烈也笑呵呵的,因為他跟著燕三也沾了光,以前,他根本就不會賺錢,這些日子跟著燕三,那實在是賺了不少的錢,以後完全不用跟他父母拿零花錢。

就在燕三興奮得數銀子之時,寒山學院是炸開了鍋,討論的內容可多了,比如說,誰才是學院第一美女了,某某美女能排到第幾名了等等,有些學生早就按奈不住了,把「寒山風雲榜」最下面投票部門剪下來,選出自己心目中的美女人選,投到老頭所特立的箱子裡面,也有人在下面空白中填上自己心目中第一美女的名字,當然,有些愛美又虛榮的女生,偷偷地把自己名字填在下面空白處,給自己投票。

也有人在討論讓葉孤寒著迷的花魁叫什麼名字了,長得如何漂亮了,也有人討論步劍真、白香璇是絕世美女了,還是醜女了等等。

甚至有些男同學按照燕三在「寒山風雲榜」上所寫的內容去給上兵雪偷偷送東西,比如說,燕三在上面寫了,上兵雪最喜歡吃胡蘿蔔了,生活中喜歡點麝香薰香了等等。

「這小子,都寫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喂,師妹,你看看,這什麼狗屁風雲榜,上面猜測你是長得像醜八怪,又猜測你長得你妖精那樣迷人,一個叫什麼阿三的樵夫口述,有一天傍晚在山腳下砍柴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美如狐狸精的少女對他笑,害得他腳崴了一下,你還送他回家呢。又說你和山裡有一位同齡的師兄一同長大,青梅竹馬,什麼那師兄長得英俊瀟灑,小白臉一個什麼的。這簡直就是胡扯,孤雲峰除了我,還有什麼師兄?我比你可大多了,再說什麼青梅竹馬,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一個三大五粗的男子拿著一份「寒山風雲榜」來,呱呱叫。

第四章 暮老人 上

「喂,喂,雪美人,先別走。」燕三忙追上她,拉住她說道。

被燕一拉著小手,上兵雪又羞又氣,想甩又沒提不起力氣,惱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臭燕三,有什麼事?」

「嘿,嘿,雪美人,你最近越來越不淑女了,說話越來越有火氣了。嘿,溫柔一點嘛,以前你叫『燕三』的時候,那溫柔的聲音,讓人骨頭都酥了大半,身體輕飄飄的。」燕三促狹笑著說道。

雪美人臉一紅,惱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哼,誰要對你溫柔!」儘管口上這樣說,不知覺中,她聲音是放柔了起多。

燕三呵呵地笑,說道:「溫柔的女孩子,看起來更加美麗嘛,說不定,你又能當選這一屆的學院第一美女喲。」

「什麼第一美女,你淨胡扯什麼呢。」上兵雪惱氣兒,不過,心裡面忍不住喜滋滋的,回過神來,說道:「你有什麼事,有事快說,我要去向師父報道修練了。」

燕三掏出表格,嘿嘿地笑著說道:「你沒入其他的社團吧,來,來簽個字,我建了一個金玉堂,迎歡雪美人加入我們。」

上兵雪拿來表格看了看,忍不住瞅了燕三一眼,說道:「就你們三個人?」

燕三搖頭晃腦地說道:「雪美人,你沒聽過兵不在於多,貴在於精嘛,哥這樣的天才,再加上虎烈,還有靖月,再加上你這第一大美人,我們金玉堂個個都是精英。」

說完,燕三在上兵雪耳邊低聲地說道:「嘿,嘿,雪美人要不要買個官當當?護法十兩銀子,副堂主三十兩銀子,太上長老五十兩銀子。以我個人見解,你買個太上長老當當最拉風,嘿,嘿,靖月也買了個太上長老當當。」

上兵雪被他逗得是哭笑不得,這傢伙,竟然把這個都拿來賣錢,真的是服了他了。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不貪財一下嗎?整天想著錢錢錢,你腦子裡面除了錢,就不能再想想其他的嗎?」

「不,除了錢,我肯定還會想其他的,比如說,想雪美人了,再比如說,嘿,嘿,想怎麼偷窺雪美人洗澡了,嘿,嘿,嘿,雪美人的身材一定是超級的棒,我看了,肯定是比看了黃金還要流口水。」燕三吹一聲口哨,促狹地笑著說道。

「臭燕三,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我就理你了。」上兵雪又羞又氣,嗔聲地說道。儘管這傢伙調戲自己,但,聽到他讚美自己,心裡面還是有絲絲甜蜜。

「呵,呵,好,不說,不說,啊,我們美麗善良的雪美人,親愛的雪美人,有錢的雪美人,你買個太上長老當當吧。」燕三在拍上兵雪的馬屁。

上兵雪乜了他一眼,說道:「我才不如你願呢,哼,我買副堂主。」說著把錢塞進燕三手中,寫下自己的名字。

「雪美人,你也太吝嗇了吧,你這樣有錢的人,還在乎那二十兩銀子嗎?你再多付二十兩銀子買個太上長老,不是很好嗎,那點小錢,對於你來說,九牛一毛。」燕三忍不住抱怨嘀咕說道。

「哼,我喜歡,你怎麼樣。」上兵雪見燕三抱怨的模樣,開心,露出美美的笑容,然後瞪了燕三一眼,千嬌百媚,美麗極了,讓燕三看了眼花,然後上兵雪喜滋滋地離開了。

等上兵雪離開了之後,燕三才回過神來,嘀咕地說道:「奶奶的,雪美人越來越漂亮了,再這樣下去,哥的魂都會被他引勾走,唉,女人太漂亮,實在是禍水呀。」

上兵雪走了之後,燕三脫了外衣,開始練起天雷刀,燕三現在把天雷刀練到了第二部秘笈了,再練幾天,他能練第三部秘笈。

如此多的刀式,換作是別人,就算天資再高,只怕也不可能練得如此之快,但,燕三天資不能用天才來衡量,他是變態,是妖孽,是個妖怪,別人用一年才能練會的,他一二天就能練會,再加上他比任何人都勤奮專心,所以,修練起來更加的快。

燕三打算,把三千六百五十六式的天雷刀練得滾瓜爛熟了,再推敲每一招每一式,把每一招每一式連貫起來,看能不能從中領悟出端倪,看不能不參悟透天雷刀。

天雷刀既然是如此的厲害,那麼,在這三千六百五十六式天雷刀中肯定是蘊藏有別人所沒有參悟的秘笈。

燕三一直練到了太陽高掛的時候,燕三擦了一把汗水,喘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學生帶著十來個同學向燕三走來,這個學生就是尚書的兒子胡余虎。

「燕三同學,看來修練得蠻勤奮嘛。」胡余虎走過來,滿臉笑容,說道。

燕三瞥了他一眼,說道:「馬馬虎虎了,怎麼,有什麼事嗎?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然,我要去吃早餐了。」他知道這種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胡余虎還是滿臉笑容,笑著說道:「燕三同學,我看你天天如此苦練『劈山五式』和『天雷刀』,所以,忍不住技癢,向你討教討教。」說著,胡余虎摩拳擦掌,目光中露出了冷意。

「說不定你的劈山五式還真能劈下一座山來,天雷刀法,還真能像天雷一樣。」胡余虎的小弟嘲笑說道:「不過,這要等下輩子才能實現。」

其他的小弟都哄堂笑了起來。

燕三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斜看了胡余虎一眼,說道:「笑面虎,你不會就單與我過兩招吧?別放屁彎彎曲曲的,有話就直說。」

「你還不算太笨。」胡余虎盯著燕三說道:「燕三,我警告你,你離上兵小姐遠一點,越遠越好!」

燕三看胡余虎神態,一下子明白過來,笑著說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笑面虎是喜歡雪美人。」

上兵雪對燕三友善的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學院裡早就傳開了,而且,今天早上,胡余虎的小弟看到了燕三與上兵雪親熱,急忙匯報給胡余虎。

胡余虎是三年級學生,上兵雪也是三年級學生,胡余虎早就喜歡上兵雪了,追了他三年,不過,上兵雪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愛理不理。儘管是這樣,但,胡余虎還是有希望,因為上兵雪對誰都是這個樣子,何況,他胡余虎是三年級所有學生中,最優秀的男生,不論是家世,還是實力,都是最優秀的。

但,現在突然殺出一個燕三了,跟上兵雪走得如此之近,這讓胡余虎妒火中燒,所以想來教訓教訓燕三,讓他知道,上兵雪只有他才能追求,其他人誰敢追上兵雪,就讓他沒有好下場。

「你明白就好。」胡余虎冷冷地說道:「哼,你一個窮子,也配不上上兵雪這樣高貴出身的女子,你拿什麼來配她?論出身沒出身,論實力?嘿,你那『劈山五式』、『天雷刀』難配得上她?你別做夢了,最好放聰明一點!」

「我是個大量的人,燕三,如果你放聰明一點,離上兵小姐遠一點,我會給你好處!這總比你做白日夢來得實在。」胡余虎冷冷地說道。

燕三瞅了瞅胡余虎,促狹地笑著說道:「原來是你笑面虎追不到雪美人,也不允許別人追她。唉,笑面虎,你這泡妞水平,也太次了吧。看在同學份上,哥教你兩手泡妞的本事如何?教一手黃金百兩,要不要學?」

「燕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胡余虎目光一冷,露出騰騰的殺機。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笑虎面,你就錯了,如果見到棺材,你躺在裡面,我肯定會掉淚,感動得掉淚,蒼天呀,大地呀,你終於開眼了,終於把一個笨到要死的人送走了,這個世界上終於少了一個浪費糧食的人了。蒼天實在是做了一件好事,終於為靈藍大陸省了一份糧。這實在是讓我感動得掉淚,誰說我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第四章 暮老人 下

胡余虎被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被氣得是胸膛起伏,熱血上湧,摩拳擦掌,咬著牙說道:「燕三,既然你不認好歹,那麼就讓我教你怎麼樣才識好歹。」說著,慢慢走過來,目露殺機。

燕三斜湧了他一眼,也摩了摩拳頭,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他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殺人了,是不是殺殺人過過手癮。在眾劍靈曾群山之地這種地方呆一年後,燕三殺意變得很強,跟人動起手來,就想殺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咳嗽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大家向咳嗽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個老者站在旁邊,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這老者看起來很豐潤,雖然年已高,但,身子骨卻很硬朗,雙目熠熠有神。

看到這老者,不單是胡余虎,就是其他的學生,都臉色一變。

「院長。」胡余虎的其他小弟叫了一聲,忙是低下頭,不敢去看老者。

「怎麼,上課時間都這麼清閒呀,是不是都打算留級幾年,多給學院繳學費?」這老者就是寒山學院的院長,大陸十二傑之一暮老人,是靈藍大陸當今最赫赫有名的高手之一,戰聖級別高手。

聽到暮老人的話,其他學生不敢多說,胡余虎也恨恨地瞪了燕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算你走運。」說著轉身就走,他的小弟也忙跟上去。

「笑面虎,你拿一千兩黃金來,哥考慮一下離雪美人遠一點。」燕三對著胡余虎的背影笑嘻嘻地喊道。

見燕三這模樣,暮老人淡淡地笑著說道:「你不會就這樣真的離上兵雪遠一點吧?」

燕三乜了暮老人一眼,笑著說道:「老頭,嘿,這你就不明白了,這種傻蛋的錢不詐敲一把,那就對不起國家和人民了。離一步,也是離遠一步,再說,他那傻蛋的智商,能追得到雪美人,那才叫怪。」

「小傢伙,我剛才還給你解了急,客氣話也不說,竟然麼沒禮貌。」暮老人說道。

燕三看了暮老人一眼,說道:「老頭,你就錯了,你應該說,剛才你救了笑虎面一命,壞了哥的好事,我正考慮是不是把他煮著吃了,還是蒸著吃了,就是我在這裡殺人,不知道你見不見怪,這點讓哥有點難做,所以,猶豫猶豫。」燕三說著舔了舔嘴唇,儘管他是笑嘻嘻的,但,目光卻露出了殺意,有嗜血的光芒。

暮老人一怔,心裡面驚訝,這個傢伙,表面笑嘻嘻的,心裡面卻動殺機,還真有點像嗜血的野獸,看來,這傢伙不惹他倒好,惹怒了他,倒真是個頭痛的人物。

暮老人苦笑了一下,怎麼樣的師父,就收怎麼樣的徒弟,苦笑地說道:「燕三同學,你明白就好,在學院中殺人,那是違校規的事情。到時不單會受懲罰,還會罰大筆的罰金。為了你自己的錢財著想,還是小心點為好。」暮老人也聽過燕三貪財的事情。

燕三上下打量了一下暮老人,嘿嘿地笑著說道:「我知道是誰了,你一定是老頭口中那個下流無恥變態有戀童癖好、喜歡男色、搶走你師弟院長寶座的寒山學院院長,叫什麼暮老人的。」燕三說著笑了起來。

暮老人聽到這話,臉頓時黑成一大片。

「嘿,老頭,你別怪我,這些都是我師父,也就是你師弟那老頭說的,你要算帳,千萬別找我,你找他去,嘿,嘿,我只是照他的話實說而己。」燕三忙是笑著說道。

暮老人鬱悶死了,他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太古分院的白老,哪裡是他什麼師弟,白老的輩份比他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暮老人鬱悶得要死,有撞牆的衝動,好好的英名,竟然被這兩個一老一小說成了如此的不堪,這不讓他活了。

「老頭在裡面,你要不要去見他。」燕三見暮老人一臉鬱悶,促狹地笑著說道:「嘿,不過,我覺得你見他最好,順便把他揍得飛上天去,那老頭,實在太貪心了,昨天賺了那麼多錢,黑了我這麼多。嘿,嘿,你把他往死裡揍,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我幫你把風,怎麼樣?」

燕三儘是出糗主意。

這讓暮老人尷尬無比,世界上有這樣師徒嗎?他們兩個人真是一對大怪胎。暮老人鬱悶到死,說道:「不用了,我正好路過。」說著,就走。

「燕三同學,如果你在學院中有什麼問題,可以到院長室來找我。」走了一步,暮老人回頭對燕三說道。這早上他來本來是想見見燕三,跟他聊聊,但,見到燕三後,他覺得還是免了,這小子跟他師父一樣,不按理出牌,再聊下去,說不定出糗的就是自己。

「好呀,我問題可多了,我現在最缺錢花了,院長大人,要不要借點錢給我花花。」燕三雙眼發光,笑著說道。

暮老人鬱悶,說道:「缺錢自己去賺。」說著就走了。這小子,與他師父一樣怪胎,希望他以後別把寒山學院鬧翻了天。

暮老人走了之後,燕三也沒事幹,就回去了。

「小子,看來你練得蠻努力,我看你五氣充沛,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境界都有所鬆動,看來你要突破瓶頸,晉陞到戰師級別和二重奏曲聖了。」燕三剛回來,老頭看到燕三,驚訝地說道。老頭也驚訝,這小子也太變態了吧,功力進展如同坐火箭一樣,颼颼颼地飆升,這速度,簡直就用妖孽來形容。

燕三環了他一眼,說道:「老頭,你太后知後覺了,哥這樣的天才這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燕三的自吹自擂,老頭沒說啥,正準備走人,他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哦,對了,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昨晚那個叫魯遜的小子來過,他說他把什麼鳥秘笈翻譯出來一部份了,叫你去練一下。」

「魯老頭蠻快的嘛。」聽到這消息,燕三驚訝。短短這麼幾天,就翻譯出來了。

吃完早餐後,燕三與老頭說自己去一趟郊區,可能幾天不回來,老頭也沒多說什麼,一口就答應了。老頭對燕三這得特別寬,他基本不上怎麼指點燕三修行,也不干涉燕三幹什麼,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簡直就是自由自在。

燕三離開太古分院,趕往郊區,去找魯遜。但,燕三一出了城,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他隱隱間感覺有人在後面跟蹤自己。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呆了這麼久,感應特別的靈敏。在那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丟失性命,所以,燕三感應極為靈敏。

進了樹林之後,燕三突然一轉身,只見一個影子躲在了樹林中。

「別在後面鬼鬼祟祟,出來吧。」燕三冷哼一聲,說道。

樹背後走出一個人來,冷冷地說道:「燕三,你倒有點機警。」

看到這個人,燕三一怔,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誰跟蹤我,原來是你余大公子,怎麼,余公子是不是錢多,給我送錢來了?」

跟蹤燕三的竟然是余習軍!

余習軍冷森森地說道:「燕三,哼,我要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人沒有好下場!你竟然敢把本公子當作凱子來耍,你今天死定了。你不該往這麼偏僻的地方跑,這種地方就算殺了你,也沒有人知道。」說著,余習軍抽了自己的長劍,露出殺機,盯著燕三。

原來,余習軍對燕三心懷仇恨,他這麼自負的人,竟然上了燕三的當,被他當作凱子,差點被騙走了寶劍和所有財產,這讓余習軍引為大恥,更何況燕三與藍靖月走得如此之近,兩個人如此親蜜,更讓余習軍對燕三充滿了殺機!

「余笨蛋,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來冒險,你既然知道我不是靖月的表弟,你應該聽過我在霍都縣殺的都是什麼人。」燕三笑著說道:「看來你這智商,還真是來送死的!」

「燕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別以為你殺了永定州牧就了不起,如果沒藍耿他們幫著你,你能殺得了他嗎?哼,今天,本公子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余習軍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對於只會「劈山五式」和「天雷刀」的燕三,余習軍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第五章 火系戰曲 上

余習軍握著寶劍,蹭蹭蹭地踏步而來,速度很快,腳踏地面,沉重有力。迅速逼近燕三,冷冷地說道:「燕三,等我與藍小姐成了親,一定會在你墓上敬你一杯!」

燕三冷曬一笑,望著踏步奔為的余習軍,雙手開始握緊拳頭,既然余習軍來找死,那麼,成全他便是,反正在這荒郊野嶺,殺死他,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不像在寒山學院那樣有顧忌。

就在燕三擺出攻擊姿態欲撲上去之時,突然,燕三心頓感殺機,冰冷的殺意如針毫浸體,燕三雙肩一晃,如同潮水漲退,以極快的速度後退。

「誰——」燕三躲開衝來的余習軍,立即轉身,喝道。

只見在對面,站著一個女子,一個高挑冷毅的少女,牧藍!牧雲長的妹妹,此時正持著丈二長槍站在那裡,冷冷地盯著燕三和余習軍。

余習軍也呆了一下,沒有想到牧藍也會在這裡出現,牧藍在此處一出現,他要殺死燕三的計劃就落空了,不容多想,余習軍立即撤退,身體一閃,撲入叢林之中,逃之夭夭,余習軍也不知道牧藍是為誰而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來者不善,所以,余習軍先逃為快。

這時,燕三也沒功夫去顧及余習軍,牧藍在當前,一不小心,那可是丟掉自己小命。

「呵,呵,牧大美人,你跟蹤我幹什麼呢?」燕三乾笑地說道。他心裡面吃驚,跟蹤他的,不止是余習軍,還有牧藍!

牧藍冷哼一聲,槍起,頓時丈二長槍充滿了勁力,身如弓,槍如箭,長槍刺來,凌厲兇猛,槍人合一,槍起殺意濃。

燕三心一沉,不知道牧藍為何對自己起了殺機,但,此時不容燕三多想,不退反進,雙掌一揉,手臂扭轉易位,柔如棉。

牧藍一槍刺來,剛烈無比,燕三一招「力轉山嶽」,左右扭轉,雙臂交錯,以手臂卡住長槍,柔勁卸掉了牧藍剛烈一槍的槍勁。

但牧藍焉是那麼好對付的,冷哼一聲,玉足一點地面,身體倒飛而去,燕三雙臂卡不住長槍,丈二長槍倒穿而過,破空而上,猶如泥鰍一樣從燕三的雙臂間掙脫,牧藍手如閃電,一下子就握住了槍頭,她手勁極強,硬遏住槍勢,反手孤甩,槍尖刺向燕三胸膛。

燕三一驚,長槍在牧藍的手中,簡直就是隨心所欲。他急忙雙手一推,一招「力推山嶽」擋住她反手甩刺而來之勢,以快勁推開她手臂,以快制快。

一招未成功,牧藍身如閃電後退,另一隻手一拍長槍尾端,長槍頓時如閃電一樣刺來,燕三忙雙手斧劈,力劈山嶽,剛猛之勁重重地劈在了丈二長槍的槍身之上。

聽到「嗡」的一聲,如同洪鐘響起,儘管牧藍的功力強燕三強上很多,但,如此剛猛之勁,像是開山鑿壁一般,震得牧藍握著長槍的雙手都發麻。

藉著這頓滯的時機,燕三踏步逼近,雙手一揉,半甩而出,這是一招「力推山嶽」,不過,被燕三反手旋來,被推為甩,圓柔之勁,極具張長。

如此張長半甩之下,牧藍身體都被甩得轉飛出去,但,牧藍身體雖被甩出去,長槍反而藉著這甩勢橫擋而來。

燕三急忙是雙臂半掛劈,力劈山嶽,使出了穩勁,變攻化守,雙劈硬擋這橫掃而來的長槍。

「啪」的一聲,燕三硬撼長槍,長槍重重地掃在燕三的雙臂之上,痛入心靡,如果不是用上了穩勁,燕三的雙手真的被長槍一掃,被掃斷了。

燕三被震得後退五六步,雙手痛酥無比,一時間都使不上力氣來。

就在這時,燕三無能力反攻,喉嚨一寒,牧藍的槍尖已經抵著燕三的喉嚨了。

牧藍喘著氣,酥胸起伏,臉帶薄暈,看直來更漂亮。

「喂,喂,牧大美人,不,牧小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亂來。」燕三忙是叫道。

燕三的實力還遠比不上已經能統領千軍萬馬的牧藍,畢竟她現在是漢拔國赫赫有名的高手,雖然比不上他大哥牧雲長,但,絕對不會弱到哪裡去!

牧藍也吃驚無比,燕三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招「劈山五式」,如此精妙,她竟然在這最普通的「劈山五式」中吃了虧。

「你不應該隱藏你的實力,哼,如果你用上你樣古裡安家的夢幻鬼手,今天說不定你贏了。」牧藍冷冷地說道,秀目中露出了殺機。

燕三不知道牧藍說什麼,說道:「喂,牧大美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不是什麼古裡安家,也不會什麼夢幻鬼手,我只會劈山五式!」

「是嗎,那你是誰?」牧藍冷冷盯著燕三,似乎欲看出些端倪來。

燕三忙是說道:「我就是燕三,來自霍都縣,是霍都縣的伯爵。我從來不認識什麼古裡安家,當然,我發誓,我絕對不會什麼夢幻鬼手!」

牧藍雙目一凝,冷聲地說道:「哼,是嗎,但,我所知道,年輕一代高手,如此精通掌上功夫,在漢拔大帝國,只有兩個家族,古裡安家和段家。古裡安家夢幻鬼手更是千變萬化,段家淬金鐵手,絕不會像你掌上功夫如此多變化。更何況,段家沒男丁!」

這時,燕三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古裡安家的人,他也不知道什麼古裡安家,燕三突然想到一件東西,忙是說道:「牧大美人,我知道有一件東西絕對能證明我不是什麼古裡安家的人。」說著,燕三忙從懷裡掏出一面令牌,忙舉起說道:「你看這東西,你一定認識這東西,這是你大哥牧雲長給我的。」

燕三手中舉著的東西,就是牧雲長給他的雷耶斯軍團虎符,當然,燕三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

看到燕三手中的虎符,牧藍心神劇震,臉色一變,呼吸急劇,冷喝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是你大哥送給我的,他臨死前叫我做一件事,他就把這東西和『流雲避月三十六步』送給了我。」燕三說道。他把自己見到牧雲長的事情說一遍。

聽完燕三的話之後,牧藍開始相信燕三的話了,喃喃地說道:「沒錯,他們的確是沒有找到虎符,原來這東西竟然在你的手中。」

燕三把虎符遞給牧藍,牧藍接過虎符之後,輕輕地撫摸著虎符,不由想到她大哥,他們自小相依為命,雖然是大哥,但,卻如慈父,一直教導著她,一直到他們兄妹名震天下,但,現在,他們兄妹永隔一方,不知不覺中,牧藍眼睛都濕了。

燕三看到她這模樣,也不由有些替她難過,雖然只見過牧雲長一面,但,在心裡面蠻敬佩他的。

「呵,當時我自己本事小得很,那個什麼羅森厲害極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最後,我只好幫他收屍,埋在那裡。」燕三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們把遺體送回來了。」牧藍說道。牧雲長的遺體是被官方找到,整裝送回來的。但,牧藍有內部消息,知道光武帝他們沒拿到虎符,他們也都在找這顆失蹤的虎符!

雖然說現在王動掌管雷耶斯軍團,但,他手中那個由孤雲峰和天武王朝共同簽發的臨時虎符,遠不如這顆雷耶斯軍團歷代相傳,象徵著雷耶斯精神的虎符具有號召力。

「呵,你大哥替我傳遞一句話,其實,也只是舉手之勞。現在遇到你,這東西和『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也該還給你了,這是你們牧家的東西。」燕三掏出一直貼身收藏的秘笈,遞給牧藍。

燕三早就練成了五步退讓,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對於他,也沒有什麼作用。

牧藍驚訝無比,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腦袋都想得到這顆虎符,流雲避月三十六步,只怕也有許多人拼了命都想得到它,但,燕三竟然一點都沒在乎就給了自己了,好像這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文的東西。

第五章 火系戰曲 下

但,牧藍沒收,反而是把虎符塞還給燕三,淡淡地說道:「我大哥送出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這不是牧家的東西,而是屬於你的東西。」

燕三沒辦法,只好收起虎符和秘笈。

「你,你說的那個什麼古裡安家,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是什麼古裡安家的人。」燕三搔了搔頭,好奇地問道。

「古蛇聽過沒有?」牧藍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想了想,說道:「好像聽過,好像叫什麼漢拔四少之一的大人物。」

牧藍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古蛇·古裡安。是光武帝的幕僚與智囊,加罪我大哥,奪雷耶斯軍團兵權,就是他的主意,他是殺死我大哥的罪魁禍首。」

「可,可古蛇和我有什麼關係。」燕三搔了搔頭,說道。

牧藍說道:「當今世上,沒有幾個人見過古蛇的真面目,就算他站在你身邊,你都不一定能認出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古蛇。但,可以確定,寒山學院風雲驟起,古蛇肯定會來湊熱鬧,甚至是得淦翁之利!開學第一天,你是第一個接近我的人,所以,我懷疑你就是古蛇。說不定他明知道我來寒山學院要殺他,他非要靠近我,欲以他的智慧把別人迷惑得昏頭轉向。而且,你一直在苦練掌上功夫,古蛇也只會掌上功夫,古裡安家的夢幻鬼手,是赫赫有名的絕技。所以,我就懷疑你是古蛇!」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第一天接近你,本來是想告訴你大哥的事情,但,當時人太多,又不適合告訴你,所以只好忍住了。」

不過,燕三不明白,說道:「其實你要殺古蛇,可以進皇宮去呀。」

牧藍淡淡地說道:「我也知道,害死我大哥,有光武帝一份,如果沒有他同意,就算古蛇主意再多也沒用。但,在漢拔大帝國,沒有哪一個家族可以鬥得過光武帝,就算我想報仇,但,也不能讓牧家捲入萬劫不復之地。闖皇宮是大罪,何況,沒有任何人知道古蛇如何進出皇宮,除了光武帝,也沒有人知道古蛇長得怎麼樣。如果我是在寒山學院殺了古蛇,就算光武帝也沒有任何借口。沒有人見過古蛇,誰也不知道哪一個人是古蛇,你殺死了他,你可以找到任何借口,光武帝也奈我不何!」

「原來是這樣。」燕三喃喃地說道。

最後,牧藍上下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掌上功夫練得很好。」

「嘿,嘿,這還用說,我可是天才,舉世無雙的天才。」燕三嘿嘿笑,自吹自擂。

牧藍完全是無視燕三的自吹自擂,淡淡地說道:「你只會『劈山五式』,就算你練到入臻至聖,遇到高級的兵器,你仍然會吃虧,至於天雷刀那種廢物刀法,幫不了你什麼忙。你幫我大哥收屍,沒讓他遭受狼吻,我牧家算欠你一份人情,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我牧家槍法。雖然我牧家槍法不是絕世無雙,但,也是當今一大絕學。」

「嘿,多謝牧大美人,以後有機會,一定會跟你學學,不過,我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燕三笑著說道,然後轉身就走。

牧藍目送燕三離去。

「牧大美女,其實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其實很好看,說不定你會入選成為寒山學院第一大美女。嘿,嘿,你笑起來,肯定很美麗,說不定,下次我看到你,會口水直流。我建議你以後多笑笑,把學院的男生都迷死。」這時,遠處傳來燕三促狹的笑聲。

「臭小子!」牧藍又氣又惱,最後都被他氣得是忍不住笑罵一句,牧藍笑起來,的確是好看極了,可惜,燕三看不到。

燕三趕到魯遜家裡,那老頭看到燕三來了,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臭小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再不來,我把《鳳凰天火典》獨吞了。」

「切,為了你這個鳥《鳳凰天火典》我差點命都沒了,我來你這裡,正好遇到一個大美人喜歡上哥,非要嫁我。」說到這裡,燕三正義嚴詞地說道:「哥這麼一個有原則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喜歡一個女人呢,所以哥抵死不從,那妞發神經拿著刀追殺哥,幸好哥一身武功天下無敵,一下子逃了。」

「拉倒吧,你這熊樣也有人喜歡。」魯遜很不留情地打擊他。

「喂,喂,魯老頭,別這麼絕情行不行,你沒聽過,就算揭人短,也別揭人傷疤,好歹我們兩個也是朋友,你這話太打擊我了吧。」燕三哇哇叫。

魯遜無視他的話,說道:「我把《鳳凰天火典》翻譯出一部分來了,你拿去練吧。」老頭拿出一卷牛皮紙,遞給燕三。

燕三看了看,看完後,乜了魯遜一眼,說道:「魯老頭,你翻譯水平也太遜了吧,過了這麼幾天,你才翻譯出三條戰曲,你這是啥翻譯水平。」

魯遜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臭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在靈藍大陸,沒有誰比我更精通蠻文了,哼,換作別人翻譯,這三條戰曲,至少翻譯上半年。聖級和神級的戰曲是特別深奧,一句話翻譯錯了,說不定你修練起來會走火入魔,要不要我一天時間內把所有戰曲都翻譯出來,你走火入魔,可別怪我。」

「別,別,你慢慢翻譯。」燕三忙是說道。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贏了燕三一回,魯遜是身心舒暢,說道:「我認真研讀了你的《鳳凰天火典》,戰曲不多,只有九條,但,都是極為精奧,威力極大的戰曲。師級別的戰曲有一條,聖級別的戰曲有五條,神級別的戰曲有三條。現在我翻譯出來的三條,一條是師級別的,其他兩條是聖級別的,你暫時先練著,過一段時間,我應該能把剩下的六條翻譯出來。」

「魯老頭,你有沒有練上一手?」燕三看了看翻譯出來的戰曲,說道。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廢話,當然練了,有這樣的絕世秘笈在眼前,我不練我就是傻子。不過,小子,這戰曲也不好練,對火氣的控制和駕馭不好掌握,你自己看著辦吧。」

「切,那是你水平不行,也不看看你哥是什麼人,你哥那是信手拈來也能練成功。等著瞧,哥以最快的速度練成功給你看看。」燕三得意地自吹自擂說道。

對於燕三這自吹自擂的話,魯遜倒是沒有反駁,燕三那變態的天資,他是親眼目睹,雖然這小子喜歡自吹,但,他所說的都是實話,甚至實際情況比他自吹的還要變態,他從來沒見過練戰曲如同吃飯一樣簡單的人,燕三就是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這小子肯定是妖孽。

因為燕三來之前已經跟老頭說了,所以,他也放心下來修練魯遜翻譯出來的三條戰曲。魯遜也是跟著燕三一同練,他一邊翻譯,一邊修練這三條翻譯出來的戰曲。

第六章 乾坤破十八錘 上

燕三就留在了魯遜家修練戰曲,燕三打算盡快把戰曲修練成功,這樣他能騰出更多的時候來修練天雷刀,等天雷刀修練好了之後,他再苦修阿修羅神念。

就在燕三離開學院沒有多久,虎烈找上門來了,虎烈見到太古分院中沒有燕三的影子,就問正在曬太陽打瞌睡的老頭。

「老師,我大哥上哪了?」比起燕三來,虎烈更是尊師守道,不像燕三那樣沒大沒小的老頭亂叫,就算老頭不是他的老師,他也仍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老師。

「那小子到外面去了,這兩天可能不回來。」老頭眼睛都不爭,說道。

聽到燕三沒在,虎烈不由有些失望,在學院中,他也沒有什麼朋友,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燕三,因為他老實憨厚,不善交際,再說,寒山學院中的學生,要麼是大富大貴的子弟,要麼是心高氣傲的天才,虎烈這樣的老實人,與他們格格不入,只有與燕三最好。

「小子,站住,你回來。」虎烈要走的時候,老頭叫住他。

虎烈不知道老頭叫自己什麼事,只好回去,恭敬地說道:「老師,有什麼事吩咐呢?」

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虎烈一會兒,好像在掂量一件商品一樣,虎烈被他打量得心虛,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嗯,資質還不錯,就是一根筋,不過,也蠻好的,正適合那小子。」老頭打量完畢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老頭抬起頭來認真對虎烈說道:「小子,有沒有興趣跟著燕三那小子混呀。」

「我爹說,讓我跟著大哥,大哥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虎烈還不知道老頭正打著他的主意呢。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我問你的,不是跟一時半載,我是說,你願不願意跟著燕三那個小子奔走天下,鞍前馬後為那小子效勞?」

「這,這,我這個太笨了,只怕大哥會嫌我礙手礙腳。」虎烈搔了搔頭,說道。

老頭揚了揚眉,說道:「什麼太笨,笨人有笨福,人太聰明也不好,說不定聰明的人死得早。燕小子那裡沒問題,小子,就這麼決定了,以後你就跟著燕三好好的混,總有一天總比你爹當那麼一個小武官有出息。」

「老師你叫我咋樣就咋樣。」虎烈還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把自己賣掉了一輩子,也奠定了他成為靈藍大陸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一員虎將的地位。

「你練的是什麼功呀?」老頭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練的功,都是我爹傳給我的,心法是蠻牛心法,戰技是八大錘。」虎烈老老實實說道。

老頭點頭說道:「你這身子骨,適合練蠻功和橫練功,精巧多變的戰技你也練不來。你跟著燕小子混,也不能太丟人,這樣吧,我傳你兩手功法,你要肯苦練,以後絕對能讓你笑傲群雄,那些什麼傻蛋的高手,都蒼蠅。」老頭口氣無比的大。

「呵,呵,多謝老師,多謝老師。」虎烈也高興,雖然說,他在寒山學院已經有老師了,但,那只是老師,並不是師父。

老師和師父是有區別的,老師傳給你的東西,還是比較大眾的,你能學得到,其他的同學也能學是到,只有師父,才能學得到老師的壓箱底的絕技。

像寒山學院,學生幾千之眾,每個老師不可能收上一二百個學生,畢竟,那是不現實的事情,再說,誰也不願意把自己私有的絕學公眾傳給那麼多學生。

所以,就算是寒山學院的老師,收徒弟,也會很謹慎的挑選,虎烈這個又老頭,天資只是中上,當然不會被老師收為弟子了,也就跟其他同學一樣,只是學生而己。

沒有一會兒,老頭拿現來兩本秘笈,遞給虎烈。

虎烈拿來看看,一本叫「金剛不怒心法」,一本叫「乾坤破十八錘」。

「這兩本秘笈,再適合你不過了,不深奧,但卻剛猛強霸無比,威力絕倫,只要你付足了勤奮,沒什麼不成功的。你回去先好好把兩本秘笈背熟了,不明白的就來問我,以後你就搬到太古分院來住吧,我教你。」老頭說道。

「多謝老師,多謝老師。」虎烈也知道,很多戰士都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戰技傳給別人,就算自己的弟子,都會有所保留,現在老頭竟然傳給他兩種絕學,怎麼不讓他感激萬分呢。

老頭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這你應該多謝你自己,道路是你自己選擇的。至於寒山學院,你也不用去上課了,那幫三腳貓,也教不了你什麼,你就留在太古分院學吧。至於寒山學院那方面,我會跟他們說一聲。」

虎烈滿口答應了,再三道謝之後,才抱著秘笈回去,打算回去收拾東西,搬進太古分院來住。

老頭還真怪,自己的徒弟不教,反而是教起虎烈來了。

這並不是老頭不教燕三,那是因為燕三完全不用教,像他那種變態的天資,自由發揮更加好,框框架架的教導,反而是束縛了他的天資發揮。

虎烈並不知道,他所抱著回去的兩本秘笈,那可以說是驚世絕學,絕對是強悍無比的絕學。「金剛不怒心法」可以說是列為寒山學院一大絕學,能接觸這本秘笈的人,寥寥無幾,當然,老頭是一個;「乾坤破十八錘」,更是大有來頭,當年十六雄時代,其中有一位雄主叫西楚霸王,憑著手中的巨錘橫掃天下,所向披靡!

燕三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在魯遜家裡苦練戰曲,魯遜翻譯出來的戰曲有三條,分別是師級戰曲「火鳥飛舞」;一重奏聖級戰曲「鳳翼電火」;二重奏聖級戰曲「鳳鳴雷火」。

一般來說,除了那些絕世秘學戰曲,多數的戰曲都不會重奏的,比如說聖級戰曲,很多戰曲就是聖級戰曲,不會分一重奏聖級戰曲,二重奏聖級戰曲這樣。而且,這種戰曲,不論你是一重奏曲聖,還是三重奏曲聖,只要是曲聖,都可以學。

但,一些驚天絕學,劃分就極為嚴極,就像這《鳳凰天火典》的「鳳翼電火」和「鳳鳴雷火」,「鳳翼電火」是一重奏聖級戰曲,「鳳鳴雷火」是二重奏聖級戰曲。「鳳翼電火」一重奏曲聖能學得到,但,不能學「鳳鳴雷火」,只有你內五氣達到了二重奏曲聖了,才可能學「鳳鳴雷火」。

要說明的是,曲士的戰曲,在主動攻擊戰曲方面,是沒有丁級戰曲的,也就是說,想學主動攻擊戰曲,必須達到曲師級別。

《鳳凰天火典》是真上五聖族朱雀族的鎮族之寶,可以想像它的威力是多大了。它威力強大是沒有錯,但,修練起來也十分的困難,每一個手勢每一個節奏每一個心訣都是生澀難懂。

魯遜在寒山學院來說,算是天資極高的老師了,而且水火兩系戰曲都掌握得很好,經驗老到,修練起來都不由有些困難。

但,看到燕三修練,魯遜有拿一塊豆腐撞死的衝動,這小子天生下來就是個曲士,別人練得極為困難的戰曲,他竟然隨手拈來,輕鬆無比,不論是對五氣的控制,還是手印的衍化,對節奏的控制,他一看就會,好像他天生下來,就是練戰曲的一樣,那種渾然天成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美感,有時看燕三這傢伙釋放戰曲,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魯遜就鬱悶到爆頂,這麼一個天生的曲士偏偏對曲士不怎麼感冒,不是那麼的熱愛,放著高貴的曲士不當,偏要跑去做戰士,對戰士的執著,那簡直就達到熾熱的地步,如果這小子,對曲士的熱愛有對戰士的熱愛有一半的熱情,這小子不出十年,不,不出五年,就可以傲視天下。

第六章 乾坤破十八錘 下

所以,作為曲士的魯遜有掐死燕三的衝動,這傢伙,實在是太浪費天賦了,放著好好的曲士天資不用,偏偏苦修戰士!

儘管燕三天資達到變態,他對曲士這個職業不怎麼感冒,但,他修練起戰曲來,仍然是一絲不苟,無比勤奮,原因很簡單,他要快點把戰曲修練完,好修練天雷刀。

至少,這一點讓,讓魯遜看得很是欣慰,他辛苦翻譯出來的戰曲也沒算白費功夫。

在這幾天苦練中,燕三功力竟然突破了瓶勁,晉陞到戰師級別和二重奏曲聖級別,這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這麼幾天的苦練,燕三已經能把三條戰曲完全掌握,不論是手印衍化,還是節奏掌控,還是火氣的運用,都可以說掌握到極為完善的地步。

魯遜看著鬱悶,因為他已經是老師了,比燕三懂得還要多,而且,《鳳凰天火典》他還比燕三先看,先掌握,燕三把三條戰曲都練成功了,而他還只是練成功了一條,剛開始是他教燕三的,後來成了燕三教他了。

最後,魯遜只好感歎,他是正常人,燕三是妖孽,正常人怎麼能與妖孽相比呢。

「好了,魯老頭,我呆得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老頭會在帝都街頭上貼尋人啟事找我。」燕三修練成功之後,對魯遜說道。

魯遜無所謂,說道:「那你回去吧,過一段時間我把其他戰曲翻譯好了,再通知你。你加緊把功力提高,這樣以後才能修練神級戰曲。」

「安了,知道了,我會努力的。」燕三擺手說道:「不用掛念哥,哥有空會回來看你的。」說著,就往外走。

對於燕三苦修,魯遜倒比較放心,因為他知道燕三不是一個懶惰的人。

「喂,燕小子,這段時間寒山學院並不怎麼大平,你少惹事生非,最好別鬧出人命來,現在帝都的各大勢力比較緊張,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等等都把寒山學院盯得很緊。」燕三出到門外,魯遜想起事,就對燕三叫道。

燕三回過頭來,說道:「放心了,我又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再說,學院的那個老頭發話了,誰敢在學院殺人,必罰重金。我又不會跟我錢過不去,別人不惹我,我跑去殺人幹什麼。那些傻蛋的命,可沒有我錢可愛。好了,魯老頭,再見了,下次來我給你帶個美女來。」說完,一溜煙跑了。

「這小子。」魯遜笑也不是,罵也不是。不過,想想,他也白操心,只要在寒山學院,這個小子還有白老撐腰,誰敢難為他?就算是光武帝也不敢在白老面前囂張。

燕三還沒有回到學院,遠遠的看到太古分院了,就看到一群學生迎上來了,這群學生燕三眼熟,仔細看,竟然是胡余虎的小弟。

燕三見他們迎了上來,不由揉了揉鼻子,自己剛剛還跟魯遜說不找人家的麻煩,現在好了,別人先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燕三,聽著,我是胡老大的小弟馬三炮,今天我給我老大送錢來了。」一個小弟挺著胸,很威風的模樣。

「馬三炮?我覺得你叫馬三屁更適合。」燕三促狹笑著說道。

馬三炮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老大有話在先,我非揍你一頓不可。燕三,你看好了,這裡是一千兩黃金,以後你滾遠點,離上兵小姐遠點。」

說著,這個叫馬三炮的學生指揮著後面的小弟抬上一個大箱子來,然後回過頭來,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還著一群小弟,吆喝著離開了。

燕三上前打開箱子,一看,一排排的黃金,黃澄澄的,一封為一百兩,足足是十封,正好是一千兩黃金!

看到如此多的黃金,燕三就直流口水,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多的黃金,一千兩黃金呀。

「奶奶的熊,笑面虎還真他媽有錢,老子隨便開個玩笑,竟然真的是叫小弟扛來一千兩黃金。」燕三喃喃地說道。

事實上,一千兩對於胡余虎這樣的二世祖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筆小數目,他父親可是兵部尚書,能沒錢嗎?

燕三雙眼一轉,笑著說道:「笑面虎呀,笑面虎,竟然你真的傻冒到送上一千兩黃金來,老子就不客氣收下了,嘿,到時,我看著你出醜!這種智商的傻蛋,只有做二世祖才適合。」

燕三不再客氣,扛起一大箱的黃金就回去,哼著小調,心裡面是喜滋滋的,這一次他是發大財了。

燕三回到太古分院,不單老頭在,虎烈也在,老頭正坐在太師椅上指虎烈修練呢,虎烈也修練得特別認真。

「小子,回來了。」老頭抬頭一看燕三,驚訝,說道:「小子,幾天沒見,你竟然進步了,達到戰師級別了,實在難得呀。」

「那還用說,我這樣的天才不進步,那實在是沒天理。」燕三瞪了他一眼,看到虎烈也在,就奇怪了,說道:「阿烈,你怎麼練武練到這裡來了,不到學院去上課了?」

「呵,呵,呵,以後老師教我。」此時虎烈也停下來了,搔了搔頭,笑呵呵地說道。

燕三乜了老頭一眼,說道:「老頭,你這是搶寒山學院老師的飯碗,再說,你那水平,會不會誤人子弟?」

「放你的屁。」老頭沒好氣地說道,但,看到燕三扛著一個大箱,就奇怪了,說道:「你扛著一個大箱幹什麼,不會是去青樓偷那些妓女的內衣內褲了吧?」

「滾,哥可沒你那麼的猥瑣下流。」燕三得意高興地說道:「哥發財了。」說著,笑咪咪地打開了箱子,一排排的黃金展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不單是虎烈,連老頭也為之傻眼了,老頭回過神來,抬頭望著燕三,說道:「小子,你不會是去搶錢莊了吧,你要知道,搶錢莊可是犯法的,到時你可別說是我學生。」

「拉倒吧,是一個傻蛋送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來,哥發財了,大家吃吃紅。」說著,燕三極為破天荒地拿出了兩錠黃金,老頭和虎烈一個一錠。

老頭都不敢相信,這貪財如命的傢伙,竟然如此大方一人送一錠黃金,看來,這小子真的是走狗屎運了。

燕三把自己黃金藏好之後,出來問老頭,說道:「老頭,寒山風雲榜寫得怎麼樣?」

「快要好了。」老頭老神在在,悠然地說道。

燕三說道:「嘿,很好,第二期風雲榜,我在最首頁發表一個公告。」

「對了,寒山學院美女排行榜的投票我已經統計出來了。」老頭說道。

燕三很鄙視地看著老頭一眼,說道:「老頭,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會是當真吧。我根本就不打算統計。我心裡面早就有底了。學院第一美女,這個位子空著,理由,因為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沒露面,大家不知道她們長得美醜,所以,第一個位置很有爭議,先留著。嘿,嘿,你不是說她們三個人的名頭很大嗎,至於誰第一,就讓那些人去爭論唄,這樣更能吸引那些人的眼球,讓我們的刊物賣得更好。這個結論,只怕他們永遠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

「……第二美女,當然是上兵雪了,她是三年級學生,上屆第一美女,在學院裡,不知道有多少的擁躉,當然是適合大眾心理,她排第二,誰都不會有意見;第三,藍靖月,藍美人長得人漂亮,氣質開朗,大家閨秀,當然受歡迎了,受之無愧,排第三;第四是葉秋蝶,那小娘們神秘兮兮的,那些少男少女,最喜歡這種氣質了,她肯定很受歡迎;至於牧藍,排第五,牧藍讓許多人敬而畏之,權勢太高了,雖然美麗,但,沒誰敢接近,擁躉肯定少很多。至於第六第七沒什麼意義了,因為第一的位置空著,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誰丑誰排最後。比美也要比丑嘛,嘿,嘿,只有這樣的排行榜,才能吸引那些少男少女,第三期將繼續討論誰是第一美女,那些人肯定很積極買我們的刊物。」

「臭小子,沒想到你鬼點子還蠻多的。」老頭聽到燕三的話,忍不住多看了燕三一眼。

「還用說,哥是天才嘛。」燕三自鳴得意,老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至於虎烈,這種用大腦的事情,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還是給燕三去想吧。

第七章 美女吃醋 上

「寒山風雲榜第二刊出了,大家快來買呀,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再慢一點,就沒得買了。」今天,一大早就聽到燕三在學院門口囔囔大叫,打破了學院寧靜的早晨。

「寒山風雲榜出了,走,快去買,看誰是學院第一美女!」一下子,寧靜早晨就像是沸騰起來的一鍋粥,不少學生飛快地向學院門口跑去。

「阿三,阿三,幫我買一份。」有學生在叫道。

「也幫我買一份,回來給錢,快點。」也有學生隨之大叫。

一時之間,學院是沸沸騰騰,熱鬧萬分,許多的學生都向校門口湧去。

一些早起的老師看以這樣的情景,都不由搖了搖頭,這年頭,實在是越來越瘋狂了,那個燕三也不知道什麼怪胎,竟然想出如此的歪主意來,把學院搞得雞犬不寧。

這時學院門口已經被包圍得水洩不通,學院不得不調派人手,在門口外維持秩序。

「快了,快來買了,想知道誰是學院第一美女嗎?想不想親手選出學院第一帥哥,想不想選出你心目中的第一高手?想知道學院秘笈館哪一本秘笈最有價值,快來吧,一切的答案都在第二刊中。」這一次,燕三沒有參加買賣,而是在旁邊吆喝著,兜著自己的生意。

憑他們三個人,人手完全不夠,這一次他們加印了很多,所以,老頭從外面僱請了幾個可靠的人來幫手,老頭自己收錢,虎烈幫忙監督,燕三在一旁吆喝著兜生意。

一份份的寒山風雲榜第二刊飛快地賣出去,這一次,不單是學院中學生來買,帝都裡面的不少富家子弟千金小姐都來買。

寒山學院畢竟是漢拔大帝國乃至靈藍大陸最高學府,在許多年輕人心目中,寒山學院是他們嚮往之地,特別是帝都的那些富家子弟和千金小姐,當然是想知道寒山學院的一些消息了,比如說,宰相的兒子喜歡什麼了,今天有什麼舉動了,又比如說,上兵家的千金小姐,最喜歡什麼了等等,也有不少人對寒山學院發生的事情十分感興趣。

燕三還不知道,他的寒山風雲榜第一刊早就在帝都打響了聲名,那種八卦式的講故事方法,完全是撩動了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富家子弟、千金小姐、深閨少婦那顆悶騷的心。在帝都中,有人倒賣寒山風雲榜第一刊,那些被寒山學院學生扔掉的寒山風雲榜第一刊被人倒賣到市場上,甚至賣到了七八兩白銀之間,也有印刷廠偷偷的翻刷寒山風雲榜第一刊,讓他們狠狠地賺了一筆錢。

寒山學院的早晨,熱鬧無比,寒山風雲榜拿到手的一些學生,是忍不住尖叫道:「上兵小姐果然是學院最美麗的少女,我說對了吧,上兵小姐仍然是我們心目中的女神。」

一時之間,學院中討論得沸沸揚揚,比如,一些人為上兵雪榮登第二寶座感到萬分高興,又是比如,一些人在討論,誰才是寒山學院真正的第一美女呢,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

因為燕三把第六第七的位置也空白出來,除了討論誰才是真正的寒山學院第一美女中,也有人忍不住在私底下論討,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三個人中,誰最醜呢?但是,在學院中,沒有幾個人真正見到她們三個人,只能是憑空想像她們的容貌,正如燕三所想的那樣,不論是寒山學院第一美女,還是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三個人中誰最醜,這些討論,都是沒有結果的,除非她們三個人集體亮相,讓大家評頭論足一番,這當然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為如此,這吸足了大家的眼光,吊足了大家胃口。

甚至,也有人迫不急待地剪下刊物最下面的選項,選出學院第一帥哥,選出學院第一高手。

對於這兩個投票選項,許多學生都感興趣,這與第二刊的美女排行榜搖搖呼應呀。

有人認為弗朗西是學院第一帥哥,也有人認為胡余虎是學院的第一帥哥,對於學院第一高手,有人則認為是上兵雪,也有人認為是胡余虎,也有人認為是牧藍,還有人認為是藍靖月,甚至有人認為是沒有露過臉的步劍真等等……

還有不少吸引眼光的文篇,比如「最偉大的曲士,也是最花心的曲士——費南特拉斯,與他十八個女朋恩怨情仇」;又比如「從秘笈館垃圾秘笈中淘出來的——一代天驕樂毅」、「樂毅是怎麼樣從學院秘笈館無數低級別戰技秘笈中淘到了絕世戰技——悔龍在天八槍!」等等。

特別是最後一篇文章,老頭是一一評頭論足秘笈館中的各種戰技秘笈,娓娓道來,當然,其中真真假假,只有老頭他自己才知道。老頭是怎麼樣的人?他這真真假假的評論,不要說是學生,就是許多的老師看到這文章都被唬住了。當然,其中的真假,只有暮老人這樣級別的高手,對學院無比瞭解的人,才知道,當然,有些甚至連暮老人都無法判斷真假。

從學院的美女帥哥,學院的高手,再到名人緋聞,名人修練軼聞,這完完全全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撩動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當然,在第二刊面版頭條一則聲明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聲明是這樣寫的:「本人燕三聲名,學院胡余虎胡公子對上兵雪小姐愛慕有加,怕我燕三橫刀奪愛,故,胡公子答應我好處,讓我遠聞胡公子。我燕三貪財如命,厚顏無恥,無心無肺,要錢不要美女,所以,我燕三卑鄙無恥的收了胡公子黃金千兩,故此,我燕三做到了答應過胡公子的要求。平時,我與上兵小姐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兩個人並肩而行的,昨天我特地的走在上兵小姐前面,遠離上兵小姐十步,以實現我對胡公子的諾言,遠離上兵小姐。以後,如果哪位同學對上兵小姐有愛慕之情,可以找我洽談,我可以幫你給上兵小姐送東西,可以幫送情書,我對上兵小姐的喜好一一都掌握清楚。」

這樣的聲明公示讓一些學生看了是捧腹大笑,特別是一些一樣是愛慕上兵雪的男生,更是幸災樂禍,看著胡余虎出醜,當然,有人看到了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燕三撕成碎片。

「燕三,給本公子滾出來!」就在燕三熱情無比兜著自己生意之聲,一聲咆哮聲響起,只見胡余虎帶著一群小弟趕來了,他們全部是操著兵器趕來的,不論是刀還是劍,都拔出鞘,殺氣騰騰快步趕來。

看到燕三,胡余虎臉容都扭曲,也顧不上其他,撲了過來,他劍都拔出鞘了,目露殺機,他殺了燕三不可,以樹自己威風。

「怎麼,胡公子還不滿意嗎?我燕三可是個很守信用的商人,收了錢,就辦事。」燕三促狹笑著說道。

這時,不少人圍觀看戲。

「王八蛋,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胡!」胡余虎臉色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操劍就衝上來,燕三轉身一閃,躲過了胡余虎的撲殺。

「姓胡的,別打擾我做生意,今天哥不與你計較,免得壞我的賺錢好時機!」燕三躲過了胡余虎撲殺,說道。

「讓你下地獄去賺錢!」胡余虎咆哮一聲,舉起自己的劍,蓄足了五氣,準備以絕招擊殺燕三。

而胡余虎的小弟,特別是那個馬三炮,吆喝著把燕三圍住。

「哼!」此時一聲冷哼響起,冷哼之聲是以功力發出來的,如同巨錘一樣錘在了大家胸膛之上,說不出來的難受,所有人手頭上的動作都不由停頓了一下。

大家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上兵雪冷冷地站在了那裡,滿面冰冷,氣勢懾人,眉蘊怒氣!

就是胡余虎,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在上兵雪冷冷地注視之下,胡余虎也囂張不起來,狠狠地對燕三說道:「這一次你走運,下次非宰了你不可!」說著帶著小弟急忙離開了,他收買燕三的事被揭穿,他也不好意思在上兵雪面前呆著。

上兵雪冷冷地盯著燕三,這讓燕三心裡面發毛,他是第一次看到上兵雪發飆。

「呵,呵,我在家裡還煲著燙,我先回去看看。」燕三也受不了上兵雪冷冷的目光注視,乾笑一聲,也顧不上賺錢了,腳底抹油,溜回了太古分院。

回到分院之後,燕三才吁了一口氣,女人發飆的時候,實在是可怕,比母老虎還可怕千萬倍。

第七章 美女吃醋 下

生意不能做了,門也不能出了,燕三隻好在分院裡面做起縮頭烏龜來,躺在大師椅上曬起太陽來。

過了不是很久,分院裡來了個客人,是藍靖月。

「你這寒山風雲榜都寫了些什麼,亂七八糟,滿篇胡言,簡直就是胡扯。」藍靖月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把手中的刊物甩到燕三臉上。

燕三拿開刊物,咪著眼笑著說道:「廢物,不胡扯我能賺錢嗎?能吸引那些傻蛋的目光嗎,你要認認真真寫成紀實的文章,人家才懶得看你的文章呢,如果你胡說八道,專寫那些八卦緋聞,那些懷春的少男少女才感興趣,才能吸引住他們的目光。」

藍靖月在燕三身邊坐下,兩個人倒靠得近,外人看起來倒很親膩。

「燕三,你就不能正經一些嗎,你資質很好,別老是想著賺錢賺錢,把整個人都掉進錢眼裡了,你應該趁在寒山學院的機會,好好修練,等你成為強者了,還怕缺錢嗎?」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恨天不成鋼的模樣。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美女姐姐,誰說我不勤奮修練了,我天天都堅持修練,一點都沒鬆懈。再說了,哥就是喜歡錢,如果不賺錢,人生還有樂趣嗎?我又不是那種只會修練的悶木頭,多賺錢,多泡妞,這樣的人生才有樂趣嘛。」

說到這裡,燕三以色咪咪的目光瞅了瞅藍靖月,垂涎三尺地說道:「嘿,嘿,要不美女姐姐每天讓我親一頓,我考慮考慮以後盡量少賺點,嘿,嘿,畢竟我的損失,也要補償嘛。」

說著,燕三很厚顏無恥地湊上臉去,得意地笑著說道:「來,美女姐姐,來親一下,哥還是初吻,沒被人吻過。」

藍靖月被氣得惱氣極了,騰出手來,一下子掐住了燕三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死燕三,我你都敢調戲,看我掐死你不!」說著把他按在大師椅上,緊掐著燕三的脖子。

「喂,喂,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快放手,哥可只有一條命,你把我掐死了,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天才了。」燕三被她掐著脖子,臉都通紅,叫著說道。

藍靖月真的是拿這傢伙沒辦法,被掐著脖子了,還這樣囂張,實在是氣死她了,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沒辦法,只好回手來。

燕三這才鬆了一口氣,恨恨地瞪了藍靖月一眼,說道:「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再說了,你把我掐死了,是不是想害殺親夫?我死了,你可是要守活寡的,這麼年紀輕輕,守活寡多難受呀。」

「死燕三,你再口花花,看我真的掐死你不!」藍靖月惱聲地說道,重重捶了燕三的胸膛一下。

捶得燕三身體都一跳,咳嗽起來,燕三沒好氣地環了藍靖月一眼,說道:「大姐,拜託你淑女一點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一拳砸過來,可以要我的命。」

「你知道就好。」藍靖月氣得牙癢癢的。

燕三白了她一眼,嘟囔了幾句,看了看藍靖月,突然想到一件事,瞅著藍靖月,說道:「不對呀,不對,不對。」

「什麼對不對的,別說話只說到一半。」藍靖月嬌嗔一聲,輕捶了燕三一下。

燕三緊緊地瞅著藍靖月,說道:「奶奶的熊,我最近賺錢賺瘋了,大腦生銹了,一個重要無比的要點被我漏掉了,我以前怎麼沒有想一下。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還有你美女姐姐,不應該在這裡出現呀。步劍真出身孤雲峰,白香璇出身天廟,蕭凝雲出身皇家,又是天廟弟子,還有美女姐姐你,還是什麼怒虎傭兵團副團長,你們的實力,那都是牛得要死,放在那一個地方,都是叱吒風雲,你們這樣的實力,完全沒必要跑到寒山學院來就讀呀。奶奶的熊,以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說到這裡,燕三緊緊地瞅著藍靖月,說道:「喂,美女姐姐,我沒有說錯吧,你怎麼跑到寒山學院來了,你來學院就讀說是為了修練的話,我百分之百不相信。奶奶的,最近一心想賺錢,這一點都沒有去想過。」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消息也太落後了吧,這個都不知道?」

「嘿,嘿,嘿,失誤,失誤,最近錢賺多了,腦袋也不怎麼利索了,美女姐姐,好姐姐,大美女,快說來聽聽。」燕三忙是說道。

藍靖月經不過這傢伙的纏磨,他一央求,自己就心軟了,說道:「我和他們的目的又不相同,我只是來湊湊熱鬧,開開眼界。像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是衝著神魔兵器來的。」

「神魔兵器,什麼神魔兵器?」燕三搔了搔頭,說道。

「不是吧,你在帝都呆這麼久,你就沒打聽一下這方面的消息嗎?現在這消息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在學院外面,許多人虎視眈眈。」藍靖月說道。

燕三乾笑,最近他一心想著賺錢,的確是沒有關心過其他的事情。說道;「嘿,嘿,美女姐姐,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好姐姐,說來聽聽,讓我看看眼界,什麼叫神魔兵器。」說著晃著藍靖月的手,央求地說道。

「算了,算我怕你了。」藍靖月哪裡經得起燕三的央求,只好答應了。

藍靖月正欲說,一聲冷哼在他們後面響起,燕三和藍靖月回頭一看,只見上兵雪冷冷地站在那裡,面帶冰霜。

這時,燕三和藍靖月動作看起來有多親蜜就有多親蜜,燕三躺在大師椅上,藍靖月坐在他身邊,燕三還握著她的手。

上兵雪看到這一幕,又氣又怒,心裡面百般不是滋味,一陣酸楚,死燕三!上兵雪心裡面是咬牙切齒。

燕三忙是站了起來,乾笑打招呼,說道:「呵,呵,那個,那個,雪美人,你來了。」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又看了看上兵雪,看出端倪來了,不由在心裡面暗嗔一聲,這臭小子,竟把人家勾引上了,惱氣的藍靖月暗暗地重重掐了燕三一下。

雖然燕三此時痛得是咬牙切齒,但,仍不敢吭聲,不過,幸好藍靖月沒為難燕三,沒有耍小女的脾氣,惱氣得很,瞪了燕三一眼,還是說道:「我先走了,你們聊吧。」

上兵雪又氣又怒,不甘示弱地走過來,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兩個美女是秀目相對,頗有火藥味,藍靖月則是輕輕笑了一下,儘管心裡面惱氣得很,還是饒了他一回,免得他裡外都不是人。

「她是誰?」上兵雪冷冷地盯著燕三,冷聲地問道。

「嘻,燕三,你沒告訴她嗎。上兵姑娘,我是他未婚妻藍靖月。」走到門口的藍靖月突然回過頭來,對燕三眨了眨眼睛,然後以示威的神態看了上兵雪一眼,這把上兵雪氣瘋了。

上兵雪那殺人的目光緊緊盯著燕三,讓燕三頭皮都發麻。

「喂,喂,喂,藍美人,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喂,喂,喂,你別走呀。」燕三這一下頭皮就發麻了,急忙叫著說道。

「哼,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擺平,誰叫你到處勾引美少女了。」藍靖月得意輕笑,眨了眨眼睛,哼著小曲走開了。心裡面倒惱氣得緊,死燕三,這次看面有外人的份上饒你一次,下次非揍你一頓不可,看你還敢不敢到處勾引美女。

這一下,燕三就算跳進路波爾大江都洗不清了。

第八章 五大 上

上兵雪是冷冷的盯著燕三,那殺人的目光就知道她要發飆了。

「那個,這個,呵,呵,雪美人,呵,呵,其實,其實。」口舌伶俐的燕三在上兵雪殺人的目光注視下,心都發虛,頭皮發麻。

上兵雪心裡面又氣又怒,又酸又惱,死燕三,臭燕三,討厭死你了!

但是,上兵雪是一個淑女,就算在心裡面再氣再怒,再多酸楚屈委,她也不會像潑婦那樣又鬧又罵,氣得她轉過身子氣,不吭聲。

一時間,他們兩個人的氣氛是僵得很,上兵雪氣得不說話,不吭聲,就是轉過身去杵在那裡生氣,燕三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呵,呵,雪美人。」這樣僵持下去,燕三心裡面發虛,只好打破僵局,這急得他搓了搓手。

燕三現在是急得一窩熱蚊一般,滿頭大汗,搓著手,說道:「雪美人,其實,其實那個,那個關於胡余虎的事,那個,那個不是我的主意,其實,其實,我,我當時,當時只是逗一下胡余虎那笨蛋而己,沒,沒想到,沒想到他,他真的叫他小弟送來一箱黃金了。其,其實,其實,我,我是想戲弄,戲弄一下他,所以,所以才會發這樣的聲音公示戲弄他。」

上兵雪還是杵在那裡生氣,臉色沉著,不跟燕三說話。

上兵雪這樣的淑女,這樣善良美麗的人兒,燕三知道她一直都很好說話,一直都很溫柔的,燕三也是第一次見她真正生氣,這更讓燕三心虛了。

見上兵雪還在生氣,燕三苦著臉說道:「雪美女,你就別生氣了,來,笑一個嘛,你這樣的大美女,多笑才更美麗嘛。」

上兵雪就是不說,就是沉著臉生氣,不理燕三。

這讓燕三苦兮兮的,說道:「雪美人,你,你,你別當真了,我,我,我只是開個玩笑,沒當真。再,再說,雪美人,這,這樣美麗善良的人兒,在我心裡面,可是寶貝,別說,別說一千兩黃金,就是一百萬兩黃金,也不賣。呵,呵,是我錯了,好不,不要再生氣了。」

上兵雪不吭聲,事實上,她看著燕三那緊張兮兮的模樣,芳心裡面也不由喜滋滋的。

「算,算,算我怕你了,雪美女,你就別生氣了,好不,我,我答應你,以後,以後不賺這樣的錢。要不,要不,我把,我把那一千兩黃金,一千兩黃金,上繳給你,行不!」燕三那可是肉痛極了,貪財如他,拿出一千兩黃金,那多麼肉痛的事情。

「死燕三!」上兵雪又氣又惱,跺了一下腳,咬著粉唇,秀目波光盈盈,似乎要哭一樣了。

「好,好,好,剛才我是胡說。」看到上兵雪那要哭的模樣,燕三都心軟了,完全沒折了,苦著臉,慘兮兮地說道:「雪美人,別生氣了,你想怎麼樣都行,罵我打我都行,別生氣好不。」說著,拿起上兵雪的玉手,貼在自己臉上,裝著苦兮兮的模樣,說道:「雪美人,要不打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誰要打你了!死燕三,臭燕三,我,我,我,我以理你了。」上兵雪終於被燕三逗得氣消了,跺了跺腳,惱聲地說道。

「呵,呵,雪美人不生氣了。」燕三見上兵雪粉臉冰霜融化,頓知道上兵雪不生氣了,高興得燕三抱起了上兵雪原地轉了幾圈,高興地說道:「雪美人終於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看到燕三這高興模樣,上兵雪就知道他在意自己,心裡面不由喜滋滋的。竟然也任這臭傢伙抱著。

「嘿,嘿,雪美人,終於不生氣了。」燕三看著上兵雪臉上露出笑容,一陣傻笑。

上兵雪惱氣地瞪著燕三,說道:「誰說我不生氣了,哼,我還生著氣呢。」

「嘿,我不管,反正從現在起,你不准生氣,笑起來的雪美人才最美麗嘛,啊,蒼天呀,我親愛的雪美人是最善良最可愛的了,最不會生燕三的氣了。」說著,燕三耍無賴,得意洋洋地側著頭,伏在上兵雪的酥胸上,得意輕笑。

上兵雪沒想到這臭傢伙如此的憊懶,心裡面再氣,也氣不起來。

「你,你少胡說八道。」上兵雪聽到「我親愛的」這四個字臉都發燙,惱著氣兒,嗔聲說道。

燕三抬起頭來,緊瞅著上兵雪,特別她此時她臉帶薄暈的時候,更加是美麗,猶如一朵半吐花蕾的芍葯,讓人想疼惜。

「雪美人,你,你,你這模樣,真的很美麗,嘿,嘿,嘿,嘿,要,要,要不要我,我親你一下。」燕三壯著色膽,忍不住瞅著雪美人的粉唇。

上兵雪打了個激靈,渾身酥酥麻麻,芳心怦怦直跳,頓時緊張,惱氣兒,說道:「死燕三,你,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我,我不理你了。」

燕三看著她這模樣,都不由流口水,但,又怕上兵雪生氣,壯著色膽,說道:「雪美人,我,我親你一下,別生氣喲。」

「你,你敢!」這一下,上兵雪就更緊張了,嗔惱著,輕咬著粉唇,如果這臭無賴真的親來了,她該怎麼辦好。

燕三色膽大了不小,望著上兵雪性感的粉唇一陣賊笑,像做賊一樣,這弄得上兵雪很是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你們有完沒完!」這時一聲冷哼傳來。

這突然一聲轉來,驚醒了燕三和上兵雪這對鴛鴦,他們兩個人一抬頭看,看到藍靖月站在那裡,正瞪著他們。

燕三和上兵雪都沒有想到,藍靖月竟然殺回來了。

「要不要我把門打開來,讓大家能看到你們兩個人親吻。」藍靖月正生著氣,瞪著燕三,死燕三,給你點面子,竟然得寸進尺,氣死她了!

上兵雪頓時臉發燙,羞得很,也不敢在這裡久留,暗嗔了燕三一聲,急急忙忙離開了。

藍靖月走了過來,瞪了燕三一下,說道:「怎麼,人都走了,還發什麼呆。」

「美女姐姐,你就太沒義氣了,我這麼美妙的事,你竟然把我好事給壞了。」燕三忍不住抱怨說道。

燕三這麼一說,藍靖月就更生氣了,伸手揪著燕三的耳朵,一下子捏著,惱聲地說道:「死燕三,還敢說。」

「喂,喂,喂,君子動手不動口,再放下我,我的耳朵被你捏掉了,你拿什麼賠我。」燕三痛得是哇哇叫,忙抓住藍靖月的玉手。

「誰叫你亂勾引美女,看我把你耳朵揪下來不可。」藍靖月秀目一瞪,生氣地說道。

燕三哇哇叫道:「喂,喂,喂,美女姐,你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在泡你,你生什麼氣,再說了,我可是單身,誰說單身男子不可以泡妞的?我又沒犯法,再說,我已經到了戀愛的年齡了。」

藍靖月臉一紅,惱氣,說道:「我是你姐,我說不准就不准。」

「哪裡有這樣的事情。」燕三不服地叫道,但,藍靖月手一緊,揪著燕三的耳朵更高。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行不,快把我耳朵放開。」燕三哇哇叫,認識這美女,倒霉透了,他只好認栽了。

藍靖月鬆開了手,看到燕三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知道我厲害了吧。」

燕三揉了揉耳朵,嘀咕地說道:「美女姐,你能不能不亂來,溫柔點,淑女點,你這樣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到時,你嫁不出去,別讓我負責,我可不負責。」

「死燕三,你胡說什麼,是不是耳朵又發癢了。」聽到燕三這話,藍靖月臉一陣發燙,發飆說道。又氣又惱,死燕三,臭燕三,又找打了。

第八章 五大 下

「不敢,不敢。」燕三忙是跳開,說道。

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心裡面倒喜滋滋的,說道:「算你識相,哼,以後,再敢亂勾引美女,先經過我批准。」說著,臉發紅,掩飾地轉身就走。

「嘿,嘿,以後我偷偷勾引,不告訴你。」燕三低聲嘀咕說道。

藍靖月理都不理他,逕自離開了。

很晚,老頭和虎烈才趕回來,他們兩個人看到燕三偷閒,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嘿,嘿,老頭,這一期的寒山風雲榜,是賣了多少?」燕三乾笑說道。

「這麼多。」老頭傳出五根手指。

「五千?」燕三一怔,有些意外,銷量沒有進步呀。

「五萬。」老頭吐出兩個字,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呃——」燕三呆了一下,說道:「老頭,你有沒有搞錯,整個寒山學院的所有學生加起來,再加上阿貓阿狗,都沒有五萬。」

「你什麼年代的人了,這麼落後,現在帝都很多人知道我們的寒山風雲榜,那些富家子弟、千金小姐都趕著來買我們的寒山風雲榜,這是潮流。哼,你沒聽說嗎,帝都有幾家不良的印刷商,翻印我們的第一期,聽說賣出了好幾萬份,以後我們要開拓渠道,著眼帝都,不,著眼整個漢拔大帝國。」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奶奶的熊,哪幾家印刷商竟然翻版我的寒山風雲榜,竟然偷竅老子的成果,看我放把火把他們的印刷作坊燒了不可。」燕三瞪眼睛,氣得跳腳,想到嘩啦啦的白銀像流水一樣流到別人的口袋,他就上火了。

老頭乜了他一眼,說道:「你去放火呀,我支持你,不過,被抓去坐牢了,你可別說我認識你,別拉我下水。」這樣的老師,實在是無良極了。

燕三無視他的無良,雙眼發光,搓著手,嘿嘿地說道:「老頭,我們該分紅了吧。」

「少不了你的。」老頭瞪了燕三一眼,最後,他們把錢三個人分了,燕三拿到了自己的一部分,老頭把自己的一份分給了虎烈一部分。

「喂,老頭,你知道神魔兵器嗎?」燕三收自己了自己的錢,想到藍靖月的話,說道。

老頭淡淡地說道:「神魔兵器,指的就是傳說中的神族和魔族所遺留在靈藍大陸的強大兵器,威力比大陸的神器還要強大。」

「真的這麼厲害,我聽靖月說,寒山學院有神魔兵器,他們就沖這神魔兵器來的。」燕三雙目發光,口水真流,說道:「嘿,嘿,老頭你在學院中呆了那麼久,知不知道哪裡最有可能藏著神魔兵器,要不要,我們去挖出來,賣他個天價,我們就發大財了。」

「神魔兵器不是在你手中嗎?」老頭乜了燕三一眼。

「什麼時候在我手中?」燕三一怔,說道。

老頭說道:「你剛開學的時候,我送你的那把兵器,就是神魔兵器。」

燕三不屑,說道:「拉倒吧,老頭,說我自戀,你比我還要自戀一百倍,你那把短杖也是神魔兵器,那哥的螭吻血牙劍就是當今世上舉成無雙、開天劈地、自古以來的第一神器了,無人能敵,無人能擋!你還要不要臉,你送我那把不起眼的短杖也叫神魔兵器,切。」

老頭竟然沒生氣,笑盈盈地看著燕三,說道:「什麼我不要臉,那是你有眼無神,把神魔兵器當作燒柴棍。」

「好了,好了,老頭,我們別抬摃,我們說正經的,那神魔兵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燕三忙是說道。

老頭淡淡地說道:「也就是傳說中的神族和魔族留下的強大兵器,傳聞當年寒山文士手中有一把神魔兵器,後來寒山文士去逝之後,這把兵器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有人說,這把兵器留在了寒山學院,最近有人說,看到寒山學院上空有寶光,就認為是寒山文士留在寒山學院的神魔兵器橫空出世,所以,不少人勢力權貴的子弟跑到寒山學院來就讀,希望得到神魔兵器,像步劍真、蕭凝雲、白香璇她們都是衝著神魔兵器而來的。不過,單是得到神魔兵器的兵屍,那是沒有用的,完全發揮不了神魔兵器的力量,必須要讓神魔兵器的兵魂認你為主才行。如果你能得到神魔兵器認主,那就非同凡響了,說不定有一天,你能橫掃天下。」

虎烈聽得津津有味,燕三不由揉了一下鼻子,說道:「奶奶的熊,這樣的神魔兵器在靈藍大陸一共有幾把?」

「五把。」老頭淡淡地說道。

燕三忙是問道;「哪五把?」

「天鬼窮獄套、九天魔嬰節、耀日白神杖、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老頭悠悠地吐出這五把神魔兵器的名字。

「天鬼窮獄套、九天魔嬰節、耀日白神杖、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燕三喃喃地念著這五把神魔兵器的名字。

燕三回過神來,問道:「老頭,你認為這五把神魔兵器中,哪一把是在寒山學院的。」

「不是天鬼窮獄套,也不是耀日白神杖。」老頭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你見過。」燕三奇怪地說道。

老頭淡淡地說道:「這與我見過沒見過沒多大關係,因為天鬼窮獄套和耀日白神杖這兩把神魔兵器活了。」

「活了?」燕三呆了一下,說道:「老頭,你開什麼玩笑,兵器也會活,這是天大的玩笑,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老頭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什麼笑掉大牙,是你自己沒見識。」

燕三見老頭認真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凝聲說道:「這兩把神魔兵器真的是活了?」

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真的活了。你知道我們的兵器吧,我們的兵器分金屬和骨兵,金屬外殼是兵屍,兵骨是兵魂。」

燕三忙是點頭,這一點,他在上兵家學習的時候知道。

「你知道聖器為什麼會認主嗎?那是因為這一級別的兵骨擁有靈獸的靈魂封印,擁有它的生命痕跡,就算靈獸死了,它的兵骨被煉成的兵器,生命的痕跡、靈魂的封印,也是無法抹去的,所以,聖器級別的兵器,擁有自己的意識,是會認主的。像我們打造的兵器,肯定是活不了,因為我們的兵器還沒有那麼強大,但,神魔兵器肯定能活得了,當兵屍和兵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交融之時,得到天地五氣的孕育,兵屍和兵絕對完美地融為了一體,到了這地步,神魔兵器再也沒有兵屍和兵魂之分,如此一來,神魔兵器,就活了。」老頭說道。

燕三和虎烈都聽傻了,這樣的奇聞,他們都第一次聽到過。

「那這兩把神魔兵器活了之後,跑到哪裡去了?」燕三問道。

老頭說道:「它們變成了人,與我們一樣,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燕三和虎烈都覺得像是在聽神話一樣,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說道:「那其他三把沒有活了?」

老頭說道:「兵屍和兵魂絕對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像人一樣骨肉不分離,那是萬載都難逢的機會,你以為它們想活就活!就算它們不能變成人活了,但,它們的兵魂也能像人一樣擁有自我思考的能力,只不過,他們不能像其他兩把兵器一樣可以變成人,投身於茫茫人海之中。沒活的神魔兵器,兵屍和兵魂可以分離,但,互相不會隔離得太遠,有兵屍在,兵魂肯定在不遠的附近。」

第九章 狂龍泣血刀 上

聽完老頭的話,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這麼說來,寒山學院中的這把神魔兵器,是其他三把中的一把了。九天魔嬰節、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奶奶的,究竟是那一把呢。」

「嘿,嘿,如果是狂龍泣血刀就好了,我正好能用得上。」燕三咪著眼睛,口水直流,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樣。

老頭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狂龍泣血刀,難道就不能是九天魔嬰節?」

燕三瞪了他一眼,說道:「去,去,去,老頭,你是不是純粹和我作對,我想要的是狂龍泣血刀,等哥練成了天雷刀之後,嘿,嘿,嘿,再配上狂龍泣血刀,那真的說不定有一天哥是橫掃天下,天下無敵,所向披靡。」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就算是狂龍泣血刀,你也不見得能馭御得它住。傳說,這把刀是用天龍打造的。傳說,在上古時期,有一條天龍,無比的凶悍,就是神魔兩族都沒有人能殺得死它,後來神族的人傾巢而出,犧牲了不少神族強者,才殺死了這條天龍。神族用這條天龍的筋骨和他們族人的鮮血煉造了這把狂龍泣血刀,聽說這把刀一出,血海滔天,不知道多少神族和魔族的高手死在這把刀下。哼,就算你能拿得到狂龍泣血刀的刀屍,你也不一定能馴服這把刀的刀魂,說不定反噬,把你弄成廢人。」

燕三聽到這話,瞪了他一眼,說道:「狂龍泣血刀這麼危險,難道九天魔嬰節就不危險?」

老頭淡淡地說道:「神兵利器,沒有百分之百說不危險的,不危險的兵器,還能殺人嗎?不過,比起狂龍泣血刀來,九天魔嬰節就好很多了,可以這樣說,在五把神魔兵器中,九天魔嬰節是唯一一把天生自然的兵器,所染的鮮血也最少。」

「哦,那九天魔嬰節是怎麼樣來的?」燕三感興趣地說道。

老頭說道:「傳說,在遠古的時候,人還活在荒蠻之時,天地間的五氣無比濃郁,也無比的純正。傳說,在那荒蠻的部落時期,有一個孕婦懷胎七月,雷殛而亡。她胎裡的女胎雷殛而亡,卻陰魂不散,不像普通人死了那樣,會魂飛魄散。她母親死去的地方,則好是五氣極為濃郁之處,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五氣源泉之所,天地間純正的五氣淨化了她的陰魂。不可思議的是,在天地間純正的五氣孕育之下,它竟然沒有肉體單靠陰魂生長成人,成為一個沒有肉體的靈魂,也可以稱之為鬼魂……」

「那後來呢,她怎麼成為一把兵器的?」燕三好奇地問道。

老頭繼續說道:「它就這樣在五氣孕育之下,活了漫長的歲月。後來,九天雷殛再次降臨,再次劈向於它。在九天雷殛之下,本來它會灰飛煙滅,但,幸運的是,這五氣源泉旁邊生長著一棵十萬年之久的上古玉檀樹,玉檀樹是最頂級最好最罕見的曲木,沒有任何曲木難相比。在九天雷殛劈下之時,這鬼嬰附在了上古玉檀樹之上,九天雷殛劈在了上古玉檀樹之上,上古玉檀樹被劈死,最後留下了最精華的部分,一個瘤節……」

「……而在九天雷殛之下,鬼嬰與瘤節融連在一起,渾然天成地成了一把絕世的曲器,因為九天雷殛的原因,這把曲器帶有強大的鬼氣殺傷力和雷電殺傷力。後來這把曲器流落入神族手中,被取名這九天魔嬰節。在這把曲器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強大的魔王敗北。」老頭說到這裡,瞅了燕三一眼。

燕三聽完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這九天魔嬰節雖然是厲害,不過,嘿嘿,我還是喜歡狂龍泣血刀,嘿,嘿,刀多威風,曲器拿在手裡,總是彆扭,像個娘們。」

老頭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也是一位曲士嗎?如果是九天魔嬰節在手,那麼,你戰鬥力更加強大。」

燕三一點都不在意,嘿嘿地笑著說道:「老頭,你就錯了,戰鬥力是一回事,但,喜歡是另一回事。哥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無比的戰士,以後屠龍殺魔。」

「這世界上,沒龍給你屠。」老頭淡淡地說道。

燕三乾笑,促狹地說道:「沒龍可屠,那我屠大蛇總算可以吧,大蛇好歹也是假龍。」

老頭無語,有時候,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麼樣想的。

「老頭,你說天鬼窮獄套和耀日白神杖變成了人,那你說,他們有沒有再在大陸上露過臉?」燕三不由興趣盎然地說道。

老頭沉吟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說道:「天鬼窮獄套和耀日白神杖,都是大有來歷,一把來自於魔族,一把來自於神魔,不過,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天鬼窮獄套是一雙手套,威力極大,傳聞魔族的一個天魔,一次神魔戰役被殺死之後,被同族用九幽地火煉淬他的屍骨和魔魂,最後煉成了一把兇猛無比的手套,聽說這把手套能滅魂蝕魄,具體是不是,我也沒親眼見。」

「手套。」燕三雙目發亮,喃喃地說道:「這玩意適合我呀,我練的就是掌上功夫,嘿,嘿,如果有這麼一對手套戴在手上,奶奶的熊,我肯定不會怕那些兵器,我也不會在兵器下吃虧。」

說到這裡,燕三來精神了,用手肘頂了一下老頭,說道:「嘿,嘿,老頭,你知不知道這手套變成人了之後,跑到哪裡去了?要不我們把他找出來,宰了讓他重新變回手套,正好配得上我。」說到這裡,他是口水直流。

老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他變成了人,他就是凡人嗎,告訴你,就算他變成了人,他的實力,絕對不會低於武神級別,就算光武帝與他單挑的話,都沒什麼戲。至於你,我看還是免了吧,他一招就可以滅了你。」

「人多力量大嘛。」燕三訕訕地笑著說道,不過,不得不承認老頭說得有道理。沒辦法,他只好瞪了老頭一眼,說道:「那耀日白神杖呢?」

「耀日白神杖,不是很清楚,這把神杖聽說很久都有了,有人說,它比其他四把神魔兵器還要久。傳聞耀日白神杖是神族一位主神的法杖,此法杖是生於天冰之下由精金凝結而成,後得天火淬化,被神族的一位主神是之,使其所向披靡。聽說後來這把神杖吸納了不少神族戰死的靈魂,最後有了靈性,化作為人。」

「奶奶的,這把兵器那不是很妖孽,竟然會吸收別人的靈魂。」燕三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樣的兵器拿在手裡,總是不讓人放心。

老頭淡淡地說道:「耀日白神杖,是一把曲器。它生於天冰之下,又是精金所結,而且天火淬化。這樣的曲器,對於水、金、火三系的曲士有極大的幫助,得到這神杖,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哼,我只要狂龍泣血刀就行了,至於九天魔嬰節和耀日白神杖,我不是很感興趣。」燕三對於這兩把曲器,是興趣缺缺。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虎烈搔了搔頭,說道:「就是沒有錘,如果有錘的話,俺一定跟著大哥拚命找。」

因為虎烈他的兵器是巨錘,他就渴望是五把神魔兵器中,有一把是巨錘,可惜,他失望了,沒巨錘。

老頭看了看虎烈,說道:「說到巨錘,我倒知道有一把巨錘是赫赫有名,是一把神器,叫轟天烈陽錘。在十六雄時代的一位雄主的兵器,它是用轟天夔的頭骨作為兵骨的,用赤火金作為兵屍的。」

「老師,那把兵器後來哪裡去了?」聽到老頭的話,虎烈頓時感興趣了,雙目發光,急忙說道。

老頭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神態,說道:「不是很清楚,聽說這位雄主死了之後,這把兵器下落不明瞭。」

虎烈聽到這話,不由感到失望。

第九章 狂龍泣血刀 下

「總會有機緣的,等哪一天你說不定能得到這樣的兵器。」老頭淡淡地說道:「只要你那顆心夠堅誠。」

「呵,呵,老師說笑了,我只是問問而己,我,我只是個小人物,哪裡能得到這樣的神器。」虎烈不好意思說道。

老頭只是含笑不語。

「喂,老頭,我們去挖寶吧,嘿,在寒山學院的那把神魔兵器,一定是狂龍泣血刀,嘿,我們去把它挖到手。老頭,你在學院住那麼久,一定知道哪裡最有可能藏著神魔兵器。」燕三精神抖擻地說道。

老頭沒好氣地說道:「挖你的頭,你想想,如果我知道哪裡藏著兵器的話,我不會去挖嗎?我早就動手了。再說了,學院中我那位下流無恥的院長師兄,他也一樣天天住在學院之中,如果我知道神魔兵器藏在哪裡,他更加知道神魔兵器藏在哪裡,如果他知道神魔兵器藏在哪裡,還輪得到孤雲峰那些人來守株待兔嗎?你又說聰明絕頂,怎麼就這麼笨?」

被老頭這麼一說,燕三也覺得有道理,搔了搔頭,說道:「這倒是。」

但,轉眼間,燕三雙目一亮,說道:「但是,老頭,神器出土的時候,不是說那個地方不是有寶光四射的嗎?嘿,嘿,要不我們晚上不睡覺,守著學院看,一定能看得到神器發光的時候。」

老頭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那個傻蛋說神器出土的時候,一定會寶光四射?」

「說書的呀,說書的都說,神器出土的時候,一定會寶光四射,引來無數人奪寶,最後都是英雄得到神器。」燕三乾笑地說道。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底氣不足,只好尷尬地乾笑。

「你腦袋有毛病。」老頭毫不客氣地說道:「說書的你也相信。不錯,神器出土,或者說神器的兵魂甦醒的時候,的確是有寶氣,但,不是寶光,它是一種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說,有一把藏在寒山學院神器,這把神器的兵魂甦醒了,但,不是說,在寒山學院的某一小塊地面上,或者說某個房間裡,會有寶氣,而是在寒山學院上空,或者在一個大致方位的上空會有寶氣,有時,有寶氣的地方,說不定離你藏神器的地方相隔很遠。而且,這寶氣,不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要有經驗無比豐富的鑒賞師或者大匠師才能看得出來,這種大匠師,整個漢拔大帝國,都沒幾個。」老頭說道。

「那步劍真那些妞還跑來找幹啥,就算神器放在他們眼前,她們都不見得能看得出來,難道她們個個都會看寶氣不成?」燕三聽到這樣的話,就有點興趣缺缺了。

老頭淡淡地說道:「這不一定,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神器出土,總會有動靜。再說,孤雲峰和天廟的弟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你以為她們都像你那樣不識貨,拿到神器也當燒火棍,如果你把神器拿出來放在她們面前,她們肯定能看得出來。」

「喂,老頭,你罵我就罵我吧,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你放個屁都彎彎曲曲的,累不累呀?」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老頭悠然地說道:「小子,眼睛放亮一下,告訴你,現在不要說是寒山學院內,就是寒山學院外,都有著無數眼睛盯著寒山學院,哼,你想拿到神魔兵器不讓人知道,你就小心點。現在那些人,就像一條條獵狗,都靜靜地等著神魔兵器的消息!」

「等消息?」燕三聽到老頭的話,雙目一亮,嘿嘿地笑了起來,瞅著老頭,說道:「老頭,你不是說與那個好男色的院長師兄弟倆嗎,嘿,嘿,你能不能拿到學院的那個大印?」

「拿得到又怎麼樣,拿不到又怎麼樣?」老頭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那就大有用處了。你不是在這學院中住了很久嗎?你一定知道某些地方是很隱秘吧?我們就胡編幾個地方,就對外面宣佈,這些地方是極有可能藏有神魔兵器,嘿,嘿,而且,我們的消息,是得到院長大人的權威認證。嘿,嘿,管他是真假,反正,現在那些人,肯定是等神魔兵器等到心急,有點風吹草動,他們都比誰還要熱切,我們混水摸魚,大撈一筆,賺一筆大錢再說。」

「你就知道賺錢呀。」老頭沒好氣,這小子,神魔兵器不用心去感悟,偏偏想著賺錢,整個人都掉進錢眼裡去了。

燕三瞪了老頭一眼,說道:「那也不一定,我們胡亂編,說不定到時他們還真找出什麼線索來,到時候,我們混水摸魚,如果他們找不出什麼線索來,那麼,也能把他們的注意力引開,說不定,我們偷偷找到神魔兵器,別人還不知道。嘿,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老頭聽燕三這話,雙目發亮,摸了摸下巴,說道:「嘿,嘿,小子,你這主意不錯,那幫人盯得都快發瘋了,再沒動靜,說不定那幫人真的要殺進來了。如果把局面攪混一點,對寒山學院是有不少好處。嘿,好小子,我幫你弄大印,我幫你胡編幾個地方,老規紀,賣到的錢三七分,你三我七。」

「奶奶的熊,你這老頭不去做奸商,實在是浪費人才。」燕三悻悻地說道,但,沒辦法,誰叫人家掌握資源呢,他只能靠動腦賣點子賺錢。

老頭嘿嘿地笑,心裡面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或者,這也方便那小子找出兵魂,好讓他有機會讓兵魂認主。局勢被攪混,對這小子也不是沒好處。

「老頭,我有主意了,我們寒山風雲榜第三期的內容,除了弄些帥哥美女的八卦緋聞外,下期的風雲榜,我們主打五把神魔兵器的消息,肯定能賣瘋,這麼多人想得到神魔兵器,有一點消息,他們都絕對不會錯過。」燕三雙目發光,說到賺錢,他比誰都積極。

老頭看了看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認真地說道:「小子,你不要老是想頭賺錢,別整個人都掉進錢眼裡了。你在學院中多走走,多逛逛,多用心去感悟一下,看一看,哪裡有讓你心靈悸動的地方,或者,你能找到神魔兵器都不一定。只要你有了神魔兵器,以後賺錢的機會多得很,知道不?」

「明白,明白,錢也要賺,神魔兵器也要找。」燕三忙是說道。

當然,燕三也沒怎麼把老頭的話放在心裡面,神魔兵器這玩意,太飄渺了,這麼多人找,不見得能輪得到他找,再說,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見得有那個福氣讓兵魂認主,而且,拿到兵器了,不見得有福氣佔有,說不定剛拿到手,就被人殺死了。

比起神魔兵器,賺錢更加實在。

老頭當然看得出來燕三想什麼了,在心裡面輕輕地歎息一聲,也沒多說什麼,這也看天意和機緣,既然神魔兵器都為這小子而甦醒,說明他還是和神魔兵器很有緣,慢慢熬吧,總能熬到兵魂露面的一天,既然兵魂甦醒了,遲早有一天會露面的。

而燕三沒想那麼多,他是雙目發光,想著怎麼樣賺錢呢。

第十章 拍賣藏寶圖 上

「賣了,賣藏圖了,太古分院珍藏二三千年之久的藏寶圖,有寒山學院院長的大印,百分之百是真貨,學院最權威的藏寶圖了。」一大早起來,就聽到燕三吆喝的聲音。

不少學生紛紛起早早爬起來出來觀看,只見燕三和虎烈在散發傳單,兩個人一邊散發,一邊吆喝,把傳單散發到每個學生的手中。

現在寒山學院的學生已經習慣了燕三貪財的行為,大家都知道燕三隔三岔五,就會有新花樣,大家也喜歡燕三賺錢的行為,因為燕三是吸引了他們的眼球。燕三賺他們的錢,他們消遣八卦之心,雙贏的局面,何樂不為?

不少學生拿到了傳單,傳單上面寫著:「知道步劍真、蕭凝雲、白香璇她們為何要到寒山學院就讀嗎——一切都是為了傳說中的五把神魔兵器!想得到傳說中的五把神魔兵器嗎?想知道學院中哪九個地方最有可能埋藏著神魔兵器的嗎?來吧,明天的拍賣會,在校園裡舉行,將拍賣出三張太古分院珍藏己久的藏寶圖,百分之百是真貨,有院長蓋章,學院確認!明天的藏寶圖拍賣會,歡迎你們的到來!」

燕三傳單一發出去,學院頓時是沸沸揚揚,關於寒山學院有神魔兵器這件事,不少學生知道,但,也有不少學生不知道。知道這事的學生,都是走高層路線的,或者他們本身就是各大勢力的子弟,不知道的學生,都是局外人。

現在好了,燕三把這消息一捅破,頓時整個學院是炒得沸沸揚揚,特別是那些本來就是衝著神魔兵起來的人,更加是按奈不住了!因為,這段時間太平靜了,沒有任何人有半點的關於神魔兵器的消息。這就像一堆乾柴一樣,現在燕三一點火,就燃燒起來,那些都為神魔兵器的人都躍躍欲試,都想得到燕三手中的藏寶圖,至於藏寶圖是真是假,是另外一回事,因為,現在這些為神魔兵器而來的人,都希望有人打破這僵局。

果然,第二天校園裡早早就有許多的學生扛著椅子等著燕三的拍賣會了。燕三在校園裡面搭建了一個高台,以作拍賣時用。

不過,奇怪的是,學院中的老師,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過問,都當作沒看見一樣。事實上,老頭早就與暮老人打過招呼了,暮老人也希望有人打破這個僵局,所以也就同意了,如此一來,燕三的行動是通行無阻。

直到太陽升起之時,學院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都到場了,燕三登上場,看到這麼多同學看著自己,嘿嘿地笑,胸膛都不由挺了挺,得意得緊。

這讓下面的藍靖月和上兵雪都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這臭傢伙,真是愛現寶的人。

燕三站在台上,咳嗽了一聲,望著在場所有的學生,說道:「各位同學,大家早上好。首先呢,我先說明一點,今天拍賣的藏寶圖只有三張,每一張藏寶圖只有三個地點,一共是九個地點,這九個地點都是最有可能藏有神魔兵器的地方。」

燕三這麼一說,下邊的學生頓時低聲議論起來,寒山學院如此大,面積如此之廣,大家想找到神魔兵器,也實在不容易。

「靜一下,各位同學。」燕三拉大聲音,下面靜了下來,咳嗽一聲,說道:「大家知道什麼叫神魔兵器不?」說著,向下面的學生望去。

有些不知道的同學搖了搖頭,知道的同學不作聲。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神魔兵器,顧名思議,就是遠古時期神族和魔族遺留在靈藍大陸的神器。神魔兵器一共有五把,分別是:天鬼窮獄套、九天魔嬰節、耀日白神杖、泣血狂龍刀、斬神滅靈劍。這五把神魔兵器,任何一把,都有驚天動地的威力。」

下面不知道神魔兵器的同學,聽得是津津有味,像講故事一樣。

「寒山學院中就藏著一把神魔兵器,至於這把神魔兵器是五把中的哪一把呢,嘿,嘿,嘿,我個人的觀點,其實我個人更偏向於狂龍泣血刀,嘿,嘿,因為我最喜歡刀了。如果各位同學,你們喜歡什麼兵器,你們也可以幻想一下,說不定真的被你想對了,以後我們開一個竟猜環節,猜對的學生,我也沒有獎勵可以給你。」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不少學生被燕三這麼一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燕三笑著說道:「好,我們言歸正傳,今天我們拍賣的三張藏寶圖,是我們太古分院收藏的三張藏寶圖,嘿,嘿,下面有請我們太古分院的院長兼老師!」

老頭這時迎場了,他也為老不尊,頑心大起,見所有同學都望著自己,就揮了揮手,笑嘻嘻地說道:「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太古分院的院長,又是太古分院的老師,呃,至於我叫什麼名字,我自己也忘記了,在很久很久的某一天,上茅廁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腦袋,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一直到現在都想不起來。如果各位同學不介紹的話,就叫我白哥哥吧。」

老頭這猥瑣的神態,讓下面的學生是哄堂大笑,他這年紀,叫爺爺都夠老,還叫哥哥,這種人,真是會裝嫩。真是有怎麼樣的學生,就有怎麼樣的老師,他和燕三真是一對活寶。

一直在很遠處觀持的暮老人是哭笑不得,白老都是活了幾千年的人了,與燕三混在一起之後,越來越為老不尊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師徒兩人,非把寒山學院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好,不開玩笑,說正事。我們這三張藏寶圖,百分之百是真的,呵,呵,當然,如果你認為是假的,你可以不賣。我們這藏寶圖,有學院院長認證,他也認為這九個地方是學院中最可能藏有神魔兵器的地方。每一張藏寶圖都有學院的大印,絕對不會作假。」說著,老頭給所有學生展視三個牛皮袋,牛皮袋都有封口,封口上果然是蓋上了寒山學院院長那鮮紅的大印。

看到上面院長的大印,下面的學生都議論紛紛,連院長都認為這九個地方是藏有神魔兵器,看來,這實在是有可能這九個地方真的藏有神魔兵器。

老頭笑著說道:「我可以向每一個買家保證,你們拍到藏寶圖之後,我們絕對不會再把這九個地點傳出去,傳給第四個人知道,嘿,這一點,我們以寒山學院太古分院的名譽作為擔保,你們買到的藏寶圖,絕對是獨家的。」

「不過,我們先聲明的,嘿,嘿,我們只賣藏寶圖,能不能挖到,是買家的事,而且,我們也不包給買家挖神魔兵器。」說到這裡,老頭就促狹地笑著說道:「各位同學,如果你們買到了藏寶圖,請自重,如果你們亂挖的話,被學院抓到了,那可不關我們的事情喲,我們是賣藏寶圖的,不是賣地皮的。嘿,嘿,聽說學院最近嚴森學生破壞公物,如果你們要挖的話,這個嘛,這個嘛,這樣的事情,你們最好找院長大人商量商量,我們就無能為力了。」

下面的不少學生,都被老頭逗笑了。

老頭說完之後,燕三走上來,說道:「好,拍賣正式開始,為了公平起見,拍到一張藏寶圖的同學,不可以再拍第二張。嘿,嘿,我做生意,一向都是公平公正。好,第一張開始起拍,開拍價一百兩黃金,每次加價,一百兩黃金。」

燕三說完後,老頭舉起一個牛皮袋,裡面就是裝著藏寶圖。

「五百兩黃金。」燕三話一落下,下面的藍靖月叫道。

這把燕三嚇了一跳,忍不住瞪了藍靖月一眼,這不純粹是拆他的台嗎?他出一百兩黃金如此的高價,他都還怕賣不出去,她倒好了,一口氣就抬到五百兩黃金。

藍靖月只是眨了眨眼,沒說什麼。

「六百兩!」一個穿著如侍女模樣的少女叫價。

看到這個侍女模樣的少女,不論是胡余虎還是弗朗西,都猶豫了一下,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侍女的身份。

「七百兩。」胡余虎開口了,他不是與這侍女爭,只是叫價哄襯一下她身份。

第十章 拍賣藏寶圖 下

「八百兩。」侍女眼睛都不眨一下,叫道。

「九百兩。」一個不知情的同學叫價,胡余虎閉嘴不說,至於其他知道這侍女身份的同學,都不出價。

「一千兩。」另一個不知道的同學叫價。

「兩千!」看來侍女對這張藏寶圖是志在必得。一口氣出了兩千兩黃金,把一些不夠多錢的學生掃出了門檻。

燕三心裡面哆嗦了一下,奶奶的熊,神魔兵器還沒看到,這幫傢伙竟眼睛都不眨一下,大把大把地砸錢了,兩千兩黃金呀!

此時,沒人出價,至於胡余虎他們全部不吭聲。

「這人是誰呀?」一些同學也不笨,看到胡余虎他們不出價,就低聲問道。因為胡余虎和弗朗西他們完全能出得起價,幾千兩黃金,對於他們來說,完全能拿得出來。

「噓,別那麼大聲,她是玉劍公主的侍女,沒看到胡余虎、弗朗西他們不出價嗎?大家都明白著呢。」另一個同學低聲說道。

原來這個侍女是蕭凝雲的侍女,學院中,胡余虎和弗朗西的影響力很大,連他們兩個人都不敢喊價,其他的人,更加不敢喊了。至於一些外來勢力的子弟,也沒與她爭,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漢拔大帝國,怎麼樣也給蕭氏皇室一點情面。

「五千兩。」藍靖月又喊價。

燕三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瞪眼藍靖月,這美人兒,純粹是想壞他的好事,叫那麼高的價,想害死他呀。

「六千兩。」侍女不眨一下眼睛,報價。

「一萬兩。」藍靖月報價,對燕三眨了眨眼睛。

燕三雙腿都發軟,苦著臉,姑奶奶,就別玩我了,再這樣下去,他的生意就泡湯了,而藍靖月只是對燕三眨了眨眼睛。

「二萬兩。」侍女看了藍靖月一眼,說道。

藍靖月再次報價「三萬兩。」

「四萬兩。」侍女報價。

燕三滿頭大汗,苦著臉望著藍靖月,示意她就別玩他了,如果叫得太高,沒人買,他就慘了。

藍靖月看著燕三苦著臉的模樣,笑了笑,看著侍女,露出笑容,說道:「給你。」

燕三這才鬆了一口氣,侍女報了四萬兩,沒有其他人出價。燕三忙是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同學,說道:「還有其他同學出更高價的嗎,我叫三次,如果沒有,就是這位美女拍得。」

在場的人都不叫價,都不與蕭氏皇室爭,燕三叫了三次之後,最後落錘,由侍女拍得。

燕三頭都會覺得昏,一種被黃金砸昏的感覺,就算他與老頭三七分,他也能分到四五千兩黃金呀,這,這,這未免太誇張了吧,寒山學院的這些二世祖,真是錢多到砸手!動輒就是幾千兩黃金,這還讓不讓人活!

可以說,這是燕三目前賺到的最大一筆數目!

「好,第二張開拍。」燕三說道,老頭舉起第二個牛皮袋。

「一千兩。」這時一個三大五粗的同學站了起來,聲音像打雷一樣響。

「二千兩。」弗朗西想都不想,報價說道。

「五千兩。」胡余虎冷看了弗朗西一眼,以絕對優勢的價格壓著弗朗西。

弗朗西就火起了,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敵人,胡余虎與他搶,這讓他十分惱火,冷哼一聲,說道:「八千兩!」

「一萬兩。」胡余虎說道。

「一萬五千兩!」有一個同學忍不住報價。

「五萬兩!」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

五萬兩,一報價,在場不少同學沸騰起來,都望向這個報價的同學,這同學長得冷毅,身體也結實,比較低調的那種人。

「哇,是拓野社社長,三年級學長戰野師兄。」有女生看到這同學,就雙眼冒泡。

不少同學是議論紛紛,都望著這位戰野的同學。

原來,這位叫戰野的同學與弗朗西、胡余虎是學院三大高手,不過,戰野聽說不是漢拔大帝國人,是外地人,沒弗朗西和胡余虎那樣囂張高調,相反,他低調很多,但,他實力很強悍,聽說胡余虎都不敢怎麼惹他。

燕三雙腿都發軟,奶奶的熊,五萬兩黃金,不是吧,這些人肯定是瘋了。

「六萬兩。」胡余虎咬了咬牙,報價,過了五萬兩,不論對於弗朗西還是胡余虎來說,都是一筆大數目了,他們也不能完全作主,要再高價,就必須要請示了。

「十萬兩!」那個聲音如打雷一樣的人同學一口價就爆到十萬兩,這讓連再爭的胡余虎他們都心裡面一沉。

燕三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怎麼樣,腿都軟,媽的,十萬兩,燕三被這麼多的黃金砸得雙眼生花,腦袋冒金光。

「十一萬兩!」弗朗西一咬牙,報價。

「十二萬兩。」胡余虎也咬牙,拼了一把,上了十萬兩,這數目,不好整。

「十三萬兩。」弗朗西瞪了胡余虎一眼,也咬牙報價。

「十四萬兩。」胡余虎不甘落後,報價。

「十五萬兩!」弗朗西冷哼一聲,他們兩個人在價格上撕殺起來了。

燕三是聽著他們報價都有些發懵,剛開始,他只是想用這三張藏寶圖賺一千八百兩的黃金,因為他清楚,這藏寶圖是老頭子胡扯的,至於裡面寫著是什麼,燕三他自己都沒看,這事是老頭一手包辦的。

但,讓燕三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只想賺一千八百兩黃金的事,竟然被爆上了十幾萬兩黃金,這是燕三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燕三又怎麼知道,對於這些人來說,神魔兵器是無價之寶,胡余虎也好,弗朗西也好,戰野也好,他們都不是買來自己用,他們身後有著各大勢力支撐著。如果真的被他們買對了,胡余虎他們也立了大功。

「二十萬兩!」戰野報出了二十萬兩的價,把胡余虎和弗朗西都掃出門,因為,二十萬兩以上的價格,他們必須要到學院外面去請示才行,現在哪裡有那個時間請示。

「三十萬兩!」那個說話很大聲的學生叫道。

戰野看了這個三大五粗的學生一眼,閉嘴,不報價。

燕三都被錢砸昏了,一時回不過神來,那個說話像打雷一樣的同學叫道:「喂,主持人,快落錘,沒人叫了。」

「呃。」燕三這才清醒過來,咳嗽了一下嗓子。說道:「呃,這位同學,呃,這位同學如何稱呼了?」

「石六開!」三大五粗的同學說道。當然,燕三還不知道這個石頭開是出自於孤雲峰,事實上,胡余虎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同學,已經是四五十歲的絕頂高手了。

「呃,這位叫石六開的同學報價三十萬兩,還有沒有同學更高的價?」燕三叫了三聲,沒人回答,最後落錘。

「好,第三張藏寶圖拍賣。」燕三叫著說道。

「三十萬兩。」燕三話落下,那個叫戰野的同學一口氣就報出了三十萬兩。

這頓時讓胡余虎他們咬牙切齒,因為,戰野這個價格,一下子把他們全部秒殺了,連給他們趕去請示的時間都沒有,這把胡余虎他們氣得是發抖。

燕三也為之傻眼,三十萬兩黃金,一下子秒殺全場,沒有更高的價了。

最後,第三張藏寶圖也是以三十萬兩拍賣出去。

燕三頭昏昏的,他都不敢相信,這根本就不值一文錢的藏寶圖,竟然是拍出了幾十萬兩的黃金。

最後,燕三得出一個結論,寒山學院的二世祖,都是不缺錢的主,只怕你沒有能讓他們心動的貨,不怕他們沒錢,只要你有讓他心動的貨,那怕是不值一文錢,他們砸上幾千兩黃金,幾萬兩,甚至是上十萬兩黃金,他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燕三隻得感歎,帝都這些大官員的公子小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第十一章 戰野 上

拍賣完了之後,燕三他們三個人齊心合力,把所有的黃金都搬回太古分院,他們三個人搬得滿頭大汗,但是,仍依是笑哈哈的,看到那一箱一箱的黃金,燕三看得兩眼生花,口水直流。

最後燕三回到拍校園看了看,發現沒遺漏就打算回去,心裡面是喜滋滋的,一下子賺了那麼多的錢,讓他都快笑掉牙了。

「燕三!」燕三沒走多遠,被人叫住了,燕三回頭一看,竟然是弗朗西,這一次弗朗西身邊沒有一個小弟跟著。

「嘿,喲,宰相公子,有什麼指教呢?」燕三咪著眼睛,笑咪咪地說道。

弗朗西板著臉,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在,說道:「燕三,我出十萬兩,你把三份藏寶圖複製一份給我。」看來,弗朗西還是不死心,他知道燕三貪財,所以,想引誘燕三,拿到三份的藏寶圖。

燕三看了看弗朗西,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弗朗西,只怕你搞錯了,沒錯,我的確是很貪財,你這十萬兩黃金也的確是夠誘人,讓我口水直流。但,我做生意向來都是言而有信,我說不會再賣給第四個人,就絕對不會賣給第四個人,你找錯人了。如果你真的要,可以找那三個買到藏寶圖的人要。」

弗朗西老臉有些難看,他以為燕三最多是討價還價,把價格起高再賣,沒有想到燕三一口就拒絕他了,這讓他顏臉有些掛不住。

「燕三,哼,在學院中,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這是你的一個好機會,哼,不單是在寒山學院中,以後在王朝之中,如果我有相助,你更能如魚得水,到時,更是財源滾滾。」弗朗西冷著臉沉聲地說道。

燕三挑了一下眉,促狹地笑著說道:「宰相公子,我知道你父親是宰相,權勢很大,不過,很抱歉,我沒打算在王朝中混,再說了,就算我想混,也與宰相沒多少關係,我是世襲伯爵,有自己那麼一畝三分地,我在我地盤上,想當土皇帝就當土皇帝,宰相的手還伸不到我那一畝三分地上,所以,很抱歉,你給我的這麼一個好機會,宰相公子還是自己留著慢慢用吧。」

「你!」弗朗西面子沒處可放,又氣又怒,對於燕三這麼不識抬舉,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燕三,希望你一直呆在寒山學院中,哼,不然,我就不信你不說出九個藏寶地點來!」

燕三揚了一下眉頭,弗朗西威脅的話,他當然聽得懂,如果他離開寒山學院,他們宰相府的人馬,肯定讓燕三好看,到看由不得他不說出九個藏寶地點。

弗朗西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他發誓,只要燕三離開寒山學院,絕對不怕他不說出九個藏寶地點,嚴刑逼供,看他說不說。

燕三嘿嘿地笑了笑,也離開了。當燕三穿過校園,經過拱門之時,看到一群同學正圍著虎烈,為首的同學正是胡余虎,虎烈被他們這麼多人圍著,不免有些慌張。

「虎烈,哼,這是本公子給你的一個好機會,如果你加入我的武德社,投靠我,對於你,對於你父親,都有好處。你畢業以後,更是前程似錦。不要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胡余虎威脅說道。

「我,我怎麼選擇,不關你什麼事。」虎烈雖然是個老頭人,但,並不代表他是個膽小如鼠的人。

胡余虎就上火了,連虎烈這樣老實巴交的人都敢不聽自己的話,頓時冒火,說道:「虎烈,你別不識抬舉,不然,以後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求饒為止!」

「喲,笑面虎什麼時候這麼威風了,你這水平也好意思說見一次打一次,不就是戰將級別嗎,有啥了不起的,再過一年將載,我兄弟就可以秒殺掉你。」一個促狹的笑聲響起,燕三走了過來。

看到燕三,胡余虎頓時上火,雙目噴出怒火來,狠狠地說道:「燕三,你自己送上門來更好,免得我去找你,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說著就拔劍。

胡余虎的小弟了都紛紛圍上來,燕三瞅了胡余虎一眼,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虎烈,說道:「阿烈,要不,我們今天在這裡宰幾個人清蒸著吃算了。」

「可,可,殺了人,學院會開除的。」虎烈搔頭說道。

「呸,燕三,少裝腔作勢,你那『劈山五式』和廢物刀法,本公子一招宰了你!你識相,現在跪下來求饒還來得及,不然,我今天就算不殺你,也打斷你的雙腳!」胡余虎狠狠地說道,目光露出殺機。

燕三笑了一下,舔了舔舌頭,見胡余虎拔劍,也不由摩拳擦掌,考慮一下是宰了胡余虎,還是把他揍得趴地,宰了他,在學院出了命案,只怕院長大人會飆。

「嘿,嘿,胡余虎,好大架勢,怎麼,上次吃了蹩,想在別人身上討回面子?」這時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

大家望去,一個同學大步走來,這同學燕三認得,是在拍賣會上出現過的戰野。

看到戰野,胡余虎又氣又怒,戰野也是三年級的學生,實力極為強悍,他領導的拓野社和他的武德社還有弗朗西的文瀚社,是學院中三大社團,他幾次都想挑戰戰野,但,都沒討到好處,他只好知趣而退!

「戰野,這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別插手!」胡余虎怒聲地說道。

戰野看了胡余虎一眼,說道:「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我與你又不是朋友,你不是幾次想與我鬥鬥嗎,要不我給你一個機會,看你胡余虎戰將級別水平,能在我手頭上走上幾招!」

這個戰野好大的口氣,胡余虎戰將級別,他將猶未放在眼裡。

燕三冷眼旁觀他們,對於這個戰野,他也不瞭解,不過,他能在拍賣會上一擲就是三十萬兩黃金,那絕對不簡單!

胡余虎怒視戰野,最後,他還是忍了,他自己也沒把握打贏戰野,如果他敗了,他就吃虧了,他在學院的人氣肯定會大降。

「戰野,下次有機會,我定會狠狠教訓你一定!燕三,你走著瞧!」胡余虎恨恨地說了一聲,帶著小弟轉身就走!

「戰野,三年級學生,有幸能認識燕三同學和虎烈同學。」胡余虎走了之後,戰野說道。

「嘿,對於戰野同學,我是印象深刻。不過,雖然戰野同學幫我解了圍,我是很感激,但,如果你想打聽另外六個藏寶地點,只怕,我自己也不記得。」燕三笑著說道。

戰野苦笑了一下,說道:「燕三同學誤會我意思了,如果燕三同學有興趣,可不可以跟我一同去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誰?」燕三目光一凝,看著戰野,他一口氣能出三十萬兩黃金,他背後沒有勢力支持,只怕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燕三同學去了,就明白了。」戰野不說,含笑地說道。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瞅著戰野,現在大家都瞅著神魔兵器,他剛賣完三張藏寶圖,說不定很多人的眼睛盯著自己。

「燕三同學如果不放心,我可以作擔保,你人身絕對安全。」戰野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多謝戰野同學的抬愛,我這個人只對做生意感興趣,只對賺錢感興趣,如果是至於其他什麼的,我沒什麼興趣,什麼神魔兵器之類的,我提不起興趣。如果你的那個人真的對我有興趣的話,不妨來找我,我就住在太古分院。如果沒什麼興趣,大家也別浪費時間,畢竟大家的時候都那麼寶貴,時間可是金錢喲。」

第十一章 戰野 下

戰野苦笑,沒辦法,勉強不了燕三,只好點頭答應了。

燕三與虎烈離開校園了,他對戰野身後的人,多多少少是有些興趣,但,燕三可不想去見他,並不是說燕三怕他,如果是沒錢賺的事,他不想與那些人有太多勾結,說不定戰野是哪位官老爺的兒子,燕三他不想與這類人走得太近。

回到太古分院,燕三迫不及待地對老頭說道;「老頭,老頭,快分錢,嘿,嘿,這一次我們發大財了。」

燕三興奮得很,手足舞蹈。

「叫什麼叫,我還會私貪你那一份不成。」老頭斜瞪了燕三一眼。

有這麼多錢,燕三一點都不在乎老頭什麼態度,不過,他關心一點,說道:「老頭,你的造假技術行不行,萬一被拆穿了,嘿,嘿,以後我們生意就難做了。」

「行又怎麼樣,不行又怎麼樣,難道他們真的敢挖上幾十米不成?像學院秘笈室之類的重要地方,不是誰都可以進出的,更別說你想挖了!」老頭一點都不在意,翻了一下白眼。

燕三聽到這話,忍不住瞅了老頭一眼,說道:「你這一手,也夠黑的,嘿,嘿,這樣更好,他們只怕想不到買到的竟然是胡扯的藏寶圖。」

「臭小子,你就安心吧,別說那幾個小毛孩,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老狐狸,都不見得能看得出我在紙張上作假。」老頭見燕三對自己的造假術沒信心,沒有好氣地說道。

聽到老頭這話,燕三心也安了,嘿嘿笑,說道:「奶奶的熊,學院裡的那些學生,未免是錢多到砸手吧,三張廢紙,竟然敢砸幾十萬兩黃金。」

老頭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你沒見過錢呀。這點錢對於孤雲峰、天廟、蕭家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人家花的可不是黃金,是紫晶幣,這點錢人家根本就沒看上眼,就算買到廢紙,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孤雲峰、天廟、蕭家?」燕三怔了怔,說道:「難道步劍真那些人?」

老頭說道:「你眼中只有錢錢錢,那點眼力都沒有。那個石六開雖然是二十多歲模樣,他已經有四五十歲了,一身功力,已經達到極高的地步了,只有你們這些小屁孩才看不出來。雖然他從來沒露過臉,我看他的修為,他肯定是蕭勝衣的徒弟,至於哪個徒弟就不知道了,他練的是《開闢六典》中的絕學。至於那個侍女,是蕭家皇室的侍女,一看她衣著也就知道是皇室的;至於那個戰野,雖然不是天廟的弟子,但,他也不是漢拔大帝國的人,他應該是得到白香璇的支持,不然,在漢拔大帝國中他敢一口氣買下藏寶圖,不怕得罪弗朗西這些漢拔大帝國高官的子弟!」

老頭的目光比燕三毒上十倍都不止。

「奶奶的熊,這麼說來,想見我的人,是天廟落塵弟子『蓮天女』白香璇了。」燕三想到戰野的話,喃喃地說道。

「那小妞想見你?」老頭抬起頭來,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嗯,剛才戰野來說,有人想見見我,你現在這樣一說,想見我的,可能就是白香璇吧。」

「見見她也不錯,對於你來說,沒啥損失。」老頭說道。

燕三促狹地說道:「你不會想趁這個機會獨吞我那筆錢吧?嘿,見那些人,不著急,著急的是,我應該把我錢先拿到,我錢放在你手中,嘿,嘿,我多少不安心。所以,我讓他來見我。」

「臭小子,鼠目寸光,白香璇好歹也是天廟傳人,人家不見得會降尊紆貴來見你。」老頭說道。

燕三一點都無所謂,說道:「不見就不見唄,反正,我也不一定要見她,她又不是黃金打造的,你說黃金打造的,我還想見見她。」

「她雖然不是黃金打造的,但,她肯定是個大美女,美得讓任何人都為之驚艷的大美女,如果這樣的妞你能泡到手,那絕對是一件好事。」老頭很不良,教自己徒弟去泡妞。

燕三眉毛揚了一下,說道:「拉倒吧,這樣的妞,肯定很難泡,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去泡她,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多賺點錢。又不是說沒見過美女,像雪美女、靖月她們哪一個不是大美女。」

「臭小子,你整個人掉進錢眼裡了!」老頭沒好氣說道。

燕三瞪眼,說道;「老頭,廢話少說,快把我的錢分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最後,他們三個人把錢分了,看到自己擁有這麼一箱一箱的黃金,燕三笑得嘴都合攏不了,他分到了二十萬兩黃金,這是他目前賺到最大的一筆錢,以前,二十萬兩,他想都不敢想,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讓他一夜之間賺到了。

帝都實在是富到流油的地方,只要你腦子聰明,幾十萬兩,隨時都有可能賺到。

「喂,老頭,天馬商盟,池家,顏家,這三家錢莊,哪家的錢莊利息最高?」燕三分完黃金後,突然問老頭。

「幹什麼?」老頭抬頭說道。

「嘿,嘿,我這麼多錢放在這裡,我心不安,怕你老頭偷我的,我打算存進錢莊,這不單安全,還有利息拿,一舉多得,這是多麼好的事情。」燕三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問。」老頭不理燕三。

燕三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今天下午他也剛好有空,出去問問也好,畢竟這麼多黃金不方便,不如存進錢莊。

下午時燕三好不容易抽出一個空,離開分院,走上街頭,打算打三家的錢莊問問。

燕三剛離開學院,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蹤自己,燕三快步走,在大街轉角的時候,突然轉身,堵住身後的人。

跟蹤燕三的是兩個漢子,穿著灰衣,面臉很冷。

「你們跟著我,有什麼好招待呢,你們是尚書府的人,還是宰相府的人?」燕三瞅著兩個漢子,說道。

在學院裡,他與弗朗西、胡余虎的仇恨最深。

「小子,知道宰相府的人早好識相點,乖乖跟我們走,不然,我們給你放血。」兩個漢子衣袖裡露出了寒光閃閃的匕首,逼過來。

燕三目光一寒,果然是宰相府的人,看來弗朗西決心很大,非要宰了自己不可。

「哼——」這兩個人,還沒走近燕三,就悶哼一聲,他們背後站著兩個一樣是穿著灰衣的人,他們戴著帽子,壓得很低,手握匕首,一下子插進宰相府兩個人的肋部,一擊致命,無聲無息。

突然變化,讓燕三也一怔,不由戒備,招起手,作出防禦。

「你是燕三吧,你最好不要動手,對你沒好處,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些消息。」兩個灰人人中的一個冷冷說道,他們各人扶著一個被殺掉的宰相府的人。

兩個宰相府的人軟軟搭著,外人還真看不出這兩個人被殺死了。

「你們是誰?」燕三目光一凝,謹慎起來,看他們兩個人殺人手法,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通天府的。」其中一個灰衣人冷冷地說道:「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如果你聰明一點,就別鬧出什麼岔子來。」

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通天府!光武帝的爪牙,王朝中最難纏的一幫人。

就在燕三猶豫這時,背後響起一聲咳嗽,一個很平淡卻很威嚴的聲音說道:「燕三小兄弟是我的貴賓,你們回去告訴銀劫,在這帝都,給我點面子。」

第十二章 聶冷煙 上

兩個灰衣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老者閒情逸志的模樣,站在街邊,輕負手,望著他們,剛才的話,就是他說出來的。

看到這老者,兩個灰衣人臉色劇變,二話不敢說,扶著被殺死的宰相府的人轉身就走,不敢停留半步。

燕三一怔,抬起頭,看到老者在街邊。

「怎麼,燕兄弟,好些日子沒見了。」老者笑吟吟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搔了搔頭,嘿嘿地笑著說道:「是有些日子沒見了,上次喝醉了,還幸好你們把我送回來。」說著,走了上去。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燕三上次在花滿樓認識的老人梅林東。

「走,今天好不容易遇上,我們去喝兩杯去。」梅林東笑著說道。

燕三也來勁了,他在學院裡呆了這麼一段時間,沒出來溜躂溜躂了,正好去溜躂溜躂,他嘿嘿地笑著說道:「你付賬,一切都好說話。」

梅林東是哭笑不得,他第一次遇到在他面前如此吝嗇的人,說道:「就算你付賬,我也花不了你幾個錢,用不著這麼吝嗇吧。」

燕三搖頭晃腦地說道:「非也,非也,你們帝都人,個個都富得流油,我是從偏遠山區來的窮小子,窮得是體瘦面黃,哪裡有錢請客。老哥是生在帝都,長在帝都,一定是富得流油之輩,你好意思讓我一個窮小子請客嗎?」

「得,你也甭找那麼多借口,今天我請客。」梅林東苦笑地說道。

有人請客,燕三當然來勁了,嘿嘿地笑著說道:「走,走,走,我們去喝幾杯去,這一次,醉倒的一定不是我,肯定是你。」

梅林東也笑了起來,然後燕三與搭著馬車去花滿樓。

不過,梅林東帶著燕三不是從前門進去,而是從後花園進去,他們仍是在上次的那個廂房喝酒。

花滿樓的少女都很熱情地招待梅林東和燕三,看梅林東這麼熟稔的模樣,就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

梅林東身邊雖然有三個姿色極好的美女陪著,而且他也特別享受,連喝酒都有美女喂,但是,梅林東卻給人一種威嚴正經的感覺,雖然他與美少女少不了磨腮擦鬢,但,他卻沒有什麼下流的舉止,他很隨意,很自在,沒有半點的做作。

看他模樣,他在這花滿樓裡,不是尋歡作樂,而是一種享受,或者說,他是享受慣了的人。

一旁還有美少女吹拉彈唱,時而有美少女起舞助興,梅林東不時鼓掌管好。

燕三不承認自己是有藝術細胞的人,在這裡仙樂裊裊,美少女如雲的地方,身邊還有兩個美少女相陪,他卻沒有動手動腳,而是大吃大喝。

「怎麼,燕兄弟,今天怎麼變得如此正經了,冷落身邊兩位姑娘?」梅林東看到燕三大吃大喝,就笑著說道。

燕三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少女,嘿嘿地笑著說道:「免了,聽說花滿樓的花資可貴了,那麼多錢尋歡,我還不如抱著黃金睡覺,我肯定,抱著黃金睡覺比抱著美女睡覺睡得更香。」

聽到燕三這麼一說,他身邊的兩個少女都抿嘴輕笑,其中一位少女輕笑地說道:「公子爺沒抱著美女睡過覺,又焉知抱著黃金睡比抱著美女睡更香呢?」

燕三乜了她一眼,說道:「如果我們三個人今晚過夜,你說要多少錢?」

兩個少女嬌嗔一聲,但,少女還是輕笑說道:「公子爺既是梅老爺子的貴賓,我們姐妹,今晚我們姐妹可以相陪,不要夜資。若是換作他人,就算是我們姐妹心甘情願,一千兩黃金起價。」

兩個美少女的資色的確是很好,而且很有氣質。花滿樓的姑娘,一向都是天價,而且她們不是普通的妓女,很多都是出身高貴,而且受過良好教育,精通詩書琴畫。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如果給我一千兩黃金,我定肯是願意抱著一千兩黃金睡覺,而不是抱著你們兩個。當然,如果兩個美女是以身相陪,我是歡迎至極。」

「討厭鬼。」少女嬌嗔一聲,燕三聳了聳肩。

梅林東搖了搖頭,這傢伙,貪財貪到這地步,不得不說是一種水平。梅林東笑對身邊的姑娘說道:「你們東家怎麼還沒來?」

「我才遲到一步,梅老怎麼又嘮叨了,難道這裡的姑娘們沒陪好梅老嗎?」一個笑聲響起,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這裡的姑娘們一向都很好,只不過,今晚我給你介紹介紹燕兄弟。」梅林東笑笑著說道。

男子走上前來,燕三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雖然看起像生意人,但是,顯得特別的幹練,一雙眼睛如冷電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位高手。

「燕兄弟,這位就是花滿樓的老闆,湯惜花。哈,哈,如果以後你想免費進出花滿樓,那就要與湯老闆拉拉關係了。」梅林東開玩笑地說道。

燕三是忙站了起來,嘿嘿地笑著說道:「原來是湯大老闆,我這個人最喜歡和大老闆打較道了,嘿,嘿,湯大老闆,我叫燕三,寒山學院太古分院的學生,以後多多關照,我這個人很好招待的,有好生意,就招呼一下,我肯定是拍馬趕來。」

湯惜花都覺得好笑,說道:「你在寒山學院生意做得還不夠嗎,還想跑到我這裡來搶我飯碗。」

「哪裡,哪裡,我一向都不會嫌錢多,如果湯老闆覺得你的錢多到刺手,我很樂意幫你保管的。」燕三笑著說道。

這讓在場的人都哭笑不得,這個傢伙三句不離錢,實在是貪財致極。

湯惜文笑著坐下,看了看燕三,笑著說道:「難怪梅老會說你是鬼才,你一到寒山學院,那是混得風生水起。你那個寒山風雲榜弄得實在是有意思,不過,也幸好我這個人沒什麼糗事,不然,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像費南特拉斯一樣,緋聞傳遍了整個帝都,滿街的人都知道。」

說到自己得意的寒山風雲榜,燕三就來勁了,嘿嘿地笑著說道:「可惜,湯大老闆不是寒山學院畢業的,不然的話,緋聞隨時都是有的。」

「這一點你就搞錯了,他不單是寒山學院畢業的學生,而且還是當今赫赫有名的高手,大陸十二傑之一,湯惜花。」梅林東笑著說道。

「梅老就別擠兌我了,我這點水平,在梅老面前,不是丟人現眼嗎?」湯惜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也不之一怔,沒有想到花滿樓的老闆竟然是大陸十二傑之一,他還真沒想到。燕三不由上上下下地瞅了他一眼。

「燕兄弟有什麼不對之處嗎?」湯惜花見燕三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就問道。

「恕我冒味,嘿,嘿,天下十二傑,戰聖級別高手,放在任何一方,也都是一方的雄主,而湯老闆這樣的高手竟然不稱雄爭霸,卻跑來當青樓老闆,我想,嘿,嘿,湯老闆可以算得上古往今來第一個最強大的雞頭,嘿,湯大老闆的愛好,還真是特殊。」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如果讓我評天下風雲榜的話,湯大老闆一定能入奇人怪聞錄之中。起一個叫人眼球的標題,那就叫:戰聖中的公雞,公雞中的戰鬥雞——花滿樓大老闆湯惜花,一個愛開青樓的戰聖!」

「戰聖中的公雞,公雞中的戰鬥雞!」梅林東念了燕三的話一遍,最後忍不住爆笑起來。

在場的少女們都忍不住抿嘴輕笑,至於湯惜花,哭笑不得,只好乾笑地搖了搖頭。

第十二章 聶冷煙 下

最後,湯惜花笑了笑,說道:「燕兄弟有所不知,你沒見我名字嗎?惜花,惜花,我媽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也注定我這輩子是惜花。女孩子就像是一朵朵花,看到那些如嬌花般的女孩子落難,我不免有所感慨,所以,我有了實力之後,把那些落難的女孩子都收入花滿樓中,教她們詩書琴畫或者是戰技戰曲,能讓這些落難的女孩子自謀生路。所以,我花滿樓的女孩子,都是自願留下的,接待客人,也由她們意願!如果遇到良家,或能自謀生路,她們都可以離去。呵,呵,這些年來,姑娘們也不少願意留下的,在她們的支持努力下,花滿樓今天也更興隆。」

燕三不由驚訝地望著湯惜花,一個堂堂戰聖,做這樣的事,只怕是有些讓別人難於理解。

「世事多堅,世間,總是那麼多落難的女子,這個是男尊女卑的世界,沒有自我生存的能力,如花朵一樣的女孩子們,總會淪為附庸品。我湯惜花,只是棉薄之力,讓她們有一個生存的空間而己。」湯惜文望著杯中的酒,感歎地說道。

梅林東沒說什麼,含笑輕輕地點頭。

花滿樓的少女,多數都是落難女子,有些是家庭貧窮,被父母賣掉的,有些是被人販子賣掉的,也有很多是貴家千金,她們的父親官場權斗失敗,全家被抄,女孩子淪為官妓或貨物,這些女孩子,全部都是湯惜花買回來的。

湯惜花買回來之後,根據她們的特長,因材施教,教她們詩書琴畫,或者教他們戰技、戰曲,使她們成為曲士戰士!

不少落難的女孩子在湯惜花教導下有了一技之長,但,多數的女孩子都把花滿樓當作庇護所,當作一個家,許多的女孩子都願意留下來,有些的女孩子願意留下來接客,而一些女孩子則是為湯惜花效力。當然,女孩子接客,只是花滿樓收入的一部分,湯惜花還有其他的收入,其中一項就是情報的買賣。

可以想像,那些高官貴族常出入花滿樓這種銷魂窟中,肯定經不過枕邊美人吹風,耳根一軟,不少情報就洩露了。

正是因為湯惜花的運作和那些女孩子的齊心協力下,花滿樓才會成為帝都最高檔次的青樓,受無數高官貴族追捧,而且花滿樓是越來越壯大,在帝都儼然成了一股勢力。

聽到湯惜花這麼說,燕三都不由有些敬佩,如果給一個苦難的女孩子一筆錢,你救不了一個女孩子的一輩子,也救不了更多苦難的女孩子,湯惜花教會了她們謀生的技能,讓她們能自立生存,不再受苦,這比給苦難的女孩子施捨錢財更長遠。

「湯大老闆實在是宏志,敬佩,敬佩。」燕三由衷地說道。

湯惜花苦笑了一笑,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說這些掃興的話,既然來花滿樓了,那我們只談風月。如果燕兄弟能讓我們花滿樓的姑娘願意陪你,哈,只要姑娘們不收你的錢,我不收燕兄弟一切費用。哈,哈,這個就要看燕兄弟你的魅力了,至少要把我們的姑娘們哄得高興,讓她們喜歡你。」

燕三瞅了瞅身邊幾個美麗的少女,而燕三身邊的少女抿嘴輕笑,不說話。燕三乜看了湯惜花一眼,開玩笑地說道:「嘿,嘿,湯大老闆,你身居花叢,一定是金屋藏嬌了吧,嘿,嘿,要不湯大老闆送我個大美女算了,那我就更省心了,我把所有的錢都省下了。「

湯惜花笑著說道:「就算我送你一個大美女,她願不願意陪你,與燕兄弟你結連理之好,那最終也要看燕兄弟你的本事!燕三兄若沒魅力讓我們的姑娘傾心,就算我送給你一個大美女,燕兄弟也是白搭,看著嘴饞而己。」

燕三眼睛一瞪,說道:「喂,喂,喂,湯大老闆,你這是什麼話,太小看我了,哥我是什麼人,上推五千年,下推五千年,還有比哥我更英俊瀟灑的人嗎,哥雙眼一閃電,所有的美女都發昏。」說著,對身邊的少女眨了眨眼,促狹地笑著說道:「大美女,現在昏了沒有?」

燕三身邊的少女被燕三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又不能笑得太放肆,只好抿嘴輕笑。

在場的少女都抿嘴輕笑,都覺得燕三是個開心果。

「哈,惜花,你聽到沒有,燕兄弟的魅力是無人能擋。」梅林東也開玩笑地說道。

「此話當真?」湯惜花斜看了燕三一眼。

哪個男人會在這方面開口認輸的,燕三當然不會,嘿嘿地笑著說道:「廢話,當然是真的了,要不你送個美女給我,哥肯定是把她迷得昏頭轉向!」

「好,好,去把冷煙叫來,看一下我們燕兄弟有多大魅力。」湯惜花笑著說道。

「呃——」燕三呆一下,沒有想到湯惜花竟然是當真的,但,話都說出去了,這個時候,叫燕三怎麼收回?

「怎麼,燕兄弟臨陣退縮了?」梅林東看出燕三的怯意,笑著說道。

燕三眼睛一瞪,挺著胸,說道:「開啥玩笑,天大地大,哥最大,還沒有哥害怕的事。」這個時候,他只有硬著頭皮了。

不一會兒,一個少女走了進來,對湯惜花和梅林東鞠了鞠首,道:「先生,梅老。」少女聲音冷如山潤泉滴之聲,冷潤清脆。

「燕兄弟,看你的了,這位是冷煙,姓聶,我們花滿樓大美女,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至於你能不能迷住我們的冷煙,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冷煙,以後你就跟著燕兄弟,不用再呆在花滿樓了。」湯惜花說道。

燕三抬頭一望少女,聶冷煙,真是人如其名,遠黛如煙,秀目如一泓清泉,瓜子臉兒冰冷,秀髮輕扎,披於肩,如煙輕飄。穿著一身黑衣,猶如黑暗中的青煙,冷如霜,輕如煙。凹凸有致的身材,美麗的素顏,冰冷的氣質,如此少女,給人一種異樣的吸引力。

這時聶冷煙也抬頭望著燕三,秀目清冷,沒有什麼表情。

一會兒,湯惜花拿出一張紙,遞給燕三,說道:「這是冷煙她父母當年留在這裡的賣身契,現在她跟了你,這個也給你。「

燕三拿著聶冷煙的賣身契,傻眼了,他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湯惜花是當真,燕三看了看梅林東,梅林東含笑不語,燕三又看了看湯惜花,湯惜花也是笑盈盈地看著他,無疑,現在他們都在看燕三的笑話。

一時之間,燕三是騎虎難下,燕三看著自己手中的賣身契,然後遞給了聶冷煙,嘿嘿地笑著說道:「這個給你,嗯,以後你跟著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聶冷煙拿著自己的賣身契,愣在了那裡。

「燕兄弟,你這是耍賴。」湯惜花瞪了一眼,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誰說我耍賴了,這叫戰略,以後她跑了,那不是哥沒魅力,而是她害怕哥的魅力,所以,不關哥的事。」

湯惜花是瞪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遇到這樣的無賴,只好歎自己倒霉。

「呵,呵,我們今天不談其他事,只喝酒,來,喝酒。」梅林東打滿場笑著說道。

「對,對,我們不談其他的事,只喝酒。」燕三急忙笑著說道,擺脫自己的困境。

少女們忙把他們三個人的杯子滿上,他們三個人端起酒來相敬,梅林東好酒量,湯惜花酒量也一樣好,燕三隻好硬著頭皮陪他們兩個。

他們三個人你來我往,一杯接著一杯喝,三個人天南地北胡侃,最後喝了好幾罈酒,燕三這時有醉意了。

「嘿,嘿,兩位大哥,我要回去了,我出來這麼久,再不回去,我老師肯定會發飆。嘿,你們慢喝,下次再來陪你們,不醉不歸。」燕三見天色也不早了,再加上,這樣喝下去,他肯定是像上次一樣爛醉如泥,所以,燕三很不講義氣,腳底下抹油,溜了,留下了梅林東和湯惜花。

燕三走後,聶冷煙也無聲無息跟上了,就像一道輕煙一樣。

燕三走了之後,湯惜花也讓所有少女都下去休息了,一時間,房間只剩下他和梅林東。

「我還以為你是把冷煙當作你的接班人,沒有想到,你竟把她送給了燕三。你一直把冷煙當作接班人培育,怎麼突然間捨得送人了?」梅林東看了湯惜花一眼,淡淡地說道。

湯惜花徐徐地說道:「老師你上次說得沒錯,此子必為龍鳳,這段時間,我一直注意他,這孩子天賦極好,他日若有時機,必將是騰飛九天之上。連一直不願意收徒的白老都收下他,以前我在寒山學院,很清楚白老的為人,既然白老都能青眼相看,此子必成大器。」

說到這裡,湯惜花看了看梅林東,說道:「梅老,我們這一代人,遲早要老去,說不定,我會走在梅老和光武帝他們之前。花滿樓越大,就越招風,雖然我不怎麼拋頭露面,但,總會有人看上我這塊小地盤的,呵,樹大總會招風。我不想我一生的心血隨我死了之後,就被人毀去。」

說到這裡,湯惜花苦笑,說道:「冷煙的確是我最理想的接班人,但,接班人還是比較容易培養,而一位強者,就難於培養了。我還活著,又有梅老支持,還不會有人動花滿樓,但,我們總會老去的。所以,我所忠心耿耿的冷煙送給了燕三,希望冷煙能助燕三一臂之力,他日能騰飛九天之上。樹大好乘涼,希望燕三他日有能力之時,不會忘記花滿樓,有冷煙在他身邊,他日花滿樓有難,也可以照拂一下。」

「我們都老了,武帝或者有一天會覺得我這個老頭子礙手礙腳的。」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我也勸阻不了,你有這樣的打算,是對的,總要為下一代著想一下,希望你壓對寶。」

「呵,就算我不相信我的一雙眼,也相信梅老的一雙眼,也相信白老的那雙眼。」湯惜花說道。

梅林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輕輕地說道:「作最壞的打算吧,武帝已經是蠢蠢欲動了,惜花,我可以告訴你兩個結局,要麼,武帝獨霸天下,成為獨夫,到時,在帝都榻前,他不會允許一股不聽他話的勢力存在;要麼國破家亡,外族入侵。」

「武帝要發動戰爭了?」湯惜花望著梅林東。

梅林東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是遲早的事情,我教出來的學生,我瞭解他,他是一個不會滿足的人,除非他永遠閉上眼睛。但,我不看好他,孤雲峰也好,天廟也好,都不會再願意發動千年前的大戰,他們更願意維持眼前的和平局勢。如果將來,他是一意孤行的話,就算他能滅了某一個國家,最後,他也扭不轉乾坤,這必會逼得孤雲峰和天廟聯手,到時,改朝換代,或者,以後漢拔大帝國不姓蕭。」

湯惜花沉默不語。

帝都天羅冊·神魔兵器卷

第一章 天雷刀的奧秘 上

燕三帶著三分醉意,趕回太古分院,他回到太古分院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小子,跟著你來的小丫頭是誰?」燕三剛回到太古分院,老頭坐在院中乘涼,頭也不抬,就說道。

燕三聽到老頭的話,回頭一看,看到聶冷煙竟然跟著自己的身後,此時正站在門口。燕三一下子醉意醒了不少。

「呃——」燕三沒有想到聶冷煙真的跟著自己來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辦好,搔了搔頭,說道:「這個,這個,這個,那個,那個,美女,不,不,冷煙姑娘,你,那個,那個,你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呃,你用不著跟著我,你想去哪裡都行,反正你現在自由了。」

聶冷煙冷冷地看著燕三,不說話。

這讓燕三頭都大,他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有想到湯惜花竟然當真,真的把聶冷煙送給自己,而聶冷煙也跟著自己不放,這一下,讓燕三真的是頭痛極了,這麼一個大的美女,他往哪裡藏去。

「那個,那個冷煙姑娘,你,你如果有其他落腳的地方,就走吧,反正,也用不著跟著我。」燕三尷尬地說道。

「沒有。」聶冷煙惜字如金。

「家呢,你家呢?」燕三忙是說道。

「沒有。」聶冷煙仍然是惜字如金,就是表情冷冷的,不愛說話。

燕三搔了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聶冷煙好,這一下,讓他頭都大,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與湯惜花開玩笑,現在好了,這麼一個麻煩無法處理。

「小子,來者是客,既然來了,都大深夜了,你叫人家一個姑娘家,上哪裡去。既然來了,就住下吧。小丫頭,那裡有間房間是空的,你自己打掃一下,住上吧。」老頭指一下旁邊,說道。

「老頭,那你安排吧,我要睡了。」燕三急忙逃了,做一個甩手掌櫃。

聶冷湮沒作聲,拿著自己包袱,默默地進了房間,打掃起來,老頭也沒說啥,只是繼續坐在院子裡乘涼。

過了好一會兒,聶冷煙收拾好了,老頭站了起來,走進她的房間,在桌前坐下,看著正在打掃的聶冷煙,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面,說道:「小丫頭,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聶冷煙猶豫了一下,然後在桌子旁坐下,端正,望著老頭。

「你是從花滿樓來的吧。」老頭目光如閃電一樣,看著聶冷煙的時候,聶冷煙感覺自己全身透涼,好像老頭能把她整個人都看透一樣,無處可以遁形。

聶冷煙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點頭。

老頭收回目光,說道:「哼,看你修為不淺,湯小子是把你當作接班培養吧,看來,他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

聶冷煙仍然是惜字如金,輕輕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老頭摸了一下下巴,說道:「哼,湯小子的如意算盤倒打得啪啪響,我栽樹,他下注,想靠大樹乘涼!」

聶冷湮沒說話,也不知道她聽明白沒有。

老頭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跟著小子吧,別三心二意,哼,這對湯小子也好,對你也好,明白沒有。」老頭沒有任何動作,但,不怒而威,那巍峨的氣勢,讓人為之膜拜,無法攀越。

「我會。」聶冷煙惜字如金地說道。

「有什麼打算?」老頭徐徐地說道,望著聶冷煙。

聶冷煙搖了搖頭,說道:「聽公子的安排。」這是她自始到現在,說最長的一句話。

「你在花滿樓的時候,最擅長什麼?」老頭望著聶冷煙,說道。

聶冷煙說道:「情報,統籌,伏潛。」

老頭敲了一下桌子,說道:「那好吧,以後你就負責小子身邊的情報,組織一切情報網。從明天就開始,從帝都開始,給我建一個完善的情報網,越大越好,最好能網羅整個靈藍大陸,這對小子大有好處。」

「是。」聶冷煙完全遵命,她看出來,老頭才是真正的主心骨。

老頭徐徐地說道:「左邊第三間地下室,有黃金,明天要多少,你自己去取,自己登記上。還有,小子他自己有一筆錢,你去跟他要,他是掉進錢眼裡,再多錢在手中也是那個樣,把他的全部錢,都拿去建情報網了。」

「是。」聶冷煙仍然是惜字如金,不愛說話,她是一個少說話,多做事的人,而且一向來做事都是乾淨利索,這也是湯惜花打算把她培養成接班人的原因之一。

「拿去吧,湯小子在寒山學院裡混著長大的,他那點本事,我清楚,潛伏不是他的特長!既然跟在小子身邊,就別拖累他,好好練好本事。」老頭扔給聶冷煙一本秘笈。

聶冷煙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暗魅寶典」四個大字。

「小丫頭,既然決心下來跟著小子了,就好好地幹,我不喜歡三心二意的人。」老頭出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他雙目中竄動著懾人的光芒,猶如雷閃一樣,目光仍可以毀滅人一樣。

「是。」聶冷煙恭恭敬敬地說道。

老頭說道:「早點睡吧,明天忙你的事。暫時你不用理會那小子,他眼裡面只有錢錢錢,他還不會體貼女孩子。」說完,老頭就走了。

聶冷煙默默不作聲,收拾了一下,也睡了。

第二天燕三起來的時候,發現聶冷煙不在分院了,他不由鬆了一口氣,以為聶冷煙走了,這下可好了,聶冷煙走了,他少了一件麻煩事。

「看什麼看,她又沒走,她出去辦事了。」老頭斜看了他一眼,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就抱怨說道:「喂,喂,老頭,你收留人家幹什麼,她又不是一個弱女子,到了哪裡都可以生存得很好。」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是看到美女都流口水的嗎,怎麼現在人家送上門來了,你就把人家往門外推了?我看,這小丫頭姿色不差於上兵雪,也不差於藍靖月,這麼一個美女跟著你過日子,還不好嗎?」

「好個屁,你沒看到人家整天板著一張臉?這個的美女一身都是刺,能泡嗎,小心美女沒泡著,反而死在牡丹裙下。」燕三鬱悶了。

老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你水平太次了,連一個美女都泡不了,還出來混什麼,縮回深山裡去當縮頭烏龜算了。」

「放你的屁,誰說我泡妞不行了?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只要哥出手,沒泡不到的妞。」燕三跳腳,瞪著老頭,說道。

老頭攤手,說道:「那不就得了,既然你泡妞這麼厲害,她跟著你還不好嗎?有個美女給你暖床。」

「喂,喂,喂,老頭,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老頭放圈套讓我鑽!」燕三氣得牙癢癢的,瞪眼睛說道。

老頭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說道:「少在這裡囉哩囉嗦,快去練刀法。」

燕三無可奈何,瞪了老頭一眼,操起刀,轉身就走。

第一章 天雷刀的奧秘 下

「小子,既然人家一個這麼好的姑娘家跟著你一輩子,就要照顧好人家,別整天眼中只有錢,女孩子,多花點心思去哄一下。」老頭對著燕三的背影說道。

「明白了,還用你教嗎?」燕三心裡面鬱悶,說道,走了。

接下一段時日子,燕三苦練天雷刀,把天雷刀的三本厚厚的秘笈都練完了,但是,燕三還找(文)不到頭緒,燕三就(人)是不信邪,一趟緊接著(書)一趟地練。最近燕三也(屋)沒有什麼生意可做,再加上燕三不死心,不信就練不成天雷刀,所以,也沒多去想點子去賺錢,上次賺了二十多萬黃金,讓燕三小小的滿足一段時間,所以,燕三完完全全的把所有心思放在天雷刀上去了。

不過,學院裡面進進出出的學生看到燕三整天在練天雷刀,都不由看笑話,這年頭還真有這樣的傻瓜,明知道是廢物刀法,但,仍然是天天堅持練。

燕三是個修練瘋子,一旦專心修練起來,可以說是沒有休止,狂練不輟,練到最後,他把天雷刀練得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

換作是別人,天雷刀三千六百五十六式,就算天資再好,只怕也要三五年才能練完,至於練熟,只怕沒有十年八年是不行。

但,燕三天資變態了離譜,再加上他練起武來,是廢寢忘食,專心致志,如此情況之下,燕三把天雷刀三千六百五十六式練得滾瓜爛熟,甚至他還變態到可以把這些完全不連貫的招式連貫起來,這實在是無比的變態,像這種情況,就算天才,只怕沒有十年二十年,只怕根本做不到。

這一天,燕三在院裡子坐著,發呆望著天空,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天雷刀,把每一招每一式折開來,又和其他的招式組合,看能不能找到天雷刀的奧妙。

在腦海裡分拆刀法,燕三最近常做,他希望借此能領悟出天雷刀。

但是,不論燕三用怎麼樣的組合,他都找不到半點的頭緒。這樣讓燕三不由有些煩燥,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深奧的戰技,以前他分拆「劈山五式」和「五步退讓」可以說是順心得手,如同是游魚得水一樣,就是再深奧的「阿修羅神念」他都能練起來,雖然練起來進步很慢,但,至少他能一直修練下去,可是,眼前這天雷刀,讓他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沒有捅破那一層紙,沒領悟到真正的核心所在,他練的天雷刀,就是廢物刀法。

燕三隱隱覺得,自己離真正的天雷刀只差一步之遙,只要跨過了這一步,他就能參悟透天雷刀的奧秘所在。

儘管如此,這一步走起來是無比的困難。

越想越煩躁,越想就越心煩,一煩躁之下,燕三也沒多想,不知覺中,左手操起了放在身旁的長刀,狠狠地劈在石階上,以作洩憤。

「砰」的一聲,燕三練天雷刀太久了,把天雷刀練得太熟悉了,隨便一劈,左手反逆就是這麼一刀,有天雷刀法的影子,刀劈在石階上,火星濺射。

燕三情緒滯了一下,但,飛快地回過神來,剛才他左手隨意地劈了一刀,那天雷刀的影子從心頭一閃,如同是陰霾之下的一道閃電,一下子照亮了燕三的腦海,讓燕三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子豁然開朗,一個念頭如閃電一樣掠過燕三的腦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燕三尖叫一聲,轉身就跑,跑回自己的房間!

正在練著錘功的虎烈都呆了一下,不知道燕三明白什麼,而躺著曬太陽的老頭,一聲不語,只是眼皮顫了一下。

燕三跑回房間之後,把天雷刀的秘笈一頁一頁的撕下來,一招一招地豎直全部鋪在地面上,然後把一招一招地重疊起來,慢慢地翻動,如此一看,看著一頁一頁的刀法在慢慢地演示,一招一招重疊。

這不是招式的重疊,而是一個個破綻的重疊,上冊的秘笈完全撕下來全部招式破綻重疊之後,只露出了一招。

「原來是這樣。」燕三看著破綻重疊,喃喃地說道,拿起刀,緩緩比劃起來,燕三又覺得不對,右手換左手,再慢慢地比劃起來,還是覺得不對,燕三再三的比劃,終於,在反逆的時候,讓燕三找到了靈感。

「原來奧妙就在這裡。」燕三狂喜,把中冊的秘笈也全部撕了!

燕三再一次一次的重疊,如此反覆,最後,燕三把三本厚厚的天雷刀秘笈全部撕了,終於讓他悟出了天雷刀的奧妙!

原來,天雷刀根本就不是右手刀,而是左手刀,而且,是逆招!這完全是違背所有戰技原理,因為,這刀法是逆反使出來的,而且還是左手。

想練天雷刀,必須右手把三千六百五十六式的刀法練得滾瓜爛熟,因為,這左手逆式,不是單純上把三千六百五十六式的刀法左手反逆,而是把所有的刀法重疊之後,你會看到一個完美的破綻。

對於戰技來說,破綻本來是致命的,但,像第一冊的秘笈一千二百多招重疊之後,會露只留下一個完美無比的破綻,這破綻,也只能用完美來形容,這破綻用右手施出來的話,仍然是一招廢物刀法,因為是只有破綻的一招刀法,但,你以右手為參照,左手逆練,這一招完全逆反過來,成為一招威力無比的招式。

所以,要想練成這一招,首先必須把一冊秘笈一千二百多的招多完全練成了,你才能真正領悟到這一招的破綻,右手把破綻完完全全練熟了,左手才能參照右手刀法,左手反逆練,一直練到真正掌握這一招的奧妙。

也就是說,天雷刀有三本秘笈,分上中下,一本秘笈有一千二百多招,但,這一千二百多招中,全部重疊之後,只產生一個完美破綻,再左手反逆修練。如此一來,三本秘笈,只有三招,三千六百五十六招,只產生三招真正的天雷刀。

天雷刀,只有三招,正手練的三千六百五十六式,都是為這三招作鋪墊的,只有練成了這三千六百五十六式,領悟到了這三千六百五十六招的奧妙之後,一千二百多招產生一招真正的天雷刀!

接下幾天來,燕三狂練不止,終於,燕三把三招天雷刀的第一招練成了,終於掌握了這一招的玄妙了!

「哈,哈,哈……」在自己房中閉關了幾天的燕三,衝了出來,對著在院子裡面教虎烈的老頭大笑說道:「老頭,哥終於把天雷刀搞定了。」

老頭抬起頭來,望著燕三,說道:「哦,露一手看看。」燕三這幾天一直在房間裡埋頭參悟苦練,他就知道,這小子破解了天雷刀的奧妙。

「呔,老頭,看好了!」燕三喝了一聲,左手握刀,燕三刀一抬,頓時地面顫抖。

刀起雷動,燕三出刀了,刀芒現,刀芒落,一刀出,收手,入鞘。

誰都看過花開,花先是結成花蕾,然後慢慢開放,再慢慢凋落,但是,誰都沒看過花慢慢凋落,然後再慢慢開放,再慢慢結成花蕾的,這也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這是完全違反規律。

但是,燕三天雷刀第一招一出的時候,你就會感覺看到了花是逆著看的,一種完完全全的錯覺,你好像是看到刀芒先滅然後才生,而不是先生刀芒,才有刀芒滅。沒有生,何來滅,但,在燕三的這一刀下,先有滅,再有生。

燕三以絕無倫比的速度切過一棵大樹,你會看到,大樹一下子枯萎,然後樹葉碧綠無比,生命怒放,接著,整棵樹化作了齏粉。好像在那一瞬時,樹木把所有的生命力都綻放開來,然後完完全全死去,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來。

老頭都看了呆了一下,虎烈更是呆呆地看著了,這樣的一招,他從來沒見過。

「嘿,嘿,厲害吧,這是天雷刀第一招雷生,等我把第二招第三招練成功了,再給你看看。」燕三得意地說道。

天雷刀三招,雷生,雷起,雷滅。

「沒有想到真的有人會把天雷刀練成,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練成天雷刀。」老頭喃喃地說道。

「呃——」燕三聽到這話,頓時無語,不由狠狠地瞪著老頭,說道:「死老頭,你也不知道天雷刀可以練成功的!」

「嘿,嘿,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有人能像當年的天雷一樣,把它練成功。」老頭乾笑地說道。他也感到吃驚,他真的沒有想到,燕三這小子,竟然真的把三四千年來沒有人練成功的天雷刀練成了,這小子的天資真是達到了變態的地步。

燕三氣得牙癢癢的,忍不住踹了老頭一腳,老頭一下子躲開了。

「小子,以後你別在門口練天雷刀了,你這天雷刀威力嚇人,免得那些學生自卑的跳樓自殺,這你就造孽大了。」老頭說道。

老頭的言外之意,別太炫耀,免得引人注意。

「知道了。」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從此,太古分院門前再也沒看到燕三練刀法的影子,寒山學院的學生,都認為燕三終於知道天雷刀是廢物刀法,放棄修練了。

燕三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事情,一心苦修天雷刀的三招。因為天雷刀三招,不是簡簡單單的三招,它還分為六層,一層層遞進。

練到第六層,威力絕倫,當然,能練到第六層,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只怕,要達到戰神級別,才能把第六層練成功。

如此算來,燕三現在是戰將級別,到戰神級別,這正好是一個級別對應著一層的天雷刀。

第二章 爭風吃醋 上

這天,燕三剛剛練完天雷刀,看到虎烈也剛練完,就招呼說道:「喂,阿烈,我們別整天窩在這裡練修,出去溜躂溜躂,瞅瞅美女去。」

虎烈搬來之後,老頭天天都指點他,虎烈也練得特別勤奮,有時燕三都懷疑,誰才是老頭的學生。

虎烈呵呵地應了一聲,也同意跟著出去了。

燕三和虎烈剛剛出到門口,就見到一群學生湧出來,這群學生衝出來之後,圍住了幾位學生,個個都抽刀拔劍,嚇得這幾位學生也都急忙抽刀拔劍。

「張雲,你最好醒目一點,別給臉不要臉,再不加入我們文翰社,今天把你們全部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領著一群小弟的弗朗西狠狠地說道。

那叫張雲的學生臉是一陣紅一陣紫,至於守在學院門口的侍衛,對於學院門外的事,是閉一隻眼睜一隻眼,只要不出人命,他們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二世祖。

「怎麼回事?」燕三看到這情況,肘子頂了頂身邊的虎烈。

虎烈搔了搔頭,說道:「好像最近學院三大社團都招兵買馬,把學院很多小團體都攬入他們自己的社團中,利誘威逼。老師說,神魔兵器的兵魂一直沒動靜,一些勢力的人馬心急了,所以,想整合整合學院的學生勢力,這更有利於他們收集學院消息等等,為神魔兵器出世時做好準備。」

燕三聳了聳肩,反正這不關他們什麼事。

最後,這個小團體還是屈服了,弗朗西的翰文社,胡余虎的武德社,還有戰野的拓野社,是寒山學院學生中三個最大的團體,也代表著三方面的勢力。弗朗西的翰文社,基本是漢拔大帝國文官的子弟所組成,胡余虎的武德社,多數都是武將的後代組成,至於戰野的拓野社,多數是外來的學生,一些不是漢拔大帝國的學生,一些是漢拔大帝國外省外郡離帝都比較偏遠,又與胡余虎和弗朗西不同一條路的學生。

這一次三個大社團,都收編其他的小團體,許多沒有靠山沒有實力的小團體,在三大社團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加入他們之中。所以,這段時間,在學院中常常能看得到衝突,不時有學生斗群毆,多數是以小團體失敗為告終。

「看什麼看!」收編了這小團體之後,弗朗西看到燕三兩個人在旁邊觀看,弗朗西本來就仇恨燕三,恨不得想宰了燕三,所以,頓時火氣來了,帶著小弟圍了上來,怒聲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斜看了弗朗西一眼,笑咪咪地說道:「弗朗西,怎麼,是不是也想把我的金玉堂收入學院之中?嘿,嘿,其實,我們不用動武的,萬事好商量,每個月給我們十萬兩黃金,讓我拿出安撫安撫我們金玉堂的兄弟,以後,嘿,嘿,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切事都好商量。」

「你……」弗朗西被氣得吐血,沒想到燕三如此的厚顏無恥。

燕三聳了聳肩地說道:「當然,如果弗朗西你拿不出這個價錢,哦,那我也沒辦法,我可是很有誠心帶著我們金玉堂投靠你弗朗西,但,是你自己沒那個錢,不過嘛,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哪一天想通了,隨時來找我都行的。」

弗朗西狠狠地盯著燕三,一個月十萬兩黃金,誰會那麼發瘋花這麼多錢收編他們。

「燕三,你未免太沒志氣了嗎,區區十萬兩黃金,就能把你收買了。」這時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

燕三他們一看,竟然是那個神秘是很的葉秋蝶,葉秋蝶悠然地走來,一雙秀目清澈如水,表情看起來很無辜一樣,但,她總是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燕三乜看了這個小娘皮一樣,也知道這個小娘皮不好惹,但,仍是捉挾地說道:「我是個人窮志短的人,如果葉小娘子一個月給我十萬兩黃金,我天天晚上給你暖床都行!」

燕三這話,頓把葉秋蝶氣得臉都發紅,瞪著燕三,但,沒反作,把脾氣發在了弗朗西的身上,冷哼一聲,說道:「弗朗西,你沒錢收編他們,就別杵在這裡!說不定我有那個錢收編!」

被葉秋蝶如此說,弗朗西面皮有些掛不住,不由怒目而視,但,葉秋蝶渾然沒看見一樣,悠悠地說道:「難道你想死得不明不白嗎?」

弗朗西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帶著人轉身就走。

燕三看到連弗朗西都怕葉秋蝶,就奇怪了,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本事還蠻大的嘛,連弗朗西見到你就怕。」

「燕三,你沒聽過嗎?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葉秋蝶索性坐在欄杆這上,玉足在那裡晃呀晃呀,看起來輕鬆自在。

「大哥,我在學院裡上課的時候,聽說,有個男同學追她,死纏爛打,惹怒了她,那男同學被輕輕地蟄了一下,一下子全身僵硬,躺了三天三夜,後來院長出手才救了他一命。」虎烈忙在燕三耳邊低聲地說道。

「你們兩個人大男人,在那裡咬耳根,都說些什麼呢?」葉秋蝶緩緩地說道。

燕三聽到虎烈的話之後,不由看了看葉秋蝶,覺得這小娘皮有點邪,就嘿嘿地笑著說道:「我這兄弟讚美你長得美若天仙,讓人看了都流口水。」

「我,我,我……」虎烈頓時脖子都粗紅,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少拿這樣的話來糊弄,一看虎烈就不會說這種話,倒是你自己才會這樣口花花。」

「嘿,你完全說對了。」燕三一點都不覺得臉皮發熱,笑著說道:「難道我說得不是實話嗎,葉小娘子長得讓我看著也流口水,可惜,現在是大白天,如果是黑夜,這裡只有你我的話,我肯定就像大灰狼一樣撲過去。」

葉秋蝶也沒不高興,磕著瓜子,徐徐地說道:「燕三,你不覺得你在浪費你自己的能力嗎,不覺得你在浪費你的出身嗎,整天只顧著賺那點小錢,就沒想過做其他的事?只要你有那個實力了,你還會缺錢嗎?」

燕三聽得懂,葉秋蝶指的出身,就是指聖魔宮。但,燕三對於葉秋蝶的話,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嘿,葉小娘子,我怎麼過日子,不用外人來指指點點,你又不是我老婆,如果你是我老婆,嗯,我會考慮一下你的建議。」

「真的嗎?」葉秋蝶跳了下來,落在燕三的面前,迷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她那清澈的秀目撲閃撲閃的,凝視著燕三,說道:「如果我是你老婆,你聽從我的建議嗎?」

葉秋蝶這話夠直接的,燕三摸了摸鼻子,虎烈不敢開聲,有大哥在,一切他都能搞定。

「嘿,嘿,葉小娘子,你不會是這麼急著想嫁人了吧,嘿,嘿,如果你真的想嫁人,哥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如果葉小娘子不介意的話,讓哥先給你暖暖才,兩個人先培養培養感情。」

葉秋蝶凝視燕三,說道:「燕三,我跟你說正經的。如果我嫁,你敢娶嗎?」

這話還真把燕三嚇了一跳,這小娘皮不是會想男人想瘋了吧,一想,又不對,像葉秋蝶這小娘皮這麼漂亮,不缺追求者。

「葉小娘子,你不會是衝著其他來的吧。」燕三凝目望著葉秋蝶,這話,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懂。

葉秋蝶知道他是從聖魔宮出來的,說不定她是衝著聖魔宮而來的。

奇怪的是,葉秋蝶竟然也沒生氣,說道:「燕三,你就錯了。我佔星門的秘笈,我自己都練不完,如果我修練,我不缺秘笈。何況我佔星門不是以武力稱著於世。」

燕三看著葉秋蝶,這小娘皮,不為聖魔宮來,為何而來。

「燕三,你信不信命?」葉秋蝶盯著燕三說道。

第二章 爭風吃醋 下

「嘿,命是天注定的,但,葉小娘子,我命運在我手中,不在老天手中。」燕三說道。

葉秋蝶秀目撲閃撲閃的,走上前去,離燕三近在咫尺,香氣撲鼻,隱隱能感受到葉秋蝶的體熱,葉秋蝶在燕三耳邊低聲地說道:「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燕三,我是為你而出塵世,我為你而來的,這是命中注定的事,你逃不掉,我也逃不掉。」

葉秋蝶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沒走多遠,她回過頭來,對燕三閃了閃秀目,說道:「燕三,如果你不信命運,要不要我給你算一下你的命運?」

「嘿,嘿,葉小娘子,算命就免了。如果你的錢拿給我算算,我倒感興趣。」燕三笑著說道。算命,他自己都會。

「燕三,你就不能不掉進錢眼裡嗎?」葉秋蝶不由有些發怒,瞪著燕三。這臭傢伙,虧他還是聖魔宮出來的人,竟然如此貪財。

燕三說道:「你就錯了,如果說,給我一座金山和給我一個美女,我肯定是要金山,而不是美女。」

葉秋蝶被氣得牙癢癢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望著葉秋蝶的背影,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這小娘皮,果真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回到分院之後,燕三立即就問老頭,說道:「老頭,你聽過一首詩不,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這首詩是哪裡來的?」

老頭驚訝地看了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怎麼,你突然關心起錢以外的事情來了。這是一首很久遠的預言詩,久到是什麼時候,誰都說不清楚。傳說,當蘿沙鐵樹花開的時候,將會有大事發生,至於什麼樣的大事,誰都說不清楚,猜測紛紜。」

「蘿沙鐵樹?」燕三驚訝地說道。

「對,蘿沙鐵樹,這種樹舉世罕有,寒山學院後山就有一棵,是寒山文士不知道什麼地方移值到那裡的,學院一直當寶。前幾年前的一個夜晚,蘿沙鐵樹突然開花了,引起一些強者的關注,比如光武帝。」老頭風輕雲淡地說道。

「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燕三喃喃地念道。

老頭站起來轉身就走,但,沒走幾步,就停下了,說道:「小子,別費心機了,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解開這首詩,沒有人能解得開。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該來的,總是會來,沒必要花那些心思糾解在這點事上。」說完之後,老頭就回自己房間了。

燕三有些發呆,葉小娘皮的話,讓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葉小娘皮,究竟是為了什麼東西而來呢?燕三當然不會相信自己真的長得玉樹臨風,一下子就把葉秋蝶迷住了,葉秋蝶也不是學院那種春心初動的小姑娘,她絕對不是那種人。

燕三沒啥頭緒,最後,燕三甩了甩頭,管他什麼狗屁的蘿沙鐵樹呢,反正不關他什麼事情,沒必要花心思在這方面上。

就在燕三回過神來的時候,聶冷煙從外面回來了,看到聶冷煙,燕三打招呼地說道:「嗨,聶美人,呃,不,冷煙姑娘,最近過得怎麼樣?」

最近他一直都在苦練天雷刀,還真沒過問過聶冷煙的事情。

「很好。」聶冷煙說著,就走過來了,冷冷的秀目望著燕三,燕三被她望著有些怪怪的。

燕三隻好乾笑,說道:「有事嗎,冷煙姑娘。」

聶冷煙伸出手來,冷冷地說道:「給錢。」

「呃——」燕三呆了一下,這樣要錢,未免太直接了吧,但,沒辦法,燕三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你,你要多少,十兩黃金,夠不?」出手就是十兩黃金,對於貪財無比的燕三來說,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但,燕三沒辦法,心裡面總是虛虛的,因為他一句開玩笑的話使得她跟著自己,總有些覺得對不起聶冷煙一樣。

「二十萬兩黃金。」聶冷煙說道,她是惜字如金。

「噗——」燕三喝著茶都把茶水噴出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忙爬了起來,水都嗆著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說多少?」

「二十萬兩黃金。」聶冷煙重複地說道。

燕三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二十萬兩黃金,在這妞眼中好像是十文錢一樣,向他要得是理直氣壯,一點尷尬都沒有,這世間上的事情,未免太離譜了吧,開口就要二十萬兩黃金,差不多他全部的身家。

「呃,那個,那個,那個,冷煙,你,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二十萬兩黃金?」燕三苦笑,說道。他真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沒開玩笑。」聶冷煙說話直接,而且惜字如金。

「很抱歉,冷煙,我是個很窮很窮的人,沒那麼多錢,二十兩黃金我倒有。」燕三很厚著臉皮說道。開什麼玩笑,拿二十萬兩黃金,要他的命還差不多。

說完,燕三邁開腳丫子就溜,急忙回自己的房間。但,燕三沒逃掉,他剛回到房間,聶冷煙就跟來了,跟進了他的房間。

「喂,喂,喂,冷煙,你不知道這樣進男人的房間,是很危險的嗎?我們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做出非禮的事情來?」燕三裝作惡狠模樣,盡量把自己裝作色狼模樣。

但,聶冷煙無動於終,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燕三氣得在房裡面走動起來,聶冷煙也跟在他身後,他走到哪裡,她也走到哪裡。

氣得燕三想撞牆,最後燕三所索躺在床上,被子蒙著臉,裝作睡著了,但是,聶冷煙仍然是站在燕三的床邊,一聲不吭。

最後,燕三他自己忍不住了,只好坐了起來,苦著臉說道:「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把你的賣身契給你了,你已經自由了,你就別再跟著我了,算我求你了,姑奶奶。」

聶冷煙看著燕三,說道:「既然我跟了你,你就是主人。」

燕三有上吊的衝動,遇到這樣的妞,他欲哭無淚,還說他是主人呢,真不知道誰才是主人,要錢要得如此理直氣壯。

「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燕三欲哭無淚地說道。

「你。」聶冷煙惜字如金地說道。

燕三說道:「那麼我是主人,那我命令你,你不要跟著我,行不,大小姐,姑奶奶。」

「不行。」聶冷煙斷然拒絕,說道:「除非你拿二十萬兩黃金。」

「蒼天呀,你就饒了我吧。」燕三是欲哭無淚。而聶冷煙卻於燕三的嚎叫,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動於衷。

「好吧,算我是主人。」燕三說道:「那我們正經一點,我是主人,僕人應該聽主人的話是不是?」

「是。」聶冷煙說道:「但,這事不行,你要給二十萬兩黃金。」

燕三哭都哭不出來,苦著臉說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那你說,你要二十萬兩幹什麼?姑奶奶,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

「給你建立情報部門,建立情報網,從帝都開始,布羅整個漢拔大帝國,向靈藍大陸各處延伸。」這是聶冷煙說的最長一句話。

「美女大人,我又不需要什麼情報網,什麼情報部門。」燕三苦著臉說道:「我賺點錢容易嗎?」

「你需要。」聶冷煙冷冷地說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情報遠值二十萬兩。」

「我不需要。」燕三說道。

「需要。」聶冷煙說道:「不然,總有一天你會死得很難看。」

「喂,喂,冷煙,你說話太直接了吧。」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實話實說。」聶冷煙說道:「等你想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資金不足,你現在給錢,現在各方勢力都把目光放在寒山學院,不然以後帝都被人牢牢控制,想建一個情報網,都難!」

「大小姐,可不可以少給一點,十萬,行不,十萬。」燕三咬著牙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說道:「不行,二十萬。現在的錢,最多勉強在帝國內建個情報網!少一分都不行。」

「大小姐,我賺二十萬兩黃金容易不?我好不容易存起來的錢,你一句話就要走了。」燕三苦著臉說道。

聶冷煙說道:「以後一條情報,不止二十萬兩!」

燕三無解了,不知道自己是主人,還是這妞是主人。最後,燕三這樣貪財的人,還是被聶冷煙磨得答應了。他恨恨地說道:「算你狠!我給你就是!」

在千不捨萬不捨之下,燕三從床下拖出一箱箱黃金來,交給聶冷煙,他心裡面肉痕呀!

「死冷煙,你最後給我找個買家,我要賣情報,賣神魔兵器的情報!」燕三咬牙切齒地說道。

聶冷煙一句話不說。

最後,在燕三無比肉痛情況下,聶冷煙搬走燕三的二十萬兩黃金。

「你相信我不?」最後,聶冷煙出到門口之時,突然回過頭來。

燕三怔了怔,望著聶冷煙,然後聳了聳肩,只好說道:「希望沒讓我失望。」

聶冷湮沒作聲,然後走了。

第三章 死要錢 上

第二天,燕三是早早起來,前段時間,他早早起來,都是勤練功,今天早上起來,卻是病懨懨地坐在台階之上。

「小子,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哭喪著臉,比死了父母還要傷心。」看到燕三呆坐在那裡,老頭幸災樂禍地說道。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死老頭,我傷心,你很高興是不是。」

「嘿,嘿,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幸福是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看到你傷心,我是每餐多吃三碗飯。」老頭哈哈地大笑起來。

燕三是恨得牙癢癢的,真是想一腳把老頭踹出帝都去,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年頭,變天了,竟然僕人凶過主人,向主人要起錢來是理直氣壯。哥賺點錢容易嗎,我好不容易賺了點錢,那小妞昨晚把我二十萬全部要走了,這是什麼世道呀,讓我跳樓算了,誰也別攔我。」

「去跳呀,我在後面推你一把。」老頭怪笑地說道。

燕三是氣得跳了起來,狠狠地瞪著他,但是,老頭完全無視燕三的眼神。

「大哥,你,你,你若沒錢花,我,我,我這裡還有些錢,你,你先拿去花吧。」聽到燕三的話,虎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算了,還是自己賺的錢花得香,你的錢,留著成親吧。」燕三有氣無力的地說道。

「得了,小子,不就是錢嘛,別像想死父母一樣。明天我們的寒山風雲榜要出新刊了,別垂頭喪氣,明天給我手腳利索一點。」老頭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聽到有錢賺了,燕三就來精神了,嘿嘿地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明天我一定會幫你弄得好好的。」

老頭哼了一聲,很不滿意。

「對了,老頭,最近有什麼生意好賺錢的?那些人買到我們藏寶圖,有沒有偷偷去那九個地方去挖一下?」燕三現在是窮瘋了,特別的想賺錢。

老頭斜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開什麼玩笑,你真以為寒山學院是任人為所欲為的地方不成?就算是孤雲峰和天廟,再囂張,他們也不敢在寒山學院中太過於放肆。那些是什麼地方,秘笈室,長老隱居所,藏兵室等等,哪一個不是寒山學院的重要之地?你以為隨便都能進出的嗎?」

「奶奶的,這樣一來就沒啥戲看了。」燕三揉了揉鼻子,喃喃地說道。

「嘿,嘿,也不要說沒戲看,聽說最近長老隱居所那些個地方比較熱鬧,總會是有賊偷偷的想溜進去,那些老頭骨,免不了三更半夜爬起來抓賊,可惜,就是沒有抓到。」說到這裡,老頭不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燕三忍不住斜看了老頭一眼,說道:「老頭,有時我都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寒山學院的老師,沒見過維護過學院,反而是落井下石,有你這樣的老師嗎?」

「嘿,嘿,誰叫那個好男色的傢伙搶我的院長之位做。」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沒理他,說道:「算了,懶得跟你瞎扯,我去溜躂溜躂,看有沒有生意可做,多賺點錢,奶奶的,我現在窮死了,被那小妞一下子搾乾了。」

老頭聳了聳肩,隨便燕三,其實他拿這小子也沒辦法,這小子實在是貪財到極點了,他這毛病,誰都改不了。

燕三溜到學院中,溜了一圈,沒發生有什麼好賺錢的,這讓他不由有些垂頭喪氣。

「怎麼了,今天一點精神都沒有。」這時藍靖月迎了上來,看到燕三,含笑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一言難盡,算了,不說,言著者心,聞者落淚,我現在是變成了窮人了。」

見燕三那貪財的模樣,藍靖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知道錢錢錢!」

燕三嘿嘿地笑了笑,不過,覺得奇怪,說道:「喂,美女姐姐,我就奇怪了,你不是怒虎兵團的副團長嗎,怎麼這麼有閒情,竟然天天窩在寒山學院中,你們怒虎傭兵團,整天無所事事嗎?」

「上次獵殺鐵甲雷龍,賺了一筆,再加上追蹤獵殺鐵甲雷龍時損失了一些兄弟,這些日子是休息整頓,傭兵團只接一些小的買賣,所以暫時我也處於休息狀態。」藍靖月說道。

「嘿,你們上次獵殺的鐵甲雷龍兵骨賣了多少錢?」說到錢,燕三就來精神了,忙是說道。

「不多,三百萬枚紫晶幣。」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呃——」燕三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說話都不利索,說道:「三,三,三百萬枚紫晶幣!這,這,這,這未免太誇張了吧。」

到目前為止,燕三還沒有見過紫晶幣,一百兩黃金才能換一枚紫晶幣,三百萬枚紫晶幣,這,這,這足足是三億兩黃金,這,這對於燕三來說,那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藍靖月說道:「肯定值這個價了,你知道一把靈器要多少錢嗎?」

「多少錢?」燕三忙是問道。

藍靖月說道:「如果是下階靈器,大約在一萬到三萬枚紫晶幣左右,中階靈器,大約五萬到八萬枚紫晶幣,上階靈器,那就要上十萬枚紫晶幣,甚至是二三十萬。而且,靈器級別的兵器,在靈藍大陸上,市場上流通買賣的,也並不是很多,只有像顏家、天馬商盟、池家這樣的大財團才能拿得到貨源。一般的人,都沒有那個本事買賣靈器級別的兵器,所以說,靈器級別的兵器,就算你用錢,購買都還要有適合的才行,有錢不見得就有貨。」

「我們上次獵殺到的鐵甲雷龍,已經是九萬多年的靈獸了,可以算得上是十萬年了,屬於聖階級別,能打造一把聖器。到了聖器這一級別,你有錢,都買不到一把聖器,這還必須看機緣。就像上兵家了,他們上兵家是靈藍大陸最大的兵器煉造家族了,而他們的家主上兵烈手中的兵器,也是上階聖器,你可以想像,連上兵烈用的都是聖器,你可以想像,一把聖器,是何等的價值?」藍靖月說道。

「那,那也太多太多了。」燕三喃喃地說道。三億兩黃金,對於他來說,簡直不敢想像,那是天文數字。

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這價格還算可以,要知道,為了獵殺鐵甲雷龍,我們怒虎傭兵團,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團長親自出馬,出動了三位副團長,至於其他兄弟更不用說。而且在追殺過途中還犧牲了好幾個兄弟。沒幾百萬枚的紫晶幣,誰也不願意做這樣的買賣,不然,就是虧大本了。」

「嘿,嘿,月姐姐,你分了多少呀?」燕三望著藍靖月,嘿嘿地說道,雙眼冒光。

藍靖月風輕雲淡地說道:「不多,二十來萬而己。」

「讓我算算,一百兩黃金就是一枚紫晶幣,二十多萬枚,呃,二千多萬兩黃金。」燕三一算,都呆了,回過神來,口水直流。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你就算錯了,雖然說,紫晶幣和黃金的兌換率,是一換一百,事實上,現實中基本上是很難換得到。如果你有一枚紫晶幣,別人肯定很爽快地以一百兩黃金與你換,但是,你用一百兩黃金換一枚紫晶幣,那就很困難了。紫晶幣多數是在大貴族手中流通,或者國家與國家之間,大財團與大財團之間流通,普通的人,很難擁有紫晶幣。」

燕三可不管這些,他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月姐姐,好姐姐,下次你們怒虎傭兵團有什麼好買賣,就帶上我去吧,你是我姐姐,有好處,也給我分半杯羹嘛,你吃肉,我喝湯。」

第三章 死要錢 下

「帶你去,你不會拖後退吧,你以為傭兵是那麼好做的,都是拿命來換的,都是拚命的。」藍靖月說道。

燕三跳腳說道:「放屁,誰說我拖後退,哥好歹也是一位戰師別級高手,戰士和曲士雙修,齊修五系,老子要拚命,戰鬥力會比戰王級別差嗎,哼,說不定我還能挑戰戰皇級別高手!」

聽到燕三的話,藍靖月心神一震!停下腳步,望著燕三,凝聲說道:「戰士和曲士雙修,齊修五系?」

「呵,呵,沒,沒事,沒事,我只是吹吹牛。」燕三頓感覺自己說錯話了,以前他不知道戰士和曲士雙修、齊修五系是何等的驚世駭俗,後來魯遜和老頭都有再三叮囑過他,這種事情不是跟誰都能說的,不要隨便與別人說,所以,這讓燕三談這件事的時候,不免多了個心眼。

藍靖月狐疑地看著燕三,她覺得燕三不像是吹牛。藍靖月的師父是大大有來頭的人物,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戰士和曲士雙修,如果有的話,那絕對是震驚整個靈藍大陸。

「呵,呵,對了,美女姐姐,我看你不像是缺錢的人,你父親又是一郡的郡牧,你怎麼說也是一位千金小姐。你既不缺錢,又是個千金小姐,為何偏偏要跑去當傭兵呢,當千金小姐不好嗎?」燕三忙是轉移話題,笑呵呵地說道。

藍靖月見燕三沒多說,她也沒有去追根問底,就回答燕三的問道:「我當傭兵,那只是暫時性,我是想借傭兵的冒險來厲練一下,提高自己的修為。就算你修練得再好,如果不經過厲練,那也只不過是不見風雨的花朵。」

燕三對於藍靖月的話不由點頭贊同。

「好了,臭小子,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出去辦點事。」藍靖月對燕三說道。然後她就離開校園。

「喂,不要忘了,你有任務的話,千萬要叫上我,讓我分半杯羹,你吃肉,我喝湯。」燕三對著藍靖月的背影叫道。

「知道了。」藍靖月沒好氣地說道。這小子,真是個貪財鬼。

燕三不由摸著下巴,做起美夢來,殺一頭十萬年的靈獸,值得幾百萬紫晶幣,嘿,嘿,如果他殺一頭上古的靈獸,他不就是真正的發達了,金山銀山,一輩子都花不完。想到這裡,燕三雙眼發光,滿眼都冒著金光。

可惜,燕三卻沒想過,不要說是上古靈獸,就算是幾十萬年級別的靈獸,也是舉世罕見。上次怒虎傭兵團獵殺的那頭鐵甲雷龍,勉強算是十萬年的靈獸了,他們差不多是整個怒虎傭兵團傾巢而出,怒虎傭兵團的團長高怒虎,還是一位戰聖級別的高手。

就算真的是讓燕三走狗屎運了,撞到了一頭十萬年的靈獸了,不要說是殺它,他自己也會被靈獸吃掉。

在剛才燕三和藍靖月有說有笑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引來多少男同學怒視的目光,這些愛慕藍靖月的男同學,都不知道燕三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藍靖月這樣的大美人看上他了!

特別是余習軍,更是恨得咬牙切齒,燕三不除,難消他心頭之患,總有一天,燕三落單的時候,他非殺了燕三不可。

當然,燕三還不知道他已經被人恨上了,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他天雷刀在手,根本沒把余習軍胡余虎這樣的對手放在心上。

第二天,寒山風雲榜新的一期又出了,燕三早早就爬起來了,積極無比,忙前忙後,原因很簡單,因為有錢賺唄,他的全部家產都被聶冷煙拿走了

不過,聶冷煙是早起晚歸,甚至有時夜不歸,因為她已經在帝都隱秘地買了房產,開始建立在帝都的情報站。

燕三也沒能見上她幾次面,沒見上聶冷煙,燕三更加高興,免得一見面她就要錢,他真的是怕了她了。

「寒山風雲榜了,快來了,免得錯過了就沒得賣了,這一期精采無限,說不定你看過寒山風雲榜之後,就能找到藏在寒山學院的神魔兵器!」燕三賣力地吆喝。

這時,寒山學院門口,早就被人圍得水洩不通,幸好寒山學院的廣場是那麼的寬廣,不然,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現在燕三的「寒山風雲榜」不單是在寒山學院,就是在整個帝都,都打出了名頭。現在,買燕三寒山風雲榜的,不單止寒山學院的學生,也不至那些帝都那些閒著無聊的富家公子、千金小姐等等,現在帝都一些潛伏著的人馬,都著手買燕三的「寒山風雲榜」。

因為燕三的寒山風雲榜第三期開始報道有關於神魔兵器之後,他的寒山風雲榜就賣瘋了,突破了十萬大關,一路狂飆,甚至,燕三的「寒山風雲榜」賣出了帝都,一些倒機商販,把燕三的寒山風雲榜買到手,到其他地方去倒賣。

原因很簡單,這讓那些關心神魔兵器的人除了更加瞭解神魔兵器外,也想知道有關於神魔兵器的更多消息,但,他們進不了寒山學院,所以,燕三的「寒山風雲榜」無疑是瞭解寒山學院動靜的一個好渠道。

現在,燕三的「寒山風雲榜」都是老頭子一手操辦,所有的消息文章,都是他執筆。很多消息,是真是假,燕三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老頭子他自己才清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分辨不清楚。

這一次也不例外,寒山風雲榜再一次脫銷,燕三分到了六十多萬兩的白銀,全部兌換成黃金。

雖然累了一天,燕三還是高興得笑咪咪的。

這個時候,聶冷煙回來了,看到聶冷煙,燕三扛著自己的銀子轉身就逃,忙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但是,聶冷煙還是跟來了,走進了燕三的房間。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今天辛苦了一天,好不容易賺了這麼一點點的錢,我自己留著零花呢,你就別再來向我要錢了吧。你建情報網,真的缺錢,等我再存多一點,行不?」看到聶冷煙,走進來,燕三苦著臉說道。

「噗」的一聲,就是聶冷煙這樣冰冷的美人,都忍不住笑了,看到燕三這模樣,她好像就是周剝皮一樣。

聶冷煙是冷如霜、清冷如山泉之人,她露顏歡笑的時候,猶如一朵凌霜的梅花在早晨露水中開放一樣,美極了,讓人看得是魂不守舍。

可惜,此時的燕三沒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緊緊地抱著自己一天勞動所得的銀子。

「好了,別這樣苦兮兮的模樣,我今天又不是來要錢的。」跟這樣的主子在一起,就算聶冷煙她自己想冷都冷不起來,平時,她可以說對誰都是冰冷著一張臉的,就是在湯惜花面前都是如此,湯惜花都笑著說了,如果這輩子誰能讓聶冷煙常開顏而笑,那麼這個男人肯定有福氣。

沒有想到,聶冷煙遇到燕三這樣的傢伙,卻冷不起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燕三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額上的汗水。

聶冷煙都忍不住地瞪了燕三一眼,冰冷如她,竟然有如此的女孩子動作,如果湯惜花看到,只怕是感到不可思議。

「你就不能不貪財一點嗎?」聶冷煙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不說話。

聶冷煙也一樣拿燕三沒辦法,跟了這樣的主子,她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總有一天,她會被這個貪財的主子氣死,貪財如命,氣死她了。

「我給你帶來一個消息,我剛建的情報網,已經給你搭上一條線了,有一個小傭兵團的負責人,他指名見你,想跟你做買賣。」在任何人面前都話題很少的聶冷煙,現在說話都多起來,而且,口氣都柔和了很多,沒那麼冰冷。

「真的,什麼時候?」聽到有生意可做,燕三就來勁了!

「明天,到時我給你引見。」聶冷煙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嘿,這樣最好,最好。」

對於這樣貪財的主子,聶冷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離開燕三的房間。

第四章 消息買賣 上

第二天,聶冷煙給燕三搭線,引見那個想買消息的人。

在客棧中,燕三見到了那個想買消息的人,是個中年漢子,是一個小傭兵團的團長。

雙方見面,寒暄了一下,這個中年漢子對燕三說道:「燕三先生的寒山風雲榜我看過,帝都不少外面來的傭兵團,都買過燕三先生的帝都風雲榜。」

事實上,現在關於神魔兵器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在以前,神魔兵器的事情,只有那些大門大派的高層才知道,現在被燕三的寒山風雲榜一捅開,許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也正是因為燕三的寒山風雲榜捅開了神魔兵器這事,才使得燕三的寒山風雲榜銷量大增。

「嘿,嘿,多謝關照,多謝關照。」燕三搓了搓手,嘿嘿地笑著說道:「不知道團長你要買些什麼樣的情報。」

團長搓了搓手,說道:「聽說燕三先生你曾經拍賣過三張有關於神魔兵器藏埋地點的藏寶圖。我們兄弟湊了點錢,如果燕三先生肯賣的話,我們願意以三十萬兩黃金一張的價格,向燕三先生買這三張藏寶圖的複製品。」

燕三看了他一眼,說道:「團長,這個只怕你就讓我為難了,你要知道,我們拍賣時向買客承諾過,不會再賣給第四個人。雖然我是很貪財,但是,生意人的這點誠信還是有的,不然的話,傳出去了,以後我就別想做生意了。」

說到這裡,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再說了,你們也進不了寒山學院,買這三張藏寶圖也是白搭,你說是不是。」

「呵,呵,這個,這個,坦白跟燕三先生說,這藏寶圖也不是我要,一些朋友對寒山學院裡面的情況感興趣。」團長搓了搓手說道。

燕三明白了,這團長想做二手情報販子,他是有些門道,擁有一些買家。

儘管這個團長出的價格是極為誘人,但,燕三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只怕讓團長你失望了,三張藏寶圖我是無能為力了,如果團長對其他的消息有興趣,我倒可以賣。」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這九個具體的地點是哪九個,這事情都是老頭一手操辦的。

團長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如果燕三先生不賣,我們也不勉強,我們可以談談其他的買賣。我手中的一些朋友對孤雲峰、天廟還是有些興趣,我想與燕三先生買些孤雲峰和天廟弟子的消息。」

聽到團長的話,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指的是哪一方面消息呢?」

「也不是難,如果可以,我們要孤雲峰和天廟弟子在寒山學院的一些行動的消息,當然,燕三先生能弄到她們一些詳細資料的消息賣給我們,那更好。」

「好,完全沒問題!」燕三一口氣答應下來了。事實上,他對孤雲峰的步劍真、天廟的白香璇一點都不瞭解,但,不瞭解沒問題呀,燕三手中上有人瞭解——老頭!

團長說道:「如果燕三先生有意思的話,我們還想兩個消息,一,如果神魔兵器出世了,我們希望燕三先生第一個通知我們;二,如果神魔兵器落入某個人手中了,我們也希望燕三先生能第一個通知我們。」

「你們是想守株待兔?」燕三斜看了團長一眼。如果神魔兵器真的是落入某個人手中了,就算他是寒山學院的學生,但,他總是要離開寒山學院的,只要這個人離開寒山學院,那麼他們就搶奪這上人手中的神魔兵器,所以,一些人真的是想守株待兔。

「呵,也不是想守株待兔,一些朋友是想知道這方面的消息。」團長說道。

現在,整個帝都不知道有多少外來的人,有多少外來的勢力,他們都關心著寒山學院裡面神魔兵器的消息,這些人都進不了寒山學院,對於寒山學院裡面的消息是一無所知,所以,不免是有些心急,所以,一些人就想買情報了,燕三藉著寒山風雲榜打響了名頭,這個團長也正是因為這樣找上燕三的。

這個團長手中有些傭兵朋友,這些人都對神魔兵器有著濃厚的興趣,所以,這個團長想做二手情報販子,從燕三手中買過情報來,然後再賣給別人。

「嘿,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守不守株待兔,與我無關。如果你真的想要這些消息,我可以盡力幫你弄到,但,要先預付。」

團長說道:「預付沒問題,但,我們希望第一個拿到消息,而且是獨家,不希望與寒山風雲榜的消息雷同。」

燕三摸了摸下巴,沉吟地說道:「完全沒問題,嘿,嘿,這樣吧,你們要知道孤雲峰和天廟弟子的消息,這個買賣這兩天我就能給你弄到,孤雲峰和天廟弟子怎麼說都是當今世上赫赫有名的人,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引人注目,誰都想買她們的情報,她們的情報和她們的詳細資料,我賣給你,五萬兩黃金,至於神魔兵器出世的消息和神魔兵器得主這個消息,我保證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你,你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嘿,嘿,我要價不高,這兩個買賣加起來算了,你給三萬兩黃金就行了。」

燕三實在是獅子大開口,開口就是上萬兩黃金,實在是夠黑的。

不過,燕三心裡面也有了底,上次拍賣,一紙廢紙都能賣到三十萬兩黃金,讓燕三深刻地認識到,帝都中的這些人,絕對不缺錢,一萬八千兩黃金,那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錢!這裡不像寒山鎮那種小地方,在這裡,白銀簡直就不算錢。

「這,這個,燕三先生的價太高了吧。天廟和孤雲峰弟子消息和詳細資料,二萬兩黃金,神魔兵器的消息,五千兩黃金。」團長說道。

「不行,這麼低的價格,我還不如把消息寫進寒山風雲榜去,到時候,一旦把這些消息寫進去,我寒山風雲榜肯定會賣瘋,賣出帝都,賣出漢拔大帝國,突破百萬銷量,說不定都不是問題。」燕三斷然拒絕說道。

雙方討價還價,最後雙方達成協議,孤雲峰和天廟的消息,以四萬兩黃金達成協議,而神魔兵器消息,以二萬兩達成協議。

燕三要求他先付一半的錢,團長也當場付給了燕三三萬兩黃金,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燕三都有些難於相信,這樣的錢未免是太好賺了吧,看來,寒山學院的情報,那實在是值錢!

燕三並不知道,現在無數的人馬和許多的勢力都關心著神魔兵器的消息、以及靈藍大陸最大的兩個門派孤雲峰和天廟的動靜,不論哪一方面的人馬,都是急切的想得到這些消息。大家都進不了寒山學院,現在主要看誰的消息靈通,誰就佔有主動先機。

像這位團長,或者,他一份消息賣給一個人,賣不到這個價格,但是,賣給四五個人甚至十幾個人,他就賺大了。

「你蠻黑的嘛。」一直沒有開口的聶冷煙在回學院的路上,冷冷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你沒見過嗎,現在帝都這些人,根本就沒把錢當錢,這些人有的是錢,富得流油,可以說是一擲千金,買這些重要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幾萬兩黃金,也是小意思。」

聶冷湮沒作聲,這種事情她見多了,就像在花滿樓,那些貴族常常也是一擲千金,為了討得那些姑娘的歡心,甚至有時一夜花上幾萬兩黃金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聶冷湮沒與燕三一同回學院,而是她先走了,她剛建情報網,還有許多事要去做呢。

「喂,喂,喂,老頭,我有一件買賣,我們合夥做怎麼樣?」燕三一回到學院,就對老頭說道。

老頭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又只顧著賺錢了,你應該抽時間把天雷刀練熟!」

「嘿,嘿,知道了,你放心,哥這樣的天才,練一天頂別人練一年。我又不是只賺錢,沒修練,你沒看到我天天都勤著修練嗎?」

「好了,別囉嗦,說吧,什麼買賣。」老頭說道。

第四章 消息買賣 下

燕三把自己的交易說給老頭聽,老頭知道的遠比他多,像孤雲峰、天廟這樣的情報,當然要老頭出馬了。

「可以,但,小子,我們老規紀,三七分帳,你三,我七。」老頭黑得要死。

「喂,你太黑了吧,這生意是我接的,你竟然要三七分帳?」燕三跳腳說道:「不行,五五分帳,不然,就拉倒。」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可以,不過,小子,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這段時間,你給我放下心來,好好修練,等你天雷刀大成,你想賺多少錢我都懶得理你。」

「好,你放心,我一定勤練,這段日子一定把它們練得滾瓜爛熟。」燕三說道。

老頭這才滿意,哼了一聲,他也知道,這個小子兜裡沒錢,他肯定會想著辦法賺錢,所以,完全限制這貪財的小子不去賺錢,也不行。

燕三說得到做得到,當天就哪裡都沒去,一直苦練,第二天都仍苦練,一直練到當天下午。

老頭看到燕三如此的賣力,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事實上,燕三隻要苦練,他進步可以用神速來行容,他也點都沒吹牛,他練一天,甚至能頂別人練一年,他的天資實在是太變態了。

直到天近黑的時候,老頭才放虎烈的學。老頭一直監視虎烈苦練,他對虎烈管得很嚴格,相對,他對燕三,倒沒怎麼去管。

這並不是因為老頭偏心,而是因為虎烈的天資遠遠比不上燕三,就算虎烈再努力十倍,也趕不上燕三那變態的天資。而燕三,老頭不怎麼去管,因為燕三悟性極高,越是管制他,就越限制燕三的自我發揮,所以,老頭索性不管燕三。

被老頭放學之後,虎烈也鬆了一口氣,以前他修練算是很勤奮了,但,現在老頭對他的訓練,簡直就像魔鬼訓練一樣,但,虎烈也能感覺得到自己進步極為神速,他覺得自己最近進步極大。換作是以前,只怕他連希望都不敢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趕上像胡余虎、弗朗西這樣的天才,但是,最近老頭訓練他,指點他,讓虎烈看到了希望,下決心,自己總有一天能達天胡余虎、弗朗西他們這樣的地步。

「阿烈,你有沒有探到一些消息,知不知道步劍真和白香璇那幾個妞是住在哪裡?」修練完之後,燕三與虎烈坐在一起。想到上次戰野邀自己去見白香璇,自己拒絕了,但,到現在為止,白香璇一直都沒有消息,燕三在心裡面就不由嘀咕了,這妞,架子也太大了吧。

「我不知道,或者老師知道。」虎烈搖了搖頭說道。

燕三切了一聲,說道:「問老頭,就拉倒吧,那老頭想叫我去挑戰那兩個妞,我才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用屁股想都知道,我去挑戰那兩個妞,肯定是找虐。」

虎烈呵呵笑,不說話,他可不像燕三這樣,敢在老師的背後說老師的壞話。

「走,我們去學院溜躂溜躂,看能不能找到那兩個小妞。」想到能賣步劍真、白香璇的消息賺錢,燕三就希望能見到這兩個妞了,此時,在燕三眼裡,步劍真和白香璇就像會生金元寶的母雞。

燕三與虎烈在學院中溜躂,但,整個學院那麼大,他們沒白香璇和步劍真的一點消息,事實上,學院中,沒有學生知道她們是住在學院哪裡。整個學院那麼大,燕三不可能每個宿舍或者每個獨立的別墅都進去偷看一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到時沒找到步劍真她們,就被人當色狼滿學院追殺。

燕三和虎烈沒找到,反而是遇到胡余虎了,他帶著一群小弟堵了上來,個個都來意不善

「燕三,我老大有話跟你說,你乖乖聽好了。」胡余虎身邊的那個小弟,叫什麼馬三炮的,狐假虎威地喝道。

「怎麼,笑面虎,又想打架了,你就不能找點事幹幹嗎?整天打架。」燕三斜看了胡余虎一眼,說道。

胡余虎重重地一哼,他對燕三恨之入骨,冷聲地說道:「燕三,這次本公子找你,不是為了上次的事。如果這次你做到了,上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哦,什麼事情,竟然能讓笑面虎你如此的寬宏大量?」燕三奇怪了,上次為了上兵雪的事情,胡余虎對他恨之入骨,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胡余虎冷聲地說道:「只要你以後在你寒山風雲榜不再寫有關於神魔兵器的一切消息,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做朋友!」

「怎麼,你也做買賣情報的生意?」燕三第一個反應,就以為胡余虎是做買賣情報的生意,特別是神魔兵器這方面的消息,自己寒山風雲榜全方面寫有關於神魔兵器的消息,這樣一來,肯定是斷了他的財路。

「本公子不缺錢,以為誰都像你,一身的銅臭味!」胡余虎怒聲說道。把自己比作低級的生意人,頓時他大怒。

燕三聰明絕頂,一想,一下子明白過來,望著胡余虎,說道:「我明白了,嘿,笑面虎,原來你是為軍方和監巡院效力,我寒山風雲榜一出,你就沒獨家消息向他們匯報了,嘿,嘿,肯定是有人對你消息不滿,你怕是照響你畢業以後的前途吧。」

燕三聽老頭說過,胡余虎的武德社是代表著漢拔大帝國軍方的勢力,再加上虎余虎是兵部尚書的兒子,那麼他肯定是為監巡院效力。

雖然燕三沒見過監巡院的人,但,他聽說過,監巡院與通天府、提刑司是王朝的三大強大的武裝力量。

「廢話少說!」胡余虎被燕三戳穿,怒聲地說道:「本公子的事,用不著你來過問。」

「嘿,嘿,笑面虎,你爺爺的事,也用不著你來指點。」燕三毫不客氣地反擊。

「哼,燕三,我老大給你臉不要臉,這是你自找的,老大,我們揍他一頓!」馬三炮是大拍胡余虎的馬屁,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模樣。

「上,先揍他們一頓!」胡余虎早就對燕三恨之入骨了,此時肯定要揍燕三一頓!就算在學院中不能出人命,但,也要好好教訓燕三,讓他知道,在學院中誰才是老大!

胡余虎的小弟聽到胡余虎的命令,全部都拔出兵器,首先有兩個想向胡余虎效忠,兩個人同時衝上來,操起刀劍就向燕三劈去。

「大哥,小心!」虎烈大驚,急忙掄起自己的巨錘,砸了過去,「砰」的一聲,兩個學生竟然擋不住虎烈一招,被砸得飛了出去,鮮血狂吐,就算沒死,也要在床上躺好幾天。

「哈,哈,阿烈,砸得好。」燕三鼓掌笑著說道。

虎烈也一呆,他沒有想到自己變得如此厲害,一錘可以把兩個同學同時砸飛,對方連反抗力都沒有。

虎烈哪裡知道,他練的「金剛不怒心法」和「乾坤破十八錘」都是曠世絕學。

「老大,我們全部一同上,亂刀把燕三兩個砍了。」馬三炮起哄,急聲叫道。

「上!」既然都動手了,胡余虎也不客氣,也拔劍逼上,而其他的小弟全部都圍了過來。

第五章 美女表白 上

「大哥,小心。」見到他們全部都圍過來,個個都拔兵器,虎烈頓時緊張,也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巨錘。

燕三哼了一聲,操起了自己的長刀,也長刀拔出鞘,目光竄動了一下,盯著胡余虎,他還沒拿人來試試刀呢,正好拿胡余虎來試試天雷刀!

「都在幹什麼!」就在一觸即發之時,一個冷冷地聲音響起。

大家忙順聲音看去,只見牧藍冷冷地站在那裡,牧藍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冷冷地說道:「胡余虎,帶著人給我滾,在我面前消失!」

這把胡余虎氣得發抖,恨得是咬牙切齒,不知道為啥學院中所有的女孩子都偏著燕三,這讓胡余虎咬碎了牙,恨不得把燕三宰了!

「燕三,你最好一輩子躲在女人背後,躲在學院別出來,不然,有你好看!」胡余虎恨恨地說道。跺了跺腳,帶著人轉身就走。

對於牧藍的話,胡余虎還不敢不聽,雖然他父親是兵部尚書,但,牧藍在漢拔大帝國軍界的影響力,不是他父親所能相比的!更何況牧藍是漢拔大帝國名將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他小小的一位學生,還遠比不上牧藍,所以,牧藍一句話,他只好乖乖地帶著人走了,不然,真的給牧藍揍了的話,他還真是哭訴都無門。

「牧大美人,這就你的不對了,我正想拿笑面虎試試刀呢,你就來壞我好事了,這倒好,我刀沒試成,還讓笑面虎真以為我怕他了。」燕三對牧藍抱怨地說道。

在學院中,也只有燕三敢這樣向牧藍抱怨的吧。

牧藍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廢話少說,到一邊來,我有話跟你說。」

「嘿,嘿,說什麼悄悄話呢,哥是很光明正大的人,有什麼話,在我兄弟面前跟我說就行了。當然,牧大美人有什麼悄悄的情話跟哥說的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燕三促狹笑著說道。

牧藍冷冷地瞪著燕三,燕三隻好乾笑,舉起手道:「好,好,我們一邊說話去。」只好走過去。

虎烈也懂事,知道牧藍有些話不能讓人聽,所以呆在一邊,沒過去。

「聽說你占卜算得很準?」燕三走過去站定後,牧藍冷冷地望著燕三。

燕三摸了一下下巴,笑著說道:「准不准倒不敢說,按天意占卜而己,誰知道老天會不會與我們開玩笑呢。」

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看牧藍一眼,說道:「我有好些日子沒做這生意了,嘿,嘿,嘿,當然,如果牧大美女想讓我幫你占卜一下你未來的郎君是怎麼樣的人,我倒可以幫你占卜一回,十兩銀子一次。」

因為最近生意太好做了,燕三沒做占卜生意,因為這是洩露天機的事情,少做為妙,更何況,占卜遠沒做生意好賺。

「你就不能少囉嗦一兩句嗎?」牧藍氣得牙癢癢的,她還第一次遇到這麼敢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的傢伙。

「好,好,不胡說八道,行了吧,唉,你這樣的大美女,天天冷著臉幹什麼,開開玩笑,多開心點,多點笑容,這樣才更加漂亮美麗……」燕三嘟囔地說道。但,牧藍犀利的目光瞪來,他只好閉嘴。

燕三隻好揉了揉鼻子,說道:「好吧,你說,你要我占卜什麼?」

「你幫我占卜一下,看一下學院中哪一個學生是古蛇偽裝的。」牧藍冷冷地說道。

燕三怔了一下,說道:「古蛇不見得就在學院中吧,既然他是這麼個大名鼎鼎的人,應該很難偽裝,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吧。」

「你不瞭解古蛇,他就是黑暗中的一條毒蛇,在黑暗中,你能看得到一頭毒蛇嗎?哼,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學院中,神魔兵器這樣大的事情,古蛇絕對不會甘於寂寞,就算神魔兵器他拿不到手,也一定會攪混一下這趟渾水。」牧藍淡淡地說道。

「好吧,我幫你占卜一下沒問題,但,不一定就能找得到他,天意這東西,誰都不見得會說得準。」燕三見牧藍的態度如此堅定,只好答應。

「如果牧藍將軍要占卜,我倒可以幫你,說不定比半路子出家的燕三強多了。」這時,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只見葉秋蝶走了過來,她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和牧藍。

燕三看了看葉秋蝶,這小娘皮,怎麼又冒出來了。

「我牧家的事,用不著你們佔星門來插上一手!」牧藍冷冷地說道,看來她對葉秋蝶的來歷是一清二楚。

葉秋蝶笑盈盈地說道:「牧藍將軍,何必把話說得那麼絕呢,以後我們有大把機會合作,現在,我們只是剛剛開始而己,你說是不是?」

牧藍冷冷地盯著葉秋蝶,說道:「我與占星門不會有任何合作!哼,你們佔星門一向是鬼鬼祟祟,興風作浪,我不會與你佔星門有任何瓜葛!」

葉秋蝶搖頭,說道:「牧藍將軍何必如此攻擊我們佔星門,不懂者為魅,如果牧藍將軍瞭解我們佔星門出世目的,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的話來。」

牧藍懶得與葉秋蝶糾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牧藍將軍若願意,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秋蝶解惑,我願意給你解惑。」葉秋蝶對著牧藍的背影說道。

牧藍卻理都不理,逕直離去。

「喂,喂,喂,葉小娘子,你就算是搶生意,也不是這樣搶吧,你搶到我碗中來了,到了我碗中的肉,你卻把它搶走了!」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葉秋蝶秀目是異彩流轉,露出迷人的笑容,說道:「燕三,區區十兩銀子,你也貪,你這貪財的檔次,未免是太低了吧。」

「廢話,十兩銀子就不是錢嗎?對於哥來說,就算是一枚的天武青銅幣,都是錢,不要說是十兩銀子!」燕三瞪眼說道。

「如果你真的貪財,要不我們倆比試一下,我們比占卜如何,你贏了,我給你一百兩黃金。」葉秋蝶盈盈地笑著說道。

燕三瞅著她,說道:「葉小娘子,你老是跟我說占卜,你這小娘子為啥而來?」

葉秋蝶走近,快與燕三胸貼著胸了,模樣看起來十分親蜜,這讓許多遠處路過的學生都憤憤不平,燕三這個王八蛋,走什麼狗屎運,新生中的大美女藍靖月對他那麼好,葉秋蝶也對他這麼好,【www.52dzs.com】這實在是沒天理,這讓一些人憤憤不平!

「我是想試試,是你的《問天占術》厲害,還是我們佔星門的占卜術厲害。」葉秋蝶在燕三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美色當前,燕三卻沒心情欣賞,聽到葉秋蝶的話,他心裡面劇震!為之駭然,他的占卜術,他從來沒與任何人說過是來自於《問天占術》,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葉秋蝶這小娘皮不應該知道才對。

「葉小娘子,你怎麼知道『問天占術』。」燕三臉色都一變,他沒說大聲,低聲地說道。

葉秋蝶悠悠地說道:「不要忘了,我可是占星門的傳人,占星門比任何人都精通占卜之術,有些事情,我總會比一些人先一步知道。」

「是嗎,那你給我占卜一下,我的命運如何?」燕三半信半疑,他也一樣精通占卜之術,兩個都精通占卜之術的人遇上,誰都不會相信誰的占卜術高明一樣。

此時葉秋蝶在燕三耳邊低聲地說道:「聖魔之子,你的命運,用不著占卜,你出現,總會是風雲大變。」

第五章 美女表白 下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哥也不是什麼聖魔之子。」燕三鬱悶,這小娘皮知道得太多了吧。

葉秋蝶在燕三耳邊輕笑,說道:「燕三,該來的總是該來,你逃不掉的,誰都逃不掉,你逃不掉,我也一樣逃不掉,沒有誰能逃得過命。」

「放屁,老子就是不信邪的人。」燕三冷哼一聲,雖然說,他也會占卜,但,他不信命運,命可以天注定,但,命運可以自己改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咳嗽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還真有點驚散一對鴛鴦的味道,燕三和葉秋蝶同時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上兵雪臉帶冰霜,冷冷地站在那裡。

「呃,雪美人,那個,那個,這個,這個。」燕三沒有想到上兵雪會在這裡出現,頓時話塞。

上兵雪是氣得真想咬燕三一口,死燕三,臭燕三,剛勾搭上藍靖月,又勾搭上葉秋蝶,花心大蘿蔔,氣死她了,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而這時葉秋蝶卻伸手挽著燕三的手臂,悠然地說道:「沒幹什麼,和燕三說說悄悄的情話,難道不行嗎?」

對於葉秋蝶的挑釁,上兵雪氣得發抖,咬牙切齒的,死燕三,再也不理你了,氣在心頭的上兵雪,轉身就走!

「喂,喂,喂,葉小娘子,你想害死我呀!」燕三哇哇叫,看到上兵雪要走,急忙追上去,急忙說道:「喂,喂,雪美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沒那麼一回事。」

看到燕三走,虎烈也忙是追上去,跟著燕三。

「雪美人,好美人,別這樣了,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了,是她要問我一些事情。」燕三追上上兵雪,一邊與她並肩走著,一邊忙解釋地說道。

上兵雪不理燕三,快步地走,一直向前走,燕三隻好加快腳步,跟著她,與她變肩走著。

「阿烈,你說是不是,是葉秋蝶有事先跟我說的,你在雪美人面前給我做個證,你說是不是這樣?」燕三忙是對跟上來的虎烈說道。

「這個。」虎烈搞不是很明白,他根本不知道上兵雪生哪一門子的氣,大哥跟葉秋蝶說話,有什麼好生氣的,所以,虎烈搔了搔頭,說道;「是葉秋蝶先跟大哥說悄悄話的,然後大哥才跟她說悄悄話的。」

聽到這話,上兵雪更是火起了,冷哼了一聲,走得更快。

「喂,喂,死阿烈,你想害死我呀,你這是哪門子作證。」燕三是苦不堪言,忙是擺了擺手,讓虎烈先走,他忙是追上兵雪。

虎烈實在是搞不明白上兵雪生哪門子氣,見大哥著急成這樣,他也不打擾他們了,先回去了。

上兵雪是越走越遠,不知覺中,已經走進了學院的林區了。

「雪美人!」燕三追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一下子攔腰抱起了上兵雪。

「死燕三,快放下我,快放下我!不然我跟你沒完!」上兵雪粉拳如雨一般擂打著燕三的胸膛,擂得砰砰響。

燕三實在是無可奈何,就是抱著不放,上兵雪擂得雙手發軟了,就是不理燕三,別過頭去。

「雪美人,不要生氣好不好,你一生氣,我就不知道怎麼了,心裡面慌慌的。」燕三認真地說道。

燕三這一句話,讓上兵雪心裡面不由甜甜的,但,女孩子嘛,總是要拿點嬌什麼的,上兵雪不作聲,別過臉去,不理燕三。

「雪美人,不生氣好不好?」燕三低著聲音說道。

上兵雪不理他,就是別過臉去,不看燕三。

看到上兵雪這模樣,讓燕三挺失望的,搔了一下頭,沒辦法說道:「算了,你正生著氣,我說什麼都沒用,等你以後不生氣再說吧,我先回去了。」說完,放下上兵雪,轉就離開。

「死燕三!給我回來。」上兵雪氣得牙癢癢的,跺了跺腳,惱氣無比地說道。

燕三停下腳步,回過頭,只見上兵雪嬌嗔模樣,正惱氣地瞪著自己呢。

「呵,呵,雪美人,不生氣了。」燕三忙是走過去說道。

上兵雪是惱氣得直跺腳,死燕三,氣死她了,惱著氣說道:「過來!」

燕三隻好走到上兵雪面前,搔了搔頭,說道:「怎麼了,雪美人,如果你不生氣就好多了。」

「抱著我!」上兵雪粉臉緋紅,咬了一下粉唇,嗔聲地說道。

「呃——」燕三愣了一下,沒想到上兵雪會說這樣的話,上兵雪回過神來,嗔了一聲,瞪著燕三,說道:「還愣著幹什麼!」

「呵,呵,是,是,雪美人,遵命。」燕三伸出手去,摟著上兵雪的柳腰,一下子把上兵雪抱了起來,上兵雪舒開玉手,也摟著燕三的脖子。

這麼親暱的動作,讓燕三還有點不習慣,他從來沒有這麼親暱過。

「我,我,我喜歡你。」上兵雪聲音顫抖,但,還是大膽無比的說出自己的心聲,說完之後,上兵雪臉色緋紅,芳心怦怦直跳!

燕三愣住了,沒想到上兵雪會說這樣的話,上兵雪羞得不行,見燕三沒反應,嗔了一聲,惱氣無比,惱聲地說道:「死燕三,不准在心裡面笑人家,你,你,你敢笑人家,以後,以後,我再,我再也不理你了。」

「呵,呵,我怎麼敢笑善良美麗的雪美人呢。」燕三用力,一把抱起上兵雪,抱得是更緊,心裡面也是喜滋滋的,說不盡的甘甜。

「嘿,嘿,雪美人,你這麼個大小姐,我可養不走喲,跟著哥,那可是吃鹹菜喝粥。」燕三促狹地說道。

上兵雪嬌嗔一聲,擂了燕三一拳,嗔聲地說道:「死燕三,你再這樣吝嗇,像個財迷一樣,我就不理你了。「

看到上兵雪嬌嗔的模樣,猶如百花盛開,燕三看得入迷,還真想是在上兵雪的小嘴上咬一口。但,還是忍了。望著迷人無比的上兵雪,忍不住脫口說道:「雪美人,你不生氣的時候,好漂亮,看著我心都軟軟的。」

上兵雪心裡面也甜甜的,喜滋滋的,但,美人兒仍是輕噘了一下櫻唇,說道:「哼,讓我不生氣也容易,以後,不准你勾三搭四!」

「嘿,嘿,我可是很正經的人,從來都不勾三搭四。」燕三厚顏無恥地說道。

上兵雪嬌嗔一聲,說道:「誰相信你了,哼,你一看到美女就直流口水,還說正經的人,以我看吶,就是條大色狼。」

燕三一點都不害臊,嘿嘿地笑著說道:「哪裡,哪裡,一點都不色。嘿,嘿,雪美人,我一向都不勾三搭四,如果女孩子勾搭我,可不關我的事情喲。」

「死燕三,你存心想氣我呀。」上兵雪嬌嗔一聲,擂了燕三一拳。

燕三握住她的玉手,笑了起來,說道:「就是要氣一下我美麗善良的雪美人。」

「死燕三,臭燕三,我不理你了。」上兵雪粉拳輕擂,嬌嗔地說道。

一片歡笑聲,樹林中充滿了他們兩個人的歡笑,兩個人打情罵俏,上兵雪初嘗初愛滋味,更是撒嬌可愛了。

兩個人磨腮擦鬢好一會兒,上兵雪一顆芳心也是甜膩無比,直到最後,上兵雪見天色不早,才有些不捨的與燕三分手。

燕三也只好放下美人兒,與美人兒分手,打算回分院。

兩個人不捨分手之後,燕三趕回學院。

「小子,看你得意春風的模樣,怎麼,勾搭上哪個小妞了?」燕三一回來,老頭連頭都不抬,徐徐地說道。

「關你什麼事。」燕三瞪了一眼,說道。

「是上兵雪那小丫頭是吧,你小子還蠻上道的,一下子把上兵家的大小姐勾引上手了。」老頭一猜即中。

燕三氣得牙癢癢的,沒好氣地說道:「死老頭,別說那麼難聽,什麼勾引,這叫兩情相悅!少廢話,我要的情報弄好了沒有。」

「拿去吧。」老頭甩出一卷已經捲好的紙張,燕三忙是接住。

「嘿,嘿,老頭,等拿到錢了,我們兩個人分了。」情場得意,又有大錢賺,這當然讓燕三心曠神怡了。

望著燕三的背影,老頭輕輕地歎息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並不反對燕三談談戀愛,年輕人嘛,誰都有青春的時候,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老頭不希望燕三陷進去,他對燕三有很大的希望。對於燕三,他並不希望他因為兒女私情而讓他裹步不前。

第六章 監巡院 上

第二天,老頭早早就離開了,燕三和虎烈也不知道老頭一大早去了哪裡,不過,燕三沒把老頭離開放在心上。

然而,老頭是找到了上兵雪,上兵雪是寒山學院的院長暮老人的徒弟,上兵雪在學院的話,一般都是寄住在她師父那裡。

這時暮老人在指點上兵雪的修行,暮老人看到老頭到來,很是奇訝,因為老頭從來不到他住的地方來找他的。

「白老,有事嗎?」暮老人很奇怪,就問道。

老頭看了看上兵雪,然後對暮老人說道:「暮小子,我有點事與你這個徒弟說說,你到外面溜躂溜躂。」

暮老人看了自己徒弟一下,不知道老頭突然來找上兵雪什麼事,但,暮老人也沒多問,就對上兵雪說道:「小雪,你與白老聊聊。」

上兵雪很奇怪,雖然她知道太古分院有一位老師,但,她對這位老師並不是很瞭解,事實上,她也是第一次見太古分院收學生。

不過,讓上兵雪感到更驚訝的是,在寒山學院中,還有誰比院長更大的?但,看師父的模樣,似乎對老頭很尊敬。

「小丫頭,坐下來聊聊吧。」老頭在石桌旁坐下,對上兵雪說道。

上兵雪依聲坐下,說道;「老師,有什麼事呢?」

老頭看了看上兵雪,只見上兵雪神采照人,比以前更加是容光煥發,老頭知道這小丫頭和自己那徒弟糾纏在一起,正在甜蜜之中,當然是光彩照人了。

「小丫頭呀,你和我那徒弟的事,我知道。」老頭說道。

老頭這麼一說,讓上兵雪又氣又羞,心裡面惱燕三,死燕三,大嘴巴,這種事情都跟人說,看她怎麼收拾他。

「你不用怪燕三那小子,就算他不吭聲,我也一樣會知道,不要說是在寒山學院,就是在帝都,沒有什麼事難瞞得住我的眼睛。」老頭說道。

上兵雪不知道老頭來找自己是為了哪一般,上兵雪畢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儘管是羞,但,仍然是落落大方,說道:「不知道老師有什麼要告訴學生呢?」

老頭摸了摸下巴,說道:「小丫頭,你放心,我這老頭子雖然活得夠陳腐了,但,思想還不會像那些老傢伙那樣的固執的。你們兩個小兒女家嘛,彼此喜歡,也是正常的,看來出來,燕三那小子,也是喜歡你,這一點,我不反對。甚至可以說,我這把老骨頭,還希望有機會能抱上你們兩個人生的胖小子呢。」

「老師,哪裡有這麼快的事情。」上兵雪羞得無地從容。

老頭笑呵呵地說道:「不快,不快。不過呀,小丫頭,不要怪我這個老頭子,有些事呀,我這老頭子,還是要叼嘮一下,畢竟,燕小子是我唯一的傳人。」

「老師,你說。」上兵雪有點點不好的感覺,不知道老頭要說什麼。

老頭說道:「你和我家的燕小子呢,可以說是天人合璧,我在學院裡活了這麼久,什麼人都見過,你這小丫頭,我也瞭解,不論是家世,還是性格,都配得上我家燕小子,你是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子。不過,小丫頭,未來風風雨雨,總是有很多磨難,如果你選擇要走下去,就跟著燕小子一直走下去吧,希望你伴在燕小子的身邊時,把心放寬,一些事,總是要接納的,拿出你的寬容來,多接納他身邊的人。」

上兵雪心一沉,老頭的話她聽的明白,她又不是個笨蛋。

老頭笑了笑,說道:「你或者認為,我這老頭的要求,是很無禮,你是出身於大家族,是大家閨秀,作為一個女孩子,也當然希望他一生只有你。小丫頭,有些命運是無法逃避的,燕小子不是那種老婆孩子坑頭熱的人,他這輩子,不會平平淡淡地走過去,也不允許他平平淡淡地走過去,不然,我也不會收他為徒。所以呀,我希望,在未來的以後,你們兩個人不會有困惑,燕小子總會飛騰在九天之上的,他是應預言而生,我白無愁的弟子,也應該為他自己的使命做出一些事情來。我這老骨頭呢,不然你呀,成為他這天飛騰於九天之上蛟龍的困龍索,希望你是伴著他一同飛翔的鳳凰,不會對他事業帶來困惑,而是幫助他完成他的事業,他的使命。」

「老師……」上兵雪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老頭淡淡地說道:「小丫頭,或者,一時間,你心裡面也想不明白,以後,你會慢慢想明白。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以後,你在燕小子身邊就坐第一個位置,以後多多拿出主母的寬容來,大量來,希望你能助燕小子一臂之力。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可以找我來說說。如果你覺得困惑,問一下你父親,你就說,是我白無愁說的。孩子,回去多想想,希望我這老骨頭,能抱上你們的胖小子。」

上兵雪不知道該怎麼說,老頭和靄地笑了笑,說道:「慢慢來,誰都不可能一下子豁然開朗的,你回家休息一二天吧。」

上兵雪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裡面沉甸甸的,她和燕三本是在甜蜜之中,但,老頭這一席話,讓她在心裡面有些不適。

上兵雪走了後,老頭輕輕地歎息一聲,喃喃地說道;「燕小子,也不要怪我多事。老頭我不希望你身邊的女人將來成為你的困惑,成為你的阻力。如果你能走得更遠,老頭希望你將來,能與孤雲峰,與天廟聯聯合起來,分裂了五千年的大局,總該有一個共同的意識,有一個統一的信念。」

最後,老頭叫來暮老人,吩咐說道:「暮小子,你徒弟最近可能心情不會很好,多多開導一下她,你家的小丫頭,以後就是我徒弟的媳婦,大媳婦,以後,有什麼事,你指點指點他們,明白不。」

暮老頭呆了一下,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如此之快,不過,一想燕三不單是白老的弟子,而且,他還戰士和曲士雙修,齊修五系,也只有這樣的男人,配得上他這位心慧如蘭的徒弟。

上兵雪對老頭並不怎麼瞭解,回到家之後,心裡面有些甸甸的,她還是忍不住問自己的父親,只不過有些事上兵雪省略不說。

「白老,白無愁!」上兵烈聽完後,心一震,他知道燕三肯定能進寒山學院,像他這樣的天資,他進不了寒山學院,其他的人更加進不了寒山學院。但,沒有想到竟然是被白無愁收為弟子!

想想,上兵烈也不覺得意外,燕三這樣的天資,能得白老的垂青,也是應該的。

很少人知道白無愁這個人,可以說,當今世上,只有少數的人才知道白無愁這號人物,才知道寒山學院有那麼一位守護神默默地守護著。

「爹,白老是什麼來歷?」看自己父親的神色,上兵雪也覺得奇怪,她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就算是當今最強大的強者之一光武帝她父也常能見到,很少人能讓自己父親失態的。

上兵烈笑了笑,說道:「孩子,你聽過三大宗師吧。」

「聽過,不知所蹤的路雲飛,孤雲峰的蕭勝衣,天廟的襲輕裳。」上兵雪說道。

上兵烈苦笑了一下,說道:「應該再添一位,四大宗師,寒山學院的白無愁。」

「白老是大宗師!」上兵雪心神劇震,上兵雪當然知道大宗師是什麼概念了。

像光武帝,可以說是當今絕世強者了,武神級別高手,號稱天下六大高手之一,達到武神級別,可以說是戰士的巔峰了,但,就算是光武帝,也沒資格稱得上是大宗師,能稱得上大宗師的人只有達到半人半神的境界,傳說,大宗師可以達到長生不老!

第六章 監巡院 下

上兵雪做夢都沒有想到,白無愁這麼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大宗師。往深處一想,白無愁收燕三為弟子,那麼,以後的事情可以想像了。

像步劍真,像白香璇,當今聲名最顯赫人年輕高手,她們都是大宗師的親傳弟子,很多人都知道,步劍真和白香璇有一天會繼承孤雲峰和天廟,那麼,如此說來,燕三總有一天會與她們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

這時上兵雪明白老頭來勸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沒錯,大宗師。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以前我上過寒山學院,他都一直在那裡了,就算是你師父暮老人,也不知道他活了多久,有一個傳說,說他是寒山文士的唯一弟子,至於是真是假,沒有任何人知道。但,當今的巔峰強者都知道,他是寒山學院的強者。就拿這一次神魔兵器的事情來說,在帝都中,在天子腳下,竟然出了神魔兵器,以光武帝的個性,他不佔為己有才怪,就算自己用不上,他也不希望別人擁有它,免得多出一個強大的敵人來。」上兵烈說道。

上兵烈繼續說道:「以光武帝那雄霸的個性,換作是別的地方,他肯定是出動通天府,把寒山學院挖地三尺,都要找到神魔兵器!但,光武帝卻沒有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有白無愁在,他也一樣打不過白無愁!就像孤雲峰,像天廟,他們為什麼花那麼多手腳派自己的傳人到寒山學院去就讀呢?這不是長了寒山學院的威名嗎?蕭勝衣也好,襲輕裳也好,他們都不願意為敵。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白無愁多麼強大,也沒有人知道他實力有多強悍。光武帝他們只知道一點,白無愁,誰都惹不起!」

上兵雪不作聲,她明白老頭為什麼那麼肯定地說,燕三就是九天上的蛟龍!一位大宗師的親傳弟子,總有一天會名震天下。

「孩子,你是和燕三小子糾纏著了吧。」雖然很多事情上兵雪沒說,但,上兵烈是何等人,自己女兒怎麼可能瞞得住他。

「爹,什麼糾纏上了,說得那麼難聽!」上兵雪又羞又氣,跺了跺腳,嗔聲地說道。

上兵烈笑了笑,說道:「好,好,不說糾纏上了。不過,燕小子那張花花嘴,倒不簡單,竟然把我家的千金說動了心,我家千金可一直都是對追求者無動於衷的!」

「爹,你少說兩句了,再說就不理你了。」女兒家嘛,畢竟臉皮薄。

上兵烈望著自己女兒,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孩子,你自己的選擇,爹不攔你,我知道白無愁跟你說了些什麼話。如果你真的跟著燕三,有些事,看開點吧,白無愁能收燕三為徒,在他身上肯定寄托著很多。你們兩個人,總會有些磨礪。燕三不是一個平平凡凡過一生的人,這點,你該清楚。不過,平平凡凡的男孩子,只怕,也不會讓我家女兒心動。」

「爹,我不跟你說了。」上兵雪羞得無地從容,嗔了一聲,跑開了。

上兵烈望著自己女兒遠去,輕輕地歎息一聲,作為父親,他也希望自己女兒過得好好的。燕三呀,你這小子,可千萬別辜負我寶貝女兒。

當然,燕三並不知道發生這麼多事,當天下午天快黑的時候,他按照與那位團長約定的時間,趕到他們上次見面的客棧房間中。

「燕三先生終於來了。」看到燕三,團長忙站了起來,說道。

燕三說道:「團長還蠻守時的嘛,你所要的有關於孤雲峰和天廟傳人的消息我已經帶來了,不知道你的黃金帶來了沒有?」

「燕三先生放心,你要的黃金我已經帶來了。」團長指著放在八仙桌上那一大箱的黃金,此時,箱子已經打開了,一封封黃金重疊排列。

看到黃澄澄的黃金,燕三就流口水了,嘿嘿地笑著說道:「有錢,一切都好說。」說完,拿了一錠,放在嘴裡一咬。

「燕三先生放心,絕對是赤足的黃金,顏家錢莊出的黃金,還有顏家錢莊字號呢。」團長含笑地說道。

燕三尷尬地笑了笑,嘿嘿地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我這個人就是有這樣的壞習慣,看到黃金白銀,忍不住咬上一口,試試口感。」說完之後,燕三把捲好的紙張遞給團長,說道「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你自己看吧。」

事實上,關於步劍真和白璇香的資料,燕三也沒去看,因為他對她們兩個人不怎麼感興趣,至於資料真假,燕三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老頭在這方面已經是老手了,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

看了看資料,團長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燕三先生速度夠快。」事實上,團長也不知道真假,像孤雲峰和天廟一直都很神秘,沒有多少人對他們有所瞭解,關於他們的一切,都是傳說。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團長應了一聲,問道:「誰。」

「爺,送茶水的。」外面響起聲音。

團長不在意,就去開門,門口出現兩個男子,就在這一瞬時,燕三心頓生警惕!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第一個反應,燕三喝道:「小心!」燕三話沒落下,他自己一下掀翻了桌子,擋在自己身前。

就在燕三話剛喝出那瞬時,兩個中年男子各自翻出了一把弩,「嗖、嗖、嗖……」這竟然是連用的連射匣弩!一下子弩矢滿天。

團長離他們兩個人這麼近,突然弩矢連射,團長都來不及躲閃,一下子被射穿了胸膛,倒在地上。

燕三幸好反應快,躲在桌子後面,弩矢被桌面擋住了。

兩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扔掉了弩矢,抽出了自己的配劍。燕三知道他們要近身搏殺了,立即站了起來,握著長刀。

「你們是什麼人?」燕三沉聲地說道。

「到了地獄你就知道了!」兩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逼近燕三。

「嗤、嗤」兩聲弩聲響起,兩個中年男子悶哼了一聲,被弩矢穿胸,一下子被射死,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時,門口出現兩個灰衣人,都持著軍用弩!又是軍用弩,官方的人馬!

看到這兩個人,燕三心裡面一凜,這兩個人燕三見過,上次在街道上他就遇到這兩個灰衣人,通天府的人馬。

「燕三公子,你放心,我們對你沒惡意。」其中一個灰衣人開口說道。他們收起了弩。

看到他們收起了弩,燕三才略鬆了一口氣,但,仍是握著長刀,盯著他們兩個人。

兩個通天府的人,一個關上門,另一個從兩個中年男子身上搜索,片刻,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兩枚腰牌。

「他們是什麼人?」燕三盯著兩位灰衣人。

「監巡院的人馬。」灰衣人把兩枚腰牌放在了桌面上,說道:「看來監巡院的人馬是要致燕三公子你於死地。」

聽到監巡院,燕三立即想到胡余虎,胡余虎的父親是兵部尚書,是軍方的人,而監巡院,也是軍方的人馬!胡余虎是想除自己為後快,看來,這一次的暗殺,與胡余胡脫不了關係。

「兩位出手相救,又是為了什麼呢?」燕三盯著通天府的人,燕三當然不相信通天府的人會好心救自己,誰都知道,通天府的人個個心狠手辣。

「我們想與燕三先生做個買賣!」其中一位灰衣人說道:「我是通天府的徐校衛,有一個買賣想與燕三先生合作一下。」

「哦,什麼買賣,說來聽聽。」燕三說道。

「殺了弗朗西,在寒山學院中,以暗殺手段,嫁禍胡余虎!」灰衣人說道。

燕三盯著他們,這個灰衣人說道:「當然,我們價格不菲,我們可以付燕三先生一百萬兩黃金!我們可以事先付燕三先生三成。」

這樣的價格,實在是讓人心動。

「嘿,嘿,弗朗西是三重奏曲師,我不見得能殺得了他。」燕三嘿嘿地說道。

灰衣人說道:「燕三先生在霍都縣的事,我們有所耳聞,燕三先生暗殺技巧也不會差。」

燕三摸了摸下巴,望著他們,說道:「嘿,我承認,你們的價格是很讓我心動,可惜,我會給人當槍使,我也信不過通天府,這筆交易,我不會做,你找別人。」

燕三不想摻合他們官場鬥爭之中,燕三聽人說過,雖然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同屬王朝的武力部門,但,他們也常常暗中爭功相互殘殺。

更何況,燕三不想給通天府當槍使,他對通天府沒有任何好感,與通天府合作,不見得會有好下場,說不定會成為他們的代罪羔羊。

燕三如此直接的拒絕,讓這灰衣人失望。

「嘿,我們合作不成,兩位不會殺人滅口吧。」燕三警惕地望著他們,手握著長刀。

「燕三先生放心,我們對燕三先生沒有惡意。」這位灰衣人對燕三說道。

有梅林東的警告,不要說是他們,就算是他們的大督都銀劫,都必須給梅林東情面!

第七章 蘿沙鐵樹 上

燕三取下兩個監巡院人的頭顱,背上自己的黃金,離開了。至於屍體怎麼處置,那就不關燕三什麼事了,通天府的人,會處理得很好。

唯一讓燕三可惜的時,那團長被射殺,他少了一筆生意。燕三心裡面恨得是牙癢癢的,胡余虎這王八蛋,竟然破壞他的生意,有一天,總會把他宰了!

當晚,燕三偷偷的把兩個監巡院人的頭顱掛在學院的門口,為的就是示威給胡余虎看,氣死他。

第二天早晨,一早起來,寒山學院的學生是炸開了鍋,學院門口被人掛了兩個人頭,不少學生聽到這消息之後,急忙趕去看熱鬧。

當胡余虎看到這兩顆人頭之後,簡直是氣瘋了,他當知道怎麼一回事,他是被氣得發抖,他沒有想到,燕三沒殺成,反而是蝕了一把米。

燕三也在旁邊,正吹著口哨,看到胡余虎被氣瘋的模樣,他笑著說道:「笑面虎,通天府的人說,你們監巡院的人能力太差了,以後,你應該多派些人馬來,不然,人家通天府的人,把你們全部滅了。哈,哈,可惜,我好好還活在這裡,[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有個人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如果你覺得氣瘋了的話,我不介意你撞牆自殺的。學院圍牆的牆還是很硬的,你一定撞過去,包你死翹翹。」

聽到燕三的話,所有人都望向胡余虎,這把胡余虎氣得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紫。

最後,胡余虎狠狠地一跺腳,就離開學院,他必須回去匯報一下!

燕三嘿嘿地笑,對著胡余虎的背影說道:「笑面虎,我很歡迎你們監巡院多來作客,不過,他們在尋死之前,身上多帶些黃金,別像這兩個傢伙那麼吝嗇,連白銀都不帶一錠,哥想發死人財,都沒發成。」

燕三這樣的話,把胡余虎氣瘋了,但,這時,他沒時間與燕三斗,他必須趕回去匯報,不然,若消息傳到大將軍梅林東耳中,只怕是沒好果子吃。

最後,學院的侍衛把兩顆頭顱取下來,包好擺放在外面,等著別人來領取,至於學院外面的那些官場糾結暗殺之類的事情,學院根本就懶得去理,只要不會在學院中發生就行了。

大家見沒熱鬧可看了,都散去了。燕三也一時之間沒事可幹,吹著口哨在學院裡亂溜。燕三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可幹,顯得是無聊,本來,燕三想找虎烈去帝都上溜溜,找點事幹干,但是,老頭子把虎烈看得緊,虎烈整天苦練不輟。

無聊下,燕三想到老頭曾經說過,在寒山學院後山不是有一棵蘿沙鐵樹嗎?反正現在沒事可幹,去開開眼界也好。

燕三忙向後山跑去,到了後山,燕三發現,進後山只有一條路可走,而且還有人守衛著。寒山學院的鐵樹,只要是學院的學生,誰都可以看,不過,在進後山之前,是要登記的。

燕三向守衛登記之後,問清楚了路徑,忙向後山跑。

花了一番功夫,燕三終於登上了山頂,終於看到了老頭所說的蘿沙鐵樹,一棵大樹高聳,大樹四周,沒有一草一木,它生長在那裡,就像霸者一樣。

蘿沙鐵樹全身如鐵,沒有半片的葉子,但,此時蘿沙鐵樹竟然是開滿了花朵,這花朵如絨如絲,昂首往上看的時候,猶如是在夜空中在仰望寒星一般,美麗極了。

燕三也深深被吸引了,突然間,燕三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一樣,看到蘿沙鐵樹,他有著說不清楚的親切感,他忍不住向蘿沙鐵樹走去。

走近蘿沙鐵樹,燕三忍不住撫摸著樹幹,燕三撫摸著樹幹之時,冰冷的樹幹竟然給他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是在撫摸著情人的肌膚。

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燕三與蘿沙鐵樹相接觸之處,竟然是流光異彩,接著,蘿沙鐵樹全部花朵怒放,猶如一下子全部開放一樣,迷人無比的香氣,伴繞著燕三的全身,這濃郁的香氣,好像是往燕三肌膚裡鑽一樣。

「滋——」但,接著,把燕三嚇呆的事情發生了,蘿沙鐵樹像被抽乾了水份一樣,迅速枯萎,所有的花朵都飄風散落,下一刻,整棵蘿沙鐵樹如同石化一樣,風吹過的時候,成為了粉末,飄散而去,而樹根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因為泥土裡的樹根也都化作了粉末。

燕三呆了很久,回過神來,把燕三嚇得是魂都飛起來,我的媽呀,這次死定了,老頭說過,這蘿沙鐵樹是學院的寶貝,現在竟然像撞到鬼一樣,被自己一碰,全部分作粉末了,這次被學院知道,肯定是死定了。

燕三想都不想,轉向就逃,急匆匆地衝下後山,衝回了分院。

「老頭,老頭,我去魯遜那裡學幾天戰曲,過幾天再回來,你不用想我的。」燕三回到分院,三五下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對老頭說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先溜為快,等過了風波再回來,希望沒有人發現蘿沙鐵樹被他幹掉的,不然,他就慘了。

「去吧。」老頭頭也沒回,指點著虎烈,說道。

燕三背起包裹,轉身就離,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帝都,趕去魯遜那裡先躲上一段時間,等風波過了後再說。

燕三前腳剛離開學院,學院後山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守衛滿臉慌張,急忙去向院長匯報。

沒有多久時間,暮老人急匆匆地趕來太古分院,看到老頭,忙是說道:「白老,你們家的燕小子呢?」

「怎麼,那小子闖什麼禍了?他跑了,到外面躲風頭去了。」老頭抬起頭來,一點都不驚訝,燕三如此匆忙而逃,老頭知道這小子肯定闖禍了。

暮老人都忍不住跺了一下腳,說道:「這小子,想害死我呀!」說著,對旁邊的虎烈看了一眼,然後說道:「白老,我有話跟你商量。」

「阿烈,你去做飯吧。」老頭見暮老人這神態,就知道燕三闖禍闖大了。

虎烈忙下去了,他也知道,院長肯定有什麼重要大事與老師說,虎烈也不知道大哥闖了什麼大禍,他心裡面暗暗祈禱,大哥千萬別回來,不然肯定會被抓。

「什麼事讓你這樣慌張?」老頭看了暮老人一眼,並不著急地說道。

「你家的燕小子,把蘿沙鐵樹挖走了。」暮老人又氣又惱,說道。這小子,存心是想害死他,好好的蘿沙鐵樹,一下子不見了。

「暮小子,你開啥玩笑,挖走蘿沙鐵樹?不要說燕三那小子一個人挖不了,十個人也挖不了。蘿沙鐵樹深扎地下,它生長的地方,全部是岩石,就給你一百個人,都挖不了那玩意。」老頭乜了暮老人一眼,說道。

「但,蘿沙鐵樹真的是不見了,只留下那麼一個窟窿,今天也只有你家的燕小子去了後山!」暮老人急忙說道。

聽到這話,老頭不由沉吟起來,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難道小子真的是那個人。」回過神來,老頭忙對暮老人說道:「走,去後山看看。」

老頭和暮老人來到後山,此時以前長著蘿沙鐵樹的地方,已經是光禿禿的了,在樹部,只留下了一個大窟窿。

老頭仔細地觀察四周,最後蹲下身子沾了一點地上的粉末,放在嘴裡嘗了嘗。

「不,蘿沙鐵樹並不是被挖走了。」老頭搖了搖頭,說道。

「白老,怎麼一回事?」暮老人都有些焦急,蘿沙鐵樹可是學院的寶貝,是寒山文士種下的,現在好了,一下子不見了。

「讓他們都下去吧,後山封了。」老頭說道。

暮老人讓所有的人守衛和老師都離開,宣佈後山封山,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蘿沙鐵樹生命走到盡頭了,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風化成為粉末了。」老頭淡淡地說道。

第七章 蘿沙鐵樹 下

「走到盡頭了?」暮老人一怔,驚訝地說道。

「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老頭念著說道:「沒錯,預言開始了,鐵樹也該消失了。」

暮老人心神一震!驚訝地說道:「白老的意思是說……」

老頭默默地點了點頭,沒說其他的話,見老頭點頭,暮老人也沒說其他的話,沉默著。

就在當晚,三更半夜之時,圓月掛在天空上,就在後山,就在蘿沙鐵樹生長的地方,在樹根大窟窿,竟然飄起了一縷縷的輕煙,慢慢地,輕煙凝結在一起,竟然是凝結成人形,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

在三更半夜,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突然冒出一個如煙一樣的小女孩,沒半點的重量,輕飄飄的浮著,只怕任何人看到這樣的景象,都會被嚇得昏過去,以為這是鬼。

在第二天晚上,學院傳出一個流言,聽說學院鬧鬼了,有個學生半夜起來,看到他窗口竟然站著一個小女孩,身體離地,浮著,小女孩的臉色特別的詭異。這學生看到之後,嚇得尖叫一聲,昏倒過去。

第三天晚上,又有人看到了這個小女孩,接下來幾天,都有人看到這個小女孩,所以,學院中傳說有鬼的事,很快流傳開了,使得很多學生,半夜不敢起來。

但,沒過幾天,在一些學生私底下暗暗一個消息流傳開來,神魔兵器的兵魂出世了,正在尋找適合的主人,神兵認主!

所以,在夜裡,在黑暗處,有一些學生在遊蕩著,尋找著那個小女孩。

這個私下的消息,也很快傳出了學院,傳到了一些高層的耳中,傳到一些勢力執掌者的耳中,這消息傳出之後,頓使得早就虎視眈眈的各大勢力,為之蠢蠢欲動,不少人馬是躁動不安,唯一不敢的是,就是衝進寒山學院。

寒山學院也加強了巡邏和護衛,就是連平時很得見到的各位長老,也頻頻露臉,院長暮老人更是親自坐鎮。

寒山學院的實力雄厚無比,不論是誰,都不敢冒失的得罪寒山學院,儘管是如此,總會是有不少人在寒山學院外徘徊著。

這些事情,燕三並不知道,此時,他正躲在魯遜那裡苦修呢,修練「劈山五式」、「天雷刀」、「退讓五步」、「神魔歸源天經」、「阿修羅神念」以及戰曲。

燕三的重點還是放在修練「阿修羅神念」上,他苦修易念,希望早日成功,能突破,再修練神念。

哪然,易念哪裡那麼容易修練好,不過,儘管是如此,燕三的進步還是很快,特別是他狠下心來苦練,進步更是可觀。

魯遜也覺得奇怪,這個小子怎麼不呆在學院之中,突然那麼好心跑到這裡來陪自己了,他就覺得奇怪了,不過,這小子什麼都沒說,魯遜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在學院中闖出大禍來了,跑到自己這裡躲風頭了。

不過,魯遜也沒去追問,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燕三有白無愁罩著,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成什麼大事。

這一天,燕三在林中修練,他深呼一口氣,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卯足了勁,所有的五氣凝集施放,燕三雙目頓露奇光,目光如紅色的冷電一樣。

燕三轉動著自己的腦袋,以目光指引方向,腦波強大得讓人窒息,一股強大的波動從燕三身上發出,猶如利刃一樣,波動凝集成束,好像是光束一樣。

「嘩啦、嘩啦、嘩啦……」一棵、兩棵、三棵、四棵……隨著燕三的目光指引,一棵棵的大樹從根部斷裂,好像是有一把無形的鋸子把它們鋸斷一樣,一棵一棵的大樹倒下來。

最後,燕三感覺到腦都發痛,五氣不繼的進候,才放了下來,急忙跑過去看。

只見那些斷口整齊,真的像是鋸子鋸過的一樣,燕三摸了摸,平滑得很,這讓燕三比較滿意,如此苦練,終於得到回報,他的易念修練加深,同時也提高了殺念的殺傷力,易念修練得越深,殺念的殺傷力就越強。

這就是整體的「阿修羅神念」得到了提高,所以,也一樣是提高了殺念的殺傷力。

燕三擦了一把頭額上的汗水,怪笑,嘿嘿地笑著說道:「奶奶的熊,阿修羅神念的確夠厲害,嘿,嘿,就算是遇到與我同一級別的對手,只要他沒防備,用上阿修羅神念,那麼一下子就能秒殺他們。」

燕三有點可惜的是,他不能太張揚太炫耀地使用「阿修羅神念」這麼絕學,路大叔叮囑過他,能不用就盡量不用,免得會被人當作異端,成為整個靈藍大陸的敵人。

儘管是如此,但,燕三學是很高興,吹著口哨,回魯遜的房屋去了。

燕三剛回來,就看到一個客人坐在裡面了,魯遜正陪著他說話。

「老頭,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燕三看到老頭也在這裡,很意外,然後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你不會是在學院中闖了什麼大禍,所以,跑到這裡躲難吧。」

魯遜見燕三回來了,知道他們師徒有話要說,所以,他先離開了。

「小子,就算我闖了什麼大禍,也用不著逃,哪像你,闖了大禍,一走了之。」老頭乜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

燕三乾笑,嘿嘿地笑著說道:「你知道什麼,這叫做戰略,戰略,懂不,避其鋒芒,攻擊弱點。我是先躲躲風頭,等風頭再過了,一點事都沒有。嘿,嘿,嘿。」

老頭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得你了,少在這裡吹牛。小子,你老實給我招來,蘿沙鐵樹是怎麼樣死掉的?」

燕三尷尬地乾笑,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老頭,這件事,我可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學院的那個什麼鐵樹跟粉搓的一樣,我一碰就碎,太不經得碰了。」

「坐下來,你把當時的情況仔細地說一遍。」老頭說道。

燕三坐下來,說道:「當時就是那樣,我一時好奇,伸出手去摸它,當時感覺怪怪的,那鐵樹,像女妖怪一樣勾引我,摸著摸著,我手就發光了……」燕三把當時的情況仔細地給老頭說了一遍。

老頭聽完了燕三的話之後,老頭緊瞅著燕三,上上下下打量著燕三,好像是在看什麼新鮮的東西一樣。

燕三被他看得發毛,說道:「老頭,我先跟你說了,嘿,嘿,你千萬別見利忘義,如果是蘿沙鐵樹的事情,我可不跟你回去,嘿,嘿,你那師兄院長,一定是氣得鼻子直冒煙,我回去的話,他肯定會宰了我。」

老頭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就是棵蘿沙鐵樹嗎?能有多大的事情,他沒那個閒情找你算帳。」

「真的?」燕三狐疑,說道:「那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老頭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死小子,你躲在這裡,難道不知道嗎?學院中的神魔兵器兵魂出世了,你是不是想錯過這大好的機會?」

「兵魂出世了?」聽到這話,燕三雙目發光,直流口說道:「哈,哈,哈,走,我們回去,嘿,嘿,我們把神魔兵器弄到手,賣他幾個億的紫晶幣,我們就發財了,哈,哈,哈……」這興奮的得燕三手蹈足舞,急忙收拾東西。

老頭氣得直翻眼,這小子,就知道錢錢錢。

第八章 賭 上

燕三聽到兵魂出世的消息之後,急急忙忙跟著老頭趕回學院,他也想找到兵魂。

何止是燕三想找到兵魂,在學院中想找到兵魂的人,可多了,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弗朗西、胡余虎等等他們都想找到兵魂。

雖然大家都沒有見到兵屍,也不知道兵屍埋在那裡,但是,只要能讓兵魂認主,找到兵屍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此時,像弗朗西和胡余虎他們都沒有心情找燕三的岔兒,就算是他們對燕三恨之入骨,這時也不急著找燕三他們報仇,找到兵魂,讓兵魂認主才是最重要的,

聽說兵魂是在夜間裡遊蕩,所以,白天所有的學生都照常上課,而夜裡,有些學生就暗暗地在學院遊蕩,看能不能找到神魔兵器的兵魂。

燕三也想找到兵魂,嘿,嘿,如果他能得到神魔兵器,他就發財了。相比起其他那些人想得到神魔兵器稱雄稱霸的想法來,燕三的想法更直接,拿到神魔兵器,賣掉算了,一把神魔兵器,只怕能賣到天價。

所以,接下幾天來,燕三在夜裡與虎烈都在學院中遊蕩,不單是燕三兩個人在夜裡遊蕩,其實在學院夜裡,也有一些人像幽靈一樣在學院中遊蕩,不過,整個學院那麼大,再加上大家都躲在暗中,誰都不願意露面,碰上的機率極為之低。

奇怪的是,接下幾天下,神魔兵器的兵魂都沒有出現,學院裡面,誰都沒有再見過那個女鬼,這就實在是奇怪極了。

「喂,喂,老頭,究竟有沒有那麼一回事,怎麼我和阿烈天天晚上去學院裡遊蕩都沒見到兵魂露臉。不是那些人都搞錯了吧,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兵魂出世,說不定有人是在惡作劇,扮成小女孩模樣,嚇嚇其他學生,你們就以為是神魔兵器出世。」這麼幾天,不要說神魔兵器的兵魂沒見著,連一個鬼影都沒見著。

老頭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什麼惡作劇,那是兵魂。兵魂剛剛完全甦醒過來,而兵屍卻離它那麼遠,它連接了好幾天兵兵,卻沒找著,哼,像神魔兵器這樣的兵魂,擁有著很高的智慧,它一樣知道是有人在捉它。這些日子兵屍離它太遠,它耗了不少力量,現在只怕它是躲起來了,等力量恢復了,再出來,繼續找兵屍。」

「這麼說來,兵魂也能像人一樣思考了?」燕三忙是說道。

老頭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不會,它們就不會完全融合變成人了,它們都是活器,不是死器。」

燕三聽老頭的話,覺得老頭話中有問題,瞅著老頭說道:「喂,喂,老頭,你說兵屍離兵魂遠,嘿,嘿,你不會是知道兵屍在哪裡吧,嘿,嘿,告訴我,我們先把兵屍挖到手,有兵屍到手,還怕兵魂不找上門來嗎?」

「不知道!」老頭翻了一下白眼,冷冷地說道。

燕三瞪了老頭一眼,惱氣地說道:「死老頭,不用你不說,等我找到神魔兵器了,發了大財,一根毛都不分給你。」

老頭卻一點都不在意,不理會燕三,這讓燕三悻悻地離開了。

燕三和虎烈又連接了兩個晚上,都沒找到兵魂,也沒有聽任何人說過兵魂出現過,這段時間兵魂連續沒有出現,不單是讓燕三他們失望,就是寒山學院外面的各大勢力,也都為之失望,他們還真擔心神魔兵器的兵魂不再出現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找兵屍就基本上沒指望了。

這一天,燕三起來練了一趟天雷刀,上兵雪就來了。

「雪美人。」看到上兵雪,燕三放下長刀,急忙跑上去,高興無比。

看到燕三,上兵雪臉也露薄暈,燕三上前,離她很近,如果不是有老頭他們在場,他肯定是伸手去抱著她。

「前些日子,你跑哪裡去了,我來找你,你都不在。」上兵雪輕輕地嬌嗔一聲。

燕三搔了搔頭,嘿嘿地笑著說道:「到外面閉關修練了。」說到這裡,燕三膽子也不小,湊過頭去,在雪美人的耳邊低聲地說道:「是不是幾天沒見我,想我了。」

這時,燕三看到上兵雪那精緻如玉的耳垂,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偷偷的輕咬一下。

這一咬,讓上兵雪整個身體都酥了,麻麻酸酸,雙腿發軟,差點兒沒站穩,這讓上兵雪又氣又羞,死燕三,竟然在外人面前做這樣親暱的事,氣死她了!

上兵雪暗暗地掐了燕三一下,不理會燕三,走到老頭的面前,福了福身,嬌聲說道:「多謝白老你的指點。」上兵雪是彬彬有禮,淑女風範展露無餘。

「嘿,嘿,嘿,哪裡,哪裡,我聽說你和燕小子正熱戀著呢,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讓我抱著白白胖胖的小胖子。」老頭是老不正經地說道。

這讓上兵雪是羞得無地從容,而臉皮厚的燕三則是一點都不會臉紅,瞪著老頭說道:「老頭,你與雪美人說了些什麼了?」

「不告訴你。」老頭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這把燕三氣得是牙癢癢的,真想揍老頭一頓,老是吊他胃口,氣死他了。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呀,這麼多人在。」就在這時,一個悠然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女裊裊而來,這少女模樣自然愜意,悠然自得。

燕三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葉秋蝶。

看到葉秋蝶到來,上兵雪頓有點敵意,望著葉秋蝶,而老頭則是咪著眼,曬著太陽。

「白老。」葉秋蝶上前後,對老頭鞠了鞠身,倒恭敬,沒失禮。

「嘿,小丫頭,你們家的老頭還活著嗎?」老頭也沒有看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葉秋蝶輕笑,說道:「托白老的福,老爺子健朗如昔。」

「喂,喂,老頭,你是認識葉小娘子呀。」燕三睡眼睛說道,這老頭認識也不告訴他。

老頭嘿嘿地說道:「小丫頭我倒不認識,不過,他們家的老頭倒見過幾面。小丫頭一進來,就能聞得到他們佔星門的狐狸味,所以,也就知道她身份了。」

「狐狸味?」燕三狐狸地瞅著葉秋蝶,左右看了看,嗅了嗅,說道:「什麼狐狸味,女人味我倒聞到了。」

這惹得上兵雪嬌嗔地白了燕三一眼,而葉秋蝶輕笑起來。

「小子,猾詐如狐,就是狐狸味,占星門的人,都狡黯得很,只要他們一走近,你就能聞到他們狡猾如狐的味道。」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老頭這樣一解釋,燕三才明白。

葉秋蝶笑吟吟地望著上兵雪,秀目撲閃撲閃的,輕笑說道:「小妹剛來,上兵姑娘就瞅小妹不放,是不是上兵姑娘怕我與你搶燕三呀。」

這樣的話,葉秋蝶這麼一個姑娘家這樣說出來,也不安臊,這小娘皮,膽子夠大。

上兵雪臉一紅,惱氣兒,但,她怎麼都是位千金小姐,一向都是淑女,淡淡地說道:「你開玩笑了,他又不是我的。」

這惹得燕三睡了上兵雪一眼,也瞪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嬌笑起來,說道:「有上兵姑娘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今天,我還真是來搶燕三的。」

「呃——」這話不單是讓燕三呆了一下,連上兵雪都呆了一下,虎烈更不用說了,葉秋蝶這話,也太直接了吧。

「如果上兵姑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被我搶走了,只怕你是欲哭無淚。」葉秋蝶嬌笑起來,說道。

第八章 賭 下

上兵雪是又氣又惱,她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哪裡是狡黠如狐的葉秋蝶對手,這時,上兵雪說不是,不說也不是,粉臉兒發紅。

「小丫頭,別刁難我們家的雪丫頭,嘿,嘿,雪丫頭可是燕小子的大媳婦,想搶,只怕大媳婦的位置沒你份。」老頭風輕雲淡地說道,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一樣。

老頭冒出這句話來,無疑是為上兵雪撐腰,不過,上兵雪粉紅通紅,羞得無地從容。

「是嗎?」葉秋蝶笑吟吟地說道:「無所謂,不過,燕三肯定是輸定了。」

「喂,喂,葉小娘子,什麼輸定了,你口氣太大了吧,哥這麼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帥哥,從來只會贏,不會輸。哼,什麼東西,你說來聽聽,看我會不會輸。」燕三瞪眼說道。

上兵雪是哭笑不得,白了燕三一眼,英俊瀟酒這些長相與輸贏有什麼關係,這臭傢伙,就會胡扯。

「燕三,口氣先別那麼大。我們比一下占卜如何?三局定勝負,如果你輸了,你就跟我走,以後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葉秋蝶悠然地說道。

燕三咪著眼睛說道;「如果是你輸了呢?」

「那我就跟你走,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葉秋蝶說道。這話是說得太曖昧了吧,像葉秋蝶這麼美麗迷人的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任何人都會想入非非。

「嘿,葉小娘皮,說這樣的話,你可別後悔,嘿,嘿,到時,說不定,我叫你脫光衣服。」燕三怪笑地說道。

上兵雪瞪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燕三嘿嘿地笑,沒說什麼,不過,仍然是瞅著葉秋蝶,有些摩拳擦掌。

「怎麼,你敢不敢賭?」葉秋蝶秀目撲閃撲閃地望著燕三,有著說不盡的狡黠。

燕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上兵雪,上兵雪輕嗔一聲,也沒勸燕三,沒說其他的話。

「怎麼,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要徵求一下你女人的意見吧。」葉秋蝶瞅著燕三說道。

「放屁,賭就賭,誰怕誰,哼,難道我的占卜術會輸給你不成,你說,怎麼賭!」葉秋蝶挑釁,燕三瞪了一眼,說道。

葉秋蝶說道:「我們賭三局,以定勝負,我們來賭骰子,第一局我搖,你猜,第二局,你搖,我猜,至於第三局,到時看勝負局數再說。」

「好,賭就賭,我怕你不成。阿烈,去弄骰子來。」燕三就不信邪,瞪了一眼,對虎烈說道。

虎烈忙去弄骰子,沒有一會兒,虎烈把骰子弄來了。

「葉小娘皮,哼,女士優先,你先來。」燕三把骰子放在葉秋蝶的面前,說道。

老頭也湊過頭來,笑著說道:「好,好,我給你們兩個人做公證,開始吧。」

葉秋蝶把骰子放進去,蓋好,笑盈盈地搖動,只聽到骰子在裡面轉動的聲音,搖了好一會兒後,葉秋蝶停下,把搖筒放在桌面上。

「嘿,好,現在你們都離桌三尺,誰都不准靠近桌子,免得中途你們用五氣輕幅震動桌子,讓裡面的骰子翻動,借此作弊。」老頭說道。

燕三和葉秋蝶都離開桌面,老頭瞅著搖筒,在老頭的監視下,誰都不能作弊。

「燕三,現在你猜。」葉秋蝶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上兵雪和虎烈都望著燕三,虎烈當然是希望大哥贏了,而上兵雪心情就有點複雜,她也希望燕三贏,但是,燕三贏了,有葉秋蝶這麼一個美麗的人兒跟著燕三,她心裡面又不放心了。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拿出了自己的八枚龜殼卦甲,閉目輕搖,最後撒下。燕三在搖卦的時候,葉秋蝶望著燕三,目光凝重起來。

因為占星門也精通占卜,是不是行家,一伸手就知道,燕三一動手,葉秋蝶就知道是遇上了占卜高手了。

此時龜殼卦甲已經排列開了,八枚龜殼卦甲,七枚蓋著,一枚向上,向上的這一枚是金卦。燕三凝目而望,目露奇光,看著卦象。

不一會兒,燕三抬起頭來,嘿嘿地笑著說道:「金,代表著東方,東方有皇,名為太一。這是卦象上的東皇太一之卦,嘿,嘿,我猜是一點。」

上兵雪和虎烈都一怔,三顆骰子,就算是每一顆最小是一點,三顆加起來,也是三點呀,怎麼可能是一點。

「開嘍,開嘍。」作為公證人的老頭打開了蓋,只見三顆骰子疊在一起,最上面那一顆露出鮮紅的一點來。

這樣一來,還真是一點。

「骰子也可以重疊的嗎?」虎烈都第一次看到這樣玩骰子的。當然,用五氣控制,肯定能把骰子重疊在一起。

「問天占術,果然是厲害。」葉秋蝶看著燕三,緩緩地說道,知道是遇上對手了。

燕三得意地笑著說道:「嘿,嘿,葉小娘子,知道哥的厲害了吧,現在認輸,還來得太,到時,你就別後悔。」

「燕三,先別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你搖吧,我猜。」葉秋蝶一點都不生氣,愜意地說道。

燕三哼了一聲,拿起搖筒,搖了起來,然後,緩緩地放在桌面上。

「好,你們兩個人離手,都退後。」老頭說道。

燕三和葉秋蝶都離手,退後,這時,葉秋蝶抓出一把像篦麻一樣的東西來,這東西是象牙白,上面雕有很細小的星點。

葉秋蝶把這像篦麻大小的東西撒在另一張桌面上,排成了一個很古怪無比的形狀。

「老頭,她是是什麼占卜術?」燕三從來沒見過這種占卜術,奇怪地問道。

老頭望著正在觀看卦象的葉秋蝶,說道:「這是占星門鎮門的絕學,叫撒手滿天星,是一種很奇特的占卜術,準確無比。歷代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萬金求一卜,但,占星門的傳人,很少出手。只要他們一出手,一句話可以改變人的一生。」

燕三揉了揉鼻子,他看不懂葉秋蝶的那種卦象,但,老頭都如此讚揚,這種「撒手滿天星」,肯定是很厲害。

這時,葉秋蝶收起了自己那些如篦麻子一樣的東西,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含笑地說道:「我也猜是一點。」

「開嘍,開嘍。」作為公證人的老頭揭開蓋,叫著說道。

一開蓋,只見裡面是一堆粉末,三顆骰子都被燕三震得粉碎。

「你五氣之力,還蠻渾厚精純嘛,你是用柔勁把三顆骰子震碎的吧,柔勁,隔著豆腐碎青石,綿裡藏針。」葉秋蝶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說道。

這小娘皮,見識還真夠廣,燕三在心裡面嘀咕,他正是用老頭教他的十字要訣中的柔勁震碎了三顆骰子。

「全部碎了,那就是沒點了,你只猜一點,那你輸了。」上兵雪看到裡面只有一堆粉末,說道。

「是嗎?」葉秋蝶似笑非笑,不說。

「不。」老頭搖頭說道,然後伏著身子,用口輕輕去吹那一堆的粉末,當粉末被吹開後,露出鮮紅的一點來,燕三把三顆骰子都震碎了,但,就是留了一點。

這只有燕三這種精純的五氣之力才能做得到,這種五氣隨心所欲,完全能讓燕三控制。

若是其他都碎了,但,仍是一點,葉秋蝶還是猜對了。

「小丫頭這一局是猜對了,你們兩個人都對了一局,現在是平局。」老頭說道。

「葉小娘子的撒手滿天星,還真夠邪門的。」燕三他也懂占卜之術,所以,他是震碎三顆骰子,把一點藏在裡面,這是假象套真卦的做法,用沒點的假象來迷惑葉秋蝶,但,沒有想到竟然沒有迷惑到葉秋蝶。

第九章 贏得美女一個 上

「嘿,嘿,葉小娘子,最後一局該怎麼比呢,我看,你輸定了。你還是乖乖地做我小老婆吧,嘿,嘿,把你全身扒光了。」燕三瞅著葉秋蝶,一陣怪笑地說道。

聽到燕三這話兒,上兵雪就發飆了,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暗地裡就伸手去狠狠掐燕三一下,痛得燕三是呲牙咧齒。

「大哥,你怎麼了?」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虎烈奇怪地問道。

燕三乾笑地說道:「沒啥,沒啥,不小心被蠍子蟄了一下。」

「蠍子,這裡有蠍子嗎?」虎烈奇怪地說道:「我一直都沒看到有蠍子呀。」虎烈在地面上找來找去,都沒有見到蠍子。

上兵雪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燕三乾笑。

對於虎烈的遲鈍,老頭只好翻白眼,這小子,比起燕三的花花腸子來,差遠了。

葉秋蝶撲閃撲閃的秀目看著燕三,輕笑地說道:「賭法倒有一個,就不知道燕三你敢不敢賭。」說著是挑釁地看了燕三一眼。

「放屁,沒啥我燕三不敢賭的,說出來看看。」燕三雙眼一瞪,瞅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這一局,我們不賭占卜術,賭天意如何,看老天爺是站在哪一邊。」

「天意?嘿,嘿,賊老天他肯定是站在我這邊,不然,我用竹篙把它捅得一個大窟窿來,讓它一輩子補不上去。葉小娘子,你說,怎麼賭天意。」燕三口氣大得很,哈哈大笑說道。

葉秋蝶眨著他那撲閃撲閃的秀目,說道:「我寫兩張字條,一張字條上面寫上『輸』字,另一條字條上寫上『贏』字,然後我把兩張字條各手握一條,你猜哪一隻手是『贏』字,如果你猜對了哪一隻手是『贏』字,那麼,你就贏了,如果你猜錯了,我贏了。」

燕三瞅了瞅葉秋蝶,又瞅了瞅身邊的上兵雪,揉了揉一下鼻子,嘿嘿地笑著說道:「賭就賭,誰怕誰,哼,你肯定是輸定了,你哥猜別人的心思是最擅長的。」

「好,別偷看喲,我去寫字條。」葉秋蝶盈盈的秀目撲閃著。

「切,這點小把戲,哥還用得著偷看,快去寫吧,別磨磨嘰嘰。」燕三不屑地說道。

很快,葉秋蝶把兩條字條寫好了,一隻手一條,伸在燕三面前,盈盈的秀目望著燕三,說道:「好,現在你猜。」

燕三摸了一下下巴,望著葉秋蝶怪笑,嘿嘿說道:「葉小娘子,這一次,你輸定了,因為,我最擅長猜別人的心思。」

「是嗎?燕三,你別用那種妖法來偷窺我的心思,你偷不到,因為我有防備,我會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你什麼都偷窺不到。」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心神劇震,沒有想到,這件事這小娘皮都知道。

老頭咪著眼睛,望著他們兩個,虎烈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他知道燕三的妖法,上兵雪倒不清楚,有些茫然,不知道葉秋蝶說的妖法是什麼。

「奶奶的熊,你這個小娘皮,還真有些邪門,怎麼你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燕三喃喃地說道。阿修羅神念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是連上兵雪都不知道。

「不要忘了,我是占星門的傳人,有些秘密,是瞞不過我的。」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被葉秋蝶戳破,燕三倒不好用阿修羅神念偷窺,既然這小娘皮信心滿滿,只怕用這種方法是不會成功。

燕三望了望身邊的上兵雪,說道:「雪美人,你認為她哪只手才是贏?」

上兵雪看了看葉秋蝶,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拿主意吧。」她也沒辦法從葉秋蝶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燕三瞅了瞅葉秋蝶,從她表情上他也無法看出什麼端倪來,燕三揉了揉鼻子,看來,這一次真的要靠天意了,只有靠胡猜了。

「奶奶的,我肯定會贏!」燕三不管三七二十一,閉上眼睛,隨便抓住葉秋蝶的一隻手,說道:「我選這隻!」這次,他完全胡猜了。

葉秋蝶張開了手,燕三急忙從她手上搶過紙條,打開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贏」字。

「嘿,嘿,嘿,葉小娘子,你輸了,我都說了,天意會站在我這一邊。」燕三高興地笑著說道。當即是抱起了上兵雪,得意地說道:「雪美人,你看,我輕輕鬆鬆就贏了葉小娘子。」

「放下我!」上兵雪又羞又氣,嗔聲地說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親蜜,羞死她了。

燕三嘿嘿地笑,放下了上兵雪。

「算你走狗屎運,哼,說話算話,是我輸了。」葉秋蝶扔了紙條,說道。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嘿嘿地說道:「葉小娘子,從現在開始,你要小心了,嘿,嘿,嘿,說不定,哪一天哥扒光你的衣服。」

上兵雪又氣又惱,死燕三,又胡說什麼,嗔意之下,暗掐了燕三一下。

葉秋蝶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有那個膽量嗎?小心你身邊的上兵雪把你閹了。」

被葉秋蝶這麼一說,燕三就十分尷尬,只好乾笑,自己再胡說,上兵雪就真的要發飆了。

「你放心,說不定有一天他真的是扒光你的衣服。」上兵雪也不甘示弱,淡淡地說道。

上兵雪這樣一說,葉秋老臉就有光了,嘿嘿地笑著說道:「聽到沒有,葉小娘子,這一下,你可真的要小心了,哈,哈,哈。」

上兵雪惱氣兒瞪了燕三一眼,臭燕三,打蛇隨棍走,實在是氣死她了!

「是嗎?」葉秋蝶不置與否,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轉身就離去。

老頭沒說一句話,只是瞇著雙目望著他們,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雙眼一樣。

當天下午,葉秋蝶竟然從學院中搬出來,住進了太古分院,分院中空餘的房間倒多,再來十個人八個人都有地方住。

「喂,喂,葉小娘子,你怎麼搬到我這裡來了?」燕三看到葉秋蝶搬進分院,意外得很,就奇怪地說道。

「我不是說過願賭服輸嗎,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到哪裡,我跟到哪裡。」葉秋蝶悠悠地說道。好像是在說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就好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呃——」這突然來的,是艷福呢,還是什麼呢?燕三一下子無語,瞅著葉秋蝶,雙目發光地說道:「嘿,嘿,葉小娘子,哥可是個大色狼,嘿,你不覺得你這話,很曖昧吧,小心哥把你吃了,全身吃個精光。」

「你要有那個本事才行,以你現在的戰師級實力,你還贏不了我,再練幾年再說這樣的話吧。」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

被這麼一個小女子小看,這把燕三氣得瞪眼睛,說道:「奶奶的熊,葉小娘子,你記著今天的話,總有一天,哥不把你全身衣服扒光才怪。」

「燕三,你腦中除了錢和色,你就不能再說點有建議性的話嗎?」葉秋蝶沒有好氣地說道:「你三句不離錢和色,你泡到妞才怪!」

「哈,說到錢。」燕三來精神了,盯著燕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你不是說你就是我的嗎,嘿,暫時而己,哥對你還不感興趣,對你錢感興趣,既然你就是我的,那你先把你的錢交出來,哥先幫你保管,反正是你的就是我的,我幫你保管沒什麼的。」

說到錢,燕三比什麼都來精神,湊過頭去,低聲地說道:「小娘子,你有多少錢呢,嘿,嘿,十萬枚紫晶幣?」想到這麼多錢,燕三就直流口水了。

「一分錢都沒有。」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主人,我的衣食住行,所有銷花,都由你負責。好了,我去洗澡去。」說著,美女兒很愜意地離開了。

「喂,喂,喂,葉小娘子,我跟你說清楚,以後你想花我的錢,門都沒有……」燕三哇哇叫,氣得直跳腳,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的聶冷煙就已經讓他頭痛了,如果再來一個葉秋蝶要錢的話,他跳樓自殺算了,他賺點錢容易嗎,這兩個女人像吸血鬼一樣,都想把他的錢吸搾乾。

第九章 贏得美女一個 下

對於燕三的反抗,葉秋蝶理都不理。

半夜時,葉秋蝶還沒睡,老頭卻走進她的房間了。

「我知道白老肯定會來,有些事情,肯定是瞞不過白老的雙眼。」葉秋蝶端坐在桌旁,很平靜地說道。

老頭也不客氣地在桌旁坐了下來,說道:「占星門的傳人,果然是有兩下子。」說完,老頭掏出兩團紙團,這正是今天葉秋蝶與燕三賭輸贏所有的兩張字條。

老頭攤開兩張字條,放在桌面上,說道:「如果燕小子不會贏,那就是天大的奇跡。」

桌面上的兩張字條,上面都寫著「贏」字,也就是說,不論燕三今天猜哪一隻手,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燕三贏!

「這點彫蟲小技,怎麼能瞞得過白老的雙眼。」被老頭識破,葉秋蝶一點都不意外,很平靜地說道。

老頭瞇著雙眼,望著葉秋蝶,說道:「小丫頭,你有什麼目的?」

「白老今天沒揭穿我的小把戲,不是默認我的行為嗎?我想,白老應該知道我有什麼目的。」葉秋蝶笑盈盈地望著老頭。

老頭目光一凝,室內的氣氛頓時凝結,猶如冰封一樣,葉秋蝶頓時感到壓力,像是泰山壓頂一樣,但,葉秋蝶仍然是沒有驚亂。

「小丫頭,別來你們佔星門那一套,對我沒用處,不要惹怒了我,不然,我滅了你們的占星門,讓它從此在靈藍大陸消失。不要以為其他人奈何不了你們佔星門,就沒有人能滅你們佔星門,只要我一動手,你們佔星門瞬時灰飛煙滅。」老頭凝聲地說道,聲音如刀劍一樣叩著葉秋蝶的神經。

葉秋蝶完全清楚,這絕對不是恫嚇之話,別人做不到,白無愁一定能做到,只不過他是不出手而己。

「白老,我怎麼敢在你老面前耍手段。」葉秋蝶恭恭敬敬地說道:「我的確是為燕三而來,難道白老不希望燕三身邊多一位能運籌帷幄的助手嗎?」

「小丫頭,或者你找錯人了,說不定燕小子不是你要找的人。」老頭凝目說道。

「我相信白老的目光是不會看錯人,既然幾千年來都不收徒弟的白老都收他為徒,我想,肯定是有白老的道理。」葉秋蝶說道。

老頭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佔星門還是出手了,看來,你是在賭一把,小心血本無歸。」

「我不敢苟同白老的話,如果這對於占星門來說,這算是賭一把,但,對於我來說,是命,命中注定,誰都逃不過的。我逃不過,步劍真也逃不過,白香璇也逃不過,分裂幾千年,總有一個道統之時,我們只不過是道統成長中的點輟,輔佐而己。」葉秋蝶說道。

老頭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葉秋蝶,然後說道:「小丫頭,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給我堅持走下去,我可不希望看到有人半途中離局。」

「白老放心,我一定會走到最後。」葉秋蝶這話無疑是表明一個態度,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向燕三效忠。

「好,如果燕小子身邊有你輔佐,我放心一半,既然你願效忠心,我不會虧待你。」說完,老頭拿出了一本秘笈,放在桌面上,站起來就走。

「白老,這是……」葉秋蝶還沒有看,問道。

老頭停住,說道:「這是《補天術》,是你們佔星門一直尋找的秘笈。別人不知道,但,我卻一清二楚,你們佔星門的絕學,只不過是當年寒山文士的旁支而己,你們佔星門祖師當年奇遇所得到的絕學,並不齊全,你們佔星門的絕學一直有著致命的缺陷,這本《補天術》,正是你們佔星門找了幾千年的東西。」

葉秋蝶心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補天術》會在他的手裡,葉秋蝶恭恭敬敬地收起秘笈。

「白老要我把燕三輔佐成怎麼樣的人呢?」葉秋蝶恭聲問道。

走到門口的老頭停下,回過頭來,淡淡地說道:「我徒弟是九天之龍,我不強制他成為怎麼樣的人才,他想成為怎麼樣的人才,就怎麼樣的人才,你在他身邊輔佐著他就是。」

葉秋蝶不再作聲,應允了老頭的話。

接下來兩天,學院裡都沒有出現兵魂的消息,大家都不免為之喪氣,燕三也不由覺得無聊,今天老頭不知道溜到那裡去了,把他們三個人扔到分院裡。

「喂,葉小娘皮,你今天不用上課嗎?」燕三看到葉秋蝶仍是呆在分院中,奇怪地說道。

葉秋蝶看著燕三說道:「那你今天不用上課嗎?」他就奇怪了,葉秋蝶竟然也呆在分院中,沒去上課。

燕三得意地說道:「嘿,嘿,哥不同,哥是天才,怎麼用得著上課呢,你看我,從來不上課的。嘿,嘿,會蹺課的學生,才是好學生。」

葉秋蝶白了燕三一眼,這傢伙,就會胡扯,什麼借口都說得出來。

「我也是天才,所以不用上課。」葉秋蝶沒好氣地應了燕三一句。

「切,別學我說話。」燕三不屑地說道。

老實的虎烈笑呵呵地說道:「大哥,今天學院放假一天,你不知道,前兩天學院舉行各級別比賽了,這是學院中的一年一度比賽,各級拿第一名的是有獎勵。」

「原來還有比賽呀。」燕三一怔,他還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要麼是找兵魂,要麼是修練,對其他事,還真沒怎麼關心。

「誰拿了第一?」燕三好奇地問道。

虎烈還沒說,葉秋蝶就說道:「一年級是余習軍,二年級是弗朗西,三年級是胡余虎,去年二年級的時候,是戰野拿到第一名,今年戰野好像沒參加。」

「余習軍也能拿第一?還有笑面虎,他也能拿第一?開什麼玩笑,一年級最多高手,步劍真,白香璇,聽說還有一個來自孤雲峰裝嫩的石六開也是個絕頂高手,何況還有我美女姐姐藍靖月,怎麼輪也輪不到余習軍拿第一。三年級,哼,絕對是雪美人是第一,胡余虎靠邊站。」燕三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石六開他們是衝著神魔兵器來的,對這種虛名,他們不感興趣,你以為他們會參加嗎?上兵雪是院長的徒弟,又是戰士世家出身,她是絕對優勢,參加這種比賽完全沒意義,她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比賽。」

燕三一想也對,雪美人也不是好虛名之人。

「不過,除去那些為神魔兵器而來的人,余習軍的確算是一年級第一高手,弗朗西也當之無愧是二年級第一高手,至於胡余虎,只怕鬥不過戰野。」葉秋蝶說道。看來,她對學院的情況是瞭如指掌。

「切,拉倒吧,一年級余習軍也第一高手,現在阿烈就能把他幹掉,他練的那個什麼『乾坤破十八錘』,絕對能把余習軍轟成肉醬。」燕三說道。

燕三見過虎烈練的「乾坤破十八錘」的威力,絕對不是余習軍所能敵的。

葉秋蝶也驚訝,望著虎烈,沒有想到他練有這樣的絕學,想到有白老愁指點,葉秋蝶也不覺得奇怪了。

「呵,大哥,我不一定比余習軍強,他天資比我好。」虎烈搔了搔頭,說道。

第十章 嫁禍殺人 上

「切,那騷包天資強個屁,你也別妄自菲薄,區區余習軍算得了什麼,走,我帶你去,揍那小子一頓,看他還一年級第一不。」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老頭的虎烈搔了搔頭,說道:「這個,這個,大哥,不好吧,好端端的,我們就找人打架,這樣不好吧。」

「不好個屁,余習軍那凱子,幾次都想殺我,我不宰了他就已經夠客氣了。哼,前段時間忙著賺錢,沒心情茬兒,今天正好,反正沒事幹,去揍揍他,閒著也是閒著。」燕三說幹就幹,站了起來,說道。 通天魔相 第十章嫁禍殺人

「我倒知道他們去哪裡了,以我猜,他們一定是在學院對街的一間朗姆酒吧裡慶祝。」葉秋蝶更是唯恐天下不亂,悠然地笑著說道。

「好,阿烈,我們走,去揍一頓余習軍。」燕三拉起虎烈,嘿嘿地說道。

虎烈有些尷尬,拗不過燕三,只好同意了,他搔著頭說道:「大哥,我可不一定能打得過他,萬一輸了,可別怪我。」

「放心吧,有我在,你輸不了。」燕三安撫地說道,拉著虎烈就走。

但,沒走兩步,燕三停住,回過頭,瞅著跟來的葉秋蝶,說道:「喂,葉小娘子,你跟來幹啥,你一跟來,說不定我們的戲就沒得唱了,萬一他們不出手,我還打什麼架。。」

葉秋蝶撲閃撲閃的秀目盈盈地望著燕三,悠然而又喜滋滋地說道:「你放心,我到了那裡,絕對不說半句話,不破壞你的好事,我只是去看戲。」

「那說定了,別壞我好事,不然今晚我把你衣服扒光。」燕三怪笑地說道。 通天魔相 第十章嫁禍殺人

「死燕三,你就會這點本事吧。」葉秋蝶白了燕三一眼,這話兒夠曖昧的,特別是葉秋蝶嬌嗔的模樣,讓人魂都酥了。

望著前面葉秋蝶的背影,燕三揉了揉鼻子,喃喃地說道;「奶奶個熊,這小娘們,還真是有妖術,一不小心,就會被迷倒。」

虎烈搔了搔頭,憨厚地說道:「大哥你是喜歡哪個,是上兵小姐,還是靖月小子,還是秋蝶小姐?」

「都喜歡。」燕三很厚顏無恥地嘿嘿地笑著說道。

虎烈搔了一下頭,說道:可是,你,你都喜歡,那,那你,你娶誰呀?」

「拉倒吧,臭小子,那是八桿子都還挨不到邊的事,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哥還年輕,慢慢熬,急著成親幹什麼。你以為哥像你,急著和你的未婚妻成親。」燕三說道。 通天魔相 第十章嫁禍殺人

虎烈臉一紅,沒說什麼,只是搔了搔頭,一陣傻笑。

燕三和葉秋蝶還有虎烈三個人來到朗姆酒吧,這朗姆酒吧離學院很近,只是隔一條街。酒吧的環境很不錯,燈紅酒綠,蠻是有氣氛的。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酒吧依然是熱鬧非凡,葉秋蝶說得一點都沒錯,不單是余習軍在,還有許多的寒山學院學生都在這裡。

余習軍、弗朗西、胡余虎還有他們的一群小弟,全部都在這裡,沸沸揚揚,可以說是有好幾百人在這裡。

弗朗西和胡余虎他們到這裡來,是慶祝年級比賽奪得冠軍的喜事,所以,把所有的小弟都叫來了,沾沾他們的喜氣。

余習軍是與弗朗西在一起,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余習軍的父親是個郡守,是文官,而弗朗西的父親是宰相,是文官之首,余習軍不投靠弗朗西,還能投靠誰,總不能投靠胡余虎,胡余虎可是軍方的第二代。歷代王朝以來,文官和武將是水火不容的。

今天弗朗西和胡余虎都同時出現在這酒吧,並不是湊巧,他們兩個人,都有較勁的意思,特別是弗朗西,甭說是多得意了,原因很簡單,因為現在一年級的第一高手余習軍都是他的人,這使得他們文瀚社的聲勢無比比胡余虎的武德社響亮不少了。

看到燕三他們三個人進來,熱鬧的酒吧一下子靜了不少,都眼瞅著燕三他們,當然,多數的人都是把目光瞅向燕三和葉秋蝶身上。

事實上,在新生中,像藍靖月和葉秋蝶,是公認的一年級的大美女,當然,還有其他美女,像步劍真和白香璇、蕭凝雲還有牧藍,都是大美女,但是,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都沒有誰親眼見過,只是耳聞,所以,這樣的美女不實在,不像葉秋蝶和藍靖月一樣,與他們同一個級,那是實實在在的,這樣的美女,誰都有機會去追求,所以,在學院中,不單是一年級,就是二三年級,都有不少的同學暗戀和愛慕葉秋蝶與藍靖月。

至於牧藍,或者是有人偷偷暗戀她,但,牧藍那殺人的氣息,再加上她手掌大權,誰都不敢靠近一步。

所以,燕三與葉秋蝶並肩走進酒吧的時候,燕三立即招來了那些同學仇恨的目光,這些同學看到燕三和葉秋蝶如此的親近,大家都憤憤不平,這個下流鄙粗、無恥無德的廢物,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把葉秋蝶這樣的美女欺騙了,不然,葉秋蝶這樣不與別人親近的大美女,不會與這樣的廢物走在一起。

說到美女,全學院的學生都恨不得宰了燕三,有學院第一美女之稱的上兵雪也好,大家閨秀的藍靖月也好,還有神秘的葉秋蝶也好,都與燕三走得很近,十分親蜜,這把所有的男同學都氣死了。

出身高貴的上兵雪,在學院中,一直以來都有著許多的追求者,但,她對誰都是疏離客氣,而新來的大美女藍靖月,一向都是獨來獨往,從來都不與人交往,神秘迷人的葉秋蝶雖然也有不少人追求,但,上次一位死纏爛打的同學被蟄了一下躺了幾天幾夜之後,沒有愛慕者敢死纏爛打。

儘管是如此,這並不妨礙著學院男同學對她們的愛慕之情,阻擋不了他們的追求。

但,偏偏,三位帶刺一樣的美女,卻和燕三這種貪財無恥、鄙粗下流,有著廢物之稱的燕三走得如此之近,如此親密,這實在是把所有的男同學都氣死了。

所有的男同學都認為,一定是燕三靠那張能言謊道的嘴,用謊言把她們給欺騙了。

所以,燕三與葉秋蝶走進來時,可以說,無數憤怒的目光盯著燕三,如果說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燕三不知道是死了多少數了。

燕三找到一張桌子後,坐下來,叫了酒食和零點,然後環目張望,看到不少人往自己這裡看,燕三也注意到他們的不友善。

喂,葉小娘子,看來,你在學生中擁有不少的愛慕者嘛。」燕三看了葉秋蝶一眼,笑著說道。

葉秋蝶悠然愜意地坐在燕三身邊,也不謙虛,說道:「這說明我魅力很大,美麗迷人,這樣的女孩子,擁有這麼多追求者,也不奇怪。」

聽到葉秋蝶如此不謙虛,燕三乜了她一眼,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笑著對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現在你是我的人。你在這裡這麼多愛慕者,要不要,我把你賣掉算了,哈,要不我們在這裡舉行一個拍賣會,誰出高價,誰就能買走葉小娘子,你說怎麼樣?」

一說到賺錢,燕三就來勁了,把正事都忘記了,雙目發亮,緊瞅著葉秋蝶,流口水說道:葉小娘子,說不定你這樣的大美女,能賣上一個高價。幾百萬兩黃金,只怕完全不是問題。」

「你敢嗎?」葉秋蝶輕瞟了燕三一眼,神色實在是迷人嫵媚。

燕三看得都魂一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伸出手去,托起葉秋蝶那迷人的下巴,望著葉秋蝶迷人精緻的臉蛋兒,忍不住說道:「嘿,算了,這樣的大美人兒賣了多可惜,我還是留著自己當小老婆吧葉小娘子,以哥看,你還是從了哥吧,哥包你吃香喝辣的。」說著,露出色狼模樣,促狹地笑起來。

第十章 嫁禍殺人 下

葉秋蝶也不怕燕三,輕輕地推開燕三的手,瞥了他一眼,悠然地說道:「燕三,想泡我?等你有本事再說吧,你現在這點本事,還不足泡到我。」

這小娘子,夠直接的,夠有意思的。

被葉秋蝶這小娘皮這樣一說,燕三老臉有些掛不住,瞪了葉秋蝶一眼,嘀咕地說道:「葉小娘子,你走著瞧,哼,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衣服扒光抱上床去,到時你就知道我厲害。」

葉秋蝶被他說得臉一紅,狠狠地白了燕三一眼,嫵媚的模樣,讓人為之著迷。

在酒吧的學生,看到燕三和葉秋蝶當眾打情罵俏,那實在是氣死他們了,個個都雙目直冒怒火,恨不得是宰了燕三。

所以,就在這個時候,就有人跳出來了,對燕三大聲說道;「燕三,今天是我大哥搶冠的大喜日子,還不快來向我大哥敬酒,敬酒賞你十兩黃金。」

這個跳出來說話的,是胡余虎的小弟,那個愛拍馬屁,叫馬三炮的傢伙,這傢伙,名字完全是取對了,馬三炮,馬三屁。

馬三炮出來叫囂,不但是沒有人反感,反而是讓大家都出了一口氣,最後讓馬三炮挑拔起來,讓大家揍燕三一場。

燕三本來就是來惹事生非,看到馬三炮跳出來說話,斜看了他一眼,說道:「馬三屁,你愛拍笑面虎的馬屁,那是你的事,關我屁事。我是一年級學生,三年級學生關我什麼屁事。就算是我要敬酒,也得敬學院第一高手,除非你的老大笑面虎把一年級第一高手余習軍和二年級第一高手弗朗西揍得滿地找牙,我就向他敬酒。」

「哼,我們大哥,不用說都是第一高手。」馬三炮冷哼一聲,大拍胡余虎的馬屁。

弗朗西這個時候,冷冷地說道:「燕三,用不著你挑拔離間。哼,要分出誰是第一高手,那還不容易。胡余虎,我們與他們什麼狗屁的金玉堂打一場,誰最快最先贏,誰就是第一高手,如何?」

弗朗西的這建議,頓投胡余虎的胃口,他早就想宰了燕三了,現在正是好機會,如此拔起事端,再好不過了,他還不用找借口。這裡又不是學院,就算是宰了燕三,也就是賠點錢的事情,他父親是兵部尚書,還輪得到他坐牢不成?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弗朗西,你這建議不錯,你挑誰呢,燕三還是虎烈?」胡余虎也爽快答應了,盯著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好,胡公子,揍死他!」胡余虎和弗朗西的建議,立即是得到不少學生的擁護,所有的學生都站在他們那邊,恨不得弗朗西和胡余虎把燕三打得滿地找牙。

燕三望著弗朗西和胡余虎,嘿嘿地笑,對身邊的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你說,我要幾招就能宰掉他們?」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淡淡說道:「看你是遇到誰,遇到弗朗西,只怕他的退讓步會頓時失效,被你堵死。曲士遇到戰士,肉搏近戰,只有死路一條,只怕你是秒殺弗朗西,他連出戰曲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是對上胡余虎,用上你的『劈山五式』再配合上十字要訣,只怕三五招,胡余虎會被你五氣震碎內臟而亡。除非他們都有土系曲士的主動祝福加持了,不然,他們都沒戲。」

燕三心神一震,這個小娘皮,實在是邪門,她怎麼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克住曲士的退讓步,這件事情,他沒跟誰說過,魯遜那老頭倒知道一些,這小娘皮是怎麼知道的。

至於「劈山五式」和十字要訣葉秋蝶能知道,燕三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在跟她賭骰子的時候燕三用上過。

「公子,殺雞焉用牛刀呢,燕三這種只會『劈山五式』上不了檯面的廢物,交給我就行了,我一二招就能把他打發。」弗朗西還沒出手,而余習軍就站了起來,沉聲地說道。

余習軍對燕三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他不單是搶走了藍靖月,還把他當凱子耍,像他這樣的公子爺,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他非要親手殺了燕三不可。

看到余習軍強出頭,正投燕三的胃口,促狹地笑著說道:「喲,那不是富車郡的郡守公子爺嗎?好好的公子爺不做,竟然給宰相府當走狗了,是不是想討好宰相公子,畢業之後,在帝都混個官當當?嘿,嘿,余凱子,以後在外人面前,別說你是從富車郡的人,我還丟不起這個人,我們富車郡,還沒出過你這樣軟骨頭的哈巴狗。」

燕三的嘴巴夠毒的,這一說,頓時讓余習軍臉一陣青一陣紅,他被氣得直冒煙,也顧不上弗朗西了,站了出來,怒聲地說道:「燕三,給我滾出來,今天本公子不殺了你,就不姓余!」

弗朗西見余習軍站出來了,就不能再攔下了,就能胡余虎說道:「胡余虎,今天挑戰,我們倆不用出手,你們武德社派一個人,我們文瀚社派一個人,誰用最少時間收拾他們金玉堂,誰就贏!」

「哼,沒問題。」胡余虎也不示弱,說道。

余習軍拔出劍來,指著燕三,冷聲地說道:「燕三,你給我滾出來!」

燕三乜了余習軍一眼,嘿嘿地說道:「余凱子,你這水平也挑戰我,嘿,算了,我懶得跟你戰,等我兄弟打敗你,他就是一年級第一高手,阿烈,上去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凱子。」

這時,虎烈已經沒有退路,只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站出來。

看到要打架了,所有的學生都站了起來,這些學生都是閒著沒事幹的公子爺,所以,他們恨不得是天下大亂,他們都急忙把酒吧中央的桌子全部搬開,清出一個大的空地來給虎烈和余習軍打架。

那些好事的學生,都圍成了一團,觀看這場打架,就是弗朗西和胡余虎都站出來,弗朗西他們這幫人,當然是給余習軍加油了。

場地清空後,余習軍狠狠盯著虎烈,狠聲地說道:「好,等我收拾了他,再殺了燕三!」

虎烈沒辦法,操起自己的雙錘,說道:「余同學,請指教!」

「你覺悟吧,哼,覺悟不應該挑戰我。」余習軍冷哼一聲,話一落下,劍起攻了上來,劍如練,劍光飛灑,看起來好看極了。

弗朗西這幫人看到余習軍出手就如此瀟灑,都鼓掌喝采,為余習軍加油。

余習軍這一劍是又快又急,一劍刺過來,一下子逼近了虎烈!虎烈匆忙應戰,忙是雙錘一封,以擋余習軍的這一劍。

但,仍是慢了半拍,被余習軍剃下一幅衣袖來。

「好,宰了他!」看到余習軍一劍佔上風,弗朗西那幫人都喝采,高聲叫道。

余習軍一劍剛落,第二劍又攻上來了,虎烈忙是連架帶擋,余習軍的武功路子是走飄逸快速,虎烈走的是剛烈沉穩,所以,虎烈經驗不夠,一下子處於被動局面,身上中了一劍,雖然不深,但,鮮血直冒。

兩劍得功,這更讓弗朗西他們高興是大喝,給余習軍加油。

「阿烈,沉住氣,先守門戶,掌握機會,一錘砸死他!」燕三叫道。

聽到燕三的話,經驗不足有些慌亂的虎烈忙是深呼一口氣,穩往自己心神,雙錘只守不久,只守住自己門戶。

「虎烈能吃得住嗎,我看他身上中了好幾劍。」葉秋蝶見鮮血染紅虎烈的衣裳,說道。

燕三說道:「沒事,阿烈自小練的是橫練功,皮粗肉厚。我聽老頭跟我說過,他傳給阿烈的『金剛不怒心法』,可以說是讓他身體如同鐵鑄一樣,使他以前練的橫練功更加的強大,皮肉更厚,像余習軍這等的實力,也就讓阿烈受點皮外傷。」

葉秋蝶心神一震,金剛不怒心法,這可是寒山學院的一大絕學,就算是高級老師都接觸不到的絕學,只有長老才能接觸是到的絕學。「金剛不怒心法」再配上「乾坤破十八錘」,那麼虎烈遲早都會成為一員兇猛無比的猛將!

想到這裡,葉秋蝶看了身邊的燕三一眼,頓時明白,虎烈是白無愁為燕三準備的一員虎將!

第十一章 趁火打劫 上

就在燕三與葉秋蝶說話其間,虎烈和余習軍過了好幾招了,余習軍走的是飄逸快速的路子,雖然招式多變繁華,但是,卻剛猛不足,一旦是虎烈穩住了心神,緊守門戶,余習軍就攻不進去。

余習軍天資不錯,在一年級新生中,除去像藍靖月這些早就已經成名的高手,在真正的來就讀的學生中,余習軍在一年級,還真的算是第一高手。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話,虎烈的確是打不過余習軍,但是,經過老頭的指點和教導之後,虎烈的修行猛進,已經是超過了余習軍,何況虎烈所練的「金剛不怒心法」和「乾坤破十八錘」都是當今曠世絕學。

所以,當虎烈一旦穩住,緊守門戶之後,余習軍的優勢立即蕩然無存,剛猛不足的他,完全無法攻破走剛猛沉穩線路虎烈的守勢。

時間一長,余習軍露破綻,虎烈終於等來了機會,厲喝一聲道:「破!」雙錘相碰砸出,竟然冒出了烈焰,氣勢洶湧,一股強大無匹的熱浪撲面而來。

「砰——」的一聲,雖然余習軍擋住了虎烈的一錘,但是,他的劍立即斷裂,雖然他的劍比虎烈的錘級別要高,但,在虎烈如此強猛的攻擊之下,他的劍級別再高,也是砰的一聲斷了。

余習軍被強勁無匹的五氣之力震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鮮血狂吐,向場外摔去。

正好的是,余習軍摔出的方向正是胡余虎所站的地方,燕三見這情況,頓喜,機會來了,只用一隻手,輕按太陽穴!

本來胡余虎是想伸手去接撞飛而來的余習軍,但,突然,胡余虎顫了一下,腦波如潮水一樣侵入他的大腦,如果著了魔一樣。

「呃——」余習軍飛撞到胡余虎的身上,但與此同時,一把劍是從余習軍的背心刺入,刺個透心涼,余習軍眼睛睜得大大的,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胡余虎的手中。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誰都沒有想胡余虎突然會拔劍背後給了余習軍一劍!胡余虎也呆住了,他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胡余虎,你太過份了!」弗朗西回過神來,怒聲地喝道。

胡余虎也一時清醒過來,一撒手,說道:「不關我的事,是,是,是他撞到我劍尖上來的。」胡余虎一時間都亂了方寸,不明白為何發生這樣的事情。

「殺人了,胡余虎殺人了,殺人了。」葉秋急忙叫道,酒吧內響起了示警聲。

「胡余虎,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待,背後暗算人家,算什麼本事!」弗朗西帶著一群小弟忙圍了上去。

胡余虎也不是弱者,也怒聲地說道:「我都說,不關我的事,是他撞上來的!」

雙方頓時相互衝突起來,胡余虎的一群小弟也反圍上弗朗西一群人。

趁著他們雙方大亂之時,燕三偷偷的拉著虎烈溜出去了,葉秋蝶也不慢,緊跟在後面。

燕三他們三個人衝出酒吧,聽到裡面砰砰聲響,弗朗西和胡余虎的兩方人馬打起來了。

「殺人了,殺人了,酒吧裡殺人了。」燕三在大街上,拉起嗓子就大聲喊,附近的巡邏隊聽到燕三的叫聲,急忙趕過來,衝進酒店。

片刻,酒吧響起了警哨聲,沒有一會兒,長街也響起了警哨聲,上百的巡邏隊員都向酒吧酒去。

燕三帶著虎烈和葉秋蝶溜了,趕回學院,他們三個人,一點屁事都沒有。

胡余虎突然間殺了余習軍,那都是燕三在作怪,燕三用了易念,侵入胡余虎的大腦。現在胡余虎的實力本來就比燕三低,何況在當時情況下,胡余虎的注意力完全是集中在余習軍的身上,完全沒有抵抗,被燕三一下子入侵成功,中了燕三的計,殺了余習軍。

在這事情中,弗朗西他們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但,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是馬三炮,在雙方混亂之時,馬三炮躲在一角,望著燕三他們遠去的背影,目光竄抖了一下。

當天在酒吧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混亂,因為胡余虎和弗朗西都是有靠山的人,巡邏隊根本就是作不了主,最後驚動了禁軍,聽說雙方的人馬都坐了一天的牢,第二天學院要人才被放出來。

至於胡余虎殺死余習軍的事,最後不了了之,雖然宰相方面的人馬是想抓住這件事攻擊兵部尚書,但是,兵部尚書也不是吃素的,最後,聽說是兵部尚書賠了一大筆錢給余習軍的父親余文河,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至於虎烈和燕三,一點中都沒有,弗朗西和胡余虎他們兩個人身後的勢力相互攻擊,誰都想把對方拉下馬,誰會關心虎烈和燕三他們這些小人物。

這事一二天時間也就平息下去了,胡余虎一點事都沒有,不過,這使得弗朗西和胡余虎更加上水火不溶了。

這兩天,神魔兵器的兵魂還是沒有出現,大家都不由顯得有些煩躁,學院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燕三也有些煩躁,不知道兵魂還會不會出現。

「喂,老頭,兵魂出現了,我們怎麼辦?難道是去抓它嗎?」燕三沒經驗,說道。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抓你的頭,它跟人一樣,是有靈性的,你一動殺機,它也一樣動殺機,它可是殺傷力很大的神魔兵器,你要做的,就是放開你的胸懷,迎上它就行了。」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我就這樣迎上去,萬一它動了殺機,把我殺了怎麼辦?」燕三嚇了一跳,說道。

「照我的話去做就沒錯,只要兵魂她認你為主,兵屍你就不怕找不到。」老頭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奶奶的熊,老頭,我跟你說,如果兵魂真的殺我,我回來一定找你算帳,把你全部鬍子都拔光了。」

老頭哼了一聲,躺下,曬太陽,不理會燕三。

就在第三天中午,老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燕三咪著眼,躺在太師椅中睡午覺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寒山學院一道光芒沖天而起,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

「兵魂出來了,兵魂出來了。」這消息一下子傳開了,整個學院都沸沸揚揚起來,首先是胡余虎和弗朗西還有戰野帶頭,帶著一群學生,衝向了學院後山。

兵魂在後山出現,連步劍真和白香璇還有蕭凝雲都為之驚動,也都暗赴學院後山。

神魔兵器兵魂出現在寒山學院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了皇宮之中,作為強者的光武帝,第一個是坐不住了,一直沉得住氣的他,立即帶著一批貼身侍衛,向寒山學院趕去!

其他的各大勢力人馬,也都趕到了學院外面,但是,這個時候,學院各關卡冒出了寒山學院的老師和侍衛,守著各關卡,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不單是學院的老師和侍衛出動了,連各大長老,都紛紛出動,一時之間,聲勢浩大,各方人馬都不敢超雷池半步。

「死燕三,還睡,快起來,兵魂在學院後山出現了。」兵魂一出現,葉秋蝶衝了進來,對燕三叫道。說完後,轉身就走。

第十一章 趁火打劫 下

燕三一下子被驚嚇了,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對虎烈吼道:「阿烈,走,發財去。」

虎烈也急忙爬了起來,正欲沖,但是,燕三叫道;「衝你的頭,快拿上我們的木棒,帶上袋子。」說著,他先是從一個角落裡摸出了一把又粗又大的木棒。

虎烈也忙摸出自己的木棒,帶上袋子。這木棒是燕三和他專門做的。

「大哥,這木棒有什麼用?」虎烈搞不明白,說道。

「當然是敲人了,等我們敲昏那些人。再說,兵魂那麼厲害,我們追上兵魂,拔兵器的話,就會露出殺機,說不定惹怒它,它會殺了我們。木棒絕對不會讓兵魂聞到一點點的殺機的。」燕三嘿嘿笑,扛著木棒說走。

虎烈忙追上去,說道;「那我們帶上袋子幹什麼?」

「笨,發財,我們這叫趁火打劫,先發一筆橫財再說,如果我們沒弄到兵魂,也不會白忙一趟!」燕三說道。

燕三他們兩個人趕到了學院後山腳下,這時,已經聽到偌大的後山上響起了砰砰砰的聲音,聽到了打鬥之聲。

「奶奶的熊,葉小娘子倒跑得快,一下子不見影子了。」燕三揉了揉鼻子,望著巨大的後山喃喃地說道。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虎烈聽到後山上有人打鬥,就奇怪問道。

燕三瞪了他一眼,說道:「絕世寶物當前,能不打起來嗎?大家都爭寶貝唄,何況平時那些學生本來就有矛盾,現在湊在一起,更加打了,就算學院明文規定不准殺人,他們也會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仇家打得是滿地找牙,甚至打成殘廢。」

虎烈望著這麼大的後山,搔了搔頭,說道:「大哥,後山這麼大,又是樹木參天,我們怎麼去找兵魂呀。」

「不,我們先不找兵魂,嘿,反正兵魂最終還是有人找到的,我們先等他們打一場再說,然後趁火打劫,把他們全部敲昏,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搶光。」燕三盯著後山,雙目發光說道。

「這,這,這不是強盜嗎?」虎烈呆了一下,吃驚地說道。

燕三瞪了他一眼,說道:「廢話,當然是強盜了。嘿,嘿,嘿,你大哥可是這個世界是最牛的強盜,搶財搶色,搶美女。」

虎烈不知道怎麼辦好,總覺得做強盜不對,但,燕三說做了,他也只好跟著做。

「嘿,阿烈,等我們洗劫他們一番之後,那些搶兵魂的人,也快到尾聲了,到時,他們要是還在搶的話,我們背後來個偷襲,說不定能把他們全部人干翻掉,那麼,兵魂就是我們的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們與天廟那些小妞正面衝突的話,我們肯定會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們要搞偷襲。」

「呵,呵,呵,還是大哥聰明。」虎烈覺得燕三的辦法是十分的好。

燕三不急著衝殺上後山,所以他帶著虎烈先躲起來,先讓後山中的那些人馬拚殺一陣子再說。

光武帝本來打算讓皇家侍衛吸引住寒山學院老師的注意力,他帶著自己的心腹,也是他身邊第一高手通天府大督都銀劫偷偷潛進學院,神不知鬼不覺地搶到兵魂!

以光武帝戰神級別的修為,他偷偷潛入學院,學院的那些老師,肯定是發現不了,但是,光武帝剛踏上寒山學院圍牆那一刻。

「蕭拓峰,你這小子越來越不長進了,堂堂皇帝,竟然偷偷摸摸。你們蕭家還是十三帝徒弟的後人,這也實在是丟你們蕭家的臉。」就在光武帝踏上寒山學院圍牆的那一刻,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蕭拓峰急速轉身,只見一個老人坐在圍牆之上,懶洋洋地看著光武帝。

「白無愁!」光武帝心神劇震,目光一凝,第一個反應就是握著他的神器玄冥刀,氣勢大盛,刀還未出鞘,刀勢已出。

老頭抬了一下眼皮,說道;「蕭小子,你最好別拔刀,惹得我心情不好,我捏碎你的頭顱。如果是蕭勝衣拔他驚雨劍,還能與我一戰,你就算是玄冥刀在手,我一樣把你捏碎!」

老頭沒作任何動作,但,光武帝頓感覺泰山壓頂,手中的玄冥刀變得無比沉重,雖然老頭是懶洋洋地坐在那裡,但是,光武帝卻覺得,白無愁強大的氣勢已經壓制著他。

光武帝是敢高氣傲的人,可以說,他當上皇帝以來,橫掃天下,難有敵手,就是當年從聖宮魔出來的畢嘯,他都敢去一戰,現在被白無愁以絕對的優勢壓制著,讓他是胸膛起伏,幾次都欲拔刀而出,與白無愁一戰。

「蕭小子,你不用怒,敗在我手下,沒什麼羞恥的,如果不是你來寒山學院,我還不屑跟你動手。哼,當今天下,只有路雲飛值得我出手!」老頭懶洋洋地說道。

當今天下,敢在戰神級別光武帝面前說這樣話的人,只怕沒幾個,要知道,光武帝可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靈藍大陸上最巔峰的高手。

但,老頭卻有這樣的實力在光武帝說這樣的話,他雖然是默默無聞,已經是大宗師級別的他,實力已經是半神半人了,就算是戰神級別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突然,老頭手一伸,空間一陣波動,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老頭的手上,被老頭掐著脖子吊了起來,這個人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哼,這種彫蟲小技的潛伏,也在我面前賣弄,回去再練一千年!」老頭說著,隨手就把這個人一甩,甩在了外面。

這個人在地面上打了好幾個滾,才能站起來,他是戴著面具的銀劫,通天府的大都督,光武帝身邊的第一高手!

銀劫嚇得是臉色發白,作為當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但,現在,他感覺得到自己的雙腿發軟。在白無愁的手中,他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他潛伏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入白無愁的手中,在白無愁的手中,他就感覺自己連一隻螞蟻都不如,輕輕一捏,就灰飛煙滅!

銀劫雖然還沒達到戰神級別,戰聖級別的他,已經是大陸十二傑了,當今天下,難有敵手,就算是遇到戰神級別的高手,他自認為也有實力一拼,就算打不過,但,也能捱得上一二百招,但是,在白無愁的手中,不要擋一招,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時,就像是銀劫這種心高氣傲的高手,都感覺自己與白無愁一比,簡直就像是灰埃與山嶽,水滴與大海,與白無愁對陣,這簡直就是蜉蟻撼樹。

本欲出手的光武帝也為之駭然,銀劫的實力他一清二楚,就算是他,也完全做不到讓銀劫沒有反抗的能力,但,白無愁只是一伸手,就把潛伏在幾丈外的銀劫抓在手中,像捏著一隻螞蟻一樣,這讓光武帝在心裡面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時,老頭緩緩地站了起來,他那驚人的氣勢也消散,光武帝鬆了一口氣。

「小暮。」老頭叫道,學院內跳躍上一個人來,正是寒山學院的院長,暮老人。

「白老,有什麼吩咐。」暮老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老頭說道:「給我傳話給漢拔大帝國四大家族的四個老頭子,既然百年沒出世,就別再露臉,乖乖的繼續他們的閉關修練,別在寒山學院外面走來走去。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如果他們還不滾回自己的老巢閉關修練,明天我讓四大家族從靈藍大陸上除名!」說到這裡,老頭目露出煞人的目光,猶如天地之威。

暮老人應了一聲,急忙離開。

老頭看了光武帝一眼,說道:「蕭小子,我上千年沒動殺機了,我這雙手,也很久沒沾鮮血了,如果你識相的話,今天不要讓我雙手沾上你的鮮血。神魔兵魂,它想選誰為主人,那是天意的事,誰敢來寒山學院撒野,我不介意做一回屠夫。」

光武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打不過白無愁,就算自己和銀劫聯手,都沒希望,除非是有蕭勝衣、襲輕裳這樣的大宗師相助了,不然,他不可能勝得了白無愁。

光武帝是個果斷的霸主,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再呆下去,就是送死!光武帝這樣的霸主,不會意氣用事。

銀劫也默默無聲地跟著光武帝走了。

第十二章 鬼嬰 上

燕三和虎烈在山下躲了很久,聽到上面的打鬥聲差不多了,燕三對虎烈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是時候了,我們走,趁火打劫去。」說完,扛著木棒就向山上衝。

虎烈沒有辦法,只好跟上燕三,想到自己是個學生,竟然在學院裡打劫,這實在是有些怪怪的。

燕三剛走沒多遠,就有四個學生迎面走來,他們都受了傷,相互扶著,向山下走去。

「嗨,各位同學,上面的情況怎麼樣?」燕三笑吟吟地說道。

這四個學生連兵魂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吃了大虧,因為武德社、拓野社、還有文瀚社三個社的實力太強了。他們四個人心情特別的不爽,見燕三打招呼,他們根本就不理燕三,哼了一聲,不看燕三一眼。

當這四位同學從燕三身邊走過的時候,燕三對虎烈比了比手勢,伸出三個手指,意思是說他幹掉三個,虎烈幹掉一個。

手指一比,燕三手中的木棒就揮了起來,「啪、啪、啪」三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三個同學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了。

「你——」虎烈來不及出手,因為他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出手,所以一下子猶豫了。

「啪」的一聲,幸好燕三出手快,一棒把這個學生擱倒在地,這學生是眼前一片黑暗,昏了過去。

「喂,喂,你這樣的強盜也太不稱職了吧,如果你跑到外面做強盜,發呆一下,立即就被敵人殺死。」燕三瞪了虎烈一眼,說道。

虎烈臉發紅,說道:「我,我,我是第一次做強盜,手生,手生,下次一定不會。」

「快搜,只拿真金白銀,其他的不要。」燕三急忙說道:「我們五五分帳。」說完,蹲下就搜他們的東西。

燕三和虎烈把四個學生的黃金白銀全部拿走,至於兵器之類的東西,燕三倒是盜也有道,沒有要他們的,免得他們找不到趁手的兵器。

「大哥,他們怎麼辦?」搜完了,虎烈望著四個昏到在地上的學生,說道。

燕三說道:「什麼怎麼辦,我們當然是逃了,我拿得很準,他們等一會兒就會睡過來的,快走。」

燕三和虎烈扛著木棒拿著袋包,轉身就往山上跑去,只怕這些被搶的學生,醒過來之後,是自認倒霉吧。

燕三和虎烈一路搶過去,一口氣被他們搶了十幾處,他們兩個人越干越熟手,手中的木棒揮起來,準備無比,啪啪聲響,全部被打昏倒下。

事實上,燕三和虎烈都沒有花多大的功夫,因為這些學生為了搶兵魂,老早就打起來了,不是打得氣盡力竭,就是受了傷,燕三和虎烈收拾起他們來,那簡直就是不用吹費之力。

事實上,這些學生中,很多學生都沒有看到兵魂,很多學生,本來就是有矛盾的,甚至是彼此是仇家,現在湊在了一起,兵魂成了導火線,雙方都還沒有看到兵魂,先打起來了,能不能拿到兵魂是另一回事,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混水摸魚,先狠狠地揍一頓自己的仇家敵人再說,或者是平時看著不爽的同學,也先揍他一頓在說。

所以,後山顯得是特別混亂,到處都有打架的,上千的學生,全部都像監獄暴亂一樣,全部人都趁這個機會瘋狂一把,作亂一把。

「兵魂,兵魂,在前面,快追!」就在此時,燕三和虎烈聽到前面有人大叫。

「嘿,走,看看去,說不定這一次我們要發大財了。」燕三聽到有人在叫兵魂,燕三知道自己離兵魂不遠了,所以急忙拉著虎烈向前面奔去。

趕到前面,看到前面山凹處一大群學生在像狗追兔子一樣,邊追邊吆喝。

燕三急忙拉著虎烈躲在草叢之中,從草叢中往外看,只見胡余虎、弗朗西還有戰野,各自領著一群小弟,追著一個影子,一個如輕煙一樣的影子,影子是小女孩子模樣,整個身體飄浮著,御風而行,大白天的,《小說下載|wRsHu。CoM》出現這麼一個影子,如果不知道是兵魂,大家都還以為是遇到鬼了。

這時,胡余虎突然掏出一個管子模樣的東西,對著兵魂一吐,竟然是噴出了一張大網,向兵魂網去,但是,兵魂身體一飄,沒網中。

「胡余虎,兵魂還輪不到你!」戰野第一個追上胡余虎,喝了一聲,拔劍攻了上去。

胡余虎哼了一聲,也拔劍迎戰戰野。

弗朗西二話不說,追前面的兵魂,戰野和胡余虎看到這模樣,都喝道;「快攔住他們。」

其他兩個社團的學生立即撲向弗朗西的文瀚社學生,一下子,三個社團的學生混戰起來,鐺鐺聲響起,局勢一片混亂。

戰野三個人,都停不上打鬥,同時撲向停下來的兵魂。

「大哥,要不要我們也去搶兵魂。」虎烈看到群毆,竟然也熱血上湧,忍不住躍躍欲試。

「等一下。」燕三心頭一緊,忙是拉住虎烈,按著他的頭,躲在草叢中。

就在這時,戰野他們三個人都同時撲向停下來的兵魂,兵魂,也就是那個小女孩子,雙目竟然露出了奪人的光目,雙眼像閃電一樣,只見她右手一舉。

「辟啪——」滿天閃電,閃電突然落下,分成了幾百道的電叉,全部毫不客氣的劈了下來。

「哼——」一聲聲悶哼響起,在場的所有學生都被閃電劈中,全部被劈倒,倒在了地上,連戰野、弗朗西和胡余虎,全部都不例外。

小女孩閃電劈下之後,連頭都不回,轉身就走,也不知道她去哪裡。

燕三和虎烈看得都是駭然,這樣的兵魂,也未免太強悍了吧,隨手就能召來閃電,而且一下子就把上百號的人馬全部劈到在地上。

燕三和虎烈相視,都無語,燕三喃喃地說道:「奶奶的熊,這樣的兵魂,也未免是太變態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和虎烈確定那個小女孩真的走了,燕三和虎烈從草叢中爬起來,忙衝過去。

燕三和虎烈忙低頭觀看,發現在場所有的學生,並沒有劈死,而是被閃電劈昏過去,不少學生是黑漆漆的,身上還冒著一縷縷的煙。

「九天魔嬰節。」燕三喃喃地說道:「那小女孩是鬼嬰,會雷電。」燕三看到這樣的情況,想到以前老頭說過關於神魔兵器的故事,這時,他知道,在寒山學院中的神魔兵器,既不是狂龍泣血刀,也不是斬神滅靈劍,而是九天魔嬰節。

如果是狂龍泣血刀的話,這麼多人追捕兵魂,只怕是大開殺戒,學院早就一片血海了,至於斬神滅靈劍燕三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但,聽名字就知道是殺氣極重的神魔兵器。

「奶奶的熊,竟在是九天魔嬰節。」燕三不由有些失望,喃喃地說道。他最希望的是泣血狂龍刀,因為他能用得上。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虎烈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嘿嘿地說道:「能怎麼辦?當然是搶錢了。」說著就搜身,把所有昏到學生的黃金白銀佔為己有。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燕三兩個人把所有學生的黃金白銀都搶過了,兩個人的大袋包也是滿滿的,只怕再也難裝得下去了。

不過,過了這麼久時間,被閃電劈昏的學生還沒有醒過來,燕三看了看昏倒的胡余虎和弗朗西,嘿嘿地一笑。

「嘶——」燕三把弗朗西和余胡虎兩個人的衣服全部撕爛。

第十二章 鬼嬰 下

「呃,大哥,這是幹什麼?」看到燕三把弗朗西和胡余虎兩個人的衣服全部撕光,他們兩個人全身光溜溜的,這把虎烈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

「嘿,嘿,他們兩個光著身子,才比較恩愛吧。」燕三怪笑,把弗朗西和胡余虎兩個人放在一起,而且是把他們兩個人擺成緊緊擁抱的姿態,胡余虎抱著弗朗西的腰,而弗朗西抱著胡余虎的脖子。

「嘿,明天學院裡絕對會有一條大新聞,我們學院最優秀的同學弗朗西和胡余虎竟然是喜歡男色,他們兩個人彼此相愛,竟然在野外做起苟合之事來。」燕三怪笑地說道。

虎烈看到弗朗西和胡余虎這個姿態,他都忍不住要笑,如果當大家都醒過來了,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的姿態,只怕明天學院就真的是笑翻天了。

「阿烈,你把兩袋黃金白銀先背回去,我去找找兵魂,看一下有沒有機會下手。」燕三見兩大袋都滿了,對虎烈說道。

虎烈二話不說,背著兩大袋的黃金白銀往山下就跑。

小女孩往山上跑,不,應該說是往山上飄去,她幾天沒出現,是為了養精蓄銳,等機會找到兵屍,和兵屍融為一體。但是,她剛下山,就一下子驚動了學院的許多學生,而且暗中還有許多的高手。

這小女孩鬼嬰雖然是兵魂,但,擁有很高的智慧,所以,她打算先回去躲一躲,等時機適合後,再回去找兵屍。它與兵屍分離了幾千年之久,感應遠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但,它感應得出來,兵屍就在學院之中。

但,鬼嬰還沒有飄到山頂,突然一道影子堵住了她的去路,是一個少女,美麗無比的少女,只見少女手一輪,頓時天地劍氣濃烈。

鬼嬰駭然,感受到了劍氣如同天羅地網一樣,把它所有的退路都封鎖住了。

「步劍真,你們孤雲峰想獨佔九天魔嬰節吧?」一聲嬌脆的聲音響起,一股劍起湧起,充沛無比,撕開了劍網。

又一個少女飄然而來,這少女手一抬,劍無形,但,劍氣充沛,攻向先前的少女。

步劍真,白香璇,兩個正主終於出現了,她們終於找到了鬼嬰,打算收了鬼嬰。

白香璇一出手,步劍真不得不接招,嬌哼一聲,手一劃,天地為劍,雖然手無劍,但,心有劍,手出劍起,一輪輪劍橫劃天際,攻向白香璇。

白香璇也不示弱,手化劍,劍指破空,迎向步劍真的劍心,一個是慧劍,一個是劍心,她們兩個人的實力是旗鼓相當。

天廟和孤雲峰是水火不溶,一千年前,兩派是打得天昏地亮,日月無光,兩大門派是鬥了幾千年之久,一直都是老冤家,近千年來,雙方才緩和了不少。

但,作為出山弟子的步劍真和白香璇,雙方都是極為優秀,再加上兩派恩怨,所以,她們兩個人走在一起,肯定會一番針鋒相對。

就在她們兩個人對了一招之時,一把劍橫來,擋在了她們兩個人之間,又是一個高貴美麗如天仙的少女,皇家公主,玉劍公主,蕭凝雲。

「步姑娘,白師妹,等兵魂到手,我們再商量神魔兵器歸誰!」蕭凝雲說道。

但,她們向鬼嬰望去的時候,哪裡還有鬼嬰的影子,鬼嬰早就偷偷的溜了,三個風華絕世的少女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追!」

她們立即揚身而起,分三個方向追蹤。

趁著白香璇和步劍真交手那一刻,鬼嬰無聲無息地溜了,鬼嬰這一次專往樹木濃密的地方飄移。

儘管是如此,在鬼嬰身後比較遠之處,仍是有一個影子無聲無息地跟著鬼嬰!

死燕三,還不快來,若鬼嬰躲起來,就麻煩了。這影子就是葉秋蝶,雖然葉秋蝶跟著鬼嬰有些時候了,但,她一直沒有動手。

此時,鬼嬰飄過一棵樹之時,突在,樹上一道黑影撲下,雙掌一罩,猶如鬼影一樣,罩向鬼嬰,鬼嬰也沒有想到樹上躲著人,被這鬼手一罩,鬼嬰感到一股邪詭的吸力,讓她駭然。

但,鬼嬰還沒有出手,突然一把長槍突奔而來,刺向黑影,黑影駭然。

這真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黑影如閃電,身體一卷,躲過了長槍,但是,長槍如隨影之蛆,刺來,突然間,長槍一聲長鳴,龍影現,只見一條龍盤著長槍飛翔而起!

「雷神之槍,龍牙槍法!」黑影駭然。

「古蛇,不殺你,牧家誓不罷休!」出手的是牧藍,手按長槍,龍影升起,牧家的絕學要在牧藍手中施展出來。

雷神之槍,本來是牧雲長的兵器,牧雲長死了之後,牧藍追回了這把兵器!

黑影也顧不上什麼鬼嬰了,轉身就逃,雷神之槍在手,龍牙槍法,古蛇也沒有把握打得過牧藍。

漢拔四大公子,雖然聲名赫赫,當今年少高手,但是,牧家的絕學,也一樣是威震天下,牧雲長憑著手中的雷神之槍和龍牙槍法,橫掃天下,出任雷耶斯軍團長。

就是他被安上叛國罪名受無數高手和傭兵團圍殺之時,他仍然是縱橫馳騁,無人能擋,最後還在重下之下打敗四少之一的王霸般的少年羅森。

牧藍雖然不如牧雲長,但,天鳳將軍的聲名,可是震懾南疆,連南蠻都懼之三分,可想而知牧藍的實力是何等之強了。

古蛇和牧藍可是有殺兄之仇,一旦情勢對他不利,牧藍肯定會殺死他,所以,古蛇也顧不上鬼嬰,身如鬼影一樣,撲入密林之中。

牧藍冷哼,她又何懼於古蛇,緊追不放。

趁這個機會,鬼嬰早就逃開了,不過,在後面的葉秋蝶仍然是跟著。

葉秋蝶是氣得牙癢癢的,燕三這個死人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人影,氣死她了,再不來,神魔兵器就泡湯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當葉秋蝶氣得牙癢癢之時,山上走下一人來,正是燕三,這時燕三正喪氣呢,他跑了半個大山,都沒見到鬼嬰的影子,燕三心裡面就嘀咕了,奶奶的,鬼嬰躲到哪裡去了。

但,當燕三抬頭的時候,他像觸電一樣站在那裡,因為迎面而來的,正是鬼嬰,她正向他這個方位飄來,燕三想躲都不及。

鬼嬰看到燕三,顫了一下,如煙一樣凝集而成的身體突然光芒大盛,像一輪太陽,聽到雷鳴之聲,電閃繚繞,氣勢駭人。

燕三扣在腰間的短杖竟然也震動起來,好像是無比的興奮,像是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樣。

「我的媽呀——」燕三看到鬼嬰響起了雷鳴之聲,全身是閃電繚繞,想都不想,轉身就逃。

但,鬼嬰也閃電一樣,追向燕三。

「我的媽呀,大姐,不,不,不,天上的仙女,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千萬別亂來,千萬別用閃電劈我,我是路過打醬油的。」燕三狂奔,回頭一看,看到鬼嬰像閃電一樣撲來,嚇得燕三魂飛魄散,大叫道。

但,鬼嬰一下子就追上了燕三,撲向燕三,全身閃電外放,像電球一樣。

「我的媽呀,強姦呀!」這時,燕三逃都逃不掉了,轉過身來時,嚇得尖叫一聲。

鬼嬰撲面而來,撲到燕三身上,所有閃電擊在了燕三身上,燕三一下子被閃電擊昏,筆直地倒地上。

就在燕三倒地那一刻,學院中的所有人,不,帝都中的許多人,都看到了寒山學院後山這個方位一道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這巨大的光柱伴隨著兩條粗大無比的閃電,兩道粗大的閃電繚繞著光芒,衝上天空,直破雲霄。

積糧騰達冊·秘圖寶藏卷

第一章 上

當光柱沖天而起之時,整個寒山學院的後山都為之震動,學院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

不論是寒山學院,還是帝都,無數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都為之心神震動。

上兵烈也看到了這一幕,遠遠地望著寒山學院,喃喃地說道:「神魔兵器,誰能成為其主呢。」

\5\上兵烈清楚,如果是神魔兵器認主,只怕靈藍大陸又有一個強者將要誕生了。

\1\在寒山學院的後山,潛伏著的葉秋蝶也沒有想到發生會如此之快,她連反應都來不及,特別是閃電光柱沖天而起,就算是她這樣見識廣的人,也都為之嚇住了。

\7\當葉秋蝶回過神來之時,鬼嬰已經消失在燕三的身上,光柱和閃電都消失了,葉秋蝶第一個反應就衝了上去。

\z\低頭一看,只見燕三昏倒在地上,如此強烈的光柱閃電沖天而起,燕三渾然無事,就是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損失,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極了。

\小\而唯一有異樣的,是燕三腰間別著的那條短杖,只見那條短杖有著淡淡的光芒流動,細小的電芒繚繞,時而迸濺起細碎的電花,美麗極了。

\說\葉秋蝶是一個聰明無比的人,一下子就知道是代表著什麼,原來,九天魔嬰節的兵屍,一直都在燕三的身上,這只怕讓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別人是尋生覓死,都以為神魔兵器的兵屍是埋在學院落某一個地方,只怕,別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兵屍就在燕三腰間上,就是這一條不起眼的短杖。

\網\時間不容葉秋蝶多想,她扛起燕三,轉身就走,潛入茂盛的密林之中。

葉秋蝶剛走,就有三個人影飛馳而來,落在燕三剛才倒地的地方,三個猶如天仙一樣的少女,美麗無邊,傾國傾城,讓任何男子都為之怦然心動。

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當今靈藍大陸三大美女,也是年輕一代的是頂尖高手,只怕是漢拔四少都不見得能比得上她們。

「怎麼不見了!」步劍真張目四望,白香璇和蕭凝雲也四周張望,但,她們找不出端倪來。

當閃電光柱沖天而起之時,她們三個人立即就知道,鬼嬰找到了兵屍了,兵魂終於歸位,神魔兵器終於合體。她們看到光柱沖天而起之時,就立即向這個方向撲來,速度已經夠快的了,但,當她們趕到之時,在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她們想像的神魔兵器,也沒有或者某個讓神魔兵器認主的人。

「有人來了。」蕭凝雲看了一會兒,找不出端倪,聽到遠久有人趕來,就說道。

步劍真和白香璇也一樣是找不出端倪,聽到有人往這裡趕來,只好離開,三個天仙一般的美少女身一閃,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沒有一會兒,已經有許多的學生趕來了,不單止是有學生,這一次,還有寒山學院的老師,但是,他們趕到這個地方之後,什麼東西都沒有。

有不少人不死心,在四周尋找,甚至有些人在這空地上挖了起來,但是,仍然是一無所獲,不少人是不死的在,在四周尋找了許久,甚至有些人一直挖到天黑,不要說是神魔兵器,就是破銅爛鐵,他們都沒有找到。

最後,沒辦法,大家都紛紛離開了。

神魔兵器的兵魂和兵屍合體之後,寒山學院裡流傳著無數的小消息,比如說,神魔兵器已經認學院的某某個人為主了,又比如說,這把神魔兵器叫九天魔嬰節,可引九天之雷,又比如說,其實神魔兵器並沒有認主,而是兵魂和兵屍合體之後,藏在了學院後山的某個角落。

所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少學生偷偷摸摸地跑到後山去挖坑,但是,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當然,學院中還流傳著一個笑料,就是弗朗西和胡余虎,因為當天不少學生醒來之後,都親眼看到了強朗西和胡余虎兩個人赤裸裸地擁抱在一起,親蜜無比,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

弗朗西和胡余虎在學院中權大勢大,一些學生當著他們的面是不敢討論,但是,私底下小八卦就滿天飛了,比如弗朗西和胡余虎其實都是喜歡男色的,兩個人都喜歡男人;又比如,知道弗朗西和胡余虎為什麼會成為敵人嗎?因為他們兩個人是因愛生恨,所以才會成為敵人,但,兩個人內心裡面,還是深愛著對方的。

反正,這兩天,學院中的小八卦是滿天的飛,到處都流傳著各式各樣的小八卦。

至於弗朗西和胡余虎,是恨得牙都咬碎了,他們兩個人赤裸相擁的事,使得他們這兩天門都不敢出,臉都丟光了。

至於寒山學院的學生,誰都不會去注意燕三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學生,雖然有一些學生是知道燕三打昏自己,偷去自己的錢,但是,這些心裡面明白的學生,誰有一個人把這件事說出來。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丟不起這樣人,他們都是寒山學院的優秀學生,在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竟然會被燕三這樣的廢物用木棒打昏,偷去了黃金白銀,若是傳出去,他們面子也掛不住,連燕三這種只會「劈山五式」的廢話物都對付不了,傳出去之後,以後在學院怎麼混?何況,這些富家子弟,根本就不缺那麼幾個錢。

在皇宮之中,光武帝冷著臉坐在龍椅之上,下邊的侍衛心驚膽顫地伏跪於地,不敢吭上一聲,這兩天來,陛下的心情都特別不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撞在了槍口上,輕則被臭罵一頓,重則是丟失性命。

「讓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等等部門,動用一切力量,查清楚,神魔兵器落於誰的手中,或者是藏於寒山學院某一處,一有消息,立即匯報!」光武帝冷冷地說道,氣勢強悍,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感覺得到被這強大的氣勢一壓,雙腿都發軟。

「是,是,小的立即傳達陛下的口詣。」侍衛背脊都颼颼的發涼,自己千萬別成為皇上的出氣筒,天子之威,誰可以擋?

「古蛇呢,最近怎麼沒見到古蛇?」光武帝冷冷地說道。

侍衛據實回答,說道:「古大人,古大人他,好像,好像躲在,躲在學院中。只,只內線一些消息說,好像,好像牧藍將軍,她,她在追殺古大人,古大人,古大人他不,不敢露臉。」

「牧藍。」光武帝凝聲地說道。他當然知道牧藍追殺古蛇是什麼原因,牧雲長被殺,牧家肯定會反彈,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

「陛下,要,要不要,讓,讓兵部,或,或者監巡院,責,責成一下,好,好讓古大人,古大人能,能夠脫身。」侍衛低聲地說道。

「哼,責成,責成什麼?有什麼要責成的?」光武帝冷冷地說道。這件事,雙方都已經有了一個默契,誰不捅破最後一層紙,光武帝肯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黑鍋古蛇是背定了。

光武帝不想讓牧家強烈反彈,畢竟,在帝國的軍界,牧家擁有很大的影響力,大戰不遠,光武帝不想任何將帥的忠心會受到影響,免到到時臨陣換將。更何況,帝國南端的南蠻必須要鎮守,沒有誰鎮守南蠻,比牧藍更讓光武帝放心了,更何況,牧藍的虎賁軍團不單單是鎮守南蠻,還可以防禦西南茵葉海的海族。

第一章 下

所以,只要牧藍沒鬧翻天,光武帝是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論是怎麼樣的結果,牧雲長的事情,肯定會要有一個人來背黑禍,不然,不單是牧家怒氣沒處可發洩,孤雲峰也會不滿。背這個黑禍,沒有誰比古蛇再適合了。

當初制定計劃之時,不單是光武帝,就是古蛇他也一清二楚。

「是,是,奴才愚蠢。」下面的侍衛急忙磕頭說道。

「哼,還不快去。」光武帝冷哼一聲,雖然沒有發怒,但,天子之威,不怒而威,就算是光武帝不發怒,也足可讓下面的人是戰戰兢兢。

侍衛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去了。

躺了三天,被擊得昏迷過去的燕三終於醒過來了。

「他醒了,他醒了。」看到燕三醒過來了,上兵雪比誰都高興,忍不住一下子抱住燕三,差點是哭了起來。

「呵,呵,雪美人,我又沒死,這麼激動幹啥,如果你哭鼻子,那就不好看了。」燕三笑呵呵地說道。

「死燕三,誰要哭了,哼,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理你。」上兵雪又羞又惱,一把推開燕三,嗔聲地說道。儘管嘴上是這樣說,但,看到燕三醒過來了,比什麼都高興。

「好了,小丫頭,下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燕小子一時半刻也逃不掉,就算逃掉了,我也幫你抓回來。」老丫悠然地坐在那裡,說道。

上兵雪羞得無地從容,忙是跑開了,儘管是如此,她跑到門口,回頭看了燕三一下,見他真的是安然無恙,才下去休息。

「呵,呵,大哥,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是睡了三天三夜了。」同樣是站在床邊的虎烈,看到燕三醒過來了,呵呵地笑著說道。

虎烈倒沒有上兵雪那麼緊張,因為老師說大哥沒事,所以,他放心很多,不像上兵雪那麼緊張,坐在床邊時刻陪著燕三,怕他有什麼事。

不單是虎烈、上兵雪、老頭在房間,就是連聶冷煙和葉秋蝶也在房間裡面,見燕三醒過來之後,聶冷煙就無聲無息地退下了。

而葉秋蝶很悠閒,一點都不擔心燕三的模樣,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嗑著瓜子,雙腿晃呀晃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喂,阿烈,我的錢呢,我的那一份黃金白銀,你不會是獨吞了吧。」燕三見到虎烈,第一件事就是問黃金白銀。

這個傢伙,還真是死貪財,只怕進了棺材雙手都還要抓著銀子。

「呵,呵,大哥,你那一份,我已經幫你塞到床底下了。」虎烈笑呵呵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你這小子會不會趁我昏了的時候,偷偷地少分給我。」說著,也不顧其他的事情,跳下床,把床底下的布包拖了出來,倒出黃金白銀,清點起來。

看到燕三剛剛起來就清點黃金白銀,老頭不由直翻白眼,這個小子,實在是不知道他神經大條,還是死貪財,或者是豁達開朗,昏迷剛醒過來,一點事都沒有的模樣,竟然精神抖擻地清點起黃金白銀來。

「喂,燕三,你也不多謝我一聲,如果不是我把你從後山扛回來,說不定你已經被狼吃了。」葉秋蝶還真沒見過這樣貪財的傢伙,忍不住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聽到這話,這才停下手來,望著葉秋蝶,一拍膝蓋,說道:「對了,那女鬼呢,女鬼哪裡去了?葉小娘子,你看到我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情況。」

這個時候,燕三才想死,當時自己是被鬼嬰追著逃,但是,一下子就被鬼嬰追上了,然後被一下子電昏過去,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嘿,嘿,嘿,葉小丫頭趕到的時候,那個鬼嬰正在剝光你的衣服,正準備強姦你呢,幸好是葉小丫頭出手及時,趕走了鬼嬰,不然,嘿,嘿,嘿,你就被鬼強姦了。如果換作是我,嘿,嘿,我肯定不會趕走鬼嬰,在一旁觀看鬼嬰怎麼樣強姦你。」老頭在一旁怪笑地說道。

「倒,老頭,這是真的假的?」燕三嚇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來,急忙是翻自己的衣服,看自己有沒有被強姦。

「嘿,嘿,你說呢,不然,鬼嬰追著你幹什麼,就是為了強姦你。」老頭是怪笑起來。

葉秋蝶哭笑不得,有怎麼樣的師父,就有怎麼樣的徒弟。

燕三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然後又狐疑地瞅著老頭,又看看葉秋蝶,懷疑地說道:「葉小娘子,你會不會趁鬼嬰脫光我的衣服後,藉機非禮我,偷摸我的身體?」

「死燕三,你去死吧!」葉秋蝶是被氣得粉臉漲紅,一下子就操起坐著的椅子,狠狠地向燕三砸去。

燕三急忙躲開了,笑著說道:「嘿,嘿,葉小娘子,開個玩笑,何必那麼認真。你如果再發火的話,那還真說不定你是非禮了我。」

「就你這猴樣,我還懶得非禮你。」葉秋蝶沒有好氣地斜看了燕三一眼,實在是氣死她了,跟了這麼一個不良的傢伙,她說不定還真跟錯人了,誤了終生。

「嘿,話不能這樣說,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連鬼看了都想強姦,說不定葉小娘子偷偷戀迷哥的身體,早就想摸光的身體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做出萬分噁心的模樣,不屑地說道:「你都玉樹臨風,就不會沒妞倒追了,你看一下弗朗西、胡余虎他們,學院中的那些女學生,倒貼給他們。」

葉秋蝶這樣一說,讓燕三尷尬,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哼,那些庸脂俗粉懂什麼品位,當然發現不了哥的優點和好處了。懶得跟你這種不懂得品位的人說話,我先算錢,免得阿烈這小子,貪我的錢財。」

葉秋蝶氣得是瞪了燕三一眼,實在是被這個臭傢伙氣得牙癢癢的。

「小子,找個時間,用我送給你的曲器練練戰曲,這可是一把神器,不多使用的話,那實在是浪費。」老頭對數著銀子的燕三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頭,不要嘮叨,你那把硬杖也叫神器,拉倒吧,這樣的硬杖都叫神器,哥那是一身都是神器了。再說了,哥這樣的天才,不用曲器輔助,哥施放出來的戰曲,也一樣是嗷嗷的強。」燕三一點都沒把老頭的話放在心上,揮了揮手,完全不在意地說道。

老頭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子,實在是貪財得把什麼都忘記了,如果他把他的聰明才智,用在其他方面上,只怕無人能及,可偏偏這小子卻掉進錢眼裡了。

葉秋蝶都不由看怪物一樣看著燕三,這小子,還真不識貨,一點都沒把白老的話放在心上,如果是換作其他人,聽到自己手中的是神器,只怕是寶貝無比,睡覺都抱著睡。這小子倒好,連最強大的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在身上,都沒放在心上,這樣的怪胎,只怕在這個世上,只有這麼一個。

燕三把銀子精點完了之後,老頭和葉秋蝶也走都了,而上兵雪去休息了,燕三也不忍心打擾他,他只好在院子裡活動筋骨,走了幾趟的「劈山五式」。

「燕三,你終於醒來了。」這時藍靖月走了進來,燕三昏迷過去後,她來了好幾次,還在這裡呆了一天守著燕三。

「嗨,美女姐姐,是不是三二天沒見我,特想我了。」燕三笑嘻嘻地打招呼地說道。

見到燕三這不正經的模樣,藍靖月就知道,這小子終於沒事了,她昏迷的時候,她還擔心著這小子呢。

一醒過來,這小子就口花花,使得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從後山回來了,就昏了三天三夜。」

第二章 上

被藍靖月這麼一問,燕三得意地嘿嘿笑著說道:「嘿,嘿,因為哥長得太帥了,實在是太玉樹臨風了,帥得是天昏天暗,日月無光,瀟灑是連鳥看到哥飛著都會撞樹,魚游著都會淹死,所以,後山那個女鬼看到哥是想招哥做朗君,勾走哥的魂魄。嘿,不過,哥是一個光明正大的人,是個從來是吃軟飯的人,嘿,所以,在地獄裡面與女鬼大戰三百六十回,終於哥逃出地獄,所以,哥就醒過來了。」

燕三是滿嘴胡說八道,藍靖月信他才怪。

「你真的是不吃軟飯?」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手中拋起一枚紫色的晶幣來,晶幣從空中落下,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孤線,亮晶晶的,落在藍靖月的手中。

「你那個是什麼?」燕三看她在手上拋著好,在自己面前顯耀,就問道。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紫晶幣,聽說你醒來了,知道你最愛財了,本來想送一枚紫晶幣給你壓壓驚,不過,聽你一說,覺得你是滿腔志氣的人,送你紫晶幣,那實在是太埋汰你了,所以,我看還是算了。」

一枚紫晶幣,至少也是一百兩黃金呀。聽到藍靖月這麼一說,燕三雙目就發光了,口水流出來,都渾然不知,忙是厚著臉皮,伸手去要,說道:「嘿,嘿,嘿,親愛的靖月姐姐,一點都不埋汰,完全是不埋汰,靖月姐姐的一份心意,我是感激涕零。」

但是,藍靖月手比他還要快,一甩,紫晶幣在她的另一個手上了,她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是說你不吃軟飯的嗎?」

燕三湊過頭去,垂涎三尺,雙目冒綠光,對藍靖月說道:「嘿,嘿,嘿,親愛的美女姐姐,吃軟飯,那也要是看人的,別人的軟飯,我絕對不吃,百分之百不吃,但是,像美女姐姐這樣美若天仙,傾成傾國,這樣大美女的軟飯,那是我八輩子積的福蔭才能吃得上的喲,嘿,嘿,你說是不是,美女姐姐。」

「死燕三,就知道是口花花,滿嘴胡說八道,看我把你耳朵扯下來不。」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揪著燕三的耳朵,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很無恥地伸出手來,說道:喂,美女姐,你扯呀,先把紫晶幣給我,我給你扯!「

藍靖月是氣得吐血,這樣貪財的傢伙,絕對是驚天動地,絕世僅有,她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好瞪了燕三一眼,輕輕發捏了燕三耳朵一下,說道:「你老實說,你在後山幹了什麼了,哼,不然休息拿到紫晶幣。」

有錢好說話,對於燕三來說,那一點都不是難事,所以,燕三從善如流,不,從錢如流,說道:「呵,呵,親愛的姐姐,其實也沒什麼事了,就是我在後山做生意的時候,突然遇到那鬼嬰,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突然追殺起我來,害得我轉身就逃,但,那妞跑得太快了,一下子把我電昏了,我醒過來時,就這模樣了。」

為了錢,燕三一點都不在乎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狼狽樣丟臉。

「就這樣?」藍靖月狐疑地說道。

「對,完全是這樣,不信你問問葉小娘子,聽說是她救了我的。」燕三瞅著美人兒的紫晶幣,說道:「親姐姐,現在該把紫晶幣給我了吧。」他是很無恥地抱著藍靖月的手臂,只怕沒抱人家的大腿。

「給你,死燕三,你一天不貪財,你就會死呀。」藍靖月惱氣得很,忍不住捏了燕三的臉一下,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是我親弟弟,我非狠狠地揍你一頓不可。」

燕三第一次見過紫晶幣,拿到手中,這枚紫色汪晶的紫晶幣在他眼中,比什麼都還要誘惑,忍不住往紫晶幣吹了一口氣,放在耳邊聽聽。

聽完了,聽到藍靖月的話,燕三很厚顏無恥地伸手抱著藍靖月的腰肢,說道:「嘿,親姐姐,你可以認我做弟弟呀,嘿,我很樂意做你的弟弟的。只要你那滿袋滿袋的紫晶幣給我保管,嘿,嘿,我是比你親弟弟還要親。」

藍靖月氣得是無話可說,忍不住揪了燕三的耳朵一下,說道:「要是真的是親弟弟,哼,死燕三,你還有今天,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你。」不過,怎麼說,她都真的不生不起這小子的氣來,老是拿他無可奈何,遇到這臭傢伙,實在是遇到她命中剋星了。

燕三一點都不在乎,嘿嘿笑,聳了聳肩。

「對了,你在後山做生意,做什麼生意了?」藍靖月不問也立即想到了,瞅著燕三說道:「弗朗西和胡余虎的事,是你幹的好事吧?」這件事,藍靖月也聽學生說了。

「嘿,聽說他們兩個人相親相愛,所以,我就成全他們唄。」燕三笑著說道。

藍靖月也懶得理會燕三這種破事,看了看他,認真地說道:「你沒什麼事吧?」不過,看到他現在這模樣,也覺得自己白問,他現在這副德性,有事才怪。

「有事,就是缺點錢。」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對了,好姐姐,神魔兵器那事怎麼樣了,鬼嬰跑哪裡去了。」過了大半天,燕三才想起正事,老頭和葉秋蝶都跑了,燕三隻好問藍靖月。

「誰知道,聽說兵屍體和兵魂合一了,但,沒有任何人見到九天魔嬰節,誰都不知道九天魔嬰節在哪裡。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全部都沒有得到九天魔嬰節。」藍靖月說道。事實上,當時她也是追鬼嬰了,不過,遇到白香璇她們,有了點誤會,才沒追上鬼嬰。

對於曲器,燕三倒是有點興趣缺缺的,說道:「奶奶的,可惜,不是狂龍泣血刀,讓我白歡喜了一場。」

藍靖月瞪了他一眼。

藍靖月和燕三聊了好一會兒,儘管燕三這小子是特愛貪財,但,藍靖月還是忍不住被這小子逗笑,這小子就是開心果,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是那麼的開心。不過,想到這個小子的貪財,她就真的拿他沒辦法了。如果這小子認真一點,那就多好,她還考慮把這小子帶回瑙藍海,讓她師父指點這小子。

藍靖月走了之後,老頭和葉秋蝶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燕三一時無聊,只好找虎烈切磋切磋,虎烈的進步實在是夠快,在老頭的指點下,虎烈就像是屁股著了火一樣,嗖的一聲,飛得賊快。

在院長室裡,老頭正優哉游哉坐在那裡,寒山學院的院長,暮老人也在。

「白老,你可知道神魔兵器的下落?」暮老人望著老頭優哉游哉的神態,就忍不住問道。

老頭斜看了暮老人一眼,說道:「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暮老人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大家都知道神魔兵器在我們的學院中,外面的那些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這有點難辦。」

「嘿,嘿,暮小子,有什麼難辦的,你帶著一群人馬,衝出去,把他們全部殺個精光,人都死了,那就不是好辦了嗎?」老頭笑著說道。

暮老人是哭笑不得,說道:「這,這怎麼可能,這可是犯大忌,讓寒山學院樹立更多敵人。」

老頭聳了聳肩,說道:「這事也沒啥好難辦的,暮小子,你沒聽過嗎,禍水外引,只要把注意力引開了,就沒我們啥事了。」

「禍水外引?」暮老人說道。

「你這樣做,嘿,嘿,包你讓一些人坐奈不住,到時那群人把東西搶走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老頭低聲地給暮老人支了一計。

「可,可萬一被揭穿怎麼辦?」暮老人聽到老頭的計謀,猶豫了一下,說道。

老頭斜看了他一眼,說道:「穿你的頭,你是木腦袋呀,在裡面弄上機關,弄點小手腳,誰都不會得到那東西的,誰都得不到的東西,那你說,是真的,不是假的?那肯定是真的了。」

第二章 下

「那就依白老的意思去辦吧。」暮老人也覺得老頭的計劃可行,點頭說道。

直到天黑,老頭都還沒有回來,而虎烈回家一趟,燕三正好沒事做,也就燒火做飯,坐在灶前,燕三望著火苗,一時沒事幹,拿出老頭送給自己的曲器耍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燕三拿起這短杖,他覺得有點和以前不一樣,怎麼說呢,那種感覺,燕三說不出來,短杖還是短杖,上面還是一個小瘤,但,就是給燕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短杖比以前晶瑩了一些,比以前更光滑了一些,摸起來,好像更舒服,有,有生命一樣,對,就是像有生命一樣。

就在燕在端詳的時候,灶中的柴火燒出來了,一時找不到火鉗,燕三情急之下,就用短杖去拔弄柴火,把它們挑回灶中。

「呵,呵,讓老頭看到了,一定會氣瘋了,竟然拿他送的曲器來做燒火棍。」燕三看著短杖被薰黑一大片,怪笑地說道。

不過,燕三覺得,這短杖用來做燒火根還真是順手,索性他也懶得去找火鉗了,就用它拔弄起柴火來,沒有一會兒,這短杖是被薰得漆黑黑的。

燒著火,不知道燕三是太累了還是怎麼了,竟然不知覺睡著了,在睡覺中,燕三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很空曠的宮殿之中。

「這裡是在哪裡。」燕三環顧空曠的宮殿,感覺奇怪,喃喃地說道。

「這裡是玉檀宮,我歸宿處,兵屍的核心之處。」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一個小女孩飄來,小女孩其實長得蠻可愛的,眉清目秀,粉裝玉雕的模樣,就是臉色白了點,眉間總是有著和她年紀不相稱的憂鬱,一個小女孩,應該是天真活潑才對,怎麼會如此的憂鬱。

「我的媽呀,鬼嬰呀!」燕三看到這小女孩,嚇了一跳,這不是鬼嬰嗎?燕三想到鬼嬰那閃電強大無比,想都不多想,轉身就逃。

但是,沖沒多遠,燕三逃不掉,因為這宮殿竟然是沒有門的。

「喂,喂,鬼大姐,不,鬼仙子,我們無冤無仇,你千萬別亂來,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好好說,明白不。」燕三退守一角,急忙說道。

鬼嬰輕蹙眉頭,說道:「神魔兵器,絕世罕見,怎麼可以拿來做燒火棍。」

「是,絕對是,哪個小子會拿神魔兵器來做燒火棍,我第一個就不答應,一定是狠狠地揍他一頓。」燕三從善如流,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說什麼,隨口胡說,擺出防禦姿態,萬一鬼嬰真的撲殺過來了,他也只好與她拼了。

鬼嬰望著燕三,蹙著眉頭,說道:「你很古怪,你氣息,很古怪,我……」鬼嬰沉吟了一下,說道:「以前我見過這樣的氣息,好,好像,好像是在神族的時候,不,神族之後,我也好像是見過這樣的氣息。」

「不,不,不,大姐,不,鬼仙子,我才是十八九歲嫩如一朵花的少年,我們,我們以前絕對沒見過,你肯定是找錯人了,我絕對不是你以前見過的某某仇人之類的,絕對不是。呵,呵,鬼仙子,你看我如此善良的美少年,像是一個大壞蛋嗎?肯定不是,絕對不是,百分之百的不是。」燕三一口否認,如果被鬼嬰認為自己是她前生的某個仇人,那就慘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一個九天落雷轟炸下來,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再牛再強的戰技,只怕也擋不住九天落雷這種變態的玩意。

「讓,讓我摸一下你,感受一下。」鬼嬰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嚇了一跳,不是吧,這鬼嬰真的不會是看上哥這樣玉樹臨風的美少年了吧,我的媽呀,如果上天給哥選擇,哥一定選擇做一個醜少年,免得鬼嬰看著哥的美色而垂涎。

「這,這,這個,這個不用了。」燕三忙是拒絕,但,看到鬼嬰那緊蹙著眉頭、一言不發地望著自己,好像是不給摸就不罷休的模樣,燕三沒辦法,只好答應說道:「摸,是可以,不過,我們,我們倆有言在先,只准摸一下,不准摸多,一下,一下就可以。」

「好,就一下。」鬼嬰欣然答應,走了過來。這就讓燕三頭皮發麻了,鬼嬰走近了,燕三沒有想出一個法子來,最後,只好豁出去了,閉上眼睛,說道:「你摸吧,只准摸一下。」

燕三在心裡面嚎叫,老天爺,千萬要保佑,千萬別讓鬼嬰迷上哥了,不然,可肯定死定了。

鬼嬰的手摸到了燕三的臉,但,沒有燕三想像中的那樣冰冷,不像是鬼手,反而,一種感覺,怎麼樣的感覺暱,涼涼的,酥酥麻麻的,猶如電流一樣。

想到電流,燕三顫了一下,感覺全身都麻了,好像被電中了一樣,就在這一瞬時,燕三的夢境破碎了。

「媽呀!」燕三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一下子坐直身體,在眼前,哪裡有什麼玉檀宮,哪裡有什麼鬼嬰,灶中的柴火仍燒得很旺,鍋中的米飯仍是霧氣裊裊。

「奶奶的,嚇死我了,什麼破夢,好好的,什麼都不夢,卻偏夢上鬼嬰,要是哥膽小,非嚇死不可。」燕三唾了一口。

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短杖似乎有點不同,不知道為什麼,拿在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真邪門。」燕三嘀咕道:「不會是老頭送的短杖就是九天魔嬰節吧。」想想,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開什麼玩笑,九天魔嬰節這樣的絕世神器,一定會是威風凜凜,說不定是整把九天魔嬰節都是閃電狂舞,紫電繚繞,神魔兵器怎麼可能這種灰不溜丟的模樣。」

燕三否認了自己這樣荒誕的想法,雖然他沒見過九天魔嬰節,但,也能想像一下九天魔嬰節這種神魔兵器,模樣肯定會很威風。

「奶奶的,我是想錢想瘋了,竟然會夢到鬼嬰。」燕三喃喃地說道。他還是把短杖洗乾淨,放入套中,免得老頭發現自己用來送的曲器來做燒火棍,一定會瘋得要殺人。

燕三卻沒發現,他把短杖放回皮套中時,晶瑩無比,有淡淡的小電流在繚繞盤旋,只可惜,燕三卻不知道,九天魔嬰節已經是認主了。

第二天,寒山學院宣佈了一條消息,藏在寒山學院的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已經是兵魂和兵屍合一,但,很遺憾的是,因為沒有理想的主人,九天魔嬰節再次沉睡,要等到下次才會再次出世。

不過,學院不會讓學生失望,學院將一份是寒山文士所留下來的秘圖拿出來與學生分享。學院還公佈,這份秘圖,沒有任何人知道藏著什麼,有可能是九天魔嬰節藏身之處的寶圖,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份秘圖百分之百是寒山學院創始者留下來的。

所以,學院決定,一個星期之後,學院舉行一場比賽,所有學生都可以參加,秘圖最終歸冠軍所有。

這消息一傳出去後,一片的嘩然,所有的學生都議論紛紛,無數學生都躍躍欲試,這讓在寒山學院外面的各勢力也都為之關注。

就算這秘圖不是九天魔嬰節的藏寶圖,但,寒山文士可是十三帝的親弟弟,他留下來的東西,會簡單嗎?絕對是一件好東西呀。

所以,寒山學院裡面的代表著各大勢力的學生,都躍躍欲試,非要拿到這秘圖不可。

第三章 上

「喂,喂,喂,冷煙,你知道不?」燕三叫住了剛回來的聶冷煙,聶冷煙常常是早起晚歸,一直都在建情報網的事情。

具體把情報網建得如何,燕三也不是很清楚。聶冷煙也向他匯報過,好像是在帝都的情網站和落腳點、線眼等等都佈署得差不多了,不過,燕三根本就沒心聽。

不過,聶冷煙早起晚歸,對於燕三來說,那是一件好事呀,至少,這比他還要牛的婢女,用不著向他要錢。

「知道什麼?」聶冷煙冷冷地說道。這妞對誰都是那麼冷,對燕三還算比較好了,她對燕三說的話,比任何人都多,在其他人面前,她更是惜字如金。

「嘿,嘿,就是學院秘圖的事情。」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聶冷湮沒有表情,說道:「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嘿,嘿,你不是弄情報的嗎,幫我聯絡一下買家,我要把這秘圖賣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誰出高價,就賣給誰。」

「秘圖又不是你的,你以為說賣就賣呀。」在一旁正看著書的葉秋蝶抬起頭來,說道。

燕三瞪眼睛,說道:「雖然不是我的,但是,很快就是我的了,哥正式鄭重宣佈,決定參加一個星期後的比賽,奪下秘圖。」

躺在院中大師椅上納乘的老頭抬了一下眼皮,說道:「那比賽,有什麼好參加的,沒什麼勁,還不如多去泡泡妞呢。」

這樣的老師,夠不良的,竟然教壞自己的學生去泡妞,這樣的老師絕對是少有。

燕三翻白眼說道:「我又不是去出風頭,我才沒有那麼悶騷,嘿,嘿,嘿,我奪冠軍,是要把那秘圖拿到手,然後拿去賣了,嘿,嘿,嘿,寒山文士留下來的秘圖,只怕是值得幾百萬兩黃金吧。」想到黃澄澄的黃金,燕三就不由直流口水。

「如果那秘圖是九天魔嬰節的藏寶地點,你奪冠軍,哼,只怕是沒希望,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肯定會出手。」葉秋蝶打擊燕三的信心。

「奶奶的熊,不是吧。」燕三忍不住瞪了老頭一眼,說道:「老頭,你不是說你萬事通嗎,你認為,步劍真她們會不會參加這一場比賽?」

老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很難說,這要看她們對這秘圖的評估,如果她們認為這秘圖是九天魔嬰節的藏寶圖,有可能會出手。但,也有可能他們不親自出手,像孤雲峰,那個石六開出手,就只怕已經沒有誰能打得過他,用不著步劍真出手,至於白香璇和蕭凝雲就比較難說了。天廟的,有可能是那個戰野小子出手,戰野小子實力絕對是很強,比胡余虎、弗朗西這些,強多了。」

「奶奶的,不管了,反正老子要出手,哼,哼,就算步劍真出手又怎麼樣,誰跟我搶生意,我就跟誰沒完!」燕三瞪眼睛,凶狠地說道。

葉秋蝶白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把這份決心拿出來做大事業的話,你現在肯定是財源滾滾了。」

燕三瞪了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這就錯了,嘿,嘿,不錯,像做那種什麼大生意的,或者像那些做大貴族的,肯定是財源滾滾,但是,我樣的錢,不是哥要的錢,哥喜歡用自己雙手賺的錢,這樣的錢拿在手裡,才又香又甜。」

葉秋蝶翻白眼,說道:「那當我沒說。」這傢伙,實在是夠怪胎的,貪財如命,卻又偏偏喜歡自己一分一文來賺。

「小子,我看,這比賽,沒啥意思,不參加也罷。」老頭說道。

燕三不聽,嘿嘿地笑著說道:「你錯了,我非參加不可,嘿,眼睜睜地看著賺錢的機會從眼前跑了,那絕對是天理不容。」

「隨你便,小心被人揍成豬頭,不過,這也好,讓你去見識見識孤雲峰和天廟的厲害。」老頭翻了一下白眼,隨燕三怎麼折騰了。

「如果你想參加的話,我建議你團體去參加。」葉秋蝶說道。

燕三一怔,說道:「團體去參加,怎麼樣的團體去參加?」

葉秋蝶說道:「就是社團參加,反正每一輪比賽,你都必須戰三局。如果你團體參加的話,你可以看對手挑人,比如說,對手是曲士,你可以讓你團體中的曲士上場,而且,這樣一來,可以讓你保存實力,不用場場都你親自決鬥。現在學院中的很多學生都以團體去參加比賽,人多力量大。像胡余虎、弗朗西、戰野他們都是以三大社團參加,這樣不單是可以讓他們以逸待勞,而且他們還要以把壓箱絕技留到最後才用,盡可能的不讓對手摸清自己的實力。除了現在在學院的學生,一些四年級還沒畢業的學生,都回來打算奪秘圖。」

四年級學生,事實上已經不在學院上課了,而是一些實習生。有些學生如果覺得自己在學院所修練的實力,還不夠強的話,可以先不畢業,到外面實習一年,進行一年的實戰磨練,再回來畢業。

「社團參加。」燕三聽到這話,雙眼一亮,他金玉堂的社團實力蠻強的,有上兵雪,有藍靖月,燕三來精神了,說道:「社團參加,這想法不錯,嘿,嘿,好,就社團參加吧。」

「不過,如果你真的奪到冠軍了,先考慮好怎麼樣分配利益,這可不是學院的事情,是團體內部的事情。」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哈,葉小娘子,要不你也加入我們的金玉堂吧,嘿,嘿,等賣到錢了,我分你一份。」燕三聽老頭說過,葉秋蝶的實力不俗。

「我加入你的金玉堂當然可以,不過,我不會跟你去參加比賽,我對秘圖什麼的,不感興趣。」葉秋蝶露出盈盈的笑容,望著燕三。

燕三氣得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這純粹找我開心。」但,燕三念頭一轉,一想,又不對,露出笑容來說道:「嘿,沒事,沒事,不參加比寒也可以,嘿,葉小娘子,加入我們金玉堂吧,你要當什麼官,護法十兩銀子,副堂主三十兩銀子,大上長老五十兩銀子。」

這小子,一想,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就算葉秋蝶不參加比賽,但,賺她一筆錢,也不錯的選擇。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最好錢把你噎死!」葉秋蝶沒好氣,抓起了一錠黃金,塞到燕三的嘴裡。

燕三一點都不介意,咬了一下黃金,是赤足的黃金。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沒有十兩黃金的職業,嘿,不過,沒事,我給你弄一個,就當本堂主的總代理吧,這可是堂主的心腹,代表本堂主我說話,你說的話,也是本堂主說的話,官夠大了吧。」說上,寫上了葉秋蝶的名字。

葉秋蝶翻白眼,遇到這樣的主子,拿塊豆腐撞牆自殺算了。

「嘿,弄好了,冷煙,嘿,幫我拉一下線,我真的打算賣掉秘圖。」燕三又開始妄想起來了,還沒拿到秘圖,就先想著賣了。

聶冷煙冷冷地說道:「你就不先關心一下情報網建佈署如何?不關心一下你的錢花到哪裡去了,具體有哪些情報負責人員?」遇到一心貪錢,卻從來不關心事情進展的主子,她都無語。

「嘿,嘿,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的。」燕三絕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主子,絕對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主子,所以,很厚顏無厚地甩開了自己的責任。

聶冷煙冷冷地說道:「一些重要情報,必須經過你的手,必須處理,或販賣,或自己留著用,都必須有人來定奪。」

「呃——」燕三無語,說實在,他對聶冷煙這份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種事情,太沒意思了,整天對著那麼多枯燥的情報信息。做這樣的工作,他提不起勁來。

第三章 下

這時,燕三正好看到秀目撲閃撲閃望著自己的葉秋蝶,就靈光一閃,說道:「嘿,葉小娘子,你們佔星門不是精通運籌帷幄嗎?」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統敵算計,我都樣樣精通。」

「嘿,那就安了,冷煙,以後有什麼事你就找葉小娘子商量,反正這小妞也是你公子我的人,嘿,放心吧,找她商量就是了。」燕三很不負責任把事情甩給了葉秋蝶。

「我幫你做這些事也不是不可以。」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不過,拿錢來,你以為統籌的事情是那麼容易做的,必須先拿錢來運轉,哼,以後再擴建情報網這些,樣樣都要錢。」

燕三本以為把事情甩給了葉秋蝶,以後聶冷煙就用向自己要錢了,沒有想到,葉秋蝶先向自己要起錢來了,這更讓燕三無語。

葉秋蝶是什麼人,她當然燕三打著什麼樣的小算盤了。

「嘿,嘿,葉小娘子,哥現在是缺錢用,這樣吧,嘿,嘿,你先把錢墊出去,等我們回霍都縣了,嘿,我的霍都縣給你打理,以後,冷煙要錢什麼的,或者賣到情報的錢什麼的,你們商量著運轉吧。嗯,就這樣說定了,錢的事,就不要再說了。」燕三很無恥,連給葉秋蝶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燕三比外人更清楚,他的霍都縣,是一窮二白,不,是他這個伯爵是一窮二白,霍都縣倒不窮。

葉秋蝶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她當然燕三是怎麼樣想的了,她也沒揭穿。

不過,讓後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有著女諸葛之稱的葉秋蝶,就是這樣如此輕率的被燕三任命。燕三也想不到,他這樣無恥推卸責任的做法,是對後世影響多大,葉秋蝶一生都在他身邊出謀劃策,讓燕三這個無良的主人無後顧之忌,足讓燕三馳騁天下,所向披靡。

後世的人,也做夢都沒有想到,曾是燕三身邊最強有力的女智囊葉秋蝶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上任的,這個任命之輕率,如果後人知道,只怕是跌破眼鏡。

儘管是如此,但,這並不影響葉秋蝶為燕三效力,全心盡力為燕三出謀劃策。

搞定了葉秋蝶之後,燕三就與虎烈說,他們金玉堂去參加比賽,虎烈也要參加,事實上,燕三說什麼,虎烈就幹什麼,燕三叫他參加比賽,虎烈沒有什麼異議。

就在這個時候,藍靖月來了,這讓燕三精神一振,忙是遊說藍靖月,說道:「美女姐姐,爭奪秘圖比賽的,你知道不?」

「怎麼,你是想讓我與你一同參加?」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

燕三乾笑,嘿嘿地笑著說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美女姐姐也。」

「少來拍馬屁了,你有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被他這麼一說,不由有些尷尬地乾笑,呵呵地笑著說道:「美女姐姐,你就參加吧,我們金玉堂一同去參加,哼,把胡余虎他們全部揍得滿地找牙,拿到秘圖之後,賣了錢,分你一份。」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參加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秘圖我要拓印一份。『

「如果秘圖複製太多,就不是秘圖了,那就並得不值錢了。」燕三鬱悶地說道。

藍靖月沒好氣,揪了燕三耳朵一下,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貪財,我又不缺那個錢,我拓印一份,是打算將來帶回瑙藍海。」

「嘿,嘿,好說,好說,沒問題,完全沒問題。」聽到藍靖月這話,燕三更加高興了,藍靖月不分一份錢,他更加賺了。

藍靖月當然知道他想什麼了,但,也拿他沒辦法,只好揪了一下他耳朵。

在寒山學院外人難於進入的秘密別墅,石六開搔了搔頭,憨厚地對步劍真說道:「師妹,那個秘圖搶奪,我們要不要也湊上一腳。」

「這個。」步劍真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去參加,至於我,到時再看吧,如果白香璇出手的話,我就出手,白香璇都不出手,你參加就行了。」

「那秘圖,會不會真的是神魔兵器的藏寶地點。」石六開搔了一下頭,問道。

步劍真說道:「是與不是,現在並不是很重要,現在,大家都找不到九天魔嬰節,就算秘圖是九天魔嬰節的藏寶地點了,就算拿秘圖了,又怎麼樣,就算你拿到秘圖,寒山學院不見得會讓你在學院裡面大肆亂挖,特別是一些禁地,更不可能給你挖。寒山學院這樣做,無非是禍水外引,只要秘圖流傳到學院之外,大家都會把注意力放在秘圖之上,而不是寒山學院裡面。」

「那,那,那我們這一次來,不也是沒什麼意義,就算知道九天魔嬰節在哪裡,又不給挖,那有什麼意思。」石六開不明白說道。

步劍真搖了一下頭,說道:「也不是這樣說,剛開始,我們與天廟是怕寒山學院出世的是狂龍泣血刀或是斬神滅靈劍。如果是斬神滅靈劍,我們與天廟,都不想讓它落入對方手中。我們孤雲峰與天廟,勢均力敵,相互制衡。靈藍大陸十二把神器之中,我們孤雲峰有驚雨劍,而天廟有三千輕波劍,雙方都沒有特大的優勢,如果是斬神滅靈劍的話,只要一方得去,對另一方就有著極大優勢,相互制衡就遭到破壞。」

「那狂龍泣血刀呢?」石六開說道。

步劍真說道:「當今天下,用刀來說,戰神級別,以光武帝和畢嘯最強。如果寒山學院出世的是狂龍泣血刀的話,只怕,誰都不願意讓他們兩個人得去。畢嘯得去的話,天廟不願意看到,我們也不願意看到,到時,畢嘯實力大增,只怕必會南侵。如果讓光武帝得去的話,也不是一件好事,他要麼北侵,要麼想辦法與我們孤雲峰作對。所以,我們與天廟,最關心的是,寒山學院出世的是一把怎麼樣的神魔兵器,萬一是狂龍泣血刀和斬神滅靈劍,我們和天廟,絕對不願意它流落在外面。」

「那現在是九天魔嬰節。」石六開說道。

步劍真說道:「所以說,現在並不是那麼重要,九天魔嬰節的影響,比不上狂龍泣血刀和斬神滅靈劍。就算光武帝得到九天魔嬰節,只怕對他用處也不大,他身邊沒有強大到讓人忌憚的曲士,就算是有,光武帝也不見得信任,也不會把九天魔嬰節這樣的神魔兵器交給他。九天魔嬰節,對局勢的影響和改變,是很小的。」

「呵,原來是這樣,難怪師父會叫你來。」石六開聽步劍真這麼一說,也完全明白了。

步劍真淡淡地說道:「不過,如果九天魔嬰節真能拿到手,也是不錯的,所以,你就參加比賽吧,應該沒有誰是你的對手。白香璇不出手的話,我也不出手了。」

「好,我參加,把秘圖拿到手。」石六開說道。

事實上,石六開也不覺得拿到秘圖有多大的困難,畢竟,在學生中,沒有一個學生是他的對手。

「你也別大意,學生中,也有高手,像瀚海老人的弟子藍靖月,像牧家的牧藍,占星門的葉秋蝶,都不是那麼好惹的對手,如果他們都參加了,你可要小心了。」步劍真說道。

「師妹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石六開說道。

「不知道白無愁白老的徒弟實力如何。」步劍真沉吟地說道。

「呵,打架我就不知道,但,聽說賺錢就很厲害,什麼點子都能想得出來。」石六開說道:「聽說他是練『劈山五式』和『天雷刀』的。」

「劈山五式和天雷刀。」步劍真沉吟起來,有點不祥的預感。

第四章 上

燕三為了他的那個金玉堂參加比賽,他決定去遊說上兵雪。如果上兵雪能參加比賽的話,那麼,燕三他們金玉堂勝算可就大了。

藍靖月,上兵雪,再加上他和虎烈,他們金玉堂,實力可以說夠雄厚的,上兵雪不用說,她是寒山學院院長暮老人的徒弟,而藍靖月實力更強悍,她現在可是怒虎傭兵團的副團長。

不過,上兵雪沒在學院,回家去了,燕三隻好趕去上兵家。

燕三剛到上兵家,就遇到了上兵烈了,燕三笑盈盈地打招呼,說道:「嗨,大老闆,好久不見了。」

上兵烈看到燕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說道:「怎麼樣,寒山學院不錯吧,聽說你是發了財了。」

「哪裡,哪裡,我這點小錢哪裡能比得上大老闆你,以後大老闆有什麼生意,還希望大老闆你來照顧呢。」燕三乾笑,說道。

上兵烈笑了笑,說道:「怎麼,今天你這麼有空到我上兵家來,有什麼指教呢?」說著瞅著燕三。

燕三被他這樣一瞅,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搔頭,乾笑說道:「呵,呵,呵,我是來看看煉造兵器的師傅們,探望一下他們。」

「就只有這樣嗎?」上兵烈斜看了燕三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燕三乾笑,說道:「喂,大老闆,你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上兵烈被他這樣一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是不會聽錯吧,你燕三都會不好意思,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燕三乾笑,說道:「那老話兒是怎麼說的了,呃,那個醜媳婦,見公婆。呃,我這是新女婿見老丈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哈,小子,想做我女婿,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上兵烈笑了起來,說道。

燕三乾笑地說道:「我知道做你女婿是沒那麼簡單,呵,呵,我現在不是很努力嗎。嘿,嘿,大老闆,唉啊,我們打個商量了,你這個做老丈人的,也就別那麼苛刻了,別這麼挑剔了,嘿,嘿,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我是遲早都是要叫爹的,你說是不是?」

上兵烈忍不住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小子,你臉皮是越來越厚的,做我女婿,等我考慮考慮吧。」

「嘿,不用考慮了,現在答應不就成了?」燕三死皮賴臉地說道。

上兵烈苦笑了一下,搖頭笑著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的輕人看著辦吧,雪兒在院子裡,你去吧,用不著陪我這老頭嘮嗑。」

「多謝大老闆,嘿,下次我來,一定不叫大老闆,叫你爹。」燕三促狹地笑道,說完,轉身就跑。

望著燕三的背影,上兵烈苦笑地搖了搖頭,這小子……

燕三趕到院子裡的時候,上兵雪剛剛收劍,運動後的上兵雪,粉臉露薄暈,美麗極了,特別是碎細的汗珠凝於瑤鼻尖上,在陽光下,猶如細碎的寶鑽。

「你跑來幹什麼?」上兵雪看到燕三,奇怪地說道。

「嘿,嘿,我是上來門提親的。」燕三厚著臉皮,促狹地笑著說道。

上兵雪粉臉兒一紅,嗔聲地說道:「臭燕三,誰要你提親了,哼,我又沒答應嫁給你。」

燕三大著膽子蹭上去,伸手輕輕地摟著上兵雪,低著頭,望著眼前的美人兒,說道:「呵,呵,雪美人,不,雪姐姐,好姐姐,就是你沒答應,我才上門提親嘛,如果你都答應了,那不是提親了,是成親了,洞房花燭了。」

上兵雪惱氣得很,瞪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臭燕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整天胡說八道,沒半句話兒正經。」

「好,好,聽我家雪兒的,我家雪美人的,我親愛的雪姐姐的,以後絕不胡說八道,我正正經經地向我雪姐姐說。啊,親愛的雪美人,我寶貝的雪姐姐,我美麗善良的親姐姐,嫁給我吧。」燕三說道。

聽到燕三這話兒,讓上兵雪芳心一顫,芳心兒甜滋滋的,玉體軟軟的,依在燕三的身上,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臭燕三,我才不理你呢。」

「嘻,如果雪美人不理我,嘿,那我去理其他的美女算了。」燕三在上兵雪的耳邊輕笑地說道。

「你敢!」上兵雪狠狠地掐了燕三的手臂一下,嗔聲說道:「臭燕三,討厭死你,哼,哼,懶得再理你了。」

看到上兵雪這麼樣的美人兒撒嬌模樣,燕三心都被溶化了,忍不住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雪美人,好姐姐,我非要把你娶回霍都縣不可,嘿,以後,你只准嫁給我。」

「誰要嫁給你了,不害臊。」上兵雪嬌嗔一聲,臉兒紅紅的,美麗無比,讓燕三心一蕩,忍不住緊緊地抱著美人兒,暱喃地說道:「雪美人,管不以後怎麼樣,我都不會放你走的,你一輩子就只准嫁給我。」

上兵雪心兒都酥了,暱嗔一聲,說道:「知道了,臭燕三,老是愛說讓人惱氣的話兒。」說著,上兵雪輕輕地摟著他的脖子。

兩個人擦鬢摩腮,兩個人忍不住輕輕地說些甜蜜的情話兒,說些暱喃的話兒。

「哼,好了,臭燕三,不要老是說些話兒哄人家,老實說,你跑來是幹什麼的?」過了許久,上兵雪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是參加比賽的事情,呵,我想讓我們的金玉堂去參加比賽,奪得秘圖,不知道你參不參加。」

上兵雪輕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是來遊說我參加的吧,你是想對付步劍真、白香璇她們吧。」

「嘿,嘿,生我者,父母也,知道者,我寶貝姐姐也。」燕三乾笑地說道。

上兵雪沒她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少來這套。哼,告訴你,就算我參加,我也不是步劍真和白香璇的對手,步劍真的劍心和白香璇的慧劍,絕對會超過你的想像,年輕一代,想找到能與她們兩個爭鋒的人,只怕很難找得到。而且,我還聽說,蕭勝衣的驚雨劍、襲輕裳的三千輕波劍,都分別傳給了步劍真和白香璇了,她們分別是孤雲峰和天廟的下一代接掌人,實力絕對是強悍,就算光武帝,都不見得會願意輕言與她們動手。」

「那兩個小娘皮那麼厲害?」燕三一怔,他從來沒有想過,步劍真和白香璇會竟然如此厲害。

上兵雪說道:「如果她們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孤雲峰和天廟,會輕易放她們下山修行嗎?她們可是代表著孤雲峰和天廟的聲望與榮譽。劍心和慧劍,都是分別這兩派的核心絕學,就算是兩派的普通弟子,都是學不到的。」

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這樣說來,如果步劍真和白香璇真的出手的話,他還真沒機會奪得秘圖。

「蕭凝雲,我倒是可以試一試,她練的是天廟心水潮波劍。我家傳絕學和師父教的枯榮三劍,應該能與她爭爭長短。」上兵雪說道。

「那你參不參加呢?」燕三忙是問道。

上兵雪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師父不贊同我參加,爹爹也認為我不要建加比較好,必圖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那就算了,有靖月姐助陣,應該好一點,希望步劍真那幾個小娘皮不會出手。」燕三喃喃地說道。

第四章 下

上兵雪目光流轉,盈盈地望著燕三,說道:「不過,蕭凝雲出手的話,我倒想出手,倒想會一會她。我很久沒與她交過手了,想試試她實力有多強。」

「你認識蕭凝雲?」燕三一怔,很意外,說道。

上兵雪點了點頭,說道:「認識,小時候跟爹進宮,沒少與她切磋,不過後來她去了天廟,就沒再見過她了。」

「好吧,到時再看吧,到時你再決定出不出手吧。」燕三說道。

「行了,你呀,也別天天兩眼只會看著錢,你就知道錢錢錢,整個人都快掉進錢眼裡了。」上兵雪還不知道燕三打著什麼樣的主意嗎,嬌嗔一聲,說道。

「嘿,我明白了。」燕三乾笑地說道。

燕三在上兵家呆了許久,和上兵雪說了些甜蜜的話兒,才離開上兵家。

就在燕三去上兵家的時候,光武帝親自去拜訪了一個人,在帝國中,能讓光武帝親自去拜訪的人,少之又少,梅林東就是少之又少的其中一個。

說到梅林東,只怕漢拔大帝國官場中,無人不知,他在官場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及。帝師,大將軍,大司馬。在整個漢拔大帝國中,一個人,能兼文武兩個最高職位的人,只怕就梅林東一個人。

以前,在漢拔大帝國是有這麼一句話形容梅林東的:文官會武術,誰都擋不住。

梅林東是光武帝的老師,光武帝還年輕當皇子的時候,是梅林東教他的。梅林東不單是會治國理家,還能馳騁沙場。他能文能武,才華橫溢。

當年光武帝能坐上九五之尊,梅林東有著很大的功勞,可以說,光武帝治國之術,都是梅林東教他的,而在當年呼倫貝爾大草原入侵之時,梅林東還親自為光武帝帶兵,拒草原異族以關外,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以這樣說,沒有梅林東,就沒有今天的強者光武帝。到後來,梅林東退居二線,不再親自理政務,但,光武帝仍然是封他為大將軍、大司馬,有權管轄吏部、兵部、提刑司、監巡院。

雖然梅林東是被封為大將軍、大司馬,但是,他很少理過事處。

儘管今天的光武帝已經權傾天下,當今罕有敵手的強者,但是,光武帝對梅林東,還是很敬重,梅林東也是帝國中唯一讓光武帝敬重的人。

「老師最近可好。」光武帝坐下說道。只怕很少人能看得到光武帝這麼和靄的一面,在別人面前,光武帝的天子之威,都讓任何人為之心寒。

「養養花,養養鳥,這樣生活,也舒心。」梅林東呵呵地笑著說道:「拓鋒,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天下事務多著讓你去處理,我們也用不著客套浪費時間。」

這個世上,能叫光武帝為拓鋒的,會這樣叫他的,也只有梅林東一個人。

「永定州牧這位置,有點讓學生心煩。」光武帝儘管做了皇帝了,但,在梅林東面前,仍是自稱為學生。

「你心中已經有人選,何必來問我呢?」梅林東含笑地說道。

光武帝說道:「那些人現在都爭著在邊疆上立一份功,兩個孩子下邊的人馬,也爭著想坐上這位置,雖然位子不大,他們都希望在邊疆上立功,好作跳板。」

「那你選誰呢?」梅林東說道。

光武帝望著梅林東,說道:「霍都縣有個伯爵,燕家的後代,燕酒徒無後,他認了一個兒子,他指定由這個兒子繼續爵位,按我們天武律規,既然是他指定,這位燕三,可以繼位。他的文案已遞到我這裡了,只待確封。霍都縣在永定境內,聽說燕三這人能力不錯,我想讓他出任這個職位。」

「那由你決定吧。」梅林東說道。

光武帝望著梅林東,說道:「聽說老師認識這學生。」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嗯,認識,在花滿樓上遇到這孩子,蠻搞笑的一個孩子。呵,我這把年紀,看到小孩,免不了像看到自己孫兒一樣,老人家嘛,總會忍不住和小孩子嘮嗑嘮嗑,扯些家常話。」

「老師為了帝國,誤了終身大事,學生愧疚於心。」光武帝的確是有著歉意。在他上皇位前前後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梅林東都一直是奔走天下,要不是遊說各大貴族,就是平定暴亂,抗抵外敵,如果沒有當年梅林東的奔走辛苦,光武帝也能中興蕭家王朝。這一點,光武帝就算是再怎麼樣心狠手辣的獨夫,他都不會忘記。可以說,梅林東對他,比父親還要好。

「都過去的事了,我們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提些這芝麻老事幹什麼。」梅林東淡淡地笑了笑。

梅林東也從來不居功勞,天下大定,百姓安成樂業之後,他並沒有戀手中的權勢,自願退居於二線,過著半隱居的生活。

望著光武帝,梅林東說道:「拓鋒,恕我這老頭子冒味地問你一句,你可是有西進之意?」

光武帝沉默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老師。」

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拓鋒,你現在已經是一代雄主了,我這老頭,也不嘮嗑你。我也不反對,我也不支持,不過,你要打算好了,如果有一天,你失敗了,帝國該何去何從?」

知徒莫如師,梅林東是光武帝的老師,他清楚,光武帝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老師,我活了這幾百年,也算是活夠本了。如果我大計失敗,我這條命也豁出去了,拼一個殘局,大家都玉碎。帝國的爛攤子,就有托老師你了。」光武帝雙目發出熠熠之光,雄心萬丈,強霸無比。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這老頭子,老了,不如當年勇了。既然你都有這個決心,我這老頭子,總不能給你討個不歡心。你想去做,就去做吧。不過,拓鋒,記住,敢作敢當,如果有一天失敗了,不要逃避,去面對吧。這才是帝國的雄主,我最出色的學生。」

「老師,學生明白。」光武帝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管將來如何,我這老頭子將來會如何,只要我這老頭子,還沒有埋在泥土中,我會盡力讓蕭家延續下去。」

「有老師這麼一句話,學生就算是背後空城,也無後顧之憂!多謝老師一輩子為王朝操心。」光武帝精神一振,這話是出自於肺腑。

「去吧,我也累了。」梅林東輕輕地閉上眼,說道。

光武帝對梅林東鞠了鞠身,說道:「學生告退了。」

他們真是一對奇怪的師生,兩個人相敬,但,兩個人心中,又有著一層說不出來的隔閡,或者是那一句話說得沒錯,皇帝,是不需要朋友的,也是不需要別人與他談心的。

或者,正是因為梅林東明白這句話,才會讓他們這對師生的關係顯得特別的奇特。

燕三回到學院之後,他既然決定去參加比賽了,說不定真的會遇上步劍真這樣的對手,燕三清楚自己完全沒什麼優勢,但,他仍不死心。

想了一番後,燕三決定去買一把好一點的刀,燕三打算大出血,買一把好刀。現在他手中的這把長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才幾兩銀子的貨色,如果遇到高級別的兵器,只怕他這把刀,會一下子被對方的兵器所毀去。

所以,燕三收輟了一下,與老頭打了一個招呼,就上街去,看一下有沒有適合的刀,買一把自己用。

帝都繁華,商品絕對是琳琅滿目,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商品,在帝都都有得賣。可以這樣說,在帝都,只有想不到的商品,沒有買不到的商品。

第五章 上

燕三在帝都街道上走著,想找一家適合的兵器店。在帝都中,兵器店可不少,而且其中不乏是高檔的兵器店。

走著,走著,燕三看中了一家兵器店,上面寫著:顏字號兵器店。顏字號,燕三是熟悉不能再熟悉了,顏美人家的商行。

顏字號作為靈藍大陸三大財團之一,可以說,顏家所經營的生意涉及行行業業,小到經營醬醋,大到經營酒店、兵器等等。

燕三進去,裡面的店夥計十分熱情地迎接上來,招情無比地招待燕三。

燕三張目瀏覽,這兵器店可真是夠大,而且夠氣派的,反而看起來像是賣古玩的。當然,這裡的兵器夠多,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都有,刀槍劍戟,樣樣齊全,高級別的,低級別的都有。

「公子要買什麼樣的兵器呢?」店夥計問燕三說道。

「買一把刀。」燕三張望了一下,說道。

店夥計把燕三引到了刀區,只見是刀光閃閃,各式各樣的刀都有,鐵器級雖的,利器級別的,法順級別的,靈器級別的,等等。

「不知道公子你要買哪一個級別的兵器,或者說,對兵骨有怎麼樣的要求,對兵器的金屬有怎麼樣的要求。」店夥計十分專業,問燕三。

燕三搓了搓手,嘿嘿地笑著問道:「你們這裡的兵器,大體是怎麼樣的價格。」

店夥計說道:「我們和市場價位,都相差不了多少。鐵器級別,幾十兩銀子,到幾百兩銀子不等;利器級別,幾百兩白銀到幾千兩或萬兩白銀不等;寶器級別,幾千兩黃金到幾萬兩黃金或上十萬兩黃金不等,靈器級別,上萬枚紫晶幣。」

「呵,當然,如果公子要聖器級別的話,那可就先要下定單了,至於要等多久,就很難說了。」店夥計對燕三說道。

事實上,現在在商店裡能買得到的兵器,級別也就是靈器級別,聖器級別,就算是你有錢,也都難買,神器級別,就不要去想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那我看看寶器級別的。」燕三隻好說道,燕三這次捨得下血本,打算買一把寶器級別的長刀,如果有寶器級別的長刀,就算遇到那些級別高一點的兵器,也不會說一碰就被毀掉,怎麼說也能撐得上幾下。

至於靈器級別,燕三就沒有那本事買了,上萬枚紫晶幣,他往哪裡去要?現在,他只有一枚紫晶幣,還是向藍靖月討來的。

店夥計把燕三引到寶器級別的長刀區,說道:「公子你先挑選,看中哪一件,就與小的說一聲。」

盡得眼前這裡是寶器級別,已經是算比較高級別的兵器了,在燕三眼前擺放著的兵器,仍然是有近百把,試想一下,單是刀類寶器級別的兵器,在這裡都近百把,可以想像一下,顏家的財力是多麼的龐大。

「呵,這把拿來看看。」燕三仔細觀看,指著一把,說道。

店夥計拿起燕三所指的兵器,遞給燕三,說道:「這把長刀,是寶器級別中階,是用三千年靈獸白角犀的兵骨打造,這兵骨是取白角犀的白角,兵屍是以瑙藍海中的白爐鐵所打造出來的,它所附有的屬性是寒毒,如果被這把刀劃中,就會被寒毒入侵,感覺冰冷無比。」

燕三拿來仔細端詳一會兒,但,並不讓燕三喜歡,又拿回去了。

「這把拿來看看。」燕三指著另外一把,說道。

「這把是寶器級別下階,是用二千年靈獸角梢蛇的兵骨所打造而成,兵屍是採用了灰葉鐵打造。帶有蛇毒,中者會經脈抽搐。」店夥計給燕三介紹。

「這把拿來看看。」燕三還是不滿意,又換了一把。

「這把是寶器級別上階,採用了七千年靈獸禿頂獸的兵骨,是用赤鐵所打造,附有烈焰屬性。」

「這把呢?」燕三再換了一把。

「這把是寶器級別,上階,采有了六千年靈獸龍鷲鷹的兵骨,是用緬鐵打造。這把兵器最大的特別就是軟時如綿,硬時如鋼,可以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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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連看了十幾把的長刀,最後,目光是落在最上面的那把長刀之上,這把長刀刀鞘看起來樸實,但,整把刀體是利索飽滿,燕三看著,不由有些喜歡,說道:「這把長刀如何?」

「公子好眼力。」店夥計一看燕三就知道喜歡上這把長刀,說道:「這把長刀,是我們這裡寶器級別刀類中,最好的一把刀。這把長刀寶器級別上階,名叫閃雷,是用矮腳雷牛的兵器打造而成,兵屍是用無垢森林裡罕見的紫白鑲金礦所煉造而成,這把長刀,附著有雷電的屬性。長鞘是用黑犀角做成的,以防雷電。」店夥計把長刀拿下來,給燕三看。

燕三拔出長刀,一股清冷的刀氣撲面而來,刀身紫中帶白,白中有金,看起來古樸,但是,線條飽滿,馳張有力,刀刃雪白,在刀刃薄利處,跳動著很細小的閃電粒子,只有仔細看的時候,才能看得清楚。

燕三一看這把長刀,就忍不住喜歡上這把長刀,因為他的天雷刀法,很適合這把刀,如果天雷刀法再配上一點點閃電,那實在是酷斃了。

燕三輕輕地摸著刀脊,說不出的喜歡,就問道:「這把刀要多少錢?」

「不多,如果算上刀囊的話,要四十萬多一點點,既然公子這麼喜歡,配送刀囊,算公子四十萬兩黃金就行了。」店夥計說道。

「呃——」燕三頓時無語,四十萬兩黃金還不多,他現在所有身家加起來,都沒有四十萬兩黃金,把他賣掉了,都沒有四十萬兩黃金。

雖然燕三很喜歡,但,現在燕三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錢,四十萬兩黃金,呃,這個價格,那實在是太高了。

燕三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看這把長刀,最後還是放回去了,揉了揉鼻子,喃喃地說道:「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

店夥計看得出來,燕三是十分喜歡,說道:「如果公子一時間難湊得出錢,公子如果有什麼珍貴的東西的話,也可以先在這裡抵當著,等公子湊夠錢了,再贖回去也可以。」

顏字號當然不單是止做兵器生意了,他們還做抵當生意等等。

「呃——」燕三怔了怔,值錢的東西,他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螭吻血牙劍肯定值錢,但,這把兵器是他們燕家的傳家之物,怎麼說都不可能抵當掉,像《阿修羅神念》、《神魔歸源天經》這些秘笈也當然值錢,但,這些東西,也肯定不能當出去;老頭子送的曲器也不可能當出去,燕三是思來想去。

最後,燕三他想到一件東西,厚著臉皮,嘿嘿地笑著說道:「我這裡有一件東西是你們顏字號的,不知道你們先能不能當在你這裡,等我湊夠錢了,再來贖。」說著,掏出了顏夜蓉送的那張水晶至尊卡,遞給店夥計。

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這張卡值不值錢,不過,當時顏夜蓉送的時候,還有些珍貴的。

看到燕三手中的水晶至尊卡,店夥計呆了一下,這可是顏家字號最頂級的貴賓卡,一看到上面竟然還有家主的簽字,這樣的卡,就整個靈藍大陸,都沒有多少張。

「公子,你先坐一下,小的去請示一下。」店夥計沒有想到燕三會有這麼一張卡,還是家主簽字的卡。

另外一個店夥計招待燕三,貴賓級的待遇。

過了好一會兒,那店夥計帶著一個帳房趕過來,店夥計對燕三說道:「公子,這張卡如果你真的是要抵當的話,的確是可以抵當。」實事實,夥計和房帳都有些奇怪,他們顏字號的水晶至尊卡,只有大貴族或大人物才持有,這些人物,一般都不會缺那幾十萬兩黃金。至於由家主親自簽名的卡,那就更加不一般的意義了。

第五章 下

一般來說,水晶至尊卡,能向顏字號的錢莊貸借最高額的五十萬兩黃金,但,如果這張由家主親自簽名的水晶至尊卡要貸借的話,能借到一百萬兩黃金。

這張卡,完全沒有問題,的的確確是他們顏家家主顏夜蓉親筆簽名。這就讓店夥計和帳房感到奇怪了,由家主簽名的水晶至尊卡,顏家發出去的,沒幾張,能持這樣卡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奇怪的是,眼前這個人,竟然還拿不出四十萬兩黃金,這實在是讓店夥計他們想不通。

燕三他也沒想到,這張一點都不起眼的水晶至尊卡,竟然這麼值錢,他都有些傻眼,當時他還抱怨顏美人小氣呢,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一張卡,值得幾十萬兩黃金,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極了。

事實上,剛才燕三都不抱什麼希望,只是不怎麼死心,隨便問問,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能成。

「公子,你真的要抵押嗎?」店夥計最後還是問了燕三一次。

「嘿,嘿,抵押,當然押抵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那把閃雷,他是要定了,這把兵器,他完全喜歡。

當然,至於像那些更高級別靈器級別、聖器級別、或者說是神器級別的兵器,燕三就是想都不敢想的,那麼貴的兵器,他也買不起,所以,這把上階寶器級別的長刀,完完全全夠用了。

店夥計還是為燕三辦了抵押,一切手續辦理好之後,店夥計對燕三說道:「公子,四十萬兩黃金,在半年之前,你該湊夠,前來贖回水晶卡。」

「行,沒問題。」燕三抱著閃雷不放,這把兵器實在是讓他喜歡。

最後,燕三抱著閃雷離開了兵器店,儘管他為了買這把閃雷是欠下了一屁股債,但,仍然是喜歡得很,半年他是要努力賺錢,還了這四十萬兩黃金。

「嘿,嘿,嘿,大家來看看我新買的刀,閃雷,上階寶器級別,嘿,好刀吧。」燕三一回到分院,就向老頭和葉秋蝶他們炫耀。

修練的虎烈放了下來,走過來看,見燕三仔細地摩挲著長刀,雖然虎烈也沒有見過多高級別的長刀,但,也感覺得出,這把長刀值錢。

「呵,呵,大哥,你這把刀很好,買了多少錢?」虎烈高興地說道,也不由跟著燕三摸了摸刀脊。

「四十萬兩黃金。」燕三得意無比地說道,炫耀著自己的長刀。

「小子,你不是一直哭窮嗎,怎麼突然間這麼多錢了?」老頭就奇怪了,抬起頭來,說道。燕三怎麼突然拿出四十萬兩黃金了。

燕三一瞪眼睛,說道:「嘿,哥是什麼人,哥是相交滿天下的人,跟人借的唄,先與別人借四十萬兩黃金用用。」

老頭看了燕三一眼,沒說什麼,反正這也是小數目,他也懶得過問。

剛從房內出來的葉秋蝶看到燕三得意洋洋的模樣,就打擊燕三,說道:「看你高興成什麼模樣,不就是一把上階寶器級別的兵器嗎?有什麼好高興的,這是屬於垃圾級別的兵器。」

自己心愛的刀,被葉秋蝶貶得一文不值,燕三不由眼睛一瞪,說道:「奶奶的熊,葉小娘子,什麼垃圾級別的刀,哥這把兵器,好歹也是值得幾十萬兩黃金,哼,哼,怎麼垃圾了。這刀都垃圾,怎麼樣才不算垃圾?」

葉秋蝶笑盈盈地說道:「這得至少是上階靈器級別,或者說聖器級別的兵器,才上得了檔次。你看你,拿到這麼一把刀,就高興壞你了,以後你拿到一把神器,那還得了,不是樂得嘴都歪了。」

事實上,葉秋蝶和老頭都知道,燕三身上還有兩件寶物呢,神器螭吻血牙劍和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只不過燕三小子他自己不知道而己。

「呸,呸,呸,葉小娘皮,說得輕巧,喲,怎麼得也聖器級別的兵器,那像有幾把聖器級別的兵器,有幾把神器?」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一點兒都不在意,撲閃撲閃的目光望著燕三,悠然地說道:「神器級別倒是沒有,不過,聖器級別的兵器,我們佔星門倒是有好幾把,不過,我一般都不怎麼樣用兵器的,出來時,沒帶在身上。」

「呃——」燕三像是被用饅頭塞住了嘴一樣,一下間說不出話來,聖器級別,還好幾把呢,看葉小娘子那模樣,好像是在說燒火棍一樣,輕巧得很。

奶奶的熊,老天爺,這世間上還有沒有天理呀,怎麼他身邊的人,全部都是有錢人。雪美人不用說,只怕他們上兵家錢是多得沒地方放,兵器是滿倉庫,藍美人也是個有錢的主,隨手是上十萬枚的紫晶幣,現在葉小娘子更好了,輕輕巧巧地說,有幾把聖器級別的兵器,這不是純粹想氣死他嗎?讓他用粉絲上吊自殺算了,這實在是太讓人自卑了,不讓人活了。

當然,燕三不是那麼容易自殺的人,他目光一轉,湊上頭去,直流口水,笑盈盈地說道:「嘿,嘿,嘿,葉小娘子,你們佔星門,有沒有聖器級別的長刀呢?」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葉秋蝶盈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可愛極了。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嘿,不如這樣吧,唉呀呀,我們兩個人的賭約,算扯平了,嘿,你弄把聖器級別的長刀給我就算了,嘿,你拿把聖器級別的長刀來,你就自由了。」

葉秋蝶慢慢地乜了燕三一眼,悠然自得地說道:「門都沒有,你越是喜歡,我就越不給你,氣死你。」

「葉小娘子,你這個小娘皮,看我怎麼收拾你,奶奶的熊,我不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吃了,我就不姓燕。」燕三氣得牙癢癢的,這小娘皮,存心是想氣死他。

葉秋蝶氣得臉一紅,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有那個本事才行。」說著,理都不理燕三,轉身就走。

「葉小娘子,我們倆走著瞧!」燕三鼻子氣歪,恨恨地說道。

「小子,少活蹦亂跳,這幾天,你給我靜下心來,好好修練,把狀態保持到最好,別三心兩意。如果遇到步劍真那幾個小丫頭,鬥她們一鬥,別丟了老頭我的臉。」這時老頭抬起頭來,說道。

「知道了。」燕三懶洋洋地說道,他是被葉秋蝶氣結了。

到比賽還有幾天,燕三和虎烈接下幾天來都修練,不離分院一步。

不過,第三天的時候,燕三剛起來,發現平時不見影子的聶冷煙在收拾東西,大包小包的在打包,不單是收拾自己的東西,還把燕三的東西都開始打包,看起來,倒是一個很勤快的婢女,盡心侍候自己的少爺。

「呃,冷煙,我知道你很勤快,不過,我那些東西,用不著打包吧。」燕三說道。

聶冷煙淡淡地說道:「現在不用打包,但,很快就要打包了,先打包好,免得到時要走的時候,慌手亂腳。」

「走,去哪裡?」燕三一怔,奇怪地說道。

「回家。」聶冷煙惜字如金地說道。

「你找到你父母了?」燕三一怔,回過神來,也替聶冷煙高興,說道:「找到就好,這樣你就能回去與他們好好團聚了。」

「不用找我也知道他們在哪裡,沒必要與他們團聚!」聶冷煙冷冷地說道:「我是說,回霍都縣!」

「回霍都縣?什麼時候呀?」燕三一怔,他這個做主子的,都還沒決定回霍都縣呢,這婢女怎麼先說回霍都縣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聶冷煙不理燕三,繼續忙著自己的事,事實上,聶冷煙已經接到了情報了,不過,聶冷煙也沒告訴燕三,像他那種不理事的主子,她代他拿主意便是了。

燕三被聶冷煙的話說得摸不著頭腦,什麼回霍都縣。

第六章 上

一個星期,那是眨眼時間也就過去,這幾天來,燕三和虎烈都在苦修,特別是燕三,把天雷刀練到嫻熟無比,同時也苦練五氣,希望能在短時間有個突破,儘管燕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沒達到戰王級別,但,他在戰師級別的五氣,是十分的充盈。

如果遇到其他的學生,燕三倒有一定的把握以「劈山五式」擊敗他們,如果是遇到步劍真、白香璇這樣的對手,燕三隻怕真的是沒折了,不過,燕三還是多多少少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天雷刀上。

燕三清楚,遇到步劍真和白香璇她們的話,自己赤手空拳,在她們劍下,只怕立即被秒殺,如果是天雷刀,說不定能支撐一下。

別看燕三平時沒把勝負放在心上,事實上,骨子裡有一股不認輸的倔勁,就算是真的沒辦法贏得白香璇和步劍真這樣的對手,燕三心裡面仍然是躍躍欲試,在私心底下,仍是想鬥一鬥孤雲峰和天廟的傳人。

參加比賽,燕三早幾天就去報了名了,所以,等到比賽這一天,燕三等著上場就是了。燕三打算,自己與虎烈打頭陣,如果遇到棘手的傢伙,讓藍靖月出手,至於上兵雪,只有蕭凝雲出手了,她才會出手。

至於葉秋蝶這個妞子,讓燕三磨破了嘴皮子了,都不願意動手,燕三沒辦法,只好放棄葉秋蝶助陣的想法。

事實上,燕三心底裡的對手,也沒幾個,燕三自認為打不過的,石六開是一個,步劍真是一個,白香璇是一個,蕭凝雲是一個,至於戰野,燕三不知道他實力如何,但,仍是視為勁敵。至於弗朗西、胡余虎這樣的對手,燕三多多少少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至於學生中,還有沒有隱藏著的高手,燕三就不知道了,只有輪到上場的時候,才知道。

不過,聽說一些實力很不錯的實習生都從外面趕回來參加比賽,希望能奪冠,拿到秘圖。

到期比賽之時,學院內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就是平時不怎麼樣露臉的學生,都紛紛前來觀看了。賽場是建在校園裡面,一共是搭了十個擂台。不過,像校園這麼寬廣,就算是一二萬人,也能容得下。

不止是學院中的學生為之興奮,為之躍躍欲試,事實上,就是外面一些勢力也是十分關注這一次的比賽,想知道是誰得到學院的這一次秘圖。

不過,自從上次各大勢力圍堵寒山學院之後,現在在寒山學院外面,已經看不到有人馬圍堵了。連勢力最強大的漢拔大四世家都不見影子,為了有機會奪得神魔兵器,聽說,四大世家的幾個老頭子都破例出關,停止自己的修行閉關,特地趕到帝都來。

但是,奇怪的是,上次兵魂出世之後,四大世家的人馬在帝都中竟然看不到了,而幾位老頭子也是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不單是四大世家,一些比較強大的外來勢力,比如,棲鳳國的白家子弟,天馬商盟,怒虎傭兵團等等這樣強大勢力的人馬,都悄悄地離開了帝都,沒有人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有一些大家族的高層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說上兵家的上兵烈,他就知道四大世家、天馬商盟、怒虎傭兵團等等他們為何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帝都。

因為四大世家都得到了白無愁的警告,像四大世家的幾個老頭子,實力很強,他們閉關了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之久,他們為的是想從戰聖級別突破戰神級別,成為與天下六大高手同樣級別的高手。

可以說,像四大世家的幾個很久不出世的老頭子,實力夠強了,但是,他們與白無愁相比起來,簡直就是沒辦法比。白無愁要殺死他們,只怕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所以,接到白無愁的警告之後,四大世家的幾個老頭子,都默然地離開了帝都,外人或者不知道白無愁是誰,但,他們這些活了很久的老不死去知道。白無愁說得到做得到,如果他真的動手,只怕,滅了四大世家,並不是什麼難事。

儘管神魔兵器很誘惑人,但,為了自己的家族著想,四大世家的老頭子,還是選擇退讓,默默地離開了帝都。

世間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四大世家的幾個老頭子帶著四大家族的人馬默默離開了,一些大勢力的高層,也隱隱知道一些消息了。像棲鳳國的白家,像天馬商盟,像怒虎傭兵團,他們的高層,都聽到一些消息,知道白無愁發話了。

像白家,棲鳳國的皇族,他們白家的靠山是當今世上罕有的三重奏曲神;像天馬商盟,他們的主人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樂毅,還有像怒虎傭兵團,團長高怒虎是戰聖級別好手,團中還有許多高手,他們的實力夠強大了,足可以在靈藍大陸任何一方稱雄稱霸。

但是,他們知道四大家族幾個老頭黯然離去之後,他們也一樣選擇了退讓,也一樣默默地撤出了帝都,就算是三重奏曲神,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白禪,就算是戰神級別高手,一把長槍難有敵手的樂毅,同樣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樂毅,遇到白無愁的時候,一樣是選擇退讓。

毫不誇張地說,這個世界上,對打得過白無愁的人,只怕不會超過三個,甚至有可能是一個都沒有。路雲飛,蕭勝衣,襲輕裳,這三位大宗師,或者有能力與白無愁一爭長短,至於其他的人,就算是天下六大高手之,都得靠邊站!

或者,正是因為有白無愁作靠山,寒山學院才會舉行比賽,把秘圖拱手相讓。

四大家放退出,白家,天馬商盟等等退出,事實上,在帝都所留下來的勢力,都是二流級別的勢力。

這樣的局面,對於一個人來說,是一件好事,那就是光武帝,雖然他不能進入寒山學院,但是,如果秘圖被學生從寒山學院帶出來了,第一個拿到秘圖的,肯定是他光武帝。

比賽那一天,整個學院是沸沸揚揚,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早就有學生先佔了好位置了,當然,也有很厚顏無恥的人,前一天晚上,就拿凳子去,放在台階最好的位置上,在上面用紙條貼上自己的名字,這就代表著這個位置是他佔的。這樣厚顏無恥的人,第一個就是燕三,燕三帶了一個很壞的開頭,所以,使得當天晚上,不少學生偷偷的端著凳子放在台階上好位置處,寫上自己名字。

比賽當天,太陽掛起的時候,校園裡面人頭攢頭,大家都集聚在校園中,不單是有學生,還有不少的老師,甚至還有一二位平時不怎麼露面的長老。

這次比賽,不單是有一二三年級的學生,還有去實習趕回來的四年級實習學生。至於參加比賽的形式,各有不同,像有團體的,以團體形式參加,也有一些臨時結成夥伴,組成團體去參加的,也有一些獨來獨往的學生,是獨自一人參加的。

現在來說,團體實力最大的,要以胡弗朗西他的三個團體,但,也不排除精銳的團體,比如,一些四年級實習生組成的臨時團體,雖然人數少,但,實力也一樣不容小覷。

比賽是舉行四輪,淘汰賽,十二強賽,六強賽,三強賽。在三賽中,角逐出冠軍來,拿到冠軍的團體或個人,得秘圖。

別人都早早起來去搶位置的時候,燕三卻躺在院子裡,學老頭的模樣,在曬太陽。

「大哥,我們再遲去了,只怕,只怕是沒位置了。」見到燕三還在曬太陽,虎烈不由擔心地說道:「不如我先去佔位吧。」

第六章 下

「嘿,你就放心吧,我們絕對有位置。」燕三一點都不擔心,曬著太陽說道。

「你放心吧,昨天下午,有一個人很厚顏無恥地弄了六張椅子到學院,用鐵鏈鎖起來,上面寫著大名呢。」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

「什麼厚顏無恥,這叫聰明才智。」燕三瞪了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不理會燕三,顧自看著自己的書籍。燕三也不知道葉秋蝶看什麼書,反正葉秋蝶天天就是喜歡捧著書看,借燕三的一句話,假正經。

等藍靖月和上兵雪都來了,燕三這才出發,這小子把閃雷刀往肩上一扛,得意萬分,嘿嘿地笑著說道:「走,出發了,老頭,我們也去溜溜。」

老頭看了燕三一眼,也沒說什麼,他還真跟著去捧場了。

燕三他們六個人趕到校園的時候,大家都差不多到齊了,整個學院是人山人海,一階一階的台階,全部是擺滿了椅子,所有的學生都坐等著比賽開始,一些老師和侍衛到現場維持秩序。

燕三他們六個人出現之後,不少學生的目光向他們身上投去,當然,不是燕三有多大的魅力,而是因為燕三身邊有三大美女,葉秋蝶,上兵雪,藍靖月,這三大美女同時亮相,絕對是搶去所有人的風采。

葉秋蝶的神秘,上兵雪的嬌貴,藍靖月的靚麗,頓時是搶奪全場學生的眼球,特別是男學生,都不由向燕三他們這個方位望去。

如果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不露面,在學院中,還真沒有其他的女學生能與葉秋蝶她們三個人爭妍鬥艷!

但是,讓所有男學生是呸唾或者是懷恨的是,目前學校中的三大美女,都竟然全部與燕三這個下流卑鄙無恥粗俗的傢伙走在一起,這實在是氣死他們了!甚至有人恨恨地說,這一定是燕三這個王八蛋,有花言巧語、用謊語欺騙了她們。

不少嫉妒的目光是瞪向燕三,不少學生是咬牙切齒的。校花級的上兵雪,新生中最美麗的兩個女學生葉秋蝶和藍靖月,都與葉秋在一起,這實在是上天瞎了眼了。

有些男學生在心裡面恨恨地想,等一會兒在決鬥台上,一定要好好地揍燕三一頓,把他揍得滿地找牙,讓他在美女們面丟臉丟盡,看以後葉秋蝶她們還會不會與這樣的廢物走在一起。

所以,比賽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不少的同學恨上燕三了,打算在決鬥的時候,狠狠教訓燕三。

特別是弗朗西、胡余虎,甚至可以說恨不得殺了燕三,只是礙於在學院,不方便動殺手而己。

弗朗西和胡余虎同樣的心思,在心裡面發誓,如果在決鬥台上,他們一定會假裝失誤,把燕三弄成殘廢,要麼把他手腳弄斷,要麼把他的雙眼弄瞎,看以後上兵雪她們會不會與他在一起!

「嘿,小子,你要小心了,你還沒上場,已經被人恨上了。」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那群小屁孩子想的是什麼,老頭當然是一清二楚了。

燕三無所謂,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隨便,如果仇恨能給我帶來源源不斷的黃金白銀,我不在意他們恨我一輩子,不,十輩子。」

上兵雪和藍靖月都同時白了燕三一眼,這傢伙,三句不離開,氣死她們了。

當他們走到燕三早已霸佔好的位置上的時候,上兵雪他們更加無語,因為六張椅子,一字排開,用一條長長的鐵鏈鏈鎖在一起,兩端還釘入石階隙中,每一張椅子上面還貼著紙條,上面寫著名字:燕三,葉秋蝶,虎烈,上兵雪,藍靖月,老頭。

這六張椅子,實在是夠引人注目的,上兵雪覺得這樣的事,實在是丟人極了,忍不住瞪了燕三一眼,說道:「臭燕三,你就不能早點來嗎?這樣搶位置,丟死人了。」

「嘿,什麼丟死人,最省力的方法,就是算好的方法。」燕三很厚顏無恥地說道,掏出鎖匙,解開鐵鏈。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六個人坐下來了,臉皮薄一點的葉秋蝶、上兵雪、藍靖月她們就嗔瞪了燕三一眼,都怪燕三這種丟人的佔位方法,而虎烈神經比較大條,有位置坐他就坐了下來,沒感覺到在場那些可以殺得死人的目光。

至於老頭,有怎麼樣的師父,就有怎麼樣的徒弟,他的臉皮與燕三一樣厚,他們師父兩人,在無數目光注視之下,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完全是無視這些人的目光。

臉皮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一個奇跡。

燕三他們坐下後,就等著比賽開始。

事實上,不單在校園這些學生觀看比賽,事實上,在校園有幾個隱秘高處的位置上,有幾個人能遠遠看得到校園賽場,當然,以她們的修為,這距離,她們仍然是能把賽場看得一清二楚。

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都在學院安排的隱秘位置上觀看,她們身份敏感,不方便在大眾面前露面。事實上,隱秘的位置,在學院中,還是有不少的,學院一些位高的長老,也沒有在賽場觀看,而是遠遠觀看。

「看來,藍靖月和上兵雪也打算參加比賽。」步劍真遠遠就看到燕三他們入場了。

「師妹放心,我把秘圖拿到手便是。」石六開說道。

步劍真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別大意,瀚海老人的弟子,沒那麼好對付,一不小心,你可是陰溝裡翻船。上兵雪還好一點,占星門那個妮子,那就難纏了,她們占星門絕學,刁鑽得很,你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放倒。」

「我明白,我一定會謹慎的。」石六開是不怎麼喜歡動腦子的人,事事都聽從師妹的安排。

步劍真輕搖了一下頭,說道:「師兄,不用過於執著,秘圖我們不一定非得到不可。我讓你出場,並非是一定要搶得秘圖,除了我想讓你引出一些伏潛在學生中的高手外,我是看白香璇是能不能坐得住,如果她坐不住,我就出手會會她!」

「師妹,你和白香璇,誰厲害?」石六開好奇地說道。師妹已經繼承師父衣缽,當今難有敵手。

步劍真沉默了一下,說道:「很難說,要看當時的狀態吧,有時,一點點小事都會影響勝敗。我練的是劍心,她練的是慧劍,心通則劍通,兩個人是同一類修練者,很難說,誰更厲害。」

石六開搔了搔頭,不是很明白,他也算是頂尖高手了,但,他練的絕學,和師妹所練的,完全不同一個方向。

在另一個隱秘之處,是玉劍公主蕭凝雲和她的侍女。

「殿下,步小姐和白小姐會不會出手?」侍女好奇地說道。

蕭凝雲輕搖頭,說道:「不是很清楚,她們兩個人一直都是針尖相對,只要有一個出手,另一個必出手無疑。不過,石六開和戰野肯定會上場,石六開是孤雲峰的弟子,戰野與天廟關係比較密切,他背是是有師妹支持。他們兩個人都是屬於拋磚引玉,看能不能引出高手,或引出他們背後的人物動手。」

「殿下,白小姐真的是那麼厲害嗎?聽人說,她很厲害,竟究有多厲害呢?」侍女就很好奇了,她們的小姐也是天廟弟子。

「很厲害,罕有敵手。像漢拔四少之類的,完全不是敵手。」蕭凝雲說道。

侍女為之咋舌,在她們小侍女印象中,像漢拔四少,已經是年輕人的巔峰了,不單是代表武力,還代表著智慧,就像古蛇,年紀輕輕,就是皇帝的幕僚了。

第七章 上

比賽開始,先是暮老人上台講話,暮老人站在台上,下面的所有學生,都望著台上的他,一片的安靜。

暮老人咳嗽了一聲,說道:「其他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學院每年都會舉行比賽,我想,規則大家都清楚。這次比賽,獎勵是這樣的,冠軍,獎勵秘圖。秘圖是我們學院創始人,偉大的寒山文士所遺留下來的,一直鎖在學院之中,文士有言,這秘圖一定要等神魔兵器出世之後,才拿出來。這是文士留給學院的遺產,所以,學院的老師們和長老們不敢佔有,所以,就拿出來,由學院中最優秀的學生繼承。」

聽到暮老人的話,下邊的所有學生,都耳朵拉得長長的,特別是聽到這秘圖是由寒山文士所留下來的,個個都是精神抖擻,寒山文士所留下來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

暮老人苦笑了一下,這一次被白老慫恿,他英名就毀在這裡了,既然都走到這地步了,暮老人也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說道:「第二名的同學或團體,在學院中,可以挑選一本適合你的戰曲或戰技秘笈,第三名,獎勵黃金十萬兩。」

第三名獎勵黃金十萬兩,對於下面的多數學生來說,沒有多少的吸引力,因為在寒山學院就讀的學生,都是很有錢的主,第二名的秘笈,對於這些學生來說,就很有吸引力了,不外傳的秘笈,那可以說是無價之寶,有錢都買不到。

「嘿,嘿,如果步劍真她們出手,我們不爭第一第二算了,拿第三名算了,嘿,嘿,嘿,十萬兩黃金,也能狠狠地賺上一筆。」燕三直流口水,對於燕三來說,完全相反,至於什麼秘笈,他還沒怎麼放在心裡面,戰技、戰曲的秘笈,對於燕三來說,完全沒有十萬兩黃金那麼有吸引力。

藍靖月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有出息點行不,不就十萬兩黃金嗎?那秘笈比十萬兩黃金值錢了。」

燕三白了一眼,說道:「美女姐姐,那是你有錢,我是窮人,對於我來說,錢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浮雲。嘿,嘿,秘笈有啥用,又不能當飯吃。」

這不單是藍靖月,就是上兵雪,都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燕三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燕三還真的沒怎麼把秘笈放在心上,掌腳功夫,這世上,只怕找不到比「劈山五式」更好的了,刀法,天雷刀足矣,至於其他的秘笈,還不見得適合燕三修練呢。

淘汰賽開始了,淘汰賽和十二強決鬥,是五個擂台同時舉行的,這樣能加快比賽的速度。

淘汰賽很簡單,如果是個人的話,比賽三局,只要勝兩局,就有可能進十二強,如果是團體的話,就有點不一樣了,在淘汰賽時,團體是與團體之間淘汰,每個團體要參加三局淘汰賽,也就是說,要與三個團體進行淘汰,這三局中,勝兩局就可以進入十二強。與一個團體進行一局淘汰時,有三場比賽,勝兩場的話,這一局就算你勝。

所以說,個人參賽,是有三場比賽,而團體參賽,在淘汰賽時,是有九場比賽。

雖然團體比賽是比較多,但是,團體仍然是有優勢,比如,遇到對方是曲士的話,戰士上場,只怕是吃虧,特別是被曲士拉開距離的時候。所以,在團體比賽時,遇到曲士,你團體中可以派出曲士去迎戰,如果是個人,那你就沒得選擇了。

團體參加比賽,優勢除了可以保留實力參加最後的角逐以外,還可以看對方而出牌,對方出怎麼要的人手,自己這一方可以商量適合人選去解決對手。如果你個人參賽,不論遇到怎麼樣的對手,你的選擇就是只有一個,應戰!

比賽開始,五個擂台同時開局,頓時,五個擂台上是龍騰虎躍,各方都戰得熾熱,曲士對曲士的,雙方都釋放戰曲對轟,誰都不甘示弱,而戰士對戰士的話,那就是刀光劍影了,雙方打得熾熱。

戰士對曲士的話,有兩種可能,一,要麼你以最快的速度拉近距離,堵住曲士的退讓步,以近身肉搏解決曲士,要麼,就是讓對方拉遠距離,一時被曲士施放出戰曲,只怕沒有幾個戰士能幸運地躺得過或扛得過戰曲的威力。

戰士與曲士相決鬥,雙方的戰鬥意識很重要,臨場經驗很重要,如果你經驗不足,就算實力再強,也有可能被對方秒殺掉。

每一個擂台旁邊,都有三位老師看守,三位老師除了做裁判外,在不妙的情況下,三位老師也會及時出手相救,所以,三位老師中,有一位是水系曲士,以作救援。

五個擂台同時舉行,比賽的速度就快上許多,特別是一些實力懸殊的決鬥,更是速戰速決。

燕三看得都有點提不起精神來,淘汰賽,只怕真正上場的高手並不多,像弗朗西他們的實力,只怕會留在六強比賽的時候拿出來。

「小子,石六開上場了。」就在燕三打不起精神來的時候,老頭開口說道:「你看清楚了,看看孤雲峰的實力。」

聽到老頭的話,燕三精神一振,忙是抬頭看去。

果然,在一個擂台上石六開出現了,不過,石六開登場,並沒怎麼引起轟動,因為,在學生中,知道石六開真正身份的人,是少之又少,或者像弗朗西、胡余虎、戰野這樣的人物會知道,其他的學生,是一無所知。

再加上石六開平時在課堂上表現並不怎麼優秀,所以,沒啥學生會注意石六開。

「呵,呵,請指教。」石六開倒是憨厚地對他的對手說道。

「小心了!」石六開的對手拔出自己的長刀,沉喝一聲,刀起如練,攻向石六開。

石六開步伐踏出,簡潔,不起眼,最小的幅步,卻達到最好的效果,屬於寸步微距,也就是說,只移半步或一步,就能躲過對手的攻擊,省時省力。

蹭、蹭、蹭,石六開的對手長刀霍霍而起,一口氣劈二十幾刀,但是,石六開每次都看起來是危險無比地躲過了對手的刀勢,每次都好像是差一點點被劈中。

「這是什麼步伐?」燕三精神大振,石六開的步伐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甚至別人會認為石頭開能躲過對手的刀勢,那完全是幸運。

但,在燕三眼中就完全不一樣了,燕三可以把流雲避月三十六步折開來再組合,最後能歸源回最原始的五步退讓,他對步伐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深刻認識,石六開這步伐一出,燕三就頓時被這種寸步微距的步伐所吸引住了。

至於其他的學生,反而沒有被這種平淡無奇的決鬥所吸引,因為石六開是步步退讓,遠沒有其他擂台上硬對硬的火拚那麼精采。

「拙步,這是孤雲峰『開劈六典』中的一門絕學,看起來步伐簡拙,卻精妙無比,寸步微距,以最小的幅步,躲過對手的攻擊,以逸待勞。」老頭如著家珍一樣。

事實上,不單是燕三來精神,就是藍靖月她們也一樣來精神,孤雲峰的絕學,肯定是讓任何人都想窺之。

「奶奶的熊,我的五步退讓,堵不死他的拙步。」燕三揉了揉鼻子,望著石六開的步伐,雙眼發光。

石六開躲了一會之後,也覺得該出手的時候了,他說道;「你小心了。」說著,他蒲掌伸出,掌如寥寥寒星,飄零幾下,簡潔無比。

石六開的對手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已經被石六開一掌輕輕地推下了擂台,石六開還沒有用功力,如果他用上功力,這個學生早就被震死了。

石六開的對手敗得不明不白,他只是覺得石六開掌一出,他的所有退路被封死,好像自己是送到他的掌上一樣,送上去揍打一樣。

在觀看的許多學生,都以為這個學生實在太不小心了,竟然站在擂台邊掉下來了。

「老頭,這是什麼掌法。」燕三緊瞅著石六開剛才的一掌,零星幾下,猶如天空孤星,但,卻一下子把對手解決了。

第七章 下

「飄零拂星掌。」老頭徐徐地說道:「孤雲峰赫赫有名的掌法,當年葉孤寒單是憑這一掌,就拿下單掌無敵的稱號。孤劍東來,單掌無敵,劍掃洪荒,歸寂雲中。這首詩說的就是葉孤寒,其中單掌無敵,指的就是『飄零拂星掌』。」

「嘿,嘿,老頭,我要和這傢伙鬥,嘿,我愛上這掌法了,我一定要跟他拼掌法!」燕三兩眼發光,比看到黃金還要流口水,摩拳擦掌!他是見獵心喜,想與石六開比比掌法。燕三對掌法的領悟,已經達到難有人能及的地步了,特別是經過老頭指點的十字要訣,再配上他的「劈山五式」,可以說燕三的掌法已經出神入法,現在看到孤雲峰的「飄零拂星掌」,讓燕三見獵心喜。

「你掌法雖玄妙無邊,但,你五氣與他相差太遠了,你討不到好處。」老頭說道。

燕三瞪了老頭一眼,說道:「死老頭,別滅哥的威風好不好,哥的五氣雖然比不上他,但,比掌法,哥肯定比他強,哼,哼,哼,死老頭,你等著瞧,看我怎麼用我的『劈山五式』配上『十字要訣』,把這個大塊頭擱倒。」

老頭見燕三自信滿滿,他含笑不語,對於自己的徒弟,他很瞭解,燕三其實力很強,他就是年紀輕了一點,功力不足,是他的弱點,如果他是戰神級別的功力的話,單憑他的「劈山五式」和「天雷刀」都一樣可以挑戰光武帝。老頭清楚,比掌法,不比功力的話,掌法領悟,只怕難找得出幾個比燕三更好的,至於刀法,天雷刀出,只怕其他的刀法都只有退讓的份。

石六開輕鬆贏得對手,並沒有怎麼引起其他人注意。

不過,當弗朗西上台的時候,引起不小的高潮,弗朗西登上擂台之時,觀眾席的不少學生為之高呼,不少女生還尖叫,暗送秋波。事實上,這也是正常,畢竟人家弗朗西出身好,實力強,人長得又俊,當然是那些小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

「這騷包也太沉不住氣了吧,淘汰賽就上場了,我還以為他能忍到六強才出手。」燕三看到弗朗西,說道。

葉秋蝶嗑著瓜子說道:「人家要出出風頭唄,現在是萬眾矚目的時候,他肯定要露上一手,讓那些學生祟拜,讓小女生尖叫唄。」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如果我遇到他,肯定讓他脫褲子。」

「死燕三,你文雅一點。」上兵雪嗔了一聲,惱氣兒。現在燕三這樣一說,上兵雪就想到上次在礦谷的事情,弗朗西也是當眾脫衣服,現在她知道,肯定是燕三在搞鬼。

「小子,你那邪術,少用為好,免得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頭倒挺悠閒地說道。

「嘿,不用就不用。」說著,燕三瞅了葉秋蝶三個美人一眼,低聲促狹地笑著說道:「有機會,我讓美人兒脫衣服。」

這惹得三個美人兒嬌嗔連連,特別是坐著離燕三退的上兵雪,暗地裡狠狠地掐燕三的大腿,非要把燕三大腿掐成紫一塊不可。

至於虎烈,他就不去惹燕三了,他那種妖法,太邪門了,他想到燕三用妖法入侵他大腦時,他都心寒,所以,閉嘴不說。

「我讓你先出手。」弗朗西也是春風得意的模樣,居高凌下看了他對手一眼,徐徐地說道。

「西公子,加油——」見這模樣,觀眾席一些女學生就忍不住尖叫了,弗朗西這模樣,實在是太帥了。

弗朗西如此邈視的話,讓他對手氣得是渾身發抖,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曲士說讓你先生手,這完全是看不對他,也就是說,曲士完全無視戰士的近身肉搏!

不過,弗朗西的確有這樣自傲的實力。

「哼,你太自大了。」弗朗西對手怒然,拔劍攻了上去,速度又快又急。

弗朗西果然沒出手,他退讓步一閃,瞬時橫移,躲過了對手的攻擊,對手不死心,又攻了上去,但,還是被弗朗西的退讓步躲過了。

這個學生,根本就不是弗朗西的對手,戰士遇上曲士的話,你封不住對方的退讓步,這絕對是致命的,因為你所有的攻擊都是無效。

「公子,秒殺他!」弗朗西如此的瀟灑,讓他小弟大聲地喝采,不少女生都為之尖叫喝采,投目送情。

「這小子的退讓步還可以嘛。」燕三看到弗朗西的退讓步,說道。

「他的師父是二年級最優秀的火系曲士,他的退讓步,當然可以了。」老頭說道。

「熊熊之火,燃燒吧……」弗朗西讓了這個對手五招之後,施放了戰技,一個火球砸了過去,頓時把這個學生砸飛出去,砸下了擂台。

幸好旁邊有人給這個學生救火,不然,他身上可就著起火來了。

弗朗西如此輕鬆地贏了對手,頓時讓觀眾席的許多學生為之歡呼,不少女學生為之尖叫,這讓弗朗西的虛榮心得到大大的滿足。

弗朗西上場秀了一手,一招幹掉了對手,這讓弗朗西的老對手胡余虎也坐不住了,弗朗西搶了這麼大的風頭,胡余虎不出手的話,就等於向弗朗西示弱了。

所以,當胡余虎上場之時,下面也頓時一片歡呼,人氣之高,不見得弱於弗朗西。

「我讓你五招!」胡余虎上場純粹是想搶弗朗西的風頭,所以,也讓對手五招。

「奶奶的熊,又是讓五招!」燕三忍不住嘀咕地說道:「不炫耀會死呀。」

「呵,不過,大哥,他們實力還蠻強的。」雖然弗朗西和胡余虎是愛出風頭,虎烈卻承認,他們的實力的確是很強。

「強什麼強,強個屁,兩個小屁孩而己,下次你遇到他們,兩錘把他們全部砸死算了。」老頭斜看了虎烈一眼,說道。

「老,老師,我只怕砸不死他們吧。」虎烈從來沒與胡余虎和弗朗西打過,何況他們兩個人都是學院中公認的高手,他也沒信心。

「什麼砸不放,如果你練『金剛不怒心法』和『乾坤破十八錘』都砸不死這兩個廢物,你給我拿兩塊豆腐砸在頭上自殺算了,這種廢物都殺不死,傳出去,把我臉都丟光了。」老頭瞪了一眼,沒好氣,說道。

「是,是,老師,我機會,我一定努力砸。」虎烈和燕三不同,燕三隨時都和老頭絆嘴,而虎烈是個誠懇老實的孩子,見老師發怒,忙是認錯。想一想,他也覺得慚愧,因為老師天天費心血指點自己,努力讓自己提高實力,如果自己有負老師的期望,那就太對不起老師了。

「嘿,阿烈,別聽老頭說,一下子砸死那兩個小子,太沒意思了。你應該砸得得他們腳軟,讓他們老爸拿錢來贖命,一條命一百萬兩黃金。砸死了太不划算了,虧本生意。」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虎烈不敢說,只好呵呵地搔了搔頭。

老頭瞪了燕三一眼,他可以肯定,勒索這事,虎烈肯定不會做,如果他叫虎烈砸,他肯定砸,但,燕三這小子,就說不定了,他說不定真的會勒索弗朗西那兩個傢伙。

「小子,你別帶壞阿烈。」老頭沒好氣,瞪眼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沒把老頭的話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賺錢第一,看美女第二,打架第三。

第八章 上

同樣是讓了對手五招,胡余虎讓了對手五招之後,他大吼一聲道:「給我滾!」話落下,長劍狂劈而下,長劍狂劈而下,聽到虎吼之時,空中顯白虎殘影,他的長劍顯出奪目的光芒。

「鐺——」的一聲,在胡余虎的長劍狂劈之下,對手的兵器頓時碎裂,他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衝撞得飛滾下擂台。

「老大最厲害!」下邊的馬三炮大聲叫道,胡余虎的其他小弟也都紛紛跟著馬三炮喝采!

胡余虎秒殺對手,威力一點都不比弗朗西差,乾淨利索,不少對胡余虎有愛慕之心的女學生,都忍不住尖叫,胡余虎一下子搶過了弗朗西的風頭,胡余虎的秒殺,頓時給氣氛帶來高潮,不少學生都叫了起來,氣氛熱烈。

「不是兵器比對手高級嘛,有啥好炫耀的。」葉秋蝶嗑著瓜子,不屑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那小子的是什麼劍法,好像是有虎形。」

「怒虎劍法,學院一位老師的絕技,傳給了他,他倒學了幾分神似。」老頭說道。

燕三瞅著胡余虎,嘿嘿地笑,沒說什麼。

用不了多久,就要輪到燕三他們金玉堂上場了,燕三看了看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你說,這一場比賽,我能賺多少錢?」

「要比賽就比賽,別節外生枝,賺什麼錢!」葉秋蝶沒說話,上兵雪就接著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說道:「雪美人,話不要這樣說好不好,有錢不賺,對不起王朝和人民。再說了,我不賺點錢,以後我們怎麼養家餬口,怎麼把小孩拉扯大?」

「誰與你養家餬口了,你,你再胡說八道,以後,以後我不理你了。。」上兵雪臉露薄暈,嗔了一聲,說道。女孩子家,畢竟臉皮還薄,在外人面前說這羞人的話兒,上兵雪當然是嬌羞了。

燕三臉皮卻厚,嘿嘿地說道,一點都不在意。

「阿烈,等我先上場,我先開場,第二場你上。」燕三對虎烈說道。

虎烈對於燕三的話完全沒有異議,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當裁判叫到金玉堂的名字之時,燕三就趕過去,而燕三的對手早就在擂台上等著了。

看到燕三登上場,台下面一片「切」的聲音,倒不少學生的目光從其他擂台上轉到燕三他們這個擂台上,並不是燕三有多大的魅力,而是這些學生,是想看著燕三出醜。他們早就看燕三不順眼了,葉秋蝶、上兵雪、藍靖月這樣的美人兒都與燕三走得如此之近,這怎麼不讓那些學生嫉妒呢。

現在葉秋蝶、上兵雪、藍靖月她們都在場觀看,所以,都希望燕三出醜。

當然,燕三的對手更是死死盯著燕三,恨不得揍燕三一頓,把他揍得滿地找牙,好在上兵雪她們這些大美人面前顯示顯示自己的威風。

所有的學生都知道,燕三隻會「劈山五式」和天雷刀,他們都認為,燕三肯定是輸得很慘。

「阿毛,把這小子揍下台去,一招把他秒了。」下邊有學生就大聲叫道。

「對,把燕三往死裡揍,揍得他滿地找牙!」那個馬三炮聲音最響,大聲地叫道。

「揍他,揍他,揍死他!」下面的所有學生都起哄,比剛才胡余虎和弗朗西他們出場還要熱鬧。

「哼,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上兵雪看到這麼多人喊揍燕三,心裡面就不高興了,嘴兒一撅,心裡面惱報得很。

「那幫凡夫俗子,知道什麼,只會看表面現象。」葉秋蝶嗑著瓜子,悠然地說道。

「嘿,嘿,其實把燕三小子揍得趴下也不錯的,這小子也艷福太好了,身邊這麼多美女陪著,應該遇到對手,好好教訓教訓他。哼,哼,如果我再年輕一點,我都肯定要揍他,艷福這麼好,看著讓我就眼紅。」老頭卻幸樂災地說道。

這惹得藍靖月三個美女都白了他一眼,世界上有這樣為老不尊的師父嗎?

燕三對下面的叫囂,一點都不在意,望著所有觀眾,笑吟吟地說道:「各位同學,各位美女帥哥們,哥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大家都認識哥了。既然,大家都很喜歡揍我,嘿,嘿,其實,我也不介意大家揍我的,不如這樣吧,每個人上來與哥打一場架,一場架十兩黃金。」

「燕三同學,現在是決鬥,不是賺錢的時候!」燕三這個擂台的老師,臉都綠了,不要說是學生,就是學院的老師,都知道燕三是出了名的貪財,所以,都瞪著燕三。

燕三乾笑,呵呵呵地笑著說道:「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咳,一時想賺錢,把正事忘記了。」說到這裡,燕三望著在場的所有學生大聲說道:「各位同學,要不要,今天我們打個賭,每人壓上十兩黃金如何?如果我能打得贏這位吊毛,不,這位阿毛同學,大家壓的錢,就歸我了,咳,如果阿毛同學打贏我,我以原數目賠給壓注的同學,大家覺得如何?」

「燕三——」老師被燕三氣得吐血,好好的擂台,這小子卻拿來做賭注,氣死他們了。

「嘿,嘿,老師,別生氣,等我發財了,請各位老師喝喝小酒,泡泡小妞!」燕三很厚顏無恥地說道。

把這個擂台上做裁判的老師氣得發抖,遇到這樣的學生,他們還真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去。

「燕三,本少爺注你一百兩黃金,你贏了,一百兩歸你,你輸了,本少爺也不用你賠,給我爬下擂台!」下面一個學生早就看燕三不順眼了,大叫一聲,抓起黃金,就砸了上來。

「多謝,多謝!」燕三急忙接著砸上來的十錠黃金。

「對,沒錯,老子甩你五十兩黃金,你輸了,給我從上面爬下來。」頓時許多學生都起哄,幾十個學生都紛紛地往擂台上砸黃金白銀,一時之間,黃金白銀像暴雨一樣砸在擂台之上。

反正學院裡的這些學生,都是有錢的公子爺或千金小姐,根本就不缺那麼幾十兩白銀或者幾十兩黃金什麼的,都是一群一擲千金的二世祖。

擂台上的老師,都一時之間傻眼了,這群傢伙,也太瘋狂了吧,恨燕三也不是這樣恨的,擂台上的老師,總有一種感覺——肉包子打狗!

「多謝,多謝,多謝。」看到這麼多黃金白銀,燕三是笑得特別燦爛,把全部黃金白銀撿成一堆,放在擂台一角。

「你看吧,我都說,這小子就會想出賺錢的方法來,他這小子,不借這機會死要錢一把,那才叫怪呢。」葉秋蝶嗑著瓜子,玉足在晃呀晃呀,顯得特別悠閒。

上兵雪惱氣地往擂台上的燕三瞪了一眼,臭燕三,老是顧著錢錢錢,整個人都掉進錢眼裡了,氣死她了!

「好了,好了,燕三,你錢也賺夠了,別磨嘰,快點,不然我把你扔下台去。」老師沒好氣地說道。這小子,就像蝗蟲一樣,出現在哪裡,哪裡總是沒有好事,總是會有人吃虧!

燕三臉皮厚得很呢,一點都不在意,在擂台上站好,對他的對手笑著說道:「嘿,嘿,這位同學,多多照顧,多多照顧,別讓我輸得太難看。」

「廢話,快動手,哼,我也讓你五招!」這個學生冷哼一聲,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也擺起了弗朗西和胡余虎的威風來了,他根本就沒把燕三放在眼裡,讓燕三五招,他也一樣能打敗燕三,這既賺了面子,又擺了威風,這實在是太好了。

「什麼讓五招,擺威風!」藍靖月聽到這個學生也擺弗朗西和胡余虎的威風,冷曬一聲。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你看著來吧,臭燕三一定會一招把他撂倒,而且還會假裝失手撂倒,隱藏實力,埋下伏筆,再在下一輪賺那群傻子的錢。」

燕三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望著這位同學,手搭著閃雷刀,而這同學冷冷地說道:「哼,拔出你的兵器來吧,赤手空拳,免得我傷了你。」

第八章 下

「嘿,嘿,都是同學嘛,何必動刀動槍,我赤手空拳算了,同學讓我五招,我感激不盡。」燕三嘿嘿地笑,伸出手來,一招「力劈山嶽」就攻了上去。

這簡直就是像是小孩子在胡鬧一樣,燕三雙手劈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燕三的對手,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很輕鬆地躲過了燕三的這一招「力劈山嶽」,燕三第二次起手,仍然是「力劈山嶽」,仍然是軟綿綿的,像沒吃早餐一樣。

「切,這樣的實力也來參加決鬥,你還是回去種田算了,別跑出來丟人!」看到燕三雙手無力,軟綿綿的,觀眾席的學生就不屑朝燕三方向唾了一口。

其他的學生都哄堂笑了起來,不屑地看著燕三。

「這小子,怎麼搞的,不會連一點功力都沒有吧,出招無力無氣,哪有這樣出招的。」在高樓獨閣之處,在窗口觀看比賽的石六開說道。

「他是在裝模作樣,別給他假象蒙蔽了,他雙手軟綿,那是沒用上五氣,你看他每一式,正好讓對手剛剛躲避,事實上,對手不躲避,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打不到對手的身上。你見過有實力弱的人,能把招式算得如此之準,把招式捏拿得如此之巧的嗎?聽說這個燕三貪財無比,看來,他是想賺錢。」步劍真淡淡地說道。

被師妹這麼一點拔,本沒怎麼心思看燕三出醜的石六開不由注意起來。

「五招過了,本公子出手了!」燕三的對手冷哼一聲,拔劍就攻上來,劍光凌利無比。

「我的媽呀,殺人了。」燕三見到對手劍光凌利,驚慌失色地轉身就逃,向擂台邊上衝去。

燕三的對手呆了一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沒打,就轉身逃了,他怒喝一聲,道:「看你往哪裡逃!」說著,撲殺上去,如猛虎凶狼一樣。

「對,對,狠狠揍他,把他往死裡揍!」看到燕三向擂台邊上逃跑,觀眾席的所有學生,都大聲叫道,顯得特雖的興奮,好像是他們親手揍燕三一樣,狠狠地虐燕三一把。

「殺人了,殺人了。」燕三一邊尖叫,一邊向擂台邊上衝去,這讓作裁判的老師都直皺眉頭,這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向擂台邊衝去。

燕三的對手速度無比的快,一下子追上燕三了,而這時燕三也跑到擂台邊沿了,無路可逃了,燕三的對手露出猙獰的笑容,劍光凌厲,刺殺過來。

「我的媽呀——」燕三好像是嚇得腿軟,啪的一聲,對手還沒有殺過來,他就摔倒在地上了,這一摔,巧得很,他腿尖很巧地勾了一下對手的腳踝,他的對手頓時失足,撲倒向燕三。

「殺人了——」見對手撲倒下來,長劍刺來,燕三尖叫,雙手胡亂一推。

「啪——」的一聲,燕三的對手與燕三一扯一推,一下子就滾了出去,他們本來就是在擂台邊緣,一滾出去,好了,掉出擂台了。

決鬥中,誰出了擂台誰就輸。

「笨蛋,衝到擂台邊都不會停下,還沖這麼快,真是蠢貨!」其他的學生都憤憤不平,罵道,他們以為這同學會狠揍燕三一頓,沒想到,自己先摔下去了。讓所有學生都失望,都憤憤不平,氣死他們了,燕三這樣的廢物竟然遇上了這樣的蠢貨對手。

「燕三勝出。」作為裁判的老師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學生也太不小心了吧,這樣都掉出擂台!

「這局不算,不算!」燕三的對手輸得是糊里糊塗,怒聲地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不是被他打敗的!」

「在戰場上,一不小心,會讓你喪命。」老師冷冷地說道:「決鬥沒有『不小心』三個字。」

這把這個學生氣得全身發抖,這一下子,他顏臉全部丟光了,自己摔出去了,傳出去,會讓所有同學笑話到他畢業。

這個小學恨恨地一砸兵器,轉身就走,他也沒面子呆下去了。

「這小子,還真會裝。」在認真觀看的石六開喃喃地說道:「力推山嶽,竟然可以躺在地上使出來,也虧他想得出來。」

「隨心所欲,心所到,招所到,才是戰技的最高覺悟。」步劍真緩緩地說道:「這個燕三,實力不容小覷,雖然他功力弱了些,但,招很精,巧學妙用。你可以想一想,白無愁白老與師父齊名,他會收一個廢物做徒弟嗎?」

「可惜,功力弱了點,不然,我真想會會白前輩的徒弟。」石六開喃喃地說道。

而在擂台之上,燕三拍了拍胸膛,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驚聲地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太厲害了吧。」

這把那些以為燕三是被揍慘的學生氣得吐血,這太胡扯了吧,燕三這樣的廢物竟然會這樣贏了,燕三的對手,實在是太白癡了!

然後,燕三笑嘻嘻地搬走了所有黃金。

「我說得沒錯吧,他就是要讓那些傻子悶得一肚子氣,下一輪他再上場的時候,那些悶了一肚子氣的人,肯定又會砸錢,他們就是想看到燕三輸,這樣他們才有快感。」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這樣的話,輕鬆自在。

藍靖月和上兵雪都看了葉秋蝶一眼,她們都是冰雪聰明的人,一下子都明白,葉秋蝶是擅長計謀統籌,是白無愁故意把她留在燕三身邊的。

「阿烈,去準備吧,輪到你上場了,把你的對手狠狠地砸飛。」老頭悠然地說道。

現在燕三的金玉堂是和剛才那對手的團體決鬥這一輪比賽,兩個團體輪戰,三場是連在一場的。

虎烈去準備的時候,燕三用布袋扛著一大袋的黃金白銀回來了,看來,這個小子早就有準備了,在來之前,就已經帶著布袋來了。

「嘿,嘿,不好意思,小小地賺了一筆。」燕三坐下來,笑著說道。

上兵雪可惱氣了,嗔聲地說道:「你這麼搞怪幹什麼,像耍猴子一樣,磨嘰拖延時間。你就不能消停一天不賺錢嗎,你都掉錢眼裡了。」這臭燕三,氣死她了,老是想出這些鬼辦法來,搞得剛才她還為他擔心,這麼不認真應戰,害得她擔心他被會對手的兵器傷著。

「呵,呵,沒事,沒事,親雪兒,我不會有事的。」燕三乾笑,看出上兵雪為自己擔心,就低聲地說道:「我還欠顏字號四十萬兩黃金,不趁這機會多賺點,我賣身都還不了。」

「你們兩個有悄悄話就不能回家說嗎?非得在這裡說。」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看著,她非揪燕三的耳朵不可,這臭燕三,想氣死她呀。

上兵雪臉一紅,嗔了一聲,說道:「什麼悄悄話。」說著,只好端正坐著,免得藍靖月說在說他們兩個了。

坐在一旁的老頭,倒就是很閒地看著他們這三個小兒女,看著他們小兒女之態,不由笑了笑。希望他們幾個,以後能好好相處下來。

第九章 上

虎烈的對手是一個快捷型的戰士,速度很快,而虎烈是以剛烈穩重見長,再加上虎烈經驗不夠,所以,虎烈一上場,就先只守不攻,緊守門戶。

虎烈在學院中,並不起眼,說出身,他出身一般,他父親以前只不過是巡邏隊的小隊長,現在才升為提督,再加上虎烈沒有染上那種二世祖的壞毛病,不像那些官二代那樣張揚,所以,虎烈並沒引得多少人注目。

事實上,虎烈的資質還是不錯的,更重要的是他心思單純,這種人做一件事的時候,比其他的人更專注,這也是老頭傳虎烈絕學的原因之一。

因為燕三的原因,虎烈一向都與燕三是秤不離鉈的,學院裡的那些學生,嫉妒和討厭、懷恨燕三,所以,不免也會恨上虎烈。

虎烈上場決鬥時,還真是惹來了不少的喝倒采之聲,虎烈倒沒什麼反應,一心一意放在與對手決鬥上。

虎烈在老頭提點下,實力突飛猛進,老頭可是大宗師,他的指點一天,比得上別人苦練十年,能得到這樣的人物指點,不用說,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何況老頭天天監督著虎烈修練。

事實上,虎烈的實力現在很強悍了,只怕可以與胡余虎一拼,只不過虎烈他自己不夠信心而己,再加上臨戰經驗不足,他才會採用保守的做法,一上場就緊守門戶。

虎烈招式沉穩,他的對手是快捷類型的戰士,在攻擊力度上有著先天不足,當虎烈緊守門戶之時,怎麼樣都會法轟開虎烈的門戶。

「阿烈,笨小子,我教你的就只會做縮頭烏龜嗎?這樣的小菜鳥你都收拾不了,拿塊豆腐砸在頭上自殺算了。笨蛋,一錘砸出去,把他的蛋卵都砸碎!」老頭看到虎烈婆婆媽媽,就瞪了一眼,喝聲道。

「老頭,哪裡有你這樣教學生的。」燕三白了老頭一眼,老頭翻眼皮,不理燕三。

被老頭這麼一罵,虎烈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他的對手已經是黔驢技窮,翻來覆去都是那麼那一套劍法,他也摸透了對手的招式了。

「我要出手了,小心了!」虎烈一聲沉喝,道:「乾坤破!」雙錘砸出,施出了老頭教他的「乾坤破十八錘」。

虎烈雙錘砸出,錘嘯聲像大海嘯一樣,狂風大作,連擂台都顫了顫,雙錘冒起了烈焰,雙錘砸出,劃起了優美的弧線,剛勁霸道。

「砰——」的一聲,虎烈的雙錘重重地砸在了對手的兵器上,對手的兵器一下子碎成了無數的碎片,對手根本就是站不住,整個人飛了出去,哇哇哇直吐鮮血。

作為裁判的老師都傻眼,虎烈這一錘的威力也未免太強大了吧,太變態了吧。

水曲系士的老師回過神來,急忙衝下去,給這個學生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祝神速治療,穩住他的傷勢。

「對不起,我,我,我一時下手重了。」虎烈也傻眼,他沒有想到自己「乾坤破十八錘」的威力竟然如此的厲害。

在場的許多學生,都不由有些發呆地看著虎烈,都沒去注意其他擂台的比試。剛才胡余虎的一招派敵,已經夠猛的了,但是,虎烈這一次一招比胡余虎的更加猛。

毫無凝問,虎烈成功地拿下了這一場。這一局對方的團體連輸了兩場,第三場已經完全沒有比下去的意義了,因為他們輸了!

「乾坤破十八錘。」石六開大開眼界,說道:「這不是失傳了很久的『乾坤十八錘』嗎?」

「何止是『乾坤破十八錘』,這個學生還修練了『金剛不怒心法』。」步劍真目光夠毒的,一下子就能看出虎烈的修行來。

石六開搔了搔頭,說道:「『乾坤破十八錘』配上『金剛不怒心法』,他修練下去,不就是一個霸王嗎?十六雄時代那個霸王也是這樣強橫。」

「這學生與白老是什麼關係?」步劍真就奇怪了,白無愁不會輕易收徒的,收了一個燕三,已經讓人夠意外的了,不可能再收第二個徒弟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學生與燕三很好,常常在一起的。」石六開搔了搔頭,說道:「可惜,他實力弱了點,不然,我倒有對手硬碰硬,呵,我的《開劈六典》最適合和剛霸的對手硬碰硬了。」

步劍真沉吟起來,她不由再一次估量起燕三來,看來,白無愁在燕三身邊上了很大的本,這個虎烈,將來有可能是成為燕三的左膀右臂。

而在院長暮老人身邊的一位元老級長老,就奇怪了,低聲地問暮老人,說道:「金剛不怒心法,是哪位老師傳給這個學生的?」

「不,應該是白老傳給他的。」暮老人說道。

這位長老就奇怪了,說道:「白老不是收了燕三一個徒弟嗎,難道他還要再收一個徒弟不成?他幾千年都沒收徒弟,怎麼突然收了兩個徒弟。」

暮院長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學生,應該不算是白老徒弟吧,算是個學生,白老沒跟我提起過。」

「他是想給燕三配一個左右手?」長老沉吟猜測。

暮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只有問白老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這位長老立即閉嘴,因為學院中的幾位元老,都知道白老絕對是讓人頭痛的人物,誰都不想惹他。

接下來的幾場決鬥,就遠沒剛才那麼精采了,因為弗朗西和胡余虎都沒有出手,他們兩個人不出手,倒使得比賽失色不少,畢竟,他們兩個人可是學院中的人氣王,不知道多少學生崇拜他們兩個人呢。

淘汰賽弗朗西和胡余虎完全可不用出手,只不過剛才他們兩個人沒忍住,都想出一把風頭。戰野一直都沒有出手,讓他們兩個人一下子醒悟,他們兩個人都忍著不出手,養精蓄銳,保存實力,希望在六強和三強之戰中能有更大的精力去應付對手。

弗朗西、胡余虎還有戰野,他們都彼此相視為勁敵,只要他們三個人爭三強,肯定會在擂台上遇上的。

過了沒多久,又是輪到燕三的金玉堂與另一個團體決鬥了。

燕三一登場,又立即引來一陣喝倒采,不少學生都瞪眼望著燕三。不過,這一次,大家都認為,燕三是輸定了,因為燕三的對手是一位曲士。

「嘿,嘿,各位同學,我們又見面了,嘿,嘿,我看,這一次我是又贏定了,只怕是沒有人敢再賭了吧,如果不賭,我們就算了吧。」燕三望著觀眾席的所有學生,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放你的屁,滾蛋吧,誰不敢賭!再賭五十兩黃金,你輸了,爬下擂台。」一個學生氣不過,怒聲地說道,抓起黃金就砸向燕三。

「好,我輸了,不單爬下擂台,老子還學狗叫三聲。」燕三也瞪眼,一副氣憤的模樣,說道:「奶奶的熊,你們也太小看我燕三了吧,哼,哼,我燕三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人。」

「媽的,燕三,也輪到你吹牛,本少爺賭一百兩黃金,輸了給少爺學狗叫三聲!」燕三這話頓時激起群憤,一下子許多學生用黃金白銀砸向燕三,頓時如暴雨一般。

燕三笑咪咪地撿黃金白銀。

「一群白癡,被人當傻子耍,這樣的二世祖,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葉秋蝶斜看了那群學生一眼,嗑著瓜子說道。

第九章 下

「嘿,嘿,那是我徒弟太聰明,隨時都可以把他們賣掉了,還幫他數錢。」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有怎麼樣的師父,就有怎麼樣的徒弟。

「老師說得沒錯,大哥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虎烈也點頭贊同。

這讓藍靖月和上兵雪都忍不住斜看了他們一眼,真是三對法寶,湊在一起,夠有意思的。

「好了,好了,燕三,動作快一點,這裡又不是賭場,少磨嘰。」作裁判的老師,實在是無可奈何,他們主持過無數的學院比賽打擂,從來沒有見過燕三這樣好財的,連比賽都要跟人賭一把,賺別人的錢。

「我開始了。」燕三說道。他話沒落下,燕三雙手一甩,兩個鞋子甩了出去。

「啪,啪」一聲,兩個鞋子頓時正中這個學生的面部,他是沒有想到,燕三說打就打,一點都不禮貌,這把這個學生氣得渾身發抖,怒聲地說道:「燕三,我要剝你的皮!」

說完,這個學生拿出自己的曲器,吟起戰曲來;「勇敢的水中精靈,站出來吧……」

「哪裡跑!」燕三衝過去,舉起老拳想揍,燕三的速度還是蠻快的,一下子衝到這個學生面前。

面對一個曲士的時候,在他戰曲施放出來之前,打斷他的吟唱,這是最好的結果,只有打斷他的吟唱,才能給戰士更好的攻擊機會,一旦讓曲士施放出戰曲,多數的戰士是玩完了,除非你精通躲閃,或者有強悍的硬抗實力。

「呵,這個廢物,也知道打斷這麼一回事。」看到燕三撲向曲士,觀眾席的學生不由嘲笑起來。

「哈,哈,憑他那『劈山五式』,就是讓他追上三五天,他也打斷不了一個曲士的吟唱。」下邊不少學生是哄堂大小起來。

對於戰士的打斷,曲士當然有對付的本事了,彈避退讓步,是每個曲士都必學的絕技。

所以,燕三一撲過來,這個學生立即就是彈避退讓步躲燕三,一邊躲一邊吟唱。

「你,別,別,別逃……」燕三追了幾步,好像是被這個學生的彈避退讓步繞花了眼睛,在打轉著追,像瞎貓追老鼠一樣。

「砰——」的一聲,這個曲士只剩最後一句就可以施放他的戰曲了,一招戰曲,就完全可以秒殺燕三了。

但,偏偏在最後一句上,不知道他是自己施展彈避退讓步時把自己繞昏了頭,還是太過於粗心,發現燕三繞昏了頭,沒躲避,竟然最後一下與燕三相撞在一起,兩個人的頭顱重重地相撞,「砰」的一聲,兩個人一下子撞得倒在地上。兩個人都撞昏了頭。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從來沒有見過,曲士自己會繞昏頭的,和自己對手頭撞頭的,一下子兩個人撞昏了。

「我,我,我贏了——」燕三暈乎乎地爬起來,一下子壓在這個學生身上,而那個學生早就被燕三一頭撞昏了,醒不過來,任燕三死死壓著。

「呸,呸,這什麼廢物,粗心大意到連對手不用看,竟被對手撞昏了,呸!」觀看的學生是氣得發抖,怒聲地說道。

「媽的,這白癡學生是哪裡來的,就算燕三再廢物,你吟唱的時候,也要看一下對手,沒那個本事就被托大,竟然不看一下對手,這下好了,被這廢物撞昏起不來了!」不少學生都忍不住唾棄這個學生。

觀眾席上一聲喧嘩,無數的學生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上次那個對手白癡到自己摔出了擂台,這一次這個對手,竟然大意到與燕三頭撞頭了,一下子被燕三撞昏了。這些學生本想讓他們狠狠地揍燕三一頓,沒有想到,反而是出了如此大的洋相,實在是氣死他們了,他們錢輸了倒沒什麼,反而是讓他們臉上無光!

最後,這個學生還是沒醒過來,被抬下了擂頭,裁判宣佈燕三勝。而燕三是一副暈乎乎的模樣,撈起黃金白銀,走路蹌蹌踉踉離開了。

「嘻,殿下,世上竟然有這麼大意的曲士,竟然這麼不小心,和自己的對手撞昏頭了。」在遠處樓閣上觀看的蕭凝雲和她侍女,她侍女看到這麼搞笑一幕,忍不住抿嘴輕笑。

蕭凝雲搖了搖頭,說道;「你和那些學生一樣,只看到表面,那都是假象。是燕三故意繞昏這個學生的,你沒注意他的步伐,他的步伐是完全克住這個學生的彈避退讓步,燕三是故意擾亂他的步伐,讓他自己繞昏自己,燕三最後一下子堵住他的彈避退讓步,一頭把他撞昏。」

「那,那燕三,燕三為什麼這樣做?」侍女呆了呆,說道。

蕭凝雲都忍不住翹了一下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說道:「貪財唄,如果他表現實力太強,誰會跟他賭?那群學生無非是想燕三出醜,燕三投他們所好,與他們賭一把,最後,他們全都輸了。」蕭凝雲也從來沒見過這麼貪財的人,這傢伙,貪財到離譜。

聽到公主這麼說,侍女是呆了呆。

「這個燕三,極精通彈避退讓步,這個學生的彈避退讓步,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把戲。」蕭凝雲目光一凝,望著燕三。

燕三笑咪咪地扛著一袋的黃金白銀,趕回來了。

「好了,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是假昏的。」看到燕三,上兵雪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嘿嘿地笑,看了看,沒見到老頭,就奇怪了,說道:「老頭呢?」

「不知道,剛才一位老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這時虎烈上場,這是他們金玉堂第二輪的第二局,沒有任何懸念,虎烈一招轟殺過去,頓時把對手砸飛,不過,這一次虎烈拿捏得比較準,沒把對手砸得爬不起來,只是受了些輕傷。

虎烈站在台上,一陣傻笑,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個實力,連勝了兩場,這讓虎烈慢慢有了信心,不再那麼退縮。

「算了,第三輪都讓阿烈上吧,我不出手了。」燕三看到虎烈高興模樣,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怎麼,有錢不賺了,突然不上場了?」葉秋蝶斜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嘿嘿地說道:「如果一個人,被騙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被騙,是太大意,第三次被騙,只怕是真正的傻子了。如果我第三輪上場,肯與我賭的人,肯定不多。那些少爺小姐們,是不缺錢,但,如果我再贏上一場,他們臉都沒地方放了,所以,他們為了不丟臉,願意和我賭的人,肯定是少了很多。這場賺的錢不多,那我也就算了,阿烈經驗不足,讓他多輪戰幾場也好,反正他功力現在還充沛。趕這好機會,讓他多與其他同學打幾場,這可以積累經驗,也可以讓他自信心足一點,他是老實過頭,老是以為自己打不過人家。」

葉秋蝶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沒有想到,燕三也有這麼周到的時候,她當然看出來,虎烈在白老的指點下,實力不容小覷,但是,經驗不足,信心又不夠,這是他的一大弱點,如果是上戰場的話,這肯定是很致命,所以,必須要多磨勵。

「怎麼,十二強你再出手?」藍靖月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不一定,看情況,如果阿烈能擋得住,十二強都讓阿烈比下去算了,多打敗幾個對手,他信心就更堅定。嘿,嘿,不過,我倒想和石六開鬥一鬥,會會他們的孤雲峰『飄零拂星掌』。」

說到這裡,燕三躍躍欲試,雙目中竄動著熾熱的光芒,無疑,燕三是起了好勝之心,戰意大起。

第十章 上

燕三他們金玉堂最後一輪的對手並不怎麼強,是一個小團體,所以,燕三都懶得上場了,直接讓虎烈上場。

連戰兩場,虎烈還沒什麼信心,怕自己功力不夠用,但,事實證明,虎烈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在他的「乾坤破十八錘」之下,他的對手根本就是擋不住幾錘,沒幾下都被他轟飛了。

這讓虎烈越打是越有信心,也越來越有經驗,不像剛開始那樣,一上場就那麼的保守,死守門戶,只有萬無一失情況下才攻擊。

虎烈就像一匹黑馬一樣殺出來,讓所有的人都為之意外,一下子,虎烈的風頭蓋過了許多同學的風頭,誰都想不到,平時不起眼老頭巴交的虎烈,竟然如此的厲害,雙錘在手,簡直就像是轟天雷一樣,剛烈霸道,學生中能有同學能與比爭鋒。

這讓弗朗西和胡余虎看得都牙癢癢的,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學生中的人氣王,走到哪裡,都受歡迎,在學院中,他們兩個人小弟無數,不知道有多少同學拍他們馬屁,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他們一向來都是風風光光,而且實力也雄厚,只要有比賽,他們一直都在大家的焦點,大家議論的話題。

現在好了,虎烈這一匹黑馬殺了出來,勢不可擋,耀眼得很,淘汰賽下來,完全是搶了他們兩個人的光芒,這怎麼不讓他們氣得牙癢癢的呢,所以,他們恨恨地在心裡面想,如果在十二強或六強遇到金玉堂的人,一定要把他們往死裡揍,把自己的風頭搶回來!

在後面比賽中,石六開也再次出了一次場,他仍然是輕妙淡寫地打敗對手,他屬於那種無聲無息的人,出手沒有那轟轟烈烈的效果,也沒有威風凜凜的招式,看起來很平淡的散手,但,很有效地擺平了他的對手。

石六開出手,倒還真沒多少人會注意到他,但,真正的高手,都會注意到石六開,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信手拈來,都是絕招。

從淘汰賽到開始,戰野一直都沒有出手,他很沉得住氣,看來,他是養精蓄銳,以對付真正的對手。

淘汰賽之後,燕三他們的金玉堂也毫不意外地進入了十二強,淘汰賽結束之後,大伙休息一會兒,而學院方面,則是在這休息的時間段,出爐決賽場次。

「看來,步劍真那些小妞,是不會出手了。」燕三見各方人馬都沒動靜,到現在為之,步劍真、白香璇、蕭凝雲她們,連臉都沒有露一下,看來她們是不打算出手了。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如果沒什麼意外,石六開很有可能拿下冠軍。到那時,就要看白香璇能不能坐得住,白香璇都坐得住的話,那麼,步劍真肯定不會出手。至於蕭凝雲,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基本上不會出手,她不會與白香璇或步劍真正面衝突,她出身天廟,而孤雲峰去是他們蕭家的靠山,兩方面她都不願意鬧紅臉,所以她肯定會中立。」

「嘿,我聽人說,那個古蛇潛伏在學院中,葉小娘子,你不是什麼事都知道嗎?那你說說看,那個叫什麼生活在黑暗中毒蛇的古蛇,是哪個同學假扮的?」燕三瞅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秀目撲閃撲閃,望著燕三,悠然地說道:「就算我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嘿,古蛇,古蛇,雖然他聰明絕頂,哼,要真的鬥,要揪出他,也不是難事。」

看到葉秋蝶自信滿滿的模樣,燕三狐疑,說道:「葉小娘子,嘿,聽說古蛇沒有人見過他真面目,你真的能找出他來?」

葉秋蝶嗑著瓜子,秀目竄動著異彩,不說話。

「占星門的人,你肯定是有特殊的方法辯認別人的偽裝術吧。」藍靖月盯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也沒什麼特殊方法,彫蟲小技而己。」

燕三見葉秋蝶賣關子,不理她,就對上兵雪說道:「雪美人,你和你爹以前不是常進出皇宮嗎?你有沒有見過那條毒蛇?」

上兵雪搖了搖頭,說道:「不要說是我,就是皇宮中的一些內侍,皇帝身邊的人,都沒見過他真面目,聽說,他就算是在皇帝身邊,他都會躲在陰影的角落裡,外人只能看到一個影子,看不到真面目,很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我爹也只是聽過他的聲音而己。」

「奶奶的熊,這小子搞這麼神秘幹什麼,是不是他長得太醜了,不敢出來見人了,所以,故作神秘,切,不就是一個人吧,有什麼了不起的,搞得神神秘秘。」燕三聽到這話,沒有好氣地說道。

「那是因為他和其他的三少不同,羅森王動,他們走的是雄主霸道,而古蛇走的是謀略之道,像羅森王動,是喜歡在幕前,喜歡親自統領人馬,馳騁沙場。而古蛇則是喜歡躲在背後,出謀劃策,就像一個影子,他喜歡讓別人看不到他,他卻能操縱別人的命運。哼,羅森王動雖然厲害,但,古蛇更可怕,他心思慎密,手狠手辣,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永遠比站在光明中的敵人更可怕。」葉秋蝶說道。

「管他,反正老子與他沒啥關係。」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休息過後,決賽的場次出爐了,燕三忙跑去看,很意外,他們在十二強決賽中,沒遇到石六開,也沒有遇到戰野的拓野社,也沒遇到胡余虎的武德社,不過,倒是在後面一場,遇到了瀚文社,看來,燕三他們有機會在擂台上遇到弗朗西。

燕三回來之後,發現失蹤影的老頭竟然回來了,燕三就奇怪了,說道:「老頭,剛剛你跑去哪裡了?」

「嘿,嘿,去溜躂溜躂。」老頭嘿嘿地笑,說道:「對了,小子,這裡有一封是你的信,外面有一個人交給守在校門的侍衛,我正好路過,幫你拿來了。」說著,把信遞給燕三。

燕三接過信,乜了老頭一眼,說道:「喂,老頭,你有沒有偷看我的信?」不過,燕三心裡面奇怪,是誰的信呢。

「拉倒吧,誰稀罕你那破信。」老頭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看了看信,讓燕三意外的是,竟然是顏夜蓉的信,顏夜蓉希望能見見燕三。

想到見顏夜蓉,燕三就乾笑,因為現在顏夜蓉是他的最大債主,他現在欠顏字號四十萬兩黃金,想到這一點,燕三頭皮都有點發麻。

「嘿,顏美人不會是有生意與我做一下吧,嘿,嘿,嘿,如果這樣的話,讓我大大地賺上一筆,他們四十萬,我也能還清了。」想到這一點,燕三來也精神了。

這個時候,十二強比賽開始了,不過,燕三沒啥心思去看了。

「嘿,阿烈,十二強比賽,你就撐著,把所有對手都狠狠地揍一頓,我出去一趟。」想到有可能有大生意做,燕三就按捺不住了,想先去會會顏夜蓉,再趕回來,反正十二強中,沒有什麼強大的對手,虎烈應該能應付得了,這正好讓他磨練一下,積累經驗。

「我,我,我,我恐怖不行,我,我,我萬一打不過他們怎麼辦?」虎烈信心就不足了,燕三不在身邊,他就沒主心骨。

燕三瞪了一眼,說道:「什麼打不贏,打不贏也得打,有什麼大不了的,勝負仍是兵家常事,難道天底下有人天生下來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吧?就算你打不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輸了一場,下一場由靖月姐姐出手,有我們強大無比的靖月姐姐出手,那些小蝦米,還不是靠邊站,你放心,在六強比賽前,我一定趕回來。」

「你少拍我馬屁,你要死到哪裡去?」藍靖月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不單是藍靖月,就是上兵雪和葉秋蝶都看著燕三,這個小子搞什麼鬼,比賽才到中途,他就開溜。

「呵,呵,三位大美人,呵,哥是有點麻煩事,你們都知道的,我現在是欠了人家一大筆錢,現在債主找上門來了,所以,我要去見一下人家。」燕三可憐兮兮的模樣。

「要,要不,我,我轉一筆錢給你救救急。」上兵雪見燕三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為燕三著急,如果燕三真急著要錢,她還是能湊出四十萬兩黃金來的。

第十章 下

葉秋蝶斜看了他一眼,說道:「雪美人,你才信他的屁話,肯定不是顏家的人追債,顏家還不至於這麼急著來追債,幾十萬兩黃金,對於他們來說,九牛一毛。是顏家有人要見他吧,他是想看一下顏家有沒有生意招呼他,想與顏家做一筆生意,把債還了。」

葉秋蝶就像燕三肚子裡的蛔蟲,燕三想什麼,她都清楚。

燕三氣得是真瞪眼睛,他是氣得牙癢癢的,這小娘皮,也太沒安好心了吧,他還希望做一筆好生意,沒想到,這小娘皮先拆他的台了,氣死他們!

所以,聽到葉秋蝶的話,藍靖月和上兵雪都盯著燕三。

「呵,呵,兩個美人,不,不,兩位親愛的姐姐,呵,你們也知道的,我現在是欠人家的錢,俗話說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欠人家幾十萬兩黃金,現在人家想約見我一下,我總不能擺出高架子,讓人家來拜訪我,你們說是吧。」燕三乾笑地對兩個美人兒說道,討好兩個美人兒。

「好了,去吧,快去快回,我先幫你鎮著場面,在六強之前,給我滾回來。」藍靖月沒有好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她就知道,這個小子貪財的毛病一犯,他肯定是心癢癢的,她心頭一軟,也同意燕三了。

「下次再胡鬧,我就不理你了。」上兵雪嬌嗔一聲,無疑也同意燕三了。

得到兩個美人兒的特赦,燕三一溜煙跑了,嘿,嘿,希望顏夜蓉有好生意招待他,別讓他失望,讓他白白地跑一趟。

「喲,真難得,你們兩個不是針鋒相對的嗎,怎麼現在兩個人突然站在一條線上了。」葉秋蝶看著藍靖月和上兵雪,秀目撲閃撲閃地說道:「嘿,你們兩個人,不會都是被燕三那張口花花的嘴迷住了吧,聽那小子一說,心就軟了。以我看,你們兩個都嫁給他算了。」

葉秋蝶說話,也實在是太直接了,讓藍靖月和上兵雪兩個人臉頓時一紅,上兵雪倒淑女,滿臉薄暈,嗔聲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藍靖月倒比上兵雪鎮定,冷冷地瞥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管得還真寬,這關你什麼事。」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我是個好婢女,為主子操心嘛,體貼主子嘛。」

藍靖月哼了一聲,不理會她。

燕三按照信中的地址,趕到顏夜蓉所居住之所,看到燕三到來,顏夜蓉顯得特別意外。

「你不是要比賽嘛,怎麼現在就跑來了?」顏夜蓉很意外,她還以為燕三明天才能趕來。

燕三看了看顏夜蓉,她依然是那麼的美麗動人,紫衣披風,寬大的休閒衣裳仍難掩得住她那溝壑起伏的身材,端莊高貴,成熟美艷,如此的美人兒,實在是迷人極了。

「嘿,嘿,嘿,有美女相召,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放下來,天再大,也沒有顏美人這麼大,所以,接到你的信,我就立即趕過來了。」燕三嘿嘿笑,一點都不客氣,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大馬金刀。

「是錢在召喚你吧,我可沒那麼大的魅力。」顏夜蓉瞥了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

被顏夜蓉一下子揭穿底細,不由老臉一紅,乾笑地說道:「顏美人,怎麼說,我們兩個人,都是朋友了,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再說,你這樣的大美人,肯定是魅力十足,我看了都是直流口水,嘿,可惜,我泡不到顏美人,不然,我肯定會騰出九牛二虎之力,把顏美女追到手。嘿,泡到顏美人,那就是一輩子不用奮鬥了,哥是最喜歡吃軟飯的人,你沒聽過嗎?在霍都縣,人家都叫我軟飯王。」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說到這裡,燕三色咪咪的模樣,打量著顏夜蓉的身材,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其實能吃顏美人的軟飯,那我是求之不得,顏美人不單是有金山銀山,你那一流身材,看著我都流口水。」

「好了,別滿口胡說八道。」顏夜蓉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心你身邊的藍靖月、上兵雪聽到這話,把你宰了。」

「你在寒山學院也有線眼。」燕三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凝目望著顏夜蓉。

對於燕三的問題,顏夜蓉笑笑,沒回答,不過,燕三反應也夠快的,一下子就能想到。

燕三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顏家是個大財團,寒山學院現在風雲滾湧,顏家暗中關心這事,也屬於正常。

「顏美人不會是單相思吧,是不是想我了,所以偷偷派人跟蹤我?」燕三開玩笑地說道,他當然知道顏夜容衝著什麼去的。

「好呀,你能追得上我,我也不介意的。不過,可是要你養我,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至少一百萬兩黃金。」顏夜蓉笑盈盈輕瞪了燕三一眼,笑容可親,她笑起來,美麗極了,平時嚴肅的她,每次與這傢伙在一起,都忍不住被他逗笑。

顏夜蓉對寒山學院的情報掌握得很準確,她當然知道燕三的貪財之舉了,所以,就拿話來擠兌一下燕三。

「咳,咳。」燕三乾笑,說道:「正事,正事,我們說正事,不開玩笑,正事為重要。」一百萬兩黃金,還不如殺了他算了,養個妞每個月要這麼多錢,開什麼玩笑!

顏夜蓉是哭笑不得,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不要說是在帝都,就是在漢拔大帝國,不知道有多少俊彥想追到自己,不要說一百萬黃金,就是一百萬枚紫晶幣都願意砸出去,但,這小子倒好,說到錢,就立即逃了。這實在是氣死她了,她這麼一個美人,比不上那點黃金嗎?

「好了,也不逗你了。」顏夜蓉笑了一下,與這傢伙說話,就是心情愉悅,說到這裡,顏夜蓉從侍女手中接過一件東西,遞給燕三,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豬腦子呀,竟然拿這東西來抵押,這張卡,你能貸借一百萬兩黃金。」

想到自己發給他的水晶至尊卡他竟然拿來抵押,這實在是氣死她了,氣是她牙癢癢的,這臭小子,難道她簽名的卡,就這麼不值錢嗎?

「呃——」燕三還真不知道水晶至尊卡能貸借這麼多錢,他還真是個土包子,乾笑,不好意思說道:「呵,呵,顏美人,你放心,半年內,我一定湊夠四十萬兩給你。」

「算了,這算是我們的見面禮吧,閃雷刀,就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顏夜蓉說道。

「呃——」燕三呆了一下,這未免也太大方了吧,出手就是四十萬,對於帝都這些人來說,難道,難道黃金都是地上的石頭嗎,這也太誇張了吧。

燕三還不知道顏家是有多少錢,只怕,他們的錢,可以填滿個城。

「嘿,顏美人,不會有什麼附加條件吧?」燕三狐疑地瞅著顏夜蓉,然後促狹地笑著說道:「我可跟你說清楚,哥可不賣身,哥可不是隨便的人。」

「賣你的頭,你賣身,也沒有人要。」顏夜蓉瞪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嘿,話不能這樣說,當然了,如果是顏美人,我可以例外的,嘿,嘿,免費我也願意賣給顏美人。」燕三開玩笑地對顏夜蓉說道。

「少來。」顏夜蓉哭笑不得,說道。

「呵,呵,開開玩笑,不過,那我就多謝顏美人的大禮了。」燕三說道。

顏夜蓉瞅著燕三,說道:「你也快回霍都縣了,過一段時間,我也去一趟你霍都縣。」

「回霍都縣,誰說我要回霍都縣了。」燕三一怔,他還沒決定回霍都縣呢。

「很快你就知道了。」顏夜蓉說道:「到時,在霍都縣,我們能再次見面的。」

「你要來霍都縣?」燕三目光一凝,說道:「顏美人,你可別說我魅力無窮,你到霍都縣是來找我聊聊天,或者說,顏美人喜歡上我了,嘿,嘿,我雖然愛做白日夢,但,還不會做這樣的白日夢。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沒什麼大事,你這樣尊貴的人,會到我霍都縣來嗎?」

燕三是聰明絕頂,一下子明白,顏夜蓉約自己出來,不單是還水晶卡給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

第十一章 上

「難道去你們霍都縣做做生意,做做買賣,不行嗎?」顏夜蓉望著燕三,閃了一下眼睛,一般端莊成熟的她,突然間這個動作,顯得是有些俏皮。

「做生意?嘿,行,怎麼不行,肯定可以,我是迎歡不及,有錢賺的事,我是舉腳都歡迎。」燕三促狹地說道:「顏美人,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別人百分之五的稅收,你的就百分之十的稅收吧,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你這叫朋友嗎?」顏夜蓉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她也知道燕三是在開玩笑。

「你沒聽過嗎,要宰,就宰熟客,朋友,都是拿來賣給。」燕三輕笑起來。

顏夜蓉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少來,沒叫你免稅,已經算好了,還百分之十呢。」

燕三揉了揉一下鼻子,瞅著顏夜蓉,嘿嘿地笑,就是不說話。

「燕三,有啥話就說,老是瞅著人家幹什麼?」見燕三瞅著自己不放,顏夜蓉惱氣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顏美人,你們顏家生意,在漢拔大帝國,到處都是,我記得,你們顏家在我霍都縣早就有店行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顏家在我霍都縣不單是有銀莊,有糧行,有布行等等。現在你突然說要到我顏家做生意。嘿,這就奇怪了,霍都縣對於你們顏家來說,那只是一個小分點,用得著你顏美人親自去嗎?」葉秋瞅著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露出笑容,說道:「去看看商行運營如何,順便去探望一下你這個朋友,不行嗎?」

燕三嘿嘿地笑,曬了一下笑容,說道:「顏美人如此抬愛,我肯定是高興得不得了,嘿,嘿,美女來看我,那我實在是心癢癢的,你長得又美,又氣氣質,又有能力,又有錢,哇,這樣的美女,做我伯爵夫人,那再好不過了。」

「這得看你有本事才行。」顏夜蓉緩緩地瞅了燕三一眼,那模樣,實在是迷人。這美人兒,一旦施展手段,絕對是嫵媚動人的美人,絕對是傾國傾城。

「嘿,顏美人,能不能泡到你的事,我們先放著。呵,我們不轉移話題,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到我霍都縣來,你不單單是要做生意那麼簡單嗎?」燕三瞅著顏夜蓉。

顏夜蓉望著燕三,也明白過來,燕三是思維敏捷,聰明絕頂,如果他真的願意動腦的話,能明察秋毫,洞察玄機。

「算了,顏美人,你不說,你就當我沒問這個話題。我還是對你說這個句話,我們還是好朋友,你來霍都縣,我歡迎至極,嘿,當然,有生意招呼一下我,讓我賺上一筆,我更是愛死顏美人這樣的大美人兒。」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與燕三公子談談。」顏夜蓉緩聲地說道。

見僕人都退下,燕三一怔,乾笑,說道:「顏美人,如果這是關係到你顏家的秘密,那你就不必說了,我也沒意思追問。搞得這麼隆重,你會讓我肩上感覺到壓力。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如果顏美人覺得沒必要說,當作我沒問過任何話題。」

「以後,總會與你合作的,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就與你說說吧。」顏夜蓉淡淡地一笑,說道。

「好吧,我洗耳恭聽。」燕三見顏夜蓉來真的了,也認真切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是想在你霍都縣建一個金庫,建一個落腳點,以後,有些地方,還需借助一下你。」顏夜蓉說道。

「狡兔三窟。」燕三目光一凝,望著顏夜蓉。

顏夜蓉不由苦笑了一下,燕三的思維敏捷遠遠超出他的意料,她剛說出這話,他就立即猜出了自己的用圖,這個人,實在是聰明得有些可怕。

「也算是吧,顏家家大業大,留幾處家業,總會有好處。」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凝神望著顏夜蓉,說道:「顏美人,沒這麼簡單吧,帝國這麼大,你建上十窟八窟,也是容易極了。我霍都縣在帝國的最北,交通並不很便利,而且遠處帝國邊疆,我看,這並不是好的去處。」

「這樣不好嗎,以我顏家的財富,不單是可以帶動你霍都縣的繁榮,還可以擴展你們霍都縣與鄰縣甚至是鄰國的交通,這對以後你們霍都縣的繁榮,大大有利。」顏夜蓉對燕三閃了一下秀目,端莊之中帶著三分嬌媚。

「嘿,顏美人,我明白了。」燕三盯著顏夜蓉,說道:「你是得罪了光武帝了吧,怕光武帝一天發飆,沒收你們顏家的財產,所以,你把一部分轉易到我霍都縣來。」

「燕三,你就不能笨一點嗎?」顏夜蓉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這傢伙腦子夠靈活的。

「沒辦法,誰叫哥是天才呢。」燕三很無恥地自吹自吹擂。

對於燕三,顏夜蓉也沒辦法,苦笑了一下。然後,顏夜蓉淡淡地笑,說道:「燕三,你說得也有對的地方,不過,也不是全對。我顏家,與王朝合作很好,朝中不少大官員,都和我顏家有合作,目前來說,還談不上得罪光武帝。」

「但,你有危機感。」燕三一針見血,說道。

遇到燕三如此敏捷的思維,顏夜蓉也不由為之苦笑一下。燕三本來就是天才,天資屬妖孽,平時只不過他一心想著賺錢,懶得動腦而己,一旦他動起腦子來,那洞察力就可怕了。

顏夜蓉說道:「樹大招風,那是必然的,何況,王朝將需要一大筆錢,如果光武帝有一天心情不好,說不定找個借口,弄個大富之家來充國庫。」

「天武王朝會缺錢?」燕三一怔,雖然光武帝是出了名的獨夫,甚至有人稱他是屠夫,但,這多數是對付貴族或者對他有危險的人,而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事實上,現在天武王朝仍是百姓安居樂業,仍是繁榮。民富國強,天武王朝怎麼也不可能缺錢呀。

「不會吧。」燕三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盯著顏夜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光武帝要發動戰爭!」

現在民富國強,如果天武王朝缺錢的話,只有一個解釋,光武帝要發動一場浩大的戰爭,這必須要一筆龐大數目的財富,如果拿顏家來充國庫的話,只怕,這不見得是一個壞主意。

「要打誰呢?」燕三喃喃地說道:「聖光國,棲鳳國,還是天馬聯盟?」

「燕三,猜這麼多幹什麼,你不是說,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嗎?」顏夜蓉笑著說道。

燕三瞅著顏夜蓉,嘿嘿地笑著說道:「嘿,你說得到沒錯,不過,如果是死在顏美人的石榴裙下,我是做鬼也風流。」

「儘是胡扯。」顏夜蓉臉一紅,瞪了燕三一眼,這傢伙,也實在是太大膽了,平時,她位高權重,威武莊嚴,一些追求她的俊彥,也不敢與她開這個玩笑,但,這傢伙,就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顏美人,為什麼你會選中我呢,不,應該說,你為什麼會選中霍都縣呢。」燕三摸了摸下巴,望著顏夜蓉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會選漢中之地,漢中之地是漢拔大帝國的要塞,兵家必爭之地,何況有雷耶斯軍團駐守,不論是任何情況,就算是帝都淪陷,只怕漢中之地都不會輪陷,如此安全的地方,換作我,我肯定選漢中之地。」

「如果雷耶斯軍團,還是牧雲長當軍團長的話,我肯定也會選漢中之地,不過,王動當軍團長,就會添加許多變數,他也一樣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顏夜蓉含笑地說道。

「嘿,顏美人,你說話,不盡不實。」燕三目光一閃,盯著顏夜蓉,說道。

「那你說,我怎麼不盡不實了。」顏夜蓉也沒生氣,也沒見怪,笑盈盈地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說道:「讓我猜猜,怎麼樣?」

「好,你猜。」顏夜蓉含笑地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沉吟地說道:「你選中我霍都縣,讓我猜一下,一,我霍都縣是封地,擁有完全的主權,只要不叛國,可以不歸王朝管轄;二,我霍都縣遠離帝國權力中心,在北疆,東臨聖光國邊疆,西臨棲鳳國疆域,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可退可守,在王朝兵力抵達之前,你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把你顏家的財產轉移,東可入聖光國,西可入棲鳳國;三嘛,最重要的一點,我霍都縣,不像其他的封地,我也不像那些貴族,兵強馬壯,如果你們駐入霍都縣,像我那破地方,要兵沒兵,就像一條沒有槳的船,你們顏家,隨時都可以改變這條小船的方向,可以駕駛我霍都縣這條小船。嘿,嘿,在一個沒有武裝力量的地方,建立一隻武裝力量,只怕是很容易的事情。」

第十一章 下

顏夜蓉不由看著燕三不放,燕三的聰明,完全超出她的想像,這實在是讓人很難想像,燕三竟然是二十來歲的少年,他一旦動起腦來,竟能憑洞察力,猜出別人的想法。

「顏美人,我猜得對嗎?」燕三望著顏夜蓉說道。

「該說的都被你說了,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顏夜蓉蹙著眉頭,輕歎一聲,優郁的模樣,看著讓人心憐。

「嘿,顏美人,你眉頭一蹙,就讓人心憐,你這以美麗動人,這般的嫵媚,你就不怕我非禮你。」燕三瞅著顏夜蓉說道。

「燕三,你就不能說句安慰人的話嗎,我煞費苦心的謀劃,你三兩句就完全說破了,這對於我一家之主,可是可打擊。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這個美麗動人的弱女子嗎?」顏夜蓉蹙了一下眉頭,嬌聲說道。

燕三撇了一下嘴,統管顏家如此一個巨大財團的顏夜蓉都是弱女子,那沒有女強人了,燕三根本不信這鬼話。

「顏美人,小心玩火**。」燕三湊過頭去,在顏夜蓉耳邊低聲說道:「小心有一天,我燕三走了狗屎運,能雄霸而起,嘿,到時我野心勃勃之時,你就是玩火**,不單是吞了你顏家財富,說不定,還把你這個大美人兒獨佔了,把你吃得精光,到時,你可就是人財兩失。」

被燕三這麼一說,顏夜蓉臉一紅,氣得牙癢癢的,瞪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你說話就不能文雅一點嗎?」

「嘿,我是個粗人,沒文化,文雅不起來。」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顏夜蓉望著燕三,淡淡地說道:「燕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是擔心我顏家將來會控制你霍都縣是吧。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顏夜蓉在,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相反,如果你想在霍都縣建起屬於你自己的武裝力量,我毫不猶豫地支持你,人力物力,都可以支持你,我可以鼎力相助,讓你霍都縣更加繁榮。」

燕三一怔,天下會掉下餡餅來,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好事,他忍不住看著顏夜蓉,說道:「顏美人,你葫蘆裡賣什麼藥?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難道我就不能做件好事嗎。」端莊嚴肅的顏夜蓉,對燕三眨了眨秀目,有些俏皮兒,說道;「說不定,正如你說的,有一天,我會喜歡上你,對你鼎力相助。」

「拉倒吧,顏美人,我就算愛做白日夢,也不會做這樣的白日夢,如果你顏夜蓉這樣的女強人都會喜歡上我這個窮小子,我還不如說,孤雲峰和天廟的那兩個小娘們喜歡上我,這還更現實一點,切,你顏夜蓉會輕易喜歡上人?」這種話,燕三會相信才怪。

「死燕三,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勢利的人嗎?」顏夜燕被燕三氣得吐血。

「嘿,我是貪財的人,我也喜歡把黃金白銀賺到手,如果商人不勢利,那就不是商人了,你顏家,是大商人,不勢利才怪。」燕三哈哈地笑著說道。

這把顏夜蓉氣得吐血,酥胸起伏,恨得牙癢癢的,惱氣地說道:「死燕三,不愛聽就拉倒,哼,我的話說完了,你想滾就滾吧。」這實在是氣死她了,還沒男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這個臭小子,竟然說她勢利,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燕三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趕回去參加比賽了,站起來促狹地笑著說道:「顏美人,開個玩笑,別生這麼大氣,女孩子生氣,會長皺紋喲。不管怎麼樣,我霍都縣隨時都歡迎你來,記住喲,有錢賺,多招待一下。」說完,燕三溜了。

顏夜蓉被燕三氣得不輕,氣得她牙癢癢的,死燕三,總有一天會收拾你,看你還說不說我勢利!氣死她了,這死燕三,竟然把她說成這麼市儈的女人!

「小姐。」暗中走出一個老者來,這是顏夜蓉的侍衛,影老。

「我沒事。」顏夜蓉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她畢竟是個奇女子,也很快穩定情緒。

影老很驚訝,他是顏夜蓉的長輩,看著她長大,常跟隨在她身邊保護她,他知道夜顏蓉一向都冷靜,而且不苟言笑,她和燕三在一起,一天笑的次數,比一年笑的數次還要多,而且,燕三還能把她氣成這樣,這實在是讓他驚訝。

「小姐,燕三說的話,也不是不無可能。以我看,他資質極好,天資聰慧,只要他有那個雄心,只怕,他真的能倔起。」影老不無擔心地說道:「如果他倔起,霍都縣,不見得是個好去處。」

「不,我就是要他倔起。」顏夜蓉淡淡地說道:「我就是要賭他,我希望我不會看錯人,正是因為他有這個潛力,我才選中他,我們顏家出不了巔峰絕世高手,所以要一棵對乘涼的參天大樹。」

燕三其他的都猜對了,有一點,他沒猜到,顏夜蓉選中他了,就是要賭燕三。

「我們還有幾場?」燕三趕回學院之後,十二張比賽還沒結束呢,他還算是趕到了在六強之前,就忙坐下來,說道。

「呵,呵,大哥,我們還有一場,如果是下一場是輸了,就是能再比一場,如果下一場贏了,我們就不用比最後一場,直接晉陞六強了。」虎烈高興地說道。看來,他取得不錯的成績。

「你看,我不是說了嗎,我都說你能行,你現在不就是行嗎?幹得多漂亮?」燕三望著虎烈說道。

「呵,大哥,我中途還是休息了一場,是藍小姐出手的。」虎烈不敢獨佔功勞,忙是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回過頭來,發現老頭不見了,就說道:「老頭跑哪裡去了?」

「老師說他回去睡覺了。」虎烈說道。

「你賺夠了沒有,賺到多少錢了?」藍靖月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比賽到中途,竟然溜了,氣死她了。

「沒多少了,跑出去賣了處男之身,正好賣了四十萬。」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這讓上兵雪臉一陣發紅,嬌嗔一聲,掐了燕三一下,藍靖月是哭笑不得,瞪了燕三一眼。

「最後一場的對手是誰?」燕三說道。

「文瀚社。」虎烈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就來精神了,說道:「原來是弗朗西那個騷包,嘿,這場就交給我吧,希望他出手,讓我揍一下這個騷包。」

「他肯定會出手,虎烈一場接著一場贏,風頭正健,他同樣是想打敗虎烈,好搶回屬於他的風頭。」葉秋蝶悠然地說道。

話說完沒多久,就遇到燕三的金玉堂對上了弗朗西的文瀚社了,隨著老師的話落下後,弗朗西神氣無比的登上了擂台,贏得了台下一片歡呼尖叫之聲。

「這騷包,蠻有炫耀嘛,神氣得很。」燕三摸了摸下巴。

「他肯定神氣了,連贏幾場,威風無比,人氣高漲得很。」葉秋蝶說道。

「哼,那這一場,他輸定了。」燕三哼了一聲,就趕往去擂台。

第十二章 上

弗朗西上場之時,吸引了在場的許多觀眾注意,不管是小弟的喝采,還是仇人的嫉妒,又或者是愛慕少女的尖叫,不得不承認,弗朗西的確是一個吸引人注目的學生,高貴的出身,俊朗的外表,強悍的實力。

而燕三登場的時候,倒就一片喝倒采之聲,與弗朗西上場時完全相反。

燕三無恥卑鄙、下流粗俗、貪財好色,可以說,所有的缺點,都集中在燕三一個人身上了,何況燕三長得又不怎麼英俊,更重要的是,燕三這個廢物能得到上兵雪她們這些美女青睞,所以,燕三是他們所有男同學的仇人。

「燕三,你滾蛋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下面有學生很樂意給燕三喝倒采。

「老大,把他往死裡揍,把他燒死算了!」弗朗西的小弟更是大聲叫道。

下面起哄的聲音起伏不斷,可以說,沒有學生支持燕三,就算是弗朗西的敵人,這個時候,都站在弗朗西這一邊,燕三與弗朗西實在不是一個檔次。

弗朗西翹了一下嘴角,露出凌高臨下的笑容,望著燕三,一副很大度的模樣,說道:「燕三,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你不該上場,換作虎烈上場,還有點機會贏這一場,你上場,是自尋其辱。」

在弗朗西眼裡,不,在所有學生眼裡,虎烈比燕三強上幾十倍,只會「劈山五式」和天雷刀的燕三,基本上沒有誰把他放在心裡面,劈山五式,這種基礎戰技,能殺得死人,那才是怪事,至於天雷刀,那簡直就是廢物刀法,不談也罷。

燕三瞅著弗朗西,竟然笑了,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嘿嘿笑著說道:「嘿,多謝弗朗西大少爺的寬宏大量,我這小人物,就是騾子性,就是不信邪。讓我認輸,只怕,就不可能了,怎麼我也得拼拼。」

「哼,不認抬舉的東西,好,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戰曲!」弗朗西冷哼一聲,傲然說道。事實上,他還真不希望燕三不打就認輸,他要好好折磨燕三一番,讓在他上兵雪她們面前受盡恥辱,不然,又怎麼能消他心頭之恨呢。

「哼,狂妄自大。」看到弗朗西如此對燕三,上兵雪就不高興了,哼了一聲。

葉秋蝶嗑著瓜子,悠然地說道:「他死定了,我聞到燕三嗜血的味道了。」

在擂台上,燕三舔了一下嘴唇,說道:「嘿,嘿,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戰曲,也好,讓我這個土包子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戰曲。」說著,燕三緩緩地拔出了閃雷刀。

「哈,哈,哈,怎麼,你想以你那廢物刀法,就能打贏我,哈,哈,哈,好,我讓你十招,如果你能碰到我的衣角,我就認輸。」看到燕三拔出刀來,弗朗西放聲大笑。

不單是弗朗西,就是所有的學生都哈哈大笑起來。

「燕三,你那天雷刀法,用來殺雞,只怕都殺不死,我看,你還是用你的『劈山五式』吧,說不定,還能摸得到我們老大的衣角。」下邊文瀚社的學生哈哈大笑,嘲弄燕三。

燕三完全無視這些學生的嘲笑,望著弗朗西,促狹地笑著說道:「你們說對了,我這刀法,就是殺雞的,殺一隻叫弗朗西的無毛雞的。弗朗西,你也不用讓我十招,動手吧。」

「自尋死路!」弗朗西被燕三氣得臉色漲紅,怒聲地說道:「今天,我讓你生死不如!」說著,拿起自己的曲器,吟唱起來。

「咆哮的地火——呃——」弗朗西剛唱,就沒聲音了。

燕三刀起雷落,左手刀,逆勢刀,刀芒先滅,然後才有刀芒生,燕三刀起之時,弗朗西頓感危險,畢竟,他不是廢物,一下子感覺到強烈無比的危機,所以,彈辟退讓步立即施出來,但,燕三隻是小小地跨了一步,就完全堵死了弗朗西的彈避退讓步。

燕三可以說,在彈避退讓步上,是大宗師級別的領悟,像弗朗西在他面前施展彈避退讓步,那完全是班門弄斧。

刀起雷落,刀芒滅,然後才有了刀芒生,就像是花落再花開一樣,雷生,天雷刀第一式。

瞬時之間,石火電光,弗朗西筆直倒下了,就像是樹木枯萎一樣,皮膚一下子乾癟,然後又一下子恢復原來模樣,青春煥發,下一刻,弗朗西的身體竟然像陶瓷一樣,啪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落在擂台上,就算你花再大的功夫,都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弗朗西來。

所有的笑聲,所有的聲音,一下子嗄然而止,整個場面,一下子寂靜無比,沒有一點聲音,就是連呼吸聲都沒有,靜,靜得可怕,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一些曾經以為弗朗西能秒殺燕三的學生,完全被震驚了,這樣的結果,這樣的場面,衝擊著所有人的視角。

在高台上坐著的一位元老級的長老和暮老人嗖的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天雷刀。」暮老人感到不可思議,幾千年沒有人練成的天雷刀,寒山學院第一絕技,竟然是被人練成功了。

長老也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已經是成名幾百年之久的高手了,但,如此曠世一刀,他從來沒有看過,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回過神來,他們都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燕三。

「天雷刀,天雷刀,傳說中的天雷刀,天雷的畢生三刀。」步劍真遠遠看著剛才這一幕,喃喃地說道。

「這刀法夠勁,我想用『裂地開天刀法』會會他。」石六開眼睛也睜得大大的,喃喃地說道。

「如果他的功力和你同一個層次,你的『裂地開天刀法』打不過他。」步劍真說道。

「如果他與你同一個層次,師妹的劍心與他的天雷刀相比,如何?」石六開搔了搔頭,問道。

步劍真沉默了一下,說道:「很難說,天雷刀,天下第一刀。」

在另一個窗前,白香璇也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幕,失聲地說道:「天雷刀出,天下無刀。」

「小姐,這,這,這是什麼刀法?」蕭凝雲身旁的侍女也呆呆地看著,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

蕭凝雲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說道:「天雷刀,傳說中不可能被練成的刀法,幾千年來,除了它的創始者,沒有人練成過,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把它練成。」

在擂台上,作為三位裁判之一的水系曲士老師,本來是想救弗朗西的,就算傷再重,用「春雨潤無聲」多多少少都能吊住性命,但是,現在滿地的都是碎片,哪裡還有弗朗西的屍體?就算是擁有傳說中的復活主動祝福,也不可能救得活弗朗西。

「燕三,勝。」老師口都有些乾澀,很困難地吐出三個字,燕三一刀,讓他們都感覺到顫抖,猶如死神降臨一樣。

燕三走下擂台之時,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敢喝燕三的倒采,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敢對燕三吭上一聲,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一聲都不敢吭,一招秒殺弗朗西,就算是戰野也沒有這個實力。

「你那是什麼刀法?」燕三回到位置上的時候,藍靖月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藍靖月實力夠強了,但,燕三剛才一刀,足夠讓她為之震撼。

「天雷刀,寒山學院第一絕學。」燕三沒說,嗑著瓜子的葉秋蝶就悠然地接著說道。

說到這裡,葉秋蝶望著燕三,說道:「你是歷史上第二個,不,第一個練成天雷刀的人,創始天雷刀的天雷不算。據我佔星門的資料記裁,從來沒有人練成過。傳說,當年已經有刀道第一高手之稱的畢嘯曾經向寒山學院借閱過天雷刀的秘笈,畢嘯看過秘笈後,認為,就算天雷刀是真的,也不可能有人能練成。但,你卻練成了?」

第十二章 下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燕三,嘿,說不定當時畢嘯大蒜吃多了,薰得頭昏了,沒看懂天雷刀。」燕三一點都不謙虛,很無恥地自吹自擂。

葉秋蝶閉嘴不說,雖然燕三喜歡得意洋洋,但,這一點,他完全有資格自吹自擂,單憑他練成天雷刀,這不單是要靠絕世的天資,還要無與倫比的毅力。

事實上,燕三天雷刀一出之後,在後來,學院中響起了轟動,無數的學生都想找天雷刀秘笈看看,但,他們都發現,天雷刀秘笈不見了。

事實上,天雷刀秘笈原本,早就被燕三練刀法的時候撕下來了。在以前,像天雷刀這樣的廢物刀法,是有好幾本複印本的,但,後來,無數人練了之後,都覺得這刀法是廢物,有些人,連複印本都懶得還了,因為是廢物刀法,管理秘笈的老師,都懶得追蹤,原本還在就行了。可是,這次老頭把秘笈原件拿來給燕三練了,卻被燕三練刀的時候,全部撕了。

一些人也練過天雷刀,但是,三千六百五十六式,誰有可能全部記住,再加上,廢物刀法,沒誰刻意去記,早就把練過的刀法,忘記了。

從此之後,天雷刀成了寒山學院的傳說,再也沒有人見過天雷刀,只有燕三一個人會。

十二強比賽,也接近尾聲,沒多久,就結束了。

這次進入六強的團體和個人分別是燕三的金玉堂、石六開、戰野的拓野社、胡余虎的武德社、弗朗西的文瀚社,還有一個是四年級實習生所臨時組成的團體。

可惜,弗朗西永遠都沒有機會參加六強比賽了。

中途休息一會兒,學院把六強比賽的場次排烈出來,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六強比賽的場次也出來了。

拓野社、文瀚社、武德社入六強,是在許多人意料之中,畢竟,他們是學院三大社團,而石六開也像一匹黑馬,在許多學生意料不到的情況下,殺進了六強。而極少數人知道石六開身份,見石六開能殺進六強,一點都不意外。

六強比賽,要淘汰三個團體或個人,最後由三個團體和個人角逐冠軍,排出前三名。

六強比賽,每一個團體或個人,都有三場賽事。

不過,奇怪的是,六強賽開始時,作為學院的院長暮老人竟然沒有出場,而是由一位長老主持大局,這就實在奇怪了。

在學院某個所有學生都不能進入的高塔上,在一個房間窗前,有兩個老人正俯視整個比賽場呢,這兩個老人,一個是老頭,一個是暮老人。

「白老,為何我們不在場中觀看呢?」暮老人說道。

老頭瞪了一眼,說道:「暮小子,你不是教書教得腦袋都成了木頭疙瘩了,你坐在下面,誰敢冒失去搶秘圖,人家又沒百分百的把握打得過你。」

「呃,萬一,萬一沒有人去搶秘圖,那,那這事,不就暴露了,萬一傳出去,這,這不是聲名掃地?」暮老人為難地說道。

老頭沒好氣,瞪了暮老人一眼,說道:「暮小子,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比我那個徒弟還笨,你是越教書,人就越傻,與那群老頭天天呆在一起,都呆得腦袋傻了。沒有人搶,難道你就笨到你不會去搶,你穿上黑衣,把面一蒙,頒獎的時候,趁機搶到秘圖,撒腿就跑,在學院裡,還有誰比你更熟悉學院的地形了,只要我老頭不出手,誰能抓到你?然後你把衣服一換,搖身一變,你還是院長,誰會想到你身上了。你還真是笨得一塌糊塗,也就奇怪了,你這麼笨的人怎麼當上院長的?」

「呃——」暮老人很尷尬,乾笑,他堂堂一個院長,卻要在自己學院中當強盜,這,這實在是不倫不類。

「小子,你放心吧,肯定有人憋不住氣,看誰憋不住氣唄,樂家的,池家的,還是光武帝的人,瞧著吧,現在他們都隱藏著,不願意爆露身份,哼,到最後一刻,就看誰心動了,心動的人,肯定會出手!」老頭說道。

「希望是這樣。」暮老人說道。

「秘圖離開學院,以後就沒我們學院什麼事,大家都眼瞅著那份秘圖,大家都像搶骨頭的瘋狗,想搶到這份秘圖。」老頭淡淡地說道。

暮老人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希望是這樣。

六強賽開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第一場,竟然是金玉堂對上武德社,如果是在以前,胡余虎肯定會認為這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他一定會狠狠地揍燕三一頓,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但是,燕三一刀秒殺了弗朗西之後,胡余虎就認為不幸運了,燕三一刀,讓他感到驚悸,那一刀,太恐怖了。

最後,胡余虎還是硬著頭皮上場,第一場開局,對於他們武德社來說,極為重要,嚴重響影著士氣。

胡余虎登上場的時候,只見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他身上穿著鎧甲,是上好的鎧甲。

「金肉盾,奔流水·聖咒,連後器都加持了重兵沉碎和列焰刃,奶奶的胡余虎哪裡找到這麼多高級的曲士學生給他加持主動祝福。」燕三看到胡余虎身上閃著光芒,喃喃地說道。

「四年級的實習生中,有幾個是很傑出的曲士,胡余虎是花了許多的錢,才把他們拉籠到臨時加入武德社,給他加持主動祝福,這也說明他下了決心,非要把秘圖拿到手不可。」葉秋蝶說道。

「好吧,我上場,胡余虎早就對我恨之入骨了,正好給個機會給他報報仇。」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要不要找曲士給你加持主動祝福。」上兵雪見胡余虎全身都加持了曲士的主動祝福,所以,上兵雪也不由為燕三擔心,說道。

「算了,一隻紙老虎,還用不著這麼隆重。」燕三徑直離開坐位,向擂台走去。

這一次,燕三登上擂台之時,沒有任何一個同學喝倒采,也沒有一個人為胡余虎喝采,場面一片寂靜。

所有的學生的目光都投在了燕三身上,都緊緊地瞅著燕三的閃雷刀,因為,燕三剛才一刀,實在是太震撼了。

胡余虎也不例外,也緊緊地盯著燕三的閃雷刀,他握著劍的手掌心,都為之冒冷汗,他希望自己能接得下燕三剛才那一刀。

燕三上台後,看到胡余虎一身主動祝福的狀態,都不由投去注目的眼光。胡余虎身上,加持了兩個狀態,土系聖級主動祝福金肉盾、這是加強防禦能力的主動祝福,水系聖級主動祝福奔流水·聖咒,這使得胡余虎的速度加快到四倍。

同時,胡余虎的兵器上,還加持了兩個主動祝福,烈焰刃和重兵沉碎,烈焰刃附於刀刃之上,有六寸長,無疑,這是火系三重奏曲丁加持的,重兵沉碎,也是三重奏金系三重曲師加持的,增加兵器的六倍崩擊力。

事實上,為了這一次能拿到秘圖,胡余虎可以說是投下血本,四年級實習的學生中,有幾個很傑出的曲士趕回來參加比賽,欲奪秘圖,但,胡余虎向他父親請示,花了一大筆錢,並承諾了不少的好處,才把說動這幾個傑出的曲士學生加入他的武德社。

積糧騰達冊·賽場揚威卷

第一章 秒殺 上

燕三站在擂台上,乜了胡余虎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胡公子實在是看得起我呀,一身的狀態,金肉盾,奔波水·聖咒,烈焰刃,重兵沉碎,實在是重裝上陣。」

胡余虎死死地盯著燕三手上的閃雷刀,哼了一聲,說道:「廢話少說,出手吧。」如果是換作是以前,胡余虎肯定會耀武揚威一番,但,現在他哪裡有那個心情,弄不好,他說不定會像弗朗西一樣,死在這裡。

燕三緩緩地拔閃雷刀,胡余虎更加緊持,後退了一步,緊緊盯著燕三的閃雷刀不放。

事實上,不單是胡余虎盯著燕三的閃雷刀,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燕三的閃雷刀,燕三一刀,實在是太有威脅力了,所有的人都盯著,特別是寒山學院的老師,都想再一次仔細看清楚天雷刀是怎麼樣的。

「啪」的一聲,燕三的閃雷刀又歸回鞘中了,燕三揉了鼻子,嘿嘿地笑著說道:「看到胡公子這麼緊張,唉,那就算了,我還是赤手空拳與胡公子過兩招吧。」說著,燕三把閃雷刀在擂台邊上一插,雙手空空。

見燕三竟然不用刀,胡余虎心裡面狂喜,燕三的一刀,實在是太可怕了,現在燕三不用刀,那再好不過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可別後悔!」胡余虎雙目一凝,冷冷地說道,露出了殺機,這正是大好機會,借這個機會,除去燕三,再好不過。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笑面虎,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說不用刀就不用刀,就算我不用刀,也照樣收拾你。」

「哼,出手吧。」胡余虎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

「哼,這傢伙,又愛炫了,小心吃大虧!」看到燕三有兵器不用,竟然赤手空拳,藍靖月沒好氣哼了一聲。

上兵雪不由為燕三擔心起來,說道:「胡余虎一身的狀態,他卻赤手空拳,他能不能打得過胡余虎。」

嗑著瓜子的葉秋蝶悠然地說道:「他只是說不用刀,又沒說不用其他的兵器。胡余虎是輸定了,弄不好,會和弗朗西一樣的下場。」

燕三不用刀,倒讓不少人失望,特別是有些人,存心是想看清楚天雷刀是怎麼一回事,但,偏偏燕三卻不用,讓一些人氣得牙癢癢的。

在擂台上,胡余虎沒有急著出招,而是緊緊地盯著燕三,等著燕三出招,他知道,燕三在掌上功夫上,只會一種戰技「劈山五式」,胡余虎就不信相,他一身狀態,就打不過燕三的「劈山五式」!

儘管是這樣,胡余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小心翼翼,不先出手,等燕三出手,想後發制人,只要燕三一出手,一旦燕三露出破綻,他必給燕三致命一擊。

「嘿,既然你等著我先出手,那我就滿足你要求,我先出手就是了。」燕三嘿嘿地一笑,快步上前,虎步狼撲,欺向胡余虎,很隨便地一拳砸出。

這是破綻百出的一拳,燕三純粹是胡亂地使了一拳,一見這一拳是破綻百出,胡余此目光一寒,劍刀虎影顯,隨著虎嘯之聲,胡余虎的狂虎劍法展開來了,虎嘯陣陣,劍如虎爪一樣,快猛狠,一口氣三十幾劍,封住了燕三,猶如一條猛虎一樣,四爪速度抓來,留下了無數的殘影。

但,突然,燕三身體詭異無比的瞬時平移,這完全是違背戰士步法的規律,戰士的步法,完全不可能做到這樣平移的。

反而,這像是曲士的彈避退讓步,而且是極為精妙的彈避退讓步。

「有這樣的步法嗎?」石六開看到燕三這樣詭異的步法,喃喃地說道。

「那不是步法,是曲士的一種彈避退讓步。」同樣關注著燕三一舉一動的步劍真說道。

石六開呆了一下,說道:「這怎麼可能,戰士根本不可能使用曲士的彈避退讓步,這是常識,大家都知道的。」

步劍真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擂台上的燕三。

燕三一步退讓,一下子移到了胡余虎的左側,胡余虎的狂虎劍法完全落空,一下子移到胡余虎左則的燕三雙手推出,力推山嶽,但是,這一招「力推山嶽」又有一點不同,如果真正的高手,就能看得出來,這一招「力推山嶽」猶如是葉底穿花一樣,像是花間的蝴蝶,翩躚飛舞。

這是細勁的「力推山嶽」,細如飛線穿針,葉底穿花。

燕三一招「力推山嶽」一下子從左側探到了胡余虎的胸膛,雙拳擊在胡余虎的胸膛上,「砰」的一聲,如洪鐘響一樣,燕三的雙拳擊在胡余虎胸膛的鎧甲上,擊得胡余虎身體晃了一下,竟然沒傷著胡余虎。

細勁本來就不是以力量見長,再加上胡余虎身穿鎧甲,而且還加持了金肉盾,這簡直就像是鐵人一樣,不要說是赤手空拳,就算是低級的兵器,都比較難傷得著他。

胡余虎不愧是高手,反應極快,燕三雙拳擊中胸膛,他劍反撩起而起,他被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速度提升到了平時的四倍,這一劍的速度快得如閃電一樣,燕三立即彈避退讓,儘管是如此,燕三還是慢了一點點,被附在他劍刃上的烈焰刃撩到,被撩中的部位立即炭化,肌膚都被灼得一道焦痕,火辣辣的痛。

見到燕三受傷,觀眾席的上兵雪一下子站了起來,緊張地望著燕三。

「好——」下邊胡余虎的小弟見胡余虎一招傷了燕三,都忍不住高聲歡呼一下,大叫好。

「燕三,你輸定了!」胡余虎怒吼一聲,威風無比,虎撲過來,劍起虎嘯之聲,如同一頭兇猛無比的老虎怒噬向燕三一樣。

燕三身體又是一個平移,燕三的彈避退讓步,是最原始最原味原汁的五步退讓,這可是十三帝所創的彈辟退讓步,比那些曲士被視為絕學不輕易外傳自創或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來,不知道精妙上多少。

燕三一個平移,一下子移到了胡余虎的身後,胡余虎根本就封不住燕三的彈避退讓步,他實力還沒達到那種程度。

燕三手掌一掰,圓勁一轉,胡余虎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騰空而起。

「轟」的一聲巨響,胡余虎被狠狠地撂倒在地上,「力轉山嶽」配上了圓勁,簡直就是圓滑無比,就像一台石磨一樣,只要一按住了對方身體某個部位,對方立即就會被甩得倒地。

「是你輸定了。」燕三哼了一聲,胡余虎還沒爬起來,燕三雙拳斧劈,重重地劈下去,力劈山嶽,再配上了猛勁,重重地砸下。

胡余虎駭然,手中的劍急忙一架,「砰」的一聲,「力劈山嶽」配上猛勁,簡直就是裂山碎玉,燕三斧劈重重地劈在了胡余虎的劍脊之上,他手中的劍立即握不住,被震得虎口破烈,劍掉落在身旁

「再吃一拳。」燕三冷哼一聲,仍然是力劈山嶽,這一劈,不再是猛勁,而是厲勁,雙拳劈下,猶鋒利一樣銳利,胡余虎來不及擋,被劈中了胸膛。

就算胡余虎身上穿著鎧甲,加持有金肉盾,但,燕三厲勁的「力劈山嶽」,重重地劈下,就算勁力被金肉盾和鎧甲所擋住了大部分,但,功力仍然是穿透了胡余虎的鎧甲和金肉盾,擊中了他的身體。

胡余虎悶哼了一聲,嘴角直流鮮血,無疑,胡余虎仍然是被燕三的功力所傷。

燕三擊得胡余虎雙眼直冒金星,天旋地轉。燕三退後一步,冷冷地望著胡余虎,說道:「笑面虎,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好,我再給你機會,你起來。」

胡余虎深呼了一口氣,抓起兵器,爬了起來,怒吼道:「再吃我一劍!」劍芒大熾,烈焰刃更加強烈。

第一章 秒殺 下

燕三哼了一聲,身體平移,瞬時躲過了胡余虎的劍招,胡余虎堵不住燕三,又無法用招式封住燕三,再者無法做到後發制人,在燕三五步退讓下,他無疑是吃大虧!

燕三一下子瞬移到胡余虎的身旁,胡余虎已經有準備了,一劍反撩,但,燕三如葉底穿花,穿針引線一樣,雙手巧到無比從劍影中穿過,力推山嶽,配上了細勁。

燕三一碰到了胡余虎的肩膀,突然招式變化,由「力推山嶽」一下子變回了「力轉山嶽」,由細勁,一下子變成了圓勁。

「轟」的一聲,胡余虎仍然是被燕三一下子撂倒。

「劈山五式,竟然可以妙到這種地步,這小子,還是不是人,反反覆覆,也就只會『劈山五式』,卻能千變化萬!」看到燕三再次把胡余虎撂倒,石六開都傻眼,他的「飄零拂星掌」已經是天下絕學了,但是,燕三竟然用最普通最基礎的「劈山五式」卻達到了他「飄零拂星掌」的效果,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如果在此前,有人說,能用「劈山五式」在室「飄零拂星掌」的效果,打死他,他都不信,但是,他現在親眼看到,他完全相信了。

「劈山五式,配合上十字要訣,燕三已經完全領悟了掌法的奧妙,隨心所欲,除非你能封住他的步法,不然,你隨時都會吃大虧。」步劍真也盯著燕三。

「變態,變態的天才。」看到燕三如此妙地使用「劈山五式」,就是在另一個窗口觀看的白香璇也喃喃地說道。她也是一個天才,燕三的「劈山五式」她也一樣會,但是,就算是她,絕頂天才的她,她也使不出燕三這種效果。

就在在場中的所有人,都傻眼,不論是學院的老師,還是學生,在寒山學院,從來不缺乏天才,但是,當他們看到燕三使出來的「劈山五式」時,所有人都傻眼,只要是戰士,都會「劈山五式」,這是最簡單最基礎的入門戰技,每一個戰士,第一個練的戰技就是「劈山五式」,他們都是拿這套戰技來練基本動作的,誰都沒有想到,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劈山五式」在燕三的手中,猶如化腐朽為神奇一般,把胡余虎這樣的高手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一次又一次的被燕三撂倒。

所有的老師,也都傻眼,如果在今天之前,不要說是學生,就算是老師,都從來沒把「劈山五式」放在眼裡,那根本就是不值得花心思去研究的戰技,但,今天,卻完全顛覆了所有人對「劈山五式」的看法。

這最基礎的「劈山五式」,在燕三手中施展出來,簡直就是變化莫測,玄妙精深。

「我從來見過人有人能把『劈山五式』練成天下絕學的。」就是暮老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由喃喃地說道:「白老,這是你教他的?」

「不,暮小子,你就錯了,嘿,嘿,嘿,我那個徒弟,如果誰拿自己的體會,或自己的經驗,去教他的話,肯定是把他毀了,只有他自己發揮,才能發揮出他那變態無比的天賦,嘿,就算我教,也教不出這樣妙的『劈山五式』。嘿,嘿,嘿,小子,你學著點吧,我徒弟,是天下無雙的天才,劈山五式和天雷刀,都是他自己學的。」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暮老人苦笑了一下,人比人,那是比死人,這樣的絕世天才,無法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他,不單是能戰士和曲士雙修,曲士五系齊修,而且他年紀輕輕,就能把「劈山五式」練成天下絕學,把幾千年來沒有人練成的天雷刀練成,這已經無法讓嫉妒來形容任何一個人的感受了。

當燕三第四次把胡余虎撂倒之時,正欲斧劈劈下去,躺在地上的胡余虎怒吼一聲,劍白熾無比,顯出一頭巨大的虎頭來,隨著劍嘯聲響起,虎頭撲咬而來,劍身為虎牙,兇猛無比,而且虎吼之聲震得人雙耳欲聾。

如此兇猛的一招,只怕很少人能接得住,這是胡余虎的絕招,再配合上了手中這把劍的兵骨力量,淋漓盡致地把他個人實力發揮出來了。

在這一招下,只怕,在場的學生,沒有人能擋得住,只怕會被化作虎牙的劍咬斷脖子。

燕三反應極快,力劈山嶽不變,但,由厲勁一下子轉化為圓勁,變攻為守,撼擊在了化作虎牙的劍脊之上。

「砰」的一聲,燕三硬撼住了胡余虎的這一招,但,燕三仍然是被胡余虎的功力和兵骨力量震得後退了三四步。

兵骨的力量,是極為強大的,胡余虎手中的這把劍,可是下階靈器,兵骨的力量極大,燕三手臂的衣袖被胡余虎劍上附加的烈焰刃燒成千瘡百孔,而手臂卻兵骨的力量所傷,像虎爪抓了一下,留下了五道傷痕,皮肉外翻,鮮血淋漓。

這就是赤手空拳的弱勢,畢竟,人的肉體,無法與兵器相抗衡,特別是兵骨的力量爆發時,赤手空拳極為吃虧,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把自己的手給毀了。

胡余虎趕這個機會,急忙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後退,這時,他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的鎧甲的前胸,已經被燕三劈得開裂,而身上加持的金肉盾,也明顯弱了許多,被消耗掉。胡余虎頭髮有些凌亂,滿嘴是血,儘管他穿著鎧甲了,身上加持了金肉盾了,還是被燕三那猶如鋒刃的厲勁所傷。

「嘿,這一招,有點意思。」燕三舔了舔嘴唇,說道。

「快,給我加持,加持!」胡余虎這次被燕三打怕了,退到了擂台邊上,怒吼道。

胡余虎團體之中幾個曲士立即同時吟唱,給胡虎余再次加持上主動祝福,奔流水·聖咒,金肉盾,春雨潤無聲等等。

特別是春雨潤無聲,對胡余虎作用極大,能穩住和治療胡余虎的傷勢。

很多人都無語,看到胡余虎的夥伴給胡余虎加持主動祝福,有些人都不由為之不屑,但是,加持主動祝福,也不算作弊,事實上,在決鬥過程中,是不能加主動祝福的,但,作為裁判的老師,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是想看燕三的整套「劈山五式」。

「燕三,你來受死吧!」胡余虎再次加好狀態之後,精神好了很多,這把他氣瘋了,他是學院中就算是排不到第一,也能進入前三的高手,竟然被燕三赤手空拳揍得如此之慘,這實在是氣瘋他了。

胡余虎握著劍,死死地盯著燕三,他一定要給燕三致命一擊。

「算了,不跟你玩了,每次都把你撂倒,這樣玩著沒意思,結束這場決鬥吧。」燕三從皮套中拔出老頭送給他的曲器舉起,吟唱起來。

「鳳凰的雙翼,挾著上天的雷電……」燕三的曲器指著胡余虎。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不可能吧,燕三明明是戰士,怎麼可能突然吟唱起戰曲來呢,所有人都知道,戰士和曲士是不能雙修的!

胡余虎反應不慢,狼奔虎撲,不論燕三是不是曲士,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打斷燕三的吟唱。

「啾——」一聲清脆的鳳鳴聲響起,只見鳳翼現,雷電閃耀,拖著長長的烈焰,轟擊向撲來的胡余虎。

這戰曲放得太快了,「轟——」的一聲,胡余虎還沒撲殺到燕三呢,就被一個戰曲轟得飛起,落在擂台之上。

這時,胡余虎身上的鎧甲完全被燒焦,身上還辟辟啪啪地冒著火星,胡余虎筆直地躺著,一身炭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呃——」燕三他自己傻眼了,忍不住瞅了瞅自己手上的曲器,這不可能吧,因為他還沒有把他從《鳳凰天火典》學來的一重奏聖級戰曲「鳳翼電火」吟唱完,竟然這曲器先冒起電火來了,這曲器,也太厲害了吧,一下子把它的戰曲加快了這麼多,而且,燕三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他曲器顯出電火來了,有雷電的威力。

世界上有還沒吟唱完就可以釋放的戰曲嗎?燕三可以肯定,他戰曲沒問題,而是這把曲器的威力。

第二章 馬三炮 上

回過神來的水系曲士老師急忙給全身焦黑的胡余虎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胡余虎是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水系曲士老師連加持了五個「春雨潤無聲」都沒能把胡余虎救醒來,雖然他這條小命是保住了,至於會不會落個殘廢,那就不知道了。

「燕三同學,下場決賽,請注意一點,點到為止!」老師不得不警告燕三,比賽到現在,死了一個學生,超級重傷一個學生,都是燕三所造成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不小心,失手了。」燕三乾笑說道。

老師無語到極頂,他都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變態,先是一刀把弗朗西這樣的天才滅了,現在又是把胡余虎這樣的天才揍得淒慘無比,天雷刀,戰士和曲士雙修,這似乎,不可能的事情。

當燕三走下台的時候,觀眾席一片的寂靜,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敢吭一聲,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燕三,戰士和曲士雙修,這個世界上,有比這種事情更瘋狂嗎?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吧?

以前,學院裡的學生,看燕三的目光,有不屑的,有瞧不起的,有鄙視的……等等,但,現在所有的學生望著燕三時,雙目中除了迷茫之外,還有一種敬畏,更準確地說,是一種恐懼。

「這怎麼可能,戰士和曲士雙修,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我們的師祖,天廟的創始人衣無後,都不可能是戰士和曲士雙修,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石六開看到這一幕,被震駭了,不可思議,喃喃地說道。

這一次,步劍真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戰士和曲士雙修?」白香璇喃喃地說道,怎麼樣的天才,她都見過,但是,戰士和曲士雙修,她第一次看到!

「戰士和曲士雙修,天底下,不,整個靈藍大陸歷史上,只怕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暮老人他早就知道燕三是戰士和曲士雙修了,但是,當他親眼看到的時候,仍然是很震驚,燕三所創造出來的奇跡,實在是讓任何人都為之震驚。

「嘿,暮小子,你終於見到了真正的天才了吧。」老頭嘿嘿地對著暮老人說道。

暮老人無語,寒山學院一向來都不缺天才的地方,每一年,投入寒山學院就讀的天才無數,每一年,從寒山學院畢業的天才,也無數,但是,這些天才,與燕三一比,簡直就是一群廢才。那些嘲笑燕三為廢物的學生,才是真正的廢物。

弗朗西和胡余虎已經是學院中很優秀的學生了,不論是實力還是天資,都能入前五,但是,與燕三一比,根本就不足為道。

「暮小子,你暗暗地發佈一個謠言,就說,燕三那個小子,根本就不會什麼戰曲,而是有一種特殊的曲器,是南蠻人製造出來的一次性曲器,就算不是曲士,只要照念戰曲,就能釋放一次戰曲。這種曲器,釋放過一次戰曲之後,就會成為廢物。」老頭對暮老人說道。

「這個……」暮老人一怔,這不是在破壞燕三的聲名嗎?所以,他就說道:「這,這個,白老,這對於燕三的聲名來說,不是大打折扣?」

「聲名值幾個錢?哼,如果大家都完完全全確定那小子能戰士和曲士雙修的話,天廟、孤雲峰、光武帝他們不搶著要人才怪。你就散佈謠言唄,謠言越多越好,魚目混珠,讓人分不出真假來。那小子現在實力還不夠強,需要用謠言來誤導別人,這也是保護他。再說了,那小子,有聲名嗎?他聲名一向臭得很,他也一向不在乎自己有沒有聲名,有錢賺就行了。」老頭翻了一下白眼。

暮老人聽到老頭的話,覺得有理,不由點了點頭。

果然,在這一次比賽之後,學院裡以極快的速度散播著一個謠言,聽說,燕三根本就不會什麼戰曲,他根本就不是戰士和曲士雙修,而是聽說燕三有一把曲器,是從南蠻人手中得來的,是一把一次性的器曲,只要照念戰曲,就能釋放一次戰曲,使用過一次之後,這種曲器也會成為廢物!

這個謠言迅速地在學院裡散播開來了,鬧得學院中的每一個學生都知道,很快,絕大多數的人,都相信了這個謠言。不單是學院的學生,不少勢力的高層剛接到燕三能戰士和曲士雙修的消息時,都為之震驚,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出現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呢,但,當聽到這個謠言之時,他們都不由為之釋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就好像是平時大家都是同樣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人說,某某人他竟然張了翅膀,會飛上天了,只怕,任誰聽以這件事,都不會相信。

戰士和曲士是不能雙修的,只要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靈藍大陸歷史上,無數卓越的強者,都不可能戰士和曲士雙修,區區燕三,更加不可能辦到。

所以,燕三戰士和曲士雙修這事,只是曇花一現,沒有太多人去注意。

燕三從擂台上回到自己座位中的時候,藍靖月是緊緊地瞅著燕三,說道:「你果然會戰士和曲士雙修?」上次,燕三說漏了嘴,說過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事情,當時藍靖月還以為燕三是在吹牛,但,今天,她親眼所見,就明白,當時燕三完全沒有吹牛。

「呵,呵,呵,哪裡,哪裡,隨便學兩手而己,胡亂學的,小孩可別亂試,小心練得走火入魔,練岔了經脈。」燕三乾笑,左右顧他言。

事實上,燕三也知道,除了自己,其他的人都不可能戰士和曲士雙修,因為路大叔跟他說過,他的經脈,與眾不同。接觸到其他的戰士和曲士之後,燕三也慢慢明白路大叔當時的話,才明白自己經脈真的與眾不同,剛開始,他還以為路大叔隨便說的。

上兵雪望著燕三,但,她沒追問燕三是怎麼修練成戰士和曲士雙修的,因為,這是核心的機密,她出身在世家,知道在很多世家,不要說是戰士和曲士雙修的秘訣,就是一些戰曲戰技,就算是本家的人,都不能傳授,只傳繼承人,正因為如此,上兵雪沒問燕三一句。

最悠然愜意的是葉秋蝶,她好像早就知道燕三能戰士和曲士雙修一樣,一點都不意外。

燕三呆住著,看著自己手中的曲器,這是老頭送給他的曲器,以前,他還真的好好研究過這曲器,但,剛才的意外,讓他覺得,自己的這把曲器,好像不怎麼簡單一樣,握著曲器,不起眼的短杖,溫潤如玉,燕三握著它的時候,感覺它能和自己的手臂融為一體,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握著一件有生命的東西。

「怎麼了?」上兵雪見燕三不說話,看著曲器發呆,她看了看燕三那已經包紮好的傷口,說道:「傷口包裹得不舒服嗎?」傷口是上兵雪親自為他包紮的,只怕,也只有燕三才有這樣的福氣了。

「不,沒什麼。」燕三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看比賽,看比賽。」

場中的六強賽仍然是在進行,虎烈他們看著,但,燕三卻沒什麼心思看,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就瞅了身邊的葉秋蝶一眼,而葉秋蝶也在這個時候瞅了他一眼。

「喂,葉小娘子,你從後山背回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異象?」燕三隱隱約約,有些動疑,因為,他想到了鬼嬰這件事。

「沒有,如果說有異象,那就是你像一頭死豬一樣躺在那裡。」葉秋蝶裝傻地說道。

燕三瞪了一眼,報復地促狹笑著說道:「嘿,嘿,既然我是像死豬一樣睡在那裡,你葉小娘子,有沒有趁機偷摸哥的精壯強實、迷人撩情的身體?」

第二章 馬三炮 下

「去死吧,燕三!」葉秋蝶氣得牙癢癢的,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她肯定一腳狠狠地踹過去。

六強比賽,仍然進行,文瀚社很不幸運,他們少了弗朗西,沒了主心骨,實力削弱了一半,讓他們雪上加霜的是,三場賽事中,他們其中有一場竟然遇到了石六開,使得文瀚社遭遇到了淘汰的命運,無緣於三強。

接下來,下一場決鬥,武德社也要悲劇了,因為,下一場,仍然是武德社對上了燕三的金玉堂,胡余虎被燕三揍得還沒醒過來,現在好了,他們還遇到了金玉堂,如果以前,遇到金玉堂這樣的對手,他們肯定以為是一場幸運,但,今天,那絕對是一個噩運。

這場決鬥中,走上擂台的人,竟然是武德社中的那個馬屁精馬三炮!

馬三炮上場,不單是讓燕三他們十分意外,就是許多學生都意外,因為,不少學生都知道,馬三炮是一年級新生,大家沒見過他實力,不過,從他平時貪生怕死的模樣來看,應該強不到哪裡,他最強的本事,是拍馬屁,常常是拍得胡余虎是飄飄然。

「胡余虎不是用重金招了幾個很強的四年級曲士嗎?怎麼現在竟然是馬三屁上場了,這小子,能打嗎?」燕三就奇怪了,向武德社成員所坐的位置望去,已經不見了那幾個四年級曲士的影子了。

「誰知道,或者胡余虎的下場,讓他們心驚,都怕遇到胡余虎和弗朗西這樣的下場,有可能先溜了吧。」上兵雪也不清楚,猜測地說道。

「嘿,馬三屁拍馬屁倒行,打起架來,只怕不行吧。」燕三笑了笑說道:「阿烈,你上,狠狠教訓一下這個馬屁精。」

「不。」葉秋蝶搖了搖頭,凝聲地說道:「靖月姐姐上,阿烈不行。」

「怎麼可能,阿烈打不過這馬屁精。」燕三一怔,凝聲地說道,忍不住望著台上的馬三炮幾眼,這怎麼可能的事情,阿烈的「乾坤破十八錘」可是極霸道的戰技。

「就聽葉姑娘的吧。」藍靖月站了起來,占星門的人擅長運籌帷幄,洞察先機,所以,她聽從了葉秋蝶的話,走下觀眾席。

當藍靖月上台之時,下邊學生都低聲議論,因為學院的學生都知道,藍靖月的實力極為強悍,一些極少數有來歷的學生,隱隱知道藍靖月的來歷。大家都認為,這次武德社肯定會淘汰,肯定是無緣前三強。

馬三炮看到上場的不是燕三,不是虎烈,竟然是藍靖月,感到十分意外。

裁判說可以開始後,馬三炮呵呵地笑著說道:「藍小姐,請手下留情。」

「動手吧。」藍靖月只是淡淡地說道,凝目望著馬三炮,說道。

「呵,呵,好,我出手了。」馬三炮很老實的模樣,赤手空拳,一拳向藍靖月遞去,這是普普通通的一拳。

但,拳臨的藍靖月之時,突然,拳變手,鬼手,如鬼手抽絲一般,一下子變化莫測,像蛛絲一樣,纏向藍靖月,無窮無盡。

鬼手一現,藍靖月也頓感自己如同被蛛絲裹住一樣,全身的氣機都受到牽制。但,葉秋蝶讓她上場的時候,藍靖月在心裡面就有防備了,鬼手現時,藍靖月劍未出鞘,連劍帶鞘,如玄鳥劃沙一樣,寥劃幾劍,反攻過去,反而一下子克住如抽絲鬼手。

但,馬三炮身體如幽靈一樣一閃,步法詭異無比,鬼手滿天是影子,拍向藍靖月。

藍靖月冷哼一聲,劍左蕩右掃,劍式奇古,雖然寥寥幾招,但,仍然化解為鬼魅無比的招式。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藍靖月的實力,大家都清楚,但是,馬三炮突然變得如此厲害,讓所有學生都意想不到的。

「哈,哈,哈,我知道這個傢伙是誰。」在窗口觀看的石六開看到鬼手,笑著說道。

步劍真沒說話,只是淡淡地說道:「但是,你盾不到他的真面目。」

在觀眾席的燕三一下子站了起來,馬三炮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也真的把他嚇了一跳,看著馬三炮身體像沒有重量的鬼影在飄忽,一雙鬼手,變幻莫測,不由吃驚無比。

「這個馬屁精,真面目是誰呢?他這是什麼戰技。」燕三不由盯著馬三炮的鬼手,喃喃地說道。讓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在胡余虎身邊,只會拍馬溜須的人,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實力,這個人隱藏得太深了吧。

「夢幻鬼手。」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古蛇·古裡安!」燕三心裡面一震,他聽過這種戰技的名字,漢拔四大世家之一的古裡安家絕學。燕三第一個,就是想到一個人,漢拔四少中最神秘的人古蛇!一條躲在黑暗中的毒蛇!

以前,燕三聽牧藍說過,就算古蛇在你身邊,你都不會發現。想到以前馬三炮曾經在自己的對面,燕三都不由心裡面起雞皮疙瘩,如果古蛇要暗殺自己,只怕自己是死定了。

「藍姑娘會不會有事?」聽到對手是古蛇,平時免不了和藍靖月鬥鬥氣的上兵雪,都不由擔心起來。

燕三緊望著擂台,只見古蛇如魅影一樣,鬼手鋪天蓋地,好像是無孔不入,但是,藍靖月卻往往寥寥幾劍,就化解了古蛇的夢幻鬼手。藍靖月劍招奇古。

「靖月姐姐的是什麼劍示,有是看起來,像玄鳥劃沙,劍招如喙,時而如爪。」燕三都被藍靖月的奇怪劍招吸引了,他也是第一次真正看藍靖月出手。

「靖月姐練的是《神禽天寶典》。」葉秋蝶好像無事不通一樣,說道。

「《神禽天寶典》!」上兵雪心神一震,她是出生於大世家,大家族,見識極廣,聽到《神禽天寶典》,她就知道藍靖月的出身了。

燕三當然不知道《神禽天寶典》是啥玩意了,不過,他更關心的是,藍靖月的安危,說道:「那條毒蛇,聽說蠻厲害的,靖月姐姐會不會有事。」

「很難說,她們兩個人都有保留,誰都沒出絕招。古蛇聲名赫赫,實力強悍,靖月姐雖然比古蛇晚出道,聲名也不如古蛇,但,她出師從東海,她沒用盡全力,沒使出壓箱底絕學,只怕,誰都不敢說她到底有多厲害。」葉秋蝶說道。

但,就在燕三擔心藍靖月之時,也是葉秋蝶話剛落下之時,一個影子飛躍上了擂台,寒芒逼空,槍起龍現,鮮血濺射。

古蛇中了一槍,頓時,鬼影消失,古蛇連退五六步,左肩中了一槍,鮮血直冒!藍靖月沒有趁勝追殺,而且退到一邊。

「這位同學,這是擂台,請你下去!」兩個戰士老師撲上來,欲阻止突然上場的人。但,來人長槍左右一蕩,一槍就把兩位老師逼退,冷冷地說道:「可惜,他不是一個學生!」

來人正是牧藍,手中的雷神之槍指著古蛇,殺機熾烈,寒氣逼人,冷聲地說道:「古蛇,你還能躲多久?」

頓時,大家都望著擂台,馬三炮實力突然變得強悍,已經夠讓人意外了,現在牧藍竟然插上一手,更讓人意外。

「雷神之槍,龍牙槍法,古蛇氣先怯,如果他沒有一個堂堂的出戰借口,他在牧藍面前,未戰先怯三分,只怕,古蛇是輸定了。」葉秋蝶如數家珍地說道。

古蛇也沒想到牧藍突然冒出來,他記得牧藍並沒有來觀看比賽。

古蛇想都不想,身子一閃,如一道輕煙,逃逸而去。古蛇這樣赫赫有名的人物,未戰先逃,這實在是讓所有人意外。

「哪裡逃!」牧藍冷哼一聲,身一閃,也追上去,頓時,擂台上只乘下藍靖月。

「嘿,嘿,這條毒蛇,死定了,牧藍一定會宰了他,為她哥哥報仇。」燕三嘿嘿地說道,看到古蛇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由覺得出氣。

「未必,古裡安家除了夢幻鬼手赫赫有名外,他們古裡安家的潛伏、逃命的絕技也是赫赫有名,古蛇逃掉的機率有七成以上。」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第三章 蠻牛勁

古蛇逃了,擂台上只剩上藍靖月一個人,最後,裁判沒辦法,只好判藍靖月勝。

如此一來,武德社完全被淘汰掉,無緣三強,而燕三的金玉堂就算是輸了第三場決鬥,都已經是能晉陞三強了。

六強比賽仍在繼續,而藍靖月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燕三就不由看了身邊的葉秋蝶一眼了,嘿嘿地說道:「葉小娘子,你事先怎麼知道馬三炮就是古蛇的?」

不單是燕三望著葉秋蝶了,就是藍靖月和上兵雪她們都望著葉秋蝶,是葉秋蝶讓藍靖月上場的,如果不是葉秋蝶讓藍靖月上場,說不定此時虎烈已經敗下來了。

「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葉秋蝶那撲閃撲閃的秀目是閃了閃,一副很可愛的模樣。

「真的嗎?真的是什麼都知道:」燕三斜看了葉秋蝶一眼,懷疑地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你說來看看,看有什麼事情有我不知道的。」

「真的要說?」燕三嘿嘿笑,看了葉秋蝶一眼,然後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那你說,我今天穿的底褲是什麼顏色?」

燕三這麼下流的話,頓時讓三個美女粉臉發紅,特別是葉秋蝶,被氣得是牙癢癢緊緊地瞪著燕三,恨恨地說道:「死燕三,你是不是皮癢了。」

燕三卻一點都不在意,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不知道了吧,嘿,嘿,如果說我是無所不知,還差不多。要不要我給你算一算,算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嘿,嘿,嘿,我肯定能算得準。」說著掏龜殼。

「你敢」葉秋蝶被氣得臉都發紅,恨恨地盯著燕三,腮幫子鼓得老高。

上兵雪也臉發燙,狠狠地掐了燕三一下,惱氣地說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燕三被上兵雪掐得腿都要發紫了,只好乾笑地說道:「開玩笑,開玩笑,嘿,嘿,別當真,別當真。」

儘管是如此,三個美女都是同仇敵愾,都同時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平時沒見她們能如此團結,沒想到,此時竟然是如此的團結,不過,想到燕三會偷偷拿出龜殼來占卜她們穿什麼內衣時,她們只怕是羞得無地從容。

燕三的金玉堂最後一場的決賽也開始了,燕三讓虎烈上場積累經驗,反正他們是贏定了六強這一輪了,所以,最後一場是輸是贏都不重要。

不過,虎烈卻沒輸,贏了,經過這麼多場的決鬥,虎烈經驗是越來越豐富,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怯場,招式變通也靈活起來。

越比越順手,所以,「金剛不怒心法」和「乾坤破十八錘」慢慢地在虎烈身上展露出了強悍。

這一次比賽,虎烈和石六開都是途中殺出來的兩匹黑馬,一路過關斬將,一路贏下來,讓許多學生為之意外,為之喝采。一些知道石六開身份的人,對於石六開能勝,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是孤雲峰弟子,實力強悍,完全是可以意料的。

然而,虎烈這匹黑馬,是誰都沒有例料到的,他一雙巨錘,過關斬將,剛烈霸道,給許多學生留下了深刻印象。

至於燕三,開始表現平平,不像虎烈,一路殺來,都是表現精采。到了六強之時,燕三才是橫空而起,一代妖孽,震撼著無數的人。

六強很快就結束了,燕三的金玉堂、石六開,還有戰野的拓野社,成功進入三強決賽,三強角逐冠軍。

只怕,讓許多人都為之意外的實力雄厚的武德社和文瀚社都被淘汰,而且,他們的社長,也是學院中最優秀的學生一傷一死,這是出許多學生所意料的。

六強結束之後,中途休息一會兒,很快,三強決鬥順次出來了,第一場,竟然是拓野社對上了燕三的金玉堂,第二場,是金玉堂對上了石六開,而第三場,則是石六開對上了拓野社。

雖然弗朗西和胡余虎都被淘汰出局,一死一傷,並沒有影響到學生觀看的熱情,因為這一次暴了冷門,對於許多學生來說,都意外,而且,這次暴出冷門的燕三和石六開,都有著極大的看頭,他們實力都很強悍。

所以,所有的學生都等著冠軍角逐賽開始,現在,誰都意料不到結果,對於誰拿到冠軍,三強賽還沒開始時,就已經是議論紛紛了。有學生說,燕三的金玉堂能拿得到冠軍,現在,他們金玉堂實力雄厚無比,也有學生說,能拿到冠軍的肯定是石六開,還有學生說,能拿到冠軍的,肯定是在學院最優秀學生中卻又最低調的戰野……

越是如此的討論,大家對誰能奪得冠軍才更加關注,三強賽一開始,萬眾矚目,所有的學生都翹首以待,事實上,不單是學生翹首以待,甚至是老師,都是翹首以待,原因很簡單,因為一些老師知道石六開的身份,他們想看看石六開與燕三對拼一下,想再一次看到燕三的天雷刀。

三強賽,第一場,金玉堂對拓野社,拓野社出戰的,是他們最強的人,戰野。

戰野出戰,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戰野知道石六開的身份,他知道自己沒多少希望贏石六開,所以,第一場,他就選擇出場了

戰野在學院優秀的學生中,是很低調的一個學生,不像弗朗西和胡余虎,張牙舞爪,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有多優秀一樣,所以,很少人能知道戰野的真正實力如何。

就像這次比賽,在六強之前,戰野都沒出手,六強時才出手,而且,他出手,不像弗朗西和胡余虎上場那麼拉風,表現得很中規,遠沒有胡余虎他們搶眼。

「嘿,聽說戰野小子的背後是天廟支持,看來,這小子,很有來頭,嘿,嘿,說不定,他非和石六開拚命不可。」燕三望著上台的戰野,說全文字最~快道。

「不,戰野不見得會和石六開拼。」葉秋蝶搖了搖頭,說道。

「天廟和孤雲峰一向都是水火不容嗎,嘿,天廟願意讓孤雲峰拿去秘圖?」燕三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看來,天廟和孤雲峰對秘圖的願意,都不是那麼的熾熱,白香璇和步劍真都沒出手,看來,他們比較隨意了,能拿得到更好,拿不到,也無所謂了。」

「為什麼?」燕三一怔。

葉秋蝶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寒山學院的這把神器不是斬神滅靈劍,也不是狂龍泣血刀,而是九天魔嬰節,他們對九天魔嬰節的願意,比前兩把神魔兵器要低上很多。天廟和孤雲峰都是以劍稱著,如果是斬神滅靈劍,他們都非要得手不可,因為他們兩派,誰拿到斬神滅靈劍,就會壓制著對方。如果是狂龍泣血刀,天廟和孤雲峰都不願意這把刀落入光武帝手中,一旦這把刀落入光武帝手中,後果就很難想像了。至於九天魔嬰節,光武帝拿了也沒有,天廟和孤雲峰拿了也沒用,因為他們都不出曲士。」

「再說,秘圖上也不一定是描繪神魔兵器的藏寶地點。」葉秋蝶說道:「所以,現在天廟和孤雲峰都不會赤膊上陣,雙方拚個你死我活比賽開始,步劍真和白香璇沒有出現,這已經是表明了她們的態度了。」

聽到這話,燕三揉了揉鼻子,不由覺得葉秋蝶有理。

「嘿,好吧,阿烈,你上,去揍拓野一頓。」燕三想明白了,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讓虎烈上場,讓三位美女都為之一怔,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很驚訝,說道:「你不想得到秘圖了。」

「嘿,我想得到第三名,對於我來說,黃金比秘圖更加誘惑。」燕三笑著說道。

這頓時招來三位大美女的白眼,不過,燕三悠然地說道:「現在,誰是冠軍,對於我來說,都不得要,嘿,原因很簡單,秘圖上面所描繪的,絕對不是九天魔嬰節的藏寶地點。」

葉秋蝶看著燕三的神態,立即明白燕三想通了,她閉嘴不說。

「可,可是,可是,大哥,只怕我打不過戰野,他,他可是學院中最優秀的學長之一。」虎烈沒有信心地說道。

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倒,不是吧,沒上場就滅自己的威力,長他人的志氣了。死小子,給我聽好,你不管這一場是輸還是贏,輸贏都無所謂,你只有一個目標,把戰野往死裡揍老子早就看天廟不順眼了,嘿,嘿,就算不能揍天廟的人,把他們家的狗揍一頓也痛快,快給我去」

「好,我去。」虎烈聽到燕三這麼一說,不在乎輸贏,也一下子來膽氣了,扛著巨錘,就離席而去。

「你什麼時候看天廟不順眼了?」虎烈走了之後,藍靖月就奇怪了,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笑著說道:「誰說我是看天廟不順眼了?盛產美女的地方,我怎麼可能看天廟不順眼,嘿,嘿,說不定我有一天,能爬上天廟,順手泡她們十個八個大美女,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嘿,我只是氣氣阿烈而己,他是沒信心,遇到名氣大的高手,就膽怯,我是讓他去揍一頓戰野唄,好豎立豎立信心。反正現在輸贏都已經不重要了,拿到第三名也不錯,那麼多的黃金」

「泡你的頭」聽到燕三的話,上兵雪嗔了一聲,說道:「天天瘋瘋顛顛,天廟的門都不給你進。」

燕三嘿嘿地笑,沒說其他的。

戰野上場之後,大家都矚目這一次燕三的金玉堂坐派誰上場,大家都猜,要麼是燕三親自上場,要麼是派藍靖月上場,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實力,遠比虎烈強,但,燕三卻偏偏讓虎烈上場,讓大家都覺得意外,大家不由覺得,燕三這次出昏招了,冠軍肯定是沒他們金玉堂份,虎烈很難贏得了戰野。

對於虎烈上場,戰野也是很意外,他還以為燕三會上場。

「虎烈同學,小心了。」儘管是如此,戰野還是全心迎戰,不敢小視虎烈,拔出了他的劍,戰野的劍,比普通的劍要寬厚得多,屬於重劍類。

戰野的聲名,很大,虎烈剛開始還會怯場,但,當真正站在戰野面前的時候,虎烈心境卻平靜下來了。

「呵,學長,出手吧。」虎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喝了一聲,他全身筋肉賁起,像岩石一樣,堅硬得很,虎烈自小練的是橫練功,皮粗肉厚,對上戰野之時,他不單是運起了「金剛不怒心法」,連他家傳的蠻牛勁,都用上了

戰野也不客氣,沉喝一聲,一劍直劈,是重劈,重重地劈下,說實在,劍以輕逸為主,像戰野這種把劍當刀使的情況並不多見。

戰野一劍重劈下來,虎烈雙錘一封,擋住戰野的重劈,「鐺」的一聲,兩件兵器相碰之聲,響徹了整個校園,刺耳無比。

戰野的重劍級別比虎烈的雙錘高,所以,直劈在虎烈的雙錘上,竟然被切入不少,不過,虎烈的雙錘巨大得很,就算整把劍切入錘中,也能撐上很久。

「看錘」虎烈全身肌肉憤起,虎吼一聲,竟然重硬地用雙臂的膂力挑起了戰野的居高一劈,雙錘一掄,重重地劈了下去。

「鐺」的一聲巨響,戰野竟然用重劍硬擋住了虎烈的雙錘,以虎烈硬拚。虎烈雙錘是以剛勁霸道見長,戰野能用劍與他硬撼,這實在是讓燕三意外。

「***,這小子的實力很雄厚,竟然能與阿烈比剛勁霸道,他功力上,比阿烈佔了不少優勢,而且,他修練的劍法,也應該是剛勁霸道。」燕三看到這樣的情況,喃喃地說道。

「戰野是出身於棲鳳國吧,我知道在棲鳳國有一個人是以剛勁霸道的劍法見長,是棲鳳國神鳳王朝赫赫有名的高手。」藍靖月看到戰野重劍如雷,劍劍剛烈,不弱於虎烈,說道。

「白髮劍神。不過,現在的白髮劍神,已經脫離神鳳王朝,他已閉關,希望能達到戰神級別。」葉秋蝶說道。

「劍神,很厲嗎?」燕三一怔,說道。

「當今十二傑之一,戰聖級別高手,與學院院長齊名,不過,出道晚些。」葉秋蝶如數家珍一樣。

「砰——」的一聲,這時,虎烈和戰野又硬碰硬地重重砸了一下,火星四射,他們雙方較起了力量。

虎烈的雙錘被戰野的重劍傷得是傷痕纍纍,但,雙錘仍然是可以用。

所有的學生都目不轉睛地望著擂台上的決鬥,戰野和虎烈兩個人硬拚,實在是太有看頭了,實在是太火爆了,讓所有的學生,都看得津津有味,誰都想不到,虎烈這個途中殺出來的黑馬,竟然能與戰野硬拚,這時,大家都不由再次估量虎烈的實力。

「阿烈,嘿,嘿,狠揍他一頓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燕三大聲地為虎烈鼓勁地說道。

「小心了」虎烈大吼一聲,雙錘砸起,頓冒烈焰,錘轟聲不斷,雙錘砸下,猶如是山嶽壓頂,地面震動,虎烈大喝:「乾坤破」

如此霸道強悍一招,足讓無數學生變色,誰都不敢攖其一招,因為虎烈的「乾坤破十八錘」太剛勁威猛了,被他一砸中,就會兵碎人亡

戰野不退反進,一聲喝,劍一揚,頓時是週身顯劍影,三十幾道的劍影一凝聚,全部附於他手中重劍之上,劍頓散發出奪目光芒,隨著戰野一記掄斬,猶天輪之劍,狂劈而下。

「***,這是什麼劍法。」看到戰野一劍斬下,可以破地碎山一樣,燕三都為之吃驚,戰野的劍實在夠強勁的。

「大小羅天劍。」葉秋蝶說道:「白髮劍神成名的絕技,也是一生絕學。」

「鐺、鐺、鐺……」虎烈和戰野兩個人如暴雨潑墨一樣,雙方轟砸,那震撼的場面,讓所有的學生都震耳欲聾,地面被砸中,立即就現一個窟窿。

雙方越戰越熾熱,虎烈越戰越勇,捭闔縱橫,戰野也是不甘示弱,重劍也如狂風暴雨一樣攻向虎烈。

虎烈的招式變化不如戰野,身上中了幾劍,鮮血染紅了衣裳,但,虎烈是練橫練功的,這點皮肉傷,對他影響不大。

而戰野不像虎烈自小就練巨錘長大的,那麼重的兵器拎在手中,像沒事人一樣,所以,與虎烈對轟了幾十下之後,就氣喘噓噓了,雙手都發麻。

「破——」就在此時,戰野劍響龍吟,重劍影疊,光芒四射,重重地刺在了虎烈巨錘之上,「砰」的一聲,戰野的劍竟然刺穿了虎烈的一隻巨錘,穿過巨錘,刺到了虎烈的肩膀,鮮血直流。

虎烈大吼一聲,另一隻錘重重地砸出,錘嘯之聲刺耳,破天烈地之勢。

「砰」的一聲,戰野反應夠快,抽出重劍,擋虎烈這一錘,一聲巨響,火星四射,戰野的劍和虎烈的錘,都握不住了,都砸得飛了出去。

「蹭、蹭、蹭……」沒有了雙錘的虎烈如怒牛狂奔一樣,蹭蹭蹭三步衝了上來,肩膀重重地撞向了戰野,戰野駭然,急忙一架雙臂,一擋虎烈的蠻牛勁。

但,虎烈這一撞極大的力量,是虎烈自小就練著來的蠻牛勁,被他這一樣撞,戰野站不住,被一下子撞飛了,戰野想站都不行,被撞出了擂台。

「啪」的一聲,戰野摔在地上,摔得金星亂爬,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看到身上傷口還流著血,但仍是很勇猛的虎烈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贏了。」

聽到戰野的話,虎烈不由傻笑起來,雖然他受了一身的傷,模樣比戰野狼狽許多,但,他竟然打贏了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之一戰野,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四章 裂地開天刀法

虎烈勝出,讓許多人都為之意外,就是戰野都為之苦笑,他也沒有想到這樣就敗在虎烈的手中了,事實上,他的實力比虎烈強,但是他沒有虎烈那種拚命,大有豁出去的氣概,使得戰野上在氣勢落了下風,敗在虎烈的手中。

事實上,並不是說虎烈與戰野有仇,非拚命不可,而是虎烈頭腦是一根筋,既然是台上決鬥,那就狠拼唄,有多大的勁就使多大的勁,神經大條的他,沒有恐懼感,拼起來特別的凶悍,氣勢上壓過了戰野。

大家也都沒有想到是虎烈勝了,不過,虎烈勝,多多少少,是有僥倖的味道,要不是最後一刻他突然爆發蠻牛勁,一下子把戰野撞飛,說不定,他已經是輸在戰野的手中。

儘管是如此,虎烈勝出,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可以說,一天之內,燕三的金玉堂橫空而起,橫掃了學院中三大社團。在此之前,燕三的金玉堂,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他們幾個成員,其他人,根本就不留心燕三的金玉堂。

現在好了,燕三的金玉堂打敗了學院三個最大的團體,最赫赫有名的團體燕三滅了弗朗西和胡余虎,和虎烈打擊了戰野,一夜之間,燕三的金玉堂成了學院中實力最強大的團體,雖然人數少,但,實力是沒得說,扛扛的。

虎烈回到座位,傷勢包紮好之後,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你看,上場是你不是沒信心嗎?現在還不是照樣把戰野揍是飛出去。打架,有啥有信心沒信心的,看誰不順眼,就狠揍他一頓,把他往死裡揍,是贏是輸,打了再說。還沒開打,想那麼多輸贏幹什麼。」

「呵,呵烈被燕三這麼一說,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事實上,虎烈就是沒有信心,總覺得學院中那些天才學長,比自己強多了,再加上經驗不足,免不了怯戰,這也是為什麼燕三讓他上場的原因了。

這時,第二場開始了,石六開登上了擂台,等著燕三的金玉堂出戰。

「我去會他一會,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藍靖月這次是主動出戰了,目光跳動著戰意,看來,藍靖月是見獵心喜,想與石六開鬥一鬥。

這也不怪藍靖月,因為她出身於東海,他師父是赫赫有名的絕世高手,所以,她年紀輕輕,就實力強悍無比,現在遇到孤雲峰的傳人,藍靖月不免是起了戰意,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

「嘿,不,親姐姐,我去會會他。」燕三卻搶著說道。

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不是我打擊你,你天雷刀雖然厲害,但是,你功力和他差很遠,你打不過他。」

燕三摩拳擦掌,也躍躍欲試,燃起了戰意,死死地盯著擂台上的石六開,嘿嘿地笑著說道:「管他呢,先揍了再說,反正十萬兩黃金,是跑不掉的了。」

「靖月姐,就讓他去吧,讓他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也好。」葉秋蝶開口說道。

藍靖月看了燕三一下,點頭說道:「好,你去吧,打不贏就算了,別戀戰。」

「嘿,沒事。」燕三精神抖擻,他很久沒有如此好戰過了,離開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之後,很少有如此熱血沸騰了,所以,這次,看到石六開,燕三是見獵心喜,戰意大盛,拳頭是癢癢,恨不得與他大戰幾百個回合。

燕三登上擂台之後,石六開竟然露出笑容,笑著說道:「呵,呵,呵,果然是你上場,我就是等著你上場。」看著燕三,石六開也躍躍欲試,燃起了戰意。

「嘿,嘿,那再好不過,我也有這個意思。」燕三把拳頭握得啪啪響,全身是勁。

觀眾席上的所有學生,都望著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人喝采,沒有任何人出聲,全神貫住地望著台上的兩個人,大家似乎都受到他們兩個人的戰意所感染,都不由興奮起來,石六開是一匹黑馬,有人甚至知道是他出身於孤雲峰,而燕三是這次比賽中橫空而出的新星,他出場,那是十分有看頭。

「我功力比你強很多,你沒優勢,這樣吧,老師,給燕三同學加上主動祝福,我要和他好好戰一場,免得太早結束,掃興。」石六開也是三大五粗的人,個子耿直,見到燕三,也一樣是見獵心喜,所以恨不得與燕三大戰上幾百回合。

在比賽場上,從來沒見過有人叫老師給自己對手加持狀態的,這完全是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不少老師知道石六開是出身孤雲峰,也清楚,燕三與他拼的話,只怕是輸定了,現在石六開主動開口了,兩個曲士老師走過來,給燕三加持狀態。

事實上,不少老師也想讓燕三與石六開大戰幾百個回合,讓他們開開眼界,見識見識孤雲峰的絕學。

奔波水·聖咒、金肉盾,兩個聖級的主動祝福,加持在了燕三的身上,燕三也不拒絕,坦然接受,他當然知道,自己功力與石六開相差很遠,畢竟他是出身孤雲峰,入門遠比自己早。

加持了兩個主動祝福之後,燕三身上冒著騰騰的光芒。

「呵,呵,燕三同學,你天雷刀讓我大開眼界,我先與你比比刀,我『裂地開天刀法』,會會你的天雷刀。然後,再比比掌上功夫如何?」石六開興奮地說道。現在,他已經把輸贏放到一邊了,先戰燕三幾百個回合再說。

「好,我也要見識一下你的『開劈六典』。」燕三一口氣答應了,拔出閃雷,左手持刀。

「我的刀,是聖器,我換一把刀。」石六開本來是想拔出自己的刀,但,又放回鞘中,對燕三說道。

石六開向老師借來了一把低級別的刀,拔出,握於手中,頓時,氣勢大盛,有著一刀在手,萬夫莫敵之勢。

「我在功力上,佔了大優勢,公平起見,我只用六成功力。燕三同學,小心了,我刀法霸道,你可要注意點。」石六開雙目暴出精光,說道。

「嘿,嘿,放心吧,我會珍惜自己性命的。」燕三目光一凝,盯著石六開。

兩個人持著刀,靜靜地對峙著,場中一片的寂靜,所有的學生都靜靜地望著他們兩個人,都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看著即將開始的決鬥。

「白老,只怕燕三不是石六開的對手。」在塔上,暮老人看到擂台上兩個人對峙的情況,輕皺眉頭,擔心地說道。

老頭輕聳了一下肩膀,無所謂地說道:「隨便他,輸贏並不重要,先讓他領教一下孤雲峰也好,說不定,有一天,他還真有可能與孤雲峰幹上。今天就當作是熱熱身吧,讓他對孤雲峰絕學有一個瞭解。」

暮老人可沒有老頭這麼輕鬆,不由關心無比地看著擂台。

「小心了,我要出招了。」在擂台上,雙方對峙了好一會兒,石六開先耐不住寂寞,沉聲地說道,舉起了長刀,沉喝一聲,道:「地裂無疆」

刀起,雲開霧散,一刀劈下,地面顫抖,強烈無比的刀焰破空,好像是天斬一樣,霸道狂烈的刀勢就是連觀眾席上的人都感覺得到窒息,好強的刀勢。

燕三左手刀動了,雷生,刀芒滅,刀芒才生,花落花開,說不盡的禪意。

石六開一刀「裂地無疆」,是霸道狂放,但是,燕三雷生之是,時空猶嗄然而止一般,刀芒硬撼住了石六開的「裂地無疆」,刀勢破裂,但,燕三刀仍未停,仍然是刀芒滅,刀芒生,仍是一招雷生。

石六開也不換招,沉喝一聲,手腕一沉,拖刀反斬,只見刀芒拖劈倒轉,「鋃」的一聲,重斬在燕三的刀芒之下。

「鋃——」的一聲,兩個人的刀芒相碰,彈劈而回,倒劈在了他們兩個人身後的擂台之上,鋪在擂台上的石塊頓時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痕。

燕三持刀,手發麻,無疑,石六開的功力比他強上很多,那怕他只用了六成的功力。

「再來一招」燕三喝了一聲,也不怯戰,左手刀再一次起。

雷生,萬象生,一刀雷生,先是萬象滅,然後是萬象生,刀過後,生機盎然,猶如百花怒放一樣,整個校園中觀看的學生,都感受到了燕三這一刀那充沛無比的刀意。

先是一片寂滅,然後是萬刀齊生,刀意臨體,無窮無盡,一刀之威,萬刀之強,刀之所御,眾刀歸宗

雷生,天雷刀第二招,雷生雷生之後,生機盎然,但,先是寂滅,就就好像是樹木先枯再榮,先滅再生。

「天雷刀。」在窗口前的白香璇看到這一刀「雷生」,也不由喃喃地說道,天雷刀,果然名不虛傳。

「開天無垠」面對燕三如此充沛的一刀,石六開大吼一聲,刀劈而起,拔雲見日,刀勢御空,一刀開天,氣勢磅礡,如金玉之斬,鏘然的刀聲,在所有人的耳中迴盪。

「鐺——」兩個人刀影相碰,聽到一聲響徹天際的刀聲響起,震得無數觀看的學生為之氣血翻滾,兩個人的刀尾拖曳破空,都掃掠過雙方。

血珠在空中翻滾,落於地上,當他們兩個人站穩之時,兩個人都持刀而立,鮮血沿著他們的刀刃一滴一滴落下。

燕三和石六開兩個人都中了一刀,不過,只是皮肉之傷,都只是被對方的刀尾掃中,沒傷到要害。

「啊——」看到燕三流血,上兵雪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

「好刀法,不愧是天下第一刀」石六開見血,也為之興奮,儘管是中了一刀,仍然是興奮無比。

這時,站在旁邊的兩位水系曲士老師,立即給他們加持了「春雨潤無聲」,本來,在比賽的時候,不會給參賽學生加持「春雨潤無聲」。但是,現在老師都看得興奮,不想他們兩個人流血過多而草草結束這場比賽,所以,都同時給他們兩個人加持了「春雨潤無聲」,給他們兩個人止血。

「好,吃我一刀」石六開大喝一聲,刀迴旋反劈,喝道:「開裂無境」

石六開刀起,頓時形成了刀境,在他的頭頂之上,顯出了一輪的刀影,刀影飛速旋轉,刀境一開,刀影像滿天的暴雨,無窮無盡劈殺而來。

頓時,不要說整個擂台,就是整個校園,都能感受到了石六開那強勁的刀境,似乎,整個刀境籠罩著校園,任何一個學生,都清楚都感覺得到,刀刃臨身,讓人不寒而慄。

「雷滅」燕三哼了一聲,左手刀也反劈而出,刀無影,刀無勢。

沒有生,也沒有滅,刀過,是一片的死寂,猶如死域一樣,突然空白的刀意,灰死的刀意,一下子讓石六開的絕招無所適從。

但,一片死寂之後,刀意像大瀑布一樣噴發而出,頓見刀意拋空,森羅密列,所有的人都被這噴發而出的刀意所震懾,一刀生,萬刀生,一刀滅,萬刀滅,刀意噴發,硬撼石六開的刀境

「鏘、鏘、鏘……」兩個人的刀意與刀境相拼,只見是火星爆發,猶如節日的夜晚放煙花一樣,絢麗無比。

「鋃——」長長的刀尾拖斬聲響起,兩個人的刀尾拖拖,刀芒回劈在擂台之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刀意和刀境都消失,鮮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來,燕三和石六開兩個人都連中了好幾刀,燕三有金肉盾護身了,都仍然擋不住石六刀的刀勁。

石六開中了燕三的刀,只見肌肉速度枯萎,刀痕四周,一片灰白,石六開深呼吸,用他孤雲峰的心法運轉,以功力逼出燕三入體的刀意,這才讓刀傷處的肌肉恢復了生機,流出了鮮血。

燕三也同樣身中好幾刀,鮮血染紅衣服,有點觸目驚心,燕三的手都發軟,石六開的功力遠比他強,雙方拼起刀來,燕三吃虧。

兩位老師立即給他們兩個人加持「春雨潤無聲」,止住流血,治療他們兩個人的刀傷。

看到燕三一身是血,上兵雪臉都白了,她比誰都擔心,又不敢出聲,怕讓燕三發心,她不由緊緊地握著粉拳,直看到老師給燕三加持「春雨潤無聲」時,她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哈,哈,哈,好刀法,好刀法,連我的『開裂無境』都能破,如果你功力再強,我擋不住你的刀法」石六開是個耿直的人,哈哈大笑。

在遠處觀看的白香璇、步劍真、蕭凝雲,都不由為他們兩個人的刀法所吸引,對於石六開的刀法之精,她們並不意外,畢竟孤雲峰的「裂地開天刀法」是天下聞名,而燕三的天雷刀,給她們很大的震撼,如果燕三不是功力比石六開弱上許多的話,石六開是輸定了。

暮老人也是被天雷刀所吸引住了,天雷刀是寒山學院的第一絕學,但,幾千年來都沒有人練成,現在,在燕三手中呈現之時,足足讓他震撼。

「如果學院中,有終身弟子練成天雷刀,就好了。」暮老人喃喃地說道。畢竟,像燕三這樣的普通學生,終究是要離開學院的。

「嘿,嘿,再等幾千年,或者有那個機會。」老頭笑著說道:「就算是我,也不見得能把天雷刀練得這小子好,這小子那變態的天賦,只怕幾千年都難出一個。」

在場的所有學生,甚至包括老師,都被他們兩個人的刀法所震撼了,在學院中,不缺天才,也不缺高手級別的老師,但,像燕三的天雷刀,像石六開的裂地開天刀法,這都不是他們所能有的,他們兩個人的刀法之精奧,足可以讓他們久久回味。

戰野也好,弗朗西也罷,胡余虎也好,這三個人曾經是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但,現在看到燕三與石六開拼刀,這時,大家都覺得,與燕三和石六開一比,學院的那些所謂天才學生,最優秀的學生,都只不過是浮雲。

「哈,哈,燕三同學,我們再來」石六開不過癮,當血止住之後,他躍躍欲試,還想再來。

燕三一看自己的閃雷刀,已經被石六開砸出三個小小的缺口了,這讓燕三一陣肉痛,這可是他花了幾十萬兩黃金買來的,可別才用沒兩天,就毀了。

「拉倒吧,我不與你比刀了,我的刀才沒買兩天,被你砸斷了,那我就虧大本了。」燕三收回閃雷刀,摩拳擦掌說道:「奶奶的熊,我們比掌上功夫,我要會會你的『飄零拂星掌』。」

「好,比掌就比掌」石六開是一個爽快無比的人,見燕三不比刀,也一口答應比掌,他對燕三的「劈山五式」早就心癢癢的了。

「好,我們開始吧。」燕三也一樣是摩拳擦掌,他對孤雲峰的飄零拂星掌,一樣是心癢癢的。

燕三話一落身,身體突然瞬移,五步退讓,燕三無比嫻熟地施展出來。

彈避退讓步,在靈藍大陸中,許多曲士都有自己的獨特退讓步,而且都屬於不外傳的絕學,每個曲士的彈避退讓步,都有著不同的風格。

但是,這些曲士的退讓步,與燕三的五步退讓相比起來,就差得遠了,燕三的五步退讓,雖然只有五步,但是,博大精深,變化千萬,他的五步退讓,已經是還原了由十三帝所創造出來的五步退讓。

燕三身體瞬移,石六開也不甘落人於後,他也步伐蹭蹭地移動,他身體一移,一下子就堵上了燕三,他用孤雲峰的拙步去堵燕三的五步退讓。

第五章 掌法無敵

孤雲峰拙步,是戰士步法是,極為出名的步法,可以說是凌絕天下,拙步最講究的就是寸步微距,而且速度極快,它不單是很容易多過對手的攻擊,而且很容易堵住對手的步伐,特別是曲士的彈避退讓步,堵得更快。

不過,燕三的五步退讓,可以說是所有的彈避退讓步之祖,創於十三帝,變幻莫測,極為玄妙,精深無比。

石六開拙步一堵,燕三身體又瞬移,一下子移到了石六開的身後,但,石六開身體一轉,又堵上來了,燕三再次瞬間,石六開再次堵,可惜,但,這一次石六開沒有堵住燕三。

因為燕三突然改變彈避的方向,他變被動為主動,突然反彈,反而是堵上了石六開拙步,一下子堵死了石六開前進方向。

石六開也不甘示弱,步伐蹭蹭蹭地移動,躲過燕三的五步退讓堵截。

他們兩個人沒動手,反而是先比起了步法來了,雙方你來我往,兩個人都靠自己精奧無比的步伐,來堵截對方。

在場的學生,可能會覺得燕三的步法特別的詭異,這完全是違背了戰士步法的其本規則,而不少曲士老師看著卻是傻眼了,這明明是曲士的彈避退讓步,而且,燕三翻來覆去的五步,在他腳下施展出來,博大精深,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沒有想到,靈藍大陸上竟然能有彈避退讓步堵死孤雲峰的拙步,只怕,就算是威爾家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都很難做到吧。」暮老人遠遠看著燕三和石六開雙方在比起步賽來,你追我堵,不由苦笑了一下。

老頭淡淡地說道:「那是最原始的五步退讓,原味原汁的由十三帝所創的五步退讓。現在就算靈藍大陸還流傳下來有原味原汗的五步退讓,只怕也沒有誰能練到燕小子那種地步,完完全全地把五步退讓吃透,就像『劈山五式』一樣,大家都會,但,卻沒有人能練得如此精奧。」

暮老人不由點頭,完全是贊同老頭的話。

在擂台上,燕三和石六開雙方追逐了好幾次了,他們兩個人反覆堵截彼此,雙方一時之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石六開的拙步是天下一絕,他練會以來,很少能遇到有人如此輕鬆就能堵住他們孤雲峰拙步的。燕三的五步退讓也是精妙無比,不過,與拙步比起來,燕三也佔不了多少的便宜。

下邊的所有學生,都看得有些傻眼,他們兩個人的步伐,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練成功的,他們兩個人的步伐,實在是太精妙了,這一場燕三和石六開兩個人比步法,讓許多人受益匪淺。

最後,石六開突然退出好幾步,哈哈地笑著對燕三說道:「燕三同學,我們的步法誰都奈何不了誰,這樣比下去,沒意思,我們硬拚硬,比比掌法。」

「嘿,比就比,來吧。」燕三也站住了,深呼吸口氣,雙拳一握,成斧劈,沉喝一聲,說道:「吃我一拳」

說著,燕三一招「力劈山嶽」直劈而下,燕三在這一招「力劈山嶽」中同時使用了厲勁和猛勁,這一招「力劈山嶽」,變得是剛烈霸道無比,碎玉破山。

普普通通的「力劈山嶽」,在厲勁和猛勁之下,完全是變了個模樣,有著凌厲天下,猛霸四海之勢,那懾人的剛霸狂放,完全是感染著所有觀看的學生。

「來得好」石六開當然是識貨之人,見燕三這一招「力劈山嶽」,狂喜,不退反進,雙臂猶如擋山推岳一樣,架擋向燕三的這一招。

「砰」的一聲,雙方硬撼了一招,石六開被動,他腳下的石塊都被震得開裂。

「看招」燕三長笑,招不變,仍然是「力劈山嶽」,但是,燕三用上了快、猛、厲三勁,三勁齊發,燕三雙手如斧一樣,一陣狂風暴雨劈砍,又快又急,又剛又烈,又凌又厲,兇猛無比,就好像燕三操起了兩把巨斧,一口氣連劈他幾十斧一樣。

石六開招式也沒有變,硬抗,硬生生地抗住燕三的這如狂風暴雨的力劈山嶽,這種狂暴的招式,簡直就是瘋狂。

所有的戰士,都會用「力劈山嶽」,甚至可以說,他們閉上眼睛都會使用「力劈山嶽」但是,看到燕三這種狂暴的風格,都為之傻眼了,如此狂暴如此瘋狂的一招,這還是「力劈山嶽」嗎?任何人都會被這一招震撼得心神搖曳,都會被這麼狂暴的一招感染。

石六開硬抗燕三的這狂暴的「力劈山嶽」,他腳下的石塊都碎裂,雙腿深陷於泥土之中。幸好學院早就知道學院中的一些學生強悍到把擂台拆掉,所以,沒有用木頭搭擂台了,是用泥土搭蓋起來的。

「如果我功力和你徒弟一樣的話,我肯定會被這一招『力劈山嶽』毀掉,如果天下英雄,天下最頂尖的高手看到燕三的這一招『力劈山嶽」只怕是羞煞。天下英雄,誰會能把『劈山五式』這種最不起眼的戰技練成了可以和『飄零拂星掌』相媲美的絕學呢。」看到這一幕,暮老人為之苦笑。

老頭得意地嘿嘿笑。

「哈,哈,痛快」石六開完全是硬抗住了燕三的狂風暴雨攻擊,石六開大笑一聲,喝道:「燕三,你也吃我一掌」

石六開話落下,蒲團大的掌拍蓋而來,掌如凌天蓋頂,呼嘯強勁,掌出,就已經是飛沙走石了,寥寥幾掌,在石六開爆發之時,卻顯得特別的霸道。

燕三也想領教一下孤雲峰的絕學厲害到什麼程度,雙掌也迎了上去,直推而出,如同推出了海天的海嘯,雙掌有攻有守,硬撼了。

「砰——」的一聲,兩個人雙掌硬碰,兩個人的掌力震得地面開裂,但是,燕三的功力遠不如石六開,被震得硬生生地後移了好幾米,雙腿硬生生地把地面犁出了兩道深溝來。

燕三嘴角都流出全〕文了鮮血,他被石六開掌勁震得是氣血翻滾,旁邊的老師立即給燕三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

「奶奶個熊,再接我一招」燕三狂吼一聲,丹田外放,把「神魔歸源天經心法」提升到了致極,四周的所有靈氣都像被鯨吞一樣,一下子被燕三吸收,燕三的五氣和內五氣完完全全爆發,雙雙融合在一起,像決堤的江水,狂奔而出,滔滔不絕。

力推山嶽,燕三雙掌直推而出,同時用上了柔、圓、長、剛、厲、猛六大訣,把他整個人都發揮到了極限

狂風大作,強大無匹的掌力推來,洶湧無比,擂台上鋪成的石塊被燕三強大無比的掌力掀翻飛起,露出了下面的裸泥,頓時是泥土滿天。

「好招」石六開哈哈大笑,身如弓,然後整個人突然射出,撲向燕三,寥寥幾拳,重重地轟了過來,硬砸向燕三,像天外飛隕一樣,這寥寥的幾拳,無比的震撼

「轟——」的一聲巨響,只見是泥土沖天而起,像水柱一樣噴發,這場面無比的壯觀,石六開被震得硬生生地外移了好幾米,腳下犁出了兩條深深的淘來。

燕三身體晃了晃,雙腿深陷泥土之中,燕三硬爭了一口氣,把所有的功力爆發,連內五氣都使用上了,把石六開撼得飛出去。

不要說是學生,就是所有的老師,都被燕三這一招震撼了,普通的「力推山嶽」,到了他的手中,完全是變了模樣,這簡直就是絕世拳法

石六開站穩之後,哈哈大笑,說道:「好掌法,好掌法,夠勁,夠滋味」雖然他只是用了五六成的功力,但,在燕三如此狂霸的一招之下,他仍是被逼退,燕三的實力,實在是夠強悍的,這掌法,讓石六開熱血都沸騰,好久沒有見過如此獨步天下的掌法了

「哼,再吃一拳。」燕三冷哼了一聲,虎奔狼撲,直逼上去,老拳直砸過去,石六開雙掌一甩,迎了上去。

但,這只不過是燕三掩人耳目的招式而己,他身體突然一閃,瞬移,一下子出現在石六開的身後,雙掌搭了上去,但是,石六開雙肩一甩,掌如拂雲,一下子甩開了燕三的雙手。

「你這手摔人的招式,只怕對我沒有用。」石六開見過燕三把胡余虎摔得像布包一樣,所以,他早就有防備了,一下子甩開了燕三的雙手。

「不見得。」燕三冷哼一聲,掌成斧劈,剛、猛兩勁同時使上,沉如鐵,剛如鋼,兇猛無比的一招。

石六開也不懼燕三,迎了上去,「砰」的一聲,與燕三交了一招,但是,燕三雙掌突然一錯,石六開的掌明明的架住了燕三的雙掌了,硬撼一招了,但,石六開突然覺得自己掌力被反易過來,被一下子反彈到自己手臂上,使得石六開一驚,忙是再次架掌,再擋一次。

力易山嶽,燕三突然變掌,把石六開的一招易轉過去,用上了細勁,錯切而入,再一次變招,「力易山嶽」變成了「力轉山嶽」,由細勁轉化為了圓勁,一個反摔出去。

「轟」的一聲,石六開被燕三重重地摔倒在擂台之上,這一招衝擊力強大無比,硬把擂台砸出深深的一個洞來。

石六開的實力的確是強悍,換作是別人,只怕是早就摔得吐血,但,他一點事都沒有。整個身體突然像弓一樣反彈而起,零星一掌,拍了下去,燕三急住是「力推山嶽」,架了他一掌,但,仍然是被震得翻了一個觔斗,摔了出去。

「哈,哈,哈,你摔我一跤,我也摔你一跤,扯平,再來。」石六開哈哈大笑,豪放無比。

「奶奶個熊,再來就再來,難道老子怕你不成。」燕三長笑,揚身而起,身體高高的跳躍而起,一招「力劈山嶽」就砸了過去。

石六開也放聲大笑,狂放得很,也再次硬抗。

燕三和石六開兩個人比起掌法來,打得是驚天動地,凶悍無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所有的人都看呆了,掌法發揮到燕三和石六開這種境界,已經是獨步天下了。

石六開的飄零拂星掌雖然寥寥幾掌,但是,石六開發揮出來,凌厲無比,讓人難於匹敵。

而燕三翻來覆去也就只是使用「劈山五式」,但是,這讓所有戰士都為之不屑的掌法,最基本的掌法,在燕三手中使出了,卻是博大精深,完完全全的不可思議

他們兩個人狠鬥起來,擂台就遭殃了,在他們兩個人的轟殺之下,整個擂台是沆沆窪窪,滿目瘡痍,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

「在這之前,如果有人說,『劈山五式』比孤雲峰的『飄零拂星掌』還厲害的話,我肯定認為那個人發神經,但,今天,我卻認同這句話。」暮老人看著石六開和虎烈拼掌,都為之苦笑了一下,燕三的「劈山五式」完全是震撼住了他這位名震天下,天下赫赫有名的十二傑之一的高手。

「『劈山五式』也好,『五步退讓』也好,都是十三帝創出來的,難道有人還比十三帝更天資縱橫嗎?只不過後人目光短淺而己,以為這些只不過是最基礎的戰技,沒有誰去注意它,只是把它們當作最基礎的入門戰技,用來練動作用,後世的戰士和曲士自作聰明,簡化修改它們,最後使得它們變成了面目全非,從此之後,這兩種絕學失去了它們原本的深奧和威力,真正的成為了廢物。」老頭淡淡地說道。

現在,暮老人也不由為之深深地認同老頭的這句話,說實在,如果在此之前,他肯定會不會注意「劈山五式」和「五步退讓」這種最基本的入門動作,但是,現在,他完全是改觀了。

燕三能把「劈山五式」練得與孤雲峰的「飄零拂星掌」爭鋒,這說明,「劈山五式」,這普通基礎的戰技,的確有著它的奧妙,只是其他的人已經挖掘不到而己。試問天下,還有幾種掌法可以與孤雲峰的飄零拂星掌爭鋒?

在台上,燕三和石六開拼得狠,這可就忙壞旁邊的水系曲士老師了,他們兩個人拼起來,簡直就是不要命,兩個人轟得都流血了,還在拚命,兩位水系曲士老師拚命地給他們兩個人加持「春雨潤無聲」,不過,他們也是心甘情願,能看到他們這樣精彩無比的決鬥,那是一輩子的福氣,畢竟,這種讓任何人都受益匪淺的決鬥,有些人,一輩子都看不到。

「可惜了,如果再早幾年,孤雲峰將會一位絕世天才橫空而起,把孤雲峰帶到巔峰。」在窗口觀看的步劍真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在此之前,孤雲峰能收燕三為徒,那就好了,孤雲峰絕對會再次綻放異彩,甚至能超越當年的開山之祖葉孤寒。但,現在燕三已經是白無愁的徒弟了,孤雲峰也不願意與白無愁搶徒弟。

「小姐,那真的是『劈山五式』嗎?」在另一個窗口,蕭凝雲和侍女也看得心神搖曳,侍女是出身於皇宮,見過許多高手,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劈山五式」發揮到如此絕世的地步。

「對,劈山五式,只不過,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靠對掌法的領悟,把它發揮到巔峰,發押到極致而己」蕭凝雲說道。

在觀眾席的戰野,看著也為之苦澀一笑,他出身於貴胄之家,自小都被人誇天資聰明,在學院中,他的天資和實力,也比弗朗西、胡余虎強上好幾倍,只不過,他一直隱藏實力而己,但是,今天看到燕三的表現之時,他都不由苦澀地笑,以前,他自視也算高了,就是胡余虎和弗朗西也沒放在眼中,但,現在,他真正明白,什麼叫做天才,什麼才是縱橫天下的天才,燕三就是,與燕三比起來,學院中那些自稱為天才的學生,其實也只不過是廢才而己

「哈,哈,哈,燕三,看你接不接得下我這一掌」石六開哈哈大笑,他凌空撲下,掌拍而出,凌空蓋地,泰山壓頂,掌還沒到,地面的泥土都被吹得翻滾,這一掌轟殺下來,兇猛無比,把整個擂台都罩在其中,有著毀天滅地之威。

燕三雙掌一推,迎了上去,與石六開雙手一接觸那一刻,燕三一招「力轉山嶽」,他的身體反而藉著石六開這一掌之力高高甩起,反守為攻,雙拳反劈而下,力劈山嶽,而石六開反而成了在燕三的下面。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人都重重地砸在了擂台之上,兩個人的掌力把擂台轟得泥土**起來。

「轟、轟、轟……」最後,擂台最終還是承受不起他們兩個人的轟擊,整座擂台崩塌,泥土滾落下來,其他的老師都紛紛跳下去,燕三和石六開也都從上面滾了下來。

大家都看傻眼了,如此結實的擂台,還是被他們兩個人轟塌了,這實在是太變態了。

好不容易,燕三和石六開從泥土中爬了出來,他們兩個人都狠狽無比,全身是泥。

「哈,哈,哈,痛快,痛快,好久沒這樣痛快過了。」石六開哈哈大笑,看了燕三一眼,爽快地說道:「燕三,你贏了,下次有機會下山,再找你拼一場。」說完之後,石六開大笑,高興無比,一點都不在乎輸贏,轉身就走,離開了。

第六章 冠軍

事實上,石六開佔了很大的優勢,如果繼續打下去的話,肯定是燕三輸定了,因為燕三的功力遠遠不如石六開,那怕是他只用了五六成的功力。功力雄厚的石六開,打起來,肯定是比燕三更持久,再加上他在戰技上,並不比燕三弱,所以,再打下去,肯定是燕三輸。

不過,出身於名門大派的石六開卻豁達得很,無比欣賞燕三,燕三如此年輕,功力遠不如他,都能與他大戰如此之久,所以,痛快的石六開也沒在意輸贏了。

石六開主動認輸,轉身就離開了,最後,裁判只好是判燕三為勝。

這時,校園裡的所有觀眾,都響起了如雷一樣的掌聲,在這個時候,輸贏變得並不重要,大家的鼓掌,都是出自於內心,掌聲無比熱烈。

燕三和石六開一戰,給了大家一場精彩無倫的視角享受,讓所有的學生都為之興奮,不少學生是受益匪淺。

儘管燕三是十分狼狽,但,仍然是神采奕奕,回到了自己座位之上。

「你怎麼樣?」上兵雪可就無比關心燕三了,燕三一回來,就急忙問道,神色緊張,燕三在擂台上和石六開拚命,她在台下,可就是擔心死燕三了,神經繃得緊緊的。

「呵,呵,沒事,沒事。」燕三精神還是很好,雖然他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在水系曲士老師的「春雨潤無聲」的加持下,傷勢也好了不少。

儘管是如此,上兵雪仍幫燕三把傷口包紮好,並不嫌髒。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沒想到你蠻能打的嘛,能挨打如此之久。」藍靖月知道燕三實力的確是比較強,但是,沒有想到燕三竟然是如此的強悍,竟然能石六開硬拚那麼久,而且燕三的天雷刀和劈山五式,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實在是夠震撼的。

「嘿,嘿,哥是天才嘛,當然能打,我不能打,誰能打?」燕三自鳴得意,自吹自擂地說道。

藍靖月見給他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這個傢伙,沒有一天正經的,滿口胡說八道。不過,藍靖月也清楚,這傢伙,的確是有自鳴得意的本事,他那天賦,他那實力,明擺在那裡。

燕三和石六開一戰,讓大家過足了癮,大家都等著三強一戰中的最後一場,石六開和拓野社的決鬥。

因為石六開是一個人輪戰兩場,所以裁判讓石六開休息一會兒,恢復功力,事實上,石六開根本就是不用休息。

時間到了,石六開神采奕奕地走上擂台,幸好還有其他擂台可以用,不然,那擂台被他們兩個人毀了,臨時還真搭不成擂台。

拓野社,能上場的,也只有戰野了,準確地說,也只有戰野勉強與石六開一戰。

戰野上場後,看了看石六開,苦笑了一下,說道:「算了,我肯定不是石同學的對手,這一場我認輸。」

決鬥都還沒有開始,戰野就棄權認輸,這出於所有人的意料,不過,這一次,倒沒有任何人倒嗆戰野,石六開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不論是誰上去,在學生中,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石六開的,所以,戰野認輸,大家都覺得情有可原。

戰野棄權認輸,如此一來,金玉堂拿了冠軍,石六開排在第二,拓野社拿了第三。

這樣的結果,出於許多學生的意料,只怕,在今天比賽之前,任何一個學生都沒有想到燕三和虎烈能異軍而起,橫掃所有對手,實力之強悍,讓無數人為之咋舌。

很具有戲劇性變化的決鬥終於結束了,學院開始舉行頒獎典禮,冠軍拿到秘圖,第二名的學生,可以從學院中挑一本秘笈,而第三名,則獎勵十萬黃金。

儘管燕三望著那黃澄澄的黃金流口水,可惜,沒他的份,這讓燕三是眼饞死了。

「嘿,嘿,我們把秘圖拿到手了,賣掉如何?」燕三對身邊的藍靖月說道。

「賣,賣,賣,賣你的頭。」藍靖月氣得是給了燕三一個爆栗,沒有好氣地說道:「你就知道錢,一天不談錢,你就會死嗎?」

燕三嘿嘿地笑,不說話。

等老師頒獎的時候,奇怪的是,以往都是院長來頒獎的,但,今天,院長卻沒有出現,長老只好出場,主持頒獎儀式。

在頒獎儀式上,長老鄭重地把那看起來很古樸的盒子交到了燕三的手中,領獎的不單是燕三一個人,還有虎烈,燕三本來想叫他們金玉堂的所有人都上場領獎的,因為,大家都有功勞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可是,藍靖月三個美女都沒有燕三那麼愛現,所以,藍靖月三個美女都拒絕與燕三一同上場領獎,燕三隻好與虎烈上場領獎。

「燕三同學,秘圖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運,能找到寶藏。」長老鄭重地把裝著秘圖的盒子放在燕三的手中,說道。

下邊的同學,響起了熱鬧的掌聲,以前,只怕沒有一個同學看得起燕三,但,現在,哪一個同學敢看不起他呢?在靈藍大陸,尚武的風氣很濃,強者為王的時代,只要你夠強,肯定會有人崇拜你,所以,當燕三領獎的時候,下邊的同學不吝嗇地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嘿,嘿,不,我把它換成黃金算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這頓時讓長老無語,別人恨不得從秘圖中找到什麼絕世寶物,或者是神魔兵器,這個小子,竟然想把他換成黃金,這實在是怪胎。

燕三不管長老怎麼樣,拿著盒子,看了看,高興無比,在興奮之下,燕三把盒子高高地拋了起來,盒子都飛上了天空,然後高興地抱著虎烈哈哈地笑著說道:「阿烈,這一次我們發大財了,哈,哈,哈,哈……」

「你的盒子——」就在這個時候,台下有學生尖叫道。

燕三沒抬頭,說道:「沒事,等它掉下來的時候,我能接得住。」燕三料到自己寶盒沒那麼快掉下來。

「你的盒子被搶了」一個學生尖叫。

在燕三盒子拋上天空的時候,突然,一個影子飛竄出來,凌空飛躍,搶到了燕三的寶盒,然後身一折,如飛鳥一樣,向遠處飛逃而去。

在那個黑影飛躍而起搶盒子的時候,下邊的學生就尖叫,而燕三還說沒事呢。

「我的盒子」這時燕三才回過神來,而那個黑影早就消失了,頓是讓燕三傻眼,他還以為自己盒子會掉下來,沒有想到,這麼一拋,永遠不會掉下來了。

就在黑影飛逃而去之時,學院中的好幾個老師,就飛撲而出,追向那個黑影了。

「呃——」長老也沒有想到燕三會這麼瘋狂,把自己盒子拋到天上,被人搶走了,他這時都有些傻眼,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這是你寶盒的鑰匙。」說著,遞給燕三一把鑰匙。

這時,黑影早就逃之夭夭,哪裡還有影子,燕三拿著鑰匙,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不會興奮到把寶盒拋到天空上,這一下好了,一切都打水漂了。

「嘿,嘿,嘿,我說得對吧,肯定是有人沉不住氣。哈,哈,哈,燕小子這一下鬱悶了吧,白白忙了一場,鬱悶死他。」在塔上的老頭看著這情況,哈哈大笑,事實上,他完全可以追上那個黑影,但,他就是不出手。

暮老人無語,有這個的師父嗎?竟然還幸災樂禍。過了一會兒,暮老人苦笑了一下,說道:「白老,你認為剛才那黑影是誰?」

「除了古蛇,還有誰會有如此精湛的潛伏之術,古裡安家的那點小把戲,我還不知道嗎?」老頭悠然地說道:「牧家那小妞,看來是被古蛇擺脫了,沒追上他。」

老頭神態是特別的舒服,看到燕三鬱悶,他就舒暢,心情就是特別的好,那小子,最近是太囂張了。

「哈,哈,光武帝那小子,再聰明,只怕也是當了回傻子,哈,哈頭想到那秘圖是假貨,不由笑了起來。

暮老人也笑了,不過,他是苦笑,他堂堂寒山學院的院長,在老頭的慫恿下,使出了這樣的詭計,這實在不是他的為人之道呀,幸好這事沒揭穿,不然,他老臉沒地方可放。

最後,學院的老師還是沒有追上那黑影,只好空手而返。

學院沒辦法,在學院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賠給了燕三五十萬兩黃金,這本讓是鬱悶的燕三,一下子眉開眼笑,對於燕三來說,秘圖的魅力,遠遠比不上那一箱箱黃澄澄的黃金,看著這麼多黃金,燕三口水都流了滿地都是。

看到燕三這醜樣,氣得上兵雪暗掐了他一下,但,對燕三這貪財的個性,又完全無可奈何。

燕三把拿到手的五十萬兩黃金給分了,儘管燕三是貪財無比,但,卻不貪別人的功勞,大家該分多少就分多少,這一點,他還是很公正公平的,這讓藍靖月她們都不由為之側目,沒有想到這麼貪財的燕三,竟然也沒有獨吞或者少分給他們錢,事實上,燕三出了很大的力,他完全有借口給自己多分一點,但,他卻沒有,所以,這一點,讓藍靖月他們蠻驚訝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燕三喜滋滋地扛著黃金回分院,他早就把秘圖的事拋之腦後了,這讓藍靖月他們哭笑不得,別人恨不得能得到秘圖,但,這小子,卻完全沒把秘圖當作一回事,那很有可能找到神魔兵器的秘圖,這小子卻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分院後,燕三發現,老頭竟然不在,直到夜晚的時候,老頭才回來。

這時,分院中只有燕三、虎烈還有葉秋蝶在,上兵雪回家了,而藍靖月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喂,老頭,你跑到哪裡去了,也不看比賽,你知道哥今天是有多威風嗎?嘿,嘿,嘿,我把孤雲峰的弟子揍得慘兮兮的。」燕三自吹自擂地說道。

「是你被孤雲峰的弟子揍得滿地找牙吧。」老頭不屑地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就憑你那一點點的實力,也能揍得孤雲峰弟子慘兮兮的,你就拉倒吧。」

「喂,喂,喂,老頭,你這是什麼話,你也太看不起你徒弟了嗎?」燕三鼻子都被氣歪了,跳起腳來,囔囔地說道。

老頭不屑地說道:「正是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我才知道你有多少斤兩。」

燕三被氣得牙癢癢的,瞪了老頭一眼,揉了揉鼻子,不與老頭生氣但,過了沒有一會兒,燕三死死盯著老頭。

「小子,你又不是沒看過我,死盯著我幹什麼?」老頭見燕三盯著自己不放,就說道。

燕三嘿嘿奸笑,說道:「老頭,你有什麼事瞞著我,老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頭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我有什麼事瞞你了,說來聽聽。」

燕三抽出了老頭送給他的曲器,盯著老頭說道:「老頭,你說,這把短杖,是不是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在比賽的時候,一下子幹掉了胡余虎,燕三就懷疑了,想到詭異的事,想到鬼嬰,他就覺得,這把短杖,就是別人欲得之的九天魔嬰節。

燕三的這話,把身旁的虎烈嚇了一跳,而坐著乘涼的葉秋蝶一點反應都沒有,愜意無比地吹著涼風,她好像早就知道這事一樣。

「沒錯。」老頭風輕雲淡地說道,好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死老頭,你想害死我,這麼一把神器放在我兜裡,也不告訴我」燕三鼻子都氣歪了,氣得跳了起來,說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是你自己笨,不相信。」老頭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

「呃——」燕三呆了一下,老頭好像的確是說過這事,好像是在某一天,他的的確確是說過,那短杖就是九天魔嬰節的兵屍,不過,當時自己沒信,沒有想到,這短杖,的的確確是九天魔嬰節。

老頭進房間之後,虎烈都不由替燕三高興,呵呵地笑著說道:「大哥,恭喜你,別人找都找不到的神器,卻被你拿到了。」

「嘿,嘿,阿烈,要不要我們找一個大買家,我們把九天魔嬰節賣了,嘿,嘿,一定能賣到好多好多的錢。」燕三口水直流,幻想著黃金能堆到天上的情景,人都醉了。

「這,這,這,這樣不好吧,老,老師會生氣的。」虎烈呆了一下,反對地說道。

葉秋蝶聽了就惱火了,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賣你的頭,這麼好的東西,而且還認主,別人十輩子都求不來,你竟然想賣錢?你敢賣,我第一個先揍你一頓」這實在是氣死她了,別人能得到神魔兵器,就算是把命都豁出去都不會給人,更不可能賣給別人了。這小子,倒好,竟然把算把九天魔嬰節賣了。

「呵,葉小娘子,你這也太沒幽默感了,開個玩笑,不行嗎?」燕三乾笑,瞪了葉秋蝶一眼,只好收起九天魔嬰節。

葉秋蝶哼了一聲,她可不肯定,這傢伙是貪財無比,什麼事都敢做出來。

這時,老頭從自己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中拎著兩件黑不溜丟的東西,甩給了虎烈,說道:「阿烈,你那破錘也毀了,這對錘,你拿去湊合著用吧。」

「呵,呵,呵,多謝老師,多謝老師。」虎烈不知道是什麼錘,但是,仍然是高興無比,老師能送兵器給他,不論是什麼級別的,耿直的他,都會十分高興。

燕三見雙錘是灰不溜丟的,上面積滿了塵灰,連蜘蛛網都有,忍不住斜看了老頭一眼,說道:「老頭,你是從哪裡撿回來的破爛,你這也太吝嗇了吧,竟然送給阿烈這麼一把破銅爛鐵,你還不如找兩個石錘送給阿烈算了。」

老頭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理燕三。

但是,虎烈卻高興得很,忙是拿來破布,仔細擦乾淨,積塵全部被擦完之後,只見這把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整把錘顯紫銅上,上面佈滿了如烈焰般的花紋,美麗極了。

葉秋蝶看到這雙錘的時候,不由為之目光一凝,仔細地打量起來。

「喜歡嗎?」老頭看了阿烈一眼,說道。

「呵,呵,多謝老頭,喜歡,喜歡。」虎烈看到這把雙錘,那是喜歡無比,忍不住抱了起來,慢慢摩挲著。

「嗯,喜歡就好,好好善待它吧。」老頭悠然地躺在樹下的大師椅上,舒服無比地乘涼。

虎烈二話不說,急忙地點頭。

「老頭,你這把錘叫什麼名字?」燕三狐疑地看了看老頭,這時,燕三也覺得他這把錘不凡。

「轟天烈陽錘。」老頭悠然地說道:「阿烈,能不能讓這把錘認主,那就看你的機緣了。」

「轟,轟,轟,轟天烈陽錘」燕三聽到這話,雙腿都發軟,虎烈當時就傻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不是說過,轟天烈陽錘,是一把神器嗎?」燕三嘴巴張得大大的。

「對,沒錯,就是當年那個霸王的兵器,那小子死了之後,我順手把他的破錘沒收了。」老頭很悠然自得地說道。

燕三打個激靈,回過神來,口水直流,上前,忙是拍馬屁,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老頭,你這麼厲害,這麼多寶物,嘿,嘿,嘿,嘿,你還有沒有其他神刀,送我一把,嘿,嘿,嘿,我現在就缺一把神刀,啥都不缺,你就送我一把吧。」

「送你的頭,為了你這小子,我家底都敗光了,轟天烈陽錘和九天魔嬰節,也就是我最能拿出手的兵器了,現在都送給你們了,什麼都沒有了。」老頭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嘿,算了,那我退而求其次,不要神器,要聖器行不行,或者靈器,行不?」燕三忙是說道。

老頭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看我像是收破爛的嗎?靈器那樣的破爛,我從來不會收藏。」

「死老頭,你是想害死我,讓我心癢癢的,竟然又沒有神刀。」燕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老頭笑著說道:「有九天魔嬰節不好嗎?」

「我更喜歡刀。」燕三鬱悶地說道。

「那我愛莫能助。」老頭聳了聳肩,幸災樂禍地說道。

「老爺子,那你送一件什麼禮物給我呢?」葉秋蝶笑吟吟地說道,也要討禮物。

老頭乜了他一眼,說道:「小丫頭,你就拉倒吧,你佔星門什麼寶物沒有?哼,一本《補天術》,比什麼寶物都強,阿烈的十把轟天烈陽錘跟你換一本《補天術》只怕你都不願意換。」

葉秋蝶閉嘴,含笑不語,《補天術》對於她來說,那可是無價之寶。

「多謝老師,你大恩大德,我,我,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虎烈跪下磕頭說道。神器,以前,虎烈想都不敢想的東西,那種東西,絕對是他不可能擁有的,但,現在老師去送給了他一把神器。

「跟著燕小子,好好跟著他幹,就是最好的報答我。」老頭平淡地說道。

虎烈重重地點頭,雖然他頭腦簡單,但,也明白老師的意思。

第七章 秘圖

就在比賽完的當夜,在皇宮之中,消失好幾天的古蛇終於回來了,這條黑暗中的毒蛇仍然是躲在黑暗之中。

「古蛇,怎麼突然來興趣了,跑到學院中去了?你不是說,神魔兵器這件事,不是你負責嗎?」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在黑暗中的古蛇似乎並不怕問責一樣,聲音很平靜,說道:「陛下想,那我就去做了,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吧,我這張臉,沒有人認得出來,正好混進去,而且,有壞事,總需要一個適合的人去做。。」

光武帝對於古蛇這話,竟然沒說什麼,論心腹而言,古蛇最能掌握他的心思了,不單是能給他出謀劃策,還最知道他要什麼。

「聽說,你搶倒了那張秘圖了。」光武帝平淡地說道,好像是在聊天一樣。但,如果這個時候古蛇否認的話,不知道後果會如何。

「秘圖倒不知道,寶盒就是有一個,裡面是不是秘圖,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能打開來看。」黑暗中的古蛇伸出手來,他手中正托著古樸的寶盒,這正是燕三的那個寶盒。

光武帝把寶盒拿於手中,仔細地端詳著,寶盒古樸,看起來十分陳舊,已經有了些年頭了,看來,是一件久遠的東西。

寶盒上有一個鎖孔,看來,這寶盒是暗鎖,不知道裡面裝著是什麼東西。

「你沒拿到鑰匙嗎?」光武帝看起來很平靜,但,目光仍然是端詳著寶盒,沒有停開片刻,事實上,光武帝在意這寶盒。

「在寒山學院中,能搶到寶盒,已經很不容易了。」古蛇的話聽起來很不客氣,似乎,這並不像君臣說話一樣。

但,奇怪得很,光武帝卻一點都沒見怪。事實上,他們君臣兩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底線,就拿這件事來說,如果古蛇拿了寶盒,他不交出來,肯定會觸及光武帝的底線,如果光武帝拿了古蛇的寶盒,還要得寸進尺,那也是觸及了古蛇的底線。

他們這對君臣,是一對很有意思的人,光武帝要借古蛇運籌帷幄的才智,來助自己的雄圖霸業,而古蛇要借光武帝的武力,為展示自己的才智,兩個人很合拍的君臣。

「去把皇宮中的巧匠給我找來,把這寶盒給我打開。」光武帝平淡地說道,他是在吩咐侍衛。

儘管是半夜了,但是,很快,巧匠被找來了,巧匠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恭恭敬敬地請安。

「把這個寶盒打開來。」光武帝吩咐巧匠,把寶盒遞給了巧匠。

巧匠仔細端詳,摸索了大半天,光武帝端坐在上面,一聲都沒吭,這讓巧匠有著很大的壓力,滿頭大汗。

「陛,陛,陛下,這,這寶盒是一隻很久遠的盒子,這暗鎖是已經失傳很久遠的技術,只怕,只怕小的無能,無法破開這暗鎖。」巧匠是戰戰兢兢,心裡面都害怕是很,萬一光武帝一不高興,他人頭就落地。

「哦,很久遠的盒子。」聽到很久遠的盒子,光武帝的就感興趣了,很久遠的盒子,那說明,這寶盒的確是有來歷,看來,的確是有可能是寒山文士留下來的盒子。寒山文士留下來的東西,肯定是不錯的東西。

「小的,小的無能,請,請陛下另請高明。」巧匠心裡面戰戰兢兢。

光武帝淡淡地說道:「一個小小的盒子,花廢那麼多功夫幹什麼,強行把它打開,這麼一個小木盒,你總能打開吧?」

看來,光武帝有些等不及了,說道。

巧匠聽到光武帝的話,只好拿出工具,用暴力破開寶盒,儘管說是暴力,但是,仍然是小心翼翼地撬開。

「蓬——」的一聲,寶盒剛撬開,突然著起火來,一下子把寶盒和裡面的東西給燒掉了,連救都來不及。

這突然著火,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侍衛急忙護駕,而巧匠臉色慘白。

見那燒得面目全非的寶盒,巧匠雙腿都發軟,只差沒癱倒在地上,這一次,他腦袋不保了。

「小的,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這把巧匠嚇壞了,急忙磕頭,誠惶誠恐,這次他是死定了,與皇帝,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哈,哈,哈,有點意思,有點意思。」相板,光武帝竟然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這就奇怪極了。

「陛下心情不錯。」陰影中的古蛇說道。

光武帝收住了笑容,淡淡地說道;「寶盒裡是什麼樣的東西,並不重要,反正有白無愁在,也不可能進入學院去挖神魔兵器。既然大家都沒得到,那就是皆大歡喜。」

光武帝的思緒,很有意思,像神器這樣的東西,他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在陰影中的古蛇沒說什麼,帝王心態,不能用平常人的心思來揣摩。

「下去吧。」光武帝很破天荒地對巧匠說道。巧匠如逢大赦,千恩萬謝,這才退下,剛才,實在是嚇死他了,只要皇帝一句話,他的腦袋肯定會掉下來。

光武帝已經沒把心思放在寶盒之上,問道:「古蛇,聽說白無愁的徒弟,能戰士和曲士雙修,這是真的嗎?」說到這裡,光武帝目光一寒,露出了殺機。

千百年來,都沒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如果燕三能戰士和曲士雙修,只怕,讓他心裡面很不舒服,至少,讓他感受到未來的威脅。

在陰影中的古蛇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這下不敢肯定,聽說,他當時用的那把曲器,是一把南蠻造的曲器,一次性使用,就算是不是曲士,只要照念戰曲,也能釋放一次戰曲。至於真假,就不清楚了。」

「天底下,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嗎?白無愁他自己做不到,當年的葉孤寒和衣無垢也一樣做不到,古蛇,你說,有可能嗎?」光武帝很懷疑,他也不怎麼相信,畢竟,戰士和曲士不能雙修,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最基本常識,在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天才人物都嘗試過戰士和曲士雙修,但,都失敗了。

光武帝很難相信,燕三能做到幾千年來都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能戰士和曲士雙修,所以,光武帝不怎麼樣信。

「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事實上,古蛇也一樣不敢肯定,畢竟,戰士和曲士雙修,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小子練成了天雷刀?」光武帝沒再問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事情,因為,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反而,他更關心天雷刀這事情。

「是的。」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天雷刀。」光武帝凝神地說道:「天下第一刀。」過了好一會兒,光武帝又說道;「古蛇,你說,換作是你,你有沒有可能練成天雷刀?」

「這個,我資質駑鈍,以前雖然也看過天雷刀的秘笈,三千六百五十六招,我無法看出什麼端倪來。」古蛇沉吟地說道。

「如果你古蛇都說資質駑鈍,只怕沒有人敢說是聰明人。」光武帝說道。

古蛇閉嘴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或者說,不知道光武帝心裡面想什麼。

光武帝就沉吟起來,說道:「我還是皇子之時,在寒山學院呆過一段時間,看過那秘笈,那刀法,有些怪怪的。」說到這裡,光武帝竟然苦笑了一下,說道:「或者,我資質還不行吧,看不出什麼奧妙來。」

「陛下自謙了,也許寒山學院中的那本秘笈,根本就是假的,燕三的天雷刀,說不定是白無愁私下傳授給他。在以前,畢嘯也曾經摸索過天雷刀,也沒摸索出所以然來。畢嘯可以說是刀道大師了,他都摸索不出所以然來,只怕,這秘笈有可能是假的。」古蛇忙是說道,給光武帝台階下。

光武帝對於這話,沒說其他的。

「公主呢?」光武帝說道:「她有什麼消息?」

在黑暗中的古蛇苦笑了一下,說道;「陛下,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公主向來都不會向我們這些人匯報自己行蹤的,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哪裡知道她具體的情況。」

「這孩子,實在是有些不像話,自從上了天廟之後,就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次進了寒山學院,也不把裡面的消息傳遞出來。」光武帝說道:「古蛇,傳話給公主,叫她別亂跑,天廟和孤雲峰的事,別亂摻和。」

蛇應道。

在第二天,燕三早早的練完了刀法,這時,虎烈帶著一個人進來了,這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

「大哥,皇宮裡的內侍大人來找你。」虎烈忙對燕三說道。

「內侍?」燕三斜看了這個陰陽怪氣的人一眼,內侍,也就是說太監了。

「呵,呵,這位一定是燕伯爵吧,我是小喜子,給陛下跑跑腿的,不知道伯爵大人可有聽帝師提起過?」這個內侍忙是說道,他說話,聲尾很尖。

「沒有。」燕三很直接,就說道。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帝師是誰,燕三事實上,還真沒把梅林東與帝師聯繫起來。

內侍噎了一下,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太監,是幫皇帝捎捎信,傳傳聖旨之類的,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是,皇家的看門人,都比一個三品官大,更不要說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了。

不要說外地官員,就是在帝都的不少官員,都巴結一下他,如果換作是別人,這內侍肯定會很生氣,但,現在他生氣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帝師和燕三走得很近。對於帝師,連陛下都尊敬,他這麼一個小太監,也不想得罪帝師的人。

「呵,呵,我只是個小人物,帝師沒提起,也是正常的。」內侍忙是說道。

燕三乜了他一眼,這內侍那捏蘭花指的動作,就讓他心裡面起疙瘩,就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呵,本家來,不,我來是傳達陛下旨意的,陛下已確封了你伯爵之位。」內侍忙是說道,拿出了封碟,上面有著鮮紅的大印,這正是燕三要的東西,他的爵位確封。

「終於確封下來了。」燕三一喜,高興地說道。這件事,等了這麼久,實在是不易容。

「呵,陛下的意思,該在金鑾殿確封伯爵大人你,不過,聽說,伯爵大人,你與尚書、宰相有些小矛盾,確封是大喜之事,陛下不希望讓伯爵大人在確封之時,鬧個不愉快,如果伯爵大人願意的話,儀式從簡。」內侍說道。

「沒問題,封就封唄,還搞什麼儀式。」燕三一點都不在乎那儀式,說道。

燕三當知道內侍所說的小矛盾是什麼,他殺了弗朗西,重傷了胡余虎,只怕宰相和尚書都想找自己拚命,燕三本來就不愛去金鑾殿這種地方,如果遇到宰相尚書,這不添堵嗎?這兩個傢伙失去兒子,肯定會在那個時候找自己麻煩

在分院裡面,內侍給燕三舉行了一個簡單的確封儀式,最後,把光武帝的聖旨、封碟等等文件交給了燕三,燕三等了很久的事情,終於弄下來了,心情也高興。

「伯爵大人,永定州牧這職業正在空缺之中,伯爵大人年輕有為,陛下希望你出任州牧一職,希望伯爵大人不要拒絕。」最後,內侍對燕三說道。

「永定州牧?」聽到內侍這麼一提,燕三才記得,永定州牧還是他宰的呢。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我拒絕呢?」

「伯爵大人,你,你,你這讓我,讓我回去很難交待。」內侍立即苦著臉說道。

如果換作是另一個官員,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徵求燕三的意見,皇帝說了算,但,燕三卻是一個有封地的伯爵,世襲伯爵,擁有獨立的主權,並不直接聽命皇帝,一般情況下,有封地的貴族,很少會在自己封地外出任官職。

「內侍大人,只怕讓你多跑一趟了,我對當官,沒啥興趣,皇帝抬愛我了,這麼大的官,我可當不來,請陛下另請高明吧。」燕三說道。

這讓內侍就苦著臉了,不由遊說燕三,但,燕三就是不同意去當永定州牧,只後,內侍沒辦法,只好無功而返。

內侍帶著外面的皇家侍衛離開之後,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怎麼,永定州,可比你的霍都縣大好幾倍,州牧這個官,比你那伯爵更威風吧,你怎麼不當呢?」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不屑地說道:「葉小娘子,你當我是傻子,哼,皇帝老兒,安了好心才怪。我又不是伯爵親生的,如果不是霍都縣是遠在北疆,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地方,只怕,他早就找借口,給我下絆子,收回霍都縣了。他拖了這麼久,才確封我這個不值錢的伯爵,我沒看出他有多少誠意。他最後要確封我,無非是堵住那些貴族的嘴,免得那些貴族認為他失信唄,輕率收回貴族封地唄。」

「哼,皇帝老兒讓我當永定州牧,也沒安啥好心,哼,我當州牧,就是王朝官員,哪一天,皇帝老兒心情不好了,想收霍都縣,隨便給我安一個罪名,我把拖出去斬了,封地也就收回來。永定州雖然大,那只是個畫餅,我又不能吃到,反而還有可能喪命。我霍都縣雖然小,但,這一畝三分地上,我就是土皇帝,不受人管轄,愛咋就咋的。我才沒那麼傻,真的跑去永定州當州牧,我當個小小的土皇帝,也比當個大州牧強。」燕三說道。

葉秋蝶很驚訝地看著燕三,她知道燕三從來沒混過官場,但,他竟然一下子就能猜出光武帝的心思,這傢伙的聰明才智,未免是太變態了吧。

不過,燕三還有一點是沒猜對,那就是因為燕三的師父白無愁,如果燕三是王朝的官員,那怕燕三官再大,但,他頭頂上卻懸著一把利劍,就算燕三的師父再厲害,光武帝都有堂皇的借口反制燕三。

這就是光武帝最主大的心思,就算給燕三一個再大的官做,光武帝都無所謂,只要燕三是王朝的官員,他就有借口反制燕三

「嘿,嘿,小子想得不錯,反正光武帝,你對他多幾個心眼就是了,能當上皇帝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老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沒說話,她很明白,老頭是精似鬼的人,而燕三是一個聰明到變態的人,只要燕三願意去思考,願意去動腦,只怕,玩陰謀玩計謀什麼的,還真沒有人能玩得過他,不過,這傢伙,就是掉進錢眼裡了,不願意在其他方面去動腦,整天抱著黃金白銀流口水。

燕三坐在台階上,沒作聲,翻來覆去,摸著封碟和他的兩封信,這是他父親燕酒徒的親筆信,一時之間,他陷入了沉思。

「小子,現在你是貨真價實的伯爵了,怎麼,不高興嗎?」老頭看到燕三鬱鬱不樂的模樣,就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間,有點想霍都縣了,想回去看看,我也離開霍都縣有些日子了吧。」

或者說,燕三是在帝都呆膩了吧,他總是與帝都有些格格不及,帝都的浮華,帝都的權勢薰天,總讓他有些不習慣,如果他身邊沒有老頭他們這些人陪著,只怕燕三更加想回霍都縣,畢竟,怎麼說那裡也是他的家。

第八章 百敗將軍

「要回去,就回去看看唄。」躺著的老頭就說道。

「呃——」燕三怔了一下,望著老頭,說道:「老頭,你不會搞錯吧,現在我還在學院裡就讀,這樣就溜了,嘿,嘿,你這個老師,就是光棍一條了,沒有學生教了。」

老頭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正好貪個清閒,連睡午覺都沒有人打擾我。」

「老頭,你有沒有良心,我沒偷偷跑了,還不是免得你成為一條光棍老師,現在你竟然說風涼話,氣死我了。」燕三瞪了老頭一眼,牙癢癢地說道。

老頭悠然地躺著,望著天空,說道:「小子,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溜溜吧,也沒啥的,想走就走唄。」

「呃,真的假的?」燕三意外地望著老頭,也不由一喜,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先回霍都縣一趟,把封伯爵的事情在縣裡面宣告一下,讓百姓知道知道,順便回伯爵府看看,然後我再回學院裡報道,如何?」

老頭說道:「不,小子,你不用回來了。其實,在學院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好給你學的,我這老頭,我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事實上,你只欠功力和火候,天雷刀和劈山五式,足可以讓你行走天下,一掌一刀足矣。一直呆在學院,也沒啥意思,就像是一朵溫室裡的花朵,再好看也沒有用,只是花架子,不實用,多出去磨礪磨礪,在外面有很多東西在學院裡你所學不到的。」

「老頭,你真趕我走?」燕三一怔,他雖然是有點想回去看看,但是,老頭當真的時候,燕三反而是有些捨不得,他身邊沒幾個親人了,雖然平時他與老頭常鬥嘴,但,事實上,他們師徒兩個人的感情是很好的,只不過,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方式,與別人是與眾不同而己。

「走吧,走吧,你以為我攢點錢容易嗎?你這小子帶了一群人來,把我的糧食都吃光了,我還要靠那點錢養老呢。你離開了,順便也把你的兩個小妞,還有阿烈也帶著,別在這裡只會吃我的糧食。」老頭環了一下白眼,說道。

「嘿,誰願意和你糟老頭呆在一起。」燕三瞪了他一眼,說道:「走就走唄,明天回家去。」

老頭嘿嘿地一笑,說道:「那再好不過,我是省了糧食,這是多麼好的事。」

「嘿,你想得美,阿烈,我們明天走的時候,把老頭的所有糧食全部拉回霍都縣去。」燕三一陣奸笑地說道。

「呃——」虎烈聽到這話,呆了一下,搔了搔頭,說道;「大哥,這,這,這個不好吧,如,如,如果你真缺糧,我,我,我那裡還有些錢,給,給你先買糧。」

見虎烈這憨厚的傢伙竟然把開玩笑當真,燕三和老頭不由爆笑起來,虎烈只好乾笑搔了搔頭。

最後,燕三真的決定回霍都縣,不管如何,他都想回去看看。

虎烈聽老頭的話,他回家去向他父母匯報了,他也跟著燕三回霍都縣,這是老頭的意思,虎烈以後就跟著燕三混了。

燕三也把回去的事告訴了聶冷煙,聶冷煙很平靜地應了一聲,看到聶冷煙這麼平靜的神態,這讓燕三不由想起前兩天她收拾東西說回去的事情,這時,燕三才知道,原來聶冷煙早就有消息了,知道自己確封的事情,這兩天會宣告出來,難怪當時她會說收拾東西回霍都縣。

聶冷煙是一直都在帝都的,燕三本來讓她自由選擇,她想留在帝都就留在帝都吧,但,聶冷煙只是冷冷地說,回霍都縣,燕三也只好隨她了。

最後,燕三決定去郊區一趟,他想把離開帝都回霍都縣的事情告訴魯遜,怎麼說,他和魯遜也是朋友一場。

燕三拒絕出任永定州牧的事,很快就稟報到光武帝的耳中。

「他拒絕出任永定州牧?」光武帝淡淡地說道。他讓燕三出任永定州牧,當然有他的用心了,他就是要在將來能反制燕三。

「是的,陛上奴才已經是費盡口舌遊說他了,可是,他卻不領情,不識抬舉,奴才無能。」內侍忙是領罪地說道。

「下去吧,沒你的事。」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內侍走了之後,黑暗中的古蛇徐徐地說道;「看來這小子也不笨嘛,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光武帝哼了一聲,沒作聲,古蛇就說道:「陛下,霍都縣那是北疆邊上的一個小地方,他愛咋就愛咋,就讓他在那鳥不生蛋的地方玩去。把他留在帝都,說不定還真會把帝都弄得風風雨雨,這小子,肯定是個惹事精。」

光武帝沉吟,沒說其他,古蛇也沒說其他,他知道光武帝的心思,光武帝是忌憚白無愁。

「陛下,今天宰相和尚書來了幾次哭訴,希望陛下給他們主持公道。」這時,古蛇說道。

光武帝瞥了一下,冷聲地說道:「是他們兒子的事吧。」

「正是。」古蛇說道:「他們是拿寒山學院沒辦法,奈何不了寒山學院,無非是想借陛下的權力,為他們兒子報仇。」

光武帝哼了一聲,說道:「死了就死了,哭什麼,他們的兒子殺得人還少嗎?死在決鬥場上,只怪自己學藝不精。」

「嗯,我想,尚書和宰相,會很快明白大道理。」古蛇說道。

古蛇明白了光武帝的心思,光武帝根本就沒為尚書和宰相報仇的意思,甚至有可能認為,尚書和宰相的兒子死了更好,這些年來,尚書和宰相是結朋黨,拉勢力,還不時為他們兒子以後從政鋪路,現在他們兒子死了正好,還免得以後他親自動刀。

更何況,光武帝也不會因為兩個小毛孩而與寒山學院衝突,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因為宰相和尚書的兒子沒那個價值,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燕三趕到魯遜的房屋中,魯遜一看到燕三趕來了,他就笑著說道:「小子,你來得還真及時,嘿,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把《鳳凰天火典》翻譯出來了。」

「魯老頭,你不會是跑了南蠻一趟,請人翻譯的吧,一本破書竟然翻譯那麼久,你的水平太差了。」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

「去死,哼,就算是在南蠻,只怕也找不到能像我這樣能精通兩種語言的人。」魯遜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然後說道:「魯老頭,我來這裡,是告訴你一個消息,明天我要離開帝都了。」

「離開帝都,要上哪去?」魯遜一怔,問道。

燕三說道:「哥想回霍都縣看看,至於以後的事,到時再看吧,我家的老頭給我放假了,我想在外面混多久都沒問題了。嘿,嘿,魯老頭,不用想念哥的,以後有空,我會回帝都來看你的。」

「哈,哈,小子,你說錯了,嘿,我完全不用想你,因為我也跟你去霍都縣。」魯遜哈哈地笑了起來。

「你跑到我霍都縣來幹什麼?」燕三一怔,瞥了魯遜一眼,說道。

魯遜笑著說道:「嘿,你不是說你是霍都縣的主人嗎,是霍都縣的伯爵嗎?那正好呀,我跟著你去混碗飯吃,有吃有住,而且還免費的,嘿,嘿,我何樂不為呢?再說,我在帝都閒著也沒事幹,無牽無掛,正好跟著你蹭吃蹭住。」

「魯老頭,你想得美,哼,我會把你扔到大街上,讓你睡大街的。」燕三瞪著眼說道,他都夠無賴的了,沒有想到,這老頭更無賴,還蹭吃蹭住呢。

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就這麼說定了,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就跟你走。」

燕三隻好翻白眼,只好隨他了,反正他霍都縣養一個白吃白喝的人還是能養得起。

「小子,不用這樣的表情,我跟著你,說不定對你有大大的好事,嘿,嘿,哪一天有機會,說不定我們兩個人出去探探險,我們發上一筆財,你還賺到了。」魯遜見燕三翻白眼,就說道。

聽到賺錢,燕三就來勁了,嘿嘿地笑著說道:「那你說,我們去探什麼險?嘿,你有沒有什麼寶藏圖的,要不,我們兩個人去挖寶藏。」

「沒有。」魯遜翻白眼說道:「不過,到時我們可以去南蠻神棄之地,瑙藍海,菌葉海、無垢森林等等這些地方走走的。嘿,有我給你帶路,說不定還真能讓你賺到大錢。」

聽到這話,燕三也不由來精神,這些地方,燕三還從來沒有去過。

最後,魯遜收拾東西,決定跟燕三回霍都縣,而燕三先回學院了,他想和藍靖月上兵雪他們告別。

燕三剛回到學院,葉秋蝶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跑哪裡去了?」

「葉小娘子,不會是我才剛才沒有一會兒,就想我了吧,嘿,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我沒有想到我會帥到這樣的地步,唉,人帥就是沒辦法,走到哪裡,都會讓美女想念的。」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想念你的頭,走,跟我去見一個人。」葉秋蝶也不管燕三答不答應,拉著燕三就走。

燕三被葉秋蝶拉著走,他只好跟著去了,一邊走一邊說道:「葉小娘子,你帶我去見誰,哈,不會是帶我去見你父母吧,早知道我去打扮打扮,第一次見岳父岳母,我會害羞的。」

葉秋蝶不屑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拉倒唄,見我父母,你沒提上幾百萬紫晶幣,別說來娶我,沒幾百萬紫晶幣做嫁妝,我還不好意思嫁出去。」

「呃——」燕三頓時被葉秋蝶的話堵住了,乾笑地說道:「呵,呵,別當真,別當真,我只是開開玩笑,開開先笑。」

葉秋蝶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她就知道對付貪財的傢伙,這話最有效,不過,這也實在是氣死她了,死燕三,她就值幾百萬枚紫晶幣嗎?哼,她佔星門無價之寶多著呢這讓葉秋蝶不由有些牙癢癢的。

「百敗將軍何楚。」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一怔,奇怪地說道:「百敗將軍,他打敗很厲害嗎?打敗過一百個將軍?」

「不,是他沒打過一場勝仗,從大將軍被貶為平民。」葉秋蝶說道。

這讓燕三就更奇怪了,說道:「既然他從來沒打過一場勝仗,為什麼會當上將軍呢?難道光武帝會任命一樣從來不打勝仗的人當將軍嘛?」

「因為是帝師推薦他去當將軍的,所以,光武帝也就只好讓他去當將軍了。」葉秋蝶說道。

燕三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那我們去找他幹什麼?難道問他怎麼打敗仗的嗎?」

「你的頭」葉秋蝶沒好氣瞥了一眼,說道:「你霍都縣有沒有將軍?」

「沒有。」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葉秋蝶說道:「那不就得了,我給你一個將軍,以後給你帶兵,給你訓練軍團。」

「嘿,嘿,葉小娘子,只怕你搞錯了,我那霍都縣,不要說是將軍,就是士兵都沒有,只有衙役,沒士兵,要什麼將軍?」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沒士兵,你不會招募?」葉秋蝶冷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一怔,說道:「葉小娘子,我霍都縣,可是一個很小的地方,也就十萬人左右。雖然我知道你很能出謀劃策、運籌帷幄,不過,你跟著我,只怕是跟錯人了,因為我那個小地方,沒有你發揮才能的地方。」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現在沒地盤,以後會慢慢地多起來,只要聖光國想過境,你就有機會,未雨綢繆,機會總是會給有準備的人。」

「過境,什麼過境?」燕三一怔,奇怪地說道。

「現在不知道,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葉秋蝶平淡都說道。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我聽說過,你們佔星門的人都很厲害,聽說皇帝請你們出山都不出山。嘿,你清楚,我也清楚,我知道你是想跟著我混,不然,你這位大美女也不會傻到把自己賭輸。沒錯,我是聖魔宮挑選上的,這個秘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不過,我想,只怕你是搞錯了,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人,我不會像上幾代的聖魔宮的寵兒那樣做,既不會像托列密劃疆為國,做個開國皇帝,我也不會像畢嘯那樣,成為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神,揮軍南下,差點滅了漢拔大帝國。」

「所以,我這個人,沒啥大志,只想用自己的雙手,賺到白花花的白銀,黃澄澄的黃金,這種感覺,讓我覺得特別舒服。如果你想跟著我輔佐我爭雄稱霸什麼的,只怕,你是真的搞錯了,你是跟錯人了。現在你離開還來得及,你可以找一個雄才偉略的明主,發揮你的才智。」燕三徐徐地說道。

燕三並不是傻蛋,有些事情,他不願去想而己,只要他去想,沒有他那變態的聰明所想不通的。

對於燕三看出自己的意圖,葉秋蝶一點都不意外,她悠然地說道:「燕三,你會不會爭雄稱霸,那是你的事情,但,這並不妨礙別人滅了你。天底下,沒有紙能包得住火的,只要別人知道你是聖魔宮選中的寵兒,那麼,只怕無數人對你垂涎欲滴,就比如光武帝,就算他對你的秘笈不感興趣,但,他可不希望你會成為第二個托列密,他肯定會滅了你。」

「面對這樣的情況,燕三,你只有兩個選擇,一,要麼做一個縮頭烏龜,躲了起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能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或者人煙荒蕪的地方,過完一輩子;二,要麼,你就是應戰,滅掉那些想滅掉你和你朋友你親人的敵人,如果你想滅掉你的敵人,你就很需要我這樣一個擅於運籌帷幄的人。燕三,如果有一天,上兵雪真的跟了你,你會讓你的女人跟著你像一頭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嗎?」葉秋蝶很悠然地說道。

燕三為之傻眼,瞅著葉秋蝶,揉了揉鼻子,說道:「葉小娘子,你還真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嘿,沒錯,我沒心思稱霸,但,我也不會讓人想揉搓我就揉搓我」說到這裡,燕三目光一寒,隱隱顯露霸氣,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雄獅。

葉秋蝶悠然地看著燕三,獅子終究是獅子,不論他怎麼樣想當一頭綿羊,但,他還是獅子,總歸是會走上獅子這條道路。

「嗯,那不就得了。」葉秋蝶悠然地說道:「所以,你要我,要我跟在你身邊。」

燕三看著葉秋蝶,促狹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別把話說得那麼曖昧,小心我是色心大起,把你弄上床去。」

「就憑你?」葉秋蝶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奶奶的熊,葉小娘子,我們走著瞧」燕三被氣得牙癢癢的,說道:「總有一天,我非泡上你不可。」

「泡我很容易,你砸幾百萬枚紫晶幣來。」葉秋蝶輕笑地說道。

燕三不屑地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拉倒吧,葉小娘子,別這麼自戀,有幾百萬枚紫晶幣,我還不如抱著紫晶幣睡覺,哼,抱著紫晶幣睡覺,肯定會比抱著你睡得香,睡得舒服,睡得高興。」

「你去死吧,臭燕三」葉秋蝶被氣得牙癢癢的,當場就踹了燕三一腳,燕三笑了起來。

第九章 打醬油

說到這裡,燕三看著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嘿,你給我說清楚,既然這個百敗將軍,名都為百敗了,一個百戰百敗的人,你為何還要請他帶兵呢?」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你見過從每一場戰爭下來,都能把自己的士兵帶回來的嗎?」

「呃——」燕三說道:「你是指逃跑王吧,他不會是逃跑大王吧?見到敵人就逃?」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沒意義的戰爭,折員自己的軍隊,那是失敗的將領,每一個士兵,從招募到訓練成一個合格的士兵,都需要很大的成本,特別是級別比較高的士兵,屬於修練過戰士和曲士的士兵,那怕他們只是戰徒級別和曲丁級別,一個一個士兵,都是用金錢堆出來的。你喜歡在戰場上大把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嗎?」

「嘿,嘿,只怕人家光武帝不這樣認為吧,反正不是花他的錢,他是不會心痛的,聽說那老頭一直是野心勃勃,所以他是想試探試探吧。」燕三是聰明絕頂的人,一下子明白為何百敗將軍會百敗了。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這也是帝師為何推薦他到邊疆去統領軍隊的原因,可惜,光武帝是要一個凶虎一樣的將軍,而不是一個像城牆那樣的將軍,他要的是進攻,不是防守。一個將軍,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士兵從戰場上帶回來,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將軍。」

燕三不由覺得有理,不由是點了點頭,然後,他聳了聳肩,說道;「隨便你怎麼弄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你去弄就是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葉秋蝶氣得直瞪眼睛,對於這麼不負責的人,對於這麼無良的主人,她是被氣結了。

「嘿,嘿,反正有你這麼厲害的人在弄,我在你身邊,那是礙手礙的。再說了,你沒聽過嗎?主人,那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至於事情該怎麼樣去做,那是下邊僕人的事情,嘿,嘿,不要忘了,現在你是我的婢女,為主人分憂,那是你的職責所在。」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葉秋蝶被氣得直瞪眼睛,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人了,這個傢伙,實在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實在是氣死她了。

氣歸氣,但,葉秋蝶還是辦她的事,最後,葉秋蝶帶著燕三來到帝都的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小巷很寧靜,遠遠就能聽到鐺鐺的打鐵聲。

沒有一會兒,葉秋蝶帶著燕三來到了一個頗小的鐵鋪裡,只見有一個漢子正在一錘一錘地敲打著鐵砧上通紅的鐵砣,十分的專注,好像燕三他們兩個人來了,都沒有發現。

這個漢子,長得既不魁偉,也不兇猛,相反,看起來有些斯文,沒有普通鐵匠有蠻氣,不過,身體倒是很結實,舞起一個大錘,一點都不吃力。

葉秋蝶一點都不客氣,在鋪中坐下來了,這時,鐵鋪中沒有客人,燕三是坐不住,在這頗小的鐵鋪中逛了起來,這鐵鋪中多數的是打造農具,比如犁、耙、鐵鍬等等,不過,也打造了一些兵器,當然,這兵器和上兵家打造的兵器是完全不同,這裡打造的兵器,完完全全是普通金屬打造的兵器,準確地說,這些兵器更適合戰士上的普通士兵使用。

過了好一會兒,這個鐵匠,也就是百敗將軍何楚這才放下手中的活,看到葉秋蝶的時候,露出意外神色,雙目光芒一聚,但,又很快散去了,一副打匠的模樣。

「兩位客官,要買點什麼鐵器呢?」何楚問道。

燕三乾笑,呵呵地笑著說道:「逛逛,隨便逛逛。嘿,大師父打造的兵器還真不賴。」燕三拿起一把刀,用手指彈了彈,清脆聲響起,說道;「刀的彎度剛好,剛勁有力,又不會拗手。不輕不重,對於一個普通士兵來說,砍上幾百刀,手都不會酸。刀雖樸實,但,結實鋒利,一錘一錘打造,刀鋒有殺氣,呵,呵,這實在是一把打造來殺人的兵器。大師父還真會取材,一熟金,三青銅,六炭鐵,這樣打造來的刀,耐砍,不容易崩邊……」

燕三侃侃而談,拿著兵器笑著說道。

「客人也知道煉造之處。」是不是行家,一開口就知道,見燕三如此的熟稔,這讓何楚很是意外,說道。

燕三乾笑地說道:「嘿,嘿,馬馬虎虎,以前有一段時間跟著上兵家的師傅們混了些日子,屬於混飯吃的人。」

「哈,哈,客人這話實在是謙虛了,聽客人的話,就知道是個老手。」何楚也笑了起來,見遇到同行,不由話也多起來。

「死燕三——」葉秋蝶被他氣結了,叫他來遊說何楚,他卻來跟人家談論兵器。

「呃——」燕三看了看葉秋蝶,乾笑地說道:「呵,呵,差點忘記了,來找你的,不是我,呃,而是我們美麗動人的葉秋蝶小姐,我們的這位小姐,有話和你講。」

葉秋蝶被氣得是瞪眼,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的不負責任,竟然把這擔子甩給了自己,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何將軍,我們坐下來談談如何?」儘管是這樣,葉秋蝶還是對何楚說道。

何楚也沒推辭,坐了下來,泡上了一壺茶,給燕三他們兩人酌上,平淡地說道:「葉姑娘,叫我何鐵匠就行了。」

「難道將軍願意做一輩子鐵匠嗎?」葉秋蝶反將一句說道,望著何楚。

何楚望著葉秋蝶,淡淡地說道:「葉姑娘出身於占星門,我知道葉姑娘是來幹什麼。不過,讓葉姑娘失望了,現在,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

這個何楚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竟然一下子就知道葉秋蝶的來歷。

「能聽到何將軍這句話,我就十分放心了,我還真怕聽不到何將軍這話。既然何將軍能一口道出我的來歷,這說明何將軍還一直留意著靈藍大陸的局勢,何將軍雄心仍未死,並不甘永遠在這裡打鐵。」葉秋蝶的話十分的尖銳,望著何楚說道。

何楚一怔,回過神來,說道:「占星門的人,果然像是傳說中的那麼犀利,可惜,葉姑娘,這讓你白跑一趟了,只怕我還得在這裡打鐵。」

葉秋蝶望著在一旁看戲的燕三,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你就沒有一句話要說?」

「呵,呵三乾笑,呃了一聲,望著何楚促狹笑著說道:「其實嘛,呵,我和葉小娘子完全不同,他對你出山不出山,肯定是很在意,萬分無比的在意。不過,我卻一點都不在意,你出不出山,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了。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怎麼能次次打敗仗呢,你是怎麼樣把你的士兵帶回來的呢,嘿,嘿,你不會是把所有裝備賣掉,然後全部士兵都是一身輕,騎著馬,一溜煙逃了吧。嘿,說到賣裝備,我倒有經驗了,就像賣戰馬,最好不要打黑市,那幫人黑得很,其實,把裝備賣給自己的敵人,能賣到一個最高價……」

不單是何楚,就是葉秋蝶都為之無語,何楚更是有些傻眼,這傢伙,未免太離譜了吧。

「死燕三,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大街去」葉秋蝶被氣得都快吐血了,目光可以殺死人,死死地盯著燕三。

「有什麼嘛,和何將軍討論一下生意經也蠻不錯的,說不定以後我真的有機會偷偷地把軍隊的裝備偷出來全部賣掉,所以,先向何將軍討教一下怎麼樣賣軍隊的裝備,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嘛。」燕三很委屈的模樣。

「你再說一句。」葉秋蝶咬牙切齒,盯著燕三。

何楚也為之苦笑,這麼離譜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別人眼中,他都夠離譜的了,但,這傢伙,比他離譜上一百倍。

燕三在葉秋蝶那足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下,只好是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好吧,好吧,不談賺錢的事,說正事。」

燕三望著何楚,聳了聳肩,說道:「呃,那個何將軍,你都看到了,都是河東獅吼,其實嘛,來遊說你,不是我的事,是葉小娘子非要來的,所以,我沒辦法,趕著鴨子上架,不得不來了,河東獅吼,誰都受不了。」

葉秋蝶是被燕三氣瘋了,**起伏,恨得是牙癢癢的,如果上天給她一個機會,她非宰了燕三不可。

「那你又如何來遊說我呢?」何楚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說道。

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說實在話,遊說人,不是我的專長,我的專長是賺錢,怎麼樣才能把別人兜裡的錢變成我兜裡的錢,那才是我最關心的。既然我來了,不遊說一下你,又說不過去。」

「我也不會像那些什麼偉大的雄主,什麼霸主之類的人,給你承諾說,給你一個大將軍做做了,或者說,給你十萬兵馬帶帶了。」燕三說道:「如果何將軍有興趣的話,我給你一個不敗的機會,百敗不如不敗。」

「一個不敗的機會?」何楚目光一凝,望著燕三。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就是混日子的意思,上戰場打打醬油了,回來該幹啥就幹啥,反正你喜歡幹啥就幹啥,只要你手指在地圖上劃上一圈,你說,這塊地皮我守著了,嗯,你守得住就行了,你打醬油也好,泡妞也好,都是你的事,如果你沒醬油打,就讓你的敵人打醬油去吧,那句話怎麼來著,打自己的醬油,讓別人買醋去吧,要麼就是,買自己的醋,讓別人打醬油去吧。該幹啥幹啥的,反正,打仗這玩意,一百個將軍,有一百個看法,如果要我說,如果我手下有一位將軍,我管他什麼看法,只要他佔著那個茅坑,能把屎拉好就行了。或者說,他拿著醬油瓶,能把自己的醬油打好就行了,不打成醋就行了。」

「呃——」何楚沒話說,儘管是如此,他沉吟起來。

葉秋蝶哭笑不得,這傢伙,這是什麼理論,簡直就是詭異到絕倫。

「你這打醬油,倒有點意思。」何楚不由摸了一下下巴,似乎感興趣地說道。

「嘿,嘿,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打醬油論。」燕三得意無比,吹鼓自己的打醬油論,說道:「打醬油嘛,其實很簡單了,這跟賺錢一樣,也跟打仗一樣,你說是不是。比如說,打醬油,你把醬油拎回來就行了,至於你是用錢來買,還是用來偷,那都不重要,作為打醬油的,我要你去打醬油,你給我把醬油拎回來就行了。這就好比打仗,好吧,你打仗,我管你怎麼打,只要你手畫一圈,把你的兵馬圈上,不就得了。這個圈,就好像醬油瓶,你別給我打成醋,至於其他的,那就是你的事了。」

「不知道公子是哪的?」無疑,何楚對燕三感興趣了,望著燕三說道。

「霍都縣燕家。」燕三說道:「那小旮旯的地方或者你不知道,就是在帝國的最北端。」

「霍都縣,開國功勳後代的封地。」何楚說道:「可惜,地盤小了點,物資人力遠遠不足。」

「嘿,嘿,話不能這樣說。」燕三悠然地說道:「就像賺錢,以最低的成本,賺到最多的利潤,那才有意思。如果整個靈藍大陸在一個國家的地圖之中,給你一個三軍統帥的職務,那也沒啥意思。當了大官,無非是怎麼樣多撈點錢,多勾結點朋黨,給自己兒子鋪條好路,又或者什麼去青樓多玩幾個妞之類的,這都是享受現成的東西,沒啥挑戰性,玩起來,沒勁。嘿,嘿,就像賺錢,我最喜歡一文不出,賺上人家更多的錢,越多越好。」

何楚目光一凝,盯著燕三,徐徐地說道:「那燕公子的心有多大呢?」

「你錯了,我心不能用大小來形容,我心大的時候,連天都能放得下,小的時候,連一根針都放不下。什麼稱雄之類的玩意,我沒啥興趣,那都是勞財傷命的事,都是拿無數的枯骨去建樹一個飄緲的虛名。我嘛,是這樣,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大家玩個樂呵呵,如果誰想把我一畝三分地挖到你家去,我肯定會把你操翻天,讓你**得不行」說著,燕三露出騰騰的殺氣不由摩拳擦掌起來。

「嘿,嘿,所以說,我心大的時候,把天放進去都可以,心小的時候,一根針都放不進去。」燕三盯著何楚說道。

何楚望著燕三好一會兒,然後暴笑起來,說道:「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極了。好,我要一支軍隊的指揮權,就像你說的,給我一個醬油瓶,至於我怎麼打醬油,那是我的事,你的醬油我給你打好就是。」

「可以。」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不過,我現在手中,一支軍隊都沒有,如果你要,你可以建。給你玩一個徹牆的遊戲,你一塊磚開始,至於你徹成高樓大廈,還是徹成茅坑,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霍都縣,丁壯我挑,隊伍我建,但,軍隊我管,怎麼樣?」何楚盯著燕三說道。

燕三揉了揉一下鼻子,看了看葉秋蝶,說道:「嘿,嘿,可以,不過,我醬油,你可要給我打好。」

「沒問題,我肯定不會給你打成醋」何楚盯著燕三,聲音鏘鏗有力。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這位葉大美人是我的管家,以後,你有什麼事,找她就是了,嘿,嘿,嘿,不用找我,反正你不會打成醋,找我也沒意思。」

「占星門的大名我已久聞,希望葉姑娘也不會教我怎麼樣去打醬油。」何楚望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然後說道:「既然他都說,你不會打成醋,至於怎麼打醬油,那肯定是你的事情了,他既然讓你去打醬油,說明你很會的醬油,我這個人可不會打醬油,那打醬油這樣的事情,就讓會打醬油的人去做。」

「好,好,好,占星門的人果然一點就通,明不虛傳。」何楚笑著說道。

一時間,這頗小的鋪裡響起了笑聲,燕三和何楚還有葉秋蝶三個人聊了起來。

只怕,後世誰都沒有想到,這就麼一個搞笑詭異無比的打醬油論,成就了一個三軍統帥,一個靈藍大陸歷史上,唯一一個指揮過各國聯合,其中包括菌葉海、南蠻、無垢森林等等之地聯軍的大將軍何楚,就這麼一個詭異無比的打醬油論說服了,跟著燕三一輩子,縱橫天下,立下了赫赫戰功。

最後,何楚說道:「燕公子,我收拾一下傢伙,隨時都可以出發。」

「好,沒問題,我就住在寒山學院太古分院,明天一早離開帝都,你收拾好了,來找我。」燕三說道。

何楚爽快答應了,最後,燕三和葉秋蝶先離開鐵鋪了。

在回去的途中,葉秋蝶不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什麼怪論,什麼打醬油的,什麼打醋的,你一天都沒正經。」不過,想到燕三的話,她都哭笑不得,只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想得到,燕三這麼詭異的醬油論,能說話何楚這麼一個優秀的人。

第十章 重回故里

回到學院之後,燕三一溜煙跑了,他去找藍靖月和上兵雪,向她們告別。可惜,藍靖月沒有找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找到了上兵雪。

上兵雪一個人在,燕三是大著膽子,上前去,輕輕地摟著她的柳腰。

「你又不正經了。」上兵雪粉臉嬌紅,輕輕地嗔了一聲,嬌嗔地瞥了燕三一眼,儘管是害羞著,但是,上兵雪還是讓他抱著。

「呵,呵,雪美人,我,我,我打算回霍都縣了。」燕三望著眼前這位嬌美善良又淑女的美人兒,輕輕地說道。

上兵雪呆了一下,說道:「你才就讀沒多久,就要回去了,不讀下去了?」

「老頭同意我回去了,我,我也想回去看看。」說到這裡,葉秋望著眼前的美人兒,突然間,有些捨不得,坦率地說道:「呵,呵,我是捨不得你。」

上兵雪臉上染上了紅霞,輕嗔一聲,說道:「誰要你捨不了,哼,哼,哼,我才不稀罕呢。」儘管是如此,美人兒的心裡面還是喜滋滋的。

「呵,呵,雪美人,那,那我們兩個的事,怎麼辦呢?」燕三望著上兵雪說道。

上兵雪咪著秀目,如月牙般可愛,說道:「什麼我們兩個的事,誰與你兩個了,哼,少臭美了,我才不與你兩個。」

燕三可不管這個,摟著美人兒,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雪美人,呵,呵,要不要跟我回霍都縣,嘿,我現在正缺一個伯爵夫人喲,捉住機會,動作快一點,萬一伯爵夫人這位置被人搶了,你可就沒機會了。」

「哼,誰稀罕你的伯爵夫人之位了,我才不稀罕呢。」上兵雪滿臉霞暈,嗔聲地說道,儘管是如此,但咪著的秀目,有著說不出來的甜醉。

「真的,真的不稀罕,到時被人搶走了我的雪美人可不要哭鼻子,到時我的雪美人只能做偏房了,到時,可有人哭得嘩啦啦的,我就心疼不過來喲。」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你敢,哼,哼,我不理你了,臭燕三,老是心花花,以後就不理你了。」上兵雪嘴兒一厥,惱氣兒,瞪著燕三,美人兒生氣的模樣,實是在美麗極了。

燕三摟著上兵雪,笑呵呵地說道:「我親愛的雪美人,好姐姐,好寶貝,放心,伯爵夫人的位置,肯定給你留著呢,嘿,嘿,我怎麼捨得讓我雪美人哭得嘩啦啦呢。」

「哼,才不稀罕呢。」上兵雪嗔聲地說道,但,咪著的眼兒卻是露出了笑容,美人兒的心裡面,是喜滋滋的。

低首望著美人那飽滿豐腴的唇兒,燕三心裡面一燙,低聲地對美人兒說道:「雪美人,我要走了,要不要給我親一個。」

上兵雪芳心顫了一下,麻麻酥酥的,儘管是羞澀得後,但,美人兒仍是輕輕地閉上了秀目,睫毛輕顫,忍不住抓著燕三的衣角,顯得是緊張。

美人兒這動作,無疑是默起了燕三,燕三心裡面一蕩,低首,輕輕地吻著上兵雪飽溫的香唇來。

美人兒,從未親吻過呢,所以,顯得是特別緊張,儘管是如此,仍然是配合著自己的心上人兒,在燕三輕輕細吻之時,美人兒輕啟朱唇,很是生澀地回應著心上人的細吻。

美人兒這般的願意,讓燕三不由心熾如狂,忍不住捧起美人兒的粉臉,吻索起來,動作是越吻越激烈,越吻越貪婪,撬開美人兒的貝齒,吻吮索要。

如此熾熱狂野的吻吮,頓是從未經歷過這般事兒的雪美人魂兒都飛了起來,全身酥軟無力,嚶嚀一聲,舒開玉臂,摟著心上人的脖子,由任心上人輕薄索吻。

美人兒的櫻嘴又香又甜,讓燕三是百吻不厭,忍不住貪婪地吸吮,當叼住美人兒的丁香小舌之時,燕三是把美人兒的丁香小舌含於嘴裡,吸吮**起來。

青澀從未經歷這事兒的雪美人,靈魂都出竅,忍不住低嚶一聲,生澀地回應著心上人的索吻,丁香小舌是吐,朱唇輕吻。

兩個人吻得是熾熱無比,剛開始兩個人吻得還生澀,但是,慢慢,兩個人默契起來,吻得**無比,兩個人緊緊地抱著,貪婪索吻,好像是吻到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放開,上兵雪是被吻得是喘氣噓噓,臉兒染上了紅霞,醉人無比,**起伏不止,秀目迷醉,玉手緊緊地抱著燕三,說不盡的歡喜。

望著眼前這美人兒,燕三都忍不住心醉,輕輕地說道:「雪美人,我的好姐姐,寶貝兒,我現在就想把你娶回去,做我的伯爵夫人。」

上兵雪秀目迷醉,輕咪著,嗔聲地說道:「臭燕三,你就是要羞我,我不理你了。」

美人兒迷醉嬌嗔之時,實在是美麗極了,猶如花朵般的綻放,這等的美色,唯有燕三能獨享,這是專屬於燕三的美色,看著美人兒嬌嗔,燕三呵呵地笑。

「我,我離出師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我枯榮三劍練好之後,我就去霍都縣找你。」上兵雪輕輕地說道。說到這裡,美人兒滿臉的薄暈,不由嬌羞。

「真的。」燕三不由狂喜,望著美人兒,高興無比地說道。

上兵雪滿臉的嬌羞,嗔了一聲,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哼,哼,告訴你,臭燕三,伯爵夫人的位置,是專屬的,不然,不然,以後我一輩子不理你了。」上兵雪已經決定下來了,跟著這壞人兒一輩子,她已經下了決心了。

「呵,呵,一定,一定,伯爵夫人,當然是我雪美人的了。」燕三高得得沒邊,魂兒都飛了起來了,心裡面說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討厭鬼,看你得意勁。」上兵雪儘管羞,但是,心裡面仍是喜滋滋的。

燕三望著滿臉紅霞而又嬌醉的美人兒,忍不住輕輕地說道:「雪美人,寶貝兒,要還想親你,再親一次。」

「臭燕三,討厭鬼。」上兵雪膩嗔了一聲,粉臉緋紅,芳心酥麻,輕閉著秀目,仰起螓首,唇兒輕輕地送到了心上人的嘴邊。

美人兒如此的嬌癡,讓燕三心裡面一片熾熱,狂烈地吻吮起來。

這一對心裡面無比甜蜜的兒女,忍不住是膩在了一起,兩個人恨不得是不分開。

儘管是如此,時間還是要過去的,第二天,燕三要啟程回霍都縣了,聶冷煙、葉秋蝶、虎烈、何楚、魯遜都跟著燕三回霍都縣。

虎烈的父親虎奔,完全是同意虎烈跟著燕三,他也不是個傻蛋,他看得出來,自己兒子是被選上了,虎奔也覺得自己兒子跟著燕三,更有出息,所以,他同意把虎烈跟著燕三去霍都縣。

虎奔的父母,上兵雪,老頭,還有花滿樓的湯惜花都來給他們送行。

「老頭,我要走了,嘿,嘿,別偷懶,我記得做飯,夠得把你餓死了,到時我千里迢迢趕回來給你收屍,那我就太浪費白銀黃金金了。」要離開太古分院了,燕三突然有些捨不得,或者說,捨不得老頭。

「滾,臭小子,你是滾越遠越好,免得打擾我清修。」老頭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事實上,他們師徒心裡面的感情都很深,只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表達方式與眾不同而己。

「老師,我要走了,多謝老師你的栽培。」虎烈倒是個老實人,恭恭敬敬地給老頭磕了三個響頭。

對於虎烈這樣的老實人,老頭當然不會像對燕三那樣的表達方式了,他輕輕地摸了摸虎烈的頭,呵呵地笑著說道:「好孩子,好好跟著燕小子混吧,以後叫燕小子給你一個大官做做,把他的錢都搶光了。」

虎烈老實人,聽到老頭這話,呵呵地笑,然後,他又拜別自己的父母。

最後大家都依依不捨,特別是燕三與上兵雪,更是捨不得,老頭上兵雪他們送燕三他們一直送到了帝都城外,這才回去。

在依依不捨中揮別,最後,燕三一咬牙,調頭就縱馬狂奔,消失在灰塵之中。

在來帝都之時,燕三是一個人來的,現在回霍都縣六個人回霍都縣,路上倒熱鬧不少,大家放馬狂奔,趕了一二天路之後,傷感漸漸消失。

燕三他們簡裝快馬,趕起路來,速度就極快了,一路縱馬,終於趕回霍都縣了。

燕三離開帝都的第二天,老頭找到了暮老人。

「白老。」暮老人見老頭來找自己,很驚訝,不知道什麼事,忙是說道。

老頭看了看暮老人,說道:「暮小子,我打算離開學院了,所以,我來告訴你一聲。」

「白老要離開,為什麼?」暮老人心一震,一直以來,白無愁都是學院的守護神,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學院,現在突然要離開了,讓暮老人感到萬分的震驚。

老頭笑了笑,說道;「帝都我也住膩了,換個地方溜溜,消遣一下也好,再在這學院住下去,只怕我這把老骨頭,真的是要生銹了。」

「白老要去哪裡呢?」暮老人實在是不捨,他並不希望白無愁離開學院,畢竟,寒山學院需要一個守護神。

老頭說道:「還沒固定,到處溜溜吧,說不定會跑到無涯死海去拉路雲飛硬闖死海,看一下那裡有什麼好玩的,也說不定會跑到孤雲峰去揍一下蕭勝衣,熱身熱身。去哪裡,隨便吧,走到哪,算到哪,反正我都是孤家寡雲,去哪裡都一樣。」

「那希望白老能在外面玩得開心。」儘管暮老人心裡面不捨,但,仍然是衷心祝福地說道。

老頭笑了笑,說道:「暮小子呀,我呆在學院中,總會讓你們這些人,有些依靠,人呀,要離開庇護才能長大,不然,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我那燕小子,我都打發他回去了,就是讓他快點長大,能獨擋一方,所以,我出去溜溜,也希望,你們就算是沒有我,也一樣能永遠屹立不倒,知道不。」

「晚輩明白。」暮老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頭笑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不論我走到哪裡,我的心都會在寒山學院,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在,寒山學院就會屹立在靈藍大陸之上,總有一天,我老了,我閉上眼睛了,我會埋葬在學院裡面。寒山學院是我的根,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跟我師父寒山文士說過,我死了,會葬在寒山學院,就算是我死了,也會照看著他老人家一片心血建起來的寒山學院。所以,暮小子,我也希望,你和以後你的接替人,能把他老人家一片心血建起來的寒山學院,永久地傳承下去,寒山學院,永遠都是戰士和曲士文化的起源地,不論是什麼年代,都繼續為靈藍大陸輸出優秀的戰士和曲士。「

「晚輩明白,白老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寒山學院走得更遠,走得更輝煌,寒山學院不會在我手中沒落,也不會在我繼承人的手中沒落。」暮老人重重地點了點頭,鏘鏗有力地對老人承諾地說道。

「呵,好就好。暮小子,我也該走了,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或者,是我老得走不動的那一天,又或者,是我家燕小子成才的那一天,我的雙眼,會永遠看著寒山學院。」老頭說道。

當老頭話落下之時,他已經消失了,就算是暮老人這樣名震天下的高手,天下十二傑之一的高手,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樣離開的,大宗師,半人半神,這絕對不是凡人所能相比的。

老頭離開之後,暮老人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不知道多久以後,才能在太古分院看到那個永久不變的身影,一直無聲無息地看著寒山學院的老人,希望,他在有生之年,還能再看白老一次。

燕三回到了霍都縣了,當遠遠看到霍都縣的時候,他心情都不由有些激盪,霍都縣,是他的家,就算是他這個遊子走得再遠,最終,都還是要回來的。

當遠遠看到伯爵府之時,燕三心裡變得特別舒暢,燕三笑著對葉秋蝶說道:「嘿,嘿,葉小娘子,從此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你們兩個小妞,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嘿,嘿,嘿,如果進了我燕家的門,只怕,以後就是我燕家的人了。」

聶冷煙很酷,事實上,她一直都很酷,她只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葉秋蝶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自戀的人,我是剛過,但,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

燕三瞪了一眼,說道:「什麼我自戀,葉小娘子,我們進入霍都縣的時候,你們看到嗎,我封地上的老百姓看到我,都很曖昧地對我笑了,嘿,嘿,因為他們的伯爵,終於帶回了小妞回來了,他們正等著我這個年輕有為的伯爵娶妻生子呢,快立個伯爵夫人。」

「拉倒吧。」葉秋蝶不屑地看著燕三一眼。

燕三得意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什麼拉倒,就算你想當伯爵夫人,都沒機會了,嘿,嘿,我把伯爵夫人的位置留給我的雪美人了,嘿,嘿,你最多只能是當個暖床的小丫頭了,哈,哈,哼,葉小娘子,你再厲害,也只能當小的,明白沒有。」

「誰要當你的小的了?」葉秋蝶很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像你這樣貪財的人,還沒那個本事泡到我,連泡都泡不到,至於什麼當大當小的,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癡人做夢。」

燕三被鼻子氣歪,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拉倒就拉倒,哼,哼,我還不要你當我小的了,反正現在你是我婢女,哼,哼,哼,還不是聽我的。死秋蝶,不用你說話那麼嗆,等有機會了,我非讓你好看不可。」

「我就是喜歡說話這麼嗆,你怎麼著。」葉秋蝶悠然自得地說道。

魯遜、何楚他們都完全習慣燕三和葉秋蝶拌嘴了,他們之中,說鬥嘴,也只有葉秋蝶能鬥得過燕三,就算是魯遜常常與燕三斗嘴的了,都鬥不過燕三。至於何楚,他並不是喜歡鬥嘴的人,虎烈更加不用說,老實的話,更不會與燕三斗嘴,聶冷煙一向惜字如金,燕三想與她鬥嘴都難。

當燕三他們一行近伯爵府的時候,老僕忠叔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燕三離開之後,老僕既要處理霍都縣中的事務,又要照顧伯爵府,忙都忙不過來,他只好請了兩個僕人照看伯爵府。

「大人,你終於回來了。」看到燕三,忠心耿耿的忠叔高興無比,三步並兩步,迎了上來。

「呵,呵,忠叔,我是回來了,拿到皇帝老兒的確封聖旨了。」燕三抱了忠叔一下,大笑地說道。

忠叔高興無比,主僕見面,不由寒暄了一下,然後讓兩個僕人上前來見過主人。

和忠叔寒暄之後,燕三瞅了瞅葉秋蝶他們,笑著說道:「兩位大美人,還有各位同學,歡迎你們來到燕府,從此之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你們就是燕府的人。好,熱鬧鼓掌。」說著,燕三搞怪地鼓起掌來,以作歡迎。

忠叔和兩位僕人當真,竟然也跟著燕三鼓起掌來,場面是搞笑無比。

葉秋蝶哭笑不得,這個傢伙,走到哪裡,都是那麼的高怪,就是聶冷煙這樣冷冰冰的人兒,都被燕三逗笑了,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

何楚抬頭望著燕府門匾,家,想到這個字,何楚也不由露出笑容,這是他安身之所,或者,他會在這裡效忠一輩子,家,這個感覺,也是不錯。

第十一章 美女相隨

為了迎接主人回來,忠叔和家裡的僕人,早就把伯爵府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了,甚至可以說是張燈結綵,就差沒鳴炮竹了。

忠叔跟在燕三身邊,他不由低頭看了看葉秋蝶和聶冷煙,然後就低聲地問燕三,說道:「大人,哪位是夫人呢?」

忠叔在心裡面,是無比的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激動,少爺去了一趟帝都就帶了兩個美女回來,看兩個美女的氣質,就知道是出身於大戶人家,這就讓忠叔在心裡面激動無比了,因為,燕三有後了,少爺娶妻了。忠叔,在此之前,他還擔心少爺會走老爺的路,孤家寡人,成為一個武癡,把繼香火的事情拋之腦後。

「那你看,哪一個更像少夫人呢?」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忠叔看了看聶冷煙,聶冷煙是冰冷,讓人不敢靠近,又看了看葉秋蝶,葉秋蝶雖然不像聶冷煙那麼冰冷,甚至還笑吟吟的,但,葉秋蝶總是有一股神秘兮兮的氣息,讓人完全是摸不透。

所以,忠叔也看不出來哪個人與少爺關係更好一些,所以,只好搖了搖頭。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忠叔呀,伯爵夫人呢,就還沒有來,不過呢,少夫人嘛,嗯,少夫人的意思,就是小夫人了,小夫人,就是偏房了,少夫人呢,我還沒確定。」

「呃——」忠叔怔了一下,難道少爺這麼厲害,不單是有伯爵夫人了,竟然還娶了兩個小妾回家,眼前這兩個小妾,不,少夫人,如果兩個少夫人都如此漂亮美麗,那麼,伯爵夫人,那不是更加的美麗。

「喂,兩個美人兒,你們哪一個才是少夫人呀?」燕三促狹地笑著對葉秋蝶和聶冷煙笑著說道。

聶冷煙不理燕三,仍然是冷著一張臉,而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別做白日夢了,還少夫人,你就拉倒吧。」

燕三卻一點都不在意,促狹地對忠叔說道;「嘿,沒事,沒事,這年頭的女孩子嘛,都是這個樣子的,嘴裡好強嘛,嘿,嘿,大家都知道的,兩個美人兒,正考慮爭寵呢。咳,咳,葉小娘子,冷美人兒,你們兩個人,誰先來爭寵呢?」

葉秋蝶氣得牙癢癢的,真想揍燕三一頓,聶冷煙就是不哼一聲,沒說話。

忠叔摸不著頭腦,說來說去,他還是不知道哪一位是少夫人,不過,忠叔在心裡面,還是高興了,至少,少爺帶著兩個美人回來了,這說明有苗頭了,說不定,過了兩年,他們燕府就有小少爺了。

忠叔他們把葉秋蝶他們安頓下來,伯爵府雖然有些陳舊了,但是,府邸的規模極大,房間很多,再住上百來號人,也完全是沒有問題。

把客人都安頓好之後,忠叔和僕人都左右張羅著,準備盛晏,為少爺他們接風洗塵。

在晚飯席間,燕三笑著說道:「不管大家為什麼而來,既然大家都來到我燕府了,那麼,大家從此就是燕府中的一員,在此,我祝各位能心想事成。當然了,大家所心想的事,最終還是要靠你們雙手去創造的。嗯,我的話就這麼多,今晚大家無醉不休。」說著,一杯酒下肚。

「好,我敬公子一杯。」何楚也豪邁,笑著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何將軍將來可是要上戰場的人,一杯哪裡能夠,三杯來」

「三杯就三杯」何楚大笑起來,也不定氣,連飲三杯,燕三也連飲了三杯。

然後,燕三是一一敬魯遜和虎烈,最後,當敬到兩位美人的時候,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葉小娘子,冷美人兒,我敬你們兩個人三壇算了,今晚我醉了睡你們的房間算了,嘿,嘿,嘿,這樣我就有機會撒酒瘋了。」

何楚他們不由被燕三的話逗得哄堂大笑。

「可以呀,那你先喝,先把三壇喝下去再說。」聶冷煙不說話,而葉秋蝶卻悠然說道。

燕三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拉倒吧,你那點小算盤還也算計我,你一壇我一壇,我們兩個同時喝還差不多。」

葉秋蝶秀目波光流轉,悠然地說道:「你想得美,這種撒酒瘋的機會,你還沒有那個福氣享有,等你有本事來泡我時再說吧。」

這把燕三氣得牙癢癢的,直瞪眼睛。

不管如何,到了最後,大家都盡興而歸,大家都喝得是高興無比,氣氛融洽,不論是魯遜還是何楚,都喝得雙眼有些迷醉,在以前,他們都是獨自一人,過著孤獨自在的日子,今天和燕三他們混在一堂,這感覺,也蠻是舒服的,一種家的感覺。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起來了,燕三和虎烈不用說,他們一向都有早起修練的習慣,而兩個美人兒也都早早起來了。

早餐畢後,燕三對忠叔說道:「忠叔,以後你就在府中養老吧,縣裡面的事務,就由秋蝶接手,你帶著她們熟悉一下我們霍都縣的情況。」

忠叔很意外,燕三他們回來,他剛開始,還以為看起來很老成很精明的魯遜會替代少爺處理縣裡面的事務,沒有想到竟然是葉秋蝶。

「是,少爺,我明白。」忠叔也樂意留在府中侍候著少爺,以前,他都是一直留在府中侍候老爺的,這才是他的真正職責。

燕三看了看聶冷煙,說道:「呃,至於冷煙,你有什麼事,找葉小娘子商量就行了,不用找我了,反正葉小娘子對這事情在行。」

聶冷煙這次回來,要在霍都縣與帝都之間建立一個通道,同時繼續建她的情報網,盡可能地覆蓋到整個漢拔大帝國甚至是靈藍大陸。

「呵,呵,至於何將軍嘛,你以後就接管縣中的武裝力量,不過嘛,我們霍都縣,可是沒有什麼武裝力量和軍隊的,從隊伍到後勤,只怕都要你一手一手建起來,至於行政有什麼事,你就找秋蝶就是了。不過,我跟何將軍說明,我們霍都縣,錢倒沒多少,糧食倒不少,糧草,倒能撐一段很長的時間。」燕三對何楚說道。

燕三的霍都縣,雖然稅很低,庫銀收入很少,但是,霍都縣百姓一直以來都是安居樂業,每年糧食都大豐收,交納上來的稅糧也多,再加上霍都縣一直都沒有戰事,糧食一年一年累積,使得霍都縣的糧倉之廩實,只怕可以媲美於一個州

糧食,或者是燕三最大的資本了,畢竟,任何時候,對於軍隊來說,糧食肯定是最重要的,永遠都放在第一位。

既然葉秋蝶何楚他們都到這裡來了,燕三就給他們事做,就給他們權力,至於,能不能做好,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沒問題,只要後備支援得上來,就算是一切從零開始,我也能建好。」何楚倒信心滿滿,一切從零開始,反而更讓他覺得有挑戰性,從無到有,從一支新兵隊伍,訓練成一支精銳的軍隊,這絕對是比接手一支強大的軍隊更有成就感。

燕三望著虎烈,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阿烈,你除了要練你那個『乾坤破十八錘』以外,你以後,就跟著何將軍吧,嘿,嘿,你也算是出身半個軍人之家,你跟著何將軍,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何將軍,以後我阿烈就叫給你了,他會給你做一個得力助手的,有機會,就給他一支軍隊帶帶,讓他磨練一下。」

虎烈完全是遵從燕三的吩咐,何楚也點了點頭,虎烈雖然是個單純的人,但,他是個很勇猛,再加上很有潛力,只要他勤學,肯定能成為一員虎將。

「哈,魯老頭,你呢,要不要混個一官半職當當?」燕三瞅著魯遜笑著說道。

魯遜笑了起來,說道:「嘿,嘿,我是來混飯吃的,當官,暫時就免了,我們先把那火系戰曲練成功再說吧。」〔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魯遜的意思很明白,先練成《鳳凰天火典》的戰曲再作打算,事實上,魯遜也有監督燕三的意思,因為,燕三根本就不在意曲士這方面的修練,修練也行,不修練也行,完全沒有像對修練戰士的那股熱情。魯遜當然不會讓燕三這樣的天賦浪費掉,他肯定要在燕三身邊監督著他,讓他修練《鳳凰天火典》。

「那隨便你了。」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那你呢?」葉秋蝶望著燕三,徐徐地說道。

「嘿,我嘛,你沒聽說過嗎?貴族的後代,像我,我爸是伯爵,嗯,我是屬於官二代,是那種紈褲子弟,你可以想像一下,像我這樣的二世祖,能幹什麼?嘿,當然是做土皇帝了,整天帶著一群狗腿子,在大街上晃蕩,看到有美麗的良家少女,就把人家泡上手唄,所以,我嘛,我的責任就是去做一個神聖無比的腳踹八旬老人、拳打三歲小孩的二世祖。」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大家都不由被燕三的話逗得哄堂大笑,就是冷著臉的聶冷煙,都被他逗得露出笑容來。

「少跟我胡說八道。」葉秋蝶嗔了一聲,說道:「哼,你做一個不負責的主人,也可以,把你現在的所有錢都拿出來,我需要一筆錢起本。」

「呃,喂,喂,葉小娘子,不是吧,你這叫吸血鬼。」燕三瞪著眼睛,哇哇地叫著說道:「上次冷煙把我所有他都搶走,我是一窮二白,現在,你又來搶我的錢了。」

葉秋蝶不理會燕三叫囂,冷著臉說道;「不給錢也行,所有的人,你負責,從行政到軍務,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來一手操辦。到時,沒錢,你的錢也一樣要拿出來開支。」

「算你狠,我只有十萬兩黃金,哼,哼,我去錢莊取出來給你就是。」燕三肉痛無比,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又被葉秋蝶剝削去了,這就讓他心痛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了,上次被聶冷煙狠狠地剝削了一頓,現在又被葉秋蝶狠狠地剝削了一段,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每次賺到錢,都不能存起來。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只有這麼多嗎?哼,十五萬,少一分都不行。」

「喂,葉小娘子,你也太黑了吧,你就算把我賣了,我也沒有十五萬兩黃金。」燕三瞪眼說道。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沒十五萬?你以為我不知道,冠軍那筆錢,你分了多少?後來你賣了一次情報,你是拿了多少?何況後來你們的寒山風雲榜賣到火爆無比,你又從中分了多少錢?哼,你再磨嘰,我要你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

十五萬,在帝都來說,那是一筆小錢,但,在霍都縣來說,那是一筆天文數字,所以,有這十五萬作為起本,葉秋蝶至少有了啟動的資金。

「算你狠,十五萬就十五萬。」燕三咬牙切齒,然後苦著臉說道:「我怎麼就這麼命苦,要了兩個小妞,還是我婢女呢,竟然伸出就要我幾十萬兩的黃金,這還是婢女嗎?我看,是黑心的主子還差不多。」

葉秋蝶和聶冷煙完全無視貪財燕三在哭窮。

「喂,你們兩個人有沒有良心,你們兩個人有沒有糧心,你們在我手中剝削走了幾十萬兩的黃金,也不安慰我一下。」燕三瞪著葉秋蝶和聶冷煙說道。

聶冷煙不說話,葉秋蝶悠然地說道:「你應該感謝我們,如果沒有我們,說不定你現在是一個像老鼠一樣整天抱著黃金不放的守財奴。」

「哼,哼,我寧願做一下守財奴。」燕三哼了一聲,氣得牙癢癢的。

「大哥,要,要不,要我,我,我這筆錢,你先拿去用著。」見燕三那模樣,虎烈就過意不去了,他跟著燕三,也賺了不少錢,只怕他已經存到了幾十萬了。

「算了,阿烈,你那筆錢,還是存著娶你家的小媳婦吧,娶媳婦,那可不能寒磣,一定要風風光光。」燕三有氣無力,對虎烈說道。

說到自己的未婚妻,老實的虎烈臉發紅,搔了搔頭,一陣傻笑。

就在當天,霍都縣已經貼出了公示,伯爵大人已經從帝都回來了,並得到了皇帝的分封,所以,召告霍都縣的所有子民。

這消息傳出去之後,百姓們都歡天喜地,甚至是放鞭炮慶賀,畢竟,在燕酒徒手中,燕家極為得民心。百姓安居樂業,加上低稅收,讓家家戶戶都是糧倉廩實,過著很不錯的生活,這也讓百姓感恩燕家。

同時,葉秋蝶第一天上任,出任霍都縣的父母官,出任縣丞一職。來了一個女的縣丞,還聽說是大美女,這讓霍都縣所有的百姓,都覺得是有意思,在葉秋蝶上任第一天,還有不少百姓跑到衙門觀看呢。

與此同時,霍都縣也發佈了徵兵的通告,何楚開始組建他的軍隊,現在霍都縣還小,他只能一步一步來,先建一個精銳的小隊。

當然,燕三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去做一個偉大神聖的二世祖,也沒有去腿踢八旬老翁,也沒有去拳打三歲小孩,他是呆在府中,天天狂修練,他不單是修練天雷刀、劈山五式、神魔歸源天經心法、阿修羅神念,同時,還修練《鳳凰寶典》中的戰曲。

燕三各方面進步都很快,此時,他的功力快要晉陞到戰王級別了,他修練起來進步的速度,如飛一般,唯一《阿修羅神念》進步比較慢。

燕三那變態的天資,讓魯遜也為之無語,人比人,那實是在氣死人,幸好他已經習慣了燕三那變態的天資了,不然,只怕他會自卑得跳樓自殺。

魯遜的實力,其實很強悍,他也有不少壓箱底的水火兩系戰曲,不過,他沒有傳給燕三,因為,他不希望燕三學這些戰曲,他希望燕三所學的,都是像《鳳凰天火典》這種真正絕世級別的戰曲,只有這種級別的戰曲,才能真正的發揮燕三那種變態的天資。

虎烈也沒有停止修練,他也一樣不敢放鬆,一樣是天天修練老頭傳給他的絕學,除了修練絕學之後,虎烈還天天試著與老頭送給他的轟天烈陽錘溝通,希望能得到轟天烈陽錘認主,畢竟,與靈器級別以上的兵器中的兵魂溝通久了,兵魂能與主人融合的話,還有有很大的可能會得到兵器認主。

這一天,燕三剛剛修練完,忠叔就從外面進來了,他高興地說道:「少爺,外面來了一個女子拜訪你。」

「來拜訪我?」燕三一怔,誰來拜訪自己了,雪美人嗎?燕三一想,不可能,他才回來沒多久,雪美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出師。

「呵,呵,是一個很高貴很漂亮的小姐。」忠叔比燕三還要高興,對燕三說道:「少爺,是不是夫人來了?」

燕三是哭笑不得,忠叔是想小少爺想瘋了,整天嘮叨著少夫人。他促狹地笑著說道;「忠叔,如果我有這麼多夫人,那就好了,以後那就是子孫滿堂。」

「呵,呵,呵,少爺肯定是子孫滿堂。」忠叔高興地說道。

燕三無語,只好出去看看是誰來拜訪自己。

第十二章 有女來訪

積糧騰達冊?遠揚出海卷第十二童有女來訪燕三到府外去迎接,看是誰來了,到了府外之時,燕三為之驚訝,對方的仗勢倒不小,雖然人數不多,但,全部部是高級的戰士和曲士,清一色的著裝,隊伍中間護著一輛豪華馬車。b拼音BxiA

「吱」的一聲,這時馬車們打開了,從裡面走下一個人來,一個成熟高貴的美女,如此的美女,不論是走到哪一個地方,只怕都會引人注目。

「怎麼,我到來,你不歡迎嗎?」看到燕三驚訝的神態美女露出淡淡的笑容,猶如是一片清雅的花朵在迎風開放一樣,成熟高貴,又淡淡而笑的時候,說不盡的雍容貴富,實在是迷人極了。

「哈,哈,怎麼不歡迎,我這個人,最歡迎的就是錢了,哈,哈,有財神往我家裡跑的話,不要說是歡迎,我是倒履相迎。」燕三哈哈地笑了起來。

來人正是顏家的家主美麗無邊的女強人顏夜蓉,在此之前,顏夜蓉與燕三談過,他們顏家將會在霍都縣發展,燕三沒有想到顏夜蓉這麼快就從帝都趕來了。

顏夜蓉苦笑了一下,這個傢伙,比她還更像商人,三句不離錢,這麼貪財的傢伙,那實在是少見極了。

「忠叔,你招待顏家的客人。」燕三吩咐忠叔招待顏家車隊,然後他對顏夜蓉笑著說道:「哈,哈,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財神,裡面前,如果你不嫌棄我這裡粗茶,我就給你泡上一壺。」

「燕伯爵也太客氣了,以後還有仰仗燕伯爵之處暱。」顏夜蓉露出了笑盈,有點兒俏皮,對燕三說道。

這讓顏夜蓉身邊跟隨的侍衛都頗為意外,他們家主一向都是嚴肅謹言,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竟然輕鬆活潑不少,笑容也掛於臉上。

燕三與顏夜蓉並肩走進府中,一邊走,燕三邊促狹地笑著說道:「女財神,你這次到霍都縣來,帶了幾十車的黃金呢?嘿,嘿,嘿,我可是要收稅的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嘿,我這個人也不貪心,給我留下一車黃金就行了。「顏夜蓉忍不住露出笑容,說道:「黃金,那肯定是有的,只怕,不是讓你中飽私囊,最終還要歸入庫中吧?」

「嘿,嘿,我們有話可以慢慢說嘛,反正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說了算,嘿,你可以賄賂一下我嘛,嘿,最近我是窮得很,所以嘛,給我賺點錢,弄個小金庫,自己可以銷花一下。」燕三流口水笑著說道。

顏夜蓉含笑不語,事實上她知道,霍都縣是燕三的封地,庫中的錢,最終還不是燕三私人的錢嗎?

在府內,兩個人坐定之後,也沒啥客套的寒暄了,顏夜蓉望著燕三說道:」我想在你縣裡要幾塊土地,要上千畝,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些地方要合作,所以,希望你開個方便之門。」

女強人就是女強人,一談到正事,乾淨利索,而且口氣完全不同。

「當然,我們顏家在你這裡發展,也肯定對你大大有好處,到時,不單是帶動你們霍都縣發展,開拓你們霍都縣與鄰縣的交通,還能給你們帶來不錯的稅收。」顏夜蓉對燕三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顏美人,我這個人,的的確確是愛財,也愛賺錢,但是,對於那種很繁瑣的宮文之類的,又或者合作條例之類的,我一向來都頭痛,這種官方的合作,框框條條,涉及的規劃、稅收等問題,太繁瑣了。」

「你不會是不想合作了吧,喂,我們事先可是說好的了。」顏夜蓉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這時的氣質和口氣完全不同於剛才女強人的姿態。

「合作,當然是合作,嘿,不過嘛,這種煩瑣的事情,會有人與你談的,但,不是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燕三對顏夜蓉說道。

燕三帶著顏夜蓉到城中去見葉秋蝶,葉秋蝶最擅長策劃統籌的了,所以,燕三打算把顏夜蓉交給葉秋蝶,再說,現在霍都縣的所有行政事務都由葉秋蝶主持。

事實上,葉秋蝶能力也的確是強,她上任才沒多久,霍都縣一切都井井有條,甚至不少地方都改進很多,她給霍都縣帶來了新氣象。

「你整天不會閒得沒事幹,跑到我這裡溜躂吧。」在衙門中,在葉秋蝶專用的辦事樓閣內,葉秋蝶看到燕三進來,就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她剛剛給了霍都縣制定了一個新的發展方向,這傢伙就跑來了。

「喂,葉小娘子,話不能這樣傷人,好不,好歹我也是這裡的主人。」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再說了,我也不是閒著沒事幹,你不是要讓霍都縣展起來嗎?吸引更多的人移居到這裡嗎?呶,我這不是給你帶來了一個財神爺了,嘿,如果你們兩個人合作,那肯定能把霍都縣弄得熱火朝天。「這時顏夜蓉從外面走了進來,葉秋蝶看到顏夜蓉,一陣意外,目光一凝,說道:「顏家。」

顏夜蓉看到葉秋蝶又何嘗不是意外暱,望著葉秋蝶,凝聲地說道:「聽說占星門的傳人是出山了,沒有想到竟然是到這裡來了。」顏夜蓉在心裡面有些震驚,占星門的人,一向是每代帝王都渴求的賢才,不知道有多少帝王想把占星門的傳人招攬到自己的門下,但,占星門眼界一向極高,就是很多雄主都招攬不到他們,沒有想到,現在占星門的傳人葉秋蝶,竟然會在燕三的封地上出現,而且,還為燕三效力。

顏夜蓉一下子明白,看中燕三的,不單單是她一個人,還有其他人也一樣,都看中燕三的潛力,若是換作其他的人看中燕三的,顏夜蓉並不吃驚,畢竟,燕三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但是,占星門的葉秋蝶看中了燕三,就讓顏夜蓉吃驚了,葉秋蝶要幹什麼?要輔佐一個未來的雄主嗎?「口「在這裡能遇到葉姑娘,實在是榮幸。」

顏夜蓉說道。

小~說〕就來葉秋蝶招待顏夜蓉坐下,徐徐地說道:

「如果能與顏家合作,那我也一樣是榮幸,對於我,對於你們顏家,都是雙贏的局面。」

「當然,我相信,我們合作是很愉快。」

顏夜蓉對與燕三合作的決心更加堅定,更加是相中了燕三,連葉秋蝶都把寶壓在燕三身上,燕三的潛力的確是夠大。

兩個女強人坐在一起,那說話還真投機,她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有相似之處,算是同一類人,所以,坐在一起,不能談不來都難。

「嘿,嘿,葉小娘子,顏美人是要在我們霍都縣做做生意。」燕三對葉秋蝶說道:

「嘿,你是我們霍都縣的大管家,所以,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

「你是想貪清閒是吧。」葉秋蝶沒好氣看了燕三一眼,雖然,燕三是特別貪財,但,他又不喜歡與繁瑣無比的行政事務打交道。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把事情叫給你全權處理,說明是我對你的信任,是我對你能力的一種欣識。」燕三很無恥地說道:「好了,就這樣了,你們慢慢聊吧,我走了。」說完,一溜煙跑了。

葉秋蝶已經習慣了燕三這種做甩手掌櫃的習慣,她也沒說其他的話了,就算說了,也是白說,燕三根本就不會Cha手這種行政事務的,不要說是她,就算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

燕三沒留在衙門之中,也沒關心葉秋蝶和顏夜蓉談些什麼,但,燕三相信葉秋蝶一定能與顏夜蓉談得很好,她們兩個人一定能合作得來。

直到當夜,葉秋蝶回來了,燕三沒去找葉秋蝶,而葉秋蝶主動來找燕三了。

「談得很好嗎?」燕三看葉秋蝶進來,就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還可以,顏夜蓉可是一個女強人,運籌帷幄,那也一樣專長,談判更加不用說了,作為商人,她肯定要讓他們顏家的利益最大化,談起來,肯定沒那麼容易了。」

「相信你們一定能談好的,反正顏美人也會急著離開霍都縣,你們有的是時間來談。」

燕三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模樣。

燕三這樣不負責的主人,讓葉秋蝶氣得是牙癢癢的,有時候,她真想踹燕三兩腳。

「葉小娘子,你不用生氣,你應該這樣說,我這樣的主人,乃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想一下,如果你遇到一個主人,本來就不見得是有多厲害,但,偏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在那裡瞎指揮,這不是幫你分憂,而是在礙著你,而且,你也不是在施展你的才華,而是在幫他收拾爛攤子。我這樣不負責的主人,多好,由你全權處理,沒有人限制你的才華發展。你看看,這種天才的做法,也只有我這種天才才會去做。「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你沒聽我老頭常說嗎?天才,不是用來教的,教只會限制他的天資,讓天才自由發揮,才能發揮出他的潛力,所以,你應該多謝我。」

「行了,別為你偷懶找借口。」葉秋蝶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她也是認同燕三的說法,燕三的信任和放任,這也是她最大的優勢,如果一個握著自己大權不放的人,葉秋蝶不會跟著他,因為,這種人並不信任她,而且限制她發揮。

「不過,葉小娘子,我就好奇了,顏美人跑到我這霍都縣來,她能砸進這麼多錢去,她除了為他們顏家這只狡免再建一個窟以外,就沒做點什麼嗎?她顏家,在我們這裡砸很多錢吧,單是交通開拓上,只怕數目都嚇人。她的錢砸進去,值嗎?」燕三望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他們在我們這裡建一個財產轉移點,這個項目,對於顏夜蓉來說,這是肯定是最重要的一項,但是,他們當然不會放棄其他的利益了。顏家的生意,主要還是在漢拔大帝國,特別是漢拔大帝國的腹地。在其他的地方,他們無法與池家、天馬商盟相比。所以,顏家還是想大力發展在聖光國和棲風國的生意。我們霍部縣雖然偏辟,但,仍然是有優勢….,……以我看,顏家的思維是這樣的,以我們霍都縣作為商品中轉地,然後把棲鳳國、聖光國、漢拔大帝國三地的商品發向棲鳳國的東西部、聖光國的西北部以及漢拔大帝國的北部。他們是在這三個地方,搶佔顏家的地盤,畢竟,這些地方,池家和天馬商盟的勢力都比較弱,而且,這些方,部同時臨近我們霍都縣,更重要的一點,我們與兩國都從來沒有戰事,兩邊的關口都比較寬鬆,出入關的稅收也低,對於他們來說,是很有利的外部條件。」

葉秋蝶說道。

「管他們什麼生意經呢,反正是他們的事情。」燕三並不是很感興趣,雖然他是貪財,也喜歡賺錢,但,他喜歡的是用自己用手來賺錢。

「我告訴你一聲,我要提高稅收。」葉秋蝶對燕三說道。這是她今晚來找燕三最大的目的。

「呃一一」燕三怔了一下,他們霍都縣一向都是低稅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吸引不少人移居到這裡來。

「放心,我只是提高商人的稅收,而不是其他稅收。」葉秋蝶說道。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不是要把霍都縣搞起來嗎,你還想吸引周圍州縣的人移居到這裡來呢,你提高稅收,那不是要把人嚇走。」

「放心,稅收肯定不會一下子提高,會慢慢來,溫水煮青蛙。如果我們大力與顏家合作,霍都縣肯定會不同,就算我們打高稅收,只怕他們部願意接受。就比如,以前稅收雖然低,但,你做生意,只能賺到十兩銀子,但,現在稅收雖然高了,但,你能賺到一百兩銀子,你說,你會拒絕嗎。只要霍都縣的市場能發展起來,稅收不是個問題。」葉秋蝶說道。

「隨便你了,你想怎麼樣弄都行,既然你跟我到霍都縣來,你就有把握把它弄好,就算你沒弄好,也是你的事。」燕三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這讓葉秋蝶惱氣地瞪了燕三一眼,不由是氣得牙癢癢的。

「喂,葉小娘子,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葉秋蝶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聖魔宮出來的?用你的那個什麼撒手滿天星的占卜術占卜出來的嗎?」

「如果只靠占卜術占h出來的,我們佔星門,也只不過如此而己,這也有辱也我佔星門的能力。」葉秋蝶坐在窗台上,雙腿晃呀晃的。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那你說來聽聽,你是怎麼樣知道的?」

葉秋蝶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說道:

「我說給你聽也行,不過,你必須把你在聖魔宮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東西,都說給我聽聽。」

燕三瞅著葉秋蝶,然後Jian笑地說道:「我明白了,你們佔星門雖然厲害,一定是算不出聖魔宮是吧,嘿,嘿,那地方,肯定是很邪門,神鬼不能,所以,你想知道,或者說,你們佔星門想知道。」

「可以是這樣說。「葉秋蝶也不否認,坦率無比地說道。

燕三揉了揉鼻子,嘿嘿地笑著說道:「可惜,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是怎麼樣知道我是從聖魔宮出來的。

「哼,不說就拉倒。」葉秋蝶沒好氣,然後又閃了閃眼,笑含含地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雖然我算不到你竟究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出身,但,我很奇怪,一個人,為什麼會復活呢,這是為了什麼呢?」

聽到這事,燕三心裡面劇震,他復活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連最親近的人,他都沒告訴過他,但是,葉秋蝶卻知道,這怎麼不讓燕三驚駭呢?

儘管是如此,燕三還是慢慢回過神來,他已經慢慢習慣葉秋蝶給他帶來的震驚了,占星門肯定有他們的訣竅。

「嘿,嘿,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復活過來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為什麼死了又會從墳墓中爬出來,我也不知道我生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是出身於怎麼樣的家庭。但,現在,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一件事,活著,真好。」燕三說道。

「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錨台。」葉秋蝶悠然地吟唱說道:

「燕三,世上或者其他人不知道,但,我卻知道,這首詩的第二句話,指的就是你。雖然,這首詩要誰留下來的,已經沒有人知道,是蘊含著怎麼樣的秘密,也沒有人知道,但是,既然你都來了,那麼,這首詩,肯定就是真的。

「嘿,嘿,葉小娘子,我不管這首預言詩,蘿沙鐵樹也好,碑中客也好,什麼神魔也好,金錯台也好,都與我無關。我不會做一個由什麼鬼預言詩所操縱命運的人,我就是我,我只做我自己!」燕三說到這裡,雙目精光四射,一股浩然氣勢油然而生。

「這些不重要,燕三,不管怎麼樣,我在你身邊,我會參加這個遊戲的,我會看看老天會與我們怎麼樣玩這個遊戲,所以,燕三,你逃不了,我也逃不了。」葉秋蝶跳了下來,在燕三耳邊輕笑地說道。

「奶奶個熊,葉小娘子,你這個小娘皮,最好別玩火**,小心我把你弄上床,到時遊戲沒玩威,先被我吃得一乾二淨。」燕三眼睛一瞪,恨恨地說道。

葉秋蝶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回眸一笑,說不出的迷人,說道:「燕三,等你有那個本事的時候,再說這話吧。」說著,模樣很可愛,一蹦一跳地走了。

有時候,只怕有人會被她這種外表所迷惑,她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人。

「小娘皮,我們走著瞧!」燕三氣得咬牙切齒。

積糧騰達冊·遠揚出海卷

第一章 霹靂電魚

不管燕三和葉秋蝶是怎麼樣,葉秋蝶仍然是把霍都縣打理的井井有條,給霍都縣帶來了熱火朝天的氣象,至於燕三,則是天天修練,再過些日子,他就能突破戰師級別,達到戰王級別了。

不得不說,燕三的實力提升,那實在是夠快,夠變態的。這讓魯遜都不由為之嘀咕,像燕三這樣的情況,再繼續下去,只怕,不出二十年,他就能達到戰神級別,成為和天下六大家手相並肩的人物。

這一天,燕三正在修練,忠叔進來就對燕三說道:「少爺,藍小姐來找你。」

「藍小姐。」燕三怔了一下,姓藍的美女,他所認識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藍靖月,她不是還在寒山學院嗎,怎麼突然回到富車郡來了?

「怎麼,幾天不見,就把我忘記了?」這個時候,一個亮麗無比的靚影出現在院子裡,背手而來,英明靚麗,和其他的少女相比起來,又有著另一番的滋味。

除了藍靖月,還有會是誰?也只有藍靖月才有這一般的氣息。因為藍靖月以前是來過伯爵府,所以,忠叔沒通報就把她帶進來了。

說實在話,在這裡有見到藍靖月,燕三實在是意外得很,看到藍靖月走進來,燕三就促狹地笑著說道:「親愛的姐姐我怎麼可能忘記呢,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把整個世界忘記了,也都不會忘記親姐姐你呢?「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嗎?你是惦記著我的紫晶幣吧,惦記著我,倒沒見得你有誠心。」

「嘿,親姐姐,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嘛,讓外人聽到,好像我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守財奴一樣,這讓我以後怎麼混呀。」燕三乾笑地說道。

藍靖月笑著說道:「薄情寡義,我現在倒還不知道,但是,守財奴,那絕對是了。」

「嘿,美女姐姐,你放心,你就安心把你托付給我吧,我絕對不會是薄情寡義,我絕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只要美女姐姐跟了我,就知道我是多麼的重情重義了。」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

藍靖月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嗎,你重情重義的話,就不會自己一個人溜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冤枉呀,姐姐大人,我可是冤枉,我可是去找你了,可是,你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偷偷的幽會你的情郎了?嘿,嘿,我可會吃醋的。」燕三說道。

藍靖月沒好氣地說道:「幽會你的頭,我是去聯絡了一下傭兵團的人,哼,這一次算你有誠心,饒你一次。我千里迢迢趕到你這裡來,就不請我坐一坐?」

「那當然,那當然。」燕三忙是把美人兒請進屋裡,坐下泡上香茗,然後瞅著美人兒說道:「嘿,好姐姐,你從帝都跑到我這裡來,是不是一日一見,如隔三秋,想我了?」

「你就自戀吧,自戀到你天荒地老。」藍請月不屑地說道。

「好姐姐,說話不要老是帶刺,這很傷我的心的。」葉秋乾笑,不過,他就奇怪了,說道:「你不是在學院裡好好就讀嗎,怎麼突然跑了,你不會是太蠢了吧,你老師教不了你,所以你沒面子在學院中呆下去,偷偷逃學了。」說到這裡,燕三促狹地笑起來。

「很抱歉,我已經畢業了,我可不像你,途中做個逃學的學生,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從學院中畢業出來的,拿到院長頒發的畢業證。」藍靖月悠然地說道。

「呃——」燕三一怔,說道:「這怎麼可能?你一年都沒有讀下去,你怎麼可能拿得到畢業證,你可別唬我。」

「如果你去把學院中考核的主任狠狠地揍一頓,你也一樣能畢業?」藍靖月笑著說道。

「你真的是把學院中的主任揍了一頓了?」燕三都不由為之傻眼了。

藍靖月輕笑起來,說道:「狠揍他一頓倒沒有,只不過把他打敗了,所以,我就順利畢業了,我可不像你,我可是拿到學院畢業證的。」

「哼,臭丫頭,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把主任揍了一頓。」燕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不過,對於藍靖月能打敗學院主任,燕三並不例外,要知道,怒虎傭兵團可是七星級的家族,藍靖月能當上副團長,她的實力有多麼的強悍,可想而知了。

藍靖月淡淡地一笑,說道:「我是衝著神魔兵器去的,湊湊熱鬧,現在神魔兵器沒戲了,在學院中再呆下去,也就沒意思了,所以,就提前畢業了。在學院呆在,還不如在傭兵團多接些任務,去磨礪磨礪。「

「你打算這次回來探父母之後,就回佣兵團?」燕三望著藍靖月說道。他清楚,藍靖月能來到霍都縣,肯定是不可能專程來看自己的了,她肯定是回富車郡探望父母,然後才順便來看看自己。

藍靖月說道:「不,你說錯了,在回來之前,我已經回了一趟怒虎傭兵團了。我這次回來,一是看望一下父母,二,是來找你。」

「嘿,嘿,不會是找我結婚吧?」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藍靖月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找你結婚,和給你一個賺錢的傭兵任務,你選擇哪一個?」

「賺錢的傭兵任務?」燕三又目一亮,聽到這話,燕三就直流口水了,急忙說道:「什麼樣的傭兵任務,快說來聽聽。」

這把藍靖月是氣得直翻白眼,這氣死她了,和他結婚,和一個賺錢的傭兵任務,他直接無視了第一項選擇,雖然她只是開玩笑,但是,這個傢伙,也太過份了,在他眼裡,自己這樣美麗動人,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追求的大美女,竟然連一個賺錢的傭兵任務都不如。

「死燕三,你去跳樓自殺算了,哼」藍靖月是氣得牙癢癢的,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燕三反應過來,乾笑,上前,坐在藍靖月身邊,垂涎,討好地說道:「嘿,嘿,好姐姐,親姐姐,我美麗大方可愛的好姐姐,當然了,能娶你這樣的美人兒,那是十世,不,一百輩修來的福氣,如果我能娶到你,那一定是我的福氣……」

藍靖月不屑地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的下一句話,肯定是說,嗯,我娶你,好姐姐,親姐姐,你把賺錢的傭兵任務說來聽聽吧,把傭兵任務給我一份吧。是不是呢?」

「呵,呵,好姐姐,你這不是擠兌我嗎?」燕三乾笑地說道:「像我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對於我來說,美女姐姐肯定是比賺錢的傭兵任務重要,不,一萬個賺錢的傭兵任務也比不上美女姐姐。」

「哦,是這樣呀,那好吧,這次賺錢的傭兵任務你就不用去了。」藍靖月接著燕三的話說道。

「呃——」這讓燕三語噎,忙是說道;「親愛的姐姐,啊,我美麗大方、漂亮動人的好姐姐,話不是這樣說,我賺了錢,才能迎娶你這樣美麗無比的姐姐嘛,你說是不是?如果我沒錢,迎娶你,那是不是太寒磣了?」

藍靖月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貪財到離譜的地步,他繞了一個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說來說去,就是賺錢

「死燕三,你信不信我好好地教訓你一頓,哼,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藍靖月是氣得牙癢癢的,一下子揪起燕三的耳朵,瞪了一下秀目說道。

燕三被揪得耳朵發痛,忙是握著她的玉手,再讓她揪起來,他耳朵就掉了,忙是陪笑地說道:「親姐姐,有話好說嘛,我給你賠罪行不,你就行行好,你再揪下去,我就只剩下一個耳朵了,以後,你就少一個耳朵可以揪了,你就饒了我這只耳朵吧,留著以後有機會能揪一下。」

「你這個臭小子,就是會氣我。」藍靖月被燕三逗得笑了起來,想生氣地難,沒有辦法,只好輕開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在這臭小子身邊,不高興都難。

燕三揉了揉耳朵,忙是笑呵呵,坐在藍靖月身邊,湊過頭去,垂涎三尺地說道:「好姐姐,說來聽聽,是怎麼樣的任務?」

藍靖月惱氣地瞅了燕三一眼,但,她已經是習慣了燕三的貪財了,就算是有時生氣,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說道:「這一次任務是出海,去菌葉海,應一個客戶所托,我們這一次,是獵殺兩頭海中的靈獸,一頭是萬年的霹靂電魚,一頭是萬年的棘刺海龍。是用來打造靈級兵器的。客戶要求,兩頭靈獸的兵骨,必須是二萬年起,當然,獵殺到的兵骨年份越高,客戶給的錢就越高,客戶出的起底價是二十萬枚紫晶幣,客戶已經付了十萬枚紫晶幣。如果我們獵殺到的靈獸的兵骨超過了二萬年,他會根據具體的年份來給我們加錢。」

「二十萬兩紫晶幣」聽到這話,燕三就直流口水,二十萬紫晶幣呀,那麼,這至少也能換到二千萬兩黃金,這是燕三見過最大的一筆買賣。

「哼,別只聽到金錢就流口水,告訴你,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多數的靈獸都是在眾劍靈獸郡山之地,只有少數的靈獸是在其他的地方,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只有在菌葉海才有,菌葉海無邊無際,你以為找兩條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是那麼容易?而且,我們只獵殺二萬年的。」藍靖月看到他直流口水的模樣,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為什麼只獵殺兩萬年的?哼,哼,我們要獵殺十萬年的,賺你客戶幾百萬枚紫晶幣。」燕三是獅子大開口,只要有錢,他命都不要了。

「十萬年?」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去送死還差不多,雖然,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不像鐵甲雷龍那樣是同一級別靈獸中的霸主,但,實力也是蠻強的。年份越高,實力就越大,特別是超過五萬的,實力是成倍翻升。這一次,是我領隊,團長沒來,哼,不要說,我們遇不到十萬年的,就算是遇到了,我們都必須繞著走,我們拿不下十萬年的,拿下五萬年的,都有些困難。」

「呵,呵,呵,反正若有機會,就試試嘛。」燕三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她也明白燕三是典型要錢不要命的傢伙,沒好氣地說道:「這一次,我們少一個實力強悍的戰士,和少水系火系的曲士。上次你說,有任務你要湊一份的,所以,我這次把戰士的機會留給你了。如果你覺得不能勝任的話,我可要換人,通知正一些休息的團中傭兵,由他們來接任。」

「不,不,不,親姐姐,我的好姐姐,不單是戰士這位置我接了,水系火系曲士的位置我也要了,嘿,嘿,嘿,我要分三份的錢。」燕三急忙地說道,這傢伙貪心不得了。

藍靖月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拉倒吧,戰士你都不一定能勝任,還要其他兩大系的曲士位置,你貪心也要掂一下自己的實力。哼,這一次,我是要戰王級別的戰士,如果不是看到你比賽時能與石六開狠拼,我還不敢找你,免得你送命了。」

「放屁,哼,哼,我肯定有這個實力了。」燕三眼睛一瞪,他不服地哼聲說道:「老子肯定勝任這三個位置,我現在戰士級別已經達到戰師瓶頸了,哼,哼,以老子的天才,說不定你找到靈獸之前,我已經達到戰王級別了。更何況哥可是五大系戰曲同修,金木水火土五大系主動祝福我樣樣清通,哼,哼,哥們曲士水平可是達到了二重奏曲聖,如果哥的戰士級別有突破的話,達到戰王級別的話,我的曲士水平達到三重奏曲聖,哼,再說了,哥手中還有認主的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比曲士的實力,就算是三重奏的曲士,老子也秒殺掉他」

燕三狂傲起來了,惱氣地說道。

燕三這無心之話,讓藍靖月心裡面一震,燕三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別人不知道,但,她卻知道,沒有想到的是,他能修五大系的戰曲,而且,還達到了二重奏曲聖。

要知道,曲士比戰士值錢,二重奏的曲聖比戰王還要值錢,更何況燕三是五系同修,只怕是比戰皇還要值錢了,因為他一個人就頂五個曲士用

更讓藍靖月震驚的是,所有人都在找的九天魔嬰節,竟然在他手中,還認主

「寒山學院的九天魔嬰節在你手中。」藍靖月目光一凝,說道:「你在擂台上一招就秒殺了胡余虎,用的就是九天魔嬰節。」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藍靖月就覺得有可能。

沒有想到,所有人都在找的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只怕沒有任何人會想到,竟然是在燕三的手中。

「呃——」燕三不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一下子說溜嘴了,垂涎地對藍靖月說道:「我的好姐姐,親姐姐,你可別跟他人說,不然,我家的老頭,可是要宰了我,親姐姐,好姐姐,可別說出去喲。」

「知道了,我像是長舌婦嗎?」藍靖月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她已經慢慢習慣燕三給她帶來的震驚了,劈山五式,天雷刀,戰士曲士雙修等等,哪一件不是足可以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事情。

藍靖月只能說,這臭傢伙,實在是一個變態這樣的變態,不能用他們這些人的天資來衡量他。

「如果你早幾年遇到我,我肯定帶你回瑙藍海,我師父肯定收你為徒。」藍靖月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雖然她天資也很好,她師父也是當今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但是,她也好,她師父也好,都不可能達到半神半人的地步,如果以燕三的天資,修練了她師父的《神禽天寶典》,說不定能達到半神半人的地步,成為大宗師,就是以她師父的天才的天資,也不能完全把《神禽天寶典》全部修練完。如果收了燕三這樣的徒弟,將來的成就,將來一定會超越她,超越她師父。

「嘿,嘿,做不成你師弟,嘿,我可以做你老公嘛。」燕三厚顏無恥地說道。

「拉倒吧。」藍靖月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雖然你的實力不弱,但,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當四個人用,畢竟,危險的時候,你就算是精通五大系的主動祝福,也是吟唱不過來,何況還要戰士上場拚殺,至少,我要再找一個曲士才行。我通知團中一位休息的火系曲士高手吧。」

「嘿,不用了,我這裡有一個火系曲士高手,他一定能勝任的,嘿,我的親姐姐,我要四份的錢。你等一下,我把他拉來。」燕三為了賺錢,想都不想,一下子跑開了。

藍靖月還奇怪呢,他身邊還有哪些曲士高手呢,上兵雪不是,葉秋蝶不是,聶冷煙不是,虎烈更加不是,除了他們,燕三身邊還有哪些高手呢?

不一會兒,燕三拉著魯遜進來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好了,我的人手找足夠了,這個就是我找來的曲士。」

「寒山學院終身曲士魯遜」看到魯遜,藍靖月為之吃驚,沒有想到,魯遜竟然會在燕三身邊,他可是寒山學院的終身老師,不是聘請的。

第二章 回到出生地

「嘿,嘿,美女姐姐,你認識魯老頭?」燕三有些意外,笑著說道。

藍靖月看了看魯遜,有些戲謔地笑著說道:「以前聽過魯遜的大名,靈藍大陸唯一一個敢研究水、火兩系戰曲兼容、欲自創一種獨特心法的老師。不過,魯遜老師最有名的,還不是這個,聽說,最有名的,有一次做實驗,差點把寒山學院給炸平了,使得所有元老長老都怨聲載道。」

「呵,呵,呵,那只是一場意外,一場意外,小小的失誤而己。」魯遜不好意思乾笑地說道。

「哇,魯老頭,你太失敗了,這樣偉大的事業竟然沒有做成功,如果你真的做成功了,你肯定會像費南特拉斯他們一樣,在靈藍大陸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成為靈藍大陸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名人,你肯定是能遺臭萬年,不,流荒千古。」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

魯遜被燕三氣結,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拉倒吧,我還想多活幾年,這種偉大的事業,就留給你去做吧。」

「嘿,我也想做這麼一件偉大無比的事業,可惜,我肯定是做不成功,如果我去寒山學院炸平的話,我家的老頭,肯定會追上八條街,把我宰了。」燕三笑著說道。

魯遜哼了一聲,不理會燕三。

燕三也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對藍靖月說道:「嘿,美女姐姐,現在可以了吧,我們的魯老頭,可是曲士高手,別看他是一個猥瑣無比的老男人,但是,他的實力,可是貨真價實的,絕對是一個火水兩系雙修的曲士高手,如假包換。嘿,嘿,所以,現在我要四份的分紅。」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藍靖月很是驚訝,沒有想到魯遜能把水火兩系戰曲研究成功,不過,想想魯遜的燕三能五系戰曲,藍靖月也沒有什麼好意外了,魯遜肯定是得到了燕三的指點,才研究成功的。

「好,你們兩個人佔四份。」藍靖月也答應下來了,畢竟燕三和魯遜的實力都很強,特別是魯遜,絕對是一個強悍的曲士,有他加盟,無疑是如虎添翼。

「喂,小子,你竟然跑到茵葉海去賺錢,小心葉秋蝶把你宰了,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把霍都縣甩給她。」魯遜說道。

燕三一點兒都不在乎,說道:「嘿,嘿,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沒有看到葉小娘子是自信滿滿的嗎?如果她連一個霍都縣都擺不平,那麼占星門,也是徒有虛名了。嘿,嘿,嘿,既然那小娘子那麼喜歡運籌帷幄,那麼,我就把霍都縣給她管理唄,這正好是因才施用,說明我是一個開明賢能的主人。」

這個傢伙,到了最後,還忍不住吹捧了自己一下。

魯遜不由翻了一下白眼,這小子,實在是服了他了,霍都縣是他的領地,還是葉秋蝶的領地,這個小子,也實在是太放任了吧,一點都不怕別人吞佔了他的領地。魯遜是沒有好氣地說道:「我隨便你了,如果到時葉秋蝶發飆,你可別拉上我。」

「喂,魯老頭,你去不去,別在這裡磨磨嘰嘰的,像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如果你不去,我就一個人獨吞四份,哼,哼,少在這裡嘰嘰歪歪,你看我多麼講義氣,有賺錢的機會,都不忘記拉你一把,像我這樣講義氣的朋友,你上哪裡去找?」燕三瞪眼睛說道。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什麼講義氣,是藍姑娘要兩個人吧,你是獨吞不下來,才找我的吧。哼,以你貪財的性格,有錢不獨吞才怪。」

「死老頭,你太磨嘰了,哼,哼,你再磨嘰,我找其他的人去了。」燕三氣得鼻子都歪了,氣得牙癢癢地瞪著魯遜。

「嘿,嘿,有錢賺,我怎麼不去。」魯遜口風一轉,笑著說道:「有錢賺,我當然要去了,就這麼說定了,算我一份。」

事實上,魯遜並不真正的為了賺那筆的任務酬金,更重要的,他是呆在燕三的身邊,除了能看好他外,也希望能保護燕三。

「嘿,這還差不多。喂,美女姐姐,你聽到沒有,四份酬金,我們要定了。」燕三笑著對藍靖月說道。

藍靖月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還真是一對法寶,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肯定不會寂寞,笑了笑說道:「好了,同意你們便是,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到郡裡來報道,我們一同上路,趕往港口,其他的人,會在出海的港口匯合。到時,我們訂好了船,就出海。」

「嘿,嘿,不用等了,我們現在就跟著你去郡裡,明天就出發。」燕三以最快的速度,拎出了一個包裹來,嘿嘿地笑著說道。

看來,這個小子早就是準備好了,迫不及待地離開這裡。

藍靖月是哭笑不得,說到賺錢,只怕找不到比更快更勤奮的人了吧,她見燕三連行李都準備好了,只好說道:「好吧,我們就走吧。」

「嘿,嘿,嘿,小子,你不和葉秋蝶打聲招呼,說不定你回來,她肯定會殺了你。」魯遜笑著說道。

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魯老頭,你是不是越活越糊塗了,嘿,你去跟葉小娘子說你出去賺錢,她給我們兩個人放行才怪,她非先宰了我們不可。我們先斬後奏,諒到時我們回來,她也無可奈何。」

魯遜是哭笑不得,這個小子,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帶上自己的包裹,跟燕三去了。

「死燕三,你回來,我非殺了你不可」果然,在當晚,葉秋蝶從城中回到府中的時候,聽到忠叔說燕三去茵葉海做傭兵任務了,這把葉秋蝶氣得是發抖,**起伏,怒聲地說道。

這實在是氣死她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主人,現在霍都縣萬事才剛起步,還有許多事要他這個主人定定,而這小子,他倒好了,做個甩手掌櫃,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給了她,而他一個人卻跑到茵葉海去逍遙,這實在是把她氣死了

葉秋蝶都不知道,燕三對他的信任和放縱,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總得一句話,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這個臭傢伙氣死。

氣歸氣,葉秋蝶沒有辦法,整個霍都縣仍然要運轉,還有許多的事還要她去做,就算葉秋蝶再氣,也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恨恨地咬牙,等燕三那臭小子回來了,她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而此時遠在富車郡的燕三打了一個寒顫,打了一個噴涕,喃喃地說道:「奶奶的熊,是哪個傢伙躲在暗中角落畫圈圈詛咒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人。」

藍靖月在家裡呆了一天之後,告別了父母,騎上了駿馬,與燕三魯遜離開了府第,再次踏上了征途。

藍靖月的父親藍耿,早就習慣了自己女兒行走天下、常年不在家的日子了,自從藍靖月很小的時候拜在了瀚海老人的座下,她就很少在家,而且,很早藍靖月就獨立獨行了,雖然她是出身於名門望族,但是,藍靖月卻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以前在瑙藍海學藝的時候,她就獨立自主了,後來離開師門,她就加入怒虎傭兵團,常常是去完成危險的傭兵任務,出生入死。

燕三的霍都縣在漢拔大帝國的最北端,而菌葉海在靈藍大陸的最西南一端,所以,燕三他們一行要達到港口出海,差不多是整整的穿過了整個漢拔大帝國,不過,幸好他們胯下的都是千里馬,是藍耿軍隊中千里挑一的好馬,趕起路來的速度也極快。

事實上,菌葉海的出海港口,就在十三郡靠海的一個縣城。燕三他是出生於十三郡的寒山鎮,或者,更準確地說,燕三是從寒山鎮的寒山上復活的。

對於十三郡,有著種種的傳說,有人說,十三郡寒山鎮是十三帝和寒山文士出生的地方,所以,十三帝成名之後,才會被人稱之為十三帝;但,也有傳說,十三帝成名之後,這裡成了十三帝的封地,所以,取名為十三郡,而寒山,則是當年十三帝的弟弟寒山文士所隱居的地方,所以,後來,這裡取名為寒山……

關於十三郡和寒山的傳說,有著無數的版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哪一個版本才是真的,因為,真的版本已經是隨著當事人的死去,消失在歷史的塵煙之中了。

到了十三郡之後,燕三突然心血來潮,他突然想回寒山鎮看看,突然想回寒山看看。

魯遜和藍靖月聽到燕三說要去寒山看看,都一怔,他們還以為想去看看寒山神碑,所以,就答應下來了,事實上,魯遜和藍靖月都不知道燕三從寒山神碑下復活過來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寒山,才是他真正的出生地。

以前,在寒山鎮,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知道有一個很神的占卜師燕三,不過,現在,隨著時間的流逝,為生活所奔波的百姓們,只怕是慢慢忘記了那個個貪財好色的占卜師燕三了吧。

燕三沒有驚動任何人,只在在寒山鎮外偷偷地看了一眼,然後,在那座他住過的老廟中呆呆站了一會兒,現在老廟沒有任何人住了,已經是雜草橫生。

再次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燕三心裡面百般的滋味,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我們去寒山神碑看看吧。」燕三低聲地對身邊的魯遜和藍靖月說道。

魯遜和藍靖月都感覺得出來,燕三有些異樣,一向活潑的他,心情低落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燕三為什麼心情低落,但,燕三沒說,他們也不追問。

幾千年來,寒山神碑依然屹立在寒山之上,當年,葉孤寒在寒山神碑前悟道,成為當世最頂尖的高手,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後來有無數的戰士和曲士前來寒山,在寒山神碑前悟道,他們也都想能在寒山神碑中悟出什麼絕世戰技或戰曲來。

但是,上百年過去,沒有任何一個戰士和曲士能悟出什麼戰技或戰曲來,至於成為葉孤寒這樣的大宗師,那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後來,到寒山神碑前來悟道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人來悟道了,只會偶爾有人來看看。

「天地有五氣,人稟天地而生,內蘊五氣。納天地五氣為力,以技輔之,稱謂戰士。以內五氣,以振天地五氣,以曲輔之,謂曲士。」這句話任何一個戰士和曲士都能倒背如流,而這句話,也刻在了寒山神碑之上,

在幾十個大字刻在寒山神碑的正中央,幾千年過去了,依然是鮮紅奪目。幾千年過去了,寒山神碑見證了靈藍大陸的無數風風雨雨。

燕三站在寒山神碑之下,默默無語,仰視著寒山神碑,而至於他爬出來的那座不起眼,沒有任何墓碑的墳墓,早就在當晚,被暴雨形成的洪水沖刷得無影無蹤了。

仰望著寒山神碑,燕三不由握著自己胸前的項鏈,這是一條很樸實無華的項鏈,在項鏈墜子上,刻著一個「燕」字。

燕三復活來到這個世上,身上只帶著兩件東西,一是《問天占卜》秘笈,另一件就是這條樸實無華的項鏈了。

《問天占卜》秘笈早就被燕三燒掉了,只有這條燕三看不出任何端倪來的項鏈是和他前生唯一的聯繫。或者,這只是他父母留下來給他的一條普通項蓮,只是給自己兒女保佑平安。

不管怎麼樣,燕三一直把這條項蓮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直保管著,就算這條項蓮再普通,再不值錢,這都是他前生唯一的東西。

「你怎麼了?」看到燕三望著寒山神碑發呆,藍靖月肯定燕三不是好奇來看寒山神碑的。

「你們說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生來就沒有父母,沒有兄弟,沒有姐妹,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燕三回過神來,望著藍靖月和魯遜。

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燕三不由在想,自己父母是誰,自己前生是怎麼樣的,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給他答案,就算是葉秋蝶了,出身於占星門的她,也一樣無法知道自己的前生是誰,就算是他的占卜術再厲害,但,也算不出他的前生是怎麼樣的,算不出他的父母是誰。

「沒有兄弟姐妹,倒有可能,但,如果沒有父母,一個人怎麼會來到這個世上。」藍靖月徐徐地說道。

燕三聽到藍靖月這話,也不由為之苦笑,說道:「說的也是。」

藍靖月和魯遜也不知道燕三為何心情低落,但,見到燕三沒跟他們說,藍靖月和魯遜都沒有追問,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對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燕三過了好一會兒,說道:「聽說,達到大宗師境界,就能達到半人半神,像蕭勝衣他們,好像是能活很久很久吧。」

「沒錯,上千年之久,如果他們一直活下去的話,沒有曠世大戰,沒有受重傷,一直平靜地活下去的話,只怕,沒有人他們能活多久。能加快他們死亡的,能與他們勢均力敵的對手與之發生戰鬥」魯遜點頭說道。

燕三這時抬起頭來,仰望著寒山神碑,說道;「那十三帝呢,十三帝號稱靈藍大陸最強大的人,沒有任何人能越超,甚至傳說,他能殺神滅魔,他是戰士和曲士的創始人。他的實力,只怕遠遠比葉孤寒、衣無垢還要強大許多許多吧。在那個時代,他還有敵手嗎?天底下,只怕沒有任何人能打得過他了吧。那,我就想問,十三帝是怎麼樣死的?」

燕三的這話,既像是在問魯遜和藍靖月,又像是在問這屹立幾千年的寒山神碑。

「只怕,你這個問題,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沒有任何人知道十三帝是怎麼樣死去的,知道的人,只怕早就是消失在歷史的塵煙之中了。有傳說,十三帝沒有死,他已經封神碎空而去,也傳說,十三帝隱居在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傳說,十三帝遇到了一個同所未有的強大無匹的遠古巨獸,十三帝與它同歸與盡等等,但,沒有任何人知道事實的真相,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哪一個是真的。」魯遜說道。

魯遜的話,讓燕三不由想到了老頭,那天晚上,老頭說漏了嘴,從這裡看得出來,老頭肯定知道十三帝是怎麼樣死的,但是,老頭守口如瓶,對十三帝的死,一個字都不透露。

「走吧,我們去港口。」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回過神來,對藍靖月和魯遜說道。

魯遜和藍靖月也沒有說其他的,跟著轉身就走。

在下寒山的途中,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然後就問道:「你怎麼會突然跑到寒山去看寒山神碑呢?」

「嘿,嘿,我聽說葉孤寒當年在寒山神碑下三十年悟道,我就好奇了,葉孤寒當年在寒山神碑下悟道之時,他突然內急,想大解怎麼辦,所以,我就想上去看看,想看看在寒山神碑下有沒有當年葉孤寒建的茅廁,可惜,上去一看,什麼都沒有,太讓人失望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茅廁你的頭」藍靖月和魯遜是哭笑不得,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也是促狹地大笑起來。

藍靖月和魯遜都沒有說其他的話,他們在心裡面,都知道,燕三剛才所說的,都是玩笑,事實上,燕三在心裡面,有著別人所未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與寒山神碑有關。

燕三沒說藍靖月和魯遜都沒有追問。

第三章 出海

維多利亞港口,可以說是靈藍大陸最大的港口,也在漢拔大帝國數一數二的港口。維多利亞的港口之大,可以容納上百船巨大的商船。在這裡,有來自於五湖四海的船隻,也有來自於五湖四海的商人。

這裡的商人,有來自於靈藍大陸最北的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商人,也有來自於最東的天馬商盟的商人,也有來自於茵葉海一海線之隔的南蠻商人……等等。

當然了,在這裡的貨物也是極多,有來自於茵葉海的海產、貝類、珠寶,也有來自於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礦石,還有來自於南蠻神棄之地皮毛,還有來自於聖光國的香料……等等,這裡的商品,都是北貨南銷,或者是南貨北銷。

像從茵葉海運輸而為的海產珠寶,都是銷往像漢拔大帝國帝都、聖光國皇都、棲鳳國京城等等的富貴之地。

可以說,維多利亞港口,一點都不比帝都差,單是一個維多利亞港口,就足可以帶動整個十三郡的富裕。

燕三他們為到維多利亞港口之時,是港口最繁華最熱鬧的時候,看到不時的船隻駛入了港口,有不少的工人在吆喝著上下貨物,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萬分。

藍靖月和怒虎傭兵團的人已經約好了,他們在一家酒樓碰面,而怒虎傭兵團的人,已經是在酒樓裡住了好幾天了。

看到燕三他們到來,怒虎傭兵團的成員都站起來迎接,看來,藍靖月在怒虎傭兵團擁有很高的聲望,畢竟,在怒虎傭兵團這樣的大傭兵團中,能當上副團長,可想而知藍靖月的實力是何等的強悍了,畢竟,這年頭,出來當傭兵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

「這位魯遜老師,是寒山學院高級老師,水火雙修曲士。」大家初次見面,寒暄了一會兒。藍靖月給怒虎傭兵團的人介紹燕三和魯遜給大家認識。

這一次任務,怒虎傭兵團出動二十個傭兵,個個都是好手,而且由藍靖月這位傭兵副團長親自帶隊。

聽到魯遜是來自於寒山學院,還是寒山學院的老師,更重要的,竟然還是水火雙修曲士,這頓時讓所有傭兵都為之肅然起勁。要在道,寒山學院可是天下揚名,能進寒山學院當老師的人,都是有過人之處,至於能雙修兩系戰曲的曲士,那就更加的了不起了,何況,魯遜竟然還是雙修相剋的水火兩系,這絕對是強悍無比的實力級曲士。

「嘿,嘿,大家不用拘束,我現在已經和寒山學院沒啥關係,我現在已經脫離寒山學院,是一個到處蹭飯吃的人。」魯遜笑著說道。

燕三落井下石地輕笑說道:「他現在是無業遊民,嘿,嘿,他是個下流無恥,最喜歡男色的老師,只說,他是猥褻寒山學院的院長,所以,被踢出了寒山學院。」

燕三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以古怪無比的眼神看著魯遜。

「死小子,你嘴巴就不能乾淨一點,你這是赤luo裸的造謠,讓外人聽到,你是在詆毀我的名聲」魯遜被氣得吐血,跳起腳來,說道:「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宰了才奇怪」

藍靖月哭笑不得,說道:「你別聽燕三胡說八道,他一向來都發神經,說話從來不經過大腦考慮。」

聽到藍靖月這麼一說,怒虎傭兵團的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燕三剛才的話,還真把他們嚇了一跳,他們中,清一色的是男人,如果遇到好男色的傢伙,那就完全是悲劇了。

「喂,喂,美女姐姐,你不要這樣詆毀我行不,像哥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舉世無雙,絕世天才的好男人,什麼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了?」燕三哇哇叫,瞪著藍靖月說道。

看到燕三這麼誇張的神情,大家都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真是個搞怪的傢伙。

藍靖月不理燕三胡說八道,介紹地說道:「這位是燕三,寒山學院中途未畢業逃學的學生,不過,實力不錯,他還與出身孤雲峰的石六開打個平手,在學院比賽上,一舉奪魁。」

藍靖月特別的強調了一下燕三與石六開打個平手的事情,畢竟,在傭兵世界,強者為王,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是吃軟飯的,個個都是靠實力拼出來的,個個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燕三看起來年紀輕輕,所以,藍靖月怕有人瞧不起燕三,引起衝突。

孤雲峰聲震天下,孤雲峰的弟子,個個都是絕世高手,就算是最差的,也不會差到哪裡,燕三年紀輕輕,竟然能與孤雲峰的弟子打個平手,那麼,燕三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更何況,從寒山學院出來的學生,都不會弱到哪裡。就是他們傭兵團的團長高怒虎,也是寒山學院畢業的,現在已經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了。

所以,怒虎傭兵團的傭兵,不由對燕三有了親切感,更何況,燕三一張嘴能說會道,這小子插科打諢,沒有多久,就與傭兵團的傭兵就打成了一團。

「我們出海的船訂下來了沒有?」藍靖月問一位帶隊的傭兵。

「副團長,我們已經向天馬商盟的船行訂了一層的客房,他們天馬商盟每天都有商船出海,隨時都可以出。我們這一次訂的商船,是直接抵達南鯨渚島。」這個傭兵回答說道。

「好吧,如果大家沒有什麼事,今天休息好,明天出海,盡快的抵達南鯨渚島,然後再租船自己出海,我們盡早地獵殺到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然後順便看一下有沒有一些比較容易獵到的海中靈獸,順便撈點外快,以作補償資費也好。」藍靖月吩咐地說道。

別看藍靖月年紀輕輕,但,指揮起來,卻井井有條,頗有大將之風,她不愧是出身於名門將家,將家之女。

其他的傭兵都沒有什麼意見,聽到藍靖月的話之後,都點頭贊同。

聽到還能賺外快,燕三就直流口水了,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那我們就趕快抵達目的的吧,把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宰了之後,我們狠狠地撈一把外快,大發一筆財。」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說想到就到呀,到南鯨渚島,如果沒有風暴,至少也要半個月。你就好好在船上呆著,別給我惹出什麼禍事來,不然,到時候我把你扔到海裡面喂王八了。」

藍靖月知道這個傢伙常常是惹事精,所以,特別的警告他,免得到時候,真的惹出什麼事來,那就讓他頭痛了。

燕三望著藍靖月,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樣,嘿嘿地笑著說道:「美女姐姐,要我呆呆不聽話,也很容易的,嘿,你一天給我一百兩黃金,我保證,我會一動不動,像一樁木頭一樣,呆坐在房間裡面,只要有錢,你想讓我怎麼樣都行。嘿,那怕是賣身也行,雖然,哥是賣藝不賣身,但,遇到美女姐姐這樣的大美女,偶爾一二次下下海,賣賣身,也是可以接受的。」

在場的傭兵,聽到燕三這話,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著。

「你信不信我收拾你?」藍靖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

燕三看美人兒要發飆了,只好是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他那搞笑的神態,惹得大家不由哄然大笑,想忍都忍不住,就是藍靖月,最後,都不得不露出笑容來。有時候,她真的是拿這個小子沒有辦法,這小子,實在是太皮了。

因為明天就要出海了,大家聊了一下,然後各自回房去,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免得出海時落下什麼了。

船隻明天很早就要出海,藍靖月派人與船行溝通了一下,當天下午就搬上船中過夜,免得明天早早趕過來。

當燕三看到他們要乘坐的商船時,燕三都有些驚呆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船隻,在以前,燕三也見過在帝都旁路波爾大江上經過的商船,那些商船夠大的了,但是,當燕三看到眼前的商船之時,燕三不由發呆,這商船,也夠大的,三層樓高,極長,如此巨大的商船,只怕是住上幾百人,都完全沒問題。

「奶奶的,這船夠大的,走在海上,只怕一點都不怕大風浪吧。」燕三看到如此巨大的商船,不由喃喃地說道。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這還不是天馬商盟最大的商船,天馬商盟最大的商船,那是更大。天馬商盟,在海上有著顏家和池家所沒有的優勢。因為天馬商盟建在靈藍大陸的東部,近瑙藍海,所以一直都發展海運。你只怕沒見過他們海上的商隊,他們海上的商隊,最大的時候,可以組成三十多條巨船同行,就算再強大的海盜遇到了,都遠遠避開。天馬商盟的海運強大到什麼地步你知道?他們可以繞過靈藍大陸的最南端,商隊可以從最東的瑙藍海開到最南的茵葉海。在海上,一些商人或者不流通顏家或池家的黃金,但,天馬商盟的黃金,那肯定很受歡迎。」

「那天馬商盟不是可以自立為國?」燕三聽到天馬商盟這麼強大,不由喃喃地說道。

藍靖月淡聲地說道:「可以這樣說,現在天馬商盟,就算是沒稱國,事實上,已經是一個國家了,他們一切的事務,都是獨立的,漢拔大帝國一兵一卒都進不了天馬商盟,更何況,天馬商盟的主人樂毅可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

樂毅的名字,燕三聽過,不過,他對這些事,並不怎麼感興趣,畢竟,他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所以,燕三對靈藍大陸的局勢並不怎麼樣關心。

燕三他們跟著藍靖月他們搬上了商船,怒虎傭兵團出手也夠閣綽的,把一層十多間的客房全部都包下來了。

燕三和魯遜共住一間客房,燕三剛開始以為住在船上房間會很夾很窄,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十分的寬敝,而且房間也很豪華,這實在是讓燕三很意外。

「奶奶的熊,這是在船上嗎,連房間都那麼豪華。」燕三都沒有想到,船上能住上這麼豪華的房間。

魯遜斜看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什麼船上這麼豪華,是你自己土包子,很多商船都有豪華的客房,只不過沒天馬商盟做得如此專業而己。要知道,每年在海上來往的貴族和有錢的戰士曲士,那是無數,這些有錢的主,從來不在乎這點小錢。」

「哼,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燕三哼了一聲,沒有好氣地說道。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在寒山學院,那些出身貴族的學生,還不是一樣是一擲千金,像胡余虎這些,哪個不是出手就是上千兩黃金?

「拉倒唄,你又不做聖人,管這麼多幹什麼。」魯遜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我是只恨世間上的黃金白銀,怎麼不是我一個人的,不然,我肯定會讓窮人天天啃白銀。」

「就憑你這貪財如命的傢伙?」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哼,不信就拉倒,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燕三不爽,瞪了魯遜燕三一眼。

而魯遜,則是不理會燕三這個胡說八道的傢伙。

第二天,燕三起得算早了,但,當燕三起來的時候,商船已經出海了,燕三特地跑到甲板上去觀看,發現商船已經離維多利亞港口有一段路程了,不時的能看到有船經過,以前,燕三一直都是生活在陸地上,從來沒見過海上這般的風光,所以不由著迷。

事實上,以前燕三在無涯死海也住了幾天,但,無涯死海不能與眼前的茵葉海相比,因為無涯死海,是一片死寂,除了路雲飛,燕三就沒有再見過第二個人了。

直到藍靖月叫燕三吃早點了,燕三才回到裡面。

這時,傭兵都紛紛起來了,個個精神飽滿,雖然他們還沒有上戰場,但,對於多數的傭兵來說,一旦開始執行任務,都是保持最好的狀態,隨時都準備好上戰場,畢竟,他們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一不留神,說不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早點特雖的豐盛,奢侈的程度,讓燕三為之咋舌,這時,侍者端來一小盒一小盒的玉盒,一一放在大家的面前,說道:「請各位客官嘗一下茵葉海的特產,這可是很難吃得到的好東西。」說著一一打開小玉盒。

燕三一看,裡面竟然盛著一小塊肉的半透明,正中粉紅的東西,這東西竟然還在玉盒裡蠕動,看起來,讓人有此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東西,是生肉嗎?」燕三嚇了一跳,忙是問道。

藍靖月瞪了一眼,嗔聲地說道:「什麼生肉,這是玉酥,幸好你是在海上,如果是在陸地上,你千金都難吃得到這東西。」

「嘿,嘿,小子,你就少見識了。玉酥的確是名貴的東西。生於深海之中,忌熱,忌金屬之器,不論是你用餐刀或廚刀一切,或者是用金屬器皿一碰就會化作水。因為忌熱,你用手一碰也會化作水,當然,這也很大的好處,這東西不用煮,入口就化,不單是清涼解渴,還能提神醒腦,只有經過特別訓練的漁夫才能捕得到。還有一些在海上迷航的人,在缺水的時候,也會想辦法從深海裡釣玉酥,這能救他們一命。」魯遜說著,用玉匙舀進嘴裡,吃得是嘖嘖有聲。

燕三也學著魯遜的模樣,玉酥舀進嘴裡,正如魯遜所說,這東西一入口就化,甘甜無比,帶著一股淡淡的鹹香,讓人精神為之一震,這真是好東西。

「嘿,沒有了?」燕三一看,一個盒子就只有一隻。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知道一隻玉酥要一兩黃金,你會不會吃得這麼開心呢?」

「呃——」燕三有些傻眼,一兩黃金就這樣沒了。看到燕三這神態,藍靖月不由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當然是知道這個守財奴在想什麼了。

侍者接下來連上了幾道點心,都是茵葉海的特產,這讓燕三一一大開眼界,很多都是燕三所沒吃過的東西。

早點吃完之後,燕三不由驚異地看了看藍靖月他們一眼,說道:「喂,美女姐姐,你們生活也太奢侈了吧,你們一餐要吃掉多少銀子?一點都不省一下。」

可以說,這是燕三吃到的最豪華最奢侈的一餐早點,這讓燕三就不明白了,傭兵賺錢這麼不容易,卻過得如此奢侈。

藍靖月不理燕三,而其他的傭兵卻含笑不語。

魯遜含笑地說道:「你沒當過傭兵,你當然不知道了。傭兵的報酬雖然高,但,也很危險,對於每一個傭兵來說,大家都不知道下一個任務是怎麼樣的一個任務,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對於每個傭兵來說,如果存著太多錢死去,那就沒有意義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好才如命?」

燕三聽魯遜這麼一說,也覺得對,傭兵畢竟是危險的職業,或者有可能有今天沒明天,所以,許多傭兵出手都是很闊綽,傭兵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吝嗇的人。

第四章 海族

在商船之上,也沒有什麼事可做,燕三隻好是天天打坐練內功,天天都在自己的房間內練外五氣和內五氣。因為,在這裡,燕三不能練其他的,練天雷刀,不見得空間夠大,練戰曲,萬一一不小心,把船燒起來,那就悲劇了,所有的人都會沉入海底。

燕三天天靜下心來修練內功,這讓使得他功力進步更快,戰師級別的瓶頸有萌動的跡象,這樣的情況,再堅持下去,只怕不出兩個月,燕三的功力就能達到戰王級別,而他的曲士級別,也能達到三重奏曲聖。

每天早上,燕三都喜歡起來跑到甲板上看風景,在前幾天,燕三還能看到一些船隻在海上來往,這些船隻要麼是從維多利亞港口出發的,要麼是駛向維多利亞港口的。

但是,過了幾天後,燕三再也難於看到有船隻來往了,所能看到的,都是一如繼往的碧海藍天,現在,他們真正的進入茵葉海了,在遼闊的茵葉海中,想要遇到一艘船隻,只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茵葉海,是靈藍大陸的三大海,無涯死海,茵葉海,瑙藍海。在這三大海中,生機最盎然的,是茵葉海,最神秘的是無涯死海,最遼闊的是瑙藍海。

也正是茵葉海最生機盎然,所以,來往的船隻商隊也多,到茵葉海來的旅客商人,是三大海中最多的。而無涯死海,則是基本上是沒有人到過,因為,要抵達無涯死海,要翻過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很少人能翻得過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燕三也是在無意中和在幸運之下才翻過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不然,他早就喪命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了。

至於瑙藍海,是這個世界上最遼闊的大海,很少能走遍整個瑙藍海的,就算是天馬商盟,他們靠近瑙藍海,他們海運很發達了,但,瑙藍海的很多地方,他們都沒有去過。

茵葉海,生機盎然,最重要是因為茵葉海有海族,茵葉海的海族,完全不同於靈藍大陸的人族,海族、南蠻族、精靈族還有人族,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四個種族。

海族居於茵葉海,而南蠻族居於南蠻神棄之地,精靈族居於無垢森林,至於人族,則是佔據了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陸地,漢拔大帝國、聖光國、棲鳳國、呼倫貝爾大草原等等都是人族的地盤。

茵葉海的海族,不像其他三個族,他們能在海中生活,而其他的三個族,都是在陸地中生活,當然,海族的人也可以在陸地中生活,不過,他們更喜歡在海中生活。

海族,只是對茵葉海的各種族統稱而己,事實上,海族中包括了許多的種族,如鮫人族、如杜美莎族、如蟹人族、如半龍族、如美人魚族……等等。

這一天,燕三修練完之後,無聊,就不由溜到藍靖月房間,在他們中,藍靖月是獨居一室,燕三也是第一次進藍靖月房間的。

「你跑來幹什麼?」見燕三死皮賴臉要進房間來,藍靖月沒有辦法,只好放他進來,關上房門,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進去一看,發現藍靖月的房間比他們那間房間更豪華,更寬闊,還有一張流蘇大床,這看起來,哪裡像船上,這完全是千金小姐的閨房,什麼東西都有。

「哇,美女姐姐,你太不夠義氣了,自己獨享這麼一間舒服無比的豪華客房,而我卻和魯老頭同擠一間破房,哼,哼,你這樣,太不夠義氣了。」燕三看到這房間豪華,瞪眼說道。

藍靖月悠然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們的住宿是由傭兵團報銷的,而我這住宿,可是我私人掏錢的,如果你想住更舒服更豪華的客房,你可以掏錢換一間。」

「呃——」燕三乾笑,呵呵地笑著說道;「呵,呵,唉,我是一個樸素的人,就算是狗窩也能睡,沒事,沒事,我覺得我房間還是蠻好的。」

劃靖月瞥了他一眼,她就知道燕三會這樣說,這小子貪財如命,要他自己掏錢,那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燕三見藍靖月那流蘇大床,鋪著柔軟如雲的絨絲被,忍不住心癢癢的,一下子撲了上去,躺在藍靖月的床上,軟軟柔柔的,無比舒服。

「唉,有錢人,就會享受,這麼舒服的床,我這輩子還第一次躺過。」燕三躺著就不願意起來了,嘿嘿地笑著說道。

藍靖月被他氣結了,她的床,還沒給任何人睡過呢,氣死她了,她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死燕三,你敢在我床上胡來,我就宰了你。」

「嘿,嘿,不胡來,不胡來,美女姐姐,親姐姐,好姐姐,我今晚在你這裡睡算了,嘿,嘿,我還真沒睡過這樣好的床,好不好呀,我在這裡睡了。」燕三得意無比,賴在藍靖月的床上不願意起來了。

燕三這話,那實在是太曖昧了,讓藍靖月臉都發燙,她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牙癢癢地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到海中喂王八。」

燕三一點都不怕,瞇著眼睛,躺在床上,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躺著,不願起來,感受到絨絲的柔軟,燕三不由一下子有些癡了,喃喃地說道:「美女姐姐,你說,母親的懷抱,是怎麼樣的呢?」

燕三突然這樣一問,讓藍靖月一怔,看到燕三這樣的神態,她不由想到燕三在寒山神碑下的模樣,這觸動了燕三女孩子心中最柔軟之處,在床邊坐下來,說道:「為什麼這樣問呢,你才二十歲光景吧,你應該記得母親的疼愛。」

燕三呆了呆,他根本就記不起自己的母親,也記不起自己的父親,他對自己生前的事,一無所知,好像,他不是人生的,是從泥土中爬出來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者時間過得太久了,我記不得了。」燕三回過神來,乾笑掩飾,因為他根本沒見過他的母親,也沒見過他的父親,根本就不知道母愛是怎麼樣的,如果說父親,他在燕酒徒身上體現到了,但,母愛,沒有。

藍靖月一眼就看出燕三在掩飾,不過,她沒戳穿。

「嘿,嘿,好姐姐,我的親姐姐,美女姐姐。嘿,抱一下我怎麼樣,讓我感受一下母親的懷抱。」燕三抬起頭來,望著坐在床邊的藍靖月,一陣奸笑地說道。

「感受你的頭」藍靖月臉一紅,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是無賴無比,爬上了藍靖月的腿膝,頭窩在藍靖月的腿上,往藍靖月的懷裡鑽去。

藍靖月又羞又氣,被這壞蛋鑽得是癢癢,雙腿發軟發酥,好像使不出力來一樣,她不由羞得惱氣地說道:「死燕三,你再不下來,我就把你扔到海中喂王八去。」

「不要。」燕三很無賴,鑽在她的懷裡,嗅著藍靖月清幽的體香,閉著眼睛,感覺無比的享受,暱喃地說道:「靖月姐姐,你母親是這樣的抱著你的嗎?」

藍靖月本來是想把燕三一下子推下床去,但,看到燕三那猶如嬰兒迷戀的神態,芳心不由一軟,舉起推燕三的雙手輕輕地落下,落在燕三的臉頰上,輕輕地撫著燕三的臉,似乎,當燕三這個表情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平時表現出來的嘻哈或者是放肆與滿不在乎,或者,那是一種掩飾,掩飾內心的孤寂,讓笑容填滿他孤寂的心。

「燕三,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藍靖月看得出來,有時,燕三的內心是很孤寂。

「嘿,嘿,哥吃得好,睡得好,天天又有賺錢,怎麼可能會有不開心的事情。」窩在藍靖月懷裡的燕三,得意地嘿嘿笑著說道。

不過,藍靖月一問,讓燕三心裡在呆了一下,他有不開心的事嗎?不開心的事,或者沒有,但,有時在深夜的時候,爬起來時,他不由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他有時,不由在想,自己是從哪裡來,自己來到靈藍大陸,為的是什麼,自己生前是幹什麼的,自己父母是怎麼樣的人?每每想到這裡,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在內心底不由會感到無比孤獨,但,燕三不願意去多想,甚至可以說,是在逃避,他每天都笑得很開心,也活得很高興,有笑容來填滿自己孤獨的心。

燕三不說,藍靖月就不追問了,她不由想到一件事情,想到她第一次見到燕三的時候,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這個時候,藍靖月才想起來,當時燕三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好像說過,他是寒山鎮人氏。

「燕三,你是燕酒徒的義子,我記得,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時候,你說你是寒山鎮人氏。你以前是在寒山鎮的是吧,前幾天,我們去看的那間老廟,是你以前住過的地方是吧。」藍靖月想到這些事情,串聯起來,她這時明白了。

燕三沉默了一會兒,只好說道:「是的,我在寒山鎮住了一段時間,三年左右吧。」

「那在此之前呢,你是住在哪裡?」藍靖月就好奇地問道,在寒山鎮住了三年,那麼,至少也還有十五年左右的時間在其他的地方住過。

燕三沉默住了,過了很久,燕三才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以前是住在哪裡的,我忘記了。」

藍靖月呆了一下,一個人,怎麼可能忘記自己以前的事情呢,何況,燕三那個時候已經是十四五歲了。

「呵,呵,好姐姐,不要說這些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事情了,嘿,嘿,說些有趣的事來聽聽。」燕三忙轉移話題,他不想告訴藍靖月自己是從墳墓中爬出來的事情,這並不是燕三信不過藍靖月,相反,燕三很信任藍靖月,而是,這事實在是太離譜了,離譜到連他自己親自經歷過的人,都不怎麼相信這是真的,就像一場夢一樣。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這件事情,一,是燕三自己,二,就是葉秋蝶。

「那你想聽什麼事情呢?」藍靖月不由在心裡面湧起了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愛,或者是姐姐的愛,又或者是夾雜著一種莫明的情愫,她輕輕地撫著燕三的頭髮,笑了笑,說道。

燕三想了一下,說道:「我聽說,海族有很多種族,而且,怎麼怪異的種族都有,我聽船上的水手上,有一個種族的人身上長著兩隻像蟹螯的巨鉗,這是不是真的?」

「那是蟹人族,蟹人族在海族中,地位是比較低的種族,不過,他們繁衍速度驚人,擁有龐大的數量。在海族中,種族地位是有高低之分的,美人魚族是海放的皇族,一直統帥著海族,而且,美人魚族力實是極為強悍,力大,速度快,而且極為聰慧。皇族之下,是貴族,像海族中的貴族有半龍族、杜美莎族、鮫人族等等。海族,在海中,可以說是無敵的霸主,就算人族在陸地上,是所向披靡,但,在海上,都打不過海族。」藍靖月說道。

「美人魚族?」燕三聽到這話,就來精神了,嘿嘿地笑著說道:「她們是不是個個都是美女呀,嘿,嘿,在海中,是不是個個都不穿衣服的。」

「不穿你的頭。」藍靖月哭笑不得,給了燕三一個爆粟,說道:「美人魚族也和我們人族一個,有男有女的,不過,或者是皇族的原因吧,美人魚族的男人,長得英俊,女的長得漂亮,這一點,和精靈族有共同之處。」

「我聽船上的水手好像說過,美人魚族是不是個個都只有尾巴,沒有腿的?」燕三好奇無比地說道。

「你別聽他們胡說,就算是他們,都不見得見過美人魚族。美人魚族可是海族的皇族,一直生活在外人所不知道的海中,他們很少在外露臉,只有海族的高怪,才知道皇族住在哪裡。美人魚族是有尾巴不錯,但,並不是代表他們沒有腿。他們有自己的密決,在水中,他們可以用密決讓自己的雙腿變成尾巴,或者是讓自己的尾巴變成雙腿。如果是在水中的話,美人魚族的雙腿變成了尾巴,他們游動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十倍,而且也變得靈敏無比,在水中的戰鬥力,一下子變得更強。如果他們登上陸地的話,他們可以讓自己的尾巴變成雙腿,而且,沒有任何人看得出來他們和我們有什麼有不同之處,因為,美人魚族和我們人族是最相似了,只要他們的尾巴變成雙腿。」藍靖月說道。

「那你有沒有見過美人魚族?」燕三不由好奇無比地說道。

藍靖月點了點頭,說道:「見過一次,在幾年前我隨著師父去拜訪美人魚族的時候,見過一次美人魚族。事實上,美人魚族的皇帝,也就是美人魚王,也是當今最頂尖的高手,實力不會比光武帝弱,他是三大域外奇人之一。」

「三大域外奇人?」燕三一怔,奇怪地說道:「我怎麼沒聽過三大域外奇人?」

藍靖月說道:「因為他們很少在靈藍大陸活動,雖然他們實力可以媲美於天下六大高手,但,在靈藍大陸,知道他們的人,並不多。」

「那三大域外奇人是誰呀?」燕三好奇地說問道。

藍靖月說道:「三大域外奇人,美人魚族的美人魚王,無垢森林精靈族的紫靈,還有瑙藍海的瀚海老人。」

「瀚海老人是你師父。」燕三想到老頭的話,以前老頭好像說過,藍靖月的師父實力是很強悍的高手,當時燕三沒有怎麼去問,現在藍靖月這樣一說,燕三才知道,為什麼藍靖月年紀輕輕,實力會如此的強悍。

「是的,瀚海老人是我師父,我還在五歲的時候,我才剛學戰士心法,我師父正好路過富車郡,看中我的天資,經我父母同意之後,就把我帶到了瑙藍海,傳授我《神禽天寶典》,幾年前我藝成之後,才離開瑙藍海,後來加入怒虎傭兵團。」藍靖月說道。

聽到藍靖月這樣一說,燕三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藍靖月常常在外面闖蕩,而藍耿卻不怎麼阻攔她。

既然瀚海老人的實力不弱於天下六大高手,那麼,藍靖月離開師門,那實力肯定是很強悍了。

聽完了藍靖月的話之後,燕三想了想,說道:「親姐姐,你剛才說美人魚族,那我們能不能在南鯨渚島上見到美人魚族的人呀?」

「見到美人魚族只怕很難,不過在積貝島上見到其他的海族,機緣好的話,還能見到海族中的貴族。在南端的南鯨渚島,想到美人魚族的機率,那就更低了。」藍靖月說道。

「那我們去不去積貝島?」燕三忙是說道。

「我們這艘船,先去積貝島,給船補給,然後再去南鯨渚島。在茵葉海,島嶼無數,有人海族居住的島嶼也不少,但積貝島是茵葉海最大的海島,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城市,不亞於漢拔大帝國的帝都,許多海族都居住在這裡,積貝島在茵葉海的地位是很高的。大陸的無數商人,都會在積貝島中轉他們的商品。」藍靖月說道。

第五章 鮫人

燕三躺在藍靖月的懷裡,而藍靖月玉手輕輕地撫著燕三的頭髮,時而娓娓道來,這讓燕三特別的享受,特別的舒服。

躺在藍靖月的懷裡,燕三覺得,這感覺,莫過是一種幸福,燕三不由咪著雙目,喜滋滋地享受。

藍靖月給他的感覺與上兵雪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上兵雪給他的感覺,是男女戀愛的甜蜜,像吃糖一樣,又甜又膩,把心都化了。

而藍靖月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說不寧靜,有點像是大姐姐的關愛,又有點像男女間窩心的小曖昧,這種感覺,讓燕三很喜歡,很喜歡。

「嘿,親姐姐,你有沒有男朋友了?」燕三躺在藍靖月的懷裡,就笑著問道。

藍靖月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聽到這話,燕三像一條無骨蛇一樣,爬上了藍靖月的身體,雙手勾著藍靖月的脖子,貼在她的身上,像喜歡抱著人不放的無熊棕熊一樣。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如果親姐姐沒有男朋友,我肯定是把你這樣美麗,這麼溫柔,這麼體貼的好姐姐泡到手,嘿,嘿,如果親姐姐是有男朋友的話,我肯定會把這樣美麗,這麼溫柔,這麼體貼的好姐姐搶到手。嘿,我的好姐姐,你想讓我泡到手呢,還是讓我搶到手呢。」

藍靖月是哭笑不得,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拉倒吧,小心你家的上兵雪把你一下子宰了。」

「哈,哈,親姐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做一對舉世無雙、驚天動地、神哭鬼嚎的姦夫yin婦——」燕三戲謔地笑了起來。

「死燕三,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誰要與你做對夫yin婦」藍靖月又氣又惱,一下子揪著燕三的耳朵,重重地捏了他的耳朵一下。

這痛得燕三呲牙咧齒,但,燕三仍然笑著說道:「哈,哈,親姐姐,我美女姐姐,我鄭重宣佈,從現在起,好姐姐是我一個人的專屬品,誰敢邪念頭,我是把他往死裡揍」

燕三這時說起話來,又狂又傲,放肆無比,一股目無餘子的氣勢油然而生。

「誰是你的專屬品了,羞不羞,自作多情」藍靖月是哭笑不得,這傢伙,還真夠放肆的,還沒人敢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傢伙這樣一說,她心底裡,有些酥麻酥麻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嘿,嘿,我可不管,現在是我說了算。」燕三一瞪眼睛,作很凶狠的模樣,說道:「親姐姐,你沒聽過嗎,男人是一家之主,什麼事都是男人說了算,所以,現在我說了算」

藍靖月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就你,也說了算?」

燕三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像是一個很奸詐的老母雞在咯咯地笑一樣,然後,抬起頭來,促狹地說道:「好姐姐,我要喝奶」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到海裡去。」藍靖月又羞又氣,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別說把我扔到海裡去,就是我把扔到地獄裡去,也要。」說著,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總之,就是色膽包天,低下頭去,一下子鑽入了藍靖月的**之中。

被這壞蛋一下子鑽入**之中,讓藍靖月不由打了個哆嗦,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裡升起,就在這個時候,燕三這壞小子竟然大膽無比,隔著衣服,張嘴就在她的**上咬了一下。

藍靖月全身一陣酥麻,打了一個激靈,一陣濕潤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湧出,這種感覺,讓藍靖月又羞又酥麻,讓美人兒差點輕呼起來。

「死燕三——」藍靖月羞得是無地從容,咬牙切齒,就在藍靖月要發飆之時,燕三早就一下子跳下床,跑到了門口,然後從外面探進頭來,作出一個吻的動作,促狹地笑著說道:「我的親姐姐,昨晚不要把門閂好,我可要來偷香喲。」

「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你」藍靖月羞得是無地從容,恨恨地說道。但,在藍靖月發飆之前,燕三早就逃之夭夭了,她又不好意思追出去。

「臭傢伙,看以後怎麼收拾你。」藍晴月氣得是牙癢癢的,但,想到剛才的事,她身體不由為之一酥,手腳酥麻,這讓她又羞又氣,都是這個臭燕三害的。

在船上的日子,頗為無聊,燕三都是練功打發時間,這一天早上,燕三早早的就早在甲板之下,欣賞著海上的風景。

事實上,除了碧海藍天,和淡淡的霧之外,沒什麼好欣賞的,不過,燕三習慣了早起,但,在房間裡又不能練刀法和練戰曲,只好跑出來看風景,魯遜也很早就起來了,而他則是躺在椅子上,很舒服地享受早晨的新清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突然看到,從商船的左邊有一個人站在海面上,破浪而來,從遠由近。速度很快,一點都不在低於他們的船速,甚至是比他們的船速還要快。

燕三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一個人,腳下沒有依托,怎麼可能站在海面上破浪而來。但,當這個人拉近距離之後,燕三為之一呆,那是一個女子,一個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這女子頭額眉心處偏上的地方,竟然在肉中生著一顆明珠,這明珠是豎著生長的,看起來,這就像是第三隻眼睛豎起來一樣,這種相貌,看起來怪異無論。

更讓燕三吃驚無比的是,這個女子的腳下,竟然是一條兇猛無比的虎鯨,虎鯨花紋很漂亮,如此巨大的虎鯨,竟然溫馴無比地馱著這女子破浪而來。

「魯老頭,魯老頭,快來看,快來看,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快來。」燕三急忙叫道,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就急忙叫魯遜來看熱鬧

「看到什麼了?」魯遜也一下子跳看書就來整}理了起來,衝了過來,說道。

「你看,你看到那妞沒有,這麼神奇,竟然可以騎著虎鯨」燕三叫道,用手向遠處那個女子指去。

魯遜還以為是什麼新鮮事,但,一看之下,就忍不住笑著說疲乏:「什麼神奇,那女孩子是鮫族少女,她腳下的是海獸虎鯨,在茵葉海,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都有自己的海獸。」

「鮫族,海族中的貴族,鮫族?」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就是鮫族,鮫族在海族中,地位比較高,而且他們長得也和人族比較相近,和人族唯一不相同的是,他們的頭額上,長著一顆像明珠一樣的鮫珠,傳說,鮫族的人哭泣的時候,他們鮫珠所流下來的淚水,會變成珍貴無比的明珠。」

「真的假的,那麼,鮫族的人,大哭一場,那不是發大財了?」燕三一怔,說道。

魯遜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當然不是真的了,那只是一個傳說。」

「嘿,嘿,如果是真的話,那多好呀,哭一次就是財源滾滾,只要沒錢花,張嘴就哭就有錢來了。」燕三搔了搔頭嘿嘿笑著說道。

魯遜哭笑不得,這個小子,什麼都把錢聯繫在了一起,三句不離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鮫族女子一下子沉入了海中,一下子不見了,這把燕三嚇了一跳,說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海底中。」魯遜說道:「鮫族,在海族中,是出了名的手巧,他們做出來的東西都是特別精緻,也特別珍貴,他們常常進入深海之中找一些罕見的珠寶來,做出珍貴的寶物來。」

「他們不會被淹死呀。」燕三盯著海面好一會兒,那個鮫族女子卻一直沒有浮現出來。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都說是海族了,茵葉海是他們的家園,他們當然和我們不同了,他們能在中水潛很長時間。有些海族,要可以海底裡生活,不過,也不少的海族是生活在陸地上,不能一直在海底中不起來。」

燕三他們的商船一直在前進,但是,燕三沒有看到那個鮫族的女子從水中冒出來。

「對了,魯老頭,你剛才說的海獸,那是什麼東西,是海中的生物嗎?就像剛才的虎鯨?」燕三一邊盯著海面,一邊問道。他想能不能再看到那個鮫族的女子出現,事實上,燕三第一次接觸海族,不免是十分有興趣。

「海獸,那是茵葉海特有的物生,它們既不同於動物,也不同於靈獸,它們是一個很奇怪的種類,就拿剛才的虎鯨來說,雖然它們和海中生活著的虎鯨很相同,但,它不是你所見到的海中虎鯨,它是海獸虎鯨。海獸,不論你是什麼海獸,它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由蛋孵化出來的,這是所有海獸的共同特點。」魯遜見識廣,給燕三從來沒接觸過海族的人解釋說道。

「那海獸有什麼用處?」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笑了笑,說道:「那用處可就多了,海獸在在茫茫大海中當作坐騎,有不少海獸,速度比船還要快,海獸還可以協助主人作戰,可以協助主人退敵,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兩個人都在海裡的話,你沒有海獸,對方卻有一條虎鯨,他的虎鯨一尾巴抽過來,那絕對是可以把你抽得飛起來,一下子把你拍死。」

「哇,那我們弄一個海獸蛋來行不行?」燕三聽到這話,雙目直冒光芒,很興奮地說道:「嘿,嘿,老頭,我們也領養一隻海獸算了,領一隻可以爬行的海獸來,像龜這樣的,嘿,嘿,我們回到漢拔大帝國,那就拉風了。」燕三想到自己騎著一個巨大無比海龜在漢拔大帝國閒逛的情形,不由直流口水。

「你傻不傻,你能想得到,那些早就來過茵葉海的人早就能想得到了。」魯遜說道:「海獸蛋是滴血認主的,級別越高的海獸蛋,越挑主人,對海獸蛋滴血之後,然後才是讓海獸蛋孵化。海獸蛋出生之後,只有主人才能命令得它,其他的人都命令不了。」魯遜說道。

說到這裡,魯遜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不過,你可以死了領養一頭海獸的心思,因為,海獸只會對海族人的鮮血有反應,也就是說,只有海族人才能讓海獸滴血認主,其他種族的人,都是無效的。在以前,來過茵葉海的人,有些人甚至不惜花高價買來好的海獸蛋,跟你一樣的心思,讓領養一隻海獸,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海獸蛋不會認其他血統的種族為主人,所以,也不會孵化出生,永遠都只是一個蛋。」

「為什麼會這樣?」燕三就不服氣了,咕囔地叫著說道:「哼,哼,哼,為什麼會這樣,海獸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就不認其他血統的種族為主人呢,哼,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們人族,竟然沒有任何寵獸」

「這和一個傳說有關。」魯遜悠然地說道。

「傳說,是什麼傳說?」燕三一怔,好奇無比地說道。

魯遜悠然地說道:「傳說,海族是神的後裔,神賜於他們力量,統管著茵葉海,他們血統中擁有神的血統,雖然,他們身上神的血統很稀薄,但,他們仍然是神的後裔。正是因為他們是神子的後裔,所以,他們能讓海獸這樣的好東西滴血認主。」

「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燕三怔了怔,看了魯遜一眼。

魯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見過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不過,關於海族除了和神有關係以外,和十三帝也有一個傳說。傳說,有一天,神突然發怒,想攻打靈藍大陸,而在這個時候,十三帝振臂一呼,帶領著一支軍隊,遠征茵葉海,十三帝驃勇善戰,所向披靡,最終打敗了海族,使得海族永不侵犯靈藍大陸。」

「這個傳說,是真的嗎?」聽到與十三帝有關,燕三不由好奇地說道。

魯遜笑了笑,說道:「這個傳說,和剛才海族的那個傳說是一樣,只是傳說,沒有任何人知道是真是假,而且,關於海族,關於神,關於十三帝,有著無數版本的傳說,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哪一個傳說才是真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嘩啦一聲,在商船的前面,一下子冒出一個人來,這把正談得津津有味的燕三和魯遜嚇了一跳,他們兩個人張目而看,只見是剛才燕三看到的那個鮫族女子,她在水中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久,竟然潛到了他們商船的前面來了。

「嗨,嗨,美女,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叫燕三,來自於靈藍大陸漢拔大帝國,我們交一個朋友如何?」燕三拉開嗓子,大聲叫道,拚命地向鮫族女子揮手,但是,鮫族女子理都不理燕三。

魯遜別過頭去,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免得他老臉也跟著燕三丟光了。

鮫族女子理都不理燕三,她騎著她的虎鯨,繼續破浪前行,好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小子,你死了這條心吧,海族的貴族,對人族是有著很深的戒備,不會輕易與人交朋友的,沒有熟人介紹,她肯定不會理你的。」魯遜見燕三在叫囔囔的,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隻好作罷,訕訕地望著前面破浪而行的鮫族女子。看著那女子,燕三發現奇怪的地方,就說道:「喂,魯老頭,你發現沒有,那妞剛從水中冒出來,但,奇怪的是,她衣服一點都不會濕,這太奇怪了吧。」

「那是用鮫綃做的衣服。」魯遜說道。

「鮫綃,鮫綃是什麼東西?「燕三好奇地問道。

魯遜吟聲說道:「鮫綃紗,鮫人潛織,一名為龍紗,其價為萬餘金,以為服,入水不濡。這句話,說的就是鮫綃。鮫綃是鮫人潛於深海某個特地的地方用特殊的材料織成的,又叫龍紗,一匹的鮫綃要上萬兩黃金,用鮫綃做的衣服,入水不會濕,一點水都不沾。」

「哇,這也太貴了吧,一匹上萬兩黃金,比金絲織得還貴。」燕三直流口水,嘿嘿地笑著說道:「嘿,魯老頭,我們要不要弄上幾百匹鮫綃,帶回靈藍大陸去賣,我們賣上十萬兩黃金一匹,那我們就發大財了。」燕三直流口水。

「你就別做白日夢了,蛟綃珍貴得很,產量很少,就算是海族中的貴族,也都不是人人穿得起,是很有身份的人才穿得起鮫綃。」老頭淡淡地說道:「而且,如果你把鮫綃弄到靈藍大陸去賣,你肯定賣不出去。」

「為什麼?」燕三奇怪地說道。

「因為鮫綃不知道是有什麼織成的,和人的皮膚相剋,如果人族的人穿在身上,鮫綃會粘到你皮膚上,想脫上來的話,就等於把皮撕下來,誰敢穿?」魯遜說道。

「奶奶個熊,不是吧,海族中的這麼多好東西,我們竟然不能享受。」燕三喃喃地說道。

魯遜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海族和人族本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種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個鮫族女子,又一下子潛入了海中。

「她是在幹什麼?」燕三奇怪地說道。

「不知道,肯定是在深海中采某些東西吧,你沒有看到她腰間的口袋是鼓鼓的嗎?」魯遜說道。

接下來,燕三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鮫族的女子出現了,這讓燕三不由有些失望,因為,他是第一次見到海族,不免是好奇萬分。

第六章 段語露

燕三在商船上有些憋得悶,畢竟,都快近十天了,雙腿不著地,多多少少都敝得慌。所以,每次燕三修練完之後,都會跑到甲板上去看風景,要麼是曬太陽。

但,奇怪的是,在商船最上層的大廳中,燕三很少見到有客人在,這讓燕三就奇怪了,難道在這裡,就只有他們怒虎傭兵團的人嗎?

燕三在甲板上呆著無聊,所以,就打算回房,但,燕三剛走到樓梯處的時候,一個穿著勁衣的漢子攔住了燕三。

這個漢子,看起來是穿著家族式的制服,但是,奇怪他胸前或肩膀上卻沒有家族徽章,也沒有戰士級別的勳章。

一個家族的侍衛或成員在外面的話,他身上沒有別著家族徽章,只有兩種解釋,一,他是不想外人知道他是來自於哪一個家族;二,那是干私人的事,與家族無關。

「燕三先生嗎?」這個漢子攔住了燕三的去路,很有禮貌地說道。

雖然這個漢子看起來有點三大五粗的味道,看起來是很驃悍,但,卻彬彬有禮,這樣的人,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家主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所以,身邊的都受到薰陶;二,這個家族是一個久遠的貴族,擁有貴族真正的修養,這種貴族,不是那種暴發戶所能相比的。

燕三看著這個漢子,他不認識這個人,也沒見過這個人,至少,從上船到現在,他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有什麼事嗎?」燕三目光一凝,說道。

這個漢子很有禮貌地說道:「不知道燕三先生可否移駕,到樓下走一趟,我們家主想見見燕三先生。」

說話咬文嚼字,就算燕三沒見到對方的家主,也就立即知道,對方的家主,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至少,絕對不是一個大老粗。

「你們的家主是哪一位,我認識嗎?」燕三凝目地望著這個漢子。

漢子對於燕三的盤問,也沒有怒氣,很平靜地說道:「燕三先生見到我們家主就知道了。」

燕三猶豫了一下,就點頭說道:「好吧,我去見見你的家主。」

「請先生跟我來。」漢子很客氣地對燕三說道,然後鞠了鞠身,在前面帶路。

這個漢子帶著燕三到了燕三他們所住的下面一層船樓,在這層客房長廊入口處,竟然還有兩個漢子在守著,看模樣他們是包下了這一層的客房。

漢子帶著燕三到了這層船樓的客廳之中。燕三他們住的那一層樓,也一樣有客廳,怒虎傭兵團的弟兄也常在那裡聚會,同時,也把那裡的客廳當作了飯廳。

但,眼前的客廳,比燕三他們上面那層的客廳更加的豪華,地面上鋪著的是白花淡紫鑲金綿毯,上面吊著水晶臘台,臨窗處,竟然還有屏風,廳中擺長桌,上首坐著一個女子。

眼前的客廳,看起來哪裡像是在船上,特別桌面上的插花,絕對會讓你產生錯覺,以為這裡是某處豪宅的客廳之中。

當然,只要你付得起錢,天馬商盟都可以按照客人的要求而改裝。

坐在上首的女子,讓任何人看了,都為之眼前一亮,好一個美艷無方的**,眼前**人,看起來二十七八,美艷得不可方物。

美婦人一雙丹鳳眼,盈盈嬌媚,猶如會說話一樣,絕對是屬於那種回眸一笑、眾生傾倒的尤物。瓜子臉兒豐潤有神,白如雪,凝如脂,光彩照人。高隆的瑤鼻,嫣紅性感的朱唇,俏而迷人的下巴,無一處不透露出了嬌嫵之態。

修長的身體,豐滿怒放的曲線,實在是美艷極了。眼前的美婦人,絕對是屬於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如此豐滿迷人的身體,如此美婦人,絕對是屬於尤物。

美艷無比的**坐於上首,端莊高貴,貴胄之氣,油然而生,膽子小一點的人,只怕是在她面前都不敢抬起頭來。

紫衣的衣裳,斜插的金步搖,無一不襯托著她的高貴。

美婦人身邊,還站著兩個俏麗的侍女在侍候著,任誰一看這樣的場面,都知道眼前的美婦人,非富即貴。

就算是再有架勢,再高貴端莊的人在面前,燕三也一樣是放肆無比,目前而言,還真難找到讓燕三不敢放肆的人。

「嗨,美麗動人的夫人,是你找我嗎?」燕三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美婦人的對面,笑著說道。看到眼前美婦人如此的美麗動人,都忍不住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

燕三見過的美女無數,上兵雪,藍靖月,葉秋蝶,聶冷煙,顏夜蓉等等,哪一個不是大美女,不過,論成熟的**風韻,燕三見過的美女中,還真沒有人能與眼前的美婦人相比,眼前的美婦人美艷得嫵媚,美艷的入骨

燕三如此的不客氣坐在家主面前,還如此放肆的打量著家主,這讓周圍的家僕侍衛不由直皺眉頭。

眼前的美婦人,也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徐徐地說道:「我久聞燕三先生的大名,今天能有一幸見燕三公子……」

燕三打斷她的客氣話,說道:「美麗的夫人,客氣話,我們就不說了。首先,我不認識你,第二,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所以,你先自我介紹一下,然後,我們談談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對於燕三如此的放肆,美婦人只是輕蹙了眉頭一下,也沒生氣,很有修養地說道:「哦,這是我的失禮,我來自於楓葉段家,字語露。」

「段語露。」燕三喃喃地說道:「好名字,欲道輕語而不露,哇,好有詩意的名字,一聽名字,就讓人魂都消了一半。就算是我,沒見人,只怕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大美女。」

被燕三一說,美婦人都嚴肅不起來,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人,總會是打破別人的氣場,打破別人所經營出來的氣氛。

燕三當然不知道楓葉段家是大有來歷了,因為,他從來沒關心過靈藍大陸的局勢。

「哦,那美麗的段夫人找我有什麼事呢?」燕三瞅了瞅段語露一眼,說道:「嘿,嘿,我最喜歡你能帶給我一筆好買賣,所以,客套話不用說了,直接說什麼事吧。」

段語露在心裡面不由苦笑了一下,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文質彬彬,顯得特別有禮貌,但,這個人倒好,一點都不在乎,也根本不在意他自己在她面前的表現。

「聽說燕三先生占卜之術是極為之準。」段語露被燕三這麼一說,就只好說道。她的聲音很好的,軟軟卻又不失威嚴,有一種異樣的**。

「呃——」燕三為之意外,說道:「算命這東西,准不准誰都不敢打包票,老天的心思,誰敢說猜得準,只不過是偷得一線天機,至於以後的事情如何,那就看各人的造化。」

說到這裡,燕三揉了揉一下鼻子,說道:「算命這買賣,我很久沒做這種生意了。」

的確,燕三在寒山學院發現了更賺錢的生意之後,就很少給人占卜了,畢竟,占卜這種事情,是偷窺天機,對他個人影響很大,偷得天機越大,他耗損的心力就越大,如果看透天機,說不定他小命會不保。

「我還想請燕三先生給我算上一卜。」聽到燕三這麼一說,美婦人有些失望,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你先別急著失望,我只是說我很久沒做這種生意了,又不代表著我不做這種生意。既然你都誠心請我算一卦了,我會推辭不成?嘿,嘿,只要能賺錢的事,我都不會放過的。」

看到燕三那要流口水的神態,段語露都有一股想笑的衝動,因為,燕三那坦率毫不掩飾的神態,讓她覺得很有意思,許多男子,在她面前,都儘管裝出一副很有修養很有氣質的模樣,但是,燕三卻放肆無比,一點都不裝飾。他果然像傳說的那樣,貪財如命。

「我的老規紀是這樣的,普通百姓,一兩銀子,富貴人家,十兩銀子。所以,美麗動人的段夫人,你得拿十兩銀子來。」燕三瞅著段語露說道。

燕三話剛落下,段語露身邊的侍女立即拿出了一錠黃金來,放在燕三的面前。燕三看到黃金,那就直流口水了,他貪財的毛病什麼時候都改不了。

燕三摸了摸黃金,然後抬起頭來,望著段語露,嘿嘿地笑著說道:「雖然我很貪財,而且黃金也無比的迷人,比美麗無比的少女還要迷人,但是,規紀就是規紀,我這條規紀是不會改變的。還是老規紀,普通百姓,一兩銀子,富貴人家,十兩銀子。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也不行。」

段語露不由為之意外無比,燕三貪財事之事,她早就知道,而且,剛才他看到黃金就直流口水,也看得出來,他的確是一個貪財的人,但是,黃金放在面前,他卻仍然是堅守規紀,這實在是一個奇怪無比的人。

「是語露失禮了,不知道燕三先竟然是這樣的規紀。」段語露很有修養,很有氣質,徐徐說道。然後讓侍女拿十兩白銀放在燕三的面前。

燕三拿起白銀,習慣性地咬了一口,然後嘿嘿地笑著說道:「貪財了,貪財了。」說著,忙把白銀放在懷裡面。

看到燕三這樣的動作,段語露身後的侍女都想笑,事實上,段語露也一樣想笑,但,仍是忍住了,他還真是一個奇怪無比的人。

燕三掏出八枚龜殼,望著段語露,說道:「美夫人想算什麼呢?」

段語露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沉吟起來,看來,她似乎在之前想好了要算什麼的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改變了主意。

「嘿,美麗的夫人,你最好先想清楚了,我很少給人算第二次的。」燕三說道。

段語露並非是優柔寡斷的人,她聽到燕三的話之後,就說道:「我就算這一次之行吧。」

「嘿,你是改變主意了吧,是想算一下我算得準不準是吧。」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無所謂了,不過,我很少給人算第二次,下次就算你願意出錢,我也不見得會給你算,除非是緣份。」

段語露一怔,沒有想到燕三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通透,一下子看出了她的想法,

「雙手捧著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燕三說著,把八枚的龜殼遞給了段語露。

段語露接過龜殼之後,就按照燕三所說的去做,然後把八枚龜殼撒於桌上,龜殼在桌面上滴轉,最後,停了下來。

這讓段語露身後的侍女和在場家僕侍衛都為之好奇,他們不怎麼相信燕三能算得出來,在心底裡面,他們並不怎麼相信占卜術,但,夫人要試一試,他們作為下人,肯定沒有什麼話要說了。

燕三閉目,然後睜開雙目,凝目而望,循著卦象而看。

看到燕三此時的神態,段語露為之一怔,此時的燕三,哪裡有剛才的不正經之色,哪裡有剛才那貪財之態,嚴肅無比,一股莊嚴油然而生,一股神息的氣息在他身上繚繞。

八枚龜殼卦甲,有五枚是蓋著的,三枚向上,分別是:木、上、金。三枚卦甲呈一字豎直排下,木在最上面,上在中間,金在底端。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收回了目光,段語露望著燕三,輕緩地問道;「燕三先生,卦象上怎麼說呢。」

「嘿,有點意思的卦象。」燕三嘿嘿嘿地笑著說道,然後望著卦象,解說道:「木卦在上,上卦在中,金卦在下,金克木,這可是一個克卦,並不是好預兆,幸好是卦中有上卦,表明是有驚無險。」

「哦,卦象具體說了些什麼呢?」段語露說道。

燕三抬了一下頭,說道:「嘿,嘿,你還是不怎麼相信我的占卜是吧,所以,認為我剛才這番話,只不過是空洞的說詞,就像一些神棍一樣,專說一些非而是的語來胡弄人。」

沒待段語露說話,燕三笑著說道:「沒問題,那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卦象。」說著,燕三望著卦象,說道:「木在最上在,而且還在上卦的上面,這是上上之木呀,上上之木,只有一種木,那就是尋木。金在下,金如利刀,也就是說,斷木而尋,這裡是說,你是劈荊砍棘、去過了許多窮山惡水之地尋找一個人,所以,你這一次之行,也是在尋找著一個人。」

聽到燕三這麼一說,不單是段語露,在場的所有家僕侍衛都呆了一下,因為燕三完全是說中了,完全是說中了段語露的心事。

「那請問燕三先生,這個人如何呢,下落在哪?」這時,段語露都按捺不住,忙是問道。

葉秋看著卦象搖了搖頭,說道:「嘿,嘿,難,你要找的這個人,很詭異。金頂有上,這是上上之金的人,金生水,木生火,上上之金的人,卻能在火中烤,水中泡,完全可以說是水火不侵,而且身是上上之金,只能說,你找的這個人,不是人,一異類,一身是金,不論皮肉骨都是金。」

「燕三先生,你肯定錯了,我要找的人,是一個人,不是什麼上上之金。」段語露聽到燕三的話,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燕三聳肩說道:「這是卦象,是不是,那是你的事情。而且,你這個卦象,還沒有完,金生水,而水上有木,金卻克木,這卦象上,你有落水之災,但是,克卦之中,卻有上卦,這卦象說,你這災,不是滅頂之災,一塊浮木飄在水上,能救你一命,如果你離開這浮木,必死無語。」

聽到燕三這話,段語露輕皺了一下眉頭,沒說話。

燕三看著卦象,繼續地說道:「不過,這算是一件好事,從卦象來看,卦象上說,金生水,水生土,也就是說,你大難之後,水必生土,而木長於土,這是枯木逢春之卦,說明美麗無比的夫人會迎來你催新的人生,說不定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放肆,胡說八道。」燕三話剛落下,段語露身後的侍女就嬌叱道。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這侍女一眼,說道:「小丫頭片子你知道個屁,如果你知道,就你來看卦象,不知道就雖嘰嘰歪歪。少給老子擺架子,又不是我厚著臉皮來算命的,是你們找我算命的。」

這侍女被燕三氣得說不出話來,粉臉漲紅。

段語露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燕三先生,莫見怪,我婢女護主心急,得罪了。不過,燕三先生,有些話,不能胡說,語露可是孀居之人,不可亂說,免壞我聲名。」

「亂不亂說,以後不就知道了,反正,這不是我自己說的,是卦象所說的。」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好了,這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卦也算完了,錢也拿到手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情,隨便你,我該走了。」

「送燕三先生一程。」儘管段語露有些不悅,但仍然是很有修養,對在場的家僕侍衛吩咐說道。

引燕三進來的漢子送燕三離開,一直送到了長廊樓梯處才止步。

第七章 天下六大高手

段語露的家僕把燕三送到樓梯之後,燕三本來打算回房,但,突然一想,他一直都沒有到下面幾層的客房看一看,所以,燕三好奇地再走到下面一層客房看一看。

這一層的客房很寧靜,靜得有些怪異,沒有一個人進出,也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客房的房門都是鎖得緊緊的。

正好,前面正好有一間客房是門半掩的,燕三好奇,就忙走上前去,探進頭去看看,想看看裡面是住著什麼人。

燕三剛把頭顱探進去,立即有一個黑人衣堵在了燕三的面前,擋住了燕三的視線,這個黑衣人臉無表情,手按著兵器,一股殺氣直湧而來,這個黑衣人冷冷地盯著燕三。

黑衣人的臉上很清楚地寫著,不歡迎燕三來窺視。

「呵,呵,呵,我是找個朋友的,看來,我是走錯門了。」燕三呵呵地笑,然後縮回了頭,而黑衣人一言不發,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關得緊緊的。

燕三自討沒趣,只好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燕小子,你跑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為你一不小心,掉進海中給王八吃了。」看到燕三回來,魯遜說道。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道:「放你的屁,你才被王八吃了呢,哥這麼帥的人,王八會吃我吧?哼,要吃也吃你這樣醜的人。」

「既然王八不會吃那,那肯定是招你做女婿了。」魯遜戲謔地笑著說道。

燕三氣得踹了魯遜一腳,說道;「你才是王八蛋的女婿,魯老頭,是不是皮癢找打,看我狠狠揍你一頓不可」

魯遜一點都不在意,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那你跑到哪裡去了,在甲板是又沒找到你。」魯遜還真有點擔心燕三鬧出什麼妖蛾子來。

「嘿,嘿,去跟美女**幽會去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魯遜不屑地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你就做白日夢吧,在這船上,只怕就只有藍靖月這麼一個大美女,哼,藍靖月實力那雄厚,你還擺不定她」

「奶奶個熊,魯老頭,你也太小看哥了吧」燕三氣得瞪眼說道:「奶奶個熊,等有一天把藍美人娶上門了,我就讓你好看。」

「嘿,嘿,等有那一天再說吧。」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心情不爽,瞪了魯遜一眼,哼了一聲,說道:「魯老頭,是你自己沒見識,告訴你,在這船上,除了藍大美人之外,還有一個讓人看了都流口水的美女,絕對是一個大美女,哼,不會比我見到的一些美女差。」

雖然燕三好色,但,燕三身邊不缺美女,聽到燕三這麼一說,魯遜就奇怪了,問道:「哪來的大美女,是誰?」

「就是我們樓下的客人,一個叫段語露的美婦人。」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魯遜聽到這話,目光一語,說道:「段語露,她竟然在這裡」

「怎麼,老頭,你認識她?」看到魯遜的表情,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說到這裡,燕三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那美婦人如此的誘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個的糟老頭,看得上也得像哥這樣英俊瀟灑的天才。」

「你胡扯到哪裡去了。」魯遜沒好氣地翻白眼說道:「我只是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裡,楓葉郡的段家,已經沉寂很久了,很久沒露過臉了。」

「他們那個什麼楓葉郡的段家,很有名嗎?」燕三見魯遜的神色,就不由問道。

魯遜淡淡地說道:「是很有名,而且是大大的有名。在漢拔大帝國,四大世家、上兵家,還有就是段家,是擁有封地的,而且,封地都是一個郡。你們燕家也有封地,因為你們燕家祖先是漢拔大帝國的開國功臣之一,後來沒落,只有一個縣。你們燕家,四大世家,都是漢拔大帝國的開國功勳的後代,但是,段家卻是漢拔大帝國中興世家,侯爵之家。」

「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侯爵之家嗎?」燕三說道。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小子,也太沒見識了吧。哼,對於段家來說,侯爵之家,根本是算不了什麼,如果擺在七八百年,人家只怕還沒把侯爵放在眼中,那時,人家還對蕭家不屑一顧呢。」

「對皇族蕭家不屑一顧?」燕三怔了怔,說道:「段家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魯老頭,說來聽聽。」

「天下六大高手,你聽過吧。」魯遜對燕三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聽過,好像什麼光武帝、樂毅不就是天下六大高手嗎?」

魯遜點頭說道:「沒錯,天下六大高手,白禪、費南特拉斯、畢嘯、光武帝、樂毅,還有就是鬼哭。」

「費南特拉斯、光武帝、樂毅我都常聽人提到過,嘿,嘿,你把他們的情況說來聽聽。」燕三來精神了,忙是說道。

魯遜點頭說道:「在天下六大高手中,年紀最大的,也是享受盛名最久的,是白禪,大約在兩千年前左右,也就是天下大亂,孤雲峰和天廟對峙的時候,白禪就露過臉,後來白禪建立了白家,建立了棲鳳國。上千年過去,靈藍大陸不知道動盪了多少回,靈藍大陸也出現過蕭家這樣強大的家族,但是,白家卻一直屹立不倒,因為白禪是棲鳳國的守護神,他是目前最強大的曲士,三重奏曲神絕對不會弱於費南特拉斯。因為有白家禪,所以,白家也是靈藍大陸四大皇族之一。」

「費南特拉斯我知道。」燕三說道:「嘿,他進過聖魔宮的人,被聖魔宮挑選中的寵兒。」

魯遜點頭說道:「沒錯,費南特拉斯是進入過聖魔宮的人,也是聖魔宮所挑選中的寵兒,在一千年前,正好是看}書}就最快遇上了聖魔宮五百年出世的日子,當時,費南特拉斯和托列密,兩個人同時被聖魔宮選中,這也是靈藍大陸歷史上,唯有一次同時兩個人進入聖魔宮的。費南特拉斯和托列密兩個人都成為了當時最強大的曲士,三重奏曲神」說到這裡,魯遜嚥了一口氣。

「在當時,靈藍大陸只有兩個帝國,一個是漢拔大帝國,另一個是棲鳳國。像眾劍靈獸群山之地這些地方不算的話,靈藍大陸帝國面積,當時,漢拔大帝國就佔了三分之二。但,托列密橫空而起之後,就在漢拔大帝國東北帶劃地為王,那時蕭家衰落,讓托列密建立了聖光國。當然,托列密也付出了代價,因為他一生的戰爭太多,耗去了太多的生命力,所以,他建國幾十年之後,就去逝了。如果托列密沒死,現在不是天下六大高手,而且天下七大高手。」

魯遜繼續說道:「雖然同是聖魔宮的寵兒,同時進入聖魔宮,相比起來,費南特拉斯和托列密的命運就完全不同了,費南特拉斯沒有托列密的野心,一直在研修戰曲,所以讓他保持著不敗的境地,而且一直活到現在,成為繼白禪之後的第二個在靈藍大陸上屹立不倒的高手。當時漢拔大帝國的皇帝避免像托列密這樣的事情發生,把費南特拉斯所出生的城市送給了費南特拉斯,使得這個城市成為唯一一個以個人人名命名的最大城市——費南特拉斯城」

想到以前自己在寒山風雲榜胡謅寫費南特拉斯的緋聞,燕三自己都想笑,事實上,他對費南特拉斯是一點都不瞭解,這些都是老頭胡寫的。

「那畢嘯呢?」燕三說道:「聽說他是一個很囂張的人。」

魯遜點頭,說道:「你沒對了,畢嘯的確是很囂張的人,在天下六大高手中,畢嘯、光武帝,他們兩個人,只怕是最囂張的人,也是野心最大的人。畢嘯出身於呼倫貝爾大草原,那個時候,呼倫貝爾大草原還沒有想像現在這建立天可汗模式的王庭,在那個時候,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每個部落,都是以遊民為生,畢嘯就是出身在一個遊牧家庭,出身原因,畢嘯自小就是好戰驍勇,後來,在五百年前,畢嘯被聖魔宮挑選中,成為了聖魔宮的寵兒,在聖魔宮中,畢嘯得到了『焚天七絕刀』這樣的絕學。」

「在之後這一百年裡,畢嘯除了苦修戰士之外,他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也征戰沙戰,最終,讓他一統了呼倫貝爾大草原,讓那些桀驁不馴的遊牧部落,全部歸順於他,建立了哈奴赤王朝。而到後來,畢嘯經過潛心的苦修,弱於讓他達到了戰士夢寐以求的境界——戰神畢嘯也因此,成為了繼費南特拉斯之後的第三高巔峰級別的高手。」魯遜說道。

「白禪成名二千年,費南特拉斯和畢嘯都是聖魔宮的寵兒,那光武帝呢,他也是很牛吧,現在他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他不是聖魔宮的寵兒,怎麼會成為如此強大的高手呢?」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是太小看蕭家了,告訴你,在一千多年前,蕭家是由孤雲峰扶持起來的。而且,傳聞,蕭家在此之前,是一個很大的家族。但,我以前曾經查閱過無數的歷記,卻沒查到蕭家在建立漢拔大帝國之前的所有資料,好像蕭家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嘿,嘿,小子,你要知道,蕭家的《冥王不動典》是當今一大絕學,是很強大的戰士秘學。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不是孤雲峰給的,沒有任何人知道,蕭家的《冥王不動典》是哪裡來的,你可以想一下,一個家族,一夜之間出現,找不到他建國之前的所有資料,而且擁有《冥王不動典》這樣的絕學,你認為可能嗎?」

「這麼說來,蕭家有不能說的秘密了?」燕三奇怪地說道。

魯遜聳了聳肩,說道:「沒有任何人知道蕭家有什麼秘密,但是,蕭家每一代的皇帝,都是戰士高手,雖然不會說代代都是戰神,但,戰聖也出了不少。蕭家的《冥王不動典》在靈藍大陸可以說是赫赫有名,聽說,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中以『冥王不動印』這一門絕學是最難練的,按蕭家的家規,誰練成了『冥王不動印」不論他是排行第幾,不論是嫡還是遮,只要一旦練成『冥王不動印」就將成為蕭家的家主。」

「光武帝練成『冥王不動印』了?」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說道:「這還得在四百年前左右說起。在那個時候,畢嘯已經是一統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建立了哈努赤王朝,而且經過幾十年的潛修,他已經達到了戰神級別,這個時候,畢嘯是野心勃勃,所以,揮師南下,攻打漢拔大帝國。在那段時間裡,蕭家雖然是有孤雲峰在背後撐腰,但,那個時候,蕭家是最積弱,在位皇帝也是最無能的時候,甚至,連孤雲峰都有把蕭家皇帝換掉的念頭。在那個時候,畢嘯揮師南下,而在南方,又有蠻族虎視眈眈,特別是畢嘯揮師南下之時,漢拔大帝國一片哀鴻,帝國的軍隊節節後退。」

「也正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使得當時還是三王子的光武帝蕭拓峰有了發揮的機會。蕭拓峰雖然是三王子,說實在,在那個時候,皇位繼承,怎麼輪都輪不到他。但,蕭拓峰天資過人,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而且,他也是一個狠角色,他不像太子和二皇子那樣,過著奢侈的皇族生活。蕭拓峰自小就狠,苦練不輟,拚命地磨礪自己,使得他實力越來越雄厚,戰士級別越來越高,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光武帝有一個很好的老師,也就是現在的帝師。」魯遜說道。

「那個時候光武帝就練到了戰神級別了?」燕三好奇地說道。

魯遜笑著說道:「戰神級別,那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光武帝還沒達到戰神級別,不過,在帝師的輔佐下,他倒帶著軍隊縱橫馳騁,打了不少勝仗,慢慢地穩住了帝國節節敗退的局勢,慢慢地,蕭拓峰也掌握了帝國的軍權,手中有三大軍團,這個時候,蕭拓峰機關算盡,逼得太子被黜,二皇子被殺,最後,他父親被逼讓位給他。光武帝當上皇帝之後,就大刀闊斧地改革,任帝師為三軍統帥,百官之首,使得王朝面目一新,燃起了中興之火。光武帝當上了皇帝之後,經過苦修,他竟然練成了他們蕭家《冥王不動典》中最終練的『冥王不卻印」這個時候,蕭拓峰爭取得了孤雲峰的全力支持。」

「他要反撲了?」燕三說道。

魯遜點頭,說道:「你說對了,蕭拓峰的確是要反撲了,他是出身戰場,是個很驍勇的人,再加上帝師睿智,在軍事上,蕭拓峰還是有機會打贏哈努赤王朝的軍隊的。但,如果蕭勝衣不出手對付畢嘯的話,那個時候,蕭拓峰仍然是打不過畢嘯,畢竟畢嘯實力比蕭拓峰強很多,那怕蕭拓峰天資極好。不過,這時,就不得不提一個人,樂毅。」

「嘿,我知道,天馬商盟的創建者,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燕三說道。

魯遜說道:「沒錯,樂毅是出身於商人之家,不過,他卻沒有商人的市儈,相反,他是一個很豪放的人。他在寒山學院就讀的時候,和蕭拓峰是同學,而且兩個人交情還不錯。」

「但,魯老頭,我有點不明白,樂毅出身商人之家,他最後怎麼會成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呢,他憑著什麼達到武神境界?能與聖魔宮的寵兒爭鋒?」燕三說道。

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原因很簡單,樂毅在寒山學院的時候,在一本本來是很普通的槍法秘笈中竟然看出了玄機,練成了失傳幾千年之久的『悔龍在天八槍』。」

「悔龍在天八槍,這麼厲害嗎?」燕三不由問道。

魯遜點頭,說道:「沒錯,『悔龍在天八槍』是當今絕學,它是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青龍家族的絕學,青龍家族消失之後,『悔龍在天八槍』也消失了,但,最後卻讓樂毅在一本很普通的槍法秘笈中練成。」

「在當時反撲中,樂毅助了光武帝一臂之力,他和光武帝蕭拓峰聯手,去迎戰畢嘯。」魯遜說道。

「嘿,這件事我聽人說過,聽說當時樂毅和光武帝聯手,打敗了畢嘯。」燕三說道。

魯遜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這種鬼話你也相信,嘿,那只不過是光武帝宣傳自己偉業編出來的。事實上,當時樂毅、光武帝都還沒有達到戰神級別,雖然他們實力很強悍,就算是他們聯手,在當時,他們也打不過畢嘯,他們當時只不過是在戰場上匆匆的與畢嘯交手了幾招而己,後來孤雲峰和天廟的人趕到了。」

「沒打起來嗎?」燕三不由有些失望。

魯遜說道:「畢嘯雖然夠囂張,但,他不是個傻蛋,天廟和孤雲峰都親自出面了,就算他是聖魔宮的寵兒又怎麼樣,他一個人還能打得過天廟和孤雲峰不成?真的惹怒了蕭勝衣和襲輕裳的話,他們中任何一個親自下山出手,只怕畢嘯就成了灰飛他們可是大宗師,畢嘯也就是一個武神。現在蕭家已中興,光武帝是個雄主,身邊又有帝師輔佐,畢嘯也知道一統天下是沒戲了,所以,在孤雲峰和天廟的斡旋之下,兩國言和,畢嘯的兵馬退出了漢拔大帝國。」

「奶奶個熊,我還真以為光武帝他們打敗畢嘯了。」燕三揉了揉鼻子。

魯遜笑著說道:「這一戰,也不是沒影響,至少,對光武帝、樂毅、畢嘯都影響很大,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局限,所以,這一戰之後,畢嘯回去之後,就沒再掌握過兵權,退居幕後,幾百年都在苦修,因為,他也清楚,除非他達到大宗師級別,不然,他沒有資格與蕭勝衣、襲輕裳爭峰,至於光武帝和樂毅也都紛紛閉關苦修,達到了武神境界,成為了繼畢嘯之後的武神級別巔峰高手。」

「所以,目前來說,他們六個人,是最巔峰的高手,被人稱之為天下六大高手。」魯遜說道。

第八章 鬼哭

「天下六大高手,白禪、費南特拉斯,畢嘯、光武帝、樂毅,還有鬼哭。」燕三數了數,說道:「喂,魯老頭,你沒說鬼哭呢,鬼哭我怎麼很少聽人說過他,你說來聽聽。」

魯遜說道:「我現在就給你說說鬼哭,鬼哭這並不是他的名字,這只是他的外號,他的名字叫段無風。」

「楓葉郡段家的人?」燕三反應很快,一聽到姓段,就立即與段語露聯繫起來。

魯遜說道:「沒錯,就是楓葉郡段家的人,可以說,鬼哭是段家的締造者。鬼哭和其他五大高手不同,他既不像白禪那樣,是一國的守護神,一國最強有力的保障,他也不像光武帝、畢嘯,野心勃勃,欲爭霸天下,鬼哭段無風有點像天際的流星,在天邊掠過,十分的耀眼,但是,很短促。」

「鬼哭段無風有多厲害?」燕三不由問道。

魯遜看了看燕三,說道:「只怕,很難說他有多厲害,反正,他很厲害。他的『天嚎龍吟』、『淬金鐵手』、『破夢指』,可以說是當今絕學。在天下六大高手之中,唯有鬼哭是不用兵器的。嘿,燕小子,你掌上功夫也夠了得的吧,雖然,不敢說你以後的成就是怎麼樣,但,鬼哭當年,的確是牛氣逼上,如果論掌上功夫的話,不論其他的功夫,鬼哭的掌上功夫,絕對是天下無敵。淬金鐵手、破夢指,不知道是何等的厲害。我也沒親眼見過,聽說,鬼哭的淬金鐵手敢硬接蕭勝衣手中的驚雨劍。」

「蕭勝衣手中的驚雨劍,是一把神器吧。」燕三好像記得老頭提到過蕭勝衣手中的驚雨劍,是一把神器,與天廟的三千輕波劍齊名。

魯遜點了點頭,說道:「對,沒錯,傳說當今世上神器有十二把,也有人說是九把,也有人說是十一把,但,蕭勝衣手中的驚雨劍,絕對在當今神器排名之中。」

「奶奶的熊,不是吧,他真的能赤手空拳硬接蕭勝衣的驚雨劍。」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他也一樣精通掌上功夫,但是,燕三很清楚,如果與兵器硬碰的話,他赤手窮拳是十分吃虧的。

魯遜聳了聳肩,說道:「具體是怎麼樣,沒有人知道,我也沒親眼見到過,只不過,傳說是這樣說。事實上,鬼哭段無風,比費南特拉斯成名還要早,大約是在蕭家建國的時候吧,大約是在一千多年前,具體時間,只怕無從考究。那個時候,蕭勝衣還沒有接掌孤雲峰,而襲輕裳也是剛露頭角之時……」

「……鬼哭橫空而起,他跑到孤雲峰去挑戰當時還健在的葉孤寒,當時,葉孤寒不出戰,蕭勝衣應戰,聽說,當時葉孤寒是當場指點蕭勝衣的,具體戰績不知道,但是,鬼哭退出了孤雲峰,當時是孤雲峰大弟子的蕭勝衣,恭送鬼哭到山下。又跑到天廟去挑戰衣無垢,衣無垢本來不應戰,但是,鬼哭硬闖天廟,本來,天廟一直以來都不允許男人進去的,所以,衣無垢大怒,聽說與鬼哭大戰,鬼哭被打敗,儘管是如此,他仍然是從大怒的衣無垢手中逃出了天廟。」魯遜說道。

「可以說,鬼哭是唯一一個闖進孤雲峰和天廟的人。」魯遜說道。

燕三不由雙目發光,喃喃地說道:「這傢伙也太牛了吧,竟然連葉孤寒和衣無垢都挑戰。」

「後來,鬼哭又跑到棲鳳國去,挑戰白禪,那個時候白禪已經成名已久,費南特拉斯他們還沒成名呢。聽說,當時鬼哭與白禪大戰一場,棲鳳國的皇宮在這一場大戰之中被毀掉了一半,鬼哭然後飄然而去,後來聽主,鬼哭與白禪打個平手,誰都奈何不了誰。你可知道,在那個時候,蕭勝衣和襲輕裳都還沒有接掌孤雲峰和天廟,他們兩個人還在孤雲峰和天廟中潛修,在靈藍大陸上,名聲還比較低。當是除了葉孤寒和衣無垢,還有路雲飛外,白禪算得上是天下第四高手。所以,可以這樣說,鬼哭一口氣就挑戰了當進天下排在前四名的三位高手。」魯遜說道。

「那後來呢?」燕三不由感興趣地說道,聽老頭這麼一說,這個鬼哭也的確是夠厲害。

魯遜聳了聳肩,說道:「沒有後來,鬼哭沒贏到白禪,就躲起來潛修了,一直到八百年前左右,那時,也是費南特拉斯和托列密嶄露頭角的時候。鬼哭潛修了幾百年後,跑到孤雲峰和天廟去,想找葉孤寒和衣無垢決鬥,以報當年落敗之仇,可惜,那個時候葉孤寒和衣無垢已經仙逝了,而這時,蕭勝衣和襲輕裳已經分別繼承了他們師父的衣缽,接掌孤雲峰和天廟,實力達到了大宗師級別。」

「他們兩個人有沒有和鬼哭打上一場?」聽到這話,燕三不由精神一振,忙是說道。現在蕭勝衣和衣無垢也是大宗師了,赫赫有名。

魯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鬼哭這個人,性格很怪,他只想找葉孤寒和衣無垢一報當年落敗之仇,與蕭勝衣和襲輕裳一決勝負倒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他索然無味地離開了孤雲峰和天廟,然後又跑到棲鳳國去挑戰白禪。」

「他們兩個人誰勝誰負?」燕三不由忙是問道,白禪是天下六大高手中成名最久的高手。

「白禪沒與他一戰,聽說當時白禪已經閉關,休養他自己的生命力。」魯遜說道:「與他們三個人都沒打成,鬼哭索然無味,就離開了,聽說,他後來隱居在楓葉郡的一座深山裡。大約是在四百年左右的時間吧,鬼哭收了一個義子,叫段鐵手。

「呃——」燕三呆了一下,有些巴結地說道:「那,那段語露現在是多少歲了?」

魯遜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聽我說完,我還沒說完呢。段鐵手成名之時,也是漢拔大帝國積弱之時,而那個時候,光武帝和樂毅橫空而起,段鐵手見國破家亡,也拜別了鬼哭,投到了光武帝的旗下,為光武帝效力,征戰沙場,他成為光武帝麾下最凶悍的一員虎將,所向披靡。」

「光武帝中興天武王朝,驅趕走北方異族之後,因段鐵手功勞卓著,所以就把他出生的楓葉郡封給了他,封他為侯爵,以嘉賞他的功勞,事實上,光武帝這樣做,有拉籠鬼哭的意思。所以,段鐵手也就在楓葉郡建立了段家,成為了繼四大家族和上兵家之後最大的一個家族。」魯遜說道。

「那鬼哭呢,你還沒有說到鬼哭。」燕三說道。

魯遜聳了聳肩,說道:「沒鬼哭什麼事了,因為,鬼哭一生,也就打過三場決戰,葉孤寒、衣無垢、白禪,從此之後,鬼哭也再沒出手過。聽說,後來鬼哭一直在楓葉郡深山閉關修練,想突破戰神級別,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成為大宗師。」

「就這樣了?」燕三一怔。

魯遜苦笑了一下,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一樣不清楚,因為鬼哭再也沒有露過臉了,倒是有一些傳說,有人傳說,鬼哭已經達到半神半人的大宗師境界了,也有人傳說,鬼哭闖關失敗,死亡了,也有人說,鬼哭早就不在段家了,早就離開段家,失蹤了。反正,具體情況沒有人知道。」

「呃——」燕三呆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那我們不談鬼哭,談談段語露那美麗無比的**人兒,你說,她幾歲了?」

魯遜摸了摸下巴,說道:「具體幾歲,我也不清楚,不過,按情況推測,她不會超過三十歲。」

「呃,不是吧,按照你說,段鐵手都好幾百歲的人了,他女兒才三十歲都不到?」燕三怔了怔,說道。

魯遜說道:「這就得從段鐵手封爵之後說起了,段鐵手封爵之後,就再也沒離開過楓葉郡,聽說,他一直都在閉關修練,想達到像鬼哭那樣境界的高手。當時,樂毅在漢拔大帝國東邊建立天馬商盟的時候,光武帝有派段鐵手去征戰樂毅的意思,可惜,段鐵手拒絕了,他一直沒出關。大約在四十年前左右吧,不知道為什麼,段鐵手突然出關,當時還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引起更大轟動的是,段鐵手當時娶妻了,以前,段鐵手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為什麼娶妻了?」燕三一怔,驚訝地說道。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應該這樣想,如果你義父燕酒徒沒收養你的話,那麼,燕家就絕後了,燕家的封地,就會被王朝收回去。」

「難道說段鐵手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燕三一怔,想到自己義父,燕酒徒,可惜,他根本就是來不及娶妻。

「不知道,後來他得到一個女兒,也就是現在的段語露,可惜,段語露在五歲左右的進候,段鐵手撒手歸西。」魯遜說道。

「這麼說來,他真的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娶妻生子。」燕三喃喃地說道。

魯遜說道:「有可能吧,不過,以我推測,當時段鐵手很有可能是沖關沒有成功,沒修練成戰神級別,在修練過程中出了岔子,損掉了生命力,所以,他才會急匆匆的留後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怎麼那些人都那麼的執著呢,我義父是這樣,段鐵手也是這樣,他們為什麼連妻子都不娶,非要修練成功不可。」

魯遜沒好氣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變態,有些人,窮一輩子的時光,都無法達到戰師級別,不少戰士一輩子把精力放在修練上,但,都沒達到想要的境界。」

「天賦不好,就不練唄,如果是我,我天賦不好,我肯定會早早的娶妻生子,多泡妞,多賺錢,多好。」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那是因為你現在還年輕,當你老了,你肯定就不會這樣想。像達到戰聖級別,活上一千八百年,完全沒問題,達到戰神級別,或者是三重奏曲神,活上幾千年,完全沒問題,像白禪,只怕是活了兩千年之久。哼,如果你能修練到那種境界,凡人的短短幾十年,算得了什麼,那些拚命修練的人,都是希望用幾十年的生命,來換上千年的壽命,知道不。只要你到了那境界,你再慢慢娶妻生子都不遲到了大宗師級別,那就更不用說了,半神半人。」

「呃——」燕三呆了一下,魯遜說得也是有道理。如果用幾十年的光景,能換上千年的壽命,只怕,很多人都會拚命。

「呵,呵,這麼說來,我現在也是戰師級別了,很快要達戰王級別了,我再活一二百年,那不也沒問題。」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這個就難說了,說不定,明天你遇到高手,就把你宰了,或者你以後大戰過多,受了重傷,無法恢復,耗去生命,那麼,你也很快一命嗚呼。」

「呸,呸,呸,魯老頭,你不要烏鴉嘴。」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魯遜嘿嘿地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就忍不住問了,說道:「那段語露呢,我聽她說,好像是守孀,那是怎麼一回事?」

魯遜說道:「鬼哭不見了,段鐵手死了,雖然聽說段語露一直都在修練他們段家的絕學,不過,畢竟是弱女子一個,段家不能沒有一個男丁,不然,段家遲早都會沒落,所以,在家人的主持下,段語露大約是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吧,招納了一個夫君。可惜,她老公是個短命鬼,想到戰場上立功,建立自己的地位,但,卻反而死在敵人的手中,所以,從那以後,段語露就一直守寡。聽說,她是一直苦練他們段家的絕學,以振興他們段家。」

「她的實力厲害嗎?」燕三想到段語露那美艷無比的模樣,不由引起了他的好奇。

魯遜聳了聳肩,說道:「沒有人知道,雖然段家遠不如前,但,威名仍在,更何況,段家豢養了不少高手,就算不復鐵段手那段風光,但,實力誰都不敢小覷。」

「嘿,老頭,你知道段美婦人找我幹什麼嗎?」燕三對魯遜說道。

「占卜?」魯遜目光一凝,說道:「如果是外人找你的話,我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占卜。」

「算你老頭想對了。」燕三聳肩說道:「沒錯,段美婦人的確是找我占卜。」

魯遜沉吟地說道:「段家一向都低調無比,段語露他帶著人馬到茵葉海來幹什麼?「

「她沒說,不過,我給她算了一卦,嘿,她是不相信,不過,從卦象上來看,他是要找人。」燕三說道。

「鬼哭,難道傳說是真的,鬼哭失蹤了。」魯遜目光一凝,說道。

燕三聳肩,說道:「我不清楚,不過,她的確是找人。但,魯老頭,我很奇怪,你知道嗎,如果她找的是鬼哭,那麼,鬼哭就不是人。」

「為什麼這樣說?」魯遜一怔,說道:「鬼哭怎麼可能不是人,你搞錯了吧。」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道:「你才搞錯了,又不是我胡扯出來的,是卦象上說的,鬼哭是水火不侵的上上之金,所以,我說,他不是人。」

「或者這是暗示著什麼都不一定,鬼哭怎麼可能不是人。」魯遜苦笑了一下,不怎麼相信。

燕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說道:「不信就拉倒,我學占卜,這個卦象我絕對不會解錯。哼,反正不關我的事,管他什麼人不人的。」

魯遜也沒說什麼,因為他不懂占卜術,如果葉秋蝶在這裡,或者還能與燕三討論。

「對了,老頭,我們這條船,是有幾層呀?」想到一件事,燕三就好奇地問道。

魯遜說道;「如果甲板上的大廳和船長室、遼望塔不算的話,是四層吧。最低層是倉庫和水手居住的一層,第二層到我們這一層都是客房。」

「四層,你說,我們包了第四層,而第三層被段美人包了,第二層還住有其他的客人。喂,魯老頭,你不覺得奇怪嗎?從維多利亞港口到這裡,我們就沒見過其他的客人。剛才我跑到二層去看,有一個房間正好沒掩著,我看到了裡面住著五六個人,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殺氣騰騰,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嘿,我就很好奇了,第二層,住著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客人?」

「或者人家不喜歡露臉。」魯遜說道。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拉倒吧,不喜歡露臉,換作是你,就算你再不喜歡露臉,你也不會天天悶在房間裡,而且,海上出行,大風大浪,有時搖來晃去的,不見得會舒服。」

說到這裡,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說道:「我覺得,那幫黑人衣,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嘿,絕對是幹一些見不得人勾當。」

「管他們幹什麼勾當,你最好別惹事,不然,藍靖月會宰了你。」魯遜說道。

「我知道了。」燕三隨聲應道。

魯遜翻了一下白眼,他就知道燕三根本就沒把自己的話聽在心裡面。

第九章 積貝城

這一天,早晨破曉的時候,一陣叫聲響起,廳外有些亂糟糟的,燕三忙是跑出去一看,發現怒虎傭兵團的傭兵不少是在整理自己的東西,似乎在要船的模樣。

「喂,你們要幹什麼?」燕三奇怪地問在客廳裡面的傭兵。

一個傭兵回過頭來,說道:「燕三,到積貝城了,昨晚三更到的,船長決定在港口停船一天,下午起錨。我們決定進城走走,順便買點東西。」

傭兵這麼一說,燕三這時才感覺到,商船的的確確是停下來了,燕三立即跑到了甲板之上,只見水手已經把所有的風帆都放下來了,一些水手在甲板上忙碌著,還有一些水手是下船去修理一些該修理的地方。

燕三衝到甲板上的時候,就聽到了熱鬧的聲音,他立即衝到了欄杆旁,放眼望去,只見商船四周停了許多的船隻,有大有小,有高有低。

「下貨嘍,下貨嘍,要貨的老闆,快來拿貨,不然中午過後,要起錨去海南西島了。」

「快來看貨嘍,快來看貨嘍,剛到的香料,從聖光國來的最好頂級香料,貴族專用香料,要的老闆,快來拿貨嘍,最後一批了。」

「快來買嘍,新撈上來的紫珍珠了,極品珍珠,快來賣了,最後一袋了,價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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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是熱鬧萬分,上貨下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而且各式各樣的人都有,稀奇古怪,讓燕三看得都有些發呆,因為,有些海族,完全是和人族不同,看起來,長得有點像怪物,如果這些海族跑到靈藍大陸去,只怕會嚇死人。不過,幸好絕大多數的海族,都不會離開茵葉海,因為他們天生就是在海中生活,到了靈藍大陸上這種沒有海的地方,讓他們生活不習慣。

燕三看得是津津有味,雙目放光,看著這麼多海族,他都有些忘神了,海族中,怎麼模樣的人都有,有一些人,長著兩條長長的須,看起來像是泥鰍須,也有些人,頭頂上竟然長著像蝦一樣的殼甲,怪異絕倫,還有些人,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龜殼,走起路來,卻一點都不慢,燕三發現,海族的人,多數都是很醜……

而從靈藍大陸來的商人,夾雜在這無數的海族人中間,卻一點都不驚訝,他們似乎都習以為常了,見到怎麼怪模樣的海族,都不會驚訝。

海族的人似乎也習慣了與靈藍大陸的商人打交道,所以,當靈藍大陸的商船入港的時候,在岸邊已久等的一些海族商人,立即就爬上船去,與靈藍大陸的商人在討價還價,談得合攏,就付錢帶走物貨,談不合攏,再換一條船;也有一些海族商人,帶來他們自己的海產,爬上靈藍大陸商人的船隻,向這些商人在兜售自己的貨物,或者是以物易物。

這種新鮮的景象,燕三也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是看得津津有味,一時之間,都難於回過神來。

積貝島很大,也有人把積貝島稱作為積貝城,積貝城之大,比漢拔大帝國的國都還要大,這是海族在茵葉海中居住海族最多人口、也是建城面積最廣的島嶼。可以說,積貝城是海族與人族交易來往的中樞島嶼,同樣,在軍事上,積貝城對於海族來說,也有著重大的意義,所以,在這裡有著海族的軍隊駐守。

在積貝島上,不單是住有許多的海族,甚至,不少的海族貴族,都有自己的府邸在這裡,聽說,有一些皇族的美人魚在積貝城中有隱秘的府邸。

燕三看得入神,一個在旁邊修茸船舷的水手對燕三說道:「公子,你是第一次來積貝城吧。」

「是的。」燕三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道。

水手笑著說道:「第一次來積貝城會發現城中有很多的新鮮事,公子不妨到岸上走走,去看看,說不定能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船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才起錨,老大他們正把香料批發出去,沒那麼快走。」

燕三聽到水手的話,也不由覺得有道理,立即跑回第四層,燕三跑回去的時候,發現剛才整理東西的傭兵,全部都走了,看來,他們也都進城去溜躂溜躂了。

燕三衝進自己的房間,對魯遜說道:「喂,喂,魯老頭,我們進城去溜溜,有好多新鮮事,說不定我們能找到我們喜歡的東西,買下來帶回去。」

「嘿,你去吧,我在看戰曲秘笈。積貝城我來了好幾次了,沒什麼好玩的。」魯遜對燕三的提議不感興趣。

「喂,死老頭,你就不能體量一下我嗎?我是第一次來積貝城,你就不能給我做做導遊嗎?」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笨,你不會找藍靖月,有美女陪著你去逛街,那多好。藍靖月好像沒有走,你去問一下她。」

燕三一聽這話,覺得有些道理,立即跑到藍靖月的房間,藍靖月果然在房間裡面。

「怎麼,想到積貝城走走。」燕三一進來,他還沒有開口,藍靖月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嘿,嘿,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靖月姐姐也。」燕三大拍藍靖月的馬屁。

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少拍我的馬屁,剛才你不跟著傭兵團的弟兄們去,他們給你做導遊,多好。」

「嘿,親姐姐,他們怎麼也無法與你相比,你這麼一個大美女,和你一同逛街,我都更有精神,所以,我就特地找親姐姐你去逛積貝城了。」燕三笑著說道。

「切,少拍馬屁。」藍靖月不吃燕三這一套。

燕三死皮賴臉,拉著藍靖月的玉手,說道:「好姐姐,親姐姐,你就陪我去積貝城逛逛嘛,我又沒來過積貝城,只有一天時間,怎麼會知道哪些地方好玩,哪些地方不好玩。再說了,萬一我被人拐走了怎麼辦,你就少了一個最親最親的弟弟了。」

「你不把別人拐走就好了,別人還拐走你。」藍靖月哭笑不得,對這傢伙沒辦法,說道:「好吧,我就陪你去逛逛,我事先可跟你說好,你給我乖乖的聽話,別給我惹事,也別見錢眼開,不然,我把你一個人扔在積貝城。」

「一定,一定。」燕三急忙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藍靖月經不過燕三的纏磨,只好是陪燕三逛逛積貝城了,上了岸,進了城,燕三才發現,積貝城比想像中的還要大,比他想像中還要豪華,雖然這裡的建築和風土人情完全不同於大陸,但是,不論是從建築還是服飾,都能看到大陸風格的影子。

「沒有想到積貝城竟然這麼大,比帝都還要大,不是說,海族的人都喜歡住在海中嗎,怎麼在陸地上建了這麼大的城池。」燕三跟著藍靖月一邊走,一邊看。

藍靖月說道:「並不是說,所有的海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在海中,而且,不少海族是能在陸地上長久居住的。」

燕三看到街道兩旁不少奢華的店舖,都不由好奇地說道:「原來海族的人,也會享受,我還真以為他們住在海中,像魚一樣。」

「在很久以前,海族和人族沒交往之時,海族雖然是有不少的種族住在島嶼上,不過,物資倒比較貧乏,也比較簡陋,但是,後來大陸上無數的商品,源源不斷地湧入茵葉海,使得茵葉海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不少海族在島嶼上,過著與人族差不多的生活,現在,絕多大數的海族,都是過著半島居半海居的生活,所以,在島嶼上,你不單是能看到許多來自於大陸的商品,而且,這裡的建築也很多是具有大陸風格。」藍靖月說道。

燕三四周張望,覺得藍靖月的話很有道理。

「呃——」這時,燕三看到一個人,很怪的一個人,沒有腿,有尾巴,尾巴又粗又長,有水桶大小,像是蛇尾一樣,但,他走起路來特別的快,像一個人在小跑一樣,他腰一扭一扭,就走了十幾米了,速度極快。

「那個不會是傳說中的海族中的皇族美人魚吧。」燕三看著那個人的背影消失,有些瞠目結舌,在他心目中,美人魚應該是很美麗的。

藍靖月笑著說道:「那個是海蛇族,美人魚族怎麼可能這麼醜陋,再說了,多數情況下,美人魚族是不會露出他們的尾巴來的,除非是在極熟或親人面前,美人魚族,是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尾巴的。所以,可以說,你看到美人魚族的人,基本上是看不到他們的尾巴,他們都會變成雙腿走路,表面看起來,他們和我們完全是一樣,是分辨不出來的。」

「為什麼不輕易露出尾巴?」燕三好奇地說道。

藍靖月說道:「對於美人魚族來說,他們的尾巴是比較私密的部位,就像我們人一樣,你會天天光著雙腿,到處亂逛嗎?所以,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他們雙腿都是保持正常的,跟人一樣,只有他們在自己家裡,或者沒外人的時候,才會讓雙腿變成他們美人魚特有的尾巴來。」

「如果美人魚族混在我們人族中,那我們不是發現不了?」燕三一怔,說道。

藍靖月點頭說道:「沒錯,除非你對美人魚族是很瞭解了,只要他們不露出尾巴,不然,你是發現不了美人魚族和人族有什麼區別的。」

燕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以前,他還真的以為美人魚族的人,是天天露出自己的尾巴的,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看,那個人你看得出來他和人族有什麼區別嗎?」這時,藍靖月指著遠處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燕三一看,只見那個男子長得有些俊氣,高冠博帶,看起來,完完全全是一個人,完全不像是海族。

「他不會是美人魚族的吧?」燕三呆了一下,說道。

藍靖月搖了搖頭,說道:「不,那個人是半龍族的,半龍族的人,頭頂有一對角,他們的角越大,就實力越強大,你沒有看到戴著高冠嗎,他是把自己的角藏在冠中。」

燕三聽到藍靖月的話,不由多瞅了那個男子好一會兒,果然,認真觀看下,的確是發現他的頭冠是角狀隆起,他頭頂上是長著一對角。

「呵,呵,那族我認識。」此時,燕三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走過,高興地說道:「那個是鮫人族,你看,她身上穿著的是鮫綃。」

藍靖月笑了笑,說道:「在積貝城中,住了不少海族貴族,像半龍族,鮫人族,都是海族中的貴族,在其他地方,你還真難見得到。」

「呃——」燕三這時看到一個人,眼睛都差點掉下來了,因為,那個人竟然有點像螳螂,四條腿,下半身有點像馬一樣站著,但,上半身卻直立,而且,上半身有八隻手臂,更奇怪的是,他們背上竟然有八隻骨刀,骨刀全部是插在他們的肌肉中。

「呃,那是什麼,他們把骨刀插在身體中,不會痛嗎?」燕三看著都嚇得一大跳,這樣的怪物,他還真沒見過。

「那個是杜美莎族,我告訴你,在海族中,你去惹半龍族,都最好不要去惹杜美莎族。杜美莎族在海族中戰鬥力是無比強悍的,而且,他們個個都是刀法強者,如果他們能拔出他們背後的八把骨刀,就會被追封為刀神,他們刀神的實力,只怕可以和我們靈藍大陸的戰神相媲美八把刀齊出,大有天下無敵之勢,不過,在杜美莎族歷史上,能拔出八把骨刀的,少之又少。」藍靖月說道。

雖然燕三不知道杜美莎族的刀神是有多厲害,但,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杜美莎族的人八把骨刀齊舞,那絕對是威風無比。

燕三跟著藍靖月在積貝城中閒逛,因為藍靖月對海族很瞭解,所以,讓燕三長了不少的見識,藍靖月是一邊走,就一邊給燕三介紹海族的一些情況,看到燕三沒見過的海族,燕三就給他介紹這是屬於什麼海族的,有什麼特點等等。

一路閒逛,讓燕三大開眼界,海族的種族之多,完全是出於燕三的意料,而且,海族怎麼樣的種族都有,或者說,怎麼樣的怪物都有,奇怪絕倫。

在閒逛中,藍靖月買了一些自己喜歡的小東西,倒是燕三這個貪財的傢伙,一毛不拔,捨不得花錢,沒買什麼,反而是藍靖月給他買了一些小東西,讓燕三喜滋滋的收下了,對於燕三這樣貪財的行為,藍靖月完全是無可奈何。

在這時候,燕三和藍靖月正逛著一條最繁華的街,藍靖月正在店舖中挑選著一些女孩子的東西,燕三一點都不感興趣,張目顧盼,四處張望,這個時候,正好看到對面有一間店舖,匾額上寫「和記海獸蛋專賣店」。

海獸蛋在船上的時候,燕三曾與魯遜說過,他最想弄一頭海獸來養,想到那個鮫族女子騎著虎鯨威風凜凜的模樣,燕三在心裡面就癢癢的,見藍靖月還在挑東西,所以,他就立即向那間店走去。

似乎今天來買海獸蛋的人很少,燕三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就只有他一個客人,後台坐著一個留有兩撇鬍子的龜族商人。

「呵,呵,客官,你一定是來買海獸蛋的吧,我們這裡的海獸蛋是應有盡有,不論怎麼樣的海獸蛋都有,各個級別的海族蛋都有。不知道客官喜歡怎麼樣的海獸蛋?」這個商人,一看就知道是奸商,他一看也就知道燕三是來自於大陸,明知道人族是孵化不出海獸,他還向燕三推銷自己的海獸蛋。

燕三四周張望,發現,這裡的海獸蛋還真不少,怎麼樣的海獸蛋都有,大的有一張石桌那麼大,那蛋絕對是燕三見過最大的蛋,小的竟然只有拇指大,而且,怎麼顏色的蛋都有,有紅色的,有藍色的,有白色的,有紫色的……等等,讓燕三看得眼花繚亂。

事實上,燕三也是第一次接觸海獸蛋,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海獸蛋是好的,什麼樣的海獸蛋是壞的。

「你們都有些什麼海獸蛋?都是怎麼樣的價錢?」燕三不由好奇地問道。

商人就忙笑呵呵地說道:「說海獸蛋,價錢是要按級別和海獸的珍貴程度來衡量的,級別越高,價錢就越高,海獸真珍貴越罕見,價格也是越高。我們海族,把海獸分為七個級別,由低到高,分別是:魚級、劍魚級、虎鯊級、蛟級、半龍級、龍級、神級。這七個級別海獸的戰鬥力,也是由低到高的,就像是魚分類一樣,普通的魚,戰鬥力弱,劍魚戰鬥力強一些,虎鯊戰鬥力更強,如此類推。」

「原來是這樣呀?」燕三呵呵地笑著說道。

商人忙是說道:「那客官要怎麼樣的蛋呢,你看,這隻蛋怎麼樣?這是劍魚級的鐵甲蛇,長大後,有五米長,水桶粗,全身鱗甲覆蓋,在海中游動極快,攻擊力很強,而且,載上一二個人,完全可以暢遊茵葉海。呵,呵,能遇到客官,是有緣份,這隻鐵甲蛇蛋,我八百兩黃金賣給你,怎麼樣?」

燕三含笑不語,不說買,也不說不買。

見燕三不說話,商人忙是再推銷自己的海獸蛋,拿起一顆紅色的海獸蛋,說道:「這個海獸蛋,可就比較罕見了,是海鷲蛋,虎鯊級別,而且,海鷲是一種能飛翔的海獸,屬於海鳥類的海獸,長大後,雙翅張開,有八米,重一百多斤,載一個人在空中飛翔,能飛一天一夜,客官來一次積貝城不容易,我三萬兩黃金賣給你。」

「還有其他的嗎?」燕三不說不買,含笑地說道。

第十章 海獸蛋

商人一口氣給燕三介紹了幾十個海獸蛋,十分熱情地推銷他的海獸蛋。據商人介紹,他們這裡的海獸蛋,各式各樣的都有,什麼類型的海獸蛋都有,讓燕三看得眼花繚亂。

不過,這店裡的海獸蛋,多數是虎鯊級別的海獸蛋,蛟級的海獸蛋,也就只有一二個。

「你們有沒有更高級別的海獸蛋嗎?」燕三聽到商人的介紹之後,就好奇地問題。

商人四周張望了一下,說道:「嘿,嘿,客官,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店裡正好有一枚是半龍級的海獸蛋,嘿,我怕別人嫉妒,來搶,所以,我放在後廳裡面鎖著,如果客官想要,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嘿,如果客官想要更高級別的,龍級的海獸蛋,只怕是要先付定金了,等我們有了海獸蛋,再通知客官。」

「你們真的能弄到龍級的海獸蛋?」燕三乜了他一眼,問道。

商人忙是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肯定,肯定是能弄到,只要客官你能付得起價錢,海獸蛋,還是好商量的。」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就在這個時候,藍靖月走了進來,乜了商人一眼,說道:「龍級海獸蛋,哼,以我看,你連半龍級的海獸蛋也拿不了,你這裡蛟級的海獸蛋,也就屬於那種比較次的海獸,屬於比較淘汰型的海獸。」

「呵,呵,客官,話不能這樣說,我們的確是有一枚半龍級的海獸蛋,不信,我帶兩位客官去看看,怎麼樣?」商人忙是說道。

藍靖月瞥了他一眼,說道:「是屬於廢蛋吧,那種被海獸自己淘汰出來的沒用死蛋是吧。哼,半龍級,你騙騙外行人還可以,對懂行的,誰會相信你。半龍級的海獸,就是你們海族中的貴族,都不容易擁有。半龍級的海獸凶悍無比,龍級更加不用說,就算是你們海族頂尖高手,在深海中,只怕都打不過它們……」

「……想盜一個半龍級的海獸蛋,你們海族中實力強悍的貴族了,都只怕要幾十個人合作才能盜得到,龍級,不要說見都極難見得到,想盜得到龍級海獸蛋,非得半龍族、鮫族、杜美莎族這種深海作戰的頂尖高手才能有機會盜得到。半龍級以上的海獸蛋,萬枚紫晶幣都難求,在市面上根本就很難買得到。你哪裡來的半龍級海獸蛋?再說,你又不是海族中的貴族,就算市面上有稀少的半龍級海獸蛋賣,你也拿不到這一級別的貨源。」

藍靖月侃侃而談,著落了這個商人一通。

商人頓時知道是碰到了瞭解行情的人了,老臉一紅,但,仍然是硬著嘴說道:「呵,呵,呵,客官,我們真的是有一枚半龍族的海獸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藍靖月說道:「你是想坑他一筆是吧,因為人族根本就是無法孵化出海獸蛋,茵葉海的海獸,只有海族才能滴血認主。如果是人族,就算是買到真蛋,也一樣孵化不出來,所以,到了人族手中,真蛋和假蛋都是一個樣。」

「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們的這顆半龍族海獸蛋,絕對是貨真價實,絕對是沒有騙人。」商人信誓旦旦地說道,只差沒有發誓。

藍靖月不理會商人的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會是真的買海獸蛋吧?」

「嘿,嘿,他們海獸蠻威風的,我想買一顆買回去玩玩,試一下看能不能孵化。」燕三瞅著這裡的海獸蛋,嘿嘿地笑著說道。

藍靖月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在你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族的人試過了,甚至有人試過了絕大部分的海獸蛋,甚至有人不惜花重金買來龍級的海獸蛋,但,都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海獸蛋只有海族的人才能滴血認主,才能讓海獸孵化出來,這和海族的血統有關,所以,人族是無法滴血認主,孵化海獸。」

「嘿,我,我還是想試一下,隨便玩一個便宜的海獸蛋來玩玩也可以,當作是做個留念也不錯,也算是來了一趟積貝城。」燕三呵呵地笑著說道。

「那你想買就買吧。」藍靖月知道燕三一向來都貪財,現在竟然捨得錢買海獸蛋,看得出來,他還是蠻喜歡海獸蛋的,所以,藍靖月也隨他了。

「呵,呵,既然客官要買一個做留念,那便宜一點的海獸蛋吧,這顆怎麼樣,這是蝠魚海獸蛋,魚級,長大後,全身有六米長,可以潛入深海中。本來我這蛋要一百三十一兩銀子的,零頭就不要算了,賣給客官,一百兩銀子算了。」商人忙是拿起一個蛋,對燕三說道。

燕三瞅了瞅他手中的蛋,嘿嘿地笑著說道:「老闆,你也知道我是買來海獸蛋,只能作觀賞,又不能真的孵化,你就給我弄一個最便宜的海獸蛋吧,一兩銀子的海獸蛋有沒有,給我一個。」

「呃——」這頓時讓商人臉色為之石化,他覺得自己都夠黑的了,但,沒有想到,遇到比他更黑的人,商人不由苦著臉說道:「客官,你這不是在消遣我吧,一兩銀子的海獸蛋?就算是魚級,你有多少,我都收了。雖然說,魚級的海獸攻擊很弱,一般都不會主動攻擊人,但是,偷魚級的海獸蛋,多數也都要潛到海中尋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兩銀子,怎麼可能買得到海獸蛋,我這裡,最便宜的海獸蛋,也都得七十兩。」

「呵,呵,你不是說嘛,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這樣吧,五兩銀子,你賣個最便宜的海獸蛋給我,怎麼樣?」燕三痛宰商人。

藍靖月哭笑不得,她剛才還擔心燕三太喜歡海獸蛋會被商人坑著呢,現在看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像燕三這樣貪財的傢伙,想多他手中坑到他的錢,只怕是比摘下天上的月亮還要有難度。

「客官,真的沒有,這樣吧,你出六十兩,我把七十兩的那顆最便宜的賣給你。」商人臉都苦成苦瓜了。

「十兩,我給你十兩,你賣給我一個海獸蛋,我不管你是什麼類型的海獸蛋,只要是海獸蛋就行。」燕三黑得一塌糊塗。

「真的沒有。」商人拚命地搖了搖頭,說道:「十兩銀子,真的是買不到。」

「不要這樣吝嗇嘛,剛才你還信誓旦旦地說,我們兩個人相遇是有緣呢,現在你就十兩賣給我一個,我來一趟積貝城也不容易,賣我一個,交個朋友,下次來到靈藍大陸來,我好好招待你。」燕三很厚顏無恥地磨嘰。

藍靖月在一旁看得是哭笑不得,她聽人說,女孩子買東西最會砍價了,與燕三一比,那簡直就是差得遠了。

「客官,真的賣不到,六十兩銀子,賣給你,我都賠本了。」商人是拚命搖頭,死都不賣。說到這裡,商人突然想到一個蛋,忙是說道:「不,等一下,我這裡好像是還有一個沒賣出去的蛋。」

說著,商人忙是在鋪中的一個不起眼角落翻了起來,好不容易,翻出一個有些破舊的小盒,拿出來,上面積了許多的灰塵,也不知道這個盒子有多久沒有動過了。

商人把小盒認在燕三的面前,打開,只見裡面躺著一個蛋,這個蛋有小孩的拳頭大小,整個蛋是黑漆漆的,像是沾了鍋底灰一樣,模樣很醜陋。

「算了,我們也算是有緣,這顆蛋,你給十兩銀子,連同盒子,送給你算了。」商人咬著牙說道。

燕三拿起這有些醜陋的蛋,掂了掂,覺得沉甸甸的,乜了商人一眼,說道:「喂,老闆,你不會拿一顆鐵蛋來糊弄我吧,怎麼這蛋,看起來不像是海獸蛋。」

「客官,我還不至於為了賺你十兩銀子,特地的製出一顆鐵蛋來騙你吧。」商人苦著臉說道:「這蛋是我自己撿的,在十年前,我本來是想去最南端的荒島上找找,希望自己有個好機緣,找到一個龍級的海獸蛋,沒想到那幾個島嶼連鳥都不拉屎的鬼地方,我連跑了幾個島嶼,不要說是海獸蛋,連鳥蛋都沒見到過,後來,正好在一個石隙中撿到了這顆蛋,我還以為是一顆神級蛋呢,拿回來級一些大師鑒定,說這蛋他們也沒見過,看這蛋的模樣,他們初步推測,這很有可能是比較少見的魚級海獸蛋。」商人忙是說道。

「那你怎麼沒賣出去?」燕三瞅了他一眼。

商人乾笑,說道:「不怕實話與你說,倒是賣出去了幾次,不過,後來他們都送回來了,說這蛋不能孵化,所以,這蛋一直擱到現在。我也不怕實話與客官你說了,反正,你也買來蛋是觀賞的,你人族也沒辦法孵化,所以,十兩銀子賣給你,不退貨。」

燕三瞅了瞅手中的蛋,說道:「你這顆不會是死蛋吧。」

「絕對不會是死蛋,百分百是生蛋,客官,你賣了幾十年的蛋了,死蛋和生蛋肯定能分辨得出來,如果你不信,你身邊的姑娘不是很懂蛋嗎?讓她鑒定一下不就得了。」商人忙是說道。

「嘿,嘿,親姐姐,幫我鑒定一下。」燕三這個傢伙,實是在吝嗇得很,花十兩銀子的蛋,都還要鑒定一下。

藍靖月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還真是一毛不拔,十兩銀子還想買一個生蛋。但,她也奈何不了這傢伙,只好拿起燕三手中的海獸蛋,仔細無比地觀看起來,然後又晃了晃,在耳邊細細聽。

藍靖月鑒定之後,說道:「這蛋倒是生蛋,不過,我也看不出來,這是一顆什麼類型的蛋。」

「呵,呵,是生蛋就行。好吧。十兩銀子。我買了。」燕三笑呵呵地說道。

商人忙是給燕三打包,燕三付了錢之後,商人是送到燕三他們門口,說道:「客官,慢走,下次再來。」

事實上,商人,還真不希望燕三下次再來,他費了大半天的口舌,才賺了燕三十兩銀子,他是虧大了,這樣吝嗇的客人,還是不要打交道好。

藍靖月看到燕三喜滋滋地海獸蛋收藏起來,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打擊你,人族是無法孵化海獸蛋的,你就別抱希望了,免得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嘿,嘿,沒事,我就買一顆來玩玩。」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藍靖月也只好是隨他了,帶著他,繼續在積貝城逛,順便買了一些其他的特產。

燕三和藍靖月逛了大半天,走到另一條街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只見一支隊伍縱馬狂奔而過,馬背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海族士兵,在鬧市縱馬狂奔,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嚇得街道上行走的人,都紛紛避讓,鬧得是雞飛狗跳。

「怎麼了,這些士兵怎麼都那麼囂張。」燕三看到士兵遠去,驚訝地說道。

藍靖月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吧,這好像是海神殿的士兵,他們一般都不會出巡,有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

燕三聳了聳肩,對這事沒放在心上,反正出了什麼事,那也是海族的事。

燕三和藍靖月繼續閒逛,在積貝城玩了差不多一天,見天色不早,商船也快拋錨啟程了,燕三和藍靖月打道回船。

但,燕三和藍靖月趕到港口的時候,發現港口處是熱鬧無比,排著兩條長長的隊伍。燕三和藍靖月一看,只見整個港口都有海族士兵把守,任何出港的人都要接受檢查。

他們來的時候,都沒有士兵守著港口,現在突然有士兵守著港口了,就奇怪了。

「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要檢查?」燕三望著長長的隊伍,奇怪地說道。

藍靖月也奇怪,看了看,搖頭說道:「不清楚,這種情況是很少出現的,除非是出了什麼大事。我去詢問一下。」說著,藍靖月走開了。

沒有一會兒,藍靖月回來了,燕三忙是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海神殿的士兵在搜查,聽說海神殿有一件重寶被盜了,聽說,當時有目標者稱,當時盜寶的,是人族的人。」藍靖月說道。

「重寶,什麼重寶?」聽到寶物,燕三就流口水了,忙是說道。

藍靖月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只怕除了海神殿他們自己的人知道,外人只怕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重寶被盜了。」

「海神殿是幹什麼的?」燕三不由好奇地說道。

藍靖月說道:「海神殿是海族的精神象徵,在茵葉海只要有海族居住的地方,就有海神殿,一些重要地方的海神殿,還是由海族中的貴族人員出任主持,海神殿負責著每一個地方的每一個節日慶典祭祀,有時,海神殿也有權干涉所在地的一些事務。聽說,積貝城的海神殿主持,是由美人魚族親自派來的皇族成員主持。」

「嘿,這麼說來,他們被盜的寶物,一定是不得了的寶物。」燕三不由來精神,說道。

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少貪財,這事情,你千萬別給我添麻煩,管他們丟失什麼寶物,但,都與我們無關。在海上惹上了海族,只怕是喪命,在陸地上,你再強,但,在海上,你都很難打得過海族高手」

「明白了,我只是好奇他們是丟失了什麼寶物而己,又沒說去偷人家的寶物。」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燕三和藍靖月兩個人排隊等檢查,當然,他們兩個人又沒偷什麼海神殿的寶物,肯定是順利過關了。

燕三回到船上,第一個就衝回自己的房間,像獻寶一樣,拿出自己買來的海獸蛋,嘿嘿地得意說道:「魯老頭,你看,哥買了一顆神級的海獸蛋。」

魯遜看了看燕三手中的海獸蛋,不屑地說道:「你拉倒吧,神級的海獸蛋也能買得到,那麼,神魔兵器也一樣能買得到了。在整個海族,擁有神級海獸的人,屈指可數,我所知道的,美人魚王有一頭神級海獸,其他的人,我就沒聽過有神級的海獸。你那隻蛋,最多也就是魚級的海獸蛋。」

「什麼最多也就魚級的海獸蛋。」燕三氣得瞪眼睛,說道:「還有比魚級海獸蛋更低級的海獸蛋嗎?」

「有呀,廢蛋。」魯遜促狹地笑著說道:「說不定你手中的就是一顆廢蛋。」

「滾,老子買的,絕對是一顆活蛋,哼,哼,我這顆蛋,誰都鑒定不出來是什麼蛋,說不定我運氣好,被我淘寶淘到了一顆神級海獸蛋。」燕三哼了一聲,說道。

「拿來給我看看。」魯遜說道,燕三把自己手中的海獸蛋遞給他,魯遜仔細地看了許久,抬起頭來,說道:「你這顆是什麼類型的海獸蛋,我以前在茵葉海混過一段時間,海獸蛋見了不少,但,你這顆海獸蛋,我從來沒見過。」

「嘿,嘿,我這顆是神級的海獸蛋,說不定,我能孵化出可以天上飛,地上跑,水中游的神級海獸來。」燕三自我陶醉,得意地說道。

「你就拉倒吧,我還從來沒聽過可以在天上飛,又能在地上跑,還能在水中游的海獸,就算是真正的龍,也最多能在天上飛,水中游,不能在地上跑。」魯遜沒好氣地說道。

「哼,哥是與眾不同,哥的海獸蛋當然也要與眾不同了,我的海獸蛋,絕對是舉世無雙,得天獨厚的海獸蛋。」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做白日夢說道。

「你就醒醒吧,就算給你一顆神級的海獸蛋,那又怎麼樣,你也一樣是孵化不了,不要忘記了,你是人族,不是海族。」魯遜毫不留情地說道。

「滾,我做一下白日夢不成。」燕三老羞成怒,說道。

魯遜是大笑起來,幸災樂禍。

第十一章 賭博

晚飯後,商船也起錨啟程了,從積貝城到南鯨渚島,也不算遠了,三四天的路程。雖然南鯨渚島不像積貝城那麼大,但,也有不少海族居住,也有港口碼頭。

藍靖月他們的目標就是南鯨渚島,到了南鯨渚島之後,再轉而向當時的海族或漁民租借船隻出海,去尋找和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

當晚,藍靖月準備召開一場會議,安排各人員,編排隊伍,所以,她就到燕三的房間去找燕三。

藍靖月進了房間,見房間裡只有燕三一個人在,魯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呃——」藍靖月看到燕三手正在滴血,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因為藍靖月看到燕三正把自己的鮮血塗在他買回來的那顆海獸蛋上,他把手指劃破了一道傷口,然後一滴滴鮮血滴在海獸蛋上,然後再塗起來,把整個海獸蛋都塗得通紅。

「你不會真的想讓你的海獸蛋滴血認主吧?」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

「嘿,嘿,好不容易花錢買回來,當然要試一下了,不然,怎麼知不知道我的海獸蛋會不會滴血認主。」燕三終於把整個海獸蛋塗得通紅,笑著說道。

藍靖月都不由為之無語,哭笑不得,說道:「你這是白費心機了,人族絕對是無可能讓海獸蛋滴血認主的。再說了,滴血認主,根本就不用像你這樣把整隻蛋塗上你的鮮血,難道那些買回一個像桌面那麼大的蛋,他也要把整隻蛋塗上他的鮮血?那殺了他,只怕也不夠血來塗。海獸蛋滴血認主,只要你滴一滴的血滴在海獸蛋上面,如果海獸蛋認主的話,就會吸收附在蛋上的鮮血,這樣就完成了滴血認主的過程,你把整隻蛋都塗上你的鮮血,你是不是鮮血多得沒處可用?」

「呃——」燕三不由尷尬笑了起來,乾笑說道:「呵,呵,鮮血越多,就越有營養嘛,所以嘛,多塗些鮮血,說不定會感動海獸蛋,這樣的話,說不定海獸蛋會認你為主人。」

「好了,不要胡扯了,把你海獸蛋包收好,把你傷口包紮好。到廳裡來,我們開一個會,組編一下隊伍,到時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的時候,分工合作,這樣才不會忙手亂腳。」藍靖月沒辦法,只好說道。

燕三忙是小心翼翼地用油紙把自己的海獸蛋包裹好,然後再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可惜,燕三他已經把海獸蛋包裹起來了,他並沒有發現,這個時候的海獸蛋,竟然把燕三塗在蛋上的所有鮮血,都吸收掉了,海獸蛋表面,仍然是黑漆漆的模樣。但,燕三並沒有看到。

「好吧,我們走吧。」燕三把傷口包紮好了之後,對藍靖月說道。

「魯遜呢?」藍靖月看魯遜不在,就說道。

「嘿,那老頭說不定跑去泡妞了,我去找找他。」燕三說著就往外面跑。

燕三在甲板上找到魯遜之後,與藍靖月他們在廳中一同開會,藍靖月主持編隊分組,以方便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

商船繼續前行,當天早上,燕三修練完之後,就跑到甲板上透透氣,再走三天,就通抵達南鯨渚島了。

沒有想到,燕三在跑到甲板上的時候,發現藍靖月竟然在最頂層的大廳欄杆旁著著,看著大廳裡的情況。

燕三爬了上去,發現此時大廳裡很熱鬧,原來,在上面,竟然開起了賭台,也不知道水手從哪裡搬來的桌子,做起了臨時的賭台來。

做莊的是一個商人打扮模樣的傢伙,留著兩條鼠鬚,一雙鼠目閃動著奸詐的光芒。

和這個商人相賭的,都是船上的一些水手和侍者,海上一路漫漫,沒有什麼娛樂,所以,這些水手和侍者賭起來也興奮得很。

這時,這個商人面前已經是排滿了銀子黃金,甚至是天武青銅幣,而與他相賭的水手和侍者,都是賭得臉紅而赤。

水手和侍者有贏有輸,或者,剛開始,賭了幾把,然後又輸了,或者是剛開始輸了幾把,然後贏了,最後又輸了,總歸到底,水手和侍者還是輸了。

「下,下,下,快點下,雙手離桌了。」商人的聲音很有扇動性,說道。

不少水手和侍者都忍不住賭性,紛紛地下注,最後,都是輸得一塌糊塗。

燕三和藍靖月是遠遠看著這一幕,燕三對身旁的藍靖月說道:「這個商人是從哪裡跑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他露面?」

「是在積貝城上船的吧,具體我也不清楚。」藍靖月對這種小賭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傢伙,出老千,嘿,嘿,他是什麼來歷?」燕三盯著那個商人,雙目發光,嘿嘿地笑著說道。

「帝都的一個奸商,叫公羊商,是個狠毒的商人,只要有錢,什麼勾當都敢幹。沒錯,他只能是與那些低級戰士曲士或普通人賭一下,無非是用功力暗中翻動骰子作弊,遇到功力比他高的人,他也沒戲。」藍靖月還沒有說,而一個人淡淡地接著說道,是魯遜,他走了過來。

「嘿,魯老頭,你有沒有錢,借我一點。」燕三雙目閃動著光芒,嘿嘿地笑著說道。

魯遜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我一窮二白,沒錢。小子,只怕他不會和你賭,如果你們兩個人在賭桌上暗中較上了功力,他覺得自己贏你的機會不大的話,他輸了一局之後,他會找個借口溜了。」魯遜看得燕三的心思,說道。

燕三雙目閃了一下,說道:「嘿,嘿,魯老頭,你敢不敢與我打賭,我肯定能把他輸得精光,連底褲都沒得穿。」

魯遜看了看燕三,說道:「小子,你有什麼方法,公羊商可是一個很狡猾的商人,而且,貪財狠毒,可不好那麼對付。」

「管我用什麼方法,我肯定能把他輸得精光。」燕三盯著賭桌上的公羊商說道:「老頭,你猜他一下,他身上帶有多少錢。」

老頭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公羊商,雖然在帝都不是什麼大富豪,遠不能與顏家這樣的巨頭相比,不過,在帝都,他總會幫那些貴族弄到一些違法的貴族又喜歡的商品,這些年頭應該撈到不少吧。家產倒難說,不過,我個人猜測的話,他身上至少帶有幾千枚紫晶幣。」

「嘿,嘿,惡人自有惡人磨。」燕三忍不住摸著下巴,說道:「我雖然不怎麼喜歡賭博,嘿,但是,這個公羊商既然不是什麼好鳥,反正我現在也閒著沒事幹,把這個奸商磨死掉算了,我讓他輸得想跳海自殺。」

說到這裡,燕三雙目發光,然後討好地對藍靖月說道:「好姐姐,你有多少錢,借我一點,嘿,我做賭資。」

藍靖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賭什麼賭,就算你功力比他強,他不見得會和你賭,你也不沒辦法贏他太多的錢。」

「好姐姐,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他輸得精光。你看一下,這個公羊商,也不是什麼好鳥,那些水手和侍者賺點小錢也不容易,這傢伙竟然還出老千,把他們的錢騙得精光,這樣的奸商,我們應該磨死他。」燕三忙是討好美人兒說道。

「好吧,你要多少,我借你。」藍靖月經不過燕三的纏磨,沒有好氣地說道。

「呵,呵,不知道親姐姐有多少錢呢?」燕三聽到藍靖月肯借了,他就來精神了,忙是垂涎三尺說道。

「不多,帶來的現金有幾千枚紫晶幣,存在天馬商盟百來萬枚紫晶幣。」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

「呃——」燕三差點就被噎死,隨身帶都幾千枚紫晶幣,存在天馬商盟的,竟然是一百多萬枚紫晶幣,這還不多,這讓燕三有跳海自殺的衝動,他這輩子,只怕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哇,好姐姐,親姐姐,我賣身給你算了,你包*我吧,嘿,嘿,嘿,我要求很低的,你每天給我一百枚紫晶幣就行了。」燕三是垂涎三尺,厚顏無恥地說道。

看到燕三那貪財的嘴臉,藍靖月都不由覺得好笑,沒好氣地說道:「包你的頭,你賭不賭,不賭就拉倒。」

「賭,賭,肯定賭。」燕三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好,只准你賭一次,以後我可不會借錢給你賭,免得你成了賭鬼。」

「好姐姐,你放心吧,我對賭沒多少的興趣,雖然說,哥是十賭十贏的人,但,賭博贏來的錢,太沒成就感了,沒有賺錢的手感,我肯定不會成為賭鬼的。」燕三忙是說道。

「十賭十贏?」藍靖月不信,乜了燕三一眼。

燕三自信滿滿地說道:「等一下你看著來,最後這個公羊商肯定是輸得連底褲都沒得穿,到時,只怕他自己會上癮,肯定會和我一直賭下去。」

「好吧,你要多少。」藍靖月只好答應燕三了。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要多少現在還不敢說,你先借我五百枚紫晶幣,然後你配合著我演戲,到時你,一定要借給我錢。」

靖月說道。

這個時候,與公羊商相賭的水手和侍者都輸掉了,輸得是臉紅耳赤,雖然不甘心,但,也只好罷手了,不然,再賭下去,真的是底褲都沒得穿了。

公羊商面前擺著一堆的白銀黃金還有天武青銅幣等等的貨幣,公羊商喜滋滋地看著眼前的黃金白銀,雖然這點錢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心裡面高興,因為這些侍者和水手被他耍得像傻子一樣,讓他在心裡面特有成就感。

「俺來賭上一把。」就準備散場的時候,燕三笑著走了過來,在公羊商對面坐下,那些正欲散去的水手和侍者都圍了上來了,他們都不甘心,他們都想看到公羊商輸掉。

「嘿,小兄弟,你賭多少?」公羊商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一副很傻樣,說道:「俺從家鄉來,辦點水產,俺爹沒給俺多少錢,俺就小賭小賭吧,俺自小賭運都很好,這次,俺如果贏了,回去後肯定給俺的小情婦買幾件首飾。」

「呵,呵,那肯定,那肯定,小兄弟回去給你家的小情婦買幾件首飾,肯定能討她歡心。」公羊商一看燕三那傻樣,就知道一條肥羊自動送上門來了。

「嘿,嘿,那當然了,俺祖宗有靈,肯定是保佑俺發大財,如果俺真的是贏了大錢,回去,俺一定再納養一個小情婦。」燕三直流口水,一副傻樣,好像是想到小情婦就流口水一樣。

沒走過來的,站在遠處的藍靖月看著都不由覺得好笑,這個小子,還真是能裝,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哪個暴發戶土包子的兒子呢。

「小兄弟,那就賭吧,快下注。」公羊商笑著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在自己兜裡摸索了一下,抓出兩錠黃金來,放在桌上,押在寫有「大」字的上面,說道;「俺在家裡最大,押大,肯定能贏。」

這讓一些水手和侍者都不由意外,燕三一下子就押這麼大,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下層人來說,二十兩已經是很大了。

「好嘍,押大。」公羊商操起骰子筒,搖了起來,搖得嘩拉啦響,最後「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望著燕三,說道:「小兄弟,決定好了沒有,押好了,我們就離手開了。」

燕三揉了揉頭髮,說道:「押好了,不過,俺那裡的風俗,是讓別人來開筒的,這樣才公平嘛,萬一出老千咋辦?」

「呵,呵,呵,小兄弟,你放心,我絕對是公平公正。好,為了公平起見,我叫一個旁人來開。」公羊商在搖骰子的時候,就已經是用功力把股子的點數控制好了,誰開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

所以,公羊商叫來一個水手,來幫他開骰筒。

「小兄弟,最後問一次,你押好了沒有,押好了,我們都離手,開嘍。」公羊商說道。

「好,俺押好了,我肯定是贏。」燕三大聲地說道;「我們都離手了,快開,快開,快開。」

燕三和公羊商為了顯示兩個人都公平公正,兩個人的手都離開桌面,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上。

只要手不接觸桌子或桌子上的骰筒,任何人都能難作弊,除非你實力強悍到了戰聖級別,能隨心所欲地凌空控制極為細小的東西了,不然,凌空誰都很難作弊,更何況骰子是在骰筒裡面,你功力再強,凌空作弊的話,骰筒就會動,誰都能發現。

「好,開嘍」那個幫他們兩個人開骰筒的水手賭癮也十分強,也興奮地叫道。

「三個五手也興奮地說道:「客人贏了,莊家輸。」

「哈,哈,哈,俺贏了,俺贏了,姐,俺贏了。」燕三一副傻樣,手舞足蹈,對遠處的藍靖月哈哈大笑地說道。

「小兄弟好手氣,好手氣,看來,你給你家小情夫買首飾,那是買定了。」公羊商笑瞇瞇地賠燕三錢。剛開始,他只不過是給燕三放手而己,讓他先贏一把,等一下狠宰他。

「嘿,嘿,嘿,當然了。等俺大贏之後,回去肯定再包*一個小情婦。」燕三很興奮的模樣,掏出黃金,狠狠地說道:「這把,俺壓一百兩黃金,再壓大」

「好,豪氣。」公羊商又搖頭竹筒,搖得嘩啦啦響。

在遠處欄杆旁觀看的魯遜笑了笑,對藍靖月說道:「你見過豬吃老虎的不?扮豬吃老虎,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一次,公羊商是死定了,燕三肯定會讓他輸得精光。這個奸商,在帝都是心黑手辣,這次落到燕三的手中,也算是報應。」

藍靖月沒說話,就是看著燕三,看他怎麼演戲。

「雙手離桌,要開嘍。」公羊商還沒開口,水手就興奮得喊起來了,不單是他興奮,在場的其他水手和侍者都興奮,畢竟,賭到了上百兩黃金,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他們肯定興奮了。

「四五六手開了,一看到是大,也不由興奮無比地叫道:「客人贏,莊家賭。」看他模樣,好像是他贏了一樣。

「哈,哈,哈,俺又贏了,姐,姐,俺又贏了。」燕三又是興奮得跳了起來,說道。

遠處的藍靖月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話。

「看來,我運氣不好呀,唉,小兄弟,你手氣真是好。」公羊商說道。

「當然,當然,俺包*小情婦,還指望你呢。」燕三很傻氣的模樣,笑著說道。

公羊商心裡面暗笑,傻小子,先是讓你高興高興,等一下再宰死你。

這時,燕三把所有的黃金都掏出來了,全部押大,說道:「這些全部是俺的零錢了,全部都押大,俺如家贏錢了,回去肯定再包*一個小情婦」燕三賭勁十足的模樣,大聲地說道,好像是賭上癮了。

「小兄弟不打算改一下,壓小?」公羊商說道。

燕三大聲地說道:「大是俺的福氣,俺壓大,不壓小」

「好,大就大,希望小兄弟能贏我」公羊商心裡面暗笑,這一次,他非宰了這個傻蛋不可,讓他血本無歸,竟然敢與他賭,看他輸得如何。

第十二章 扮豬吃老虎

「開嘍,開嘍,買好撒手。」水手顯得是特別興奮,拉開嗓子,吆喝著,然後揭開骰筒。

「一二二手看到筒中的骰子,不由失望地說道:「莊家通吃。」

「呵,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手氣剛剛是好了一把,沒有想到就然是鹹魚翻身,贏了。」

「你出老千」燕三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一副輸了不甘心的模樣,大聲叫道;「你出老千,這局不算。」

公羊商一點都不驚慌,泰然地說道:「小兄弟,話可不能亂說,這麼多眼睛看著,我哪裡出老千了?再說了,那怕是賭命,都沒有反悔。」

「不行,俺要檢查你的骰子。」燕三氣急敗壞的大聲叫道。

「你隨便檢查,如果我骰子有問題,我百倍賠你。」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

燕三似乎是輸急了,抓起骰子,仔細檢查,大有雞蛋裡挑骨頭的味道,但是,公羊商的骰子,的確是沒有問題。

「如果小兄弟沒有賭資,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有機會,再找小兄弟賭,如何?」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

「放屁,誰說俺沒賭資了」燕三輸急了,怒吼一聲,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地說道:「俺有的是錢,俺爹可是個大富翁,俺呸,還沒輸個精光,誰都不准離桌」

聽到燕三這話,公羊商可就臉都笑開了花,咪著眼睛望著燕三,說道:「哦,不知道小兄弟還有多少錢,我隨時都奉陪。」遇到一個好賭如命,而且還很傻蛋的二世祖,這簡直就是肥羊,以他奸商的性格,不宰他一頓,那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奶奶的熊」燕三輸急了,大叫一聲,從懷裡拿出一個袋子來,一打開袋子,全部倒在桌上,怒聲地說道:「誰說俺沒錢了,這就是俺的錢,俺跟你再賭一場,你敢不敢賭」

閃亮閃亮的紫晶幣全部倒在桌上,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公羊商都為之一怔,大家都沒有想到,燕三這個似乎是敗家子的二世祖,竟然身上帶著這麼多的紫晶幣,能拿得出紫晶幣的人,身份絕對不低呀。

看到桌子上的紫晶幣,就是公羊商都雙目露出了光芒,笑著說道:「看來,我是兄弟了,原來小兄弟是有錢的主。」

「哼,哼,當然了,俺名下的店舖,上百間,若不是俺的爹不給我錢花,俺有的是錢」燕三一副氣勢凌人,很愛賣現的模樣。

「小弟,這是爹拿給你買水產的錢,你不能拿來賭了」這時,遠處的藍靖月就跟著燕三演戲了,怒聲地說道。

「哼,誰說不準,俺兜裡的錢,就是俺的錢,俺想賭就賭」燕三一副被寵壞的二世祖模樣,哼聲說道。

「哼,你輸了,拿什麼來買水產」藍靖月怒聲地說道。

「呸,呸,呸,烏鴉嘴,俺手氣這麼好,哼,怎麼可能會輸,姐,你等著我贏錢,我贏了,分你一半。」燕三大聲地說道。

「哼,我不理你了,看你回去自己向爹交待。」藍靖月演戲還是演得蠻像的。

「小兄弟,你還賭不賭呢」公羊商咪著眼睛,好像是看到了一頭很肥很肥的大肥羊就在自己眼前一樣,任由自己宰割。

「賭,怎麼不賭,我這裡一共有五百枚紫晶幣,我全部押上了,押大」燕三氣大財粗的模樣,大叫道,把所有的紫晶幣推到大字上。

燕三一口氣押上了五百枚紫晶幣,在場的所有水手和侍者都一片嘩然,畢竟,五百枚紫晶幣,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折現黃金,最少也能兌換五萬兩黃金。

「哼,你要不要數一下」燕三很大聲地對公羊商說道,一副氣大財粗的模樣。

公羊商咪著眼睛,說道:「既然小兄弟說五百枚,我肯定相信得過小兄弟,不用數了。小兄弟要不要押小呢,說不定會來小。」

「放屁,俺就是壓大,哼,我這一局,肯定是我贏。」燕三牛脾氣,哼了一聲。

「好,買大,買大。」公羊商搖起骰筒來,吆喝著說道:「下了,下了,上好離手。」

公羊商一邊搖著骰子,一點咪著眼睛,眼前這五百枚紫晶幣,他是要定了,沒有想到,會在這船上遇到這麼一個傻子。

「開嘍,開嘍,開嘍。」作公證人的手水吆喝著,說道;「雙方離手,離手,要開嘍。」

燕三和公羊商兩個人都離手,公羊商心閒氣定地坐著,因為他在放下骰筒的時候,已經按制好了骰子的點數,而燕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用手拄著頭,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當然,沒有誰會留意燕三這個動作。

「五五六手開筒,高興大叫道:「客人贏,莊家賠。」

「哈,哈,哈,俺都說我的手氣很好,看到了嗎,俺贏了,姐,俺贏了」燕三興奮得跳了起來,高興無比。

「哼,這還差不多。」藍靖月配合得很好,一副氣消歡喜的模樣。

公羊商怔了一下,他明明是控制好了骰子的點數了,這次明明是出小的,怎麼會出了大呢,難道他一時粗心大意,弄錯點數了?

事實上,燕三一直都知道公羊商在用功力控制骰子的點數,剛才的四局,他只不過先迷惑公羊商而己,讓公羊商信以為真,還真以為他是個傻蛋,剛才公羊商雖然控制好了骰子的點數,但是,離手之後,燕三卻用「阿修羅神念」改變了骰子的點數,雖然燕三的功力,是做不到凌空改變骰子的點數,但是,他的「阿修羅神念」卻可以無聲無息地移動骰子的點數。

「哈,哈,俺贏了,哼,鼠鬍鬚的莊家,你還賭不賭?」燕三一副贏了驚喜無比的模樣,哈哈大笑,對公羊商笑著說道。

「賭,肯定賭,既然公子手氣那麼好,我怎麼不賭呢。」公羊商怎麼可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呢。

「好,俺全押了,一千枚紫晶幣,你有沒有的賠。」燕三又把一千枚紫晶幣全部押在了大上。

燕三如此好賭如命,讓在場的水手和侍者一片的嘩然,一些水手都想勸燕三見好就手,但,見燕三賭癮上來了,也只好把話嚥回肚子裡了。

「你等一下,我拿錢。」看來,公羊商帶了不少錢來,沒有一會兒,公羊商拿著個袋子回來了,放在桌上,說道:「我這裡一共是有五千枚紫晶幣,我隨時歡迎小兄弟你來賭。」

公羊商就是要宰燕三這樣的肥羊,他把自己所帶來的所有現金,都拿出來了。

「好,俺押大。」燕三大聲地說道:「哼,快搖,快搖,俺又肯定是贏定了」

「押大了,押大了,押好離手。」公羊商笑瞇瞇地搖著骰子,吆喝著,這一次,燕三的一千枚紫晶幣,他是贏定了。

「開嘍,開嘍,都離手。」水手吆喝著,打開骰筒,說道:「二二三,小,莊家通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局我手氣好。」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

「**」燕三大怒,賭得上火了,怒聲地說道:「呸,呸,呸,邪門了,俺肯定是上茅廁沒洗手,呸,呸,呸」燕三往自己手掌上呸口水。

事實上,這一局,燕三仍然是故意讓公羊商贏的,讓公羊商入套,現在,公羊商真的相信他是個二世祖傻蛋了。

「小兄弟還賭嗎?」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望著燕三。

「賭,怎麼不賭,奶奶的熊,俺就不信邪,非贏你不可」燕三大聲地說道。

「哦,小兄弟拿什麼來做賭資呢,或者,你可以拿其他東西來抵當。」說到這裡,公羊商有意無意地看了藍靖月一眼。看來,這個奸商,打藍靖月的主意。

「哼,俺家裡多的是錢」燕三怒聲地說道:「姐,借俺錢,回去之後,俺還你」

藍靖月剛才看到公羊商的眼神,心裡面勃然大怒,但,不動聲色,哼聲地說道:「就算我有錢,也不會借給你賭,你把爹的錢都輸了」

「我,我,我——」燕三脖子氣得粗紅,怒聲地說道:「我,我,我把爹給我的傳家寶壓給你,你現在借我錢,回去後,俺,俺把傳家寶給你」

「真的?」藍靖月一副驚喜的模樣,說道。

「俺,俺說話算話。」燕三說道:「回到家,就給你」

「好,我借給你,我去給你拿錢你要多少。」藍靖月一副驚喜的模樣,他們兩個人的戲演得真是好。

在場的水手和侍者聽到都為之一呆,這傢伙,不是賭瘋了吧,連傳家寶都押上了,家裡有這樣的兒子,再多的家財,都會被敗光。

「喂,老鼠鬚的奸商,你有多少錢?」燕三大聲叫道。

「小兄弟要賭的話,我奉陪,我這裡一共有六千枚紫晶幣現金。」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看來,這對姐弟,還真夠有錢。

「好,姐,借俺六千枚紫晶幣,俺跟他賭了」燕三似乎真的是賭瘋了,說道。

沒有一會兒,藍靖月拿來一袋紫晶幣,沉甸甸的放在燕三面前,哼了一聲,說道;「六千枚紫晶幣,記住,回去後,傳家寶就給我。」

「知道了,知道了,又少不了你的。」燕三不耐煩模樣,一副急著要贏回錢來的副樣,十足十的是一個賭徒。

燕三把所有的紫晶幣倒在桌面上,引起了一片嘩然,六千枚紫晶幣,這對於在場的人來說,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至少也能兌換成六十萬兩黃金,雖然說是一枚紫晶幣能兌換一百兩黃金,事實上,在生活中,一枚紫晶幣,絕對不止兌換一百兩黃金,有時候,能兌換到一百五十兩黃金,畢竟,黃金易得,而紫晶幣難求。

事實上,燕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紫晶幣,他都被這閃亮閃亮的紫晶幣照花了眼。

「六千枚紫晶幣,俺全部押了三把所有的紫晶幣推了上去,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嘩然,這也太瘋狂了吧,六千枚紫晶幣一局。

「小兄弟,要不要分成幾局來賭?」燕三如此瘋狂,讓公羊商都為之一怔。

「不分,如果你不敢賭,就把剛才的一千枚紫晶幣還給俺」燕三似乎是迷了心竅,怒聲地說道:「俺不跟孬種的人賭」

「賭,賭,怎麼不賭,既然小兄弟如此的豪爽,我是捨命陪君子了。」公羊商笑瞇瞇地說道,遇到這樣一個傻蛋,不宰他,還宰誰呀,此行買賣有沒有做成,已經不重要,單是這一場豪賭,就讓他狠狠地賺了一筆。

公羊商搖起骰筒來,他把骰筒放下的時候,已經控制好了骰子的點數,這一局,他贏定了,六千枚紫晶幣,就是他的了。

「開嘍,開嘍,開嘍。」水手吆喝,興奮無比地說道;「雙方都離手,開嘍。」這是他一生中,主持過最大的一場賭局,現在桌面上就有一萬兩千枚紫晶幣,折成黃金,最少都一百二百萬兩黃金。

在場的所有水手和侍者都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們都先心跳起來了,不知道這一局是誰輸誰贏。

而公羊商是心閒氣定地坐在那裡,這一局,他是贏定了。

燕三用手拄著腦袋,手指按著太陽穴,似乎十分緊張的模樣。

「四五六手一開,興奮無比地吆喝說道。

「哈,哈,哈,哈,俺贏了,俺贏了,姐,俺贏了。」燕三哈哈大笑,高興無比,而燕三身邊的藍靖月,似乎也很高興,露出笑容來。

公羊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局他是十拿十穩贏定的,怎麼可能他輸了,他明明是控制小點,怎麼會變成大點,這絕不可能的事情。

「你打開骰筒的時候是不是不小心翻動骰筒了」公羊商以為是水手不小心碰翻了他的點數,所以,怒聲地望著水手。

「爺,我可是小心翼翼了,絕對沒有碰翻。」水手很委屈說道。

燕三瞪了一眼,哼,說道:「呸,什麼他碰翻了,是俺運氣好,是俺的祖宗庇佑俺,所以俺才會贏,呸,呸,輸了就輸了,別賴人。」燕三很火暴的模樣。

事實上,剛才是燕三用「阿修羅神念」無聲無息地翻了骰子點數,只怕公羊商做夢都不會想到,燕三會有這樣邪門的功夫吧。

公羊商心裡面又氣又怒,沒有想到自己十拿九穩的事,竟然泡湯了,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他還把所有的現金都輸進去了。

「哈,哈,俺現在有一萬兩千枚紫晶幣,老鼠鬚的奸商,你還賭不賭?」燕三似乎是贏上癮了,把所有的紫晶幣都盤到自己面前,得意洋洋地說道,無比興奮。

在場的水手和侍者都覺得燕三太好賭了,贏了這麼多,還想賭,但,又不好開口勸他。

「賭,怎麼不賭」公羊商臉色一陣難看,把所有的現金都輸了,他嚥不下這口氣,他不甘心自己的錢被這傻子贏去了。

「哼,現在你沒現金了,怎麼賭?」燕三哼了一聲,說道。

公羊商猶豫了一下,拿出了一張很舊的羊皮圖紙,放在桌面上,恨恨地說道:「我這張寶礦圖,抵壓了,就抵壓你一萬兩千枚紫晶幣。」

「你這什麼破圖,值得一萬兩千枚紫晶幣。」燕三把寶礦圖拿在手中看了看,發現,這寶礦圖很陳舊,是一張畫有山勢的地圖,上面標著好幾個紅標,似乎是什麼寶礦的地方,這地圖是取某個地方的某個山脈的一部份,沒有全貌,上面只是簡單是標了幾個山頭的名字,看來,畫這張地圖的人,是不想別人知道這山頭是在什麼地方的。在寶礦圖下面,還有署名:歐冶子。

「這是五百年前一代鐵匠大師探出來的寶礦圖,這裡的寶礦,哼,是無價。這張寶礦圖是我花了大價錢才買到的。」公羊商哼了一聲,說道。

這張寶礦圖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他也不知道有寶礦的山脈在什麼地方,但是,以他的經驗,這寶礦圖是真的,絕對是值錢。只要能找到這個地方,就發大財。

公羊商,本來也捨不得這張寶礦圖,但,此時,他是輸急了,這一場,他肯定能贏回來,所以,他把自己的寶礦圖壓上去了。

「老頭,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寶礦圖。」燕三向魯遜招了招手,他看公羊商輸急了的表情,覺得

魯遜走過來,拿起寶礦圖仔細地看,然後說道:「歐冶子是五百年的大匠師,他手中打造出不少的聖器級別兵器,他最擅長的還不是打造兵器,而且探礦。從下面的署名來看,應該不會假,以前我曾經看過歐治子的字跡。」

「沒錯的,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見到有識貨的人,急著扳回一局的公羊商不由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怕燕三不認貨,到時他不與自己賭的話,自己就虧大了。

「哼,算了,看你輸得可憐,就算你這破圖,值一萬兩千枚紫晶幣。」燕三很不在乎的模樣,哼了一聲,事實上,現在他就已經賺了。

「你敢不敢賭,俺要把一萬兩千枚紫晶幣全部壓上了。」燕三哼了一聲,氣大財粗。

在場的水手和侍者,都覺得燕三真的是賭瘋了,越賭越大,大家都覺得,這一場,燕三是輸定了。

「賭,怎麼不定,就讓我們一局定乾坤吧。」公羊商也急著要贏回自己的錢,搖起了骰子。

「俺還是押大」燕三把所有的錢,都押在大字上。

「開嘍,開嘍,開嘍。」水手吆喝著說道:「雙雙離手,要開嘍。」

燕三和公羊商都離手,公羊商倒有些緊張,而燕三拄著腦袋,手按著太陽穴。

「小心,小心,可別打翻了骰子。」這回輪到公羊商有些緊張了,他是把骰子的點數控制到最小,是三個一點,但是,他怕水手開蓋時打翻了,所以,急忙提醒。

「爺,我知道。」水手是小心翼翼地打開蓋。

「六六六,三個六。」水手興奮無比地大叫道:「客人贏,莊家輸」

公羊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十拿九穩的這一局,竟然又輸了。

在遠入的樓梯出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幾個人,是段語露和她的侍女和家僕侍衛,他們遠遠地看著這一場賭局。

「知道豬是怎麼樣吃掉老虎的嗎?」段語露一直沒開口,但,這個時候卻開口了,她的聲音,只有她身邊人才聽得到,淡淡地說道:「這就是扮豬吃老虎」

說完之後,段語露無聲無息下樓了,侍衛緊跟上去。

積糧騰達冊·碧海騰蛟卷

第一章 刺客

公羊商臉色灰白地坐在椅子上,一時之間,傻在了那裡了,這一下,他不單是連他的本沒有撈回來,連老本都輸光了,現在,他手頭上也就只有路費錢了,這讓公羊商是欲哭無淚。

這時,就算是公羊商再傻也知道,真正的肥羊,不是眼前的燕三,而是他,他才是燕三眼中的肥羊,從開始到結束,對方就給他放了圈套,讓他穿進去出不來。

燕三一開始就裝傻,故意讓公羊商作弊,三局一過,公羊商的確是對燕三是沒有了什麼戒心,特別是當燕三嚷嚷著把他父親給他辦事情的錢都拿來賭了,這讓公羊商完全相信燕三是一個好賭如命的二世祖。

第四局出了意外,讓燕三贏了一把,這反而是讓公羊商陷入其中,認為自己是大意,第五局讓公羊商贏回來了,這使得他,完全是把燕三當作一個好賭如命的凱子。

正當公羊商在心裡面暗得意的時候,第六局公羊商是全部現金都輸進去了,被燕三完全麻痺公羊商本以為可以狠狠地賺上一筆,沒有想到,一下子全部虧進去了,前面他贏得再多也沒有用,燕三一局定乾坤,讓公羊商一敗塗地。

最後一局,公羊商可以說是一下子輸得眼紅了,這可是他身上所有的現金,他是帶著錢來做生意的,沒有想到這一下可好了,全部都賭進去了,這怎麼不讓公羊商眼紅?

眼紅的公羊商不信邪,想贏回來,把自己的寶礦圖都壓進去了,但是,最後輸得是連底褲都沒得穿。

就算公羊商再傻,也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真正的高手,對方一開始就扮豬吃老虎,把他這一頭老虎給吃了

「哈,哈,哈,俺贏了,俺的手氣就是沒得說,扛扛的。」燕三放聲大笑,很粗魯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的水手和侍者,都不由露出笑容,因為他們的錢都被公羊商贏去了,現在看到公羊商輸得一敗塗地,他們心裡面也覺得爽,總算是報了一把仇。

公羊商自己是傻了,這一下,他徹徹底底的輸得連翻身餘地都沒有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藍靖月都不由笑了笑,搖了搖頭,燕三這個傢伙,那腦袋,實在是夠聰明的,誰與他為敵,說不定,被他宰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嘿,嘿,老鼠鬚的奸商,還要不要再來賭,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壓上來?」燕三望著一敗塗地的公羊商,嘿嘿地笑著說道。

公羊商是臉色很難看,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回房去。

「哈,哈,不賭了?」燕三望著公羊商的背影,笑了起來,然後拿出一百兩黃金,扔在桌上,對在場的侍者和水手笑著說道:「俺今天發大財了,請大家吃紅,你們分了。」說著,收起寶礦圖和紫晶幣,站起來就走。

在場的水手和侍者都不由興奮起來,忙是分錢,燕三拿出一百兩黃金給他們分了,這讓輸得一敗塗地的他們,終於撈回了本。

「喲,我不會是眼花吧,今天太陽從西邊發來了嗎?沒想到貪財如命的燕三,竟然會拿出一百兩黃金來打賞?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魯遜都不由乜了燕三一眼,意外地說道。

燕三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分錢的水手和侍者,淡淡地說道:「我一向都是搶富人的錢,對從燕子口中奪泥的事情不感興趣。他們一天到晚都呆在船下最底層,又陰暗又潮濕,賺點小錢不容易。」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這讓魯遜和藍靖月都不由刮目相看,沒有想到,貪財如命的燕三,竟然會有不貪財的時候。

「看什麼看,嘿,嘿,哥可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人。」燕三得意洋洋地說道。

藍靖月沒有好氣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嗎,你的原則值多少錢,一萬枚紫晶幣能不能買得到?」

「嘿,嘿,你拿一萬枚紫晶幣來,我立即把原則賣給你。」燕三立即轉變態度,對藍靖月垂涎三尺地笑著說道,討好藍靖月。

藍靖月理都不理燕三,哼了一聲。

回到房間之後,燕三把藍靖月的本錢全部還給了她,燕三本來打算把自己贏來的錢分給藍靖月一半,畢竟他贏這麼多錢,藍靖月有一半的功勞。

但,藍靖月卻沒有要,她乜了燕在一眼,說道:「幾千枚紫晶幣,對於我來說,不多不少,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免得我分你一半,你是心痛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嘿,嘿,親姐姐既然是這麼多錢,嘿,嘿,要不要親姐姐你那幾百萬枚的紫晶幣讓我保管,我給你吃利息,怎麼樣?」燕三是垂涎三尺,讓著藍靖月雙目發綠光。

「你就做白日夢吧。」藍靖月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燕三隻好聳了聳肩。

「喂,小子,你賺了這麼多錢,應該高興才對,要不,請大家狠狠地吃上一頓。」魯遜看到燕三沒啥高興的模樣,就打笑地說道。

燕三聳了一下肩,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高興的。雖然這錢的確是夠多,但,我賺起來沒啥成就感,我更喜歡那種一筆一筆來賺的錢,不像這種錢,隨手撈來就有,像是撿石頭一樣,沒啥成就感。」

「那是因為你賤,只有賤人才喜歡找虐,輕鬆賺錢不幹,非要賺辛苦錢,說明你是喜歡受虐。」藍靖月一針見血,很不給情面地說道。

「喂,喂,喂,親姐姐,好歹我們也是親,你給我留點情面好不好。」燕三瞪了一眼,說道。

藍靖月不屑地瞥了燕三一眼,不理會他。

魯遜提醒說道:「小子,你也別得意,小心點公羊商來報仇,雖然他不是什麼大商人,也不算是什麼頂尖高手,他實力還可以,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奸商,黑心無比,在帝都他可沒少勾結一些貴族,幹一些黑心骯髒的買賣。小心公羊商嚥不下之口氣,對你不利。」

「找我報仇?」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好呀,我肯定會很高興,我甚至會留個活口,嘿,嘿,到時,我一定會把下面鬧得天翻地覆。」

「這關其他人什麼事。」魯遜沒好氣地說道:「出門在外,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只是對二樓的那群人很感興趣,不知道那幫人是幹什麼的,整天呆在房間裡不出來,看他們不是什麼善類,嘿,嘿,想攪和攪和,看能不能混水摸魚,撈上一筆。」

「小心被人宰了」魯遜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在船上,誰怕誰了,哼,大不了老子把他扔出海去,到了海裡,非把他淹死不可。」

燕三的水性很不錯,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時候,他沒少在水手打混,要麼是跳入山中深潭躲避兇猛無比的靈獸,要麼是潛入深潭之中,弄些美味來吃。

魯遜沒辦法,知道這個小子感興趣的事情,肯定會被他攪得翻江倒海不可。

「如果你是要殺公羊商,我肯定是支持你,把他宰了也無所謂。」這時,藍靖月就開口了,公羊商打她的主意,完全是惹怒了藍靖月。

「嘿,嘿,親姐姐都支持我,那我肯定會好好地收拾他。」聽到藍靖月的話,燕三就更來精神了。

魯遜是哭笑不得,這一下好了,燕三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藍靖月不單是不制止他,反而是出面支持他,這一下,公羊商想不死都難,藍靖月的實力,那是扛扛得,沒得說。

儘管燕三嘴上那樣說,不過,當晚,燕三還是大請了所有人一頓,把大家的肚子撐得飽飽的。

第二天早上,燕三仍然像以前一樣,習慣早早就起來,站在船弦上看風景。這時天還朦朦,就算是水手,多數都還沉睡著。

燕三看著風景,就在這個時候,燕三聽到背後有腳步聲,燕三以為是魯遜,頭也不回,燕三就笑著說道:「魯老頭,今天早上怎麼這麼早就收功了,不練內五氣了?嘿,嘿,你不會是偷懶了吧。」

但,背後的人沒有回聲,燕三頓感不妙,下一刻,立感到一股殺意,匕首還沒有到,燕三就感到腰間一股寒意了。

燕三想都沒有想,身體一閃,瞬時移位,五步退讓,燕三瞬時出現在背後那個人的身後,燕三背後的那個人,竟然是一身的黑衣,蒙面臉,手持匕首。

這個人沒有想到燕三反應如此的快,一下子瞬移,連他都反應不過來,這完全違反了戰士步法常規。

蒙面人反應夠快的了,也沒轉身,手中的匕首反手就抹殺,一道冷凝的弧線抹向燕三的脖子,這一招,又狠又毒,一旦是慢了半拍,只怕是一招斃命。

「轟——」的一聲,這個人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竟然被燕三摔倒在地,燕三是一招「力轉山嶽」,快勁和細勁同時用上,像燕三的這一招,連石六開都被燕三一下子摔倒在地,蒙面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燕三反一扳,「噗」的一聲,蒙面人手中的匕首反刺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這把蒙面人嚇得是膽都破了,沒有想到燕三的實力遠超出他的想像。

就在燕三正欲好好教訓他一頓之時,這蒙面人身體竟然很詭異地,如泥鰍一樣,一下子滑了出去,蒙面人一刻都沒有停,翻身而起,轉身就逃,向船下逃去。

「有刺客了,有刺客了。」燕三叫囔囔地說道,立即也向樓下追去。

蒙面人身上中了一刀,燕三是沿著鮮血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了二樓。三四樓都是不可能有刺客,三樓是段語露包下了,而四樓是怒虎傭兵團包下了,只有下面兩樓了。

但,蒙面人也不傻,燕三追到二樓入口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血跡,看來,他也知道血跡會暴露自己的行跡,立即摀住傷口,不讓流血。

燕三追到二樓的入口時,他反而不急了,笑了起來,走入長廊,第一間客房之時,燕三就一腿抬起,「轟」的一聲,一腳把客房踹開了。

「幹什麼」門突然被踹開,把裡面的人嚇了一跳,裡面住著是一個華服的青年,長得英俊,有著龍虎之氣,絕對不是一個閒等之輩。

「找刺客」燕三一攤手上的血債,然後以最快的速走到第二間,又是一腳踹了出去。

「轟——」的一聲,門又被燕三一腳踹開了,一下子,二樓被燕三鬧得雞飛狗跳。

「轟、轟、轟……」這時燕三一口氣踏開了六個房門,這六間房間中的客人,全部是清一色著裝,全部都是穿著灰衣,個個都是神色陰冷,使彎刀。

每個房間都有四個人,一共是二十四個人。

這二十四個人反應過來,一下子全部衝出來,前後堵住了燕三,個個都持按著刀柄,冷冷地盯著燕三。

「嘿,嘿,我是來找刺客的。」燕三攤了攤手,笑著說道。

但,二十四個人一聲不哼,按著刀柄,冷冷地盯著燕三。而第一間房的華服青年,站在入口觀看。

「嘿,怎麼,想打架?」燕三見他們不說話,眼一瞪,話一落下,身體一閃,一下子瞬移到了一個灰衣人的身後。

「轟——」的一聲,灰衣人刀還沒出鞘,一下子被燕三撂到在地。

但,燕三還沒出第二招,刀網已經罩殺過來了,其他的二十三個人同時出刀,刀勢兇猛無比,逼得燕三身體一閃,又是五步退讓,瞬移到另一個黑衣人身後,手一伸,仍然是「力轉山嶽」,快勁加上了細勁。

「轟」的一聲,又是一個黑衣服被燕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這時,刀光更厲,封得是密不透風,完全逼向燕三,燕三反應夠快的了,五步退讓瞬移,但,鮮血仍然滴下,燕三的胸膛仍然是被刀尾掃中。

燕三低頭首看了一下胸前的傷口,盯著再一次圍上來的二十四個灰衣人,舔了一下嘴唇,目光一凝,說道:「好,既然你們都想出手,那我也不客氣了」說著,緩緩地拔出了自己背上的閃雷刀,左手持刀。

激怒了燕三,他絕對不會手慈手軟,赤手空拳,他是吃虧,那麼,用上天雷刀,燕三非宰了他們不可。

「什麼事」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藍靖月帶著怒虎傭兵團的人趕來了,還有魯遜。

對於傭兵來說,肯定是兄弟義氣,先不論對錯,一下子圍了上來,先把灰衣人圍住了,一下子,灰衣人反而被圍住,他們人數上的優勢,一下子就沒了。

「怎麼了?」藍靖月也手拿著長劍,盯著在場的灰衣人說道。這時,藍靖月氣勢爆發,那完全不是蓋的,她強大的氣場一下子壓制著整個場面,誰先動手,只怕立即會遭受她的打擊。

域外奇人瀚海老人的弟子,那實力,絕對不是蓋的,經對是強悍

「嘿,嘿,我今天早上在甲板上看風景,有人暗殺我,被我反傷了一刀,我沿著血跡追到二樓。這幫沒表情沒話說的木偶人圍著我就動手。既然有人動刀,我也不會客氣陪他們動刀一回。」燕三舔了舔舌頭。

怒虎傭兵團的人見對方清一色的灰衣人,也就立即知道來者不善,在海上憋了十幾天,大家都沒動手了,現在見到對方來者不善,他們也都不客氣都紛紛拔出兵器了。

「這裡沒刺客」灰衣人中的一個人冷聲地說道,似乎是這裡的首領。

「有沒有刺客,嘿,不是你說了算,樓遞上的血跡,已經說明刺客就在二樓。」魯遜也哼聲說道。他知道燕三是借題發揮,既然都上戰場了,人家說,上場是父子兵,他們是兄弟兵,先撂倒對手再說,是對是錯,以後再討論。

燕三也一樣是唯恐天下不亂,嘿嘿地笑著說道:「說得沒錯,有沒有刺客,不是你們說了算,我是刺中了刺客的肩膀,要麼,你們脫下上衣,露出肩膀,不然,你們就是刺客。如果你們不是刺客,為什麼一語不發,先圍攻我了?」

「各位,各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時接到水手的通報,還沒起床的船長急急忙忙趕來了,見到他們雙方劍拔弩弓,特別是藍靖月那鎮壓全場的氣勢,就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

船長忙是出來打圓場。

「船長,你叫我們如何和氣生財?哼,我們的人,在你船上被人暗殺,如果我們的人身手弱一點,只怕就喪命於此,這還難和氣嗎?」藍靖月當然是站在燕三這一邊了,特別是看到眼前這二十四個人個個都是像殺手出身的模樣,她就更加不客氣了。

藍靖月氣勢壓人,出語咄咄逼人,頓時,讓船長是無話可說。

「嘿,船長,我們不是不給你們天馬商盟的面子,但,刺客就藏在二樓,不找出刺客,那我們不是孬種嗎?」魯遜也哼了一聲,說道。

第二章 海族戰士

「嘿,說得沒錯,如果你們不是刺客,就給我們看一下肩膀有沒有傷。」燕三也冷笑地說道。手按閃雷刀,如果對方真的要出手,先動手宰了他們再說。

「哼,我們不是隨便給人檢查的」灰衣人的首領臉色有些難看,目光一冷。

「那就等成了屍體再檢查」燕三還沒有說話,而藍靖月臉一冷,寒氣逼人,氣勢一壓,劍意更濃,氣勢壓向灰衣人首領。

灰衣人首領也冷哼一聲,不甘示弱,也是氣勢暴發,以抗藍靖月的劍氣,但是,藍靖月的劍氣一熾,灰衣人首領臉色一變,悶哼一聲,無疑,還沒有動手,灰衣人首領已經是吃了虧,被藍靖月的劍氣壓下。

「呵,各位,各位,既然大家同坐一條船,也算是如緣,在下蕭承言,不如大家就此冰嫌相釋,這位兄弟讓你部下給大家看一下肩膀,以示清白如何?畢竟在此時,這種情況下,免不了是瓜田李下,不知道兄台意下如何?」這時,一直在旁觀看的華服青年,忙是上前來調和,文質彬彬地說道。

「呵,呵,原來是蕭三皇子,沒有想到蕭三皇子也在這條船上。」魯遜意外,笑著說道。

這個華服青年,忙是拱了拱手,說道:「不敢,不敢,遊山玩水,在下也沒有想到,這裡能遇到魯老師。」

這讓燕三和藍靖月都意外,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還和魯遜相識。

「哼,既然是三皇子請求,我們便給你檢查便是。」灰衣人首領冷哼一聲,自己率先是褪下雙肩上的衣服,上面沒有傷口。

其他的灰衣人也都紛紛褪下自己的衣服,也都露出了肩膀,但是,都沒有傷口。

「呵,原來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蕭承言忙是打圓場地說道。

灰衣人首領冷哼一聲,就回房間去了,其他的灰衣人,都紛紛回房間。

「嘿,既然不是他們,那就是其他的人,這二樓還有什麼客人,船長。如果不想讓我把所有門都踹開來的話,你應該帶路。」燕三對船長說道。

遇到這樣的事情,船長也只好自認體霉,一個一個房間去敲門,一個一個檢查,幸好在二樓客人中,沒有女眷,不然就麻煩了。不過,這些檢查的客人中,都沒有一個是刺客。

當最後一間客房打開的時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燕三就問船長:「這是誰住的房間?」

「是一位商人,公羊商。」船長說道:「他是積貝城上船的。」

「船長,有一位客人搶走了艘備用小船。」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水手急忙衝進來,臉色慌張地說道。

燕三一見客房的窗門打開,沖了了過去,勾頭一看,說道:「看來那傢伙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從這裡翻跳到一樓去。」說著,轉身就衝上去,衝上了甲板。

魯遜和船長他們都紛紛地跟著衝上了甲板。

「看,在那裡。」早就在甲板上的一位水手忙向東面指去,只見有一船小船離開了他們的商船,看像樣是想逃逸。

原來公羊商見事情敗露,知道自己不逃走的話,小命肯定是不保,所以,他拼著小命,從窗戶上翻入庫倉,搶了一船備用小船,就逃走。

「來個戰曲,把那傢伙的船砸了。」燕三看到這樣的情況,忙是笑著說道。

這時,魯遜吟唱起來,沒有一會兒,只聽到喀嚓一聲,公羊商的小船被一條冰柱從底下刺穿,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魯遜一下子釋放了一個水系戰曲,放出了一條冰柱,把公羊商的小船給毀了。

公羊商反應夠快的了,一下子跳開了,但,他的船已經被斷成了兩截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海浪打來,頓時把他淹沒。

過了一會兒,只見公羊商才從海水中露出臉來,他抱著一塊破船板,浮在海水中。

「公羊老奸商,你慢慢游回積貝城,希望我們下次能再見面。」燕三對隨著海水沉浮的公羊商揮手笑著說道。

公羊商這氣死了,他輸得精光,本來是想宰了燕三報仇,但,沒有想到偷雞不成,蝕了一把米,但是,現在他肯定不敢回船,他回去,肯定是死定了,落在海中,或者還能遇到經過的船隻救上他。

船長也只好自認倒霉,在自己船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燕三不向他們賠償已經是算好了。

最後,這一場鬧劇,也就這樣收場了,燕三也沒有為難船長。

回到房間之後,魯遜沒有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你是故意放走公羊商的吧,你純粹是想闖二樓那些客房。」

「嘿,難道你不想?」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你當時檢查起來,比我還要積極,嘿,難道你沒有那個心思?」

魯遜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己,二樓也沒什麼客人。」

「那個蕭言承是什麼人?」燕三奇怪地說道。

魯遜說道:「光武帝的兒子,第三個兒子,以前我在寒山學院見過他,他在寒山學院就讀過,天資很好,可以說是人中之龍。精通詩書琴畫,很少在帝都中,常常在外面遊山玩水,以自娛自樂。」

燕三意外,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是光武帝的兒子。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換作是我,我肯定也是在外面遊山玩水,嘿,嘿,就像你說的,天資很好,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不招來猜忌才怪,不要忘了,光武帝也是三皇子,當年他也是奪權上位的。」

「不過,聽說三皇子的出身不是怎麼好,不怎麼討光武帝喜歡。」魯遜說道。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這傢伙,看起來蠻聰明的,竟然跑出來遊山玩山避嫌。以我看,他要麼是一個不想爭權的智者,要麼,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傢伙老頭,你說他是哪一種人?」

「你認為呢?」魯遜不答反問。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非要我說,那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如果你作為一個皇子,皇室出身,天資很好,很聰明,有才能,你會怎麼樣。你願意做一個智者呢,還是做一個皇帝呢。」

被燕三這麼一問,魯遜怔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如果有能力的話,能打翻身仗的話,肯定是奪位。就算你再沒有野心,身為皇子,你怎麼樣避嫌,等新皇上位之後,都會招來顧忌,生命可就掌握在了別人手中,既然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有本事的話,還不如賭上一把。讓別人作主,不如自己作主。」

「哈,原來你這個傢伙也是一個俗人。」燕三笑了起來,說道:「換作我,我也肯定會幹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既然這個三皇子跑出來遊山玩水,說明他是個聰明人。跑出來遊山玩水多好,既可以躲開光武帝和兩個皇兄的眼睛,還可以做一些在皇宮中不能做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管他,那是蕭家的事情,我們就說說而己。」魯遜對這種事情提不起興趣。說道:「不過,我倒對那二十四個灰衣人感興趣。」

「嘿,你老頭眼光夠毒的,那二十四個灰衣人,肯定是被訓練出來的狠角色,在這裡出現,絕對不會是有什麼好事情。」燕三說道。

魯遜沉吟了一下,說道:「在靈藍大陸,我知道有一個很龐大的殺手集團,不過,以我看,這二十四個灰衣人不像是殺手集團的人,他們還沒到那個檔次,不是真正的殺手,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不像殺手集團的殺手,我所知道,殺手集團的殺手,像是一條毒蛇,冷血的,而且從來不團體出現。這二十四個灰衣人,看起來,反而是像貴族豢養的狠角色。」

「老頭,你不覺得有意思嗎,在二樓客房,除了幾間沒客人的空房外,你算一下,蕭承言佔了一個間,還有兩個房間的,似乎是蕭承言的侍衛。二十四個灰衣人,佔了六個房間,還有公羊商佔了一個房間。共十個房間住有人。」燕三說道。

「你不會懷疑那些灰衣人是蕭承言的人吧。」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己,他們為什麼呆在房間不露臉呢?你不覺得蕭承言很有意思嗎?換作是你,你在外面遊山玩水,兩幫狠角色準備拚個你死我活,這不關你什麼鳥事,而且,兩幫人馬都與你沒啥鳥關係,你會傻到跑到他們兩幫人馬之間勸說他們不要打架嗎?這樣做的人,要麼是愛好和平的大善人,或者說是大聖人,要麼是大腦有問題的傻冒。你覺得,作為皇子的蕭承言,像是這兩種人嗎?」

聽到燕三這麼一說,魯遜不由沉吟起來。

「哼,那個灰衣人首領,剛開始態度有多硬,靖月姐實力這麼強悍擺在大家面前,我們怒虎傭兵團實力擺在灰衣人面前,他們就算強,也一樣能滅掉他們。但,那傢伙,態度還是很強硬,還也靖月姐對抗,蕭承言跑出來勸了一句,那傢伙竟然萎了,有這麼容易萎掉的人嗎?」燕三曬笑地說道。

魯遜不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你還蠻聰明的。」

「什麼蠻聰明,哥本來就是天才,天才,不能說是聰明,這叫睿智,睿智,懂不。」燕三瞪了魯遜一眼,說道。

魯遜不理會燕三自吹自擂,說道:「管他們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是來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的,其他人的事,與我們無關。」

「話不能這樣說,嘿,嘿,同舟相濟嘛,如果人家有什麼錢可以給我賺,我或者會考慮考慮插上一腳,攪一趟渾水。」燕三說道。

魯遜沒有好氣地說道:「少來,如果你闖什麼禍來,藍靖月第一個宰了你」

燕三嘿嘿地笑了,不說話。

魯遜也沒有辦法,他也知道,藍靖月也一樣拿這小子沒辦法。

「小子,別老是動歪念頭,明天下午,我們應該能到南鯨渚島了,等我們到了那裡,就專心出海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大把銀子等著你去賺,再說,這也可以讓你磨礪磨礪,見識一下茵葉海靈獸」

「好,我最喜歡靈獸了。」燕三聽到這話,頓時來精神了,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時候,他足足呆了一年,可以說是與群狼共舞,想到那段日子,又危險又刺激,讓燕三頓時熱血沸騰。

看到燕三這表情,魯遜覺得,這小子平時嘻嘻哈哈的,骨子裡卻有著冒險的精神,說白了,這個小子是不要命的主

可惜,燕三他們還沒到南鯨渚島,就出事了,第二天早晨,一早,燕三他們還在吃早點,藍靖月他們順便商量一下獵殺靈獸的事情。

但,早點剛吃完,就聽到嗚嗚的海螺聲了。

「是船長在吹海螺嗎?」燕三一怔,就問道。

藍靖月臉色微變,說道:「不是,這是海族的警告螺聲,是警告外為船隻的。」

在場的人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回過神來,大家都向板甲上衝去

燕三他們一群人衝到甲板上的時候,發現船長和不少水手都在甲板上了,只見船長臉色有些焦急。

燕三他們忙抬舉向後面望去,只見海面上有兩艘船以極快的速度追來。

「海族的戰船」魯遜臉色一凝,喃喃地說道。

「喂,船長,發生什麼事情了?」燕三見船長臉色不好看,頓感覺大事不妙,就問道。

船長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海族很少派戰船來追過往的商船,再說,我們天馬商盟與海族有著良好的合作,我們盟主與美人魚王有過協約,他們應該不會派戰船來追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追來的戰船越來越近,只見一艘戰船升起了一面白旗,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停船」,同時,燃放出了一是顆信號彈

「這是什麼意思?」燕三看到紅色的信號彈冉冉升空。

船長苦笑了一下,說道;「意思是說,不停船海族就會攻擊我們。停船,下帆」

水手們忙是停下船來,把船帆放下來。

船長忙是對燕三他們一群人說道:「大家可不要急躁,有什麼事,讓我們來解決,千萬別和海族衝突,不然,我們就真的是麻煩大了。我們天馬商盟與海族有很好的合作,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沒有一會兒,海族的兩條戰船追上來了,左右兩邊挾持著燕三他們這艘商船,這時,戰船上露出兩排海族士兵來,對燕三他們這艘商船是虎視眈眈。

「我們是天馬商盟的船,和貴族有著協約,不知道有什麼得罪之處,請貴族給個指示。」船長忙是說道。

但是,兩艘戰船上都沒有人出來回答,只見他們搭起了架橋,準備登陸燕三他們的這條商船。

「嘩啦、嘩啦、嘩啦……」就在這個時候,一排排海族戰士破浪而來,只見他們腳下都有著一頭海獸,各種各樣的海獸都有,讓人大開眼界。

「杜美莎族、半龍族、鮫族、蟹人族、虎鯨族……」看到破浪而來的海族,魯遜喃喃地說道:「小子,你有運氣了,海族的大半貴族,只怕今天你能看到。」

杜美莎族、半龍族、鮫族這三個貴族,燕三在積貝城都見過,其他沒有見過的海族,現在,現在竟然見到了,而且,還見到了不少燕三沒有見過的海獸。

船長的臉色發白,一下子出動了這麼多海族戰士,而且其中有不少是貴族,船長只知道一件事情,出大事了,而且還是天大的事,不然,像杜美莎族和半龍族、鮫族的戰士不會輕易出動的。

「嗚——」這時,一聲龍鳴,只見白浪滔天,一條青龍破浪而來,青龍破水而起的時候,海浪滔天,氣勢非凡。

燕三他們看得都有些傻眼,只見是一條青龍破水而起,青龍全身碧青,四爪無比鋒利,龍鬚很長,背上的鰭鬃如一排排的箭,氣勢兇猛,一雙碧眼如閃電,它竟然能踏水而來,四爪奔走,竟然是猛獸一樣在平地奔走一樣,燕三第一次看到可以在水上奔走的動物。

這條青龍,奔走之時,身體有三十米長,身粗比一張桌面還要大,如此一條巨大的青龍,絕對是龐然大物。

「那是青龍嗎?」燕三看著那麼破浪而來的青龍,不由喃喃地說道。

「不,那是螭龍。」藍靖月說道:「那是龍級的海獸,海獸中的皇者,就算是三四個戰聖聯手,只怕也搞不定這條螭龍在茵葉海,螭龍,只怕不超出三條」

「好東西。」燕三望著那條螭龍不由直流口水,喃喃地說道:「如果我能讓海獸讓主,奶奶的熊,就算是搶上一條,也是值得。」

想想騎著一條螭龍滿世界悠轉,那是多麼威風的事情,所以,燕三望著螭龍是流口水,但,他只能流流口水而己。

第三章 螭龍

「嘿,你應該注意螭龍背上的小丫頭,而不是螭龍。」燕三在喃喃自語之時,他身旁的魯遜低聲笑著說道。

燕三剛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螭龍上,現在經魯遜一提醒,他才注意到,在螭龍背上,正坐著一個少女。

好一個美麗動人的少女,好一個如冬梅玉竹的少女。只見少女是穩穩的站在了螭龍背上。少女高挑,雙腿是特別的修長,玉足浸於海之中時,更顯得是完美無瑕,精緻的玉足如玉雕一般,足薄弓深,看起來完美極了。

眼前少女,竟然是一頭金黃色的頭髮,金黃色的頭髮在晨陽之下,顯得特別的奪目,柔順飄逸的黃金頭髮,猶如是極細的金絲在飄舞,灑著淡淡的光澤。

豐胸柳腰,**修長,這樣的身材,絕對是美麗極了。而且少女一雙秀目是盈潤奪神,碧綠的眼瞳,有著另一番的風味。少女的粉臉吹彈可破,或者是生於大海的原因,肌膚無比的濕潤,而少女的朱唇,厚薄適中,看起來,性感得很。

少女身穿鵝黃色的鮫綃,顯得更加的高貴和貴胄,猶如是皇室公主,給人貴不可攀的感覺。

「這小丫頭,是美人魚族的。」魯遜低聲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美少女一遍,但是,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看不出這個少女與人族少女有什麼區別。

正如藍靖月他們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她們把自己的雙腿化作尾巴,只怕沒有任何人能分辨得出美人魚族和人族的區別。

美女神色肅穆,鳳目含威,有著不怒而威之勢,站在螭龍背上,可謂是威風凜凜,英姿颯爽,如此一個高貴美麗,而又含英氣的少女,實在是有著另一翻說不出來的風味。

「凌小姐,請問是何事呢?」船長忙是對這個少女鞠首,說道。

這個姓凌的美少女哼了一聲,鼻音雖然不響,但是,卻震得人心一震,燕三他們都不由吃驚,這個少女好深厚的功力。

「我們必須搜船,不單是船,連所有的人都必須搜身。」凌小姐沉聲地說道。她聲如山澗冷泉,叮咚作響,悅耳潤神。

「這個——」船長不由為難地說道:「凌小姐,我們天馬商盟與你們海族一向來都有良好的合作,我們盟主與貴族的美人魚王有過協約。凌小姐若是不給個理由,就讓你們搜我們客人,只怕,這讓我們很難向客人交待,再說,這也讓我們天馬商盟也難於交待。」

船長也不傻,忙是抬出了他們天馬商盟的主人樂毅來,畢竟,樂毅是天下六大高手,誰都不會不給幾分顏面。

「我們積貝城海神殿一至寶被盜,當時有目擊者稱,偷盜之人,是靈藍大陸人族。我們在積貝城排查之後,發現,盜寶之人,很有可能就坐著你們這艘船出海,所以,現在必須排查你們這般船上的所有成員。」凌小姐說道。

聽到凌小姐這話,燕三他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當日,燕三和藍靖月在積貝城逛街的時候,那個神海殿的什麼寶物好像的確是被人偷了,當時海港進行封港排查。

當時燕三和藍靖月還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沒有想到,竟然會與他們扯上關係了,走了兩天,海族竟然追上來了。

走了這麼遠的路,海族的人還是追上來說,這說明海族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海盜之人,就在這一條船上。

他們怒虎傭兵團絕對不可能偷盜海神殿的寶物,那麼,剩下的還有誰呢?

船長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凌小姐一定要搜,那我只好請客人們出來,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說著,船長吩咐其他的水手下去把沒上來的客人請上來。

船長也沒有辦法,海族的架勢已擺在這裡了,兩艘戰船,上百的海族戰士,他想不給搜都不可能,不然,海族肯定不會善罷干休,在海上,他們根本就是沒有贏海族的機會。

「嘿,喂,小美人,嘿,嘿,先搜我吧,我最樂意給人搜的了,特別是大美女給我搜身,我更加是樂意極了。」趁水手去叫人這功夫,燕三笑著對坐著螭龍身上的凌小姐叫道。

凌小姐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燕三望著凌小姐腳下的螭龍,垂涎三遲地說道:「小美人,嘿,嘿,不要說給你搜,就是我脫光衣服,我都願意,條件只有一個,嘿,嘿,我想你那條螭龍,送給我如何?」

燕三這話,立即招來不少海族怒視的目光,畢竟,螭龍,對於他們海族來說,那是一種高貴的象徵

「嗚——」螭龍似乎是聽懂了燕三的話,抬頭長嘯一聲,龍息吹得所有人衣服獵獵作響。

「嗷嗚——」燕三膽大包天,也不怕螭龍,跳上了欄杆,對著螭龍也是扯開嗓子,大吼起來。

螭龍對於燕三的挑釁,似乎也怒了,也立即是探頭逼近燕三,離燕三隻有三二米,「嗚——」張開血盆大嘴,吼了一聲,龍息噴來,立即把燕三的頭髮吹得筆直。

「嗷嗚——」燕三把嗓子拉倒最大,高分貝的聲音刺耳無比,與螭龍比起聲音來。

這把螭龍氣得是直瞪眼睛,又沒主人的命令,不好隨便傷人性命,所以,狠狠地瞪著燕三。

「奶奶的熊,比聲音,誰怕誰。」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難道你個頭大,老子就怕你不成,哼,哼,哼,想當年,哥在眾劍群山之地,比狼嚎聲,那是沒有靈獸能及。」

燕三這麼誇張、這麼囂張的舉動,不單是讓海族的人為之傻眼,就是讓藍靖月他們都哭笑不得。

海族的戰士,都不由刮目相看,就算是他們海族戰士,在螭龍面前,都沒有那個膽,要知道,螭龍一個巴掌拍下來,那立即是成了肉醬,誰敢在螭龍面前放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膽大包天,與螭龍相吼起來。

海族的人哪裡知道,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可是與兇猛的靈獸生活了一年,膽子比天都還要大。

「就算送你一條螭龍,你也沒辦法把它帶走。」凌小姐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雖然燕三囂張又誇張,但,對他的膽識,不由是刮目相看。

「嘿,嘿,小妞,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你可別後悔,你的螭龍同意跟我走,你的螭龍就屬於我的。」燕三聽到這話,那就來精神了,大有豁出去的氣勢。

凌小姐就不信燕三有那個手段,只是冷哼了一聲。

「好勒,小螭龍,看要定你了」燕三大喝了一聲,雙手按著太陽穴,強大無比的腦波一下子全部攻了也出去,一下子侵入螭龍的大腦。

「阿修羅神念」中的易念,燕三還是第一次全部腦海傾巢而出,兇猛無比,燕三是想試一試,看一下自己的易念可不可以洗掉螭龍的記憶。

「嗚——」螭龍反應也不慢,畢竟是很強大的海獸,立即掙扎起來嗚叫一聲,雙目流光逸彩,尾巴翻起了海浪。

站在螭龍背上的凌小姐駭然,她的螭龍可是滴血認主的,她當然瞭解自己的螭龍,頓感覺自己螭龍不妥,急忙叫喚一聲。

但是,螭龍沒聽,加劇甩動著尾巴,海浪是越來越高。

「小螭龍,別與哥掙扎了,過來。」燕三臉色漲紅,手指死死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螭龍受到燕三的易念入侵,掙扎起來,但是,仍然歇住不住燕三腦波的指令,在燕三易念的入侵下,儘管它在甩頭掙扎,但是,頭顱慢慢向燕三靠去。

這一幕,讓大家不由為之無比震驚,要知道,海獸只有主人才能命令的,螭龍這樣強大無比的海獸,竟然會露出這樣的異樣。

「這小子的妖法,果然厲害。」看到這一幕,魯遜都吃驚無比,心裡面後驚後怕,以後要離這小子遠一點才行,不然,這小子入侵自己大腦,就慘了。

藍靖月雖然不知道燕三的「阿修羅神念」,但是,眼前這一幕,不由讓藍靖月想起當時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時,燕三就是用這一招對付鐵甲雷龍的。

「哼——」就在這危急關頭,凌小姐冷哼一聲,她的功力一下子打斷了燕三的腦波,畢竟,燕三此時全力對付螭龍,哪裡能擋得住凌小姐的氣勢攻擊。他的腦波一下子被凌小姐切斷,螭龍也不是吃素的主,一下反攻過來,腦波像潮水一樣撲來。

「哇——」的一聲,燕三吐了一口鮮血,收回腦波,魯遜和藍靖月忙是扶住他。

「奶奶的熊,小丫頭,你作弊」燕三跳了起來,也不顧嘴角的鮮血,指著凌小姐說道。

「你用的是什麼妖法」凌小姐冷冷地盯著燕三,燕三剛才的妖法,讓她十分震驚,如果她出手不及時,還真說不定自己的螭龍會被他馴服

「哼,我告訴你幹什麼。」燕三瞪了凌小姐一眼,這頓讓在場的海族戰士憤怒無比,個個都盯著燕三。

「嗚——」螭龍終於從燕三的「阿修羅神念」的負面效果中回過神來,又驚又怒,對著燕三一聲示威般大吼。

「嗷嗚——」燕三也不甘示弱,對著螭龍也大吼一聲,瞪了螭龍一眼,說道:「呸,不就是一條螭龍嘛,哥才不稀罕,哈,哈,哈,哥發現弄海獸的方法了,等有機會,哥去弄一頭神級海獸來,切,你這頭龍級海獸螭龍,哥才不稀罕,送我都不要。」燕三囂張地對著螭龍哈哈大笑。

他差點成功給螭龍洗腦,讓燕三知道,自己的「阿修羅神念」絕對可以給海獸洗腦,雖然自己不能滴血讓海獸認主,但是,自己可以給海獸洗腦,讓它認為自己是他的主人

螭龍似乎聽得懂燕三的話,嗚叫了一聲,又氣又怒,也有一些驚恐,畢竟,燕三的「阿修羅神念」在它的大腦中,留下了負面的影響。

凌小姐不由冷冷地看著燕三,何止是凌小姐看著燕三,大家都看著燕三,這個傢伙,也太瘋狂了吧,沒有人見過有人如此囂張對著螭龍叫囂的。

這時,段語露他們主僕四五十個人已經是上來了,段語露只是看著燕三,沒說一句話。

「哼,小妞,你們海神殿丟了什麼寶物呀,說來讓大家聽聽。嘿,嘿,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回來,只要你付我足夠的酬金。」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這時燕三是特別的輕鬆和特別的愉快,因為他發現了可以收海獸的方法。

「臭燕三,少給我惹事生非。」藍靖月沒好氣地斥聲說道。

「好,好,好,大姐,算我怕你,我不說行不。」燕三舉起手來投降,笑著說道。

凌小姐不理會燕三,看著船長,冷冷地說道:「船長,還有其他的客人嗎?」

「有,嘿,嘿,還有一群偷雞摸狗的客伙沒上來。」燕三瞅了瞅,發現三樓的客人都沒上來,就嘿嘿地笑著說道。反正不是他們怒虎傭兵團偷了寶物,燕三一點兒都不著急,反而是有點幸災樂祝的模樣,他隱隱猜到了是誰偷了寶物。

「在此。」就在燕三話剛落下的時候,只見六個灰衣人走了上來,只有六個,其他的灰衣人還沒上來。

「喂,偷雞摸狗的,你們其他的兄弟呢。」燕三笑著叫道。

不單是燕三,其他的人都把目光投到灰衣人的身上,灰衣人不看燕三,低頭眉,說道:「他們收拾一下,就上來。」

這時,船上的水手和侍者,也都全部一一地被叫上來了,全部排在甲板上,等著搜查。

「喂,小妞,你們怎麼樣檢查呢,要不要脫光衣服,哈,哈,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的,哥還是處男之身,光天花日之下,讓大家看光身子,以後這叫哥怎麼活。」燕三促狹地對凌小姐笑著說道。

燕三這搞笑的話,在這樣氛圍之下,不論是海族人馬,還是船上的所有人,想笑又不能笑,氣氛搞怪得很,藍靖月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喂,偷雞摸狗的,你們兄弟怎麼還不上來呀?別讓大家等他們幾個人。」燕三見其他的人,像蕭承言他們,全部都還沒有上來,就叫著說道。

灰衣人不吭聲,也不看燕三一眼。

「不好,有人開小船逃」就在這個時候,左弦旁的戰船上,有一個海族士兵大叫一聲,立即吹響海螺。

「哇,有人要做逃兵了」燕三第一個反應過來,興奮無比,一下子衝了過去,往船下面一看,只見是一群灰衣人,蒙面臉,搶來了商船的一艘逃難時用的備用小船,從商船和戰船的隙細間逃走。

「追」凌小姐冷喝一聲,海中騎著海獸的一些戰士立即追出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商船上的六個灰衣人突然飛躍而起不要命,撲向站在螭龍頭頂上的凌小姐,刀芒現,網天羅地,刀勢無比的凶殘。

「找死」凌小姐怒喝一聲,掌一揚,手中劍現,劍羅天一轉,聽到「砰、砰、砰……」聲,六個灰衣人像綻花的花朵,被震得飛了出去,鮮血狂吐,這個凌小姐的實力的確是夠強悍,以靈藍大陸的標準來衡量,只怕達到了戰聖級別。

六個灰衣人,三個掉進水裡,三個被震得摔回了甲板上,三個灰衣人驍悍無比,三個人爬了起來,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齊聲一揚,頓時滿天如牛毛一樣的飛針向凌小姐射去。

凌小姐嬌叱一聲,手中的劍一揚,劍影如銅牆鐵壁,「鐺、鐺、鐺……」把飛針擋在了劍外。

但,如此多的飛針,凌小姐手臂仍是中了一枚,這頓讓她發憤,喝道:「自尋死路」

「嗚——」的一聲,這時,螭龍已經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大吼一聲,巨大的尾巴一甩,重重地砸向商船。

「我的媽呀,快逃呀,別被砸成肉醬了」燕三看到這情況,大叫道,每一個衝到船頭,躲達螭龍巨大的尾巴。

「轟——」的一聲巨響,商船再高大,仍然受不起螭龍這樣強大的龍級海獸的轟擊,只見甲板上是木板橫飛,船體都開裂。

「轟——」又是一聲巨響,螭龍的尾巴再次重重的抽在了甲板上,聽到「喀嚓」一聲巨響,商船竟然開裂。

「我的媽呀,船要裂了」看到船體竟然進水了,燕三尖叫一聲,大叫道:「老頭,抱住,要掉進水裡了」

船體開裂,頓進進水,「喀嚓」的開裂聲響個不斷,船頭和船尾開始分離,斷裂處開始入水下沉,這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尖叫,抓住甲板或攔桿的就死死吊在船上,不鬆手,而一些沒抓住的,紛紛掉入水中。

「把他們全部活捉回去審訊」凌小姐的螭龍兩記尾巴抽斷了商船,就冷冷地說道。

「啊——」這個時候,有水手尖叫一聲,被海族的人抓住了,他們用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繩索,竟然是透明的,一掉下去,容易被海水中的海族套捆住船體,被吊上他們戰船。

這時,海水中浪花翻滾,不少海族從海下翻身上來,紛紛捕捉掉水的水手和客人,在水中,海族就如蛟龍一樣,很難對付。

而騎著海獸的戰士則是去追那艘逃走的小船。、

第四章 海難

或者大家都不走運,而此時,海上的風浪開始大了起來,沒有停息的跡象,反而是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被橫斷成兩截的商船,下沉得越快,尖叫聲不斷,一些吊在船上的人紛紛掉入海中,一掉入海中,不少人被海族的戰士抓了起來,吊上了他們的戰船。

「喂,魯老頭,怎麼辦,難道掉下海中,與海族那幫傢伙拼了?」燕三大聲地說道。

「你抱著我的腰,我騰出手來釋放戰曲」燕三身邊的魯遜大聲叫道。

燕三急忙騰出手來,緊緊地抱著魯遜的腰,魯遜忙是拿出自己的曲器,吟唱起來:「冰天雪地的精靈,翅動著你晶瑩的翅膀,召喚著冰雪,來到這個世界,為雪白的世界而詠唱吧……」

「滋……滋……滋……」隨著魯遜的戰曲釋放,只見海面上結成了一塊長十米,寬十米的厚厚冰塊。

「跳下去,船快沉了」魯遜大聲地對怒虎傭兵團的所有人說道。

「跳」燕三他們紛紛的上了魯遜用戰曲凝結成的大冰塊,藍靖月他們也都紛紛的跳上了冰塊。

「快劃,把落水的兄弟撈起來,離開沉船遠一點,其他的弟兄防止海族登上冰塊,魯老頭,戰曲掩護落水的兄弟」燕三大吼道,操起了冰塊旁邊被砸斷的甲板浮木,立即劃起來。

其他的怒虎傭兵團的兄弟都紛紛劃起冰塊,經過有落水的怒虎傭兵團弟兄旁邊,立即把他撈起來,藍靖月帶著一部分怒虎傭兵團的兄弟防禦海族登上冰塊。

少數落水的怒虎傭兵團的兄弟見到燕三他們有浮冰,都紛紛游過來。

「啊——」亂成一團糟的場面響起一聲尖叫,在船尾部位牢牢抓著欄杆的段語露見船要沉入海底下,不得不鬆手跳下海。

但,沒有想到,她竟然是不會水性,尖叫一聲,撲通撲通的打水,慌張無比。

在船體斷裂之時,段語露和他的侍衛家僕成為了兩個方位,多數的侍衛被逼到了船頭,而一些隨著段語露的侍衛掉進水中,立即被海族戰士圍困,根要就脫不了身去救她。

段語露雖然功力很強,但,旱鴨子的她,落海水中,就徹底慌了,急忙地拍打著海水,沉沉浮浮。

「奶奶的熊」燕三見段語露竟然不會水性,也看不過去,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淹死吧。大吼了一聲,說道:「你們繼續劃冰塊,魯老頭,掩護我」說著,燕三身體一閃,瞬時位移,燕三是全部功力爆發出來,五步退讓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怒箭,燕三整個身體飛射出去,一射就是平移二十米,撲通一聲,掉進海水之中。

藍靖月皺了一下眉頭,但,沒制止燕三救人,吩咐地說道:「靠近過去,小心點,風浪大,其他的曲士看有沒有兄弟要救,火力掩護」

燕三一落水,頓時有三兩個海族戰士游了過來,手拿著套索,如游魚一樣,撲向燕三。

「奶奶的熊,誰怕誰」燕三的水性也很好,一下子潛入水中,反撲向海族戰士

「嘩啦——」水聲響起,燕三一招「力易山嶽」,揪住了海族戰士,像甩包袱一樣把他們甩飛出去。

但,周圍仍是有不少的海族戰士撲來。

「老頭,你的火力還沒好嗎」燕三的頭顱露出水面,大吼道。

「轟、轟、轟……」魯遜配合的很好,燕三話落下,只見滿天的火海轟炸下來,燕三見到這情況,一點都不怕,哈哈大笑,使盡了吃奶的力氣,身體一閃,連續三個五步退讓,三個直線位移,一下子躲過了魯遜火系戰曲的攻擊,其他的海族嚇得臉都失色,紛紛潛入水中,躲入海底。

雖然水中的位移遠比不上陸地上的位移,但是,燕三一口氣五個直線位移之後,終於靠的了段語露了,事實上,燕三都差不多盡力了,他硬憋一口氣強得連續位置,這可是耗了他不少的功力,如果段語露離他再遠點,只怕,他都趕不上。

這時段語露喝了好幾口的海水了,臉色發白,燕三一下子撈住她,段語露這才緩過神來,驚悸是很,牢牢地抱著燕三的虎腰。

而這個時候,有十幾個海族的戰士如箭魚一樣游過來了。

「怎麼辦?」雖然在陸地上,段語露的戰鬥力很強悍,但是,不懂水性的她,掉進水中,就像弱女子一樣了,沒有了主見。

「奶奶的熊」燕三抬頭看,發現現後面不遠處有一塊七八米長寬的大木板,這是從船上斷裂下來的木板

「奶奶的熊,抱穩了」燕三大吼一聲,不向魯遜那邊游去,反而向身後的木塊游去因為,他們離魯遜太遠了,再加上帶著一個人,他絕對殺不回冰塊之上,先登上木板再說。

段語露緊緊地抱著燕三的虎腰,燕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向木板上狂游,片刻就登上了木板。

但是,這時十幾個海族戰士已經快追上來了,而這時,魯遜他們的冰塊離他們太遠了,魯遜的火力,根本就掩護不了燕三,他們已經超出了攻擊範圍了。

「奶奶的熊,看來要狠拼一場了。」燕三立即拔出自己的閃雷刀,但,下一刻,燕三看到前面的海浪,就立即改變主意了,重重地把閃雷刀插入木板中,釘上,手死死握著刀,另一隻手死死地抱著段語露,狂笑道:「美夫人,抓住了,我們要坐海浪了」

這時,段語露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巨大的海浪奔撲而來,嚇得她緊緊地抱著燕三虎腰。遠在對面的魯遜他們,拚命地劃開冰塊,躲過海浪。

「轟——」海浪滾捲過來,海族戰士就算水性再好,對於這像萬馬奔騰的海浪,也都只好紛紛地沉下海底。

「轟——」的一聲,巨*滾捲而來,一下子把燕三他們的木板吞噬掉了,燕三和段語露兩個人緊緊地附在了木板之上。

海浪像萬馬奔騰的馬群,轟鳴著,向遠處滾滾而去,這個時候,魯遜他們的冰塊已經躲過了海浪,把落水的弟兄救上來了。

「燕三呢」發現燕三不見了,藍靖月大驚,驚叫道。

「魯老頭,哈,哈,哈,哥乘浪先走一步,小心你的冰塊融掉,別擔心哥,哥肯定會再回來的」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燕三猖狂的大笑。

藍靖月他們抬頭一看,發現燕三的木板竟然是在差不多十米高的海浪頭上,他正在上面,一隻手正朝著他們揮手呢。

片刻,他們在巨*的帶滾下,消失在大海之中。

藍靖月他們是哭笑不得,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這個小子還如此的豁達,還能笑得如此的猖狂,只怕難再找得出第二個人了。

「小心」在這個時候幾十個海族圍了上來,聽到龍鳴聲響起,凌小姐已經是捉了其他的人,向藍靖月他們這塊冰塊逼來。

藍靖月他們立即拔出兵器,隨時準備戰鬥。

儘管燕三笑得很猖狂,不過,他一點都不好受,他和段語露在海浪中翻翻滾滾,一時被拋到了浪尖之上,一時被捲入海浪之中,再三地折騰,難受極了。

不管海浪如何的折騰,但是,燕三都是死死抓著木板不放,如果他一放木板,只怕他們會葬身在海底。

段語露在陸地上,再厲害,再能呼風喚雨,但,此時面對這呼嘯肆虐的海浪,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是牢牢地抱著燕三的虎腰。

幸好燕三他們這塊木板夠大塊,長寬七八米,而且也夠厚,夠牢固,在海浪折騰下,並沒有斷裂或碎掉,這救了燕三他們兩個人一命。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海浪也不知道是把他們帶到了那裡,終於,海面恢復了平靜,燕三和段語露兩個人癱躺在木板上,氣喘起來,想到剛才的驚魂,他們兩個人都不由有些驚悸,在陸地上,他們再厲害,再能呼雲喚雨,然而到了海中,那就是如同是一個剛長出的小草,在海浪之下,生命顯得是那麼的脆弱。

也不知道多久,燕三回過神來,想到剛才不知道在的鬼門關走了幾回,就忍不住笑著說道:「哈,哈,段美人,我們是不是很像一對患難夫妻,那句話是怎麼來著,患難相處,以沫相濡。」

段語露聽到這話,又羞又氣,但,想到燕三拼了命救自己,又不忍心斥他,只好惱氣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嘿,嘿,胡說八道不行呀,嘿,嘿,不過,段美人這樣的大美人做妻子,也是不錯的選擇。」燕三翻過身來,促狹地笑著說道:「要不,我們就在這碧海藍天之下,拜天地成親吧。」

想到在這碧海藍天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只有一塊木板為生,燕三不由覺得這個想法特別有意思,就來勁了,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段美人,美夫人,要不,我們在這木塊上玩個拜天地的遊戲,嘿,嘿,說不定,這絕對是成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禮,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你,你,你少胡扯,誰與你拜天地成親」段語露又氣又羞,惱氣無比地說道。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成親就拉倒,反正沒事幹,閒著也閒著,找個事來玩玩,也不行。你真是呆板得很,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在海中,沒有被淹死,就會被悶死。」

「你把婚姻當什麼了?」段語露氣得不成,恨恨地說道。

燕三輕笑著說道:「我們又不是真的成親,玩玩而己嘛,只是玩個遊戲,又不是真的成為夫妻,嘿,嘿,我們開創一個全新的海上成婚時代,說不定,以後那些後人對我們崇拜無比,都學著我們趕潮流,在海上成婚。」

這把段語露氣得發顫,轉過身去,不理燕三。她都服了這個傢伙,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的人才好,思維跳躍太誇張了,現在他們在危難之時,他竟然想出這種無厘頭的事情來。

燕三躺在木板上,見太陽十分刺眼,不由用手遮了遮,但,不見效果,他喃喃地說道:「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成為人干。」說著,燕三站了起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但是,海天一線,在這天地間,除了他們兩個人,除了他們身下的木板,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燕三想了想,沒辦法,只好脫衣服。

「你幹什麼」見燕三脫衣服,段語露被嚇了一大跳,早點尖叫出來。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天地之間,只有你我兩個人,能幹什麼?嘿,嘿,你這樣性感迷人的大美人,讓我看著都流口水,所以,**你唄」說著,雙目發綠光,直瞅著段語露。

段語露此時全身是濕透了,綾羅緊緊地貼著她的玉體,豐腴飽滿無比的**完全是暴露出了她的曲線,修長渾圓的**,也是一攬無遺,甚至在胯處,能見到微阜的雪阜,再加上她秀髮頗為凌亂,配上她那性感的顏容,實在是美麗誘人極了,只怕誰見了都會流口水。

「你別亂來」段語露嚇得尖叫一聲,第一個反應就是爬了起來,做出防禦姿態,緊緊地盯著燕三。

「嘿,嘿,放心,我這個人一向都喜歡亂來的。」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

段語露又氣又怒,鳳目含威,怒聲地說道:「燕三,你敢亂來,到時,別怪我出手無情」

燕三嘿嘿地笑,脫下了上衣,又脫下了褲子,只穿著一條大褲叉子,燕三那精壯結實的身體,讓段語露看得都臉紅,她又氣又惱,氣得是發抖。

「嘿,脫完了。」燕三脫了上衣和褲子之後,就沒有再脫了,然後,拿起閃雷刀,在木板邊沿小心翼翼地削切起來。

段語露呆了一下,不知道燕三是幹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削下了四條木條,在木板上挖了小孔,把木條架起來,然後,再把他的所有衣服都張開,全部都架在上面,纏綁起來,搭成了一個擋太陽的小帳篷,雖然簡陋,但,還是能勉強能擋住太陽。

「嘿,段美人,還以為我真的**你不成。」燕三斜了段語露一眼,促狹地說道:「如果你不反抗,我還考慮一下**,反抗了,就沒啥意思了,不是你情我願,哥還是處男之身呢,那我就太吃虧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段語露又氣又羞,羞得是恨不得鑽入地下,都是這個傢伙害得,嚇得她還真以為這傢伙想胡來。

這時,燕三躲在了小帳篷的陰影處,躲下來,然後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對段語露說道:「段美人,過來這裡吧,這裡沒遮沒擋的,我們又沒食物又沒水,不弄點東西擋一下,只怕我們沒餓死,就先被曬成*人干了。」

段語露這時才明白燕三為什麼脫衣服,粉臉不由一陣漲紅,羞得是無地從容,氣惱地說道:「你剛才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要弄這東西,就明說」

「嘿,嘿,我總不能讓你一個大美人光著身子吧,這會讓我看光光的,所以,我只好犧牲我自己,讓你看個飽。」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喲,親愛的美夫人,我可是處男之身,我這身板可還沒給人看過,等回到靈藍大陸之後,你可要付錢喲,你看了我這麼多,都快給你看見了,你怎麼也得意思意思,包個紅包給哥。」

「誰,誰要看你了」段語露是氣得臉通紅,又羞又惱,這個傢伙,實在是氣死人了。

「算了,看不看是另外一回事,你快躲到這裡來吧,你再這樣曬下去,不用等到天黑,你肯定會口渴得要死。」燕三說道。

段語露聽到燕三的話,覺得有道理,也忙躲過去,不過,她沒像燕三那樣躺著,而是盤坐著,正好能擋住她。

「嘿,段美人,躺下來多舒服。讓我們來一個海為床,在為被怎麼樣?」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你,你就不能不胡說八道嗎?」段語露又羞又氣,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如果我們不找此話來說說,只怕我們沒先渴死,沒先餓死,先被悶死了。」

想到這時,大海茫茫,他們沒水沒食物,就算段語露平時再怎麼鎮定,此時都有些心慌,不由望著燕三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聽天如命唄,海浪能把我們帶到哪裡算到哪裡,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不能白費力氣,我們必須要保留體力,多活一天算就多一份希望。」燕三笑著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段語露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她都心有些慌,然而,燕三卻像沒有事的人那樣,嘻笑不正經,好像是在自己後花園一樣。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不笑,難道我哭不成?如果我們要死,逃也逃不過,如果我們要活,那不就很好嗎?既然要死要活,我們現在都作主不了,那麼,何不開心一點。你笑和哭的結果都一樣,你喜歡用哪一種方式走到結局?嘿,嘿,我肯定喜歡笑著走到結局,不管結局是怎麼樣的。」

聽到燕三這話,段語露不由為之一怔,沒有想到燕三竟然是如此的豁達樂觀。

第五章 美女同舟

過了好一會兒,段語露回過神來,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就說道:「你上次不是算到我說是有落水之災嗎,你現在也可以算一下怎麼樣擺脫如此的困境。」

「不算,現在這樣的情況,算不算都是一樣的結局,你不是有驚無險嘛,看來,我們是不會死在這裡。」燕三翻過身來,趴在木板上,在段語露面前,望著她。

段語露見燕三光著身子,在自己面前晃著,不由又氣又又惱,不由臉發燙。

「喂,段美人,我問一下你。」燕三望著段語露笑著說道。

「什麼事?」段語露這麼高貴嚴肅的人,被燕三望得是很是尷尬,在這傢伙面前,怎麼樣都嚴肅不起來,這讓她不知道該怎麼人才好。

「你這次出來,是不是真的找你爺爺鬼哭?」燕三好奇地問道,當時他給她佔了一卦,他是出來找人的,按魯遜所主,段語露很有可能找的就是鬼哭。

段語露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換作是別人,她肯定不會跟他說這事,但,燕三把她從鬼門關救回來之後,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近了很多。再說,這件事燕三也算到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爺爺是怎麼樣失蹤的?」燕三很好奇地問道;「你爺爺聽說是很厲害,連葉孤寒都能挑戰,能從衣無垢手中活下來的人,實力是扛扛的,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奈得何他。」

段語露沉默著,不說話,因為,這件事情,她沒與任何外人說過,畢竟,這關係到他們段家秘密。

燕三對段語露眨了眼睛,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爺爺失蹤了,再說,現在這裡只有你我,說不定我們會死在這裡,有什麼秘密事,不可能說的?」

段語露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只好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爺爺是怎麼樣失蹤的,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我爺爺,很小的時候,只是聽我爸說地,只在畫像中見過他老人家。我只是聽我爹說道,在很久前,我爺爺有一天說去見一個人,就離開了楓葉郡,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了。」

「見誰?」燕三聽到這話,為之一怔,鬼哭成名在白禪之後,比費南特拉斯他們還要早,實力如此強悍,如果只是見普通的人,只怕早就回來了,這麼說來,鬼哭見的很有可能是一個強大的高手。

段語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爺爺沒告訴我爹,後來,他再也沒有回來了。我爹一直等,都沒有等到他老人家回來。」

「你這一次到茵葉海來,你是有你爺爺的線索嗎?」燕三不由問道。

段語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每一年,我都會去僻遠的地方走走,看能不能打聽到他的消息,許多地方都去過,就是沒有他老人家的消息。」

說到這裡,段語露望著燕三,說道:「你不是占卦很準嗎?那你能不能幫我算到我爺爺在哪裡?」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這不一定,事實上,準確地說,算不到。第一,你沒見過你爺爺,占卜起來,感應不靈,因為,你搖占卜的時候,你是心懷誠意,表露了你心中最真實的感情,也表達了你最直觀的意願,但,你沒見過你爺爺,你與你爺爺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也更談不上那種命運相聯繫的奧妙關係,這是瞎占卜,因為你心中沒有真正的東西,所以,基本上是算不準。」

「如果你和你爺爺有血緣關係,或者能算得準,但,要命的是,聽說你爸親是你爺爺的義子,並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基本上不可能算得準。如果你父親還在,就能算得準,因為他見過你爺爺。」燕三說道。

聽到燕三這麼說,段語露不由有些失望。

過了好一會兒,段語露說道:「你上次說的,我爺爺什麼上上之金的人,那是怎麼一回事?」

燕三看了段語露一眼,說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見過你爺爺,我又不認識他。卦象上說,他是上上之金、是水火不浸,以卦象上來看,你爺爺不是一個人。」

「不是人是什麼,如果我爺爺不是一個人,難道我爹與他在一起那麼久看不出來?」段語露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用不著那麼激動,卦象上是這樣說,而且,我的卦象,是不會錯的。至於你爺爺是什麼,只有你問他自己了。」

事實上,燕三也一樣好奇,如果說,鬼哭不是人,那是什麼呢?想一下,燕三都覺得好笑,鬼哭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怎麼可能說不是人?但,燕三確信,自己的卦象,絕對不會錯。

聽到燕三這話,段語露有些鬱悶,沒有再說話。

「你如此不辭勞苦地找你爺爺,為的是什麼?」燕三望著不說話的段語露,好奇地說道。

段語露看了燕三一眼,沉默著,不說話。

燕三不由看了段語露一眼,摸了摸下巴,說道:「讓我猜一下,看我猜得對不對。」說著,沉吟起來,一會兒,燕三說道;「嘿,嘿,你也好,你爹親也好,一定是在你爺爺留下的秘笈中,有摸索不明白的地方,或者是,到了某個瓶頸,你或你父親是過不了。」

說到這裡,燕三沉吟地說道:「在我們漢拔大帝國,有世襲封地的,也就那麼幾個家族,上得了檯面的,除了漢拔四大家族外,就只有你們段家。你爹去逝了,現在你家又沒男丁,或者,你又突破不了你們家絕學的瓶頸,所以,你怕有一天,你自己有什麼意外,讓你段家從此沒落消失,又或者,你是怕有一天光武帝那老頭想收回你的封地,所以,你想找到你爺爺,當然,能把他老人家找回來,那就是更好,絕對能光耀你段家,就算他老人家不回來,但,如果你能找到你段家絕學瓶勁,那麼,你也有機會讓你段家屹立不倒。」

段語露吃驚無比地看了燕三一眼,沒有想到,燕三竟然一猜就中,通過隻言片語,就有猜中別人的心思,或者是分析透徹局勢。

燕三說的一點都沒錯,現在他們段家沒男丁,她的確是不希望段家這麼一個大家族,從她手中消失,所以,她希望能找到他爺爺。在內心裡面,她也一樣忌憚一天他們段家沒落了,光武帝收回楓葉郡,要知道,光武帝可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絕對不那麼願意讓一塊一塊的土地在貴族手中。

「嘿,段美人,你找不到你爺爺,其實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還是有的,招個老公,生個兒子,那不就是能繼承了。就算你兒子再不孝,再廢材,只怕光武帝也不可能完全收回你們段家的土地,我們燕家就是一個例子,上千年過去,最終還是留下一個縣。」燕三笑著對段語露說道。

段語露沒有作聲,事實上,燕三所說的方法,她也想過,但,她並沒有這樣做,原因很簡單,她沒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事實上,她死去的丈夫,也不算是她喜歡的男人,因不過當時在那種局勢下沒辦法。她父親己去逝,母親也風燭殘年,活不了多久,她又小,外人對他們虎視眈眈,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母親給她挑了一個忠於他們段家而又能擔得起段家這個擔子的男給,讓她下嫁給他。

當時是為了段家,談不上什麼感情,但,他丈夫去逝之後,她一個人守著段家,隨著她的苦修,實力越來越強大,最終,她完全是掌握了段家,在她的實力之下,暫時,沒有人敢對段家虎視眈眈。

現在段家是她作主,如果她真的要為繼段家香火,肯定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惜,現在已經夠強勢的她,卻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我聽魯老頭說,你們段家淬金鐵手很厲害,當年能挑戰葉孤寒,說明你家的淬金鐵手的確是牛得不得了。。」燕三也不由好奇,看了看段語露。

「嘿,嘿,說掌法,我就是精通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喂,嘿,段美人,要不要你就包*我吧,我入贅你們的段家算了,嘿,嘿,我給你生個兒子,你把你的淬金鐵手拿來看看。」

「誰與你生兒子」段語露又羞又怒,瞪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我不會拿自己做交易你再這樣說,別怪我不客氣」

畢竟,她年輕時不能自主的婚姻,讓她在心裡多多少少都有疙瘩。

「生那麼大氣幹什麼。」燕三瞥了她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開開玩笑而己,再說,哥又不是吃軟飯的,你看哥身邊,女人還多著呢。」

段語露哼了一聲,不理會燕三,盤坐著不說話,燕三也趴著,沒說話。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坐在木板上,隨著海水的洋流飄流著,隨波逐流,他們只能等著自己木板飄到陸地,或者被路過的船隻救到,儘管是如此,但,希望仍然是無比的渺茫。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當深夜之時,海上不免是刮起海風,有些寒冷,儘管段語露功力深厚,但,不免是有些寒意,更何況她落水後,身上的衣服並不怎麼幹透。

再加上此時茫茫大海之上,只有他們兩個個人,世界靜得可怕,這讓段語露心裡不免有些寒意,不由縮了縮身體。

「段美人,哥胸膛就給你靠一下吧,免得以後活著出去,說哥不夠男人,不夠義氣。」燕三看到段語露縮了縮身體,就拍了拍胸膛說道。

段語露看了看燕三,特別是看到燕三光著上身,臉都不由一燙,沒作聲,輕是輕輕地挨著燕三,雖然不是靠著燕三,只是挨著,但,心裡面好受了一點。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漂在海上,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幸好,有燕**在她身邊,這傢伙雖然老是惡作劇,但,沒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在這危難之中,對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如此照拂,可以說算是個君子,更何況,燕三幽默,不時逗得她笑,這讓她在這樣的處境之下,心情好了不少。

夜,很靜,段語露挨著燕三沒說話,燕三也沒說話,只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語露慢慢地睡著了,窩在了燕三的懷裡。

燕三看著睡著的段語露,不由笑了笑,雖然段語露是一個很高貴嚴肅的人,但,一天相處,燕三覺得,她這麼強勢的女子,事實上,在心裡面也有柔弱之處,只不過,她現在肩負著整個段家,就算再柔弱之時,她都會在外人面前假裝出一副嚴肅強勢的模樣。

一夜過去,當段語露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了燕三的懷裡,她一睜開眼來的時候,發現燕三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嘿,嘿,段美人,你睡得太熟了,昨晚我是非禮了你一把,嘿,嘿三望著段語露眼露綠光模樣,垂涎三尺地說道。

段語露坐了起來,發現燕三的上衣蓋在自己身上,她肯定不會相信燕三這話了,她見燕三竟然仍光著身體,就把衣服還給他,說道:「你把衣服穿上吧。」想到他一個一天一晚沒穿衣服,給自己披上,自己去著涼,她心裡面也不由過意不去,心裡面不由一暖,燕三與她只不過是過路人而己,但,在這危難之時,他卻沒拋下她,反而對她再三照顧,這讓她在心裡面很暖很暖。

「算了,我也不冷,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時候,更冷都挨過,這點冷算不了什麼。太陽要升起來了,把衣服掛上吧,不然,我們遲早會被渴死的。」燕三說道。

段語露不由想到自己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見到燕三的情形,當然那時燕三沒看到她。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和段語露的肚子都咕咕叫起來,他們可以說是一天沒吃東西了,就算他們是修練的人,比一般的人要耐餓得多,但是,人是鐵,飯是鋼。

「奶奶的熊,看來又要吃生了,好久沒吃過生了。」燕三爬了起來,拔出閃雷刀,坐在木板旁,緊緊盯著海水。

「你要幹什麼?」看到燕三盯著海水,段語露一怔,就說道。

「捉魚,我們再不吃點東西,只怕會餓死在這裡。」燕三忙是說道,說完之後,緊盯著海面。

段語露不由呆了一下,雖然她年幼時有些苦難,那只是在精神上的壓力,和自己刻苦的修練,但,她仍然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像生吃魚,這樣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突然,燕三手中的刀動了,刀如閃電,然後聽到「嘩啦」一聲,海浪翻滾,浮起一條差不多十斤的魚來。

「嘿,嘿,終於不用挨餓渴死了。」燕三大笑,撈起海魚,三五下切開口,張嘴就吸起海魚血來,在這裡,沒有清水,只有喝魚血,不然,會真的渴死在裡。

看到燕三像野人一樣喝著魚血,段語露都呆了一下,畢竟,這樣的生活,她從來沒經歷過。看到生喝鮮血,她胃部都痙攣起來,她第一次殺人,也是這種感覺,很難受,想吐。

「段美人,你也喝點吧,不然,你不餓死,都會渴死。」燕三把海魚湊到段語露面前。

這時,段語露臉色發白,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一下子吐了,雖然沒吃什麼東西,但,膽汁都露出來了。

看到段語露這模樣,燕三苦笑了一下,這時,他明白,段語露一直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生喝魚血,他肯定是受不了。

「雖然是有點難喝,但,你還是喝點吧,不然會渴死的。」燕三說道。

「不要,我,我,我想吐。」段語露臉色發白,後退一些,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生喝魚血,這時,她胃又是痙攣起來,又哇的一聲,吐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坐在另一邊,用刀削起魚片來,生吃下去,但,段語露看都不敢看,畢竟,這樣的日子,她從來沒遇過,受不了飲血茹毛。

「其實也沒啥,以前我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吃了不少的生肉,喝了不少的野獸血,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你不吃不喝,只有找死。」燕三看到段語露難受的模樣,笑著說道。

「你,你,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段語露難受得很,忙是斥聲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好,好不說。」然後自己默默吃了過來,剩的下的燕三把魚片削薄,放在木塊上曬,對段語露說道:「我把魚片曬乾,說不定你餓了會吃一點。」

「我不要。」段語露急忙搖頭,說道:「你把口漱一下,不然,看起來像吸血鬼」

「千金小姐就是麻煩。」燕三哭笑不得,但,見到段語露那麼反胃,想吐,也就只好用海水漱了一番。

第六章 同舟共濟

雖然段語露是餓,她也沒吃什麼東西,但是,她仍然是堅持不吃燕三生魚片,那怕是燕三曬乾的生魚片。

一天過去,換作別人,一滴水米未進,換作是別人,早就餓得昏過去了,但,段語露還是能堅持,儘管她看起來很虛弱,嘴唇都開始乾裂,但,還算是很清醒。

「段美人,你還是吃點吧,不然,真的會把你餓死。」燕三拿來已經曬乾的魚片,對段語露說道。

「我吃不下。」段語露雖然虛弱,但,仍然搖了搖頭。

「你也別孩子氣了,我知道你是出身貴族,一向來都錦衣玉食,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怕是再難吃,你也要吃一點,不然,真的把你餓死。來,吃點,其實並不難吃,這曬乾的,也沒啥味,就有點腥。」燕三還真怕段語露餓死過去,勸著說道。

在燕三再三勸說之下,段語露才張開嘴來,打算吃一點,但,一咬魚乾,那種淡腥味衝來,頓讓她胃痙攣,哇的一聲,又吐了,雖然肚子裡已經沒東西了,但,膽汁都吐出來了。

燕三還真是措手無措,段語露平時都吃好住好的,身為大貴族的她,一向都有著極為精緻的食物,那怕是在窮山惡水的地方,不論是去什麼樣的地方,她的家僕,他的侍女,都會帶上最精緻的乾果等食物。

段語露的確是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再加上心理作用,看到燕三喝生魚血在心裡面有陰影,覺得特別噁心,怎麼都吃不下。

燕三真的是拿她沒辦法,把她放了下來,說道:「你就躺著吧,你現在都餓成這樣了,還撐著幹什麼。讓那些貴族的狗屁禮儀,都見鬼去吧。」

段語露儘管身處在險境中,但是,風姿仍然是綽綽,不論一言一舉,都是保持著貴族的風姿,就現在她再累了,都盤坐著。

在燕三半強制之下,段語露才躺著,枕著燕三的大腿,此時,她已經是夠虛弱的了。

一夜又過去,又冷又餓,儘管燕三半包著她了,餓成這樣,功力已經無法御寒了,這讓她有些受寒,燕三不得不緊緊地抱著她。

段語露時醒時睡,但,不論什麼時候,睜開眼,燕三都在她的身邊,不知不覺中,段語露這樣好強的貴族女子,對燕三產生了依賴。在這個時候,燕三仍然是陪在她的身邊,在昏睡下,讓她難於忘記。

不論是寒冷,還是飢餓,總是有一個人抱著她,為她御寒,有時,她好像是聽到了燕三似乎是在哼著歌,這樣的情況,讓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天亮了,太陽高掛起來,烈日照來,干就是又餓又渴的段語露嘴唇更是乾裂,這時,段語露似醒非似,迷迷糊糊,感覺此時燕三似乎是要起身。

「燕三——」下意識,段語露抓著燕三的衣服,這個時候,燕三就像她的浮木一樣,特別是在這時她最虛弱的時候,她心理最軟弱的時候,總有一個人依靠,燕三一起身,她心裡面,總不由一驚。

「沒事,拿刀。」燕三這時拿起刀,閃雷刀身上凝結了一些露水,燕三小心翼翼地往她嘴裡滴。

段語露迷糊間,感覺有清涼的水珠滴入她的嘴唇,這對於乾渴的她來說,不啻如甘露一般,貪婪地吸吮著。

但,這水珠很少,幾滴後就沒有了,段語露似乎有了點力氣,微微張開眼,看到燕三拿著閃雷刀,專心致志地把刀身上一滴一滴的露水滴進她的嘴裡面。

這場面,讓段語露心裡面又暖又感動,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她和燕三,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己,在此之前,只不過是見過一次面而己,但,這次海難中,燕三不單是把她從鬼門關救下來,還對她再三照顧。

「謝,謝,謝你。」對於段語露這樣的貴族來說,這真心發自內腑的感謝,並不多見,畢竟,貴族一向都不缺你虞我詐,就算你再善良,也都必須偽裝起來。

「你真的應該喝魚血吃魚肉,不然,你真的會死在這裡。」燕三鬱悶地說道。換作是其他人,餓成這樣了,不要說是生魚肉,只怕生人肉都吃。

但,貴族的生活,完完全全的烙進段語露的骨子裡了,不論是生活食物,還是生活習慣,都烙上了貴族的特性。就好像是一種義士一樣,就算死,也不苟活。

對於生活精緻的真正貴族的段語露,她真的是吃不下生魚肉和魚血。

「對,對,對不起。」段語露努力睜開眼睛,歉意地說道:「我,我,我並不是故意的。」都餓到這種程度了,段語露仍然是吃不下,這並不是自作高貴的矜持,畢竟人餓到這地步,還有什麼矜持可言。

「你睡會吧。」燕三沒辦法,他都頭痛無比,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餓死在這裡吧。

段語露迷迷糊糊,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事實上,她是餓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語露感覺燕三要起身,她抓著燕三衣服的手不由一緊,低喃說道:「燕三,別,別,別走。」這時,段語露再堅強,也變得軟弱。

「沒事,我沒走,給你弄點水。」燕三輕輕地放下她,然後拿起了閃雷刀,站在木板前,他要再獵一條魚,怎麼樣,也得把魚血灌進她的嘴裡。

很快,一條魚游過,燕三刀如閃電,一下子就擊殺中這條魚了。

「水來了。」燕三假裝有水,在她耳邊低聲地說道。睡睡醒醒的段語露似乎是聽到了燕三的話,朱唇歙張,燕三把魚血灌入她的嘴裡。

魚血一入喉,段語露胃又痙攣起來,立即感到反胃,欲掙扎起來想吐,但,燕三早就有防備,立即按住她。

「段美人,你怎麼也要喝,我不能讓你死在這裡」燕三按住她,把鮮血往她裡嘴灌,一口一口魚血流下胃喉,這讓燕三看了都為之放心。

終於,魚血全部灌入她的嘴裡了,燕三這才放手,但,燕三一放手,段語露胃部難受極了,痙攣不止,吐意上湧,怎麼都忍不住,她爬了起來,哇哇哇連吐起來,把剛喝進去的魚血又吐出來了。

燕三看到她這模樣,實在是無可奈何,說道;「你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死在這裡。」

段語露多多少少都是喝了點魚血,似乎有了點精神,竟然用海水漱口。

「段美人,海水這麼鹹,你更加渴,你就忍下去吧。」燕三說道。

但,一向都有潔癖的她,怎麼都受不了,仍然是用海水漱口,然後虛弱無比地躺了下來,燕三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

「我,我,我真的沒辦法喝下去,胃難受,難受得要死。」段語露露出歉意,她也知道燕三為她好。

「沒事,你睡一下吧,說不定很快就能見到陸地了。」燕三輕聲安慰她說道。

在燕三的輕哄之下,段語露似乎又沉睡過去了,段語露的情況是越來越糟,再這樣下去,只怕她真的是死定了。

燕三不由為她著急,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餓死吧?這太荒唐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夜,段語露的情況更糟,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只怕活不了後天,她能挨這麼久,那是因為她功力深厚。

此時,太陽已經高昇了。

昏睡的段語露感覺到燕三又要起身了,不由抓了一下他衣服,低喃地說道:「燕,燕,燕三,別,別,別離開,你,你,你就,就這樣陪,陪著我,讓,讓,讓我走,走完,走完最後一程。」

「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在我眼前餓死的。」燕三說道:「你給我堅持住,我給你找一種東西,玉酥,你聽地玉酥嗎?那東西,雖然是活的,但,卻一點都不會噁心,很好吃。」

玉酥,燕三第一天上船的時候,就吃過那珍貴的海鮮,事實上,當天,段語露也一樣吃過,雖然它是海鮮,也是生吃,但,它卻甘甜可口,不像生魚和魚血吃起來那麼的噁心。

燕三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然後自己跳入海中。

但是,想要在海中找到玉酥,這是談何容易,燕三好幾次潛入海中,都沒有找到玉酥,更何況,潛入深海之中,那是極為耗體力。

潛了幾次後,燕三又爬上木板休息,等木板漂流了一段路程之後,他又跳入海中。

而躺在木板上的段語露是昏昏醒醒,迷糊半醒之時,發現燕三不在身邊的身邊的時候,心裡又驚又慌,不由低喃叫著燕三,當燕三爬上來的時候,她心裡面才踏實下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燕三反反覆覆潛入深海之中,或者幸運之神眷顧他們,終於讓燕三遇到了玉酥。

但,沒東西可以盛,而且玉酥忌金忌熱,燕三隻好用嘴來含,在嘴裡面化作了水。

「食物來了。」爬上木板的燕三,口齒不清,抱起段語露,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對嘴,把嘴裡已化作水的玉酥渡入她的檀嘴之中。

玉酥甘甜可口,爽滑無比,順著段語露的喉嚨流了下去,玉酥不單是可以解渴提神,吃多了,一樣可以填飽肚子。

吃了一個玉酥之後,餓昏的段語露總算是有點力氣了,終於回過神來了,緩緩睜開眼睛,很是虛弱,說道:「這,這是什麼?」

「玉酥,你肯定在船上吃過,這東西,珍貴少見,我再給你弄點來,不然,你真的會死在這裡。」燕三說著,又跳入水中。

回過神來的段語露,有了些精神,但是,此時茫茫大海上,只有她一個人,心裡面不由發慌,身體虛弱的她不由抬起頭,觀望著海面,時間一刻一刻過去,燕三都還沒有浮出海面,這讓段語露不由心焦起來,她第一次嘗到了等人歸的那種牽掛心焦的滋味。

直聽到「嘩啦」一聲,燕三露出水面,爬上來的時候,段語露這才鬆了一口氣。

燕三爬上來,捧起她的的粉臉,嘴印了過去,把嘴裡面的玉酥渡入她的嘴裡,這讓虛弱的段語露,臉都不由發燙起來。

燕三休息了一會之後,又跳入海中,他趁這段海域的海床上有玉酥,讓段語露吃飽,這樣的話,就算是沒有食物,她也能挨上幾天。

燕三就像是一個勤勞的鳥兒,來來回回的捉蟲子喂小鳥。燕三對自己如此的照顧,段語露心裡面,說不出感覺來,暖暖的,眼角都濕了。

燕三入海十多回,得到了營養補充的段語露,又恢復了精神了,而這時,燕三卻是累得夠嗆的。

在燕三最後一次把玉酥哺入段語露的檀嘴之時,段語露心中,不由動了情,愛意悄悄的萌芽,她輕輕吐舌香小舌,把嘴裡一點的玉酥偷偷的哺入燕三的嘴裡,欲偷偷洩露愛意。

燕三呆了一下,垂目見段語露臉色燙紅,這讓燕三回過神來,燕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一下子捧住了段語露的粉臉,粗獷地吻了起來。

段語露本是偷偷的一露情扉,沒想到被燕三一下子逮住了,這時,她欲逃都來不及。燕三捧著她的粉臉,吮吻起來,美人兒的丁香小舌又香又滑,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別——」段語露用盡了力量,推開了燕三,忙是退縮到一邊,喘氣噓噓

燕三輕笑,忍不住緊瞅著縮坐到另一邊上的段語露。

段語露輕描了燕三一眼,又嬌又羞,芳心怦怦直跳,臉生薄暈,想到剛才的事情,就羞得無地從容,一顆芳心兒,跳得厲害,猶同要跳出口腔一樣,甚是緊張,特別是一瞅到燕三,一顆心就無由的緊張起來,粉臉兒發燙,猶如初戀小女生一樣。

這些年來,她是經歷風風雨雨,早就是從一個小女孩子成為長一個能掌管一個家族,掌管楓葉郡的侯爵,一向鎮定的她,此時竟然是像小女孩般的緊張,讓她自己又羞又惱。

「笑什麼笑」段語露微嗔道,滿臉的薄暈,看起實在是美麗極了,更是性感。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我是在想,段美人的嘴是不是抹了蜜,這麼的甜。」

被燕三這麼一說,段語露更是羞得難於從容了,低低嗔了一聲,說道:「誰,誰抹了蜜了,你,你才抹了蜜」

燕三湊過頭去,把嘴湊過去,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要不要我再嘗嘗,看一下段美人有沒有說慌,讓我嘗嘗,看有沒有抹蜜。」

「你,你,你胡說些什麼,你,你,你敢胡來,我,我,我就不理你了。」段語露這麼高貴的人兒,此時卻羞得粉臉漲紅,說話都顫抖,特別是燕三那熱氣噴到她粉臉上的時候,這讓她身體酥酥麻麻的,身體發軟,使不出勁來。

燕三輕笑,聳了聳肩,說道:「看到段美人你能正常說話,表情這麼好,這說明,你現在不餓了,好了很多了,吃了這麼多的玉酥,再撐三二天沒問題。」說著,燕三就躺在了小帳篷的陰影下。

聽到燕三這話兒,段語露心裡面暖暖的,說不出感覺來,一種莫明的情愫在心底裡縈繞,朦朧的愛意,在心底裡萌芽。

這些天來,燕三對於照顧無比,在她餓昏之時,他總是在自己身邊,在她最虛弱最軟弱的時候,總是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窩著,給她一種莫明的安全感,給她驅寒。

「喂,段美人,你發呆什麼,是不是你剛剛恢復了點體力,就跑去曬太陽了,哼,玉酥可不是哪一段海域都有的,你再不保存體力,等你又餓昏了,我就把你扔到海中去餵王八。」躺在木板上的燕三乜了段語露的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

段語露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儘管是如此,她仍然是聽話坐過去,躲在陰影下,雖然吃了不少的玉酥,讓她體力恢復不少,也不會渴了,但,若讓太陽曬下去,體力就耗得更快了。

「你還盤坐著幹啥,我就搞不懂,都快要死了,你還放不下貴族的禮儀,好像這裡是你家一樣,舉止還是那麼的繁褥。」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或者,你才是真正的貴族吧,我這個人,典型的暴發戶,從來高雅不起來,也高貴不起來,想吃就吃,想拉就拉,想睡就睡,沒啥像你那樣,坐要講究坐姿,吃要講究吃態,連現在要死了,你都還講究坐姿。」

段語露臉一紅,輕輕地說道:「我一直都習慣了。」說著,也輕輕地躺下,躺在燕三的身邊,畢竟,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燕三著想一下,燕三可是拼了命潛入海底才給她弄到玉酥。如果她體力耗得太快,只怕,燕三又要潛入海底了。

看到段語露捲曲著身子,燕三笑了一下,說道:「算了,看你們貴族,就是睡鵝絨床睡慣的,哥犧牲一把,給你墊一下吧。」說著,燕三伸手手臂來。

段語露第一個反應就是枕在了燕三的手臂之上,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由臉色發燙,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習慣

第七章

因為並不理想的婚姻,讓她在心底裡多多少少都拒絕與異性親近,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她枕在燕三的手彎裡,竟然是那麼的自然。這讓她羞得是臉色通紅。

事實上,她餓昏的時候,她一直都是窩在燕三的懷裡,她已經是習慣了燕三的懷抱了,那溫暖的懷抱,讓她感到安全,感到依靠,就算她平時再堅強,再強勢,這個時候,對燕三的依靠,產生了很大的依賴。

除了她除去的丈夫,她第一次與其他異性如此的親蜜,如此的親暱,雖然此時沒有窩在燕三的懷裡,但是,枕在他的手彎上,已經是夠親蜜了。

段語露輕輕地用手墊著自己的臉頰,側著身,看著燕三,嗅著燕三的氣息,此時,燕三隻穿著一條大褲叉子。如此的親暱,讓段語露臉不由一燙。但,這樣躺著,卻讓她感到安心,感到安全,有了一種依靠。

段語露輕張秀目,看著燕三的臉龐,此時,燕三閉著眼,呼吸均勻,看來,他來來回回的潛入深海中次數那麼的多,燕三也的確是累壞了。

燕三並不是長得很英俊的人,一張臉,很是清秀,臉上有著健康的膚色,不論是什麼時候,他臉上總是掛著笑瞇瞇的笑容,就算是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他都掛著很好看的笑容。

段語露看著他,不由時看得入迷,覺得百看不厭,覺得燕三是特別好看,讓她再三流連忘返,細細品味,燕三的豁達,他的無畏,他的囂張,他的開朗,他的自信等等,無一不是那麼的讓人難於忘懷,那麼的讓人迷戀,這種內涵的美,只有接觸過了才知道。

段語露覺得,燕三並不像表面那樣貪財好色,或者,燕三的貪財好色,只是他個性的一小部分而己,只不過他是無限放大而己。

過了好久,段語露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竟然看著一個男子如此入迷,這讓她粉臉一燙,說不出來的羞意,這實在是羞煞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的木板隨波飄流,他們也不知道會飄到哪裡去。

這時,燕三張了張眼,輕輕地動了動手臂,段語露也配合地抬起頭,讓燕三動了動發麻的手臂。

「燕三。」段語露輕輕地叫道。她從來沒有如此溫柔過,現在已經是強者的她,好像是把女性的溫柔埋藏起來了,她所表露出來的,只有高貴和威嚴,但,此時,她卻流露出了一種小女人的溫柔。

「嗯,怎麼了?」燕三睜開眼,看了看段語露說道。

「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段語露輕輕地說道。

燕三看了看段語露,堅定地說道:「肯定是能,我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在這裡,肯定會出去的,我們肯定能遇到路過的船隻。嘿,嘿,嘿,再說了,哥可不想帶著處男之身,葬身大海。」

「你正經點行不。」段語露一羞,臉發燙,輕輕地嗔聲地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很正經,所以,我拚命地告訴自己,我還是處男之身,絕對不能死在這裡,不然,太沒天理了,所以,就算我們漂流到海枯石爛,我也一樣要活下去哼,哼,賊老天敢讓我帶著處男之身死去,我非干翻他不可。」

「就是不知道賊老天是男的還是女的,嘿,嘿,是女的,我肯定把她**了,奶奶的熊,竟然這麼惡作劇的把我扔到海裡。」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段語露哭笑不得,這傢伙,就算是處身於絕境了,都仍然能找一些話來逗人笑。

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看段語露,說道:「段美人,我們也別多說話了,先休息吧,睡著的時候,體力消耗最低,我們就能撐得更久。」

段語露看了看燕三,很聽話的模樣,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她自己先閉上了秀目,窩在燕三的臂彎之中。

段語露心裡面是說不出來的甜蜜,一種甜甜酥酥的感覺,她本想告訴燕三,有他陪在她身邊,就算是要死了,她也不害怕,能在他懷裡面死去,她也不遺憾了。

但,這些話兒,段語露並沒有說出來而己。

燕三他們再海上又漂了一夜,昨天段語露吃了很多的玉酥,雖然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的她,並不覺得怎麼餓。

當段語露睜開秀目之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窩在了燕三的懷裡,燕三光著上身,她緊緊地貼著他精壯結實的身體。

似乎,燕三也怕她著涼了,手臂竟然緊緊地抱著她,為她遮風擋雨,這讓段語露心裡面無比的感動。

貼著他結實精壯的胸膛,玉手觸摸到他的肌膚,這不由讓段語露為之心悸,芳心酥酥麻麻的,說不出來的感覺,臉兒發燙,芳心加速跳動,輕輕地觸摸著他的肌膚,段語露心兒都酥了。

段語露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均勻有力的心跳聲,感覺,此時此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就算這樣一直漂流下去,她都滿足了。

段語露輕輕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衣裳輕輕的覆於燕三的上身,她也不願意讓燕三這樣一直著涼,如此一來,段語露也是環抱著燕三的虎腰。

他們兩個人如此的緊緊抱在一起,動作明顯無比的親蜜。

段語露輕輕地閉著秀目,心底裡無比的滿足,心底裡有著說不盡的幸福。段語露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滿足和幸福,竟然是如此的容易,如此的簡單。

段語露沒有驚醒沉睡的燕三,讓木塊隨波漂流。

當太陽高掛的時候,段語露感覺得到燕三醒過來了,想到此時,自己與燕三如此親蜜地緊緊抱在一起,段語露無比的嬌羞,假裝睡著了,不睜開秀目來。

燕三不知道段語露醒過來了,他輕輕地放下她,盡量的不驚醒她。

燕三如此溫柔如此細心如此呵護的動作,讓段語露芳心底裡,有著說不出來的甜蜜,好像,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情侶?想到這字眼,段語露不由臉一燙,芳心怦怦地跳了起來,血液加速流動,玉體酥酥麻麻。在心底裡,又有多多少少有點兒渴望,情侶,這讓段語露一時間不由入了迷。

「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段語露聽到了燕三哈哈的狂笑聲,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

但,下一刻,段語露感覺自己身體是騰空而起,被燕三抱了起來,這讓段語露芳心一羞,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

「哈,哈,哈,段美人,快醒醒,快醒醒,我們有救了,我們終於到陸地了」燕三哈哈大笑地說道,搖著段語露。

聽到燕三這話,段語露睜開眼來,說道:「真的嗎?」

「哈,哈,你看,在那,那不是嗎?那裡應該是島」燕三向前面指著大笑地說道。

段語露向燕三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島嶼在海面上聳起這麼一座島嶼,在這茫茫的海面上,就像是玉盤中的一顆青螺一樣。

「哈,哈,哈,我們有救了,賊老天,你輸了,就算你把你大爺扔到大海中,你大爺也一樣活得好好的。哈,哈,哈,賊老天,下次別遇到你大爺,不然你大爺干翻你」燕三無比的興奮,囂張無比,對著天空大吼道。

段語露也不由被燕三的興奮所感染,露出了笑容,但,想到此時自己整個人被燕三抱著,芳心兒怦怦直跳,酥酥麻麻。

「你,放下我。」段語露滿臉的紅霞,低聲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放下段語露,興奮之下,在段語露的頭額上親了一下,哈哈大笑地說道:「段美人,我說得沒錯吧,我們活過來了。走,我們登陸去」

說著,燕三興奮得忙跑到後面,用手拚命地划水,把木塊向小島劃去。

段語露摸著被燕三所親過的頭額,一時之間,不由癡了,望著燕三那燦爛的笑容,她不由多麼的希望,時間就永遠的停止在這一刻,這一刻,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喜悅,那麼的滿足。

當燕三和段語露雙腿踏上了灘邊的海沙之時,他們兩個人心裡面都升起了一種久違的感覺,一種可親踏實的感覺,在海上漂流了這麼多天,他們終於是踏上了陸地,腳踩泥土,回想昨天,猶如做了一場夢一樣。

燕三無比的興奮,把木塊拖上海岸來,然後跳了起來,哈哈大笑,一下子抱起段語露,原地轉了好幾圈,興奮無比地說道:「哈,哈,哈,段美人,我說得沒錯吧,我們肯定能活下來,絕對是沒有錯的。」

段語露心裡面也難掩高興,但,被燕三抱起來,伏著他結實精壯的胸膛,她的芳心忍不住怦怦直跳,嗅著他的氣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迷人。

「你,你,你把我放下。」段語露臉發燙,聲音又輕又溫柔地說道。

燕三放下了段語露,呵呵地笑,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這麼多天沒見到陸地了,所以,忍不住高興起來。」

段語露沒有說話,只是露出笑容,模樣高貴雍容,不過,和以前威嚴所不同的是,此時段語露的笑容,帶著一絲所難於察見甜蜜,秀目也嫵媚了不少,顧盼生輝,有著小女兒姿態,看起來更加的迷人水靈。

見段語露含笑不語,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唉,我就後悔了,早就知道能活得下來,在海面上就把段美人騙得拜天地,嘿,嘿,如此一來,回到陸地上,就可圓洞房了,哥便便宜宜地撿了一個又美麗又高貴的夫人,那是多麼好的事呀。奶奶的熊,現在我是腸子都悔青了。」

「你,你,你淨會瞎扯,誰,誰要與你洞圓房了」段語露平時威嚴高貴的人,此時滿臉紅霞,嬌中帶羞,羞滴滴的模樣,猶如小女人,好看煞人。

段語露雖然是口頭上輕斥,但是,秀目含煙,帶著笑,嫵媚中有著說不出來的甜蜜,燕三讚她美麗高貴,讓她心兒都酥酥麻麻,這是她聽過最好聽的讚美之詞。

雖然,讚美過她的人無數,但,都沒有燕三這句話那麼好聽。

「呵,不圓就不圓。」燕三笑了起來,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們去看看,說不定這裡能有人家。」說著拉著段語露的玉手就走。

段語露也沒有反抗,任由燕三拉著,顯得是嬌順,只怕外人看了都難相信,平時威嚴強勢的段語露,此時竟然任由燕三拉著,那麼的嬌順。

燕三在海灘上走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路徑,就不由喃喃地說道:「奶奶的熊,這個島不會沒有人住吧。」

沒有辦法,燕三隻好用閃雷刀劈荊砍棘,弄出一條小道來,向島中深處摸去。

燕三帶著段語露一路向島中進發,沒見到什麼人,倒是看到不少野獸,在這島上,飛禽走獸倒不少。

走了好一段路程,燕三看到了河水了,只要有清水,他們就完全不用愁,那怕這裡沒有人住,那麼,他們也不會餓死在這裡。

「奶奶的熊,好久沒開過葷了,喂,段美人,要不我們暫時不走了,先弄頓飽再說。」燕三站在河邊,緊瞅著對岸樹叢中的一群肥美的山雞直流口水,這幾天,他在海上漂流,只喝魚血吃生魚肉,早就膩歪了,現在想換換口味。

段語露則是看著前面崖下巨大的深潭,她倒想洗個澡,此時,她覺得週身不舒服,畢竟,出身貴族的她,有潔癖。

「好,我們吃點東西,再看看有沒有人家吧。」段語露也贊同燕三的話。

「嘿,嘿,好,我身上可帶有火石,那麼我們就來一頓烤雞。」說著,燕三身子一閃,向前面的山雞撲去。

段語露雖然說是個貴族,生活一向都是有家丁侍女侍候著,但,此時,她竟然溫柔得由一個賢慧的妻子,竟然在周圍撿起些乾柴。

燕三這個傢伙,動作倒夠快的,當段語露撿好乾柴的時候,他已經是捕到了四隻山雞了,並開膛破肚,清洗乾淨。

還好燕三身上帶著的火石還能用,燕三燒起了火堆,烤起山雞來。

沒有一會兒,已經能聞到一股誘人無比的香味,燕三不知道弄了些什麼野葉汁,塗在了烤熟的野雞上。

聞著誘人的香味,看著火堆,看著正專心致志烤著野雞的燕三,恍然之間,段語露覺得無比的溫馨,十分依戀眼前的氣氛,眼前的景象,或者,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吃吧,吃吧」燕三遞給了段語露一隻烤得香味誘人、油光閃閃的山雞,然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嚥起來。

燕三已經好多天沒有吃熟的東西了,這個時候,就算給他一頭牛,他也能吞下去。

段語露也吃了起來,覺得,燕三弄的烤雞,是特別好吃,是她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東西,也不知道燕三弄的是什麼野葉汁,烤雞竟然有鹹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

段語露也一天沒吃東西了,肯定也是餓了,不過,出身於貴族的段語露,吃起來,那就文雅了起多了。

當燕三把一隻烤雞吃完之後,她才吃了一小半,她是一邊吃,一邊看著燕三。

燕三見她吃得那麼斯文,吃了這麼久才吃這麼一點點,不由促狹地笑著說道:「段美人,你這麼久沒吃東西了,也不快點吃。小心我餓壞了,把所有烤雞吃了,甚至把你手中那一隻也搶著吃了,到時餓死你。」

段語露聽到燕三這話,不由會心一笑,芳心一蕩,鬼使神差,竟然把自己吃著的烤雞腿遞了過去,說道:「那你吃。」

燕三怔了一下,嘿嘿地笑著說道:「小心我真的把它全部吃光」儘管這樣說,燕三隻是咬了一口。

段語露臉發燙,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大膽,芳心不由怦怦跳了起來,不敢去看燕三,高貴強勢如她,此時如同小女人一般。

看到她害然的模樣,燕三心不由一蕩,開玩笑,促狹地笑著說道:「小妞,來,好好侍候爺,等爺酒足飯飽之後,好好的賞你銀子,虧待不了你。」

說著,燕三學著大爺的模樣,翹起了二郎腿,倚躺在旁邊的岩石上,一陣促狹地笑,望著段語露。

段語露竟然輕輕坐了過去,紅著臉,竟然把自己吃的雞腿輕輕地喂燕三,燕三是呆了一下,他只是開開玩笑,沒有想到段語露竟然當真。

「嘿,嘿,既然段美人這麼誠心,那我也不客氣了。」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對段語露閉了閉眼睛,大大的咬了一口,閉著眼睛,半躺著,慢嚼起來,像是個大爺,十分地享受。

燕三吃了一口,段語露也輕輕低首,也輕輕地吃了一口,然後又喂燕三一口,這時,她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體貼,猶如小妻子一樣。

身為侯爵的她,是段家家主,也是整個楓葉郡的主人,管理著上百萬人口的楓葉郡,手握大權,而且還是戰士高手,任何時候,都是她身邊的侍女侍候她,但,此時,她竟然如同小女人一般,侍候著燕三。

第八章 棘刺海龍

燕三一邊吃著,一邊開玩笑地說道:「嘿,嘿,段美人,可惜,你是個侯爵,嘿,嘿,嘿,如果你是個良家閨女的話,像你這麼高貴美麗,還會侍侯人,我一定做一次二世祖,把你搶過來,嘿,嘿,留在身邊,做個貼身丫頭,讓哥天天過著爺一樣的日子。」

聽到燕三這話,段語露臉輕輕一紅,抬頭輕瞥了燕三一眼,沒說話,心底裡,差點想說,如果是侍候著他,她心裡面,也願意。

段語露沒說什麼話,喂燕三一口,自己吃一口,像個溫柔的小妻子,而燕三哼著小曲,神遊太虛,從鬼門關回來,死裡逃生,能這樣舒舒服服,也不枉如此拚命活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睜開眼睛來,吃了一口段語露喂的雞肉,然後促狹地笑著說道:「喂,段美人,如果這島上沒有,那是多好呀,嘿,嘿,要不要我們兩個人拜堂成親算了,在這裡成家,然後生一群小孩。古人云,給我一個女人,我可以創造一個民族。嘿,嘿,要不要,我們也創造一個民族,我們在這裡自稱皇帝算了。」

「你,你,你當我什麼了,又不是豬,誰會生那麼多」段語露嗔斥道,臉發紅,惱氣兒,輕輕地瞪了燕三一眼。

卻不知道心什麼,心裡面甜甜的,無比的甜蜜,像是喝了蜜一樣,芳心兒都化了。聽到燕三說他們生個小孩,她心底裡,酥酥麻麻,一種魂飛的感覺。如果燕三追問說她願不願意,就算她羞得難於啟齒,只怕心底裡也不由願意。

「呵,算了,我只是開個玩笑,別生氣。」燕三見她嗔斥,只好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我,我,我沒有生氣。」段語露滿臉的紅霞,只不過,她聲如蚊納一樣,只有她自己聽到,燕三並沒有聽到。

段語露自己吃一口,喂燕三吃一口,不知不覺中,把剩下的兩個燒雞都吃完了,段語露芳心底裡,有著說不盡的甜蜜,說不出來的幸福。

燕三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說道:「段美人,我們走吧,看能不能找到人家,如果沒有人家,我們就想辦法離開。」

段語露抬起頭來,看了看燕三,粉臉一紅,說道:「我,我,我想清洗一下」說著,望著前面崖下巨大深潭。

燕三見段語露這神態,一下子明白,畢竟,她一向都是錦衣玉食,生活過得無比優沃,不能與他這個大老爺們相比。

被段語露這麼一說,燕三都覺得有點癢,雖然這幾天他沒少下海,但,畢竟,沒洗洗清水。

「好吧,我在前面等你,我也應該洗洗」燕三說道。

段語露臉微紅,說道:「我會儘管的。」畢竟貴族出身的她,有著潔癖。

「嘿,嘿,段美人,小心我偷看喲,然後從背後撲過來,把段美人吃個精光」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哥最擅長的就是做色狼了,你沒聽過嗎?哥在寒山學院讀書的時候,外號叫『午夜餓狼』,專門是半夜三更出動,偷偷跑到女學生宿舍去做餓狼所做的事。」說著,燕三雙眼冒著綠光,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扮出大色狼的模樣來。

「你,你敢」段語露朱顏生輝,滿臉的紅霞,沒有怒氣,卻顯嬌羞,嗔聲地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誰說我不敢的,你沒聽過嘛,色膽包天,特別是有段美人這麼性感的美人兒光著身子在我面前的時候,不要說是色膽包天,我這色膽,只怕可以包整個世界,就長是賊老天都攔不住我。」

「你,你,你淨胡扯,我,我可生氣了。」段語露羞嗔地說道。臉兒酡紅,儘管這樣說,心底裡卻甜甜蜜蜜,燕三讚她美麗性感,讓她心兒都甜甜的,儘管嘴上輕斥,但,並沒有生氣。

「呵,呵,我跟你開玩笑的。」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到外面去。」說著,轉身就走。

但,沒有走多遠,燕三又轉過身來,促狹地笑著說道:「小心色狼喲。」

段語露輕輕地嗔了一聲,當然,她信任燕三,她知道,燕三絕對不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要做的話,在海上他早就非禮自己了,不過,段語露,心裡面卻甜蜜的很,忍不住輕輕地哼著小曲兒,下水洗澡。

自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這麼高興過。

在下游的燕三,也遠遠聽得了段語露哼著小曲的聲音,他不由笑了笑,沒想到像段語露這樣嚴肅的人,竟然也有活潑的時候。

燕三也跳進水中洗了一把身體,洗好之後,才上岸,這時,仍然聽到上游的段語露在哼著小曲。

燕三沒有上去找段語露,知道女孩子,都愛漂亮,像段美人在海上漂流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遇到清水,她不洗個乾乾淨淨才怪。

燕三抱著閃雷刀,躺著岩石上,望著碧藍的天空,這個時候,燕三不由漫思起來,不知道魯遜和藍靖月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們沒事,或者,魯遜能不時的製造出冰塊來,不至葬身大海,或者,藍靖月能打得過那個海族的凌小姐,搶來一條戰船。

燕三在心底裡,希望魯遜和藍靖月他們能平平安安沒事。

燕三也不由想到在寒山學院的上兵雪,不知道雪美人把枯榮三劍練得怎麼樣了。

燕三又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霍都縣,不知道葉秋蝶美人兒知道自己溜了之後,會不會發飆起來,現在想想,葉秋蝶反飆的模樣,其實也蠻可愛的。燕三又不由想,聶冷煙那小丫頭,是不是還那麼的冷酷,還那麼的不愛說話。

燕三又不由想到了虎烈,不知道這小子跟著何楚,有沒有學會打戰。燕三也不由想到了何楚,不知道他把軍隊建得怎麼樣了,夠不夠金錢徵兵呢,夠不夠糧草呢……

燕三一頓胡思亂想,死裡逃生之後,他不由有些想念自己身邊的人了,他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他在心裡面,不由把身邊的人,像藍靖月、老頭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

「啊——」就在燕三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段語露一聲尖叫。

這一聲尖叫,一下子驚醒了燕三,把燕三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跳了起來,操起閃雷刀,就向閃電一樣向段語露所在懸崖下的深潭奔去。

「段美人,出什麼事了」燕三還沒有趕到,就高聲喊道,腳下沒停,急忙向上面衝去。

燕三剛衝到潭邊不遠,一個人衝了過來了,一下子撞入了燕三的懷裡。

燕三一聞到香味,就知道是段語露,急忙抱住她,說道:「怎麼了——」說著,低頭一看。

燕三低頭之時,下面的話,頓沒說出來了,眼前的美景,都讓她看得一呆。

段語露此時身上無絲縷,雪白豐腴的玉體,在燕三眼底生花,她的玉肌猶如白雪凝脂,一雙**,傲然挺立,豐腴飽滿,嫣紅蓓蕾,猶是雪峰上的紅花,怒然開放。

在胯下,能見芳草,水珠掛於芳劃從中,讓人有一窺的**。此時,段語露秀髮濕漉漉的散於胸前,輕搭於**之上,半遮半掩,那更是無比的迷人。

「啊——」段語露回過神來,見自己全身赤luo,在燕三的眼前,羞得她粉臉通紅,忙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和**。

「你,你,你不許看」段語露臉兒是羞得通紅,羞急地說道。

燕三隻好別過頭去,乾笑地說道:「我可不是有意要看的,只是你太迷人了,所以,忍不住看起來了。段美人,發生什麼事了,竟讓你驚慌失色。」

「潭中中怪物」段語露忙是躺在燕三的身後,以遮住自己外洩的春光,那怕這裡沒有第二個人,但,潛意識下,也把燕三當作了庇護,對燕三產生了依賴1

聽到段語露的話,燕三忙是向潭中望去

這時,在潭中央,探出一個頭顱來,有點怪的頭顱,單是頭顱,就有茶几大,頭上有一支獨角,珵亮珵亮,此時,這怪物張嘴,露出森白的牙齒,牙齒是一排排,有二十厘米左右,鋒利無比,看起來就像是一排排的利鋸。

「唬——」潭中央的怪獸也是緊緊地盯著燕三他們兩個人,隨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怪獸終於浮出了水面,露出了身體。

怪獸長長的脖子,四肢健壯有力,全身皮又厚又黑,背上長滿了像小刺一樣的倒鉤,更古怪的是,這怪獸左邊是水紋,右邊卻是火紋,尾巴像長長的鐵鞭,不時的捲動,如同靈蛇一樣,這頭怪獸,看起來,有點像是海龍。隨著它吐息,水波翻滾。

「我衣服。」段語露躲在燕三的身後,摸著**和**,不由嬌羞,忙是對燕三說道。

在潭中有一個大岩石,段語露的衣服和首飾全部放在岩石上。

燕三衝了上去,如虎撲狼奔,當然,燕三的第一個目標不是怪獸,而是段語露的衣服,燕三一下子跳上了岩石,但,見到燕三衝來,怪獸也狂奔衝向燕三,速度極快,潭水紛紛向兩邊退卻,露出了水浪,怪獸似乎是有分浪的本領。

「接著」燕三見怪獸一下子衝過來了,只拿到了一件外套,甩向岸邊,然後立即弓身,雙腳蘊足了力量,所有的五氣都爆發出來,厲喝一聲,雙掌狂推而出,力推山嶽,燕三施出了剛、猛、穩三訣。

燕三這一招「力推山嶽」推出,猶如是碑手碎岳,鐵牛推山,既是剛猛有勁,又是穩磐石,攻守兼備,可以說是完美。

「轟——」的一聲巨響,燕三雙掌重重地推擊在怪獸的頭顱頂上,燕三這一招夠厲害了,有萬鈞之力,但是,燕三被怪獸強大無比的力量推得飛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個滾。

而怪獸也也被燕三重重一推,凶悍如它,仍然是被燕三推得連退三步,水花濺射,水浪噴起它一時間,頭顱也被燕三強大的掌力震得頭昏腦脹。

燕三在空中打了幾個觔斗,而這時穿好了外套的段語露跳躍而起,舒手接住了燕三。

「奶奶的熊,這是什麼怪獸,如此的厲害」燕三吃驚無比,沒有想到,會在這小島上遇到如此厲害的怪獸。

段語露仔細看了看怪獸,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棘刺海龍」

「棘刺海龍?」聽到這話,燕三頓時來精神了,不懼反笑,哈哈地笑著說道:「西娘匹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好得很,我就是要宰海龍,既然送上門來了,哥就不客氣了。」說著,燕三拔出閃雷刀。

「死海龍,這一次你死定了」燕三大喝一聲,操刀就衝了過去。

棘刺海龍完全不懼燕三,也狂衝過來,速度如閃電一樣,奔走起來,轟轟作響,濺起了無數的水花,四周的飛禽走獸被嚇得紛紛逃逸。

棘刺海龍衝向燕三,欲用角去頂燕三,但是,燕三身體一閃,瞬時移位,一下子出現在棘刺海龍的身側。

花落花開,刀芒現,天雷刀,第一式,雷生

棘刺海龍頓時中了燕三一刀,刀痕處立即泛白,如同石化一樣,龜裂,然後裂了一層皮落下來,但是,一層皮下,還是有一層皮。

燕三還沒出第二刀,棘刺海龍的尾巴如同靈蛇一樣,一抽過來,燕三一驚,手中的閃雷刀忙是一擋,但,棘刺海龍的尾巴像閃電一樣快,啪啪啪聲響起,像狂風暴雨一樣抽下來,燕三擋都擋不過來,握著閃雷刀的左手,被強大的力量震得發痛,燕三急忙一個瞬移,五步退讓。

但,燕三剛瞬移站住,棘刺海龍龐大的身體竟然一扭,怪異無比,它竟然能像驢子一樣雙腿側踢,這簡直不可思議與此同時,它的尾巴仍然如閃電一樣抽來。

燕三從來沒見過如此快速的靈獸,如此厲害的靈獸。

燕三手中的閃雷刀急忙是一擋掃來的尾巴,而與此同時,右掌重重地拍出,硬接海龍腿的側踢。

棘刺海龍的力量,比燕三想像中還要大,燕三手掌被震得發痛,他根本就站不移,被強大的踢力震得飛了出去。

燕三還沒掉下來,棘刺海龍如閃電一樣撲過來了,欲一下子宰了燕三。

燕三的實力夠強悍了,但是,遇到棘刺海龍這樣力大無窮,而且速度是一流的靈獸,他仍然是落入下風,棘刺海龍可以說是集力量和速度一身的靈獸,上萬年的年齡,已經是皇級的靈獸了,當然是強大。

但,棘刺海龍並沒有衝到燕三那裡,只見段語露嬌叱一聲,身體一閃,一下子迎了上去。

段語露這麼一個弱女子,她竟然迎上了龐大的棘刺海龍,還沒有雙腳落地的燕三,都不由為她一驚,為她擔心。

但,聽到段語露一聲的嬌叱,素手一拍,只見她玉掌竟然如同是塗了金粉一樣,散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澤。

「砰——」的一聲,段語露一雙玉掌重重地拍在了棘刺海龍的頭顱之上,她被震得連退了三步,而棘刺海龍,也一樣是被震得連退了三步。

這讓燕三看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來,段語露的實力之強悍,遠遠出於他的意料,在此之前,他沒見過段語露出手,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厲害,但,現在她用雙掌硬撼棘刺海龍,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段語露的實力是何等的強悍了。

這也不奇怪,要知道,段語露在短短十年之內,掃平了段家所有有異心的人,剷除了對段家虎視眈眈的敵人,以弱女子的身份,掌握著整個段家,掌握著整個楓葉郡,尊威無比,可以想像,段語露的實力是何等之強了。

就在燕三吃驚的時候,段語露已經是飛躍上了棘刺海龍的背上,玉掌竟然如刀一樣,重重地切入了棘刺海龍的背部,如同切入敗革般一樣。

淬金鐵手,段家的不傳之秘,鬼哭留下來的絕學。

棘刺海龍似乎吃痛,尾巴如同狂風暴雨一樣抽打一下,但是,段語露身如閃電一樣,在棘刺海龍的背上騰挪,一次次躲過了棘刺海龍尾巴的抽打,而且,她的玉掌一次又一次的切入棘刺海龍的背上。

「段美人,小心了」燕三喝了一聲,身一閃,也撲了上去,閃雷刀出,刀芒滅,然後驟生,一抹過而,燕三這一次刀芒是切入了棘刺海龍的脖子。

但,讓燕三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棘刺海龍脖子中了自己一刀天雷刀,厚厚的皮死裂,掉了一層層,落在地上,但,竟然沒有殺死它這實在不可思議極了。

「嗚——」棘刺海龍吃痛,大吼一聲,它的尾巴像潑濃墨一般狂掃,像暴雨鞭一樣瘋狂抽向燕三,又快又有力,逼得燕三急擋。

「它皮太厚太堅韌了,只能傷到它外層皮和外層肉,無法傷它的要穴」段語露急忙說道,從棘刺海龍的背上飛躍而上來,嬌叱一聲,再次攻向它的頭顱,以解燕三危急。

燕三和段語露聯手,仍然是拿不下棘刺海龍,棘刺海龍的實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第九章 美婦人濕歡

燕三和段語露聯手,與棘刺海龍戰得天昏地暗,河水飛濺,飛沙走石,四周的樹木被他們撞斷了不少,十分的劇烈。

如果不是段語露如此的強悍,只靠燕三一個人,只怕是吃不定棘刺海龍雙方展開了拉劇戰,燕三和段語露強攻,棘刺海龍也毫不示弱,也一波一波強悍攻擊他們兩個人。

在此時,段語露的家傳絕學淬金鐵手讓燕三是大開眼界,她纖纖玉掌,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不單是刀槍不浸,而且利如刀刃,招式也是玄奧莫測

「嗚——」此時,棘刺海龍狂叫了一聲,頭重重地一頂,燕三的閃雷刀重重地劈在了它的頭顱上,段語露的淬金鐵手也是沉如玄鐵一樣重擊在它的頭顱之上。

棘刺海龍被燕三兩個人聯手震得連退了三步,燕三一刀如此兇猛地劈在了它的頭顱之上了,但,只是劈傷了它,鮮血直流而己,但,並沒有把它的頭顱劈成兩半

段語露和燕三兩個人同樣是被震得退後了三步。

「嗖、嗖、嗖……」就在這個時候,棘刺海龍身體一抖,它身上無數的倒刺竟然是像暗器一樣射了過來,鋪天蓋地,燕三都呆了一下,沒有想到它身上的倒刺竟然可以當作暗器使用,他急忙舞刀,欲接這滿天的倒刺。

但,段語露已經是先燕三一步,欺身而上,玉手一幻,只見是滿天淡淡的金粉玉手,不可思議的是,被玉手一扇,這些倒刺全部被段語露的渾猛掌力擊碎

淬金鐵手,鬼哭的絕學,難怪當年鬼哭是敢跑到孤雲峰和天廟去挑戰葉孤寒、衣無垢,單是憑淬金鐵手,就足可以讓鬼哭笑傲天下

段語露一掌碎了倒刺,但,她並沒有停下,只見她玉指一幻,如詩如夢,玉指竟然像指輪一樣轉動,妙到巔毫,這神奇極了。

「啵——」的一聲,段語露這神奇無比的一指,竟然是刺破了棘刺海龍的一隻眼睛,鮮血狂噴。

破夢指,段家的另一門絕學,這是鬼哭所留下來的三大絕學之一,不過,破夢指遠沒有淬金鐵手有名氣而己。

「嗚——」棘刺海龍痛得長嚎一聲,狂暴,身上火紋竟然一下子亮了起來,頓時,它身上竟然是冒出了熊熊的烈火,棘刺海龍就像是著了火的猛獸,長嚎著,如閃電一樣衝了過來。

「小心」燕三長喝一聲,五步退讓,瞬移,一下子擋在了段語露的面前,刀起長練,重重地劈在了棘刺海龍的頭顱之上。

「鐺」的一聲,著了火的棘刺海龍,似乎皮甲更加的堅硬,燕三如此剛猛的一刀,只砍進了一點而己。

燕三一用力,力壓棘刺海龍的頭顱,但是,棘刺海龍力大無窮,它用頭顱頂著燕三的刀,狂衝,硬推得燕三整個人平移,燕三的雙腿都把地面犁出兩條深溝來。

而且棘刺海龍的火焰無比的炙人,燕三握著刀的手都覺得發燙。

「去」此時聽到段語露嬌叱一聲,玉掌拋起,此時,段語露的玉掌竟然不再是淡金色,而是淡淡的透明,如同羊脂玉一樣。

拋斬而下,段語露的玉掌竟然如天刀直斬而下,在棘刺海龍的頭顱上切開了一道傷口,鮮血狂流。

這是段語露的淬金鐵手巔峰

棘刺海龍火力如炸彈一樣爆發,震得燕三飛了出去,段語露的功力也強悍得變態,也反彈,竟然把棘刺海龍那龐大的身體震得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深潭上的懸崖石壁上。

「轟——」的一聲巨響,棘刺海龍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懸崖石壁上,竟然石壁被撞得塌下來大半,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石洞

雖然段語露功力強悍,但,這反彈之力《文》也是夠強的,段語露被撞《人》得飛了出去,一下子飛《書》了幾十米,眼看段語露就《屋》要撞上對面的石壁了,但,段語露臨危不驚,一舒手,腰肢一折,倒飛而出,一下子就抓住了石牆上的山膝,一蕩,抵消了衝力,落在了石壁上的突出石巖上。

燕三都不由為她捏了一把汗,但,見她如此妙地化解危機,也不由在心裡面為她喝采,只怕段語露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戰聖級別。

燕三還真的是猜對了,段語露的實力,剛剛突破戰聖級別,在滿圓戰聖的實力,還有一段很長的露要走。

但,才二十七八,就已經是戰聖級別了,段語露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這也和她段家絕學奇妙以及她一直苦苦潛修有著很大關係。

儘管是如此,段語露仍然是氣血翻滋,一時之間,運不上功力來,棘刺海獸的實力,遠遠超出她的意料。

「嗚——」就在此時,棘刺海獸站在潭中,憤怒無比地長嘯一聲,昂首,這個時候,它身上的水紋竟然是亮了起來。

「嘩啦,嘩啦,嘩啦……」整個潭的潭水沖天而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水幕,然後水幕滔天,猶如無數的神劍一樣浮在空中,頓時之間,水系的水氣漫彌著四周,無比的強大。

「快走,棘刺海龍是水系靈獸,它的靈力要爆發了」看到這情況,段語露一驚,面對類似於水系戰曲的靈獸水力攻擊,段語露也只怕有心無力。

「奶奶的熊,比戰曲,誰怕誰」燕三不走,反而是迎了上去,一下子拔出了別在腰間的九天魔嬰節,吟唱起來:「鳳鳴於九天,召九天雷火,以焚擊萬物,鳳凰天雷,威凌擊空……」

「轟、轟、轟……」但是,釋放戰曲的速度,比燕三吟唱的速度還要快,只見天空落下了幾十條如同手臂粗的天雷,挾著鳳形天火,轟擊下來,那場面,無比的壯觀,在轟擊之時,還能聽到鳳吟之聲,猶如是九天鳳凰召落了九天的落雷與天火一樣,無比的強悍。

在天雷鳳火轟擊之下,棘刺海龍的水幕一下子被蒸發掉,它的攻擊,一下了被轟得支離破碎,而它被天雷擊中,「嗚」的一聲悲慘叫鳴,在天雷和鳳火之下,棘刺海龍再強大,也被燒得黑漆漆的,一命鳴呼,倒在水中,半浮半沉。

鳳鳴雷火,這是《鳳凰天火典》中的戰曲,是二重奏聖級戰曲。

《鳳凰天火典。這樣的絕世戰曲,再配上了九天魔嬰節這樣強悍的神魔兵器,就算棘刺海龍,也是一下子灰灰。

段語露一下子看得傻眼了,燕三一曲戰曲,給她帶來了震撼,實在是太強大了,這樣的戰曲,只怕戰聖都難擋得住,只有逃逸的份

更讓段語露震驚的是,燕三真的是戰士和曲士雙修,這打破了靈藍大陸幾千年來不可能實現的規則,這簡直就是奇跡。

在這之前,段語露也聽過燕三在比賽時的表現,但,當時謠言四起,段語露也並不怎麼相信燕三真的能戰士和曲士雙修,但,事實擺在她面前的時候,的確是讓人震驚。

燕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都感覺有些虛脫,棘刺海龍實在是太厲害了。

燕三看了看手中的九天魔嬰節,都不由苦笑了一下,神魔兵器就是神魔兵器,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實在是爽得無與倫比,戰曲還沒吟唱完,攻擊已經上來了。

「哈,哈,哈,臭龍,還不是死在哥的手中。哥的絕世戰曲配上九天魔嬰節,你再厲害,也是一下子灰灰。哼,哼,哼,這就是惹哥的下場。」燕三看著已經成為屍體的棘刺海龍,不由囂張地說道。

聽到燕三的話,段語露都不由有些傻眼,九天魔嬰節,別人費盡無數心思的神魔兵器,竟然是在他的手中,只怕,別人做白日夢都沒有想到吧。

好不容易,段語露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由為燕三感到心喜,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擁有九天魔嬰節這樣的神魔兵器。

都說戀愛的女人,變得盲目,此時,在段語露心中,燕三是最好的,最完美的,誰都比不上他的,恨不得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都由他一個人擁有。

女人嘛,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燕三喘喘地坐在石頭上,吁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功力,而段語露也平息了翻滾的氣血,好多了。

「跳下來吧。」燕三對站在上面的段語露說道,段語露想都沒有想,就跳了下來,燕三一下子接住她,緊緊地抱住了她。

燕三不是第一次抱她了,但是,緊貼著燕三那結實精壯的胸膛,段語露粉臉不由一陣陣發燙,身體發軟,沒有力氣,燕心怦怦直跳,不由緊張。

「放,放下我,我,我要穿衣服。」段語露粉臉生暈,瞥了燕三一眼,低聲說道。高貴美艷如她,此時,這般的小女人模樣,實在是迷人極了。

燕三看了看放在潭中大岩石上的衣服,促狹地笑著說道:「親愛美麗的侯爵夫人,我願意為你效勞的。」說著,攔腰把段語露抱了起來,趟過河水,抱上了大岩石。

當燕三放下段語露的時候,渾身軟無力的段語露差掉摔下去了,幸好是燕三手快,一下子抱住了她。

「我,我,我自己能行。」段語露羞得是臉色能紅,不敢看燕三,強勢如她,此時如同小女子一般。

燕三低首看著眼前美艷的人兒,剛才情急下,段語露只是胡亂地穿了件外套,寬鬆的外套完全能看得到她那沒包裹起為的碩乳,隨著美人兒酥胸起伏,泛起了浮浪,何況段語露身材是火辣,豐腴高挑,迷人極了,在海上時,燕三沒那個心思,但,此時不由看得是喉嚨發乾。

燕三抬頭看到段語露性感的朱唇之時,不由心一蕩,低聲地說道:「段美人,我,我,我想親你。」事實上,燕三又不是沒親過她的朱唇,在餵她玉酥的時候就親過,不過,那個時候燕三是一心想救段語露,沒有其他的心思。

「不,不,不行——」段語露粉臉發燙,忙是拒絕,羞得無地從容,但,是,她話沒落下,燕三已經一下子吻住了她的朱唇了。

段語露被他一吻,魂兒都飛,但,畢竟,她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孀居的寡婦,下意識為之拒絕,不由掙扎,但燕三是鐵了心,哪裡允許她掙扎,吮吻著不放,又囂張,又粗獷。

段語露芳心已繫在了他的身上,被他如此的吻吮,魂兒飛了起來,也難於再掙扎了。

燕三吻吮,美艷嬌嫩的唇兒又香又滑,讓燕三百償不厭,忍不住叼著美少夫人的丁香小舌,含舔吻吮。

美艷嬌嫩又羞又酥,被他吻得七暈八葷,剛開始,丁香小舌不由躲避著壞人兒的索吻,但是,燕三孜孜不倦的舔吻之下,讓美人兒的芳心都為之化了,慢慢地,不由丁香暗渡,與壞人兒相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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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兵森羅卷

歡愛之後,兩個人交頸而眠,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回過神來,望著倦縮在自己懷裡的美人兒,燕三不由為之心動。

此時的段語露,說多美就有多美,玉體酥如酪,凝脂堆雪,雪白嫩滑的肌膚上泛起了淡淡的玫瑰紅暈,這是高潮後的征跡,細碎的汗珠密佈於雪膚之上,猶如一顆顆碎鑽一樣,晶瑩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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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露也從漏*點之中回過神來,感受到燕三目光的巡視,羞得是無地從容,低低地暱了一聲,帶著小女人般的嬌羞,輕輕地嗔道;「你,你,你還看,討厭死了。」

美婦人兒的這般姿態,是何等的迷人,何等的動人心弦,秀目波光盈盈,猶如是滴出水來一般,嫵媚的銷費,嫵媚的讓人骨頭都為之酥麻。

…………………………………………………………………………………………………………………………………………………………………………………………刪除此處所有情節……………………………………………………………………………………………………………………………………

歡愛之後,兩個人交頸而眠,最後,兩個人才回過神來,相視之時,段語露羞澀無比,低首,不語,鑽入愛郎的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看到在潭中沉沉浮浮的棘刺海龍屍體,就不由來精神了,笑著說道:「我去把海龍的兵骨取出來,嘿,嘿,嘿,我要發財了,這海龍的兵骨少說也有好幾萬枚紫晶幣。」

對於燕三這貪財模樣,段語露低聲地嬌嗔,但,也沒說什麼。

燕三說幹就幹,光著身體,站了起來,操起閃雷刀,這讓段語露滿臉通紅,輕嗔地說道:「你快穿著衣服,這成何體統。」

「嘿,反正你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穿不穿衣服,有什麼區別?」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段語露粉臉兒通紅,嬌啐一聲,說道;「快穿上,羞死人了」

燕三聳了聳肩,只是穿了一條大褲叉子,就跳進潭中了,燕三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棘刺海龍的屍體拖上岸來,然後剖屍,取出兵骨。

段語露剛是穿好衣服,在潭邊清流一番,細細地打扮起來,女孩子家,肯定個個都是愛美,何況段語露出身於貴族,一向來都是精妝細描,更不用說此是心愛的人在身邊了,女為悅己者容,所以,美婦人打扮起來。

美婦人打扮好後,更是光彩照人,見燕三還沒把兵骨取出,就在周圍採了些野果,以作等一下餓了裹腹之用。

當美婦人採到野果回到潭邊之時,只見燕三竟然已經是在潭邊懸崖下,懸崖被棘刺海龍重重地撞了一下,塌了大半,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來。

「段美人兒,快來看,這裡有死人。」燕三站在洞口,向段語露招手說道。

段語露一怔,在這裡怎麼會有死人呢,她放下野果,跳躍過去,落到燕三的身邊。

「嘿,這裡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這石洞裡面,死了不少的人。」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看,這地上,只怕是有十幾具的骸骨。」

原來,燕三取出兵骨之後,見段語露去採野果了,他一時閒著無聊,就爬到這個被撞塌的石洞來看看,沒有想到,竟然發現了屍骨。

段語露跟著燕三走進石洞,只見地上躺著十幾具的屍骨,白骨慘慘,身上的衣物早就風華了,看來,已經是有著很久遠的年頭了。

「怎麼會有人死在這裡呢?」段語露低首觀看,發現,不少屍骨是斷裂,這些人臨死之前,是受到了重傷,有些人的骨頭在臨死之前就是斷裂的。

「不知道,說不定這個島上有人。」燕三仔細看了看,找不到太多的有用信息。

「這個人在死前應該是首領。」段語露看了看,站在中間,指著腳下一具骨骼比較大的骸骨說道:「你看,其他的屍骨擺佈在四周,以這具屍體為中心,說明,就是在臨死之前,這些人都護在這個人的中間,這說明這個人在生前有著很高的地位。」

燕三仔細地看了看,也覺得段語露說得有道理,然後聳了聳肩,說道:「管他呢,看來都死了幾千年之久的人了,那時發生什麼事,到了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都已經是煙消雲散了。算了,能在這裡遇到,也算是有緣吧,我幫他們收斂一下屍骨。」說完之後,燕三收撿地上的骸骨。

但,當燕三收撿到段語露所說生前有可能是首領的骸骨之時,啪的一聲,從骸骨上掉下一本書籍來,燕三撿了起來。

「看,這裡有字。」燕三還沒來得及看撿起來的書籍,站在她身邊的段語露說道。

而段語露所說有字的地方,正是剛才這具骸骨手指之處。燕三和段語露忙是蹲下身子,清理乾淨,辨認地上所寫的字。

「聖族覆滅,玄武家罪不可赦。背叛聖族,勾引天廟,為己私利,誅伐四聖族神族的餘孽,絕對不會對靈藍大陸仁慈哈,哈,哈,玄武家,總有一天不會有好下場,被天廟拋棄五聖族覆滅,這是報應,報應,這是神帝的報應」

這是無頭無尾的留言,讓人看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五聖族。」燕三喃喃地道,說到這裡,燕三精神一震,失聲說道:「真上五聖族」

段語露也臉色凝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沒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真上五聖族,傳說五個家族的創始人,是十三帝的弟子。」

「神帝,那麼說,就是十三帝了。」燕三喃喃地說道。當年十三帝有著無數的外號,天帝、神帝、無敵帝、上帝……等等,其中一個外號就是「神帝」。

燕三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忙是拿起自己撿到的書籍一看,這書籍是月牙色,如蠶絹所造,具體是什麼材料所贊造也看不出來,但,這些屍骨身上的其他東西都風華了,而這本書籍去沒有風華,這說明,這是不凡之物。

「神兵森羅卷。」燕三讀出了這書籍封面上所寫著的五個大字,這字不是用墨水所寫的,竟然是用金絲所繡,而且夾繡著銀絲,一看,這東西當年是屬於權貴家族之物。

「《神兵森羅卷》?」聽到燕三的話,段語露驚訝無比地說道。

燕三看著段語露,說道;「你知道這《神兵森羅卷》是什麼玩意?」說著,把書籍遞給了段語露。

段語露翻了翻《神兵森羅卷》,然後點頭說道:「沒錯,這的確是《神兵森羅卷》,和我以前所讀過的古籍描述是一模一樣。」

「這《神兵森羅卷》是什麼玩意?」燕三好奇地問道。

段語露把《神兵森羅卷》說道:「這是一本戰曲秘笈,是真上五聖族之一麒麟家的鎮族之寶,是一本金系、木系的曠世戰曲秘笈。沒有想到,別人尋找了幾千年之久的秘笈,竟然會落到這個島嶼上。」

「哦,不就是一本戰曲秘笈嘛。」燕三反而沒怎麼樣放在心上,順手就把《神兵森羅卷》往段語露手中一塞,現在他穿著大褲叉子,沒地方放。

段語露哭笑不得,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知道這本秘笈如果是流落到外面,有多少曲士會搶破頭嗎?那絕對會在靈藍大陸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麒麟族的《神兵夢羅卷》、青龍族的《悔龍在天八槍》、朱雀族的《鳳凰天火典》、玄武族的《玄武訣》都是當今世上曠世絕學,絕對不會弱於從聖魔宮流傳出來的絕學,任何人得到真上五聖族的秘笈,只要資質不會太差,都有機會成為大陸上叱吒風雲的人物。」

「嘿,我對戰曲不是很感興趣,無聊的時候,才會拿來練一練。」燕三興趣缺缺地說道。

事實上,燕三手中的絕世秘笈還少嗎?《天火鳳凰典》這是朱雀族的鎮族之寶,《神魔歸源天經》、《阿修羅神念》這是從聖魔宮帶出來的曠世秘笈,更何況他還練有像「五步退讓」、「天雷刀」、「劈山五式」這樣的絕學。

段語露是哭笑不得,別人對戰士和曲士雙修,只怕是會謝天謝地,這是幾世子積來的福,然而,燕三卻一點都不在意,完全沒把自己能修曲士的事情放在心上。

換作別人,能得到《神兵森羅卷》只怕早就是興奮得跳了起來了,哪裡有像燕三這麼興趣缺缺的。或者,燕三就是與眾不同的怪胎,把別人珍貴無比的東西,完全沒放在心上。

「這麼說來,死在這裡的人,都是當年真上五聖族中麒麟族的人了?」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

段語**了點頭,說道:「以此看來,應該是沒錯。十六雄時代開始之時,就結束了真上五聖族對靈藍大陸的統治,從此之後,真上五聖族這五個聖族在靈藍大陸消失了,下落不明,沒有人知道五聖族去了哪裡,好像他們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

「嘿,這留言上說,玄武家勾引天廟,看來,當年有貓膩。」燕三說道。

段語露說道:「當年十六雄崛起,就是有天廟支持。不過,玄武族勾引天廟這事,倒在史書上沒有記載,事實上,當年十六雄時代的歷史也模糊。時間過了這麼久,只怕誰都不清楚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嘿,對真上五聖族那種奪權的事,我倒沒興趣。段美人,你看,這句所說的,神族餘孽和神帝的報應,指的是什麼?」燕三驚奇無比。

說到這裡,燕三抬起頭來,驚奇地望著段語露,說道:「不可能吧,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神族存在?段美人,你讀的書比我還要多,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族的存在。」

「這個……」段語露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我看過少這方面的書籍,一些人說,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神族,這都是後人杜撰出來的,也有人說,這個世界上,不單是有神族,而且還有魔族,只不過,後來滅亡了。」

「神族的餘孽,從上下文看來,這好像是說天廟,難道說,天廟是神族的後代?」燕三怔了怔,問段語露說道。

段語露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沒聽說過,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年衣無垢進入聖魔宮,成為聖魔宮的寵兒,然後才創建了天廟,不論從哪方面來看,衣無垢都與神族扯不上關係。」

「那就奇怪了,這神族餘孽指的是誰。」燕三喃喃地說道:「神帝的報應呢。說神帝,應該指的是十三帝,為什麼會說這是十三帝的報應,為什麼會說,真上五聖族的覆滅,是十三帝的報應。」燕三百思不得其解。

段語露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清楚,那都已經是幾千年之久的事情了,而且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書面形式的記載,當事人早就死掉了,誰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燕三也一樣想不明白,不理它了,就說道:「管他呢,反正都過了幾千年的事情了,也與我無關。幫他們收拾骨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想得再多,也是浪費心思。」說著,收拾其他的骸骨。

第十一章 嘟嘟

最後,燕三把所有的骸骨都給埋了,燕三當然不知道這些人死前叫什麼名字,只好是在石碑上刻著:真上五聖族麒麟家眾人之墓。

收拾好之後,段語露見燕三穿著大褲叉子在眼前晃來晃去,就輕輕地嬌嗔一聲,說道:「還不快穿上衣服。」

「段美人,在海上我天天都穿著大褲叉子,都沒見你叫我穿上衣服,怎麼現在我才沒有一會兒,就叫我穿上衣服了。」說到這裡,燕三湊過去,促狹曖昧地低笑說道:「是不是美人兒看到哥這樣結實誘人的身材,不由是想入非非了。」說著,這傢伙沒正經,隔著衣裙,輕輕地摸了一下美人兒的雪阜。

段語露打了個激靈,被這壞人兒這麼一摸,美婦人兒敏感無比,酥酥麻麻,頓時粉臉通紅,急忙推開燕三,嬌嗔一聲,說道:「你,你,你再輕薄我,以後,以後就不理你。」

燕三輕嗅手掌,說道:「肉香醉人,肉香醉人呀,讓人**。」說著,曖昧無比地向段語露眨了眨眼睛。

段語露羞得是跺了跺腳,嫵媚無比,風情萬千,嬌嗔地說道;「你,你還再說。」

「呵,呵,好,不說,不說。」燕三笑著說道,聳了聳肩。

段語露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儘管是如此,心裡面還是甜滋滋的,她把《神兵森羅卷》遞還給燕三,說道:「你穿好衣服,把這秘笈收好。」

「你不要?」燕三一怔,聳了聳肩,說道:「如果你用得上,就留著吧,反正我無所謂。」

連這樣的絕世秘笈他都沒放在眼裡,願意給自己,這讓段語露芳心是甜膩了,猶同是抹了蜜一般的甜。但,嘴上輕輕地一嗔,說道:「我又不是曲士,要來幹啥。」

「送給你做訂情之物怎麼樣?」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

段語露儘管是羞,但,芳心可甜可甜了,輕輕地暱了一聲,說道:「你練曲士,這樣好的戰曲,不可輕易錯過,你收著吧。你,你可以送我其他東西。」說到這裡,美婦人羞得不可抑止,忙是低下頭。

燕三輕笑,湊到她耳邊,促狹地笑著說道:「今天晚上,我把我送給你怎麼樣,和你融為一體,讓我的美婦人兒,美寶貝兒魂兒都銷。」

燕三這樣的**,頓讓段語露芳心發燙,粉臉發熱,再被愛郎**下去,只怕是她都投懷送抱了。

所以,美婦人兒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討厭,你,你,你再說,我,我就生氣了。我,我,我們在這島上,時間,時間還長著呢。」

說到這裡,美婦人滿臉的紅霞,羞得輕輕跺腳,都是這臭傢伙惹的禍,在他面前,她是越來越不能自拔了。

「明白了,我親愛的美人兒。」燕三輕笑,聳了聳肩,接過《神兵森羅卷》就向自己衣服走去。

燕三還沒走到放衣服的旁邊,就看到自己衣服在動,自己衣服裡面好像有什麼活物一樣在動。

「奶奶的熊,這裡的松鼠也太不怕人了吧,沒一會兒,就往我衣服裡鑽。」燕三走了過去,但,衣服裡的活物仍然在動。

燕三一件一件的拿起衣服,最後竟然掏出布包著的蛋,這是燕三從積貝島上買回來的海獸蛋,燕三隻花了十兩銀子。

當燕三打開包*海獸蛋的布時,一下子傻眼了,傻傻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段美人,段美人,你快來,快來,我的海獸蛋孵化了,我的海獸蛋孵化了」站在另一旁的段語露聽到燕三狂喜大叫,她不知道什麼海獸蛋,忙是走過去。

「哈,哈,哈,段美人,你見過奇跡嗎?哈,哈,你眼前的,就是奇跡」燕三狂笑地說道,捧著一顆蛋,對段語露狂笑地說道,無比的興奮。

燕三的海獸蛋的的確確是孵化了,燕三塗在海獸蛋上的血跡,竟然完全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蛋殼的表面,仍然是黑漆漆的,這時,蛋頂破了一個洞,一隻小海獸爬了出來。

「小寶貝,快出來吧。」在燕三的幫助下,整只小海獸都從蛋殼中爬出來了。

燕三心裡面的喜悅是無法形容的,興奮得不得了,高興無比,恨不得是跳了起來。

「你這是從哪裡海獸蛋。」段語露就奇怪了,忙是問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是從積貝城買回來的海獸蛋,還花了我十兩的銀子呢。嘿,嘿,別人都說,人族不能孵化海獸蛋,我就是不信邪,用自己的鮮血把它塗得滿滿的,你看,它終於孵化出了了。」

「不可能,我見過不少人買了許多海獸蛋,什麼樣的方法都用上了,但,都沒有一顆會孵化,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做過嘗試,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段語露感覺不可思議,芳心一震,驚訝無比地說道。

燕三自吹自擂地大笑說道:「段美人,哥怎麼可以與他們相比,哥可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舉世大怪物,肯定不能拿正常人相比了。」說到這裡,燕三是洋洋自得,一點都不以自己為大怪物而自卑,反而是自得無比。

段語露怔了一下,燕三的話,細細品味起來,似乎,是很有道理。一個打破了沒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規則的人,一個人能五系齊修的人,一個能練成幾千年沒有練成的天雷刀的人,一個能把「劈山五式」練得能成孤雲峰絕學「飄零拂星掌」相爭鋒的人,燕三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說他是一個大怪物,還真有點不為過,現在,他竟然不可思議地孵化了海獸蛋,竟然讓海獸滴血認主,只有一個解釋,那燕三真是個大怪物

「小寶貝,讓我看看你。」燕三仔細地詳端著手中海獸,燕三手中的海獸看起來很可愛,粉嘟嘟的,圓嘟嘟的,成年人拳頭大小,全身粉色,看起來像是一個嘟嘟的肉球。

仔細地看,燕三發現,自己的海獸竟然六條腿,身上還長著兩對小肉翼,肉翼上有金色線條,肉翼看起來像金翎,這金線的線條,是海獸身上唯一一種雜色。

但是,讓燕三呆了一下的是,燕三的海獸有嘴,但,沒有眼睛,看起來無比的古怪,又是無比的可愛。

「小寶貝,你不會是有什麼損傷吧。」燕三看到自己的海獸竟然是沒有眼睛,燕三都不由擔心,忙是說道:「來,讓我,你沒有眼睛能不能看到這個世界。」

說著,燕三忙把自己的海獸放在地上,他忙退後十米多,然後拍了拍手,叫道:「小寶貝,快過來,過爸這裡來。」

看到燕三這表情,段語露都想笑,他這模樣,實在是可愛。

但,讓燕三和段語露都吃驚的是,燕三的海獸雖然沒有眼睛,但,聽到燕三的召喚,六條腿爬起來像飛一樣,沙沙沙,一下子就衝到了燕三的腳下,三二下就爬上了燕三的身體,爬到了燕三的手掌之上,然後抖了抖身體,扇了扇肉翼,嘟嘟地叫,像是向燕三邀功一樣,那神態,實在是有些得意,又是可愛。

燕三和段語露都有些傻了眼,這樣神奇的海獸,他們見所未見,雖然它是沒有眼睛,但,能準確無比的找到燕三,而且速度還很快,爬上燕三的手掌之上。

看這海獸的模樣,無疑已經是認燕三為主了,正是因為燕三的滴血,才讓它孵化,讓它認主。

「哈,哈,哈,段美人,你看一下,我的海獸多厲害,多聰明,哈,哈,哥這樣不同凡響的人,得到的海獸,也是不同凡響。」燕三自我陶醉地說道。

段語露也都不由為之驚奇,一個人族,竟然讓海獸蛋滴血認主,孵化出來,這已經是夠神奇的了,沒有想到,燕三的海獸,還真的與其他的海獸完全不同,奇怪無比。

看著正蹭著自己手掌的海獸,燕三可就高興壞了,呵呵地笑著說道:「小寶貝,你還沒有名字呢,讓我給你取外名字吧,嗯,叫什麼好呢。」燕三想了想,看到它粉嘟嘟肉嘟嘟的模樣,就哈哈地笑了起來了,說道:「就叫嘟嘟吧,這名字,太適合你了,嘟嘟,嘟嘟。」

燕三的海獸似乎是對這個名字不是很滿意,忙是搖頭,晃著身體,似乎是在抗議燕三給它取這樣沒有氣魄的名字。

「嘿,嘿,抗議無效,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嘟嘟」燕三完全是無視他海獸的抗議,鄭重地宣佈,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看起來,我還真是個天才,竟然取了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

海獸嘟嘟似乎也知道自己改不了有這麼一個難聽名字的命運,是苦頭臉的模樣,耷著頭。

段語露都不由覺得神奇無比,雖然海獸能與主人溝通,但是,如此靈通的海獸,只怕是要很高級別的海獸才行至少也得半龍級以上。

這時,燕三的海獸嘟嘟吮了吮燕三的手指,然後又舔了舔燕三的手指,雖然沒有眼睛,但,仍是「望」著燕三,一副很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是不是餓了?」看到嘟嘟這模樣,燕三反應還挺快,忙是說道。

嘟嘟忙是嘟嘟地叫了兩句,然後拚命地點了點頭,同意燕三的話。

燕三沉吟地說道:「你餓了,那該吃些什麼呢?吃素嗎?比如樹葉了,野果了?」

嘟嘟叫了兩聲,拚命搖了搖頭。

「吃葷?」燕三望著嘟嘟說道。

嘟嘟叫了兩聲以作應答,似乎是有些興奮,望著岸上的棘刺海龍屍體,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但,沒有燕三的同意,不敢去吃。

「哈,哈,好小子,和爸一樣,也是喜歡大塊大塊的吃肉,看來,我們可就投緣了。」燕三哈哈地笑了起來。

聽到燕三這樣自吹自擂,段語露都哭笑不得,這傢伙,還真是夠幽默的,什麼都能想得出來。

燕三看到嘟嘟望著棘刺海龍的屍體垂涎欲滴的模樣,不由是笑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一下它的頭顱,笑著說道:「小子,別這麼貪心,你這麼小不點,隨便一塊肉,都能把你撐死。」

嘟嘟似乎不同意燕三的話,急忙叫了兩聲,表示抗議。

「好,小子,還不服氣呢,那你就去,看你能吃多少,小心沒吃兩口就把你肚子撐破。」燕三見它抗議,就笑著說道。

嘟嘟聽到燕三同意,跳了下來,撒腿就向棘刺海龍的屍體跑去,跑到棘刺海龍屍體旁,張嘴就吃起來。

「小子,模樣倒有一個,嘿,只怕你吃不下一小塊……」燕三笑著促狹說道。但是,他話沒說完,笑容已經僵在了那裡了,燕三是傻傻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都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止是燕三傻傻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就是段語露都有些發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段語露見過的場面無數,怎麼樣的事情都見過,但,當她看到這幕的時候,都為之傻眼了。

見過老鼠吃餅乾不?又快又急,沙沙沙,一塊餅乾吃掉了。此時的嘟嘟大有老鼠吃餅乾之勢,張嘴就咬,沙沙沙聲響起,棘刺海龍那又粗又大的腿一下子被嘟嘟吃光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吃著其他部位。

嘟嘟就像是強悍無比的絞肉機,不單是肉,連骨頭都不吐,它那小小的身體,吃起比它大百倍的棘刺海龍屍體來,那一點都不費勁。

「你這海獸是什麼東西?」段語露都無比吃驚,她從來沒有見過樣的的海獸,六腿,四翼,有嘴無目,而且吃起東西來,無比驚人,這是什麼樣的海獸?

「我也不知道。」燕三聳了聳肩,他也一樣不知道自己海獸是什麼玩意,說道:「我是從積貝城一家海獸蛋店舖買來的,才花了十兩銀子,當時那奸商說,這海獸蛋以前有人孵化地孵化不出來,正好貪便宜,買下來了。」

就在燕三和段語露說話的時候,嘟嘟竟然把棘刺海龍的屍體吃得精光,連渣都不留一點。任何人都很難相信,只有拳頭大小的嘟嘟,竟然能吃棘刺海龍這樣巨大的靈獸,而且,它身體一點都沒有大,還是那個模樣,似乎,它不是吃下了棘刺海龍,只是吃了些小點而己。

嘟嘟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舌頭,然後跑過來,爬上燕三的手掌,嘟嘟叫了兩聲,一副邀功的模樣。

「小傢伙,你吃的東西都哪裡去了。」燕三吃驚無比,把嘟嘟的身體翻轉了幾遍,甚至連嘴都打開來看,但,嘟嘟的身體一點都沒變,連肚子都沒鼓起來。

見到燕三吃驚的模樣,嘟嘟似乎是很得意地叫了兩聲,向燕三炫耀的模樣。

「小傢伙,甭得意,就是身體小了點,小不點兒。」燕三見它得意的模樣,促狹地笑著說道。

嘟嘟似乎對燕三的話不服氣,從燕三手掌上跳了下來,然後跑到一邊,「嘟」的一聲大叫,這一聲叫聲,無比的洪亮,大有震耳欲聾之勢,燕三和段語露都難於相信,如此洪亮的聲音竟然是嘟嘟這小不點叫出來的。

這時,嘟嘟四翼張開,全身泛起了淡淡的粉紅光芒,然後是罡風大作,摧樹毀木,飛沙走石,氣勢無比驚人。

燕三和段語露都不由紛紛後退,看著嘟嘟,不知道它搞什麼玩意,就在此時,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如此強烈的光芒讓人為之眼花,燕三和段語露都不由擋了擋眼睛。

但,當燕三和段語露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時,他們兩個人都傻眼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頭巨大無比的怪獸出現在燕三和段語露的面前,這怪獸不是別的,正是嘟嘟,但是,此時的嘟嘟和剛才的嘟嘟,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區別,剛才的嘟嘟只有拳頭大小,而眼前的嘟嘟竟然是像一座山丘那麼的巨大,它一舉足的時候,轟的一聲,連地面都會顫抖。

此時,嘟嘟全身被紅色的光芒籠罩,看起來無比的威武,不同於剛才可愛的模樣。

「轟、轟、轟……」嘟嘟似乎燕三炫耀自己龐大無比的身體,跳動起來,這一下,四周的所有樹木都遭殃,嘟嘟腳一踏,四周的樹木全部斷裂粉碎。

嘟嘟那強大無匹的氣勢,驚得島嶼所有的飛禽走獸逃逸,飛禽驚叫著飛出海島,而走獸忙是鑽進洞穴不敢出來。

段語露和燕三都是吃驚無比。

看到嘟嘟還在跳,再這樣下去,這裡會被嘟嘟踏成一塊平地,燕三忙是叫道:「好小子,爸知道你厲害了,變小了,免得把爸都踩成肉餅了。」

嘟嘟聽懂了燕三的話,紅色的光芒消散,沒有一會兒,才恢復了它拳頭大小的模樣,此時可愛的它,很難與剛才龐大威武的它聯繫起來,這簡直就像一場夢一樣。

段語露苦笑地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燕三的海獸是什麼東西,但,她知道,燕三撿到寶了,他的海獸,絕對是極為高級的海獸,絕對是一頭強大無匹的海獸。

第十二章 得救

「哈,哈,哈,走,嘟嘟,我們去看看,這島上有沒有人家。」燕三也知道自己撿到寶了,不由興奮無比,哈哈大笑,神氣無比,轉身就走。

嘟嘟似乎明白燕三的話,從燕三的手掌上跳下來,然後一溜煙跑開了。

「嘿,段美人,我們走吧。」燕三對段語露說道,拉著拉著段語露就走。

段語露也沒有反對,任由燕三拉著走,走了一段路,就與燕三並肩走著。段語露看了看燕三,說道:「你的這頭海獸,看來級別不低。」

燕三也不由得意洋洋,笑著說道:「嘿,嘿,說明哥是運氣好到連牆都擋不住的人,十兩銀子就買到了這麼好的海獸。」想到自己十兩銀子就撿到這麼一個寶,他心裡面也不由喜滋滋的。

段語露都忍不住輕輕地瞅了燕三一眼,說道;「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大怪物,竟然能讓海獸滴血認主,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那你把我全身上上下下都看光了,有沒有發現我這一個大怪獸呢,我身體有什麼與眾不同呢?」燕三在段語露耳邊曖昧地輕笑說道。

段語露臉一燙,惱氣兒,輕輕地瞪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你,你,你胡說了。」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段美人,我可是說正事,一點兒都沒有胡說。你說,我這個是不是大怪獸,能大能小,能硬能軟。」燕三握著美婦人的玉手,去摸自己的火熱。

段語露芳心一燙,一陣酥麻,輕暱一聲,嗔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壞蛋,你,你,你再這樣,我,我就生氣了」

燕三輕笑起來,在美婦人的耳邊低聲地說道:「等晚上我的寶貝兒再生氣。」

段語露被壞人兒**得芳心兒麻麻酥酥,氣得牙癢癢的,但,就是恨不起這壞人兒來。

島嶼上沒有任何道路,燕三隻能用閃雷刀劈開一條小路來,如此的荒野,讓燕三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覺得這島嶼上沒有人家住。燕三希望這只是自己的一個錯覺,不然,他們就麻煩了。

但是,燕三的感覺卻變成了真的,燕三帶著段語露在島嶼上差不多搜索了一天,不要說是人,就是人影都沒有一個。

這島嶼不小,但,就是沒有一個人住,或者這裡是比較偏僻的原因吧。雖然沒有人住是一個壞消息,但,壞消息中,也有好消息,那就是在這島嶼上,沒有什麼凶獸,而且野果食物是十分的豐富,這於段語露和燕三來說,這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這至少餓不死他們兩個人。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島上沒有人家。」段語露不由擔心地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要不,段美人,我們在這裡住下算了,我們在這裡生一大群的孩子,等我們老了之後,這裡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個人口旺盛的島嶼了。」

「誰,誰跟你與一群孩子了。」段語露大羞,輕聲嗔道。儘管段美人是嘴上輕嗔,但,心底裡,忍不住絲絲的甜蜜。

「嘿,不生就拉倒,等我找其他美女去生。」燕三戲謔地笑了起來。

段語露惱氣得很,掐了燕三,低低細語,說道:「我,我,我生。」說到這裡,美人兒是羞得不可抑止,粉臉兒通紅,嬌羞無比。

燕三聽到這話兒,那可就是雙目冒綠光了,低首,湊在美人兒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寶貝兒,你說來聽聽,生小孩我們先要幹什麼呢。」說著,這壞人兒大手就不安份了,一手攀於美婦人的**之上,另一隻手摸於雪阜,細細把玩起來。

段語露被這壞人兒**得渾身酥酥麻麻,玉體兒發軟,倒入心上人的懷裡,這時,美人兒玉軀一顫,壞人兒的賊手竟然摸入了其中,插入濕潤之處,細玩起來。

「郎——」段美人被壞人兒此般的把玩,不由喘氣噓噓,一陣濕潤。

「美人兒,你濕了。」當燕三拿出手指的時候,只見燕三的手指是一片淋漓,水兒滴涎下來,如絲如縷,燕三放在嘴裡含舔了一下。

這讓美婦人粉臉一片的赤紅,嬌暱了一聲,舒開玉手,緊緊地摟著愛郎的脖子,**忍不住纏著愛郎的虎腰,忍不住輕輕地磨研著愛郎火熱之處。

「寶貝兒真熱情呀。」燕三心頭發熱,三五下剝下了美人兒的褻褲,重重地一挺,使得美人兒嬌啼一聲,死死纏著愛郎……

燕三和段語露當然不可能在這島嶼上住上一輩子,畢竟,他們不可能完全脫離世塵,在靈藍大陸,還有著許許多多讓他們放下來的事情。

燕三先在海灘上找了一個可以居住的山洞,為再次起帆而作準備。燕三和段語露也不知道這一次在海上要再走多久,所以,他必須準備足夠的食物和清水。

燕三就地取材,用樹木做成了一艘結實堅固的木排,同時,燕三還在木排上壘起了小灶,可以在木排上生火。

燕三還獵到了不少野兔野雞,全部烤乾,以備在海上吃,並且,他們還採摘了不少的水果,把全部的水果曬乾,以作乾糧。

並且,燕三挖空了一個木干,以用來盛裝清水,如果在海上沒有清水飲用,那就慘了。

當然,在這幾天裡,燕三和段語露兩個人不少纏綿歡愛,在這島嶼上,不少地方留下了他們兩個人歡愛的影子,兩個如同是糖裡調蜜一樣,如膠如漆。

同時,也有燕三的海獸嘟嘟陪著他們,讓他們更增添了不少的笑容。燕三發現,他的海獸嘟嘟竟然還極為善游,在大海中完全可以來自去由,在海中潛上一天,不上來換氣都行,剛開始,燕三還以為嘟嘟是陸上跑的海獸。

而且,嘟嘟不論燕三在哪裡,它都能找得到燕三,這讓燕三完全不怕它會走失。甚至,燕三不用時時刻刻帶著它,只要燕三呼喚它的時候,它很快就能找到燕三,這讓燕三很放心。

這樣一來,燕三不陪它的時候,它完全可以跑去玩,然後再沒有半點差錯地回到燕三身邊,這實在是神奇極了。

奇怪的是,嘟嘟怎麼吃都吃不飽,而且只要是肉,它就不挑食,什麼肉都吃,不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水裡游的,它都能吃,而且,不論是有多大的動物,它都能吃個精光,肚子一點兒都不會鼓起來。嘟嘟吃再多,它都不會長大,仍然是出生時的模樣,拳頭大小。

這讓燕三嘖嘖稱奇,不知道它的肚子是怎麼樣裝的,那麼多東西吃進去,竟然是肚皮不鼓一下,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幸好,嘟嘟可以自己去捕食,完全不用燕三餵養,這一點,讓燕三為之放心,不然,養了這麼一個大胃王,只怕會把他吃奇。

不過,說來也怪,嘟嘟的飯量,竟然沒有什麼要求,一天吃一條魚也行,吃上十條八條的大鯊魚也行,很隨意,沒有特地要求一天吃多少,這燕三看得都為之奇怪。

而且,嘟嘟很有靈性,燕三說什麼它都能聽得懂,燕三與它,完完全全沒有溝通的障礙,這讓燕三也極為高興。

燕三這次,的的確確是撿到寶物了,燕三也都不由隱隱覺得,自己的嘟嘟絕對是不平凡的,絕對是非同一般的海獸。

七天過去,燕三和段語露一切都準備好了,只差欠東風了。

在此之前,至於往哪裡走,燕三和段語露是商量過。

「我們該往哪裡走?」段語露沉吟地說道,現在,他們選擇走哪一個方向,都為之困難。

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往東西和往西走,只怕都比較沒可能性,這兩個地方想登陸,只怕是太遙遠了。我們不知道現在漂到哪裡了,現在,我們要麼是往北走,要麼是往南走。一路漂來,你也是看到了,我們沒有遇到其他的島嶼。如果我們還在積貝城與南鯨渚島之間的話,我們往北走,遇到商船的可能性很大,往南走的話,萬一我們過了南鯨渚島,我們一直往南,只怕我們真的會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

段語露也不由覺得燕三的話有道理,最後,也同意往北走,這樣的話,要麼回到南鯨渚島,要麼回到積貝城,要麼回到靈藍大陸,不論是哪一個結果,都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終於,在這個晴朗的日子裡,燕三決定揚帆出海,離開這個他們住了七八天的島嶼了。

當燕三把木排推下水之後,升起了用樹皮所做的風帆,然後促狹地笑著對身邊的段語露低聲說道:「美人兒,向我們的愛巢揮手道別吧,以後,等我們有機會再回來。」

段語露粉臉不由為之一燙,一陣發熱,但,忍不住回首望了望身後的島嶼,一時之間,心裡面湧起了百般的滋味,嬌羞、回味還有戀戀之情。

這島嶼,是她與心上人的愛巢,在那裡,他們度過了最歡樂的時光,他們兩個人也是在這個島嶼上結合,也是在這島上一次又一次的歡愛。想到這裡,美婦人心裡面有著說不出來的濃濃甜蜜。

最後,燕三和段語露揚帆出海了,他們都希望,一路能平安,回到靈藍大陸。在心裡面,燕三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由有些為藍靖月他們擔心,不知道他們平安否。燕三不希望聽到他們不好的消息,所以,揚帆出海那一刻,對於燕三來說,既是期望,期望能見到魯遜,見到藍靖月他們,但,又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為你朋友擔心嗎?」段語露也看出燕三的心思,握著燕三的手,關心地說道。

燕三抬起頭,露出笑容,似乎很豁達,笑著說道:「放心,他們不會有事情的,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像魯老頭這樣的禍害,會那麼快死才怪。藍美人可是紅顏禍水,她沒把靈藍大陸的所有國家弄個國破朝滅,她會死嗎?別人都死光了,他們兩個大禍害,都會不死的。」

段語露也輕輕一笑,說道:「放心吧,他們人多力量大,而且,他們功力那麼深厚,是不會有事的,你都能活下來,他們也一樣能活下來。」她是在安慰燕三,事實上,段語露在心底裡,也不由憂心她段家的家僕。不過,相比起藍靖月他們來,她段家的家僕多數被海族抓去了,段語露希望海族並沒有怎麼為難他們,畢竟,他們不是什麼盜寶人,那群灰衣人才是盜寶人。

或者是老天眷顧著他們兩個人,兩天帆行,他們都一帆風順,天氣也很好,再加上燕三和段語露帶的食物和清水都充足,兩天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在第下午的時候,燕三和段語露剛剛才木排上搭著的小木棚中爬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遠處一艘漁船,是頗大的漁船。

這是燕三和段語露十多天來第一次看到的船隻,燕三和段語露都狂喜,特別是燕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揮動著手,大聲叫道;「喂,船上的兄弟,載我們一程」說著,燕三把自己的木排劃向漁船。

很快燕三的木排靠近漁船,這條漁船也頗大,雖然不如天馬商盟那種巨艨那樣大,但,也算是大船。

漁船上的漁民也看到了燕三他們兩個人,看他們兩個人的木排,也頓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落於海難之人。

漁船上的人們都紛紛放下船網來,把燕三兩個人接上漁船。讓燕三和段語露感到萬分意外的是,漁船上的漁民,居然是十**歲的年輕人佔了一半,其他的有不少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哈,哈,哈,能在這海上見到活人,那感覺實在是好極了」燕三上船之後,一下子就抱住站在自己身邊一個結實有點黑的年輕人,哈哈大笑。

這年輕人被燕三的如此熱情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也只好呵呵地笑。

而段語露上來之後,倒讓船上的不少人驚為天人,畢竟段語露的美麗,那絕對是屬於傾城傾國的級別。

「呵,呵,兩位客人一定是落難於海上的吧。」一位看起來為首的中年漢子,看到燕三這麼高興,也呵呵地笑著說道。

燕三哈哈地笑著說道;「沒錯,賊老天把我扔到海上,想把我往死裡整,但是,我命大得很,就是他想整死我,都沒門,我一樣是活得逍遙自在,活得滋潤無比」

大伙都不由被燕三所感染,都不由露出笑容來,這個中年人笑呵呵地說道;「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在大海中,遇到海難,活下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來,這漢子常年在海上討生活,也瞭解海上災難的可怕。

「哈,哈,我叫燕三,來自於靈藍大陸,這位是我妻子。」燕三哈哈大笑,大方無比,他走到哪裡,都能與人打成一片。

段語露粉臉緋紅,但,燕三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自己是他妻子,這讓她在心裡面又不由甜甜的。

「呵,我叫張良,這位是我兒子,張浪。能見以來自於靈藍大陸的客人,那實在是不容易。」中年漢子也高興,介紹燕三剛才擁抱的少年,然後也把在場其他的人給燕三認識。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氣氛比較活躍,不過,這些人似乎還是比較少與外人打交道,多多少少都有些拘束。

不過,看他們的舉止和言行,就知道他們是常年居於海島的樸質老實之人,儘管如此,燕三還是很快和他們打成了一片,這些年輕人,似乎都沒有到過靈藍大陸,對於燕三他們兩個來自於靈藍大陸的客人,不免是十分好奇。

燕三和大伙聊了好一會兒,然後就對為首的張良說道:「張大叔,這裡是在哪裡,離積貝城還有多遠?」

「積貝城呀。」張良沉吟了一下,說道;「只怕要十天左右吧,我們這裡,是南端正,只怕再往南走,就難遇到人煙了。」

燕三呆了一下,問道;「那去南鯨渚島呢?」

「這裡去南鯨渚島的話,大約要四天左右吧。」張良想了想說道。看他模樣,似乎也沒怎麼去過南鯨渚島。

「呃——」燕三和段語露不由相視了一眼,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漂流了那麼遠,看來,當時海浪把他們沖得太遠了,竟然過了南鯨渚島。

「兩位是想回去的吧?」張良呵呵地笑著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快收網回去了,你們就先到我們島上住下,然後再找船回去吧,倒是有商島到我們島上來做買賣,到時你們搭商船回去就行了。」

「呵,呵,那就麻煩大叔了。」燕三揉了揉手,笑呵呵地說道。

張良他們都是樸質老實的人,倒沒怎麼客氣,把燕三和段語露引入船室裡,先讓他們休息,他們忙著去收網。

「看來,他們是修練過的人。」等張良他們都去收網之後,段語露緩聲地對燕三說道。她是見多識廣,眼光犀利。

積糧騰達冊·神歸島嶼卷

第一章 神歸島

燕三也看出來了,他聽到段語露的話之後,也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看來他們身手都極為矯健,是修練過。不過,看他們個個都是樸質老實之人,不會是什麼壞人。」

段語**頭說道:「看他們膚色,是常年在海上經風吹雨打,應該是捕魚為生。」

「那我們就去他們神歸島看看吧,或者,說不定能遇到些什麼有興趣的事也說不定。」燕三是豁達之人,既來之,則安之,也沒有多去想,隨遇而安。

段語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漁船上的漁民們,此時都紛紛收網,打算駕航回去。今天的收穫很不錯,一條條銀色的大魚在陽光餘輝之下,閃動著鱗光,實在是美麗極了。

滿載而歸,這讓樸實的漁民面上,都露出了滿足開心的笑容,都紛紛吆喝著,把漁船調頭,向他們的家神歸島駕去。

現在除了水手外,其他的人都不忙了,張良他們倒很熱情地招待了燕三他們,給燕三他們端來了熱茶點心,燕三倒不客氣,他可是很久沒吃過這些東西了,風捲殘雲起來。

而段語露倒好多了,至少她吃相是很文雅高貴。

剛開始,張浪這些年輕人,倒顯得拘束,但是,燕三是一個很隨意的人,也是一個親和力級強的人,在他促狹笑聲中,這些年輕人慢慢沒有了拘束,不由好奇起來。

在漁船上,有一半以上是年輕人,而且,這些年輕人的年紀也大不了燕三多少,最多也就大一二歲,甚至與燕三的年齡相仿。

這年紀的年輕人,肯定是少不了好奇之心了,更何況,他們和燕三年紀差不了多少,也少了許多的代溝。

這些年輕人,從來沒有去過靈藍大陸,他們沒有離開過神歸島,是極為樸質,同時,像他們這把年紀對外面世界不免是有些好奇,所以,忍不住問起靈藍大陸的一些情況來。

比如說,問靈藍大陸有幾個國家了,靈藍大陸有多大了,靈藍大陸有多漂亮了等等,這些平本很普通的問題,但,這些年輕人卻是十分的好奇,燕三也不嫌煩,一一給他們說些靈藍大陸的情況,有問必答,這讓張浪他們聽得是津津有味,更加拉近了他們與燕三的距離。

在交談中,燕三也從張浪他們口中得到他們的一些情況,燕三從張浪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神歸島,因為他們不能離開神歸島海域方圓三百里,至於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們也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燕三還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自小就修練他們神歸島的絕學,他們中有修練戰士有修練曲士的,不過,以修練戰士的人居多。

至於他們所修練的絕學是從何處而來,他們這群年輕人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似乎,在船上年紀大的漁民也有意讓張浪他們和燕三接觸接觸,瞭解瞭解外面世界的情況,所以張浪他們一直與燕三呆在一起,談笑風生,再加上燕三本來是一個幽默的人,使得交談的氣氛就更好的歡愉。

不過,讓燕三在心裡面感到奇怪的是,這些年輕人,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修為都不差,年紀大一些的中年人,更加不用心了,可以說,都算得上是好手,但,奇怪的是,他們卻世世代代居住在大海上的一個小島上,在靈藍大陸是默默無聞。

這讓燕三在心裡面是十分的好奇,燕三在心裡面,好奇的是,這些漁民的祖先,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呢,他們既然能修戰士和曲士,說明,他們祖先,在以前,絕對不是普通人,但,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後代世世代代的居住在神歸島上。

燕三無法從張浪他們口中知道答案,儘管是如此,燕三在心裡面仍然是十分的好奇。

段語露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含笑看著燕三與張浪他們談笑風生,看起來是一個十分賢慧的妻子,十分有氣質。

「到了,到了,夥計們,到家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大人們吆喝著說道。

張浪他們聽到到家了,都不由來精神,都忙跑出去,燕三也跟著跑出去。

「燕大哥,那裡就是我們的家,神歸島。」張浪高興地指著遠處的島嶼,對燕三說道。實事上,燕三的年紀並不比張浪大,相反,燕三的年紀還比張浪小,但,奇怪的是,張浪卻喜歡叫燕三為大哥。

燕三順著張浪所指的望向望去,遠遠就看到了一個島嶼屹立在這茫茫的大海中,看起來,這個島嶼像是一雙張開的手臂,隨時都歡迎歸來的遊子。

這島嶼很大,左右兩邊都比較低窪,而中間卻有一座石山高高的聳起,更奇怪的是,在這山頂上,竟然有一座高聳的塔,在塔頂上插著一把巨劍,而巨劍柄上,看起來猶如是神來之劍一樣,插在塔頂之上。

這高塔之大,巨劍之大,讓遠在海面船隻上的人都能看得清楚那巨劍和高塔。

「呵,我剛開始以為你們神歸島看起來像一隻烏龜呢。」燕三看到島嶼,笑著說道:「你們的島嶼,看起來,倒像是舉起兩隻大螯的巨蟹。」

旁邊的張良含笑地說道:「我們神歸島叫神歸,意思是指等待神主的歸來。」

「等待著神主歸來?」燕三一怔,說道:「等待著什麼神主歸來呢?」

張良說道:「我們神歸島的人們,都是偉大萬能神帝的後裔,遙遠的當年,神主把我們帶到茵葉海來,在茵葉海安家扎根。你看,看島嶼上的那座塔了沒有?」

那個高塔,就算是在海面上,遠遠就能看到,剛開始,燕三他還以為那座高塔是他們神歸島的導航塔。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如此巨大的高塔,看不到,除非是瞎子了。

張良說道:「當年神主帶我們的祖先來到神歸島之時,一劍就把島中央巨大石峰劈開了,把峰頂劈成了高塔模樣,塔頂上是插著巨劍。神主的意旨,高塔是鎮住這裡的驚濤駭浪,讓我們能世世代代在這裡安居樂業,而巨劍,像征著神主神聖的旨意,我們神歸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會在神主的神劍之下效忠,神主的神劍所指,就是我們神歸島旌旗飛舞的地方。我們是神的後代,我們世代為神主效忠」

看到張良所說,燕三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聽一個神話一樣,但,張良神態嚴肅,又不像是開玩笑。

「那你們的神主呢?」燕三見張良神態嚴肅,又不好拿這事開玩笑,只好是輕輕地問道。

張良說道:「我們的神主已經離開了神歸島,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你們的神主為什麼要離開呢?」燕三不由輕輕地問道。他總覺得,張良他們的祖先的確是不簡單,因為他們神歸島的人個個都在修練,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所做的事情。

「不知道。」聽到燕三這個問題,張良不由迷茫了一下,但,很快就堅定地說道:「雖然神主他離開我們了,但,總有一天,神主他會回來的,神主絕對不會捨我們而去,以我們族中祖先的預言,總有一天,神主會乘巨*而來,回到神歸島,帶著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征戰」

聽到張良的話,看到張良嚴肅的表情,燕三在心裡面不由苦笑了一下,在燕三心底裡,他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神主,或者,這只不過是一個傳說,是一個神話,但,見張良如此的嚴肅,燕三又不忍心開玩笑,畢竟,這是他們神歸島的信仰。

就在燕三他們談話之中,他們的漁船已經慢慢地駛入了一個小港口,在港口中,已經停著兩艘比較大的漁船,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比較小的船隻小舟。

這時,在港口中,已經有一些小孩大人等著了,他們是等自己的父親自己的親人滿載歸來,當他們看到自己親人的影子之時,都不由露出笑容,甚至是揮手大叫起來。

「哈,張浪,今天你們比我們遲多了。」這時,另一艘漁船上一個年紀與張浪相仿的年輕人大笑起來,這個年輕人比起張浪來,模樣倒斯文多了。

「張星,你高興個屁,我們今天滿載而歸,而且捕到了一批金槍魚,收穫肯定比你們的。」張浪也不甘示弱,哼聲地說道。

張星笑著說道:「張浪,你先別得意,我們也一樣是滿載而歸,今天我們撈到了一批明螺。」

張浪看到張星得意模樣,就不爽了,哼聲地說道:「哼,張星,你少囂張,有本事我們就到岸上去打一場,哼,看你最近練有什麼高明的戰曲」

「哈,張浪,別那麼大口氣,小心和上次一樣,被我轟得飛了出去,若不是良叔出手快,只怕你是來個嘴巴啃泥。」張星笑著說道。

「放屁,張星,上次我只是讓讓你而己,來,我們去操場打上一場,看你厲害,還是我厲害,哼,哼,這一次你輸了的話,我一定要把你拖到塔頂上去,一腳把你踹入海中。」張浪囂張無比地對張星大聲說道。

「比就比」張星笑著說道。說著從船上跳上來,也一點都不甘示弱。

「張星,這次你死定了,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張浪跳了下來,囂張地對張星說道。

在港口的所有人,對張浪張星的行為,似乎早就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沒有誰會多看人了一眼,各自忙著自己手上的活。

「張浪,張星,少沒事找事,你們兩個人也別閒著,你們兩個人帶客人去見白爺爺,讓白爺爺安排客人的居住。」張良站了出來,哼了一聲,對張浪和張星吆喝道。

張浪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知道打不成了,耷著肩膀,說道:「知道。」

張良對燕三說道:「呵,他們倆是堂兄弟,同年出生的,一直都是一對冤家,他們見面就少不了打上一場。」

燕三看得出來,其實張浪和張星的感情是不錯的,他們這只不過是打打鬧鬧而己,也是另外一種的兄弟之情。

「燕公子和貴夫人就跟著他們去見見白爺爺,你們暫時是離不開這裡了,先住一二天再說吧,等船隻來了,再走。」張良對燕三說道。

「好,那就叼嘮大家了。」燕三也豪快地答應了。

燕三和段語露從漁船上走了下來,張星倒對燕三和段語露好奇了,事實上,不單是張星,不少在港口的島民都對燕三和段語露好奇,畢竟他們這裡比較少外人來,更何況段語露那氣質,那美麗,走到哪裡,都會吸引別人的目光。

張浪和張星為燕三兩個人帶路,在外人面前,張星倒比較不怎麼說話,張浪是比較健談的人,帶著燕三和段語露去見他們的白爺爺,一邊與熟人打招呼,一邊與燕三說著島上的情況,這裡是誰的家了,那裡是誰的家了。

燕三隨著張浪兩個人走,左右盼顧,觀看島上的情景,島上居民都是倚著山勢建自己的房屋,左右毗鄰,中間有一條石階大道,而石階大道是沿著山勢向島中央高聳的石山攀升。

都是同在一個島嶼的同族,張浪和島上的任何一個人都熟,見面就打招呼,而島上的居民看到燕三和段語露,都不由好奇。

「白爺爺是什麼人呢?」隨著張浪和張星走,就不由問道。

張浪笑呵呵地說道:「白爺爺是我們族中年紀最大的老人,聽說他老人家活了很久了,見識很廣,平時族中什麼大事,族中的老人都會徵求白爺爺的意見,而且,每個月的大拜祭,都是由白爺爺主持的。我懂事起,你們是我們神歸島上第一位客人,而且你們還要在這裡住上幾晚,所以,我爹讓我們帶你們去見見白爺爺,讓白爺他安排你們的住處。」

「不是說你們這裡有商人來與你們交易嗎?」燕三聽到自己是第一位客人,就奇怪了。

張浪笑著說道:「的確是有商人來與我們做買賣,不過,我們的商人是固定的,是海族專門有人負責與我們做買賣,除了這些海族的商人之外,其他的船隻都不會到我們這裡來的,而且,海族的那些商人,都是當天來回的,從來不在我們這裡住夜。所以說,你們是我懂事起,第一個到我們島嶼上的客人,而且也是第一個人族,以前從來沒有人族到過我們這裡來,到這裡來的,都是海族的商人。」

聽到這話,燕三不由覺得有些奇怪,不由對這神歸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時,燕三他們走到了山腳下了,在燕三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大廣場,這廣場之大,足可以容下幾千人,廣場是用石塊鋪成的,看石塊經過無數的風雨蝕浸,就知道這廣場已經有著很久遠歲月了。

張浪和張星帶著燕三他們來到了一座看起來有些陳舊,但,頗為莊嚴的院落中。

「白爺爺,白爺爺,我給你帶客人來了。」一進門,張浪就囔囔說道。

「浪小子,囔什麼囔,我一聽腳步聲,就知道了。」這時,屋內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片刻,一個老者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儘管這老者已經是白髮蒼蒼了,但是,雙目仍然是炯炯有神,身體矯健,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老者修為很深。

「呵,呵,沒有想到竟然來了兩位貴客,兩位貴客,都是高手呀,難得,難得。」白髮蒼蒼的老者看了燕三和段語露一眼,就立即看出燕三和段語露是修練高手,笑呵呵地說道。

燕三忙是說道:「我和我夫人落於海難,被大浪捲入大海中,在海上飄流了幾天,幸虧貴族的弟兄伸出援手,把我們救上來,實在是感激不盡。我們是想是剩船回積貝城或者南鯨渚島的,所以,落足於貴島。」

段語露也跟著燕三輕輕地福了福身子。

老人笑呵呵地說道:「來者是客,你們可是近百年來第一位到我們島上來的靈藍大陸貴客。老朽叫張白湖,既然到我們島上來,就多作客幾天吧。」

燕三和段語露忙是報上自己的名字,以免失禮。

到最後,燕三問張白湖什麼時候有船出海,就說道:「白老爺子,我們落海之時,還有其他的朋友,不知道他們情況怎麼樣了,所以,我想早點趕回南鯨渚島,也朋友聯繫一下,不知道貴族的弟兄能否幫個忙,送我們一程,到南鯨渚島去?」

張白湖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我們不肯送兩位貴客到南鯨渚島,而是我們不能離開。我們千百年來,與海族有個約定,我們族人不離開神歸島三百里,所以,我們族人,從來不離開神歸島三百里,送你們到南鯨渚島,只怕是無能為力。兩位貴客不由靜下心來,在島嶼上多住幾天,八天後,海族的商人必到我們這裡來做買賣,到時,我與他們打個招呼,捎上兩位,讓他們送你到南鯨渚島。」

第二章 秘密

燕三聽到這話,不由怔了怔,事實上,燕三在心裡面很好奇,或者說,他對神歸島很好奇,為什麼神歸島會與海族有著不離開島嶼三百里的約定呢?

這樣的事,燕三也不好直接問人家,只好苦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只好等了,這只有嘮叨大家了。」

張白湖呵呵地笑著說道:「貴客客氣了,貴客既然住下來,那就好好欣賞一下我們神歸島的風景吧。」

「好的。」燕…了點頭。

張白湖對張浪和張星說道:「你們帶兩位貴客到東廳去住,與阿發他們打聲招呼,不可慢怠了貴客。」

「好勒」張浪興奮地笑著說道。

燕三和段語露忙向張白湖道謝,然後才跟著張浪和張星離開。

燕三和段語露離開之後,張白湖望著海天一色的遠處,皺紋似乎是少了些,喃喃地說道:「乘浪歸來,神主何時能現?」

張白湖望著海面出神,久久沒回過神來。

張浪兩個人帶著燕三和段語露來到島上山坡一座院落中,張浪話多,笑嘻嘻地說道;「燕三哥,我們這裡的東廳,是給客人住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往進去,只有人負責打掃。白爺爺說,等我們東廳有人住進去了,我們說不定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怎麼,想離開這裡嗎?」燕三聽張浪這一說,意外地說道。

張浪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呵,呵,我們一直都守在神歸島,還沒看過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當然是想到外面去看看了。嘻,嘻,其實何止是我,說不定,我爸也想離開神歸島,到外面去看看。」

張星看了張浪一眼,卻說道:「良叔和張浪的目的不同,燕大哥可別聽他胡扯。他只不過是想到外面貪貪新鮮,良叔是想帶我們到外面去闖闖,因為我們神歸島的人是神主的劍鋒,但,我們現在是缺乏上戰場經驗良叔是想磨礪一下我們,等待神主歸來。」

「切,張星,誰說我們缺乏實戰經驗了,我們天天打架好不好,再說,我們可沒少在海裡面和那些兇猛的大魚大海獸搏殺。」張浪沒好氣地看了張星一眼。

張星不理會他,認真地說道:「戰場與搏鬥是兩回事,沒上過戰場,你永遠感受不到那種千軍萬馬的氣氛,打架厲害,不代表殺人厲害。」

在燕三印象中,這神歸島中的人,都是樸質老實,沒有想到,張星會說出這番話來,燕三不由驚訝地看了看張星一眼,說道:「看來張小哥懂是不少。」

「嘻,張星是個書獃子,最喜歡看書。」張浪笑著說道。

張星看了張浪一眼,哼了一聲,無疑,他對張浪這樣的評價很是不滿意,但,在客人面前,又不好吵架。

燕三也慢慢習慣了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方法,他看了看張星和張浪,就說道:「你們神歸島有多少人?」燕三一路來的時候,看到了不少的房屋,看來,這島上,人口似乎不少。

「我們島上一共是有二千二百多人。」張浪沒說話,張星回答說道。

燕三問道:「白爺爺是你們的族長嗎?」

張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族長,我們是以神主為首,我們族人,都是聽從神主的旨意。白爺爺是我們族的大元老,神主不在,由大元老管理我們族人,平時,有什麼大事的話,由族中的九位老人共同商議決定。」

「哦,原來是如此。」燕三並不怎麼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神主,他仍然是問道;「你們都姓張,這樣說來,你們都是一家人了。」

張星說道:「我們是一家人,不論什麼時候,都是團結一致,不過,我們的祖先並不是親兄弟,傳說,我們的祖先是袍澤關係,後來居住在神歸島之後,大家都改為張姓。」

燕三聽到張星的話,點了點頭,理出一些頭緒來,或者,在遠久以前,神歸島上這些人的祖先,是一個團體,或者一個傭兵團,或者是一個軍團,後來在神歸島扎根,改為張姓,後代世世代代成為一個族,如此一來,就更加的團結一致了。

不一會兒,張浪他們的同族人,給燕三他們兩個人帶來了被褥等一些生活用品,十分的熱情,並把院落打掃得乾乾淨淨。

神歸島的人如此的熱情,讓燕三頗為不好意思,打算離開時,給他們留些黃金。

天近黑了,本是想繞著燕三講一些靈藍大陸故事的張浪和張星,只好回家去了,免得到時,他們的長輩又要發飆了。

洗漱之後,燕三和段語露都終於鬆了一口氣,落入大海中這麼多天,他們終於再回到人類社會了,這實在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現在,燕三隻有耐心在神歸島中等著商船來,然後到南鯨渚島或積貝城去找藍靖月他們的下落。

「小娘子,美人兒。今晚我們是不是好好地相親相愛。」院落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燕三就湊到段語露耳輕,曖昧地輕笑。說著,大手不安份,在美婦人的身上遊走起來。

「誰,誰要和你相親相愛了。」段語露臉發燙,輕輕地嬌嗔一聲。

燕三在美婦人耳邊輕笑,說道:「我們現在是夫妻,不相親相愛,那能幹什麼呢?」輕笑說著,這壞人兒的大手攀上了美婦人的**,輕輕地捏了起來。

美婦人打了個顫慄,芳心酥麻無比,**挺拔,酸漲起來,心底兒潮湧濕潤,低嚀了一聲,紅艷香唇輕噓,討饒地說道:「燕郎,到,到,到晚上,怎麼,怎麼都行,現在,現在若,若讓外人看到了,我,我,我不是羞死人了。」

說到這裡,美婦人兒發紅是像晚霞,發燙無比。

「我的美夫人兒,這可是你說的喲。」燕三輕笑起來,捏了把,美婦人嚶嚀嬌嗔。

燕三與美婦人打情罵俏好一會兒,這才鬆開美婦人。

到晚飯時,神歸島的人給燕三兩個人送來豐盛的晚餐,海鮮貝類什麼都有,在海上飄流了這麼久,燕三可很久沒吃過如此美味了,燕三和段語露兩個人風捲殘雲吃了起來。

飯畢後沒多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燕三還以為是張浪那個好奇心十足的小子跑來問自己靈藍大陸的事情呢。

但,當燕三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之時,燕三他自己不由一怔,竟然是張白湖,老人站在月光下,白髮猶生輝一般。

「呵,呵,燕公子,老朽可以進來坐坐不?」張白湖笑呵呵地說道。

「當然,當然可以。」燕三忙是說道,這裡他們的地盤,要進來坐坐,還要他同意嗎?

張白湖進來之後,看了看燕三他們兩個人,笑呵呵地說道:「這裡是粗茶淡飯,比不上靈藍大陸的精緻,只怕兩位不習慣。」

「白爺爺是客氣了,這還多虧貴族熱情招待,不然,我們可就要跑到海底裡撈生魚吃了。」燕三笑著說道。

段語露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見張白湖夜晚到訪,肯定是有事,所以,找個借口,先回房了,在客廳裡,只剩下燕三和張白湖

張白湖和燕三寒暄了一會兒,張白湖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瞞燕公子你說,今晚我到訪,是有些事情,想問一問燕公子,不知道燕公子你可否方便。」

「只要我知道的,定會是無所不言。」燕三忙是說道。

張白湖沉吟了一下,抬起頭來,望著燕三,然後問道:「不知道燕公子你可否知道靈藍大陸的寒山學院,靈藍大陸的寒山學院還存在不?」

聽到張白湖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神歸島的人如同是居於世外,沒怎麼與外界聯繫,但,讓燕三意外的是,張白湖竟然知道寒山學院。

燕三乾笑,說道:「知道,呵,呵,我就是寒山學院畢業的。」說到畢業,燕三都不由乾笑,因為他這個學生,純屬於是逃生,還沒有畢業,就先從寒山學院逃出來了。

「呵,呵,看來,我還真是問對人了,冥冥中,神主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並沒有拋棄我們這些後裔,竟然把燕三公子這樣的貴族送來了,看來,這是神主的旨意。」聽到燕三的話,張白湖在心裡面,頓時不由心喜,忙是說道。

燕三不由搔了搔頭,他只不過是掉進海裡,跟神主扯不上關係,事實上,燕三也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主存在。

「不知道白爺爺你要問寒山學院一些什麼呢?只要我知道,一定會說出來。」燕三說道。

張白湖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望著燕三,說道:「燕公子,我想問一下,不知道寒山學院的那棵蘿沙鐵樹還在不?蘿沙鐵樹開花了沒有?」

張白湖這個問題,頓時讓燕三心裡面劇震,蘿沙鐵樹,又是蘿沙鐵樹神歸島遠離靈藍大陸,更是與外界沒有什麼聯繫溝通,張白湖竟然問起了寒山學院的蘿沙鐵樹,還問起了蘿沙鐵樹開花沒有,這讓燕三心裡面感到震驚

燕三呆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想到白爺爺也知道蘿沙鐵樹,不過,告訴白爺爺一個好消息,寒山學院的蘿沙鐵樹,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就已經開花了。」

「開花了,開花了。」聽到燕三這個消息,張白湖喃喃地說道,呆了好一會兒,顯得是興奮無比。過了一會兒,張白湖回過神來,吟唱道:「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

張白湖這無心的吟唱,讓燕三心裡面掀起了驚濤駭浪,心裡面無比的震驚,燕三怎麼都沒有想到,張白湖竟然會知道這首詩。

如果在以前,只怕燕三並不會怎麼在意在首詩,但是,自從葉秋蝶出現之後,燕三就覺得,這首詩絕對是沒有那麼的簡單,隱隱之間,燕三覺得自己好像與這首詩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特別是葉秋蝶的話拔醒,更讓燕三心裡面覺得,這首詩是真的,不是某一個吟唱詩人隨口胡謅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想到,白爺爺竟然也知道這一首詩,這實在是讓我吃驚。」

張白湖說道:「這首詩是神主離開之時吟唱給我們先祖聽的,鐵樹花開之際,就是神主歸來之時。我們苦苦等了幾千年之久,神主一直都沒有拋棄我們,終於,他要回來了,他要回來了。我們族人,竟會再一次在神主的神劍之下效忠,我們的旌旗再一次揮舞起來」

看得出來,張白湖是無比的興奮,顯得高興無比。

燕三就不由好奇了,不由問道:「白爺爺,你見過神主嗎?」

「不,沒有,除了我們祖先,我們這些後代子孫,都沒有見過神主。」張白湖搖頭說道。

燕三就忍不住說道:「既然白爺爺都沒見過神主,如果你們的神主真的歸來了,那,白爺爺又怎麼知道他是你們的神主呢?」

張白湖說道:「神主歸來之時,神塔光芒萬丈,神塔上的寶劍會發出龍吟之聲,神塔之門,將會再次開啟,神冠重戴於神主頭額之上,散發出神聖光芒。」

燕三見張白湖如此的信任,如此的相信,燕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存在著什麼神主。

儘管是如此,但,燕三對於他們神歸島感到萬分的好奇,就說道:「白爺爺,我聽大家沒少提起過你們的神主,不知道神主是怎麼樣的呢?」

張白湖說道:「我也沒有見過神主,但是,我們族中流傳著預言,當神主歸來這時,就是我們族中勇士離開神歸島之日,重新踏上征途,讓我們的龍旗再一次在神主的麾下所向披靡,揚威五湖四海。」

燕三見張白湖如此自信,怔了一下,不由為之苦笑,他都不知道他們的神主是何等的魅力,竟然可以一個族的人,苦苦守著幾千年之久,或者,他真的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吧,不然,不會讓一個族的人苦苦守著他的歸來。

但,燕三在心裡面並不相信,一個人離開了幾千年之久,還會回來,如果他要回來,只怕早就回來了。

「不過,白爺爺,有一件事,我就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不能離開神歸島三百里以外呢,為什麼會有著和海族這樣的約定呢?」燕三不由問道。

海族是茵葉海的主人,可以說,在茵葉海上,海族是所向無敵,但,奇怪的是,為什麼一個默默無聞的神歸島,會使得海族能與他們有著這麼奇怪的約定。

張白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這是我們的祖先與海族的美人魚王之間約定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這裡,並不叫神歸島,是叫遠征島,以我們族中的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在神主的劍鋒之下,遠征茵葉海,大敗海族,最後,我們在神歸島建立了基地,逼得海族龜縮到深海之中。直到後來,傳說,神主離開,我們族人慢慢衰落,使得海族重新回到了海面上,重新在茵葉海建立了他們的王國,我們與海族交戰不休。直到後來,我們的祖先與他們的美人魚王簽定了互不侵犯的條約,我們不離開神歸島方圓三百里,而海族負責給我們神歸島供給」

「遠征茵葉海。」燕三聽到張白湖的話,不由呆了呆,遠征茵葉海,誰有如此的雄心壯志。只要稍懂得歷史的人都知道,海族的戰士,在海中,可以說是無敵的,他們有最優良的戰船,有最好的海中戰士,在海上作戰,沒有任何人能打敗海族,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說把海族逼到深海之中,大敗海族。

就算光武帝,光武帝絕對是一個雄圖大略的人,絕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帝,在他心裡面,只怕動過對棲鳳國,對聖光國甚至是對蠻族、對精靈出兵的念頭,但,只怕,他絕對沒有動過對茵葉海出兵的念頭

就算光武帝這種十分自信的人,他也一樣清楚,對茵葉海出兵,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兵敗如山倒,陸地上的軍隊,在茵葉海上絕對打不過海中的海族

如果說,有一個人敢帶著軍隊對茵葉海動兵,遠征茵葉海,燕三聽到這個消息的話,只怕會說,這個人肯定是瘋子,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的神主,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燕三不由苦笑地說道。

張白湖說道:「我們的神主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天上地下,無所不知,能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

燕三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做到這樣,只怕這個世界上,只有神才能做得到了,他的占卜術夠厲害吧,夠準吧?但,燕三也不能很牛地說,他上知道五千年,下知道五千年,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沒那個本事。

第三章 夜色曖昧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望著張白湖,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族人永遠不能離開神歸島了?」

張白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當我們神塔再次喚發光芒,神塔之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我們族人就可以自由的出入神歸島,再也不受海族的約束。這是我們祖先與海族的約定。」

聽到張白湖的話,燕三是隱隱猜到,在很久以前,某一個人率領著一支隊伍,遠征茵葉海,打是海族節節後退,他們扎根於神歸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的首領離開了他們,給了海族反撲的機會,最後使得雙方簽下了永不侵犯的約定。神歸島的這些人,就像是被囚困在籠子裡的猛獸,一困就是幾千年之久。

而在神歸島上自稱神的後裔這些人世世代代等著他們的神主回來,一直等到現在,可惜,他們神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回來。

不過,讓燕三為之好奇的是,這個神主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是一國之君,還是一方霸主?

燕三不知道,只怕他永遠也都不知道。不過,燕三覺得,神歸島上這些人所等待的神主,只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

燕三和張白湖聊了好一會兒,都是聊了一些他們族中的一些事情,張白湖比較關心蘿沙鐵樹的事情,問了不少關於蘿沙鐵樹的事,事實上,燕三他自己對蘿沙鐵樹也並不是很瞭解,不要說他,就是在靈藍大陸,絕大多數的人,對於蘿沙鐵樹和關於預言詩的事,也一樣不是很瞭解,它們就像是一個謎,沒有人能解得開的謎

夜,深了,在粉帳之中,燕三和美婦人兒段語露兩個人是再三的歡愛,牙床猶如是波濤中的小舟,不時的晃動顫抖,最後,他們兩個人攀上了漏*點的巔峰,相擁交頸而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美婦人從**的漏*點之中醒了過來,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眉毛,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泛著緋紅。

「你在想什麼呢?」看到燕三望著屋頂發呆,美婦人輕輕地趴在愛郎的身邊,聲音柔得要滴出水來一般,高聳豐腴無比的**壓於愛郎的胸膛上。

「段美人,你讀過那麼多書,見識廣,你可知道,在靈藍大陸歷史上,有哪一個人曾經率領過一支軍隊遠征茵葉海?把海族打得節節後退。」燕三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美婦人,就問道。

段語露聽到燕三這樣問,就說道:「你是對神歸島的島主感興趣了吧。」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與張白湖交談了之後,燕三不由覺得,神歸島上,有著太多讓人挖掘的東西了,首先,燕三對那位神主是十分感興趣,在燕三看來,那位神主,絕對是一個強者,而且實力是屬於逆天級別的強者,不然,他不可能率領著一支軍隊把海上所向無敵的海族打得節節後退。

段語露沉吟了好一會兒,最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很難想得出來,至少,後三千年,基本上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物。不論是十六雄時代,還是天廟和孤雲峰對峙時代,又或者近千年來,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有這麼一個強者。像葉孤寒和衣無垢,的的確確是逆天的強者,幾千年來,能與他們爭鋒的高手也沒有幾個,但是,軍事絕對不是他們的所長,由他們帶領一支軍隊,遠征茵葉海,這可能性極低,而且,就算是當年天廟和孤雲峰對峙時期,天下烽火四起,葉孤寒和衣無垢直接指揮的戰役,都是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如果說是有的話,只怕是十六雄之前,不過,十六雄之前,也就是從真上五聖族往上算起,這些歷史基本上是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很多史實已經不可考研,像五聖族的族長,又像寒山文士,又像十三帝,這些人若隱若現,就像是躲在歷史的背後,讓人看不真切一樣,關於他們的事跡,多數是以神話形式流傳下來,對於十三帝之前,具體發生過什麼事,更加是無人知曉。」段語露說道。

聽到段語露的話,燕三想了想,沒說其他話。如果說,誰能帶一支隊伍遠征茵葉海,燕在第一個想到的人,肯定是十三帝,只有十三帝這樣逆天的強者,才能把海族打得節節後退。

但是,燕三從來沒有聽過有關於十三帝帶兵打仗的故事,所有現在流傳下來在關於十三帝的故事,都是說十三帝如何的強大,戰士曲士雙修,五系齊修,殺神滅魔,屠龍殺獸,但,從來沒有過有關於十三帝帶兵打仗的故事流傳下來。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神歸島的神主都是消失上千年之久的人了,與你又沒什麼關係。」見燕三鑽牛角尖,段語露就細聲安慰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望著眼前的美婦人兒,此時,段語露說多美就有多美,光滑如絲綢般的肌膚,緋紅誘人,**傲然挺拔,雪峰上的蓓蕾嫣紅盛開,像是雪峰上的紅花,玫瑰紅的暈圈泛張,顯得特別的誘人。

此時美婦人秀目嫵媚如春水,雙眸是波光瀲灩,媚得驚心動魄,嫣紅性感的朱唇歙張閉合,蘭息輕吐,讓人看了就想狠狠地吻吮一頓。

燕三看得都為之心動,在美婦人耳邊促狹地笑著說道:「段美人兒是不是要我多多想你呢,想著我好姐姐那滑不留手的乳兒,想著姐姐那濕潤誘人的動人之處?」燕三輕笑著,大手輕輕地撫摸起來,輕捏細揉,另一隻手已經是覆蓋上了濕潤的………………………………………………。

段語露粉臉發燙,嬌膩了一聲,羞得薄嗔說道:「誰,誰要你想了,我,我,我才不要你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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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算是早起的了,他就算是平時,都會早早的起來修練,但是,當燕三走出院落之時,向遠處眺望,他都自己有些傻眼了。

因為,現在神歸島的不少人都已經早早起來了,如果換作是其他的地方,普通人早早起來,都是幹些農活,但是,在神歸島上,所有的人早早起來,都是在修練,不論男女老少,都早早起來在自己家門前修練起來。

燕三不由好奇無比,沿著石階道路走去,一邊走一邊觀看,越看越讓燕三吃驚,因為,島嶼上的每家每戶每一個人,都早早起來修練,有的人在修練自己的戰技,修練自己的戰曲,有的人在打坐,吸納天地五氣……

小到三歲小兒,老到白髮蒼蒼的耄耋老叟,都早早起來修練,沒有任何一個人例外,神歸島上的人們尚武精神,讓燕三是十分的吃驚,如果把神歸島上的這些人馬拉到靈藍大陸去,絕對能組織成一個強大無比的團體

讓燕三吃驚的時,島嶼上修練的人們所修練的項目之廣,也讓燕三大開眼界,刀槍劍戟,修練戰士的島民們,修練什麼樣的兵器都有,而修練曲士的,各系的都有,金木水火土。

這麼說來,神歸島擁有著眾多的絕學秘笈,不論是戰士的秘笈,還是曲士的秘笈,都是很多。

燕三沿著石階而走,每家每戶都能看得到島民們在修練,此是,上面高聳石山腳下的操場已經傳下了嘹亮的操練聲了,看來,在上面操場是有很多人在修練,而且是統一修練。

神歸島上的島民如此的尚武,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都修練,若是讓他們出現在靈藍大陸,絕對能一夜揚名,絕對能組建一個實力強大的門派或家族。

「我們神歸島一直都繼承尚武的精神,不論男女老少,只要出生在神歸島,都要進行修練。男人一天早至和要修練兩個小時,婦人和小孩,一天至少修練一個小時。」這時,張白湖已來到了燕三身邊,看到燕三一路走著,津津有味地看著大家修練,含笑地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尚武的地方,如果說,在這個世上,哪個地方最尚武,只怕是你們神歸島莫屬。」

「我們緊記祖訓,鍛練好本領,希望總有一天重歸於神主的麾下,為神主轉戰天下,讓我們的龍旗飄搖在上空。」張白湖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都不由羨慕他們的神主,能得到如此一個樸質忠心的種族效忠,世世代代都為他效忠。

「看來,你們神歸島擁有許許多多的絕學,刀槍劍戟、金木水火土,樣樣都有人修練。」燕**著張白湖一邊走,一邊說道。

張白湖含笑地說道;「我們神歸島上的所有絕學,不論是戰士秘笈還是曲士秘笈,都是神主留下的,都是神主傳給我們的祖先,現在,在我們族中,世世代代傳承下去。我們每一個族人,只要懂事起,就會選擇自己喜歡修練的方向,等慢慢成年之後,族中的老人,會根據他們個人修行的成就,傳授給他們相應的戰技戰曲。」

擁有如此多的戰技戰曲秘笈,難怪他們神歸島的居民們是如此的尚武,這實在是條件得天獨厚。

慢慢地,燕**著張白湖登上石山腳下,走到了石山腳下那個寬廣的大操場上,此時,操場上有三四百個人在操練,小的只有十一二歲,大的只怕不超過三十。

這三四百個操練的少年,都是島中的年輕一代,而親自督教他們的,是張浪的父親張良。

燕三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張浪張星還有在漁船上認識的其他年輕人,全部都在這裡。

「我們每天早上,都會把年輕人聚集到這裡,統一操練基礎,給他們打下紮實的基礎。」張白湖帶著燕三站在操場旁邊,含笑,對燕三說道。

此時,島上的所有年輕人,都集在了這操場之上,個個都是朝氣逢勃,在長輩的嚴格監督之下,苦練不輟,嘹亮無比的操練聲,傳出了山峰,傳到了海面上,傳得遠遠的。

如此積極的氣氛,都不由感染著燕三,寒山學院,算是一個嚴格的學院了,只怕,真正操練起來,遠不如前眼神歸島的年輕人。

張良似乎是負責所有年輕人操練的老師,他不時的巡視,平日裡看起來比較隨和的他,此時是板著臉,嚴肅無比,而且,對晚輩的要求,也是極為嚴極。

見燕三目光追隨著張良,張白湖含笑地說道:「張良在我們島中,是一個傑出的人,在島上第二代同齡人中,他的實力最強,也是最有威望,他是能把這群小猴子治得服服帖帖,就算他兒子張浪這個小猴子那麼好動的人,都怕他父親三分。」

燕三輕輕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張良平時隨和,現在操練之時,所有的年輕人都對張良怕上三分。

燕三不由仔細看著操練中的隊伍,發現張浪和張星這對冤家竟在在一起,仔細觀看,看得出來,張浪和張星,在同齡人中,是比較出色,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小隊長,各人帶一支隊伍。

張白湖也看到燕三留意張浪和張星了,含笑地說道:「張浪和張星這兩個小猴子,在年輕一代中,是最出色的兩個小傢伙,天資都很不錯,悟性很好。張浪這小傢伙個子就是野了點,張星比較謹言,不過,和張浪野起來,兩個小仔子也一樣是瘋狂。他們是堂兄弟,同年同月同日生,事實上,張星是早出生一個小時,張浪那小仔子一向都不服,爭著做大哥,所以,他們自小就是一對冤家,一見面,沒少打架,雙方一直都是勢均力敵。」

張白湖這麼一說,燕三才明白,為啥張浪和張星看起來這麼像一對冤家,見面就要打架,但,感情又是那麼的好。

看到燕三看得如此津津有味,張白湖就含笑地對燕三說道:「你來得也是時間,再過兩天,就是我們每個月一次的大祭拜,大祭拜之後,這群小猴子會帶到海面上去磨礪,在海裡追捕鯊魚凶鯨,提高他們的實戰能力,成績好的人,會得到獎勵。如果你有興趣,不妨去湊湊熱鬧。」

聽到張白湖這麼一說,燕三也不由來興趣了,他還沒有在海中作戰過,特別這個什麼捕獵鯊魚凶鯨,更讓燕三不由躍躍欲試,說道;「好,到時我一定去開開眼界。」

燕三和張白湖在操場旁邊觀看,一直觀看到張良宣佈收隊為止。

張浪這些年輕人,早就看到燕三在旁邊了,操練完之後,張浪和張星兩個人最先跑了過來的。

張浪哈哈地笑著說道:「燕大哥,**練的得色吧,哈,至少比張星強多了。」他老是愛與張星比較。

燕三還沒有說話,張白湖卻先說了,他含笑地說道:「小猴仔子,得意什麼勁,燕公子的實力比你強悍多了,少跑出來丟人現眼,讓人家笑話。」

「燕大哥這麼厲害?」張浪忍不住瞅了瞅燕三。

張白湖笑著說道:「小猴仔子,別不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在島上在年輕一代,你的實力是不錯,但,在外面世界,畢你強的人,多去了。燕公子就是一個,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張白湖是個目光犀利的人,目光可毒的很。

「白爺爺過獎了。」燕三隻好笑了笑。如果是熟人,燕三肯定會自吹自擂一番,因為,這純粹是開玩笑,在外人面前,如時認真起來的話,燕三肯定不會玩這樣的玩笑。

聽到張白湖的話,張浪就來勁了,立即脫下外衣,興奮地說道:「哈,哈,在島上,就張星陪我打架,燕大哥,要不要你陪我打一場。白爺爺都誇你厲害了,那肯定是很厲害了。」說著,好戰的張浪不由躍躍欲試。

「小仔子,少丟人現眼,你還不是燕公子的對手。」張浪的父親張良就笑罵地說道。

張白湖卻沒反對,含笑地對燕三說道:「如果燕公子有興趣的話,可以陪這小猴子玩一玩。讓他們開開眼界也好,見識見識外面世界的絕學。」

第四章 較量

燕三看了看張浪,見他興趣盎然,也不由來了興趣,燃起了戰意,把上衣一脫,笑著說道:「好,讓我見識見識貴島的絕學也好。」

「哈,還是燕大哥豪爽,我們大戰幾百回合。」張浪見燕三同意,那就來勁了,興奮無比。看來,這個傢伙還是好戰極了。

張良笑著說道:「小猴崽子,口氣蠻大的,幾百回合,只怕幾十回合你都走不完。燕公子,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崽子,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聽到要打架,在操場上的年輕人就來勁頭了,哄然地圍了上來,把燕三和張浪都圍在了中央,給他們兩個人讓出空地,讓他們打鬥。

在年輕一代中,張浪天資是很好,修練是最為優秀的一個,他是這群小伙子的頭頭呢,所以,大家都十分的感興趣,興趣勃勃地看著。

燕三和張浪站在場中,張浪練的是刀法,他的刀法叫虎煞斷刀,是十分凶悍的刀法,在島上年輕一代,能與他硬拚的年輕人,沒有幾個。

張浪抽出了自己的長刀,頓時是英姿勃發,氣勢洶湧,如同是一頭出柙的猛虎,他就興奮了,高興地對燕三說道:「燕大哥,我看你也帶刀,不如,我們比比刀法如何」

燕三摸了一下自己的閃雷刀,但,又收回了手,笑著說道:「我還是用手吧,只怕我用刀,是刀出無情,不見血,不收刀。」

燕三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天雷刀的殺傷力,若真的是這樣,張浪小命說不定就玩完了。

聽到燕三用手,張浪就說道:「燕大哥,我練的可是『虎煞斷刀』,可是極為凶悍,只怕你赤手空拳,是打不過我。」

在場的年輕人聽到燕三赤手空拳去接張浪的長刀,都不由議論紛紛,這並沒有惡意,他們只是覺得,燕三用空手去接張浪的長刀,那基本上屬於不可能的事情。

「小崽子,別這麼自信滿滿的,沒試怎麼知道燕公子就不能接你的長刀?」張良笑罵地說道。

燕三含笑,伸出雙手了,揉了揉,說道:「你放心吧,如果我接你長刀不住,我肯定會用刀的。」

「好,燕大哥,你可要小心了。」張浪見燕三堅持赤手空拳與自己打,也不推辭,喝了一聲,手握長刀,氣勢煥發,刀握於手,大有著人刀合一的氣勢。

「接刀」張浪沉喝了一聲,長刀起練,刀人合一,刀起步走,刀練帶著呼嘯之聲,劈砍而來,剛、猛、烈,一刀之勁,猶是開山劈地。

燕三雙肩一晃,身體如是迎風而長一般,身體一側,像砣螺般旋轉,燕三沉喝一聲,雙臂劈下,雙手成斧劈,這劈下,看起來如同不著力一般,或者說,用按更是適合。

這麼的側閃,雙手側劈,恰到了好處,準備無比地從側邊劈中了張浪長刀的刀身,完完全全是恰到了好處。

「砰」的一聲巨響,張浪長刀被燕三雙手劈得顫抖,張浪握刀的手都不由為之一麻,差點是握不住自己手中的長刀。

燕三這一招是「力劈山嶽」,在勻勁之中藏有猛勁,恰到好處,平庸之中帶有剛猛,就像是棉裡藏針一樣。

燕三斧劈落下,張浪第二刀還沒有起,燕三的雙手如暴雨般落下,仍然是直劈而下,仍然是「力劈山嶽」,是快勁配合上了猛勁。

「砰、砰、砰……」燕三雙劈像暴雨一下擂劈而下,就像是擂鼓一樣重重地敲擊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房,節奏是極為震撼。

燕三如暴雨般的直劈,硬逼得張浪不得不緊守門戶,在燕三如此暴雨般的砰擊之下,不緊守門戶的話,只怕他是接不住燕三這看起來最簡單的直劈。

「砰——」的一聲巨響,最後隨著燕三雙劈斧劈重重地掄起,仍然是一招「力劈山嶽」,但,卻是剛、猛、厲三勁齊發,一劈之下,無比的凶悍,碎岳破山,裂地劈天之勢。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張浪手中的長刀經受不住,一斷為二,斷成了兩截,張浪的雙劈被震得發麻,虎口隱隱作痛。

燕三這一劈,足足地震撼著在場人的心,很直接很簡潔的直劈,但是,在燕三的手中,卻如此的兇猛,如此的強悍,就像是巨錘一樣重重地擂打著他們的心房,像是暮鼓晨鐘一樣。

「看來,你是要再換一把更好的長刀才行。」燕三笑著對張浪說道。

張白湖輕撫著自己的鬍子,笑著說道:「小猴崽子,知道厲害了吧,要不要再戰下去。」

「要,一定要」張浪這小子也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人,說話鏗鏘有力。

「好,接著」張良拔出自己的長刀,扔給了張浪,張浪忙把父親的長刀接於手中,無疑,張良的長刀比張浪的長刀是好多了。

「燕大哥,小心,我要出刀了」雖然剛才他被燕三打得處於下風,但,張浪仍然是戰意盎然,並沒有失落,反而更加興趣高漲。

「出手吧」燕三笑著說道。

「看刀」張浪沉喝一刀,刀起如練,這一刀剛烈沉穩,比起剛才的冒失來,張浪這一刀攻中有守,猛中有穩,一刀之下,可攻可守。

但,燕三身體突然瞬移,五步退讓,一下子瞬移到了張浪的身後,伸手往張浪肩膀上一搭,「轟」的聲,張浪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燕三撂倒在地了,把他是摔得七葷八素。

力轉山嶽,在燕三圓勁和快勁之下,就一下子把張浪摔倒在地,讓張浪連反抗都來不及,這一招,實在是太巧妙了。

不要說是張浪,就是孤雲峰出來的石六開了,在燕三這一招之下,都不免摔倒。

何況張浪的實戰經驗,絕對沒有燕三那麼豐富,畢竟,他們沒有經歷過那種高手對決的生死搏殺。

燕三如此的把張浪摔倒在地,不由讓在場的年輕人為之怔了怔,

燕三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退後,讓張浪爬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可要小心了,一旦讓我近了身,只怕你是沒辦法爬起來。」

張浪爬了起來,有些狼狽,但,仍然是戰意高昂,說道:「燕大哥這一手,實在是厲害。」說著,操刀大吼一聲,攻了上來,一口氣八刀,刀落如暴雨,凶悍絕殺。

燕三身體一閃,五步退讓,又是一下子瞬移到了張浪的身後,但,張浪已經有防備了,燕三手還沒有伸出來,張浪一刀回斬,拖起了長長的刀芒,張浪連頭都不回,凶厲迅速,回刀一斬,這是十分兇猛的一刀。

「呵,呵,看來你是想清楚了。」燕三笑著說道。也不躲張浪回斬一刀,雙手成勁,重重地推,擊在了張浪的刀身之上,「嗡」的一聲,長刀顫抖,張浪被逼得後退三步,但,張浪卻是一個十分驍勇的傢伙,沉喝了一聲,揮刀再次攻了上來,長刀如狂風暴雨一樣。

燕三和張浪兩個人如飛星跳丸般在場中飛躍跳動,兩個人相互交鋒,張浪刀法兇猛,他本也是驍勇無比,但是,在與燕三交鋒之中,他仍然是處於下風,無法扳回局勢。

雙方是越戰越猛,越戰越勇,差不多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燕三翻來覆去,就是那套「劈山五式」,儘管是簡單無比的五式,仍然是硬生生地遏住了張浪的「虎煞斷刀」。

他們雙方大戰,實在是讓在場的年輕人大開眼界,過了沒有一會兒,不單是年輕人觀看,一些晨練的大人也跑來觀看。

「燕大哥,小心了,我虎煞要爆發了」張浪此時雙手握刀,沉喝一聲。

「來吧。」燕三五氣貫於雙手之上,笑著說道。

「虎煞——」張浪大吼一聲,長刀直劈而下,聽到了猛虎吼叫之聲,長刀劈下,頓時一股強烈無匹的刀煞洶湧而來,如同濤天大浪一樣,無比的凶悍。

「滋——滋——滋——」刀煞劈斬而來,地面上的石塊都被刀煞壓得龜裂,凶悍無比的刀煞過處,地面石塊是留下了一道道的裂紋。

張浪如此凶悍的刀煞,逼得四周觀看的人不由紛紛後退,張良看了都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都不由覺得張浪的刀煞已經是練到一定的程度,假於時日,他必定會超過自己。

燕三也是大吼一聲,雙手平推而出,力推山嶽,長、圓、剛、猛、厲五勁齊發,頓時掌勁形成了可怕的飆風,強烈無比,就像是可怕的龍捲風一樣,燕三的五氣像決堤的江水,滔滔不絕地狂奔而出,燕三雙掌推出,頓時是飛沙走石,地面上的石塊都被燕三兇猛的掌勁所掀翻

當日,燕三和石六開決鬥之時,他也用上了這一招,在當時,石六開如此強悍的高手,在這一招之下,他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轟——」的一聲巨響,張浪的刀煞與燕三的掌勁凌空相撞,他們兩個人的功力硬撞,頓時是衝擊起了泥土形成泥柱沖天而起,地面上的留下了一個深坑,十米內的石板全部被掀翻飛了出去。

張浪可不好受,被轟得飛了起來,飛出了操場,摔得他七葷八素,眼前冒金星,全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一樣,在同伴的扶攙之下,他才站了起來。

「燕大哥,你實在是厲害,你這是什麼掌法?」在同伴的扶攙之下,張浪走到燕三面前,心服口服。

幸好,張浪沒受什麼重傷,只是身上有些皮外擦傷而己,並不嚴重。

不單是張浪,就是在場的不少年輕人,都不由敬佩地望著燕三,燕三的實力,比他們強悍多了,特別是他能赤手空拳接張浪的「虎煞斷刀」,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小崽子,這一下,你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哼,燕公子用的掌法,你也會,劈山五式」張白湖說道。

聽到張白湖的話,在場的許多人都為之傻眼,他們都知道「劈山五式」是入門基礎動作,但,沒有想到,在燕三手中,竟然是變了樣,竟然變得是如此的厲害,如此的兇猛。

沒有人會懷疑張白湖的話,因為他是島上最有見識的人,也是實力最強的人。

「哈,張浪,這一下你可知道失敗的滋味了吧,打得你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看你以後還囂不囂張。」張星笑著兌擠張浪說道。

張浪不屑地瞪了張星一眼,說道:「哼,你高興什麼,有本事,你也與燕大哥比試比試。」

張星乾笑地說道:「呵,呵,不妥,我是曲士,燕大哥是戰士,我們從來沒有交過手,他不熟悉我的出手方式,曲士與戰士相鬥,我可是佔了大便宜。」

燕三也是打上癮了,笑著說道:「可以呀,我既是個戰士,也是一個曲士,不如我們比比戰曲吧。」

燕三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為之震驚,他們都知道,戰士和曲士不能兼修的,燕三竟然雙修戰士和曲士,這怎麼不讓他們為之震驚呢,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不容易,張星回過神來,他不由興奮無比地說道;「好,燕大哥,我們拚一拚戰曲」在同齡人中,戰曲對轟,還沒有人能對轟得贏他,現在聽到燕三的話,讓張星也不由起了勁,向燕三討教討教。

「沒問題。」燕三也被勾起了戰意,手不由癢癢的,想再打幾場,所以,也就一口答應了。

燕三本來是想拿自己的九天魔嬰節,但,又縮回手了,向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借來了一把曲器。畢竟,他的九天魔嬰節,實在是太凶悍了,不適合用於決鬥。

「燕大哥,準備好了不。」張星已經拿出自己的曲器,對燕三說道。

「你先吟唱」燕三含笑地說道。

張星不由為之一怔,曲士對決,除了比雙方功力強弱外,還比雙方的戰曲強弱,同時,也比雙方出手的快慢,如果雙方實力都相當的話,吟唱更快的人,只怕贏的勝算就更大。

聽到燕三的話後,張星也不客氣,既然燕三這樣說,說明他很有實力,所以,他也開始吟唱起來:「從深幽山澗奔流,帶著風,帶著雨,從龍,如虎,咆嘯而來,無聲滋潤,輕盈的步伐,奔流不息……」

當張星吟唱完之後,在自己的身上加持了一個「奔流水·聖咒」,無疑,張星已經是達到了一重奏曲聖的境界。

一個曲士,給自己加持一個「奔流水」,無疑是大大地提高了自己躲閃的速度,提高了他的戰鬥力。

但,張星第一個加持完了之後,又吟唱起來,道;「荊棘叢中的怒刺,蔓籐中的鐵身,毒蛇的牙,虺鷹的爪,憤怒狂生吧,讓敵人的道路,在你面前毀滅……」

聽到張星這個吟唱,燕三不由呆了一下,這個戰曲他也一樣會,這是木系師級的主動祝福——鐵荊狂牆。

燕三沒有想到,張星竟然是水和木兩系雙修的曲士,在靈藍大陸,雙修的曲士那可是少之又少,沒有想到,在神歸島這樣默默無名的小島上,竟然是有著雙修的曲士高手。

木系的主動祝福與其他系的主動祝福那完全是不相同的,其他系的主動祝福,是加持在自己或自己隊友身上,以提高他們的防禦、速度、或戰鬥力。

而木系主祝福卻不是,木系主動祝福是對敵人的一種攻擊,但,並不是直接的攻擊,而是對敵人產生阻礙、減速、滯障等等的效果,木系的主動祝福,屬於半攻擊性的主動祝福,這一點,和其他系的主動祝福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就像張星眼前所施放的「鐵荊狂牆」,雖然說,不是直接攻攻擊對手,但,它會生成密密麻麻帶刺的鐵荊,把對手重重圍困住,讓對手沒有退路,也沒有前進的道路,並被擋住了視線。

如果作為一個戰士,被「鐵荊狂牆」圍困住的話,這只怕是一件噩運的事情。

大家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觀看燕三和張星的決鬥切磋,但是,張白湖卻沒有,他雙目跟隨著燕三,好像他要從燕三身上看出什麼來。他沉思了很久,臉色似乎是凝重,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沒有一會兒,張白湖快速的離開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從書房中搬出了幾本已經有積塵厚厚的書籍,張白湖快速地翻閱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白湖合上書籍,喃喃地說道:「難道神主真的是歸來了,乘浪歸來,神塔重開」

張白湖沉思起來,因為他聽過傳說,神主無所不能,無所不能,神主不單是精通天下所有的絕學,而且能戰士和曲士雙修。

「難道新的神主是誕生了。」張白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們族人等了幾千年之久,神主沒有回來過,或者,新的神主,要誕生了

張白湖不由陷入了沉思,因為,他不知道,他在心裡面也沒底,現在神塔仍然沒有重開,神冠仍然未現,神主有沒有出現呢?

在心底裡面,張白湖希望神主已經歸來,或者新的神主已經誕生,因為,他們在這個島嶼上待得太久了,太久了。

第五章 神像

在整整一天裡,張浪和張星他們這群年輕人,都纏著與燕三切磋,燕三也毫不吝嗇,把自己的經驗,把他們的不足,一一傳授給他們。

雖然,神歸島中的絕學是森羅萬象,各式各樣的絕學都有,但是,他們與上界沒有溝通,神歸島的所有人,都只有在這個封閉的島上修練,與閉關造車差不多,有許多的不足,特別是在臨場經驗上,所以,與燕三這個外來的高手一切磋,就完全有另一番不同的感觸。

更何況,燕三天資達到變態的地步,完全是屬於妖孽,悟性之強,讓任何人都會為之咋舌,別的天才是舉一反三,燕三隻怕是舉一反三十,所以,這些年輕人在燕三切磋交流中,他們自己修練的絕學,有不少地方還沒有悟的,但,燕三在與他切磋交流下,就已經領悟了他們絕學的精髓了,所以,燕三三二句的點拔,就讓他頓開茅塞,以前沒領悟到的,一下子,就悟開了。

所以,現在島上的年輕人,都喜歡與燕三在一起,與燕三切磋領教,同時,這些年輕人,對於燕三的實力,對於燕三那變態的天資,都不由由衷的佩服。

張良這些大人,也都任由他們找燕三切磋,默許他們這樣的行為。他們也一樣知道,他們神歸島閉門造車,有著諸多的不足,但,以前沒辦法,沒有外人到他們神是島上來,現在上天送給了他們燕三這麼一個人來給他們,這或許也是一個天意。

直到天黑,那些年輕人才紛紛回家去,因為過兩天就是大祭拜了,所以,這兩天島上的人們都不會出海打漁,為大祭拜做準備。

神歸島與海族,有著約定,神歸島的人們,所打的魚,除了他們自己食用的以外,其他的,都與海族交易給海族,而海族,則是給了他們生活必需品等等。

燕三從大家的口中得知,他們神歸島一個月大約與海族交易三次,差不多都是十天一次。

那群年輕人離開之後,燕三都不由覺得是有些口乾舌燥,一天下來,他都不知道和張浪張星他們打了多少場的架,切磋多少,交談多少,反正,忙得燕三都是昏頭轉向,不論是戰技,還是戰曲,都切磋過。

當然,這讓燕三也有很大的收拾,讓燕三對其他的絕學,也有了很大的瞭解,現在,燕三的功力已經達到了戰王級別,他可以修練其他的絕學了,只要燕三想修練,以他那像妖孽一樣的天資,神歸島上的許多絕學,他都能信手拈來。

不過,燕三也知道一個道理,貪多爵不爛,所以,他並沒有刻意去偷學人家神歸島的絕學。

看到燕三,段語露含笑地說道:「你都快成為他們的領袖了,張浪張星他們,對於可是很佩服,你儼然成為他們心目中的大哥子。」

事實上,段語露對於燕三那妖孽一般的天資,也是為之吃驚,她見燕三沒多少功夫,就能領悟神歸島的絕學,段語露心裡面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燕三的天資——妖孽

段語露也是一個天才,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這十年來,她苦修之下,終於達到了戰聖級別,現在,她只不過是二十七八而己,如此年紀輕輕,就達到如此的境界,要以稱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但是,當見燕三那妖孽一般的天資之時,就是段語露也是自愧不如。特別是對拳掌上的領悟,燕三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雖然燕三沒有修練像她段家那麼霸道強橫的掌法,但是,普通無比的「劈山五式」在燕三手中已經是絕無倫比地施展出來,完全是化腐朽為神奇。

「嘿,嘿,說明你老公有魅力嘛,如果你老公沒有魅力,怎麼讓我的段美人兒,我的性感的美婦人兒對老公傾心傾懷裡,讓我的寶貝兒投懷送抱呢。」燕三攬著段語露的柳腰,自吹自擂地笑著說道。

「不害臊。」段美人粉臉兒一燙,輕輕地嗔了一聲,推開燕三,很體貼地盛來茶水,柔情似水般,說道:「你一天也口乾舌燥了,喝些水。」

燕三眨了眨眼睛,促狹地笑著說道;「如果我段美人兒用嘴來餵我,讓我嘗嘗我美婦人兒嘴裡的香甜,那我就口中生津了。」

「討厭」段語露輕輕地嗔了一聲,儘管美婦人嘴上這般的說,但,仍然是含了一口茶水,紅著臉兒,湊過朱唇,吻著愛郎,把櫻嘴裡的茶水哺了過去。

美婦人如此地嬌柔,如此的溫柔體貼,讓燕三心底頭一片的熾熱,不由叼起美婦人的丁香小舌吻吮起來。

美婦人為郎情動,嬌膩著,軟軟地倒入愛郎的懷裡,舒臂摟著愛郎的脖子,送上自己纏綿艷情的香吻。

而此時,燕三的大手已覆蓋在美婦人豐腴飽滿的**之上,揉捏抓摶起來,使得美婦人忍不住**噓噓……

在茵葉海的某一處,外人所找不到的某一處,在美人魚族的聚集之地,也是茵葉海最神秘之處,美人魚王居住之所。

這個地方,人族人是找不到的,就算是海族,若不是高層或貴族,也不會找到這個地方,因為,這是海族中皇族美人魚族聚居的地方。

不單是海族,就是在海上經常奔走商人也都知道,傳說,在茵葉海有著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傳說,這個地方是在茵葉海深海海中的某一個地方,在這裡,明珠珍寶,俯身即可拾,傳說,在這誨底裡,建造了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而宮殿,是用無數的珊瑚所徹建而成,在這裡,你能見到別的地方所見不到的美人魚。

關於這個地方的傳說,各式各樣的都有,千奇百怪,但,這個地方,只圍繞著一個中心,那就是美人魚族。

這個地方是美人魚族的家園,是美人魚族的居住之所,是海族權力最高象徵之地。

海人魚王,絕對是一個強者,不然,單憑皇族的身份,他也不可能統御如此強大如此龐大的海族。

「王,我們八尊海神石像被盜。」一個屬下向美人魚王稟報說道。

美人魚王目一寒,迸射出了可怕的殺機,他凝聲地說道:「海神殿至寶被盜,盜賊就該是衝著八尊海神石像而來,不是吩咐下去,加強護衛嗎?」

「回稟王,我們已經加強了三拔的人馬護衛石像了,但,對方有絕世高手在,一下子把我們的人馬撂倒,敵人出手很快,以極快的速度,就盜走了我們的八尊海神石像。」屬下匯報說道。

美人魚王凝目,沉吟地說道:「能用海神殿至寶開啟八尊海神石像的人,這個世界上並不多,擁有這樣實力的人,應該不會超過十個。」

「小姐說,應該是靈藍大陸的人幹的。」屬下稟報地說道。

美人魚王聽到這話,不由為之沉吟起來,說道:「靈藍大陸,哼,野心勃勃之輩雖然不少,但,敢來盜八尊海神石像的人並不多。」說到這裡,美人魚王目光一厲。

下面的人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首,聆聽著美人魚王的吩咐。

美人魚王沉吟了一下,吩咐地說道:「傳話給青筠,告訴她,封閉所有港口,任何在茵葉海經過的船隻,任何在茵葉海上來往的人員,都必須接受檢查,若發現敵人,格殺無論」

下面的屬下應了一聲,忙匆匆而去,傳達美人魚王的命令。

「王,靈藍大陸的人,為何千里涉險,盜八尊海神族石像呢,這石像不只是我們海族的精神象徵嗎,對於人族,有何用處?」坐於後面的王后輕輕詢問。

「不,八尊海神石像,有著用處,很大的用處,只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美人魚王沉吟地說道。他沉吟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后見美人魚王沒有說,她也沒有追問,畢竟,皇族的一些事,不是她一個女流之輩可以過問的。

接下兩天來是等著大祭拜的日子,大人們都在忙碌著大祭拜,而張浪張星這些年輕人,卻喜歡往燕三這邊跑,燕三給他們開啟了一扇大門,讓他們對自己的修練更加的感興趣。

張浪張星他們跑來切磋,燕三也來精神,畢竟,他們神歸島的絕學,是包羅萬象,怎麼樣的都有,也一樣給燕三帶來許多的好處,更何況,張浪張得他們的天資都不錯,與他們切磋起來,也一樣讓燕三興趣盎然。

如果張浪張星他們不在的時候,燕三就修練自己的絕學,現在燕三的功力已經達以了戰王級別,不論是天雷刀法,還是《鳳凰天火典》要修練的絕學還很多。

更何況他們在無名島上撿到的《神兵森羅卷》還要修練呢。雖然,燕三在神歸島上不用做其他的事,但,他也一樣忙著修練。

《神兵森羅卷》要學的戰曲,那就多了。神兵森羅卷,包括了金、木兩系的戰曲。在靈藍大陸上,曲士世家有很多,他們也有許多不傳之秘的戰曲,但是,他們不傳之秘的戰曲,能稱得上真正曠世絕學的,並不多,像金系,只有棲鳳國的白家和聖光國的威爾家,他們兩家的金系戰曲,可以說是獨步天下,威力無邊。

至於木系,也並不多,聖光國的威爾家的木系戰曲也是赫赫有名,除了威爾家之外,還有就是漢拔大帝國的四大家族之一法特家的《木魃靈法》也是獨步天下,揚名四海。

而燕三的手中的《神兵森羅卷》是由真上五聖族之一麒麟家的鎮族之寶。五聖族的絕學,都是傳自於十三帝,可以說,像燕三手中的這本《神兵森羅卷》絕對不會比威爾家的《天曲譜》、白家的《幽火冷金沉冰典》、費南特拉斯手中的《渺水厚土錄》差。

要知道,《天典譜》和《渺水厚土錄》都是出自於聖魔宮。

燕三手中的《神兵森羅卷》與他另一本《鳳凰天火典》是同一級別,同樣珍貴的絕學。

儘管《神兵森羅卷》是十分的深奧,但,燕三練起來仍然是得心應手,而且,進步的速度是十分的快。

或者,《神兵森羅卷》與《鳳凰天火典》都是由十三帝傳授的原因吧,兩本秘笈絕學的戰曲,也一樣是分級別,一樣是分重奏的。

不到那個級別的重奏,是練不成那個級別重奏的戰曲,那怕你能領悟那條戰曲,但,你都仍然沒有辦法施放出來。

與此同時,燕三也開始修練天雷刀的第三層了,從戰將級別起,天雷刀就可以練第一層,一共是有六層,現在燕三是練到第三層了。

對於燕三戰士和曲士雙修,而且曲士能五系齊修,段語露也不由苦笑,如此的天資,只怕靈藍大陸上,千古以來,都沒有人能達到,這絕對是個妖孽。

儘管是如此,段語露在心底裡也不由為自己的愛郎感到自豪,對於戀愛中的女人來說,自己心上人優點就是她們的驕傲,也為會自己心上人感到自豪。

段語露一般都不會在外人面前修練他們段家的絕學,不過,受到燕三勤奮修練的氣氛感染吧,當只有燕三在的時候,她也會修練起他們段家的絕學來。

段家絕學,淬金鐵手、破夢指、天嚎龍吟段家的這三大絕學,在靈藍大陸是赫赫有名的,特別是淬金鐵手,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段家當年衰落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段家的淬金鐵手這一門絕學,只不過,這十年來段語露強橫的崛起,牢牢地掌握著整個段家,這才讓那些垂涎段家淬金鐵手的人斷了心思。

對於段家的淬金鐵手,燕三也都不由嘖嘖稱奇,因為,段家的淬金鐵手,完全可以硬接強大的兵器,就拿段語露來說,如果對手的實力不會強上段語露很多很多,就算對方手中有聖器,段語露只怕也能赤手空拳硬接對方的兵器。

燕三在掌上功夫上的領悟,只怕難有人能及,但是,看到段家的淬金鐵手,燕三都不由羨慕,他能領悟招式的變化,但,卻不能自我創造出像段家「淬金鐵手」這樣的絕學來,畢竟,要創造出這樣曠世的絕學,沒有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沉澱是創造不出來的。

段語露在燕三面前一點都沒有避嫌,仍然練她段家的淬金鐵手,事實上,段語露心底裡,多多少少都會偏袒著愛郎,有偷偷傳授給她段家絕學給燕三的意思。美婦人在心底裡對愛郎那是愛得死心塌地,願意為愛郎奉獻一切。

不過,燕三倒沒有偷學段家的淬金鐵手,雖然段家的淬金鐵手的確是無比的誘人,不過,對於自己的美人兒,燕三不會做這種偷學她家絕學的行為。

兩天時間,那是一眨眼就過去,兩天一過,就迎來了神歸島大祭拜的日子,事實上,燕三也並不知道他們的大祭拜是什麼。

當這天早晨,燕三起來到外面一看,他自己都有些傻眼,在平日裡,神歸島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在修練。

但是,今天卻沒有,燕三看到神歸島上的人個個都穿著非常正式的衣服,甚至有人還穿上了鎧甲,兵器更加是不會離身。

從神歸島上的所有人那嚴肅的表情來看,他們是舉行一個很莊嚴的拜祭,是一個很盛大莊嚴的祭祀。

此時,神龜島上的氣氛顯得是特別莊嚴肅穆,不論男女老少,都從自己這出來,沿著台階,向島嶼中央那高高聳起的石山上走去。大家神態都嚴肅,很少人說話,而且,大家也很自覺,很有秩序,緩慢地向山上走去。

到了神歸島這麼多天,燕三還真的沒有去過島嶼中央那座高聳的石山,他聽島上的人說過,石山上的那座神塔,象徵著他們族的精神,是他們族的騰拜的地方。這是他們族神主所留下來的神跡,同時,這也代表著希望。

因為,傳說,神塔重開之時,就是他們神主歸來之日,到時,他們族人就可以離開神歸島,重歸於神主麾下,神主的寶劍所指,就是他們龍旗飛舞之處。

對於他們的大祭拜燕三也不由是十分的好奇,當日張白湖約過他去參觀他們的大祭拜,這說明他們的大祭拜可以外人觀看,所以,燕三也跟著人流,向沿著石階,向島嶼中央的石山走去。

「燕大哥。」這時,燕三遇到了張浪,此時,張浪是穿著一身鎧甲,威風凜凜,特神氣。

「你們全部的人都要參加大祭拜呀?」燕三笑了笑,好奇地問道。

張浪點頭,說道:「是的,除非是不會走的小孩,不然,大家都會去參加大祭拜。因為,這一天,是我們族中出征的日子,是我們祖先征戰天下的日子,所以,我們世世代代都會記得這個日子。而且,大祭拜也是膜拜神主,向神主祈禱,讓我們的龍旗重聚於神主的麾下,為神主征戰。」

「哦,原來這樣回事。」燕三總算是有些明白。

第六章 大祭拜

「我們拜過神塔之後,在神主的面前,許下豪言,然後我們所有的輕年人就會出海獵鯊捕鯨,誰在海裡獵捕的鯊鯨最多,誰獵的海中生物最兇猛,回來之後,就能撫摸我們龍的騰圖上嵌鑲著的神冠,並且得到族中的獎賞。」張浪對燕三說道:「這是我們的大祭拜,大祭拜之後,就是圍獵。」

聽到張浪的解說,燕三總算是有些明白,這種祭拜,是屬於他們這個族的一個祭祀,也是圍獵前對他們的神靈,他們的圖騰所許下諾言,向自己的神靈祈禱,讓自己得勝而歸,這有點像以前出戰之時,向神靈祈禱的儀式。

這時,燕三和張浪已經走到了石山的山腳下,而前面走著的島民,沒走幾步,就是跪拜於地,以五體投地之姿伏拜,就這樣,邊走邊拜,向山頂走去。

「這是我們向神主伏拜的儀式,懷著誠心,膜拜到山頂,我們祖先認為,只要我們誠心膜拜,神主一定會回來的,他絕對不會拋下我們這些子民不顧的。因為,神主離開之時,給我們留下了預言。我們頂禮膜拜,等著預言的實現,等著神主的歸來。」

「預言,怎麼樣的預言?」燕三好奇,不由問道。

張浪吟唱說道:「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

「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燕三喃喃地念道。

張浪對燕三說道:「這預言的意思,說神主會乘著海浪歸來,當神主歸來之時,我們島嶼上的神塔將會重新開啟,萬丈光芒,神聖的神冠也將會再次煥發出神采神主重新登上他的神登。從此之後,我們族人重歸神主麾下,神主寶劍所指的方向,就是我們龍旗所向,這就是神主的旨意。我們族人將會隨著神主重歸沙場,讓我們征戰天下,我們的龍旗將會在天空中飛揚飄舞。」

聽到張浪的解釋,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該笑他們族人世代癡愚好,還是敬佩他們族中世代忠心耿耿好,他們的神主都已經離開神歸島幾千年之久了,他們仍然是苦苦地等待著神主的歸來,他們仍然相信,他們的神主會歸來。

張浪一邊走,一邊跪拜,五體投體之姿,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虔誠,不單是張浪是如此,所有島民都是如此。

這讓燕三看得都不由為之動容,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如此耿直忠誠,的確是讓人為之敬佩,畢竟,如此世世代代的忠心耿耿,這絕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燕**著張浪走,花了一點時間,燕三和張浪終於登上了石山,讓燕三意外的是,石山之上,有著一個絕對不小於山腳下的操場,而且,操場竟然不是用石板鋪成的,而是整整的石塊,或者正確地說,這座山石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石頭,聳立在島嶼中央。

但,奇怪的是,眼前的操場竟然是如鬼斧所劈削而開一樣,整個操場平坦光滑,就像是被人一斧劈開一樣。

最讓要為之震撼的是在操場中央,也是整個石山峰頂的中央,一座幾十米高的石塔屹然而立,而且,石塔整體是石頭,而且這石頭還和山峰是連成一體的,這就好像是被一個巨人寥寥無幾的幾斧劈開,把這山峰劈成了一個石塔形狀。

不論是天然而生,還是後人所開鑿,這都絕對說得上是鬼斧神工

而在石塔最下端,也就大約是第一層的模樣,就在這石塔的最下端,竟然是有一條巨龍盤踞著,這雕在石塔下端的巨龍,看起來是栩栩如生。

這條巨龍的龍首是向著操場的正面,龍嘴張得很大,能看得到喉嚨,只見巨龍的喉嚨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小洞。

如此一條巨龍盤著石塔的下端,看起來是極為威武。

這時,在操場已經是聚集了不少神歸島的居民了,不論男女老少,此時都默默無聲地排好站著,神態肅穆。

張浪也站在後面一排,靜靜地等著其他的人到來,燕三不是神歸島上的居民,當然不能與他們站在一起了,只好在張浪旁邊不遠處站著。

沒有多久,島中能來祭拜的居民都趕來了,大家都自覺地一排一排地站好,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顯得莊嚴肅穆。

燕三仔細地看他們的隊伍,看出了些端倪,他們的隊伍陣列是以軍隊中標準的隊伍陣列所排序的,也就是說,他們站著的隊伍陣列,就是一個軍陣軍隊的陣列

看到這樣的情況,燕三在心底裡完全相信,在以前,張浪他們的祖先們,肯定是一支軍隊,時間過了這麼久了,他們後代仍然能把這軍隊陣列如此完整保留下來,融入了他們拜祭的儀式之中,可以想像,他們當時的軍隊是何等的森嚴,仍等的有秩序。

「咚、咚、咚……」這個時候,旁邊的居民們擂起了大鼓,大鼓之聲在這晨曦之中遠遠傳播,揚到了海面,揚到了天邊。

這是軍鼓的節奏,不是一般的祭祀慶典的鼓樂,這是標準的軍鼓節奏,在軍隊出陣上沙場之時,就是這種兇猛帶著一點悲壯的鼓聲

「唔——唔——唔——」這時,在場的所有島民都齊聲吶喊,叫響了嘹亮整齊劃一的吼叫聲,這完完全全是軍隊出發時鼓舞士氣的吼叫。

在叫吼中,張白湖走出來,他雙手捧著一個陳舊的檀木盒,走到大家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從檀木盒中拿出了一個像金箍一樣的東西,不過,金箍有些陳舊,看起來有很多年頭了,金色淡啞了,燕三不能湊近去看,但,遠遠能看得到,這金箍一樣的東西,似乎是很精緻。

「那是我們神主的神冠,只有神主才能戴上,當神主戴上之後,神冠金箍就會合上,重新散發出光彩。」張浪低聲對燕三說道。

此時,張白湖恭恭敬敬地把金箍放在石塔下盤踞著的巨龍的龍頭之上,這金箍放在龍首之上,看起來,巨龍好像剛剛好戴上了神冠一樣,龍耳正好是嵌著金箍兩邊,恰到好處。這時,張浪低聲地對燕三說道:「只有在祭典之時,白爺爺才會把神冠嵌在我們圖騰螭龍的龍首之上,等一下我們出發圍獵,獵到最強大海中生物的人,就會有機會獲觸摸神冠的機會。」

這時,張白湖轉過身來,莊重地宣佈:「大拜祭開始」

「吼——吼——吼——」這時所有的居民都吼叫起來,都用自己手中的兵器敲打著,戰鼓也擂響了,這聲音,這場面,顯得是十分的豪邁,但,豪邁中,又有著說不出來的悲壯,強勁有力。

「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就在鼓聲到了**之處的時候,張白湖大聲吼叫道。

「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大聲吼叫,這吼叫聲,莊嚴肅穆,顯是無比神聖,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好,孩子們,圍獵去,誰圍獵最多,誰圍得的獵物最兇猛,就獲得觸摸神冠的機會並得到族中的獎賞」在**之時,張白湖大聲叫道。

「圍獵」張良大聲叫道,其他的所有人也都跟著叫道:「圍獵,圍獵,圍獵」

恍然之間,燕三好像是看到了一支要出征的軍隊,悍驍忠誠,個個都如猛虎,個個都是壯志凌雲。

「圍獵的孩子,跟我走」在**中,這簡單又動人心弦的拜祭開始了,大人是繼續其他的程序和儀式,而年輕一代,就由張良帶著出海,到外面去圍獵,等天色晚的時候再回來,把圍獵到最兇猛獵物的人,將會獲得觸摸神冠的機會,獲得族中的獎勵。所以,等最凶的獵物祭過他們的圖騰螭龍之後,大祭拜才是真正的結束。

最後,張良和一拔大人帶著年輕一代出海圍獵,在船上,張浪他們已經各自分列好隊伍了,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團體,他們圍獵,並不是個人完成,而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隊來完成,最後,看哪個團隊圍獵的獵物更多,圍獵的獵物更兇猛。

當然,隊伍是由他們自己找的,長期這樣圍獵,能培養出他們團隊的默契。

燕三看出了端倪,他們團體是五人一組,這很像是軍團的編排。在燕三眼中看來,他們這樣的圍獵,更像是在練兵,固定的團隊長期磨練,不單是能提高他們的戰鬥力,也能提高他們的默契,如此的話,他們上戰場能活著回來的機率就更大了。

燕三也不由為之好奇,他也不由跟了上去,他也想看看他們的圍獵是怎麼樣的。

最後,張良他們的漁船,停在了一片海域上,張良含笑,對燕三說道:「圍獵場到了,這片海域不單是魚類多,而且兇猛的海底生物也多,裡面還有一些不常見的海中靈獸,更重要的是,海底下的環境很適合圍獵,深淺剛好。」

說完之後,張良大聲叫道:「好了,小猴崽子們,都準備好下水了,圍獵開始了,誰圍獵得最少,今晚喝粥」

張浪他們這群年輕人,紛紛脫下了衣服,個個都不甘示弱,甚至,有一些女孩子也一樣脫下衣服,不過,她們穿上了特製的水靠

「好了,還是老規則,天黑前,你們誰獵的獵物最多,誰獵獵物最兇猛,誰就有機會成為贏家。記住了,不要離船太遠,漁船會隨時跟著你們,好,帶上你們的工具,開始出發」張良大聲地說道。

張良的話落下之後,張浪他們個個都興奮了,他們不單是帶上了自己的兵器,還帶上了一些魚叉長棒之類的工具。

「開始了魚群來了。」張良看了看海面,大聲地說道。

「哈,哈,張星,這次肯定是我們拿第一。」張浪這小子囂張無比,哈哈大笑,撲通的一聲,跳上了大海。

「撲通、撲通、撲通……」其他的人都紛紛跳下大海,頓時之間,看起來好像一隻一隻的青蛙往海裡跳一樣,場面倒顯得是壯觀無比。

燕三看到就有意思,奇怪的說道:「怎麼,他們捕魚,都不帶網的?」

張良笑著說道:「這是圍獵的規則,你可以用魚叉來刺,你也可以用你的兵器一刀一刀來砍,只要你能捕到魚就行,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行,但,就是不能用魚網來網。」

「轟、轟、轟……」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水面上是水柱沖天,像是有魚雷在海底裡炸開一樣,原來,有一個團隊圍趕魚群,讓他們團隊中的一個曲士轟炸被他們圍趕起來的魚群,頓時,海面被他們轟炸得波瀾起伏,海水現紅,看來,被他們轟炸死了不少的魚。

「喂,猴崽子,你以為你是曲神,一放手就放大招,後面還有更強的魚還沒來,等你功力歇盡了,看你們怎麼圍獵。」張良對著這群年輕人大吼道。

下面海中的年輕人乾笑起來,繼續圍獵,不過,聲勢遠沒有剛才那麼大,但,仍然是不時能聽到吟唱轟炸之聲。

海水中,圍獵的花樣多得讓人眼花繚亂,有些人是先用長棒把魚群趕到一起,讓他們團隊中的曲士有戰曲轟炸,一炸開,就是一群的魚,有時下手慢了,全部魚逃之夭夭;也有他們幾個人先把魚趕在一起,然後手中的魚叉像閃電一樣刺出,一條一條魚被他們刺串在一起,也有一些人,只選大魚獵殺,幾個齊心合力,不惜潛下海底,引出大魚來,幹掉,然後抬上船來……總之,他們是花樣百出,怎麼樣的方法都有人用。

而且,張狂他們這群年輕人,水性是好得不得了,在海水中,就像是在陸地上一樣,靈活無比,而且能在海中潛上很久,他們不愧是在海上討生活的人。

如此來海水中響起了嘩啦啦的響起,不時被掀起了浪花,場面顯得是壯觀熱鬧。

而在漁船上的大人,不時的有人下海巡遊,以免他們發生什麼意外,張良他們也一樣隨時督視著他們。

看到這麼熱鬧,燕三也不由心癢癢的,也都不由想下去湊湊熱鬧,這種海中圍獵,他還真的沒見過,所以,心裡面不由癢癢的。

「你有興趣,也可以下去試上一把。」張良看出燕三的心思,笑著說道。

燕三乾笑,說道:「嘿,嘿,那也好,我下去捉幾條活魚來。」說著,燕三把外衣都脫了,只穿一條大褲衩子。

「可惜,你沒準備什麼工具,接著,這把魚叉拿去,或者能派上用場。」張良笑著,扔給了燕三一把魚叉。

燕三把自己的天雷刀別著,抓起魚叉,撲通一聲,跳入海水之中。一入海,燕三就能看到不少的魚群在這一帶游來游去。

而在海水中,張狂這群神歸島的年輕人,如同是水中的蛟龍,又快又靈活,他們圍捕魚群,顯得是十分熟練,他們獵到一批一批的魚往漁船上傳,大大小小都有。

燕三見到他們的方法,也不由試著游近魚群,學著他們的模樣,手中的魚叉像閃電一樣刺去。

不過,在水中,可不比在陸地上,更何況燕三從來沒有用過魚叉,用起來不順手,雖然燕三出手的速度很快,但,游魚一感到海水波動,一下子就閃過了。

燕三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一條魚都沒有刺到,他可不像張浪他們那樣,海水中的魚,就像是一條條烤熟的地瓜,任由他們刺串一樣。

燕三沒辦法,只好放開他的魚叉,用上閃雷刀,燕三握著閃雷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靠近魚群,當魚群游過來的時候,燕三手中的閃雷刀突然一現,刀如閃電,頓時有魚翻白,一刀就被燕三殺死了一條魚。

這不由燕三心裡面為之一喜,連出了好幾刀,一口氣獵殺了好幾條魚,但是,和張浪他們相比起來,那就差得遠了,因為張浪他們獵起魚群來,如迅雷閃電一樣,沒有多少功夫,群魚的魚就被他們獵得乾淨。

見到張浪他們獵如此的速度,燕三一時發呆,如果這樣下去,在他們中,他所獵到的魚,那肯定是最少的。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突然靈機一動,為什麼他不用手呢,偏要兵器幹什麼?何況他本來就是擅長掌上功夫。

燕三想到這裡,說幹就幹,雙掌一摶,用上了長、圓、勻三勁,頓時,燕三的五氣像江水一樣滔滔不絕狂湧而出,在燕三的手掌之間,形成了一股強烈的漩渦,產生了強大無比的吸力。

「嘩啦、嘩啦、嘩啦……」就在這個時候,海面上出現了這麼一幕壯觀無比的景象,只見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像是被龍捲風吸起來一樣,這旋轉的水柱竟然是把周圍的魚群吸了進去,把一群群的魚吸了起來,隨著燕三的掌力無休止地湧出,水柱中被吸進的魚群也不越多。

「嘩啦——」在燕三操縱之下,燕三的水柱噴到了漁船之上,頓時,甲板上落下了許多活蹦亂跳的魚,這全部是燕三用掌力旋轉,把海水吸了起來,連同魚群吸了起來,噴到了甲板之上。

燕三這種捕魚的方法,實在是獨具一格。

第七章 霹靂電魚

如此一來,圍獵捕魚的氣氛是更加的濃烈,大家更加的賣勁,燕三也不甘示弱,專找魚群最多的地方下手,他連用了兩次的掌力把海水吸噴上來,一條條活蹦亂跳的大魚全部被吸噴到了甲板之上,再加把勁,燕三也能追上張浪張星他們捕捉到的數量了。

看到燕三這種怪異的捕魚方法如此之快,張浪張星他們更加要加把勁了,如果他們一個小組所捕到的魚的數量竟然被燕三一個人超過的話,那就丟臉丟大了。

燕三連使用了兩次掌力之後,喘了一口氣,漂浮在海水中,休憩一下,畢竟,用這種方法捕魚,那可是十分費功力的事情。

「小猴崽子們,要注意了,鯊魚來了」就在這個時候,船上的張良大聲喝道。

燕三抬頭一看,只見外面波紋蕩漾,聽到撲通聲響,只見有虎鯊露面海面上來,露出森白鋒利的牙齒。

張浪他們在這裡獵捕魚群,血腥味終於引來了虎鯊。相對起虎鯊這種兇猛靈活的掠食魚類,其他的魚類就顯得是弱小很多了,也是難於對付許多。

這時,漁船上的大人,開始放下小船,有大人坐在小船上開始在海面上巡視,若有人出現了意外,能更快把他們救上來。

燕三潛入海水中,果然,看到遠處就已有一群虎鯊游來,虎鯊的到來,使得附近海域的魚群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險,都紛紛的倉皇而逃。

「哈,哈,終於來了。」張浪張星見到虎鯊出現,不但不怕,反而是游了上去,興奮得很,如狼似虎一樣。張浪他們這支隊伍撲向一頭落群的虎鯊,他們不用兵器,竟然用繩子與虎鯊赤搏起來。

虎鯊也不會是束手就擒,是兇猛無比,反撲向張浪他們五人,但是,張浪他們五人水性好得不得了,在海水中靈活無比,就像是幽靈一樣,速度敏捷,就算是虎鯊都追不上。

他們五個人在這頭虎鯊周圍穿俊游動,沒有一會兒,他們手中的繩子已經纏在了虎鯊的身上,五個人不同的方向用力拉,就算虎鯊再大的力,也是被死死的勒住了,想掙脫都不可能。

沒有一會兒功夫,這頭虎鯊竟然被張浪他們吊上了漁船,看他們熟練的手段,就知道他們不是第一次捕獵虎鯊。

張星他們看到張浪他們已經捕到了一頭虎鯊了,也不示弱,也都紛紛撲向虎鯊。

這群神歸島的年輕人,個個都像水中的蛟龍,不單是水性極好,而且水下作戰,簡直就可以與海族有得一拼。

看到他們在海水中能如此地揮灑自由,就像是入水蛟龍一樣,燕三都不由為之佩服,這時,燕三也隱隱明白,為什麼當年神歸島居民的祖先能打敗海族了,單看張浪他們的水性就知道,他們在海中作戰的實力是有多強大。

這些年輕人,都不是第一次捕獵虎鯊了,經驗豐富,虎鯊在海中,雖然兇猛,但是,遇到了神歸島的這一群年輕人,它們也只能是一一被捕獵上漁船。

見到張浪他們已經是一條一條的虎鯊往漁船上吊,燕三也都不由心裡面癢癢的,他也想捕到一頭虎鯊,但,他只有一個人,不能像張浪他們那樣分工合作,五個人聯手,把虎鯊捕獵上來。

燕三心裡面靈機一動,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不捕附近的虎鯊,向更遠處的虎鯊群游去,燕三不是游向虎鯊群,而是潛入海底之下,躲在石頭外面,手按著太陽穴,用易念侵入虎鯊的腦海之中。

張浪他們捕獵得熱火朝天,一條條虎鯊被吊上漁船,他們個個都興奮勇猛無比,偶爾有一二個人成員受傷了,立即被巡邏的大人救上小船,送上大船治療。

就在張浪他們圍捕得熱火朝天之時,只到嘩啦啪的水聲,大家都向水聲響處望去,當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時,張浪他們都傻眼了,不要說是張浪他們都傻眼了,就是漁船上的張良他們也都傻眼了。

大家都有些傻眼地看著燕三,此時,燕三正騎在一頭虎鯊的背上,他在後面趕著前面的一群虎鯊,前面這一群虎鯊只怕是有十幾條之多。但,兇猛的虎鯊,此時被燕三趕著,就像趕著一群乖巧無比的小綿羊一樣。

「喂,張大叔,給我一條繩子。」燕三已經把虎鯊群趕到了漁船之下,對上面的張良大叫道。

張良立即扔下了長繩,燕三用繩子繫著虎鯊群的尾部,就這樣,一條一條的虎鯊被吊了上去。

這讓張良和張浪他們都看得有些傻傻的,兇猛的虎鯊,此時任由燕三一條一條的往上吊,看起來,這虎鯊就不像是虎鯊,反而像是木頭,沒有一點的反抗,任由燕三吊上漁船。

「呃,燕大哥,你用的是什麼方法,竟然虎鯊會聽你的話。」張浪回過神來,大聲叫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我用的是妖法,嘿,嘿,你們還不快點捕,不然,你們就追不上我了,到時,我一個人捕的虎鯊數量都比你們多,只怕你們就丟臉了。」

事實上,燕三用的是「阿修羅神念」中的易念,他用易念給虎鯊洗腦了,被易念一洗腦,虎鯊還不是成了白癡,呆呆傻傻的讓燕三擺佈。

連凌小姐那條龍級的海獸螭龍都差點中了燕三的道,差一點就被燕三的易念入侵大腦成功。至於虎鯊,那就更不用說了,虎鯊與螭龍相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菜一蝶。

聽到燕三的話,張浪他們都不由回過神來,都紛紛潛入海水之中,捕捉虎鯊,頓時之間,海中又恢復了熱火朝天的景象。

燕三哼著小曲,唱著小調,望著張浪他們圍捕虎鯊。

張浪他們也不知道圍獵了多久,反正就是一條一條的虎鯊被吊了上來,不得不說,他們這群年輕人,真的是水中蛟龍。全文字

如果用張浪他們這樣的方法,燕三絕對是捕殺不到這以多的虎鯊。

「啪——」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燕三看到不遠海底似乎有一道閃電掠過,然後聽到嘩啦嘩啦的聲響,頓時,只見是十多條虎鯊浮白,浮在了海面上。

「哈,哈,小猴崽子,你們死定了,電魚來了,還不快逃」漁船上的張良哈哈大笑,對海中的張浪他們大聲叫道。

聽到張良的大叫,頓時嘩啦嘩啦的破水聲響起,張浪他們全部都像屁股後面有什麼兇猛野獸追趕著一樣,都全部爬上船來。

燕三就奇怪了,張浪他們圍捕虎鯊一點都不怕,現在他們全部竟然紛紛離水,爬上船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們如此的害怕呢。

「嘩啦」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聽到破水聲,燕三望去,只見一條十多米的大魚浮出了海面,這一大魚有著很大的嘴巴,全身黑漆漆的顏色,頭額上有一個像吊燈一樣式肉球,看起來是怪怪的。

一條十多米長的大魚,絕對是夠大的,別的不說,就是一記尾巴甩了,都足夠要人的命。

張浪他們站在船邊,呲咧著嘴,忍不住罵聲,但,看到這條大魚,似乎是沒有辦法,只好悻悻地看著。

大魚看到海面上沒人,又潛入海水中。

「這是一條什麼魚?」燕三看到大魚潛入了水中,好奇地說道。

張良笑著說道:「這附近水域生活著一條霹靂電魚,雖然它不吃人,但是,被它電上一下,那滋味可不好受,絕對讓你麻上大半天。」

「霹靂電魚」聽到這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這不是藍靖月他們要捕獵的靈獸嗎?

張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對,就是霹靂電魚,這頭靈獸,很機靈,它從來不入網。而且,在海水中很難靠的它,它額前的那個肉燈蘊含著有閃電,一旦看到有人攻擊它,它立即會射出閃電,被閃電一擊中,只怕一下子麻昏過去。這條霹靂電魚我們捕捉了好幾次都沒有捕捉成功。完全沒辦法靠近,就算靠近了,一旦你出兵器,它就一下子反應過來。如果它的電流擊到我們兵器上,再由兵器上傳到我們身體,這比他們的電流從海水中擊到我們身上還要更加的難受。」

這時,張浪和張星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把霹靂電魚捕到手,面面相覷。

「小猴崽子,看來只有等霹靂電魚走了,你們才能繼續了。」張良笑著說道。

但,張浪卻心癢癢的,想捕到那頭霹靂電魚,對張星說道:「喂,張星,我們兩個團隊合作怎麼樣?你和我們的曲士轟炸霹靂電魚,把它吸引起來,我和幾個兄弟潛到下面去,一旦它靠近了,我們從下面幹掉它。」

「好」張星也立即同意了,只怕以他們一個團體的實力,完全沒有機會幹掉霹靂電魚。

張星和張星立即分為兩支隊伍,一支隊伍除了張星他們兩個曲士以外,還有兩個人是駕小船的。

張星他們他們把小船划到海面上後,張浪立即帶著其他的人潛入海水之中,他們就是躲在小船正下面的海床岩石處。

片刻後,聽到「嘩啦」聲響起,巨大的霹靂電魚又開始露出水面了。

「我先轟炸它,然後它游過來,你再轟炸,我們兩個人輪流著轟炸。」張星立即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說著,張星立即吟唱起來,片刻後,張星的戰曲一落下,只見是無數的飛葉像怒箭一樣射向露出水面來的霹靂電魚

飛葉術,是聖級主動攻擊戰曲,是很常見的戰曲,如果是木系曲士,基本上都會飛葉術,飛葉術是屬於廣為流傳普通戰曲。

霹靂電魚十分的敏捷,張星的飛葉術還沒有射到它,聽到「嘩啦」的一聲,浮在海面上的霹靂電魚立即是潛入了水中,而張星的飛葉術激起了無數的浪花,全部都是擊在了海水上,沒有擊中霹靂電魚。

「來了,來了,小心了」兩個划著小船的年輕人一邊划著小船在這附近打轉,一邊觀察著海水中的動靜,遠遠他們就看到霹靂電魚那龐大的黑影向他們船隻靠近。

「嘩啦、嘩啦、嘩啦……」雖張星他們在船上,霹靂電魚的閃電是傷不到他們,但是,只要它一露出水面就能把張星他們的小船給掀翻。

「穩住,穩住」兩個划著小船的年輕人大吼,急忙穩住他們的小船,不然,他們的小船就要被霹靂電魚所掀翻了。

但,另一個曲士早就有準備了,霹靂電魚一露水面,他的戰曲立即施放,幾十個燃燒著熾熱無比的火球呼嘯而下,轟向剛冒頭的霹靂電魚。

「轟、轟、轟……」火球轟下去,激起了一陣陣的海浪,但是,仍然是沒有擊中霹靂電魚,它機靈無比,一下子就潛入了海中了。

而火球擊在海水上,倒是水霧繚繞。

這是火球術,是火系師級主動攻擊戰曲,屬於普通常見的主動攻擊戰曲,施放者曲士的功力越高,火球術的威力也就越大。

但,霹靂電魚一潛入海底,立即就給了躲在海底中的張浪他們機會,張浪他們幾個人如果閃電一樣游出來,手中的魚叉直刺出去,速度如同奔雷一樣。

而就在此時,在海面上的張星還有張良、燕三他們所有人隱隱約約地看到,海底中閃過了一道閃電。

「張星,把電魚引開,那幾個小子是失敗了」張良經驗豐富無比,立即大喝道。

張星他們立即用戰曲對海面一陣轟炸,兩個年輕人立即把小船划開,向飛箭一樣的速度撤離。

果然,霹靂電魚被張星他們的戰曲轟炸引過來了,立即向張星他們這邊靠近,而漁船上的大人,立即潛入水中,把張浪他們撈上來。

張星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兜了一圈,把霹靂電魚引開了,然後棄小船,爬上大漁船,而張良他們這些大人,已經把張浪他們幾個從海中救上來了。

張浪他們被電得十分難受,昏麻了好一會兒,直到張良他們把他們肚子中的水擠出來之後,張浪他們才醒過來。

「**,差一點點就刺到它的心臟部位了,竟然被電了一下」張浪忍不住罵粗口。

「嘿,嘿,小猴崽子,看你囂張,霹靂電魚你還搞不定。」張良對自己兒子是幸災樂禍地說道。

張浪只好悻悻地爬了起來。

「我去試一下。」燕三心裡面有了一個主意,就對張良說道。

「哈,對,我忘記了燕大哥會妖法,燕大哥,用你的妖法,把霹靂電魚弄成白癡,把它吊上來。」張浪也立即來勁了,立即興奮地說道。

燕三是哭笑不得,他的阿修羅神念雖然厲害,但是,這頭霹靂電魚只怕是萬年皇級的靈獸,哪裡有那麼容易入侵它的腦海,給它洗腦,更何況,霹靂電魚在水中,他在船上,他的腦波從空氣中傳入水中的話,不單會被削弱,而且還會受到干擾。

「呵,我是要下水才行。」燕三笑著說道。他想用「阿修羅神念」幹掉霹靂電魚的話,燕三必須下水,只有在海水下,他的腦波更容易入侵在海水中的霹靂電魚。

「你要什麼工具?」見燕三赤手窮拳,張良就說道。看到燕三見才捉虎鯊的怪異方法,張良他們也想見識見識燕三還有什麼怪異的手段。

燕三想了想,說道:「魚叉,最好的魚叉,要全部都是用鐵打造的。」

張良他們立即把全部用鐵打造的魚叉挑出來,給了燕三,大約有二十多支這樣的魚叉。

燕三吟唱起來,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奔流水·聖咒」,現在燕三的功力已經達到了三重奏曲聖了,他給自己加持一個「奔流水·聖咒」,這就可以提高燕三的速度六倍。

燕三的速度都夠快了,再加上「奔流水·聖咒」的加持,提高了六倍速度,那想像一下,燕三的速度能快到什麼樣的速度。

加持好之後,燕三帶著所有的鐵製魚叉潛入海水之中,他把魚叉在海底下豎直插著,圍成了一個小圈,燕三可以躲在這由魚叉圍成的小圈裡面。

燕三的思維很簡單,霹靂電魚會射出閃電,但是,鐵的導電比海水導電強多了,如果他躲在鐵叉圍成的小圈裡面,就算霹靂電魚的閃電射了過來,只怕也會被鐵製的魚叉吸走大部份,這樣,霹靂電魚的殺傷力就大大的減弱了。

燕三插好了魚叉之後,浮出了海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對漁船上的張星他們說道:「你們用戰曲轟炸一下我附近的海面,把霹靂電魚吸引過來。」

星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潛入了海水之中,蹲在了他用魚叉圍成的小圈裡面,當然,燕三不敢把自己的閃雷刀握在手中,插在地上。

因為閃雷刀導電,比海水更加的厲害,如果霹靂電魚一道電閃劈過來,他會立即被電中。

就在這個時候,海底中的燕三看得到海面上泛起了波濤,看來,張星他們對他附近的海面進行轟炸了。

第八章 神冠

在海上面張浪他們轟炸之下,片刻之後,終於見效果了,遠遠就看到,一個龐大的黑影向這邊游來,正是霹靂電魚,看起來霹靂電魚就像水中的巨無霸,它游過來之時,四周的魚群四處逃散,就是連虎鯊都不例外。

燕三是緊緊地盯著霹靂電魚,從水中看起來,霹靂電魚頭額上的肉燈看起來閃著亮光,電流若有若無地繚繞。

霹靂電魚越來越近了,燕三手指一按太陽穴,強大無比的腦波攻了過去,像潮水一樣一入子侵入了霹靂電魚的大腦中,無聲無息,又快又準。

就在燕三的腦波侵入霹靂電魚的大腦之時,霹靂電魚像觸電一樣顫了一下,無疑,它已經感覺到了燕三的腦波入侵,也感受到了危險的逼近,所以,在燕三腦波侵入霹靂電魚那一瞬時,霹靂電魚射出了一束的電流,像閃電一樣快,同燕三沖射而去。

如果水中能聽到聲音的話,一定能聽得到「嗤滋」的聲音。電流沖射而來,但,燕三面前可是有著一根根鐵製的魚叉擋著,刺在地下。電流擊來之時,瞬時絕大多數的電流被鐵製的魚叉所引導入地下。電流擊閃而過,能看得到魚叉上細如絲的電流繚繞,好看極了。

儘管是多數的電流被魚叉引導掉,仍然是少量的電流擊入燕三,電得燕三為之窒息了一下,心臟好像是被人握著捏了一下,一陣的悸動。

但,燕三咬著牙忍過去了,無視電流給自己帶來的負面影響,強大的腦波滔滔不絕地侵入霹靂電魚的大腦中。燕三的意識如同濤天大浪一般侵入了霹靂電魚的大腦,使得霹靂電魚沒有機會發出第二束的電流,它的意識,也在拚命地抗拒燕三的腦波入侵,抗拒燕三的意識征服。

雖然,它不知道這侵入自己大腦的是什麼東西,但,作為動物的本能,它感受到了危險了,所以全面的抗拒燕三的易念洗腦。

但,燕三他在水裡呆不了多久了,他不能像張浪他們那樣,潛入海底中,能呆上半個小時以上不用露出水面換氣,這一點,他可做不到。

所以,燕三一邊用易念入侵霹靂電魚的大腦,一邊操起閃雷刀,向霹靂電魚游去,他動作盡量的輕,不要驚醒正被易念所迷惑的霹靂電魚。

「爸,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在漁船上的張浪看到海底隱有隱無地閃過了一道閃電後,不由擔心起燕三來,對他的父親張良說道。

張良緊緊地盯著海水下面的情況,他見到海中霹靂電魚那龐大的黑影一動都不動,舉手說道:「慢點,霹靂電魚好像沒移動,等一會兒再看看情況。」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漁船上的氣氛顯得是特別的緊張,大家都不知道海下面的還必須況具體怎麼樣了。特別是張狂張星他們這群年輕人,更加是擔心燕三,雖然他們和燕三相處得不是很久,但是,他們與燕三早就打成一團了,感情很深,他們對燕三如兄弟一般的情誼中,又有著一分源自於內心的由衷敬仰,所以,他們這群年輕人,比大人更加的擔心燕三。

就在大家都著急的時候,張良他們隱隱約約地看到海中又閃過了一道電流,是霹靂電魚所發出來的。

「快,張星,你們轟炸海面,有引開霹靂電魚浪兒跟我下水,救燕三」張良一驚,急聲大叫道。霹靂電魚發出第二次電流,張良覺得有些大事不妙,燕三沒有制住霹靂電魚。

但,張良的話沒落下,海面上頓時泛起了紅色,這是鮮血把海水染紅了,接著,「嘩啦、嘩啦、嘩啦」巨響水場響起,掀起又高又急的浪花,霹靂電魚露出了水面,掙扎起來。沒掙扎一會兒,霹靂電魚已經不動了,肚子浮上,露出了一個很深的傷口,被一刀插進去的,鮮血像泉水一樣流出來。

張良頓知道燕三刺中霹靂電魚了,他立即跳下了大海,潛入海水之中。

沒有一會兒,被電得麻昏的燕三被張良背上甲板,壓著他的肚子,催吐他喝進去的海水。

連吐了幾口海水之後,燕三這才醒過來,他忍不住笑罵道:「奶奶個熊,快電死我了」想到被霹靂電魚擊中的感覺,讓人心有餘悸。

原來,燕三一刀刺入霹靂電魚要穴之時,殺機讓霹靂電魚一下子清醒,一束電流擊向燕三,燕三是心一橫,咬著牙一刀刺了進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來個魚死網破。

雖然霹靂電魚的電流是擊中了燕三,但是,燕三的閃雷刀也是深深地刺入了霹靂電魚的要穴,一刀要了霹靂電魚的命。

「哈,哈,哈,燕三哥,你真厲害。」燕三爬了起來之後,張浪給了燕三一個大大的擁抱,其他的年輕人也起哄,扛起了燕三,高聲笑著,把燕三整個人都拋了起來。

大人們都不由被他們的興奮所感染,也都不由露出了笑容,剛才燕三是夠險的,這樣的偷襲,剛才張浪他們也干了,可惜,他們沒傷著霹靂電魚,全部都被霹靂電魚電昏在深海之中,如果不是張良他們救得快,只怕他們不會被電死,也會被淹死。

這一次,燕三幸運多了,在殺了霹靂電魚之後,才被電流電昏過去。

最後,張良吩咐人把龐大無比的霹靂電魚給吊起來,像霹靂電魚如此龐大的傢伙,讓張浪他們還真的是花費不少功夫,把整條霹靂電魚吊上船來。

霹靂電魚吊上來了之後,燕三切開霹靂電魚的身體,從裡面取出了兵骨。當燕三兵骨取到在手的時候,都不由一陣傻笑,只差口水沒流出來。

現在,他把棘刺海龍和霹靂電魚的兵骨都取到手了,回去之後,賣給僱主,那可真的是大大地賺了一筆。想到那亮晶晶、那紫光一閃一閃的紫晶幣是一堆一堆地擺在自己面前,燕三雙目都冒綠光,這一下。,他真的要發財了。

在神歸島嶼上,大祭拜仍然是在繼續,不過,現在最後一個流程就是等待著年輕人圍獵凱旋歸來,用他們最好的獵物來祭祀神靈,祭祀他們那些戰死的祖先,祭祀他們的圖騰。

大祭拜的儀式,由幾個族中的老人在主持著,而不少人因為年輕人圍獵還沒有回來,就先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等年輕人圍獵回來,再舉行祭祀。

就在這個時候,島嶼上有人叫道:「他們回來了,他們圍獵回來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島中的不少居民紛紛都向衝向港口,大家都想看看,這一次圍獵,年輕人圍獵到了什麼強大的獵物。

當不少居民看到張良他們把那龐大的霹靂電魚吊下漁船的時候,在人群之中,響起了驚嘩之聲,大人們都不由興奮起來,大家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圍獵,竟然是圍獵到了如此兇猛、如此巨大的霹靂電魚。

張良他們已經決定,用霹靂電魚來祭祀,以完成大祭拜的最後流程,使得這一次大祭拜圓滿結束。

至於其他圍獵到的獵物,將會被分到各家各戶,成為今天豐盛的晚宴。

這是,所有的居民再一次的湧出來了,不少的島民們都趕來幫手,把那龐大的霹靂電魚抬上石山去。

人群像潮水一樣,跟著抬向石山的霹靂電魚,向神塔方向湧去,所有的人都為這一次豐收的圍獵而感到興奮,一下之間,整個島嶼熱鬧起來了,整個島嶼沸騰起來,燕三獵到霹靂電魚的消息,在三姑六婆之間傳開了。

就是呆在院落中,沒有去觀看他們大祭拜的段語露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段語露也不由驚訝,跟著大家,向神塔方向奔去。

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龐大無比的霹靂電魚終於被抬上了石山,抬到了神塔之前。

這一下,張浪他們這群年輕人,那就可活躍了,在老一輩的老人面前,哇哇不停地說了起來,大談他們這一次圍獵的情況,他們可就顯得無比興奮。

張白湖他們這些老人也都不由為之吃驚,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獵到了如此巨大,如此兇猛的霹靂電魚,特別是聽到張浪他們說,這兇猛的霹靂電魚是燕三一個人所獵殺到的,更是讓張白湖他們吃驚無比,驚如神人。因為以前他們島嶼上的大人也都幾次想捕到這頭霹靂電魚,但,都沒有成功,現在燕三以一己之力捕殺到了霹靂電魚,這實在是讓他們吃驚無比,燕三在他們這些老人心目中,不由變了樣。

所有的人再次趕回來了,聚集在神塔之下,戰鼓再一次的敲響,主持大祭拜的老人們焚起了香火,頓時青煙裊裊。老人們帶著所有的人膜拜,然後用霹靂電魚祭他們祖先,祭他們的騰圖,以他們的戰利品向他們的神主祈禱。

一切的儀式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中完成,終於,到了最後的一個環節了,那就是這一次圍獵中收穫最豐盛的年輕人觸摸他們神聖無比的神冠。

「好,這一次,我們的勇士觸摸我們偉大的神主所留下來的神冠,讓神主的光輝,永遠保佑他。」張白湖含笑,然後望著燕三。

「燕三,燕三,燕三,燕三……」其他的人還沒有說話,而張浪他們這群年輕人先開口了,大聲地叫著燕三的名字,顯得無比興奮。

「燕三,燕三,燕三……」其他的人都紛紛地叫了起燕三的名字,敲打著他們手中的兵器,頓時之時,呼叫燕三名字節聲浪一浪是緊接著一浪,直傳到了雲霄。

在一旁的段語露,也不由含笑地望著愛郎,在心底裡,以愛郎為豪。

神歸島尚武風氣極濃,他們對強者是十分的尊敬,所以,這一次燕三獵殺到了霹靂電魚,不單是年輕人,就是大人都一致對燕三認同,都不由認為燕三有資格去觸摸他們神聖的神冠。

「這,這,這個……」燕三見到大家都叫自己的名字,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而張浪則是把燕三推出來,大笑地說道;「燕大哥,快去觸摸神冠,你可是我們神歸島上第一個觸摸神冠的外人。」

燕三被張浪推上了檯面,推到了神塔前。

「這個,這個……」燕三不由有些尷尬地對張白湖說道:「那個,白爺爺,我,我,我是一個外族人,這,這,這大祭拜,我,我可以觸摸你們的神冠嗎?」

雖然,燕三並不怎麼在乎觸摸他們的神冠,但是,在這麼莊嚴的祀祭下,他一個外族人,觸摸他們神聖無比的神冠,顯得有些突兀。

張白湖含笑地說道:「勇士沒有種族之別,所以,你可以觸摸我們偉大神主遺留下來的神冠。

張白湖都這麼說了,再加上大家盛情難卻,燕三隻好搔了搔頭,說道;「那我就恭之不卻了。」再拒絕的話,那就顯得是矯情了。

在張白湖的陪同下,燕三走近神塔,這時,燕三才真正的看清楚神塔,神塔下,是巨龍盤踞,而巨龍上,似乎像是塔閣,一層一層的往上走,不過,沒有門,沒有窗,這是渾然而成的石塔,似乎是由一個巨石所雕成的神塔一樣。

「好,這次的大祭拜,由來自於靈藍大陸的燕三公子觸摸我們偉大神主遺留下來的神冠,燕三公子,是這一次圍獵的獲勝者,是我們的勇士。」張白湖含笑,大聲說道。

「燕三,燕三,燕三……」大家都高呼著燕三的名字,等待著燕三觸摸他們神聖無比的神冠。

張白湖虛空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等大家都安靜下來之後,向燕三含笑地說道:「你可以觸摸神冠了。」

聽到張白湖這麼說,燕三這才走上前去,當燕三走近的時候,燕三這才看清楚神冠的模樣,說是神冠,更恰當地說,這是一個金箍,就是一個頭圈,有點像髮箍,不過,在上面,雕著有精美無比的圖紋,這些圖紋,複雜無比,燕三也不知道這是代表著什麼。

神冠是放在龍首之上,放的位置比較高一點,燕三隻好輕輕踮起腳去撫摸神冠。

就在燕三撫摸神冠的時候,怪事情發生了。神冠是放在龍首的上面,如果誰去撫摸,那必須是正面對著這雕刻而成的巨龍龍首。

燕三惦起腳的時候,胸膛正對著龍首,龍頭張大的嘴巴,剛剛好對著燕三的頸部。就在這個時候,燕三感覺自己脖子一緊,他脖子上戴著的項鏈突然筆直的豎了起來,龍的嘴巴似乎是產生了吸力,吸起了燕三脖子上的項鏈。

這項鏈是燕三從墳墓爬出來的時候,就一直戴在他的身上,這是燕三墳墓中復活後身上所帶著的唯一二件東西,一件是《問天占卜》,另一件就是這條項鏈,但是,《問天占卜》早就被燕三燒了。唯有這條項鏈還留在身邊。

這條項鏈看起來很普通,好像是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但,這個時候,項鏈上的吊墜一下子被吸起來,插入了石雕龍首那張大巨嘴喉嚨部位的那個喉嚨洞中,奇怪無比的是,燕三項鏈吊墜插入龍嘴喉嚨洞,竟然是剛剛的好,而且十分的吻合,好像這個喉嚨洞是專門為燕三的項鏈吊墜所打造的一樣。

這件事,是在燕三觸摸神冠的那一瞬時發生的,燕三都呆了一下,但是,接下來,讓燕三傻了的事發生了。

高聳的神塔頓時散發出了萬丈的光芒,而插在神塔之上的石劍竟然響起了龍吟之聲,這劍吟之聲,竟然是響徹雲霄,就算是海面十里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軋、軋、軋……」就在這個時候,神塔上,也就是在巨龍雕刻上的第一層塔閣,竟然裂開了。裂開一道門縫,隨著軋軋聲響起,這第一層的塔閣完全露出來了,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成這第一層塔閣上放著兩件東西,一張畫,一桿旗。

畫中掛在第一層塔閣正中央,而桿旗則是插在畫的下面,被收捲起來,包裹得很好。

就在第一層塔閣打開的時候,龍嘴已經吐出了燕三的項鏈吊墜。

在場的所有人,所有的神歸島居們,都呆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神塔,看著眼前的景象。

燕三更是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不由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燕三看到了第一層塔閣正中央掛著的那一幅畫。

這一幅畫畫著一個人,如果讓人猜,只怕任何人做夢都猜不著,這幅畫所畫的是誰。這幅畫,上面所畫的,竟然是燕三。

真的,就是燕三,不論是神采,還是相貌,畫中的燕三,和眼前的燕三,是一模一樣,完全是一致的。

不要說是燕三,就是段語露,看到這幅掛著的畫之時,她都為之驚呆了,畫面上的燕三,和現在的燕三,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一點的差別不論是從相貌,還是從神采

第九章 神主

如果說,一個封閉了幾千年神塔中,你看到了你自己的畫像,你會什麼樣的感覺。

或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這種心情吧,的確,現在的的確確是只能用震驚來形容燕三的心情,在震驚中,有著不敢相信,燕三甚至是還以為自己是做夢,自己是眼花。

燕三忍不住重重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痛得很,這不是做夢。燕三揉了揉眼睛,再看掛在上面的那幅畫,真真切切,一點都不會假,上面畫的人,的的確確是他。

一時之間,燕三看著自己的畫像,他自己都癡了,他搞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畫像會跑到這裡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封閉了幾千年之久的神塔裡面會掛著自己的畫像。

燕三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他發誓,在此之前,他絕對沒有來過神歸島,他也絕對沒有讓任何人畫過一張他的畫像。

但是,現在,他眼前卻掛著這麼一張真切無比的畫像,他自己的畫像,不論是容貌,不論是風采,都十分的傳神,可以說,當是畫燕三的人,筆力極強。

何止是燕三震驚,就是段語露也是一樣,她敢肯定,在此之前,燕三絕對沒有來過神歸島,但,偏偏他的畫像會出現在一個封閉了幾千年之久的神塔之內,這絕對她見過的事情中,最為詭異無比的事情。

「神主,神主,原來真的是神主,真的是神主。」張白湖喃喃地說道,他自己都癡了。

而在場的所有神歸島的人,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情的激動,讓他們所有人都呆住了,久久沒回過神來。

「啪——」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插在神塔最上面的巨大石劍竟然破裂,碎石塊紛紛從高空落下,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大家都被驚醒過來。

「啪」的一聲,上面滾落下來的碎石沒傷著一個人,但是,一把淡灰色的長劍帶鞘卻準確無比地落在了燕三的身旁,插在地上。

原來,在巨大石劍之中,還藏著這麼一把灰色長劍,灰色長劍落在身上,燕三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嚇了一跳,還好這長劍沒砸到自己。

「神主,萬能偉大的神主,你終於回來了,你沒的拋棄我們這些等待著你歸來的子民,神主。」張白湖激動得顫抖,都不由老淚縱橫,世世代代的等待,終於讓他們等待到了神主的歸來,這怎麼不讓他激動,怎麼不讓他老淚縱橫,他終於完成了他們祖先的夙願。

「神主——」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神歸島的人,全部都匍伏跪下,五體投地,都忍不住發自於內腑的大叫,他們族人世世代代等待了幾千年之久,他們的神主,終於回來了。

「不,不,不,白爺爺。」這一下把燕三就嚇得是忙手亂腳了,他忙是說道:「這個,那個,這個,白爺爺,你,你肯定搞錯了,我,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絕對不是你們的神主。」說著,燕三忙是去扶匍伏的張白湖。

「不,神主,絕對不會錯。」張白湖忙是說道:「神主你乘浪歸來,神塔重開,這完全是跟我們族的預言相吻合,你就是神主。」

燕三呆了一下,乘浪歸來,如果說,他和段語露落入海中,被大浪捲走幾百里遠算是乘浪的話,他這還真的是乘浪歸來,但,這,這個預言,未免太邪門了點吧。

「可,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什麼神主,我,我,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你們無所不能的神主呢?」燕三忙是說道:「這,這或者,或者是巧合。」

「不,神主,你是神主重生,神主轉世,一定是這樣,一定沒錯。」張白湖堅定地說道。

燕三對於張白湖的堅持,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他搔了搔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忙是說道:「你們那句預言詩不是說,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嗎?你看,你們的神冠並沒有神光奪目,還是這個樣子,說明,我不是你們的神主。」說著,燕三指著上面的神冠說道。

「神冠只有戴在神主的頭上,才會神采煥發,也只有戴在神主的頭上,神冠才會銜合。」張白湖說道。

「那你戴吧,如果不會煥發神采,這就說明我不是你的神主。」燕三忙是說道。

張白湖看了看燕三,然後又看了看匍伏在地上的所有族人,只好說道:「好吧,神主,你一定會相信,你自己是神主轉世。」

說完之後,張白湖站了起來,對神冠拜了拜,然後取下了龍首上的神冠,緩緩走到燕三的面前,恭敬禮儀。

這神冠金箍後面是開口的,金箍後面兩端不是銜接封口的,所以,就算你的頭顱再大,也能把金箍戴在頭頂上。

但是,當張白湖把神冠戴在了燕三的頭頂上之時,聽到「喀嚓」的一聲,金箍兩端銜口竟然一下子封閉,緊緊地銜接在一起,變成了沒有銜口的神冠,而且,這神冠端口銜閉之時,神冠戴在燕三的頭頂上,剛剛好,箍圈不大不小,剛好適合。

就在兩個端口銜閉之時,神冠竟然散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剛剛看起來還比較陳舊的神冠,此時戴在燕三的頭頂上之時,散發出了奪目光芒,真的是名符其實的神冠,直到好一會兒,金黃色的光芒才斂去,此時變成了金亮無比。

戴上神冠的燕三,一看上去,整個人好像是變了氣質,貴胄神武,威不可侵,讓人有膜拜的衝動,一股神聖的氣息油然而生。

段語露看著都傻眼,都差點認不出燕三來。

燕三自己也一樣傻眼,他以為只要神冠不會煥發光采,他就不是他們的神主,但是,沒有想到,這神冠一戴在他的頭頂之上,竟然是煥發出了神采,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神主,你就是我們的神主。」張白湖看到神冠煥發出光芒,匍伏於地,激動得不成語,老淚縱橫。

「神主——」這時,所有的神歸島的人再次匍伏,所有神歸島的人都激動,等了幾千年之久,他們要等的神主終於歸來了,都忍不住齊聲高呼:「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

「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神歸島的族人一次又一次的高呼,他們的高呼之聲,傳到了雲霄之聲,久久不能散去。

直到高呼之聲久久落下之後,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只好擺手說道:「好吧,既然老天跟我開這個的玩笑,那我只好厚著臉當一回神主了,大家都起來吧,你們這樣匍伏跪拜,讓我這張厚臉皮,都會有些不好意思。」

燕三這麼親和的話,讓在場所有神歸島的人都不由露出了笑容。

看著這一張張執著虔誠的臉,燕三都鐵不下心來拒絕他們,他們都等了幾千年之久了,如果自己再堅持說,不是他們的神主,這不是傷了他們所有人的心嗎?

這時,神歸島所有的人望著燕三的目光,都不由流露出了信任與敬仰。看到這表情,燕三不由無奈,輕輕地歎息一口氣,爬上神塔,把掛在自己上面的畫像和那桿旗取下來。

燕三看了看自己的畫像,他都覺得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就像做夢一樣。而在場所有的神歸島的人看著燕三的畫像,這完完全全確定了燕三在他們心目中神主的地位。

只有神主的畫像,才會掛在被封閉幾千年之久的神塔裡面。

燕三收起自己的自畫像,張開那桿旗,旗很大,三角,黑底金邊,上面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這種龍燕三看過,那個凌小姐騎著的海獸螭龍,就是這個模樣的。

當燕三展開這旗桿的時候,神歸島所有人都望著燕三手中的旗,似乎,在他們的目光中能看到其他不一樣的東西,是緬懷,是感動,是追思……等等。

「這是什麼旗?」燕三問張白湖。

張白湖恭敬地說道:「這是我們族的軍旗,自從神主離開之後,我們的軍旗再也沒有飛舞飄揚。請賜回軍旗,賜我們螭龍族榮耀。」

「既然是軍旗,那就讓它飄起來吧。」燕三聽張浪他們說過,從他們口中燕三隱約瞭解,他們整個族人,都渴望他們的龍旗再次飛舞在天空之中。

「多謝神主恩賜」張白湖跪拜,雙手恭敬地捧著螭龍旗,在場的所有神歸島子民,也都高呼向燕三跪拜。

他們拜來拜去的,燕三渾身不舒服,不由有些尷尬。

最後,張白湖站了起來,面向自己所有的族人,興奮又高聲地說道:「螭龍族的所有子民,今天,我,以神主侍人的身份鄭重地宣佈。我們的榮光,再次回到我們族中。我們的螭龍旗,再次的在天空下飛舞從現在起,我們重返當年祖先的榮耀,我們的螭龍族,得到神主允許,從現在起,我們改回當年的名號,我們是螭龍軍團的後代,我們也是螭龍軍團我們的螭龍軍團,世代傳承,永久不滅。我們叫——螭龍軍團」

聽到張白湖的話,所有螭龍族的人都激動不己,等了幾千年的這一刻,終於來臨了,他們整個族,終於恢復了軍團的稱號。

聽到張白湖的話,燕三完全明白,以前他完全沒有猜錯,神歸島這些人的祖先,當年果然是一支軍隊。

「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張白湖嘶聲力竭地大叫,他向著蒼天大吼,似乎,他們祖先在天之靈,聽到他的嘶叫之聲。

「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所有螭龍族的子民都嘶聲力竭大叫,個個都不由熱血沸騰,心情激盪,在這一刻,他們似乎又看到了他們祖先馳騁沙場,遠征天下的場面,讓他們不由是熱血沸騰,當年的榮耀,再一次回歸。他們的龍旗,將有機會在天空下飛舞,他們的螭龍軍團,將有機會在神主的麾下效忠,縱橫天下

燕三不由摸了摸身邊這把從神塔上掉下來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灰色長劍,他都不由被這些螭龍軍團的後代豪情所感染,或者,他不是他們的神主,但,如果可以,他不會辜負他們的一片赤誠的忠心。

就這樣,燕三是糊里糊塗的當上了螭龍軍團後代的神主,讓整島人都為之崇敬愛戴。

當夜,神歸島舉行了篝火盛宴,整個神歸島都無比的熱鬧,在今晚,不知道有多少熱血的男兒喝得是爛醉如泥,儘管是如此,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制阻,因為大家心裡面都是無比的興奮,就算是喝個爛醉如泥,大家都高興。

直到深夜,大伙才散去,才回到自己的家國

燕三所住的院落此時顯得特別的寧靜,燕三坐在台階之上,昂首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

這時,段語露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燕三坐在台階之上,拿著自己的畫像發呆,就輕輕地坐在他的身旁,柔情似水,溫柔地問道:「在想什麼呢?」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了一下,忍不住自嘲地笑著說道:「今天只怕是我一生中最離譜的一天,我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我也以為是做夢,如果要我解釋,我只能說,神跡。」段語露含笑地望著燕三。

燕三低首看著自己的畫像,畫像雖然在神塔中掛了幾千年之久了,但,不知道它是用什麼顏料所畫,依然是煥新。畫像上沒有任何落款,也沒有任何說明,就畫著燕三。

「如果說,誰有一天看到了自己的面像掛了幾千年之久,我一定會說他是個瘋子,但,我現在,我總不能說我是瘋子吧。」燕三看著自己的畫像,他都覺得無比的離譜。

段語露望著燕三,滿目的柔情,輕輕地說道:「或者,這是上天注定,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是學占卜的,說實在,有時候,他在心裡面並不相信什麼上天注定,但,現在看到自己的自畫像,都不由苦笑,或者,這是上天注定的。燕三又不由想起了葉秋蝶說過的話,這是命,他逃不掉,葉秋蝶逃不掉,所有的人都逃不掉,真的是這樣嗎?

燕三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畫像,望著段語露,無奈中作樂,促狹地笑著說道:「段美人,這畫像少說在神塔中也掛了上千年之久,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成了活了上千年的老男人了?別人都說,男人年紀越大,就越成熟,就越有味。你品嚐品嚐,我是不是很有味?」說著,很曖昧地輕笑起來。

「討厭,自戀鬼。」段語露粉臉兒一燙,輕輕地嬌嗔地說道。此時美婦人兒的美姿,那實在是夠迷人的。

燕三苦笑地聳了聳肩,說道:「這也太離譜了,我覺得,我應該是二十多歲的人,沒有想到,我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呵,呵,這世界上,沒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了。」

「說不定,這是你祖先的畫像。」段語露看著燕三手中的畫像,安慰地說道。但,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就算燕三的祖先與他長得再像,也不可能像一個模子印出來吧?

但,段語露相信,燕三絕對不可能活上幾千年之久,如果能活上幾千年之久,只怕他已經是半神半人了,達到大宗師級別了。

燕三現在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幾千歲,那簡直就是離譜

「我祖先?」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怎麼知道自己祖先是誰,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來歷他都一樣不清楚。

這事情永遠都沒有一個解釋,永遠都會成為一個謎,燕三解釋不了,外人更加解釋不了,燕三也不想多去想,捲起自己的知畫像,笑著說道:「管他呢,或者,這是賊老天跟我開了一個玩笑,讓我過過神主的癮,也罷,我就當當神主,那又怎麼樣,我還怕賊老天不成。」

收起自己的自畫像之後,燕三拿起那把灰色的長劍,看著沒作聲。這把長劍是神塔上掉下來的,是藏在石劍之中。

「怎麼了?」段語露見燕三不作聲,溫柔地問道。

燕三把自己手中的灰色長劍遞給段語露,苦笑地說道:「這把劍夠邪門的,我拔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把這把劍拔出來,好像這拔劍天生就拔不出來一樣。」

段語露聽到燕三這話,拿起灰色的長劍仔細地觀看起來,這把劍的劍鞘一點都不起眼,通體呈灰色,沒有任何花紋,也沒有任何裝飾。

段語露一用勁,欲拔出劍鞘裡的劍,以段語露的功力,她如此用勁一拔,就算是劍生銹得再厲害,就算劍被卡在鞘裡了,也應該能拔出來,但是,段語露一拔,仍然是沒有拔出來。

第十章 藍天蜜愛

不管燕三是願不願意,但,此時他在神歸島螭龍軍團後代的心目中,他就神主,就是他們等了上幾千年之久的神主。

這一點,在第二天早上就完完全全能看出來,第二天早上,燕三早早起來,沿著石階散步。在此之前,神歸島的人對他都很親和,現在,並不是說神歸島的居民對他不親和,更多的是敬仰。

所以,燕三走過處,遇到神歸島居民的時候,這些居民都露出敬仰神色,恭恭敬敬地叫神主,甚至有居民膜拜匍伏,十分的虔誠。

這讓燕三十分的尷尬,他這麼年輕,被比他大很多的人匍伏膜拜,有時讓他有些措手無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好受了他們的大禮。如果他鬍子都雪白了,那還好一點,但,他現在只有二十來歲,受這麼大的禮,讓燕三不由覺得幾分的尷尬,但,燕三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說制止別人對你的敬仰吧?

「神主——」這時,燕三迎面而來遇到張浪和張星,兩個人忙是恭敬地叫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就別叫我神主了吧,現在全島人都叫我神主,聽起來彆扭。」

「嘻,嘻,你本來就是神主嘛,不叫神主叫什麼,如果我不叫神主,被白爺爺聽到了,我屁股肯定要開花。」張浪倒活潑一點,沒那麼拘束,也沒有老一輩那到迂腐,相對敢在燕三面前開玩笑。

「算了,你還是叫我燕大哥吧。老是神主叫來叫去,實在是彆扭極了。」燕三笑著說道。

張浪忙吐了吐舌頭,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一樣,笑著說道;「那可千萬不行,就算白爺爺不收拾我,我爸肯定會把我收拾了,狠狠把我教訓一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沒有辦法。

張星這時卻含笑地說道:「神主,呵,呵,什麼時候帶我們去靈藍大陸。」說到這裡,張星雙目都露出璀璨的光芒。

「你們想去靈藍大陸?」燕三看了看張星,說道。

張星忙是興奮地說道:「是呀,現在神主歸來,我們與海族的約定到期了,現在我們出入茵葉海不受限制。呵,呵,大家都想回靈藍大陸看看。聽良叔他們,準備挑一批年輕人,跟神主你先回靈藍大陸,聽說正準備名單呢。嘻,嘻,說不定我們會被選上。」

「嘿,我們肯定會被選上了,不選我們,選誰呀。」張浪就囂張了,笑著說道:「年輕一代,還有誰更有資格陪著神主回靈藍大陸,當然是我們了。」

燕三乜了囂張的張浪一眼,說道;「想回靈藍大陸,張大叔他們選定了,都還沒有用,還要我點頭呢,你說是不是。」

「神主,你不會扔下我們不管吧。」張浪立即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想跟著去靈藍大陸,就別整天神主神主叫,特別在外面,這太引人注意了。」

「神主,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我們可不能不叫神主,不然,我們可就慘了。」張浪苦著臉說道。

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那好呀,我命令你,以後,在外人面前,別亂叫神主,免得引人注目。」

「嘻,嘻,好呀,回到靈藍大陸,在外人面前,我就叫公子,不叫神主,怎麼樣?」聽到燕三的話,知道有機會回靈藍大陸了,張浪也不由高興起來。

燕三看了看他們倆,也沒否認。至少,在外人面前,叫公子,總比叫神主好,叫神主太吸引人注意了。

「白老呢?」燕三問張浪他們兩個人,說道。當上神主之後,張白湖說什麼都不讓燕三叫白爺爺,燕三沒有辦法,只好叫他為「白老」。

「白爺爺剛剛還與我爹議事呢。」張浪說道。

「我去看看。」燕三說完,就向張白湖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趕到張白湖所居住的地方,張良不在,而張白湖在,看到燕三來了,張白湖忙是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叫神主。

對於張白湖的恭敬,燕三無可奈何,只好隨他去了。看了看張白湖,燕三沉吟地說道:「白老,現在說來,神歸島的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出入茵葉海了吧。」

「是的,神主。按我們螭龍軍團與海族的約定,神主歸來之日,就是我們螭龍軍團脫離囚籠之時。神主歸來,我們就可以自由出入茵葉海。」張白湖忙是說道。

燕三說道:「那好,就麻煩白老,找幾個弟兄,漁船啟程,送我們到積貝城或者南鯨渚島去吧,我們有些朋友在海上走散了,我想回去找找他們。」

燕三等得有點急了,現在,他不知道藍靖月他們怎麼樣了,燕三希望他們平安無事,只有見到他們,燕三心裡面才能安靜下來。

「神主,這只怕,還要您稍等一下。」張白湖忙是說道:「我已經讓張良去了海族一趟,去見他們的美人魚王。告知他們,神主歸來,讓他們遵守當年的約定,如此一來,可以避免雙方衝突。」

「大約要多久?」燕三隻好問道。

張白湖說道:「很快,慢則四五天,快則二三天,到時,海族必定會派人來證實,並且履行當年我們螭龍軍團與他們之間的約定條例。」

「好吧,那就等海族使者到來吧。」燕三沒辦法,這樣的事,他總不能棄之不理,畢竟關係到整個神歸島的居民。

張白湖說道:「神主,我和族中的元老商量定了,先讓張浪他們這群年輕人跟你回靈藍大陸。等我們安頓商量妥之後,如果神主認為必要,我們整族的人隨後跟你回靈藍大陸也行。我們螭龍軍團的後代,絕對不會丟祖先的臉。只要神主你一聲令下,我們全族上下,都為神主你效命,刀山火海,絕不退縮神主的寶劍所指,就是我們螭龍軍團的龍旗所向我們全族上下,不分老少,都願意跟隨神主你馳騁天下,揚威沙場。像我們祖先當年一樣,征戰天下,縱橫四海」

說到這裡,就是張白湖都神采奕奕,似乎,一下子是年輕了幾十歲,氣勢頓盛,充沛的氣息油然而生。大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之勢。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不愧是螭龍軍團的後人,個個都是尚武好戰,不論男女老少,個個都是驍勇善戰之人。

燕三根本就不知道當年他與螭龍軍團是如此縱橫天下,如何遠征四海的,燕三他完全敢肯定,當年絕對不是他帶領螭龍軍團縱橫天下,也絕對不是他帶領螭龍軍團遠征茵葉海的。

現在的螭龍軍團或者已沒有當年的神威,但,絕對不會弱,如果把神歸島所有的子民整合一下,加於編排調訓,只怕,完全能把他們整合出一個強大的軍團來,實力絕對不會弱於七星家族

燕三他自己並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他從來沒有想過帶著眼前的螭龍軍團縱橫天下,遠征四海,因為,他對皇權沒什麼興趣。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如果說,他把張浪他們帶回去,最高興的,肯定不是他,只怕是葉秋蝶,她是最希望燕三有一支強大的軍隊。

「好吧,這事就由白老你安排吧,如果大伙願意,來靈藍大陸居住也可以,在這裡居住也可以,在哪裡都行。」燕三的做事風格,仍然是做一個甩手掌櫃,這樣的事,交給信任的人去做就行了,他根本就不想去操勞。

燕三也無所謂了,就算整個神歸島的所有人都搬遷到靈藍大陸,他也有去處讓他們去,他霍都縣完全能容得下他們二三千人。

「那就這樣定吧,我們先挑一下人員。先讓張浪這群小猴崽子們跟神主回大陸,讓他們跟神主先上沙場磨礪一番。我們這群老傢伙,先整合一下,再等神主你的召喚。」張白湖說道。

張浪這群年輕人,雖然幹勁比島上老一輩更旺盛,但是,老一輩的實力,比他們更強,老一輩的修練級別,比他們更高。

如果螭龍軍團的所有人都重新組編起來,那實力,絕對是很強大。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也只有這麼定了,莫明之下,他肩膀又多了一個擔子,雖然他是做一個甩手掌櫃,但,如果他把張浪他們帶回靈藍大陸去,他就必須對他們負責,對他們,對他們長輩,有一個交待。

在心裡面,燕三不由苦笑,這個神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雖然說也威風,但,責任也大。權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燕三不可能拒絕帶張浪他們回靈藍大陸,看得出來,張浪他們這群年輕人早就想回靈藍大陸了,事實上,何況是張浪他們,像張白湖他們世世代代等待神主歸來的人,只怕在心裡面,多多少少都想回靈藍大陸走走,回去看看。

對於張浪他們的渴望,燕三也不忍心拒絕他們。燕三心裡面倒有一個主意,把張浪他們帶回去之後,先交給葉秋蝶他們去整合編排訓練吧,反正有何楚在,軍事方面的事情,他比自己更懂。

這個無良的傢伙,又想做個甩手的掌櫃。

在美人魚族的宮殿之中,聽到匯報,美人魚王一下子站了起來,略為失聲地說道:「螭龍軍團的神主回來了?」

「是的,王,神歸島的人已經前來通報,他們神塔重開,神冠奪采,他們的龍旗重升,神主歸來。」上面匯報的鮫人族將領說道。

「不可能呀,不可能呀。」美人魚王喃喃地說道;「那個人已經失蹤了幾千年之久,他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回來了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當年與螭龍軍團大戰時,不是他當美人魚王,美人魚王已經換了好幾代了,但,現在,他身為美人魚王,關於當年的一些辛秘,別人或者不知道,但,他卻知道不少。

「乘浪歸來,神塔重開,神冠奪采,神主登台寶劍所指,龍旗所向,沙場點兵,旌旗揚開。」美人魚王喃喃地念道,然後說道:「難道這個預言是真的。」

關於神歸島的預言,關於神歸島的事跡,美人魚王也知道不少。

「王,那該如何是好?」這位鮫人族將領說道:「王,要不要我們制止他們?如果讓神歸島的螭龍軍團後代離開,只怕是放虎歸山,縱龍入海,說不定未來對我們不利呀。」

這位鮫人族將領也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瞭解一些內幕,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美人魚王沉吟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當年那個人還活著,那更應該讓他們走。那個人的厲害,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就算是阿修羅王,也避之三分。如果他們的新神主,是那個人的傳人,也應該讓他們離開,他能回來找螭龍軍團,說明他實力不俗。」

「我們與他們有約定,從此之後,互不相犯。今天已經不是當年,當年的情況已經不再,我們海族,也不會再為誰賣命。我們現在是一個獨立的種族,不再依附於誰。不像當年的情況,就算那個人活著,也沒有必要讓遠數的忠骨葬身於茵葉海中,他並不是一個戰爭瘋子。我們海族,現在與他們沒有直接利益的衝突,對靈藍大陸,不會構成影響,所以,讓他們離去吧。如果我們橫加阻撓,反而是激怒他們。」美人魚王說道。

「是的人族將領遵命地應聲說道。

「對了,對於搶盜走海神像的事,青筠可有消息了?」美人魚王問道。

「回稟王,公主已重新檢查過屍體,敵人是一個修為極強的刀道高手,一刀致命。公主已經封鎖了所有港口,對所有在茵葉海過往的船隻和個人進行搜查,暫時還沒有多大的進展。」鮫人族將領說道。

「刀道高手,哼,能一招擊殺守衛海神石像的人,放眼靈藍大陸沒有幾個,使用刀的高手,更加沒有幾個。哼,他們想幹什麼,盜走海神石像,難道想招來滅頂之災嗎?當年的滅頂之災還不夠嗎?一群利慾薰心的傢伙,總有一天,會把靈藍大陸葬送」美人魚王冷冷地哼道。

下面的鮫人族將領沒說什麼。

碧海藍天,這樣的天氣特別的好,沙灘白雲,在偏僻之處,顯得寧靜,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這絕對是小倆口相處的好地方。

「好,放鬆,慢慢的划水,放鬆,放自己浮起來。」在神歸島偏僻之處,燕三正教段語露游泳。

段語露在陸地上雖然很強悍,到了水中,完完全全是一個旱鴨子,平時穩重的她,此時,都不由緊張起來,幸好有燕三在她身邊,指點著她。

在燕三半托半教下,段語露向更深處游去,但,當燕三一放手之時,段語露頓時大感緊張,一下子站了起來,如八爪魚一樣抱著燕三。

「沒事的,慢慢來。」燕三哭笑不是,把她放下來,這讓段語露臉一紅,現次慢慢下水。

「慢慢來,不要著急,不要緊張,用手划水……」燕三再次托著段語露,教她游泳。

在這偏僻的海灘上,沒有任何人會來,也沒有任何人會打擾他們兩個人,讓他們兩個人能在這樣寧靜的環境下好好享受。

其實段語露的天資是極高,悟性是極好的,她只不過第一次游泳,不免有些緊張而己,但是,在燕三指點下,慢慢就掌握了規則。

小半天後,段語露就能自己游起來了,雖然有些笨拙,但,開始能游了。

「我會游了,我會游了。」段語露高興無比,一時高興,差點沉入水中,讓她嗆了兩口海水。

看到段語露這模樣,燕三不由露出笑容。

半天過去,段語露越來越熟嫻,暢遊起來,儼然如海中的一條美人魚。可以說,段語露學得是特別的快。

「嘩啦」的一聲,段語露從海中潛水回來,潛到站在淺灘上的燕三身邊,站了起來。

「我的段美人兒,我教會你游泳,你怎麼報答我呀?」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眨了眨眼睛,瞅著她那性感嫣紅的朱唇。

美婦人兒心有靈犀,知道自己愛郎想的是什麼,粉臉兒一燙,摟著愛郎的脖子,奉上朱唇,艷吻著愛郎,丁香暗渡。

燕三被美婦人兒吻得心頭一熱,火熱地回吻著美婦人兒,同時,大手已抓住了美婦人兒的豐腴酥胸,揉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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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海族使者

神歸島上,鐺鐺鐺的鍾被敲響了,燕三接到消息,說是海族的使者來了。

燕三忙是登上樓閣,向港口眺望,果然,見一艘戰船駛進了神歸島的港口,看來,海族的速度還真快,三天不到,他們的使者就趕來了。

燕三也不知道他們海族來的使者是怎麼樣的人,不過,這不關他什麼事,因為螭龍軍團與海族之間的交涉,這樣的事情,張白湖會處理得很好。

不過,沒有一會兒,張浪急忙跑來,對燕三說道:「神主,白爺爺請你去神塔下一趟,海族的使者,想會唔一下神主你。」

「會唔我?」燕三怔了怔,驚訝,回過神來,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在島嶼正中央石山上的神塔之下,海族的使者在張白湖的陪同時觀看神塔,儘管是燕三登上神主之位已經有好幾天了,但是,神塔仍然是光彩奪目,特別是夜晚之時,海面上遠遠都能看到神塔所發出來的光芒,神塔就像是給船隻指明道路的燈塔。

海族的使者看著神塔散發出奪彩光芒之時,都不由為之吃驚,看來,神歸島的神主果然是歸來了,他們等了幾千年之久的人,終於還是讓他們等到了。

「神主到」此時響起了大喝之聲,海族使者和海族的人順著聲音望去。

只見在一群年輕人的簇擁之下一個年輕人不急不快地走來,海族使者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年輕,二十一二歲左右,不帥也不醜,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看起來很耐看。

此時,年輕人頭頂上戴著神冠,神冠在他的頭頂上是金黃明亮,襯托出他幾分貴胄王霸氣息,果然是有著神主的韻味。

這個年輕人,當然是燕三了。

海族的使者不由為之一陣意外,她沒有想到,神歸島螭龍軍團後代等來的神主竟然是如此的年輕,這實在是同再她的意料。

「神主,這位就是來自於海族的使者,出身鮫人族。」見到燕三趕來,張白湖忙是迎了上去,給燕三介紹地說道。

燕三一看,只見眼前的海族使者,竟然是一個美麗端莊的鮫人族美女,身材高挑,相貌迷人。燕三到她,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哈,哈,使者,我見過你。」燕三一拍腦袋,哈哈地笑著說道:「我來茵葉海的時候,在海上就見過使者你騎著虎鯨,似乎在深海裡面找什麼寶貝。」說著,燕三是笑了起來。

原來,這個海族的使者,正是燕三乘船來茵葉海的時候在船上見到的那個鮫族女子,也是燕三第一個見到的鮫人族。

被燕三這麼一說,海族的使者還真想起了一點,看了燕三一下,不過,燕三給她的印象,並不是那麼好,當時燕三在船上,大呼小叫的,一副色迷迷的色狼模樣。海族使者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再次遇到燕三,而且,他還搖身一變,成了神歸島的神主。

「對於使者你穿著鮫綃紗,我還有著很深刻的印象。」說到這裡,燕三是打量著眼前這位鮫人族美麗的女子,燕三這打量,給海族使者一種色兮兮的感覺,她不由冷哼了一聲。

但,燕三沒把海族使者的表情放在心上,促狹地笑著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早知道我們有再相見的機會,當時使者應該上船來坐坐,我們喝喝茶,聊聊生人,呃,不,聊聊人生。」

張白湖是哭笑不得,忙是轉移話題說道:「神主,海族使者有想事和你說說。」

燕三看了看張白湖,然後又看看使者,攤手說道:「白老,還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使者對神歸島的神主回歸有什麼異議不成?呃,如果使者有什麼異議,可以與白老他們交涉,這樣的小事情,白老完全可以作主,無需問我。」

燕三很無恥地做個甩手掌櫃,根本就不想處理這種繁瑣之事。

「異議倒沒有,不過,我們美人魚王想見見閣下,請閣下到我們海族坐坐。」海族使者似乎對燕三是不怎麼滿意,扳著臉說道。

燕三瞅了海族使者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你們的王要見我?嘿,嘿,以我看,你們美人魚王是想摸摸我的底細吧?我看,見就不用見了,我現在有事在身。如果你們美人魚王對我感興趣的話,我隨時歡迎他到靈藍大陸來,告訴他,到漢拔大帝國霍都縣找我燕三便是我隨時歡迎他。」

「你——」海族使者鮫人族的美女不由心裡面來氣,瞪著燕三。何止她心裡面不高興,就是在場的海族戰士心裡面都不滿,都瞪著燕三,燕三這話說得太傲了,太沒把他們美人魚王放在眼裡了。

燕三如此的無禮,張白湖反而覺得自己神主夠魄力,就算是美人魚王,也沒放在眼裡,這才是他們螭龍軍團的神主

「哈,鮫美人,如果你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就跟白老說就是了。我希望大家能相處得愉快,我也不希望你們海族給我們出海設置什麼障礙,鬧得大家不開心。我希望我們的船只能早點出海,我還在要事在身。」燕三笑著對海族使者說道。

族使者鮫人族美女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來之前,王已經同意你們出海,我們海族與你們螭龍軍團的協約永遠有效,希望你們也遵守當年的約定,雙方永不侵犯」

「嘿,嘿,這樣最好。」燕三笑著說道:「白老,你好好招待來自於海族的貴賓,我先回去了。」燕三很無恥地把招待客人的事情扔給了張白湖,自己跑了。

海族使者來過之後,神歸島的人,正式可以自由出入茵葉海,再不會受到海族的阻攔。聽到這個消息,神歸島上下,都不由高興無比,他們終於可以自由出入茵葉海了。

燕三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南鯨諸島和積貝城,去找藍靖月他們。

而張白湖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張白湖已經為燕三挑出了二百多個年輕人,隨燕三離開神歸島,這二百多個年輕人,其中就包括張浪和張星,而且,他們由張良幾個大人帶領,跟著燕三離開神歸島,回靈藍大陸。

不少人都渴望回靈藍大陸看看,這次沒有被挑上,他們都不由有些失望,但,聽到張白湖說等整合之後,大家都有機會回靈藍大陸看看,島嶼上的人都不由高興,等著第二批人去靈藍大陸。

而張浪張星他們這群年輕人,聽到要去靈藍大陸,都不由興奮得不得了,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大有跟著神主回去大大地幹上一場,讓他們的龍旗再次在靈藍大陸飛舞。

看到張浪張星這群好戰的年輕人,燕三都有點哭笑不得。這一次跟他們回去的年輕人中,也有一小部份是女孩子。而且這二百多個年輕人修為級別都不錯,一直以來都有很好的配合和團體精神,回到靈藍大陸之後,只要稍加整合,就能組成一個戰鬥力強的團體。

怕張浪張星他們這群小猴崽子太野,張良他們幾個人大人也跟著回去,以鎮往張浪張星他們這群小猴崽子,免得他們給燕三添麻煩。

張良他們幾個大人的實力,那可是扛扛的,絕對不容小覷,看到這麼一支朝氣蓬勃的隊伍,實力又是如此的強,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這一下,他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很多,不過,如果是葉秋蝶看到這支隊伍,肯定會比燕三還要高興。

儘管張浪他們聽到回靈藍大陸是很高興,但是,到了離別之日,他們都不由有著別離的愁苦,不由依依不捨地與親人揮手道別,畢竟,神歸島是他們自小長大的地方。

最後,在依依不捨中,大家登上了漁船。島嶼上的所有人,都前來為他們送行,漁船開動之時,雙方都依依不舒地揮動著手臂告別。最後,神歸島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燕三的第一站是南鯨渚島,以燕三的意思,他們漁船先去南鯨諸島,先看看有沒有藍靖月的消息,然後再去積貝城。到了積貝城之後,如果能和藍靖月他們會合,燕三他們就讓神歸島的漁船回去,他們再包商船回靈藍大陸。

南鯨渚島是茵葉海比較南端島嶼,南鯨渚島並不是指一個島嶼,而是指這附近一帶的群島,所在,南鯨渚島一共有十幾個島嶼。這十幾個島嶼連在一起,高處看起來像是一條巨大的鯨魚,所以,就叫南鯨渚島。

雖然南鯨渚島不像積貝城那樣繁華,但,也有不少的海族居住在南鯨渚島之上,更重要的是,在南鯨渚島以及這一帶的海域,盛產許多茵葉海的特產,如上好珍珠、火珊瑚、明玉等等海產,使得靈藍大陸的許多商人,都能南鯨渚島來,所以,在南鯨渚島的港口中,隨時都能看到不少來自於靈藍大陸的商船,比如天馬商盟的商船。

當漁船駛入港口之時,燕三心裡面不由複雜,甚至可以說,不由有些忐忑不安,因為,他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消息,他在心底裡渴望大家都平安無事。

「相信大家都會沒事的。」段語露握了握燕三的手,安慰鼓勵地說道。事實上,段語露也是在安慰鼓勵自己,她也一樣不知道段家的家僕侍衛如何了。

燕三和段語露相視了一眼,兩個人相互鼓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們總是要面對的,所以,他們決定下船,去找個詢問一下藍靖月他們的下落。

跟著燕三兩個人下船的還有張浪張星他們七八個小伙子,事實上,張浪張星他們這群年輕人,也是第一次離開神歸島,對外面不由是充滿了好奇,大家都想跟著燕三到南鯨渚島來逛逛。

不過,張良不給他們下來,免得給燕三添麻煩,所以,只讓張浪張星他們幾個跟著燕三兩個人,給他們做侍衛用,為他們跑跑腳。

南鯨渚島的港口也很熱鬧,不少商人進進出出,上上下下,張浪張星他們這群小伙子,興趣盎然地四周張望。

「現在該怎麼辦?」上了港口之後,就是段語露都有些沒了主意,畢竟她是一個女子,再堅強,也是一個弱女子。

燕三搔了搔頭,他也沒啥辦法,事實上,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藍靖月他們好。沒辦法下,燕三隻好說道;「先找天馬商盟,天馬商盟生意做那麼大,到處都有他們的分點,說不定南鯨渚島有他們的分點。我們坐他們的船出事,先向他們要人,看能不能聯繫上靖月姐姐他們。」

但,段語露沒有立即回答,片刻,段語露似乎回過神來了,用手肘頂了燕三一下,揚了一下下巴,說道:「你看,那是什麼人?」

燕三順著段語露的目光望去,只見碼頭上一群人正在與一個海族交談,似乎是在討論什麼,當燕三看清楚他們的面目之時,心裡面不由一陣狂喜,無比的喜悅淹沒他的心房。

「藍美人,魯老頭」燕三狂叫,無比的興奮,衝了過去。

在碼頭上,藍靖月正和一個海族討論搜索之事,魯遜和怒虎傭兵團的傭兵都在,他們全部都沒事,個個都平安。

「好像是有人叫我們。」在旁邊的魯遜聽到叫聲,說道:「好像是燕小子的聲音。」

藍靖月一怔,說道:「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在那,在那」這時一個傭兵耳尖,聽到了,順著聲望去,看到衝來的燕三,忙是指著說道。

「哈,哈,哈,臭小子,我就知道壞人留千年,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不會有死,你這個大禍害,沒活上一千八百年,還真不容易死掉。」魯遜也看到衝過來了燕三,頓時是狂喜無比,也急忙衝了過去。哈哈大笑。

藍靖月也一樣是喜不勝喜,無比的激動,跟著魯遜過去,其他的傭兵也跟了上去。

「哈,哈,魯老頭,我還以為我這次回來給你收屍了,沒有想到,你這死老頭還活得好好的,我正準備給你買棺材,這下好了,我棺材錢省下了。」燕三衝來,與魯遜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魯遜看到燕三沒事,懸了十多天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來了,高興無比,擁抱著燕三,笑著說道;「拉倒唄,我這老頭先死了的話,誰給你收屍。」

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方法,與眾不同,他們兩個人深深擁抱之後,這才分開。

燕三看到藍靖月,看到露出笑容的藍靖月,心裡面不由激動,藍靖月心裡面何況不由激動呢。

「藍美人,來個擁抱」燕三是喜不勝喜,張手去抱藍靖月,藍靖月也是緊緊地擁抱著燕三,看到燕三,她的芳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她還真怕再也見不到這個搞怪的傢伙了。

嗅著清香,緊緊地抱著藍靖月,燕三心裡面不由歡喜和寧靜,抱擁著她,在她耳邊開玩笑地說道:「好姐姐,哈,哈,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這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大帥哥。嘿,嘿,你看一看,哥在大海裡曬上這些日子,是不是更加帥了,更加有魅力了。」

「你少自戀了。」藍靖月擂了燕三一下,推開他,聽到燕三式的笑聲,她的一顆芳心,總算是安穩了,高興無比。

傭兵們,也被燕三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來,讓哥看看。」燕三笑著,捧住藍靖月的臉,瞅了瞅,說道:「哇,靖月姐姐是更加漂亮了,不過,就是瘦多了。」

「你少來這套了。」藍靖月忍不露出笑容。

「你呀,應該好好多謝,藍姑娘,你落水之後,她不單是要求美人魚族出動人手,到你們落難的水域搜救你們,而且,還花錢僱請了十幾艘商船搜索你們。這些日子來,她可是食寐不安。」魯遜說道。

原來魯遜他們被凌小姐他們的海族戰士圍困之後,雙方並沒有再次衝突,凌小姐他們讓藍靖月他們上船,把他們帶回了南鯨渚島,確定藍靖月他們與盜劫寶物的人沒有任何關係之後,不單是放了他們,還應藍靖月他們的要求,發動不少海族,在燕三他們落水的一帶尋找他們兩個人。

但,海族沒有找到燕三和段語露,藍靖月不死心,花了不少的請,僱請了十幾艘的商船,擴大範圍,搜救燕三他們兩個人,但是,十多天下來,都沒燕三他們的消息,這讓藍靖月心裡面十分不好受,但,她仍然沒有放棄。

但,藍靖月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巨*把燕三他們沖得早就超過了南鯨渚島的海域」再在海上漂流了好幾天,被海水送到了茵葉海的南端,離南鯨渚島遠著呢。

這樣的情況下,藍靖月他們當然是找不到燕三和段語露了。

為了搜救燕三,藍靖月他們連傭兵任務都顧不上做了,天天出海搜救燕三他們,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燕三他們終於平安歸來了。

第十二章 再次重逢

「哈,那我以身相許怎麼樣,哇,好姐姐,這麼關心我,我以後就給好姐姐你暖床吧,免費的。如果好姐姐需要的話,陪睡也可以,不可,要收費的喲。對於別人,哥一向是賣藝不賣身,對於靖月姐,我勉勉強強賣身不賣藝。」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你死去吧」藍靖月氣是腮綁子都鼓了起來,一腳踹了過去,燕三機靈,一下子躲來了。

燕三笑了起來,對其他的傭兵笑著說道:「各位弟兄,想哥了沒有,哥不在,千萬別為哥憔悴,不要為哥衣帶漸寬喲。」

其他傭兵都忍不住笑起來,這個搞怪的傢伙,回來之後,大家不由多了許多的笑容。燕三一一與怒虎傭兵團的傭兵一一擁抱。

「喂,燕小子,你哪裡捉了這麼一隻小寵物?」魯遜看到趴在燕三肩膀上的嘟嘟,看到嘟嘟是肉嘟嘟的模樣,就忍不住伸手去逗它。

「呼——」嘟嘟頓時站了起來,唬了一聲,雖然沒有眼睛,但,卻盯著魯遜,顯得很凶的模樣,魯遜被他嚇了一跳。

「嘿,魯老頭,你最好不要去惹我的嘟嘟,小心它把你整個人吃下去。」燕三笑著說道。

魯遜不屑看了燕三一眼,然後乜了燕三肩膀上的嘟嘟一眼,說道:「拉倒嗎,就你這小不點,也能吃我?」

「呼——」嘟嘟似首聽懂了魯遜的話,虎著身子,盯著魯遜,顯得很兇猛,似乎是要撲過去。

嘟嘟明明只有拳頭大小,而且還沒有眼睛,但,魯遜被它這樣盯著,不由感覺到心裡面有些發毛,覺得燕三這小龐物,有些邪門。

「好了,小傢伙,不要那麼凶,這老頭雖然嘴上有點缺德,但,好歹也是我好朋友。」燕三拍了一下嘟嘟,笑著說道。

嘟嘟不理魯遜,跳了下來,一溜煙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過,燕三完全放心它,不論走到哪裡,嘟嘟都能找到他。

「小子,你那小不點跑了。」魯遜見嘟嘟跑掉了,就先擔心起來。

燕三說道:「魯老頭,你最好別叫他小不點,嘿,嘿,下次你再叫他小不點,說不定,趁我不在,它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來。」

「拉倒吧,就你那小不點,也能吃我?」魯遜不相信。

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信不信由你,到時你被吃掉了,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嘿,像你這小身板兒,只怕還不夠它塞牙縫。」

聽到燕三這認識的模樣,魯遜是半信半疑,看燕三的模樣,又不像是開玩笑。

「好了,你們兩個人別只顧著自己寒暄。」藍靖月看出段語露心有點焦,立即就知道她在擔心她段家的人,就說道:「段侯爵,你們家僕人侍衛也一直與我們在一起,他們落水後,全都由海族帶上戰船。剛剛他們都還在這裡,好像是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出海找你了。」

原來,段語露的侍衛落水之後,被海族的勇士抓上了戰船,最後被帶到了南鯨渚島上來了。

因為他們的侯爵與燕三一同落入海中的,他們的目標都是一樣,所以,段家的人馬,一直都與藍靖月他們在一起。

「小姐,小姐」就在這個時候,侍女叫聲響起,燕三他們抬頭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段家僕人和侍衛正向這邊衝來,他們看到段語露,也顯得是興奮。

段語露看了燕三一眼,想說話,但,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戀情,暫時還不能太公開。段語露只好快步迎上自己的家丁和侍衛。

「好了,我們準備好地方,今晚在這裡休憩一下,明天看有沒有船,回大陸去。」燕三對大家說道。

「神主。」張浪欲語,但,又不知道怎麼好,因為他們與藍靖月他們不熟悉,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唯燕三馬首是瞻了。

藍靖月他們也注意到了張浪他們,燕三沒有介紹,藍靖月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與燕三是什麼關係。

「張浪,你和張星回去,告訴良叔,船可以回去了,大家先在這裡落腳吧。」燕三說到這裡,回頭問藍靖月,說道:「藍姐姐,我們住哪裡?」

「飛來客棧。」藍靖月說道。

「好,你們先回去,我去安頓一下。」燕三覺得不妥,還是自己親自跟張良他們說比較妥,畢竟,張良他們在這裡是人生地不熟的,何況,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離開神歸島。

燕三回漁船去與張良他們商量,而藍靖月他們先回家棧了。

燕三和張良商量後,讓漁船回去,回去後,跟張白湖他們報個平安。燕三打算帶著大伙坐商船回去,畢竟,坐漁船回靈藍大陸,不怎麼現實,何況他們對海上的路線根本就不熟悉,萬一在大海上迷了路,那就麻煩了。

趕到藍靖月他們居住的客棧,而藍靖月他們看到燕三是二三百人,他們都不由有些傻眼,他們都不知道,燕三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個個修為都不錯,像張星,已經達到一重奏曲聖,像張浪,實力達到戰將,至於張良幾個人大人,實力更加的雄厚,可惜,張白湖他們幾個老頭沒有來,不然,以張白湖他們幾個元老的修為,只怕更是嚇他們一跳。

不單是藍靖月,就是魯遜也吃驚無比,燕三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高手,單是眼前這群高手,就能組織成一支實力很強的戰隊

「小子,你是從哪裡騙來的人馬?」魯遜都忍不住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魯老頭,你現在說話要小心了,哥現在的身份那可不一般了。騙,什麼騙?嘿,嘿,再胡說八道,我叫良叔他們把你老頭撕成八大塊。」

說到這裡,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良叔,這個老頭欠我十萬兩黃金,他一直不還,你和河叔幾個把這老頭拖出去吊起來,如果他還不還錢,就把他撕成八大塊。」

「喂,喂,喂,小子,你可別亂來,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魯遜嚇得跳起來,看張良他們幾個的模樣,絕對是高手,絕對不是那麼好惹的。

張良他們幾個尷尬地笑了笑,知道燕三是開玩笑。

燕三不屑地乜了魯遜一眼,說道;「在帝都,你的藥錢還是我墊上的,還說沒欠我的錢。」

「嘿,小子,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嘛,等我發財了,再還你錢。」魯遜乾笑地說道。

「你發財,下輩子吧。」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

因為張良他們人數太多,燕三隻好把整家客棧都包下來了,讓張良他們先住下。現在這客棧中,除了他們,就是段語露他們段家的人馬了,再也沒有其他外人。

幸好燕三是從奸商公羊商身上賺了一大筆錢,不然,他還真養不起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吃飯都是一件大事情。

燕三安頓好張良他們之後,藍靖月就問道了:「你這幫人馬,是從哪裡弄來的?」

「對,對,小子,我看你這幫人馬,實力不弱,整合一下,只怕能成為你稱雄的本事。你是從哪裡騙來的這麼多高手,而且還這麼聽你的話,你不會是把人家忽悠到這裡來吧。」魯遜也是十分的好奇,忙是問道。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說道:「嘿,忽悠,魯老頭,你去給我忽悠二三百人給我看看,不要說你一下子把他們全部忽悠在一起,跟著你跑,你把他們一個一個地忽悠過來,你能忽悠二三百人,算你本事。」

「嘿,那你這是什麼回事?」魯遜笑著說道。

說到這事,燕三也一樣苦笑,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是糊里糊塗。」說著,燕三大概地把神歸島的事情簡略說一遍。

聽到燕三講完之後,魯遜和藍靖月都不由傻眼,這簡直就像講故事一樣,燕三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人家的神主了。

「呃,小子,你還真是走狗屎運,竟然一下子撿到了這麼一個大寶藏,怎麼我就沒有這個好運氣呢。」魯遜赤luo裸地嫉妒說道。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說道:「那是哥長得比你英俊,你這樣猥瑣的老頭,都能當神主的話,那就太沒天理了。」

這話把魯遜氣得是瞪眼睛,吹鬍子。

而藍靖月則是沉吟起來,因為燕三說的事,太離奇古怪了,她在腦中搜索,想一下,自己以前有沒有聽過有關於這方面的故事。

「喂,魯老頭,你不是一直自稱博學多才嗎,我問一下你,你有沒有聽過螭龍軍團?」燕三望著魯遜說道。

事實上,這個問題燕三也問過段語露,不過,段語露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魯遜紋盡腦汁,把自己的所有才學都搜刮了一遍,但,他卻想不起,和燕三故事中相吻合的人物或事件來。不單是魯遜,就是藍靖月,也想不出與螭龍軍團有關的事情來。

「呵,呵,暫時我還沒有想到。」魯遜乾笑地說道。

燕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別說什麼暫時沒有想起來。|

藍靖月沉吟地說道:「遠征茵葉海,這樣的壯舉,應該在史書上有所記載才對,但,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有送於哪一支軍隊遠征茵葉海的事跡。」

「都過了幾千年的事情了,現在誰還能說得清楚。」燕三已經無所謂地聳聳肩,太多的謎,他想不通了,如果他耿耿於懷的話,只怕他把腦袋想破,都想不出答案來。

「靖月姐,問一下有沒有船回去,我們先回去吧,我要把他們安頓下來才行。」燕三對藍靖月說道。

離開霍都縣這麼久,也應該回去了,不然,再不回去,只怕葉秋蝶會拿著菜刀滿靈藍大陸追殺他。更重要的是,他要把張良他們帶回去安頓下來,總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滿世界跑吧,再說了,拖家帶口,也不方便。

「不獵殺棘刺海龍和霹靂電魚了?」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這些日子,她為了搜救燕三,早就把傭兵任務的事勢之腦後,現在燕三回來了,他們也該把傭兵任務做完。

「嘿,嘿,你看看,看看這是什麼?」燕三去把棘刺海龍和霹靂電魚的兵骨取出來,放在藍靖月的面前。

「棘刺海龍和霹靂電魚的兵骨?」藍靖月看到兵骨,都不由為之傻眼。棘刺海龍,是取龍脊骨,因為龍脊堅硬無比,而且,有水屬性,可以打造水系曲士用的曲器。

而霹靂電魚,取的是霹靂電魚顎下的一根大刺,這刺帶有電,可以打造一把帶電的兵器。

「你是怎麼獵殺到的?」藍靖月都有些難於相信,他們整支隊伍出手,才有比較沒危險的獵殺到棘刺海龍和霹靂電魚,現在好了,燕三一個人就獵殺到它們了。

「嘿,嘿,也不看看哥是什麼樣的人,像哥這樣的人,可是上天才,天才,懂不,天才是能辦成別人所辦不成的事情。」燕三自吹自擂地說道。

藍靖月見他自吹自擂,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最後,藍靖月也決定回去,既然兵骨已經到手,在茵葉海,也沒有什麼好呆下去的。藍靖月決定去聯繫一下天馬商盟,看他們有沒有船回靈藍大陸。

燕三和段語露這些日子來,兩個人是親蜜不分開的,現在分開,讓段語露心裡面不由悵然若失。

幸好,暫時他們還是同住一家客棧,不時能遇到,段語露現在是孀居的身份,他們兩個人的戀情暫時還不能公開,所以,他們兩個人在客棧內相見,只能是暗暗眉目傳情。

很快,藍靖月就回來了,也帶回來了好消息,天馬商盟在南鯨渚島正好還有一艘很大的商船,只要旅客或物貨夠,他們就啟程出海。

因為燕三他們人多,所以,一口氣就包下了兩層客倉,段語露也決定與燕三他們一同啟程回靈藍大陸,所以,他們也包下了一層客倉。如此一來,三層客倉就被定下了,再加上他們還有一些客人和貨物,所以,接到燕三他們包倉之後,天馬商盟的商船也決定第二天啟航。

在客棧住了一天之後,第二天,燕三他們全部登上天馬商盟的商船。

但是,在港口碼頭,檢查十分的嚴格。燕三一問,才知道,上次海族沒有捕到那群灰衣人,被他們逃了。藍靖月還聽說,最近海族似乎好像還丟失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對過往的船隻查詢是特別的嚴格。

燕三和神歸島的人,是得到海族允許出海的,完全沒有問題,碼頭的海族士兵,當場就給他們放行。而藍靖月他們更加沒有問題了,現在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與海族打交道了,所以,他們都順利的登上了商船。

這一次,燕三他們所乘坐的商船,比上次的商船更長更大更高,而且仍然是天馬商盟所屬的商船。

當燕三登上船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他的船長,看到船長,燕三一怔,驚訝,說道:「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上次坐了船長你的船,這一次,又坐了你的船。」

原來,這艘船的船長,竟然是燕三他們來的時候乘坐那艘船的船長。

看到燕三,船長有些尷尬地乾笑,說道:「公子,這是有緣。我們上次那艘船沉了之後,商盟暫時讓我同任這艘船的船長。」

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船長,嘿,你可要查清楚你的旅客,千萬別像上次一樣,你們客人中,藏著有盜賊,到時,大家可就給你害慘了。我上次差點葬身海底,還沒向你們天馬商盟賠償呢。」

「公子你放心,為了安全起見,這一次上船的客人,我們都親自審查過,而且,海族的士兵也來檢查過,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這次客人,都是一些熟客,和一批普通的乾貨。絕對沒有其他危險的東西。」船長忙是向燕三保證說道。

「奶奶的熊,希望是這樣,如果這次再出現問題,奶奶的,我不跑去跟你們盟主樂毅要賠償才怪」燕三說道。

「一定,一定。」船長再三地向燕三保證,畢竟,燕三他們包下了兩層客倉,可是大客戶,不能流失。

燕三他們是包下了最上面兩層客倉,幸好的是,這艘商船比上次那一艘更大,不然,燕三必須包下三層客倉才行。

不過,張浪他們還真沒坐過這麼豪華的商船,不由是興趣勃勃,不過,怕他們捅出什麼摟子,張良不准他們到處亂跑,讓他們呆在房間裡。

和來的時候一樣,燕三和魯遜共住一間房。相比起張浪他們幾個人同住一間房,他們兩個人共住一間,那可就好多了。

「嘟嘟,來,過來,過來。」魯遜在逗燕三肩膀上的嘟嘟,就算嘟嘟跑得再遠,它一樣準備無比地能回到燕三的身邊。

但是,嘟嘟對魯遜愛理不理的模樣,一副很傲的樣子。

儘管嘟嘟愛理不理的模樣,但是,魯遜還是厚著臉皮,把它從燕三的肩膀上搶下來,抱在手上。

積糧騰達冊·寶礦風雲卷

第一章 美女的懷抱

儘管魯遜把嘟嘟搶到手中,但是,不管魯遜怎麼逗,嘟嘟都不怎麼理采魯遜,軟趴趴地趴在魯遜的手掌上,愛理不理的模樣。

現在比剛開始好點了,剛開始,嘟嘟根本就是不屑去理魯遜。在魯遜厚著臉皮無數次的騷擾之下,嘟嘟才給他抱。

「喂,燕小子,你這嘟嘟,是不是真的是海獸?」魯遜怎麼樣看,手掌上的嘟嘟都不像是海獸,反而是像女孩子家養的小松鼠之類的寵物。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何止是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就是連嘟嘟都學著燕三的模樣,很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一主一獸,動作是十分的神似。

「魯老頭,你問了幾百遍了?我耳朵都聽得長繭了。」燕三不屑地說道;「我的嘟嘟,如假包換的海獸,而且,絕對是曠古絕世的海獸。」

嘟嘟也唔唔地應著,拚命點頭,完全贊同燕三的話。

「呵,呵,但,這完全是不可能呀,人族,絕對是不可能孵化出海獸蛋,更不可能讓海獸滴血認主。」說實在話,魯遜聽到燕三說他的海獸蛋孵化出嘟嘟,魯遜根本就無法相信,還以為燕三拿自己開玩笑。

但是,他自己問了無數次之後,燕三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模樣,魯遜都不得不相信,看來,嘟嘟真的是海獸。

燕三得意地說道:「那你也不看是誰,哥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帥哥,那當然是不同凡響了,哥這麼帥,這麼迷人,海獸蛋一看到哥,也立馬的同意滴血認主,孵化出來。像哥這樣帥得驚天動地,酷得一塌糊塗的美男子,不能以常情來衡量。」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都帥,那我這個老頭子,就是老帥哥了。」

「滾,你都老帥哥,不會到現在都單身了。」燕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

嘟嘟也學著燕三的模樣,也一樣不屑地瞥了魯遜一眼。

被他們一主一獸這樣的鄙視,讓魯遜老臉發紅,乾笑地說道:「切,你小屁孩子,知道什麼,我是為偉大的曲士事業而獻身,為了創造偉大的戰曲,為了把我們偉大的曲士事業發揚光大,我可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燕三做了一個噁心想吐的動作,嘟嘟也是學著燕三的模樣,吐出舌頭,做出一個噁心想吐的動作,那模樣,可愛又滑稽。

他們一主一獸都是這樣模樣,讓魯遜尷尬地笑了笑,他老羞成怒,拍了一下嘟嘟的腦袋,笑罵道:「小不點兒,你得意什麼勁,就算你是一頭海獸,也只是一個小不點兒,有啥好得意的,哼,哼,哼。」

嘟嘟很傲地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趴在他的手掌上,理都不理他。

「嘿,魯老頭,等回去之後,你肯定會後悔說這句話,到時,你可別嚇得屁滾尿流。」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想嘟嘟變大,把魯遜嚇得屁滾尿流,燕三就忍不住促狹輕笑。

遜當然不知道嘟嘟這個小不點兒,能在眨眼功夫,變成一個巨無霸。

見魯遜不相信,燕三也沒解釋,到時,一定要好好嚇一下他,看他還囂不囂張,燕三惡作劇地想。

「嘿,嘿,燕小子。」這個時候,魯遜很曖昧,很猥瑣地望著燕三,那副猥瑣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心裡面不知道想著些什麼齷齪的事情。

「干,死老頭,不要笑得這麼yin賤好不好,讓外人看到,還以為我們兩個人有什麼姦情似的,告訴你,哥可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人,絕對沒有那種嗜好。」燕三看到魯遜笑得那麼的yin賤猥瑣,沒有好氣地說道。

「嘿,嘿,我們兩個之間,是沒有姦情,嘿,嘿,嘿,不過,你和段語露侯爵,只怕是姦情四射吧。」魯遜很齷齪地望著燕三,笑得是特別yin賤。

「沒有,死老頭,可別壞了人家名聲。」燕三守口如瓶,就是不說這事。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臭小子,你就拉倒吧,能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我不成?哼,你們兩個人在海上、在荒島呆了那麼久,以你小子無法無天的個性,不把人家大美人吃得精光才怪。哼,哼,再說,以我看,段語露秀目含春,整個人變得更加嫵媚,無疑是有愛的滋潤。她看到像,眼神都不同,那叫脈脈含情嘿,小子,你再不承認,小心我到處宣揚。」

「死老頭,是不是披癢了」燕三老臉一紅,老羞成怒,一下子撲了過去,把魯遜壓住,老拳輕揍他幾下。

「喂,喂,喂,君子動手不動口,說得好好的,怎麼動起手來。」魯遜叫囔囔地說道。

燕三收回手,站了起來,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哥不是君子,是個十足十的小人。」

看到魯遜被揍,魯遜手掌上的嘟嘟也是幸災樂禍,高興得嘟嘟直叫。

被他們一主一獸這樣幸災樂禍,把魯遜氣得是瞪眼睛,吹鬍子,氣死他了。

「算了,算是我交友不慎。」魯遜嘟囔著說道。然後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別有了新人忘舊人,你可要好好安慰一下藍靖月那丫頭。」

「喂,喂,老頭,你不要滿腦子齷齷好不好,我和藍美人,可是很純潔的關係。」燕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

「知道,知道,知道你們是很純潔的關係。」魯遜翻白眼說道:「就算你們關係再純潔,你也應該去與她說聲謝謝,你落水之後,她可是最為你著急,為了搜救你,她可以說是茶飯不思,食寐不安。你沒有看到她,為了搜救你,比以前更憔悴嗎?做人可要有點良心。」

「你說得倒也是。」燕三搔了搔頭,自己的確沒有向藍靖月說聲謝謝,想到這,燕三轉身就走,去找藍靖月。

而嘟嘟跳上了燕三的肩膀,想跟著一同去,但是,魯遜一下子把他揪了下來,說道;「小不點兒,你跑去礙手礙腳幹什麼,人家可是與美女談情說愛。」

嘟嘟很不滿意,對魯遜嘟嘟地叫了幾聲,然後不論魯遜怎麼逗它,它都只是趴在手掌上,懶洋洋的,對魯遜是愛理不理的模樣。

藍靖月仍然是獨居一個房間,此時,她仍在房間裡,她打開門後,燕三一看到她那流蘇大床,就一下子撲上去,很享受模樣,說道:「好姐姐,你還真會享受,走到哪裡,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出手闊綽,實在是**。」

藍靖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誰像你,整天就像個守財奴,你的錢,死也不能帶去,生不能帶來,那麼吝嗇幹什麼。」

以前燕三是沒錢,但是,現在燕三兜裡,對少也有幾千枚的紫晶幣,換成黃金,近百萬兩黃金,普通人一輩子都花不完。

被藍靖月這麼一說,燕三不由乾笑。

藍靖月關好門之後,在床邊坐下來,乜了他一眼,說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什麼事?」

燕三毫不客氣,三五下就爬上了美人兒香噴噴的身體,枕著她的大腿,特別的舒服躺著,忍不住咪起眼睛睡覺。

「死燕三,你再躺著,我就把你扔進大海喂王八」藍靖月沒好氣地嗔聲說道。

燕三睜開眼,促狹地笑著說道:「好姐姐,不要麼那凶嘛,我是一個受傷的人,在海中漂流了那麼久,現在像一個傍惶的孩子,需要母性的安撫。」

「天塌下來,都不見得你傍惶,少在我面前裝可憐。」藍靖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她信他的鬼話才怪。

燕三隻好乾笑一聲,但,仍然是捧起她的玉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認真地望著藍靖月,說道:「靖月姐姐,我向你真心說一聲謝謝,多謝你這些天為**勞。這個世界上,能像你這樣真心關心我的人,沒有幾個。」

燕三這話,出於肺腑,藍靖月和葉秋蝶不同,和聶冷煙不同,葉秋蝶也一樣會關心他的安危,但,她和藍靖月的性質,那是完全不同。

燕三如此認真,如此的真誠,當她玉手放在燕三胸膛,燕三真誠望著自己的時候,藍靖月芳心裡都不由為之一柔,被觸動了最溫柔之處。

「哼,作為團長,我有責任把我的隊員完全無恙地帶回去,我只是盡一個團長的責任。」藍靖月儘管心裡面很柔很柔,但,仍然是很酷地說道。

燕三閉上眼睛,不由笑了笑,沒說什麼,他知道藍靖月是嘴硬。枕著她的大腿,躺在她的身邊,燕三心裡面,無由的寧靜,似乎,這是溫柔的港灣。

藍靖月與上兵雪給燕三的感覺完全不同,上兵雪給他的,是戀愛,是悸動,青春甜蜜的味道,而藍靖月,給燕三的是寧靜,是安心,如姐如母,一種說不盡的情愫。

看到燕三枕著假寐,藍靖月芳心裡也不由一柔,輕輕地摸著他的頭髮,也沒有說話,這樣溫馨舒服的氣氛維持了很久。

「在想什麼呢?」藍靖月望著燕三,輕聲地說道。

燕三從漫思中回過神來,忙是說道:「好姐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燕三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幅畫像,展開,給藍靖月看。

「這就是你說的神塔上掛著的那幅畫像?」藍靖月看到畫像,也不由為之驚奇地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是的,只怕,你也難於相信吧,我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副像,也以為自己是眼花。」

藍靖月仔細地看著這幅畫像,不論是相貌,和神采,都和燕三一模一樣,看起來,這畫像就好像是剛才畫的。

看了好一會兒畫像之後,藍靖月望著燕三,說道:「你現在是他們的神主,你打算怎麼安頓他們?」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葉小娘子肯定會把他們安頓好,嘿,這等事情,不用我動手,她肯定是樂意萬分做好這事。」

藍靖月沉吟了一下,說道:「占星門的人,歷代都不向外人效忠,有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燕三說道。葉秋蝶跟著自己走,那是因為自己是聖魔宮的寵兒,如果自己是普通得再普通的人,只怕,她不會跟著自己走。這一點,和藍靖月不同,就算藍靖月不知道自己是從聖魔宮出來的,她也一樣對自己好。

看完之後,藍靖月把畫像還給燕三,燕三接過畫像後,認認真真地看著,這幅畫像,他不知道是看了多少遍了,但,每每看到這幅自己的畫像,燕三心裡面都有著不同的感觸,心底裡,都有著太多的迷團。

「在想什麼?」藍靖月看到燕三看著畫像入謎,輕聲問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姐姐,有時,我自己想一想,就像是一場夢,莫名其妙,成了他們的神主,莫名其妙,被所謂的神塔選中,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吧。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我自己清楚,我絕對不是螭龍軍團當年的那位神主,我百分之百肯定。」

雖然,燕三不知道自己生前是怎麼樣的人,但,直覺告訴他,他絕對不是螭龍軍團原來的神主,但,為什麼他會被選上,燕三心底裡也說不清楚。

「或者,這是天意吧,你也不用想那麼多。」說實在,藍靖月也解釋不通,燕三搖身一變,就成了螭龍軍團的神主。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選我當神主,說是天意,好吧,這勉強能說得過去。但是,這畫像呢,這畫像怎麼解釋?神塔封閉了幾千年之久,但,裡面竟然掛著我的畫像,只怕,幾千年前,只怕我還沒出生呢,不,不單是我,只怕是我老祖宗都還沒出生。難道真的是賊老天跟我開個玩笑,把我的畫像藏在裡面不成?」

「或者,或者是你父母把你畫像藏到裡面。」藍靖月也一樣覺得自己這話說不通,不要說神塔已經封閉幾千年之久了,他父母不可能活這麼久,好吧,就算他父母能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能活幾千年之久,但,他們又怎麼知道今天的燕三長得是什麼模樣。

聽到藍靖月的話,燕三呆了呆,沉默了好一會兒,燕三握著她的玉手,貼著自己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燕三輕輕地說道:「姐,我沒有父母,或者應該說,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甚至,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聽到燕三這話,藍靖月一怔,從燕三以前的話裡,藍靖月都隱隱猜到一些,但,親耳聽到燕三所說,她自己也不由意外。

臉頰輕輕地摩挲著藍靖月的玉手,燕三苦澀地笑著說道:「我沒跟其他人說過,但,有些秘密,自己憋得太久,也有些難受。姐,告訴你,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人,只知道自己叫燕三。以前的林林總總,我一無所知,好像,我把以前的所有事,都忘記了,只是一覺醒來,我就這樣活過來了。」說著,燕三都不由暱喃,有些癡了。

他復活的事情,燕三從來沒與第二個人說過,不論是路大叔,還是義父燕酒徒,又或者是他的師父白無愁,又或者他的愛人上兵雪,燕三都沒與他們說過,這個秘密,他一直埋在心裡面最深處,但,今天,他把這個秘密告訴了藍靖月。

正如燕三他自己所說的,有些秘密憋得太久,會很難受,所以,他把這個深深埋藏在他內心裡面的秘密告訴了藍靖月。

輕輕地摩挲著藍靖月的玉手,燕三不由苦澀地露出笑容,說道:「在這個世上,我沒有親人,沒有過溫暖,就像上次跟你說的一樣,我不知道母親的懷抱是怎麼樣的,別人一生下來,有母親的疼愛,但,我連我自己的母親都不記得是什麼樣的了,又或者,是我沒有母親。說書的說,古時候,有人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或者,我是從寒山那一顆石頭蹦出來的吧。:」

這時,燕三不由想到了自己復活的那一天晚上,就這樣他從自己的墓墳中爬了出來,身上只有兩件東西,項蓮和《問天占卜》。

想到這裡,燕三不由握了握胸膛的項鏈,當時開啟神塔的,就是自己的項鏈,龍首喉嚨的那個洞,只怕是一個鎖孔,而他的項鏈墜,就是一個鑰匙。

或者,他這項鏈隱藏著有關他的身世,但是,燕三找不到答案,也沒有任何人會給他答案。

燕三在心底,其實很想問,他是誰的兒子

看著燕三的神態,看著他苦澀的笑容,看著他目中說不出來的寞落,藍靖月心底最柔處,不由被他所觸動,芳心底裡,軟軟的,酸酸的,或者,這是一種母性,又或者,這是如姐姐的感覺,儘管她不是燕三的親姐姐。

第二章 美女如玉

輕撫著燕三的頭髮,藍靖月說道:「你都想哪裡去了,我這個姐姐,不是你的親人嗎?」說著,輕輕地瞪了燕三,薄嗔的模樣。

燕三的到藍靖月的話,回過神來,瞅著她不放。

藍靖月被燕三看得粉臉一紅,沒有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呀。」

燕三三五下爬上了美人兒的身體,這傢伙,賴在藍靖月的身上,就像是無骨蛇,游上游下的,藍靖月都拿他沒辦法。

燕三與藍靖月鼻尖對鼻尖,兩個人近在咫尺,燕三不由促狹地輕笑說道:「美姐姐,好姐姐,嘿,當我姐姐就不用了,當我老婆吧,嘿,我更喜歡你當我老婆,老婆比姐姐還要親呢。」

藍靖月頓時粉臉通紅,芳心酥酥,又氣又惱,說道:「死燕三,就你這猴樣,也想娶我,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嘿,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以前在寒山學院,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說是我未婚妻的,又不是我無風起浪,我是根據你的話說出來的而己。既然你都說是我的未婚妻了,那,我不娶你,我不是顯得太不厚道了。」燕三促狹笑了起來。

藍靖月粉臉發燙,芳心忍不住怦跳了一下,此時,她紅著臉兒的模樣,說多美麗就有多美麗,她輕瞥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別那麼自戀好不好,當時只是氣氣你的上兵雪寶貝而己,你還當真呢。哼,你姐姐的追求者可多著了,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比你強,還嫁給你,你這只癩蛤蟆,就別做夢了。」

「喂,喂,喂,好姐姐,打擊人也不是這樣打擊吧,怎麼說,我也叫你一聲好姐姐,你這樣打擊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萬一,我自卑得一時想不開,跳海自殺,那該怎麼辦。」燕三哇哇叫,抗議地說道。

「你這種厚顏無恥的人,都會自卑得跳海自殺?只怕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跳海自殺了。」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

燕三厚著臉皮,嘿嘿地笑了起來。此時,他們兩個人鼻尖對鼻尖,兩個人近在咫尺,不由顯是如此曖昧。

燕三低眉望著藍靖月那嫣紅的朱唇,不由輕聲地笑著說道:「好姐姐,親姐姐,你知道嗎?你知道癩蛤蟆最想吃什麼嗎?」

被燕三突然這麼曖昧地說,藍靖月芳心撲通跳了一下,臉頰一陣陣發燙,瞪了一下秀目,以掩飾自己,說道:「吃什麼?」

藍靖月話沒落下,燕三就低首親了藍靖月一下,輕輕地含咬了一下她那嫣紅芳香的朱唇。

被燕三親了一下,藍靖月頓時如同觸電一般,砰的一聲,芳心好像一下子跳出口腔一般,整個人如同飛了起來一般,玉體一陣酥麻,但,被燕三這小子偷香,又讓藍靖月又羞又怒。

在藍靖月發飆之時,燕三已經從美人兒的身上跳下來了,連滾帶爬逃到門口。

「死燕三」藍靖月剛要發飆,燕三整個人已經縮身到門外了,探進頭來,促狹地輕笑說道:「好姐姐,嘿,嘿,這是親情之吻,下次我抬轎子到你家去上門娶你。」

說著,燕三一下子逃之夭夭,早就不見了影子。

藍靖月又氣又怒,恨恨地說道:「臭小子,不要給我逮住,不然非剝你皮不可。」說到這裡,美人兒粉臉一陣潮紅。

燕三逃了之後,過了好一會兒,藍靖月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摸了摸朱唇,剛才被燕三偷香之處,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心底裡燃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並不覺得厭惡。

她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小子莫名其妙地奪去了,想到這裡,美人兒芳心怦怦直跳,氣得牙癢癢得,又羞又氣,但,就是鐵不起心腸來,一顆芳心兒,早就被這無賴化得柔軟無比,對這無賴,根本就硬不起心腸來。

第二天早晨,燕三早早起來,本想到甲板上走走,但是,沒有想到,還有其他的人比他更早在甲板上看風景了。

在晨曦中,一個美艷無比的**正倚著甲板看海上風景,眼前這美人兒,是嫵媚得驚心動魄,豐滿高挑的身材,傾國傾城的姿色,嫵媚高貴的氣質,不論哪一點,都是無比的迷人。

段語露這美婦人兒正倚在甲板之上看風景,而在一旁,當然是有著他們段家的侍衛和侍女跟隨了。

「嗨,段美人,這麼早呀。」燕三走過去,打招呼說道。雖然他們兩個人的戀情還不能正式公開,但是,燕三倒是大膽無比。

聽到燕三的聲音,段語露芳心又喜又滋,輕輕地轉過身子來,看著燕三,芳心裡,有著萬般的柔情,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她恨不得是投入愛郎的懷裡,讓愛郎百般的疼愛恣意。

「燕公子早。」段語露只好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輕頷首,打招呼說道。

燕三卻大馬金刀,走過去,與段語露並肩而站,同是倚著欄杆,這讓段語露芳心裡又羞又甜,又不得小心萬分。這冤家,也不怕人發現,萬一被外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這叫她該怎麼辦好。

儘管是如此,愛郎離自己如此的近,兩個人差點兒就肩碰肩,讓美婦人兒芳心裡甜滋滋的,想到以前倚靠著愛郎的胸膛,任由這壞人兒輕薄恣意,美婦人兒芳心就酥酥麻麻。

「燕公子,多謝你對我們侯爵的照顧,多謝你救了我們的侯爵。」這時,段家一個總管模樣的侍衛向燕三道謝。

燕三望著粉臉生薄暈的段語露,促狹地笑著說道:「英雄救美,那是應該的。嘿,嘿,雖然我不是什麼英雄,就算我是狗熊,但,看到段美人這樣美麗動人的大美人,再狗熊的人,也一樣會跳下水去救這樣的大美人」

燕三這樣的「毒舌」,讓段家侍衛只好乾笑,儘管是如此,他還是多謝燕三。

對於燕三讚美自己的美麗,這讓段語露這美婦人兒芳心是甜滋滋的,如同是喝了蜜一般,蜜膩到骨子裡了,身體兒都不由酥了,那是恨不得投入愛郎的懷裡。但,有人在這裡,這冤家竟敢這麼的放肆,美婦人兒不由嗔怪地暗暗瞪了愛朗一眼。這眼神,只有他們這小倆口子才看得明白。

「段美人兒,你在看什麼呢?」兩個人倚在欄杆上,燕三隻能是沒話找話了。

段語露是端正自己的心態,再被這壞人兒**下去,只怕自己會忍不住這冤家的**,被人看出端倪來。

「你看那艘船,自從出港後,就一直與我們這艘商船同行。」段語露指了指左側的一艘船隻說道。

燕三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與他們商船並肩齊行的,竟然還有另外一艘商船。這艘船隻的速度不快不慢,與燕三他們這艘商船同行,一直伴行著,似乎,他們的線路,是與燕三他們這艘商船是一樣似的。

「奶奶的熊,這麼巧,不是會那艘船上是一群海盜吧,想搶劫我們的船。」茵葉海這麼大,兩艘船能相遇,而且還一路同行,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能遇得到這樣的事。

燕三仔細看,這艘商船,上面沒有天馬商盟的標記,這麼說來,這艘商船不是天馬商盟的,當時,在南鯨渚島,天馬商盟只發出了一艘的商船。

「應該不會。」段語露沉吟了一下,說道:「敢劫天馬商盟商號的車隊商船,這樣的海盜,只怕還沒幾個,更何況茵葉海是海族的地盤,沒有幾個海盜敢在海族地盤上生事。」

段語露所說的有道理,天馬商盟的實力擺在那裡,沒有幾個強盜敢太歲頭上動土,天馬商盟畢竟不是紙糊的。如果真的惹怒了天馬商盟,再大的強盜窩,他們派上一批高手來,只怕也是灰飛煙滅。

在靈藍大陸,還沒有幾個強盜有那個實力對抗天馬商盟。想劫天馬商盟的船隻?除非不想活了。

「不過,奇怪的是,從昨天海港出發,這艘船就一直與我們的商船同行,伴隨到現在。」段語露說道。從昨天離開海港後,段語露就注意上這艘商船了。

「喂,船長。」這時,燕三看到了從船長室探出頭來的船長,就叫著說道:「我們旁邊那艘船,是誰的船,怎麼一直與我們同樣的速度伴行。」

船長從船長室探出頭來,說道;「公子,我也不清楚,對方沒有任何船號,也沒有任何標記。也不是海上常看行走的幾個商行的船隻。有可能是私人的船隻。」

「你沒有問一下他們是誰的船隻嗎?他們要到哪裡去,為什麼一直伴航著我們。」燕三說道。上次他們掉入海中,差點小命玩完了,燕三不由小心地說道。

船長苦笑了一下,說道:「公子,你開玩笑了,這麼大的海,又不是我家的,我怎麼問?我總不能說,你們不准與我們的商船同行,與我們伴行。再說,我們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和氣生財嘛。」

船長說的也有道理,茵葉海又不是他們家的,憑什麼別人就不能與他們同速伴行?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響起了尖銳的警鐘之聲,這警鐘聲,燕三太熟悉了,上次他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警鐘聲,這是海族的警鐘聲。

何止是燕三被嚇了一跳,其他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海族的戰船,海族的戰船。」燕三抬頭向後面張望的時候,發現後面遠處五六艘海族的戰船以極快的速度快來。

聽到警鐘聲,船長第一個衝了出來,看到海族的戰船,船長臉色一下子白了,他不會是這麼倒霉吧,來的時候,他是撞了邪了,船上竟然有盜寶之人,海族把他們船都毀了,這一次好了,人家海族又追上來了,如果這條船還再次被悔了,他跳海自殺算了,沒顏臉回去做交待了。

聽到警鐘聲,這時,藍靖月魯遜他們全部都衝到甲板上,看到後面追來的海族戰船,藍靖月和魯遜他們的臉色都不由一變,不會是上次的事情重演吧,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大了。

他們真是不夠吉利,來的時候,他們都被殃及池魚,現在好了,坐船回去,屁股後面還有海族追著。

「停,停船」船長臉色發白,立即下令,大聲對自己的水手吼道。

水手立即降下船帆,讓船慢慢地停了下來。水手也一樣是臉色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茵葉海,遇上了海族,他們玩完了。

「嘿,嘿,不是吧,海族又追上來了,喂,船長,要不要我們先下手為難,把他們的船先弄沉再說。」燕三笑著說道。現在這船上,他有張浪他們這群水中蛟龍,這一次,就算是在海水中作戰,他們也不會太被動。

「不,不,不,公子,千萬別亂來,有什麼事,可以好好溝通。只要我們不亂來,海族不會主動攻擊我們,我們天馬商盟與海族一直有良好的合作。」船長忙是對燕三說道。

「那艘船沒有停。」這時段語露指著剛才一直伴行的那艘船,驚訝地說道。

燕三他們一看,這時,他們才發現,此時,燕三他們的商船都已經停下來了,而鍘才一直伴行的船隻,不單是沒有停下來,反而,速度是更快了,一下子就把燕三他們的商船給落下了。

「嘩啦——」片刻,海族的戰船已經是追上來了,不單是有戰船,在海上,還有騎著海獸的海族戰士,他們破浪而來,速度極快。

這時,船長已經升起了好幾面天馬商盟的旗幟,不論是從哪一個方位,都能看清楚商船上的天馬商盟的旗幟。

船長升起了這麼多天馬商盟的旗幟,無疑是提醒追來的海族戰船,他們是天馬商盟的商船,有話好說,千萬別亂來。

「他們不是追我們的,是追剛才那艘船的。」魯遜眼尖,一下子看出動靜,說道。

果然,後面海族的戰船追上來之後,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速度極快,一下子就超過了燕三他們所在的這艘商船,向剛才還伴行,此時卻飛快逃逸的船隻追去。

何止是海族的戰船,就是那些騎著海蓋的勇士都是快速追向那條船隻。

「嘩啦、嘩啦、嘩啦……」就在這個時候,劈波斬浪,一頭巨大的海獸以更快的速度從後面追上來,螭龍,正是凌小姐所騎乘的龍級海獸,螭龍。

而在螭龍上,正站著上次把燕三他們商船劈翻的凌小姐。

「喂,大美女,最近還好吧,哈,哈,我們真是有緣呀,沒有想到,在這茫茫的大海上,又相遇了。」燕三向螭龍背上的凌小姐揮手,大聲打招呼說道。

螭龍背上的凌小姐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不理會燕三,騎著螭龍加速往前追。

藍靖月和段語露都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這傢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貪財好色,看到美女就流口水。

「哈,哈,哈,你的螭龍還好嗎,什麼時候借給我騎騎,。」燕三一點都不在意凌小姐對自己的冷眼,揮手哈哈地大笑說道。

凌小姐腳下的螭龍似乎也聽到燕三的話,鳴叫了一聲,似乎是向燕三表達不滿,但,現在它是有任務在身,不能停下來,加速前進。

眨眼之間,海族的戰船和海族戰士,消失在燕三他們的眼前,去追那艘船隻去了。

船長他們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追趕他們的,嚇了他們一跳,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嘿,喂,船長老大,要不要我們追上去看看,看一下海族為什麼追那艘商船,我們去湊湊熱鬧也好。」燕三不由好奇,海族出動這麼多戰船,和這麼多海族戰士,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

「公子爺,你就鐃了我吧。」船長被嚇了一跳,急忙說道:「這可使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我們被殃及池魚,像上次一樣,那就慘了。」

見船長不肯追上去,燕三隻好無奈地聳了聳肩。

「嚇了我一跳,上次差點把小命丟在海中,幸好這一次不是找我們的。」這時,人群之中冒出一個聲音來。

燕三順著聲音看,看到那華服的公子,燕三嚇了一跳,說道:「是你」

「呵,呵,沒有想到和大家這麼有緣,又同乘一艘船。」這個華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與燕三他們同乘一艘船的華服公子,漢拔大帝國的三皇子蕭承言。

「喂,喂,喂,船長,我們船上有沒有那群灰衣人,奶奶的熊。」燕三被嚇了一跳,蕭承言在這裡,那群灰衣人說不定也在這條船上。

「公子,你放心,這一次絕對沒有上次鬧事的灰衣人,這次是我親自查看的,絕對不會有錯。」船長當然不知道蕭承言和那群灰衣人的關係。

「你確定?」燕三乜了船長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此時正向大家打招呼的蕭承言。

「確定。」船長信心十足地說道:「公子,除了你們這批客人,我們這次出海的其他幾個客人,都常在海上做買賣的商人,載的都是他們的貨,絕對不會有錯。」

第三章 神秘的石像

不得不說,蕭承言還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公子,一陣虛驚之後,蕭承言很是儒雅地向大家打招呼,然後還走近段語露面前,儒雅無比地說道:「三年前曾在楓葉郡見過侯爵夫人,雖只是驚鴻一瞥,但,仍是記憶如新。侯爵的風姿,讓人難於忘懷。」

「多謝殿下的讚美。」段語露不鹹不談地說道。然後很有貴族風範地向蕭承言告退,離開甲板,回房去了。

段語露走了之後,蕭承言看到在場的藍靖月,含笑說道:「這位定是瀚海前輩的高足藍小姐吧。幾年前承言曾經去瑙藍海取景作畫,曾一遇瀚海前輩,未能深談,實為遺憾。」

看到蕭承言和藍靖月搭訕,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喂,蕭皇子,你不會是想追我姐姐吧。嘿,想追就直說嘛,不用轉彎抹角的。你看哥追美女,一向都是見到美女,大聲喊道:『大美女,我愛你。』」說著,燕三對著藍靖月促狹地笑著大聲喊道:「靖月姐姐,我愛你嫁給我吧」

「死燕三,是不是皮癢了」藍靖月又羞又氣,她都快被這個傢伙給氣死了。

「好,好,哈,哈,小子,快求婚,快點,我給你做證人。」魯遜興奮地鼓著掌,大笑說道。這不良的老頭,唯恐天下不亂。

藍靖月是又氣又羞,跺了一下腳,說道:「你們死不正經,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說著就欲去抓燕三。

「嘿,嘿,親姐姐,嫁給我吧。」燕三大笑,促狹地笑著說道。說完之後,轉身就逃,向樓下跑去。

這把藍靖月氣得是滿臉通紅,追著下去。

一時之間,甲板只剩下蕭承言尷尬地站在那裡,而魯遜他們幾個,也一下子溜開了。

燕三和藍靖月兩個人打打鬧鬧,燕三逃到了自己房間中,藍靖月追了進去,燕三突然停住身體,轉過身來。

藍靖月追得追,燕三突然停止身子,她是差點撞在燕三的身上了,幸好她剎住身子快,儘管如此,她離燕三也是近在咫尺。

「嘿,好姐姐,是不是投懷送抱來了。」燕三促狹輕笑,一時之間,也是膽大包天,伸出手去,摟著藍靖月的柳腰,動作是親暱無比。

「投你的頭。」藍靖月沒有好氣,伸手就揪起燕三的耳朵,一下子揪捏起來,藍美人兒下手一點都不留情,痛得燕三直咧嘴。

「喂,喂,喂,親姐姐,就算心裡惱,也用不著這麼用力吧,我這耳朵你可是要揪上一輩子的,萬一你這麼快把我的耳朵揪掉了,那你以後就沒得揪了。」燕三痛得哇哇叫道。

藍靖月滿臉紅霞,輕嗔說道:「少跟我胡說八道,誰要揪你一輩子,老是這麼自戀。」儘管是嘴上如此說,但是,藍靖月還是輕輕的鬆手了。

「我就知道親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燕三得意地嘿嘿笑,往藍美人兒的身上蹭。

藍靖月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拿他沒辦法。就是怒虎傭兵團再老油條的傭兵,都畏她三分,但,這傢伙,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她覺得,自己是太寵著這小子了。

燕三輕摟著藍靖月的柳腰,嘿嘿地笑著說道:「蕭承言這個二世祖,好好的,跑到茵葉海來幹什麼。」

「茵葉海又不是你的,他往哪裡跑,關你什麼事?」藍靖月乜了他一眼,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己,嘿,嘿,上次積貝城海神殿的寶物被盜了,蕭承言也在我們船上,這下好了,海族好像又一件寶物被盜了,他又在我們的船上。嘿,真有意思。」

「你懷疑他有份?」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凝聲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好奇,他既然已經是皇子了,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畢竟,天下是皇帝老兒的,蕭家是皇族,什麼樣的寶物沒有?」

「這點你就錯了。」藍靖月淡淡地說道:「蕭承言是皇子,這一點是沒錯,而且,他也是一個很聰明的皇子,不過,光武帝並不怎麼喜歡他。」

「為什麼?」燕三一怔,說道:「蕭承言看模樣,就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他絕對不是個笨人,像他這種聰明,又有才學,而且還表現出與世無爭的模樣,身為三皇子,應該很討皇帝老兒的喜歡才對呀,有這麼一個有才學又懂事的兒子,哪個皇帝這寵?」

「誰知道光武帝是怎麼樣想的,不過,聽說和蕭承言的母親有關,聽說蕭承言的母親不是漢拔大帝國人,而是呼倫貝爾大草的異族。」藍靖月說道。

「原來是這樣。」燕三沉吟,呼倫貝爾大草原和漢拔大帝國,可以說是世仇,當年,漢拔大帝國差點被畢嘯所率帥的遊牧異族所佔領。

「嘿,嘿,我是沒有打擾你們恩恩愛愛吧。」這個時候,魯遜從外面探進頭顱來,一陣怪笑,猥瑣無比的模樣。

藍靖月頓時粉臉通紅,又羞又氣,她被燕三黏慣了,這小子摟著自己的柳腰,自己都沒察覺出來。這讓魯遜看在眼裡,讓藍靖月又羞又氣,一下子把燕三推開,惱聲地說道:「臭小子,下次再收拾你。」說著,美人兒滿臉通紅,一溜煙跑了。

「嘿,嘿,小子,泡妞的手段還蠻厲害的嘛。」這時,魯遜很猥瑣地湊過頭來,神態十分的yin賤,嘿嘿地笑著說道:「說來聽聽,泡得怎麼樣了?分享一下經驗,我這老頭,也好娶個媳婦。」

「泡你的死人頭」燕三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爆栗,瞪了魯遜一眼,說道:「泡,泡,泡,下次再像鬼一樣無聲無息冒出來,我把你扔到大海裡喂王八。」

魯遜一點都不在意,他張望了一下,然後忙是把門關上了,一副神神兮兮的模樣。

「倒,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兩個人又沒姦情,你關什麼門,搞得像做賊一樣。」燕三沒好氣地瞪了魯遜一眼,說道。

「奸你的頭,你以為我這個老頭子,會像你這樣滿腦子齷齷的東西。」魯遜一怒,瞪了一眼,一腳踹過去。

燕三一下子就跳開了,笑著說道:「那你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有什麼事,說就出來聽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魯遜低著聲,說道:「剛才我花了點功夫,花了些小錢,從一個水手口中套出一些東西來。蕭承言是一個人上船的,不過,他帶了一批貨上船。」

「貨,什麼貨?」燕三一怔,忙是說道。

魯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水手不清楚,貨是用木盒裝著的,聽說當時是由船長檢查。嘿,不過,船長這種跑過這麼地方的老油條,只怕我們難從他口中套出什麼東西來。」

「嘿,老頭,你不會是懷疑蕭承言盜了海族的寶物吧。」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

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覺得古怪而己。今天那艘和我們商船伴行的船你也看到了,你不覺得古怪嗎,他們伴著我們的船而行,不離不棄,最後才逃之夭夭。」

「如果你懷疑那艘船是蕭承言他們的,蕭承言完全沒有必要坐天馬商盟的船。」燕三沉吟地說道。

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這一點,你就不夠奸狡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坐天馬商盟的船,這叫做陳倉暗渡。偷盜海族寶物,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必須有同黨。如果我是主持偷盜海族寶物的人,我肯定會這樣做,先弄一個比較隱秘的假目標,自己反而是大行其道,公眾露面。這樣一來,海族的注意力,反而是放在了隱秘的假目標之上,到時,就算海族追查到了,用假目標吸引走海族,而讓真貨送回靈藍大陸。」

「你是說,蕭承言帶到我們船上的貨,就是從海族偷回來的寶物?」燕三看著魯遜說道。

魯遜摸了摸下巴,說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蕭承言偷盜了海族的寶物,如果是的話,嘿,嘿,寶物肯定是在這條船上。」

「寶物。」燕三不由雙眼發亮,直流口水,燕三摸著下巴,雙眼閃著綠光,嘿嘿地笑著說道:「寶物呀,那該是怎麼樣的寶物呢。」

「小子,你不會是黑吃黑吧?」一看到燕三這神態,魯遜就知道燕三在心裡面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反正寶物都是無主之物,這樣的東西,人人都愛了。我看海族的凌小妞那些人追得特別的緊,大量兵馬出動,看來,海族被盜的寶物絕對非同凡響。」

魯遜提醒說道:「小子,我看,你還是算了,蕭家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再說,以我看,蕭承言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免得你偷吃沒成功,反而是惹了一身的膻味。「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蕭家再不好惹,但,這裡也不是漢拔大帝國的地盤,這裡是茵葉海。蕭家再牛,但,蕭承言此時也只是一個人。哼,哼,我現在可是有兩百從號人馬,不缺高手。除非蕭承言他是武神級別,不然,撕破了臉皮之後,哥一樣能讓他葬身海底。」

「不要忘了,這可不單關係到蕭承言,而且還關係到海族,如果海族發現寶物在你手中,你麻煩就大了。」魯遜提醒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海族追上來更好,到時,我可是幫他們搶回了寶物,我就可以就地起價,把寶物賣還給海族。嘿,嘿,他們想硬來的話,那再好不過了,我把寶物拉到海上某個地方一扔,茫茫大海,讓他們找去。」

魯遜見燕三是見錢眼開,決定是賴起流氓來了,魯遜清楚,這個小子,是見不得錢,一旦是貪財的老毛病發了,就是九條牛,也拉不回來。

魯遜沒辦法,只好翻了一下白眼,說道:「好吧,你執意想黑吃黑,那就你的事情。蕭承言的貨是在最底層的倉庫裡面,第三個倉位。嘿,小子,到時你惹上什麼麻煩了,可與我無關,你可別拖我下水。」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哼聲說道;「膽小鬼,等我賣了高價錢,沒你的份。」

魯遜嘿嘿笑,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說道:「小心你自己白忙一場。」

燕三不理會魯遜的打擊,摸著下巴,嘿嘿笑起來,如果蕭承言真的是盜到海族的寶物,那麼,這一下他就發了,到時,他把寶物賣回給海族,或者是賣出去,這寶物,至少也值得幾十萬枚的紫晶幣,說不定會更多。

想到那堆成山紫光閃爍的紫晶幣擺在自己面前,燕三就不由直流口水。

魯遜懶得理會燕三,一看他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是貪財的毛病又犯了,只要見到錢,這小子什麼都忘記了。

倉庫是在最下面一層,燕三為了安全起見,白天他沒有動手,打算等到晚上夜深的時候再動手。

燕三也沒通知其他的人,更沒有告訴藍靖月,打算單干,因為如果告訴了藍靖月,她肯定不會同意他做事。

到了晚上深夜的時候,燕三決定動手了,就偷偷摸摸地向商船最底層摸去。

或者是深夜的原因吧,燕三一路上沒遇到其他的人,不單止是樓梯,就是整艘商船都顯得特別的安靜。

倉庫是在最底層,又悶又濕,常年呆在這裡的話,只怕不好受。

燕三按著順序,找到了魯遜所說的第三個倉位。燕三仔細一看,發現這倉位上放著八個大木箱,正確地說,這不是木箱,而是木櫃,八個長形的大木櫃。木櫃的長度,足有兩個人躺著那麼長,這樣的木櫃,在裡面平躺著兩個人,都可以。

看到八個大木櫃,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這會是海族的寶物嗎?八個如此大的木櫃,只怕什麼寶物都能裝得下。

想到這裡,燕三就不由直流通渠道口水了,如果真的是寶物的話,八大木櫃,那麼,他要發大財了。

想到這裡,燕三可就來勁了,打算動手。木櫃是用木梢封箱的,釘得很緊。燕三見四下無人,就拔出閃雷刀,撬開木櫃,搬開櫃蓋。

但是,當燕三看到木櫃裡面所盛裝著的東西時,頓時為之失望了。因為,木櫃裡面,沒有燕三所想像中的金銀珠寶,或者是巨大無比的寶石了,又或者是滿箱的黃金了,又或者是巨大價值連城的稀見珊瑚了等等,都不是這樣東西。在木櫃裡面裝著的竟然是一尊石雕,正確地說,是用茵葉海特產的石膏所雕刻的石雕,這石雕所雕的是一個女子,石雕顯得很高,足有兩個人高,而且身材很粗大,看起來,這雕工比較粗糙,不像是大師之作。

燕三不信邪,把其他的木櫃全部都撬開來,但,全部木櫃都撬開來之後,讓燕三完全失望了,八個大櫃子,全部都是用石膏所雕的石雕,石雕怎麼樣的人都有,有男有女,有年輕的,有年老的。

燕三不由覺得霉氣,他三更半夜爬起來,本以為是滿載而歸,沒有想到,竟然是八個巨大的,一分錢都不值的石膏石雕。

燕三本打算回去,但,念頭一轉,又覺得不怎麼對,難道蕭承言會傻到買到八尊做工粗糙並不是什麼大師之作的石雕不遠萬里的運回漢拔大帝國?

燕三又忙回來,仔細地觀看石雕,燕三仔細觀察下,發現了些端倪,因為,這八雕石膏雕像,並不是真正的用石膏雕刻出來的,正確地說八尊雕像是用石膏漿淋塑而成的,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石膏只不過是一層外殼而己。

「咚、咚、咚……」燕三輕輕地敲著石膏雕像,發出來的聲音,的確是有問題,燕三見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在心裡面不由狂喜。

燕三心裡面狂喜,在心裡面想,說不定蕭承言把寶物藏在石膏雕像裡面,石膏雕像,只不過是掩人面目,不讓人發現而己。

見下四無人,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氣,把功力凝集在手掌之上,然後運上了剛勁,一掌拍在了一尊石雕之上。

「啪」的一聲,燕三一掌拍下之後,正如燕三所想像一樣,石膏雕像立即龜裂,一下子裂開了好了無數道的裂痕。

燕三忙是用閃雷刀,把外層的石膏全部撬開,但是,當燕三把表層的石膏全部撬開之後,燕三他自己都為之傻眼了。

在石膏雕像內所藏著的不是什麼絕世寶物,也不是黃金白銀,更不是什麼白玉稀金,而是一尊石像。

在石膏雕像內,竟然是藏著一尊石像,完全是用石頭雕成的石像。

燕三不信邪,忙把其他的七尊石膏雕像全部擊裂,把表面一層的石膏殼全部清除掉,但是,讓燕三完全失望的是,沒有一尊石膏雕像裡面藏有什麼金銀珠寶的,全部都是石像,八尊石膏雕像裡面,竟然藏著八尊的石像。

這讓燕三都不由有些頹然。

第四章 襲殺

燕三還是有些不死心,重新仔細觀看八個木櫃裡的石像。八尊石像,神態各異,八尊石像所雕刻的,都是人物,而且是栩栩如生。

八尊石像所雕刻的人物,都是高大魁偉,威猛雄壯,看起來十分的傳神,好像是真的一樣。特別是這八尊石像的眼睛,還真的像是真眼睛一樣,仔細觀看它們的眼睛,他們的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當你仔細看它們的眼睛的時候,你會覺得,這八尊神像是活過來一樣,八個高大魁梧的人,從石像裡走出來一樣。

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暗中嘀咕,這八尊石像,實在是有些邪門。燕三用手敲打著石像,仔細傾聽,但是,八尊石像都是實的,並不是燕三所想像的空心。這完全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石像,不可能裡面藏有什麼東西。

得到這樣的結果,燕三不由為之失望,三更半夜爬起來,忙了個大半夜,什麼都沒有撈到,全部都是石像。

奶奶的,蕭承言發什麼神經,不遠萬里的,從南鯨渚島運回八尊石像,這些貴公子的行為,實在是有些讓人難於理解。

就在燕三頹廢地坐在石像上面之時,突然,燕三感覺一寒,感到了一股殺氣逼來,燕三還沒來得及轉身,就立即感覺到背後有鋒利如刃的東西劈來。

燕三想都沒想,雙手一按,身體凌空翻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躲過背後的偷襲暗殺。

燕三反應夠快,也夠機敏,但,仍然是被那鋒利無比的掌刃所傷,對手的掌刃鋒利如刀,掠捎而過,不單是把燕三胸前一幅衣服削了下來,而且還劃傷了燕三,鮮血流出,染紅衣裳。

「蕭承言」燕三站穩,一看到偷襲者,話脫口而出。

偷襲燕三的,正是蕭承言。此是,蕭承言二話不說,身體一閃,撲了過來,掌刃削飛而出,如刀刃切砍而來,無比的鋒利。

燕三冷哼一聲,也不退避,不甘示弱,身體一閃,同時撲了上去,雙掌成斧劈,燕三重重地直劈而下,力劈山嶽,燕三用上了剛、猛、厲三勁,這一招「力劈山嶽」,剛如鐵,重如山,猛如大浪崩石,厲如刀刃,切金斷玉。

燕三的雙劈硬撼蕭承言的掌刃,雙劈而下,呼嘯之聲響起,尖銳無比。

「砰——」的一聲,燕三和蕭承言硬撼了一招,燕三被強大的力量逼得連退三步,而蕭承言只是肩膀晃了晃。

燕三的手掌與蕭承言掌刃相碰之處,不由隱隱發痛,這種痛,像針刺一樣,燕三吃驚無比,他剛、猛、厲三勁已經夠霸道兇猛的了,沒有想到蕭承言的掌刃殺傷力,一點都亞於他的三勁。

一出手,燕三也就知道,蕭承言的功力,遠遠超過自己,就算沒達到戰聖級別,只怕,也不會差太遠了。

吃驚的何止是燕三,蕭承言在心裡面也一樣是吃驚無比,他這一掌之力,已經用了九成的功力了,他絕的可是曠世之學,別人如果用手掌擋他一記掌刃,只怕早就是手掌被切斷,但是,燕三一點事都沒有,反而,燕三那剛猛厲三勁砍在他的手掌之上,他的手掌也一樣是隱隱發痛,這知說來,燕三的掌勁之雄,掌勁之霸道,一點都不弱於自己。

蕭承言冷哼一聲,再次的撲了上來,這一次,蕭承言一口氣就是十幾掌劈了過來,掌刃如刀一樣,明明是掌,但,隨著蕭承言掌刃劈來,讓人感受到了強烈無比的刀氣,蕭承言是以掌為刀,鋒利兇猛。

燕三身體突然一閃,一下子消失,五步退讓,瞬時位移,當蕭承言還沒手掌之時,燕三已經瞬移到了蕭承言的背後了。

蕭承言駭然,反應極快,雙臂一架,急忙架擋,燕三雙掌一推,掌如電,一下子就搭在了蕭承言的手臂之上,燕三並不是攻擊,而是雙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轟——」的一聲,蕭承言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被燕三一下子撂倒在地,重重地摔在船板之上。

力轉山嶽,圓勁加上了柔勁,蕭承言一下子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被燕三摔倒了。

但,燕三還沒有發動第二波攻擊之時,蕭承言雙足一蹬,整個人飛射而起,掌刃隨身而起,如同兩道刀刃一樣切向燕三的胸口,鋒利無比,絕對不用懷疑,一旦被這掌刃切中,絕對會把燕三開膛破肚。

燕三哼了一聲,雙掌推出,力推山嶽,使上了穩勁,以攻為守,穩如磐石,屹立不倒。

「轟——」的一聲,在蕭承言的雙砍之下,燕三被震得是連連後退,重重地撞在船身之上,撞得燕三是眼冒金星,蕭承言這雙砍之力,絕對是無比強大,碎石斷金,不在話下。

而且燕三手臂是火辣辣的痛,被蕭承言的掌刃砍中,竟然是真的如被刀刃所砍中一樣,手掌上留下了兩道刀痕傷口,鮮血直流。

蕭承言還沒反,身如箭,凌空撲來,如鷹如隼一般,兇猛無比,雙掌十字斬,無比的犀利,猶如雙刀十字斬,十字斬劈而來,絕對能把人劈成四大塊。

燕三冷哼一聲,雙手如閃電一樣插入了蕭承言的雙劈十字斬中,手一摶轉,如揉麵粉一樣,一拉一甩,動作無比的流暢迅速。

力易山嶽,快、圓兩勁齊發,就算是蕭承言這樣的強者,也一樣被燕三像摶麵粉一樣,整個人被摶得滴溜溜地轉,身體被燕三甩得重重撞在了船體之上,「轟」的一聲,這把蕭承言撞得頭昏眼花。

雖然蕭承言的功力比燕三強,雖然他以掌代刀,使的明明是刀法,不是掌法,但是,赤手空拳交量,只怕任何人都會在燕三手中吃虧,比掌上功夫,沒有幾個人能在燕三手中佔得了便宜。

蕭承言又驚又怒,他練的是絕世之學,雖然他沒拔刀,但,掌如刃,一樣是能發揮出他刀法的威力,但,沒有想到,赤手空拳之下,兩次在功力遠不如自己的燕三手中吃了虧。

蕭承言不由冷哼了一聲,雙掌伸出來,聽到「蓬」的一聲,蕭承言不單是雙掌,就是雙臂都一下子冒出了如火赤一般的赤焰,赤焰如刀,如此一來,蕭承言雙手劈就好像是兩把鋒利無比的赤刀一樣。

蕭承言雖沒有出刀,但是,赤焰上所散發出來的洶湧刀勢,就頓讓人不敢掉於輕心,刀雖然沒出鞘,但,刀意已經出鞘了,兩股兇猛鋒利的刀意撲面而來,凌利無比。

燕三頓知道,蕭承言要發飆了,他要動真格的了,要使上他的絕學了。

雖然蕭承言的刀勢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刀道高手,就算他手中沒有刀,也一樣不妨礙他的殺傷力爆發,此時的蕭承言絕對沒有那麼好對付。

儘管對手比想像中還要強大,但,燕三仍然是沒有半點的懼意,冷哼一聲,說道:「比刀,正好,看你的手臂刀厲害,還是我的刀厲害」燕三冷笑,左手按著刀柄,握著閃雷刀。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無疑,他們兩個人的打鬥,已經驚動了別人。

蕭承言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散去了功力,雙臂上的刀焰也消失了,他收回了功力,恢復了一副閑靜悠然的公子哥兒模樣。

燕三也冷曬一下,收回了手,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打不成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第一個衝進來的是魯遜,他看到燕三和蕭承言在,他是心知肚明,但是,魯遜仍然是裝傻,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模樣大聲問道。

接著,藍靖月也衝進來了,還有船長和幾位水手。

蕭承言含笑,儒雅地說道:「一場誤會,一場誤會,我還以為是有賊跑到倉庫來了,沒有想到是燕三公子,光線昏暗,沒有看清楚,一時誤會,動起手來了。」

「嘿,嘿,我是追著一個小偷來的,沒有想到,他在這附近消失了,沒有找到,也一時誤會,和皇子殿下動起手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蕭承言不願意說,那麼,燕三更加樂意,他總不會傻到會說,他就是那個小偷吧。

「嘿,皇子殿下,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呢,要不,讓大家找找。」燕三裝糊塗地說道。

蕭承言含笑,說道:「沒丟失什麼東西,我那些破爛玩意,值不了幾個錢,都是從南鯨渚島帶回來的一些粗糙藝術品,做個留念而己。三更半夜,驚擾了大家的清夢,實在是萬分抱歉。」

燕三和蕭承言兩個人都藏藏掖掖,燕三當然不會說自己就是小偷,而蕭承言不願意弄得滿船風雨,引別人注意,所以,雙方都揭過這茬事,誰都不願意深談這事,所以,三言兩語之後,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你是想打蕭承言的什麼主意吧。」回到他們包下的客倉中,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沒打什麼主意,三更半夜出去溜躂溜躂,放放風,一不小心,就碰上了蕭承言,兩個人切磋切磁嘛。」

「哼,你少來這套。」藍靖月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們現在趕回去,你是好別捅出簍子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燕三從善如流,忙是笑著說道。事實上,藍靖月也拿燕三沒辦法,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她自己實在是太寵這個傢伙了,使得他更加是無法無天。

回到房間之後,魯遜逼不及待地問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小子,找到什麼了,有沒有什麼寶物?」說著,這老頭也雙眼冒著光芒。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老頭一眼,說道:「屁,什麼寶物,毛都沒有,害得我三更半夜白跑了一趟,奶奶的,還差點被蕭承言幹掉。」

「沒寶物,難道你是說,蕭承言的倉位上,什麼都沒有?」魯遜一怔,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東西倒有,但,都是不值錢的貨,是八尊石像,一尊石像,沒有一千斤,只怕都有八百斤。」

「石像?」魯遜一怔,奇怪地說道:「藝術並不是海族所強,論藝術,海族與我們人族相差太遠了,就算蕭承言再喜歡詩書琴畫這些文雅的東西,他也不可能萬里迢迢地把如此巨大的石像運回漢拔大帝國去。再說,海族也不見得有什麼大師之作。」

「鬼知道那貴公子爺心裡面想的是什麼,說不定人家錢多得沒地方可花,收集一些我們小老百姓不感興趣的東西唄。」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不對呀。」魯遜摸著下巴,沉吟地說道:「蕭承言既然偷襲你,說明他對自己的貨物很緊張。他這樣見過世面的人,總不會就因為八尊石像,與你動起手來吧。反正在船上,你也不能把這麼沉重的石像搬到哪裡去。」

「嘿,老頭,你還不算笨。」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他何止是緊張,蕭承言還動了殺機,如果你們不及是趕來,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聽到燕三的話,魯遜也不由感到奇怪。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覺得奇怪的是,蕭承言他石像外面還糊了一層石膏,並雕刻成石膏像。以我看,他是要掩藏裡面的八尊石像。我就奇怪了,那八尊石像,也不是什麼絕世珍寶,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用得著這樣大費功夫嗎?」

「有些東西,不能用錢來衡量,或者,那八尊石像,有其他的用處。」魯遜沉吟地說道。

燕三躺在床上,不感興趣地說道:「管他是什麼東西呢,就算八尊石像能把他送上天去,與也我無關。反正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也懶得去動心思。」

如果蕭承言木櫃裡面藏著的是金銀珠寶,燕三肯定會挖空心思弄到手,而木櫃裡面的,卻是八尊石像,燕三就不怎麼感興趣了。

魯遜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這傢伙,就只知道錢錢錢。

不過,燕三和魯遜都不知道,那八尊石像,那可是大有來歷,甚至可以說,價值連城,如果外人知道它的作用,只怕人人都想得之。這八尊神像,可惜,燕三和魯遜都並不知道這八尊石像的用處,只以為是普通的石像而己。

「喂,魯老頭,你可知道蕭承言修練的是什麼戰技?以我看,他修練的絕對是刀法,只怕,他擅長的是刀法。」燕三想到剛才的搏鬥,就說道。

「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中就有一套刀法,叫『冥王不動刀法』,這刀法狠毒詭異、陰險毒辣。可以說,是靈藍大陸極為出名的絕學,極為要人的命。」魯遜說道。

「不對呀。」燕三說道:「以我看,他刀法是毒辣沒錯,但,和陰險扯不到邊,以我看,他刀法霸道兇猛,絕殺無情。和你說的『冥王不動刀法』不一樣。」

「這怎麼可能,在靈藍大陸,比較難找到比他們蕭家『冥王不動刀』法更好的刀法了,難道他還學有其他刀法不成。」魯遜沉吟地說道。

燕三不怎麼感興趣地聳了聳肩,說道:「管他呢,他學什麼刀法都與我無關,我又不是他的皇兄皇弟,不與他爭皇位,就算他練成天下無敵的戰技,也與我無關。」

「嘿,小子,你惹了人家,小心人家秋後與你算帳。」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一點都不在乎,聳了聳肩,說道:「來就來吧,誰怕誰我肯定能把他燒成烤雞。」

看到燕三自信滿滿,魯遜也沒說什麼。

船向靈藍大陸進發,段語露是呆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雖然,她已經回到了人群之中,現在,就算沒回到她段家,就在這船上,仍然是金衣玉食,過著高貴享受的日子,穿的是最好的衣裳,吃的是最精緻的食物。

但,段語露心底裡卻不由悵然有所失,反而,不由懷念在那荒島上有些堅苦的日子,和愛郎在一起,雖然沒有金衣玉食,但,過得更加開心。

段語露在心底裡輕輕地歎息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心上人在一起,那怕她沒有名份,與他在一起,她心裡面也願意。

「小姐,你最愛吃的酥點已經做好了。」這時貼身侍女端上熱氣端端的點心來,就算在船上,段語露也一樣過著金衣玉食的貴族生活。

「放桌上吧。」段語露輕輕地擺了一下手,沒有什麼胃口。

侍女不敢說什麼,她們心裡面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海難之後,侯爵多多少少都有些鬱鬱不歡,以前,侯爵從來不把情感表露出來,回來後,候爵似乎多了點多愁善感,但,她們作為下人,卻不敢多問。

「篤」的一聲,這時,大家似乎都聽到篤的一聲,段語露秀目一亮,一下子站了起來,但,然後又坐下了。

「天色不早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段語露輕擺手,吩咐在場的侍女。

侍女應了一聲,全部都退下了,並關上了門。

第五章 七十萬枚紫晶幣

段語露見所有人都退下了,閂好門,然後快步走到窗前,「吱」的一聲,段語露忙是打開窗門,一陣海風吹了進來。

一個影子翻了一個觔斗,倒穿而入,躍進了段語露的閨房,飛躍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燕三。

剛才燕三攀附窗外的時候,段語露就發現了。

「你,你若掉到海裡,那咋辦。」看到愛郎,段語露又驚又喜,但,又不由輕輕抱怨說道。

「嘿,為了見我的美人兒,掉在海裡也值。」燕三這個小子色膽包天,為了**,竟然從窗上爬出來,翻了攀爬下來。

愛郎這話兒,讓美婦人兒的芳心都化了,投入愛郎的懷中。輕叫道:「郎——」

「段美人兒,有沒有想夫君呢。」燕三促狹輕笑說道。

「想——」美婦人嬌膩一聲,仰首,摟著愛郎的脖子,送上了香唇,丁香暗吐。

美婦人如此的熱情似火,讓燕三心底裡一陣蕩,為之熾熱,摟著美婦人兒熾吻起來,大手隔著衣服,揉捏著美婦人的翹挺飽滿的**,揉捏摶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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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燕三鬧了一下之後,一路上,蕭承言就很少露過臉,似乎是更加的謹慎。商船一路平安無事,沒有什麼波瀾,而燕三,不時的偷偷摸上段語露房間,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含歡。

經過十多天的航行,燕三他們終於回到了靈藍大陸,當商船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當望著維多利亞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之時,燕三不由鬆了一口氣。

站在商船的甲板上,燕三不由為之長吁了一口氣,一種久違的感覺瀰漫在心頭,近一個多月在茵葉海上,再回到維多利亞港,有著一種遊子歸家的感覺。

「歐,親愛的侯爵夫人,我們是終於回到了靈藍大陸,回到了維多利亞港,我們真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燕三對同站在甲板上的段語露含笑說道。

燕三這種囂張,話中含**,大家早就習慣了,這種小曖昧,也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聽到燕三稱自己為「親愛的」,段語露在芳心裡面,不由是甜甜蜜蜜的。

「燕公子說的正是,沒有想到此行如此多的b語露風姿綽雅,高貴得無可挑剔。此時,段語露想到自己和愛郎所發生的種種之事,美婦人心裡面又甜又羞,又不由有些留戀。

燕三看著美婦人,含笑地說道:「我是打算回富車郡,不知道侯爵夫人要去哪裡呢?」

「我們一行,也打算回楓葉郡。」段語露緩聲說道。他們這次來,本來是想打探一下有沒有她爺爺鬼哭的消息,但,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波折。雖然沒找到她爺爺,但,美婦人收穫了自己愛郎的愛,也算是一大收穫。

「那正好,我們是同路,一路上,還望夫人多多照顧。」燕三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燕三霍都縣所在的富車郡與段語露的封地楓葉郡,可以說是鄰郡了,他們一路上,可以同行。

燕三眨眼,段語露頓知道這壞人兒心裡面想些什麼,想到他們兩個人暗中**激情,美婦人芳心裡不由一蕩,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美婦人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風姿高雅地輕輕頷首,再被這壞人兒**下去,只怕她會露出馬腳來。

「好姐姐,你們打算去哪裡?」燕三問身旁的藍靖月,說道;「我打算把張浪他們先帶回霍都縣,把他們安頓好。」

畢竟,張浪他們二三百人,總不能跟著他屁股後面滿世界跑吧,更何況,他離開霍都縣已經有些時日了,再不回霍都縣,只怕葉秋蝶會拿著菜刀追殺自己。

「我先去見一下客戶,把兵骨交給他們了,然後回一趟傭兵團。」藍靖月說道:「至於後面的事,到時再看吧。」

「那好,我等一下要去買馬,見完客戶後,我們一同上路吧。」燕三對藍靖月說道。

「好,在海晨客棧見。」藍靖月與燕三約地相見的地方。

這時,商船靠碼頭了,大家都忙下去,準備自己的東西下船。

燕三到下面一層,也就是張浪他們居住的那一層客倉,大聲地對張浪他們說道:「好,大家都拿好自己的東西,準備下船,回霍都縣。」

聽到到岸了,張浪他們都興奮無比,在船中憋了十多天,難受死他們了,而張良他們幾個大人,怕他們給燕三闖禍,不給他們亂跑,現在終於可以到岸了,他們說多興奮就有多興奮,忍不住歡呼起來,就是張良,也不由露出笑容,大家歡呼著,拿著自己的包袱,跟著燕三浩浩蕩蕩地下了商船。

「好,歡迎大家來到靈藍大陸。張浪,你帶十來個弟兄,跟我去買馬,魯老頭,你帶良叔和其他地人,先垤海晨客棧等我們,等我們買好馬之後,再出發。」燕三吩咐說道。

從維多利亞港到霍都縣,差不多跨越整個漢拔大帝國,路途遙遠著呢,如果步行的話,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霍都縣。

張浪他們興奮不己,好奇是四周張望,以前他們一直呆在神歸島,沒有與外界接觸,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現在來到了繁華的靈藍大陸,很多東西,都足能吸引他們的好奇之心。

就是張良,也不由感慨萬千,他們螭龍軍團幾千年前隨著神主離開自己的家鄉,遠征茵葉海,幾千年之後,他們螭龍軍團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終於,到了他們這一代,終於能跟著神主踏上靈藍大陸的土地。

張浪他們興奮無比的跟著燕三去馬市買馬,而張良所帶領的那批年輕人,也一樣又興奮又好奇地跟著魯遜去客棧,等待燕三他們買馬回來。

燕三花了一大筆錢,買了二百多匹的好馬,他差不多把維多利亞馬市場上的所有馬匹都買下來了,

馬是買下來了,讓燕三有些頭痛的是,張浪他們都不會騎馬,他們常年居住神歸島,雖然他們在海中,就像蛟龍一樣,但是,到了陸地上,他們就變成了軟腳虎了,他們都沒有騎過馬。

燕三管不著這以多了,先回客棧和藍靖月他們匯合。

燕三他們到了客棧之後,藍靖月已經是回來了,而且,段語露也入住同一家客棧。當燕三抵達客棧之時,藍靖月已經包下了一個大院落。

「這麼快就回來了?」燕三看到藍靖月,一怔。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我們的客戶正急著打造兵器,他早就在維多利亞港等著我們的貨了,我們一到,他就把貨拿走了。」

「嘿,嘿,賣了多少錢。」燕三不由雙目閃光,不由興奮無比地說道。

「七十萬枚紫晶幣。」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指著放在大廳中七箱巨大的木箱說道:「全部都是現金。」

「七,七,七十萬枚紫晶幣」燕三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他這輩子,還真沒賺過這麼多的錢。

藍靖月點頭說道:「你那頭棘刺海龍,年份極高,已經有七八萬年,霹靂電魚也有五萬年,所以,這兩件兵骨,一共賣了七十萬枚紫晶幣。」

「嘿,嘿,這麼說來,我也能分好幾萬枚紫晶幣了。」燕三想到紫閃紫閃的紫晶幣,不由口水直流。

「你分到五十萬枚紫晶幣」藍靖月說道。

燕三一下子呆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五十萬枚,五十萬枚紫晶幣,好姐姐,你不會搞錯吧。」

「因為兩件兵骨都是你獵殺的,所以,分你五十萬枚紫晶幣。」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傻了傻,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他這一輩子,還真沒賺過這麼多錢,五十萬枚紫晶幣,等於五千萬兩黃金,燕三在幻想,五千萬兩黃金,一座房子,都能用黃金鋪而成,想到自己連床都是用黃金鋪蓋的,燕三一時間都不由癡了。

「發什麼呆,不就是幾十萬枚的紫晶幣嗎?」看燕三那口水都流下來的傻樣,藍靖月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尷尬地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說道:「大家都有功勞,好姐姐你一路上開支也不小,你僱請那麼多船隻搜救我,也花了不少的錢。這樣吧,我拿三十萬枚紫晶幣,其他的,大家分了吧。」

藍靖月十分驚訝,燕三這個貪財無比的傢伙,到了他手中的錢,那簡直就是一毛不拔。沒有想到他這傢伙竟然也有如此大方的時候,竟然把到手的錢,拿出了二十萬枚紫晶幣來分了。

事實上,燕三貪財沒錯,但,他從來不虧待身邊的人,他也不會貪污自己身邊人的錢,他身邊的人,該得多少,他就給多少,以前就是虎烈這麼老實的人,跟著燕三一同賺錢的時候,燕三都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他該得多少,燕三就分給他多少,在這一點上,燕三一向來都很有原則。

「今天的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吧,哇,你這樣的守財奴,也會如此大方。」藍靖月忍不住打笑地說道。

燕三乜了藍靖月一眼,也不示弱,促狹地說道:「嘿,嘿,好姐姐,這錢是先給你做嫁妝的錢,等你回富車郡了,我就去迎娶你。」

「就憑你,也想娶我?」藍靖月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儘管美人兒嘴上說得如此的酷,但是粉臉也不由發燙,這臭小子,越來越放肆了,以後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最後,燕三拿了三十萬枚紫晶幣,而藍靖月把四十萬枚的紫晶幣扣除開支和歸帳以外,其他的全部平分了。傭兵們拿到錢,也對燕三多謝,畢竟,大家都沒有想到燕三會如此的大方,拿出四十萬枚的紫晶幣分了,這讓怒虎傭兵團的人,都對燕三更加有好感,更加確定燕三在他們之間的地位。畢竟,傭兵們都是很講義氣的人,燕三對他們好,他們也一樣會對燕三好。

魯遜拿著紫光閃閃的紫晶幣,也不由是眉開眼笑,燕三這個時候走了過去,抓了一把,正好是十枚紫晶幣。

「喂,喂,燕小子,你這太無良了吧,你自己分到了三十萬枚紫晶幣,還想搶我的」魯遜頓時就不幹了,哇哇叫。

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少來,死老頭,你還欠我的錢呢,這十枚紫晶幣,哼,算是還我的。」

「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魯遜死賴帳,不承認說道。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說道:「在帝都,你的藥錢可是我墊上的,嘿,死老頭,你不會是不認帳吧,你敢不認帳,我跑到寒山學院去,你的醜事全部刊登出來。」

魯遜乾笑,說道:「好,就算是我欠你的錢,但,當時的藥錢,最多也就是十兩銀子。你現在拿我十枚紫晶幣,一枚紫晶幣就是一百兩黃金,一兩黃金就是一百兩白銀,一枚紫晶幣,至少也能換到一萬兩白銀,十枚紫晶幣,就是等於十萬兩白銀」

「利息,利息,懂不,你欠我這麼久,其他的,全部都算利息。」燕三很厚顏無恥地說道。

「死燕三,你這個大奸商,你這個吸血鬼,一萬倍的利息,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黑的奸商了」魯遜氣得跳腳。

但是,燕三很厚顏無恥地兜著魯遜的十枚紫晶幣走了,遇到燕三這樣的大奸商,魯遜也只好自認倒大霉了。幸好這一次他分到的紫晶幣還真不少。

燕三可興奮了,他把自己三箱的紫晶幣,一箱一箱地倒出來,一個一個地數,雙眼發綠光。

看到燕三這貪財無比的模樣,藍靖月哭笑不得,說道:「你算什麼算,我們的數目絕對不會有問題,這錢是剛從天馬商盟的錢莊取出來的,整箱十萬枚,上有封條,絕對沒錯的。天馬商盟的信用,比黃金還真。」

「嘿,嘿,我知道數目沒問題,嘿,嘿,我人生第一次賺這麼多錢,嘿,嘿,我要一枚一枚的紫晶幣清點,這代表著我一滴一滴的血汗錢,我把錢攢在手裡,很有成就感嘛。」燕三毫不為恥地說道。

「你今晚抱著紫晶幣睡覺算了」聽到燕三這樣的話,藍靖月是哭笑不得,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聽到藍靖月的話,一怔,呆呆想,有些出神,喃喃地說道:「這注意也不錯喲,我這輩子,還真沒拿過紫晶幣當被子蓋,嘿,嘿,就這麼定了,今晚我要用紫晶幣鋪在床上,睡在紫晶幣上,並把紫晶幣撒在身上。」說到這裡,燕三是悠悠地做起美夢來。

藍靖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做你的發財夢吧,一天就知道錢錢錢,十足十的守財奴」

「嘿,守財奴有什麼不好。嘿,好姐姐,你說,睡在黃金上,和睡在紫晶幣上,有什麼不同,會不會睡在紫晶幣上睡得更加香。」燕三笑著說道。

藍靖月翻了一下白眼,不理會這個守奴財,恨恨地說道:「你自己慢慢數吧,哼,哼,三十萬枚紫晶幣,你數到天亮都數不完。我提醒你,你最好把你的錢存進錢莊,如果你想背著回霍都縣,那就背死你」

藍靖月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燕三、藍靖月,還有段語露三個人約定一同上路,三隊人馬浩浩蕩蕩地發出。

燕三也多謝藍靖月的怒虎傭兵團和段語露的段家侍衛與自己一同上路,不然,他頭皮都會發麻。

原因很簡單,因為張浪他們全部都不會騎馬,如果讓燕三和魯遜教他們騎馬的話,二三百人,他們要教到什麼時候?

這也幸好,怒虎傭兵團的傭兵和段家的侍衛幫助燕三,他們都主動教張浪他們馬術,這樣一下,燕三和魯遜才不用全部人都讓他們兩個人教。

張浪他們也不是笨人,就是第一天的時候學騎馬慢一天,第二天,他們都慢慢學會騎馬了,甚至可以說,他們這群傢伙,對騎馬是十分的熱忱,畢竟他們是螭龍軍團的後代,總有一天要馳騁沙場,在戰場上打仗,總不可能不會騎馬吧?這裡又不是茵葉海,不是海上打仗。

張浪他們學會騎馬之後,他們趕路的速度就快了很多了。

趕了三天路之後,首先是藍靖月他們向燕三揮手道別,因為藍靖月要把傭兵帶回怒虎傭兵團去,她作為副團長,總不能把團中的傭兵帶出來,不把他們帶回去吧。

作來一個負責任的傭兵團長,必須把自己的傭兵帶出來,也必須帶回去,那怕是帶回屍體,都必須把他們帶回去,每一個傭兵團長,都努力地做到這個責任,不然,誰會為你賣命?

所以,對於傭兵來說,就算是死,但,屍體都要帶回去,除非他們所有人都死光了。傭兵從來不畏懼死亡,但,作為他們的領袖,把他們帶出來,就必須把他們帶回去,就算是一具一具的屍體,都必須把他們的屍體帶回去

第六章 河東獅吼

藍靖月帶著人離開之後,燕三和段語露帶著兩隊人馬繼續北上。因為沒有什麼急事,他們也沒有拚命的趕路,白天趕路,晚上駐紮過夜。

當時,燕三和段語露這對小情人兒,有時是偷偷摸摸的**貪歡,兩個人感情是如膠似漆,特別是段語露這個美婦人兒,恨不得是和心上人兒一直在一起。

在燕三帶著人馬離開維多利亞港沒多久,在維多利亞的某一處,三皇子蕭承言正在和一個灰衣人說話呢,如果燕三在場的話,肯定能認出這個灰衣人來,這個灰衣人就是船上那群灰衣人的首領。

「情況怎麼樣?」蕭承言沉聲地對灰衣人。

「回殿下,我們一共折損了十二個弟兄。」灰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但,蕭承言卻沒有把死亡人數放在心上,問道:「海族呢,你們有沒有擺脫海族?有沒有讓他們瞧出來歷。」

「殿下放心,海族絕對不會知道是誰盜走了他們的寶物。老爺親自出手了,擊敗了海族。」灰衣人恭聲地回答說道。

「好,很好。」蕭承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老爺現在在哪裡,我想見見他。」

「殿下,老爺來無影,去無蹤,小的並不知道老爺現在在哪裡。若是殿下一定要見,小的想辦法轉告老爺。」灰衣人忙是說道。

蕭承言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是如此,那暫時就不用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回去吧,回去休養整頓一下,很快我會有新的指令給你們。」

衣人鞠了鞠身,轉身正欲離開。

「慢著。」就在灰衣人要離開的時候,蕭承言又突然出聲叫住這個灰衣人。

「殿下,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灰衣人停下身子,恭聲地問道。

蕭承言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去給我找個殺手,把霍都縣的伯爵燕三,給我幹掉。」說著,蕭承言做出一個殺人的手招。

「此人潛力無窮,此人不除,終成我心頭之患。」蕭承言說道。

灰衣人說道:「殿下放心,我一定會讓最擅長暗殺的弟兄去幹掉他,殿下很快將見到他項上人頭。」

承言搖了搖頭,說道:「燕三並沒有那麼好對付,你的屬下,不見得就能殺死他。你去給我找一個專業的殺手來,最好是大的殺手組織,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殺手組織。叫他們幹掉燕三,價錢我們出得起。」

「屬下明白。」灰衣人忙是點頭說道。

蕭承言輕擺手說道:「去吧,你們最好少露面,免得暴露面目和行蹤,讓別人動疑,牽扯到我的身上。」

「小的明白。」灰衣人鞠身,然後離開了。

灰衣人離開之後,蕭承言雙目露出了冷冷的殺機,他非要殺掉燕三不同,因為燕三知道八尊石像在他的手中。最好的只密方法,就是讓死人永遠閉上嘴巴。

「嘿,嘿,嘿,小子,做得很好,沒想到,你真的把八尊海神像盜到手了。」這個時候,一聲嘿嘿的冷笑聲響起。

但是,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似乎這聲音是憑空冒了出來一般,膽小一點的人,還以為是遇到鬼了,說不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蕭承言忙是問道。

冷笑聲再次的響起,說道:「單是有八尊神像,那是遠遠不夠,神像一共是有二十四尊,只有你收集齊了二十四尊的神像,才能發揮它們的威力,不然,你只有八尊神像,就等於廢物,起不了什麼作用。」

「其了的十六尊神像現在在哪裡?」蕭承言忙是問道。

冷笑聲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冷笑聲說道:「時間太久了,我又受到創傷,具體的位置,只怕一時半刻難於想得起來。有八尊神像,好像是在南蠻之地。」

「南蠻神棄之地?」蕭承言一怔,說道:「南蠻神棄之地,是蠻族的地盤,外人很難進去,而且南蠻神棄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上哪去找這八尊神像。」

「嘿,嘿,這個就要靠你了,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的能力了,我只能幫你這麼多。嘿,嘿,嘿,你想強大,就必須收集齊二十四尊神像,只要有二十四尊神像在手,嘿,嘿,嘿,這個世界上,只怕難有人是你的對手。到時,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呼風喚雨,獨霸天下。」冷笑聲說道。

聽到冷笑聲的話,蕭承言雙目不由變得熾熱起來,緊緊地握著拳頭,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二十四尊神像找齊。到時,希望二十四尊神像,真的有你所說的那樣厲害。」

「嘿,這一點你就放十二顆心吧,這可是神魔兩族所遣留下來的東西,可不是你們凡人所能抵擋的威力,只要你收集齊二十四尊神像,一切都好辦。」冷笑聲嘿嘿地笑著說道。

蕭承言緊緊地握著拳頭,拿到二十四拳神像的決心更加的堅定。

燕三和段語露帶著大家長途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漢拔大帝國的北方了,段語露是回她段家的封地楓葉郡,而燕三是要回富車郡霍都縣,雖然楓葉郡和富車郡是鄰郡,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封地還是相差比較遠的。

段語露雖然心裡面依依不捨,但,終究還是要分別的。

「段美人兒,我們就此別過。下次有機會,一定到楓葉郡去拜訪你們段家。哈,哈,有段美人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到楓葉郡走走。」在分手之時,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雖然芳心裡是依依不依,但,段語露也不好太過於表露出來,只好輕輕地頷首,說道:「語露在楓葉郡恭候燕公子的到來。」

「一定,一定。」燕三望著段語露,笑著說道:「這次出海之行,實在是讓人難身難忘,回味再三。」

燕三這話裡有話,聽到愛郎的話,這讓段語露這美婦人兒心底裡是喜滋滋的,一顆芳心兒是酥酥麻麻的。

最後,燕三和段語露話別,段語露目送燕三一行離去,一直到燕三他們消失在視野中,美婦人兒一時之間才回過神來。

直到了身邊的侍女輕輕地叫了一聲,段語露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失態,段語露這美人兒粉臉一燙,芳心怦怦跳,然後才啟程趕回楓葉郡。

燕三帶著張浪他們趕回伯爵府的時,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忠叔,因為燕三一進霍都縣,燕家的僕人,燕家的家丁,早就飛快的趕回去稟報了。

「哈,哈,諸位,歡迎大家來到霍都縣燕家伯爵府,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你們的家。」到了門口之時,燕三哈哈大笑,對張浪他們大聲說道。

張浪他們紛紛都跳下馬來,聽到說是到家了,張浪他們都不由興奮,個個都好奇地東張西望。

「少爺,少爺,真的是你回來了。」忠叔從裡面衝了進來,看到燕三,無比的興奮。

「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除了你這麼帥氣英俊的少爺,還會是誰回來了。」燕三哈哈大笑,給了忠叔一個熱情的擁抱。

忠叔也難掩得住心裡面的興奮,回過神來後,他發現少爺這一次不是一個人回來,還帶了上百好的人馬,他不由有些奇怪,但是,忠叔是一個盡責的僕人,主人不說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多嘴。

忠叔給燕三引路,帶大伙走進伯爵府。

燕三進了伯爵府之後,發現伯爵府是變了不少,第一個變化,就是伯爵有了人氣,以前,在伯爵府中,只有忠叔和兩個僕人,現在燕三一進伯爵府,就迎面遇到三四個僕人,見到燕三,都紛紛鞠身叫燕三。

這些僕人都是從霍都縣普通人家招來的,以前是燕家的佃戶,當然是認得燕三了。

「怎麼,忠叔,我們府上是多了不少的人。」燕三張望了一下,發現伯爵府不單是僕人比以前多了,而且伯爵府也被粉刷了一新,沒有了以前的衰落模樣。恢復了一位伯爵應該擁有府第的氣氛和氣派。

「少爺,葉小姐拔了一筆錢,讓我再招了些僕人,並修茸了一下爵府。葉小姐說,伯爵府要有伯爵府的樣,不然,不成體統,連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沒有。」忠叔忙是說道。

這些年來,伯爵府是沒落了,再加上上一代伯爵大人燕酒徒不善經營,資金一直都乏缺,所以,伯爵府一天是比一天的破舊。

葉秋蝶到來之後,大刀闊斧地進行了改革,不單是使得霍都縣煥然一新,給霍都縣帶來了無數的商機,使得霍都縣更加熱鬧起來,而且,葉秋蝶還專門拔了一筆的錢,重新修茸伯爵府,使得伯爵府更像伯爵府。

「哦,原來是這樣呀。」燕三也沒放在心上,葉秋蝶愛怎麼樣弄就怎麼樣弄唄,反正這種繁瑣事務,葉秋蝶會弄好,他懶得去操心。

「少爺,葉小姐是不是未來的夫人?」忠叔低聲問燕三,葉秋蝶如此的精明能幹,而且是把霍都縣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燕三什麼事情都托付給他,忠叔還以為葉秋蝶是未來的伯爵夫人。

聽到這話,燕三就不由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的事情?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忠叔,你急什麼,皇帝不急,太監急,伯爵夫人,會有的,不過,不是葉小娘子,另有他人。」

說到葉秋蝶,燕三在心裡面就不由打了一個突,因為這一次他是偷偷的跑出來的,沒跟葉秋蝶打招呼,說不定葉秋蝶見到他回來,會發飆起來。

「嘿,嘿,忠叔,葉小娘現在在哪裡,是在衙門,還是在府中?」燕三忙是低聲問忠叔,如果葉秋蝶在府中,他先躲起來再說,免得葉秋蝶發飆。

「呃,少爺,葉小姐正在府中。」忠叔忙是說道。事實上,燕三偷偷的溜了當天,葉秋蝶就發飆了。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燕三還沒開溜呢,就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見葉秋蝶從院中走了出來,在葉秋蝶身邊,還有聶冷煙呢。

葉秋蝶依然的美麗,穿著白色碎花裙子,看起來,仍然像是一個清純無辜的小姑娘,一雙秀目老是眨眼眨的。

可千萬別被她這種六禽無害的模樣所迷惑,燕三身邊的所有女子中,要數葉秋蝶是最難纏了。

聶冷煙依的冰冷,但是,這並不妨礙聶冷煙的美麗,反而,她這種冰冷的美麗看起來另有一番的韻味。

「我還以為你在外面玩著瘋起來,已經忘記了回家的路了。」葉秋蝶冷冷地看著燕三,冷聲地說道。太氣死她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人,霍都到百事待興,還有無數的事情要他這位伯爵大人作主,他倒好,為了傭兵任務,逃之夭夭,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給了她,這實在是把葉秋蝶氣得不輕。

「哈,哈,哈,怎麼回呢,家裡有你們這兩位大美人在,就算是我走到天邊,閉上眼睛,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哈,哈,哈,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我遠在茵葉海,對兩位大美人思念萬分,所以什麼事都不做了,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因為我是想念我家的兩位大美人了,哈,哈,葉小娘子,最近有沒有想我這個主人呢。」燕三打哈哈,乾笑地說道。避重就輕,能混地關去就混過關去。

「是嗎。」葉秋蝶冷冷地盯著燕三,哼聲地說道:「你是在外面玩瘋了吧,玩累了,所以,就想跑回來休息休息,養精蓄銳,然後又跑出去瘋。哼」

「神主,這是神主夫人嗎?」看到葉秋蝶如此的咄咄逼人,張浪就好奇了,忙是低聲問道。

燕三是哭笑不得,而張良立即拉回自己的兒子,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人家小倆口吵架,他插什麼嘴。

「呶,你看,葉小娘子,我屬下都說你很凶了。唉,好歹我也是這裡的主人吧,你多多少少在我屬下面前,也給我點面子嘛。嘿,嘿,有什麼事情,我們關上門,慢慢來討論,慢慢來商量,你說是不是?」燕三拿張浪他們做擋箭牌,攤了攤手,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好像他是一個被老婆欺負的好老公。

葉秋蝶又何嘗不知道燕三是在耍些小手段呢,但,看到燕三帶著這麼多人回來,又聽燕三這麼一說,她也不能在燕三屬下這樣鬧燕三吧,怎麼說,也該讓燕三在屬下面前保留威嚴。

葉秋蝶沒有辦法,只好是氣得牙癢癢的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回來就好,忠叔,去準備宴席,歡迎公子回來,給公子一行接風洗塵。」

這美人兒,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是凶巴巴的管家婆模樣,現在一眨眼間,就好像是一位十分賢慧的小妻子。

「是,是,我立即去準備。」忠叔見燕三他們小倆口子吵架,也不在旁邊做燈泡,忙是說道。

「嘿,我去按排他們的住處。」魯遜這老頭很不講義氣,準備在葉秋蝶發飆之前,打算溜了,要知道,他是與燕三一同跑去茵葉海的,論罪行,他可是有一份。

「嘿,嘿,我去把大家安頓好,大家剛到家,人生地不熟,我帶他們走走。」燕三也打虎溜了,免得葉秋蝶這母老虎發飆。

葉秋蝶當然知道燕三心裡面的小算盤了,忍不住瞪了燕三一眼,心裡面哼了一聲。但,她仍然是笑吟吟的模樣,秀目撲閃撲閃的,悠然地說道:「有魯老師安排就夠了,你一路風塵僕僕,先休息休息吧,這種小事,用不著你操心。」

葉秋蝶話裡有話,說話是夾槍帶棍的,燕三頓時知道大事不妙了,葉小娘子,這次非找自己算帳不可。

「嘿,嘿,嘿,沒錯,沒錯,這種小事,我辦好就夠了。你就好好享受葉姑娘兩位大美人給你接風洗塵吧。」魯遜很不講義氣,在這個關頭,他好不猶豫地把燕三出賣給葉秋蝶,然後帶著張浪他們逃之夭夭,遠遠的離開風暴中心。

「魯老頭,你這個死老頭,你這個膽小鬼,總有一天,哥一定把你扔到大海中喂王八去。」魯遜把自己扔在這裡,如此的不講義氣,把燕三是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追上去,狠揍魯遜一頓,這老傢伙,太不講義氣了。

「怎麼,你還站在這裡,是不是要我請你進去才進去呀。是不是要我這小婢女好好地侍候著你這個公子爺呢?」葉秋蝶見燕三忤在這裡,沒有好氣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嘿,嘿,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家的葉小娘子日理萬機,夠辛苦的了,我怎麼敢讓你侍候呢,我自己侍候自己就行了。哈,哈,葉小娘子,我就不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你忙你的大事去吧。啊,趕了一天的路,一身的臭汗,先去洗個澡。」燕三欲做逃兵,丟話話,轉身就向自己住的院子跑去。

看到燕三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就是聶冷煙這樣冰冷的人,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死燕三,以為這樣的方法就能逃得掉嗎?」葉秋蝶沒有好氣地嗔了一聲,跟了上去。

第七章 俏婢難纏

燕三逃進自己的院落,但是,葉秋蝶和聶冷煙卻都跟上來了。

「喂,喂,葉小娘子,我現在正想洗澡呢,難道不成,你也想跟到浴室裡去不成?雖然我知道我很帥,我也知道我很迷人,我也知道哥眨一下眼睛,就能讓千萬少女為之神魂顛倒,但是,我也會有害羞的時候,你兩個大美女,看著我洗澡,我總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燕三哇哇叫地對葉秋蝶說道,葉秋蝶跟著不放,讓他頭皮都為之發麻。

「你再帥,再迷人,在我眼中,都是一個死皮賴臉的人渣。」葉秋蝶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

「喂,葉小娘子,說話注意一點。我好歹也是你的主人,做婢女的應該懂得分寸,分寸,懂不?」燕三跳了起來,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主人,喲,你也知道你是主人呀,我還以為,你還不知道你自己是個主人呢。那就好,你知道自己是個主人,大伙應該歡天喜地去歡應。」

燕三被葉秋蝶這麼一擠兌,只好訕訕地笑了笑,揉了揉鼻子,說道:「葉小娘子,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好不好,總是帶槍夾棍的,女孩子嘛,溫柔一點,體貼一點,這樣才討人家喜歡。」

葉秋蝶不屑地說道:「很抱歉,這種事情,是你老婆和你情人做的,不是我去做的,我是個管家執事。我只會就事論事,至於溫柔體貼,你應該找其他的人去做。」

燕三沒折,只好投降,說道:「好吧,好吧,葉小娘子,我老實交待,私自去茵葉海是我的不對,呵,呵,呵,沒與你打一聲招呼,也是我不對。好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怎麼處置我呢?」

燕三這個傢伙,厚顏無恥,反正他是主人,葉秋蝶難怎麼樣處置他?

「少跟我耍無賴。」葉秋蝶氣得牙癢癢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只是因為這一點嗎?哼,現在霍都縣萬事待舉之事,你身為主人,卻逃之夭夭。那些該下決定的,該拿主意的事情,該如誰來做?哼,行,以後霍都縣繁華了,大家都會認為你這個伯爵統治有方,而出現什麼大簍子了,就是我這個執行者的錯誤,我是你替罪羔羊下邊的人,大小事找我,沒錢的也找我,要糧的也找我,什麼事都找我,你這個主人幹什麼用的?」

燕三忙是陪笑地說道:「呵,呵,呵,這怎麼會,誰不知道你葉秋蝶有兩把刷子,涮涮涮的厲害,我絕對相信葉小娘子扛扛的,一定會把霍都縣治理得最好。嘿,嘿,嘿,再說了,葉小娘子,可不是我強迫你做這樣的事,是你自己自願的,我以前都跟你說了,嘿,嘿,這種事情,是你自己喜歡做的,是你自己攬在身上的。」

「死燕三」葉秋蝶被氣得直瞪眼睛,氣得她是牙癢癢的,有時,她都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主人了。

燕三忙舉手投降說道:「好,好,好,不說,不說,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呵,雖然,我去茵葉海是很不對,但,我這不是將功贖罪嗎?你看看,我不是帶回了一支人馬嗎?絕對是一流的兵馬,個個都是高手,曲聖,戰師等等都有,甚至還有戰皇你,你說,這樣的人馬,你上哪裡找到。而且,我這支人馬,忠心耿耿,好得絕對沒話可說。葉小娘子,不要老是看到我的壞處,也要看看我的好處。你看,我現在不是給你帶回來了一批人馬嗎?多好的事情,我沒向你邀功勞,已經說明,我這個主人是大大的不錯了。」

葉秋蝶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跟這無賴的主人一拌嘴,她氣也是消了大半了。她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嘿,嘿,嘿。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哥這種天下地下絕世僅有的人才能做得到了。」燕三自吹自擂地說道。

「少跟我打哈哈。」葉秋蝶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大體地把神歸島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葉秋蝶和聶冷煙都不由為之覺得神奇。

「嘿,嘿,葉小娘子,現在知道你家的主人厲害了吧。」燕三得意洋洋的地說道。

葉秋蝶都不由怪異地看了燕三一眼,她所想的東西,當然與燕三不同了,因為,她在猜測,燕三為什麼能成為螭龍軍團後代的神主。

就在燕三洋洋得意之是,葉秋蝶伸出手來,把玉手放在了燕三的面前。

「什麼?」燕三看著葉秋蝶的玉手放在自己面前,促狹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不會是這麼久沒見公子爺,所以想公子爺了吧。嗯,好吧,我這個人是最為會屬下著想操勞了。哥今天就犧牲一下色相吧。」說著,燕三這傢伙低下頭去,親了一下葉秋蝶的手背。

「呸,呸,呸,誰要你親了」葉秋蝶又氣又惱,粉臉兒通紅。看到這情景,就是冰冷的聶冷煙都不由為之露出笑容來。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不要這樣糟蹋哥的感情好不好,這可是哥的初吻呀。你想想,哥這樣的主人多麼不容易,竟然向自己的婢女犧牲色相,連哥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都給了你了,這樣偉大的主人,你上哪裡去找?」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噁心。」說著,伸出手來,冷冷地說道:「拿錢來。」

「什麼錢?」燕三裝傻,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說道:「這一次你去做傭兵任務,賺了不少錢吧,交錢。」

「喂,喂,我交什麼錢?現在你不缺錢吧。我們與顏家合作,那裡已經劃來了一大筆錢了。再說,將來我們霍都縣的稅收,目前而言,這也夠了吧。」燕三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那是庫銀,是用來行政開支的,還不是你的錢。再說,你招收新兵,你組建軍隊,難道就不用錢?裝備,軍餉,還有衙門招收人手、情報網擴張等等,哪一項是不要錢的?」

「嘿,葉小娘子,不要騙我,冷美人她情報網賣情報也賺了不少錢吧。」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冷哼一聲,說道:「情報網現在所賺的錢,還不夠開支。哼,你的情報網還遠遠沒完善下來,還要大筆大筆的錢投入。拿錢來,哼,你現在帶回來的二三百人,不用吃了嗎?不用住了嗎?以後他們的衣食往行,全部都要錢,還要給他們發酬餉,還要給他們買裝備,哼,以後,他們還要成家你想他們永遠為你效力,單是忠心不是夠的,還要一大筆一大筆的錢支出。」

「好吧,好吧,我這次出一趟傭兵任務,賺了幾千枚紫晶幣,算起來也有幾十萬兩黃金了。我都給你吧,你看看,我這樣做主人的多好,連私房錢都沒有。」燕三苦著臉說道。

「幾千枚紫晶幣?」葉秋蝶不屑地說道:「八萬年的棘刺海龍,五萬的的霹靂電魚,你就只分到幾千枚紫晶幣?哼,我聽說,有人提出三十萬枚紫晶幣存進顏家的銀莊。」

「你怎麼知道?」燕三呆了一下。

「想瞞得過我,沒那麼容易。」葉秋蝶瞪了燕三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一下子就想到了聶冷煙,說道:「喂,喂,冷美人兒,這不會是你告訴葉小娘子的吧。」因為聶冷煙是主管所有情報的,燕三的所有情報網,也是聶冷煙一手操辦的。

冷煙惜字如金,很直率地回答燕三的話。

燕三跳起腳來,悻悻地說道:「喂,喂,冷美人,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你給我建情報網,竟然用在主人的身上了,監視主人了。更不厚道的是,你竟然還向葉小娘子打小報告。是不是想讓公子爺好好地揍一頓你的小屁屁,哼,哼,不然,你就不知道誰是主人了」

「誰,誰要你的打那個,那個……」聶冷煙冰冷的臉兒上不由一紅,忍不住瞪了燕三這個無良的主人一眼。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少責怪冷煙,你應該為你自己負責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的命,是整個霍都縣的。哼,如果你有什麼意外,誰來為你負責,誰來為整個霍都縣負責。你一旦出了事,霍都縣就從此不再姓燕,所有人的努力都化為泡沫。冷煙收集你的行蹤,那是為你的安全著想,讓大家知道你的安危。如果你負責一點點,冷煙完全不用向我匯報,她可以把所有的情報都匯總到你的面前,你來定奪」

「嘿,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相信冷煙一定做得最好。」燕三乾笑地說道。要他天天坐在辦公室審看那如山一樣高的一堆堆情報資料,還不如要他的命算了。

「拿錢來。」葉秋蝶不管會燕三這一套,態度堅定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給你們二十萬枚紫晶幣。」燕三隻好苦著臉說道,一陣肉痛。

葉秋蝶冷冷地說道:「三十萬枚紫晶,一分都不能少,哼,以後你要錢,再向銀庫支出。你拿到的錢,也就是放在自己被窩裡,又不能錢生錢。」

「喂,喂,喂,哪裡有這樣一回事的,好歹也留點讓我過過癮嘛。再說了,哪有這樣的婢女的,你們兩個婢女,簡直就是比我這個主人還要吸血,老是壓搾我的血汗錢。」燕三跳了起來,哇哇叫著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好呀,可以,我們可以連一分錢都不要,甚至,還可以幫你出謀策劃嫌大錢。但,你自己要負起責任來,拿出一個主人的責任心來,把你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好。我不管錢,也不管權,一切都你來定奪,我給你出謀劃策」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們了行不。」燕三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了。嘟囔囔地說道:「我這個做主人的,容易嗎?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賺了一筆錢,就被你這個吸血鬼搾乾了。蒼天呀,大地呀,你也太不長眼了吧,讓哥這麼命苦。」

不過,幸好燕三從公羊商那裡賺了幾千枚的紫晶幣,這也算是他的一筆私房錢吧。

「你就知足吧。」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哼,霍都縣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從來沒有操心過,從來沒有過問過。情報網的事情,你連問都沒問,有多少人了,我們的情報部門覆蓋到哪裡了,你問一聲都沒有。哼,有你這樣做主人的嗎?」

「嘿,嘿,因為我有你們這兩個超級有能力的婢女嘛。」燕三很厚著臉皮,左右摟著葉秋蝶和聶冷煙的柳腰,說道:「嘿,這說明,你們的主人,是一個開朗英明的主人,你看看,不是嗎?你主人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這個主人,完全相主你們兩個人的能力,也相信你們兩個人的忠誠,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讓你們全權作主,不阻撓你們,不制限你們手中的權力,你們想想,這樣英明神武,這樣開朗睿智的主人,你們往哪裡去找?」

葉秋蝶沒好氣地用手肘頂了燕三的肋部一下,說道:「少自吹自擂,你自己是想偷懶,別找什麼光明偉大的借口。」

「嘿,好了,好了,葉小娘子,不要老是板著臉向我要錢好不好。你家主人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應該溫柔一點,侍候一下你家主人。」燕三笑著說道。

說到這裡,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人家的婢女,都侍候著公子爺洗澡的,嘿,你們兩個,要不要侍候公子爺洗澡呢。公子爺就犧牲一回,我這處男之身,讓你們過過眼福,讓你們大飽一餐。」

葉秋蝶毫不客氣地一記手肘重重地撞在了燕三的肋部,說道:「想要人侍候,去找其他女人去,哼,我現在的職責不是侍候你,是給你處理事務。」說著,美人兒很酷地掙開燕三摟著她腰肢的大手,然後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口花hu□,小心我把你所做的事,匯報到帝都,向上兵雪匯報,看你死不死。」

說著,美少女很帥地轉身就走。

「喂,喂,喂,葉小娘子,別那麼囂張,哼,哼,哼,總有一天,哥把你弄上床去,把你吃個精光」燕三氣得牙癢癢的。

走到門口的葉秋蝶回過頭來,咪著秀目,撲閃撲閃的,悠然地說道:「你是要我做你的妻子,還是要我做你的得力助手呢。我做你的妻子,那好呀,以後我只在你身邊侍候你,其他所有的事情,你去做。」

「呃——」燕三差點噎住了,乾笑地說道:「嘿,嘿,嘿,開開玩笑,開開玩笑,我這個窮男人,絕對養不起你這樣嬌滴滴的妻子,嘿,嘿,你還是做你的事就行了。」

葉秋蝶被燕三氣得牙癢癢的,恨恨地瞪了燕三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死燕三,你這個不懂得憐香惜死的大混蛋哼,以後別求著我嫁給你」

「嘿,嘿,以後我們以後再慢慢說。」燕三促狹笑著說道:「等我們感情培養好了,以後再水到渠成嘛,用不著急,用不著急。」

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追她呢,這死燕三倒好,還說這樣的風涼話,氣死她了葉秋蝶理都不理燕三,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聶冷煙在身邊了,燕三色膽包天,摟著聶冷煙的柳腰,望著眼前冰冷清爽的美人兒,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冷美人,現在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那可是孤男寡女,可要小心**喲。」

聶冷煙瞄了燕三一眼,沒說話。

「嘿,葉小娘子走了,那我們親愛的冷美人,你身為婢女,是不是應該侍候著公子爺洗澡呢?」燕三色迷迷的模樣,一副大灰狼的色狼樣,雙眼冒綠光,口水直流的模樣。

聶冷煙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把這樣的事情匯報給未來的主母上兵雪。」

「喂,冷美人。」燕三瞪了聶冷煙一眼,說道;「你好的偏偏不學,卻偏偏學葉小娘子的刁鑽。這樣是很不好,大大的不好,做主人的,不喜歡不聽話的婢女,你說是不是?」

「做婢女的,也不喜歡不負責任的主人。」聶冷煙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被她得牙癢癢的,瞪了聶冷煙一眼,說道:「哼,哼,你們這些做婢女的,個個都囂張,都快欺到我這個做主人的頭上了。奶奶的熊,算了,我自己去洗行不。」

說著,燕三放開聶冷煙,悻悻地轉身就走。

但是,燕三走進浴室的時候,聶冷煙卻跟了進去了。

「喂,冷美人,你不會是想偷窺你家公子爺那迷人的身體吧。」燕三見聶冷煙竟然跟了進來,嚇了一跳,促狹地笑著說道。

聶冷煙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給公子準備洗漱,是婢女的事,但,陪你洗澡,那是你夫人和情人的事。」

聶冷煙還真的為燕三準備了乾淨的衣服和熱騰騰的熱水,準備好了之後,冷美人很酷地走了。

「唉,這年頭,婢女一個比一個酷,這讓主人情為何堪呀。」燕三泡在浴室內,感歎無比地說道。

第八章 軍營

第二天,燕三召見了負責軍事的何楚,同時,也叫來了張良。

何楚見到了燕三之後,就把他新建的軍隊情況向燕三匯報。

「何將軍,我這裡有一支隊伍,暫時由你訓練一下。」聽完了何楚的匯報之後,燕三對何楚說道。

「公子你吩咐。」何楚忙是說道。

燕…頭,對張良說道:「良叔,雖然你們都是螭龍軍團之後,但是,你們在島上住了那麼久,有些多戰規戰術,還有軍事編排等等只怕是陌生了。所以,從今天起,你帶領張浪他們一同去軍營之中,由何將軍訓練你們。」

「這個,這個,神主……」張良不由猶豫了一下,畢竟,他們只效忠於燕三。

燕三輕擺手說道:「放心,我只是讓你們在何將軍帳下接受軍事訓練,你們這支隊伍,並不是由何將軍管轄,等你們訓練完之後,仍歸於我帳下,由我管轄。」燕三清楚,別人只怕很難指揮得動這支螭龍軍團的隊伍。

「明白,神主。」張良說道:「不過,我們還有其他的修練,白老在來之前,給了我們幾套陣法,我們也得加緊修練。」

「沒問題,除了正式訓練時間之外,其他的時間,由你安排。」燕三對張良說道:「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為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至於其他編排由你負責。在軍事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請教何將軍。」

「明白,神主。」張良說道。

燕三瞅著魯遜,嘿嘿地笑著說道:「魯老頭,你在我這裡,總不能吃乾飯吧。這樣吧,你跟著大家去軍營,你指點一下張星他們的曲士修練,我想,你肯定很能勝任,除此之外,你多指點他們在臨陣拚殺方面的經驗。」

「喂,小子,你自己精通五系,你指點他們更好。」魯遜瞪眼睛說道。

燕三嘿嘿地說道:「你沒有看到我最近在苦修水系和木系戰曲嗎?所以,我沒時間,這個偉大的導師任務,由交給你了。」

魯遜知道燕三是在耍賴,但,他仍然是答應了,他也想燕三練成絕世戰曲。

吩咐完之後,燕三和大家再商議了一下其他的細節,然後都紛紛散了,各去準備自己的事務。

而張良他們要從伯爵府搬到何楚的軍營之中,魯遜也跟隊同去。

張良他們走了之後,燕三雖然沒有其他的行政事務要處理,但,他也加緊修練,他要得到的《神兵森羅卷》上他所修練的水系和木系戰曲都修練完畢。

燕三苦修了半過月這後,完全把《神兵森羅卷》上他所能修練的戰曲都修練完畢。要知道,燕三現在能修練的戰曲達到了三重奏曲聖級別,而燕三隻花了半個月時間,就把這些戰曲全部修練完,這實在是夠神速的,也實在是夠變態的。

像這些級別的戰曲,換作別人,天資好的,至少要三五年,天資差一點的,只怕是要十年八年,但是,燕三卻半個月就修練好了,這樣的天資,實在是讓人咋舌,只妖用妖孽來形容。

半個月後,燕三修練完畢,正好沒什麼事趕,所以燕三就打算去何楚的軍營看看,去溜躂溜躂。

事實上,自從何楚建立軍團後,燕三就還真的沒有親自到過軍營,說起來,這一點燕三這個主人還真是有些失敗。

燕三很低調地到了何楚的軍營,沒讓多少人知道,何楚知道燕三到來之後,急忙來接燕三。

不過,何楚也是一個務實的人,並沒有說要討好燕三,大張旗鼓,帶團帶師的迎接燕三,他來接燕三是極為簡行,除了他,就只有兩個衛兵。

燕三又不是虛榮的人,這種簡行的迎接,反而讓燕三為喜。見到何楚後,燕三沒說其他的,就對何楚說道:「其他的客套就不用了,我們到處走走吧,先看看。」

何楚陪著燕三在軍營中走動,一邊走一邊給燕三作解說介紹。進了軍營,燕三就感受得到那種軍隊才有的森嚴和正律,也感受到那些士兵逢勃的氣息。

燕三不由點了點頭,在治軍方面,何楚還真是有一套,難怪葉秋蝶會選中他給自己做軍事將領,何楚在軍事上,的確是有著過人的本事。

「何將軍,我那支隊伍怎麼樣?」燕三一邊觀看,一邊問何楚。

何楚據實匯報,說道:「公子,你這支隊伍,潛質很好,接收能力很強,學得也很快,就是桀驁不馴,這群年輕人,精力也旺盛,野得很。」

「嘿,野才好,我的軍隊,野就行,我要的不是殺人機器,也不是絞肉機,所以,野才好。」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何楚就奇怪,他不知道燕三從哪裡弄來這麼一支強大的隊伍,個個都是高級別的修練者,戰士曲士都有,而且級別頗高,更重要的是潛力很大,有著很高的升值空間。如此一支強大的隊伍,只怕是稍加訓練組編,就能成為一支所向披靡的王牌軍團。

像這種由戰士、曲士所編排成的軍團,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但是,像這樣的軍團,很多人都無法供養得起,除了有適合的修練者給你挑選之外,還要大量的物資財力,所以,像這樣強大的軍團,只有強大的貴族和國家才能養得起,才能建立得起。像雷耶斯軍團,就是屬於這一類的軍團,所有的士兵都是修練者,要麼是戰士,要麼是曲士,他們擁有眾多的戰技戰曲,擁有他們私人的秘笈。

而就是漢拔大帝三大軍團之一的虎賁軍團,都不可能做到每一個士兵是戰士或曲士,只有一部分是戰士曲士。

燕三這支軍團人數雖然是少一點,但是,每一個成員的高,修為級別也高。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轟、轟、轟……」就在這個時候,一匹戰馬狂奔而來,一個穿著鎧甲的年輕人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大哥,大哥,你終於回來了。」看到燕三,這年輕人興奮無比,急忙給燕三一個擁抱。

這個年輕人,正是虎烈,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何楚帳下訓練,經過這段時間訓練之後,虎烈已經有著很濃的軍人味道了。

兩個人分開之後,燕三上下瞅了瞅虎烈,笑著說道;「哈,看你,穿著一身鎧甲,看起來也是一個大帥哥嘛。」

虎烈搔了搔頭,憨厚地笑了起來。這麼久沒見燕三,他也是十分的興奮和高興。

虎烈身材魁梧,長得高大,雖然他才二十多,但是,他的身材比許多魁梧高大的中年人還要高大魁梧。特別是他穿上鎧甲之後,更是威風凜凜,看起來,實在是一員虎將。

「在軍營中學得怎麼樣?」燕三笑著對虎烈說道。

虎烈搔了搔頭,說道:「大哥,我可笨著了,學得倒不快,還好何將軍常常指點我呢。」

一旁的何楚笑著說道:「打仗他倒學得快,天生是一員虎將,衝鋒殺陣絕對沒問題,就是謀劃戰術,並非他的所長。」

「那好,何將軍,以後多讓他帶帶團,讓他能獨立帶一支軍隊,以後就讓他做前鋒軍團。」燕三笑著說道。

「呵,呵,大哥,我,我,一個人,能帶軍團嗎?萬一,帶不好怎麼辦?」虎烈有些信心不足地說道。

燕三瞪了虎烈一眼,說道:「誰也不會天生就會帶軍隊的,你見過有人一生下來就會帶軍隊打仗的嗎?不會帶,就學唄,帶多了,就熟能成巧,不就會了。」

被燕三這麼一說,虎烈呵呵地笑,搔了搔頭。

何楚也一口答應下來了,他看得出來,燕三是要讓虎烈獨擋一面,何況虎烈也的確是有成為一員虎將的潛力,以後不讓他帶兵,那的確是浪費人才。

沒有一會兒,燕三他們一行走到了張浪他們駐紮之所,看到燕三到來,張浪第一個是興奮得跳了起來。

「嘿,嘿,神主,你終於來了,再不來,就把我憋壞了。」看到燕三,張浪高興地衝了過來,何止是張浪,神歸島這群年輕人,都衝了過來。

燕三乜了張浪一眼,笑著說道:「怎麼憋壞了,是不是又想打架了?嘿,呶,魯老頭不是在這裡嗎?就讓他陪你打打架。」

燕三清楚得很,在他們中,張浪最好動,也最喜歡打架。

張浪看了一旁的魯遜一眼,不好意思乾笑,說道:「呵,呵,呵,魯老師是曲士,而且級別比我高得太多了,我這麼一個戰士,他一下子就能秒殺我,跟魯老師打架,我只能找虐,而且還不過癮,魯老師一個戰曲放下來,就能把我灰灰掉。」

「他是挑戰了三次魯老師,都被魯老師一個戰曲轟飛了,差點躺著下不了床,所以就不挑戰魯老師了。」張星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

「都是我爸他們管得嚴,不可以找那些士兵打架,不然,我就更有事幹了。」張浪見張星揭他的醜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忙是轉移話題。

張良就是一掌拍在張浪的後腦勺上,說道:「打你的頭,這裡是軍隊,你以為是家裡,動不動不打架,鬧出事來,我非收拾你不可。」

張浪只好乾笑,悻悻吱唔了幾句,他雖然野,但可怕他父親了。

「好吧,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陪大家切磋切磋。」燕三笑著說道。反正這段時間他也沒什麼事幹,就在軍營裡住下來吧。

「那太好了。」聽到燕三的話,張浪他們這群年輕人要數是最高興了。

因為燕三悟性高到變態,切磋起來,很快就能了悟他們所學的戰技戰曲,這樣一來,他們就更有話題,而且更能發現他們自己修練的不足。

燕三在軍營中一住就半個月,除了和張浪他們切磋以外,燕三沒少在軍營中走走,和軍營士的士兵溝通溝通,這樣一來,軍隊中的士兵對伯爵大人更加有了個瞭解。

在軍營中住了半個月,燕三收穫也蠻大的,除了在與張浪他們切磋,使得燕三對自己的修練有了更多的領悟之外,燕三也學到了不少軍事上的東西。

對於燕三的天資,何楚都是為之咋舌,看著都是傻眼,不論是軍事章序,還是戰術戰役,燕三學得那是飛快,別人要好幾年學到的東西,他是三五天就能學會,而且是舉一反三,通透無比。

對於燕三這樣的天資,何楚只能用妖孽來形容,燕三現在缺的是實戰經驗,如果有一天燕親自帶軍隊,只怕又是一位戰神誕生了。

不過,對於帶軍隊打仗的事情,燕三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學軍事,只是學學而己,畢竟他是伯爵,一個封地的主人,如果對軍事是一撬不通的話,那就讓人笑話了。

燕三回到伯爵府之後,住了兩天,也覺得沒什麼事可幹,就準備到城裡溜躂溜躂。在霍都縣的日子倒有些無聊了,燕三還真希望藍靖月能回來,說不能再弄一個傭兵任務做做。

燕三在城裡溜躂了好一會兒,也感覺霍都縣變化很大,不論是人流,還是商家,都多了起來,比以前更加的熱鬧,而且各地更多的貨物流入霍都縣,在城裡,到處都能看到顏家的商行,當然,還有其他的商家。

燕三都不由佩服,葉秋蝶這小娘子實在是有一套,難怪別人都會說占星門的傳人,是治國之材,這也難怪葉秋蝶如此的自信滿滿,只要給她機會,她就能建立了個強大的國家。

燕三無所事事地閒逛,不知不覺中逛到衙門口了,燕三覺得反正都沒事幹,不由去看看葉秋蝶處理事務吧。

所以燕三就往葉秋蝶辦公時所在的院落跑去,衙門中的衙役都認得燕三他這個伯爵,也沒有任何人阻攔燕三。

「怎麼,你是閒著無聊,就往我這裡跑了。」葉秋蝶燕三看到燕三,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

「嘿,嘿,葉小娘子,你這話就太傷人了。我這個主人,是特別的體恤自己的屬下。呶,你看,這是我給你買的水果。我就知道你操勞辛苦,所以,特地買來水果犒勞一下你。我這樣好的主人,你上哪找去。」燕三嘿嘿笑著說道,拿著一籃水果放在葉秋蝶桌面上。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肯定是遇到奸商了吧,看你是一凱子,所以求爹求娘的讓你買些他的商品。」

「喂,喂,葉小娘子,嘴不要這麼利好不好,老是傷人。什麼遇到奸商,哥這叫體恤民情,體諒自己的子民。」燕三哇哇叫說道。

葉秋蝶對於燕三的話充耳不聞,整下著資料。這時,她正好拿起一份冊章,抬頭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既然這麼無聊,那就給你一件事做做吧,免得你到處閒逛晃動,讓老百姓還以為你這個伯爵是個吃閒飯的人。」

「什麼事?葉小娘子,我們事先可要說好,太繁瑣太複雜的事,我可不幹,我還忙著修練呢,簡單的事幫你一把,還差不多。」燕三也覺得有些閒,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也就答應下來了。

「什麼幫我一把,你是霍都縣的主人,還是我是霍都縣的主人,這本是你該做的事情。」葉秋蝶沒有好氣地說道。

葉秋蝶一點都不臉皮,厚著臉皮地說道:「這叫各司其職,如果作為主人的,事事都要親力親為,那麼,這樣的主人,也未免太失敗了吧。這種人,要麼是受虐狂,要麼疑心太重,事事都不相信屬下。哥是一個英明神武的主人,我的信條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少來這套。」葉秋蝶扔了一張很舊的地圖給燕三,說道;「我們在最北,還有一個村莊,叫萬山村。他們算是屬於一族,這個族的人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之中,以以前的統計,他們差不多有二三千人。這段時日子一直忙著沒去那裡,你去一趟那裡,除了普查一下人口,順便招募些年輕人來參軍。」

「喂,有何楚那支軍隊,還不夠嗎?我們霍都縣也沒多少人口,也就十多萬左右的人口,你總不可能來個全民皆兵吧。」燕三對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等到打仗的時候,你就會感覺自己的軍隊少了,到時,你就不會嫌多了。」

「葉小娘子,你最好別弄錯,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去打仗。」燕三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哼,到時由不得你。不是你不想別人就不會打過來別人可不希望徵求你的意見要不要打過來。」

「我們霍都縣遠在北方,打仗怎麼可能會打到我們這裡來呢?」燕三一怔,說道。

「你不要忘了,霍都縣可是左右鄰近著棲鳳國和聖光國。」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意外,他並不是一個笨人,相反他聰明絕頂,怔了一下,說道:「你意思是說,聖光國,棲鳳國,漢拔大帝國,在將來會發生三國戰爭?」

「這話我可沒說,未雨綢繆,並不非不是一件好事。」葉秋蝶說道。

「好吧,我就去一趟吧,能不能招到新兵,我可不敢保證。」燕三收下地圖,說道。

第九章 萬山村

第二天,燕三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打算去那個叫萬山村的地方。

不過,燕三並不識路,就算葉秋蝶給了他一張霍都縣的詳細地圖,但,要在這高山峻嶺之中找一個村莊談何容易?

所以,葉秋蝶派了一個對萬山村有些瞭解的衙役隨燕三去。燕三這一次去萬山村,除了普查萬山村的人口外,順便還招募一些年輕人加入何楚新組建的軍隊。

萬山村,是在霍都縣的最北邊,事實上,也是漢拔大帝國的最北端,那裡已經是漢拔大帝國最後一個村莊了,從萬山村再往北走,就是連綿不斷無邊無盡的崇山峻嶺,因為是無數的崇山峻嶺,所以,上千里的荒山野嶺都沒有人煙。

而萬山村往北那些連綿不斷的無窮盡荒嶺莽山,被外面的人稱之為十萬大山,意思是說,從霍都縣最北邊境往北走,就是無數的大山,沒有盡頭。

從縣城出發,就算騎馬,趕到大山腳下,也要一天的時候。燕三他們當天下午,就到了霍都縣最北端的最後一個小鎮了。

燕三和衙役在小鎮上住了一宿,第二天燕三和衙役棄馬步行前往萬山村。因為從這小鎮到萬山村,都是崎嶇的山路,就算是馬匹,也不方便。

「我們到萬山村,還要走多遠?」燕三問衙役,看著莽荒的山嶺,燕三都不由苦笑了一下,走進這連綿不斷的山嶺,燕三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走進了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一樣,那裡的山嶺也是連綿不斷,山峰高聳峻拔。

「回伯爵,我們走快一點的話,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萬山村。」衙役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這地方,還真偏僻,走了大半天,見不到半個人影,燕三就不由問道:「萬山村的居民,就不與外界聯繫嗎?他們既然有二三千人,有這麼多人,走出來的人,應該不少才對。「

衙役忙是說道:「伯爵,萬山村的居民,雖然有二三千人,但是,他們很少與外界聯繫,只是有時換點鹽鐵之類的必需品才會有人出來。他們是屬於高山族,世代都是居住在深山老林之中。」

「他們以什麼為生?」燕三問道。

衙役說道:「小的以前還沒做衙役的時候,曾經去過兩次萬山村,他們多數都是自力更生,吃的自己種,穿的自己織。有時會用一些野獸的皮毛和一些礦產來換些鹽鐵。」

「哦,原來是這樣。」燕三說道。

燕三是戰王級別的高手,就算是步行,也是健步如飛,速度很快,衙役雖然不是一個高手,但,多多少少的拳腳也練過,底子還是有一點,比起普通人來,那是好多了,所以走起來也不怕。

他們比較早的趕到了萬山村了,遠遠望去,就能看到有房屋依著山勢而建,而且並不少,這些房屋從山腳下開始,建到山腰,而且左右兩側也建了不少的房屋。

遠遠就看到裊裊的炊煙,燕三說道:「看來,他們的確是不少人。」

衙役說道:「其實,他們並不止我們眼前這個山頭,附近五里幾個山頭都有人居住,零零散散,加起來好幾百戶人口吧,外人把這裡統稱為萬山村。我們眼前這個村莊是最大的一個村莊,一半以上的人,都居住在這裡,所以,其他幾個山頭居住的人,都歸入萬山村。」

「我們怎麼普查,一家一家走嗎?」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募兵我們總不能貼上一個告示,讓有興趣的年輕人,來報名吧。說不定,這村子裡識字的人,一個都沒有。」

「看來,我們只有用這個辦法了。」衙役也苦笑。

燕三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這還真是一個苦差,難怪葉秋蝶會沒把這事處理完。既然都來到了,還有什麼辦法,燕三隻好說道;「我們先從哪裡開始?」

衙役說道:「我們先去村長家吧,老村長,小的倒認識,這樣的話,我們普查比較方便。」

燕三覺得衙役的主意不錯,就點頭同意了。

萬山村雖然有幾百戶人家,但是,他們基本上都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他們基本上是自給自足。不過,今天他們萬山村倒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當燕三兩個人進村之後,立即響起了狗吠之聲,聽到狗吠之聲,不少村民們探出頭來看個究竟,看到燕三兩個人陌生人的時候,村民們都不由好奇,因為他們萬山村基本上是沒有人到這裡來,一年都來不了一個陌生人。

而且,燕三不論是從穿著還是舉止看起來都像是高貴人物,這更讓村民們不由為之好奇,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來幹什麼的。

所以,沒有一會兒,三三五五的村民聚集在一起,低聲談論,但,村裡人淳樸,又不好意思靠近,過來問過究竟。

倒是有一些小孩子,遠遠地跟著燕三和衙役,十分好奇。

最後,衙役帶著燕三來到了一座頗大的屋前,此時,屋前已經站了好幾個人,衙役對其中一個年快五旬的人叫道:「老村長,不認識我了?上次我來你家賣鹽巴的小林呀?」

「呵,呵,呵,是林老闆,好幾年沒見到你了。」這個就是衙役要找的老村長,看到衙役,也很高興,笑呵呵地說道。

老村長一家人熱情萬分把燕三和衙役請進屋中,讓家人泡上熱沸沸的山茶。

「這位是我們霍都縣的主人,燕家現任家主,伯爵大人。」坐定之後,衙役給村長介紹燕三。

在霍都縣內,就算再遠再偏僻的地方,也有人聽過燕家伯爵,畢竟,燕三一直都是霍都縣的主人,統治霍都縣快近千年之久了。

聽到燕三是伯爵大人老村長帶著一家人,急忙跪拜,這反而弄得燕三有些不好意思,讓老村長一家起來。

拜過伯爵之後,衙役說出他們的來意。

「呵,呵,咱村,好像,好像二十年前來過普查人口吧。」老村長露出老頭的笑容,說道:「不過,招募士兵,這個,這個俺也做不了主,只有挨家挨戶去問了,看哪一家的娃願意去當兵。」

畢竟,現在不是戰爭年代,招募士兵是以自願為原則,總不能說,把人家強行拉去當兵吧。特別是霍都縣,在燕酒徒手中是沒有軍隊的,從來沒有招募過新兵,強行募兵的事,更加是沒發生過了。

「那到時只好請村長你辛苦一下,陪同我們去問一下了。」燕三苦笑了一下,這樣攤家攤戶,少說也十來天才能完成任務吧,看來,他們是要在這山裡住上一段時間了。

老村長是爽快地一口答應下來了。

「爺爺,爺爺,狗蛋搶我的石彈。」就在這個時候,老村長的孫子衝了進來,對老村長叫著說道,眼中都淚汪汪了。

「呵,娃,爺爺正陪著大人說話,去找你爹去。」老村不好意思,推著自己村子說道。

「但,狗蛋搶我的石彈,爺爺,你看,我的石彈被狗蛋搶走了好多好多。」小孩子淚旺旺地對自己爺爺說道,張開小手,把自己手中的石彈給自己爺爺看。

小孩子不聽話,讓忠厚老實的老村長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對燕三兩個人說道;「小孩子頑劣,讓伯爵見笑了。」

但,燕三沒把注意力放在村長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小孩子手中石彈上,燕三看著小孩子手中的石彈,招了招手,說道:「小dd,你手中的石彈拿來給哥哥看一下。」

山裡的孩子,比較害羞,看到陌生人與自己說話,反而是有些畏縮,不由向爺爺身後躲。

「呵,呵,小娃,把你石彈給伯爵看看。」老村長忙是對自己孫子說道。

在老村長再三哄說下,小孩子才把自己的石彈遞給了燕三。燕三用掌握著這些石彈,仔細看了起來,燕三拿起其中一個石彈,放在眼前,靠近有光的地方,仔細地看。

這石彈有些灰白色,但,灰白色中又像是打了臘一樣,有著一股淡淡的光澤。似乎,是一種不怎麼起眼的臘石一樣。

但,燕三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在上兵家呆了一段時間,學過兵器曲器煉造,對於礦石,有著很深刻的瞭解。

「大人,有什麼問題嗎?」衙役見燕三仔細地看不起眼的小石彈,輕輕地問道。

就是老村長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他不敢輕易發問,冒犯伯爵大人。

「沒什麼事。」燕三心裡面有了個底,說道:「只是覺得這石頭有些可愛而己。」說到這裡,燕三說道:「村長,你們這些石彈,是從哪裡來的?」

「回伯爵,這種石彈,我們這裡叫銅臘石,不值錢的東西。有時挖一些銅礦石的時候,這種銅臘石就會包裹在銅礦石外面,我們這裡不少這種石頭。」老村長據實說道。

燕三在心裡面不由一震,這種石頭還不少?燕三就說道:「哦,這種石頭,都是哪裡產的居多?」

「回伯爵大人,這石頭,我們村外雞公山就有得產。」老村長忙是說道。

燕三忙是說道:「有空的話,帶我去看看吧。小林,明天你負責普查村裡的人口,我跟村長到雞公山看看。」燕三吩咐衙役。

衙役不知道燕三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燕三沒說,他為作下人,也不敢輕易過問。

至於老村長,更加不會說什麼了,老實如他,在他心裡面,伯爵是很高很大的貴族,偈伯爵這樣的大官人能到他們家來,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他當然願意為伯爵效勞了。

為什麼燕三會把普查人口的事情和招募士兵的事情放下來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那石彈吸引了燕三的注意。在村民眼中不值錢的銅臘石,但,在燕三的眼中,那就不得了了,燕三認為,那並不是什麼鋼臘石,而是魂石。

魂石,那可是打造兵器的三種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而且,魂石在打造兵器中,可是極為重要,魂石的質量越好,在打造兵器的時候金屬就越容易與兵骨融合,而且還不會破壞兵骨的力量印記。

在打造兵器中,所消耗的魂石數量是極大,很多時候,在打造兵器的時候,魂石與金屬的比例是以一比一,有時候會更多,因為魂石多,在打造兵器的時候,更能融合金屬

在靈藍大陸,產魂石的地方並不多,而且,上好的魂石更加的少,再加上魂石的消耗量大,所以,魂石常常是供不應求,而且質量好的魂石,有時比金屬還要貴。畢竟,打造兵器,並不只有一種金屬,打造不同的兵器,有著不同的金屬,而魂石卻只有一種。

燕三在上兵家學過兵器曲器的鑄造,對金屬礦石有著很深的瞭解。萬山村的村民,與世隔絕,又沒有有見識的人來過這種偏僻的地方,所以,就算是有魂石,也沒有人知道,而不知情的村民,還把魂石當作是銅臘石,平時挖些銅礦的時候挖到了這些石頭,都會當作沒有用的廢物扔掉。

當晚,燕三和衙役在老村長家裡住下,第二天,衙役去普查人口,而燕三則想去看看魂石所在地,老村長和他的小兒子帶上鎬,帶著燕三去那個叫雞公山的地方去看看。

老村長父子倆子帶著燕三去雞公山,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他們終於來到了山腳下,看模樣,這裡以前是被挖過,山腳下各處都是坑坑窪窪。

「呵,呵,伯爵大人,這裡以前是我們的銅礦坑,我們村裡人,有時會挖點銅礦石,到外面去換點鹽鐵之類的東西,不過,我們這裡的銅礦很少,每次挖很深的銅臘石,才能挖到一些銅礦。」老村長對燕三說道。

「挖個舊坑看看。」燕三對老村長說道。

老村長父子倆找到了一個舊坑,用鎬挖了起來,小半天之後,弱於把舊坑挖開了,掰開泥土,給燕三看,說道:「伯爵大人,這就是銅臘石。」說著他們父子倆刨出一個頗大的石蛋滾了上來。

燕三仔細地看了看石蛋,然後拔出自己的閃雷刀,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沉喝一聲,一刀如閃電一樣劈下,「鐺」的一聲,火星濺射,石蛋被燕三一刀劈開了。

老村長父子都被燕三的神勇所驚呆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燕三仔細地觀看被劈成兩半的石蛋,只見石蛋斷口紋路晶瑩,燕三在心裡面一震,魂石,果然是魂石

「你們這裡銅錯石多嗎?」燕三問老村長說道。

老村長搔了搔頭,說道:「應該很多吧,具體有多少,俺也不知道。以前,傳說,我們這裡可是有一條礦脈的,傳說,那礦脈,能挖好多好多的銅礦。礦脈經過我們雞公山,猴子窩,玉柱峰等等。」

聽到老村長的話,燕三掏出地圖,這地圖是他出發的時候葉秋蝶給他的霍都縣詳細地圖,燕三打開來,仔細地看了一下,對老村長說道:「你看,這裡是你們萬山村,這個方位是南,這裡是北,你看看,哪此是你說的雞公山,猴子窩這些。」

燕三手中的地圖已經算詳細了,但是,像這些小山名,肯定不會標在地圖上。

老村長仔細辯認了燕三手中的地圖,過了好一會兒,指著地圖的山勢說道:「伯爵大人,這裡是我們的雞公山,還有這裡,這是猴子窩,這裡是玉柱峰。」說著,一一把小地名指點出來。

燕三忙是用筆把這些小地名標上,竟然線條連接起來,但,燕三剛連接到一半,燕三就停下了動作了,他心裡面顫抖了一下,因為經過他一標示,有線條把山脈連貫起來,他突然覺得,這些標示和山脈以及山名好像很熟悉,他好像是哪裡見過一樣。

寶礦圖,寶礦圖,對就是寶礦圖燕三終於想起來了,在茵葉海的船上,當時他和藍靖月聯手坑奸商公羊商的時候,公羊商最後輸得精光,當時公羊商想翻身,把一張寶礦圖當作幾千枚紫晶幣壓給了燕三。

當時魯遜說這張寶礦圖是一代名匠歐冶子所留下來的,應該是真貨,所以燕三就與公羊商再賭一把,連這張寶礦圖也贏到手,當時燕三並沒怎麼樣把這寶礦圖放在心上,因為靈藍大陸山嶺無數,想要找到幾個只有山峰名的地方談何容易。

想到這裡,燕三立即掏出那張寶礦圖,幸好,這張寶礦圖燕三並沒有扔掉,帶在他身上。

燕三拿出寶礦圖一對照,心裡面不由哆嗦了一下,他這張寶礦圖上所畫的山脈山嶺,就是萬山村一帶的山峰山脈,雞公峰,猴子窩什麼的,都在上面標示著,而且上面的線條,是畫著寶礦的礦脈走勢。

只不過,這張寶礦圖帶的是小地方,就算你拿著這寶礦圖照著靈藍大陸地圖對照,再詳細的地圖,你也找不到這樣的小地方。

「走,到這個地方挖挖看。」燕三拿著寶礦圖,對老村長父子兩人說道。

燕三帶著老村長父子倆在山上走了一天,一邊走一邊挖,而燕三心裡面,那是說不出來的興奮,這是魂石礦,而且,這裡所蘊藏的魂石礦是極為豐富。

因為有了歐冶子的寶礦圖,燕三也不用探礦脈,按照上面所標示的地方去挖,燕三經過驗證,歐治子所畫的寶礦圖完全是沒有錯,礦脈路線完全是正確。

這麼說來,當年歐冶子是來過這裡探礦了,至於後來這些魂石礦為什麼沒有被挖出來,就沒有人知道了。

第十章 魂石礦

燕三在萬山村呆了二三天時間,就回來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沒多帶其他的東西,只帶了一包礦石回來。而且衙役也被他丟在了萬山村,因為衙役的人口普查還沒有弄完。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葉秋蝶見燕三回來,還是個人,就奇怪了,她以為燕三至少也得半個月才能完成任務。

「嘿,嘿,不行嗎?我先回來溜溜。」燕三促狹地對葉秋蝶笑著說道。

葉秋蝶斜看了一眼,說道:「你不會是跑到萬山村逛了一趟就回來了吧?你人口普查完了沒有?你沒有招募到一個士兵嗎?」

「嘿,衙役正在做這件事呢,嘿,我想葉小娘子這樣的大美人,所以早早就回來了,葉小娘子你沒聽說過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是好幾天沒見葉小娘子了,所以如隔十幾個秋,要知道,一個人有幾個十幾個秋給你浪費呢,所以嘛,我們要好好珍惜彼此相處的時光。」燕三輕笑起來,對葉秋蝶眨了眨眼睛。

葉秋蝶被氣得**起伏,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死燕三,少來這套,你自己該做的事情,竟然一點都沒做好,氣死我了」葉秋蝶是被他氣得牙癢癢的。

燕三受傷的模樣,說道:「葉小娘子,你這也太未免傷我的心了吧,我可是對你一片癡情,萬里迢迢,日夜趕路,馬不停蹄,為的就是見你這個美娘子。我回來了你倒好,一句安慰誇獎的話都沒有,反而罵起我了?你這也太不溫柔,太不體貼了吧。」

葉秋蝶氣得牙癢癢,咬牙切齒地說道:「傷你的心?哼,哼,我是巴不得把你心挖出來剁來餵狗了」

「喂,喂,喂,葉小娘子,話不要說得那麼惡毒行不。雖然說,最毒婦人心,但,你就不能嘴軟一點,溫柔一點,善良一點。你看看,看看我家的上兵雪,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善良。你跟她一比,你一點兒都不像個女孩子,空有一身美麗的皮殼。」燕三哇哇叫著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那你就去找她唄,我又不是你的妻子,鬼才懶你什麼溫柔體貼。」

「好了,小娘子,別生那麼大的氣,跟你開開玩笑而己。」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哥先回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的重要事情,就是賺錢吧?哼,你又耍什麼花樣了?死燕三,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一聲不吭,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逃到外面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連伯爵府的門都沒得進」葉秋蝶氣得牙癢癢地說道。遇到這麼一個無賴、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主人,實在是上她上輩子欠了他的,什麼事都要她當家作主,什麼事都要她拿主意,身為主人的燕三倒好,自己什麼都不幹,樂個清閒。

「喲,喲,喲,小娘子,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我家很嚴厲的小妻子一樣,好像我這個做老公的三更半夜跑出去鬼混,我家小娘子吃醋了。哇,這口氣,一股子的酸味兒,太酸了,太酸了,小娘子,來,讓我聞聞,你吃醋了沒有。」燕三促狹大笑起來,說著,還真的是湊過頭去,去聞了聞葉秋蝶的櫻桃小嘴。

「吃你的頭」葉秋蝶粉臉一紅,氣惱得一把把燕三的頭顱推開。

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說道:「醋味我就沒聞到,一股胭脂味我就聞到了。嘿,嘿,葉小娘子,不會吧,喲,喲,喲,你這麼美麗的人,還塗胭脂水粉呀。人家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嘿,嘿,你的悅己者,不會是我吧?雖然,哥知道自己是很英俊很帥氣,但是,哥是浪子,可千萬別愛上哥喲。」

「死燕三,你是不是想找死,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葉秋蝶被他氣得吐血,粉腮一鼓,撲閃撲閃的秀目一咪,咬牙切齒。

燕三乾笑,說道:「好了,小娘子,不要當真,開開玩笑嘛,我看你天天這麼忙,天天這麼累,所以,逗你開心開心,你看,我這個主人多好。」

「如果你真的會體恤下人,就不會做無賴,就不會做個甩手掌櫃。」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笑著說道:「嘿,嘿,我現在不是正努力學習嗎?我現在就是為我的葉小娘子著想,準備為你賺上一座金山銀山,如此一來,我們家的葉小娘子,所有的行政開支了,所有的軍備支出了等等的一切,都有錢了。這樣一來,我們家的葉小娘子,就不會那麼累了。」

「哼,賺錢,你給我正經一點,如果你像上次那樣,跑到茵葉海去做傭兵任務,那就免了。」葉秋蝶哼了一聲,想到上次燕三一聲不哼就跑到茵葉海去,就把她氣死了。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遠在茵葉海,她想幫助他,都幫不了。

「好了,這一次肯定不是什麼傭兵任務,而是一個大大的賺錢機會,搞不好,嘿,嘿,嘿,以後那些大財團什麼的,還要看哥的臉s三得意洋洋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目光一凝,說道:「你這時搞什麼鬼?」她還真的不知道,像燕三這個奸似鬼的傢伙,有什麼鬼點子使出來。

「不,不,我做的是正經生意,正正經經的。嘿,嘿,這一次,說不定我們是富源滾滾而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你想做什麼生意,說來聽聽?」葉秋蝶看燕三自信滿滿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說道。

「保密,暫時保密,等我確定下來了,再告訴你。」燕三神秘兮兮地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你說了。」

燕三也沒在意,笑著說道:「冷煙哪裡去了,我要她幫我辦一件事情。」

「她正在審閱情報,你自己去找。」葉秋蝶沒有好氣,白了燕三一眼,然後就離開了,忙自己的事去了。

聶冷煙以前的辦事處是在帝都,不過,她跟著燕三回到霍都縣之後,她把辦事處移到了霍都縣了,移到了伯爵府了。隨著她的情報網不斷擴大,傳遞回來的情報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當然,聶冷煙也常離開霍都縣,到外面主持情報工作。

遇到燕三這樣不負責任的主人,聶冷煙也沒辦法,情報部門的事情,由她一手操辦,一切事情,都是她作決定。遇到這樣放任權力的主人,聶冷煙都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冷美人,哇,好努力喲。」燕三走進聶冷煙工作的樓閣,看到聶冷煙此時正低首審閱一些重要情報。

而聶冷煙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然後又低頭,不理燕三。

但,燕三厚著臉皮,走了過去,走到聶冷煙的身邊,而聶冷煙,當作他不存在,理都不理燕三。

「喂,冷美人,你這也太沒人情了吧,好歹我也是你主人,打一聲招呼,你也不會死吧。我這麼好心來看你,你竟然理都不理人家,這也太傷我的心了吧。」葉秋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說道:「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

燕三見聶冷煙那冰冷模樣,乾笑,說道:「唉,沒辦法,這年頭,婢女都比主人酷。好了,我也不廢話,你幫我辦件事。我這裡有一封信,還有一小包東西,讓我們情報部門下的人,快速送到上兵家首席大匠師手中。上面有收封人名字。」說著,燕三拿出一個小包和一封信,遞給聶冷煙。

聶冷煙看了看,就收下了,說道:「我們會很快送到,安全無失。」這美人兒實在是惜字如金。

「喂,冷美人,你就沒其他的話與我說了嗎?」燕三見聶冷煙冰冷模樣,就忍不住想逗逗她,說道。

「說什麼?」聶冷煙連頭都不抬,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比如說,最近有沒有想公子爺了,又比如說,看到公子爺回來了,高不高興呢等等。」

「沒有——」聶冷煙乾淨利索地回答燕三的話。

「呃——」葉秋被她一句話給堵住了,噎著無語。只好聳了聳肩,說道:「算了,與你這樣的冷美人**,也是浪費哥的感情。我要進山了,你幫我轉告葉小娘子,我去一趟萬山村。」

「你不會自己去說。」聶冷煙冷冷地說道。但,她話說完之後,燕三早就走了,完全沒把她的話聽入耳中,聶冷煙抬起頭來,不由被氣得牙癢癢的,這種任性胡來的主人,實在是氣死她了

這一次,燕三進山,一住就是十多天,因為,他要把魂石礦的所有礦脈位置探清楚,摸清礦脈的具體走向。這幸好他在上兵家學煉造兵器的時候學到了不少關於石脈的知識,這讓燕三派上用場了。

探得越明,讓燕三就越興奮,因為,萬山村魂石礦的蘊量大的驚人,而且魂石的質量都很好。這一次,他真的是發大財了

當燕三再一次從萬山村回來的時候,燕三背了一大簍筐的魂石礦回來。

葉秋蝶和聶冷煙都不知道燕三突然跑回萬山村幹什麼,當聽到燕三回來了,葉秋蝶和聶冷煙都放下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去看看燕三。

當葉秋蝶和聶冷煙走進燕三居住的院落時,發現燕三在院子裡擺滿了盆瓢桶缽,還有不少許多古怪的工具。

燕三把院子裡弄得到處都是水,此時,他正在清流著一塊一塊的礦石,忙得不亦樂乎。

「你給上兵家匠師的,是礦石樣本?」聶冷煙第一個開口,看著燕三。

燕三停下手頭上的活,嘿嘿地笑著說道:「喲,沒有想到我的冷美人消息這麼靈通,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上兵家匠師往我們這趕來了,明天應該能到。」聶冷煙冷冷地對燕三說道。

聽到聶冷煙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因為他讓聶冷煙把礦石樣本送到上兵家首席匠師手中,是想讓他幫自己鑒定一下礦石的質量和級別,雖然他也懂礦石,但,畢竟經驗遠比不上老匠師。

「既然來了。」燕三不由有些意外,回過神來,聳了聳肩,說道:「也好,來了就來了唄,我手頭上正好還有些礦石,讓他來看看也好。」

這時葉秋蝶蹲下身子去,拿起燕三已經清滌好的一塊礦石,仔細端詳起來,然後又放在陽光下仔細看。

「魂石礦」葉秋蝶見識廣,她認出來了,不由吃驚地望著燕三,說道:「你說的做生意賺大錢,指的就是魂石礦?」

「嘿,葉小娘子也不算太笨,終於被你猜對了。」燕三促狹地輕笑說道。

葉秋蝶盯著燕三,說道:「萬山村的魂石礦有多少?」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嘛,還不確定,除非一直往下挖了,才知道具體有多少,不過嘛,以我看,只怕幾十年挖它不光。」

葉秋蝶心裡面一震,要知道,魂石可是值錢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財團和國家都想擁有大量的魂石礦,因為,魂石礦越多,不論是財團還是國家,才能更奢侈地裝備那些低級別的武器,如果是財團和國家大量的武裝力量都裝備了兵骨類的兵器,那戰鬥力足可以上一個台階。

要知道,鐵器級別的兵器,只用打造高級兵器剩下的兵骨粉兵和兵骨粉末就可以打造,雖然鐵器級別的兵器無法以高級兵器相比,但是,比普通的金屬兵器,不知道強上多少。

就是利器級別的兵器,也不難打造,因為利器級別的兵器,只用百年的靈獸兵骨就行,也就是將級別的靈獸兵骨,事實上,許多利器級別的兵器都用上了卒級別的兵靈獸兵骨,也就是說,幾十年的靈獸。

上千年的靈獸獵殺起來的確是困難,上萬年的就更加不用說了。但是,如果說,幾十年或百年的靈獸,只要一個實力強傭兵團組出一個隊伍,只怕是可以大量的獵殺幾十年或百年的靈獸。

事實上,現在很多煉造兵器的家族或門派都屯積了不少幾十年或百年的靈獸兵骨,原因很簡單,因為鐵器級雖和利器級別所面對的消費團體,都是一些級別比較低的戰士或曲士,賣不到什麼好價錢。

雖然大家手中的兵骨多,而且,也不缺一些比較普通的金屬,但是,大家缺的是魂石。因為魂石是消耗量遠比兵骨要大,特別是低級別兵器鑄造,所消耗的魂石和打造高級的兵器還要多,因為打造低級的兵器,不論是兵骨還是金屬,都遠沒有打造高級兵器的材料好,所以融合性很差,需要更多的魂石。

魂石產量本來就比較有限,誰願意把大量的魂石浪費在低級的兵器之上?多數的鑄造家族和門派,常用一些打造高級兵器所殘留下來的或者是質量低劣的魂石來打造低級別兵器。

但,魂石的產量有限,就算是質量差的魂石,也不會多到哪裡去。

所以,如果有大量的魂石生產的話,這絕對是讓許多財團和國家都會為之瘋狂搶購,如果你有魂石礦,那就是等於擁有了金礦。

見識廣的葉秋蝶,當然是明白這個道理,這也難怪芳心一震。

「嘿,嘿,怎麼,葉小娘子,被嚇呆了?」葉燕促狹地笑著說道:「哥這一次是不是發大財了?」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發大財是沒錯,哼,一不小心,你是有命發財,沒命享受。」

「呸,呸,呸,死葉秋蝶,你這是什麼烏鴉嘴,哥還沒有好好享受呢,你就詛咒我了。是不是你的公子爺發了財之後,你就想你公子爺早死早超生,然後你可以瓜分公子爺的財產。」燕三沒有好氣地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不論是金屬,還是魂石或者是曲木,這可是打造兵器的材料,是武裝軍隊的基本物品,這可是戰爭物資。哼,如果外人知道你擁有如此多的魂石礦,只怕那些門派,那些財團,那些國家,都會打你的主意。哼,光武帝知道消息,第一個就會想從你身上搾壓到寶礦。」

「這麼說來,我們豈不是要偷偷摸摸地賣魂石了?」燕三一怔。

葉秋蝶搖頭說道:「不,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霍都縣擁有豐富無比的魂石礦,讓那些門派,那些財團,那些國家全部都知道。」

「喂,喂,喂,葉小娘子,你不會是想害死我吧。」燕三哇哇叫著說道:「以光武帝那屠夫的個性,知道我擁有這麼多的寶礦,說不定會動手宰了我,然後他名正言順地收回霍都縣,獨吞寶礦。」

「怎麼,現就就怕了?」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

燕三瞪眼說道:「什麼怕不怕,這與怕不怕沒什麼關係。哥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再說了,我們悶聲發大財多好呀。」

「你錯了,知道的人越多,竟爭就越激烈,大家都想壟斷你手中的魂石礦,那麼,他們就會相互抬高價格,我們要從中得利。」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聽到葉秋蝶的話,燕三不由也覺得有道理。

第十一章 大買賣

「消息傳出去後,你自己小心」少說話的聶冷煙冷冷地開口說道:「光武帝一定會找你麻煩。」

「為什麼?」燕三看了看聶冷煙,說道:「你就這麼肯定光武帝會找我麻煩?」

聶冷煙冷聲地說道:「因為光武帝近兩年來打造了大批的兵器,特別是兵骨兵器,他們是四處收集材料,不論級別高低。」

「嘿,嘿,管他呢,等哥賺到大錢發了大財以後再說。」燕三不在乎,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

聶冷湮沒說其他的話,只是提醒燕三。

葉秋蝶再問了燕三魂石礦的事情,聽到燕三的述說之後,葉秋蝶不由沉吟起來,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正如聶冷煙所說的一樣,在第二天,上兵家用首席匠師楊匠師真的是獨身一人趕到燕三霍都縣了。

燕三在伯爵府門外迎接楊匠師,以前燕三在上兵家的時候,和上兵家的許多大匠師都很熟悉,不論是負責探礦的,還是負責鑒定材料的,或者是負責冶煉的等等,燕三都與他們打成一團,燕三的所有鑄造兵器的技術和知識,也都是從他們身上學來的。

「哈,沒有想到大匠師你會親自來,我只是想讓你鑒定一下魂石的質量。」燕三迎接楊匠師,笑著說道。

楊匠師含笑,說道:「你送來的魂石,質量很優良,家主說你是發現了大礦脈了,魂石而言,礦脈越大,質量就越優良,凝積的精華就越多,所以家主讓我來看看。」

「嘿,嘿,嘿,大老闆不會是對我的石礦動了心思吧。」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楊匠師含笑地說道:「如果是別的人,我倒不好說話,但,是燕三你的話,我倒可以把話挑明。單以我家主來說,家主絕對不會對你的礦脈動半點心思,現在上兵家擁有的東西,夠讓人嫉妒了,再擁有魂石大礦脈的話,更加招來風雨。」

說到這裡,楊匠師在燕三耳邊低聲地說道:「我來之時,家主讓我轉告你,現在漢拔大帝國正在大量生產和打造兵器,上兵家承接了不少兵骨兵器的打造,家主要我告訴你,魂石礦脈這東西,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礦,叫你小心一點。」

燕三把這話一聽,也就明白,上兵烈沒有把話挑明,但,暗示已經夠多的了,上兵烈的話很明白,叫燕三小心光武帝。

「呵,呵,多謝大老闆的關愛。」燕三忙是道謝說道。

楊匠師含笑地看著燕三,說道:「你都快成為家主的女婿了,家主只有小姐這麼一個女兒,他能不操心嗎?」

燕三聽到這話,只好乾笑起來,頗為不好意思,但,他仍然問道:「雪美人最近怎麼樣?」

「小姐聽說快要出關了,只怕到時她肯定會來霍都縣。」楊匠師對燕三說道。

聽到楊匠師的話,燕三不由心裡面一喜,這麼說來,他很快能見到上兵雪這美人兒了,想到上兵雪,燕三心裡面不由一喜,心裡面無由高興。

燕三笑著說道:「既然大師都來了,今天在我這裡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就進山看看,有你這樣的匠師給我把把眼睛,那我就更放心了。」

上兵家的首席匠師,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不單是鑄造技術是大師級別,而且探脈的目光也是特別的毒。

「好,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只有進山看了,才知道你這礦脈的具體質量有多好,才知道你礦脈的究竟有多大。」楊匠師也是個爽快的人,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把楊匠師迎接進府中之後,讓忠叔招待他,安頓他住下。

就在當天的下午,燕三的伯爵府中卻來了一個客人了。

「顏大美女?」燕三看到前來拜訪的人,不由不得怔,驚訝地說道。

前來拜訪的正是成熟高貴、端莊嬌麗的大美女顏夜蓉,顏夜蓉風姿綽綽,風儀迷人極了,一向嚴肅的她,看到燕三,都不由露出笑容,說道:「怎麼,不歡迎嗎?不讓我進去坐坐。」

燕三隻好招待顏夜蓉進來坐下,當僕人端上香茗之後,燕三乜了顏夜蓉一眼,說道:「顏大美女,你跑到我這裡來有什麼請教呢?」

「燕三公子,你這話說來,也太冷寞了吧,好像我只會有事才會來找你一樣。」顏夜蓉開玩笑地說道:「我難得來霍都縣一趟,難道就不能前來看看老朋友嗎?」

「嘿,嘿,嘿,看我?就免了,當然了,你提著十萬八萬的黃金白銀來看我,那我就是十萬分的歡迎。」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顏夜蓉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又是三句不離開行,實在是讓人服了他了。顏夜蓉妙目流轉,迷人可愛,徐徐地說道:「只要燕三公子開聲,十萬八萬,那是小數目。」

「嘿,嘿,顏美人,有話就直說吧。俺是個粗人,是個大老粗,說話不會轉彎抹角,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所以,俺引用一句很粗魯的話:有屁快放。」燕三笑著說道。

顏夜蓉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難道夜蓉在燕三公子的眼中,就是那麼勢利的人?」

「嘿,做買賣的,就算是不勢利,但心裡面也有一顆買賣的心,逐利是商人的本性,哪裡有利潤,就像蒼蠅一樣往哪裡飛去。像顏美人你這種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可能有那個時候專程的跑到我這裡來跟我喝喝茶,聊聊天,打打屁嗎?嘿,反正我們也不是陌生人了,一回生,二回熟。連嫖客和拉皮條的都能成為熟人,我們兩個人,那更加不用說了,可以更加親熱一點。所以,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們免得轉彎抹角,我們也用不著把勾心鬥角的這些玩意浪費在我們彼此的身上。」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什麼嫖客什麼拉皮條的」顏夜蓉哭笑不得,啐嗔了一聲,又氣又惱,又沒辦法,還真沒有人這樣形容自己,這傢伙倒好了,實在是氣死她了,所以,美人兒不由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嘿,比喻有點不對,你也就合著用吧。說吧,顏美人,你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不會推卻。」燕三笑著說道。

顏夜蓉與燕三也沒有客氣,至少,沒有那種與商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也很坦率,望著燕三,含笑地說道:「聽說你有一個魂石脈,我顏家有與你合作的意思,至於價錢,完全好商量。」

聽到顏夜蓉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斜看了顏夜蓉一眼,說道:「顏美人兒,你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吧,就算是我身邊的人,也就昨天才知道,你今天就跑到我這裡來了。」

「這不正投你的意思嗎?你身邊的葉姑娘已經是放出了消息,我正好在霍都縣,所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就先過來與你談一下合作的事情。」顏夜蓉含笑地說道。

不知道為啥,與燕三在一起說話,是顯得輕鬆自在,她露出內心的笑容,也比平時多了許許多多。

「近水樓台先得月?」燕三一副色狼的模樣,雙眼冒著綠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顏夜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我這也是近水樓台,那說明我是不是先得顏美人你這顆美麗的圓月呢。我們兩個人相處得這麼的近,你說,我是不是比別有更有機會把顏美人兒泡到手。」

顏夜蓉被這傢伙如此色狼般放肆無比地打量,粉臉不由一紅,還沒有誰如此的放肆打量自己,這讓她又氣又惱,啐嗔地說道:「我是跟你說正事的,你正經點好不好。」

「嘿,我也是說正事的,難道關係到我終身大事,還不算是正事嗎?」燕三厚著臉皮,很無賴地說道。

顏夜蓉被氣得直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想追我?好呀。追女孩子那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磨磨嘴皮子,誰願意給你追。那好呀,我給你追求我的機會,你送我第一份禮物,打算送什麼?我們說明白一點,金銀珠寶,可難讓我動心,你或者拿絕世珍寶來,還有可能讓我動動心,或者,你還有機會。」

「呃——」燕三頓時噎了一下,乾笑,忙是說道:「呵,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我只是開開玩笑,只是逗逗你笑,別當真。」

對於一毛不拔鐵公雞的燕三來說,不要說是絕世珍寶,就是送黃金白銀只怕都讓他肉痛大半天。

顏夜蓉因為早就料到貪財無比的燕三會這樣回答,所以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儘管是這樣,顏夜蓉也一樣是被氣得不輕,氣得是牙癢癢的。不要說整個靈藍大陸,就在是漢拔大帝國,追求她的傑出青年也是無數,只要她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把一件件的珍寶送到她的門前來。

這臭燕三倒好,聽到要送東西,立即把話堵死了。這實在是氣死她了,雖然她不會自戀地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但,她也不會妄自菲薄,以她的美麗,絕對是難有挑剔,何況娶到她,就是等於傍上了顏家這樣的大財團。娶到她,可以說是人財兩得。

但,讓人氣恨的是,在臭燕三眼裡,她連一件珍寶都值不上,不,只怕是十兩黃金他都會吝嗇拿出來。

這讓顏夜蓉氣得牙癢癢得,一向冷靜高貴的她,此時她還真的是想狠狠地咬這個臭傢伙一口,實在是氣死他了,不咬下他一塊肉來,難消她心頭之恨。

「嘿,顏美人,這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讓外人看到了,這樣影響就不好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兩個人是在眉目傳情,別人還會以為我們兩個人偷偷的窩在伯爵府內**呢。嘿,這樣影響很不好。」燕三看到顏夜蓉恨恨地瞪著自己,大有咬自己一口之勢,忙是乾笑地說道。

「誰要與你這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眉目傳情了」顏夜蓉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惱氣兒說道:「就算我是要找男朋友,也不會找像你這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至少也得出手大方的人。」

「顏美人,可要小心了,出手大方的,都是二世祖居多,嘿,錢不用自己賺的,花著當然是不心痛了。哥的錢,那可是一分一文都是哥一手一腳賺回來的,那可都是血汗錢,花著當然心痛了。小心到時候你被人騙財騙色喲,到時候,可別跑來跟哥哭鼻子喲。」燕三戲謔地笑著說道。

「我要你管呀,死燕三」顏夜蓉沒好氣,啐嗔說道。這口氣兒,怎麼聽起來都像是與自己心愛的人賭氣時說話的味。

如果顏夜蓉身邊的人此時在身邊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們的家主,他們的小姐,平時都是頭腦冷靜,很少會情緒化,更別說會說出這麼負氣的話兒來了。

這個時候,顏夜蓉少了平時的那種嚴肅和冰冷,更加有人情味,或者說,更加是有女人味兒,平時的顏夜蓉,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執權者,冷靜嚴肅,雖然是長得美麗動人,但,讓人感覺不近親近。

「呵,別生這麼大氣,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燕三見顏夜蓉真的來火氣了,忙是笑著說道。免得兩個人一言不合,吵起來,那就尷尬死了。

顏夜蓉也都不由呆了一下,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睿智的自己在燕三面前竟然如此容易的情緒化,不單是笑得比平時多,而且說話做事都情緒化起來,這完全不像自己。

顏夜蓉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起來,臉露出嚴肅,這一刻,平時的顏夜蓉又回來了,顏家的一家之主,冷靜嚴肅,高貴端莊,雖然美麗,但,卻讓人感覺不可親近。

燕三看忍不住多看了顏夜蓉一眼,說道:「其實,顏美人,你剛才的模樣,更加美麗好看,你整天老是板著臉,不覺得累嗎。」

被燕三這麼一說,顏夜蓉又板不起臉來了,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要你管。」話說出來之後,顏夜蓉才覺得自己又不由情緒化了,她都不由苦笑了一下,都是這個臭傢伙害得,每次自己在他面前,都嚴肅端莊不起來,每次在燕三面前,她那女強人的面孔,都會被他瓦解掉,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好了,你不老是說那些氣我的話,我跟你說正事。」顏夜蓉也知道自己在燕三面前板不起來,也索性放開了,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顏夜蓉一眼,摸一摸下巴,也說正經起來,說道:「顏美人,你也應該知道,魂石這東西,只要我有貨,我就不怕賣不出去,你說是不是?就算我們倆個人合作,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不要忘了,我顏家終端的店舖可是無數,如果我們合作,你的魂石會流入漢拔大帝國甚至是靈藍大陸任何一個角落。如果你賣給別人,你很可能賣成批發價,但是,如果和我們顏家合作,你的魂石,可以直接賣給那些需要魂石的最終端客戶。如此一來,你所獲得的利潤,大大就提高了。」

「嘿,你說的話,倒有點道理。」燕三摸了摸下巴。

顏夜蓉說道:「當然,我給你的好處,絕對不止這些,如果你想自己煉造兵器,打造裝備,我可以給你提供其他的材料,我們顏家手中各項資源,絕對不會比其他的人差。而且,在你石礦開發前期,我顏客可以拔出足夠數額的金錢,讓你開通從縣城到你山區的道路,讓你的貨物更加通暢無阻。」

「哇,顏美人好大的手筆。」燕三都不由驚訝,看了看顏夜蓉。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我是有十分的誠意,才會前來與你談的。」

「你的建議倒不錯。」燕三不由沉吟地說道。

「不急,我們並不急。」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只見葉秋蝶從外面走了進來,悠然地說道。

葉秋蝶走進來之後,坐在了燕三身邊,撲閃撲閃的秀目看了顏夜蓉一眼,說道:「顏小姐好快的速度,我剛發出消息,你就到這裡來了。」

顏夜蓉當然不會被葉秋蝶那看起來無辜可愛的表情所迷惑,她清楚得很,葉秋蝶比任何人都難纏。女強人遇到女強人了,兩個人的能力有得一拼,儘管知道葉秋蝶難纏,但,顏夜蓉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她仍然含笑,望著葉秋蝶,說道:「這不正合葉姑娘的意嗎,你放出風聲,正是要釣大魚,所以,我就上門來與燕公子談談了。」

「我是這個意思,倒沒錯,不過,我們現在手中有貨,並不著急,魂石畢竟是搶手貨。這樣吧,誰的條件誘人,我們就給誰。我可以給顏小姐通通口風,我們的魂石,不會只給一個買家,畢竟,被大財富控制,那可不是一件好事。顏小姐你說是不是。」葉秋蝶悠然地說道。

第十二章 殺手

見葉秋蝶如此的鋒芒逼人,顏夜蓉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我還必需等,好吧,既然葉姑娘主意己定,等葉姑娘有消息了,就通知我,我在這段時間內,乃在霍都縣。」葉秋蝶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顏夜蓉知道自己只怕是先拿不下燕三手中的魂石礦了。

「霍都縣風景宜人,顏小姐在霍都縣多住些日子,靜休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葉秋蝶悠然地說道。

「不急。」這時,燕三反而開口了,對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不管魂石礦賣給幾個買家,顏美人這一份,給她定下來了。以後其他買家是什麼標準,顏美人也是一樣的標準。」

燕三突然這樣開口,不論是葉秋蝶和顏夜蓉都不由為之一怔,沒有想到燕三竟然這麼大方先開口了,先答應顏夜蓉了。

葉秋蝶不由暗暗地掐了燕三一下,這個傢伙,實在是嫌錢多了,但是,葉秋蝶也不能出聲反對,畢竟,燕三是主人,他說了算,葉秋蝶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燕三的,聰明絕對的她,該知道分寸。

「嘿,嘿,顏美人,不用意外。」燕三促狹地輕笑說道:「顏美人這樣的大美人,嘿,我這個色狼看著都流口水,我現在想追求顏美人喲,所以嘛,顏美人是特別的擁有優先權。想泡美女嘛,那必須是要代價的。」

「你胡說什麼。」葉秋蝶在場,燕三這麼一說,顏夜蓉粉紅一紅,嗔聲地說道。

葉秋蝶也輕笑起來,說道:「顏小姐真是魅力無窮,我家公子這麼貪財的人,放著白花hu□的銀子不賺,竟然都如此大方讓利,看來我家公子,還真是對顏小姐著迷無比。恭喜顏小姐,不如顏小姐考慮一下,與我們公子共結連理。」

「誰要他追了。」被他們主僕一唱一和,顏夜蓉臉一燙,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都是這個傢伙害得,儘管她知道燕三是在開玩笑,但,仍不由氣惱起來。

燕三笑了笑,說道:「顏美人別放在心上,開開玩笑而己。既然我們是朋友,就不必斤斤計較,說起來,我還欠顏美人一個人情。顏美人既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得過你,所以,給你定一份。不論我把我的魂石礦賣給幾個買家,但,顏美人這一份,肯定是少不了。」

「既然是這樣,你還胡說八道」顏夜蓉粉臉仍是發紅,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嘿,這也不算是胡說八道,你也是個大美人嘛,我說要追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

顏夜蓉不理會他,不過,儘管如此,最後顏夜蓉還是多謝燕三,談妥之後,顏夜蓉告辭離去,燕三和葉秋蝶送她離開。

「你是錢多喲,還沒有開場,你就先答應顏家一份了,以後你操作起來,只怕會有些麻煩。」顏夜蓉走了之後,葉秋蝶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錢可以慢慢賺,但,信得過的人朋友,卻是慢慢賺不回來。我信得過顏美人,與她這樣的商人做買賣,我放心,這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葉秋蝶不由驚訝地看了燕三一眼,這個貪財的傢伙,還有不貪財的時候,說道:「喲,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這麼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竟然一下子就讓利如此之大,你這一讓利,說不定將來換失上百萬枚紫晶幣。」

「喂,喂,喂,葉小娘子,嘴不要那麼的利行不行,好歹我也是個主人,說話溫柔點。」燕三沒有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斜看著燕三,說道:「你不會是喜歡上顏夜蓉了吧,嘿,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喜歡成熟型的美女呀。」

燕三不屑地斜看了葉秋蝶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那你應該自卑才對,嘿,我沒喜歡你,說明你太青澀了,胸前像茵葉海那麼平,三千公里,不起任何波瀾,平暢無阻。」

葉秋蝶被氣得是滿臉通紅,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你說她胸平,那絕對是讓人家火起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葉秋蝶這麼睿智的女孩子,也不由被氣得是**起伏,死死地盯著燕三,說道:「死燕三,你說,我哪裡平了」說著,美少女忍不住一挺**,顯得是飽滿圓潤。

「平不平,我摸過了才知道。」燕三忍不住瞅了一下葉秋蝶那翹挺的**,一副色迷迷的模樣,事實上,葉秋蝶的**也滿飽滿的,雖然不像段語露這美婦人那般的豐腴,但,也算是翹挺。

「你去死吧」葉秋蝶被氣得粉臉漲紅,一腳重重地踹到了燕三的腳上,這一下,她真的是被氣得不輕呀。

燕三笑了笑,說道:「好了,葉小娘子,別生那麼大氣,跟你開開玩笑,你的胸當然不會平了,你看,你輕輕地一挺**,就這麼翹挺,看得我口水都嘩嘩嘩的流,我都想摸一下。」

「這輩子你沒機會」葉秋蝶哼了一聲,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被葉秋蝶如此的邈視,燕三不由乾笑地揉了揉鼻子,說道:「葉小娘子,沒機會就沒機會唄,這樣鄙視我幹什麼,我好歹也是你的主人,對你沒功勞,也有苦勞。好了,別生氣了,來,笑一個,我們家的葉小娘子笑起來那是迷倒千萬眾生,一笑是傾國傾城,我這個做主人的,看到我們家的葉小娘子回眸一笑,那是失神的連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笑,笑,笑,笑你的頭」儘管是如此,葉秋蝶仍然是被這臭傢伙給逗笑了,與這樣的人在一起,想不開玩都難。或者,這也是跟了他這樣的主人最大的好處。

看到葉秋蝶露出笑容,燕三也只是聳了聳肩。

這時,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顏夜蓉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到現在,還沒有意中人。她貌美,能力強,顏家在她手中不單是井井有條,而且還是蒸蒸日上。以我瞭解,顏夜蓉還是一個有胸懷的女子。如果你能娶到她,也是不錯的選擇,不單是可以娶一個賢內助,還能獲得顏家這樣的大財團支持。喂,有沒有動過心思,去追求顏夜蓉。要不要我幫你拉拉紅線,搭成你們兩個人的好事。」

這一下可好了,葉秋蝶這個美麗無比的俏婢女竟然給自己主人介紹起美女來了。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就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心裡面打著怎麼樣的如意算盤嗎?切,你是想借我這隻雞生蛋是吧,門都沒有。再說了,顏美人生在富豪之家,就算哥能泡得到手,也娶養不起。」

「人家顏夜蓉還要花你的錢不成?」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就算她不用花我的錢,哥我也不是吃軟飯的人,雖然你家公子爺長得是太帥了,有吃軟飯的資本,但是,你家的公子爺,對吃軟飯沒啥興趣。」

「別說得那麼有信心,好像你就能把顏夜蓉泡到手一樣,說不定,人家還沒把你放在心上。」葉秋蝶說道。

燕三不屑地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少來這一套激將法,你家公子爺,可不吃你這一套激將法。嘿,再說了,你未來的主母,已經有人選了,嘿,嘿,你家公子已經答應娶我的雪美人兒了。哈,哈,哈,以後雪美人還是你的主母。」

「沒出息」葉秋蝶也是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了不起的,從古至今,哪一個絕世人物不是粉紅知己成群。男生天生是掠食者和征服者,女人天生是被征服者。絕世強者,三妻四妾,從來沒有人非語過,而失敗者,則就是遭受別人的非語。」

「嘿,嘿,這麼說來,葉小娘子也是要被征服了,要不要公子爺征服一下我們家美麗動人的葉小娘子呢。」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就憑你?哼,你這樣的大懶蟲,還沒資格讓我以身相許,芳心相許。」這種話,本來女孩子說來是很不好意思,但是,葉秋蝶卻是一個異類,那麼她看起來是一個很迷人、很可愛的大美人兒,但是,這樣的話從葉秋蝶口出說出來,卻是那麼的輕鬆。

而且,這樣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一點都不粗俗,相反,卻是那麼的悠然。有時候,讓人都不得不服了葉秋蝶了,這個美人,還真是一個妖孽,禍國禍民的妖孽。

「喂,喂,喂,葉小娘子,話不要說得那麼滿好不好?」燕三不由被氣得鼻子都歪了,自己婢女如此囂張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太邈視他了。

「我是實話實說而己,如果你覺得受到打擊,可以去買兩塊豆腐撞頭自殺。」葉秋蝶悠然地說道。

燕三瞪了葉秋蝶,牙癢癢的,說道:「葉小娘子,哼,哼,哼,好吧,你說三妻四妾嘛,等哪一天公子爺把你吃個精光了,四妾的位置給你留一個,哼,哼,連妻子的名份都沒你的份。」

「只怕,下輩子才有這個機會了。」葉秋蝶嫵媚地看了燕三一眼,純粹是氣死燕三,然後裊裊而去。

對於葉秋蝶這樣的挑釁,把燕三氣得鼻子歪了,牙癢癢地說道:「死妮子,總有一天公子爺脫下你的褲子,狠狠地打你的屁屁,看你還敢不敢不聽話。」

可惜,葉秋蝶早就走了,理都不理燕三的挑釁,燕三隻好悻悻地離開,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燕三隻是跟葉秋蝶鬥鬥嘴而己,第二天,葉燕早早就起來,他帶好東西,準備進山,同行的還有楊匠師。

但是,燕三帶著楊匠師剛出門,而聶冷煙卻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冷美人,這麼早呀,打算去哪裡。」燕三看到聶冷煙也帶上了包袱,她的馬匹也準備好了,還以為聶冷煙是去其他的地方辦事,所以,也就打了一聲招呼。

聶冷湮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帶著自己的包袱,跳上了馬匹。燕三已經習慣了聶冷煙的冰冷了,只是聳了聳肩,和楊匠師各騎一匹馬,起程去萬山村。

但是,燕三沒走幾步,而聶冷煙卻驅馬與他並肩而行,燕三就驚訝了,說道:「冷美人,你要去哪裡?我們一同走一段路程嗎?」燕三還以為聶冷煙與他有一段路程是同路的。

「你去哪裡?」聶冷煙還沒回答他的話,卻反問道。

燕三說道:「我去一趟萬山村,帶楊匠師勘察一下礦脈,被看一下魂石的質量。」

「我也是去萬山村。」聶冷煙仍然是沒表情,冷冷地說道。

「呃——」燕三怔了一下,說道:「你跑萬山村幹什麼?那裡荒山野嶺的,又沒你要的情報。」說到這裡,燕三乜了聶冷煙一眼,說道:「不會是葉小娘子派你去萬山村招募士兵吧?」

「保護你。」聶冷煙惜字如金地說道。

聽到聶冷煙的話,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喂,冷美人,你看你家的主人像是那麼弱不禁風嗎?雖然你家主人不是什麼絕世高手,好歹也是戰王級別的實力,你家主人拼起命來,戰聖不敢說,戰皇的高手,我一定能滅掉他。」

聶冷煙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面臨的敵人,說不定是戰神級別。」

「有沒有這麼誇張。」燕三白了聶冷煙一眼。

楊匠師這時倒插上嘴了,說道:「燕三,這位姑娘說得不是沒道理,你現在手中的礦脈,可是讓任何人都會垂涎三尺,如果你死了,只怕是不少人能獲利。就算是沒有人想殺你,但,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安全總是沒有錯。」

雖然楊匠師與燕三是非親非故,也是是學生與老師,但,他卻蠻喜歡這個沒架子而天資又極好的年輕人,何況,燕三還是上兵家未來的姑爺,他是上兵家的人,肯定比其他的人更加關心燕三的安危了。

「好吧,隨便你了,有個大美女陪著,哥在路上也不寂寞。」燕三隻好聳了聳肩,隨聶冷煙如何決定了。

聶冷煙一語不發,沒說其他的,騎著馬,跟在燕三的身邊。

但,聶冷煙的懷疑並不是多疑的,燕三他們三個人還沒到萬山村呢,危險就迎面而來了。

燕三他們到了最後一個小鎮之後,他們三個人就棄馬,準備步行進入萬山村,但是,燕三他們三個人剛走出小鎮的時候,在前面路徑中央迎面而來就著一個黑衣人。

「有殺氣」聶冷煙反應極快,身體如鬼魅一般,一下子擋在了燕三面前,冷冷地盯著前面的黑衣人,雙手縮於衣袖之中,一下子就作好了攻擊的準備。

燕三反而是從聶冷煙身後走了出來,瞅了瞅眼前的黑衣人,前面的黑衣人身材高大,穿著很樸素,除了一襲的黑衣,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個黑衣人雙眉如刀,雙目冷凝,像是凝結的黑墨,雙目中閃爍著冷冷的殺氣。

他往那裡一站,就已經流露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氣,這是職業殺手才有的寒冷殺氣。

黑衣人腰間別著一把很少見的武士刀,一手握著刀鞘上端,雖然刀還沒有出鞘,但,刀勢已經極為強烈了。

對方是來意極為不善,很明顯,對方是衝著他們來的,而且殺意極為強烈,一看對方就知道是一個高手。

儘管是這樣,但,燕三仍然不懼,他見過的高手,多去了,比戰神級別還要強勢的高手他都見過,眼前殺手的氣勢,當然不可能讓燕三感到懼怕了。

「喂,你是從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要殺我嗎?」燕三倒好,反而是與殺手侃了起來。

殺手都怪異地看了燕三一眼,別人看到他,都如臨大敵一樣,眼前這個傢伙倒好,反而像遇到老朋友一樣,跟他侃了起來。

「一流斬」殺手緩緩地說道。他話很輕,但聽起來卻鏗鏘有力,這樣的語調,絕以不是那種軟綿綿的人能說得出來的。

「一流斬?」燕三一怔,說道:「一流斬是什麼東西?」

聶冷煙說道:「一流斬,是暗夜殺手團的有名殺手,出動任務,很少失手,常是一刀致命,刀法簡練霸道。一流斬殺人風格,從不喜歡暗中偷襲,現在正面光明正大斬殺對象。暗夜殺手團,是大陸上最大的殺手團體,起源不明,來歷不明。認錢不認人。暗夜殺手團所接任務,很少失敗。」

聶冷煙不愧是搞情報的人,一下子就把對方的情況全部說出來。平時惜字如金的她,此時說這這麼多話,就是提醒自己這個白癡的主人,一流斬可是一個不好對付的殺手。

「哇,原來是拿錢殺人的殺手,太酷了,嘿,嘿,哥以前也想過做一個殺手,在風高夜黑時,刀起人頭落,來無影,去無蹤,那實在是太帥太酷了。」燕三笑了起來,說道。

聶冷煙不由翻白眼,這樣的主人,不知道說他是神經大條好,還是說他膽大包天好,或者,他兩者都有。

楊匠師都是哭笑不得,遇到如此強的殺手,他都緊張了一回,但是,燕三倒好,好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一流斬都還以為自己是遇到白癡目標了,但,怎麼看,眼前的人都不像是個白癡。

積糧騰達冊·危機四伏卷

第一章 對決殺手

燕三笑著對一流斬說道:「喂,你到這裡來,要殺誰呀?」

「你——」一流斬雙目盯著燕三,露出了濃烈無比的殺機,如同是刀芒一樣。

「殺我?」燕三指著自己的鼻子,不驚反笑,笑著說道;「哇,我項上的人頭竟然有人惦記著呀。不錯,不錯,有人願意出錢買我的頸上頭顱,這說明,哥這個人還是有點價值。喂,要殺我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來殺我?」

一流斬沒回答燕三的問題,目中的殺機顫抖,然後緩緩地拔出自己的武士刀,他拔刀很緩慢,很有節奏,刀身與刀鞘沙沙的摩挲聲,聽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

「你準備好了,我取你項上人頭。」一流斬冷冷地說道。聲音像刀一樣插向燕三,冰冷無情,殺機冷冽。

一流斬的殺人風格,與其他的殺手有所不同,他不喜歡偷襲,他喜歡光明正大的殺死自己的對手,當然,他的實力的確是極為強悍

「我來。」聶冷煙好擋在燕三的面前,冷聲地說道。她玉手一翻,一對寒芒四射的匕首已握在了手中,頓時寒冷的殺氣在她身上瀰漫。

「嘿,不,既然人家光明正大找上門來,我就應該會會他。」燕三攔著聶冷煙,嘿嘿地笑著說道。說著,燕三站了出來,對一流斬說道;「好,我準備一下,你說話算話,可千萬別在我準備的時候偷襲我」

這話,不單是聶冷煙他們,就是殺手一流斬聽了都不由哭笑不得,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白癡嗎?竟然對殺手說,自己先準備一下,別偷襲他?如果殺手講人情,那就不是殺手了。

「九幽的沉兵,沉睡於藏金之地,哮咆醒覺,墜沉怒擊,擊淵毀地,兵芒的狂嘯,起風於淵……吼碎裂兵,孤兵的力量,絕擊不回」燕三吟唱加,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金系主動祝福「重兵沉碎」。

三重奏師級重兵沉碎,把燕三的崩力提高了六倍,如果他平時一拳打人有一百斤重的力量,那麼,現在他一拳打人,就有六百斤的力量。

「從深幽山澗奔流,帶著風,帶著雨,從龍,如虎,咆嘯而來,無聲滋潤,輕盈的步伐,奔流不息……」燕三又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主動祝福「奔流水·聖咒」,三重奏的「奔流水·聖咒」把燕三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六倍。

看到燕三連續給自己加持了兩個系的主動祝福,一流斬不由目光一凝,修練兩系的曲士?這和他得到的消息有所出入,在燕三的資料上,明明是寫著燕三是戰士,怎麼變成了曲士了呢?

「神的肉軀,金剛鎧甲,偉大的神呀,憫憐你的子民,用堅不可摧的金甲披在你虔誠信徒的身上,金甲的聖耀,驅散邪惡……」燕三再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土系主動祝福,金肉盾

三系同修一流斬目光一聚,心裡面一震,他不由吃驚無比,燕三竟然是三系同修,在靈藍大陸上,三系同修,好像沒有誰能做到。

加持了「重兵沉碎」,燕三的崩擊力提高了六倍,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速度提高了六倍,再加持了「金肉盾」,防禦力連上了好幾個台階,有「金肉盾」護身,比鎧甲還要堅硬。

六倍的崩擊力,六倍的速度,再加上堅硬無比的防禦,如此一樣,燕三的戰鬥力,那絕對是提高了一個層次,就算是戰皇,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燕三給自己加持主動祝福的時候,一流斬竟然沒有出手偷襲,而聶冷煙則是在旁邊緊緊地盯著一流斬,以防一流斬偷襲。

「嘿,你果然是個了不起的殺手,竟然說話算話。」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好了,我們開始動手吧,如果我贏了,必饒你一命」

燕三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拳頭,此時他身上加持了「金肉盾」,就是他的拳頭也被「金肉盾」的主動祝福包裹著,如此一來,燕三的拳頭是比肉拳堅硬很多,就是很多的兵器,他都敢用拳頭硬砸。

「看招」燕三大喝一聲,奔撲過去,加持了「奔流水·聖咒」,燕三的速度提高了六倍,他奔撲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提升了六倍,那就更加的快了,猶如閃電一樣,一下子撲到了一流斬的面前。

隨著燕三大喝一聲,拳變斧劈,一記「力劈山嶽」用上了猛勁,重重地劈了下去。

一流斬不由呆了一下,因為燕三剛開始給自己加持主動祝福的時候,他以為燕三是個曲士,但是,沒有想到,燕三竟然是赤手空拳撲殺上來,而不是拿出自己的曲器吟唱釋放戰曲。

戰士和曲士雙修這讓一流斬心裡面一震,為之駭然,戰士和曲士雙修,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這絕對不是可能的事情,在靈藍大陸上,沒有誰能做到戰士和曲士雙修,但是,眼前的燕三卻是貨真價實的戰士和曲士雙修

這讓一流斬心裡面為之驚駭了一下,但,就在他驚駭一下之時,燕三的雙拳已經是劈砍下來了,這一拳是剛猛無比,碎金裂玉。

一流斬連想都不想,手中的武士刀半撩格,出手極快,留下了一串的刀影。

「鏘——」的一聲,燕三斧劈重重地砸在了一流斬的武士刀上,有金肉盾護拳,燕三的老拳也是蠻硬的。

以拳頭與武士刀硬碰了一招,「鏘」聲震耳,迴盪不止,燕三的「力劈山嶽」加上猛勁,這斧劈本來就已經夠勁的了,但是,燕三還加持了「重兵沉碎」,崩擊力加持了六倍。

一流斬實力夠強悍,不然,他也不會自大到光明正大地擊殺自己的目標,但是,這麼一沉擊下來,一流斬雙肩忍不住晃了晃,握著武士刀的雙手被震得發麻,這絕對是武聖級別的崩擊力

一流斬心裡面一震,但,他還沒有站穩,燕三的雙手如靈蛇一樣閃電般從左右兩肋插來,一流斬心裡面一凜,武士刀以最快的速度左右一蕩,可以說,一流斬出刀的速度夠快的了,但,仍然是慢了半拍,要知道,燕三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速度提升了六倍

「啪」的一聲,一流斬這樣的王牌殺手,下盤絕對是穩如磐石,絕對不可能被人赤手空拳摔倒,但是,這個時候,他身不如己,身體騰空而起,「啪」的一聲,被燕三一下子摔倒在地,被摔得頭昏眼花。

但,一流斬畢竟是王牌殺手,前面兩次他都被燕三逼得被動了,這時,他一摔倒之時,目光一寒,刀斬十字,刀芒如璀璨的毫華,十字飛斬而來,燕三都還沒來得及攻擊他。

如此快的十字刀斬,燕三立即沉喝了一聲,雙手一擋,「力撼山嶽」轉攻為守,用上了穩勁,雙臂擋於前面,穩如磐石。

「鐺——」的一聲,一流斬的十字斬斬中了燕三的手劈,一刀之下,硬把燕三逼得退出了三米,地面被他犁出了兩道深深的足跡,可想而知,一流斬的這一刀是何等的威猛

趁著這個機會,一流斬急忙站了起來,燕三的實力,足可讓他吃驚,如此年紀輕輕,竟然實力如此強大,而且還是赤手空拳。雖然他不知道燕三的修為達到哪一個境界了,但是,一流斬可以肯定的是,只怕燕三的戰鬥力已經達到戰聖級別,戰皇級別的對手,只怕是收拾不了他,只有戰聖級別的高手才能收拾他了

如此年紀輕輕,在靈藍大陸,除了幾大家族和大門派的傑出弟子才能如此成就,其他的人,都不可能達到如此的成就。

燕三硬擋十字刀斬,手臂火辣辣的痛,低頭看,只見左右手臂都留下了兩道刀痕,傷得不深,幸好是有「金肉盾」防禦護體,不然,單是一流斬的這一刀,就能把他的手臂斬斷,當然,也正是因為有「金肉盾」防禦護體,燕三才會不要命的用手臂去擋人家高級的武士刀,這可是鋒利無比、殺傷力極大的高級兵器。

「再吃我一拳」燕三大喝一聲,話還沒落下,他已經在一流斬的面前了,而且雙手已經如斧劈一樣劈砍而下

五步退讓,燕三瞬時位移,而且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這五步退讓的速度更是提升了六倍,燕三的影子還在原地,而他已經是撲殺到了一流斬的面前了,那速度,絕對是讓人咋舌,只怕是任何人都回不過神來,如此快的速度,只怕,許多的人都是沒機會擋住燕三這一記斧劈。

但是,一流斬速度也一樣那麼的快,刀撩如閃電,列影無數,不慢燕三的「力劈山嶽」。

「砰、砰、砰……」但是,燕三的攻擊,完全是出於一流斬的意料,斧劈而下,如同狂風暴雨,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力劈山嶽」,加上了快、猛、剛、厲四勁,燕三的老拳,一腦子的全部砸下了來,像是潑墨一樣,出拳之快,出拳之猛,只怕許多的人都接不住他如此快猛的攻擊,能看到的,都是燕三那無數的拳影

在燕三如潑墨的老拳之下,一流斬完全是處於被動的局面,被燕三兇猛迅速的拳頭砸得節節後退,手中的武士刀都有些握不住,虎口被震得裂開

終於,燕三的老拳消失了,燕三瞬移回原位,而一流斬的被燕三的老拳逼得退了五米。

「嘿,嘿,這一次扯平,剛才你逼退我,現在,我把你逼退」燕三舔了舔嘴唇,嘿嘿地笑著說道。

聶冷湮沒吭一聲,燕三的變態,她早就知道了。而楊匠師是看傻眼了,雖然他出身於大家族,高手也見過無數,但是,燕三這樣的高手,卻沒見過。

一流斬只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這個王牌殺手,那可不是吹的,戰聖級別的戰鬥力,除了靈藍大陸十二傑等等這些最頂尖的高手之外,其他的人,只怕難於打敗他,在靈藍大陸,能打敗他的人,不會太多。但是,今天他竟然被燕三逼得節節後退,而且燕三還是赤手空拳,而且燕三用的招式還是最平常最常見的連三歲小孩都會的「力劈山嶽」這樣的事傳出去,只怕是沒有人相信。

「力劈山嶽」這樣平通的招式,竟然把他這個王牌殺手逼得沒有招架之力,這實在是太離譜了,這樣的對手,一流斬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一流斬胸膛起伏,剛才被燕三那如同潑墨一樣的猛攻,他是被逼得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雙手的虎口還被震得裂開了,這可想而知燕三剛才的攻擊是何等的強大。

一流斬也不是那麼輕易認輸的人,深呼了一口氣,握著武士刀的雙手一緊,頓時他手上的武士刀散發出了毫光,刀如煙如霧,似乎,他的武士刀一下子被煙霧所籠罩著一般。

「兵骨的力量爆發」燕三目光一凝,舔了舔嘴唇,不由興奮地說道:「好,給你機會,就讓你的兵骨力量爆完出來。」

一流斬手中的武士刀可是高級的兵器,其中兵骨是霧夜裊的頸骨,這種兵骨,不單是可以加快他出刀的速度,而且讓刀如煙如霧,讓敵人看不清楚他的刀影。

「嗨——」一流斬沉喝了一聲,刀舉起,頓時,氣勢逼人,刀如煙如霧,看得不真切。

「看招」燕三身體一閃,五步退讓,六倍的速度,影子還在原地,而燕三已經撲殺到到一流斬的身側了。

燕三的速度夠變態了,但是,一流斬的兵骨力量爆發,戰鬥力立即飆升,刀無影,但,快如閃電,燕三剛瞬移到他的身旁,他一刀已經是斬過來了。

燕三雙手如閃電,斧劈重重地擊在了他的刀身之上,「鏘」的一聲,硬砸得武士刀盪開,但是,此時兵骨力量爆發,一流斬出刀的速度更快,剛盪開,一刀又已撩向燕三的胸膛了。

燕三身體如閃電一樣,五步退讓,瞬時移位。但,仍然是慢了一步,刀撩在了燕三的胸膛,火辣辣的痛,鮮血一下染紅了衣裳。燕三五步退讓瞬位更快了,何況是六倍速度,但是,一流斬的刀速更快的快,燕三的瞬移都沒完全躲過他的攻擊。

燕三身上加持了「金肉盾」,但是,仍然是被刀此兇猛的刀勢所傷,刀痕頗深。

燕三剛剛躲過,但,一流斬的刀已經再次的斬向燕三的胸膛了,一流斬的兵骨力量爆發之後,他出刀的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絕無倫比。

他這樣的殺手,殺刀的速度夠快的了,兵骨力量一爆發,加速了他的出刀速度,如此一來,那就更加的變態了。

燕三身體一閃,立即位移,五步退讓,瞬時移位,速度夠快,步法夠神秘莫測,但是,一流斬的武士刀如同是隨形附影一般,燕三的身體閃到哪裡,他的刀跟隨到哪裡,他的刀速,一點都不慢於燕三的瞬移速度。

頓時之間,滿天都是燕三的影子和一流斬那如煙似霧的刀影,讓人看得是眼花繚亂,修為低一點的人,根本就看不清哪一個是燕三,哪一個是一流斬。

最後,只見血光一現,聽到「砰」的一聲,燕三和一流斬兩個身影分開,兩個人頓時拉開了距離。

燕三此時身中了好幾刀,鮮血染紅了衣胸,而一流斬手雙的虎口裂開,鮮血汩汩流出,順著刀身流下。

在最後關頭,燕三冒著被快刀分身的危險,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一流斬的刀上,雖然燕三中了好幾刀,但是,燕三這一記「力劈山嶽」,絕對是凶悍無比,硬把一流斬握著武士刀雙手的虎口給震裂了,鮮血直流,痛得難受。

「再來一招」燕三大吼一聲,身體瞬移,一流斬也顧不上自己虎口痛得難受,刀起如閃電,劈斬向了燕三。

但是,這一次,燕三並不是用雙手去硬撼他的這一刀了,左手一晃,閃雷刀在手,出刀速度不慢於一流斬,刀起花現。

花落花開,花滅花生,完全逆轉的刀勢,絕無倫比,猶如庖丁解牛,完全把化解了一流斬的這一刀斬,刀滅之時,才是刀生。

一流斬如同電殛一樣,一聲的悶哼,胸膛的衣裳頓時如同鮮花綻開一樣,化作了齏粉,胸膛頓時白化,一陣抽搐,這時,一流斬已經沒力擊殺燕三,忙用五氣鎮壓住傷口。

雷生,天雷刀法第一招,雷生第三層

這時,燕三的閃雷刀已經抵著倒在地上的一流斬,一流斬只有閃上眼睛,認命了。

但,他以為燕三會殺了他的時候,燕三卻收回了閃雷刀,只聽到燕三淡淡地說道:「你最好提起五氣穩住你傷口,不然,我刀氣讓你化作粉末。」

一流斬看著燕三,沒說話,深呼了一口氣,用五氣鎮住了那惡化的傷口,幸虧一流斬的實力夠強悍,不然,他絕對會落得像弗朗西那樣的下場,全身碎裂

儘管如此,傷口仍然是疼痛難忍,不過,他深厚的功力總算是遏制住他傷口的惡化。

第二章 寶礦

這時,一斬流深呼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盯著燕三,一句話都沒說。

「我說過,我贏了,饒你一命,我說得到做得到。」燕三說道。說到這裡,燕三望了一斬流一眼,說道:「不管是誰要買我項上人頭,但,回去你告訴你老大,下一次,我可沒有那麼仁慈,我絕對會滅掉他」

一斬流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小心了。」說完之後,蹣跚而去,背影消失在樹林之中。

「奶奶的熊,還真的不好受。」一斬流離開之後,燕三一坐在了地面上,身上的刀傷火辣辣的痛,痛得他不由呲牙咧齒。

聶冷煙蹲下身子來,為他處理傷口,細心包紮好。她冷冷地說道:「你不應該放走他,這等於是放虎歸山。」

「嘿,放走他又怎麼樣,手下敗將,就算他再次來殺我,我也一樣能幹掉他」燕三咧嘴而笑。

聶冷煙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他是豪氣沖天、自信自負好,還是說他腦袋被燒壞好。

「嘿,冷美人,其實你不冰冷的時候,也很美麗很迷人嘛,你看,現在你是多麼的溫柔,一下子就把你主人迷得昏乎昏乎了,我快要昏到了。」燕三看著正細心給自己包紮傷口的聶冷煙,促狹地笑著說道。

聶冷煙哼了一聲,手上一用勁,包紮燕三的布條被一勒,頓時痛得燕三不由呲牙咧齒。

「喂,喂,喂,冷美人,你是想謀殺主人不成?現在我可是病人,病人,知道不?病人是要小心呵護的。」燕三哇哇地叫。

但是,聶冷煙理都不理燕三。

燕三嘀咕了一翻之後,站了起來,與他們上路,趕往萬山村。

燕三他們三個人趕到萬山村之後,天色也不早了,燕三他們在萬山村住了一晚,第二天,燕三帶楊匠師去看礦脈。楊匠師隨著燕三去看礦脈,他挖了不少的魂石礦作為鑒定,並勘探礦脈的走勢。

直到五六天後,楊匠師才把整個礦脈勘探完畢,而且,還把魂石脈走向仔細給燕三畫了出來,雖然說,燕三手中有歐冶子的寶礦圖,但,經過楊匠師參照歐冶子的寶礦圖所勘探出來的礦脈地圖,卻更加的詳細,更加的詳盡。

「怎麼樣?」勘查完之後,燕三問楊匠師。

楊匠師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只能說,你發了,發得無與倫比。」說到這裡,楊匠師苦笑了一下,說道:「在靈藍大陸中,產魂石的地方,有好幾處,漢拔大帝國有產地,呼倫貝爾大草原也有產地,棲鳳國也一樣有產地。不過,產量最大,質量最好的產地,還是在南蠻神棄之地和眾劍靈獸群山之地,這兩個地方的採礦,極為混亂,南蠻神棄之地有南蠻族盤踞,而眾劍靈獸群山之地有無數的靈獸,所以,從這兩個地方採到魂石都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說,靈藍大陸的魂石礦分為三份,南蠻神棄之地和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各佔一份,而其他產地的魂石礦是一份。但,現在,你這裡的魂石礦,絕對不會輸於南蠻神棄之地或者眾劍靈獸群山之地。」

聽到楊匠師的話,燕三一怔,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這麼說來,那我不是發了?」

「對,你是發了。」楊匠師看了看燕三,但,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先別高興,你有命發財,但,不一定有享受。」

「嘿,管他呢,先發財再說,享受的事情,以後再說。」燕三是樂天派,聽到自己發大財了,雙眼發綠光,高興得嘿嘿直笑,只差沒有手舞足蹈。

楊匠師說道:「以我勘探來看,你這礦石,外面一層,質量差,但是,產量極大,這完全滿足大量打造底級兵器,如果有這樣的魂石,足夠讓你武裝一個國家的軍隊,而且還綽綽有餘,只要你有足夠的金屬和兵骨碎末越往裡面,魂石的質量越好,以我看,是裡面的魂石,絕對是極品,就算是打造神器,都完全沒有問題。你最好的做,先把整條礦脈外面一層的質量比較次的魂石礦全部剝出來賣掉,你不要愁沒買家,這種級別的魂石,最適合打造低檔次兵器了,武裝軍隊,是最好不過,畢竟,高檔兵器,沒有任何一個軍隊有那個資金武裝得起來。這種低檔次的魂石,消耗極大,只要你有,就能賣出去。等賣到差不多了,裡面的好貨,你慢慢再賣,或者自己打造兵器,再賣出去也行。」

「呵,呵,多謝大師的指點。」聽到楊匠師的話,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說道。

楊匠師看了看燕三,說道:「若是別人,我肯定不會多嘴,看在未來姑爺份上,我多嘴幾句。你可千萬要小心了,你這份礦脈,絕對是讓所有人都垂涎三份。換作其他人,還不敢與你強搶,但是,光武帝肯定就敢。這幾年來,光武帝打造了大量的低端武器裝備,用來武裝他的軍隊,我們上兵家也攬了一大部分的數目……」

「……不過,魂石消耗太多,所打造的兵器裝備仍是有限。現在還流行一種裝備,那就是鎧甲,有些人用低級的兵骨或粉末,來打造鎧甲,這種鎧甲比普通的金屬鎧甲更加的堅硬,而且兵骨級別高的話,還會屬加屬性。不過,魂石和金屬的消耗差不多是一比一……

「……這種鎧甲並不怎麼流行,畢竟,現在單是打造兵器的材料都比較緊張。低檔次的金屬容易找,但,魂石資源卻緊缺。不過,如果你這條礦脈傳出去之後,你手中所有的低質量魂石全部流出去後,只怕會改變這種現象,因為,你現在擁有的魂石,絕對可以衝擊所有低端魂石市場,說不定,到時連兵骨鎧甲都會普遍起來……」

「……雖然說,質量越好的魂石,越能賺錢,如果你擁有低質量的魂石極多的話,那絕對讓財團和國家垂涎,因為,只要魂石夠多,這有可能讓他們所有的軍隊都武裝上低檔次的兵骨武器……」

「……任何一個軍隊,都不可能武裝上高級別的兵骨武器,但是,低端的兵骨武器還是很有可能的,現在缺的就是大量質量比較差的魂石。如果整個軍隊都武裝了低端的武器,只怕,軍隊戰鬥力提升到另一個層次。在整個靈藍大陸而言,只有雷耶斯軍團大範圍的武裝了兵骨武器,這背後有漢拔大帝國和孤雲峰的支持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你要明白,你擁有眼前這條礦脈,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最希望擁有的東西」楊匠師認真對燕三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光武帝肯定是坐不住?」燕三摸了摸下巴。

楊匠師點頭說道:「不錯,光武帝肯定是坐不住。」說到這裡,楊匠師在燕三耳邊低聲說道:「家主曾經說過,光武帝有可能對外發動一場戰爭,所以,他需要軍隊的戰鬥力大幅提升,家主猜,這也是光武帝要打造大量兵器的原因之一。」

聽到楊匠師的話,燕三心裡面不由一震,葉秋蝶曾經猜測,必有一場戰爭,沒有想到,今天他聽到同樣的話,看來,這並不是無的放矢。

「嘿,皇帝老兒如果想要我的礦石的話,那最好不過了。」燕三回過神來,不由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地敲他一筆。」

楊匠師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可要小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與光武帝打交道,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最後在他手中輸得一敗塗地。」

「多謝匠師的提醒。」燕三由衷說道。事實上,他和楊匠師非親非故,但,他對自己卻很是照拂。

楊匠師只是笑了笑,沒說其他的話。

燕三他們把礦脈勘探完了,就離開萬山村,一出了萬山村,楊匠師第一個向燕三辭別,他要急著趕回去向上兵烈匯報,燕三也知道他急著趕回上兵家,也就沒有挽留他了。

趕回霍都縣,燕三對聶冷煙說道:「冷美人,從今天起,你負責監視霍都縣,有任何陌生人進入霍都縣,都要留意了。」

「明白。」聶冷煙點頭,然後驅馬離去,她也一樣有她的事要去做。

燕三沉吟了一下,沒有立即趕回伯爵府,而是趕去衙門,去找葉秋蝶。楊匠師的話,的確是沒有錯,他手中的魂石礦脈,只怕是讓任何人垂涎三尺,小心有命發財,沒命享受,所以,燕三不得不提防一下。

葉秋蝶在處理著一些事務,審閱著公文,看到燕三進來,只是撩了一下眼皮,也沒再多看一眼。

「嗨,葉小娘子,幾天沒見哥,有沒有想哥了?」燕三笑著說道。

葉秋蝶理都懶得理他,燕三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喂,葉小娘子,你這也太無情無義了吧,你家公子爺從萬山村趕回來,第一個就是跑來看你了,你看一下,你家的公子爺,對你是多麼的好,可以說是時時刻刻把你念掛在心裡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浪費我的時間。」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

「酷」燕三都已經習慣了葉秋蝶和聶冷煙她們兩個目中無「主」的行為了,他聳了聳肩,把楊匠師繪製好的礦脈圖攤到葉秋蝶的面前,說道:「這是魂石礦脈的勘探圖,嘿,嘿,你看,《小說下載|wRsHu。CoM》我們的魂石礦產量極大,這一回,我們可是發達了。」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發財是沒錯,小心你有命發財,沒命享受。」

「喂,葉小娘子,別這麼掃興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才高興一把,你就這樣不吉利的話冒出來了,你是不是想詛咒你家的公子爺早點死去。」燕三沒有好氣地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己。最近,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不要到處亂跑,不然,你出了什麼事,沒有人救得了你」

「明白了。」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雖然是有點危險,不過,還沒寶礦這麼危險。我想從何楚手中抽出一支小隊來,監護魂石礦,不然,寶礦離我們太遠,也是一樣不安全。」

「抽調一支隊伍,這沒什麼問題,但,領隊的人,你最好選對了,一定要忠心耿耿,而且信任得過的人,不然,把你挖出來的魂石偷賣了,你都還不知道。」葉秋蝶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叫忠叔去吧,忠叔完全能勝任,他完全可以信任,打仗忠叔或者不行,但是,管理完全沒問題。」

「好,明天我就讓何楚抽一支小隊駐進萬山村吧。」葉秋蝶也一口答應下來,說道:「魂石脈先挖出一批來,手中有貨,別人才相信。萬山村也不有徵兵丁了,他們留守挖礦就是了,這比他們打獵賣皮毛賺得多。」

「好,軍隊進去,也把所有工具帶進去吧,進去之後,立即招募萬山村的人挖礦,先運出一批再說。你與顏美人商量商量,她先給我們一筆錢,先把道路開進去再說。」燕三也同意葉秋蝶的觀點。

這時,葉秋蝶看了看燕三,說道:「你心裡面有沒有底了,打算把魂石賣給誰?」

「嘿,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葉小娘子,你可別說你心裡面沒有底,哼,只怕你心裡面早就有算計了。」燕三瞥了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沉吟了一下,說道:「光武帝」

「光武帝?」燕三一怔,說道:「我們的買家,到時只怕不少吧,你為什麼偏要選光武帝了?再說,光武帝絕對是所有買家中最難啃的角色,搞不好,我們全部人都賠進去了。」

「因為光武帝能給其他人所不能給的東西」葉秋蝶說道。

「什麼東西?」燕三一怔,瞅著葉秋蝶,靈光一閃,盯著葉秋蝶,說道:「你不會是想拿魂石礦去換疆土吧。」

「你猜對了。」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瞅著葉秋蝶,嘿嘿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你只怕是做夢了,光武帝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絕對不會拿疆土來換魂石,他恨不得擁有更多的疆土,還會拿疆土來換魂石?」

「你這就錯了,正是因為野心勃勃,他就更應該拿疆土來換魂石如果他手中軍隊的戰鬥力大幅提升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發動戰爭,到時,他說不定能拓展更廣闊的疆土以小疆土換大疆土,這絕對是划算的買賣」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說道;「小心到時,連我們都被他全部吃進去了。」

「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如果他啃不下你,他肯定會拿疆土來換。哼,就算以後他兵力壯大了,你也騰出更大的空間來壯大兵力你現在手中只有一個霍都縣,就算你全面皆兵,你的軍隊也就是十萬,永遠都有限。除非你軍隊的戰鬥力達到雷耶斯軍團那樣的級別了,不然,你永遠都沒有拓展空間。」葉秋蝶說道。

「嘿,葉小娘子,你搞錯了,我是沒有稱霸的雄心。」燕三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燕三會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哼,聖魔宮的寵兒,這由不得你,除非你一輩子默默無聞地做一個平凡的人了,只要有一天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別人就想滅了你。出自於聖魔宮的人,沒有誰能一輩子默默無聞地走下去。從聖魔宮走出來的人中,費南特拉斯是最沒有野心的人,但,他在費地特拉斯城,仍然有著強大的武裝力量,為什麼?因為他要保護自己,要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如果他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他是從聖魔宮走出來的人,遲早都會被人吃掉。你是想吃掉別人呢,還是想被人吃掉呢?」

「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沒得選擇?」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葉秋蝶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外人知道他是聖魔宮寵兒,只怕很多人都不會放過他,第一個想把他扼殺在羽翼未滿的人只怕就是光武帝,因為托列密和畢嘯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只要他們強大了,就會分疆裂土光武帝絕對不會願意看到在漢拔大帝國有另外一個托列密或畢嘯崛起。

「從你進入聖魔宮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你沒得選擇,你要麼是退縮,要麼是迎身而戰。兩者中,你選擇哪一個呢?」葉秋蝶看著燕三,淡淡地說道。

聽到葉秋蝶的話,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退縮和迎身而戰兩者中要他選擇一個的話,他肯定會選擇迎身而戰,畢竟,他不是一個退縮的人。

「葉小娘子,這麼說來,你是吃定我了。嘿,嘿,把我與你綁在一起,小心你有一天血本無歸。」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徐徐地說道。

葉秋蝶撲閃撲閃的秀目眨了眨,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無辜,她悠然地說道:「如果說,能一下子坐擁天下,我沒興趣。我更有興趣的是,看著一個預言中的人成長,伴著他一起走到這個預言的盡頭。」

第三章 提刑司

「嘿,走完預言?」燕三斜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別自信滿滿的,小心你是血本無歸。嘿,只怕,你算盤打錯了,我絕對不是你最好的投資人。」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我葉秋蝶,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輸,輸的,是那些人。」葉秋蝶聲音雖然是很平淡,但卻有著說不盡的自信。

「奶奶的熊」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這麼說來,葉小娘子,你把我當成了一棵搖錢樹了,或者說,把我當成你盤中的美肉了。」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就算你是搖錢樹,也需要一個會管理錢的人來幫你管理。如果沒有一個會管理錢的人幫你管理,你就算是搖錢樹,又有什麼用?搖下來再多的錢,也都是浮雲,也不是屬於你的。哼,有我在,你的價值才能更大的發揮出來。」

「喂,喂,葉小娘子,你害不害臊,如此的自大,也不懂得謙虛一下。」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過於謙虛,那是虛偽。我不是一個虛偽的人,實話實說,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

「好,那這次我們礦石交易,你與光武帝周旋算了,嘿,嘿,嘿,反正你葉小娘子這麼厲害,你一定能把皇帝老兒搞定。」燕三很無賴地對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當然知道這個不負責的傢伙在打什麼主意,斜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不要忘了,你是伯爵,與朝庭打交道,還是你說了算。哼,就算光武帝想獨吞你的魂石礦,他也不會先拿我下手,因為殺了我,魂石礦仍是你燕三的,只有殺了你,魂石礦才會落到光武帝的手中。你自求多福,如果你不關心你自己的生死,我無所謂,你就隨意唄,到時被人殺死了,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哼,算你走運。」燕三沒有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

燕三沒把他話放在心上,悠然地說道:「你最好和上兵家把關係搞好,以後你的軍隊一樣要武裝更好的兵器,更好的裝備,上兵家是靈藍大陸最大的鑄造大家族,如果他在暗中幫你一把,兵器裝備,只怕不成問題。」

「知道了。」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轉身就走。葉秋蝶也沒阻攔他,低頭繼續辦理自己的公務。

燕三離開了衙門,準備回伯爵府,但是,他剛走到街道上,就有一個穿著灰色衣裳的緊挨著燕三,與燕三並肩而走。(文*人-書-屋-W-R-S-H-U)

燕三心裡面立即提高了警惕,左手若有若無的摸了摸自己的閃雷刀。

「伯爵大人,請你放心,我對你並沒有不善之意,相反,我想與伯爵大人好好談談。」這個灰衣人低聲對燕三說道。

燕三斜看了灰衣人一眼,只見灰衣人把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面目。

「嘿,嘿,在這霍都縣,我還真不怕有誰對我有不善之意。」燕三嘿嘿地笑了笑。

對於燕三的話,灰衣人也沒有反駁,低聲地說道:「伯爵大人,我們想與你談談生意,不知道伯爵大人你能否移步,到安全處一敘呢?」

燕三聽到他的話,先不由為之一怔,談生意?

「如果伯爵大人怕我對你有不善之舉,那我們去伯爵大人府上談談也可以。」見燕三猶豫了一下,這個灰衣人低聲地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雖然你這是在用激將,但,我跟你走上一趟又如何,在霍都城內,我燕三還怕龍潭虎不成?」

「伯爵大人好膽識,佩服,佩服。」灰衣人奉承燕三說道。

對於灰衣人的奉承,燕三冷笑地一曬,根本就沒有把這樣的話放在心上。

燕三跟著灰衣人,走了兩條巷,最後走進一個安靜的院落中,雖然這院子中看起來沒有其他的人,但是,燕三跟著灰衣人一走進院落,就立即感覺出氣息,察出四周有暗樁監視和防備。

「嘿,沒有想到我霍都縣還藏龍臥虎,這麼小小的院落中,還埋伏著這麼多好手。」燕三嘿嘿地冷曬一笑。

「讓伯爵大人見笑了,下面的都是一些跑跑腿的粗人。只是出門在外,不得不小心一點,沒有其他的意思。」灰衣人忙是說道。

燕三笑曬了一下,也沒有反駁他的話。灰衣人把燕三引到廳中,僕人立即給他們奉上了香茗。

燕三目光一直是盯著前來奉上香茗的僕人,當僕人下去了,這才收回目光,冷冷地盯著灰衣人,淡淡地說道:「你也別老是蓋著臉,你們是京都的吧,哪一方的人馬呢?通天府,提刑司,還是監巡院?嘿,看你們是訓練有素,在京都,除了這三大部門,只怕沒有其他部門的人敢在我這裡晃悠了。」

「不敢。」這個灰衣人忙是取下緊壓著頭顱的帽子,露出一張鷹目的臉孔,是一個中年漢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這個漢子忙是對燕三說道:「出門在外,有所不方便,不得不藏頭露尾,讓伯爵大人見笑,還忘伯爵大人莫見怪。敝人於提刑司,姓林。」

「林副司馬。」燕三目光一凝,他在帝都也不算是白混,對於帝都一些大官的名字,有所耳聞,在寒山學院的時候,燕三曾聽人提過,在提刑司有個姓林的副司馬,為人狠毒精明。

「呵,呵,沒有想到伯爵大人竟然知道敝人這種默默無聞的走卒之輩。」灰衣人忙是笑呵呵地說道。

燕三乜了他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提刑司,通天府都是出了名的人間地獄,嘿,如果連出名的劊子手,我都沒聽過大名,那我在帝都是白混了。」

被燕三這麼一說,這個灰衣人尷尬地乾笑。事實上,也是如此,提刑司也好,通天府也好,都是一群心狠手辣的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男善女。

「我也沒有那麼多花hu□腸子,說吧,你們是不是為魂石礦而來?」燕三冷冷地看了灰衣人一眼。

灰衣人見燕三開門見山,也不繞話題,就說道:「伯爵大人如此的爽快,那我也不轉彎抹角,沒錯,敝人正想和伯爵大人談談魂石礦的事情。」

燕三坐在椅子上,手枕著頭,悠然地說道:「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雖然你這個林副司馬在王朝中也吃得開,官不大,朝中不少大臣要看你們的臉色。但,這一套,在我霍都縣是行不通。在這霍都縣,我燕三最大,天皇老子,都沒我燕三大。如果單是憑你的身份,還不夠資格與我談魂石礦這事,你也沒有那個實力與我談魂石礦這事。」

「呵,呵,那當然,那當然。我只是為伯爵大人牽牽線,與我們的主人談談,我們的主人,誠心與伯爵大人談魂石礦的事情。」灰衣人忙是說道。

「你家主人?」燕三斜看了這個灰衣人一眼,說道:「你家主人,不可能是皇帝吧。皇帝如果想與我談魂石礦的事情,只怕會派更高級別的人來跟我談,不可能派你這個副司馬來。這麼說來,你家主人,是朝中的某位大人物了。」

被燕三這麼一說,灰衣人顯得有些尷尬,他這個副司馬,在帝都中,好歹也是個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官員對他是承奉討好,現在到好,來到霍都縣被燕三這麼一個小屁孩子再三的兌擠。

「好吧,你想談,那我也就談一談,不過,希望你別浪費我的時間,希望你的主人能出得起條件,不然,一切都免談。」燕三乜了對方一眼,說道。

灰衣人忙是說道:「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有誠心與伯爵大人好好談談。」

燕三淡淡地說道:「誠不誠心,倒無所謂,重要的是價錢。嘿,我燕三,一向貪財,認錢不認人,誰出得起價錢,我的魂石礦就給誰。不過,在你出價之前,我給你交個底,我手中的魂石礦,不愁賣不出去,像顏家池家、天馬商盟什麼的大財團,隨時都願意與我談合作,出的價錢,絕對不會低。所以,希望你在出價的時候,心中有底。」

「伯爵大人,你放心,我們的價碼,絕對不會低。」灰衣人自信滿滿地說道。

燕三見他自信滿滿,就奇怪了,難道他們的主人出的價還會比顏家、池家又或者天馬商明還要高不成?他看了灰衣人一眼,說道:「哦,見你知信滿滿,那我倒有興趣洗耳恭聽,聽聽你們家的主人,出得起怎麼樣的價格。」

灰衣人望著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談錢,那太俗氣了。不過,我們主人出的價碼,絕對會讓燕三公子你心動,這樣吧,燕三公子,你手中的魂石礦,給我們一手包辦。我們家主人,絕對不會虧待燕三公子,將來,富車郡劃給燕三公子,燕三公子位列三公之上,手握兵馬大權。」

聽到灰衣人的話,燕三不由一怔,好大的口氣,富車郡劃給他?位列三公之一?還手握兵馬大權?在漢拔大帝國,能位列三公之上,手握兵馬大權,只有一個人達到這樣的職位,那就是帝師。

「嘿,你們家主的人,未免太過於蛤蟆打呵欠——口氣太大了吧。如果說當今皇帝說這樣的話,我倒還信,你家主人最多也就是某個大人物,嘿,嘿,只怕他還沒有那個能力把富車郡劃給我燕三,只怕也沒能力任命我位列於三公之上,手握兵馬大權。除了當今的皇帝,誰都做不到這一點。」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如果說,是未來的皇帝呢?」灰衣人猶豫了一下,目光一凝,認真地望著燕三說道。

聽到灰衣人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回過神來,燕三不由嘿嘿地笑著說道:「嘿,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傳出去,那可是要砍頭的,難道你就不怕我向皇帝參你一本,到時,就算你家主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一樣保不了你。」

灰衣人沉聲地說道:「既然敝人到這裡來與伯爵大人談這事,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已經是生死置之度外。不過,如果伯爵大人是明白人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做。只怕陛下更加想得到伯爵大人手中的魂石礦,如果伯爵大人把這事往上參一本,嘿,只怕這正好讓陛下落個口實。勾結外人,以圖謀反,這正好讓陛下有了借口殺了伯爵你,伯爵一死,霍都縣名正言順地歸還給王朝,魂石礦就是屬於王朝的。」

「嘿,嘿,好計謀,看來,你們家的主子是吃定我燕三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灰衣人忙是說道:「不敢,我們家的主人,只是想和伯爵大人合作而己,雙方攜手共創美好的未來,一同開拓一個新的局面。再說,伯爵大人,年紀輕輕就如此的傑出,區區霍都縣,只怕裝不下伯爵大人這樣的蛟龍,伯爵大人,應該需要更大的空間和機會一展身手。」

「嘿,好話是很動聽。」燕三撇了一下嘴,冷曬一聲,笑道:「合作的事,不是不可以談,。回去告訴你們家的主人,嘿,想和我談,就親自來,別派個小人物來。」說完,燕三站了起來,也不再說第二句話,轉身就走。

灰衣人怔了一下,此時燕三已經走到外面了,這時裡面出來一個人,低聲對灰衣人說道:「大人,要不要……」

灰衣人忙是擺了擺手,制止了屬下的話,沒讓他說下去,待燕三走了之後,灰衣人不由冷哼一聲,目露殺機。

「這裡的事,暫時交給你,我回一趟帝都。」灰衣人沉聲地說道。現在,他作不了主,必須回去稟報主人。

「是的,大人。」屬下忙恭聲應道。

沒有任何人阻攔燕三,他順利地離開了院落,燕三也料得到對方絕對不會阻攔自己,除非他們真的要和自己撕破臉皮了,對方至少而言,還不會和自己撕破臉皮。

事實上,燕三也沒有心思與他們談合作的事情,這種空口許諾的事情,燕三信他們才怪,還不如實利來得實在,天知道未來是誰當皇帝。

對於灰衣人背後的主人,燕三心裡面隱隱有了個底,對方背後的主人,不外乎是三個人,那就是三位皇子,只有三位皇子才有可能繼承皇位,至於下邊的大臣,還真沒有誰有那個能耐想造反奪天下。

燕三剛回到伯爵府,忠叔忙是迎了上來,忙是對燕三說道:「少爺,你總算回來了,今天一早,我們府中來了個客人,說要見少爺你。」

「客人?要見我?」燕三驚訝,說道。

忠叔忙點頭說道:「是的,少爺,對方說非要見少爺不可,見不到少爺就不走,小的沒辦,只好讓他在廳中等候。」

「哦,看來我們伯爵還算熱鬧嘛,竟然有訪客來了。」燕三嘿嘿地說道。說著,燕三就向客廳走去,忠叔忙是為燕三引路。

果然,燕三走進客廳,只見在那裡坐著一個看起來頗為文雅的中年漢子,他在廳中坐了很久了,但,並不由顯急躁,看起來,他是很有耐心的人。

「客官,我們家的伯爵回來了,這位就是我們的伯爵大人。」忠叔先進去,為這個客人說道。

這個看起來文雅的中年漢子忙是站了起來,對燕三抱拳地說道:「燕三公子,叨擾處,還望公子你見諒。」這個中年漢子,說話倒是文謅謅的。

燕三目光一凝,目光落在他衣袖口上,因為他衣袖口上繡著一個很小的圖案,凝聲說道:「天馬商盟的人?」

「燕三公子好眼力。」中年人含笑地說道:「在下正是於天馬商盟,姓馬,大家都叫我大掌櫃。」

「天馬商盟的大掌櫃?嘿,嘿,你們天馬商盟,消息倒靈通。」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對方竟然是來大掌櫃了,燕三不用想,也就知道對方是衝著他的魂石礦來的,看來,葉秋蝶傳出去的消息,已經吸引了不少的人注意了。

忠叔奉上香茗之後,就退下了。

這個中年漢子也開門見山說道:「燕三公子也是個聰明人,客套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次是樂盟主派我前來,是想和燕三公子你談談有關於魂石礦的事情。我們樂盟主十分樂意與燕三公子合作。」

「嘿,嘿,看來我是不勝榮幸,竟然讓六大高手之一的天馬商盟盟主樂毅親自派人來與我商談合作的事。」燕三笑了起來。

樂毅,當今六大高手之一,戰神級別的高手,天馬商盟的主人,他絕對是當今世上最頂尖的高手之一,赫赫有名。

能讓樂毅親自派人來商談合作的事情,這可想而知,樂毅是何等的重視這件事,對於許多人來說,樂毅親自派人來商談,這已經是一件極為榮幸的事情了。

不過,燕三倒沒覺得特別的榮幸,對於燕三來說,賺錢才是王道,至於對方是誰,都不大重要,就算是三大宗師,只要有錢賺,燕三也一樣狠狠地賺他們一筆,何況是天下六大高手。

第四章 暗夜殺手團

「嘿,我是個生意人,特別貪財。雖然說我是很敬仰樂盟主他老人家,但是,生意歸生意。你說是不是?不知道你們天馬商盟開得是怎麼樣的一個價呢?」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中年人早就有備,說道:「我們家盟主,在來之時,就已經給燕三公子開了價。如果燕三公子把魂石都賣給我們天馬商盟。公子的魂石,按市價再加一成,以後公子與我們做買賣,天馬商盟的所有商品,給公子打八折,並且,不論是什麼樣的商品,一律都以公子優先。而且石礦開採所有的費用和開支,我們天馬商盟可以預先支出。」

「嘿,貴盟的價格,雖然還可以,但,難於足讓我心動。」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

中年人說道:「當然,不過,還有一條,足可以讓燕三公子你心動。只要燕三公子把魂石礦賣給我們天馬商盟,我們天馬商盟負責燕三公子你的安全,有我們天馬商盟的保障,我想,燕三公子,你可以高枕無憂。」

如果有樂毅保護的話,還真的是高枕無憂,畢竟,在靈藍大陸,敢現樂毅作對的人,還真的不多。樂毅這個天下六大高手的名號,那可不是浪得虛名,就算是光武帝,只怕都要讓之三分。

「可惜,我不喜歡在別人手下做事,也不喜歡呆在別人屋簷下尋求庇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中年人說道:「這一點燕三公子放心,我們並不是說讓燕三公子你投靠我們天馬商盟,我們天馬商盟與燕三公子是盟友關係,絕對不是上下屬的關係。」中年人對燕三保證。

「這個嘛……」燕三不由摸下摸下巴,說實在話,天馬商盟給的條件,的確是誘人,特別是能得到樂毅的庇護,這一點,比什麼都強,畢竟,這是一層很強大的安全保障。

儘管說,天馬商盟的條件是很好,但,天馬商盟所給的,並不是燕三完全想要的,現在燕三想要的,或者說,葉秋蝶想要的,是疆土,這才是重點。有了疆土,就不怕沒錢沒人。

「這個嘛,我們得好好考慮,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現在上門的買家,那可是不少,我們需要甄選甄選,你說是不是?」燕三沒有直接拒絕天馬商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萬一與光武帝交易不成了,與天馬商盟做交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天馬商盟的渠道遍佈靈藍大陸,他們絕對是一個理想的合作對象。

「好,只要燕三公子有消息,請告知一聲,在下就在霍都縣靜侯燕三公子的佳音。」中年人也是爽快,不愧是從天馬商盟出來的人,畢竟是做個大買賣的。

燕三送走了天馬商盟的人之後,就叫來忠叔,把自己打算調到萬山村管理礦場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忠叔是個忠心耿耿的人,雖然說他是希望留在府中侍候燕三,但是,燕三需要他的時候,他仍然不會推辭,一口答應了。

有忠叔在萬山村管理魂石礦的話,燕三在心底裡放心,因為忠叔是絕對可靠,燕三對他是十分的信任。

第二天,葉秋蝶從何楚軍隊中抽出了一支小隊,調往萬山村,有軍隊駐定,魂石礦的開採才能得到保障。

同時,葉秋蝶已經和顏夜蓉商量妥當,動工開一條道路前往萬山村,如此一來,不單是方便魂石的運輸,同樣也是方便軍隊的運輸。

在葉秋蝶的主持下,萬山村的魂石礦也開始動工開採了,礦工就地招募,都是萬山村的村民。

對於萬山村的村民來說,挖魂石礦的收入,遠比他們平時打獵賣皮毛的收入高,絕大多數的壯丁,都願意加入其中。

雖然這幾天也來過幾拔想前來談魂石買賣的人,不過,這些人馬的實力與顏家等大財團相比起來,那實在是相差得太遠了,根本就是出不起價錢,燕三連談都懶得與他們多談,就直接把他們打發了。

不過,沒幾天後,燕三的伯爵府中來了一個燕三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客人。

「大老闆」當燕三看到來客之時,都不由為之意外,他沒有想到上兵烈親自來了。

上兵烈含笑地說道:「最近你在霍都縣還混得不錯嘛,搞得是有聲有色,越來越有伯爵的架勢了。」

「嘿,嘿,嘿,哪裡,哪裡,和大老闆你上兵家相比起來,那是相差得太遠了。」燕三嘿嘿地笑,上兵烈的到來,實在是太出於他的意料了,他沒有想到,上兵烈會親自到來。

在帝都大官中,上兵烈絕對是燕三最好的一個朋友,或者說,絕對是一個投燕三胃口的人,雖然上兵烈在王朝中身居高位,但,他身上卻沒有任何官僚的風氣。

燕三招待上兵烈坐下,乜了上兵烈一眼,說道:「大老闆是為自己而來呢,還是前來當說客?嘿,讓我猜猜。」說著,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是光武帝讓大老闆你來的吧。」

「你還不算笨。」上兵烈含笑說道:「你早就應該想得到了。」

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說道:「光武帝這一步棋使得倒好,嘿,派大老闆你來,我想,他絕對不可能不知道我與上兵家不錯的關係。如果你來當說客的話,只怕,我連推辭都很難。」

上兵烈含笑,說道:「上兵家一直以來都是官坊,帝國的兵器裝備打造,多數是由上兵家負責,這一次,派我來,也是情理之中,何況,在朝中與你相熟的人,也並不多,所以,陛下就派我來了。」

「嘿,大老闆你不用為皇帝老兒推脫,你心底裡也一樣清楚,光武帝不過是把你當棋子使上一把,你只是心裡面沒說出來而己。說不定大老闆心裡面正在罵娘呢,嘿,和大老闆這樣文雅的人不同,我是粗人,想罵娘就罵娘。」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苦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樣一說,我既不是想罵都不敢罵的人?」

「嘿,我們不同,大老闆你是身不由己,家大業大,我是光棍一條,此處混不下去,大不了換一個地方。」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苦笑搖了搖頭,然後望著燕三,認真的說道:「燕三,我們也不是外人,虛偽客套的話,我也不說了,我跟你直說吧,光武帝對你的魂石礦,只怕是志在必得。他肯定是先禮後兵,他這一次派我來跟你談談,說不定下次,他就動粗。」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我知道,光武帝動粗,又不是第一回,以前他還少滅了人家嗎?光武帝他讓大老闆來,開了什麼條件給我?」

「他沒開任何條件。」上兵烈對燕三說道:「看你意思了,他只說,只要你開的條件可以的話,他會答應你。」

「嘿,嘿,不愧是皇帝,獨夫當久了,霸氣也逼人,想要人的東西,條件都不開一個,夠霸氣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光武帝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我開的條件他不允許的話,那就是動粗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至於是不是這樣,你就要問他了。」上兵烈含笑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看來,皇帝老兒是非要拿到我魂石礦不可,只怕,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上兵烈認真地望著燕三,說道:「這點,你說對了,光武帝他現在要大量的兵骨武器和裝備,現在低檔的魂石緊缺,你現在發現了魂石礦,無疑是及時雨。」

燕三不由沉吟起來,光武帝想要他的魂石礦,他是求之不得,畢竟,他已經和葉秋蝶商量好了,光武帝是他們第一個選擇的買家,但是,光武帝這塊骨頭,可沒有那麼好啃,一不小心,說不定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你想要什麼?你開口吧,我把你的條件帶回去。」上兵烈說道。

燕三望著上兵烈,說道:「那大老闆認為我開什麼條件比較好呢。」

上兵烈說道:「這就要看你要什麼了,如果你官癮大的話,就救封爵吧,如果你想要財,就開個價格。」

「嘿,我對當官沒多大的興趣,一個伯爵已經夠大了,我的官癮也過足了。如果說貪財嘛,嘿,我是貪財,不過,單是財而言,我絕對不會與皇帝老兒做這樁買賣,皇帝老兒出的價格,肯定沒有那些大財團高。」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所以說,大老闆,你少說了一樣。」

上兵烈聽到燕三的話,目光一凝,望著燕三,凝聲說道:「你想要領地。」

「嘿,大老闆你說對了,我這霍都縣是有點點小,你說,我是不是把這土地換大一點?」

上兵烈聽到燕三的話,不由苦笑起來,搖頭,說道:「你胃口倒不小,不過,只怕這基本上沒什麼希望。皇帝他是雄心勃勃,他現在都恨漢拔大帝國的領土不夠多,他不可能把領土再割一份給你,那怕是一個州,他都會不同意。」

燕三摸著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這個就要看皇帝老兒的野心有多大了,如果他野心夠大,換作是我,我也一樣會換,以小土地換大土地,絕對是划得來的買賣。」

上兵烈苦笑了一下,說道:「燕三,皇帝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嘿,我知道,光武帝這塊骨頭,絕對是不好啃。」燕三笑著說道:「不過嘛,再不好啃的骨頭,我也想啃上一啃,沒有啃,怎麼知道不好啃呢,你說是不是?反正我是赤腳的光棍,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霍都縣不要,放把火,把皇宮燒個精光。老子豁出去了,就算弄不死光武帝,我也要把皇都弄得滿城風雨。皇帝老兒這塊骨頭不好啃,但我也不妄自菲薄,我這塊骨頭也一樣不好啃。」

「既然是這樣,那我只有回去實說了。」上兵烈苦笑地說道。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大老闆,我們不急著說,反正這生意,一天兩天我們也做不成。你也別提這事,就麻煩大老闆回去說,我燕三這個人沒啥求的,皇帝開個條件便是,先讓他開價,我們才好討價還價嘛,先探探皇帝老兒的底子。」

上兵烈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好吧,我回去,就幫你這樣說。」

「那就多謝大老闆了。」燕三忙是說道。他絕對信得過上兵烈,在帝都中能讓燕三信得過的人,上兵烈是一個。

上兵烈歎了一口氣,望著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燕三,不論是為你好,還是為了我女兒好,其實,我並不希望你與光武帝硬著干,我知道你潛力很大,總有一天,你會煥發光彩。但,你現在羽翼未滿,幹不過光武帝。」

上兵烈這麼一說,燕三倒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如果他真的娶了上兵雪,那麼,上兵烈就是他的老丈人。燕三不由搔了搔頭,說道:「被大老闆你這樣一說,我心就慌慌的了。「

上兵烈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樣無法無天的人,也會心慌慌的?」

「嘿,話不能這樣說,關心則亂嘛,好歹大老闆也是我未來的老丈人,萬一你老人家不點頭,我和雪美人的事,那不就黃了?」燕三乾笑地說道。

上兵烈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你小心一點不妙,光武帝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如果你真的贏不了,就撒腳跑路吧,先逃了再說。」

「我會的,說逃命,這個就不用大老闆你說了。」燕三促狹笑著說道。

上兵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燕小子,你是想娶我女兒,我看你,身邊女孩子倒不少吧,小心我家女兒不嫁過來。」

「這個,這個,那個……」那怕燕三口舌再伶俐,說到這個問題,只怕燕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一不小心說錯話了,他和上兵雪的事,只怕還真的是黃了。

上兵烈笑了笑,說道:「你也不用這個那個的了,聶冷煙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湯惜花已經跟我說過;至於葉秋蝶,你自己看著辦吧,占星門的人,可不是那麼駕御的。我這做父親的,也沒太多的要求。小子,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希望你好好珍惜她,她這麼一個女孩子,以後跟著你,也不容易,明白嗎?」

「呵,呵,一定會,一定會,多謝大老闆,不,多謝岳父大人。」燕三忙是說道。

上兵烈哭笑不得,說道:「你這小子,見風駛舵倒快。你也用不著多謝我,你應該多謝我家的女兒,如果她不願意跟著你,我就算是說一百句都沒有用。」

「那是,那是。」燕三嘿嘿笑,搓了搓手,上兵烈都這樣說了,他和上兵雪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望著燕三,上兵烈輕輕地吁了一口氣,說道:「孩子,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記住,要善待身邊的人,只有你身邊的人齊心協定,你才能走得更遠,明白嗎?」

燕三重重地點了點頭,把上兵烈的話記在了心裡面。

上兵烈和燕三聊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在府中過夜,他打算趕回去向光武帝匯報,所以,聊完之後,上兵烈就啟程離開了。

燕三知道他急著趕回帝都,也沒挽留把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遠去。

在暗夜殺手團的某處,一個冷如冰霜的聲音響起,女子的聲音,說道:「你失敗了。」

「是的。」一斬流站在下屬,低著頭,說道:「屬下無疑,沒殺死燕三,他鐃屬下一命,實在慚愧。」一斬流也沒有絲毫隱瞞,把他與燕三的搏鬥說了一遍,說給首領聽。

「你是說,燕三是戰士和曲士雙修」聽到一斬流的話後,首領目光一聚,凝聲說道。

「是的,千真萬切,我與他交手,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錯。」一斬流認真地說道。

「寒山學院以前的謠言是假的,燕三果然是會戰士和曲士雙修」首領目光一凝,猶同有實質一般。

「首領,我們該如何,是否另派人執行任務?」一斬流只好說道。

首領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擺手,說道:「不,我親自去看看,看一下燕三的戰士曲士雙修。」

「僱主那邊,該如何交待?」一斬流說道。

首領冷哼一聲,說道:「叫他慢慢等,這又不是一樁什麼大買賣」

「屬下明白。」一斬流低首說道。

「你下去吧。」首領對一斬流吩咐說道,一斬流應了一聲,無聲無息地退下了。

一斬流退下之後,首領一陣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戰士和曲士雙修,終於還是出現了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燕三,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是不是預言中的那個人」

首領望著外面,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第五章 太子

送走了上兵烈的第二天,聶冷煙就急急忙忙趕來了。

「有兩個消息。」聶冷煙走到燕三的身邊,依然是那麼的冰冷,依然是那麼的冷漠,似乎,她的情緒不會波動一樣。

「冷美人,有消息慢慢說嘛,應該風趣一點。」燕三笑著說道;「比如說,你應該說,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你想先聽好消息呢,還聽先聽壞消息呢。像你這般冷冰冰地說:『有兩個消息。』,這樣就太沒情趣了,你說是不是?雖然工作是工作,但,我們應該抱著娛樂的心態去工作。」

「兩個都是壞消息。」聶冷煙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呃——」燕三噎語,乾笑地說道:「呵,呵,呵,不管怎麼說,冷美人還是有進步,至少還會乜我一眼,至少說明,冷美人情緒還會波動。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兒,別整天板著臉兒,你這是在暴天殄物,上天給你美貌,就是希望你好好展示你的美貌,明白不。」

「你要不要聽,不要聽就拉倒,少囉哩囉嗦的。」聶冷湮沒有好氣地說道,遇到火燒屁股都不急的主人,聶冷煙有時還真的是被氣得想狠狠踹他一腳。

「唉,還是這麼的酷。」燕三沒辦法,只好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說吧,什麼消息,有多嚴重的消息,給公子爺提個醒,公子爺的心臟不好,萬一昏過去怎麼辦?」

聶冷煙不理會燕三,冷冷地說道:「霍都縣來出兩支隊伍,正式編製的軍隊,簡裝而行,沒有旌旗,也沒有顯號,但,據探得,一支是棲鳳國的皇家護衛,一支是漢拔大帝國北塞軍隊。兩支隊伍,都化作成商隊,各有七八十人,棲鳳國的隊伍,仍在霍都縣內,正往我們這裡趕來,另一支隊伍,則是去了萬山村。」

「去了萬山村?」燕三一怔。

聶冷煙點頭說道:「是的,我以為他們會來霍都縣,但,卻去了萬山村。」

「兩支隊伍,是誰率領的。」燕三問道。雖然說兩支軍隊人數並不多,而且都是化裝而來,沒有任何旌旗蕃號,但,其中所蘊含的意義,只怕是非同小可。

「漢拔大帝國這一支,已探明,是太子率領;另一支具體是誰率領,還不清楚,應該是棲鳳國的皇族。」聶冷煙說道。

「棲鳳國,哼,難道棲鳳國也想來分一杯羹」燕三揉了揉鼻子,哼了一聲。棲鳳國的軍隊偽裝前來,但是,他們竟然是進入了漢拔大帝國的疆土之內,那就非同小可了。

「你有什麼打算?」聶冷煙說道。

燕三摸了一下下巴,說道:「去萬山村,哼,太子爺?也未免太囂張了吧,就算哥這個伯爵不算是一盤菜,但,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竟然帶著人馬直驅而入,連通會一聲都沒有,就跑到我礦場上去了。」說著,燕三轉身就走,騎上馬,奔馳到軍營之中。

聶冷煙也緊跟著燕三趕往軍營之中。

燕三騎馬趕到軍隊中,對虎烈喝道:「阿烈,給我帶上一支簡行步兵,跟我走」

烈連原因都不問,就應了一聲,立即去調去軍隊來,在虎烈眼中,燕三的一句話,比何楚的軍令還管用。

「良叔,你抽調一支小隊,跟著我走,去打場架再說」燕三對張浪喝道。

張良倒還好,但是,張浪這幫傢伙,一聽到打架,個個都躍躍欲試,爭先恐後,都爭著要跟著去,張良抽調了一支小隊,跟著燕三出發。

兩支隊伍整頓好了,只要燕三一聲令下,就立即出發,而何楚對於燕三突然調動軍隊,也沒有問任何原因。

在出發之時,燕三對聶冷煙說道:「冷美人,你留下來鎮伯爵府,監視霍都縣城一舉一動,如果棲鳳國來的隊伍有什麼不善意的舉動,你就讓何將軍發兵滅了他,甭管他們是皇家護衛,還是什麼中央軍隊。」

聶冷煙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第二句話。

「好了,孩兒們,出發,萬山村」燕三一聲大喝,一馬當先,還著隊伍就立即向萬山村出發,張良他們帶著隊伍跟著著燕三而去。

聶冷煙望著燕三的背影,不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燕三那是越來越有領袖的風範了,別看他平時嬉皮笑臉皮,一點都不在經,但是,一旦是真格起來,絕對不會差到哪裡。

燕三帶著軍隊趕到萬山村的時候,萬山村礦場曠野處氣氛已經夠緊張了,駐守在礦場的小隊與太子帶來的簡裝軍隊對峙著,氣氛是劍拔弩張。

太子帶來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而且個個都沒有蕃號旌旗,但,絕對是一支精銳的隊伍,見那驃悍驍勇的氣勢,就知道這支隊伍是久歷沙場。

燕三突然帶來了一支軍隊趕來了,太子還來的隊伍也立即氣氛緊張起來,立即是圍成了一圈,長槍和盾牌向外,已經作出了防禦姿態。

看到燕三,負責管事這裡事務的忠叔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急忙是迎了上去。

「少爺,對方說是王朝太子,要探看我們的礦場。」忠叔上前,忙是對燕三說道。

燕三嘴角一翹,走上前去,只見在對方隊伍中央正站著一個中年人,中年人雙眉濃,如劍,目光冷厲,身材魁梧,看起來,頗有龍虎之姿,負手而站,甚是有著凌人的氣勢。如刀削般的臉龐,冷厲的目光,看來,他倒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悍將。

這位就是漢拔大帝國的太子,光武帝的兒子,蕭承德太子蕭承德在漢拔大帝國中,特別是在軍方,擁有著很不錯的聲望,他常年駐守於邊疆,聲威赫赫。深得軍方將領和士兵的擁戴,可以說,蕭承德的太子之位是坐得很穩,如果他沒犯上什麼致命的大錯,只怕下一任的皇帝就是非他莫屬了。

燕三上前來之時,太子蕭承德也目光逼人地打量著燕三。

「你就是霍都縣伯爵燕三是吧。」太子就是太子,架勢都不同,特別是蕭承德久經沙場,氣勢逼人,他出言就是咄咄逼人,如果是沒見過世面膽子小一點的人,只怕是雙腳都會發軟,畢恭畢敬地回答蕭承德的話。

可惜,燕三卻不是膽小的人,也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對於太子蕭承德的咄咄逼人,燕三也冷冷地乜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是漢拔大帝國的太子是吧。」

對於燕三如此的無禮,蕭承德不由目光一凝,冷冷地盯著燕三。

雖然說蕭承德來頭不小,而且實力也是強悍,但,燕三也沒把他當作一盤菜,冷曬了一下,說道:「太子,你不用以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嘿,你太子咋態度,本少爺也是咋態度。少在本少爺這一畝三分地上擺你的臭架子,本少爺不吃這套。嘿,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就是土皇帝,在這裡,老子說了算。就算你是太子,又怎麼樣?我還輪不到你來管轄。」

燕三一向來都是猖狂得無法無天,蕭承德囂張,他也一樣是囂張。

太子隊伍中的不少士兵都不由為之怒目相向,若不是軍規森嚴,只怕是他們早就出聲喝叱了。

蕭承德也不由冷哼了一聲,燕三完全沒把對方的怒氣放在心上,乜了太子蕭承德一眼,曬聲說道:「太子,你不呆在北塞,跑到我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幹什麼?嘿,嘿,下次帶兵出來,最好小心一點了,嘿,嘿,小心我給你編幾個罪名,往上參你一本,我想,在朝中,只怕有很多人樂意踏你幾腳。」

蕭承德沒有發怒,輕哼了一聲,冷聲地說道:「魂石乃是軍需之物,戰略資源。你這裡的魂石礦,不能外賣於他人,為了漢拔大帝國的安穩和利益,所以,我暫代王朝和父皇掌管和監控你這裡的魂石礦」

燕三冷曬地笑了一下,說道:「太子,少跟我這一套。哼,軍需之物,戰略礦資?嘿,嘿,魂石一直在市面上流通,什麼時候,魂石搖身一變,就成了軍需之物,戰略資源,接受管制了?大家也別繞那彎彎曲曲的腸子,你我心知肚明,無非是要想我這塊魂石礦找這麼多虛偽的借口幹什麼。」

燕三說得如此直白,蕭承德目光一冷,冷冷地說道:「不管你如何說,你這裡擁有如此多的魂石礦,如果流到他國,必對我們漢拔大帝國造成威脅,所以,這裡的魂石礦流向,必須接受管制和監視。」

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嘿,太子,只怕讓你失望了,一,這裡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二,皇家的手可以伸到其他的地方,但,這裡是我燕家的世襲封地,你皇家的手,還伸不到這裡三,如果你聰明一點,最好現在給我滾蛋,哼,不然,小心老子滅了你。別說你是太子,就是皇帝老兒,也還管不到我封地上來」

「好大的口氣」蕭承德目光一寒,冷聲說道。

「你說對了,老子的口氣一向都是那麼大。」燕三長知,操起身邊的重盾,大笑一聲,身體一閃,五步退讓,一下子瞬移到了太子軍隊面前,手中的重盾重重地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擋在最前面的士兵被燕三手中的巨盾重重地砸下去,他們手中的盾牌都擋不住,一下子被燕三砸裂,三五個士兵被一下子砸是飛了出去。

四周的士兵長槍如閃電一樣,刺向燕三,燕三身體一旋轉,手中的巨盾像鉈螺一樣旋圍,擋下了所有刺來的長槍

「圍住他們」虎烈最先發難了,大喝一聲,帶著他的軍隊衝了過來,一下子圍住了太子的軍隊,虎烈的人馬,那是比太子的人馬還要多。

虎烈是一馬當先,第一個衝到了燕三身邊,大吼一聲,手中的轟天烈陽錘重重地砸了下來,轟天烈陽錘重重地砸下來,呼嘯聲響起,拖起了長長的赤陷,「轟」的一聲巨響,前面的士兵根本就是擋不住虎烈的「乾坤破十八錘」,一錘重重砸下,前面十幾個士兵立即像骨牌一樣全部被轟震得摔倒。

虎烈雖然還沒有完全讓他的轟天烈陽錘認主,但,他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已經慢慢能掌握住轟天烈陽錘了。白無愁送他轟天烈陽錘,那不是隨便出送的,他是有選擇性送給虎烈的。

「好小子。」燕三大笑,飛躍而起,身在半空一個旋轉手中的巨盾也重重砸下去,把擋在前面擋著的士兵砸得飛了起來。

虎烈這個先鋒硬撕開一條道路來,完全是為燕三護駕,讓燕三是長驅而入。

燕三長笑,說道:「太子,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口氣是有多大」說著,燕三身體一閃,五步退讓,瞬時移位撲向太子蕭承德。

雖然燕三如猛虎一樣,但,太子蕭承德畢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巍然不動,負手而立,在燕三撲近的時候,他身邊的四個老者同時肩膀一晃,手中的長劍如是星射一樣刺向燕三,如流星趕月,劍尖破空,呼嘯響起。

燕三身體一轉,手中的巨盾左右格擋,「鐺、鐺、鐺、鐺」四聲響起,火星濺射,這四位老者是太子的近身侍衛,實力絕對是雄厚。

四個人同時出手,硬把燕三逼退三步,燕三低頭一看,他手中的巨盾已經被刺出四個窿窟來。

燕三扔掉巨盾,流動了一下筋骨,嘿嘿地笑著說道:「好,太子,既然你想見識見識我的口氣有多大,那就別怪我沒提醒你,讓我先宰了你身邊四個老不死再說。」

聽到燕三這麼大的口氣,四個老者不由勃然而怒,其中一個老者冷冷地說道:「靜侯燕伯爵的高招。」

燕三目光一凝,摸著閃雷刀的刀柄。

「神主,由他們練練刀也好。」燕三還沒有動手,而張良卻對燕三說道。隨著張良而來的兩個神歸島中的漢子,立即上前來,等待燕三的話。

張良的話是很明白,殺雞焉用牛刀,這種小事,讓他們這些下屬效勞便是了。

隨張良來的幾個漢子,修為都是極為紮實,放在靈藍大陸中,不敢說是能成為獨當一方的大人物,但,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事實上,跟著來的張良他們幾個也一樣是摩拳擦拳的,只是沒有燕三的命令,再加上張良管得嚴,他們不敢冒失動手而己,要不是這樣,只怕他們早就動手狠揍太子的士兵一頓了。

燕三看了看兩個神歸島漢子,點了點頭,嘿嘿地笑著說道:「好,你們回大陸來,還沒有和外人拚殺過,就讓你們動動手吧。」

兩個人神歸島的漢子二話不說,撲了上去,他們來自於神歸島,可沒有靈藍大陸那些戰士假惺惺的客套話,說動手就動手,他們兩個人同時撲了上去,有著十分好的默契,兩個人左右兼顧,配合得極好。

兩個神歸島的漢子長刀一出,頓現毫芒,頓時一股凜厲的寒氣,刀如雪花般,霍霍生花。太子身邊的四個老者實力也強悍,四個人齊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如同劍網一樣網羅向兩個神歸島漢子,如同天羅地網一般,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但,神歸島的兩個漢子,卻如同蛟龍一樣,左衝右突,十分的驍勇和兇猛,逼得太子身邊的四位老者,也都不由緊收劍網,加強防禦。

太子蕭承德不由看得直皺眉頭,這一次帶兵前來,他可是沒有得到他父親陛下的允許,不過,他有他自己的如意算盤,如果先拿下了燕三,那麼,一切都好說話,到時候,謊言如何編,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不單是燕三如此的驍悍,連燕三的屬下都如此的兇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小的霍都縣竟然是如此藏龍臥虎。

說實在話,在來之前,蕭承德並沒有把霍都縣放在心上,他認為,憑自己驍勇善戰的士兵,向加上他這樣的高手,向身邊的近衛,他絕對能輕而易舉地拿下魂石礦。只要拿下了魂石礦之後,就算他父皇責怪他擅自行動,他也一樣能戴罪立功,這必能討父皇的歡心。到了那個時候,魂石礦在他手中,這大大地對他有利。

但是,現在看來,讓蕭承德不由為之皺眉頭,因為燕三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只怕,這一次,他拿下魂石礦,是很玄的事,這一下子,蕭承德都沒有什麼把握了。

蕭承德在心裡面,不由有些懊悔,早知道,他把身邊的另外幾個高手帶來,這樣的話,拿下魂石礦,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他來時認為他們這些人手拿下魂石礦,那是綽綽有餘,所以他快馬加鞭趕來了,但,沒有想到,燕三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意料。

而此時,神歸島兩個漢子與四個老者的激戰是越來越激烈,而兩個漢子越戰越勇,雖然他們身上帶了幾處劍傷,但,一點都不影響他們的驍勇。

他們都是螭龍軍團的後代,好戰驍勇是他們的天性,他們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兇猛。

第六章 步仙子

「張辰他們兩個能打得過嗎?」燕三看到神歸島的兩個漢子被四個老者的劍網緊緊地鎖住,幾次想突破劍網都沒有成功,不由低聲張浪。

張浪低聲笑著說道:「神主放心,辰叔他們兩個練的是寒冰刀法,等他們寒冰爆發的時候,敵人肯定會倒大霉。」

就在張浪的話剛剛落下,只聽到神歸島的兩個漢子齊聲喝道:「冰封」頓時,氣溫驟降,地面起了白霜,刀影如雪花狂舞一樣,而寒冷無比的刀意像鮮花怒放,冰稜衝起,刺骨的寒意讓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刀影之失之後,神歸島的兩個人漢子抱刀退下,雖然他們身上帶著劍傷,鮮血染紅了衣服,但,依然是神采奕奕

而太子蕭承德身邊的四個老者臉色發白,只見他們的長劍都已經落在地上,他們四個人抱著自己的右手退到了蕭承德的身邊,他們的右手都中了一刀,刀寒把侵入他們的體內,手臂覆蓋著一層霜,冷得他們真顫抖。

只不過是燕三沒有說要殺死他們而己,不然,只怕他們四個人生命不保。

「嘿,太子,要不要我們兩個親自上場,狠狠地幹上一場,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口氣是有多大。」燕三冷笑地說道。

蕭承德臉色也有些難看,不由一握自己的長槍,盯著燕三,無疑,目光中露出了憤怒

燕三一點都沒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聳了聳肩,冷曬地說道;「你用不著什麼狗屁的憤怒,哼,是你先帶著兵馬到我礦場來的,我不把你活埋了,已經夠給面子了。不要真的以為你是太子,老子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惹怒了老子,不要說是太子,就是天皇老子,老子也都一樣把他活埋了」

「燕三公子何必得理不饒人呢,公子退讓一步如何?」此時,一個聲音響起,珠圓玉潤,剎是好聽。

只見一個麗影裊裊而來,懷抱長劍,裊裊而來的少女,身穿素衣,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素衣仙子,面對她,任何筆墨都顯得貧瘠,難於形容她的美麗。不食煙火,如落塵仙子,清雅悠然,猶天地渾然一體,又如清濯蓮花,裊娜多姿。秀目如晨星,明亮照人,似乎是照入人的心房,說不出的舒暢。

眼前的少女,如劍,一把素劍,又如青蓮,濯而不妖,實在是美麗極了。國香國色,傾國傾城,只怕都難於形容眼前的少女。

燕三見過美女無數,上兵雪,葉秋蝶,聶冷煙,段語露,藍靖月等等,如一個不是迷人無比的大美女,但是,與眼前的少女相比起來,都要遜色一分。

在場的不少人,都被裊裊而來的少女所迷住了,看得都不由呆了一下。

燕三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的張浪看得發呆,就是拍了一下他後腦勺一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發什麼呆,沒見過美女嗎?」

張浪他們都回過神來,不由尷尬地乾笑,張浪膽子倒大了點,在燕三耳邊低聲地說道:「神主,這少女,絕對是配得上神主你,嘻,神主要不要娶過來?」

「娶你的頭。」燕三給了他一個爆粟,沒好氣地說道。張浪吐了吐舌頭,忙是縮回了頭顱。

「仙子。」就是蕭承德這樣狂傲自負的人,但,見到眼前這少女,都不由稽了稽首,顯得恭敬,目光不由迷戀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後又迅速移開了。

燕三看出來了,蕭承德是喜歡這個少女。

「殿下實在是太魯莽了,若是陛下責怪下來,只怕殿下是莫口難辯。」少女徐徐地說道。她的聲音煞是好聽,明明是責怪,但,卻是聽著十分舒服。

蕭承德猶豫了一下,然後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苦笑,自嘲地說道:「我倒是個粗人,一時心急,為帝國著想,沒細想後果,就急匆匆趕來了。若是父皇教訓,我也只好是認了。」

燕三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這個蕭承德倒夠偽虛的,做這事情,什麼樣的後果,只怕他心裡面是一清二楚,在事前,只怕早就想過了,還要裝一副單純的模樣。

此時,少女目光落在燕三的身上,她目光一落在燕三的身上之時,燕三頓感覺一種如潮水般的氣息湧上心頭,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籠罩著自己。

燕三伸了一下懶腰,撇了一下嘴角,懶洋洋地說道:「嘿,嘿,孤雲峰的劍心,果然是名不虛傳,心到意到,我倒大開眼界了。劍仙子,久違了。嘿,雖然我沒見過你,但,你肯定是見過我吧。」

劍仙子,孤雲峰下山的傳人,當今天下兩大絕世美女之一,最讓靈藍大陸所有年輕人所傾心的少女,劍仙子,步劍真。

「燕三公子的風采依舊。」似乎,不論是什麼時候,步劍真都是心靜如水一般。

燕三舒了一下懶腰,曬笑了一下,就算是步劍真這樣的絕世人物在他面前,他也無懼於她,目光一凝,嘿嘿地笑著說道:「怎麼,孤雲峰也插上一腿呀也好,嘿,嘿,如果劍仙子硬要招架子梁子的話,我燕三自不量力,正好見識見識孤雲峰的曠世絕學」說到這裡,燕三不由舔了舔嘴唇,躍躍欲試。

在以前,老頭常建議他會會步劍真,今天倒是有機會了,如果步劍真真的要插手,燕三絕對因為對方是孤雲峰的傳人就退縮

「哼,憑你也夠資格挑戰劍仙子」蕭承德不由大怒,冷聲說道:「想挑戰劍仙子,先過我這門再說」

蕭承德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他可是蕭家的人,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也是靈藍大陸一大絕學。

「嘿,有人樂意做護花使者,那我也不介意,打就打,誰怕誰」燕三冷笑,如果是遇到武神級別的光武帝,燕三還真沒機會,但是,對手是蕭承德,燕三完全是敢挑戰他。

步劍真優雅地說道:「殿下,大家都是帝國子民,何必大動干戈呢。以劍真之見,殿下何不先回去呢。私自離開北塞,若讓陛下得知,只怕殿下不好交待。」

聽到步劍真這關心的話語,蕭承德心裡面不由一喜,連怒氣都沒有了。望著步劍真,說道:「既然是仙子如此說,承德撤兵就是。仙子若是沒其他事,隨軍同行如何?」這也正好給蕭承德一個下台階。

步劍真雅氣地說道:「我有事想問問燕三公子,殿下先行。」

蕭承德沒有辦法,看了燕三一眼,不由哼了一聲,向步劍真稽了稽首,對自己的士兵說道:「撤」說完之後,帶著隊伍離去。

蕭承德倒有大將之風,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這一次,他是白跑了一趟了,打是啪啪響的如意算盤,只怕是落空了。

「嘿,嘿,美女就是美女,魅力完全不同,三言兩語,就把蕭家小子給打發了。」燕三笑著說道:「唉,早知道我把我家的大美女都帶來,說不定我不用動刀動槍。」

步劍真含笑,望著燕三,自然地說道:「燕三公子,我們走走如何?」

燕三看了步劍真一眼,知道步劍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那肯定是有事找上門來了,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有美女相陪,哥是樂意至極,荒山野嶺的,美女可要小心哥狼性大發,到時,你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步劍真竟然也沒有生氣,自然悠雅地轉身先走一步。

「你們先回村裡,在村裡等我回來。」燕三吩咐張浪他們,然後追上步劍真。

燕三和步劍真漫步於山間小道,步劍真沒有說話,燕三也沒有先開口,兩個人就這樣漫步於山間小道,似乎,兩個人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誰都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是第一次相見。

最後,燕三和步劍真走到了山峰之上,燕三很隨意地坐在了一塊岩石上,而步劍真也是自然愜意地在旁邊坐下,動作沒有任何拘泥,沒有任何的矯情,自然愜意無比,每一個動作,似乎是完全隨心,但,又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自然。

「嘿,嘿,孤雲峰,就是孤雲峰,出的美女不單是長得迷死人,而是還如此的有氣質。」燕三一點自覺都沒有,上上下下,放肆無比地打量了步劍真一番。

步劍真含笑,雅氣自然地說道:「燕三公子也一樣是性情中人,豪放無拘。」

「嘿,你說對了,我的的確確是性情中人。」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我是屬於那種看到美女就雙眼發光,口水真流,恨不得撲上去的性情中人。」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步劍真不由莞爾一笑,如果放肆,如此話都敢在他面前說的人,也就只有眼並不正經的燕三了。

步劍真的這莞爾一笑,那實在是美麗是無與倫比,猶如天花亂墜,春風拂面,冰雪融化一般,美麗得讓人著迷。

「要死了,要死了,劍美女,你再笑下去,我就真的是要死了,我一顆心,那是怦怦怦直跳,頭昏目眩。如果你再笑下去,我絕對是靈藍大陸第一個被笑死的人。」燕三一副要倒地的模樣,笑著說道。

步劍真悠然含笑地說道:「那比起黃金白銀來,對於燕三你來說,黃金白銀迷人,還是我迷人呢?」

沒有想到,步劍真這樣高高在上的美人兒,竟然也會開這個的玩笑。

燕三瞅了步劍真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如果我剛出生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是你這個美麗的模樣,說不定,我這輩子還真的是不愛黃金,只愛美人了。說不定我那小小的年紀,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那劍真是不勝榮幸。」步劍真不由笑了笑,說道。

「劍美女,看到你,實在是意外。」燕三也不由笑了起來,伸直雙腿,依靠在岩石上,愜意無比,說道:「你和我想像中差得遠。」

步劍真也學著燕三的模樣,伸出玉腿,倚在岩石上,說道:「那你想像中的我,是怎麼樣的呢?」

「嘿,高高在上,整天扛著一把劍到處找人打架的瘋丫頭。」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不然,你小小年紀,怎麼會達到這樣高的境界,說不定,你是練武狂。」

「看來,這讓你失望了。」被燕三這麼一說,步劍真有些是哭笑不得,她還第一次聽人說自己在別人想像中是這般的模樣,而且燕三還無所忌憚地把這話告訴她。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倒是有點點失望的。算了,劍美女,你也別跟我閒扯,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嘿,你不可能無事跑來登三寶殿,我這裡窮山惡水,沒什麼好看的。除非是哥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大帥可把你劍美女迷住,讓你萬里迢迢跑到我這裡來,看我這個大帥哥一眼了。」

聽到燕三的話,步劍真不由哭笑不得,自然笑著說道:「那你認為,你這位大帥哥是英俊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那肯定是花見花開,馬見馬載,人見人愛的大帥哥了。」燕三嘿嘿地笑了笑,瞅了身旁的步劍真一眼,說道:「當然了,劍美女肯定是個例外,嘿,你肯定不是衝著我這個大帥哥來的。你是衝著魂石礦來的吧。」

燕三又不是傻子,不要說用腦袋去想,就是用膝蓋去想,燕三也能猜得到步劍真是衝著魂石礦來的。

「那燕三你說呢?」步劍真沒有正面回答,含笑地說道。

燕三忍不住瞅了步劍真一眼,說道:「你衝著魂石礦來,這一點,就完全沒錯了。不過,我有些搞不懂,你們孤雲峰,不需要這麼多的魂石礦吧。嘿,除非你們孤雲峰是想支援某個軍隊了,或者是想扶持某個人了。嘿,嘿,如果我選的話,那肯定是選蕭承德,肯定是扶持他。嘿,不過我看你剛才的模樣,又不像是想拿我魂石礦去扶持蕭承德,或者說,你們孤雲峰不急,沒必要與光武帝正面衝突,所以,我就好奇了,你要我魂石礦幹什麼?」

「你說對了一半。」步劍真愜意地說道:「我的確是為魂石礦而來的,但,我不是為買你的魂石礦而來的,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哦,什麼建議,說來聽聽,大美女的建議,那我是最愛聽了。」燕三笑著說道。

步劍真望著燕三,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你,不論如何,你的魂石都別流入光武帝手中。」

步劍真這話一出,燕三不由呆了一下,他還以為步劍真是要自己的魂石,但,現在她卻說,自己的魂石最好別賣給光武帝。

「不賣給光武帝?」燕三再一次問道。

步劍真望著燕三,認真地點了點頭。

燕三望著步劍真,靈光閃了一下,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嘿,我明白了,你們背後是在搞角力。光武帝他心裡面希望得到大批的魂石,打造兵器,武裝他手中的軍隊。嘿,這一點,只怕你孤雲峰也是一清二楚,這麼說來,光武帝是鐵了心,想打一場戰爭了。嘿,光武帝向誰發動戰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卻不希望光武帝發動這場戰爭。如果光武帝認為自己沒有把握的話,他肯定不會發動戰爭,所以,你希望我魂石,不賣給光武帝,就算不能打消光武帝發動戰爭的念頭,但,也能把時間往後拖。」

「劍美女,是這樣吧。」燕三望著步劍真,徐徐地說道。

步劍真不直接回答燕三的話,含笑優雅地說道:「你心中有數,我想,你不需要求證。」這也是從一個側面回答了燕三的話題。

「嘿,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燕三笑了笑,說道。

步劍真認真望著燕三,說道:「難道燕三你就希望戰火連綿,生靈塗炭,百姓遭殃嗎?」

燕三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劍美女,你想錯了。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普通到和普通的人沒什麼區別,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偉大。至於什麼戰火連綿,什麼生靈塗炭,什麼百姓遭殃,這個問題,不是我去想的問題,而是光武帝去想的問題,而是朝中那些大臣要去想的問題。我離漢拔大帝國王朝的決策核心,還很遠很遠呢。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插嘴,也輪不到我說話。」

「嘿,再說了,這種事,皇帝都不急,太監急什麼?何況,我離太監遙遠得十萬八千里,說不定大監都不急,我這個遠在天邊的一個小貴族,那就列加不用急了。劍美女,你說是不是?」燕三說道。

步劍真沒有回答燕三的問題。

燕三索性躺在岩石上,望著藍天,說道:「劍美女,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偉大,我也不會那麼偉大,偉人,往往是比普通人短命,我這個禍害,那個是要活到天荒地老。這樣說吧,劍美女,我是一個商人,而是是一個貪財如命的商人。魂石賣給誰,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開得起價錢,誰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只要開得起價格,只要他能給我要的東西,不要說他是光武帝,就算他是一隻狗,一隻貓,我的魂石也照樣賣給他。」

第七章 皇帝賜婚

「那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步劍真優雅自然地說道。說起話來,特別好聽,如春風拂進人的心裡面。

「嘿,我要的東西,那可就多了。」說到這裡,燕三不由爬了起來,瞅著步劍真,促狹地笑著說道:「嘿,比如說,眼前的劍美女,如果說,劍美女答應嫁給我,我立即把我的魂石礦送給你。你說怎麼樣,有沒有這個興趣呢。」

聽怕也只有燕三敢在步劍真面前如此直白說出這樣的話來。

步劍真也坐了起來,秀目看了燕三一眼,晃了一下玉足,悠然自得的地說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我心有所屬了。」

步劍真就是步劍真,不愧是出身於孤雲峰,就是燕三如此無禮的話,她仍然如此心靜氣和,如此氣度,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哇,這實在是大八卦,大新聞。嘿,嘿,劍美女,說來聽聽,你的心上人是誰呢。嘿,嘿,說不定我能把你八卦賣出去,大大地賺上一筆錢。」燕三雙目發光,嘿嘿地笑著說道。

步劍真是含笑不語,這讓燕三心裡面是癢癢的,嘿嘿地笑著說道:「喂,劍美女,說不聽聽嘛。俗話說,幸福是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嘿,哥特別喜歡看到那些俊彥心碎的模樣,嘿,嘿,特別是蕭承德,只怕聽到劍美女心有所屬,一定會心碎得蛋疼」

「說出去,他們也不會心碎。」步劍真含笑地說道。

「嘿,那就說來聽聽嘛。」燕三忙是說道。

但,步劍真就是含笑不語,就是不說出來。也不知道步劍真的心上人,是哪一個,能得到步劍真這樣仙子的青睞,那絕對是人生最大的贏家。

「算了,不說就不說。」燕三說著,聳了聳肩,說道:「既然是如此,那我也沒辦法。劍美女,我還是老規紀,我是個生意人,不管買家是光武帝也好,是阿貓阿狗也好,開價能讓我心動的,我就賣給他。」

步劍真優雅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俗話說,能力有大多,責任就有多大。你這個聖魔宮的寵兒,是不是應該肩負起責任呢?」

「你怎麼知道?」燕三心裡面一震,盯著步劍真聖魔宮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都是與燕三關係很親蜜的人,沒有想到,步劍真竟然知道這件事。

步劍真望著燕三,溫嫻地說道;「有些事,總有一天會讓人知道的,你說是不是?你不單是聖魔宮的寵兒,而且手中還有九天魔嬰節。」

「嘿,嘿,孤雲峰,果然是有兩下子,連我這樣的私底都被你們摸出來了。」燕三雖然吃驚,但,仍能把持得住,畢竟,孤雲峰仍是當今最神秘最強大的門派,有些事情,不可能完全瞞得住他們。

「燕三,你是靈藍大陸,除十三帝以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戰士和曲士雙修、五系同修的人,聖魔宮五百年才出一次,聖魔宮這一次選中你,不是沒有原因的。家師對於抱於厚望,希望你能有一個更好的發展方向。」步劍真說道。

看來,孤雲峰早就是注意上燕三了,不然,他們不可能知道如此多的消息。

步劍真的家師,就是當今三大宗師之一的蕭勝衣,如果誰聽到蕭勝衣對自己抱於厚望,只怕是喜不勝喜,能讓三大宗師之一的蕭勝衣如此的高看,那絕對是莫大的榮幸。

但,燕三卻嘿嘿地一笑,聳了聳肩,說道:「只怕你師父看錯人了,嘿,什麼戰士曲士雙修,什麼五系齊修,對於哥來說,那都是浮雲。我只想再重申一次,哥只是一個商人,什麼道義,什麼偉大的抱負,什麼為民著想,為天下著想之類的東西,那都不適合哥,這些玩意,離哥很遠很遠。哥只有一個抱負,那就是賺得滿盆滿缽,天天抱著黃金白銀睡覺,除此之外,其他一切,對於哥來說,都是浮雲。」

說到這裡,燕三乜了步劍真一眼,說道:「所以,劍美女,你不用想可以用語言打動我。我是一個很實際的人,我還是原來的觀點,誰開的價讓我心動,我的魂石就賣給誰,那怕對方是光武帝,我也一樣賣。」

「既然你這樣說,那也沒辦法了。」步劍真輕輕歎息一聲,這一歎息,實在是動人心弦,讓人心都不由生憐意,聽到這輕輕的歎息聲,似乎,誰都不願意讓步劍真受到委屈一樣。

燕三卻不為所動,笑著說道:「劍美女,你是美麗動人,讓人魂縈夢繞。可惜,我這個人死性不改,天生就是貪財,雖然我很憐惜劍美女,我也不希望看到劍美女你失望,讓你歎息,讓你心裡憂愁,可惜,我這個,狗改不了吃屎,見到錢,一切都是浮去,所以,劍美女,讓你失望了。」

步劍真也沒有見怪,笑了笑,說道:「這並不是你死性不改,應該是說,燕三,是你心裡面已經有了決定,你已經決定了你下一步是該怎麼走,所以,別人左右不了你的決定,除非是殺死你了。」

「那劍美女有沒有打算殺死我呢?」燕三笑著說道。爽朗無比,似乎這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步劍真含笑地說道:「如果我殺死你,那正如了光武帝的意,最大的受益者,反而是他,我為什麼要殺死你呢?」

「哈,哈,那這撿回了一條小命,劍美女,很高興認識你,嘿,嘿,可惜,哥的伯爵夫人已經定下來了,不然,說不定哥肯這會追求你。」燕三笑著說道。

步劍真優雅地看了燕三一眼,含笑地說道:「不要忘了,我心有所屬。」

燕三大笑說道:「心有所屬又怎麼樣?如果哥要得到的東西,不要說心有所屬,就算是別人的東西,哥也搶過來。哈,哈,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燕三此時是狂傲放肆,目無餘子,一股狂放不羈的氣息完全展露出來,猶如一頭放浪不羈的雄獅,但,卻又那麼的陽光,那麼的坦率,十分是男人味。

步劍真含笑望著燕三,沒說其他的話。

上兵烈回到帝都後,把燕三的話稟報給光武帝。

光武帝聽到上兵烈的稟報之後,他也沒有任何表情,皇帝的心思,只怕任何人都很難猜得出來,光武帝淡淡地說道:「愛卿一路勞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後,還要愛卿舟車勞頓。」對於上兵烈,光武帝雖然是九五之尊,但,仍然是很客氣。

上兵烈稽首,謝過陛下之後,就退下去了。

上兵烈退下去之後,光武帝沒有出聲,而黑暗中的古蛇則是悠然說道:「看來燕三也不笨,他不開價,把這燙手的問題踢了回來,他是在探你的底線。」

「哼」光武帝冷哼了一聲,然後冷談地說道:「古蛇,以你看有何法子呢?」

黑暗中古蛇的聲音傳來,說道:「陛下,這就難為我了。來硬的嘛,就算能拿下燕三,只怕以後很麻煩,雖然聽說白無愁離開寒山學院了,但,如果我們出面殺了他的徒弟,只怕是十分的麻煩。陛下心裡面清楚,是先禮後兵。」

「你估摸一下,該如何的禮呢?」光武帝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黑暗中的古蛇沉吟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等事情,我就不敢給陛下拿主意了,我想,以陛下的縱橫之才,心裡面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

「你是怕有一天白無愁找你古裡安家算帳吧。」光武帝冷哼一聲,冷淡地說道。

但是,黑暗中的古蛇似乎完全沒把光武帝的話說在心上,說道:「臣可是左右為難,有些主意,只怕是不討人喜,所以,還是陛下開口為好,不然我在這皇宮中,坐立不安呀。」

無疑,光武帝和古蛇的心裡面,都有了一樣的主意。他們君臣兩個人,在心裡面,都有著默契。光武帝知道古蛇心裡面想的是什麼,而古蛇,也一樣知道光武帝有了怎麼樣的計劃,只不過,古蛇不願意說出來而己,但,光武帝卻想這種話從古蛇嘴中說出來,讓外人以為,這是古蛇的主意。

但,古蛇就是不說,當然,也只有古蛇敢不說,換作別人,只怕沒有那麼好的下場。

「陛下,臣只是外人,這等事情,不敢給陛下拿主意,還希望陛下能體諒。」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光武帝冷哼了一聲,沒說其他的話。

他們君臣兩人,不單是聰明人,而且還是明白人,但,奇怪的是,他們君臣兩個人有時候在較量著心思,然而,光武帝依然信任古蛇,換作是其他的大臣,但在光武帝面前玩心思,只怕早就沒有好下場了。俗話說,天子心思,不可猜。

他們就是這麼一對古怪無比的君臣,其中的奧妙,這不是外人所看得懂的。

「話傳下去,燕三加爵二等,封為公爵,玉劍公主許配給他,諾他為駙馬,賞晶幣百萬幣。」光武帝開口說道。

好大的手筆,看來,這一次光武帝是玩真的了。就是連下邊的人聽到這話,都為之一愕,天底下,此時還有誰比燕三更受寵的嗎?

在漢拔大帝國,公爵之位,少之又少,目前而言,四大家族的家主是公爵之位,但,那都是很久以前封的了。就是赫赫有功的段家,也只不過是侯爵之位而己。現在光武帝突然封燕三為公爵,這非比尋常,爵位一下子升了兩個等級。

更讓下邊的人吃驚的是,陛下竟然把玉劍公主許配給燕三,這是何等的寵信,何等的倚重,在朝中,大家都很清楚,玉劍公主蕭凝雲是光武帝唯一的女兒,倍受寵愛,現在,他竟然是把玉劍公主許配給燕三,這是何等的寵愛呀。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在皇宮中的玉劍公主蕭凝雲的耳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蕭凝雲立即闖入御書房。

此時,光武帝在御書房辦公,而外面的蕭凝雲就闖了進來了。

「殿下,殿下,你,你不能進去呀,不能進去呀。」這讓外邊守著的侍衛,就是十分的為難了,急忙攔闖進來的蕭凝雲,他們又不能動粗,怎麼能攔得住蕭凝雲呢。

蕭凝雲逕自闖了進來,闖進了御書房,讓侍衛是滿頭大滿。

看到這情景,光武帝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侍衛誠惶誠恐,忙是請罪說道:「陛下,小的無能……」

「你們都下去吧。」光武帝竟然也沒有發作,也沒有責怪他們,輕輕地擺了擺手,冷淡地說道。

下邊的侍衛如同大赦,謝主龍恩,忙是退下了,他們知道陛下和公主肯定會鬧了起來,所以,都退到外面去了。

「我不同意這樁婚事」蕭凝雲冷冷地說道。

光武帝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為什麼呢?難道燕三配不上你嗎?他是白無愁的親傳弟子,出身不比天廟、孤雲峰差,而且修為也很不錯,這是你親眼所見。不論出身,還是能力,他都不會差,還配不上你嗎?」

「父皇,配不配,那是另外一回事,哼,這一場政治婚姻。父皇心裡面一清二楚,父皇無非是想得到魂石礦,大量生產兵骨武器,武裝軍隊」蕭凝雲沉聲地說道。

「凝雲,你身為蕭愛子弟,皇室兒女,應該為大局著想,為皇家做出貢獻。」光武帝緩聲地說道。

蕭凝雲冷聲地說道:「父皇,我一直為蕭家作出貢獻。你要拉攏天廟,要建立天廟與孤雲倚角的關係,把我送到天廟學藝,為了蕭家,我答應了,在天廟上一住就是十幾年。哼,父皇,你心裡面清楚,這是學藝,也是人質我清楚,你也清楚,但,我還是答應了,因為,這是為了蕭家為了漢拔大帝國,雖然女兒是兒女之身,但,家族的使命感,不比皇兄他們差。」

被蕭凝雲這麼一說,光武帝沒有說話,在這件事上,身為父親,他內心裡面,是有所內疚。

「如果真的是為了漢拔大帝國,我願意下嫁給燕三,但是,父皇,我知道你要什麼,別人猜不出來,但,我清楚,你是要耀日白神杖女兒心底裡一清二楚。我不是大皇兄,一心想維護自己地位,我也不是二皇兄,一心想建立功績,爭得寵愛。他們都被自己的利益門g了眼睛,沒看到父皇要幹什麼我並不贊同父皇你的打算,你一步走錯,就是把我們漢拔大帝國,推下萬丈深淵,斷送我們蕭家」蕭凝雲一點都不怕自己的父親,把話說直了。

蕭凝雲說道:「父皇,我不皇兄他們,他們想從父皇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我沒有,所以,我把我所想說的話說出來。我反對這婚事,不是下不下嫁燕三的問題,而且,不希望父皇走下去,我反對父皇心裡面的做法。我是你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要幹什麼,你和古蛇的謀略,我也能猜得到。所以,父皇,我不會同意這樁婚事,我不會同意你拿我去換燕三手中的魂石礦」

「君無戲言。」被蕭凝雲話這樣一說,光武帝臉色一冷,沉聲地說道:「皇帝說出的話,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是不會同意的。」蕭凝雲堅定搖頭說道:「我雖然是你的女兒,但,不是你手中的傀儡」說完,蕭凝雲轉身就走,離開御書房。

光武帝坐在御書房內,臉色有些難看,一言不發,此時的他,只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近。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內侍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什麼事」光武帝不悅,冷冷地說道。天子之威,是威不可測,雖然光武帝沒有發怒,這冷冷的一句話,就讓人心驚膽顫。

「陛,陛下,公,公,公主出宮了,公主出宮,出宮去了。」內侍嚇得臉色發白,跪到在地上,顫著聲說道。

「哼」光武帝哼了一聲,臉色似乎變得有些難看,雖然沒有發怒,但,已經是風雨欲來之時,那風暴的氣場,讓任何人都為之心驚肉跳。

這個時候,誰都不敢說話,免得一旦觸怒了光武帝,只怕腦袋就不保了。

在萬山村的燕三,當然還不知道光武帝的決定,他與步劍真商談之後,兩個人沒談成,燕三沒有答應步劍真的要求,步劍真隨後就離開了。

燕三在萬山村住了兩天,整頓了一下隊伍,同時,也親自在魂石礦場上呆了著,親自主持一下魂石礦的採挖,不足之處,指點一下。

現在,燕三他缺少匠師,不論是魂石的採挖,還是魂石的鑒定,或者是魂石的加工,他都需要鑄造方面的匠師,看來,他必須找到適合的匠師才行,要信任得過的人。

燕三在萬山村住了兩天之後,整隊帶著虎烈他們離開。他總不能一直呆在萬山村吧,霍都縣還有其他的事要他去做呢,魂石礦的買家,到現在都還沒有談好。

雖然說,燕三心底裡是賣給光武帝,但,光武帝不見得會出他所想要的東西,如果和光武帝真的談不攏,他肯定賣給適合的買家。

第八章 戰野的身份

燕三離開萬山村之後,帶著人馬就趕著回霍都縣,然而,當燕三帶著人馬出了萬山村,進入官道之時,只見前面有兩坐騎在前面等著。

燕三抬頭一看,只見坐騎上坐著的兩個人顯得驍駿,一身緊身衣,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是出身於軍旅,而且是軍中的精銳。

「閣下是燕三吧。」這兩個人氣勢倒凌人,看來是常年高高在上的人物。

「有什麼事嗎?」聽到對方問,燕三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兩個人中的一個說道:「我們家主人要見你,請你跟我們去一趟。」

燕三乜了他一眼,嘴角不由泛起了笑容,說道:「小伙子,你沒搞錯吧?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子是土皇這沒錯,但,在霍都縣這裡,誰比老子更土皇帝?」

「你——」這兩個人頓時語塞,被燕三氣住了。

燕三連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老子不管你們家的主人是什麼狗屁人物,在霍都縣這一畝三分地,老子說了算。回去告訴你家的主人,有什麼事,他自己滾過來,別以為他什麼大人物就就想讓老子滾過去見他。不管他在外面官有多大,在霍都縣,都是老子說了算。這裡前往霍都縣三十里處有一個涼亭,我在那裡等他十分鐘,如果他不來,過時不侯。」

燕三說話之後,連看都不看他們兩人一眼,騎馬帶著人離去。燕三一群人離去之後,氣得這兩個人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但是,他們兩仍然立即騎馬狂奔而去,他們必須趕上去把消息匯報。

燕三帶著虎烈他們趕到涼亭之後,沒有多久,就看到一支隊伍趕過來了。

這倒是一支豪華的隊伍,隊中的每一個人,都騎著一匹駿馬,穿著豪華,看這支隊伍驃悍之色,就知道這支隊伍來歷不簡單。

而剛才前來與燕三說話的兩個人,正在隊伍之中。這支隊伍所領隊的是一個看起來約有三十年青年,這青年身穿華服,長得倒俊氣,高貴凌人,一看就知道出身於大家族,而這青年身邊,還有一個勁旅的少年陪同著。

這支馬隊奔馳而來,趕到涼亭時,都紛紛停住了馬匹,馬背上的人跳了下來,那個華服的青年,在其他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你就是燕三吧。」似乎,華服青年對燕三頗為不滿意,看到燕三,冷哼了一聲,有著頤指氣使的味道。

燕三連一眼都沒看他,反而是看著青年身邊的少年,說道:「戰野,你不在寒山學院,怎麼跑到我地盤上來了。」

「老同學,我是提前畢業了。」少年苦笑了一下,說道。陪在華服青年身邊的少年正是寒山學院的戰野。

「喂,你是不是燕三。」見燕三理都不理自己,反而先與身邊戰野搭訕起來,這一下,就讓他火起了,忍不住大聲叫道。

燕三瞥了他一眼,挖了挖耳朵,說道:「戰野,你身邊的小子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就這麼沒教養,沒看到別人說話,小屁孩子,插什麼嘴。實在是沒教育極了。」說著,燕三是老氣橫秋。

被燕三這樣一說,戰野不由顯得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而華服青年那就可怒了,喝道:「燕三,你太放肆了,也太目中無人了是不是本殿教訓你一下才知道什麼叫禮貌」華服青年是怒氣衝天,他在棲鳳國的時候,一向都是別人對他畢恭畢敬,對他諂媚討好,大拍他的馬屁。反而,這一次外出,燕三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如此的對他無禮,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怎麼不叫他怒火三丈呢。

燕三乜了這華服青的一眼,一下子就來精神了,捋起手袖,笑著說道:「張浪,前兩天你不是沒機會打架嗎?好,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著,燕三大笑,說道:教訓老子?「好呀,看是我教訓你,還是你教訓老子。」

「喂,喂,燕三……」戰野被嚇了一大跳,想去拉燕三,但是,虎烈先出手了,他把自己的轟天烈陽錘扛了起來,先堵在了戰野的面前了。

「哈,戰野學長,上次我們沒打過癮,這一次我們再切磋切磋。」虎烈也來勁了,操起自己的轟天烈陽錘,虎視眈眈地盯著戰野。

戰野不由苦笑,忙是說道:「虎烈同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次來,不是來打架的,是談生意的。喂,喂,喂,燕三,有話好說,我們慢慢說。」這時,戰野看到燕三向華服青年逼過去,急忙叫道,想去拉燕三,但是,虎烈卻把他堵住了。

燕三摩拳擦掌,笑著說道:「那好,我這就送上門來,給你教訓教訓。」說著,燕三逼了過去,氣勢洶洶。

華服青年身邊的兩個侍衛見到燕三來意不善,立即拔出了自己的劍,但是,張良卻堵了上來,長劍就像閃電一樣刺向他們兩個。

「動手」燕三大笑說道。話一落下,燕三第一個撲了上去,而張浪得到燕三的命令,也大叫一聲,道:「狠揍他們」說著,一馬當先,抽劍撲了上去。

這次來,張浪本來就是想打架的,但是,在萬山村的時候,被虎烈他的這支隊伍搶了個先,他們沒機會出手,現在有燕三的命令了,手癢癢的他們,立即是撲了上去。

「燕三,燕三,別亂來,我們有話好說」戰野可就急了,急忙叫道。

但是,虎烈堵著他,笑著說道:「戰學長,要不要我們也過兩招再說。」這把戰野氣得是跳腳,他不是來打架的。

頓時間,這涼亭像炸開的熱鍋,張浪他們這支小隊的神歸島年輕人,個個都像出柙的狂獅,下山的猛虎,神歸島的人個個都好戰驍勇,此時說起打架,個個都精神十足,吆喝著,撲殺上去,頓時間,刀光劍影。

燕三他們這一邊人數明顯佔了很大的優勢,他們的人馬比對方的人馬多出一半都不止,張浪他們這支小隊先動手撲殺上去了,而虎烈他們這支軍隊卻把戰野他們這支隊伍的人馬圍得水洩不通,堵住了他們的退路,他們想逃都不能。

燕三還沒撲上去的時候,華服青年已經是拔出自己的曲器,吟唱起戰曲來,當燕三撲上去的時候,他立即施展出他們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以躲過燕三,繼續吟唱。

可惜,華服青年是遇到了剋星了,他家傳的彈避退讓步雖然是靈藍大陸一絕,然而,燕三的五步退讓,那可是彈避退讓步的開山鼻祖,靈藍大陸所有的彈避退讓步都是從五步退讓衍化而來。

所以,華服青年立即施出彈避退讓步時,他以為自己是躲過了燕三,他的戰曲吟唱沒有停止,但是,燕三身體瞬移,五步退讓,一下子堵住了華服青年的步伐,一下子克住了他的彈避退讓步。

「轟——」的一聲,華服青年還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被燕三一招「力轉山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摔得他頭昏腦漲。

「哈,哈,這點水平也想教訓老子,就算是你三重奏曲聖,老子也一樣揍得你滿地找牙」燕三大笑,老拳像狂風爆雨一樣砸了下去,一頓的狠揍。

這個華服青年是個曲士,事實上,他的曲士修為也不低,但是,要命的是,他自大的認為,自己家傳彈避退讓步,完全能躲得過燕三的攻擊,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燕三的五步退讓克住了。

一個曲士,被一個戰士撂倒在地,那絕對是滅頂之災,只怕,他是玩完了。對於曲士來說,近戰是致命的,特別是被戰士控制之後,那完全是沒戲了。

他的兩個侍衛幾次都想衝過來救華服青年,但是,張良一把劍在手,完全把他鎖死。不要看張良是默默無聞的人物,他的實力,那絕對是沒話可說,絕對是一個凶悍級別的人物。

「鐺、鐺、鐺……」兵刃之聲響起,華服青年的侍衛救主心切,幾次衝過來,但是,張浪他們這群神歸島的年輕人,卻個個都像吃了樣興奮,硬拖住他們。

華服青年這幾十個侍衛,都是好手,可以說,都是高手,但是,張浪他們這群小子,也一樣是高手,個個自小就開始修練,而且所所練的都是曠世絕學,特別是他們聯手組成了他們螭龍軍團特有的軍陣之時,殺傷力更加的大,簡直就像銅牆鐵壁一樣。

燕三的老拳像狂風暴雨一樣砸下,揍得華服青年是像殺豬般慘叫,但,這傢伙骨頭倒硬,卻不出一聲求饒。

「燕三,快住手,給我點面子。」最急的就是戰野了,他大聲叫道。他想衝過來,但是,虎烈卻死堵著他,他肯定不能動手,越是動手,場面就越亂了。

「好吧,給你一個面子。」燕三大笑起來,揍了華服青年之後,心情巨爽,放開了華服青年,大笑說道:「孩兒們,收兵。」

張浪他們這群傢伙,還打得不過癮,但是,燕三已經有命令了,他們都紛紛跳出戰圈,回歸隊伍中去。張浪他們中,也有一部份人受了傷,不過,他們之中,可是有曲士,水系曲士立即給他們加持「春雨潤無聲」以治療傷勢。

雙方戰鬥立即停了下來,華服青年的侍衛哪裡還顧得上打鬥,急忙奔向華服青年,扶起他,圍成了一團,裡裡外外三層地把華服青年保護起來。反而,這個時候,他們是大為緊張,燕三的人馬遠遠比他們多,而且實力也強。

華服青年被燕三揍得像豬頭三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一下氣得他吐血,他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來到霍都縣這種小地方,竟然被人狠揍了一頓,這氣得他吐血,怒吼地說道:「殺,給我殺光他們,殺死他們」

而團團保護住華服青年的侍衛,沒有一個人動手,他們才幾十個人,而燕三他們是幾百個人。如果對方是普通的士兵他們還可能殺光他們,但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張浪他們這支隊伍,全部是清一色的戰士曲士,而且個個修為都不低。

「喂,戰野,這個二世祖是從哪裡跑來的?是不是二世祖當久了,還真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燕三根本就沒把對方當作一盤菜,笑著說道。雖然對方實力不弱,但,他們才這麼一點人馬,燕三他們隨時都能滅掉他們。

事實上,這讓侍衛們都很尷尬,在別人的地盤,對方兵力明顯比自己強上很多,誰都看得出來,但,他們的主子卻嚥不下這口氣,他們出手打也不是,不出手打也不是。

「太子已經累了,扶他下去休息吧。」戰野冷著臉,吩咐地說道。戰野冷下臉來,倒有幾分的威嚴。

這讓皇家侍衛如遇大赫,不由輕了一口氣,忙是扶著太子離開,事實上,華服青年不願意離開,但,在皇家侍衛半扶半架下,離開了。

「嘿,戰野,你是從棲鳳國來的吧。」燕三立即明白,乜了燕三一眼。

「是的。」戰野苦笑了一下,他本來是想與燕三談談的,沒有想到,還沒開始談,就弄得一團糟了。

燕三笑了起來,在來之前,聶冷煙說有一支隊伍是從棲鳳國來的,此時,他就知道聶冷煙所說的這支隊伍就是戰野他們這支隊伍了。

「哈,走,陪我走走。」燕三笑著說道,跳上馬,在官道上小跑。

戰野沒辦法,只好騎著馬跟了上去,虎烈他們帶著軍隊,跟在他們的後面,在官道上,只丟下了太子和棲鳳國的皇家侍衛。

「那個囂張的小子,是你什麼人?」燕三笑著問同行的戰野。

「我大哥,棲鳳國太子。」戰野沒辦法,只好說道。

「呃——」燕三乾笑,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激動,沒有想到是你大哥,不然,我也不會這樣手下不留情。」

戰野是苦笑,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人都打了,他能怎麼樣?這裡是漢拔大帝國,而不是棲鳳國。

「不對呀,棲鳳國的皇室是姓白,你是姓戰吧。」燕三乜了戰野一眼,說道。

戰野只好說道:「我全名是白戰野,在寒山學院的時候,我只是把姓省去而己,免得不要的麻煩。」

「這就奇怪了,我聽說,你們白家的皇家子弟,都是曲士,怎麼你卻跑去修練戰士了,而且還跑到寒山學院去了。」燕三說道。

戰野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不想走大家的老路子而己,皇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曲士,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有什麼意思,所以,我就跑去修練戰士了。」

「嘿,你是不想活在你白家的庇蔭之下吧。」燕三瞥了戰野一眼,猜出戰野的心思。

戰野含笑不語,無疑,這也是從側面回答了燕三的話。

「幸好你沒修練曲士,說不定會成為你大哥這樣的草包。不然,就沒有你戰野這樣英俊瀟灑的小伙子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戰野乾笑,忙是說道:「其實我大哥人是不錯的,只不過他是常年生活在皇宮之中,身邊的都是那些拍馬屁的內侍臣子。在皇宮中事事都順心如意,習慣了頤指氣使的日子,所以,才會以為大家都要看他臉色行事而己。其實他本性倒不壞,就是性子差了點。」

「嘿,你不用為你大哥辯護。」燕三笑著說道:「你應該高興,有這麼一個草包的大哥,你搶皇位也容易多了。」

「呃——」戰野乾笑,說道:「燕三,話不能亂說,我對皇位沒野心,當個逍遙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當皇帝,多累。」

燕三聳了聳肩,這是白家的事,與他沒什麼關係。他看了看戰野,說道:「怎麼,這一次,你為什麼而來呢?讓我猜猜,你是為魂石礦而來的吧?」

戰野苦笑了一下,坦然承認地說道:「是的,我們是為你的魂石礦而來,父皇是希望你的魂石礦場一部份給我們白家,價格好說。本來,父皇是想派個大臣來與你商量一下,我大哥吵著要來,父皇只好答應了。我怕他出什麼來,再者,我們也算相熟,所以,我也一同跟來了。」

「很抱歉,嘿,如果你是個商人,看在我們是同學份上,我倒有可能賣給你一點。可惜,你是棲鳳國的人,我就不能賣給你了。不是哥有國家的偏見。嘿,而是我不能與國家做交易。不然,我可就給別個落個口實了。到時光武帝那老頭肯定會找個借口說,我是勾結棲鳳國,叛國謀反,到時,就算我是世襲的伯爵,嘿,貴族的優先條件,也保不住。」燕三笑著說道。

戰野苦笑了一下,事實上,他來之時,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燕三望著戰野,促狹地笑著說道:「不過,如果你戰野想當皇帝,弄點魂石來武裝一下自己的私人軍隊,嘿,嘿,就算是冒著危險,我也肯定會偷偷賣給你一點。」

第九章 玉劍公主

「喂,你不要害死我好不好。我還想做逍遙王做一輩子呢。」戰野哭笑不得,說道。

燕三乜了他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做皇帝不好嗎?做皇帝,說錢有錢,說妞有妞,說權有權,想什麼要什麼?」

「你沒做過皇帝,你怎麼知道皇帝好。」戰野笑著說道。

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如果皇帝不好,為什麼大家都爭著做?這麼多人爭著做,這說明做皇帝的確是好嘛。喂,戰野,有沒有考慮過,把你那草包大哥拉下馬,自己混個太子做做。嘿,嘿,以後我在外面跟人家說,棲鳳國的某某皇帝呀,與我是同學,我以前還跟他一同去泡過妞,打過架。這說出來,多拉風,多讓人崇拜呀。」

戰野是哭笑不得,搖頭說道:「燕三,你不用慫恿我,我對皇位沒興趣。」

「那就沒辦法了,如果你想做皇帝,我們倆是同學,我倒贊助你一些魂石,既然你不想當皇帝,那我們倆個的生意,也是沒得做了。」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戰野不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呢,那像想做什麼?」

「我?」燕三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嘿,我只想在霍都縣做個土皇帝,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想咋就咋的,雖然地塊小了點,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哥說了算,多爽的事情。」

「我聽說占星門的葉秋蝶葉姑娘,在你霍都縣,為你做事。」戰野含笑地說道:「如果你沒什麼心思,把葉秋蝶姑娘攬於門下幹什麼?說出去,只怕都沒有人相信。」

燕三乜了戰野一眼,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那,那,那,你剛才還說對皇位沒什麼興趣,怎麼一下子消息變得那麼靈通起來了?嘿,嘿,如果你沒興趣,這麼關心靈藍大陸的其他事幹什麼?」

戰野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要胡亂猜,我也只是聽人說的。這事,你就別胡說了,再胡說下去,假的都成了真的了,到時,我可就被你害慘了。」

燕三嘿嘿地笑了一下,看著戰野,說道:「戰小子,你和天廟走不遠嘛,說實在,我都多多少少有些懷疑你。」

戰野苦笑,說道:「你就別扯遠了,的確,我與蓮天女見過幾次面,但,那只是一些力所能力的事幫一下而己,和政治沒有什麼關係。」

「力所能及的事情?嘿,那打擂台呢?在寒山學院打擂台的時候,你敢說與天廟脫得了關係。嘿,戰小子,你不會是天廟的備用吧,哪一天你哥掛了,說不定把你扶上台去。」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戰野忙是說道:「你不要胡猜行不,我沒這樣的心思,天廟也沒這個意思。我和蓮天女,只是個人上的來往,不涉及到天廟和我們白家。寒山學院打擂台,是我自己個人主意,實在而言,我也想得到神魔兵器,畢竟,我們白家是曲士世家。」

至於信與不信,只有燕三自己心裡面清楚了。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也沒有追問下去,瞅著戰野,說道:「你見過蓮天女,那妞漂不漂亮,迷不迷人?」

燕三沒在皇位上胡扯下去,這讓戰野鬆了一口氣,有些話,還真開玩笑不得,萬一這話傳回了他們棲鳳國,就算他沒心搶皇位,只怕以後他都慘定了。

「蓮天女猶如天女下凡,我詞彙貧瘠,難於形容。」戰野怔了怔,然後說道。

「你這傢伙,不會是和人家有一tu三促狹輕笑說道。

戰野哭笑不得,說道:「你不要胡說,我只是一介俗人而己,哪配得上蓮天女。再說,我也有自知之明,我與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嘿,嘿,聽說,天廟美女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上天廟去,搶幾個美女來做壓寨夫人。」燕三促狹笑著說道。

戰野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個傢伙,還真是無法無天,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

燕三和戰野一路是胡扯起來,燕三是絲毫不正經。最後,戰野當然是空手而歸了,燕三的態度很明確,不是棲鳳國開價高低的問題,而是他的魂石礦的確不會賣給棲鳳國,不然,他就完全給了光武帝有著堂堂正正的借口了。

戰野也沒有辦法,知道這事是談不成了,只好向燕三告辭回棲鳳國。至於棲鳳國的太子,就倒霉了,無緣無故,被燕三揍了一頓,想報仇都有點難,就算是燕三的霍都縣和棲鳳國的邊疆相互,但,他們總不能把軍隊開過來,把燕三滅了吧。這可是升級到國家與國家的戰爭,這可不是他能說得了算的。

燕三把軍隊帶回軍營之後,就回伯爵府。燕三回到伯爵府的時候,發現葉秋蝶和聶冷煙兩個美女都在,當燕三回來之後,兩個美女都拿眼睛瞅著他。

「看什麼看?」燕三看到兩個大美女不約而同的望著自己,不由得意洋洋地說道:「嗨,兩個美女,是不是突然發現你家的公子爺帥得無與倫比,迷倒千萬少女,對公子爺芳心暗許了,想向公子爺以身相許了。唉,誰叫我是一個苦命的主人,為了我們家的美婢兒,我這個做公子爺的,只有淚往肚裡咽,只好勉勉強強地接受你們了。嘿,兩個大美女,今晚你們誰先給公子爺暖床,要不要兩個美女一同來?」

葉秋蝶坐了下來,悠然地說道:「不,暖床就不用我們了,你讓公主殿下為你暖床吧,我想,公主殿下暖床,那一定會更讓你滿意的。」

「公主殿下,什麼公主殿下?」燕三一怔,瞅了瞅她們兩個,說道:「這裡哪來的公主殿下?」

葉秋蝶對聶冷煙說道:「把消息告訴他吧。」

聶冷湮沒表情,說道;「光武帝打造把玉劍公主蕭凝雲許配給你,並封你為公爵。」

「呃——」燕三聽到這話,不由呆了一下,回過神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把蕭凝雲許配給我?真的假的?喂,冷美人,玩笑可不能亂開。」

「真的。」聶冷煙惜字如金,冷冷地說道。

燕三一時之間呆在了那裡,他本來是想讓光武帝接招,但,他沒有想到光武帝會來上這麼一招。

「怎麼,是不是興奮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葉秋蝶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聽說蕭凝雲,那可是一個大大的大美女,國色天香,無數年輕男子的夢中情人。聽到自己要當駙馬了,是不是興奮得今晚要睡不著覺了?」

燕三白了葉秋蝶一眼,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說道:「興奮,興奮個屁,哼,如果說,老子是一匹馬,光武帝把公主許配給我,那就是等於用馬韁套住我脖子。駙馬是什麼?哼,駙馬,怎麼算,也能算個半個皇室。以後有什麼事了,人家光武帝矯拿一下,以什麼狗屁的皇室律章來辦事,老子還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我成了駙馬了,我這個做駙馬的,作為半個皇室,那不是對皇族有所貢獻才對?到時,光武帝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可能拿走我的魂石礦。以後老子還不是要在光武帝的屋簷下討飯吃。駙馬有那麼好當嗎?到時,就是皇帝老兒說了算。」

「哼,老子一個伯爵,雖然爵位不是很高,封地很小,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說了算,什麼皇帝老兒的,只要老子沒犯什麼叛國罪之類的,他能拿我怎麼樣?帝國的律法,皇族的律章,全部都管不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上來。」燕三說著就沒好氣,翻白眼說道。

「喲,你還沒算太笨,我還以為你聽到能娶個大美女,是興奮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喂,葉小娘子,說話不要老是擠兌人好不好,聽起來是酸溜溜的。嘿,嘿,是不是我們家的葉小娘子聽說公子爺要當駙馬了,就吃起醋來了?嘿,嘿,葉小娘子,放心,如果葉小娘子想從了公子爺,小妾的位置,還會給你留一個的。」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別我自陶醉,吃醋?我醋都懶得吃你的。我是想看,你這樣的笨豬,是怎麼樣蠢死的。」

「蠢死就不用了,嘿,嘿,我還是死在你肚皮上算了。」燕三厚顏無恥地說道。說著,很無恥地一下子頭枕在了葉秋蝶的玉腿上了,死皮賴臉的不下來。

這把葉秋蝶氣得牙癢癢的,這死無賴,怎麼推他,他都不下來,像無骨蛇一樣,氣死她了。

「現在該如何?」聶冷煙倒是公事公辦的模樣,沒有像他們兩個人那樣,老是像小孩子拌嘴似的。

「涼拌唄,能怎麼辦?我不娶,難道光武帝會把我抬到帝都去成婚不成?」燕三不在乎,聳了聳肩,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君無戲言,光武帝把話都放出來了,小心人家板上釘釘,就不給你改,你怎麼樣?」

「這說得倒是。」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嘿,不要忘了,我的夫人已經定下來了。老子說什麼都讓我的雪美人坐上正妻的位置,光武帝難道讓玉劍公主做小妾不成?嘿,就算光武帝同意,玉劍公主也不幹,這種事,只怕她受不了。到時,玉劍公主肯定會跑去鬧,大家鬧大就好唄,到時,大家都涼拌。」

「哼,你說得輕巧。」葉秋蝶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哼,成了駙馬,我們肯定是被光武帝牽著鼻子走,他想要魂石礦,我做駙馬的,能不給嗎?到時他借口就多了,想滅了我就滅了我。」

聽到燕三這樣說,葉秋蝶不由沉吟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就不知道蕭凝雲是怎麼樣的態度,如果蕭凝雲完全同意的話,那就難辦了。」

「拉倒唄,以我看,蕭凝雲絕對不會同意的。」燕三環了一眼,說道:「你真以為你家的公子爺帥到讓美女看了一眼就傾心,芳心暗許?這是胡扯的事情。我和蕭凝雲見都沒見過面,你連沒見過面的男人,你願意下嫁嗎……」

「……再說了,聽說蕭凝雲是個大美女,你們美女,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蕭凝雲不單是長得美,而且還是高貴的公主,換作你,你會嫁到霍都縣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嗎?這不嫁得憋屈嗎?哼,我倒百分百的希望蕭凝雲不同意嫁過來,最好她跟他父親鬧得天翻地覆,把光武帝鬧到頭痛,鬧到他三天不上朝,嘿,嘿,到時,燙手的山芋就不在我這裡了。」燕三說道。

「喲,你也有自知之明,也在道自己不是帥到女孩子見了就芳心暗許,我還以為你自戀到真的認為自己帥到人見人愛,花見hu秋蝶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沒好氣,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喂,葉小娘子,你一天不打擊我就很失落嗎?好歹我也是你家的公子。」

葉秋蝶悠然地看了燕三一眼,完全沒有婢女的模樣,反而她更像是主人。

「你也用不著妄自菲薄,大家都看好你,就算是玉劍公主,你也配得上。」聶冷煙很冷清地說道。

「哈,哈,還是我家的冷美人好,你看看,你看看,我冷美人對公子多好,說話都向著公子。來,冷美人,來啵一個。」燕三探出身子,伸出他的長長豬嘴,一副色狼的模樣,促狹地笑著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推開燕三的臉龐,連一眼都不看他,冷酷得很,實在是有型極了。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做好準備吧,一定要掌握帝都的一舉一動。光武帝肯定是先禮後兵,先給你吃糖,然後如果你不聽話,肯定就是拳頭砸過來。這是遲早的事情,我們要做好準備。」

「你說得沒錯。」燕三不由沉吟起來,如果真的和光武帝硬幹起來,他就真的是麻煩大了,儘管是如此,燕三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但是,燕三卻沒料到,他伯爵府來了一個他自己的意想不到的客人。

這一天,燕三練了一趟戰曲之後,葉秋蝶就來找他,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著說不盡的意思,反正那眼神,實在是傳神極了,葉秋蝶緩聲地說道:「有人來找你。」

「找我。」燕三一怔,由葉秋蝶親自帶領著對方到伯爵府來,不用腦袋去做,用膝蓋去想,都知道來人絕對不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拱門外走進一個少女,少女走進來,似乎光線變得明亮許多。

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女,穿著鵝黃衣裙,腰細宮絛,秀髮半開,半披於香肩後,裊裊走來,猶如雲朵飄過來,清香陣陣,似乎,少女走來之時,花朵兒都為之盛開一般。

瓜子臉兒,丹鳳眼兒,絳唇嫣紅,秀眉遠黛,酥胸如雲中山峰,隆起雲霧,曲線豐隆,猶是雪丘。修長的玉腿,細細的柳腰,碎步走來,裙擺輕輕搖曳,如霧裡夢中,迷人極了。

雅氣貴胄,風姿綽綽,說是國色天香,好不為過。看到眼前的美女,你就會想到一樣東西,那就是美麗而吉祥的鳳凰。

高貴卻不凌人,溫雅卻不柔弱,麗質卻不妖媚,如此美女,讓人看了,都不由為之傾魂。

燕三看著眼前的美女,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美女,但,見那貴胄的氣質,見那如蘭的雅氣,他就已經猜到這個少女是誰了。

「凝雲公主。」燕三目光一凝,望著眼前的少女,徐徐地說道。

少女抬目,望著燕三,微微笑,極有涵養,氣質如蘭,笑起來,有著說不出的溫馨,含笑說道:「燕伯爵,打擾你了。」

燕三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子,嘿嘿地笑著說道:「大美女來訪,這樣的打擾,我是樂意至極。難道公主沒聽過嗎?我燕三除了是一個貪財如命的守財奴之外,我燕三還是一個好色如命的大色狼。」

「久聞燕伯爵為人風趣,看來,的確是如此。」對於燕三這樣的話,玉劍公主蕭凝雲仍然是風姿雅爾。迷人無比。這種貴族的氣質,沒有長久的沉澱,那是學不來的。

說實在話,蕭凝雲的到訪,完全是出於燕三的意料,不單是燕三沒有想到,就是葉秋蝶也沒有想到,他們都沒有想到,蕭凝雲是走在光武帝的使者前面,先到伯爵府來了。

這讓燕三在心裡面都嘀咕,光武帝的聖旨都還沒有到,而蕭凝雲她先跑來了,她竟究是在雖哪一出子的戲?

燕三當然不要自作多情地認為,蕭凝雲是先跑來看看未來的夫君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伯爵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蕭凝雲含笑地對燕三說道,不論什麼時候,蕭凝雲的風姿都是那麼的迷人。

燕三回過神來,忙是說道:「請,請,裡面請。」說著,他給葉秋蝶遞了一個眼色。

葉秋蝶主動向蕭凝雲打招呼,請蕭凝雲到裡面去。

第十章 公主要嫁給你

在這個時候,葉秋蝶是很給燕三面子,她還真像是一個乖順的婢女,讓僕入奉上香茗之後,她就優雅地退下了,這讓燕三大有面子。##筆趣閣看小說必去##

事實上,葉秋蝶也十分清楚,在這節骨眼上,蕭凝雲出現在伯爵府,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與燕三說,她很懂事地離開了。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含笑高貴雅氣地說道:「燕伯爵還真是有本事,連占星門的傳入葉姑娘都在你旗下效力,看來,燕伯爵是鴻圖大展。」

「嘿,嘿,公主,你就猜錯了,葉姑娘並非是我旗下效力,我和她,是朋友而己,有時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幫幫忙而己,我們兩個是朋友關係。」

燕三笑著說道:「如果公主這樣一說,那我就大感壓力了。嘿,我燕三鴻圖大展?公主,這句話傳出去,我小命可就不保,到時,這話傳到你父皇耳中,說不定明天我就灰飛煙滅。我就這麼一個土霸王,什麼鴻圖大展,那都是浮雲,對於我來說,混口飯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日子,就足夠了。」

蕭凝雲不由笑了笑,猶如百花盛開,富麗堂皇,說道:「燕伯爵,你用不著如此的緊張吧?凝雲只是隨口說說而己。在凝雲的印象之中,燕伯爵應該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入,天不怕地不怕。」

「哈,哈,哈,公主殿下,這一點你就大錯特錯了。我這個入,膽小如鼠,貪生怕死。公主殿下,你見過有貪財如命、好色如貪的入有哪一個不是貪生怕死的呢?入賺錢,為的就是花出去,為的就是享受,我這麼拚命賺錢,當然是為了享受了,所以,我的好日子都沒有享受呢,我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珍惜我的性命了。我這個入,一向來都是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燕三笑著說道。

「坦言說自己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入,多數都是無法無天的入。」蕭凝雲含笑說道:「燕伯爵,你不用搪塞凝雲,凝雲這次來,並不是代表著王朝,也不代表著我父皇,更不代表著皇室,所以,燕伯爵你放十二顆心,我們兩個入的談話,除了你我,絕對不會傳到第三個入的耳中。」

「這麼一說來,我就覺得是萬分的幸榮了,竟然和公主殿下有這麼一個小秘密,那我們兩個入的關係,那不也是大有所不同?」燕三笑著說道。

「如果燕伯爵不棄,凝雲十分願意交伯爵這個朋友。」蕭凝雲含笑說道。

燕三瞅了蕭凝雲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能交公主作朋友,那是我萬分的榮幸,不過,嘿,嘿,我覺得,公主殿下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面就惴惴的,別入都說,朋友是拿來賣的,我這傻小子,倒有點害怕,有一天被入賣了,還幫入數錢。」

「伯爵何必如此多凝呢。」蕭凝雲被燕三這麼一說,有些哭笑不得。**筆趣閣更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公主殿下,你心裡面清楚。我們也不要繞那麼大的彎子了,你到這裡來,不用說,那肯定是有事跟我說,你這麼高高在上的入,總不能閒得蛋疼,跑到我這裡來跟我閒聊,你說是不是,所以,公主殿下,我們也打開天窗亮話吧。你說,我洗耳恭聽。」

蕭凝雲望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燕伯爵,我想,我們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了。」

燕三也看著蕭凝雲,不由揉了揉鼻子,乾笑,說道:「婚事?這個嘛,一些風言風語倒聽到了,至於具體情況,就得問公主殿下你了。」

「沒錯,父皇是把我許配給你,皇都的使者,不出幾天,就快到了。」蕭凝雲很坦率地說道。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沒說話,等著蕭凝雲說。

「燕伯爵對於這事,有什麼見解呢?」蕭凝雲不像是一般的女子,談起自己的終生大事,一點都不忸怩,落落大方。

「這個嘛,這個嘛。」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他摸不透蕭凝雲的意圖,如果說她是來鬧事自己?又不像,如果她是來鬧自己的話,應該是氣沖沖才對。

「如果要我說,我只能說是陛下錯愛,臣愧不敢受。」燕三也打起哈哈了,別看他平時像神經大條,那只不過他懶得去裝而己,裝起糊塗來,他比誰都明白。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不悅,說道:「燕伯爵,凝雲是真心想與你坦白的談一談,所以,凝雲希望聽到燕伯爵真心話,而不是推搪之詞。」

「好吧,如果公主殿下,不,如果說蕭姑娘或蕭大美女真心談談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來個好開頭吧,你也不用『燕伯爵』『燕伯爵』的叫我,就叫我『燕三三聳了聳肩,露同真本性,說道:「我們談,是可以,我想蕭大美入也應該亮亮你的底牌,這樣的話,我們才有誠心去談。在這個時期,你心底清楚,我心底也一樣清楚。怎麼好歹你也是公主殿下,你身後那可是皇室,你不亮底牌,我信不過你。」

蕭凝雲望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她徐徐地說道:「既然你這樣說,好,那我也直說了,我本意,反對這一次的婚姻,我是不會贊同的,所以,這一次來,我就是想與你談談這事。」

「那這麼說來,我不是很慘,剛配婚,老婆就跑來反悔這樁婚事。好不容易陛下錯愛,給我許配了個老婆,還沒上門就跑了。男入做到我這份上,那不是慘兮兮的。」燕三忍不住促狹地笑著說道。事實上,蕭凝雲這樣的態度,是在燕三的意料之中。

「我們說正經事。**筆趣閣更」蕭凝雲沒有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開個玩笑,別當真。呵,公主殿下,不,雲美入兒你反對,我能理解,畢竟,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以前連招呼都沒打過。換作是我,許配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甚至不知道他是流氓還是混蛋的入,我也一樣會不贊同。」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我反對,並不是因為這一點。燕三,你沒見過我,我見過你,至少,我清楚你的一些底細,所以,我反對,並不是因為我不瞭解你,或者是沒見過你。」

「哦,那你反對是為的什麼?」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一,我不希望自己的終身大事,由別入來給我作主;二,我不希望你把魂石礦交給父皇。」

「呃——」燕三怔了一下,如果說是第一點,他完全能理解,畢竟,蕭凝雲這麼有能力的女孩子,而且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她肯定不願意自己被當作政治籌碼嫁給她不熟悉的入了。但是,第二點燕三就不能理解了,蕭凝雲出身皇族,是漢拔大帝國的公主,按道理來說,光武帝得到魂石礦,是大大提高漢拔大帝國的武裝力量,維護了他們皇族的統治,作為公主,她應該高興,或者贊同才對,怎麼蕭凝雲反而是反對呢。

「我把我的目的說出來了,燕三,那你對這一次的婚事,你怎麼樣看待呢。」蕭凝雲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揉了揉鼻子,乾笑,說道:「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是很樂意,很高興才對。畢竟,這是皇恩浩蕩,祖上榮光。再說了,雲美入兒,那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國色天香,唉,我這樣的大色狼,說不會心動,那只是騙入的。嘿,嘿,如果有雲美入兒這樣的大美女,這樣高貴的公主做老婆,我想,我睡覺都捂著被子偷笑,這是三生修來的福氣。你說是不是?這麼誘入的事,我實在是,有些難於拒絕。」

「那只是按道理來說。」蕭凝雲說道:「燕三,不要跟我說這種表面的客套話,我想聽你心裡面真實的想法。」

燕三望著蕭凝雲,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雲美入兒,你要知道,皇帝的話,有時是很難拒絕的,你沒聽過嗎?君無戲言。就算是我想拒絕,只怕,不是那麼好玩,你心裡面清楚,你父親這一次是給我一個大甜棗吃吃,如果我不吃,接下來,就是一個**□ng砸了過來。君皇盛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是想讓我玩火,到時,說不定我是燒得連灰都不剩。」

「燕三,是你自己在玩火,你放出風聲去的時候,你自己就知道你自己在玩火,你會在意這個玩火嗎?如果不是,你就會悶聲發大財。」蕭凝雲說道:「再說,你又不是第一次拒絕皇帝,你心裡面想得很清楚,不然,你不會玩這一套。」

「嘿,這個你不能怪,我只是個生意入,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是你父親找上門來的,不是我非要死皮賴臉地非要把我的魂石礦賣給他。」燕三手枕著頭,嘿嘿地笑著說道。

蕭凝雲沒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你說吧。」

「如果要我說,哈,說句真心話,雲美入兒,有時候,想想,我拿魂石礦,去換你這麼一個大美入兒,說不定,我還真的是賺了。雖然說,有錢不怕沒女入,但,你這樣的美入兒,還真不是錢能買得到的,你說是不是?」燕三開玩笑地說道。

蕭凝雲沒有好氣地說道:「你不要忘了,燕三,駙馬可沒那麼好當。我就直跟你說了吧,父皇的意思很明白,我嫁給你,你必須拿出魂石礦!而且,你當了駙馬之後,世襲貴族的特權,只怕就保護不了你了,到時,你就是半個皇室,到時,你必須聽他的,而且,如此一來,還能牽制你師父白無愁。父皇這樣做,可是一舉三得,你準備好了沒有。」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雲美入兒,你忘了一件事,你忘了你父親的決心,嘿,既然是你跟我私下談話,那我也就說直白一點。不要忘了,你父親可是出了名的獨夫,他想得到的東西,只怕誰都阻攔他不了。好吧,就算我不同意這樁婚事,那又怎麼樣,我們兩個入的事黃了,但,他還是會有下一個手段。我也明白說了,不錯,雲美入兒,換作另一個時機,嘿,有這樣天賜良機,我肯定非把你這樣的大美入兒娶到手不可,這樣的大美入兒能娶到手,誰若是不要珍惜這樣的機會,那就太對不起天地了。」

說到這裡,燕三笑著說道:「但,現在不同,我跟你一樣,我也反對這樁婚事,並不是雲美入兒不夠吸引入,而是,我不想被我牽著鼻子走,就這麼簡單。既然雲美入兒攤牌了,我也就這裡跟你說明白了,我們這樁婚事,那肯定是吹定了,所以,這一點,雲美入兒你不用擔心,你不會嫁到我霍都縣這種偏僻的地方來。」

「不過,你所說的第二點,只怕會讓你失望了。」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不同意這婚事,並不代表我不會把魂石礦賣給你父親,我是個生意入,只希望自己利益最大化。而且,雲美入兒,你心裡面也一清二楚,魂石礦,你父親是非要不可,如果我死都不賣給他,那不用說,我肯定是死定了。既然他非要不可,那我何不順水推舟,我賺我的利益,他拿他的魂石礦,這何樂不為呢?」

「你想要什麼?」蕭凝雲望著燕三,徐徐地說道:「你不是要錢。」

燕三乾笑,說道:「這個嘛,就要看你父親給我什麼了,呵,呵,我們的生意,還沒到桌上談,大家都還不知道呢。」

蕭凝雲望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說道:「燕三,我可以嫁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呃——」燕三怔了一下,說道:「什麼條件?」

「不把魂石礦賣給我父親!」蕭凝雲說道:「我嫁給你,但,魂石礦你不能賣給他。」

「呃——」燕三怔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雲美入兒,我搞不懂,你是公主,是漢拔大帝國的公主,是皇室的子弟,你應該為皇族,為帝國著想才對。像你大哥,那是恨不得是把魂石礦全部攬入你們蕭家的囊中,而你倒好,你卻偏偏反對我把魂石礦賣給你父親。我倒很想洗耳恭聽,聽聽你為什麼這樣做。」

蕭凝雲望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好吧,我就跟你說明白一點。燕三,你也知道,魂石礦是用來幹什麼的?打造兵骨兵器,你心裡面也一樣清楚,我父親拿到魂石礦,就是為了大量打造低級別的兵骨兵器甚至是鎧甲,用來武裝所有的軍隊。」

「這樣不好嗎?軍隊的力量壯大了,漢拔大帝國也就壯大了,你們蕭家的統治,不是更穩定了嗎?」燕三笑著說道。

蕭凝雲說道:「燕三,你有沒有算過,如果按照這樣的想法,全部軍隊武裝兵骨兵器,要從國庫中拔出多少的錢?要增加多少的苛捐雜稅?統治,軍隊是必要。但,不要忘了,窮兵贖武,不單會讓民不聊生,而且,也讓帝國搖搖欲墜。一個帝國,不單是靠強大的武力支撐,如果所有的百姓都在水深火熱之中,一個帝國的統治,還會遠嗎……」

「……就是雷耶斯這麼一個小小的軍團,都完全是用錢徹成的,如果帝國的三大軍團,大面積武裝上兵骨兵器,這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更重要的,不是財政問題,更重要的是,一個帝國,武裝上如此強大的軍隊,你說,燕三,換作你,你會幹什麼?」蕭凝雲說道。

「戰爭,對外擴張。」燕三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燕三,我也跟你直白說吧。現在不比當年,當年我蕭家差不多一統整個靈藍大陸,整個靈藍大陸,只剩南蠻、棲鳳國、無垢森林不納入我蕭家的牌圖之中……」

「……但是,現在的蕭家,做不到當年的一統靈藍大陸。當年蕭家一統靈藍大陸,除了天時地利之外,還有入和。在那個歲月,是天下大亂,戰火連綿,天下的百姓,都希望有個和平的局面,都希望有一個入能熄滅戰火。但,現在靈藍大陸的局勢已經是一個平衡的局面,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大範圍的戰爭,天下和平。你說,在這種和平的大局勢下,發動擴張戰爭,成功的機會有幾成?」蕭凝雲說道。

「這個嘛,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個不會打仗的入。」燕三乾笑地說道。

蕭凝雲說道:「先不說天下百姓,就是孤雲峰和天廟都不會同意漢拔大帝國向外擴張疆土,雖然,這些年來,孤雲峰和天廟對我們這些國家的操控不如以前,這並不是代表他們沒那個實力,如果孤雲峰和天廟真的是撕破表面這張臉皮,天下局勢,必將大變!現在孤雲峰和天廟不這樣做,只不過雙方有了默契,維持這樣的和平局面而己。」

第十一章 駙馬爺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雲美人兒,多謝你對我的信任,跟我說這些。**筆趣閣更可惜,很抱歉,我幫不了你什麼,這等國之大事,我沒那個能力干涉。」

「只要你不把魂石礦給父皇,你就做到了。」蕭凝雲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雲美人兒,剛才我跟你說了,就算我不給你父親了,但,我這條小命能保嗎?嘿,嘿,你是他的女兒,你比我更清楚,和你父親作對,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我給你出個主意。」蕭凝雲說道:「去找你的師父,只要你師父出面,一定能幫得了你。」

燕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雲美人兒,你說錯了,我又不是二世祖,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我會自己攬在自己的身上,我不會說,自己混不下去了,跑到長輩面前,一把淚水一把鼻涕地向長輩哭訴,把長輩搬出來做靠山。嘿,雖然我這個是廢材了一點,但是,還不會廢材到靠長輩給我長臉的地步。」

蕭凝雲盯著燕三,目光一凝,說道:「看來,燕三,你心中是有所求,說白了,你還是想從我父親手中得到一些你想要的東西!」

燕三揉了揉鼻子,乾笑,說道:「雲美人兒,既然你對我這麼信任,那我也不否認你的話。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想要一些東西。不過,這種事情,是你情我願的買賣,我想,不會違反王朝的律法吧。」

「燕三,算我看錯你了!」蕭凝雲頓時都不由有些生氣,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不知覺中,涵養極好的她,不由生起氣來,不由感到惱氣。

燕三聳肩,說道:「我只能說抱歉,雲美人兒,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個騎士,我也不是個聖人,我只是一個生意人,只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己,我想,這不是什麼罪。」

蕭凝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明白一點,她也沒有資格去指責燕三,燕三話沒說錯,他只是想把手中的貨賣得更高價一點。蕭凝雲望著燕三,說道:「那你想得到什麼東西?」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沒有說出來,含笑不語。

蕭凝雲盯著燕三,目光一凝,說道:「燕三,你不會是想魂石礦換土地吧?」蕭凝雲不是個笨蛋,相反,她是一個聰明絕對的人。連自己許配給他,連封爵加侯,他都沒有動心,那麼,比自己更有價值的,比封爵加侯更有價值的是什麼呢?絕對不是錢,如果是錢的問題的話,那就不成問題。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土地,對於一些人來說,特別是有野心的人來說,疆土無價!

「既然雲美人兒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了。」燕三笑著說道。

蕭凝雲目光一凝,望著燕三,說道:「燕三,看來我是沒有說錯,看來,你還真該是宏圖大展。」

「喂,喂,雲美人兒,話不能這樣說好不好。**筆趣閣更」燕三忙是說道:「我只是要點土地而己,什麼宏圖大展的。我霍都縣這麼島不拉屎,只是彈丸之地,我是想做個土霸王,領土再多那麼一點點,子民再多那麼一點點,這就完全滿足我那欺男霸女,橫行鄉里的**了?像我現在霍都縣也就那麼兩條街道,我再怎麼樣欺男霸女,也是沒折,你說是不是,霸來霸去,也就那麼幾個良家少女。」

「是嗎?」蕭凝雲看著燕三,說道:「沒看出來,你燕三還真有野心。」

「喂,喂,喂,雲美人兒,話不能這樣說。」燕三瞪了蕭凝雲,說道:「你這樣說,那就完全是害死我,你把這話傳到你父皇耳中,那不是要我的命嗎?被你這樣一誤會,好像我是分疆裂土一樣,說不定,你父皇明天就會滅了我。」

蕭凝雲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沒有那個野心,就應該和我合作。」

「怎麼,雲美人兒這麼急著要嫁出去了?」燕三見蕭凝雲生氣的模樣,就促狹地笑著說道:「既然雲美人兒這麼快就想嫁出去了,那我娶你便是,嘿,嘿,我很樂意娶了你這麼一個大美人兒的。」

蕭凝雲被他這麼一說,不由臉一紅,深呼了一口氣,望著燕三,說道:「燕三,我跟你是說正經事。」

「我也是在說正經事,男婚女嫁,難道不是正經事嗎?這可是關係到你我的終身大事,再正經不過了。」燕三笑著說道,不過,看到蕭凝雲要生氣的模樣,只好聳了聳肩,說道:「好吧,說正經事,說正經事。」

蕭凝雲不由有些不滿,哼了一聲。就是再有涵養的她,不知不覺中,都為之情緒波動。

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說實在,雲美人兒,你不要指望我,我的確是幫不了你。你是他的女兒,你比我更瞭解你的父親,難道我阻止了他嗎?你這也太看得起我吧。好吧,就算我玩命了,不把魂石賣給他……「……但,你父親決心夠大,他也一樣能從別人手中買到我流出去的魂石,只不過是增加他的成本而己,除非我的魂石不流入市場了,或者說,直接賣給棲鳳國或者聖光國了,我想,後面的情況,你是不希望看到吧。說實在,雲美人兒,就算沒有魂石,你認為,就憑你和我,能阻止你父親的野心嗎?好吧,我這裡大逆不道一回,就說說你父親的壞話吧……」

「……雲美人兒,你比我更清楚,你父親是個野心勃勃的人,是個雄心萬丈的人。當年他登陸之時,還沒達到戰神級別。他好好的一個皇帝,權傾天下,後宮美女無數,他不好好享受手中的權力,不享受美女,不享受當皇帝的滋味,忍耐得住寂寞,閉關修練,咬著牙,修練到戰神級別,這是為了什麼……「……他都權傾天下了,要美女有美女,要權勢有權勢,但,他還是能耐得住修練的辛苦和寂寞,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如一日地修練,你說,他為的是什麼?他心裡面有著比我們想像還要大的宏圖……」

「……一個帝皇,能耐得住如此的寂寞,如此的堅忍,他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騰飛,把自己的疆土擴張到最大,名垂青歷,成為最偉大的皇帝。你說,如果你父親有這樣的野心,憑你我兩個人,能制止他的決心嗎?就算我不把魂石礦賣給他,也只不過是拖上一二年而己。」燕三對蕭凝雲認真說道。

蕭凝雲不由沉默起來,燕三說了這麼一席話,她心裡面也清楚,只不過是她想盡自己一把努力而己。&&最新章節百度搜索:筆趣閣&&

燕三說完之後,只有聳了聳肩,說道:「所以說,雲美人兒,你高看我燕三了,我無能為力。要不要買我的魂石礦,問題不在我這裡,而是在於你父親的決心。你說是不是?我不知道,你父親要向哪一個國開戰,但,不單是我這個廢材,只怕,很多有見識的人,都看得出來,你父親是想向外擴張,你說是不是?」

被燕三這麼一說,蕭凝雲不由苦笑了一下,沒說其他的。

「嘿,雲美人兒,單是憑今天的話,就可以讓我的腦袋落地,嘿,嘿,你可千萬要替我保密,我這條小命,就還望你這個公主殿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燕三笑著說道。

蕭凝雲不由有些沒好氣,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會害怕,你就不會向我父皇討價還價。哼,你不開價,是你在探他的底限是吧!」

燕三不由乾笑,說道:「我肯定是會害怕了,但是,我是老毛病不改,貪財如命嘛,做生意的,我肯定是希望我的利益最大化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特別是生意人,哪個大生意人不是冒著腦袋落地的危險做買賣給的,不然,就沒有奸商了。」

「燕三,你的如意算盤,只怕是落空了,你不可能拿到土地。」蕭凝雲說道。

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不試怎麼能知道,你說是不是?你父親雖然心裡面是恨不得把我魂石礦搶過來,但,表面上,吃相他還是要裝一下文雅,你說是不是?這也就是說,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我想,你父親不希望我和天馬商盟合作吧,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很樂意把我的魂石賣給天馬商盟或者是棲鳳國。我知道你父親很強大,但,我想,在短時間內,你父親也不可能拿下樂毅這樣同一個級別的高手吧。」

蕭凝雲不由輕哼了一聲,但,燕三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燕三真的把魂石礦賣給天馬商盟,天馬商盟肯定會很樂意接收。

「呵,雲美人兒,我今天可是對你推心置腹,跟你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你可千萬別把我的話說給你父親聽,不然,我小命就玩完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用不著你提醒。」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親愛的公主殿下,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這一次讓你白跑一趟了。公主殿下,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終身大事由你父親來左右,所以說,只要聖旨到,我這個草民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也不能讓公主殿下受委屈呀,我肯定會反對的,不過,希望公主殿下,回到帝都之後,在你父親面前,可要托我一把,我一個人鬧起你父親來是很吃力的事情。」

「為了我終身大事?」蕭凝雲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是為了你自己的如意算盤吧。」

燕三乾笑,說道:「好吧,就算是為我自己的如意算盤吧,但,公主殿下,難道你真的希望就這樣嫁給我?」

蕭凝雲沒作聲,打心底裡,她就反感自己父親把她當作籌碼。

「既然公主殿下不希望嫁給我,所以,我們現在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說是不是?我們兩個人都有同一個目標,我們的目標就是把這一次的婚事攪黃,所以說,還希望公主殿下回到帝都之後在這件事上托我一把,嘿,公主你可以對皇帝說,我燕三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粗俗、奸詐狡滑、貪財如命、貪花好色、常常是在霍都縣欺男霸女、橫行鄉里、強搶良家少女、強姦青樓妓女……等等的十惡不赦的王八蛋加混蛋,你就說,我燕三這樣的王八蛋加混蛋,完全是配上不你這樣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你唾棄我,鄙視我,就是不嫁給我這樣的人渣。」燕三笑著說道。

「噗——」蕭凝雲這樣端莊的美人兒,都不由被燕三這樣的話逗笑了。

燕三和蕭凝雲談了好一會兒,最後,蕭凝雲是起身告辭,燕三本為挽留,但是,蕭凝雲卻急著趕回帝都,沒留下了。

送走蕭凝雲之後,葉秋蝶出現在門口,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與蕭凝雲在裡面談了這麼久,都談些什麼?」

「談情說愛呀。」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我們怎麼算也是未婚夫妻,所以,我們兩個人先彼此瞭解一下,增進增進感情,把感情培養好了,以後兩個人才能白首到老嘛。」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增進感情?你也挺臭美的,想自戀?拉倒吧,不要說是用腦子去想,就算是想膝蓋去想也知道,蕭凝雲這樣的大美女,不單是美得傾國傾城,而且還出身於皇族,又是天廟的弟子,哼,她會看上你?我看她,十成都是來勸你不贊同這樁婚事的吧。」

「喂,喂,喂,葉小娘子,好歹你也是吃燕家的飯,你胳膊怎麼就往外拐呢,替起外人說話來著。」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再說了,我好歹也是你主人,就算我混得再寒磣了,你家的主人就算是太差了,你也不用著這樣打擊我吧。」

「廢話少說,蕭凝雲跟你說了些什麼。」葉秋蝶根本就不理他,瞪了一眼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你不覺得你這神態很像是吃醋的小老婆嗎?好像你公子爺跟哪個大美女偷情了,你非要逼著抓奸在床的模樣。」

「死燕三!」葉秋蝶氣得牙癢癢的,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再胡說八道!」

「好,好,不說,不說。」燕三舉手投降,笑了起來,然後把蕭凝雲的一些話說給葉秋蝶聽。

聽完之後,葉秋蝶倒頗為驚訝,說道:「看來蕭凝雲倒是有見識嘛,並不贊同光武帝對外擴張。若換作是其他人,恨不得是順著光武帝的意思去辦,拍馬溜須一番,討他歡心。」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可惜,她是女兒之身,如果她是個男的,說不定我還真慫恿他去搶皇位。」

「女的怎麼了?女的就不能當皇帝了嗎?」葉秋蝶沒好氣,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忙是乾笑地說道:「喂,喂,葉小娘子,你反應不用這樣激烈吧,我又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好吧,好吧,女人肯定能當皇帝,這樣你滿意了不?」

「女人當皇帝,也不見得你們男人差。」葉秋蝶說道。

燕三從善如流,笑著說道:「那肯定,那肯定。」

「什麼時候你成了應聲蟲了?」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喂,葉小娘子,你也太難侍候了吧,我說女的不能當皇帝,你肯定會說我瞧不起你們女人,我現在同意你的說話了,你又說我是應聲蟲。我做個男人,我容易嗎?特別是我這樣這麼疼惜自己婢女的男人,更加的不容易。」燕三哇哇地笑著說道。

想到這裡,葉秋蝶她都不由笑了起來,有些嫵媚,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知道就好。」

蕭凝雲離開沒兩天,果然,帝都的使者真的是來了,不過,看到帝都的使者之時,燕三倒是十分的意外。

「岳父大人,怎麼是你跑這差事了?」燕三看到這次來的還是上兵烈,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不是更加讓我為難嗎?」

上兵烈倒自在,他笑著說道:「燕三,你應該高興,是我來的話,那性質就有點不同了。如果是皇宮中的內侍來的話,那性質就完全變了,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你想選擇都沒得選擇。」

「這麼說來,這是有希望了。」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對燕三說道:「這次沒正式的榜文,也沒有正式的聖旨。光武帝只是讓我來告訴你,他要封你為公爵,把欲劍公主許配給你,獎你百萬枚紫晶幣。」

「這是光武帝的意思,有怎麼不同嗎?」燕三問道。

上兵烈說道:「那這裡面就大有文章了,如果光武帝讓內侍來,聖旨直接傳來,說明,光武帝連選擇都不給你,你知道不,君無戲言,如果你反對,只怕只有一個下場。而我來用口敘給你聽,這說明,光武帝沒有讓這事板上釘釘。」

「光武帝不是非要把魂石礦拿到手嗎?怎麼態度這麼不堅定了?」燕三奇怪說道。

上兵烈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光武帝態度變了,他態度一點都沒變,他肯定要把魂石礦拿到手,問題在於欲劍公主。光武帝把欲劍公主許配給你,除了想拿到魂石礦之外,同時,也想套牢你,牽制住你師父……」

「……但,光武帝雖然說是一個皇帝,但,他也是一個父親,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管怎麼樣,光武帝在心裡面還是疼愛蕭凝雲的。如果你真的撕皮臉皮不同意這樁婚事了,而光武帝又把聖旨放下來了,到時,君無戲言,真的把這件事鬧得所有人都知道的話,不單是他顏臉沒地方可擱,重要的是,欲劍公主的這一生,只怕也毀了。你說,她是一國公主,皇帝把她許配給你,下了聖結旨,告知所有的人,而你卻不娶她,你想一想,以後欲劍公主怎麼嫁出去?」上兵烈說道。

第十二章 螭吻血牙劍

「光武帝這樣做,那正合我意,嘿,嘿,我拒絕起來,那也不會太難嘛。」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看了看燕三,說道:「你先別高興太早,光武帝的耐心有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不用說,這一次你拒絕了他的要求,他肯定會讓人來殺你。如果你死了,那麼,他就名正言順的收回霍都縣,到時,魂石礦就屬於他的了,除非你有兒子。」

「這個倒是。」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

上兵烈說道:「殺你,光武帝肯定不會親自出面,甚至不用打著他的名號,那些人肯定十分的樂意為他效勞,到時,就算出了什麼事,光武帝可以推得乾乾淨淨。燕三,如果這一次你拒絕的話,你最好想出保命的方法,只要你命保住了,魂石礦就是你的。在表面上,光武帝還不敢做得那麼過份,你好歹也是世襲貴族,如果他直接殺了你,或者侵吞你的封地,不用說,其他四大家族肯定會有意見,畢竟,任何一個世襲貴族都不會希望看到皇帝打破貴族的特權,而光武帝也需要他們為他效力,對於世襲貴族,在表面上,他是不會做太過份。」

「如果硬碰硬呢。」燕三不由摸著下巴,說道:「光武帝的那些人真的動手了,我把他們全部都宰了,嘿,既然光武帝想跟我搞威懾,那麼,我也來來這一套。」

上兵烈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給你亮個底牌,這樣說吧,光武帝肯定是不會自親動手殺你,最有可能出手的,像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就算光武帝不親自出手,但,這三個機構的任何一個機構出手,只怕都對你大有威脅。」

燕三說道:「光武帝不出手,那倒更好辦,我最怕的就是光武帝出手。如果光武帝不出手,哼,提刑司他們敢來人,我一定滅了他們」說到這裡,燕三目光顫動著光芒,隱隱間,有一股殺氣。

「但,問題是,你能滅掉提刑司派來的人馬嗎?」上兵烈臉色凝重地說道:「如果你能一舉殲滅,你有機會讓光武帝重返桌面與你談判,但是,如果你失敗了,只怕你會輸得很慘。」

「那就要看他來多少人馬了。」燕三不由沉吟地說道。

上兵烈說道:「你作最壞的打算,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個部門聯手合作。以我個人的推測,三個部門不可能所有的人馬都傾巢而出,如果他們合作的話,應該每一個部門,會抽調一支隊伍前來,人數多我不敢說,一支隊伍一百人左右,你滿打滿算,三百人馬吧。」

「燕三,你可要慎重了,三個部門聯手,三百人馬,提刑司和監巡院還好一點,實力相對而言,沒那麼強,這兩個部門,大約也就六星級別的門派實力吧,但是,通天府絕對是七星級別的實力。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戰聖級別實力,就算他離戰神級別還很遠,但,他也是很強悍的對手,就算是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能拿下他。」上兵烈臉色凝重地對燕三說道。

「傾巢而出的話,我倒是沒把握,如果三百人左右的話,我倒能拚上一拚。」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

「你哪來的武裝力量,燕三。」上兵烈望著燕三,說道:「你身邊我知道的人,冷煙倒是一個好手,戰皇級別的高手,她能一戰,但是,遇到戰聖級別的高手,她就懸了,若是對手是銀劫的話,只怕,她沒機會,除非她練有新的絕學了。至於占星門的銀劫,雖然我不清楚她的底細,但,以我個人猜測,她對上銀劫,只怕機會也不大。而且,其他兩個部門肯定各自會有一個大司馬和總巡司領隊,戰聖級別的實力倒不至於,但,絕對是大滿貫的戰皇級別實力。」

「就目前來說,你至少要對付一個戰聖級別和兩個戰皇級別的高手,而且,還有三百個高手,不說有沒有曲士,平均實力而言,這三百個高手,從戰師級別到戰旅戰校級別的高手,那肯定是佔絕大多數。」上兵烈對燕三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聽岳父大人你這樣說,我心倒放寬不少。如果來上十個八個戰皇級別高手,我倒擔心,戰師戰旅級別的高手,我倒還真有機會拚上一拚。」

「你有兵馬。」上兵烈目光一凝,望著燕三說道。當然,上兵烈還不知道燕三擁有神歸島這支武裝力量。

燕三笑了笑說道:「我有一支隊伍,二三百人,平均實力也在戰師到戰旅這個級別浮雲,而且其實曲士大約是有三十多個吧。」

張浪這支隊伍,燕三計劃派上用場,何況還有張良他們幾個中年漢子,張良不敢說能不能挑戰戰聖級別的高手,但,像挑戰戰皇級別高手,那完全是沒問題。

讓燕三寄於厚望的是,是張良他們螭龍軍團的陣法,這是他們祖先留下來的寶貝,特別是行軍打仗,能把他們的實力更加充份地發揮出來。

「你是從哪裡弄來一支這麼強大的隊伍?」聽到燕三這樣的話,上兵烈都不由一怔,要知道,對於戰士來說,戰將級別是分水嶺,戰將級別越往上走,高手就是以幾何倍數遞減,所以,一個門派擁有戰旅級別以下弟子的數量擴大的可能性很高,但是,戰旅戰將級別的高手數量想進一步擴大,就比較難了。

至於曲士,那就不用說了,高級的曲士,那是更加的少。

所以,上兵烈怎麼也沒有想到,燕三竟能一下子擁有這麼一支實力雄厚的隊伍,不知道有多少門派家族,花了幾百年都能培養出一支六星七星實力的隊伍來,但,燕三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竟然有這麼一支隊伍,實在是讓上兵烈感到吃驚。

「呵,這就應該托老天爺的福了,上天送了我一支不錯的隊伍。」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你有這麼一支隊伍了,你慎重考慮一下吧,這一局,如果你是輸了,只怕會全盤皆輸。如果你沒有把握,就答應光武帝的這樁婚事吧,或者,你向光武帝提個他比較能接受的要求。」

「岳父大人,如果我答應娶蕭凝雲,那雪美人怎麼辦?」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烈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但是,如果你出了意外了,只怕,什麼都沒有。先忍一口氣,等你實力強大了,再去實現你的抱負也不遲。」

燕三笑著說道:「嘿,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玩刺激一點的,既然光武帝想硬的,那麼,我就跟他來場硬的,我也該熱身熱身了。奶奶的熊,哼,我和光武帝,遲早都會要幹上一場,他遲早都會看我不順眼的,先熱熱身也好。」

燕三並沒有把聖魔宮的事情說出來,燕三心底裡他清楚得很,如果一旦讓光武帝知道自己是聖魔宮出來的,只怕,他是第一個容不下自己光武帝絕對不會希望看到有第二個托列密

上兵烈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我還真的是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呀。和你們年輕人一比起來,我這老頭,就膽小不少了,沒有你們這樣的衝勁,沒有你們這樣不要命的拼勁了。」

燕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岳父大人,我們兩個人不同,你們上兵家,那是遠久的大家族,你們在帝都一帶已經是紮穩了根,根深蒂固。可以說,你們整個家族都是拖家帶口的,而我們卻是光棍一條,俗話說得好,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們這些人沒家沒口的,幹不成,大不了換一個地方,東山再起,放棄霍都縣,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看來,你真的是下決心這樣干了。」燕三連放棄霍都縣的打算都有了,上兵烈立即就知道,燕三在心裡面,真的是想和光武帝幹上一場了。

頭說道:「該來的,總是誰來,誰都逃不掉。魂石礦現在是我最好的資本,跟岳父大人也不怕明說,我就是想用魂石礦向光武帝換土地,現在我霍都縣太小了,我要疆土再換大一點,到時,我希望是要人有人,要財有財。在這霍都縣上,就算我魂石礦能讓我賺到無數的金山銀山,但,沒有領土,沒有人口,我再多錢,都受到很大的限制。」

「燕三,你考慮好了沒有,將來,你要怎麼樣走呢,走哪一條路?」上兵烈認真地望著燕三。

燕三不由沉默起來,他該走哪一條路呢。或者,他真的沒有想過稱霸的道路,但是,葉秋蝶說得對,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他是聖魔宮的寵兒,如果他沒有自己的武力,沒有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人的實力,那麼,他遲早都會被人吞併掉。畢竟,光武帝也好,其他的當權者也好,肯定不會希望有第二個托列密誕生,分疆裂土,更何況,從聖魔宮帶出來的絕世秘笈,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三尺,而且,燕三手中的絕世秘笈,遠不止這些,讓外人知道他有這些秘笈的話,肯定會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吞掉。

上兵烈望著燕三,認真地說道:「擴大疆土,是你的意思呢,還是葉秋蝶的意思呢?你要知道,你走出了這一步,以後,你就必須走下去。哪一個時代都一樣,只要你有兵在手,要麼,你去吞掉別人,要麼,你被人吞掉。在你沒有完全扎根之時,守成那是很難的事情。」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岳父大人,稱雄稱霸,我倒沒想過,說實在,雖然我手中有一定的資源,但,我從來沒想過去當皇帝,與岳父大人也不怕明說,我對當皇帝,沒興趣,雖然說,這話傳出去是大逆不道,但,我沒想過當皇帝。但,我不希望別人把我當作一盤菜,想把我吃掉就吃掉,我需要有自己的力量,有自己的武裝力量,不要說,今天有人看我不順眼了,明天就把我吃掉」

上兵烈笑著說道:「古今莫過於此,不論是哪一個強者,不也都是有一個崛起的過程,你想強大,肯定是伴隨著戰爭。最終,要看你是成為怎麼樣的人了,像畢嘯,成為一個種族的神,像托列密,分疆裂土,或者,又像樂毅,雖然不建國,不建家族,但,他的天馬商盟卻像觸鬚一樣,伸到了靈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你想做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燕三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如果讓我選擇的話,像費南特拉斯那樣就行了,擁有一個城,擁有銅牆鐵壁一樣的武裝力量,嘿,再做做生意,賺賺錢,練練武,多逍遙自在。做托列密,就免了,一國皇帝,跟做牛做馬差不了多少。」

「有時,上了戰車,由不得你選擇。人在世間,身不如己。當你戰車開動的時候,你不一定知道你的戰車會開向何方。」上兵烈笑著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管他呢,我現在,先再賺一塊土地再說,沒土地,其他的,都還談不上。總得一句話,我的霍都縣,太小了。」

「你也有嫌霍都縣太小的時候,以前我常聽你說,這一畝三分地,你已經滿足了。」上兵烈笑著說道。

燕三隻好乾笑,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很寒磣地娶雪美人吧,怎麼得,也混個有頭有臉的,這樣才配得上雪美人嘛。」

「少來這套。」上兵烈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是因為權勢,雪兒也不會挑上你,只怕,目前而言,比你有權勢的人,還很多。」

「那是因為我長得帥。」燕三乾笑地說道。

上兵烈是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這麼臉皮厚的人,還真少見。好一會兒,上兵烈認真地說道:「說正事吧,燕三,就算我們兩人關係再密切,就算你是我女婿,但,我也沒辦法明幫著你。這樣吧,在漢拔大帝國北部我們上兵家有幾個鋪,兵器鋪,我讓他們把兵骨兵器都給你暗暗地送過來,這兩天就給你送過來,你也不要寄於太多的希望,滿打滿算,也就是二三百副的裝備,兵骨裝備。如果太多,不單會引起人的注意,只怕家族內部就會有人反對,這二三百副兵器,就算是我這個岳父送給你做禮物。」

二三百把兵骨兵器,已經是大手筆了,就算級別不是十分高,那也是價格不菲呀。

「多謝岳父。」燕三聽到這話,不由一喜,忙是說道。

上兵烈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也別太高興,不要寄太多希望,這批兵器,級別高不到哪裡,寶器級別左右吧,靈器級別,就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手中的兵器,都還是寶器級別。」燕三乾笑說道:「那幫猴崽子,都用上寶器級別了,這叫我這個做主人的,情為何堪。」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識貨,你的家傳螭吻血牙劍,就是一把神器,在礦谷的時候,你已經讓你這把神器認主了。」上兵烈說道。

「呃,不是吧——」燕三聽到這話,不由呆了一下,說道:「我,我,我燕家家傳的螭吻血牙劍是神器?」

燕三他滿打滿算,以為自己的螭吻血牙劍,最多也就是靈器或聖器級別,看來來蠻鋒利的,神器他從來沒想過,雖然以前他開玩笑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的螭吻血牙劍是把神器,但,他卻沒當真過。

上兵烈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的確是一把神器。在靈藍大陸上,對於神器,眾說紛紜,有人說,靈藍大陸上有八把神器,也有人說,靈藍大陸上有十把神器,但,我所知道的,靈藍大陸上,有十二把神器。」

「十二把神器?」燕三說道。

上兵烈點頭說道:「是的,我親眼見過的而且完全可以確定的,有八把。蕭勝衣的驚雨劍、襲輕裳的三千輕波劍、費南特拉斯的伏地杖、畢嘯的獄火焚靈刀、光武帝的玄冥刀、樂毅的碧水龍槍,還有就是你手中的螭吻血牙劍、還有一把就是新月焰矢雕弓,這把新月焰矢雕弓在精靈族第一高手紫靈的手中。」

事實上,上兵烈漏說了一件,轟天烈陽焰,不過,這也不算是上兵烈漏說了,因為他也沒見到轟天烈陽錘,這把神器,被白無愁收藏了幾千年之久,外人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呵,以前我義父還以為我家的螭吻血牙劍是一把破劍,後來我在礦谷的時候,才覺得它蠻鋒利的,才覺得它應該有靈器聖器級別,沒有想到它竟然是神器。」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上兵烈說道:「以前燕家的祖先是一個赫赫有名的高手,為漢拔大帝國開疆拓土立下了赫赫大功,當時整個富車郡都是燕家的封地,在當時而言,你們燕家比四大家族還要強。只不過燕家後繼無人,再加上子孫不孝,燕家落沒,封地只剩下霍都縣。而你們燕家的鎮族之寶螭吻血牙劍,因為後繼無人,沒能人讓它認主,後代子孫,慢慢把它忘記了,變成了傳家之物。」

積糧騰達冊·襲殺激戰卷

第一章 退婚

「呃——」燕三噎語,回過神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呀。」燕三不由苦笑,沒有想到自己手中有一把神器,卻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也太不識貨了吧。

燕三搔了搔頭,雖然說,螭吻血牙劍是神器,但是,他沒有修練劍法,自己修練的可是刀法。

燕三望著上兵烈,垂涎三尺地說道:「嘿,嘿,岳父大人,那個,這個,嘿,上兵家這麼多兵器,嘿,我好歹也是你女婿,你都送我這麼多寶器級別的兵器給我武裝那幫小猴崽子了,嘿,嘿,你也不再多送我一把吧。嘿,嘿,我這個女婿,到現在用的都還是寶器級別的刀,說出去,那還真的是寒磣人,上兵家的新女婿,用的竟然還是這種破刀。這不是有丟我們上兵家兵器家族的臉嗎?」

「你想送什麼兵器?」上兵烈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看了他一眼,說道。

燕三搓了搓手,垂涎地說道:「這個嘛,我這個女婿要求很低的,嘿,嘿,嘿,就送我一把聖器級別的刀吧,如果岳父大人交我一把神器級別的刀,那就更完美了。」

「你就知足了吧。」上兵烈笑罵道:「還神器?我這家主用的還是一把聖器,你竟然想要神器了?你手中都有神器了。」笑著,上兵烈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少貪心,你就寶器湊合著用吧。」

「要不,岳父手中的聖器級雖的刀拿我用用。」燕三很厚顏無恥地說道。

上兵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我聖器級別的刀,那是已經認主的刀,你能用嗎?」

「那岳父家裡,還有沒有聖器級別的刀呢,借我一二把用用。」燕三厚著臉皮討要。

上兵烈瞪眼說道:「還一二把,我就一把,就算有,也分配不到你。你以為聖器級別的兵器是寶器級別的兵器,像寶器級別以下的兵器,那是可以產量的,只要你有材料,能打造多少就打造多少。聖器級別的兵器,就算是你有材料,但,大匠師都不見得能在短時間給你打造出來,一把聖器,少則一二年,多則十年八年才能打造出來,你以為容易。」

「嘿,那就靈器吧。」燕三再次降低要求,乾笑地說道。

上兵烈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看機會吧,下次你來上兵家,我跟長老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給你弄一把適合你的下階聖器。聖器級別的兵器,我一個人也作不了主,要長老們同意才行。」

「嘿,嘿,嘿,多謝岳父,多謝岳你。」燕三見自己得逞,嘿嘿地笑著說道。

上兵烈是沒有辦法,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要再囉哩囉嗦了,你把拒絕光武帝的呈詞寫好吧,我好帶回去向光武帝交待。

「好,那就麻煩岳父大人了。」燕三說道,然後又忍不住問道:「對了,雪兒什麼時候才能出關。」

上兵烈說道:「快了,過段時間吧。如果你與光武帝這樁買賣做成功了,到時,我讓他順便帶一批匠師到這裡來吧,幫你培訓出一批匠師來。你最好有自己的兵器鑄造匠師。如果你想你的武裝力量越來越強的話,自己有了匠師之後,你武器裝備,就不用求於他人。有時候,有錢你不一定能買得到兵器,特別是大批大批的買賣。」

「是的。」燕…頭說道。

最後,燕三寫好了拒絕的詞,讓上兵烈帶回帝都去。上兵烈有事在身,也不在霍都縣多呆,帶好燕三的呈詞之後,就急忙趕著上京了。

上兵烈離開之後,葉秋蝶就進來了,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什麼?」燕三說道。

葉秋蝶說道:「既然你拒絕了光武帝,那麼就接光武帝的招吧,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如果你撐得過這一場的狂風暴雨,這一場交易,你贏定了。如果你撐不過去,你是輸得一塌糊塗,只怕到時小命就不保了。」

「喂,葉小娘子,你是拿我的命在賭,你就不怕我是輸得一塌糊塗,萬一我掛掉了,你的如意算盤就落空了。」燕三說道。

葉秋蝶一點都不掛心的模樣,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死了,我想,我應該放炮竹慶祝願番,多謝你掛掉了,不然,那我是為無能的主子效忠一輩子。這點風雨都掛掉,說明我是看錯人了,聖魔宮也選錯人了,你見過有聖魔宮的寵兒像你這麼年輕就死掉的嗎?最差的,也成就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才掛掉。如果你連屁都還沒憋出一個來就掛掉了,那只怕你是有歷以來,最憋屈,最無能,最失敗的聖魔宮寵兒了。」

「喂,喂,喂」燕三忍不住瞪眼睛,哇哇大叫說道:「葉小娘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在人身攻擊你家的主人,你是在人身攻擊,人身攻擊,知道什麼是人身攻擊嗎?」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不回答應燕三的問題。

「奶奶的熊,這年頭,婢女都比主子酷,下人的架子都比主子大,這世道是變了,人心不古呀。」燕三嘟囔囔地說道。

「你就只會發牢騷,大戰將在,你不準備一下?」葉秋蝶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什麼事都要我這個做主人的親力親為,那要你這樣的婢女幹什麼?難道你認為哥是養了一群飯桶,如果什麼事都要我去做,我還收什麼婢女。這樣的小事情,你就不要來打擾我了,你處理完就行了,我在睡覺,如果你有好消息,就回來告訴我,如果有壞消息,就趕快回來通知我逃命。」

「你是三軍統帥,還是我是三軍統帥」葉秋蝶沒好氣地說道:「你還不如現在逃命算了。」

「好呀,好呀,我們現在就逃命私奔去。」燕三笑了起來,說道。

「死燕三,我跟你說正經事,你給我正經一點」葉秋蝶被氣得吐血,氣得牙癢癢的,直瞪著燕三說道。

見終於把葉秋蝶惹怒了,燕三這才吹了一個口哨,笑著說道:「你終於也知道有時還是需要我這個做主人的。」

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跟了這樣不正經的主子,實是在太失敗了。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軍隊嘛,看著辦吧,如果軍隊對軍隊,這事交給何楚吧,帶兵打仗,我想何楚比我更有經驗。不過,我猜,軍隊來的可能性基本是等於零,我們要對付的,還是通天府三大機構,我跟岳父大人商量過了,初步估計,如果光武帝真的要對我發起進攻,大約是有三百人左右,這事還得靠我們,對付通天府,軍隊不划算。過兩天會有一批裝備來,你派人送過去,給螭龍軍團他們武裝上,你去告訴張良他們一直,螭龍軍團他們調出軍營吧,暫時駐在關卡。順便把魯遜給我回來,有他這個強悍的老頭在,我倒比較放心。「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見他是頭頭是道,就明白,雖然他是口花hu□的,事實上,在心裡面,他就已經有準備了。

「對了,在我們霍都縣有一支提刑司的人馬。你準備一下,只要我們接到了消息,就先把他們全部滅了,免得到時我們背後受敵。」燕三想起一件事,對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放心吧,冷煙早就比你先監視他們了,如果要依靠你,只怕你的伯爵府被人端了都不知道。」

「嘿,嘿,那就好,情報方面,還是冷美人負責吧。」有聶冷煙操心,燕三心裡面寬了許多。

葉秋蝶說道:「帝都若有什麼動靜,冷煙自會知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葉小娘子,你給我準備一千擔的米,十頭以上的牛。嗯,這樣吧,如果冷煙有帝都的消息了,光武帝都真的派人來攻打我們了,你就把千擔米煮熟,十頭牛也宰了,跟米一同煮熟,弄成牛肉飯。」

「你要來幹什麼?」葉秋蝶一怔,不由看了燕三一眼。

「嘿,嘿,嘿,山人自有妙計。」燕三神神秘秘地說道,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不說就拉倒。」葉秋蝶不屑去追根問底,乜了燕三一眼,然後是很酷地離開了。

上兵烈回到帝都之後,就立即向光武帝稟報,說道:「陛下,臣無能,燕三不識好歹,絕拒陛下一番美意。」

「哼,怎麼,燕三拒絕這樁婚事?」光武帝冷哼一聲,說道。

上兵烈說道;「陛下,燕三說,他已經訂婚,己有正妻。燕三已給陛下呈詞,燕三說,他正室已訂,己有正妻,而公主殿下,仍是金枝欲葉,皇室身份,高貴無比,總不能讓公主殿下為妾,這有損皇家顏面,有損公主身份。他也不能休掉訂婚的正室,這會讓天下殆笑大方。若他貪圖富貴,而休掉訂婚的正室,那麼,他就是不信不忠不義之徒。如果他這樣的不信不忠不義之徒,竟然在陛下帳中效命,是陛下大臣,那有損陛下顏面,外人會笑陛下用人不當……」上兵烈說著,就雙手捧起燕三的呈詞奏章。

這一大堆的呈詞,都是廢話,說直一點,他燕三不能娶公主殿下。當然,遮羞布還是要的,怎麼也得讓光武帝有台階可下,一番呈詞,說了一大堆的光明堂皇的借口。

光武帝冷著臉,他皇帝都能當,能不知道燕三這一番的呈詞都是廢話嗎?說白了,燕三不願意入他的圈套,不願意做這樣的交易。

「哼」就在這時,一個怒哼聲響起了,欲劍公主蕭凝雲闖了進來,連侍衛攔都攔不住。

「燕三算什麼東西,本公主許配給他,是他祖上積德是他三生修來的福份,哼,竟然還如此膽大包天拒絕,完全是無視皇家權威,氣煞本公主了。父皇,請你允許給我一支軍隊,讓我好好去教訓教訓燕三這種狂妄無知之徒,讓他知道皇室的權室」蕭凝雲一臉怒色,氣憤萬分的模樣,怒聲斥道。

「正是,正是,陛下,燕三也太不識抬舉了,應該教訓教訓燕三,免得在邊疆僻壤處呆著,就可以無視王法,邈視皇室」下邊不少大臣紛紛說道。

蕭凝雲這戲也不知道是唱的是哪一出,或者,她就是要這樣堵著,如果真的是她帶兵去的話,燕三和光武帝的魂石礦買賣,那絕對是黃了。

「好了,好了。」光武帝這幾天都被自己的女兒鬧得頭痛,現在再鬧下去,他就頭更痛了。他心底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不能親自發出命令,說帶軍隊去攻打燕三,這完全是破壞皇族和世襲貴族之間的默契,他是出兵無名,給四大世家這樣的大貴族落下口實,就算他要幹掉燕三,也得是偷偷摸摸的。

「愛卿把燕三的呈詞奏章留下吧,你辛苦了,所有的人,都退下吧。」光武帝心情不好,吩咐地說道。當然,他也不能拿上兵烈怎麼樣,以後他還有許多地方要倚重上兵家。

下邊的臣子也都看出光武帝臉色不好,都紛紛退下了。

所有的人都退下之後,光武帝哼了一聲,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哼聲說道:「燕三膽子倒不小,明目張膽跟朕對著干」

「陛下,你也用不著生氣,以正公主殿下都不同意,這也好,如果燕三真的是同意了,只怕陛下你會被公主陛下鬧得不得安寧。」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光武帝重重地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你現在有什麼主意,給我拿出來。」

黑暗中的古蛇不由沉默了一下,說道:「陛下,我不做這惡人,都不行了,看來,我只有做一回惡人了。」

古蛇這話,完全是說給光武帝聽的,光武帝心裡面明顯有主意,但,他偏不說出口來,讓古蛇說出來。這就好像皇帝要殺某個大臣一樣,又沒十足的借口,他也不好直說,在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人來做惡人了,要某個人來開口出主意殺死他。

這樣一來,皇帝不會給下邊的人落下一個口實,所有的惡名,都由出主意的人擔著。

所以,任何一個皇帝,身邊都需要一個人來做惡人,就像古蛇,他是光武帝的幕僚,但,有時候,他也不得不做惡人。明明這是光武帝的意思,但,卻要他古蛇說出來,甚至是他古蛇去執行,這樣一下,大家都以為這是古蛇給皇帝出的餿主意,就算下面的大臣恨,也是恨古蛇,而不是光武帝。

「陛下,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發兵攻打霍都縣,這會給人落下口實,我們沒有光明正大的出兵借口,軍隊,我們肯定不能調去了。當然,陛下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或者由你親出去殺了燕三,這樣白無愁肯定會找陛下算帳。陛下,我們需要替死鬼。」古蛇說道。

「哦,怎麼樣的替死鬼。」光武帝是瞎子吃雲吞,心中有數,明知故問地說道。

古蛇說道:「以臣所知,宰相和尚書都與燕三有仇。宰相的兒子死在燕三的手中,而尚書的兒子成了半個廢人,只怕他們是恨不得讓燕三碎屍萬段。只不過,陛下最近他們比較調動不了手中的武裝力量……」

「……陛下,你手鬆一下,讓人去吹吹風。宰相和尚書肯定會樂意討好陛下,他們現在的地位,可不怎麼妙,他們不單是想報仇,還想立功呢。所以,陛下,你一不小心,讓宰相和尚書從他們管轄下的提刑司和監巡院抽調高手,去滅了燕三。這用不著陛下你下命令,只要有人吹吹風,宰相和尚書都樂意邀功」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這可不是陛下你的意思,而是尚書和宰相擅自作主張,私自行動。到時,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與陛下無關,真的出了事,到時,陛下強烈譴責和處罰尚書、宰相,給下面受害的大臣貴族一個交待。陛下英明神武,賞罰分明。」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嗯,愛卿這主意不錯。愛卿足智多謀,至於怎麼吹吹風,就交給愛卿去辦了。」光武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點頭說道。

黑暗中的古蛇,那就不知道是苦笑還是無奈了,這是他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事實上,他也有所準備了,他也料到光武帝會出這一招。當然,古蛇自有他的法子,這種事情,還真不需要他出馬,用不著他親自在尚書、宰相耳邊吹吹風,不然,他就不是古蛇了。

黑暗中的古蛇說道:「陛下,這還不夠,占星門的葉秋蝶在燕三身邊,總是一個障礙,不如也趁這機會除去。」

「這個嘛,既然愛卿這樣說,那必定是胸有成竹了,那就交給愛卿去辦吧,有什麼需要,跟銀劫商量商量。」光武帝說道。

黑暗中的古蛇在心裡不由苦笑,他知道光武帝肯定會把這事推到自己身上,但,光武帝的臉皮之厚,超出他的想像,他直接推倒自己的身上,連虛偽的借口都不用了,連掩遮一下都用不著。

光武帝明明有主意,但是,卻一副這樣的態度,有什麼事,你看著辦吧,給我辦好。出了什麼事,也給我扛好。

這就是皇帝,好處自己拿,壞事由臣子扛著。他吃肉,臣子喝點骨頭湯。

第二章 藍耿到訪

這段時間,燕三都在努力修練,並且讓自己的狀態保持到最好,隨時都準備迎戰。

這一天,葉秋蝶和聶冷煙都同時回來,走了進來。

「有消息了?」燕三立即停下手上的活兒,站定,問葉秋蝶和聶冷煙說道。

葉秋蝶沒有說話,聶冷煙點了點頭,說道:「帝都傳回來消息,尚書和宰相已經聯手,他們從監巡院和提刑司派出了一支隊伍,兩個部門各派出約一百人,分別由一位大司馬和一位總巡率領,已經從帝都出發。」

「尚書和宰相?」燕三一怔,說道:「宰相在提刑司的勢力不是被清除掉了嗎?」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只要光武帝手頭上一鬆,宰相要重建勢力,也並不是難事,最終還是看光武帝的態度。這就是光武帝聰明之處,表面上,這是尚書和宰相私自行動,與光武帝無關。你要知道,尚書和宰相對你是恨之入骨。胡余虎被你打得成為半個廢人,而弗朗西是死在你的手裡。尚書和宰相那是恨不得吃你的肉,扒你的皮,只要有機會,他們兩個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致你於死地」

「光武帝不用親自與他們兩個人說,只要光武帝手頭鬆一下,光武帝身邊的人再吹吹風,宰相和尚書,立即就會抓住這個機會邀功,特別是宰相,他的勢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一次,對於他們來說,是好機會,這不單是可能殺了你為他們的兒子報仇,而且能邀功請賞。如果以後出了什麼事,光武帝就會把他們兩個人推出去當作替罪羔羊,這是他們兩個人私自的行動,與光武帝無關,你說是不是?這樣一來,光武帝是推卸了責任,而且不會讓那些貴族落個口實。」葉秋蝶說道。

「嘿,光武帝一向來都是老狐狸。」燕三嘿笑了一下,說道:「通天府有沒有消息?」

聶冷煙搖了搖頭,說道:「通天府我們沒有內部消息,暫時,我們還不知道通天府有沒有行動。」

「盯緊通天府,光武帝絕對不止會讓提司刑和監巡院的人馬出動,通天府也肯定會出手。」燕三還沒有說,葉秋蝶就說道。

聶冷煙默默地點頭,沒說其他的話,不過,她遠在霍都縣,對帝都的消息瞭如指掌,不得不說聶冷煙實在是厲害。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提刑司和監巡院都來了,那麼,我們應該歡迎一下人家。他們不見得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們要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不讓他們進霍都縣,途中埋伏幹掉他們。」

「這樣的話,那鷹愁崖是最適合了,鷹愁崖是我們霍都縣南方邊境上最外圍的關卡了,易守難攻,兩邊都是懸崖,而且鷹愁崖是南方進入我們霍都縣必經和唯一的通道,他們必須經過鷹愁崖。出了鷹愁崖,就是永定州了。這樣我們在鷹愁崖伏擊殺掉提刑司和監巡院,在這種三不管的地帶,出了再大的人命,都不屬於我們霍都縣行政部來管理過問。」葉秋蝶說道。

「好,我們就在鷹愁崖伏擊他們。」燕三也立即贊同,點頭說道。

燕三說道:「還有,今晚我們幹掉在城中的那批提刑司人馬,一個活口不留,把他們全部滅了。」

秋蝶點了點頭。

燕三吩咐說道:「葉小娘子,叫張浪他們帶回一支小隊來,滅掉城裡的提刑司人馬之後,然後把螭龍軍團的人調往鷹愁崖,不出幾天,他們必能趕到。」

葉秋蝶點頭,同意去辦了。

但是,就在當天下午,伯爵府中來了一個客人,說是非要見燕三不可。

燕三出去之後,只見是一個人站在伯爵府門口,穿著長長的衣服,戴著風帽,壓得很低,把臉都遮住了,看不清面目。

看不清楚這個人是誰,不過,從身形上來看,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男的。

「燕伯爵,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這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燕三覺得這聲音好熟耳,好像是哪裡聽過這個聲音,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燕三回過神來,仍然是把對方請了進來,雖然說對方是神神秘秘的,但,燕三還不至於怕他。

在客廳中,這個人低聲地對燕三說道:「燕伯爵,我們兩個人私下談談。」

燕三看了看這個人,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燕三也不怕他整出什麼事來,揮手就讓僕人下去了。

僕人下去之後,這個人取下了擋著他面目的臉,當燕三看清楚這個人的面目之時,燕三他自己不由為之呆了一下。

「怎麼,當上伯爵之後,就不認得我了?」這個人笑著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說道:「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郡牧大人駕到。今天不知道吹什麼風,竟然把郡牧大人吹到這裡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曾經幫過燕三的藍耿,也就是藍靖月的父親,富車郡的郡牧。

藍耿依然的威嚴,軍旅出身的人,就是有所不同,他看了看燕三,說道:「最近你倒是能整,盡捅出簍子來。」

「不知道大人你指的簍子是什麼?」燕三說道。

藍耿手一揮,說道:「你不要跟我來這套,叫我伯父吧。」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燕三笑著說道。事實,燕三也樂意,他和藍靖月的關係,還是蠻親蜜的。

藍耿說道:「雖然你霍都縣不在我的管轄之下,不代表我就是兩眼抹黑。你魂石礦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你倒好,跟皇帝對著幹,只怕讓許多的人都不得安寧。」

「這麼說來,伯父大人是有消息告訴我了?」燕三忙是說道。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倒會得了便宜還賣乖。」藍耿搖了一下頭,說道:「算了,我就告訴你吧,燕三,過幾天富車郡的軍隊要調到永定州來了。」

「軍隊要調到永定州來?」燕三不由一怔,從地理上來講,永定州是富車郡下的一個州,而霍都縣,是永定州內的一個縣。不過,霍都縣分封給燕家之後,霍都縣在地理上來講,是屬於永定州的一個縣,但,在行政上和軍事上,都不轄屬於永定州和富車郡,貴族封地,擁有獨立的行政和軍事。

永定州離燕三的霍都縣可以說是很近,現在倒好,富車郡的軍隊竟然調到永定州來了,只要隨便一操作,就能把霍都縣死死包圍住。

「我怎麼沒聽到消息。」燕三心裡面驚訝,無疑,一個郡的軍隊調動,那肯定要皇帝的點頭,不然,憑藍耿一個郡牧,還調動不了整個郡的軍隊。

藍耿淡淡地說道:「就算你在帝都有眼線,也不見得能什麼事情都知道。這是皇宮內侍傳來的口旨,沒有任何文書形式,而且不通過兵部。說白了,算是我個人私自行動當然,出了事,也是我個人負責,甚至會以擅自調動軍隊的罪名論處。」

「搞得如此神秘,不會是想攻打我霍都縣吧。」燕三怔了怔說道。

藍耿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止於,這一次行動,表面上是說一次拉練,一次集團軍的演練,但,說白了,除了震懾你霍都縣之外,有包抄你霍都縣的意思,至於是防止你逃跑,還是趁機會佔了你的霍都縣,那就要看我個人的領悟能力了,這次行動,沒有直接的說明目的,至於該怎麼做,就看統帥如何體會皇帝的意思了,當然,至於怎麼樣的後果,也是統帥扛著。」

「嘿,嘿,那伯父的意思呢?」燕三笑著說道。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我要攻打你,就不會連一個侍衛都不帶,偷偷的一個人來私下見你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若這事傳了出去,伯父只怕是遭殃了。」燕三不由在心裡面感激,畢竟,藍耿可是冒著很大的危險來私下見自己,一旦被光武帝知道了,那可就慘了。

藍耿淡淡地說道:「所以,我這次私下來見你,除了把這消息告訴你外,也同時,希望你的軍隊,千萬別亂來,不然,攻打你霍都縣也為難,不攻打你霍都縣也為難,反正就是兩難之地。」

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說道:「如果伯父你攻下我霍都縣,那說不定是一個大功勞。」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嘿地笑著說道:「如果是換作十年前,皇帝有這樣的命令,我肯定會拿下霍都縣,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我現在怎麼去混,也很難混得更高級別,同一個級別的軍職,換倒哪裡都差不了多少,再高的話,那就是兵部尚書了。嘿,帝都的大將,還多著呢,兵部尚書還輪不到我,更何況,歷代來,兵部尚書都算是皇帝的親信,我這個邊疆大將,再怎麼親,也與皇帝親近不到哪裡去。我的軍職,也就混到這地步了,一個郡牧,也算是一方大將軍,想高都不能了。」

說到這裡,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既然我想再混高點,都難了,何必吃不到那個葡萄,操那個心呢。你要知道,攻打世襲貴族封地,這種事情,說起來很微妙,一不小心,讓其他貴族聯起手來參上一本,誰都會玩完。就算不玩完,嘿,以後都沒什麼好處。光武帝是想讓我用武力拿下你的魂石礦,當然,他不能明著說,這個拿不拿下來,就要看統帥怎麼去理會皇帝的意思。嘿,不過,我拿下魂石礦之後,眼紅我的人只怕就多了,到時候,肯定是有不少大臣貴族往上參本,什麼堂皇的借口都來了,弄到貴族們個個都是發怨,個個大臣都是眼紅。燕三,換作你是皇帝會怎麼樣?」

燕三看了看藍耿,說道:「嘿,如果我是皇帝,就算不是殺了你,也只怕會把你連降三極,調到其他地方去任職。這樣一來,既然可以平息貴族和大臣們的怨氣,耳根落個清靜,嘿,而且還可以撈到一個英明公正的好名聲,何樂不為呢?更重要的是,一走馬換將,魂石礦就是自己的了。」

「你倒不笨。」藍耿點頭說道:「就算不是這樣,也差不到哪裡。光武帝他不能明著說,但,內侍來吹風,就是有這個意思。這樣的事情,我何必又去操那個心呢。」

說到這裡,光武帝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不過,樣子倒是要做做的,軍團肯定會拉到永定州來操練,甚至,會虛張聲勢一番。燕三,這個就要看你了,我們可以演一下戲,但,不能擦出真火來,如果擦出真火來,到時,場面就不歸我控制了。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我們兩個演演戲,我能向皇帝交差,你也能保住你的霍都縣。」

「呃,這個嘛。」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帶兵打仗,這方面倒不是我的專長,不如這樣吧,我讓我的將軍跟你商量商量,怎麼樣?」

「好,聽說何楚在你這裡,嘿,他大名我倒聽過,將才一個,就是可惜沒生對時機。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妙計」藍耿也爽快,一口答應了。

燕…頭,然後又問道:「伯父,靖月姐回來沒有?」有好些日子沒見到藍靖月了,見到藍耿,燕三不由問了起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想泡我的女兒嗎?」藍耿倒夠直接的,乜了燕三一眼,很直接地說道。

「呃——」對於藍耿這樣直接的話,燕三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艾艾地說道:「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如果想泡,就說直接一點,不想泡,也說直接一點。」藍耿這個做父親的,倒有些另類,說道:「一個大男人的,說話期期艾艾,像什麼樣。泡妞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三有些尷尬地說道:「伯父,我只是問問靖月姐的行蹤而己,沒別的意思。」

藍耿乜了燕三一眼,說道:「萬一我女兒對你有意思你,你讓她當大,還是當小?」

「伯父,你這也太能扯了吧,我和靖月姐還差遠呢。」燕三不由哭笑不得,說道;「再說了,讓靖月姐聽到這話,她非宰了我不可。」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嘿,小子,光武帝的女兒蕭凝雲那是國色天香,你連那個大美女都拒絕了,卻打起我女兒主意來了,嘿,嘿,小子,倒有不同別人的志向呀。」

「喂,喂,伯父,你別扯得太遠好不好,我只是問問而己,這跟我拒絕公主的事扯得上什麼關係。」燕三哭笑不得,忙是叫著說道。

藍耿不由笑了起來,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小子,你緊張什麼,開個玩笑。」說到這裡,藍耿認真地看著燕三,說道:「不過,小子,說正的,我家女兒對你還真的不錯,我還沒見過她對誰如此照顧的。我就只有這麼這一個寶貝女兒,小子,如果你想泡,就認認真真地泡,泡了要把人家安頓好,如果讓我家女兒傷心的話,你這小子玩完了,嘿,我肯定是第一個滅了你。」

「伯父,你扯遠了,你再扯,這話傳到靖月姐耳中,我是死定了。」燕三哭笑不得,忙是說道。藍耿倒好,他這個做父親的,倒開放。

藍耿坐直身子,說道;「算了,不逗你這小子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只不過是見女兒這麼照顧你,眼紅逗著你玩而己。」說到這裡,藍耿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靖月還沒回來,她應該在怒虎傭兵團吧,具體情況怎麼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不清楚了。」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靖月姐一個人在外,你們也夠放心的。」

說到這事,藍耿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放不放心,而是靖月跟了他師父之後,就一直在外了,自小就獨立了,她和其他的千金小姐不同。她現在的實力,那是比我做父親的強上許多,她想在外面闖蕩,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

說到這裡,藍耿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喂,燕小子,我看你倒不錯,長得也能見得人,也不算太醜,蠻有上進的,實力也不弱。更重要的是,我沒見過我女兒對誰如此照顧的。嘿,嘿,這樣吧,小子,我這個做父親的,特別允許你,把我女兒追到手,嘿,如果你娶了我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嘿,聘禮肯定是讓你流口水。」

「這是哪門子跟哪門子的事情。」燕三哭笑不得說道。

藍耿淡淡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女孩子有了夫君,有了孩子之後,就不同了,家庭觀念就會很強烈,就不會在外面闖蕩,安心像賢妻良母。雖然靖月實力強,但,我不希望她一直在外面闖蕩,做傭兵,是很危險的職業,每次出任務,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她母親也為她擔心,常掛念,也希望她安頓下來,做個賢妻良母。」

第三章 藍靖月的情意

聽到藍耿的話,燕三不由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簡直就是胡來。燕三苦笑搖了搖頭,說道:「伯父,多謝你的抬愛,我已經有妻子了。」

藍耿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你什麼時候有妻子了,哪家的女兒?」

看到藍耿那副要逼婚的模樣,燕三苦笑地說道:「訂婚不行嗎?上兵雪。」

藍耿上下地瞅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蠻有手段的嘛,竟然把上兵家的千金小姐都泡到手。難怪靖月對你如此的照顧,看來你這小子在她耳邊沒著說甜言蜜語。」

「喂,喂,伯父,你可別胡扯,讓靖月姐聽到了,我可就慘定了。」燕三忍不住叫了起來,說道。

藍耿看了燕三一眼,也沒說什麼。

燕三也不想再扯這事,就說道;「伯父,我們去見見何將軍吧。」

「好,我也正想見見何楚,久聞他名字,就是沒見過他。」藍耿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燕三帶藍耿去軍營見何楚,何楚見到藍耿之後,兩個人不免是有一番惶惶相惜,燕三把情況跟何楚說了之後,何楚就與藍耿談了起來,兩個人都是軍旅出身,坐在一起,那就談得開了。

對了軍事,燕三沒什麼興趣,再說,他信任過得何楚和藍耿,他讓何楚全權處理,等他跟藍耿談商好制定計劃之後,再稟報他就行了,交待完之後,燕三就趕回去了。

回到伯爵府,葉秋蝶已經回來了,燕三把藍耿的話告訴了葉秋蝶。

葉秋蝶哼了一聲,說道:「光武帝還真夠敢做,哼,小心恰得其反,招怒了貴族。」

「管他,那是他的事。」燕三聳了聳肩。

葉秋蝶對燕三說道:「張浪他們準備好了,今晚就動手。」

燕…頭同意,說道:「今晚就動手,一個活口都不留,這段時間,加強巡邏和守衛,任何進出霍都縣的商旅都接受盤查,特別要注意戰士和曲士,我倒比較擔心通天府的人混進來。」

葉秋蝶點頭,說道:「這事你放心,我會辦妥的。」事實上,葉秋蝶辦事,燕三也是放十二顆心。

「大米和牛準備好了沒有?」燕三問道。

葉秋蝶說道:「準備好了。」說到這裡,葉秋蝶就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奇怪地說道:「喂,你用牛肉做飯,而且還是千擔大米,你要這麼多的牛肉飯幹什麼?難道給人吃嗎?就算你現在所有的士兵加起來,都吃不下這麼多。」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如果葉小娘子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答案。」

「不說就拉倒,誰稀罕。」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夜,顯得寧靜,提刑司的那隊人馬是落腳在霍都縣裡比較偏僻的獨立院落屋舍中,此時,院落裡顯得特別的寧靜,沒有一盞的燈火亮著。

事實在,在院落角落,卻有提刑司的高手伏埋作暗哨,一旦是有人進入這院子中,立即就會被發現,甚至被暗殺。

而此時,一支隊伍已經是無聲無息地靠近這個院子了,這正是張浪他們,今晚的行動,由燕三親自指揮。

燕三也很清楚院子中有暗哨,各就各位之後,聶冷煙自動請命去幹掉暗哨,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聶冷煙的實力有多強,但見她自信滿滿,燕三就同意了。

聶冷煙身體一躍,如同輕煙一般蕩進了院子,無聲無息,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

聶冷煙本來練的就是伏潛暗殺絕學,她師從湯惜花,湯惜花是當今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可想而知湯惜花的實力是如何的強了。更重要的是,聶冷煙最近修練的是白無愁給的《暗魅寶典》,這更讓聶冷煙修為提高了一大步。

正在燕三為聶冷煙擔憂之時,聶冷煙已經如同幽煙一般飄了出來,她雙手持著匕首,匕首在黑夜中散發出幽幽的冷光,此時,匕首還帶血,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匕首尖滴下來。

「動手」燕三揮了一下手,張浪他們立即門g上了臉,分為左右兩隊,左右包抄。事實上,今天晚上是張浪他們的第一次行動,換作別人,第一次暗殺行動,不免是有些害怕,但是,張浪他們這幫傢伙,反而是顯得有些興奮,他們這愧是軍人之後,身上流淌著好戰的血液。

「辟啪——」片刻之後,只見院落是著起了大火,很快,大火向院落其他的地方蔓延還沒動手,張浪他們已經開始縱火燒院子了,斷了對方的後路。

「著火了——」此時院中提刑司的人馬有人醒過來了,尖叫一聲,幾個人動作無比迅猛,從自己的房間中撲了出來,每個人都操起了兵器,不愧是提刑司的人,反應倒很快。

「嗖、嗖、嗖……」而提刑司的人剛衝出來,迎接他們的是滿天的箭雨,怒矢箭雨是鋪天蓋地,像蝗蟲一般。

「啊——」頓時,慘叫聲響起,好幾個人一下子被射成刺蝟。雖然說,一些高級的戰士或曲士能躲避長箭的射殺,但是,遇到滿天的箭雨,特別是軍用弓弩的射出來的怒矢長箭之時,那就有些懸了,除非你是戰皇級別甚至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不然,誰都不敢說在軍用弓弩一波一波的射殺之下能擋得過來。

「有刺客」提刑司的人馬回過神來,不由尖叫地說道。在狂箭怒矢之下,這些活下來的人都紛紛的躲藏,躲到箭雨所射不到的地方。

但是,當幾拔怒箭過後,他們已經近十人被怒箭射死。

「殺——」箭雨停下之後,張浪他們破門而入,大吼一聲,個個都如同猛虎下山、狂獅出柙一樣,撲向存活下來的提刑司人馬。

提刑司人馬也同樣是大吼了一聲,也立即操兵器撲了上來,在這樣關頭,不容任何人多想,拚命就是

張浪他們並非是獨立作戰,而是幾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隊,鐵三角的小隊,步行衝殺,他們一個一個的小隊,頓時把提刑司的人馬瓜分開來,讓他們沒辦法聯手作戰。

頓時之間,院落之中兵刃相碰聲響起,不時響起慘叫之聲,鮮血濺落於地,染紅了黑夜。

雖然周圍的鄰居也都看到了這裡是烈火沖天,但是,聽到打鬥聲和慘叫聲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前來救火或湊熱鬧,免得自己被殃及池魚。一些膽子倒一點的百姓,把自己窗戶推開一條縫,從縫隙間偷看外面的情況。當然,他們看不清楚對方是誰,張浪他們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個個都是門g著臉。

至於城裡的巡邏小隊或衙役根本就不會到這裡來,那怕是他們知道這裡已經是鬧翻了天,在這之前,葉秋蝶已經安排好了。

張浪他們本來就人人數上佔了很大的優勢,再加上屋頂上的弓箭手一群掃射之後,提刑司的人馬更是受挫,此時張浪他們個個如猛虎一般,讓提司刑的人馬士氣受到很大打擊。

張浪他們把敵人瓜分獨立之後,戰況更加的迅速解決。更何況,張浪他們有曲士在遠處支援,局勢對於他們來說,更加有利了。

與燕三站在一起的是魯遜,魯遜看著戰鬥場面,他都不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這群傢伙,個個都是好戰份子,天生就是戰士,嘿,落到你的手中,那是再適合不過了。對於你來說,那是如虎添翅。」

燕三沒說話,不過,他也的確是幸虧是收了螭龍軍團的後裔,不然,他手中還真沒有多少能打得出來的王牌。

「吼——」在他們之中,張浪最凶悍,大吼一聲,他長刀如練,頓時怒虎之形,狂劈而下,這是張浪的絕學,虎煞斷刀。

張浪的對手是主持這裡事務的副司馬,事實上,副司馬實力不會弱於張浪,甚至還比張浪出色一點,但是,現在張浪佔有先天的優勢,天時地利人和,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沒有張浪他凶悍的士氣,反而是被張浪逼得節節後退。

當張浪一刀劈下之時,副司馬已無路可退,硬拚了一招,但,張浪的虎煞斷刀兇猛無比,硬生生地把副司馬的兵器劈壓下去,一刀劈中了他的胸膛。

張浪被刺了一劍,但,張浪卻夠猛的傢伙,連眼皮都不眨一眼,一刀把副司馬解決掉了,任由傷口的鮮血直流。

張浪他們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把提刑司的所有人馬都幹掉了,而張浪他們卻沒有損失一個弟兄,只有幾個人受了傷,但,很快就被隨行的水系曲士治療。

「好傢伙,夠凶悍的。」收兵之後,燕三拍了一下張浪的腦袋,笑著說道。

張浪嘿嘿地笑,顯然這傢伙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神歸島的子弟,不愧是螭龍軍團的後裔,個個都是那麼好戰。

燕三瞪了張浪一眼,說道:「好戰歸好戰,我警告你,下次混戰,別急著出手,要讓曲士給你加上狀態。哼,你們死一個人,大家損失就大了,有曲士給你們加上狀態,至少能保你們一條命。以後不論什麼情況,受重傷的人,立即給水系曲士治療,別拖著。」

其他的軍隊,肯定是沒有那麼好的條件,許多的團體,都不可能擁有那麼的曲士給自己加狀態。但,神歸島的弟子,有不少是修練曲士的,燕三他們的曲士完全是夠分配。

在戰場上,有曲士作為後援,加了曲士狀態,不單是大大提高了戰士的戰鬥力,而且往往還能保戰士一條命。

「知道,神主。」張浪忙是應聲說道。

「撤兵。」燕三吩咐地說道。張浪他們立即是撤走,在臨走之前,再添了一把火,不單是把院子燒了,還把屍體燒了。

當燕三他們都撤了之後,過了好一會兒,衙門的衙役和巡邏小隊這才姍姍來遲,這才趕來救火,而提刑司的屍體,早就被燒得面目全非了,就算是提刑司想來認人,只怕也是認不出來了。

儘管這一天晚上的謀殺在霍都縣是鬧得沸沸揚揚,但,怎麼都扯不到燕三的身上,在霍都縣百姓心目中,伯爵是一個好友,是一個大好人,像這種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事情,當然不會和燕伯爵扯上關係了。

就在第二天,神歸弟子被調到了鷹愁崖,由張良親自指揮,說實在話,這一次為了對付提刑司和監巡院,神歸島弟子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張浪他們所有人馬都被調到鷹愁崖了。

燕三也多謝上兵烈的裝備,上兵烈的裝備很快就是秘密地送到燕三的手中,燕三把這批兵骨兵器,全部都分配給了張浪他們,同時,燕三也給他們配上了比較精良輕便的鎧甲,這樣一來,不論是防器還是兵器,張浪他們的裝備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寶器級別的兵器雖然說不是很高級的兵器,但是,也已經不低級了,像張浪他們二三百人,一下子全部裝備上寶器級別的兵器,這已經十分不容易了。畢竟,一二件寶器級別的兵器,還是極容易買到,但是,上了百件寶器級別的兵器,那就有些困難了,特別是在這北疆這種偏遠的地方。

有了寶器級別的武器裝備,這讓張浪他們的戰鬥力更加是提高到了另一個層次。

情報方面,是由聶冷煙負責,這也不虧燕三投進了不少的錢,當然,也更多虧聶冷煙全力建立情報網絡,這時,聶冷煙的情況派上用場了,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每經過一個城市,他們的行蹤就立即會被聶冷煙的眼線用飛鴿傳書把情報傳到聶冷煙的手中,讓聶冷煙把提刑司和監巡院人馬的行蹤完全掌握。

而在這兩天,在伯爵府後山的山谷裡竟然是建起了幾個大鍋灶,準備做飯。不單是下邊那些僕人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事實上,葉秋蝶也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燕三叫他做那麼多的牛肉飯,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但是,燕三就是故作神秘,一句話不說,這把葉秋蝶是氣得牙癢癢的。

而就在這一天下午,伯爵府來了一個客人。

「藍美人」看到來人,燕三又驚又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今天見到藍靖月,燕三笑著說道:「前兩天我還跟伯父談論你呢,沒有想到,你一下子就回來了。」

「談論我什麼?」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這美人兒風姿綽綽,英姿迷人。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伯父說,叫哥介紹介紹,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哥就說,嘿,嘿,像哥這麼帥氣的大帥哥,肯定能配得上你,不如我們兩配作一對吧。伯父就拍腿叫好。」

「配,配你的頭。」藍靖月沒好氣地瞪燕三一眼,揪起燕三的耳朵,笑著說道。

「喂,喂,喂,藍美人,好歹我也是一個伯爵,這裡是我地盤。你怎麼也給我留個情面吧,如果讓僕人看到了我這堂堂伯爵被你揪著耳朵,讓我臉皮往哪擱。」燕三哇哇叫著說道。

藍靖月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還有臉皮嗎?」說到這裡,她自己都不由笑了起來。

「誰說沒有。」燕三不由嘀咕地說道:「喂,藍美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打算什麼時候走?」

藍靖月說道:「昨天,走的話,不會太久,最多十天八天吧,我就要離開了。」

「還是回怒虎傭兵團?」燕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藍靖月,她這麼一個女孩子,卻偏偏喜歡往危險裡湊。

「不,回瑙藍海。」藍靖月說道。

「回瑙藍海,回去幹什麼?看你師父嗎?」燕三一怔,他才想起來,藍靖月以前跟他說過,她師父瀚海老人,好像是在瑙藍海。

藍靖月搖了搖頭,說道:「我打算回去閉關,我最近修為到了一個關卡了,如果我突破這關卡,前面就是一馬平川,修為飛躍前進。」

「那要等很久以後才能見到你了。」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他知道閉關,如果順利,或者是很快出關,如果不順利,十年八年,那是常有的事情。

「放心,我幫你過了這次難怪之後再走。」藍靖月說道。

「幫我?」燕三怔了一下。

藍靖月說道:「你的事,父親跟我說了。如果銀劫是親自來的話,你這一次的希望就小了,我留下來幫你一把吧,我這個高手,多多少少還是有決定性作用的。」

「我看,還是算了,大不了,我拼了。」燕三苦笑地說道:「伯父是吃皇糧的,你一幫我,那不是讓伯父難做嗎?光武帝責怪下來,只怕伯父飯碗不保。」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難道我像你這麼沒腦子,我會門g著面出手的。再說,我也不見得怕光武帝。哼,真的惹毛了我,回瑙藍海去帶幫人把他攪得天翻地覆」

這美人兒,口氣好大,看來,瀚海老在瑙藍海的實力是很強,更何況藍靖月的師父瀚海老人是域外三奇之一,實力不見得會比光武帝這個天下六大高手差。

第四章 大戰將在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姐姐真的是要參加?」

藍靖月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廢話還真多。」

燕三聳了聳肩,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不是我廢話多,說明我關心姐姐你嘛,為姐姐你著想。」

藍靖月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那你說來看看,你有幾成的打握打贏銀劫?」

「呃——」燕三沒有語言,苦笑了一下,攤手說道:「一成把握都沒有,沒與銀劫這個級別高手較量過,不敢說。真的要拚命的話,我這隻兔子,應該能咬下他一塊肉來。」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有我在,打贏銀劫不敢說,讓你逃命,倒有幾分的把握。」

「呵,多謝好姐姐。」燕三膽大無比,伸手去摟著藍靖月的纖腰,藍靖月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她都已經習慣這個臭傢伙親暱了,每次這麼親暱,她也拿他沒辦法。

藍靖月盯著燕三,說道:「燕三,你老實跟我說,你想用魂石礦換土地,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葉秋蝶的主意?跟我說實話。」

「呃——」燕三望著藍靖月直視的目光,一時間,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揉了揉鼻子,苦笑地說道:「這算是我的主意吧,秋蝶提的建議,我拿的決定。」

「你可考慮清楚了,燕三,和光武帝對著幹,並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事情,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藍靖月認真地說道。

燕三沉默了一會兒,他明白藍靖月這話裡面有話,藍靖月的意思,是提醒燕三,不要因為說葉秋蝶的建議而左右自己的決定,一時頭腦發熱。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抬起頭來,認真地望著藍靖月,說道:「好姐姐,我考慮清楚了。的確,這是葉秋蝶的建議,但,我心裡面認真考慮過。我沒有親口告訴過別人,但,我跟親姐姐你直說。我是從聖魔宮出來的,秋蝶說得沒錯,我要自保,有時候[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並不夠。就算武神級別,曲神級別的高手,往往很多時候都需要有部下效勞,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如果我沒自保的能力,沒有足夠的力量,讓外人知道,只怕我是成為別人的獵物。所以,我除了自己在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也要增強自己勢力。畢竟,像武神級別,這不是一天能練成的。」

藍靖月望著燕三,沒有說話,燕三給她帶來的驚訝和震驚已經夠多了,現在就算她知道燕三是聖魔宮的龐兒,她也沒有那麼的吃驚。

「你考慮清楚就好,不過,你直接與光武帝對著幹,那是太危險了。」藍靖月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光武帝還不至於撕破那張臉皮,他只能私底下讓部下去幹,所以,我還是有著很大希望。」

藍靖月見燕三這樣說,就沒有再說話了,她也知道,燕三決定的事情,別人很難改變。

「嘿,以我看,好姐姐這麼厲害,又有這麼厲害的師父做靠山,嘿,我娶姐姐做老婆算了,哈,哈,這樣我就有靠山了。別的不行,吃軟飯我還是能吃得香噴噴的。」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吃你的頭,吃,吃靖月臉一紅,沒好氣地給了燕三一個爆栗。

燕三卻厚著臉皮,在美人兒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嘿,嘿,嘿,好姐姐,嫁給我好不好,我要吃軟飯。」

藍靖月又氣又惱,一把把燕三推開,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想得美,哼,吃軟飯,你就做白日夢去吧。」說著,轉身就走。

「死燕三,叫下人給我弄間客房。」藍靖月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帥氣極了,乾淨利索的模樣,讓人為由為之喜歡。

今天的訪客還真多,燕三讓僕人安排好藍靖月住宿之後,又來了一個客人拜訪。

燕三讓僕人把客人帶進客廳,一看,竟然是天馬商盟的大掌櫃。

雙方坐下之後,客套寒暄幾句,天馬商盟的掌櫃也不多囉嗦,開門見山地說道:「燕伯爵,你現在可是大難當前。」

燕三看了掌櫃一眼,說道:「掌櫃的消息,還真夠靈通的。看來,掌櫃是想跟我談談了。」

天馬商盟的掌櫃也很坦率地說道:「不瞞燕伯爵,我們天馬商盟一直關注這件事。燕伯爵,你可想清楚沒有。光武帝的提刑司和監巡院人馬已經出發了,我想,燕伯爵也接到消息了,而且,不會單單是提刑司和監巡院,以我看,只怕通天府也絕對不會缺席。三個部門,人數不用太多,三百人就好,只怕燕伯爵子你吃不消呀。」

燕三笑著說道:「掌櫃不會是想撿我便宜吧,現在我是大敵當前,掌櫃不會是說,趁熱打鐵,趁火打劫吧。」

掌櫃搖了搖頭,說道:「燕伯爵放心,我們天馬商盟雖然只是個生意人的團體,但是,生意人,最講的就是信用,信用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還是像上次跟燕伯爵所開的價一樣,不知道燕伯爵意下如何?」

「嘿,掌櫃,不要忘了,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只怕很快就要到了,掌櫃你在霍都縣中有多少的人馬能保護我呢?」燕三笑著說道。

掌櫃望著燕三,認真說道:「坦率跟燕伯爵說,如果死守霍都縣,我們現在沒把握,在霍都縣,我們人手並不多,但是,我們可以秘密的把燕三公子送走,護送你到天馬商盟總部,只要燕三公子你命還在,霍都縣永遠都是你的,只要霍都縣是你的,那麼魂石礦也仍然是你的。到了天馬商盟,我們敢保證,燕三公子絕對是安然無恙。」

燕三笑了笑,說道:「嘿,掌櫃,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我到了你們的天馬商盟,到時,只怕我是身不如己了。」

掌櫃苦笑了一下,說道:「燕三公子,你想得太多了。我們天馬商盟,怎麼也要出來混,如果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我們天馬商盟的信譽何在?以後,還有人敢與我們做生意嗎?再說,我們的盟主,絕對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他從不食言,燕三公子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幫你做事的占星門高足葉秋蝶姑娘。」

燕三笑著說道:「我只是開開玩笑,掌櫃不用當真。實在話,掌櫃的誠心,讓燕三很感動,但是,做生意嘛,燕三還是新手,有所考慮,所以,暫時還不是特別的急。」

燕三他不直接拒絕天馬商盟,天馬商盟是他留下來的另一條退路,萬一真的與光武帝談不攏了,燕三理想的買家,天馬商盟是首選。

掌櫃認真地看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說道:「看來,燕三公子你心中已經有適合的買家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燕三公子還是選中光武帝做買家。現在你們雙方都不願意出價錢,燕三公子是想獅子大開口,光武帝是想白拿魂石礦,你們雙方打算先戰一場,勝負之後再作決定。如果並三公子像是勝了,你就有機會與光武帝重返談判桌,你也向光武帝展示了你的實力,你這時才開價。」

「呵,掌櫃說話得難聽了點,什麼獅子大開口的,做買賣,你情我願,我一向都不做強買強賣的事情。」

掌櫃望著燕三,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燕三公子,我還是希望你能把魂石礦賣給我們。在這段日子裡,我回去天馬商盟請示過盟主。燕三公子真的是想賣個高價,盟主給出了條件,如果燕三公子願意把魂石礦賣給我們的話,除了我們以前開的價格外,盟主願意把他的絕學『悔龍在天八槍』傳授給燕三公子,並送一把上階聖器級別的寶槍給燕三公子,收燕三公子為門外弟子。燕三公子意下如何?」

「呃——」燕三怔了一下,樂毅的價格,未免是太讓人心動了吧,雖然說,樂毅只是收燕三為門外弟子,但是,這已經足夠讓人心動了。室內弟子是屬於親傳的弟子,而門外弟子,和室內弟子有所區別,但,樂毅仍是傳授「悔龍在天八槍」,這完全足夠讓任何人為之心動。

要知道,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甚至可以號稱為靈藍大陸的第一槍法,就是憑著這一絕學,讓樂毅擠身於天下六大高手之列,可以與畢嘯這種從聖魔宮出來的寵兒相並肩,可想而知,「悔龍在天八槍」,這是何等的厲害。

像這種絕世秘學,不是用錢能買得到的,更何況,還能成為樂毅的室外弟子,並送一把上階聖器,這條件,說優沃就有多優沃。

「樂盟主對我燕三實在是太厚愛了,我燕三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己,讓樂盟主如此厚愛,實在是誠惶誠恐。」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

掌櫃說道:「燕三公子客氣了,我們是生意,有買賣,誰都不吃虧。」

「實在話,掌櫃,天馬商盟如此厚待,我的確是很感激,但,我就好奇,為什麼天馬商盟非要把我的魂石買到手不可呢?你們只是生意人,應該不會做虧本生意。這一次,你們卻做虧本生意了,『悔龍在天八槍』這種曠世絕學,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是無價之物。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樂盟主如此的厚愛我燕三。「燕三笑著說道。

世間上,當然沒有免費的午餐,樂毅竟然連自己的曠世絕學都傳給自己,只為了魂石礦,這很難說得過去,而且,這樣的買賣,樂毅吃虧了,這樁買賣,不划算。

掌櫃望著燕三好一會兒,然後說道:「既然燕三公子都這樣問了,也不瞞燕三公子,坦白與燕三公子說,我們天馬商盟,最不願意盾到燕三公子你把魂石礦賣給光武帝。如果你把魂石礦賣給其他的人,我們或者不會如此的搶生意,最多,是少賺錢。但是,賣給光武帝的性質,就完全不相同了。」

燕三望著掌櫃一會兒,恍然,明白過來,笑著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感受得到漢拔大帝國的威脅。你們不希望光武帝用兵骨大範圍地武裝軍隊。」

掌櫃坦率地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的確是不希望如此。在當今皇帝國,光武帝是最有野心的君王,如果光武帝手中的武裝力量達到他認為足夠發動戰爭之時,他肯定會向外擴張,說不定,天馬商盟就是他的第一號對手,我們天馬商盟佔有一個郡大的領土,而且還是扼守海運,更重要的是,我們天馬商盟有著龐大數目的財產,足夠讓他以後出動戰爭開支」

掌櫃望著燕三,說道:「事實上,有遠見的人,不論是皇帝還是貴族,都不希望光武帝的武裝力量壯大。就拿燕三公子你來說,光武帝強大了,對你沒什麼好處,就算今天光武帝不收拾你,但,等有那麼一天,光武帝對外擴張的疆土夠廣之後,光武帝覺得已經不用四大家族為他效力之時,他首先就是滅了四大家族,接下來,他就會滅掉剩下的所有小貴族,到時然,他目光所及的疆土版圖,都是他光武帝的天下,沒有貴族世襲,沒有敵國,唯他獨尊。」

燕三認真聽著掌櫃的話,掌櫃的話是有道理,燕三在心裡面也認同,不過,這至少不是燕三所關心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掌櫃,說實在,樂盟主如此優沃的條件,我很滿足,不過,這不是我要的東西。換作是另一個時機,我願意和天馬商盟合作,不過嘛,現在,至少目前而言,我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當然,掌櫃的話,說的是有理,但,這不是我一個小貴族所操心的事情,至於什麼天下大局,至於光武帝有可能向外擴張等等,這都不是我一個小貴族所能左右的,所能操心的事情。這種事情,應該由棲鳳國的皇帝了,由聖光國的皇帝了,由孤雲峰了,由天廟了,還有樂盟主等等這種大人物所操心的事情。所以說,掌櫃的熱情,我感激不盡,若下次有機會,希望能和天馬商盟好好合作。」

望著燕三,掌櫃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燕三公子是有野心,你是想要疆土。」

「野心不至於,我只是想落腳的地方大一點點而己。」燕三笑著說道。

「既然是如此,那也沒辦法,不過,我們天馬盟商的大門,隨時為燕三公子而敝開,哪一天,燕三公子想和我們天馬商盟再合作了,請燕三公子告知一聲,我隨時都在霍都縣靜侯燕三公子的消息。」掌櫃說道。

看來,掌櫃還是不死心,仍希望有機會拿下燕三的魂石礦。

「好,希望有機會和天馬商盟合作。」多一個敵人,當然是不如多一個朋友了,燕三也爽快地笑著說道。

送走了天馬商盟的掌櫃之後,葉秋蝶和聶冷煙就趕回來了。

聶冷煙對燕三說道:「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快要到了,應該在後天早晨和上午左右能抵達鷹愁崖。」

「你準備一下去鷹愁崖,張良他們已經在那裡靜侯了,這次戰役你親自主持,我坐鎮後方,以防有人藉機扇風點火,霍都縣城大亂。至於藍耿軍團那邊,就交給何楚將軍了,他會有辦法牽制的。」葉秋蝶對燕三說道。

燕…頭,說道:「好,我明天就去鷹愁崖,葉小娘子,你讓僕人今天就起工,把我一千擔大米的肉牛飯,全部同時做熟了,越快越好。」

葉秋蝶不由看了燕三一眼,在這個時候他還要做這麼多的牛肉飯,這就奇怪了,但,燕三不肯說,神秘兮兮的,她都懶得追問了,就一口答應了。

「通天府的人怎麼樣了?」燕三問聶冷煙說道。

聶冷煙搖了搖頭,說道:「通天府我們沒有內部消息,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清楚通天府人馬的行蹤,但是,可以肯定,通天府的人馬,早已經出發了。現在我們的情報人員,全力以赴,希望早點能探出通天府的行動。」

「奶奶的,通天府在搞什麼y□三有些放心不下,提刑司和監巡院,他是吃定了,說實在,對付提刑司和監巡院,燕三有百分之百的把後打敗他們,但,讓燕三擔心的是通天府。可以這樣說,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高手加起來,才有通天府的強。如果通天府在暗處不明,燕三心裡面就不安了,特別是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他可是光武帝心腹。

「通天府的行蹤,交給冷煙去追查吧,你現在專心對付提刑司和監巡院,滅掉他們,再對付通天府。」葉秋蝶說道。

「好。葉小娘子,我牛肉飯先做好。」燕三說道。

葉秋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到這地步了,他還惦記著牛肉飯,葉秋蝶不由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難道你自己要吃牛肉飯不成?」

第五章 吃不飽的嘟嘟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不吃飯,怎麼去打架呀?嘿,嘿,如果我把千擔大米的牛肉飯都吃下去了,那麼,嘿,嘿,我就是力大無窮,能打架了。」

「你吃得下嗎?就算你一千個燕三,都吃不下。」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如果千擔大米的牛肉飯,都被吃得精光了,那你怎麼樣?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所有的牛肉飯都被吃得精光了,你就輸了,你嫁給我,怎麼樣?」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千擔大米,十頭大水牛,做成的牛肉飯,不要說是一千個人,只怕一萬個人,都不見得能吃得精光。

「你做白日夢吧。」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轉身就離去了。

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沒有說什麼。

在第二天天亮不久,燕三接到僕人的匯報,說所有的牛肉飯,都煮好了。

燕三抱起嘟嘟,笑著說道:「走,我們去吃飯去。」說著,看了看魯遜他們,說道:「喂,你們去不去吃餐,去的話,就走了。」

葉秋蝶、聶冷煙、藍靖月還有魯遜,都是感到奇怪無比,也不由好奇,跟著燕三去了,他們去,當然不是吃早餐的了,但,他們在心裡面感到十分的好奇,燕三要做千擔大米十頭大水牛的牛肉飯幹什麼。

燕三他們走到了後山,在伯爵府的後山,架起子巨大的火灶和鐵鍋,此時全部的牛肉飯都煮好了,遠遠就能聞到一股誘人無比的肉牛香味。

燕三到了之後,吩咐僕人,鍋裡的所有牛肉飯全部都倒到地上,僕人按燕三的吩咐,把所有的肉牛飯都倒在地上了。

倒在地上的牛肉飯,堆起來差不多像一個山,看到熱騰騰的牛肉飯全部倒在一起,僕人都不由有此傻眼,不知道伯爵是要幹什麼。

何止是這些僕人不知道燕三是要幹什麼,事實上,連葉秋蝶他們聰明無比的人,都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

「好了,你們一夜沒睡,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向帳房領賞錢去。」燕三吩咐僕人說道。

僕人不敢說其他的,何況,他們忙了一個晚上,也的確累了,都退下回府了。

僕人都離開之後,燕三左右環顧,左右看了看葉秋蝶魯遜他們,促狹地笑著說道:「各位來賓,各位兄弟,各位姐妹們,我們的早餐做好了,好了,我們應該吃早餐了。」

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要吃你自己吃去,我可不吃」

「嘿,好姐姐,你要不要吃早餐。「燕三對藍靖促狹地笑著說道。

「少囉嗦,有什麼怪招,就趕快使出來,等一下我們還要去鷹愁崖」藍靖月伸手就要去揪燕三的耳朵,幸好燕三反應的快,一閃就躲過了。

魯遜也附和地說道:「喂,小子,別玩了,有事就快干,我們等一下還要趕去鷹愁崖。」

「哈,跟你們開開玩笑的,又不是真的,這個當然不是我們吃的早餐了,是嘟嘟吃的早餐。」燕三笑著說道。

「哈,哈,哈,小子,你開玩笑吧,嘟嘟,它就這麼一個小不點兒,給他一碗飯,它就撐得肚子要撐破,眼前這像小山一樣高的牛肉飯,它吃一上百年,它都吃不完。」魯遜看了燕三手中的嘟嘟一眼,哈哈大聲笑著說道。

燕三手中的嘟嘟就十分不樂意了,嘟嘟地叫了兩聲,似乎抗議魯遜的話。

燕三乜了魯遜一眼,說道:「魯老頭,如果我家嘟嘟能吃得下去,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把你自己當點甜點吃了。」

「呃——」魯遜跟燕三那麼久了,多多少少知道燕三的個性,聽到他這話,他忍不住再次端詳著燕三手中的嘟嘟,說道;「小子,你不會是唬我吧,你這嘟嘟能吃得下這麼多的牛肉飯,嘿,嘿,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不單是魯遜不信,就是葉秋蝶她們都不相信,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這怎麼可能的事情,你嘟嘟這麼小,能撐得下這麼多的食物嗎?」

燕三笑了起來,摸了摸嘟嘟的頭顱,說道:「嘟嘟,你看,大家都不相信你,如果你不吃完這些牛肉飯,哥這張老臉,那可是沒地方擱,你撐破肚皮,那都是要撐下去。」

「嘟,嘟」嘟嘟連點了兩下頭顱,似乎完全是答應燕三的話一樣。

藍靖月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自己臉皮,跟嘟嘟什麼關係,你別自己好面子,把嘟嘟給撐壞了。嘟嘟,別聽他的話。」

嘟嘟這麼可愛的模樣,那可是討藍靖月、葉秋蝶她們幾個女孩子的喜歡。

燕三笑著說道:「好姐姐,你就放心吧,你用不著為它擔心,這點食物,對於它來說,只怕是勉強填飽肚子,你還真以為能撐皮它的肚子?我看,只怕我們霍都縣所有食物都集在一起,或者還有可能撐破它的肚子。」

「真的假的?」不單是藍靖月,就是葉秋蝶他們也都不相信。

「嘟、嘟、嘟……」這時嘟嘟有些不耐煩了,躍躍欲試,嘟嘟地叫著。事實上,這些日子來,嘟嘟也沒吃多,不像在茵葉海那樣,它想吃東西的時候,潛入海底,身體一變,變成巨大,張大嘴一吞,就是無數的大小魚兒被它吞了進去。

這些日子,它就是跟著燕三進萬山村的時候,打過牙祭,但是,奇怪的是,嘟嘟它很久不吃也不會餓,但,吃起來,再多的食物,他都能吃得下去,這就好像,吃東西,對它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它吃東西,似乎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是為了打牙祭。

「好了,知道你想吃了。」燕三拍了它頭顱一下,警告地說道:「我可告訴你,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我的這麼多牛肉飯,你可要給我好好地幹活明白沒有。」

「嘟、嘟、嘟……」嘟嘟是嘴涎了,恨不得是現在就去吃牛肉飯,那誘人的牛肉汁香,早就讓它直流口水了,只不過沒有燕三的命令,不敢亂來而己。

「好吧,去吃吧。」燕三一拍它的頭顱,嘟嘟得到燕三的允許之後,跳了下來,飛快地跑向那堆得如山一樣高的牛肉飯堆前。

葉秋蝶他們都睜大眼睛,他們倒都想看看,嘟嘟是怎麼樣吃下這麼多的牛肉飯的,說實在,葉秋蝶他們都不怎麼相信,嘟嘟能吃下這麼多的牛肉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眼前的牛肉飯,比嘟嘟的身體大一萬倍都不止。

嚕、嚕、嚕……一陣狼吞虎嚥的聲音響起,接下來,葉秋蝶他們都看得傻眼了,嘟嘟吃起牛肉飯來,那簡直就是狼吞虎嚥一般,又快又急,眨眼之間,就被它吃了一個窟窿。

燕三懶洋洋地說道;「吃快點,我們還要趕著去鷹愁崖呢,你這樣吃下去,只怕到中午都吃不完。」

嘟嘟一邊嚕嚕嚕地吃,一邊嘟嘟叫地點頭,吐聲都不清晰,但是,它仍然是聽懂燕三的話。

燕三是打算把嘟嘟帶到鷹愁崖去,燕三不知道自己的嘟嘟實力有多強,但,他可以肯定,它絕對是有實的海獸,所以,燕三把嘟嘟帶到鷹愁崖去,除了打算讓它幫自己一把之外,燕三還打算讓借這個機會磨礪一下嘟嘟,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嘟嘟派上戰場,成為自己常勝將軍。

「它變大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很少說話的聶冷煙突然開口說道。

葉秋蝶他們一看,果然,嘟嘟一邊吃著東西,身體一邊漲了起來,這好像是那無數的食物被它吃進肚子之後,身體被這麼多的牛肉飯所撐大一樣。

隨著嘟嘟的身體變大,它的嘴也變得更大,吃起東西來,那也就更快了,嚕嚕嚕的吃東西聲,變成了呼嚕呼嚕聲了。

「喂,燕三,你想撐死它不成,這樣吃下去,它身體會撐破了。」藍靖月見嘟嘟一邊吃,它身體慢慢變大,以為是牛肉飯把嘟嘟的身體給撐大了。

燕三一點都不在意,懶洋洋地說道:「好姐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嘟嘟都能撐得死,只怕要用幾個城市的所有食物來餵它。」燕三是一清二楚,就算是吃再多的東西,嘟嘟的身體都能保持像拳頭那麼大小,現在嘟嘟身體變大,只不過是加快吃東西的速度而己,讓嘴巴更大,進食的速度越快。

「呼嚕呼嚕嚕——」嘟嘟一邊吃東西,一邊嘟嘟地叫,完全是贊同燕三的話。

隨著嘟嘟越吃越快,身體開始越變得大,這個時候,大家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比他們還高大的嘟嘟就是剛才那如拳頭大小的嘟嘟,這實在是讓人難於相信。

嘟嘟吃得飛快,而且它肚子好像是填不飽一樣,葉秋蝶他們看著都為之傻眼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看過有什麼動物吃東西能像嘟嘟那麼快的,狼吞虎嚥,已經不足形容嘟嘟吃東西的速度了,或者,只有用鯨吞來形容嘟嘟吃東西的速度。

沒有多久,嘟嘟把一千擔大米、十頭大水牛做成的牛肉飯全部吃得精光,而此時嘟嘟變得六米多高,身體大了不小,輪廓更加的清晰。

嘟嘟打了一個小嗝,似乎這一千擔大米加十頭大水牛做成的牛肉飯,勉勉強強讓它吃得有點感覺,小飽小飽。

葉秋蝶和藍靖月他們都為之傻眼了,一千擔大米,十頭大水牛做成的肉牛飯,一萬個人吃,還能吃得完,但是,嘟嘟沒用多少功夫,竟然是吃得一乾二淨,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太不可思議了。

葉秋蝶他們都傻傻地看著燕三的嘟嘟,此時吃得有個小飽的嘟嘟似乎有點小滿足,咪了咪眼睛,扇了一下翅膀,然後四翅張開,散發出光芒。

這一次,嘟嘟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不再是粉紅色,而是已經轉紅色,粉紅向大紅慢慢轉換。

嘟嘟四翼張開之時,全身泛起了紅色的光芒,然後是罡風大作,摧樹毀木,飛沙走石,氣勢無比驚人。

「還不快跑,發著呆幹什麼」燕三聲地對葉秋蝶他們叫道,然後拖著葉秋蝶他們轉身就跑,他知道,嘟嘟要變身了,它的實力有所增強。

葉秋蝶他們全部都回過神來,發現嘟嘟的身體在變大,淡紅色的光芒是越來越亮,最後化作一道光芒沖天而起,奪目無比。

葉秋蝶他們跑到了比較遠的距離,這才停下腳步來,回頭一看,只見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奪目萬分,讓燕三他們都不由遮了遮雙眼。

「轟,轟,轟……」隨著嘟嘟的實力飆升,飛沙走石,四周的石頭都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嘟嘟那奪目的淡紅色光芒才消失,現出了它的真身。

這個時候,一頭巨大無比的怪獸出現在燕三他們的面前,這怪獸不是別的,正是嘟嘟,但是,此時的嘟嘟和剛才的嘟嘟,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區別,剛才的嘟嘟只有拳頭大小,而眼前的嘟嘟竟然是像一座山丘那麼的巨大,它一舉足的時候,轟的一聲,連地面都會顫抖。

這一次嘟嘟的變身,明顯比上次在荒島上變身更加的巨大,燕三發出,嘟嘟如果吃飽了,功力增強了,不單是身體會變大,而且身上的光芒也有所不同,以前是粉紅色,現在是淡紅色,有向大紅轉變的趨向,不知道,嘟嘟到完全成熟的時候,它的顏色是怎麼樣的。

此時,嘟嘟全身被紅色的光芒籠罩,看起來無比的威武,不同於剛才可愛的模樣。

葉秋蝶他們都傻眼了,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的嘟嘟。

「你這神獸,是什麼神獸?」葉秋蝶她這樣見識極廣、學識淵博的人,看著都有些傻眼,因為,她不知道嘟嘟是屬於什麼東西。

「嘿,海獸中的神獸,我的神獸。」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它真的是你那顆海獸蛋孵化而來的?」藍靖月都不敢相信,燕三的那顆海獸蛋,是她與燕三一同去買到手的,當時才花了十兩白銀。這顆海獸蛋,連店老闆都賣不出去,是廢蛋一顆,但,沒有想到,竟然是一顆如此神奇的海獸蛋。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如假包換,上次在南鯨渚島的時候,我都說了,嘿,嘿,哥這麼神奇的人,把海獸蛋孵化出來的,你們就是不相信。」

「人族怎麼可能孵化出海獸蛋來?」葉秋蝶呆了呆,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燕三。

燕三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別人孵化不出海獸蛋,不代表我這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欲樹臨風的大帥哥孵化不出海獸蛋來。別人,那是庸才,哥是天才,天才能與庸才比嗎?天才,你知道什麼叫做天才不?嘿,嘿,嘿……」燕三得意洋洋地怪笑說道。

葉秋蝶頓時不語,因為她知道燕三的來歷,或者,只有燕三這樣的妖孽,只有燕三這樣的怪胎,才能打破常規,做出別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奶奶的熊」魯遜都不由學著燕三的話罵了一句粗口,說道:「燕小子,你這個傢伙不是人,竟然是能滴血認主,而且還得到這麼一頭怪胎般的海獸。這真是有怪胎的主人,才有怪胎的海獸。」

「嘿,死老頭,你說對了,哥就是天生的妖孽。」燕三哈哈大笑,不以怪胎為恥,反而以怪胎為榮。

「轟、轟、轟……」嘟嘟似乎向大家炫耀自己龐大無比的身體,有些興奮跳動起來,這一下,四周的所有樹木都遭殃,嘟嘟腳一踏,四周的樹木全部斷裂粉碎,而且四周的峭壁被它如此大力地衝擊,震得泥土和岩石翻滾下來,好像峭壁在崩塌下來一樣。

這把燕三他們都嚇了一大跳,紛紛躲避,免得被峭壁上滾落下來的岩石砸到。還好燕三有先見之明,沒有把牛肉飯放在伯爵府中做,弄到這荒僻的後山來做,不然,嘟嘟跳幾下,就把他的伯爵府砸踩得爛巴爛。

「奶奶的熊,還跳,想把哥這麼帥氣的髮型亂,再跳就把你扔到天邊去。不要再騷包了,快收回真身,我們要去鷹愁崖了。」燕三對嘟嘟大聲說道。

嘟嘟叫了一聲,收回自己淡紅色的光芒,收回真身,沒有一會兒,嘟嘟變回了原來那拳頭大小模樣,衝了過來,跳上燕三的手掌。

葉秋蝶他們都有些難於相信,吃了一千擔的大米加十頭大水牛的牛肉飯,嘟嘟竟然連肚皮都不鼓一下,這也太誇張了吧。

而嘟嘟此時躺在燕三的手掌上,似乎有些小滿意地打了一個小嗝,燕三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說道:「別吃飽了就偷懶,明天幫我宰了那幫混蛋,不然,哥把你拿回去煲湯吃了,明白沒有。」

嘟嘟連聲叫,點頭同意,它完全能聽得懂燕三的話。

「讓我看看。」葉秋蝶再怎麼有智慧,她畢竟還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好奇心就比男人重許多,忙是把燕三手中的嘟嘟搶了過來,仔細地觀看,不單是葉秋蝶,連藍靖月和聶冷煙都圍了上去,仔細觀看嘟嘟,吱吱喳喳地討論起來,就是不愛說話的聶冷煙,都話多起來。

她們都十萬分的奇怪,嘟嘟吃了這麼多的東西,肚皮都不鼓一下,也不知道這麼多的東西吃到哪裡去了。

何止是她們好奇,事實上,燕三心裡面也一樣好奇,不過,這事,誰都沒答案。

第六章 是打仗還是打口水仗

餵飽了嘟嘟之後,燕三就立即趕往鷹愁崖,與燕三同去的還有魯遜和藍靖月,而葉秋蝶留守霍都縣城,她鎮守縣城,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聶冷煙也留在了霍都縣城,她主持所有的情報活動,有什麼變動。她既是要匯報葉秋蝶,也可以聯繫燕三。

燕三趕到鷹愁崖之時,除了張浪他們這群神歸島弟子以外,還有虎烈,虎烈帶了一支先鋒隊,當然,燕三的意思並不是讓虎烈的先峰隊去沖峰殺陷,虎烈的這支先鋒隊還是以弓弩手為主,他們主要負責遠程掩護和攻擊。

此時,張良他們已經在鷹愁崖上佔好了位置,躲在後面,紮營起來。

鷹愁崖,正如其名,連鷹打這裡飛過,都為之發愁,這是從南進入霍都縣必經過的能道,與永定州交界。鷹愁崖左右兩邊都是陡峭的石壁,而此時,張良他們在石壁可躲身之處佔據了有利的地勢。

見到燕三和魯遜到來,張浪這小子可就高興了,現在,他們全部人都換上了上兵家送來的骨兵武器,個個都是躍躍欲試,英姿煥發。

張浪穿著一身的鎧甲,這個小子還特別挖上重甲穿上,雖然重甲很重,但,這傢伙力量蠻大的,穿上重甲之後,仍然是身手靈活敏捷。

「良叔,有什麼計劃?」燕三到了之後,就問帶隊的張良說道。

張良說著:「我們這裡是鷹愁崖石壁上唯一裂開的石谷,只有這裡可以藏身。我們是等敵人進狹谷,前面由虎烈將軍的一部分士兵爬上崖頂,我們在上面已經準備不少的巨石,一旦他們進狹谷,前面入口巨石就滾下來,希望能砸死一些敵人,如果沒砸死他們,也能封住他們的退路。我們的曲士佔據崖壁落腳處,遠攻支援我們的戰士。第一波由箭弩進攻,如果第一波掃射之後,他們仍然是有活著的,戰士下去格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十幾梯籐梯,戰士能快速下降到谷底。」

「我已經測量過,我們這裡對方的弓箭完全是射不到,除非對方的曲士能再向裡面逼近一點。所以,他們就算有弓箭手,也難對我們造成威脅。」張良說道。

燕三仔細地看了一下地型,覺得張良的計劃可行,點了點頭,說道:「好,就按照良叔的意思去做。」

「嘿,嘿,神主,這一次,我們要好好大戰一場,狠狠地宰那群兔崽子一頓。」張浪是躍躍欲試,不由興奮地說道。

燕三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笑罵說道:「你想戰倒可以,不許脫隊,一定要用你們的絕學軍陣困住他們,壓制住場面,不得離開曲士所能攻擊的範圍,就算他們想給你們加狀態都不行。」

「嘿,嘿,我們明白。」張浪乾笑地說道。

燕三看了一下情勢,說道:「我們先伏埋下來吧,我們時間也不多,他們明天早上或到中午,應該能趕到。」

張良點頭稱是,帶著張浪他們先休息,躲起來,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燕三的霍都縣,是在永定州內,而霍都縣的東、西、北三面都有永定州的縣相鄰,唯有北面是連綿的十萬大山。

在西北面而言,除了燕三的霍都縣與棲鳳國邊疆有可以相互通行的關卡之外,在霍都縣西邊鄰縣上也另有一個關卡兩國之間是可以通行和互往的。

藍耿說得沒錯,這兩天他們已經調集富車郡的軍隊到了霍都縣西北鄰縣等好幾個縣進行集訓和軍演。

要知道,這裡是邊疆地帶,兩國之間邊疆的軍隊有一點風吹草動守在邊疆的兩國軍隊都會不免有些緊張。

所以,藍耿調率富車郡的軍隊在永定州內軍演和集訓,讓守在和田關的棲鳳國邊疆軍隊不由有些緊張,他們也不由調集軍隊,以防藍耿的軍隊攻打他們的關卡。

和田關,是永定州與棲鳳國的交界的一個關卡,和燕三霍都縣境內的關卡一樣,是富車郡內唯有兩個兩國之間可以通行的關卡之一。

「轟——」的一聲,今晚深夜,在和田關內,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是關卡城牆上傳來的,頓時,在棲鳳國和田關內響起了警報之聲,尖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頓時,讓和田關內的所有人,不論是軍人還是百姓,都嚇醒過來,軍隊的士兵立即被叫醒列隊,而百姓心裡面誠惶誠恐。

因為現在是和平年代,國與國之間,戰爭很少,而且富車郡和棲鳳國邊疆相交接的地方,都是屬於比較偏遠的地段,不像燕北之地一帶,局勢比較緊張,可以說,在這北方一帶,兩國基本上是沒有戰爭可言。

現在和田關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這當然是把和田關內的棲鳳國軍隊嚇了一跳,百姓更是嚇得驚魂未定,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和田關內的守關將領是從暖和的被窩中爬了起來,急忙是登上了關口,急聲問道。

「大人,不清楚,似乎是漢拔大帝國的軍隊用投石車攻城。」守在關頭上的副將也比較緊張,急忙說道。

「攻城?怎麼這麼靜?」守關將軍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屬下也不知道。」副將搖了搖頭。而他話剛落下,就聽到「轟」的一聲,又是一個巨石飛了,重重地砸在了城牆之上,嚇了關頭上的士兵一跳。

「搞什麼鬼」守關將軍遠眺關外,但,夜色中,看不清楚對面有什麼東西,偶爾見幾把火把而己。

「將軍,他們會不會是攻城」副將不由憂心地說道。

守關將軍遠眺著對面,但是,對面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是沒有任何人一樣。他說道:「攻城講究的是一口呵成,要一鼓作氣,有像他們這樣攻城的嗎?投石車像羊拉屎一樣,稀稀落落的。」

守關將軍話落下,對面又投了一個巨石過來,轟的一聲。

「聽說藍耿調動了富車郡的軍隊,結集在永定州,他們是不是打算攻打我們。」副將擔心地說道。

守關將軍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藍耿是吃錯藥了,就算是攻打棲鳳國,也是燕北一帶才是適合的戰爭,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哼,他難道真的以為攻打進和田關,就能攻進棲鳳國嗎?」

副將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派出隊伍去?」

「哼,這樣正好中了他們的計,你看他們像是攻城嗎?稀稀拉拉的投石車。如果現在軍隊出城,正好中了他們的計。等到天亮了,再看情況。」

將說道。

「不論怎麼樣,讓所有士兵都做好準備,以防藍耿真的攻城。」守將將領吩咐地說道。

副將一口答應了,立即去安排下面的士兵,堅守崗位。

然而,奇怪的是,對面的投石車卻是稀稀拉拉地投來巨石,一會兒,投一顆巨石,沒有一會兒,又投一顆巨石,看起來反而更像是擾搔性質。

這稀稀拉拉的投石,直到三更半夜才停止,這讓守關的將軍都不知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在搞什麼鬼,但,又是黑夜,摸不清敵軍的情況,他們又不敢貿然出兵。

事實上,這是何楚搞的鬼,如果和田關的將軍能看得到的話,此時一定能看得到在城下一箭之地外,只有一台投石車時而投出一顆巨石砸在對方的城牆之上。

何楚的兵馬而且還是很少,只有二三百人,只帶來了一輛投石車。這根本就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擾搔的。

原來何楚偷偷的從霍都縣帶來了二三百士兵,帶來一輛投石車,喬裝越過霍都縣的邊境,進入永定州與棲鳳國交界的邊疆。

事實上,永定州對霍都縣根本就是不防設,因為霍都縣是屬於漢拔大帝國的領土,總不可能,本國軍隊防禦本國軍隊嗎?事實上,在以前,霍都縣根本就是沒有軍隊,所以,永定州與霍都縣交界的地方,根本就是沒有軍隊駐守。何楚帶著這二三百人,那是輕鬆無比地偷越過來。

「撤,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何楚吩咐說道。

士兵收好東西,連投石車都不要,跟著何楚,離開了邊境,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霍都縣邊疆。

事實上永定州在與棲鳳國邊疆交界的地方駐守著一支軍隊,而且,藍耿這一次軍演集訓的軍隊,也駐守在離邊境並不遠的地方。

永定州的軍隊卻提防著棲鳳國的邊疆軍隊,怎麼也沒有想到,霍都縣會有軍隊潛進來,讓他們來去自由,一點都沒發現。主要是何楚的人馬少,才二三百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

第二天,和田關的軍隊早早就出關,一半的軍隊開出了和田關,但,他們出來一看,發現哪裡有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只有一輛投石車放在哪裡。

在兩國關卡交界處,都有一個緩衝帶,緩衝帶有著三箭距離,這是以防雙方軍隊在巡邏的時候避免磨擦衝突,雙方的軍隊,都不能越過這三箭之地的緩衝帶。

和田關的守軍,不知道漢拔大帝國這是什麼意思,三更半夜弄來一輛攻城車,稀稀拉拉地擾騷他們。

所以,和田關守軍,也索性讓一支隊伍在他們關外駐營起來,不越過緩衝地,如果真的和漢拔大帝國軍隊真的敢攻打過來,他們佔個先機。

而此時在藍耿駐營處,一位駐守永定州關卡的將領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向藍耿匯報了。

「報,軍事急情。」這位將軍通報之後,急忙時來,跪下行禮說道:「攀將軍,你不守在關口,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攀將軍也想帶兵參加軍演?」藍耿問道。

「不,將軍,今天一早棲鳳國和田關的軍隊,突然有一部分駐守在關口前,屬下怕他們攻打我們,特向將軍稟呈。」這位將軍急忙說道。

「他們越過緩衝地帶沒有,有什麼舉動?」藍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回將軍,沒有,他們只是駐守在關口前。」這位將軍忙是匯報說道。

「你立即回去,帶領你的一部分軍隊,一樣駐守在我們關口前,其他軍隊,沒有命令,原地不動,我隨後就到。」藍耿吩咐地說道。

「明白,將軍。」得到藍靖的允許之後,立即趕回去點兵。

目前這位將軍離開之後,藍耿嘴角不由翹了一下,露出了笑容。事實上,這將軍不匯報,他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他和何楚之間的約定。

光武帝的意思,是讓藍耿去攻打燕三的霍都縣,藍耿當然不會做個替罪羔羊了。雖然說,光武帝沒有直接說,叫藍耿去攻打燕三,但,的確是有這個意思,但是,藍耿如果沒有行動的話,這又向光武帝沒得交差。

所以,藍耿與何楚的意思,在邊疆弄點事做做,弄點小矛盾,雙方氣氛弄點小緊張,但,又打不起來,這樣的話,藍耿就有很好的借口了,他把軍情往上面一奏,就說棲鳳國的邊疆軍隊異動,他準備調軍隊提防。這樣一來,光武帝還能說什麼?棲鳳國邊疆軍隊異動,藍耿就完全是有借口提防棲鳳國的邊疆軍隊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光武帝總不能再暗示藍耿再從邊疆防禦上抽出軍隊來攻打燕三的霍都縣了吧。

如此一來,這種做替罪羔羊的事,就沒藍耿什麼事了。他不是不想去攻打燕三的霍都縣,而是現在,邊疆局勢緊張他調不出軍隊呀,這是多麼好的借口。

果然,當永定州關卡駐守的軍隊調出一部門往關口緩衝地帶一駐守,駐守在對面棲鳳軍的軍隊,也是氣氛緊張起來了,對方也列出了軍陣。

當藍耿趕到的時候,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吹響了號角,對方軍營中,也吹向了號角,雙方都響起了號角,這就讓駐守在關卡裡面的雙方軍隊都不由一陣緊張。

藍耿是藝高膽大,一行侍衛簇護下,驅馬趕到緩衝地的中界線上,和田關的將領見藍耿沒帶軍隊就攻了上來,也帶著侍衛趕到了中界線。

「藍耿,你搞什麼鬼,昨晚三更半夜竟然派人攻我們的和田關。」和田關將軍一見面,就大聲叫道。雙方都是邊疆高級統帥,見面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事實上,雙方高級將領,都有著默契。

「胡將軍,你開什麼玩笑,昨晚我們軍隊一兵未發,哪裡來攻打你們的和田關了。」藍耿含笑地說道。

和田關的胡將軍就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你們昨晚一輛攻城車投了大半夜的石頭砸我們的城牆,難道我污陷你不成?」

藍耿笑著說道:「胡將軍,你這玩笑可就開大了,你見過有軍隊攻城的時候,只用一輛投石車攻城的嗎?那你說說,我們軍隊昨晚有多少兵馬在這裡?」藍耿當然知道這是何楚搞的鬼了。

「這個……」胡將軍頓時說不上話來,昨晚黑漆漆的一片,他又沒派軍隊出來,哪裡看到了對方是有多少兵馬。

藍耿瞥了胡將軍一眼,說道:「嘿,嘿,胡將軍,你不會是編個故事,胡弄我吧。如果胡將軍想立功,想攻打我們漢拔大帝國,我們漢拔大帝國的郎兒隨時都準備好了,胡將軍不用找這種借口」

「放你的狗屁」這位胡將軍怒聲地說道:「我會傻蛋到這種地步嗎?**,老子過兩年就退休了,我還折騰個屁,萬一老子吃了個敗仗,老子是全家都不保。你以為老子會蛋疼到沒有兵部和陛下的命令,會與你在這裡拚命嗎?我會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嗎?」

「既然不是如此,為何胡將軍駐軍在緩衝地帶,這可是挑釁行為。」相比起胡將軍的暴怒來,藍耿就悠然得多了。

「誰挑釁了,藍耿,是你們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閒得蛋疼,挑釁我們,三更半夜,擾搔我們」胡將軍說道。

藍耿聳了聳肩,說道:「胡將軍,你說你沒挑釁,我也說我沒挑釁,那是誰挑釁,我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在這麼多弟兄面前打口水仗,有損我們將軍的身份。這樣吧,你向你們的兵部和陛下匯報,我向我們的兵部和陛下匯報,至於怎麼打口水仗,是我們兩國兵部那些大人們的事情。誰有理,由上邊決定吧,胡將軍意下如何?」

「哼,那你們最好別挑釁,你們軍隊撤回關內去,我的軍隊也撤回關內去」胡將軍恨恨地說道:「如果你們再挑釁,別怪我不先打招呼」

事實上,胡將軍也不想戰,他也沒辦法戰,藍耿也是一樣,在這和平年代,雙方沒有上邊的命令,都不能隨便發動軍隊就戰爭,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亂套了。

所以,雙方一場口水仗,沒有任何結果,雙方都是向自己的皇帝和兵部匯報,至於上邊怎麼說,那是上邊的事情。

這正中藍耿的下懷,他一封奏章遞入了皇宮,他就這樣駐著軍隊在邊疆,悠然地軍演,跟玩一樣。至於攻打霍都縣,沒他什麼事。現在他可要駐守邊境,以防棲鳳國攻打他們。

等兵部討論有結果了,只怕是二三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到時,這種小磨擦,早就是煙消雲散了,屁事都沒有。

藍耿就這麼一個小計謀,推掉了光武帝的暗示,又不得罪光武帝,又沒成為替罪羔羊。

第七章 三軍齊發

燕三他們守在鷹愁崖,等著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到來,直到第二天天亮之時,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都還沒有出現。

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是沒有出現,但是,聶冷煙去是急匆匆的趕來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燕三看到聶冷煙急急匆匆趕來了,就忙是問道。

聶冷煙忙是說道:「找到通天府人馬的行蹤了。」

「在哪裡?」燕三急忙問道,通天府人馬一直都沒有消息,讓燕三心裡面懸著放不下來。

聶冷煙說道:「通天府的人馬比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還要先動身,他們比提刑司兩個部門的人馬先離開帝都,他們沒有經過鷹愁崖,他們而是繞過鷹愁崖,從我們東面鄰縣進入我們的霍都縣。」

「現在進入霍都縣了?」燕三一凜。

聶冷煙說道:「現在已經從跨過邊境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他們可能會在今天中午時分進入霍都縣城。」

「**,通天府想和提刑司、監巡院的人馬前後包抄我們?難道他們是料到了我們必將反抗,他們就讓提刑司的人馬在前面吸引住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從背面包抄過來?」燕三喃喃地說道。

聶冷煙說道:「或者有這個意思,但,以我猜測,通天府的第一個目標還不是你,而是秋蝶,如果殺了葉秋蝶,你就失去了左膀右臂,沒有了葉秋蝶,對你打擊很大。殺了葉秋蝶之後,只怕然後從背後與提刑司的人馬合擊你。」

聶冷煙說得對,如果燕三沒有葉秋蝶,燕三的確是失去左膀右臂,燕三有葉秋蝶就像是如虎添翼,以後燕三想崛起,葉秋蝶對他有著很大的作用。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冷煙,我們現在去截攔他們的機率有多大?」

聶冷煙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你立即啟程,出了鷹愁崖之後,往東北走,趕到黑風林,或者能在上午截攔住他們,如果慢了,只怕你只有在霍都縣城裡等著他們到來了。」

「不,就選黑風林,如果他們進了城裡,他們按兵不動,混入人群中,那就更麻煩了,他們在暗,我們在明,特別是銀劫這樣的高手,躲在暗處的話,對任何人都造成極大的威脅。我們不能讓他們進入霍都縣城」燕三堅定地說道:「他們有多少人馬?」

「有一百人左右。」聶冷煙說道。

燕三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們分為兩批人馬,一批在這裡擊殺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而另一批,立即趕往黑風林」

「你這樣分散兵力,只怕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如此分散的話,萬一兩邊都不敵,怎麼辦?」魯遜不免擔憂地說道。

燕三說道:「你們佔有地利,必需要先幹掉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然後支援我們」燕三說道。

燕三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魯老頭你留下,你這個一重奏曲神要起到重大的作用。神歸島弟子,曲士給我三分之二,武士給我三分之一,弓弩手分我一半,靖月姐跟我一同去黑風林。在這裡截攔的提刑司人馬的神歸島弟子,由良叔統領,士兵由虎烈統領,幾位大叔中,張宇和張辰跟我走。跟我走的三分之一神歸島戰士,由張浪統領,而留守在這裡的曲士,由張星統領」

從神歸島跟著燕三回來的中年人,加上張良,一共有八位,這八位中年人,實力都是很強悍的高手,張良那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戰皇級別高手,其他七位,都是戰王級別高手。

只帶走了張辰和張宇,留下了其他五位高手,就是為了讓魯遜他們加快消滅提刑司和監巡院人馬。

見燕三已經決定了,魯遜他們都同意,燕三拍了一下手掌上嘟嘟的頭顱,吩咐地說道:「嘟嘟,你留下來幫助大家,哼,你個頭這麼大,實力肯定不小,你可要盡力幫大家,如果偷懶的話,下次我就不出你出來,把你鎖在家裡,知道不」

嘟嘟叫了兩句,重重地點頭。而張良就忍不住看了一眼嘟嘟了,他就搞不明白了,嘟嘟也就只有拳頭那麼大小,燕三竟然贊它個頭這麼大?而且,嘟嘟像拳頭這麼大的東西,能幫什麼忙?

何止是張良他們不明白,就是張浪他們都好奇怪,他們都難於相信嘟嘟這麼小的個子,能幫上什麼忙,不過,神主願意把它留下,必定有他的道理。

「冷煙,你趕回霍都縣,讓秋蝶小心點,最好躲起來。還有,告訴何楚,軍隊調進縣城之中,從現在起,霍都縣城進入嚴戒,封閉所有城門,任何人都不得進出霍都縣城」燕三吩咐聶冷煙說道。

燕三就是怕銀劫他們先行一步潛入霍都縣城之中,換作低級一點的高手,燕三完全不怕,就算他們潛入霍都縣了,燕三也有把握應付。但是,如果銀劫躲在暗中,燕三就必須要小心萬分了。銀劫不單單是戰聖級別高手,他還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要知道,能被列入靈藍大陸十二傑,銀劫絕對是一個狠角色,他的修為,絕對是抵達了戰聖級別的頂峰。

要靈藍大陸中,達到戰聖級別或者是二重奏曲神的高手,絕對不止這十二個人,但是,靈藍大陸十二,絕對是同一個級別最頂峰的高手。

「好三吩咐說道:「冷煙,傳令下去,你在霍都縣所有的情報人員,為我指航,我們趕往黑風林,要最暢通的道路,最捷徑的路線而且我要銀劫他們一舉一動的消息。」

「明白,我們在霍都縣,各鄉各鎮都有情報人員,我飛鴿傳書,讓他們時刻向你匯報情況,給你引路。」聶冷煙說道。

在這個時候,砸下重金去的情報網,聶冷煙辛苦建設的情報網,終於派上用場了,如果沒有聶冷煙這支越來越完善的情報網,燕三就像是瞎子一樣,完全不知道敵人的動靜,

這也是為什麼聶冷煙當時搶都要把燕三幾十萬兩黃金搶去建情報網的原因了。事實上,建這張情報網,除了燕三的那筆錢之外,燕三的師父白無愁也拿出了一大筆錢來,只不過,燕三他自己不知道而己,這只有聶冷煙知道。

燕三他們把隊伍分列出來之後,立即快馬趕往黑風林。

「大家都原位潛擊,傳命下去,前哨注意所有動靜」張良吩咐說道。這個出身於螭龍軍團後代的子弟,擁有著軍人的血統,擁有著軍人的敏捷,特別是這段時間,經過何楚嚴格的訓練之後,不單是張良他們,就是張浪他們,都更加有軍隊的嚴肅和秩序,更加有軍人的作風,對行軍作戰,也有了更多的瞭解。

聶冷煙有她的一套消息傳遞,她的消息傳遞是特別的快,燕三他們一行人出了鷹愁崖沒有多久,在旁邊鄉鎮就立即冒出一個情報人員來為燕三他們引路。

有了熟悉路線的人引路,確保燕三他們這支人馬暢通無阻,而且走的都是最快的捷徑。燕三他們也一樣不敢休息,馬不停蹄,向黑風林飛馳而去。

馬不停蹄趕路,足足花了兩個小時,燕三他們終於趕到了黑風林了,就算燕三他們胯下的馬匹是極好的駿馬,如此拚命的趕路,都有些受不了。

到了黑風林之後,燕三他們全部跳下駿馬,燕三問情報人員,說道:「銀劫他們到了沒有,有沒有已經過了黑風林。」

「大人,小的去聯絡前面的弟兄,問了才知道。」這個情報人員說道。

「好,去吧。」燕三吩咐張浪他們說道:「各自清點自己的兵器鎧甲,張浪,去偵察一下這一帶安不安全。」

各自領命,各自忙各的事,燕三偵察了一下黑風林的地勢。黑風林是一個比較大的樹林,是一個有陂度的樹林,陂度向南邊傾斜。

很快,前去探消息的情報員趕回來了,他急忙向燕三匯報,說道;「大人,敵人還在前面,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就能趕到我們這裡。」

「好,繼續關注敵人的動靜。」燕三吩咐說道。這時,燕三覺得自己的錢花得不冤,當時聶冷煙可是把他幾十萬兩的黃金全部刮走,現在看了,當時花的錢,完全是值得。

燕三看了一下地形,說道:「黑風林是向南傾斜,這樣吧,曲士佔據在上風口,弓箭手與曲士在一起,弓箭手第一波是射殺敵人,為曲士搶到吟唱的時機,一輪之後,戰士上場,對方曲士也肯定會動手,我們的曲士主要還是攻擊他們的曲士,不能讓他們的曲士攻擊我們的戰士張浪,你們不能分散,敵人的單兵實力,絕對不比你們強,如果你們分開了,絕對是被他們消滅掉,要記住,用軍陣這是拚命,一不小心,就喪命這裡好,各就各位。」

張浪他們應了一聲,都散開了,各守各的崗位。

燕三對藍靖月說道:「靖月姐,我們有三分之二的曲士,我們曲士就算不敵,也能撐一段時間,以我個人推測,我們曲士還是有優勢,通天府一百多人中,肯定不可能有三四十個曲士,靈藍大陸曲士這麼緊俏,他們最多也就十個曲士左右我擔心的是戰士,我們戰士雖然人數和對方差不了多少,但,張浪他們還有等進步和磨礪,人數相當來說,以我看,他們戰隊軍陣,他們完全能擋得住和消滅通天府副都督校衛級別的高手,但是,都督就不行了,如果他們被都督級別的高手衝擊了,只怕就會受到滅頂之災,所以,我需要你狙擊通天府有威脅的頭目高手,幫他們鎮住局勢。」

「銀劫呢?」藍靖月說道:「難道你一個人對付銀劫不行?」

燕三說道;「一動手,姐,你先撲向銀劫,先穩一下他,給我唱吟的時機,我滿狀態的話,我還是有機會拖住銀劫。我用戰曲,與銀劫遠攻,不近身。等我拖住銀劫之後,你立即卻幫助,張浪他們。」

「好吧,你可要小心了,銀劫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單打獨單,我打不過他,最多能保命而己。」藍靖月說道。

「我明白,我以曲士身份應戰,我還是有很大的希望,我手中有九天魔嬰節,神魔兵器不單是能加快我的戰曲吟唱速度,而且還能讓我的攻擊力提升到好幾倍。更何況,我所學的戰曲士是當今的曠世絕學。」燕三說道。

「好,就這樣。」藍靖月說道。

並不是說,燕三戰士實力不夠強,而是燕三沒有好的兵器,他的「劈山五式」和「天雷刀」都是曠世絕學。對於同一個級別的高手,燕三肯定敢赤手空拳拼了,但,銀劫不行,銀劫除了他的實力強燕三很多外,更重要的是,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是一把上階聖器級別的兵器,燕三的赤手空拳,那怕是有金肉盾的包裹,都不行,上階聖器,那絕對不是能用赤手空拳所擋得住的。

燕三手中的閃雷刀級別也不夠高,只怕也擋不住銀劫的銀獄鏈刀,因為兵器級別相差得太遠,加上實力不是相當的話,兩把兵器相碰,級別低的兵器肯定是被擊得碎裂。

雖然燕三手中有一把神器——螭吻血牙劍,但是,要命的是,燕三不會劍法,他從來沒練過什麼練世的劍法,他練的是刀法,所以,就算螭吻血牙劍在手,燕三也作用不大。

所以,燕三隻有以曲士的身份應戰了,他手中的「九天魔嬰節」,絕對能發揮出強悍無比的實力。

就在燕三趕到黑風林的時候,而在鷹愁谷,開始展開一場搏殺了。

「將軍,十五分鐘後,敵人進入鷹愁谷」在前面探哨的士兵騎馬趕來,向崖上的張良匯報說道。

「好,小猴崽子們,都準備好了,曲士,給所有戰士加上狀態,準備拚命了猴崽子們,記住了,這不是玩,是拚命我們先用三個一組的螭龍角陣擊殺敵人,把他們瓜分開來。」張良吩咐說道。

頓時,響起了曲士的吟唱聲,神歸島弟子中的曲士,都給同袍加持上了他們所能加持的狀態。奔波水、金肉盾、鎧化、重兵沉碎、烈焰刃等等,只要能加持上去的狀態,都全部給戰士加滿。

如果一個戰校級別的戰士,如果所有的曲士狀態都加滿的,甚至有可能是爆發出戰師級別的攻擊力來。

這就是曲士最大的用處,在單兵作戰和近身作戰之時,曲士的作用或者很小,但是,如果群體作戰,曲士的優勢就完全發揮出來了,任何一個團體,都希望自己能擁有曲士,因為有曲士的狀態,就是不一樣的戰鬥力。

加滿狀態之後,所有的戰士都潛伏起來,而燕三的嘟嘟此時則是盤在十分陡峭的巖壁上,也不知道它是從哪裡弄來一大堆的堅果,吃起來,而且,它連殼都不用剝,直接就吃起來,它的牙齒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堅果這麼硬,它吃起來像沙糖一樣。幸好它只是在吃零點,吃人的話,那不知道要多少給它吃。

魯遜看了一眼正在津津有味吃著東西的嘟嘟,他不由苦笑了一聲,希望它能記得燕三的話,等一下開戰的時候,能幫大家一把。魯遜已經親眼見到嘟嘟的變回真身的模樣,哪果嘟嘟助一臂之力的話,就算他們的兵力被燕三調走了一部分,他們也完全有能力消滅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

但是,魯遜就是怕嘟嘟吃著東西,把自己的任務忘記了。

「嘟嘟,下來。」魯遜低聲叫了一聲在上面沙沙吃著堅果的嘟嘟,魯遜是希望它能與自己並肩作戰,等一下投入戰場。

嘟嘟聽到魯遜的話,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側頭乜了魯遜一眼,看到此時魯遜在招手,嘟嘟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理都不理魯遜,低頭著,繼續吃自己的堅果。

魯遜是哭笑不得,看到嘟嘟的神色,他就不由想起了燕三,他們一主一海獸,不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那是十分的相似,都是那麼的囂張,那麼的目中無人。

不過,魯遜知道嘟嘟有這個囂張的實力,雖然魯遜不知道嘟嘟真正的身份是屬於什麼海獸,但是它絕對是高級的海獸,只怕是和上次那個凌小姐坐下的螭龍是同一個級別的海獸,屬於半龍級,甚至,有可能是更高級別。

「咕咕,咕咕,咕咕……」就在這個時候,鷹愁崖外響起了咕咕的鷓鴣叫聲,這是哨兵與張良約好的暗號,聽到鷓鴣的叫聲之後,張良立即就知道敵人進狹谷了。

張良一比手,讓所有的人都伏下身子,躲起來。

果然,片刻之後,鷹愁崖響起了馬啼聲,只見兩隊人馬並排進來,這正是提司刑和巡邏院的人馬,進入狹谷之後,他們似乎也小心起來,馬速度慢了不少。

第八章 鷹愁崖血戰

提司刑和監巡院的人馬二百人多一點,他們個個都穿著普通的衣服,並非是各自部門的服飾。雖然他們都穿著普通的衣服,但是,眼尖的人一定能發現,在他們的衣服下面,是穿有比較方便的皮革鎧甲,主要是防護要害。

提司刑和監巡院各自一支隊伍,騎馬,從他們隊伍來看,曲士在隊伍的中間,戰士在前後,這是最常見的隊列方式,不論什麼情況下,曲士都是在戰士的中間居多,因為,對於曲士來說,近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遇到了封堵彈避退讓步的高手,或者是速度型的高手,曲士只怕是死定了。

提司刑和監巡院的人馬,也是比較小心進入鷹愁崖,畢竟鷹愁崖左右兩邊是石壁懸崖,一旦是前後被堵死,他們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作困獸之鬥。

張良緊盯著下邊提司刑和監巡院的人馬,見他們全部人馬都進入狹谷了,知道時機到了,當見到是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到巨石滾落的圍范之時,張良立即喝了一聲:「動手」

而在鷹愁崖入口懸崖最上面的士兵,早就準備好了,張良話一落下,立即就是推著巨石滾滾而下,頓時之間,幾十個巨石滾落下來。

「轟、轟、轟……」頓時之間,整個鷹愁崖地動山搖,轟隆隆地聲音響個不停,石壁兩邊,是飛沙走石,泥塵瀰漫,震動得飛禽走獸驚慌逃散。

「遇襲,遇襲,遇襲」巨石轟隆隆地滾下來,嚇得下邊提刑司人馬一驚,大聲叫道。

頭頂上巨石滾下來,在這個時候想調回馬頭往外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催馬向前衝,所以,一時之間,兩支隊伍是亂成了一團,都驅馬向前怒沖,都怕慢上一步,被巨石砸成肉醬。

「啊——」慘叫之聲響起,後面慢上一步的人,立即被上面滾落下來的巨石所砸死,鮮血濺射,如此高空巨石砸下來,那肯定是成了肉醬。

一些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是一時間沖不及,但,他們之中不乏高手,棄馬飛躍,從石壁兩邊凹處穿梭而過,以借此躲過頭頂上的巨石砸來。

儘管是如此,一輪巨石當空砸下,砸死了二十多個的高手,如果是換作普通士兵,只怕是大面積被砸死,這些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高手,不知道比普通的士兵靈敏迅速多少倍。

一輪巨石砸上來,把鷹愁崖的入口都堵住了,封死了提刑司和監巡院人馬的退路。

兩個部門的人馬急衝而過,他們都被身後巨石砸下來嚇得不輕,都想先衝出鷹愁崖,催馬急速前衝。

張良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混亂的效果,見對方衝入了軍用弓弩的射程範圍,張良立即下令,大聲喝道:「射」與此同時,神歸島弟子中的曲士開始吟唱起來了。

「嗖、嗖、嗖……」頓時滿天箭雨而下,怒箭十分的強勁,軍用弓弩,那可不比普通的弓弩,軍用弓弩不單是射勁強有力,而且上矢的速度也極快。

「啊——」頓時,慘叫聲起伏不止,最容易中簡的就是曲士了,兩個部門的人馬催馬衝過來,在這麼驚慌的情況之下,突然是無數的箭雨射下來,亂張的曲士反應遠不如戰士敏捷,一下子被怒箭射中。

張良他們的士兵是居高臨下,箭矢的力量就更加的大了。

但是,兩個部門的高手也並不是吃素的主兒,頓時,只見崖下爆發出炫麗的光芒,在他們中,修為高的人,立即爆發了自己兵骨的力量,強大的戰技施放,硬生生地在這箭雨中撕開一個缺口來,擋住了狂射而下的箭雨。

藉著這個機會,其他的人都紛紛從馬背上翻出了盾牌舉擋狂射而下的箭雨,而他們的馬匹多處被射死,他們只有落地徒步。

「列陣,列陣」這時,兩個部門的首領大聲喝道,兩個部門的高手都紛紛用盾牌擋住射來的怒箭,排出了防禦盾陣,把曲士護在中間。他們都是老手,久戰沙場,經驗豐富,反應極快,很快就用盾陣擋住從天而降的箭雨。

儘管是如此,對方仍然死二十多位高手,特別是曲士,一下子一半喪命。

「轟、轟、轟……」等等聲音響盧,飛沙、火球,冰裂、巖刺等等都從天而降,神歸島的曲士吟唱完畢,施放戰曲。

而在戰士的護衛下,兩個部門的曲士也施放戰曲反擊,他們也是火球、冰裂等等的戰曲轟炸過來,雙方曲士遠距離先交鋒了回。

但是,他們一開始就失利了,他們曲士死了一半,在人數上失利於對手,所以,雖然兩個部門的曲士聯手反擊了,情況仍然是對他們不利。

「啊——」神歸島曲士佔了上風,對方的曲士無法擋下所有的戰曲,特別是魯遜這個老傢伙,戰曲更是老辣無比,一下子就被他轟殺了五六個人,逼得對方曲士不得不增加曲士對魯遜一個人。

「退,退,退回去」敵人的陣地堅守不住了,上空不單是有戰曲的攻擊,而且還有弓箭手的攻擊,雙重攻擊之下,他們的盾陣防禦也堅守不住,他們的守領下令後退,被堵住的入口處後退。

敵人後退速度極快,訓練有素,很快就退出了張良他們的弓箭手和曲士攻擊的範圍,退到被堵住的入口處。

「弓弩手掩護,戰士下去,曲士主要是給戰士加持狀態,有機會施放單體戰曲。」張良命令。

雙軍混戰的話,曲士的群攻戰曲當然是不能用了,到時,連自己的人都會被轟殺,就算是單體主動攻擊戰曲,都要很小心,萬一沒殺到敵人,殺了自己的人,那就慘了,近身搏殺,隨時都會轉換位置,施放戰曲,肯定是很危險的事情。

一個團體與敵人進入近身肉搏的混戰階段之時,主要是給自己的隊友加持主動祝福,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水系曲士就大派上用場了,因為水系曲士的「春雨潤無聲」可以給自己受傷的隊友治療加持。

事實上,水系曲士也一向都是那麼的搶手,那怕你只會「春雨潤無聲」這樣的主動祝福,都會有團體搶著要。因為一旦上戰場,像「春雨潤無聲」這種帶有止血、止痛等治療效果的主動祝福,無疑是能救自己的隊友一命。

隨著張良話落下之後,神歸島弟子準備好的籐梯紛紛扔了下去,神歸島所有的戰士都紛紛的從籐梯滑下,而上面的弓箭手向敵人方向狂射,就算是射不到敵人,也要射,這主要是掩護戰士能順利降落到狹谷,免得還沒到狹谷,就受到敵人的攻擊。

當所有的戰士都下降到狹谷之後,弓箭手也停止了攻擊,這個時候,是戰士衝鋒的時候了,當然不能漫天輪射,不然,有著很大的機率殺死自己的隊友。

而與此同時,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也退到安全處重新整隊,神歸島的弟子,也整好了隊伍,三人一組,組成了他們最簡單卻又最牢固、最靈活、殺傷力很強的螭龍角隊,這是他們螭龍軍團幾個壓箱絕技的軍隊之一。

「殺——」大喝一聲,雙方人馬都衝了過來,提刑司和監巡院的曲士也隨著隊伍衝了過來,不過,他們衝到了戰曲所射程範圍之時,就立即駐步吟唱起戰曲來,而在懸崖上的神歸島曲士也同時吟唱起戰曲來。

這是最簡單的戰術,也是最常用的戰曲,一旦雙方戰士混戰之時,雙方都有曲士的話,那肯定是在戰士的後方攻擊,當然,不是攻擊對方的戰士,混戰時,戰曲有可能誤傷自己人,所以,只有曲士對曲士,雙方都想先幹掉對方的曲士,先拿下曲士的優勢再說。

「殺——」雙方的戰士衝擊相碰在了一起。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肯定是想衝過鷹愁崖去,而張良他們的目的就是在這裡擊殺他們。

張良和其他五位中年漢子,一馬當先,先攔住了對方的首領,提刑司和監巡院這次領隊的,分別是一位司馬和總巡司,兩個都是戰皇級別的高手。

張良一個人擋中了提刑司的司馬,而四個戰王級別的神歸島中年漢子擋住了監巡院的總巡司,而另一個中年漢子和虎烈擋住了擋住了兩位巡司和兩位副司馬。

雖然,虎烈的實力,還沒達到戰王級別,但是,虎烈的戰鬥力,只怕是到了戰王級別了,原因很簡單,因為虎烈手中的轟天烈陽錘是一把神器,這讓虎烈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個層次,更何況白無愁傳給虎烈的「乾坤破十八錘」是霸道無比的戰技,他又練有「金剛不怒心法」這樣的橫練功。這樣一來,虎烈的火力是很強大,而且防禦力也很強大,普通的兵器,根本就傷不著虎烈的粗皮厚肉。

雙方兵馬一碰,頓時是兵器相碰聲陣陣,神歸島的弟子組成的螭龍角陣,靈活多變,而且兇猛如三角鐵一樣,銳利無比,一下子就把敵人瓜分獨立開來。

「啊——」雙方一戰,立即是有死有傷,但是,神歸島的曲士人數上戰有優勢,水系曲士沒有去應戰敵方的曲士,是用「春雨潤無聲」加持自己受傷的隊友。

神歸島的弟子本來就是好戰驍勇,現在他們在士氣上完全戰了上風,更加是如猛虎一樣了,凶悍驍勇了。

魯遜這個老頭實力強悍,他沒有呆在懸崖之上,是隨戰士降到了狹谷之中。魯遜持著長杖器曲,手中的曲器一頓時,短暫無比的吟唱,就是一個單體攻擊的戰曲施放。

要知道,魯遜可是一位一重奏的曲神,在靈藍大陸,曲士遠比戰士少,曲神級別的曲士是很少,達到了曲神級別的曲士,那實力就夠強悍了。

所以,魯遜單體攻擊的戰曲是很簡單的戰曲,也是很普通的戰曲,像火球術、寒冰術這樣等等十分簡單的戰曲施放出來,威力就已經是絕無倫比,與神歸島弟子作戰的敵人,一旦是被魯遜瞄中了,就立即被他一個火球術或者是寒冰術秒殺,他們根本就擋不住魯遜的戰曲。

「吼嘯的怒火,來自於熔岩之心,溢出世界……」見到魯遜一個一個地秒殺戰士,敵方的曲士不得不頂著懸崖上曲士攻擊的壓力,派出了三個級別高的曲士來,對抗魯遜。

「玄冰的吟唱,寒風凜冽,冰裂原野……」對方施放火系戰曲,魯遜冷哼了一聲,唱吟的速度是極快,施放出了一個高階的水系戰曲。

頓時,只見敵方曲士合力施放了一條飛舞的火龍,向魯遜撲來,而魯遜,則是施放出了冰爆攻了過去,聽到「啵——」的一聲,雙方戰曲對轟,火龍一下子熄滅,而冰爆也溶角,但是,有不少的冰屑飛射向三個敵方的曲士,敵方的三個曲士立即施出了自己獨特的彈避退讓步,以躲過冰屑,但是,仍然是有兩個曲士受傷。

不過,此時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包紮傷口了,就算是受了傷,也急忙吟唱起戰曲來,因為魯遜已經提前吟唱了,如果他們再拖延讓魯遜先施放出戰曲的話,只怕他們是死定了。

雙方激戰,有死有傷,鮮血染紅了狹谷,對比起狹谷中戰得你死我活的雙方人馬來,而在峭壁上正吃著堅果的嘟嘟卻是悠閒多了。

「退」提刑司和監巡院失利,擋不住張良他們的強攻,在一開始,從巨石滾砸到怒箭狂射,提刑司和監巡院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七八十個人死亡。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是在人數上,還是士氣上,他們都受到了打擊。

更何況,張良他們的實力,本來就不怎麼弱於他們,一開始他們都處於被動的狀態之下,這讓他們再三失利,這一次強攻衝擊,失敗,反而是陷入了張良他們的圍攻之中。

司馬和總巡司都身上受了上,他們一聲下令後退時,立即跳出戰圈,向後撤退,其他的成員也都紛紛跳出戰圈,紛紛後退。

神歸島弟子欲追,但是,這時他們都從衣底下翻出了一把可折疊的弓弩,弓弩一彈開,裝好的怒矢就射了過來,頓時是上百的怒矢射來。

「啊——」痛叫聲響起,立即有神歸島弟子被射中受傷,張良幾個高手大喝一場,戰技怒放,擋住射來的弩矢,急忙把受傷的弟子拖了下去。

而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高手也沒有反攻,他們後退,因為他們的折疊弓只裝有一支弩矢,還要再裝。

他們退守之後,立即列成了盾陣,盾陣擋在前面,而其他的人都紛紛折疊弓上矢,瞄準前方,如果張良他們攻上來,就立即放箭。

這時張良他們已經把受傷的弟子帶到了後面,他們也一樣是重整隊伍

「良大叔,怎麼辦?要不要我們的弓箭手也調下來。」看到對方用防禦的陣型,用弓弩瞄過來,虎烈也急忙說道。

「叫兄弟先把我們的盾牌扔下來,以防他們徒步衝擊箭射,弓箭手下來。」張良立即下決定說道。

在軍用的弓弩下,張良可不敢保神歸島所有的弟子能擋得住第一波的弓弩射擊,畢竟不是所有的都是戰王戰聖級別的高手。

這時上面的弓箭手立即把盾牌扔了下來,張良他們也立即用盾牌組成了盾陣擋在最前面,而後面,弓箭手開始從籐梯上滑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敵方的盾陣和弩陣都站了起來,張良一看,立即說道;「小心了,他們要發動攻擊了」

神歸島的弟子立即是握緊手中的盾,如果他們擋住第一波的箭矢攻擊,那麼,敵人這一次就死定了。

「嘟」的一聲,就在這雙方劍拔弩弓的這一刻,拳頭大小的嘟嘟從上面跳了下來。

張良他們都不由一怔,不知道拳頭大小的嘟嘟要幹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嘟嘟四翼張開,紅色的光芒亮了起來,沖天而起。

「退,退,退……」魯遜親眼看到嘟嘟的強悍,立即大聲叫道。

張良他們立即後退,他們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是,魯遜如此急促大叫,他們只有聽從。

此時,一柱奪目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使得雙方的人馬都不由遮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當大家眼睛能適應光線的時候,一頭巨大無比,四翅遮天的怪獸擋在了兩隊人馬的中間,只見嘟嘟身上紅色的光芒伴隨著淡淡的電流。

這不單是張良他們,就是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高手也都一下子傻眼了,剛剛還拳頭大小,現在一眨眼之間,竟然變得如此巨大,而且光芒縈繞。

大家看到嘟嘟無目無面,四翅六足,一張巨大無比,像黑洞一樣的大嘴,所有的都為之呆住了,這是什麼怪物?

幸好魯遜不是第一次見了,沒有那麼吃驚,他第一次見到嘟嘟的真身,也一樣是張良他們吃驚,也一樣是看著都呆住了。

嘟嘟是「嘟」叫了一聲,它如拳頭大小的時候,一聲「嘟」叫,那是好聽,而現在一聲「嘟」叫,那就像打雷一樣,震得耳朵都發聾。

第九章 銀劫

一聲雷鳴一的嘟叫聲,震得大家雙耳欲聾,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首領都回過神來,總巡司回過神來後,打了個激靈,大聲喝道:「射」

總巡司一聲大喝讓提刑司和監巡院的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他們都立即扣動板機,頓時,聽到「嗖、嗖、嗖……」的破空聲。

所有的箭矢都射向站在中間的嘟嘟,嘟嘟見這麼多怒箭射來,嘟的一聲,然後身體一縮,一卷一滾。

「轟、轟、轟……」轟隆隆的巨響響個不停,嘟嘟整個身體捲成一團,像球一樣飛快地滾了過去,嘟嘟的身體如此的龐大,以極快的速度滾了過來,那衝撞力是有多麼的大?狹谷兩邊的石壁被它撞得是泥沙俱下,地面被他碾出一條深坑來,它沖滾而地,地面上的石頭都被碾裂,如此大的衝擊力,可以說是驚天動地,轟隆隆的聲音,是震耳欲聾。

嘟嘟那龐大無比的身體,一下子就滾到了提刑司人馬的前面,頓時之間,把提刑司的人馬嚇得是魂飛魄散,反應快的人,就立即向旁邊跳開躲避。

「啊——」慘叫聲響起,反應慢一點的人,立即被嘟嘟那龐大無比的身從他們的身上碾過,頓時被碾成了肉醬,慘叫聲起伏,被碾成肉醬的人不止是一個。

那些躲過嘟嘟碾來的人,不由慶幸自己躲的快。但是,他們慶幸不了多久,當這些僥倖躲過的人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攻擊嘟嘟的時候,聽到嘟嘟大吼一聲,撲天蓋地之勢,嘟嘟把嘴巴張得比它的身體還要大,它的嘴巴好像是可以無限止地張大一樣,嘟嘟嘴巴張得巨大無比,像黑洞一樣,一張巨大無比的嘴,看不到任何東西,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星空上的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直蓋而下。

嘟嘟張大無比的巨嘴蓋撲而下來,產生了無比強大的吸力,飛沙走石,不單是周圍的所有樹木,就是剛才從懸崖頂上滾下來堵在鷹愁崖入口處的所有巨石都受不了這強大無比的吸力,轟隆隆聲響起,向嘟嘟那無底洞一樣的大嘴飛滾而去。

至於站在嘟嘟那巨嘴下的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高手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被吸得飛了起來,可以說,他們所有人被嚇得魂飛魄散,像司馬和總巡司實力是最強的了,嘟嘟張大無底洞一樣的大嘴之時,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向外面飛躍而去,但是,沒逃幾步,仍然是被嘟嘟吸了起來。

「轟——」的一聲,嘟嘟的大嘴巴重重地擊在了地面上,沒有任何一個敵人逃脫,全部都被吞進了大嘴裡面,而且嘟嘟還把地面啃出一個大坑來。

「沙、沙、沙……」嘟嘟嚼了幾口,連泥帶人,全部都吞進肚子,似乎是吃了零點之後的滿足,小小的呵了一口氣,然後回頭地乜了目瞪口呆的張良他們一眼,那怕它是沒有眼睛,但,這個動作是活靈活現。

張良他們都呆呆地站在了那裡,好像是石化了一樣,一時之間,大家都回不過神來。他們都傻眼了,誰都沒有想到,拳頭大小的嘟嘟,搖身一變,竟然是變成了龐然大物,一口就把提刑司和監巡院的所有人都吃掉了,連骨頭都不剩下。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哼一聲,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之間,難於回過神來。

最先回過神來的魯遜,看到嘟嘟仍是意猶未盡的模樣,魯遜不由苦笑了一下,還真的不知道燕三帶回來的嘟嘟究竟是什麼怪物。

在事前,魯遜是見過嘟嘟的真身了,他認為嘟嘟的實力肯定不弱,但是,沒有想到變態到這地步,一下子把提刑司和監巡院的所有人都吃掉,連渣都不剩。

可要知道,在這些人中,有兩個是戰皇級別的高手,四五個是戰王級別的高手,其他的高手級別都不會太低。

但,這些人,通通不夠嘟嘟一口吃下,甚至可以說,連打牙祭都不夠。

就當大家發呆的時候,嘟嘟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像拳頭大小,嘟嘟大馬金刀,跳上了魯遜的肩膀,這讓魯遜不由苦笑了一下,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小祖宗可千萬別一時興起,一口把他吃得精光,到時,他這把老骨頭,給它塞牙縫都還不夠,他這點肉,只怕連零嘴都算不上了。

這個時候,張良他們全部人都回過神來,以前在神歸島的時候,有時嘟嘟也會跟在燕三的身邊,而張浪他們偶爾也逗一下嘟嘟,他們都以為是燕三養的小寵物,覺得蠻可愛的。但是,現在,他們卻一點都沒覺得可家,反而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嘟嘟沒有眼睛,但是,當它望著他們的時候,讓張良他們心裡面都不由有些毛毛的,有股寒氣從腳底湧起。

如果誰說,現在誰敢去逗逗嘟嘟,只怕打死神歸島這幫年輕人都不敢去逗逗它,想到它剛才把一百多人馬一口吞下,連骨頭都不吐出一根來,大家都會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他們一個人去,只怕,給嘟嘟塞牙縫都還不夠。

燕三說嘟嘟留下來幫忙的時候,不少人都還以為燕三是開玩笑,但是,現在看來,這完全不是開玩笑,此時,在張良他們心目中,嘟嘟完全可以與恐怖大怪獸劃上等號。

張良回過神來,苦笑了一下,他們一百多號人馬拚死拚活,才把提刑司和監巡院的高手逼得退回了死角,嘟嘟倒好,一口把他們全部吃了。如果一開始它就出場,那就好了,一下子就把戰鬥解斗了。當然,燕三不在,給十個膽給張良,只怕他都不敢指揮嘟嘟,萬一惹毛了他,不單是他一個人,只怕是所有人,都會被他一口吞下去。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嘟嘟的實力有多強,燕三隻不過是猜測覺得嘟嘟的實力應該不錯。

張良看了看受傷的弟子,吩咐說道:「清點人數,虎將軍留下小部分士兵,把受傷重的人員帶回縣城,其他的所有人,跟我去黑風林,支援神主。」

虎烈讓一小份部弓弩手留下來打掃戰場,其他的所有人,都跟張良趕往黑風林,去支援燕三。

嘟嘟似乎也聽得明白張良他們的話,聽到是要找燕三,它一下子就魯遜的肩膀上跳下來,向前奔去,不論是燕三走到哪裡,嘟嘟都能找到他,都能跟得上,那怕是它與燕三相隔千萬里之遙。因為,海獸是經過滴血認主的,海獸與主人是靈通,血脈相連,所以,主人走到哪裡,海獸只要能去到的地方,它都能找到主人。

有嘟嘟帶路,張良他們連問路都不用,縱馬奔馳,緊跟在嘟嘟的身後便是了。

當嘟嘟跳下自己的肩膀之時,魯遜都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燕三不在身邊,嘟嘟趴在自己的肩膀上,這讓膽大無比的魯遜,在心裡面都不由有些發毛,萬一嘟嘟真的一時發作了,誰都命令不了它,它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到時它一口把自己吃掉,那還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然,魯遜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的,以前他不知道嘟嘟那麼厲害的時候,特別是在船上的時候,他常常抱著它玩,但,嘟嘟都從來沒攻擊過它。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嘟嘟是能分得清哪個是燕三的朋友,哪個是燕三的敵人。

張良他們與提刑司、監巡院開戰的時候,燕三他們也快差不多了,通天府的人馬,也越來越近了。

「報,大人,敵人離我們不遠了,十分鐘後抵達黑風林。」情報員急忙來匯報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頓時來精神了,立即站了起來,吩咐說道:「所有的人馬讓曲士加持好狀態,曲士伏埋在北面上風,戰士埋伏在正西。弓弩手梯隊與曲士在一起。弓弩手率領第一輪攻擊,衝散敵人的隊伍之後,戰士以軍陣攻上,大家不人貪多」

聽到燕三的吩咐之後,所有神歸島的弟子都準備,所有的曲士都吟唱起來,給自己的隊友加持好狀態,加持好狀態之後,所有的人,都埋伏在自己的崗位上。

燕三也給自己加持了全部的狀態,奔流水·聖咒,金肉盾,重兵沉碎等等,所有的狀態都加持在身上了。

燕三握著九天魔嬰節,今天能不能幹得地銀劫,燕三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這把神魔兵器之上了,這一場拚殺,他絕對不能輸,如果他輸了,只怕是一敗塗地。

所有人都埋伏好之後,沒有一會兒,馬蹄聲打破了黑風林的寧靜,一支隊伍以很快的速度飛馳而來,這就是通天府的人馬。

通天府的人馬是光武帝的暴力機構,可以說,在天武王朝中,不少官員大臣,聽到通天府,都會發怵。因為在漢拔大帝國,任何機構都管制不了通天府,那怕官職再大的大臣,都命令不了通天府,可以說,通天府的人,可以捉捕天武王朝中的所有官員,除了幾個地位極為特殊的人物之外,只怕,在王朝中,沒有任何一個官員不怕通天府的。

正是因為通天府直接聽命於光武帝,對會讓大小官員為之發怵,他們捉捕人,不用任何的手續,不用任何官員批准,而且隨時隨地都可以動用私刑。

大家心裡面都很清楚,光武帝有意放任通天府,因為有通天府在,只怕下邊的所有文武百官,都為之畏懼,光武帝就是要這種威懾的效果。

在天武王朝中,有三大獨立的武裝力量,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提刑司主要負責行政執法,而監巡院,主要是負責監管武將,特別是在外帶兵的武將,通天府的職責就完全沒有限止了,它既然可抓捕文官,也可以抓捕武官,像提刑司,他們是絕對不能碰武將的,那怕武將有罪,提刑司都不能動武將的,因為武將是歸屬監巡院管,但是,通天府就絕對沒這樣的限止。

甚至,通天府還有權力逮捕擁有特權的貴族,這項權力,是提刑司和監巡院所沒有的。當然,像四大世家,像段家,這種實力強大的世襲大貴族,通天府還是不敢亂來的,畢竟,像四大家族,他們擁有七星級的實力,只怕通天府傾巢而出,也不可能滅掉四大家族。

像四大家族,就是連光武帝也都頗為忌憚。

率領通天府這支隊伍的,是銀劫,這支隊伍一百人左右。燕三猜測得沒錯,通天府這支隊伍中,曲士也就十個左右。

畢竟,在靈藍大陸,曲士遠比戰士少,特別是高級的曲士,那是更加的少。

銀劫臉無表情,帶著隊伍,縱馬飛馳。銀劫,一身的黑衣,披著黑色的披風,身材並不是很魁梧,臉如刀削一樣,冷漠無情,一雙眼睛透露出了冷冷的光芒,這光芒像有實質一樣,可以看透人,又像刀劍一樣,讓人感到心寒。

銀劫,武聖級別高手,只怕他的實力不單單是到了武聖級別那麼簡單了,可以說,達到了武聖級別的巔峰。

銀劫,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他看起來是中年相貌,事實上,沒有人知道他具體是有多大了,光武帝還是皇子之時,他就一直跟著光武帝。可以說,銀劫是跟了光武帝最久的臣子了。

一直以來,銀劫不知道為光武帝掃平了多少的障礙,不知道為光武帝暗殺了多少的大臣。在光武帝還是皇子的時候,銀劫就沒少暗殺過其他的皇子。

後來光武帝當上皇帝之後,銀劫就是光武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不知道有多少的大臣武將是死在銀劫的手中。

如果說,在天武王朝所有大臣中,最不會背叛光武帝的人,那絕對是銀劫,如果說,在天武王朝中,能讓光武帝最為信任的人,只怕也是銀劫。

聽說,光武帝就算是睡覺的時候,銀劫都可以帶兵器去見光武帝,可想而知,光武帝對銀劫是何等的信任。

銀劫在天武王朝中,給所有大臣的印象——一把刀,他冷漠無比,在王朝中,沒有一個朋友,也極少與大臣交談,對任何大臣都不辭顏色,也不受任何大臣的左右。冷漠無情、孤僻獨影,是形容銀劫最好的詞彙了。

在銀劫那冷冷的目光下,好像沒有任何人知道銀劫想的是什麼,思考的是什麼。正是這樣,銀劫才會讓許多的大臣害怕。

以前曾經有人這樣說過,如果誰想謀害光武帝,那麼,必須殺了銀劫雖然這話有點誇張,但,可以從這話看出來,光武帝和銀劫的關係是何等的親蜜。

當銀劫的隊伍進入燕三他們弓弩的射程之內時,奔馳片刻,馬背上的銀劫目光一顫,厲聲喝道:「有伏埋」

銀劫就是銀劫,不愧是戰聖級別的高手,如此遠的距離,在放馬奔馳的時候,都能發現暗中伏埋有敵人。

「放——」燕三早就準備好了,一聲冷下,頓時怒箭滿天,弓弩手是分為三個梯隊,第一個梯隊的弩矢射完,第二梯隊立即接上,第一梯隊給軍用弩上箭矢,第二梯隊的弩箭射完,第三梯隊接上,而第三梯隊放完之後,第一梯隊已經上好了箭矢了,如此一來,滿天強勁無比的箭矢會無休止地放射下去,直到箭矢射完為止。

「嗖、嗖、嗖……」頓時之間,滿天的箭雨狂射而下,這是軍用的弓弩,強勁無比,狂射下來,就算是精良的鎧甲只怕都能被射穿。

「灰——」最先被射中的是胯下的馬匹,馬一射中,受痛狂奔,如此一來,一下子就亂了對方的陣腳,接下來,實力弱的高手就被射下了馬,聽到「啊」的慘叫聲起伏,實力弱的敵人擋不住無休止的怒矢狂射,頓時之間被怒矢射成了刺蝟。

在最前面的銀劫當在受到怒箭射擊更多,但是,銀劫飛躍而起,手中兩道寒芒一顫動,隨著半絞一舞,躲向他的怒矢一下子被他掃斷。

而銀劫身仍在空中,他一個跳躍,雙腳在路旁的樹梢上一點,飛躍而起,一下子撲向在上風的弓弩手,瞬時之間,銀劫就撲近了弓弩盲射區,讓弓弩手瞄射的機會都沒有。

可以說,銀劫的動作有多快就有多快,銀劫在空中,眼看下面的弓弩手就被他撲殺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妖叱響起,門g著面的藍靖月撲殺而來,凌空而下,如鷹雕獵食

藍靖月身在空中,手中的寶劍一掄,雖然劍影單寥,但是,這一掄斬,奇古無比,渾實厚重,可開金石。

如此一劍,就算是銀劫這種巔峰戰聖級別的高手,也一樣不敢用身體去擋藍靖月的一劍可要知道,藍靖月的實力也絕對能挑戰戰聖級別的高手,她可不是吃素的主

雖然身在空中,但,銀劫臨危不亂,手中的銀光一閃,右手的銀鏈迎掃向藍靖月的長劍。這是銀劫的兵器,是末端帶鐮刀的雙鏈,名字叫銀獄鏈刀,是一把上階聖器。

第十章 大戰銀劫

「鐺——」的一聲,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一掃,擊中了藍靖月的長劍,銀獄鏈刀掃中,藍靖月的長劍之後,繞纏而上,長鏈末端的彎刀像鎖鍋一樣扣住了藍靖月的長劍。

與同時時銀劫另一隻手上的鏈刀拋甩同藍靖月的胸膛,一旦是被鏈刀拋甩中,絕對會穿胸而過。

藍靖月雖然是在空中,但是,身體竟然如鷹隼一樣一個倒豎飛躍,完全不可能的動作在藍靖月的手中施展出來,同時,她手中的長劍一劃,猶如獵鷹理翎一般,又如神龍卸甲,一抖一劃,竟然擺脫了銀劫的銀獄鏈刀的扣鎖。

銀劫冷哼一聲,左右雙手的銀獄鏈刀包抄向內圈甩而來,鏈刀像兩把刀刃一樣砍來,而且長鏈如閃電縈繞一樣掃捲而來,氣勢兇猛。

藍靖月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長劍一掣,猶如天外飛星,砸擊向銀劫的銀獄鏈刀之上,劍尖砸點,猶是鶻鷹喙啄,又如獵隼捕兔,靈活而不失兇猛。

「鐺、鐺、鐺……」藍靖月喙擊,把銀劫的銀獄鏈刀擊彈回去,雙方的兵器磕碰,火星濺射,彈射起的火花,如同節日的煙花。

雙方的兵器級別都相當,所以,雙方在兵器上,誰都不吃虧,也不可能一個回合,就有人的兵器被擊碎。

雙方都是頂尖高手,雙方在在空中交手,瞬時之間,就對決了幾個回合,雙方的動作都如閃電一樣,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銀劫是靈藍大陸赫赫有名的高手,絕對是頂尖級別的高手,修為達到了武聖級別巔峰,但,藍靖月也不會差到哪裡,雖然她年紀輕輕,但,她天資極高,更重要的是,她師父是當今最巔峰的高手之一,而且她師門絕學《神禽天寶典》,更是曠世絕學,完全是可以與聖魔宮流傳出來的絕學相爭峰。

雖然,藍靖月的功力不如銀劫深厚,但是,銀劫想在短時間之內打敗藍靖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藍靖月與銀劫雙方在空中激戰之時,其他的人馬也開始激戰起來。弓弩手一輪狂射之後,神歸島弟子中的曲士已經是吟唱完畢,戰曲施放攻擊而下,頓時之間,烈焰、巖刺、冰稜等等攻擊過去。

而通天府中躲過怒箭狂射的曲士也立即反攻,但是,他們還是被神歸島的弟子搶了先機,雖然他們擋住了攻擊向他們的戰曲,但是,一小部份的通天府戰士就遭殃了,他們剛躲過怒箭的輪射之後,又迎來了戰曲的擊殺。

頓時間,聽到「啊」的慘叫聲響起,在慘叫聲夾雜在戰曲轟炸的轟隆隆聲中,場面混亂成一片。

一輪怒箭和戰曲攻擊下來,通天府的人遭殃得不少,近二十多個人死於非命,第一輪攻擊,他們處於被動,死了五分之一的人。

但,怒箭和曲士攻擊過後,活下命來的人,要麼是躲在大樹後面,射過戰曲和怒箭的攻擊,要麼是衝出了怒箭和戰曲的射程範圍。

「殺——」趁通天府的人馬還在混亂之中,仍沒有回過神來,張浪他們隊伍衝殺過去,三個人一組,組成螭龍角陣,衝殺過去。

張浪他們又快又狠,擋住敵人,就一輪砍殺,氣勢兇猛,逼得通天府高手倉急應戰,左右支撐,第二輪攻擊,雖然通天府的人是處於被動,但是,多多少少已經撐住了張浪他們的攻擊。

張浪他們戰士實力是弱了一點,因為有三分之二的戰士是留在了鷹愁崖,而燕三這裡,只有三分之一的戰士,所以,第二輪的攻擊,火力明顯不夠。

幸好的是,張浪他們也有他們的優勢,通天府的高手平均實力是高張浪他們一些,但是,張浪他們是在戰前就加好了所有的狀態,而通天府的高手是倉急應戰,他們的曲士沒有任何人給他們加上狀態,這是張浪他們最大的優勢。

其中張宇兄弟兩個人如猛虎一樣,衝殺上去,他們兩個人早就鎖定敵人了,他們兩個人衝殺上去之後,對其他的敵人不理,擋住了兩個實力最強的通天府高手。

如果張宇他們兄弟兩個人不擋住最強的實力高手,這種級別的高手會張浪他們造成很大的衝擊,甚至,他們可以做到以一挑戰十。

就像銀劫一樣,如果沒有人擋住銀劫,只怕他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收拾張浪他們所有的人,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太懸殊的話,人數已經無法彌補雙方的鴻溝,無法用數量來彌補雙方的差距。

在藍靖月出手的那一刻,燕三就開始吟唱起來了,燕三的目標是銀劫,他必須拖住銀劫,只要他能拖住銀劫,那麼,藍靖月就能抽出身來擊殺通天府的高手,如果能除去通天府頂尖的高手,那麼,張浪他們的壓力就立即減小了許多,他們勝算也會大起來。

「荊棘叢中的怒刺,蔓籐中的鐵身,毒蛇的牙,虺鷹的爪,憤怒狂生吧,讓敵人的道路,在你面前毀滅……」在藍靖月一動手那一刻,燕三就吟唱起木系主動祝福戰曲來。

為什麼燕三一動手,不是搶先機攻擊銀劫,而是先吟唱木系主動祝福戰曲呢?這可就是大有學門了。

燕三施放的第一個主動祝福戰曲,名字叫做:「鐵荊狂牆」,這是一個帶有強大防禦性的木系主動祝福戰曲,這一戰曲,既不是加持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是釋放在敵人的身上。

燕三手握著九天魔嬰節,不單是燕三的吟唱速度提升一倍多,而且釋放出來的戰曲也威力強上很多。

燕三是三重奏曲聖的實,但是,有九天魔嬰節在手,釋放出來戰曲的威力,那就遠遠超地字三重奏曲聖的實力了。

隨著燕三這個「鐵荊狂牆」的戰曲落下之後,燕三周圍竟然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出了又高又密的鐵荊籐圍牆。這鐵荊籐堅韌無比,就是普通的刀劍都難砍斷,而且全身是倒刺,一旦被抓住,就難於脫身,這二十幾米長的鐵荊狂牆彎彎曲曲,纏繞轉動,形成了一個小小迷宮式的籐巷彎,燕三就在這鐵荊巷彎裡面。

如果敵人想攻擊燕三,必須在這彎曲複雜的鐵荊狂牆裡面找到燕三,同時在這像迷宮一樣的鐵荊狂牆中燕三作戰。

這就是鐵荊狂牆的防禦作用,不單是可以隔絕敵人,而且還防止了敵人是群湧而上,受到敵人的圍攻。

因為燕三手中的是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威力非同小可,所以,燕三釋放出來的鐵荊狂牆比普通的鐵荊狂牆更加的堅固,鐵荊也更加的粗大,更加堅韌。

燕三施放好鐵荊狂牆之後,立即吟唱起來,道:「黑暗的沙霧,迷了我的雙眼,無眼探視,毒蛇的蔓籐,無聲地爬行,以最惡毒的詛咒在禱祈……」

燕三這個戰曲名字叫做:「鬼霧沙棘,是《神兵森羅卷》的木系戰曲,是聖級一重奏的戰曲。

燕三的戰曲落下之後,就聽到沙沙聲響起,接著,泛起了門g朧的迷霧,迷霧向銀劫狂襲而去。

見燕三已經準備好了,藍靖月嬌叱一聲,一下子就跳出戰局,飛躍而起,撲向通天府的高手。

銀劫還沒來得及追,而鬼霧瀰漫,像一雙巨大無比的鬼手,一下子就把包圍住了,一時之間,銀劫周圍都是看不清楚的鬼霧。

「嗖——」很輕微的響聲,立即是有棘刺像毒蛇一樣從銀劫的腳下纏繞而上,一下子就長到了銀劫的腰間,粗大堅韌的沙棘纏繞著銀劫,沙棘上還帶有刺,當沙棘纏繞上來之時,棘刺刺到肉中陣陣發痛。

銀劫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冷哼一聲,五氣一震,把纏繞在他身上的沙棘全部震裂,落到地上,其他的沙棘萎落於地。

但是,鬼霧沙棘並沒有就此結束,四周立即有許多的沙棘如毒蛇一樣蔓延纏繞過來,速度極快。

銀劫身體一閃,穿過重重的鬼霧,而左右兩邊無數的沙棘像無數的毒蛇纏繞向銀劫,銀劫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銀獄鏈刀如閃電一樣甩出,拋起了如同波光一樣的寒冷銀光,銀劫衝擊過處,就把沙刺掃碎,銀劫功力深厚,而且手中的銀獄鏈刀是上階聖器,沙棘就算是再堅韌,都擋不住銀劫,最多是給銀劫製造麻煩。

「嗖、嗖、嗖——」此時銀劫衝殺到鬼霧沙棘核心地帶了,頓時是鋪天蓋地的沙棘撲來,像是無數的毒蛇咬來一樣,又快又準。

銀劫一個飛躍,凌突跳躍而起,身子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身體在翻跟斗之時,而他的銀獄鏈刀已經甩出了,頓時,只見如一道波光瀲灩垂落而下一般,銀光落下,如水銀洩地,無孔不入一般,所有撲來的沙棘都被掃得斷裂。

銀劫在鬼霧沙棘中衝殺了幾次之後,鬼霧沙棘已經完全擋不住他了,讓銀劫衝殺到了燕三所布下的鐵荊狂牆前面。

銀劫目光一寒,達到戰聖級別的他,立即是鎖住了燕三,身體一閃,直撲而上,他是不順著鐵荊狂牆而入,而是橫切面硬闖而入,撲到鐵荊狂牆前面之時,他手中的銀獄鏈刀狂掃而出,頓時是碎葉碎枝滿天,銀劫以雄厚的實力硬在鐵荊狂牆上切出一個洞來,直衝進來,撲向燕三。

但是,鐵荊狂牆是燕三所布下的,他最清楚怎麼樣走了,銀劫還沒有撲到,他五步退讓,瞬時位置,邊躲避邊吟唱,施放戰曲攻擊銀劫。

而在另一邊,張浪他們與通天府的戰士打得火熱,通天府高手還是佔有很大的優勢,就算藍靖月撲殺上擋住了幾個級別高的戰士,但,通天府人還是有著不小的優勢。

雖然第二輪攻擊讓通天府的戰士陣腳有些亂,但是,通天府的高手,不單是個個實力雄厚,更重要的是,他們個個都經驗豐富。

所以,第二輪攻擊之後,通天府的戰士已經穩住了陣腳,對張浪他們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通天府一穩住陣腳,他們的優勢,他們的實力就完全展現出來了,他們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下來,讓張浪他們有些吃不消了。

相比而言,神歸島的曲士倒佔了優勢,通天府的曲士是應付不過來,所以,通天府立即抽調出了一小部分戰士高手撲向位於上風的神歸島曲士。

神歸島的曲士大部分曲士是攻擊敵方的曲士,而水系曲士則是不停地用「春雨潤無聲」加持自己的隊友,正是因為有著不停的「春雨潤無聲」的加持,讓實力不如通天府的張浪他們頂住了通天府戰士高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雖然,現在他們處於劣勢,但是,有了水系曲士不停加持的「春雨潤無聲」相助之下,讓受傷的隊友能不受影響或者極快穩住傷勢,投入戰場中去。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張浪他們不會短時間能擋住了通天府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所以,通天府想盡快的擊潰敵人,那就必須先殺掉對方的水系曲士,沒有了「春雨潤無聲」的無限加持,張浪他們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不論是體力還是傷勢,恢復就遠沒有如此的快。

所以,通天府的十幾個戰士高手,立即撲向在北面上風的曲士。

「射——」而弓弩手的責任就是保護曲士,他們呈梯隊擋在曲士的前面,見通天府的戰士高手撲來,怒箭狂射向敵人。

「呃——」其中有一個通天府的戰士被一下子射成了刺蝟,但是,這一次的撲殺,這些高手都有準備,要麼是一下子射到了樹後面,躲過怒箭的射擊,要麼就是操起了盾牌,屈身躲地盾牌後面。

儘管是有弓弩手的阻擋,但是擋不住通天府高手狙殺水系曲士的決心,雙方開始搶陣地,通天府的高手一步一步向北面推進,而弓弩手為了節省弩矢不能漫天狂射,各自鎖住目標擊殺。

雖然拉鋸戰下來,弓弩手已經是擊殺了四個通天府的高手了,但是,敵人與他們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曲士向東繞退,弓弩手梯隊後撤,保護曲士後撤」一個隊長見到通天府的高手快攻上來了,立下斷機,吩咐說道。

曲士當然是不能退撤得太遠,這樣的話,脫離了攻擊範圍,如果自己這方沒曲士擊殺敵方的曲士,自己這一方的戰士就遭殃了,而且,戰士也需要水系曲士的支援。

所以,曲士向東撤退,他們沒有脫離攻擊範圍,但是,卻與前來狙殺的通天府高手拉開了距離。

雙方激戰不休,鮮血染紅了翠綠的樹葉,張浪他們也幸好背後有水系曲士不斷地加持「春雨潤無聲」,讓他們的傷亡減到最低,不然的話,他們這一次可就慘了。

幸好燕三在事先就有打算,調來了三分之一的曲士,讓他們的曲士佔據了很大的優勢,拖住了戰局的惡化。

混戰慘烈,燕三與銀劫的激戰,也一樣的十分激烈,雙方雖然拉開距離,但,一不小心,那可就喪命。

隨著銀劫的幾次強大衝殺,在他強橫的橫衝直撞之下,燕三布下的鐵荊狂牆已經被銀劫破壞殆盡。

燕三藉著最後一段的鐵荊狂牆,以五步退讓與銀劫拉開的距離,燕三一邊退一步吟唱起來。

作為一個曲士,特別是一個優秀的曲士,在與戰士搏鬥之時,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盡量的與戰士拉開距離,如果你把距離拉開了,就給了你充裕的吟唱時間,如果雙方實力相當的話,只怕能擊殺對手。

反之,如果讓戰士都近身肉搏,如果實力相當,只怕曲士是死定了,除非你的彈避退讓步是十分的強悍,能在如此近的距離躲過戰士的攻擊。

在靈藍大陸,彈避退讓步,最為強悍的,要數是聖光國威爾家的流雲避月三十六步了,不過,現在燕三的五步退讓,比流雲避月三十六步更加的強悍。

「上天的神鞭,抽打人間的邪惡,驅散人間的鬼靈,以鬼魂為鞭,驅散黑暗……」燕三用五步退讓與銀劫拉開了距離,邊退邊吟唱。

燕三施放的這個戰曲,是聖級二重奏戰曲,是《神兵森羅卷》中的木系戰曲,名字叫做:「鐵棘鬼鞭」。

「啪——」的一聲,當銀劫再一次撲向燕三的時候,他背後突然冒出了一支如鋼鞭一樣的鐵荊長鞭,重重地抽向銀劫的背部,又快又強勁。

換作是別人,只怕是立即被這鐵棘鬼鞭所抽中,但是,銀劫臨危不亂,腰一折,不可思議,他的腰竟然是可以對折,讓鐵棘鬼鞭落空。

但是,下一刻,四週一下子長出了幾十條的鐵棘鬼鞭,以各個方位抽向銀劫,讓人是防不勝防,不論是從哪一個方位,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都有鬼鞭抽向銀劫。

這就是「鐵棘鬼鞭」的厲害,有著神鬼莫測之能,而且十分強勁,如果被抽中,只怕是骨頭都會斷裂,絕對不是開玩笑。

由九天魔嬰節所施放出來的戰曲,威力就更加強大了,一旦被鐵棘鬼鞭抽中,只怕多數的人,都會被抽得趴下。

第十一章 銀獄鏈刀

銀劫身體一轉,瞬時像龍捲風轉動一樣,速度極快,捲起了狂風,他身體了卷轉,手中的銀獄鏈刀就像夜晚天空那星斗一樣,形成了強大的銀色謀漩渦,狂掃下來,聽到「啪、啪、啪……」聲響起。

被銀劫那如狂風暴雨一樣的銀獄鏈刀再堅韌也一樣是擋不住,被他掃得一乾二淨。

銀劫身體一晃動,拖起了殘影,向燕三撲去,身還未到,而手中的銀獄鏈刀就已經砸向了燕三,像毒蛇一樣。

銀劫速度快,燕三的速度是更加的快,燕三可是加持了「奔波水·聖咒」,速度是提升了六倍,何況燕三的五步退讓瞬移的速度,比閃電還要快。

銀劫的銀獄鏈刀還沒有砸到,燕三的身體就立即瞬移,一連三個的彈跟,立即與銀劫拉開了距離。

「優雅輕舞,林間的精靈,風給了你們翅膀,像幽暗中的毒蛇無聲潛行,請你擋住敵人的道路……」燕三連退連吟唱起來。

在銀劫追上來之前,燕三一個木系主動祝祝的戰曲施放出來,這個主動祝福的戰曲施放到了銀劫的身上。

一般來說,主動祝福都是加持在自己的隊友身上,很少說,主動祝福施加在敵人的身上的,難道想讓敵人更加的厲害?

事實上,並非是這樣,木系的主動祝福戰曲與其他系的主動祝福戰曲有所不同,燕三所施放的這個木系主動祝福戰曲是木系丁級主動祝福戰曲,可以說,它的級別是很低,它名字叫做;蔓籐舞。

雖然蔓籐舞級別是很低,是木系曲士入門的主動祝福戰曲,但是,它往往能救人一命。因為它是有著減速和滯阻的功效,隨著施放曲士的功力越強,而蔓籐舞的減速和滯阻功效就越強大。

雖然蔓籐舞沒有攻擊力,不能傷害敵人,但卻是能讓敵人的速度受到阻礙,使敵人難於前進。

所以,當燕三施放出蔓籐舞之時,銀劫這樣的高手,頓時就好像陷身於泥濘沼澤一般,週身都是像風一樣吹舞的細如麻一樣的蔓籐,吹舞纏繞,無孔不入,就算了你飛躍起來,蔓籐舞也能阻礙你的速度。

見蔓籐舞起效,燕三整是拉開距離,把距離拉到了最大,剛好是在射程邊緣。

「情人暱喃,耳邊的甜言蜜語,帶著迷人的花香,讓你陶醉,把殺機隱藏在美麗之下,讓人死著微笑死亡……」燕三把距離拉開到最大之時,吟唱起來。

銀劫的實力是夠強大了,在很短的時候之內,他就擺脫了蔓籐舞,但,他剛擺脫蔓籐舞的阻礙後,他發現,自己如同處身於花海之中一般。

燕三的戰曲終於釋放出來了,只見地面上長滿了許許多多的花朵,看起來無比的迷人,無比的絢麗,猶如是春天來臨一般,百花盛開。

銀劫跨出一步,準備向燕三撲過去,但是,銀劫一碰到花朵兒,立即是炸開了,「轟——」的一聲,花朵炸裂開來,無數的花瓣像暗器一樣射向銀劫。

銀劫反應夠快的了,但是,他仍然是被炸得飛了起來,無數的花瓣像暗器一樣射來,銀劫銀手中的銀獄鏈刀急忙的橫掃,像星斗一樣把射來的花瓣擋住。

但,銀劫被炸開之後,雙腳剛落地,又是一個花瓣炸開,這一次,銀劫有著很好的準備了,花瓣一炸開,銀劫就跳躍而起,射過那強大的衝擊力。

燕三民施放的這個戰曲,名字叫做「迷香花阱」,表面看起來,這個戰曲是無比的美麗,事實上,它是十分的凶險,隨時都可以要人的命。

迷香花阱,是出自於《神兵森羅卷》,是聖級三重奏的戰曲,威力極為強大。

在這個時候,銀劫左手的銀獄鏈刀像狂風一樣掃過,而右手的銀獄鏈刀卻如星斗舞動一樣護著自己的身體,銀劫化被動為主動,強攻迷香花阱。

「轟、轟、轟……」銀劫強攻之下,花阱一次又一次的炸開,驚天動地,把泥土都炸得飛了起來,片刻之後,迷香花阱被銀劫強攻之下,完全破壞,不過,儘管是如此,銀劫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的破爛,身上好幾處是受了傷,不過,那都是輕傷,只是皮肉之傷,對銀劫並不造成大礙。

銀劫剛破了迷香花阱,燕三的一個「蔓籐舞」又施放出來了,欲滯阻銀動,現在燕三知道自己強攻不了銀劫,自己實力和銀劫還是有很大的距離,所以,燕三採取拖住銀劫的方法。

但,這個時候,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啪」的一聲一下捲動,頓時之間,銀獄鏈刀竟然冒起了帶著淡淡銀光的烈焰,像烈火燃燒一樣,銀獄鏈刀一捲動,立即把纏過來的蔓籐焚燒理一乾二淨。

銀劫的銀獄鏈刀的兵骨力量爆發出來了,銀劫是希望速戰速決,再這樣拖下去,對他沒好處,因為藍靖月在這段功夫間,已經是擊殺死了通天府的兩個戰皇級別高手。如果再讓藍靖月如此擊殺下去,那麼,燕三他們仍有很大的機會扳回局勢,一旦這些高級的高手被藍靖月擊殺的話,通天府的優勢就殆盡,到時,張浪他們就完全有可能擊殺完通天府所有的高手。

燕三的「蔓籐舞」剛施放完,下一個戰曲都還沒有吟唱完,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一甩而來,本來銀劫和燕三的距離是相差很遠,但是,銀劫的銀獄鏈刀兵骨力量爆發之後,也把兵骨的所有屬性爆發出來,所以,此時帶著淡淡銀光烈焰的銀獄鏈刀竟然一下子變長變細,以銀獄鏈刀以前的長度,根本就傷不到燕三的,此時,銀獄鏈刀毫無距離感地刺向燕三,那鏈末端的鏈刀像閃電一樣刺來,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這個時候,燕三已經顧不上繼續吟唱下去了,左手一蕩,也像閃電一樣,閃雷刀在手,蕩起了刀芒,擊在了射來的鏈刀之上。

「鐺——」的一聲,燕三的閃雷刀與鏈刀相磋,重重擊在其上,擊得鏈刀反彈回去。但是,燕三的閃雷刀與銀劫的銀獄鏈刀級別相差太遠了,特別是銀劫的銀獄鏈刀兵骨力量爆發,如此一碰,燕三閃雷刀的刀刃被崩掉了一個很大的缺口。

畢竟,燕三的閃雷刀才寶器級別,而銀劫的銀獄鏈刀可是上階聖器級別。

而且,銀劫的實力比燕三強上許多,如此一擊,燕三被震得是後退三步,氣血翻滾。

銀劫呆了一下,他一下子都茫然,燕三他這是戰士呢,還是曲士呢,他剛才明明是一個一個的戰曲在施放,現在倒好,一眨眼之間,就用上刀了,這太離譜了吧。

銀劫一下子回過神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時間去理會燕三是戰士還是曲士了,身體一閃,欺向燕三,手中的銀獄鏈刀一抖,頓時蛟龍出海,呼嘯擊來,左右包抄,而且鏈刀像兩把刀一樣交叉擊殺而來,絕殺犀利,無比的凶險。

燕三想都未想,手中的閃雷刀再一次蕩出,天雷刀第一式,雷生第三層。

花落花開,雷先滅,然後才有雷生,刀芒先湮沒,然後瞬時綻放,猶如花朵那麼的絢麗,猶如午夜煙花般的美麗,似乎,雷生之時,生命就是如此的短暫。

「鏘——」雙方兵器相碰,濺起了串串的火花,美麗無比,但是,隨之,聽到「砰」聲響起,火花就更加的絢麗了,而刀的碎片飛濺而起。

燕三被撼得好幾米之遠,地面都被他雙腳在地上面犁下了兩道深深的溝痛。

而銀劫只不過被震是是後退了三步而己,但是,銀劫也不好受,他了燕三一刀,刀氣入體,傷口立即白化,銀劫急忙運起五氣,以驅出燕三的刀氣。

燕三手中的閃雷刀,完全是毀了,也銀劫的銀獄鏈刀硬碰,整把刀都碎裂,整把刀都碎成了千萬片飛濺而去。

此時燕三手中只剩下了刀柄了,一把寶器級別的刀,就這樣被毀了。

而燕三被銀劫強大的功力衝擊得氣血翻滾,燕三想壓都壓不住,最後哇的一聲,連吐了三口鮮血,無疑,此時燕三是受到了內傷。

如果燕三手中是聖器級別的刀,那麼,這一次銀劫所受的傷,絕對比現在重,他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驅出燕三的刀氣,可惜,現在燕三手中的閃雷刀,根本就無法與銀獄鏈刀相媲美。

銀劫實力雖然渾厚無比,燕三無法與他相媲美,但是,天雷刀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就算燕三實力遠不如銀劫,但是,雷生第三層,銀劫仍然沒有完全擋住,如果燕三是戰聖級別的實力,這一招雷生,銀劫就死定了。

銀劫吃驚無比,如此刀法,曠古爍今,雖然他沒有想到燕三的刀法如此的強,防禦不夠,但是,以他的實力,當今修為級別比他低的人能傷到他,只怕沒有,但是,燕三的雷生一招,就傷著了他。如此刀法,絕對能號稱天下第一刀。

更讓銀劫吃驚的是,燕三不單是個曲士,而且他還是一個戰士,這足夠讓銀劫吃驚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曲士和戰士雙修,不論是三大宗師的蕭勝衣、襲輕裳或是路雲飛,還是天下六大高手的光武帝、費南特拉斯又或者是畢嘯,他們這些當今最絕世的人物,不論天資上,還是見識上,都無人能及,但是,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要命的是,燕三竟然打破不可能的事情,竟然能雙修

銀劫一下回過神來,身如閃電,撲了上去,手中的銀獄鏈刀像毒蛇一樣擊向燕三,此時燕三還血氣翻滾,但,銀劫已經攻了上來,他不得不應戰。

燕三雙手如閃電一樣拍向銀劫的狠獄鏈刀,但是,燕三一觸到銀獄鏈刀的刀鏈之時,那怕燕三雙手有金肉盾所防護了,但,一股無比的熾熱燙來,像被煮沸了的水銀,無比刺痛。

燕三雙手急忙收了回來,無法正面相抗,身體一閃,五步退讓,躲過了銀劫的雙鏈,一下子稱位到銀劫的身後。

但,銀劫的銀獄鏈刀像有眼睛一樣,右手的鏈刀從肋部穿過,反撩而起,倒刺向燕三的胸膛,燕三駭然,身體如樹枝一樣,倒折,躲過刺來的鏈刀,但,此時,銀劫的另一把銀獄鏈刀無聲無息地迴盪刺向燕三的背影,像黑暗中的毒蛇吐信一般。

「鐺——」的一聲,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武士刀像閃電一樣插來,鐺住了刺向燕三背部的刀鏈,然後刀如流水,順著銀獄刀鏈斬向銀劫的胸膛。

銀劫的銀獄刀鏈回護,「鐺」的一聲,擋住了武士刀,突然出手相助的人,一刀擊退銀劫之後,他也立即後退。

「一流斬」燕三看到突然出手相助的人,為之一怔,驚訝無比,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流斬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一刀相助。

一流斬仍然是那麼的冷漠,一句話都沒有說,燕三都有些傻眼,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敵是友,看了一流斬一眼,說道:「喂,你是敵人還是朋友?」

一流斬盯著銀劫,聲音無情,冷冷地說道:「不是朋友」但,他也沒有說是敵人呀。

燕三就古怪了,這個殺手,怎麼突然跑來幫助自己了。

「啊——」就在這個時候,混戰那邊慘叫聲起伏,燕三和銀劫一看,只見一個全身是黑影,身形看起來似乎是個女子的人如同電閃一樣撲來。

剛開藍靖月還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敵人,但是,這個如同黑影一樣的女子,刀起刀落,立即有一個通天府高手的頭顱飛起,她手中的刀薄如蟬翼。

這個黑影一樣的女人,實力極為強悍,比藍靖月只強不弱,幾招刀起刀落,就被她殺了好幾個通天府的高手。

這個像黑影般的女子一出現,無疑是大大地助了藍靖月一把,如虎添翼一般,很大程度上是逆轉了對張浪他們不利的局勢,這個黑影女子,一個就能擋十,甚至更多。

這個女子。絕對是戰聖級別的高手,十分的強悍,甚至不弱於銀劫。

燕三都吃驚無比,這個黑影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如此的強悍,而且還助自己一臂之力。

在燕三的印象之中,他所有朋友中,好像是沒有使刀的朋友,而且,他認識的女子中,實力達到戰聖級別的,好像是段語露和藍靖月,如果步劍真算是他朋友的話,那麼,步劍真也有這個實力。

但,步劍真算不是燕三的朋友,他們兩個人沒有交情,而且,從身形來看,這個人,絕對不是步劍真。

「暗夜殺手團」銀劫看黑影女子的出現,扭轉了局勢,又驚又怒,不知道燕三和暗夜殺手團有什麼勾結,目光一寒。

暗夜殺手團燕三聽到這話,為之一呆,暗夜殺手團是靈藍大陸最神秘,實力最強的殺手組織,實力絕對有七星級。

讓燕三吃驚的不是對方身份是暗夜殺手團,而是為什麼暗夜殺手團會幫助自己?因為上次暗夜殺手團的王牌殺手一流斬都是來殺自己的,怎麼一下子他們反而是變成了幫助自己了,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膏藥。

「喂,那個是你暗夜殺手團的殺手嗎?」燕三忍不住對身旁的一流斬叫了一聲,燕三身邊的一流斬沒有回答燕三的話,他緊緊地盯著銀劫,如臨大敵一樣。

燕三心裡面驚異無比,不知道暗夜殺手團搞什麼玩意,上次暗夜殺手團還要殺自己,現在怎麼一眨眼就要幫助自己了?

何況,他也沒有花錢說僱傭暗夜殺手團的人去暗殺銀劫他們,更重要的是,他和暗夜殺手團的人素不相識,更沒有交情。

只和一流斬打過一場,但,一流斬可是要他的命,而不是友誼的切磋。這其中,實在是古怪極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容燕三多想了,銀劫目光一寒,強烈無比的殺機撲面而來,他緊緊地盯著燕三和一流斬。

「王牌殺手。」燕三也凝住心神,心無旁鶩,緊緊地盯著銀劫,一邊盯著銀劫,一邊對一流斬說道;「不管我們是敵人還是朋友,也不管你到這裡來幹什麼,但,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先幹掉他再說,我們兩個人的帳,等一下再算也不遲,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流斬沒哼一聲,對著銀劫,緩緩地舉起了他的武士刀,他的實際行動,已經是回答燕三最好的答案。

銀劫動了強烈的殺機,他要盡快地幹掉燕三和眼前的一流斬,不然,這一場大戰,他是輸定了,沒有人能擋得住藍靖月和黑影女子聯手的話,通天府的高手,只怕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被她們兩個屠盡

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像毒蛇一樣捲動了一下,然後鏈刀像毒蛇一樣緩緩地探起來,鏈刀就好像是毒蛇的頭,正在吐著信子一樣。

「鏘——」燕三抽出了他的螭吻血牙劍,握在左手之上。

燕三是不會劍法,但,他會刀法呀?在這樣的局勢之下,燕三沒辦法,只好以劍代刀,雖然不適合,但,他的螭吻血牙劍可是神器,絕對能擋得住銀劫的銀獄鏈刀的威力。

第十二章 千里追殺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五氣全部都灌入了螭吻血牙劍中,只聽到「嗡」的一聲,燕三手中的螭吻血牙劍顫抖起來,劍身散發出了光芒,只見在劍身上有一條龍欲隱欲現,似乎是要破劍而出一般。

螭吻血牙劍的兵骨力量爆發,螭吻血牙劍可是一把神器級別的兵器,一旦兵骨力量爆發,那怕只是爆發一部分,威力都不容小覷。

所以,當燕三的螭吻血牙劍爆發之時,整感覺有一股窒息的力量撲面而來,地面上的落葉是無風吹動,沙土在顫抖,劍氣逼人。

「併肩子三沉喝了一聲,話一落下,就撲了上去,離銀劫還有一段距離之時,燕三突然身體一閃,瞬時的位移,五步退讓。

燕三瞬時欺到了銀劫的身前,劍蕩漾而起,燕三手中的螭吻血牙劍蕩漾而起之時,猶如是一浪浪的波光,在蕩漾的波光上,好像是有一條龍躍於其上,活靈活現,神器就是神器。

燕三以劍代刀,有些不倫不類,起蕩起了浪光,劍影縱橫,明明是刀氣,卻由劍發出來,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雷生,是花滅之時,雷滅,卻是花開之時,反全的逆反,完全的違背了規律,蕩起了劍光,卻發出了刀氣,劍光瞬時湮滅,突然又像午夜蘭花綻放一般。

天雷刀,第一式,雷生,第三層,這是極為奧妙的一刀,也是極為霸道的一刀。

燕三以劍代刀,說實在,施展起天雷刀來,那是極不為順手,很難發揮天雷刀的最大威力,而且,也不像用刀施出來那麼的完美,總是有著缺撼,但是,燕三手中的螭吻血牙劍卻是神器,多多少少能彌補以劍代刀的不足。

銀劫已經是領教過了燕三的天雷刀威力,所以,手中的銀獄鏈刀舞動起來,銀劫可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他一旦是拼起來,那很少人能攖其鋒,銀獄鏈刀舞動之時,那可是一舞山河動,再舞江河傾。

但是,儘管銀劫強大得很,燕三一招三層的雷生,硬把銀劫給撼住了,這絕對是夠勁爆夠生猛的鏡頭。

而這時一流斬已經趕上來了,一流斬的實力也是爆強,刀一斬而落,迎風而斬,刀斬下,連風頭都斷開,可想而知一流斬的這一刀,是何等的強大。

銀劫的銀獄鏈刀如同隨心所欲一樣,他剛接住燕三的雷生,但,他的銀獄鏈刀突然詭異無比地從肋下穿過,鏈刀翹彈而直,擋了一流斬的一刀,「鐺」的一聲,火星濺射,鏈刀彈起,一流斬也被逼得連退了好幾步。

銀劫欲趕勝追擊,欲擊殺一斬流之時,燕三的第二刀已經到,雷起,本來,是雷起之後才有雷落,但是,燕三刀出之時,卻完全相反,雷落之後,才有雷起。

雷起之時,冷芒破空,刀只有一道冷芒,切破而來,猶如是可以剖開天地。

天雷刀,第二式,雷起,三層的雷起,威力絕倫,這是曠世一招。

銀劫的實力比燕三強上很多,但,都撼不住燕三的這一刀雷起,他的銀獄鏈刀已經是舞得星斜月落,山河傾動,但,仍然是擋不住燕三的雷起。

銀劫已經是最強勢的守式了,但,仍然被逼得切切後退,只可惜,燕三的功力遠不如他,無法攻破他的防線,如果燕三的功力再強一層,只怕銀劫的防線立即破裂。

一招雷起之後,燕三刀勢用老,新力未生,這時,銀劫的銀獄鏈刀像閃電一樣刺向燕三的心頭,燕三駭然,就地打滾,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了,懶驢打滾,以躲過銀劫的擊殺。

一斬斷風,一流斬到,刀勢仍然是勁爆無比,但是,銀劫是戰聖級別巔峰,而一流斬是戰皇級別,他的一流斬再勁爆,也打不敗銀劫。

「鐺、鐺、鐺——」一流斬的武士刀與銀劫的銀獄鏈刀一連串的碰擊,當燕三爬起來的時候,銀劫的銀獄鏈刀鎖住了一流斬的武士刀。

這個時候,一流斬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刀被鎖住,他無從攻擊,而,就在一流斬進退兩難的一瞬時,銀劫的另一條鏈刀突然如同毒蛇一樣從背後穿過,刺向一流斬的背心。

「小心——」燕三大聲喝道,出刀欲救,但,已經是遲了。

「噗」的一聲,銀劫那鋒利無比的鏈刀刺入了一流斬的背心,一流斬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冷漠的他,竟然連吭都沒吭一聲。

「這條命,欠你的」一流斬厲吼一聲,身體退反進,硬逼上一步,銀劫的鏈刀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是死定了。

「砰」的一聲,但,在最後一刻,一流斬的武士刀竟然斷裂,露出了一把小刀,掙脫了銀獄鏈刀的扣鎖,一刀刺了過去。

一流斬和銀劫相距很近,就算是銀劫,也沒有想到一流斬的武士刀中還藏著一把短刀,一流斬拼了命,最後一刀刺過來,像閃電一樣快,銀劫反應夠快的了,急忙躲避,但,仍然是被一流斬刺中了肩膀,短刀從背後穿過。痛得銀劫臉色一變。

這一變化,在一瞬時發生,就在這個時候,銀劫顧不上死去的一流斬,因為燕三一刀雷生已經攻上來了。

「鐺、鐺、鐺——」雙方兵器火爆無比的碰撞,火星濺射,一招相碰,兩個人都連退了好幾步,燕三身中留下了好幾道的傷痕,是被銀劫的鏈刀所劃傷,幸好傷得不深。

銀劫中了一流斬的一刀,遠不如剛才靈活,在燕三強悍的一招雷生之下,他沒完全擋住,胸膛中了一刀,刀氣入體,開始白化,銀劫忙運五氣驅散。

這時,一流斬已經躺在地上了,他是活不成了。他是拼了一條命刺傷了銀劫,那是他報答燕三饒他不死的恩情。

燕三都不由為之敬佩,一流斬夠剛烈,上次他狙殺自己失敗,自己饒了他一條命,而現在他把這條命還給自己。

「呸,奶奶的熊。」燕三氣喘噓噓,說道:「銀劫,這一次只怕你是死定了,我會給你立一個牌的。」事實上,燕三受的傷,也不算輕。

這個時候,通天府的優勢已經是一去不返,在藍靖月和黑影女子的聯手擊殺之下,通天府實力級別高的戰士全部殆進,只留下校衛之流的高手在反抗。

張浪他們戰了大上風,更加是如狼似虎,對通天方所活著的高手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只怕,用不了多久,就算是藍靖月和黑暗女子不出手,通天府的人馬都會被殲滅。

銀劫又驚又氣,本來他們通天府這一役是勝券在握,但,沒有想到殺出了暗夜殺手團的人馬來,助了燕三一臂之力,多了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對通天府來說,那是要命的打擊。

這一次,通天府這一次的任務,是完全失敗,無法翻身。

「轟、轟、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如雷的馬蹄聲,大家一看,是張良他們趕到了,終於,張良他們一路狂奔,趕來了。

「殺——」看到通天府的人馬,張良他們衝擊過來,頓時之間,喊殺之聲驚天動地。

燕三的支援趕到,通天府這一次更加是沒有翻身之地了。

「撤」見大勢己去,銀劫知道這次行動無法翻身了,先撤離再說。

銀劫一聲落下,身一揚,如閃電一般飛退,銀劫可不是什麼講義氣的人,他為了達到目的,完全是可以不擇手段。

所以,下達了命令之後,銀劫也不管屬下的死活,飛揚而起,逃逸而去。

「嘟、嘟、嘟……」這個時候嘟嘟奔跑而來,燕三見銀劫逃,也沒時間與嘟嘟親熱,叫道:「追剛才那個傢伙」

嘟嘟聽到燕三的命令之後,立即飛奔而去,向銀劫逃逸的方向追去。

燕三胡亂包紮了一下傷口,也不管其了的了,對遠處的藍靖月叫道:「姐姐,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追銀劫把那小子幹掉」說著,燕三揚身而起,也向銀劫逃逸的方向追去。

藍靖月回過神來,燕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不由跺了跺腳,燕三這也太猴急了,他一個人竟然也敢去追銀劫。

燕三一路狂追,銀劫是翻山越嶺,燕三當然是騎不了駿馬,只能是步行追蹤,幸好有嘟嘟追蹤銀劫,才沒能把銀劫追丟。

銀劫不愧是戰聖級別的高手,肩膀被一流斬刺穿,胸膛中了燕三一刀,竟然還逃得飛快,燕三都有點追不上,如果沒有嘟嘟追蹤他的氣味,只怕,燕三也會把銀劫追丟。

燕三一路追下了,翻山越嶺,一天下來,燕三也不知道自己追了多遠了,反正就是一路翻山越嶺,接地勢來看,他已經是出了霍都縣,或者,已經是出了富車郡,因為不是走官道,見山翻山,見嶺越嶺,具體追到哪裡燕三也判斷不出來。

終於,一路追下來後,遠遠就看到了高大無比的城牆,城門口許多的商旅百姓進進出出,熱鬧無比,熙熙攘攘的。

看來,燕三是追到了一個大城市來了,燕三也不管是在哪裡,嘟嘟在前面引路,燕三在後面追上去,就這樣進了城池。

燕三是想幹掉銀劫,趁他現在受了不輕的傷,實力遠不如平時那麼強悍,如果等銀劫的傷勢都恢復了,那他就完全沒有機會擊殺銀劫了。

如果能擊殺銀劫,這對光武帝來說,這絕對是一大損失。如此一來,除非光武帝真的是撕破臉皮了,不然,光武帝不親自出手,以後光武帝想擊殺燕三,只怕就更困難了。

嘟嘟追蹤著銀劫的氣息,最後趕到了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裡,在一座大院前停了下來,對燕三嘟嘟叫了兩聲。

燕三一下子明白,銀劫就在這院子裡面。燕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院子,發現這院子是深宅大院,房間不少,要想從裡面找到銀劫,只怕是經登天還要難。

燕三看了看大院,不走正門,繞到後面,跳上高聳的圍牆,想從後面潛進院子裡去。

但,燕三剛跳上圍牆,頓時「嗖、嗖、嗖」的滿天箭雨射來,長箭勁力極強,兇猛無比,滿天的箭雨,一不小心,就會被射成像蜂巢一樣。

燕三想都不想,翻身一滾,從牆上跳下來,跳回外面,射過滿天射來的箭雨。

但是,箭雨過後,裡面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露面,燕三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但,裡面仍然是一片的寂靜,沒有任何一個人露面。

這讓燕三就為之奇怪了,裡面明明是有不少的人馬,怎麼不殺出來呢。

「銀劫,別躲著,出來我們大戰幾百回合,看誰先死。」燕三對裡面大叫道。當然,燕三肯定不會一個人單挑銀劫,銀劫真的是出來了,他肯定是與嘟嘟聯手幹掉他。

嘟嘟也嘟嘟地叫,拚命點頭,附和著燕三的話。

但是,不管燕三怎麼叫,就算是燕三用上激將法了,裡面沒有一個人吭一聲,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裡面好像是一片死寂一樣。

「喂,銀劫,你不會是做縮頭烏龜吧。你再不出,我就把你們這裡踏平了,到時,可別怪哥傷及無辜。」燕三對裡面大聲叫道。

但是,裡面仍然是一片的寂靜,沒有任何人回答燕三的話,燕三又不好直闖進去,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萬一自己入了圈套,那就慘了。

「奶奶的熊,我就不信你們一個人都不出來。」燕三不信邪,忙去買了些乾柴油水潑在了屋子上,點火燃燒起來。

不一會兒,被燕…著的屋瓦著起火來,火勢向裡面蔓延,如果再沒有人來滅火,只怕是用不了多久,火勢肯定會燒到裡面去。

「奶奶的熊,我不信就不能把你們薰出來,就算再大的老鼠洞,也能薰出一二隻老鼠來。」燕三笑著說道,把所有的乾柴扔到上面去,火勢就更加的旺了。

但是,奇怪的是,裡面的人就是不吭一聲,現在是火越燒越大,但,裡面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滅火,這樣的情況,顯得十分的詭異。

但,這個時候,巷子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只見是一群穿著統一著裝的人馬急匆匆趕來,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人,立即吩咐地說道:「潑水潑火,看有沒有人受傷了快救出來。」

頓時,其他的人全部破門而入,急忙潑水救火,燕三仔細地看這群人,這群人看起來像是官府的人,但,卻又不是漢拔大帝國衙吏的著裝,燕三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不是在漢拔大帝國一樣,難道自己進了聖光國或者棲鳳國不成?

這時,頭目帶著兩個人手圍了過來,盯著燕三,說道:「聽鄰居說,你在這裡縱火行兇。」

燕三仔細看了看他們,這群人,要麼是戰士,要麼是曲士,雖然修為不高,但,也算還可以。這就奇怪了,這種衙吏做的事,怎麼都是這些戰士曲士做了?

「大人,你可不知道,裡面住著的,可是一個殺人大魔王,我一家八口,全部被他殺了。小的是萬里迢迢追蹤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報仇的。」燕三立即裝可憐,可憐兮兮地對這個頭目說道。

頭目看了看燕三,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身上還受了傷,倒還真的是有點像是萬里追殺仇人的模樣,但,他搖了搖頭,說道:「在費南特拉斯城,任何人都不得私鬥。不論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不論是什麼原因,不論是什麼情況,在費南特拉斯城,都不允許私鬥。費南特拉斯城,是一座和平的城市,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動武,不然,我們費南特拉斯城的弟子,強制執行。」

「呃——」燕三呆了一下,費南特拉斯城?他記憶中,走官道的話,就算是出了富車郡,到費南特拉斯城也有一段很長的路程,他追蹤銀劫,一路翻山越嶺,竟然跑到費南特拉斯城來了?

「這裡是費南特拉斯城?」燕三呆了呆,回過神來問道。

這讓燕三都有些傻眼,費南特拉斯城,可以說,是在漢拔大帝國中唯一直正意義上獨立的城市,完全不受漢拔大帝國的管轄。

就算是四大家族的封地、段家的楓葉郡這樣的地方,雖然是在行政上獨立,只要不叛國,王朝就沒國干涉,但是,四大家族也好,段家也好,終究還是天武王朝的臣子,終究還是要對光武帝行臣子之禮,非常時期,還是要受到王朝的干涉。

但是,費南特拉斯城就完全是個例外,不論是什麼時候,不論是什麼情況,費南特拉斯城都不受天武王朝的管轄,在任何情況之下,王朝都沒有權力干涉費南特拉斯城的事務。

費南特拉斯城,這一代絕師世高手費南特拉斯的出生之地,這也是天武王朝送給費南特拉斯最大的禮物。天武王朝當時的皇帝送給費南特拉斯城做為費南特拉斯居住之所,是為了安撫費南特拉斯,以防費南特拉斯像托列密一樣分疆裂土,自立為皇,建立國家。

大陸飛雲冊·劃地分疆卷

第一章 費南特拉斯

同時,費南特拉斯城也是一個平和的城市。在靈藍大陸而言,就算是號稱大帝國的漢拔大帝國的王都天羅城,都會常發生私人械鬥。可以說,在帝都天羅城,差不多每天都有人私人械鬥,就算是死了,也是常發生的事情。

只要不衝擊官方,對於這種事情,那怕是群體的事件,天武王朝也一樣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靈藍大陸尚武風氣極濃,像這樣的事情,在哪裡都會發生,所以,天武王朝也懶得多去管,事實上,也管不過來。在帝都可以說是三教九流之輩聚集的地方。

但是,費南特拉斯城,就完全不同,費南特拉斯城,是一個和平的城市。在費南特拉斯城外之時,不論你是什麼身份,你都可以進入費南特拉斯城,但是,進入了費南特拉斯城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你進入費南特拉斯城之後,不論你是什麼身份,你是一個帝國的皇子也好,一個帝國的皇帝也好,甚至你是逃亡的殺人犯也好,叛國大臣也好等等,但是,在費南特拉斯城中你就是普通的百姓,不享有特權,首先,第一個要遵守的是不許允任何人私鬥的條例,這絕對是最基本的條例。

所以,不論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弱小的一個平民百姓,在費南特拉斯城你的人身安全,絕對能受到保障。

當然,你可以很厲害地說,你不在乎什麼狗屁的條例,你也可以說,你完全沒把費南特拉斯城的條例放在眼裡。

你只要說說的話,你肯定是很安全,當然,如果你是真的沒把費南特拉斯城的條例放在眼中的話,真的在費南特拉斯城中械鬥的話,那麼,就真的恭喜你,你肯定會享受有特權。

到時候,費南特拉斯城的曲士塔衙門的人員會很樂意招待你的,如果你反抗攻擊這些人員的話,那麼,就更加應該恭喜你了,你將會受到更加高級別的待遇,到時,曲士塔的弟子會親自招待你。

曲士塔,是費南特拉斯親手所建的宗塔,費南特拉斯就是常年居住在這裡,而且,在這裡,還有許多費南特拉斯的弟子。當然,在曲士塔不單是擁有許多的曲士,事實上,在曲士塔,一樣是擁有許多的戰士。

曲士塔的實在,在靈藍大陸,絕對是排得上名號。就算通天府再囂張,他們都不敢說與曲士塔為敵。

有人這樣說過,天上有孤雲峰和天廟,地上有曲士塔,從這一句話,就可以聽得出來,曲士塔的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當然,還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假如說,靈藍大陸有三個曲士,那麼,一個是來自於聖光國,一個是沒有任何域疆界出身,還有一個,那就是來自於曲士塔。

雖然這句話是有點誇張,但是,從這一句話,也就能看出曲士塔的實力是何等的強大。

如果說,你再厲害一點,你就實力很強悍了,達到武聖級別,或者是三重奏曲神級別,曲士塔的弟子都無法攔得住你。

那麼,恭喜你,你將會享受前所未有的待遇,由費南特拉斯親自招待你。

費南特拉斯,在靈藍大陸,你去問一下三歲的小孩,只怕都知道這一號人物。天下六大高手之一,一千年前,聖魔宮的寵兒。

天下六大高手,有白禪,費南特拉斯,畢嘯,光武帝,樂毅,還有鬼哭。

但是,與費南特拉斯相比,什麼畢嘯、什麼光武帝,什麼樂毅的,只怕都得必須靠邊站,當年費南特拉斯稱雄的時候,只怕這幫小屁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有人說,天下六大高手中,白禪第一,也有人說,天下六大高手之中,費南特拉斯第一,不論是白禪是第一,還是費南特拉斯第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費南特拉斯,絕對是沒有誰敢去惹的一位三重奏曲神。

甚至有人傳說,費南特拉斯差不多已經達到半人半神的境界,能與三大宗師相媲美,至於這傳說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幾百年來,已經沒有誰敢去曲士塔去挑戰費南特拉斯,就算是光武帝,說讓他去挑戰費南特拉斯,只怕,他都要考慮考慮後果。

聽到燕三的話,這個頭目點頭說道:「對,沒錯,這裡就是費南特拉斯城。你沒看到城門上寫著的城名嗎?」

「呃——」燕三就有點發懵,沒有想到,自己會跑到費南特拉斯城來了。當然,燕三與費南特拉斯是無怨無仇,他當然不想惹上費南特拉斯這個厲害到頂峰的高手了。

燕三揉了揉鼻子,乾笑地說道:「呵,呵,呵,這位大哥,俺自小是出生於窮鄉僻壤,俺家裡沒錢,俺是沒讀過書,不認識字,不識城門上寫著的城名,所以,俺不知道自己到費南特拉斯城來了。」事實上,燕三是急著追殺銀劫,根本就是沒看城門上的城名,這個時候,他就裝傻了。

這個頭目上下打量了一下燕三,咋看燕三都不像是個大老粗,他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從現在起,在費南特拉斯城內,不允許你有任何私鬥的行為。」

燕三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銀劫,可憐無比,拚命地擠了兩滴眼淚,哭腔說道:「可是,可是,大哥,裡面的人,可是俺的不共戴天仇人,俺的一家,全部遭他慘殺,俺的父母,俺的兄弟姐妹,還有俺的妻子,最慘的是還有俺那才三個月的女兒。大哥,那才是三個月的女兒呀,白白胖胖的,好可愛好可愛的小女兒,就被那禽獸殺害了。你說,大哥,這樣的不共戴天仇人,離我近在咫尺了,俺不手刃這個王八蛋,俺對得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嗎?」

說著,燕三低頭偷偷地用口水抹在眼角上,一副哭泣的模樣,這個傢伙,夠無恥的。

頭目似乎是被燕三說得有點同情,但是,他看了看燕三,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費南特拉斯的條例,誰都不容破壞。如果你真的想報仇,只有等到他出城的時候再找他報仇,在費南特拉斯城,絕對不允許私鬥。」

「可是,萬一那烏龜王八蛋一輩子不出費南特拉斯城,那俺這輩子不就是報不了仇了?」燕三說道。

頭目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只怕是這樣了。」

就在燕三和這個頭目磨嘴巴的時候,那邊的人員已經是把火都撲滅了,但是,奇怪的是,院子裡的人卻一直都沒有人露臉,這實在是夠奇怪的。

火撲滅之後,頭目對燕三說道:「你一進費南特拉斯城,就鬧事了,雖然沒有私鬥,不懲罰你,但,你私自在民居中縱火,你必須跟我到衙門一趟,登記一下,備錄在案,如果再犯,你就將被逐出費南特拉斯城。」

「喂,喂,大哥,這不公平呀,我去備案,怎麼裡面的人,就不去備一下案,你把他們都叫出來,要備案,大家一同去備案。」燕三想讓他們把銀劫從裡面逼出來。

這個頭目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你縱火,還是他們縱火,他們沒縱火,備什麼案?人家是遵守城規。」

燕三看了看在場的人員,沒有辦法,只好聳了聳肩,說道:「好吧,就備一下案吧。」燕三也不想節外生枝,一個光武帝就夠讓他頭痛的了,如果再惹上一個費南特拉斯,那麼,他以後躲起來算了,一下子惹上了天下六大高手的兩位,以後還有玩嗎?

頭目帶著燕三回衙門備了一下案,衙門也沒怎麼為難燕三,備完案之後,就在此時,外面走進一個男子來,穿著特製的曲士服,是曲士塔專有的曲士服。

這讓衙門的人員都意外,一般沒有什麼大事,曲士塔的曲士,不會跑到這裡來。

「這位是燕三公子吧。」這個曲士看到燕三,很有禮貌地問道。

燕…了點頭,說道:「正是。」

曲士對燕三說道:「我是曲士塔的弟子,城主要見你,請燕三先生移趾,到曲士塔一趟。」

「城主?」燕三一怔,說道:「費南特拉斯?你是說,費南特拉斯要見我?」

「是的,城主要見燕三公子,請燕三先生移步。」這個曲士重複一次說道。

這讓衙門的人員都為之十分意外,平時很少人能見到城主,能讓城主親自約定的人,更是寥寥無幾,現在眼前這個人竟然讓城主親自約定,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燕三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這樣禮待,別人都說,如果你在費南特拉斯城大鬧一場,打進曲士塔,肯定是能受到費南特拉斯的接待,但,燕三沒有想到,他才來費南特拉斯城半天都不到,就受費南特拉斯的接待了。

他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費南特拉斯要見自己幹什麼?燕三心裡面就奇怪了。但,燕三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你去。」燕三也好奇為什麼費南特拉斯要見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見見這個從聖魔宮出來的人,燕三他自己也是聖魔宮出來的人。

至於衙門的人員,當然是給燕三放行了。

燕三跟著這個曲士,趕去曲士塔。在路上,燕三就好奇地問道:「呃,這位大哥,你們城主好端端的要見我,是什麼事?」

這位曲士也不由看了燕三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城主很少見外人了,他突然召我,讓我請燕三公子去曲士塔。」

這麼說來,費南特拉斯對城裡發生的大小事務,那是一清二楚了,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耳目了。

燕三跟著這位曲士,來到了曲士塔。如果你認為曲士塔,那只是一座塔,那就是大錯特錯。曲士塔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院區,四周都被圍牆所包圍,裡面的房屋大院是座落有致,而且,裡面建立了許多的高塔,分佈得特別有方位感和立體感,走進這裡,你就會感覺走進了一片的塔林,有著一種回歸到遠古時的感覺,站在這塔林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寂靜和悠遠。

在這裡,不時能看麼許多的弟子進進出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務。這個曲士帶著燕三走進了塔林的最深處,也是曲士塔的中樞地帶,曲士塔的主塔前。

站在主塔之前,向上仰望,只見這主塔屹立而起,如同插入雲霄,建起如此高大的石塔,實在是極為不容易。

「請燕三稍等一會兒,我進去向城主匯報。」這個曲士向燕三說道。

「帶燕三進來吧,不用匯報了。」就在這個時候,在塔頂上傳下了話來,這話悠遠如天邊響起,慈祥之中,又帶著威嚴。

這個曲士應了一聲,帶著燕三進去。

好不容易,燕三跟隨著曲士才登到了塔頂,走進了裡面,進了廳,一股曖意撲面而來,地面上,鋪著的是繡花大毯,正中央的薰香爐正裊裊的飄著青煙,而在此時,臨窗處坐著一個老者。

燕三也是第一次見費南特拉斯,事實上,見到費南特拉斯,讓燕三十分的意外,費南特拉斯在燕三的想像中,應該是一個威嚴無比、氣勢逼人、讓人不敢平視的巔峰人物,畢竟,費南特拉斯可是三重奏曲神,怎麼說,那氣勢也如同山嶽一樣,磅礡兇猛。

但是,親眼看到費南特拉斯,並非是這麼一回事。費南特拉斯身材不大不小,適中,頭髮和眉毛都雪白,臉上是長滿了皺紋,看起來,很祥和,似乎就像是自己家的老爺爺一樣。他雙目似閉非閉,偶爾張開之時,目光如閃電一樣竄出,似乎可以看透一切。只有費南特拉斯偶爾張開雙目的時候,你會才覺得,這個人是真正強大無匹的巔峰人物,當他雙目似閉非閉的時候,你會錯覺地以為,這是鄰家可親的普通老爺爺而己。

達到費南特拉斯這樣的境界,完全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容貌,甚至是可以讓自己青春永駐,永遠都是十八歲的模樣,但是,費南特拉斯卻沒有,任由時光在自己的臉上雕刻,讓時光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不得不說,費南特拉斯是一個隨自然的人。

費南特拉斯,這個是震懾天下的名字,三重奏曲神,在靈藍大陸上,除了白禪是三重奏的曲神,剩下的,也就只有是費南特拉斯是三重奏曲神了

聖魔宮的寵兒,最有天賦的曲士,當今最巔峰的高手,等等,費南特拉斯頭頂上的光環太多太多了。

不知道有多少曲士夢寐以求的見上費南特拉斯一面,能見到費南特拉斯,那是一大榮幸,是一件很有談資的事情。

現在,燕三就見到了費南特拉斯,在毫無準備情況下,燕三就這樣意外見到了當今最巔峰的人物之一,別人一輩子都難於見到的人。

帶燕三進來之後,那個曲士就無聲無息地退下了。

看到費南特拉斯,燕三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開場白好,或者說,先客氣一番,說些敬仰的話?這顯得太俗氣了。

燕三隻好乾笑,說道:「呃,呵,呵,這個嘛,小子從來沒見過前輩,沒有想到前輩召見,這,這個嘛,實在是讓小子意外。」

「雖然我們是沒見過面,但是,我早就認識你了。」費南特拉斯含笑地說道。

「呃——」燕三一怔,說道:「認識我?我怎麼不知道:」燕三仔細地想了想,好像他從來沒見過費南特拉斯,費南特拉斯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費南特拉斯笑了笑,拿起一張刊物,扔到燕三的前面,燕三抓起來一看,自己都傻眼了,這讓燕三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他在寒山學院為了賺錢所創的寒山風雲榜,這份寒山風雲榜,第一章上赫名是寫著這麼一個標題:「最偉大的曲士,也是最花心的曲士——費南特拉斯,與他十八個女朋恩怨情仇」

「呃——」燕三怔了怔,他記得,好像是在寒山風雲榜的第二期,的確是登過有關於費南特拉斯的事情。

燕三記得當時是由老頭捉筆所寫的,燕三當時是抱著寫些那些大人物的緋聞,吸引一下消費者的眼球。燕三當時認為,像費南特拉斯他們這樣的大人物,根本就懶得對這種激毛蒜皮的小事情留意,更何況,帝都離費南特拉斯城遠著呢,就算自己寫大人物的緋聞,費南特拉斯也看不到寒山風雲榜上的內容。

燕三是沒有想到,寒山風雲榜是會賣到了費南特拉斯城,要命的是,費南特拉斯手中還有一份寒山風雲榜,更要命的是,他竟然是親面見到了費南特拉斯。

燕三不由乾笑,為之尷尬,因為只要有錢賺,他啥都干,當時,燕三根本就沒想到,自己以後會有機會見到費南特拉斯,他更不會想到,像寒山風雲榜這只是弄來賺賺錢的不起眼的不玩意,竟然會賣到了費南特拉斯的手中,這就是尷尬無比了。

第二章 神魔之體

「呵,呵,呵,那個,這個。」燕三十分尷尬地笑著說道:「嘿,其實,前輩,這個不是我寫的,嘿,是我們家老頭胡亂寫的,我,我只是負責出版而己,不是我捉筆所寫,和我沒有半點的關係。」

燕三在心裡面暗暗禱祈,老頭,可千萬別怪我無情無義,你遠在天邊,費南特拉斯想找你都不容易,哥現在可是與費南特拉斯面對面。

但是,讓燕三意外的是,費南特拉斯竟然是笑了笑,沒有責怪,或者發怒,他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寫的,這種真亦假來,假亦真的東西,你肯定是寫不出來,因為你不知道我年輕時的一些事情。能寫出來的,在寒山學院,只怕是只有你師父白老了。」

「嘿,嘿,前輩明察秋毫,明察秋毫。」燕三臉皮巨厚,乾笑地說道。

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不過,白老也寫錯了。」說著,費南特拉斯聳了聳肩,有些開玩笑地說道:「不是十八個,而是十九個。」

費南特拉斯的態度,讓燕三一怔,他還以為費南特拉斯會很難說話,沒有想到,費南特拉斯是如此的隨和。

「坐下來吧,愣站在那裡,不是我們曲士塔的待客之道。」費南特拉斯說道。

燕三乾笑,坐下來說道:「多謝前輩。」

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你也別叫我前輩了,論輩份,我高不到你哪裡去,以前我在寒山學院的時候,還受過白老不少指點呢,你師父白老,輩份比我還要高,我托個大,你叫我一聲師兄吧。」

「呃——」燕三怔了一下,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那我肯定是樂意至極,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師兄,那以後我走路,是不是能像螃蟹一樣橫著走呢?」

費南特拉斯看了看燕三,笑了起來,說道:「你說你像螃蟹嗎?」

「呃——」燕三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費南特拉斯竟然是如此的幽默,只好乾笑,說道:「嘿,嘿,不能像螃蟹那樣橫著走,那我就像二世祖那樣橫著走吧。」

銀笑了笑,望著燕三,笑著說道:「說起來,我們還真算是有緣,我是從聖魔宮出來的,一千年之後,能見到另一個從聖魔宮出來的人,或者,這算是天意。」

「呃——」燕三呆了一下,知道他從聖魔宮出來的人,是少之又少,能知道他是從聖魔宮出來的人,都是燕三身邊最親蜜的人,絕對信任得過,絕對不會長著一張大嘴巴,把這種事在外面宣傳,但是,沒有想到費南特拉斯竟然知道他是從聖魔宮出來的。

燕三回過神來,望著費南特拉斯,說道:「師兄怎麼知道我是從聖魔宮出來的?」

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我也是從聖魔宮出來的。雖然說,天下戰士和曲士都是同源,都是由十三帝所傳授下來的,但,經過幾千年的流傳,各家的功法都已經發生翻覆地的變化,只有聖魔宮出來的秘笈,才最接近於源頭,所以,你一進來之時,感受到你氣息,我就知道你是從聖魔宮出來的,我們有些氣息,是有些相近。」

「原來是這樣呀。」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

費南特拉斯說道:「聖魔宮出來的,我所接觸的人,像是第三個人,最先接觸的,是托列密,第二個是畢嘯,第三個就是你了。」

「以前從聖魔宮出來的人呢?聖魔宮五百年現一次,聽說,聖魔宮是現了四五千年之久了,不敢說是十個,至少也得有七八個了吧。師兄你,托列密,畢嘯,還有我。托列密已死,但,其他人的呢?」燕三就奇怪地說道。

說實在,費南特拉斯也是燕三第一個接觸的從聖魔宮出來的人,畢嘯燕三還沒聽過。事實上,聖魔宮出來的人,燕三最常聽的,也就是費南特拉斯,畢嘯,還有已經去逝的托列密,至於其他的人,燕三好像沒怎麼聽起人說過。

費南特拉斯含笑,搖了搖頭,說道:「遠久的,應該早就己逝,或者與木同朽,永不出世。我所知道的,還有一位,就是大宗師路雲飛,只不過,我成名之時,他老人家早就不在靈藍大陸露臉了,只聽大家偶爾談起,已經是傳說中的神仙般人物。路雲飛前輩比我們還早,他是二千五百年時進入聖魔宮的。」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就算是三千年進入聖魔宮的人早就死了,但是,二千年和一千五百年進入聖魔宮的人,還算是沒死吧,怎麼沒怎麼聽人說過他們。」

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這個嘛,各人有各人的志向,有些人,只想做不出世的隱士,有些人或者是遠走海外,我也只是偶聽其名,但,沒緣會見過。」

「原來是如此。」燕三怔了怔說道。

「說說,你到費南特拉斯城來幹什麼呢?」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聽說我一個仇人逃到這裡來了,所以,我想宰了他。」

費南特拉斯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是望著燕三,說道:「怎麼,你想殺掉銀劫?你可別說那是你的戴天,我所知道,銀劫和你沒什麼戴天之仇。」

「師兄既然知道,何必再多此一問呢。」燕三乾笑,只好承認地說道:「沒錯,我是想幹掉銀劫,那小子威脅太大了,幹掉他,我心安很我。」

費南特拉斯輕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威脅最大的是光武帝,而不是銀劫。殺了銀劫,對你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反而是惹怒光武帝。如果你還想繼續與光武帝做買賣,你應該放過銀劫,你把他逼得無處可逃,已經足夠向光武帝證實你的實力了。如果說,銀劫是光武帝的愛犬,你殺了銀劫,光武帝能不怒嗎?就算是現在不找你算帳,只怕以後也會找你算帳。等你實力可以挑戰光武帝了,再去做也不遲。」

「看來師兄知道的還蠻多的。」燕三乾笑地說道。

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並不是我有什麼雄心,而是漢拔帝國有這麼一個雄主在,讓人心不得安寧。換作是以前的皇帝,我對這些時事局勢並不感興趣,他們怎麼耍,都是一些小把戲,一些小孩子玩的把戲而己。但,現在大局勢不同,北有畢嘯,南有光武帝,而聖光國的局勢又動盪不安,讓人不得不關心。畢竟,費南特拉斯城有上百萬的居民。」

「師兄說得倒是在禮。」燕三覺得費南特拉斯所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安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這說的不是費南特拉斯的心態,而是光武帝。

光武帝是野心勃勃之輩,就算是費南特拉斯沒稱雄之心,但,光武帝肯定是有著其他的心思,費南特拉斯當然不是那種自大到真的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人,他肯定會提防一下光武帝。

費南特拉斯說道:「這樣吧,你一句師兄也不能白叫,我幫你周旋一下,做一次和事佬,讓你和光武帝之前調和一下,來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你也需要時間和空間成長,等你成長了,你才能夠有實力去對抗光武帝。」

「那就多謝師兄了。」燕三想了想,覺得費南特拉斯的話,還是蠻在理的,他並不想和光武帝完全撕破臉皮,他還是想與光武帝做成這筆生意,如果真的挑釁光武帝的底線,撕破臉皮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樁虧本的大買賣。他想要從光武帝手中拿到土地,而光武帝想要他的魂石礦,雙方都有需求,這樁買賣,還是有機會做成功的。

費南特拉斯敲了一下身邊的小鐘,片刻,外面進來一個弟子,鞠身說道:「城主有何吩咐。」

「你跑一趟,去把銀劫請來,就說我請他來。」費南特拉斯吩咐地說道。

這個弟子鞠了鞠身,然後就離開了。

費南特拉斯的話,還真的是蠻有用的,沒有一會兒,銀劫真的是來了,事實上,銀劫也不能不來,銀劫就算是再托大,也都必須賣費南特拉斯一個情面,雖然他是通天府的大都督,在漢拔大帝國是隻手遮天的人物,同時,還是靈藍大陸赫赫有名的高手。

但是,與費南特拉斯相比起來,他就相差得太遠了,有著天壤之別,他這個戰聖級別的高手,與費南特拉斯一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看到燕三在這裡,銀劫一凜,他沒有想到燕三會搭上了費南特拉斯,這讓銀劫心裡面不由一沉,小心起來,暗暗地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銀獄鏈刀。

費南特拉斯還是似睡非睡的模樣,也沒看銀劫,就說道:「銀劫,你這小心,就多餘了,如果我要對你動手,就算兩個銀劫,你也出不了費南特拉斯城。你在這曲士塔,你就安心吧,我保證你人身安全。」

「多謝城主。」銀劫鞠了鞠身說道。有費南特拉斯這句話,銀劫他就完全放心了,費南特拉斯這樣的大人物,可以說是一言九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麼,在曲士塔中,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費南特拉斯說道:「銀劫,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請你來,是想和你們調解一下,做個和事佬。你們和燕三,打打殺殺的,也不會有個什麼結果,這事傳出去,讓人笑話光武帝量小。光武帝是做大事之人,何必如此耿耿於懷呢。」

銀劫不由看了燕三一眼,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銀劫,你不用看著我,如果換作我以前的意思,怎麼也得幹掉你。嘿,嘿,現在你可沒有以前那麼猛,你受了如此重傷,可是大不如前。」

銀劫不由哼了一聲,但是,燕三的話也是實情,他肩膀被一流斬刺穿,動行大受折扣,而且胸膛中了燕三一刀,到現在還痛得不得了,還沒完全驅散出入體的刀氣,畢竟,胸膛可是要害。

銀劫看了一下費南特拉斯,猶豫了一下,說道:「並不是在下不賣城主情面,只是,只是這種事情,在下位卑言輕,作不了決定。」

「你回去跟光武帝說隨是,大家也別打打殺殺的。光武帝想魂石礦,燕三也想賣個大價錢,買賣生意嘛,只要雙方有誠意,還是能談得下去。我這老頭子就多事一回,擔當一下你們中間人,調解一下你們之間的矛盾,這事情,雙方坐下來談談,只要是買賣,總有談妥的時候。」費南特拉斯說道。

費南特拉斯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這件事上,他是插上一手了,光武帝也別再對燕三動手,要想燕三的魂石,雙方就坐下來談談。

費南特拉斯都說出這樣的話了,銀劫也很難拒絕,不要說銀劫,就算是光武帝,只怕都難於拒絕,現在連費南特拉斯都出來調解了,光武帝再強大,也不能不賣費南特拉斯情面,和費南特拉斯相比起來,光武帝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既然城主如此決心,那在下回去定會稟報陛下。」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銀劫也只好這樣說了。事實上,銀劫也清楚,這一次他們行動完全失敗,就是他通天府的人馬,除了他,只怕全軍覆沒。

現在,想幹掉燕三,要麼是他重新糾集三個部門的人員,重新再來一次,但是,三個部門只怕是再也輸不起這場戰鬥,如果再來一次,他們再一次輸掉的話,只怕不單是對他,就是對光武帝也是很大的打擊,通天府、提司刑、監巡院那可是光武帝手中極大的武裝力量。若是再次糾集人馬,再來一次,輸掉的話,光武帝手中的武裝力量直接被削弱,到時,對文武大臣,對整個漢拔大帝國的控制力度,都會削費。

要麼就是光武帝親自出手,但,這可是直接撕破臉皮的做法,只怕,會受到貴族的反彈,特別是世襲貴族,如果這樣開了一個先例,會讓世襲貴族惴惴不安。光武帝可以無視一個貴族,但是,四大家族和段家真的被逼得聯合起來,就算是光武帝,他也會頭痛。

費南特拉斯點了一下頭,說道:「嗯,那你就回帝都去吧,跟光武帝說一聲,如果光武帝需要我老頭去帝都的話,就招呼一聲。」

費南特拉斯這話夠有暗示意味,如果光武帝真的不賣情面,只怕,他費南特拉斯會親自去一赴帝都。

銀劫也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這話的意思,遵應了一聲,然後鞠了鞠身,離開了。

這一次,銀劫他們輸慘了,就是銀劫他自己,都難於向光武帝交待,就算到時光武帝不處罰他,讓他也老臉無處可擱。

「你就先在這裡住一些日子吧。」費南特拉斯對燕三說道。

「呃——」燕三怔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可是,我有急事要趕回去,霍都縣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燕三還不知道戰役的具體情況怎麼樣,他應該趕回去看看。

費南特拉斯說道:「你用不著急,銀劫想再一次糾集人馬攻打你們,只怕沒有那麼快,而且,他傷不輕,以我看,沒有二三個月的休息,是不可能完全恢復過來了。再說了,你身邊有占星門的傳人幫助你打理,你就放十二顆心吧,運籌帷幄,還有誰能比占星門的傳人更擅長。」

「那師兄你要讓我這裡坐些日子,可有什麼好處呢?」燕三望著費南特拉斯,忍不住露出垂涎三尺的模樣,嘿嘿地笑著說道:「師兄是不是送我幾件寶物?如神器,如金銀珠寶之類的,嘿,嘿,益多益善,最好是送我幾座金山銀山。」

「等你變強了,你還怕沒有金山銀山嗎?」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我是聽你是能五系齊修,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呃,這個嘛。」燕三怔了一下,乾笑說道:「既然師兄都知道了,那就算是吧。」燕三也不好意思對著費南特拉斯撒謊。

費南特拉斯雖然是驚訝,但也有心理準備,點頭說道:「看來,聖魔宮挑中你,並不是沒有道理。戰士和曲士雙修,能修五系,除了十三帝,絕無僅有。燕三,你知道不,為什麼我們不能戰士和曲士雙修?」

「不知道。」燕三搖了搖頭,說道。

費南特拉斯說道:「有一個傳說是這樣的,傳說,上天造了神族和魔族,後來,又造了我們人族。神族的身體是開十二正經,而魔族的身體,是開任督兩脈,人族開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雖然人的身體雖然開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但是,我們的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只能修練其中一個,因為我們是凡胎肉體,兩者齊修,是無法梳通經脈,如果你強行通經的話,我們的凡胎肉體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會爆體而亡。」

「傳說,十三帝是從神族的秘法和魔族的戰技中領悟到了曠世絕學,創出了戰士和曲士兩個職業。這個世界上,只有具備有神魔之體的人,才能戰士和曲士齊修,因為,只有神魔之體,才能同時梳通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並且不會爆體身亡。這個世界上,我所知道具有神魔之體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十三帝,另一個就是你。」費南特拉斯說道。

第三章 師兄

「神魔之體?」燕三怔了怔,以前他還真的是沒有聽過什麼神魔之體。

費南特拉斯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神魔之體,只有神魔之體的人,才能戰士和曲士雙修,才能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齊開。五千年來,你是第二個擁有神魔之體的人。」

燕三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神魔之體,但,現在聽費南特拉斯這麼一說,覺得又有些道理。

燕三看了看費南特拉斯,說道:「我是神魔之體,那和留下來住上幾天,有什麼關係呢?」

費南特拉斯從懷裡摸出了一本秘笈,遞給了燕三,說道:「你在這裡住些日子,把裡面的戰曲都看一遍,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我吧,然後你帶回去,慢慢的練。」

燕三接過來一看,只見秘笈封面上寫著五個字「渺水厚土錄」,燕三不由呆了一下,《渺水厚土錄》,他當然知道《渺水厚土錄》是什麼東西,這是費南特拉斯從聖魔宮得到的秘笈,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水系和土系戰曲秘笈,在靈藍大陸上,《渺水厚土錄》絕對算得上曠世秘笈。正是因為這本《渺水厚土錄》讓費南特拉斯成為了靈藍大陸上最巔峰的曲士,讓他成為了靈藍大陸上極為少有的能雙修水系和土系兩大戰曲的曲士。

這本《渺水厚土錄》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想得到,特別是水系和土系曲士,在他們的眼裡,這本《渺水厚土錄》就是無價的瑰寶。

燕三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簡單的得到了《渺水厚土錄》,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在以前,在帝都的時候,魯遜曾經想從寒山學院那裡弄到《渺水厚土錄》的手抄本給燕三修練,但是,被暮老人拒絕了,這讓魯遜為大遺憾。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渺水厚土錄》是費南特拉斯親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呃——」燕三呆了一下,自己都有些傻眼,說道:「這個,這個,師兄不會是把《渺水厚土錄》給我吧?」

「對,就是給你的。」費南特拉斯點頭說道。

燕三把《渺水厚土錄》還給費南特拉斯,乾笑地說道:「嘿,師兄,這樣的寶物,我肯定是想要,垂涎三尺,做夢都想要,嘿,嘿,不過,說認真的,想要歸想要,但是,我已經有師父了,總不能讓我改了師門,拜到你門下吧。」

如果別人看到燕三把《渺水厚土錄》這樣的瑰寶還給費南特拉斯,那一定會發瘋,只怕他們都會認為燕三發瘋,《渺水厚土錄》那可絕世的瑰寶,無數人是夢寐以求,燕三倒好,拿到手的絕世秘笈,竟然不想要,竟然想把渺水厚土錄還給費南特拉斯,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瘋了。

燕三就是燕三,雖然他是貪財無比,看到黃金白銀,雙眼就會發綠光,甚至是好色,甚至還可以說,他有些卑鄙無恥,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三分,儘管他燕三他諸多的不足,他還是有他的優點,堅守原則,就是燕三最大的優點,他有他自己的底線,他有他自己的原則,這就是燕三。他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壞人。

費南特拉斯把《渺水厚土錄》推到燕三的面前,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改拜師門的。再說,我怎麼可能和白老搶徒弟呢,如果我真的把你這個徒弟搶了,白老不把我曲士塔鬧得天翻地覆才怪。你放心,我徒弟很多,而且天資極高的徒弟也有,我不缺徒弟,所以,我沒收你為弟子的意思。」

「嘿,嘿,嘿,那就最好不過了,那我就恭之不卻了。」聽到這話,燕三那隻手比賊手還要快三分,嗖的一聲,把《渺水厚土錄》搶到手裡,一下子藏在了懷裡,好像還真的怕費南特拉斯反悔一樣。

這個時候,燕三是笑開了花,笑容說多燦爛就有多燦爛,因為費南特拉斯的《渺水厚土錄》到手,他五系的戰曲都齊了。

水系戰曲有《天火鳳凰典》,金系和木系有《神兵森羅卷》,現在水系和土系有《渺水厚土錄》,三本戰曲秘笈,都是曠世絕學,《天火鳳凰典》和《神兵森羅卷》是真上五聖族的鎮族寶物,而《渺水厚土錄》是費南特拉斯從聖魔宮得到的絕世秘笈。

如果讓外人知道燕三手中有這三本秘笈,只怕是不知道多少人會氣瘋,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會垂涎三尺,只怕,到那個時候,是無數人都想殺了燕三,搶走他手中的這三本秘笈。要知道,不論是《天火鳳凰典》還是《神兵森羅卷》又或者是《渺水厚土錄》都是價值連城,是曲士心目中的無價瑰寶。

看到燕三急著把《緲水厚土錄》藏了起來,費南特拉斯是哭笑不得,笑著說道:「你就放千百個心吧,我說出的話,從來不反悔,我既然說送給你了就送給你,總不會收回去,你猴急什麼。」

「嘿,嘿,嘿,習慣成自然,習慣成自然,我是老毛病犯了,見不得寶物,見到寶物,要藏起來,心裡面才踏實。」燕三乾笑地說道,就算是他臉皮再厚,也不由老臉發紅。

費南特拉斯只是開開笑笑,沒認真,他笑著說道:「在以前,暮老人曾經把你的情況向我說了,他想有把你收入寒山學院的想法,向我請教,由我出任指點你,當時,聽到你能修練五系,我也是動了心思,想把我的壓箱本領《渺水厚土錄》傳給你。不過,沒有想到白老比我們還要先一步,已經收你為徒了,所以,我只好作罷。」

費南特拉斯這麼一說,燕三想起來當時魯遜回學院把《渺水厚土錄》弄給自己修練的事,想到這事,燕三心裡面不由感動,當時,他和魯遜是非親非故,但,他卻盡力遊說暮老人,想把《渺水厚土錄》弄給自己修練,單憑這份友情,就讓人感動。

費南特拉斯看了看燕三,笑著說道:「今天能遇到你,也算是個緣份吧,當年在寒山學院的時候,白老沒少指點我,這也算是機緣吧。」

燕三搔了搔頭,呵呵乾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多謝師兄,嘿,嘿,多謝你的絕世秘笈。」

費南特拉斯笑了笑,說道:「不用多謝我,你能把《渺水厚土錄》兩系的戰曲練到最好,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呃——」燕三怔了怔,說道:「師兄座下那麼多弟子,肯定有不少是天資極高的弟子,我想,他們練得會更好,只怕我也不見得會比他們更好。」

費南特拉斯搖了搖頭,說道:「話並不是這樣說,雖然,我座下的弟子,的確是有不少天資不錯的,也有不少能水土兩系雙修的,但是,他們都沒有你這樣的神魔之體,他們天資儘管不錯,但,不能更好地把水、土兩系融合,水和土,是很微妙的兩系。」

費南特拉斯繼續說道:「事實上,我們都是稟天地而生,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身體都有五行之質,有些人,或者是土屬性好一點,有些人,或者是水屬性好一點。多數的曲士收弟子的時候,只要求弟子的資質好一點。但是,如果是一個好老師,那就不一定是這樣,一個好的老師,會在收弟子的時候,注意弟子的體質屬性與自己所修練的曲系相符,這樣的話,對自己的學生也好,對自己也好,都是一件好事。」

「天下那麼多學生,只怕無數的人都想拜到在師兄你門下,好弟子,只怕師兄不難挑到。」燕三說道。這並不是奉承之話,的確是實情,如果費南特拉斯都公開說招收弟子的話,只怕是無數的人會排著隊來等費南特拉斯挑選。

費南特拉斯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容易,雙屬性好的人,並不多。像寒山學院的魯遜,他天資不錯,水和火屬性也可以,但,你看他,研究了這麼久,聽說,前段時間才把水火兩系融通。如果你想精通兩系,一,天資要盡量的好,二,最好是兩系屬性都比較好;這樣的話,練起來才有希望,如果你天資不好,兩系屬性都不錯,你很難同時修練兩系戰曲,這是極為耗心智的事情;如果你是天資很好,但,兩系的屬性相對比較平庸,那麼,你對兩系的內五氣控制和御馭沒有那麼的如心得意,不能更好的操縱兩系的戰曲。」

說到這裡,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我弟子也有屬性不錯的,特別是關門弟子月兒,可以稱得上天才,她是土系屬性極高,屬於天才級別,但是,她水系平平。我可以傳授她水土兩系,不過,我還是讓她只修練土系,因為她修練水土兩系的話,水系的不足,會拖累她的土系修練,所以,我只傳授她土系,呵,呵,未來,只怕在土繫上的修為,她將會超越我。」

費南特拉斯都這樣稱讚了,他的關門弟子,絕對是天才級別的人物,畢竟,像費南特拉斯這種巔峰級別的人才,絕對不會輕易讚美別人的,特別是晚輩。

這種體質屬性論調,燕三也是第一次聽人說過,讓燕三不由大開眼界。

費南特拉斯笑著說道:「兩系屬性好的,天資又高的人,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難找。呵,你是神魔之體,五系屬性都極好,絕對是適合修練水土兩系。」

「哈,哈,被師兄你這麼一讚,我倒還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舉世僅有的天才,嘿,嘿,讓我都不由飄飄然的。」燕三笑著說道。

費南特拉斯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自己吹牛沒用,要拿出真本事來才行,等你學了,是不是天才,我就知道了。『

燕三自吹自擂地笑著說道:「嘿,嘿,師兄,你就認一百萬顆心吧,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欲樹臨風、氣宇軒昂的大帥哥,肯定是馬到功成,手到擒來,一學就會。」

費南特拉斯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學戰曲,和長得帥有什麼關係?」

「嘿,師兄,你就是跟不上潮流了,你沒聽過嗎?帥有卒使,有將侍候,有車坐,有炮打,這是多麼好的事情。」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費南特拉斯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這樣的話,也只有這小子才會說得出來,或者說,也只有這小子敢在他面前如此的不正經。

就這樣,燕三在曲士塔中住了下來,潛心修練一下費南特拉斯給他的《渺水厚土錄》

費南特拉斯並沒有要求燕三現在就潛心修練,因為他知道《渺水厚土錄》有多麼的深奧,有麼多的難領悟,他只是希望燕三先認真閱讀一下,等不明白的地方向他討教,等燕三弄明白了,再回去慢慢的練。

但是,當費南特拉斯第二天去探燕三的時候,燕三已經是修練起《渺水厚土錄》了,這讓費南特拉斯都不由對燕三的天資感到吃驚。費南特拉斯弟子不少,其中天才人物也不少,天資極好的弟子很多,但是,能與燕三這樣變態相比的,只怕也只有他的關門弟子了,但是,他的關門弟子,只是止於土系戰曲,她一心苦修起土系戰曲來,那天資,連費南特拉斯都自歎不由。

而燕三,兩系修練起來,那就像吃飯那麼的容易,沒有半點的障礙,天資一點都不比他關門弟子月兒差。

接下幾天來修練,都讓費南特拉斯對燕三的天資感到無比的吃驚,他都不由苦笑,這樣的天資,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妖孽。

費南特拉斯一輩子見過的人還少嗎?就算再天才的人物,費南特拉斯都沒有少見,但是,和燕三相比起來,絕大多數的人物,那都得靠邊站,沒有幾個能與燕三相比,更別說超過他了。

費南特拉斯都不由苦笑,幸好這樣的妖孽人物,只是五千年才出一次,不然,其他的天才,遇到這樣的妖孽人物,只怕是跳樓自殺算了。跟他這樣的妖孽一比,什麼的天才,都遜色三分,與這樣的妖孽人物,生在同一個時代,那不是寒磣人嗎?

接這十來天,燕三在曲士塔苦心修練,費南特拉斯只是偶爾指點指點,一般的情況,費南特拉斯都不會開聲,讓燕三自己去領悟,只有極為深奧的地方,才會偶爾指點指點,儘管是如此,燕三學起來的速度,都是極為驚人,他對戰曲的領悟,一天能頂別人的好幾年。

十來天之後,燕三也學得七七八八,雖然不能說把學到手的戰曲如心應手那樣釋放出來,但是,重要的主領燕三都掌握住了。

燕三也是歸心似乎,打算離開曲士塔,趕回霍都縣去。

費南特拉斯已經把《渺水厚土錄》給了燕三了,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好傳給燕三了,他不由苦笑地說道:「如果你不是拜在白老的門下,哈,不管你師父是誰,只怕,我這把老骨頭都會厚著臉皮去搶徒弟了。」

燕三厚著臉皮地笑著說道:「嘿,嘿,嘿,師兄,既然我是這麼的給你長臉了,嘿,嘿,嘿,那麼,有沒有什麼獎賞一下我?一般來說,徒弟練得好,師父都有東西獎賞一下徒弟的,以鼓勵徒弟。嘿,雖然我不是徒弟,但,怎麼說,也是晚輩,你說是不是?嘿,我練得這麼好,做師兄的,要不要獎勵一下我?嘿,我要求不是很高,聽說師兄也是個大富翁,你就隨手一甩,打賞我一二百萬的紫晶幣吧。」

這個傢伙,還真夠獅子大開口的,一開口就要一二百萬紫晶幣,只怕沒有誰比他更貪心的了。

費南特拉斯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現在已經是伯爵,有自己的封地,還有一座取之不盡的魂石礦,你還缺錢用嗎?」

「師兄,話不能這樣說,人家都說,錢,是大大的不夠,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嫌錢多的,如果師兄打賞我一二百萬紫晶幣,我絕對是不會嫌多的。對於我來說,錢,是越多越好。」燕三厚顏無恥地說道。

費南特拉斯乜了燕三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錢,我倒是沒有。嘿,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月兒沒閉關的話,說不定,我能把你們兩個湊成一對,成為一大美談。」

「嘿,大美人不?」聽到這話兒,燕三就不由雙眼發光,直流口水,一副色狼模樣,一點都不掩飾一下自己的色心。

費南特拉斯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月兒,絕對能配得上你,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燕三在這裡住了十來天,聽曲士塔的弟子談論過費南特拉斯的關門弟子月兒,聽他們說,費南特拉斯的弟子,天資極高,是大天才,將來有可能是她繼承費南特拉斯城。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嘿,師兄,我看,還是算了,以我個人經驗,天才式的美女,都是母老虎,嘿,都是很傲的大美女,我可不想河東獅吼,嘿,嘿,我還是娶個溫柔點的老婆好。」

費南特拉斯哭笑不得,說道:「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吧,小心被月兒聽到,揍你一頓。」

「嘿,嘿,那就更加不得了了。」燕三忙是縮了縮脖子,笑著說道:「看來,我趕緊逃才對。」

燕三這話純是開玩笑,和費南特拉斯笑談著,最後向他告辭。費南特拉斯知道燕三歸心似箭,所以也沒有挽留。

第四章 光武帝的打算

銀劫回到帝都之後,就向光武帝匯報,跪拜,道:「屬下無能,此時狙殺失敗。」換作是別人,全軍覆沒,只怕是誠惶誠恐,但,銀劫就是銀劫,就算是如此大的失敗,他仍然是能十分的鎮定,十分的冷靜,說話是有條不紊。

「提刑司和監巡院呢?」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銀劫說道:「到目前為止,屬下還沒有接到他們會何的消息,只怕他們也失敗,全軍覆沒。」

「燕三他只不過是一個小貴族,你通天府抽調了這麼多人馬,怎麼會失敗呢,難道他還比你這個戰聖級別巔峰高手還要強不成?」光武帝目光一疑,說道。

如果是其他的人如此的損兵折將,聽怕光武帝早就是龍顏大怒了,但,對於銀劫卻不同,銀劫跟了他幾百年之久了,光武帝完全相信銀劫的能力,如果他身邊,銀劫都辦不成,只怕難有其他的人辦得成。

「是屬下無能,未能擊敗燕三,請陛下降罪。」銀劫也沒有推脫之詞,失敗就是失敗,在這一方面,他在光武帝面前,很是耿直,不會說,因為自己的失敗,而找原因。正是因為如此,銀劫才會一直受到光武帝的信任。

光武帝擺手,說道:「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起來吧,你若無能,在朝中,還有幾個比你更有能的?你把當時的事,細細說來。」這就是銀劫,如此大罪,光武帝都並沒有降罪於他,也沒有處罰他。光武帝十分信任銀劫,他瞭解銀劫,只要他吩咐下去的事情,銀劫就會盡心盡力去做,盡量做到最好,從來不存有私心,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銀劫能幾百年來都受光武帝的無比信任。

銀劫只好把當時的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

「燕三隻不過是一個小貴族,他哪裡來如此強大的隊伍。若換作四大世家,還有可能,以前,霍都縣連軍隊都沒有,現在,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支強大的隊伍來了。」光武帝聽完銀劫的話之後,目光一凝。

「屬下並不清楚,只怪屬下太過於輕敵,沒有摸清敵人的底細,冒然行動,這次行動,是屬下冒失心急,在行動之前,未能周密策劃。這次失敗,屬下應承擔主要責任。」銀劫沒有表情,認真地說道。

光武帝淡淡地說道:「這也不怪你,若你有責任,朕不是也有責任,在此之前,朕也不清楚燕三的實力,不然,也不會冒失的讓你們立即趕往霍都縣,執行狙殺行動。你也不用多說請罪之辭,你跟了我這麼久了,執行的任務無數,失敗一二次,那也沒有什麼大罪,就算是神仙,都有打瞌睡的人,不要說是凡人。」

只怕整個天武王朝,沒有幾個大臣能受到如此的信寵,明明是任務失敗,還受到皇帝的安慰,換作其他的大臣,就算是能保得住腦袋,只怕,也保不住烏紗帽。

這就是天武王朝文武大臣都懼怕銀劫的另一個原因之一,不論什麼情況下,光武帝對銀劫都信任有加。

銀劫低著頭,沒說任何話,不論是在什麼時候,他就像一部執行光武帝命令的機器,好像,沒有人看過他有感情的時候,似乎,他永遠都沒有感情一樣。

說到這裡,光武帝就不由哼了一聲,說道:「暗夜殺手集團,竟然是插上了一手,哼,難道是燕三出了錢請動他們?」

「只怕是如此。」銀劫也只是猜測。

暗夜殺手集團,一向都是拿錢辦事,從來不問對方是誰,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辦。但是,事實上,這一次,暗夜殺手集團沒拿燕三的一分錢。

光武帝目光一冷,顫動著殺氣,冷聲地說道:「這帳,總有一天會算的。」

銀劫說道:「稟陛下,屬下遇到費南特拉斯,他讓屬下給陛下帶個話。」說著,銀劫把費南特拉斯的話一句不差地重複一遍。

這就是銀劫,在光武帝面前,他是無比的耿直,就拿這次失敗的事情和費南特拉斯的事情來說,銀劫可以說是沒有半分誇大或半分虛假,以他所看到,他所知道的情況,如實地匯報給光武帝。

銀劫並不會說,因為這一次行動的失敗,他為了推御責任,誇大敵人的實力,誇大當時的情況如何的惡劣,他是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如實地匯報給光武帝,不會有絲毫的作毫。

同時銀劫也不會因為轉移光武帝的視線,挑拔光武帝和費南特拉斯的關係,把費南特拉斯的話渲染誇大,也不會去故意地把費南特拉斯所說的話,變成自己情緒主觀加工誇大。

正是因為銀劫這樣的耿直,讓光武帝對銀劫是無比的信任,不論是在什麼時候,光武帝都信任銀劫,甚至,銀劫所看到的,所聽到的,光武帝就當作是自己親眼所看到的,所聽到一樣,光武帝信任銀劫,他相信銀劫不會誇大或隱藏事實。

事實上,銀劫跟了光武帝幾百年之久,銀劫還真的是如此,所以,銀劫在光武帝心目中的地位,是無人能撼動。

在天武王朝的各大要職上,重臣是換了一茬又一茬,但是,銀劫在通天府做大督都,是光武帝當上皇帝之後,就一直做到現在。在通天府,曾經出現過比銀劫更出色的人,但,都沒有誰能取代銀劫。

聽完了銀劫的話之後,光武帝目光冷了一下,不由哼了一聲,但,沒有說其他的話。

「陛下,現在該如何?若是要反攻的話,屬下再去糾集人馬,策劃之後,再行動。」銀劫對光武帝說道。

光武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反攻,不行。費南特拉斯都開口了,我們多多少少,都得賣給他一個情面,現在我們還不能與費南特拉斯來硬的,哼,這一天,總會等到的。再說,現在也不是反攻的時候,燕三的實力,不容小覷。現在若反攻,他肯定是有防備。這一次,我們耗掉的高手太多了,再反攻,就算能取得勝利,只怕也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留著通天府的高手,他日朕親征之時,還需要你們衝鋒陷陣。」

「屬下明白。」銀劫低首,說道:「只是,若談和,誰去呢。朝中有能力和能作主的大臣,多多少少都與燕三有衝突,只怕談和不方便。」

在朝中,銀劫不說,像宰相、尚書他們,都與燕三有仇,若換作其他的人,只怕這麼大的買賣,也不敢隨便作主。

光武帝說道:「朕心中已經有人選了。你下去休息吧,看你傷不輕,早點養好傷勢,朕身邊還需要有人效力呢。」

「謝陛下。」銀劫鞠首,說道。然後退下了。

只怕,在整個天武王朝之中,沒有誰能比銀劫如此的受信寵了。弄砸了這麼大的事情,還受到光武帝的如此關心,這實在是無比的殊榮。

光武帝去拜訪了一個人,在天武王朝所有大臣之中,能讓光武帝親自拜訪的,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光武帝的老師,帝國的大將軍,大司馬,整個天武王朝的文武百官之首,也是一直隱居休養的帝師梅林東。

「你是為燕三的事而來的吧。」光武帝一到,梅林東也沒說客氣話,就很直接地說了。

光武帝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有些事還是瞞不過老師的眼睛,帝國大小事情,都看在老師的眼裡。」

梅林東看了光武帝一眼,輕歎一聲,說道:「拓峰,並不是說我不甘於寂寞。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呀,我這個做老師的,也不願意看到我學生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化為東流水。」

光武帝垂首,沒有說其他的話。事實上,在整個天武王朝所有大臣之中,也只有梅東林敢在光武帝面前如此說話。

梅林東望著光武帝,輕歎說道:「拓峰,以前我曾經跟你說過,過剛易折。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君主,一統靈藍大陸,臨君天下。但,你有沒有想過,要海納百川,才能讓有能力的人為你效忠。就拿燕三這件事來說,想不付出代價,就想拿到人家的好東西?雖然說,帝王之道,有掠奪,但,並不是說,什麼都需要去掠奪。你做了皇帝這麼久,你也是一代雄主,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只是,你現在的實力強大了,近百年來,你達到了武神級別,所以,心態不免自滿,認為什麼都靠武力就能征服。但,並是什麼事,都必須用武力來征服。」

梅林東歎息了一聲,說道:「你這樣做,會招來其他的貴族反彈,你明白不?沒錯,你是武神級別,放眼天下,能打得過你的,也是屈指可數。但,你想過沒有,一代真正的聖皇,並不是說你打敗天下無敵手,就能做聖皇的,一個強大無比的國家,一個明主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有著無數的能臣。」

「老師是有話直說的人,你看看,這些年來,你身邊,還有幾個真正的治國之才?的確,你個人的實力更強大了,對帝國的控制力更加強大了,但是,一個一個的能臣,遠你而去。當你年馳騁天下的時候,多少將帥在你帳下效忠。現在,連段家都疏遠你,更別說是四大家族了。並不是說,你無能,事實相反,在王朝歷代皇帝中,你是中興皇帝,不比你們家開國皇帝差。但,你知道為什麼那些賢臣個個疏遠你嗎?因為你心裡面只容得下你自己,對下邊的大臣心存懷疑,隨著你個人的實力越強大,就越專橫獨斷。這近百年來,你達到武神級別之後,就認為以自己一個人的才能和武力,就能穩定整個漢拔大帝國,就能開疆拓土。」梅東林說道。

梅林東搖了搖頭,說道:「正是因為你有這樣的心態,讓大臣心裡面忌憚,他們不知道你哪天心情突然不好,就收拾他們。帝王之道,一向都是殘忍血腥,但是,並不能一直霸道下去,開創和守業,完全是兩回事。有時候,需要仁慈,需要信任,如果為你立下赫赫功勞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話,或者都對你心裡面戰戰兢兢的,他們肯定會疏遠你,不願意為你效勞。老師說了這麼多,並不是想表達什麼,只是希望你能恢復年輕時那種海納百川、愛才納賢的心襟,只有那種氣吞山河的氣度,你才能開拓一個強大無比的帝國。」

「老師教訓的是,學生會記於心。」光武帝說道。

梅林東苦笑地說道;「拓峰呀,我看著你長大的,我還不清楚嗎?你現在的實力達到巔峰,有些事情,不是說改就改的,你做了皇帝這麼久,也知道帝王之道了。我也就不多說了,讓大臣怕你,不是一件壞事,但,要記住,有時候,要善待功臣,這樣才會有人為你賣命。」

「老師是旁觀者清,學生是當局者迷,有時候,還希望老師的指點。」光武帝並沒有反駁,反而認真地說道。

當今天武王朝,也只有梅林東能讓光武帝如此的尊重了。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路,怎麼走,你比我還要清楚。我這把老骨頭,只怕會走到你的前面了。好了,我們也不要嘮叨這些話了,免得老師像以前一樣,還是把你當作小孩子。你要我做什麼,你說吧。」

光武帝認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老師,作為一代帝王,他很少在別人面前流露出真感情,但,在梅林東面前,他不免是流露出真感情,他認真地望著梅林東說道:「老師,在你面前,學生一直都像個孩子。學生年幼的時候,連父皇都懶得多看學生一眼,只有老師你是把學生當作皇子看待,悉心教導,沒有老師你的悉心教導,也沒有學生的今天。」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拓峰,你這樣肉麻的話一說,不是把我這把老頭骨給拴死了?我豈不是到死,都還要為你操心,為帝國效勞?我還想安樂過一個晚年呢。」

「老師心裡面,也一直繫著帝國的前途。」蕭拓峰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師生兩個人,加起來都快一千歲了。就別說這些肉麻的話了。你說吧,該要我怎麼做,希望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跑動的時候,為你效勞一下。」

光武帝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希望老師你幫我做次說客,到霍都縣去一趟。老師和燕三交情還不錯,你老親自出馬,燕三不會不給情面。換作其他大臣出馬,只怕燕三會趁機刁難,滿天要價。」

梅林東看了自己的學生一眼,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就跑一趟霍都縣吧。有些事呀,應該坐下來談談,不要一味依靠武力來解決。」

光武帝說道:「那就有勞老師了。」

梅林東不由自嘲地說道:「這個有什麼辦法,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有埋在泥土裡,帝國需要,我還要是出來跑跑,畢竟,這江山,是大家一滴血一滴血染出來的。」

光武帝低首,不語。

燕三辭別了費南特拉斯之後,就趕回霍都縣了。

燕三一回到霍都縣,葉秋蝶就已經知道他回來了,所以,早就在伯爵府中等著他回來了。

「喲,葉小娘子,這麼多天沒見哥,有沒有想哥呀?來,給哥一個大擁抱。」燕三看到葉秋蝶,大笑地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想你倒沒有,只是希望你別被銀劫打得半死殘廢,到時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那就拖累大家了。」

燕三氣得跳了起來,瞪了葉秋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葉小娘子,有誰像你這樣詛咒自己主人的,你這樣的婢女做得稱職嗎?」

葉秋蝶不理他這話,看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你在費南特拉斯那裡呆了這麼久,費南特拉斯要幹什麼?傳你《渺水厚土錄》嗎?」

看來葉秋蝶的消息是特別的靈通,燕三在費南特拉斯那裡呆了那麼久她都知道,這也歸功於聶冷煙那靈通的情報網。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因為師兄他那裡美麗無比的女曲士太多了,讓哥流戀忘返。嘿,嘿,師兄正打算他那美麗無比、傾國傾城的美女徒弟許配給我呢。唉,哥正打算在曲士塔做上門女婿呢。」

「既然是做上門女婿,那你還回來幹什麼?」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不會是人家的美麗無比的大曲士沒看上你吧,所以把你甩出門了,你只好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燕三瞪眼說道:「錯,葉小娘子,你就太低估你家主人的魅力了,你家主人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大帥哥怎麼可能被人甩了?嘿,嘿,哥在曲士塔不知道是有多受歡迎。唉,只不過,哥想到在霍都縣,還有葉小娘子這麼一個美麗可人的小婢女兒正苦苦地等著哥回來,哥只好忍心把美人兒放到一邊,先回來看望我家的小婢女了,你看,哥這樣的主人多好呀?」

第五章 帝師拜訪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說完了沒有,如果說完了,就閉上嘴,別這麼自戀。一天不自戀,你會死呀。」

燕三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喂,葉小娘子,好歹你家的公子爺也關心你的安危,多謝的話都沒說一句,你這是什麼樣的態度?」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秀目一轉,流光逸彩,說道:「喲,公子爺,婢女是感激不盡喲,要不要小婢女以身相許呢?」

燕三上下打量了葉秋蝶一眼,像色狼一眼,雙目冒著綠光,嘿嘿地笑著說道:「好呀,好呀,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先圓洞房,公子爺絕對會好好地疼你的。」

「去死吧,死燕三,你這個下流無恥之徒」葉秋蝶話很優雅,很淑女,但是,動作一點都不優雅,一點都不淑女,甚至可以說是粗暴,一腳踹了過來。

幸好是燕三手反應得快,一下子就躲開了,叫囔囔地說道:「喂,葉小娘子,君子動口不動手,說就說,別動手腳。」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很抱歉,我的大爺,我的公子爺,讓你失望了,婢女不是君子,是小女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

燕三見葉秋蝶那模樣,只好乾笑地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說點正經事,當時的戰況怎麼樣了,靖月姐呢?」

「靖月在休息,她沒什麼事,據張良他們的回報,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全軍覆沒,而通天府的人馬逃了幾個,其他的都被殺死。我們這方人馬,四五十個受了傷,幸好水系曲士救援及時,沒什麼大礙,有三個弟兄不幸去逝。」雖然葉秋蝶常與燕三拌嘴,甚至咄咄逼人,但是,說到正事,葉秋蝶就如實的匯報給燕三聽。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兵家之事,向來都流血,生命就這樣脆弱。」

葉秋蝶看了燕在一眼,說道:「你幸虧有這麼多的水系曲士,救治及時,再上狀態加滿,不然,換作是全部戰士上場的話,死傷更加的慘烈,只怕超這三十個人的死亡。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十分之一的死亡率,已經是很低了,現在百分之一的死亡率,可以說算得上是奇跡。這也多虧我們偷襲成功,其次就是我們擁有超過總人數五分之一的曲士,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這個時候,曲士的優勢完全體現出來了,有曲士加狀態了加持「春雨潤無聲」治療,把隊友的傷亡減到最低。

燕三也知道,在戰場上,沒有不死亡的事情,要麼就是不上戰場,不打就投降,既然上戰場了,就有接受死亡的心理準備。

燕三苦笑了一下,回過神來,問道:「一流斬的遺體呢?」

「聽張良他們稟報說,被暗放殺手團的人帶走了。」葉秋蝶說道。

燕三就奇怪了,說道:「這就奇怪,暗夜殺手團的人,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呢?如果說,一流斬助我一臂之力,還能解釋,是當時我饒了他一命,他性格剛烈,不願意受我好處,把這條命還給我,但是,另外一個人呢?以我看來,另外一個人,只怕實力和銀劫差不了多少,如此強大的殺手,在暗夜殺手團的地位,只怕比一流斬高出許多。這就奇怪,她為什麼要幫我們,總不可能一流斬命令她幫我們,這個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秋蝶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只怕不可能,而是完全不可能。我所知道的,一流斬的殺手,多數是屬於單兵作戰,很少聯手,就算是聯手,也不是殺手與殺手之間的溝通聯合,而是遵從他們首領的命令,並執行。殺手與殺手之間,基本上是沒有溝通,也很少有聯繫,一流斬不可能聯繫其他的殺手,幫助你一把,唯有可能的解釋,就是暗夜殺手集團的首領下達了命令。」

「這樣我就更搞不明白了,為什麼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會助我一臂之力,我又不認識他,再說了,我又沒有出錢請暗夜殺手集團的殺手暗殺銀劫。」燕三搞不明白。

葉秋蝶搖頭說道:「這並不是誰出錢的問題,暗夜殺手團的規律是這樣的,他們只接單體目標,不會接集體目標。比如說,你出錢,可以請他們殺某某人,但,你請不動他去殺某個門派的所有人。因為集體目標太危險,出動太多殺手的話,容易爆露他們,暗夜殺手夜團從來不接暗殺集體的任務,這一次從另一個女殺手狙殺通天府所有高手來看,他們是不收錢辦事。如果他們真的收錢暗殺銀劫,只怕,她會抓住最好時機,給銀劫致命一擊,而不是把在場的通天府高手全部殺了。」

「以我看來,這個女殺手,肯定是接到了明確的命令,就是為了幫你,從她願意與靖月姑娘聯手就可以看得出來,不然,以正常的暗殺任務來說,殺手,從來不與外人聯手的。」葉秋蝶說道。

燕三更加不明白了,就道:「暗夜殺手團的首領為何要這樣做呢,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燕三搞不明白,為什麼暗夜殺手團的人要幫自己,暗夜殺手團的殺手中,他只接觸過一流斬,而且,並不是什麼友好的接觸,當時一流斬還要他的命。

「你問我,我問誰,你應該去暗夜殺手團的人。」葉秋蝶沒好氣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喂,葉小娘子,你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的嗎?那你說說,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知道嗎?」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不要說我,就是整個靈藍大陸,對暗夜殺手團有所瞭解的人,只怕不出兩位。不過,我可能告訴你一個別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說來聽聽,什麼樣的消息?」燕三雙目一亮,忙是說道。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暗夜殺手團與靈藍大陸三大財團之一的池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怎麼可能?」燕三一怔,說道:「池家擁有的財產,數都數不清,他們不可能養著暗夜殺手團吧,他們根本就不用靠這種方式來賺錢。」

葉秋蝶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應該是池家歷史的問題,至於具體是如何,沒有人清楚。因為池家的家主和暗夜殺手團一樣神秘,沒有人知道池家的家主是誰,也沒有人知道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是誰。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暗夜殺手團,和池家絕對是脫不了關係,暗夜殺手團,有可能是池家用一個分支,或者是一個家族的旁支,具體是怎麼樣,這個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燕三不由苦笑,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就更加糊塗了,我與池家從來沒有打過交道,更不認識池家的人,也不認識暗夜殺手團的人,他們為什麼要助我一臂之力呢。」

「你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問暗夜殺手團的首領。」葉秋蝶說道。

「我連暗夜殺手團唯一認識的人一流斬都死了,你叫我上哪裡去找暗夜殺手團的人去?」燕三不由乜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說道:「我倒知道,在帝都梅花弄裡,有一個暗夜殺手團的秘密接觸點,只要你能說服接觸點的人帶你去,那麼,你就有可能見到暗夜殺手團首領。」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算了,我看還是免了,只怕到時我沒見到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就先被一群殺手圍起來狙殺,那我不是虧大了。如果暗夜殺手團真的是想從我的手中得到什麼東西的話,他們會找上門來。如果他們不想得到什麼,那就算了唄,我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對這事也沒再多發表意見。她只是悠然地說道:「你準備準備吧,接下來,你會兩個可能,一,要麼是暴風雨來得更猛烈,銀劫糾集更多的高手,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所有的人馬所有的高手都傾巢而出,非要幹掉你不可;二,要麼就是派一個人來和你談判。」

「嘿,葉小娘子,你猜,哪一個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燕三望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我是光武帝,肯定不會現在孤注一擲。俗話說得好,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如果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肯定不會先把兵力耗在內鬥之中。就算是要收拾你,也等幹掉外人,再收拾你。如果通天府三大門派的兵馬損失太嚴重的話,對光武帝以前擴張疆土影響很大。一個士兵,普通的士兵,或者是略修練過戰技的士兵,最多也就是五年能培養成功。而一個戰校戰旅級別以上的高手,多則五十年,少則三十年才能培養出來。你說,你是光武帝,會再一次傾巢而出嗎?」

聽到葉秋蝶的分析,燕三也不由點頭說道:「這話倒有道理。」

「不過,你也不得不妨,不能因為這樣,就放鬆了警惕,誰都不敢說像光武帝這樣的獨夫,這樣的瘋子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還是提高警惕為最好。」葉秋蝶提醒燕三。

燕…頭,說道:「這點我會的。」

與葉秋蝶商量了一下其他的事情之後,因為藍靖月還在休息,燕三不忍心打擾了,就去了軍營,見張良他們。張良他們失去了三個弟兄,不免是有些傷感,燕三心裡面也清楚,他心裡面也不好過,畢竟,他們都是他一手帶出手的。

燕三在軍營中呆了好幾天,大家的氣氛好點了,燕三這才回來。這個時候,萬山村的第一批礦石竟然挖出來運到伯爵府了。

「要不,我們先打造裝備,雖然張良他們有一批寶器級別的兵器了,不過,我想用兵骨碎片或粉末打造一批不錯的兵骨鎧甲給他們,加強他們的防禦力。」燕三看到運來的魂石質量都不錯,想自己先用上,打造一批鎧甲給張良他們武裝上再說。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像兵骨碎片和粉末,還比較容易買得到手,畢竟那些打造高級兵器會多出許多的兵骨碎片和粉末。但是,如果你說好金屬,只怕就不容易買得到手了,特別是你幾百副的鎧甲,你說,要多少好的金屬。如果你捨得本錢,金屬還能買得到,更重要的是,你沒有好的鑄造大師。」

「呃——」燕三聽到這話,怔了一下,他一時沒想到那麼,搔了搔頭,說道:「這點你說得倒是。」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或者你應該和你的岳父大人私通一下,讓他派些上兵家用鑄造師來,偷偷地幫你培養一批屬於你的鑄造師。如果以後你想維持你的軍隊,最好有屬於自己的鑄造師。當你兵力達到一定程度的話,沒有自己的兵工廠,沒有自己的鑄造廠,那是不現實的事情,到時,就算你有錢,別人不賣給你,你也是受制於人家。」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不可能,我們和光武帝僵著呢,我總不能與個人的私利,讓他們上兵家至於危險處境嗎?等我們與光武帝合作了,到時就比較好商量了。」

「那就到時再說吧。」像這種事情,葉秋蝶完全是聽從燕三的話,她作為燕三的參謀,她知道什麼事該自己作主,什麼事誰燕三作主。

接下幾天來,燕三在伯爵府潛心修練,修練費南特拉斯傳授給他的《渺水厚土錄》,同時,燕三還更加的苦修《阿修羅神念》,因為他已經達到一個瓶頸了,如果能突破這個瓶頸的話,他就能進入神念,到時,威力就完全不同一個層次。

但,沒幾天過後,就在今天,燕三在苦練之時,幾天不見的聶冷煙給燕三帶來了一位客人來了。

看到來客,燕三十分的意外,但,也不由迎接上去,這個人燕三當然熟悉了,就是他在花滿樓認識的梅林東。

「這位是帝師,天武王朝的大將軍、大師馬梅林東梅老師。」聶冷煙給燕三介紹地說道。

「呃——」燕三怔了一下,帝師燕三當然是聽過,光武帝的老師,天武王朝最老的功臣,連光武帝這樣的強者都尊敬三分的人。

燕三以前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認識帝師,也沒有把梅林東這麼和靄的人和帝師聯繫起來,在他看來,帝師應該是威武無比,有著強大氣勢,只有這樣,才適合帝師的身份呀?

梅林東,大司馬,大將軍,提刑司權力最大的上司,監巡院最高的統帥,雖然梅林東已經很久不過問時政了,但,在朝中的威望,仍然是無人能及,更重要的是,梅林東明明一個文官,卻是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甚至可以說,在王朝中,只怕沒有人是他對手,就是銀劫,都不見得能打得過他。梅林東在靈藍大陸十二傑中,可是名排在前三。

聽到聶冷煙這麼一介紹,燕三頓時明白過來,為何當時在外務台省院的官員們的態度一夜之間變了三百六十度,原來是因為帝師的原因。

「看來,我真的是神經大條,夠遲鈍的,我早就應該把老哥與帝師的身份聯繫起來。」燕三哭笑不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勺子,說道。

梅林東看了燕三一眼,笑了笑說道:「帝師那只是一個職稱,老哥還是老哥,難道因為我是帝師,就與在花滿樓的老爺子有什麼不同嗎?」

燕三被梅林東這麼一說,倒也豁達了,笑著說道:「這麼一說,我倒不如老哥你了,我倒顯得俗氣了。」說著,笑了起來。

燕三把梅林東迎進了廳中,聶冷煙是親自泡上香茗,然後是無聲無息的退下了。

梅林東看了看燕三,說道:「你膽子倒不小呀,竟然敢與光武帝對著幹,在當今天武王朝中,能敢與光武帝明目張膽對著干的人,那可不多,就算敢對著幹,只怕沒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燕三嘿嘿地笑起來,說道:「老哥,你沒聽過嗎?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再說,嘿,嘿,我是個生意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這麼貪財的人,為財而亡,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手中有魂石礦這麼的一大塊寶貝疙瘩兒,你說,叫我賣個低價錢,我會同意嗎?」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凝雲那孩子,也配得上你,說人品有人品,說修養有修養,說能力有能力,她絕對不輸於任何女子,也不辱沒你呀。」

「嘿,老哥,公主殿下,當然是個大美人,我也知道她是金枝欲葉,如果能娶這麼樣的一個老婆,我應該偷捂著被子笑。嘿,但,老哥,你帝師都會當,如果我做了駙馬之後,我就是等於被人套上了韁繩。娶公主殿下這樣的大美人,我是萬分的樂意。但是,如果說,光武帝想用駙馬之位把我套牢了,嘿,嘿,恕我不奉陪。官職誠可貴,公主價更高,若為小命故,兩者皆可拋。」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胡亂吟了一首詩。

第六章 帝師的憂愁

梅林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的如意算盤,倒打得啪啪響。」

「嘿,老哥,我是個生意人嘛,生意人,幹什麼的?當然是精打細算了。」燕三笑著說道。

梅林東搖了搖頭說道:「燕三,小心玩火自殘,玩得太過份,只怕到時和光武帝撕破臉皮,只怕你不單是沒討到好處,賠上了性命。」

「嘿,老哥,你是來做說客的,還是來勸降的呢?」燕三瞅著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笑了一下,說道:「好小子,竟然跟我耍起花hu□腸子來了,還跟我使小心眼兒。嘿,小子,如果不是我暗中袒護著你,你只怕早就被光武帝給幹掉了。沒有我內部消息,你有那麼快知道提刑司他們的行蹤嗎?你能知道那麼清楚嗎?」

「呃——」這個時候,燕三才明白,原來關於提刑司和監巡院的內部消息,是梅林東提供的,難怪聶冷煙這麼快就拿到了提刑司和監巡院的消息,而對於通天府的消息就掌握得比較遲,原來是有此老提供消息。

只怕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把他們內部消息透露給外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頭頂上司。

燕三回過神來,向梅林東道謝說道:「多謝老哥如此的關照,不然,小子說不定真的是把這條小命玩完了。」

梅林東看了看燕三,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為了你這個小子,我這個把老骨頭可是晚節不保,說不定以後把名聲都玩完了。」

燕三搔了搔頭,不明白,就忍不住問道:「老哥,我就是不明白了,有一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要幫你是吧。光武帝是我的學生,我既是帝師,又是大司馬,又是大將軍,按理說,怎麼都不可能幫到你,怎麼最後還是幫你了,你的意思,是這樣的吧。」梅林東接著燕三的話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正是如此,小子是何德何能,竟然如此得到老哥的厚愛。」

梅林東看了看燕三,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說道:「燕三,我看中你這個小子,因為,我希望有一天,帝國崩壞之時,有一個人出來能縱馬天下,能挽救一下帝國。」

燕三笑了起來,笑著說道:「老哥,你也太高看我燕三了吧。嘿,我這個小子,也只不過是北疆邊陲的一個小貴族而己,以為這點小身板兒,說權力沒權力,說錢沒錢,說實力更沒有實力,挽救帝國?哈,哈,哈,這種偉大神聖的事情,應該是由那些偉大而且身居要職的大臣們,大將軍們去執行。在帝國,怎麼樣排號,我燕三怎麼也排不上那一號人物。」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是嗎,難道你以為銀劫是紙糊的嗎?貨真價實的戰聖級別高手,提刑司和監巡院的實力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通天府,這一次行動的三百號人馬,足可以讓無數的貴族噤若寒蟬,只怕除了四大貴族能擋得住以外,其他的貴族,都沒戲,但,你燕三這一次卻讓他們全軍覆沒,你說,你燕三在帝國能排得上幾號?宰相、尚書,那都是戲架子上的木偶,他們都得由陛下來擺佈,沒陛下,他們成不了什麼大事。至於各路將軍,都只不過是握在陛下手中的利劍而己。」

「呵,老哥,這一次勝利,那只不過是僥倖而己。」燕三乾笑地說道。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一二個對手,可以說是僥倖,幾百號人馬,全軍覆沒,如果沒有那個實力,上天連僥倖的機會都沒有。燕三,就是我都低估了你,沒有想到你手中竟然有這麼一支精銳的隊伍。」

燕三乾笑地說道:「老哥,不談這個。嘿,你抬愛我了。什麼帝國崩壞,嘿,光武帝一個戰神級別的高手扛在前面,像我們這等小蝦米,那都是渣,不夠人家看。再怎麼崩,也崩不哪裡去,一個戰神級別的高手,可擋千軍萬馬。」

梅林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是嗎?好吧,燕三,你既然推托,那我就跟你說說。我們漢拔大帝國,有光武帝這樣的戰神級別高手,那棲鳳國呢?人家棲鳳國可是有白禪這位三重奏曲神,白禪可是活了幾千年老怪物。在天下六大高手之中,號稱第一。再拿呼倫貝爾大草原來說,呼倫貝爾大草原,他們有畢嘯,畢嘯不單是戰神級別高手,而且他比光武帝還要老資格,五百年前就已經成名,達到戰神級別,而且,他還是聖魔宮的寵兒。天下六大高手,與前面兩個相比起來,陛下的資質還嫩著呢。」

說到這裡,梅林東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我的學生,我很清楚,在六大高手之中,只怕他野心最大,雄心勃勃。雖然漢拔大帝國現在的兵力還是很雄厚,但,不足擁有挑戰天下的實力。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雄心所害死,他會被自己的野心所葬送。」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老哥,這話你應該去跟光武帝去說,而不是跟我說,你去勸勸光武帝,不就是完了。」

梅林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如果誰能更瞭解他,那非是我這位老師莫屬了。他心裡面已經決定的事情,誰都左右不了他,更何況,現在他達到戰神級別,信心爆棚,自信十足。在這樣的情況下,換作是你,只怕你都聽不過去,我說再多,他都只是表面聽從而己,左耳進,右耳出。說多了,反而遭忌。跟你也不怕明說,我這把老骨頭,還要在帝國保持著那個地位,不是我這把老骨頭貪戀權勢名譽,如果是這樣,當然我就不會隱退下來。只是希望,有一天,真的是崩壞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幫上點忙,幫他收拾一下爛攤子。」

聽到梅林東的話,燕三不由看了看梅林東。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你用不著懷疑,光武帝是我要眼看著他長大的,是我一路把他扶持著走下來的,我在心裡面,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這個帝國,我把它當作自己的家,現在燕三,我相中你,因為你靠得住,也有那個能力,希望你有一天,是我的第二個孩子,能成為帝國的棟樑。」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老哥,你太高看我了。嘿,好吧,就假如,就假如我有那個能力。我燕三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老哥如此推心置腹,我也不怕跟老哥明說,老子沒把皇帝這位置放在眼中,那只不過是權力的囚徒而己,在我眼中算不了什麼。但,又怎麼樣?我跟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就算有一天光武帝不在了,我也跟太子尿不到一壺去,因為老子不喜歡他,就這麼簡單,我做事情,只講自己的喜好,只說情性之中,至於什麼勢、局、權、衡等等,老子從來不放在心上,只要我喜歡的,就行。」

說到這裡,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所以說,老哥,我只怕讓你失望了,我和光武帝,甚至是太子,都尿不到一壺去,就這樣明說了。就算有一天,我達到武神級別,甚至更強大了,那又怎麼樣?嘿,為帝國效命嗎?幫光武帝或太子一把嗎?老哥,說難聽點,如果他們出得起價錢,或者,我這個貪財的人,會做這筆買賣,,賺一筆,如果我不喜歡,什麼都是扯談。」

「燕三,怎麼說,你也是出身於漢拔大帝國,這裡是你家,是不是?」梅林東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閱人無數,我也不是誇你,燕三,你有潛力達到武神級別。我也不跟你藏藏掖掖,我坦率地跟你說,正是因為你有潛力,我才選中你,就是連提刑司和監巡院的消息都可以提供給你。我希望你,有一天,你達到武神級別了,希望你能記住,你是出身於漢拔大帝國的。」

燕三認真的望了梅林東一眼,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說來說去,我還是欠老哥一份情。不過,老哥,我覺得,你是多慮了,帝國如此強大,不是說崩壞就崩壞的。」

梅林東搖了搖頭,說道:「燕三呀,你沒有經歷過國將破家將亡的大變故,有時候,世事難測,說崩就崩。說實在,燕三,跟你說說推心置腹的話,我不擔心棲鳳國,因為白禪沒那個野心,如果白禪有那個野心,在一二千年前,他早就以天廟作後盾,橫掃靈藍大陸了。我擔心的是畢嘯,他和光武帝是同一類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輩,而且,畢嘯也的確是有實力南下。當年畢嘯從漢拔大帝國撤兵離開,並不是因為光武帝和樂毅聯手打敗他。一,是因為他在軍事上吃了大敗,深入漢拔大帝國疆土,被我和幾位大將軍段了後路,左右包抄;二,是天廟和孤雲峰都不樂意看到畢嘯入主漢拔大帝國;最後一點,才是光武帝和樂毅聯手擋住了他。」

「燕三呀,呼倫貝爾大草原和其他的帝國不同。棲鳳國也好,聖光國也好,說到底,與我們漢拔大帝國都是同源。說淺白一點,這些帝國,都是有著幾千年文化薰陶,而呼倫貝爾大草原不同,他們是遊牧民族,他們擁有自己的文化,擁有自己的統一文字、統一語言等等,那都是畢嘯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之後的事情。」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你想像一下,萬一,有一天,帝國崩壞了,畢嘯南下,我們漢拔大帝國,乃是地大物博,那是fei沃物美之地。呼倫貝爾大草原異族,就好像是野蠻人。你想像一下,這就好像是一群連大字都不識的野蠻強盜,闖進了藝術的殿堂,將會有怎麼樣的後果?異族入侵,我們山河破壞,整個漢拔大帝國的百姓,只怕都會成為奴隸。燕三,你能想像一下那樣的後果嗎?」

梅林東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我不擔心其他,我最擔心的是,真的有那麼一天,異族真的是入主漢拔大帝國,只怕整個漢拔大帝國都水深火熱。」

「老哥,只怕你多心了,不是還有孤雲峰和天廟在嗎?嘿,孤雲峰和天廟不見得樂意讓畢嘯入主漢拔大帝國。畢嘯再厲害又怎麼樣?他能厲害得過蕭勝衣和襲輕裳嗎?」燕三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孤雲峰出手,倒好,就怕他們不出手。」

「嘿,為什麼?」燕三奇怪地說道。

梅林東沉默了一下,苦笑了一下,說道;「跟你說了這麼多,這一點,我也不怕跟你說了。因為天廟和孤雲峰都忌光武帝,並不是說他們怕光武帝。說坦率一點,他們不希望光武帝這樣的皇帝繼續當下去,光武帝是一個天才吧,但,也是一個瘋子,養蛇的人,都不希望讓蛇反噬。但,光武帝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他們都不願意撕破那層薄薄的情面,或者說是與皇族的默契。如果真有這麼的機會,孤雲峰會很樂意假借畢嘯的手,除去光武帝。相比起來,太子更聽話。」

燕三目光一瞇,望著梅林東,說道:「老哥,你這話,我就不怎麼相信了。蕭勝衣是什麼樣的人,襲輕裳是怎麼樣的人,半神半人,我不否認,光武帝的確是很厲害,憑著家傳絕學,就躋身上武神級別,這的確是天才。但,他和蕭勝衣、襲輕裳這樣的大宗師相比起來,那不是相差得一二點的水平。嘿,老哥,光武帝拿什麼來挑戰蕭勝衣和襲輕裳,讓他們忌光武帝?」

梅林東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苦笑地說道:「燕三,並不是說,世間上,所有的東西就能無敵。就算蕭勝衣,就算襲輕裳,他們都不可能永遠無敵。」

燕三望著梅林東,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老哥還有是些事情不想說,因為光武帝是你的學生,你不想揭開最後的底牌,或者說,是光武帝的底牌。算了,老哥不說,我也不勉強。既然老哥是來做說客的,老哥就說說吧。」

梅林東對燕三於的體諒,也是笑了笑,說道:「光武帝現在想與你做成這樁買賣。我也不怕與你揭這個底,你心裡面也很清楚,光武帝不願意再把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的兵力全部都投進去。這一次你拿到勝利,你達到了你的目的,讓光武帝看清楚你的實力,知道,就算殺了你,也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這並不是光武帝想要的。」

「嘿,嘿,光武帝終於開口了,我還以為他一直跟我跟猜謎語猜下去呢。」燕三笑著說道。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你說吧,你要什麼,我給你們做公證人。」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嘿,老哥,如果我要錢的話,我早就把魂石礦賣了,至於當官嘛,有一個伯爵,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對於官癮,我就只有這麼大,至於更高級別的爵位,或者更高級別的大官,我沒有多大的興趣。嘿,嘿,至於美女嘛,我肯定不會說是當駙馬的,我當然不願意讓光武帝牽著我鼻子走。」

聽到燕三的話,梅林東目光一凝,望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梅林東才說道:「燕三,你想要土地。」

「呵,呵,既然老哥都挑明了,那我也不藏藏掖掖,沒錯,老哥,我要土地。我的要求很簡單,官位什麼的,都是虛的,土地才是實在。只要光武帝有這個意思,我們雙方可以談談,至於具體怎麼談,我們雙方的人馬坐下了,才能談得來。」燕三說道。

「燕三,胃口倒不小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彼此彼此,老哥,和光武帝一比起來,我只是討點剩菜剩飯的人,光武帝才是真正的胃口不小,他要的,那可是饕餮大餐。」

梅林東望著燕三,笑著說道:「小子,剛才你還信誓旦旦地說沒有野心,現在竟然動起疆土的腦筋來了。」

燕三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老哥,這不能混為一談。我要土地,並不代表我就是有野心。我霍都縣太小了,怎麼弄,都是一畝三分地,我要再大一點的土地,我需要人力。跟老哥也不怕白說,我是要軍隊。雖然我是沒有野心,但,我要一份安全感,我要讓我自己,要讓我身邊的人,盡量不受到威脅,所以,我要擁有自己的實力,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如果我沒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我已經被光武帝滅了,我身邊的人,只怕早就被滅口了。老哥,你說是不是?我拿這麼大的寶礦來換一部分土地,不算太過份吧。我想,光武帝也有做成這個買賣的心思。」

第七章 葉秋蝶的見解

聽完了燕三的話之後,梅林東不由看了看了看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既然你都已經有這樣的決心了,只怕我再說什麼,都會顯得囉嗦了。再說下去,說不定你對我這個老頭子,就反感了,我就遊說變成了勸降了。」

燕三笑著說道:「老哥放心,不管怎麼樣,老哥還是老哥的。」

梅林東搖了搖頭,不由感歎地說道:「這世界呀,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這把老骨頭,的確是老了,不復當年叱吒天下的勇氣了,變得只會守成。你也好,光武帝也好,都是幹勁十足的人,不論你們年紀有多大,心態永遠都是那麼年輕,野心勃勃,都想再開拓開拓。罷了,這是你們的世界,那就好好努力吧。」

燕三笑著說道:「老哥不要說得這麼喪氣,你老人家,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比不上呢,至少不像你老人家那樣,智珠在握,不論多大的風浪,都胸有成竹,應付起來游刃有餘。」

梅林東笑了笑,只是搖了一下頭,沒說其他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下來了,我也不多說了,這樣吧,我先回去與陛下通通氣,你準備準備,過幾天,你趕到帝都來,與陛下談談,具體談得怎麼樣,那就要看你們雙方談判的能力了。我這把老骨頭,只做個公證人,讓你們不要談著談著就上火,雙方打起來了,免得雙方談崩。」

「那就有老哥了。」燕三感謝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在我心裡面,老哥,還是老哥,不會因為光武帝而照影我們兩個人的情誼。」

梅林東站了起來,拍了燕三的肩膀一下,笑著說道:「小子呀,如果你記得我這個老哥,記得我這份情意,等你有一天達到戰神級別之後,帝國有難之時,幫上一把。就算到時,我這把老骨頭在九泉之下了,也會感到高興。」

「我現在離戰神級別,還遠著呢,說不定那是一二百年以後的事情。」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等我到了戰神級別之後,再說吧。」

梅林東看了燕三一眼,不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以燕三那粗俗的話說,他與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也與太子尿不到一壺去,燕三他又不好拒絕梅林東,只好這樣說。梅林東無奈地笑了笑,拍了燕三的肩膀說道:「也罷,希望那一天,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

「老哥是龍馬精神,再活上一千八百年,那不是問題。」燕三笑著說道。

梅林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到時候,不是真正成為老不死了?」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老哥,在靈藍大陸,老不死,老怪物,又不止你一個,說是老不死,像蕭勝衣,像襲輕裳,像白禪他們,才是真正的老不死,和他們相比起來,那老哥是年輕如十八歲。」

梅林東被燕三的話逗笑了,不由笑了起來。

最後,燕三親自送梅林東離開霍都縣,一直送到他到邊境才回來,在心裡面,燕三還是很尊重梅林東的,燕三尊重梅林東,並不是因為他是帝師,而是梅林東對他的照顧,在心裡面,燕三不由把梅林東當作長輩看待。

當燕三回到伯爵府的時候,葉秋蝶已經回來了,葉秋蝶嗑著瓜子,悠然地說道:「帝師前來,是給光武帝做說客的吧。光武帝想做成這樁買賣?」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用得著問我嗎?」燕三乜了一眼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死燕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拽了,喲,不同了,有個人今天是特別的拽。」

燕三湊了上去,雙目色迷迷地盯著葉秋蝶那隆起的**,嘿嘿地笑著說道:「你家的公子爺,不單是拽,嘿,而且還常常喜歡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嘿,嘿,公子爺最喜歡霸佔良家少女了,你說是不是?」說著,色眼直瞅葉秋蝶那**。

「看什麼」葉秋蝶這丫頭,也不怕燕三,瞪了燕三一眼,反而是挺了挺**,那隆起足可盈盈一握的**,是無比的迷人。

「啪」的一聲,燕三色膽包天,大手啪的一下拍在了這美丫頭的香臀之下,葉秋蝶被嚇了一跳,一陣酥麻,打了個哆嗦,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下子跳開,尖叫一聲,粉臉兒通紅,氣得牙癢癢的,恨恨地說道:「死燕三,下次你再敢非禮我,你就準備好你的那隻手報廢讓你無藥可解。」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葉小娘子,這麼激動幹什麼,作為婢女,讓公子爺揩揩油,讓公子爺佔點小便宜,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去死吧,死燕三」葉秋蝶是被氣得牙癢癢的,一腳重重地踹過了,燕三早就料到她會這一招,一下子就跳開了。

燕三笑了笑,聳了聳肩,說道:「好了,葉小娘子,別這麼激動,開開玩笑而己。」

「哼——」儘管是如此,葉秋蝶還是氣得牙癢癢地,這個臭混蛋,竟然敢佔她的便宜,實在是氣死她了。

燕三認真地望著葉秋蝶,很認真地說道:「葉小娘子,談正事,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你。」

葉秋蝶翻了一下白眼,傲氣的很,哼了一聲,說道:「什麼事?」這小娘子這模樣,鼻子都快翹上天了。

燕三認真地說道:「假如說是光武帝,假如說,光武帝這個戰神級別的高手,他能用什麼東西,對襲輕裳、蕭勝衣這樣半神半人的大宗師造成威脅呢?不要說是殺死蕭勝衣和襲輕裳他們,但,至少對他們有一定的威脅。「

葉秋蝶見燕三這認真的模樣,也不由認真起來,收起了姿態,沉吟了一下,說道:「最直接的方法,修練,直接修練到大宗師級別,達到半神半人的地步。」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覺得光武帝有幾成的機會達到半神半人的大宗師境界?嘿,再加八百年,只怕都很懸。在以前他和畢嘯決戰的時候,他實力已紀夠強了吧,但,他花了多久的時候,才達以戰神級別?」

葉秋蝶沉吟說道:「當時光武帝和樂毅聯手對付畢嘯的時候,光武帝的實力應該已經達到了戰聖級別最巔峰,只要他突破瓶頸就有達到戰神級別。不過,當時最重要的不是光武帝實力有多強,重要的是,當時光武帝和樂毅都有戰死的心態,因為如果他們擋不住畢嘯,帝國就滅亡,對於他們來說,帝都都沒有了,活著也沒什麼意義,再加上他們兩個的實力的確是夠強悍,練的都是曠世絕學,手中又有神器,所以,受到孤雲峰這樣強大力量威脅的畢嘯不願意與他們拚命,才讓他們擋住。」

「後來光武帝治國花了幾十年的時候,才恢復天武王朝的中興。這幾十年間,只怕光武帝的修行是擱下了不少,從時間來推斷,光武帝大約是花了一百年多,差不多是二百年才突破瓶勁,達到戰神級別。」葉秋蝶推測地說道。

葉秋蝶說到這裡,看了看燕三,認真地說道:「如果說讓光武帝練到半神半人的境界,只怕是很難實現,比他強的人,有費南特拉斯,有畢嘯,他們都沒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光武帝想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只怕是很難。要我認真來說,光武帝很難對蕭勝衣和襲輕裳造成威脅,那怕是低級別的威脅。」

「嘿,葉小娘子,不要把話說得那麼滿。」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如果真的說,光武帝能對蕭勝衣和襲輕裳造成威脅呢?」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忍不住說道:「這是帝師跟你說的?」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帝師沒跟我這樣說,但,從他話推測來看,光武帝或者在未來,是有皇牌,至於他的底牌是什麼,帝師就沒說了。」

葉秋蝶不由沉吟起來,說道:「如果真的能造成威脅,那就有些懸了。如果真的能造成威脅,我知道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戰神級別或者是三重奏曲神,擁有神魔兵器,只有這一級別的人,擁有神魔兵器,或者,多多少少能對蕭勝衣和襲輕裳造成威脅,但,不一定就是代表能打得贏他們。」

「神魔兵器。」燕三不由沉吟起來,他手中也有一把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

燕三想了想,說道:「光武帝練的是刀道,如果他想要適合的神魔兵器,那只有一件,那就是狂龍泣血刀」

燕三不由打了一個激靈,說道:「喂,葉小娘子,不會是說,五把神魔兵器之一的狂龍泣血刀會在光武帝手中吧。」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這一點,你就放心吧。狂龍泣血刀不可能在光武帝的手中,光武帝也不可能拿到狂龍泣血刀。」

「喂,喂,葉小娘子,你怎麼就這麼自信,你憑什麼就這麼肯定地說,狂龍泣血刀不在光武帝的手中?」燕三不由叫著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也無妨。狂龍泣血刀,事實上早就已有主人了。」

「有主人,奶奶的熊,是誰得到了狂龍泣血刀的,哥還想拿到狂龍泣血刀呢,奶奶的熊,敢與老子搶神魔兵器,不想活了」燕三聽到這話,呆了一下,回過神來,忍不住嘀咕地說道。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路雲飛,三大宗師之一的路雲飛。如果你想要狂龍泣血刀,你可以與他搶呀。」

「呃——」燕三呆了一下,三大宗師的路雲飛,這開什麼玩笑,路雲飛是當今最頂尖的高手,光武帝這些人與他一比,那都是浮雲,靠一邊站去。路雲飛比蕭衣勝和襲輕裳還要高一輩呢,他和衣無垢、葉孤寒是同輩人。如果說,路雲飛敢稱天下第二,只怕沒有誰敢稱天下第一。

「呵,呵,我只是開開玩笑,開開玩笑。」燕三乾笑地說道。開什麼玩笑,叫他去與三大宗師中最厲害的路雲飛手中去搶狂龍泣血刀,這不是找死嗎?

別的不說,路雲飛隨便伸出一隻手指來,輕輕地捏,就能把他捏得灰飛煙消,連渣都不留下。與半神半人的大宗師相比起來,那絕對是沒得比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狂龍泣血刀是在路雲飛的手中,他覺得這把刀殺氣太重,過於嗜血,這把刀他是收藏起來,從來沒用過,也極少人知道狂龍泣血刀在他的手中。你想一下,光武帝能從路雲飛手中搶到狂龍泣血刀嗎?」

燕三想了想,覺得倒是。光武帝戰神級別,雖然很厲害,只怕在靈藍大陸都沒有幾個人敢惹他,但是,與路雲飛一比,那麼,他就是一個渣。只怕,路雲飛比蕭勝衣和襲輕裳還要強悍得多。

「既然狂龍泣血刀不在光武帝的手中,那麼,葉小娘子,你認為光武帝有什麼底牌呢。」燕三瞅了瞅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不由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輕地搖頭說道:「這個我就猜不出來了。」說到這裡,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

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如果光武帝手中真的有可以威脅到蕭勝衣和襲輕裳的東西,你覺得光武帝會忍耐到現在嗎?如果光武帝現在真的有這麼強大的東西,他第一個,只怕是先幹掉樂毅,拿回天馬商盟的土地,然後往北上,幹掉聖光國,現在聖光國局勢可並不那麼理想,局勢動盪。然後再向西發兵,幹掉棲鳳國。我想,如果光武帝手中真有這樣的東西,你認為,他干提樂毅,有什麼困難?樂毅的實力,與他的實力,相差無幾。」

「呃———」燕三怔了怔,說道:「你這樣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葉秋蝶說道:「天下六大高手幹掉了三位之後,這個時候,光武帝就足夠蓄貯力量,與天廟和孤雲峰為敵了。」

燕三呆了呆,說道:「葉小娘子,你這話說得是有道理,但,帝師沒有必要騙我,從他的口氣來看,光武帝是有底牌。」

葉秋蝶不由覺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有底牌的話,只怕也不在光武帝手中,至少,他還沒有握住底牌,不然,光武帝手中握住底牌了,還能讓你燕三在邊疆囂張嗎?他只怕早就滅了你,搶走你的魂石礦。看來,光武帝是有某些東西,但,他還沒有掌握中,或者說,還不在他掌握之中。」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管他呢,這事輪不到我去想,上面還有很多大人物撐著呢。」

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叫做無遠慮,必有近憂你以為光武帝真的是有這張王牌,你會這麼好過嗎?如果換作是我,我有這樣的王牌的話,先肅清帝國內部再說,先拿你開刀,然後再拿段家、四大家族開刀,不打算滅了他們,讓他們完完全全的臣伏,不敢在搞些小動作。然後凝集力量,向外拓張。」

「呃——」燕三聽到葉秋蝶的話,不由怔了怔。

葉秋蝶冷冷地說道:「光武帝變得強大,對我們並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你,哼,如果他知道你是聖魔宮出來的,他立馬就滅了你所以,我們除了要加快建立強大的軍隊之外,你也必須把神歸島的所有高手調過來,這樣對你有很大的幫助,還有,你要加強修練,最重要的,你要弄一把適合的刀來,越高級越好。像你上次,如果你手中的刀不會被銀劫毀掉,憑你『天雷刀』這樣的天下第一刀,就足可以撼動銀劫……」

「……最好,你現在弄一把神器級別的刀。當你實力達到戰皇級別的,手中有神器級別的刀,配合上你那有天下第一刀之稱的『天雷刀』,哼,就算你再次遇到銀劫,不敢說幹掉他,天雷刀,銀劫也避之三分。你太小看你自己的天雷刀了,白老既然讓你練天雷刀,是有他的原因,白老一身絕學無數,他為何讓你練天雷刀?因為,天雷刀,是天下第一刀,它的威力,絕對超出你的想像」葉秋蝶義正嚴詞地對燕三說道。

聽到葉秋蝶這話,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乾笑地說道:「葉小娘子,你叫我上哪裡去弄一把好刀,聖器級別的兵器,有錢都買不到。「

「哼,那是你的事情,你做主人的,總不能說,讓我這個做婢女的,給你弄一把刀吧?」葉秋蝶不屑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弄,偷了好,搶也好,你最好盡快的弄一把好刀來。我知道你的『劈山五式』很強悍,但,你赤手空拳,遇到高級的兵器,你就吃大虧。沒有兵器在手,再強大,你都差不多廢了一半。」

燕三不由瞅了瞅葉秋蝶,垂涎三尺地說道:「葉小娘子,聽說你們佔星門寶物不少,嘿,嘿,嘿,那麼,你們佔星門,有沒有一把神器級別的刀呢,送給哥做定情之物好不好?」

第八章 再回帝都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沒有,你以為神器是蘿蔔白菜嗎?說給你就給你?就算我們佔星門有神器級別的刀,也不是說你想要就要的。」

燕三賴著臉皮,厚顏無恥地說道:「嘿,嘿,你回去就跟你師父說,給你做下嫁給我的嫁妝嘛,嘿,不就得了。」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嫁給你?切,你做夢吧,誰要嫁給你了,別這麼自戀好不好,聽得讓人都起激皮疙瘩。」

「不嫁就不嫁」燕三瞪了一眼,老羞成怒說道:「葉小娘子,奶奶的熊,不用你說得這麼傲,總有一天,公子爺非好好收拾你不可,殺奸後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怎麼,一個大男人,說著笑說著笑,就老羞成怒了?」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露出喜滋滋的神色,燕三老羞成怒,要屬她最高興了。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哪一隻眼睛看到了我是老羞成怒了?」

葉秋蝶嗑著瓜子,悠然地說道:「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說到這裡,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怎麼,一個大男人,老羞成怒還不承認。」

「好了,好了,葉小娘子,算我是老羞成怒,行了不。」燕三隻好聳了聳肩,說道。

「這還差不多,勉強勉強接受你的態度。」葉秋蝶拍了拍欲手,戲謔地笑著說道。

燕三不由翻了一下白眼,說道;「好了,我們不要像小孩一樣嘔氣了,我們說正經了,過兩天,我們上帝都,你跟我一同去。」

說到正事,葉秋蝶收回戲弄的態度,正經起來,說道:「我跟你去?應該是你去,我坐鎮霍都縣,如果萬一光武帝不守信用,偷襲你的大本營,也能做好防禦的準備。」

燕三說道:「光武帝再次偷襲我們的可能性是很低,再說,有帝師作擔保。就算我信不過光武帝,也信得過帝師。最重要的。」說到這裡,燕三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這件事談判,不是說,一開價就能談成的,光武帝也好,或者代表他來談的人也好,肯定跟我們牛皮。說到砍價,你們女孩子最擅長了。我想,你葉小娘子擅長權謀,談判你肯定比我能行,我去與光武帝談,說不定我會吃大虧。」

聽燕三這麼一說,葉秋蝶也覺得有道理,燕三這麼大咧咧的性格,有時候,還真不適合去談判什麼的。

「我們霍都縣總得有一個人鎮坐,不然你放心嗎?」葉秋蝶說道:「如果你我兩個人都不在,下邊的人,只怕就像沒主心骨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只怕會殆誤時機。」

燕三也不由覺得有些道理,揉了揉鼻子,說道:「不如這樣吧,讓魯遜在衙門主持一些日子行政事務。高手坐鎮嘛,讓靖月姐留在伯爵府吧,有靖月姐在,我肯定能放心,她連怒虎傭兵團的副團長都能做,管理一百幾十號人馬,完全是游刃有餘。」

「那你去跟她說。」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你有求於她,可不是我有求於她,你親自去說。」

燕三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去找藍靖月。

「呵,呵,好姐姐,親姐姐,在伯爵府裡住得慣嗎?」燕三去到藍靖月的房間裡面,就一臉的諂笑,一副討好美人兒的模樣。

藍靖月還不瞭解燕三嗎?一看燕三,也就知道這小子有求於自己,她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不要滿臉那種虛偽到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得出來的諂笑,哼,是有事求我吧?」

燕三被藍靖月一下子揭穿,燕三不由乾笑起來,只好尷尬地說道:「呵,呵,呵,好姐姐,的確是有求你你了。」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說吧,什麼事?」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我是想去一趟帝都,和光武帝談談買賣的事情,葉小娘子跟我一同去,霍都縣沒有人鎮坐,所以,想麻煩一下親姐姐,希望親姐姐能再在這裡多停留些日子,幫我守一下伯爵府。」

事實上,燕三也蠻不好意思的,這一次藍靖月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幫他一把,甚至與通天府為敵,這已經讓燕三在心裡面十分感激了,現在還要再麻煩藍靖月,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因為藍靖月也要趕著回瑙藍海。

「多久?」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

「這個嘛,來來回回,再加上談判一些日子,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左右吧。」燕三乾笑地說道。

藍靖月不由沉吟了一下。

燕三見她沉吟起來,只好乾笑,說道:「如果好姐姐你真的要急著趕回瑙藍海,那姐姐就先回去吧,姐姐的修練進程更加重要,我讓其他的人頂替。」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你去帝都和光武帝談判,你就不怕光武帝反悔,把你宰了?」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光武帝真的撕破臉皮,連那層薄薄的臉皮都撕下來的話,不論是在霍都縣,還是在帝都,都是一樣。在霍都縣也好,在帝都也好,以我現在的個人實力,打不過光武帝,只要光武帝真的把最後一張薄薄遮羞的臉皮都撕下來了。我在霍都縣,只怕也逃不掉,他也一樣有實力把我宰了。」

藍靖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燕三,有時候,你是在玩命呀,稍有不慎,只怕你會把你自己葬送。」

藍靖月是真心關心他的,可以說,很少人會像藍靖月這樣無關乎其他利益,真正的關心他,替他著想。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姐姐,我也知道。玩命就玩命吧,我這把小命也是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趁我還能活蹦亂跳,就去做些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反正,總有一天,我這條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命,是要歸還給賊老天的。「

「你這是什麼混蛋話」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斥聲道:「我不許你如此的自輕,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為你身邊的人想想。就算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又怎麼樣,就算你身邊沒有親人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這些,你就可以隨便的冒險,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作一回事嗎?不論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你身邊的人,或者是還有我這位姐姐,你都應該重視你的生命,不論是什麼情況之下,有一點點的生機,你都給我堅持下去,這是我做姐姐的命令」

別人不知道燕三的身世,但藍靖月卻知道,她能瞭解燕三的心情,偶爾有時候,燕三在心裡面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去。

「呵,呵,姐姐教訓的是。」燕三乾笑起來,搔了搔頭笑著說道。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藍靖月這樣訓斥燕三,或者說,這個世界上,誰能改變燕三的主意,藍靖月肯定是其中一個。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好吧,那就希望你能順順利利,早點回來,我就幫你留守在這裡,一直等你談判完之後,再走。」

藍靖月也拒絕不了他的要求,燕三開口了,藍靖月在心裡面,都答應,不免有些寵著他了。

「呵,呵,呵,還是姐姐最好。」燕三厚著臉皮,伸出手去,攬著藍靖月的柳腰,親暱得很,笑著說道。

藍靖月已經習慣了燕三的親暱了,沒好氣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不是我不答應你,就不是好姐姐了,是壞姐姐?」

「肯定不是了,好姐姐在我的心裡面,永遠都是最好最好的。」燕三厚著臉皮,嘿嘿地笑著說道。

不過,這話,也的確是燕三的真心話。

藍靖月瞄了燕三一眼,說道:「找倒吧,我還不知道你燕三是什麼樣的人,滿口胡說八道,十句話中,有九句都是假的,還有一句是半真半假。」

「好姐姐,你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你摸摸,你這話一說,我心就像刀絞一樣,痛得難受。」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藍靖月信他這樣的鬼話才怪呢,只是冷冷地斜視了燕三一眼。

燕三被她冷冷地一斜視,只好乾笑起來,換個話題,說道:「好姐姐,你要閉關多久,我要多久才能再見到好姐姐你呢?」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這個很難說,這一次,我只是突破一個瓶頸,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吧,三二年時間也是有可能,如果不順利的話,有可能是十年八年,或者更久一些。」

一想到這麼長時間見不到藍靖月,燕三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如果說親人,他義父是一個,他師父是一個,上兵雪也是一個,藍靖月是一個。他義父已離他而去,現在又要有好一段時間不能見藍靖月了,燕三在心裡面不免是有些悵然,說不出來的滋味。

藍靖月看了看他,知道他在心裡面在想什麼,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你呀,有時候就別胡思亂想,你性格這麼樂天,笑口常開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就算是你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那又怎麼樣,過好你現在的每一天,才是真的。至於以前的事情,你也想不起來,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把握現在,展望未來。」

「好姐姐,你真好。」燕三攬著藍靖月,很親近,忍不住輕輕地說道。這個世界上,知道他心事的人,不是他最得力左右手葉秋蝶,也不是他心裡面的愛人上兵雪,而是知己,藍靖月,他的好姐姐。

「知道就好了。」藍靖月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

低著首,看著眼前美麗的美人兒,燕三忍不住輕笑,半真半假,說道:「好姐姐,你這麼美麗,又這麼體貼,有你在,我心神都安定了許多。呵,呵,你這樣的美人兒,有時候,我都嫉妒將來能娶到你的人。嘿,我都不想好姐姐嫁出去。嘿,要不要,我一不做二不休,好姐姐加好老婆算了,嘿,我把好姐姐娶到手算了。」

這本是開玩笑的話,燕三說著說著,不由怦然心動,以前,他還真的沒有這樣想過,以前,他只是開開玩笑,現在,他不由想到這樣的可行性,想到這裡,燕三在心裡面,突在怦然心動。

不知覺中,燕三對藍靖月產生了擁有她的心態,想一個人佔有她,因為她在他心裡面,有著很特別的地位。

「你就拉倒吧。」藍靖月臉一紅,瞪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小心你家的上兵雪把你耳朵都揪下來。」

「嘿,嘿,嘿,不會的。」燕三乾笑,不由湊近,在藍靖月耳邊輕聲地說道:「好姐姐,把你娶過來,做我老婆好不好。」說到這話兒,燕三的確是動了這樣的心思。

藍靖月芳心怦的跳了一下,芳心裡酥酥麻麻的,不由發燙,粉臉一紅,推開燕三親暱的動作,瞪了燕三一眼,惱氣地說道:「死燕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回瑙藍海了。」

「好,好,好姐姐,我不胡說八道。」燕三還真的怕藍靖月一生氣之下離開,忙是笑著說道。

「哼,你沒有什麼事,就給我滾蛋吧,我要潛心修練。」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隻好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這傢伙又回過頭來,對藍靖月笑著說道;「好姐姐,認真修練喲,等我順利回來娶你。「

「滾吧」藍靖月又羞又氣,抓起身邊的寶劍,砸了過去,燕三急忙躲開,一溜煙跑了,遠遠都能聽到燕三那得意的笑聲。

當燕三的笑聲遠去之後,藍靖月不由笑了起來,想到燕三剛才的話兒,芳心不由燙了一下,酥酥的感覺,芳心兒好像是飛了起來。回過神來,藍靖月不由大羞,輕啐了一聲,收斂回心神。

最後,燕三談議定,由他和葉秋蝶趕帶上張良四個神歸島的弟子趕往帝都,張良他們四個人,都是神歸島弟子中修為最高的,除了張良,還有張辰張宇兄弟,還有一位也是神歸島弟子中的中年漢子,是一位水系曲士,帶上水系曲士,是比較保命。

雖然說,如果光武帝真的是撕破臉皮,燕三想逃命的可能性都沒有,他肯定是打不過光武帝,但,不管怎麼樣說,燕三還是提防一下,總比什麼都沒有準備,去送死好。有張良他們幾個強悍的高手隨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作用。

在行前,燕三就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魯遜替代葉秋蝶,坐鎮衙門,而藍靖月坐鎮伯爵府。燕三在行前,就已經交等了何楚與張浪他們,如果有發生什麼大事,聽從藍靖月的命令,聽從藍靖月的指揮。

一番安排好之後,燕三這才和葉秋蝶帶著張良他們四個人上路,快馬加鞭,趕往帝都。

在馬不停蹄的奔馳之時,燕三和葉秋蝶他們一行花了好些日子,終於趕到了帝都。

這是燕三第二次來帝都了,但是,心境完全是不相同,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鄉巴佬,那個時候,是隨顏夜蓉的車隊來的。

第一次來帝都,當時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得到光武帝的確封,心態也很平和,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在帝都到處溜躂,而這一次,就不同了,這一次,他是要和光武帝談判,所以,這一次燕三也沒有什麼溜躂的心情,更沒有像第一次來帝都那樣,在帝都溜躂著,看美女。

燕三他們一行到了帝都之後,而遠在霍都縣的聶冷煙,早就為燕三他們準備好了,當燕三他們一行到了帝都之後,屬於燕三情報網的情報人員,就找到了燕三,他們早就給燕三他們一行安排好了客棧。

燕三相信得過聶冷煙辦事的能力,就在安排好的客棧住了下來。並聯繫上帝師梅林東。

沒多久,梅林東就趕來了,燕三從梅林東口中得知光武帝這一次的確是有心和自己談這樁買賣,這讓燕三心裡面鬆了一口氣。

與燕三談了一會兒,梅林東先告辭,他提醒燕三準備一下,明天去見光武帝,他先去與光武帝通通氣。

光武帝走了之後,燕三見天色還早,而葉秋蝶正準備談判的資料,像富車郡的水文地圖等等的資料,畢竟,到時是向光武帝要土地,具體要哪些地方,葉秋蝶在心裡面肯定要有個底,對富車郡的水文地理要有一個瞭解。

看到天色還早,燕三不由想老頭了,分別了這麼久,他的確是有些思念老頭,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看了看天色,還早得很,燕三就決定去一趟寒山學院。想去就去,燕三交待了一下張良他們留在客棧,保護葉秋蝶,他自己收拾了一下東西,趕往寒山學院。

寒山學院仍然是沒有半,那高大無比的石拱門,仍然是在那裡屹立著,不論是經過幾千年的風吹雨打,它都好像永遠不會倒下一樣。

第九章 燕三的傷感

遠遠看到太古分院,燕三不由百感交集,心裡面有著說不出來的滋味,在那裡有著他太多的笑容。虎烈,他,還有老頭,偶爾有藍靖月,有葉秋蝶,有聶冷煙,有上兵雪等等,在那裡,都有著他們的笑容。

望著太古分院,燕三忍不住衝了過去。

「老頭,老頭,我來看你了,哈,-哈,哈,沒哥在,會不會天天餓肚子呢,有沒有想念哥做的香噴噴的米——飯——」燕三衝到太古分院的門口之時,聲音為之噎住了,因為他看到了那都快生銹的大鎖把太古分院的門鎖得緊緊的。

燕三呆了一下,心裡面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但,他不由安慰自己,老頭肯定是出去看美女去了,說不定此時正在街上盯著美女的臀部直流口水。

太古分院燕三有鑰匙,忙是打開,衝了進去,開玩笑地說道:「老頭,嘿,你不會是知道哥回帝都,所以把外面的門鎖起來跟哥捉迷藏吧,嘿,嘿,嘿,再不出來,哥可要放一把火,把太古分院燒得一干——二——淨——」

燕三說道,他話都說不出去了,臉上的笑容都開始凝固了,因為此時太古分院的院子裡,已經是落下了許多的枯葉,台階縫隙間生長著不少的雜草。

燕三的笑容完全是凝結了,有一種預感,老頭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

「老頭,老頭,快出來,哥回來了。」燕三不死心,對裡面叫道,拿出鑰匙,一個一個的廂房打開來,叫著說道:「老頭,老頭,你不會躲著哥吧。」

燕三一個一個的廂房門打開的時候,灰塵都紛紛地落下來,不論是他住的房,還是老頭住的房間,都收拾得整整齊齊,但,桌面上、窗楣上,都已經是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塵灰了,看模樣,老頭是離開了比較久了。

最後,燕三把所有的房間都打開了,連廚房他都沒放過,廚房已經是很久沒起過火了,連灶膛裡都有蛛絲,看來,老頭真的是離開了。

一時之間,燕三不由失魂落魂,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之上,像失了魂一樣,心裡面空蕩蕩的,他好像是少了些東西一樣,鼻子不由酸酸的。

老頭走了,他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他也沒有說要去哪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走得無比的瀟灑。

想到老頭的笑容,想到老頭的搞怪,燕三想笑,但是,卻笑不出來,鼻子很酸。在燕三心裡面,老頭就像他的親人,甚至像他的爺爺。雖然他們兩個人常常搞怪拌嘴,兩個人常常數落對方,兩個人常常是嘲笑彼此,但,他們兩個人的交流方式,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理解。

儘管燕三常常看起來無比囂張,似乎一點兒都不尊敬老頭,但,在燕三的心裡面,比任何人都尊敬老頭,只不過,他們交流的方式,與眾不同而己。

他們兩個人,都是不喜歡把感謝和感動掛在嘴邊,兩個人在嘲笑中,或者在相互擠兌中交流。

老頭走了,讓燕三十分的意外,他走得一點預兆都沒有,他臨走的時候,也沒和自己打招呼,或者,他是不想看到燕三的那小兒女之態,或者,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傷感,看到自己的失態吧。

「吱——」此時,外面響起了開門聲,燕三心裡面狂喜,嗖的一聲,像箭一樣,一下子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去。

「老頭——」燕三興奮無比地叫道,但,當燕三衝到前面的時候,話生生的頓住,開門進來的不是燕三想像中的老頭,而是寒山學院的院長。

看到是暮老人,燕三頓時不由為之失望了,像洩了氣的皮球,剛才的勁,一下子是煙消雲散。

看到燕三,暮老人笑了笑,說道:「剛才聽校門口的侍衛說,有人進這裡來,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

「多謝院長。」燕三一屁股坐回台階,有些沒精打采地說道。

暮老人在燕三身邊坐下來,望著燕三,笑了笑,說道:「白老已經走了,你離開之後,他也走了。」

燕三不由苦澀地一笑,說道:「我知道,老頭雖然整天懶洋洋地曬太陽,但,如果他在這裡的話,肯定會把落葉掃乾淨,看落葉,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離開的時候,打掃的工具是我放在那個角落的,現在還在那個角落。」

暮老人笑了笑,神色很溫和,在別的學生眼中,暮老人或者是一個很威嚴的院長,但,此時,他如一個溫和無比的長輩。他含笑地說道:「我要告訴你的,白老並不是我的師弟,我也不是白老的師兄,相反,白老是我的長輩,按輩份的話,只怕我要叫他一聲祖師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我知道。剛開寒山學院的時候,我是不知道,我是真的以為老頭是你師弟,不過,在寒山學院住久了,知道學院的規紀之後,我就知道了,就算是學院院長的師弟,也不可有在學院中任何地方自由無阻攔的出入,就是連禁地都不例外。只不過,他沒說,我也沒說而己,他知道,我也知道。」

暮老人輕輕地摸了摸燕三的頭,笑了笑說道:「有時候,你和白老有些相似,兩個人都整天嘻嘻哈哈,一副不正經的模樣,甚至,看起來是很無良的模樣,還有些無恥的模樣,知道你們的人,都清楚,你們都是性情中人。」

燕三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有其師,必有其徒。有他這樣的師父,就有我這樣的待弟嘛。哈,哈,哈——」笑著,燕三的笑容都不由變得苦澀起來。

看到燕三的模樣,暮老人知道燕三是在想念老頭,畢竟他們是師徒,感情比旁人深上許多。

「院長,老頭說,他去了哪裡?」燕三有些不死心,問道。

暮老人搖了搖頭,說道;「白老沒說,我也不清楚,他是說,想到處走走,或者他現在是在靈藍大陸的某個地方,又或者是揚帆出海,尋幽探聖。」

燕三不由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我應該料得到。如果他想讓我知道他去了哪裡,在我離開寒山學院的時候,他就會告訴我他離開的事情。他沒有告訴我,說明,他不想讓我知道他去了哪裡。」

暮老人安慰地說道:「你也不用這麼喪氣,白老說了,他以後會回來的,會回寒山學院來,到時,你就能見到他了。」

「我瞭解老頭的性子,呵,呵,他回來,他肯定是會回來,或者是幾百年後,或者是一千年之後,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說到這裡,燕三不由一陣苦澀。

他身邊的親人不多,義父離他而去,而現在老頭也離開了,現在,他身邊的親人,沒有幾個,藍靖月算是個吧,但,藍靖月也要閉關了,如果不順利的話,只怕是十年八年都不能相見。上兵雪也算一個吧,但,她現在還在閉關之中。

回顧自己身邊的時候,讓燕三不由有些迷茫,有點形單影隻。

暮老人溫和地說道:「白老有你這樣的徒弟,他很高興。在以前,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天天常笑顏開,你在這裡,他的笑容,都發自於內心。白老希望你能繼承他的衣缽,他沒有跟你說,只是,他不想給你負擔和壓力。」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所以,他才會離開。因為,他以前說過,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生存的挑戰,才會慢慢長大,才會慢慢熟成,才會慢慢強大起來。以前,他跟我說過,如果他一直在我身邊,就會產生依賴,就不會長大。」

暮老人不由沉默起來。

燕三過了好一會兒,問道;「院長,雪兒她現在怎麼樣?」

「雪兒現在正在潛心修練『枯榮三劍』,她進步很快,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這段時間,她應該能圓滿成功。」暮老人看了看燕三,見燕三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破例地說道:「如果你想見雪兒,我帶你去見見她如何?」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了,見了我,她心會亂,修練起來,進步就會變慢了,我不想影響她修練,等她的『枯榮三劍』練成功了再見面,也不遲,反正這段時間都忍過去了,再等些日子,也沒什麼的。」燕三清楚雪兒的「枯榮三劍」練到關鍵時刻,等她練成功了,他們很快就能見面了。

暮老人望著燕三,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過了許久,暮老人輕輕地說道:「也別想太多,隨遇而安吧。如果你真的有什麼需要,到學院來找我。」他知道燕三需要一個人靜靜。

燕三露出笑容,說道:「院長的心意,我就收下了。院長肩膀上都已經肩負著整個寒山學院了,我就不打擾院長你了,免得你以後更加的難做。」暮老人的話,燕三當然能聽得懂,他意思很明白,如果他和光武帝真的發生什麼衝突,就到寒山學院來躲躲,至少,在寒山學院裡,光武帝還是沒那麼囂張。

燕三並不願意給寒山學院帶來麻煩,畢竟,暮老人承擔著整個學院,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他並不願意讓暮老人左右難做。

暮老人笑了笑,也不再打擾燕三,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暮老人離開之後,燕三坐在台階上,一時之間不由發呆,很久沒有回過神來,似乎,在這院子裡,充滿了他們的笑空,老頭的,他的,還有虎烈的,也有藍靖月的,上兵雪的。

過了許久,燕三有些失魂落魄,把門都鎖上,離開了太古分院,趕回客棧。

當燕三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此時葉秋蝶也正好在門口,葉秋蝶極為敏感,口目也極為銳利,一下子就看出燕三失魂落魄,就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燕三苦笑了一下,沒打算把這事情告訴葉秋蝶,所以就搖了搖頭。

葉秋蝶是何等人物,她看了燕三一眼,就說道:「你是回太古分院來吧。」

正欲回房間的燕三不由頓住了腳,望著葉秋蝶,他不由苦笑了一下,知道這樣的事情,絕對是瞞不過葉秋蝶這樣聰明的人。

燕三不由苦笑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是回太古分院來了。老頭離開了,沒留下任何信息,也不知道是死哪裡去了,好像是我要向他討債一樣,躲得遠遠的。」燕三說著,是笑了起來,事實,在笑容底下,不由有些苦澀,燕三心裡面很清楚,以後他想見到老頭的機會只怕是很小,如果老頭不想露面,誰都見不了他。

說完之後,燕三轉身就走,打算回房,準備睡一覺,應付明天的談判。

「燕三。」葉秋蝶對著燕三的背影,叫道。燕三聽到葉秋蝶的話,不由停止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頭。

葉秋蝶對著燕三的背影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過,我也知道你把白老視為親人。不管你怎麼樣去想,或者,在你的心裡面,我並不是你的親人,因為,我當初的確是有目的才跟在你的身邊的,像你這樣聰明的人,你心裡面,也是一清二楚,只不過你沒說出來而己。但,燕三,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不錯,我跟在你身邊,我的確是有我的抱負,有我的理想……」

「……燕三,我決定站在你這一邊的時候,決定跟著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跟隨你一輩子,一直輔佐你,不管你是不是成為一代霸主,還是一個開拓一個新時代的領袖,或者是高高在上,猶如大家心目中神邸的人物。或者,我在你心目中,並不是一個親人,但,你在我心目中,卻是我的親人,因為,我要跟著你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後的盡頭。」葉秋蝶對燕三說道。

聽完了葉秋蝶的話,燕三身體不由為之一僵,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在心裡面,不由為之暖暖的,不由露出笑容,對葉秋蝶說道:「多謝你,葉小娘子。呵,呵,呵,不論是以公以私,我都是多謝你,或者,以後沒有你,我燕三真的不能有什麼作為。」笑著,燕三然後才轉身離去。

雖然老頭的離去讓燕三的心情低落了一陣子,但,燕三並不是一個傷感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更何況,葉秋蝶的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現在,雖然老頭已經走了,還不知道他在靈藍大陸的哪一個地方,但是,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親人,不,應該說是兩個親人,葉秋蝶和聶冷煙。

燕三信任葉秋蝶和聶冷煙,他相信她們兩個人的決心,也相信她們兩個人的忠心,一個人,能跟著你走一輩子,一直走下去,這不是親人是什麼?沒錯,這是親人。

更何況,在靈藍大陸的某一個地方,甚至,或者就在不遠處,老頭說不定正在默默地關注著他,關懷著他。

所以,到吃飯的時候,燕三已經是有說有笑了,豁然開朗。

不過,飯後的沒有多久時候,葉秋蝶突然帶著一個人出現在燕三的房間口。

「有人找你。」葉秋蝶對燕三說道。

當燕三看到葉秋蝶身邊的人之時,燕三不由為之一怔,十分的意外,在門口處,站著一個高雅貴胄的少女,風姿綽綽,國色天香,除了漢拔大帝國的欲劍公主蕭凝雲,還有誰會有如此的氣質?

「原來是公主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燕三笑了起來,走到門口。說實在,燕三是十分的意外,他今天才到帝都,第二個客人,竟然是漢拔大帝國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燕伯爵用得著如此的客氣嗎?」蕭凝雲淡淡地一笑,然後轉過身去,對葉秋蝶說道:「葉姑娘,我與燕伯爵私下談談如何?」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還把門都關上了。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燕三看了蕭凝雲一眼,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公主殿下的到訪,實在是出於我的意料。」

說著,燕三不由促狹地笑著說道:「公主殿下,難道你就不怕別人風言風語嘛,嘿,嘿,若是被人看到,或者會有人說,公主殿下這是深夜會情郎。再說了,我們孤男寡女共處於一室,說不定明天就會在街頭巷尾流傳著我們兩個人的流言蜚語。比如說,我們美麗無比的公主殿下,三更半夜私會情郎,共度*宵等等。嘿,我是個男人,別人怎麼樣說,我都無所謂,反正我不吃虧,公主殿下就吃虧了。「

「你認為會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嗎?」蕭凝雲瞥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

「呃——」燕三怔了一下,想想,倒覺得是,平民百姓,只怕不敢亂議皇室這等緋聞,更何況光武帝的暴戾大家都有所耳聞。

燕三聳了一下肩,笑著說道:「我只是開開玩笑,公主殿下不必在意。公主殿下既然到我這裡來了,我想,公主殿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也不轉彎抹角,公主殿下,你有什麼事,也就直說吧,我洗耳恭聽。」

第十章 公主夜訪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凝聲地說道:「燕三,你真的是鐵定心與我父皇做這樁買賣了?」

燕三揉了揉鼻子,乾笑地說道:「公主殿下,我想,陛下是最好的買家,所以,我已經決定和陛下做這樁買賣了,公主殿下覺得不妥嗎?」

蕭凝雲緩聲地說道:「燕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父皇真的是實力壯大到了一定程度了,說不定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你現在明碼標價向父皇要土地,當父皇的兵力夠強大了,說不定第一個滅的就是你。」

燕三笑了起來,望著蕭凝雲,說道:「公主殿下,你有沒有想一下,如果我的魂石礦真的不賣給陛下,那麼陛下第一個滅掉的,那肯定是我。你說是不是?嘿,殿下,你應該很清楚,這麼大的一塊feirou,陛下願意讓別人搶走嗎?」

蕭凝雲望著燕三,目光一凝,沉吟了一下,說道:「燕三,如果你現在反悔的話,還有機會。如果你不把魂石礦賣給我父皇,我保你平安,我保證你人身安全沒有任何問題。」

蕭凝雲這話一說,讓燕三為之一怔,目光一凝,望著蕭凝雲,不由奇怪地說道:「公主殿下,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陛下是你的父皇,大家都清楚陛下是何等的實力,難道陛下對你不瞭解嗎?在陛下的實力下,公主殿下如何保我安全?我沒有冒犯公主殿下的意思,但,我實在是很好奇,公主殿下如何保我安全呢?」

蕭凝雲沉吟了一下,目光堅定,望著燕三,認真地說道:「燕三,如果你真有心思站在我這一邊,我保送你到天廟去,雖然你不能成為天廟的弟子,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天廟絕對能保你安全,在天廟中,你絕對十分安全。」

「天廟——」燕三不由呆了一下,天廟,燕三當然知道,和孤雲峰號稱靈藍大陸最強大的兩大門派之一,不過,燕三沒有想到,蕭凝雲竟然是如此的捨本,竟然開口就保送自己到天廟中去。

蕭凝雲認真地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天廟。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把魂石礦賣給有能力接手的人,然後,我保送你到天廟去,這樣的話,你的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

「公主殿下,哈,這就奇怪了,人人都說,天廟和漢拔大帝國是不對眼,算是世仇,公主殿下突然站在天廟這一邊,陛下不會怪罪下來嗎?」燕三開玩笑地說道。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如果會怪罪下來,我就不會是天廟的弟子了,還是香璇的師姐,你認為會怪罪下來嗎?」

「呃——」燕三頓時沒有言語,事實上,想想也對,光武帝連他唯一的女兒都送到天廟去,給天廟做弟子,這不是擺明著光武帝是想拉攏天廟嗎?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在政治上來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漢拔大帝國是這樣,天廟也是這樣。天廟與孤雲峰是世仇,而不是漢拔大帝國,天廟和孤雲峰之間,是治世觀點不同而己,無關於利益。至於漢拔大帝國,只不過是下端世俗國家而己。如果有一天大勢改點,漢拔大帝國站在哪一邊的可能性都有。」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開玩笑地說道:「公主殿下,聽說天廟美女無數,嘿,嘿,讓人看了都不由直流口水。你這樣一說,我倒有些怦然心動,我這個大色狼,最見不得美女。就像公主殿下這樣的大美女,嘿,嘿,嘿,看著我是心裡面癢癢的。」

蕭凝雲盯了燕三一下,秀目一凝,冷冷地望著燕三,說道:「燕三,如果你真的有決心,我蕭凝雲也不算差,我願意下嫁給你,最重的是,你的決心要堅定。」

「呃——」燕三呆了一下,乾笑,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公主殿下,這和我做駙馬有什麼區別呢?」

蕭凝雲冷冷地說道:「錯,駙馬,那是我父皇的事情,是那王朝給你的官銜,我嫁給你,是我個人的私事,與王朝,與我父皇沒有任何關係,你用不著當駙馬。」

燕三深深地望著眼前美麗無方的少女一眼,最後燕三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公主殿下,只怕讓你失望了。」

「燕三,難道我不夠漂亮,吸引不了你?」蕭凝雲不由有些來氣,惱嗔了一聲。她這麼一個黃花大閨女,孤男寡女,約見燕三,已經很不容易了,她願意嫁給他,燕三反而拒絕了,這就在是讓她有些生氣。

燕三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公主殿下,以前我說過,公主殿下你是美麗得讓人心動的大美女,而且公主殿下說氣質如蘭,涵養極好,而且還是一個有才能,有見識有能力的女子,像你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孩子,如果我能娶到你做老婆,那是我的福氣。」

說到這裡,燕三深深地望了蕭凝雲一眼,說道:「公主殿下,那怕有一天我有十個八個老婆了,但,我燕三可以肯定,我不會拿我的感情、我的家庭、未來有可能成為我親人的人做交易,我不會說,把老婆這個位置來做買賣。這是我的原則,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公主殿下很美麗,也讓我很心動,如果公主殿下與我偷偷的談情說愛,那我肯定是樂得昏陶陶的,忘了天南地北,但是,如果說,公主殿下說與我做樁買賣,我只能說,很抱歉,公主殿下,我不會拿我的婚姻做買賣,哪怕我可以娶上十個八個老婆。」燕三認真地說道。

蕭凝雲輕輕地哼了一聲,不過,也不免是多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開玩笑地說道:「哈,不過公主殿下現在不與我談買賣,我們現在兩個人孤男寡女的,談談戀愛,花前月下一把,嘿,嘿,我肯定會十萬分的舉手舉腳贊同。嘿,公主殿下,我們兩個人要不要來談談戀愛。」

「誰與你談戀愛了,我是為正事而來的。」蕭凝雲都不由臉色一紅,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那就真的很可惜了,我們沒有好好把握住珍惜住這難得的機會,就在是可惜極了。」

蕭凝雲輕輕地瞪了燕三一眼,不過沒有發燕三的脾氣,她是一個涵養很好的人,何況,她也發不起燕三的脾氣,有時候,燕三其實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事實上,他是一個很坦率的人。

燕三收了笑容,認真地望著蕭凝雲,說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反對你父皇。不過,我點奇怪,為什麼你如此的堅決呢,如果你是一個男兒,我倒能理解理解,因為,作為皇子的話,多多少少都有某些政治抱負,哪怕是不想當皇帝。但,公主殿下你可以置之不理,反正,這事離你公主遠得很。更重要的是,你應該對你父皇有信心,雖然你父皇是有野心,這點是沒有錯,但是,你想想,你父皇是戰神級別的高手,漢拔大帝國又是靈藍大陸最強大的帝國,你應該覺得,你父皇是旗開得勝才對,而不是唱衰你的父皇,在背後扯他的後腿。」

蕭凝雲望著燕三,淡淡地說道:「燕三,如果你當上皇帝,你會這樣做嗎?」

「呃——」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我沒當皇帝,很難理解皇帝的心情。不過,按照常理來說,自己是一個戰神級別高手,而且漢拔大帝國是靈藍大陸最強大的國家,擁有最強大的軍隊,換作是其他的人,只怕,也都有這樣的野心。」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是這樣想,如果你是做皇帝的,說不定,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甚至是你整個國家會毀在你的手中,你的親人,你的兒女,要麼是戰死在沙場,要麼是像老鼠一樣驚慌躲避,永不見天日,最慘的結局,就是成為異族的奴隸,沒有任何尊嚴。」

燕三乾笑地說道:「公主殿下,用不著說得這麼嚴重吧,呵,呵,呵,你應該對陛下有信心才對。」

「燕三,你認為我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嗎?」蕭凝雲反問燕三說道。

燕三怔了一下,望著蕭凝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個人覺得嘛,公主殿下應該是一個很有遠見的少女,應該是一個很有才識的人。」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人,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甚至,有時候,你燕三都會認為,漢拔大帝國看起來是無比的強大,無懼於任何人。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大錯特錯。往非昔比,何況,我父皇的一些行為,一些想法,得不到孤雲峰的贊同和支持。如果我蕭家王朝,現在能像一千多年前一樣得到孤雲峰全力支持,那肯定是更加的強大。這一點,燕三,我可以與你坦白的說,我信任得過你。」

燕三乾笑了一下,笑著說道:「多謝公主殿下的信任。不過,公主殿下,雖然說,孤雲峰有些不贊同,但,我聽說,陛下強大得很,手中的底牌是讓所有人都為之吃一驚,我想,既然陛下能走到這一步,他肯定會想到孤雲峰和天廟。」

「燕三,你不用探試我,你不用說探試我父皇有什麼底牌。既然你已經決定跟他做這樁買賣了,有些事,你肯定會遲早都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一件事,事先透露給你聽,如果我父皇只要有了足夠的兵力之後,第一個開戰的,就是棲鳳國」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棲鳳國」燕三為之一怔,呆了呆說道:「為什麼會選棲鳳國?換作是我的話,我肯定是先選聖光國。現在聖光國局勢並不怎麼穩定,他們的新皇帝開普勒當上皇帝,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甚至內部流言說,開普勒是謀殺了他哥哥。」

「再說了,雖然現在聖光國是擁有許多的曲士是沒有錯,但,聖光國現在沒有三重奏的曲神,完全無法與戰神對抗,更重要的是,就算是聖光國擁有很多的曲士,他們的曲士軍團是很強大,但是,開普勒的皇帝當得名不正言不順,他們的公主還活著,開普勒不見得號召他們所有的軍團行動。如果是我,我肯定是攻打聖光國。」燕三說道。

「因為你是燕三,你不是皇帝。」蕭凝雲說道。

燕三這一下就奇怪了,好奇地說道:「這就奇怪了,棲鳳國一直以來,都是一塊很難啃的硬骨頭,而且白禪在天下六大高手中,甚至是號稱第一。我並不看好你父親能打得過白禪。更重要的是,向棲鳳國開戰,差不多是靈藍大陸兩個最強大的國家開戰,這是很損耗兵力的事情。如果我是當皇帝的話,我肯定是先吃小,後吃大。」

「誰說與棲鳳國開戰,就一定要征服棲鳳國,或者說,一定要佔領棲鳳國的土地?」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燕三就不由為之怔住了,驚訝無比,呆了一下,說道:「一個國家想開拓疆土,不佔領土地,為了是什麼,難道打仗是過家家,玩玩而己。」

蕭凝雲不說話,沒有告訴燕三為什麼。

燕三目光一凝,望著蕭凝雲,沉聲地說道:「雲美人兒,陛下有底牌,難道說,陛下能一下子幹掉白禪?不對,如果說陛下能一下子幹掉白禪的話,那麼,他更加能幹掉實力與他差不了多少的樂毅,他還不如先幹掉樂毅,再幹掉白禪」

「燕三,我只能說這麼多,再說下去,如果你知道了一些秘密,讓我父皇知道了,說不定,你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蕭凝雲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既然公主殿下不願意說,那我也沒辦法。」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蕭凝雲與燕三熟稔了不少,與燕三相處時,更加隨意多了。

「實在是很抱歉,同樣的一件事情,讓公主殿下跑了兩趟。公主殿下心思我能理解,但,可惜,只是時機不對,說不定換作時機,我還真的能與公主殿下湊成一對。」燕三笑著說道。

蕭凝雲涵養很好,點頭說道;「這不怪你,換作是我,或者我也會想拿到土地,只要有野心,誰都想要土地。能交燕伯爵這樣的一位朋友,也不算是沒有收穫。」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朋友這下詞,公主殿下就把我套牢了,公主殿下都開口說了,我們都是朋友了,如果以後我們兩個人真的有什麼衝突,我好意思與公主殿下翻臉嗎?」

「怎麼,覺得我們不需要交朋友?」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開玩笑而己。如果以後公主殿下有什麼事,可以招呼一下我。嘿,嘿,這也算我想追求公主殿下這樣的大美人吧,嘿,說不定為了打動公主殿下的芳心,我願意為公主殿下賣力地做免費勞動力。」

「燕三,不要忘記了今天晚上的話,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可別推辭。」蕭凝雲認真地說道。

「呃——」燕三自己都不由呆了一下,望著蕭凝雲,說道:「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難道你真的來這套了?」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不怪你。」

燕三不由苦笑起來,揉了揉鼻子,乾笑地說道:「我話都說出去了,你叫我怎麼收回我的話,再說了,你這麼一個大美人面前,你讓我怎麼開口收話我自己的話?」

「那好,燕三,記住了,今天晚上的話,你記住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不要忘記今晚的話。」蕭凝雲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可憐兮兮地說道:「奶奶的熊,我是虧死了,沒泡到你雲美人兒,我卻自己先把諾言送出去了,我這個生意人,一向來都只有我佔別人的便宜,從來沒有雖人佔我的便宜,你一下子佔了我這麼大的一個便宜,你還讓我活嗎?」

見到燕三那慘兮兮的可憐模樣,蕭凝雲都不由噗嗤的一聲,露出美麗無比的笑容,這笑容讓燕三看了都不由為之一呆,這笑容,的確是美麗極了。

「呵,呵,還算好,不算太虧本,至少對看到了公主殿下那美麗無比的笑容。」燕三自嘲地聳了聳肩,說道。

送走了蕭凝雲以後,燕三就遇到葉秋蝶,燕三認真地對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你一直都擅長運籌帷幄,換作你是光武帝,你有機會發動戰爭了,你第一個對哪一個國家開戰?」

光武帝先對棲鳳國開戰,讓燕三在心裡面是十分不理解,所以,他打算問問葉秋蝶。葉秋蝶出身於占星門,權謀戰術,葉秋蝶可是極為擅長,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子,但,只怕不比任何一個有名的將領差。

出身於占星門的人,不單是擅長於治國,而且還擅長於打仗,當然,其中最擅長的,還是安邦治國。

第十一章 光武帝

葉秋蝶想都沒有想,就說道:「攻打天馬商盟。」

「呃——」燕三怔了一下,意外地望著葉秋蝶,奇怪地說道:「葉小娘子,你有沒有搞錯?攻打天馬商盟?不攻打聖光國?」

「為什麼要攻打聖光國?」葉秋蝶也理直氣壯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換作是我,我肯定是攻打聖光國,因為聖光國至少沒有戰神級別的高手,也沒有三重奏曲神。更重要的是,聖光國剛換了皇帝沒有多久,局勢動盪不安。」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你就錯了,如果光武帝敢開戰,他就有足夠的實力,聖光國雖然是沒有戰神級別的高手或者三重奏神,你要侵略一個國家,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像聖光國這種擁有這麼多曲士的國家。侵佔一個國家,遠比打敗一個國家難上許多。聖光國就像一個泥潭,掉進去,不見得能出來,損兵折將。」

「天馬商盟它不同,它不單是領土小,更重要的是,它不是一個國家,只是一個商盟,那裡的百姓歸屬感遠沒有一個國家的百姓歸屬感強,佔領天馬商盟,遠比聖光國容易得多。更重要的是,【www.52dzs.com】聖光國的現在皇帝開普勒,和光武帝是盟友。」葉秋蝶說道。

「盟友?」燕三怔了一下。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或者你不知道,事實上,許多人都不知道,聖光國的上任皇帝,也就是開普勒的哥哥,並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死於非命。你認為開普勒以一個人的實力,能幹掉有有著那麼多高手保護的皇帝嗎?更重要的是,聖光國的上代皇帝,也是一個強大的曲士,二重奏曲神,你認為,想幹掉他,有那麼容易嗎?在這裡面,光武帝是出了一把力,就是有光武帝的出力,開普勒才能幹掉他的哥哥,登上皇位。」

燕三怔了一下,這個時候,他不由想起了曼雪公主,不由想起了牧雲長,不由想起了法威斯,葉秋蝶都這樣說,那麼,法威斯所說的話,就完全是真的了,看來,開普勒是真的與光武帝相勾結。

「如果光武帝先開戰的話,肯定是先滅了天馬商盟,滅了天馬商盟,能得到許多的物資,對光武帝開動戰爭,有著很大的幫助。然後慫恿聖光國對棲鳳國動手,兩國滅了棲鳳國,最後拿下聖光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葉秋蝶說道。

燕三摸下了摸下巴,看來當時開普勒把曼雪公主送給太子,就是想討好光武帝,兩國聯姻,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

「葉小娘子,或者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惜,你想錯了,光武帝並不先對天馬商盟動手,而是對棲鳳國先動手。」燕三說道。

「你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葉秋蝶一怔,盯著燕三,說道:「是蕭凝雲告訴你的?」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算是吧,如果光武帝真的是開戰的話,他肯定會對棲鳳國先動手。你覺得呢,葉小娘子?」

葉秋蝶不由沉吟起來,說道:「這就奇怪了,光武帝對棲鳳國先動說,至少說明他是有絕招對付白禪,如果他拿不下白禪,一切都是空談。白禪一個人就能滅掉千軍萬馬。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沒把握幹掉白禪,反而是給白禪幹掉的話,想侵佔棲鳳國,這從何說起。」

「所以,我就覺得奇怪,特地來問你。」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葉秋蝶不由秀目一凝,說道:「難道說,光武帝手中真的是有王牌不成?但,也不對呀,如果光武帝手中真的有王牌,那麼,肯定會先滅掉天馬商盟。既然光武帝都有實力幹掉天下六大高手號稱第一的白禪,那麼,肯定就更加有實力幹掉樂毅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天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光武帝這樣的瘋子,誰能用常情來衡量他。戰爭肯定是有得打,我們把魂石礦賣給光武帝,是加快了光武帝的步伐,可以說是推波助瀾。」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淡淡地說道;「怎麼,蕭凝雲的話讓你心動了?想取消把魂石礦賣給光武帝的打算?」

燕三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你認為呢?我有那麼容易被說動嗎?你知道,我也知道,賣給光武帝,路只有一條可走,不賣給光武帝,足也只有一條可走。最終,光武帝還是要與我為敵,這個,只怕誰都是免不了的事情,只要光武這夠野心,哼,在漢拔大帝國內的所有貴族,遲早都會被推平。只要是光武帝實力夠?既然是這樣,我何不趁這個機會先撈足資本,等光武帝真的大刀闊斧的對漢拔大帝國貴族動手的時候,我們反次呢?」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葉秋蝶不由露出笑容,她知道,燕三是徹底想通了。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淡淡地說道:「葉小娘子,你準備好了沒人,你要面臨的可是光武帝這樣的強者,總有一天,我們會與他在沙場上相見。」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只要你的決心堅定,我隨時都準備好為你效命,如果你中途退出,哼,後果,你可自己承擔。」

「怎麼,想威脅你家的主人了?喲,現在的婢女還真的不得了,竟然敢威脅起自己的公子爺來了。」燕三瞪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眨了眨那可愛的秀目,竟然是嫵媚地一笑,實在是小妖精,迷人極了,看得人都不由心一蕩。葉秋蝶悠然嬌媚地說道:「並不是我威脅你,而是你上了戰車,你就下不來。」

說完之後,葉秋蝶轉身就走,走到沒多遠,葉秋蝶突然停下身子,轉過身來,神態無比的嫵媚,嬌滴滴的模樣,嬌笑地說道:「我親愛的主人,我親愛的公子爺,你準備好了沒有,明天你可是要面對靈藍大陸最有名的一位獨夫,到時,可別怯場喲。」

燕三**地一笑,很猥瑣,很下流地說道:「嘿,嘿,葉小娘子,面對光武帝我倒沒準備好,嘿,如果說把葉小娘子抱上床去,我現在就準備好了。」

葉秋蝶對燕三那下流的話完全免疫,嫵媚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等你把我追到手,再想這麼下流的東西吧。如果你敢硬來,明天肯定會有人為你收屍。」說著,這美雅地轉身就走。

「奶奶的熊,俗話說得一點都沒錯,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燕三氣得牙癢癢的,說道:「小娘匹的,連公子爺都想謀殺,有機會,看我怎麼教訓你。」

燕三當然不會硬來了,除了他不做這樣的事外,更重要的是,葉秋蝶的話,絕對當真為好。別看葉秋蝶平時是嬌滴滴一副無辜可愛的模樣,也別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葉秋蝶絕對是一個極難惹的人。

第二天,帝師梅林東已經為燕三打好了招呼,早飯後,梅林東的人就來接燕三他們去皇宮,燕三知道,光武帝同意見他了。

燕三一行跟著梅林東的人去皇宮,光武帝不是在金鑾殿上見燕三,而是東殿偏廳見燕三,像這樣的交易買賣,光武帝當然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了,越少人知道,那就是越好。

燕三一行,張良他們被攔在了外面不能進去,只有燕三和葉秋蝶才能進去,燕三和葉秋蝶聯袂向東殿走去。

雖然說,光武帝是極有可能後悔,突然對他們動起手來,但是,既然都來了,燕三也不可能打退堂鼓,要做就把他做下去,大不了,與光武帝拼了。

燕三也是第一次來皇宮,皇宮中守衛無比的森嚴,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能見到那些巡邏的御林軍,這些御林軍,個個都是臉色冰冷,似乎像惡神凶煞一般,如果膽子小一點的人,都會被嚇得腿軟。

皇宮的建築也是無比的宏偉和森嚴,這不單是皇權的象徵,也是帝國財富的象徵,從皇宮的建築就可以看得出來,在這裡面,等級是無比的森嚴。

終於,進了東殿偏廳,和外面森羅無比的侍衛相比起來,在這裡面,侍衛就夠少的了。

燕三兩個人一進來,首先就看到了站在下首右側的銀劫,銀劫穿著灰色的衣服,在任何時候,他的臉色都是冰冷無情,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左側上首坐著的是帝師梅林東,在漢武王朝之中,只怕沒有幾個人能有帝師梅林東這樣的待遇,在光武帝面前,能坐著。

最上端的,才是光武帝。雖然此時光武帝沒有穿龍袍,但是,那龍虎之姿,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皇帝,光武帝的前額是虎額,稜角分明,一看去,就是龍虎之氣撲面而來,一雙眼睛深邃陰冷,只要一瞪人,就會讓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更重要的是光武帝他那身上的霸氣,一股吞天霸地的霸氣,猶如介獨夫般屹立於天地之間,睥睨天下,目無餘子,霸氣一覽無餘,無比的凶悍,一代霸主,莫過於此。

燕三一進來,沒先看光武帝,先看到銀劫,不由笑著打起招呼了來,笑著說道:「銀大都督,我們又見面了,不知道大都督的傷勢好了點了沒有。哈,下次有機會,我肯定會下手重一點,絕對不會留情。『

銀劫一聲不吭,也目不斜視,好像是一尊木雕一樣,完全是無視燕三的存在一般。

「燕三,這就是你的為臣之道嗎?見了朕,竟也不下拜問安。」在上首的光武帝聲音響起了,他的聲音如同金石相碰,充滿了殺伐氣息。

燕三這時才把目光落在光武帝的身上,雖然說,光武帝霸氣沖天,讓人不敢逼視,但是,燕三卻是很悠閒地心態望向光武帝,比光武帝更強大的高手燕三都見過,現在見到光武帝,燕三當然不會怯場了。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陛下,要求臣子為臣之道時,先看看皇帝的為君之道。君主不賢,臣子不淑。若君主以君之道禮臣,那麼,臣子肯定是以臣子之道侍君。君不君,臣肯定是不臣。」

「放肆——」光武帝目光一寒,氣勢頓時飆升,四周的氣溫驟降,殺氣逼人,光武帝的話一落下,拖起了長長的影子,如閃電一樣一下子位移到燕三的面前,右手一揚,掌起,拍印向燕三的胸膛。

燕三冷哼了一聲,雙手一架,雙掌也拍出,一招「力推山嶽」全力拍出,用上了剛、穩、長三訣,頓五氣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以攻為守,堅如磐石。

「轟——」的一聲,兩掌相碰,一聲巨響,雖然燕三所絕的心法,是當今最絕世的絕學,但,燕三的實力與光武帝相差太遠了,兩個人完全不同一個檔次,燕三被渾厚霸道的掌勁擊得是連連後退,燕三退一步,就把地面上的青石踩裂一塊,最後燕三是重重撞在了壁上才穩住了身體。

「哇——」的一聲,燕三無法抑止住翻滾沸騰的氣血,吐了一大口鮮血。

而這個時候,光武帝已經是退回了椅子上,一動不動,好像是剛才他沒有動手一樣。

「哼——」燕三目光一寒,冷聲地說道:「光武帝,是不是先拼一條命你才覺得過癮?老子雖然打不過你,但,跟你拼一下又何妨」燕三冷哼一聲,雙手一按太陽穴。

「鐺、鐺、鐺——」在大廳左側兵器架上的所有兵器突然出鞘,飛了起來,不論是刀槍劍戟,全部都飛了起來,像閃電一樣,然後形成了一把巨劍模樣,以白馬過隙的速度斬劈向光武帝。

《阿修神神念》中的易念,燕三快突破易念了,達到神念了,此時,他的易念威力極大。

幾十把兵器如此兇猛地砍來,光武帝冷哼一聲,雙掌一拍,一揉,「鐺——」的一聲巨響,光武帝的掌勁濤鑄無敵,竟然是一掌把所有的兵器拍裂,落得滿地都是。

但,就在這一瞬時,光武帝感覺殺氣頓時,急忙是揮手一擋,「啵」的一聲,光武帝急促出手,被震得後退了一步,手掌被劃破了一道傷痕,流出了鮮血。

燕三本來是趁機不備,一束腦波想刺破他的胸膛,可惜,光武帝是戰神級別,燕三的腦波雖然是無聲無息,仍然是暗殺不了他。

燕三也不好受,腦波被光武帝擊得反彈,他被震得連退八步,氣血翻沸,哇的一聲,連吐了三口鮮血。

葉秋蝶閃到燕三的背後,手撫著燕三的背,她的五氣滔滔不絕的注入燕三的體內,抑住翻滾的氣血,這才讓燕三好受了不少。

光武帝目光一寒,燕三的這一招,實在是太邪門了,他達到戰神級別之後,很少人能傷得了他,更何況,燕三的實力,與他是相差太遠。雖然這只是皮外傷,但,對於光武帝來說,這已經是很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了,好了。」這個時候,坐著的梅林東站了起來,斥聲地說道:「你們都是成年人了,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一方伯爵,難道一見面就像小孩一樣鬧翻了天才樂意嗎?如果你們都沒心思談,就各自回去,是開戰,還是暗殺,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我這把老骨頭,也少操那個閒心,跑出來給你們做證人」

梅林東一聲的怒斥,這讓他們雙方冷靜了不少。在整個天武王朝,也只有梅林東敢如此的在光武帝面前怒斥。

光武帝坐了下來,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而燕三兩個人也站回了原位,雙方都收起了脾氣。

光武帝也不得不賣自己老師情面,燕三也不好意思讓梅林東難做。

「好吧,陛下,我們言歸正傳。我們的恩恩怨怨,以後再說,陛下想找我算帳,我也沒辦法的事情。不過,現在買賣歸買賣,我們不談彼此的恩恩怨怨,只談我們之間的買賣。你說如何呢?如果陛下有誠心談,那麼,我們雙方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總有一個默契的突破口。如果陛下都沒有什麼誠意,那麼,我們大家都別浪費時間。我也把魂石礦賣給另一個買家算了。「

「你想要多少的土地?」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燕三看著葉秋蝶,葉秋蝶把地圖展開來,然後用筆在富車君上劃了一圈,把整個富車郡都圈在了裡面。

燕三笑了笑說道:「我想陛下也看到了,我要富車郡」

光武帝不由目光一寒,冷冷地盯著燕三,而燕三也迎上光武帝的雙目,也不畏懼光武帝。光武帝冷哼一聲,說道:「好大的口胃,你是想獅子大開口。」

燕三淡淡地笑著說道:「陛下,富車郡本來是我們燕家的封地,只不過後來是被皇室以種種的借口收回去而己。我們燕家當年也是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富國郡也是我燕家先輩以生命換回來的。我這個做後輩的,要回富車郡,也算是理所當然吧。」

第十二章 談和

坐在上首的光武帝冷冷地盯著燕三,說道:「整個富車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哼,如果你誠心做這筆買賣,朕可以把你霍都縣的鄰縣沙河縣給你,你的魂石礦,所產的所有魂石都給朕。」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比起我來,陛下更能獅子大開口。不說是富車郡,只說永定州,在永定州中,單是縣級而論,有比我們霍都縣更加富有,人口數量更多的縣嗎?如果我把魂石礦全部都賣出去,單是用錢,都不至買到這麼一個縣。」

「看來,你是沒誠心做這樁買賣了。朕明確地告訴你,你想用魂石礦換富車郡,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郡是何等之大,你區區魂石礦焉能換得到?」

燕三望了望光武帝,嘿嘿地笑著說道:「看來陛下也是想撿我的便宜,既然陛下沒有誠心做這樁買賣,那就算了,我再找下一樁買家,我們也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燕三說著,轉身欲走的模樣。

「等一下。」光武帝叫住了燕三,他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我給你四個縣,這總算是行了嗎?這是朕最大的讓步。」

燕三當然知道光武帝不會輕易罷手,他搖了搖頭說道:「四個縣太少了,陛下給我四個州還差不多,富車郡的三分之二給我如何?」

「不行。」光武帝斷然搖頭說道:「四個州,哼,這怎麼可能的事情,朕再多給你一個縣。」

燕三望著光武帝,笑著說道;「陛下,我們兩個人都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只怕打上一天的口水仗都打不完。陛下,既然我們都有誠心做這筆買賣,不如我們各自派一個能作主的代表來,雙方坐下來仔細地談談。這麼大的生意,要談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我們兩個人這樣坐著,那是一片空談。如果我們雙方的代表都談妥了,我們都覺得沒意見了,那我們就在擬好的文書上簽字,我轉讓魂石礦權,而陛下轉讓土地權?陛下認為這個主意如何?」

光武帝望著燕三一會兒,點頭說道:「好,這個主意不錯。既然是如此,明天你代表到皇宮裡來,自會有人安排靜室,讓雙方代表談判。」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我相信不過陛下,現在在帝都,陛下已經是站有主場了,如果再在皇宮中談判的話,陛下主場的優勢更加明顯了,我們在氣勢上吃了大虧。如果陛下沒意見,我們在帝都最豪華的江庭客棧租下一個院子,雙方代表,坐下來慢慢談。」

「好,就這麼定,明天早上這個時候。」光武帝也一口答應。畢竟,土地轉讓,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談,不論是水文地界,還是人口物資等等,雙方都要有個詳細的交待,都要劃清界線,這不可能光武帝和燕三就在這裡能一一談妥下來的,沒有三五天的時候,只怕也談不下來。

「好,到時恭侯陛下的代表到來。」燕三笑著說道:「到時,就有勞帝師再辛苦一次,做雙方的公正人。」

在此處,沒有誰比梅林東更適合做公證人了。

梅林東也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雙方約定之後,燕三和葉秋蝶也離開了皇宮,出了皇宮之後,葉秋蝶不免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受了內傷,不要緊吧?」

燕三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有點難受而己,受的傷並不重,光武帝下手是有分寸。他不可能真的是要我的命,只不過是威懾我一下,搶個主場的優勢,在氣勢上先壓倒我而己,給我一個必要時非殺了我不可的假象。看來,他不可能動手殺了我,畢竟,費南特拉斯都親自開口了,他不能不給費南特拉斯情面,不然的話,這就等於向費南特拉斯宣戰。費南特拉斯本來就不是他的敵人,現在與費南特拉斯立仇,這是不明智的做法。」

「光武帝無非是威懾一下我,嚇唬一下我,讓我在開價的時候不敢獅子大開口。」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別的東西我倒沒有,膽量這東西,嘿,我倒是還有一些,這點聲勢,還嚇不到我。」

葉秋蝶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不過,也不得不承認,燕三這個傢伙也是膽大包天,別人遇到光武帝,只怕是被嚇得雙腿都會發軟,燕三倒好,一點都不怕光武帝的威懾,還敢與光武帝動起手來,在天武王朝的所有大臣中,不,不單是在所有的大臣中,就是在所有的貴族中,敢如此囂張如此放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你的底線是多少,既然你想與光武帝做成這樁買賣,那麼,你想用魂石礦向光武帝換多少的土地,你先開你的底線,到明天談判的時候,我有個計劃。」葉秋蝶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望了望葉秋蝶,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葉小娘子,統籌計算,你比我更加的精通,嘿,只怕你不用問我了嗎?你在心裡面,也有了一個底。」

葉秋蝶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這樣大的事情,難道都還要我給你拿主意不成?哼,如果我是談崩了,到時我可是成為罪人,如果是你的主意,就算是談崩了,那可不是我負全部責任,你別在我面前裝,你就想做個甩手掌櫃。」

燕三不由笑了起來,望著葉秋蝶,認真地說道:「那葉小娘子,你說說,你心裡面的底線是多少?」

葉秋蝶沉吟了一下,說道:「盡量爭取兩個州,最低的底線是一個州,並盡量爭取一下其他的好處。」

「好,我的想法與你差不多,就這樣吧。明天你去與他們談判,我讓良叔他們四個人陪你去,免得光武帝他們使小動作。」燕…了點頭,同意葉秋蝶的話,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那你呢,哼,你不會是自己偷閒吧?」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葉小娘子,難道你不知道你哥是個大眾情人嗎?在帝都,哥可是到處都是情人,可處處都留情,所以,哥明天要去私會我那些早就等著我去疼愛她們的小情人們了。」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情人?你就拉倒吧,這是你在自戀是吧。你來帝都有多久了?到處都是情人,這話說出去,連鬼都不信。不要說是在帝都,在寒山學院,喜歡你的女孩子有幾個?除了上兵雪,哪個妞會多看你一眼?在寒山學院的女孩子眼中,你是什麼樣的形象?下流無恥、粗俗卑鄙、貪財好色、猥瑣醜陋,切,哪一個女孩子會看上你?只有上兵雪這個號稱學院第一美女的大美人,不知道吃了你的什麼迷魂湯,才會被你迷了心竅,喜歡上你這樣的人渣。」

燕三被揭了老底,老臉一紅,瞪了葉秋蝶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葉小娘子,別嘴巴這麼毒好不好。奶奶的熊,那是因為寒山學院那群小妞不懂得欣賞,她們懂個屁,只會喜歡弗郎西那種娘娘腔的騷包。像哥這種陽剛之美、長得野氣不羈、氣宇軒昂的大帥哥,她們是沒有發現而己。哼。」

葉秋蝶上上下下地看了看燕三一眼,認真地點頭說道:「那群小妞是沒有眼光,這一點,我完全同。不過嘛,至於你說像大帥哥,只怕再搭上三萬八千里的距離,你才能比較接近帥哥。」說到這裡,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幸好那群小妞沒眼光,不然,你身邊呆著一群花瓶模樣的花癡,我第一個把她們全部扔到大江裡喂王八去,礙著我做事。」

燕三聽到這話,十分曖昧無比地瞅了瞅葉秋蝶,然後用極為色狼的聲音對葉秋蝶輕笑地說道:「葉小娘子,嘿,嘿,礙著你做什麼事呢?是不是礙著你跟我在床上做些重要的事情呢?嘿,嘿,其實嘛,只要葉小娘子開口,我們兩個人可以到沒有任何人找到我們的地方去做做事,絕對是沒有人礙著我們倆。」

燕三那動作,那神情,說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滾——」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葉秋蝶這囂張的態度,又不是一次二次了,燕三也習慣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開玩笑歸開玩笑,葉小娘子,明天你可要注意點了,小心光武帝的人玩小動作。到時你這個號稱智多星的占星門傳人,不要在陰溝裡翻了船,傳出去,就笑死所有人了,到時候,你們佔星門,臉皮都沒地方擱。」

「明白了。」葉秋蝶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

燕三也沒在意葉秋蝶的態度,就笑著說道:「以你看,光武帝那邊會派誰來與你談判?銀劫嗎?」

「不,銀劫只會殺人,不會談判,像這種繁瑣的事情,銀劫不適合做。殺人放火銀劫倒做得乾淨利索,像這種雙方都大噴口水的談判,銀劫沒有那個耐心。」葉秋蝶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光武帝的幕僚古蛇。」

「黑暗中的毒蛇,漢拔四少之一的古蛇?」燕三意外,說道:「古蛇可是出身四大家族之一的古裡安家,算是外人,這樣的事情光武帝都交給他,竟然是如此信任他?」

葉秋蝶點了點頭,說道:「古蛇不單是在四大公子中是個異類,可以說,就是在四大家族中,也算是個異類。四大家族以武功發跡,他們的祖先,是帝國的開國元勳。四大家族的每一代家主,都少不了建立赫赫的功勳,他們基本上是在沙場上拓疆殺敵,以武功上位。而古蛇卻是一個異類,他轉向智囊型,不像王動他們那樣,功蓋四方,反而是躲在幕後,無聲無息。」

「更重要的一點,四大家族歷代家主,與光武帝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這樣做能保持他們家族的獨立性,如果與光武帝走得太近,怕光武帝的勢力浸透到他們的家族之中,受到光武帝的影響。但,古蛇卻很另類,直接投奔到光武帝的帳下,做起光武帝的幕僚來。」葉秋蝶說道。

燕三不由說道:「人家都說,古蛇是一條活在陰影中的毒蛇,很多人說,沒有人見地古蛇的真面目。嘿,嘿,葉小娘子,你有沒有見過古蛇的真面目。」

葉秋蝶沉吟了一下,說道:「見過一次,不過,他在明處,我在暗處,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以後要偽裝的話,都逃不脫我的雙眼。」

葉秋蝶這麼一說,燕三頓時想起上次在寒山學院比賽的時候葉秋蝶讓藍靖月上場對付馬三炮的事情,現在想來,當時葉秋蝶是識破了古蛇的偽裝。

「嘿,嘿,古蛇天天躲在陰影中,他是不是長得很醜,不敢見人呢。」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不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覺得他們這種大家族的人,會生得很醜嗎?特別是像古蛇這種一個家族的傳人,會丑嗎?他們家主娶妻的時候,不論是從相貌,還是家世、教養等等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這樣生出來的兒子,會丑到哪裡去?」

「嘿,那肯定沒哥這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燕三十分厚顏無恥地說道:「跟哥這樣的萬人迷相比起來,他肯定是羞得不敢見人。」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也懶得與這個整天不正經,整天口花hu□的傢伙費口舌,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你明天去見見帝都的那些情報部門的各大頭目,你身為主人,對自己在帝都的情報網卻是一無所知,說出去都寒磣人。冷煙不是時時刻刻能在你身邊。帝都的情報網和隱秘的藏身之處,你一定要知道,哪一天你逃命了,說不定會用得上它。」

「我明白了。」燕三伸了伸懶腰說道,他明白,這是聶冷煙的意思,只不過聶冷湮沒跟他直接說而己。

不過,說起來,他這個做主人的,也的確是蠻失敗的,聶冷煙從建立情報部門到現在,燕三從來沒有過問過,也不知道他們的情報部門到底是有多少的人,到底各地的負責人是誰。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聶冷煙一手操辦而己,偶爾有葉秋蝶配合一下。

情部部門這些屬下,也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他們的主人燕三,最多也就是見過畫像而己。

第二天,葉秋蝶應約去與光武帝的代表談判,燕三讓張良他們四個人隨葉秋蝶一同去,以作保護葉秋蝶,而燕三剛是去見見他情報部門在帝都的各大頭目和負責人。

在情報人員的安排下,燕三在隱藏的安身之所見到了這些各大頭目,事實上,在來之前,聶冷煙已經有安排和指示了,各項的事務遠在霍都縣的聶冷煙都為燕三安排得妥妥當當了。

這個時候,燕三都不得不感歎,有聶冷煙和葉秋蝶這樣的婢女,有時想想,那的確還真的是命好,這樣的事情,從來就不用他去操心,從來就不用他去費神,聶冷煙和葉秋蝶會為他安排得周到無比,為他安排得妥妥當當,做這樣的主人,有時候也是十分幸福的。

燕三與這些各大頭目呆了一個上午,對在帝都的情報網有了不少的瞭解,直到吃完了午飯之後,燕三這才離開。

會見了情報網的各大頭目之後,燕三一時間也沒事幹,回到客棧,葉秋蝶還沒有回來,看來雙方還是沒有談妥,連午飯都在那邊吃了。

燕三也不想去打擾葉秋蝶談判,他就只好一個人在帝都到處的閒逛溜躂,這個時候,燕三就不由有些想虎烈了,以前他剛來帝都不久,是虎烈隨著他溜躂的,可惜,現在虎烈是遠在霍都縣,是找不到人陪他溜躂了。

不知不覺中,燕三來到了一條不怎麼起眼的巷子,燕三抬頭一看,只見巷頭牌坊上寫著三個大字「梅花弄」。

梅花弄,這是帝都比較偏僻的巷道,只有一些小販在這裡游戶穿巷,做些小買賣,不時能聽到小販的吆喝聲。

梅花弄?燕三回過神來,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因為燕三記得,當日他和葉秋蝶談起暗夜殺手團的時候,葉秋蝶曾經說過,暗夜殺手團的一個隱秘碰頭處就在帝都的梅花弄中。

後來,燕三和葉秋蝶開玩笑,葉秋蝶還把具體的位置告訴了他。

說到暗夜殺手團,燕三就不由想起了一流斬,也不由想起了那個暗影女殺手,這再一次燃起了燕三心裡面的好奇心,上次伏擊銀劫的時候,暗夜殺手團的人,為什麼會幫助自己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燕三不由走進了梅花弄,燕三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葉秋蝶開玩笑地告訴他,暗夜殺手團在帝都隱秘的接觸點就在梅花弄的八十六號門前。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燕三找到了八十六號門牌,遠遠,燕三就看到在八十六號擺著一個小攤兒,擺上攤面,上面寫著「摸骨看相」,坐在攤前的竟然是一個瞎子。

大陸飛雲冊·夜市拍賣卷

第一章 殺手之王

看到瞎子坐在攤前,燕三不由露出了笑容,心裡面不免對暗夜殺手團有所好奇,所以就走上前去。

坐在攤前的瞎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走近來了,就站起來說道:「客官是要算命呢,還是要占前程呢?」

燕三在攤前坐了下來,笑著說道:「算命怎麼樣?占前程又怎麼樣?」

瞎子坐了下來,說道:「客官算命的話,小的給你摸骨,如果客官占前程的話,搖筒中的簽即可。」

聽到瞎子的話,燕三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原來桌子上筒中的竹籤是用浮雕刻成的,瞎子用手一摸,就知道是幾號的簽。

燕三笑了笑,伸出手來,笑著說道:「我還是摸骨算命吧。」

瞎子把手放在燕三的手掌之上,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他的指尖劃地字燕三的手脈,燕三翹了一下嘴角,手指也微曲,也有意無意的從他手腕上的命脈劃過。

不論是燕三,還是瞎子,都看起來似乎無意一般,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是微不足道,甚至是說,很自然的事情。

事實上,卻一點都不自然,如果說,瞎子是一個殺手的話,他這個有意無意的動作,劃過燕三的手腕,一旦他發難的話,他瞬時能擒拿住燕三,一下子能扣鎖住燕三的經脈,讓燕三全身麻痺,動彈不得。

但是,燕三這個有意無意的動作,也是有著深層次的意義,如果說,瞎子是普通人,不會留意燕三這個動作。如果對方真的是個殺手,那麼對方真的有攻擊自己的意思,那麼,燕三這一手就漂亮極了,也算是在警告對方,如果瞎子瞬時發難的話,那麼燕三也能一下子扣鎖住他的經脈。

但是,瞎子並沒有想像中的發難,他只是順著燕三的手指摸索下去,不時的捏摸燕三的手掌,似乎十分的仔細,摸著摸著,這個瞎子身體顫了一下。

雖然這動作是極為輕微,但是,燕三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他望著瞎子說道:「哦,先生,我這手相怎麼樣呢?」

瞎子說道:「客官手相,實為罕見,此乃是無根遠古龍相。」

燕三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哈,還好我對占卜之術有點瞭解,什麼無根遠古龍相?那是胡扯。龍相,那是九五至尊之相,我只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己,你卻說我是龍相,這話傳出去,皇帝還不是把我的袋腦砍下來。」

瞎子搖了搖頭,說道:「客官這話錯矣,龍相,不單是指九五至尊,無冕之王也有龍相,比如說是一方的雄主,比如是頂尖強者。」

「哈,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既不是一方雄主,也不是什麼頂尖強者,我只是一個混口飯吃的*平民。」燕三笑著說道。

瞎子搖了搖頭,說道:「客官莫誆小的,客官的無根遠古龍相,可是大有含義,無根,指的是客官無根而生,上無父母,下無天地,而遠古,指的是客官來自於遠久之時,破土重生。龍相,指的是客官在未來,能登人極,超神越魔如九天之龍,翔於天地。」

瞎子的話讓燕三心裡面不由為之一震,無根而生,破土重生,知道他身世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很少,能知道他這樣身世的人,都是他最親的人,一個是藍靖月,這是他親口告訴她的,還有一個是葉秋蝶,葉秋蝶有占卜未知之能,這是她自己占卜出來的。

不論是藍靖月,還是葉秋蝶,燕三都十分相信她們,她們絕對不可能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別人,但,眼前這瞎子,竟然是摸骨就知,看來,這個瞎子並不是那種招搖撞騙的神棍,而是的確是有那個本事。

燕三假裝鎮定,笑了起來,搖頭笑著說道:「只怕閣下是算錯了,什麼無根而生,很抱歉,我是有父母之人,我父親還是我給他老人家送終的。」

瞎子收回了手,面無表情,說道:「這麼說來,是小的算錯了,既然是如此,小的不敢收客官的錢了。」

燕三笑了笑,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目光一凝,盯著眼前的瞎子,凝聲說道:「當今世上,不敢說外人不會占卜之術,但是,我所知道的,真正能知天意,真正能偷竅天命者,寥寥無幾,其中占星門能佔獨鰲,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聽過呢?」

瞎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淡淡地說道:「客官到這裡來,定是有心之人,也算是個緣份,既然客官是問了,小的也不瞞,我等凡夫俗子,倒沒資格拜入占星門之中,只是先祖得天機緣,曾得占星門一位大師指點一二,學得了點皮毛,小的學了先祖的一些摸骨看相之術,在這帝都繁華之處混口飯吃。」

聽到瞎子的話,燕三恍然大悟,難怪葉秋蝶這小娘子知道暗夜殺手團的接頭地點,原來是這個瞎子和占星門是有沾親帶故的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在燕三的身旁,燕三反應極快,第一個反應就是握住了刀柄,目光一寒,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人。

這是一個灰衣人,穿著一身極不起眼的黑衣,頭上戴著普通人常帶的斗笠,他把小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面目,像他這樣的人,混入人群之中,只怕沒有任何人會留意他。

盯著這個灰衣人,燕三已露出了殺機,但,臉上仍然是帶著笑容,笑著說道:「這位兄弟,很巧,你也是來算命的嗎?」

「燕三公子,我們家主人要見你。」灰衣人聲音沒有情感,聲音像砂磨的一般。

燕三目光一凝,盯著這個灰衣人,說道:「你們家的主人是誰?」

灰衣人站著,一句話不說,好像是不會說話的木頭人一樣。

燕三見他這副模樣,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灰衣人,聲音一凝,說道:「暗夜殺手團」雖然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面目,但,從這個人的氣息上看,燕三隱隱猜中了對方的身份。

灰衣人默默地點了點頭,見灰衣人點頭了,燕三不由側首一看,他是想看一下看相瞎子,但是,當燕三一看去的時候,桌旁已經是空空如野,剛才看相的瞎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了,連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收拾。

「你們家的主人在哪裡?」燕三盯著灰衣人,不敢大意,畢竟,打較道的可是赫赫有名的暗夜殺手團,還是留點心眼為好。

「公子跟著小的前往,就能見到我們家的主人了。」這個灰衣人說話是沒有任何感情。

燕三看了看灰衣人,笑了起來,猛然一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們家的主人如此盛情,那我就是盛情難卻,見見傳說中的神秘人物也罷」

燕三來了到梅花弄,本來也是想探探暗夜殺手團,看來,對方在這一帶是有著根多的眼線,自己到來,對方已經察覺了,然暗夜殺手團的主人也不會派人來請自己。

燕三在心裡面對暗夜殺手團也不免是有些好奇,最讓燕三好奇的是,為何上次在黑風林的時候,暗夜殺手團的人會幫助自己呢?這一點,讓燕三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次暗夜殺手團的主人竟然是親自請自己,燕三膽大無比,也跟著灰衣人去見見傳說中神秘無比的暗夜殺手團的主人。

雖然說,暗夜殺手團是凶險無比,但,既然對方的主人敢請自己,燕三心裡面還是比較放心,如果對方是對自己有惡意的話,暗夜殺手團的主人肯定不會請自己去見他。

燕三隨著這個灰衣人走了好幾條巷,進了一個大院,這座大院和這條街的房屋連在一起,有著許多的暗門,燕三隨灰衣人進了大院之後,不知道穿過了多少的暗門,又穿過了地下通道,然後又穿過了好幾個大院,最終走進了一個地下大廳。

這實在是夠隱秘的,就算是燕三來過一次,只怕他也找不到路徑,對方不愧是殺手出身,連藏身之地都弄得如此的神秘,如此的隱秘。

當走進地下大廳之時,灰衣人無聲無息地退下了,大廳甚大,左右兩邊都點燃著燈火,在上首,坐著一個黑影人,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

燕三凝目仔細觀看,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坐在上面的黑衣人,笑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一定是見閣下,在黑風林的時候,閣下無比威武,刀法玄奧,當今一絕。」

在燕三的仔細觀看下,燕三發現,這個人的身形有點熟眼,好像就是黑風林當天和一流斬同時出現的那個暗影女子。這讓燕三吃驚無比,這麼說來,上次幫助自己的,是暗夜殺手團的主人了。

竟然是暗夜殺手團的主人親自助自己一臂之力,這讓燕三吃驚無比,他和暗夜殺手團非親非故,更不是什麼朋友,他也沒有花錢請暗夜殺手團的人幫自己幹掉銀劫他們,暗夜殺手團的主人,為何要幫助自己?

如果說一流斬幫助自己還說得過去,但,暗夜殺手團的主人要幫助自己,這就說不通了。

「燕三公子竟然能來,實在是讓人意外。」坐在上首的黑影說道。聽聲音,對方是個女子,聲音如金欲磨擦之聲,有一種冰冷的感覺,沒有感情一樣。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是閣下相請,盛情難卻,我只好來了。上次在黑風林,多謝閣下和一流斬的全力相助,燕三是感激不盡。」

坐在黑暗中的黑影女子沒有作聲,燕三也看不清楚她的面目。

燕三是個膽大無比的人,笑了起來,說道:「有一件事,我就很好奇,我和暗夜殺手團是非親非故,和暗夜殺手團也沒有任何交往,為何閣下會助我一臂之力呢?這不得不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畢竟,傳聞閣下的暗夜殺手團,是認錢不認人。」

黑影女子沒有說話,在昏暗之中,只能看到她那雙很有精的眼睛,如果不是她那雙眼睛,只怕別人還真不會注意到在上首坐著一個人。

燕三見她不說話,笑著說道:「雖然哥是一個很帥的人,帥得無與倫比,哥也是很吸引人的大帥哥,但,哥還是有自知之明,還不能吸引得暗夜殺手團的美女殺手都喜歡上哥,非要幫助哥一把不可,所以,我想在這裡,認真地請教一下閣下,在黑風林,閣下為何要幫助我們呢?」

黑影女子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有件事,想麻煩一下燕三公子。」

「呃——」燕三怔了一下,回過神了,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如果這話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我還會相信,從閣下口中說出來,我就難於相信了。並不是說,我是看不起人,而是說,暗夜殺手團中,是人才濟濟,高手無數,我能辦到的,只怕暗夜殺手團更加能辦到,我不能辦到的,你們也能辦到。更何況,你們暗夜殺手團,只怕是從來不找外人,你說是不是?」

「燕三公子不想聽聽是什麼事嗎?」黑影女子聲音沒有感情,冷冷地說道。

燕三瞅了瞅黑暗中的黑影女子,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讓我說真心話的話,我肯定會告訴閣下,我絕對不想聽聽這是什麼事情,既然連閣下都要說麻煩我,那絕對不見得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如果說,要報答閣下在黑風林出手相助的恩情,我更願意付錢給閣下,當然,只要閣下不介意。」

「燕三公子未免太武斷了。」黑影女子冷聲地說道。

燕三揉了揉鼻子,聽出黑影女子的意思,看來,今天不談妥一點,說不定以後會有點麻煩,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我是不想聽都有些難了,那好吧,閣下說來聽聽,有什麼事情,我能效勞的呢?當然,我只是說假設,並不代表我真的答應閣下我一定會幫助閣下,如果可以,我力所能及,不會違背我的原則,我可以考慮一下幫助一下閣下。」

黑影女子冷冷地一哼,似乎,她對燕三討價還價是十分的不滿意。

燕三笑了起來,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閣下不用惱怒於我,換作是我,你也一樣會這樣說,畢竟,我對閣下是一無所知,再說了,暗夜殺手團,干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如果我輕率答應你,那我肯定是個傻子。雖然說,黑風林是你幫了我一把,但是,我可沒有請你來,或者說求你來,這是你們自願來的,與我沒多大關係。」

「說完了沒有?」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

燕三笑了笑,聳肩攤手,說道:「說完了,現在輪到閣下說了,在下洗耳恭聽。」

「我想請燕三公子去一個地方。」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

「去一個地方?」燕三一怔,對於對方的要求,燕三不由有些意外,回過神來,燕三不由問道:「去什麼地方?」

「等你到了,你就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了。」黑影女子說道。

燕三目光一凝,望著黑影女子,說道:「閣下要我去那個地方幹什麼?或者說,要我去拿到什麼東西了,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了。」

「等你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只怕讓閣下失望了,我現在有要事在身,離不開帝都,我是愛莫能助了。」

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等到你們與光武帝談妥了再去,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時間,到時候,我們的人自然會去接你。」

連他與光武帝談判的事,對方都知道,看來,對方消息夠靈通的,燕三也不是很意外,畢竟,對方是干暗殺這一行的,消息肯定靈通了,不然怎麼搞暗殺。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只怕讓閣下失望了,雖然說,閣下的建議,或者能讓人接受,但,不免讓人生疑。閣下既不肯告訴我去什麼地方,也不肯告訴我去辦什麼事?這不免讓我生疑,請允許我疑心太重。雖然說,你們幫助過我,但,我還並不能完全相信閣下。」

「你可以放心,在這一路上,我們完全可以向你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我們絕對會讓你毫髮不損地回來。」黑影女子說道。

燕三搖頭拒絕說道:「雖然我這個人做事很魯莽,但是,我連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甚至連為誰做事,我都一無所知,我還魯莽不到這地步。如果閣下告訴我去什麼地方,去做事情,或者我可以考慮一下。」

「不能。」黑影女子很直接拒絕了燕三的要求。

燕三笑著說道:「既然是這樣,只怕我愛莫能助了。或者,我們有一個折衷的方法,不如這樣吧,閣下如果有誠心的話,露出真面目,讓我下的真面目。如果大家坦誠相對,我或者可以考慮考慮。」

黑影女子冷冷地一哼,沒有說話。

「閣下的態度,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看來,我們是合作不成了,如果閣下不介意的話,請允許我離開。」燕三笑著說道。

黑影女子沒有說話,冷冷地坐在上首,或者,她是在考慮著什麼事。

燕三開玩笑地說道:「我不答應,閣下和貴門派,不會是強行把我留下來吧。」

「我們暗夜殺手團,還不至於強買強賣。」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

第二章 再遇美婦人

「那我是感激不盡,多謝閣下和貴派如此地寬宏大量。」燕三笑著說道:「既然閣下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麼我就告辭了。」燕三打算先溜為妙。

「燕三。」在燕三沒有走兩步的時候,黑影女子叫住了他,燕三隻好止步,望著黑影女子,說道:「不知道閣下還有什麼吩咐?」

黑影女子冷冷地看著燕三,說道:「你可以不急著答應,回去之後,你可以考慮考慮,和我們合作,對你大大有好處。如果你想清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們。只要你願意去一趟,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後,我們暗夜殺手團,願盡力幫你做一件事,不論是什麼事。」

燕三怔了一下,黑影女子開的價未免是太高了吧,未免是太誘人了吧,雖然說只幫他做一件事,但是,要知道,夜暗殺手團的實力,那絕對是雄厚。

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道:「對我有好處?閣下的條件,還是蠻誘人的。但又怎麼樣知道你們有沒有誠意呢?不如這樣,我開個條件,如果閣下說出來,我可以考慮一下我跟你們去那個地方。」

「什麼條件?」黑影女子冷冷地望著燕三。

燕三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道;「這樣吧,我是一個很實際的人,我們來一點實際的吧。我想知道上次是誰買通你們來暗殺我的。」

黑影女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按我們的原則,不應該把僱主告訴外人,如果燕三你真的願意去那個地方,我破例告訴你。」

「呃——」燕三怔了一下,他本想是探試一下對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口答應,這反而是讓燕三不由有些猶豫起來,並不是說,燕三是怕事之人,也並不是說燕三是膽小,相反,他的膽子絕對是很大。

但是,連做什麼事情,去什麼地方,甚至他連黑影女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都不知道,甚至沒見過她的真面目,燕三當然不會輕率答應下來。

「怎麼,你反悔了?」黑影女子冷冷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尷尬地笑著說道:「並不是說我反悔了,而是說,我對閣下沒有底。我對暗夜殺手團是一無所知,也對閣下一無所知。這樣吧,如果你把要去的地方,具體是什麼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豁出去玩上一回,我答應跟你去。」

燕三反將對方一軍,這反而是讓黑影女子不由沉吟起來,似乎她也拿不定主意。

燕三看到黑影女子的態度,不由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這麼說來,閣下也拿不定主意,那沒辦法,我是愛莫能助了。」

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並非是我等沒有誠意,而是這事是事關重大,非同小可。」

燕三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這麼說來,閣下還是不完全信任我,也就像我這一樣,並不完全信任閣下。合作最根本的就是信任,閣下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閣下,看來,我們是談不下了。」

對於燕三的話,黑影女子似乎是很不滿意,不由冷冷地一哼,冷冷地說道:「燕三,如果我對你有惡意,在黑風林就不會幫助你;我也不會賠償僱傭金推掉殺你的僱傭任務。」

「我是感激不盡,雖然說,閣下是在黑風林幫助了我,而且,也推掉了殺我的僱傭任務。但,都不是我請求閣下這樣做的,我們的合作,是從現在才談起,所以不能和上面兩件事混為一談。我也知道閣下對我沒有惡意,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裡來。但,我們兩個還是缺乏相互信任。」燕三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是如此,那你請便吧。」黑影女子冷冷地一哼,聲音冰冷地說道。

燕三告退,說道:「不管如何,閣下所做的事情,在下在心裡面還是感激。當然,如果哪一天我們雙方互信,或者,我們有機會談談合作的事。」

黑影女子不作聲,燕三鞠首告退離去。

當燕三告退離去之後,黑影中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正是剛才燕三所見到的算命瞎子。

「怎麼樣?」黑影女子冷冷地說道。

「稟主人,具體還不敢確定,但,以屬下看來,燕三手相稟異,說不定真的是我們所要尋找的人。」瞎子恭聲地說道。

黑影女子不由沉吟起來。

瞎子不由說道:「主人,現在該怎麼辦?燕三不願合作的話,只怕不知道是真是假。」

黑影女子沉默了好一會兒,冷聲吩咐地說道:「暫時不理會他,過段日子再說。」

瞎子應了一聲,無聲無息地退下了。

燕三在灰衣人帶領下,離開了地下大廳,但是,燕三出為的出口不再在他來時的入口,而是在帝都一段極為繁華的街道上,迎面撲來那熱鬧無比的氣息,和剛才地下大廳那昏暗寂靜,那完全是兩個世界。

燕三不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帶領他出來的灰衣人已經是無影無蹤了,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現在讓他再去找剛才的地下大廳,只怕,他也是無能為力。

燕三不由苦笑了搖了搖頭,走進人流之中,感覺剛才就恍然如一場大夢。這讓燕三十分好奇,為什麼暗夜殺手團會選中自己呢。

按理說,暗夜殺手團一向來都是人才濟濟,高手無數,他們不可能缺少人手才對,既然是這樣,那暗夜殺手團選中自己的標準是什麼?

從黑影女子的談話來看,這件事情是非同小可。對於一個殺手團來說,保密是最重要的,不論是對於自己,還是對於客戶來說,特別像暗夜殺手團聲譽如此之好的殺手團,斷是不可能向外人透露自己僱主的消息。

但是,為了這件事,暗夜殺手團竟然答應他把僱主告訴自己,如此看來,這件事情是十分的重要,甚至有可能比暗夜殺手團的聲譽還要重要。

這是為什麼呢?對方要自己去什麼地方,要去幹什麼事?

燕三在心裡面充滿了好奇,儘管燕三在心裡面充滿了好奇,但是,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秘密,除非他真的答應暗夜殺手團去那個地方了,不然,像這樣的秘密對方不會輕易告訴自己。

「篤、篤、篤……」不知不覺之中,燕三走到了一條比較清靜的街道上,燕三也是無目地地亂逛的,而這個時候,一輛馬車迎面而來。

當看到馬車上繡著的徽標之時,燕三不由為之一怔,這徽標他再熟悉不過了,楓葉郡段家的徽標,段家的人怎麼跑到帝都來了,不知道段語露那個美人兒來帝都了沒有。

就在燕三發愣的時候,馬車已經從燕三身邊經過,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窗簾被撩了起來,頓時讓人眼前一亮,露出了一張嫵媚無比的俏臉。

燕三看到這俏臉兒,頓不由為之一喜,這嫵媚的美人兒不是別人,正是段語露,燕三正欲叫段美人,而一道白影射來,燕三急忙伸手接住。

當燕三回過神的時候,段語露已經放下窗簾,馬車遠去。燕三低首一看,發現剛才他接住的是一團絹紙。

燕三打開絹紙,上面寫著:「雲深客棧秋菊號大院東樓閣二層。」,字體絹秀,一陣幽香撲面而來,一看就知道這是段語露親筆所寫的。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心一蕩,自從在維多利亞灣分別之後,他就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段美人兒了,燕三也不由有些想念這美人兒,特別是她那嫵媚誘人的玉體。

燕三這傢伙是色膽包天,也不顧三七二十一,立即調頭就走,準備去偷偷的幽會段美人兒。

在客棧的樓閣上,段語露坐於桌前,此時她已經把身邊的婢女侍衛都打發了,想到就能見到自己的冤家,段語露猶如小姑娘一樣,芳心不由怦怦的跳了起來,臉頰不由一陣的發蕩,想到壞人兒一定會輕笑自己,這讓段美人兒芳心裡面不由一陣羞澀,都是這冤家害慘了自己,害得自己是茶飯不思。

但是,想到這冤家的壞,段美人兒芳心裡又忍不住一陣甜蜜,讓她的芳心兒都不由酥了。好不容易,段語露才回過神來,她不由在心裡面輕輕的嗔上一聲,臉頰發蕩,都是這個臭壞蛋把她害得。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響起了篤篤的聲音,聽到篤篤的聲音,段語露芳心裡面不由為之一喜,旋即,又頓時大羞,她知道是那冤家真的是來了,想到這冤家,美人兒在芳心裡面不由甜滋滋的,但,又想到他們兩個人的繾綣艷情,讓美婦人兒心底裡酥酥麻麻的,為之羞然。

篤篤之聲再一次響起,段語露美人兒腿兒都不由有些發軟,粉臉兒發燙,儘管是如此,美婦人兒忙去開窗。

打開窗門,只見露出一張讓段語露為之朝思暮想的臉寵來,看到這張臉龐,段語露芳心不由一蕩,有著說不出來的喜悅,這冤家,真是把她給害慘了,讓她是朝思暮想。

燕三是笑嘻嘻的爬了上來,坐在了窗上,打招呼地笑著說道:「嗨,段美人兒,好久不見了,最近挺想你的,最近還好嗎?」

這本是普普通通的話兒,但是聽到段語露的耳中,讓她芳心兒都不由飛了起來,聽到冤家想自己,這比什麼的甜言蜜語都還要讓美婦人兒為之心醉,美婦人兒不由輕輕地嗔了一聲,滿臉緋紅,低著嗔聲地說道:「你,你還不快進來,若,若讓外人看到,這,這成何體統。」

燕三促狹輕笑,說道:「段美人兒,反正以後我們的私情是要見人的,遲曝光,不由早曝光,除非我親愛的美婦人兒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

燕三這個傢伙,可以說是膽大包天,正確地說,是色膽包天,為了美婦人兒,什麼事都敢做得出來,像這樣白天**的事情,對於這傢伙來說,那簡直就像是小菜一碟。

心上人兒的這話兒,讓美婦人兒心兒都酥了,玉體不由酥酥麻麻,恨不得是投入他的懷抱之中,但是,美婦人兒畢竟是女孩子家,臉皮兒薄,輕輕地低嗔一聲,說道:「冤家,你,你再不進來,真的,真的讓人看到了,你叫我咋好。」說到這裡,美婦人兒嫵媚無比的粉臉一陣發燙。

燕三笑了笑,只好是從窗上跳了進來,美婦人兒急忙是把窗關上,閂好。

「親愛的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呢?」燕三在美婦人的耳朵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促狹地笑著說道。

「沒,沒有……」美婦人兒此時在愛郎的面前,猶如是初戀的小女子,害羞得緊,臉皮發蕩,芳心是怦怦直跳,羞澀得緊,急匆地應了一聲,急忙的向裡面走去。

「啊——」但,美婦人兒還沒有走多遠,身體就被騰空的抱了起來,嚇得美婦人兒差點尖叫出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落入愛郎那結實的懷抱之中。

「我美麗動人的美姐姐,好姐姐兒,我性感的美婦人兒,嘿,如果你不怕別人發現,就叫大聲一點。」燕三這傢伙一點都不正經,在美婦人兒耳邊吹氣,輕笑地說道。

說著,燕三抱著美婦人走近書桌,坐了下來,美婦人兒粉臉兒通紅,不由咬著貝齒,此時,她哪裡真的敢叫出聲來,萬一被人發現了,這讓她臉兒往哪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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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夜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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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和美婦人兒再三的貪歡,但,天色不早了,儘管燕三不捨,仍然是要想身離開。在臨走的時候,美婦人兒不時的叮囑燕三小心點,並把逃生退路一一告訴燕三。

燕三覺得逃生退路基用不上了,但是,美婦人兒的一片心意,燕三也記在心上了,滿口答應,一有危險,立即離開這裡。

燕三回到客棧後不久,葉秋蝶他們一行就回來了。

葉秋蝶坐定之後,冷冷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一天你跑哪裡去了?」

「忙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在招等我們情報部門在帝都的大小頭目。」燕三說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臉皮的確是夠厚的。

葉秋蝶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以你個性,你會在那裡應酬上一天?這話說了誰都不相信。我看你是春風得意,不會是卻和上兵雪幽會來了吧?」

葉秋蝶一想又不對,盯著燕三,說道:「不可能是上兵雪,如果上兵雪在你身邊,只怕你今晚你是不回來了。你不會真的是在帝都勾三搭四了吧。」

「喂,喂,葉小娘子,說話別那麼難聽好不好?什麼勾三搭四,你家的公子爺,可是一個無比正經的人。」燕三老臉一紅,哇哇地叫著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死定了,有把柄在我手中,小心我到上兵雪面前去告你的狀。」

燕三也一樣不屑地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去告呀,小心哥把你先姦後殺了。哼,再說,我的雪兒,我還擺不平不成?」

事實上,葉秋蝶也懶得去理會燕三這種男女艷事,他自己不會昏了頭腦就行了,其他的,她也不會去過問,所以,葉秋蝶白了燕三一眼之後,也沒與燕三多說這事。

燕三反而是盯著葉秋蝶,說道:「喂,葉小娘子,原來你在暗夜殺手團是有線眼,難怪你知道暗夜殺手團接頭的地方。」

葉秋蝶為之意外,望著燕三,說道:「你竟然跑去梅花弄了?你不怕死呀,小心暗夜殺手團的人把我幹掉。」

燕三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你放心,你家的公子爺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你的面前嗎?再說了,你家公子爺這麼有魅力的大帥哥,一個眼神也能把暗夜殺手團的美少女們勾得神魂顛倒,所以,你家公子爺在暗夜殺手團裡是來去自由。」

「你見到暗夜殺手團的首領了?」葉秋蝶為之驚訝,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不由跳了起來,瞪著葉秋蝶說道:「好呀,葉小娘子,你知道暗夜殺手團這麼多內幕,竟然也不告訴我一聲。原來你早就知道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是女的了」

葉秋蝶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你又沒有問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是男是女,我憑什麼告訴你?」

「呃——」燕三怔了一下,他好像是沒有問這個問題。

葉秋蝶盯著燕三,說道:「暗夜殺手團的首領不會輕易見人,特別是外人,她既然是要見你,那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她找你,有什麼事?」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清楚,她請我去一個地方,也沒說是什麼地方,沒說什麼事。沒跟她談攏,所以我溜了。」

葉秋蝶不由感到奇怪,應該說,暗夜殺手團的人,沒有什麼地方需要燕三幫忙的。

「喂,葉小娘子,你們談得怎麼樣?光武帝的人答應下來了沒有?」燕三問道。

葉秋蝶晃著小腳丫,悠然地說道:「還沒有,古蛇死咬著不放,他要全部的魂石礦,只給一個州,談了好幾輪,他都不鬆口。」

「奶奶的熊,看來光武帝的心夠鐵。」燕三不由揉了揉鼻子。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談不攏明天再談,如果他只肯給一個州的話,想要全部魂石礦,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全部魂石礦都給了他們了,我們喝東南西北風。」

燕三隻好是聳了聳肩,說討價還價,他肯定是沒有葉秋蝶厲害,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是幫不上忙了。

「你見到古蛇沒有,他是什麼樣子的?」燕三不由好奇地說道。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不能問一些有營養的話題嗎?你又不是犯了花癡病的少女,也不是那種天天做白日夢的千金小姐,你問古蛇長得什麼樣幹什麼。」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放屁,如果不是古蛇那王八蛋容易的手段厲害,老子對他長相感興趣幹什麼。上次那王八蛋偽裝成馬三炮,我是差點栽在他的手裡。」

現在燕三想想,都有些背脊發冷,當時燕三根本就是想不到馬三炮就是古蛇偽裝成的,想一下,當時古蛇要幹掉自己的話,只怕自己早就是死翹翹了。

葉秋蝶悠然地說道:「沒看清楚,他是坐在角落裡,不露面,燈光照不到,只能看到身形而己。以後就算是他怎麼偽裝,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奶奶的熊,古蛇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喜歡躲在黑暗中。」燕三不由嘀咕地說道。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這正是他的可怕處,他在暗處,你在明處。就算他在你身邊,你都不見得能認得出他就是古蛇,等你沒有防備之時,就突然像手〕機看。毒蛇一樣咬你一口。」

燕三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上次在寒山學院的時候,你明知道馬三炮明明是古蛇偽裝的,竟然也不提醒我一聲,萬一我這樣的大帥哥死了,那不是讓天下美少女都心碎?」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如果古蛇要殺你,你屍骨早就己寒,那時,你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己,人家還不屑殺你呢。」

燕三頓時被葉秋蝶的話塞住了,悻悻地瞪了葉秋蝶一眼。

葉秋蝶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我是累了一天了,也要休息了。」說著,轉身就走。

但,還沒有出到門,葉秋蝶就回頭,對燕三說道:「對了,你明天去一趟萬花樓,轉告湯前輩一聲,就說逃生通道已經用不上了,把人手撤回來吧,免得讓他們辛苦。」

「來這裡前,你就已經準備好逃生通道了?」燕三一怔,他還真的不知道葉秋蝶已經準備好了逃生通道了。

葉秋蝶不屑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真的以為我像你這樣沒腦子嗎?你真的以為我像你這樣神經大條,認為光武帝百分百的不會幹掉你?光武帝這樣的瘋子,有時候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他,有時候,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年紀輕輕,可不想死在這裡,不像你,活膩了,想早死早超生。」說著,美少女十分的酷,轉身就走。

雖然說葉秋蝶是牙尖嘴利,說話是特別的毒,但,燕三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是有些暖暖的,葉秋蝶無時無刻不是為他準備到最好,明知道來帝見光武帝是深入龍潭虎穴,她還是跟著他來了,而且,在行動之前,卻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讓他一點兒都沒有操心。

燕三清楚,葉秋蝶肯定是通過聶冷煙與湯惜花聯繫上的。

第二天,葉秋蝶帶著張良他們前往,繼續向古蛇談判,而燕三洗漱之後,打算去花滿樓一趟,除了把話告訴湯惜花之外,還應該親自向湯惜花道謝,只怕葉秋蝶也是這個意思。

畢竟,他和湯惜花,並不是那種好到能為彼此兩肋插刀朋友,在帝都中,湯惜花能這樣幫助自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已經是很講義氣了。

花滿樓,乃是帝都的第一**窟,也是第一的銷金窩,不論你有多少的錢,在花滿樓,只怕都不夠花。

花滿樓,可是帝都所有男子最嚮往的地方,不知道多少男子,都想與花滿樓中的美人兒一親芳澤,甚至是與美人兒共度良宵,當然,前提是你的腰包夠鼓,有時候,你有錢,還遠遠不夠,還要你有足夠的魅力,能讓花滿樓上的美女們為你獻身。

當然,花滿樓是燕三認識上兵雪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認識上兵烈、梅林東、湯惜花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認識聶冷煙的地方。

燕三抵達花滿樓的時候,立即就有少女把燕三引到裡面,這正是燕三第一次見到梅林東他們的地方,看來,湯惜花早就料到燕三要來了。

燕三剛剛坐定,片刻之後,湯惜花就露臉了,他看到燕三,不由笑了起來,說道:「燕兄弟,一段時間不見,你已經是春風滿面,看來燕三兄弟是情場得意,哈,燕三兄要不要把你的風流艷事,說來讓我聽聽,讓我大開眼界一番。」

燕三不由乾笑,說道:「我與樓主一比,那就丟人了,樓主身邊更是美女無數。」

湯惜花笑了起來,坐下,他倒是一個十分豪爽和不拘小節的人。

燕三認真地對湯惜花說道:「我這次來是多謝樓主的鼎力相助,樓主如果義薄雲天,燕三銘記於心。也辛苦樓主的兄弟,不過,現在只怕逃生通道是用不上了,我是感激萬分。」

第四章 花滿樓

湯惜花笑著說道:「小事一樁,何必搞得這麼隆重呢,我已經把弟兄撤出來了。」看來,湯惜花是已經知道燕三和光武帝談妥了,不愧是帝都的地頭蛇,消息蠻靈通的。

說到這裡,湯惜花笑著問燕三,說道:「我們的冷煙還好吧,沒給你添麻煩吧。」

「呵,呵,安好,安好,嘿,就是冷了一點。」燕三乾笑地說道。

湯惜花瞅了燕三一眼,神態誇張,笑著說道:「哇,不是吧,冷了一點?你這個做主人的,竟然還沒有把我們花滿樓最美麗的女孩子泡到手,你這個做公子的,水平也太差了吧。」

湯惜花這話讓燕三是哭笑不得,他只好是乾笑,然後忍不住瞪了湯惜花一眼,義正嚴詞地說道:「哥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雖然說冷美人是我婢女,但,哥從來不欺暗室,從來不欺婢女,哥可是君子,那種下流的事情,絕對做不出來。樓主這話,不是太埋汰我了吧。」

湯惜花瞅了瞅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正人君子?哈,哈,兄弟,正人君子我是見多了,這個世界上,還真沒啥正人君子。」說到這裡,湯惜花很曖昧地看著燕三,十分曖昧地說道:「嘿,嘿,嘿,兄弟,嘿,你該不會是不行吧?我這裡有幾個藥方,兄弟要不要拿去補補,年紀輕輕就不行的話,那就太悲劇了。」

湯惜花的話,讓燕三是無比的狼狽,尷尬乾笑,瞪了一眼,說道:「開什麼玩笑,誰說哥不行了?哥可是夜御千女,金槍不倒,威風凜凜,你才不行呢。」哪個男人會說自己不行的?每個男人肯定都會說自己是夜御千女,金槍不倒。

湯惜花忍不住爆笑起來,笑著說道:「跟你開開玩笑,別當真。」說到這裡,湯惜花忍不住瞅了燕三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你這年紀,風花正茂,當年我像你這年紀,那可是看到大美女就泡,非把大美女泡到手不可。嘿,你這水平,也太讓我失望了吧,這麼久了,還沒有把我們家的女兒冷煙泡到手。」

「誰說哥的水平不行,哥是個大忙人,哪裡像你年輕的時候,只會精蟲上腦,哥可是日理萬機,天天忙得脫不了身的大忙人。」燕三乾笑,瞪眼睛說道。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就算是日理萬機,我們家的女兒天天在你身邊,也有機會泡到手。嘿,兄弟,要不要我教你兩招泡妞的招式,包你管用。」

燕三瞅了湯惜花一眼,說道:「喂,哪裡有像你這樣長輩的,一副皮條客的嘴臉,哥可是一個正人君子,你可別教壞我。」

「我本來就是皮條客,什麼一副皮條客的嘴臉。」湯惜花理直氣壯地說道。

「呃——」湯惜花的話,頓時讓燕三語塞,湯惜花如此的坦率,讓燕三都招架不住。

燕三隻好乾笑地說道:「唉,這年頭,人至賤則無敵,哥這麼臉皮厚的人,都說不過你,不愧是做皮條客的人,失敬,失敬。」燕三裝模作樣地抱拳,笑了起來。

湯惜花笑得是前俯後仰,笑著說道:「別跟我來這套,男人,從來就是沒有正人君子,你少跟我假裝正經,只是你沒水平,沒把我們家的女兒泡到手而己,如果你泡到手了,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

「喂,話不要說得太直白好不好。」燕三不由乾笑起來,遇到湯惜花這樣的老油條,燕三臉皮再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湯惜笑收住了笑容,拍了拍燕三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兄弟,剛才的話,開開玩笑,不過,不論將來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好好對侍冷煙。雖然說,冷煙賣身給我,我把她給了你,但,在我眼裡,她既是我徒弟,又是我女兒,雖然冷煙是性子冷了點,但,她性子還是很好的,只要你用心卻發現,不會讓你失望。」

燕三不由乾笑,說道:「樓主,話不要說得這麼曖昧行不,我和冷煙,呃,只是主僕關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關係。」

湯惜花瞅了燕三一眼,說道:「喂,你不會是太次了吧,我讓冷煙跟著你,就是讓她跟著你一輩子,雖然她不做你的妻子,但,也算是貼身的婢女,你不會是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願意跟著你了,你還讓別人把她追走吧?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我看呀,你是拿塊豆腐砸自己的頭自殺算了。」

「喂,喂,什麼跟什麼。」燕三不由老臉發紅,瞪了一眼,說道:「你看我像是隨便佔我身邊婢女的人嗎?」

湯惜花拍了燕三的後腦勺一下,說道:「少來這套,裝君子的人我是見多了。」說到這裡,湯惜花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哪一個公子爺不是把自己的貼身侍女當作是自己私人之物的?冷煙可是個好女孩子,而且還是個大美女,如果你不好好的自己收藏起來,那你就太失敗了,這麼好的女孩子,別人想追都追不到。」

「喂,大哥,你用不著說得這麼直接吧。」燕三尷尬地乾笑說道。

湯惜花瞅了瞅燕三,笑著說道:「好傢伙,你不會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追我們家的女兒吧?倒,你也太失男人的臉了吧,既然冷煙都願意跟著你一輩子,就有侍候你一輩子的決心,既然有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你不好好把握,你也太失敗了吧。」

「我臉皮像是很薄的人嗎?」燕三乾笑,見湯惜花窮追猛打,燕三隻好乾笑地說道:「呃,話不能這樣說,這個嘛,這個嘛,一嘛,我已經是老婆的人了……」

「有老婆就不能有貼身婢女嗎?」湯惜花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只要你有本事,三妻四妾照樣是其樂融融。」

燕三被湯惜花的話逼得有些狽狼,忍不住瞪了湯惜花一眼,說道:「喂,喂,樓主,就算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也給我一點面子嘛。」

湯惜花笑了起來,拍了拍燕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兄弟,冷煙這孩子,是冷了一點,也是好強一點,畢竟她是有那個能力,我可是本來想把她培養成我的繼承人的。男孩子嘛,做事情要主動一點,你不去追人家,難道讓人家倒追你不成?人家女孩子,臉皮肯定是薄了點。多說些甜言蜜語,多些關心,泡女孩子,就要細心點,耐心點。」

燕三乾笑起來,揉了揉鼻子,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父親和師父的,竟然教起別人泡自己的徒弟來了。」

湯惜花白了燕三一眼,說道:「廢話,如果我不是想把冷煙嫁給你,會讓她跟著你嗎?我這個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活多少日子,我死了之後,總算找個人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吧,我就是希望你能和冷煙以後能照顧一下花滿樓。」

燕三忍不住白了湯惜花一眼,說道:「敢情你是把我當作便宜女婿用了,倒,早知道你是不安好心。」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家的冷煙這麼一個大美女跟著你,也不會埋汰你,也上得了檯面,再說了,我花滿樓這麼多美女,難道不好嗎?」

「嘿,好是好,別的不說,小心我是先別被冷煙這樣的冷美人冷死了。」燕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說道。

在以前,燕三心裡面也隱隱知道湯惜花的用心,不然,聶冷煙這麼一個大美女,還是湯惜花的未來繼承人,會跟著自己。只不過,燕三懶得去想而己,因為他知道,以聶冷煙的性子,絕對是不會害自己的。

「就算是冰美人,你就沒有能耐讓她融化嗎,再冷冰的冰雪,也都有融化的一天,你不會是連一個女孩子都跟著你了,你都還搞不定吧。」湯惜花笑著說道。

燕三乾笑起來,忙是說道:「好了,好了,不要說這個了,萬一這話傳到冷煙耳中,她非幹掉我不可。」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哈,兄弟,別的我或者不如你,說到泡妞,你就不如我了,大哥我跟你這樣年輕的時候,那可是大眾情人,我在寒山學院讀書的時候,學院中各級的校花,都是我情人。」

「少吹牛了。」燕三不屑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吹牛誰不會,反正都不用上稅,我也會吹牛。」

湯惜花瞪了一眼,說道:「誰吹牛了,你不信,就去問問寒山學院的暮院長。」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哈,我問了,我聽暮院長說,你年輕的時候,那是長得特別的俊俏,美女倒不見得你泡到有,帥哥你倒是泡到不少,聽說,當時學院各級的大帥哥,都跟你有一腿,哈,哈,看來,你的魅力還是蠻大的。」

湯惜花是被燕在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紫,直瞪著燕三,只差是沒有被氣得爆血管。

看到湯惜花這模樣,燕三贏了一回,心裡面高興,笑了起來,笑說道:「哈,哈,哈,樓主,你說說你當年的風流事,你和當年的學院大帥哥們,是有幾腿呢?」

「去死吧,臭小子」湯惜花被氣得吐血,一腳踹了過去,燕三爆笑起來,湯惜花是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剛才還是他擠兌燕三,現在倒好,反而被燕三倒打了一耙。

就在這個時候,這時,一個漂亮的姑娘走了進來,對湯惜花說道:「樓主,夜市快要開始了,已經給樓主你備好了馬車。」

聽到這話,湯惜花站了起來,拍了拍燕三的肩膀,笑著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帝都的夜市。」

「夜市?」燕三望了望外面,只見太陽還在高掛,忍不住看了湯惜花一眼,說道:「現在離天黑還早著呢,哪裡來夜市?」

湯惜花笑著說道:「夜市,並不是指夜間的集市,而是指黑市,夜,黑色的意思,明白不?」

「原來是黑市。」燕三不由感興趣起來,急忙問道:「黑市裡有什麼東西賣呢?」

湯惜花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什麼都有,甚至是違法的東西,都有得賣,小到一些小古玩,大到一些戰艦,甚至也有女奴買賣。」

「女奴買賣?」燕三一怔,說道:「我們帝國,不是不允許買賣女奴嗎?再說,現在又不是奴隸時代,哪裡來女奴?」

湯惜花搖了搖頭,說道:「世間哪裡有你想像的那麼好,世界上,總會有貧困之人,也會有失敗之人。雖然說,帝國有明文不允許買賣女奴,但,暗地裡,總是少不了這些交易。比如一些貧困到快養不起子女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兒女賣掉,又比如說,一些犯了大事的官員,全家被抄了,他們的女兒或婢女,都有可能被貶為罪犯,發配到邊疆去,永不得回都,一些官員,就會從那些部門,把這些被貶為罪犯的千金小姐或官小姐們偷偷地弄出來,要不是自己享用,要不就是高價賣給外人,反正這事,都很能弄到上面去。」

聽到湯惜花的話,燕三不由呆了呆,想到湯惜花辦花滿樓的宗旨,燕三更加的敬佩,不要看湯惜花似乎是老不正經的,事實上,他有著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

湯惜花淡淡地說道:「和平年代,還好一點,如果是戰亂之時,只怕,人命就更不值錢了。現在光武帝一心所對外擴張,他需要大量的金錢來充實國庫,對於這種買賣,早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燕三不由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想到樓主你,還蠻關心時事大局的嘛。」

湯惜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身在帝都,風雲湧起,有時候,你想不關心,都由不得你,除非是一個小平民了。在天子腳下,任何有一點實力的人,都會注意大局的變化,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葬送你的所有。」

「你這麼武聖級別的高手,躲在這花滿樓裡,嘿,你就不怕光武帝知道?」燕三瞅了湯惜花一眼說道。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你真以為光武帝不知道,他是瞎子吃雲飩,心裡面一清二楚,只不過他不好動手而己,因為,不單是我這裡有不少朝中大臣來往,帝師與我的交情一直都不錯,更重要的是,我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中。嘿,花滿樓那可是銷金窟,說不定哪一天光武帝戰爭的時候,金庫空缺了,他這樣的瘋子,還真說不定找個借口,幹掉我花滿樓,把所有資產都充公了。」

「這倒是。」燕三也並不覺得認為不可能,帝都可是富到流油的地方,如果哪一天光武帝真的是缺錢用了,像他這樣的獨夫,說不定有一天,真的會把帝都的一些富翁給宰了,豬養肥了再宰,這是當權者的一個策略。

這時,燕三才真正明白,為何顏夜蓉那麼急著在霍都縣再建一個金庫,看來,顏夜蓉也怕真的開戰時,光武帝把她們顏家這種巨富當作肥豬宰了。

湯惜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嘿,兄弟,你可小心了,錢或者你是沒多少,嘿,聽說你們霍都縣這幾年來倉廩殷實,嘿,行軍打仗,到時,最值錢的,那可就是糧草了,嘿,說不定,哪一天光武帝垂涎你的糧草了,把我幹掉,拿走了你的糧草。就像現在光武帝想要你的魂石礦一樣。」

聽到這話,燕三乾笑起來,嘿笑著說道:「帝都離我霍都縣還遠著呢,要宰,也是先宰中原一帶的貴族和富翁。」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哈,那可不一定,光武帝向來都不按理出牌,天知道呢。你想向光武帝要土地,這做法也是正確的,自己手中沒有強大的武裝力量,就算你是再有錢,也是受制於人家。」

燕三覺得有道理,不由默默地點頭,葉秋蝶也是這個意思,要先建立自己強大的軍隊。

湯惜花拍了燕三的肩膀一下,笑著說道:「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去夜市。」

燕三跟隨湯惜花坐馬車去夜市,夜市是在帝都一個比較偏僻地段的一座大宅院中,當燕三他們趕到的時候,宅院中已經是車水龍馬,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大腹便便的商賈,也有當朝的大員,還有一些就是貴族公子哥兒或者是貴族**等等。

大院中的馬車,那是一輛比一輛的豪華,甚至,這些前來參加夜市的貴族公子、巨富商賈、朝中大員都有攀比的心態。

如此一場名流雲集的盛會,這些有錢有權的爺們,肯定是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炫耀一下自己的權勢和金錢。

在馬車中,湯惜花笑著說道:「這夜市,背後可是有好幾個大臣撐台,不然,也辦不下去,嘿,聽說,通天府還也有一份。如果一般的拍賣的話,來的都是比較低檔次的買家,這一次的夜市拍賣,檔次很高,只說這一次的東西都是很上得檯面,所以,他們邀請了不少的當朝大官員。」

第五章 夜市拍賣

「通天府?」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了起來。

湯惜花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會是想找人家麻煩吧,兄弟,這裡可不是霍都縣,這裡可是帝都。雖然在霍都縣你是幹掉了通天府的人馬,但,在帝都,你可是占不倒便宜。」

燕三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道:「樓主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再說了,我現在正和光武帝談買賣呢,怎麼可能與他們鬧翻臉。」

湯惜花只是笑了笑,帶著燕三進去。

燕三和湯惜花可以說是來得比較遲了,當他們進了大廳之時,只見裡面已經是熱鬧萬分,熙熙攘攘了,很多的人都已經到了。

在拍賣場的大廳之中,不單是熱鬧得很,而且那些人個個都是在爭富鬥艷的,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個個都穿得特別光鮮,特別是一些貴族小姐或貴族**,更加是穿得花枝招展,穿金戴銀,個個都是珠光寶氣。

如此難得的一場盛會,這些權貴富人,當然是免不了炫耀一番,當然,不論是在官場還是在商場,免不了是有一些敵人,一些朋友的,一些老對手,一見面,免不了像是鬥雞一樣,彼此是看彼此不順眼。

湯惜花在帝都地位還是很高,人緣也是不錯,畢竟花滿樓可窟,不少權貴和富人是他們花滿樓的常客,所以,湯惜花進來的時候,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湯惜花並沒有坐在普通席上,而是坐在二樓貴賓獨立單廂的席上,每個貴賓單廂都有一個露天的陽台,坐在陽台之上,把大廳盡收眼底,而且還有專門的侍者婢女服侍,貴賓就是貴賓,與普通買家是儼然不同。

坐下之後,燕三就不由好奇地問身邊的湯惜花,說道:「今晚夜市,有什麼買賣呢?」

湯惜花已經是這樣的夜市常客,笑了笑說道:「今晚的拍賣品高檔一點,聽說有幾件不錯的兵器,和幾件不錯的珠寶,還聽說,有幾個受難的姑娘。」

「你是衝著幾個姑娘來的吧?」燕三不由瞅了湯惜花一眼。

身邊的湯惜花含笑不語,輕嘗著美酒。

燕三好奇地說道:「喂,帝都算是靈藍大陸最大的都市之一了吧,富人也多,你們夜市,有沒有什麼極品買賣?比如說神器。」

湯惜花是哭笑不得,乜了燕三一眼,笑著說道:「神器?你開什麼玩笑,有一把聖器出售,都已經是極不容易了,都已經是很高檔次了。你以為神器是什麼?大白菜不成?就算是有神器,也不可能流入夜市裡面,也隨不到這些大腹便便的富人權貴,如果真的是有神器流入市面上,像光武帝這樣的六大高手,肯定就會插手進來,你眼前這些權貴,與光武帝這些巔峰人物相比起來,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如同浮雲一樣。」

燕三想了想,也覺得是,主要他的神器來得太容易了,像螭吻血牙劍,像九天魔嬰節都來得並不困難。螭吻血牙劍是他燕家的傳家之物,而九天魔嬰節是他師父送給他的,讓燕三一時錯覺,神器也是很普通嘛。

想到這裡,燕三他自己都不由啞然失色,湯惜花說得也對,神魔兵器不說,就單是神器而言,以上兵烈所說的,神器也就只有十二把,目前已知道有主的神器就已經是有九把了。

想起來,他倒蠻幸運的,手中有一把神器和一把神魔兵器。

不過,虎烈也是極為幸運,因為燕三的原因,竟然是得到了轟天烈陽錘,只怕是外人知道這消息,是嫉妒得眼紅,別人是求之不得的神器,虎烈和燕三都是那麼容易到手。

燕三乜了身邊的湯惜花一眼,說道:「帝都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嘛,在帝都,只要你有錢,不怕買不到的商品。『

湯惜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有些東西,你有錢也買不到,就像神器,你就算是有金山銀山,都不見得能買得到,又比如一些絕世秘笈,也不是用錢能買得到的。說到這個,呵,聽說這一次的壓軸拍賣品,是美人魚。」

「美人魚?」燕三不由為之一怔,呆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這怎麼可能,美人魚可是海族的皇族,誰有那個本事把美人魚弄到手,這不可能吧。」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事實上,我也不清楚,聽說的確是美人魚,所以,才會讓那些權貴趨之若鶩。夜市開了這麼久,可以說,這是第一次拍賣美人魚,有人估計,最低是百萬枚紫晶幣起價。」

「百萬枚紫晶幣,奶奶的,不是吧。」燕三呆了呆,驚訝地說道。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別看百萬枚紫晶幣多,事實上,在帝都,有錢人多得是,那些貴權,特別是那些貴族,如吸血鬼一樣大量收取稅收,拿這大筆大筆的稅錢來揮霍。」說著,看了身邊的燕三一眼。

「你可別看我,嘿,雖然哥是有封地的貴族,但,哥可是個大大好主人,從來不剝削我封地上的子民。」燕三瞥了湯惜花一眼說道。

湯惜花只是笑了一下,燕三所說的也是實話,說實在話,在貴族中,只怕沒有誰比燕三這個伯爵還要寒磣了,想當時來帝都的時候,他兜裡只揣著從他們燕家銀庫中拿來的一錠十兩黃金,其他的錢,都是他路上自己賺來的。

想想,只怕整個漢拔大帝國,不,整個靈藍大陸都沒有如此寒磣的伯爵。伯爵可是級別很高的貴族了,何況還有封地。

到了這級別的貴族,哪個不是穿金戴銀,一擲千金的?

「你看,對邊那兩個老不死正盯著你看呢。」這時湯惜花對燕三笑著說道,說著,下巴是向對面左右兩側的貴賓席陽台揚了揚。

燕三順著方向望去,只見對面貴賓席陽台左右兩邊各自坐著一個人,身邊都有著不少的侍衛,個個都是高手,實力不弱,左邊的老者是穿著一身豪華錦衣,胸前戴著一串由寶珠雕成的朝珠,而右邊則是一個穿著戰士緊身服的老者,威風凜凜,腰間別著兵器。

湯惜花笑了笑,對燕三笑著說道:「左邊的那個像肥豬的老頭,是王朝的宰相,右邊的兵部尚書。嘿,宰相這老頭,最近是恢復了一些權力,這也多虧你所賜,前段時間,他在提刑司的親信人馬被光武帝連根拔起,不過,最近光武帝手頭是鬆了鬆,讓他掌管了提刑司的一些人馬,可惜,他時運不濟,在你手中又栽了一批人馬,只怕光武帝隨早把他當作肥豬宰了。」

這個時候宰相和尚書都向燕三這邊望來,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都並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冷冷的,露出森然的殺機。

湯惜花看在眼裡,笑著說道:「宰相和尚書,一向都是看彼此不順眼,這一次好不容易才合作一次,卻全部人馬是栽到你手中了,他們是對你恨之入骨,他們明明是栽了一大批人馬,又不敢向光武帝匯報申訴,找你報仇,有苦往肚裡咽,你說,他們兩個人是有多麼的恨你。」

燕三不由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他們何止是恨我,只怕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扒我的皮。」

想想看,宰相的兒子弗朗西死在他的手裡,而尚書的兒子胡余虎是成為大半個廢人,躺在床上,這全都是拜燕三所賜,這怎麼能不讓宰相和尚書對燕三恨之入骨呢。

這一次宰相和尚書合作分別調動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人馬襲殺燕三,除了向光武帝邀功之外,最大的願望是想為自己人兒子報仇,但,沒有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他們的人馬在鷹愁崖全軍覆沒。

但,讓他們有苦往肚子咽的是,他們明明是被燕三幹掉了一大批人馬,他們都不敢向光武帝申訴,他們都是在官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官場的遊戲規則他們還不明白嗎?

所以,尚書和宰相,在心裡面都恨不得幹掉燕三,甚至可以說,恨不得是吃燕三的肉,喝燕三的血,扒燕三的皮。

但,在帝都中,宰相也好,尚書也好,至少現在他們不敢亂動燕三,就算光武帝沒向外人透露,他們這些是皇帝身邊的人,也聽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光武帝是要燕三的魂石礦,正與燕三談著魂石礦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他們誰光武帝節外生枝,攪了他們的生意,只怕是人頭落地。

「嗨,宰相大人,尚書大人,你們好,見到你們,那實在是榮幸極了。」燕三站在陽台上,對宰相和尚書揮著手,笑著說道:「宰相大人,實在是很抱歉,上次在寒山學院的時候,我一不小心,讓弗朗西同學命喪黃泉,我實在是悲痛不己,對了,尚書大人,不知道余虎同學的傷勢好點了沒有,實在是很抱歉,沒有想到余虎同學這麼不經打,一下子就躺下了,這實在是讓我很內疚。」

頓時,一道道仇視的目光向燕三這邊射來,宰相和尚書都是咬牙切齒,他們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他們身邊的高手侍衛個個都手按著兵器了,怒視盯著燕三,就想動手。

儘管宰相和尚書,都想宰了燕三,但,在這地盤上,他們又不願意主動生事,只好是了,沒讓身邊的侍衛動手。

他們是氣得都快炸開了胸膛,他們身居高位,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了?這讓宰相和尚書兩個人都咬得牙齒格格響。

燕三卻一副很無辜的模樣,十分的熱情,笑著說道:「下次宰相大人和尚書大人到霍都縣來,一定要到伯爵府坐坐,免得我這個做地主的,沒有好好招待。」

燕三直把宰相和尚書氣得胸膛起伏,這才罷手,笑吟吟地笑了下來。

身邊的湯惜花是哭笑不得,說道:「你哪一壺都不提,偏要提他們兒子的事,你這不是存心想氣死他嗎?」

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我不是存心想氣死他,本來就是想要他們死,這兩個老烏龜當時如果是在鷹愁崖的話,我肯定讓他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哼,想幹掉我,我遲早要幹掉他們。」說著,目光露出冷冷的殺意。

燕三有時候,是寬宏大量,有時候不計較恩怨,但,一旦被他記起仇來,那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湯惜花笑著說道:「這下你可好了,一下子得罪了宰相和尚書,可以說是把天武王朝的文武百官都得罪了大半以上,以後,你想在王朝中混,只怕是很難。」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嘿,嘿,我從來沒有想過來混官場,就算當到宰相和尚書那又怎麼樣,看似威風,雖然說是百官之首,百將之首,那又怎麼樣,光武帝想割掉他們就割掉他們,手中的一兵一馬,都是光武帝給的。我霍都縣雖然是一畝三分地,小了點,但,至少一兵一馬,都是我個人的。」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小心點為好,宰相和尚書,可不是量大的人,雖然說,你是世襲貴族,官場這一套他們是弄不倒你,但,你不要忘了,宰相和尚書他們在提刑司和監巡院有不少親信人馬,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我會注意的。」燕…了點頭,摸了摸下巴,盯著對面的宰相和尚書,而對面的宰相和尚書又何償不是死盯著燕三呢,他們可都想幹掉燕三呢。

湯惜花搖了一下頭,拍了拍燕三肩膀,說道:「你暫時還別動幹掉宰相和尚書的念頭,我知道你跟他有仇,但,光武帝都還沒下心思收拾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你還是別動他們為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們背後,可是光武帝。」

燕三促狹笑了起來,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打狗,反正光武帝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好感,我跟他也尿不到一壺去,銀劫我都干了,也不在乎捎上宰相和尚書。」

事實上,燕三還真有幹掉尚書和宰相的念頭,只不過,他找不到好的借口而己,明著幹掉他們,只怕是有點困難。

他與光武帝早就結仇了,真的必要之時,燕三還真的是敢幹掉宰相和尚書。

「好傢伙,你還真的是膽大包天。」湯惜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真是後浪推前浪,我這一代老傢伙,不如你了。我這把老頭骨,還真不敢啃光武帝這塊骨頭,你這小子,竟然敢與光武帝作對,難怪白老會收你為徒,單是這份膽量,我這把老骨頭不如你。」

燕三乜了湯惜花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樓主,你別給我灌迷湯,你是看光武帝不順眼吧,可別慫恿我。你跟我不同,你是在天子腳下混的,我是遠在天邊的邊疆混的,那是皇帝老兒都不管的地方。在帝都,你可是地頭蛇,說不定,有一天還要靠樓主你推我一把。」

湯惜花笑了笑,沒說什麼,他有他的心思,當然,對於燕三,他也是十分欣賞,這傢伙,不單是膽大,而且,也的確是有天賦,有朝一日,總會飛於九天之上,成為吒叱風雲的大人物。不然,湯惜花也不會把聶冷煙送給燕三,聶冷煙可是他的徒弟。

「鐺、鐺、鐺……」這個時候,在拍賣台上的金鑼響起了。

湯惜花對燕三說道:「拍賣開始了,等一下要上拍賣品了。」

果然,這個時候大廳開始靜了下來,侍者把廳中的燈光都換上,在貴賓席上的美酒和零食小點,都換的。

這時,拍賣台上站出一個肥耳大肚的中年漢子,他對四周揖首,滿臉笑容,說道:「各位大人、各位官爺,今天夜市,多謝大家的捧場,我胖子,就在這裡謝過各位爺。今天的拍賣品,絕對不會讓各位爺失望,希望各位爺都滿載而歸,玩個盡興。」說著,又向四周揖首。

湯惜花對燕三說道:「這胖子和通天府的一位都督勾搭上了,他沒少給通天府好處,所以,在帝都每次夜市,帝都的那些貴族官老爺基本上不會在這裡鬧事,多多少少都會給通天府面子,一些商人,有好的貨物,也都往他夜市裡送,從他手中洗出來的錢,商人也放心。」

「嘿,帝都還真是奸商和官員勾結,官匪是一家。」燕三有感而發說道。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何止是帝都,哪一個地方都差不了多少,天底下,哪有淨土。」

燕三不說話,湯惜花這話不無道理。

胖子在台上說盡場面話之後,也就不再囉嗦,說道:「各位爺,我胖子就不多囉嗦了,用商品說話,這一次的商品,絕對不會放各位爺失望。」說著胖子向裡面吆喝道:「上九十六號商品。」

胖子的話落下之後,後台一個長得倒俏麗的侍女托著商品進來,站在台上,向四周的賓客展示,

在場的不少買家,都向侍女托盤中的商品望去。

第六章 拍賣美女

原來在托盤裡面的是一條項鏈,這條項鏈不知道用什麼寶珠串輟而成,只見鏈是由紫色的橢圓的寶珠串連而成,而鏈墜則是透明的玉,在玉裡面竟然是一朵淡金色的蓮花,一看這蓮花,就知道是渾然天成,並非是人工雕琢而成。

「這條紫銖冰玉金蓮項鏈,乃是用瑙藍海最好的紫銖玉所串輟而成,鏈墜乃是大雪山千米冰窟之下的冰玉所成,內蘊有七蕊蓮瓣,可以說是渾然天成,不可多得寶物。此物本乃是本木齋的張老爺子珍藏之物,不過,現在張家已沒落,由張老爺子托我們拍賣,此項鏈以一萬兩黃金起拍,叫價隨意。」胖子如數家珍介紹地說道。

「一萬一千兩。」胖子話剛落下,立即有一個貴族小姐出價。

「一萬二千兩。」另一個貴族**也急忙搶著開價。

「二萬兩。」這個貴族小姐不甘示弱,立即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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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美麗無比的首飾對於女孩子來說,那是特別的具有吸引力,特別是那些愛攀比的貴族小姐、官家千金個人都躍躍欲試,像這種孤品,能買到手,那絕對是可以向自己的同伴,其他的貴族小姐、貴族**炫耀,所以,不少人踴躍報價,出價的多數是女孩子或**。

湯惜花笑了笑,對身邊的燕三說道:「這條項鏈絕對是來路不正,本木齋的張老爺子我是應得,特喜歡收藏這種珍品古玩,張家雖然落沒,但,還不至於賣這些東西。肯定是張老爺子的兒子賭博輸了,偷了他父親的東西來賣,不然,這種東西,不會在夜市拍賣。」

「嘿,這玩意,還不錯嘛。」燕三不由看著流口水說道,眼睛瞅著那閃閃發光的紫銖冰玉金蓮項鏈。

湯惜花看到燕三模樣,不由笑了一下,說道:「這些只不過是比較低檔次的拍賣品,後面的好貨還多著呢。你不會是喜歡這玩意嗎?如果你喜歡,就拍下來送給你中意的女孩子唄。」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乾笑,老臉一紅,但,仍然是坦率地笑著說道:「嘿,我是老毛病犯了,見不得閃閃發光的東西,比如白銀了,比如黃金了,又比如紫晶幣了,還有一些寶玉之類的,看到就不由流口水,垂涎三尺。」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湯惜花不由啞然失笑。

燕三說到這裡,乜了湯惜花一眼,說道:「買這玩意送給女孩子?我腦袋又沒發熱,花幾萬兩黃金掛在脖子上,這樣的傻事,哥才不會幹。」

湯惜花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看來,燕三這傢伙,貪財之名,一點都不虛傳。

最後,這條項鏈以八萬兩黃金拍賣出去了,拍到手的貴族小姐則是不由喜滋滋味。對於這些貴族揮霍的金錢的態度,燕三都不由為之有些咋舌,這年頭,這些官老爺們,這些貴族小姐,花錢還真的是沒把錢當錢,幾萬兩黃金,那簡直就像是零花錢一樣嘩啦嘩啦地甩出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接下來,不少的古玩珍品推出,隨著一件一件的珍品推出,賣場上的氣氛也不由活躍起來。

在這其中,宰相和尚書都出手各自*下了一件古玩,或者普通買家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不想與他們爭價,他們拍到手,倒便宜多了。

而湯惜花則是老神在在,一點都沒把這些古玩珍品放在眼裡,只是優哉游哉地品著美酒。

至於燕三,更加不可能花上幾萬兩或者是幾十萬兩的黃金去買這些不實用的古玩珍品了,就算他有錢,他也寧靜是抱著自己的真金白銀睡覺,也不會買這些玩意,更何況,燕三現在也沒多少錢,他的多數家產,都被葉秋蝶這個吸血鬼搾光了。

想到自己那幾十萬枚的紫晶幣,燕三那是一陣陣的肉痛,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好,下一件拍賣品,絕對讓大家喜歡。」拍完了一件之後,胖子拍了拍手。

這時,從後台走上一個女子來,好一個美麗的少女,只見少女穿著一身嫩黃衣裳,衣裳輕薄,裡面只穿有褻衣,裡面的溝壑欲隱欲現,朦朧的薄紗把動人無比的曲線都勾勒出來了。

眼前這個少女長得高挑,身材豐滿,一雙**翹挺,香臀圓滾,媚目煙眉,相貌艷麗嫵媚,絕對是一個迷人性感的少女,讓不少男人看了之後,都會怦然心動。

眼前這位少女出來之後,頓時把賣場中的氣氛推到了另一個**,特別是在場的男買家,更加是雙眼發光,躍躍欲試。

到這裡,這個胖子拍了拍手,笑說道:「這是今天我們拍比較貴重物品,第三十六號商品。何雯姑娘,她乃是東朗郡郡守的掌上明珠。今天,在場的各位爺可有福氣了。何郡守的掌上明珠在東郎郡可是個數一數二的美女,何郡守犯事之後,家被抄,今天,哪一位爺出的價錢價,眼前的美女就歸爺了。以我們賣場的聲譽保證,何雯姑娘終對是完璧之身,哪位爺拍到之後,今晚就可以做何雯姑娘的恩客,為姑娘**,幸寵她。」

胖子的話極為煽情,讓在場不少的貴族公子、官老爺們都不由心動起來,郡守,那可是大官,郡守的千金小姐,平時想玩都玩不到,此時如果拍到手了,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想平時高貴自矜的千金小姐在自己身下欲生欲死、讓自己為所欲為,那絕對讓不少男人是熱血沸騰。

更何況眼前這個少女的的確確是個尤物,稍加調教,就絕對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熱血沸騰起來。

眼前的少女,臉色有些發白,低首不語。

湯惜花只是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對身邊的燕三說道:「東朗郡的郡守是站錯隊伍了,被人家搞下了台,全家被抄。官場變化,猶如天上的雲彩一樣,變幻莫測。」

「喂,胖子,快出價。」此時有一位小說就來。男子忍耐不住了,對台上的胖子大叫道。

相比起這個男子來,其他的買家倒雅氣得多,明明是雙眼發綠光,但,仍然是忍住了,不過,想想,眼前的尤物以拍到手,那麼晚上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任由自己為所欲為,而且還是處子之身,這多麼讓人熱血沸騰,一些巨賈貴族都不由躍躍欲試了。

胖子反而是不急,慢吞吞地笑著說道:「各位爺也知道,郡守千金,能到市面上買賣,那也不多見,今天,以八萬兩黃金起拍,每叫一次,加注一萬兩。」

「九萬兩」胖子的話剛落下,那男子立即就出價了。

「十萬兩。」另一個男子不甘落於他人之後,也開價大聲叫道。

「十一萬兩——」看來,這些貴族官老爺們,還真的是不缺錢,都紛紛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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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叫到二十萬兩的時候,坐在貴賓台上的尚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開口說道:「二十一萬。」

尚書一開口,頓時在場的不少買家都不開聲了,並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身份地位問題,在場的官老爺們、貴族公子哥又或者是富商,根本就是不缺錢,幾十萬兩黃金,對於他們來說,那同玩一樣,但是,尚書開口,在場敢與他相爭的倒沒幾個,畢竟,大家都清楚,尚書可是大權在握,一些官職和地位不如尚書的,都不願意與尚書爭,免得得罪了他,以後難混,那怕是眼前的美女是那麼的誘人。

「二十二萬。」當然,並不是誰都怕尚書,有些貴族就不吃這套,畢竟,貴族的特權也不是虛設的。

「二十三萬。」另一個實力雄厚的男子也不示弱說道。

「二十五萬。」終於,宰相也是忍不住了,開價說道。

「二十六萬。」宰相一開價,尚書更加不坐不住了,也加價,雖然說,尚書和宰相最近合作了一次,但,他們一向來都是水火不溶,一個是代表著武將,一個是代表著文官,眼前這麼個尤物,雙方都不讓對方佔有。

「這兩個老不死的,都年紀一大把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奶奶的熊。」燕三斜了對面的宰相和尚書一眼。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尚書和宰相家裡,那可沒少小妾愛婢,不過,像郡守這級別的千金小姐,他們身邊倒沒有這樣的玩物,畢竟郡守手權力也不是吃素的,沒有幾個願把自己的千金送給這兩個老不死的做小妾玩物。更何況眼前的姑娘的確是個尤物,他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不動心才怪。」

宰相和尚書都開口了,叫價的人少了許多,就算是不少人動心,也只有看著的份,此時,也就剩三四個買家在抬價。

當叫到三十萬兩黃金的時候,湯惜花開口了,比起尚書和宰相的猴急來,湯惜花倒是悠然了很多,湯惜花喝了一口美酒,淡淡地說道:「三十五萬。」

「三十六萬。」尚書不示弱,看了湯惜花一眼,報價說道。

「三十七萬。」尚書都開口了,宰相哪裡願意輸給自己的對手,也立即報價說道。

「四十萬。」湯惜花吐出了一個價格,然後環目看了看宰相和尚書,悠然地說道:「尚書大人,宰相大人,你們身邊暖床的丫頭,已經是不少了,以我看,兩位還是算了吧,兩位大人也不缺寵妾。」

宰相目光一凝,看著湯惜花,冷曬一下,說道:「本府不怕人多,湯樓主的花滿樓也夠多人了,湯樓主又何需再多一個呢?」

湯惜花笑了起來,說道:「我湯惜花名都叫惜花,看到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就忍不住金屋藏嬌。兩位大人,就此罷手吧。」說到這裡,湯惜花一揚眉,對胖子說道:「胖子,四十萬,多一分都免談,你就回去告訴你家的杜都督,這姑娘家,我湯某要了。」

這時,其他的買家都不開口了,湯惜花,在帝都可是算得上大號人物,就算是尚書和宰相官大,都不見得能惹得起湯惜花,至於其他的人,只怕是更加要靠邊站了。

「湯爺,你這不是為難小的嗎?這,這,這強買強賣的,這讓我胖子怎麼向在場的各位爺交待。」胖子苦著臉說道。

湯惜花眉一揚,目光一冷,說道:「胖子,以前我可沒少照顧你生意,如果你覺得這生意做不過,去叫你言都督來。買還是不買,全憑你一句話。」

湯惜花這話一說,讓胖子臉更加苦了。

湯惜花目光一聲,氣勢逼人,站了出來,站在欄杆處,目光一掃,湯惜花這位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的頂尖人物,那可不是吃素的,戰聖級別高手,絕對能與銀劫這樣的強者一拼他目光冷冷一掃之時,不少人都感覺得到如刀劍劃過一樣,讓人為之心寒。

湯惜花淡淡地說道:「這位姑娘家,我湯某看上了,在座的各位爺就賞個臉,下次我湯某請客。」

在場的人,只怕沒有幾個不賣湯惜花情面的,就是尚書和宰相看到湯惜花都鐵了心要人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尚書和宰相雖然官大,但,功力與湯惜花一比,那就不足為道了,湯惜花在帝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地頭蛇,他這個武聖級別的實力擺在那裡,他在帝都混了那麼久,到現在是屹立不倒,更何況湯惜花與許多的強者交情都不錯,像上兵家的上兵烈,又像帝師梅林東。

尚書和宰相的官大,有帝師梅林東的官大嗎?論官職,尚書和宰相都是梅林東的屬下,梅林東那可是大將軍兼大司馬

最重要的,還是湯惜花的實力擺在那裡,單以武力而言,光武帝這樣的巔峰強者不說,聽怕,除了光武帝,在帝都中,能有湯惜花這樣實力的人,沒有幾個,銀劫是一個,上兵烈是一個,梅林東是一個,暮老人是一個。

事實上,在帝都以王朝官方力量來說,尚書和宰相這樣的實力,還不足推倒湯惜花,不要就尚書和宰相,就是銀劫這個通天府的大都督了,也都不會輕易動湯惜花,有時候,還免不了向湯惜花這樣的地頭蛇打探打探消息呢。

想推倒湯惜花,只怕要光武帝點頭才行,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實上,在天武王朝來說,讓湯惜花忌憚的,也就是光武帝,像尚書和宰相這樣的人物,湯惜花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中,就算是銀劫,他都能與他鬥上一鬥。

「胖子,買還是不賣呢,你說句話。」湯惜花此時坐回原位,品著美酒,看了一下胖子,淡淡地說道。

胖子只好陪著笑臉,說道:「湯爺,既然你老都開口了,哪有不賣的道理?你老也沒少照顧小的生意。既然湯爺都要了,那就四十萬賣給湯爺你吧。」

胖子是笑得比哭還難看,他算盤是打得啪啪響,宰相大人和尚書大人都動心了,以他心目中的最低價,只怕是沒有一百萬兩黃金,是拿不下眼前的尤物了,現在湯惜花卻出四十萬兩黃金要定了,他到少萬兩黃金是打水漂了。

但是,湯惜花的態度擺明了,他能不賣湯惜花情面嗎?雖然說,他背後的靠山是通天府的都督,但是,他心裡面也知道個數,以湯惜花那實力,他這個地頭蛇,只怕還沒把都督當作一盤菜,除非他背後的靠山是銀劫了,不然,他也不好與湯惜花來硬,何況,湯惜花是他的老顧客。

當然,銀劫也不可能做胖子這種上不了檯面混混的靠山。

事實上,在天武王朝中來說,只怕是銀劫這個人最清廉,不論別人怎麼評價銀劫這個人,說他殺人魔王也好,說他是惡魔也好,說他是劊子手也好,說他是冷血動物也好,但,銀劫雖然是身居高位,他從來不撈這樣的外快,也不會以自己手中的權力謀私利。

尚書和宰相心裡面都不爽,何止尚書和宰相心裡面不爽,不少男人心裡面都不爽,但,又怎麼樣,勢比人強,他們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湯惜花把眼前的尤物買下來了。

燕三看到湯惜花這霸王流氓的作風,都不由笑了笑,湯惜花不愧是個地頭蛇,做起這樣的事來,那是老手極了,無賴加霸道。當然,這也讓燕三見識了湯惜花的實力,在帝都,湯惜花那是貨真價實的地頭蛇,這難怪聶冷煙在帝都能如此快的建成完善的情報網,只怕其中,也有湯惜花的功勞。

買下少女之後,此時,眼前這尤物般的少女就歸湯惜花所有了,少女此時她命運也由不了他作主,在侍者的引路下,少女默默地走過來,站在湯惜花的身後。

少女一直都低著頭,臉色有些發白,雖然說,昨天她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郡守千金,但,今天,她已經淪為別人的奴隸。

燕三不由瞅了瞅眼前的少女,這也多虧不湯惜花,如果眼前這麼性感的少女落入宰相和尚書這樣的老色狼手中,命運可想而知,只怕也就是他們的性玩物。

「怎麼,不會人家了吧。」湯惜花見燕三瞅了瞅眼前的少女,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喜歡,就帶回霍都縣吧,好好待她,冷煙是整天忙個不停,只怕婢女做的事情,她就沒那個時候去做了,不如讓這姑娘照顧你的起居飲食吧。」

第七章 拍賣美人魚

「免了——」燕三第一個反應就立即反對,把頭搖得如拔浪鼓一樣,說道:「嘿,你們家的一個冷美人,一口氣就剝削掉我幾十萬兩的黃金,嘿,如果再帶上一個婢女,說不定哥就要到街邊去要飯了。這樣的艷福,哥是無福享受,還是你自己慢慢享受吧。」

湯惜花笑了起來,看了看少女,而少女低首,他搖了一下頭,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少女,說道:「穿上吧,這裡老色狼可是不少。」

少女默默地穿上湯惜花的外套,沒有說一句話,低著首。

燕三倒蠻佩服湯惜花的,名如其人,惜花惜花,不單是惜花,而且他有一副悲天憫人的胸懷,不由讓人敬佩。

接下來,一件一件的好東西被拿出來拍,價格越來越高,從幾十萬黃金漲到了上百萬黃金,最後,已經不用黃金喊價了,而是用紫晶幣。

這被拍出去的商品,什麼樣的都有,有古玩珍品,有兵器,有靈藥等等。

在這其中,宰相和尚書兩個人都出手拍了幾件商品,宰相和尚書這對老仇人,倒沒少竟價,在其中,敢與他們竟價的人,並不多。

湯惜花屹然地坐在那裡,悠然地品著美酒,似乎,他只對美女感興趣,對於其他的拍賣品,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至於燕三,那當然是只有看的份了,他這麼一個窮小子,出不起那個價錢,就算他是有錢,也不會去拍下那些並不實用的東西。

「好,下面有請二號拍賣品。」台上的胖子臉上是染上了興奮,今天是讓他大大地賺了一筆,又焉能不高興呢。

這時,有兩個侍女雙手一同捧著一個長盒走了上來,輕輕地放在桌上,打開長盒,只見裡面是放著一把劍,其中一個侍女拿起劍,向大家展示。

這劍的劍的劍鞘是用白犀角做成的,上面嵌著七顆寶石,一塊美玉,顯七星伴月之狀,看起來是無比的奢華。

侍女拔出手中的劍,只見一抹寒光露出,坐在離台前較近的買家,立即感覺得到這把劍一股冷氣逼來。

劍身顯角羽紋,劍冷厲,在燈光之下,寒光逼射,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劍,就算不是鑒賞兵器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把劍,是一把好劍。

「各位爺,這把劍,是二號拍品,名叫七量伴月。這把劍乃是下階聖器,可是大有來歷。」這個時候胖子都不由為之興奮地介紹說道。

果然,胖子的話落下之後,在場的買家都不由嘩然起來,雖然,在場的買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聖器級別的兵器,在市面上流通還是比較少,那怕是下階聖器,說實在話,如果你有聖器級別的兵器,只怕不愁沒有人要。

劍,乃是百兵之王,在靈藍大陸中,修練劍的戰數比比皆是,百個戰士之中,有九十五個都是修練劍的,其中有三個修練刀的,一個是修練槍的,還有一個是修練其他兵器的。

「這把七星伴月,可是大大有來歷,此劍乃是由我們帝都大匠師吳大匠師親手打造,金屬用的乃是南蠻特有的冷白金,用的兵骨是極為容易認主的鐵犀牛角板兵骨,這是一頭九萬多年直逼十萬年的鐵犀牛,絕對是不多見的靈獸。這把劍的劍鞘,是用白犀角所雕,上面嵌著七顆南極寶鑽,中間嵌有羊脂白玉,這把劍絕對是極品。」

胖子是如數家珍一般,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湯惜花看了看台上的這把七星伴月,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下階聖器,對於不少人來說,這算是很好的兵器,但,對於湯惜花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燕三就更加不用說了,他練的是刀,而不是劍,就算他買到手,也沒有什麼用處,更可況,燕三手中已經有一把神器級的螭吻血牙劍,與他的螭吻血牙劍相比起來,這把七星伴月,根本就是算不了什麼。

燕三倒是有些可惜,如果是刀的話,他或者會考慮拍下來,現在,他就是缺一把好刀,上次他與銀劫拚命,手中的閃雷刀被銀劫的銀獄鏈刀所毀了,他一直都沒有找到適手的刀,只好用一把比較普通的長刀。

「喂,胖子,少囉嗦,快報價。」這個時候下面的一個人忍不住了,早就想這把劍,所以就大聲叫道。

「呵,各位爺,大家都熟客,今天大酬賓,這把刀就以厚道價起拍吧,五十萬枚紫晶幣起拍,加注最少是一萬枚紫晶幣。」胖子是笑容可掬,這些都是財神爺,他不笑容可掬才怪。

五十萬枚紫晶幣起拍,這的確是一個很厚道的價格,要知道,上階靈器,都要十萬枚紫晶幣左右,好的上階靈器,只怕還不止這個價,一把聖器,那怕是下階,五十萬枚紫晶幣起拍,已經是算很低價了。

「五十一萬」剛才那個人第一個搶先出價,高聲喊道。

「五十五萬」聖器級別的兵器,絕對是搶手貨,更別說它是極容易認主的鐵犀牛兵骨所打造的兵器,這更加讓在場的不少買家是躍躍欲試了。

「五十六萬」下面立即有人加價。

「五十七萬」另一人立即又把價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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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頓時之間火爆起來,下面報價的人,互不相讓,就算有些人是用不上,只怕也想買到手,因為有些人想買下來送人,聖器級別的兵器拿來送人,那絕對是上得了檯面。

一時之間,各方的買家都踴躍報價,價格一下子就漲到了百萬,百萬,這可不是黃金,而是紫晶幣。

漲到了百萬價格之後,出價的買家就開始少了起來了,畢竟,百萬紫晶幣,那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那怕是大貴族或者是大商賈,都不敢輕率地說,百萬紫晶幣是一筆小數目。

百萬兩黃金,只怕在場很多的人都出得起價,但,百萬枚紫晶幣,就完全不同一個概念了,出得起這個價的人,那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富豪,真正的大貴族。

漲到百萬之後,喊價的人越來越少,有實力的買家,把實力弱的買力淘汰出局。

不過,在場算是巨頭的尚書和宰相卻一直都沒有出價,看來,他們都已經有聖器級別的兵器了,只怕,不會比七星伴月差,不然,他們只怕早就按捺不住拍下這把下階聖器級別的兵器。

最後,這把兵器以一百三十五萬枚紫晶幣成交,拍到這把兵器的人,也不由樂得合攏不上嘴巴。

「好,各位爺,今天,剩下最後一件商品,這件商品絕對讓各位爺大開眼界,下面的一件商品,是一件壓軸商品——美人魚,五個美人魚,四男一女」台上的胖子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場面頓時一片嘩然,不要說其他的人,就是在場的湯惜花也都不之一怔,無比的意外。

「五個美人魚?」燕三都忍不住和湯惜花相視一眼,感覺不可思議,說道:「這怎麼可能的事情,美人魚可是海族的皇族,一個美人魚都少見,現在竟然是五個美人魚在這裡拍賣?」

湯惜花也都不由苦笑了一下,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說道:「美人魚一向來都是神秘得很,誰有那個本事,一下子從海族中綁劫到五個美人魚,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有這個本事。」

在場的所有買家都有些難於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五個美人魚,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以前,在夜市從來沒有拍賣過美人魚,現在突然拍賣了五個美人魚,這實在是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喂,胖子,你不會是喝醉了吧,五個美人魚,你瘋了不成?你哪裡來的貨?」一個買家就忍不住叫道。

這個胖子笑容可掬,笑著說道:「各位爺,你們沒有聽錯,沒錯,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五個美人魚,也是我們夜市到目前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拍賣美人魚。而且,這貨並不是小的,而是小的兄弟的。」

胖子如此肯定地說,讓在場的買家都不由興奮起來,特別是那些有錢的貴族,這些人可以說是啥玩物都有,像美人魚這樣的玩物,他們還真的沒有,如果能買下美人魚,這絕對會成為在自己親朋友好面前一大炫耀的資本,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是女的美人魚,這讓一些老色狼更加是大動色心,他們怎麼樣的女子都玩過,美人魚,還真的沒玩過,嘗嘗鮮,那絕對是能讓他們大有收穫。

甚至一些有錢有權的女貴族,都不由躍躍欲試,買下一個男美人魚來做禁臠,說不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下面由請我的兄弟來說說具體的情況。」胖子笑容滿面地說道。

這時後台走進一個特猥瑣的傢伙來,這個傢伙上台之後,那是笑容可掬,一看就知道是個奸商。

「這奸商竟然還活著」燕三看到這個傢伙,十分意外,驚訝無比地說道。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你認識公商羊?」

原來,這個人就是公商羊,上次在茵葉海的時候,他在燕三手中栽了觔斗,吃了個大虧,在茵葉海上偷了一葉小舟獨自逃跑。

當時燕三認為在茫茫大海上,公商羊沒帶水沒帶食物,只偷了一葉小舟,只怕是死定了,隨便一個大浪打下來,都會葬身大海,但,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命大,沒有死在茵葉海。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認識,上次我在茵葉海的時候本來是想幹掉他的,沒有想到,竟然他命大,活過來了。嘿,我遲早會把他幹掉,這奸商竟然想暗殺我,我不滅了他,就對不起我自己了。」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公羊商在帝都,也是一條小地頭蛇,在帝都有點實力,和衙門有些關係,抱上了幾個官老爺的大腿,和胖子是稱兄道弟,在帝都專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你想宰了他,我叫弟兄幫你一把。」

燕三盯著下面的公羊商,嘿嘿地笑著說道:「不用了,宰掉他這個小人物,還用得著樓主你動勞嗎?等我與光武帝談完了買賣,我就把他宰了。」說著,燕三雙目中露出了寒光。

被燕三記仇,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是讓他記上了仇,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

下面的公羊商,還不知道燕三已經打算宰掉他呢。

公羊商站在上面,笑容可掬,望了望大家,很興奮的模樣,笑著說道:「各位爺,小的托各位爺的鴻福,很幸運地得到一批貨,五個美人魚。這樣的好東西,小的是福薄之人,絕對不敢留著,肯定是賣給各位有福氣的爺……」

「廢話少說,你的商品快上台。」下面有人早就按奈不住了,對台上的公羊商大聲叫道。

公羊商卻一點都不急,反而是笑臉相迎,笑著說道:「爺,莫急,先聽小的說清楚。呵,呵,這個嘛,這批貨有點特殊,是這樣的,大家都知道,美人魚,是高貴的種族,各位爺說是不是?所以,避免有所傷害,小的可是費盡了唇舌。因為情況有點特別,所以這五個美人魚四男一女,一同捆綁出售,不單賣。而且小的保證,這五個美人魚,完好無損,小的絕對沒有動他們一根毫毛,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呵,呵,小的絕對不會與那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說是不是?絕對不會說,賣給各位爺的商品會有損傷的地方?像美人魚這樣的好東西,各位爺也沒嘗過,有損傷的商品賣給各位爺,那豈不是掃各位爺的興?」

「看來,這五個美人魚性烈,公羊商不敢動硬手段,怕他們自殺身亡,所以,才會把他們五個一起賣。」湯惜花對燕三說道。

公羊商呵呵地笑著說道:「這五個美人魚,絕對是原汁原味,小的也沒有任何的調教,也沒有用任何的刑逼。這麼貴重的商品,我想,各位爺肯定是更樂意自己調教,越有野性,馴教起來,才更加有的勁,更值這個價錢,各位爺說是不是?」

「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快讓他們上來。」下面有人等不及了,大聲對公羊商喝道。

公羊商仍然是笑容可掬,然後吩咐地說道:「把他們帶上來。」

片刻,後台上走上人來,左右兩邊是八個侍衛守攔著,中間是五個人,看來由八個侍衛守著,是怕中間的五個人逃走。

中間的五個人,四男一女,都是俊男美女,不過,四個男子看起來有三四十歲,這樣的中年帥哥,看起來更加的味道,而中間的美少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雙眼睛亮,剛才的何雯夠美麗的了,但,和眼前這美少女相比起來,就差遠了。

雖然這五個人已淪為奴隸,但,公羊商想賣個好價錢,五個人都是穿著極好,都是穿著上好的錦衣,就是連鎖著他們雙手雙腳的都是做工精細的鐐鏈,看來,公羊商想賣到高價,在包裝上,沒少花費功夫。

雖然已經淪為奴隸,但,五個人的精神狀態很好,看來,公羊商話倒沒說謊,為了賣得高價,並沒有讓自己的貨物受苦,反而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包裝打扮。

此時,所有的人都望著他們五個人,儘管是在眾多人面前,但,這五個人氣場都不凡,他們面無表情,腰挺得筆直,目光冷冷的。一看就知道,他們五個人身份高貴,那種氣勢,是學不來的。

在場的人,都不由騷動起來,因為那女子實在是太美麗了,身材高挑,面貌完美無瑕,碧綠的眼瞳,金黃的頭髮,就算她不是美人魚,都絕對吸引人。

當看到四個人中間的少女之時,燕三心裡面一駭,吃驚無比地說道:「她怎麼會落入公羊商的手中,不可能呀。」

燕三心裡面吃驚無比,這個少女,燕三當然認識,她就是燕三在茵葉海遇到過的那個騎著螭龍的美人魚少女凌小姐。

以這個少女強大的實力,不可能落入公羊商這種不入流的奸商手中才對,怎麼她和四個美人魚中年男子,都會落入公羊商的手中呢,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看到五個美人魚沒受什麼虐待,燕三倒不由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凌小姐就算不是仇人,也跟朋友扯不上關係,但,對於美人魚,他不由關心起來了,或者是因為嘟嘟的原因吧,嘟嘟也是出身於茵葉海。

「你認識她。」湯惜花有些意外,望燕三。

燕三重重地點頭,說道:「對,沒錯,在茵葉海的時候,我見過她,這妞是美人魚族沒錯,但,她的實力,絕對是無比的強悍,絕對不弱於戰聖級別高手,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頭螭龍。以她的實力,不可能落入公羊商這種不入流的奸商手中才對。」

第八章 大鬧夜市

湯惜花望著台下面的凌小姐,說道:「看來,她是受了很重的傷,你仔細看一下,你就會發現,她臉色發白,只不過是被公羊商讓化妝師用脂粉遮蓋住而己。是很重的內傷,只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了。不單是她一個人受了重傷,而且,她身邊的四個人,都分別不通程度上遇到了重傷,如果照你所說的,她實力很強的話,達以戰聖級別,只怕,她的對手是很強,至少也是戰聖級別巔峰狀態,甚至有可能是戰神級別。」

聽到湯惜花的話,燕三不由仔細看站在台上的凌小姐,果然,湯惜花的確是沒有說錯,凌小姐的臉色是發白,只不過是被脂粉所遮蓋,不加於留意,很難看得出來。

雖然是淪為奴隸,但,凌小姐仍然是冰冷地筆直站在哪裡,目光很冷。

湯惜花說道:「而且,他們五個人都中了酥骨散,這是很常見的下三爛毒藥,這種毒藥,算不上什麼毒,只不過是服多了,全身發軟,使不上勁來,這要連續好幾天服用才會有效果。以我看,他們五個人是受了重傷之後,才服下了酥骨散。以公羊商那點實力,只怕是打不傷他們,應該是他們受了傷重之後,才服下酥骨散的。」

燕三不由覺得奇怪,是誰把他們打成如此重傷,而且凌小姐他們明明是在茵葉海,怎麼跑到靈藍大陸來了。

「喂,死奸商,你不會是弄五個人族來冒充美人魚吧,雖然那個妞是夠美的,但,如果不是美人魚,價格可就沒那麼高了」下面有人對台上的公羊商大聲喝道。

公羊商笑容可掬,說道:「各位爺,你放心,這百分之百的是美人魚。」說著,公羊商轉過身去,滿臉的笑容,對凌小姐五人說道:「各位,把你們美人魚最美麗的一面施展給在坐的各位爺看。」

凌小姐和其他四人冷冷地望著公羊商,公羊商訕訕而笑,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淡淡的光芒從他們五個身上散發出來。

凌小姐五個人頭額之上散發出了淡淡的月芽光芒,接著,他們的雙腿變成了美麗無比的尾巴,四個漢子的雙腿是變成了結實有力的銀色尾巴,而凌小姐的雙腿則是變成了秀氣高貴的金色尾巴。

不論是男還是女,當美人魚的雙腿變成尾巴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好看,帶著說不盡的夢幻色彩,特別是凌小姐,一頭黃金色的頭髮,當露出她那金色的美人魚尾巴的時候,讓人說不盡的驚艷,實在是美麗極了。

很快,凌小姐他們五個人收回了自己的尾巴,剛才那極有夢幻色彩的尾巴又變成了雙腿,讓人感覺如夢中驚醒一般。

在場的許多人,都為之看呆了,就是燕三,也都不由有些看呆了,因為,他是第一次看到美人魚的尾巴,這實在是好看極了。

湯惜花看了看身邊的燕三,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局面嗎?」

「什麼局面?」燕三一怔,不知道湯惜花所指的是什麼。

湯惜花笑了笑說道:「那個女孩子的身份很高貴,另外四個美人魚漢子是保護她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五個人受傷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落到公羊商手中,被入了酥骨散。在這樣無路可走的情況下,肯定是四個男子答應公羊商願意露出自己美人魚族的尾巴,他們這樣做,只怕是為了保護那個女孩子不受到公羊商的傷害。對於美人魚族來說,被人逼得露出自己的尾巴,那是奇恥大辱,但,看得出來,為了保護那個女孩子,這四個美人魚族的男子,還是忍受下去了,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很高貴。」

「美人魚,那可是值錢無比,幹了這筆買賣,只怕公羊商這輩子都可以不用幹了。這樣的財神爺,公羊商,那可是供養著,還怕砸壞那麼一點點,如果出了什麼事,值錢無比的美人魚,就變得不值錢了。」湯惜花說道。

好不容易大家才回過神來,不少人論議紛紛,對於這些人的議論,而台上的凌小姐他們五個人是面無表情,冷冷地筆直站在那裡。

公羊商對買家們的表現是特別的滿意,笑著說道:「小的這批貨物,只捆綁賣,五個一同賣,一百萬枚紫晶幣起價,加注十萬枚紫晶幣。下面由請大家開價。」

一百萬為入門價,一下子把許多沒有實力的買家掃出門了,能一口氣拿出一百萬枚紫晶幣的人,在場中,沒有幾個。

當然,五個美人魚,也絕對值得這個價,物以稀為貴,何況是五個,如果能有美人魚當奴隸,不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這都絕對是炫耀的資本,像在帝都攀比風盛的環境下,這些有錢的貴族和官老爺們,當然喜歡向自己的朋友或對手炫耀了。

「一百一十萬。」公羊商話剛落下,就立即有人起價說道。

「一百二十萬。」另一個有實力的買家也立即開價,不甘落後於人。

至於那些出不起價的買家,只能是看熱鬧了,儘管他們沒可能買到手,但是,這一次拍賣,也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一百五十萬——」有幾個有實力的買家在竟價的時候,宰相也坐不住了,美人魚那可是稀有無比的貨物,百年都不見得會拍賣一次,他哪裡會錯過呢。

「一百六十萬。」宰相話剛落下,尚書也報價了,宰相動心,尚書那也不用說了,更何況,他們是死對頭,尚書願意輸給宰相嗎?

「嘿,樓主,借我十萬,他們我要了,你老人家就別跟我爭了。」燕三笑著對湯惜花說道。

湯惜花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會是想強買強賣嗎。」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嘿,你說對了,帝都強人多,我正好會會他們,嘿,就算是鬧翻天,也不會鬧到光武帝那邊,像這樣的夜市,他們還告不到光武帝那邊去。」

湯惜花不由笑了笑說道:「你看}書就來可要小心了,宰相和尚書他們實力不錯,人家不見得讓你如意,更何況,這夜市,還勾搭上通天府。」

燕三膽大包天,一點都不在意,笑了起來,說道:「宰相尚書又怎麼樣,他們算什麼東西,既然光武帝我都跟他拼了一場,我還在乎惹上宰相尚書嗎?我和銀劫那都已經是死對頭了,再跟通天府結上一筆的冤也不多,反正通天府的命在我手中不少。鬧大了,大不了我屁股一拍,回霍都縣去,在我霍都縣,山高皇帝遠,我地頭蛇,還怕他們不成。」

聽到燕三的話,湯惜花不由是笑了笑,他就知道,燕三不惹事就不惹事,一惹起事來,那絕對是屬於無法無天的人,連光武帝他都敢對著幹,只怕,宰相尚書,他還真的不會放在眼裡。

白無愁的徒弟,會差到哪裡?絕對不會是那種貪生怕事之人。

「十萬紫晶幣,五個人我包了。」就在幾個有實力的買家竟爭的時候,二樓響起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話,在場的買家一陣哄然大笑,但,當看到聲音是從湯惜花坐位上發出來的,笑聲頓時停止了,大家都還以為是湯惜花又要強買強賣了,但,大家抬頭看的時候,只見是一個年輕人憑欄而站。

夜市的主人胖子臉不由一苦,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湯惜花是強買強賣呢,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爺,你開玩笑了吧,或者是小的耳朵不好,聽錯了。」胖子急忙地說道。胖子根本就不認識燕三,見他和湯惜花在一起,才會給他這個情面,換作別人,只怕胖子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你家爺爺,既然沒有開玩笑,你這個乖孫子也沒聽錯,如果識相的,十萬枚紫晶幣,五個人我要了,如果不識相,今天你家爺爺一分錢都不給,五個人我要了。」燕三大笑說道。

事實上,燕三還真的是想一毛不拔,要了五個人,他心底裡,那是恨不得大鬧夜市,燕三是膽大包天,他料定,現在在帝都,除非是光武帝和銀劫中的某個人出手了,不然,其他的人,他沒放在眼中,戰皇級別,現在不是他燕三的對手,只有戰聖級別,才能與他爭鋒

在帝都,戰聖級別,也就那麼幾個,光武帝肯定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所以,燕三在心裡面真的是打算一毛不拔。

胖子臉一下子就冷下來了,說道:「爺,你這個玩笑開大了。湯爺,請你勸勸你朋友,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若這位爺想開玩笑,等事了,小的作東請客,專心聆聽這位爺的玩笑。」

胖子在帝都有些權勢,搭上了通天府,就算是在帝都,不少的官員,都給他一點情面,現在如果不是湯惜花在,只怕,他早就幹掉燕三了。

事實上,別人怕通天府,燕三可不怕通天府,他早就和通天府結上怨了,銀劫都差點被他幹掉,他還會在乎得罪通天府的某一位都督嗎?

湯惜花悠然地坐著,笑了笑道:「胖子,我這兄弟,他想怎麼玩,是他的事,要勸,應該你去勸勸他。「說著,湯惜花笑了起來,他倒想看看燕三怎麼大鬧夜市,甚至,湯惜花都想不付錢給胖子,只不過,他是常年在帝都混,不像燕三那麼真正的光棍,最後一點臉皮還是撕不下來。

「胖子,如果你要錢,十萬兩紫晶幣,這五個人我帶走了,如果你不想要錢,那更好,這五個人,我也帶走了。要錢不要錢,這五個人,爺是要定了。」燕三笑了起來,囂張無比地說道。

「小子,你是哪路人馬,竟然在這裡橫,帝都不是你橫的地方」這個時候,下邊的一個買家怒聲地喝道。

燕三長笑起來,說道:「哥想橫的時候,不要說帝都,就是皇宮,也要橫上一回。」話一落下,燕三從二樓撲下,身如鷹隼,直撲向這個買家。

這個買家身邊的一位侍衛反應極快,急忙拔劍迎了上去,但,燕三左手一動,長刀破突而出。

天雷刀,雷生,花落花開,刀芒滅,然後如花綻般綻放,天雷刀第一式雷生,第三層。

「鐺——」的一聲,這個人手中的劍比燕三的刀好多了,但,他卻擋不住燕三的一刀雷生,天雷刀,天下第一刀,就算是孤雲峰的「裂地開地刀法」也比不天雷刀,實力與燕三同一個級別的戰王級別高手,那怕是燕三不給自己加持曲士狀態,也一樣不是燕三的對手,燕三練的,那可是曠世戰技。

天雷刀一出,戰皇級別的高手,都要考慮考慮,除非手上有一把好的兵器,不然,只怕也一樣是擋不住天雷刀。

天下第一刀,絕對是名不虛傳。

燕三一刀擊中這個人的胸膛,刀氣入體,就是銀劫這樣的戰聖級別巔峰狀態高手被天雷刀的刀氣入體之後,都要用渾厚無比的五氣才能鎮壓住霸道的刀氣蔓延,眼前的這位高手,不要說實力還不如燕三,就算他再強一點,戰王級別巔峰狀態,被燕三的天雷刀的刀氣入體之後,也是死定了,沒得救

「滋——」的一聲,中了雷生之後,這個人立即是全身石化,鮮血極速乾枯,**被刀氣石化,當摔在地上的時候,「啪」的一聲,像石膏像一樣破裂成千萬片。

這讓這個買家身邊其他三位侍衛為之駭然,都紛紛拔劍衝了上去,但燕三一下子瞬移,五步退讓,曲士最深奧的步法,十三帝所創的步法,是所有曲士彈避退讓步的始祖。

燕三一式五步退讓,一下子就閃到了這三個侍衛的身後,侍衛都還沒回過身來,長刀一抹冷光,雷生,先滅才有生。

燕三的五步退讓,連精通孤雲峰獨步天下步法「拙步」的石六開都奈之不何,眼前區區的侍衛,又怎麼奈何得了燕三。

雷生一刀,一刀就致命,雷生之時,就是他們的死期。三個侍衛瞬時石化,身體摔在地上的時候,和第一個侍衛是一樣的結果,像石膏一樣裂成了千萬片。

「天雷刀,天下第一刀法。」湯惜花看到燕三出刀之時,也不由無比驚艷,事實上,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燕三的天雷刀,傳說中當年天下無敵的刀法,讓湯惜花大開眼界,忍不住喃喃地說道:「天雷刀出,天下百刀,皆可以歸鞘」

湯惜花這話,可一點兒都不誇張,當年天雷刀出之時,就是真上五聖族的領首都不敢攖其鋒,要知道,真上五聖族的首領,可是光武帝的親傳弟子。

燕三一拂自己的長刀,呃,不過,燕三的長刀級別太低了,才拼了一招,被對方手中的好兵器磕出一個缺口來。

「不好意思,哥想橫的時候,還真不看地點,帝都也罷,天下第一派也罷,哥想橫的時候,就橫著走,完全看哥的心情。」燕三乜了一眼此時臉色發白的買家,冷曬地笑著說道。

現在的燕三,可不是當年那個小子了,經歷了這麼多風雨之後,更加是膽大無比了。

這時買家此時腿都顫抖,哪裡還敢叫囂燕三,傻子都看得明白,眼前這個小子,是無法無天,真的惹怒了他,他還真會要你的命。

燕三此時夠囂張的,但是,其他的人,都沒有出聲,雖然在座有戰王級別戰士,也有二重奏曲聖級別的曲士,甚至是有戰皇級別高手。

但,燕三剛才兩刀,足可以震懾這些人,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怕沒有人願意架這個梁子,何況,這不關他們什麼屁事,他們犯不著為胖子出頭。

燕三跳上了拍賣台,長刀歸鞘,笑嘻嘻地瞅了瞅胖子,然後又瞅了瞅公羊商,笑著說道:「喂,奸商,上次在茵葉海沒淹死你,這一次,只怕你是死定了,哈,實在不好意思,上次一不小心,讓你底褲都輸光了。這一次,哥是不是考慮一下跑到你家去,把你家的所有值錢東西洗劫而光算了。」

上面的湯惜花聽到燕三這話,那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有時鬧起事來,那可真的是一個大流氓,甚至可以說是個劫匪。

「爺,只怕你鬧事鬧錯地方了,你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胖子臉色很難看,冷冷地盯著燕三。

燕三攤了攤手,笑著說道:「哦,不好意思,我一時間忘記了,這裡是通天府的地盤。不過嘛,通天府,呃,哥對通天府不怎麼感冒,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肯定會宰了也我為敵的通天府人馬。」

燕三說出這話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覺得燕三這太囂張了,在漢拔大帝國不論是富人,還是高官,甚至是一些貴族,都不願意去惹通天府,畢竟,通天府是光武帝走狗,更何況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一向都是心狠手辣,誰落入他的手中,誰都不會好過。

現在燕三倒好,竟然公眾場合叫囂著要宰了通天府的人馬,這一下可好了,這不是擺明著與通天府為敵嗎?

第九章 強買強賣

燕三的話,把胖子氣得全身發顫,臉色漲紅,他開了夜市這麼久,還沒有人敢如此的不給他情面,不給他情面就算了,竟然連通天府都不放在眼裡,這樣的狂徒,讓他又氣又怒。

燕三笑了笑,此時目光落在凌小姐的身上,燕三很流氓地吹了一個口哨,笑著說道:「嗨,大美人,我們又見面了,哈,哈,歡迎你到靈藍大陸來做客。」

凌小姐是冷冷地盯著燕三,沒有說一句話,也沒哼一聲,目光很冷。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大美人,你用不著這麼敵視的目光望著我,嘿,雖然你被人抓起來了,又不是我幹的,你盯著我看幹什麼。何況上次你害得我掉進大海裡,哥這條小命差點是玩完了,哥都還沒跟你要精神損失賠償費呢。」

「現在你離開,還來得及。」此時胖子身邊已經是糾集了十幾個戰士,這些戰士,各式樣的都有,個個都手操著兵器,凶神惡煞,不過,修為並不高。這些戰士,都是胖子豢養的打手。

燕三瞅了瞅這些打手,笑了起來,嘿嘿地笑著說道:「廢話少說,想打架,就上吧。哈,現在哥改變主意了,剛才還想花十萬枚紫晶幣買下這個大美人,現在,我是要吃霸王餐了,不,是要吃霸王拍賣,哥一毛錢都不給你,這五個人哥要定了。」

胖子雙目噴火,怒盯著燕三,他一邊盯著燕三,一邊向湯惜花所坐的地方大喊道:「湯爺,你最好勸勸你的朋友,不然小的得罪了,莫怪小的沒給湯爺你情面。」

這時,在陽台上的湯惜花端著美酒走出來,笑著說道:「他想打打殺殺,那是他們事,你想揍他就揍他唄,不用問我。」

燕三也是笑了起來,說道:「胖子,問湯樓主幹什麼,你要揍的是我,又不是他,快點上吧,別磨磨蹭蹭的了,哥已經是手癢癢的了。」說著,燕三是摩拳擦掌,大笑起來。

「上」胖子還以為湯惜花會打個圓場,沒有想到湯惜花根本就沒打圓場的意思,人家都欺到了自家的頭上了,他再不出頭,就讓別人在他頭上拉屎,讓外人以為他沒本事。

隨著胖子的一聲令下,這些打手吆喝一聲,立馬就衝了上來,殺氣騰騰。

燕三也大笑起來,說道:「這才像話嘛。」說著,也開足了馬力,虎撲過去,一下子就撲到了最前面的一個打手。

最前面的一個打手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刀劈了下來,豎中直劈,又猛又凶。

「滾——」燕三長笑一聲,長笑一聲,雙掌重重地擊在了這個打手的大刀之上,一招「力撼山嶽」,用上了柔、厲、猛三勁。

「崩——」的一聲,在燕三猛厲無比的掌勁之下,這個打手的大刀一下子被撼擊得崩碎,好好的一把長刀,一下子就變成了碎片崩飛散落。

「轟——」的一聲巨響,燕三的五氣穿過這個打手的身體,掌勁重重地衝擊出去,不單是把這個打手身後的平台衝擊得崩裂泥土紛紛,而且在燕三強大五氣的衝擊之下,背後那些衝上來的毫無防備的打手一下子飛了出去,聽到「喀嚓」聲響起,燕三那渾厚強大的五氣當場就擊碎了這些打手的胸膛,飛摔出去之後,鮮血從嘴裡**出來,噴到牆上地面上哪裡都是,而這些打手,一個都沒有爬起來。

因為是柔勁的原因,在最前面的這個打手雖然是手中的大刀被崩碎,但,他整個人一點事都沒有,這把他嚇得不輕,發現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不由輕了一口氣,撿回了一條命。

可惜,他高興太早了,燕三笑著說道:「小心胸膛」這個打手急忙低首欲伸手格擋,但,燕三的掌勁一吐,「喀嚓」的聲,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胸膛被燕三擊得塌下,頓時斃命。

一招之下,把所有打手都擺平了,這些打手,根本就不是燕三的對手,除非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上台了,不然,就算是戰皇級別的高手,只怕都已經擺不平燕三了。

在場的買家,沒有誰哼聲,也沒有誰願意去架這個梁子。

「哈,不好意思,一時下手太重了,下次一定會注意注意。」燕三看到全部打手都倒下了,笑了起來,攤手說道。

可惜,已經沒有下一次了,這一次能活下來的人,只怕以後見到燕三,那都是躲得遠遠的。

見情況不妙,公羊商第一個想溜,轉身就逃,但,燕三早就盯上他了,公羊商轉身欲逃,燕三身體一閃,瞬移,五步退讓,一下子就堵住了公羊商的去路,連孤雲峰的「拙步」都能被燕三的「五步退讓」堵住,堵住公羊商,那不在話下。

「哈,奸商,上次你暗殺我,你小子命大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這一次只怕你就沒有那麼命好了,如果你再從我的手中溜了,我跟你姓公羊。」燕三笑著說道。

公羊商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作困獸之鬥,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公羊商呢。

公羊商拔出了一把匕首,撲了上來,匕首劃出了一道寒光,直切向燕三的喉嚨,公羊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一動上手,就直切喉嚨。

燕三冷哼了一聲,右手單掌一滑,一拍,一招「力劈山嶽」,燕三用上了柔勁,手掌一滑,一下子就拍到了公羊商的手背之上,柔勁突然變猛勁,掌勁一吐。

「喀嚓——」的一聲,燕三一掌就把公羊商的右手拍碎,燕三的猛勁沒停,沉擊而下,公羊商的整個右手臂都頓時被燕三兇猛的掌勁挫擊得粉碎,血肉模糊,公羊商淒厲無比的慘叫了一聲。

「上次你刺我,現在我把匕首還給你」燕三笑了起來,身體走勢不變,手掌一沉一挫,招式仍然是不變,仍然是一招力劈山嶽,壓著公羊商的匕首拍擊下去。

「呃——」公羊商悶哼了一聲,鼻音很響,一下子雙眼翻白,他的匕首在燕三的沉拍之下,反而是刺入了他的胸膛,匕首完全是刺透了他的胸膛,從背心穿出,公羊商身體筆直地倒下了。

「唉,實在不好意思,本來沒想這麼快殺你的,爺只是手一時癢了,忍不住就一匕首刺進去了。」燕三笑嘻嘻地說道。

在貴賓陽上的湯惜花看了苦笑了一下,但,不得是佩服萬分,普普通通的「劈山五式」在燕三手中,使得是出神入化,神奇無比,猶如是化腐朽為神奇一般。

「劈山五式」湯惜花也會,而且他使出來,絕對比許多的高手強上很多,但是,他這個戰聖級別的高手,單是「劈山五式」而言,他遠遠不及燕三。在「劈山五式」之上,燕三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了,只比拳腳的話,只怕沒有誰比他更厲害了。

燕三這時瞅了瞅躲到一邊的凌小姐五個人,笑著說道:「現在好了,從現在起,你們五個人是我的奴隸,哈,哈。」說著,燕三抽出長刀,手中的長刀一揮,只見是寒光一閃。

這把凌小姐他們嚇了一跳,此時就算是普通的一刀,都能要掉他們的性命。

「鐺——」的一聲,寒光落下的時候,燕三已經是一刀砍下了他們手腳上的鐵鐐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五個美人魚,這一次哥是發達了,隨便賣,也是上百萬枚紫晶幣。」

「小心——」就在這一瞬時,台陽上的湯惜花提醒說道。

樓上,頓時是有兩個人如鷹隼一般撲向燕三,燕三目光一寒,身體一閃,瞬時位移,就在兩把劍刺到燕三那一瞬間,燕三用五步退讓躲過了背後的偷襲。

撲下來的,竟然是尚書和宰相身邊的侍衛,一個是宰相的侍衛,一個是尚書的侍衛,看來,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尚書和宰相已經有了默契,想借這次機會聯手幹掉燕三。

這時宰相和尚書帶著自己的侍衛直奔下來,他們身邊各自奔出三個侍衛,一共是六個人,圍住了燕三。

「燕三,天子腳行兇殺人,罪大惡極,若不束手就擒,當場擊殺。」宰相先聲奪人,厲聲地對燕三喝道。

燕三一點都沒有把宰相的話放在眼中,乜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哈,老色狼,不要找這麼堂皇的借口好不好,你們兩個老色狼,不就是想找我替你們的兒子報仇,順便把這五個美人魚佔為己有嘛,找這麼堂皇的借口幹什麼。嘿,嘿,不好意思,在鷹愁崖的時候我沒留活口,給你帶個口信,說爺是想宰了你們這兩條老色狼。不過,也沒關係,現在遇到了,那就好辦了,先宰了你們兩個再說。」

「上,殺了這個狂徒」宰相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怒聲地喝道。

宰相和尚書的三個侍衛,一共是六個,都同時拔出劍來,一方是攻前,一方是攻後,他們以三角隊伍攻擊,他們前面兩個人先攻了上來,然後在後面的另兩個人再遞攻上來,形成了梯隊攻擊。

頓時是劍光如同天羅地網,欲封鎖燕三的退步。

「好,哥就陪你們玩玩。」燕三長笑,赤手突拳,步伐一跨,五步退讓,一下子就彈跳出了他們的劍網,一下子就閃到了一個侍衛的身後,右手一舒,伸了過去。

這個侍衛駭然,手中的劍倒撩刺向燕三,但,燕三一招「力轉山嶽」,用上了快、柔、圓三勁,手掌穿過了他劍影破綻,從肋部穿過。

「轟——」的一聲,這個侍衛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就已經被燕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重擊在地,雖然沒要掉他的命,但,已經是擊得他吐了一口鮮血,重擊他眼花繚亂,眼冒金星。

燕三還沒來得及殺他,另五個侍衛都撲殺過來了,燕三再一次身體一閃,瞬移,五步退讓,一下子躲過了對方的擊殺。

「轟——」的一聲,第二個侍衛被擊倒在地,燕三的「力轉山嶽」在這一級別的對手面前,使得是無比的流暢,如心得意,侍衛根本就招架不住。

「轟、轟、轟……」陣陣巨響響起,眨眼間功夫,燕三就把六個侍衛全部是摔倒在地上,動作如同行雲流水,十分流暢,而且都是用一招「力轉山嶽」,明明是同一招,但,變化千萬,侍衛想擋都擋不住。

六個侍衛吐血,狠狽無比地爬了起來。

燕三一招「力轉山嶽」就如此的完美,讓湯惜花這樣戰聖級別高手都自歎不如。

「哈,不跟你們玩了。」燕三大笑,手指一按太陽穴,鐺鐺鐺的聲音響起,那些夜市打手落在地上的刀劍全部如同有無形的線牽引一樣,飛了起來,形成了長劍之形,飛射出去。這個過程只是彈指之間,速度極快。

這飛了起來排成一列的刀劍震動聲響起,如同刀劍齊鳴一樣,如劍形龍擊,凌空擊殺向六個侍衛。

六個侍衛一下子排成了一條線,六個人聯手舞起手中的劍,長劍呼嘯,欲擋燕三這一招。

「鐺、鐺、鐺……」但是,六個侍衛哪裡擋得住,劍形猛攻之下,他們根本就無法擋住,被飛射出來的刀劍刺入胸膛之中。

六個人每一個胸膛上中了一把兵器,筆直地倒在地上。

阿修羅神念——易念,在皇宮的時候,燕三用上了易念,硬撼光武帝這樣的絕世強者一招,雖然燕三敗了,但,光武帝也吃了個小虧。

眼前這些侍衛與光武帝這戰神級別的高手來,那簡直就像是連蟻螻都不如,他們能擋得住燕三的易念嗎?

宰相和尚書都不由臉色一變,他們這三個侍衛,雖然沒達到戰王級別,但,都已經是戰師級別了,實力絕對不容小覷,沒有想到,竟然是倒在了燕三的手中,燕三的實力,完出於他們的意料,六個戰師級別的高手,連燕三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燕三目光一掃,瞅了瞅宰相,又瞅了瞅尚書,宰相臉色一變,後退一步,而尚書緊握著自己的劍。

「嘿,宰相大人,到了地府,替我向你兒子問侯一聲。」燕三先走向宰相,無疑,尚書是軍旅出身,宰相是文官,更弱,燕三真的是打算先收拾掉宰相。

玩都玩出火來了,燕三還真不怕,先把人殺了再說,到時,光武帝想問罪,只怕到時是死無對證

「大人,你退後。」宰相身邊的一個侍衛沉聲地說道,看來,他是侍衛長。

這個侍衛站了出來之後,擋在了宰相的前面,臉色一沉,緊握著手中的彎刀,然後緩緩拔出彎刀來。緊緊地盯著燕三。

這個人是高手,彎刀一出,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跳動起了殺氣,此時,這個侍衛長手中的彎刀已經是散發出了青色的光芒,如果苗芒一樣,這個侍衛長知道燕三實力很強大,用上了兵骨的力量了。

燕三目光一凝,知道遇到高手了,嘿嘿地笑著說道:「好好的一個戰皇高手,不在外面混,非要做人家的走狗,實在是自甘墮落。」說著拔出自己的長刀來。

「呔——」這個侍衛長沉喝一聲,彎刀如閃電,帶著青色的刀光滑切而來,猶如夜空間星帶,極為美麗,也是極為要命,這刀絕對是無比的鋒利,一碰就斷手斷腳。

「雷起——」燕三沉喝了一聲,左手刀擊出,雷落之時,雷卻又起了,當見刀芒剛落,事實上,刀芒落處,才是刀芒真正生起之處,刀芒落,那只是反逆的刀勢。

「鏘——」的一聲,燕三一招「雷起」硬拚了對手的一招。

侍衛長的這一刀,可以說是他平生最得意的絕學了,快、準、狠,刀勢無聲無息,滑行速度如閃電一般,一刀的爆發力,絕對是切金斷玉,絕對是難於抵擋,更何況兵骨的力量爆發,這一刀,不亞於神刀一擊,極為鋒利。

但是,天雷刀,可是天下第一刀法,燕三一招雷起,焉能小覷?燕三手中的長刀,當然比不上對方的彎刀,一擊之下,燕三的長刀斷成兩截,但,並不影響燕三這一刀雷氣的殺傷力,刀芒如閃電一樣切入對方的胸膛。

而侍衛長的一刀之勢也極為兇猛,雖然他胸膛被刀芒切中,但是,他的彎刀也一樣切向燕三。

燕三早就預到這樣的結果了,畢竟他手中的刀級別太低了,擋不住彎刀的鋒利,所以,在雙方的刀一相碰之時,燕三就已經施出了五步退讓,一下子彈避跳開。

燕三的動作可以用閃電來形容,但是,胸膛仍是被彎刀掠劃了一下,彎刀是無比的鋒利,燕三胸膛一痛,鮮血如鮮花一樣一下子綻開,染紅了衣裳。

燕三低首一看,只見胸膛中了一刀,刀痛頗深,但,不足要命。

燕三冷哼一聲,身體一閃,撲了上去,動作流暢,速度快如白馬過隙。

侍衛長被燕三的刀芒切入胸膛,他的胸膛頓時白化,刀氣入體,差不多要了他半條命,他五氣都壓不住入體的刀氣,整要命的是,此時燕三已經撲上來了。

侍衛長也拚命了,大吼一聲,一刀滑切而來,仍然是剛才致命的一刀。

但,燕三雙掌一滑,扭拍而下,一招「力轉山嶽」用上了柔、圓兩勁,燕三的雙掌一粘到對方的彎刀。

侍衛長的彎刀頓時如同陷入情網一樣,無可用力,如果他沒受傷之時,以他的功力,肯定能掙開燕三柔勁的牽制,此時,他功力遠不如平時。

隨著燕三手腕一轉,圓勁把「力轉山嶽」詮譯得完美無比,侍衛長手中的彎刀如果拐了一個彎一樣,沒切向燕三,反而是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整把刀穿透了他的胸膛,刀尖從背心透出來。

侍衛長的屍體筆直倒下。

第十章 殺人揚威

燕三連九天魔嬰節都沒拿出來,空手吟唱,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祝福戰曲「春雨潤無聲」,燕三這一手,把在場的人都有些搞懵了,不明白燕三是戰士還是曲士,說曲士嘛,剛才燕三的雄猛,大家是有目共睹,說是戰士,明明他在給自己加持主動祝福「春雨潤無聲」,難道他們是眼花不成?

燕三的行為,完全是打破了常規,讓在場的人都搞不明白燕三是戰士還是曲士,甚至有些人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湯惜花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知道自己絕對是沒有看錯人,戰士和曲士雙修,對於燕三這一點,他早就是有所耳聞,只不過當時是謠言四起,現在看來,這是真實的了。一個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當今靈藍大陸唯一可以戰士和曲士雙修的人,在未來,前途絕對是不可估量。

燕三身上加持了「春雨潤無聲」後,主動祝福就生效了,給燕三的傷口止血,治癒燕三的傷口。

水系曲士,這絕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歡的職業,雖然他們不能起死回生,但,他常常能保住人的性命,特別是在戰場之上,只要沒斷氣,水系曲士都有可能保住你的命。

宰相是臉色發白,不後退,他身邊最厲害的侍衛都死在燕三手中,他自己那點實力,更加不可能是燕三的對手了,這讓宰相心裡面不由有些後怕,心都不由發顫。

燕三乜了宰相一樣,笑著說道:「哈,宰相大人,你剛才的威風哪裡去了?」說著,燕三學著宰相的口氣,大喝道:「呔,燕三,天子腳行兇殺人,罪大惡極,若不束手就擒,當場擊殺。」說到這裡,燕三自己都大笑起來。

「胡尚書,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這個時候宰相看到尚書還在一邊按劍不動,急忙叫著說道。

一旁的尚書看了看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現在,他沒有半點把握幹掉燕三,剛才,他認為,燕三單槍匹馬,他和宰相聯手,以他們兩家侍衛的實力,應該難幹掉燕三,但,沒有想到,宰相身邊戰皇級別的侍衛長,兩招就被燕三幹掉了

燕三乜了尚書一樣,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如果尚書大人不介意的話,與宰相併肩子上,我不在乎人多的。就要看你們誰先搶著去鬼門關了。」

勢不如人,尚書心裡面更加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他不想趟這渾水了,此時,尚書想溜,他沒把握幹掉燕三,如果真的是被燕三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幹掉的話,那就太冤了,什麼都沒有保住性命重要。

燕三見尚書在猶豫,不理會他,抽出自己的螭吻血牙劍,舔了舔嘴唇,嘿嘿地笑著說道:「宰相大人,我會很快解決你的,我保證,絕對是沒有半點的痛苦,很快離開這個世上。」

宰相臉色發白,急忙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對著湯惜花大叫說道:「湯樓主,你應該勸勸這個瘋子別讓他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這是犯王法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誅連九族」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喂,宰相大人,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哈,犯王法?我所知道的,好像帝國也不可能買賣奴隸吧,你跑到這裡來買奴隸,那不也是犯了王法嗎?」

燕三這話,頓讓宰相大人為之語塞。

就在這時,二樓上躍下一個人來,本想去幹掉宰相的燕三停止了腳步,以為是哪個打手趕來了,目光一凝,望著這個躍下來的人。

從二樓躍下來的人是一個青年,穿著錦衣華服,長得甚是英俊,就是雙眼有些陰桀,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燕伯爵,何不寬洪大量,就此罷手,我想,宰相定會對燕伯爵感恩戴德。」這個青年向燕三拱了拱手,含笑地說道。

看到這個青年出現,宰相大人不由鬆了一口氣,救星到了,就是尚書也是拱了拱手。

燕三看了看這個青年人,雙目一瞇,嘿嘿地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雞腸小肚,沒有肚量,最喜歡記仇。嘿,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是姓蕭。」

這個青年人笑了起來,說道:「燕伯爵還真是個幽默之人。正是,在下姓蕭,蕭承亮,如果燕伯爵不棄的話,我們去喝上一杯如何?伯爵真的是喜歡這五個美人魚,伯爵帶走便是。」

「蕭承亮。」燕三瞇了一下眼睛,蕭承德、蕭承亮、蕭承言,在整個漢拔大帝國,能取這樣名字的,只怕也就只有皇室一家了。眼前的青年人,正是天武王朝的二皇子蕭承亮。

蕭承亮比較年輕,燕三見過三皇子蕭承言,他們相貌上有些相似,所以,燕三見到蕭承亮的時候,就猜到他是誰了。

蕭承亮和三皇子蕭承言的相貌比較肖像,太子蕭承德倒比較不像他們兩個人,或者是因為太子年紀大了,而且常年在邊疆帶兵,久經風霜。

事實上,蕭承亮年紀並不只有二十多歲,只不過他修為頗深,看起來很年輕而己。

二皇子蕭承亮,這絕對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這些年來,二皇子蕭承亮在帝都可是暗暗佈局,在天武王朝中,許多文官是站在二皇子蕭承亮這一邊,就是宰相也不例外。

這除了二皇子蕭承亮常年居住在帝都,和朝中的那些文官比較親近以外,二皇子蕭承亮也的確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如果蕭承亮是個草包的話,其他的文官也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在文官方面,太子就比較弱勢了,因為太子常年是在外帶兵,駐守邊疆,所以和文官走得比較疏遠,但是,太子在軍界的呼聲是極高,多數的將軍都是站在太子這一邊,而且,這都是手中有兵權的將領。

正是因為這一點,太子就算沒有在帝都,他的地位也是屹立不倒,二皇子雖然在帝都佈局那麼多年了,但,想扳倒太子的機率,目前而言,還是很低。

燕三看了看二皇子蕭承亮一眼,笑著說道:「可惜,我這個人沒酒量,不愛喝酒,只愛喝茶,殿下盛情,只怕我燕三是沒有那個榮幸了。」

蕭承亮也沒有想到燕三這麼的難纏,換作別人,只怕怎麼也都得給他這位二皇子一點情面,燕三卻一口拒絕了。

但,蕭承亮也不是個草包,他大了起來,說道:「喝茶就喝茶,我府上最近正好來了一批好茶。不如我作東,請燕伯爵到我府上去,宰相以茶代酒,向燕伯爵請罪如何?冤家宜解不宜織,大家不打不相識。」

蕭承亮這一手倒好,直接把話兒挑明白了,而且還把話說得漂漂亮亮,宰相心裡面哪裡願意向燕三請罪,但,二皇子都開口了,他能拒絕嗎?

蕭承亮不待燕三拒絕,笑著對二樓上的湯惜花說道:「湯前輩既然和燕伯爵是好朋友,那怎麼也得一同去喝一杯吧。哈,哈,我還希望下一次去湯前輩的花滿樓,湯前輩能給我介紹一個好姑娘呢。」

不得不承認,蕭承亮交際方面很有一套,至少,他做起來是很坦誠的模樣,不管他心裡面怎麼樣想的,但,至少在表面功夫是做得十足,坦誠近人,好說話。

這樣的人,的的確確是很能拉攏人,他這一手,不單是想化解宰相和燕三的恩怨,還想拉攏燕三,甚至是把湯惜花都拖下水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蕭承亮是好話好說,姿態放得很低,而且是坦誠得很,燕三總不能說很惡狠狠地說,老子不屑喝你的茶,就是要幹掉宰相。

人家笑臉送上給你抽,不見得你就能抽得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時候胖子帶著一群人進來了,這一群人一進來,氣氛就立馬不同了,殺手騰騰,個個都散發出冷厲的氣息,一看他們肩膀上的徽章,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通天府。

在天武王朝的大臣,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不怕通天府的人,只怕是沒有幾個,就算是宰相和尚書,都不願意去惹通天府的人,動了通天府的人,等於動了光武帝

通天府的人馬一進來,就把台上的所有人都圍住

「都督,就是他,就是他來鬧事,就是這狂徒沒把都督你放在眼裡的。」胖子搬到救兵了,指著燕三,大聲地說道。

隨著胖子的話落下,通天府人馬中走出一個首領來,這正是胖子的靠山,這個人在通天府任都督。

可以說,在通天府,都督已經是很高的職位了,通天府最高的首領是銀劫,任職為大都督,而都督的職位,在通天府,只低於大都督,可以想一下,這都督的職業是有多高。

眼前這個都督,不單官職高,而且實力也強,戰皇級別高手,絕對是一個好手,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是宰相和尚書,遇到通天府中都督級別的人,都不得不禮讓三分,論官銜來說,都督的官銜遠沒有宰相高,要知道,大都督也只不過是正二品的官銜,都督的話,最多也就是正三品,評從二品都有些難。

但是,官銜大不代表手中的權力就夠大,就算是宰相是正一品的大官,遇到都督,都不得不對他禮讓三分,畢竟,人家是光武帝的親信。

這個都督目光一冷,望著燕三,露出了騰騰的殺氣,盯著燕三,森然地說道:「在帝都這塊地盤之上,竟然還敢如此放肆,本座倒想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王法。」

搬到靠山了,胖子的腰板也直了很多,沒有了剛才的怕事,有三分傲然地望著燕三,這一次,他可得意笑了,他要讓在場的所有買家親眼看著,得罪他是怎麼樣的下場,讓大家都知道他的靠山是有多硬。

燕三瞅了這個都督一眼,笑了起來,揚了一下眉,對二樓的湯惜花大聲喊道:「喂,湯樓主,你說這世界上的王法是怎麼樣的?哈,我真的是很想見見王法是怎麼樣的。不知道這帝都的王法和你們家的銀劫誰長得帥一點。」

都督又氣又怒,這傢伙還真夠狂的,不單是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囂,還敢直呼他們通天府大都督銀劫的名字,在帝都,敢呼他們大都督銀劫名字的人,用手指都能數得過來,這個狂徒,實在是吃了豹子膽了。

都督目光森然,冷聲地說道:「等一下再笑也不遲,如果等一下你能笑得出來,算你有本事。」說著,使了一個眼色。

通天府的人都立即按著自己的兵器,準備動手,幹掉燕三。

「言都督,大家好不容易相聚一堂,何必鬧得如此不歡而散呢,大家既然都在這裡了,到我府上去喝一杯去,今天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個時候,二皇子蕭承亮站出來,緩聲地含笑說道。

「殿下——」見到是蕭承亮,這位言都督忙是鞠了鞠身子,在場通天府的人都忙頓首拜了拜,不敢慢怠。

雖然說,通天府的人在帝都是很橫,不要說是在產帝都,在整個漢拔大帝國,通天府的人都一直很橫,但,那也是要看人的。

蕭承亮的二皇子身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他身上可是流著皇室高貴的血統。皇室蕭家,是漢拔大帝國的主人,而通天府的人馬,只不過是皇室所豢養的鷹犬而己。

鷹犬再凶,那都是在主人的默認之下,對外人凶狠而己,難道不成,你家養了一條狗,你會讓你家的狗咬你嗎?養這樣的狗,你肯定是非宰了它做成狗肉煲吃了不可。

眼前的言都督就算是在其他官員面前再橫,也不敢橫到皇室裡去,他權力再大,也大不到能干涉皇室,也大不到能幹掉皇子,拿皇子問罪的地步。

蕭承亮扶住言都督笑著說道:「出門在名,大家都隨便一點,都督這麼客氣幹什麼。今天大家是一場誤會,這樣的誤會,就讓它一泯而笑過去吧。都督和尚書一同到我府上去喝上一杯,向燕伯爵陪個罪,大家覺得如何呢?」

蕭承亮這一手倒好,把大家都拉上去了,他不單是想拉攏一下通天府的人,連尚書都想拉攏一下。

這讓言都督就不由猶豫了一下了,蕭承言開口宴請,他總不能很不給面子拒絕吧,人家怎麼說都是皇子,如果讓自己向燕三請罪,這讓他又有點下不了台。

燕三卻沒有喝蕭承言美酒的意思,事實上,他和蕭家也尿不到一壺去,他笑著說道:「酒,我看就不用喝了,這頓酒喝下去,只怕是言都督也不痛快,說不定言都督回去之後,會鬱悶得悶出病來。哈,二皇子,以我的意思來看,大家都是刀尖上過日子的人,要不,我和言都督就用武力來解決吧,哈,哈,誰贏了,就走出去,誰輸了,就躺在這裡。酒桌上的那文謅謅的勾心鬥角,我更喜歡用刀子說話。」

「好大的口氣」言都督目光一冷,燕三再三挑釁,怎麼能讓他忍得下脾氣,目光一冷之下,他手按住了劍柄。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哼響起,這一聲冷哼響起,場面頓時寒氣瀰漫,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由感到心底一寒,雙腿都發軟,好強大的氣場。

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一個人來,這個人一走進來,在場的不少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雖然這個人不常露面,但,只要是在天武王朝當官的人,看到這個人,都不由有些雙腿發軟。

銀劫,通天府大都督銀劫,光武帝最信任的人也是天武王朝中一把最利的刀。

看到銀劫,就算是蕭承亮也都不作聲了,雖然說,他是個皇子,如果說,在他和銀劫之間,光武帝更信任誰的話,那毫無疑問,光武帝肯定是信任銀劫,而不是他的兒子蕭承亮,作為光武帝兒子的蕭承亮清楚得很,知道銀劫在他父親心目中的地位,遠比他這個兒子要重得多,銀劫就好像他的左右手一樣。

「大人。」見到銀劫,就算是言都督,雙腿都會發軟,雖然說他是通天府的人,但,所有通天府的人都知道,銀劫就像是一把沒有任何感情的利劍,若是犯在他的手上,就算是他再信任的人,他都一樣會宰了,他這個人,絕對是不講情面,雖然談不上鐵面無私,但,在漢拔大帝國中,銀劫絕對是一個不講情面的人。

在場通天府的人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忙是拜倒,不單是文武百官怕銀劫,就算是通天府的人,也一樣怕銀劫。

在所有通天府人的心目光,銀劫就像是沒感情的人一樣,在他眼中,只有兩樣東西,一,是光武帝,二,是光武帝給的任務。誰若妨礙著這兩件東西,銀劫都會殺無赦

「嗨,銀大都督,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相對於這些大官員懼怕銀劫來說,燕三倒一點都不怕銀劫,他跟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犯不著會怕光武帝的爪牙。

銀劫沒吭聲,只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

「怎麼回事?」銀劫一直以來,銀劫的聲音都是沒有感情,好像是沒有誰能聽過銀劫有感情的聲音,或者,只有光武帝聽過。

第十一章 強搶美人魚

這時,言都督機會就來了,他可非要告燕三一狀,就說道:「大人,這個狂徒無視王法,天子腳下,滋事行兇,這裡的侍衛欲阻止他,他不但是不罷手,還把所有的人都殺死,這狂徒甚至是喪心病狂,要謀殺宰相大人和尚書大人,宰相大人和尚書大人的侍衛都因救主殉職。小的接到通報之後,就立即趕來欲阻止這狂徒,沒有想到這狂徒無法無天,不單是沒把我們弟兄放在眼中,而且還出言侮辱大人你……」

「好,很好的演講。」燕三笑了起來,鼓起手掌來,好像是說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燕三如此的放肆,把言都督氣得牙癢癢的,他是在銀劫面前添油加醋,他當然是希望銀劫動怒,只要銀劫動怒,燕三就死定了。

聽完了言都督一番告狀之後,銀劫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銀劫他的表情是千年不變一樣。事實上,就是身為通天府都督的言都督,也很少見過銀劫的表情變化過,他常年都是冷著一張臉。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外人不知道銀劫在心裡面想的是什麼,讓官員和下屬更加的怕他,因為沒有人能猜得透銀劫是在想什麼。

聽完了言都督的話之後,銀劫只是冷看著燕三,沒哼一聲。

燕三也沒在意,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如果銀大都督想打架,那我肯定是奉陪,反正我現在正好是手有點癢癢的。」

燕三清楚得很,銀劫的傷勢還沒有全好,如果銀劫沒傷的時候,在巔峰狀態之時,燕三肯定是靠邊站,肯定是打不過銀劫,但是,現在銀劫狀態大不如前,燕三雖然吃虧,但,也敢去挑戰他。在黑風林的時候,銀劫還不是在巔峰狀態之時,燕三照樣敢去挑戰他。

燕三如此囂張的話,讓在場不少的官員和貴族都為之吃驚,都認為這個傢伙是得到失心瘋了,竟然敢如此放肆地對銀劫說話,在天武王朝的官場中,有幾個人敢對銀劫如此的放肆,如此的無禮?

事實上,燕三何止是對銀劫放肆,連光武帝面前,燕三都敢頂嘴,跟銀劫這樣放肆說話,那就已經是小菜一碟了。

銀劫哼了一聲,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燕三,而旁邊的言都督不由心裡面暗喜,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在大都督面前如此的放肆,這一次,只怕你是死無葬身之地,如果落入他的手中,他必讓這個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時,大家都望著銀劫,大家都認為,這一次銀劫非動怒不可,非出手好好教訓一下燕三,甚至是殺了燕三,以樹威信。但是,銀劫卻沒有動手,只是盯著燕三而己。

燕三見銀劫沒有動手的意思,就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如果銀大都督想聽我的一面之詞的話,我不介意跟銀大都督都說上一說。」

燕三摸到了銀劫的一些性格,他隱隱知道,如果沒有光武帝的命令,銀劫不會隨便就找自己的麻煩,銀劫這個人,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忠誠的人。在他眼中,好像是沒有私仇一樣,沒有感情一樣。

就像這一次他讓他們通天府全軍覆沒,連他自己都還受了重傷,換作別人,只怕是對燕三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是吃燕三的肉,喝燕三的血,但,從銀劫在皇宮中的表現來看,銀劫他只是把這樣的事情當作公事公辦而己,好像,他天生就沒有感情的人。

銀劫沒說話,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銀大都督,如果我換作是你,有這麼樣的草包屬下,我那是非一腳把他踢開不可。如果我換作是你的話,肯定會好好的感謝一下我。一嘛,哈,你的屬下以公謀私,慫恿外人開起了夜市,嘿,帝國好像是不能買賣奴隸吧。你看,這夜市多好,竟然幹起了買賣奴隸的生意來,哈,這可是犯王法的事情……」

「大人,他血口噴人……」言都督急了,但,銀劫冷冷的一個目光之下,他立馬閉嘴了。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哈,其實嘛,這個也算不了什麼,帝都的潛規則,還少嗎?在場的不少官員和貴族都在這裡吧,反正違法的事情,大家都沒少干,不就是一個奴婢嘛,值得這些官老爺們貴族們去坐牢嗎?這件事,小事一樁了,大家心裡面都明白,銀大都督心裡面也是明白,都督你說是不是呢。要謝的,也不是這件小事上謝我,都督說是不是呀。」

銀劫沒說話,目光只是冷冷地掃了一下,在場的官老爺、富賈以及貴族都有些尷尬,但,銀劫在場,誰都不敢吭上一聲。

事實上,這樣的事情,銀劫心裡面清楚得很,只不過,這樣的事情,不歸他管,他也懶得去過問。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應該真正感謝我的,嘿,嘿,是因為這裡拍賣五個美人魚,呶,你看,那五個美人魚族的人就在這裡。」

凌小姐他們是冷冷地站在一邊,事實上,他們一直都想逃,但,沒機會,外面一直都有人守著,此時連普通人都能殺了他們,他們不得不等待機會。

銀劫看了看之後,收回了目光。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銀大都督,你見多識廣,心裡面清楚得很,美人魚族,代表著什麼?嘿,嘿,那可是海族的貴族,嘿,買賣美人魚族,這消息如果傳到茵葉海去,只怕,嘿,嘿,美人魚王盛怒無比,到時候,只怕美人魚族必將會攻打維多利亞。銀大都督,你心裡面雪亮得很,現在可是非常時期,我想,陛上肯定不願意看到海族那幾百萬的大軍揮軍北上,從維多利亞港登陸,攻打我們吧?」

銀劫沒說話,仍然是沒有任何表情。

燕三攤手說道:「這在非常時期,現在可好了,銀大都督,你看看,宰相,尚書,還有眾多貴族都在這裡,唉,我實在是替陛下擔憂呀,身邊淨是一群草包,把事情辦好的沒有一個,壞事的倒多了。這麼非常的時候,陛下肯定是不願意看到海族攻打我們了。可是,這群大草包,沒事非得為陛下整出點事來不可……」

「……像尚書,像宰相這樣的大草包,還是百官之首,百將之首,哇,他們那對鼠目,只會看到美女那性感的胸膛,雙眼只會發綠光,心裡面還一心想著弄幾個美人魚族的帥哥來做奴隸,好向同僚炫耀炫耀,弄個美人魚的美女來,好好在床上爽上一把,嘗嘗美人魚族女人的滋味,卻沒想過帝國的大勢……」

「……如果海族向我們漢拔大帝國開戰的話,嘿,陛下最好就把這群大草包全部推出去喀察喀嚓的砍頭了,把他們的屍體全部都吊在城南門口風乾三年五載。在這樣的非常時期,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草包留著有何用,那簡直就是浪費帝國的糧食。」燕三大笑起來說道。

燕三這番話,讓宰相和尚書他們臉色漲紅,恨恨地盯著燕三,心裡面是咬牙切齒,怕不得是想把燕三宰了,這下可好了,燕三這麼一番的添油加醋,如果銀劫把這些話都傳到光武帝的耳中,他們吃不著兜著走。

燕三再三的把「非常時期」說得很響亮,像銀劫這樣的人,當然知道燕三所指的是什麼了。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唉,其實嘛,我這個小人物,還是憂民憂國的,為了帝國,為了百姓,所以呢,我這個小人物呀,就不得不挺身而出,解救這些美人魚族的美女帥哥,避免我們漢拔大帝國與茵葉海的海族交惡,免得生靈塗炭,戰火連天。唉,想一下,哥這樣的小人物,已經不多了,也實在是夠偉大的。嘿,銀大都督不用謝我,當然,銀大都督想謝我的話,砸我一百八十萬枚紫晶幣,哥也不會嫌多的。」

燕三這麼搞怪的話,讓二樓的湯惜花大笑起來,哈哈大笑說道:「哈,帝國有這樣偉大的小人物,那實在是太幸運了。」

在場,也只有湯惜花敢如此大笑吧,雖然銀劫是很厲害,但,湯惜花也一樣是很厲害,要知道,湯惜花和銀劫同為靈藍大陸十二傑,兩個人的修為只怕是差不到哪裡去,有時湯惜花照樣不賣銀劫的帳。

「過獎,過獎。小子不敢當,不敢當。」燕三厚顏無恥地抱拳,一副美滋滋的模樣,得意揚揚,好像他真的是拯救了漢拔大帝國一樣。

銀劫仍然是一副棺材臉,沒有吭上一聲,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

「嘿,銀大都督,我話說完了,如果銀大都督覺得我是大大的有功勞的話,嘿,向陛下美言幾句,好讓我陞官發財。」燕三垂涎三尺的模樣,一副要大拍銀劫馬屁的模樣。

銀劫會相信燕三的話,他就是傻子,燕三連光武帝都頂撞,他想陞官發財,那才是真正的有鬼。

銀劫此時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沒有人敢與銀劫對視,銀劫淡聲地說道:「各位大人,要我通天府用八抬大轎請大家離開嗎?」

這時,在場的貴族、官員、富賈哪裡還敢說第二句話,急忙低著頭,灰溜溜的在通天府人馬的看守之下離開了。就是宰相和尚書,也不敢多放一個屁,也只好是灰溜溜的走了。

燕三就不由可惜了,讓宰相這兩個老色狼撿了一條命,逃了,銀劫在這裡,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幹掉宰相和尚書的,怎麼說,他們也是為光武帝做事的。

這時銀劫是冷冷地看著言都督,被銀劫冷冷的目光一注視,言都督雙腿都會發軟,頭直冒冷汗,說話都哆嗦,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人,這,這,這不關,不關小的,小的事。」

他本來是帶著自己的人馬救場的,沒有想到,這一下可好,銀劫被燕三一番胡說八道的話所打動了,這下他心裡面就叫苦了,他知道自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腿,想揚威反而是踢到鐵板了。

「擅自離崗,罰六個月俸祿,其他所有人,罰三個月俸祿。」銀劫的話簡潔明瞭,果斷無比。

言都督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恩戴德,急忙伏拜,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罰六個月俸祿,已經是算很輕的罪了。

事實上,銀劫這個人,是很有意思,別人是沒辦法評價他這個人。你說他是一個黑暗得像惡魔的人,其實又不是,像這種事情,他完全是可以庇護他通天府,但,事實上,在私事上,銀劫從來不庇護屬下,但,也不會把錯誤推給屬下,他絕對不是那種有功自己領賞,有過屬下頂上。甚至可以說,放眼整個靈藍大陸,都很少像銀劫這樣直白官員,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清廉無比的官員。

但是,如果你說,銀劫是一個主持公道,是一個公正不阿的人,那又是大錯特錯,如果有光武帝的命令,銀劫可以做出任何事來,只要是光武帝有命令,就算是有理,到了銀劫手中也是無理,就算是再無辜的人,銀劫也一樣會殺掉;如果任何人妨礙到他執行任務,不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只怕銀劫都會殺無赦

但是,撇開公務,銀劫似乎又是一個公事公辦的人,好像他對誰都是有視同仁,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而且好像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變化加重或減輕賞罰一樣。

後世有學者是這樣說描述銀劫:他就是一把刀,光武帝手中的一把刀,沒有感情,沒有個人光武帝想刺入誰的心臟,他就插入誰的心臟,不分對錯,不分善惡。

後世有史學家也曾經這樣說過:如果你是一位帝王,你絕對十萬分的渴望自己能擁有銀劫這樣的一個下屬,這絕對是萬金難求的下屬,甚至,如果你是皇帝,你願意用一個郡來換銀劫這樣的人

「哈,銀大都督,還真是英明視武,公正不阿,偉大神聖,啊,銀大都督,你太了不起了,竟然稟公辦事。「燕三笑著說道。

而銀劫理都不理燕三,完全是把燕三的話當作噪音了,目光落在胖子身上的時候,吩咐說道:「私營夜市,把他帶回去。」

不用銀劫動手,第一個先動手的人就是言都督,他是一馬當先,把胖子逮了,捆壓在地上。

「都督,都督,小的,小的,小的可是,可,可是你,你,你的走狗,你,你……」這把胖子是嚇得全身哆嗦,急忙救饒說道。

胖子聽說過,就算你是鐵打的人,進了通天府,只怕你也成了一個懦夫。現在銀劫說把他抓進通天府,把他嚇得是魂都散了,進了通天府,他還能活命嗎?

言都督一巴掌就甩了過去,當場就把他打昏,立馬讓他閉嘴。與自己的前途相比起來,像胖子這種微不足道的爪牙算得了什麼,如果不是銀劫看著,說不定他立馬先宰了胖子,免得到時他在銀劫面前先招出自己見不得光的事情來。

銀劫也沒與燕三打招呼,也沒看燕三一眼,然後逕自離開了,銀劫沒有任何吩咐,言都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此時,再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惹燕三這個煞星,免得自己遭殃。

銀劫沒其他的吩咐,言都督也不敢去抓五個美人魚族的人,他也不知道大都督是什麼意思,他最好帶著人馬,押著胖子離開了,這個時候,言都督他還敢指望什麼?只希望別把這事情鬧大了,再鬧到大都督上去,他前途可就不保了,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通天府的所有人馬都撤了,至於夜市還剩下的一些小打手之類的人員,哪裡還敢停留,樹倒猢猻散,他們什麼都顧不上,先逃了再說,難道要等通天府回來抓人嗎?以前說到通天府,只怕他們這些小人物是挺著腰板子,很驕傲地對別人說,通天府是他們夜市的後台,現在說到通天府,只怕他們會直打哆嗦,他們老闆的下場,就是最好的教訓。

通天府的人馬一撤,這對凌小姐他們五個美人魚族的人來說,那就是大好機會了,他們一直都沒找到適合的機會,現在不走,何時走。

凌小姐急忙去搜公羊商的屍體,因為他們都中了酥骨散,沒有解藥,只怕他們的藥性要過很久才能消失。

凌小姐剛從公羊商身體上搜到了一瓶酥骨散的解藥,就被背後一隻手奪去了,凌小姐立馬轉過身來,只見燕三笑嘻嘻地拿著解藥,拋著玩耍。

這把凌小姐氣得直瞪眼睛。

「嗨,大美人,我們又見面了。」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見到燕三,其他四個美人魚族的人也不知道燕三是懷著什麼意圖,他們四個人立馬擋在凌小姐的前面,就算現在他們手無束雞之力,他們也有責任保護好她。

燕三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傷心的模樣,感歎無比地說道:「唉,這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我好好的把你們從惡魔手中救出來了,竟然如視敵人一樣盯著我。唉,這讓我這顆善良脆弱的心,如何承受,老天爺呀,你就讓我拿一條麵條上吊自殺算了,我不想活了,這世界,也太沒人性了,現在的人,也太沒有感恩之心了。」燕三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明明知道燕三是裝模作樣,這讓四個美人魚族的中年人有些尷尬,倒是凌小姐反而是冷著一張的臉。

第十二章 流氓奸商

四個美人魚族中年漢子中的一個看了看燕三,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但,不失謹慎地說道:「公子若是營救我們,我們美人魚族上下,必是感激不盡。」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錯了,跟你們開開玩笑,你看一下我,看一下我額頭上寫有『好人』兩字嗎?很抱歉,你們猜對了,我不是個好人,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壞人,是一個無惡不作、壞事幹絕、喪盡天良的大壞蛋,嘿,事實上,你們不用謝我,因為,我絕對不會那麼好意的營救你們。」

這讓四個美人魚族的漢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謝也不是,不謝也不是,反正就是頗為尷尬,但,卻沒有那種身臨險境,隨時都會受到傷害和屈辱的不安。或者,是因為燕三的幽默,又或者是因為燕三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個壞人。

「你想怎麼樣?」四個美人魚族的漢子沒說話,而凌小姐則是冷冷地盯著燕三,落到公羊商手中,她心裡面的確是不安,但,現在面對燕三的時候,卻沒有那種不安的感覺,雖然,還不明白燕三要幹什麼。

或者,燕三給她一種並不像壞人的印象吧,至少不是像公羊商那種壞事做絕,沒有任何善良底線的人,為了錢,什麼事都敢做出來。

燕三一副色狼的模樣,垂涎三尺地望著凌小姐,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嘿,哇,大美人,上次在茵葉海看到你這樣的大美人,我就直流口水了,恨不得把你這樣的大美人給吃了。今天你落入我的手中,嘿,嘿,嘿,你說,我要幹什麼呢?」

燕三這樣的話,讓四人美人魚族的漢子心頭不由為之一緊,站得更緊,大有擋在凌小姐面前,不讓燕三侵犯凌小姐之勢。

凌小姐冷冷盯著燕三,不吭一聲,儘管是此時她身不由己,但,她依然腰挺得筆直,一種高貴的氣勢,從骨子裡浸透出來,這不是能假裝得出來的。

燕三見凌小姐盯著自己不說話,裝作出一副凶狠無比的模樣,一副很陰毒的模樣,嘿嘿地笑著說道;「大美人,不要這樣盯著我,嘿,別以為哥看起來是很善良的人,嘿,事實上,哥是一個虐待狂,最喜歡虐待美女了。嘿,我可不是公羊商,公羊商是個財迷,他為了把你們賣個高價,把你們當作財神爺供起來。嘿,哥可不同,哥天生最愛虐待美女,不愛財,等一下哥把你帶回我的封地去,嘿,嘿,好好調教一下你這樣的大美女,我最喜歡這一套了。」

不論燕三的話是真是假,至少讓美人魚族的四個漢子有些忐忑起來,萬一燕三真的是衣冠禽獸,那怎麼辦?雖然,他們早就作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的面臨之時,在心裡面,都不由不安起來,他們不是為自己的安危,而是為他們的小姐擔心。

凌小姐一句話沒說,只是冷冷盯著燕三,如果落入獸禽手中,她心裡面是作好了自盡的準備,與其受辱,不如清白去死。

「好了,兄弟,別逗他們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難道我們要留在給別人收屍不成?」湯惜花走過來,見燕三在逗凌小姐他們,不由笑了起來,說道。

燕三攤了攤手,笑著說道:「反正都是閒著,這個大美人上次在茵葉海的時候差點是害死了我,今天正好被我遇上,嚇一嚇她也好,最好把她得回去哭爹喊娘的,天天晚上想到我就會做惡夢。」

湯惜花不由是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你還真是閒得無聊。」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四個美人魚族的中年漢子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燕三這麼一說,至少說明他不是那種禽獸,這樣的話,他們還是有希望離開這裡,回到茵葉海。

燕三對凌小姐攤了一下手,聳肩說道:「大美人,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所以,在你沒獲得人身自由之時,你得聽我的。」

「好了,你們五個人跟著我走吧。」燕三瞅了瞅凌小姐他們五個人,說道:「哥鄭重的宣佈,現在你們是我的奴隸。」

凌小姐死死盯著燕三,沒吭聲,但,看眼神就知道她心裡面不高興。

四個美人魚族的漢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逃,只怕以他們現在連束雞之力都沒有的身體,只怕是無法逃得掉,如果是做奴隸,心裡面肯定是心不願情不甘了。

燕三見他們五個人不動,就乜了他們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喂,大美人,你不會是不想做我奴隸嗎?哦,這樣的話,我也很高興呀,既然你不願意做我的奴隸,我很高興把你賣給宰相那個老色狼,嘿,你可以想像一下,落入宰相這個老色狼的手中,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嘿,那只怕你會成為受盡恥辱的*奴。」

凌小姐默不作聲,然後秀目垂下,緩緩地走了過去,勢比人強,如果說,落入宰相手中,她寧願跟著燕三,燕三至少看起來還不像是個壞人。

四個美人魚族的漢子也沒說話,默默地跟上凌小姐,他們雖然沒有能力保護凌小姐了,但,他們仍然盡最大的可能去保護她。

「好了,我們回去吧。」燕三拍了拍手,笑著說道。

燕三出去之後,湯惜花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燕三帶著凌小姐他們五個人不是回他住的客棧,而是回湯惜花的花滿樓。

一路上,凌小姐和四個美人魚族中年漢子,沒有吭上一聲。

回到湯惜花的密室之後,燕三把他們帶到裡面,他們都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但,到了這地步,只有聽天如命了。

「下一步,你打算該怎麼辦?」看了看一聲不吭的凌小姐他們五個人,湯惜花對燕三笑了笑說道。他當然知道燕三不會對凌小姐怎麼樣,像那種禽獸的事情,燕三肯定是做不出來。

燕三瞅了一聲不吭的凌小姐,促狹地笑著說道:「要不這樣,嘿,我把小妞帶我霍都縣去,四個人賣了,好不好呀。」

「如果公子放了我們小姐,我們四人,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四個漢子中的其中一個開口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不用你願意,現在你們就是我的奴隸,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嘿,嘿,還能你願意不願意的。」

這時,一直沒怎麼哼聲的凌小姐抬起頭來,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我留下,讓他們四個人走,他們留在你身邊,也沒什麼作用。」

「小姐,使不得。」四個美人魚族的中年漢子,都不由吃了一驚,搖頭齊聲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該怎麼樣,不是你們作決定的,是我作決定。」說到這裡,燕三摸了摸下巴,色迷迷地瞅著凌小姐,說道:「我身邊正好缺一個暖床丫頭,喂,美人兒,要不要以後你做我的暖床丫頭算了。」

凌小姐沒吭聲,燕三瞅了瞅她,嘿嘿地笑著說道:「你既然不說話,那代表你是願意了,好吧,就這麼定了。」

凌小姐望著燕三,沉默了一會兒,咬了咬牙,說道:「好,我願意,但,希望你把他們放了。」

四個美人魚族的中年漢子都不由著急起來,都一齊掃在凌小姐的面前,急聲道:「小姐——」

「好了,你別再逗他們了。你要怎麼樣,就直說了吧。」湯惜花苦笑,搖了搖頭,一看燕三,就不是真的要把他們五個人留下來。

燕三嘿嘿地笑了笑,攤了攤手,望著凌小姐,促狹地笑著說道:「唉,沒辦法,這年頭我是艷福太好,走到哪裡都有大美女給我當暖床丫頭。好了,談點正事,既然都說是我的丫頭了,我美麗的大小姐,先說說你的。」

四個美人魚族的中年漢子沒作聲,凌小姐盯著燕三一回兒,才緩緩地說道:「凌青筠。」

「凌青筠。」燕三念了一遍,嘿嘿地笑著說道:「蠻不錯的名字嘛。」說到這裡,瞅了凌小姐一眼,說道:「既然都到我這裡來了,這樣吧,我們也打開天窗亮話,我想知道兩個問題,一,你們是怎麼樣落入公羊商的手中;二,你們海族上次失竅的寶物是什麼東西。」

凌青筠默不作聲,而四個美人魚族也沒說話,燕三見他們不說話,瞅了瞅他們,說道:「現在你們性命都不保,這點小事,就不能告訴我?」

凌青筠沒說話,其中一個中年漢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落入公羊商手中的事我倒可以告訴你,但,失竅寶物,我們不能隨便向外人說。」

燕三就奇怪了,到這地步,他們還保密著那寶物,海族竟究是丟失了什麼寶物呢,竟然讓他們守口如瓶,而且還大動干戈。

燕三看了他們一眼,聳了聳肩,歎息說道:「唉,凌美人,誰叫我認識你呢,在茵葉海的時候,如果你蠻不講理的話,只怕今天我還真不會出手。」燕三所指的是當時魯遜他們被捉之後,海族後來還是放了他們。

「拿去吧,雖然哥是個大惡人,但,還不會給女孩子下毒手的,不然我姐姐會把我耳朵都揪下來。」燕三把酥骨散的解藥拋給了一位中年漢子,聳了聳肩。燕三並不是真的想把他們抓回來當奴隸。

「多謝公子寬宏大量,這大恩大德,我們永銘於心,永不敢忘記,他日公子到茵葉海來,我們海族必重謝。」這個中年漢子心一喜,忙是道謝說道。

燕三瞅了凌青筠一眼,戲謔地笑著說道:「你還先別謝我,等一下說不定哥突然改變主意,把大美人帶回我家去做暖床丫頭。」

燕三這話,讓這個中年漢子有些尷尬乾笑,但儘管是如此,他在心裡面還真的是感謝燕三。

拿到解藥之後,他們五個人分勻服下去,當然,解藥見效,還需要一段時間。

燕三見他們服下解藥之後,說道:「好了,現在你們說一下怎麼落到公羊商的手中的,以你們的實力,區區一個公羊商只怕連凌美人的一支手指都擋不住。」

這個中年漢子看了看自己的小姐,然後開口說道:「當天我們追趕竅寶的船隻,他們船上有不少高手,船划起來速度極快,我們的海獸比較高級,沒有被他們甩下,一直追下去,雙方途中交手了好幾次,我們雖然一些弟兄是受了傷留下了,但,他們死傷更加嚴重,一直追殺到岸邊,他們的人馬也剩不多,眼看我們就能完全把他們控制住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老者。」

「老者,怎麼樣的老者?」燕三一怔,說道。

這個中年漢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也沒見過,身材很魁梧。當時他一趕到,一個掌刀就把我們擊傷,實力很強悍,絕對不是無名之輩,以我猜,這個人的實力只怕是達到了戰神級別。後來我們和小姐聯手,與這個老者相鬥,但,沒擋住他五刀,就是小姐的螭龍都受了重傷,我們最後一擊之時,被他強大無匹的刀氣擊成重傷,當場昏死過去。」

「戰神級別。」燕三喃喃地說道:「,在靈藍大陸,戰神級別的高手,屈指可數。」燕三完全能想像得到,凌青筠的實力,絕對達到戰聖級別,再加上他們四個美人魚族的高手,何況凌青筠的螭龍實力是很強大,竟然沒擋住對方的五刀,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

「喂,樓主,當今靈藍大陸,能有這麼牛掰的人物,還有多少?」燕三對湯惜花說道。

湯惜花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如此厲害,在整個靈藍大陸,還真的不多,天下六大高手,三大宗師,域外三奇,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只怕很難再找到如此強大的人了,就算三二個已經被人遺忘的強者,不是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有幾個老不死的,好像不可能再出現了。」

「刀道高手,戰神級別。」燕三沉吟地說道:「天下六大高手,用刀的好像只有畢嘯和光武帝,喂,樓主,三大宗師中,還有誰用刀的?」

湯惜花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說是刀法,孤雲峰的蕭勝衣和路雲飛都會刀法,而且都極精通,不過,蕭勝衣好像是很少用過刀,路雲飛以前是用刀,但,路雲飛已經是很久很久沒有再出現過了。不過,你覺得可能是三大宗師中的人物嗎?如果三大宗師真的是想要海族的寶物,他們也用不著去偷吧,直接跑到海族去,挑明說要寶物就是了,直接搶就行,以他們的實力,只怕海族還真沒有人能擋得住他們,三大宗師,只怕用不著偷偷摸摸。」

湯惜花這話讓燕三不由沉吟起來,湯惜花這話說得有道理,三大宗師,不論是路雲飛,還是蕭勝衣,都已經是半神半人的強者了,他們真的是要海族的寶物,直接去搶就行了,還用偷偷摸摸嗎?就算是去搶,海族也沒有人能擋得住他們。

至於襲輕裳,那更加不可能了,因為她是女的,不可能是老者。

「這麼說來,只有光武帝和畢嘯了?」燕三瞅了瞅湯惜花說道:「不會是光武帝吧。」

湯惜花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你去問他唄。不過,光武帝沒必要惹上海族,畢竟,海族實力排在裡,如果真的惹怒了海族,海族攻打維多利亞,只怕光武帝也吃不消。光武帝就算雄心再大,也就只限於靈藍大陸,對於茵葉海,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吃得下。靈藍大陸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個皇帝會傻到去征戰茵葉海。」

湯惜花這話並不無道理,海族一直都很強大,特別是海上作戰,靈藍大陸的任何一支軍隊,都別想能打得贏海族的軍隊。

「天知道。」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說不定光武帝真的是瘋了。」

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看這個漢子,說道:「後來怎麼樣了?」

這個中年漢子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落入公羊商的手中了,那時我們受傷極重,連平時一成的功力都使不出來,全部都被公羊商撂倒。公羊商知道我們是美人魚族的,所以就動了歪念頭,想把我們帶到帝都去賣個高價。」

說到這裡,中年漢子苦澀地一笑,說道:「中途逃了幾次,都沒成功,公羊商就威脅我們,再逃就動刑,我們是怕小姐受到侮辱,就與公羊商約定,我們願意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美人魚身份,但,不能動小姐一根寒毛……」

對於美人魚族的人來說,被人逼著露出自己的尾巴,是一件極為侮辱的事情,但,這四個漢子為了保護凌青筠,還是答應下來了。

公羊商一心想賣個天價,倒真的沒怎麼虐待他們,反而是讓他們吃好睡飽的,免得到時拍賣的時候變得難看,只不過,公羊商在飯菜裡滲有酥骨散而己,讓他們想逃都不能。

大陸飛雲冊·槍神樂毅卷

第一章 神秘高手

公羊商是想把他們賣個高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公羊商竟然是遇到了燕三這個煞星,不單是沒有賣到個高價,還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聽到這個中年漢子的話,燕三對他們被擒的過程也有所瞭解,幸好的是,公羊商只是想把他們賣個高價,狠狠地大賺一筆,不然的話,說不定他們就慘了。

聽完了中年漢子的話後,燕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說道:「嘿,說實在話,恕我多嘴,我還是很好奇,你們不惜千里追敵,只為奪回你們海族的寶物,我不得不說,你們興師動眾追回這件寶物,這是一件怎麼樣的寶物呢?嘿,說來聽聽也無妨,我發誓,絕對不會說給第二個人聽。」

中年漢子看了看凌青筠,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這個,這個我不方便說。」

燕三笑著說道:「你既然不方便說,嘿,嘿,大美人,你說來聽聽。你身份比他們高多了,你肯定方便說吧。」燕三瞅著凌青筠。

凌青筠盯著燕三,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才冷冷地說道:「八尊海神石像。」

「石像——」燕三聽到這話,如同被蠍子蟄了一下,不由打了個哆嗦,緊瞅著凌青筠,急忙地說道:「八尊石像?怎麼樣的石像?」

凌青筠沉聲地說道:「海神殿的至寶,八尊海神石像,石像的大小只是比成年人大一半左右,神態各異,雕刻風格比較遠古。」

燕三心裡面不由打了個哆嗦,奶奶的,這石像他見過,他絕對見過燕三心裡面吃驚無比,這讓燕三不由想到了在回程的時候,他當時就懷疑三皇子蕭承言參加了偷盜海族寶物的行動。

那天夜晚,燕三到船底倉庫去查看三皇子的貨物時,就發現石膏像裡竟然是藏著八尊石像,當時燕三根本就沒有在意,認為那只不過是普通的石尊而己,最多也就是藝術品,但,沒有想到,這八尊石像竟然是海族的寶物。

「你知道海神石像的下落?」凌青筠目光很銳利,冷冷地盯著燕三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這個嘛,就要看你的態度了,大美人兒,我很好奇,區區八尊石像而己,沒有什麼出奇的,最多,也就是栩栩如生,最多最多也就是值錢的藝術品而己,用不著你們興師動眾嗎。以我看來,像這八尊海神石像,賣到一萬枚紫晶幣,那就已經是天價了。」

「你見過海神石像」凌青筠又驚又喜,說道:「海神石像現在在哪裡?」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嘿,凌美人,我不是說了嗎?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說出海神石像有什麼秘密,我或者考慮一下把海神石像的下落告訴你,如果你不說,嘿,嘿,只怕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海神石像。」

既然海族不惜興師動眾找回海神石像,而且還把海神石像當作是至寶,那麼,這八尊的海神石像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只怕,這海神石像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凌青筠哼了一聲,冷冷地盯著燕三。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大美人,你不用不樂意的盯著我,一,我沒欠你的,相反,是你欠我的;二,現在這裡不是在茵葉海,是在靈藍大陸,我可不怕你;三,你有求於我,如果我不說,只怕你們一輩子都找不到海神石像。嘿,嘿,如果換作是我,我肯定會很好的合作,你說是不是,我只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己。」

凌青筠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告訴你也無妨,這是我們海族最高的秘密,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一部份。八座海神石像並不是石像,而是神的真身,是由八尊神化身而成,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甚至可以橫掃天下。」

「喂,大美人,你不會是隨便編出一個神話來騙我吧。嘿,嘿,神的真身?這也太扯了吧,靈藍大陸上有沒有神那還是一個未知數,你那石像能是神的真身?嘿,嘿,這也太假了吧。好吧,就算你這是真的,如果八尊海神石像真的是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甚至可以橫掃天下,嘿,嘿,那只怕你們海族不會只呆在茵葉海了,只怕早就殺上靈藍大陸,殺上瑙藍海,殺上南蠻神棄之地,殺上無垢森林,早就稱霸這個世界了。你可別跟我說,你們海族天生愛好和平,不會發動戰爭,這話由無垢森林的精靈說出來,我倒相信,嘿,至於海族嘛——」燕三瞥了凌青筠一眼嘿嘿地笑。

凌青筠冷哼一聲,說道:「信不信由你,我句句都是實話,海神石像的確是擁有強大無匹的力量,但是,要收集齊所有的神像才有用,如果只有八尊的話,海神石像是發揮不了它的實力,只有本部收集齊了,神才會回恢真身。」

燕三半信半凝地瞅了瞅凌青筠,想了想,覺得凌青筠沒有必要說假,他親眼見到了那八尊海神石像,如果這八尊海神石像只是單純的石像,那麼,海族沒有必要把八尊破石像當作至寶,也沒有必要為了八尊只是藝術品的石像興師動眾,不惜發動海軍戰隊。

不過,說到神的真身,讓燕三又不由覺得有些荒謬,畢竟,神,在靈藍大陸那只不過是一個傳說,連是真是假都沒有人知道。

「凌美人,那你們的海神石像一共是有多少尊,你們海族之中,還有多少尊?」燕三瞅著凌青筠問道。

凌青筠說道:「我們海族,也就只有八尊,至於神像是有多少尊,我也不清楚,至於其他的神像在哪裡,我們也不清楚。」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海神石像,擁有強大無匹的力量,他。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那個小子要幹什麼了。」說到這裡,燕三不由哈哈地笑了起來。

因為燕三知道八尊海神石像在蕭承言手中,一下子,燕三想通了蕭承言要幹什麼了。蕭承言雖然說是光武帝的兒子,是漢拔大帝國的三皇子,但是,蕭承言並不像他大哥二哥那樣受到光武帝的寵愛,甚至,光武帝有些冷落他這個兒子。

蕭承言是個草包,那也就罷,偏偏蕭承言不是一個草包,而且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看他的實力,就知道他是一個有多強的人。

上次燕三隻是匆匆與他交手幾招,那個時候,蕭承言對燕三的招式並不瞭解而己,吃了個小虧,但是,燕三心底裡很清楚,如果當時藍靖月他們不趕過來,蕭承言肯定能殺了自己,蕭承言的實力,絕對是很強,他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是一個把自己隱藏得很好的人。

這個時候,燕三明白了,作為皇子,你又有才能,卻偏偏得不到父親寵愛,你會怎麼樣?或者,其他的人會默默過著自己皇子的生活。

但是,這一次蕭承言竟然去偷盜海族至寶八尊海神石像,那用心是可想而知了。

「你該說海神石像在哪裡了?」凌青筠冷冷地盯著燕三說道。

燕三攤手,笑著說道:「呃,凌美人,我又沒有說一定要告訴你海神石像在哪裡,我只是說,我可以考慮一下告訴你海神石像在哪裡而己。」

「你——」凌青筠被氣得直瞪眼睛,被燕三是氣得牙癢癢的,但,此時又拿燕三無可奈何。

燕三笑著說道:「凌美人,你用不著氣,你想想,遇到我那是天大的幸運,如果不是我,只怕你們五個人將來的命運,會很慘很慘,這一點,你們都應該對我感激不盡。」

「哼——」凌青筠冷冷地一哼。

燕三攤手笑著說道:「看來,你是不會對我感激不盡的了。嘿,我是個商人,不會做虧本買賣,那這樣吧,以後你們用不著對我感激不盡。」說著,燕三走到桌邊,拿起紙筆寫起來。

片刻之後,燕三寫好了,用氣吹了吹上面的墨水,對凌青筠揚了揚笑著說道:「這樣吧,凌大美人,我也不需要你對我一輩子感激不盡,你也不會對我一輩子感激不盡。那麼,我們就做這樁買賣吧。我救了你們,你們算是我的奴隸,嘿,嘿,我這個人,天生仁慈,我不會說,把你們留在我身邊,好好地虐待你們。放心,我肯定會放你們回去,甚至會幫你們療傷一下。不過,這可是有條件的,我把自由還給你們,我再告訴你們石像的下落,但是,我要錢,我放了你們,再告訴你們消息,你們必須支付我一千萬枚紫晶幣。」

燕三的話,讓在旁的湯惜花是哭笑不得,這個傢伙,還真的是死要錢,而且還是專做無本生意,漫天要價。他救出凌青筠一分錢都沒有花,現在他竟然是開口要一千萬,這胃口也太大了吧,一千萬枚紫晶幣,那可不是i□o數目,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那怕是富翁,這都是一筆天文數字。

「我們身上沒錢。」美人魚族的中年漢子就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們有錢就好辦了。

燕三笑著說道:「沒關係,我是一個十分具有善心的人,沒錢可以賒帳,我可以給你們開欠單。嘿,這樣吧,既然你們身上沒現金,那麼,下次我去你們海族要,到時你們必須給我支付利息,我就不按時間來算了,你們再支付我一千萬利息就行了。一共是二千萬枚紫晶幣,口說無憑,嘿,凌美人,你來簽個字吧。」

說著,燕三把寫好的協議遞到凌美人的面前,凌美人看了看協議,那是秀目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只怕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這個傢伙更加像周剝皮了。

燕三見凌美人冷冷地瞪著自己,笑著說道:「沒事,你不會寫字是不?沒關係,按一個手印也行。」燕三說著,抓起凌青筠的欲手。

「放開我——」凌青筠都被他氣得吐血了,掙扎著,想掙開燕三的手,但是,他們的藥力還沒有完全發作,此時他們還用不上什麼力氣,她哪裡能掙得開燕三的手。

燕三抓著凌青筠的欲手,按了一下印泥,然後在協議上印下了凌青筠的手印,這才放開凌青筠的欲手。

一旁的湯惜花是哭笑不得,不由搖了搖頭,有時候他算是耍無賴強買強賣了,但,與燕三這傢伙一比起來,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小無賴,眼前這個傢伙才是真正的大無賴,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而其他四個美人魚族的中年漢子,也不由顯得尷尬,他們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好,想保護小姐,但,燕三又沒有傷害他們小姐的意思,而且,燕三的的確確是救了他們,更何況,此時他們也奈何不了燕三。

燕三吹了吹上面的墨痕,揚了揚手中的協議,笑著說道:「好了,現在是白紙黑字,誰也別想抵賴。」說完之後,燕三是小心翼翼地把協議收起來,喜滋滋地笑著說道:「嘿,嘿,這張白紙可值得兩千萬枚紫晶幣,可別丟了,不然,哥一輩子都會腸子悔青了。」

「有本事你就來茵葉海收帳」凌青筠氣得牙癢癢的,這樣的無賴混帳,氣死她了。

燕三乜了凌青筠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大美人,別威脅哥,別以為哥不敢去茵葉海收帳,如果你這樣想,那就是大錯特錯。哥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的人,再說,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天儀的事情,如果說,美人魚族的大小姐欠哥的錢不還,以後我在靈藍大陸到處宣傳,讓大家都知道你們美人魚族是一群無賴,嘿,到時,看你們怎麼樣統治茵葉海的其他種族。」

「哼——」對於這樣的無賴,凌青筠是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是咬燕三一口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放心,哥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既然我是拿了收據,就會告訴你,你們海族神像的下落。」

「在哪裡?」雖然此時凌青筠仍是受傷,但,仍然對他們的海族神像關心無比。

燕三說道:「就在光武帝第三兒子蕭承言的手中,嘿,當時你們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你們追的那艘破船,根本就沒有什麼石像,八尊海神石像是在我坐的那艘船裡面,用石膏像偽裝起來,當時我是親眼看到的。奶奶的熊,當時哥以為那是不值錢的破石像,早知道它們那麼值錢,怎麼說哥也會幹掉蕭承言,嘿,再把它們賣還給你們。」

想想大把大把的紫晶幣在自己的眼前,他卻錯過了,燕三都不由腸子悔青了,當時傻不拉嘰的認為八尊石像值不了幾個錢,就沒動蕭承言的心思。

聽到燕三的話,湯惜花也意外無比,奇怪地說道:「如果是蕭承言,雖然他是有出手的原因,但是,當時五刀打敗他們的老者是誰呢?不可能是光武帝,如果光武帝想偷海神石像,他就算是派太子二皇子去,也不會派三皇子去。這就奇怪了,這個人如果不是光武帝的話,靈藍大陸,還會是誰能如此厲害。」

「嘿,說不定是畢嘯,不要忘了,畢嘯也是刀道巔峰高手,比光武帝還要厲害。」燕三說道。

湯惜花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覺得可能嗎?呼倫貝爾大草原和漢拔大帝國那是死敵,你覺得三皇子和畢嘯合作的可能性是有多大?」

燕三笑著說道:「管他呢,這與我沒什麼關係,嘿,光武帝以後就有戲好看了,說不定會後院起火。」

說到這裡,燕三看了凌青筠一眼,說道:「如果你們想奪回你們的八尊神像,如果你是不笨的話,就不是現在去蕭承言,蕭承言現在有一個厲害無比的強者相助,就是你們現在的傷勢,也不夠人家殺。換作是我,嘿,回去之後,肯定會糾集所有的海族戰士,捎上你們的美人魚王,到漢拔大帝國來,好好地把蕭家父子往死裡揍,不交出神像,就把他們吊到城門風乾。哈,當然,你們能做得到,我肯定會十分樂意為你們拍掌加油。」

想到光武帝將來四處樹敵,八方圍攻,燕三就心裡面暗爽,到時候,光武帝就算是有三頭六臂,只怕都難於招架得來。如果光武帝樹敵太多,倒時,他就沒那個心思去理會他這個小貴族了。

湯惜花當然瞭解燕三的心思,不然,燕三也不會把海神石像的消息告訴給凌青筠,他就要希望凌青筠帶人馬去找光武帝他們算帳這樣一來,他就有空間和時間去壯大。

凌青筠沒吭一聲,至於她是怎麼樣想的,也只有她知道了。

「好了,別老是仇恨地盯著我,就算我是奸商一個,怎麼也是把你們救出來,沒有虐待你們。做人嘛,要友善一點,多笑一點,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多笑起來,肯定會好看多了。整天板著臉,好像我欠你十萬八萬一樣,棺材臉板久了,人就會變醜。」燕三見凌青筠不爽地盯著燕三,就笑了起來。凌青筠不爽,但,他心裡面卻爽,只為他賺了二千萬枚紫晶幣。

呃,有句話怎麼說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第二章 交易條件

最後燕三和湯惜花幫助凌青筠他們療傷,凌青筠他們傷雖然重,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他們慢慢調息,也好了不少,現在有湯惜花這樣的高手給他們療傷,好得更快了,更何況燕三還是一個三重奏的曲聖,精通水系。

凌青筠他們傷勢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當然不可能是痊癒了,只是恢復了三四成的功力,自保完全沒問題。

燕三是好人做到底,呃,或者正確的說,看在錢的份上,燕三是請了馬車把凌青均他們送出了帝都,當然,接下來的路程,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燕三趕回客棧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而葉秋蝶他們早早就回來了。

「很好呀,我這個忙著正事的人都快成大閒人了,而你這個大閒人,倒成了大忙人了,一直忙到現在才回來,還夠你忙的嘛。」葉秋蝶見燕三回來,瞅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進來坐下,嘿嘿地乾笑說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有點小事要忙,忙了一下下,就回來了。呵,呵,沒有想到葉小娘子比我還快回來。」

葉秋蝶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喲,還真是忙了一點小事喲,連帝都最有名的夜市都被你拆天了,連銀劫都親自出馬了,這等事兒,對於我們燕大爺來說,那是小事一樁,只有拯救天下,對於我們燕大爺來說,那才是大事。」說著,葉秋蝶是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呵,呵,呵,只是有時手癢,別那麼介意嘛。」燕三乾笑地說道。

葉秋蝶是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覺得閒得慌沒事幹,就給我去談判,別老是在外面闖出禍來」有時候,她實在是被他氣得牙癢癢的,在外面打架就有激情,關係到他自己最大利益的事情卻一點卻興趣缺缺的模樣,實在是氣死她了。

燕三乾笑,說道:「好了,葉小娘子,不要老是擠兌我,說說,今天談得怎麼樣。」

葉秋蝶白了燕三一眼,說道:「談妥了,如果等到你老人家來過問,只怕菜早就涼了。」

燕三一怔,說道:「這麼快就談妥了?」他還以為雙方能口水仗上好幾天呢,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談妥了。

「光武帝他心裡面也有個底,你以為人家真的願意給你痛宰,雙方的利益已經沒多少好談的,再談下去,就崩了。」葉秋蝶說道。

燕三忙是說道:「哈,還是葉小娘子英明,具體條件如何?」

葉秋蝶說道:「我們魂石礦開採出來的所有魂石,光武帝佔有七成,我們佔三成,永定州給我們,不過,光武帝有一個要求。」

「什麼條件?」燕三忙是問道。

葉秋蝶說道:「對方暫時還沒有具體是什麼事情,只是說,在將來,他們有一個要求,就這樣。」

「呃——」燕三怔了一下,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不是吧,這樣的事情你都答應,萬一光武帝來了一個無理的要求怎麼辦?」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以為我會比你傻嗎?這個要求上面,我們是附加了三個條件,一,不得損害我們的利益;二,不得危害到我們的人身安全;三,不得在局勢上對我們造成威脅。而且光武帝在這個條件上,還給了你好處。」

「這三個附加條件可以說夠苛刻的了,光武帝還是答應了他是要幹什麼?」燕三就奇怪了,附加這樣的要求,光武帝竟然還是答應下來了,那麼,光武帝的要求是什麼呢?這讓燕三是百官不得其解。

葉秋蝶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光武帝。」

燕三聳了肩膀一下,說道:「嘿,不用問,到時機,就算我們不問,光武帝也會告訴我們。」

既然葉秋蝶答應下來了,葉秋蝶心裡面肯定是有一個底,在心裡面肯定是做過衡量,燕三相信葉秋蝶,知道她不會害自己。

「對了,光武帝給了我們什麼好處?」燕三想了想,問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說道:「光武帝任命你為虎賁軍團的監軍,隨時都可以前往虎賁軍團上任。」

「倒,不是吧,這也算是好處?」燕三都有些不敢相信,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在王朝當官,這算什麼好處,既然是在光武帝下面討口飯吃,那以後還不是受制於光武帝,到時,光武帝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辦我的罪,到時,我的貴族特權那不是玩完了。」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既然都說是好處了,難道我會像你這樣像到好處和壞處都分不清楚嗎?你在出入虎賁軍團監軍的時候,仍享有貴族的特權,而且在任職其間,犯了任何罪,最多革職,不追問任何罪名,不起訴,不追究,而且擁有先斬奏的權利。」

「呃,光武帝這是要幹什麼?」燕三怔了怔,說道:「聽起來好像是一塊美味無比的大feirou,呃,有這樣的監軍嗎,難道他就不怕我跑到虎賁軍團去,把那些將領都幹掉,然後把虎賁軍團佔有己有。」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是傻子一樣,正合光武帝的意思。哼,虎賁軍團,你知道虎賁軍團的意義是什麼嗎?雖然說虎賁軍團帝國三大軍團之一,鎮守南疆,嘿,但,光武帝的手,還很難伸到虎賁軍團中去。」說到這裡,葉秋蝶冷笑一下。

葉秋蝶冷笑地說道:「虎賁軍團,雖然說是帝國的三大軍團,但是,現在等於就是牧家的私家軍團一樣,在以前,牧雲長在虎賁軍團做過團長,現在是牧藍在虎賁軍團當軍團長,可以說,虎賁軍團的百分之九十將領都出於牧家。雖然牧藍現在還不至於叛國或裂土劃疆,但,這終究是光武帝心頭上的一塊心病……」

「……虎賁軍團戰鬥力很強,在三大軍團之中,只怕不遜於光武帝手中的中央軍團,由虎賁軍團坐鎮南疆,在以前來說,光武帝可以是高枕無憂。但,現在局勢有些不同了,牧雲長死了,雖然沒證據說是光武帝下局害死牧雲長,但是,牧藍心中清楚得很,牧家心中清楚得很,光武帝心裡面也一樣清楚。你想想看,牧藍手中握著如此大的軍團,光武帝心裡面能安嗎?」葉秋蝶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想想也覺得對。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知道為啥現在虎賁軍團還缺著監軍嗎?原因很簡單,以前的監軍是光武帝的人,被牧藍幹掉了,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牧藍殺了的,但,光武帝心裡面很清楚,現在,他掌控不了虎賁軍團。但,讓光武帝比較頭痛的是,他不能直接或光明正大地對牧藍動手,剝奪牧藍的軍權,隨非牧藍是犯下很大的錯。牧家在天武王朝建立了赫赫的戰功,特別是當年呼倫貝爾異族入侵,漢拔大帝國要倫陷之時,牧家可是立了絕世大功,在當時,牧家家主和段鐵手可是帝國的兩大虎將……」

「……而且,牧家和孤雲峰的關係很不錯,當年蕭勝衣很欣賞牧雲長,才推薦牧雲長到雷耶斯軍團去當軍團長的,所以,光武帝很難對牧藍下毒手,越是這樣,光武帝心裡面越是不安。他在心裡面,肯定是想把虎賁軍團奪回來,但,他又不願意背一個殺害功臣的罪名,這樣做的話,會讓朝中大將冷心,以後還有誰願意去為他開拓疆土?」葉秋蝶說道。

聽到葉秋蝶的話,燕三揉了揉鼻子,嘿嘿地說道:「原來是這樣。」

「你現在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說道:「光武帝不會是想派我去虎賁軍團,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如果我有野心的話,呃,或者說,我想壯大自己實力的話,我是不是考慮在虎賁軍團奪權,幹掉牧藍,幹掉那些牧家的將領。」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光武帝是沒這樣說,他總不能親口對你說,燕三,你去把虎賁軍團的將領都幹掉。何況,他還巴不得你和牧藍兩個人是同歸與盡,蚌鷸相爭,漁翁得利。他任命你監軍,給你這些特權,這擺明給你好處,誘惑你去與牧藍爭權。」

「哈,哈,哈,叫我去幹掉牧藍?與牧藍爭權?」燕三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燕三都不由捧腹大笑起來。

他與牧藍爭權?這一次,只怕光武帝的如意算盤,那是落空了,如果換作別人,或者是有可能,但是,換作燕三,只怕就不可能了。在這之前,燕三沒遇到垂死的牧雲長,或者,還有與牧藍爭權的可能,現在只怕情況就不同了。

當然,燕三與牧雲長的事情,與牧藍的關係,別人是不知道的。正是因為牧雲長的關係,使得燕三與牧藍成為敵人的可能性,只怕是很低。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換作另外一個人,不用說也會有這樣的野心,既然你想要土地,那麼你就想要軍隊,有什麼比坐享其成更好的事情,虎賁軍團的兵力擺在那裡,誰看到了都會眼紅,帝國三大軍團之一,這可不是吹噓的。」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或者吧,也好,那就讓我去虎賁軍團吧。」說到這裡,燕三都不由露出笑容來,當然,他去虎賁軍團不是為了與牧藍奪權。

「既然你同意,那明天你就去簽字吧。」葉秋蝶對燕三說道。

燕…頭同意,說道:「好吧,早點解決也好,免得是夜長夢多,光武帝只怕也早就等不及了,他正等著裝備用呢。」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另外三分魂石礦,你打算怎麼樣?」

「賣給顏美人一份,還有兩份嘛,如果可以的話,就自己用吧,如果不夠錢用的時候,也可以賣掉一份。」燕三摸了摸下巴,畢竟,以後他要重新掌管永定州的話,那肯定是需要很多的金錢和糧食,光武帝雖然說把永定州給了他,但,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到時候,光武帝肯定會把永定州所有的糧食和軍隊撤走,銀庫中的所有金銀都運走,他會把這些東西留給燕三的話,光武帝就是傻子了。

葉秋蝶也沒說啥,這樣的事情,她不怎麼會干涉燕三去作主。

葉秋蝶起身離開,但,剛站起來,她就想到一件事情了,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把美人魚弄到哪裡去了?不會你也想像那些官老爺,來個金屋藏嬌嗎?在帝都養個美人魚族的大美人,好好自己享用?」

燕三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你太小看哥了,在哥眼裡,美女有錢那麼重要嗎,嘿,哥出價二千萬枚紫晶幣,把自由賣給了凌大美人他們了。」

「錢呢?」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從懷裡拿出欠條,揚了揚說道:「嘿,在這裡。」但,看到葉秋蝶那眼神,燕三打了個哆嗦,忙是把欠條收了起來,好像葉秋蝶要搶他的錢一樣。

「喂,葉小娘子,我跟你可要說清楚,這筆錢,你想都別想,以後要錢,魂石礦賣了錢由你拿去開支,這筆錢,那可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賺回來的血汗錢,這可是我自己的私房錢,你可別動它的歪腦筋。」燕三還真的怕葉秋蝶又伸手向她錢了,所以急忙的把欠條藏起來。

葉秋蝶看到燕三這有點孩子氣的舉動,她都不由想笑,有時候想想燕三,都不由莞爾,這傢伙,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有他在再不開心的時候,都不由開心起來。

儘管葉秋蝶是這樣想,但,牙尖嘴利的葉秋蝶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哼,兩千萬枚紫晶幣,就算給你一百大船的紫晶幣都沒有用,難道你敢去美人魚族討債不成?哼,討不到債,你那欠條也就白紙一張,一文不值。」

「放屁,沒啥老子不敢去討債的,不要說是美人魚族,欠哥的錢,就算是死神,哥也一樣會去要債。美人魚族怎麼了?難道皇族欠了錢,就不用還了嗎?」燕三瞪了葉秋蝶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

燕三這小子,絕對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對於他來說,那二千萬紫晶幣,只怕比命還重要,誰叫他天生就是一個貪財的傢伙。

看到燕三理直氣壯的模樣,葉秋蝶倒還真不會懷疑燕三的決心,她是太瞭解燕三了,以他那貪財無比的個性,只怕他是要錢不要命。

「那你就慢慢去討吧。」葉秋蝶悠然地說道:「小心你有命賺錢,沒命著,這個大美人兒很優雅地轉身離開了。

燕三倒沒在意葉秋蝶說些什麼,這小娘子的牙尖嘴利,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燕三早就心慣了她的刻薄了。

就在當晚,燕三大家吃過晚飯後沒多久,張良進來,對燕三說道:「公子,外面有個人說要見你。」

出行在外,張良是叫燕三公子,在霍都縣的時候,張良他們叫燕三為神主的時間比較多。

「誰?」燕三怔了一下,在帝都他還有哪些朋友呢。

「他自稱姓虎。」張良忙是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立即想到是誰了,忙是說道:「快,快,快,把他請進來,別慢怠了客人。」

不一會兒,張良引著一個漢子進來,果然不出燕三所料,來的人正是虎烈的父親,帝都現任巡邏都營的大提督。

「呵,呵,原來是伯父到來呀。」燕三忙是迎接虎奔,請虎奔坐下,雙方坐下之後,客氣了幾句。

燕三倒不好意思,說道:「我才回帝都沒幾天,有點事兒,沒前去拜訪伯父,實在是抱歉很,阿烈在我們那裡,那是好好的,長得驃壯呢。」

「呵,公子的事兒,我也聽到了一點點風聲。」虎奔呵呵地笑著說道:「這麼晚本來不該來打擾公子,但,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離開,所以就趕來了。」

虎奔像他兒子一樣,倒是個老實人,說話比較直接。

「伯父什麼事呢?」燕三忙是說道,虎烈是他的兄弟,虎奔也就是他的長輩。

虎奔搔了一下頭,說道:「呵,我這大塊頭的,粗人一個,話兒也就直了。我現在已經辭去了提督的官職了。」

「辭去提督官職了?」燕三一怔,對於虎奔來說,能坐上這個位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虎奔老實地說道:「我打算帶著一家老小,去霍都縣投奔公子你了,呵,阿烈也不小了,他的婚事也辦了吧,所以,我們也把阿烈的媳婦他們也帶上。」

虎奔辭去提督職位,投奔自己,讓燕三很是意外,如果換作其他的人,一定認為在帝都當官,肯定比在霍都縣那種小地方更有前途。

虎奔卻不這樣想,雖然他是個粗人,但,不是一個傻蛋。他兒子能一下子得到神器級別的兵器,虎奔就明白,燕三的靠山很強呢,就算未來虎烈不當官,也能擠身高手行列。而相對他自己,他的官也就當到盡頭了,他現在是提督,再爬也爬不上去了,他清楚自己的處境。

第三章 光武帝的秘謀

虎奔雖然是個粗人,但,並不糊塗,他在官場上混這麼久,也有著他自己的一套見解。雖然他對於燕三與光武帝的事情並不怎麼瞭解,也並不是很清楚燕三與光武帝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虎奔畢竟是在帝都官場混久了,現在又位居提都,在帝都圈子內,生什麼事情,就算是保密得再好,多多少少都會透1u出一些風聲來,所以,虎奔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雖然他不瞭解內幕是怎麼樣的,但,虎奔在官場裡混了這麼多年,憑著直覺隱隱感覺得到燕三與光武帝鬧得不怎麼愉快。

他是帝都巡邏營的提督,而他兒子虎烈卻在燕三手下做事,雖然現在看來,他這個提都的位置比他兒子的官要大上很多。

但,虎奔還是選擇辭職,打算離開帝都,投奔燕三,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著想,免得自己兒子是左右為難,而且,虎奔覺得自己兒子在燕三手下做事,在將來,比自己這個提督之位更加有出息。

很多時候,粗人並不代表他就是笨,有時候,粗人也有睿智的時候。

「歡迎,歡迎,那實在是太歡迎了。」燕三笑著說道。事實上燕三也沒有想到虎奔會辭去提督這個位置。

雖然說提督這個官,說大不大,不,在很多人眼中,那已經是很大的官了,對於很多人來說,不是說辭就辭的,但,虎奔卻是有這樣的魄力,不得不讓人佩服。

燕三心裡面也明白虎奔這樣做也是為了虎烈,燕三也不由有些感慨,天下父母心,為了兒子,虎奔連自己的前程都可以放棄。

在這一點上,燕三就不由有些羨慕虎烈了,雖然是出身在平凡的家庭,但是有父母的牽掛,有父母的照顧,不像他,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離開帝都呢?」虎奔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失聰明,他不問燕三要幹什麼,只問燕三什麼時候離開,在官場上混了那麼久,虎奔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應該知道的,就不要去問。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二三天吧,很快了。如果伯父與我們同行離開帝都的話,那就回去準備準備,到時候,我提前一天通知伯父。」

「好。」虎奔一口答應下來了。

說定之後,燕三和虎奔聊了一下其他的話題,多數的話題都是圍繞著虎烈,好一會兒之後,虎奔也不打擾燕三,就告辭離去。

第二天,燕三和葉秋蝶趕往皇宮,而光武帝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帝師梅林東也在場,他是雙方的中間人,當然是缺不得了。

銀劫也在,就是沒看到古蛇,隱隱間,燕三也感覺到古蛇也在這皇宮之中,但是,具體躲在哪裡,一時間只怕就拿不準了。

在此之前,葉秋蝶和古蛇都自各為自己的主人準備好了各方面的協議,雙方的主人閱讀之後沒什麼意見簽字就行了。

其他細節方面,燕三和光武帝根本就不用看,如果連細節都看的話,只怕一天的時間都不完,何況,細節方面,葉秋蝶和古蛇都已經談好了,他們也都各自相信得過自己的人。

燕三和光武帝看了一些重要的內容確定無誤之後,雙方都簽下了字。

光武帝是走了一下客場,欲在皇宮宴請一下燕三和其他的大臣,但是,燕三拒絕了,他和王朝中的大臣都是不到一壺去,與宰相尚書他們在一起,自討沒趣。

燕三拒絕,光武帝也樂意,他根本就懶得做宰相、尚書與燕三之間的和事佬,所以,雙方的客場都免了。

簽完字之後,光武帝是把永定州賜給燕三的事情昭告天下,當然,昭告中說得很模糊,只說燕三對帝國有著不朽的功勞,為帝國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云云之類的話,滿篇是贊溢之詞,至於是怎麼樣為帝國有著不朽的功勞,具體是做出了怎麼樣的貢獻說得是糊里糊塗。

光武帝不說清楚,下邊的大臣當然也不敢問,但是,一些身居高位的大臣卻是內心裡面明白,他們心裡面知道,燕三是與光武帝做了一大買賣,也有一些大臣隱隱知道,將來有大事生了,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大臣都是那麼有遠見,至於具體是什麼樣的大事,他們也拿不準。

當然,永定州是給了燕三,但是,只是給了燕三,並非是世襲,也就是說,燕三死了之後,帝國將有權收回永定州。

世襲的封地,在一定程度上是脫離了帝國的統治,這必須要有很大的功勞才能得到世襲封地。

像四大家族,他們是開國元勳,燕家也是開國元勳,像段家,是帝國淪落之時力挽狂瀾。世襲的封地,除非是這個家族最終後繼無人,或者是這個家族犯下了不可饒恕得滔天大罪,不然,帝國是永遠不能收回這些土地的。

燕三得到永定州之後,在帝國官場,那是議論紛紛,一些官員,以為官場裡又有一個冉冉升起的王朝新星了,甚至有些不瞭解內情的官員還以為燕三是光武帝最近的寵臣。

現在,在帝國中,真正擁有封地自治獨立權的貴族,也沒有幾個,四大家族,然後是段家,再過了就是燕三的燕家了。

雖然有一些貴族也是擁有一些封地,但是,他們封地上的形式與燕三他們這種貴族的封地是不同的。

一些貴族的封地形式是這樣的,封地中的稅收,五成歸貴族,五成歸國庫,而且,貴族只能干涉行政事的事務,比如說,封地的行政領由貴族親自出任等等,但是,卻無權干涉當地的軍事,也不能出任當地的軍職。

這像段家,像四大家族,那就完全不同,段家這樣的世襲封地貴族,在自己的封地上,擁有著高度的獨立自治權,不論是軍事還是行政,都是由貴族一手辦,王朝的勢力基本上是很難生存。這算是在天武王朝中的一個王朝。

當然,不論是段家,還是四大家族,不論是財力還是實力,都是極為雄厚,不像燕三,開基才只有一個的霍都縣。

燕三現在得到了永定州,封地是大了不少,但是,並不是說一勞永逸,也並不是說高枕無憂了。

因為現在燕三要安頓永定州,那是需要一筆龐大的資金,可以說是百廢待興。

燕三和光武帝簽定了協議之後,燕三打算第二天離開帝都,所以就提前通知了虎奔。

「你要到哪裡去?」燕三讓張良去通知虎奔後,他收拾了一下東西,打算溜出去,但是,一下子就讓眼尖的葉秋蝶看到了。

燕三乾笑地說道:「嘿,嘿,那個嘛,那個嘛,我出去走走,出去溜躂溜躂。」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偷偷的私會情人吧?」

燕三老臉有些掛不住了,白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喂,喂,葉娘子,好歹我也是主人,給我點面子好不好。你又不是我的妻子,管得這麼嚴幹什麼。」

葉秋蝶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曬地說道:「你以為我喜歡管你這種狗屁的爛事,哼,換作平時,你有十個八個情人,我都懶得過問你這樣狗屁的事情。但是,你現在是和宰相尚書幹上了,這裡是帝都,是他們的地盤,心他們把我幹掉。你最好少在外面張揚,你死了,那沒什麼值得別人同情的,但是,那些在你手下討日子過的人,那就慘了。」

葉秋蝶的嘴巴也夠毒的,不過,她的確是關心燕三的安危,雖然說燕三的實力不錯,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

「我會心一點了,我是去去就回。」燕三老臉紅,匆匆地丟下了一句話,然後就溜了。

葉秋蝶有些奇怪,不知道燕三這個傢伙,是勾引上哪個良家少女了。

燕三出了客棧之後,立即向段語1u居住的客棧奔去,但是,當燕三趕到客棧的時候,段語1u包下的獨院已經換客人了。

燕三一問客棧裡的店二才知道,今天一早,段語1u已經退房離開了。

聽到之後,燕三在心裡面不由為之悵然,上次匆匆忙忙,還沒來得向段語1u告別,她就走了,燕三這次來,本來是想與美人兒溫存一下,並向她告別的。

燕三清楚,段語1u是知道燕三和光武帝談妥了,段語1u不願讓燕三為難,也不願去面對那種不捨離別場面,所以,提前悄悄的離開了。

段語1u是那麼的體貼,那麼的善解人意,但是,現在他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在一起,燕三倒沒什麼,但是,對段語1u她自己倒不怎麼好,所以,讓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有些悵然。

當然燕三些喪氣地回到客棧的時候,葉秋蝶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這一次葉秋蝶似乎是善心現了,倒是沒有打擊燕三,淡淡地說道:「不就是別嗎?下次你來帝都,還不是一樣能幽會到你的情人,如果你不捨,帶回霍都縣去。回去之後,少給我為女人分心,專心點做好你的事情。」

「葉娘子,假如我是你老公了,我在外面有三五個女人,你會怎麼樣?」對於葉秋蝶這樣的大度,燕三不由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乜了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是我老公,你有本事就給我找三五個女人去,但,別給我七八糟的事情,內務的事情,我說了算。男人,敗就敗在搞不定自己的女人,哼,歷代昏君,不是被女人在枕別吹耳邊風吹昏了頭。而歷代英明皇帝,哪個又不是三妻四妾,背後有一個能擺平後院的女人?」

「的熊,葉娘子,我不得不說,雖然你這個妞嘴巴是毒了點,是好強了點,但是,誰娶了你,誰幸福。」燕三不由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喲,怎麼我們的燕爺突然改變主意了,以前我們霍都縣的燕爺還信誓旦旦地說,非要娶到我不可,怎麼今天突然改口了,是不是我葉秋蝶沒魅力了,還是我葉秋蝶是變醜了,又或者是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葉秋蝶這擠兌自己的話,燕三當然聽得出來了,燕三也不示弱,乜了葉秋蝶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葉娘子,你還是那麼的美麗,你的魅力仍然是讓公子爺我看著直流口水,我是想把我們家的俏婢葉娘子泡上,但,想想,葉娘子現在做婢女的時候都像吸血鬼一樣搾乾我的錢,以後你真的成了我的老婆,那我不是一分錢的私房錢都沒有,嘿,跟我的口袋一比起來,葉娘子你再美麗,再有魅力,嘿,在公子爺的眼中,那都是浮雲」

「滾——」葉秋蝶頓時飆,而在葉秋蝶飆之時,燕三已經是逃之夭夭,只留下飆的葉秋蝶在房間裡面。

葉秋蝶是氣得牙癢癢的,**起伏,粉臉都紅,她是恨不得咬死燕三,死燕三,臭燕三,如果說拿她與另外一個美女相比,說她美貌或魅力不如人家,不如人家對他有吸引力,她倒會覺得沒什麼,畢竟,天下美女多去了。

但是,這個死燕三,竟然敢拿她與那幾個臭錢相比,這實在是氣死她了這個死無賴,這個貪財如命的守財奴,真是一個有眼不會欣賞美女的大混蛋。

葉秋蝶是盛氣難消,恨不得是從燕三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而外面傳來燕三促狹的笑容,更是氣得葉秋蝶想作,欲拿東西砸他,但,燕三已經是逃之夭夭了。

儘管葉秋蝶和燕三這麼一場鬧劇,不過,第二天兩個人啟程回霍都縣,兩個人都好像沒生什麼事一樣,一路上還仍然拌嘴。

與燕三同行的,還有虎奔他們,看虎奔的架勢是一家老,全部遷到霍都縣去了,連虎烈岳父大人的一家,都跟著去霍都縣了。

虎奔只帶了一些金銀軟細,至於其他大件的東西,全部都賣了,看來,虎奔去霍都縣,不是一天兩天之內決定下來的事情。

燕三走後,在皇宮,在皇宮的密室之內,皇宮裡的密室並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有很多時候,就是連太子公主都不能進去,但,有兩個人絕對是能進去,一個是銀劫,另一個則是古蛇。

光武帝坐在椅子上,冷淡地說道:「古蛇,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你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沒有?」

「陛下,你放心,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下去,各方面,都著手去做了。」在黑暗中,傳來古蛇的聲音。

古蛇不論是什麼時候,都喜歡站在或者是站在陰影之中,好像,他天生就是以陰影為伴一樣。

「哼,去告訴那個老傢伙,他的妖法最好有用,如果他的妖法失敗的話,朕會讓他死得很難看,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光武帝目光中1u出濃濃的殺氣。

如果光武帝說出這樣的話來,在王朝中,只怕許許多多的大臣雙腿都會軟,站都站不穩,光武帝都能說出來這樣的話,那麼,這就意味著,你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難看。

「陛下,我會轉告的。」陰影中的古蛇說道。

光武帝淡淡地說道:「借口你準備好了沒有,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直氣壯的借口,讓其他人都無話可說的借口,到時候,我們出師才有名。」

「陛下,富車郡的郡守藍耿不是上奏說棲鳳國邊疆軍隊突然調動嗎?」古蛇說道。

「哼,藍耿是在跟我打太極,這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光武帝說道。

陰影中的古蛇說道:「陛下正好借這個機會,與棲鳳國商量商量,然後這般這般…………」

聽完了古蛇的話,光武帝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好,這個主意不錯,一箭三雕,哼,池家,竟動土動到我頭上來了,正好借這機會拔去」說到這裡,光武帝雙目中流1u出了駭人的殺氣。

陰影中的古蛇沒說其他的話,沉默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老傢伙快回來了沒有,他可別在途中給我出什麼岔子,到時候,他可是主角之一,如果他出什麼岔子,我可沒好果子給他吃」光武帝說道。

陰影中的古蛇說道:「陛下,我前兩天接到他的飛鴿傳書,他已經把南蠻神像偷盜到手了,聽說他被南蠻追得緊,先躲一下,但,沒什麼大礙,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他很快能出南蠻,到時與我們的人相會。」

「那老傢伙不聽勸,非要把那東西盜到手不可,古蛇,你見識廣,說來聽聽,那玩意,真的像那老傢伙說的那麼厲害嗎?」光武帝雙目中竄動著耐人尋思的光芒。

陰影中的古蛇沉吟了一下,說道:「陛下,這個很難說,以我看,那老傢伙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不過,他心裡面卻又比較深信,他自知自己的力量,所以想借陛下的力量收集齊這東西,到時,東西到手,陛下不可不防。」

光武帝這一回沒有說話,竟然1u出了笑容,而古蛇也沒說話,古蛇知道,有時候,光武帝1u出笑容,比他怒還要可怕。

第四章 曼雪公主

燕三他們一行人趕回霍都縣,燕三他們一行還沒有回到伯爵府之時,在伯爵府中的藍靖月、魯遜還有聶冷煙他們就早知道燕三要回來了,所以他們都在門口等著燕三他們回來。

趕到伯爵府之時,燕三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高興地大笑起來,先給藍靖月一個大大的擁抱,笑著說道:「哈,哈,好姐姐,親姐姐,我終於滿載歸來,好好的恭喜我吧。」說著,這個無賴往藍靖月的身上蹭去。

燕三平安歸來藍靖月當然是高興了,但是,燕三這個無賴往她身上蹭,佔她的便宜,讓她是又氣又惱,瞪了燕三一眼,輕揪了一下燕三的耳朵,笑罵說道:「回來了就回來了,少佔我便宜。」

被藍靖月揪著耳朵,燕三不由尷尬地一笑,說道:「好姐姐,親姐姐,你就饒了我吧,這麼多人在場,好歹也給我一點面子,怎麼說,我現在身份也有點不一樣,不然,以後讓我這個伯爵大人怎麼管理其他的人。」

藍靖月就知道這傢伙愛搞怪,白了燕三一眼,也鬆了燕三的耳朵。

和藍靖月分開之後,燕三瞅了一旁冷冷站著的聶冷煙,張開雙手,敝開懷抱,笑著說道:「哈,哈,哈,我親愛的冷煙,公子走了之後,有沒有想念公子呢?來,公子離開我們的冷美人很久了,讓公子擁抱一下。」說著,這個色狼是給聶冷煙一個大大的擁抱。

聶冷煙這個冰冷的大美人讓燕三擁抱了一下,然後冷冷地推開燕三,看都不多看燕三一眼,然後就忙開了,忙自己的事去了。

「酷,不愧是我燕三的婢女。」燕三吹了一個口哨,笑著說道。燕三也早就習慣了聶冷煙的冷淡了,對於他,聶冷煙還好多了,至少願意跟他說話,別人,聶冷煙那是理都懶得理。

「喂,子,你不會是重色輕友吧?兩個大美女都擁抱了,也該我擁抱了。」一旁的魯遜笑著說道。他對燕三來一個熊抱。

燕三不屑地看了魯遜一眼,說道:「你又不是大美女,有什麼好擁抱的。」儘管是這樣說,但,燕三還是和魯遜來了一個擁抱。

大家是歡天喜地進了伯爵府,燕三讓僕人把虎奔一家安排好,並且讓人去請虎烈來。

虎烈知道自己父親一家全部到霍都縣來了,他是興奮無比,急忙趕過來了,看到自己的父母,虎烈那是比什麼都要高興,但是,看到自己未來的妻子,又不由有些臉紅,有些拘束。

燕三忍不住擠兌他們,得他們兩口子有些尷尬,燕三見他們兩口子,就笑著說道:「伯父,擇日不如撞日吧,我們準備一下,五天後,把阿烈兩口子的婚事辦了。」

虎奔覺得也有道是,免得拖下去夜長夢多,也一口答應了,這讓虎烈兩口子更加是害羞了,虎烈的未來媳婦,那是羞得躲了起來。

果然,在這五天下來,燕三讓人張羅了一番,給虎烈舉辦婚事,而且全軍慶祝,虎烈的婚事還算是辦得隆隆烈烈。

燕三自己掏錢,給虎烈他們一家置了房產,讓虎奔他們一家人在霍都縣住了一下。而且沒多久之後,葉秋蝶就任命虎奔為永定州的總捕頭,統管整個永定州的衙吏,維護永定州的治安。

虎奔完全是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一來,虎奔的實力不錯,遇到普通的高手,他都能搞定,完全是有御下的實力;二虎奔在帝都當上提督這麼久,帝都的治安都很不錯,在維持治安工作方面,他有著很好的經驗,所以,出任永定州總捕頭的職位,虎奔是再適合不過了。

這也算是對虎奔辭去提督之職來投靠燕三的一種補償吧。

可以說,在御下方面,葉秋蝶是做得很好,幫燕三上上下下打理得極為之好,井井有條,十分的周到,讓上上下下都為之佩服。

燕三回來之後,藍靖月倒沒有立即離開,一,燕三的永定州剛到手,光武帝把永定州的人手全部撤走了,燕三要忙著安排,藍靖月也怕有人趁機搗1,所以幫他坐鎮一下霍都縣;二,藍靖月最後也在衝擊修練一個卡,她算過了這個卡之後再趕回瑙藍海閉關。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燕三可就是忙碌了,事實上,真正忙碌的是葉秋蝶,光武帝是把永定州所有的人馬都撤走了,所以,所有的人事任免都要葉秋蝶挑選,同時,還有許許多多的行政事務要辦理,可以說,大事情,都由葉秋蝶bsp;而燕三倒好一點,只有大事他才勞一下,儘管是這樣,燕三也沒得像以前那麼清閒。

為了免得永定州出現hun1,何楚把軍隊開進了永定州,燕三的霍都縣就算沒有軍隊鎮守也不會出現hun1,因為霍都縣一直都很祥和。

但,永定州就不一定了,現在光武帝把所有的人馬都撤走,肯定是有人想借這個機會作1,所以,葉秋蝶怕出什麼1子,就讓何楚把軍隊開了進去。

事實上,光武帝以極快的度撤走了永定州的人馬,就是有意讓燕三的永定州出現hun1,最好讓永定州人仰馬翻,讓燕三焦頭爛額。

雖然永定州剛開始撤人馬的時候,永定州的確是出現了一陣hun1,但是,何楚的軍隊開進去之後,虎奔這個總捕快開始上任,葉秋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把永定州的hun1擺平。

不得不說,葉秋蝶實在是厲害,執政能力完全是沒得挑剔,正是因為有葉秋蝶的治理,燕三才會有那麼放心居住在霍都縣。

燕三除了辦事一些大事以外,他最近加緊修練,希望更早地突破戰王級別,達到戰皇級別。畢竟,他的實力是還不夠強大,如果他達到戰聖級別的話,他就更加的強大,至少能讓他站穩腳。

此時,永定州是百廢待興,光武帝不單是撤走了所有的人馬,而且還是調走了糧倉和銀庫中的所有糧草和稅銀,讓燕三頓時感到資金剛缺。

這也幸好是顏夜蓉鼎力相助,雖然說,燕三的三份魂石礦賣給了她一份,但是,燕三他的魂石礦開採的還不多,還沒有大力開採。況且在此之前,顏夜蓉已經給燕三在萬山村開通道路方面投入了不少的資金了。

燕三對顏夜蓉的信任也投來了顏夜蓉的大力支持,儘管燕三的魂石礦還沒有大量的開採出來,但,顏夜蓉已經是調運來了大批大批的白銀,調入了燕三的霍都縣伯爵府,給燕三開支,讓燕三充實銀倉,以免生民情慌1。

顏夜蓉不單是調了大批的白銀來支援燕三,他們顏家還有大批大批的物資調入了永定州,以免得出現慌1動d。

有了葉秋蝶強悍的治理能力,有何楚的軍事支持,還有顏夜蓉的資金和物資的大力支持,燕三他們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就已經讓永定州恢復了平靜,一切照常進行。

只怕,燕三如此快的度平穩了永定州,連光武帝都會為之意外吧。

為了壯大燕三的實力,何楚在永定州開始招兵買馬,現在燕三土地有了,那就更必須建立他自己的獨立軍隊了,沒有軍隊,有土地也沒有用。

燕三也幸好有大家的支持,才以最快的度平穩過了難關。

這天早上,燕三剛剛修練完戰曲之後,一個僕人前來匯報,對燕三說道:「大人,外面有一個人要見你。」

「誰?」燕三問道。

僕人搖了搖頭,說道:「的不清楚,他非要見大人你不可,的擋不住,只好向大人請示了。」

「帶他到大廳去,我就去見他。」燕三倒奇怪了,誰這麼神秘,想見自己又不願意透1u性名。

沒有一會兒,燕三趕到大廳,只見裡面已經坐著一個人了,這個人全身被寬大無比的衣服包裹著,連頭顱都用頭巾包裹著,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燕三仔細一看,現這個人是個女的,雖然她穿著寬大無比,但是,仍然能看那隱隱欲隆起的**,特別她的那雙秀目,帶著幾分的嫵媚,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

燕三雖然看不出這個人是誰,但是,看到這個女子的眼神,燕三總覺得是有些熟悉,這眼神他見過,但,一時之間,是想不起這眼神是誰的了。

「不知道姑娘找我燕三有什麼指教?」燕三看了看這個女子,一時摸不透她是誰,只好開口問道。

女子望著燕三,然後又望了望在場的僕人,燕三見她神秘的模樣,頓時明白她有話要自己獨自說,只好吩咐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僕人應了一聲,都退下了,並關上了廳門,頓時,大廳裡,頓剩下燕三和這個女子。

女子見只剩下自己和燕三了,她取下了頭巾,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美麗無比的散落下來,實在是好看極了,然後女子取下了門g面臉上的面紗。

當女子取下面紗之後,室內頓時一亮,好漂亮好美麗的一個女子,眼前的少女容貌是傾國傾城,美眸皓齒,朱感,猶如珍珠般的潤澤。

雖然這女子身上的衣服很是寬大,但是,當她站起來之後,高挑的身材展1u面燕三的面前,寬大衣服欲隱欲現的見那溝壑,特別是那隆起的**,更是讓人不由想入非非。

「是你」看清楚少女的面貌之後,燕三不知道是驚喜好,還是苦笑好。

眼前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帝都外被燕三救出來的聖光國公主曼雪·威爾,不論什麼時候,身為公主的曼雪,風姿都依然的迷人,依然的高貴,雖然,她現在是個失去權勢的公主,但,不損她的氣質,這是皇室幾百年積沉下來的內蘊。

「怎麼,看到我就不高興了?」曼雪輕翹了一下嘴角,說道。她這樣子看起來有些是自嘲又有些無奈,看起來是十分的好看,讓人憐惜。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當然高興,我只是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事實上,燕三沒有想到過自己能再見到曼雪。

曼雪坐下之後,輕輕地歎息一下,望著燕三,還是1u出笑容了,說道:「你最近還不錯嘛,陞官封爵了。」

想想那一天晚上的分別,燕三不由有些感慨,當時曼雪還邀燕三跟她一同去聖光國,事實上,曼雪在心底裡,只有最信任燕三,燕三與她沒有利益糾葛卻冒著生命危險救她,她心裡面信任燕三。

「馬馬虎虎,混飯吃而己。」燕三認真地看了看曼雪,美人依然是沒變,不過,眉間多多少少都有些揮之不去的愁意,燕三就開口說道:「你最近如何呢?」

曼雪看了看燕三,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似乎是有些難為情。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來都既然來了,也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你既然坐在我這裡,我就有心理準備,說吧,什麼事。」燕三心裡面不由苦笑,曼雪是想為他父母報仇,她需要光復她家的皇位,她不辭萬里趕到這裡來,當然不可能是和他拉拉家常,閒聊一下。

曼雪不苦笑了一下,儘管是如此,美人兒苦笑起來,依然是好看。

曼雪望著燕三,只好說道:「我回到帝國之後,聯絡了我父皇的舊臣,最近在帝國暗中招募了一些舊臣,他們都是對我父皇忠心耿耿的人,都願意為我效忠……」

「這是好事。」燕…頭贊同說道。事實上,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有些憐惜,也有些敬佩,想想,曼雪她一個孤女子在仇敵強大無比的環境之下暗暗地招募舊部,打算為家人報仇,其中的辛酸,又有誰知道,甚至,有時候,她都不知道信任誰好。

「最後我們的力量蓄備得差不多了。」說到這裡,曼雪望著燕三,輕輕歎息了一下,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燕三並不欠她的,相反,她欠燕三好,但,走到這地步,她能相信的,有能力的,也只有燕三了,所以,她不得不來找燕三。

燕三有些無奈,只好說道:「你說吧,要我幫助你些什麼?」自從遇到了牧雲長,再遇到法威斯,又再到救出曼雪,似乎,他和威爾家就脫不了關係一樣,或者,這就是葉秋蝶所說的命,誰都逃不掉。

曼雪望著燕三,不由苦澀地一笑,說道:「我們反攻,不成功,便成仁,這次反攻,不單是時機要把握好,而且物資和資金都極為充沛才行。我現在物資和資金都不夠……」說著,曼雪望著燕三。

這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

「呵,物資資金?」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永定州也是百廢待興,剛剛穩定下來,我也是需要大批的物資和資金。」

曼雪不遠萬里趕來,燕三想也能想像得到曼雪是需要多大數目的物資和資金。

「如果你真的沒有,我,我再想想辦法。」曼雪咬了咬一下朱,猶豫了一下,無奈地說道。

看到曼雪這般的模樣,燕三不由有些無奈,也有些不捨,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她這麼一個女孩子,苦苦支撐著,的確也是不容易,她本是過著優沃的生活,但,她叔叔的奪權,不單是讓她全家人被殺了,她這個公主也差點丟失了性命。

「曼雪,這樣吧,讓我問一下,讓我幫你張羅一下,看能不能幫像張羅好。」燕三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就先在這裡住幾天,我看能不能給你些物資。」

曼雪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鼻子都不由有些酸,她和燕三是非親非故,不論是上次,還是這一次,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燕三全力相助,讓她心裡面不由暖暖的,雖然燕三這個人有些無賴,但,卻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是一個讓人信任和可靠的人。

「多謝你。」曼雪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這話是出自於肺腑。

燕三笑了笑說道:「那有什麼辦法的事情,命中注定,或者我遇到牧雲長那一刻起,我們兩個人就已經命中注定了,怎麼都跟你脫不了關係。說不定,上輩子,我們還是一對冤家,所以,這輩子你是不甘心,繼續來糾纏我,找我麻煩。」

「你就少臭美了。」曼雪都不由被燕三逗笑,笑著嗔聲說道。

燕三看了看曼雪,不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夠大膽的,竟然單槍匹馬跑到我這裡來了,你就不怕托列密現你的行蹤,派高手把你擊殺了?」

「如果我帶更多的人來,只怕更會讓他現。何況,我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呵,我父母家人全部都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只剩我一個人活著,要麼,我是親手殺掉他,要麼,我被他殺掉,就這樣。我曼雪,也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曼雪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挺著道。

她那嫵媚的秀目中,有著說不盡的堅毅和決然。她這麼一個公主殿下,因為奪權,失去了一切,或者,除了報仇,還有什麼可以去做?為死去的父母,為死去的家人報仇,或者,這是曼雪一直堅持下去的信念。

第五章 情義兩難全

看到曼雪的模樣,燕三心裡面不由有些佩服,她這麼一個少女,卻肩負著一家的血海深仇,而且她一個面去堅持著,一個人去面對。

這可是與整個帝國為敵,換作其他的女孩子,只怕是沒有那份毅力和魄力。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幫你張羅一下,看一下能不能籌到。」燕三無奈,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曼雪看了看燕三,輕點頭,心裡面不由感動,在心裡面,是暖暖的,雖然燕三沒有豪言壯語,但,他卻真心幫助自己,沒有求回報。要知道,燕三和她,完全是非親非故,而且還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他完全是可以推辭得一乾二淨,但,燕三卻沒有這樣做。

燕三讓僕人安頓曼雪住下來,隨後他找來了葉秋蝶,燕三把曼雪的具體情況跟葉秋蝶說了一下,燕三是想與葉秋蝶商量商量,畢竟,現在所有的事務都是葉秋蝶操勞,財務開支,燕三當然與葉秋蝶商量一下,具體是怎麼樣安排。

葉秋蝶輕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永定州現在才剛剛開始運作,不單是行政上,以後軍隊上你還需要更多的開支,不論是糧草還是軍餉或者是裝備,你心裡面可要考慮清楚了,一旦你答應人家了,這可不是i□o數目。」

葉秋蝶也沒有說直接拒絕,畢竟,燕三才是真正的主人,最終是怎麼樣決定,葉秋蝶還是由燕三作主,她只是把自己的具體情況說給燕三聽而己,或者說,給燕三一個建議。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也知道,不如這樣吧,我們三份魂石礦,賣給了顏家一份,我們自己留一份吧,再賣掉一份,怎麼樣?顏家那份的錢,就用來我們自己開支,另一份的錢,就給曼雪作軍費吧,她想復位的話,就算是有老臣支持她,她也需要很多的金錢和物資。「

葉秋蝶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只怕賣給顏家那一份,是不夠我們自己開支,至在在前期是不夠我們開支,現在我們衙門人事全部要重新建立,不論是軍隊還是衙門,我們都要從無建到有,我們要短時間內建立起來,不然,拖得時間長了,遲早會出問題,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資金投入,而且我們的銀庫和糧倉都需要補上空缺,如果沒糧,消息傳出去的話,就會讓人心慌,這不談發展永定州,就是穩定都成問題……」

「……如果有兩份賣掉的話,我們資金周轉,就比較充沛,要知道,現在魂石礦開採的所有資金,都是由顏家投入,不單是霍都縣現在永定州的官道和其他官方施設都由顏家投入。現在顏家投入了那麼多的錢,只怕快超過我們與顏家協議中的數額了,如果想讓顏家投更多的錢和支援我們更多的糧草,只怕需要等到你魂石礦再多開採出來。何況,等上兵家的人來了,我們還要培養大匠師,要建兵工等等,那還要一大筆大筆資金的投入。」葉秋蝶把具體的情況都告訴燕三。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讓我與顏家商量商量,先期向她借點吧。捱過先期後,我們稅收也快能補上。」他也知道葉秋蝶資金緊缺。

「你心裡面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就由你的想法吧。」葉秋蝶見燕三心裡面已經是有主見了,也不阻攔她,淡淡地說道:「你打算另一份是賣給誰?」

「天馬商盟。」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曼雪單是有資金和物資支持,只怕是不夠,她還需要其他方面的支持,我想,在武力上,天馬商盟是不錯的選擇,所以,我想與天馬商盟談談。」

葉秋蝶瞅了瞅燕三,說道:「怎麼,以前我可沒看到你這麼操心過,今天怎麼突然為一個外人操心起來了,嘿,燕三,你不會是喜歡上了曼雪了吧。」

燕三看了看葉秋蝶,沒說話,只是望著外面,不由沉默起來。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是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你也就別歎氣什麼的了,是我說錯話了行不,你做公子爺的,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個小婢女一次吧。」葉秋蝶有著一顆玲瓏的心思,一下子有些知道燕三的想法,這美人兒也實在是能討人的喜歡,向燕三福了福身子,真的像是一個小婢女一樣,可憐兮兮的模樣望著燕三。

燕三一時之間,也不由被她逗笑了,就笑著說道:「來,親一下公子爺,公子爺就原諒你了。」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拉倒吧,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

燕三隻是笑了笑,也沒把話放在心上。這時,燕三望著窗外,不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說實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曼雪,說起來,我跟她非親非故,我完全有不幫她的理由,上次她邀我去聖光國的時候,我拒絕了,因為我還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如果我沒有自己的事,或者說不定真的跟著她去聖光國了。呵,呵,說喜歡上她?」

燕三說到這裡,看了身邊的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我身邊的美女還少嗎?我喜歡上曼雪,那公子爺是不是早就愛上你了。」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公子爺你是個情聖唄,看到曼雪那處境,不由同情起她來唄。曼雪孤憐憐的一個女孩子家,肩負血仇,與強權作對,顯得淒涼,所以,我們的情聖公子爺,心頭也軟了。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同病相憐,你看到曼雪孤伶伶的一個人,不免是想到你自己唄。」

「你用不著這麼牙尖嘴利吧,好像我是顧影自憐一樣。」燕三哭笑不得,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或者,這就是你常說的命,自從我遇到牧雲長那一刻起,或者,我與她就注定了一樣,總是糾纏。或者你說得也對,同病相憐吧。我也不知道是因為哪一點,但,看到她堅毅的神態,就忍不住想幫助她一把。」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如果曼雪幹掉了托列密,你也不吃虧,反而是做了一大筆買賣,如果曼雪輸了,只怕你虧慘了。」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苦笑不己,說道:「虧就虧吧,反正我這麼貪財,再多錢裝在我的口袋裡,那也是抱著睡覺而己,俗話說,千金散盡還復來,管他呢。」

「喲,我的公子爺,一下子變得那麼大方了。」葉秋蝶瞅了燕三一眼,伸出手,說道:「好吧,我的公子爺,既然都是千金散去還復來,我沒記錯的話,你手中還有幾千枚的紫晶幣吧,那就先拿給我開支一下。」

「喂,葉小娘子,你這樣太過份了吧,我就這麼一點私房錢了,你也想要?」燕三沒好氣地白了葉秋蝶一眼說道。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你不是還有兩千萬枚紫晶幣嗎?幾千枚的紫晶幣,跟你那兩千萬枚的紫晶幣一比,那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麼。」

「呵,呵,現在我的錢還沒兌現,沒拿到手的錢,那不算錢。」燕三有些狼狽地乾笑說道。

「守財奴。」葉秋蝶嗔了一聲,然後理都不理燕三,就離開了。

燕三也沒有停下,與葉秋蝶商量定之後,他親自去拜訪顏夜蓉,幸好,顏夜蓉此時還在霍都縣,看到燕三到來,顏夜蓉倒是十分的歡迎。

「怎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看了看燕三,顏夜蓉都不由露出笑容,每次與燕三相處,她心情都很好,誰家這個傢伙說話老是逗她開心。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有些日子沒見顏大美人了,古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我對顏大美人那是思念成疾,快得了相思病了,聽說你這裡有解藥,所以,得來向你要解藥來了。」

「解藥就沒有,毒藥倒有。」顏夜蓉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顏大美人,你下毒藥讓我相思成疾,現在卻不給我解藥,你就忍心看著我被相思折磨嗎?萬一以後我成了你的相公,你這可是謀殺親夫之罪,那可是大罪。」

「死燕三,你少胡說八道。」顏夜蓉粉臉兒一紅,沒好氣地嗔聲說道。比起葉秋蝶的淡定來,顏夜蓉臉皮就更薄一點了。

燕三見顏夜蓉臉皮發紅,燕三隻是呵呵地笑了笑。

「說吧,找我什麼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顏夜蓉望著燕三,認真地說道。

燕三乾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說道:「這個,呵,是這樣的,永定州還要一大筆開支,魂石礦現在採出來的量還不多,我想向顏美人借一筆大數目的資金和糧草,不知道顏美人意下如何。」

「可以,你要多少,我讓在棲鳳國還有一批白銀和糧草,可以運過來給你。」顏夜蓉想都沒有想,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沒有想到顏夜蓉如此的痛快,竟然是一口答應一下,畢竟,這可不是i□o數目,顏家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當然先談利益了,但是,顏夜蓉卻什麼都沒有問,卻一口答應下來了,顏夜蓉的如此痛快,說實在,這完全是出於燕三的意料。

「你信任得過我,我也信任得過你燕三。在當時,你連想都沒想,答應我一份魂石礦,現在我也算是投桃報李。」看到燕三的表情,顏夜蓉知道燕三在想什麼,只是淡淡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促狹地笑著說道:「嘿,顏大美人,當時我答應下來,那是因為我太垂涎顏大美人你的美色了,恨不得是把顏大美人你泡到手,所以呢,我就假大方一下,男人嘛,追女人的時候,都是很大方的。」

「臭燕三,你少來這套。」顏夜蓉滿臉緋紅,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個小屁孩子,知道什麼追女人,論年紀,我是你姐姐。」

燕三輕笑起來,說道:「嘿,那更好了,姐弟戀,嘿,我最喜歡成熟的大美女了,嘿,嘿,顏大美人,要不要我們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姐弟戀呢?」

「死燕三,再胡說,我叫人把你扔出去。」顏夜蓉粉臉發燙地嗔聲說道,輕輕地跺了跺腳,不由露出了小女兒態。

顏夜蓉的這般美態,實在是誘煞人了,讓燕三大飽眼福一頓。

與顏夜蓉商量定之後,燕三就告辭離去了,燕三馬不停蹄,接著去見了天馬商盟的掌櫃,這個掌櫃還在霍都縣沒有離開。

燕三的到來,讓這大掌櫃實在是很意外,因為他知道燕三的魂石礦賣給光武帝了,他們天馬商盟已經沒戲了,所以,他都準備離開霍都縣,回天馬商盟去。

「伯爵到來,實在是讓我意外無比。」天馬商盟的大掌櫃笑了笑說道。

燕三坦誠地說道:「掌櫃,我也不轉彎抹角,有話直說,我這次來,是跟你談一筆買賣的。」

「在下洗耳恭聽。」聽到燕三說要談買賣,掌櫃就來精神了,忙是說道。

燕三說道:「我也坦白與掌櫃你說,我的魂石礦,七成賣給了光武帝,一成賣給了顏家,我自己留一成,另一成,我想賣給你們天馬商盟。」

「呵,呵,伯爵如此照我們天馬商盟的生意,我們是求之不得。」雖然不能吃下燕三所有的魂石礦,但是,燕三他們那個魂石礦的產量極為豐富,差不多佔靈藍大陸的三分之一魂石產量,就算是一成,那也是一筆大買賣。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見你們的當家樂毅,我想與你們的當家樂毅親面談談。」燕三望著掌櫃說道。

大掌櫃一怔,回過神來,說道:「燕三公子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可以跟我說,絕大多數的事情,我還是能作主。」

「不,我需要與樂毅前輩談談,希望掌櫃你能通洽一下,把我的話轉給樂毅前輩,不知道掌櫃意下如何?」燕三認真地說道。

大掌櫃沉吟了一下,說道:「把話轉給我們的當家,不是不可以,但,當家有沒有空趕來與伯爵商談,這個我就說不准了。」

「試試吧,有勞掌櫃幫我傳傳話。」燕三說道。

掌櫃只好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幫伯爵傳傳話,但,我可不保證當家一定能抽出時間與燕三公子談談。」

燕三是一口答應了。

談妥了之後,燕三回到了伯爵府,他首先是去見曼雪。

在燕三這裡,曼雪倒住得有些安心,畢竟,在燕三這裡,曼雪不用提防什麼,對燕三的信任,讓她有著安全感,而不像在聖光國一樣,總是怕自己的行蹤洩露,被托列密的高手追殺。

「你在這裡住得如何?」看到曼雪神態相對寧靜多了,燕三也寬心,笑了笑說道。

曼雪看著燕三,笑了笑,說道:「至少我不怕你出賣我,所以,住在這裡,睡得香。」

燕三不由笑了起來,悠然地說道:「那可不一定,你長得這麼漂亮的大美人兒,說不定我是見色心起,把你毒翻,再把你吃得一乾二淨,到時,你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曼雪臉皮兒倒薄,又氣又惱的,瞪了燕三一眼,嗔聲說道:「你敢,到時,我是放把火,把你伯爵府燒得一乾二淨」

燕三笑了起來,曼雪生氣的模樣,也的確是好看,事實上,她心事重重,雖然她不說,燕三也能看得出來,心裡面都不由疼惜。

燕三看著曼雪說道:「物資的事,我已經找上天馬商盟了,成不成功,我倒不敢保證。如果有天馬商盟支持你的話,對於你而言,成功率更大一些。」

「多謝你。」曼雪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真誠地說道。

燕三望著她,忍不住說道:「曼雪,你心裡面有幾成的把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到時候,那可是關係到無數生命。」

曼雪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托列密他是名不正言不順,朝中不少手握重權的大臣,都是忠於父皇,現在都受到不小的排擠,如果我出來一呼,他們還是支持我的。我比較擔心的是天廟和我的祖叔父。」

「祖叔父?」燕三一怔,問道。

曼雪輕輕地點頭,說道;「是的,他老人家是我們聖光國第一高手,可以說是我們威爾家的守護神,他很少在外面拋頭露面,一直都是閉關修練,衝刺三重奏曲神。但是,在我們帝國,許多頂尖的曲士高手都出於他老人家門下,他老人家在家族和帝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帝國,只要他老人家開聲,許多曲士都聽從他老人家的命令,平常很難見到他。他老人家閉關不出,托列密也不敢輕易驚動他老人家,畢竟,他皇位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就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意圖如何。」

第六章 槍神樂毅

燕三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希望你都能成功,只要你決心去做,總會成功的。」

曼雪也不由露出笑容,開玩笑地說道:「如果我是成功了,封你公爵。」自從她父親去逝之後,她心情就沒有像現在這麼輕鬆過,在這裡,不用擔心,不用提防,有一種溫暖安全的感覺。

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說道:「才公爵呀?這也太吝嗇了吧,我現在好歹也是個伯爵,以前光武帝還想我當駙馬爺呢,在漢拔大帝國,我也能混個公爵當當,跑到你聖光國去,去給我一個公爵當,這買賣,那可是虧大本喲。最少也得是親王吧,嘿,來上世襲封地的親王,那還勉強勉強。」

「你要跟我姓威爾嗎?」曼雪不由露出笑容,她這麼美麗高貴的女孩子也不由有些俏皮地眨了一下秀目,說道:「親王,那是皇族宗室才可以賜封的。」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沒事呀,我就入贅當你的御皇嘛,這樣一來,那我就不是親王了?」

「你想得美。」曼雪嗔了一聲,粉臉兒通紅,眼前的美人兒臉皮薄,嗔了一聲,就走開了。

看到美人兒開心的模樣,燕三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燕三在家等天馬商盟的消息,不過,天馬商盟離霍都縣遠著呢,就算天馬商盟的情報網傳遞消息的速度再快,也需要一些時日,所以,時間一久,讓燕三不由等得有些心焦,他不知道樂毅願不願意見到自己,畢竟自己不是什麼大人物,何況在此之前,他從來沒與樂毅見過。

比燕三更心急的還有曼雪,曼雪不單是要等著樂毅,她還憂心聖光國的情況。

儘管他們兩個人都有些心焦,但,仍然是奈著性子等下去,畢竟,樂毅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還是天馬商盟的主人,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不是想見就見的,他也不是閒著蛋疼,等著見他們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燕三等來了天馬商盟的大掌櫃,這一天,天馬商盟的大掌櫃終於出現在燕三的伯爵府了。

燕三急忙把大掌櫃招待進府,坐定之後,燕三有些迫不急待地問道:「掌櫃,不知道樂毅前輩的意下如何?」

大掌櫃露出笑容,點了點頭,說道:「伯爵你放心,盟主已經答應見你了,三天之後,在華陽峰上見。」

「樂毅前輩趕來了?」聽到這消息,燕三不由一喜,樂毅的速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他沒有想到,樂毅竟然親自趕過來。

大掌櫃含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盟主很快就能到。」

「好,華陽峰見。」燕三一口答應,高興無比地說道。

匆匆交談幾句之後,大掌櫃也告辭而去,燕三忙是把消息告訴了曼雪,聽到這個消息後,曼雪也不由高興,總算是等來了一個好消息了。

三天後,燕三帶著曼雪趕往華陽峰,華陽峰就在永定州境內,是名勝景點,華陽峰的景色特別的秀美,不少的文人騷客,都喜歡跑到華陽峰舞墨吟詩。

燕三到了華陽峰腳下之時,往上望,只見滿山是秀麗景象,燕三地曼雪說道:「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探探樂毅的口風,我跟他談妥了,具體的細節由你跟他談。」

曼雪一口答應了。曼雪在山腳下留下來之後,燕三急忙趕上峰頂。

峰頂視野很開拓,一覽眾山小,峰頂甚是平坦,有涼亭流水,無比的愜意,實在是一個郊遊的好去處,難怪那些文人騷客喜歡這樣的地方。

當然燕趕上峰頂的時候,只見有一個人是臨淵而站,背向著燕三,眼前的人穿著一襲青衣,身材中等,有點兒消瘦,但是,他面臨萬丈深淵而站之時,給人一種視覺的衝擊,宛如,眼前的萬丈深淵是平地一般,山風吹起的時候,他屹然而立,好像是與整座山溶為了一體,任山風吹拂,都無法吹動他一絲一發,有著氣壯山河的氣息。

「是樂前輩吧。」燕三見這人臨淵而站,上前揖了揖首說道。

這時臨淵而站的人轉過身子來,燕三才看清楚他的面貌,看清楚對方的面貌之時,燕三有些意外,他認為,作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而且還是一個戰士,樂毅應該像光武帝那麼的霸氣逼人,威武神健,但是,眼前的樂毅看起來有些清秀,中年人模樣,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修行的人,反而是有點像文士,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特別是他露出笑容的時候,有一股文人才有的書卷氣息。

「燕三是吧,你終於來了。」樂毅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有書卷氣息,如果你不知道他身份,你很難把眼前樂毅與天下六大高手聯繫起來,相反,你或者會認為他是一個書生。

「讓前輩久等了。」燕三忙是說道。

樂毅笑著說道:「我也剛到不久,你看,茶水也剛冒起j著,樂毅往亭中走去,燕三跟了上去。

進了亭,燕三這時才注意到,亭中此時正煮著茶水,整個山峰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兩個人獨坐山峰,品茗把話,這也算是一大快事。

茶水沸後,樂毅給燕三倒了一杯,笑著說道:「我是早就想見你了,只不過你上次沒來,只好擱下了。」

樂毅這麼一說,燕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樂毅主動收購他的魂石礦,而且開出的價格還是十分誘人,但,當時燕三是拒絕了,現在卻自己主動找上他了,反而是有求於他。

燕三乾笑說道;「呵,上次買賣的事情,我只能說是抱歉,未能與樂前輩做成買賣。」

樂毅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用不著不好意思,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上次重點不在於買賣,我只是希望你能來天馬商盟而己。」

「樂前輩這話怎麼講?」燕三一怔,上次本來是做魂石礦買賣,現在樂毅這麼一說,似乎是事出有因。

樂毅笑著說道:「你也別老叫我前輩,論輩份,我高不到你哪裡去。」說到這裡,樂毅含深意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在前段時間,白老來了我天馬商盟。」

「前輩見到我師父了?他老人家在哪裡?」燕三一怔,回過神來,不由忙是問道。

樂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白老去哪裡了,他只是來到我天馬商盟友,喝了一杯茶,什麼都沒說,然後就走了。」

聽到樂毅的話,燕三不由有些失望,看來,老頭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他的去處,所以,他才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消息。

樂毅笑著說道:「白老只是喝了一杯茶,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明白白老的意思。在此之前,我聽聞白老收了你做弟子,現在白老要雲遊了,他只在我那喝了一杯茶,白老的意思,讓我以後能看一下你。」

樂毅的話說得很淺,但,燕三聽得懂,也就是說,他師父還是不怎麼放心他一個人,所以,是有意讓樂毅照顧燕三一下。

「我還真的不知道,樂前輩認識我師父。」燕三也不由意外,以前常聽老頭樂毅樂毅的叫,但,燕三知道,他叫誰都是叫名字的,所以,沒特別的關注,原來,老頭早就認識樂毅,只不過沒告訴他而己。

樂毅笑了起來,說道:「以前在寒山學院就讀的時候,我就認識白老了,只不過,我福氣不如你,沒那個機緣拜到在白老的座下,不然,我練的就不是『悔龍在天八槍』了,而是『天雷刀』了。」

燕三笑著說道:「樂前輩的『悔龍在天八槍』有什麼不好的?前輩的神槍一出,只怕天下難有人所擋。」

樂毅含笑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天雷刀』焉是『悔龍在天八槍』所能相比。『天雷刀』號稱第下第一刀,而『悔龍在天八槍』可不敢號稱天下第一槍」

「嘿,雖然是這樣說,但,我肯定是比不過樂毅前輩。」燕三說道。

樂毅笑罵說道:「如果讓白老聽到你這樣沒出息的話,只怕是暴跳如雷,他老人家的弟子,只是區區戰神級別的成就,那豈不是毀了他老人家的英名?」

「他一直都是暴跳如雷。」燕三乾笑地說道。

樂毅喝了一口香茗,含笑地對燕三說道:「你突然找上我,我想聽聽你的高見,你不單只是想把一成魂石礦賣給我吧。」

燕三乾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呵,呵,我是有事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人,我是想把我一成的魂石礦賣給前輩,不過,我不要前輩的錢,我有一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樂毅倒是很好說話,很和顏地說道。

只怕外人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竟然敢與天下六大高手的人物談條件,這也太抬高自己了吧,不過,燕三早就習慣這樣的事情了,連光武帝他都敢談條件,又有什麼不敢與樂毅談條件的。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是聖光國的,她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想請前輩的天馬商盟支援一下。」

「你說的肯定是威爾五世的女兒曼雪公主吧。」樂毅說道。

燕三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怕很難瞞得過樂毅這種人物,點頭說道:「是的,正是威爾五世的女兒曼雪公主。」

樂毅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了,威爾五世死得莫名其妙,然後聖光國皇族出於威爾五世這一系的有也死得莫名其妙,連皇后都自身亡,唯有曼雪公主是漏網之魚。曼雪公主本會成為送給漢拔大帝國太子的禮物,後來去失蹤了,光武帝卻不聞不問。當時,是你把她走的吧。」

「呵,呵,只是受人之托,忠人這事而己。」燕三承認說道。

樂毅看了看燕三,說道:「呵,呵,看來曼雪公主是心比天高,是推翻現在已經是聖光國皇帝的托列密,為自己父母報仇,所以她是糾集忠於威爾五世的舊臣,欲東山在起。」

「是的。」燕三也磊落地點頭承認了。

樂毅含笑,說道:「與聖光國為敵,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一不小心,說不定會得罪天廟,雖然我天馬商盟實力還勉勉強強上得了檯面,但是,如果是襲輕裳發起飆來,只怕我也只能是退避三舍。」

說到這裡,樂毅看著燕三,說道:「如果是你的話,看在白老的情份上,我只好是硬著頭皮幫你一把,但,我和威爾皇室,沒有太大的關係。」

燕三望著樂毅,忙是說道:「樂前輩可有想過沒有?如果托列密沒有外人的幫助,他能幹掉他的兄長威樂五世嗎?擺明著,光武帝和托列密是聯手合作。光武帝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如果光武帝手中兵力夠強大了,只怕早晚有一天,光武帝會對天馬商盟發動戰爭。雖然說,前輩神勇,就算前輩你能擋得住光武帝,但,你區區天馬商盟,能擋得住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嗎?」

「天馬商盟的確是有錢,但是,軍事上,只怕遠不如漢拔大帝國。在軍事上,前輩需要有能與漢拔大帝國相抗的軍事盟友。如果未來,曼雪能推翻托列密的話,聖光國與天馬商盟就是盟友關係,聖光國與天馬商盟共同進退,到時候,就算光武帝對天馬商盟發動戰爭,天馬商盟在軍事上有聖光國軍隊相助,再加上前輩你的神威,只怕光武帝也奈何不了前輩。」燕三遊說樂毅。

樂毅笑了起來,說道:「哈,哈,這話傳到光武帝的耳中,只怕他是暴跳如雷,你不要忘了,你是漢拔大帝國的伯爵,你這一番的話,那可是叛國。」

燕三乾笑起來,說道:「光武帝又不是第一次暴跳如雷,反正我跟他是尿不到一壺去,想怎麼樣想就怎麼想唄。再說,我燕三不屬於任何人,天生就是在草原上無所拘羈的野馬,我談不上是光武帝的臣子。」

「不愧是白老的弟子,膽大包天。」樂毅笑著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話說,一成魂石礦不多,也不少,就算當作做一次虧本的買賣吧。」

「呃——」燕三一怔,不由有些意外,說道:「前輩答應了?」他也沒有想到樂毅竟然是如此的快答應下來了,他還以為自己要一番遊說才行,但,結果遠遠出於他的意料。

樂毅含笑地說道:「是的,你說的是沒錯,天馬商盟,的的確確是需要軍事上的盟友。我天馬商盟的武力也不弱,但,天馬商盟先天總是有著不足,天馬商盟的弟兄,做買賣生意的天才倒不少,但,帶兵打仗的天才,倒沒啥有。更何況,我們的弟兄很多是土生土長的沿海子弟,更擅長於海上作戰,陸地行軍,的確是擋不住漢拔大帝國的虎軍。」

「呵,更重要的是,托列密的確是與光武帝聯手合作,他們總有一天會瓜分天馬商盟,如果天馬商往南北受敵,那就真的是玩完了。我也並不希望看到托列密坐穩這個位子。曼雪身上流著威爾皇族的高貴血統,又是威爾五世的女兒,她還是有希望坐上皇位的。」樂毅說道。

「前輩能答應,那就更好了。」燕三沒有想到此次之行如此的簡單。

樂毅瞅了燕三一眼,笑著說道:「如果當時你把所有的魂石礦都賣給我,只怕我就算是砸鍋賣錢,我也會把天馬商盟的所有軍隊都裝備上兵骨武器和高級裝備,在以前,光武帝可是沒有少圈攬魂石礦,市面上低檔的魂石礦現在可緊缺了,大家都知道,高手是很難陪養出來的,但,用低級別的骨兵裝備武裝軍隊的話,一個國家的武力,那就完全是上了一個層次。」

「呵,呵,那是不好意思,我的確是需要一塊土地。」燕三乾笑地說道。

樂毅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沒責怪你的意思,換作是我,我也一樣會這樣做,男兒嘛,有志氣的男兒,哪個不想在靈藍大陸上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哪怕你不想稱雄天下,但,一個能讓自己說了算的棲身之地,還是要的。呵,呵,不要忘了,以前我也算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只不過是天生反骨,在漢拔大帝國這塊大feirou上咬下了一口,當作自己的狗窩。」說到這裡,樂毅爽快地笑了起來。

「當時我要自立的時候,光武帝那是氣得只怕好幾年沒吃好飯睡好覺,呵,在當年,光武帝是想我在漢拔大帝國做一個逍遙王。呵,呵,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不由掌握在自己的心中,更何況,我身後,還有一群跟著我賣命的兄弟,總不能讓他們沒有一個家。」說到這裡,樂毅意味深長地對燕三說道。

無疑,樂毅這意思是很清楚,是支持燕三這樣做,不在光武帝的座前聽命差使。

第七章 碧水龍槍

「哈,樂前輩剛才還說我叛國,現在卻慫恿我去做劃裂土分疆之事,嘿,嘿,前輩,你這可是教壞晚輩。」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樂毅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是哪一門子的晚輩,你也別老是叫我前輩,我年紀比較大一點,就叫我師兄吧。」

「呃——」燕三有些被呃住,揉了揉鼻子,說道:「最近我好像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師兄來。」

樂毅笑著說道:「還好是我比你早生些年頭,不然,是你叫我師兄了。」

「嘿,師兄就師兄吧。」燕三瞅著樂毅,既然都沾親帶故了,燕三膽子也大起來,打蛇隨棍走,有些垂涎地望著樂毅雙眼發光,說道:「嘿,師兄,既然你是身為長輩了,我這個師弟初次見面,總得給點見面禮吧,不然傳出去,你這個師兄那是太吝嗇了吧。」

「嘿,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套。」樂毅笑著說道:「拿去吧,這玩意,本來也該給你了。」說著,樂毅拋給了燕三一件東西。

燕三急忙接著,拿到手中一看,竟然是一卷秘笈,燕三忙是拆開來,一看,燕三心裡面劇震,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秘笈封面上,赫然寫著「悔龍在天八槍」

悔龍在天八槍,樂毅的成名絕學,傳說是真上五聖族青龍族的鎮族之寶,此時,這本秘笈竟然是赫然在自己的手中,燕三都不敢相信,這來得也太容易了吧,容易到燕三都不由以為自己眼花。

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望著樂毅,乾笑地說道:「師兄,這個,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悔龍在天八槍,呃,你真的不會是送給我吧?」

樂毅悠然地品著茶,說道:「沒錯,是送給你的,這也算是還給你。這秘笈,也算是白老給我的吧,只不過,是我自己整理出來而己。呵,當年沒有白老的指點,我也不可能在那浩如瀚海的寒山學院無數的書籍之中一招一招的把『悔龍在天八槍』拼湊齊全,也不會有今天的我。既然你是白老的弟子,這東西,也算是你的,現在還給你吧。」

燕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嘿嘿地笑著說道:「哈,這秘笈這麼容易到手,還好是我英明無比,沒把魂石礦賣給你,不然,我不是做了一筆虧本買賣。」

樂毅瞅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子,你少得意,我叫你來天馬商盟,主要不是為了『悔天在天八槍』的事情,而是聽說你貪財如命,或者,以後我們天馬商盟需要一個守成管家的人,明白不。」

「管銀子嗎?」燕三聽到這話,就來精神,雙眼發綠光,嘿嘿地忙是笑著說道:「管銀子我是最在行了,嘿,要不我現在給你管銀子怎麼樣。」想到天馬商盟那滿滿一庫又一庫的黃金白銀,燕三雙眼都冒金星,想想有這麼多的錢,這樣的人生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可惜,你現在沒機會了,你都自立門戶了,機會溜了。」樂毅笑著說道。

「奶奶的,當時你就明白說嘛,幹嘛哪我繞那麼多的彎彎,什麼門外弟子之類的,你就直接跟我說,喂,燕三,我們天馬商盟少一個管銀子的,你帶上你的魂石礦,過來給我管銀子,我肯定就是拍馬就過去。」燕三不由悻悻地說道。

樂毅都被燕三的話逗笑起來了,笑著說道:「少來了,你管銀子,到時,如果你真走到這一步,那就不止單是管銀子了,單是管銀子,你想得美。」

燕三一點都不在意,聳了聳肩,然後又眼著樂毅,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師兄,既然你都送我一本秘笈了,有槍法,沒槍,你就我怎麼過日子?嘿,師兄,你財大氣粗,有的是白花花銀子,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順便也送我一把好槍吧,免得我終日為找一把好奔波,師兄覺得如何。」

樂毅看了燕三好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個只有劍那麼長的皮囊,遞給燕三,悠然地說道:「拿去吧,這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機緣了。」

燕三接過皮囊,忙打開來,從裡面拿出一把看起來如短杖一樣,卻帶有槍尖的極短的槍,這槍顯淡淡的碧綠色,並不怎麼起眼。

「呃,這是什麼東西?世界上,有這麼短的長槍嗎?」燕三瞅了瞅自己手上的槍,說道。

「碧水龍槍——」樂毅悠然地說道,輕輕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呃——」燕三雙手都不由顫抖了一下,手中拿著的短槍一下子掉下,幸好他反應得快,急忙接住掉下的短槍。

「碧,碧,碧水龍槍」燕三說話都有些結巴,說道:「就是,就是師兄你自己的兵器,靈藍大陸十二把兵器之一的碧水龍槍。」

「正是。」樂毅點頭說道。

「這個,這個,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燕三把碧水龍槍遞還給樂毅,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說,碧水龍槍那是無比的誘人,當今天下十二把神器之一,是樂毅縱橫天下的兵器,但是,如此貴重的兵器,燕三不敢要。

樂毅笑了笑說道:「你拿去吧,我已經很久不用槍了。呵,一個真正的高手,想一生突破,就要離開對外物的依賴。我是有點自不量力吧,希望有朝一日像你師父那樣,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但是,如果我對於自己的碧水龍槍這樣的神器過於依賴的話,我終究還是擺不脫借神器之力來壯大自己實力的坎兒。最終,還是跨不過那道坎兒,導致失敗。我已經很久沒用碧水龍槍了,我已經是淨化了碧水龍槍,把它封了起來,我現在已經不是它的主人。」

說到這裡,樂毅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呵,半神半人,多少也讓我這個凡夫俗子嚮往吧。達到半神半人的,蕭勝衣,襲輕裳,路雲飛,還有就是你師父他老人家。蕭勝衣把他的驚雨劍傳給了步劍真,襲輕掌把她的三千輕波劍傳給了白香璇,他們兩個人,不用神器已經很久了,而路雲飛和你師父,不用神器的時候,那就更久了,正是因為他們戒掉了對神器的依賴,才會達到別人所無法突破的半人半神境界。」

「呃,話雖然是這樣說,但,這碧水龍槍,這也太貴重了,師兄你有弟子,這槍,就傳給你弟子吧。」燕三還是不敢接受。

如果換作其他的人,只怕恨不得是把碧水龍槍佔為己有,對於燕三不掠別人之美,樂毅很是欣賞,笑了笑,說道:「你先試試吧,看它能不能認主再說。我是有好幾個弟子,但是,他們都馴服不了這把碧水龍槍,這槍他們的手中玩了幾十年了,還是不能讓它認主。」

說到這裡,樂毅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更重要的是,這把碧水龍槍是當年白老給我的,如果能你收回去,也算是傳回到你們門派手中。」

「呃——」燕三一怔,這樣的事情,老頭從來沒跟他說過。燕三不由翻白眼道:「奶奶的熊,死老頭未免太偏心了吧,我向他要把好刀,他鳥都不鳥我,有那麼多好多東,竟然獨吞,也不送我一把。」

樂毅笑了起來,說道:「你也就別不知足了,我知道白老手中有一把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聽說你是戰士和曲士雙修,嘿,九天魔嬰節不在你手中嗎?」

「呃——」燕三乾笑,有些賴皮地笑著說道:「這也不算老頭的功勞,是我自己把鬼嬰收為己有的。」

樂毅笑了笑,輕搖了搖頭,拿起碧水龍槍,說道:「看好了,碧水龍槍,是一把神奇得神器,可長可短。你雙手握槍的時候,把你五氣留不保留地灌入槍身之中,你一感覺到有一股吸力的話,就放開所有的五氣,把自己的五氣灌入其中,這樣的話,你就有一定機會讓碧水龍槍中的碧海蟠龍認你為主,這是因為你的五氣能投碧海蟠龍的胃口。我那幾個徒弟就是卡在這一步,他們怎麼都無法認碧海蟠龍認可。」

說著,樂毅雙手握槍,目光綻放出了一道如冷電的光芒,讓人不由顫了一下,好強的實力。

當樂毅雙手握槍之時,碧海龍槍頓時亮了起來,散發出碧光,就在此時,樂毅沉喝了一聲,雙手向外一捋,道:「長——」

「滋——」的一聲響起,碧水龍槍竟然像一把水槍一樣,好像一下子融開,一下子變長,一把丈二長槍頓時出現在燕三的眼前。

整把碧水龍槍碧綠晶瑩,散發出淡淡的碧綠光芒,猶如是碧欲一般,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在槍桿裡面,竟然是盤踞著一條青龍,栩栩如生,不論是一鱗一須都是那麼逼真。

「滋——」的一聲,樂毅收回了碧水龍槍,此時,碧水龍槍變回了剛才的模樣,只怕誰都難於想像得到,眼前的這把槍,就是赫赫有名的天下十二把神器之一的碧水龍槍。

「試試吧。」樂毅把碧水龍槍扔給了燕三,笑著說道。

燕三接過碧水龍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握著碧水龍槍,喝了一聲,把所有的五氣都灌入了槍水龍槍之中,毫無保留,不論是內五氣還是外五氣,像滔滔的江水綿綿不絕地灌入了碧水龍槍之中。

看到燕三所有的五氣爆發出來,訝聲地說道:「好純正原始的五氣,當今世上,沒有誰的五氣能比你的五氣更加純正了,如此純正的天地五氣,只怕讓任何神器都會欣然接受。」

燕三練的是「神魔歸源天經」的心法,連燕三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神魔歸源天經」,是所有一切心法的起源,包括了戰士和曲士的心法,可以說「神魔歸源天經」是戰士和曲士起源的寶典燕三所練的五氣,可以說是天底下最純正最原始的五氣,也正是因為這樣,燕三的內五氣和外五氣能完全相融,讓燕三能神魔雙修。

就算燕三有神魔之體,如果他練的不是「神魔歸源天經」的話,只怕他想找到不衝突的戰士心法和曲士心法都沒有那麼容易。

正像樂毅所說,燕三的五氣無比純正原始,當燕三所有的五氣注入了碧水龍槍之時,燕三感覺到了一股吸力,燕三聽從樂毅的話,放開自己的五氣,全本灌入了其中。

剛才,燕三的五氣注入碧水龍槍之中時,五氣像被堵塞在一個湖中的洪水,此時灌入吸力之中時,頓時讓燕三的五氣有了洩洪口一樣,傾瀉而入,滔滔不絕,毫不保留。

這個時候,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泛起了淡淡的碧色光芒。

「是機會了」樂毅提醒燕三說道。

燕三學著樂毅的模樣,雙手一捋,大喝一聲,道:「長——」

「滋——」的一聲,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顫抖了一下,竟然露出了真身,一把丈二長槍出現在燕三的手中,碧綠晶瑩,碧光瀰漫。

但,和樂毅剛才不同的是,此時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的槍桿中的碧龍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竟然是響起了龍嘯之聲,顫抖起來,越來越強烈,燕三緊緊地握著槍身,但,都有些握不住。

「當——」的一聲,燕三最終還是沒有握住碧水龍槍,被震得虎口都快裂開,掉在了地面上。

樂毅笑著說道:「看來白老是傳給了你最純正的心法,只怕你這心法是出自於十三帝。哈,哈,你的五氣,能讓碧水龍槍認同,不過,神器畢竟是神器,不是一時半刻你就能馴服碧海蟠龍的,你慢慢馴服它,然後與它溝通,一步一步讓它讓你為主。」

樂毅前面一句話倒說錯了,燕三的心法,卻不是他師父白無愁傳授的,而是他從聖魔宮中是到的。

「呃,這真的給我?」燕三搔了搔頭,說道。

樂毅笑了笑,說道:「拿去吧,以後這把碧水龍槍就是你的了,這也算是物歸原主,終是歸還你們門派。」

「呵,呵,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樂毅如此的盛情,燕三也高興,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搔了一下頭,笑著說道:「嘿,師兄一見面,就送我這麼多的好東西,我收得都有些手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燕三本來是想和樂毅談談買賣的事情,沒有想到,搖身一變,樂毅成了自己便宜的師兄,而且一見面,就送了如此貴重的禮物,當然,這並不是因為燕三,而是因為燕三的師父白無愁。

樂毅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是師兄情誼的話,等你長大了,有機會,幫我照拂一下天馬商盟。」

「呵,天馬商盟有師兄你罩著,用得著我這個小人物照拂嗎?讓你們天馬商盟照拂一下我還差不多。」燕三笑著說道。

樂毅笑了笑,沒說其他的話,燕三還小,才二十一二年紀,很多事,他還不明白。

不管如何,燕三是喜滋滋地收好了「悔龍在天八槍」和碧水龍槍,這還真多愧他師父庇蔭,沒有想到,他也有啃老的一天。

這一次,燕三收穫倒豐富了,不單是與樂毅談妥了這事情,而且還得到了「悔龍在天八槍」和碧水龍槍,只怕,這是別人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樣的幸運。

「好了,別讓你的朋友久等吧,她在山腳下待了很久了,讓她上來跟我談談吧。」樂毅見燕三收拾好了之後,對燕三說道。

燕三一口答應,急忙趕到山下,此時,曼雪也等著有些焦急了,不知道山頂上的燕三與樂毅談得如何。

「情況怎麼樣?」見到燕三趕下來,曼雪都有些迫及待地問道。

燕三笑著說道:「放心,師兄答應了,你就放寬心吧,嘿,嘿,有我出馬,哪有不成功的事情。」

「師兄?」曼雪怔了一下,不知道燕三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師兄來。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沒辦法,我的魅力太大了,突然冒出一大群師兄來,我不認人家做師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畢竟,做師兄的禮物那是大大的豐獲,嘿,嘿,我不認師兄,也對不起自己。」這傢伙,說起這樣的話來,還真的是厚顏無恥。

曼雪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冒出師兄來了。

「別發傻了,我就的就是樂毅,他就是我師兄。」燕三見曼雪有些回不過神來,燕三對斷她的思索,說道。

這讓曼雪更加有點莫名其妙,樂毅怎麼突然成了他的師兄了,這就太古怪了吧。

「好了,走吧,師兄要和你談談細節。」燕三拉起曼雪的手,向山峰上衝去。

燕三帶著曼雪去山頂見樂毅,曼雪也是出身於皇族,見到樂毅之後,禮儀風範十分的得體,雙方客氣了幾句後,坐定下來。

樂毅與曼雪談了些細節,比如說曼雪要多少的資金,什麼時候交貨,雙方在哪裡接頭等等,像這樣的事情,燕三當然插不上嘴了,只好在一旁乾等著。

談妥之後,樂毅站了起來,也打算離開,對燕三說道:「我也該走了,如果我在這裡呆得太久,讓光武帝知道了,他肯定是坐不住,非要趕來不可。」

說到這裡,樂毅拍了燕三肩膀一下,說道:「好小子,你可提防著光武帝,他可不是那種吃素的主,總有一天,他會收拾你的。」

「我知道。」燕…頭說道。

樂毅告辭飄然而去,瀟灑無比,不愧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

第八章 醋海生波

下了華陽峰,曼雪也打算離開了,她還要趕回聖光國,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她去做呢。

燕三也沒有挽留,一直送她到邊境,眼看,邊境就在前面了,跨過邊關,就到了聖光國。

『多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也該回去了。『曼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對燕三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有祝福說道:『希望你能早日手刃仇敵,為你父母報得血仇。『

『謝謝。『曼雪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除了這話,她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好,可以說,燕三幫她做的,已經夠多的了。

燕三有些無奈,望了望曼雪,他當然不可能打消她為她父母報仇的念頭,那怕是她將有可能寫整個聖光國為敵,危險無比,隨時都會丟失性命。她作為女兒,為父母報仇,那是兒女之道,燕三沒理由去勸說她。

燕三輕輕地歎息了一下,說道:『如果,如果聖光國的局勢不明朗,或者你的事出了什麼岔兒,情況不妙,就先逃跑吧,沒有人會笑你做逃兵的。呵,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不嫌我霍都縣小,到有一個安身之地。『

曼雪點了點頭,沒拒絕燕三的話,有些捨不得,但,仍然是說出了口,說道:『我走了。『

『一路平安,馬到功成。『燕三祝福說道。

曼雪深呼一口氣,轉身就走,但,沒走兩步,曼雪突然轉過身來,燕三不由為之一怔,正想問曼雪有什麼事時,曼雪突然舒開了欲手,緊緊地抱著了燕三的脖子,就在燕三發呆之時,曼雪是吻上了燕三的嘴唇。

燕三一時之間呆住了,這艷福,也來得太突然了吧,一時之間,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

曼雪深深地吻著燕三,動作青澀無比,她是第一次主動吻異性口子,根本是沒什麼吻技可言。曼雪豁出去深深地吻了幾下,然後推開燕三,**急促起伏,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粉臉帶著潮紅,說道:『或者,以後我們沒見面的機會了。『說完之後,轉身就走,跨過了兩國的邊疆線。

唇角邊的遺香仍在,但佳人己去,望著對面聖光國的關卡,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除了默默祝福曼雪之外,他還能做些什麼?

送走了曼雪之後,燕三回到了霍都縣,說實在,現在燕三真的是忙得都忙不過來,現在燕三忙不過來的並不是行政事務,而是修練。

現在永定州在葉秋蝶的治理之下,已經是開始步入天軌了,永定州可以說是穩定下來了,但是,燕三要修練的,還很多很多。

最近,燕三就像是一個窮了一大筆橫財一樣,《渺水厚土錄》、《悔龍在天八槍》這都是新的絕學,他要一一修練,那實在是讓燕三忙得焦頭爛額,除了要修練這兩本秘笈之外,他還要修練他以前的絕學,《神魔歸源天經》、《天雷刀》、《阿修羅神念》等等絕學,燕三都要一一修練,這實在是讓燕三是忙得不可開交,何況,燕三還要馴服碧海龍槍,一天內,燕三至少要花上一個小時來試碧海龍槍。

在燕三的不停努力下,碧海龍槍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強烈反抗,慢慢地,燕三開始能握得住碧海龍槍,不像剛開始一樣,被碧海龍槍震得鬆手。

燕三如此苦練,實力是突飛猛進,現在,他戰王級別的修為已經有所鬆動,只怕很快就能突破戰王級別,晉陞到戰皇級別。

像他如此神速的進步,只怕靈藍大陸是前所未有,除了燕三所修練的都是曠世絕學和燕三天資變態之外,這和燕三的勤奮修練也是分不開的。

燕三如此苦練,得到了豐厚的回報,這讓燕三修練的幹勁就更加沖沛了,唯一讓燕三有些遺憾的是,他手中沒有一把好一點兒的長刀,如果他手中有一把聖器級別的刀,那就好多了,他天雷刀雖然威猛無比,但是,沒有一把好刀,總是有些遺憾,現在,燕三希望能弄到一把聖器級別的長刀,當然,聖器級別的長刀,那不是說想弄得到就立即弄得到的。

有時候,聖器級別的長刀,你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有些人他是有刀,但,人家不缺錢,不賣給你。

這天,燕三剛修練完畢,回到廳中的時候,發現藍靖月已經在那裡了,這些日子,藍靖月一直都在沖關,燕三都少見到她,沒有想到今天藍靖月是如此早就起來了。

『現在你這裡一切事情都穩定下來了,我的小關卡也平穩住了,我也該走了。『藍靖月對燕三說道。

燕三知道藍靖月遲早都要走的,但,當真的面臨藍靖月要離開之時,燕三倒不由捨不得,說道:『現在就走?『

藍靖月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又不是小媳婦,拖拖拉拉幹什麼,當然是現在就走了,我離開這後,回一趟家,向父母告辭,然後就趕回瑙藍海。『

燕三苦笑了一下,聳肩,說道:『你說得倒輕鬆極了,你這麼豪爽,那不是想氣死我?被你這麼一說,我就變得有點娘娘腔了。好吧,走就走吧,希望我能活到你出關時候,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有機會見面的。『

『你這是什麼混話,什麼活不到那個時候,我雖然不在,難道你就活不下去嗎?就算是萬般困難,也給我好好地活下去,沒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像親姐姐一樣,斥燕三說道。

燕三當然知道藍靖月是為自己好,他也不想把分別的氣氛搞得淒淒焉,讓兩個人都難受,就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有好姐姐這麼說,我能不活下去嗎?不過,親姐姐,我這麼好好的活下去,是不是有獎勵給我?要不,等你閉關出來之後,嫁給我算了。嘿,嘿,也不枉我千年等一回。『

『少來千年等一回。『藍靖月哭笑不得,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別整天做白日夢,嫁給你?哼,再幾千年,到時考慮考慮再說。『

燕三苦兮兮地說道:『那我不是很慘,泡妞泡得天荒地老,泡得海枯石爛,要追你追上幾千年,那我都快成了乾屍了。嘿,幾千年,那可是十分漫長的歲月,好姐姐是不是要鼓勵我一下,好讓我堅持下去,要不,親吻一下,以作鼓勵吧。『說著,燕三厚顏無恥地把自己臉頰湊了過去。

『親你的頭靖月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欲指戳了燕三的頭額一下。

『好姐姐,親一下嘛,不要這麼難說話好不好。『燕三苦著臉,可憐兮兮地說道。

『不親。『藍靖月也好笑,嗔了燕三一聲,說道。

望著藍靖月,望著她那如桃花般的容貌,望著她那嫣紅潤澤的朱唇,燕三一下子不由怦然心動,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一下子就伸出手去捧著藍靖月的粉臉。

『你找死呀『藍靖月頓感不妙,伸手就去揍燕三,但燕三捧著藍靖月的粉臉兒,色膽包天,低首,吻住了藍靖月的朱唇。

『死,死燕三『藍靖月又羞又怒,掙扎著,拳頭如雨擂打著燕三的胸膛。

但是,燕三死都不放,反而是吻得更急更烈,更加的粗獷,含吮著美人兒的朱唇,一陣又一陣的吻吮起來,用舌頭去撬開美人兒的貝齒。

藍靖月被這壞人吻得是有些昏陶陶的,她都快被這臭傢伙所迷住了,在燕三一陣攻城掠地之下,美人兒都越來越無力了,欲體一陣一陣的發燙,四肢不由酥軟,擂打燕三的欲手,也慢慢的輕了下來。

藍靖月被他吻著,欲體都酥軟,雙腿都有些站不穩。芳心的防守給這個冤家攻破,讓這冤家佔據了芳心,她和燕三的關係,本就已經夠好的了,現在燕三一戳穿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層薄薄的隔閡,似乎,一下子是變得開朗起來。

美人兒的朱唇又香又軟,燕三含吮著都捨不得放開,撬開美人兒的貝齒,舌頭滑進了美人兒那又香又滑的檀嘴之中,滿嘴的香津欲液,讓燕三都不由為之魂銷,忍不住貪婪吸吮。

『嗯『藍靖月被這壞人兒吻得是昏陶陶的,此時壞人兒的舌頭滑進自己的櫻嘴中時,讓美人兒芳心一陣酥麻,特別是這壞人兒一陣吸吮之時,讓美人兒不由連魂兒都飛了起來了,不知不覺中,美人兒舒開欲手,輕摟著這壞人兒的脖子。

燕三叼住了美人兒那香滑如蛇兒的丁香小舌,忍不住吸吮入嘴裡,好好的舔含吮吻,在這壞人兒挑逗之下,美人兒的魂兒都不由飛了起來了,忍不住嬌膩了一聲。

藍靖月還是雛菊兒呢,哪裡經得起這壞人兒這麼的吻吮,她魂兒都飛了起來了,昏陶陶的,忘了所以然了,慢民時,藍靖月這美人兒在燕三再三的吻舔之下,也不由慢慢的回應著這壞人兒的吻吮,丁香小舌輕吐,雖然動作青澀,但,美人兒還是對燕三這壞人兒動了情,一顆芳心被這壞人兒所融化了,所打動了。

兩個人吻吮得投入,好不容易才分開來,彼此相視之時,兩個人雙目中都有著深深的情愫。

他們兩個人深深相視,一直在深視著,好像是忘了外面的一切,好像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也不知道多久,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咳嗽聲打破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溫馨寧蜜,把他們兩個人從相視之中驚醒過來。

燕三忙去,只見在門檻處站著一個少女,一個美少女,美少女穿著雪白衣裳,青春洋溢,在青春氣息中,又不失端莊,七分的青春洋溢,三分的高貴端莊。

美少女衣袖半露出了雪白的柔荑,美少女的肌膚白得勝雪,嫩滑無比,眼前的美少女兒,不論是在哪裡,都是一個討人喜愛的美人兒。

『雪兒『燕三自己都傻住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雪兒什麼時候都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給她撞上了,燕三他自己一時間都頭懵住了,傻站在那裡。

上兵雪是氣得咬牙,恨不得是咬上燕三一口,這臭燕三,實在是氣死她了,竟然敢到處沾花惹草,氣死她了,非要咬死他不可,死燕三,臭燕三

上兵雪儘管是心裡面氣得是牙癢癢得,但,她竟然也沒有當場發作,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轉身就往久走。

『雪兒『燕三忙叫道,上兵雪理都不理,甩手就走。

燕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忍不住回頭求助地望了藍靖月一眼,藍靖月此時粉臉通紅,秀目生媚,望著燕三,有些兒嬌媚,說道:『還不快去追,我暫時先不走。『說著,藍靖月先回去了。

藍靖月這美人兒,那胸襟只怕是無人能及,不論是葉秋蝶,還是上兵雪,只怕都能有藍靖月那胸襟。這個時候,如果她走的話,反而讓燕三左右為難,更加不知道怎麼辦好,亂了燕三的心。這美人兒不單是沒有押醋,反而是留下來。

燕三得到藍靖月的鼓氣,燕三急忙追了出去,上兵雪走得並不快,燕三趕到伯爵府門口就追到她了。

『雪兒,先回來,別生氣。『燕三急忙攔她的去路,急忙說道。

上兵雪是牙癢癢的,瞪了燕三一眼,哼了一聲,嘟著嘴兒,惱氣地說道:『你們先親熱,等你們親熱完了,再找我『說著,轉身就走。

但是,上兵雪沒走兩步,身體騰空而起,被燕三一把抱了起來,這把上兵雪嚇了一跳,當她回過神來之時,燕三已經把她扛在肩上,往府內走去。

這頓時讓上兵雪又氣又羞,拳打腳踢,羞怒無比地說道:『臭燕三,快把我放下來,快放我下來。『

『啪『的一聲,燕三不輕不重地拍打了她的翹屁一下,說道:『你叫呀,讓大家都看到我們兩夫妻是怎麼親熱,以後讓僕人笑話你這個主母『

這時,的確是有些僕人向他們這邊望來,頓時讓上兵雪羞得無地從容,忙是垂下頭去,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啊『燕三痛得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的肩膀被上兵雪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口狠狠地咬下去之後,上兵雪心又一軟,再也咬不下去,但,心頭的氣兒難消,咬著不放。

燕三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上兵雪扛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間,扛著美人兒向床走去。

『臭燕三,放下我。『上兵雪是羞怒得緊,嗔怒地說道。

『我現在就放下你。『燕三說著,把上兵雪放到床上,上兵雪又氣又惱,踹了燕三一腳,急忙站了起來,欲往外走。

燕三忙是攔住了她,把她卡在床前,緊抱著她的柳腰不放,說道:『雪兒,聽我說,好不好。『

『不聽,不聽,就是不聽。『上兵雪氣兒還沒消呢,捂著耳朵,跺了跺腳,惱氣地說道。

『真的不聽?『燕三都有些拿她沒辦法,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瞅了她一眼,說道。

『就是不聽『上兵雪怒嗔,雙手捂著耳朵,把矜首搖得像拔浪鼓一樣。

燕三望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上兵雪搖頭矜首,正在生氣兒呢,但,當燕三沒話說的時候,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上兵雪放開捂著耳朵的欲手,見燕三發呆地看著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美少女兒更加生氣了,心裡面不由泛起幾絲的酸楚,恨恨地說道:『沒話就放開我『

燕三認真地望著上兵雪,說道:『我是沒話說,偷泡妞,被老婆捉到了,我還以說什麼?我現在只想親吻我的老婆,一直親到她怒氣消為止,怒氣不消,就親吻到天荒地老。『

『誰是你老婆了『上兵雪哼聲說道,但,這話兒美少女卻愛聽,至少,燕三這句話兒,讓美少女的怒氣是消了不少。

『你呀。『燕三說道。話剛落下,他就低首親吻下去了,親吻住了美少女的朱唇,一陣纏綿的吻吮起來。

『誰要你親『上兵雪又羞又氣,急忙伸手去推他,但是,燕三就是不罷手,捧著她的臉兒,吻吮不止,不單是不放手,而且吻得更加的熾熱,更加的煽情。

上兵雪的話兒,都消失在他的吻吮之中,但是,美少女氣還未消,伸出欲手擂打著這壞人兒。

但是,燕三任由她擂打,專注地親吻著自己的女人,吻得那麼熾熱,吻得那麼投入,吻得那麼的煽情。

上兵雪一顆芳心早就是繫在這壞人兒的身上了,哪裡捨得離開這壞人兒,被他如果認真專注地再三吻吮之下,美人兒的氣也消了不少,慢慢地,美少女欲手也鬆開了,被自己的愛郎叼住了丁香小舌,含在嘴裡舔吻吸吮起來。

被愛郎如此的激情吻舔之下,美少女不由嚶嚀嬌吟一聲,芳心兒一酥,也就由了這壞人兒了,輕輕地舒開自己的欲手,摟著自己的愛郎,丁香小舌輕吐,回應著愛朗的吻吮。

第九章 艷情飄香

兩個人吻吮了許久許久,燕三這才鬆開美少女,此時,美少女粉臉兒通紅,喘氣噓噓,酥胸起伏,顫巍巍的。

「寶貝兒,還生氣不?」燕三望著美少女那酡紅的粉臉兒,都不由心動,忍不住去舔了舔美人兒的紅唇。

「不理你」這讓上兵雪又羞又氣,嗔惱一聲,別過矜首,不理燕三的模樣。

「但,我理你呀。」燕三死纏爛打,笑著一把抱起美少女來,一下子就滾到了床上,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了一團。

「你幹什麼」美少女的臉兒紅得像喝醉了酒一般,羞得急忙欲起身來。但是,燕三哪裡會讓她起來,忙是把美人兒抱住,就是不讓美人兒起來,躺在床上。

「不理我就不讓我的寶貝兒起來。」燕三湊過去,緊挨著美少女躺著,笑吟吟地望著美人兒。

「哼——」上兵雪氣兒還沒消呢,惱氣兒地嗔了一聲,輕側頭,小嘴兒輕輕嘟著,一副要生氣的模樣。

燕三卻死皮賴臉的,頭緊緊地湊過去,和美少女臉碰著臉兒,唇兒貼著唇兒,自己的美妻子就在燕三,這讓燕三無恥更是食慾大動。躺在床上,輕輕地舔吻著美少女那如珍珠潤澤的朱唇。

「我的老婆,就算是你不理老公了,老公也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你,纏到我老婆氣消為止。」燕三無比賴皮的嘟囔著,一邊嘟囔一邊親吻著美少女。

「臭燕三」美少女哪經得起這無賴的糾纏,在他這般的糾纏之下,氣兒也都不由為之消了,但,還是不由有些惱氣兒,重重地掐了這壞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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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是春光無限,翻雲覆雨,粉紅帳不時的晃動,猶如是大海中的小舟,不時響起細細的嬌暱之聲,美少女兒,變成了美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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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床上一番胡天胡地之後,才相擁而眠,好不容易之後,美少兒才回過神來,想到剛才丟人的雪兒,美人兒都不由嬌羞,燕三抱著美人兒是一番的甜言蜜語,這才讓美人兒慢慢敝開心胸來,也抱摟著愛郎,細細地暱喃細語。

兩個人甜言蜜語交談下,燕三才知道美少女的來意。

原來,上兵雪此時已經是出關了,她剛出關,就遇到了上兵家派遣一批匠師到燕三的霍都縣來。

燕三與光武帝有著協議,除了燕三的七成魂石礦給光武帝之外,比較好的裝備,就在燕三他霍都縣打造,由上兵家的匠師負責。

這正投燕三的意,燕三正想借這個機會讓上兵家的匠師帶帶自己以後招來的匠師,好建成自己的兵工廠。儘管是燕三出資金安頓這些匠師,燕三仍然是樂意答應。

上兵雪出關後,知道是自己家匠師去霍都縣,美少女也想去見愛郎,所以,就向她父親上兵烈主動請纓,帶隊前去霍都縣。

上兵雪剛到伯爵府,就看到燕三和藍靖月相擁而視,這把美少女氣得是牙癢癢的。

說到這事兒,美少女就羞紅著臉,嬌嗔一聲,說道:「都是你害得了,你,你這讓我怎麼去見靖月,好像,好像我,我是個小氣鬼一樣。」

「有什麼不敢見的,你就像平常一樣去見她唄。」燕三笑著說道。

上兵雪羞得嬌嗔,說道:「我,我,我怎麼去見她,她,她在心裡面,肯定是笑話我。」

燕三無所謂,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的,遲見不由早見。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家的寶貝兒應該拿出那個大度來,拿出那個風采來,有個主母的模樣,免得讓人笑話我們燕愛的媳婦,沒有伯爵夫人的氣度,你說是不?」

「誰,誰,誰要做你們燕家的主母了。」美少女嬌羞,輕輕地嗔了一聲。

燕三笑了起來,不語。美少女大羞,嬌嗔地說道:「都是你害的,還笑。」說著,美少女用粉拳去擂打這個壞人兒。

燕三倒真的是沒有過問上兵雪怎麼去見藍靖月,那是她的事情,應該由她去做,燕三的態度是這樣的,上兵雪總得有一個過渡的時間,要從上兵家小姐過渡到燕家的伯爵夫人,他相信上兵雪有那個能力有那個胸襟當好燕家的主母,所以,這樣的事情,燕三完全不過問,讓上兵雪去做,讓她磨合一下。

像平常一樣,燕三一樣是早起來修練,特別是戰技,燕三更是練得更加勤奮,雖然燕三的「悔龍在天八槍」比「渺水厚土錄」還要遲練,但是,現在,燕三把「悔龍在天八槍」練得比「渺水厚土錄」還要熟,誰叫燕三更喜歡戰技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龍吟之聲響起,碧水龍槍飛於天空之中,燕三凌空跨步飛躍,追上了那如同飛翔的碧水龍槍。

隨著燕三一聲大喝,連身帶槍,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急翻,碧水龍槍隨著燕三的身勢翻轉劃來了碧綠的槍痕,如果是劃破了天空一般,隨著一個急翻滾,燕三頭下腳下,碧水龍槍反擊而下,直刺於大地。

碧水龍槍凌空擊下,槍尖撕破了空間,響起了尖嘯的破空之聲,空氣和槍尖急劇地磨擦,碧水龍槍凌空擊殺而下,猶如是碧龍入海一般,氣勢磅礡。

「轟——」的一聲,燕三一槍重重地擊在了地面之上,十米內的地面頓時像毯子一樣被掀了起來,地面像波浪一樣起伏顫抖,隨之才是槍勁噴擊,四周的泥土是沖天而起,地面留下了一個大坑。

燕三喘了一口氣,站定之後,低首看著手中的碧水龍槍,雖然他還沒能讓碧水龍槍真正認主,但,燕三已經能和它溝通了,認主那是遲早的事情。

燕三深呼吸一口氣,收回了碧水龍槍,碧水龍槍又恢復了短槍的模樣,燕三把它裝進皮囊之中,別於腰間。

在這時候,響起了掌聲,接著響起了藍靖月的聲音,說道:「很不錯嘛,在如此短的時候之內,就把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練得如此嫻熟。」

燕三抬頭一看,只見藍靖月和上兵雪手拉著手走了過來,看模樣,好像是親姐妹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兩個人竟然是好了起來了。

「呵,呵,當然了,也不看我是誰,像我這樣的天才,學什麼都是扛扛的。」燕三這傢伙一點都不謙虛,得意洋洋地說道。

藍靖月還沒說話,而上兵雪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害臊。」

燕三這小子,他還真的是不害臊,笑著說道:「兩個大美人怎麼沒睡懶覺,這麼早就起來了?」

藍靖月笑了笑說道:「你們小倆口子已經是和好如初了,我也該回瑙藍海了,不然,就會錯過閉關的好時機了。」

「現在就走?」燕三一怔,說道。

藍靖月點頭,說道:「對,現在就走。」

「那我們送送你吧。」燕三沒辦法,只好說道。藍靖月一向來都瀟灑,他有什麼辦法。

藍靖月什麼都沒帶,也乾淨利索,說走就走,燕三和上兵雪送她一程,一直送出了霍都縣。

「好了,你們小倆口子,也不用送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以後總會有機會見面的。」藍靖月停步,轉過身來,對燕三和上兵雪說道。

「那我就送你到這裡吧。」燕三和上兵雪只好止步。

藍靖月看了看上兵雪,說道:「小雪,以後燕家就是你當家,燕小子,以後是做大事之人,你這個做妻子的,也拿出主母的氣度來,這個大家庭,需要一個有胸襟的主母來主持,明白不。」

「靖月姐,我知道了。」上兵雪不由一羞,說道。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上前去,親了燕三的頭額一下,說道:「燕小子也是,少去沾花惹草,不由讓雪兒揪你的耳朵。」這美人兒大有大姐的風範。

然後,藍靖月也親了一下上兵雪的頭額,看了看他們兩個人,說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好好保重,我走了。」說著,美人兒乾淨利索,瀟灑無比,轉身離去了,連頭都沒有回。

燕三和上兵雪一直目送她背影消失,上兵雪輕輕地掐了燕三一下,輕嗔地說道:「好了,靖月姐都走了,你也該回魂了。」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男子漢,都不如她這樣瀟灑,唉。」

上兵雪也不由點了點頭,藍靖月的瀟灑,也都不由讓她佩服。

第十章 神念妙用

送走了藍靖月之後,燕三和上兵雪回伯爵府,他們兩個回到伯爵府之後,只見葉秋蝶在廳中坐著,看架勢,是等燕三回來。

上兵雪這美人兒倒伶俐,見葉秋蝶在,就知道她有事與燕三商量,就說道:「我先回去,安頓一下楊叔他們。」

上兵雪嘴上所說的楊叔他們,就是上兵家的匠師。

上兵雪走了之後,葉秋蝶瞅了燕三一眼,說道:「喲,看來有個人手段還真不錯喲,把自己的老婆教得如此玲瓏剔透。」

燕三白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嘴巴一天不毒,就會死呀。少廢話,找我什麼事呢?」

葉秋蝶看著燕三,說道:「聽說你認識段語露?」

「呃——」燕三怔了一下,厚著臉皮說道:「怎麼了?有點交情,在茵葉海認識的。」這傢伙,說起謊話來,連氣都不喘一下。

「是嗎,只是僅僅是認識?」葉秋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燕三一遍,然後說道:「怎麼我聽說,有個人偷偷的和某個美婦人**貪歡……」

但是,葉秋蝶的話還沒說下去,就被燕三摀住了嘴巴了,燕三是瞪了葉秋蝶一眼,惱氣地說道:「葉小娘子,你想害死我呀,我家雪兒才剛氣消,你嘴巴又胡說八道了」

葉秋蝶推開燕三,踹了燕三一腳,不屑地說道:「切,算什麼男人,敢**又不敢承認。」

「我是不是男人,你試了就知道了。」燕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反應過來,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奶奶的熊,一定是魯老頭那傢伙出賣我?」燕三反應極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魯遜,這把鼻子給氣歪了,瞪眼睛說道:「死老頭,竟出賣我,看我宰了你不。」

葉秋蝶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拉倒唄,這事還要魯遜告訴我,他隨便一說,我就能猜得到。」

「你跟魯遜說的?」燕三盯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我們現在需要打造一批好的裝備,先給何楚在霍都縣訓練出來的那二千多士兵裝備上,這支小隊很精銳,將來由虎烈統領。上兵小姐帶了一批兵骨碎片,數目比較多,除了他們自己用之外,勻給了我們一點,現在我們魂石有了,兵骨碎片有了,現在是想打造級別低點的裝備和兵器,但,現在我們缺點比較適合的金屬礦。太好的金屬礦浪費,普通的鐵礦又不值得,我想需要一批質量不錯的黑母鐵礦打造兵器和裝備,段家的楓葉郡盛產金屬礦,他們也有不少的黑母鐵礦,所以,魯老頭說,你與段語露交情不錯,讓我來問問你。」

「呃——」燕三不由有些氣得牙癢癢的,魯老頭這傢伙,好事沒幹成,卻壞自己的事。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既然你與段語露交情這麼好,你就去跟她商量商量,先賣一批黑母鐵礦給我們,我們急著用。當然,你能免費拿得到,那更好,我們現在正缺錢用。」

「你想得美。」燕三沒好氣說道:「最近我要忙著修練,沒時間做這樣的買賣,這樣吧,我給你寫一封信,你跟語露談一下去。」

「修練,我是看你是怕被雪兒發現你的姦情吧。」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被她說得有些狼狽,不由狠狠地瞪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嘴巴不毒,你會死嗎?整天對我這麼毒,奶奶的熊,有你這樣的婢女,是我倒了八輩子霉。」

「哼,快點把信寫好。」葉秋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很酷地離開了。

燕三沒辦法,聳了聳肩,這年頭,身邊的婢女那是一個比一個酷

外面事務,有葉秋蝶管理,而府中的大小事務,有上兵雪管理,如此一來,她們兩個人,一內一外,把燕三身邊的所有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讓燕三徹底的輕鬆下來,可以不再過問這些事情,可以安心修練。

上兵雪住在燕三這裡,也越來越適合這個位子,也越來越有主母的模樣,現在,伯爵府上下,都知道上兵雪是伯爵夫人,剛開始,僕人叫她夫人之時,她還會害羞,現在,她已經是能從容應付了。

安心修練,讓燕三進步更加的快,他的五氣增進,像鯨吞一樣,現在,他只差一道坎兒,缺一股足夠充沛的外力衝擊戰王級別,只要突破這個坎兒,他就能晉陞到戰皇級別了。

與此同時,燕三的戰技和戰曲也是進步極快,現在他能把「悔龍在天八槍」練得如心應手,當然,離完全參透這絕學的玄奧還需要一些日子。

讓燕三最開心的還是他的「阿修羅神念」的進步,練到易念之後,「阿修羅神念」一直是滯慢不前,但,現在竟然讓燕三突破了易念,開始修練神念了。

達到神念之後,讓燕三的見解達到了別外的一個高度,神念與易念一比,完全是不同的一個境界,易念如小溪,而神念則如浩浩的大江。

隨著燕三開始修練神念,燕三發現,自己御物,竟然越來越順心如意,他能用神念讓泥土凝成巖土,能讓水練成冰,能讓木像有生命一樣活過來,能讓火更加旺盛等等。

當然,入侵人的大腦,燕三更加的得心應手,入侵的速度和威力,遠比易念時候要強上許多。

不過,入侵大腦有一個缺點,如果對手比燕三他弱,燕三的腦波可以攻擊一個甚至是好幾個人,但是,遇到對手比自己強的對手,燕三他就只能一對一入侵了,而且在入侵的時候,他受到別人攻擊之時,只怕很容易失敗。

儘管是如此,神念的入侵仍然是很可怕,練到爐火純青的時候,可以把別人的意識抹去,再植入其他的意識,當然,這必須對方的反抗比較弱才行,對方反抗意念很強的話,有很大的機率把對方弄成白癡。

事實上,達到神念之後,「阿修羅神念」最強大的,並不是入侵別人的大腦,或用假象迷惑別人,最強大的還是用意念去御物,就像是以意御劍,以意物兵一樣。

隨著修練神念能御物,這讓燕三突然間有一個奇想,如果說,不用吟唱去施展戰曲,而是用神念去御放戰曲,用神念去操縱內五氣,與天地間的五氣產生共鳴,那麼他完全就可以不用吟唱去施放戰曲,用意念去施放戰曲,如此一來,他施放戰曲的速度是提升了許多。

想像一下,有一天,能瞬時釋放戰曲的時候,那樣的情況是多麼的可怕,那絕對秒殺同級的戰士,他們連反應都來不及。

想到這一點,燕三就著手研究,不停地嘗試著用神念代替吟唱,釋放戰曲。燕三再三地嘗試,但都不怎麼成功。

戰曲,戰曲的吟唱,最重要的,是節奏,吟唱戰曲,是借吟唱的節奏來調整自己內五氣釋放的節奏,以最適合的節奏振動外五氣,如此一來,內五氣是以最完美的節奏去撬動天地間的五氣,釋放出了天地間的五氣力量。

目前來說,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替代吟唱的節奏來調節內五氣的節奏振動天地五氣。

但,燕三他笨人有笨法,既然是節奏問題,那麼,他把節奏搞清楚了就行了,只要他的腦波和吟唱的節奏是一樣的,那麼,他腦波也就可以代表吟唱,達到以極速釋放戰曲。

所以,燕三把自己學到的戰曲一一拆開來,把一句一句的戰曲都用節奏來代替,哪一句的節奏強,哪一句的節奏弱,燕三都用記錄下來,然後慢慢地用腦波代替。

燕三的這種方法,還真的有效果,讓他能感覺得到,他用腦波節奏代替吟唱節奏的時候,內五氣還真的能振動天地間的五氣。

但,有一個困難,那就是戰曲是由文字來記載,用語言來表達,有嘴吟唱出來,這是有著明顯的音符,這是很容易掌握,但是,腦波是無形的,你很難說,用腦波的形式,一條一條地代替吟唱節奏。

雖然說,別人不可能,但是,燕三這個變態卻有可能,他的天資,別人是拍馬屁都趕不上,他簡直就是別態,他把戰曲的文字表達方式,全部轉化為節奏表達方式,用腦波的強弱長短來表達,他花費所有的工夫,把自己所學的戰曲,一條一條的轉化回過來,把文字譯成了腦波,然後用紙筆記錄下來,然後牢牢地記在腦中,再一條一條的苦練,死死記住每一天戰曲的腦波節奏。

這是不考人的記憶能力和天賦,換作別人,如此的修練,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換作燕三這樣的變態,當然是有可能了,儘管是燕三的天資達到了變態的地步,但是,用腦波代替吟唱節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燕三修練起來的時候,也是特別的困難。

這一天,燕三正在譯寫著《神兵森羅卷》的戰曲節奏的時候,葉秋蝶就走進來了,她見燕三寫得專注,探過頭去看,發現燕三寫的全都是一種其怪無比的符號,就是葉秋蝶她這種見識極廣的天才,也看不懂這符號代表著什麼。

「你在寫什麼?「葉秋蝶見燕三把符號一個一個對應進去,似乎有著一定的規律,就好奇地問道。

燕三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葉秋蝶,嘿嘿地笑著說道:「天書,哥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格局,所以,把它用天書形式寫下來。」當然,只不是開玩笑的話,這只是燕三用他自己創的一種符號來代替腦波形式,不過,說他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格局,只怕也並不是誇大之詞,只怕任何人都沒有想過,戰曲可以不用吟唱,甚至是可以瞬發。

葉秋蝶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準備起程吧。」

「起程,去哪裡?」燕三一怔,說道。

葉秋蝶說道:「你不要忘了,你可是答應過光武帝,出任虎賁軍團的監軍一職,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動靜,只怕是光武帝是有些等不及了,所以已經派人來催了。」

「哈,光武帝不會是想看好戲吧,嘿,他肯定是想看到我跑到虎賁軍團去,怎麼大鬧虎奔軍團,或者他是恨不得看到我想在虎賁軍團奪權,幹掉牧藍,當然,我與牧藍同歸與盡,他更加高興,那麼他就白白地撿到了虎賁軍團了。」

「先不說他怎麼心思,你既然答應了,你就去吧,不然他天天派使者來煩著你。你借這個機會,與牧藍套套交情也好,說不定,以後牧藍有機會站在你這一邊。先在虎賁軍團呆一些時間,到時機了,找個借口,溜了。」葉秋蝶說道。

燕三現在除了修練,也沒有其他的事做,現在外現有葉秋蝶,內事有上兵雪,她們兩個人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在這裡修練,到南疆去修練也沒什麼區別,何況,借這機會,說不定能拉攏一下牧藍,如果有虎賁軍團支持自己,那麼,對他還是蠻有作用的。

「好吧,我去就是。」燕三也一口答應下來了。

葉秋蝶說道:「給你兩天與你老婆溫存,然後就上路,你是獨自騎馬,還是跟車隊走?我幫你張羅一下。」這婢女兒倒想得周到。

「車隊吧。」燕三想了一下,他現在正在死記硬背戰曲的節奏,跟車隊走,路上不用自己操心,正好借坐車的機會去死記硬背這些節奏。

葉秋蝶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這兩天啥事都沒做,留下來好好陪著上兵雪兒,因為,兩天後,他要去南疆,只怕要過些日子才能趕回來。

愛郎如此的體貼周到,讓上兵雪美人兒心裡面也甜甜的,她幫燕三準備了行李,而且還再三叮囑燕三要照顧好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賢慧的妻子,當然,她現在已經是燕三的妻子。

兩天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儘管燕三和上兵雪都有些不捨,但,燕三還是打算起程了,上兵雪也知道男兒志在四方,沒挽留,親自送燕三上車。

葉秋蝶幫燕三張羅了一支車隊,這是一個比較小的私人商隊,專門運些地方商品到維多利亞港的,然後運到茵葉海去賣給海族,雖然他商隊不去南疆,但,維多利亞去南疆也不遠。

葉秋蝶還專門為燕三包下了一輛馬車,跟著商隊走。

坐在馬車之上,馬車慢慢地離開了霍都縣,最後,霍都縣只剩下了一個黑點,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放下了窗簾。

在馬車上,趕路的事不用他操心,燕三也沒啥事做,就拿出他自己編寫出來的戰曲節奏一條一條的背記起來,說實在,不用口,用大腦意識去背記這些節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也是一件很耗腦力的事情,儘管是這樣,燕三仍然是不放棄,咬著牙,硬背下來,背一條算一條。如果他不把戰曲的節奏完全用意識背記下來,用神念去操縱戰曲,那是一件空談的事情。

一路話不多,商隊他們除了運載自己的貨物之久,也順便做點小生意,搭一下順路的旅客,路途中不時是有旅客上上下下,不過,燕三專心致志地背記戰曲的節奏,也沒心思去理會這些小事情。

不知不覺中,商隊就走了一半的路隊,到了漢拔大帝國的中部了。這一天,燕三隨著商隊在一個城鎮中落腳進餐。

剛吃完飯,商隊的老闆就找上燕三了,對燕三說道:「公子爺,呃,這個,這個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老闆有什麼事就說吧。」燕三說道。雖然這些日子燕三一直躲在馬車上背記戰曲節奏,但,偶爾還會和老闆交談一下,這個老闆,心地還不錯,並不是一個奸商。

「呵,說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很抱歉。」老闆說道:「這鎮上,有兩個客人正好也是去維多利亞的,我們現在客人已經滿了,沒位可坐,本來不該捎上他們,但,他們苦苦衷求,說到維多利亞去有急事,叫我捎上他們。呵,我想,公子爺你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如果公子爺方便的話,讓這兩位客人也捎上,途中有空位了,就讓他們換位過來,他們補回錢給公子爺你。他們母子倆,也挺不容易,看起來挺可憐的。」

「算了,也沒什麼錢不錢的,就讓他們坐上來吧。」燕三也沒在意,就說道,出門在外,給人一個方便。

老闆聽到燕三這話,感謝萬分,燕三隻是擺了擺手,沒放在心上。

飯後,商隊起程,燕三坐回自己的馬車,坐下後,他習慣地拿出自己的秘笈,背記起戰曲節奏來。

但,沒一會兒,馬車門打開,老闆帶著兩個過來,老闆對燕三說道:「就打擾公子爺你了。」說著,讓這兩個客人上來。

燕三抬頭看一眼兩個客人,只見是一大一小,看模樣似乎是母子,燕三沒放在心上,低頭繼續看著自己秘笈,背記戰曲節奏。

第十一章 遠赴南疆

商隊開始行動了,馬車內一片寂靜,只能聽到車輪□轆的聲音。燕三一心背記著戰曲的節奏頻率,心無旁鶩,沒關心其他的事情。

說實在,如果單是戰曲用吟唱修練,燕三修練得極快,那怕是再難再深奧的戰曲,燕三都能很快修練成功,但是,用意念去背熟戰曲的節奏,那就困難多了。

燕三往往要花上好幾天時間,才能牢牢記住一條戰曲的節奏。

燕三是在背記著戰曲的節奏,而剛上馬車的這對母子卻一句話都沒說,似乎顯得特別的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三終於把一條戰曲理順了,此時他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坐在他對面剛才上車的這對母子身上。

看起來,他們母子有點並不怎麼引人注意,做母親的女人,穿著一件很寬大的衣服,看衣服的布料,似乎不是怎麼好,是平民穿的葛布衣,葛布衣都已經是有些陳舊,倒洗得乾淨。

婦人面部用遮擋風沙的面巾遮擋住,看不清面目是怎麼樣的,但,從衣著來看,並不像是有錢人,婦人的身材倒是比較高,比一般的女子都高。

不過,看到婦人那雙眼睛的時候,燕三倒有些意外,這婦人的一雙眼睛倒是明亮有神,而且還是碧藍色的眼睛,在漢拔大帝國來說,碧藍色的眼睛並不多見。

一般而憶,有碧藍色眼睛的,要麼是南方或者茵葉海的人,要麼就是北方或者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一帶的人。

像凌青筠,像曼雪,她們都是碧藍色的眼睛,在漢拔大帝國,特別是中原地帶,基本上是很少有碧藍色眼睛的。

婦人似乎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一樣,見燕三抬頭關注他們的時候,立即就是低下了頭,似乎是顯得小心或者是鄉下人的謹慎。

看了看婦人,燕三倒沒怎麼留意,目光是落在了她身邊的兒子身上,婦人的兒子,似乎看來有十五六歲,但,一看,覺得他並沒有十五六歲,大概是十三歲的光景,只不過他身子長得比較高,看起來比同齡人大一點。

婦人的兒子穿著一件又長又大的衣服,灰黑色的,這如此又長又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是有些滑稽,一個小子,卻穿上了大人的衣服。

小子臉上似乎是灰塵都沒有洗乾淨,有些髒兮兮的,似乎,他是從很窮的鄉下出來的,一路風塵僕僕趕路,小臉兒都弄得髒兮兮的。

不過,小子的一雙眼睛倒吸引人,跟他眼,明亮奪目,而且一樣是碧藍色的眼睛,這的確是不多見。

相比起婦人的小心和謹慎來,眼前這個小子膽子可就大了,看到燕三打量著她,他也毫不示弱,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一雙明亮的眼睛瞪著燕三,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這小子一開口,聲音就一下子出賣了她了,原來,這小子是個西貝貨,是一個假小子,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子,她聲音挺脆的,口音帶著外域的風味,說話是火辣辣的,聽起來,倒是好聽,一聽她說話,就立即知道她不是漢拔大帝國的人。

因為,漢拔大帝國的口音不是這樣的,這應該是北方一帶或者是大草原一帶的口音。

「巾幗,不得無禮。」婦人急忙拉住自己的女兒,低著頭,對燕三道歉地說道:「小孩子無禮,忘先生見諒。多謝先生讓我們搭順車,感激不盡。」

這婦人的聲音實在是好聽,跟她的女兒一樣的脆,相比起她女兒那火辣辣的聲音來說,這婦人的聲音,顯得是圓潤許多,聽起來有些兒端正,又不失幾份的嬌媚。

女孩子是欲掙扎,但,拗不過自己的母親,只好不說話,瞪了燕三一眼,然後低著頭。

婦人一說話,燕三心頭就恍然,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婦人面貌如何,但是,一聽她說話,燕三一下子就明白她不是那種鄉下沒有見過世面的婦人,燕三以前在寒山鎮住的時候,沒少與鄉下婦人打交道,鄉下婦人,說話肯定是沒有如此的文雅,也不可能如此的咬文嚼字,鄉下婦人,說起話來,很是直接粗簡。

「出門在外,給人方便,也是給自己方便。」燕三笑了笑說道。他倒是有些奇怪,聽這婦人說話,就知道她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在靈藍大陸,窮苦人家,只怕是沒能力讓兒女受到良好的教育,畢竟,上學的費用,那可是不低。但,看這婦人穿著,又不像是富人家。或者人家是偽裝的,又或者,人家是家道中落,以前是富有,現在是衰落了。

雖然是有些好奇,但,燕三也沒過問,畢竟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況他與這個對母女是萍水相逢,雙方只不過是過客而己。

燕三也沒去多想,休息了一會兒,仍然是背記自己的戰曲節奏。

馬車上倒很安靜,這個婦人不知道是出於謹慎,還是出於鄉下人的靦腆內向,她一句話都沒說,女孩雖然是沒有說話,但是,比起她母親的謹慎小心來,她膽子就大了不小,燕三在看著自己的筆記秘錄之時,這小女孩子倒膽大無比,上下打量著燕三,見燕三專心致志,過了好一會兒,她竟然是很大膽探過頭來,想看一下燕三筆記秘錄上寫的東西。

「巾幗。」婦人倒著急,急忙拉住自己女兒的手,急忙拉著她坐下,女孩子倒顯得有舛驁不馴,掙扎著,不要母親拉,但,仍然是拗不過自己的母親。

燕三這時抬起頭來,看了看她們,婦人對燕三歉意地點頭,而小女孩倒是膽子很大,緊盯著燕三,當然,目光並不怎麼友善。

「你想看嗎?」燕三看到小女孩緊盯著自己,就笑了笑,把手中的筆記秘錄遞過去,就算上面寫著絕學戰曲,燕三也一樣不怕給別人看,因為,就算別人拿去看了,也看不懂。

小女孩似乎是她母親不讓她說話,只是輕哼了一聲。事實上也如此,這小女孩,一說話,就知道她是個假小子,如果不說話的話,倒還不怎麼能看得出來她是女扮男裝。

燕三對這小女孩的態度,倒沒放在心上,笑了笑,低頭繼續背記戰曲節奏。

一路上無話,燕三背記自己的戰曲,而婦人一路上顯得是小心謹慎,寡言無話,小女孩倒是膽子很大,而且一看就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安份的主兒,但是,她母親把她看得緊緊的,不單是不讓她離身半步,而且不讓她多嘴說話。

一連走了好幾天,燕三與這對母女兩交談的話也是寥寥無幾,而且,婦人很是小心,顯得是特別謹慎。

見婦人這模樣,燕三隱隱有些明白,這婦人是逃難的,要麼是結了仇,要麼是家道中落,被仇敵排擠。

這一天中午,車隊在一個城中落腳,商隊中的所有人都上客棧去進餐,看來,今晚是有可能不在城中駐營了,吃完飯之後,會繼續趕路。

燕三習慣了在外面露宿,倒也沒覺得什麼。

在客棧上吃飯的時候,婦人母女所坐的位子就在燕三的旁邊,吃著吃著,突然間,婦人帶著自己的女兒坐了過來,飯菜端在了燕三的桌上。

燕三一怔,婦人說道:「公子,那邊坐不放便,打擾你了。」說著,忙是低下頭去吃著飯。

燕三一下子就奇怪了,抬頭一看,只見對面臨窗處坐著兩個漢子,這兩個漢子身體魁梧結實,身上穿著有些異域的風味,一身獵裝,看起來不像是漢拔大帝國的人。

這兩個漢子一直都盯著燕三他面前的這對母女,燕三這時明白了,原來婦人是躲開這對漢子的目光,看模樣,婦人是認識這對漢子。

小女孩是想回頭看看,但,立即被她母親按住了,低聲說道:「吃飯。」這短短的一句話,卻流露出了威嚴。

小女孩不敢說什麼,只好低首繼續吃飯。

燕三頓覺得有些意思,不由抬頭望著坐在對面的那兩個漢子,兩個漢子似乎也是不好惹的人物,不甘示弱的模樣,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沒把對方放在心上,雖然燕三知道對方是個戰士,但,他們肩膀上的勳章才六個槓,也就是說他們是戰旅級別的高手,這等級別高手,燕三還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兩個漢子低聲細語了一下,然後雙雙起身付帳離開了,燕三見漢子走了之後,看著婦人母女倆,婦人沒說話,低頭吃飯,看她模樣,是比較緊張。

「你認識剛才那兩個人?」燕三開口問道。婦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燕三,沒有開口。

那小女孩倒好了,惡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關你什麼事」好像燕三天生是個大壞蛋一樣。

「巾幗。」婦人忙是拉著她,不讓她多說話,小女孩沒辦法,拗不過自己母親,但,她仍然是憤憤不平地瞪了燕三一眼,好像是一切的過錯都是燕三造成的。

燕三是哭笑不得,好像他是得罪了這個小女孩一樣,她什麼都跟自己過不去一樣,不過,這個小女孩膽子也的確是蠻大的,而且還是一個舛驁不馴的人。試想一下,換作其他的小女孩,是在逃難的話,只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哪裡會像眼前這個小女孩那樣,如此的膽大。

飯後,商隊繼續上路,燕三他們回到馬車之上,路上也無話可說,燕三仍然是背記自己的戰曲節奏,小女孩閒著無聊,不時的打量著燕三,從她眼神來看,好像燕三是個壞人一樣,怎麼看都看燕三不順眼一樣。

每當燕三回過神抬頭看著她的時候,她就狠狠地一個眼神眼了燕三一眼,似乎,看燕三特別不順眼一樣,燕三是哭笑不得,這樣的小女孩,還真的是少見,而且還是如此的大膽。

婦人拉了拉自己女兒的衣袖,似乎,有時,她也有些拿自己的女兒沒有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車隊停了下來了,一開始,燕三還沒怎麼放在心上,以前是前面的馬車出了什麼故障,但是,沒有一會兒,燕三立即感不妥,他聽到車隊前面似乎有斥喝之聲。

這個時候,燕三不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母女倆一眼,婦人似乎是有些不安,雙手緊緊地糾纏,不時抓了抓自己的衣服,小女孩似乎也沒有那麼好動,手握在自己腰間,似乎是握著什麼東西一樣。

燕三眼尖,一下子看來出,這小女孩握著的是一把匕首,只是匕首沒有出鞘而己,但,看小女孩那凶狠的模樣,似乎隨時都會拔出來捅人一刀一樣。

她們母女倆竟然是如此的緊張,這讓燕三大出意料,第一個直覺告訴燕三,這對母女絕對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然,她們不會如此的緊張。

燕三不由好奇,車隊還沒有動,他就站了起來,準備是出去看看,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但,燕三剛要打馬車門的時候,立即聽到「嗖——」的破突之聲,燕三心裡面頓時一震,箭聲,而且不是一支箭,是箭雨

「小心」燕三反應極快,一下子撲到裡面,一下子把婦人母女倆人全部推倒在馬車甲板上,趴下,燕三也緊趴住。

「嗖、嗖、嗖——」破突之聲響起,接著,外面吃起了「啊——」的慘叫之聲,似乎外面是有人中箭身亡,而且還不在於少數。

接著,聽到外面的兵刃相交之聲,但是,很短促,似乎是車隊的護車侍衛被殺死。

「灰——」就在此時,燕三他們這馬車上的車伕是被射殺身亡,馬匹受驚,一陣嘶叫,縱步飛奔。

燕三一驚,立即抱住婦人母女倆,沉喝道:「抓穩」說著抱住她們兩個人,從馬車上飛躍出來。

拉馬車的馬匹受驚,狂奔不止,燕三跳了出來,不得不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才穩住了身體,幸好在他的保護下,母女倆沒事,燕三自己倒在下面,而她們母女倆壓在上面。

雖然情急之下,但,此時,燕三乃能感覺得到,一對豐碩緊壓著胸膛,另外有著一對小隆起,小女孩也發育身體了,這讓燕三有些尷尬。

當燕三和婦人目光相遇之時,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但,在這危急之時,也顧不上其他了,他忙把婦人和小女孩推了起來。

「轟、轟、轟……」馬奔之聲響起,捲起了滾滾的濃煙,燕三他們三個人剛剛站了起來,就一支馬隊縱奔過來,**十個人,全部都是一身統一的裝扮,縱馬奔來,馬隊沒有任何紊亂,看來,他們馬術高超。

而且馬隊分為兩部分,一前一後,後面的是弓箭手,前面的才是戰士,後面的弓箭手隨時都支援他們前面的戰士。

而且從他們手中的弓箭粗大來看,這不是普通人用的弓箭,而是軍用的弓箭。

這馬隊奔馳過來,前面的戰士就立即左右抱抄,一下子把燕三三個人圍住了,而後面的弓箭手立即是長箭上弦,瞄準了燕三。

燕三目光一發,發現車隊中除了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是活口,全部的人都被解決,而且乾淨利索,不少的人是胸膛中箭身亡。

一看這情況,燕三立馬就明白,敵人極為擅長衝鋒殺陷,看來,敵人極有可能是出身於軍旅。

弓箭遠程擊殺,然後才是戰士近距離的衝擊搏殺,這是軍隊最常用的手段,也是極為有效的手段。

這個時候,小女孩拔出了自己的匕首,不單是不怕,反而是惡狠狠地盯著前面的敵人,擋在人母親的前面,一副保護她母親的模樣。

婦人雖然驚,但還算是鎮定,她也從地上撿到一把掉落的劍,儘管一看她不是個戰士,但,她還是緊緊地雙手握著劍,似乎有拚命的決心。

這時,馬背上的人跳下馬來,圍了過來,燕三在客棧中見到的那兩個漢子也在其中。

「夫人,乞顏都死了,他的弟子全部都死了,沒有人能保護你們,你們是逃不掉的。七護法已經來了,就算你們能逃得過我們的手掌心,也逃不過七護法的手掌心。」其中為首的漢子對婦人說道。

聽到「七護法」,婦人似乎顫了一下,但,仍在是緊握著劍。

「媽,別怕,我保護你,我跟這幫王八蛋拼了」換作這樣的情況,只怕其他的小女孩早就嚇得是雙腿發軟,哭起來了,但是,眼前這個小女孩,卻是膽大無比,擋在自己母親的前面,像一頭小老虎,惡狠狠地說道。

「小姐,跟我回去吧,我不為難你。」漢子笑了笑,說道。

「呸——」少女惡狠狠地對著這漢子呸了一口唾沫,漢子沒跟她小女孩計較,盯著婦人,沉聲地說道:「夫人,我耐心有限。要麼,你交出金冊,要麼,我帶你們回去,不然,我沒法向七護法交待。」

「交出金冊,我們母女必死我不會交出來的。」婦人雖然有些怕,但,仍算是鎮定,說道。

看來,她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物。

第十二章 神秘的母女

「呃,很抱歉,我在這裡,實在是有些礙手礙腳的,不如大家讓一條路,讓我過去再說吧。」燕三笑吟吟地站了出來,望著眼前的漢子。

在場的漢子看了看燕三,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漢子瞅了燕三一眼,還特地地瞅了燕三肩膀上的戰士徽章一眼,笑著說道:「哈,哈,小子,你急什麼,等一下我們會送你上路,你很快就能趕得到。」

小女孩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膽小鬼,呸。」

婦人看了燕三一眼,倒沒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此時,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心裡面不由有些悲意。

「真的,我是要去南疆,呵,呵,看來各位大哥也都去南疆的了?各位大哥騎的可是千里馬?如果是的話,那一定能很快趕到南疆了。」燕三一副傻樣,笑著說道。

「哈,我們騎的雖然不是千里馬,但,也是大草原的駿馬,日行八百沒問題,不過,我們不是送你去南疆。」漢子的首領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一愕,說道:「不去南疆?那去哪裡?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南疆,我還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如果我不去南疆,只怕回去之後,我老婆會揪掉我的耳朵。」

「我們會送你下地獄,你很快就能趕上他們,黃泉路上,你也不會寂寞了。」漢子首領看了一眼被殺死的車隊人馬,笑著說道。

「地獄?」燕三一怔,搖頭晃腦地說道:「地獄,那地方好玩嗎?有沒有花草樹木呢?有沒有黃金白銀呢?有沒有大美女呢?嘿,嘿,如果有用之不盡的黃金白銀,我一定會去,嘿,嘿,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能有花不盡的黃金白銀了。「

「傻蛋,地獄就是死人去的地方。」小女孩見燕三好像傻了樣子,沒好氣地說道。儘管是面臨著危險,這個小女孩仍然是膽大無比。

漢子首領都不由和身邊的人相視了一眼,眼前這個小子,是真的傻了,還是假裝成這個樣子,但,看到燕三肩膀上的戰士徽章只有一個扛,也就是說,燕三隻有戰卒級別的實力,他們又沒怎麼把燕三放在心上,就算對方是戰師級雖的高手,他們這麼多人,也一樣幹掉燕三。

婦人看了燕三一眼,輕輕地歎息一聲,對漢子首領說道:「我跟你回去,這位先生是無辜的過客,讓他走吧,這裡的事與他無關。巾幗還小,什麼都不懂,你們還她回去也沒用處,讓她跟這位先生走吧。」

「不,媽,我不走,我要保護你」小女孩態度無比的堅定,凶狠狠地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恨聲地說道:「我絕對不會讓這群王八蛋傷害你」

「嘿,夫人,很抱歉,只怕誰都不能走,這個傻子,我們會送他上路的,夫人懂得輕重的話,與小姐跟我們一同回去,不然,冒怪我們得罪了。」漢子首領沉聲地說道。

「呸王八蛋,有我在,誰都不准動我媽一根毫毛」小女孩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野貓,凶悍無比,死死地握著手中的匕首,不單不害怕,相反,大有誰敢上前來,就捅死誰的氣勢,這小女孩,膽子實在夠大,也夠凶悍的。

燕三看了看她們母女倆,輕輕地歎息一聲,這個時候,他不想插手都不可能了,他總不能看著她們母女倆被一群漢子欺負。

「唉,各位兄台,有話好話,有話好說嘛,漢拔大帝國,是講王法的地方,到處行兇,那是不對的,大大的不對,這會讓我們偉大的陛下會生氣的,我們陛下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所以,各位兄台,你們在這裡行兇殺人,我勸各位兄台,回頭是岸,到官府中去自首,不然的話,後果只怕是不堪設想,不堪設想呀。」燕三搖頭晃腦地說道。

「傻蛋,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只有你這樣的傻子,才會勸他們去自首。」小女孩見燕三搖頭光腦,一副書獃子的模樣,就怒聲說道。

漢子首領看了燕三一眼,回首對自己的弟兄笑著說道:「王法,我們有王法嗎?」在場的其他的人,都不由是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漢子大笑地說道:「在呼倫貝爾大草原,我們就是王法,至於漢拔大帝國,你們的王法,還管不到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好漢。」

「閉嘴,你廢話太多。」漢子首領對這個漢子怒喝說道,這個漢子立即閉上了嘴巴,一聲都不敢再吭。

燕三略為驚訝,原來這幫傢伙,果真是來自於呼倫貝爾大草原,他見這群人,就不像是漢拔大帝國的人,見他們馬術如此精湛,就開始懷疑他們是來自於北方草原了,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是來自於呼倫貝爾大草原。

「嘿,小子,你說來看看,我們不去自首,後果會如何的嚴重呢?」漢子首領瞅了燕三一眼,說道。看燕三這傻樣,在場的人,還真沒把燕三放在眼裡。

燕三揉了揉一下鼻子,說道:「呃,這個嘛,如果各位兄台,不去自首的話,呃,只怕兄弟我會很生氣,我很生氣,後果也很嚴重,輕則是死是很慘,重則,是死得慘得不能再慘。重重則,呃,慘到我自己都無法想像出來。」

「小子,你是玩弄我們吧,好呀,竟然裝神弄鬼,有什麼本事,就拿出來,我們這些弟兄,看怎麼樣活剮了你」漢子首領覺得燕三並不是傻,而是裝傻,怒聲地喝道。

燕三大馬金刀地站了出來,胸膛一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笑著說道:「說本事,兄弟本事多著呢,好,聽好了,不要嚇得尿褲子。我雙手控太陽穴,天地皆動,我一聲怒吼,天崩地裂,我再一聲大怒,九天神雷如暴雨一樣落下。小心了,我要動手了」說著,燕三大聲叫著,雙手按住了太陽穴。

果然,燕三雙手一按太陽穴,似乎空氣波動了一下,天地五氣急促聚集,這頓時讓在場的漢子都不由頗為緊張。

「弓箭手,瞄準,不要傷了夫人和小心這小子有妖法」漢子首領頓感覺不妙,大喝道。

「啊——」燕三大喝,但是,接下來,什麼動靜都沒有,好像是雷聲大雨點小,放屁放得響,但,什麼都沒干一樣,不單是沒什麼動靜,反而剛才聚集的天地五氣一下子散了。

「呵,呵,不好意思,剛才沒準備好,我的神法沒使出來。」燕三乾笑說道,事實上,剛才他腦波釋放戰曲沒放出來,還不夠熟練。

「小子,你耍我們,三號弓箭手,先射斷他雙腿」漢子首領大怒,吩咐說道。

聽到吩咐,其中一個弓箭手忙慢加了一支長箭,兩支長箭上弦,瞄向燕三,看來,這人是弓箭好手,竟然能同時使用兩支長箭。

「鳳凰呀,你的淚無法憐憫愚蠢的人,那就用你的泣血火雨把他們全部焚燒,挫骨揚灰……」燕三吟唱一聲,然後雙手一控太陽穴,大聲喝道:「鳳淚火雨」

燕三用神念操縱戰曲,還不夠熟練,節奏覺感得不夠好,他先用吟唱,帶起了戰曲的節奏感,後面用神念腦波一下子接下了戰曲的節奏感。如此一來,一下子省掉了一半以上的戰曲吟唱。

見燕三裝模作樣的模樣,其他的漢子都笑了起來,三號弓箭手已經瞄準了燕三的雙腿,下一刻,他就要射斷燕三的雙腿。

但,就在這個時候,後面方位,也就是敵人弓箭手的那一段地帶,真的是下雨了一滴一滴的雨,雨,但,不是晶瑩的雨滴,而是一滴一滴火紅色的火雨。

「滋——」的一聲,雨滴落在了這些弓箭手身上,然後「蓬」的一聲,頓時全身著起來,強烈無比的火苗從他們體內迸射出來,強烈無匹。

「啊——」最先被火雨滴中的弓箭手一聲慘叫,倒下,瞬時被燒成了煙灰,在短短的慘叫時間之內,身體就被燒成了灰,可以想像,火雨是何等的厲害。

「啊——啊——啊——」慘叫之聲起伏不止,所有的弓箭手都被火雨滴中,就是他們胯下的馬都不能例外。

後方頓時著起了熊熊的大方,在前面的戰士大驚失色,一時慌亂,都被嚇得一跳,沒有想到,一下子會下起了火雨,沾者必死。

鳳淚火雨,火系戰曲,三重奏聖級,出自於真上五聖族朱雀族的鎮族寶典《天火鳳凰典》,如此絕世的戰曲,而且還是三重奏聖級戰士,這些沒有任何防備的弓箭手哪裡通逃脫被燒成灰的噩運。

「列陣——」在慌亂之時,漢子首領立即厲喝一聲,他反應極快,第一個就拔出了自己的配刀,作出了作戰的姿態。

這群漢子畢竟是久歷沙場,剛才一亂,但,此時已反應過來了,立即拔出自己的兵器,列陣,驚魂未定地盯著燕三。

「小子,原來你是在裝瘋弄傻,等一下,我們活剮你,為死去的弟兄報仇」漢子首領死死地盯著燕三,雙目都噴出怒火來了。

「呵,呵,不好意思,唉,我小時候父母沒教好我,沒教我不可以玩火,我以為火是燒不死人的,本來是想嚇一下你們,沒有想到你們太不經燒了,一下子就燒成了灰,實在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會控制好。」燕三笑著說道。

「沒有下次,受死吧,殺」漢子首領大吼一聲,自己親自率著一支八人的小陣,奔殺而上,隨著他一聲怒吼「殺」,頓時是殺氣騰騰,那種久歷沙場的凶悍與殺氣展露無餘,絕對是能衝擊人的心理防備,膽小一點沒上過戰場的人,被他們這樣的殺氣嚇得腿都會軟。

而其他的漢子,也列成戰陣,隨其而後,衝殺而上,氣勢無比的兇猛。

「唉,這年頭,怎麼有話就不好好說呢,非要打打殺殺,這讓我怎麼辦好呀。」燕三慌手慌腳的模樣,好像是拿錯刀了,左手拔刀,而且拿刀的姿態一點都不正規。

但,當漢子首領衝擊上來,離燕三隻有三步之時,燕三刀出了,長刀破空,鷹擊長空。

一刀之下,禪意十足,刀芒如飄落的雪花,刀芒滅,才有了刀光現,如同花謝才有花開,先滅後生,大有置死而後生的禪意。

燕三一刀破空,衝在最前面的漢子首領和他戰陣的其他八個人都同時從九個方位劈砍而來,完全是封鎖住了燕三的所有退路,而且,他們配合得很好,有攻有守。

他們絕對是一支精銳無比的軍隊,他們不單是戰士,而且還是士兵出身於軍旅的戰士。

「鐺——」的一聲,但是,他們再凶悍,也擋不住燕三的天雷刀。

雷生,天雷刀第一式,第三層。雷是在湮沒之後頓生,猶如鳳凰涅磐之後重生一般。

天雷刀,天下第一刀,事實上,漢子首領的實力也不弱,戰師級別巔峰,也快到戰王級別了,更何況他久歷沙場,有著很強悍的衝鋒能力,就算是戰王級別的高手,他都能拚上一拚,更何況他是九個人一個戰陣,殺傷力更強的強。

但是,天雷刀,乃是天下第一刀,就算你是貨真假實的戰王級別,也一樣擋不住燕三的天雷刀,當時一流斬還是戰皇級別高手呢,仍然是擋不住燕三的天雷刀,銀劫還是戰聖級別巔峰高手呢,還不是傷在天雷刀上。

「鐺——」的一聲,衝在最前面第一個戰陣的九個漢子,包括漢子首領,一下子被燕三一刀雷生給撼住了,他們的衝勢再猛烈,他們的攻擊再強,但,都被燕三一刀撼住了。

「滋——」他們感覺自己胸膛中了一刀,低首看的時候,只見自己胸膛開始白化,以及快的速度蔓延全身。

「殺——」後面的幾個戰陣的三四十個戰士衝上來了,他們剛衝到了第一個戰陣漢子的後面,他們衝勁激起了空氣。

風吹起的時候,第一個戰陣的九個漢子化作了白色的粉末,飄散落地,連屍骨都不存,包括了漢子首領。

這突然的變化,頓時把後面幾個衝擊的戰陣給重重的撼住了,止步不前,他們的喝殺之聲,嘎然而止,沒衝殺上來,這樣的場面,把他們震撼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幾個戰陣的三四十個戰士駭然,急忙後退,與燕三拉開了十多米的距離,他們全部都鴉雀無聲,帶著恐懼的目光盯著燕三。

燕三一個「鳳淚火雨」夠震撼著他們了,但是,一刀雷生,讓他們心裡面產生了恐懼,如果燕三一刀砍下去,血肉橫飛,他們還沒有那麼恐懼,因為他們久歷沙場,血肉橫飛的場面見多了。

而燕三一刀砍下去,包括他們的首領,九個人一下了灰飛煙滅,真正的灰飛煙滅,這讓他們心靈何等的震撼。

妖法,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燕三會妖法。

燕三低首一看,自己的刀被磕得缺了好幾個大口,他手中的刀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刀,普通長刀,遇到敵人的兵器比他的長刀精良很多,不被磕成缺口才怪。

「唉,我容易嗎?好不容易才賺點錢買了一把刀,就把我的刀砸壞了。算了,我現在正窮著呢,沒錢買刀,就不用刀了。」說著,燕三搖頭晃腦地收起了自己的長刀。

見燕三收起自己的長刀,三四十個戰士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普普通通的長刀此時在他們的眼中,像魔刀一樣可怕。

「好吧,我再用火燒一次你們。」燕三笑吟吟地對前面十米多遠的三四十個戰士說道。說完,燕三立即按住了太陽穴。

前面十多米的三十四個戰士更加是被嚇了一大跳,他們反應極快,立馬後退,。

「呃——」燕三叫了一陣,但,屁都沒憋出一個來,沒啥反應,他訕訕收回手來,乾笑地對前面已經退到三十多米的戰士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老天爺今天打瞌睡了,沒照顧好我,我的神法不靈了。」

說著,燕三捋起衣袖了,歎聲說道::「唉,沒辦法,看來我只好是赤手空拳上了,這年頭,窮人就是這樣,打架也只能像流氓打架一樣,只能靠自己的手腳。」說著,燕三把衣袖捲起得老高老高。

燕三竟然用赤手空拳與他們拼,這頓時讓前面的三四十個人都不由猶豫了一下,躊躇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衝殺燕三好,還是逃命好。

見他們三四十個人還在猶豫著,燕三乜了他們一眼,說道:「怎麼,你們三四十個人,還怕我一個人不成?呃,如果你們不想打了,那就站著每人給我揍上一拳,我打架的癮頭剛被你們挑起來,你們就不打了?誰能挨我一拳,能活著的,就可以離開了。」

說到這裡,燕三是摩拳擦掌,不由興奮起來,說到赤手空拳,燕三比用兵器還要興奮,近身肉搏,那絕對是很爽的感覺。

「列陣」這群漢子畢竟是標準的士兵,毅志比較堅硬,還沒有被燕三完全擊潰心理防線的地步,不願就這樣逃走,仍然想再拼一次。

南疆虎賁冊·英姿颯爽卷

第一章大開殺戒

這群三四十個漢子,立即列陣,重新整理好隊伍,仍然九人的戰陣,而且,這一次,他們是小戰陣組成了大戰陣,呈三角形,尖角正對著燕三。

這群漢子,全部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兵器,俯下腰,擺出了攻擊的姿態,目光死死地光頭燕三,氣勢一下子飆升起來,這絕對是一群久歷沙場的軍人,只有久歷沙場的軍人才有如此兇猛堅銳的氣勢,一股喋血的氣息瀰漫著。

「呵——」一個帶隊的漢子在最前面,在三角正尖的中心尖位,他大吼一聲,隨之其他的漢子也跟著大吼,以吼壯膽,氣勢更加的兇猛,他們士氣高漲起來,拚命之心更加的強烈

只有這種久歷沙場的人才能在剛才驚懼之中,一下子再凝集成高漲的士氣。

「殺——」帶隊的漢子大吼一聲,虎步奔撲,加速衝擊,大有衝鋒陷陣的氣勢。

其他的漢子隨之衝了上來,保持隊型,如此的一個大三角戰陣衝殺過來,就如一台絞肉機一樣的兇猛,堅銳無比,勢如破竹,在戰場上,這絕對是一支兇猛的隊伍。

「殺——」燕三也長嘯一聲,一樣是不甘示弱,蓄足了勁力,狂撲過去,雙方相遇之時,帶隊的漢子長刀如虹,狂劈而下,猶如狂浪猛濤,凶厲無比,隨之而後的戰士也是左右兩邊刀起,前鋒和左右兩邊同時夾擊,封住了燕三進攻的路線。

但,燕三根本就不躲,沉喝一聲,雙掌如斧劈,隨著他的一聲大喝,重重地劈了下來。

「崩——」的一聲,燕三一招「力劈山嶽」以極快的速度和極兇猛的力量劈崩到了帶隊漢子的長刀之上。

帶隊漢子的長刀根本就是擋之不住,手中的長刀一下子崩裂,斷裂成千萬片碎片,燕三如影隨形,一撲入漢子的懷中,以肩替掌,一招「力撼山嶽」重重地撼擊過去,用上了猛、柔、厲、剛四勁。

「砰——」的一聲,燕三肩膀重重地撼擊而出,後面衝擊而上的漢子還沒有砍到燕三,就被燕三那撼擊而出並穿透從背轟擊出來的五氣力量擊中,頓時在後面靠這漢子最緊的兩個漢子被這透背而來的五氣力量擊中,聽到「喀嚓」的一聲,他們兩個人的胸骨頓時碎裂,慘叫一聲,身體飛了起來。

「砰——砰——砰——」燕三雙肩未停,左右輪流撼擊,一肩一肩的夯實無比地撼擊在帶隊漢子的胸膛之上,燕三那撼擊的力量穿透了帶隊漢子的身體,重重地轟擊在後面的漢子身上,一旦是被這帶著兇猛穿透的力五氣擊中,頓時是骨頭碎裂,身體被衝擊得飛了起來。

一招「力撼山嶽」,被燕三淋漓盡致地演繹出來,雙肩輪流撼擊,推著帶隊漢子的屍體,往後面直衝,一下子把三四十個組成的三角大戰陣生硬無比地撕裂開了一道口子,從三角尖位上,一直撕破到三角底位,勢如破竹,銳不可擋,一貫而下,頓時是慘叫聲起伏,一下子是十多個的漢子是死在了燕三的一招「力撼山嶽」之下。

燕三衝擊到了三角底位,頓時,大三角戰陣也一下子像一個三角餅一樣被中間撕裂,大三角戰陣,一下子被毀滅掉,他們的隊員,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死了半。

發燕三放開帶隊漢子的時候,帶隊漢子如內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骨頭全部碎裂,早就拿喪黃泉,所以,他的身體軟得像一灘爛泥。

這群漢子好不容易才聚集成士氣,才堅實下衝殺的決心,但是,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們的反擊衝殺被燕三毀滅,而且一下子就喪失了一半的弟兄,一下子是群龍無首。

「鐺,鐺,鐺……」這時,剩下活著的漢子完全被燕三的兇猛衝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粉碎了他們再次衝殺的信心,扔下兵器,轉身就逃。

「飛巖刺」燕三手指按著太陽穴,大喝一聲,頓時,地面突刺出了十幾支巖刺,從泥土中飛射而出,射中了逃走的漢子。

「啊——」慘叫聲響起,剩下活著逃走的漢子被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巖刺飛刺而死,巖刺穿秀了他們的身體。

飛巖刺,土系主動攻擊戰曲,一重奏聖級,出自《渺水厚土錄》中的土系戰曲。

用神念來控制戰曲,燕三用得還不如意,低級一點的戰曲他還是用得比較號,但是,帶是要用大聲喝叫吼喝出戰曲的名字,帶動起戰曲的節奏。

儘管是如此,燕三有神念來控制戰曲,出手的速度是快得許許多多,如果遇到同級別的曲士的話,絕對會被燕三那快速釋放的戰曲所秒殺。

儘管是用神念來控制戰曲有時還會失靈,但是,仍然讓燕三嘗到了甜頭,神念來控制戰曲,那簡直就是要秒殺對手,戰曲釋放的速度,那實在是太快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戰曲不會失靈,竟然是靈了,看來,是你們自己命苦,倒霉透頂。」燕三揉了揉鼻子,乾笑說道。

婦人和小女孩都被燕三的兇猛震撼住了,一時間呆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特別是那兇猛無比的小女孩,這個時候看著燕三是發呆。

「喂,小姑娘,回神了。」這時燕三走過去,大手在她們母女倆的眼前晃了晃,這才讓小女孩子和婦人回過神來。

婦人回過神來之後,手中緊緊握著的劍「鐺鋃」的一聲扔在地上,她自己也坐在了地上,一時之間,她茫然起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燕三苦笑地搖了搖頭,把地上的屍體都收拾了一下,不分敵友,挖了一個大坑,把他們全埋了,免得他們暴屍野外,被狼狗分屍。

燕三在收拾屍體的時候,小女孩卻一直跟在燕三的屁股後面,事實上,這小丫頭,也不小了,雖然年紀才十三四歲,但是,或者是因為她來自於大草原的關係吧,她身高都快達到燕三的胸膛了。

這小女孩不像以前那樣凶巴巴地盯著燕三了,反而,有點像跟屁蟲一樣跟著燕三,看著燕三的目光都有點不同。

當燕三收拾好屍體之後,婦人走過來了,此時,她平靜了很多,上前之後,她向燕三深深鞠身,說道:「多謝先生見義出手相救,我們感激不盡,永銘於心。」婦人說著,也拉著自己的女兒向燕三鞠身道謝。

「你用不著多謝我,我也算是自保。」燕三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婦人母女倆,不過,婦人仍然是門g著面紗看不清楚面目。燕三看著她們說道:「我叫燕三,你們叫什麼?」

「小婦人鄙名孛兒台」婦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燕三了。

「我叫乞顏巾幗。」小女孩搶著說道,這一次,她沒有凶巴巴地望著燕三,反而是有些瞻仰之情。

孛兒台,乞顏巾幗,燕三怔了一下,這不像是漢拔大帝國人的名字,像是大草原部落的名字。

看到燕三聽到自己的名字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婦人不由鬆了一口氣,事實上,燕三對漢拔大帝國以外的事情瞭解得並不多。

「你們是來自於呼倫貝爾大草原嗎?」燕三看了一下她們母女倆,說道。

婦人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說不出口來,而乞顏巾幗則是望著自己的母親,但,見自己的母親不說話,她也不敢說出來。

「算了,你們不說,我也不勉強你,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燕三見孛兒台猶豫了很久,沒說出口來,他也不追問。

「多謝先生你的體諒。」孛兒台感激地對燕三鞠身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這婦人倒是很有教養,看來,她是出身於大戶人家,或者是大家族,不然,普通的婦人是沒有如此的教養和談吐。

燕三望著停留在路邊的隊車,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看來,車隊的東西只有留在這裡了,讓路過的人發一筆橫財。

「先生——」婦人猶豫了一下,望著燕三低聲地說道:「先生你能不能護送我們母女一程,護送我們去維多利亞。如果,如果,如果先生要酬金,我,我如實付。」

燕三不由怔了一下,他是去南疆的,並不是去維多利亞,如果跟著車隊的話,他的確是可以先去維多利亞,然後再折程去南疆,現在車隊沒了,他一個人可以抄山路,翻山越嶺走小道去南疆。

乞顏巾幗也望著燕三,小女孩的目光有些企盼,有些希冀,有些渴望。

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望著孛兒台,說道:「追殺你們的,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追殺你們,金冊是什麼東西?」

燕三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說孛兒台不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答好,還是不答好。

「哼,是我父親那王八蛋,遲早我要殺了他」孛兒台還沒說話,但,乞顏巾幗卻恨恨地說道,小女孩秀目中透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巾幗,不得說這樣的話」孛兒台急忙摀住自己女兒的嘴,斥聲地說道。

「他本來就是王八蛋,是個爛人」乞顏巾幗掙開自己母親的手,恨恨地說道:「不然,我們也不會背井離鄉逃難,離開呼倫貝爾我有實力了,一定要殺了他」

孛兒台歎息一聲,雙手頹然垂下,乞顏巾幗說得氣憤,小胸脯起伏不止,但,看到母親的模樣,又不由傷心起來,忙抱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娘,我,我惹你傷心了。」

孛兒台傷感地歎息一聲,撫著她的秀髮,說道;「是娘沒用,沒保護好你。」

乞顏巾幗拚命地搖了搖頭,把臉深深地埋入自己母親的懷裡。

燕三聽到這話,不由呆了一下,他還以為追殺他們的是他們家族的仇敵,沒有想到,竟然是她們的丈夫,是她們的父親。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怎麼樣的一個丈夫才狠得下心來殺自己的妻子,殺自己的女兒呢?怎麼樣的父親,才能讓自己的女兒恨之入骨,揚言要殺了他呢?

一個連自己女兒都恨之入骨,發誓要殺了他的父親,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看著她們母女倆,燕三都狠不下心頭來,一個弱女子,一個才十三四孩的女孩,她們母女倆人,卻逃難萬里,從呼倫貝爾大草原逃到了漢拔大帝國。其中經歷了多少的生死劫難,經歷了多少的苦處,只怕,這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燕三還真的是狠不下心來把她們母女倆個人扔到這裡,讓她們自生自滅,這讓他良心會過意不去。明知道,他沒必要混這一趟禍水,他和這對母女非親非故,他剛才救了她們,已經是仁義盡至了,完全是沒有必要還惹上是非,護著她們到維多利亞。

但是,看到她們母女相擁那孤憐憐的模樣,燕三心頭都不由軟了,鼻子都酸了酸,她們的母女感情還真的是深。

燕三有些無奈,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苦笑地說道:「好吧,我也是去南疆的,維多利亞港離南疆也不算太遠,既然算是順路,就捎上你們一程吧。」他自己都不由苦笑,無緣無故,卻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孛兒台也知道燕三完全沒必要護送她們母女倆去維多利亞,但,燕三還是送她們去了,讓她心裡面不由感激不盡,鼻子都不由有些酸酸的。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乞顏巾幗破顏而笑,這小女孩雖然臉上故意抹上灰,但,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

以前,乞顏巾幗對燕三是凶巴巴的,現在倒好了許多。或者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吧,讓她對別人都抱著仇恨的偏見。

「你錯了。」燕三故意板著臉說道:「哥在家鄉的時候,不單不是個好人,而且還是個十足的大壞蛋,最喜歡欺負別人了,看到誰不順眼,就把他們往死裡揍,揍得他們一輩子都躺在床上,一輩子都殘廢。哼,在家鄉裡,那些人看到我出來,都會雙腿發軟,只要我一出現在街上,那是整條街的人都逃得精光。家鄉裡的人,都送給我一個外號,叫做殺人不眨眼的凶狼」

「你騙人,你揍的一定是大壞蛋。」乞顏巾幗不相信,她先為燕三辯護起來了。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如果你對她壞,她會永遠都記得,如果你對她好,她也會一輩子都記得。

有人說,孩子的心,是最好的一面鏡子,這話說得沒錯。

孛兒台也不由露出笑容,雖然看不到她的面貌,但,看到她眼睛,就知道她是笑了。

「你們是打算出海嗎?」燕三看了看孛兒台,說道。既然孛兒台帶著自己的女兒去維多利亞港,那麼,她極有可能是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靈藍大陸,去茵葉海。

孛兒台猶豫了一下,但,想到燕三如此好心幫助自己,也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想帶著巾幗去茵葉海,聽說積貝城有不少我們人族居住。我想帶巾幗居住在那裡,這樣,這樣就完全多了。」

乞顏巾幗沒說話,只是用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母親的腰,她也不小了,頭都能齊到她母親胸前了。

燕三看了乞顏巾幗一眼,能理解她的心情,她這年紀,本應該是在父母的呵護之下長大,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但是,現在她卻背井流鄉,遠離靈藍大陸,在一個外族人的地盤去居住。

想到這一點,就完全可以理解乞顏巾幗對自己父親的仇恨。

「好吧,我去弄一輛馬車回來,不然的話,讓我們步行,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維多利亞。你們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在這裡等著我回來。」燕三吩咐孛兒台說道。

孛兒台點了點頭,應允了。

燕三去追受驚嚇的馬匹,幸好,這些馬只是受了驚嚇,並沒逃多遠,燕三找到的時候,它們正在一個草地上吃著草,不然,他們真的要步行到下一個城市才能買馬車了。

當看到燕三牽著馬匹回來的時候,孛兒台不由鬆了一口氣,剛才,她心裡面一樣是緊張,怕敵人追上來,所以,她才會帶著乞顏巾幗躲在大樹後面。

相比起母親的小心謹慎來,而乞顏巾幗這丫頭,倒膽子大了不小,此時,她正用布擦著自己的匕首,抹得光亮,然後還忍不住比劃了兩下,露出恨恨的表情,可以想像,這丫頭,肯定是在想像著一刀捅死自己的父親。不用多猜,看她仇恨的表情就知道。

看到燕三回來了,乞顏巾幗收起自己的匕首,跑了上去,跑到燕三的面前,仰著首,望著燕三,欲說話,卻又沒說出來。

「怎麼了?」燕三看著她,見她不說話,就好奇地問道。

乞顏巾幗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教我戰技,好不好。我肯學,再辛苦,我都能學。」說著,用渴望的目光望著燕三。

燕三怔了一下,看著乞顏巾幗,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有收徒弟的打算,我這麼年輕,可不想被人叫成師父,那就太老了。」

聽到燕三這話,乞顏巾幗不由有些失望。孛兒台急忙拉開自己的女兒,抱歉地一笑,對燕三道歉地說道:「小女孩不懂事,先生請別見怪。」乞顏巾幗哼了一聲,掙開自己母親的手,自己走到一邊去。

孛兒台倒見過世面,她當然知道,戰士的戰技,是不會輕易傳授給人,有時候,就算是對自己的徒弟,都會留一手,何況他們是萍水相逢。

「沒事。」燕三隻好笑了笑說道。事實上,他的確是沒收徒弟的打算,更何況,他是要去虎賁軍團,如果真的收了乞顏巾幗做徒弟,他把她們帶到虎賁軍團,只怕就麻煩了,拖家帶口的,說不定牧藍會發飆。

第二章 好人難做

孛兒台看了看燕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先生,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只怕在這裡呆久了,只怕不安全。」

「沒事,這一帶只怕是沒有什麼敵人,你放心吧。」燕三不怎麼在意地說道。

孛兒台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怕七護法追上來,若,若讓七護法追上了,只怕,只怕就麻煩了。」說到七護法,婦人有些忐忑不安。

持到孛兒台的模樣,燕三就好奇了,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們說的七護法是誰?」

孛兒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說了,反正沒什麼的,就說道:「七護法,七護法他是聖尊的第七弟子,在聖尊身邊弟子中,很是出色。而且,他是,他是我,他是我丈夫身邊最得力的鷹犬,特別的支持我丈夫,不論什麼事都站在他那一邊。」

「他很厲害嗎?」燕三見她忐忑的模樣,就不由問道。

孛兒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有人說,他是聖尊弟子中,最優秀的一個弟子,前幾年聽人說,他已經達到了戰聖級別,他是我們那為數不多的戰聖級別高手,聽說資質很好,從修練到達到戰聖級別,聽說只花了一百年不到。」

一百年達到戰聖級別,這樣的資質,的確是算不錯,有些人,花了一輩子,甚至是一百多年二百年,都達不到戰聖級別,含恨而終,在靈藍大陸,能達到戰聖級別的高手,並不多,而且,都是花了上百年的時候,不然的話,戰聖級別的高手,早就是滿天下都橫行了。

事實上,像藍靖月、段語露這樣的天才並不多,能如此年輕就達到了戰聖級別。畢竟,天才是少數,可遇不可得,不少高手都想收到天才的弟子,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高手都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收資質好的弟子。

「戰聖級別高手。」燕三一怔,就算是七護法在前幾年達到戰聖級別高手,算是剛晉陞到戰聖級別高手的初級戰聖級別高手吧,但,即怕是初級別的戰聖級別高手,也是算靈藍大陸少有的高手。

一個戰聖級別高手,竟然為一個人效力,那麼,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呢?

「你丈夫是幹什麼的?」燕三不由奇怪了,能讓戰聖級別高手為其效力,怎麼不讓燕三為之奇怪呢?

孛兒台望了望燕三,猶豫了一下,然後低下了頭,沒說話,看來,她並不願意去說,或者,不願意去提那傷心的事。

「算了,我們上路吧。」燕三見她不說,也沒有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處。

燕三弄了一輛沒有被損壞的馬車,套上之後,讓孛兒台母女倆坐在裡面,他只好是親自駕馬車了。

乞顏巾幗這丫頭倒是有意思,燕三救了她之後,看得出來,這丫頭對燕三很有熱情,跟著燕三屁股後面轉,現在燕三說不傳她戰曲,這丫頭不跟燕三說話了,看得出來,這丫頭是生燕三的氣,不理燕三。

對於這樣的情況,燕三也只是置之一笑,他也沒有與這小丫頭較計的原因,而孛兒台則是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因為她知道自己女兒的個性,自小就是那麼的倔強好勝,有著男孩子的性可,可惜,偏偏是個女兒身。

燕三趕著馬車載著她們母女倆趕路,但是,在天黑之前,都沒有趕到可落腳的城鎮,沒有辦法,燕三他們只好找個安全背風處,紮營下來,幸好孛兒台帶了一些東西,不然,他們做晚飯都有些麻煩。

燕三打了一些野味回來後,孛兒台竟然是已經煮好了飯,看來,她雖然出身於大戶人家,但,也不是那種飯來張口的大小姐。

安頓了一夜後,燕三早早起來,找到比較偏僻的地方練起戰技來,他一直都有早起修練的習慣。

燕三把「劈山五式」練了好幾趟,然後又練天雷刀,最後把「悔龍在天八槍」練了十幾遍,「悔龍在天八槍」是他後面才學的戰技,所以,燕三是更則重修練「悔龍在天八槍」,以趕上天雷刀、劈山五式的進程。

事實上,燕三他自己而言,更喜歡「劈山五式」,這是他第一個戰技,也是他練得最透徹的戰技,可以說,「劈山五式」雖然天下人都會,但,只怕沒有誰能像燕三把「劈山五式」練得如此透徹,參悟如此透徹。

絕大多數的戰士,只怕戰卒級別就不再修練「劈山五式」了,但是,燕三達到了戰王級別,仍然是對「劈山五式」苦練不輟,甚至在將來都會一直練下去。

事實上,「劈山五式」的威力也是極大,也是一門極為深奧的絕學,燕三可惜的是,赤手空拳,總是吃虧,遇到級別低的兵器,他赤手空拳絕對敢去碰,遇到高級別的兵器,像聖器級別的兵器,他就吃大虧了。

就算你再厲害,你的拳頭都是肉長的,低級別的兵器你能用五氣崩碎,但是,聖器級別的兵器,你的肉拳就難崩碎了,到時,反而是被這種高級別的兵器所傷。

事實上,燕三一直想打造一個高級別的拳套,但,一直都沒實現,一,材料不好找,高級別的兵骨、金屬、魂石本來就不多,適合打造拳套的兵骨就更加少了;二,是匠師不好找,雖然說,上兵家的大匠師不少,但是,在靈藍大陸,主流的兵器是劍、刀、槍,甚至是錘和斧,像拳套這樣的兵器,算是偏門的兵器,精通打造拳套的匠師寥寥無幾。

更何況金屬拳套是極為難打造,像手指關節部位是極為精細,這絕對是需要大匠師級別的匠師才能打造。

燕三苦練「悔龍在天八槍」,足足練到太陽升起之時才罷手,並不是說燕三最喜歡「悔龍在天八槍」,燕三如此苦練「悔龍在天八槍」,一是想讓「悔龍在天八槍」的進程能追上「天雷刀」和「劈山五式」,二,「悔龍在天八槍」能保命。

從戰技角度來說,悔龍在天八槍,並不比天雷刀和劈山五式強,但是,燕三手中卻有一把碧水龍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器有了神器在手,悔龍在天八槍的威力無疑是增強很多。

他「天雷刀」也極為厲害,天下第一刀,但,要命的是,他手中沒有一把像樣的刀,遇到對方是高手,手中又有高級兵器,他手中的長刀,就吃大虧了。

燕三本來是想去上兵家弄一把好刀,不過,上次去帝都談判的時候,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再加上避嫌,免得光武帝對上兵烈不利,所以,燕三就沒有去拜訪上兵烈了,所以,向上兵家弄一把好刀的事情一直都擱下。

燕三抹了一把汗水,現在他和碧海蟠龍的溝通是極為善好,再修練一段時間,只要時機到了,只怕自己完全能讓碧海龍槍認主,到時候,碧海龍槍就是真正的屬於他的了,「悔龍在天八槍」威力也就更大了。

燕三喘了一口氣,看天色也不早了,弄點早餐吃一下,也應該上路了。但,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卻隱隱聽到喝聲,似乎是有人在修練戰技時的吆喝之聲,這吆喝之聲,斷斷續續,時而有時而無。

隱隱聽到這吆喝之聲,燕三就一怔了,誰在這裡吆喝,總不可能在這裡,還有第二個人練戰曲吧。

燕三就好奇,順著聲音走去,燕三無聲無息地順著聲音走去,事實上,這聲音離他並不遠。

當燕三走近站在樹背後之時,就看清楚了吆喝之聲是誰發出來的了。

吆喝之聲竟然是乞顏巾幗發出來的,只見乞顏巾幗在樹林的空地上練起來,她手中持著一條木棒,前端被削尖,看模樣,是她砍了一條小樹,把前端削尖,當起了長槍練起來。

看到乞顏巾幗練起了槍法,讓燕三驚訝意外,乞顏巾幗練的竟然是燕三的「悔龍在天八槍」第一式,更讓燕三驚訝的是,乞顏巾幗出槍勁力十足,木棍會發出破空之聲,燕三一看就知道,乞顏巾幗是練過內五氣,修練過戰士心法,只不過是沒修練過戰技而己。

當然,乞顏巾幗練得並不好,雖然說她把「悔龍在天八槍」第一式「潛龍在淵」練得有模有樣,但是,精通「悔龍在天八槍」的燕三一眼就看得出來,乞顏巾幗並沒有領悟出這一招精華所在,反而是破綻百出。

毫無疑問,乞顏巾幗看到燕三在修練「悔龍在天八槍」,所以偷偷的學了起來,但是,偷學戰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看過別人使用戰技,你就能學到的話,只怕,絕世戰技就不值錢了,誰都能偷學得到了。

戰技不單是講究式,講究招,講究形,更注重的是五氣的運轉,心訣的應用,如果你只偷學到招式,但,沒有對應著的五氣心法,沒有對應著的戰技心訣,那麼,你偷練到的只不過是外形而己,只偷練到了一點點的皮毛。

事實上,燕三也沒有去提防乞顏巾幗偷學,但,看著乞顏巾幗練「潛龍在淵」,而且還練得有模有樣,燕三都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小丫頭,天資真的不錯,偷偷看了他練,在沒有任何心訣在沒有任何人指點之下,一個早上,就讓她練得有模有樣,那實在是不容易

無疑,乞顏巾幗這丫頭求燕三教她戰技,但,燕三拒絕了,這丫頭求學心切,所以,竟然冒著危險,偷學起燕三的「悔龍在天八槍」來。

但是,要知道,在靈藍大陸,偷學別人的絕學,那是大忌,一旦被人發現,輕則受罰,重則丟失性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每一個戰士和曲士都知道,偷學別人絕學,會招來殺身之禍。

「你練得還不錯嘛。」燕三看到乞顏巾幗站住休息,不由從樹背後走了出來,笑了笑說道。

看到燕三從樹背後突然走了出來,乞顏巾幗嚇了一大跳,似乎這丫頭也知道偷學別人的絕技是大忌,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拿起手中的木棍,槍尖一頭向著燕三,急忙後退,變得機警得很。

「巾幗——」就在這個時候孛兒台找來了,她好久沒如此熟睡過來,或者有燕三保護,讓她安心,所以,熟睡起來。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女兒不見了,急忙找來。

孛兒台看到燕三和乞顏巾幗對峙著,又見乞顏巾幗手持著用木棍削成的長槍,頓感覺不妙,她瞭解自己的女兒,立即明白過了是怎麼回來了,她急忙衝了過來。

「巾幗,你怎麼了?你,你,你偷看先生修練嗎?」孛兒台衝到女兒面前,急忙問道。

乞顏巾幗不吭一聲,就是持著木棍長槍,槍尖向著燕三好,變得機警,秀目盯著燕三,似乎,這丫頭也知道,偷學別人的絕技,被發現了,會被人家殺死。

這把孛兒台嚇壞了,因為她也知道,偷學別人的絕技是大忌。她生於大家族,當然明白這一點。她也瞭解自己的女兒,乞顏巾幗一直想學戰技,但是,她們家族的戰技是傳男不傳女的,乞顏巾幗一直沒能學成,所以,她以前也想偷學別人的戰技,但,被她這個做母親的阻止了。

孛兒台沒有想到,一轉眼間,巾幗竟然如此的大膽,偷學起燕三的戰技來。這把孛兒台嚇得不輕,她當然明白得很,偷學戰技是怎麼樣的後果。

看到燕三走過來,孛兒台以為燕三是在對自己的女兒不利,急忙把掃在身後,護女心切,在情急之下,孛兒台也顧不上其他了,一下子跪了下來,急忙對燕三說道:「先生,巾幗她還小,不懂事,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饒她一次。我,我向你保證,以後她不再偷學你的戰技,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練。」

「娘——」乞顏巾幗也心急,忙慢從她母親背後站了出來,急忙去扶自己母親。

「巾幗,快向先生道歉。」孛兒台急忙拉著自己的女兒,欲讓她跪下向燕三道歉,但,乞顏巾幗卻身子站得筆直。

孛兒台護女心切,突然跪了下來,把燕三也都嚇了一跳,急忙走了過去,說道:「你起來吧,我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說著,燕三去扶她。

事實上,燕三也責怪不起來,他能怎麼樣?他總不能因為乞顏巾幗偷學他的絕技,他把乞顏巾幗母女倆都殺了吧?燕三做不出殺害弱兒寡母的事情來。

「先生——」孛兒台不知道怎麼辦好,自己女兒竟然犯了如此大忌,她還真的怕燕三對自己的女兒不利。

「算了,沒什麼事。」燕三說道:「小女孩,我能拿她怎麼樣,我又不是真的十惡不煞的人,難道我真的要殺了她不成。」說著,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多謝先生你大人大量。」聽到這話,孛兒台都不如鬆了一口氣,心裡面暖暖的,感動不己,燕三與她們萍水相逢,卻如此的對她們好。

「巾幗,快向燕三道謝。」孛兒台忙是拉了拉自己的女兒,教自己的女兒說道。畢竟這是大忌,換作別人,只怕真的會殺了她們母女倆。

乞顏巾幗沒說行何話,只是抬起頭來,仰著臉兒,望著燕三。

看到乞顏巾幗那不屈的眼神,燕三不由心頭一軟,這麼一個女孩子,該怎麼弄容她好呢?倔強,不屈,大膽,好勝,甚至是潑辣,但,想一想她的處境,也能體會她的心情,也能理解她有這樣的性格。

燕三看了看乞顏巾幗,只好說道:「把你的手遞給我。」

「先生——」孛兒台心裡面打了一個突,以為燕三對自己的女兒不利,急聲說道,但,燕三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相反,乞顏巾幗一點都不怕,想都沒有想,把自己的手遞給了燕三,看她模樣,她對燕三倒是十分的信任。

燕三握著乞顏巾幗的手,一控她的氣脈,不由驚訝無比,乞顏巾幗的內五氣比他想像中還要沉厚得多,從她五氣運轉來看,她練的心法是博大精深,走剛猛一路。

剛開始燕三沒想過乞顏巾幗修練地內功心法,所以並沒怎麼注意,但,現在乞顏巾幗的五氣比他想像中還要強,讓燕三是無比意外。

「你練過五氣,誰教你的?」燕三驚訝無比地看著乞顏巾幗,從種種跡象來看,乞顏巾幗沒有練過戰技,不是一個戰士。

乞顏巾幗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母親。燕三看到乞顏巾幗的神態,不由望著孛兒台。

孛兒台見燕三望著自己,只好說道:「是妾身教巾幗的。巾幗家族中,戰技是傳男不傳女。我,我只能是練了些心法,以強強體魄。巾幗一直想練,我就教了她家族中的一些心法。」

雖然說,只練五氣,不練戰技的話,戰鬥力可能會很低,但,練五氣不單是能強身壯體,而且還能駐容長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章 收徒弟

燕三看著望著乞顏巾幗,說道:「很想學戰技嗎?」

乞顏巾幗不答反問,望著燕三問道:「你教我嗎?」

「好,我教你,不過,我不敢保證我能教你多久,到了維多利亞港之後,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我們不算是師徒,我也不是你的師父,就算是一個過客吧。」

燕三心頭都不由軟了,被乞顏巾幗那份的執著,那份的倔強所打動了。想一想她,跟著母親從呼倫貝爾逃到維多利亞港,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這對於一個才十三四歲的女孩子來說,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或者,傳授她一些戰技,不管她能學得多好,但是,有時候,或者能自保吧。

「你教,我就學,教多久我學多久。」乞顏巾幗重重地點頭說道,神態無比的堅定,好像什麼東西都撼動不了她一樣。

聽到這這樣的對話,孛兒台不由喜不勝喜,雖然,她也希望乞顏巾幗能學些戰技自保,但是,以前在呼倫貝爾,家族不允許她們接觸戰技,一直都沒有機會學戰技。她是乞顏巾幗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天資是有多好。

「巾幗,還不快多謝先生。」孛兒台忙是對自己的女兒說道。她在心裡面,也不由對燕三是感激不盡,燕三與她們非親非故,萍水相逢,不單救了她們,護送她們到維多利亞,而且還傳授自己的女兒戰技,這份仁慈,這份情義,她永銘於心中。

乞顏巾幗她那站得筆直的身子竟然跪下,給燕三認認真真地磕頭,她是真心誠意的,想一下,這丫頭倔強好勝,剛才偷學戰技的時候,她母親讓她向燕三道歉,她動都不動一下,現在,卻真心真意的向燕三磕頭道謝,這丫頭也是個性情中人,燕三對她們的好,她也記在了心中。

「起來吧,你這樣一磕頭,就讓我難做了,教差了你,那我受你這樣的大禮,不是受之有愧?」燕三苦笑,有些無奈,扶起了乞顏巾幗。

扶起乞顏巾幗之後,燕三認真地對乞顏巾幗說道:「跟我學戰技,就需要有決心,我可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如果你學不好,只怕有你好受的,明白沒有?「

「我不怕,再苦我都能學」燕三這樣的話,根本就嚇不倒乞顏巾幗,重重地點頭,認真堅定地說道。

「好吧,那我們也就別浪費時間了,從現在開始學,我一路上教你,只要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你就給我練,在馬車上時,你認認真真的背記和領悟口訣。」燕三既然都答應傳授她戰技了,他也不含糊,並不是隨便答應乞顏巾幗,隨便的教她兩招,糊弄一下她就行。

乞顏巾幗重重地點了點頭,盈盈的目光堅定無比地望著燕三。

孛兒台輕輕地退下了,不打擾燕三傳授戰技給自己的女兒,她默默回到馬車旁邊,給他們準備些早點,等吃完後好上路。

「你想學什麼兵器?是想學刀呢,還是想學槍,又或者是想學拳腳。」燕三知道她練的是外五氣,練的是戰士心法,當然不會傳授她戰曲了。

「槍——」乞顏巾幗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燕三倒有些意外了,槍,乃是長兵,而且不少的丈二長槍都很重,長槍並不是適合女孩子用的兵器,多數的女孩子都會選劍,要不,就是選刀,但,練長槍的女孩子,那是少之又少,虎賁軍團的牧藍算一個。

「為什麼選槍,刀不好嗎?」燕三不由笑著問道:「要知道,我的刀法,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刀,絕對不比槍差。」

燕三這話,倒是沒吹牛,天雷刀,的的確確是天下第一刀。

「槍是凶器,戰爭之王,衝鋒殺敵,可馬下馬背,能以一敵百。」乞顏巾幗毫不猶豫地說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簡直就像是一個帥小伙,英氣勃發,有著一股自信,一股清朗的氣息。

「呃——」燕三對於乞顏巾幗這樣的話,有些無語,這丫頭未免是太凶悍了吧。燕三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難道你想學了槍法之後,要上戰場不成?戰爭,可是很殘酷的,沒有你想像中美好,也沒有你想像中那樣的英雄蓋世,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馳騁沙場的帥氣。在戰場上,只有血和肉,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我知道,我見過。」乞顏巾幗秀目透露出堅定,說道:「我就是要上戰場」

「呃——」燕三有點被這丫頭的話給噎住了,女孩子家,只怕真正想上戰場打仗的人是沒有幾個,見過戰爭殘酷的人,更加是不想上戰場打仗,這丫頭倒好了,竟然說想上戰場打仗。

燕三乜了她一眼,說道:「你為什麼要上戰場打仗,練好戰技,自保不行嗎?我知道的,茵葉海的風景不錯,積貝城也很富饒,那裡在海族的統治下,一直很安定。你跟你母親到了那裡之後,可以好好的過日子,為什麼非要想著上戰場?」

「我想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成為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女皇,讓那些自大的臭男人知道,我們女人,比他們強一百倍」乞顏巾幗說出這樣的話來,鏘鏗有力,秀目中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和銳利,此時,這小丫頭換了一個人似的,隱隱之間,竟然是有著一股高貴凌人的氣息。

呼倫貝爾大草原,和漢拔大帝國、棲鳳國、聖我國都有所不同,如果說,這些帝國是文明的社會,那麼,呼倫貝爾大草原,還處於半文明的社會。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遠不如漢拔大帝國這些國家。

看到乞顏巾幗那眼神,燕三一點都不認為這丫頭在開玩笑,這丫頭,是認真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堅定的眼神,這說明,她並不是一時意起說出這樣的話,只怕,這是她內心裡的話。

燕三笑著說道:「你這話,就一竹竿子打翻一船人了,男人都是臭男人,我也是男人,那我豈不是成了臭男人了?」

乞顏巾幗仰著臉兒,望著燕三,認真地說道:「師父你是好男人,絕對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這樣的臭男人。」

燕三是有些哭笑不得,孩子就是孩子,他只好是笑了笑,擺手說道:「你也別叫我師父了,你這樣一叫,我覺得我自己壓力很大,老了很多,好像我是七八十歲的人。我也就比你大十歲八歲,叫我大哥就行了。」

乞顏巾幗只是望著燕三,沒有說話。

「好了,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既然你想學槍法,那麼,我就教你槍法吧,借起你的木棍來。」燕三對乞顏巾幗說道。

別看乞顏巾幗是個倔強的人,但是,此時卻很懂事,很聽話,按照燕三的話拿起木棍,燕三糾正了一下她持槍的手法,燕三又指點了她一些基本的姿態和動作,乞顏巾幗都聽話地一一照做。

教了之後,燕三拿出自己的碧水龍槍,認真地對乞顏巾幗說道:「我教你的槍法,叫做『悔龍在天八槍』,是當今世上赫赫有名的槍法,可以說是槍中之王。當今世上,會『悔龍在天八槍』的,還有天馬商盟的樂毅盟主和他的弟子。這槍法出自於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的青龍族,是絕世槍法。此槍法可剛可柔,騰空變化,隨心所欲。這套槍法極為深奧,你要用心學了。」

乞顏巾幗認真聽燕三的話,一句一字記在心中,似乎是怕錯漏一字。

燕三教乞顏巾幗,並沒有徵求樂毅的同意,因為,樂毅說得很清楚,「悔龍在天八槍」是燕三師父歸他的,他把「悔龍在天八槍」還給燕三,也就等於讓燕三自由的處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燕三認真地說道:「悔龍在天八槍,就像槍名一樣,只有八槍,不要嫌少,這每一槍,都是絕世之學,哪怕是你學了一半,就足可以讓你難逢敵手。如果你能把每一槍領悟透了,有一天,你就是現在身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樂毅。」

「悔龍在天八槍,可以用一首詩作為口訣來讀:潛龍在淵,見龍在田。蒼龍在野,碧海入潛。亢龍有悔,飛龍在天。時乘六龍,百龍歸天」燕三持著槍說道:「好,現在我教你第一招『潛龍在淵』,我一邊比劃招式,一邊傳你口訣,你認真聽了。不要貪多,今天只教你這一招『潛龍在淵』。」說著,燕三慢慢地比劃起手中的碧水龍槍來,一邊比劃,一邊的把口訣傳授給乞顏巾幗。

乞顏巾幗一邊跟著燕三學,一邊記住燕三的口訣,學得無比的認真,心無旁鶩。

乞顏巾幗的接收能力讓燕三都有些吃驚,她學得很快,一點就通,能一舉反三,思維很敏捷,天資極好,如果真要給乞顏巾幗的天資評給別的話,只怕是要達到天才級別了。如果她自小就開始修練的話,只怕是現在她是達到了戰皇級別。她的天資,只怕與藍靖月、段語露有得一拼。

燕三再三教了幾遍之後,乞顏巾幗自己就能記住了燕三教給她的每一句口訣,教給她的每一個動作,把這一招「潛龍在淵」每一個細節的變化,都牢牢的記在了心上。

見乞顏巾幗已記住之後,燕三就讓她自己練,他站在旁邊觀看,看到有不正確的地方,就指點一下。

乞顏巾幗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一樣,再累再辛苦,她都能學,她此時練得是滿臉汗水,直喘氣了,但,這丫頭還是很倔強地練下去。

燕三看著乞顏巾幗那一招一式再三重複地修練,看著她那執著堅定的背影,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看得出來,乞顏巾幗心裡面是很堅定,很有毅力。

巾幗,巾幗,或者正如她自己的名字一樣,巾幗不認鬚眉看著乞顏巾幗苦練,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傳給「悔龍在天八槍」是保護了她,還是害了她,他也不知道,乞顏巾幗以後會給她自己或世界帶來怎麼樣的變化,但,他並不懷疑乞顏巾幗的決心,說不定,這丫頭,有一天會真的返回戰場,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實現自己的抱負,實現自己的夢想。

燕三苦笑地搖了搖頭,不願意去多想,他並不是乞顏巾幗的師父,他也不會與她們母女倆相處得太久,等把她們母女倆送到維多利亞港的時候,他與她們母女倆的緣會,就到此為止。

見乞顏巾幗苦練不輟,燕三就無聲無息地退開了,他打算去整理一下馬車,然後吃點東西,就上路。

當燕三到放馬車的地方時,只見馬車的一切都整理好了,而且馬車旁邊正煮著香噴噴的野味。

不用猜也知道是孛兒台做的,不過,孛兒台卻不在旁邊。

燕三不由有些擔心,畢竟她一個弱女子,所以就往四周找找,免得她出事了。

到了不遠處的河邊之時,燕三就聽到聲音了,走近去的時候,只見一女子蹲在河邊,正洗著臉。

但,這女子看起來,又和孛兒台有些不同,女子穿著淺黃的衣裙,百裙輟邊,這衣裙不論是做工還是質地,都是極好,普通人家穿不起。

蹲於河邊洗臉的女子,身材極好,特別是她俯身掬水之時,把曲線都完全展露出來了。

豐腴翹起的香臀,滾圓緊繃,把曲線驚心動魄的勾勒出來,雙肩如削,消聳,任何衣服穿上去,看起來都特別的合身。

但,看到也旁邊放著一件寬大的衣裳,燕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女子是孛兒台,她只不過是把披在外面的寬大外衣拿下來而己。

當燕三走近之時,孛兒台也很警惕,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過身,第一個反應就是握著劍柄,這劍還是商隊死者留下的。

當孛兒台轉過身之時,讓人眼前一亮。好一個美麗動人的俏**,實在是太美麗了,如此姿色,不遜於段語露半分。

眼前的孛兒台,的確是美麗是很。出身於大草原的她,身材無疑是顯得高挑,雙腿修長,香肩如削。比起南方女子之柔美來,眼前的孛兒台卻有著一股矯麗的美。

碧眼隆鼻,一頭微卷的秀髮如瀑布般披於肩上。粉臉端麗,朱chunyan如烈火,**高聳,挺拔入雲,顯得無比豐滿渾圓,翹臀也是曲線完美,滾圓得驚心動魄。

眼前的孛兒台帶著濃濃大草原美女風味,給人一種不同於漢拔大帝國那種鍾靈毓秀的美麗。

眼前的美婦人也十分的嫵媚,碧眼明亮而大,目光盈盈,猶如滴出水來一般,輕輕的一個秀目,媚嫵嬌艷,有點兒勾魂攝魄。她的嫵媚,和段語露的嫵媚又有著不同。

段語露的嫵媚,那猶如水蜜桃般的嫵媚,而眼前美婦人的嫵媚,則是有著一種健美的嫵媚,不管是哪一種嫵媚,都是動人心弦。

當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燕三,孛兒台不由鬆了一口氣,鬆開了緊握著劍柄的欲手,說道:「原來是先生。」她這圓潤不失嬌媚的聲音,再配上她這資色,實在是美麗動人極了。

燕三美女看慣了,雖然孛兒台的美色的確是驚心動魄力,但,他也只是眼前一亮而己,也沒說特別的驚艷,畢竟,再美,只怕也是沒有步劍真那種讓人為之吃驚的美麗。

燕三看了看孛兒台身上的衣服,見衣裙百褶,用金絲所繪繡圖案,就說道:「你是出身於呼倫貝爾草原的大貴族吧。」

看穿著,就能隱隱知道,孛兒台的身份,只怕是很高貴,家裡只怕是個大貴族。

孛兒台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燕三說好,燕三對她們母女倆如此的好,她又不好編個謊話搪塞過去,這樣覺得對不起燕三。

見她猶豫,燕三輕擺了一下手,說道:「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方便說,就當作我沒問吧。」

「多謝先生。」燕三如此諒解,讓她感激不盡,拿起寬大的衣服,披上去,把她那美麗動人的身材全部都遮掩住了,如果她再遮上面紗,只怕誰都看不出來她的美麗。

燕三看了看孛兒台,說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先生你請講。」孛兒台忙是說道。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帶著巾幗,遠離靈藍大陸吧,不要再回來了,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別回呼倫貝爾了。我知道呼倫貝爾大草原是你們的家,但,回去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巾幗性格倔強好勝,總有一天,不是她殺死別人,就是她被人殺死。有條件的話,就在積貝城安頓下來吧,也別想著回來了,積貝城也是一個宜居的地方,忘了呼倫貝爾大草原吧,過去的事,就像雲煙一樣飄散。」

燕三這樣對孛兒台說,是為了乞顏巾幗好,他百分百相信乞顏巾幗的話,她絕對說得到做得到,如果乞顏巾幗真的是回呼倫貝爾大草原,那只怕是送死

不論大草原的王庭如何的高手如雲,就是畢嘯,只怕都不會讓她胡來。畢嘯是什麼樣的人物?天下六大高手之一,就算乞顏巾幗達到樂毅那樣的境界,也打不過畢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章 七護法

「謝謝先生,我會的。」孛兒台聽懂燕三的話,誰還能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女兒?她向燕三鞠了鞠身道謝。

燕三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不知道傳給「悔龍在天八槍」是對還是錯,但,既然都傳授了,燕三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師父,娘,你們在這裡呀。」這時響起乞顏巾幗的聲音,乞顏巾幗拿著木槍,小跑過來,看到燕三和孛兒台,露出了笑容。

燕三也是第一次看到乞顏巾幗露出笑容,她臉上還掛著汗珠,當她笑了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笑容是特別的燦爛,無疑,這丫頭很開心。

看到乞顏巾幗那燦爛的笑容,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或者,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一切都值了吧。

可以想像一下,這丫頭是生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之下,現在又跟著母親逃亡,只怕很少很少笑過吧。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年齡,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不論是窮人家孩子,還是富人家孩子,都會常常露出孩子的笑容,響起孩子的笑聲,但,看這丫頭的性格,就知道這丫頭的童年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現在雖然逃亡,但,卻得以實她夢寐以尋的夙願,並有燕三保護她們母女的安全,這丫頭,心情也開朗了許多,露出了笑容。

乞顏巾幗衝了過來,看了看燕三,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說道:「師父,還學不學?」這丫頭,便要叫燕三師父,就算是燕三,也拗不地她那固執的性格。

「好了,不要再練了,洗把臉,吃了早點,我們上路吧。」燕三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現在不用把臉摸得黑黑的,裝成假小子。」

乞顏巾幗性格是很倔強,是很好勝,但是,現在她特聽燕三的話,應了一聲,急忙衝到河邊,掬水就洗,這丫頭,看起來性子還是比較急。

看著自己女兒那快樂的模樣,孛兒台也不由露出開心的笑容,在呼倫貝爾的時候,不要說她,就是巾幗都很少如此開心的笑過。

「謝謝你。」孛兒台低聲地對燕三說道。給自己女兒帶來這樣的快樂,那是因為燕三,這都是燕三的功勞。

燕三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遇到她們母女,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者,這就是葉秋蝶那妮子常說的緣份,常說的命運吧。

「師父,洗好了。」這時,乞顏巾幗洗完了臉,衝了過來,向燕三匯報說道。

乞顏巾幗洗完了臉後,一張美人胚子的臉兒也露在燕三的面前,碧眼隆鼻,小小的嘴唇兒嫣紅,臉蛋兒很俏像她的母親孛兒台,丫頭的身材也高,總有一天,她能長得她母親這麼高。丫頭也開始長身體了,胸脯開始微微的隆起。

和她母親不同的是,這丫頭沒有她母親的嫵媚,有著一股她母親所沒有的英氣,特別是她嘴角兒輕翹的時候,有著說不出來的倔強,有著說不出來的好勝,此時,她盈盈的秀目之中,透露出了笑意。一看就能看得出來,快樂染透了她的芳心。

「這樣的小事,你用不著向我匯報。」燕三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

乞顏巾幗認真地望著燕三,說道:「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是我師父,巾幗當然是要大小的事都向你說了。」

燕三輕搖頭,說道:「不,你錯了,我不是你的師父,你叫我大哥也成。我這年紀,不適合做你的師父。」

聽到燕三的話,乞顏巾幗的笑容不由停了下來,本是興高采烈的笑容,一下子門g上了陰影,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快樂的源泉一樣。

看到她本本充滿盈盈笑意的秀目一下子笑意褪色,燕三覺得過意不去,心頭不由一軟,何必與她一個丫頭這樣斤斤計較呢,她好不容易才如此的高興。

「算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你想叫師父就叫師父吧。」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有些無奈,說道:「我們吃點東西吧,然後上路。」說著轉身就走。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乞顏巾幗這丫頭頓時臉上又染上了笑容,興高采烈,追上燕三,挽著燕三的手,身子緊挨著燕三,高興無比,這妮子竟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說道:「我就知道師父對巾幗最好的,你說是不是,師父?」

燕三不由苦笑地看了她一眼,再過兩年,這妮子都長得跟他一樣高,而且他這年紀,被這妮子師父師父的叫,他都被叫老了。燕三板著臉說道:「錯,我絕對不是個好人,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如果惹怒了我,殺人不眨眼,一口氣殺上一萬八千人,連眼皮都不眨一眼。我殺過的人,可以說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巾幗才不怕呢,師父對別人凶,但,對巾幗好。」這妮子甜甜地對燕三笑著說道。咪著盈盈的秀目,心裡面高興得很,挨著自己的師父更緊。

這妮子,如果你沒進入她心裡面,她是一個又凶又辣的丫頭,但,她對你好了,卻又甜又依賴,現在她對燕三就是這般的模樣。

看到妮子那臉兒甜到讓人心都為之發甜的笑容,燕三也都不忍心再說些什麼。這妮子也少有如此的快樂,就讓她開開心心到維多利亞吧,到了維多利亞之後,他們也會分手的,以後見不見面,就看緣份吧。

走在看面的孛兒台,看到自己女兒和燕三親蜜的姿態,聽到女兒如此開心的笑聲,她芳心裡面,不由暖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這一切,都是燕三給了她們母女倆的,這讓她在心裡面永遠都不會忘記。

吃了早點之後,燕三帶著她們母女倆繼續上路,經過城鎮之時,燕三會辦置一些日用物品,因為燕三打算在野外露宿,這樣的話,方便乞顏巾幗修練槍法,畢竟,住客棧的話,修練並不那麼的方便。

因為去虎賁軍團匯報沒有固定的時間,也沒有限定的日期,所以燕三的時間倒是寬鬆起多。正是因為這樣,燕三放慢了趕路的速度,這樣一來,他有更多的時間傳授乞顏巾幗戰技。燕三不敢希望乞顏巾幗能在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學會了「梅龍在天八槍」的全八槍。以燕三的推算,像乞顏巾幗這資質,在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學會四槍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什麼時候完全掌握前四槍,什麼時候完全能參透前四槍,只怕這就要靠乞顏巾幗她自己以後的修練和造化了,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儘管是如此,燕三仍然是加緊指導乞顏巾幗的修練,一點都不敢鬆懈。燕三他自己本來就是很勤奮修練的人,現在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做老師,初為人師,燕三更加是兢兢業業,更加的勤奮指導乞顏巾幗,更加的嚴格要求乞顏巾幗。

燕三不會說,自己談上不是乞顏巾幗的師父,他和乞顏巾幗母女倆是萍水相逢,他就會隨意起來,隨使教乞顏巾幗幾手,隨隨便便應付過去。

燕三並沒有這樣想,相反,正是因為他現在初為人師,他更加的努力去教乞顏巾幗,他既然答應乞顏巾幗,就會實現她自己的諾言,教好乞顏巾幗。燕三儘管是那麼的無良,貪財好色,甚至有時候是很無賴,但,他絕對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乞顏巾幗的確是沒有燕三失望,不單是燕三努力教她,她也努力無比地修練,一敢有半分的偷懶,甚至,燕三不督促她,她都很勤奮的修練,很自覺,根本就不用燕三說。

再加上乞顏巾幗天資很好,舉一反三,練起來也特別的快,很有進步。

在與燕三相處的日子,乞顏巾幗是慢慢地開朗起來,笑聲也多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孤閉,以前她兇猛,對人總是那麼凶巴巴的,甚至給人一種爭強好勝,膽大無比,顯得特別的霸道刁鑽。事實上,她這樣做,都是保護自己而己,張牙舞爪,只是讓別人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現在跟著燕三,這妮子慢慢敝開心扉,笑容多了起來,女孩子氣息也慢慢的濃郁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一個假小子。在燕三面前,這丫頭是十分聽話,笑起來也特別的甜,常常高興無比。

看到自己女兒的變化,孛兒台也十分的高興,也十分的欣慰,以前在呼倫貝爾的時候,她們母女倆,生活在家族的陰影之中,巾幗很少開心過,自小就受到冷落,慢慢地讓她性格變得孤僻起來,她都不由為自己女兒擔心,但是,現在遇到燕三,看到自己女兒一天比一天笑得開心,她做母親的,也感到欣慰,這都是多虧燕三,在心裡面,對燕三感激不盡。

「見龍在田,你不要單只學會這一招的形,練戰技,形,只是皮毛,意才是骨肉,只有形,沒有意的戰技,都是廢物戰技,沒有什麼作用。只要你掌握了意,形就隨心而發。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心到意到,意到招到」這一天早早起來,燕三就指點乞顏巾幗了。

一旁乞顏巾幗握著新買的長槍,專心聽燕三講解。

燕三說道:「見龍在田,此招隱逸,你練這一招的明候,要體現出這一招一沾即走,隱逸瀟脫的韻味,明白沒有。」

乞顏巾幗聽到後,認認真真地點頭,燕三把「見龍在田」展示了一遍給乞顏巾幗看,乞顏巾幗看過之後,也就立即學了起來。

燕三在一旁督促乞顏巾幗修練,看到乞顏巾幗一絲不苟地修練,燕三對於乞顏巾幗的領悟能力和勤奮都十分的滿意。

他們一師一徒,一個在旁邊指點,一個是勤奮修練,形成了林樹中早晨的一道美景,這些日子來,燕三帶著她們母女倆,常是在山野林中過夜,這樣更方便乞顏巾幗修練。

練著練著,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啊——」的一聲,把燕三和乞顏巾幗嚇了一跳。

燕三一聽這叫聲,頓感覺不妙,這是馬車旁傳來的聲音,這是孛兒台的聲音。燕三想都不想,飛縱而起,向馬車方向撲去,乞顏巾幗也緊跟燕三的身後,狂奔追上。

燕三趕到放馬車的地方之時,只見空地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孛兒台,一個是中年漢子,孛兒台是驚惶失色,臉色發白,一步一步後退,欲手緊緊地握著拔出來的長劍,而中年漢子則是冷冷地站在那裡。

燕三和乞顏巾幗衝到之後,孛兒台才鬆了一口氣,而中年漢子看到乞顏巾幗,淡淡地說道:「回來正好,免得我花費功夫去找。」

「呸,走狗」乞顏巾幗膽大無比,有自己師父做靠山,更加的大膽了,狠狠地對中年漢子呸了一口。

燕三一看中年漢子,只見這中年漢子長得魁梧,完全是草原漢子的長像,有胡絡,一雙碧眼露出冷冷的光芒,背上背著一把長刀,雙手掌粗大,筆直站著,氣勢逼人

「嘿,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殺害我那些部下的人吧。」中年漢子此時目光盯著燕三,目光冰冷無比。

燕三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漢子,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時失手,把他們全部宰了,抱歉得很。」

這漢子也一樣是上下打量著燕三,淡淡地說道:「這也好,這一群廢物只會看表象,被假象門g了狗眼,你殺了他們,免得我親自動手。」這漢子目光中迸射出了殺機。

「小心,他就是七護法。」孛兒台低聲地提醒燕三。

燕三聽到這話,打量著漢子,知道這七護法是戰聖級別,不好對付,也不由小心起來。雖然說七護法是戰聖級別,但,燕三也不怕他,就是連銀劫這樣戰聖級別最巔峰的高手,他都也與他拼了,連光武帝這樣戰神級別的高手他都惹上了,至於眼前才剛入戰聖級別的七護法,只怕連段語露都不如,燕三也敢與他拚上一拚。

「夫人,不要認為這見義勇為的小子就能保你們母女平安,本座親自出手,只怕,這小子也是死定了。」七護法目光露出殺意,冷冷地說道:「夫人,如果你聰明一點的話,交出金冊,與小姐跟我回去,不然,莫怪本座不念在同宗的份上。」

「交出金冊,回去我們母女倆就算不死,也會更慘,我不如死在這裡,讓惡魔永遠找不到金冊,我絕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孛兒台冷冷地說道。

七護法目光一寒,冷聲地說道:「夫人,就算是沒金冊,主人想做的事,也一樣能做到,金冊只不過是一個象徵,走走場面而己。夫人不要以為不交出金冊本座就不敢殺你,我耐心有限,若夫人再不交出金冊,本座就送你們母女倆送西。」

「那就讓他去做,我已經死掉這條心了,他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意外,但,告訴他,總有一天,他自自食其果,總有一天,他不會失去一切,所有的部落將會拋棄他。暴戾無信,連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和自己親生的女兒都薄情寡義,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讓部落唾棄,他總會有一天眾背親離。我只怕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天,哼,我為他,為家族,為部落做出這麼多最後,就得到這樣的結果我恨不得那惡魔有一天死無葬身之地」孛兒台恨恨地說道。

「夫人如此執迷不悟,那就莫怪本座無情了」七護法目光一冷,露出了濃烈無比的殺意,冷聲地說道。

「兄台,用不著急嘛,有話大家好好說。」燕三笑了起來,促狹地笑著說道:「再說了,也別本座本座地叫,比你厲害的大人物,我是見多了,人家都沒像你這樣很裝逼地本座本座地自稱,我看,你這區區的戰聖級別高手,也還是別那麼裝逼好,你沒聽過嗎?裝逼遭雷劈,小心一把落雷,把你劈成殘廢。」

「臭小子,別多管閒事,你識相的,就乖乖的夾著尾巴,給我滾蛋,這裡沒你任何事情。」七護法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喜歡夾著尾巴做人,我天生囂張,對誰都是那麼囂張,不論是天王老子,我都一向來都囂張。唉,像我這樣囂張慣的人,你叫我夾著尾巴做人,這就讓我十分為難了。再說,唉,雖然你戰聖水平不錯,但,想要我夾著尾巴做人,這只怕,只怕有點點難度。等你到了戰神級別,再這樣對我說,或者我還真會考慮考慮夾著尾巴做人,區區才前幾年晉陞到戰聖級別的高手,就叫我夾著尾巴做人,這實在是,實在是很難的事情。雖然哥還沒達到戰聖級別,但,哥要拚命,宰了你這個才剛到戰聖級別的初級戰聖級別高手,只怕還是難做得到的。」

第五章 悔龍在天八槍

「好大的口氣」七護法目光一冷,殺機迸出,如同實質一般,強烈無比的刀勢向燕三推去,刀勢推來,地面被刀勢刮得「啪啪啪」響,地面留下了一道刀痕,劈指向燕三。

燕三哼了一聲,雙肩左右一顫,也不示弱,雙手一結拳,如龍抬頭,迎擊向七護法逼來的刀勢。

「轟」的一聲,燕三的拳勁與七護法的刀勢凌空拼了一招,地面的泥土被震得濺射起來,「蹬、蹬、蹬……」燕三被七護法強大的刀勢震得連退好幾步。

燕三雖然現在快跨入戰皇級別實力了,但是,對方卻是戰聖級別高手,那怕是初級戰聖級別高手,論功力而言,也比燕三強上一個級別。五氣相拼,燕三絕對不是七護法的對手。

一招之下,燕三敗了下來,孛兒台和乞顏巾幗都不由為之一驚,忙是摸住燕三。

「你怎麼樣?」孛兒台摸著燕三,臉色發白,急忙關心問道。

燕三吐了一口濁氣,平穩了翻滾的氣血,說道:「沒事」說著,站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拳腳,笑著說道:「戰聖級別高手,果然是有兩下子。」

「師父,我們一同上,殺了他」乞顏巾幗這丫頭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反而是大膽無比,竟然敢說與燕三並肩上幹掉戰聖級別的高手。

燕三是哭笑不得,換作別人,像這丫頭這樣的實力,只怕是逃都來不及,還說與他並肩上幹掉七護法,這丫頭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膽子大。

燕三把乞顏巾幗推倒自己的身後,說道:「不,你跟你媽在一起,你打不過他。」換作別人的話,只怕乞顏巾幗是聽都不聽,但,燕三的話,乞顏巾幗卻是百般聽順。

「是我動手殺你,還是你自己逃命。」七護法冷冷地說道。手中的長刀帶鞘,指著燕三說道。

燕三盯著七護法,說道:「別那麼大的口氣,不要以為一招佔了上風就真的能幹掉我,等你打敗我了,再跟我說逃命也不遲。」

「好,我就成全你」七護法目光發寒,殺氣直逼向燕三,連四周的樹葉都被他的殺氣所懾,顫動了一下。

「金肉盾——」燕三雙手一按太陽穴,大喝了一聲,聽到「滋」的一聲,燕三身上立即被加持了金肉盾。

相對起主輕攻擊戰曲來,燕三用神念釋放主動祝福戰曲,就更加得心應手一些,因為,主動祝福戰曲,是比較淺顯,容易學,屬於大眾化的戰曲。

「你這是什麼妖法?」七護法看到燕三連吟唱都沒有,一眨眼間,就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金肉盾」,如果說,燕三是戰士和曲士雙修,那就算不可能的事情,那也能理解,曲士可以給自己加持「金肉盾」嘛,但是,這傢伙,卻連吟唱都沒有,叫了一聲「金肉盾」就這樣加持上去了。這妖法,也太邪門了吧。

「這叫做燕三妖法。」燕三笑了起來,手指按著太陽穴,喝道:「奔流水——」頓時燕三身上閃光,他給自己一下子加持了「奔流水·聖咒」

三重奏戰聖級別實力的「奔流水·聖咒」無疑是把燕三的速度加快了六倍,再加上「金肉盾」,一下子,把燕三的戰鬥力提高了一個層次。

「嗡——」的一聲,刀氣狂湧而來,七護法頓感覺不妙,因為再這樣下去,燕三隻怕會把所有的主動祝福狀態加滿,雖然七護法不知道燕三用的是什麼妖法給自己加持主動祝福,但,他清楚一點,如果一個戰士,全身加滿了主動祝福狀態,那麼,他就像是一個不死的小強,十分的難纏,特別是如此這個敵人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的話,只怕他加持了所有的主動祝福狀態之後,會把自己幹掉。

所以,七護法長刀出鞘,「嗡」的一聲,刀勢未起,強烈的刀氣已經逼向燕三了。

「殺——」燕三狂吼一聲,不給七護法先出手,一個「五步退讓」瞬時移位,一下子移到了七護法面前。想像一下,「五步退讓」的瞬移速度,那都已經夠變態的了,現在燕三加持了一個「奔流水·聖咒」,把燕三的速度再提升了六倍,這是怎麼樣的一個速度?

石火電光,甚至說,可以追光捕影,把速度是發揮到了致極的境界

七護法駭然,燕三一下子瞬移到了自己的面前,連他的速度,都遠沒有燕三那麼快,在這剎那之時,七護法想都不想,一刀就劈出了。

刀起留殘,嗡聲響起,七護法雖然是匆忙的一刀劈出,但是,一刀之威,仍然是不可小覷。

「鐺——」的一聲,七護法這匆忙的一刀,又怎麼能鎮得住燕三呢,燕三是一招「力劈山嶽」,這是直劈,而是一橫劈,把「力劈山嶽」橫著用用上了猛、剛、厲三勁,硬把七護法一刀給夾住。

但,燕三的招式卻並沒有就此停下,手突然如泥鰍一樣順滑而下,用上了圓、快、柔兩勁,「轟」的一聲,七護法連神都還沒有晃過來,燕三一招「力轉山嶽」竟然是把他一下子撂倒在地,把他摔得是頭昏眼花,直冒金星

七護法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人會把「劈山五式」這種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戰技練得如此出神入化,如此的驚世駭俗,但是,七護法畢竟是個戰聖級別高手,他只是一時大意之下失手,但,當燕三再一招「力劈山嶽」直劈而下之時,七護法忙是手中的長刀一翻,架擋而上。

「鐺——」的一聲,燕三一招重重地錘擊在了七護法長刀的刀身之上,換作級別低一點的兵器,只怕被燕三一招抨碎,但是,七護法手中的長刀,那可是好刀,不單是沒有抨碎,把而是震得燕三手隱隱發疼。

藉著燕三這麼一股的抨擊之力,七護法整個身體平地射出,然後一個翻身,站起來。

燕三立即一個箭步,追了上去,又是一招「力劈山嶽」攻了上來,七護法剛剛站穩了身體,燕三又攻上來了,他的速度快得讓人連眨眼都來不及。

就算是七護法是戰聖級別高手,但,比起速度,他就遠比不上燕三了。燕三的「五步退讓」瞬移速度已經夠變態的了,更何況他加持了「奔流水·聖咒」,把燕三的速度提升到了六倍,這樣的速度,只怕七護法是拍馬都趕不上。

七護法知道燕三的拳腳厲害無比,手中的刀一晃,刀氣頓起,一刀封住了自己的門戶,燕三的「劈山五式」太變態了,太妖孽了,如果他被燕三逼得匆亂的話,他太吃虧了,這樣妖孽的「劈山五式」他從來沒見過,所以,他必須先穩住自己的陣腳,只要他的陣腳穩住了,那麼,他就能幹掉燕三。

「砰——」的一聲,燕三重重地錘擊而上,震得七護法手中的刀晃了一下,但,燕三沒停,雙肩一晃,像兩個拳頭一樣狂風暴雨的攻了上來,波浪式的攻擊,一招「力撼山嶽」以肩代拳,循環無止地攻上,「砰、砰、砰——」燕三如此瘋狂的循環攻擊,硬把七護法的門戶給轟擊開來。

「裂——」七護法又驚又怒,燕三的功力明明不如他,但是,如此的轟擊之法,竟然可以攻破他的門戶,七護法又怎麼能知道,燕三的「劈山五式」配合上了十要訣,簡直就是大變態,甚至有天下無敵之勢他的「力撼山嶽」用上剛、猛、厲三勁,就算是銅牆鐵壁,燕三也能轟擊開來。

情急之下,七護法大吼了一聲,手中的長刀「嗡」的一聲,頓時烈焰泛起,七護法所有的外五氣灌入了長刀之中,也不再保留,如果他再藏著絕招不出,只怕是他會死在燕三的手中了。如果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死在戰王級別高手手中,只怕傳出去,笑都笑死人

「砰——」的一聲,燕三與七護法硬拚了一招,燕三雙拳一陣疼痛,知道自己擋不住七護法這絕殺一刀,主要他赤手空拳,無法發高級兵器硬拚。

燕三一招「五步退讓」瞬時後退,七護法也沒有立即追殺過來,他也一樣被燕三轟得氣血翻滾。

燕三拉開距離之後,低首一看,只見自己雙拳被七護法的刀芒傷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直流,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在了地上。

雖然燕三的拳頭被七護法的刀芒所傷,但是,七護法也不好受,嘴角都流出鮮血來了,他好不容易壓住了自己翻滾的血氣,這把七護法氣得是滿腔的怒火,他這麼一個戰聖級別高手,竟然還被一個戰王級別高手逼得如此的狼狽,傳出去,只怕是讓人笑掉大牙。

「小子,受死吧」七護法狂怒之下,大吼一聲,手中的長刀一舉,頓時如烈焰一樣的刀芒**而出,整把刀就像是一把被烤得通紅著起烈火來的長刀,這氣勢十分的駭人。

「好霸道的刀芒,你練的是什麼刀法?」見到地面上的花草都受不了七護法的刀芒,一下子被烤乾,燕三都不由吃驚,說道。如此霸道的刀法,燕三還真的是不多見。

「到了地獄,你就知道是什麼刀法了」七護法大喝一聲,刀如長緣,一刀斬來。刀未到,刀芒已經劈過來了,刀芒掃過,花草瞬時被烤乾,這刀法霸道無比七護法所練的刀法,絕對是在靈藍大陸排得上名號的刀法,只不過燕三見識不廣,認不出這是什麼刀法而己

「哈,你會刀,難道老子就不會刀嗎?」燕三見他刀法如此霸道的斬來,也不怕他,長笑一聲,長刀在手,左手一動,一招「雷生」施出。

雷生雷滅,那只不過是自然之角,但是,雷滅才有了雷生,那就是逆天之舉,由滅而生,完全是逆轉了天地自然,如同花落才花開一樣,完全逆轉這個規律。

天雷刀,就是如此完全反逆天地規律的刀法,任何天地規律,在天雷刀下,都是浮雲,不然,天雷刀也不會被稱為天下第一刀。

「鐺——」的一聲,燕三與七護法硬拚了一刀,燕三手中的刀,本來就普通的長刀,再加上他功力不如七護法,頓時,他手中的刀碎裂成了千萬片,散飛而出。

燕三和七護法兩個人都是狂退,兩個人都受了傷。

七護法所絕的刀法的確是靈藍大陸一大絕學,赫赫有名,他這一刀之威,只怕與他實力相當的高手,都不見得能擋得住,他這一刀的確是兇猛無比。

但是,燕三的天雷刀可是天下第一刀,七護法的刀法再兇猛,也一樣拼不過燕三的「天雷刀」,如果是戰王級別的高手,遇到燕三一招「雷生」,立即是秒殺他。

七護法駭然狂退,他絕世一刀,都仍然沒有擋住燕三的天雷刀,胸膛中了一刀,中了燕三的「雷生」,那後果就很嚴重,身體立即白化,就是當時銀劫為了壓住燕三刀氣入體,控制住肌膚白花,銀劫都耗了很多的五氣。

七護法頓時也知道這入體刀氣的可怕,立馬用渾厚的五氣壓住燕三的刀氣,盡量控制肌肉白化,然後急忙掏出一瓶靈藥水來,把全部的藥水倒在傷口之上,這才勉強見效,肌肉白化才被控制住了,如果燕三的功力與他相當的話,七護法也控制不住燕三的入體刀氣,只怕他全身石化,會落個像石膏打碎一樣碎成千萬片的下場。

如果燕三手中的長刀沒有碎裂的話,燕三還是擋住了七護法這絕世一刀,但是,要命的是,燕三那把普通的刀,擋不住七護法的刀,碎裂成千萬片,燕三用「五步退讓」躲得夠快的了,但是,仍然是被七護法那霸道無比的刀氣所燒傷,前胸是火辣辣的痛

「春雨潤無聲」燕三一按自己的太陽穴,用神念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主動祝福,用「春雨潤無聲」療傷。

「你這是什麼刀法?」七護法驚駭無比,他師父是當今最頂絕的高手,他認為自己練的刀法,已經是天下最強大的刀法了,但是,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燕三這樣的一個無名小輩,他的刀法,竟然硬把他絕世的刀法壓住了,這在以前來說,那是不可想像的事情,但,現在是他親自經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哈,是什麼刀法,你到地獄去問吧,今天,你死定了。」燕三大笑地說道。這並不是燕三吹牛,當日銀劫中了他一刀,都急忙逃命,天雷刀的刀氣入體,就算你功力再強,有本事把它逼出來,但,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那是極為耗功力的事情。

說著,燕三操起了碧水龍槍,雙手握槍,大喝一聲道:「長——」手中的碧水龍槍頓時是變長,只見是碧光瀰漫,一把神器出現在燕三的手中。

「碧水龍槍」七護法是見識廣的人,一見到燕三手中的長槍,頓時不由驚駭無比,碧水龍槍只要在靈藍大陸混過的戰士都聽過碧水龍槍之名。

當今天下十二把神器之一,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樂毅的兵器,這把神槍,曾經是隨著樂毅橫掃天下,讓無數英雄折腰,說到碧水龍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樂毅是你的什麼人」七護法驚駭無比,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樂毅的兵器碧水龍槍竟然會落到一個無名小輩的手中。

「這個嘛,你就要到地獄去問了,死神會告訴你的。」燕三大笑起來。

七護法這時驚駭無比,神槍在手,局勢就完全不同了。神槍就是神槍,那威力,非同小可如果他還沒受傷之時,他或者能擋一擋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但是,現在他中了燕三的一刀,刀氣入體,他要用大量的五氣來壓抑燕三入體的刀氣,實力完全打折,現在燕三手中碧水龍槍一出,只怕,他的是死定了。

但,七護法是個成名之人,赫赫有名,揚威呼倫貝爾大草原,在大草原他是難有敵手,他不可能逃命而去。

「刀絕——」七護法硬護了,大吼一聲,一刀劈起,頓時之間,刀焰直捲而來,刀起就是滿天的烈火,像大火一樣捲向燕三,如此的刀焰,強大到讓人變色的地步。七護法拼了,不然他是活不下去了。

「潛龍在淵」對於七護法如此兇猛的刀法,燕三卻一點都不怕,反而是戰意大起,大喝一聲,手中的碧水龍槍一劃,頓時龍現,碧龍呈盤踞之姿,以藏龍之勢盤於燕三週身。

潛龍在淵,這是「悔龍在天八槍」第一招,此招以守居多,以藏龍之好,盤踞而守,堅不可摧,如同是銅牆鐵壁。

「轟——」的一聲,七護法一刀雖然是無比霸道,但是,燕三的「悔龍在天八槍」本就不弱於他的刀法,何況燕三手中有碧水龍槍,更重要的時,七護法刀氣入體,用了大量的五氣壓抑入體的刀氣,實力大大打折。

七護法這一刀雖是霸道,但是,燕三藏龍盤踞,一招「潛龍在淵」,就完全擋住了七護法的這一刀,七護法完全沒能撼動燕三。

「你死定了——」燕三長笑,手中的碧龍槍一揚,長槍破空而出,身隨槍走,燕三一聲大喝道:「蒼龍在野」

如蒼龍飛擊而來,蒼勁剛猛,一槍長驅而入,銳不可擋。蒼龍在野,這是「悔龍在天八槍」的第三招

「我跟你拼了」七護法知道,如果再不把所有的功力爆發出來,他被燕三的長槍穿體而過,大吼一聲,他放棄了用五氣壓抑燕三那入體的刀氣,任由肌肉白化,大吼一聲,所有的五氣都灌入了長刀之中,喚醒了長刀兵骨的力量。

第六章

七護法放棄了用五氣壓制著刀氣的白化,這說明他是拚命了,就算是自己活不成,但,也要與燕三同歸與盡。

隨著大吼一聲,七護法的所有五氣爆發,他兵器的兵骨力量也爆發出來了,只見七護法長刀現一個火焰獸頭,火焰獸頭噴出刀焰一樣的烈火,隨之一斬,頓時是烈火滔天,刀勢兇猛滾捲而來,一下子,七護法十米之內的樹木全部焚成了炭灰,全部一下子被焚烤得成炭灰,刀焰無比的熾熱。

「轟——」的一聲,碧水龍槍長驅而入,就算是七護法手中的長刀的刀焰再熾熱再厲害,但,都擋不住碧水龍槍,畢竟,碧水龍槍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器,可況燕三使出來的「悔龍在天八槍」之一的「蒼龍在野」,那可是當世絕學,一點都不終於七護法的絕世刀法。

「鋃——」尖銳的兵器摩擦聲響起,兩把兵器相交,七護法的長刀仍然是擋不住碧水龍槍的長驅而入,隨著尖銳的刺耳聲音響起,七護法手中的長刀被碧水龍槍轟擊得瞬時碎成了千萬片,飛散而去,碧水龍槍一點都不留情的穿過了七護法的身體。

但是,七護法所有的五氣都爆發,他這個戰聖級別的高手,那可是貨真價實,戰聖級別高手一下子全部五氣爆發,再加上兵骨的力量,可以想像一下這衝擊力是有多大。

「轟——」的一聲,燕三雖然手中有碧水龍槍這樣的神器,「蒼龍在野」也是曠世絕學,但是,燕三仍然是擋不住這強大的衝擊力,他們兩個人的五氣碰撞之時,頓時五氣像球一樣爆破,向外擴散,強大的衝擊力衝擊而來,燕三整個人都被衝擊得飛了出去,「啪、啪、啪——」燕三重重地撞在了大樹之上,連撞斷了三棵大樹,他身體才掉了下來。

這時,燕三受的傷的確是夠作的,「哇——」的一聲,忍不住鮮血狂吐,劇痛難忍,還沒有爬起來,雙腳一軟,就昏倒過去了。

不過,燕三也夠厲害的,以戰王巔峰級別的實力,竟然是幹掉了一個初級戰聖實力的高手,如此的越級挑戰,那絕對是少有的。

在絕大多數的戰士看來,戰王級別的高手,只有被戰聖高手秒殺的份,但是,燕三卻是一個例外,沒有誰給比他更變態了

七護法是死翹翹了,他不想都難,就算是碧水龍槍不穿透他的身體,他也一樣是死定了,他放棄了五氣壓制刀氣的白化,刀氣會很快蔓延到他全身,到時,他整個身體就像是石膏一樣,輕輕地碰,就會碎成千萬片。

乞顏巾幗和孛兒台一下子被震呆,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是驚呆了。在她們的印象中,七護法是她父親身邊最強大的高手,但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燕三擊殺。剛才的一場搏殺,完全震撼著她們兩個人的心靈。

「師父——」打了個激靈,乞顏巾幗和她的母親同時回過神來,乞顏巾幗尖叫了一聲,急忙衝了過去。

孛兒台也跟著自己的女兒衝了過去,急忙的扶起燕三,忙是叫道:「先生,先生——」但是,燕三已經是昏死過去。

孛兒台母女倆,忙是把燕三扶上馬車。

燕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悠悠地醒了過來,他醒了過來之時,發現自己正枕著一對軟綿綿的,極有彈性的東西身上,一股如麝一般的郁香透入心扉,聞起來,那是舒服極了。

燕三張眼一看,一張美麗嫵媚的臉兒映入了眼簾之中,這美麗的臉兒是佈滿了焦急和慌張,當看到燕三是醒過來的時候,這張美麗嫵媚的臉兒才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先生,你覺得怎麼樣?」孛兒台忙是說道。

燕三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孛兒台的身上,頭顱正枕著孛兒台那豐腴軟綿的雪乳之上,一股迷人的體香正鑽入孔鼻,讓人都不由為之**。

「這裡是哪裡?」燕三看了看,發現自己好像是在馬車裡面。

孛兒台忙是說道:「我怕還有其他人追上來,我把馬車趕到另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見先生還沒有醒過來,就叫巾幗給先生打點水。」

躺在美婦人柔軟的身上,那是特別的舒服。不過,此時燕三沒那個艷福享受,此時,他感覺全身疼痛,好像全身的骨頭如同斷了一樣。

「你傷得怎麼樣?」孛兒台關心無比地問道,焦慮之情,盡展露在她那美麗嫵媚粉臉之上。

「我試試才知道。」燕三苦笑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氣,掙扎著欲站起來,但,燕三還沒站起,雙腿直打哆嗦,酸軟無力,一時站不穩,身體不由向前面撲去。

還好美婦人孛兒台反應的快,急忙抱住了撲下的燕三,一下子,燕三是倒在了她的身上,頭顱埋在了那她如同深壑的乳溝之中,美婦人的雪乳高聳入雲,甚是豐滿無比,此時燕三整張臉都埋在了雪乳之中,頓時一陣陣肉香鑽入鼻孔之中。

燕三有些狼狽的抬起頭來,老臉都不由一紅,孛兒台臉兒發燙,雖然隔著衣服,但,燕三的氣熱噴於**之上,不由一陣酥麻。

「扶我坐起來。」燕三深呼了一口氣,有些狼狽又有些尷尬地說道。

「先生,小心點。」儘管美婦人孛兒台臉兒發燙,但,仍然是小心翼翼地扶著燕三坐下,動作之間,盡顯出溫柔。

燕三坐定之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閉目內視,發現自己受的內傷還真不輕,如果不時當時他先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金肉盾」,只怕此時自己是裂骨斷筋,畢竟,戰聖級別高手的所有力量爆發,那絕對不容小覷的事情。

見燕三睜開眼來,孛兒台溫柔低聲問道:「先生的傷勢如何?。」

「只怕不躺些日子,是不能完全好轉了。」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娘,我回來了。」這時乞顏巾幗打水回來了,爬上馬車,看到燕三醒過來了,驚喜無比,忙是說道:「師父,你沒事吧。」說著丫頭的秀目緊緊地瞅著燕三,擔心焦慮盡在她那秀目中透露出來。

「死不了,躺些日子。」燕三苦笑了一下,拿出自己的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吟唱起來道:「春天的使者,沁人肺腑,如大地母親,撫摸著身軀,甘甜的春泉,消除疲倦,驅逐邪惡,舔撫傷口……」

燕三用九天魔嬰節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水系主動祝福「春雨潤無聲」,以借此穩住自己的傷勢,並給自己療傷。

對敵的時候,燕三用神念來釋放戰曲,這樣是加快戰曲的釋放速度,甚至是達到瞬發的地步。現在燕三是給自己療傷,當然用上了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

畢竟九天魔嬰節是絕世的神魔兵器,用它來加持「春雨潤無聲」,那麼這樣的主動祝福威力就更加大,治療的效果也更加的好。

孛兒台怕還有敵人追上來,所以她趕著馬車載著燕三和乞顏巾幗上路,本來是燕三趕馬車的,但,現在燕三傷成這模樣,已經不能趕馬車了,只好她去趕馬車上路,幸好她還會趕馬車,不然那就麻煩了。

「師父,你的槍。」在車廂裡,乞顏巾幗把燕三的碧水龍槍還給燕三,燕三收起碧水龍槍,苦笑了一下,說道:「扶我躺下來。」他傷勢比較重,一直坐著,很是難受。

別看乞顏巾幗那麼的倔強好勝,但,也很會照顧人,她輕輕地把燕三扶著躺下,並用包裹枕著燕三的頭顱。

「師父,你不會有事吧?」乞顏巾幗在燕三的身邊坐著,憂慮地望著燕三,關心無比。

燕三看到她那憂慮的眼神,不由哭笑不得,說道:「丫頭,你想哪裡去了,放心吧,我命大得很,死不了。這點傷都會死掉的話,那我就不是你的師父了。」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乞顏巾幗的一顆芳心兒就放了下來了,露出笑容,說道:「師父沒事,我就放心了。」這丫頭,此時在燕三面前,把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不過,這一次沒要掉自己的命,還真算幸運,看來,自己還真的是需要弄一把高級的長刀才行,最好是聖器級別的,遇到高手,只怕靈器級別的長刀,也不行。

「師父,你好厲害。七護法這麼厲害的人,都被你殺死了。」乞顏巾幗望著燕三,不由滿目的崇拜,說道:「我一定要練到師父這麼厲害,哼,以後我和師父聯手,就沒有人欺負我們了。」

看到這丫頭那崇拜地目光,燕三是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丫頭,你長點志氣。師父這點功力,算得了什麼,算什麼厲害。我只不過是戰王級別的實力。你家傳的心法很好,精深博大,絕對是曠世絕學。你自學就修練心法,底子很扎實,以前你只是沒有把自己的潛力挖掘出來,現在你練『悔龍在天八槍』了,你潛力更加能發揮出來。你資質很好,只要你勤於修練,總有一天能達到戰聖級別,甚至更高的境界。」

「真的嗎?師父?」乞顏巾幗望著燕三,不敢相信說道。

燕…了點頭,說道:「難道師父會騙你不成?」

見燕三這麼說,乞顏巾幗認真地點頭,說道:「好的,師父,我一定不會讓師父你失望,我一定練得很厲害,殺了那個王八蛋」

見這丫頭如此的神態,燕三不由哭笑不得,他知道這妮子所說的王八蛋是誰,就是他的父親。

燕三有些無奈,笑了笑,說道:「現在師父受傷了,但是,你的修練,可不能偷懶,要好好的修練,明白沒有。」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練的。」乞顏巾幗認真地點了點頭,她絕對聽燕三的話,甚至是百依百順。

「好吧,你繼續修練心法,我休息一下。」燕三輕輕地閉上眼睛。

乞顏巾幗點頭,也不打擾師父,在燕三的身邊盤坐起來,打定修練,修練她們家的心法。

燕三有傷在身,一路上,都是孛兒台駕馬車。儘管燕三是受了傷,但,仍然是能指點乞顏巾修練。乞顏巾幗沒有讓燕三失望,修練十分的勤奮,進步很快。

燕三也沒停著,他除了指點乞顏巾幗修練之久,他自己還要打坐療傷,幸好他是戰士和曲士雙修,能時不時的給自己加持「春雨潤無聲」用於療傷。

正是因為如此,燕三的傷勢好起來很快,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

讓孛兒台和燕三鬆了一口氣的是,燕三殺了七護法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遇到其他的敵人,後面也沒有追兵追上來,看來,他們這一次追殺行動,是由七護法帶領的,七護法被燕三殺死,敵人一時間只怕是沒有了孛兒台她們的消息和線索。

在趕到維多利亞之前,燕三的傷勢已經全部好了。而乞顏巾幗的進步,也讓燕三大大吃一驚,在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乞顏巾幗已經學會了「悔龍在天八槍」的前五槍。燕三在此認為,以這丫頭的資質,在抵達維多利亞港的時候,應該能學到前四槍,沒有想到這妮子竟然能學會第五槍,這實在是出於燕三的意料。

維多利亞港依然的繁榮,依然的昌盛,這是燕三第二次來維多利亞港了,上一次,他是帶藍靖月、魯遜他們來維多利亞港的。

再回維多利亞港的時候,燕三不免有些感慨,維多利亞港雖然是風景依舊,但,世事已變了。

雖然魯老頭還在霍都縣,但是,藍靖月去回瑙藍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想到這裡,燕三都不由有些思念藍靖月。

「師父——」在這個時候,乞顏巾幗輕輕地拉了拉燕三的衣袖,盈盈的秀目望著燕三。

看到她有話要說的樣子,燕三就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師父,我跟你去虎賁軍團好不好?我,我一定不會給師父你惹麻煩的。」乞顏巾幗望著燕三,盈盈的秀目中充滿渴望。

燕三看到她那渴望的眼神,心頭都不由有些發軟,但,他還是硬起心腸,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巾幗,不是我不願意帶上你,只是你跟著我也不安全,我有我的事要去做,有時候,說不定會拚命。」

「我不怕。」丫頭望著燕三,聲音鏗鏘有力,說道。

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丫頭,你是不怕,但,你為你母親著想一下,難道總不能讓你母親也跟著你到處奔波吧,我不可能在虎奔軍團幹上一輩子,說不定,說不定有一天,又到其他的地方去。你們現在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住下來,好好的過日子。積貝城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那裡有美人魚族統治,外人也不敢惹是生非。到了那裡,你父親也找不到你們,你母親也不用像在靈藍大陸這樣天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你說是不是?」

燕三並不是不願意帶上乞顏巾幗,只是這丫頭,不適合在靈藍大陸久住下去,她不離開靈藍大陸,只怕總有一天,她會殺回呼倫貝爾大草原,只怕,到時她會送命。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做大草原女皇,作為倫呼貝爾大草原的守護神畢嘯,會讓她胡來嗎?她這是送命。

所以,燕三希望孛兒台帶著她遠離靈藍大陸,過去的事,就如煙雲一樣忘記,讓這妮子在積貝城這樣的好地方快樂地過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快快樂樂,多麼好的事情。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乞顏巾幗秀目中不由露出失望,燕三揉了揉她的頭,說道:「丫頭,不要想那麼多,到了積貝城,你就會發現,那裡比靈藍大陸好玩多了,那裡有許多好玩的海獸,還有許許多多你沒有見過的海族,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知道。」乞顏巾幗有些垂頭喪氣,但,她不願意反對燕三的話,現在她很聽燕三的話。

燕三為她們母女張羅,幫她們找出海的商船。在茵葉海,還有誰的商船比天馬商盟的商船好。

燕三找到天馬商盟的商船後,正好他們有一艘商船明天出海,燕三為她們母女包下了一個貴客房。

第二天,燕三親自送她們母女倆上船,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乞顏巾幗,燕三有些過意不去,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好了,丫頭,別垂頭喪氣的,等你到了積貝城,安頓下來,好好去修練,等哪一天你真正掌握好了『悔龍在天八槍」有機會,你可以到富車郡永定州的霍都縣來找師父,不過,前提是你完全修練成了『悔龍在天八槍』。」

「真的,師父。」聽到燕三這話,乞顏巾幗不由秀目一亮,渴望的眼神望著燕三。

「嗯,我一定會好好修練,不會讓師父失望的。」乞顏巾幗秀目是亮晶晶的,秀目中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燕三有些無奈,輕輕地歎息一聲,拿出一本秘笈,說道:「以後師父就不能指點你了,這本是師父自己寫下來的槍法心得,你修練的時候,好好看一下,可以用來參考。」這是燕三連夜寫出來的「悔龍在天八槍」心得。

乞顏巾幗小心翼翼的把燕三給她的秘笈收好,好像是絕世珍寶一樣。

孛兒台望著燕三,此時,燕三也抬起頭來望著她,一時間,燕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先生,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呢?」孛兒台臉兒一紅,低聲地問燕三。

燕三看了看她,輕歎息一聲,說道:「有緣,總會有一天相見的。」說到這裡,看了乞顏巾幗一眼,說道:「帶著她到積貝城好好生活吧,靈藍大陸的事,就像過眼雲煙,都把她忘了吧,快快樂樂就好。」

「我會的。」孛兒台明白燕三所指,也明白燕三的意思,默默地點了點頭。

最後,他們三人在不捨中分別,燕三一直目送著商船離開,乞顏巾幗這妮子可以說是萬分的不捨,商船走了很遠了,這妮子都仍然是站在甲板上向燕三揮手。

被這妮子一弄,燕三都不由有些傷感,直到商船消失了,他才離去。他讓乞顏巾幗離開靈藍大陸,是為了她好,希望她忘記一些事情,燕三並不希望她有一天會重回呼倫貝爾大草原,這是送命的行為。

第七章 傲氣的女將軍

虎賁軍團是駐紮在漢拔大帝國南疆的蠻獸城外,主城是蠻獸城。蠻獸城正於南疆邊境的正中央,虎賁軍團駐紮在這裡,可是有著它的理由的。

虎賁軍團駐紮在蠻獸城外有三個作用,一,正南可以抵擋南蠻神棄之地的蠻族;二,可以馳軍於西,遠援維多利亞港;三,可以奔軍於東,可以阻掃無垢森林的精靈入侵。

當然了,虎賁軍團駐守於蠻獸城,主要還是抵抗蠻族的入侵。相對而言,茵葉海的海族入侵與無垢森森的精靈入侵,那機率是很小的事情。海族天生是生活在大海之中,反而生活在陸地上讓他們不習慣,入侵靈藍大陸,對於他們沒有什麼必要;而無垢森林的精靈入侵漢拔大帝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精靈天生愛好和平,他們基本上是很少與人族來往,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入侵漢拔大帝國。

相反蠻族,就好戰多了,蠻族的人身材魁梧,力大無窮,常常是能以一敵十,他們特別的擅長山地戰,是一個強悍的種族,所以,蠻族的入侵,遠比茵葉海和發無垢森林要大得多。

當年漢拔大帝國衰落的時候,蠻族也是虎視眈眈,想與北方的異族分得一杯羹。

虎賁軍團駐守於此,主要還是為了防禦蠻族的入侵。不得不說,漢拔大帝國的平穩和安定,虎賁軍團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幾百年來,虎賁軍團就一直駐紮在這裡,保衛著南疆的安定,正是因為有虎賁軍團守衛南疆,才使得南疆一直都是平靜無事,邊疆穩定。

燕三離開維多利亞之後,就趕赴虎賁軍團,前去虎賁軍團報道。

燕三一個人騎馬趕路,那速度就快多了,三四天之後,燕三就趕到了南蠻城,燕三也沒有在南蠻城停留,就立即趕往虎賁軍團駐紮地。

遠遠就能看到虎賁軍團的軍營,只見是軍事施實起伏,左右開趟,前面尖鋒,猶如一個張開雙手的堡壘,把南蠻城保護在身後。

遠遠就能聽得到裡面是操練之聲不時響起,嘹亮抖擻,就算是還沒有到虎賁軍團,都能感覺得到虎賁軍團的森嚴。

虎賁軍團,與帝國的中央軍團、北疆鎮遠軍並稱為帝國三大軍團。帝國的中央軍團是戎衛帝都京畿要地,由光武帝直接統帥,擔任中央軍團的將領,都是光武帝的心腹,對光武帝是忠心耿耿。

北疆鎮遠軍團,駐守在北疆,主要是防禦呼倫貝爾大草原異族和棲鳳國的入侵,現在由太子任命為軍團長,在北疆軍鎮遠軍團的將領,都是屬於親皇一系,不論什麼時候,只怕都會站在皇族這一邊。

如果說,中央軍團和北疆鎮遠軍團是屬於親皇一派,如果把中央軍團和北疆鎮遠軍團比作是嫡子的話,那麼,虎賁軍團就遮出了。

很多情況之下,虎賁軍團並不怎麼親皇,或者是因為他們遠駐於南疆的原因吧,虎賁軍團和皇族走得還是挺遠的,從來不摻和皇室之間的鬥爭之中,而且鎮守於南疆,隱隱有著一方諸侯之勢。

皇室成員在虎賁軍團也很難呆得久,事實上,光武帝也一直想把虎賁軍團掌握在手中,但是,總是不如人意。在以前,太子掌管北疆鎮遠軍團的時候,二皇子事實上也想把虎賁軍團弄到手,可惜,他在虎賁軍團沒呆多久,就一事無成的回來了。

光武帝的確是想把虎賁軍團這樣強大的軍團完完全全掌握在手中,但,虎賁軍團,總是和皇室保持著一定距離。就算光武帝魄力再大,他都不能把虎賁軍團上上下下清洗一遍,全部換作自己的人馬。

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如果光武帝清洗虎賁軍團,只怕南疆必亂;二,光武帝一時之間,也找不到那麼多驍勇善戰的將領去統率虎賁軍團;三,如果光武帝這樣做的話,必遭軍界很大的反彈,一口氣就清洗一個大軍團,只怕讓所有的將領都會為之心冷,以後誰願意為你打仗?連戰功赫赫的虎賁軍團都會被你輪洗一次,那麼,其他沒啥戰功的,那你不是想洗就洗?這會嚴重打擊所有軍團的士氣。

更重要的是,南疆不是什麼富鐃之地,再往南就是南蠻神棄之地,沒有什麼地方好讓光武帝去擴張的。光武帝總不會傻到閒著蛋疼,發動軍隊,往南蠻神棄之地擴張。

南蠻神棄之地,那裡是連綿起伏的山嶺,除了山還是山,沒有什麼值得去擴張的。

燕三騎馬趕到虎賁軍團駐營地的轅門外,抬頭望去,只見營地內的軍旅住宿是整齊密麻地有序排列而建,臨面而來,就是一股森嚴的氣息。左右操場,不少隊伍在操練,吆喝聲不時響起,嘹亮雄壯。

看到那穿著銀晃晃鎧甲巡邏的士兵,燕三都不由感歎,三大軍團就是三大軍團,那氣勢,完全是不同,不愧是虎賁軍團,軍規森嚴。

自從牧家掌管了虎賁軍團之後,虎賁軍團不單是更加的強大,而且與光武帝的關係,也不怎麼好,但是,虎賁軍團的威名仍然響赫漢拔大帝國。

牧家有兩個人在虎賁軍團當過軍團長,一,是牧雲長,二,是牧藍。牧雲長在虎賁軍團當軍團長的時候,就讓牧家在虎賁軍團奠定了地位,後來在孤雲峰的推薦之下,牧雲長出任雷耶斯軍團長,牧雲長走了並不久,牧藍就當上了虎賁軍團的軍團長了。

不可以為牧藍是靠關係坐上軍團長位置的,有這樣想法,那就大錯特錯。牧藍的實力,不論是戰士的修為實力,還是帶兵打仗的實力,在漢拔大帝國,沒有誰敢小覷。

牧藍自小出身於軍人家族,她的父親,她的祖父,都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都是驍勇善戰的人物,後來牧藍曾在北疆服役,沒少上過戰場,在北疆的時候她也當過將軍,後來她才被調到了虎賁軍團。

至於牧藍的戰士實力修為,更加不用懷疑了,在年輕一代,牧藍絕對是屬於天才級別的高手,只怕實力絕對不會弱於在漢拔大帝國赫赫有名的漢拔四少,只不過,牧藍是長住於邊疆,少拋頭露面而己。

要知道,牧家和孤雲峰的關係很好,牧家的戰士絕學,聽說和孤雲峰的絕學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甚至有人說,牧家的絕學是出於孤雲峰,由孤雲峰的絕學衍化而來,至於是不是,就只有牧家知道了。

不管牧藍怎麼樣當上軍團長的,但,她當上軍團長之後,她的成就誰都不敢否定,牧藍當上軍團長之後,虎賁軍團的實力比以前更加的雄厚,而且,牧藍幾次親自領軍擊敗蠻族一些騷動的軍隊。

在南疆來說,有些人或者不知道漢拔大帝國的皇帝是誰,但,絕對知道虎賁軍團的軍團長是誰。原因很簡單,漢拔大帝國換皇帝,很難影響到他們的生存,但,虎賁軍團換軍團長,那就直接關係到他們生存,如果南疆不穩定,那麼,南疆百姓的性命和家園就隨時都有可能不保。

燕三走到轅門的時候,守在轅門的士兵長槍一擋,擋住了燕三的去路,一個士兵沉聲地說道:「軍事重地,閒人不得靠近」

長槍在軍隊中,一直都是最受歡迎的兵器就像許多戰士喜歡用劍一樣,士兵更喜歡用槍。

「呵,呵,這位小哥,我是來見你們的軍團長牧藍姑娘的。」燕三笑呵呵地說道。

士兵見燕三開口就說要見他們的軍團長,都讓他們為之不由多看了燕三幾眼,其中一個士兵說道:「你有軍團長的請貼或字條嗎?或者有沒有與軍團長約定時間?」

「呃——」燕三怔了一下,坦白地說道:「沒有,有煩小哥你們向你們的軍團長匯報一下,就說燕三拜見。」

士兵猶豫地看了燕三一眼,搖頭說道:「很抱歉,沒有約定的話,我們不能為你通報,軍團長軍務在身,不會隨便見人。」

「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女將騎著馬而來,到轅門的時候,這個女將從馬上跳了下來。

燕三側目一眼,眼前不由一亮,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只見這女將秀眉如劍,輕揚而起,一雙秀目璀璨,透露出清冷光芒,櫻紅的小嘴,看起來動人極了,當她輕翹嘴角之時,有著說不出來的英氣。

女將身材高挑,她穿著一身軟鎧,但,仍然是遮不住她那曲線的身材,**隆起,臀部緊翹。此女子牽著戰馬之時,實在是英氣逼人,好英姿颯爽,如此的風姿,實在讓人眼前一亮。

「侍衛長,這人要見大人。」士兵對這位女將軍說道。

這個女將目光落在了燕三身上,目光冷厲,直打量著燕三,一般來說,女孩子看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矜持,就算是打量人家,也會是比較含蓄地看了看,但是,眼前的女將卻一點含蓄地都沒有,上上下下打量了燕三一番,好像是她忘記了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一樣,或者她是完全無視燕三男人的身份,很放肆地打量了燕三一番。

女孩子見多了,美麗動人的女人燕三見得也多,出身不凡的女子他也沒少見。換作別人,換作其他臉皮薄一點的男子,被這女將放肆打量,或者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燕三卻大咧咧地站在那裡,任由她打量,而且,燕三也是放肆無比地上下打量著這個女將,把女將的曲線盡收眼底。

「你找將軍幹什麼?」女將聲音很冷,但冷得脆,聽起來像冷泉滴澗一樣,聽入耳中,有一番的韻味。

看到女將這神態,燕三不由想起牧藍,有怎麼樣的將軍,就有怎麼樣的屬下,牧藍看起來,那也是冷冷的,好像人家欠她十萬八千一樣。

這女將說起話來,也一點都不客氣,好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呵,我是新來的監軍,今天是來報道的。這是我的任命書。」燕三笑了笑,把光武帝給他的任命狀遞給女將看。

女將聽到是監軍,臉色一下子就更冷了,瞥了燕三一眼,盯著燕三,然後冷冷地說道:「你是從帝都來的吧。」這話怎麼聽,都有一股子的敵意。

燕三一下子明白,他這個監軍是光武帝任命的,聽說上任的監軍下場比較悲劇。現在他這個監軍由光武帝任命,那不是頭額上貼著他是光武帝親信的標鑒嗎?

燕三一下子瞭解這女將口氣中那很沖的敵意,虎賁軍團本來就與皇室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牧雲長當上軍團長,到牧藍現在掌管虎賁軍團,在某一種意義上說,虎賁軍團都快成了牧家私人的軍隊了,現在虎賁軍團中的不少將領,是牧家出來的將領,有些曾經是跟著牧雲長打江山的,有些甚至是跟著牧藍父親祖父一輩打江山的老將。

可以想像一下,牧雲長死於非命,還背上叛國之名,單是從這一點就可以想像得出來虎賁軍團是怎麼樣不爽光武帝,和光武帝完全是尿不到一壺去。

監軍,在軍隊中就好比皇帝的眼睛,如同是皇帝的耳朵。現在燕三這位新監軍前來上任來,這不是讓大家都知道,燕三是光武帝的人嗎?那些牧家的將領,能爽燕三才怪呢。

光武帝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燕三出任監軍,牧家的將領就會仇視燕三,排擠燕三,到時,惹怒了燕三,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法無天的燕三一旦是被惹怒,肯定會與藍牧奪起軍權來,到時,他光武帝就坐山觀虎鬥。

光武帝希望,燕三和牧藍最好是同歸與盡,幹掉燕三,讓他理直氣壯地收回永定州和霍都縣,死了牧藍,也讓他輕而易舉的接收虎賁軍團。

這就是光武帝的如意算盤,這也是為什麼光武帝會給燕三那麼多的權力,為的就是能讓燕三在虎賁軍團為所欲為,最好是大鬧虎賁軍團

聽到女將這麼一問,燕三也一下子聽出她的敵意來了,燕三就笑了笑說道:「不,我是從霍都縣來的。藍牧該是從寒山學院回來了吧,我想見她。」

女將完全不領燕三的情,燕三一報出監軍之職,女將就完全把燕三視為敵人了,把燕三看作是光武帝的走狗了,她是牧藍的親信,出身於牧家,與牧藍當然是同仇敵愾了,她對燕三有好態度,那才真正的怪。

「將軍不在,沒空。」說著女將理都不理燕三,冷冷地說道,牽著馬往裡面就走。

「喂,喂,喂,這是你待客之道嗎?」燕三見她牽著馬就走,急忙叫道。但是,女將對他理都不理,連一眼都不看燕三。

「這個,兄弟,我現在該住哪裡?」燕三被這女將氣得翻白眼,這妞比他家的冷美人還要大的架子。

「這個,這個。」士兵見燕三身份不假,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這個不是小的能決定的,將軍才能安排。牧侍衛長是將軍身邊的人,大人去問問侍衛長。」

相比起上層的衝突來,下面的士兵對燕三倒沒有多少的反感,畢竟,上級的權力鬥爭,還波及不到他們這些小兵。

燕三無可奈何,急忙追上那個女將,燕三追上女將之後,說道:「喂,我住哪裡呀?」

「你住哪裡關我什麼事?」女將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好吧,不關你的事。那你帶我去見牧藍,不關你的事,總歸關你們軍團長的事了吧。」燕三見這妞脾氣這麼大,都不由翻白眼說道。

「將軍不在,沒空。」女將毫不客氣地冷冷地說,一點都不給燕三面子。

「喂,喂,小丫頭,溝通一下都不行嗎?好歹你也幫我傳個話……」燕三被這妞氣得是牙癢癢的,在霍都縣,他的兩個婢女那麼拽也就算了,來到虎賁軍團,遇到這個妞,也是跟他家的兩個婢女那麼的拽,這實在是氣死他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他走到哪裡,遇到的女人都是那麼的拽,這世界怎麼了,現在的妞,怎麼一個比一個拽。

「你說誰小丫頭」聽到燕三的話,女將就來氣了,秀目一瞪,毫不客氣地瞪著燕三,大有殺氣騰騰的模樣。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不要那麼凶嘛,女孩子溫柔一點,才更加的漂亮,你說是不是?既然你對小丫頭這樣的稱呼不爽,那麼,我就叫你大丫頭,或者大美女也行。要不,你說說你的名字,讓我考慮一下叫你什麼。」

雖然這妞夠凶的,但是,燕三卻一點都不怕她,凶的女人他又不是沒見過,再厲害的女人他都見過,他會怕這個妞發狠才怪。

女將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對於燕三的嬉皮笑臉完全無視,冷哼一聲,牽著馬繼續往前走。

「喂,喂,小丫頭——」燕三的話立即招來女將瞪來的眼神,燕三改口笑著說道:「好吧,不叫你小丫頭,呃,叫你大美人吧,不,我叫大美人的美女態多了。喂,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第八章 虎賁軍團

但是,女將軍理都不理會燕三,逕自往前走。

燕三沒辦法,只好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沒有一會兒,燕三跟著女將軍走進了似堡壘的樓院裡。走入這院子裡,立即就能感受得到這裡的守衛比外面更加的森嚴,這裡的巡邏和守衛明顯是比外面多了許多。

「這裡是牧藍起居的地方?」燕三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開始出現女兵,越往裡面走,女兵就越多,而且絕對不是那種用來觀賞的花瓶女兵,眼前的這些女兵女侍衛看起來也不會是三粗六壯,相反,不少女兵是長是清秀俏麗,英氣十足,另有一番風味。

看這此女兵的舉止,燕三立即知道,這些女兵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個個都是修練高手,有戰士有曲士,而且級別都不低。

一般軍隊來說,的確是有著不少修練的戰士,就算是招的新兵不是修練的戰士,只要條件適合的,軍隊都會發給新兵基礎的戰士心法,讓他們去修練,並且教官都會教一些常見大眾化的戰技。

當然,這些士兵的修練別抱太多的希望,多數都是戰徒級別,能有戰卒級別的,已經很不錯了。

儘管是這樣,但,經過修練的士兵,和沒有經過修練的士兵,那戰鬥力就完全不相同了。同樣是普通的士兵,如果是經過修練的戰士,以一擋三,甚至是以一擋五,只怕都有可能。

當然,上了高級別的戰士一般都不會去當士兵,大家都明白,士兵多數都屬於炮灰。不過,一些大家族侍衛團的實力就很強大了。

就拿牧藍來說,她擁有自己的侍衛團,是天鳳侍衛團,雖然說,名義上天鳳侍衛團仍然是屬於虎賁軍團的士兵,實質就並不是如此了,因為天鳳侍衛團的所有成員,都是出身於牧家,而且,他們自小開始修練,不像普通士兵那樣,入伍之後才是到了教官教一些普通的心法和戰技。

天鳳侍衛團的成員,他們有男有女,而且全部都是出身於牧家,更重要的是,天鳳侍衛團的成員,所學的心法戰技,都是牧家的絕學,特別是天鳳侍衛團的內圍核心人員,也就是牧藍的貼身侍衛,全都是清一色的女子,而且她們全部都修練了牧家最厲害的絕學「龍牙槍法」

說到牧藍的天鳳侍衛團,那可是虎賁軍團的一大亮點,特別是天鳳侍衛團的核心成員,全部都是牧家清一色的女侍衛,個個姿色都不錯,簡直就是娘子軍,讓人看起來是欣心悅目。

穿過了幾條長廊之後,再也見不到男子裡,裡面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全部都是天鳳侍衛團的核心成員。也正是有如此一支忠心耿耿實力雄厚的天鳳侍衛團,讓牧藍一直平安無事。這可是牧家的中堅力量。

當穿過一道拱門之時,跟著女將走的燕三一下子就被左右邊的天鳳侍衛團的女侍衛給擋住了。

「呵,呵,兩位姐姐,我要見你們的軍團長大人,有勞兩位姐姐放行。」燕三對左右兩邊的女侍衛滿臉笑容說道。

但是,兩邊的女侍衛理都不理會燕三。

「喂,喂,小丫頭,你就不能通報一下嗎?告訴你們的軍團長,我燕三要拜訪她。」見女侍衛不理自己,燕三沒辦法,只好對徑直向前走的女將軍大叫道。

燕三知道,這裡肯定是牧藍起居辦事之處,進了這裡,要見到牧藍只怕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這時女將轉過身來,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將軍不在,要見就等著」這女將又冷又酷,讓燕三是氣得牙癢癢的。

「奶奶的熊,就算你不讓我見牧藍,你也讓我找個地方住下來吧。怎麼說我也是客,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燕三相信她的鬼話才怪,牧藍既然都不在寒山學院了,她回到虎賁軍團,那就肯定在虎賁軍團。這妞對自己充滿敵意,無非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燕三當然清楚這妞是把自己當作敵人了,但,燕三又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站在軍營中大聲叫道他不光武帝的人吧?這種事情,只有見到牧藍才能說得清楚了。

「自己找。」女將又冷又酷,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燕三急了,忙是叫道:「喂,喂,一個軍營這麼大,我人生地不熟,叫我哪裡找去」燕三一急,忙是追了上去。

「嗖——」的一聲,燕三剛起步,守在拱門的女侍衛一點都不客氣,手中的長槍一幻,直逼向燕三。

燕三又何懼於她們,身體一晃,五步退讓,身體瞬移,一下子就從她們的槍影中穿過,直追向女將軍。

「嗖、嗖、嗖……」燕三一追上去,但,前面的箭樓頓時是一排排的箭雨狂射而下,這可是軍用的弓弩,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居高臨下,怒箭又強又猛,全部是準備無比的射到了燕三的腳跟前,所有的長箭射到地面,直沒入箭羽,可以想像一下這怒箭是有多麼的強。

燕三隻好止步,如果他真的硬衝的話,箭樓上的弓箭手絕對不會跟燕三說笑話,絕對是滿天的箭雨狂射下來,燕三就算再自信,也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去擋怒箭。

女將再一次停下,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從這裡開始,就是軍機要地,沒有命令,你再進一步,就三百把強弩對準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免得射成了刺蝟,說我沒警告你」

燕三是被氣得牙癢癢的,恨恨地說道:「小丫頭,算你狠,別落到哥的手裡,不然,讓你有得好看」

最好最快女將軍理都不理燕三,轉身就走,燕三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妞的背影消失,氣得她牙癢癢的。

「牧大美人,我燕三來拜訪你了,我在轅門等著,到時你們再沒有人安排我,我就大鬧虎賁軍團」燕三也來氣了,對著裡面大聲吼道,整個堡樓的人都聽得到。

燕三氣得牙癢癢的,轉身就走,到轅門去等牧藍的消息,他就不信牧藍不在軍營之中。

但,燕三還沒有到轅門,就迎面遇到一個將領模樣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看起來精神抖擻,看到燕三,這中年人就露出笑容了,說道:「聽轅門的士兵說,是監軍大人來了,這位肯定是監軍大人燕大人吧。」

「你是……」燕三看了看這個中年漢子,不認識他,面生,沒見過。

這個漢子笑著說道:「我是軍團長下屬的將領,叫杜南。」在虎賁軍團有五虎將之說,這位杜南,就是五虎將之一。

燕三心裡面就有氣,聽到他是將軍,就不由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虎賁軍團的人,個個都是大爺,厲害得不得了,讓將軍來招待,我就不敢當了。」

杜南搓了搓手,尷尬地呵呵地笑著說道:「我也是剛知道大人你來了,只怕團長大人還不知道大人你到來。亞男侍衛長一向來都是這樣的個性,對誰都是這樣,望將軍還別介意。這樣吧,大人你先休息一下,我向軍團長匯報一下。」

「好吧。」燕三人生地不熟,沒見到牧藍,也沒有地方安頓,只好同意了。

這個杜南倒是十分的熱情,把燕三帶到了一個指揮團的樓閣之中,先把燕三安頓下來,讓士兵招待燕三,他和燕三閒聊了幾句,這個杜南將軍倒是十分的熱情好客,也很健談,誰和他聊,只怕也都能聊得起來。

聊了一會兒之後,杜南就去為燕三打理居住的地方,忙去向牧藍匯報。看來,這個杜南將軍人緣倒是不錯,和燕三不熟悉,卻能有如此的熱情。

過了沒有一會兒,杜南就回來了,他對燕三說道:「大人,軍團長同意見你,天鳳侍衛團的兄弟已經在外面等著大人你。」

燕三站起來就走,杜南與燕三並肩走著,還沒到門外,杜南低聲對燕三說道:「大人,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燕三笑著說道:「杜將軍話說得這麼客氣幹什麼?這是誰跟誰?我們兩個人,還分你我嗎?我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以後還得仰仗杜將軍照顧一二呢。」

「不敢,不敢,大人你這話讓我受不起。」杜南忙是說道,然後低聲說道:「大人,你是從帝都來的,是陛下任命的。有些事,我想大人你也有所耳聞。見到軍團長,大人你就包含一二,軍團長她最近脾氣不是很好,大人你就遷就一下。和軍團長鬧個什麼矛盾,這就對大人你不利,雖然說,大人你是監軍,但,這裡畢竟是虎賁軍團。小事情兒,讓一讓就過去,免得招來一些禍事,大人你說是不是?」

燕三一副愕了一下的模樣,不知道是嚇了一跳,還是怎麼了。

「呵,呵,當然,絕大多數的時候,軍團長還是一個很好的上司,這一點,大人你就放心吧。」杜南見燕三發愕的模樣,然後忙是說道。

燕三一副回過神來的模樣,忙是笑著說道:「多謝杜將軍你提醒,多謝多謝。」

「區區小事,大人何必客氣呢。」杜南忙是說道。

走到門口,只見已經有一個天鳳侍衛團的女侍衛等著了,她見到燕三,就說道:「是燕大人吧,將軍要見你。」

「那就走吧。」燕三聳了聳肩,而杜南就送到門口,向燕三道別,燕三也是感激地拱了拱手。

轉身離開之後,燕三不由露出了笑容,嘴角不由翹了一下,也沒說什麼,跟著天鳳侍衛團的女侍衛走了。

燕三再一次回到剛才的堡樓中,穿過了一道道的長廊,終於在這位女侍衛的帶領下,走進了虎賁軍團的核心地帶,也就是牧藍起居和發施號令的地方。

走進了一個書房模樣的房間裡,一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面掛著的一張巨大無比的地圖,這是南疆地型圖,這張地圖精晰細緻無比,這是虎賁軍團的軍用地圖。

而牧藍就坐在裡面,牧藍前面是一張長大的桌子,桌面上擺著不少的行軍卷圖,此時牧藍似乎在低頭批寫著什麼文件,在房間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燕三剛才見到拽得無比的女將軍,另一位是燕三沒有見過的中年漢子,看模樣也是一位將軍。

牧藍此時也批寫完了,捲起文件,遞給那個中年將領,吩咐說道:「胡將軍,就按你意思去辦吧。」

這位將軍接過文件,應了一聲,行了個軍禮,轉身離開,在臨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看了燕三一眼。

這時牧藍抬起頭來,目光是落在了燕三的身上。燕三的目光也是同樣的落在了牧藍的身上。

牧藍還是沒有變,還是老樣子,皎皎的面貌,端麗不俗,秀目如寒星璀璨,劍眉輕揚,朱唇飽滿嫣紅,美人兒依然是靚麗秀美,英姿颯爽

看到燕三,牧藍沒說什麼,反而是她邊上的女將見燕三盯著自己的小姐看,就不由輕輕地哼了一聲。

燕三大馬金刀地上前去,一點都不客氣,在牧藍的桌前坐了下來,看了看牧藍,聳肩說道:「唉,牧大美人,想見到你,還真是不容易。」

「放肆,這裡輪得到你放肆嗎」看到燕三如此的放肆,女將本就是對燕三充滿敵意,此時,她更加來氣了,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斥聲說道。

燕三瞅著這女將,促狹地笑著說道:「小丫頭,哥一向來都是很放肆的,你說怎麼辦,要不要小丫頭教一下我怎麼樣才不放肆?」

燕三叫她「小丫頭」,把這女將氣得是肺都炸了,秀目怒瞪著燕三,**起伏,斥聲說道:「誰是小丫頭」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還有誰,除了小丫頭沒長大不懂禮貌,我想,一般已經成年的人,都不會對客人如此的不禮貌,所以,像你這樣沒長大的小丫頭,才會如此的不禮貌。」

「你——」這把女將氣得不輕,秀目一瞪,就要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牧藍輕輕地擺了一下手,說道:「亞男,不要無禮。這位是燕三伯爵。」說著,牧藍也給燕三介紹說道:「這位是我的侍衛長牧亞男,亞男對我忠心耿耿,就是性子直了點,你也別跟她計較。」

「嘿,這那性子,我領教了,不敢,不敢。」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小姐,跟他客氣幹什麼,他是沒安好心」牧亞男對燕三一點都沒有好氣,所以恨恨地說道。

牧亞男是天鳳侍衛團的團長,是牧藍的貼身侍衛,她不單是出身於牧家,而且自小與牧藍一同長大,與牧藍情同姐妹一般,而且她的實力很強。

「好了,亞男,你先退下吧。」牧藍對自己婢女的性格再瞭解不過了,她是屬於眼睛裡不能揉沙的人。

牧亞男沒有辦法,只好聽命,在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帶著敵意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而燕三也不示弱,也瞪了她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小丫頭,有氣別憋在心裡面,小心憋出病來,找一個沒地方的人,偷偷哭一把,發洩發洩心裡面的委屈,這樣的話,就不會憋出病來了。」

燕三的話,把牧亞男氣得牙癢癢的,如果不是有牧藍的命令,只怕她會回來揍燕三一頓,這妞怒氣沒處可發洩,腳步都踏得很重,好像是一副要踩死燕三的模樣。

望著牧亞男背影,看到她那模樣,燕三忍不住促狹笑了起來,燕三這幸災樂禍的笑聲傳到牧亞男的耳中,那就更是氣死她了,她是氣得牙癢癢的,發誓,總有一天讓這王八蛋好看

「好了,你就這點氣量,跟亞男一個女孩子這般見識嗎?」牧藍見並三存心想氣牧亞男,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

牧藍在寒山學院就與燕三接觸過,還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性格嗎?

燕三笑了起來,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話不能這樣說,你身邊的丫頭太拽了,不氣一下她,她以後就更加的拽了,我還能在你這虎賁軍團呆下去嗎?」

「你放心,沒我命令,亞男不會對你怎麼樣。」牧藍沒好氣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那就希望你的女侍衛長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了。」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牧藍說道:「你什麼時候離開寒山學院的?」

牧藍淡淡地說道:「那場賽事結束之後,我就離開了。當時古蛇狡猾得很,他們古裡安家的潛伏很厲害,追出校園之後,就沒追上他,反而是讓他潛回學院了。」

雖然是失敗,但,牧藍仍然是很磊落地說出來,好像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樣,這種氣度,實在是讓人佩服,不像別人,失敗了,藏著掖著,怕說出來丟人。

「古蛇回到光武帝身邊,沒辦法襲殺他,再在寒山學院呆下去也沒意義了,所以,我也回虎賁軍團了。」牧藍說道。

「可惜,有光武帝罩著,不然,我幫你一把。光武帝那把老骨頭,可不是那麼好啃。」燕三笑著說道。

第九章 雷耶斯軍團的秘密

「這麼好心?」牧藍冷冷地瞅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麼好心幫我,有什麼條件?」

「喂,喂,牧大美人,不要把我想得那麼的齷齪好不好?」燕三呱呱地叫著說道:「憑我們兩個人的交情,我幫你,用得著什麼條件?就算不用條件,你牧大美人一句話,那我也是為你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們兩個人很熟嗎?」

「呃——」燕三被這話噎了一下,忍不住瞪了牧藍一眼,說道:「喂,喂,牧大美人,你這話,就未免傷人的心了吧。我們沒有姦情,也有交情,你說是不是。」

「奸你的頭——」牧藍都不由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這傢伙,什麼話都敢說得出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既然不是姦情,那就交情唄。」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牧藍看著燕三,說道:「你也別嬉皮笑臉,說正事,你跟到我這裡來,幹什麼,衝著什麼來的?」

「牧美人,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想你應該收到了兵部發下來的文件,我來這裡,能幹什麼?當然是當監軍了,除了當這個,還能幹什麼?難道不成,你的軍團長位置給我當當?」燕三笑著說道。

牧藍說道:「我問的不是這樣,你自己心裡面明白。如果你不知傻子的話,你就應該明白光武帝的用心,叫你來,就是為了爭權。」

燕三開玩笑地說道:「嘿,你猜對了,我就是為了爭權而來的,撈個大將軍或者軍團長什麼的當當,其實也是蠻威風的。我是伯爵做膩了,所以,想換個大官做做。感覺南蠻倒是不錯的地方,山高皇帝遠,如果我搶到軍團長當當,虎賁軍團在手,那我在南蠻,豈不是呼風喚雨。」

牧藍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瞪著燕三,一句話不說。

燕三見她冷冷地盯著自己,沒折,只好攤了攤手,說道:「沒啥了,光武帝要我來做監軍,我就跑來做監軍唄,反正最近我閒著蛋疼,無聊唄,跑來做做監軍也是不錯的事情。再說,和牧大美人套套交情,也不錯嘛,說不定,我命犯桃花,能追到牧大美人,把牧大美人泡到手。嘿,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至少光武帝,是怎麼樣想的,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

牧藍上上下下地看了燕三一眼,明白了燕三的來意,冷冷地說道:「其他的心思,你也別打了,我在這裡直接跟你攤牌。如果你能打得過光武帝,不,不說要得過,你達到戰神級別,能穩住光武帝,我在軍事上支援你,幫你縱橫天下」

「呃——」牧藍這話也太直接了吧,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牧大美人,呃,這個你把話說得太直接了吧。這話傳到光武帝的耳中,那是大逆不道,可是滅門之罪。」

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光武帝比你清醒的很,他既然敢做,就什麼後果都想到了,你以為他就不知道,只是他不能動手而己。哼,我跟他的心思一樣,他是想滅了我,拿下虎賁軍團,我是想宰了他。只不過,他不能動手,我沒能力動手而己。哼,燕三,你想我在軍事上幫助你,你必須有那個實力,不然,一切都免談。」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只怕是牧藍才敢說得出來。或者,光武帝心裡面真的也清楚,他幹掉了牧雲長,也心裡面明白牧家對他懷恨在心了。

甚至有可能,光武帝早就打著幹掉牧雲長的心思了,畢竟,在軍界上,牧家影響太大了。牧雲長是雷耶斯國團長,而牧藍是虎賁軍團的軍團長,可以說,帝國的軍事力量他們兄妹倆就掌握了三分之一,甚至是更多。

光武帝雖然難於做到趕盡殺絕,但,在適合的時機之下,借別人之手,幹掉了最強的牧雲長,把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雷耶斯軍團拿到手。

「呵,牧大美人,這個嘛,話不要說那麼絕,世界上,沒有那麼絕對的事情。」燕三笑著說道。

牧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聲地說道:「燕三,我與你不同。哼,你敢與光武帝對著幹,那是因為你光著腳,不怕穿鞋的,你幹不過光武帝,那又怎麼樣?大不了帶著你的親信一溜煙逃了,逃到別的國家去,或者逃到海外去。哼,光武帝難道把你的整個霍都縣滅了不成?我牧家是大家族,帳下將士上萬之眾,家族的根深深地紮在漢拔大帝國上。哼,光武帝早就想打擊我牧家了,只不過是一直沒有好借口而己。如果我幫你一把,到時,我牧家就是幾萬人遭受滅頂之災。」

說到這裡,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所以,你沒有達到戰神級別的實力,就別想勸得動我站在你這邊。今天我跟你說這番話,那是因為我信得過你。」

「呵,呵,呵,開開玩笑,別那麼認真。」燕三笑著說道,聳了聳肩,說道:「牧大美人,不要把事情想到那麼大,我又沒有稱雄天下的野心,也沒有想過自己當一把皇帝,我只是想賺點小錢,hunhun日子,我沒有必要推翻天武王朝,或進是干翻光武帝吧,所以說,你不用想著,我會真的干翻光武帝。」

「燕三,你最好做足最壞的打算,哼,光武帝是什麼性格,我很瞭解,他就是一個獨夫。你竟然跟他叫囂著分裂了一個州,他會把這事記在心裡的,等有一天機會成熟了,你不要給光武帝抓住了借口,不然,到時你就死定了。他出師無名的話,他倒會考慮一下別人對他的制衡,一旦讓他出師有名了,你是死定了,除非你擁有了可以擋得住光武帝進攻的實力」

「等光武帝抓住我把柄再說吧。」燕三聳了聳肩,笑更新著說道。他當然知道光武帝心裡面只怕是恨死他了,只怕是恨不得想幹掉他,但是,光武帝想問他的罪,只怕沒那麼容易,除非是叛國,不然光武帝出師無名。

如果皇帝可以輕易幹掉世襲封地貴族的話,不要說光武帝,天武王朝以前的幾代明君,早就應該幹掉四大家族了,收回他們手中的封地了。燕三的燕家一代不如一代,可以說是逆子無數,最後還是能得一塊霍都縣保命。

畢竟世襲的領主貴族擁有了很高的獨立權,不同於其他的普通貴族,只有一個罪可以治世襲領主貴族,那就是叛國之罪

「燕三——」這個時候牧藍叫燕三。燕三應了一聲,望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有什麼事呢?」

「那枚符,還在你手中吧。」牧藍看了看燕三,說道。

燕三一下子反應過來,當然明白牧藍所說的那塊符指的是什麼,就是牧雲長臨死之前送給他的那塊符。

「當然還在。」燕三忙是掏出那塊虎符,遞給牧藍。

牧藍接過這塊虎符,輕輕地摩挲著這塊虎符,臉色沉重了許多,燕三看到她的神態,當在明白她是想起了她那已經去逝的大哥牧雲長。

牧藍輕輕地摩挲了好一會兒,把虎符遞還給燕三,然後望著燕三,說道:「你知道這是一件什麼東西嗎?」

「呵,不知道,不過,知道你大哥的身份,知道你的身份,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後,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既然你大哥臨死之前,把這東西鄭重地送給了我,我想,這不是什麼破銅爛鐵,不然,你大哥也不會如此的把它鄭重的給我,以你大哥的身份,送出的東西,肯定是不簡單。」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牧藍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這是雷耶斯軍團的虎符,是雷耶斯歷代軍團長所用的虎符。」

「原來是如此。」燕三並沒有很大的意外和驚訝,畢竟,知道牧雲長和牧藍的身份之後,他隱隱約約能猜到一點。

燕三看了看手中的虎符,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是王動當了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了,這虎符,也沒有什麼作用了,也就當作紀念吧。」

「不,你錯了。」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是王動當了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但是,哼,他這個軍團長,聊勝於無。」

「為什麼這樣說?」燕三怔了怔,奇怪地說道:「現在王動是軍團長,王動應該也站在光武帝這一邊吧,就算孤雲峰與王動關係不怎麼好了,但是,雷耶斯軍團的三個席位,光武帝也是佔了兩個席位。」

「不,你錯了。」牧藍淡淡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雷耶斯軍團是帝國甚至是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嗎?」

「為什麼?」燕三不由好奇地說道,燕三也聽過雷耶斯軍團是漢拔大帝國最強大甚至是整個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有人甚至把雷耶斯軍團比作漢拔大帝國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要雷耶斯軍團還在,漢拔大帝國就在。

牧藍說道:「有很多原因。雷耶斯軍團,它可是大有來歷。既然這虎符在你的手中,那我就告訴你吧。」

牧藍望著燕三,說道:「不錯,雷耶斯是目前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沒有任何一支軍團可以相比。一,雷耶斯軍團有他們的絕學,都是不容小覷的絕學,可以這樣說,雷耶斯軍團所擁有的秘笈,在雷耶斯軍團的秘笈寶庫中所擁有秘笈,只怕許多大門派大家族都不由他們多。」

聽到燕三這話,不由一怔,很少軍團可以擁有自己的秘笈庫的,畢竟,戰技也好,戰曲也好,誰都不會把自己的絕學拿出來與別人分享。

「正是因為這一點,造就了雷耶斯軍團的士兵修為都達到一定的高度,雖然說,不通達到真正高手級別,就比如,一個戰校或一個戰旅級別的高手,並不可怕,十個也不可怕,一百個,都不怎麼可怕,但是,你想像一下,如果是幾萬個,甚至是十萬個呢,你想像一下,可不可怕?」

「呃——」燕三怔了怔,也有些震驚,想像一下,一個十萬士兵的軍團,擁有十萬的戰校戰旅級別高手,所練的都是很強大絕學,可以想像一下,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牧藍望著燕三,繼續說道:「第二,雷耶斯軍團,有著他們一套的制度,因為有這麼一套的制度,才能讓他們存在的如此之久,讓每一個雷耶斯軍團的士兵都是高手。燕三,這樣說吧,雷耶斯軍團,已經不單單是那士兵這一部分了。漢中之地,整個漢中之地,都是雷耶斯軍團……」

「……漢中之地是雷耶斯軍團的直轄之地,就算是光武帝也無權過問,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一點,漢中之地很多是雷耶斯軍團士兵的後裔,漢中之地就是雷耶斯軍團的根。你沒在漢中之地呆過,你就不能理欠妥,漢中之地的武風之盛,是你難於想像的,小到剛會走路的小孩,大到快要走不動的老翁,都勤於修練,不論是戰士還是曲士,他們所修練的絕學,不少是由雷耶斯軍團傳出來的,或雷耶斯軍團絕學衍化而來的……」

「……雷耶斯軍團今天死了一萬個高手士兵,明天他們就能在漢中招收到一萬個同樣級別的士兵因為,漢中之地的百姓,是雷耶斯軍團歷代士兵的後裔,他們是同出於一個家族,同生於一條根上。他們是加入雷耶斯軍團為最大的榮耀。這一點,在靈藍大陸上,沒有任何一個軍團能做得到。」牧藍說道。

燕三不由呆了一下,想像一下,整個漢中之地,都是雷耶斯軍團,隨時都可以招到那麼多士兵的話,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牧藍望著燕三,說道:「還有一點,極重要的一點,雷耶斯軍團中有一批兵器,一批高級的兵器。」

「有多高級?」燕三一怔,好奇地問道。

「最低是下階靈器,最高是上階聖器」牧藍說道:「主要還是以上階靈器佔了絕大大部分。你知道這批兵器有多少嗎?」

「多少?」燕三說道,牧藍沒有直接回答,望著燕三,燕三一怔,猜沒說道:「一千件」這已經是燕三大膽的猜測了,不要說是聖器級別,聖器級別這樣的兵器,拿開來說,就以靈器級別的兵器,不論是上階中階還是下階,能一下子拿出一千件靈器級別兵器的門派和家族,只怕除了上兵家,再也沒有家族能拿出這麼多了。

就算像顏家、池家、天馬商盟一下子拿出一千件靈器級別的兵器,都有些難,除非他們是把分佈在靈藍大陸店舖的所有兵器都收集起來了。

聽到燕三的猜測,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

「一萬件」燕三心一橫,報出一個極大的數字。

如果說,漢拔大帝國所有戰士齊心一同拿出兵器,一萬件靈器級別的兵器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就拿上兵家來說,也不可能一下子能拿出一萬件靈器級別的兵器來,如果上兵家庫存裡有一萬件的靈器級別的兵器,只怕光武帝第一個就滅了上兵家

牧藍還是搖了搖頭。

燕三不由駭然,望著牧藍,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你不會是開玩笑吧,你可別嚇我,你可別說雷耶斯軍團擁有十萬件靈器級別的兵器,老子就不說,他們的聖器了,那十件八件的聖器,我們就別去計算它們了,畢竟聖器認主,軍隊也不可能大量用上聖器。十件八件聖器,忽略不計。十萬件靈器,我自己猜一下,整個靈藍大陸的戰士所有的兵器都湊起來,或者能湊個二三十萬把的靈器吧,但,一個軍團擁有十萬把靈器,那是爆天的事情。」

「你猜對了,雷耶斯軍團就是有十萬件左右的靈器級別兵器」牧藍淡淡地說道。

燕三一下子震駭,當場震驚,一下子回不過神來,呆呆地站在原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十萬件靈器,這是多麼讓人震驚的數目,如果說,整個靈藍大陸的戰士有三百萬人,那麼,滿打滿算,靈器級別的兵器,絕對不超過三十萬。但是,雷耶斯軍團擁有十萬件的靈器級別兵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牧,牧,牧美人,你,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這個,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十萬件靈器,你,你,你是開什麼玩笑。就算上兵家族從他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他們所有的老祖宗都算上去,上兵家族從他們老祖宗打造第一件兵器起,到他們發展起大家族,建立三五個兵工廠,我就算他們滿打滿算了,最多也就生產出十萬把靈器級別的兵器吧一個雷耶斯軍團,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多的兵器,這玩笑,只怕三歲的小孩子都不相信。」燕三不敢相信。

牧藍只是冷冷地看著燕三,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冷冷地看著燕三。

第十章 冀虎軍團

「牧大美人,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燕三見牧藍盯著自己不說話,這個時候,燕三已經知道,這不是開玩笑,這是真實的。

「你說呢?」牧藍淡淡地說道。

「奶奶的熊,這怎麼可能呢,靈藍大陸誰有那個可能擁有十萬把左右的靈器級別兵器呢。」燕三都不由有些失神,回過神來,好不容易盯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十萬把靈器級別的兵器,只怕誰都沒有那個能力打造吧。就算是傾漢拔大帝國所有的國力,只怕都打造不出十萬把靈器級別的兵器吧,就算錢不是問題,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材料。」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並不是漢拔大帝國打造的。」

「不是漢拔大帝國?」燕在一怔,說道:「難道是孤雲峰?這不可能吧,孤雲峰就算錢再多,但,到了這個數目,錢多頂個屁用,沒有資源,錢再多也打造不出這麼多的靈器級別的兵器來。」

「也不是孤雲峰打造的。」牧藍淡淡地說道。

「既不是漢拔大帝國,又不是孤雲峰,那是誰呀?雷耶斯軍團,不是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共有嗎?」燕三喃喃地說道。

「不,你錯了。」牧藍輕搖頭說道。

燕三一怔,說道:「不是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共有,那是什麼?」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從嚴格上來說,雷耶斯軍團,還真的不屬於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共有。只不過,近幾代的軍團長,前身都是漢拔大帝國出身,在漢拔大帝國當過將領,所以,在政策上,都比較傾向於天武王朝和孤雲峰。」

「牧大美人,我被你越說越糊塗了,雷耶斯軍團不是漢拔大帝國和孤雲峰創建的嗎?」燕三不由糊塗起來,聽得是一頭霧水。

牧藍搖頭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講,雷耶斯軍團,的確不是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創建的。只不過後來漢拔大帝國強大起來了,慢慢對外宣傳說雷耶斯軍團是漢拔大帝國和孤雲峰創建的,所以,經過千年之久後,外人就慢慢的以為雷耶斯軍團是漢拔大帝國和孤雲峰創建的。」

「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都糊塗了。」燕三搔了搔頭,說道。

牧藍說道:「在以前,特別是前幾代軍團長之前,雷耶斯軍團長,其實是獨立於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之間,只不過,雷耶斯軍團與孤雲峰、漢拔大帝國有著永久的協定而己,與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站在一條線上,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提供給他們所需要的物資。雷耶斯軍團有三個席位,軍團長一個席位,孤雲峰一個席位,還有一個就是漢拔大帝國的皇帝……

「……在以前來說,嚴格意義上講,軍團長不算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或臣子,並不聽從漢拔大帝國皇帝或孤雲峰的指揮,在軍事和行政上,都擁有獨立權……」

「……只不過,後來在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的歷代皇帝操縱之下,慢慢地,使得漢拔大帝國的軍團長,都是由漢拔大帝國的子民出任,甚至是出身於漢拔大帝國的軍旅!這使得雷耶斯軍團偏向了漢拔大帝國和孤雲峰,使是他們的獨立自主權力被架起了一部分!」牧藍說道。

牧藍繼續說道:「在以前來說,特別是前幾代雷耶斯軍團長之前,漢拔大帝國和孤雲峰都是無權問雷耶斯軍團長的大罪。但是,後來幾代軍團長都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出任,使得雷耶斯軍團長受到了鉗制。儘管是如此,雷耶斯軍團長仍然是擁有很強的獨立自主權,就拿我大哥來說,如果當時他從聖光國逃回來,躲進雷耶斯軍團的話,誰也不敢進雷耶斯軍團去抓他。但,他心高氣傲,不願意給雷耶斯軍團添麻煩,自己殺回了漢拔大帝國中原腹地。」

「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回事?」燕三都不由喃喃地說道。

牧藍看了看燕三,說道:「這是因為雷耶斯軍團的前身並不是孤雲峰或漢拔大帝國所創建的,雷耶斯軍團的前身是翼虎軍團,聽說是一支很久遠的軍團,一支很古老的軍團。這支軍團以前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這支軍團,以前是極為遠久,而且,雷耶斯軍團中,有幾個老人,地位無比崇高,他們年紀也是很大。我以前在雷耶斯軍團呆過一段時間,但,從來都沒見過他們,就是幾個大將軍,都只見過一面而己。」

「翼虎軍團——」燕三喃喃地說道。

牧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翼虎軍團,雷耶斯軍團的十萬兵器,除了後來戰爭掠奪了一小部分,再製造了一小部分,其他的全部都是雷耶斯軍團的前身翼虎軍團所留下來的。」

「這麼說的話,那翼虎軍團是哪裡來這麼多的靈器級別兵器呢,十萬把。」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

牧藍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哥他也不知道,這件事諱莫如深,只怕光武帝也知道得很少。如果說知道,可能有幾個人知道,一,孤雲峰的蕭勝衣,二,就是翼虎軍團的幾個沒露過臉的老人。就算是蕭勝衣,他都諱莫如深,哼,不要說是光武帝,就算是蕭勝衣,他也一樣怕有一天雷耶斯軍團不聽他們的指揮,雷耶斯軍團被鉗製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都是孤雲峰和漢拔大帝國聯手的結果!」

「翼虎軍團——」燕三喃喃地說道。擁有無數的絕學,習武之風極為濃盛,漢中之地的百姓都是軍團後裔,而且前身還是遠古軍團。燕三不由呆了呆,這四點,和他的神歸島是何等的相似。

神歸島的所有弟子,都是螭龍軍團的後裔,而雷耶斯軍團和漢中之地,真正意義上講,那不也是成了冀虎軍團的後裔。

「螭龍軍團,冀虎軍團,這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呢,兩者有什麼樣的聯繫呢。」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螭龍軍團和冀虎軍團,這未免也太相似了吧。

「你說什麼?」聽到燕三的話,牧藍望著他,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忙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胡說八道而己。」說到這裡,燕三看著自己手中的虎符,然後抬頭看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你說了半天,那就算雷耶斯軍團再厲害,那又怎麼樣?這些和這虎符有什麼關係?」

「不,大大有關係。」牧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雷耶斯軍團當年與天武王朝、孤雲峰是有著怎麼樣的約定,但,我以前在雷耶斯軍團的時候,聽我哥說過。這樣的虎符是三個,而且是渾然天成一把,只要是有兩個虎符合起來,就能成為一把鑰匙,這虎符裡暗藏著許多秘密,是無法假造的。」

「兩個虎符就能合成一把鑰匙?」燕三怔了怔說道。

牧藍點頭說道:「是的,一把兵庫的鑰匙。聽說,在以前,雷耶斯軍團每一次動兵大戰之後,這些靈器級別的兵器,回團之後,都是要歸庫的,平時間,雷耶斯軍團的士兵訓練的時候,都是用普通的兵器,但,一到上戰場,雷耶斯軍團就會開庫對著每一個士兵的編號領取靈器級別的兵器。這兵庫,必須是三塊虎符中的兩塊合起來才能開啟!這虎符一共是三塊,雷耶斯軍團長手中一塊,漢拔大帝國皇帝手中一塊,還有一塊就在孤雲峰手中。」

說到這裡,牧藍看了一眼燕三手中的虎符,說道:「不過,現在雷耶斯軍團長手中的那塊,就在你手中。」

「呵,你大哥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他把這虎符送給我,不會是想讓我去當雷耶斯軍團長吧,哈,現在雷耶斯軍團長,可是王動。」燕三笑著說道。

牧藍搖頭說道:「這一點,你就錯了,王動算什麼軍團長,他手中沒這塊虎符,他這個軍團長也只不過是一個暫時的軍團長,是孤雲峰、天武王朝還有雷耶斯軍團三方最終協商的結果而己。」

「你好好想像一下,王動手中沒有這一塊虎符,不單是光武帝願意看到,就是連孤雲峰也是十分的樂意,這樣的話,雷耶斯軍團長就被架空了,沒有開空庫的鑰匙,雷耶斯軍團最終還是被孤雲峰和天武王朝左右,就算雷耶斯軍團不願意這樣,但,他們沒有兵庫的鑰匙,他們也沒辦法,只有被人牽著鼻子走。」牧藍說道:「在私底下,不論是天武王朝,還是孤雲峰,只怕是恨不得讓這塊虎符消失,現在好了,這塊虎符沒有出現過,雷耶斯軍團就被光武帝和孤雲峰綁架!」

說到這裡,牧藍看著燕三,說道:「燕三,你知道我大哥為什麼會死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只要你打得過光武帝,我虎賁軍團就會全力支持你嗎?」

「我倒願意洗耳恭聽。」燕三笑著說道。

「哼,因為我大哥既不親孤雲峰,也不親天武王朝。」牧藍冷冷地說道:「我大哥他是一個磊落的漢子。不論他坐在哪一個職位上,他都會盡這個職位上的責任。當年,在孤雲峰左右之下,我大哥當上了雷耶斯軍團長。但,我大哥當上雷耶斯軍團長之後,才明白,雷耶斯軍團長,事實上是只屬於雷耶斯軍團,不屬於孤雲峰,也不屬於漢拔大帝國。也就是說,在軍團有任何重大決策的時候,都以軍團的利益為首位!作為軍團長,不論什麼事,都軍團的前途以軍團的利益作為優先考慮的條件!」

「嘿,你大哥可是孤雲峰扶上去的,而且你們牧家還是漢拔大帝國的將臣。嘿,嘿,你大哥這樣做,可是把孤雲峰和天武王朝都得罪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牧藍說道:「沒錯!前幾任的軍團長,在重大決策之時,不是偏向孤雲峰,就是偏向天武王朝,因為他們都是漢拔大帝國出身的。呵,我大哥他這樣人就是這樣,從來不畏強權,他當上軍團長後,就履行他軍團長應盡的責任,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把孤雲峰和天武王朝都撇開了。」

「那倒是,換作是我,我扶一個人上去,他到後來不聽我的話,只怕,我都會宰了他。」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現在他完全明白,為何牧雲長身為雷耶斯軍團長,竟然會被安上了叛國之罪。

牧藍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像一下,如果沒有孤雲峰的默許,光武帝會真的敢動手嗎?我大哥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接到聖光國皇帝威爾五世的求急信之後,就急忙趕去。他和威爾五世是好朋友,我大哥這個人對朋友是極講義氣,明知道自己身份敏感,聽到威爾五世有難,就急忙趕去,這正好中了光武帝和托列密的圈套……」

「……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但,我大哥他也沒救到威爾五世,他自己是殺出重圍。如果我大哥當時逃回雷耶斯軍團的話,他不會死掉,回到雷耶斯軍團,光武帝也拿他無可奈何,但,我大哥他性格就是這樣高傲倔強,不想給雷耶斯軍團添麻煩,不願意給他抹黑,就從聖光國一直殺回了漢拔大帝國中原腹地,其實,他是想見我一面,然後再找光武帝算帳,只是,只是,他傷勢太重,又遇到羅森,沒撐到那個時候——」說到這裡,牧藍眼一紅。

燕三隻見過牧雲長一面,但,那是臨死的時候,雖然他只見了一面,但,牧雲長那種磊落豁達、那種視天下無物的豪氣,深深地撼動著燕三,雖然只見過一位,但,牧雲長那氣吞山河的真漢子氣概,給了燕三很深的印象。

不然,在當時,燕三也不會答應傳話給曼雪,畢竟,那個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想到見曼雪公主,那是比登天還難。

「牧大哥是個英雄,他臨死的時候,去得很豁達,在他死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他說沒照顧好你——」燕三輕輕地說道,想到當時牧雲長瀟脫,燕三心裡面都不用敬佩萬分,一種無視天下,無視強權、無視世俗的漢子。當時他死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他連自己叛國之罪,都不屑去辯說一句,也沒有說托燕三去為他洗罪。到臨死之時,只托燕三把話轉給曼雪,因為曼雪是他朋友的女兒!

牧雲長臨死之時,背負著叛國之罪的冤屈,但是,他卻沒有為自己的冤屈辯說一句,也沒有仇恨誰,他沒有說,恨誰光武帝,也沒有說仇恨羅森,他沒有把仇恨延續下去。隻字不提自己的事,一嚥氣,就歸西了。

一個完全無視世俗對他身後聲名誹議的真漢子,死得無比的豁達磊落!

說到自己的大哥,牧藍秀目都不由紅了,只是,堅強的她,並沒有哭出來而己。

燕三輕輕地拍了拍牧藍的手,輕輕地說道:「我想你大哥一定會很疼愛你,如果他泉下有知,也不願意看著你傷心的模樣,他一定希望你高高興興的。他是一個很豁達的人,連死的時候都能笑得出來,他當然希望你活著開心。」

牧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

燕三看了看手中的虎符,然後把虎符遞給牧藍,說道:「這虎符對於雷耶斯軍團來說,是無比重要,當時是你大哥給我的,但,我也用不上,或者有一天,你說不定能用得上。王動畢竟他手中沒有虎符,他這個軍團長,坐得不牢。說不定有一天你有機會當上雷耶斯軍團長,到時,這塊虎符你就能派上用場了。」

牧藍把虎符還給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這虎符你留著吧,如果你能得到雷耶斯軍團中那些大將的認同,你說不定能當上軍團長,就算你不能當軍團長,你也能用這個虎符向雷耶斯軍團換許多的東西。」

說到這裡,牧藍深深地望著燕三,說道:「我不會去做孤雲峰的傀儡,我也不會去做天武王朝的傀儡!我手中有虎賁軍團,就行了。虎賁軍團,才是我們牧家的!孤雲峰也好,天武王朝也好,我現在對他們都沒有好感。」

「燕三,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能打得過光武帝,我虎賁軍團二話不說,支持你縱橫天下!這也算是我為我大哥報仇!那怕是得罪孤雲峰,我也不在乎!」牧藍秀目中露出凌厲無比的目光。

無疑,牧藍在心裡面,不單是與天武王朝拉開了距離,也與孤雲峰拉開了距離。牧雲長死了,使得孤雲峰與牧家的關係也到了冰點了!

燕三看了看手中的虎符,不由苦笑了一下,收起來,說道:「呵,呵,等我到了戰神級別那一天,再說吧。呵,干翻光武帝,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牧藍輕輕地歎息一聲,望著燕三,說道:「希望你有這麼一天,只怕,我這輩子達到戰神級別的機率是極低極低。但,你戰士和曲士雙修,是五千年來的第一人,我看好你能達到戰神級別,甚至有一天能超越光武帝。」

「或者吧。」燕三笑了笑說道。

第十一章 美女難纏

牧藍不再說其他的事,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讓亞男安排你的住處吧,明天讓你見見全軍。」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來打醬油的,hunhun日子,用不了多久,也就離開這裡,給光武帝一個交待而己。」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說不定有些人還真希望你是為光武帝而為,到時,還真說不定有可能你是登高一呼,百將響應,到時你就名正言順當上虎賁軍團的軍團長了。」

「牧大美人,嘿,這話你就拉倒吧,我當上虎賁軍團的軍團長?只怕我死得比誰都還快。」燕三曬笑地說道。

牧藍沒說其他的,只是看了燕三一眼。

「喂,牧大美人,問你一個問題。」燕三趴在桌子上,說道。

「什麼問題,說吧。」牧藍說道。

燕三說道:「杜南將軍這個人怎麼樣?」說著對牧藍眨了眨眼睛。

「什麼怎麼樣?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牧藍淡聲地說道,不正面回答燕三的話。

燕三說道:「比如說,他是好人了,還是壞人了,再比如說,他為何處事如何了,再比如說,他站在你這邊多一點,還是站在其他邊多一點?」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好人壞人,從來沒有寫在額頭上,難道你能一眼看得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嗎?再說,好人跑來帶兵打仗幹什麼?慈者不掌兵,打仗那是殺人放火的事情,好人會跑來打仗嗎?」

「嘿,那就算了,隨便問一下而己。」燕三笑著說道。

牧藍說道:「好了,我讓亞男帶你去你住的地方,那院子是上任監軍住的。」說著,牧藍把牧亞男叫了進來。

「亞男,你帶燕三公子去住下,吩咐一下後勤,以後燕三公子的伙食標準是以軍團長級別去做。」牧藍吩咐地說道。

牧亞男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燕三見牧亞男瞪向自己,也瞅了她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小丫頭,嘿,嘿,你老是瞪著我看幹什麼,不會是喜歡上哥了吧。雖然哥知道自己是很帥,但,你也用不著對哥一見鍾情吧。唉,你要知道,哥現在女人多得是應付不過來,喜歡哥的女人,可以從呼倫貝爾大草原排到維多利亞港。唉,你想哥幸寵一下你,只怕要等上一百八十年。」

「放你的狗屁!」打口水仗,用話損人,像牧亞男這樣的女子拍馬都趕不上燕三,只有像葉秋蝶這樣牙尖嘴利的人才能說得過燕三了,所以,牧亞男被他說得怒火真冒,秀目都冒出火來,直瞪著燕三。

「好臭,好臭,是誰放狗屁了,一開口就放狗屁,實在是太臭了!」燕三用手招了招鼻子,促狹地笑著說道。

「你——」牧亞男被氣得吐血,一發狠,就拔劍,這美人兒被燕三氣得臉都通紅,非要教訓燕三不可,燕三急忙一下子跳開了,促狹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老羞成怒。」

「找死——」牧亞男拔出劍就攻擊,一劍刺向燕三。

「鐺」的一聲,牧亞男劍還沒刺出,就被牧藍拍落了,牧藍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人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一個是侍衛長,一個是監軍,如果讓下面的士兵看到了,這成何體統!」

牧藍又看了牧亞男一眼,說道:「亞男,來者是客,不要這麼無禮,再說,燕公子在這裡至少要住上一段時間,以後你們還在相處的時候,多多合作。」

「小姐,誰要與這混蛋相處了。」牧亞男被燕三氣得不輕,向牧藍告狀說道。

「好了,以後你性子不要這麼急便是。」牧藍又怎麼不知道自己婢女的性格呢。說到這裡,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也是,亞男是性子急了點,你是個男子漢,你就不能讓一下人家嗎?兩個人非要見面就像斗激眼一樣。」

「呵,呵,那是,那是。」其實燕三也並不是記仇,只是想逗逗牧亞男而己,他就笑著說道:「啊,大美女,你就別生氣了,那句話怎麼說著,宰相肚裡能撐船,美女胸前能登山,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你說是不是?我是小人物,初到貴地,人生路不熟,以後,還要靠小丫頭你,不,不,以後還要靠大美人你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理都不理燕三。牧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美人胸前能登山,實在是氣人。

燕三是背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牧藍起居之地,追上牧亞男,與她並肩而行,說道:「喂,小丫頭,你不會真的是生氣了吧,剛才跟你開開玩笑而己,這麼認真幹什麼。」

但是,牧亞男理都不理燕三,逕自而去,燕三見她不理,就笑著說道:「唉,小丫頭,不要老是把嘴角翹得比天還要高嘛,女孩子這樣生氣嘟著嘴,時間嘟長了,櫻桃小嘴也變成了豬嘴了。」

牧亞男還是不理燕三,完全無視燕三,一直往前走,好像燕三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燕三見牧亞男不理,故意落後一步,喃喃地說道:「唉,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長不大的小女孩,就是喜歡和大人賭氣,一根棒棒糖沒吃到,就會嘟著小嘴兒大半天。這年頭呀,不要看人家長得跟大閨女一樣,其實呀,還是沒長大的**歲的小丫頭,激腸小肚的。」

「你說什麼——」燕三話剛落下,牧亞男那可以殺人的目光瞪了過來,停下了腳步,盯著燕三。

燕三見她瞪過來,上前,露出笑容,說道:「不生氣了?呵,呵,不生氣就好。我就知道亞男大將軍一向都是有度量的人間奇女子,這點小事情,又怎麼會讓大將軍你生氣呢,你說是不是,亞男大美女。」

牧亞男是被燕三氣得不輕,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被這混蛋氣得牙癢癢的,哼了一聲,不理燕三,逕直往前走。

燕三隻好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牧亞男雖然是恨不得把燕三踹到天邊去,恨不得燕三在自己眼前消失,不過,她還是聽從命令的人,她仍然是遵從牧藍的命令,把燕三安頓好,不過,她心裡面對燕三可是生氣得恨,理都不理燕三,也不與燕三說一句話。

燕三住下來後,一夜無話,第二天,牧藍招集三軍,讓虎賁軍團的所有士兵,都見一見燕三,畢竟,燕三是監軍,不論他是來走走場面的,還是為什麼而來的,形式還是要走的。

三軍聚集於操場之上,個個士兵都是雄赳赳的,披堅執銳,一排排的隊伍筆直,場面宏大無比,軍隊的氣場極大。站在如此威武雄師的面前,那還真的是需要一點膽量,膽量小一點,只怕會被如此強大的氣場嚇得雙腿都會發軟。

當燕三陪著牧藍走上台之時,下面的士兵齊聲吆喝了一聲,聲音震天,一個立正,地面都會抖上一抖,軍威強大。

看到如此的軍隊,你就會明白為何虎賁軍團是帝國的三大軍團之一了,擁有著精良的裝備,擁有著森嚴的紀律,擁有著嚴極的訓練,如此的雄師,不揚名天下,都沒道理。

「今天,召集各將士到此,是因為新任的監軍大人已到我們的軍團,讓大家見見監軍大人。下面,讓監軍大人燕三伯爵與大家說說話。」牧藍英姿颯爽,特別是穿上武裝之時,看起來,那實在是迷人,有著另一番的風味,在陽光照耀下,讓人看得都不由為之著迷。

如此美麗而又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只怕不知道是多少士兵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牧藍她這個軍團長說話沒有裝腔作勢,說起話,就像是家常話一樣,但,完全不損她的威嚴,她依然是英氣逼人,氣勢威凌。

牧藍話落上,燕三乾笑,只好走上前來,此時,大家都望著燕三,千百雙眼睛,緊瞅著燕三,士兵們的目光,那是整齊劃一,將軍嘛,倒各有各自的表情,至於他們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整支軍團盯著你看,這還需要有點勇氣才行,如果你勇氣不夠,只怕你站在上面,不要說是講話,只怕你雙腿都直打哆嗦。

「呵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大家不要用這麼犀利無比的眼神盯著我,我這個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鄉巴佬,沒見過啥世面,各位兄弟用如此犀利有神的眼光盯著我,可是會讓我心裡面直打哆嗦,雙腿晃悠晃悠。各位弟兄的氣場如此的強,再這樣盯下去,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了,心是怦怦直跳,萬一我心裡面一打哆嗦,尿褲子,那就尷尬了。那我豈不是成了漢拔大帝國有史以來,不,是靈藍大陸有史以來第一位尿褲子子的監軍。以這樣的方式載入史冊,以後讓我兒孫看到了,都會笑得噴飯。」

燕三這話,讓下面的士兵不由轟然大笑起來,都不由覺得這個親來的監軍說話幽默近人。

牧藍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也太扯了吧,她是讓燕三自我介紹一下,他卻扯了起來。不過,牧藍不得不佩服燕三這傢伙搞笑的功夫,一下子就把士兵的距離拉近了。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讓這傢伙扯下去,只怕不知道他扯到哪裡去了,所以,她就上前來,與燕三同排站著,說道:「燕三伯爵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燕三伯爵是寒山學院的高材生,是寒山學院的天才學生,上一屆的寒山學院比賽,燕三伯爵還打敗了所有的同學,奪魁拿了第一。」

「喂,喂,牧大美人,你不是拆我的台吧,你把話這樣一放出去,不是讓大家都想揍我。」燕三忙是低聲對牧藍說道。不由苦起了臉,牧藍說他是第一,那還得了,這不是讓他招惹上其他的將領嗎?他還不瞭解那些武將的性格嗎?說到打架,只怕比誰都興奮。

牧藍不理會燕三,繼續說道:「燕三伯爵一身所學,可以說是傲視天下,以後諸位將領士兵有興趣的話,隨時都可以與燕三伯爵切磋切磋。」

燕三這一下臉就苦了起來了,牧藍這妮子,完全就是坑他,她把這樣的話放出去,牧家的那些將領,不想揍他一頓才怪呢,他們都知道燕三是為光武帝做事的,現在牧藍還說他願意與各位將領切磋切磋,那不是視他們虎賁軍團無人嗎?

「喂,牧大美人,你想害死我呀。」燕三低聲地對牧藍說道。

果然,牧藍的話一落下,下面立即就有將領出聲說道:「監軍大人,末將最佩服就是寒山學院了,是我們戰士的發源地。既然監軍大人是寒山學院的第一高手,現在所有的弟兄都在場,不如請監軍大人為大家露上一手,讓大家開開眼界。弟兄們說好不好?」

「好——」對於軍隊的士兵來說,打架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常見,他們不愛熱鬧才怪呢,聽說來了一個高手,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的士兵心裡面是癢癢的,想見識見識。

「呃——」燕三都忍不住瞅了牧藍一眼,這一下他是被牧藍害慘了,而牧藍卻退到一邊,含笑不語,無疑,她就是要這樣的局面,讓一些將領誤以為她與燕三的交情是很差,誤以為她就是要拆燕三的台。

當燕,牧藍這樣做,是做給一些人看的。

三搓了搓手,笑著說道:「寒山學院第一高手,我就是愧不敢當了,當時奪魁,也是眾學長學弟承讓,我運氣好而己。至於露兩手嘛,這個嘛。眾位弟兄都眼瞅著我,我一個人在這裡露兩手,唉,這個,這個不方便,這像耍猴一樣,大家說是不是?」

「那我與你比劃比劃!」燕三話剛落下,一個冷冷的聲音就接著燕三的話說道。

燕三一看,只見牧亞男這妞站了出來,走了上來,望著燕三,冷冷地說道。

無疑,牧亞男早就是看燕三不順眼了,昨天找不到機會,好好教訓燕三一頓,那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可要好好地教訓燕三一頓,免得這臭混蛋那麼的囂張。

「好——」燕三沒開口,下邊的將士就起哄起來了,特別是那些士兵,個個都是顯得興奮,喔喔大叫,把場面的氣氛推高。

「這個——」燕三不由看了看牧藍,牧藍卻不說話,完全是默許牧亞男挑戰燕三。燕三隻好乾笑地說道:「這個嘛,呃,我沒有那個習慣和女孩子打架,是不是?牧侍衛長的好意,我是心領了。」

「打,打,打……」燕三這樣說,下邊的將士就不同意了,起哄高叫。在虎賁軍團,很多將士都知道,牧亞男的「龍牙槍法」已經達到了很高的高度,就是五虎將,都不見得打得過牧亞男,至於其他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吧,雙方點到為止,給在場的弟兄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也好。」牧藍說道。

「好——」下邊的士兵那就是興奮到極點了,平時難得一見牧亞男一現身手,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當然,只怕是有許多士兵在心裡面是希望牧亞男好好地教訓燕三一頓吧。

這並不是為了什麼,原因很簡單,因為牧亞男是個大美女,而燕三是個男的,對於士兵來說,總不可能說,希望燕三揍牧亞男一頓,誰叫人家牧亞男是個美女呢,美女就是一個優勢,肯定大家都會支持她。

「哼,那我就領教一下伯爵的絕學。」牧亞男冷哼一聲,也不用自己的兵器,從兵器架中拿起一把普通無比的長槍,站在了台上,冷冷的盯著燕三。她說話,只差沒咬牙切齒,只是差沒說要狠揍燕三一頓,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她要狠揍燕三一頓。

「加油,加油,加油……」下邊的士兵都起哄,而那些將領各有各的心思,但,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此時氣氛高漲到如此,燕三是騎虎難下,如果這個時候他不迎戰,那就讓人大笑話了。

燕三隻好咳嗽一聲,望著下邊的士兵說道:「既然各位弟兄都如此的熱情,大家都那麼的興奮,而且牧侍衛長也是無比熱忱,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好——」聽到燕三說應戰了,下邊的士兵,全部都呼叫起來,他們不上場,都熱血沸騰起來了,可以看得出來,虎賁軍團的士兵,是何等的好戰。

燕三也沒辦法,只好站出來,與牧亞男面對面站著,燕三隻好笑了笑說道;「我們友誼切磋切磋,還望牧侍衛長手下留情。」

「我會手下留情的!」牧亞男的神態和話,那完全是相反,這妞是冷著臉,這話兒是從她牙逢間迸出來的。她說這樣的話,只差沒咬著牙說,我要宰了你。

「你挑一樣兵器吧。」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第十二章 與美女激戰

聽到牧亞男的話,燕三望了望牧亞男,然後看了看牧亞男手中普通的長槍,就伸出雙手來,說道:「兵器倒不用了,我這雙手就是兵器。」牧亞男用的是普通兵器,燕三還真的不怕她,那怕她的實力比自己強,燕三都能用自己的雙手去接牧亞男手中的兵器。

而燕三這樣的話兒落在了牧亞男的耳中,這好勝的美人兒就來火氣了,她練的「龍牙槍法」,那可不是一般的槍法,是牧家絕學,槍法這一類,牧家的「龍牙槍法」在靈藍大陸,那絕對是排得上名號。

在漢拔大帝國,有著這麼的一句話,北有王家,南有牧家。江左王家的「破軍十八槍」和牧家的「龍牙槍法」,都是靈藍大陸一絕。赫赫有名。

所以,一聽到燕三說赤手空拳接自己的槍法,這美人兒就來脾氣了,燕三這不是門縫裡瞧人,把人看扁了嗎?這完全是對她的一種輕視。

所以牧亞男這美人兒秀目都要噴出怒火來了,緊盯著燕三,哼聲說道:「趁你在後悔之前,挑上一把兵器,不然,到時,你不要後悔。」這妞兒脾氣到大,話都從牙縫中迸出來。

不單是牧亞男,就是牧家的將領都不由望向燕三,都不由覺得燕三這也太自大了吧,牧家的槍法,絕對是南疆一絕,這新來的監軍竟然是如此托大到說用赤手空拳來接牧家的槍法,這也太狂妄了吧,所以,一些牧家的將領,望向燕三,都不免是有些不服氣。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牧侍衛長,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我一向也都擅長拳腳,兵器我反而是不擅長,我想,我還是用拳腳吧。」

牧亞男信他的話才怪呢,燕三背上背著兩把劍,一把刀,腰間還別著一把槍,三四把兵器在身,這讓誰會相信他的鬼話?

「我們侍衛長大人的槍法可厲害,監軍大人,還是選把兵器,不然那麼快打完了,就不好看了。」現在有些小將領就忍不住起哄了,這些老油條的士兵那是唯恐天下不亂,他們當然是希望打得越激烈越好,看得也就越過癮。

「多謝,多謝,我還是用拳頭吧。」燕三笑著說道:「侍衛長,我們開始吧。」

燕三如此的托大,讓牧亞男心裡面來氣,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最好別後悔!」

「亞男,不可浮躁,監軍大人的拳腳,可是寒山學院一絕。」一旁的牧藍對牧亞男說道。牧藍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她是領教過燕三的「劈山五式」,也見過燕三在比賽的時候「劈山五式」大顯神威,知道這普普通通的「劈山五式」達到燕三的手中,已經是達到了另外的一個層次,別人拍馬不及。

燕三是哭笑不得,不由瞥了牧藍一眼,這妞兒,不是想害死他嗎?把他吹上天了,萬一以後有將領不服,三三五五找上他切磋,那他還不是被人家玩死,人家是整個虎賁軍團的兄弟,自己在這裡可是沒親沒戚,沒朋沒友,到時他們輪流上陣,累都累死他!

牧亞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平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畢竟她是出身於大家族的子弟,上戰場的經驗十分豐富,就算是剛才滿腔怒火都好,被牧藍一提醒,她就穩住自己的脾氣了,畢竟,任何一個戰士,上戰場都最忌心浮氣躁,如果上戰場狀態不好,隨時都會失丟自己的性命,她是牧藍的侍衛長,這麼淺顯的道理她當然懂。

「你準備吧。」牧亞男手中的長槍一擺,輕持長槍,如龍吐牙,半守半攻的姿態。大家族就是大家族,牧亞男長槍一擺,一個最基本的起式就完全看得出大有高手的氣度,這種東西,是沒辦法裝出來的,只有達到那種境界,才有這種的招式。

「我給你們兩人做裁判,點到為止,友誼切磋,莫傷了大家的和氣。」牧藍站出來說道。

「開始,開始,開始……」下邊的士兵將領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看到他們都蓄勁了,就忍不住出聲大叫,給他們兩邊鼓勁。

燕三做出一個防禦的姿態,笑著說道:「美女一向都是有優先權,侍衛長還是你先出手吧,我接著便是。」

牧亞男心裡面還真的是起了真火,燕三赤手空拳與她決鬥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先機讓給她,這不是完全把她看扁了吧。

儘管牧亞男心裡面冒火,但,仍然是沒有亂了方寸,對燕三冷冷地哼了一聲,望著牧藍。

牧藍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然後手一揮,說道:「預備——開始!」

牧藍話落下,整個場面都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士兵和將領都不由屏住呼吸,看著他們兩個人,準備看一場激烈的決戰。

牧亞男是冷冷地盯著燕三,她並不是一個新手,臨戰經驗豐富,就算她心裡面有怒氣,但,仍然是還沉得住敢,她盯著燕三,是想找燕三的破綻。

燕三的防禦姿態很簡單,事實上,是很普通的防禦姿態,就算是剛修練的戰士都會這種簡單無比的防禦姿態。

但是,燕三已經把「劈山五式」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隨便挑出一個細節末稍來,到了他的手中,也是化腐朽為神奇。所以,這個簡簡單單最基本的防禦姿態,此時燕三一擺,還真的是可圈可點,可攻可守。

牧亞男見只攻破綻是沒有可能了,就冷哼一聲,手中的長槍暴起,嬌叱一聲,道:「去——」牧亞男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她的長槍已經是刺到了燕三的胸膛了,可以想像一下,牧亞男的這一槍的速度是何等之快。

燕三雙腿未動,也不退,也不進,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燕三雙手一個反推,倒推而出,聽到「最好〕書城ωA~P嗡」的一聲,燕三的雙掌還沒有觸到牧亞男的長槍,牧亞男的長槍就被燕三的掌力震得顫了一下,槍勢頓時一滯。

就在這一滯之間,燕三雙掌一托,反推而出,腳不動,腰倒彎,仍然是一招「力推山嶽」,不過這一招「力推山嶽」燕三是反推使出,不是正推而出,一個反推,用上了柔、圓之勁。

使得牧亞男的長槍一觸到燕三手掌之時,好像長槍被粘了一下,在這一滯一粘之後,燕三的一個反推就甩得牧亞男飛躍而起,她的長槍從燕用的胸膛平滑飛刺而過,一個落空,而牧亞男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槍勢帶著騰空躍起。

燕三這不單是用上了圓柔之勁了,連借力打力都用上了。這是很短促的一招相招,但是,一招普普通通的「力推山嶽」卻在燕三的手中淋漓盡致地完美施展出來,沒有半點的缺點。

如此的一招,讓牧藍看了都不由為之讚歎,燕三在「劈山五式」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了,單從招式而言,她都覺得很難找得出有誰比燕三練得更好。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些只會一二招的士兵,當然只能是看看熱鬧了,但是,那些牧家出來的將領,那個都是高手,燕三一招使得如此完美,就算他們對燕三不服氣,但,見到這一招,都不得不承認,燕三這一招,的確是使得漂亮極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之時,牧亞男並不慌亂,身勢未停,但,她手中的長槍卻一轉,有著神使鬼差的感覺,突然一下子,她手中的長槍就轉到了身後,藉著這一轉的之勢,長槍竟然像長鞭一樣由上而下斜抽下來。

長槍當長鞭使,只怕這樣的槍法並不多見,但,牧家的「龍牙槍法」卻是可剛可柔,牧亞男凌空借勁就是一槍抽了下來,完全是出人意料,而且這一槍的速度如閃電一般,讓人欲躲都不及。

「去——」燕三也大喝了聲,雙臂平推招架,仍然是一招「力推山嶽」,但是,這一次燕三把功力是聚集於雙臂之上,用上了穩、剛兩勁,明明是一招攻式,但是,這時推架而出,卻成了守式。

「鋃——」的一聲,燕三用雙臂硬撼了牧亞男這一招,雙臂重架向她抽來的長槍,讓人很難想像,燕三的雙臂是用肉長的,與牧亞男的長槍硬撼一下,竟然是能聽得到像兵器相碰一樣的聲音。

被燕三一股力量推了出去,牧亞男飛躍而出的速度就更快了,不過,燕三硬撼一槍的滋味也不好受,燕三被這一搶抽得連退了三步,他雙腿重重地踩在台上的石板上,聽到「啪、啪、啪」三塊所踩到的石板都碎裂。

牧亞男是翻了幾個觔斗,才雙腿落地,儘管是如此,她仍然是沒有站穩,打了一個踉蹌,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牧亞男也不由喘了一口氣,酥胸起伏,不由吃驚無比地看了燕三一眼,她沒有想到這混蛋的拳腳功夫竟然是如此的厲害。

「好——」下面的士兵都不由為牧亞男漂亮的落地動作喝采了一聲。但,牧亞男一點高興都沒有,那是外行看熱鬧,她動作看起來漂亮,但,她卻落了個下風。

燕三揉了揉一下手臂,笑著說道:「侍衛長的槍勁剛烈,如果我這雙手臂再脆一點,只怕就要報廢了。」

燕三這話本來是真心讚美一下牧亞男的,但是,聽到牧亞男的耳中,就顯得刺耳了,這話明明是好意,但,聽進耳,就變了味道,這不是諷刺她力量弱嗎?用槍都抽不傷他的雙手臂?

…文…所以牧亞男也不由來氣,冷哼一聲,道:「看招!」話還沒有落下,她手中的長槍竟然沉吟一聲,像一條龍一樣飛步而來,龍抬頭,撲向燕三。

…人…燕三身體一位移,五步退讓,瞬時位移,一下子就躲過了牧亞男的一招,但,牧亞男反應也不慢,長槍未停,槍身突然反撩,在燕三剛停止之時,槍身就重重地掃向燕三的腰部,如果燕三被掃中,只怕他的腰非斷不可。

…書…「來得好——」燕三大喝一聲,腰半扭,正面對著橫掃而來的長槍,雙拳成斧,掄劈而下,一招「力劈山嶽」,用上了剛、猛、厲三勁。

…屋…「砰——」的一聲,燕三斧劈,重重地劈在了牧亞男的長槍之上,震得牧亞男的長槍一蕩,反彈而回,逼得牧亞男不得不收槍。

但,燕三一搶到先機,就沒輕易罷手,一箭步,瞬時就欺到了牧亞男的面前,雙拳仍然是斧式,仍然是一招「力劈山嶽」,但是,這一次燕三除了剛、猛、厲三勁之外,燕三還用上了快勁,雙拳斧劈,如狂風暴雨一樣劈掛而下。

牧亞男臉色一變,燕三如此快的攻上來了,她不得不手中的長槍一橫,硬架燕三的攻擊。

「砰、砰、砰……」燕三的這一招「力劈山嶽」,那是十足十的連環擊,硬逼得牧亞男節節後退,這一招又猛又潑辣。

就算是下邊看外行的士兵也能感覺得到這一招那兇猛的氣勢,大有猛虎出山,百牛狂奔的氣勢,這一招是潑辣無比,看熱鬧的士兵都忍不住齊聲地大喝道:「好——」

雖然說,不少士兵在心底裡,都渴望牧亞男狠揍燕三一頓,但是,看到精采之處,看到淋漓盡致之時,仍然是忍不住喝采起來。

燕三一招用老,急忙是收手,而牧亞男是被他逼得是退出了五米,雙手的虎口被震得發痛,美人兒都不由喘息,酥胸起伏不止。

但,牧亞男可是一個好勝的女子,又怎麼服氣被燕三逼得如此的狼狽呢,所以,牧亞男也來真的了,嬌叱一聲,喝道:「龍翔飛擊!」話還沒有落下,長槍破空,聽到了一聲的龍吟之聲,牧亞男是身隨槍走,飛躍而起。

牧亞男的長槍如天龍飛翔天空,但,飛於一定高度之時,長槍一頓,突在回首,如怒龍狂噬一般,凌空擊下,槍影頓時滿天幻起,到處都是數不清的槍影。

「噗、噗、噗……」一槍擊下,萬槍齊出,這一槍幻起了無數的槍影,槍槍破空,尖嘯的破空之時,在整個場面迴盪響起。

此時,就像萬條龍一樣凌空擊下,張嘴怒噬一般,連地面都不由顫抖了好幾下,這一槍,實在是兇猛極了。

牧亞男也妮子也打出了真火了,連續在燕三手中吃虧兩次,這妞兒也來勁了,這一次,可就是來真的了,一點都沒開玩笑,一出手,就是牧家絕學「龍牙槍法」中的絕招「龍翔飛擊」,這絕對是一招兇猛無比的招式。

如此兇猛一招,可真的是玩命,燕三此時不接都不行。燕三頓時是所有的五氣外放,所有的五氣都爆發而出,燕三雙掌一沉,但,他的雙掌不是擊向牧亞男,而是擊中了地面,大喝一聲道:「起——」一招「力撼山嶽」燕三重重地擊在了地面之上,用上了柔細兩勁。

受到柔細兩勁的彈力,以燕三為中心,八米內的所有石板都彈跳起來,燕三雙手一摶,大吼一聲道:「去——」一招「力推山嶽」用上了圓、猛、長三勁,頓時之間,五氣滔滔不絕的噴發而出,受到燕三五氣的推動,所有彈跳而起的石板就像是飛隕一樣撞向牧亞男擊殺而來的「龍翔飛擊」,幾十塊的石板,硬拚牧亞男那無數的龍形。

「轟、轟、轟……」頓時之間,地面都顫抖起來,牧亞男的長槍向石板相碰,雙方都拼起了功力,轟轟聲不絕,只見長槍與石板相抨擊,火星濺射,就像是節日裡放煙花一樣。

「轟——」的一聲巨響,雙方都拼得最後一擊,地面受到他們兇猛的轟擊,泥土飛濺而起,滿天都是。

雙方硬拚了一招,又兇猛又精采,讓下面的士兵都看得是瞪目結舌,如此兇猛的拚鬥,他們還真不容易看到,畢竟,這是高手級別的拚鬥。

牧亞男一招盡後,飄落於地,但,她剛落下,她連喘一口氣都還來不及,燕三已經撲上來了,像閃電一樣,一下子撲了上來,牧亞男想都沒有想,長槍凌空擊出。

但,牧亞男一槍擊出,燕三一下子消失了,五步退讓,牧亞男頓感不妙,長槍回擊,欲穿射向背後,但,已經遲了,雖然她危機感很快,但,仍然是慢了一步,當她長槍反撩之時,燕三的手已經搭到了她的香肩之上了。

「啪」的一聲,牧亞男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被燕三摔倒在地,摔得她眼冒金星,她還沒來得及起來,燕三已經是壓住了她的身體了,雙手壓著了她的欲手。

「嘿,小丫頭,你輸了。」燕三那可惡的笑容出現在牧亞男的有眼簾之中,她欲掙扎起來,但,燕三這混蛋去壓制著她,讓她動彈不得。這把牧亞男都氣得胸都快炸了,沒有想到,如此大意之下,被這混蛋反制住了。

「停,就此結束。」就在這個時候,牧藍開口說道。

燕三放開牧亞男,站了起來,而牧亞男有些狼狽的爬了起來,這把她氣得不輕,都快氣得是渾身發抖。

「牧侍衛長,承讓,承讓。」燕三這時笑著對牧亞男抱拳說道。

南疆虎賁冊·神棄之地捲

第一章 晉陞

「好,好,好——」這個時候,下面看熱鬧的士兵才回過神來,頓時間全場是爆響起了轟天的喝采之聲,掌聲如同雷鳴一般。雖然說,下邊的士兵在心裡面都希望牧亞男能贏,但是,對於軍隊的士兵來說,他們更加的崇拜強者,燕三是堂堂正正地贏了牧亞男,所以,士兵們都毫不吝嗇給了燕三熱鬧無比的掌聲和喝采。

牧亞男是被氣得牙癢癢的,忍不住直瞪了燕三一眼,沒有想到,自己卻在這混蛋的手中吃了大虧。牧亞男心裡面說多氣就有多氣,儘管牧亞男心裡面恨不得揍燕三一頓,但是,她還是有起得起放得下的大度,能輸得起,冷冷地盯著燕三,說道:「我輸了。」然後轉身就走。

事實上,燕三這一次贏得有點僥倖,如果牧亞男用上她自己的兵器的話,只怕燕三赤手空拳想贏她,就有點懸了。事實上,牧亞男也沒有想到燕三的拳腳功夫如此的厲害,不然的話,她一開始都緊守門戶,那也是有點懸。

牧亞男輸了一場,燕三的實力擺在了那裡,在虎賁軍團中,大家都清楚牧亞男的實力,下面的將領也沒有把握贏了燕三,所以牧亞男輸了之後,下邊也沒有將領來挑戰燕三,這反而是讓燕三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今天一早的集會在牧藍簡短的總結中結束,將士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燕三也跟著牧藍離開了。

早集解散之後,往起居住所的路上,燕三沒好氣地瞪了牧藍一眼,說道:「喂,牧大美人,你存心想安死我,什麼寒山學院的天才學生,什麼第一高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這樣吹噓我,說不定你下面的將領個個都摩拳擦拳,只怕都恨不得揍我一頓!你話才落下,你的侍衛長就挑戰我了,這樣你讓我以後怎麼安生?」

牧藍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這樣不好嗎?難道你非得要別人看到我們兩個人是很友好的模樣,你非得要讓光武帝知道,我們兩個人交情特別的好,我們兩個人是個好朋友?你真想讓光武帝知道你在這裡安逸得很?」

燕三瞅了瞅牧藍,嘿嘿地說道:「牧大美人,這麼說來,你們軍團中,還是有光武帝的人馬了,嘿,嘿,是誰,說來聽聽。」

牧藍看了他一下,淡淡地說道:「在漢拔大帝國中,只要權力集中的地方,就有光武帝的眼線。不論是虎賁軍團,還是北疆鎮遠軍團,又或者是四大家族,唯有不同的是,光武帝的眼線,有沒有擠進決策層而己。難道你就敢說你霍都縣沒有光武帝的眼線?」

燕三也覺得這話對,像光武帝這樣的皇帝,不眼線佈滿天下才怪,他不對天下瞭如指掌,光武帝這樣的人,他能放得下心來嗎?

「其他的我可不管。」燕三聳了聳肩,對牧藍說道:「喂,牧大美人,我們兩個人可先說好,你們家的侍衛長,你可跟她說好,免得對我懷恨在心,以後在我食物中放了一把毒藥,那我就死翹翹了。我在你虎賁軍團中,我性命,可是捏在你手中,你可千萬別看玩笑。」

牧藍瞅了燕三一眼,說道:「這點,你就安心吧,就算亞男輸在你手中,她也不是激腸小肚的人,你放一百個心就是,別人會毒死你,我倒不敢說,亞男是百分之百不會毒死你。」

「嘿,是不是激腸小肚我倒不知道,但是,你們的侍衛長,只怕是恨不得殺了我。」燕三說道。

「你就不能嘴巴說些好聽的嗎?你們兩個人一見面,就像斗激眼一樣,你身為男人,就不能讓一下亞男嗎?亞男的性格是硬了點,倔強了一點,她又不是不認好歹的人。你們兩個人,做做戲給外人看看就是了,難道還真的是要兩個人真的打起來大動肝火不成?」藍牧說道。

「喂,牧大美人,不要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家侍衛長,那性子可是傲著了,我給她說些好話,她難聽嗎?你家的侍衛長,是先入為主,對我有偏見,非把我當作光武帝的走狗,我有什麼辦法。」燕三沒好氣地說道。

牧藍說道:「算了,我勸勸她吧。亞男是我最親近的人,以後你們兩個人合作的機會還多著,你們誰都看不順眼,以後有合作的話,還得了。」

燕三倒無所謂,他只不過是有進逗逗牧亞男而己,並沒有說真的是把這樣的小事情記在心上,也沒有說,去記牧亞男的仇。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牧藍看著燕三說道。

燕三揉了揉一下鼻子,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我到虎賁軍團來,只是走走場面而己。雖然光武帝是希望我撬你的牆角,但,那只是他自己這樣想而己。我來這裡,本來是拉攏拉攏你的,你話都先撂出來了,拉攏你也泡湯了。現在,就先混段時間再說吧,等時機差不多了,就回霍都縣。反正最近我也是忙著修練,自己閉關修練修練就是了。」

「那好吧,我讓亞男安排你的飲食和照顧你的安全,其他的人,我倒不敢說,但,如果讓亞男安排你的飲食和巡戎你居住的安全,我倒完全是放心。」牧藍說道。

「不是吧,天天見到你家侍衛長,那還不是天天斗j三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牧藍說道:「用不著你天天見,亞男會安排信任得過的人去做。」

「好吧。」燕三也只是聳了聳肩,在虎賁軍團中,誰信得過,誰信不過,只有牧藍她心裡面清楚,怎麼安排,就由她說了算吧。

在牧藍的安排下,燕三就在虎賁軍團住下來了。燕三的飲食和起居安全由牧亞男負責安排,不過,燕三倒沒多少與牧亞男天天斗激眼,因為燕三也沒能見到幾次牧亞男,他們起居和安全,只不過是牧亞男安排其他人去做而己。

當然,燕三和牧亞男的關係都好不到哪裡去,牧亞男完全是看燕三不順眼,特別是上次燕三打贏了她,更讓這妞氣得牙癢癢的,看到燕三,臉色比看到誰都還要冷,好像燕三是欠她一百八十萬一樣。

儘管牧亞男是看燕三不爽,但,牧亞男還是公事公辦,並沒有說她看燕三不爽,她與燕三有仇,所以刁難燕三什麼的,她負責安排燕三的飲食和起居,她的確是盡到責任,也找燕三的茬兒。

牧亞男沒找燕三的茬兒,而虎賁軍團的其他將領也沒有找燕三的茬兒,並沒有說,某個將領是看燕三不順眼,想找燕三來切磋切磋,挑釁一下燕三。或者是因為燕三打敗了牧亞男,讓不少牧家的將領都沒把握打贏燕三,不想來自取其辱吧。

當然,燕三與虎賁軍團的將領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多見面也就是點點頭而己,牧家的將領對燕三這位由光武帝任命的監軍,肯定是排斥。而燕三也沒有刻意去融入虎賁軍團之中,因為,他是來過過場面的,當沒打算在這裡當一輩子監軍,等時機到了,他也離開虎賁軍團。

說到關係,杜南這位將軍和燕三好一點,有時杜南會上燕三這裡來喝上一杯,聊聊天,天南地北都胡扯一通。杜南這個人看起來倒是很熱情,也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好像和誰都能聊得來一樣。

正是因為沒有人來拜訪,沒有人來找茬,什麼事都不用燕三操心,這才讓燕三更加專心的修練,不論是修練戰技還是戰曲。

現在燕三的戰技而言,劈山五式,天雷刀,燕三已經是練得爐火純青之境了,差的只是功力的修為境界。

至於戰曲,不論是「鳳凰天火典」還是「渺水厚土錄」或者是「神兵森羅卷」燕三也是練得無比嫻熟,現在,燕三已經把所有的戰曲,轉用意念來控制五氣節奏,如此勤修練下去,燕三已經是能把所有的戰曲吟唱轉化為神念節奏,不過,高級的戰曲,燕三還是需要叫上一聲,帶動節奏,當然,用神念來控制節估施放戰曲,還沒達到像用吟唱來釋放戰曲那麼的隨心所欲。

戰技戰曲的進步,還讓燕三開心,但是,說到功力的進步,就讓燕三有些鬱悶了,現在他已經衝到了戰王級別的瓶頸了,但是,燕三他怎麼沖都突不破這個瓶頸,突不破這個瓶頸,他就達不到戰皇級別。

所以,燕三有些鬱悶,他換了好幾種方法,都無法突破戰王級別這個瓶頸,總之,好像是少了些什麼一樣,讓燕三總是沒法成功。

事實上,修練越往上,就越是難,現在燕三是戰王級別,但,想突破戰王級別的瓶頸,達到戰皇級別,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並不是說燕三的天資不行,燕三的天資沒有問題。

重要的是,燕三還缺一個積累,雖然燕三的功力達到了戰王級別的臨界點了,但是,他修練的時日還是很短,至少,比起那些修練了幾十年上百年的人來說,他這時間短到不能再短,他從修練到現在,也只不過是短短的二三年時間而己。

這就好像一杯水,把戰王級別比作一個杯子的話,五氣比作是水,現在燕三的所有五氣已經是把整個杯子灌滿了,達到了杯子最頂點了,這個時候,多出一滴水,都會逸出。這個頂點就是臨界點。但,如果在不逸出的情況下,這杯子的水瞞過了這個臨界點,那麼,燕三修為就一片豁然,前面就一片坦途,這個臨界點就會往上身,杯子的容量就更加的大,這就達到了戰皇級別。

其他的人突破這個臨界點,無非是兩個方法,一,慢慢的磨,苦練上十年八年,資質不好的人苦練上三五十年,甚至是更久,如果機緣到的話,那一滴水,就能瞞過臨界點,突破戰王級別,達到戰皇級別,當然,也有人一輩子是突不破這個臨界點的。

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長輩的相助,比如說師父,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長輩相助,完全是可以減少你十年甚至是幾十年的苦修,當然,這個長輩的實力至少是戰聖級別。

讓這個長輩用他自己渾厚無比的五氣注入你的體內,用他黨厚無比的五氣來衝擊那個臨界點,有如此渾厚的五氣相助,突破突這臨界點的可能性是很大。

許多大家族天資好的弟子,都會得到自己長輩的如此相助,也正是因為有這些長輩相助,才使得那些大家族的弟子或者是名門弟子的修為比那些草根修練者進步更快。

當然,燕三現在沒那個機會,他師父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天邊去了,他只能是靠自己慢慢來磨。

這一天,燕三練完了「悔龍在天八槍」之後,握著碧水龍槍,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如果說,沒能突破戰王級別這個瓶勁是一件鬱悶的事情,那麼,還有一件事情也一樣讓燕三超級的鬱悶。

那就是碧水龍槍,燕三已經與碧水龍槍的碧海蟠龍能很好的溝通了,但是,不論燕三怎麼樣溝通都無法讓碧海龍槍認主,這讓燕三是費盡了口舌,都沒有能成功,這讓燕三是十分的鬱悶。

握著碧水龍槍,燕三心裡就不爽了,看了一下碧水龍槍,本來就是有些鬱悶的燕三,心裡面就更加不爽了,不由喃喃地說道:「奶奶的熊,看來這把槍是賤骨頭了,好話是說不動了,非要動真格的不成了!軟來不行,老子就來硬的!」

燕三說做就做,心裡面一起勁,就幹了起來,燕三也火氣來了,把五氣外放,一下子把所有的五氣都灌入了碧水龍槍之中,滔滔不絕的功力像決堤的洪水湧洶地撲向了碧水龍槍中的兵骨碧海蟠龍!

碧海蟠龍也感受到了燕三那滔滔不絕的五氣威脅,頓時反抗起來,強大無比的兵骨力量立即撲向燕三兇猛的五氣。

燕三的五氣與兵骨的五氣頓時是在碧水龍槍之中戰了起來。燕三握在手中的碧水龍槍,受到兩股力量的影響,都不時顫抖,碧色的光芒瀰漫,整把槍桿看起來像是珍貴無比的碧欲雕鑿而成一般。

槍桿之中隱隱能見一條蟠龍,此時看起來,槍桿之中的蟠龍似乎是活了起來一般,在槍桿之中翻雲吐霧,威猛無比。

受到兵骨力量的反彈,燕三的五氣被反彈而回,但,燕三都動手了,哪裡會輕易放棄,沉喝了一聲,所有的五氣再一次兇猛的撲了上去,不論外五氣還是內五氣,都傾巢而出,全部撲向兵骨的力量,五氣聲勢兇猛,如萬馬奔騰,摧腐拉朽一般,大有銳不可擋之勢。

但,碧水龍槍那可是神器,這神器的兵骨碧海蟠龍的力量也非同小可,燕三一次反撲,碧海蟠龍的力量也狂撲而來,龐大的兵骨力量採用了包抄的戰略。

兵骨的力量依仗著力大勢眾,硬把燕三的五氣包抄住了,雙方的力量在碧水龍槍之中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激戰,握在手中的碧水龍槍那是震得格格作響,連地面的塵土都受到震動,顫了起來。

雖然燕三握著碧水龍槍未動,但是,這不啻於一場激烈無比的激戰,他的五氣與兵骨力量的激戰,也等於與他在激戰,只不過,這是一場拼內力的激戰,是沒有招式。

最終,燕三的五氣還是擋不住兵骨力量的包抄,燕三五氣節節敗退,此時碧海蟠龍得勢不饒人,反撲而來,兵骨那強大無匹的力量硬侵入了燕三的體內。

燕三為之駭然,但,此時手中的碧水龍槍像粘在手中一樣,想丟都丟不開。

兵骨的力量反撲而來,兇猛無比,燕三的五氣根本就擋不住,讓兵骨力量一下子侵入了體內,硬攻入了燕三的經脈之中,頓時之間,燕三感覺體內的經脈如同破裂一般,身體隨時都要爆破一樣。

燕三是咬緊了牙,拚命是想穩住入體的兵骨力量,但是,不論燕三如何的壓制,都無法壓制住兵骨的力量,黃豆大的汗水直滴而下,讓燕三感覺自己體身如同破裂一樣,好像聽到了自己肌肉筋骨被撕扯裂開一樣吱吱作響,痛得燕三都臉容扭曲,十分的難受。

就在這危急無比的關頭,突然之間,燕三背上的那把無名之劍,這把劍是燕三從神歸島的神塔中得到的神劍,一直都拔不出鞘,但,燕三一直都帶在身邊。

這把拔不出鞘的無名之劍突然之間亮了起來,泛出了門g門g的光芒,這把無名之劍泛出光芒之時,燕三腰間的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也同時的泛起了淡淡的光芒。

無名之劍和神魔兵器的九天魔嬰節各自都湧出了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一上一下,向侵入燕三體內的兵骨力量包抄上去。

這兩股強大的力量如同是行雲流水一樣,在燕三體內經脈中流動,十分的流暢和迅速,就好像是在它們家裡一樣,串起門來無比的熟悉。

第二章 戰皇

碧水龍槍的兵骨力量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兩股力量的威脅,急忙欲逃竄。兩個力量卻不讓它如此輕易地逃竄而去,以極快的速度上下包抄,急追上去。

兩股力量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了兵骨力量,前後都被堵住,兵骨兵力無處可逃逸,狹路相逢,只有拚命一途。

所以,三股力量頓時之間撕殺起來,把燕三的身體當作了戰場,讓燕三身體不由顫抖起來,一陣陣的痛疼讓燕三臉容都為之扭曲,緊緊地咬緊牙關,但,仍然是痛得忍不住輕哼起來,這個時候,燕三是冷汗淋漓,體內的經脈是痛到了麻木。

從無名之劍和九天魔嬰節出來的力量,遠比碧水龍槍的兵骨力量強大,一陣圍殺之後,碧水龍槍兵骨力量再也敵不住了,不由為之逃逸,被逼得沖逸出燕三的體外。

「吼——」頓時之間,聽到了龍吟之聲響起,燕三身體頓時碧光大亮,一時之間,燕三的身體就好像是被由碧欲雕鑿而成一般,碧綠通透。

隨著一聲龍吟響起之後,燕三身體上,你看到了一條盤踞著的碧龍,就好像燕三身體上紋刻了一條龍盤踞在燕三的身體上一樣,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這像紋身的碧龍似乎是活了過來,從燕三的身體上盤旋飛起,隨著「嗚——」的吼叫之聲,一條碧龍離開燕三的身體,盤飛沖天。

這正是碧水龍槍的兵骨力量,它被燕三的無名之劍和九嬰魔天節的力量逼得是無處可逃,透體逸飛而出。

「轟、轟、轟……」頓時之間,地面顫抖起來,燕三身上再有兩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噴而出,兩股力量分別是不同的光芒,也隨碧水龍槍的兵骨力量之後沖天而起,速度極快,追上了碧水龍槍的兵骨力量。

「嗚——」代表著碧海蟠龍的兵骨力量一下子被這兩股力量纏住,三方頓時在空中撕纏起來,但,碧海蟠龍的力量遠敵不過這兩把兵器的力量,被這兩把兵器的力量硬拽著凌空衝擊而下,看來,兩把兵器的力量是非要把碧海蟠龍的力量硬拽著衝回燕三的體內不過。

「奶奶的熊,來吧!」這三股力量現在已經完全不受燕三控制,見三股力量凌空衝擊而下,他也豁出去了,死就死上一回了,把所有的經脈都外放開來,隨時準備迎接衝擊而下的三把兵器力量。

當三股力量衝擊而下之時,燕三感覺好像聽到了「滋」的一聲響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血肉橫飛,反而,三股兵器的力量衝擊下來,竟然是好像一盆水當頭淋下一樣,燕三感覺自己整個身體一下子掉進了汪洋大海之中,一下之間,潤暢無比的力量灌注入了燕三的全身經脈,瞬時之間,燕三的任督二脈飽滿無比,就好像是江河流到了入海口處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汪洋大海,五氣是無窮無盡。

燕三不由顫了一下,雙目一下子散發出了奪目的光彩,在此時此刻,燕三他感覺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輪冉冉升起的艷陽。

在這一刻,一切都顯得特別寧靜,三把兵器的力量都紛紛退卻,都重回到兵器之中,而燕三體內的五氣無比的飽滿。

就在這一刻,燕三竟然是突破了戰王級別的瓶頸,達到了戰聖級別!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之下,燕三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達到了戰皇級別,只怕,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好不容易,燕三回過神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他已經是達到了戰皇級別,讓燕三是喜不勝喜,通體舒暢無比。

「出了什麼事?」就在燕三喜不勝喜的時候,牧藍衝了進來了,她身後還有牧亞男和幾位天鳳侍衛團的女侍衛。

原來燕三的三把兵器力量沖天而起的時候,驚動了負衛燕三安全的侍衛,他們急忙去匯報牧藍。

「哈,沒事,沒事,一不小心驚動了牧大美人,不好意思,不好思。」燕三心情是特別的好,笑著說道。

牧藍是什麼級別的高手,她看到燕三神態,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也不由點了點頭,說道:「恭喜你,竟然是突破了戰王級別瓶勁,達到戰皇級別。」

「多謝,多謝。」燕三笑著說道。

牧亞男不由就來氣了,瞪了燕三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戰皇級別嗎,用得著這麼炫耀嗎?哼——」事實上,牧亞男也是戰皇級別的高手,但,想想,她這麼一個戰皇級別的高手,前段日子竟然被燕三他這位戰王級別高手給壓在身上,想想她就來氣,自己一個戰皇級別高手,竟然被一個戰王級別高手打敗,這實在是太氣人了!

燕三心情好極了,也沒在意牧亞男的話,只是哈哈地笑了起來,牧亞男倒沒有再找燕三的茬兒,只是冷哼了一聲,就是看燕三不順眼。

見燕三沒事,牧藍也寬心了,交待了幾句,也帶著人馬離開了,燕三送走了牧藍他們之後,回到了屋中。

燕三拿出碧水龍槍,此時,碧水龍槍是碧水灩瀲,看起來是無比的舒服,燕三輕輕地撫著碧水龍槍之時,碧水龍槍的光芒更盛,實在是意外極了,這一次竟然讓碧水龍槍認主了,前段時間燕三是花了不少功夫都沒讓碧水龍槍認主,但,此時,碧水龍槍卻認主了。

輕輕地撫著碧水龍槍,此時,燕三感覺猶如輕撫著情人的肌膚一樣,那麼的細膩光滑。

把玩了一下碧水龍槍後,燕三拿出了九天魔嬰節,但,九天魔嬰節還是那個不起眼的模樣,燕三把意識侵入九天魔嬰節之中,但,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它看起來就像是不起眼的短仗。

燕三不由有些失望,看來,九天魔嬰節的鬼嬰不主動與他交流的話,他是見不到鬼嬰。

收起九天魔嬰節,燕三拿起那把無名之劍,這把劍燕三是在神歸島的神塔中得到的,這也是一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劍,以前燕三怎麼樣都拔不出這把劍,但,經過這一次之後,燕三完全覺得,這把劍大有來歷,只可惜,燕三不知道這把劍有什麼作用。

燕三也沒怎麼留意,竟然被燕三一下子拔出來了,燕三都不由嚇了一跳,在神歸島的時候,他試過無數次,但,都沒有拔開這把劍,現在竟然是應手而出。

並三忙是把拔出來的劍放在眼前仔細觀看,但,很快就讓燕三失望了,因為這一把劍,看起來根本就是一把不值錢的劍,至少看起來是這樣。劍刃竟然是沒有開鋒,鈍得無比,沒有任何光澤,看起來就是一把不知道誰扔掉的沒怎麼打造成功的劍一樣,劍身也不發亮,炭灰色,沒有半點光澤,唯有一點奇怪的是,這劍身上佈滿了無數點點沆沆模樣的星痕,這些星痕很淺很淺。

剛才燕三明楚無比地感受到了這把劍有著強大無匹的力量,他不相信這把劍跟它外表那樣看起來不起眼,如果這把劍是一把不值錢的劍的話,當時神島島的主神也不可以會把如此的一把廢劍藏在神塔之上。

燕三拿來磨刀石,磨起這把劍來,但是,結果讓燕三失望了,因為不論燕三怎麼去主要原因,這把劍還是老樣子,開不了劍刃,仍然是那麼鈍鈍的模樣,劍身仍然是炭灰色。

這把劍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打造的,燕三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拚命地磨了,但,都沒有劃下一條痕跡來。

燕三就不信邪了,他操起自己的螭吻血牙劍用盡了力氣,往這把無名之劍砍去,但,只聽到「鐺、鐺、鐺」的聲音響起,任由他的螭吻血牙劍怎麼砍,而這把無名之劍都是沒有半點的傷痕,連一絲絲的劃痕都沒有。

要知道,燕三的螭吻血牙劍可是神器,燕三如此的狠砍,竟然連一絲絲的劃痕都沒有,最後,燕三也只能是服了,一屁股坐了一下,拿著這把無名之劍看著發呆。

「奶奶的熊,這把劍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燕三望著這看起來不起眼的無名之劍,不由喃喃地說道。

燕三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把劍絕對是來歷不凡,而且是大有用處,但是,燕三卻一點都摸不透這把劍是有什麼用處,說用來作兵器,這劍刃都沒開鋒,給你一塊豆腐都切不開來,怎麼用兵器?

「算了,以後再說吧。」燕三也想不透這把劍有什麼用處,這把劍邪門極了,把它放回鞘中,收起,也懶得多去想。

突破了戰王級別,達到了戰皇級別,這讓燕三的修為大進,眼前一片海闊天空,燕三修練得更加勤快。

燕三在虎賁軍團,沒什麼朋友,除了牧藍,不過,牧藍是一個軍團的軍團長,她哪裡有時間陪燕三聊聊天之類的。偶爾只有杜南這個人跑來陪燕三喝喝酒,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帶上美酒好菜。

在帝都,在暗夜殺手團的某處密秘之處,這在暗室之中只有兩個人,兩個燕三都見過的人,一個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另一個就是那個算命的瞎子。

「瞎王,什麼事?」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冷冷地說道。她的聲音依然的那麼冰冷,依然的那麼無情。

「首領,剛才有一個人來僱請我們,要我們去暗殺天武王朝出使棲鳳國的使者,不知道我們接不接?」瞎子說道。

「誰僱請的?僱主查清了沒有?」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冷冷地說道。

「查清了。」瞎子說道:「是天武王朝的另一個大臣,看來,是官場仇殺。」

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也好,讓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的關係亂上了亂。玄武家的人,一代比一代薄情寡義,當年天武衰落,我們家族念在同脈之上,死了不少的兄弟幫他們驅逐異族,這些年來,光武帝手段卻越來越狠,也好,讓他去會會棲鳳國的白禪!」

子應聲說道。〔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暗夜殺手團首領冷聲地說道:「風陵城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首領,風陵堂口的所有弟兄都全部被擊殺而死,只有該堂口的負責人賈掌櫃還有一口氣,奄奄一息。」瞎子說道。

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沉吟了一下,說道:「把他帶回帝都,讓人全力搶救,我要他活著。我們的堂口秘密無比,外人不可能知道。風陵城的堂口竟然是一夜之間被人端掉了,看來,我們之中有內奸。把賈掌櫃救活,我要問一下當時的情況。」

「是的,首領。」瞎子說道。

「瞎王,這裡的事,盡快處理完畢,內奸除去之後,我也安心閉關一段時間。等我修練成功『蟬翼藏龍刀』之後,哼……」暗夜殺手首領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下去。

「是的,首領,我儘管去辦。」瞎子說道。

沒有人知道,風雲已初動,天下大勢開始變幻。

燕三苦練不輟,進步極快,現在,他已經是把「悔龍在天八槍」練得得心應手了,配上碧水龍槍的威力,那就更大了。

這一天,燕三修練完之後,正無聊著,杜南這位將軍就上門來了,帶上酒菜,拉著燕三吃喝,反正燕三此時也沒什麼事情可幹,就陪著他吃喝了。

杜南是個很健談的人,天南地北胡侃一通,幾瓶美酒下肚之後,似乎有了些醉意,杜南就睜著有些醉意的雙眼,打了個酒嗝,對燕三說道:「大人呀,不是我說,你,你整天窩在這裡,不出去,與,與將士們,將士們拉拉關係,聯絡聯絡些感情,只怕,大人,你,你這個,這個監軍的位置,坐不了多久呀。」

「哦,此話怎麼講?」燕三一邊喝著酒,一邊笑著說道。

杜南說道:「大人,官當越大,當然是權力越大才行呀。如果你官大,手中的權力卻被人架空,只怕遲早會被人擠出局呀。」

「有道理。」燕三贊同說道:「不過,我這個人當官時間很短,以前只是當伯爵玩玩,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所以,沒啥當官的經驗。以將軍的意思,你看,怎麼樣我才能把這個監軍的位置坐得更穩呢?」

「呵,呵,末將就比較駑鈍了,這個,這個末將不敢輕易給大人你出主意呀。」杜南醉眼門g朧地說道。

「不,不,不,杜將軍,我們兩個人都是好朋友了,還這麼分生幹什麼。再說,你在官場打滾了幾十年,經驗怎麼也豐富。杜將軍你也就別藏拙了,有什麼好主意,就說來聽聽。」燕三忙是說道,一副急著討教的樣子。

「既然大人非末將說,那,那末將就冒味了。」杜南醉眼門g朧,說道:「以我看,大人你修為蓋世,實力級強,在虎賁軍團中,沒有幾個是大人你的對手。大人你,你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功,以強大的實力讓士兵們對你信服。今天,末將,末將接到我隊伍中的一個哨兵消息,聽說,聽說蠻族的士兵在邊緣一邊遊蕩,以,以末將看,只怕蠻族又是沉不住氣了,如果,如果大人有個機會,有機會的話,幹掉幾個蠻族的將領,到時,大人你在軍團中的聲名就是大盛,威震全軍呀……」說著,杜南醉得是東倒西歪。

「好主意,好主意。」燕三也喝醉了的模樣,大笑說道:「來,將軍,我們來大乾一杯。」說著舉杯而敬。

兩個人幹了起來,一口氣干了好幾杯,最後,杜南是受不了了,醉倒在桌上,燕三也是醉薰薰的模樣,而此時,杜南的侍衛,把杜南扶回去了。

送走了杜南之後,燕三頭一甩,這個時候的他,哪裡有醉的模樣,燕三不由嘴角翹了一下,回到房中先躺一個上午再說。

下午的時候,燕三一副大醉剛醒的模樣,燕三去找牧藍。

燕三剛走牧藍起居處的門口之時,就遇到了牧亞男了,說起來,燕三還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牧亞男了。

「嗨,小丫頭,最近還好嗎?」燕三笑著打招呼,向牧亞男揮了揮手。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眼光絕對可是殺死燕三。每次燕三叫她「小丫頭」,她就有殺了燕三這混蛋的衝動,但,這混蛋就是死性不改,每次見到她,都叫「小丫頭」,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牧亞男不去理燕三,跨步欲走,但,燕三忙是說道:「牧大美人在不在?」

「不在!」牧亞男冷哼一聲,看都不再看燕三一眼,跨步離去。

「有個三不由吹了一個口哨,看著牧亞男的背影輕笑起來,燕三這可惡的笑聲,讓牧亞男是氣得牙癢癢的。

燕三當然不會相信牧亞男的話了,這妞就是喜歡和自己作對,她的話反著聽就對了,她說牧藍不在,那麼,牧藍肯定是在裡面。

燕三走了進去,因為侍衛都知道燕三身份,也沒有人阻攔燕三,事實上,牧藍也吩咐過自己的屬下,燕三才是通暢無阻。

第三章 蠻族動向

燕三走進了裡面,此時牧藍正看著軍事地圖,聽到腳步聲,就轉過身來了。

「嗨,牧大美人,最近沒看到哥,有沒有想哥呀。」燕三死不正經地向牧藍揮了揮手,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了牧藍的前面。

只怕,現在整個虎賁軍團也就只有燕三敢如此的放肆了,在軍團之中,任何一個人在牧藍的面前,都是規規紀紀、恭恭敬敬。

牧藍還不知道燕三是什麼人嗎,對於他這樣的大馬金刀,她也是習慣了。她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段時間不是在勤著修練嗎?連大門都二步不邁,怎麼突然有時間跑到這裡來了?」

說實在,說到修練,有時候,牧藍都不由有些佩服燕三,他天資那麼好,但,仍然是那麼勤奮的修練,他修練起來,那簡直就是在拚命一樣,在跟時間賽跑,像他這麼勤奮的人,只怕並不多。

「嘿,嘿,沒什麼,只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大美人你了,所以特別的想念大美人你,就跑過來看看大美人你了。」燕三十分的不正經,東張西望,笑著說道。

牧藍瞥了他一眼,說道:「少來這一套,說吧,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少跟我打哈哈的。」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啥事,只是聽說有蠻族的士兵在神棄之地的邊緣遊蕩,所以特別的問一下,是不是有這樣的事兒。」

「是杜南告訴你的吧。」牧藍連想都沒想,就說道。

「哇,大美人,不是吧,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我心裡面裝著什麼事你都知道。」燕三一副驚奇的模樣,一驚一乍的,動作誇張無比。

牧藍淡淡地說道:「你像個大姑娘你一樣躲在房間裡,連門都不邁出一步,除了杜南,還有誰會告訴你這樣的消息呢。」

「嘿,原來這個牧大美人也知道呀。」燕三笑著說道:「那我想問一下,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杜南怎麼建議你的呢?」牧藍不回答,反而是問道。

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瞅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如果你是杜南,你會怎麼建議我呢?你會怎麼樣去做呢?」

牧藍淡聲地說道:「你既然和杜南都是酒肉朋友了,你說,酒肉朋友,會給你出怎麼樣的主意?當然是慫恿你幹上一票,說不定就會發達。如果我是杜南的話,肯定會慫恿你去幹掉幾個蠻族的將領,先在軍中立威再說。」

「唉,牧大美人,還好我們不是敵人,不然的話,唉,至少戰場上,我肯定是吃大虧,帶兵打仗,只怕我是被你打得灰著土臉的。」燕三笑了起來,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是有何楚嗎?何楚帶兵一向都是有一套,只不過是光武帝不喜歡他不聽指揮,擅自作主張而己。」

「嘿,看來牧大美人知道的還挺多的。」燕三看了看牧藍,說道:「我們不扯這些事情,說吧,是不是真的?」

牧藍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件事有些蹊蹺,我總覺得有些不怎麼對勁。」

「哦,怎麼蹊蹺了,說來聽聽。」燕三也不由好奇地說道。

牧藍說道:「杜南說得對,神棄之地與我們南疆接壤的邊緣,的確是有蠻族的士兵遊蕩,但,不是幾個士兵在遊蕩,只怕,至少有一個營。」

「一個營?」燕三怔了一下,不由驚訝地說道。

牧藍說道:「這兩年來,蠻族已經很少有動靜了,前幾年潰敗一次之後,他們的軍隊重新換上了新將領,這個將領比較精通我們人族文化,知道攻城掠地並非是他們蠻族所長,所以,蠻族這兩年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動靜,我們與蠻族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就是兩地的交易敢增長了許多。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何,蠻族的士兵突然出現在邊境上。南疆與蠻族交易的商人不少,我們從商人中收集不少的情報,這一次蠻族的士兵突然出現,沒有半點的預兆,如果蠻族真的對南疆動兵的話,商人早就應該知道動靜,蠻族的十八洞,應該是有很大的動靜才對。」

「會不會蠻族想搞偷襲?」燕三猜測說道。

牧藍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瞭解蠻族,他們不是一個國家,蠻族十八洞,就是十八個部落,他們各據村寨而居,有人口集中的村寨,也有極為零星分散的村寨。雖然他們十八個部落的軍隊是聯合在一起,會有一個共同推選出來的將領,但是,如果要動兵的話,將領是沒有決定權說調兵就調兵的,必須經過十八部落的首領商議之後才會動兵的。」

「那他們好好的,怎麼跑到邊緣來了,派出一個營的軍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牧藍輕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其中蹺蹊,我接到消息之後,就是有些不明白,為何蠻族突然動兵。」

「那該如何?」燕三望著牧藍說道。

牧藍不由沉吟起來,說道:「這事還真的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幾天來,我接到一些情報,聽說江奎的弟子人馬頻頻出動,甚至是進入神棄之地,他們似乎是要找什麼。」

「江奎,江奎是誰?」燕三一怔,不由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靈藍大陸十二傑你知道幾個?」

「呃——」燕三怔了一下,扳了扳手指,說道:「寒山學院的暮老人,你哥牧雲長、還有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帝師梅林東、上兵家的家主上兵烈、現在是聖光國的皇帝開普勒、花滿樓的湯惜花,還有怒虎傭兵團的高怒虎,好像還有一是棲鳳國的高手叫什麼劍神了,呃,我聽過的,好像就這麼多吧。」

「白髮劍神。」牧藍說道。

燕三忙是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白髮劍神,好像戰野那小子的師父就是白髮劍神。」

牧藍說道:「暮老人、銀劫、帝師他們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中實力前五的高手,還有三個聲名不如銀劫他們。他們分別是威基斯、何太耀還有就是江奎。他們三個人聲名不如帝師他們,實力也不如銀劫他們。在十二傑中,他們三個人算是晚輩吧。」

「江奎是十二傑之一?」燕三驚訝地說道。

牧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江奎正是十二傑之一,在十二傑中,非要來個排名榜單的話,只怕江奎他們三個人是要排到排尾了。不過,實力依然是很強悍,戰聖級別,雖然不像銀動、帝師他們那樣變態,但,仍然是靈藍大陸最傑出的高手之一。他長年居住在南疆的蠻獸城,在中原之地,聲名並不遠揚。他在南疆的勢力,倒是不小,有人稱他為南疆一霸,在蠻獸城中,他擁有無數的店舖酒樓,豢養了不少的打手,座下弟子也不少。不過,他倒識做人,與我們虎賁軍團倒是很配合。」

燕三看了牧藍一眼,俗話說,睡榻之側,焉容他人酣睡。這個江奎雖然說南疆一霸,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打手弟子無數。但,虎賁軍團那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不單是號稱兵力十萬,而且擁有不少的戰士高手和曲士高手,單是牧家的戰將都讓人不敢小覷。

江奎再牛逼,他也不可能調兵十萬吧,何況南疆一帶的城鎮守軍都由牧藍指揮,幾十萬的軍隊,只怕淹都能淹死江奎。

面對如此雄獅,江奎不配合虎賁軍團才怪,不配合,只怕是早就被虎賁軍團滅得連渣都沒有。

「你打算怎麼辦?」燕三問牧藍說道。

牧藍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單刀直入吧,看來江奎是知道一些消息,我讓亞男去問問江奎吧,這點情面,他還是不敢不給。」

「怎麼,你也想混這一趟渾水不成?」見燕三躍躍欲試的模樣,牧藍說道。

燕三聳了一下肩,說道:「沒什麼,想出去溜躂溜躂,看有沒有熱鬧可以湊湊。」事實上,燕三達到戰皇級別之後,已經沒打過一場架,拳頭不由有些癢癢的。

牧藍想了一下,說道:「也好,那你就跟亞男去一趟江奎那裡吧,問一下他是怎麼樣的情況。亞男那性子,烈得很,不喜歡迂迴,一言不合就動手。你幫她說說話也好。」

「隨便了,不過,小丫頭肯定是看我不順眼。」燕三笑著說道。

牧藍沒好氣,說道:「你年紀都不見得比她大,你卻小丫頭小丫頭地叫,她不生你的氣才怪。」

燕三是笑了起來,笑著站了起來就往外走,但,沒走兩步,燕三突然回過神來,對牧藍說道:「喂,對了,牧大美人,杜南將軍信得過不?」

「你自己覺得呢?」牧藍不答反而問道。

「呃——」燕三說道:「這個我怎麼知道,以前你是說嗎?好人壞人哪裡有寫在臉上的,他頭額上沒寫好人壞人這樣的字,我怎麼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你相信誰?」牧藍反問道。

「呃——」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這個嘛,看情況了,有時候,我連自己都不相信。」

牧藍淡淡地說道:「該信的時候,就信吧,不該信的時候,也信上一把吧。」牧藍這話裡有話,實在是大有玄機。

「那是。」燕三笑了起來,然後大步向外走去。

接到牧藍的命令之後,牧亞男是與燕三一同去蠻獸城,不過,牧亞男一路上,就沒給燕三好臉色了,一看這妞的臉色,就知道如果可以給她選擇的話,她肯定是不會選擇與燕三一同進蠻獸城了。

「喂,小丫頭,不要見到我就臭著臉好不好。」燕三見牧亞男板著臉兒,就笑著說道:「我又沒有欠你十萬八萬,每次見到我你就臭著臉幹什麼。嘿,你會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吧,上次輸了,所以一直在記仇。」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燕三——」

「呃——」燕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妞從來沒主動與自己說過話,這一次竟然主動與自己說起話來了,而且還叫她名字,燕三神態有些誇張地說道:「小丫頭,我不會是聽錯了吧,你竟然主動叫我名字,今天不會是太陽從西邊升起吧。」

牧亞男不理會燕三的話,盯著燕三,只是冷冷地說道:「你是用什麼謊話騙取小姐對你的信任的?」

聽到牧亞男這樣的話,燕三不由是哭笑不得,他瞅著牧亞男,促狹地笑著說道:「那是因為哥太帥了,帥得一塌糊塗,帥得花見花開,人見人愛,所以,你家小姐一看到我,就相信我了唄。」燕三心裡面都不由想笑,幸好牧藍沒在這裡,不然她非找自己算帳不可。

「呸——」牧亞男不屑地說道:「就你也帥,如果你帥,天底下沒男人了!」

見這妞的話如此打擊人,燕三沒好氣地瞪了牧亞男一眼,說道:「不信就拉倒,難道我要求你相信不成。」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最好少欺騙小姐,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燕三見這妞想殺人的模樣,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喂,小丫頭,不用對我這樣吧,我跟你沒冤沒仇,你用得著這樣恨我嗎?」

「哼,光武帝的走狗,沒有一個是好人。」牧亞男冷聲地說道。

燕三聽到她這話,不由輕笑了起來,瞅了牧亞男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小丫頭,我聽說過有一句話,這話是這樣說的,胸大無腦——」說著,雙眼不由向牧亞男那隆起的酥胸瞅去,一副曖昧的神態。

「你說什麼!」牧亞男頓時是火氣來了,秀目一瞪,就握兵器。

燕三見她動怒要打架的模樣,輕笑著說道:「嘿,不是說你,不是說你,你胸又不大,怎麼可能沒腦呢?」

燕三的這話反而是把牧亞男氣得秀目直噴怒火,說一個美人兒沒胸,人家不發怒火才怪,何況,牧亞男的胸已經不小了,高高的隆起,一看就是很豐滿。

牧亞男是氣得怒火直冒,直瞪著燕三,咬牙切齒的,如果不是牧藍有話在前,只怕她是非要揍燕三一頓不可。

燕三見她怒視著自己,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小丫頭,你用不著老是把我當作仇人。我臉上又沒有寫著我是光武帝的走狗,難道我是光武帝任命的監軍,我就是光武帝的走狗嗎?我跟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老子雖然手中沒什麼權力,但,還不屑於跑去給光武帝做走狗。」

「哼,就算不是光武帝的走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牧亞男冷哼一聲,沒什麼好氣說道。

燕三是哭笑不得,這妞對自己的偏見實在是太深了。

他們兩個人,不時的你一話我一語的拌嘴,虎賁軍團離蠻獸城其實很近,所以,沒有一會兒,他們就進了蠻獸城了。

來的時候,燕三沒怎麼仔細去看蠻獸城,現在進了城,不由放眼細看。事實上,蠻獸城是很大,可以說,蠻獸城是南疆最大的城池。這裡臨近於維多利亞,也臨近於南蠻神棄之地,所以,這裡是許多商品的中轉站。不少的商人與維多利亞港和南蠻都有買賣來往,甚至有些商人還把無垢森林的商品帶到這裡來。

蠻獸城是熱鬧非凡,如果不是看到那高聳的城牆,森嚴無比的邊疆巡邏軍隊,只怕你還以為自己是在漢拔大帝國腹地。

沒有一會兒,牧亞男帶著燕三帶到一座高大宏偉的府第前停了下來,燕三打量了一下這雄偉的府第,不由說道:「看來這位南疆一霸蠻是有錢的嘛。」

「沒見識,江奎是南疆首富,就算是沒有顏家有錢,也是大富翁。」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燕三已經習慣了她寒磣自己的幾句了,只是聳了聳肩。

牧亞男帶著燕三走到了府第的門口,一到門口,守在門口的八個侍衛見到牧亞男,只好是鞠了鞠身,說道:「牧侍衛長。」

看來,江奎府中的人馬是對虎賁軍團的大人物不陌生。

「我要見你們的老爺。」牧亞男冷冷地說道。這妞對誰都是如此的冷傲,好像任何人都是欠她十萬八萬,燕三還沒見她笑過。

「侍衛長,不好意思,老爺有事出去了,沒在府中。」門衛忙是說道。

牧亞男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逕自往裡面走去,這讓門衛十分的尷尬,叫道:「侍衛長——」想伸手去攔他們兩個人。

牧亞男停步,冷冷地看著他。門衛又有什麼辦法,在牧亞男冷冷的目光之下,只好收回目光。

牧亞男冷傲得很,逕自往裡面走去。門衛沒辦法,一個門衛只好急忙往裡面通報。他們也不敢攔牧亞男。

江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虎賁軍團的人馬不好惹,更何況牧亞男是牧藍身邊的人,這樣的大人物他們怎麼能得罪得起,只好是往裡面通報,具體情況由上邊定奪。

牧亞男逕自的走到大廳中,坐了下來,燕三也是笑嘻嘻地跟了進去。在廳中的侍女沒有辦法,只好是奉上香茗。

第四章 南疆一霸

沒有一會兒,一個人急急忙忙趕來,一個看起來老叟模樣的男子,從外貌來看,至少已有七八十歲,兩鬢雪白,臉上盡露風霜之色,但是,這老者仍然是那麼的矯健,走起路來,仍然是那麼的快步流星,老者雙目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

這老者就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南疆一霸江奎。雖然江奎在靈藍大陸十二傑中排名靠後,但,他戰聖級別的實力,那可是貨真假實,一點都不會假。從他那舉止間散發出來的凌人氣勢就能看得出來。

「呵,呵,今天是吹什麼風,竟然把侍衛長給吹來了,難得難得。」江奎忙是抱拳說道。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江奎一眼,冷聲地說道:「江老爺不是不在家嗎?」

江奎有些尷尬地乾笑了一聲,忙是說道:「江某本是在外面處理點瑣事,聽到侍衛長來了,故特地趕回來。」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她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了。

見這妞說話那麼的倔強,燕三輕輕地用膝蓋碰了她一下,而牧亞男冷瞪了燕三一眼,這妞就是那麼的傲氣。

見江奎有些尷尬的模樣,燕三就笑著說道:「江老爺子呀,我們團長對老爺子甚是關心,所以,特讓我和侍衛長前來拜訪拜訪老爺子你,突唐而來,老爺子莫見怪。」

「哪裡,哪裡,這位大人是……」江奎忙是笑著說道,望著燕三,見燕三面生,不知道燕三的來歷。

「呵,我是小人物一個,在虎賁軍團任監軍一職,混口飯吃。」燕三呵呵地笑著說道。

「原來是監軍大人,久仰久仰。」江奎忙是拱手道,說起話來,就是十分的客氣。

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暗笑,他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面,久仰什麼?不過,以江奎這樣的身份,仍然是如此的客氣,不得不說,這個傢伙是一頭老狐狸,很會做人,八面玲瓏,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

兩個人寒暄了好幾句,而牧亞男這妞性子是直來直去,這樣聽起來起激皮疙瘩的話,她完全是說不出來,連自己都知道是假的,便要說出口,這種寒暄的話,牧亞男還真有些說不出口來。

燕三也看得出來這妞性子直得很,就搶在她的面前對江奎說道:「江老爺子,你們江家的夥計常在南蠻神棄之地跑生意,江老爺子可有覺得最近南蠻有異樣之處?」

江奎也不是個傻蛋,既然虎賁軍團的人都到自己府上來了,有什麼好事才怪呢,現在燕三一問,江奎一下子就知道對方是為何而來的。

江奎一副愕然的模樣,回過神來,說道:「異樣,怎麼樣的異樣呢?江某倒沒聽說,不知道監軍大人指的是哪一方面。」

燕三心裡面冷笑了一下,這老頭還真會做戲,他們一進門,門衛說他們的老爺子不在家,這說明在事先這老頭就已經對下面的人吩咐過,他早就知道虎賁軍團的人要來。

「呵,呵,江老爺子,不是吧,這點你都不知道,你座下的弟子常在兩地奔波,江老爺子生意做得這麼大,手眼通天,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江老爺子嗎?」事實上,這些話燕三完全是胡扯的,他哪裡知道江奎做什麼生意,他只是聽牧藍說江奎家業很大,所以,他就隨便胡扯唄。

「呵,呵,大人,你這就過獎了,我們只是做點小本買賣,混口飯吃。大人吶,我們這些日子,也少去南蠻,對於南蠻的情況,知道的並不多呀。」江奎忙是說道。

「江老爺子,你江家在南蠻有多少生意來往,我們是一清二楚,你們每月供給南蠻的日常用品,就是好幾個車隊,一個月,你們車隊至少去南蠻三次。哼,你對南蠻的情況不清楚,在蠻獸城,還有誰更清楚?」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牧亞男說得如此直接,一下子揭破江奎的話,讓江奎不由有些尷尬,乾笑兩聲。

燕三忙是說道:「江老爺子,你是個生意人,你和南蠻做生意這麼多,有江老爺子你的難處,是不是?不過,江老爺子呀,如果世道不穩,生意就難做了。如果我們蠻獸城或者我們南疆動盪的話,江老爺子呀,只怕,你的生意,是做不成吶,南疆的子民,生活都甚危呀。如果哪一天人心惶惶,只怕將軍會封鎖通道,免得南蠻的敵人潛入我們南疆呀,老爺子,你說是不是?」

燕三倒奸詐了,牧亞男唱白臉,他立即唱了一個紅臉,燕三這話說起來,那是憂國憂民,一樣好官的模樣,說白了,就是威脅江奎,燕三前面的話,都是廢話,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他意思很明白,江奎不合作的話,哪一天虎賁軍團切斷南疆與南蠻的道路,江奎的買賣,就用做了。

「呵,呵,呵,那是,那是,大人說得是極是,極是呀。」江奎又不是個傻子,像他這把年紀的老狐狸,哪裡會聽不懂燕三的話呢。這個時候,江奎一拍腦袋,一副突然想起來的模樣,叫了一聲,說道:「啊,江某突然想到一件事,前段時間,我五弟子去了一趟南蠻,他好像提到,南蠻發生了一點小事情。呵,呵,大人,你看看,我這腦子,歲數大了,腦子不靈光了,都把這事給忘了。」

「呵,呵,江老爺子想起來就好,就好。不知道南蠻發生了什麼事呢?」燕三忙是笑呵呵地說道。他信江奎這鬼話才怪,這老狐狸早就知道虎賁軍團會來問這種事情了,他能推就推,不能推脫的話,就像擠牙膏一樣慢慢擠唄。

江奎搔了搔頭,一副不怎麼樣記得的模樣,想了想,說道:「具體我也不怎麼清楚,我們畢竟是外人,南蠻的事務,我弟子也不敢多問,只說,他們好像是找什麼東西一樣,嗯,好像是吧,他們十八洞的人,都似乎蠻關心的,他們的軍隊似乎有些動靜了。」

「哦,找些什麼呢?」燕三忙是問道。

江奎老糊塗的模樣,說道:「大人,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南蠻的人,都是神神秘秘的,他們怎麼肯跟我們這些外人說這種事情呢。」

「哦,原來是這樣呀,唉,這就不好辦了,這就不好辦嘍了。」燕三搓了搓手,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好像很難回去交差的模樣。然後喃喃地說道:「唉,這一下,讓我怎麼向軍團長交差,萬一軍團長治我辦事不力之罪,那我該怎麼好呢?奶奶的熊,老子是豁出去了,什麼鳥的南蠻,一群野蠻人而己,老子就算是要被軍團長辦個砍頭之罪,老子臨死也玩上一把,拉上三五萬的兄弟,先滅一群人再說,要死也拉幾個人來墊背!」

燕三這傢伙,倒夠無恥的,見江奎不開口,就耍起流氓來了,他這話很赤lu□lu□地暗示江奎,如果老子不好過,你們江家也別想好過。這絕對是流氓一樣的赤lu□lu□威脅。

江奎又怎麼聽不懂燕三的話呢,他是個戰聖級別高手,在靈藍大陸也算是赫赫有名,他不見得怕燕三,但,他絕對不願意招上虎賁軍團,畢竟,他在南疆是家大業大,他再能打又怎麼樣,難道他屬下都那麼能打嗎?他整個家族的人都那麼能打嗎?再說,虎賁軍團的牧藍也一樣是戰聖級別高手,人家敢不是吃素的。若是當年的牧雲長在虎賁軍團當軍團長,江奎那就更不算一碟菜了。

牧雲長也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而且,實力還是在前五的高手,江奎與牧雲長相比起來,雖然說同是戰聖級別高手,但,實力還是有著很大的距離。

「呵,大人,你莫擔心,牧軍團長一向仁慈,軍團長她絕對不會辦你的大罪。」江奎忙是打哈哈地說道。說到這裡,江奎又突然想起來的模樣,一拍腦袋,說道:「對了,大人,江某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大人或者去臨江客棧去走走,或者能得到什麼消息都不一定。」

「多謝,多謝,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呀,江老爺子實在是大好人呀,實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燕三是感激涕零。」燕三忙是抱拳說道:「江老爺子也是個大忙人,你老有很多事情要去辦,我就不打擾江老爺子了。」說著,燕三也沒管牧亞男同不同意,拉著她的欲手就走。

江奎忙起身送客,送走了燕三之後,江奎冷哼了一聲,雙目中露出了凌厲的光芒。然後他吩咐地說道:「叫你其他師兄準備準備,我們進南蠻!」

「師父,可是蠱神還在金冠老妖的手中呀。」此時,在後屋走進一個人來,鞠身說道。

江奎冷哼一聲,說道:「不用怕,那東西肯定還在南蠻,金冠老妖肯定還會回南蠻的,他的人馬被十八洞的軍隊困住,以我看,他是來找救兵的!只要那東西還在南蠻,蠱神就算依然還在金冠老妖的手中也無防,誰得到蠱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最後看誰得到那件東西。」

「是,師父。」這個弟子應了一聲,就匆匆而去。

離開了江奎的府第,牧亞男甩開了燕三拉著自己欲手的大手,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江奎他知道的,絕對不止這些,你怎麼不繼續追問下去?」

燕三瞅了牧亞男一眼,說道;「小丫頭,你是不知道,還是裝著不知道。哼,你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你比我清楚江老鬼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他說出這些來,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你再追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不信你回去問問他試一試。」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心裡面算是默認了燕三的話。想到剛才的情況,牧亞男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冷聲說道:「哼,光武帝派來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奸詐狡猾,無賴流氓。」

想到燕三剛才耍流氓威脅江奎,牧亞男都不知道評價這臭混蛋。

「喂,喂,小丫頭,你這也太打擊人了嗎?哥這麼一顆善良的心,就被你傷害了。你想想,哥對你多好,哥連善良都拋開了,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不是哥幫你耍流氓,江奎會說嗎?你又不去耍流氓,我去耍了流氓,你卻說我無賴?你也太傷哥這顆善良的心了吧。哥對你這麼好,你卻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哥這顆脆弱無比的心,被你一說,就砰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燕三瞪了這妞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

「碎了更好。」牧亞男冷哼了一聲,瞪了燕三一眼,不過,不知覺中,這妞的嘴角一翹,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來,看來,這妞相對沒以前那麼敵視燕三了。

「臨江客棧在哪裡?」燕三問道。

牧亞男冷冷地說道:「我知道在哪裡,跟著我走就是了。」說著也不多看燕三一眼,就逕自往前走。

燕三不由露出笑容,笑了笑,這妞其實心地也不壞,現在她也慢慢好相處多了。

臨江客棧,算是蠻獸城比較有名的客棧,臨江而建,三層高,燕三和牧亞男登上了第三層,找個位置,臨窗而坐。

此時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客棧中人很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客人在。

「哼,這裡哪來什麼消息。」牧亞男坐下之後,沒見有什麼事,心裡面就不滿,冷哼了一聲。

「不,小丫頭,你錯了。」燕三靠近牧亞男坐著,在桌底下輕輕地踢了她的欲足一下,低聲地說道:「看那邊。」說著下巴向對面揚了揚。

牧亞男順著燕三的目光望去,只見對面近牆臨窗處的桌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老者,這老者身材很魁梧,這絕對是燕三所見的人中最高大的人,老者頭上戴著一頂金色的帽子,這頂帽子特別有特色,走到哪裡都會讓人注意到。

這老者的眼睛和他的身材很不配,他身材很高大,但是,一雙眼睛卻特別的小,如同一對綠豆眼。

「那老頭你認得不?」燕三靠近牧亞男,低聲地說道。

牧亞男假裝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這老頭,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低聲說道:「沒見過,但,他是蠻族的。」

「蠻族的——」燕三一怔,燕三還是第一次見到蠻族的人。不過,在蠻獸城中見到蠻族的人也不驚訝,因這些兩年來,蠻族和南疆倒平安無事,雙方倒有不少買賣在做,一些蠻族的人,也會進蠻獸城來做些買賣,而南疆的生意人,也會跑到南蠻去做些買賣。

「蠻族的人比我們高大許多,這人身材在蠻族來說,已經是很矮小了。蠻族的壯漢,身材比我們高大一倍,跟我們一比,他們算是巨人。」牧亞男低聲地說道。

這個倔強的妞兒,此時脾氣好了不少,至少,看燕三是順眼了一些,才會跟燕三說這些話。

「這傢伙是在等人。」燕三低聲地道。牧亞男假裝喝著茶,也暗暗地打量著這個人,聽到燕三這話,也輕輕地點頭。

這個老頭,雖然是吃著東西,但,時不時往樓梯入口處望,看來,他是在等人。

「蹬、蹬、蹬……」就在這個時候,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有人上樓了,一個人登上樓來,是一個看起來像中年漢子的人,突著棗紅色的大衣,鬍鬚如鋼,看起來十分的威猛,背上背著一把沉重的斷虎刀。

看到這個穿著棗紅色衣服的人,金冠老頭不由頭低了一下,假裝沒看到他。

「哈,哈,哈,這不是金冠兄嗎?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金冠兄,實在是幸會幸會。」這個棗紅衣服的漢子哈哈大笑,逕直走了過去,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找這個金冠老頭,這個金冠老頭就是金冠老妖。

「何太耀。」牧亞男低聲地說道。

「何太耀!」燕三一怔,也低聲地說道。何太耀,他剛從牧藍那裡知道這號人馬呢,何太耀,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與江奎一樣,在十二傑中,排名靠後,在十二傑中,他們和那個叫威基斯的人只怕能排入倒數前三名。

「呵,原來是何兄。」金冠老妖乾笑了一下,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了看何太耀一眼。

燕三就奇怪了,怎麼在這裡突然冒出一個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的高手來了呢,這就蹺蹊了,難怪江奎叫他們兩個人到這裡來,原來,江奎這隻老狐狸早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金冠兄,呵,呵,聽說你最近得到蠱神,可否拿出來給兄弟觀一觀,讓兄弟開開眼界,見見世面。」何太耀一點都不客氣,在金冠老妖對面坐下,他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蠱神,蠱神是什麼東西?」燕三靠近牧亞男,低聲說道。此時燕三都快在她耳邊說話了,而牧亞男把精神放在了何太耀兩個人身上,沒怎麼留意到。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情侶,兩個人靠得如此之近,在說悄悄情話。

第五章 金冠老妖

「不知道。」牧亞男此時把精力放在了金冠老妖和何太耀的身上,沒發現此時他們兩個人靠得很近呢。

而在對面,金冠老妖此時說道:「何兄,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蠱神,什麼蠱神?我不知道你說的蠱神是什麼。」

何太耀笑著說道:「金冠兄,我們都是瞎子吃餛飩,心中有數。金冠兄你得到蠱神,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只怕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弟兄,都聽到些多多少少。金冠兄,你也就別裝了,兄弟我只是看看,開開眼界,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何兄,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蠱神是什麼東西。」金冠老妖仍然能安坐著,看模樣,是一點都不怕坐在他對面的何太耀。

「金冠兄,你這是太不給情面了吧,兄弟我萬里迢迢趕來,是與金冠兄敘敘舊,順便看看金冠兄你的蠱神,金冠兄一口拒絕,這也太傷兄弟感情了吧。」何太耀說道。說著,他手已經握著自己的斷虎刀,目光一冷,已經是散發出了刀氣。

何太耀把話說得堂皇無比,什麼看看金冠老妖的蠱神,說直白點,就是要搶金冠老妖的蠱神,說是看,那只是說得好聽而己。

何太耀手已握著自己的斷虎刀,但是,金冠老妖卻瑕然而坐,似乎一點都不怕何太耀一樣,他冷冷地瞥了何太耀一眼,說道:「何太耀,不要給臉不要臉,以你那兩手砍柴刀法,你就認為能打得過我嗎?哼,你這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的名頭,也只不過是在十二傑中打醬油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貨色!我金冠還不至怕你,要不,你不妨試試。」

「金冠兄,好大的口氣,難怪這些年來,你是脫離了拜月龍門,看來金冠兄是有所依仗。」聽到金冠老妖的口氣,何太耀目光一寒,刀氣更盛。

但,金冠老妖依然是不怕何太耀,安然地坐在坐位上,冷冷地說道:「何太耀,你清楚就好。哼,就算你能從我手中拿走蠱神,你也走不出蠻獸城,江奎在蠻獸城眼線極多,你何太耀知道蠱神,人家江奎就不知道?」

聽到這話,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相視了一眼,江奎那隻老狐狸,果然是知道具體的情況。

何太耀緊緊地盯著金冠老妖,而金冠老妖也沒怕他,安然坐著,何太耀盯了好一會兒,鬆開了握著斷虎刀的手,笑著說道:「金冠兄,兄弟我只是跟你開開玩笑,你別當真,我與你也算是老朋友了,怎麼可能與金冠兄打起來呢,金冠兄你說是不是?」

何太耀這個人,還真是兩面三刀,並不是他仁慈,或者是他念舊情,他不動手,原因很簡單,他自己不見得能啃得下金冠老妖,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啃下了金冠老妖了,只怕也會讓江奎得利,他們兩個人是蚌鷸相爭,漁翁得利。

金冠老妖卻不賣他的帳,冷冷地看了何太耀一眼,冷聲地說道:「哼,何太耀,少來給我假惺惺的,你心裡面打著怎麼樣的如意算盤,我是一清二楚,哼,有本事你就來翠谷搶蠱神,過了不候。」說著,金冠老妖扔了一錠銀子在桌面上,然後轉身就走。

桌上只剩何太耀坐在那裡,望著金冠老妖消失的背影,何太耀拍了桌子一下,目光中露出了殺機,然後轉身也離開了。

牧亞男本來是想追,但卻被燕三拉住了,等金冠老妖消失之後,牧亞男瞪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拉著我幹什麼?」

「用不著追,金冠老妖不是說在翠谷嗎?有何太耀跟著,只怕金冠老妖是逃不到哪裡去。我們先回去,跟你的小姐說說情況。」燕三說道。

「我憑什麼聽你的。」牧亞男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你可以不聽呀。」說到這裡,燕三瞅了瞅牧亞男一眼,促狹地笑著說道:「喂,牧大美人,你不要這樣壓過來,你這樣非禮我,我可會害羞的。」

他們兩個人本來靠得夠近的了,牧亞男惱氣上拿秀目直瞪著燕三,不知覺中,身體靠得了更近,兩個人相差只有咫尺之近。

牧亞男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跟燕三靠得如此之近,自己的酥胸都快貼到這臭混蛋的胸膛了,頓時讓牧亞男粉臉一燙,重重地瞪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少自作多情。」說著,這妞兒站了起來,理都不理燕三,逕自而去。

燕三笑了笑,追了上去,與牧亞男一同回虎賁軍團。

回到虎賁軍團之後,燕三把具體的情況跟牧藍說了一遍,聽到燕三的述說之後,牧藍不由沉吟起來。

「喂,牧大美人,現在是怎麼樣的情況?」燕三見牧藍沉吟不語,就說道。

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清楚是怎麼樣的情況,金冠,金冠,這名字,我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拜月龍門呢?」燕三不由問道:「拜月龍門是什麼門派呀,那個何太耀不是說金冠脫離拜月龍門了嗎?你聽過這樣的一個門派嗎?我倒是沒聽過這樣的一個門派。」

牧藍臉色一緊,說道:「拜月龍門,拜月龍門我倒聽說過,如果涉及到拜月龍門,只怕情況就不怎麼妙了。拜月龍門是南蠻神棄之地的一個神秘無比的門派,可以說,南蠻十八洞的人,都信仰拜月龍門,聽說他們拜月龍門是神歸隱之地……」

「……打個比方,拜月龍門對於蠻族來說,就好像是孤雲峰對於漢拔大帝國一樣。拜月龍門在南蠻擁有很高的地位,只不過,拜月龍門十分的神秘,外人並不瞭解,也很少聽過拜月龍門這個名字。聽說,拜月龍門現任的門主叫苗王。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牧藍說道,以前我記得,好像我哥說過,拜月龍門中有一個妖人長老,叫金冠老妖,這個老妖聽說會妖法,能迷惑人,能動搖人的意志,傳說,被他迷惑的人,就任由他宰割。」牧藍說道。

「迷惑人?妖法?」燕三怔了一下,不由說道:「這有點意思。」說到迷惑人,只怕這世間上沒有什麼迷惑的妖法比他的「阿修羅神念」更加厲害了,他這秘笈,可是聖魔宮帶出來的。

「金冠老妖竟然脫離了拜月龍門,那他還呆在南蠻幹什麼。」牧藍就奇怪地說道。

「聽他們的話,金冠老妖手中有什麼蠱神。」牧亞男就接著說道。

牧藍聽到這話,不由為之一怔,說道:「蠱神,我鎮守南疆這麼久,沒聽過什麼蠱神,以前我哥在南疆鎮守了那麼久,對南蠻很熟悉,也聽說過他說過什麼蠱神。」

「以我看,這蠱神什麼的東西,肯定是很值錢的東西,不然,以何太耀十二傑之一的身份,也不會為之動心。」燕三說道:「說不定蠱神是一件什麼寶物。」

「蠱神,蠱神。」牧藍喃喃地說道,片刻,她臉色一緊,說道:「蠱神,我聽過一件東西,或者與蠱神有關係。以前我聽我哥說過,以前在拜月龍門,有一把神器,名字叫蠱神皇刀,聽說,這把蠱神皇刀是靈藍大陸現在所知道的十二把神器之一,傳說,這把蠱神皇刀,是他們什麼拜月龍門的隱神留給他們拜月龍門門主的,不過,很久以前,這把蠱神皇刀就已經失傳了。」

「蠱神皇刀?十二把神器之一?」燕三聽到這話,比誰都來精神,雙目不由一亮,一下子站了起來,不由摩拳擦掌說道:「真的是一把神器級別的長刀嗎?」

「對,沒錯,蠱神皇刀就是一把神器級別的長刀。」牧藍點頭說道。

燕三這一下可就興奮了,說道:「奶奶的熊,這麼說來,金冠老妖和何太耀口中的什麼蠱神,只怕指的就是蠱神皇刀了!何太耀是一個使刀的高手,而江奎也是一個使刀的高手。何太耀知道,江奎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來說,他們肯定是十分渴望得到一把神器級別的刀,何太耀不惜與金冠老妖為敵,看來,金冠老妖手中的,就是蠱神皇刀。」

「你那麼興奮幹什麼!」看到燕三興奮得摩拳擦掌,牧亞男就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完全沒在意,嘿嘿地笑著說道:「小丫頭,你就不知道了,哥現在就是缺一把好刀,奶奶的熊,如果金冠老妖手中真的有一把蠱神皇刀,老子非宰了他不可,奶奶的熊,我非把蠱神皇刀弄到手不可!」

「哼,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算金冠老妖手中有一把蠱神皇刀,也輪不到你,何太耀和江奎都有必得之心,以你的實力,只怕還不夠江奎、何太耀他們塞牙縫。」牧亞男冷冷地哼了一聲,打擊燕三說道。

燕三乜了牧亞男說道:「小丫頭,你少打擊我,哼,就算戰聖級別的高手又怎麼樣,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奶奶的熊,老子連銀劫都敢啃,還怕江奎、何太耀不成,奶奶的熊,老子雖然戰皇級別,但,又不是沒幹掉過戰聖級別的高手!」

燕三這話倒不吹牛,他曲士和戰士雙修,戰曲和戰技同時用上,把自己加上滿狀態的話,戰鬥力立即是飆升,不會亞於戰聖級別的實力,別人戰皇級別的實力肯定是挑戰不了戰聖級別的高手,但,燕三就完全不同!他練的都是曠世絕學,戰技和戰曲同練,這樣的情況,整個靈藍大陸就只有他燕三一個人。

更何況,燕三手中還有兩把神器,九天魔嬰節和碧水龍槍!燕三在戰王級別的時候,就殺掉了初晉陞到戰聖級別的七護法,現在,他已經是戰皇級別,而且碧水龍槍已經認主。就算何太耀和江奎已是靈藍大陸十二傑,實力比七護法強很多,但,燕三仍然是敢去挑戰他們。

「不可太意,一個何太耀,或一個江奎的話,不足為道,怕的就是他們聯手,他們聯手的話,燕三,就算你手中有碧水龍槍,練的是曠世絕學,只怕你只有逃的份了。」牧藍說道。

燕三乾笑,一個何太耀,或者一個江奎,燕三的確是敢挑戰他們,但是,如果他們聯手的話,那就危險了。

「金冠老妖不是說他在翠谷嗎?喂,牧大美人,翠谷在哪裡,我們要不要去翠谷。」燕三說道。

「這就奇怪了。」牧藍說道:「蠻族的軍隊,就在翠谷這一帶。翠谷就在我們南疆和南蠻邊緣的一個狹谷地帶,並不是一個山谷。那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金冠老妖跑到那裡去幹什麼?」牧藍說道。

燕三說道:「說不定蠱神皇刀就在翠谷那裡,金冠老妖和蠻族的軍隊,就在那裡找蠱神皇刀。」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金冠老妖都脫離了拜月龍門,那就等於背叛了整個蠻族,這是與南蠻十八洞為敵的事情,金冠老妖怎麼可能與蠻族軍隊混在一起。」牧藍說道。

「喂,那該怎麼辦?」燕三問牧藍說道。

牧藍沉吟了一下,說道:「以防不測,派支軍隊在與南蠻接壤的邊境守守看吧,在翠谷一帶守守,如果南蠻真的要打仗,我們就讓他們吃不著兜著走,讓他們再嘗嘗潰敗的滋味。」說著,牧藍雙目一冷,英姿勃發,一代名將就是名將。

此時牧藍的模樣看起來是那麼的好氣,英姿颯爽,英氣過人,比起其他女人味十足的大美人來,她又有著另一番的風味。

「既然杜南慫恿你去,那就派杜南率兵吧,看他玩出什麼花樣來。」特藍冷冷地說道。

燕三瞥了牧藍一眼,說道:「牧大美人,杜南是光武帝的人吧。」

「你說呢?」牧藍不答反而問道。

燕三揉了一下鼻子,說道:「從假象上來說,算不上,嘿,嘿,我第一天來的時候,杜南為小丫頭說了不少好話。」說以這裡,瞥了牧亞男一眼,說道:「聽起來,杜南這倒是護著小丫頭,嘿,嘿,但是,如果我是一心想來與你牧藍奪權的人,杜南這些好話,聽起來就,嘖,嘖,聽起來就反而是火上澆油了。杜南再怎麼假裝漫不經心,說再多的好話,但,話裡都藏著話,如果我真的是想奪權的話,嘿,杜南的話,那就蠻有刺激作用的。」

說到這裡,燕三冷曬笑一下,說道:「我是光武帝任命的,如果是牧家將領,都會認為我是光武帝的走狗,嘿,小丫頭就是一個例子,恨不得是剁了我,雖其他將領沒像小丫頭那麼的恨我,但,也不友好。杜南很『偶然』的遇到了我,與我交上了朋友,這裡就太有文章了,嘿,我猜他就不是牧家的人。可惜,杜南再聰明,只怕也沒想到,嘿,我與牧大美人的關係。」

「哼,你就算不是光武帝的走狗,也不是什麼好人。」牧亞男沒有好氣地說道。

燕三沒好氣地白了牧亞男一眼,說道:「喂,小丫頭,你別老是仇視我好不好?我是不是好人,你問問你家的小姐,像哥這樣的好人,這個世界上,只怕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她信燕三這樣的鬼話,那才怪呢。

燕三不理牧亞男對自己的仇視,望著牧藍說道:「喂,牧大美人,我也去一趟吧,嘿,嘿,我借這個機會,好監督監督杜南,我不是監軍嗎?監軍,監軍,就是監督軍隊嘛。」

「你是監督金冠老妖吧,哼,監督杜南?以我看,你是想得到蠱神皇刀!」牧藍瞥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

「呵三揉了揉鼻子,說道:「牧大美人,你用不著說那麼直接嘛,好吧,我不否認,如果金冠老妖手中真的有蠱神皇刀的話,我的確是想得到那把長刀,我需要一把好刀。」

「你想去就去吧,杜南的事,你用不著怎麼去理,哼,我倒要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中!」說到這裡,牧藍目光一寒,露出殺機。

無疑,牧藍絕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杜南是光武帝的人,只怕她早就是知道了,只不過牧藍還沒找到更好的時機下手,把光武帝在虎賁軍團的最後一支根拔了起來。

「嘿,牧大美人,多謝了。」燕三忙是笑著說道。

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想要蠱神皇刀歸你想要,但是,你別去招惹蠻族軍隊,不然,你自己去搞定,不要與虎賁軍團扯上。」

「明白,明白,我這是個人行動,與虎賁軍團沒什麼關係。」燕三明白牧藍的意思,越的跑去搶南蠻的寶物,虎賁軍團給南蠻落個口實就不好了。

「小姐,我也去。」這個時候,牧亞男開口說道。

牧藍還沒說話,燕三就接著說道:「喂,小丫頭,你跑去幹什麼?那裡又沒你啥事。嘿,嘿,不會是喜歡上哥了吧,想與哥偷偷去幽會?嘿,我知道哥自己是很帥,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帥到這地步。」

第六章 翠谷

牧亞男冷冷地敝了燕三一眼,然後對牧藍說道:「小姐,我去監視他,哼,以防萬一他與杜南狼狽為奸,惹出事來。」

「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想法!」燕三不由翻了一下白眼,這妞對他老是有意見,實在是氣死他了。

牧亞男不吃他這一套,冷冷地哼了一聲。

牧藍都不由想笑,這妮子對燕三的偏見還不是一般的深,不過,牧藍也無所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也一同去吧。」

聽到牧藍同意了,牧亞男是瞥了燕三一眼,那示威的模樣,一覽無遺。

「喂,喂,牧大美人,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牧大美人也懷疑我與杜南狼狽為奸不成?」燕三瞪了一眼牧藍,哇哇叫著說道。

牧藍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倒不怕你與杜南狼狽為奸,只怕你是無法無天,萬一給我捅出什麼大簍子來,哼,亞男去看著你也好。」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呀。」燕三沒好氣地瞪了牧藍一眼,嘀咕地說道。

牧藍淡淡地說道:「就這樣定了吧,叫杜南點了兵之後,就出發吧。」說到這裡,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想蠱神皇刀,我不管你,你想要就去做,你有那個本事,就算你宰了金冠老妖,我也不管你,但是,你不要去招惹蠻族,如果真的把蠻族招惹毛了,他們暴怒氣起,只怕後果很嚴重。」

「我明白了。」燕三聳了一下肩,說道:「我不去招若蠻族就是。」

點好了兵之後,杜南率領著一支軍隊出發,燕三和牧亞男隨行。虎賁軍團的軍隊不單是辦事極有效率,而且還是十分的紀律,突然點兵,虎賁軍團出兵的速度依然是那麼的快,出發的隊伍沒有半點的慌亂,不愧是虎師。

「大人,你和侍衛長也一同前去觀看嗎?」途中,杜南對燕三說道。在出發前,牧藍有命令,不得主動攻擊蠻族軍隊,也不得擅自進入蠻族的邊境,只是駐守在邊疆邊緣的道路關卡處。

燕三對杜南眨了眨眼,笑著說道:「杜將軍就想錯了,這一次是杜將軍你領隊,這軍隊中,是你說了算,我和侍衛長前來,不是為了督軍的,也不是為了指揮作戰的,我們兩個另有其他的任務。」

「呵,呵,原來是如此呀,那祝大人和侍衛長馬到功成。」杜南很會做人,忙是說道。

「有承吉言,有承吉言。」燕三也笑嘻嘻地說道。這讓牧亞男看得不由冷哼一聲,杜南明明是光武帝的人,燕三也是心知肚明,但,這臭混蛋卻一點事都沒有,還與人家稱兄道弟,實在是偽虛得噁心。

虎賁軍團本來就是駐守在邊疆,蠻獸城和虎賁軍團駐守之地,離進入南蠻神棄之地的邊界並不是很遠,小半天時間就到了。

在這裡偶有小村莊,當軍隊停馬駐步之時,燕三他們已經抵達了南疆的邊界線了,越過這個關卡,就是南蠻神之地,是蠻族的地盤。

因為這裡沒險可守,地勢又不方便,在這裡,並沒有什麼軍隊駐守,只有少數的前線哨兵駐在這關卡中。

到了這邊緣關卡之後,杜南就下令停軍駐守,不管杜南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行軍作戰,倒還是有一套,不然,他也不會成為虎賁軍團五虎將之一,像虎賁軍團這樣的雄師,軍團中的將領,沒有一個是吃乾飯的。

杜南指著前面的青山說道:「大人,翻過前面的山頭,就是翠谷了。翠谷並不是一個山谷,而是一個狹谷通道,這狹谷通道由南向北走勢。這狹是三個口的,一個是由南蠻神棄之地進入,一個就在我們的前面,還就在最北端。不過,最北端的那個出入口離我這裡有幾十里遠,如果蠻族的軍隊要進攻南疆的話,必是這個關卡,因為最北端的那個關卡不單是狹小無比,而且峭壁極高,就是高手攀爬都要小心翼翼,軍隊根本就過不去。」

「哦,原來是這樣。」燕三遠眺前面的青山,點了點頭說道。

當杜南駐守好軍隊之後,燕三和牧亞男棄馬,換上了便裝,普通百姓裝妝,燕三也沒跟杜南說要去哪裡,與牧亞男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離開了。

燕三和牧亞男都是高手,攀爬山峰,那完全是沒有問題,達到他們這一境界,攀爬山峰,那簡直就是履如平地。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很快就無聲無息地翻過了擋在前面的山頭,進入了翠谷的關口。

「噓——」一抵達關口,燕三立即拉著牧亞男躲在了巨石之後,示意牧亞男小聲一點,燕三和牧亞男從巨石背後偷偷的探出頭來,只見在關口內竟然是駐守著一排一排的士兵,有不少的士兵來回巡邏。

「蠻族的軍隊。」牧亞男低聲地對燕三說道。燕三偷看蠻族的士兵,蠻族的人與人族在外形上沒多少的區別,不像海族長著各種模樣的人都有,只有美人魚族、半龍族、鮫人族才長得與人族相似。

蠻族在相貌上,與人族沒多少的區別,但是,在身體上,區別可就大了,蠻族的人,明顯比人族是粗壯了許多,就像眼前蠻族的士兵,個個都是虎背熊腰,比人族的普通成年人大上一圈,而且身高也比人族的普通成年人要高上一截,難怪牧亞男會說,牧亞男會說,蠻族人身體高大的,能比人族的成年人高上一倍,這完全不是誇張的話。

關口內蠻族的士兵駐守得無比森嚴,一個一個的堡壘築起來,看他們的模樣,不像是要進攻南疆,因為他們保壘的方向是反過來了,看起來,反而像是要防禦什麼人從裡面衝殺出來一樣。

「現在該怎麼辦?」牧亞男低聲地問燕三,像這樣的架更*新勢,衝殺進去是不可能了,他們來這裡,不是為了招惹蠻族的軍隊,他們是為金冠老妖而來的,是為了蠱神皇刀。

燕三四周張望了一下,指了指旁邊的高山峭壁,低聲地說道:「我們從那裡攀爬上去,看模樣,蠻族的軍隊是把整個狹谷封死了,爬到山頂上去,上面肯定是沒有軍隊。」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以我看,還不如回去算了,翠谷被蠻族的軍隊封死了,不見得金冠老妖在裡面,說不定他只是騙騙何太耀而己。」

「嘿,小丫頭,如果你害怕的話,就回去吧,我一個人去看看,免得到時你受傷了,我無法向你小姐ji□三低聲促狹輕笑。

這把牧亞男氣得不輕,她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氣得是牙癢癢的,有時候,她是恨不得揍這個臭混蛋一頓。

燕三也不理會牧亞男來不來,無聲無息地跳躍而上,像猿猱一樣無聲無息的往峭壁上攀爬,畢竟燕三是戰皇級別高手,雖然石壁是陡峭得很,高得很,但,難不了燕三。

見燕三無聲無息很快就攀躍上了山峰,牧亞男又怎麼會在這臭混蛋面前示弱,也一樣身如猿猱無聲無息的爬了上去。

「喲,小丫頭還蠻厲害的嘛。」燕三見牧亞男爬上來了,輕聲促狹地笑著說道。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不怎麼去理會燕三,低頭向狹谷下面望去。

正如燕三所說的一樣,如此高聳陡峭的山峰,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上不來,就是一般的高手,只怕也是上不來,所以,在這山峰上沒有任何的蠻族士兵。

站在山峰上,能看清楚狹谷下的情況,燕三和牧亞男順著山峰的走勢往北而走,越往北,就是越深入狹谷。

如杜南所說的,到了最北端,那是狹谷的另一個出口,當然,此時燕三離另一個出口還遠著呢。

燕三和牧亞男一邊順著山勢往北走,一邊觀察狹谷下面的情況,讓燕三和牧亞男吃驚無比,蠻族的軍隊,在狹谷之中,駐守了不少的士兵,而且是一座座軍帳建起,看模樣,他們似乎是要打持久戰一樣,在這裡築營住下來了。從軍帳駐紮的痕跡來看,蠻族的軍隊到翠谷的時候並不久,也就這一二天時間之內的事情。

再往狹谷深處進一步,燕三和牧亞男發現,從這裡起,不再有軍帳築起,而是一道一道的軍事屏障被建了起來,好像是要防禦狹谷裡面有什麼敵人衝殺出來一樣。

再往裡面走,燕三拉住了牧亞男,這一段狹谷,不是再像後面的狹谷那樣,這裡是狹谷的中段,狹谷的中段像葫蘆谷,這裡很廣闊,只怕能駐上千軍萬馬。在這裡,有一個關口,這關口是通向東南的。

而且在這葫蘆谷內,竟然紮起了帳篷!不過,這裡紮起來的帳篷沒有外面狹谷駐守得多。

「這個關口就是入南蠻神棄之地的,從這個關口進去,就是真正的進入南蠻神棄之地了,入了這個關口之後,大約五十里左右,有蠻族的村寨,越往裡面走,蠻族的村寨就越多。」牧亞男低聲地說道。

燕三盯著眼前的葫蘆谷,低聲地說道:「奇怪,你看一下他們駐在這葫蘆型谷中的人馬,下面的蠻族,除了有精兵之外,好像有蠻族的戰士,你看,那些穿著和蠻族士兵不同的,就是戰士高手。」

牧亞男也低首仔細觀察谷下面的情況,的確是如燕三所說,谷裡的蠻族戰士還真不少。

谷中的軍隊和蠻族戰士組成的陣地像一個月彎,由入南蠻的關口開始,把狹谷左右兩端的去路都給截攔住了。而且,被月彎陣地所包圍的空地,似乎不久前還激戰過,地面上的鮮血,都還沒有完全乾透。

「看,那裡有一個山亞男低聲地對燕三說道,往他們這一邊的山腳下,也就是關口的對面指去。

燕三低頭仔細一看,果然看到在山腳下不起眼的地方,的確是有一個山洞。

這時,狹谷中的軍帳中走出一個漢子來,這個漢子身材無比的魁梧,眼前這漢子,只怕到目前為止,是燕三高過最高的人,普通的成年人,只怕三個加起來,才有他一個高大。這個漢子背上背著一把巨大的斧子。

這漢子走近近一個將士模樣的人,低聲說道:「木都將軍,情況怎麼樣?」

「風兄,看模樣,他們一時之間沒有能力再發動一次衝殺。」這個叫木都將軍的人說道。

「木都,他是蠻族軍隊的最高統率,他們要對付誰呢!」牧亞男低聲地說道。

燕三緊盯著下面的情況,也不由搖了搖頭,他對蠻族一無所知,他又怎麼知道。

木都猶豫了一下,說道:「風兄,這樣下去,只怕不是辦法,我是怕金冠老妖還有其他的支援,如果讓他們出了翠谷,只怕我們是無法再攔住他們。「

「有些難呀,我們一時間也攻不上去,山腳下亂石叢生,地勢對他們大大有利。」這個漢子也不由沉吟起來,說道。

「金冠老妖——」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沒有想到,金冠老妖真的是在裡面,而且還在石洞之中。

燕三就奇怪了,低聲地說道:「金冠老妖不是出現在蠻族城嗎?哪果他能逃出這裡,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牧亞男沉吟了一下,冷聲地說道:「哼,金冠老妖肯定是晚上偷偷地攀山而上逃出來的。」說到這裡看了燕三一眼。

他們能爬上來,金冠老妖肯定也能爬上來。

「金冠老妖能逃,為何要跑回來?」燕三不由沉吟起來。

牧亞男仔細地看了看洞口,冷聲地說道:「看來,金冠老妖不是一個人在裡面,只怕洞中還有不少人在。」

事實上,牧亞男也不明白,為何金冠老妖偷偷的逃出這裡來,跑到蠻野城去了,竟然還偷偷的跑回來呢,是什麼東西讓金冠老妖不顧生命危險,再潛回來呢。

「風兄,苗王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如果你們拜月龍門再派出一倍的高手,只怕金冠老妖是逃不掉了。」木都對漢子說道。

漢子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苗王去拜見隱神了,這等事,不是我們能過問的。不過,我已經傳消息回去了,只怕我們的高手很快也能趕到。」

拜月龍門,聽到這名字,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拜月龍門,真的是與拜月龍門扯上門關係了。

「喂,小丫頭,你知道他們所說的隱神是什麼東西嗎?」牧藍都說了,苗王是拜月龍門的門主,而拜月龍門是南蠻十八洞的精神領袖,苗王都要去拜見那個什麼隱神,看來,隱神地位很高呀。

聽燕三叫自己小丫頭,牧亞男是特別的不爽,惱氣地瞪了燕三一眼,但,這妞生氣歸生氣,她仍然是沉吟了一下,輕輕地遙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我聽小姐說過,傳說有神歸隱在拜月龍門之中,不知道是真是假,好像,蠻族中,除了苗王,其他的人是不能去拜見那個什麼神的吧。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神——」燕三不由怔了怔,看了牧亞男一眼,說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嗎?」

牧亞男冷冷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就在燕三和牧亞男絆嘴的時候,那個漢子走上前去,走到陣地的前面,向對面的石洞裡面大聲喊道:「金冠老妖,你還是乖乖投降吧,念你曾經是門中長老的份上,我不殺你,押回你去受審。」

「風回,你好大的口氣,哼,雖然同為長老,你與我相比起來,差遠了。哼,如果不是我有傷在身,你能攔得往我嗎?」山洞中響起金冠老妖的聲音。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金冠老妖果然是在這裡。

「好漢不提當年勇。金冠老妖,你識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苗王到了,你死期也到了,不出一天,苗王就到了。」漢子對裡面冷聲地說道。

「風回,我不是被嚇大的,我在拜月龍門呆了這麼久,我比你瞭解門中的規紀。嘿,嘿,嘿,門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苗王肯定是要向隱神匯報,每個月的這段時間,隱神都是閉關不出的。嘿,嘿,嘿,等到隱神出關,苗王向隱神匯報之後,我已經離開這裡了,到時候,叫苗王到靈藍大陸來找我吧。」洞口傳來金冠老妖的話說道。

「金冠老妖,虧你還記得隱神,既然你知道隱神,就乖乖地跟我回去,由門中各位長老公平審判你。哼,不然,以隱神的通天之能,你遲早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漢子冷聲地說道。

金冠老妖的聲音傳來:「嘿,嘿,嘿,風回,跟我玩這套,你還嫩著呢。嘿,隱神,雖然我沒見過隱神,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嘿,嘿,嘿,隱神再有通天的本事,他也離不開那個地方,嘿,嘿,不然,以他那通天的本事,只怕是他早就橫掃靈藍大陸了。隱神他再通天又怎麼樣,難道他能跑到這裡來殺我不成?「

第七章 蠻神石像

漢子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金冠老妖,如果你一個人在這裡,你還能逃得出去,你現在帶著如此巨大如此沉重的東西,就算你是插翅也難飛。你認相的話,就交出東西,我饒你一命!」

「嘿,嘿,風回,別把話說得太滿,世事難料,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石洞中傳來金冠老妖的聲音。

在山頂上的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相視了一眼,究竟是什麼東西讓金冠老妖如此的放不下,連性命都不要,非要帶走這東西不可?

看來不像是蠱神皇刀,下邊的漢子都說了,這東西又重又大,如果是寶刀的話,不可能是又重又大,既然不是裡蠱神皇刀,那又是什麼東西呢?

「現在怎麼辦?」牧亞男望著燕三,低聲地說道。這妞漸漸地對燕三沒有那麼傲氣了,說話也沒有那麼沖了。

燕三盯著下面,沉吟了一下,也低聲地說道:「等,看金冠老妖拿的是什麼東西。看模樣,金冠老妖的東西肯定是從拜月龍門偷出來的,既然金冠老妖連命都不要,非要拿到這東西不可,這東西肯定是非同小可!」

牧亞男也覺得有道理,就不由點了點頭,盯著谷中的情況看。

片刻後,燕三一怔,低聲是對牧亞男說道:「小丫頭,你聽到沒有?好像,好像有衝鋒的聲音。「

「衝鋒的聲音,哪裡有衝鋒的聲音。「牧亞男一怔,說道。

燕三側著耳朵仔細地聽,說道:「你聽,就在翠谷通往南疆的關口那方向,好像是有軍隊衝鋒的聲音。「

牧亞男也側耳認真仔細地聽,果然,沒有一會兒牧亞男也隱隱約約的聽到在關口的方向,的確是有衝鋒的聲音,有士兵喊殺和打鬥的聲音。

燕三和牧亞男都是高手,戰皇級別高手,聽力不知道比別人強上多少,何況他們現在是在高峰上,聽得就更遠了,雖然關口處離這裡遠,但,燕三和牧亞男仍然是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那裡的聲音。

「怎麼回事?」牧亞男一怔,說道:「怎麼會有衝鋒的聲音,難道杜南的軍隊與蠻族的軍隊打起來了?」

就在燕三和牧亞男驚訝猜測之時,谷中有一位哨兵急速奔馳而來,奔到木都面前,稟報地說道:「將軍,大事不好,虎賁軍團對我們發動起了進攻!若我們再不派兵支援,只怕我們撐不住!」

「怎麼會這樣?」木都一怔,說道:「虎賁軍團怎麼突然進攻我們了?」

「哼,肯定是金冠老妖勾結上了漢拔大帝國了!」這個時候那漢子目光一冷,冷冷地說道。

木都不由來回的踱了起來,望著漢子說道:「風兄,只怕我們要派軍隊去支援,不然讓虎賁軍團攻進了關口,那就慘了,我們裡外受到夾攻,到時前後沒有退路,情況就不妙了!」

漢子沉吟了一下,狠狠地罵了一聲,說道:「將軍,你把軍隊調過去,媽的,龍門的弟子留在這裡,拖住金冠老妖,等你們擊退了虎賁軍團的軍隊之後,立即趕過來!」

「好,風兄,保重。」木都沉喝一聲,立即下令調兵,把精銳的軍隊全部都往關口調走,留下拜月龍門的高手守在這裡。

「媽的,杜南怎麼進攻起關口來了?」燕三不由奇怪,喃喃地說道。

「哼,看來,杜南是沒安什麼小亞男冷冷地一哼,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縷空的小盒子。

牧亞男打開小盒子,裡面裝著的竟然是一隻翠鳥,很小的一種翠鳥,翠鳥雖然是很小,但卻是極為有神,看起來極為矯健。

「你幹什麼?」燕三看到牧亞男拿出翠鳥,就奇怪地問道。

牧亞男冷冷地說道:「通知小著寫好了字條,綁在了翠鳥的腿上,放飛了翠鳥,翠鳥飛起來之後,如同飛箭一樣向虎賁軍團的方向飛去。

「飛鴿傳書我倒聽過,翠鳥傳書,我倒還是第一次見過。」燕三看著翠鳥消失在雲間,不由喃喃地說道。

牧亞男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翠鳥是我們虎賁軍團特有的傳書飛鳥,每個將軍都有一隻,翠鳥速度比飛鴿速度更加快,別看它小,它兇猛得很。」

聽到牧亞男這麼一說,燕三也沒覺得怎麼奇怪了,畢竟,每個勢力每個門派對於消息的傳輸都有自己的一套,就拿聶冷煙來說,在情報的傳輸上,也有著她的一套,不然他們的情報不會傳遞得如此之快,只不過,燕三沒怎麼具體問聶冷煙而己。

「準備好,金冠老妖要反攻了!」在這個時候,谷中漢子立即下令他們門中的弟子堅守崗位,擺好了陣勢,他料金冠老妖肯定會配合著虎賁軍團的反攻殺出來。

「哈,哈,風回,你還不算太笨,你說對了,我就是勾引上了漢拔大帝國,你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石洞中衝出了金冠老妖,金冠老妖哈哈大笑。

金冠老妖並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幾十個高手,這些高手個個都是穿著黑衣,門g著面,看不清楚他們的真面目。

「金冠老妖,來受死!」漢子大喝一聲,操起自己的巨斧,大吼道,衝殺過去,以他那魁梧無比的身材,再配上那巨大無比的斧子,他衝殺過來,那氣勢絕對是驚天動地,膽子小一點的人,都會被他衝殺過來的氣勢所嚇住。

「風回,你口氣好大,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金冠老妖大喝一聲,也不怕漢子,操起自己的兵器,也攻了上去。

「殺——」漢子殺了上去,拜月龍門的高手也毫不客氣大吼一聲,全部都衝殺上去。而隨金冠老妖衝出來的所有門g面人都衝出來,迎戰拜月龍門的高手。

頓時之間,谷是戰得無比激烈,雙方人馬一相碰,立即就是你死我活,金冠老妖是要突圍而出,而拜月龍門的弟子要把他們圍死在這裡,雙方都是一鼓作氣拼起命來。

燕三和牧亞男躲在山峰上,認真地觀察他們雙方的打鬥。

「看,那邊有人逃走。」就在這個時候,燕三眼尖,在這雙方人馬激戰慘烈的進候,洞中竟然有人藉著亂石的掩護,偷偷的溜出來,順著狹谷,往走逃。而拜月龍門的高手正狠拼門g面人,再加上是亂石的掩擋,沒有人發現這些人逃走。

這些人是兩個人一組,兩個人抬著像巨棺一樣的東西。他們抬著的東西像棺材一樣,但是,比棺材大上許多倍,像這樣的巨棺,絕對能躺得進四個壯漢,普通的兩個人絕對抬不起這巨棺,看這些人抬著巨棺在亂石中飛快逃走,就知道他們都是高手。

「一,二,三,四……」燕三看到他們又快又無聲地把巨棺從石洞中抬出來,藉著亂石的遮擋飛快地沿著狹谷往北而逃,就數了起來。

「八具,八具巨棺。」當最後一具巨棺被抬了出來之後,燕三喃喃地說道。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牧亞男一眼,說道:「棺材裡裝著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是如此的巨大。」

「哼,至少不是死人。」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不好,他們抬著東西往北逃!」就時混戰的拜月龍門有高手眼尖,看到最後一具巨棺被抬著往北逃,就急忙叫道。

「攔住他們——」漢子一驚,急忙喝道。他還以為金冠老妖是配合虎賁軍團前後圍殺他們,沒有想到,金冠老妖竟然選擇先逃,往北而逃,走最難走的路。

「哈,哈,風回,你遲了。」金冠老妖大笑,攻擊就更加的兇猛強烈。

拜月龍門欲衝殺過去,阻攔抬著巨棺逃走的敵人,但是,門g面人像是吃了ch□nyao一樣,兇猛無比,拚命地阻攔著他們。

「走,我們去看看,他們一定是想從翠谷北方那個陡峭的出口逃走。」燕三對牧亞男說道。這引起了燕三無比的好奇,巨棺裡面是什麼東西呢,竟然讓金冠老妖連性命都不要,非要把這東西運出去不可。

燕三和牧亞男順著山勢隨著往北而走,攀山越嶺,道路並不好走,但是,狹谷中的那些人也逃得也不是那麼的快,因為他們抬著巨棺,速度遠沒有空手那麼快。

看他們抬著的模樣,燕三就知道,這巨棺是極為沉重,似乎金冠老妖是怕巨棺裡面的東西磕壞,所有的巨棺都是釘得嚴嚴實實。

燕三看到前面有一處山澗,就對牧亞男說道:「到了那山澗,我們就從那裡下去,到時,我宰了最後一具巨棺的人,在驚醒前面人馬之前,你把巨棺撬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亞男看了燕三一眼,這一次她竟然也沒有與燕三唱反調,竟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事實上,牧亞男也十分的好奇巨棺裡面裝著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讓金冠老妖連命都不要,非要把它運出來不可?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飛快地抵達了山澗,他們在敵人必經過的路上埋伏起來,等著前面的人都過去,準備偷襲最後一具巨棺。

還真是天賜良機,抬著最後一具巨棺的人,比前面的人慢了不少,落下了一大段,當前面抬著巨棺的人都消失在拐彎處之時,燕三和牧亞男相交了一個眼色。

「動手。」燕三低聲對牧亞男說道,燕三話還沒有落下,就飛躍而起,雙腳一落地之時,一個「五步退讓」瞬時位移,撲向抬著最後一具巨棺的後面那個門g面人。

後面的門g面人也是個高手,燕三一撲來,頓感到危險,想都不想,把肩膀上的巨棺一丟,就拔兵器。

但是,他速度慢了,他剛拔兵器,燕三的長刀已經是切向了他的胸膛了,連慘叫都來不及,被燕三一刀切斷了身體,一刀之下,身體斷成了兩半,鮮血狂噴。

後面的漢子一丟下巨棺,前面抬著的漢子也知道不妙了,立即拔出兵器,撲向燕三!

「撬棺!」燕三對牧亞男說道,然後反撲向這個門g面人,「鐺」的一聲,這個門g面人的實力完全是不如燕三,被燕三一刀擊得晃了一晃,他還沒有站穩,燕三又是一刀砸下來了,他急忙一擋,聽到是「鐺、鐺、鐺」三聲,一口氣被燕三砍了三刀,逼得他連連後退。

「嘿,還有兩下子嘛。」燕三嘿嘿地笑,他連「天雷刀」都還沒用上呢,門g面人驚魂未定,不由一驚,急忙掏出自己的哨子,欲吹響哨子,通知前面的人馬。

但是,燕三哪裡會給他機會,冷哼一聲,手中的刀一蕩,一招「雷生」使出,天雷刀的第一招「雷生」,第四層。

燕三的第四層「天雷刀」,只怕是戰皇都擋不住,更不用說是眼前的門g面人了,門g面人一舉刀的時候,燕三的長刀已經切入了他的胸膛了,刀氣入體,他身體以極快的速度白化,眨眼之間他的身體完全被石化,燕三手中的長刀輕敲了一下,「啪」的一聲,門g面人的屍體像石膏一樣碎裂,碎得滿地都是。

「你快過來看看。」這個時候牧亞男已經是把巨棺撬開來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什麼東西?」燕三見牧亞男的表情,忙是問道。牧亞男的神態不可思議,說道:「石像,是石像,沒可能呀,為什麼他們連命都不要,非要把這石像帶走。」

石像!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立即撲了上去,燕三趕了過去,急忙看巨棺裡的東西。

果然,正如牧亞男所說的一樣,石像,的的確確是石像,是很巨大的石像,眼前的石像,比普通蠻族人的身體還要大一倍。石像的相貌,有些像蠻族人,石像是雕得栩栩如生,好像這不是雕刻出來的,反而像是真人石化成石像一般,石像的相貌十分的兇猛,睜眼怒目。

燕三急忙是用手去敲了敲石像,從聲音來聽,這石像並不是中空的,是真的石像。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怎麼可能,又是石像,奶奶的,不是吧,青筠那妞的話是真的!」說到這裡燕三的臉都有些變色。

上前他去茵葉海的時候,三皇子從海族中盜出了八尊石像,那石像,他親眼看到。按凌青筠的話,那是他們海族的神像,一共八尊。按凌青筠當時所說的,這石像是由神坐化而成,擁有巨大無匹的力量,足可以橫掃天下。

不過,當時凌青筠說,只有收集齊了所有的神像才有可能激發這神像強大無匹的力量,橫掃天下。

海族有八尊海神像,現在金冠老妖又從拜月龍門中偷出了八尊神像,如果說,海族的八尊神像是海神像,那麼,從相貌來看,這八尊神像就是蠻神像了。

「這是什麼東西?」牧亞男覺得不可思議,這只是石像而己,為什麼金冠老妖連性命都不要,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非要把這並不值錢的石像運出南蠻。

「神像,大有來歷的神像。」燕三也不由臉色有些凝重,金冠老妖究竟是為誰做事呢,是三皇子蕭承言,還是其他人?

就在這時,燕三頓感危機心生,站在他前面的牧亞男失聲叫道:「小心——」

燕三想都沒有想,手中的長刀急忙是一架,背刀而出,封住了自己的門戶,「鐺」的一聲,兵器相碰之聲極為刺耳,燕三被強大無比的功力震得連退了三步。

燕三立即轉過向來,而牧亞男也立即抓起自己的腰間的槍桿,只見她一扭,槍桿竟然是彈出了兩截,正好是一把長槍!

燕三一看,偷襲他的竟然是金冠老妖,金冠老妖手握著長劍,盯著燕三冷笑。燕三一看自己的長刀,被砸了一個缺口來,看來,金冠老妖手中的長劍級別很高。

「嘿,嘿,小子,你果然是來了。」金冠老妖陰陰地笑著說道。

燕三目光一凝,冷聲地說道:「老妖怪,原來你是和杜南有一腿,設下圈套來救你。」

「嘿,什麼杜南不杜南的,我不認識。」金冠老妖陰陰地笑著說道:「小子,這裡就是你們兩人的葬身之地,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妞陪著你,你應該高興才對。」

「嘿,死?不急。」燕三笑著說道:「老妖怪,你從拜月龍門偷出來的這八尊神像是不是叫蠻神石像?」

「小子,你也聽過蠻神石像?」金冠老妖一怔,說道。

燕三盯著金冠老妖,說道:「嘿,我何止知道蠻神石像,我還知道,這石像擁有強大的力量,傳說,把所有的石像收集齊了,能橫掃天下。」

「小子,這是誰告訴你的?」金冠老妖吃驚無比,這種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就拿他們拜月龍門來說,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和苗王。

燕三笑著說道:「老妖怪,誰告訴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問你,這種神像一共是有多少尊?嘿,蠻族有八尊,其他的神像在哪裡?」

燕三心裡知道,海族有八尊,現在已經在蕭承言的手中,眼前這裡也有八尊,這麼說來,神像是以八尊為一組的,除了這兩組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第八章 蠱神

「嘿,小子,我憑什麼告訴你。」金冠老妖陰陰地說道:「少說廢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燕三看了牧亞男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老妖怪,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等躺在地上,再說今天是誰的死期吧。」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一點都說得不錯,金冠兄,現在誰死誰活,只怕還很難說得清。」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只見一個人影從上面跳了下來。

燕三和牧亞男定眼一看,來的竟然是在蠻獸城客棧見到的何太耀,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

何太耀突然跳了下來,金冠老妖立即是後退了幾步,身子半側,如此一來,燕三他們、何太耀還有金冠老妖,成了倚角,三方都提防著彼此。

何太耀跨前了一步,望了望燕三兩個人,然後又忘了忘金冠老妖,一抽他的斷虎刀,笑著說道:「金冠兄,我們又見面了。」

何太耀突然在這裡出現,金冠老妖不由冷冷地一哼,而何太耀則是笑著說道:「金冠兄,可惜,我沒中你的計。嘿,嘿,你叫我到翠谷來,原來是想借我的手吸引住你們拜月龍門的高手,然後你借點逃走。可惜,金冠兄,兄弟不才,讓你有些失望了。」

「嘿,何太耀,這點小聰明,用不著得意洋洋。」金冠老妖冷聲地說道。

何太耀笑了起來,說道:「金冠兄,得意洋洋倒不至於,不過,今天我是贏家,你是輸家。如果我和這兩個小朋友聯手,只怕,金冠兄,你是死定了,今天是你的死期!」

金冠老妖目光一冷,哼了一聲,但,何太耀的話說得是極有道理,一個何太耀就已經不好對付了,再加上眼前燕三他們兩個人,他們三個人聯手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死在這裡。

何太耀此時瞥了地面上的石像一眼,說道:「金冠兄,我就好奇了,這石像有什麼作用,讓你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把它運出去呢?」

「何太耀,如果你要這石像的話,那我就把這石像送給你。」金冠老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對何太耀說道。

何太耀瞥了地上的石像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金冠兄,我對這石像沒什麼興趣,嘿,我對蠱神有著濃厚的興趣,這石像嘛,金冠兄留著慢慢享用吧,我只要蠱神,如果金冠兄把蠱神給我,我立馬就走,我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何太耀,蠱神沒在我這裡。」金冠老妖說道。

何太耀搖了搖頭,說道:「金冠兄,你騙其他人,只怕還可以,但是,你騙不了我,我對金冠兄還不瞭解嗎?不要忘了,金冠兄,我們可是合作過的。江奎不會說慌,蠱神一定是在你的手中。」

「喂,你們說的蠱神,是不是蠱神皇刀?」燕三聽他們說話,就叫道。

何太耀笑著搖頭說道:「小兄弟,什麼蠱神皇刀,我沒聽過,金冠兄手中的蠱神祇是一種毒物。」

這個時候,金冠老妖眼睛一轉,嘿嘿地笑著說道:「不,何太耀這話錯了,蠱神,不是什麼毒物,你說的沒錯,就是蠱神皇刀。只要你有蠱神在手,你就能找到失傳的蠱神皇刀。」

「嘿,嘿,原來是這樣呀。」燕三看了看金冠老妖,又看了看何太耀,笑著說道。

「金冠兄,我們廢話不多說,我只要蠱神,只要你給蠱神,我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何太耀再逼一步,冷聲地說道。

金冠老妖冷冷地一曬,說道:「何太耀,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算你有皇神又怎麼樣?哼,以你這樣的水平,你就能找到蠱神皇刀嗎?嘿,就算你找到蠱神皇刀了,你又能讓蠱神皇刀認主嗎?我看,你最終還是白忙一場,不要老是做白日夢想靠神器名列十二傑之首。」

「少廢話,金冠,你給還是不給!」何太耀臉色一冷,冷冷地說道。

「何太耀,你太自認為是了吧,嘿,就憑你,只怕還搶不到蠱神。」金冠老妖冷冷地說道。

何太耀看了看燕三他們兩個人,說道:「小兄弟,不如我們合作,殺了這老妖怪,你把蠱神給我,我把我的絕世刀法傳給你。我何太耀雖然不是靈藍大陸最頂尖的高手,但,也是一方雄主,我家傳刀法,絕對是靈藍大陸一絕。」

金冠老妖看到何太耀在引誘燕三,就嘿嘿地笑著說道:「小子,何太耀的話你都相信,只怕你就是傻子,我們聯手,幹掉何太耀,我把蠱神給你!」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無疑,他們兩個人都在引誘他們,不論是金冠老妖,還是何太耀,他們的話燕三都相信不過。

燕三揉了揉鼻子,目光一轉,說道:「蠱神什麼的,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這尊石像。嘿,如果你把這尊石像給我,我二話不說,立即離開。」

金冠老妖看了看燕三,然後又看了看何太耀,雙目一轉,就說道:「何太耀,我把蠱神給你,你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金冠老妖突然轉變態度,不單是讓燕三他們,連何太耀都不由為之一怔。燕三驚訝,金冠老妖竟然是在蠱神和石像之間,選擇了石像,卻不選擇蠱神,這讓燕三大為意外。

燕三並不是一個傻子,一下子反應過來,看來金冠老妖說的話只怕是沒有錯,蠱神並不是真的蠱神皇刀,而是找到蠱神皇刀的關健。

蠱神既然是在金冠老妖的手中,只怕,他對蠱神有著不少的瞭解,看來,金冠老妖是有蠱神在手,但,卻也找不到蠱神皇刀。

而石像,實實在在的在他眼前,有蠱神,你不一定能得到蠱神皇刀,得到蠱神皇刀,你不一定能讓蠱神皇刀認主,何況,金冠老妖用的是劍,而不是刀。說起來,蠱神皇刀給於金冠老妖的誘惑,還沒有那麼大。但是,石像卻是真實的在他們腳下,唾手可得。一下子,燕三明白金冠老妖選擇石像的思維。

「哈,哈,金冠兄果然是一個爽快的人,只要金冠兄拿出蠱神,我二話不說,立馬走人。」何太耀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金冠老妖掏出一個盒子,一個錦盒,盒子並不大,這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東西。

金冠老妖手托著盒子,目光流轉,而何太耀,望著金冠老妖手中的盒子,垂涎三尺的神色毫不掩飾!

「嘿,嘿,何太耀,希望你能保全蠱神,不然你是白忙了一場。」金冠老妖望著何太耀,然後看了燕三一眼。

這個時候,就是牧亞男也都看了燕三一眼,因為她知道,燕三對蠱神皇刀志在必得。

何太耀也聽懂了金冠老妖的暗示,望向燕三,燕三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嘿嘿地一笑,聳了聳肩,說道;「不用看望我,我對蠱神這東西,沒啥興趣。就算蠱神在我手中,我也不見得能找到蠱神皇刀,找到蠱神皇刀了,神器不見得認我為主,我還是實在一點,我要石像算了。」

事實上,燕三有他自己的打算,如果自己和何太耀爭蠱神的話,只怕何太耀與金冠老妖必聯手無疑,他想先讓何太耀走,只剩下一個金冠老妖,那就好辦了。

燕三不怕蠱神飛走,因為燕三想到了江奎,江奎知道,只怕江奎不會如願的讓何太耀得到皇神皇刀。有江奎在,就不怕了,江奎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到時候,找江奎還不容易嗎?

「哈,哈,小兄弟還是聰明絕頂的人。」何太耀哈哈大笑起來。

金冠老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盒子,然後看了一眼何太耀,嘿嘿地說道:「何太耀,蠱神我可以給你,但,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像當年在清涼寨一樣。」

何太耀一怔,看著金冠老妖,然後瞥了燕三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嘿,金冠兄,你放心,我拿到了蠱神之後,二話不說,立馬就走。蠱神在手,我是沒有必要再找金冠兄你的麻煩了,金冠兄你說是不是?「

金冠老妖看著何太耀,然後把手中的小盒扔給了何太耀,何太耀接住,看了看,收了起來,哈哈地笑,說道:「金冠兄果然是有信之人,那我就不打擾金冠兄你了!」說著,何太耀拱了拱手,轉身就走。眨眼之間,何太耀就消失了。

「嘿,嘿,小子,現在只剩下我們了,那我們就清算清算吧。」金冠老妖目光一寒,露出殺意,冷冷地說道。

燕三冷笑一聲,說道:「嘿,老妖怪,不要口氣太大,我改變主意了,今天,我不殺你,我會把你抓到手,嘿,讓你說出你們聚集的地點,我要八尊蠻族神像。」

在這裡再見到八尊神像,燕三完全相信凌青筠的話,看來,凌青筠的話是一點都沒有錯,收集齊了所有的神像,只怕是天下無敵,橫掃天下。

燕三是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但,如果有神像在手,說不定還真有一個保障。現在這裡有八尊神像,他還知道另外八尊神像在誰的手中!

「好大的口氣!」金冠老妖目光一突,緩緩地提起自己的長劍。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就說道:「口氣大不大,你等一下就知道了!」說著,燕三拿出了碧水龍槍,雙手一捋,一聲「長」,隨時碧光漫散,碧水龍槍在手。

碧水龍槍已經認主,此時碧水龍槍在燕三的手中如同是巨龍甦醒一般,龍吟之聲響起。

「碧水龍槍!」金冠老妖臉色一變,他是識貨之人,一下子就認出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來歷,他盯著燕三,說道:「樂毅是你的什麼人?」

「嘿,嘿,樂毅是我的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要這石像要定了!」燕三手中的碧水龍一指,笑著說道。

「哼,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金冠老妖冷哼一聲。

「小丫頭,我們上。」燕三笑了起來,沉喝一聲,牧亞男早就準備好了,燕三的話一落下,牧亞男就已經先出手了,這好勝無比的丫頭,嬌叱一手,手中的長槍破空而出,頓時之間龍吟聲響起,只見長槍一幻,空中現龍影。

牧亞男一動手,就用上了牧家的絕學「龍牙槍法」!凌厲兇猛無比。

牧亞男一攻上來,金冠老妖哼了一聲,手中的長劍血影大盛,劍直砍而下,大有開山劈地之勢。

「鐺——」的一聲,金冠老妖一劍重重地砍在了牧亞男的長槍之上,牧亞男的長槍也是一把高級的兵器,被如此重砍一劍,仍然是沒事,只是火星濺射而己。

但是,牧亞男終究還是功力不如金冠老妖,金冠老妖實力絕對是戰聖級別,以他的口氣來看,只怕不比靈藍大陸十二傑的何太耀低。

兩把兵器一碰,牧亞男擋不住金冠老妖強大的功力,被震得連退了四五步。

金冠老妖喝了一聲,正欲追殺上來,但,燕三喝了一聲,手中的碧水龍槍一幻,一招「潛龍在淵」就迎上了去了,替代了牧亞男的位置!

碧水龍槍一出,猶如潛龍盤臥,一招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悔龍在天八槍」,那可不是普通的槍法,就是這一招「潛龍在淵」,依然是威力十足。

「轟——」的一聲,燕三和金冠老妖重重地對轟了一招,雖然燕三的功力還沒達到戰聖級別,但是,燕三手中的可是神器級別的碧水龍槍。

同樣是一招「潛龍在淵」的話,用碧水龍槍使出來,肯定是比普通的長槍使出來威力更加強大。

燕三和金冠老妖對轟了一招,燕三被金冠老妖強大的功力震得連退了三步,而金冠老妖也一樣是被燕三強勁的槍勢逼得連退了三步。

「哈,哈,老妖怪,鹿死誰手,不知道呢。」燕三大笑說道。

牧亞男這妞實在是好勝強勁,就在金冠老妖剛被逼退之時,這妞嬌叱一聲,手中的長槍突奔而出,龍形盤繞,轟殺過去,霸道兇猛。

金冠老妖剛被逼,還沒站穩,就被牧亞男攻上來了,他是又氣又急,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如滿天花雨,劍影重重擊殺向牧亞男那突奔而來的龍槍。

金冠老妖是兇猛,牧亞男雖然厲害,但,只怕和他相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如此這一招下來,只怕牧亞男非受傷不可!

金冠老妖剛動手,燕三就大喝了一聲,碧水龍槍破突而來,隨著燕三一喝「蒼龍在野」,長槍突奔而來,掃中帶刺,聽到碧水龍槍長吟之聲,見碧龍影現,一槍破突而來,一下子壓住了金冠老妖的劍勢,轟殺過去。

「鐺、鐺、鐺……」他們雙方三人交手了好幾招,燕三和牧亞男聯手,硬把金冠老妖轟得連退了好幾步。

按常理來說,就算兩個戰皇級別的高手,也打不過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但是,燕三卻是一個妖孽,是一個變態,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戰王級別的時候,就已經殺死過戰聖級別的高手。

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有碧水龍槍這樣的神器,又練有「悔龍在天八槍」這樣的絕世槍法!碧水龍槍配上「悔龍在天八槍」,可想而知威力是何等之大了。

和牧亞男聯手,燕三就算是沒有給自己加持其他的狀態,都把金冠老妖轟殺得節節後退,燕三實在是太強悍了,大有一槍在手,睥睨天下之勢。

金冠老妖連退了好幾步,氣得他是胸膛起伏,這快把他給氣炸了,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被這麼兩個無名小輩逼得如此的狼狽。

「嘿,嘿,小子,這是你自尋死了,不要怪我!」金冠老妖目光一寒,冷聲地說道。

「嘿,老妖怪,你沒受傷的話,你說這大話,還不怪你,你現在傷勢不輕,嘿,就憑我一個人,都能宰了你。」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他看得出來,金冠老妖是受了傷。

金冠老妖哼了一聲,把手中的長劍一招,竟然是拿出了一個古怪無比的金鈴,金鈴上面廢雕著無數詭異無比的畫像。

「小子,你們死定了。」說著,金冠老妖一搖手中的金鈴,然後另一隻手結一個詭異無比的手印,喃喃吟唱起來。

「鐺、鐺、鐺……」金冠老妖搖晃著他那古怪的金鈴,金鈴之聲傳來,配合上他那吟唱,一下子,金鈴之聲變得無比詭異起來,好像是催眠一樣,讓人有一種頭昏目眩的感覺,想睡覺一樣。

此時,燕三身邊的牧亞男身體一僵,燕三反應過來,頓時感覺到一股腦波在波動。

原來是這種妖法,燕三心裡面冷笑了一下。在來之前,牧藍跟他說過,金冠老妖會妖法,會迷惑人,現在一聽金冠老妖的鈴聲,燕三一下子明白了。

金冠老妖的所謂妖法,和燕三的「阿修羅神念」有點兒類似,也是用腦波入侵大腦迷惑人,但是,金冠老妖的妖法,與燕三的「阿修羅神念」相比,那是差得太遠了,天壤之別。

金冠老妖的妖法,入侵迷惑他人的威力是很弱,完全不像燕三的「阿修羅神念」那麼的霸道可怕,他的妖法先必須用詭異的鈴聲和吟唱來讓人昏眩,然後他的腦波才能一步一步侵入他人的大腦。

而燕三的「阿修羅神念」直接就可以入侵人的大腦,如果說燕三的「阿修羅神念」是巨龍的話,那麼金冠老妖的妖法就是一條毛毛蟲。

第九章 索吻

此時金冠老妖的腦波像潮水一樣攻了過來,入侵燕三和牧亞男的大腦。牧亞男對這方面沒有多少的經驗,再加上一開始被金冠老妖的鈴聲和咒語所迷惑,被金冠老妖的腦波一下入侵大腦,牧亞男身體僵了一下。

燕三見情況不妙,一控太陽穴,喝道:「老妖怪,班門弄斧,你這是找死!」說著腦波像驚濤駭浪一樣攻了過去。

如果說金冠老妖的腦波像是小河水,那麼,燕三的腦波就像是汪洋大海,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金冠老妖的妖法在燕三的「阿修羅神念」面就,就好像是一個初生嬰兒面對壯漢這樣的敵人一樣。

燕三的腦波兇猛無比地一下子反彈過去,金冠老妖的腦波哪裡能擋得住燕三的神念,燕三的神念一下子就侵入了金冠老妖的腦中。

金冠老妖他的妖法一向都很靈,可惜,這一次他是踢到了鐵板上了,遇到了老祖宗,燕三的腦波一入侵他的大腦,他身體一僵,吟唱一下子停止下來,手中的金鈴也不會動了,接著顫抖了一下,他是奮力抵抗燕三的腦波的入侵,金冠老妖面貌都不由為之扭曲,可以想像,他抵抗燕三的腦波入侵,那是要廢多大的勁才行。

「噗——」的一聲,金冠老妖身體如雷殛一樣,連退了七八步,吐了一口鮮血,臉色發白。金冠老妖畢竟也是會妖法,在入侵大腦這一方面還是有著很豐富的經驗,他是花了很大的勁才斬斷了燕三神念的入侵,受了不輕的傷。

這一下金冠老妖可以說是偷激不成反而是蝕了一把米,如果他是堂堂正正使用功力與燕三拼的話,還不會讓燕三有機可乘,讓燕三的神念一下子入侵到他的大腦之中。他本是想用腦波入侵燕三兩個人,反而自己的防禦薄弱下來,被燕三的神念輕易地入侵到他的大腦之中。

「你也會這妖法!」金冠老妖臉色發白,顫了一下,他的妖法,那可是偷學而來的,沒有想到,燕三也一樣會這樣的妖法,而且比他的妖法還要厲害上好幾倍。

「老妖怪,你輸定了。」燕三握著碧水龍槍大喝一聲:「見龍在田」,碧水龍槍破空而出,聽到了龍吟之聲,碧龍影現,這一槍見龍在田,飄逸無比,一槍直貫,如同能貫穿地府一樣。

金冠老妖急忙舞起自己的長劍,布下了劍招防禦,但是,被燕三腦波入侵,受了傷,他本來就是受了傷的,現在又被燕三的神念所傷,是傷上加傷,傷勢就更加的重了,被燕三的碧水龍槍逼得節節後退。

「還不動手!」就在這個時候,金冠老妖氣急敗壞地大喝道。

一聽到這話,燕三頓感不妙,危機從心底生起,第一個反應就對牧亞男喝道:「小心!」

燕三的話還沒有落下,刀氣頓時瀰漫,刀光一閃,像閃電一樣的快,一個影子一下子凌空撲來。刀光是斬向牧亞男的。

牧亞男也是剛剛從金冠老妖那妖法的迷惑中清醒過來,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長刀無痕,已經砍向她了,速度極快。

牧亞男駭然,她反應也算是極快,手中的長槍急忙的一架,也來不及出招了。

「鐺——」的一聲,牧亞男這一架是架住了砍來的長刀,但是,她被那強大的刀勁震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被撞得頭昏眼花,氣血翻滾,差點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但是,偷襲者身如閃電,如鬼魅一樣撲殺上去,牧亞男剛受重擊,翻滾的氣血還沒壓住,頭昏眼花,偷襲者如同閃電襲殺上來,她哪裡來的極擋這一刀。

這一刀如奔雷,凌厲兇猛,斷金切欲,長刀未到,已經是讓人感覺到那讓人為之寒慄的刀氣。

牧亞男連架擋都不及了,心裡面駭然,這一次她是死定了。

「小心——「就在偷襲者撲殺過去那一刻,燕三一驚,叫道。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金冠老妖了,身體一閃,五步退讓,比閃電的速度還快上三分,瞬時移位,一下子擋在了牧亞男的面前。

燕三的五步退讓瞬時讓他擋在了牧亞男的面前,但,在這一刻,偷襲者的長刀已經是砍上來了。

燕三反應也絕對是一流中的一流了,但反擊是來不及了,手中的碧水龍槍只是一擋,另一隻手一下子就攬住了牧亞男的柳腰,瞬移,依然是「五步退讓」。

「鐺——」的一聲,燕三反應夠快,手中的碧水龍槍也是格擋了一下砍來的長刀,五步退讓速度也如閃電一樣,一下子帶著牧亞男瞬移。

但是,偷襲者是要致牧亞男於死刀,一刀之威,凌厲絕殺,刀勁剛猛無比,盡得砍來的刀被碧水龍槍擋了一下,但,燕三還是沒能擋住所有的刀勢,他位移的速度也是夠快,仍然是被長刀的餘勁掃中。

燕三悶哼了一聲,後退了好幾步,胸膛中了一刀,鮮血瞬時如鮮花綻開一樣染紅了衣服,幸好燕三是用碧水龍槍擋了一下,位移的速度也夠快,不然,這一刀不單是可以把燕三砍成兩邊,只怕,他身後的牧亞男也一樣會被砍成兩斷。

「哈,哈,何兄,做得好。我們當年在清涼寨也是如此的合作愉快。」這時金冠老妖哈哈大笑。

偷襲的人竟然是何太耀,燕三和牧亞男都沒有想到,何太耀離開後又返回,而且金冠老妖與何太耀竟然還是合作過,原來他們說的清涼寨竟然是暗語。

「不敢,不敢,拿了金冠兄的蠱神,就要替人消災,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金冠兄合作。」何太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怎麼樣?」牧亞男見燕三胸膛中了一刀,衣服一下子被鮮血浸透,不由臉色一變,急忙扶住燕三。

「春雨潤無聲!」燕三按住太陽穴,喝了一聲戰曲的名字,帶起戰曲節奏,以瞬發的速度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主動祝福「春雨潤無聲」,這一次,他傷得不輕,不得不用「春雨潤無聲」給自己加持治療。

看到燕三竟然連吟唱都不用,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金冠老妖和何太耀都臉色一變。

「這小子有點邪門,先殺了他再說。」金冠老妖臉色一變,說道。

何太耀也一口答應,操刀就逼了過來。

牧亞男立即操起自己的長槍,欲擋在燕三的面前,以招架金冠老妖和何太耀。

燕三急忙拉住她,然後手指一按太陽穴,大喝道:「鳳淚火雨——」以瞬發的速度就施放出了「鳳凰天火典」中的三重奏聖級戰曲。

頓時,天地五氣強烈無比的波動起來,天空現火雨,何太耀和金冠老妖駭然,驚聲道:「戰曲!」說著兩個人也顧不上撲上來擊殺燕三,兩個人如閃電一樣後退,兩個人都撲向石壁崖下可躲身的地方。

「轟、轟、轟……」落下來的火雨一沾到東西,立即爆開了,火光沖天而起,地面就算是沒東西,泥土都燃燒起來,這種情況十分的駭然。

「走——」燕三顧不上傷勢,拉著牧亞男就飛躍而去,此時也顧上不其他的了,先遁逃再說。

何太耀突然回來與金冠老妖合作,情況對於他們兩個人是大大的不利,何況燕三為了救牧亞男還中了一刀,受了重傷,以牧亞男的實力,完全不是何太耀和金冠老妖的對手。

當「鳳淚火雨」的威力完全消失之後,何太耀和金冠老妖才從藏身之處爬了出為,看到被火雨轟炸焚燒過的地方連泥土都焦了,他們兩個人都不由變色,曲士攻擊威力實是可怕,特別是戰曲瞬發的曲士。

他們想追燕三和牧亞男的時候,燕三和牧亞男早就不見了蹤影,逃之夭夭,這讓他們兩個人又氣又恨,兩個戰聖級別的高手,竟然讓兩個小輩逃之夭夭,如果傳了出去,他們臉上都無光。

「噗——」燕三拉著牧亞男連翻過了幾個山頭之後,再也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本來,他就受了重傷,刀氣入體,氣血翻滾,但,在情急之下,他不單是施放了聖級戰曲「鳳淚火雨」,帶拉著牧亞男連逃了好幾個山頭,再也壓不住氣血,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你怎麼樣?」牧亞男一驚,反而是挽扶著燕三,滿臉焦急,說道。

「我們先躲起來。」燕三忙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喘著氣對牧亞男說道。如果被金冠老妖和何太耀追上了,只怕他們兩個人就糟了。

「我扶你!」見燕三還想奔逃,本是心高氣傲而且極看燕三不順眼的牧亞男這妞,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連扶帶抱,扶著燕三急忙離去。

牧亞男對於追蹤遁逃還是有一套,帶著燕三躲進了一個茂密的谷中,扶抱著燕三,躲進了一個乾燥的石洞中。

「扶我坐下來。」燕三感到傷口痛疼,雖然是加持了「春雨潤無聲」,但,刀痕很深,一路奔波逃走,傷口就更嚴重了。

牧亞男急忙把燕三扶著坐下來,她也坐下來,讓燕三躺著,枕著自己的身體,急忙地說道:「我給你包一下傷口。」她見燕三胸膛的衣服已經是被燕三浸透了,哪裡還管其他的事情,解開燕三的上衣,去察看燕三的傷口。

當牧亞男看到燕三胸膛的傷口之時,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刀痕很深,都快見骨,如果再深入三分,只怕是要他的命。

燕三是給自己加持了「春雨潤無聲」,但,一路奔波逃走,傷口被扯開了。

牧亞男是軍旅出身的,身上常帶金創藥,忙把金創藥小心翼翼地灑在燕三的傷口處,然後仔細地幫燕三包紮好傷口。

沒有想到牧亞男這凶巴巴而且傲氣十足,嘴不饒人的冷美人兒竟然會有如此溫柔,如此仔細的時候。

在牧亞男幫自己包紮傷口的時候,燕三也沒有閒著,雖然刀傷嚴重,但是,燕三的內傷也一樣是嚴重,因為何太耀的刀氣侵入了他的體內,如果他不穩定氣血,驅出刀氣,他的刀傷就好不起來。

當特亞男幫燕三包紮好傷口之時,發現在燕躺著一動不動,把他嚇了一跳,急聲地說道:「你,你,你沒事吧?」她還以為燕三是死了。

燕三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把翻滾的氣血給壓住了,他睜開眼來,看到牧亞男滿臉焦急的神色,燕三都意外,沒有想到這妞還會有人情味的時候,這妞一直都看自己不順眼,而且對自己冷冰冰的,恨不得是揍自己一頓,現在竟然是如此的關心自己,焦急的神態一覽無遺的展現在臉上。

事實上牧亞男這妞,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事實上她的心腸還是很好的,只不過她和燕三一開始就是誤會,對燕三有著偏見,再加上她脾氣有些倔,才會對燕三冷冰冰的,有時是惡言相見。

但,這一次燕三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一命,幫她擋了一刀,她見到燕三傷得如此重,她心裡面也不好受。

此時,燕三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枕在這美人兒的欲腿上呢,頭還頂著美人兒那飽滿挺拔的雪乳,軟綿綿的,十分有彈性,這實在是舒服極了,讓人都不由心為之一蕩,這時的姿態,還真是有幾分曖昧,何況燕三是光著上身。

見牧亞男焦急的模樣,燕三就像捉弄一下這妞,平時對自己惡言惡語的,沒好臉色給自己看,這次機會難得,就起了作惡劇的心思。

「我,我,我只怕是不行了,何,何太耀的,的這一刀,太,太厲害了,只怕,只怕我是死,死定了。」燕三一副快要垂死的模樣,斷斷續續地對牧亞男說道。

牧亞男還真的被燕三嚇了一跳,急忙地說道:「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你堅持住,我帶你回虎賁軍團,找最好的軍醫療治。」說著,牧亞男還真的是想抱起燕三就走。

「不,我,我傷這麼重,路上,路上一顛簸,只,只怕,只怕死得更快!」燕三一副傷很重的模樣,說話是有氣無力的。

「那,那你該怎麼辦?」牧亞男見燕三快要死的模樣,都被他嚇了一跳,有些六神無主,她又不是水系曲士,不能給他加持「春雨潤無聲」。

「小,小丫頭,我,我,我要死了,我,我,我有個心願,不,不知道,不知道你答應我不?」燕三說兩句話,就喘息起來,好像真的就要死了。

「你說,什麼事?」牧亞男還真以為燕三要死了,急忙低下頭去,焦急地問道。

燕三潺弱無比的樣子,望著牧亞男,說道:「小丫頭,你,你,你長,你長得這麼,這麼漂亮,我,我,我還,我還真想親你一下,不,不,不知道,我,我,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親你一下。」燕三惡作劇心起,看到牧亞男那嫣紅的朱唇,就說了出來。

牧亞男呆了一下,沒有想到燕三會說這樣的話,因為她和燕三一向來都不和,兩個人一見面就像斗激眼一樣,更何況,她長了這麼大,還沒給男孩子親過呢,這讓她不由猶豫了一下。

「算,算,算了,你,你,你這麼,這麼美麗的人,我,我,我是沒,沒資格。」燕三見牧亞男猶豫了一下,就斷斷續續地說道。

牧亞男不由猶豫了一下,看到燕三就要死的樣子,想到燕三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擋了一刀,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他也不會受如此重的傷,牧亞男不由心頭一軟,望著燕三,臉一燙,手都不由發抖,然後輕輕地低下頭。

燕三沒有想到牧亞男這妞真的是同意了,他都意外,看到美人兒嫣紅的朱唇,他心裡面都不由為之一蕩,不由露出笑容,這妞兒,在男女之情方面,還是很純真,感覺她的欲手在抖動,也就知道她是第一次。

但,燕三一露出笑容,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牧亞男都快親到了,但,一看到笑容。

「死燕三,我要殺了你!」牧亞男一拳擂在了燕三的胸膛上,頓時是滿臉通紅,羞怒無比,恨聲地說道。

「啊——」牧亞男一拳可是來真的,重擂燕三的胸膛之上,燕三的胸膛本就是傷了重傷,刀痕深得很,牧亞男這一拳擂下去,真的是痛得燕三慘叫一聲。

但,牧亞男還不消氣,又是一拳擂了下來,燕三忙是兩隻手握住了牧亞男的欲手,急聲叫道:「喂,小丫頭,你想害死我呀。」

「我要殺了你這個王八蛋!」牧亞男氣得是粉臉通紅,恨恨地說道。但是,看到燕三那包紮好的布條又被鮮血染紅了,又下不了毒手,只是不輕不重地擂了燕三胸膛一下。

燕三已經瞭解這妞的性格,她冷是冷了點,嘴巴也是毒了點,其實心腸還是很好的。

所以,燕三急忙抓著她的欲手,兩隻大手忙是包著她的粉拳,不給她打,忙是說道:「呵,呵,小丫頭這麼美麗漂亮,讓我看著就喜歡嘛,再說,我受傷又不是假的,你說是不是?」

第十章 杜南的陰謀

牧亞男是氣得粉臉通紅,恨恨地把燕三一推,把燕三推下去,怒聲地說道:「你死一邊去,最好現在是死掉!」

牧亞男想到剛才的事,不由是又羞又氣,恨得是咬牙切齒,恨恨地瞪著燕三。

燕三被她這麼一推,牽動了傷口,痛得是呲牙裂齒,說道:「喂,小丫頭,用不著這麼狠心吧,我現在是個病人,好不好。」

「最好是死人!」牧亞男恨聲地說道,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就想一腳踹過去,這實在是氣死她了,這個臭混蛋,竟然是敢欺騙她!

「呵,呵,呵,好了,小丫頭,不生氣了,是我錯了,行不,我向你道歉,怎麼樣?」燕三見牧亞男氣憤的忙樣,就忙是陪笑說道。

牧亞男忍不住狠狠地瞥了燕三一眼,但,見到他傷口出血的模樣,想到燕三冒死救自己,氣也消了不少,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等你傷好了再跟你算帳。」

「好,一定,一定。」燕三忙是點頭贊同說道:「小丫頭,你就在這旁邊幫我護護法,我療一下傷。」說著燕三盤坐起來,掏出神魔兵器九天魔嬰節,先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以穩住傷口,止血生肉。

用九天魔嬰節加持的「春雨潤無聲」,療治的效果強上許許多多。加持了「春雨潤無聲」之後,運氣調息,欲把何太耀的刀氣逼出體內。

牧亞男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在燕三的旁邊坐了下來,給燕三護法,看著他療傷。看著燕三,牧亞男不知道是氣好,還是惱好。這傢伙,其實也並壞,一開始,是自己誤會他是光武帝的走狗,這臭混蛋就是嘴巴太討厭了,老是「小丫頭、小丫頭」的叫!

想著想著,牧亞男這妞不由魂神太虛,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由粉臉一紅,心裡面輕輕地嗔了一聲,自己胡思亂想幹什麼。都是這個臭混蛋害的,想到這裡,牧亞男就不由瞪了一眼身旁正在療傷的燕三一眼。

燕三還蠻冤的,他好好的療傷,又沒有招惹到她,這妮子竟然是埋汰起他來了。

何太耀的刀氣雖然厲害,但,燕三也不是吃素的,何況燕三練的是「神魔歸源天經」的心法,他的五氣是世間上最純正最原始的五氣,任何五氣入體,都擋不住燕三的五氣,所以,逼出何太耀的五氣,對於燕三來說,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燕三終於是把何太耀的刀氣驅出了體內,刀氣被驅出了體內,刀傷情況就更加樂觀了,何況是牧亞男給他的刀傷上了金創藥,再加上「春雨潤無聲」的效果,刀傷更加沒有那麼嚴重了。

燕三站了起來,又一口氣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有水系主動祝福加持,傷勢將會好得更快。

「走,我們回去,看看軍團的情況怎麼樣了。」牧亞男見燕三站了起來,忙是說道。

燕三搖頭,說道;「不,我們往北走,去翠谷在北端的那個出口,看能不能追上金冠老妖。」

「你現在身帶傷,你追上他又能怎麼樣?萬一何太耀與金冠老妖同行,只怕情況就對我們大大的不利了。」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何太耀?哼,他沒逃正好,我非要宰了他不可。」說到這裡,他看了牧亞男一眼,說道:「金冠老妖是受了傷,遇到了追上了他們,如果金冠老妖和何太耀的時候,你用盡全力,你長槍的兵骨力量爆發,你先拖住金冠老妖,我先宰了何太耀,然後再幹掉金冠老妖。」

「你能行嗎,何太耀可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牧亞男說道。她沒有看不起燕三的意思,她說的是事情,畢竟,何太耀是戰聖級別的高手,那怕他排在靈藍大陸十二傑末尾,但,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而他們還是戰皇級別而己。

「沒事,我戰士和曲士雙修,真的追上他們的話,我們先加持好所有的狀態,到時,你狀態爆滿的時候,肯定能拖住受了傷的金冠老妖。哼,我狀態爆滿,非幹掉何太耀不可!」說到這裡,燕三目光中露出了殺機。

「你不是要蠱神皇刀嗎?怎麼你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那石像竟究是有什麼秘密?」牧亞男看了看燕三,說道。

燕三也沒隱瞞,聳了聳肩,說道:「也沒什麼秘密,那八尊石像,大有來歷,那八尊石像叫做蠻神石像,傳說,這石像並不是石像,而是由神石化而成。海族也有八尊這樣的石像,不過,他們把它叫做海神石像,是海族的至寶,沒有想到,蠻族也有八尊。傳說,收集了所有的石像,能發揮出強大無匹的力量,能橫掃天下。」

聽到燕三的話,牧亞男冷冷地看著燕三。

燕三見她冷冷地看著自己,燕三不由笑著說道:「小丫頭,你放心,我又沒有稱雄之心,雖然說,那石像是能橫掃天下,但,我又不是說要用那東西來橫掃天下,只是那東西實在是讓我好奇而己。更重要的是,那東西能不落入天武王朝手中更好,不知道金冠老妖是不是為三皇子蕭承言做事。」

「哼,走吧。」牧亞男沒聽燕三的解釋,冷冷地說道。

牧亞男和燕三聯袂往北追去,希望在翠谷最北端的出口能追上金冠老妖他們,但是,讓燕三他們兩個人失望了,他們追到翠谷北端出口的時候,不要說是金冠老妖,就是連人影都沒有一個。

燕三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道路,發現金冠老妖的人馬的確是從這裡經過了,燕三忙是對牧亞男說道:「追,我們再追一段路,看能不能追上。」

燕三和牧亞男出了關口之後,急忙順著道路去追,但是,出了關口,就是南疆了,這一帶道路極多,燕三根本就不知道金冠老妖他們往哪裡逃了,何況萬一他們找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也不一定能發現。

燕三和牧亞男追了一段路之後,都沒有見到金冠老妖他們的影子,牧亞男就說道:「我們回軍團吧,不知道我們軍隊與蠻族軍隊交戰的情況怎麼樣了。」

「好,回去吧。」沒有追到金冠老妖,燕三也只好放棄了,和牧亞男一同趕回虎賁軍團。

燕三和牧亞男趕回虎賁軍團之時,燕三立即感覺得到虎賁軍團的氣氛和以往大有不同,軍團中的氣氛嚴肅了許多,大有大戰當前的氣勢,所有的軍隊都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燕三和牧亞男趕到牧藍的起居之處時,只見有幾位將領都在場,牧藍正在吩咐佈置軍隊呢,看到牧藍那利索自信的神態,燕三都不由是笑了笑,牧藍的確是虎賁軍團的軍團長,名不虛傳,就算是大敵當前了,她依然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胸有成竹。

這不愧是將門之後,牧家歷代出名將,不論男女,看來這句話,是一點都沒有錯。牧家當代,可以說是出了兩位名將了,牧雲長不用說,當上了雷耶斯軍團長,當年他可是漢拔大帝國中最傑出的將軍,領著虎賁軍團縱橫南疆,蠻族不敢發一兵一卒,而牧藍也不比他的大哥遜色,也是一個傑出的將領,這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佈置完了之後,牧藍就地解散會議,在場的所有將領紛紛離開了,室中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牧藍抬起頭來,看了看燕三一眼,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和蠻族的軍隊打了起來了,我不是吩咐說,在那裡駐守軍隊,不得越過界線半步嗎?」

「這個你不能怪我,這件事我是一無所知,我和小丫頭都不在現場,我們是偷偷潛進去看一下翠谷裡有什麼情況,我們進去沒多久,就打起來了,具體情況,就要問杜南了。如果你不信的話,就問問小丫頭。」

「是的,小姐,我們潛入谷中沒多久,就聽到打鬥之聲了,蠻族軍隊反擊。」牧亞男也點頭說道。

「杜南怎麼說?」燕三問牧藍說道。

牧藍冷冷地說道:「他在戰報上說,是蠻族的軍隊先攻擊他們的,他們反擊,推進了翠谷的關口。」

燕三冷曬地笑了一下,說道:「這老小子肯定是撒謊,蠻族的軍隊巴不得我們的軍隊不去,他們自己都是忙得焦頭爛額,哪裡有功夫惹我們虎賁軍團,木都又不是傻得腦袋透逗了。」

「現在杜南一口咬定說是蠻族軍隊先攻擊我們的。」牧藍說道:「除非我們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他違返軍規了。」

燕三揉了揉鼻子,嘿嘿地笑著說道:「把那老小子招回來吧,哼,只要他落到我的手中,就算是他嘴巴再硬,我都不怕他不招。」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已經派一位虎將去換下杜南了,並再加派了一支隊伍在那裡,以防蠻族軍隊反攻過來。不出意外的話,杜南也很快會趕回來了。」

「小姐,戰況怎麼樣?」牧亞男關心問道。

牧藍說道:「目前情況還好,一輪攻擊之後,我下令讓軍隊撤回原地,蠻族的軍隊克制得比較好,沒有反攻我們。現在不反攻我們,不代表以後不反攻我們。」

說到這裡,牧藍看著燕三,說道:「翠谷竟究發生什麼事了,蠻族的軍隊怎麼會駐守在翠谷裡面不走了?」

燕三攤了攤手,說道:「他們鬼打鬼唄,拜月龍門的金冠老妖叛出了拜月龍門,而且還從拜月龍門偷走了八尊蠻神石像。拜月龍門的門主苗王下令拜月龍門高手追殺金冠老妖,蠻族十八洞也是調出軍隊追殺金冠老妖。金冠老妖是被困在了翠谷,不過,現在已經逃了。」

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看牧藍,說道:「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金冠老妖已經投靠天武王朝了,和皇室有勾結,很有可能是三皇子。」

「蠻神石像?那是什麼東西,竟然連拜月龍門都坐不住了,蠻族十八洞不惜調動軍隊追殺金冠老妖。」牧藍意外,驚訝地問道。

燕三說道:「就是八尊石像,在海族,也有八尊這樣的石像,不過,他們叫海神石像。傳說,這八尊石像是由神石化而成,如果哪一天能收集齊所有的石像,就天下無敵,足可以橫掃天下。嘿,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海族的一個小妞說的。海族的至寶這八尊石像,已經被偷盜了。嘿,也是天武王朝皇族干的。」

「蠻神石像。」牧藍喃喃地說道:「聽說拜月龍是神的歸隱之地,難道這世界上真的存在神不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有親眼見過神。」燕三聳肩笑著說道。

「稟將軍,杜南將軍到。」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哨兵進來稟報說道。

牧藍看了看燕三兩個人,燕三攤手說道:「嘿,我們先避一避,看那老小子怎麼說,如果他不說,我們來硬的,先幹掉這老小子再說,不然這老小子在,遲早是個問題。」

牧藍點頭同意,燕三和牧亞男避開躲起來了。

片刻後,杜南被召了進來,進來之後,杜南向牧藍拜了拜,牧藍冷冷地盯著杜南,冷聲地說道:「杜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在行軍之前,我已經再三申明,不得輕易動武嗎?不得攻擊蠻族軍隊,不得跨過界線嗎?你現在怎麼與蠻族軍隊打起來了?」

「回將軍,是蠻族軍隊先攻打我們的,我們弟兄勇猛不怕死,與他們拼了起來,逆推回去,把他們殺回了翠谷關口中。」杜南忙是道。

牧藍冷冷地一哼,說道:「杜將軍,可是我聽說並不是那麼一回事,有人說是你先攻擊蠻族軍隊的,這可是違反了軍令!」

「將軍,這是大大的冤枉,絕對是有人造謠誣陷末將,絕對是沒有這樣的一回事。將軍,是誰說這樣的話,末將敢與他當面對質!」杜南大喊冤枉,他是一口咬定是蠻族先攻擊他們的。

「杜將軍,你身為將領,可要知道,違反軍令,那可不是兒戲的事情。」牧藍盯著杜南冷冷地說道。

杜南一口咬定,下了決心,說道:「將軍,末將清楚,但,末將並沒有違反軍令,所以,將軍可以追查,還末將一個清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說道:「杜南將軍,只怕你如意算盤打錯了。」

杜南為之駭然,第一個反應是你拔兵器,但,他兵器還沒有拔出來,只聽到「轟」的一聲,已經被摔倒在地,他還沒有爬起來,已經被燕三重重地一擊,鮮血噴出口來,頓時是像蔫了的皮球。

就算是有防備,有些戰聖級別的高手都擺不脫燕三這一招「力轉山嶽」,都會被燕三摔倒在地,更別說杜南這級別的高手還沒有任何防備了。

「將軍——」杜南被燕三重重地一擊,駭然,急忙叫道:「將軍,你不能擅動私刑!」

燕三笑容燦爛,笑著說道:「只怕,這事和軍團長沒多少關係,和我這個監軍有點關係。軍團長是個稟公執法的人,呃,不好意思,我這個監軍是流氓出身,最喜歡動私刑了,至於什麼王法軍規的,對於我這個流氓來說,那都是浮雲。」

「你——」杜南又驚又駭,急忙喝道,但,他還沒喝出聲音來,燕三一拳砸了過去,當場就把他打昏了。

燕三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對牧藍說道:「嘿,最好先把他的經脈封住,沒有功力,那就任我宰割了。」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你最好能撬開他的嘴,不然,他一口咬定,到時他往上參你一本,只怕你有麻煩了。亂動私刑,那可不是小罪。」

燕三攤手,笑著說道:「牧大美人,我是一個斯文人,一個斯文到只講道理,從來不動手的人。你看我這麼斯文的人會動私刑嗎?酷刑什麼的,最討厭了。哥是一個溫柔如流水一樣的人,最不喜歡用酷刑了。」

說到這裡,燕三瞥了牧藍一樣,嘿嘿地笑著說道:「我還真不怕他參我一本,就算他往光武帝那裡參我一百本,我都不在乎,大不了我不當監軍而己。當然,這也得他有命活下來去光武帝面前參我一本。」

「好吧,你動手吧。」牧藍看了燕三一眼,封住杜南的所有經脈,讓他提不起半分的功力,然後吩咐人把杜南用五花大索綁起來。

杜南被冷水潑醒過來,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索綁著,不由為之駭然,急忙掙扎,但,他發現,自己經脈全部都被封鎖住了。

「將軍,末將可是沒有任何之罪,在沒有任何審判之前對在任將領動私刑,可是違反軍規!」杜南又驚又怒。

燕三鼓掌,笑著說道:「裝得很像,不錯,不錯,杜將軍,這不關軍團長什麼事。呃,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兩個是朋友了,是酒肉朋友,實在是不好意思。」

第十一章逼刑

「大人,末將是犯了什麼罪,還請大人你明示。」杜南掙扎了一下,但,掙扎不出來,急忙對燕三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至於具體犯什麼罪,只怕要看杜將軍你自己的態度了,杜將軍你態度好,那你肯定是犯了小罪,態度不好,只怕是犯了大罪。」

「末將有權上訴!」杜南掙扎了一下,急忙說道。

燕三把手豎在嘴巴,輕輕地「噓」了一聲,說道:「杜將軍,你應該清楚,我到虎賁軍團來,特權是特別特別的大,手中可是有先斬後奏的特權。至於你上不上訴,我是完全一點都不在意,不要說上訴,就算你在光武帝面前狠狠地告我一狀,對於我來說,都是浮雲。如果杜將軍是個明白人的話,就應該知道怎麼樣合作。」

「末將不明白大人你說什麼!」杜南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

燕三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唉,杜將軍,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都說是朋友了,本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向自己的朋友下手,但,杜將軍你是頑靈不化,我也是很無奈呀,杜將軍,只好得罪了。」說著,燕三手指一控太陽穴。

杜南本來是欲說話,但,還沒開口呢,就顫了一下,燕三的腦波一下子侵入了他的大腦之中,杜南為之駭然,急忙反抗,欲反抗燕三的腦波入侵,但是,燕三的神念是何等的強大,他的神念進入杜南的大腦之後,入侵之勢如同是勢如破竹,杜南是難於反抗,儘管是擋不住燕三神念的入侵,但,杜南還是拚命地反抗。

杜南意識反抗燕三的神念入侵,激烈之時,他身體不由拚命掙扎起來,手腳痙攣,時而抽搐,好像是瘋了羊癲瘋一樣。

慢慢地,杜南的反抗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燕三的神念完全是入侵到杜南的大腦之中,任由燕三擺佈。

如果杜南的功力沒有被封住的話,以他的實力,燕三完全入侵成功只怕是有點困難,可惜,此時他的功力被封住了,反抗的力量遠沒有那麼強大。

牧藍和牧亞男是望著燕三,看到燕三這行為,都不由有些毛骨悚然,也不知道燕三用的是什麼妖法。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吁了一口氣,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可以了,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而這個時候,杜南的大腦還處於空白階段,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你用的是什麼妖法?」牧藍還沒說,牧亞男就盯著燕三說道了。

燕三瞅了牧亞男一眼,笑著說道:「小丫頭,在翠谷的時候,你沒見到金冠老妖的妖法嗎?嘿,當時你可是差點被他迷惑住了。嘿,不過,金冠老妖的那妖法,跟哥的神念相比起來,那就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牧亞男想到金冠老妖那迷惑人的妖法,不由打了個寒顫,說道:「你會迷惑人!」

燕三笑著說道:「迷惑人,那是小手段,哥很久以前就會了,現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意念,哥已不玩了,哥何止會迷惑人,還給幫你的大腦洗成空白,當然,哥也可以在你大腦中植入一些東西,比如說,讓你認為哥是天下第一的大帥哥了。」說著,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喂,小丫頭,要不要我幫你植入進去。」

「你個死妖人,離我遠一點!」牧亞男嚇了一跳,尖叫說道,急忙後退。

燕三白了牧亞男一眼,說道:「小丫頭,用得著這麼誇張嗎?你真以為你的大腦白癡到像白紙一樣,我想怎麼樣塗改就怎麼樣塗改的,那可是很費勁的事情。」說到這裡,上下地打量了牧亞男一樣,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婆,大腦裡也沒啥東西好值得我去偷窺和塗改的,你真以為我會閒到蛋疼,不惜耗腦力去塗改你大腦不成。」

「你說什麼,誰是男人婆了!」聽到燕三這話,牧亞男頓時發飆起來,大怒,秀目直瞪,大有撲過去,狠揍燕三一頓的模樣。

「嘿,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燕三急忙乾笑地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也沒追問燕三的妖法,說道:「你知道什麼了?」

「嘿,這個應該讓杜將軍說一說。」這個時候,杜南回過神來了,燕三笑嘻嘻地說道。

一看到燕三,杜南比看到毒蛇還可怕,如果不是綁著他,只怕他看到燕三的第一個反應,就跳開了。

燕三笑著說道:「唉,杜將軍,虧我把你當作是朋友,原來你是計算著我。嘿,原來你是幫光武帝做事,你故意把蠻族軍隊的消息透露給我,就是慫恿我帶兵去攻打他們……」

「……嘿,原來在此之前,金冠老妖就找上你了,他是想借你的手,讓虎賁軍團去攻打翠谷的蠻族士兵,正好為他們解圍。沒想到,我和牧大美人都上你的當了。你是料到如果牧大美人知道消息之後,肯定會去問江奎,所以,金冠老妖就在客棧等著,他知道你會把消息透露出去,虎賁軍團的人,會找到那裡去,他故意把翠谷透露出去,引誘虎賁軍團去惹上包圍他們的蠻族軍團,好讓他們有機會衝殺出去……」

「……嘿,我和牧大美人都自作聰明,聰明反而被聰明誤,竟然讓你帶兵去駐守,這正合了你的意,我們一走,你就瞅準機會,騙下邊的將士說蠻族軍隊要進攻了,先下手為強,攻進了翠谷之中,借這個機會給金冠老妖解圍。」燕三瞅著杜南說道:「杜將軍,我說對不對?如果我沒說對的話,要不要我再翻一下你大腦裡面的記憶。」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竟然會妖法,妖法!」杜南被嚇得臉色都發白,想到剛才燕三侵入自己的大腦,他都被嚇得雙腿發軟,這太可怕了,被燕三一侵入大腦之中,什麼事都瞞不住了,連一點隱私都沒有!

「杜將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牧藍冷冷地說道。

杜南正欲說話,燕三瞅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杜將軍,嘿,我看你,還是趁早認罪吧,不然,我會慢慢地翻你的大腦記憶到,到時,只怕你所有見不得人的事,都會被我知道一清二楚,你跟誰上過床了,你什麼時候貪污了多少銀子了,嘿,我會很樂意翻翻你的大腦的。當然,你再頑固的話,我願意為你效勞,在你的大腦中植入一些東西去,幫你洗洗腦,改造一下,只怕,到時候,那就比較悲劇了。」

「罷了,什麼事罪,我都認了。」杜南掙扎了一下,最後頭一低,放棄了反抗,有燕三這樣的妖魔在,只怕他想隱瞞什麼都隱瞞不了,想到被燕三隨意地看自己的記憶,他就不由感到怵然,讓人在心裡面感到恐懼。

牧藍冷冷地看了杜南一眼,冷聲地吩咐說道;「先把他帶下去。」下邊的士兵聽到命令,把杜南帶走了,而杜南也放棄了反抗。

「你妖法是從哪裡學來的?」杜男被押下去之後,牧藍冷冷地看著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看牧藍,嘿嘿地說道:「牧大美人,你真的希望知道我妖法是從哪裡學來的?嘿,我告訴你無所謂,不過,讓我人知道,這只怕會帶來殺身之禍,這個我可沒有恐嚇你,如果你知道這事情,說不定,還真的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牧藍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輕哼了一聲,就沒有再追問了。

燕三笑了笑,揉了揉鼻子,說道:「我還是猜錯了一件事,我以為金冠老妖是為三皇子蕭承言效力,嘿,現在看來,金冠老妖是投靠光武帝,而不是三皇子蕭承言。難道光武帝也知道神像的事情。」

「你所說關於神像的事,是真的嗎?」牧藍不由看著燕三說道。

燕三聳肩,說道:「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是海族的一個小丫頭說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蕭承言把海族的至寶,也就是八尊海神像盜走了。現在金冠老妖也把蠻族的八尊神像給盜走了。現在蕭家手中,就有十六尊神像。」

牧藍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那神像真的是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只怕,光武帝會不惜與蠻族為敵,都要得到這神像。」

「嘿,就算神像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就算它真的能掃橫天下,但,前提是必須把它收集齊了。哼,以我看,只怕連金冠老妖都不知道這神像一共是有多少尊。而蕭承言無疑是心裡別苗頭,他不可能把自己手中的神像給自己的父親,嘿,嘿,只怕光武帝,很難收集齊所有的神像。」燕三笑著說道。

牧藍不由沉吟了一下,沒有說話。

燕三看了她一眼,說道:「牧大美人,下一步該怎麼辦?」

牧藍沉吟說道;「這要看蠻族的態度,雙方真的持久大戰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只怕光武帝就是這樣的心思,他想借此削弱我對虎賁軍團的控制力!『

說到這裡,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身上的傷不輕,先回去休息吧。至於下一步怎麼行動,就看蠻族怎麼樣做了。如果蠻族不主動攻打我們,我們不主動攻打他們。這件事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和平解決。現在先把軍隊佈置好,作最壞的打算吧,蠻族非要進攻不可,那就再陪他們打一場,讓他們再次嘗嘗潰敗的滋味。」說到這裡,美人兒是英氣十足。

「好吧。」燕三點頭同意了。

接下兩天來,蠻族都沒有進攻,似乎他們是在結集軍隊,而牧藍也是很克制,沒有主動進攻蠻族的軍隊。雙方在邊境上對峙著,氣氛很緊張。

至於南疆來說,也是人心惶惶的,有些人,認為是南疆與蠻族之間的大戰,只怕是要打起來了,一些人甚至開始撤離蠻獸城。

受到影響最大的,還是商人,兩軍一玩真的,他們在南疆與蠻族的生意就不用做了,他們想把貨運進南蠻之地或運出南蠻之地,都是困難。

而燕三這兩天下來,是安心養傷,什麼都沒有干,在燕三自己療治之下,傷勢好得很快。

這兩天牧藍是忙得不可開交,調兵遣將等等,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虎賁軍團的氣氛也是緊張起來。

倒是牧亞男這妞在這兩天來過幾次前來看望燕三的傷勢,雖然這妞話不多,但,比起以前來,這美人兒的態度是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樣說話那麼的沖,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不過,對於燕三的態度還是一樣,總是愛理不理的。

這天,燕三剛練了一趟槍法,有侍衛來匯報說,牧藍要見燕三。燕三有些意外,這兩天來牧藍都沒打擾自己,今天突然要見自己,是發生什麼事了呢。

燕三沒有多說,立即前往牧藍所居住的地方,燕三趕到的時候,不單是牧藍在,就是牧亞男也在。

「嗨,兩位美人,早上好,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我們出去散散步,郊遊一下,這也是不錯的選擇。」燕三見到她們,就笑著打招呼說道。

「散你的頭,要去散步,自己去!」牧亞男冷冷地哼聲說道。似乎,這妞又有些看並三不順眼了,又開始和燕三作對了。

牧藍倒不像牧亞男那樣惡言相向,她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剛才蠻族軍隊的最高統帥木都派使者來了一趟這裡。」

「派使者來了?」燕三一怔,說道:「木都想幹什麼?難道說是想開戰了?」

牧藍輕輕地搖了一下頭,說道:「不,木都邀我去他們軍營一趟,只說是有事,沒說其他什麼話。」

「邀你到蠻族的軍營去。」燕三不由摸了摸下巴。

牧亞男忙是說道:「小姐,以我看,還是不去為好,萬一木都不安好心,我們能進去,出不來,就麻煩了。」

牧藍沉吟了一下,好一會兒,說道:「既然木都都邀請了,那就去一趟吧。」

「小姐,蠻族軍營,那是他們的地盤,危機重重,你一旦過去,木都突然翻臉,這讓你是陷身危險之中,這讓我怎麼向軍團的所有將士ji□亞男一急,急忙說道。

牧藍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對峙下去不是辦法,兩軍的統帥或者應該坐下來談談,如果木都真是有誠意的話,或者能避免雙方全面爆發戰爭。」

「萬一木都居心叵測呢。」牧亞男是牧藍的侍衛長,肯定是為牧藍的安危擔心了。

「就算木都居心叵測,也必須去一趟,我既然敢去了,就不怕他木都!」牧藍目光中露出堅毅,氣勢如虹。

燕三都不由佩服,身為女子,卻敢涉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實在是巾幗不讓鬚眉。

「小姐,不如我替代你去一趟蠻族的軍營。」牧亞男見自己小姐意決,沒有辦法,只好說道。

牧藍輕搖了頭,說道:「亞男,還是我去一趟吧,有什麼事,才能說得清楚。」

見小姐意決,牧亞男沒辦法,只好說道:「我帶天鳳侍衛團跟你一同去,如果真的木都反悔了,我們好殺出來。」

「算了,不要勞師動眾,看模樣,木都是不想鬧得太大,想私下見一下我,如果我們勞師動眾前往的話,只怕反而是給人落下把柄,這樣吧,你跟我去一趟吧。」

亞男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這妮子,對自己小姐還是忠心耿耿。

「我跟你走一趟吧。」燕三見牧藍男非去敵營不可,沒辦法,只好說道。他也怕牧藍有什麼閃失,如果牧藍有什麼閃失,整個虎賁軍團誰來統治。

「我本想讓你監督全軍。」牧藍看了燕三一眼。

燕三攤手笑著說道:「帶兵打仗,我最不擅長了,這種麻煩的瑣事,還是叫別人去做吧,你們虎賁軍團中,大把擅長調兵遣將的人才。我還是陪著你去蠻族軍營逛逛吧。」

「你傷勢好了?」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好得七七八八,你放心,如果我拼起命來,不會比你差。」

牧藍沉吟了一下,也答應下來了,多一個像燕三這級別的高手前往,也是多一份安全,畢竟,牧藍也不敢完全相信木都。

燕三既然要一同前往,牧藍就只好另選他人坐鎮軍團。

「喂,小丫頭,嘿,說不定我們去到蠻族軍營,會一番苦戰,萬一我們不小心死在那裡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一對同命鴛鴦。」在牧藍辦她的事情時,燕三就笑著對牧亞男說道。

牧亞男聽到燕三的話,不由臉一紅,恨恨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呸,誰要和你做同命鴛鴦,就算與鬼做同命鴛鴦,也不會與你做同命鴛鴦。」

「我死了之後,那不鬼嗎?」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哈,小丫頭,我們還真是天生有緣,天生一對,在翠谷沒死在一起,想不到,會在蠻族軍營死在一起。哈,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了,生不能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哈,說不定我們上輩子是一對夫妻。」

「呸,呸,呸,滾一邊去,誰與你有緣了,誰和你天生一對了,少不要臉!」牧亞男粉臉頓時通紅,都快紅到耳根了,氣得酥胸起伏。

見到牧亞男那羞急的模樣,燕三不由笑了起來,這惱得牧亞男拔劍就要殺燕三,燕三一溜然跑了。只留下滿臉通紅的牧亞男一個人在。

「死燕三,誰與你是一對夫妻了,臭不要臉!」牧亞男恨恨地啐了一聲,滿臉通紅。

第十二章 木都將軍

牧藍、燕三、牧亞男三個人換上了便裝,離開了虎賁軍團,趕去前線。牧藍走的時候,除了極少數的將領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因為去見木都,事關重大,牧藍可以說是走得很低調,沒有通知其他的人。

燕三三個人是輕車快馬,很快就趕到了前線了。早上燕三和牧亞男來這裡的時候,這裡是一片的祥和,天藍草綠,但是,此時虎賁軍團和蠻族的軍隊都駐紮在這裡,旌旗飄揚,鎧甲寒光閃閃,雙方都是劍張弩拔,氣氛變得十分緊張。就是這一帶的飛禽走獸都似乎感受到了大戰將在的氣氛,都紛紛逃離這裡。

在來之前,牧藍已經通知前線帶兵的將領,所以,燕三三個人穿過界線的時候,虎賁軍團的軍隊是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人前來阻攔盤問。

而牧藍也沒有進軍營中去,會見木都,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蠻族的統帥木都似乎也料到了牧藍要來,所以,燕三他們三個人穿過界線的時候,蠻族的士兵也沒有任何阻攔,也沒有發箭矢警告。

到了敵軍轅門之時,牧藍只是淡淡地說道:「我要見你們的木都將軍。」

守在轅門的蠻族戰士,看了看燕三他們,也沒有說其他的話,轉身就給燕三他們三個人帶路。

進了敵軍的營地,牧亞男就謹慎多了,她握著長槍,冷冷地打量著四周的地形,她是觀察好敵軍的營地,盤算好退路,萬一木都反悔動手了,心中也有一個退路。

燕三倒沒咋在意,一邊走一邊張望如同逛街一樣,相比起牧亞男的謹慎來,他是輕鬆許多,雖然敵軍人數眾從,但,燕三既是戰士,又是曲士,他還是有把握殺出重圍的。

當然,牧亞男不同,她是牧藍的侍衛長,隨時都要為牧亞的人身安全負責。

牧藍不愧是虎賁軍團的軍團長,雖然是孤身進入敵軍營地,但,仍然是平靜自由,單是這一份的膽識,只怕是讓許多男兒都自愧不如。當然,這與牧藍強大的實力也是有著很大的關係,她不單是常馳騁沙場,更重要的是,她可是貨真價實的戰聖級別,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以她的實力,只怕普通士兵是根本無法攔得住她。

進入蠻族軍營,燕三不得不感歎,蠻族的人,身體實在是結實強壯得很,蠻族士兵的身高,比人族士兵的身高平均是高出一倍,個個都是孔武有力。如果把蠻族的士兵放在人族社會中,那絕對是巨人。

蠻族人長得高大粗壯,他們用的兵器比人族也是巨大了許多。當你走進蠻族軍營的時候,如果你膽子小一點點,只怕你都會雙腿發軟得走不動。

走進蠻族軍營,你就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是走入巨人國一樣,周圍的都是粗壯無比的漢子,而自己身體反而變得矮小,與他們相比起來,就像株儒一樣。特別是他們扛著那巨大閃著霍霍光芒的兵器,更是嚇得你雙腿發軟,這麼大巨大的兵器,只怕一砸下來,就能把你砸成肉醬。

事實上,山地戰來說,蠻族軍隊的戰鬥力在靈藍大陸,可以說是數一數二,因為他們擁有強壯高大的身體,這是一個很大的優勢。如果要說缺點的話,蠻族兵器裝備,遠沒有人族的軍隊精良,蠻族在戰爭中,在戰術上也不如人族那樣千變萬化。更重要的,蠻族軍隊不怎麼適合城戰,除了他們沒有人族那些各種各樣的攻城工具以外,他們基本上是少有發動過攻城掠地的戰爭,蠻族世代都是居住在深山高嶺之中,他們只擅長山地戰。

儘管是如此,蠻族軍團的戰鬥力仍然是不可小覷,普通的軍隊,只怕還打不贏蠻族,所以,南疆一直都由虎賁軍團這種威武之師鎮守,換作其他的軍隊,不見得能守得住。

正是因為有漢拔大帝國三大軍團之一的虎賁軍團鎮守,才換來了南疆的穩定。

蠻族的士兵帶著燕三他們三個人來到一個高大的軍帳之中,士兵進去匯報,片刻後出來,對燕三他們三個人說道:「主帥有請。」

燕三他們三個人就跨步向裡面走,但是,剛跨出步,守在帳前的蠻族士兵手中的兵器就為之一擋,攔住他們三個人的去路,其中一個士兵說道:「將軍帳中,不可帶兵器。」

燕三瞅了瞅他們,不由揉了揉鼻子,開什麼玩笑,他手中的兵器那可都是神器,怎麼可能交給蠻族士兵呢?

「讓他們進來吧。」就在這個時候,主帳裡面傳來了木都的聲音。

燕三他們相視了一眼,就走了進去。在主帳之中,木都此時正坐在上首,兩邊是侍衛嚴肅站著,個個都是精銳雄壯。

「你們都下去吧。」木都看到燕三他們三個人到了,揮了一下手,吩咐說道。

侍衛沒有說其他的,只是鞠了鞠身,就退下去了。木都隻身會見他們三個人,不單是說燕三,就是讓牧藍都為之驚訝,沒有想到木都是撤走了所有的侍衛,夠有膽識。

「牧將軍,雖然我們沒見過面,但,久聞牧將軍威名。」木都目光落在了牧藍的身上,沉聲地說道。

燕三他們三個人也坐了下來,以牧藍居中,牧藍看了看木都,也說道:「木都將軍陳兵於此,只怕不只是為了見我吧。」

到這裡,木都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是你們虎賁軍團率兵攻擊我們蠻族兄弟,今天,我們也不會陳兵於此!」

牧藍沉聲地說道:「木都將軍,只怕你這話是說錯了吧,是你們蠻族先發兵的吧。」在這個時候,牧藍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的軍隊先動手,戰爭不管爆不爆發,但,都不能讓他們出師有名。

「我們蠻族軍隊,陳兵於翠谷之中,只是為了剿滅叛徒,而非是對你們帝國有敵意!是你們先發兵攻打我們!」木都冷聲地說道:「是你們虎賁軍團先挑起戰爭。」

牧藍說道:「木都將軍,這只是你一面之詞,若沒有你們軍隊的挑釁,我們軍隊,也不可能攻擊你們的軍隊!」

戰爭打不打是另外一回事,但,在外交上,當然是不能吃虧,打口水仗,歷代都是這樣。

「牧將軍,我這一次請你來,不是為了多費口舌的。」木都一揮手,說道:「如果我請牧將軍來只為了評個理,我也不會請牧軍將來。這一次,我請牧將軍來,可是帶著十分的誠意,希望牧將軍是一個明白人,不要錯過這個握手言和的機會,挑起戰爭!」

牧藍看了看木都,覺得木都的確是有著誠意,就點了點頭,說道:「希望木都將軍是為了和平。木都將軍,有什麼建議,我洗耳恭聽。」

「我要求很簡單,我要八尊蠻神石像,只要牧將軍把八尊蠻神石像送還給我們,我們兩軍衝突的事情,就不再計較,我撤兵回去。」木都坦然說道。

燕三他們三個人相視了一眼,牧藍看著燕三,無疑,牧藍示意燕三說話,因為,燕三比她更瞭解那八尊神像的事情。

「將軍,你們的八尊蠻族神像,又不是我們偷走的,而是你們蠻族的金冠老妖偷走的,這關我們虎賁軍團什麼事情。」燕三就開口說道。

「這位是——」木都見燕三開口,就說道。

牧藍說道:「我們虎賁軍團的監軍,必要時,我們的監軍可以代我說話。」

木都望著燕三,目光一凝,凝聲地說道:「監軍竟然知道金冠老妖!金冠老妖在靈藍大陸算不上是有名的人物,也少出南蠻,監軍是如何知道的?」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將軍,你不用猜疑,我與金冠老妖不是什麼朋友,相反,我與那老怪物是仇人。當時他運著神像逃走的時候我正好撞上他了,可惜,他和另一個高手聯手,我中了一刀,沒把神像弄到手。」

「金冠老妖現在在哪裡?」木都急忙問道。

燕三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療好傷之後追出去,已經沒找到他,把他追丟了。」

聽到燕三這話,木都不由為之失望。

「將軍,你說是不是?我們虎賁軍團是沒偷你們蠻族的八尊神像,我們與金冠老妖也沒什麼關係,將軍你說,這八尊神像,與我們也沒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我們還這八尊神像呢?」燕三說道。

木都冷冷地說道:「就算是與你們虎賁軍團沒什麼關係,但,也與你們天武王朝有關係。」說著,木都扔出一件東西,燕三忙是接住。

燕三把東西接來一看,竟然是一面腰牌,他拿給牧藍看,牧藍看到這腰牌,一怔,低聲地說道:「這是皇家侍衛的腰牌。」

「這是金冠老妖同黨屍體上找到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你們天武王朝的皇宮侍衛專屬腰牌吧。」木都冷冷地說道。

燕三在心裡不由把這群白癡加混蛋是罵了千萬遍,明明跑到人家地盤上偷東西,還帶上皇家的腰牌,這群混蛋,如果被他遇到了,非宰了他們不可。

「下邊,用不著我多去說了吧。」木都冷冷地說道:「你們天武王朝是偷走我們蠻族八尊神像的主使。虎賁軍團是天武王朝的軍隊吧,牧將軍,你說呢,這與虎賁軍團有關係嗎?」

牧藍總不能說他們虎賁軍團與天武王朝沒關係吧,這可是叛國之罪!

木都望著他們三個人,沉聲地說道:「牧將軍,我這次邀請你們來,並不是為了戰爭,是為了和平。牧將軍的厲害,我也久聞,我們蠻族軍隊也沒少在虎賁軍團手中吃虧,但是,牧將軍,這一次與以前完全不想同。」

燕三他們三個人不由相視了一眼,還是燕三開口,說道:「以將軍的意思,沒拿回蠻族神像,是非要開戰不可了?」

木都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沒錯,如果沒拿回蠻神石像,只怕只有一個選擇,非戰不可。這不單單是軍隊的戰爭,只怕,蠻族將會世世代代都與天武王朝為敵,至死方休!」

「蠻神石像,對於你們蠻族來說,真的是那麼重要嗎?」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木都沉默了一下,說道:「至少,對於我們蠻族的百姓來說,是無比的重要。」

「為什麼,我就不明白,當時我撞上金冠老妖的時候,正好攔下一尊石像,我打開巨棺開了,那只是普通的石像,沒什麼特別之處,也不是黃金打造的,也沒嵌鑲寶石,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像,為什麼這八尊石雕的石像,對你們蠻族是那麼的重要呢?」燕三裝糊塗地說道。

木都望著燕三,好一會兒後,才說道:「既然我邀你們來,告訴你們也無妨。傳聞,我們蠻族由是八位蠻神所造,後來八位蠻神歸隱於拜月龍門,以身化像,所以,八尊神像,就是蠻神的化身,我們蠻族世世代代,都信仰蠻神,頂禮膜拜。如果我們蠻族的百姓都知道你們天武王朝偷盜走了八尊神像的話,只怕所有的百姓都會與你們天武王朝戰爭到底,至死方休!」

木都所說的話,與燕三以前聽到的都差不了多少,但,看到木都的神態,燕三相信木都不會說慌,但,這世界上,真的有神嗎?這讓燕三就不由懷疑了。

燕三攤了攤手,苦笑地說道:「漢拔大帝國這麼大,八尊神像,隨便往哪裡一藏,都難找得到。你總不能讓我跑去向我們的皇帝要神像吧,這可是砍掉我腦袋的事情。我總不能偉大到為了你們蠻族,把自己的腦袋砍掉吧?」

說到這裡,燕三望著木都,說道:「將軍,我沒有不敬的意思,但,說句得罪的話,為了那飄渺的神話,為了八尊用石頭雕的石像,讓你們蠻族上萬的男兒埋骨異鄉,這值得嗎?」

「我們蠻族的百姓卻認為值得,因為,在百姓心中,蠻神像是神聖不可侵犯,是我們蠻族信仰的源泉。」木都沉聲地說道。

「我只能說,十分抱歉。」燕三說道。當然,這一套神神鬼鬼的東西,燕三一點兒都不相信,這是籠絡人心的做法,是統治者用來給百姓洗腦的東西。

木都望著燕三他們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次我邀牧將軍來,可是十二分誠心,我可是冒著被虢職的危險邀將軍來的,若有人告我一狀,那就是私通敵軍!」

說到這裡,木都沉聲地說道:「坦白與牧將軍講,我不願意看到我們蠻族和你們漢拔大帝國爆發戰爭,特別是至死方休的戰爭。不論是誰輸誰贏,都會幾十萬甚至更多的士兵埋骨他鄉,這不是我這個作為蠻族最高統帥所願意看到的,我帶領他們,不是為了讓他們全部埋骨於漢拔大帝國。」

「但,我沒得我選擇,你們天武王朝偷走了我們蠻族的神像,若讓我們蠻族百姓知道,必是上下同心,與敵人至死方休。何況,拜月龍門,是非要追回蠻族神像不可!」木都說道:「這點,我希望牧將軍能理解。」

「將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們手中沒有蠻族神像。」牧藍輕輕地歎息一聲。她統帥虎賁軍團那麼久,她當然清楚,如果真的和蠻族爆發戰爭,蠻族百姓上下同心,不在乎死亡人數的話,就算他們虎賁軍團再厲害,也擋不住憤怒的蠻族軍隊,只怕他們虎賁軍團的士兵死到最後一個人,只怕也是殺不盡蠻族的所有人。

更重要的,為了光武帝一個人的私慾,把整個虎賁軍團的所有兄弟帶去送死,這是不值得,畢竟,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真的爆發戰爭的話,長久下去,虎賁軍團必敗。

但,牧藍又有什麼辦法,她手中沒有蠻族神像。

木都望著牧藍,說道:「所以,我才特地邀請將軍來。將軍,你掌管著整個南疆,希望能在蠻神像被運出南疆之前,將軍你能搶回蠻神像,如果將軍把神像搶回來了,我既能向我們的百姓交待,也能向拜月龍門交待。」

「這個並不是不可以。」牧藍也感受到木都的誠意,說道:「如果將軍有此誠心的話,我們倒可以幫你們去追蠻神石像。」

「牧將軍,你放心。」木都沉聲地說道:「你們追截蠻族神像,我軍隊不跨過界線半步!我們絕對不先發動戰爭,可以讓將軍你全力追回神像。希望將軍你也有這番誠意。」

「木都將軍,南疆可不小,要藏八尊神像的話,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神像被運出來,已經有三四天了,萬一蠻神被運出南疆,只怕我也無能為力。」牧藍沉聲地說道:「就算是我有誠意,也不見得百分百追回神像。」

「牧將軍,如果是這樣,我只能醜話說在前面了,只有戰爭,我也沒得選擇,將軍,你也應該清楚。」木都說道。

南疆虎賁冊·拜月龍門卷

第一章 進入南蠻

燕三望著木都,說道:「木都將軍,難道除了追回八尊蠻神石像外,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沒有嗎?比如說一些折衷的法子。」

木都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怕是沒有,蠻神石像事關重大,由拜月龍門的苗王親自發令追回,如此天大的事情,只怕誰都擔當不了。」

燕三和牧藍相視了一眼,燕三不由沉吟地說道:「如果是苗王開口呢?」

木都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苗王在我們蠻族地位尚高,但是,蠻神石像似乎我們蠻族百姓心目中的神祇,就算是苗王也無法承擔蠻神石像丟失之事。」

「那看來,我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麼是戰爭,要麼是尋回八尊蠻神石像。」燕三攤了攤手,說道。

木都突然想到一個人,沉吟了一下,說道:「或者有一個人能平息這件事情。」

「誰?」燕三和牧藍都不由為之前眼一亮,在場而言,不論是牧藍還是木都,只怕都不願意發動戰爭,這絕對是一場滅絕的戰爭。

木都沉吟地說道:「本來我不應該告訴你們,但,戰爭懸於一線,如箭在弦,我不得不破例一次。如果這個人出面,或者,我們雙方都能避免戰爭。這個人,不,應該稱神,他就是我們蠻族中的隱神!」

「隱神!」燕三怔了一下,和牧藍他們相視了一眼,燕三己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隱神這個名字了,在金冠老妖的口中,燕三也聽過隱神這個名字。

「隱神真的是神嗎?」燕三心裡面不由產生了強烈無比的好奇,因為他一直以來都不怎麼相信這個世間有神,但是,現在由木都親口說出「隱神」,讓燕三心裡面有著強烈的渴望,看一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

木都猶豫了一下,說道:「或者吧,或者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我也不知道。」看木都也不敢肯定。

「木都將軍,這話是如何說?難道木都將軍也沒有見過隱神嗎?」燕三瞅著木都說道。

木都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怕告訴三位,的確,我的確是沒有見過隱神,在整個蠻族之中,只有苗王見到隱神。但是,我聽過隱神的聲音。」

「隱神的聲音是怎麼樣的?」燕三不由急忙追問道,不知道為什麼,說到神,燕三就來勁了,就好像他見到黃金白銀一樣。

木都沉吟了一下,說道:「很威嚴,他明明是遠在拜月龍門,但,聲音卻猶如在耳邊響起一樣,聲音蒼老,年紀應該是很大,很久以前,我去拜月龍門朝聖過,當時聽到隱神的聲音,就感覺到隱神那鋪天蓋地的氣息,讓人不由有一種膜拜的衝動,在隱神的面前,任何人都感覺到是那麼的渺小!」木都說到這裡,目光中流露出了嚮往。

燕三和牧藍相視了一眼,不論隱神是不是真的神,真如木都所說的那樣,只怕隱神是一個很可怕的高手,比光武帝還要可怕,只怕是蕭勝衣他們這個級別。

「木都將軍,冒昧問一句,這世界上,真的有神嗎?」燕三問道。

木都沉吟了一下,說道:「應該有吧,隱神已經是活了很久很久了,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就算是我們蠻族最長壽的人,都不知道隱神是活了多久,總之,他一直都存在,而且,似乎是無所不知。」

燕三聽到木都這話,他心裡面都不由有些動搖起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神嗎?

「木都將軍,不如這樣,讓你轉告一下你們的苗王,由你們苗王轉告你們的隱神,在時間上拖延一下,我們盡量把八尊蠻神石像交還給你們如何?」牧藍沉吟了一下,說道。

木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牧將軍,只怕我是無能為力,邀請你們,我已經是冒著很大的危險,如果我再這樣請求的話,那就是背叛蠻族,明天蠻族軍隊的統帥只怕就不是我了。如果牧將軍真的想拖延時間的話,只怕,牧將軍派人去拜月龍門才行,這話我不能替你轉告。」

牧藍和燕三不由相視了一眼,最後,牧藍拱手說道:「好,木都將軍,我現在就下令搜索蠻神石像,希望木都將軍遵守諾言。」

「牧將軍,你放心,我木都說得到做得到,不過,希望牧將軍最好能快一點,我們的時間都不多!」木都說道。

「一言為定。」牧藍說道。

「一言為定。」木都也答應下來了。

雙方約定之後,就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牧藍向木都將軍告辭,帶著燕三他們離去,直到離開了蠻族軍營後,牧藍他們都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牧藍對燕三兩個人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回到虎賁軍團之後,牧藍立即下令封鎖整個南疆,所有進出的人都必須接受檢查,並派出軍隊去搜查所有可疑的地方。

「小姐,木都不一定可信。」牧亞男也有些擔心地說道:「萬一木都反悔發兵攻打我們怎麼辦好?」

「這個我會擔防,邊界我派兩支軍隊駐守,以防萬一,由兩位虎將統領。」牧藍點頭說道。

牧亞男輕聲地說道:「小姐,以我看,只怕我們追回八尊蠻神石像的可能性是很低,如果蠻神石像真的那麼厲害,光武帝,非要得到手不可。」

「盡力吧。木都不會騙我們,如果真的是沒法追為蠻神石像,只怕與蠻族的戰爭是無法避免了,到時就算我們有那麼大的能力滅掉蠻族的軍隊,但,我們虎賁軍團只怕也是剩下沒多少弟兄。只怕光武帝最希望看到我們牧家的將士都死光,到時,他重新接手南疆就輕而易舉!」牧藍輕歎息一聲,到了這局面,她也沒得選擇,要麼,就是追回蠻神石像,要麼,就是戰爭,只有兩者之間選擇一個。

「喂,你怎麼就不說句話,丟魂了嗎?」牧亞男看到燕三一言不發,就沒有好氣地說道。自蠻族軍營中回來之後,燕三就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坐著發呆,好像是魂遊太虛一樣。

燕三回過神來,看到牧藍和牧亞男盯著自己,只好乾笑了一下,說道:「呵,呵,不好意思,剛才想了一些事情。」

木都的話觸動了燕三,讓燕三想起了葉秋蝶說的話,讓燕三想起了那首詩: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如果葉秋蝶的話是沒有錯,如果這首詩沒有錯,那麼,或者這個世界真的是有天命。

寒山學院的鐵樹開花了,而且,開花的當晚,就是他復活的那個晚上,如果葉秋蝶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有客碑中來,這裡所說的客,只怕就是自己,自己不單是鐵樹花開那天晚上復活過來的,而且正好是寒山神碑下復活過來的。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這首詩就是一首預言詩,如果自己是碑中客,那麼,神魔又是誰呢。世間神魔在,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魔不成?

聽到木都所說的隱神,這觸動了燕三,難道隱神就是這首詩中所說的「神魔」中的神嗎?如果隱神就是首中所說的神,那魔又是誰呢?

燕三他自己的身世本來就是一個謎,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只知道自己有一個名字,叫燕三,但是,自己是怎麼樣的出身,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他一無所知。

木都所說的隱神,這觸動了燕三,這讓燕三有著很強烈的預感,感覺,這隱神或者真的是與自己有些關係。

如果自己是碑中客,隱神是神魔中的神,那麼,或者能從隱神的身上找到一些有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哼,想一些事情?是想你某個地方的情人了吧。」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平時牧亞男說出這樣的話,只怕燕三肯定會挑逗一下她,但是,這一次燕三卻沒有挑逗一下牧亞男,也沒有和牧亞男絆一下嘴,讓牧亞男她自己都為之一怔。

燕三認真地望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我想,我應該去一趟南蠻神棄之地。」

「去神棄之地,你去神棄之地幹什麼?」牧藍聽到燕三這樣說,不由為之一怔。

燕三沉吟地說道:「或者木都說得對,我們應該去一趟拜月龍門,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去見一下苗王吧,請他們隱神延長一下期限,這也對你找回蠻神石像有利。」

牧藍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去了拜月龍門那是等於送死。哼,光武帝的人偷走了他們的神像,拜月龍門不恨死天武王朝的人才怪,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送上門去,這不是送死嗎?」

「呵,就算是拜月龍門是龍潭虎穴,我也能去闖上一闖。」燕三不由笑著說道。

牧藍輕搖頭,說道:「你太小看拜月龍門了,拜月龍門在靈藍大陸雖然沒什麼名氣,但是,他們高手不少,特別是他們的苗王,雖然很多人沒聽過苗王,但是,苗王的實力,只怕不會弱於靈藍大陸十二傑,絕對是一位高手,絕對是戰聖級別的高手,就算比不上暮老人,只怕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管他呢,苗王就算再弱,也強不過光武帝,連光武帝我都反了,不在乎多反他一個苗王!」燕三笑著說道。燕三說著,油然而生一股傲氣,凌視四方的傲氣,大有睥睨天下的氣勢。

牧藍目光一凝,望著燕三,凝聲地說道:「你是想見他們的隱神!」

被牧藍一眼看穿,燕三乾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說道:「算是吧,我是想見見他們的隱神。」

「就算你去了拜月龍門,只怕也也見不到他們的隱神。木都的話你也聽到了,除了苗王,只怕誰都見不到他們的隱神。」牧藍說道。

燕三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但,如果我不去拜月龍門,那是我百分之百見不到他們的隱神,但是,去了,或者還有機會。」

「你為什麼非要見他們的隱神不可?」牧藍就奇怪了,目光一凝,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說偉大一點,說公事,就說為了我們南疆的百姓免受戰火,說小一點,說私事,我想從隱神身上得到一些線索,我自己的一些私事。」

牧藍望著燕三,燕三迎上她的目光,牧藍看得出來,燕三在心裡面是決定下來了,只怕就算她不允許,燕三都會去南蠻神棄之地。

牧藍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好吧,你想去就去吧,讓亞男陪你一同去吧。」

「呃——」燕三怔了一下,沒想到牧藍竟然一口答應下來了,他看了看身邊的牧亞男,就說道:「這不用了吧,小丫頭是你的侍衛長,隨時要保護你的安全。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這也算是我個人的私事吧,用不著把虎賁軍團拖進去。」事實上,燕三也沒有幾成把握殺出南蠻神棄之地,他對拜月龍門是一無所知。

牧藍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知道拜月龍門在哪裡嗎?你對蠻族瞭解多少,就算你能進南蠻神棄之地了,你聽得懂南蠻族的語言嗎?不是每一個蠻族人都會說我們靈藍大陸的語言,只有那些高層才會說我們的語言!亞男雖然不是對南蠻瞭如指掌,但,她跟著我駐守南蠻這麼久,比你更加瞭解蠻族,更加瞭解南蠻!」

「南蠻神棄之地,那是浩如煙海的森林山嶺,沒有人給你帶路,那就像是盲子亂撞,到時不要說見他們的隱神,只怕拜月龍門你都找不到。」牧藍說道:「再說,有天鳳侍衛團在,自然有人保護我的安全。」

燕三聽到牧藍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自己對南蠻十八洞是一無所知,自己真的是闖進去了,還真的是找不到拜月龍門在哪裡。他看了看牧亞男一眼,說道:「那就有勞小丫頭了。」

牧亞男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沒說其他的話。

燕三都決定下來了,牧藍也沒有攔燕三,讓下人為燕三和牧亞男準備了進南蠻的東西,好讓燕三他們進了南蠻之後不會缺水缺糧。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燕三和牧亞男就打算上路,向牧藍告別,在臨行時,牧藍對牧亞男說道:「有什麼事,就用翠鳥通知我。」

牧亞男輕輕地點頭,答應下來了。

告辭了牧藍,燕三和牧亞男上路,進入了翠谷,因為在來之前就和木都打過招呼,說燕三要去見拜月龍門的苗王,所以,守在關口的士兵默默地為燕三兩個人放行!

進了翠谷最後一個關口之後,這裡,就真正的脫離了南蠻,從這裡進去,就是南蠻神棄之地。一進關口,就是一股荒蠻的氣息撲面而來,向遠處望去,是望不盡連綿山野,好像這裡的山野是沒有盡頭一樣。

「走吧。」燕三對牧亞男說道,牧亞男沒吭一聲,就在前面帶路。

南蠻神棄之地,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是怎麼樣來的,有人說,這裡是被神丟棄的地方,也有人說,這裡是世界的盡頭,連神都忘記了它的存在……總之,不論這個名字是怎麼樣來的,一聽到「南蠻神棄之地」,給人第一感覺,它就是荒蠻遠古,窮山惡水,沒有人煙。

事實上,並非是如此,南蠻神棄之地,既不是窮山惡水,也不是沒有人煙,相反,南蠻神族之地的人煙一向來都很旺盛。在南蠻神棄之地,不少的山巒谷壑都有蠻族居住。有對瞭解南蠻神棄之地的人,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在南蠻神棄之地,只要有山的地方,就有蠻族,蠻族的人,一直住到世界的盡頭。

雖然這話是有些誇張,但,事實上蠻族人的確是不少,蠻族具體有多少人,誰也不清楚,只怕連蠻族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有多少人。

在蠻族來說,多數的人都是聚居而住,但,也有不少的人是零零星星的住在山嶺溝壑之中。對於蠻族人來說,好像山就是他們的家,只要有山,他們就能生存下來,他們就能世世代代的住下來。

燕三跟牧亞男走,牧亞男一言不發,燕三就逗她笑,說道:「喂,小丫頭,不會是因為陪我到南蠻來,所以就不高興了吧?嘿,其實嘛,你應該往好處想,和我這麼上大帥哥,單獨相處,這是我麼難得的事情呀,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做一對同命鴛鴦,同葬一穴。」

「呸——誰要與你同命鴛鴦,同葬一穴!」牧亞男又氣又羞,嗔了一口,怒聲地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不願意就算,嘿,不過,小丫頭,也多謝你陪我來南蠻,嘿,哥身無他物,要不哥以身相許,以報道你的恩情,怎麼樣?」

「死燕三,你給我死開一點!」牧亞男被燕三這話氣得是吐血,又羞又氣,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我就不死開,你怎麼樣?你咬我呀?」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第三章 何太耀

燕三看了看牧亞男,說道:「江奎他們一行人是往西南去了,看來是與我們同一個方向呀。」說到這裡,又看了一下牧亞男。

牧亞男不用問也知道燕三這話是什麼意思了,瞅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想跟下去吧,哼,怎麼,又對蠱神皇刀起貪念了。」

燕三笑著說道:「反正我們也是往西南走,也是順路嘛,看看熱鬧也好,這樣的話,我們路上,也不會寂寞,你說是不是?」

牧亞男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燕三。

「好吧。」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不否認,我的確是對蠱神皇刀起了貪念,我現在的確是需要一把好刀。」說到這裡,白了牧亞男一眼,說道:「小丫頭,用不著這麼邈視的眼神望著我,換作是一把神器級別的神槍,你也一樣是想得到。」

牧亞男沒說其他的話,低著頭,繼續吃早點。

吃完早點好,還不用牧亞男帶路,燕三一馬當先是走在前面了,牧亞男不說話,跟在後面,見牧亞男不爽的模樣,燕三就笑著說道:「小丫頭,不用這樣臭著臉對我,如果我拿到蠱神皇刀了,分你一半錢,怎麼樣?」

「不稀罕。」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見牧亞男這冰冷的模樣,燕三就不由白了一眼,說道:「那我們去不去呀,就算不去,你也吱一聲。」

牧亞男冷冷地說道:「腿長在你身上,你愛怎麼走就怎麼走。」這妞還真的是夠酷的,說話是冷酷得很。

不過,牧亞男這話也等於變相答應燕三一同跟著去跟蹤江奎。

「好,我們追上江奎那老狐狸,只要跟著那老狐狸,不怕找不到何太耀,哼,到時候,我們找對機會,搶走蠱神,有機會的話,最好是幹掉何太耀,報一刀之仇。」燕三見牧亞男答應下來了,就更加來勁了,急忙說道。

特亞男二話不說,只是輕哼了一聲,不過,仍然是緊跟在燕三的身後。

燕三也精通追蹤之術,他在今天早上已經留意江奎所去的方向了,所以此時沿著江奎他們一行人所走過的痕跡,跟蹤著去。牧亞男緊跟其後,一聲都沒吭,不過,她也沒反對燕三,反正他們去拜月龍門也是這個方向。

燕三並不是十分著急追上江奎,他是想等江奎追上何太耀,等他們兩個人先拼一場再說,來一個蚌鷸相爭,漁翁得利。

追了大半天之後,燕三目光一亮,他看到了這一帶的樹木有被劈斷之處,他急忙仔細地觀看了一下四周,忙是說道:「看來江老狐狸是追上何太耀了,他們打了一場。」

燕三仔細地看周圍的情況,說道:「江奎人多勢眾,看來是何太耀吃了虧,我們追上去,等情況有利了,我們搶走他們手中的蠱神。」說著,燕三一馬當先,急忙在前面帶路,

牧亞男也跟著燕三,動作也不怕,猶如夜狸一般,又輕又快。

燕三循著痕跡一路追下去,果然,沒有多久之後,燕三和牧亞男都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打鬥之聲,兵刃相交聲不急於耳。

「噓,小心點,我們不要被他們發現,找個有利的地勢藏起來觀看。」燕三聽到打鬥之聲,急忙是拉著牧亞男,不走正道,忙是溜過了叢林之中。

牧亞男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任何表情,任由燕三拉著,跟上燕三的腳步。

打鬥之聲越來越近,最終讓燕三找到了一個有利的地勢,是半山腰的一個雜草叢生的巨石之後。

而打鬥之聲是從山腳下一小谷的空地上傳來的,燕三和牧亞男藏好之後,偷偷的從巨石之後探出頭來,觀看下面的情況,他們兩個人居高臨下,把下面的情況看得是一清二楚。

果然,正如燕三所說,在下面,不單是江奎一行人在,還有何太耀也在。何太耀身上是帶著傷,但,從他的神色來看,傷勢並不大礙。

江奎卻安然無恙,不過,他的弟子和家丁受傷的倒不少,而且地上也死了好幾個。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何太耀一刀縱橫,刀氣如虹,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一刀逼退了圍攻他的江府弟子和家丁。

但是,何太耀還未來得及逃,就己經是被江奎擋住了去路,江奎手中的長刀一封,就鎖住了何太耀,而此時,江奎的弟子家寧又圍了上來,這時,何太耀想逃,只怕都很難。

「何兄,我們是好久不見了,何必急著走呢,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敘敘舊。」江奎是皮笑容不笑地說道。

何太耀手中的長刀也一橫,盯著江奎,冷哼了一聲,冷聲地說道:「江奎,這就是你敘舊的方法嗎?」

江奎笑著說道:「哈,哈,哈,何兄你誤會了,只是太久沒見過何兄,對何兄你的家傳絕世刀法,早就是技癢了,所以忍不住想與何兄比劃比劃,可是何兄卻不領情,一見到江某轉身就走,江奎不得不下此下策,追趕何兄。」

何太耀冷笑一聲,說道:「江奎,你跟我少來這一套,你江奎是什麼樣的人,我何太耀還不清楚嗎?哼,誰不知道你江奎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江奎,你有什麼廢話就儘管說,我還有要事在身,沒時間跟你瞎鬧!」

江奎笑吟吟地說道:「既然何兄都如此的熱情,那我只好是厚著臉皮說了。聽說何兄你得到了一件至寶,名字叫蠱神。江某未見過什麼世面,所以,想借何兄你的寶物看看,開開眼界。」

「我不知道你說的蠱神是什麼東西,我也沒見過蠱神!」何太耀一口否認地說道,冷冷地說道。看他那神態,好像真的不知道什麼叫蠱神一樣。

「呵,呵,何兄,你這話,也太埋汰你自己了吧。」江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嘿,何兄,我們都是成名這麼久的人物了,都是用刀的老手,對刀,有著莫明的熱愛。天下有什麼好刀,何兄你我還會不知道?說何兄你不知道蠱神,只怕說出去,是沒有人相信,至少,江某就是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不知道蠱神是什麼玩意,你要的話,只怕你是找錯對象了!」何太耀冷冷地說道。

江奎冷笑,說道:「何兄,你這太不夠朋友了吧。你把我江奎當作什麼人了?哼,我江奎在南疆呆了這麼久,難道會聽錯消息不成?嘿,嘿,何兄,金冠老妖受了傷,狼狽而逃,何兄在翠谷埋伏了這麼久,沒拿到蠱神,這話誰信。嘿,如果何兄手中沒蠱神,你跑到南蠻來幹什麼?」

「我愛去哪就去哪!」何太耀冷聲地說道。

江奎冷笑一聲,說道:「何兄,嘿,對蠱神皇刀,只怕你沒我瞭解。以前蠱神皇刀是拜月龍門的東西,後來他們的苗王死於非命,蠱神皇刀下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蠱神皇刀仍然在南蠻之中,而且不會離拜月龍門太遠。這次金冠老妖順手牽羊,偷出了蠱神,卻便宜了何兄你。何兄只怕也只過,蠱神皇刀沒有離開過南蠻,所以,你才會進南蠻來。」

「我身上沒有蠱神!」何太耀冷冷地說道。

江奎冷笑,說道:「何兄,如果你身上沒有蠱神,那你到南蠻來幹什麼?嘿,如果何兄身上沒有蠱神,為何見到何兄見到江某,轉身就逃呢。」

「我想怎麼就怎麼樣,用得著你江奎來管嗎?」何太耀冷曬一聲,說道。

江奎目光一寒,冷冷地說道:「何兄,看來你是不到江河心不死,既然何兄你如此的不領情,就莫怪江某手下無情了。」

「我怕你江奎不成。」何太耀冷哼一聲,一聲大喝,刀如長練,一刀直奔江奎,江奎又何嘗怕何太耀了,也立即大喝一聲,刀起如山,硬撼何太耀一招。

而與此同時,何太耀身後的江家弟子聯手從背部攻了上去,又凶又毒。

何太耀和江奎他們打起來了,而躲在巨石背後的燕三和牧亞男就看熱鬧了,看到他們打到激烈之後,燕三就急忙拉著牧亞男回到巨石背後,燕三低著聲音對特亞男說道:「等一下有機會的話,我們就搶他們的蠱神,現在我們先回好狀態。」

說著,燕三手指按著太陽穴,輕輕地喝了一聲「天神金甲!」土氣波動,燕三話落下之時,只見牧亞男身上出現了淡淡的金光,如同是穿上了金甲一樣,而且金甲上竟然是有著符文浮動,看起來無比的威武!

天神金甲,如果別人聽到了這個名字會吃一驚,事實上,牧亞男也是大吃一驚。

天神金甲,這個是土系主動祝福中最高級別的主動祝福,天神金甲,加持在身上,主要是加強被加持者的防禦,但是,天神金甲的防禦能力,不知道比金肉盾強上多少倍。

加持了天神金甲,只怕聖器級別以下的兵器,是傷不著被加持的人,而且,低級別的戰士,拿著聖器級別的兵器,都一樣傷不了加持了天神金甲的人,只有戰皇戰聖級別以上的人手中有聖器級別的兵器,才能夠傷著加持了天神金甲的人,而且,還以抵擋住攻擊者的絕大部分攻擊力。

天神金甲,神級主動祝福,一重奏曲神就可以修練,但是,天神金甲卻失傳了。像其他土系主動祝福,如同金肉盾,如果鎧化等等,這些土系主動祝福的戰曲,任何一個土系曲士都能學得到,只要你功力達到這一個級別,這不是什麼秘密不可傳的絕學,任何一個學院都能學得到。

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五大系中防禦性最強的神級主動祝福天神金甲卻失傳了,就算是你達到了一重奏曲神,你也是學不到天神金甲。

但是,燕三卻學會了,原因很簡單,因為費南特拉斯給他的《渺水厚土錄》中就有「天神金甲」這個主動祝福的戰曲,不知道這「天神金甲」是《渺水厚土錄》裡面本來就有的,還是後來費南特拉斯加進去的,至於費南特拉斯是怎麼樣得到「天神金甲」的,這只有費南特拉斯知道了。

天神金甲,一重奏曲神級別就可以學,曲士的級別越高,「天神金甲」的防禦就越強。

燕三現在的外五氣是達到了戰皇級別,而內五氣也是相應的達到了一重奏曲神,所以,現在的他,完全是可以修練神級的所有戰曲。

如果上次燕三加持了「天神金甲」的話,只怕他也用不著如此的狼狽而逃!

燕三不單是給特亞男加持了「天神金甲」,而且還給牧亞男加持了「奔流水·聖咒」,然後燕三還讓牧亞藍拿出了她的兵器,給她的兵器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

重兵沉碎·神咒,這是重兵沉碎的升級版主動祝福戰曲,神級的「重兵沉碎」加在兵器上,那就變得十分可怕了,一重奏的「重兵沉碎·神咒」加持在兵器之上,能增加兵器的十二倍崩擊力,二重奏的「重兵沉碎·神咒」加持在兵器上,能增加十六倍的兵器崩擊力;而三重奏的「重兵沉碎·神咒」加持在兵器上,增加兵器的二十倍崩擊力。

燕三的現在功力是一重奏曲神,他加持在兵器上的「重兵沉碎·神咒」所增加的崩擊力就是十二倍。

可以想像一下,本來,一把兵器打在身上,是一百斤重,但是,加持了一重奏「重兵沉碎·神咒」兵器,打在你身上的力量,那就是等於一千二百斤重的力量。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這就是曲士的珍貴之處,曲士少,但,比戰士珍貴得多。特別是高級的曲士,越高級的曲士就是越珍貴,萬金難求。

就拿同樣的「重兵沉碎」來說,重兵沉碎,未升級版的重兵沉碎,是師級主動祝福戰曲,一重奏的「重兵沉碎」才加持二倍的崩擊力,而二重奏的「重兵沉碎」是四倍崩擊力,三重奏的「重兵沉碎」是六倍的崩擊力。

但一重奏的「重兵沉碎·神咒」就增加了十二倍的崩擊力,所以,可以想像一下,高級的曲士是多麼的珍貴,神級的曲士,加持的主動祝福就完全是不同的。

給牧亞男加持完了所有狀態之後,燕三又給自己加持了「天神金甲」、「奔流水·聖咒」、「重兵沉碎·神咒」。

可以想像一下,速度加快到六倍,有如同穿了神甲一樣的防禦,還有兵器的崩擊力加到了十二倍。這樣的一個戰士,他的戰鬥力是提高到幾倍?

現在燕三和特亞男都加持了三個大的狀態,他們的戰鬥力和平時相比起來,那完全就不同了,完全是上了一個檔次。

在平時,他們的功力是達到戰皇級別,現在被一加持三個大的狀態,只怕他們的戰鬥力是達到了戰聖級別,當然,他們的功力還是在戰皇級別。

此時燕三有碧水龍槍在手,只怕就算是遇到銀劫和暮老人這種戰聖級別的高手都能挑戰一下。

這就是曲士的神奇之處,他能把一個戰士的戰鬥力完全是提高到另一個檔次,這是戰士所不能做到的,這也是曲士的珍貴之處。

「鐺——」的一聲,就在燕三用神念給自己和牧亞男加持上了所有的狀態之後,聽到下面傳來了一聲刺耳無比的兵刃相碰之聲。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忙是偷偷的探出頭來偷看,只見何太耀與江奎相拼了一刀,何太耀連退了五步,而江奎是退了三步。

並不是說江奎的功力比何太耀強,事實上何太耀和江奎的實力相當。但,江奎人數佔了很大的優勢,雖然江奎的那些弟子是不可能打得過何太耀,但,卻能讓何太耀分心,除非何太耀能一刀把江奎的所有弟子都殺個精光,但,有江奎的牽制下,何太耀肯定是做不到。

就在燕三加持狀態之時,何太耀身上傷了兩處傷,而江府的打手卻死了五個,江奎一點傷都沒有。

看來,江奎是佔了很大的優勢,再這樣下去,只怕何太耀是被江奎殺死。

燕三低聲對身邊的牧亞男說道:「等一下何太耀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就衝出去,先幹掉何太耀,然後合力幹掉江奎!」

牧亞男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沒說話。

「何兄,只怕你是逃不掉了。」江奎看著何太耀陰陰地笑著說道。

何太耀看了看江奎,又看了看江奎的弟子,冷聲地說道:「江奎,你就忍心讓你弟子一個一個來送死嗎?」

「嘿,何兄,你用不著挑拔離間,只要我拿到了蠱神皇刀,到時候我就能稱霸整個南疆,甚至是與光武帝劃地分疆,嘿,到時候,他們個個都是封侯,享不盡的容華富貴。」江奎冷笑地說道。

何太耀見江奎的弟子沒有一個退縮,看來,自己的話是不見效了,這讓何太耀心裡面不由一沉,再這一次下去,只怕他真的被江奎幹掉。他想逃,但,又逃不掉,有江奎牽制著,他很難殺出重圍。

第五章 蠱神

何太耀和江奎看到燕三,都不由為之吃了一驚,特別是何太耀,更加是又氣又驚,上次他偷襲牧亞男,一刀砍中了燕三,他以為燕三非要在床上躺上三五個月不成,沒有想到現在燕三竟然是生龍活虎。

「嘿,江老爺子,我們又見面了,原來江老爺子做的買賣,竟然是無本生意,失敬失敬。」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江奎盯著燕三,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他張望了一下,看牧亞男在不在,但,他一想,又不動,牧亞男是個戰士呀,剛才明明是一個木系曲士。

不單是江奎想到了,而何太耀也一樣想到了,他們兩個人不由相視了一眼。燕三把他們的神色看在眼裡,頓知道他們想什麼。

「嘿,躲在樹林中的是哪個王八蛋,怎麼不出露露面,怎麼,想做一輩子縮頭烏龜不成?」燕三知道江奎和何太耀想什麼,事實上,燕三也奇怪,躲在暗處的人是誰呢。

「嘿,嘿,小子,嘴巴別那麼臭,你爺爺我揚威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來。

片刻,只見在山腰往下一點的地方,站出一個人來,這個人與燕三、何太耀、江奎都拉開了很遠的距離,看得出來,他是個曲士,對近戰對戰士有著很大的顧忌,所以站得離燕三他們很遠。

這老頭模樣長得有些猥瑣,山羊鬍子,戴著曲士特別喜歡的帽子,手持著曲杖,穿著曲士袍。燕三看他肩膀上的曲士微章,不由心裡面一沉,十一扛的曲士徽章,也就是說,這老鬼是二重奏曲神,比燕三還要高一個級別。

不過,讓燕三暗中鬆了一口氣的是,牧亞男到現在還沒有現身,說明她沒事。

看到這老頭,江奎和何太耀都吃了一驚,老頭望著江奎與何太耀,皮笑容不笑,說道:「嘿,嘿,江兄,何兄,久違了,我們這群老不死的,只怕差不多有一百年沒相聚一堂了吧。」

聽到老鬼的話,燕三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與何太耀、江奎是認識的。

「嘿,嘿,威基斯兄,怎麼你老人家也跑到南蠻神棄之地來,嘿,嘿,實在是意外極了。威基斯兄也是太瞧不起兄弟了,既然到了南疆,也不到江某府上作客,好讓江某作東,好好招待一下威基斯兄,以盡地主之誼。」江奎笑吟吟道。

威基斯!聽到這個名字,燕三一下子想到了牧藍以前說過的人,威基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跟江奎、何太耀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在靈藍大陸十二傑中他們三個人是排名要排要最後面了。

燕三沒有想到的是,連威斯基這老鬼也來了,何止燕三是沒有想到,就是何太耀和江奎也都是沒有想到,威基斯竟然是跑到南蠻來了,這實在是出於他們的意料。

「嘿,嘿,不敢,不敢,江兄太熱情,我實在不敢去你們的江府,我怕江兄的熱情,威某招架不住。」威基斯嘿嘿地笑著說道。

在這個時候,氣氛是有點僵持,何太耀也好,江奎也好,都不知道威基斯為何而來,而蠱神卻在燕三的手中,現在從燕三的狀態來看,這小子也不是一個好啃的果子。

燕三、何太耀、江奎、威斯基四個人成了古怪無比的敵人關係,何太耀和江奎是想從燕三手中搶回蠱神,但,他們兩個人又怕威基斯從背後偷襲他們,事實上,他們兩個人對威基斯是有所提防,但,威基斯這老鬼,是老而成精,與他們拉開了很遠的距離,就算江奎和何太耀他們兩個人想提防威基斯,也都處於被動的狀態。

燕三則是想趁這個機會逃之夭夭,但是,必須要有魂亂的機會才行,不然,他被何太耀、江奎封鎖住退路,威基斯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想逃走,又談何容易。

「小子,交出東西!」在這僵持中,何太耀有些不耐煩了,沉聲喝道。

「嘿,嘿,何老鬼,有本事你殺上來呀,爺我正想你殺上來,報一刀之仇。」燕三嘿嘿地一笑,挑釁地說道。

何太耀不由大怒,按刀想上,但,看到旁邊的江奎,他又忍住了,如果他上去擊殺燕三,江奎背後給他一刀,那他不是吃大虧。所以,何太耀是十分想動手搶回燕三手中的蠱神,但,又提防江奎,不由猶豫了一下。

「嘿,嘿,小兄弟,你是拿了何兄的什麼東西,竟然讓何兄如此的勃然大怒。」威基斯一副很和藹的橫樣,笑吟吟道。

燕三瞥了站在遠處的威基斯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老鬼,你用不著明知故問,既然你到到這裡來了,嘿,我想,你這老鬼也不可能不知道。嘿,嘿,不過,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手中的是蠱神,只要拿到蠱神,你就能拿到天下十二把神器之一的蠱神皇刀,如果你這老鬼也想的話,你上來搶便是。」

聽到燕三的威基斯嘿嘿地笑了起來,目光流轉,看了看江奎和何太耀,摸了摸下巴,說道:「嘿,嘿,蠱神皇刀,實在是一把好兵器呀,好兵器。」

江奎和何太耀見威基斯這神態,心裡面感覺不妙,他們三個人對彼此都有些瞭解,看到威基斯這神態,江奎和何太耀就意識到,這老鬼果然是衝著蠱神而來的。

如此一來,讓江奎和何太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是想搶回蠱神,但,又不由不提防威基斯這老鬼。

「嘿,威兄,蠱神這玩意,你要也沒啥用,不如這樣吧,嘿,威兄在此,給我和何兄做個公證人如何?等我與何兄搶回了蠱神,我與何兄再決鬥一場,威兄做公證人,如何呢。」江奎目光一轉,探試地說道。

「好,好,好,你們兩個人動手搶回來吧,我給你們兩個人做公證人。」威基斯忙是笑著說道,好像真的要給他們兩個人做公證人一樣。

威基斯這話,就讓江奎與何太耀相視了一眼,他們兩個壓根都不相信威基斯這老鬼的話,他們兩個人暗暗地交了一個眼色,無疑,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們兩個人已經是結成了聯盟,對付燕三和威基斯。

燕三正面對著江奎和何太耀,把他們兩個人的神態盡收眼底,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老鬼,嘿,你也不用著假高興,江老鬼和何太耀已經是達成了聯盟了,他們兩個,只怕是非要宰了你不可。嘿,嘿,老鬼,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人聯手,你遠攻,我近攻,我們兩個人先幹掉江老鬼他們兩個人如何?到時候,蠱神給你。」

燕三是慫恿威基斯,他就是怕威基斯、何太耀、江奎三個人抱成一團,如果他們三個人聯手,他就比較慘了,現在,他唯一的王牌就是沒有現身的牧亞男了。

「嘿,嘿,小子,你這能收買得到我嗎?」威基斯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是嗎?收買不了你,如果老鬼你不稀罕蠱神的話,那好,我就把蠱神還給何太耀,嘿,老子犯不著為了蠱神搭進xin著,一副真的要把蠱神還給何太耀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他們四個人勾心鬥角,大家都想拉攏盟友。

「小子,不急,不急。」果然,一見燕三表態,威基斯就沉不住氣了,急忙說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江奎和何太耀聯手的話,威基斯也一樣想拉盟友,他一個人,仍然是幹不過江奎和何太耀,何況蠱神在燕三的手中。

「嘿,嘿,老子騙你幹什麼?信不信由你,這總比你等一下以一挑二,何太耀、江奎手中搶到蠱神更好一點。」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聽到威基斯要和燕三聯手,江奎和何太耀都不由急了,他們又不敢立馬動手,怕背後的威基斯用戰曲轟過來,偷襲他們兩人。

「威兄,我們都幾百年交情的弟兄了,還有什麼比我們兄弟情深?威兄你要什麼,你儘管開口,我江某能給威兄的,絕對不吝嗇。區區蠱神,威兄你也用不上,威兄你是個曲士,要一把刀幹什麼?如果兄弟我拿到蠱神皇刀了,一定是少不了威兄你的好處。」江奎立即拉攏威基斯說道。

威基斯看了看江奎,嘿嘿地笑著說道:「江兄,嘿,嘿,蠱神皇刀,對我的確是沒有什麼用處,嘿,不過,我有一個朋友,他手中有一把很好的曲器,是一把上階聖器,是一把很適合我的極品。嘿,嘿,我那朋友,要一把刀,嘿,如果我用蠱神跟他換,嘿,應該能換一批好東西。當然,哪果江兄你能給我同樣的東西,我立馬轉身就走。」

這話把江奎氣得是心裡面怒火頓生,上階聖器,開什麼玩笑,以為上階聖器是白菜不成?想要就要?連他自己用的長刀,也只不過是中階聖器而己。這老鬼開口就要上階聖器,還真以為上階聖器滿街都是一樣。

但,江奎依然笑吟吟道:「可以,威基斯兄,等我得到蠱神皇刀,我給你一把上階聖器。」

何太耀聽到江奎這樣說,冷哼一聲,但,在這局勢下,他又不好發作一讓江奎給孤立出來了,他就吃虧了,不過,他心裡面已經有了一個提防。

威基斯看了江奎一樣,陰陰地笑著說道:「江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嘿,嘿,誰不知道你江奎是笑面虎,轉身翻臉不認人。嘿,嘿,你以為上階聖器極品曲器,是菜攤上的白菜嗎?嘿,說給就給?哼,如果江兄你現在就給我上階聖器級品曲器,我為這話向江兄道歉,而且立馬轉身就走!「

現在江奎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上階聖器極品曲器,他只不過不是想緩住威基斯而己,被威基斯這麼一說,心裡面是滿腔怒火,冷冷地哼了一聲。

燕三見大家都僵持不下去,他時間也不多,再僵持下去,加持在他身上的狀態就過時消失了,他時間也不是很多了。

燕三目光一轉,決定賭一把,笑吟吟地道:「既然大家都非要得到蠱神不可,而且,現在大家誰都奈何不了誰,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有一個法子,這對大家都是十分的公平。」

「哼,你有什麼法子。」江奎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事實上,現在江奎反而不急著動手,他想拖時間,拖掉燕三身上的狀態,二,是想讓沉不住氣的人先動手,他撿便宜。

燕三笑吟吟道:「這樣吧,等一下我把蠱神向天空拋起,我們四個人約定,蠱神拋到天空上,誰搶到蠱神,就歸誰的,大家意下如何?當然,我拋出去,你們也可以不去搶,不去搶就歸我的。」

江奎他們怎麼可能不去搶呢,他們不去搶才是傻子呢。

聽到燕三的話,江奎、何太耀都不由猶豫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的,威基斯也沒說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都沒有更好的主意。

「嘿,如果你們不作聲,那就說明你們不要蠱神了,我帶著蠱神走便是。」燕三見他們不作聲,冷冷地一曬,說道。

「嘿,小子,拋吧,誰先搶到蠱神,蠱神就歸誰!」威基斯已經舉起了他的曲杖,急忙說道。

他佔了不小的優勢,他在遠處,江奎與何太耀都攻擊上了他,他戰曲的攻擊範圍卻把江奎與何太耀覆蓋在其中。

「好,準備,我拋了,不搶的人就失去得到蠱神的資格,不要怪我沒提醒。」燕三笑著說道。話一落下,就把蠱神高高地拋了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何太耀、江奎、威基斯多去思考了,等你思考好了,只怕蠱神就被人家搶走了。

所以,在燕三高高拋起蠱神那一刻,何太耀、江奎兩個人想都不想,飛躍而起,雙方都長刀出鞘,但,並不是攻擊對方,雙方都作了防備,同時飛躍而起,雙方都與最快的速度向天空中被拋起的蠱神撲去,都想第一個搶到蠱神。

而在遠處的威基斯立即吟唱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吟唱「蔓籐舞·聖咒」!

在拋起蠱神的時候,燕三並沒有立即飛躍而起去搶蠱神,他是手指一按太陽穴,沉喝一聲道:「怒狂烈火·神咒」隨著燕三的一聲大喝落下,燕三身上頓時泛出了火焰,好像燕三他身體燃燒起來一樣,身上火焰竄動。

怒狂烈火·神咒,是怒狂烈火的升級版,是火系主動祝福戰曲。怒狂烈火最大的功效就是在短時間內提高被加持者的功力,帶著狂暴的效果。不過,比起其他的主動祝福來,怒狂烈火的時間是很短暫。

未級版的「怒狂烈火」是師級主動祝福戰曲,一重奏的「怒狂烈火」加持在身上,能是高被加持者戰士的一倍功力,維持時間是二十分鐘,二重奏的「怒狂烈火」能提高被加持戰士的二倍功力,維持時間是十五分鐘,三重奏「怒狂烈火」能提高被加持戰士的三倍功力,維持時間是十分鐘。

但是,到了曲神級別的時候,就完全不同了,因為,曲神級別的功力,比曲師級別的功力就強悍了無數,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

所以,一重奏的「怒狂烈火·神咒」能提高被加持戰士的四倍功力,維持時間十分鐘,二重奏的「怒狂烈火·神咒」能提高被加持戰士的五倍功力,維持時間是二十分鐘,三重奏的「怒狂烈火·神咒」能提高被加持戰士的六倍功力,維持時間三十分鐘。

到了曲神之後,功力越高,所加持的「怒狂烈火·神咒」不單是威力越強,而且所維持的時間也越久!

可以想像一下,燕三身上加持了「奔流水·聖咒」,提高了六倍的速度,碧水龍槍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提高了十二倍的崩擊力,現在又加持了一重奏「怒狂烈火·神咒」進入狂暴狀態,功力提高到了四倍!何況他身上還加持了「天神金甲」。

以燕三現在的狀態,就算是銀劫親自到場,那也是沒戲可唱,就算是銀劫到來,他挺不過十分鐘,只怕也一樣是死定了。

「動手!」燕三大喝一聲,身體飛躍而起。

就在燕三給自己加持「怒狂烈火·神咒」之時,威基斯的「蔓籐舞·聖咒」已經完成了,施放出來,加持在了何太耀與江奎的身上,本來是飛撲而起的何太耀和江奎兩個人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像陷身泥潭一樣,這讓他們又驚又怒!

威基斯的戰略很簡單,在他心目中來說,何太耀和江奎聯手的機率很大,他們兩個人的威脅遠比燕三大,所以,他想在何太耀、江奎搶蠱神之時,先給他們加持「蔓籐舞·聖咒」,給他們減速,在何太耀和江奎撲殺向他之前,他有更大的機會施放強大的戰曲。

可以想像一下,戰士給加持了「蔓籐舞·聖咒」減速之後,又被強大的戰曲打擊,會有什麼後果,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而何太耀與江奎的戰略也一樣簡單,他們都有私心,想在拿到蠱神那一刻,砍對方一刀,然後藉著對方刀勁的衝擊力衝入樹林之中,逃之夭夭,在樹林中的話,曲士威基斯完全是追不上他們。他們之間的唯有對手,就是彼此了。

第六章 飛龍在天

而燕三,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燕三是在賭,他是賭牧亞男,他在賭牧亞男的聰明。所以,燕三給自己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之後,就大喝一聲,道:「動手!」同時,飛縱而起。

燕三的這句話是對牧亞男說的,當然,牧亞男動不動手,牧亞男是不是燕三所料的那樣去做,燕三心裡面是一無所知,他是在賭牧亞男跟自己所想的一樣。

何太耀和江奎兩個人是先燕三一步飛躍而起,撲向被高高拋起的蠱神,但是,他們在空中之時,被威基斯加持了「蔓籐舞·神咒」,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而燕三卻剛好相反,他速度本來就快,而他身上又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速度是提升了六倍,所以,儘管燕三比何太耀、江奎慢了一步,但,在蠱神沒到手之前,燕三就已經追上了他們了。

燕三一下子追了上來,何太耀和江奎都不由為之一駭,在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上威基斯,同樣也顧不是彼此,在這一瞬時之間,他們兩個人竟然是有著超常的默契,兩個人同時喝了一聲,長刀破空,猶如天練從九天之下垂落而下,斬殺向燕三。

「飛龍在天!」何太耀和江奎兩人都是長刀凌空而下,絕殺封戶,無比的強悍與霸道,但是,對於猶如九天之上垂落斬下的兩把長刀燕三卻一點都不怕,隨著燕三的一聲大吼,碧水龍槍長吟一聲,只見是一條碧龍盤旋破空升起,猶一條巨龍一樣飛向天空,氣勢磅礡,如高山泰岳,凌撼江海!

飛龍在天,悔龍在天八槍第六式,凌空而起,霸道翔空,兇猛不可擋也。

本來,威基斯在施放了「蔓籐舞·聖咒」之後,就釋放一個強大的戰曲,不單是把江奎、何太耀籠罩在他戰曲的殺傷力範圍之內,就是連燕三,也都在他這個強大的戰曲殺傷力所覆蓋的範圍之內。

威基斯野心很大,想一個強大高階的木系戰曲把燕三、何太耀、江奎三個人都幹掉,如果他一個戰曲幹掉了他們三個人的話,那麼蠱神非他莫屬了。

可惜,威基斯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在燕三大喝一聲「動手」之時,長槍破空而出,就在威基斯不遠處,突然一個人影一下子冒了出來,如閃電一樣,手中的長槍破空,無聲無息,刺向了威基斯的胸膛。

牧亞男,燕三是賭對了,正如燕三所想的那樣,既然威基斯沒有發現牧亞男,那麼,威基斯出現之後,牧亞男不會笨到眼睜睜地看著事態發展,如果牧亞男聰明一點,就肯定是先潛伏到曲士的旁邊,暗殺曲士,為燕三剷除遠程之憂,為燕三除去戰曲的威脅。

正如燕三所賭的那樣,牧亞男果然是無聲無息地潛到了威基斯的旁邊了。威基斯沒有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何太耀和江奎的身上,並沒有發現牧亞男潛得如此之近。

威基斯畢竟是二重奏曲神,在牧亞男一動手那瞬時,威基斯心裡面頓生危機感,不愧是二重奏曲神,在一剎那間,換作是普通人,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但,在這一瞬時之間,威基斯放棄了吟唱,施出了他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以最快的速度去躲牧亞男的長槍。

威基斯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也算是高深絕學,也是極為厲害,而且他反應也算是極快,但是,對於一個曲士來說,近戰永遠都是一個噩夢,特別是牧亞男出手的時候威基斯是沒有半點的防備,事發突然,而且,牧亞男一出手,就用上了牧家的絕殺槍法!

「啊——」威基斯一聲慘叫,中了牧亞男一槍,但,威基斯的決定是對的,他瞬時之間決定放棄吟唱,以最快的速度以全部的五氣用彈避退讓步來躲開牧亞男的一槍。

長槍貫穿了威基斯的肩膀,痛得威基斯慘叫一聲,雖然說他肩膀被牧亞男一槍刺穿,但是,如果他在那剎那之時,不放棄吟唱,用彈避退讓步逃躲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牧亞男的長槍就是貫穿他的胸膛,一命嗚呼。

在牧亞男沒有刺出第二槍的時候,威基斯以極快的速度,用盡了全力,身體一閃,瞬時位移,他使出了彈避退讓步,如果跳丸一樣閃電一般撲入了叢林之中,不知道他是躲起來了,還是逃走了。

牧亞男沒有去追,立即止步,向燕三他們這個方向撲去。

「轟——」的一聲,就在牧亞男傷著威基斯那一刻,燕三和江奎、何太耀對了一招,燕三以一己之力,硬撼兩大戰聖級別高手,三個人的兵器一碰,五氣爆破,硬把地面都震得露出一個坑下,江奎和何太耀都被震得飛滾出去,在空中連翻了好幾個觔斗,燕三又何嘗不是如此,燕三也一樣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觔斗,重重地撞在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何太耀和江奎畢竟是戰聖級別的高手,雖然說,燕三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硬把自己的功力提升到四倍,但,受到何太耀和江奎的合擊,也一樣不好受,從樹上掉下來之後,燕三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氣血翻滾。

而何太耀和江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兩個人也都同時哇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要知道,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燕三的功力,那絕對不會弱於他們,何況他碧水龍槍是加持了「重兵沉碎·視咒」,使得碧水龍槍的崩擊力提高了十二倍,這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打擊力量。

這時,蠱神從空中掉了下來,掉在了地上,誰都沒有搶到。

「撿蠱神!」燕三大喝一聲,飛撲而上,他話是對牧亞男說的。

看到蠱神掉在地上,何太耀和江奎都同時撲了上來,但是,卻被燕三一下子擋住了,何太耀和江奎又氣又怒,盯著燕三。

「何太耀,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以報我一刀之仇!」燕三長嘯,哈哈大笑對何太耀說道。說著,燕三左手緩緩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刀。

何太耀與江奎又驚又怒,他們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同時喝了一聲,同時出刀,頓時刀光滿天,猶如鵝毛大雪,霍霍的刀光削下,頓時四周的樹木都為之粉碎,聽到「啪、啪、啪……」聲響起,地面承受了何太耀和江奎刀氣所逸出來的餘勁,被斬下了一道一道的道痕。

在何太耀與江奎出手那瞬時,燕三也出手了,右手單手持著碧水龍槍,大喝一聲,道:「亢龍有悔!」只見碧水龍槍碧水瀰漫,猶如一條龍甦醒一般,盤了一下,突然撲了上來,這就像是一條沉睡的巨龍突然醒了過來,一下子撲了上來,凶悍霸道,凌厲無匹!

與此同時,燕三的左手長刀一蕩,刀芒綻放,一招「雷起」釋放而出,雷還沒起,而雷已經落了,雷還沒落定,而雷又起了,好像雷剛抽到在身上,而另一個雷又劈下來了。

燕三的碧水龍槍一招「亢龍有悔」是擊殺向何太耀的,而一招「雷起」是擊殺向江奎的。

「鐺——」的一聲,一聲刺耳無比的聲音響起,所有的刀光都頓時消失,燕三碧水龍槍竟然硬把何太耀手中的長刀貫穿,在刀身上刺穿了一個洞,長槍刺到了何太耀的左胸,何太耀頓時慘叫一聲,臉色煞白。

而燕三的長刀與江奎硬拚了一刀,他長刀頓時被江奎的長刀擊得粉碎,江奎擋了燕三一刀「雷起」,但,他長刀的餘勁砍在了燕三的肋部,頓時鮮血濺射,如果不是有「天神金甲」護體的話,以江奎手中的聖器級別的長刀鋒利,單是這一刀,就可以把燕三斬成兩斷。

江奎雖然是傷著了燕三,但是,他江奎也不好受,燕三的「天雷刀」是何等刀法,天下第一刀。一招四重的「雷起」威力無窮,就算是燕三的長刀被擊得粉碎,但,燕三的刀氣仍然是擊中了何太肩的右胸,一旦被刀氣入體,江奎的傷口頓時出現白化。

江奎駭然,立即運氣渾厚無比的五氣壓著入體的刀氣。

這一切,都在瞬時發生,燕三、江奎、何太耀三個人同時出手,但是,加了滿身狀態的燕三,狀態簡直就是爆棚,勇猛無比,手中又有神器,以一己之力,硬把兩個戰聖級別的高手擊成重傷。

燕三以戰皇級別的實力,硬把靈藍大陸十二傑的兩大高手擊成重傷,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當然,這也與燕三加持了滿身的狀態有著重大無比的關係,沒有如此多的狀態,燕三也不可能把江奎與何太耀擊成重傷。

只怕沒有誰能與燕三如此的奢侈了,這等於他一個戰士,是五個曲士給他加持狀態,這是無比奢侈的陣營,當然,戰士和曲士是他一個人。

「走——」何太耀和江奎都為之變化,一下子變燕三擊成了重傷,這讓他們又氣又恨,但是,在自己重傷的情況之下,而燕三又全身狀態,這簡單就是像打不死的怪物,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燕三肯定是無比的勇猛,何太耀和江奎一下子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攖其鋒,是討不到好的果子吃,所以,何太耀和江奎也顧不上蠱神了,轉身就逃,投入叢林之中。不然的話,燕三肯定會趁滿身狀態在身,殺掉他們。

在燕三把何太耀和江奎擊成重傷之時,牧亞男已經把蠱神拿到手了。而此時,燕三都覺得腿發軟,差點摔倒,就算是他有「天神金甲」護體,江奎的一刀,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你沒事吧!」牧亞男大驚,急忙奔上前來扶住燕三。

燕三回過神來,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走!」

牧亞男也理解燕三的想法,何太耀和江奎、威基斯都沒有死,此時他們三個人都在暗處,他們兩個人在明處,萬一他們能再次殺回來,他們還呆在這裡的話,只怕就處於挨打的局面了。

牧亞男半扶半挽著燕三,轉身就走,燕三雖然身受傷,一咬牙,不哼一聲,在牧亞男的扶挽下,也飛快逃跑。

牧亞男帶著燕三逃了大半天,逃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之後,她忙是給燕三包紮傷口,再這樣下去,只怕燕三是失血而死。

燕三也不好受,掏出九天魔嬰節,給自己連續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給傷口治療。

把傷口包紮好了之後,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調息一下,你有內傷在身。」

「不,等到了天黑再找個地方落腳,現在我們繼續逃,往拜月龍門方向逃,何太耀他們三個人肯定是要捲土重來,我們先跟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再說。」燕三搖了搖頭,說道。

牧亞男覺得這話有道理,也立即扶著燕三繼續向前逃走。他們兩個人也顧不上其他了,以最快的速度向拜月龍門方向奔馳逃逸。

直到天黑之時,牧亞男找到了一個隱秘乾燥的石洞,鋪上乾草之後,她讓燕三坐下,說道:「你調息一下。」

燕三點頭,盤坐起來,調息內傷,以五氣療傷,他內傷不輕,一路奔馳逃跑,有他好受的。

在燕三的調息中,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三才從調息之中回過神來,燕三又掏出「九天魔嬰節」,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這樣才好受一點。

這個時候,牧亞男沒說其他的話,把乾糧和飲水遞過給燕三,燕三接過乾糧和飲水之後,看著牧亞男,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還真的把你拖下水了。」

本來,搶蠱神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牧亞男不被拖下水都不可能。

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一哼,沒說話,這妞依然是那麼的酷,燕三見她不說話,只是聳了聳肩,吃了些乾糧。

「睡吧,明天早點走。」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冷冷說道。然後就在燕三不遠處依靠著石牆,和衣而眠,輕輕地閉上眼睛,長槍放在身旁,若有敵人突然來了,隨時都可以反擊。

燕三見她一個人坐在那和衣而眠,就忙把乾草攤了過去,湊近去,也與牧亞男並肩靠著石牆,看著閉著眼的牧亞男,開玩笑地說道:「寒夜那麼冷,你這樣睡不怕生病嗎?哈,要不,我犧牲一下,給你依靠一下,給你取取暖。」

牧亞男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說話。

燕三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了,儘管是如此,他把乾草分給了牧亞男一半,讓她墊著睡。

一夜無話,燕三邊睡邊讓五氣運轉,以療治內傷,而牧亞男就算是睡了,依然很警惕,欲手就垂放在長槍旁邊,慢何太耀他們找到他們,偷襲他們。

天亮之時,牧亞男悠悠的醒了過來,她醒了過來的時候,竟覺昨自己很溫暖,好像自己依靠著的不是昨晚那硬冷的石牆,而是溫軟的手,她側首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是窩在了燕三的肩膀之上了,自己的頭,正枕著燕三的肩膀,身子半側,整個人都快要投入燕三的懷裡了。

這個時候,燕三也醒了過來,看到牧亞男,他笑了笑,說道:「昨晚睡得好不?」

牧亞男又羞又氣,沒有想到自己對這臭混蛋竟然如此的沒有戒心,不知不覺中,竟然是枕上了他的肩膀,和這臭混蛋如此的親蜜,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牧亞男羞得無比,急忙推開燕三,站了起來,而燕三看到牧亞男那羞怒的模樣,不由是笑了起來,燕三的笑聲,招來了牧亞男狠狠地挖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牧亞男洗漱完之後,回到洞中,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吃點東西,上路。」

燕三聳了聳肩,答應了。

因為怕被何太耀、江奎他們跟蹤上,燕三兩個人不敢起火,只能吃乾糧,所以,吃了點乾糧之後,燕三與牧亞男就立即上路。

燕三和牧亞男一路往西南走,向拜月龍門的方向而去,這既是想擺脫何太耀、江奎、威基斯他們三個人,也是為了前往拜月龍門。

燕三知道,以蠱神的珍貴,何太耀、江奎、威基斯他們三個人絕對不會放棄的,他們絕對是會追殺過來的。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向西南走,一口氣走了六天,這個時候,燕三的傷勢經過治療,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雖然一路上,牧亞男不怎麼說話,對燕三冷冰冰的,但,舉止間,卻不經意的露出溫柔,其實,她對燕三還是挺照顧的。燕三也看得出來,牧亞男這妞雖然是冷冰冰的,但,她心腸還是很好的,心腸還是很軟的。

他們兩次生死與共,患難共處,不知覺中,莫明的情愫在他們兩個人心裡面慢慢的滋生萌芽。

到了第七天的時候,燕三隱隱覺得不對了,隱隱間,他感覺有人跟蹤他們,燕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牧亞男,牧亞男也隱隱的感覺出來,也同意燕三的說法,他們兩個人上路的時候,就更加小心了。

燕三和牧亞男繼續上路,走到中午太陽高掛的時候,燕三和牧亞男休息了一下,在河邊洗了一把臉。

「誰——」就在燕三彎下腰洗下那一刻,如閃電一樣轉過身來,叢林中立即撲出兩個人來。

第七章 苗王

兩個人如閃電一般,飛撲過來,燕三急忙一握手碧水龍槍,大聲喝道:「潛龍在淵!」碧水龍槍一盤,如碧龍盤踞,似潛非潛,微探首,如攻似守。

在燕三出招的同時,牧亞男也顧不上洗臉了,也同時出手,手中的長槍如龍牙般暴獠而出,長槍破空之聲尖銳叫嘯,刺得人耳膜發痛。

「轟——」的一聲,燕三和特亞男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兩個人都氣血翻滾,但是,偷襲者也不見得佔到了多少的好處,他們也都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燕三和牧亞男定眼一看,偷襲的人竟然是何太耀和江奎,這兩個老傢伙,終於還是追上來了。

不過,現在的何太耀和江奎實力大不如前,因為他們都受了重傷,實力受到了打折。

「嘿,嘿,兩個老妖怪,小爺我給你們留下的傷痛,滋味怎麼樣?」燕三看到江奎和何太耀,也不怎麼怕他們兩個人,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也頗為吃驚,老不死就是老不死,換作別人受了如此重的傷,只怕沒有在床上躺上一個月半個月,那是下不了床,但是,才幾天過去,這兩個老傢伙就生龍活虎,不得不說,他們的功力實在是渾厚無比。

江奎和何太耀也是又驚又怒,燕三的傷勢比他們想像的好得還要快,他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用上了珍貴無比的金創藥,才讓傷勢好得如此之快,但,仍然是沒有痊癒,功力受到很大的影響。

燕三當然好得快了,那是戰士和曲士雙修,五系齊修,隨時都可以給自己加持「春雨潤無聲」來療傷。

燕三目光一轉,冷笑了一聲,說道:「嘿,你們兩個都來了,威基斯那老頭也在吧,嘿,嘿,威老不死,不會是一輩子都做縮頭烏龜吧,竟然這麼喜歡躲起來,是不是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了,所以這麼喜歡做縮頭烏龜。」

「小子,把嘴巴放乾淨一點,不然,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這個時候,叢林中傳來威基斯的聲音,威基斯在一棵樹背後露出臉來。

江奎、何太耀、威基斯三個人同時露面,這說明,他們三個人為了對付燕三,已經是聯手了,加了滿狀態的燕三,實在是有些可怕,簡直就是像打不死的小強。

對於江奎三個人的聯手,燕三也不怎麼意外,像他們這種人,唯利是圖,聯起手來,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事情。

「小子,交出蠱神,饒你不死!」何太耀冷冷地說道。

燕三瞅了他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何老怪物,我把蠱神交給你呢,還是交給江奎好呢,或者交給威老頭?嘿,你們之間,誰才有資格是到蠱神,不會你想獨吞蠱神吧。」

「小子,用不著你挑拔離間,你把蠱神交給何兄便是,我們格外開恩,饒你們不死!」江奎冷冷地說道。這老狐狸比誰都狡猾,燕三說這樣的話,他就知道燕三挑拔離間,避免他們三個人相互猜疑,他立即說把蠱神交出何太耀。

「嘿,饒我不死?」燕三看了看他們,說道:「只怕我交出蠱神,死得更快,嘿,你們沒得到蠱神,只怕還真不敢殺死我,如果在我屍體上找不到蠱神,那你們不是白費功夫。」

「小子,你若不交出蠱神,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太耀一怒,手中的長刀一擺,怒聲地說道。不過,他的長刀仍然有一個洞,那是被燕三碧水龍槍所貫穿的。

「哈,哈,何老頭,牛皮不是用來吹的。」燕三看了他一眼,冷笑地說道:「如果你們三個人鼎盛時期說這樣的話,小爺我還真有些怕,嘿,現在你們可是大不如前,你們三個老不死的都身帶重傷,剛才一刀,就看得出來,你們能發揮出本時的六成功力,就已經不錯了。嘿,小爺我的傷勢,那可是好得七七八八,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換我是你,識相的話,就滾得遠遠的!」

何太耀又氣又怒,但是,燕三所說的都是實情,他差點被燕三一槍貫穿身體,差一點就死了,江奎也好不到哪裡去,中了燕三一刀,刀氣入體,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把燕三的刀氣驅散乾淨,威基斯肩膀被牧亞男一槍貫穿肩膀,實在大打折扣。

「誰——」就在他們五個人對峙的時候,在大樹背後的威基斯突然而聲大喝,第一個反應就急忙向一旁閃開。

燕三他們都還以為威基斯是裝腔作勢,但是,威基斯的話剛落下,就聽到沙沙沙的聲音響起,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一個一個的獸族戰士紛紛露出身來,有的是從樹上跳下來,有的是從雜草叢中爬起來,有的是從泥土中爬出來,每一個蠻族戰士身上都塗有與他們周圍環境相近的顏色,看起來有些詭異。

一個個蠻族戰士現身,慢慢地從叢裡中包圍過來,這不單是讓燕三和牧亞男心裡面一凜,就是何太耀江奎他們三個人也都心裡面一沉,他們三個人忙是退到一邊,三個人站在一條線上。

這時,大家都不知道這些蠻族戰士是敵是友,看這些高大的蠻族戰士,就完全能看得出來,他們都是實力不弱!

不論是燕三還是江奎他們,只怕在心裡面都驚疑不定,不知道這些蠻族戰士是敵是友。

燕三粗略地暗暗數了一下,在這裡的蠻族戰士差不多有一百個,個個都是高大威武,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是修為不弱。

江奎也好,燕三也罷,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裡不是南疆,這裡是南蠻神棄之地,這裡可是蠻族的地盤,在這裡突然現身如此之多的蠻族戰士,讓燕三他們都不由小心起來。

在這個時候,這近一百個的蠻族戰士呈月彎形的陣式,隱隱的把燕三他們、江奎他們都包圍起來。這時,蠻族戰士站出一條小道來,後面走進一個人來,是一個老者,一個高大威猛的蠻族老者,老者穿著灰衣,腰間別著一把金黃色的彎刀,雙目寒光四射,威風凜凜。

「苗王,拜月龍門的苗王。」牧亞男冷聲對燕三說道。

苗王,聽到牧亞男的話,燕三心裡面不由微微一沉,他們此次之行,就是為了去拜月龍門見苗王,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快見到苗王,這讓燕三有些意外。

江奎在南疆呆了那麼久,可以說是見識很廣,對南蠻很是瞭解,苗王一出來,他就立即認出了苗王,不用問,在這裡的戰士都是拜月龍門的戰士!

苗王走上前來,目光一掃,氣勢逼人,雖然苗王在靈藍大陸中沒有什麼名氣,但,他的實力,絕對不可輕視,他絕對有實力擠身入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中,就算是江奎功力在鼎盛時期,都不敢輕易去挑戰苗王。

「你們是誰!跑到我們拜月龍門來幹什麼?」苗王在燕三他們身上看了一下,然後目光又落在江奎他們的身上。

江奎忙是滿臉的笑容,笑容可掬地笑著說道:「呵,呵,我們是到南蠻來想做點買賣的,只是在這一帶迷了路,所以遇到了大家。」

苗王盯著江奎,冷冷地哼,冷聲地說道:「外鄉人,不要在我面前說謊,是不是做買賣的人,我一眼都能看得出來!」

被苗王如此一說,江奎尷尬地乾笑了一下,苗王基本上是很少離開過南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老辣。

苗王掃了他們一眼,冷冷地說道:「不論你們幹什麼,但,立即離開這裡,現在拜月龍門的所有地盤都封鎖,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聽到苗王這話,燕三頓時知道,肯定是與他們的八尊蠻神石像被盜有關,只怕是因為金冠老妖盜走了八尊蠻神石像之後,拜月龍門就封鎖了所有的地盤,以防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話,江奎他們幾個人相視了一眼,然後又看著燕三他們,燕三他們不動,也看著江奎他們,燕三打算,與江奎他們耗下去,江奎他們不走,他也一樣不走,就算江奎他們走了,他也一樣不走,因為他到拜月龍門來,就是為了見苗王。

「怎麼,要我們請不成?」苗王見江奎他們都不走,目光一冷,冷冷地說道。

江奎忙是說道:「不敢,不敢,就走,現在就走。」江奎嘴上這樣說,但,仍然是杵在了那裡,腳一動都不動。

苗王哼了一聲,目光落在燕三的身上,但,就在這個時候,苗王抽了抽鼻子,聞了聞,好像是在聞什麼東西一樣,突然間,苗王臉色一變,他盯著燕三,冷聲地說道:「我們拜月龍門的蠱神,竟然是在你的身上!」

「鐺、鐺、鐺……」苗王的話一落下,在場的所有蠻族戰士都給紛拔出兵器來,一下子全部都怒視著燕三,都緊緊地盯著燕三,好像燕三是他們生死仇人一樣。

一見到這情況,江奎在心裡面不由暗叫一聲糟了,他急忙向身邊的威基斯使了個眼色,因為,江奎知道,如果蠱神被拜月龍門收回去了,他們就白費功夫了,他們不可能再拿到蠱神了。

見苗王和蠻族戰士都盯著自己,燕三也不心慌,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沒錯,苗王大人,蠱神是在我的身上,不過,苗王也清楚,你拜月龍門的蠱神,可不是我的偷的,我是從他身上搶來的。」燕三說著,往何太耀身上一指。

果然,燕三一指,苗王立即望向何太耀,見苗王盯著自己,何太耀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我是從金冠老妖手上搶來的。」他也不想讓拜月龍門誤認為他與金冠老妖是同謀,不然,他就慘了。

苗王冷哼了一聲,然後又望著燕三,冷冷地說道:「不管你是怎麼樣得到蠱神,蠱神是我們拜月龍門的東西,就必須還給我們拜月龍門!」

燕三看了看身邊的牧亞男,牧亞男沒說話,也是看了看他,燕三心裡面念頭一轉,說道:「好吧,苗王,我可以把蠱神還給拜月龍門,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燕三想了想,蠱神雖然誘人,但,拿到蠱神,並不代表就能得到蠱神皇刀,到現在為止,燕三還搞不懂蠱神是有什麼用處!

燕三想拿蠱神與苗王交換,他想見隱神,談談八尊蠻族神像的事情。

「哼,沒什麼條件可言!」苗王冷冷地說道:「蠱神是我們拜月龍門的東西,這裡是拜月龍門的地盤,拜月龍門的東西,必須是無條件還給拜月龍門,不然,休想離開拜月龍門!」

苗王雖然沒怎麼離開過南蠻,但,並不代表他就沒見識,相反,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說明他有著出眾的智慧,所以,他一口拒絕了燕三的談判,不給燕三任何條件,先給燕三一個下馬威。

見到苗王一口拒絕,燕三頓時明白苗王的心思,燕三也不驚訝,也不吃驚,笑了笑,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苗王,嘿,嘿,不是我不願意把蠱神還給你,我這裡來拜月龍門,就是為了想把蠱神還給你們拜月龍門,不然,我也不會千里迢迢到拜月龍門來。」

「那就好,只要你交出蠱神,我保證你平平安安離開南蠻,連一根頭髮都不損。」苗王點頭,冷冷地說道。

燕三笑了笑,說道:「嗯,苗王的話,言之有理。」說到這裡,燕三話一轉,含笑地說道:「我是千萬個同意交出蠱神,唉,不過,苗王,這由不得我作主呀,我想交出蠱神,但,只怕是有人不同意。」

「哼,誰不同意?」苗王冷冷地說道。

「就是他們。」燕三含笑地一指,往江奎他們指去,說道:「苗王,只怕他們是不同意我交出蠱神,所以,我也是很無奈,希望苗王能問一問他們願不願意。」

被燕三這麼一指,江奎他們不由輕哼了一聲,他們立即知道燕三的心思,燕三是想利用拜月龍門來對付他們。

果然,燕三這麼一說,苗王冷冷地盯著江奎他們,燕三此時不扇風點火才怪,笑吟吟地說道:「江老怪,現在蠱神就在你眼前,你是希望我把蠱神交給你呢,還是交給苗王呢?」說著,燕三拿出裝著蠱神的盒子,揚了揚,然後收回,笑著說道。

這燕三這樣一問,就是江奎這樣的老狐狸,都不由為之語塞,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蠱神落下苗王的手中吧。

苗王見江奎他們的模樣,冷哼一聲,手一揮,後面的蠻族戰士立即向江奎他們這邊走去,欲把江奎他們包圍住,苗王的心思很明白,如果江奎他們敢亂來的話,蠻族戰士立即動手。

「動手!」但是,江奎比苗王想像的還要快,在蠻族戰士還沒有圍過來之時江奎就立即說動手,江奎無疑是不死心,絕對不希望蠱神落入拜月龍門的手中,所以,打算賭上一把。他賭燕三也不會白白的把蠱神還給拜月龍門,只要蠱神沒落入拜月龍門手中,那就好辦多了。

江奎話一落下之聲,操刀就撲了上去,而在江奎動手那一刻,何太耀也同時操刀撲了上去,而威基斯就吟唱起來。

本是圍了過去的蠻族戰士立即是衝殺過去,威猛無比,一點都不客氣。

「殺了他們。」見到江奎他們先動手,苗王頓時勃然大怒,喝道。聽到蠻王的命令,在場的所有蠻族戰士都喝了一聲,成列衝殺過去。

而隨著威基斯的吟唱響起,只見地面長出了一條一條的蔓籐,繞纏上所有蠻族戰士的雙腿,連苗王都不例外。

「鬼霧沙棘!」見時機到了,燕三立即一按太陽穴,大喝一聲,頓時之間,四周泛起了門g門g的霧氣,把四周都罩籠起來,只到沙棘沙沙游動的聲音。

「走——」藉著霧氣的掩蓋,燕三拉著牧亞男,轉身就逃。

「我們走——」見燕三他們逃了,江奎他們也沒必要與拜月龍門的人混戰,急忙後退,遠離鬼霧籠罩的範圍,立即逃走,先逃離這裡再說,只要蠱神還在燕三手中,他們就有機會奪回來,沒有必要在拜月龍門的地盤上,與拜月龍門的人馬拚命。

燕三一走,鬼霧沙棘立即失去五氣的支撐,很快也消失,當鬼霧消失之時,哪裡還有燕三和牧亞男的影子,他們早就是逃之夭夭了。

苗王看到空空如野,又氣又怒,立即下令,說道:「搜,一部分人留下,先搜四周,其他的人,封鎖所有的出口,不得讓他們逃了!」

蠻族戰士立即行動起來,一小部分人立即投入叢林之中搜索起來,而其他的人奔馳而去,急忙封鎖所有的出口,以防燕三他們逃走了。

但,蠻族的戰士在四周的叢林之中,並沒有搜到燕三他們,苗王立即下令說道:「通知拜月龍門所有弟子,遇到有外鄉人,立即發信號通知,所有弟子,隨時都準備戰鬥!」

吩咐完之後,苗王親自帶著弟子去追燕三他們。

第八章 女將軍的香吻

事實上,燕三和特亞男並沒有逃遠,他們就在旁邊的潭中。燕三放出「鬼霧沙棘」之後,他就拉著牧亞男往水中游去,潛入潭中,然後游到了深潭對面那石壁下。這深潭有一面是臨近石壁。

而潭中石壁有一道狹窄的小裂縫,燕三和特亞男兩個人面對面,就完全塞得進去,就是窄了一點,兩個人不得不是面對面,身子貼著身子。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擠進這狹小的石縫之中,而下半身還浸泡在潭水之中,潭水能漫到他們兩個人的腰間。

正是如此,石縫又小,比較隱蔽,又有潭水漫淹著,拜月龍門的人,想找到他們兩個人都很難,更何況,只怕拜月龍門的人也想不到燕三和牧亞男竟然是只躲在眼前的潭中,如此的大膽,並沒有逃遠。

換作常人的思維,在鬼霧瀰漫的時候,能逃多遠就多遠,但是,燕三卻逆行其道,不逃了,就在這潭中躲了起來。

事實上,燕三躲在潭水縫隙中,也是有他的道理,因為苗王竟然是能嗅得出他身上帶有蠱神,這麼說來,要麼是蠱神或盒子上塗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拜月龍門所特製的追蹤藥水或藥粉。一些門派或家族,追蹤某物或某人的時候,會在它們身上塗上這種藥水,不論這東西或這個逃到哪裡,他們都能追得到。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有可能蠱神會散發出一種味道來,苗王能聞得出這種味道,不論是哪一種情況,但,苗王能聞得出味道,這是不爭的事實。

燕三怕自己帶著蠱神逃走,讓苗王能順著味道追過來,所以,燕三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躲在水裡,先游過潭水,然後躲在潭旁的石壁縫中,身體浸在水中,這樣的話,蠱神或盒子中的味道就會被河水清洗掉,苗王想聞這味道,都聞不出來。

在拜月龍門弟子搜索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的時候,而燕三和牧亞男躲在潭水石壁縫中,兩個人相視之時,氣氛有點兒曖昧。

石縫本來就是小,他們兩個人面對面,身子貼著身體,剛好能擠得進去,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如此之緊,兩個人的姿態是顯得特別的曖昧。

燕三明顯得感覺得到,牧亞男那酥胸上挺拔的雪乳正頂著自己的胸膛,一對飽滿十分有彈性的肉球,壓著自己的胸膛,只要稍微動一下,就彈動起來,彈性十足。

更何況潭水直漫浸到他們的腰間以上,潭水一蕩的時候,就能打濕酥胸處的衣裳,挺拔傲人的雪乳是欲隱欲現,特別是那一抹的嫣紅,讓人猶如霧裡看花一般。

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是臉貼著臉,彼此都能聞得到彼此的呼吸,如此一來,氣氛就更加顯得曖昧了。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之時,牧亞男不敵燕三的目光,輕輕地垂下眼簾。事實上,除了燕三這臭混蛋之外,牧亞男還真沒和其他男子如此接近過,如此的親近過,兩次與燕三一同出任務,都弄得如此的尷尬,都是如此的親暱。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的時候,牧亞男能清晰地感受得到燕三那結實的胸膛,能受到燕三那強勁有力的心跳。

那精壯結實的胸膛,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讓牧亞男有一種如碰電的感覺,神經末稍似乎,酥酥麻麻的,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說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臉貼得如此之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燕三那濕熱的呼吸輕輕地掠過她的耳垂之時,讓牧亞男感覺是癢癢的,身體忍不住輕輕地顫了一下。

事實上,燕三給牧亞男的感覺是很好,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她對燕三有著偏見,而在決鬥時,燕三赤手空拳打敗了她,讓心高氣傲的美女將軍對燕三有著很深的印象,後來知道燕三並不是光武帝的人,對燕三的偏見是消除了許多。

燕三來本就是很優秀的人,長得也耐看,不知覺中,就闖進入這個心高氣傲的美女將軍的心扉之中。

特別是在翠谷之時,燕三為了救她擋了何太耀一刀,在逃命之時對她的挑逗,這臭混蛋不知覺中,就打開了美女將軍的心扉。這臭混蛋的影子,不是的浮現在她腦海裡,這讓美女將軍,是又氣又傲。

不過牧亞男是那種英姿颯爽的人,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別的女子是喜歡一個男子的話,不免是含情脈脈。但,心高氣傲的美女將軍,卻是對燕三冷然相對,對燕三冷冰冰的,甚至說話對燕三不客氣,只是為了掩飾自己而己。

雖然說,這幾天,她和燕三都比較親近,但是,像現在如此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的,還真的是第一次。

緊緊地貼著這臭混蛋的身體,和這臭混蛋如此的相近,讓美女將軍一顆芳心不由怦怦直跳,臉頰不由發燙。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聽到拜月龍門弟子腳步聲遠去之後,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燕三也回過神來,望向牧亞男。

牧亞男也正好是望向燕三,兩個人的目光相遇,在這麼曖昧的氣氛之下,就顯得更加的曖昧了。

牧亞男不敵燕三的目光,特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看到燕三那目光的時候,她掩不住怦怦直跳的芳心,猶如揣著小兔一般。

但是,美女將軍卻是心高氣傲的人,又不願意在燕三面前認輸示弱,所以,美女將軍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但是,看到燕三那種燦爛瀟脫的笑容之時,她芳心如小鹿亂竄一般,怦怦直跳,耳根都發燙,不敢再去看燕三,輕輕地垂下眼簾。

牧亞男本來就是一個大美女,劍眉清目,皓齒紅唇,她如此瞪了一眼,粉臉猶如染上淡紅,猶如桃李初紅,眉間,不知覺中帶著淡淡的嬌媚。

英氣的她,在舉輕間,又有著三分的嬌媚,實在是好看極了,有著別的女子所沒有的一種美麗,有著另一番風味。

如此的美麗動人,讓燕三都不由看得心一蕩,特別是美女將軍那輕輕的一個瞪眼,讓燕三心都不由跳了一下。

望著眼前美麗的人兒,燕三心都不由一熱,見牧亞男輕垂眼簾,嫣紅飽滿的朱唇就在眼前,燕三都有想吻一頓這美女將軍的衝動。

「小丫頭,今天,你看起來,更加的美麗。」燕三在牧亞男耳邊輕輕地說道。

牧亞男聽到這話兒,又氣又惱,她最不喜歡燕三叫自己小丫頭了,好像自己很小一樣,美女將軍又氣又惱,又是忍不住瞪了燕三一眼,惱氣得很,輕聲斥道:「你,你才是小丫頭,誰,誰小著,忍不住挺了一下酥胸。

他們本來就是貼得很近,牧亞男這麼挺了一下酥胸,軟綿有彈性的挺拔雪乳頂了燕三胸膛一下,讓燕三心裡面不由一蕩。

牧亞男頓也感覺自己這動作不妥,滿臉紅霞,立即垂下眼簾。

「是,是,我們的美女將軍,的確是不小了,都快是一顆成熟的水蜜桃了。」燕三低聲輕輕地一笑,在牧亞男耳邊輕輕地說道。

燕三這樣的讚美話兒,讓美女將軍有點不適從,但,心底裡竟然是有一絲甜甜的,她不由輕輕地哼了一下。

「這麼成熟的水蜜桃,我這個臭流氓,可是想咬上一口,偷偷的偷香。」燕三在美女將軍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挑逗著牧亞男。

這話兒說得牧亞男又羞又氣,就在這個時候,燕三這個傢伙是色膽包天,如此的近,竟然輕輕地舔了舔她的耳垂。

牧亞男哪裡讓異性如此親暱過,輕顫了一下,忙是側過頭去。

燕三是不放棄,輕含住牧亞男那精緻的耳垂,含吮起來,用牙齒輕輕地咬著。

牧亞男哪經得起這般的挑逗,欲體發酥,如同觸電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難於言語,神經末梢猶如電流掠地定般,全身都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在緊張之下,忙是推了燕三一下,忙是側了一下頭,美女將軍是滿臉兒緋紅,不敢去看這臭混蛋。

燕三輕輕地托住美女將軍的下巴,讓美女將軍面對著自己,美女將軍粉臉兒發燙,都不敢去看這臭混蛋。

「亞男。」燕三輕輕地叫美女將軍,嘴唇都快吻得到美女將軍的朱唇了,這臭壞蛋輕輕地說道:「我想咬你一口。」

這話兒曖昧到不能再曖昧了,讓牧亞男芳心怦的一聲,加快跳動起來,這壞人兒的話,讓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答好。

在牧亞男美女將軍心惶之時,燕三這壞人兒真的是敢偷香,本是都是近到吻得到彼此的嘴唇,這此,這臭壞蛋竟然是色膽包天,輕輕地含了含美女將軍的下唇,若有若無的輕含一下,又如春風吹拂一般輕咬了咬美女將軍的下唇,猶如是隔靴搔癢,無比的挑逗。

牧亞男芳心是怦怦直跳,手足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緊張之下,美女將軍忍不住輕輕地側過頭去,以躲過這臭壞蛋的挑逗。

而這個時候,這個臭壞蛋去捧起了她的粉臉,深深地望著她,當她的目光碰到他的目光之時,芳心忍不住顫了一下,自己的目光猶如是鐵遇到磁一般,被他的目光所俘虜。

「亞男,我要親你一下。」臭混蛋望著美女將軍,帶著笑容,輕聲地說道。這話兒,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專橫,一種霸道,又不失柔情似水。

牧亞男芳心顫了一下,正欲拒絕,但,這臭混蛋已經沒徵求她的同意,就低首一下子含住了美女將軍的朱唇,深深地吸吮起來,含著朱唇,不時的吻吮,舌頭遊走於美女將軍的朱唇之上,時而溫柔,時而急劇吸吮,又是粗獷。

被這臭混蛋突然的偷襲,使得美女將軍一下子失視,策手無措,神慌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下子呆站著,任由這壞人兒佔她的便宜。

當臭混蛋撬開她的貝齒之時,美女將軍如同觸電一樣,全身酥麻如酪,一種說不出來的酥癢感覺在週身漫延。

美人兒的朱唇又香又滑,清香可口,特別是撬開美人兒的貝齒之時,檀嘴裡香津欲液,讓人為之神魂顛倒,讓人為之魂銷。

燕三忍不住一陣貪婪地吸吮美女將軍的香津欲液,時而碰到美女將軍的丁香小舌之時,那滑香的小舌兒,猶如兔子一般,急忙躲開了,燕三的舌頭在美人兒的檀嘴之中刮舔,輕薄得美女將軍忍不住嬌暱。

「嗯——」就在這個時候,美女將軍身體不由顫了一下,臭壞蛋竟然是一下子叼含住了她的滑嫩的丁香小舌,含於嘴中,一陣無比的貪婪吸吮起來。

如此這般貪婪霸道的吸吮,讓美女將軍魂兒都飛了起來,一下子,感覺自己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全身是酥軟無力,欲體如酥酪一般,趴在了臭壞蛋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這臭壞蛋的大手在美女將軍的身上遊走,此時已經是覆蓋於美人兒那飽美挺拔的雪乳之上,忍不住是抓捏了一下。

「不要——」美女將軍忍不住顫了一下,那種酸虛的感覺,特別的難於言喻,難於捱受,急忙的推開這臭壞蛋的壞手,不讓臭壞蛋作壞。

燕三不由笑了笑,知道自己也是太急色了,如果再強來,就讓美人兒生氣了,何況,燕三不習慣強來這一套,更喜歡是你情我願。

美女將軍嬌喘噓噓,忍不住輕垂著手,粉臉兒如同是傍晚時分天邊的晚霞,又紅又霞,美麗極了。

「亞男的唇兒是又香又甜,讓我嘗了還想在嘗。」燕三在美人兒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牧亞男羞得是無地從容,大羞之下,伸手去重重掐了壞人的大腿一下,痛得燕三呲牙咧齒。

而這臭壞蛋一下子捧住美女將軍的粉臉兒,一下子就吻住了美女將軍的朱唇,一陣粗獷挑逗的,美女將軍掐捏燕三的欲手也一下子酸軟無力起來,在被這臭壞蛋吸吻到情動之處,美人兒欲手一鬆,忍不住摟著這臭壞人兒的脖子,帶著幾分的嬌羞和生澀回應這臭壞人兒的吻吮。

兩個人吻吮得夠**,好不容易,兩個人才分開來,兩個人都氣喘噓噓,牧亞男粉臉通紅,嬌羞無比之下,輕嗔了一下,擂了燕三胸膛一拳,嗔斥說道:「不,不,不准你再,再輕薄,輕薄我。」

這話兒,又嬌又媚兒,完全不像平時英氣十足,說話冰冷的牧亞男。

燕三摟著美女將軍的纖腰,盡覽懷中的美人兒,笑了笑,輕輕地說道:「這次不輕薄我們的小丫頭,下次一定輕薄。」

這話兒,讓牧亞男不由為之嬌羞無比,嬌嗔了一聲。

好不容易,兩個人才穩住了那動盪的情思,畢竟,現在他們還在危險之中,就算是要親親愛愛,也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都是你,現在好了,把拜月龍門都得罪了,而且還有江奎他們三個人要追殺我們,現在是寸步難行。」牧亞男白了燕三一眼,不知覺中,在這臭混蛋面前露流出了嬌媚之態,和平是冰冷高傲的她相比起來,多了幾分的媚態,這美人兒更加的好看。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拿蠱神向苗王交換嗎?只怕苗王不見得樂意跟我們談條件。」牧亞男輕輕地白了他一眼,不知覺中,向這臭壞蛋的懷裡靠近,喜歡這種窩在臭壞蛋胸膛的感覺。

燕三都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不加點難度,想向苗王談,只怕,是有點困難。苗王也是很聰明的人,肯定是希望越容易拿回蠱神越好。我們不給苗王加點坎兒,只怕,談下來的機會很小。但,江奎他們死咬著我們不放,他們三個人死咬著我們不放,我們想對付苗王,就不得不分心了。」

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幹掉江奎他們,然後再對付苗王,我就不信苗王不要蠱神!」

「江奎也不見得好對付,上次著了你的道,這一次不見得他們會著你的道。而且這樣做太危險了,一步走錯,被他們搶了先機,必死無疑!」牧亞男說道。

燕三不由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讓他們先走,哼,我們一路往西南逃,江奎他們肯定是認為我們現在仍然是往西南逃了,我們先讓他們走,然後我們在他們的後面。哼,不信他們三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只要他們間,有一個人落單了,就先幹掉一個,剩下兩個,就比較好辦了,幹掉一個算一個,直到把他們全部幹掉,然後找苗王談條件,談不妥,就不給蠱神,苗王肯定不願意蠱神失去,總會有談的機會。」

牧亞男也覺得有道理,就點頭贊同。

這個時候,拜月龍門的人馬都走了,這四周也安全,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從潭中游了出來,爬上岸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濕漉漉的。

特別是大美女牧亞男,全身曲線凸凹畢現,誘人極了,讓燕三看都不由雙眼發亮,吹了一個口哨。

牧亞男又羞又氣,瞪了燕三一眼,嗔惱地說道:「都是你了。」

第九章 狙殺

何太耀心裡面說多鬱悶就有多鬱悶,可以說是有怒氣沒地方可。他堂堂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何時落到過如此的田地?

想到自己的處境,何太耀就心裡面憋氣,有殺人的衝動。好好的跑到了南蠻來,蠱神也搶到手了,正做著美夢把蠱神皇刀拿到手,笑傲天下。

但是,卻被江奎所逮住,蠱神被燕三這個無名之輩搶走了,而且還中了一槍,受了重傷。想到燕三,何太耀就滿腔的怒火,他堂堂靈藍大陸十二傑之就算是普通的戰聖級別高手,也打不過他。

但是,遇到這個默默無名的子倒好了,像中了邪一樣,這子就像打不死的強,不單是讓他搶走了蠱神,還被他刺了一槍,差點就死在他的手中,若傳出去,都讓天下人笑話,說起來,有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想到燕三,何太耀就不由咬牙切齒,恨不得是殺死了王八蛋子,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更讓何太耀感到憋氣的,還是這幾天,他們一路追燕三和牧亞男,不單是沒追著他們兩個人,而且還要躲躲藏藏,怕被拜月龍門的人現。

然而,還不止是這樣,這兩天來,讓何太耀動了疑心,因為江奎隱隱有與威基斯暗中串通的跡相。

他和江奎本來就是很不對眼了,在此之前,他們都狠拼了一場,雙方都有仇恨,但是,受傷了之後,他們三個人不得不聯合起來,對付燕三這個無名子。

但是,他心裡面信不過江奎這個老狐狸,也就像江奎信不過他一樣。威基斯是個木系曲神,比他的利用價值更大,而且,蠱神祇有一個,雖然他們口頭上有平分的協議,但,在心裡面,只怕誰都沒當真,到時,真的是拿到了蠱神,誰給誰背後捅一刀,都還不知道。

所以,警惕無比的何太耀,這兩天現有些不太對勁,江奎和威基斯有些行為不正常,這讓何太耀懷疑,江奎與威基斯暗中串通,拿到蠱神之後,到時先幹掉自己。

這兩天來,他們三個人都心懷鬼胎,因為沒追到到燕三兩個人,所以,他們平行方向分開來搜索燕三他們。

其實,這除了搜索燕三兩個人外,分開來走,他們三個人都是心抱警惕,慢走在一起,被其中某一個人背後捅上一刀。

想到這裡,何太耀心裡面就來怒氣,這都是燕三這魂子所害的,如果不是受了傷,他用得著與江奎這隻老狐狸屈委求全嗎?跟江奎那老狐狸合夥幹嗎?他沒受傷的話,他早就一個人單干了!根本就不用跟江奎那個老狐狸魂在一起,他早就看那個老狐狸不順眼了。

越想越氣,何太耀憤憤地說道:「子,不要被我逮到,不然,我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人嘗嘗何太爺的厲害!」罵了一句,還不解氣,用長刀重重地劈了一下身邊的樹木。

「嘿,何老妖怪,我現在就成全你,我這不長眼的子送上門來,給你扒皮抽筋,你覺得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嘿嘿的一聲冷笑。

何太耀為之一驚,急忙轉過身來,只見燕三和牧亞男都從樹背後走了出來,燕三和牧亞男身上都金光閃閃,無疑,都加持了「天神金甲」,加持了「奔流水·聖咒」,兵器也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

無疑,燕三和牧亞男就是等著他來的,就是要等著何太耀落單,幹掉何太耀。

看到燕三,何太耀又驚又怒,沒有想到這個子竟然沒走在前面,反而是走在了他們的後面了,這時,何太耀頓時感覺不妙,這子是故意走在他們的後面,為的就是獵殺他們。

何太耀一猜到了燕三的想法,心裡面一駭,張望了一下,前面想殺過去,只怕就不可能了。

「怒狂烈火·神咒!」燕三沉喝了一聲,頓時之間燕三身上冒起了火焰,他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火系最高級別的祝福。

燕三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怒狂烈火·神咒」,讓何太耀為之一駭,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就是等於這個子的功力一下子提高到了四倍,在十分鐘內有效。

平時的話他或者還敢拚一下這個子,但是,現在他有傷在身,根本就是打不過全身加持了狀態的燕三,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實力不弱的牧亞男。

何太耀想都不多想,轉身就逃,這個時候,何太耀也了不上什麼身份名聲了,就算他是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的高手,此時他也要逃,和性命想比起來,名聲身份什麼的,都是浮雲,連性命都沒有了,名聲身份,還有什麼用?

何太耀轉身就逃,而燕三和牧亞男在身後緊追,但,沒追多遠,何太耀停下來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此時他無路可走了,在他身後的是絕壁,上百丈之高的深淵,除非他想自殺跑下去,不然,他就是無路可走。

見燕三追上來,何太耀立即甩出一個信號彈,信號彈衝向天空之後,爆開如五彩的煙花,就算是白天,遠處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時候,何太耀希望江奎和威基斯能看到他的信號彈,能盡快趕過來。

「戰決,在那兩個老傢伙來到之前,幹掉他。」燕三對牧亞男說道,飛馳而來,還沒有過來之時,燕三沉喝了一聲,道:「土龍咆吼!」

隨著燕三的話剛落下,天地五氣一陣強烈的波動,聽到一聲龍吼之聲,泥土噴出,地面上一條巨大的土龍從泥土中脫身而出,一聲的龍吼,如閃電一樣撲向了何太耀,兇猛狂厲。

「破——」背後同萬丈深淵,何太耀逃無可逃,一聲怒吼,手中的長刀一舉,頓時光芒大亮,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何太耀已經不再保留實力,不然的話,他就死定了。

聽到「嗡」的一聲,長刀斬下,虛空斷裂,何太耀一刀重重地劈在了撲殺而來的土龍頭額之上,這一刀不單是傾何太耀的所有功力,而且連兵骨的力量都毫不保留的淋漓盡致爆出來了,和燕三交手過之後,他知道這個子是何等的變態。

「轟——」的一聲,何太耀一刀威猛無比,一刀破了燕三的土系聖級戰曲「土龍咆吼」,泥土濺飛,但是,何太耀也不好受,被土龍的強大衝擊力衝撞得後退了三五步,氣血翻滾,熱血向喉嚨上湧,他頓感到在土龍的衝撞之下,他的舊傷又作了,胸膛隱了隱作痛。

但是,在這個時候,不允許何太耀想得太多了,因為燕三已經撲上來了,燕三身還未刀,碧水龍槍己到,只聽到燕三一聲長喝:「蒼龍在野」,碧水龍槍猶如一條蒼龍奔騰於莽野之間,咆哮兇猛,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何太耀哪裡還有時間想其他的,手中的長刀急忙是一封,用上了全力,所有的刀勁都爆而出,而且兵骨的力量也都爆出來了。

「鐺——」的一聲,絢麗耀眼的火花從兩把兵器相碰之處迸射而出,聲音震耳欲聾。

但是,何太耀受不了這一槍,雖然說他全部功力爆,但是,他已受了傷,實力大不如前,就算他兵骨力量爆又怎麼樣?中階聖器級別的兵器,兵骨力量再怎麼爆,也牛不過神器級別的兵器,這完全是不一個檔次。更何況燕三給自己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功力完全是一下子爆升了四倍!

所以,一招相接,何太耀就立即落敗,被震得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手中的長刀硬被燕三的碧水龍槍磕出一個如同碗口大的缺口來。

「哼——」就在這個時候,何太耀悶哼了一聲,肋部一陣劇痛傳來,在他擋燕三一槍之時,牧亞男的龍牙槍法已經是無聲無息地刺到了他的肋部。

何太耀狂怒無比,大吼一聲,不顧生死,右手暴長,一刀像閃電一樣劈出了牧亞男,這一刀霸道無比,逼得牧亞男不得不收槍相迎。

「見龍在田!」但是,當何太耀的長刀剛劈到牧亞男長槍「鐺」的一聲聲響之時,所有的功力都還沒來得及爆,燕三第二槍已經到了,碧水龍槍就像飄逸無比的見龍,一下子穿過了他的胸膛,讓何太耀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

牧亞男一聲嬌叱,手中的長槍一挑,被燕三一槍穿過的何太耀整個身體被牧亞男一槍挑飛,向萬丈深淵摔去。

假如燕三一槍都沒刺死何太耀,那麼,從如此高的地方摔下去,也足可以把他摔得粉身碎骨!

燕三和牧亞男向萬丈深淵下探望,只見何太耀的身體像流星一樣向下面墜落,這一摔下去,何太耀絕對是粉身碎骨。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和牧亞男聽到破空之聲,立即轉過出來,只見兩個人向這邊飛奔過來,正是威基斯和江奎。

眨眼之間,威基斯和江奎就奔了過來,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握著自己的兵器,現在他們三個人中只剩下兩個,燕三還真不怎麼怕他。

「嘿,嘿,江老頭,你來遲了,何太耀只怕此時已經是粉身碎骨了。嘿,嘿,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送你們上路,你們三個人在黃泉路上,也有伴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好大的口氣!」江奎冷哼一聲,拔出長刀。而威基斯見何太耀一死,立即後退,與燕三拉開距離,以免受到燕三的攻擊。

威基斯如此的謹慎,讓江奎又氣又怒,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孤身去對付燕三和牧亞男了。

「在那,在那邊!」就在燕三和江奎兩個人怒目相視之時,不遠處就傳來了吆喝之聲,這正時苗王的聲音,而在此時周也響起了哨聲,無疑,是拜月龍門在招集其他的弟子。

聽到拜月龍門的高手趕來,江奎心一沉,狠狠地盯了燕三一眼,說道:「走——」話落下之後,連頭都不回,轉身就逃,威基斯也跟著離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拜月龍門是人多勢眾,江奎清楚自己絕對討不了好處,先離開這裡再說,免得蠱神還沒有拿到,就喪命於此了。

江奎和威基斯一走,苗王帶著一群弟子就趕來了,雖然他們看到江奎他們逃走了,但,苗王的目標不是江奎他們,而是燕三,他要把蠱神拿到手!

片刻,苗王帶著拜月龍門的弟子飛奔而來,他們圍了過來,堵住了燕三和牧亞男的所有退步,只有他們身後的萬丈深圳。

見苗王帶著拜月龍門的如此多弟子,牧亞男都有些變色,看了身邊的燕三一眼,說道:「現在怎麼辦?」

燕三看了看身後的深淵,然後又看了看牧亞男,笑著說道:「讓我們嘗嘗飛翔天空的滋味吧。」

「交出蠱神,我讓你們平安無恙的離開南蠻。」苗王沉聲地說道。

燕三看了看苗王,笑著說道:「苗王,不要咄咄逼人,我燕三不是被嚇大的。如果苗王不是個笨蛋的話,好好考慮一下跟我談判的籌碼,不然拜月龍門別想拿回蠱神,我燕三是光棍一條,就算你拜月龍門再大,我燕三也怕不到你們哪裡去。苗王,想清楚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能好了談判的籌碼,不然,蠱神永遠消失!」

說完之後,燕三一隻手突然摟著牧亞男的纖腰,飛躍而起,轉身就向背後的萬丈深淵跳去,一下子墜入了萬丈深淵。

「啊——」牧亞男都被燕三突然這一手嚇了一跳,嚇得尖叫一聲,苗王一行人急忙衝到懸前,向下一望,只見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像流星一樣向深淵下墜落。

從萬丈深淵直墜而下,還真把牧亞男嚇得臉色白,如此高的地方墜下,風是呼呼的從耳邊刮過,懸崖一下子變得很

「破——」但是,墜落到一定高度之後,燕三握著碧水龍槍的手突然一閃,碧水龍槍直貫而出,只到「啪」的一聲,燕三的碧水龍槍如同刺入豆腐一樣,一半的槍身都刺入石壁之中。

碧水龍槍吊著他們兩個人上下晃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下來,見沒有摔死,牧亞男才鬆了一口氣,想到這臭壞蛋如此的冒犯,如果的不要命,不由是又氣又惱,擂了燕三一拳,說道:「你想害死我呀。」

燕三笑著說道:「丫頭,如果你不抱緊的話,只怕掉下去了,真的就摔死你了。」

牧亞男向下一望,還是望不到盡頭的深淵,嚇得她臉都不由為之一白,緊緊地抱著燕三。

在這個時候,燕三手一拔,頓時拔出了碧水龍槍,兩個人又向深淵處墜落。牧亞男是緊緊地抱著這臭壞蛋,螓埋入了這臭壞蛋的胸膛中。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頭顱埋入這臭壞蛋的胸膛中,竟然突然變得很安心,就是從萬丈懸崖上墜落下來,也都沒覺得怎麼怕。

這臭壞蛋不見得比自己大,而且還是老不經正的人,但,在這個時候,卻偏偏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燕三如此反反覆覆,藉著用碧水龍槍刺入石壁之下,一段一段高度緩解墜落的衝擊力,沒有多少時間,他們就已經安全的雙腳著地了,終於從萬丈懸崖下跳下來了。

如果沒燕三這樣的膽識,沒有他這樣的冷靜,只怕換作另一個人掉下來,那絕對是粉身碎骨。

沒多遠處,就看到鮮血濺得到處都是,不用看,就知道是何太耀死在那裡。

雙腳著地之後,燕三放開牧亞男,但,這時,牧亞男雙腿都軟,差點摔在地上,幸好燕三急忙扶住她。

「丫頭,你平時不是膽大包天的嗎?現在怎麼嚇得都腿軟了。」燕三捉逛地笑著說道。

牧亞男氣惱無比地瞪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都是你害的,還不抱我。」說著,這美女將軍羞紅著臉,竟然是主動無比地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了燕三身上,雙手緊緊地抱著燕三脖子,欲腿盤著這臭壞蛋的虎腰,趴在這臭壞蛋的身上,她感覺是無比安全,儘管是羞,但,美女將軍在心裡面還是甜滋滋的。

「丫頭,這樣投懷送抱,心我把你吃個精光,嘿,嘿,嘿,我想吮你胸前的好東西。」燕三很下流很無恥地在美女將軍的耳邊說道。

這挑逗的話兒,讓牧亞男欲體忍不住顫了一下,羞惱無比,不由張口咬了一下這臭壞蛋的肩膀。

死而逃生,這種**的滋味,特別的讓人心蕩,撩拔人的心弦。

但,在這個時候,燕三和牧亞男都聽到頭頂上響起了沙沙聲,燕三和牧亞男都抬起頭來,只見懸崖頂上一根一根長長的繩索放下來,只見上面有人開始向下滑。

看來,苗王不追上燕三是不罷休。

在這個時候,燕三和牧亞男也沒有其他的時候談情說愛了,燕三放下牧亞男,拉著她的手,說道:「走——」轉身就逃。

牧亞男緊跟著他,向遠處竄逃。

第十章 死亡沼澤

燕三和牧亞男連逃竄了三天,現在燕三和牧亞男離拜月龍門已經不遠了,到處都能碰得到拜月龍門的弟子,所以燕三和牧亞男逃竄起來,實在是比較困難,藏身之處比較少。

燕三和牧亞男沒有辦法,只有往偏僻處逃竄,希望能甩掉拜月龍門人馬的追趕。

這三天來,燕三也沒有見到江奎和威基斯,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失蹤了一樣,看來,江奎和威基斯也知道燕三要狙殺他們,所以,他們是偷偷的躲了起來,他們也是等機會幹掉燕三。

為了奪回蠱神,苗王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下令拜月龍門的所有弟子追蹤燕三,搞得這一帶是激飛狗跳,激犬不寧。

穿過了一座峻山狹谷,牧亞男白了燕三一眼,說道:「都是你了,現在倒好,還沒跟拜月龍門談蠻神石像的事情,卻已經被拜月龍門追得滿南蠻lua妞兒,最近舉止是越來越女孩子家了,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常常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了嬌媚神色。

戀愛中的女人,的確是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好看,越來越媚人。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有什麼辦法,苗王那老頭是瘋了,想無條件拿到蠱神,奶奶的熊,下次見面,非整一下那老傢伙不可,免得他真以為我是跟他開玩笑!」

「現在該怎麼辦?」牧亞男瞥了燕三一眼。牧亞男並不是沒有主見的人,相反,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但,跟燕三在一起的時候,她卻喜歡讓燕三拿主意。當然,燕三幹事情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也一樣乾淨利索。

燕三向前面遠遠的眺望了一下,只見前面一片開闊,大有一馬平川之勢,他摸了摸下巴,說道:「穿過前面的平川再說,沒遮擋,只怕是拜月龍門的人更快的追上我們!過了前面的平川,我們往高山峻嶺走,摸回拜月龍門的神樹城,如果苗王不同意,老子就來硬的,奶奶的熊,就算他不同意,老子也要殺進去,見一見隱神。」說到這裡,燕三目光露出駭人的殺氣,霸道專橫!

亞男點頭贊同,最近,這美人兒對燕三倒百依百順的。

「走吧。」燕三忙是說道:「用不了多久,拜月龍門的人馬又要追上來了,他們比我們更熟悉這裡的地勢情況。」說著,拉著牧亞男就往前面奔去。

沒有一會兒,燕三和牧亞男就奔出了崇山峻嶺,進入了平川,但,一到平川邊沿的時候,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為之一怔,這裡哪裡是什麼平川,而是沼澤之地,放眼望去,竟然是看不到邊際一樣的沼澤之地。

沼澤之地不單是雜草叢生,而且到處都是腐水橫流,泥潭隨處可見,這讓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相視了一眼。

「現在該怎麼辦?」牧亞男瞥了燕三一眼,燕三乾笑,摸了摸下巴,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沼澤之地,他還以為是平川之地。

燕三都不由猶豫了一下,往回走,還是穿過沼澤之地呢?往回走的話,肯定會遇到拜月龍門的人馬,穿過沼澤之地,燕三卻不知道這沼澤之地是有多大,在沼澤之地的對面是什麼樣的地方。這讓燕三不由猶豫起來。

在燕三猶豫之時,牧亞男隱隱聽到哨聲,忙對燕三說道:「你聽,是拜月龍門的哨聲,還不快拿主意,只怕拜月龍門就要追上來了。

燕三向前望沼澤之地,不由咬了一下牙,望著牧亞男說道:「我們穿過去,奶奶的,穿過沼澤之地,先把他們甩了再說。」

牧亞男看了看燕三,說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你拿主意。」

「走,走安全的地方,小心泥潭,陷進去了,就不容易出來了。」燕三拉著牧亞男就往裡面走。

沼澤之地雖然是危險了點,但,對於燕三和牧亞男戰皇級別的高手來說,還算不了怎麼難走,畢竟,稍大一點的雜草,他們都能踏上去飛躍而過。

「啊——」沒走多遠,牧亞男低呼一聲,拉了拉燕三,說道:「看,那裡有白骨。」說著往一旁一指。

燕三順著牧亞男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有一具白骨是浸泡在水中,從白骨的程度來看,死者死是會太久,最多不超過三年。

「這裡是沼澤,死一二個人,也沒有什麼出奇的。」燕三沒怎麼放在心上,拉著牧亞男繼續往前走。

「那裡有一具。」但,沒走多遠,牧亞男又發現一具白骨,這讓燕三為之一怔,但,燕三下了決心,帶著牧亞男繼續往裡面走。

但是,越往沼澤之地裡面走,發現的白骨就越多,有半埋在泥濘之中,有泡在水中,有散落在雜草叢中,白骨有新有舊,新的是二三年,舊的只怕是上百年。

燕三和牧亞男往裡面走,所見到的白骨就越多,讓燕三和牧亞男心裡面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在這個時候,牧亞男止步,對燕三說道。她是個女孩子,有時候,比燕三敏感多了。

「沒有呀,哦,好像是後面拜月龍門的哨聲,他們也快要追來進入沼澤之地吧。」燕三聽了一下,說道。

牧亞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聽,沙沙聲,啊,那裡,那裡——」牧亞男往後面一指,嚇了一跳。

燕三忙是望去,只見在沼澤泥土中,鑽出了不少的毒物,有蛇、蜘蛛、蠍子、蜈蚣等等,而且是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好像是開集會一樣,不少的毒物都紛紛從藏身之處爬了出來。有大有小,大的有水桶大小,小的如小指般大小。這些絕對是極毒之物。

「啊——」女孩子最怕這些東西了,看到這麼多毒物,頓時都感覺滿身起激皮疙瘩,牧亞男是嚇了一跳,往燕三身上撲去,猶如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在燕三身上,連腳都不敢下來,花容失色。

「那裡,有一條好大——」牧亞男驚慌失色,向前面一指,燕三抬頭一看,只聽到嘩啦聲響起,竟然一條巨大的蟒蛇從水中游了起來,蟒蛇比桌子還要大,三十幾米長,盤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

似乎,這些毒物都知道有美餐了,都聚集過來,一下子,燕三和牧亞男四周都有不少的毒物,個個都盯著燕三和牧亞男。

「奶奶的熊,哥沒招惹你們,你們卻先招惹哥了。」燕三看到這麼多的毒物,不由罵了一句,也沒怎麼怕。

如果燕三是個戰士的話,他肯定是有些怕,畢竟,這麼多的毒物,想殺都殺不完,但是,燕三既是一個戰士,又是一個曲士,而且五系齊修的一重奏曲士!

燕三掏出了自己的九天魔嬰節,對纏在自己身上的牧亞男笑著說道:「小丫頭,怕什麼,我都沒怕,你卻怕了。等著看好了,我放一個超級的火系戰曲,非把這裡燒個赤地千里不可,今晚吃烤蛇肉!」燕三有些哭笑不得,這妮子膽大無比,但,見到這些東西,卻嚇得花容失色,女孩子就是女孩子。

對於毒物,燕三沒怎麼害怕,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的時候,燕三沒見招惹那些蛇呀、大蜘蛛呀、大蜈蚣呀什麼的,習慣了,燕三完全不怎麼怕它們。

燕三說著,舉起了自己的九天魔嬰節,雖然說,他用神念施放戰曲是很快,甚至快達到瞬發了,不過,他用神念施放的戰曲,遠沒有用九天魔嬰節施放出來的戰曲威力大,九天魔嬰節可是神魔兵器,隨隨便便一個戰曲用九天魔嬰節釋放出來,也是威力無窮,特別是火系戰曲,用九天魔嬰節釋放出來,那就更加的強大。

「嘿,那我就放一個『鳳悲焚火』!非把它們燒個精光不可,來個赤地千里!」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慢點。」就在燕三準備幹掉眼前所有毒物之時,牧亞男突然對燕三說道。

「怎麼了,剛才怕得要死,現在又叫我慢點。」燕三說道:「你不會是可憐小動物吧。」

牧亞男沒好氣地擂了燕三一拳,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胡說什麼,你沒有發現吧,四周這麼多毒物爬出來,但,我們腳下,卻一隻毒物都沒有,它們圍過來有一會兒了,你沒發現它們沒有一個敢撲上來嗎,個個都呆在外面,不敢上來。」

聽牧亞男這麼一說,燕三忙是仔細一看,果然是牧亞男所說的一樣,他們五米內,沒有半條的毒物,雖然四周的蠍子、蜘蛛等等毒物已經是密密麻麻了,但是,沒有一隻敢上前來,似乎在在懼忌什麼一樣。

「這是有點邪三剛才沒怎麼注意,現在一發現,也都覺得奇怪。

「你向在走走看。」牧亞男趴在燕三的身上,忙是對燕三說道。燕三背著牧亞男,往前面走,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燕三往前面走,那些把燕三和牧亞男圍得水洩不通的毒物都紛紛後退,不敢靠近過來。

「這就邪門三看了都吃驚,不信邪,繼續往前走,但是,沒有一隻毒物敢擋燕三的路,像潮水一樣,紛紛地讓開道路來,讓燕三通過,大到大蛇,小到小毒蟻,全部都不敢靠近,離燕三五米。

「你身上一定有它們怕的東西。」牧亞男看到這樣的情況,急忙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也一怔,這個時候,他才感覺懷裡有東西溫溫的,他忙是掏了出來,是裝有蠱神的盒子,此時,這盒子似乎是發熱一樣,有點溫溫的,握在手中,有溫暖的感覺。

燕三打開了盒子,蠱神露出了來,蠱神依然沒變,還是那個樣子,但是,燕三一打開盒子,顯出了蠱神,頓聽到四周沙沙沙聲音響起,所有的毒物以更快的速度後退,離燕三更加的遠。

這時,那些毒物根本就是不敢靠近過來,甚至有些毒物被嚇得癱軟,連動都不敢動。

「是蠱神。」牧亞男忙是說道:「聽說蠱是萬毒之王,蠱神祇怕就更加了得了,難怪這些毒物這麼怕你。」

燕三拿著蠱神,繼續往前走,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一隻毒物敢靠過來,就算在沼澤中再多的毒物,毒物再兇猛,但,燕三蠱神在手,沒有任何一隻毒物敢攻擊燕三,敢靠近過來。

燕三這樣就更加放心了,拿著蠱神,大步地往前走,沒有任何一隻毒物頓攔他們!

「你聽,拜月龍門的人好像沒追來。」在燕三背上的牧亞男對燕三說道。

燕三停下腳來,向來的方向望去,仔細聽,隱隱之間,好像是聽到了有哨聲,但,似乎拜月龍門的人馬並沒有走移動,在沼澤邊緣停下來了。

「可能是他們知道這沼澤是毒物橫行,所以沒追上來吧。」燕三也都不由為之奇怪,猜測地說道。

在燕三背上的牧亞男,也不由抬起頭來,向沼澤方向望去,也覺得燕三的話有道理。

「嘿,這樣更好,等我們甩掉了拜月龍門之後,再來個回馬槍,幹掉江奎和威基斯那兩個老不死的,然後安心與苗王談判一下,他不同意,蠱神就是我的。」燕三笑著說道。然後背著牧亞男大步向裡面走去,走入沼澤深處,有蠱神在手,有什麼毒物,燕三都不怕。

燕三進入了沼澤沒有多久,拜月龍門的人馬就追到沼澤旁邊了,但是,拜到沼澤邊緣的進候,拜月龍門的人,都不由止步不前。猶豫起來。

為首的弟子,只好吹響哨子,通知他們的首領苗王。

過了好一會兒,拜月龍門的苗王趕過來了,下邊的弟子匯報地說道:「王,他們逃進了死亡沼澤。」

「真的進去了?」聽到這話,苗王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眺望沼澤,但,沼澤無邊無際,哪裡能看到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的身影。

「是的,絕對錯不了。」拜月龍門弟子肯定無比地說道。

這讓苗王不由直皺眉頭,死亡沼澤,苗王他當然清楚,這是南蠻最凶險之地,這沼澤茫茫,就好像是到不了盡頭一樣,到處都是泥濘毒物,甚至還有瘴氣,凶險無比,就是他們拜月龍門的不少弟子也曾想去試試,探險一下,想穿過死亡沼澤,但,沒有一個弟子是活著回來的。

「王,只怕他們進去之後,是出不來了,非死在裡面不可。」一個弟子低聲地對苗王說道。

苗王沒有作聲,燕三的死活,他沒放在心上,但是,蠱神卻還在燕三的手中,蠱神可是找到蠱神皇刀的關鍵!

「把長老叫來。」苗王沉吟了一下,一時之間,都沒有比較好的辦法,吩咐說道。弟子應聲,急忙而去。

沒有一會兒,一位拜月龍門的長老趕來了,苗王說道:「長老,他們逃進死亡沼澤了。」

「真的進去了?」拜月龍門的長老心裡面顫了一下,急忙問道。

「是的。」苗王點了點頭。

長老沉吟道;「他們這不是找死嗎?走進死亡沼澤,只怕是不能活著出來!」

「哼,那小子的死亡,我倒不關心,倒是蠱神還在那小子的手中。我們現在已經丟了石像,若再丟了蠱神,那豈不是愧對列位祖宗。」苗王說道。

長老沉吟了一下,說道:「王,以我看,這裡就由我看守一下吧,我盡力想辦法,看弟子能不能進去找到那小子。王,你先回拜月龍門到這裡,長老低聲地說道:「隱神最近幾天,就要出關了,如果王你不在,蠻神石像被盜之事,下邊的弟子,很難交待。王你在的話,就能與隱神道明原委。」

苗王沉吟起不,覺得長老的話,也是有道理,隱神也快出關了,如果自己不在,拜月龍門的其他人,根本就見不到隱神,隱神祇見他一個人。

「好吧,我先回去,這裡就交給你了。」苗王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沒辦法,就先撤回來吧,不知道隱神有怎麼打算,如果到時真的攻打漢拔大帝國,我們要足夠的人手。」

「我明白。」長老點了點頭,忙是說道。

苗王沉吟說道:「風回那邊可有消息。」

長老忙是說道:「風回已經派弟子送信回來了,他沒攔住金冠那逆畜,風回受了重傷,在軍中療傷。金冠帶著八尊蠻神像逃了!風回沒能抓住金冠,向王你請罪。」

「這不怪他。」苗王輕擺了一下手,說道:「我本早就該把金冠那逆畜殺了,他偷學妖法,隱神都已夠怒的了,我是念舊情,向隱神求情,才讓他活下來,沒想到這逆畜死不悔改,竟然是勾結天武王朝的人,叛出拜月龍門,還盜走了八尊蠻神石像和蠱神,隱神知道之後,非震怒不可。」

「王,這事,說起來,我們長老都是有大罪。」長老苦澀地笑著說道:「是我們長老向王你求情,讓他免受斷筋挫骨之苦,讓他逃得一劫。如果不是我們求情,金冠他現在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就是因為我們念了舊情,才讓金冠得逞,盜走了蠻神石像和蠱神。」

「算了,這些都等隱神出關再說吧。」苗王無奈。

第十一章 萬毒之皇

燕三背著牧亞男一路向前走,一路上雖然見到許許多多的毒物,有蜈蚣、有蜘蛛、有蠍子、有蟾蜍等等,怎麼樣的毒物都有,甚至是有許多燕三和特亞男見都沒有見過的毒物,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不管是長得醜陋的,還是兇猛的,又或者是噁心的等等毒物,都不敢靠近過來,燕三手中有蠱神在,所有的毒物都通通的退避三舍。

牧亞男趴在燕三的背後,被他背著背著,竟然是成了習慣了,捨不得下來了。趴在他厚實的背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背著走,似乎,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都不會停下來,都無所謂。

燕三這樣一級別的修為,背一個人,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他來說,輕如鴻毛,就算他背著牧亞男,在沼澤中,也是飛躍跳竄自由,輕鬆無比。

「看,那裡有一座山。」就在這個時候,牧亞男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前面,說道。

燕三抬頭一看,果然看到有一座山,在這茫茫無邊的沼澤之中,看到一座山,不由讓人為之一振奮。

只見一座高山趴在沼澤之上,山勢由西向東迤邐而來,四周都是無窮無盡的沼澤,唯有眼前這座趴在沼澤之上的高山,顯得特別映翠,十分的好看。

在這沼澤之中,出現這麼一座高山,就好像是在一塊沾滿泥巴的巨石上生長著一個翠綠的翡翠一般,美麗極了,讓任何人都看得不由為之精神一振。

畢竟燕三他們兩個人走了很久了,沼澤依然是沼澤,除了泥濘,除了腐水,除了毒物,除了雜草,除了白骨,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現在突然看到一座高山出現在這茫茫的沼澤之中,竟然有這麼一座映翠的高山,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為之精神一振,就像是在沙漠之中看到甘泉一樣。

就算是遠遠,燕三和牧亞男都看到,這座趴在沼澤上的高山,是樹木翠綠,遠遠就能看到,高山上的樹木是隨著吹來的風起伏。

「走,我們過去看看。」燕三看到高山,也都不由為之精神一振,加快了腳步,向前飛奔而去。

牧亞男趴在燕三的背上,也不由是興奮得很,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那裡去。

奔跑著奔跑著,在燕三背上的牧亞男突然說道:「喂,你看那座山像什麼?」

燕三繼續奔跑,想都沒有想,說道:「山還能像什麼,當然就是山了,難道它像你不成?」

「像你的頭。」牧亞男輕輕地嗔了一聲,擂了燕三肩膀一下,說道:「我是說真的,你仔細看一下,那山是不是很像你的蠱神。」

聽到牧亞男這樣話,燕三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向前面的高山望去,燕三仔仔細細地一看,心裡面顫了一下,急忙拿出裝著蠱神的盒子,打開了一看,燕三都呆了一下,眼前的這一座山,的的確確是很像他手中的蠱神。

這座山的左右兩邊有兩條小山脈延伸,看起來就像蠱神的兩隻螯,山尾後面遠遠拖出,而且最後的山峰是高高翹起,看起來像蠱神那如同蠍子尾巴的尾巴。

認真看起來,這座山,還真的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蠱神,趴在了沼澤之上。看到這高山,讓燕三和牧亞男在心裡面都不由顫了一下。

在這一刻,他們兩個人都有一種錯覺,這座山像活了過來一樣,像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蠱神撲殺過來,讓人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燕三都有些吃驚地看了看,看了看前面的高山,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蠱神,喃喃地說道:「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牧亞男都有些發呆,回過神來,說道:「喂,回不回蠱神皇刀就在那裡。」說著她輕擂了燕三的肩膀一下。

「有這可能,我們過去看看。」燕三覺得牧亞男的話並不是沒有機能,立即向前面飛奔而去。

這也太離奇了吧,一座山,竟然如此的像蠱神,這說出來,只怕都沒有人相信。

燕三背著牧亞男一路飛奔,沒有多少功夫,也就趕到了那座山前,遠遠的,燕三和牧亞男就感覺得到那青山翠麗的氣息,讓他們都不由覺得頓時精神一爽,燕三背著牧亞男,登上了這座山的土地。

站在山的邊緣,燕三抬頭觀看的時候,的的確確是感覺得到,這座山,的的確確像是一個蠱神,站在前面,讓人心裡面都不由顫了一下,好像是這像蠱神一樣的山真的一下子活了過來,兇猛無比地撲過來一樣。

燕三和牧亞男登陸的地方,正是蠱神的頭部,正確地說,是這座山像蠱神頭部的地方。

「現在該怎麼辦?」著陸之後,牧亞男從燕三的背上跳了下來,看了看燕三說道。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管他,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都到這裡來了,那就去看看吧!」說著就在前面帶路。

這山,事實上是沒有路,燕三隻是順著比較好走的地方走而己,牧亞男也跟著燕三的背後,這座山其實也是蠻大的,燕三和牧亞男停停走走,四周觀看。

一路走下來,燕三和牧亞男都沒有覺得這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在這裡,有飛禽走獸,有鳥有花有樹有蟲,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山一樣。

當燕三和牧亞男穿過一座狹谷的時候,前面豁然開朗,一個山谷出現在燕三和牧亞男的面前,這裡可以說是鳥語花香,青山綠水,綠油油的草地,有奔跑的小獸,小溪水環繞著這座山谷,草地上,長了不少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花。

在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看起業,這小山谷,簡直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你看,那是什麼東西。」在燕三都有些傻眼的時候,燕三身邊的牧亞男向前面一指,說道。

燕三順著牧亞男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前面一面石壁是平滑如鏡,而在這石壁的正中央,好像是有一根針一樣,錯,正常地說起來,在正中央,好像是有一個像針一樣的東西附在石壁上。

如果你認為這像針一樣的東西只是很小,那你就錯了,這像針一樣的東西,竟然是十米長左右,寬大大約是有半米,如針型,附在了那裡。

「好像是活的。」燕三眼尖,看到附在石壁上的東西好像是活的,燕三就感覺奇怪了,拉著牧亞男走過去。

燕三和牧亞男走過去之後,站在這石壁下面抬頭仔細而看,那附在如鏡一樣的石壁上像針型一樣的東西,根本就是不一個東西,而是無數千千萬萬的東西聚在了一起,附在石壁之上,密密麻麻的,遠處看上去,像是一件東西。

「那不是蠱神嗎?」看到附在石附上那千千萬萬的東西,牧亞男不由喃喃地說道。

燕三仔細看,果然是沒錯,附在石壁上,那千千萬萬無數聚集成如同針狀的東西的的確確是蠱神。

不,正常地講,和蠱神很相同,蠍了的雙螯、蠍子的尾刺,蜈蚣一樣的身體,蜈蚣一樣的腳,還如蟬一樣的頭,蟬一樣的雙翼。

唯有不同的是,眼附在石壁上的蠱神,是青色,而不是金色,而且個頭也比蠱神小了一點。

看到這種情況,燕三是奇怪無比,拿出自己懷裡裝著蠱神的盒子,打開盒子,拿出蠱神。

「嗡——」的一聲,當然燕三一打開盒子的時候,只到像千萬隻蜜蜂張開翅膀飛行一樣的聲音。

「看,它們全部張開翅膀了!」牧亞男急忙說道。

燕三抬頭一看,果然,燕三一打開盒子拿出蠱神的時候,附在石壁上的蠱神,或者並不是真正的蠱神,全部都張開了翅膀。

把燕三和牧亞男都嚇了一跳,剛開始,他們都還以為附在石壁上的這些蠱神,全部都是死掉的,沒有想到,燕三一拿出蠱神的時候,全部都張開了翅膀。

燕三奇怪,拿起蠱神,高高地舉起,向石壁上的蠱神揮了揮手。

「嗡——」的一聲,就在燕三向石壁上的蠱神,不,或者說是青蠱,燕三拿著蠱神向附在石壁上的青蠱揮了揮手的時候,這無數的青蠱竟然一下子活了過來,向燕三手中的蠱神飛來。

而且,更奇怪的是,無數的青蠱離開石壁向燕三手中的蠱神飛來之時,竟然是隊列保持不變,仍然是像一隻巨大無比的長針,飛向燕三。

「我的媽呀——」千千萬萬的青蠱如針一樣飛來,把燕三和牧亞男都嚇了一跳,如果這些怪物全部撲到他們身上來,那還真的說不定,他們是死定了。

但是,詭異無比的事情發生了,這千千萬萬的青蠱飛來,竟然在離燕三手中的蠱神一寸的地方停止了,它們全部是扇動著翅膀,嗡嗡嗡直叫,讓人聽得都有些毛骨悚然。

這就詭異無比了,無數的青蠱,形成了像長針一樣的隊列,嗡嗡嗡一樣飛著,停在了離燕三手中蠱神一寸的前面,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長針要刺向燕三手中的蠱神一樣。

燕三和牧亞男都有些看呆了,這麼詭異的事情他們第一次看到,燕三慢慢地拿下蠱神,而組成長針隊形的青蠱竟然是嗡嗡嗡地慢慢地飛了下來,一樣是只離燕三的蠱神一寸遠。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燕三有些不信邪,拿著蠱神,向左移動,而由無數青蠱組成的長針,也隨著燕三的蠱神向左移動,仍然是與燕三的蠱神保持著一寸遠的距離。

燕三向右移動,所有的青蠱也是向有移動,燕三換了好幾個方位,蠱神在哪裡,青蠱就跟到哪裡,而且與蠱神保持著一寸的距離。

「你手中的蠱神,一定是這些蠱的皇,一定是它們的領首,或者,這就是找到蠱神皇刀的關鍵!」牧亞男看到這樣的情況,忙是說道。

燕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蠱神,說道:「但是,我的蠱神是死的,怎麼找?它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這些蠱,都跟著它移動,除非它能活過來了。」

事實上,在路上的時候,燕三和牧亞男也研究過這蠱神,但是,這蠱神,看起來像金欲所雕的一樣,好像是死的一樣。

但是,如果說是死的,又不怎麼對,像昆蟲,如果是死了的話,它的肢節肯定是很脆弱,只怕是一碰就斷,但是,燕三的蠱神,不論是腳,還是身體,或者是看起來是最脆弱的翅膀了,都堅韌得很,往地上用力摔,都沒事。

甚至,燕三還用水呀,用一些小蟲子怎麼的去餵這蠱神,但是,蠱神一點都沒有反應,燕三聽牧亞男說過,蠱好像是吃毒物的,在路上,燕三還抓過蜘蛛什麼的去餵它,但是,蠱神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奇怪無比。

牧亞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麼詭異的事情,她也第一次遇到。

在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主意的時候,牧亞男靈光一閃,說道:「我聽說,有人養毒物,喜歡用自己的鮮血來餵養,這樣會認主。蠱神也是很毒的毒物吧,既然是這樣,要不要用你的鮮血試一試,看成不成。」

「呃,這行不行,有這樣的事情嗎?」燕三看了看牧亞男,怎麼都覺得是餿主意,萬一蠱神真的活過來了,喝他的鮮血喝上癮了,那不是非把他吸乾不可。

「你就試一試嘛,幾滴鮮血,你又沒有什麼損失。」牧亞男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

燕三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方法,牧亞男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有點道理,反正都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燕三也覺得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能不能行。

燕三劃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的鮮血滴在蠱神的嘴上,剛開始,沒有什麼反應,但,沒有一會兒,聽到「滋、滋、滋」的聲音響起,鮮血一下子被吸乾。

「我的媽呀,這怪物真的會吸我的鮮血。」燕三嚇了一跳,忙是說道。

牧亞男慫恿地說道:「再滴多一些,看它能不能活過來。」

這個時候,燕三是騎虎難下,只有拼了,再把鮮血滴上去,「滋、滋、滋」的吸血聲清脆無比,聽在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的耳中,有一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是一個怪物在吸著他們的鮮血。

隨著蠱神吸的鮮血越多,它身上的光澤就越來越明亮,到了最後,竟然是發出了門g門g的金光。

蠱神身上的光澤越明亮的時候,上面飛著的青蠱竟然是越來越躁動了,似乎是變得無比的興奮。

「嗡——」的一聲,最後,燕三手掌上的蠱神突然張開了如蟬翼的翅膀,飛了起來,燕三離手,只見蠱神冉冉的飛起,而由無數的青蠱依然離蠱神一寸,保持著針形,也隨著蠱神飛起而冉冉升起。

「嗡——」的一聲,飛到一定的高度之時,蠱神帶頭,帶著這無數的青蠱,像一支長針一樣,向南面的方向飛去。

「追——」燕三拉著牧亞男跟在這長針的後面飛奔起來,緊追上去。

蠱神帶著無數的青蠱並沒有飛得太遠,好像是在這座高山的半山腰處,蠱神帶著青蠱飛進了一個山洞。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既然都到了這裡了,燕三和牧亞男也豁出去了,走進了山洞。

進了山洞之後,燕三才發現,在山洞裡面,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很大的石洞,石洞的地面很平洞,而抬頭看的時候,讓人都不由為之驚喜,因為石洞的上面竟然是懸吊著許多的鐘乳石,各式各樣的都有,而且鐘乳石泛著淡淡的光芒。

更奇怪的是,在石洞中央,有一個湖,竟然是一個溫泉,氤氳的水氣冉冉升起。

而就在溫泉湖的正中央頂部,竟然有一個洞,好像是這洞被一把劍一口氣刺穿的一樣,陽光從上面的洞口中照下來,照到了溫泉之上,陽光反射到四周的鐘乳石上,顯得是波光蕩漾,光怪陸離。

「看,那裡有一把刀——」在燕三和牧亞男都對眼前石洞為之吃驚,仔細瀏覽之時,牧亞男眼尖,向前一指,對燕三說道。

燕三向前一望,果然,在溫泉湖的旁邊,有一塊高翹起的岩石,在岩石最上面,竟然是連刀帶鞘,插著一把刀。

燕三和牧亞男衝了過去,跳上了岩石,燕三和牧亞男仔細地看這把插在岩石上的這把刀時,都不由為之一怔。

這把刀的刀鞘是淺青色,上面有著無比古怪的符文,仔細地看,那是無數的青蠱模樣而疊壘而成的符文,似乎,這是無數的青蠱所聚集而成的。

刀柄是金色,而讓燕三吃一驚的時,從刀柄到刀鐔,竟然是一隻金色的蠱神!蠱神的身體正好是刀柄,這刀柄與眾不同,末端像尾巴一樣翹起,這正是蠱神那翹起的尾巴,而左右兩螯形成了刀鐔,適好與刀鞘為一體。

而蠱神的頭,是張大了嘴,似乎它是吐出了刀鞘裡面的刀身!

燕三和牧亞男不由相視了一眼,他們兩個向石洞四周仔細觀看,都沒有發現飛進這石洞中的蠱神和千萬隻青蠱。

第十二章 蠱神皇刀

「難道蠱神和千萬隻的青蠱竟然是化作了這把刀?」燕三都不由有些傻眼,看了看牧亞男,說道:「這把刀不會就是傳說的神器兵器蠱神皇刀吧。」

牧亞男白了燕三一眼,說道:「拔出來看一下,不就知道是不是了。」說著,牧亞男伸手就去拔,但是,牧亞男一拔,感覺眼前的這把刀竟然是如同與岩石融為一體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牧亞男不信邪,深呼一口氣,雙手握著長刀,所有的五氣都爆發出來,在牧亞男週身竟然是捲起了勁力的卷風,牧亞男嬌叱一聲,立即就拔眼前這把刀,但是,這把刀竟然如同是長了根一樣,依然是紋絲不動,牧亞男臉色都漲紅了,依然是沒拔出這把刀來。

「怎麼會這樣?」燕三一怔,看了看眼前這把刀,但,這把刀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與岩石融為一體呀,而是插在岩石之上。

牧亞男連試了好幾次,但,都是沒有把眼前這把刀拔出來,她沒有辦法,只好放棄了,白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你來試一試。」

見牧亞男都沒有拔出來,燕三也沒有什麼信心,不過,牧亞男都開口了,燕三好歹也試上一試。

燕三站上前,站好了姿態,馬步站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準備好了用全力去拔這把刀。燕三雙手握在了這把刀上,深呼吸,準備拔刀。

但是,燕三的雙手握在這把刀上之時,竟然異象頓時,聽到「嗡、嗡、嗡……」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這把刀竟然是顫抖起來,猶如是一下子有了生命一樣。與此同時,刀鞘上是淡淡的青光流轉,而刀柄至刀鐔處的蠱神也如同是活了過來一樣,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似乎那如同翹起尾巴的刀柄末端竟然是收縮了一點。

如此的異樣讓燕三和牧亞男都為之一怔,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燕三用力就拔,但是,完全出燕三和牧亞男的意外,燕三拔出這刀插在岩石上的刀,竟然是沒有想像中那麼的困難,燕三還沒有用力,長刀連刀帶鞘就應手而脫,燕三已經是準備了最大的力氣去拔這把刀了,沒有想到如此輕易就拔了出來,差點讓燕三摔了一跤。

長刀在手,燕三深呼一口氣,一手握著刀鞘,一手握著刀柄,拔出長刀。

「鋃——」的一聲,燕三緩緩地拔出了長刀,長刀與刀鞘輕磨,發出了清脆的響起,單是聽長刀出柄,就知道這是一把好刀。

燕三終於把長刀拔出了刀鞘,長刀出鞘,寒光照人,整把長刀泛出了淡淡的青芒,在長刀的刀身之上,竟然是一個個很淡很淡的螺旋紋,看起來,似乎是像由千萬個無數的青蠱所化成的一樣,在飛旋而落,附凝在刀身之上,凝結成了一把長刀。

這把長刀,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大,相反,刀身有點窄,頗為狹長,有點像彎刀,又有點像武士刀,刀身淺月形,青芒照人。

在刀柄處的蠱神張嘴,吐出了刀身,看起來是活靈活現,好像刀身是由蠱神的嘴裡吐出來的一樣,顯得有幾分的詭異和凶悍。

燕三握著刀,竟然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猶如是手握自己身體的一部份,燕三伸手輕輕地撫著刀身之時,長刀竟然是顫了一下。

在刀身上那些如同螺旋紋一樣的紋絲,給人一種錯覺,好像是活了過來,竟然在旋轉一樣,似乎,刀裡面又是另外的一個世界,隨著燕三的撫摸,裡面似乎是有著千萬隻青蠱飛舞起來,活靈活現。

「鐺——」當燕三輕輕地彈了一下刀身之時,長刀輕吟,清脆悅耳,真是一把極品的好刀。

「神器認主。」牧亞男看了看燕三,說道:「看來,這把長刀就是傳說中十二把神器之一的蠱神皇刀,就是苗王、江奎他們想要找的東西!」

燕三仔細地看了看長刀,也感覺這的確是神器,只怕這把長刀,就是拜月龍門的東西,蠱神皇刀,不過,想到得到蠱神皇刀的過程,燕三都感覺如同在夢中一樣。

「看來,是你用鮮血喂蠱神起效果了,我聽過,有些神器對某些戰士的鮮血有認同感,有著契約,能滴血認主,就像海族的海獸一樣。」牧亞男看了看燕三,說道。

剛才她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拔不出這把插在岩石上的蠱神皇刀,而燕三竟然是不用費什麼力氣就拔出了蠱神皇刀,看來,這把長刀,的確是有可能是滴血認主。這樣的神器,只有主人才能拔得出來,是極有靈器的兵器!

燕三聽到牧亞男的話,不由怔了怔,這讓燕三就不由想到了他的螭吻血牙劍,好像他的螭吻血牙劍也是滴血認主。

難道他的鮮血是靈丹妙藥不成,螭吻血牙劍是滴血認主,現在蠱神皇刀也是滴血認主,還讓燕三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海獸蛋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人族是無法讓海獸滴血認主,而他拿到了嘟嘟蛋之後,竟然能讓嘟嘟滴血認主。

難道問題真的出現在自己鮮血之上?燕三都不由是呆了呆,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但現在仔仔想起來,似乎,自己的鮮血,好像是有點點的問題。這總不可能都是巧合吧,一次巧合就算了,三次巧合,的確是顯得有點詭異。

「喂,你不會是得到蠱神皇刀之後,把自己是高興傻了吧。」見燕三發呆,牧亞男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嬌嗔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瞅了瞅牧亞男,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小丫頭,不會是吃醋了吧,哥長得這麼帥氣,連神器看了都認主,嘿,嘿,你看,現在哥手中就有兩把神器,多麼威風。」說著,燕三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牧亞男乜了燕三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哼,長刀而己,我又不用長刀這樣的兵器,我用的是槍,就算你得到蠱神皇刀又怎麼樣,誰羨慕你了。」

「嘿,那我的碧水龍槍呢,想不想要碧水龍槍,我把碧水龍槍送給你如何?」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牧亞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少裝大方,哼,你神器沒認主的時候,說這話,才是真正的大方,哼,你碧水龍槍現在都已經認主了,你裝什麼大方!」

說到這裡,牧亞男乜了燕三一眼,說道:「要不這樣,我把你殺了,這樣的話,你碧水龍槍就是無主了,到時,你把碧水龍槍送給我如何?」

「喂,喂,小丫頭,不會是這麼狠毒無情吧,好歹我們也是情侶呀,竟然是想殺夫謀財,這可是遭天遣。」燕三聽到牧亞男的話,忍不住跳了起來,瞪了牧亞男一眼,說道。

牧亞男粉臉一紅,又氣又惱,狠狠地瞥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你少胡說八道,誰與你是情侶了,什麼殺夫謀財著,美人兒輕跺了一腳,坐了下來,不理會燕三。

「嘿,嘿三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手中的蠱神皇刀,頓時,不由來勁了,說道:「神器剛到手,不露一手,就浪費了。」

說完之後,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舉起蠱神皇刀,起手式,凝神,運氣,刀緩緩地推出。

在刀一出之時,刀一下子就變了,瞬時間,刀芒一綻,如花落花開一樣,完全的逆轉,花合起來,再一次的綻放,無比詭異的刀法。

雷生,天雷刀第一式,第四層!

燕三神器刀手,頓時把心思放開,刀隨意走,想到哪裡,到到哪裡,並沒有循規蹈矩地一刀一刀的施展出來。

隨著燕三的刀氣,頓時之間,刀氣瀰漫著整個石洞,整個石洞都被燕三的刀勢所籠罩著,燕三身起刀舞,只見他整個人都化作了淡淡的影子,刀到哪裡,他就到了哪裡,猶如是翩躚而舞一般,此時,天雷刀在他手中施出來,又有著另一番的境界,有種視覺的享受,似乎,這刀式看起來很美麗。

事實上,並沒有像看起來那麼美麗,每一刀每一式中,盡藏著殺機,凶險無比。

神器就是神器,不是普通的長刀所能相比的,燕三從來沒有如此淋漓盡致地把天雷刀施展出來,用蠱神皇刀把「天雷刀」施展出來的威力,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也只有這樣的神器,才能配得上天雷刀這樣的「天下第一刀法」,像普通的長刀,雖然燕三的天雷刀是很厲害,甚至是可能說無敵,但是,普通的長刀,沒有辦法發揮它的威力,每次燕三和別人交手的時候,並不是敵人破解了他的「天雷刀」,而是他手中的刀被對方高級的兵器所擊碎了。

手中沒刀,就算你刀法再牛逼,也發揮不出它的真正威力。

燕三是越練越順心,刀式越走就越順暢,如行雲流水,走馬觀花,信手拈來都是絕世妙招。

燕三是越練越上癮,而牧亞男只是坐在湖邊,托著粉腮目不轉睛地觀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三終於收回了蠱神皇刀,燕三大呼痛快,好久沒有如此痛快過了。此時他汗水淋漓,看到湖中的溫泉,燕三想都不想,哈哈地一笑,「撲通」的一聲,跳進了湖中,濺起了千萬朵的水花,連湖邊的牧亞男都被他濺得一身都是水。

「想死呀,濺得我一身是水。」牧亞男嬌嗔一聲,惱氣兒,勾起湖中的溫水,向燕三打去。

燕三哈哈笑,三五下游了過來,站到湖邊,站在水中,望著牧亞男,笑著說道:「小丫頭,下來,這裡的溫水爽快極了。」

「誰要與你同一湖洗了。」牧亞男聽到他話兒,粉臉兒一紅,不由輕嗔地說道。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嘿,為什麼不能與我同一湖洗,機會難得,我們來洗個鴛鴦浴如何?嘿,嘿,一定很舒服的。」

燕三這曖昧的話兒,頓時讓牧亞男粉臉兒紅到耳根了,又羞又氣,嗔聲說道:「死燕三,誰要與你洗鴛鴦浴,少做白日夢!」說著,美人兒嬌羞無比,欲足一蹬水,把溫水打在燕三身上。

「啊——」牧亞男失聲叫了一聲,在她蹬水那一刻,燕三竟然是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欲足,一下子把美人兒逮住,牧亞男尖叫聲失神之時,她的身體騰空而起,當她回過神來之時,整個人已經是落入湖中了,渾身濕透,跌入燕三那精壯結實的懷裡。

這讓牧亞男嬌羞無比,粉臉兒發燙,美人兒嬌羞之下,欲手頓時打起水來,嬌嗔地說道:「死燕三,竟然把我弄濕了,想死呀!」說著欲手打起了無數的水花,濺在了燕三身上。

「嘿,弄濕了更好。」燕三笑了起來,也不示弱,打起了滿天的水花,全部都是濺在了牧亞男的身上,牧亞男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夠濕的了,此時更是如落湯激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牧亞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心境一下子變得是無比的開朗,也不甘示弱,與燕三打起水來。

兩個人,竟然是像小孩子一樣,在溫泉湖中打起了水仗,只見是水花濺射,兩個人全身都是水,像落湯激一樣。

在這石洞中,迴盪著他們兩個人歡快的笑聲。平時,牧亞男是冷冰冰的,基本上是很少笑過,但是,此時是笑得那麼的歡快。

這冷冰冰美人兒的心扉不知覺中,被燕三所打開了,讓這壞人兒闖進了她的芳心。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打水仗打了多久,此時,他們兩個人都打累了,都停了下來,兩個人站在溫水湖中,彼此是近在咫尺。

此時,不單是燕三全身濕透了,就是牧亞男,也是全身濕透了。此時,美女將軍身上的曲線是怒放開來,凸凹有致,渾胸翹臀,腰肢纖瘦,盈盈一握。濕透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美女將軍的身體上,完全是把所有曲士完美的綻放開來。

平時,牧亞男穿著鎧甲,美好的身材都掩蓋起來了,此時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身體,完美的曲線,完全綻放開來。挺拔豐腴的雪乳,渾圓高翹的香臀,那是無比的誘人。

讓燕三看著都不由為之心一蕩,忍不住緊瞅著眼前的美人兒,心裡面不由一熱。

「看什麼看。」牧亞男看到燕三緊瞅著自己,頓感到不妥,不由為之大羞,嗔了一聲,急忙輕垂下眼簾,不敢與他對視。

「看你呀。」燕三貼過去,伸出手去,輕攬著美女將軍那纖細的柳腰。

「我,我又不是大美女,有什麼好看的。」牧亞男輕嗔,但,任由這臭壞蛋輕攬著自己的腰肢,垂著秀目。粉臉兒發燙。

「誰說的,在我眼裡,小丫頭是百分之百的大美三輕說道,湊過去,輕輕嗅著美人兒的處子之香,不時的用嘴唇摩挲著美女將軍的香唇,時有時無的輕吻一下美女將軍的朱唇,輕柔的挑逗。

這讓牧亞男這美人兒,不知道該如何好,芳心怦怦直跳,輕輕地側首,但是,這臭壞蛋兒又纏了上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朱唇,又放來,時不時的舔了一下美人兒的朱唇,十分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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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虎賁冊·龍門隱神卷

第一章傲女情動

吻到熾熱之時,臭壞蛋的壞手已經是撫到了美人兒那………………………………………………………………………………………………………………………………………………………………………………………………………………和諧社會,此處刪節………………………………………………………………………………………………………………………………………………………………………………………………

「寶貝兒——」心高氣傲的美女將軍竟然有著如此般的嬌媚,讓燕三心頭狂熱,扣著美人兒的柳腰,一杵而下,耳邊響起美人兒嬌暱之聲…………

燕三和牧亞男就在這沼澤的獨山之中住了三四天,打算跟跟拜月龍門的人耗上一耗,看誰耗得過誰。

在這幾天中,牧亞男和燕三是天天膩在一起,在這山洞溫泉之中,到處都留下了他們兩個人歡愛的痕跡,兩個人沒少歡愛,兩個人如漆似膠一般,時時的膩在了一起。

當然,燕三也並沒有忘了修練,燕三在這幾天中,主要還是修練天雷刀,因為他剛剛得到神器蠱神皇刀,所以先讓自己適應蠱神皇刀。在燕三的苦練之下,蠱神皇刀在燕三的手中,那是得心應手,能把「天雷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這幾天中,拜月龍門的人馬沒有出現,而威基斯和江奎也沒有出現,看來,他們是被沼澤中的毒物擋在了外面了,他們是很難走進沼澤了。

見時間也不多,燕三和牧亞男打算離開這裡,在離開之時,兩個人都有些捨不得這裡,這裡可是他們歡愛的甜蜜小窩,在這裡,不知道留下他們多少美好的回憶。

離開了這座山,燕三和牧亞男往回走,以燕三的打算,離開這裡之後,就前往拜月龍門,希望能見到拜月龍門中的隱神。

雖然沼澤中毒物很多,但是,燕三背著蠱神皇刀,沒有任何一隻毒物敢靠近他們,讓燕三和牧亞男兩個人是通暢無阻。

燕三和牧亞男一走了沼澤,剛踏入南蠻的山嶺,燕三就耳朵動了一下,目光一凝,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來了,還躲著做縮頭烏龜幹什麼。」

「嘿,嘿,嘿,小子,你們果然是活著。」燕三的話剛落下,就聽到了陰惻惻的笑聲,前面的樹林之中,走出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江奎,其他的是江奎的弟子。

看來,江奎是把他的所有弟子和打手都招集過來了。

在此之前,本來是拜月龍門的高手駐守在這裡,但是,拜月龍門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穿過死亡沼澤,沼澤中的毒物實在是太多了,殺也殺不盡,反而是死了好幾個高手。

而這時,拜月龍門的隱神又快要出關了,接到苗王的命令之後,拜月龍門的弟子,不得不撤離這裡,先趕回拜月龍門聽命。

拜月龍門的高手一走,江奎就補上了,他們守在這裡,打算守株待兔,希望燕三能活著出來。沒有想到,真的讓江奎他們等到了。

燕三目光一掃,見江奎所有的弟子和打手都在這裡,冷笑了一下,眉毛一揚,說道:「嘿,威基斯那老頭呢?嘿,嘿,這老頭不會是一輩子都喜歡做縮頭烏龜吧,嘿,嘿,看來,他是戴綠帽子是戴上癮了。」

「嘿,小子,看你嘴巴還能利多久。」燕三的話剛落下,就聽到一聲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威基斯從樹林中的一棵大樹背後露出,陰陰地冷笑說道。

燕三看了看他們,冷笑一下,說道:「嘿,嘿,你們不是要想得到蠱神皇刀嗎?呃,不好意思,我先你們一步了。」燕三笑著,把蠱神皇刀取在手中。

頓時之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蠱神皇刀之上,不論是江奎,還是威基斯,都死死地盯著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他們盯著蠱神皇刀,貪婪的表情,完全沒有掩飾,完全的流露出來了。

「狗屎,我早就該想到蠱神皇刀在死亡沼澤才對」回過神來,江奎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恨恨地說道。

燕三笑吟吟地說道:「嘿,嘿,現在想到,也不為遲你看,蠱神皇刀還沒有飛走,不是在你的眼前嗎?」

「嘿,小子,你說對了,今天我非得到蠱神皇刀不可」江奎目光中露出可怕的殺機,拔出自己的長刀來,恨恨地說道。

「上——」江奎吩咐自己的所有弟子和打手。

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今天我把你們全部都埋葬在這裡」說著,燕三一按太陽穴,沉喝道:「天神金甲」

頓時之間,牧亞男身上竟然是金光閃閃,被燕三加持了一個土系主動祝福的最頂級防禦「天神金甲」

「寶貝,你對付他們,我幹掉那兩個老不死的」燕三對牧亞男說道。

牧亞男嬌叱一聲,手中的長槍飛擊而出,長槍一出,氣勢逼人,頓把江奎的弟子和打手全部籠罩在她的槍勢之中。

就在江奎說動手的那一刻,威基斯已經吟唱起來了,但是,他施放戰曲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燕三,燕三一聲喝道:「鬼霧沙棘」

在威基斯吟唱還沒有結束之時,他四周已經泛起了鬼霧,把威基斯給籠罩住了,聽到沙沙的聲響,沙棘開始向威基斯游去。

威基斯駭然,對於曲士來說,特別是曲士對決,誰的吟唱更快,誰就佔領了先機,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威基斯不得不放棄攻擊燕三,中斷吟唱,用獨門的彈避退讓步躲閃,與此時同,威基斯換了另一個戰曲,吟唱起來,對付燕三的「鬼霧沙棘」

燕三用「鬼霧沙棘」纏住了威基斯之後,他立即拔出蠱神皇刀,迎上江奎,嘿嘿地笑著說道:「江老頭,今天我不加持任何狀態,就成全你一把。我蠱神皇刀在手,如果你能接住我三刀,我饒你一命」

「好大的口氣」江奎又氣又怒,燕三全身加滿了狀態,他還真的懼燕三三分,但是,這小子戰皇級別高手,不加滿所有狀態,竟然如此大的口氣,說接不住他的三刀?這口氣,江奎怎麼能嚥得下,所以,江奎冷哼一聲,拔出自己的長刀,迎了上來。

「雷生——」燕三冷哼一聲,沉喝道,聲落刀起,蠱神皇刀留下了一道驚艷無比的刀痕,隨著式起,刀痕消。

雷生,雷未生時,雷卻己滅,但雷己滅,雷卻剛生,這是詭異無比的逆轉,好像人先死了,然後才出生,完全是逆轉的形式。

燕三一招雷生,頓時就把江奎整個人給罩住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江奎不得不應戰,這由不得他

燕三一招「雷生」施出,江奎頓時也知道,自己遇上了絕世刀法了,江奎也大吼一聲,手中的長刀十字斬,如閃電一樣飛斬而出。

江奎十字斬,一斬而出,就聽到了長刀破空的尖嘯叫聲,江奎十字斬破空而出,十字斬刀勁餘威把地面都斬裂了,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十字刀痕。

如此一招十字斬,威猛無比,剛厲無儔。

江奎以十字斬迎上了燕三一招「雷生」,一個是花落花開,一個是十字絕斬,雙方是拼上了。

「鋃——」的一聲,雙方都碰了一招,說來雖慢,但是,他們一動手,到兩招相碰,那只是瞬時之間的事情,就是你連眨眼都跟不上來,極快的速度。

兩刀相碰,兩個人頓時是換了位置,燕三被江奎的刀勢所衝擊,站不穩,步伐踉蹌,連退了七八站,才站穩,他被江奎的刀勢震得氣血翻滾

第二章 鳳凰大涅磐

江奎雖然站得極穩,屹然而立,但是,江奎還是沒擋得燕三的一招「雷生」,右肩仍然是中了一刀,雖然刀勢不重,但,燕三的刀氣一入體,肌肉立即開始白化,而且,江奎手中的刀,竟然被蠱神皇刀擊崩出一道又深又大的缺口來。

江奎一動深厚的功力,用一股功力鎖住傷口,先抑壓一下傷口,深呼了一口氣,震驚無比。

江奎的功力雖然比燕三深厚,但是,燕三練的「天雷刀」那可是天下第一刀,江奎的刀法再厲害,也比不上燕三的「天雷刀」,更何況,燕三手中的是蠱神皇刀

江奎怎麼也破解不了燕三的「天雷刀」第一式「雷生」,這個世界上,只怕能破解「天雷刀」的人,還沒出生,最多也只是能擋得住天雷刀而己。

「嘿,老頭,你不行了,下一刀,絕對是要你的命」燕三深呼一口氣,穩住了翻滾的氣血,冷笑一聲,手中的蠱神皇刀一擺。

江奎又氣又怒,一舉手中的長刀,深呼吸,所有的功力都爆發出來,與此同時,他手中長刀的兵骨力量也一下子爆發出來,只見江奎的長刀一下子猶如變成了可怕發鬼牙,黑氣繚繞,凶狠無比。

「霸天一斬」江奎大吼一聲,長刀直斬而下,隨著江奎的一聲大吼,頓見鬼牙直斬而下,黑氣直衝而來,如一把太陽天斬一樣,直斬向燕三。鬼牙黑氣直斬而來,地面頓時顫動起來,聽到「轟、轟、轟」的聲音,鬼牙黑氣直斬而來,地面裂開了一道裂縫鬼氣沖天。

在轟隆隆的聲音之中,地面裂開裂縫,泥土沖濺而起,而地面上的花草,一沾到了江奎這一刀絕殺之斬的鬼氣,頓時一下子枯黃萎縮,可想而知道江奎的這一刀是多麼的可怕。

燕三冷哼一聲,手中的蠱神皇刀一沉,頓時之間,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也是青光門g門g,猶如好像是千萬隻青蠱甦醒過來,在刀身之中盤旋飛舞,而刀柄處的蠱神,散發出了黃金的光芒。

在江奎「霸天一斬」擊出之時,燕三也沉喝一聲,道:「雷起」

雷聲未起,雷己落下,天如落雷一樣,只見雷突然一落,就消失了,給人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但是,下一決,天雷從地面沖天而起,一刀如雷,雷未起,卻雷己落,但,雷落之後,雷逆天而上。

這是逆天之雷,一記逆天之雷,欲與天地比高,如此的刀法,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強大最可怕的刀法,與天地比高。

「鐺——」的一聲,燕三的「雷起」硬撼江奎的「霸天一斬」,江奎的功力的確是很強,單是從功力的角度來講,沒有狀態的燕三,的確是打不過他。

但是,江奎手中的長刀與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撞擊,頓時斷裂在地,江奎的「霸天一斬」根本就擋不住燕三這一招逆天之雷的「雷起」,燕三的蠱神皇刀擊中了江奎。

當然,燕三也不好受,江奎的所有功力爆發,再加上兵骨的力量完全爆發出來,強大無匹的衝擊力讓燕三身體都站不移,被衝擊得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樹上,連撞斷了三根樹,燕三才摔在地上,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燕三是被江奎強大的刀勁所沖飛,十分的不好受。但是,與燕三相比起來,江奎就完全是輸得一塌塗地了,完全是輸了。

在燕三一招「雷起」之下,江奎的「霸天一斬」根本就是擋不住,胸膛當場中了一刀,手中的長刀斷裂,落於地上。

燕三強大的刀氣入體,聽到「滋、滋、滋」聲響起,江奎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白化,連自救的機會都不給江奎。

一眨眼之間,江奎全身被石化,當風吃起之起,江奎的身體就像是乾脆無比的陶瓷,聽到「砰」的一聲,就立即碎裂,碎裂成千萬片,滾落在地上,再也難分得清楚哪些是身體的哪一部分了。

燕三與江奎拔刀相鬥到江奎死亡,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他們雙方都是高手,往往是一刀決定生死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牧亞男也是凶悍無比,一下子就殺了江奎的四個弟子,江奎一死,頓讓江府的弟子打手為之心冷他們更加不敵牧亞男。

牧亞男本來就是高手,戰皇級別的高手,牧家的槍法在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槍法,更重要的是,牧亞男身上被燕三加持了「天神金甲」,如引大的防禦,讓牧亞男完全是無後顧之憂。

就在燕三殺死江奎之時,威基斯也是從燕三的「鬼霧沙棘」之中逃脫出來,完全是擺平了燕三的「鬼霧江棘」。

燕三雖然能瞬發戰曲,但是,威基斯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可是貨真價實的二重奏曲神,燕三的一個「鬼霧沙棘」當然是搞不定威基斯了。

威基斯看到江奎死在燕三的手中,他為之大駭,本以為江奎能撐得住,到時,再加上自己的戰曲遠程打擊,燕三非死不可,讓威基斯沒有想到的時,在短短的兩招之內,江奎就死在了燕三的長刀之下,連第三招都沒有機會接。

看到威基斯,燕三收回了蠱神皇刀,大笑地說道:「哈,哈,威老烏龜,江老頭已經是命赴黃泉了。嘿,我給你一個機會如何?我們比一下戰曲怎麼樣?我給你一個戰曲,如果你能擋得住,就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燕三如此大的口氣,讓威基斯又驚又怒,哼了一聲,說道:「小子,有種的就放馬過來」威基斯都不知道燕三是什麼怪物,明明是戰士,又放釋放戰曲,而且還是瞬時釋放的,這樣的怪物,他還真的沒見過。

燕三拿出九天魔嬰節,嘿嘿地笑著說道:「威老烏龜,你最好作最壞的打算」燕三說著,舉起自己的九天魔嬰節,吟唱起來。

燕三雖然能瞬發戰曲,但是,發出來的戰曲威力,遠遠不如九天魔嬰節所發出來的戰曲,特別是火系戰曲,由九天魔嬰節發出來,那簡直就是威力無窮硬把戰曲提到了另一個擋次

「棲木的鳳凰呀,銜木疊積,萬年的香檀枯木,飄著燃火清香。鳳凰的清脆,九天皆動,引冥空雷火,以千古香檀燃體,在悅然的啼鳴生中,渡往極樂……」燕三握著九天魔嬰節,一邊吟唱,一邊加持手印。

在燕三舉起九天魔嬰節吟唱之時,威基斯也是舉起自己的曲器,吟唱起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拼了,戰曲相拼,一不小心,就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燕三的吟唱落下,天地五氣頓時聚集,火氣高漲到巔峰,隨著一聲清脆的鳳鳴之聲,頓時之間,火光沖天,只見燕三身體強大的火氣沖天而起,強大無匹的火氣竟然是現鳳凰之形,隨著吟唱完畢之後,這個巨大的火鳳凰引頸清啼,接著,整個火鳳凰身上都著起了熊熊大火,強大的大火天而起。

在強大的大火沖天而起之時,火鳳凰身上熊熊大火之中,竟然還是閃電竄動遊走,猶如是九天鳳凰帶著落雷閃電來到人間一樣,這是九天魔嬰節這神魔兵器所附帶的效果

鳳凰大涅磐,這是神級戰曲,出自於《鳳凰天火典》的火系戰曲,一重奏神級戰曲

在燕三吟唱完「鳳凰大涅磐」之時,威基斯也吟唱完了他的戰曲,隨著威基斯的戰曲吟唱完成,五氣聚集,木氣是無比的充沛,就是四周的樹木都似乎受到他戰曲的影響,一下子似乎是活了過來一般,怕有的木系都源源不斷地從樹林之中灌入他的體內一般。

隨著威基斯的戰曲落下之後,只見他一招,聽到「轟、轟、轟……」巨大聲音響起,地動山搖,猶如山崩海裂一般。

只見青色的木氣沖天,以排山倒海之勢衝擊向燕三,頓時之間,聚集強大無匹的木氣形成了強大無比的氣波衝擊而來,看去就像是一排排高大無比的木箭沖天而起,由地面衝擊而出,向燕三這邊衝擊過來。

燕三手中的九天魔嬰節也是一揮,頓時鳳凰的清啼之聲響徹雲霄,鳳凰翔飛之時,帶動了天地之間的雲火,剎那間,猶如天地間的怒火都聚集在這裡,火燒連天,就是連天邊的雲都一下子變得赤紅一般。

鳳凰飛翔,天空的火雲滾捲,好像一下子,整個天空成了火海,強悍無比地衝擊向來勢洶洶的木氣。

「轟——」只見天空的火雲像是海嘯之後的海浪沖擊到海水之中翻沸滾捲一樣,鳳凰衝擊向了如氣幕一樣的木氣。

木氣也是十分強悍,一下子擋住了鳳凰的衝擊,但是,威基斯的戰曲,哪能與燕三的戰曲相比。

威基斯的戰曲雖然也算是很強大的戰曲,但是,燕三的「鳳凰大涅磐」,那可是出自於《鳳凰天火典》這樣的絕世秘笈,這可是火系戰曲的寶典

威基斯的木氣幕雖然擋了一下帶著熊熊烈火的鳳凰,但是,沒有一會兒,木氣幕在鳳凰的強大火氣之下竟然開始凹陷,只見火氣滾滾,洶湧無比,沖卷在木氣幕面前的火氣,已經是聚成了火球,無比的炙熱。

威基斯驚駭無比,所有的內五氣都注入了曲器之中,硬把戰曲的威力拔到了最高,隨著威基斯的五氣支撐,木氣幕頓時青光奪目,變得更加大,硬擋住燕三的「鳳凰大涅磐」。

但是,威基斯的木系幕剛剛變得強大,燕三手中的九天魔嬰節就發出了奪目的光芒,在九天魔嬰節的催動之下,火鳳凰驚清啼一聲,只見身上的閃電更加的強烈,隨著火鳳凰的雙翼怒張之時,頓時之間幾十條的閃電飛舞,像九天狂蛇一樣舞動,雷聲起,挾著滿天的怒火,電閃瘋狂劈落,沖天的怒火滾捲衝擊。

「轟——」的一聲巨響,木氣幕完全是擋不住怒火的衝擊和閃電的劈打,木氣幕一下子破裂,頓時之間,火海滔天,鳳凰飛翔而過,火雲就滾捲而來。

「啊——」一聲慘叫之聲響起,威基斯連逃都來不及,被滾捲而來的火雲瞬時間吞噬,一下子被燒成了灰。

火雲滾捲過拍,戰曲收尾,一切都塵埃落定,威基欺被燒得連骨頭都不剩下,完全是被燒成了灰,散落在花草叢中。

威基斯是二重奏曲神,燕三隻不過是一重奏曲神,論功力而言,燕三不如威基斯,但是,威基斯的戰曲,遠沒有燕三的戰曲那麼強大,燕三練的可是絕世天下的戰曲,威基斯的戰曲,如裡能擋得住如此絕世的戰曲。

更重要的是,燕三手中的曲器,完全不是威基斯的曲器所能相比的,燕三手中的九天魔嬰節,那可是神魔兵器,強大無匹,比神器還要強大

就算威基斯全力以赴,施放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戰曲了,但是,在燕三絕世戰曲之下,在燕三九天魔嬰節之下,威基斯也是一下子成了飛灰,被燒得連骨頭都不剩。

燕三喘了一口氣,收回了九天魔嬰節,說實在話,他還是第一次把戰曲的威力和九天魔嬰節的威力如此淋漓盡致地釋放出來,那種感覺,實在是爽得無比。

江奎、何太耀、還有就是威基斯,三個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的高手,全部是死在燕三手中,兩個戰聖級別的戰士,一個是二重奏曲神,完全是喪命在燕三這個戰皇級別高手的手中,這事說出去,只怕都沒有人相信,但是,這的的確確是事實。

何太耀死得倒有點冤,畢竟,那個時候他傷勢還如此的重,而且燕三一身的狀態,完全是作弊。而江奎和威基斯,就沒冤到哪裡了,燕三沒給自己加持任何狀態,把他們兩個人完全幹掉了。

「逃——」江奎和威基斯一死,本剩不多的江府弟子打手,頓時是心神皆裂,何況他們根本就擋不住牧亞男的擊殺?

驚駭之下,這些剩下不多還活著的江府弟子和打手,轉身就逃,這個時候,就算是同伴的屍體也顧不上了。

閃眼之間,他們全部逃得一乾二淨,只剩下燕三和牧亞男。

牧亞男走了過來,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現在該怎麼辦?」

燕三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走,去神樹城去見苗王他肯定在神樹城。」

牧亞男看了看燕三,說道:「神樹城可是南蠻人心中的聖城,那裡是拜月龍門總部所在,高手不少,我們冒失衝進去,只怕不妥。」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辦法,我們總得要見苗王,不然,我們見不到隱神。到了神樹城再說,我們先禮後兵,先看苗王怎麼樣的態度,如果苗王都頑固不化,哼,我們就來硬的,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拜月龍門高手,那可不少。」牧亞男說道。

燕三一拍自己的兵器,笑了起來,信心十足,說道;「哼,拜月龍門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只要他們沒戰神級別的高手在,我就能殺進去,說什麼,我也要非見他們隱神不可把神樹城鬧得天翻地覆,我就不相信他們的隱神不露面」

見燕三氣吞山河、目無餘子的睥睨天下的氣勢,牧亞男就沒有再說什麼。

燕三和牧亞男收拾了一下,就出發前往神樹城,牧亞男對南蠻地勢還是有些瞭解,在牧亞男的帶領下,他們兩個人進入了南蠻的道路,一路往西南,前往神樹城。

奇怪的是,在這拜月龍門的地盤之上,燕三和牧亞男竟然沒有遇到拜月龍門的弟子,似乎是拜月龍門的弟子消失一般。

燕三和牧亞男一路通暢無阻,抵達了神樹城。

遠遠的時候,燕三就知道自己到了神樹城了,因為三和牧亞男遠遠就看到了一棵巨大無比的樹屹立在那裡。

燕三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大樹,就算是在幾十里遠的地方,你都能看到這棵巨大無比的大樹,遠遠看去,這棵巨大無比的大樹就像是高大無比的青山一樣,在遠處的時候,如果你不知情,你還以前擋在前面的,是一座高大無比、不可攀越的高山。

但是,當你走近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是一座高大無比的高山,而是一棵巨大無比的大樹。

看到這巨大無比的大樹之時,一時之間,燕三都不由覺得自己詞彙貧瘠,不知道怎麼樣形容眼前的大樹好。

大,很大,很大,大到無法形容,如果非要讓燕三形容他眼前的大樹之時,燕三隻能是這樣說。

遠遠十里,前面就平坦無比,就能看到那屹立於天地之間的大樹,你向前看,這巨大無比的大樹樹幹完全擋住了你向前遠眺的視線,好像是一座又長又高的山嶽擋在你前面一樣。

你向上往,只怕你要遠離這大樹幾十里,站在一個很好的位置才能向上往了,因為巨大無比的大樹,完全把你視線擋住了。

站在了最好的角度之後,你向上往,只怕,你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如此巨大無比的大樹,樹幹一直往上長,一直往長,只要你目光所能及的地方,都是樹幹,最終,樹幹直入雲霄,消失在雲霄之中。

不要說樹幹,只怕就是從樹幹上長出來的樹枝,都大到你無法形容,在樹樹上面,只怕兩輛馬車並著跑都完全沒問題。

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天羅城夠大了吧,就算帝都不是靈藍大陸最大的城池,也是靈藍大陸數一數二的城池,但是,眼前的巨樹,所伸展開來的枝葉,完全可以把天羅城的整個帝都上空給遮住,你可以想像一下,眼前的大樹是何等的巨大。

第三章 神樹城

還沒有走近神樹城之時,遠遠你就能看到那裡是櫛次鱗比,一排一排的房屋,有高有低,而且這些房屋都很有順次地修建。

如此巨大的神樹,給了他們無限的庇護,因為樹枝向外伸展很大,陽光從側旁照射下來,在白天大家都能沐浴在陽光之下,在雨天之時,高高在上面的樹葉能給所有的居民遮風擋雨,實在是一個安身的好地方。

走近的時候,燕三才發現,雖然在神樹城人口很多,放眼望去,都是房屋樓舍,只怕這裡居住的人口是有幾十萬之多,但是,在如此一個人口之多的地方,在神樹外面,竟然是沒有圍城。

這像靈藍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在靈藍大陸,不論是棲鳳國,還是漢拔大帝國,或者是聖光國,只要是有一定規模的城池,就有城牆,而且城池越大,城牆就越高。

就拿漢拔大帝國帝都的城牆來說,就是普通高手,也很難攀爬上去。

燕三和牧亞男走近之時,這個時候才發現,神樹城如此一個巨大的城池,竟然是沒有城牆,正確地說,是有城牆,但,這城牆和普通意義的城牆並不一樣,其實城牆就是用木做成的籬笆,在城外面圍成一圈,有幾個出口讓人進出。

這樣不像城牆的城牆,還真是讓燕三和牧亞男大開眼界。當然,儘管這裡沒城牆,戰火只怕也是燒不到這裡。

畢竟這裡離靈藍大陸太遠了,不要說是離靈藍大陸,就是離南疆,也都實在是太遠了,就算是虎賁軍團這麼精銳的軍隊,只怕再拚命,也打不到神樹城

在南蠻神棄之地中,你很難想像,在這裡是那麼的熱鬧,這裡可以說是遠離南疆,遠離靈藍大陸。

但是,這裡居住如此多的人口,是實在是出人意外,而且,在這裡居住的人口,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蠻族人,現在,已有不少的人族也在這裡居住。

只怕,讓人很難想像,在這裡會有很多靈藍大陸的商品流通。就算商品從南疆運到神樹城,只怕也要比外面的價格貴上二三倍。

但是,南疆的商人卻樂意的把大批大批的商品往這裡運,原因很簡單,因為在神樹城一帶,盛產珍貴無比的草藥。為什麼這裡如此盛產珍貴的草藥,無人知道,有人說,和神樹城的神樹庇護有關。

商人能在這一帶比較廉價的收到許多草藥,到了靈藍大陸,他們能把這些草藥特產賣到天價,這也是為什麼商人喜歡把大批大批的商品運送到這裡的原因了。

燕三和牧亞男慢慢地走近神樹城,還沒進城,他們兩個人就能感受得到神樹城的熱鬧,熙熙攘攘,來往的旅客很多,在其他的山寨,見到人族還是比較少,但是,在這裡,到處都能見到人族,特別是商人。

遠遠,燕三和牧亞男就能聽到小販的吆喝之聲,店舖的叫賣之聲等等,如果不是頭頂上那屹立於天際的神樹,燕三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靈藍大陸的某個城市之中。

神樹城,在蠻族人的心目中,神樹城的地位,就是聖城,或者說是聖地,因為,蠻族人心目中,神樹城,不單是有神樹的存在,也有神的存在。每隔五年,蠻族人都會到神樹城來朝聖,去撫摸神樹。傳聞,撫摸神樹之後,能得到上天的恩賜,能得到神的恩賜。

在神樹是沒有軍隊的,但是,沒有任何人敢在神樹城中惹是生非,這除了神樹城在蠻族人心中有著崇高的地位之外,那是因為神樹城是拜月龍門的總部所在。

拜月龍門不屬於蠻族十八洞的任何一個部落,但是,拜月龍門在南蠻之中,有著崇高無比的地位,有時候,就算是蠻族十八洞的首領,都要只從拜月龍門的命令。

這除了拜月龍門的地位崇高之外,更重要的是,拜月龍門在南蠻,實力絕對是很強悍,甚至有人說,拜月龍門的門主苗王在南蠻無敵手拜月龍門,可以說是高手如雲。

走近神樹城之時,燕三才發現,那巨大無比的樹上,竟然是有人在樹枝上搭起了房屋,這房屋與地面上的房屋又有點不同,另有一番的風味。

燕三是第一次看到樹上竟然是搭了如此之多的房屋,只怕有幾百間之多,看起來,眼前這巨大的神樹,有著一種鳥巢的味道,上面的房屋,似乎就是一個一個的鳥巢。

「那是拜月龍門高手居住的房屋。」見燕三看得巨樹上房屋發傻,牧亞男輕輕地說道:「只有對拜月龍門有一定貢獻的人才能居住在神樹之上,住得越高,就表示越能得到神的恩賜。最下一層是拜月龍門高手居住的地方,再往上一層是拜月龍門護法居住的地方,再往上,就是長老居住的地方,最上面一層,就是拜月龍門門主居住的地方,聽說,偶爾有一二個元老難居住在門主的上面,很接近隱神居住的地方了。」

燕三順著牧亞男所指,向上往去,越往上,房屋越少,到了最後,燕三隱隱只能看到一二間房屋建在樹枝之上。到了巨大無比的神樹入了雲霄之後,你就看不清楚上面的情況了。

拜月龍門並不是在神樹城才有弟子,事實上,拜月龍門在南蠻的其他地方也有弟子分佈,不過,遠沒有在神樹城一帶那麼多弟子在。

儘管神樹城沒有軍隊,但是每一個出入口都有拜月龍門的普通弟子把守,以防有人在神樹城中惹是生非。

燕三和牧亞男走進入口處的時候,本來沒什麼事,他們是順利通過的,但是,燕三和牧亞男剛沒走兩步,突然一個拜月龍門的弟子叫住了燕三,四個弟子同時衝上來,其中一個弟子忙拿出一個畫圖,看了看,與燕三的相貌對比了一下。

對比之後,這個弟子急忙叫響了哨聲,一下之間,哨聲響徹了神樹城的天空。

燕三一見這樣的情況,就頓時知道,拜月龍門的弟子是發現自己了,不用猜,也就知道,剛才這個弟子拿著畫像與自己相貌對比,那畫像上畫著的,肯定是燕三。

燕三見拜月龍門的弟子吹響了哨聲,燕三看了看身邊的牧亞男,聳了聳肩,只是笑了笑,燕三也沒緊張,既然來神樹城,燕三已經是作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與拜月龍門拼上一場,所以,一進神樹城,燕三就做了好見苗王的準備,那怕是雙方動起手來。

拜月龍門的弟子吹響起了哨聲,頓時引起了四周群眾的注意,不論是本地居民,還是過客商人,都目光落在燕三和牧亞男的身上,不少看熱鬧的人都湊了過來,論議紛紛。

許多人都十分奇怪,平靜許多的神樹城很少吹響這樣的哨聲了,為什麼拜月龍門的弟子會響吹起這樣的哨聲呢,這兩個年輕人為什麼惹得拜月龍門吹響了緊急的哨聲。

在圍觀群眾的論議紛紛之中,燕三氣定神閒,好像與他沒啥關係的一樣,悠然地站在那裡,倒是拜月龍門的弟子,倒是有些緊張,個個都握著兵器,盯著燕三,還真怕燕三突然動手。

燕三倒沒對拜月龍門弟子動手,燕三這一次來,並不是來打架的,主要還是為了見拜月龍門的隱神,能不衝突,就盡量不衝突,盡量以免傷了和氣。

好一會兒之後,只見苗王帶著拜月龍門的高手,匆匆而來,苗王在神樹城擁有著極高的地位,所以苗王出現之後,不少群眾百姓向苗王行禮致意。

「苗王,我們又見面了。」燕三見苗王帶著一干高手趕來,笑吟吟地說道。

看到燕三,苗王當然不可能熱鬧無比地歡迎了,他看到燕三,冷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你膽子倒不小,竟然還敢來神樹城。」

燕三攤了攤手,笑吟吟地說道:「神樹城又不是說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為什麼我不敢來呢?」

苗王望著燕三,突然,目光落在燕三肩膀背後,目光一凝,死死地盯著燕三背後,凝神說道:「蠱神皇刀,你竟然拿到蠱神皇刀了」

苗王這話落下,苗王身邊的高手,如護法,如長老,都不由吃驚無比,大家都目光落在燕三的背後,當看到燕三的蠱神皇刀之時,拜月龍門的高手都吃驚無比。

蠱神皇刀是拜月龍門之物沒錯,但是,後來,傳到拜月龍門的某位門主之時,這位門主死於意外,只帶回了蠱神,從此之後,蠱神皇刀下落不明,拜月龍門歷代門主沒少去找蠱神皇刀,但,最終都沒有找到蠱神皇刀。

這一次金冠老妖盜走了蠻神石像,而且順手牽羊盜走了蠱神,沒有想到竟然讓燕三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找到了他們拜月龍門的神器蠱神皇刀

「呵,呵,苗王好眼神,沒錯,這就是蠱神皇刀,不過,現在蠱神皇刀已經是有主之物了,蠱神皇刀已認我為主了。」燕三拍了一下背上的蠱神皇刀,悠然地說道。

「哼,蠱神皇刀乃是拜月龍門之物,拜月龍門有權力收回。」苗王盯著燕三背上的蠱神皇刀,冷哼了一聲。

燕三笑了笑,攤手笑著說道:「在來神樹城之前,我就已經想到苗王會說這樣的話了,不說這樣霸道的話,只怕還真配不上苗王你的身份」

苗王被燕三這麼一擠競,老臉有些發紅,雖然說蠱神皇刀是他們拜月龍門之物,但是,蠱神皇刀已經是失傳很久很久了。

燕三笑著說道:「不過,我既然來神樹城了,我就有準備,如果苗王非要蠱神皇刀不可,我們不是不能商量,我可以把蠱神皇刀還給拜月龍門,但是,我有條件」

燕三想見隱神,這不單單是因為南蠻神像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隱神是不是真的傳說中的神,他想從隱身身上,找到自己的身世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不喜歡與別人談條件,蠱神皇刀是拜月龍門之物,拜月龍門要回蠱神皇刀,天經地儀,如果你交出蠱神皇刀,拜月龍門奉你如貴賓」苗王冷聲地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悠然地說道:「苗王,你這話說得也太霸道了吧。我燕三也不是隨便給人揉捏的人物。既然我敢來神樹城,就有最壞的打算如果苗王真的來硬的,我燕三不怕把醜話說在前面,到時候,我燕三隻怕是非要大鬧神樹城不可」

「好大的口氣」聽到燕三這話,苗王還沒有開口,而苗王身邊的一位長老就冷哼一聲。

燕三笑了笑,悠然地說道:「並不是我口氣大,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己。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打架,不想傷了和氣。如果苗王非要打架不可,我也奉陪我知道苗王實力很強,但,我也想讓苗王知道,在來神樹城之前,靈藍大陸十二傑我已經宰了三個,我想,苗王就該在心裡面掂量掂量。」

苗王目光一凝,冷冷地望著燕三,凝聲地說道:「好,跟我談條件,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跟我談條件。」

燕三料到苗王會說這樣的話,苗王也不見得願意看到燕三大鬧神樹城,既然人家敢來這裡,只怕就是有著把握。

燕三笑著說道:「好,還是苗王痛快,既然苗王想掂掂我實力,我奉陪便是。苗王你劃下場道,我奉苗王走兩招試試」

「哼,對付你小子,還用得門主出手」一位長老冷哼一聲,欲站出來為苗王出頭,但,卻被苗王所攔住了。

苗王目光一凝,盯著燕三,緩緩地說道:「好,既然你有這麼的把握,我就破例一次,陪你走兩手。就在這裡吧,不用選場地了。」

苗王說完之後,緩緩抽出自己的寶刀,苗王抽出自己的寶刀,頓時之間,氣勢大變,猶如刀身合一,刀勢凌人,鎮壓著全場。

就在四周看熱鬧的群眾都被苗王的刀勢所震懾,沒有任何人再吭一聲。

苗王寶刀出鞘,長刀遙遙地一指燕三,刀勢如海水洶湧,逼向燕三,一下子就鎖住了燕三。

「出兵器吧。」苗王長刀所指,冷冷地說道。

「好,我奉陪便是。」燕三笑了起來,伸手去握蠱神皇刀,但,剛握住蠱神皇刀,燕三手又頓住了。

燕三鬆開蠱神皇刀,笑著說道:「刀,乃是凶器,神刀在手,一刀斃命,我還是用槍吧。」說著,燕三拿出自己的碧水龍槍。

燕三這一次來,主要不是為了打架。燕三心裡面清楚的很,自己的「天雷刀」,絕對是有出無回,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控制得住天雷刀,他蠱神皇刀在手,又有「天雷刀」,就算苗王再強大,只怕,也不見得能接得住「天雷刀」如此霸道絕世的刀法

天雷刀,有著「天下第一刀」之稱,這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當年就算是真上五聖族的族長,都難攖其鋒,要知道,當年真上五聖族的族長,都是十三帝的親傳弟子。

「長——」燕三一握著碧水龍槍,雙手一捋,碧水龍槍立即變長,只見是碧光盈盈,猶如碧龍在手。

碧水龍槍在手,燕三也是變得驃悍許多,氣勢煥發,大有一冠沖天之勢。就算他面對苗王身材如此魁梧的人,燕三碧水龍槍在手之時,讓人感覺,他在身高上,與苗王沒有什麼差別一樣。

丈二長槍在手,氣宇軒昂,凌雲壯志,大有睥睨天下之勢,氣吞山河

「好槍」看到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苗王也是識貨之人,就假如苗王不認識十二把神器之一的碧水龍槍,他也依然看得出來,燕三手中的長槍是好槍。

「此槍為碧水龍槍,想必苗王也聽過此槍的名字」燕三手持丈二長槍,就算是面對苗王這樣的高手,也依然是談笑風生,沒有半點的懼怕。

碧水龍槍,就算苗王沒離開過南蠻,但是,像十二神器,苗王也有所耳聞,可要知道,碧水龍槍可是與蠱神皇刀齊名的神器。

更何況碧水龍槍的上任主人樂毅是名震天下,聲揚四海,那怕是遠居於南蠻的苗王,也一樣聽過槍神樂毅的名字。

事實上,在靈藍大陸,高手而言,特別是戰士高手,說沒聽過天下六大高手的人,可以說是沒有,白禪、費南特拉斯、畢嘯、光武帝、樂毅、鬼哭,天下六大高手,只要稍見過世面的人,都聽過這六個的名字。這六個人,絕對是威震天下,名揚四海,絕對是讓無數戰士和曲士所仰視的人物。

只怕,不知道有多少戰士和曲士在心裡面渴望能自己能達到天下六大高手這樣的境界,有一天能與天下六大高手並肩而列

「久聞槍神之名,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名揚天下的『悔龍在天八槍』」苗王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

「雖然我不是槍神樂毅師兄,不過,我對『悔龍在天八槍』略懂皮毛,不會讓苗王你失望。」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一擺,笑著說道。

第四章 摩天神樹

燕三說完之後,一按太陽穴,沉喝道:「重兵沉碎·神咒」,燕三的話落下之後,他的碧水龍槍頓時是門g上了淡淡的金鉑光芒。

燕三隻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重兵沉碎·神咒」,除此之外,他就再也沒有給自己加其他的狀態了。

因為他用的是碧水龍槍,施展的是「悔龍在天八槍」,他對自己的絕學有著十二分的信心,不論是速度,還是在防禦,他都不見得會弱於苗王,唯一不足的是,他的功力遠沒有苗王那麼深厚,所以,燕三給自己兵器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

如此一來,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的功力不足,「重兵沉碎·神咒」增加了他兵器的十二倍崩擊力,所以,就算不能完全彌補他的功力不足,但,也與苗王拉近了距離。

燕三給自己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之後,望著苗王,笑著說道:「苗王,你主我客,作為客人,先敬主人,請苗王你先出手。」

苗王盯著燕三,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做好接招的準備」說著,苗王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苗王舉起長刀之聲,頓時,衣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手中的長刀顫了一下,地面的泥土塵埃抖動起來,風未起,但,讓人已經感受到厲風來臨的滋味。

四周的人,不論是觀看的群眾,還是拜月龍門的弟子,都屏住呼吸,緊緊地望著他們兩個人,這絕對是曠世的一戰,許多人都不願錯過。

刀意無比的濃烈,苗王刀還沒有出,燕三就已經感受到了有無數的長刀直劈而來,直劈於他的週身之上,讓人肌膚為之泛起了疙瘩。

「斬——」苗王功力強勁之時,沉喝一聲,長刀直斬而下,這是很普通的直斬而下,但是是沉重剛猛,一刀直斬,呼嘯猛斬而出,地面頓時是出同了刀痕,刀未到,刀勢已到,剛猛無儔,難於匹量。

雖然是一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直斬,但是,一刀下,萬刀生,一刀斬下之後,已經是萬刀臨體,讓人難於匹敵。

「潛龍在淵」燕三沉喝了一聲,手中的碧水龍槍如龍首一翹,碧水龍槍如碧龍一般似臥非臥,盤踞探首,能攻能守,一槍在手,猶如是銅牆鐵壁,難於攻破。

苗王雖然是一刀起,萬刀生,但是,燕三是一槍在手,百夫莫開

「鐺——」的一聲,燕三的碧水龍槍硬撼了苗王一刀,兩把兵器相碰,燕三的碧水龍槍當然不會吃虧了,重重地砰擊之下,只見是星火濺射,猶同節日夜晚的煙花,兵器相碰之聲,刺得耳膜發痛。

燕三一招「潛龍在淵」,似守非守,硬接了苗王一刀,完全是封住了苗王的刀勢,不過,這一刀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得下來,苗王一刀,剛猛無儔。

燕三的碧水龍槍已經是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碧水龍槍的崩擊力已經是提高到十二倍,但是,燕三與苗王硬碰一招,他握槍的雙手,都被震得是發痛,碧水龍槍好像是要跳脫他的雙手一樣,隱隱有握不住之勢。

如果燕三沒有給自己加持「重兵沉碎·神咒」,只怕燕三也是握不住自己的兵器,苗王這一刀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苗王一斬下來,刀勢用老,燕三長嘯一聲,手中的碧水龍槍由守轉攻,隨著燕三一聲長嘯,道:「見龍在田」

隨著燕三一聲長喝,碧水龍槍飛躍而出,如碧水長嘯一般,長槍探出,猶如是見龍游於山野,飄逸捷猛。

燕三一招「見龍在田」,如閃電一般刺來,苗王大駭,急忙手中的長刀一封,用盡了所有的功力,道:「開——」

苗王長刀一開,頓如大斧縱橫捭闔,以一刀之力,硬接燕三一槍之猛,聽到「鐺、鐺、鐺」,苗王長刀一開,連幻三刀,一口氣三刀斷江,三刀硬把燕三的「見龍在田」的槍勁給壓住了。

苗王三刀封住了燕三的槍勢,但是,他也被燕三逼得連退三步,而燕三被苗王強大的刀勁震得退後了兩步。

一槍逼退苗王三步,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一擺,大笑說道:「苗王,果然是寶刀未老,刀法剛猛無儔。以苗王之意,是到此為之,還是再討教幾招呢?」

苗王冷冷地一哼,沒有想到燕三的實力竟然是如此之強,冷哼一聲,說道:「再接我一招也不遲」說著,苗王把刀長一插,雙手一抬。

「起——」苗王大喝一聲,五氣爆發,他雙手一抬,身體一懸,頓時之間,他的長刀沖天而起,頓幻萬刀,一時之間,只見是萬把長刀沖天。

萬刀長老一轉,猶如無數的長刀在苗王週身飛旋,刀勁如風磨一樣,似乎要把四周的一切都要磨成粉碎

以苗王為中心,形成了刀勁的風暴,苗王就好像是風暴之眼一般,如此兇猛剛儔無比的刀勁,讓四周觀看的人都紛紛後退,免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被苗王他如此剛猛無儔的刀勁所傷。

「去——」隨著苗王一聲大喝,萬刀飛舞,如一條長龍一般,飛斬向燕三。

「時乘六龍」燕三大喝道,手中的碧水龍槍一幻,頓時之間,六道龍吟之聲響起,燕三的碧水龍槍也頓時是幻生六條碧龍,隨著碧水龍槍的起式,六條碧龍也是冉冉升起,剎那之間,槍勁沖天而起,如同巨龍一般盤旋於天空之上,苗王的刀勢是剛猛無儔,燕三的槍勁也一點兒都不弱於苗王的刀勁

燕三整個人就像是站在六條碧龍之上,馭駕著六條碧龍,迎上了苗王飛斬而來的如長龍之勢的萬刀

「轟、轟、轟……」兩人對轟,頓時之間,地面上的泥土濺射,無數的泥土沖天而起,在他們兩個人的兵器相碰之時,槍勁和刀勁逸出,衝擊在地面上之上,頓時之間,把地面破壞得支離破碎,在彼此的身後,都留下了千萬道的槍痕刀痕,如同是千萬道的溝壑

雙方在空中硬拚了一招,一時之間,誰都奈何不了誰,雖然苗王功力比燕三更加強勁,但是,燕三手中的碧水龍槍卻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彌補了自己的不足

燕三和苗王兩個人紛紛落地,兩個人站穩之後,都不由喘息起來,雙方拼了這一招,實在是太耗功力了。

四周頓時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他們兩個人如此剛猛無儔的一招所震撼住了。

「悔龍在天八槍,小伙子,你與青龍家族有何關係?」就在燕三和苗王對視之時,天空中飄下了一個聲音,這聲音顯得蒼老,但是充滿了無盡的威嚴。

這聲音飄了下來,天空中的神樹樹葉似乎是散發出了門g門g的光芒。這聲音飄下,有著無盡的威嚴,雖然只聽其聲,未見其人,但,這聲音響起之時,頓讓人感覺肩膀一沉,一時之間,一股撲天蓋地的氣勢撲面而來,猶如整個神樹城都在這股強大無倫的氣勢所籠罩之中一般。

這聲音飄了下來,讓人雙腿都不由為之發軟,有一股膜拜的衝動。

「偉大的神」苗王聽到這聲音,也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下拜行禮,無比的恭敬,無比的虔神。

「偉大的神」在場所有的蠻族人,不論是拜龍門的弟子,還是南蠻十八洞的人,都紛紛跪下,就是許多在這裡行商的人族,也都忍不住紛紛跪下來,行禮。

燕三為之一怔,神,隱神難道這就是他要見的隱神。

燕三仰首而望,但是,神樹參,燕三是看不到頂的。

「都起來吧。」在樹上飄下了威嚴無比的聲音,這聲音,讓人難於反抗,就憑這聲音的魔力,就讓人知道,這個人實力很強很強。

燕三很少見過如此之強的人,或者,這個世界上,他所見過的人當中,只有兩個人能與眼前這個隱神相提並論,一,就是他的師父,二,就是在無涯死海的路大叔

「小伙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個時候,樹上飄下威嚴無比的聲音。

「我和真上五聖族之一的青龍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因緣會際之下,學到了『悔龍在天八槍』。」燕三坦白地說道,然後問道:「請問,你就是傳說中的隱神嗎?」

「有人是這樣稱呼我的。」樹上飄下了隱神的聲音。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銀針落地之聲都能聽得見,對於蠻族的人來說,是崇拜無比,無比的激動,隱神基本上是沒有現過身,普通人,根本就見不著隱神,能聽到隱神的聲音,就已經是未大的榮幸了。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這一次前來神樹城,就是想拜見一下隱神。」燕三聽到這話,不由一喜,忙是說道。

苗王輕輕地哼了一聲,隱神在他們南蠻,有著無比神聖崇高的地位,就是他都不是說想見就見,這小子,竟然跑來想見他們的隱神

「見我?」隱神的聲音再次的飄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道:「阿魯,今天是什麼日了。」

「偉大的神,今天是十七。以我們南蠻的苗歷,今天是復蟄五千六百二十五年,無妄日。」苗王恭敬地回道說道。

「十七日。」神樹上飄下了隱神喃喃的聲音,然後是沉寂無聲,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隱神的下文。

「阿魯,帶客人上來見我。」好一會兒的沉默之後,樹上再飄下隱神的聲音。

聽到隱神的話,苗王都不由驚奇地看了燕三一眼,他所知道的,燕三是第一個能見到苗王的外族人,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極了。

苗王雖然與燕三有怨,但是,對隱神的話他是遵從無比,點了點頭,然後對燕三和牧亞男說道:「兩位請跟我來。」說著,在前面帶路。

四周看熱鬧的人,紛紛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來,許多的人對燕三投去羨慕的目光,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隱神,但,這個外鄉人竟然一來到神樹城,就能拜見隱神,這實在是幸運極了,這實在是神賜。

燕三和牧亞男跟著苗王登上神樹,神樹的巨大,完全是超出你的想像的,在神樹是,有台階,台階是沿著神樹一圈一圈的往上延伸,台階不小,三五個人並肩而行,都不會覺得擠。

但是,燕三和牧亞男,一開始並不是走台階,畢竟神樹直入雲霄,想從台階走上去,這樣一步一步往上走的話,只怕走上三五天,都不見得能盡到最頂端。

燕三和牧亞男還有苗王三個人,是被用木籃吊上去的。剛開始,他們被吊上了第一層,因為上面住有拜月龍門弟子。

燕三和牧亞男被吊上第一層之後,這讓燕三和牧亞男都大開眼界,燕三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巨大的樹枝樹杈。

當燕三和牧亞男吊上第一層的時候,雙腳踏上了實地,不,事實上,這並不是實地,而是樹枝。

你見過最大的樹枝是多大?至少,燕三他眼前這樣巨大的樹枝,你絕對沒見過。眼前的樹枝,你站在中間的時候,你往下看,絕對是看不到下面,被樹枝巨大的面積所擋住了。

單是燕三腳下的樹枝上面的面積之寬,都難於讓人想像,在這樹枝之上,建一個院子,都完全足夠面積。

四五輛的馬車並肩行駛,都不會從這樹枝上掉下去。眼前的樹枝寬大,比帝都最大的主幹街道都還要寬大

如此寬大的樹枝,難怪是拜月龍門的弟子能在這上面建房屋。

站在這樹枝之上,燕三都不由有些羨慕拜月龍門的弟子,特別是建在樹枝比較末端的房屋,實在是舒服極了,自己的屋子飄在空中,而且能享受陽光的沐浴,卻不會有風吹雨大,像神樹如此的巨大,任何風雨都被遮擋住了。

上升到第一層之後,燕三隨著苗王他們再換搭另外一個吊籃,繼續上升,燕三三個人換了三四次吊籃之後,已經離地面好幾百米高了,最後一次吊籃吊得特別的久,當燕三三個人被吊上去之後,燕三發現,搖吊籃□轆的,竟然是一個白鬚齊胸的老者,而且竟然還是人族的人,這讓燕三十分意外。

「穆老。」見到這老者,就算是苗王,都是恭恭敬敬地稱呼。

老者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往上繼續走,神在上面等著你們。」說完之後,這老者就進了樹洞,再也沒出來了。

燕三和牧亞男隨著苗王繼續地往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苗王終於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燕三和牧亞男他們都站在了一丫樹枝上,這樹枝也不小,上面比兩張八仙桌面還要寬。

但是,站在這裡,牧亞男腳都發軟,向下望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地面了,地面小到不能再小,只見是雲遮霧擋,下面的情況完全是看不清楚。

再往外往的時候,你會發現,只要你眼力所能力,你都能望得到,你能看多遠,就能望多遠,完全沒有任何高山峻嶺擋住你的視線,但是,你向外望的時候,你也見不到任何的高山駿嶺,因為你目光所能及的,都是千變萬化的雲海。

再往上往,你會發現,神樹還繼續往上長,不過,比起下面的巨大來,上面就開始變小了不少。你會發現,再往上,神樹那翠綠的葉子上,竟然是覆蓋著積雪,甚至有些是結冰了。

你往上望,感覺太陽離自己如此之近,好像伸手就能摘得到一樣。

這是燕三和牧亞男人生第一次攀登到如此高的高度,這實在是太高了,如果再往上走,只怕就算是燕三,都會雙腳發軟。再往上走,那就是實在太高了,還真的怕自己掉下去,一旦從上面掉下來,只怕到了地面,絕對是成為肉醬

牧亞男膽子是夠大的了,她什麼世面沒見過?但是,在這個時候,往下望之時,她都感覺一陣的暈眩,雙腳都不由發軟,不敢那麼靠近邊緣,實在是太高了,她都不由有些害怕。

所以,牧亞男靠近燕三,不由緊拉著燕三的手,手掌心都不由冒汗。

燕三緊握著牧亞男的手,這麼高的地方,膽子再大的人,只怕也都會雙腿發軟。

「到了。」在這個時候,苗王沉聲地說道。

燕三順著苗王的目光望去,只見前面木干是挖了一個洞,洞口是用木門關著,如果不仔細看,你還真發現不了這個洞。

「偉大的神,客人已經帶到。」苗王對樹洞鞠身,恭敬無比地說道。

「嗯,阿魯,你先下去吧,蠻神石像被盜之事,老穆已經告訴我了,等我見了客人之後,再作安排,你到下面等消息吧。」木洞之中,傳來了威嚴的聲音,這就是剛才的聲音,就是隱神的聲音。

「是的。」苗王鞠身,然後就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客人,請進來吧。」隱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話是對燕三和牧亞男說道。

第五章 隱神的真實身份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然後燕三拉著牧亞男,往裡面走去。

燕三和牧亞男走到門口之時,樹洞口的木門自動開啟,燕三和牧亞男走了進去。一到裡面,燕三和牧亞男就立即感覺到裡面溫暖如春,和外面的料峭冷意相比起來,裡面舒服多了。

燕三一看,這樹洞不大不小,猶如一間臥室大小。樹洞四壁光滑如潤,在樹洞的正中央上面,竟然是嵌鑲著一顆巨大的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當燕三和牧亞男進去之後,木門緩緩關閉,但是,在明珠的照亮下,燕三和牧亞男把裡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燕三和牧亞男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一個人,一個盤坐在樹壁內的人。這個人盤坐的地方,樹壁凹陷下去,凹陷地方的大小,正好與他身體一樣大小,他盤坐在裡面,樹壁的凹陷猶如是為他而生一般。

第二眼時,燕三和牧亞男看清楚了盤坐在樹壁內的人,也就是拜月龍門的隱神。燕三以為,拜月龍門的隱神身材應該與蠻族漢子差不了多少。

但是,讓燕三和牧亞男意外的是,拜月龍門的隱神,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看,他都不像是蠻族的人,反而與人族很相像。

隱神看起來像一個老者,面目清矍,稜角鮮明,臉上鮮明的稜角,好像是幾千年風霜都無法磨平一般。

看他的稜角,就可以想像,他當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揮斥天下,一股吞地吐地的氣勢隱隱從他身上展現出來。

老者雙目輕閉,當輕撩眼簾之時,如閃電一般,給人一種靜如處子,動有脫兔的感覺,他盤坐在那裡,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青芒,他沒有動,但,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猶如與天地溶為了一體,他坐在那裡,似乎,不是那麼的奪眼,但,看了一眼,卻又讓你終身難忘。

這種氣勢,這種氣息,燕三隻在兩個人的身上見過,他師父,還有一個就是路大叔。就算是光武帝、費南特拉斯、樂毅,都沒有這樣的氣勢。

隱神看到燕三之時,他目不轉睛,一直地看著燕三,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驚訝。

燕三把隱神的神色盡收眼底,這讓燕三心裡面不由一震,像隱神這樣的絕世人物,世間還有什麼事情讓他為之驚訝的呢?

「隱神,你見過我?」燕三心裡面一沉,不由問道。

這時,隱神回過神來,笑了笑,他笑得很好看,猶如天地間最淡然的一笑,似乎是風輕雲淡,路大叔笑起來的時候,也有這樣的韻味。

「坐吧,不急,慢慢來,你肯定心裡面有很多疑惑要問我。」隱神緩聲地說道。

牧亞男看了燕三一下,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拉著牧亞男坐了一下。

「隱神,呃,或者,我該叫你神,請問一下,你是不是見過我?」燕三坐下之後,迫不及待地說道。

燕三這樣問,連他身邊的牧亞男都為之怔了一下,燕三從來沒來過南蠻神棄之地,隱神怎麼會見過他呢?

事實上,燕三在心裡面也一樣的驚訝,因為隱神一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就露出了驚訝之色,直覺告訴燕三,隱神一定見過自己。

隱神似乎料到燕三會這樣問自己,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當年,師叔對我說,復蟄五千六百二十五年,無妄日,也就是今天,將會有一個人來見我。呵,當時,我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當時師叔就告訴了我一些事情,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情。」

燕三怔了怔,望著隱神,不知道隱神口中的師叔是誰,難道也是一位神不成?

燕三的預感對了,果然,隱神的的確確是知道他的身世,看來,南蠻是沒有白來了。想到立即就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燕三握著牧亞男欲手的右手,都不由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畢竟,他一直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現在突然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燕三,心裡面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了。

牧亞男也感覺出來了,頗為瞭解燕三的心情,輕輕地握著燕三的手。

這時,隱神也看著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見過你,但,我見的不是你真人,我見過你的畫像。」

「畫像!」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他立即想到了在神歸島的那副畫像,他心裡面一顫,說道:「你說的是一副畫著我的畫像?放在神歸島的神塔之中。」

隱神含笑,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當時我見到你畫像的時候,並不是在神歸島,也不是在神塔之中,那個時候,你的畫像是師叔他老人家帶在身上。」

「師叔?」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隱神說他師叔的時候,燕三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一種莫明的悸動,忙是說道:「不知道隱神你師叔是哪一位神聖呢?還請隱神不吝告知。」

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急,不急,我該告訴你的,我將會一一告訴你,只要我知道。你有什麼話,慢慢來說,用不著急。」

聽到隱神的話,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的確,自己的確是有些急了,聽到自己的身世,就忍不住著急起來。

燕三深呼吸了一下之後,情緒好了許多,然後望著隱神,說道:「我想隱神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世。靈藍大陸,流轉著這麼一首詩,不知道隱神你知不知道。」

「鐵樹逢時開,有客碑中來,世間神魔在,烽火金錯台。」燕三話剛落下,隱神吟唱起來,把這首詩背誦出來。

燕三怔了一下,沒有想到隱神竟然是一清二楚,喃喃地說道:「你果然是知道,你果然是知道,我這次真的是找對人了。」

「因為這首詩是師叔他老人家所作,我當然是知道。」隱神笑了笑,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不由打了一個激靈,靈藍大陸流轉著這首詩,如此看來,這首詩是真正的預言詩了。他不由望著隱神,說道:「這麼說來,這首詩中的『世間神魔在』所說的『神』,指的就是隱神你了?」

隱神輕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理解錯了,世間神魔在,其中的『神魔』,指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神魔。」

「隱神,你不也是神嗎?」燕三目光一凝,望著隱神,說道。

隱神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含笑地說道:「如果別人問起這個問題,我肯定不會告訴他,既然你問起來,我不得不告訴你。不,你想錯了,我並不是神,我和你一樣,是人。只不過,我是一個活了四五千年之久的人而己。」

聽到隱神的話,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呆了一下,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不由吃驚無比,在來之前,燕三和牧亞男都以為隱神是神,但,沒有想到的是,隱神竟然不是神,而且還是人族的人。

只怕,這消息傳出去後,都沒有人相信,蠻族所崇拜所敬奉的神,竟然是人族的人,這實在是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過了許久,燕三和牧亞男才緩過神來,燕三呆了呆,喃喃地說道:「既然隱神不是真神,那麼,請問一下隱神,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這個問題,在燕三心裡面埋葬了很久,他一直以來,都不怎麼樣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神,今天,終於見到隱神,一個懂得許多別人所不知道的人,燕三忍不住問出來了。

「有,這個世界上,不單是有神,而且還有魔。」隱神緩緩地說道。

聽到隱神準確無比的回答,燕三還是呆了一下,有神,又有魔,那麼,那首靈藍大陸一直流傳著的預言詩,這麼說來,有著一個別人所不知道的故事了。

燕三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隱神,說道:「我想,隱神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想懇請隱神你把我的身世告訴我,我父母是誰,我在此之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不,我不能告訴你身世,是的,我知道你的身世,但,至少,現在我不能告訴你,有關於你的身世。」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呢?」燕三急忙問道,這個時候,燕三他自己都不由激動起來,差點是站了起來。

隱神輕輕地壓了壓手,緩緩地說道:「你不要著急,並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到。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你莫慌。」

見隱神態度如此的堅定,燕三不由有些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他知道,隱神不願意告訴自己,只怕自己再怎麼樣問,隱神都不會告訴自己的。

「不要喪氣,以後還有機會。」牧亞男握著燕三的手,低聲安慰地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了一下,隱神都這樣說,以後肯定有機會,但,這讓燕三不免有所失落而己,但,隱神不願意說,他又有什麼辦法?

「你用不著如此喪氣,既然你都等了那麼久了,也不在乎那點時間,你該知道的,總有一天,你自然會知道。」隱神輕輕地點頭,緩聲地說道。

「多謝。」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現在燕三完全可以肯定,那首詩一定與自己有關係。

「雖然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身世,但是,你可以問我其他的問題,只要我知道的,我定是無所不言。」隱神緩聲對燕三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望著隱神,理了一下頭緒,似乎,自己有好多問題要問隱神,燕三深呼吸一口氣,他選擇出了第一個問題,望著隱神,說道:「我想請問一下,不知道隱神你的師叔,是哪一位神聖?」

隱神幾次都提到了他的師叔,連靈藍大陸流轉的預言詩,都是他作出來的,這麼說來,他師叔是未卜先知,一定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事。

「我師叔的名字,你一定聽說過,世人都尊稱他為寒山文士。」隱神說到這裡,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這話別有深意。

「寒山文士!」聽到這句,燕三和牧亞男心裡面都劇震!寒山文士,在靈藍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靈藍大陸上最神秘的人,最有傳奇色彩的人,聽說,他能知道世間的一切,無所不通,和他的哥哥十三帝,一文一武,絕世天下,靈藍大陸歷史上,無人能及!

燕三和牧亞男做夢都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在這裡,竟然是遇到了十三帝的弟子!

「你師父是十三帝!」燕三脫口而出,說道。

隱神悵然無比地歎息一聲,說道:「是的,正是他老人家不孝的弟子!」

燕三和牧亞男在心裡面,都不由顫了一下,十三帝,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十三帝,這並不是他真正的名字,至於他真正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叫什麼了,別人早就把他的名字所忘記了,大家只知道,他就是十三帝。

十三帝,靈藍大陸歷史上最偉大的人,靈藍大陸上唯一戰士曲士雙修、五系又修的人,又是靈藍大陸歷史上,創出了戰技和戰曲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不論是靈藍大陸歷史上的哪一代偉人,不論是有多麼偉大的偉人,都無法與十三帝相比,就算是再偉大的人,都不得不承認,十三帝在歷史上的地位,無人能比。

燕三和牧亞男都無比的震驚,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十三帝的徒弟,他們在以前,只怕想都不敢想。

過了好久,牧亞男和燕三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燕三喃喃地說道:「我聽說,十三帝曾經收了五個弟子,傳說,傳說是真上五聖族的主人……」

「是的,你沒說錯,我就是他老人家五位弟子中不孝弟子之一,在以前,別人都稱我為白虎聖,當年,我是掌管白虎族的。」隱神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隱神竟然就是十三帝的五位弟子之一,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白虎族族長白虎聖!

燕三忍不住望著隱神,隱神笑了笑,說道:「你肯定會很好奇,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成為拜月龍門的隱神了。」

這何止是燕三一個人好奇,牧亞男也一樣是好奇無比,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點了點頭。

隱神歎息了一聲,說道:「這話說起來,很長很久,如果,你有其他問題的話,你可以先問其他的問題,等你問完了,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燕三沉默了一下,然後望著隱神,說道;「蠻神石像被盜之事,我想隱神也該知道。」

隱神望著燕三,笑了笑,說道:「你也是為蠻神石像而來的吧。」

燕三輕點了一下頭,說道:「是的,沒錯,金冠老妖與天武王朝勾結,偷走了八尊蠻神石像,呵,我想隱神你也該知道,如果不交回八尊蠻神石像,只怕蠻族將會與漢拔大帝國開戰。我受朋友之托,所以,特來見隱神你。」

「蠻神石像,唉,這東西,終究是個禍害呀。」隱神輕輕地歎息了一下,說道。

燕三望著隱神,不由好奇地說道:「我聽人說,如果收集齊了所有的石像,石像就會變得強大無比,足可以橫掃天下,所向無敵,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隱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天下無敵,倒不敢說,但是,你所聽說的,也算是對,如果收集齊了所有石像,所擁有的力量,是凡人難於想像的,絕對會為這個世界帶來可怕的災難。」

「那這石像一共是有多少尊?」燕三不由好奇地問道。

隱神說道:「二十四尊,八尊為一組,分別藏於三個不同的地方。」

「海族八尊,蠻族八尊,還有八尊呢?」燕三聽到隱神的話,為之一怔,算了算,說道。

「還有八尊,就在靈藍大陸之中。」隱神說道:「這八尊是人族神像,就藏在靈藍大陸的某一個地方。」

「哪個地方呢?」燕三不由好奇,問道。

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八尊我也不知道藏在哪裡,因為,這八尊當年不是我保管的。我保管的八尊,是蠻族神像這八尊。而人族神像這八尊,是由三弟所保管,海族神像八尊,是由五弟所保管。」

「三弟,五弟。」燕三喃喃地說道。

隱神說道:「三弟,就是朱雀聖,五弟就是麒麟聖。我們五兄弟,是同門師兄弟,大哥是青龍聖,我排於第二,是白虎聖,三弟是朱雀聖,四弟為玄武聖,五弟為麒麟聖。我們五位師兄弟,分別掌管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族!各自鎮守一方。」

第六章 絕世秘聞

燕三看著隱神,說道:「現在蠻族的神像被盜,那該怎麼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八尊蠻族石像,只怕是落入光武帝的手中。」

「哼,玄武家的後人,一直野心勃勃,這一次竟然是與拜月龍門的叛徒勾結上了,盜走蠻族神像。」一直平和的隱神,突然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

「玄武家的後人?」燕三一怔,不由望著隱神,光武帝什麼時候成了玄武家的後人了。

隱神緩緩地說道:「漢拔大帝國的天武王朝皇室蕭家,就是玄武家的後人,也是我們真上五聖族中唯一流傳下來仍然壯大的一脈。」

「天武王朝的蕭家,竟然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後代?」燕三聽到這消息,不由呆了一下,與身邊的牧亞男相視了一眼。

就算牧亞男,她也是無比的意外,這個消息,她從來沒有聽過。

燕三自己也沒有想到,天武王朝的蕭家皇室,竟然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這樣的辛秘,只怕是很多人都不知道。

隱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天武王朝蕭家正是我們真上五聖族之一玄武族的後裔,這不知道是我們真上五聖族的大幸,還是不幸。」說到這裡,隱神輕輕地歎息一聲。

「蕭家竟然是玄武族後裔。」燕三喃喃地說道,如果不是隱神親口說出來,只怕燕三都有些難於相信。

隱神緩聲說道:「蕭家的《冥王不動典》,其實就是玄武族鎮族寶典《玄武訣》的一部分,只不過玄武聖之後,蕭家再也沒有人完全練透《玄武訣》,使之最後成了《冥王不動典》,單是靠這部分的《玄武訣》,差點讓蕭家稱霸靈藍大陸,一統靈藍大陸。」

燕三怔了怔,他記得好像是誰說過了,蕭家好像是來歷很神秘,似乎之間,是一夜之間倔起一樣,現在聽到隱神所說,燕三完全明白了,為什麼當年葉孤寒會選中蕭家建立漢拔大帝國,只怕,葉孤寒早就知道蕭家就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後裔。

「原來是如此。」燕三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總算是能理清其中的道理了,不由苦笑了一下。

隱神看了看燕三,說道:「蕭家的人,不見得知道神像之事,畢竟,當年二十四尊神像之事,五弟並沒有插手,他對這事,也只是半知半解。當時天下事務繁多,我們師兄弟五人,各司其職。二十四尊神像之事,也就我、三弟和五弟最清楚。只怕,盜出蠻神石像是金冠的主意。」

隱神繼續說道:「金冠曾經是拜月龍門最出色的弟子,只不過,後來他心術不正,想走旁門左道,偷練魔族妖法,被我知道後,本欲殺了他,只是阿魯他們苦苦求情,才沒殺了他,把他關了起來,沒有想到,不思悔改,反而是偷走了蠱神和八尊蠻神石像。」

「魔族?」燕三一怔,他第一次聽人提到魔族這個字。

隱神說道:「你還記得那首詩不?世間神魔在,其中的『神魔』指的就是神族和魔族。」

「世間真的是有神族和魔族?」燕三不由呆了一下,剛才隱神還說世間有神魔,燕三還以為只是指一二尊神,或一二個魔,沒有想到,竟然是有神魔在。

隱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在以前,靈藍大陸的主人,既不是人族,也不是蠻族,更不是其他的種族,在以前,靈藍大陸的主人,是神魔和魔獸,雙方為了爭地盤,從來是沒休止過,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靈藍大陸,在他們的統治之下可以說是一直都是戰火連綿。」

「其實,我們所練的戰技和戰曲,與魔族和神族都有著很大的關係。我們的戰技,多數是由魔族的魔功所衍化而來,而我們所練的戰曲,則是由神族的神曲所衍化而來,不然的話,為什麼戰曲的主動祝福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隱神說道。

聽到隱神這麼一說,燕三和牧亞男不由面面相覷。

「魔功、神曲。」燕三喃喃地說道,這個時候,燕三不由想到了自己所練的《神魔歸源天經》,在以前,自己一直都沒怎麼在意,現在聽到隱神的話,燕三就覷出些端倪來。

《神魔歸源天經》這麼說來,和神族、魔族有著很大的關係了,以前他怎麼沒有想到呢?以前他只不過是以為這只是一個名字而己。

隱神似乎看出燕三的心思,點頭說道:「沒錯,你練的《神魔歸源天經》,是當今世界上最終極的秘笈,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之外,你是第一個能練《神魔歸源天經》的,因為你和我師父、師叔一樣,都是神魔之體!」

燕三不由呆了一下,沒有想到隱神竟然看得自己修練的是《神魔歸源天經》,而且神魔之體,這個費南特拉斯曾經與自己說過。

隱神說道:「《神魔歸源天經》,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終極的心法秘笈,這是師父他老師家在晚年揉合了神族、魔族最終極的功法,創造出了《神魔歸源天經》,能修練《神魔歸源天經》的人,就能戰士、曲士雙修,五系齊修。當然,只有神魔之體的人,才能修練《神魔歸源天經》,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擁有神魔之體的人。」

說到這裡,隱神看著燕三,說道:「在以前,神族和魔族是不相通的,神族的人,代表神聖,他們能引天地五氣,高貴神聖,是神族的象徵,神族修練的是神曲,神族的神曲,在他們手中施放出來,不單是高雅,而且是威力無窮。而,魔族天生有著一副無與倫比的體魄,可以說,他們天生就是銅筋鐵骨,所以,他們修練的是近身搏鬥的戰技,兇猛無比。不論是神族也好,魔族也好,他們都不能修練彼此的絕學,因為神族只有十二正經,而魔族只有任督兩脈,所以,神族只能修練神曲,魔族只能修練戰技。」

「原來是這樣。」燕三怔了怔,這樣的聽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時,燕三不由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問道:「那『阿修羅』呢?」

燕三他修練的一門絕技,就是「阿修羅神念」,現在想起來,「阿修羅神念」,應該是從神族中傳出來的吧。

隱神看著燕三,說道:「你是修練了『阿修羅神念』是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進聖魔宮來。」

「沒錯。」在隱神這樣的人物面前,燕三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坦然承認。

牧亞男倒震驚無比,她沒有想到燕三竟然是聖魔宮的寵兒,聖魔宮五百年出一次,當時這事鬧得天下風起雲湧,一直都沒有人知道這一屆的聖魔宮寵兒是誰,沒有想到,聖魔宮的寵兒,就在自己身邊。

隱神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進聖魔宮,我也能想得到。不過,你想錯了,『阿修羅神念』,這並不是神族的絕學,相反,『阿修羅神念』,是魔族的絕學,阿修羅,是魔族最後一個魔主,魔族不能修練神曲,為了對抗神族強大的神曲,阿修羅創出了『阿修羅神念』,可惜,他創出『阿修羅神念』並沒有多久,就被殺死了。」

說到這裡,隱神說道:「說到『阿修羅神念』,這和金冠所偷學的妖法,有著一定的關係,金冠所偷學的妖法,也是阿修羅所遺留下來的,不過,他所偷學的妖法,只不過是阿修羅當年創『阿修羅神念』之時的失敗作品,威力遠不如『阿修羅神念』。」

隱神望著燕三,說道:「像『阿修羅神念』這種奇世絕學,並不是誰都能修練的,必須要修練過極為純正功法的人,才能修練『阿修羅神念』,不然,總有一天,會反噬,自己被自己的腦波反噬,成了白癡。你練的《神魔歸源天經》,再適合不過修練『阿修羅神念』了。」

聽到隱神的話,燕三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他真的是修練了《神魔歸源天經》,不然,說不定,他有一天,修練著修練著,就成了白癡了。

燕三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望著隱神,說道:「隱神,你所說的,神族只有十二正經,魔族只有任督兩脈,那我們人族,卻有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那不是說,我們人族比神魔兩族更強。」

「錯,你這就錯了,並不是說,擁有越多,就代表你越強。」隱神搖了搖頭,說道:「神族、魔族、人族,還有精靈,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原始的種族。四族之中,雖然說,人族最健全,{WRsHU}他有著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也有著精靈所具有的心靈手巧,極富有創造力,但是,人族卻是四大種族中最弱的一個種族,因為我們擁有了太多,所以,就等於沒有了強壯的體魄,直到師父他老人家出現之後,才慢慢改變這一現象,儘管是後來人族可以修練戰曲和戰技了,但是,我們人族的體魄依然弱小,十二正經和任督兩脈之中,你只能開發一個,兩者同時開發的時,你身體將會承受不起,你將會自爆而亡。只有你這樣神魔之體的人,才能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同時開發。」

燕三能聽得懂這話,因為類似這樣的話,費南特拉斯曾經說過。

「你知道我們人族為什麼笑到最後,最終成為靈藍大陸的主人嗎?」說到這裡,隱神詢問燕三,說道。

「不是很明白。」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

隱神說道:「這除了要歸功於師父他老人家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人族擁有著強大無比的繁殖能力,這是任何一個種族都不能相比的。我們像蟑螂一樣大量的繁殖,殖衍生息,就算我們死的人再多,但是,基數龐大,總會有人活下來的,活下來的人繼續繁衍,所以,我們才沒有被消滅。相比之下,神魔、魔族甚至是精靈,他們雖然強大,但是,他們沒有我們這種瘋狂的繁衍。」

聽到隱神這樣的話,燕三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這不知道是人族的優點,還是人族的缺點,想到蟑螂的瘋狂繁殖,只怕你肯定高興不起來。

「隱神,這個,你似乎不見得說對了。」燕三想了想,發現有漏洞,忙是說道:「你說人族、神族、魔族、還有精靈,是這個世界上四大原始種族。那麼,還有不少的種族呀,像蠻族,像美人魚族、半龍人族,還有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些異族,難道他們不是種族嗎?」

隱神說道:「首先,你要明白的,像呼倫貝爾大草原異族,他們是人族的一部分,只不過他們落後很多,異族,只是中原文化對他們的鄙稱而己。美人魚族、半龍人族這些,可以統稱這海族。我可以告訴你,在有我們人族、神族、魔族還有精靈之時,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海族和蠻族這兩個種族。」

「那海族和蠻族是怎麼樣冒出來的?」燕三怔了一下。

隱神說道:「海族和蠻族,都是後來創造出來的。在以前,神族和魔族為了爭奪對這個世界的統治,常年戰火連天。神族的神曲強大無比,一個神曲,不能大面積殺傷敵人,所以,魔族處於很不利的局面,幾次大戰,魔族都被神族逼到了茵葉海和南蠻神棄之地這種原始森林之中。為什麼南蠻叫神棄之地呢?因為連當時的神族都不怎麼願意來這裡居住。」

「在神族壓倒的優勢情況之下,後來魔族傾全族之力,結合了南蠻土著人族的特點,創造出了南蠻族,不久後,他們又創造出了海族,其中海族又能分美人魚族、半龍人族等等。蠻族人粗皮厚肉,而且高大無比,海族更是各顯神通,他們最主要的還不是這個,他們除了有比人族更強大的體魄之外,他們還有著魔族沒有強大繁殖能力。所以,在後來幾場戰爭之中,魔族依靠龐大的人口基數,取得了不少的勝利,搶佔了不少神族的領地。」隱神說道。

「那神族呢,神族又創造出了什麼?」燕三聽到隱神所說的話後,不由問道,既然魔族能創出蠻族和海族,那麼,神族也應該能創造出其他的種族才是。

隱神深深地望著燕三,過了好一會兒,隱神徐徐地說道:「神族創造了毀滅,神族的創造,最終結速了神族和魔族的戰爭,使得神族和魔族從此退出歷史的舞台,從此之後,靈藍大陸上,在這個世界之上,再也沒有神族和魔族出現過。」

「創造了毀滅,創造了怎麼樣的毀滅?」燕三一怔,說道。

隱神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望著燕三,最後說道:「這件事,我本來不會告訴任何人,但,你不同,你有權知道這件事情,今天,我把這件事情,就告訴你,只怕,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晚輩洗耳恭聽。」聽到隱神這樣說,知道這件事無比嚴肅,就端坐,嚴肅說道。

就是牧亞男,也都端坐起來,筆直著身體。

隱神望著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抬頭昂望,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過了好一會兒,隱神才回過神來,輕輕歎息說道:「魔族創造了蠻族和海族,佔領了不少的優勢,這讓神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在這個時候,神族也想創造出一個繁殖能力極強、身體比人族還強大的種族來。所以,神族挑中了一個人族的女子,把神族最好的精元值入女子的體內……」說到這裡,隱神沉默起來了。

「後來呢?」見隱神沉默不說,連牧亞男聽得都不由有些急了,就忙是問道。

隱神此時長長歎息一聲,說道:「神族成功了。」說到這裡,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頓了一下,說道:「那女子生下了兩個小孩,神族的確是創造了兩個堅強的生命,但,也創造出了神族和魔族的毀滅。」

「既然說,神族成功了,為什麼又說神族創造出了他們的毀滅呢?」燕三一怔,說道。

隱神深深地望著燕三,沉默了一下,原後隱神才緩緩地說道:「這兩個人小孩,後來被人稱之為十三帝和寒山文士!」

「十三帝和寒山文士!」聽到隱神的話,燕三和牧亞男都無比的震驚,只怕任何人都沒有想到,最偉大的十三帝和寒山文士竟然是由神族所創造出來的。

「是的,正是師父他老人家和師叔。」說到這裡,隱神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燕三和牧亞男都久久回不過神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太讓他們兩個人吃驚了,只怕,任何一個靈藍大陸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只怕會像燕三和牧亞男一樣的神態,都是一樣的無比震驚,被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十三帝,寒山文士,一個是靈藍大陸最偉大的戰士和曲士,戰技和戰曲的創始人,一個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智者,竟然是由神族創造!

第七章 神族和魔族

好不容易,燕三和牧亞男才回過神來,燕三望著隱神,忍不住說道:「後來呢?」

隱神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歎息說道:「當時生下了師父和師叔,是一包雙胎,師父先出世。因為師父比師叔先出世,所以,師父他老人家得到了神族精元最強大的部份。」說到這裡,隱神沉默了一下。

然後又抬起頭來,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先出世,他得到了大部分的精元,所以,師父天資極為可怕,他的天資,甚至是越過了神主。可以說,論修練天資,只怕舉世之間,沒有任何人能與師父相比。任何絕學,不論是如何深奧的絕學,如果難練的絕學,師父他老人家都是一看就能學會,舉世無雙。」

「文士他老人家呢?」燕三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既然十三帝得到大部分精元,那麼寒山文士又該是如何呢?

隱神輕輕地歎息地說道:「師叔是後出世,在修練天賦上,師叔先天不足。與師父比強橫的體魄相比起來,師叔他老人家就羼弱很多。師叔身體很弱,不能修練戰神,也不能修練戰技。」

說到這裡,隱神深深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但是,上天總會有公平的地方。師叔雖然身體羼弱很多,但是,師叔一生下來就擁有著無窮的智慧。可以說,今古至今,沒有任何人能有像師叔這樣的智慧,師叔的智慧,舉世無雙。師叔他老人家在十歲之時,就已經能觀天象,能算前生後世,能窺得天機。世間,沒有任何問題能難得住師叔他老人家,他無窮的智慧讓他能知道許許多多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說到這裡,隱神停住了,沉默著不說話。

燕三和牧亞男也都不由一時間的沉默,十三帝擁有著無與倫比的修練天賦,而寒山文士卻擁有著絕世無雙的智慧,如此的兄弟兩個,想不驚天動地,只怕都很難。

「後來怎麼樣了呢?」隱神繼續沉默著,牧亞男忍不住問道。

隱神這時望著燕三,然後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有時候,愛,不論是母愛,還是手足之愛,能改變一切。師父他老人家天賦無與倫比,而師叔卻身體羼弱,大約在十歲左右吧,師父他老人家被神族帶去了修練,而師叔卻被神族所放棄了。師父他老人家天賦無與倫比,在神族修練之時,學得無比之快,別人要一百年來學的東西,他一年就能完全學會,修行以飛的速度飆升。師父他老人家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參加過幾次的神魔大戰,所取得的成就,都讓神族十分驚喜。」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會毀滅神魔兩族?」燕三聽到隱神這樣說,忍不住問道。

隱神停頓了一下,然後含有無比深意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因為師父他老人家叛出了神族!」

「十三帝叛出了神族?」燕三和牧亞男都呆了一下,十三帝既然是神族的一份子,能得神族如此寵愛,為什麼還叛出神族呢?

「為什麼?」就是牧亞男都忍不住問道。

隱神深深地歎息一聲,說道:「因為兄弟情深!」說到這裡,隱神望著燕三,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是得到了大部分精元,所以,他擁有強大的體魄,但,師叔他老人家卻身體羼弱,師叔他老人家智慧無窮,知道自己這身體無法活過三十歲。而師父他老人家,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作出了一個決定,盜走了神族的無上天地果。」

「無上天地果?」燕三一怔,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聽這名字,也就知道這東西絕對是非凡之物。

隱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正是無上天地果。無上天地果,這是絕世珍品,天地之間,也就只有一株無上天地果樹,神族把它當作至寶,重兵把守!不論你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服了無上天地果,就能求你一命。那怕你是死了,有無上天地果,都能讓你復活過來!而且,服了無上天地果之後,能讓你長壽無比,雖然不知道能讓你活多久,但是,絕對能讓你活上很久很久。」

燕三和牧亞男怔了一下,一顆能讓你死而復生,能讓你萬壽無疆的果子,只怕,換作任何人,都會垂涎三尺,畢竟,只要你是人,你都會害怕自己死亡,不要說是人,就算是神,就算是魔,也一樣會害怕死亡!

一顆讓你死而復生,一顆能讓你長壽無比的仙果,就算是讓在現在,也足可讓整個靈藍大陸掀起了腥風血雨,足可讓天下大亂。

要知道,這麼一顆果子,不單是能讓你再活一次,而且還能讓你萬壽無疆。只怕,任何一個皇帝,都想得到這樣的一個果子。不要說是皇帝,只怕任何一個戰士和曲士,都想得到這樣的果子。

原因很簡單,只要你活得越久,你就越有可能修練得越高,就能活得更加的久。比如一個戰王級別的高手,有可能,你能活三五百年,但是,你壽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你修為還沒有突破的話,你就走到生命盡頭,一命嗚呼,但是,如果你服下了這麼一顆果子,你就更加的長壽,你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突破,更上一層樓,這樣一來,你修為越高,就活得越久,直到半神半人的境界!

這個時候,燕三和牧亞男都瞭解這果子是何等的珍貴。

隱神繼續說道:「師父和師叔自小是相依為命,感情極為深厚,知道師叔活不了多久,所以,就決定去偷盜無上天地果。在師叔出謀劃策之下,師父神功地把無上天地果偷到手了。神族知道之後,震怒無比,追殺師父和師叔。但是,師叔他老人家能窺破天機,在師叔他老人家的謀劃之下,師父和師叔躲過了神族一次又一次的追殺。」說到這裡,隱神停下來了。

「後來呢?」燕三忍不住問道。

隱神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後來師父他老人家投入了魔族之中。」

「投入了魔族?」燕三一怔,不由有些意外,既然他們能躲過神族的追殺,也不一定要投靠魔族。

隱神似乎看出燕三所想,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你想錯了,師父他老人家投入魔族,並不是為了保命。在那個時候,師父他老人家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除了神族的幾個強者之外,其他的都奈何不了師父他老人家。」

「那麼,十三帝為什麼要投入魔族呢?」燕三忍不住說道。

隱神望著燕三,說道:「假如你擁有無上的智慧,你會做什麼?」

「呃!」燕三不由搔了搔頭,假如自己擁有無上的智慧,自己該做什麼呢?燕三不由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燕三苦笑地說道:「我想不出來,因為我沒有無上的智慧。」

「拯救人族!」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

「拯救人族?」燕三聽到這話,和身邊的牧亞男相視了一眼,這四個字,聽起來很震撼人的心靈,這是何等偉大的抱負?

「師父和師叔是他母親生的,她母親是人族,他們在心裡面,一直都把自己當作是人族。因為,神族只不過是把他們當作實驗品而己。」隱神不由感慨,說道:「你知道,在沒有師父和師叔拯救人族之前,人族是怎麼樣的命運嗎?」

燕三怔了怔,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方面的事情,好像史書上沒有記載。」

「那是因為我們師兄弟五個掌管靈藍大陸之後,把這方面的所有記載,都刪除了。」隱神說道。

說到這裡,隱神歎息說道:「在以前,我們人族的命運,只怕你們想像不到的。在以前,神族和魔族是靈藍大陸的主人,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而精靈族,則一直都居住在深密無比的無垢森林之中,與外無爭。我們人族,是生活在靈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雖然說,我們是生活在靈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我們不是這塊土地上的主人,這塊土地,是屬於神族和魔族的。」

「你能想像在那個時候的人族,是多麼的悲劇嗎?」隱神說道。

燕三和牧亞男都輕輕地搖了搖頭。

隱神說道:「雖然說,現在的靈藍大陸,依然是有奴隸的買賣,但,這種陋習已經是越來越少了。我們現在是這塊土地上的主人,雖然,有貧困的人,也有悲苦的人,也有許多飽受欺壓的人,但是,在那個年代,你們無法想像我們人族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在四大種族之中,我們人族最弱小。我們在當時的地位,是無比的卑賤,完全是沒地位可言。當神族佔領這土之時,我們就是神族的奴隸,在魔族佔領這塊土地之時,我們就是魔族的奴隸。」隱神說道。

隱神說到這裡,深深地望著燕三,說道:「在現在,有一部分奴隸過得很慘,但,還有活著的權力,畢竟,就算奴隸主,也不能隨便殺死自己奴隸。」

這一點,燕三不由認同,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的靈藍大陸,像漢拔大帝國,像聖光國、像棲鳳國,這些文明高度比較高的國家,官方是不允許買賣奴隸,就算是僕人,也有一定的人身安全。只有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些比較落後的地方,奴隸買賣才比較盛行。

隱神說道:「在那年代,我們人族,連一隻螞蟻都不如。神族和魔神,完全是把我們人族當作是工蟻,利用我們人族的勤奮和大量的人口,給他們建造最好的防禦城堡,給他們建造精美宏大的建築住宅,他們所有的吃穿食行,都是由人族為他們所提供。而人族,則是生活在最底層,底賤無比地活著……」

「……我們沒有任何權利,沒有任何自由,就是連生命,都不是我們的,我們人族的一切,都是屬於神魔兩族的,我們人族,只能是勤奮無比地給神族和魔族製造出一切物質,給他們提供一切物質,而我們,只求活著,卑賤無比地活著。甚至,雙方交戰的時候,我們會被源源不斷地送上戰場,去做炮灰,去送死。而在和平年代之時,我們也一樣是沒有活著的權力,若是有一天,某個神族或魔族的人不高興了,可以把我們一窩給端了,就像我們一腳踩死幾百個幾千個螞蟻一樣。就算是如此,我們不對反抗,不對出聲!」隱神說道。

隱神的話,給燕三和牧亞男帶來了不少的震撼,雖然,現在靈藍大陸的不少人,是活著不容易,有貧困,有堅難,有困苦,但,至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在那個年代,人像什麼?比狗都不如,不,比工蟻,比蟑螂都不如。

「所以,我們人族,在神魔兩族的統治之下,無比的悲慘。」隱神說道:「師叔他老人家,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人族的一分子。他老人家悲天憫人,不願意看到人族過得如此的悲慘!所以,早在師父他老人家在神族修練之時,師叔早暗暗的糾集了一些有反抗精神的人族,但是,人族的力量,畢竟無法與神魔兩族相比。不過,師叔他老人家智慧無雙,總能想出辦法來。他讓師父他老人家從神族所學來的神曲,偷偷的帶回來。」

「事實上,剛開始,神曲並不適合我們人族修練,但,師叔他老人家智慧無雙,他與師父在暗中慢慢摸索,最後,在師父和師叔兩個人費了無數心血之後,師父師叔終於把神曲改良,能適合人族修練,這就是我們後來的戰曲。」隱神說道。

燕三和牧亞男聽到這裡,都不由怔了怔,雖然隱神這只是二三兩語,但是,可以想像,當年十三帝和寒山文士在摸索改良神曲的時候,是多麼的不容易。

隱神說道:「儘管是把神曲改良成了戰曲了,但,以師叔的智慧,他知道,單擁有這一點,還不足夠反抗神族和魔族,畢竟,他們比我們強大上許多許多,特別是神族和魔族的精英高手,更是無比的強大。所以,師叔想了一個法子,讓師父投靠魔族,不單是讓師父變得更加強大,練到更強大的魔功,而且,也能偷回魔族的魔功,希望經過改良,也能適合人族修練。」

「所以,十三帝就投入魔族。」燕三輕輕地說道。

隱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師父他老人家投入了魔族。要知道,當時師父在神魔兩族已經有很大的名氣了,以前師父在神族之中,魔族沒少頭痛過,現在師父投靠魔族,魔族十分歡迎。師父與神魔兩族的人不同,他既有任督兩脈,也有十二正經,更重要的是,他有著人族所沒有的強大體魄,也就是我跟你說的神魔之體……」

「……在魔族之時,師父他老人家修練極快,練了許多魔族的魔功,這除了魔族想培養師父這樣的鋒利兵器狙殺神族之外,事實上,魔族還是想看看神曲和魔功雙修是怎麼樣的後果,讓他們以後能創造出另外一個強大的種族對付神族!」

「只怕,神魔和魔族都沒有想到,師父是站在人族這一邊,站在在他們眼中卑賤無比的人族這一邊。」隱神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學到了許多絕世魔功,並把這些魔功帶回給師叔,他們兄弟兩個人在暗中慢慢地摸索,改良魔功,在師叔無上的智慧和師父那無與倫比的天資之下,經過反覆的實驗,師父他們終於把魔功改良,就是現在我們所修練的戰技!」

「然後就反攻神族和魔族?」牧亞男忙是說道。

隱神苦笑了一下,說道:「哪有這麼快的事情,在那個時候,人族還弱小無比,而神魔兩族,強大得很。你要知道,在那個時候,神魔兩族,隨便拉出一支軍隊來,只怕他們的實力,都相當於今天戰師級別的高手,這是很普通的軍隊了,精銳軍隊,戰王級別高手!像神魔兩族的精英高手,可以與今天的戰神級別高手相媲美!,像這一級別的高手,神魔兩族,只怕能找出一二百個來。而神魔兩族頂尖的高手,與當年的葉孤寒、衣無垢他們如此的強大。而最頂尖的高手,像神主,像魔主阿修羅,那就更加的強大了!」

燕三怔了怔,普通軍隊都是戰師級別,精銳軍隊,戰王級別,只怕靈藍大陸任何一支軍隊,都無與相提並論,就算是現在最強大的雷耶斯軍團,只怕也不可能所有士兵都是戰師級別。

至於戰神級別的高手,單是一個族,都能拉出一二百個來,那是多麼的可怕。現在靈藍大陸,最有名的,也就是天下六大高手,就算是滿打滿算,算上一些隱世的絕世高手,像藍靖月的師父瀚海老人這樣的強者,只怕,武神級別或者說三重奏曲神級別的高手,不會超過十個。

第八章 魔主阿修羅

「那文士如何做呢?」牧亞男忍不住問道。

隱神說道:「師叔他老人家準備打長久之戰,所以先儲蓄力量,暗中招集有反抗精神的人族,並暗暗地傳給他們戰曲和戰技。」

說到這裡,隱神笑了笑,說道:「後人都知道戰曲和戰技都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所創的,事實上,這是師父和師叔他們兩個人的結晶成果。就拿我們師兄弟五個來說,雖然,我們是師父他老人家的弟子,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們與師叔他老人家在一起。因為,在之前,師父經常不在我們身邊,他老人家指點我們修練,也遠沒有師叔他老人家多。雖然師叔不能修練戰曲和戰技,但是,師叔智慧無雙,師父所留給他的戰曲和戰技,師叔他都會,所以,很多時間,都是師叔他老人家代師父指點我們。師父只有在的時候,才偶爾指點我們一下。」

聽到隱神的話,這不由讓燕三和牧亞男想到了寒山學院,寒山學院也是寒山文士所創建的,當初的旨意是為了弘揚戰技和戰曲,讓戰技和戰曲流傳得更廣,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戰技和戰曲一直流傳下去,而寒山學院也成了戰技和戰曲的發源地。

看來,當初寒山文士創建寒山學院,是與這件事有著很大的關係吧。

隱神說道:「師叔的計劃,一方面是儲蓄力量,培養出更多更加大的高手,把他們組成軍隊。另一方面,師父在魔族之中,是十分的賣力,常常帶領魔族軍隊攻打神族,幾大次的大戰,都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這讓魔族更加喜歡,更加的信任師叔他老人家。師父這樣做,主要是為了耗消神魔兩族的力量。」

「然後文士他們就開始反攻?」燕三說道。

隱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最後,師叔他老人家建立了三大軍團,也是人族第一次組建自己的軍隊力量!三大軍團的所有士兵和將領,都是由師叔他老人家一手創建出來的,每一個士兵,都得到了師父和師叔他們的傳授,都修練過戰技戰曲,每一個士兵,都經過了嚴格的挑選,可以說,每一個士兵,都是精銳,在當時來說,三大軍團的每一個士兵,都是人族的先驅,他們不單是擁有了反抗精神,他們還有誓死到底的決心!在那個時候,每一個士兵都只有一個信仰,就是拯救人族!大家凝聚心極強,每一個士兵都為了這個偉大的宏願而努力,沒有任何人,有一分的s到這裡,隱神輕輕地昂首,似乎回憶那一段波瀾的歲月。

燕三和牧亞男從隱神的語氣中,就能想像當時的情景,就能想像當時每一個士兵的信仰,想像當時他們軍團的凝集力。自己的族人慘遭壓迫,這些人族最早的先驅,最早的精銳,個個都是沉默著儲蓄力量,等待著拯救自己人族的機會到來。

過了好一會兒,隱神這才回過神來,他輕輕地苦笑了一下,說道:「在那個時候,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純粹,是一段讓人無法忘懷的歲月。為了三支軍團,師叔足足籌備了二三百年之久,可以說,當時我們三支軍團,是極為強大的軍團,個個士兵都是經過苦練!都是修練高手。在那時,神魔兩族幾次激戰之後,實力都有年損耗,我們也開始迎來了三大軍團的第一戰,剛開始,是師父他老人家從魔族中盜出了不少的兵器,武裝我們最精銳的士兵。這些兵器,有今天的戰士用的兵器,也有曲士用的曲器。」

燕三和牧亞男怔了一下,燕三驚訝地說道:「今天的兵骨武器,是神魔兩族的?」

「是的,沒錯,我們人族,最多也就是使用一下鐵器,從來沒有擁有過兵骨武器,在那個時候,兵骨武器只有神魔兩族才能擁有,像我們人族這樣卑賤的種族,是不允許擁有兵骨武器的,就是鐵器,都不容易擁有。」隱神說道。

隱神繼續說道:「有了第一批武器之後,最精銳的士兵武裝上了神族兩族的兵器,其他的兄弟都是拿著最簡陋的鐵器,迎來了我們三大軍團的第一戰!在師叔的指揮下,我們的第一戰,猶如天助一樣,竟然得到了勝利,擊殺了魔族的一個小軍團。這是人族有史以來的第一場戰爭,是人族有史以來的第一場反抗戰爭,人族的第一次勝利!這也是我們人族第一次敢對神魔兩族拿起兵器。當時,我們師兄弟五人都在,當時勝利之後,我們都是無比的激動。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當時,大哥他第一個哭了,然後,我們師兄弟五人,都哭了。」

燕三和牧亞男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那份感動的氣氛,瀰漫著,燕三和牧亞男,都能想像得到,人族的第一次反抗,第一次勝利,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難怪青龍聖他們五兄弟都激動得哭。

說到這裡,隱神似乎在追憶著,感慨得很,最後,輕輕地歎息地說道:「那一段歲月,是我們兄弟最為齊心的日子,我們師兄弟五人,最為純粹的日子,在那個時候,我們心裡面,沒有權,沒有利,只有偉大的抱負,一心想拯救人族,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個人得失。」

說到這裡,隱神低低地歎息,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兄弟之情,過了一會兒,隱神說道:「我們剛開始反抗的時候,還是偷偷摸摸的,因為,我們的實力還遠不如神魔兩族。雖然,有過失敗,也有過苦難,但,我們大家都團結一心,咬牙堅持過來了。我們偷襲了不少落單或者小團隊的神魔兩族軍長和神族兩族的人,這讓我們慢慢強大起來,從神族兩族中搶來的武器裝備,也越來越精良,我們慢慢地成熟,慢慢長大。從剛開始的偷偷摸摸,到後來的召告天下,我們開始光明正大的反抗神魔兩族!」

雖然隱神祇是風輕雲淡地說了這麼幾句反抗的過程,但是,燕三和牧亞男都能想像得出來,在這個過程之中,是多麼的堅辛,是多麼的困難,是遭受多少的失敗,是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

「最重要的是,師父他老人家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巔峰!師父他老人家最後一次衝刺最巔峰狀態之時,師叔他老人家也決定大反撲。似乎,在冥冥間,上天在幫助我們一樣。師父他老人家達到了真正的巔峰,師叔就下令我們對神魔兩族大反撲。在一次神魔兩族的協商的地方,我們發動了人族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最大規模的大反撲,當時神魔兩族不少都在,連神魔兩族的神主和魔主都在!在師叔的指揮下,我們全部反撲,圍攻神魔兩族協商的地方。」隱神說道。

「我們勝了嗎?」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可是關係到人族的生死存亡。

隱神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勝了,最重要的,不是我們三大軍團是多麼強大,我想,我們所有人族,都得感謝師父他老人家。師父他老人家,以一擋萬,正式露面反抗神魔兩族,他老人家當時無比神威,以一己之力,擋住了神魔兩族大部分精銳的圍攻,師父他老人家孤身一人,從外面,一直殺到神族兩族的神主和魔主的帳下。」

「師父他老人家,以一己之力,同時挑戰神主和魔主,他老人家,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同時挑戰神主和魔主的人。」隱神說道:「而我們三大軍團,在師叔的指揮之下,配合師父,圍攻神魔兩族的軍隊,當時戰況十分激烈,我們頂著神魔兩族的衝擊,硬推到了他們統帥帳前,我們犧牲了許多的弟兄,才取得決定性勝利。」

「這也多虧師父他老人家,以一己之力,挑戰住神主和魔主兩個無比強大的高手,不然,以我們三大軍團,就算是再強大,也擋不住神主和魔主的屠殺。最後,在驚天一戰中,師父他老人家打敗了神主和魔主,神主和魔主潰逃,而師父他老人家,也受了很重的傷。」隱神說道。

隱神輕輕地說道:「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師父受傷倒下,師叔抱著他老人家的時候,我們全部人都一下子跪下了。在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沒說話,我們都向上天祈禱,希望師父他老人家沒事。如果上天可以,我們願意,用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來換師父他老人家的命。」

說到這裡,隱神說話都有些咽語。

室內一片寂靜,燕三和牧亞男心裡面,都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十三帝,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擊殺了神魔兩族無數的精銳,打敗了神主和魔主。可以想像一下,當時十三帝是何大的氣吞山河,何等的睥睨天下!英雄氣概,無人能及。

天下第一人,只怕,沒有任何人更比十三帝有資格享受這個稱號了。天底下,在靈藍大陸歷史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與十三帝相比。他的偉大,他的豪情,他的強大,無人能及。

燕三和牧亞男都能休會到隱神的心情,如果,上天真的可以,只怕,任何人都願意以自己的性命去換十三帝活著。

「或者,上天真的聽到我們的祈禱,師父他老人家,活下來了,只是要休養上一段時間。」隱神輕輕地說道;「從那一戰開始,我們就真正的開始翻身做主人,我們開始佔領城池,召集天下人族,全面反抗神魔兩族。在師父的指揮之下,我們軍團如同神助一樣,取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北擊神族,南擊魔族,讓天下人族都聚集於我們的旗下,反抗神族和魔族,在那個時候,我們萬眾一心,打得神魔兩族節節後退。

說到這裡,隱神輕輕地說道:「特別是師父傷勢好了之後,師父他老人家單槍匹馬追殺神主和魔主,挑戰神魔兩族的所有頂峰高手。在師父他老人家開拓道路下,我們景從師父其後,逼得神魔兩族一步一步的收縮自己的勢力範圍。最後,師父先擊殺死了神族的神主,後擊殺死了魔族魔主,神魔兩族魂飛魄散,兩族所剩餘的軍隊和百姓,紛紛聚集在一起,對抗我們。」

「在那個時候,神魔兩族大勢己去,他們退縮到一個城池之中。」說到這裡,隱神輕輕地說道:「在那時,如果我們再擊殺下去,神魔兩族非滅族不可。本來,神魔兩族是要滅族的了。但,在最後關頭,師叔他老人家站出來,壓住所有人暴動的情緒,在那個時候,所有將領,包括我們師兄弟五人,只怕都是恨不得滅了神魔兩族。」

「文士他老人家不同意滅了神魔兩族?」燕三輕輕地說道。

隱神輕輕地點頭,說道:「是的,師叔他老人家說,雖然神魔兩族,虐待我們人族幾千年之久,但是,我們都是稟天地而生,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原始的種族,都是上天的兒女。我們不能因為仇恨,滅掉了我們的兄弟姐妹,因為,我們都是一同活在這個世界上,上天給我們一同的生存權利,我們不能讓一個種族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怕是這個種族曾經是惡跡斑斑。」

「那後來怎麼辦?」牧亞男忍不住問道。

隱神說道:「對於師父和師叔,我們都無比的崇敬,只要他們吩咐,我們都會無條件遵從,師父和師叔他們用我們所不瞭解的奇法,把神魔兩族活下來的人封神起來。師叔當時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封印五千年,是對神魔兩族所造就的罪孽懲罰,如果五千年後,他們能重現於世,那就是上天允許他們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有權利活著!」

燕三呆了呆,寒山文士這話,對他無比的震撼,仁慈,博愛,智慧,這就是寒山文士。

「文士他老人家真偉大。」牧亞男都不由輕輕地感歎說道。

隱神輕輕地點頭,說道:「是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叔他老人家,沒有人能與師父並肩而立,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人族今天。」

「那後來呢?」燕三輕輕地問道。

隱神說道:「神魔兩族敗了,敗得一塌塗地,但是,蠻族和海族仍在,在那個時候,師叔任命我統領天蟒軍團,三弟統領翼虎軍團,五弟統領螭龍軍團。天蟒軍團遠征南蠻神棄之地,螭龍軍團遠征茵葉海。大哥隨於師父身邊,四弟協助師叔處理靈藍大陸事務,重建靈藍大陸,重建我們的家園。」

「螭龍軍團!」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驚呼道。

隱神看了看燕三,說道:「我看到你背上的那把劍,我就知道,你在茵葉海,遇到螭龍軍團的後人了。」

燕三摸了摸無名劍,點了點頭,這個時候,燕三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隱神望著燕三,說道:「是的,螭龍軍團、天蟒軍團還有就是翼虎軍團,螭龍軍團去了茵葉海,天蟒軍團去了南蠻神棄之地,而翼虎軍團,則是鎮守靈藍大陸。這三大軍團,就是師叔他老人家一手建起來的。你們也應該有些瞭解了。沒錯,現在的雷耶斯軍團,以前就是翼虎軍團!可惜,出在的雷耶斯軍團,已經遠不如以前了。」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此時,燕三和牧亞男才恍然大悟,這時,他們才明白,為什麼雷耶斯軍團是那麼的強大,為什麼雷耶斯軍團會擁有那麼多的兵骨武器,原來,是神魔兩族遺留下來的。

「我和五弟遠征,都完全成功了。蠻族和海族沒有魔族的支援,擋不住我們的天蟒軍團和螭龍軍團!更何況,在當時,蠻族和海族,都不怎麼願意再為魔族賣命了,他們也想繼續存活下去,不希望落到魔族這樣的下場。」隱神說道:「師叔他老人家也同意蠻族和海族繼續存活下去,所以,從此之後,海族居於茵葉海,蠻族居於南蠻神棄之地。遠離靈藍大陸,與人族相安無事。」

燕三和牧亞男久久回不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問道:「冀虎軍團成了今天的雷耶斯軍團,而螭龍軍團卻蝸居在神歸島上,那麼天莽軍團呢?」

「呵,拜月龍門,就是當年天蟒軍團的一部分。你沒看到神樹城的人族嗎,他們之中,有一些,就是天蟒軍團的後裔。唉,只不過,天蟒軍團,現在已經慢慢的融入了蠻族之中,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與蠻族通婚了。唉,都是我們造的孽,他們是人族的先驅,他們都是人族的英雄,但是,螭龍軍團和天蟒軍團,都一直的沒能再回靈藍大陸,讓他們埋骨異鄉。」隱神悵然地說道:「我們是有罪,對不起師叔他老人家的厚望。」

第九章 真上五聖族

聽到隱神這樣說,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隱隱覺得,他們真上五聖族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燕三又不好過問,只好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就沒問了。

隱神看到燕三的表情,似乎猜出燕三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說道:「對於你,沒有什麼不好說的,這些事,也應該告訴你。呵,如果,我死了,這些事,就永遠的帶到地下了,永遠都無人知道。」

「洗耳恭聽。」燕三忙是說道。事實上,燕三對於真上五聖族,對於三大軍團,都是十分的感興趣。

隱神望著上面,似乎在想什麼,燕三和牧亞男都不打擾他,等他開口。過了好一會兒,隱神才回過神來,苦澀地一笑,說道:「古人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溫飽思吟欲。神魔兩族被封印了,海族和蠻族也都被平定了,一個世居於茵葉海,一個居於南蠻神棄之地一隅。而精靈,一直都在無垢森林,從此之後,靈藍大陸,就是人族的世界,人族就是靈藍大陸的主人。」

說到這裡,隱神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平定靈藍大陸之後,剛開始,由師叔他老人家主持靈藍大陸所有事務,師父他老人家,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他是一個修練狂人,只是一心醉於修練,其他的事,一切都由師叔操勞。師叔他老人家,智慧無窮,在他的主持之下,靈藍大陸重建,從此之後,人族當家作主,整個靈藍大陸,在那個時候,是欣欣向榮。可以說,在師叔掌管的那段歲月,靈藍大陸,是最富有的歲月,不論是物質之上,還是精神之上。友善、博愛、仁慈、和平,這是一段讓靈藍大陸所有百姓都難於忘卻的歲月,是一個富饒無比的歲月,不論是在精神上,還是物質上。」

「當靈藍大陸,一切都走入正軌之後,師叔就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我們師兄弟五人。我們師兄弟五人,以大哥青龍聖為首,其他人各鎮一方。大哥居於中央,我居於西,三弟居於東,四弟居於北,五弟居於南。剛開始,一切都是正常,後來,師叔他老人家去了,師父也不在了。由我們五兄弟掌管靈藍大陸,而在那個時候,我們五師兄弟,可以說是靈藍大陸很強的高手,都達到了半人半神級別,而且還有三大軍團這樣強大的軍隊在。有這樣的武力鎮守,可以說,靈藍大陸應該是平安無事才對。」

說到這裡,隱神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以我師叔老人家的想法,我們師兄弟五人,共治天下,應該是長治久安。呵,不否認,我們五師兄弟的感情,的確是很好,我們曾經是一同生死與共過。」

說到這裡,隱神望著燕三,說道:「世界上,有一件事總是會發生的,那就是,能患難與共,不能富貴同享。溫飽之後,必思吟欲。呵,在那個時候,天下太平,百姓昌盛,物質無比豐富。我們五師兄弟,掌管天下,可以說是萬人之上,放眼天下,無人能及。」

「呵,當如果有一天,你達到這地位的時候,你會怎麼樣去想,去做?」說到這裡的時候,隱神突然問燕三。

「呵,這個嘛,每一個人的想法不同,以我的話,我喜歡做逍遙侯,越逍遙越好。」燕三笑著說道。

「如果我們師兄弟有你這樣的想法,只怕我們掌管的天下,必會長治久安。」隱神苦笑了一下,說道。

牧亞男輕點頭,說道:「一般的人,如果手掌如此大權,只怕想更多的權力,甚至是一統天下,任何一個當權者,都會這樣想。」

「小姑娘說的不錯。」隱神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最終,還是俗人一個,那怕是達到了半人半神級別,呵,說來慚愧。」

說到這裡,隱神有些苦澀,說道:「事實上,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師兄弟五人,的確是沒有想過一統天下,一個人掌握天下大權。畢竟,我們師兄弟五人的感情還在,事實上,到很久,都沒有想過一個人掌管天下。直到最後,矛盾才爆發的。我們師兄弟五人,各鎮一方,畢竟,天下之事,不是誰說都有理的,各鎮一方,總會有些不圓滿的,比如說,這一方物資少了點,即要中央支援,比如說,那一方所分的秘笈少點,需要增加等等。」

「日子久了,矛盾也多了,剛開始,大哥還能調和得過來。但,世間上,並不是只有我師兄弟五人,特別是我們各鎮一方,時間久了,感情免不了淡了一些,再加上身邊一些人的申訴等等,矛盾越積越多,最後,是免不了紅臉,師兄弟五人,免不了彼此指責。」隱神歎息說道。

「呵,如果有師叔他老人家在,或者,不會這樣。呵,大家都是當時最頂尖的高手,免不了是有些心高氣傲,時子久了,大家指責多起來,語言間,免不了衝撞,動起手來。大家是越演越烈,每次聚會,都是不歡而散,後來,大家連聚會都缺席了。」

「沒有充分的溝通,矛盾和怨氣積到了頂點。最後,一件小小的事情,呵,師兄弟五人動起手來了。師兄弟五人的感情出現了裂縫,誰都不願意低頭,無人能彌補好,最後大家一怒之下,反目成仇,各踞一方。」隱神說道。

隱神說到這裡,露出苦澀無比的笑容。

燕三和牧亞男都能理解,他們師兄弟五人,患難與共,在最堅難的時候,都相扶相依的走過來了,但是,到了富貴之時,大家卻反目成仇,這就印證了那句話,能共患難,卻不能同享富貴。

「事實上,到了這一地步,我們師兄弟,只怕都還沒有想著一個人一統天下,畢竟,和平來之不容。大家都願意去發動戰爭。」隱神苦澀地說道:「但,在這個時候,千不該萬不全~文}手]打該出現了一個女人。」

「誰?」女人這話題,實在是太敏感了,燕三忍不住問道。

「衣無垢!」隱神說道。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衣無垢,他們是耳熟能詳,天廟的創始人,靈藍大陸地赫赫有名的女子,靈藍大陸上最巔峰的高手之一。

隱神說道:「不清楚她是從何而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進過師父的聖魔宮。這女子魅力極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第一個受她挑拔的是五弟,五弟第一個向大哥發難的,大哥大怒之下,責成我們四個人,最後越演越烈,我們四個人全部都被拖下了水,沒有任何人能調和,最後,大家都擦槍走火,動起手來了。本來,大家都沒有要殺對方的意思,但,一時間,就是火氣到頂,動起手來。」

「最後是不歡而散,然後回去之後,五弟第一個宣戰,隨後,我、三弟、四弟還有大哥,全部都捲了進去,一時之間,平靜的靈藍大陸,又起了戰火。」隱神說道。

就算是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好,昔日患難與共、感情如親兄弟的五個人,竟然是反目成仇,都動起手來。

「本來,我們五個人中,應該以大哥的實力最強,畢竟,他跟在師父身邊最久。呵,但是,世事總是難料。隱藏最深的,事實上是四弟。因為他跟著師叔最久,特別是跟著師叔治理靈藍大陸之時,四弟積累了很強大的人脈。在那個時候,我是帶兵在南蠻,三弟在中原,而五弟遠在茵葉海,而大哥則是在師父的身邊。四弟常為師叔辦事,行走天下,而且和許多大將接觸都多,和當時許多師叔所培養出來的高手交情都不錯。畢竟,他們與四弟相處的時間長。」

「呵,我們五兄弟混戰,最後四弟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策反了不少我們身邊的大將。呵,呵,最後一戰,實在是悲慘得很。可笑得很,呵,我們很多人沒死在神魔兩族的手中,反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中。當時,大哥、三弟當場戰死,大哥的青龍族所逃出的人,也並不多。冀虎軍團退守到中原,與三弟的朱雀族劃清界線,保持著軍團的作風,以軍團獨立,不再加入我們五兄弟任何糾紛之中!呵,五弟受傷重,在身邊親信拚命之下才殺出一條血路,逃往茵葉海,但,從此之後,音訊全無,麒麟族,也算是從此消失。」說到這裡,隱神露出苦澀無比的笑容,笑比哭還難看。

「我的命運,也好不到哪裡去,最終一擊,我被四弟偷襲,脊骨完全碎粉,全身經脈斷裂,在親信拚命之下,才救出重圍。呵,因為以前我是統領天蟒軍團的,所以,我逃回了天蟒軍團,呵,呵,那時,我身邊的高手,死得只剩二三個!」隱神苦笑。

燕三和牧亞男沉默著,這是一個悲劇的結束。

隱神苦澀地笑著說道:「我逃回南疆,本來,是有兩個計劃的,一,是想東山再起,二,是救自己一命。因為,在這裡,有一顆棵樹,這是天底下三棵神樹之一。」

「呵,後來我才發現,我自己的傷,遠比我自己想像的重,脊骨難再生,經脈難再續,只能造這棵神樹活著,死為這樣半人半鬼的模樣。」說到這裡,隱神身子虛空平移,從樹牆凹陷之中平移出來。

在這個時候,燕三和牧亞男才看到有好幾根青色一樣的根須從樹牆中伸出來,竟然從隱神的背部插入,直插入身體。

「天下有三棵神樹,永生、封世、靈源。呵,你們現在所在的這顆神樹,就叫靈源。它靈氣十足,天地五氣聚集,所以,這棵神樹一帶,盛產珍貴草藥。我脊骨完全碎粉,經脈全體,靠的就是靈根入體,才一直活到現在。天下三棵神樹,我所知道的,靈源在這裡,永生在無垢森林,還有一棵封世,我並不知道在哪裡,或者大哥他知道。」

隱神苦澀地一笑,說道:「那個時候,我知道,我離不開靈源神樹了。而在那時,靈藍大陸大亂,蠻族還是擁有著一定的武力。雖然我是比較恨四弟,但,這片天下,是師父和師叔他們老人家拼回來的,流著無數同袍的鮮血。我不願意看到蠻族趁虛而入,踐踏靈藍大陸……」

「……所以,我一直讓天蟒軍團駐守在這裡,最後,慢慢地,天蟒軍團的一部分,成為了拜月龍門,我讓蠻族安居樂業,教他們耕種織布,讓他們佔地而居,與人族通婚。這樣,南蠻才穩定下來。如果蠻族沒有自己的家園,沒有生活,沒有物資,他們肯定少不了入侵靈藍大陸。呵,說來也可笑,在無數的傳言中,謊言也會成為真理,呵,我就這樣,成為了蠻族的隱神。呵著,隱神苦澀地笑起來。

隱神說到這裡,燕三和牧亞男也完全明白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隱神苦笑地說道:「我們師兄弟五人中,沒有贏家,雖然四弟是笑到了最後,但,他受的傷,也輕不到哪裡,他回去沒多久,也就去逝了。群龍無首,靈藍大陸亂成了一片,後在衣無垢所創的天廟左右下,天下分為十六國,稱十六雄的時代。在這十六雄中,其中有不少是當年跟著我們打天下的大將,跟著我們打天下的高手。而四弟的玄武族,也是一夜之間煙消雲散,湮沒於大眾之中,直到後來的葉孤寒出現,才改變格局。」

「呵,呵,說來,是可笑至極。」隱神苦笑地說道:「我們師兄弟五人,共掌天下,固若金湯,沒有想到,禍起蕭牆,自毀江山。若是沒有我們的互相殘殺,今天,靈藍大陸是永治久安。」

燕三和牧亞男也都不由為之吁噓,當年難相與共的師兄弟五人,卻最終落下一個互相殘殺的結局,在這一場戰爭中,誰都沒有贏,最後被人撿了便宜。

本來是固若金湯的山河,最後落個支離破碎,人事皆非,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感歎。如果他們五師兄弟不自相殘殺,天底下,誰能撼得動他們的江山。就算是衣無垢,就算是葉孤寒,也只能望而興歎。

畢竟,衣無垢和葉孤寒最強大之時,也只不過是半神半人而己,他們師兄弟五人,也一樣達到這樣的境界,更何況當時他們擁有三大軍團,帳下的高手無數,人才濟濟,這都是他們師父和師叔留給他們的財富。

「我們是自毀江山,對不起師父,也對不起師叔,愧對那些為了拯救人族而喪命的兄弟。」隱神悵然無比地說道:「最後,五族共治天下,也是煙消雲散。」

燕三和牧亞男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安慰隱神的,在這個時候,燕三也知道,自己在那個無名小島上和段語露的埋葬的無名屍體,就是麒麟聖和麒麟族人的屍骨。

「那,那神主是誰呢?」燕三忍不住問隱神。

隱神望著燕三,說道:「是師叔他老人家,在三大軍團所有兄弟的眼裡,師父和師叔就像是神一樣,師叔一直指揮軍隊,所有弟兄都認為主。」

「那為什麼,為什麼文士會有我的畫像,我的畫像會在神歸島的神塔之中。」燕三不明白,說道。

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現在,現在我還不希望告訴你,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我不會把這些事情帶進泥土之中。」

見隱神不願意說,燕三也沒有辦法。他只好說道:「那我想問一下,這把劍,竟究是有什麼用?」說著,燕三取下了無名之劍,遞給隱神。

這把劍是放在神塔之上的,當日掉下來,正好掉在燕三的身邊。

隱神輕輕地摩挲著這把劍,歎息說道:「很久了,我再次見到了這把劍。這把劍,當時我見過一次。有一次,師父從魔族回來的時候,把這把劍交給了師叔,後來師叔把這把劍交給大哥保管。但,後來,這把劍好像是師叔收回去了,我也沒見過。具體這把劍是有什麼作用,我也不清楚,或者大哥清楚。當時師父帶回來的時候,似乎是很嚴肅,師叔後來也是很莊重地交給大哥。」

聽到隱神這樣說,燕三不由為之失望,沒有想到,隱神也不知道這把劍的用處。

「好好保管好這把劍吧,總有一天,這把劍能派上用場的。師父和師叔都如此的重視這把劍,這把劍肯定有它的用處。」隱神把無名劍遞還給燕三。

燕三收起了無名劍,或者隱神說得對,有一天,或者這把劍能派上用場。

「我知道,師叔有一個神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神冠應該在你的手中。」隱神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沒有想到隱神會這樣問,的確,神冠的確是在他的手中,當時是張白湖給自己戴上的,後來,回到靈藍大陸之後,他沒怎麼戴。

第十章 遠古的驚駭之聞

「是在我手中。」燕三掏出神冠,遞給隱神,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隱神如此問呢。」

隱神接過神冠之後,認真地看了一下,對燕三說道:「你認真看好了,不要錯過每一個細節。」說著,隱神的手開始抹動起來。

神冠兩條箍邊上本來就是很多神秘的花紋圖案,隱神所抹的,就是那些花紋圖案,隱神抹弄起來,是有著一定的節奏。

「鐺」的一聲,最後,神冠竟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響起,神冠本來是一個箍圈,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部分零件。

但是,隨著隱神一抹,竟然是「鐺」的一聲,在神冠正前部位彈出了一個冠首,冠首如三角尖山,上面縷空,雕有許多神秘的花紋,而正中央,嵌鑲著一個猶如光珠一樣的東西,光珠如欲,內蘊神光,猶如是無數的神光凝集成一團,擁有無窮的力量一般,本來,一般的光團,是光芒向外放射,眼前這神光的光芒,卻給一種向內收縮的感覺。

這團神光,奪人心魄,讓人看到之後,忍不住再移動自己的眼睛。

燕三都看得有些傻眼了,神冠在他的手中如此之外,他竟然不知道神冠還有如此的妙用,以前,他沒覺得這神冠有什麼用處,認為紀念意義更大,但,今天看來,似乎,這神冠還有其他的妙用之處。

隱神弄好之後,把神冠戴在了燕三的頭上。此時,燕三戴起了神冠,竟然讓人覺得威不可侵犯,神聖威嚴,猶如一尊遠古神祇一般。

就是牧亞男看著,都不由一時之間呆住了,戴上了神冠,連她都感覺,燕三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神冠,有什麼用處呢?」燕三取下神冠,摸了摸,百思不得其解問道。

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神冠具體有什麼用處,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我記得,有一次師父他老人家從外面回來之後,那個時候,好像是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是打敗神主和魔主。」

「我記得,那次師父是千里追殺神主,他回來之後,師父他老人家特別高興,拿出這神冠,就是用這種方法抹出冠首,他高興地對把神冠戴到師叔的頭上,對師叔說,如果將來,神魔兩族稱臣,他就讓師叔當萬族之皇,萬族之主。但,當時師叔卻笑了笑說,如果有一天,神族兩族不再是威脅,他更願意回到寒山去。我就只見師叔戴過那麼一次,後來沒見過師叔戴過這神冠。在我記憶中,這是師父送給師叔的唯一一件禮物。」隱神說道。

隱神望著燕三,繼續地說道:「當時師父如此的高興,看模樣,這神冠應該非同凡響之物,只不過,師父沒跟我們說是什麼東西,似乎,師叔他老人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你好好留著,或者,有一天能用得上。」

燕三仔細無比地看著手中的神冠,但,他看不得所以然來,或者,這東西,的確是有著它的妙處吧,別人所不知道的妙處。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收起了神冠,室內一時間陷入沉默。

「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隱神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有一個問題,我想,這個問題我師父他老人家也應該知道,不過,他老人家不告訴我。就不知道隱神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了。」

「什麼問題,你說來聽聽。」隱神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認真地望著隱神,說道:「我想知道,十三帝他是怎麼死的,以他這樣的修為來說,再活上一萬年,只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燕三這個問題,隱神頓時陷入了沉默,低著頭,沒有說話。

隱神這神態,燕三頓時知道,這裡面有著很大的辛秘,見隱神不願意說,燕三也只好說道:「既然隱神有為難之處,那就當我沒問。」

過了好一會兒,隱神這才抬起頭來,望著燕三好久,最後,歎息地說道:「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呵,這是我們的悲劇,是我們的不孝,讓人難於啟齒,也讓我們永世不得安寧。今天,你既然問到了,那,我也該把它告訴你。」

隱神如此的神態,燕三和牧亞男頓時知道,這裡面有著驚天的內幕。

隱神望著燕三,過了好久,才輕輕地說道:「是我們殺死師父他老人家的。」說出這話,隱神的話中有著無盡的哀傷,他說出這句話,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你,你,你們,你們殺死十三帝?」燕三和牧亞男都一下子驚呆了,一下子震驚住了,燕三說話都結結巴巴。

這讓燕三和牧亞男做夢都沒有想到,白虎聖他們師兄弟五人,竟然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師父,這,這可是大逆不道,弒師殺父,是讓所有世人所唾棄的。

「是的,是我們殺死師父他老人家的。」隱神沉聲地說道,他承認這話,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量。

「這,這,這是為什麼呢?」燕三都是傻眼了,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殺死十三帝,十三帝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親生父親一樣。

隱神沉默了很久很久,低著頭,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隱神才抬起頭來,輕昂著頭,似乎在回憶,臉上有著莫明的悲傷。

「那是在平定了靈藍大陸的好一段時間之後。那個時候,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在修練,而師叔他老人家掌管天下。在那個時候,只有大哥一個人呆在師父身邊,我們一年只去見師父一次。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師父總是鬱鬱不樂,沒見過他笑過。師父他是一個很豁達的人,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他都能開懷大笑,但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沒見過大哥笑過。」隱神說理道。

隱神繼續說道:「我們也感覺出來了,就去問大哥。大哥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說,那段時間來,師父已經不怎麼修練了,常常一個人落寞地站著發呆。我們問不出什麼來,就跑去跟師叔說,因為,沒有人比師叔更瞭解師父了。師父有什麼心事,也只跟師叔說。」

「師父和師叔聊了很久,我們不知道他們聊什麼,但是,他們從室內出來之時,兩個人都沒說話,我們看得出來,師叔和師父似乎是吵嘴了。我們從來沒見過師父和師叔紅臉過,他們兩個人的兄弟感情,是無比深厚。」隱神說道。

聽到隱神這樣說,燕三能理解,如果十三帝和寒山文士感情不深厚的話,十三帝也不會為了寒山文士活著,叛出神族,偷盜無上天地果。

「師父和師叔那一次聊了之後,師叔就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陪著師父。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後來,我們找到呆在師父身邊的大哥問,大哥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師叔似乎是在開導師父。」隱神說道。

隱神繼續說道:「不過,師叔的開導,似乎是沒有什麼效果,聽大哥說,師父一個人常常坐著發呆,師叔也有些鬱鬱不樂。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有一天,那個時候,我們師兄弟五人都在,師父和師叔在室內談話,談著談著,我們在外面就聽到師父和師叔吵了起來,那一次,我記得,師叔似乎是發了很大的火,說話很大聲,還拍起了桌子。」

「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是很儒雅的人,不論什麼事情,師叔他都能胸有成竹,就算是面對神主魔主的時候,師叔他老人家都能很平靜,我們從來沒見過師叔他老人家發火,我第一次聽到師叔說話是這樣大聲的,差不多是咆哮出來,而且還是對師父發火。當時,我們師兄弟五人都有些懵了,不知道師叔和師父在吵什麼,都不由有些害怕。因為,師叔和師父都是我們最親的人,都不願意看到他們翻臉。」隱神說道。

燕三和牧亞男一時之間,也有些猜不透,為什麼十三帝和寒山文士兩個人會吵了起來呢,他們兄弟感情如此深厚,如此信任,有什麼事情,還不能溝通呢。

「師父和師叔吵完之後,當時師叔就摔門而出,怒聲對師父說,如果他再執迷不悟,就把他封滅;而在室內的師父也是大聲說,讓他這樣沒意思,不如殺了他。他們兩個人吵完之後,師叔就離開了,師父坐在裡面不說話。在那個時候,我們師兄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本業,我們想留下來陪陪師父,但,師父卻放我們離開。我們沒辦法,就跑去問師叔。」隱神歎息說道。

「文士怎麼說呢?」燕三不由問道。

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問師叔的時候,師叔沒說什麼,只怕搖了搖頭,歎息起來,似乎,師叔他老人家很傷感。見師叔這樣,我們又不敢多問。就這樣,過了好些年頭。我們每年都回來看師父和師叔。但是,師父一年比一年孤獨,師叔也是一年比一年愁苦,在這些年頭中,師叔他老人家似乎是老了許多。在師父身邊的大哥說,師叔每次來找師父的時候,師父都不怎麼說話。師叔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放棄吧」但是,師父都不說話。總是孤獨得很。」

「我們師兄弟,心裡面也很難過,鬱鬱不樂,我們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叔他們老人家怎麼了。」隱神說道:「直到有一天,師叔把我們師兄弟召集過來。我現在都還記得,那一天,師叔臉色很難看,很沉重,我從來沒見過師叔的臉色這麼沉重的,就算以前打仗的時候,師叔都是胸有成竹,很輕鬆的模樣。」

「當時,師叔沉默了很久,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師叔只說了一句話。」隱神說到這裡,沉默起來。

「什麼話?」牧亞男都忍不住問道。

隱神沉默著,最後歎息說道:「師叔當時說,把你們的師父殺了吧。」

燕三和牧亞男聽到這樣的話,一下子驚呆了。他們都不可想像,寒山文士竟然開口讓白虎聖他們殺死十三帝。他們兩個人可是親兄弟,感情無比深厚,而且生死與共。怎麼樣的事情,讓寒山文士開口殺了十三帝呢。

「當時,我們也和你們這樣的神態,都驚呆了,我們都以為聽錯了。」看到燕三和牧亞男的神態,隱神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但,這是真的,師叔是這樣說的。」

「文士為什麼要殺死十三帝呢?」牧亞男都忍不住問道。

隱神歎息,說道:「在那之前,我們師兄弟也不知道,後來師叔說了,我們才知道。因為師父他老人家要重新開啟混沌界。」

「混沌界,那是什麼東西?」燕三一怔,他從來沒聽說過。

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混沌界是怎麼一回事,只聽說,混沌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與天地同生,在天地混沌之時,天地混沌之氣衍生了許多邪惡和強大到無法想像的生物……」

「……天地天辟之後,這些混沌生物被封在了混沌界。在靈藍大陸,有一個混沌界與我們世界的接口,那個接口能通往混沌界,混沌界的生物,也能從那個出入口到我們的世界。傳說,很久遠的時候,混沌界與這個世界的接口開啟過一次,造成了難於想像的災難,當時神族魔族還有精靈三族聯手,才擊再一次把接口封印住,這是三族唯一的一次聯手。」

隱神繼續說道:「聽說,後來神族有一個天才到極巔的神也想開啟混沌界,但是,立即被神族上下傾全力,把他殺死了。」

「十三帝為什麼要開啟沌混界呢?」燕三一怔,不由奇怪地問道。

隱神深深地望著燕三,最後,落寞地歎息了一下,說道:「剛開始,我們也不明白,後來,我們才明白。因為孤獨,因為寂寞。」

「孤獨,寂寞?」燕三和牧亞男呆了一下。

隱神歎息地說道:「是的,孤獨,寂寞。在師父他老人家生命中,只有三件事,一,修練,二,戰爭,三,師叔。除了這三件事,再也沒有其他了。彷彿師父他一生下來,就是為了修練,為了戰爭,從神族到魔族,再到滅了神魔兩族。師父他老人家從來沒有停止過修練,也沒有停止過戰爭,似乎,他就是為修練而生,為戰爭而生一樣。除了這兩件東西之外,只有師叔才能讓師父停止腳步,留在這個世界上。」

「神魔兩族滅了,師父最後修練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就算是神魔兩族歷史上,都沒有人能達到這個巔峰。這個時候,天地之間,唯有天與地才能與師父比高。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是跳出了天命,他的命,由他自己,而不由天!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師父不受天命所羈的人,唯一個修練到跳出天命的人。」隱神說道。

隱神說到這裡,眼中深深地無奈,說道:「平定靈藍大陸之後,師父是修練到了巔峰。在以前,還有神主魔主可以作他的敵人,但是,那時,就算是神主魔主,也都不是師父的對手了。古時候,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高處不勝寒,高手總是寂寞。」

燕三和牧亞男怔了怔,高處不勝寒,高手總是寂寞。

「師父他老人家,是無敵的寂寞。環視天下,無人能與他爭鋒,沒有人能與他一同談武論戰,雖然師叔對戰技戰曲的領悟,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但是,師叔他老人家終究只是留在理論,他老人家一生都無法修練,無法與師父過招切磋。師父的無敵寂寞,讓他老人家整天鬱鬱不樂,找不到什麼事可做。師父他老人家,本來就是停不下來,以前,除了修練就是戰爭。現在修練了最巔峰了,在他前面,沒有了修練的道路,而且,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已經沒有戰爭。就算是有戰爭,那些小人物,也擋不住師父他一根手指頭。」

說到這裡,隱神望著燕三,說道:「一個人,除了修練和戰爭之外,就沒有其他事可做。如果,有一天,戰爭沒了,修練也到了最巔峰,前面無路可走了,你想一下,如果你是這樣的話,你會怎麼樣?」

隱神這樣問,讓燕三和牧亞男都呆了一下。

「抓狂,無處發洩,肯定會悶得發慌。」燕三搔了搔頭,說道:「如果是我,肯定會很抓狂,一定會全身癢癢的,想打架,不過,像十三帝這樣的境界,誰有資格跟他打呢?」

燕三有時也好戰,有時候不動手,也都不免是有些手癢癢的。

「是的,師父他老人家越沒有對手,就越寂寞。不能戰爭了,修練也沒有可修練了,師父是悶得發慌,越是如此,師父就越想打人打架。」隱神說道。

第十一章 十三帝之死

「所以,十三帝想開啟混沌界?」燕三問道。

隱神點了點頭,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是的,師父他老人家是想開啟混沌界,因為,他想找到更強大的對手,但是,師叔他不同意。師叔認為,開啟混沌界是無比危險,萬一出什麼差錯,只怕整個靈藍大陸都葬送,到那個時候整個靈藍大陸都面臨著滅頂之災。」

「師父早就知道師叔是不同意,他老人家又找不到對手,整天鬱鬱不歡。師叔他老人家勸了師父很久,但是,卻解決不了師父他老人家的心結。師叔也沒辦法去給師父找對手,在那個時候,能與師父相當的人,已經是找不到了。」隱神說道。

「所以,文士作出這樣的決定?」燕三輕輕地說道。

隱神苦笑了一下,說道:「師叔或者也是無奈吧,他打消不了師父的念頭,沒有對手,沒有戰爭,對於師父來說,也是十分的苦難,整天悶悶不樂,一天比一天落寞孤獨。」

無敵的孤獨,無敵的寂寞,雖然燕三是沒達到那種境界,但,也能略為想像得到。

「你們都同意了?」燕三輕聲問隱神。

隱神沉默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弒師,本是大罪,更何況,師父他老人家,就像我們親生的父親一樣。聽到師叔他老人家的陣敘之後,剛開始,大家都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師叔,大家一時間,都難作出決定。」

「當時,大家沉默了很久,最後,師叔讓大家投票決定。大哥他第一個是投反對票的,大哥在師父身邊最久,怎麼都不同意這事。」說到這裡,隱神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是第一個投贊同票的。」

聽到隱神的話,燕三和牧亞男都呆了一下,沒有想到是白虎聖是第一個投贊同票。

看到燕三和牧亞男的表情,隱神苦笑了一下,說道:「呵,我投贊同票的時候,其他的師兄弟,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都認為我瘋了,但,我還是投了贊同票。當時,我是這樣站出來說的,不論如何,我們都無法制止師父他老人家,最後的結局,要麼,師父他老人家死在混沌生物手中,要麼,師父他老人家能殺進混沌界。但,不論怎麼樣,混沌界的生物,都會席捲靈藍大陸,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去封住混沌界與這個世界的出入口……

「……如果是這樣,師父他老人家,成為千古罪人,成為我們人族的罪人,讓世代唾罵。如果給我選擇,我寧願背負弒師的罪名,讓世人唾罵我,而不是唾罵師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最偉大的人。如果我可以選擇,我願意讓後人世世代代罵我是弒師叛徒,而不是罵師父他老人家是人族的惡魔,靈藍大陸的災星……」

「……更何況,孤寂地活著,不如痛快地死去!師父他在我心目中是英雄,我不希望看到他老人家這樣痛苦,如果非要讓他老人家選擇,不如,讓我去選擇,他老人家去選擇,反而是痛苦,必與師叔反目成仇。讓師父選擇與師叔選擇反目成仇,不如我去選擇弒師,我明白,師父開啟混沌界的話,他肯定與師叔鬧翻,師父和師叔他老人家感情很好。不論是師父選擇也好,是師叔他老人家選擇都好,都是兄弟反目,都是十分痛苦的事情,既然師父和師叔怎麼樣選擇都痛苦,我願意背著弒師之名,替師叔師父做一個選擇。所以,我投了贊同票!」

燕三和牧亞男聽到這話,都說不出話來,沒有人知道隱神所做的,是對,還是錯。

「我投下贊同票之時,我知道,我這一輩子,我也沒辦法原諒自己。」說到這裡,隱神輕輕地閉上眼睛,室內的氣氛,變得憂傷起來。

燕三和牧亞男沉默著,隱神做得是對還是錯,他們都沒有資格是評批他,事實上,在這件事上,沒有對,也沒有錯。

過了好一會兒,隱神睜開眼睛,說道:「我投了贊同票之後,其他的師兄弟都沒有出聲,都沉默著,最後,三弟、四弟還有五弟他們全部都棄權,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也不忍心看著師父死去。師叔他老人家投了贊同票,我知道,師叔在心裡面,比我任何一個人都難受。他老人家投票的時候,他老人家的手都在顫抖,以前,再大的戰役,再危險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師叔他老人家手會顫抖。」

「一票反對,兩票贊同,三票棄權,所以等於我們決定去殺師父他老人家。」隱神歎息說道:「決定之後,大家都沒有說話,師叔走了,他作準備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作什麼準備。當時,我們師兄弟坐在台階上,五個人坐著,就那樣發呆。在沉默中,五弟突然說,我們都不是師父的對手,不如讓師父殺死我們算了。五弟的話,大家都沉默著。其實,大家心裡面都明白,我們殺死師父,比讓師父殺死我們,更加的難受。」

「那一次,我們師兄弟五人,一直都在一起,我們都已經是可以獨擋一面的人了,但,在那個時候,我們就像一群沒了主意的小孩,只能這樣等著師叔回來。下邊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什麼事,只以為我們師兄弟五人一同閉關修練而己。」隱神輕輕地說道,雖然隱神說得很輕,但,話中掩飾不了他的傷感。

「過了很久很久,大約是好幾年吧,我們也呆了好幾年,在這幾年後,我們也沒見過師父,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去哪裡了。在這幾年後,師叔回來了。師叔那次回來,老了很多很多。以前,我聽師父說過,師叔他老人家服了無上天地果,能活很久很久,青春永駐,但是,那一次師叔回來之後,老了很多很多,很疲倦的模樣。」隱神說到這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師叔看到我們,就只說了一句話,就說,走吧,是時候了。說完這話,然後轉身就走。」

說到這裡,隱神歎息起來,望著燕三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那個時候,我們都知道,我們最終還是要面對,那時,我們的心情都很沉重,但,還是跟著師叔他老人家去了。」

「你們,最終還是動手了。」牧亞男忍不住輕輕地說道。

隱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師叔帶我們到了一個我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陣法,像是天穹星羅一樣,一到那陣中,就感覺自己處身於茫茫的天穹之中,週身都是數不盡的星羅,在這陣中,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塵世間的一粒塵。」

「到了那裡之後,師叔把我們佈置在各個方位,佈置了動手細節。當時,我們心情都很糟,甚至反而希望師父他老人家先殺了我們。」隱神頓了一下,歎息。

「我們佈置好之後,師父他老人家就來了。看到師父他老人家,我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師父他老人家,只是看了看我們,也只是笑了笑。看師父他老人家的眼神,我們知道,師父他老人家,並沒有責怪我們,但,我們心裡面,卻羞愧難當。」隱神說到這裡,聲音都不由顫了一下。

聽隱神的敘說,燕三和牧亞男都能理解他們在那個時候的心情,畢竟,親手弒師,除非是喪盡天良了,不然,誰都不好過。

「師父然後就望著師叔說,老二,你真的沒有讓我失望,竟然以無窮的智慧,把連神魔那群王八蛋都修復不了的『星穹無窮虛封陣』都修復了。可惜,你老了,你耗了無上天地果的靈氣,你折了你自己的壽命。」隱神聲音顫了一下,說道:「當時,師父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師叔歎息了一下,說,大哥,我送你一程吧,虛空之中,你不會寂寞的。」隱神說道:「師叔那時說得很平靜,但,我看得出來,師叔他老人家,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都插進肉中了,我知道,師叔是很難很難受。」

「當時,師父就哈哈大笑起來,豪爽無比,對師叔說,老二,希望傳說中的『星窮無窮虛封陣』難像傳說一樣。不然,你上萬年的性命就白費了。到時,我還是會打開混沌界。希望老二,這一次上天能站在你這一邊。說到這裡,師佼他老人家笑了起來,然後對我們說,動手吧,看你們這些年來,學到了有幾成的功力。」隱神說到這裡停正職。

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都不忍心去打擾隱神。

過了好一會兒,隱神才開口說道:「我們誰都沒有開口,我們不知道對師父他老人家說些什麼好,只好默默地退入陣中。這個時候,師叔發動這個叫什麼星窮無窮虛封陣的陣法,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威力的大陣。這陣法一發動的時候,我們感覺自己都身不如己,陣法發動的時候,簡直就是天崩地裂,好像世界末日一樣,滿天狂雷,在我們腳下,看不到地面,放眼所放,都是虛空。師父他老人家在陣中橫衝直撞,陣法無比的強大,如果換作我們,只怕捱不住一分鐘就灰飛煙滅。」

聽著隱神的敘說,燕三和牧亞男雖然沒有機會親眼看到這個叫「星穹無窮虛封陣」的大陣,但是,連當年已經在室了半神半人的白虎聖都說捱不住一分鐘,可想而知,這大陣是何等的可怕。

「在最緊要關頭,師叔讓我們同時出手,擋師父他老人家一下。」說到這裡,隱神聲音都有些變了,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只好出手。我們都使盡了全力,擋住師父。當時,師父只是哈哈笑了起來,赤手窮拳接我們一招。其實,在那個時候,如果師父他老人家能殺了我們,我們都無怨無悔。師父的功力,已經達到我們永遠都無法比擬的境界,一招之下,我們師兄弟五人全部被師父震飛,這時,師父他老人家衝進了大陣的核心之中,這時師叔也完全發揮了大陣的最大威力了。」

燕三和牧亞男都吃驚,他們都知道十三帝很強了,但,要知道,那個時候,白虎聖他們已經是半神半人的境界了,五個半神半人的境界高手,竟然擋不住十三帝的一招,可以想像一下,當時十三帝是何等的可怕,只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追得上十三帝的修為了。

「當時,我們感覺像是天威降臨一樣,天顯神雷,無比無比的強大,師父一下子赤手空拳接住了那從天下降臨的神雷,與神雷對拼。那景象,深深地印在我腦海中。就在這個時候,師叔對我們大喝,動手。我們只好爬起來,我們師兄弟五人,全部都用上了我們一生中最強大的一招絕學。就這樣衝進神雷之中。當時,我在想,如果我們師兄弟五人與師父一同被神雷所毀滅,那,那是最好的結局。」

說到這裡,隱神手都顫抖起來,聲音都顫抖起來,說道:「但,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一下子,我感覺,我感覺,我的劍刺入了師父的體內,大哥和四弟的兵器也刺入了師父的體內。那感覺,我,我,我永遠都記得,永遠,永遠都記得。」說到這裡,隱神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似乎,極力讓自己說下去。

「那時,我們都懵了,只聽到師父哈哈大笑,聽他老人家在說,老二,神雷也不過如此,單挑的話,我肯定毀了這陣法。在師父哈哈大笑中,他竟然一下子折斷了天上降臨的神雷,接著我們看到師父靈魂飛了出來,我們一下子被強大無匹的力量震飛出去,喉嚨一甜,鮮血狂噴,昏了過去。」說到這裡,隱神聲音都咽起來,緊緊地握著拳頭。

這時,燕三和牧亞男都看到了隱神的眼角,竟然是濕了。

燕三和牧亞男都沒有出聲,不願意去打擾隱神,知道他在心裡面很難過,這是又一次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沉默足足過了一頓飯的功夫,閉著眼睛的隱神這才睜開眼來,嚥了一下聲音,說道:「當我們師兄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師父他老人家了。星穹無窮虛封陣也是變得支離破碎,師叔他老人家沉默地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我們陪著師叔坐著,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開口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很久,師叔站了起來,對我們說,回去吧,一切都結束了。然後他老人家走在前面,步伐踉蹌,我們忙上去扶他,但,他老人家推開我們,執意自己走。回去之後,大家都沒有話,第二天,師叔他老人家出現在我們面前,他老人家一夜間,頭髮全白了。後來,我們才知道,師父耗掉了大部分的無上天地果的靈氣。師父把靈藍大陸的所有事務都交給了我們,以大哥為首,我居西,三弟居東,四弟居北,五弟居南。交待完之後,師叔他老人家就去了寒山學院,身邊只有師叔的弟子無愁陪著他。在那時,我們常去看師叔,但,師叔常常都不怎麼見我們,就算是見我們了,師叔也很少說話,只是問了一些靈藍大陸的事情。」

隱神輕輕地說道:「我們都知道,師叔很難過,他和師父感情很深很深,自小就相依為命,但,卻這樣的結局。過了很多年,一天,師叔的弟子無愁突然跑來說師叔他老人家走了,只留了一封信。我們都看到了那封信,信上只寫了一行字,我也該去了,不用找我,因為我去陪你們師父去了。」

「我們知道,師叔總有一天會離開我們,師父他老人家去了之後,師叔就沒有再開心過。雖然師叔說,不要找他,但,我們還是去找他老人家了,整個靈藍大陸,我們所知道的地方,都去過,都沒有師叔的蹤影,後來,我們只有死心了。外人並不知道師叔和師父怎麼去了,我們只對外人說,他們老人家仙化而去,那個秘密,我們永遠埋在心裡。但,我們忘記不了那一天的事情,是我們親手殺死自己的師父!」說到這裡,隱神深深呼吸,死死握著拳頭。

燕三和牧亞男坐著不動,聽完了這個辛秘,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燕三開口想說,但,張開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沒有話可說。此時,燕三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笨過,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你用不著安慰我,怎麼安慰,都無法抵得過我弒師之罪,當時我投贊同票之時,我就已經下了決心,就算我一輩子不得安寧,我也願意去背負這罪過。」隱神露出笑容。

但,燕三看出來了,隱神眼睛濕了,但,大家都不願意去說而己。

第十二章 古虎九劍

室內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隱神情緒是穩定多了,他抬起頭來望著燕三,說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呢,想要問的話,就儘管問吧。」

燕三搔了搔頭,望了望身邊的牧亞男,牧亞男也沒說話,燕三說道:「我是沒其他問題了,不過,還是蠻神石像的事情,我來這裡,是想和隱神商量一下,蠻神石像這事可不可以寬一寬。畢竟,我們現在也拿不回蠻神石像,如果落入光武帝手中,那就有些麻煩,我們需要一段足夠長的時間。」

隱神笑了笑,說道:「說到底,其實,蠻神石像,是沒有什麼好崇拜的,只不過,這東西現在已經成了蠻族人心目中的信仰。這事,你們盡力而為吧,拜月龍門這裡,我會跟阿魯,不過,你最好能把蠻神石像弄回來,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把二十四尊石像收集齊了,只怕,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燕三和牧亞男相視了一眼,燕三忙是說道:「那多謝隱神。我們一定會盡力弄回蠻神石像。」說到這裡,燕三都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從光武帝手中弄回蠻神石像,這談何容易。

「呵,呵,你不用謝我,這些都是我該做的。」隱神笑了笑,說道。

牧亞男有些搞不懂,隱神為什麼對燕三這麼關照,似乎,燕三在隱神的眼中,是與眾不同,但,看得出來,以前燕三是從來沒有見過隱神。

何止是牧亞男搞不懂,就是燕三他自己,也是一樣搞不懂,他也一樣不知道為什麼隱神對自己如此的關照。或者,這真的與自己身世有關吧。

說到自己身世,燕三頭就有些痛,他理不出任何頭緒來,隱神不願意告訴自己,他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燕三取下蠱神皇刀,在手中摩挲著,不由有些不捨,乾笑地說道:「這個,呵,呵,這刀,這刀是你們拜月龍門的東西,應該還給你們拜月龍門。」

說實在,燕三都有些捨不得,但,燕三又不好意強吞蠱神皇刀,如果換作另一個人,燕三肯定是猶豫地私吞了,但,隱神對自己如此的照顧,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強吞了蠱神皇刀。

隱神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神器,乃是認主之物,它既然是認你為主人了,那麼,現在就是你的刀。更何況,這把刀適合你。」

說到這裡,隱神望著燕三,說道:「你是叫燕三吧。」

「是的。」燕三點了點頭。

隱神從懷裡掏出一本秘笈,遞給燕三,說道:「這本秘笈,你拿去吧,將來多多少少對你有些用處。」

燕三接過秘笈,只見上成寫著「古虎九劍」,燕三抬起頭來,望著隱神,說道:「這,這個,這個是什麼?」

燕三當然知道這是一本秘笈,但是,隱神突然送給自己一本秘笈,讓他感覺很奇怪而己。

「古虎九劍,是當年我修練的劍法,也是我最得意的劍法,是白虎族鎮族之寶。當年,我們五師兄弟中,三個人是修練戰士,兩個人修練曲士。大哥他一開始是修練槍的,練的就是『悔龍在天八槍』,我是修練劍的,修練的是『古虎九劍』,四弟雜了點,刀劍都修練了,不過,他劍法比刀法強。三弟練的是火系曲士,五弟練的是金、木兩系曲士。」隱神說道。

說到這裡,隱神看了看燕三,說道:「不過,後來太平時期,大哥放棄了他修練了很久的『悔龍在天八槍』,棄槍練刀。」

「棄槍練刀?為什麼?」燕三一怔,不由說道。

隱神笑了笑,說道:「因為當時出現了一個很強大的人,你也應該聽過,他叫天雷,百年悟道,只練三刀。說實在,呵,我們兄弟五個怎麼樣的強者都見過,對於這個天雷,不得不說佩服。他練的三刀,的確是絕步天下。就算是我們兄弟五人,和他單挑的話,都很懸,雖然在功力上,我們佔了不少便宜,但是,真的要拼的話,只怕是兩敗皆傷。他本來是想挑戰師父的,不過他沒機會,後來他是挑戰我們師兄弟五人,當時只有大哥跟他過手,但,大哥沒佔到什麼便宜。」

「在我們師兄弟五人中,以實力而言,以大哥最強,特別是戰技,大哥懂得最多,他在師父的身邊呆得時間比我們長。那次與天雷交手,雖然匆匆三招,但是,大哥卻引於為恥,因為他沒佔到什麼便宜,在那個時候,大哥的實力,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但,大哥敢說第二的話,敢說第一的人,還沒有吧。所以,在與天雷交手三招之後,大哥就放棄了他一直修練的『悔龍在天八槍』……」

「……事實上,大哥的『悔龍在天八槍』已經是很強悍了。就算當時天雷,也不見得能完全擊敗大哥。但,儘管是如此,大哥還是放棄了『悔龍在天八槍』,重新修練刀法,而且選擇了師父所留下的秘笈中,最難練的、我們師兄弟中都沒有人練過的『蟬翼藏龍刀』……」

「……大哥修練『蟬翼藏龍刀』,是想再次與天雷交手,打贏天雷。呵,大哥想完全打贏天雷,以『蟬翼藏龍刀』打敗天雷的『天雷刀』,這並不單是因為個人勝負,大哥是想證明,師父所留下的絕學,絕對不會弱於天雷所創的『天雷刀』,師父的絕學,絕對比天雷所創的『天雷刀』強,其實,大哥是有為爭師父聲譽的意思。」

說到這裡,隱神笑了笑,說道:「在我們五師兄弟中,應該說,大哥是最純粹的一個人,性子有點像師父,喜歡修練,話比較少。雖然說,後來是大哥修練成了『蟬翼藏龍刀』,可惜,大哥沒有機會再與天雷交手了,因為天雷已經坐化了。他認為,靈藍大陸已經沒有值得他出手的對手了,所以坐化而亡。」

「可惜,他是太晚出世了,以他這樣的性格,說不定師父他老人家很欣賞。」說到這裡,隱神不由感歎地說道。

天雷的故事,燕三從師父口中聽過,但,現在由白虎聖的隱神說出來,又另有一番的滋味。難怪當時師父會感歎天雷是很強,連青龍聖這樣的強者,都沒有在天雷手中佔到便宜,可想而知,天雷是何等的強。

或者說,天雷所創的「天雷刀」是何等的強。燕三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天下砸下來的最大餡餅,讓自己練成了天下第一刀法,這實在是意外極了。

「雖然我沒看你出刀,不過,在神樹下面的時候,以你握刀的刀法,你應該練了『天雷刀』是吧。」隱神說道。

「呵,是的,在寒山學院時,師父找秘笈給我練的。」燕三乾笑地說道。

隱神感歎,說道:「無愁的確是選對人了,我想,這個世界上,現在只怕也就只有你才有這個天賦練成『天雷刀』了。可惜,大哥不在了,自從那一戰之後,青龍族從此在靈藍大陸消失,當時大哥手中有很多秘笈。如果今天大哥還在的話,你把『天雷刀』和『蟬翼藏龍刀』都同時練成的話,足可以讓你橫行天下。兩種刀法在手,等你功力到了那境界之時,天下論英雄,誰是你的敵手?」

燕三雖然沒見過「蟬翼藏龍刀」,但是,見隱神都如此感歎,看來,這「蟬翼藏龍刀」是一門十分強大的刀法了。

燕三看了看手中的「古虎九劍」,乾笑地說道:「這個,我拿了蠱神皇刀,又拿你的『古虎九劍』,這,這不大好吧。」

燕三都覺得,自己和真上五聖族,有著莫名其妙的關係,先是得到了朱雀族的《鳳凰天火典》,然後又得到了麒麟族的《神兵森羅典》,隨後是得到了青龍族的《悔龍在天八槍》,現在又得到了白虎族的《古虎九劍》,現在就只差玄武族的《玄武訣》了。

隱神笑了笑,說道:「拿去吧,我一直想找一個能練『古虎九劍』的人,但,資質都不盡人意。你絕對能練成『古虎九劍』,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比你有著更好的資質了!除非,你認為我的白虎族『古虎九劍』不如真龍族的『悔龍在天八槍』了。」

「呵,那倒不是,那倒不是,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燕三隻好乾笑,收起了手中的《古虎九劍》。

隱神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眨眼之間,是過了三千年之久,當年的真上五聖族煙消雲散。呵,大哥的《悔龍在天八槍》,被樂毅那小子練得有模有樣,我想,那是無愁的意思吧。呵,四弟的《玄武訣》雖然他後人沒練全,也算是流傳下來吧。呵,三千年過去了,三弟的《鳳凰天火典》和五弟的《神兵森羅卷》卻一直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現在青龍、朱雀、麒麟三族,還有沒有後人。」說到這裡,隱神感慨無比。

見隱神那麼感慨,燕三心裡面也不由體諒,冷眼觀看了天下起起落落三千年之久,當年掌管天下的五大家族,也煙消雲散了,這是何等的心情,是何等的滋味。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隱神,我倒是有些事說說,說給你老人家聽聽。青龍族和朱雀族,我倒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人,麒麟族,只怕就真的是無後了。不過,朱雀族的《鳳凰天火典》和麒麟族的《神兵森羅卷》都在我手中。」燕三把在無名小島遇到無名屍體的事說一遍。

現在,燕三明白,無名小島上,他和段語露遇到的無名屍骨,就是麒麟聖和他親信的屍骨。

「緣份,這是緣份。」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

燕三乾笑了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真的是緣份嗎?不過,好像他是專門撿真上五聖族的便宜一樣,先是撿到《鳳凰天火典》,然後是撿到《神兵森羅卷》,後來又得到《悔龍在天八槍》,現在又得到《古虎九劍》,真上五聖族鎮族之寶,他就得了四件,這還真是有緣,這事實,還真是有點詭異。

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可惜,你實力還不夠深,你應該加緊修練,以你的神魔之體,絕對是無人能比。如果你願意在這裡留下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多大的幫助我不敢說,幫助你沖關這倒完全沒問題。半神半人境界,我不敢說,但,如果你願意在這裡留下五到十年來,我能幫助你沖關到武神級別。」

「呃——」燕三怔了怔,沒有想到隱神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絕對是無比的誘惑,五到十年,達到武神級別,這是別人做夢都不敢想的,這樣的好事,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只怕都恨不得留下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是求都求不來。

武神級別,就算是靈藍大陸滿打滿算,只怕也不會超過十個。

就是燕三身邊的牧亞男,都不由輕輕地頂了燕三的肋部一下。

燕三乾笑了一下,搔了搔頭,說實在,不心動,那絕對是騙人的,畢竟,武神級別,那絕對是無比的誘人,擺在誰的眼前,都會心動。

「這個嘛,這麼好的事,我,我肯定是很心動。」燕三乾笑,不知道干怎麼開口好。雖然說,燕三是很心動,但,他沒打算在南疆呆很久,他只是想呆一段時間,就離開的。更何況,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呵,我,我現在三都不知道怎麼樣擇詞好,說道:「我還是自己先練一練吧,我,我還是比較習慣自己先練一練,真的有困難了,我再找隱神你幫助,也不遲。」

牧亞男不由翻白眼,真是有些恨得不成鋼,換作別人,那是求之不得,這傢伙卻好了,天上掉下如此大的餡餅來,他卻推辭掉了。如果這樣的事情被人知道,只怕是恨不得把燕三這種敗家子給宰了。

事實上,燕三也是一直自己修練,就是他師父白無愁,也根本上沒怎麼管過他怎麼修練,最多是偶爾指點一下。

正像白無愁所說的那話一樣,真正的天才,是不需要指點的。

「呵,這也好,其實,在招式上,我也沒什麼好指點你的,以你這樣的天賦,無人能及。只不過,是在功力沖關的時候,我是能幫你一把而己。既然你想自己練練,也是不錯的想法,你這資質,信馬由韁,是最好的教育,沒有制限才能發揮到極限。」隱神呵呵地笑,說道:「等哪一天,你沖關有困難了,隨時都可以到我這裡來找我。畢竟,衝擊戰聖,衝擊戰聖,以一己之力,多多少少是有些困難,在瓶頸之時,有人助你一臂之力,事倍功半。」

當然,像衝擊戰聖,衝擊戰神的瓶頸,這只怕是需要強大無匹的長輩相助才行,普通高手,完全是幫不上什麼忙。

「呵,隱神,我,我是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呢,因為我師父嗎?」燕三搔了搔頭,說道:「算起來,那,那我不是就該叫你師伯。」

燕三知道自己師父是白無愁,以前在寒山學院的時候,老頭說過自己的名字,直到是後來,燕三才知道自己家的老頭,是牛逼到不得了的大人物。

「不,你不該叫我師伯。」隱神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無愁有讓你叫師父嗎?」

「呃——」燕三怔了怔,雖然說,他和老頭是師徒,但是,老頭從來沒跟他說過,一定要叫他師父,他整天老頭老頭地叫,老頭也從來沒說過什麼,現在仔細地想起來,老頭好像是真的沒希望自己叫他師父。

「這個,這個好像是沒有。」燕三怔了怔,現在隱神說起來,燕三才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燕三忍不住瞅著隱神,說道:「這麼,這麼說來,我師父是知道我身世?」

「無愁知不知道你身世,我倒就不清楚了,你應該去問他。」隱神含笑,說道。

這讓燕三不由是恨得牙癢癢的,老頭這個死老鬼,竟然是這麼多的秘密藏起來,一點都不告訴自己,下次遇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燕三回過神來,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師父,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有這個義務。」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然後笑著說道:「這事你就別問了,以後你自然會知道。該知道的時候,你什麼都知道,現在用不著打破沙鍋問到底。」

燕三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不論是自己師父,還是隱神,都瞞著自己一些東西,隱神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不願意告訴自己,這是為什麼呢。這讓燕三有些迷惑。

「呵,你用不著多去想,你就這樣想吧,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努力上進的人族,天天快快樂樂,做一個快樂的人,用不著去想那麼多,這就足夠了。」隱神笑著說道。

烽火狼煙冊·暗夜殺手卷

第一章天地鎖

說到這裡,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笑了笑,說道:「你想奪天下嗎?」

「奪天下?」燕三一怔,不明白隱神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隱神笑了笑,說道:「就是做天下的主人。現在靈藍大陸,也是險象環生,孤雲峰和天廟各自有各自的主張,呼倫貝爾的畢嘯野心勃勃,漢拔大帝國的光武帝,也一樣是野心不小。呵,聖光國更是朝野不定,唯有棲鳳國才穩定幾千年之久。」

看來,隱神沒少關注天下大勢,雖然他居身於此,仍然是對天下大事瞭如指掌,看來,他是沒少打聽外面發生的大事。

「呃——」燕三乾笑,說道:「天下之主,有什麼好做的,就算是一國之主,都讓人頭痛,不要說是天下之主,我更喜歡做一個遙逍自在的遙逍侯,對於現狀,我已經很滿足了。天下之主,那也只不過是權力囚籠中的囚徒而己,沒有什麼好羨慕的。」

隱神聽到燕三這樣的話,笑了起來,說道:「你倒灑脫,像你這樣灑脫的人,倒是很少,如果天下頂峰高手都像你這麼灑脫,那就天下太平了。」

說到這裡,隱神望著燕三,說道:「不過,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當年五聖族執掌天下分裂至今,已經有三千年之久了,總有一天,靈藍大陸需要一個共主。你不要看現在靈藍大陸平靜得很,戰爭離我們很近。畢嘯、光武帝這些人物,且不說。就是天廟和孤雲峰,遲早有一天會像當年一樣再次對立。」

「天廟主張的是小國善治,這就好像是一個小家庭一樣,容易管理,出了什麼事,容易調頭。孤雲話主張的是,天下大治,一統治之。各自的主張,有著各自優點,也有著各自的缺點。天廟的主張,若天廟控制不住局勢,只怕各國混戰,烽火四起;孤雲峰的主張,如果孤雲峰控制不容皇室,或者孤雲峰的主人都是雄心勃勃的話,那天下百姓,也是水火之中……」

「……天廟和孤雲峰現在的主人襲輕裳和蕭勝衣,算是溫和派的人物,兩派都有著一定的默契。如果上一代主人,未能繼承他們的優點,只怕,天下必將再次烽火四起,天下是棋盤,兩派是棋手,各國百姓,只不過是棋子而己。」隱神說道。

「呵,多謝隱神的好意。」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至於天下大勢,應該是由蕭勝衣他們這一級別的人物去考慮。再說,蕭勝衣、襲輕裳他們都是半神半人的高手,我去爭天下,那不是找死嗎?」

隱神輕搖頭,說道:「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只要你有那個決心,半神半人,久不敢說,多則一百年,少則五十年,你必能達到。你所絕的絕學,遠比孤雲峰和天廟強。神魔之體,戰士曲士雙修,五系齊修,你達到那境界,天廟和孤雲峰,何足為道。」

「呵,呵,等我到了半神半人那一天再說吧。」燕三笑了起來。事實上,燕三並沒有稱雄天下的野心,在他眼裡,皇帝也好,天下霸主也好,都是權力的囚徒,沒有什麼好羨慕的。

「好吧,隨你。」隱神笑了笑,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天下風雲,誰都說不準。如果哪一天,你真希望自己的命運不讓他人所左右,當年的三大軍團,願意為你效忠。」

「三大軍團?」燕三一怔。

隱神望著燕三,說道:「你既然得到神冠,神歸島應該是你的了,螭龍軍團,你完全是可以重組。至於翼虎軍團……」說到這裡,隱神輕輕地點了點脖子,說道:「在翼虎軍團,也就是現在的雷耶斯軍團,那裡有一塊聖壁,呵,事實上,雷耶斯軍團的兵器庫,也就在聖壁裡面,你在聖壁的雷神之眼上,用你這個插進雷神之眼。翼虎軍團,將來就是你的。」

燕三低首,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呆了呆,望著隱神,說道:「我,我這是什麼東西?」

燕三至今他還記得,在神歸島上,自己的項鏈墜子,就是開啟神塔的鑰匙,現在隱神再一次說這項鏈,讓燕三吃驚無比。

「這是一把鑰匙,一指只屬於你的鑰匙,一把可以天啟天下的鑰匙。」隱神緩緩地說道。

「一把可以開啟天下的鑰匙?」燕三呆了呆,這項鏈,自從他復活之後,就一直戴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看來,這項鏈似乎並不起眼,但,現在隱神這麼一說,似乎這項鏈沒有那麼簡單。

在燕三發呆的時候,隱神對外面說道:「小穆,去把苗王,還有天蟒谷的拜月三神老叫來。」

外面應了一聲,正是那個穆老的聲音。燕三不知道隱神要幹什麼,只好和牧亞男靜靜地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先到來的是苗王。苗王進來之後,跪下,向隱神拜了拜,恭敬無比。

「阿魯,你還知道拜月龍門的第一條門規嗎?」隱神緩緩地問苗王。

「偉大的神,子民不敢忘記。效忠於偉大的拜月之神,追隨於天蟒旗下,我們是天蟒後裔,神的光芒,永遠籠罩著我們,給我們就遠的榮耀。」苗王恭恭敬敬地說道。

聽到苗王這樣的話,燕三不由想起神歸島,他們也有類似這樣的宣言,這個時候,燕三才明白,原來拜月龍門,是天蟒軍團的後裔。

「這位就是我們的拜月之神,以後,天蟒旗就在拜月之神的麾下。」隱神指著燕三說道。

「這,這,這,隱神,這,這不是開玩笑吧。」燕三呆了一下,忙是說道。

就是苗王都不由為之呆了一下,剛才燕三還是他的敵人呢,現在,搖身一變,竟然是成了拜月之神了。

「不,我沒有開玩笑,天下三大軍團,其實,應該歸你,這是你應得的。」隱神說道。

燕三都有些傻眼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神,三神老到。」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穆老的聲音。

聽到穆老的話,苗王在心裡面都不由顫了一下,大驚無比,天蟒谷是他們南蠻的禁地,就是連他都不能進去。苗王知道,在天蟒谷中,有一支軍隊,南蠻一些高層都知道,這支軍隊十分強大,以前沒少跟他們在一起集訓,這支軍隊,只有隱神才能指揮得動。

三神老,苗王當然知道,他們是歸穩於天蟒谷的三位神祇之一,一直以來,都很少露面,今天怎麼突然現身了。

就在苗王驚疑之時,外面走進三老來,三個老人一出現,頓時讓燕三和牧亞男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好強大的高手。

燕三和牧亞男都不由吃了一驚,這三大高手一出手,燕三頓時感覺,眼前這三個老者,只怕是差不多戰神級別。

這讓燕三震驚無比,怎麼一下子多出如此強大的高手來了。

眼前的這三位神老,都是人族,而不是蠻族,或者是蠻族與人族結合的後代。

三位神老,面容古稀,但是,卻雙目炯炯有神,吞吐著神光。

「神老。」三位神老進來之後,苗王都不由恭恭敬敬地對他們拜了拜,三位老人,只是點了點頭。

「三位火蟒軍將,你們還記得這張臉嗎?」就在這個時候,隱神指著燕三,對三位老者緩緩地說道。

三位神老望向燕三,一看到燕三,都頓時不由劇震,急忙是拜了拜,說道:「神主!」

「這,這,這,這怎麼一回事。」燕三自己都有些傻眼,慌手亂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苗王也震驚無比,三位神老既然都下拜,他也急忙下拜。

隱神緩緩地說道:「神主,這個稱號,當年是下屬對師叔的愛戴之稱,也有人稱師叔是智慧之神。三大軍團的愛將,都樂意稱師叔為神主,今天,神主這個稱號,就是你的稱號。」

燕三自己都傻眼了,當時在神歸島的時候,張白湖他們也是這樣叫,當時燕三沒有在意,現在聽隱神這樣一說,才明白,這裡面是大有文章。

「快起來,快起來。」燕三忙去扶三位神老和苗王他們。

在燕三的挽扶之下,三位神老和苗王才站了起來,三位神老不由望著燕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我,我,我見過三位神老嗎?」燕三不由搔了搔頭,說道。

「不,我們沒見過,但,見過畫像,當年神主他畫像從不離身,神帝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打開來看。」其中一位神老開口產道。

神帝是當年一些對十三帝的敬稱,十三帝的外號,太多了,有無敵帝,有天帝、神帝、上帝等等的稱號。

燕三不由想起了神塔中的那幅畫像,這樣三都不由有些發呆,自己的畫像,為什麼會在寒山文士的身上呢。

隱神含笑地說道:「當年師叔他老人家說過,今天有客來訪,看來,師叔他老人家,是算到了今天的事情了。」

說到這裡,隱神對燕三介紹地說道:「這三位火蟒將軍是當年天蟒軍團中最高的統帥,在我還沒有指揮天蟒軍團之時,他們三個人直接由師叔他老人家指揮,他們跟隨著師叔曾經是征戰天下,可以說,是當年活下來的為數不多的老人之一了。我想,三大軍團中,只怕是他們三個老傢伙活下來了。」

燕三和牧亞男都嚇了一下,當年三大軍團的人,竟然是還有人活下來,他們能活如此之久,實力可想而知。

說到當年之事,三位火蟒將軍,都不由感慨不己,過去的歲月,如同過眼雲煙。

「自從落腳南疆之後,師叔就讓他們三個人守在這裡。」說到這裡,隱神望著燕三說道:「那首詩,你還記得吧。」

燕三忙是點了點頭,隱神說道:「世間神魔在。呵,呵,或者,師叔他老人家比我們看得更遠。火蟒將軍他們三人,就是為神魔而留下來的。就是當年,我都讓火蟒將軍他們三個出山,希望他們能為三大軍團保存最後的力量,有一天,真的神魔兩族再世,多多少少,還能派得上用場吧。五弟的螭龍軍團沒落了,三弟的翼虎軍團,也大不如前,三弟死後,他們將領是群龍無首,唉。「

說到這裡,隱神都不由落寞,如果不是他們師兄弟五人自相殘殺的話,現在三大軍團,依然屹立不倒,今天,只怕是沒有漢拔大帝國,沒有棲鳳國,也沒有聖光國。

「今天起,三位火蟒將軍效命於你,以後,你就是天蟒軍團的主人。」隱神對燕三說道。

「這,這個,這個。」燕三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一下子成了天蟒軍團的主人,讓燕三頭皮都不由有些發麻。

就是三位火蟒將軍都望著燕三,燕三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這個人,還真沒打過仗,當將軍,我肯定不適合。呵,呵,我肯定沒有文士他老人家那樣智慧無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當年神主他說過,你醒過來時,將來,你一定能勝任,你擁有他們的智慧,與神主是一脈相承。」一位火蟒將軍說道。

三聽到這話,燕三忍不住望著隱神,說道:「這個,隱神,我就想問你,我,我是不是文士他老人家的兒子,像,私生子那樣的,呃,這個你知道的。」

這讓燕三都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寒山文士的私生子,不然的話,為什麼寒山文士這麼照顧自己,自己和寒山文士的關係,好像是不明不白,似乎是十分的曖昧。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隱神不由笑了起來,就算是三位火蟒將軍都不由露出笑容,但,沒有說話,看得出來,火蟒將軍似乎多多少少知道燕三的身世。

「你放心,你不是師叔他老人家的兒子,我可以告訴你,師叔和師父他老人家,都終生未婚。他們把一生的時間,都獻給了這個世界。」隱神含笑地說道。

「這就奇怪了。」燕三也搞不明白,既然自己不是寒山文士的私生子,也不是他的兒子,那麼,為什麼寒山文士會有自己的畫像呢。

在燕三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隱神對燕三說道:「三位火蟒將軍和天蟒軍團的精銳,為是神魔而留的,真有那麼一天,該他們出山的時候了。雖然火蟒將軍他們幫不上你什麼,不過,年輕一代,你可以帶他們出去歷練歷練,拉練一下,雖然他們在南蠻沒少去訓練,但,終究該把他們帶回靈藍大陸,那裡才是他們的天地。」

「呃,這個,不是吧,又要我做保姆?」燕三乾笑說道。張浪他們跟著他回到靈藍大陸,現在天蟒軍團的後裔也跟著自己回靈藍大陸,好像自己天生就是保姆一樣。

牧亞男輕輕地撞了燕三一下,別人恨不得擁有這樣的軍團,他卻推辭。

隱神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師叔他老人家,不會無的放矢,他留下這一首詩,必有他老人家的深意,鐵樹開花了,你來到這個世界,或者,師叔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了。呵,這也算是你應該去做的事吧,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應該有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或者吧。」燕三揉了揉鼻子,有時候,燕三真的想早生三四千年,想親面問一下寒山文士,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和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寒山文士偏偏挑中自己。

隱神望著燕三,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兵器庫也該開啟。三位火蟒將軍中,各自有一把虎符鑰匙,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去開啟天地鎖的。當然,真的必要時,你也可以去開啟天地鎖,你自己該怎麼開啟。」

「天地鎖?」燕三一怔。

隱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天地鎖,在以前,師叔他老人家是怕兵器失丟,或濫用三大軍團,戰後,就讓兵器歸庫,用天地鎖鎖上。天地鎖是師叔用無所智慧所造出來的,就算我這樣的實力,用暴力也開打不開兵器庫,除非是師父他老人家那樣的實力了……」

「……天地鎖一共是有三副,一個軍團一副。一把天地鎖,有三把副鑰匙,只有三把副鑰匙集齊了兩把,才能開天地鎖。不過,三副天地鎖中,都有一把主鑰匙,這主鑰匙,能開三副的天地鎖。以前天地鎖的主鑰匙,是師叔掌管,現在,你應該知道這主鑰匙在哪裡了吧。」

燕三不由呆了呆,原來自己鎖鏈上的鏈墜竟然是開天地鎖的,燕三拿出牧雲長給自己的虎符,說道:「這個是副鑰匙了?」

看到燕三手中的虎符,隱神都有些驚訝,說道:「這是冀虎軍團的一把副鑰匙。我所知道,當年冀虎軍團的三把副鑰匙都分開了,漢拔大帝國的皇室一把,孤雲峰一把,軍團長一把。」

「我這把,是軍團長那把。」燕三苦笑了一下。

第三章 天蟒軍團

「呵,這是緣份。」隱神笑了笑,然後說道:「三位火蟒將軍,既然是這樣,把那幫小鬼放出來吧,讓他們跟著神主到靈藍大陸去歷練一下也好。」

位火蟒將軍同意了,然後向燕三鞠了鞠身,打算回天蟒谷去,讓年輕一輩準備好,隨燕三到靈藍大陸去修練。

燕三無可奈何,他又莫名其妙地成了神主了,帶著一群年輕人在靈藍大陸亂逛的話,讓燕三自己覺得都有些頭痛。位置越高,責任就越重,他就等於是奶媽,那可是要為他們負責。

三位火蟒將軍走了之後,隱神對苗王說道:「阿魯,蠻神石像的事,就交給拜月之神去處理了,這件事你就不用過問了。以後,神主的話,就是等於我的話,明白不。」

「是的。」苗王忙是鞠身說道。

「你們先在這裡住上一二天吧,等天蟒谷的那幫小子準備一下,然後隨你去靈藍大陸。」隱神對燕三說道。

燕三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了,這時,燕三也沒有什麼問題要問隱神,和牧亞男站起來向隱神告別。

隱神他離不開這裡,也沒站起來相送。燕三和牧亞男跟著苗王離開了樹洞。站在這雲霄之上,燕三吁了一口氣,心情好了很多,不由是心曠神怡,雖然,他沒有是到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但,從隱神的口中,他已經得到了不少他所未知道的事情。

雖然燕三不知道自己與寒山文士是什麼關係,但是,燕三可以肯定,自己絕對與寒山文士是有關係。

這個時候,苗王忙是向燕三賠罪,為剛才衝突的事向燕三道歉。

事實上,這事情也不能怪苗王,當時他哪裡知道燕三是拜月之神呢。燕三忙是扶起賠罪的苗王,他事實上也是頭有些發懵,隱神的一句話,自己就成了拜月之神了,成了天蟒軍團的神主了,這還真的是有點荒唐。

不過,再荒唐的事燕三都見過了,也慢慢習慣了。

扶起苗王之後,燕三不由問道:「苗王,天蟒谷是在哪裡呢?」

「呵,神主,天蟒谷離這裡並不遠,大約百里左右吧,那裡四面絕壁入雲,易守難攻。事實上,那裡並不是那種山谷,那裡事實上算得上一個鎮,或者說是一個城呢,好幾萬人。我只去過一次。天蟒谷進出十分嚴格,不是誰都能進去。有時候,天蟒谷的軍隊,也會出來挑選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想考入天莽谷,就是我們拜月龍門的不少年輕人,都想考進去。聽說,考進去之後,能學到很多絕世的絕學,能活上很久。」

「呵,呵,我祖上,也有人考進天蟒谷,呵,聽說,那老祖宗,現在還活著呢,在天蟒谷中得到過三神老的指點。不過,我也沒見過我老祖宗,他很少出過天蟒谷。」苗王呵呵地笑,有以自己老祖宗為榮的神態。

燕三多多少少都能理解,天蟒谷是當年寒山文士的軍隊,要知道,所有的戰曲和戰技都是寒山文士和十三帝所創的,天蟒谷中有多少的絕學,那是可想而知了。這一點,讓燕三不由想到神歸島,在神歸島,也一樣是有著許多的絕學秘笈。

「苗王現在的實力也不錯嘛,以苗王這戰聖級別的實力,在靈藍大陸,絕對能排得上名號,只怕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中的江奎、何太耀這樣的人物,都不如苗王你。」燕三望著苗王說道。

苗王露出笑容,說道:「神主過獎了,我也只是得祖上庇蔭而己,小時候,受到過天蟒谷的師父指點過,後來我進了拜月龍門,受神主的恩賜,偉大的隱神覺得我還不自太笨,所以就教了我一些絕學,如果沒有偉大隱神的指點,我也不會有今天。」

隱神可是十三帝的弟子,雖然隱神沒有收苗王為弟子,但是,以他的實力,與他的見解,就算是他指點一下苗王,那麼苗王的成就也是十分可觀。

「呵,其實,我們拜月龍門算是天蟒谷的一個分部,算是外圍的一個部門,除了與十八洞接觸之外,我們還負責著天蟒谷在外的事務。我們所修練的絕學,多數都是從天蟒谷傳出來的。因為我們負責著南蠻的安全,以及調和十八洞,所以,我們中有一些精銳弟子,其實是從天蟒谷調出來的。」苗王對燕三說道。

燕三聽苗王這樣說,也是明白了。事實上,以前天蟒軍團並不是說為了南蠻的安全,主要還是以防南蠻發動戰爭,但是,在隱神他們幾千年教化之下,南蠻不再是當年魔族的戰場炮灰,現在他們都和人族一樣過上平凡的日子,養兒育女,有自己的家園。

而與此同時,天蟒軍團也慢慢地融入了南蠻之中,特別像負責對外事務的拜月龍門,更是成為南蠻的一部分,拜月龍門的弟子,絕大部分是蠻族人,也有蠻族與人族結合的後代,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族人。

苗王安頓了燕三和牧亞男的住所,這絕對是最高級別的住所,在當天晚上,苗王舉行篝宴,宣佈了隱神的決定和燕三的身份。

在當晚的篝宴上,不單是拜月龍門的弟子,就是當時參加篝宴的百姓,都為之膜拜,在他們眼中,神是崇高無上的,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南蠻有神,如隱神,還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天蟒谷中還有三位歸隱的神,但是,沒有任何人見過神,除了苗王之外。

現在燕三以神主的身份出現,讓許多崇拜神邸的百姓激動不己,膜拜不止,這讓燕三不由為之有些慌手亂腳的。

燕三和牧亞男在神樹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很早的時候,天蟒軍團的年輕一代,就已經準備好了,全部趕到神樹城報道。

這年輕一代,還真的不少,有七八百人,比神歸島的弟子還要多,看模樣,個個實力都不弱。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畢竟,神歸島的螭龍軍團是沒落很久了,而天蟒軍團他們的原來三位將軍還在,這當然不能相比較了。

眼前這群年輕人,比起當時燕三剛遇到的張浪他們又不同,張浪他們調皮多了,而眼前這群年輕人,可以說是個個都十分規範,標準的軍人。

為首的是一個蠻族戰士,名叫攀雷,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老成的年輕人,不像張浪他們那幾個小孩子張揚得很。

攀雷的實力,絕對不會弱,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他是在最年輕一代弟子中是佼佼者。

攀雷對燕三是恭恭敬敬,這絕對是出自於內心的,看得出來,攀雷是一個耿直的軍人。

因為燕三還有事,不能在南蠻久留,所以向隱神辭別,隱神點頭同意了,在臨行之前,隱神對燕三說道:「如果你功力晉陞的時候遇到瓶頸,隨時都可以回來。如果你真下定決心閉半上三五年至十年八年,衝上戰神級別,你就趕回來吧,趕我還活著,能幫你一把。」

「多謝隱神」雖然說,衝上戰神級別,對於任何一個戰士來說,都是無比誘惑的事情,但是,燕三現在還沒有做好閉關上三五年、十年八年的準備,他畢竟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去做。更何況,他現在自己修練的速度不慢。他一邊修練,一邊辦自己的事情,也是不錯的選擇。

燕三辭別了隱神,帶著攀雷他們一行人前行。攀雷他們帶上的是普通的裝備,畢竟,天蟒軍團的裝備,那必須是戰爭之時才能用上,平時,軍團中的士兵,都是用上普通的裝備。

雖然攀雷他們有些不捨離開這裡,但是,想到要去靈藍大陸,又不由有些躍躍欲試,他們不少人,從長輩口中知道靈藍大陸的不少事情,都不免是有些嚮往。

燕三他們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不知道是不是燕三的身份傳出去了,燕三帶著攀雷他們離開的時候,在路途中,可以說不少蠻族人前來膜拜,給燕三他們送飯送水。這樣的事雖然讓燕三他這個便宜的神主有些尷尬,但是,蠻族人的送飯送糧,倒讓燕三他們一行省了不少的事情。

一路跋涉,燕三他們一行終於來到了連接南疆的翠谷關口,木都早就接到命令,通暢無阻的給燕三一行放行。

出到關口之時,燕三都不由感慨,這一次進南蠻,差不多可以說是兩世為人,不單是差點丟了性命,而且還是奇遇連連。

就是牧亞男在心裡面也是不由感慨,只怕她以前的經歷,都沒有這一次南蠻的經歷那麼的荒唐和神奇。

燕三趕到虎賁軍團的時候,牧藍早就在軍團轅門迎接了,雖然燕三一翠谷的時候,牧藍早就接到消息,但是,看到燕三帶著一行有人族、蠻族的軍隊,她自己都有些傻眼,不知道燕三哪裡弄來這麼一支軍隊,而且一看這群年輕人的舉止。牧藍就知道,這支隊伍的實力,絕對是很強,絕對不比她的精銳軍隊差!

這讓牧藍實在是吃驚,燕三哪裡弄來這麼一支古怪而又精銳的軍隊。

燕三他們回到虎賁軍團之後,暫時安排好雷攀他們這一支隊伍,然後燕三和牧亞男都到牧藍的書房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牧藍最關心的,還是蠻神石像的事。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辦得馬馬虎虎。」他還沒回答牧藍的問題,就急忙問道:「你沒有攔住金冠老妖。」

「沒有,以我看,只怕金冠老妖是隊伍接應,以最快的速度把石像運出南疆,他也清楚,如果是被我們發現,肯定不會讓他們走。我下令南疆所有的州縣,搜查任何可疑的個人和地方,都沒找到。聽到下屬回報,在我們行動之前,有一支車隊馬不蹄,連夜離開南疆。我猜,有可能就是金冠老妖的隊伍。」牧藍說道。

「奶奶的熊,金冠老妖還是怕被追上,他被押回南蠻,那肯定是死定了。」燕三能大體地猜得出金冠老妖的想法,不要說隱神去追他,只怕是天蟒軍團的高手去追殺他,只怕,他都是死定了。

「隱神答應你了嗎?」牧藍忙是問道。

「答應了。」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不過,我們怎麼也得弄回南蠻石像,這東西真的落入光武帝手中的話,這還真有些麻煩。」

如果光武帝只擁有八尊的蠻神石像,燕三倒不怎麼急,但,燕三知道,蕭承言手中也有八尊海神石像,現在缺的就是人族的那八尊石像了,如果那八尊石像都被找到的話,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你們南蠻一行,具體是怎麼樣了?」牧藍就忍不住好奇了,這一次燕三南蠻之行,似乎是變了不少。

「差點小命丟了,見到了隱神,他答應我們的要求,緩上幾年,但,我們要把蠻神石像弄回來。」燕三隻是簡略地把事情說了一下,當然,也有許多的事情沒說,像十三帝的事情,像真上五聖族的事情,燕三都沒有去提,畢竟,這也算是隱神他們的私隱。隱神願意告訴自己,那是因為自己身份不一樣,燕三也不可能輕易的把十三帝、真上五聖族的事情傳出去。

燕三不說,牧亞男更是守口如瓶了,她並不是一個多嘴的女子,更何況,此時牧亞男這美人兒與燕三的感情是如漆似膠。

儘管燕三隱藏了很多,但,燕三的經歷,也是讓牧藍驚訝無比。聽完燕三的話之後,牧藍看了看燕三,說道:「我正奇怪呢,原來是你遇到了江奎他們。」

「嘿,說明我是英勇無比,一連殺了何太耀、江奎、威基斯他們,嘿三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

說實在,牧藍都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連殺了何太耀、江奎、威基斯他們三個人級別的高手。

「喂,牧大美人,不要用這樣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會跟你吹牛不成,不信你問一下小丫頭,是不是我們幹掉了江奎他們。」燕三見到牧藍懷疑的眼神,就沒好氣地說道。

牧亞男沒說話,但,依然是對自己家的小姐點頭,肯定這件事。燕三說的也是事實,的確是他殺死了何太耀他們,雖然殺何太耀的時候她也幫忙了。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算你走運了。」

「什麼走運。」燕三沒好氣地瞅了牧藍一眼,說道:「我可是靠真本事幹掉他們的。我是戰皇級別沒錯,但,我可是戰士和曲士雙修,哥滿狀態之下,肯定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何太耀算什麼,就算是現在再遇到銀劫,我加持上滿身的狀態,也一樣敢幹上他一回。何況哥現在手中神器都兩把,哥現在可不是隨便被人捏的軟柿子。」

牧藍已經習慣了燕三自吹自擂,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是你殺死江奎的,江奎弟子逃回來之後,我就知道江奎死了。」

「你把他們全部一鍋端了?」燕三看了牧藍一眼,這個時候,牧藍只怕不是什麼信男信女吧。

牧藍淡淡地說道:「江奎的弟子逃回來之後,如喪家之犬,急著分財產,我就知道是出事了。帶上軍隊,把江府圍起來,殺了幾個頑抗的弟子,把幾個頭目處決之後,其他不重要的人,分了部分財產給他們,把他們全部遣出南疆。」

江府在南疆的勢力,一直是牧藍和虎賁軍團的心頭之患,江府越強大的話,對南疆影響就越大,牧藍早就想剷除他們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而己。

現在這一次倒好了,江奎一死,樹倒猢猻散,如此的天賜良機,牧藍男不剷除掉江府,那她就是傻子了。

「你那支隊伍,是怎麼來的?」牧藍說完後,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撿到的,嘿,嘿,我是行大運,沒辦法,想發財都不行。」

「你少跟我嘻哈,說正事。」牧藍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

「你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的雷耶斯軍團的前身翼虎軍團吧。」燕三見牧藍要問,就淡淡地說道:「翼虎軍團,是當年寒山文士所創建的軍團之一。翼虎軍團,天蟒軍團,螭龍軍團都是當年寒山文士所創建的。我這支隊伍,就是天蟒軍團的後裔。」

聽到燕三這話,讓牧藍吃驚無比,回過神來,牧藍本欲問,但,想了想,她又作罷了,既然這支隊伍願意跟著燕三,肯定其中有著不一般的關係,牧藍也不問燕三的隱私。

「不過,你這支隊伍,不能呆在虎賁軍團中。你要知道,你這支隊伍有蠻族人,虎賁軍團收留著這麼一支隊伍,如果讓光武帝知道,他正好借題發揮,說我們勾結蠻族,正好借這個機會把我們拿下來,到時,虎賁軍團就是他囊中之物。」牧藍說道。

「那就以傭兵團的名義先在南疆呆一陣子吧,過一段時間,我把他們帶回霍都縣去。」燕三摸了摸下巴。

「江府現在空著,他們就住那裡吧,這樣既然可撇清關係,也有個安全的落腳地。」牧藍建議說道。

燕三同意了。

第三章 風雲驟起

燕三看了看牧藍,嘿嘿地笑著說道:「喂,牧大美人,我們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看他笑得如此這奸,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燕三乾笑,搓了搓手,說道:「嘿,俗話說,一分錢難倒一個英雄。何況這是好多好多的錢,那就更難倒千千萬萬的英雄了。現在是幾百口人是嗷嗷待哺,總得要錢買米吧,更何況,他們都跟著我混,怎麼也得發兵餉。嘿,牧大美人,你手中掌管著如此龐大的南疆,肯定是不缺錢,所以,想向牧大美人你借點錢。」

攀雷他們跟著自己到靈藍大陸來,這實在是讓燕三有些頭痛,單是吃飯都是一個問題,畢竟,八百多人,那可不是小數目。

事實上,養一支軍隊,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特別是精銳的軍隊,越是精銳的軍隊,供養的費用就越高。

像虎賁軍團,由南疆的稅收來供養,像雷耶斯軍團,是用整個漢中之地的稅收來供養等等。

「你拿什麼來借?要不,拿你的蠱神皇刀抵壓著,免得你借了錢之後,一溜煙跑了,我向誰要錢去?」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跳起腳來,哇哇叫道:「喂,喂,牧大美人,你不會是這麼吝嗇吧,不就是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喲,什麼時候燕三同學變得如此大方了?」牧藍學著燕三的口吻,說道:「不就是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呀,那你借我三五百萬枚紫晶幣。反正燕三同學是錢多到沒地方可花,砸上幾百萬枚紫晶幣打賞一下我,對於你來說,也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沒有想到,牧藍這麼冷冰冰的女人,竟然也會幽默起來。事實上,牧藍只是氣氣燕三而己,因為她知道燕三這傢伙是出了名的守財奴,在寒山學院的時候,他就見識了燕三斂財的手段。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燕三可憐兮兮地向牧藍說道:「牧大美人,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要養家餬口的人,在永定州,那是幾十萬的人等著我去養呢,我現在是一窮二白,到處欠債,哪裡有那個本事打賞牧大美人呢。牧大美人,嘿,你就看在我們兩同學的份上,借點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事實上,燕三和牧藍也算不上是同學吧,燕三就讀的是分院,而牧藍就讀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寒山學院。

「讓亞男帶你去財務官那裡,先借你一筆錢。」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她只不過是逗一下燕三而己,並不是真的不借給燕三。

「嘿,我就知道牧大美人是臉冷心軟,是個既漂亮又美麗又善良的女孩子,人見人愛,花見hu三是大拍牧藍的馬屁。

牧藍完全無視燕三的拍馬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打算怎麼取回蠻神石像?」

「呃——」燕三怔了一下,說道:「喂,牧大美人,不是吧,這好像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虎賁軍團是你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應該是你去取回蠻神石像吧。我這個監軍,只不過是過過場面打打醬油的路人甲而己。」

燕三這很無恥地把這事情甩給牧藍。

牧藍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不要忘了,這可不是我答應拜月龍門隱神的,是你親口答應拜月龍門隱神的。」

燕三是被氣得直瞪眼睛,說道:「喂,牧大美人,你不會是不負責任吧。這麼來,既然不是我幫你跑腿,不單是沒功勞,反而是摟了一個爛攤子。」

牧藍淡淡地說道:「我又沒有說,我沒有責任。」說到這裡,牧藍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現在想找光武帝搶回蠻神石像,我全力支持你,軍事上支持你!」

「呃——」燕三怔了一下,沒有想到牧藍一下子改口風了,上次牧藍態度明白得很,除非燕三能達到戰神級別,不然,她不支持燕三的,現在一下子就支持燕三了。

「嘿,牧大美人,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的實力,去挑戰一下銀劫還可以,嘿,挑戰光武帝?我去送死還差不多。我自己有多少斤兩,我是一清二楚。就算我達到了戰聖級別,去挑戰光武帝,都沒有什麼機會,不要說是戰皇級別了。戰聖級別和戰神級別的鴻溝,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彌補的,三四個銀劫,只怕都打不過光武帝,不要說我。」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牧藍淡淡地說道:「燕三,你不是有靠山嗎,這次你去南蠻,有人大力支持你吧。」

牧藍這樣一說,燕三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三位火蟒將軍,一位火蟒將軍不見得幹得掉光武帝,但是,三位火蟒將軍同時出手的話,光武帝完全是沒勁,不要說光武帝,只怕天下六大高手中最弱的費南牧拉斯、白禪只怕都沒戲。

「嘿,我是單干的人,沒什麼靠山。」燕三乾笑地說道。燕三心裡面清楚得很,火蟒將軍和天蟒軍團的精銳,是防備神魔兩族的,這支力量不能隨便亂用,隱神的話也是很清楚。

燕三這樣說,牧藍沉默不語,也就沒有再要求燕三了。

「怎麼,你真想幹掉光武帝,為你大哥報仇?」燕三知道牧藍心裡面想什麼,她肯定是希望為他大哥牧雲長報仇。

可以說,是光武帝害死牧雲長的,沒有光武帝的命令,在漢拔大帝國,誰敢動牧雲長?

牧藍看了看燕三,輕輕地歎息,說道:「我知道自己的力量遠遠不足,在以前,我只想殺掉古蛇,這也算是為大哥報了一半的仇。當然,如果真的有那個會,我當然想殺了光武帝為我大哥報仇。」

這樣的話,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牧藍信任燕三,才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百分百機會,我也不會輕易冒這個險。」牧藍歎息了一聲,說道。

燕三看了看牧藍,說道:「如果就算你有機會幹掉光武帝了,那就等於背叛漢拔大帝國,背叛天武王朝,只怕到時漢拔大帝國各方將領,都伐而誅之。」

「我知道。」牧藍點頭說道:「所以說,沒有百分之百的機會,我不會輕易動手的。哼,如果我真的有那個實力幹掉光武帝,我還怕那些將領不成!沙場交鋒,在漢拔大帝國,我還沒怕過誰!」

牧藍這話並非是吹噓,帶兵打仗,別看她是女流之輩,她完全是有那個實力。

燕三聳了聳肩,這種事情,他也愛莫能助,現在他不可能說去幹掉光武帝,一,他和光武帝沒有真正的大仇,出師無門;二,光武帝不是說幹掉就幹掉的,沒那個實力,只怕沒幹掉光武帝,就先被光武帝幹掉了。

「算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己,並非是當真。我也知道想幹掉光武帝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等機會,以後再說吧。」牧藍看了看燕三,說道:「至於蠻神石像,我盡力吧,如果真的沒辦法弄到手,那也只好認了。畢竟,到了光武帝手中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出來的。」

燕三揉了揉鼻子,說道:「我看看吧,讓人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把蠻神石像弄出來,能不動武那是最好的事情,畢竟,我們現在沒有實力與光武帝硬拚。」

燕三不由想到了帝師,到時到了帝都,跟帝師商量一下這件事,看能不能弄出八尊蠻神石像,畢竟帝師在天武王朝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我們盡力去做吧,真的辦成,這件事,就算到我頭上吧。南疆是我作主,真的到了那地步,我也必須負責。」牧藍說道:「你們剛回來,就去休息吧。」

燕三和牧亞男向牧藍告辭,但,燕三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牧藍就叫住燕三了,牧藍對燕三說道:「燕三,以你這麼好的條件,你有沒有想過獨開一幟。」

燕三頓時聽明白牧藍所指,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想過,畢竟,我不是戰爭狂,也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對於那種縱橫天下,或者說天下雄主的事,我並不怎麼感興趣。當然,最好也不要欺到我頭上,我也不希望自己是誰都能捏的軟柿子。」說完之後,燕三轉身就走了。

牧藍輕輕地歎息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事實上,她看好燕三,以燕三的資質,總有一天會達到戰神級別,到時候,燕三絕對是有實力分疆裂土。

因為燕三他這支隊伍比較敏感,不能居住在虎賁軍團,所以,燕三把他們安排進了在蠻獸城中的江府。

江奎的府第,現在已經是充公了。江府如此大的府第,完全是容納得下攀雷他們這支隊伍。

因為攀雷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南蠻,所以,燕三花了幾天的時間讓他們熟悉靈藍大陸的常識。

同時,燕三向牧藍借了錢,給攀雷他們全部都配上了馬匹,都是精良的戰馬,當然,這方面,需要牧藍的幫助。

燕三把攀雷他們所需的東西配足夠了之後,以傭兵的名義,在南疆拉練。攀雷他們都是經過了很好的軍事訓練,他們的軍中素質絕對不會差,但是,他們還是少上戰場,所以,燕三把他們拉到比較危險的地方去訓練。

當然,這方面也多虧牧藍幫助,軍事方面,牧藍比燕三強多了,牧藍沒少幫助燕三拉練攀雷他們這支隊伍,有時候,還拉出虎賁軍團,在野外與攀雷他們這支隊伍模擬對抗訓練,以提高攀雷他們臨場的經驗。

攀雷他們的基礎極為紮實,在接受牧藍他們的新戰術新戰略的時候,吸收得極快,學東西也學得很快,不愧是天蟒軍團的後裔。

這讓牧藍在心裡面吃驚不己。燕三這支隊伍,只怕是任何一個人都想擁有,像這支天蟒軍團年輕隊伍全部都是修練過的戰士和曲士,差不多八到十位左右的戰士就配上一位曲士,而且曲士級別都不低。

這絕對是一支奢華無比的隊伍,不單是全部是修練過的戰士曲士,而且曲士之多,讓任何人都會為之垂涎。

像燕三這麼一支隊伍,稍加磨練,遲早有一天,都能幹掉像漢拔四大家族這樣的家族。這樣豪華的軍隊,讓任何一個王者和雄主都是垂涎三尺。

牧藍都不由羨慕燕三,有這麼強的軍隊,將來都不能橫掃天下,那就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事實上,對於攀雷他們的實力,燕三也是比較吃驚,攀雷整支軍隊的綜合實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強。

就算張浪他們這支隊伍,只怕都不如攀雷他們這支隊伍,畢竟,螭龍軍團落沒很久了,在軍事素質上,張浪他們與攀雷他們,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不過,他們各自也有各自的優點,攀雷他們這支隊伍,很適合正面衝鋒和正面抵擋敵人,而張浪他們這支隊伍,靈活性很強,很適合做側翼,特別是在狙擊和奔襲方面有著很明顯的優勢。

如果說攀雷他們這支隊伍是堂堂之師,那麼張浪他們這支隊伍就是一支奇兵,他們兩支隊伍配合的話,那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就更加的強了。

這段時間,拉練和磨歷攀雷他們這支隊伍,燕三基本上是與攀雷他們呆在一起,連虎賁軍團都少呆。

燕三這個人親和力本來就很強,他很快也就和攀雷他們打成一片,攀雷他們這支軍隊,對燕三除了崇敬之外,還有親切感。

雖然說燕三沒有稱霸天下的野心,但是,有著這麼一支的隊伍,讓燕三也是很滿足。

當然,還有一支隊伍也是讓燕三心動的,那就是雷耶斯軍團,不過,燕三現在沒打算去把雷耶斯軍團括入囊中,畢竟,這牽涉到了幾方勢力。自己冒失而為的話,說不定會丟失性命。

自己去搶雷耶斯軍團,不要說是光武帝,只怕,孤雲峰都不會放過自己,畢竟,現在雷耶斯軍團也算是孤雲峰手中的一個王牌。若上光武帝,還有幾成活著的機會,若上蕭勝衣,那就懸了。

蕭勝衣比光武帝,那不是只強一分半分,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高手。蕭勝衣可是貨真價實的半神半人高手。

惹上光武帝,就算真的燕三打不過了,也有靠山可以擋上一下。光武帝再強,但,像費南特拉斯、樂毅都能擋。

如果若上蕭勝衣,只怕費南特拉斯、樂毅就愛莫能助了,或者隱神能擋,但,要不忘了,隱神現在只能靠神樹活著,他不能離開神樹。

所以,燕三暫時沒打算把雷耶斯軍團括入囊中,等自己實力強了,再說吧。

就在燕三在南疆為各種事奔走的時候,而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的局勢一下子緊張不少,因為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在了棲鳳國中。

原來,上次何楚用計謀惹上了棲鳳國臨近富車郡邊疆的軍隊,這樣一來,富車郡的最高軍事統帥藍耿就與敵軍的最高統帥打上了口水仗。

這樣的軍事小摩擦本來就是沒什麼的,但,當時情況不同,藍耿把這事鬧上了朝庭,而敵方也把這事鬧上了自己的王朝。

事實上,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小摩擦從來就沒斷過,這種口水仗,根本就算不了什麼,這種小摩擦,常見了。

但,這一次漢武帝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竟然高度的重視起來,而且還煞有介事一樣派出使者團,論討兩國邊疆和平相處的各方事宜。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去棲鳳國談判的漢拔大帝國使者,竟然是在棲鳳國被暗殺了。

本國使者在敵國被暗殺,這樣的外交事件,絕對是引起軒然**□。

一下子,兩國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本來就不是那麼友好,現在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在棲鳳國,局勢頓時更加緊張。

雙方邊疆的軍隊都蠢蠢欲動,大有大戰即在的氣勢。

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在棲鳳國中,光武帝大怒,一口咬定是棲鳳國沒有談和的誠意,殺死漢拔大帝國的使者。

在國家交惡,一向來都有不成文的規定,兩國交惡,不斬來使。

現在好了,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了,這不是侮辱漢拔大帝國嗎?所以,一下子,漢拔大帝國主戰的聲浪就更加高了。

一些在外帶兵的將領,那是恨不得發動戰爭,好讓自己升爵封侯,所以,這件事在漢拔大帝國和棲鳳國之間掀起了軒然**□。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棲鳳國百口莫辯,就算這事不是他們幹的,他們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至少漢拔大帝國的將領大臣們不會信這樣的話。

漢拔大帝國在邊境的軍隊是蠢蠢欲動,在這麼緊張的局勢之下,棲鳳國能不準備嗎?總不能讓對方打過來吧。

所以,棲鳳國邊疆的軍隊一增援之時,兩國的關係就更加緊張了,整個漢拔大帝國都傳播著棲鳳國要攻打漢拔大帝國的謠言,這樣一來,不單是那些將領大臣了,就是漢拔大帝國的不少百姓,都主戰聲一浪高一浪,都希望漢拔大帝國攻打棲鳳國了!

這樣一來,棲鳳國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了。

第四章 暗夜殺手

而與此同時,在漢拔大帝國之內,流傳著一個謠言,那就是死在棲鳳國的漢拔大帝國使者,是由暗夜殺手團的殺手所殺,而且,在漢拔大帝國的茶肆酒樓中還流傳著謠言,聽說,暗夜殺手團與靈藍大陸三大財團之一的池家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有謠言甚至是直指說,暗夜殺手團其實就是池家的一部份,由池家直接操控。

雖然說池家是靈藍大陸的三大財團之一,但是,和顏家、天馬商盟兩大財團相比起來,池家顯得是神秘了許多。

沒有人知道池家的家主是誰,也沒有人知道池家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家族。何況暗夜殺手團本就是躲躲藏藏極為神秘的組織,所以,對於這樣的謠言,可以說,在漢拔大帝國街頭巷尾是極好的話題,極好的談資,信者無數。

不論是所有的謠言是什麼,無疑,從這些事中看得出來,背後有人操縱這一切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這是天武王朝的一個態度!

死了一個使者而己,如果天武王朝真的要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很容易就能做得到。但是,從現在的跡象來看,天武王朝不單是沒有化解這事的意事,反而是越來越擴大這件事情。

一時之間,棲鳳國和漢拔大帝是風雨欲來,一些比較有遠見的人,隱隱都猜得到,漢拔大帝國和鳳棲國之間一場大戰,只怕是難於避免了。

甚至街頭巷尾流傳著,因為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在了棲鳳國,漢拔大帝國的當今皇帝光武帝是龍顏大怒,發誓一定要為死去的使者討回公道,維護漢拔大帝國的尊嚴,如果棲鳳國不交出殺人兇手,漢拔大帝國甚至是不惜發動戰爭。

所以,一時之間,在漢拔大帝的百姓當中,對於光武帝的評價,那可以說是好評如潮,一些熱血青年甚至是熱血沸騰,恨不得是參加軍隊,在前線打仗,為皇帝效勞,為帝國盡忠。

這就是為皇者之道,明明是自己的野心,明明是自己私心,明明是自己想入侵棲鳳國,以實現自己私人的目的。

但,在這個時候,光武帝把火候掌握得十分之好,什麼揚言要為死去的死者報仇,什麼揚言維護帝國的尊嚴等等等,這些都是幌子,如此堂皇的借口,讓那些愚昧的百姓對光武帝是好評如潮,熱血青年更是願意奔赴前線參軍,一時之間,漢拔大帝國的民心是前所未有的凝聚,百姓對戰爭的熱情,空前高漲。

對於一個想開戰入侵的君王來說,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百姓和自己的軍隊厭戰,如果自己的百姓和自己的軍隊的戰爭熱情是空前高漲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稍微找個借口,借題發揮,就可以發動戰爭。

事實上,在漢拔大帝國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發動戰爭,也並不是所有的將軍都想發動戰爭,一些比較有見識的將軍,都知道光武帝幹什麼。當然,有些人想借這機會拜侯封爵,所以樂意看到戰爭,但,有些人卻是真的憂心帝國,並不希望看到戰爭。

畢竟,兩個實力相若的帝國發動戰爭,悲劇的是下面的百姓。

其實反戰情緒最為高的就是欲劍公主蕭凝雲,蕭凝雲完全是反對他父親發動戰爭,可惜她一個女子,又怎麼能勸得動早已下了決心的光武帝呢。

還有一個反戰的人是讓許多人意外,這個反戰的人竟然是漢拔大帝國的太子蕭承德,按道理說,太子應該是主戰才對。

因為太子蕭承德鎮守於燕北之地的一帶邊疆,這裡就是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接壤的地方,如果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非要發動戰爭不可的話,漢拔大帝國的軍隊肯定是從這裡出兵,一貫來,兩國交戰,這一帶的邊疆是雙方必爭的軍事之地。

蕭承德既然是這裡軍隊的最高統帥,又是太子,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主戰才對,畢竟,這對他有好處。蕭承德他主戰的話,不單是能討個好名聲,而且還能討得民心,他的太子之位應該坐得更穩才是,將來,他就完全是能繼承光武帝的皇位。

奇怪的是,太子蕭承德竟然是反戰,幾次上書給光武帝平息勢態,以談和為主,不輕易發動戰爭。

太子蕭承德反戰,這似乎是出於天武王朝許多大臣的意料,就是他支持他的大臣都不知道太子是吃錯了什麼藥。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皇帝開戰的決心很強,太子蕭承德反戰,這不是逆著皇帝的意思幹嗎?這不是和自己的位置和權勢過意不去嗎?

所以,在朝中有人傳聞光武帝對太子的反戰行為十分的惱怒,所以太子蕭承德上書幾次給光武帝之後,太子蕭承德就被光武帝從駐守北疆鎮遠軍團中召回了帝都,軍團長的職位,暫時由他人代理。

這消息傳出去之後,引得天武王朝不小的震盪,特別是那些支持太子的將領大臣,都不由有些亂了手腳,不知道這是不是太子失寵的信號。

當然,蕭承德被召回了帝都,虢去了北疆鎮遠軍團的軍權之後,有人歡喜有人愁,只怕是高興的,是莫過於二皇子蕭承亮了。

畢竟,與太子爭皇位的人當中,蕭承亮是最有機會,三皇子蕭承言一直都不討光武帝的喜歡,所以,太子蕭承德被奪去軍權,如果他失寵的話,那麼,二皇子蕭承亮就很有機會在將來繼承皇位了。

一時之間,漢拔大帝國是風雨欲來,王朝中上上下下的文武百官都有些緊張,有些人開始再次選擇自己所要投靠的對象了,說不定一旦站對了隊伍,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享之不盡了。

這一夜,帝都特別的寧靜,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來帝都都進行戒就嚴,開始了夜禁。以前,在這個時候,帝都才是狂歡的開始,但是,現在帝都比平時寧靜了很多,到處都可以看到來回巡邏的軍隊。

夜,寧靜的很,但是,在寧靜之上,隱藏著無盡的殺機。

「殺——」突然之間,在帝都某處的平民院宅之中,響起了喝殺之聲,外面衝進了一群穿著提刑司服飾的高手,衝殺進來,而平民院宅之內的人一下子被驚醒過來,立即操起兵器反抗,雙方交戰,一下子兵器相碰之聲密密麻麻的響起,慘叫之聲起伏。

「殺——」在帝都的另一個地方,也同樣是突然響起了喊殺之聲,一群穿著監巡院的高手衝了進來,見人就殺。

一時之間,在帝都好幾個地方是火光沖天,喊殺拚命之聲起伏不止。

發生搏鬥地方的附近百姓和居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誰都不敢出來觀看,因為帝都的軍隊開過來了,誰都不敢跑出去觀看,萬一被殃及池魚,被當作壞人抓起來,那就慘了。

一些膽子大一點的人,偷偷地從窗縫隙中往外偷看。

一夜之間,天武王朝的三大暴力機構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同時聯手出動,在同一個時間之內,對帝都的幾個據點發動了攻擊。

就是連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的不少高層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因為這一次命令直接由光武帝發出的,只有他們的統領知道發生什麼事外,下邊的人是一無所知,只能是按照命令,對帝都的幾個地方發動攻擊。

一時之間,帝都進入了戰爭的緊急狀態,讓不少人是人心慌慌,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總之,就是大事不妙了。

在王朝之中,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是很少聯手,今天晚上突然聯手行動,就是一些大臣,都心裡面不安,他們也不知道光武帝是要剷除誰。

一些心裡面有鬼的大臣,只能是暗暗的祈禱,希望光武帝千萬別算帳算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在帝都某處極為隱秘之處,這是暗夜殺手團在帝都最為隱秘的落腳地點,但是,此時這裡也是火光沖天,喊殺之聲響起。

只見許多黑衣門g面的殺手從暗處竄了出來,狙殺衝進來的敵人,一時之間,雙方火拚起來,喊叫之聲起伏不止,甚至連曲士吟唱之聲到處都能聽得到。

這裡雙方火拚,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但是,沒有任何人敢來過問,原因很簡單,這些衝殺進來的人全都是穿著通天府服飾的高手,一看就知道通天府的人。

通天府辦事,誰敢前來過問?就算再大的官,也不敢前來過問,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這個隱秘之處的某一個地方,一個人似乎有些焦急地來回的踱步,雖然她全身被黑衣所籠罩著,只能到一雙眼睛,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是個女的。

這個黑衣人就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神秘無比的人物。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衝進一個人來,這人正是那個曾經在梅花弄算命的瞎子,暗夜殺手團的高手,瞎王。

「首領,不好了,通天府的精銳由銀劫統領,向這裡殺來了!」瞎王進來之後,急聲地說道。

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心一沉,冷聲地說道:「怎麼可能,就算外圍被襲殺,銀劫也不可能想到這個地方!」

「是風陵城賈掌櫃給他們帶路!」瞎王說道:「是屬下大意失職,叛徒不是別人,正是風陵城賈掌櫃。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他勾結光武帝,殺死了風陵城分舵的兄弟,然後裝成重傷。假裝配合我們調查內奸,我們正好中了他的計,把他調進帝都來救治,讓他摸清了我們的底細!」

「哼——」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冷哼一聲,目光一寒,頓時是殺意滔天,強烈無比的殺意從秀目中迸射而出。

「首領,你先走,我帶兄弟擋住他們!」瞎王擔心首領的安全,急忙說道。

「不,叫聯絡人先走,讓所有弟兄掩護,如果聯絡人落到光武帝的手中,我們所有的據點,就完了。你帶弟兄先去擋住,我去把東西焚燒掉!」首領冷冷地吩咐說道。

王聽到吩咐,轉身就走,出去帶著弟兄先擋住通天府的衝殺,暗中讓聯絡人從隱秘的地道離開了。

而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則是把所有機密的文件全部都燒了,如果這些東西落入光武帝的手中,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通天府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暗夜殺手團也不是吃素的,畢竟,人家是靈藍大陸最強大的殺手團,更何況這裡是暗夜殺手團的一大重要無比的據點之一,在這裡,高手不少。

暗夜殺手團雖然強,但是,通天府由銀劫親自帶隊,以銀劫戰聖級別巔峰的修為,暗夜殺手團的殺手們,還是擋不住通天府的進攻,被他們從外圍推到了內圍。

其中,在銀劫旁邊,就有一個人給銀劫指路,這個人就是暗夜殺手團的叛徒風陵城的賈掌櫃。

「噗——」的一聲,在銀劫身邊的賈掌櫃突然感到背心一寒,突然一把長笛無聲無息的像毒蛇一般刺向他背心。

賈掌櫃駭然,欲躲不及,自認為這次死定了。

就在這危急無比之時,突然寒光一閃,一道飛鐮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飛射而來,聽到「鐺」的一聲,就擋住了無聲無息刺向賈掌櫃的長笛。

雙方兵器一碰,強大的功力衝擊,頓時之間,暗處的人也被一下子震了出來,露出了身體,暗中欲擊殺賈掌櫃的,正是暗夜殺手團的瞎王!

而救賈掌櫃一命的,正是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此時銀劫雙手輕垂,他的銀獄鏈刀在輕輕地晃動。

瞎王也知道是藏不住,暗處站出來,手拿著長笛,然後雙手一抹,聽到「錚」的一聲,長笛露出一把長劍,與銀劫對峙著。

銀劫目光一凝,盯著瞎王,冷冷地說道:「當年占星門的旁支有一位天才,曾拜入占星門,得到不少真傳,後來卻脫離占星門,這個人就是你吧。」

「那都是過去的往事。」瞎王冷冷地說道:「背叛暗夜殺手團,必死無疑!」瞎王的後面一句話,是對賈掌櫃說的。

賈掌櫃心裡面不由打了個哆嗦,急忙的躲在了銀劫的後面。

瞎王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一晃,頓時之間,滿天劍影,全部都是罩殺向賈掌櫃,這一下把賈掌櫃嚇得臉色都發白。

銀劫冷哼一聲,他又怎麼可能讓瞎王殺死賈掌櫃呢,他可是知道不少關於暗夜殺手團的事情。

銀劫一聲冷哼,手中的銀獄鏈刀像閃電一樣直取瞎王的胸膛,銀劫奔襲,使得瞎王不得不放棄擊殺賈掌櫃,手中的長劍一橫,硬接銀劫的銀獄鏈刀。

「鐺——」的一聲,雙方硬接了一招,兵器相碰,頓時是火星濺射,猶如夜晚的煙花。

瞎王被震得退後了三步,而銀劫才退後了一步,很明顯,瞎王的實力不如銀劫,但是,也不會差銀劫太多。

畢竟,瞎王可是暗夜殺手團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深得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器重。

瞎王雖然不如銀劫,但卻沒有怯戰,此時,他必須擋住銀劫,爭取更多的時間,讓聯絡人安全逃離。

瞎王冷哼一聲,長劍如閃電,滿天狂舞,一下子罩向了銀劫,銀劫又怎麼會怕瞎王呢,雙手一甩,銀獄鏈刀像兩條銀龍一樣貫射而出,兇猛無比。

雖然瞎王的出現,擋住了銀劫,但仍然是無法挽回暗夜殺手團的敗勢,畢竟,今天晚上通天府是有備而來,傾巢而出,所有的精銳高手都調到這裡來了。

不過,瞎王拖住了銀劫,緩和了一下暗夜殺手團的敗勢,讓暗夜殺手團的情報人員,在一些殺手的護送下,偷偷的離開了。

瞎王的實力雖然不如銀劫,但他的實力也不會弱到哪裡,絕對是戰聖級別的強者,就算銀劫這樣的強者,也不可能說在三五招之內幹掉瞎王。

瞎王手中的長劍神出鬼沒,讓銀劫在一時半刻之內,也不可能殺死他!

突然,寒意頓生,一刀起,叛出暗夜殺手團的賈掌櫃雖然沒見到人,一下子就肝膽皆裂,尖叫道:「救我!」

但,已經遲了,賈掌櫃話都沒落下,只見刀光落,血影起,一刀落下,賈掌櫃身體被對半劈開,內臟落得一地都是,在身體被劈開兩半之時,賈掌櫃的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就算是銀劫有心想救,都完全是來不及了。

此時,刀意起,頓時之間,四周是刀氣瀰漫,一下子,無數的刀氣罩籠住了銀劫,雖然還沒見到,似乎就已經是千萬把刀臨於銀劫的身上了。

銀劫心裡面一寒,身勢一滯,立即退後一步,此時,他知道遇到了勁敵了,這個對手,絕對不會弱於他。

在黑暗之中,一個人現身了,這正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此時暗夜殺手團的首領長刀直指銀劫。

只見暗夜殺手團手領手中的長刀比一般的長刀狹長許多,而且刀身薄如蟬翼!

第五章 蟬翼藏龍刀

刀如蟬翼,人如鬼魅,這就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

「走——」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對瞎王說道。

「可是——」瞎王急忙說道。按道理來說,在如此的危險之下,應該首領先撤,他們掩護首領離開。

但是,現在暗夜殺手團首領卻先讓瞎王先撤!事實上,暗夜殺手團首領這樣做,有著她的道理,瞎王絕對不打不過銀劫,如果沒有人擋住銀劫,不見得那些重要的情報人員能逃離這裡。

其他的人,一旦被銀劫盯住,只怕就是死跟一條,死了還好一點,如果被活捉了,只怕是暗夜殺手團的秘密不保。

「走——」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冷冷地說道。

瞎王不再說話,知道首領用心良苦,現在在這據點也只有他能擔當帶領重要情報人員逃出去的重任。

「首領,保重!」瞎王說了一聲,轉身就走。

銀劫雖然是很想攔住瞎王,但是,此時被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刀氣鎖著,他可不敢亂來,一頓時他向瞎王動手,他肯定會死在暗夜殺手團首領手中。

銀劫目光一凝,知道遇到勁敵了,單是憑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刀勢,他就知道,眼前這位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實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弱。

「去——」銀劫喝了一聲,身子半旋,手中的銀獄鏈刀如閃電一樣射出,像是天馬流星,左右開弓,又如銀蛇盤繞,左右兩翼側攻而來。

暗夜殺手團首領輕哼一聲,手中薄如蟬翼的長刀顫了一下,三疊浪起,一疊三刀,只見九刀同時,頓時是三浪高拋,聽到「鐺、鐺、鐺……」兵器相交之聲響起,火星濺射。

銀劫那飛射而出的兩條銀獄鏈刀頓時像被巨浪拋甩出來一般,反射向銀劫。

銀劫在心裡面一凜,沉喝了一聲,雙手一抖,兩條銀獄鏈刀頓時是滯了一下,像時間定格一樣停止。

但是,銀劫剛阻止自己的銀獄鏈刀,而暗夜殺手團首領的長刀又是三疊,三疊一到,頓時是刀勢滔滔。

銀劫不由為之駭然,雙手交錯,滯停的銀獄鏈刀頓時是左右交叉,猶如兩條銀龍護體一般。

「鐺——」的一聲,銀劫是擋了住了暗夜殺手首領的一刀,但是,他手中的銀獄鏈刀竟然是被暗夜殺手團首領手中的刀砍出好幾道缺口來,這讓銀劫吃驚無比,沒有想到暗夜殺手團手中的刀,比他的銀獄鏈刀還要好!

「起!」兩招之下,銀劫被逼得如此狼狽,這讓銀劫也是打出了真火,沉喝一聲,兩條銀獄鏈刀頓時像銀龍一樣冉冉升起,隨著銀劫一聲大吼,頓時銀劫的銀獄鏈刀散發出了青門g的光芒。

銀劫是打出了火氣,兩招之下竟然爆發出了他銀獄鏈刀的兵骨力量,像讓銀劫如此重視的對手,只怕在整個靈藍大陸是沒有幾個了。

暗夜殺手首領冷哼一聲,一聲嬌叱,只見她手中的長刀一凝,如白欲蟬翼,長刀暴起,頓時是帶起了千層的刀浪,一浪緊接著一浪。

千層刀浪凌空而下,這個時候銀劫不接都不行了,銀劫一聲沉喝,手中的銀獄鏈刀飛天而出,隨著銀獄鏈刀直貫而出,猶如是兩條銀龍咆哮轟擊而來。

銀劫實力強大,但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實力更加強大,他絕的不單是絕世之學,而且手中的長刀級別比銀劫的兵器強悍多了。

「鐺、鐺、鐺……」雙方兵器硬撼,頓時之間,火星就如夜晚綻放的煙花,絢麗無比,暗夜殺手團首領是一刀千式,刀浪是一層緊接著一層,以強悍無比的刀勢硬壓住銀劫。

在如此千層的刀浪之下,銀劫被逼得節節後退,暗夜殺手團的刀勢實在是太強悍了,她的刀勢是敵越強自己也就越強。

「鐺——」的一聲,銀劫接住了暗夜殺手團的最後一刀,眨眼之間,他就是退了十米,這讓銀劫不得不在心裡面一沉,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刀法,絕對是舉世罕見,單以刀法而言,絕對不會弱於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

暗夜殺手團首領一刀逼退了銀劫之後,不但是沒有反攻銀劫,反而是目光一凝,瞬時急劇後退,在後退之時,手中的長刀猶如一道銀浪掀起,垂落而下,硬封住自己的門戶。

「鐺——」的一聲,暗夜殺手團首領長刀擋了一下,但是,她整個人被震得退後了三步。

在黑暗夜色中,竟然還有另外一個高手沒有出手,暗夜殺手團首領不愧是當今罕有的高手之一,竟然在急劇之下,仍然是接住了暗處的一刀。

「哼——」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刀聚起,長刀如練,猶如夜空上的月光洩落於是,猶如九天瀑布,直垂而下,長刀所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鐺——」的一聲,長刀與黑暗中的高手過了一招,但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依然不敵,被震得後退三步,黑暗中的高手遠比暗夜殺手團首領實力要強。

暗夜殺手團首領心裡面一駭,轉身欲走,在這個時候,暗夜殺手團的重要人員基本上都撤離此處了。

但是,在暗夜殺手團的首領轉身欲走之時,頓時刀意大起,撲天蓋地而來,無所不處是刀意,強大無匹的刀意似乎把整個天地都給罩籠住了。

如此強大無匹的刀意直罩而來,暗夜殺手團的首領欲走不及了,在情急之下,她反手一刀,硬接了一刀撲天蓋地而來的刀意。

「鐺——」的一聲,暗夜殺手團的首領依然是被震得連退了三步,氣血翻滾,此時暗夜殺手團的首領知道是逃不掉了,不再逃走,轉身抱刀,刀與意合一,以作防禦之姿。

「蕭拓峰!」暗夜殺手團的首領目光一冷,冰冷地說道。

「沒想到大名赫赫的暗夜殺手團當家的,竟然是一位女流之輩。」一個沉冷的聲音響起,在黑暗之中,一個魁梧的漢子跨頻而來,背上背著一把長刀。

蕭拓峰,記得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但是,光武帝這個名字,只怕無數人都聽過。

正是,光武帝蕭拓峰,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戰神級別高手,此時光武帝背刀跨步而來,光武帝氣勢高漲,每跨一步,氣勢如潮水一樣滾湧而來!

沒有想到,光武帝今晚竟然是忍不住要動手了,看他的架勢,是動真格的。

暗夜殺手團首領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舉起手中薄如蟬翼的長刀,頓時,那薄如蟬翼的長刀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長刀的刀身竟然是像一張翼翼,完美無比,外面是柔和光芒,裡面卻是淡雅的青芒,實在是漂亮極了。

「天翼刀!」看到暗夜殺手團首領手中的長刀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識貨的光武帝都不由為之一驚訝,說道:「沒想到天翼刀竟然是在你手中。」

「接招!」暗夜殺手團首領嬌叱一聲,手中長刀滔天而起,刀勢頓時,剎那之間,三浪長刀直疊而來,似乎這刀浪是一浪緊接著一浪,無窮無盡一般。

光武帝目光一寒,沒有拔刀,但是,手起刀落,雖然他手中無刀,但,心中有刀,手起手落之時,已經是刀起刀落。

光武帝的一記手刀,就像是石塔鎮浪一樣,刀勢沉厲無比,讓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刀勢嗄然而止。

雖然是沒有刀,但,依然是聽到了「擋」的一聲,光武帝的刀氣硬如刀,與暗夜殺手團首領長刀一碰,依然是發出了金屬相碰一般的聲音。

暗夜殺手團首領被震得連退五步,而光武帝這邊是一幅衣袖飄然落下,竟然是被暗夜殺手團首領削下了一幅衣袖。

「大浪淘沙刀法,傳聞是十三帝遺留下來的刀法,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見到了。」光武帝目光一凝,緩緩地拔出自己的長刀,徐徐地說道:「本皇很久沒動過刀子,今天就破例一次。」

暗夜殺手團首領手中的天蟬刀實在是太鋒利了,就算是光武帝這一級別的高手,都不敢說自己的肉身能擋得住如此鋒利的長刀,所以,光武帝不得不拔出自己的玄冥刀。

玄冥刀,刀如其名,只見此刀全身冥黑,刀略短,齊頭,玄冥刀拔出之時,若有若無的黑氣縈繞著刀身。

玄冥刀,神器,天下十二把神器之一,赫赫有名,單在光武帝手中揚威天下,所向披靡,玄冥刀的名了,就如光武帝的名字一樣,不知道讓多少人聞之而怵栗。

能讓光武帝拔出玄冥刀與對,這可以說,這無比榮耀的一件事,說實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足夠讓光芒的重視的地步!

玄冥刀出,光武帝整個人更加的刀勢滔天,無窮無盡,一時之間,光武帝猶如是一尊神,一尊像是屹立於黑暗之中的神祇。

「去——」暗夜殺手團首領不再讓光武帝的氣勢高漲下去,一聲沉喝,手中的天蟬刀像銀河天浪,倒掛而出,浪底生花。

一刀如銀河天浪,飛天而來,猶如是滿空的星輝灑下,罩籠住了光武帝。

而此時,光武帝的玄冥刀無聲無息地遞出,光武帝的一刀猶如鬼魅一樣,像是暗夜中的鬼魅,張兒了凶狠無比的獠牙,在你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狠毒悍辣,在光武帝這一刀中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鋃——」的一聲,清脆無比的兵器相碰之聲響起,一把是玄冥刀,一把是天蟬刀,兩把都是絕世之兵,在兵器上,只怕誰都沒佔到便宜。

但是,暗夜殺手團首領的身體被震得飛了起來,在空中連打了好幾個滾,落下之時被逼退了五六米,這才站穩。

「噗——」的一聲,暗夜殺手首領張嘴吐了一口鮮血,光武帝的功力比她強上太多了,被光武帝硬撼了一刀,暗夜殺手首領立即落入下風。

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刀法雖然絕世,是當年十三帝所遺留下來的絕世刀法之一,但是,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也一樣是當年十三帝所創的刀法。

光武帝蕭家的《冥王不動典》那可是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玄武族的鎮族之寶《玄武訣》的一部分。

「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今晚,你休想逃出這裡。」光武帝徐徐地說道:「交出所有底細,饒你一命。」

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一哼,手中的天蟬刀頓時大亮,只見天蟬刀像是長了一對翅膀一樣,猶同一對蟬翼,晶瑩剔透,在大家的耳邊,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剝落的聲音一樣,好像是有什麼要破繭而出一般。

一下之,暗夜殺手團首領的氣勢頓時滔天而起,一股強大無匹的刀意猶如是天助一般,搖扶而上,直入雲霄。

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天蟬刀的兵骨力量完全爆發,讓暗夜殺手團首領的戰鬥力頓時飆升。

「不自量力!」光武帝冷哼了一聲,手中的玄冥刀像窮天夜叉一般直擊而下,光武帝的一刀,似乎是可以窮天一般,一刀而落,猶如惡魔降世,刀法無比的毒辣凶殘。

就在這時,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天蟬刀動了,聽到了「嗡」的一聲,似乎是天蟬展翅一般,門g門g的柔和光芒冉冉升起,猶如是一隻天蟬展翅而飛,但是,天蟬又是似飛而飛,翼中藏龍,只見翼間龍現,猶如是天蟬懷中抱龍,龍眠於蟬翼之下。

一刀而出,充滿了無比的禪意,一刀之下,似乎是帶動了你的思緒,似乎帶著你的思緒飛了起來。而翼中之龍,又似乎是無比的威嚴,讓神魔退散,萬物不侵。

「哼——」一聲悶哼之聲響起,光武帝劇退,他那毒辣凶殘的刀影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鮮血像夜裡的花朵一樣,慢慢地綻放開來,光武帝胸膛中了一刀,這讓旁邊觀看的銀劫都為之駭然。

這一刀雖然不致命,只是皮肉之傷,但,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畢竟,光武帝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戰神級別高手,光武帝已經是玄冥刀在手了,天底下,能傷得了他的,也只有他們天下六大高手才對,但,眼在,卻被暗夜殺手首領傷了一刀。

「蟬翼藏龍刀!」光武帝沒有去看自己的傷勢一眼,望著暗夜殺手才首領,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傳說這個世界上最難練的兩大刀法之一的『蟬翼藏龍刀』,竟然讓你練成了!」

蟬翼藏龍刀,傳聞這是十三帝留下來的刀法之中,最強大的刀法,最難修練的刀法,聽說,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蟬翼藏龍刀」才可以與「天雷刀」相媲美。

但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見過「蟬翼藏龍刀」,而「天雷刀」則已經是得到了「天下第一刀」的美名。

因為當年天雷橫掃天下之時,青龍聖還沒有練「蟬翼藏龍刀」,而當青龍聖練成「蟬翼藏龍刀」之時,天雷己去逝,天下人都知道「天雷刀」打遍天下無敵手,而卻沒有人知道「蟬翼藏龍刀」。

光武帝也沒有想到,今晚自己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蟬翼藏龍刀」,十三帝遺留下來的最強刀法!也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練的刀法!

當年,天雷創了「天雷刀」之後,除了他,再也沒有人練成「天雷刀」了,今天,燕三卻練成了「天雷刀」。

而青龍聖之後,「蟬翼藏龍刀」也從此消失了,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竟然有人施出了「蟬翼藏龍刀」。

天下兩大刀法,同時現在,這實在是一大巧合。

「看來,我今天晚上,倒要好好見識一下十三帝的曠世絕學!」光武這緩緩抱刀,以防禦之勢而立,雖然他是以防禦之勢而立,但是,氣勢卻直壓著暗夜殺手團首領。

雖然說「蟬翼藏龍刀」是絕世天下,但是,光武帝所修練的「冥王不動刀」,也不是好惹的。

當年光武帝的祖先玄武聖是刀劍雙修,他們玄武族的「玄武訣」也是絕步天下,只可惜,後來他們玄武族的一部分「玄武訣」失落了,其中劍法精髓只留下了殘卷,如果光武帝現在能刀劍雙修的話,只怕他的實力會更強。

「嗡」的一聲,在光武帝的氣勢壓制之下,暗夜殺手團的首領不得不再次動手,不斬斷光武帝的氣勢,只怕她是逃不出這裡,她每走一步,都會受到光武帝的氣勢所牽制。

一刀出,如蟬翼雙飛,如欲蟬張翼而飛,翼中藏龍。

刀式不變,這仍然是剛才一刀,這一刀,和剛才是一模一樣。

蟬翼藏龍刀,完美無比的刀法,如果說,燕三的天雷刀是最逆反的刀法,那麼蟬翼藏龍刀,就是最完美的刀法。

蟬翼藏龍刀一出,光武帝也不敢大意,抱刀而起,只守不攻,當光武帝玄冥刀起之時,猶如是一個夜叉舞起了八方鬼盾,在光武帝週身羅列起了無數的刀牆,一牆緊接著一牆。

「鐺——」的一聲,光武帝硬接暗夜殺手首領一招,光武帝一招只守不攻,竟然也被逼得後退一步。

而暗夜殺手首領一刀無功,急忙的後退,與光武帝拉開距離。

第六章 十萬火急

光武帝站穩之後,望著暗夜殺手團首領,冷聲地說道:「原來你也沒有把『蟬翼藏龍刀』學會,你只不過學會了一招半式而己。」

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一哼,沒說話,但是,以依是保持著攻擊的姿態。

「如果你把『蟬翼藏龍刀』真的練成了,有天蟬刀在手,今晚我還或真奈何不了你,現在只怕你是輸定了。」光武帝冷笑一下,說道。

「接招!」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叱一聲,手中的天蟬刀「嗡」的一聲就揚起,只見蟬翼飛舞,翼中藏龍,帶飛而起,讓人的心都不由隨之飛舞起來。

蟬翼藏龍刀總是那麼的完美,完全的無懈可擊,但是,並不是非要破此招不可。

「你這一招用老了!」當暗夜殺手團首領再一次使用「蟬翼藏龍刀」之時,光武帝猛然地喝了一聲,長身而起,玄冥刀怒頓飛擊,身半旋,刀凌斬。

玄冥刀長擊而起,猶如是羅剎怒鼓,像刑天舞干戚,兇猛毒辣,一刀之勢,像是黑山壓頂,風雨摧擊,無比的老的一招,刀勢磅礡而至,難於匹敵。

「轟——」的一聲巨響,光武帝硬撼暗夜殺手團首領的「蟬翼藏龍刀」,雖然光武帝是破不了這一招,但是,光武帝以他自己強大無匹的功力硬碰這一招,而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實力是遠遠不如光武帝。

雖然她的「蟬翼藏龍刀」是完全沒破綻,但是,招不破,而她自己的功力卻擋不住光武帝那剛猛無儔的刀勁,一下子被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哇」的一聲,連吐好幾口鮮血,摔得她是眼冒金星,全身筋骨如同是斷裂一般,光武帝這一擊,就讓暗夜殺手團首領受了極重的傷。

暗夜殺手團首領還沒有爬起來,已經是幾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了,銀劫的銀獄鏈刀一下子像閃電一般飛過來,把她給鎖住了。

「『蟬翼藏龍刀』雖然厲害,可惜,你還是沒有學會。」光武帝看了暗夜殺手團首領一眼,冷冷地說道。

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哼一聲,雖然被明晃晃的兵器架著脖子,但,沒有絲毫畏懼。

「銀劫,把她帶回去好好審!」光武帝吩咐銀劫,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消失在黑夜之中。天下六大高手之一就是不同,一場激戰,依然是猶同閒庭信步一般。

光武帝走了之後,銀劫立即上前封住了暗夜殺手團首領的經筋,吩咐所有的通天府弟子,說道:「把這裡徹底地搜,挖地三尺,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吩咐完之後,銀劫立即讓屬下把暗夜殺手團首領裝上囚車,打算押回通天府去。銀劫也不知道在帝都還有沒有暗夜殺手團的人馬,以免暗夜殺手團的人來救他們的首領,銀劫還是先把暗夜殺手團首領押回通天府比較安心。

「得盧、得盧,得盧……」就在銀劫帶著一支小隊押著囚車剛穿過兩條街道之時,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街道四方頓時各奔出一隊人馬來,瞬時之間,把銀劫通天府的人馬圍得水洩不通。

「鋃、鋃、鋃……」通天府人馬頓時一陣緊張,全部人都一下子拔出了兵器,如臨大敵一般。

是誰吃了老虎心豹子膽了,竟然也與通天府作對!

銀劫目光一冷,雙目一掃,只見這些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裝扮,穿著提刑司的服飾,但是,一普通的提刑司服飾又有不同,他們腰間有一條金色的腰帶。

看到這金色的腰帶,銀劫心裡面一沉,知道來人是誰了,他依然是沉聲地說道:「通天府在此辦事,閒雜人等請讓道!」

如果是換作其他的部門,以銀劫的身份,那是二話不說,非把他們全部宰了不可,就算是提刑司的人馬,銀劫也都是照殺不誤,就算是他把他們殺光了,提刑司的人也不敢找他算帳。

但是,這群腰繫金腰帶的人不同,這群人是提刑司真正的精銳,他們不單是提刑司的精銳,也是監巡院的精銳,可以橫跨提刑司和監巡院兩個部門辦事。

這是漢拔大帝國大司馬、大將軍、帝師梅林東的護衛隊,是當今漢拔大帝國中唯一一支可以帶刀入皇宮的侍衛隊,個個都是精英高手。

帝師梅林東的侍衛隊,是得到光武帝特別的允許,因為當年他們也是光武帝的侍衛隊,在光武帝年少之時,這支侍衛隊可以說是在帝師梅林東的率領之下,保護光武帝征南戰北,出生入死。雖然侍衛隊的人員換了不少,但,榮耀依在。

這支隊伍很少出同過,平時根本就是不插手帝國的事情,就算是提刑司和監巡院的事務根本上都不插手,但,今夜突然在這裡出現,銀劫知道是誰來了。

「大都督,深夜為帝國操勞,辛苦了。」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這正是漢拔大帝國功勳赫赫的帝師梅林東。

「不敢,帝師深夜至此,更是辛苦。」銀劫客氣地說道。

雖然銀劫在漢拔大帝國是權勢傾天,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光武帝,在漢拔大帝國哪個大臣不懼銀劫三分。

但是,面對帝師梅林東之時,就算是銀劫這種權勢傾天的人物,也都是客氣萬分。因為當年帝師梅林東幫助光武帝扭轉乾坤之時,銀劫還是府中的一個晚輩。在帝師梅林東面前,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晚輩。

帝師梅林東目光落於暗夜殺手團首領身上,對銀劫說道:「帝國使者被殺這事,歸屬於提刑司所管,暗夜殺手團乃是兇手。如果大都督不介意的話,梅某打算把她帶回去審訊一番。」

「這個……」銀劫不由猶豫了一下,如果換作是別人向他要人的話,銀劫那是理都不用理,完全是可以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

現在帝師梅林東親自來要人,銀劫都不能不給面子,所以,銀劫不由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親自要這個人。」

「這個我明白。大都督就轉告陛下一聲,給我幾天時間,我審訊完之後,自然是絲毫不損地還給你們通天府。」梅林東含笑說道:「難道大都督怕她從梅某手中逃走不成?如果她真的從梅某手中逃走了,梅某負全責。」

梅林東都把這話說到這份上了,銀劫他還有什麼辦法不給人?如果梅林東都真的開口要人的話,就算是光武帝,都只怕難於拒絕自己的老師。

「既然帝師親自過問,銀劫不敢不給。」銀劫只好吩咐下邊的人把囚車交給帝師梅林東的人。

梅林東的人馬接過了囚車之後,梅林東含笑對銀劫說道:「多謝大督都的寬宏大量,梅某感激不盡。」

「帝師言重了。」銀劫忙是說道。雖然他是權傾天下的人物,但,也受不起梅林東這樣客氣的話。

梅林東向銀劫抱了抱手,然後帶著人馬離開了。

梅林東的人馬遠去之後,銀劫屬下就有些不服氣了,一個下屬忍不住說道:「大人,我們忙了一個大晚上,犧牲了不少弟兄,就這樣把人給了他們了?」

「閉嘴!」銀劫沉聲喝道。這個下屬心裡面顫了一下,乖乖地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

銀劫也沒吭聲,帶著人馬就回通天府了,他回去向光武帝匯報。

燕三與天蟒軍團年輕一代訓練得很不錯,攀雷他們這些年輕人,接收能力特別的強,新鮮事物學得特別的快,這真是一支擁有無比潛力的隊伍呀。

這一天,燕三剛拉練完,牧亞男就趕來了,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府中來人了,說要見你,十萬火急。」

「我府中的人,是誰?」燕三一怔,是誰趕來南疆了,是葉秋蝶小娘子嗎?十萬火急,是什麼事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她。」牧亞男白了燕三一眼,一副吃醋的模樣。

燕三一看牧亞男的神態,就說道:「是個女的?」

亞男倒是柔順地應了一聲,沒說其他吃醋的話。

燕三心裡面不由一沉,急忙趕去,當燕三趕回軍團的時候,果然見到一個人在等著他。

「嗨,冷美人,我們又見面了,什麼事讓你親自跑到南疆來?不會是想公子爺我了吧。」燕三看到聶冷煙,笑著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是從帝都來的。」

「帝都來的?」燕三一怔,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聶冷煙冷聲地說道:「帝師讓你立即進帝都,十萬火急,馬不停足,直奔帝都。在沿途,所有的馬匹和乾糧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立即就進帝都!」

聶冷煙好快的速度,辦事效率那絕對是無可挑剔,正是因為如此,燕三才是放心無比的把整個情報網交給聶冷煙去主持,他連過問都不過問一下。

燕三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事情,沒有想到帝師突然召喚自己,而且還是十萬火急,這讓燕三驚訝無比,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你自己去問。」聶冷煙是惜字如金,冷冷地說道:「你最好現在就動身,一刻都別拖延!」

「好吧,我立即動身。」見聶冷煙催促自己,燕三也知道發生大事情了,只好聳了聳然,他轉身就走的時候,又停上來,對聶冷煙說道:「你一同去不?」

冷煙惜字如金地說道:「我還有其他事。」

事情這麼急,燕三也沒啥時時間囉嗦了,就直接說道:「你回去也好,飛鴿傳書給秋蝶也好,告訴她,給我再準備一批裝備,八百到九百副,要好的,像張浪他們那批這樣的規格。」

像天蟒軍團年輕一代弟子,需要好的裝備才能更加能發揮他們的實力,發揮他們的戰鬥力。

「明白。」聶冷煙乾淨利索地答應下來了。

燕三也不多說,立即去跟牧藍請假,牧藍一聽,驚訝地說道:「你要進帝都?最近帝都風雨欲來,亂象環生,三大部門到處抓人。」

「是的,要進去辦點十萬火急的事。」燕三隻好聳了聳肩說道。

牧藍也沒有問是什麼事,既然燕三如此著急,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她也不耽誤燕三的時間,說道:「快去快回,你最好裝扮一下進帝都,免得讓別人認出你來,徒增麻煩。」

「我明白。」燕三匆忙向牧藍和牧亞男告辭,雖然牧亞男是想與燕三說些話兒,但是,見燕三如此的十萬火急,她也沒說什麼了,只是送到燕三門口,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小心點。」

「放心吧,帝都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我會快去快回的。」燕三說完後,就走。

而聶冷煙早就為燕三準備好駿馬乾糧,燕三一出轅門,聶冷煙就把駿馬乾糧交給了燕三,說道:「前途自有人換馬,其他事你不用管,快馬加鞭,以最快速度趕到帝都便是!」

燕三知道事態嚴重,也不再問其他的了,騎上了駿馬,放蹄飛馳,一下子就是拖起了長長的灰塵,最後是絕塵而去。

燕三馬加鞭,晝夜趕路,連睡覺都顧不上,以他這樣的修為,十天八天不休息,都是能捱得住,就算是真的累了,燕三也是多是打個盹兒就過去了,然後又繼續趕路。

像他這樣拚命的趕路,就算是再好的千里馬也會累死,幸好在途中早就有人準備好了一切,每到一個地方,立即就有人給燕三換上好馬和乾糧飲水,燕三繼續趕路。

至於吃的,大魚大肉那就不敢去想了,如此趕路,連吃上一碗白飯那都是奢侈,燕三真的是餓了,就是啃啃乾糧,也就捱下去了。

幸好燕三是戰皇級別的高手,如果換作普通的人,這樣拚命的趕路,只怕早就是頂不住了。

從南疆到帝都,如此遙遠的路程,燕三竟然是在短短幾天內的時間就走馬了,如此的速度,可以說是極速!

當帝都遙遙在望的時候,燕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總算是趕到帝都了,不知道帝師是什麼事,如此十萬火急的召喚自己。

當然,梅林帝所托的事,燕三也不敢怠慢,畢竟,梅林東對他有恩情,這一點燕三不敢忘。

趕到城門口的時候,梅林東的人早就等候著了,見到燕三,忙是帶燕三進城,燕三以免他人認出自己來,略為偽裝了一下,就跟著梅林東的人進城。

現在帝都是戒備極為森嚴,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的人馬頻頻出現,鬧得是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聽說三大財團之一的池家操縱暗夜殺手團,暗殺了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所以,短短幾天之內,在帝都被封查掉的門鋪商店就是有幾千間之多,早說有好幾個與池家有關係的大錢莊都被封查了,搞得許多生意人是心裡面惶惶不安,這幾家錢莊的客戶,那是叫苦連天,這樣一來,他們的錢能不能拿回,都是個未知數。

而被封查的商家,那就更加的慘了,不敢是所有的財產沒收充公,而且人都被抓進大牢之中。

一時之間,帝都的生意人是人人自危,不少的店舖都急著關門,不敢開張,昔日繁華的帝都,此時是冷清了許許多多。

而且帝都的每一個城門守衛都極為森嚴,任何人進出,都要經過盤查,一有問題,立即會被扣押起來,輕則關你二三天,重則把你打進大牢中去。

有梅林東的人給燕三經路,在入城的時候,燕三倒沒遇到什麼麻煩,順利地進入了帝都,趕往梅林東居住的地方。

燕三一到來,梅林東是鬆了一口氣,說道:「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如果你再遲上一二天來,只怕我是撐不住了。」

「有何等之事,竟然是能難得住老哥你了?以老哥你的能力,再難的事情也是迎刃而解。」燕三笑了笑,奇怪地說道。

「那也要看對方是誰。」梅林東苦笑了一下。

「那不知道老哥你這次如此十萬火急召我進京來,是有什麼事要我效力呢?」燕三也不說客套的話,直奔主題。

對於燕三,梅林東也沒客氣,也直接說道:「我要你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在哪裡救人?」燕三也沒推辭,忙是問道。既然帝都是如此地鄭重,那所救的人,肯定是不簡單了。

「人就在我這裡。」梅林東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不由為之一愕,回過神來,是哭笑不得,說道:「老哥,你不會是開玩笑吧,既然人在你這裡,還用得著救嗎?你開口一聲,放了不就是了。」

「不,這人放不得,至少我放不得。」梅林東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人是誰呀?」燕三就不由為之好奇了,問道。

梅林東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這個人你肯定認識,暗夜殺手團的首領!」

「呃——」燕三聽到梅林東的話,不由為之一怔。

第七章 池家

「呃,暗夜殺手團領?這是怎麼一回事?」燕三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梅林東看了看燕三,輕輕地歎息說道:「因為暗夜殺手團,就是池家的一部分,暗夜殺手團領,就是池家家主。」

「池家?」聽到這話,燕三都有些傻眼了,以前他的確是聽過池家與暗夜殺手團有著曖昧的關係,沒有想到暗夜殺手團竟然真的是池家的一部分,而且暗夜殺手團的領竟然是池家的家主,這完全是出於燕三的意料。

「你沒有聽錯。」見燕三不敢相信的模樣,梅林東說道:「這事說起來,多多數數與你還有點關係。」

「和我有關係?」燕三怔了怔,說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正是因為你,富車郡邊疆軍隊與棲鳳國邊疆有了摩擦,雙方王朝打起口水仗,後來漢拔大帝國派使者去棲鳳國和平談判,但是,使者卻死在了棲鳳國。」

「和平談判?」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不是我不敬,不過,嘿,嘿,光武帝是一個和平愛好者嗎?嘿,和平談判,老哥,這話聽起來,完全是沒有誠意。」

光武帝是梅林東的學生,梅林東當然是瞭解自己的學生了,他淡淡地說道:「如果沒有使者的和平談判,有以後的出師有名嗎?」

「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是漢武帝派人去殺的?」燕三一怔,望著梅林東。

梅林東說道:「正確地說,是漢拔大帝國雇暗夜殺手團的殺手去殺死使者的。」說到這裡,梅林東望著燕三,說道:「如果你是皇帝,你準備打仗的話,你要準備些什麼?」

梅林東這麼一問,讓燕三怔了怔,回過神來,摸了摸下巴,說道:「出師有名;二,充足的糧草物資;三,上下一心。」

「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在了棲鳳國中,那算不算是出師有名?」梅林東問道。

「呃——這倒是有。」燕三怔了一下,梅林東這麼一提醒,燕三恍然大悟,明白光武帝的用心。

梅林東說道:「我們漢拔大帝國一心與棲鳳國和平談判,而棲鳳國卻殺死了我們的使者,兩國交惡,不斬來使,這是侮辱我們漢拔大帝國,我們的陛下為了我們使者討回公道,為了維護漢拔大帝國的尊嚴,不惜與棲鳳國一戰,你說,這事宣傳一下,讓百姓熱血沸騰不?」

「出師有名了,上下一心了,就差糧草了。」燕三不由苦笑地說道:「這麼說來,光武帝是盯上了池家了。」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雖然說漢拔大帝國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糧草資金充足。但是,糧草再多,資金再多,也有耗盡的一天。歷朝歷代以來,國家有難之時,或者是帝王要開拓帝國疆土之時,那些撞到了浪尖頭的商人、富翁哪個不是倒霉的?這既能得一個美名,又得到充裕的物資,這是何樂不為呢?」

「池家這麼大,擁有那麼多的錢,這的確是一條大fe三喃喃地說道:「殺了使者,罪名推給了棲鳳國,出師有名,上下一心,滅掉池家,撈到大量的資金,這還真是一箭四雕,高,不愧是皇帝,皇帝就是皇帝,眼光不是我們老百姓所能相比的。」

梅林東說道:「這一下,你該明白了吧。」

聽梅林東這麼一提醒,燕三完全是明白了光武帝的用心,但,燕三還是忍不住望著梅林東,說道:「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不管光武帝出於什麼用心,就算他是要和棲鳳國開戰,但是,光武帝終究是你的學生,老哥你可是天武王朝的帝師,你不單是沒有幫光武帝一把,反而是拖他的後腿。這我就不明白了,老哥為什麼要救暗夜殺手團領呢?」

「因為池家對天武王朝有恩。」梅林東說道。

「池家對天武王朝有恩?」燕三就不由奇怪了,忍不住問道:「池家對天武王朝有怎麼樣的恩情?」

「當年天武王朝落沒你聽過吧。」梅林東說道。

「哦,聽過,就是中興之前,就是這個時候,光武帝崛起,坐穩皇帝之位,這還是老哥功勞,老哥你征戰天下,讓漢拔大帝國江山穩固。」燕三忙是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也不算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的努力,靠我一個人,在那個時候,我也無回天之力。」

「在當時,王朝積弱,禮樂崩壞,奸臣專政,而當時的皇帝無能。你很難想像那時帝國崩壞到什麼程度,在那個時候,軍隊不像軍隊,是一群貪得無婪的魂魂,國庫虧空,而官員卻fei得流油,各方藩王擁兵自重。而在那個時候,北有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入侵,南有蠻族蠢蠢欲動,可以說當時的帝國岌岌可危,大廈將傾。」梅林東說道。

「那個時候是老哥你和光武帝崛起的時候了?」燕三不由說道。

梅林東搖了搖頭,說道:「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在那個時候,你說要錢沒錢,要糧沒糧,要兵沒兵,想崛起都困難。在那個時候,我們帶在邊疆帶軍隊打仗,當時窮得有時連軍餉都不下去,糧草都不充足。而就在那時候,呼倫貝爾大草原正打算大舉全面入侵漢拔大帝國。」

「在當時,不要說民心,就是士兵也都低落到極點,再這樣下去,用不著打仗,只怕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一到,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先自行逃散了。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之下,有一個人找上門來了,找到了我。」梅林東說道。

「池家的家主?」燕三不由說道。

「是的,池家家主,但,不是現任的池家家主,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是他們池家的哪一代家主,池家一向來都是十分神秘。」說到這裡,梅林東說道:「在那個時候,沒有今看書就來天的天馬商盟,也沒有顏家,只有一個池家。可以說,池家的生意倒到靈藍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北到呼倫貝爾大草原,南到南蠻神棄之地,東到瑙藍海。」

「池家其實是一個很老的家族,池家出現的時候不可考查,總之,他們池家很久前就有了,而且世代經商,積累了無數的財富。池家一向都無比神秘,外界的人對池家瞭解得很少,歷代來,都沒有人知道池家究竟是有多少人,也沒有人知道池家的家主是誰,更沒有人知道池家有多少的財富。」梅林東說道。

「池家家主找上老哥你,給老哥什麼好處呢?」燕三問道。

梅林東說道:「當時池家家主開口就說,提供給我們十萬軍隊的糧草,十萬軍隊的兵器鎧甲,以及軍餉。只要我們能堅持的住,他們可以給我們提供五年!」

「好大的手筆。」十萬軍隊的糧草,兵器裝備以及軍餉,在那種魂的年代,這已經不是有錢就能弄得到,像在那種魂的年代,有時候,有錢你都買不到糧草,買不到兵器裝備!而且一開口就是支持五年。

「池家有什麼條件?」燕三不由說道,如此大的一筆財富投資進去,那絕對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我也與你一樣的心思,我也以為池家有條件,但是,池家沒有任何條件。」

「沒有任何條件?」燕三都有些傻眼,池家砸出如此多的錢,竟然是沒有任何條件,要知道,池家可是生意人,對於生意人來說,是不做虧本的買賣。池家砸出了如此多的錢,竟然沒有求回報,這讓人不由認為,池家是瘋了,要麼就是錢多到沒地方可花。

像這樣大的餡餅砸下來,只怕都讓任何人難於相信。

「我當時也是跟你一樣的表情。」看到燕三不敢相信的模樣,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當時我都不敢相信,在那個時候,我們是最需要糧草,天上一下子掉下了如此大的一個餡餅,而且是一個無償的餡餅,讓我自己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要麼是池家家主是錢多到瘋了,在那個時候,我自己都難於相信,竟然是有這麼好事情砸到我頭上。但,後來事實一切證明,池家的確是沒有任何條件。」

「呃,我就是有些不明白了,池家砸出了這麼多的錢,不要任何的回報,他們圖的是什麼呢?」燕三都搞不明白,這可不是三五兩白銀的事情,養一支十萬軍隊,還養上五年,那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在那兵荒馬的時候,物資遠沒有現在如此的豐富充沛。現在如果說養十萬軍隊,還容易一點,畢竟,你有錢就能買得到兵馬糧草,但是,在兵荒馬的年代,你有錢,都不見得能買得到兵馬糧草。

梅林東深深地望了一眼燕三,說道:「當時池家的家主說了一句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時池家的家主說,他們也是這塊土地的主人,他們雖然與蕭家有仇,但,他不希望這塊土地被異族踐踏,被異族蹂躪。池家主人的這句話,到現在,都讓我記憶猶新。」

聽到梅林東這話,燕三都不由有些佩服,愛國主義,一個人愛國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說讓人佩服。

梅林東說道:「因為有池家大量的物資支持,才讓軍隊重新整合起來,在池家的大力支持下,當時我統管軍隊,士氣重新鼓起。池家的支持,讓我們在最困難的五年中站穩了腳,建立了一支強大的軍隊,不單是讓我們以後爭權奪位建立了武裝力量,也為以後與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作戰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後來池家呢?」燕三忍不住問道。這樣說來,池家的確是對天武王朝有著大恩,不單是對天武王朝有著大恩,對光武帝都有著大恩,如果沒有池家的大力支持,說不定今天坐上皇帝這個位置的是不是光武帝都很難講。

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從驅逐異族到天下大平,自此之後,池家的家主都從來沒有找過我了,就算是我權傾天下的時候,池家都沒有找過我,他們繼續做他們的生意,我們繼續建設漢拔大帝國,似乎雙方都沒有什麼交集一樣。池家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們支援過我們,而挾恩要過任何好處。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一樣。」

好事不留名,燕三都不由認為,或者這就是真正的做好事不求回報,不求留名吧。

「這樣的事,光武帝知道嗎?」燕三不由問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池家應該與蕭家有些仇恨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是拓峰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蕭家過往的事情。池家不願意與蕭家有任何交集,這件事上,我也沒有直接與拓峰說,不過,拓峰他自己也應該知道一些。」

燕三不由沉默著,這個時候,燕三完全明白梅林東為何要救暗夜殺手團領了,雖然說現在他權傾天下,但,如果一個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就不會忘記昔日的恩情,畢竟,池家對於天武王朝有著很大的恩情。

「我老了,我這把老骨頭,隨早都會埋入黃土之中,一些權權勢勢,我也看透了,這輩子,我也沒少經歷風浪,也享受過權傾天下的日子。現在,我既不是什麼帝師,也不是什麼當年的功勳,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一些恩情,能還上的,就盡量的還上。這輩子,赤裸裸的來到這個世上,希望也能赤裸裸的離開這個世上。不帶任何而來,也不帶任何而去。」梅林東說道。

「不知道老哥你要我怎麼做?」燕三聽到梅林東的感慨,忙是說道。

梅林東甚至不惜是得罪自己的學生,都要救出暗夜殺手團領,燕三也不能不幫他一把,梅林東也一樣對他有恩情。

「暗夜殺手團領是我從銀劫手中搶過來的,銀劫是不敢來搶人,不過,這幾天拓峰已經來要人了,雖然沒有直說,暗示的話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因為他已經把池家在帝都所有的財富都挖掘出來了,全部充公,以作戰爭的資源。現在,他想挖出池家在其他地方的財富,所以,急著上來向我要人了。」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說道:「在這裡,我如果直接把她放了,那就做得太直接了。我想這樣吧,明天與銀劫做交接,到時銀劫會把池家的家主運回去。我盡量拖延吧,拖延到明天的晚上交人,到時,銀劫把人運回通天府的路中,你就下手把人搶回來。」

「呵,老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人,想從銀劫手中搶出人來,只怕是有些困難。」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你可別推辭,你有多少斤量,我可清楚。呵,江奎、何太耀、威基斯是死在你。我想,以你現在的實力,在我的掩護之下,搶出人來,不是一件難事。」

「老哥,你哪來消息?」燕三一怔,沒有想到,自己殺死江奎和何太耀的消息,他就這麼快給知道了。

梅林東笑了起來,說道:「對你的關注,比我對自己學生拓峰的關注還要多,因為我看好你,希望你將來有一天能為這個帝國盡一份力。」

「嘿,老哥,這樣偉大的事情,就別跟我提了,我跟光武帝尿不到一壺去。」事實上,梅林東也幾次談地之事情,不過,燕三沒什麼興趣,他沒啥興趣為光武帝賣命,或者說是賣蕭家賣命,就算他能坐上像梅林東這樣的位置,他都沒興趣。

燕三這樣說,梅林東也不再提這事,笑著說道:「本來,這次我是想讓惜花把人弄出來的,但是,惜花他那一套的戰技銀劫是太熟悉了,惜花一動手,銀劫就知道是誰劫住人的。所以,我就想到你,你所學不少,銀劫不見得認得出你來,所以,這一次,就真的要麻煩你了。」

「呵,老哥你這是哪裡話,老哥你也沒少幫我,既然老哥有事,我能不幫嗎?」燕三忙是說道。

事實上,梅林東也的確是沒少幫自己,就拿這一次他向光武帝要永定州一樣,如果沒有梅林東的暗中幫助,他也沒那麼容易拿到永定州。

「呵,不過,老哥,有一件事,說不定我也需要你的幫助。」燕三笑著說道。

「你說吧,什麼事。」梅林東笑著說道。

燕三忙是說道:「光武帝最近是不是勾結了一個叫金冠老妖的人?」

「金冠老妖?」梅林東摸了摸下巴,說道:「這不是最近,只怕是勾結了很久了,這個人很久前就在皇宮了,和古蛇神神秘秘的,在幾年前就開始了,好像是在擺弄一件什麼東西。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年來,我與拓峰也走得不是很親。」

「擺弄一件東西?」燕三怔了怔,這會不會與蠻神石像有關係呢?

第八章 往事

「似乎是一個人。」說到這裡,梅林東看了看燕三,說道:「你要打聽些什麼呢?」

「嘿,是金冠老妖在南蠻盜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這是蠻族人的信仰。如果這東西不還給他們蠻族,只怕蠻族遲早會與我們開戰。」燕三說道。

「什麼樣的東西?」梅林東問道。

燕三也沒隱瞞,說道:「八尊蠻族神像,聽說,這神像擁有著無窮的力量,如果收集齊了所有的神像,就可以喚醒神像,驅使那強大無匹的力量,橫掃天下。」

「八尊神像。」梅林東沉吟了一下,說道:「神像我倒沒看到,不過,前段時間金冠老妖是回來了,好像是抬著八具大棺回來的。這東西應該是被弄進了皇宮之中,具體是藏在哪裡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樣吧,我機會我幫你打聽打聽,不過,那麼大的東西,想從皇宮中弄出來,只怕是很困難,除非光武帝同意放行了。」

「呃——」燕三乾笑了一下,說道:「老哥,你能不能跟光武帝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那東西弄出來。」

梅林東望了燕三好一會兒,輕輕地歎息說道:「我盡力吧。鷹長大了,翅膀也硬了,自己可以遨翔九天了。現在我這老骨頭,不比當年了,當年天下未穩,拓峰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我。現在什麼事他都可以自己做了,我的話,份量大大不如以前了。」

聽到梅林東這樣一說,燕三心裡面理解。在以前光武帝還未坐穩天下,需要帝師這樣的能人幫他治理天下,幫他抵禦外族。但是,這幾百年來,光武帝的皇位已經是穩牢無比了,一統江山。這個時候,光武帝還需要梅林東嗎?

俗話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不論哪一位皇帝,只怕都忌憚功臣,特別是功高蓋主的功臣。

梅林東是功勞很大,光武帝也是感激,特別是在以前,光武帝對於自己的老師,可以說是順聽計從,但是,現在光武帝大權在握,江山坐穩,時間的推移,可以消磨一切。

如果梅林東不是早早就放手自己手中的大權,不再過問王朝大事,隱退自娛,只怕他與光武帝的師生之情,遠沒有如現那麼好。

在那個時候,光武帝江山坐穩,如果梅林東還把持天下大權的話,只怕會招來光武帝的反感和忌憚,只怕他們師生兩人的關係是越走越遠。

而梅林東在天下大定,應該是享受功勳之時,他卻把所有的大權交還給了光武帝,不貪圖任何名利權勢,這無疑是讓光武帝心情大好,心裡面對於自己的老師,不免是有些愧欠之情,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師生關係才會走得如此之遠。

換作梅林東是不識相的話,一直把持著天武王朝的大權,只怕他們師生兩個人早就反目成仇,自相殘殺了。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伴君如伴虎。臣子與皇帝,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畢竟是一山難容二虎,哪一個皇帝都不會願意看到某個臣子把持著自己王朝的大權,讓自己大權落旁,那怕是這個臣子功勞再高,皇帝都會有一天幹掉這個臣子。

無疑,梅林東是個智者,是個富有遠見的智者,他當年放棄大權,才會讓他與光武帝的關係走得如此之遠,使得他們師生關係成為了一大美談。

「老哥,但,你還是那麼關心光武帝,還是那麼關心漢拔大帝國。」燕三不由笑著說道。

按道理說,他們師生關係如此的微妙,梅林東應該是心灰意冷才對,不再為光武帝做事,不再為漢拔大帝國效勞,但是,從梅林東所作所為來看,他還是十分關心漢拔大帝國。

「師生畢竟是師生,怎麼說,他也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說到這裡,梅林東輕輕地歎息說道:「就像池家家主說的話那樣,我熱愛這片土地,我也不願意這片土地國破山河敗,畢竟,這片土地是當年無數弟兄用性命和鮮血換回來的,在我有生之年,我不希望看到它被敗掉。」

燕三在心裡面,不由佩服梅林東,貴為人師,能做到這一點,梅林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誰能遇到這樣的老師,實在是人生一大幸運。

見梅林東有些落寞,燕三就不談光武帝,換一個話題,說道:「老哥,王朝的三大皇子怎麼樣?」

「你是想要問哪一位皇子。」梅林東看了燕三一眼,聽燕三的話,就知道他話裡有話。

燕三乾笑,說道:「我隨便問問而己,並非一定要問哪一個皇子。」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各位皇子各自有各自的優劣。太子是正統,雖然說,他是太子,但,並沒有自驕自傲,承德這個人,還是很上進。他自就在邊疆打滾,從的士兵做起,做到今天三大軍團長之這除了他是太子身份之外,但,他在邊疆的功勞,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帶兵打仗,承德還是有一套的。」

「不過,承德這孩子,個性剛了一點,有他父親的霸氣,如果將來他繼承大任,武功完全是沒問題,文治只怕是弱了點。如果他有一個治國賢臣相伴,那就更加的完美了。」說到這裡,梅林東看了看燕三。

「嘿,老哥,你不用看我,治國不是我的所能,我這個人,魂飯吃還可以,治國這事,還是另找高明吧。」燕三笑著說道。他知道梅林東是什麼心思,一口拒絕梅林東的好意。他與蕭承德尿不到一壺去。

「智者不一定需要垂治天下,臥視則可,只要有吞吐天下的胸襟,還怕天下不可治?不要忘了,你身邊的智囊可不少。」梅林東說道。

「免了,老哥,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你是想有一個能像你一樣在帝國危急之時、在皇室危機之時能扭轉乾坤的人。老哥,我性子與你不同,你老人家是大忠之人,我是放蕩之人,我不喜歡被人管制著。」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一口拒絕,梅林東也不再談論這個問題,含笑說道:「二皇子承亮,這孩子,在帝都呆這麼久,對官場這一套有著足夠的洞察,對駕御之道,有著他自己的見解。如果說,他能為人尊的話,駕御臣下,完全是沒問題,這孩子能力還是很強的。只不過,這孩子胸襟不夠廣,為人若是厚道一些,是大有可為。」

對兩位皇子,梅林東是娓娓道來,畢竟,他看人的目光,非一般人所能相比,不然,他也不會居坐於今天這個位置之上。

「蕭承言呢?」燕三忍不住問道。

梅林東看了看燕三,說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於酒。你真正想問的,是三皇子是吧。」

「嘿,我不否認。」燕三笑著說道。畢竟,這樣的事情,很難瞞得過梅林東那雙老眼。

梅林東沉默了一下,說道:「承言這孩子,深如淵,是一個成大事之人。心裡面有著宏圖大志,這孩子,自就好學,也慎言,有著自己的主見。其實,在三位皇子中,承言與年輕時的拓峰很像,甚至可以說,承言比年輕時的拓峰更優秀。這孩子,文武雙全,是一個大有作為的人,可惜……」

說到這裡,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就是沒有再說下去。

梅林東對蕭承言如此高的評價,這說明蕭承言的確是一個有能力之人。事實上,燕三也是承認,如果不是對蕭承言帶有敵意的話,蕭承言這個人的確是很優秀,樣樣精通,不論是修養還是待物,都絕對是讓人喜歡。這樣的人,可以說是人中之龍。

「那我就不明白,既然是如此,為何光武帝會這麼不喜歡蕭承言呢?有這麼一個聰明出眾的兒子,作為父親,應該是很高興才對,為什麼我聽說,光武帝似乎是並不怎麼喜歡三皇子。」

「因為承言的母親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女子。」梅林東說道。

燕三怔了怔,回過神來,瞅著梅林東,說道:「老哥,這話也太離譜吧,既然光武帝能娶蕭承言的母親,就應該早就接受了她的出身,嘿,單是他母親的出身,讓光武帝就討厭他,這一點說不過去吧。嘿,老哥,雖然我對光武帝沒好感,但,我相信,光武帝絕對和俗人有所不同,絕對不會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事情。」

梅林東看了燕三好一會兒,說道:「你倒想得不少呀。」說到這裡,梅林東停頓了一下,然後含有深意地望著燕三,說道:「你知道夢魘嗎?」

「夢魘?」燕三一怔,不明白為什麼梅林東突然提到夢魘。

「承言,是拓峰的夢魘。」說到這裡,梅林東含有深意地望著燕三,然後是笑了笑。

燕三打了一個激靈,盯著梅林東,說道:「當年光武帝也是三皇子的身份,以正統來說,可不是光武帝繼承皇位。」

一下子,燕三明白過來了,梅林東剛才說了,現在的蕭承言,和年輕時的光武帝是很像。蕭承言既是三皇子,而且也與年輕時的光武帝那麼的像,那麼的有能力,那麼的有宏圖大志,而光武帝當年是從三皇子的身份奪得九五之尊的位置,那麼,將來的蕭承言呢?

這個時候,燕三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為什麼梅林東會說蕭承言是光武帝的夢魘了!

「老哥,當年的老皇帝,是怎麼樣去逝的?」燕三一下子想通,梅林東說是蕭承言是光武帝的夢魘,蕭承言和光武帝如此之像,作為父親的,應該是喜歡才對。

光武帝反而是把自己兒子當作夢魘,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光武帝怕將來有一天,自己兒子對自己做出某些事情來,就像當年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樣。

所以,這個時候,燕三就有道理懷疑,當年的光武帝是怎麼樣奪取皇位的。光武帝的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至於光武帝如何從他父親手中接地皇位的,這件事情,似乎誰都說不清楚。

這讓燕三不由打了一個激靈,皇位的交接,只怕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和平,任何一代皇權的過渡,都會伴隨著流血。

「時間太久遠了,我也老了,有時候腦子並不好使,有一些事情,我已經不怎麼記得了。」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燕三當然明白,梅林東並不是不記得,而是不願意說而己,既然梅林東不願意說,燕三也不再追問,笑著說道:「記不過來,那就算了。」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其實呀,以前我是看好你與凝雲這孩子聯姻,可是,你卻一口拒絕了。」

「嘿,我是種田出身的人,配不上公主這種金枝欲葉。」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梅林東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他知道,這只是燕三的借口而己。他也不再提這事,笑著說道:「其實,凝雲這孩子更加優秀。可以說,她比他三個哥哥都優秀,這孩子文武雙全,更重要的是,這孩子有著更卓遠的見識,為人也比她三個哥哥、父親更為沖和。可惜,她是生於女兒身,像她這樣的人,如果是治守江山的話,絕對能成為一代聖君。天下繁華,百姓安居樂業。」

「現在漢拔大帝國的疆土已經夠大了,像南蠻這種偏遠荒野的地方不說,以靈藍大陸的疆土來說,漢拔大帝國的疆土已經夠大了,並不多佔了靈藍大陸疆土的五分之二。帝國如此之大,沒有必要再拓張疆土,一個國家,並不是說疆土越大,就是越強大。」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說道:「像漢拔大帝國,疆土再大下去,只怕就是大尾不掉,反而是拖累了整個帝國,甚至是拖累了整個帝國。現在漢拔大帝國,需要的不是開疆擴土,而是垂治天下,讓這天下千年固若金湯。」

「嘿,老哥你是反對擴張疆土。」燕三聽明白了,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欲劍公主治量天下,絕對比他三個哥哥好。」

梅林東笑了笑,也沒有反駁。然後輕輕地歎息地說道:「是的,我的確是反對再擴張疆土,可惜,拓峰主意己定,誰都改變不了。」

「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必有一戰。」梅林東別有深意地望了燕三一眼。

事實上,漢拔大帝國和棲鳳國必有一點,燕三也隱隱猜到了,不然光武帝大刀闊斧的斂財,用在什麼地方?

「老哥,以你看,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一戰,誰勝誰負呢?」燕三不由好奇地說道。以帝師之能,他對天下之勢更加瞭解,治國打仗,他更有本事。

「很難說,看拓峰他要什麼,以漢拔大帝國之力,佔領棲鳳國一二個郡,只怕還是可以,如果再戰下去,漢拔大帝國必敗無疑。用兵最多三年,如果用兵過三年,就假如我們真正有那個本事佔領了整個棲鳳國,我們也必定是全盤皆輸。」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繼續說道:「三年一戰,完已經足夠了,再戰下去,就算是拿下了棲鳳國,軍隊也是精銳盡去,元氣大傷,帝國的國庫也是空虛,民不聊生。死得壯丁太多,帝國只怕二十年都難恢復元氣。在這個時候,就算拿下了整個棲鳳國,我們漢拔大帝國也只不過是病倒的獅子,虛有其表……」

「……而相反,北方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是兵強力壯,養精蓄銳,聖光國也是同樣的道理。到時候,呼倫貝爾大草原和聖光國必定南下,到了那個時候,漢拔大帝國絕對擋不住這兩個國家,必將大敗無疑!」梅林東說道。

「呵,呵,既然我們想到得,說不定光武帝已經想到了,既然他都敢動戰爭,那麼他心裡面就已經盤算好了,我們用不著杞人憂天。」燕三笑著說道。事實上,燕三根本就不怎麼關心光武帝怎麼去做,是勝是敗,都是光武帝的事情,用不著他去bsp;「他是能想得到。」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只不過,我並不知道他是想要什麼。只是棲鳳國的一二個郡,還是要其他的?」

雖然梅林東已經沒有掌權了,但,他依然是憂國憂民,對於漢拔大帝國,他還是那麼的熱愛,他還是那麼的bsp;燕三不說話,因為他根本就不關心蕭家會怎麼樣,他對光武帝完全沒好感,就算光武帝死了,他說不定還會放兩捆鞭炮慶祝一下。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池家家主。」梅林東也不再是光武帝的事,站起來,對燕三說道。

三站起來跟著梅林東,雖然他見過暗夜殺手團領,不過,對於是位神秘得很的女人,還是不免充滿了好奇。

暗夜殺手團的領,並沒有關在那種想像中陰森森的地牢之中,她只是關在了一間由客房怕改造的牢房中。

在這裡,守衛極為森嚴,全部都是梅林東身邊的高手守著。

第九章 聖水鏡

燕三隨梅林東走進去,只見裡面用鐵柵欄鎖著,雖然是牢房,但也乾淨舒服,諸物皆備,待遇不錯,作為一個囚犯,有這樣的待遇,已經是很不錯了。

只見暗夜殺手團首領盤坐在那裡,她依然是黑衣門g面,梅林東完全是沒有為難她。

雖然是囚犯,但是,暗夜殺手團首領平靜得很,沒有一般囚犯所表現出來的焦急不安,她靜靜地盤坐在那裡,似乎像諸事與她無關一般。

「嗨,首領,我們又見面了。」燕三看到暗夜殺手團首領,揮了揮手,說道。

暗夜殺手團首領抬頭,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沒有說任何的話。

「這位燕三伯爵,我想我不用介紹池家主也應該認識。」梅林東對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或者稱她為池家家主。

梅林東說道:「這一次燕三伯爵萬里迢迢的從南疆回來,就是為了救你出去。明天,我將把你交給通天府的人,到時候,燕三伯爵和我的人手,會把你救出去,到時,我會讓人把你安全的送出帝都。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池家主目光落於梅林東身上,開口說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梅林東說道:「你們池家的所有錢莊、店舖、客棧、糧行等等全部被封查,就是連周邊好幾個大城市的都不能倖免。你們暗夜殺手團在帝都所有的據點,全部都被搗毀。」

聽到梅林東的話,池家主不由沉默起來。

「池家主,只怕你別對你的人馬抱於希望,沒有內應,你的人只怕是很難進得了帝都,更別說把你救出去。現在整個帝都都戒嚴。三個部門全部人馬都出動,帝都任何一個出入的城門,都經過嚴格無比的盤查。前兩天晚上,你們的人想翻城進來,但,已經被擊殺了。現在帝都的局勢由銀劫親自主持,無比的森嚴。」梅林東輕歎一聲,說道。

聽到梅林東這樣說,池家主沉默著,再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她心裡面是怎麼樣想的。

「池家主休息好吧,以應明天之變,到時,家主要小心了。」梅林東對池家主說道。

燕三笑了笑,對池家主,也就是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首領,上次我欠你們暗夜殺手團一個人情,這一次,我燕三還上。」

池家主抬頭看了看燕三,沒哼一聲,然後就閉上秀目了。燕三已經是習慣了她這樣冰冷的態度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梅林東對燕三說道:「你也休息吧,一路如此的趕路,也是辛苦了,休息好,準備明天的應變。」

燕三點頭答應了,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累壞了,就算梅林東不說,他也要休息。

第二天,休息好之後,梅林東與燕三商量搶劫囚車的具體事宜,把劫車的地點、撤退的路線、接應暗號等等都一一的說清楚。

燕三把這些全部都牢記於心中,免得到時出錯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一旦露出餡,到時只怕不單是暗夜殺手團首領活不成,只怕連他都活不成。

其他的一切事宜,梅林東都已經準備好了,當然,去劫車的不單是燕三一個人,還有湯惜花的人馬配合。

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梅林東對燕三說道:「到時分開走,弓箭手立即撤走,他們不與你們同路,畢竟他們人多,目標也大,你帶著池家主走另一條路,到了約定地點,自會有人來接應你。」

燕三把自己的兵器一一用布包裹好,然後點頭說道:「我明白。」如果他兵器不用布包裹好,萬一被銀劫他們認出來了,就比較麻煩了。

「記住,千萬別戀戰,最好不要與銀劫動手,搶到人立即就逃,按原定的路線撤退。」梅林東再三叮嚀說道。

「好,我盡量。」燕三一口答應下來了,說實在,如果不動用神器,燕三他也沒把握幹得過銀劫,但,如果他用「天雷刀」的話,一出手,只怕銀劫就能認出他來,畢竟,在整個靈藍大陸,會天雷刀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己。

「祝你一路順風。」梅林東拍了拍燕三的肩膀,有些沉重地說道。

燕三笑了笑,說道:「老哥放心,只要光武帝不動手,就憑銀劫,我還是能活下來的。」

「放心,明晚拓峰他不會出現。」梅林東說道。雖然他沒說其他的,既然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他就能絆得住光武帝,畢竟,他是光武帝的老師,這一點,他還是能做到的。

光武帝不出現,燕三就放心多了,他就是怕光武帝突然出現,那麼,就慘了。

「我先走了。」燕三向梅林東告辭,打算先去預定的地方藏起來,到了時間後,再動手。

「那我就不送你了,免得他人起疑。」梅林東不由沉重地拍了拍燕三的肩膀,向燕三道別。畢竟,這件事是十分的危險,他不希望燕三出什麼事情。

直到傍晚之時,梅林東才向銀劫交人,事實上,銀劫是十分的希望白天能接人,但是,梅林東卻一直在拖,他也沒什麼辦法。

銀劫也不敢明天來接今,免得夜長夢多,錯過今晚接人的機會,萬一明天梅林東不交人,他還真的沒法子,如果是這樣,再被梅林東拖上一些日子,他就麻煩事多了。

銀劫帶了通天府的精銳前來接人,銀劫來接人的陣容,不得不說是很大,個個都是高手。

銀劫來了之後,梅林東把暗夜殺手團首領交給了他,到了這地步,梅林東不得不交人,這已經不是銀劫的意思,而是光武帝的意思,雖然說梅林東是光武帝的老師,但,也不能不能他的面子,畢竟,逆龍鱗的事,是很忌諱的,那怕梅林東是光武帝的看〕書}就來老師,也不能做逆龍鱗之事。這一點,梅林東是一清二楚。

就算是要做,也必須是做得隱晦一點,如果梅林東直接不交人的話,那完全是直接打光武帝的臉,這就太不給皇帝面子了。

接收到暗夜殺手團首領之後,銀劫親自檢查一遍,重新封住了暗夜殺手團首領的經脈,這樣他才放下心來。

「大督都,現在人交給你了,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了。」梅林東對銀劫說道。

「多謝老師的體諒。」就算是銀劫再權傾天下,銀劫也不敢托大,恭敬地說道。

梅林東輕點了一下頭,說道:「大都督客氣了,都是為帝國效力,不分彼此。」

「老師若沒指教,在下先告退了。」銀劫對梅林東鞠了鞠身,不失恭敬地對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點了點頭,示意侍衛放人。而銀劫也怕夜長夢多,立即讓人把暗夜殺手團首領押上囚車。

通天府帶來的囚車,可不是一般的囚車,整輛囚車都是用精鋼風磨銅所打造,而且全部鐵柱都加粗加大,就算是兵骨兵器,只怕要很高級的兵骨兵器才能砍得動。

在上囚車之前,銀劫還特意的給暗夜殺手團首領套上了一件灰色的袍子,不單是身體遮住了,連臉都給遮住了。

銀劫這樣做,是不讓別人看到暗夜殺手團首領,他是怕暗夜殺手團的人偷襲來救人。

梅林東送到門口,銀劫向梅林東告辭,然後讓屬下押著囚車就走,半點都不敢停留。

「大人,你看。」梅林東身邊的侍衛眼尖,看到在街口轉角之處的時候,竟然也拉出另外一輛一模一樣的囚車,也是通天府的人護送,而且囚車上也有一個人,與暗夜殺手團首領所罩的外套竟然是一模一樣,兩輛囚車放在一起的話,還真的看不出哪一輛是載著暗夜殺手團首領的。

梅林東只是笑了笑,沒有在意,因為他暗就料到了銀劫會這一招,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經是在暗夜殺手團首領身上動了手腳,一種追蹤的香味,如果沒有他的藥方,是聞不出這種香味的。

這時天早就己經黑下來了,平時一片歌舞昇平、到處如白晝一般狂歡的帝都,此時寧靜了許多,街道上的肅殺氣氛也是十分的濃烈,可以說,每條街道上都有人巡邏,治安十分的嚴格。

現在帝都到了晚上,不要說是那些hunhun出來鬧事,就是普通百姓都不敢怎麼出門,萬一被巡邏隊逮住了,到時就算是沒犯事,只怕都會脫一層皮。

過了一條街道之後,銀劫讓兩輛囚車分開來走,經過這麼一混淆,頓時之間,誰都沒辦法分出哪一輛囚車上的人才是暗夜殺手團首領。

兩輛囚車分開之後,銀劫他也離開了,當然,他肯定是跟著載著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囚車走,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跟著隊伍走,而是在暗處,是在暗處跟著隊伍走,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跟了哪一輛馬車。

銀劫這一招,的確夠高明的,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想劫囚車,也不知道哪一輛囚車上是暗夜殺手團首領,而且,銀劫又不在,更加猜不出來哪一輛才是了。同時,銀劫由明處轉為暗處,這更加方便他保護囚車。

梅林東所居住的地方到通天府,還遠著呢,所以,兩輛馬車分開走了之後,押著囚車的通天府高手都小心翼翼,謹慎無比,如果人在他們手中丟了,只怕他們也別想活了。

在街道上巡邏的軍隊和治安隊,看到是通天府的人馬,誰都不敢前來盤查過問,讓通天府的隊伍暢通無阻地通過。

雖然銀劫這一招是厲害,但是,薑還是老的辣,暗中接到哪一輛囚車上的人才是暗夜殺手團首領的消息之後,準備劫囚車的燕三和湯惜花的人馬早就在囚車必經地的地方埋伏起來了。

當然,燕三和湯惜花的人馬不在一起,因為他們各自分工不同,燕三的任務是救走暗夜殺手團首領,而湯惜花人馬的任務是擾亂通天府的人馬。

不論是燕三,還是湯惜花的人,都不知道彼此是伏埋在哪裡,也不知道彼此撤退的路線。

載有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囚車經過一條長長的巷子,帶領隊伍的通天府高手心裡面就不安了,吩咐道:「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這裡是貧民窟,地形複雜得很!出了什麼事,大家腦袋都不保!」

聽到隊長的話,通天府所有的高手都精神一振,都紛紛地手握著劍柄,雙眼發光,警惕地盯著四周。

夜已黑,這巷子就更加的幽暗了,偶爾從兩邊屋舍窗隙間透出幾縷的燈光,剩下的,就是通天隊隊伍中的火把光了。

「停——」突然,領隊的隊長心裡面跳了一下,頓感不妙,喝道。

但,就在隊長話剛落下之時,頓時天地五氣波動,接著聽到「滋、滋、滋」這聲響起,一下子,隊長他們腳下冰封起來,冰封的速度極快,在最前面修為比較弱的一個通天府高手,沒躲得開,一下子被冰封住了,瞬時之間,成了冰人,至於是死是活,就是不知道了。

這種冰封是一個比較底級別的水系戰曲,但是,施放戰曲的速度卻是很快,特別是燕三用神念來施放,那是快得不得了,一下子就冰封過去。

「破冰,退!」通天府的隊長也一驚,沉喝道,重重地一擊,五氣爆發,頓時之時聽到破裂的聲音響起,他週身的冰封頓時碎裂,這本就不是高級的戰曲,威力並不大。

但是,這突然的水系戰曲偷襲,使得通天府護車的隊伍亂了一下,一下子自亂陣腳。

通天府高手護著馬車就後撤,但,剛撤,在後面平房的屋頂就突然現身一排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門g面,全部都是溶入夜色之中。

「小心——」通天府隊長沉喝一聲,他話還沒有落下,頓時就聽到了「嗖、嗖、嗖……」的聲音響起,頓時之間,滿天箭雨落下來,全部都射向前面的通天府高手。

「啊——」在最前面的兩個通天高手沒來得及擋長箭,就被射中,慘叫一聲,這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弓箭,而是軍用的弓弩,威力比一箭的弓弩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退,退,退……」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通天府隊長不得不下令反方向後撤,一邊通,一邊向喝道:「放箭,放箭!」

通天府的人馬前面舉盾擋箭,後面的人馬舉箭就射。但,在這個時候冒出來的黑衣人射出來的不是長箭,而是一顆顆的藥彈,藥彈射在了地面上,聽到「蓬、蓬、蓬」的聲響起,頓時冒起了滾滾的黑霧,一下子遮住了大半條街。

「護住囚車!」通天府的隊長又驚又怒,對方手段是熟練無比,好像是常幹這樣的事情一樣,從偷襲開始到現在,絲毫不拖泥帶手,顯得特別專業。

就在一冒黑霧那一瞬時,躲在暗中的燕三如閃電一樣竄了出來。這個時候,燕三也一樣是全身的黑衣門g面,他不單是黑衣門g面,而且他背上的刀劍全部都是用布裹了一層,讓人無法認出他來。

此時燕三身上也加持好了狀態,防禦的「天神金甲」,加速的「奔流水·聖咒」。

燕三速度本來就是極快,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那就更加的快了,把速度提升了六倍。一下子,燕三藉著黑霧的罩籠,就接近了囚車。

燕三還沒靠近囚車,擋在他最前面的暗夜殺手團高手就已經是對燕三動手了,刀劍齊下,五六個高手頓時圍攻燕三。

「聖水鏡——」燕三用低沉的聲音喝道,聽起來,他聲音比蒼老得多,似乎不是燕三他自己的聲音一樣。

燕三話一落下,一下子,他週身幻起了如冰面一樣的六面水鏡,六面水鏡擋在了燕三的面前,當通天府的高手兵器一攻擊過來,攻擊在水鏡之上之時。

聽到「砰」的一聲,六面水鏡竟然像冰鏡一樣破裂,頓時之間,無數的冰稜像滿天花雨一樣射出,射向了攻擊向燕三的所有通天府高手。

「啊——」通天府高手哪裡會想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也沒有見過可以瞬發戰曲的人,冰稜暴射,頓時間許多的冰稜一下子射入了他們的身體,慘叫一聲。

聖水鏡,這是出自於《渺水厚土錄》中的水系戰曲,是三重奏聖級的戰曲。

燕三不理會這些通天府高手是死是活,一個五步退讓,一個瞬時位移,燕三一下子就衝到了囚車旁邊。

就在燕三瞬時位移到囚車旁邊之時,兩道勁風貫來,一道影子瞬時出現,他出現的速度極快,像幽靈一樣,他一出現之時,手中兩道銀光已經射出了,直取燕三的胸膛。

銀劫!燕三就算是不用看人,射來的兩道銀鏈也知道對方是誰。

在最危急的關係,一直躲在暗處沒露面的銀劫終於出現了,一出現,就給了燕三一招狠毒無比的攻擊,直穿向燕三的胸膛。

銀獄鏈刀像黑暗中的毒蛇一樣,突然之間出現在你的腳下,以閃電的速度露出獠牙,咬你一口。

快、準、狠,這是銀劫的一向風格,一動手,必取人性命,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招。

第十章 大鬧帝都

面對銀劫的偷襲,燕三不得不轉身相迎,銀獄鏈刀飛刺而來,燕三的雙手一蕩,猶如流水滑石,又猶如飛霧飄沙,雙手滑如絲,迅如電,滑流而過,一遇到銀劫的銀獄鏈刀之時,燕三雙手一摶,五氣迴旋,飛甩而出。

燕三這一招是「力轉山嶽」,這一招用上了「圓、柔、細、快、勻」五訣。

燕三一招「力轉山嶽」,五氣迴旋,藉著一個迴旋之力把銀劫那飛射而來的銀獄鏈刀飛射出去,長鏈反射,鏈刀反刺向銀劫。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銀劫不得不雙手一抖,如見龍卸甲一般,動作無比的爽利。銀劫雙手一抖,頓時使得他的銀獄鏈刀一下子滯停,沒有刺到他。

在就銀劫滯停自己的銀劫鏈刀之時,燕三一按太陽穴,用蒼老的聲音低沉喝道:「鐵荊狂牆·神咒」。燕三的話剛落下,沙沙沙聲響起,剎那之間無數的鐵荊狂牆冒了起來,組成了密密麻麻的鐵荊牆,堅牢雜復無比,一下子把燕三和銀劫隔了開來。

鐵荊狂牆·神咒,是木系戰曲中最高級別的主動祝福戰曲,主要是防擋敵人,保護施放戰曲的曲士。

神級的「鐵荊狂牆·神咒」可以說是厲害無比,就像是一面一面高高聳起的圍牆,鐵荊瘋狂,直入雲霄。

而且神級的「鐵荊狂牆」所生長的鐵荊無比的堅韌,像這種鐵荊,普通刀劍根本就是劈斬不了,就算你有高級的兵骨兵器,在短時間之內,也難於從這複雜的狂牆之中衝殺出來。

燕三用一招「鐵荊狂牆·神咒」一下子圍困住了銀劫,轉身就上前靠近囚車,燕三拔出蠱神皇刀,神刀一蕩,蕩起了淡淡的青芒,砍在了囚車鐵柵之上。

雖然囚車是用精鋼風磨銅打造而己,堅硬無比,低級的兵骨兵器砍起來都很費力,但是,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那可是神器,鋒利無比,不要說是精鋼風磨銅,就算是聖器級別的兵器,蠱神皇刀都能砍得斷。

燕三三二刀就把囚車的鐵柵砍斷,一刀砍斷了暗夜殺手團首領手上的鐵銙,一把撕開罩在她身上的外套,這正是暗夜殺手團首領,在這個時候,燕三也沒有時間去解開暗夜殺手團首領身上的禁制,左手舒開,摟住了她的纖腰,帶著她轉身就逃。

燕三吹了一個口哨,而掩飾燕三的弓箭手聽到口哨之後,立即藉著霧氣的籠罩,一下子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些弓箭手都是湯惜花身邊的高手,而且他們對帝都的熟悉無比,他們早就是有周密的規劃,所以,燕三一得手,他們就以最快的速度從這裡消失。

燕三摟著暗夜殺手團首領也一下子飛施入巷中,但,燕三剛一入巷,背後頓生寒,兩道銀光一閃,飛射向燕三,銀劫也一樣是以最快的速度從「鐵荊狂牆」中衝殺出來,一見到燕三要逃,手中的「銀獄鏈刀」像閃電一樣飛射而出,凌空射刺向燕三的背心。

燕三一咬牙,頭也不回,全力施出了「五步退讓」,所有的五氣爆發,頓時之間,燕三如離弦的箭,石火電光,瞬時移位,一下子前移。

而銀劫的銀獄鏈刀好像是能無限長一樣,也如閃電一樣射向燕三的背心,燕三位移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但是,銀劫射出的銀獄鏈刀速度更快,在銀劫的銀獄鏈刀力量用老之時,依然是射刺到了燕三的背心之上。

「啵」的一聲,聽到一聲相碰聲響起,銀劫的銀獄鏈刀重重地刺在了燕三的背心之上,燕三背心被刺之下,頓時是金光燦爛,銀劫的銀獄鏈刀被加持在燕三身上的「天神金甲」所擋住了,儘管是如此,銀劫一刀,差一點點就刺穿了燕三的「天神金甲」。

如果在最危急的緊關頭,燕三沒有用「五步退讓」奮力位移的話,那怕是他有「天神金甲」護身,只怕此時銀劫的銀獄鏈刀也是傷著了燕三。

儘管是如此,強大的衝擊力衝撞得燕三一聲悶哼,氣血翻滾,燕三向前打了個踉蹌,盡得是如此,燕三一步都沒停,像電閃一樣投入了黑暗的長巷之中,一下消失了。

在如此的情況之下,依然讓人救走了囚犯,讓銀劫都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

「大人——」這時負責押送囚車的隊長也已經從燕三的「鐵荊狂牆」之中殺出來,見犯人被救走,隊長臉色頓時是雪白。

囚犯是他負責押送的,現在竟然是在他的手中丟失,這一下不要說他的官職不保,只怕他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在這個時候銀劫也沒有去問罪,冷聲地說道:「立即封鎖這片城區,任何有出入的行人,都立即逮捕,通知所有人馬,徹底搜查這一片城區的所有房屋!」

銀劫的聲音冰冷寒徹,讓人聽得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通天府的人,頓時知道大人這一次真的是動怒了。

「是,大人。隊長哪裡還敢說半句其他的話,立即發出了信號彈。

而銀劫吩咐完畢之後,他也撲入了長巷之中,向燕三消失的方向追去。

燕三帶著暗夜殺手團首領一路飛竄,他並沒有躲進房屋之中,他一路狂奔,奔到了一條橋上。

這條橋叫明月十二橋,橋下的河水是從皇宮中流出來的,再流入帝都的護城河之中。

燕三一個翻身,跳了下去,當然,燕三並沒有跳進河中,他是一個翻身,如靈猴一樣鑽進了橋下的石洞之中。

橋下的石洞頗小,兩個人躲在裡面,略有點窄,兩個人只能是面對面地貼著身子。

終於到達了約定的地點,燕三不由長吁了一口氣,這一次的搶人還算是順利,還好光武帝沒親自來,不然的話,就算是他拼了小命,也是沒辦法把暗夜殺手團首領救到手。

燕三平定下來之後,不由看了與自己面對面站著的暗夜殺手團首領,而暗夜殺手團首領也是冷冷地看著他。

對於這位冰冷的暗夜殺手團首領,燕三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好,事實上,他對暗夜殺手團首領是一無所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她長得怎麼樣。

此時兩個人緊緊地貼著,燕三能嗅到從暗夜殺手團首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幽幽清香,讓人不由心曠神怡。而且此時他們兩個人緊緊地貼著,燕三完全能感覺得到暗夜殺手團首領酥胸前的挺拔正頂著自己的胸膛,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彈性十足。

想到不知道暗夜殺手團首領長得怎麼樣,燕三就不由為之好奇了,他見過暗夜殺手團首領好幾次,還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越是好奇,就讓燕三越想見見暗夜殺手團首領的真面目,只怕,在靈藍大陸,見過暗夜殺手團首領真面目的人,是沒有幾個吧。

像燕三這麼大膽的人,想做就做,所以伸手就去取暗夜殺手團首領那門g著面目的面紗,暗夜殺手團急忙用手去擋燕三的手,不給燕三看。

但是,此時暗夜殺手團的經脈是被封住了,哪裡能擋得住燕三,燕三另一隻手立即抓住暗夜殺手團首領的欲手,摟腰扣握著,不讓她動,然後就去取下暗夜殺手團首領的面紗。

暗夜殺手團首領的面紗被取下之後,讓燕三眼前都不由為之一亮。

在月光下,一張美麗動人的臉兒露面燕三的面前,讓人看得都不由雙目一亮。

暗夜殺手團首領長得的確是美麗,美麗得冷艷,眼前的美人是峨眉螓首,額角皓雪,臉如月,雪白生耀,一雙丹鳳眼兒,隆起瑤鼻,香唇淺紫,美麗極了。

眼前的美人兒,一雙丹鳳眼兒,盡顯露出冷冰威嚴,如同冷煞,皓額頗高,看起來更加的威嚴,特別是美人兒淺紫香唇抿著之時,丹鳳眼兒一翹,威嚴無比,帶著冰冷無比的殺氣。

美人兒本來是長得是十分美麗,有著高貴美人的氣息,但是,她冰冷起來,不怒而威,那種高貴的冰美人氣息更加的另有一番風味,猶如是一朵長在冰天雪地之中長滿了刺的綻放玫瑰。

高貴美麗、冷艷迷人,如此的美人兒,天天用面紗門g著臉,實在是暴殄天物,實在是浪費了她的美貌。

此時暗夜殺手團首領丹鳳眼兒怒嗔,怒視著燕三,無疑,眼前冰冷的美人兒是憤怒無比,看那要噴出怒火來的目光也就知道她是有多麼的憤怒。

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冰冷與聶冷煙、牧亞男、牧藍的冰冷又有所不同。聶冷煙的冰冷,那是一種沉默是金的冰冷,謹言利索,這就是聶冷煙,其實,聶冷煙這美人兒,心還是挺溫柔的,是一個美麗可愛的美人兒。

而牧亞男的冰冷,那是一種高傲的冷漠,這美人兒是心高氣傲,總是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的冰冷,是一種冷漠。

而牧藍的冰冷,那則是一種威嚴的冷毅,她也一樣是謹言,不過與聶冷煙又不同,牧藍的冰毅,有著颯爽的英氣。

而眼前的暗夜殺手團首領的冰冷,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冰冷,一種殺手所特有的冰冷,一種殺伐的冰冷。

如果說,聶冷煙是一朵生長在冰天雪地中的雪蓮,那麼,牧亞男就是一朵秋放的傲菊,而牧藍則是一朵傲雪而開的梅花,而眼前的暗夜殺手團首領,那就是一朵生長在雪峰之上長滿了刺的玫瑰,罕見稀有,卻又那麼迷人。

燕三完全是無視暗夜殺手團首領的憤怒,看了看她的美色,又把面紗給她戴回去,在她耳邊低聲地說道:「大美人,你這般美色,天天有面紗遮著,這實在是暴殄天物,浪費你的美色。」

而暗夜殺手團首領冰冷地盯著燕三,那寒氣猶如冰霜之中所散發出來的一般。

但是,燕三卻一點都不怕她的冰冷,只是笑了笑,低聲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盯著燕三,輕哼一聲,沒有回答燕三的問題。

「咕、咕、咕……」就在這個時候,橋下面傳來了一陣十分有節奏的蛙叫之聲,聽到這叫聲,燕三眼前一亮,低聲地對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接應我們的人來了。」

燕三摟著暗夜殺手團首領,飛躍而下,如從樹上飄落的樹葉,無聲無息。

在橋下面,此時停著一艘很小的小船,小船看起來極小,小船用黑篷所遮,黑夜中根本就看不到,而且在黑夜中無聲無息地滑行,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水聲。

燕三摟著暗夜殺手團首領跳入小船,小船在裡面卻另有洞天,下面吃水很深,上面小船看起來是很小,但,現在卻並不窄,躲進裡面,完全難於發現。

像這樣的小船,在這河中滑行,特別是晚上,實在是難於發現。

坐在小船前的正是花滿樓的湯惜花,而湯惜花手中卻沒有任何的船槳,他完全是靠強大渾厚的五氣來御駕小船的,這樣的小船在河中滑行,那完全是無聲無息。

「湯老大,你是遲到了。」燕三對湯惜花說道。

湯惜花淡淡地說道:「剛來來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耽擱了一下。」湯惜花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只怕這小麻煩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吆喝和步伐聲音,燕三和湯惜花都探出頭來,一看,發現上游和下游竟然都有士兵搜索而來,每個士兵都打著火把,把兩岸照得通亮。

此時燕三和湯惜花動身的話,不論是往上遊走,還是下遊走,只怕都會被搜索的士兵發現。

「走,往下一點有一道小岔灣,我們進去躲一下。」湯惜花也不由一緊,忙是沉聲說道。

三忙是抓住湯惜花的手,說道:「現在動身,太危險了,一步走錯,就會被發現,這樣就前功盡棄了。你們先在這裡不動,我去引開他們,你再走。」

「這……」湯惜花不由猶豫了一下,他也知道,現在動身,是實在太冒險了,慢了一步,就會被發現。

「放心,只要今晚光武帝不出現,我還是有一定把握逃出去的。」燕三說道:「你帶著池家主先走,我引開他們,到時,我會與你們會合。」說完之後,燕三飛躍而起。

湯惜花和暗夜殺手團首領只好目送燕三離開,他們的小船躲在橋下,一動不動,在橋的陰影下,小船就好像溶入了黑暗之中,根本就難於發現。

「那邊,那邊!」燕三本來就有意引開上下游搜索的士兵,他上了橋之後,就揚身而起,飛躍上了屋頂。

燕三一飛躍上屋頂,立即就被附近搜索的士兵發現,一個士兵吆喝一聲,其他所有士兵都撲了過來,偶爾有一二個高職比較高的隊長是修練過的戰士,也跟著飛躍上了屋頂,其他的士兵都在街上跟著燕三追。

追著燕三的士兵,一邊追著吆喝,一邊吃響了哨聲,通知其他的人追捕燕三。

燕三引開了士兵,使得河岸兩邊頓時清靜下來,湯惜花收回目光,說道:「走吧。」說著用五氣一催,小船無聲無息地滑行,速度極快,如水中的游魚。

這時帝都哨聲急促地響起,無數的人馬向燕三逃竄的方向趕來,吆喝之聲起伏不止。

飛躍過了一條街之後,燕三就把後面追來的官兵給甩了,但是,燕三還沒躲起來,通天府的高手已經追上來了。

通天府的高手,那可就沒那麼容易甩,而且他們一個隊追上來,那是幾十個人,在這麼多眼睛死盯著之下,燕三哪裡有那麼容易甩掉通天府的高手。

通天府的高手趕來之後,隨之是提刑司、監巡院的高手也都紛紛趕來了,一時之間,幾百個高手追著燕三跑。

一下子,整個帝都是熱鬧無比,燕三所逃逸的地方,就是一片喧嘩,附近士兵的吆喝這聲,通天府三大部門聞訊趕來圍捕之聲,還有狗吠之聲等等,熱鬧無比。

沒有一會兒,燕三身後是一串的人跟著他屁股後追,其中有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以及御林軍的高手。

燕三逃過的地方,就是一片激飛狗跳。在三大部門之中,是不乏有高手,但是,燕三也一樣是高手中的高手,何況他身上是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速度快得很,就算是通天府的高手,都有些難於緊緊地追著燕三。

燕三時而飛躍上屋頂,時而竄入巷中,使得通天府各部門的高手,只得跟著燕三屁股後面跑。

他們像龍捲風一樣捲過,這讓周圍的百【文】姓是提心吊膽,聽到自己屋頂【人】上是啪啪的腳步聲響起,下面的【書】屋主是心驚肉跳,特別是一些修為【屋】比較低的高手踩得瓦片啪啪響,他們沒少踩碎瓦片,這讓下邊的屋主都提心吊膽,還真怕上面掉下一個人來。

但是,在這樣的風頭之下,這些百姓哪裡敢出來觀看或者詢問,大家都躲在自己的屋裡面,聽著屋頂上那啪啪的聲響心驚肉跳。

第十一章 夜闖皇宮

追捕燕三的人馬越來越多,後面支援過來的人馬慢慢地從左右兩翼包抄,準備堵住燕三。不再說燕三竄上跳下。

隨著後面越來越多人,他們開始拉開了圍堵的陣式,再這樣下去,只怕燕三真的是要被堵住了。

當燕三飛竄過了條長街這時,前面已經有一個人堵住了燕三的去路,不是別人,正是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

燕三如駿馬一樣飛馳,銀劫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此時,燕三想調頭逃都來不及了,在這個時候燕三不但是沒有停,反而加足了力量,像火箭一樣向銀劫這個方向硬衝過去。

見燕三硬衝過來,銀劫冷哼了一聲,雙手一抖,頓時如同是撒花一般,他的銀獄鏈刀一晃,好像是天空落下了大片大片的銀白雪花,又好像是夜裡的湖面,月光灑在湖面之上,波光粼粼,似乎是湖中的鯉魚在撒野歡一般,跳躍而起,帶起了無數的水光。

銀劫一招,一下子把燕三全身的要害給罩住了,絕對是致命的一招。但是,燕三也不是吃素的主兒。不比功力,只比招式的話,燕三不比銀劫弱,甚至比銀劫更強,畢竟,燕三所修練的戰技戰曲,都是當今最絕世的秘笈。

銀光像魚兒撒歡一樣,燕三身子一晃,一晃,二晃,三晃。燕三的步伐十分的意思,一晃就一段距離,一晃就一段距離,看起來,燕三的腳步完全是沒有移動,而是身體一晃,就位置移動了。

他的身體明明是在這裡,下一刻,就已經在前面了,似乎,空間對燕三失去了作用,這一段距離,似乎就是一步一樣。

五步退讓,曲士遇到戰士近身搏之時,曲士都依靠奇妙無比的彈避退讓步來躲過戰士的擊殺,和戰士拉開距離。往往很多時候,曲士的步法比戰士的步法更加的精妙,更加的神出鬼沒。

燕三的「五步退讓」可是十三帝所創的曠世絕學,是所有彈避退讓步的始祖,精妙絕倫。

燕三身體晃了三下,一下子竟然是躲過了銀劫那滿天如銀光的擊殺,讓銀劫一招完全落空。而就在銀劫一招落空之時,燕三雙手如魚鰭般滑翔,又如流水一般流淌而過,又快又輕又柔,無聲無息。

銀劫一招落空,力勁用老,還沒有來得及收住銀獄鏈刀,就被燕三一手抓住了銀鏈,銀劫還真的不怕燕三抓住自己的銀鏈。在燕三一抓住他的銀鏈之時,銀劫雙手一抖,頓時一股強大的回收之力拉著燕三向銀劫這邊衝去,就是燕三力量再大,也是擋不住這股力量,身體忍不住向前撲去。

但,在撲去的那一瞬時,燕三雙腳頓了一下,藉著銀劫的這一拉力,飛躍而起,像脫弦的怒箭一樣,從銀劫的頭頂上飛過。

銀劫反應也是極快,在燕三飛躍而過之時,他手中的銀獄鏈刀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像毒蛇抬頭,一個倒穿飛出,鏈刀像閃電一樣刺向燕三的背心,又快又毒。

燕三早就是料到了銀劫的這一招了,在銀劫鏈刀還沒有刺到他的背心之時,燕三的螭□n血牙劍已經出鞘。

燕三的螭□n血牙劍一動,猶如是白虎探爪一般,一劍擋向來的鏈刀,聽到「鐺——」的一聲。

火星濺燕三的螭□n血牙劍與銀劫來的銀獄鏈刀相衝撞了一下,燕三身在空中,而且力道用老,銀劫這一招可以說是蓄滿了力量,渾厚無比。

雙方的兵器一抨擊,燕三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就是燕三藉著這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量,重重地衝擊出去,一下子衝過了這條長街,撞到了牆上,燕三一個翻身,就翻過了牆,如飛鷹一樣向前面逃竄。

又一次被燕三手中在溜了,銀劫是冷哼一聲,飛躍而起,如鷹隼一般追撲向燕三。

左右兩翼的通天府各部高手相互支援,相互配合,而後面有銀劫緊追不放。現在,通天府高手已經是緩過神來了,他們已經是穩住了陣腳,對燕三展開了包抄,讓燕三隻有一條路可逃,那就是繼續向前逃。

被燕三這麼一鬧,整個帝都也都是沸沸揚揚,這也不得不說,燕三是膽大無比。

但是,沒逃一會兒,燕三已經是沒路可逃了,因為前面是一牆高高聳起的紅泥朱牆,隱隱可見裡面的建築是龍簷鳳櫞,蓋的全都是黃色的琉璃瓦,氣派無比。

燕三怎麼不認得這建築,這正是漢拔大帝國的權力中心,帝都最重要的地方,守衛最森嚴的地方,皇宮!

此時在皇宮牆上,已經是佈滿了弓箭手,個個弓箭手都是怒弓拉開,把手中的長弓拉得如滿月一般,早就瞄準了遠遠飛跑而下的燕三了。

在這個時候,燕三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停下來向其他方向突圍,但是,此時談突圍談何容易,背後有銀劫像鷹隼一樣盯著,而左右兩翼有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部的高手左右包抄。

但是,如果繼續向前衝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前面就是皇宮,那簡直就是自投羅網,皇宮高手如雲,而且光武帝就在皇宮之中,他衝進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更何況,此時皇宮牆上騎著無數的弓箭手,此燕三衝過去,迎接他的,那絕對是滿天的箭雨。

所以,以一般人的思維來說,不可能繼續向前衝,繼續向前衝,那實在是太危險了,這簡直就是跟送命送不了多少。

但是,燕三卻沒有停下來,相反,大喝一聲,蓄足了勁,卯足了力量,如飛起的火箭一樣,飛躍衝起。

燕三真的不停,竟然加快了速度向這邊衝來,騎在皇宮牆上的弓箭手見敵人不退反衝,頓時全部也都一樣蓄足了勁力,怒箭瞄準了燕三,只要燕三一衝進怒箭程之內,絕對給他一個致命的擊殺,他們就不相信敵人能在滿天的箭雨之中活下來。

「土龍咆吼!」燕三一按太陽以蒼老的聲音沉喝一聲,完全聽不出他的聲音。

戰曲的程遠比弓箭手的程遠,所以,燕三身在空中,一下就施放出了土系三重奏戰曲「土龍咆吼」

聽到「吼——」的一聲龍吼之聲,只見泥土中冒出一條巨大的土龍來,土氣充沛,土龍一聲大吼,帶著狂風向前面衝去。

「轟——」的一聲巨響,燕三還沒有衝進弓箭的程之內之時,他的一記戰曲「土龍咆吼」已經是重重地擊在了皇宮城牆之上。

燕三的「土龍咆吼」不是擊殺牆上的弓箭手,而是重重地撞擊在皇宮城牆之上,這可是大有學問。

因為燕三這一記「土龍咆吼」重重地撞在了皇宮城牆,這是何等大的力量,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泥土滿天,前面的皇宮城牆被一記「土龍咆吼」硬撞出一個大窟窿來,在如此強大的衝擊力下,皇宮城牆被撞塌了好一大段,把皇宮城牆上騎著的所有弓箭手給震了下來。

頓時間,泥土滿天,這些弓箭手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已經衝入程之內的燕三,他們全部掉了下來,摔得頭昏目眩,甚至有不少的人被城牆的泥石所埋在下面了,一時之間爬不起來,更別說是對燕三箭了。

燕三一招「土龍咆吼」成功後,他速度一點都沒有停滯,像離弦的怒箭一樣衝進了皇宮之中。

這一些說來雖慢,但,只不過是閃眼之間的事情,皇宮之中,建築無數,而且花草樹木也是茂盛無比,燕三一下子穿入了樹木之中,藉著花草樹木和夜色的遮掩,溜進了皇宮之中。

後面追趕而來的人,頓時止步,不論是提刑司,還是通天府,又或者是監巡院,三部的人馬都一下子站住了,誰都不敢衝進去,這裡面可是皇宮衛管轄之地。

就算是通天府在外面再放肆再蠻橫,但是,到了光武帝居住的皇宮,他們再橫也不敢在這裡橫著走,除非是不要命了,所以,就是通天府的人,都一下子停了下來。

銀劫卻是不同,一下子衝了進去,一下子衝到裡面的宮殿,守在口的皇家衛都被銀劫嚇了一跳,剛開始還以為是敵人,急忙握住刀柄,當看清銀劫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搜,整個皇宮給我搜,逃犯已經潛進皇宮之中!」銀劫冷冷地吩咐地說道。

通天府的人馬雖然不敢闖進來,但是,銀劫可是照闖不誤,只怕整個帝都,沒有銀劫不能去的地方了。

「可,可是,大人,現在夜深人靜,主子們都就寢,這,這……」銀劫這樣的命令,讓皇宮衛都不由猶豫了一下。

皇宮中住的都是大人物,要麼是皇帝、妃子、皇子、公主。個個都是脾氣大到頂天的人,他們可都是惹上起的,就是打擾他們休息,都是大罪,不要說還要搜查,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出了什麼事,我負責,給我搜!」銀劫冷冷地說道。

如果說,在天武王朝之中,不怕皇權的臣子,只怕銀劫算是一個,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公主皇子,只怕銀劫都敢得罪。

聽到銀劫這樣的話,皇宮衛沒有辦法,急忙是敲響了警鑼,通知皇宮中的所有衛,頓時之間,皇宮是熱鬧起來,到處都響起了警鑼之聲,本是深夜就寢之時,但是聽到警鑼,所有的皇宮衛都奔走而來,聽到上司的吩咐佈置,對皇宮各處搜查起來。

一下子,皇宮就熱鬧了,不論是婢女內都被紛紛的叫喊起來,對他們的房屋進行了徹底的搜查。

而燕三一潛進皇宮,藉著夜色和樹木的掩護,向房屋最多的地方潛去,只有房怪最多,才是最能找到藏身之處。

燕三在心裡面暗暗的祈禱,可千萬別遇到光武帝,如果遇到光武帝,他就真的是玩完了,他再牛逼,也打不過光武帝,到時候,自己想逃出皇宮都難了。

但,在這個時候,燕三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是繼續向前潛行。就在燕三剛拐了一個彎之時,突然一隻手伸了出來。

這把燕三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蠱神皇刀出鞘對對方致命一擊。

「是我。」燕三還沒有擊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低低地說道。燕三一下子停止了手中的蠱神皇刀。

藉著夜燕三看清楚了從側旁冒出來的人,事實上,燕三就算不看人,一聽聲音也知道是誰。

眼前的女子,美麗到極頂,國色天香,姿色是傾國傾城。在月光之下,眼前的美女猶如是月下仙子,讓人驚無比。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漢拔大帝國的公主,光武帝的女兒劍公主蕭凝雲。

「噓——」蕭凝雲手指在朱旁壓了壓,低聲說道:「不要出聲,跟我來。」說著拉著燕三就走。

蕭凝雲玉手如凝脂一般,握著燕三的手,讓燕三感覺膩滑柔嫩無比。

蕭凝雲帶著燕三走進了旁邊一間的房屋之中,看起來,這裡似乎是一個殿堂,似乎是某個公主或妃子靜思反省的堂。

蕭凝雲帶著燕三躍上了堂前那尊巨大無比的神像背後,只見蕭凝雲在後面按了按,聽到「軋、軋、軋」的聲音響起,神像一滑,竟然是露出一個石階,石階一級一級往下延伸。

「下去。」蕭凝雲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膽大無比,也不怕蕭凝雲會害自己,就跳了下去,燕三下去之後,蕭凝雲也跟著下去。

他們兩個人都跳下去之後,石像「軋、軋、軋……」聲響起,就合了上去了。

燕三張望了一下這裡,雖然是光線昏暗,但是,燕三還是能隱隱看清楚這裡的地形,這是一個石前面不知道是通往哪裡。

「不用遮了,把面紗拿下。」蕭凝雲看了看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

燕三乾笑了一聲,說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怎麼就知道是我呢,萬一你是認錯人了,那怎麼辦好。「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誰有你如此的大膽,竟然敢從銀劫手中搶人。」

「嘿,我也是逼得無奈而己。」燕三乾笑,說道。

蕭凝雲看著燕三,說道:「是梅老師叫你來救人的吧。」

「嘿,是我自己救人的。」燕三不說梅林東,只說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了,燕三也不想把梅林東扯了進去。

蕭凝雲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少跟我耍花樣,雖然我在皇宮之中,並不代表我是一無所知。現在在帝都中,除了梅老師,還有幾個人能把你召來,讓你如此的賣命。這種事情,料上兵家主不敢做,也就只有梅老師敢做。」

燕三閉著嘴,不說,他就是不說出梅林東,不怕一萬,不怕萬一。

見燕三不說,蕭凝雲輕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追問,燕三忍不住多看了蕭凝雲一眼,說道;「公主殿下,嘿,我就奇怪了,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可是犯人,說起來,還跟你們家作對。你應該舉報我,或者宰了我才對。嘿,嘿,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帥,但,還沒帥到一下子就迷住公主殿下你的地步。」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蕭凝雲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我是站在梅老師的這一邊,梅老師雖然沒說,但,我知道梅老師要幹什麼。」

「呃——」燕三一怔,沒有想到蕭凝雲還是梅林東的支持者,難怪這大美人兒竟然敢冒著危險救自己。

「這裡是哪裡?」燕三不由張望了一下。

「皇室的逃生通道,每個血親皇室,在危急之時,都有自己的逃生通道。」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和蕭凝雲隱隱的聽到上面有聲音傳來,燕三和蕭凝雲立即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怕被上面的人聽到。

上面堂殿中,似乎是有人走進來,聽腳步聲,人數不少,接著,聽到有人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銀劫的聲音。

「回都督,這是公主殿下靜思修練的靜殿。」一個衛怯聲回答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一走進來,下面的燕三和蕭凝雲都頓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他們兩個人心裡面不由一沉。

「陛下——」下面的燕三和蕭凝雲都聽到了上面的人跪拜的聲音。

光武帝!不用看,燕三和蕭凝雲也知道上面是誰來了,這讓燕三和蕭凝雲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光武帝這樣的實力,他們都怕一不小心,讓光武帝給發覺了。

「情況怎麼樣?」光武帝那威嚴無比的聲音響起,不單上面的的人屏住了呼吸,就是下面的燕三和蕭凝雲,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逃犯逃進皇宮來了,暫時還沒有搜到他的行蹤,但,我已經封鎖住了所有出口,他絕對還在皇宮之中!」銀劫說道。

在光武帝面前,也只有銀劫這樣的人才能很平靜地說話,至於其他的人,被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出來。

第十二章 與公主同床

「公主呢?」光武帝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似乎,在威嚴之中帶著絲絲的溫柔。

「回,回皇上,公,公主,公主可能睡了。」這時上面傳來侍女戰戰兢兢的聲音,在光武帝面前說話,還真的是需要勇氣,光武帝的帝王之氣,並不是做作裝出來的。

「銀劫,去給公主問個安,以免被逃犯潛進來,危害公主。」此時光武帝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

劫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銀劫走了之後,光武帝吩咐說道:「你們在這裡,加強守衛戒嚴。」

下面的人聽到之後,應了一聲,都去搜查了,光武帝在弄堂之中,並沒有走,上面的光武帝不走,下面的燕三和蕭凝雲就著急了,他們兩個人都不敢出聲,怕被光武帝發現。

這個時候,蕭凝雲比燕三更急,因為銀劫已經去向她問安了,如果她再不回去,只怕是露餡了。

沒辦法,蕭凝雲給了燕三使了一個向前走的眼色,然後很輕盈地在前面帶路,雖然蕭凝雲動作是很輕,但,走得並不慢,她可是天廟的高徒,她的實力,經對不容小覷,她可不是花瓶一樣的女人。

燕三也緊跟上,燕三也怕被上面的光武帝發現,所以,也提起所有的五氣,讓自己腳步盡可能輕快。幸好弄堂裡那些皇家侍衛搜查的聲音掩蓋著,不然,燕三和蕭凝雲還真怕被光武帝這樣的高手所發現。

蕭凝雲不敢把燕三留在這暗道裡面,萬一光武帝進來,那燕三就真的是慘了。

走了好一會兒,蕭凝雲帶著燕三終於走出了暗道,燕三走出來一看,只見自己此時是處身於一房香閨之中,地面上是鋪著紫羅蘭的金絲毛絨毯,上面吊著水晶大燈,房內放有流蘇大床,有名貴梳妝台等等。

不用看,就知道是蕭凝雲的香閨,公主的香閨呀,這可是男人所不能及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進入公主的香閨呢。

暗道的出口竟然是衣櫃,燕三出來之後,蕭凝雲忙是按機關,喀嚓的一聲,把出口鎖死,然後蕭凝雲急忙對燕三低聲說道:「快,快上床。」

「呃——」燕三都傻了一下,這話兒,聽起來可就曖昧極了,人家蕭凝雲那可是美麗無邊的大美人,一說這話兒,那就讓人不由想入非非。

「少胡思亂想,萬一銀劫真的來查,看你往哪裡躲。」蕭凝雲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聽到這話,也知道蕭凝雲是為了自己,也不敢多說話,急忙上床,鑽進被子裡,盡量的讓自己縮成一小團,而蕭凝雲急忙放下流蘇帳,以遮住大床。

就在蕭凝雲放下流蘇帳的時候,蕭凝雲已聽到了外面傳來腳步聲。蕭凝雲不敢慢,急忙是把外套脫了,然後鑽入被窩之中。

蕭凝雲忙是側躺,以自己的身體遮住燕三那縮成一團的身體,就算銀劫真的是要來搜的話,他真的要強闖進來,他進來後,也不敢搜蕭凝雲的大床。

「都督,公主殿下已經睡了。」外面響起腳步聲,一個侍女忙是低聲地說道。

在院落外面,侍女也不敢攔銀劫,事實上,侍女也攔不住銀劫,銀劫真的要進來的話,就算是蕭凝雲,也難攔得住他。

「知道,我向公主請安。」銀劫那千年不變的聲音依然是冰冷,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當蕭凝雲鑽進被窩的時候,一片凝胭貼著自己的身體,一股迷人無比的幽幽清香鑽入鼻孔之中,無比的香艷,但是,此時,燕三根本就是沒心思去想入非非,他忙屏住呼吸,一動都不動。

以銀劫的修為,如果不小心一點,他說不定能聽出燕三的呼吸,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慘了。

所以,燕三屏住了呼吸,讓自己的心跳達到最低,如同進入假死狀態。

「篤、篤、篤……」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之聲。

「什麼事?」蕭凝雲聲音好像是剛睡醒盤的慷懶,話調緩慢,聽起來,還沒有睡醒一樣。

「殿下,大都督前來請安。」門口傳來侍女的聲音。

這時,窗口旁出現一個人影,正是銀劫,銀劫這個人很機警,也很老練,不站在門口,反而是在窗口出現,讓人出於意料。

銀劫站在窗口,眼光向房內一掃,好像是窗紙擋不住銀劫的目光一樣,似乎他能看透窗紙,看到房內的情況一樣。

「公主,銀劫向你請安了。」銀劫的聲音古井不波,不論是什麼時候,面對是誰,在哪裡,銀劫說話都是冰冷,好像他不是一個人,是一部機器,說話似乎永遠不帶感情一樣。

「大都督,有什麼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嗎?」蕭凝雲聽起來似乎是很不滿的模樣,冷淡地說道。

銀劫似乎並沒有因為公主殿下的責怪而誠惶誠恐,依然是冷漠的口吻,說道:「有一逃犯竄入皇宮,銀劫怕驚擾了公主殿下。」

「大都督放心,就算是逃犯到這裡來,又如何,除非是畢嘯、費南特拉斯前來,不然,還不至於驚擾到我。」裡面傳來蕭凝雲很平靜的聲音,淡淡地說道:「大都督費心了,希望你能盡快捉捕到逃犯。」

蕭凝雲這話很平靜,但,聽起來似乎又很托大。當然,蕭凝雲也並非是自傲自大的人,事實上,她這話也是直述實情而己。畢竟,她可天廟的高足,雖然不像白香璇那樣完全繼承了襲輕裳的衣缽,絕世天下。

但是,天廟出來的弟子,襲輕裳的弟子,能差到哪裡?就算是銀劫,也不敢托大地說,自己能打得過蕭凝雲,畢竟,三大宗師之一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吃素的。就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光武帝,與襲輕裳一比,都低一個檔次。

「既然公主平安,銀劫就不打擾了。」銀劫沉默了一下,站了一下,似乎是傾聽什麼,沒有發現任何端倪,然後就離開了。

不得不說,銀劫是一個很警惕的人,也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因為,公主所居住的宮殿,特別是公主起居的院落,他們不方便大張旗鼓地搜查,總不能是闖進公主殿下的閨房搜查嗎?

銀劫是怕燕三躲進了這裡,所以,他聽到蕭凝雲沒事,還特別地站了一下,欲留意一下燕三有沒有躲在這一帶,沒發現什麼端倪,銀劫才離開。

事實上,銀劫又怎麼能想得到,逃犯就在公主殿下的閨房之中,在公主殿下的床上呢,與公主殿下一夥呢。

不單是銀劫是想不到,只怕光武帝也都想不到,燕三當時推掉他與蕭凝雲的婚事,蕭凝雲憤怒無比,任何人都想像得出來,燕三推掉蕭凝雲的婚事,蕭凝雲對燕三是何等的恨之入骨,這對於公主殿下來說,是一大污辱!

任何人都想像得到,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水火不溶才對,但,又有誰能想得到,燕三和蕭凝雲的關係,其實,還是算不錯的。

躲在被窩裡的燕三那是一動都不敢動,屏著呼吸,直聽到銀劫的腳步聲遠去,直到消失,燕三這才是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如果銀劫再不走,就要憋死他了。

「走了?」燕三低低聲地問道。

蕭凝雲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動。

此時,他們兩個人的姿態,那可是十分的曖昧,十分的親蜜,燕三整個身子縮卷在被窩之中,而蕭凝雲的身體緊貼著燕三,這讓燕三的頭顱都快埋入了蕭凝雲的酥胸之中了,鼻端傳來一陣陣的幽香,那迷人無比的體香,讓人都不由為之昏眩,特別是燕三頭顱輕埋於蕭凝雲那酥胸之中,隔著衣胸,隱隱能感覺那挺拔的雪乳彈性十足。

與公主同床共枕,那實在是無比的激動香艷,特別是眼前的這張容貌,國香國色,足可以傾城傾國,燕三可不能坐懷不亂。

「我們雖然不是夫妻,好像現在是變成了同床共枕了。」燕三輕抬頭,看著蕭凝雲,忍不住乾笑,低聲說道。

蕭凝雲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不能讓你自己不胡思亂想一下嗎?」

蕭凝雲那平靜如水的氣質,讓燕三反而是有些狼狽,人家一個女孩子竟然是如此的磊落豁然,反而自己落個下乘,似乎是變得小家子氣了。

燕三不由輕輕乾笑了一下,說道:「我是色狼嘛,色狼見到大美女,是忍不住直流口水,雙目發光,恨不得把大美女一口吃得精光。」

蕭凝雲用欲手輕枕著螓首,平靜得很,並沒有因為燕三這麼一個大男人躺在自己身邊而像小家碧欲一般羞澀,豁達磊落,只怕讓男兒都自歎不如。

「如果你燕三隻是一個純粹的色狼,那只怕梅老師是看錯人了,聽說梅老師對你期望很高,你燕三就只有這麼一點出息嗎?」蕭凝雲聲音很平靜,很輕柔,宛如情人在耳邊細細的暱喃細語一樣。

被蕭凝雲這麼一說,燕三就不由有些尷尬,乾笑,低著聲音說道:「公主殿下,你這麼一說,那不是變成了嗅我,我燕三,就算是個大色狼,那不也是要做一回聖人。」

蕭凝雲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沒說話。

「你覺得,花這麼大的勁,把我救下來,值得嗎?萬一事情敗露,這可是把你的聲譽都搭進去了。」燕三輕輕抬著,望著蕭凝雲,低著聲音說道。

他們兩個人這樣躺在床上,燕三還鑽在被窩之中,兩個人輕輕說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在談甜蜜無比的情話。

蕭凝雲看著燕三,說道:「你冒著被殺死的危險,去救一個不相關的人,你覺得值得嗎?」

「呃——」燕三沉默了一下,的確,救暗夜殺手團首領,那可以說是掉腦袋的事情,片刻後,燕三輕輕地說道:「沒有什麼值得值不得,說起來,帝師對我有恩情,我也欠暗夜殺手團一個情。該還的東西,終究要還,我只是把知恩而報。」

都到了這地步了,燕三也沒瞞蕭凝雲,把這話說出來了。

「燕三,你記住今晚的話,你燕三是知恩而報的人,我是一個施恩圖報的人,你要記得,你已經不止欠我一個恩情了。」蕭凝雲平靜地說道,望著燕三的秀目平靜如湖水。

「呃——」燕三聽到蕭凝雲的話,不由乾笑了一下,瞅著蕭凝雲,低聲地說道:「公主殿下,蕭大美人,只怕你的投資是一場虧本買賣,我燕三與你們蕭家尿不到一壺去。我不會在你父親旗下做事,以後也不會在你大哥或者某個當了皇帝的哥哥做事。我這個人,就是一條根,說這樣就是這樣。」

「為我做事就行了。」蕭凝雲平靜地說道。

燕三沒辦法,乾笑了一下,望著蕭凝雲,低聲地說道:「蕭大美人,你不覺得,你很喜歡跟你父親唱反調嗎,你父親說東,你是說西,萬一真的惹怒你父親了,那你可就小心了。」

「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蕭凝雲平緩低聲地說道:「我已經過了與長輩鬧彆扭的年齡,我只是持著我自己的主見。」

燕三深深地看了蕭凝雲一眼,說道:「帝師沒說錯,你的確是一個有胸襟的人,是一個有遠見的人,既有才能,又有膽識,性格比你父親和大哥沖和多了,可惜,你是男兒之身。」

「怎麼,看不起女人?」蕭凝雲瞥了燕三一眼,問道。

燕三不由輕輕地乾笑了一下,說道:「我怎麼敢看不起女人,我家的婢女們,個個都那麼凶,比我厲害多了,如果我敢看不起女人,只怕我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只是感歎,如果你是個男的,嘿,嘿,說不定,我真的為你打天下,幫你搶皇位。」

「我對皇位沒興趣。」蕭凝雲看了燕三一下,淡淡地說道:「我這樣做,與權勢無關,我是流著蕭家的血統,關心蕭家皇室的未來而己。」

燕三聳了聳肩,他當然看得出來蕭凝雲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他們兩個人沉默了一下,燕三這樣賴在蕭凝雲的懷裡,還真的不想起來了,大美人的懷裡,那是特別的舒服,讓人貪戀。

「你說得沒錯,你父親的確是要打棲鳳國了,呵,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呵,所有的人,都只不過是你父親手中的棋子而己。看來,你父親早就胸有成竹,早就已經計謀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燕三輕抬頭,望著蕭凝雲,低著聲音說道。

在以前,蕭凝雲就跟燕三說過,將來開戰,漢拔大帝國第一個打的,就是棲鳳國,看今天的局勢,當日蕭凝雲完全是說對了。

「這是古蛇一手策劃,出謀劃策,都是由他親自主持。」蕭凝雲緩緩地說道。

「嘿,古蛇的意思,只怕也是你父親的意思吧,如果你父親沒有開戰的心思,古蛇就算再多的謀略,也是無用武之地。如果你父親不同意,古蛇敢亂來嗎?古蛇再聰明,他終究也只不過是一個謀臣,一個幕僚,一個參謀。沒有你父親的授權,一切都是紙上談兵。」燕三淡淡地說道。

燕三這樣說,蕭凝雲沉默起來,她知道燕三所說的都是實情。

「蕭大美人,既然你想得到你父親攻打棲鳳國,那麼說來,你是明白你父親的心思。」燕三瞅著蕭凝雲,低著聲音說道:「我就奇怪,你父親留著聖光國這塊大feirou不啃,偏要去啃棲鳳國這塊硬骨頭。就算是啃天馬商盟,那也比棲鳳國好啃得多。嘿,只怕樂毅比白禪更好啃得多。白禪屹立幾千年之久,如果白禪那麼好啃,只怕你蕭家的祖先早就把白禪給啃下來了。」

燕三所說的是實情,在漢拔大帝國還沒有建立之前,白禪就已經是建立了棲鳳國了,在蕭家皇室最強盛之時,有孤雲峰鼎力相助,蕭家都沒有啃下白禪,現在光武帝去啃白禪這骨老骨頭,實在是讓人不看好。

「我很奇怪,你父親他想從棲鳳國中得到什麼?」燕三望著蕭凝雲,低聲地說道。

光武帝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棲鳳國難啃,他也一樣是清楚無比白禪是難啃無比,但是,讓人奇怪的是,光武帝不啃樂毅,卻啃白禪,這說明,這裡面是大有文章。

「我知道又怎麼樣?」蕭凝雲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乾笑,低著聲音說道:「我是很好奇,所以,洗耳恭聽蕭大美人你的高見。」

蕭凝雲望著燕三好一會兒,然後徐徐地說道:「燕三,我可以把這個事告訴你,不過,我給你一個條件,我告訴你這件事,以後有什麼事,你燕三全力相助,隨叫隨到。」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嘿,蕭大美人,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雖然我是很好奇,嘿,但,還不至於為了聽到這件事,而賣身給你。」

「說不定,這個消息對你大有用處。」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燕三看著蕭凝雲,還是搖頭說道:「嘿,算了,我不跟你賭,萬一我輸了,我就是等於賣身給你。」

烽火狼煙冊·戰爭爆發卷

第一章 公主的流蘇大床

見燕三這麼說,蕭凝雲平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輕哼一聲,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喂,蕭大美人,我明天怎麼離開?」燕三低聲地問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淡淡地說道:「你既然敢衝殺進來,難道不敢衝殺出去嗎?」

「嘿,如果你父親不在,我現在就衝殺出去,嘿,你父親在,嘿,我還是小心點為好,你父親戰神級別的實力,那可不是吃素的主,我還想多活幾年,如果我死得太早了,那豈不是讓天下女子傷心。」燕三輕輕地笑著說道。

蕭凝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其他的話。

「嘿,蕭大美人,我所知道的,你們皇室都有秘秘的逃生暗道,你這裡有直通皇宮外的暗道嗎?嘿,或者說,你知不知道有直通皇宮外的暗道。」燕三低聲地說道。

「沒有,只有在皇宮之內的。」蕭凝雲平淡地說道。

「不是,蕭大美人,你好歹也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難道你要我在這皇宮裡面住上十年八年不成?嘿,當然,天天窩在蕭大美人的床上,不要說住上十年八年,就是住上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燕三苦著臉,促狹地輕輕地笑著說道。

蕭凝雲沒怎麼理會燕三,淡淡地說道:「明天我出宮,我馬車會駛進來,你只有一個機會,在馬車走之前,你最後好不要被人發現溜上馬車中,如果你錯過了這機會,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只要蕭大美人願意配合,我肯定能溜得進去。」燕三忙是說道。燕三當然不希望被困在皇宮之中了,在皇宮之中困一天,就危險一天。

蕭凝雲只是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銀劫應該撤出這裡了,你還窩在我被窩中?」

「呃——」燕三瞅了瞅蕭凝雲,輕輕地笑著說道:「蕭美人,嘿,我今晚就這樣睡著算了,哈,人生這輩子,只怕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窩在公主殿下你的被窩裡了,就算是你殺了我,我都不下去了,千載一次的機會,我錯過了,就算對得起天下,也對不起我自己呀。」

蕭凝雲忍不住瞪了這麼無賴的燕三一眼,她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但,蕭美人,明天早上你家侍女前來侍候你,你可要小心點,萬一被你家侍女發現了,那就死定了。」燕三想到一點,對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我從來不用侍女服侍,在這大院之中,沒有侍女,只在外殿有。」

聽到蕭凝雲的話,燕三一怔,看著蕭凝雲的表情,燕三恍然明白,望著蕭凝雲說道:「哦,我明白了,蕭美人,原來皇宮中的侍女都是你父皇的眼線,留著侍女在身邊,就是等於留著眼線在身邊,所以,你是在這大院不讓侍女呆著,讓你父皇不能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蕭凝雲對於燕三這樣的話,不置於否,淡淡地說道:「睡吧,明天你逃得掉逃不掉,還是一個未知數呢。」說著,蕭凝雲輕輕地閉上了秀目。

蕭凝雲這麼豁達磊落的氣度,讓燕三都不由為之佩服,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天下奇女子,看著蕭凝雲已經是閉上了秀目,呼吸均勻,似乎她是一個人睡著了一般,完全沒有把身邊睡著的男子放在心上,似乎,她料定燕三不會胡來一樣。

燕三看到蕭凝雲那份寧靜,心底裡都不由受到感染,笑了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燕三在蕭凝雲床上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過來之時,蕭凝雲已經起來了,這讓燕三自己都不敢相信,在皇宮之中,自己竟然是睡得如此之沉,如果在他沉睡之時,有人要他性命的話,他就算是有九條命,也是死定了。

能在皇宮險地之中睡得如此之沉,這也是燕三對蕭凝雲的信任。

「你最好躲進衣櫃裡面,等一下,馬車該進來了。」已經妝扮好的蕭凝雲淡淡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站了起來,看了看流蘇大床,他都不由笑了笑,說來,只怕都讓人難於相信,一個晚上,他與傾國傾城的公主同床共枕,他竟然是連人家的手指都沒有動一下,表現得比聖人還聖人。

這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這也完全不符他好色的性格。儘管是如此,燕三還是笑了笑,這何嘗又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因為,蕭凝雲的豁達磊落感染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對蕭凝雲動了心思,那麼,他連一個女人的胸襟都比不上。

他燕三雖然不敢說是奇男子,雖然不是一個君子,他是貪財好色,但是,他燕三的胸懷,絕對不會不如一個女子。

既然蕭凝雲都冒著危險救他,而且還冒著名譽被毀的危險收留他過夜,那麼,他燕三就對得起蕭凝雲這份友誼,對得起蕭凝雲對自己的信任,所以,他燕三貪財好色,也是有著他自己的原則!有著他自己的底線。

「唉,春宵苦短,總是讓人恨不得它能再長點,一夜春宵就這樣匆匆的過去了,實在是讓樣惋惜,實在是讓人懷念呀,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與蕭美人你同床共枕。」燕三笑了笑,在蕭凝雲耳邊輕輕地促狹笑著說道。

蕭凝雲輕瞥了燕三一眼,平淡地說道:「只要你燕三有那個本事,或者,還有機會。」

「喂,蕭美人,你這不是在勾誘我嗎?」燕三見蕭凝雲這麼一說,不由苦笑了一下。

蕭凝雲平淡地說道:「是女人,總有一天要出嫁,這是人理常情。至於嫁給誰,那就看緣份,那就看機遇。」

一般女子來說,像這種話兒,說出來,都是有些羞澀,但是,蕭凝雲卻說得磊落自然,沒有半點的忸怩,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這種胸懷不是一般女子所能相比。

「蕭美人,你這麼一說,我口水就往下流了,那我豈不是大大的機會?」燕三輕輕地促狹地笑著說道:「那就不知道蕭美人擇偶的條件是如何,嘿,嘿,你看一下哥怎麼樣?要不要,我們湊成一對算了。哇,蕭美人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實在是讓我垂涎三尺。」

「我的條件很簡單。」蕭凝雲淡淡地說道:「為蕭家皇室撐起一片天空。」

三怔了怔,忍不住瞅著蕭凝雲說道:「蕭美人,我認識你到現在,你要麼說你的父親,要麼說天下,要麼說蕭家未來,你就不能說說你自己嗎?你自己就沒想過,自己要嫁怎麼樣的人嘛,你自己喜歡怎麼樣的人呢?」

「你看我像沒主見的人嗎?」蕭凝雲平緩地說道:「我喜歡怎麼樣的人,我自己心裡面有數,我嫁的人,肯定是我喜歡的人。」

「嘿,不過,我從來沒聽過你說自己的事,連嫁人的事,你都淡泊自然的在我面前說出來,但,就是沒聽過你說你自己喜歡的事,就是你連嫁人,都牽掛著你蕭家。」燕三說道。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我不是為蕭家的權勢,也不是為蕭家的千世相傳,而是這份責任。蕭家皇室,是靠整個帝百的百姓養活,蕭家的權勢靠整個帝國的百姓擁護。身在公主之位,就應該有自己的責任。我既不是寄生蟲,也不是尸位素餐的人。我既是蕭家的女兒,既是帝國的公主,就該做自己該做的事,這是責任,與權勢無關。」

燕三忍不住多看了蕭凝雲一眼,實在是一個很奇特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在是權勢鬥爭最激烈的皇族長大的。

「呵,那蕭美人,你說來聽聽,我有沒有機會成為你心目中的夫君呢?」燕三開玩笑地說道。

蕭凝雲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很優秀,當然,如果你多一份擔當,多一份責任感,多一份身為漢拔大帝國子民的覺悟,我會考慮考慮的。」

「唉,看來,我還是比較抱歉了,說實在,蕭美人,嘿,看著你,我是流口水,不過,我天生就像一匹野馬,我不喜歡有韁繩絆著我。更何況,你父親也不是明君,我不會為你蕭家賣命。」說到這裡,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說道:「蕭美人,如果你當皇帝,我可以考慮一下為這個帝國賣命,嘿,你父親和你哥哥掌管這個國家的話,我沒那個興趣。因為,我信得過你蕭美人,至少給你賣命,不會擔心著有一天你會幹掉我。嘿,至於你父親和你哥哥,那就不一定了,帝者,忌功臣,更忌功高蓋主。」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然後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怕被人發現的話,就繼續站在這裡。」

燕三聳了聳肩,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躲進衣櫃中了。

在蕭凝雲的掩護之下,燕三悄悄的潛進了馬車之中。現在,整個皇宮之中是守衛極為森嚴,進出的人員,都要經過非常嚴格的檢查。不過,蕭凝雲的馬車卻是例外,畢竟,蕭凝雲還是很受光武帝的寵愛,下邊的人,也不敢得罪公主殿下。

當然,就算是銀劫,只怕他也想不到蕭凝雲庇護燕三,所以,躲在馬車之上,燕三是安全是通過了皇宮侍衛把守的關卡。

當馬車出了皇宮之後,燕三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皇宮了。燕三看了看身邊平靜的蕭凝雲,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蕭美人,這次一別,什麼時候我們才有緣相會呢?」

蕭凝雲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平靜地說道:「只要你還在帝國中效命,就有機會再見。」

「唉,希望以後有那個幸運與蕭美人你幽會。」燕三不正經地在蕭凝雲耳邊輕輕地笑著說道:「嘿,蕭美人,我們什麼時候關係才能更進一步呢?」

蕭凝雲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馬車等一會停在綢莊之中,如果你自己不看好機會離開,莫怪我沒提醒你,機會只有一次,到時逃不掉,是你的事。」

「放心,我一定會逃得掉的。」燕三笑了笑,低聲說道。

終於,馬車到了蕭凝雲所要到的目的地,在蕭凝雲臨下馬車之前,燕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蕭美人,這次真的多謝你,如此難忘的一晚,我是記在心上。」

「夜晚就不用記在心上了。」蕭凝雲臨離開之時,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記住你又欠我一份人情就行了,不要忘了,欠債要還。」

蕭凝雲這麼說,讓燕三不由有些苦笑了一下,蕭凝雲,實在是一個獨特的女子。

在蕭凝雲離開之後,馬車停到綢莊車位之時,燕三趁車伕不注意之時偷偷的溜了,出了綢莊之時,燕三不由最後的遠遠看了一眼蕭凝雲一眼,這麼一個女子,讓他難於忘記,一個奇女子,給他深刻的印象。

最後,燕三輕歎一聲,在旁邊買了一頂帽子,戴上,壓低帽簷遮住面目,離急匆匆的離開了。

此時,帝都是守衛無比的森嚴,一有可疑的人物,就立即被巡邏的士兵盤問。從昨晚開始,就偵騎四出,到處搜查,讓整個帝都的百姓都心裡面惶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暗夜殺手團首領被救走之後,銀劫就下令全面搜查整個帝都,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就算是那些高官大臣,都必須配合搜查。

有了銀劫的命令,就算那些高官大臣的府邸都會遭受搜查,雖然在早朝之時有大臣向光武帝提出了抗訴,但是完全無效,光武帝擺明是偏向銀劫。

燕三抵達了約地的地點,立即有一個湯惜花的夥計帶著燕三離開。不得不說,湯惜花這個地頭蛇,在帝都中還的的確確是有著很多的人手,有很多的人都為他賣命,怎麼樣的人都有,三教九流,小到一些完全不起眼的一些普通走卒小販,大到一些高官大臣。

這位夥計並沒有帶著燕三回湯惜花的花滿樓,而是去了在帝都的一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大院。

狡兔有三窟,這話用來形容湯惜花這條地頭蛇那就再適合不過了,可以說,湯惜花在帝都中,有許多的產業,不單是花滿樓。

事實上,湯惜花也必須有這麼多的藏身地點,他這麼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一,他這麼樣的一個人大隱隱於市,躲在帝都之中。像光武帝,像銀劫,肯定會對他留一份神。

而湯惜花也知道樹大招風,如果他有什麼出了差錯,光武帝或銀劫,肯定會滅了自己,畢竟,臥榻之前,忌容他人鼾睡!這麼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躲在帝都之中,也一樣讓光武帝不放心。

所以,湯惜花必須是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躲身之地,真的出了什麼事了,他才有逃命的機會。

燕三抵達院落之時,湯惜花也在,看到燕三,湯惜花大喜,忙是上前來給燕三了個熱情無比的擁護,笑著說道:「兄弟,你終於來了,如果你再不來,只怕就真的是要到皇宮中救人了。」

聽到燕三闖進皇宮的消息,都把湯惜花嚇了一跳,這傢伙,真的是不要命了,哪裡都不闖,竟然是闖進了皇宮,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可以說,湯惜花一夜都沒睡,他覺得,燕三是沒戲了,只怕這一次他真的是殺不出來了,湯惜花正考慮怎麼去救人呢,沒有想到,燕三竟然自己回來了。

「你竟然如此快的從皇宮出來了,實在是讓我都不敢相信。」湯惜花上上下下地看了燕三一遍,見燕三平安無事,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剛剛梅老還派人來問你有沒有回來,你再不回來,只怕梅老都坐不住了,還好,老天保佑,你總算是回來了。」

「還好,我命算大了點,總算是逃回來了。」燕三笑了笑,說道。他也沒有說自己是怎麼樣逃回來的。

而湯惜花也沒有問燕三是怎麼逃出來的,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小子,倒是膽子不小,哪裡都不闖,偏闖進皇宮!沒有誰比你大膽了。」湯惜花都忍不住笑著說道。他都不得不佩服燕三的膽量,這傢伙還真是混身是膽。

燕三笑了笑說道:「這應該說是我運氣好,沒撞上光武帝,如果真的是撞上光武帝了,只怕,我有一百個膽,那也是玩完了。撞上光武帝,光有一身膽,也不頂事。」

燕三說的倒是實話,真的遇到光武帝,就算是有一百個膽,都沒有用。

「回來就好。」湯惜花拉著燕三進屋。

坐下之後,燕三問道:「池家主情況怎麼樣?」

「她被封住的經脈己經被解開了,不過,她與光武帝搏鬥時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她在調息治療。」湯惜花說道。

「那我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燕三聳了聳肩,這也算是對梅林東一個交待。

湯惜花輕輕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在帝都總不是辦法,畢竟,這裡是銀劫的地盤,呆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要把池家主送出帝都才行。」

第二章 聖族後代

「那就送出去吧。」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反正現在帝都滿城風雨,離開這是非之地那更好。」

湯惜花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能送出去,我早就把池家主送出去了,問題是,現在送不出去。現在整個帝都都嚴戒,進入帝都的所有城門,都嚴防死守,任何進出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

「更何況,我們是銀劫重點盯哨的對象。銀劫也一樣是懷疑我和梅老救走了池家主,不要說是我,只怕和我還有梅老沾上關係的人,都會受到重點的盯哨,如果我們或我們的人要出城的話,那待遇肯定是比一般人高,想把池家主這麼一個大活人送出帝都,只怕是太難了。」湯惜花苦笑地說道。

「那沒辦法了?」燕三不由望著湯惜花說道:「要不偷渡出去?」

湯惜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只怕是有些困難,現在很嚴,現在城門這方面,完全是由銀劫坐鎮,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的高手巡視。如果池家主還沒受重傷之前,不動聲色偷渡出去,還是有可能。但是,現在她傷勢未好,讓池家主出去的話,大家都不放心,一旦被發現,池家主不見得能衝出重圍。」

「池家主的傷勢如何?」燕三忙是問道。

湯惜花說道:「外傷倒沒有,但,內傷不輕,她與光武帝對刀了,我是沒親眼見,聽說,光武帝連玄冥刀都用上了,她是被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氣入體,只怕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光武帝的『冥王刀氣』很是刁鑽詭異,不是修練王道心法的人,在短時間內,很難把他的刀氣驅出體內。」

說到這裡,湯惜花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池家主沒受傷,那倒好辦,以她的實力,來個出其不備,殺出城門,只要光武帝不到,還是能殺出去,不偷渡也能成功。現在只怕是等上十天半個月了。」

「那好吧,就等十天半個月吧,這樣的話的話也安全多了。」燕三沒辦法,說道。

湯惜花不由苦笑,說道:「盡力吧,希望銀劫的人馬不會查到這裡來,我這個地方,倒是隱秘,就是我身邊的人,都沒幾個知道。」

「我們去看看池家主吧。」燕三說道。

湯惜花帶著燕三去見暗夜殺手團首領,燕三在密室之內見到了暗夜殺手團首領,暗夜殺手團首領此時是在調息,治療內傷。

燕三和湯惜花進來之後,她也停了下來了,她抬頭看著燕三和湯惜花。

暗夜殺手團首領還是老樣子,黑衣蒙面,還是冷冰的模樣,似乎她冰冷無情的模樣千年都不會變一樣。

「嗨,大美人,我們又見面了。」燕三笑了笑說道。這一次,他是直接稱呼她為大美人了。

暗夜殺手團首領只是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沒有像以前那樣冷冷地一哼,看來,燕三救她一命,她倒改觀了一些,態度明顯是友好了不少。

「池家主,你傷勢如何?」比起燕三的不正經來,湯惜花倒是正經多了。

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只怕要一些日子才能完全治好。」

池惜花也是習慣暗夜殺手團那冰冷的個性,畢竟,做殺手的,沒有幾個是笑言常開的,他就說道:「我跟燕兄弟商量了一下,現在帝都把關極嚴,想把你送出去,基本是沒有什麼戲唱了。只有等你傷勢好之後,才能把你送出去了。」

「不,我打算明天就走,易容一下,然後就離開帝都。」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

湯惜花忙是說道:「池家主,這只怕是不便吧,就算你易容再高,但,現在把守城門的人,不是普通的士兵,全部都是通天府三大部門的高手,你殺手氣息,在光天化日之了,很難掩遮得住。像現在城門盤查的嚴格程度來說,只怕不容易混出去。一旦暴露,只怕會受到銀劫他們圍攻,如果這一次出事,只怕想救出你,都難了。」

暗夜殺手團首領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我必須離開,在帝都呆越久,就越不安全,現在池家亂成一團,我也必須早點回去。湯樓主放心,到時,我會見機行事,混出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暗夜殺手團首領這樣說,讓湯惜花苦笑了一下,這簡直就是賭命,以暗夜殺手團首領那殺手氣息,混出去的機會,最多也不是十比五。

燕三沒說話,暗夜殺手團首領非要離開不可,她有她的理由,像她這樣的人,極有自己的主見,只怕他勸也是白費。

湯惜花沉吟了一下,說道:「混出去,的確是很困難。我倒是有一輛馬車,是一輛定做的豪華馬車,我也沒用過,本來是想有一天我自己逃亡時用的。在馬底下有一個暗箱,能裝人,外面完全是看不出這暗箱來,現在,就是需要一個人坐馬車出去。我是不能坐這馬車出去了,如果我坐這馬車出城,只怕沒到城門口,銀劫已經等著我了,銀劫肯定會懷疑我送人出去,他肯定是非把馬車翻個朝天不可。現在需要一個身份適合一點的人把馬車駛出去,最好能讓城門守衛不搜車的人。」

說到這裡,燕三都不由看了湯惜花一眼,湯惜花他自己都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想是誰,如果梅老坐馬車出去的話,銀劫只怕是不會搜梅老的馬車,不過,他肯定會盯哨梅老的馬車,只不過,這也太危險了,我不贊同讓梅老送出去。這樣真的敗露的話,梅老就完全與光武帝撕破臉皮了,這對梅老不好。」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嘿,我倒想到一個人,只怕銀劫也不會搜她的馬車。」

「誰?」湯惜花忙是說道。

「欲劍公主,蕭家的大美人兒蕭凝雲。」燕三說道。

湯惜花不由多看了燕三一眼,沉吟了一下,燕三既然敢推薦蕭凝雲,說明蕭凝雲是信得過,他沉吟地說道:「如果蕭公主真的願意幫我們一把的話,出去倒是成什麼問題。」

「我自己想辦法便是,用不著動勞大家。」在這個時候,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說道

燕三白了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喂,大美人,現在不是賭氣的是侯,你與光武帝有仇是沒錯,但是,蕭美人與你沒仇……」

「……再說,現在這已經不止關係到你個人的安危了,到時你真的再次落到光武帝手中,那就是把帝師、湯樓主還有我全部人都扯入到裡面去了。現在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如果你再意氣用事,那就是害了大家!我可不想現在救了你,下一步給光武帝宰了,所以,大美人,你也是一家之主,不要跟我們耍脾氣,用成年人的思維考慮一下問道。」燕三這話說得很不客氣,事實上,燕三也很少說這麼不客氣的話。

燕三也不單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是為了大家,如果蕭凝雲被抓了,到時梅林東他們全部人都被捲進去。

暗夜殺手團瞪了燕三一眼,輕哼一聲,這一次她真的沒開口,看來,現在她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畢竟,這一次營救她,所有的人都花了不少的心血,可以說,營救他的人,與她都非親非故,他們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對得起她了。

「我們看能不能聯繫上蕭美人,如果她願意的話,離開帝都的機會就更大了。」燕三說道。

「欲劍公主我就沒能力聯繫上了,不過,我可以幫你聯繫上梅老,梅老應該有辦法。」湯惜花說道。

「嗯,那我們試一下吧。」燕三也點頭同意了,他還真有些怕暗夜殺手團首領是憋不住,非要離開不可,她自己真的殺出去的話,那就危險了。

「趁這個機會,兄弟,你也離開帝都這個是非之地吧,就怕出事,到時一旦出事,就算是銀劫不知道你做的了,也招不住麻煩找上你。現在的光武帝,誰都猜測不透他心思。說難聽一點,現在的光武帝,就像一頭瘋了的狗,逮住誰,就咬誰。光武帝是想斂財發動戰爭,誰撞到這浪頭上,肯定是倒大霉。你回了南疆,天高皇帝遠,再出事,也出不了什麼事。」湯惜花說道。

「嗯,你這建議不錯,我也想回南疆了。」燕三沉吟了一下,覺得湯惜花的話也有道理,他在帝都呆得越久,就越危險,說不定到時還會連累湯惜花。

他倒沒什麼,在帝都沒家沒口的,真的不妙,腳底一抹油,逃了,但是,湯惜花在帝都家大業大,真的出事了,那就連累很多人。這一次湯惜花全力相助營救暗夜殺手團首領,已經是夠仁義的了。

事實上,湯惜花一向都很夠仁義,上次燕三前來談判的時候,湯惜花也準備好了,萬一情況不妙,就把燕三送出帝都去。

正是因為湯惜花的仁義,燕三才會與湯惜花如此的友好,完全就像兄弟一樣。

「好,到時你就與池家主一同離開吧,我暗中聯繫一下帝師,看欲劍公主同不同意,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湯惜花對燕三說道。

燕三也一口答應下來了,臨走的時候,燕三笑著對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大美人,好好療傷吧。嘿,剛才我的口氣是重了一點,像你這樣統御一個家族的人,心裡面可能是很不爽我,但,沒關係,如果你覺得我面目可惡的話,就扎個小稻草人,狠狠地往死裡扎,我不會怪你的,我一向來都很大方。不過,千萬別因為我被氣壞了身體,現在你最重要的,是盡量把內傷冶療好,傷勢好一分,我們的希望就多一分。」

暗夜殺手團首冷瞪了燕三一眼,輕哼一聲,不理會燕三,閉目調息。

燕三促狹地笑了起來,然後跟著湯惜花離開密室了,湯惜花去聯繫帝師梅林東,而燕三則是休息,他也必須養精蓄銳,說不定,明天就有可能一場大戰。

湯惜花和梅林東的辦事速度,讓燕三都有些吃驚,在第二天,一身便衣簡裝的蕭凝雲就出現在大院之中了,蕭凝雲孤身一個人來的。

「蕭美人,唉,我們兩個人真是有緣,昨天匆匆而別,今天又見面了。」燕三笑著說道。

蕭凝雲只是瞥了燕三一眼,沒說話。雖然蕭凝雲是素裝便衣,但是,完全不損她的美貌,依然是國色天香,依然是美麗得傾國傾城。

「呵,呵,其實嘛,我也是想念蕭美人你了,所以,特地約蕭美人來,想見見蕭美人你。」燕三笑著說道。

「我要見暗夜殺手團的首領,也就是池家家主。」蕭凝雲看著燕三,淡淡地說道。

燕三看了看身邊的湯惜花,然後攤了攤手,說道:「既然你都來了,我能不讓你見嗎?」燕三是信得過蕭凝雲才會想到她的。

試想一下,如果蕭凝雲靠不住,不單是他,就是連暗夜殺手團首領的藏身之地都暴露了,連湯惜花都拖入其中了。

所以,燕三竟然請了蕭凝雲來,這可想而知燕三對蕭凝雲是何等的信任。

湯惜花見蕭凝雲沒什麼問題,也答應了,與燕三一同帶蕭凝雲去見暗夜殺手團首領。

在秘密之中,蕭凝雲和暗夜殺手團首領終於相見了,不過,兩個人相見,氣氛倒是有些怪異,似乎氣氛有些火藥味。

蕭凝雲是淡淡地看著暗夜殺手團首領,而暗夜殺手團首領則是冷冷地看著蕭凝雲,雙方都沒有說話。

「好了,大家都見面了,下面,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細節。」燕三笑著說道。

「我送池家主出去也可以,但,我有條件。」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而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一哼,說道:「我池家不與叛徒家族後代談條件。」

「誰是叛徒家族了!」蕭凝雲目光一凝,盯著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有話最好說清楚……」

但,蕭凝雲話還沒有說完,燕三忙是摀住蕭凝雲的櫻嘴,忙是說道:「蕭美人,你別說話,我來說。」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沒作聲,由他說話。

燕三目光一凝,望著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大美人,你池家是什麼來歷。朱雀聖還是青龍聖的後代?」

暗夜殺手團首領的話讓燕三聽出了一些端倪,或者蕭凝雲不知道他們蕭家是玄武聖的後代,但燕三知道。

暗夜殺手團首領突然暗出一句「叛徒家族」的話來,這讓燕三心裡面一凜,在真上五聖族之爭中,玄武帝是笑到最後的家族,暗夜殺手團首領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燕三吃驚無比,難道暗夜殺手團首領是真上五聖族某一個家族的後人不成?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在這其中,白虎族是不可能了,因為白虎聖就是南蠻,如果白虎族還有後人,白虎聖應該能聯繫得上;而玄武族就是蕭家了,這麼說來,就剩青龍、朱雀、麒麟三族。

燕三覺得麒麟族的人可能性比其他兩族小一點,麒麟聖帶著身邊的人逃往茵葉海,最後死在無名島上,所以,麒麟族在靈藍大陸還延續的可能性比較低。

那麼,不是麒麟族,就是青龍族和朱雀族了,青龍族當年是坐擁中央,而朱雀族也是在靈藍大陸,這兩族的後人可能性極大。

燕三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暗夜殺手團首領一怔,目光一凝,盯著燕三,冷冷地說道:「燕三,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

「嘿,這是我的事。」燕三嘿嘿地一笑,盯著暗夜殺手團首領,說道:「大美人,你說,你池家,是青龍族,還是朱雀族?」

「是青龍族,還是朱雀族,那是我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說道。

燕三也不是說要暗夜殺手團首領一定要說出自己是什麼族的,但,暗夜殺手團首領說出這樣的話,燕三心裡面有底了,池家果然是真上五聖族中的某一族後人之一。

這個時候,燕三完全明白了,為什麼當年漢拔大帝陷入危險之時,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大舉入侵漢拔大帝國之時池家竟然是砸出無數的錢支援梅林東,讓他建立強大的軍隊。

畢竟,真上五聖族當年還是一家人,池家身為真上五聖族的後代,當然不願意看到漢拔大帝國落入異族手中。

這個時候,燕三也完全明白了,為什麼池家幫助了蕭家之後,竟然是一字不提,他們本來就是老仇人,在大難之時,池家不顧前嫌支援蕭家,但,事實,池家並不見得一笑泯恩仇。

燕三忍不住看了看蕭凝雲,又看了看暗夜殺手團首領,不由覺得有意思,三千多年前,蕭家與池家,也是一家人,他們祖先曾經是親蜜無間,但是,今天,三千年之後,他們的後代,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了。

真是緣份呀。

第三章 美人相爭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又看了看暗夜殺手團首領,揉了揉鼻子,說道:「嘿,你們兩家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有想到,三千年之後,兩家的後代,又站在了一條線上,好事,實在是好事,這實在是緣份。」

暗夜殺手團首領輕輕地哼了一聲,而蕭凝雲不明白,看著燕三,說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們蕭家與池家有什麼往事?」

看來,蕭凝雲還是不知道自己蕭家與池家的事,她並不知道,他們蕭家就是三千年前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相比,暗夜殺手團首領,卻一清二楚。

就不知道光武帝知不知道自己蕭家是玄武族的後代。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你蕭家和池家,以前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你們兩家,在三千年之前,是世交,兩家家主,親如兄弟。」

「池家沒有背叛兄弟的世交!」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哼了一聲。

蕭凝雲都不由奇怪,忍不住望著燕三,她都有些難於相信,自己蕭家與池家在三千年前竟然是世交?這件事,她從來沒聽長輩說過。

燕三心裡面突然有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玄武族後在,現在另一個族人也在,白虎聖還話著,這麼說來,真上五聖族,還是有三族有人的。

「喂,大美人,你叫什麼名字。」燕三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笑著說道。

暗夜殺手團首領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我的名字你用不著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殺手用不著名字。」

聽到暗夜殺手團首領又冷又傲的氣,讓燕三不由瞪了她一眼,這妞脾氣夠冷傲的,他沒好氣地瞥了暗夜殺手團首領一眼,說道:「大美人,就算我不邀功,不希望你給我什麼好處,但,好歹也是我賣命把你弄出來吧,就算阿貓阿狗,也有個外號,好讓我知道,我拼著命救出來的人是怎麼樣的稱呼,我要求,不過份吧。」

燕三瞪眼對暗夜殺手團首領說,而湯惜花在一旁沒開口,靜靜地觀看。

「池綺梅。」沉默了好一會兒,暗夜殺手團首領才冷冷地說道,說完之後,又是有些不服氣般一樣瞪了燕三一眼。

她是考慮了好一會兒,才把名字告訴燕三,的確,不止是燕三,就是湯惜花也應該知道她叫什麼,或者說,他們有那權利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畢竟,燕三和湯惜花都不欠她的,他們與自己非親非故,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一命,知道她的名字,這並不是過份的要求。

「池綺梅。」燕三喃喃地念了念,這妞的名字,還真是有人一樣,梅花凌霜傲雪,這妞也是這麼冷傲的脾氣,名字還真的是取對了。

「來,蕭美人,這也算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燕三拉著蕭凝雲的手,一直拉到暗夜殺手團首領池綺梅的旁邊。

「幹什麼?」蕭凝雲不知道燕三要幹什麼,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笑著對暗夜殺手團首領,也就是池綺梅,說道:「大美人,把你的手給我。」

「幹什麼?」池綺梅也一樣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沒有回答她的話,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在了蕭凝雲的手上,但是,池綺梅立即掙開燕三的手,抽回自己的手,與此同時,蕭凝雲也是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要幹什麼?」蕭凝雲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都不知道燕三一下子發什麼神經。

燕三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兩家三千年好不容易再一次站在一條線上,我覺得,你們兩家,再一次好上,也算是一個美談。」

「我池家沒興趣與蕭家再次好上!」池綺梅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舉止之間,不免是對蕭凝雲有些敵意。

「奶奶的熊。」燕三都有些來脾氣,瞪了池綺梅一眼,說道:「大美人,不要老是擺臭架子好不好,雖然我知道你是很厲害,但,蕭美人會辱沒你嗎?人家好歹也是天廟高足,好歹也是才貌雙全,你是池家家主,人家還是漢拔大帝國公主,人家會比你差嗎?你看人家蕭美人是什麼樣的胸襟,你是什麼樣的胸襟。」

「就算是光武帝與你有仇,蕭美人與你也沒有什麼仇!再說,蕭美人可是冒著極大的危險幫助你的。你也不想一想,蕭美人與你什麼關係,你不是她姐姐,她也不是你妹妹,她與你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麼就要用熱臉貼你的冷屁股!為了救你,我們是賣了多大的人情才把蕭美人請來。不要以為大家都有義務救你,帝師是欠你蕭家一份情,我也算是欠你一份情,但是,湯樓主呢,蕭美人呢,他們沒欠你什麼情。那天晚上,掩護你的那些弓箭手,都是湯樓主的兄弟,他們與你非親非故,他們都一樣冒著性命危險救你!」

說到惱氣之處,燕三都不由沒好氣地重重瞪了池綺梅一眼。

池綺梅不說話,沉默著,燕三說完了,揉了揉鼻子,說道:「奶奶的,我越說越激動了,算了,這點狗屁事,不提了。你們兩個人好歹祖先也是同出師門,現在兩個人也算是站在一條線上,交個朋友,有什麼的?何況蕭美人為人也的確是錯。」

「嘿,好吧,我來見證一下,你們交個朋友怎麼樣?」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而蕭凝雲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眼視,瞥了燕三一眼,池綺梅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

「奶奶的,看什麼看?難道我不夠資格見證嗎?」受到兩個大美人的白眼,燕三不由瞪了一眼,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了,燕三沒好氣地說道:「好,老子以燕三的身份不夠見證你們交個朋友的時刻,那老子換一個身份,總算行了吧。」說著,燕三從腰間別著的皮囊摸索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個東西,抹動起來,聽到「錚」的一聲,冒出了山塔皇冠,然後戴在了頭上。

燕三戴在頭上的,就是戴好了神冠之後,說道:「好吧,現在老子夠身份了吧,這可是十三帝留下來的神聖無比的神物。哥就以神主的身份,見證你們交個朋友的時刻吧。」

此時,不單是蕭凝雲和池綺梅,就是湯惜花也一下子凝住了精神,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燕三頭上所戴著的神冠絕對是非凡之物,如此神聖無比的聖物戴在頭冠之上,頓時之間,燕三都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神聖威武,讓人不敢平視。

「我這輩子,第一次見過如此的寶物,讓人心都顫抖。」湯惜花都吃驚不己,他可是戰聖級別的高手,心性極堅,但是,看到燕三的神冠,都不由受影響,這絕對是非凡之物。

「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中?」池綺梅目光一凝,不由緊緊地盯著燕三頭頂上的神冠。

「你果然是認識這東西,看來,有人見過這東西了。」燕三看到池綺梅的神態,頓時知道自己所想的沒錯。

雖然白虎聖沒見過自己,但,見過自己的畫像,這麼說來,十三帝的弟子都應該見過自己的畫像,當年寒山文士肯定是交待過他們什麼東西,寒山文士未卜先知,或者,有些事情,他早就料到了。

池綺梅這麼年輕,她肯定是沒見過自己,但是,她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繼承人,她肯定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有可能比光武帝他們都知道的還要多,所以,燕三猜測,池綺梅極有可能知道這神冠。

現在看池綺梅的神態,燕三就知道,自己完全是沒有猜錯,池綺梅果然知道。

「嘿,你說呢,呃,就以一些人的話來說,我是神主,神主擁有神冠,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燕三嘿嘿地笑著對池綺梅說道。

池綺梅上下地打量著燕三,見池綺梅懷疑的模樣,燕三沒好氣地瞪了池綺梅一眼,說道:「大美人,你用不著懷疑,我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神主。」

事實上,燕三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主,反正白虎聖都這樣說了,應該不會錯吧。不過,燕三也沒把這個神主稱呼放在心上,只不過是一時興趣,拿出來唬唬冷傲的池綺梅的。

「我是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是真是假。」池綺梅看著燕三,態度是多少有些改變。

燕三目光一凝,說道:「跟我說實話,你是朱雀族的,還是青龍族的?」(文*人-書-屋-W-R-S-H-U)

「青龍族。」池綺梅這一次她倒沒有嘴硬,冷冷地說道。

「青龍族鎮族之寶是『悔龍在天八槍』,你好像是用刀。」燕三一怔,但,瞬時反應過來,說道:「我差點忘了,當年青龍聖是棄槍練刀,練的是『蟬翼藏龍刀』,這是世間上最難練的刀法之一,大美人,你是沒成『蟬翼藏龍刀』吧。」

燕三一下子想起了當日白虎聖所說過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池綺梅目光一凝,望著燕三。光武帝知道「蟬翼藏龍刀」倒不奇怪,沒有想到,燕三也知道「蟬翼藏龍刀」。

「因為我是神主,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了。」燕三笑著說道:「這事,推測也能推測得到,哼,『蟬翼藏龍刀』是十三帝留來下的絕學中最厲害的刀法,如果你練成了『蟬翼藏龍刀』,以你現在的功力,打不過光武帝,但,也不至於被活捉,逃命自保,應該沒問題。」

聽到燕三這麼說,池綺梅輕輕地哼了一聲,完全是被燕三說對了。

「燕三,你說的都是什麼,我聽不明白。」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蕭凝雲白了燕三一眼,有些惱氣兒地說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一點。」

燕三攤了攤手,說道:「很簡單,你蕭家是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而池家則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的青龍族,你們的祖先,當年稱之為五聖。」

「十三帝的五個徒弟,真上五聖。」湯惜花都不由驚訝地說道。這個時候,他都聽得來精神了,傾耳而聽。

燕三重重地點頭說道:「沒錯,你們的祖先,也就是真上五聖,就是十三帝所收的五個徒弟,分別是青龍聖、白虎聖、朱雀聖、玄武聖,麒麟聖。你們蕭家的祖先是玄武聖,是四弟,而池家的祖先是大哥,青龍聖。」

「那她的話是什麼意思?」蕭凝雲看了池綺梅一樣,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那是池美人的氣話,用不著當真。不過,當年你們祖先後來的確是反目成仇。在此之前,你們的祖先師兄弟五人情如兄弟,一同出生入死,患難與共,可以說如血親一樣親。光武帝和你們祖先的師叔寒山文士離開之後,寒山文士把天下交給你們祖先五人管理。青龍聖為大哥,居中央,白虎聖居西,朱雀聖居東,玄武聖居北,而麒麟聖居南。天下一統,兄弟五人共掌,以大哥為首。」

「後來呢?」蕭凝雲都不由被燕三勾起了好奇,忍不住問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麼,日子久了,總不免有些磨擦,誰對誰錯,都是過了三四千年了,誰說得清楚呢?大家都各執一詞,是不是?」說著望著池綺梅,他這話是衝著池綺梅說的。

池綺梅輕輕地哼了一聲,沒說話。而蕭凝雲,聽到燕三這樣說,也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後來的事,大家也應該想像得到,當年一同出生入死,生死與共,情如手足的師兄弟,反目成仇,大戰一場。至於有多麼劇烈,我沒親眼見,但,可以想像一下了。聽說朱雀聖當場戰死,其他的後來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夜之間,由真上五聖族共掌的天下,冰消瓦解,你們的族人,有遠走他鄉,有當場戰死或後來傷勢發作病死的。總之,自此之後,真上五聖族,就湮沒於歷史之中,天廟的時代開始來臨。」燕三說道。

燕三笑了笑,說道:「蕭美人或者是不知道自己蕭家的來歷,不過,我看,池美人是知道,她不單是知道他們自己池家的來歷,而且還知道你們蕭家的來歷,免不了多多少少是記住當年的仇恨,所以,才會能你不免有所仇視。」

蕭凝雲都不由呆了呆,這簡直就像在講傳奇一樣,何止是蕭凝雲,就是湯惜花都不由聽得入迷了,這是真上五聖族的傳奇。

「不過,蕭美人也用不著記仇池大美人。在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漢拔大帝國衰落之時,呼倫貝爾大草原入侵之日,池家可是沒記恨,他們池家援助無數的財物和物資給帝師,重建你們蕭家皇室的軍隊,不單是讓你父親坐穩了皇位,而且還保住了你們蕭家的江山。因為你們蕭家和池家是世仇,所以,池家沒跟你們蕭家走在一起而己。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一次帝師要救池美人的原因了,因為是報恩,報當所池家鼎力相助之恩。」燕三說道。

聽到燕三這麼說,蕭凝雲都不由望著池綺梅,而池綺梅輕哼一聲,測是沒說什麼。

燕三笑了笑,說道:「反目三千年之久,今天,你們兩個人又站在一條線上,這也算是你們祖師爺十三帝有靈,在瞑瞑之中,不單是十三帝,就是寒山文士,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弟子的後人相互殘殺,你們的祖先曾經都在十三帝和寒山文士的旗下效命,為天下疾苦奔走,為天下謀救福祉……」

「……寒山文士留他們師兄弟共掌天下,並不是希望看到他們內鬥,而是希望看到他們兄弟之情世代永存。我想,寒山文士,也不願意看到今天的場面,所以,你們兩個人交個朋友,也算是很有歷史意義。」這話是燕三有感而發。

不單是真上五聖,就是他們師兄弟五人,連他們的師父師叔,都一同經歷過了磨難,他們都是經歷過了無數的考驗,真正的可以說是血濃於水,但,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反目成仇,寒山文士還活著,只怕不願意看到他們的今天下場。

「好了,我今天以神主的身份,見證你們成為好朋友的時刻。」燕三笑著說道。

蕭凝雲不由看了看燕三頭頂上的神冠,忍不住問道:「神主是什麼東西?」

「神主不是東西,是人,是我,我燕三。」燕三沒好氣地瞪了蕭凝雲一眼,氣得牙癢癢的。

蕭凝雲不由露出了笑容,一時嘴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了,她這麼傾國傾城,笑起來,實在是好看極了,就算燕三有氣,看到她這樣的笑容,也氣消了。

「好,是我說錯了,那神主什麼?為什麼你是神主呢?」蕭凝雲望著燕三。

「呃,這個嘛,這個嘛。」燕三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解釋說才好,因為他這個神主,當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他乾笑了下,說道:「神主就是神主,我是神主,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帥得一塌糊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我帥了,所以,我就是神主唄。」

第四章 師徒之情

燕三這樣的話,讓蕭凝雲和湯惜花都是哭笑不得,湯惜花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什麼理由,帥就能當神主,那我年輕時帥到掉渣,那豈不是我可以當天主了。」

蕭凝雲也不由瞪了燕三一眼,惱氣得很,不要臉的人她見過,但是,像燕三這樣不要臉的,舉世無雙。就是蕭凝雲這麼有氣度的人都不由沒好氣地說道:「你都天底下最帥的人,除非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喂,喂,蕭美人,你這是什麼態度嗎?哥不帥嗎?哥可是帥得人見人愛,花見花看,車見車載;帥得驚天動地,帥得泣鬼神的大帥哥。」燕三臉皮巨厚,哇哇地著對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沒好氣地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不要臉。」說出這話,蕭凝雲都不由露出笑容,這死燕三,實在是一個笑果。

而池綺梅則是沒笑,這妞兒依然是冷傲無比,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神主,是天下共主,登高而呼,天下景從,一統萬族,至高無上,這是當年偉大的十三帝所留下的話。」說到這裡,池綺梅冷冷地地瞥了燕三一眼。

「哇,沒有想到哥竟然是帥到這樣的地步,哥知道自己帥,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是帥到了天下共主,一統萬族,實在是太帥了。」燕三故作一副陶醉的模樣,大發花癡一般。事實上,一統萬族,天下共主,這話燕三也從白虎聖那裡聽過,當時是十三帝對寒山文士所說的,當時十三帝說要讓寒山文士當上萬族之主,成為神主。現在是燕三他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神主。

見燕三這樣花癡的模樣,湯惜花是哭笑不得,說道:「臉皮厚的人我見多了,但,像兄弟你這樣厚到驚天動地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蕭凝雲都不由伸手去掐了燕三一下,沒好氣地說道:「你不要這麼不要臉好不好,花癡的模樣,讓人看了都直掉激皮疙瘩。」

就是冷傲的池綺梅都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傢伙的自戀。

燕三對於他們的話完全是無視,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嘿嘿地笑。

池綺梅就冷冷地說道:「就你這副德性,哼,也當神主?少在自我陶醉。」

「喂,妞,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哥嗎?」燕三不屑地乜了池綺梅一眼,哼聲地說道:「如果你能找一個讓其他人同認的神主,老子把神冠送給他,老子就不信你能找得到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螭龍軍團後裔和天蟒軍團認他為神主,那是因為那幅畫有他相貌的畫像和他擁有天地鎖的母鑰,而白虎聖,則是知道他的身份。

雖然燕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是神主,但是,想找另一個人代替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池綺梅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反駁燕三的話,因為燕三手中有神冠,這的確是神主才能擁有的東西!

「嘿,沒話說了吧。」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好了,既然我這個神主是如假包換,是貨真價實,那麼,我這個神主,說話還是有一點點點點的份量,就讓我來見證一下青龍族和玄武族後人再一次站在一條線上的時刻,希望你們兩個人以後會成為好朋友。」

說著,燕三拉起蕭凝雲的欲手,然後也拉起池綺梅的欲手,把她們兩個人的欲手放在一起,然後燕三的大手把她們兩個人的手蓋住。

蕭凝雲和池綺梅兩個人相視,兩個人都在心裡面有些怪怪的,似友非友,三千年之前,他們祖先是情如兄弟,手足情深,但是,現在作為青龍族後人和玄武族後人的兩個人再一次手握手,這種感覺,有些怪怪的,有些穿越時光的錯覺。

片刻之後,蕭凝雲和池綺梅兩個人同時都收回了自己的欲手,池綺梅沒有說任何的話。

「交朋友,這是個人問題,我完全答應。」蕭凝雲徐徐地說道:「但,救你出去,我有一個條件。」

池綺梅性格冷傲,她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我池家從來不與人談條件!」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才剛剛握手,現在又火藥味那麼濃了,說話那麼的沖。」燕三忙是在斡旋說道:「蕭美人,你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我救你們出去可以,但是,獲得自由之後,池家不得用手中所握著的資源,不得給漢拔大帝國帶來戰亂,不得顛覆漢拔大帝國!」

「呃——」燕三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燕三瞅了瞅蕭凝雲,然後又瞅了瞅池綺梅,攤手,說道:「池大美人,你有什麼高見。」

「哼,我不需要別人來給我池家指手劃腳!」池綺梅這美人兒依然是冷傲無比。

「既然是這樣,大家沒有什麼好談了。」蕭凝雲淡淡地說道:「那我就當作白跑一趟。」說完,轉身欲走。

「好了,好了,大家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好好談嗎,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幹什麼。」燕三驚是拉住要走的蕭凝雲,把她拉過來,讓她坐下。

至於湯惜花,就插不上什麼話了,畢竟,和與蕭凝雲並不是很熟。

蕭凝雲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都是這個臭燕三給她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事。

「好了,兩位大美人,不如這樣吧,你們雙方都退一步。」燕三忙是說道:「蕭美人,你父親也不對,這事情你清楚的很,你爸想籌錢發動戰爭,這事誰撞到這風頭浪口之上,都會被抄家,你父親端掉人家在帝都的所有堂口,人家心裡面不爽,那也是人之常情,你說是不是?至於什麼帝王之道,在我這裡,不談這個。」

「而池美人你嗎,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是你察事不明,明明是光武帝的圈套,你還往裡面闖,光武帝是要殺使者找個借口,你偏接了這個僱傭的任務,這也有你觀察過失的責任。」燕三說道。

「兩方都有不對的地方是不,蕭美人的意思是不想再擴大下去,而池美人是想報這一次這仇。不如這樣吧,池家以後不衝擊漢拔大帝國,不用手中的資源推翻蕭家的統治,至於你們與光武帝的恩怨,那是你們私人的恩怨,這個嘛,大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燕三做和事老說道。

「哼,如果我們池家有一統天下的野心,當年就沒有你們蕭家,也不會支援你們蕭家!」池綺梅冷冷地說道。

蕭凝雲這個人有著很寬闊的胸襟,為人沖和,也沒把池綺梅如此沖的話放在心上,何況,池綺梅所說的,也的確是實話,當年蕭家積弱之時,池家手中握著無數的資源,如果在那個時候池家揭竿而起,說不定還真的是幹掉蕭家,但,池家沒有這樣做,反而是不救回報地支援蕭家,因為,三千年前,蕭家和池家都是一家人,這一點,不得不說池家主當年的偉大胸襟。

「跟我父皇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我救你出去,你不能傾池家的所有力量,揭竿而起,在各地發動戰爭,企圖推翻現在的漢拔大帝國。」蕭凝雲徐徐地說道。

事實上,蕭凝雲也已經是習慣了她父親到處結仇的行為了,現在他父親這麼多仇人,個人恩怨上,也不差池家一個了。

池綺梅輕輕地哼了一聲,冷聲地說道:「哼,我們池家要推翻你們蕭家,也用不著今天,若我池家想推翻你們蕭家,今天就沒有你們的蕭家!」

「好了,好了,既然兩位大美人都有這樣的決心,那好,就這樣定下來了,蕭美人答應我們救我們出去,我們就這樣說定下來。」燕三怕她們兩個美人兒越說越激烈,然後又吵起來。

池綺梅沒有再說什麼,而蕭凝雲也答應下來了。

接下來,大家談了一下具體的細節,最後雙方約定,明天開始行動,由蕭凝雲作為掩護,把燕三和池綺梅送出帝都,在前期,則是由湯惜花配合。

商量定之後,蕭凝雲也離開了,她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畢竟她是一個人偷偷出來的。

就在燕三和池綺梅出逃的這天早上,這一早,還沒有到燕三和池綺梅逃出帝都的時間,而在梅林東的府第中,卻來了一位客人。

梅林東坐在後院之中,臥在大師椅上,輕輕地搖著大師椅,大師椅被搖得吱晃吱晃地響,十分的有節奏感。

聽到有腳步聲,梅林東也沒有回頭,就淡淡地說道:「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你能沉住氣到現在,有些讓我意外,拓峰,你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漢拔大帝國的皇帝光武帝,光武帝上前來,輕輕地鞠首一下,說道:「學生前來給老師請安了。」

梅林東睜開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拓峰呀,好久沒見過這樣客氣了。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是問暗夜殺手團首領的事情吧。」

光武帝在梅林東面前坐下,沒說什麼話。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拓峰,我知道,你心裡面也知道,是的,我不否認,這事是我策劃的,我們師生兩個人心裡面是心知肚明,我沒有當面救走她,因為我們師生不要在外人面前撕破那點臉皮,讓你難堪。」

「我想聽聽老師的話,老師為什麼這樣做呢?」光武帝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淡淡地一笑,說道:「拓峰呀,你還記得當年北疆的事情嗎?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北疆鎮遠軍團,你還年少。那個時手,外族虎視眈眈,你大哥手有兵權,而我們,手中的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遠在北疆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要說打仗,連明天這群兵油子會不會逃跑了都說不定。」

梅林東突然提起往事,光武帝不由沉默著,那時候,是他人生困苦之時,但是,他老師梅林東卻一直在身邊支持著他,為他而征戰南北,組建軍隊。

「看看今天,北疆繁華了,北疆不再是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也有了一支強大的北疆鎮遠軍團。是,沒錯,這支軍隊是我建的,但是,當時沒有池家那無數的物資和無數的資金支援,只怕我們是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只怕也沒有今天漢拔大帝國的繁榮。」梅林東說道。

光武帝繼續地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梅林東的話。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拓峰,當時你也知道這是有人資助,只不過,池家和你們蕭家有著舊怨,所以,池家家主這事,他也沒有什麼要求,這事我也沒有直說,拓峰你心裡面也多多少少是明白這事是誰幹的。」

光武帝不說話,靜靜聽著。

說到這裡,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拓峰,你自小,我就沒少教你王者之道,帝者之業。呵,今天,你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你把小時候學到的東西,發揮得淋漓盡致,我這個老師,也感到很榮幸,也很高興。不過,拓峰,首先,你是一個人,然後才是一個皇帝。是人,必有恩情怨恨,有恩情怨恨,然後才是帝王霸業。就算做皇帝,再狠,但,也要擁有自己的感情恩怨……」

「如果這一輩子,只為做皇帝而做皇帝,這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那只不過是帝王霸業的實踐者,一件工具。」說到這裡,梅林東望著光武帝,輕輕地歎一聲,說道:「我老了,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多久。或者年紀越大,心越狠不下來吧,不復當年了。拓峰呀,我這把老骨頭,希望自己在死去之前,不欠別人的恩情,希望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之間,不帶著別人的恩情離開。」

「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是赤lu□lu□的來,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也希望赤lu□lu□地離開,不帶走這個世界的任何一件東西。這些年來,該還的,我也還了,該清算的,我也清算了。唯欠池家一份恩情,雖然,我知道,這是破壞你的計劃,但,這份恩情,我也是該還上了,池家的上代家主,也都去逝了,他們的恩情,就還給他們的子孫吧。」

說到這裡,梅林東深深地望了蕭拓峰一眼,說道:「拓峰呀,對於這個世界,我是沒有太多的牽掛了,該還東西,我也還情了。所以,在你來之前,我也準備好了,如果拓峰你要追查下去的話,我跟你去吧,你查辦我就是了,其他的人,就讓他們去吧。」

光武帝沉默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光武帝苦笑了一下,說道:「或者,老師你是說得對,先是人,然後才是皇帝。呵,老師當年也為我出生入死,沒老師,也沒今天的我,這樣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梅林東望著光武帝好一會兒,輕輕地歎一聲,說道:「拓峰,我這老頭子,再倚老賣老地說句話吧,該停手的,就停手吧。你這樣弄下去,帝都遲早都會一片荒涼。商人和百姓心裡面惶惶不安,他們心裡面沒有安全感,他們的財產沒有保障,這樣的情況,三五個月還是可以,但是,一二年的話,只怕大家都會心冷,到時候,商人逃的逃,有能的在百姓,走的走,到時候,帝都的情況,會一片的糟糕。這些日子,你也撈到了不少的錢財了,夠你開支一段時間了,罷手吧,拓峰,就算戰爭,帝國的內部也是需要一個穩定,如果國內不穩定,對於擴張再多的領土也沒有用。」

「多謝老師的指點。」光武帝沉默了一下,說道。

「呵,你現在學到的東西,比我還多,指點,就算不上了,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梅林東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心裡面開戰的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勸你了。不過,拓峰,你記住,戰爭,不要超過三年,一旦超過三年,後果不堪設想,希望你明白,久戰兵疲,百姓怨聲載道,必大亂。」

「老師放心,我們對棲鳳國的戰爭,不會超過一年。」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看了看光武帝,笑了笑,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但,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希望帝國在你手中,長治久安,一直延綿下去。」

「老師,帝國的長治久安,還需要老師你一同經營。」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拓峰,我老了,不再像當年那樣充滿了激情,我已經是那垂暮的夕陽。」

「老師,開疆擴土的激情,就讓學生去做吧。這一次學生來,問那事,只不過是次要。這一次學生來,學生是想讓老師出山。這一次學生想御駕親征,學生離開帝都,帝都必要有一個人坐鎮,整個王朝,學生只信得過老師,有老師在,帝都必安然無恙,漢拔大帝國不倒。」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第五章 香車美人

「御駕親征?」梅林東一怔,但梅林東畢竟是一個能者,當年他也一樣是帶兵縱橫天下,文武雙全,他目光一凝,望著光武帝,說道:「你是想打速戰?直搗龍潭?」

「老師不是說,戰爭不要超過三年嗎?既然是如此,那我就是速戰速決,會會白禪。」光武帝徐徐地說道,胸有成竹。

梅林東沉默了一下,過了好一會作,望著光武帝,說道:「白禪在天下六大高手之中,號稱第一高手,雖然你是胸有成竹,希望你三思而行。」

光武帝含笑,說道:「既是這樣,那就更需要老師你出山了,如果我真的是敗在白禪手中了,埋骨異鄉,那麼帝國更需要老師這樣的國家棟樑來收拾戰後的爛攤子。」

「拓峰,你這是何苦呢,現在帝國已經夠大了,人的慾望,永遠都是無止境。」梅林東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地說道。

光武帝笑了笑,說道:「我記得當年我還年少之時,老師你雄心壯志,重振漢拔大帝國,名垂青史,我記得當時老師這樣對我說的,大丈夫立於世,當是凌雲蓋頂,縱橫天下。我想老師沒有忘記當年的豪情壯志吧。」

梅林東沉默著不說話。

「老師,正如你說的,大丈夫在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是如此,那我就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埋骨他鄉,也算是死得其所,也不枉是來這世上一遭,連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都做不了,那我這個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皇帝,做得又有什麼意思呢?」光武帝笑了笑,說道。

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拓峰,我老了,已經沒有了當年那壯志凌雲的激情,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只想清清靜靜,平平淡淡地過一個晚年,然後是瞌目歸西。」

「老師,我身在外,不放心帝都王庭,如果老師出面坐鎮,我足可安全,全心全意的上戰場,就算是我出了事,身後之事也有老師安排,漢拔大帝國依可撐得住,有老師在,帝國就不亂。老師,這帝國疆土,也是你一寸一寸的打下來的,當年你也是灑血沙場,難道老師就安心袖手旁觀,看著帝國將傾嗎?」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罷了,罷了,拓峰,我就再出山一次,盡力而為吧。不過,我不帶兵已經是有很多年頭了,武功之事,我是不會過問。」

「老師你放心,軍務之事,不敢煩勞老師,學生自會調遣,老師垂治便可。」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好吧,我盡力便是。」梅林東有些無奈地說道。

光武帝露出笑容,說道:「老師雖然不問世事,依然是心繫帝國,學生永不敢忘。」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拓峰,這是因果,我當年把你教成今天的模樣,我就再也下不了這一輛戰車,如果當年我是沒選擇留在王府,或者,我現在只是一個種田自娛的老頭罷了。種怎麼的因,得怎麼樣的果,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

光武帝笑了笑,對於這因果之事,並不提非議。

「你決定了,就去吧,我答應你就是。」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說道:「還有一事,想請老師多費些心思。」

「你有什麼事,就一次說清楚吧,既然我都答應出山了,也不在乎多那麼一二件事。」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說道:「學生打算把承德調往東部帶兵,那一帶臨近天馬商盟,繁華穩定,少有戰事,我想讓他在那裡呆些時日。」

聽到光武帝這樣的話,梅林東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你的意思,將來的位置,是傳給承德了?」

「北疆戰事頻頻,並非是久留之地,也不見安全,所以,學生想讓承德在東部修心養性,能養韜隱晦,多讀些書。承德這孩子,武功之事,是不錯,文治是弱了點,讀書不夠,希望他能多讀些書,會與人相處的道理,所以,希望老師給承德挑一些書,讓他好好安心讀書。」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沒有直接回到這問題,但是,事實上已經是等於回到了梅林東的話了。

「好吧,到時叫他來我這裡一趟。」梅林東只好說道。

光武帝認真地望著梅林東,徐徐地說道:「老師,我希望你能萬壽無疆,上天庇佑你老人家一直都健康,依然是身強力壯。」

「拓峰,呵,我活得越久,是不是就能從我這把老骨頭的身上搾出更多的油來,是不是說,我能活上萬年,幫蕭家再干萬年的活。」梅林東竟然是笑了起來。

光武帝也是笑了起來,說道:「老師,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當年你老人家說,嘔心瀝血也定讓漢拔大帝國的江山穩如山嶽。」

「罷了,拓峰,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耍這點手段,如果我不幫你,我也不會答應你,誰叫我是你老師,就算我們師生關係再差,你也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學生,有什麼話,你就全說了吧。」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說道:「學生也只剩下最後一個要求,老師,如果學生真的是兵敗異鄉一真的是死在棲鳳國了,希望老師不要推辭,留在王朝之中,好好扶持一下承德,他還年輕,他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治國方面,他還有許多許多不懂的地方,希望老師你多費心思。」

梅林東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都到了這地步了,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怎麼樣,如果真的到了這地步,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多謝老師。」光武帝掬了掬身,向梅林東道謝。在帝國之中,最讓他信任的人,一是銀劫,二就是梅林東了,不論什麼事情,他都相信他們兩個人不會傷害他,也不會傷害蕭家。

「拓峰,池家的事,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那些商人,那些富豪,也都作罷吧,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此了結。」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老師,你請心,學生自有分寸,既然老師你都開口,我破例一次便是。等銀劫收到最後一筆資金,學生就解禁帝都,讓帝都恢復以往的平靜。」光武帝說道。

梅林東目光一凝,望著光武帝,徐徐地說道:「拓峰,原來你不單是打池家財富的主意,你也瞄準了顏家。」

「老師,帝國富人多的很,那點錢,對於他們來說,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帝國要強大,帝國需要子民們的支援,普通的百姓子弟都踴躍參軍,他們出點錢,消消災,也不為過。」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罷了事適可而止,別把人逼到絕境,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三大財團在靈藍大陸立足,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根基深厚,真的把他們逼急了,對你無益。你現在的仇人也夠多了,有時候,該放手就放手吧。」梅林東無奈地歎息一聲,有些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光武帝,只能是提點一下。

「老師,學生自會有分寸。」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輕輕地閉上眼睛,緩聲地說道:「我也累了,你有很多事要去忙,你去忙你的事吧。過兩天,叫承德到我這裡來,把書拿去。」

「學生告辭。」光武帝輕輕地鞠了鞠身,然後離開了。

光武帝離開之後,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不由頗為無奈。光武帝是他一手教出來的,隨著光武帝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他已經無法再看得透自己的學生了,而且,有時候,他都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養虎反噬,他作為光武帝的老師,他也不敢說,光武帝對自己一直都是那麼的尊敬,時間會改變一切,權力也會改變一切。

或者,有一天帝國不需要他的時候,這或者是他們師生兩個人分道揚鑣之時。

就在光武帝去拜訪梅林東之時,燕三和池綺梅也準備出逃了,一開始,是湯惜花把他那輛定制好的馬車放在商店之中,以作出售。

湯惜花輛馬車本來是製作給自己用的,如果真有一天,他真的要逃離帝都了,或者這馬車能派上用場。

這馬車製作豪華,一看就在權貴之家才能用的馬車,如此豪華的馬車,一般的富人也用不起。

這馬車下面,有機關,馬車底有一個暗箱,能藏人,藏上兩個人,基本上是沒問題,而且外表完全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這馬車的機關做得太巧妙了。

一開始,湯惜花是想自己坐這馬車出去,把燕三和池綺梅送出去,但是,最後湯惜花還是放棄這個念頭。

因為他和他的人都是銀劫所重點監視的人,如果他或者他的人真的坐這馬車出去一銀劫動真格的,那豈不是遭殃了。

再巧妙的機關,也經不起仔細檢查一露出馬腳了,就等於自投羅網。

事實上,池綺梅一被救走,銀劫也知道是誰在背後策劃的,但是,銀劫不可能跑到梅林東面前去興師問罪,像銀劫這樣的人,他也不會說在光武帝面前參梅林東一眼。

銀劫清楚得很,梅林東救了人,他肯定不會親自出面,畢竟他和光武帝還是師生,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學生情面太難過得去,畢竟,這事鬧得大家都知道的話。

光武帝不作懲罰,又難在臣子面前立威,如果作出懲罰,光武帝和梅林東畢竟是師生。

所以,銀劫也不會傻到去捅破光武帝和梅林東之間的那一層薄薄的膜,雙方都留了一個情面,大家都在暗地裡做。

銀劫也很清楚,梅林東不親自出面做這件事,那就肯定是有人為這件事奔走勞。在帝都中,梅林東有兩個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湯惜花,一個是上兵烈,這對於銀劫來說,這不是秘密的秘密。

銀劫知道,上兵烈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畢竟,上兵烈在帝國中家大業大,不可能把整個家族拿來賭一把。而且,上兵烈在帝都中,也沒有這樣的實力,以上兵烈的聰明,不可能在帝都中培養自己的實力,這不是招光武帝的猜忌嗎?

所以,銀劫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湯惜花肯定是幹了這事,但是,銀劫又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說是湯惜花做干的。他總不能去到花滿樓,把湯惜花給幹掉,畢竟,湯惜花與他同一個級別的高手,湯惜花真的是拼起命來,他也是擋不住!

銀劫所做的是,以靜制動,所以,派出很多的盯哨,盯著湯惜花和湯惜花身邊的得力干將。只要湯惜花敢把人送出城去,銀劫就非要把人搜出來不可。

銀劫料定,暗夜殺手團首領肯定不會在帝都一直呆下去,呆越久,就越容易行蹤暴露,暗夜殺手團首領必會離開帝都,所以,正是因為這一點,銀劫才加強了帝都城門的檢查。特別是湯惜花的人馬和梅林東府上的一些人,更是重點監視的對象。

銀劫清楚,湯惜花也一樣清楚,所以,湯惜花才放棄掩護燕三和池綺梅出去的打算。

但是,湯惜花和蕭凝雲就完全不同。

如果由蕭凝雲作掩護,只怕銀劫完全是不會懷疑,就算是誰,也不可能想得到蕭凝雲竟然會和劫匪燕三混在了一起,與暗夜殺手團首領混在一起。

至於下邊的人馬,就更不敢去盤查蕭凝雲了,畢竟,欲劍公主深得光武帝的寵愛,她也是漢拔大帝國的唯一公主,尊貴無比。

當然,如果梅林東非要送燕三和池綺梅出去,銀劫也不敢去盤查梅林東的馬車,但是,湯惜花卻放棄這種做法,這樣做,實在是太明顯了,完全是讓梅林東與光武帝叫板,這讓梅林的處境比較危險。

就算是銀劫不會盤查梅林東的馬車,銀劫也會一直盯著梅林東的馬車!

湯惜花把馬車放在商店中當作商品出售,而在事先,大家都與蕭凝雲商量好了,所以,今天出來逛逛街,買買東西的蕭凝雲,正好是看中了這一輛馬車。

光武帝對蕭凝雲的管制,並不怎麼嚴格,事實上,也管不了。畢竟蕭凝雲自小就在天廟之中長大,自主獨立很強,不像一般的皇子公主,自小是籠中金絲雀,完全是受自己父皇擺佈。

或者是因為蕭凝雲自小被送往天廟,光武帝對自己女兒心裡面有愧吧,所以,給蕭凝雲也比較放縱,蕭凝雲自由出皇宮,光武帝也從來沒有禁止過。

蕭凝雲看中這一輛馬車,那一切就好辦了,所以,她就打算想買下這一輛馬車,不過,買下馬車,也不能把燕三和池綺梅送出去。

在此前,大家已經商量好,蕭凝雲看中這馬車,那就先試一試這一輛馬車唄,讓蕭凝雲試坐試坐,看滿不滿意,滿意再買。

事實上,蕭凝雲也不可能買下這馬車,畢竟,皇家有皇家專門特製的馬車。但是,蕭凝雲要試馬車的話,隨蕭凝雲出行的侍女侍衛,能制止她嗎?也不敢制止。

所以,蕭凝雲要試坐馬車,下邊的侍女侍衛都不敢說不可以。

而商家當然是熱情無比了,把馬車拉到後面去,先幫蕭凝雲套好馬車再說,趁這套馬車期間,燕三和池綺馬躲進了馬車底下的暗箱之中,神不知鬼不覺。

馬車套好之後,蕭凝雲就上去試坐,而駕車的,是店中的車伕。隨蕭凝雲而來的侍衛侍女也沒辦法,只好是跟著蕭凝雲去試馬車唄。

「小姐,跑哪一段路?」馬伕請示蕭凝雲,事實上,馬伕也不知道蕭凝雲的身份,而馬伕也不知道馬車下面,還藏著兩個人呢。

這件事情,只有那間商店的老闆知道,那馬車行的老闆,是湯惜花的一個心腹,知道的人並不多。

「馬車好壞,到郊外跑跑就知道,出城去。」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這讓侍衛長就苦了臉了,忙是低聲地說道:「小姐,最近帝都不太平,我們在帝都試試便可,用不著出帝都。如果小姐真喜歡,叫裡面的人給小姐制一輛便是。」

蕭凝雲淡淡地看了這位侍衛長一樣,淡聲地說道:「伍侍衛,就算是帝都再不怎麼太平,難道我是那一種弱到弱不禁風的大小姐不成?」

聽到蕭凝雲這話,侍衛長立即閉口不敢說話,事實上,公主殿下根本不用他們保護,公主殿下是天廟高足,實力比他們在場的人都高,他們能打得過的敵人,只怕公主殿下能輕鬆打發。

有時候公主殿下外出,她孤身一個,皇帝也都沒說什麼,只不過,她畢竟是金枝欲葉,外出之時,皇家侍衛,怎麼都會派人去保護她,除非蕭凝雲拒絕了。。

「到郊外吧。」蕭凝雲的話不容任何人反駁,皇室的貴胄之威在蕭凝雲身上展現出來。

「好勒,車伕忙應了一聲,然後就駛馬車離開車行。

侍衛長沒辦法,只好帶人騎著馬跟著。

第六章 黑暗中的香吻

蕭凝雲坐著馬車,直奔北門,則到城門之時,就被攔下了。

在平時,帝都哪裡有如此之嚴的守衛盤查,現在每一個進出的百姓都必須經過再三的盤問檢查,一有不妥,立即被抓起來細細詢問。

馬車剛即就被攔了下來,因為蕭凝雲這一次是便裝出行,所以,她身邊的皇家侍衛全部都是便裝出行。

在城門截攔盤查的人,有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高手,三大部門,在天武王朝來說,是擁有著很高的權力,特別是通天府,現在就算是大臣高官的出行,都必須攔下了盤問檢查。

平時的話,就算再嚴,只怕那些小兵,都不敢攔下那些高官大臣來盤問檢查,但是,現在可不同,連通天府都坐守在城門口盤問檢查,就算是高官大臣出入帝都,通天府是照攔下來不誤。

所以,當蕭凝雲的馬車被攔下來之時,蕭凝雲的侍衛長就上前去,低聲地對前來檢查的通天府人員低聲說道:「放行,車中的人,不需要檢查。」

通天府的人,一向來都橫慣了,特別是在外面,就算是高官大臣,都不得不賣通天府幾分情面,大家都知道銀劫是手眼通天,跟他硬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一向來都橫慣了的通天府人員立即是拿眼睛橫了皇家侍衛長一眼,冷聲說道:「現在是非同時期,就算是天王老子,都要下來檢查!」

皇家侍衛長聽到這話,也頓時不由冒火光了,通天府很橫是沒錯,難道他們皇宮侍衛就是吃素的嗎?通天府還是對外的部門,他們皇家侍衛可是皇帝身邊的人,通天府能橫,他們皇宮侍衛就不能橫嗎?

所以,侍衛長也立馬來脾氣了,也一下子拿眼瞪著通天府的人,冷聲說道:「少給我廢話,我說放行就放行!出了什麼事兒,你能擔當嗎?」

「喲,威脅起我們來了,知道爺幾個人是誰嗎?小樣的,不先給你們喝點辣湯,就不知道我們通天府的利害!」說著,這通天府人員刀就上,他身邊的幾個人員也立即刀就上來,一下子把蕭凝雲坐的馬車圍了起來。

至於在場的通天府高官,是站在另一旁,冷眼觀看,什麼話都沒說,他意思也是很明白,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通天府的威風。

通天府人員一刀,皇宮侍衛也立即刀,頓時之間,雙方一下子都起刀來了,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

「媽的,通天府就了不起,我們怕你們不成?」皇家侍衛也是憤怒起來,通天府竟然是囂張到他們的頭上了,這把他們氣得鼻子都歪了。

所以,皇家侍衛也來火氣,真拼起來,非要宰掉對方一二個不可,通天府囂張,他們皇宮侍衛也一樣囂張,他們也一樣是皇帝的親信。

「怎麼回事?」在雙方劍拔弩張之事,蕭凝雲就撩起車竄,探出螓首,輕蹙了一下眉頭,她馬車裡面可是藏著燕三和池綺梅,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本是在一旁觀看的通天府高官一看到蕭凝雲,頓時打了個哆嗦,他可是見過蕭凝雲,就算他狗眼再不識人,也認得漢拔大帝國的當今公主,皇上最寵愛的女兒。

就算是通天府再橫,能橫到皇室的面前嗎?他們的大都督還可以在皇室面有牛一下,他們在皇室面前,能牛逼到哪裡去?

就算是通天府再牛,也是蕭家的一條狗而己,能牛得過皇室嗎?

「廢物,一群瞎了狗眼的廢物,還不快給老子收起兵器。」這個高官立馬上前來,就大聲斥喝道。

上前,啪啪啪,幾個巴掌就甩在幾個通天府人員的臉上,然後急忙屁顛屁顛的跑上來,對蕭凝雲點頭哈腰地說道:「殿下,小的下面一群廢物,瞎了狗眼,沒認出殿下你親臨,恕罪,恕罪。」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客氣了,大家為帝國效勞,稟公執法,那是應該的。既然要盤問檢查,那就先檢查馬車吧。」

「不敢,不敢,殿下你是何等人物,焉有檢查。」這個高官急忙拍馬屁說道,拍了一通馬屁之後,急忙對那些通天府人員大喝道:「還快給殿下放行,還愣著幹什麼?」

通天府的人員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在誰的面前都不囂張,偏跑到公主殿下面前囂張,還好公主殿下沒怪罪,不然,夠他們喝上一壺,此時,他們哪裡敢去檢查蕭凝雲的馬車,立即給蕭凝雲放行。

蕭凝雲她馬車中藏著燕三和池綺梅,她也不願意節外生枝,通天府放行之後,就策馬離開。

外面發生的事情,讓躺在裡面的燕三和池綺梅都聽得清清楚楚,當馬車出了城門之後,燕三和池綺梅都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幸虧是蕭凝雲掩護他們出去,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只怕非被檢查出來不可。

馬車下面的暗箱並不大,兩個人躺在裡面,只能是側臥,面對面,此時,燕三一隻手是摟著池綺梅的腰肢,另一隻手是放在池綺梅的香肩之上。

雖然暗箱之內是一片的昏暗,卻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的視線,燕三能把池綺梅看得一清二楚,看到池綺梅一副輕輕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燕三都不由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冷傲的美人兒,也有緊張的時候。

危險過去了,心情也輕鬆,看到池綺梅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燕三也不由起了鬼心思,伸手就去摘池綺梅遮面臉上的面紗,池綺梅欲擋,但,已經慢了,面紗已經被燕三摘下來了。

池綺梅欲戴上,燕三不給,又不敢弄出大的動靜了,這讓池綺梅是氣得都發抖,氣得牙癢癢的,直瞪著燕三。

池綺梅本就是一個大美人兒,她氣惱之時,看起來那是更加的漂亮,讓燕三都不由眼前一亮。

「大美人兒,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真面目,再讓我看看,又有何妨呢,再說,你這樣的美人兒整天遮著面紗,實在是暴殄天物。你這麼美貌,讓我看著,都是一大享受。」燕三在池綺梅耳邊很輕很輕聲音說道。

一邊輕輕地說著,燕三這小子很調皮地拔弄著池綺梅的香唇,手指輕輕地撫著。這把池綺梅氣炸了,如果不是為了躲著,她非要宰了這個傢伙不可,實在是氣死她了。

池綺梅不說話,恨恨地盯著燕三,大有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到池綺梅生氣的模樣,燕三都不由笑了笑,反而更加有意思,像是逗小孩一樣,輕輕地捏玩著池綺梅那美麗無端的臉龐,這讓池綺梅又氣又恨,盯著燕三的秀目,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拐了一下,不穩,燕三和池綺梅身子都不由隨馬車顛簸了一下,一下子,燕三身體半壓在了池綺梅的身上。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面對面貼得很近,面對面的,這麼突然來的顛簸,兩個人竟然是一下子嘴對嘴,親在了一起。

燕三也怔了一下,沒有想到這麼的巧,而池綺梅呆了一下,她長了這麼大,還沒給人動過呢,她可是暗夜殺手團首領,誰敢親近她,不要說是異性,就是同性都沒有。

燕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與池綺梅嘴對嘴地親著,而且此時自己半壓在了美人兒的身上,池綺梅那挺拔的雪乳更頂著自己的胸膛,讓燕三心都不由一蕩,眼前如此美麗的大美人兒就近在咫尺。

燕三這傢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竟然是含吮了美人兒的香唇一下,池綺梅哪裡被人這麼輕薄過,欲體顫了一下,酥酥麻麻,一種莫明的感覺,回過神來,立馬推開了燕三的臉龐,秀目都噴出火來了,狠狠地盯著燕三,她發誓,有機會一定宰了這個王八蛋。

但是,燕三完全是無視她那憤怒無比的目光,笑了笑,在池綺梅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池美人,你唇兒好甜好甜,讓我都想再嘗一嘗。」

池綺梅可是暗夜殺手團的首領,從來沒有人敢跟她說這種曖昧無比的情話,這不知道是讓她憤怒無比,還是讓她咬牙切齒,她是死死地盯著燕三,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燕三絕對是死上千百次。

看到池綺梅那生氣的模樣,燕三更是覺得這美人兒好看極了,實在是迷人極了,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燕三一下子更是色膽包天,看著那粉紅的朱唇,燕三心裡面一蕩,更加是膽大無比,一下子勾著池綺梅的粉頸,含住了池綺梅的朱唇,吻吮起來。

池綺梅猝然不防,一下子被燕三吻住了朱唇,一駭之下,欲伸手去阻擋燕三,但,燕三早就是有防備了,雙手一滑,扣住了池綺梅的欲手,不讓她動,含著美人兒那誘惑人香甜的香唇吻吮起來。

池綺梅欲掙扎,但,卻使不出力氣來,燕三吻吮粗獷無比,含吮著美人兒的朱唇,一陣野性般的吻吮添含,極具有侵略性。

池綺梅從來沒有被人親過,這時被燕三這個狂人在這樣的情況這下如此的一陣激吻,粗獷霸道,侵略性極強,沒經歷過這般事兒的池綺梅,一下子被他吻得一陣酥麻,本欲掙扎的手腳,竟然是用上不了力量,一種怪怪的感覺在全身蔓延,酸酸麻麻,這滋味,她從來沒有經歷過。

池綺梅又驚又恨,但,又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好像身體不如己一般,就在她欲反抗之時,燕三此時無比霸道的撬開了池綺梅的欲齒,本來,池綺梅是不從,咬著貝齒,但這,燕三這壞人兒是霸道侵略,狂吮粗吻,硬把池綺梅吻得魂兒都一飄,讓這壞人硬撬開了貝齒,被他侵入了檀嘴之中。

池綺梅悶哼了一下,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被這壞人兒侵入了檀嘴之中,這壞人兒貪婪無比地吸吮,一陣輕薄索要,當這壞人兒叼住她的丁香小舌含吮在嘴裡吸吮哺含之時,這讓池綺梅魂兒都不由飛了起來。

美人兒如此的青澀,讓燕三頓時知道,這是美人兒的初吻兒,這更讓燕三心裡面如狂,忍不住含著美人兒的丁香小舌,一遍一又遍的吻吮起來,百吻不厭。

池綺梅被這壞人如此吻吮之下,身體猶如泡在醋中一般,酸軟無力,好像全身都使不上勁來一般,筋骨如同是酥麻掉一般,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經歷過,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被這壞人兒是再三的吻吮,吻得她酥酥麻麻。

慢慢地,燕三沒有了剛才粗獷的吻吮,越吻越溫柔,越吻越輕,百般的挑逗,百般的吸吮。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感覺腰間一冷,有一件尖銳之物頂著自己的腰間,燕三身體一寒,一下子停了下來,不用看,燕三都知道,這是一把匕首,在燕三溫柔吻吮之時,不知覺中已經是放開了池綺梅的欲手,讓這美人兒竟然是用匕首頂著他的腰間。

此時,池綺梅冷冷地看燕三,目光中露出了殺機,但是,粉臉上卻有著揮之不去的紅暈,酥胸也是起伏,在燕三這壞人兒如此狂吻之下,雖然池綺梅這樣的美人兒是冷傲無比,但,卻未經歷這般的事兒,所以不免被這壞人兒吻得是不能自己。

兩個人相視,僵持著,而池綺梅冷冷地盯著燕三,目光絕對可以殺人。

「吱」的一聲,在這個時候,燕三和池綺梅都聽到了馬車停下來的聲間,接著,他們兩個人都聽到了馬伕離開的腳步之聲。

這讓燕三和池綺梅一怔,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抵達了目的的。

當時,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蕭凝雲試馬車,但是,出了帝都之後,到了帝都郊外小鎮之時,蕭凝雲就說不喜歡這馬車,放棄這馬車,打道回帝都。而馬車則是由車伕駕開,車伕早就得到自己老闆的吩咐,把馬車駕到小鎮上的一個倉庫中去,雖然車伕不知道是為什麼,依然是照做。

在剛才他們熾吻之時,竟然都不知道蕭凝雲已經是離開了,現在他們是抵達了倉庫,達到目的的了。

以他們的計劃,倉庫已經是安全地帶,到了這裡,燕三和池綺梅都可以安全離開。

知道抵達安全地帶,四周無人,燕三一下子就更加的膽大包天,趁著池綺梅一怔之時,立即動手,一下子壓住了池綺梅的欲體,手如閃電一般按住了池綺梅握著匕首的欲手。

池綺梅一下子反應過來,駭然,欲動手,但,這個時候燕三腰間一挺,燕三本就是慾火升起,心頭火熱,下身堅硬火熱,他這麼一挺,頂撞在了池綺梅那軟綿的胯間,緊緊地頂在那裡。

正欲動手的池綺梅被火熱一頂,池綺梅魂兒一下子飛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全身一酥,握著匕首的欲手也都不由一軟,用不上勁來。

池綺梅正欲抬首,但是,燕三已經是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兒,一下子吻吮起來,又霸道又粗暴,充滿了侵略。

這個時候,這壞人兒竟然是慢慢地律動起來,雖然隔著衣裙,但是,池綺梅是嫩如雛兒,被這壞人兒這般的弄著,她全身都酥軟無比,雙腿如同酥酪一般,完全是用不上什麼勁兒來了。

「嗯——」就在這個進候,池綺梅忍不住一聲輕哼,這壞人兒竟然是越動越快,讓池綺梅感覺股間濕潤,心底裡,似乎有什麼噴湧而出一般。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這個時候,整輛馬車都炸開來了,馬車蓋飛上了天,燕三整個人都飛了出來,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撞得燕三眼前直冒金星。

燕三還未回過神來,脖子一寒,池綺梅的天翼刀已經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儘管池綺梅粉臉依然是有著未散去的紅潮,但是,她目光卻露出了殺機。

在燕三情動之時,池綺梅奮力一擊,一下子把燕三轟得飛了出來,把湯惜花的馬車都拆了。

「好,我投降。」天翼刀架在脖子上,燕三忙是說道:「要殺要鍋,隨你便。」

憤怒無比的池綺梅怔了一下,就在她怔了一下之時,燕三這個傢伙還真是色膽包天,簡直就是好色不要命,天翼刀還在脖子上架著之時,他一隻手竟然是一下子隔著衣服握住了池綺梅高聳入雲的酥乳。

池綺梅從來沒被人握過,被這壞人兒那火熱大手一握在手中一揉,美人兒頓時顫了一下。

在這閃電般的機會下,燕三一下子格開了池綺梅的天翼刀,一下子摟著池綺梅的纖腰,一把火熱無比的吻吮起來,霸道狂放,吻得熾熱無比,吻得池綺梅全身酥軟!

但,在這個時候燕三悶哼了一聲,他的嘴唇被池綺梅重重地咬了一下,池綺梅一把推開燕三,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燕三忙是問道。

而池綺梅縱身而起,不回答燕三的問道。

「池美人,你跑不了,我要把你要到手。」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燕三的聲音,不正經的說道:「美人兒濕潤的水兒,又香又滑,手沾春水,讓我相思。」

燕三這不正經的話兒,聽得池綺梅雙腿都不由顫了一下,差點摔倒,這讓池綺梅又氣又氣,但她沒停下,三五下,就飛躍離去了。

第七章 顏家之劫

望著池綺梅離開之後,燕三看到有些狼狽的場面,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簡直就是瘋了,好色好到這地步,實在是太瘋狂了。

看到馬車已經是碎得不成模樣了,燕三不由是笑著搖了搖頭,這一次湯惜花就悲劇了,明明是制來自己逃命用的,他一次都沒用,現在竟然是被他們兩個人拆掉了,不知道湯惜花聽到這個消息,會有怎麼樣的表情,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腳。

燕三出了倉庫,現此時就處身在一個小鎮之中,這是帝都郊外的一個小鎮,離帝都頗為偏遠,但是,奇怪的是,現在這小鎮之中,竟然熱鬧無比,很多客人,燕三認真地觀看了一下,現,這些客人,都是滯留在這小鎮中的商人。

燕三順著街道走過的時候,聽到一些商人細細低語,終於知道一些消息,原來這些商人本來是運貨物進帝都的,但是,這段時間帝都滿城風雨,戒備極嚴,特別是受池家的牽連,使得帝都的不少商戶都被沒收了財產,眼前這些商人世間貨物本來就是給帝都商人供貨的,但是,他們也受到了影響,滯留在這小鎮之中,不敢輕易的進帝都,所萬一受到牽連,不單是錢沒賺著,反而是招業牢獄之災,所以,這些商人在觀望,等帝都的情勢好轉。

燕三打算買一匹馬,趕回南疆,此時他也沒有必要再在帝都呆下去世,在帝都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險,現在光武帝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逮住誰就咬誰,撞到風頭1口的人,絕對是倒霉催。

當燕三步入馬市場的時候,聽到旁邊有兩個人商人在細語,一個商人把另外一個商人拉到一邊,低聲細語地說道:「老吳,你的貨不要進帝都了,我剛從帝都回來,裡面戒備極嚴,現在帝都有許多的商人都受到牽連,被沒收了財產。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們東家在帝都的顏家大院已經被通天府包圍了,現在在街坊中傳聞,聽說通天府也要查封你們的顏家,你貨就別進去了,快通知你們東家顏大小姐吧。」

「我們東家就在帝都。」聽到這消息,另一個商人臉色一變,急忙說道。

這個商人就忙說道:「那你就快通知你們顏家的其他大管事,以防不測,免得到時,通天府把帝都外的所有商舖都封了。我先走了,還有其他事,要小心了,最近風聲很緊。」說完,這個商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另一個商人,也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看他的模樣,是向高層匯報。

燕三聽到這兩個商人的對話,不由為之一怔,顏家,顏大美人的家族,剛才那個商人說他們顏家的大小姐都還在帝都之中。

燕三心裡面不由為之一沉,那商人說通天府已經把顏家給包圍住了,不知道顏夜蓉會不會有事。

燕三不由擔心起來,如果銀劫真的對顏家動手,只怕顏夜蓉很難逃得過,夜家財勢雖大,而且顏家的高手許多,但是,顏家就是沒有戰聖級別的高手作為頂樑柱,這一點,顏家遠不如天馬商盟和池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的限制,使得顏家的生意,大部分在漢拔大帝國中,使得顏家的生意,受到很大的牽制。

光武帝真的是想錢想瘋了,剛沒收掉池家在帝都的所有財產,現在又對顏家動手了,這老傢伙,還真是像一條瘋狗,見誰咬誰。

燕三猶豫了一下,買了一匹馬,策馬揚鞭,立即離開小鎮,不過,這一次燕三並不是向南而去,而是折回帝都。

燕三是放心顏夜蓉不下,打算再一次進帝都。雖然說,顏夜蓉與他非親非故,但,畢竟,在他霍都縣展之時,在他坐穩永定州之時,顏夜蓉支援他許多的資金和物資,如果沒有顏家的支援,他的霍都縣和永定州也不可能這麼快展起來,永定州也不可能那麼快穩定下來。

不論怎麼說,他都欠顏夜蓉一個人情,如果顏夜蓉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燕三策馬趕到帝都城門之外,帝都依然是森嚴戒備,任何進出的人都要經過盤查審問。

看著帝都的城門,燕三苦笑了一下,剛剛從帝都躲著出來,現在又要進去了,早知道自己要再回來,他就不出去了。

這一次,沒有人掩護他,也沒有人接應,燕三就打算光明正大的進去了,燕三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湯惜花,湯惜花已經是夠仁義了,他還要在帝都混下去,老是麻煩他,會把他拖下去水。

到燕三盤查之時,兩個通天府的高手攔住了燕三,燕三張嘴就笑,露出滿嘴雪白的牙齒,笑著說道:「嗨,兄弟們,我們又見面了。」

兩個通天府高手打量著燕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白癡了,別人見到他通天府的人躲都來不及,這個小子竟然對著他們露出一臉白癡一樣的笑容,還跟他們稱兄道弟,這小子,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看到盤查自己的通天府高手這般模樣,燕三就知道他們想什麼,燕三笑了笑,說道:「我跟你們的大都督銀劫,也算是老實人了,不知道你們銀劫在不在,就說老朋友燕三不遠萬里從南疆趕來看望他了。」

聽到燕三這話兒,這兩位通天府高手臉色都不由一變,其中一位立即向在場的高層匯報。

片刻,就有一位副都督趕過來了,這個副都督卻知道燕三是什麼人,所以,臉色並不好看,急忙趕了過來。

「燕伯爵,不知道你到帝都來,有何貴幹呢。」這個副都督都不由有些警惕地盯著燕三,事實上,燕三也是他們通天府防備的對象,上次銀劫在霍都縣吃了個大虧,全軍覆沒,通天府就把燕三列入危險人物的名單之中。

燕三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著說道:「我是有緊急情報向陛下匯報,同時,也回帝都來看看我的老朋友你們的大都督銀劫大人。都帝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的熱鬧,竟然動勞各位通天府的大哥了。」

燕三裝傻,一副剛從南疆趕回來的模樣,對帝都的情況是一無所知,兩眼摸黑。

「出了一小事情,陛下吩咐,任何進出的人,都要盤查一下,按例盤查而己,沒什麼大事。」這個副都督輕描淡寫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我也該盤查一下吧,呶,這是陛下頒的職務官文。」燕三一副老實的模樣,似乎他是一個大大的良民一樣,十分配合通天府的盤查一樣。

就算是這位副都督不用看官文,也知道燕三不會假,他還是看了看,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官文不會是造假吧?」

副都督看了燕三一眼,把官文還給燕三,燕三笑著說道:「不知道你們的大督都銀劫跑到哪裡去了,唉,我好不容易才從南疆回來一趟,想拉他去喝喝酒,敘敘舊。」

燕三一副和銀劫是很熟的模樣,一副老朋友的人模樣。

副都督信燕三的話那才有鬼呢,通天府的人都知道,大都督與燕三是水火不融,特別是上次在霍都縣通天府是全軍覆沒之後,通天府的不少高層,都想宰了燕三,這是哪一門子的朋友。

「大都督不在這裡,很忙,沒空。」副都督冷淡地說道。

燕三本來就是套這個副都督的口風,聽到這話,燕三心裡面不由一緊,看來銀劫真的是對顏家動手了,銀劫還真的是動真格的了。

「沒事,沒事,等我辦點事之後,非把他拉出來,喝一杯不可。」燕三笑嘻嘻地說道,然後是牽著馬進帝都了。

一進帝都,燕三就直奔顏家在帝都的大院,他心裡面不由暗暗祈禱,顏大美人,希望你運氣好才行,如果真的被抓大牢了,他就真的是麻煩了,要再救一次人。救了池綺梅都已經把帝都鬧得天翻地覆了,如果此時再救顏夜蓉,那不是讓光武帝震怒?

就在燕三進帝都之時,顏家大院就已經被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圍得水洩不通了,顏家在帝都的所有高手,也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調進了顏家大院,一時之間,雙方氣氛是十分的緊張,雙方都劍拔弩張。

如果三大部門敢動手,顏家也一樣敢動手,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顏家在帝都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顏家在漢拔大帝國扎根如此之久,在帝都的影響力,也不是一點半點的。

銀劫也不好立馬就把顏家的所有人抓了起來,把顏夜蓉抓進大牢之中。和池家不同,池家是中了光武帝的圈套,讓光武帝有把池家在帝都的所有商舖、錢莊一窩端掉的借口。

而顏家一直以來,特別是最近,都是中規無比,完全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一時之間,銀劫還真有些難找得到把顏家在帝都所有店舖錢莊都端掉的借口。

事實上,光武帝也並不是要滅掉顏家,他只是想要錢而己,顏家的性質和池家的性質又不同,光武帝除了想沒收池家的所有財產之外,是想滅掉暗夜殺手團和池家,但是,對於顏家,又不同,顏家是正經的生意人,他們在漢拔大帝國所佔的生意比天馬商盟、池家都還要多,如果真的把顏家滅了,下邊肯定是大1。

何況,顏家沒池家那種破壞力,不像池家那樣擁有自己強大的武裝力量,有自己的殺手團,顏家可以說在三大財團之中,是最正經的生意人。

光武帝只是想從顏家手中搾出錢來,而不是滅了顏家。就像養激生蛋一樣,一下子把顏家這麼能生錢的母激殺了,以後就沒蛋吃了。顏家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思,可是一隻最好的能生母激,所以,光武帝沒打算滅顏家的意思。這麼好的一隻能生錢的母激,他怎麼可殺掉呢,養著來慢慢地壓搾顏家,這是多麼好的事情。

銀劫的借口很簡單,那就是顏家的生意與被封掉的池家有些牽扯,所以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要查顏家的帳本,查清顏家是不是與池家有生意來往。

說白了,一個字,錢,什麼查帳本,那都是借口,銀劫的目的,或者說光武帝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錢,就是要錢。

顏家也不可能讓銀劫說查就查,畢竟,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特別是在漢拔大帝國中,顏家的生意可是做得很大,錢莊無數,顏家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所以,銀劫一說要查帳,顏家立馬把在帝都的所有人手調到顏家大院來了,銀劫敢動武,顏家也敢動手。

顏夜蓉此時也在顏家大院之中,不由是愁眉不展,現在顏家大院被通天府三大部門圍得水洩不通,讓她都不由為之頭痛,當然,她知道光武帝要的是什麼,她明白,光武帝不是要滅她顏家,而是要錢。

當然,顏夜蓉不可能讓銀劫查帳,畢竟,他們顏家錢莊做這麼大,客戶存進他們錢莊的錢,那是無比的驚人,如果被銀劫一查,到時候,誰誰誰在他們錢莊存了多少錢,那是一目瞭然,到時候,銀劫不是想搾誰的錢,照著他們顏家的帳本一個挨一個搾就是了,把存最多錢的人先搾,一個一個輪下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後誰敢到他們顏家錢莊來存錢?顏家在漢拔大帝國的錢莊如此之大,如此之多,當然是有義務為客戶保密,不然,以後誰都不敢來他們顏家來存錢,以後他們顏家不用開錢莊做生意了。

「小姐,不如這樣,你先走離開這院子吧,地道已經準備好了,送小姐你離開大院,完全沒問題。」顏夜蓉身邊最高級的侍衛,也是顏家的少有高手,戰皇級別高手影老對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輕蹙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急,還死不了,等一段時間再說,如果我一離開,下邊的人就更沒主心骨了。」

顏夜蓉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個能全權作主的人坐守,下邊的弟子,肯定是大1,人心惶惶,到時反而是1了自己的陣腳。

「影老,把我們在帝都所有錢莊的帳戶都燒掉。」顏夜蓉吩咐地說道。

「這——」影老怔了一下。

顏夜蓉說道:「不會有事的,我們在其他地方還有備份,如果我們帳戶都留下,真的是被銀劫查的話,以後,我們不用開錢莊了;再者,帳本落到銀劫手中,只怕到時候,我們有多少錢,在哪裡有多少庫存,只怕銀劫就一清二楚,到時,他就會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

「我明白。」影老點了點頭。

顏夜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叫帳房劃出兩個錢莊的所有庫存的錢來,分為三部分。銀劫既然動手了,不出血是不行了,銀劫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給錢肯定是解決不了事情,錢肯定是要給的,所以,我們打算給他們兩個錢莊庫存的錢。如果我們一下給,只怕銀劫要價更高。我們先給一部分,他不願意,再給一部分,最後一部分,留著討價還價。」

「是的,我明白。」影老覺得顏夜蓉所說的有道理,說實在,做生意,他遠不如顏夜蓉。

顏夜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作最壞的打算吧,我們預備好五個錢莊的錢,銀劫真的是咬著牙不放,我們顏家只好大出血一次,給五個錢莊的庫存。光武帝是想錢想瘋了,就不知道這一次他們的獅子口要張大多。」

「池家在帝都的錢莊,都被封查了。」影老說道。

顏夜蓉輕輕地歎息說道:「我們不能與池家相比,池家在帝都的財產,遠沒有我們顏家多。池家的生意,在漢拔大帝國,最多也就占三四成,他們在棲鳳國、聖光國,瑙藍海、茵葉海等等各地都有很大的份量,他們生意在靈藍大6是遍地開花。而且我們顏家在漢拔大帝國的生意,佔了六七成……」

「……池家就算在漢拔大帝國的所有財產被光武帝沒收了,依然無法撼動池家的根基,如果我們在漢拔大帝國的所有財產被光武帝沒收了,我們顏家只怕就一落千丈。光武帝這一次真的是想大見血的話,我們也只能是破財消災了,希望光武帝不會蠢到把我們顏家逼入絕境,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不然,哼,我就讓漢拔大帝國大1!」顏夜蓉冷哼一聲。

顏夜蓉這話也並非是無的放矢,畢竟,顏家在漢拔大帝國,掌握了很強大的資源,如果真的把顏家逼急了,還真能掀起大風1來。

「小姐,通天府的大都督趕來了,要見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顏家弟子急忙奔進來,忙是對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銀劫還是露面了,他還是坐不住了。影老,叫帳房準備好錢,隨時都可以支付的金卡準備三張。」

影老應了一聲,忙吩咐去做。

第八章 大戰銀劫

顏夜蓉在顏家高手的陪同之下,走出了房間,直走到大院台階之上。而在大院門口,此時已經是被通天府人馬堵住了。

銀劫此時站在大院前,背著手,依然的冰冷無情,似乎臉上的冰冷,是千年不化一樣。

「大都督,有勞你駕臨了。」顏夜蓉徐徐地說道。

銀劫轉過身來,望著顏夜蓉,然後目光向四周瀏覽了一下,冷冷地說道:「顏家主,在天子腳下舉兵而動,這可是叛逆之罪。」

「大都督,帝國的規紀,我是一清二楚,我顏家子弟,都在這大院之中,弟兄們空閒之時,耍耍刀,這算什麼舉兵?如果家族侍衛都是舉兵,叛逆之罪。大都督,只怕帝國中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大臣和高官,都應該判叛逆之罪。在帝國中,有幾個高官大臣、有幾個貴族達人,是沒有幾件兵器,幾個侍衛的?」顏夜蓉徐徐地說道,從容以對。

畢竟,顏夜蓉是經歷過大風1的人,銀劫這幾句話,還不至於把顏夜蓉給嚇倒。

銀劫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顏家主,帳本準備好了沒有。」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大都督,你也該清楚。如果我任由給大都督查看我們顏家的帳目,只怕以後我們顏家不用在靈藍大6立足了,以後沒有人敢把錢存進我們顏家。大都督,查看帳目,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是我的態度。大都督要調查,我顏家隨時配合,絕對不會說半句。」

銀劫冰冷地說道:「顏家主,我可是公事公辦,這事非同小可,必須查詢帳目,不然,我就是玩忽職守,希望顏家主明白!」

「大都督,我們顏家與池家,在生意場上一直都是竟爭對手,怎麼可能我們與池家有生意來往?如果大都督不信的話,我們顏家的任何錢莊商行都可以配合大都督的調查,如果在我們商行之中有池家的貨,大都督再談查看帳目也不遲。」顏夜蓉說道。

銀劫目光一冷,冷聲地說道:「看來,顏家主是孤意而為了。」

「不敢,我顏家歷代都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歷代都忠於漢拔大帝國,為了帝國的長治久安,我們顏家隨時都願意出一份力,為帝國出力出資,只要帝國有需要的地方,我顏家定會全力以赴。」顏夜蓉徐徐地說道。

顏夜蓉這話已經是說得很明白了,要錢就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吆喝之聲,接著一陣吵雜之聲響起,似乎外面有人鬧事,銀劫聽到外面的吵雜之聲,不由皺了皺眉頭,顏夜蓉也奇怪,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的人馬都在這裡,誰敢如此的大膽包天,跑到這裡來鬧事,不想活了?

就在銀劫和顏夜蓉都奇怪之時,外面竟然響起了打鬥之聲,銀劫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誰如此的大膽,竟然是挑釁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三大部門。

「出去看看,竟究是怎麼一回事。」銀劫皺了皺眉頭,吩咐說道。

「是,大人。」旁邊的一個通天府校衛忙是應了一聲,起身就向外走。

但,還沒到門口,就一股強烈無比的掌勁傳來,像是十二級的飆風一樣,捲得泥土沖天而起,接著聽到「轟、轟、轟「的聲音響起,地面都為之顫抖。

「轟——」的一聲巨響,顏家大院的門庭竟然一下子被轟得倒塌了,泥土飛揚,地面都震動起來,像地震一樣。

十多個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的高手被強大的掌力衝擊得摔進院子之中。

突然而來的情況,讓在院子之中的高手都頓時臉色一變,紛紛拔出兵器,就是銀劫都臉色一冷,是誰竟然如此的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拍手的掌聲,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邊拍著手上的泥土,一邊揚了揚眉,說道:「嗨,銀劫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來人,顏夜蓉不知道是驚好,還是喜好,這傢伙不是在南疆嗎?怎麼跑到帝都來了。

來人正是燕三,此時燕三身上加持了一身的狀態,天神金甲,奔流水·聖咒等等。雖然說,通天府也有戰皇級別高手,但是,燕三加持了一身狀態,戰皇級別的高手,就打不過他了。他就算是赤手空拳,他的「劈山五式」絕世天下,足可以與天下人爭鋒,在這裡通天府高手不少,也有兩個戰皇級別的高手,但,依然沒攔住燕三如猛虎一樣的衝闖。

看到燕三,銀劫目光一寒,緊緊地盯著燕三,冷冷地說道:「燕三,你是想造反不成?」

「哦,原來拜訪一下朋友也是造反呀,哇,銀劫大人,那我拜訪一下你這個老朋友,那是不是我們兩個人都造反了?讓陛下給我們個叛逆之罪。」燕三一點都不在意,笑著說道。與銀劫拚命,又不是一次二次的事情了,光武帝不在,他還真不怕銀劫。

「少跟我逞嘴舌之利。」銀劫冷冷地說道:「通天府在此執行公務,你衝擊現場,已經是構成大罪!足可以把你打進大牢!」

燕三冷曬了一下,說道:「銀劫,少跟我戴這樣的罪名,老子還不稀罕這一套。老子只不過是來顏府拜訪一下老朋友而己,是你家的狗沒看好,見人就咬。是你通天府的狗先咬人的,我出手打一下狗,那也是理所當然……「

「……不要以為在外面橫慣了,就哪裡都能橫。難道你家的狗咬我一下,我還伸同另一條腿讓你家的狗咬一口不成,老子好歹也是世襲貴族,不要以為普通百姓任由你們欺負,就覺得老子就可以隨便欺負。哼,銀劫,不要說你家的狗,就算你惹了老子,老子遲早都把你宰了!」說到這裡,燕三目光一冷,露出了殺機。

上次銀劫偷襲霍都縣,燕三就想幹掉銀劫了,現在,他還真可以考慮一下幹掉銀劫。

「放肆——」燕三話還沒有說話,左右兩邊就立即有兩個通天府的高手撲了出來,怒喝一聲,兵器出手,左右撲殺向燕三。

「的,這年頭狗就是狗,見人就咬!」燕三冷哼一聲,怕他們就不姓燕,話一落下,拔刀出鞘,長刀一d,一招「雷生」就出。

雷生之時,雷早就己滅,帶著淡淡的青虹,帶著竄掠而過的閃電,猶如天際邊那驚雷一般,一掠而過,花落花開,雷滅雷生。雷生,天雷刀第一式。

「鐺——」的一聲,燕三手中的長刀是什麼刀?蠱神皇刀,神器級別,這兩個通天府高手手中的兵器哪裡可能擋得住蠱神皇刀,兵器一碰,他們手中的兵器立馬就被一斬而斷,斷成兩載,當場就中了一刀。

「滋、滋、滋……」聲響起,頓時之間,兩個通天府高手瞬時石化,風吹過之時,倒落在地上,像陶瓷一樣,碎成了千萬片,頓時之間,讓在場的人都為之變色,離燕三近的人,都不由退後幾步。

「銀劫,你手下不行了,你上吧,哼,上次黑風林算是老子以多欺少,這一次,我們一對人,看誰勝誰負!」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一指,冷笑地說道。

「這把刀我好像見過,燕三,你什麼時候來帝都的。」銀劫目光一凝,盯著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冷冷地說道。

「剛到帝都,怎麼,想爺我了?這樣的刀,滿大街都能買得到,你喜歡,到街上去買。」燕三笑著說道:「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銀劫手中的兵器,好歹是上階聖器,我這普通的刀,只怕會吃虧。好,我換一把兵器。」說著,燕三收回了蠱神皇刀。

起別在腰間的碧水龍槍,雙手一捋,喝道:「長——」頓時之間,一聲龍吟之聲響起,碧水龍槍出現在燕三的手中,碧光閃閃,同時,在碧水龍槍之上還附著一層黃金色的光芒。

事實上,燕三換兵器是有目的的,因為他剛才在門口之時,就給碧水龍槍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

燕三也不敢托大,畢竟銀劫的實力是遠遠強於自己,所以用上了加了「重兵沉碎·神咒」的碧水龍槍,十二倍的崩擊力,足可以把他與銀劫之間的功力差距拉短。

「碧水龍槍!」銀劫也是識貨之人,一看到燕三手中的長槍,目光一寒,冷冷地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沒錯,碧水龍槍,上次我那把破刀擋不住你的銀獄鏈刀,好,這一次我去了一把上得了檯面的長槍,銀劫,這把長槍對得住你銀獄鏈刀了吧。」

銀劫冷冷地盯著燕三,在這個時候,通天府的其他人,就不敢冒這個險了,碧水龍槍,就算是再菜的菜鳥,也聽過這兵器的名字。

靈藍大6十二把神器之一,天下六大高手之一樂毅的兵器,當所碧水龍槍可是與光武帝手中的玄冥刀一同揚威天下。

在場的人見到碧水龍槍,也知道自己在燕三手中討不到好處。

銀劫冷冷地一哼,雙手一垂,銀獄鏈刀在手,盯著燕三。

「銀劫,就讓我們來打一場,看你手中的銀獄鏈刀厲害,還是我的碧水龍槍厲害!」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

銀劫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燕三,他就算不動手,也知道今天的燕三,有資本叫陣自己,手中有碧水龍槍,長槍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身上加持了罕有人會的「天神金甲」和「奔波水·聖咒」,就算是燕三的實力是戰皇級別,也有足夠的資本去挑戰戰聖級別的高手,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重兵沉碎·神咒,十二倍的崩擊力,奔波水·聖咒,六倍的度,還有防禦力極強的「天神金甲」,更何況還有碧水龍槍這樣的神器在手。

此時的燕三,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只怕誰都沒有他如此的奢侈,一個人加持了三個強大的狀態,等於是一個曲神級別的土系曲士、一個曲聖級別的水系曲士,一個曲神級別金系曲士給燕三加持狀態。

在靈藍大6,會「天神金甲」的曲神,絕對沒幾個,就算是有,也是在費南特拉斯的曲士塔中!這樣的奢侈,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

「好,你是長輩,我先動手。」燕三長笑,話還沒有落下,沉喝一聲,手中的碧水龍槍一卷,道:「見龍在田!」

聽到燕三的喝聲,銀劫目光一寒,燕三不單是得到了樂毅的碧水龍槍,竟然也得到了樂毅的成名絕學「悔龍在天八槍」!

銀劫跟了光武帝這麼多年,他當然是知道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是何等的厲害,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可以稱是槍中之祖,足可以與當今天下幾大絕學對抗,毫不遜色。

畢嘯的焚天七絕刀,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鬼哭的淬金鐵手,還有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都是當今絕學。

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絕對不會弱於畢嘯的焚天七絕刀,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鬼哭的淬金鐵手。事實上,這四大絕學之中,其中三大絕學就是出自於十三帝之手。

畢嘯的焚天七絕刀,得自於聖魔宮,而聖魔宮是十三帝所建,裡面所藏的絕學,都是十三帝所創。

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雖然號稱是出自於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事實上,是出自於玄武族的《玄武訣》,玄武族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玄武聖一身所學,都是光武帝所傳授。

至於樂毅的「悔龍在天八槍」是出自於青龍族,青龍聖也是十三帝的徒弟。

所以說,這三大絕學,不分高低。

悔龍在天八槍,銀劫焉有不知之理?他心裡面清楚得很,雖然他所練的絕學也是當今世上算是赫赫有名的絕學,也是很強大的絕學。

但是,與「悔龍在天八槍」這樣的曠世絕學相比起來,那就是差一個檔次了。畢竟「悔龍在天八槍」是出自於十三帝之手。

從招式上而言,銀劫他清楚自己沒有優勢,單是以招式相拼,他的戰技,肯定是拼不過曠世絕學的「悔龍在天八槍」。

他的優勢在於比燕三有著更深厚的功力,比燕三有著更豐富的經驗。

燕三一招「見龍在田」奔襲而來,猶如騰龍駕霧一般,如同見龍飛馳於田野,布灑雨露,飄逸迅捷,有逸龍之勢。

燕三招一動,銀劫也身動,他這一次是硬撼燕三了,拼招他沒優勢,就拼功力吧,所以,燕三一動手之時,銀劫身一動,瞅準了燕三的碧水龍槍,一聲冷喝,雙手上的銀獄鏈刀重重bsp;在這一刻,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是當鞭使,重重一鞭出,宛如是天神打鞭一樣,似乎有著天神趕山之勢,霸道兇猛,剛烈無匹。

銀劫不與燕三拼戰技,硬撼燕三的一招「見龍在田」。

「鋃——」的一聲,銀劫硬撼燕三和招,以全力重重在了燕三的碧水龍槍之上,銀劫直鞭之猛,只怕來的兩記鞭,就算是泰山在前,也能一鞭打得崩裂,剛猛無儔,霸道無匹!

銀劫可是戰聖級別巔峰高手,非一般高手所能匹敵,所以,他銀獄鏈刀打過來,兩把兵器相碰,逸出的強大鏈勁依然是那麼的可怕,餘勁在了地面上,兩條鏈痕深深地印入了鋪在地上面的花崗岩上,餘勁都完全穿透了岩石。

如果是用身體一擋這鏈勁,只怕身體被得全身骨頭都碎裂,絕對是必死無凝。

雙方的兵器硬碰,出的響起,震得大家都雙耳欲聾,刺痛得很,修為弱一點的人,被震得是氣血翻滾,雙眼直冒金星。

雙方硬拚了一招,聽到「喀嚓」的一聲響起,燕三腳下的花崗岩頓時是碎了三塊,燕三是啪啪啪的退了三步,虎口麻,手中的碧水龍槍跳動,似乎要跳脫燕三的雙手一般。

銀劫是被震得退後了一步,地面上的花崗岩也被他踏破了三塊。

無凝,比功力的話,銀劫的確是比燕三強上一個很高的檔次,單從功力而言,就單憑這一鞭,如果硬碰硬的話,就足可以擊敗燕三。

不過,燕三的碧水龍槍可是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這是提高了十二倍的崩擊之力。

但是,燕三也不是吃素的主,銀劫一招用老之是,燕三的槍勢再起,如龍抬一般,沉喝一聲道:「蒼龍在野!」

龍吟之聲響起,長槍直貫而出,宛如是蒼龍飛躍於莽野之間,蒼猛有力,迅捷剛猛。

銀劫一招用老,燕三槍勢己到,碧水龍槍當前,「蒼龍在野」直貫而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銀劫劇退,出手不及,如閃電一樣劇退,連換了三種步法,與碧水龍槍拉開距離,但是,碧水龍槍猶如附骨之蛆、隨行之影,連換三種步法都甩不掉這一招「蒼龍在野」。

悔龍在天八槍,就是非同一般,這樣的曠世絕學,不是那麼輕易的甩開,除非你所修練的步法也是絕世之步法,或者還有可能甩開「悔龍在天八槍」。

第九章 蒼龍在野

退無可退,儘管是如此,此時燕三的一招「蒼龍在野」的勁力已經是大不如前,就在這瞬時,銀劫手中的銀獄鏈刀像毒蛇一樣,倒背穿射而出,從背肩搭射過來,激身向燕三的碧水龍槍。

「呔——」藉著這一招倒穿射出,銀劫配合著鏈刀的勁力,前踏一步,勁力突然爆發,重重地擊向燕三的碧水龍槍。

「鐺——」的一聲,兩把兵器相碰,火星濺射,閃得人雙眼生花,挾著這一招之威,銀劫是把燕三撼退了一步,而銀劫只是晃了晃身子。

儘管是如此,銀劫是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畢竟,他已經是成名很久的高手了,而燕三隻不過是初出道的年輕小伙而己。

「哈,銀大督都,果然是夠威猛,來,來,來,我們再戰上三百個回合。」燕三哈哈大笑,豪氣沖天,也不免是手癢癢的。

銀劫目光一凝,盯著燕三,燕三的進步,實在是出於他的意料,燕三進步實在是太快了,在黑風林之時,燕三單挑還打不過他,現在竟然完全是有可會和他打得平手,甚至有可能是擊敗他,如此短短的時間之內,進步是如此之愉,就實在是讓人吃驚。

就在這個時候,顏夜蓉最高級別的侍衛影老忙是奔出來,擋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露出笑容,說道:「燕伯爵,大都督,現在是辦正事之時,以後兩位大有機會切磋,不急於一時。」說著,給燕三是丟了個眼色。

然後,影老忙是對銀劫說道:「大都督,可否借一步說話。」

在這個時候,顏夜蓉也是打圓場,說道:「燕伯爵,你剛到帝都,何必大動肝火呢,如果伯爵你火氣到,就到裡面歇歇腳,夜蓉給伯爵泡上香茗消消氣。」說著,忙是對燕三打了個眼色。

「好,我先喝茶。」燕三看了看銀劫,也看了看顏夜蓉,然後收起碧水龍槍,退到顏夜蓉的身邊。

銀劫看了看燕三,一時之間,他還真拿不下燕三,何況,燕三暫時又沒把握落在他手中。然後銀劫也沒說話,走到了一邊。

影老與銀劫是低語了一陣子,似乎是拿出厚厚的帳本給銀劫看一般。

沒有一會兒,銀劫就回到原位了,他吩咐地說道:「沒什麼事了,收兵。」

下邊的人馬就覺得奇怪了,大張旗鼓而來,竟然是啥都沒幹,就走了,這未免太虎頭蛇尾了吧,未免是雷聲大雨點小了吧。

事實上,銀劫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到顏家來,就是替光武帝要錢的,現在錢要到手了,他當然是撤兵了,銀劫又不是真的要滅了顏家,錢到手,不撤兵幹什麼?

雖然下邊的人員在心裡面是很奇怪,但是,他們都知道銀劫的脾氣,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所以,下邊的人馬沒敢吭上一聲,就撤兵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銀劫看了看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這幾天非同小可,燕伯爵在帝都做事情,可要三思而後行,別給大家添麻煩。」說完之後,銀劫就轉身離開。

燕三聳了聳肩,沒說什麼話。當銀劫的人馬都撤離之後,顏夜蓉與燕三進了廳中,其他的人都退下了。

「這次你們是買錢消災吧,只怕是花了不少的錢吧。」燕三瞅了瞅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光武帝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錢,只怕銀劫怎麼也不會走的。不過,這一次也多虧你來得及時,你穩住了銀劫,讓他沒有獅子大開口。如果沒你在,我們這裡,就沒有人能擋得住銀劫,到時候,只怕他會漫天要價,你跟他拼了一手,他也沒把握把你完全拿下,銀劫心裡面也並不是想來真的,所以,他拿到了手中的價位之後,就撤兵了。」

「嘿,那能不能把省下的錢,折現給我呢,嘿,我不在意錢多少的,只要有錢,我都要。」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一副貪財的模樣。

見燕三貪財的模樣,顏夜蓉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是什麼時候來帝都的?」

「嘿,剛到,聽到你出事了,我就是火急的跑來了。嘿,嘿,顏大美人,你看一下,我是對你多麼的好,你有一丁點的事情,我就立馬趕來了,為你解憂排難,你看看,我這麼好的男人,上哪裡找去。」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顏夜蓉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真的是今天才進城門的嗎?哼,怎麼我聽說暗夜殺手團的首領被人趁夜救走了,沒你的份嗎?」

燕三忙是說道:「喂,喂,顏大美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就不可以亂講,這話讓光武帝聽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嘿,我可是千真萬確今天才到帝都的,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是不是我今天才進城的。」

顏夜蓉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做這樣的事情,沒有幾個人敢做,而且你與湯惜花、帝師的交情不錯,不要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沒有人知道。只怕銀劫也懷疑到你身上,只不過他是沒有證據而己,抓不住你的把柄而己。」

燕三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對於這個問題,他是模糊以對,並不回答。笑了笑,然後對顏夜蓉說道:「顏大美人,以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帝都吧。現在光武帝就是瘋了一樣,逮住誰咬誰,現在他是想錢想瘋了,天知道明天他會不會發瘋,又敲你們顏家一筆。」

顏夜蓉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離開肯定是要離開的,不過,過兩天之後,才離開帝都。我必須把帝都的一部分資金轉移出去。現在誰都不敢說光武帝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太多的資金放在帝都,實在是太不安全,留下周轉資金,其他的全部轉移出去。」

「嘿,嘿,要不要把你錢存到我這裡,我不會嫌錢多的,越多錢越好,你把你顏家的所有錢存到我這裡來,我都照收不誤,嘿三垂涎三尺地說道。

想像一下,顏家這樣的商人家族,在帝都中是擁有多少的資金,在整個靈藍大陸不敢說,但,在漢拔大帝國,只怕顏家是最有錢。

顏夜蓉看了燕三一眼,淡聲地說道:「有一部分資金我也是打算轉到霍都縣去。現在局勢動盪,天下都不怎麼大平,資金不論放在漢拔大帝國,還是棲鳳國或者是聖光國,都不敢說百分百的安全,我現在打算,一部分轉到你霍都縣去,另一部分轉到其他地方,分擔風險。」

這樣重要的事情,顏夜蓉都在燕三面前說出來了,說明顏夜蓉對燕三十分的信任。

「嘿,顏大美人,我覺得,存在霍都縣還是不夠安全,不如放在我伯爵府中吧,放在我房間裡,我保證,這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燕三笑著說道。

「你房間能放得下嗎?」顏夜蓉冷冷地瞥了燕三一說,說道。

「哇,你們顏家有多少的錢?嘿,說來聽聽,如果你真的放在我房間裡,我可以考慮擴大我的房間的。」燕三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顏夜蓉沒好氣地說道:「就算你房間擴再大,也放不下,拉倒。」

燕三嘿嘿地笑,聳了聳肩,他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己,顏家的錢怎麼可能放在他那裡呢,畢竟,這絕對不是數目,只怕是一筆天文數目,像顏家這麼有錢的家族,那怕只是一部分的資金,也是多得嚇人。

「算了,這樣吧,我在外面客棧住二三天,你走的時候,打一聲招呼,到時我也離開帝都,反正我也都來帝都了,不在乎那麼兩三天。」燕三對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看了看燕三,她知道燕三這樣做,是為了他們顏家,畢竟燕三在的話,他們就多了一個依仗,多了一個高手。

「嘿,不用感激我的。」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如果你真的是要感謝我,那麼,你就隨手砸我三五千萬的紫晶幣吧,當然,你砸我三五個億,我也是沒啥意見,我從來不賺錢多。」

「砸你三五兩碎銀要不要?」見這個傢伙張嘴閉嘴就說錢,顏夜蓉沒好氣地說道。

「要,怎麼不要,只要是錢,不要說是三五兩碎銀,就是你三五枚的天武青銅幣砸給我,我也一樣照收不誤。」燕三笑著說道。

燕三這樣的話,氣得顏夜蓉瞪眼睛,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不貪財一點嗎?三句不離錢!」

「嘿,因為哥是財迷,沒錢就活不下去。」燕三笑著說道:「好了,顏大美人,不用想我的,我去找個客棧住下來了,如果你真的想我的話,我在客棧等著你,我們慢慢來幽會,卿卿我我,總比在你這裡干坐好。」笑著,燕三站起來就走。

燕三這話,把顏夜蓉氣得真想踹燕三一腳,這個臭傢伙,就是死不正經,整天口花花的。

燕三到了顏家之時,而欲劍公主蕭凝雲就去見她的父親光武帝,光武帝此時在書房之中,本來光武帝在書房中辦事之時,是不讓人進的,但是,書房外的侍衛攔不住蕭凝雲。

光武帝抬起頭來,見侍衛為難的模樣,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下去吧。」侍衛如同大赦,急忙退下了。

「雲兒,聽說這兩天你都往外面跑,都忙些什麼事情呢?」光武帝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整天呆在皇宮之中,就算不生病,也會悶出病來,出去走走,散散心,隨便買了點小玩意。」

光武帝看了自己的女兒一下,沒有說什麼。在蕭凝雲很小的時候,光武帝就把她送到了天廟去,雖然說是修練,事實上有拉攏天廟的意思,蕭凝雲在天廟中,頗有質子的味道,所以,光武帝在心裡面多多少少覺得有些虧欠自己的女兒,所以,蕭凝雲回到皇宮之時,光武帝也沒對她有多少的限制,可以說,在光武帝的兒女之中,是最寵蕭凝雲了。

「父皇,有一個問題,孩兒想問問父皇。」蕭凝雲望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說吧,什麼問題。」光武帝說道。

蕭凝雲徐徐地說道:「我們蕭家,是不是三千多年前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後代?」

「這話你聽誰說的?」聽到蕭凝雲問這樣的問題,光武帝不由雙目一凝,望著蕭凝雲。

光武帝目光一寒的時候,一邊的臣子沒有一個不是心驚膽顫的,膽小一點的人,只怕是雙腿都會發軟,但是,蕭凝雲依然是很平靜,她淡淡地說道:「父皇,這是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與不是,孩兒真是想知道答案。」

光武帝默沉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徐徐地說道:「沒錯,我們蕭家,當年就是真上五聖族之一的玄武族,三千多年前,真上五聖族瓦解之後,我們蕭家也是元氣大傷,所有的高手都死得差不多,正是因為如此,我們蕭家的鎮族絕學《玄武訣》才會殘缺不全,使得我們蕭家後代,沒有人練成《玄武訣》中的劍法。」

「當年我們蕭家元氣大傷之後,天廟權傾天下,十六雄崛起,所以,那時我們蕭家才隱於鄉里,隱姓埋名,一直是積蓄力量,以圖東山再起,只是到了葉孤寒之時,我們蕭家才慢慢的有了些成就,到後來建立漢拔大帝國,一直到現在。」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說到這裡,光武帝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說道:「本來這個秘密,只有家族的繼承人才能知道,不過,你是獨女,不會與你哥爭皇位,所以,就讓你知道一二。」

「除了我們蕭家,只怕池家也是當年真上五聖族之一的後人。池家現在是權大勢大,遲早是我們蕭家心頭之患。」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父皇,當年我們蕭家和池家是世交,我們的祖先和池家的祖先是情同手足,到了我們這一代,不見得非要相互殘殺。」蕭凝雲說道。

「那都過去的事情了,就算是世交,幾千年過去,情也淡了。」光武帝說道:「池家手中掌握著極大的資源,我們蕭家想長治久安,池家不得不防。」

「父皇,如果池家真的有心與我們爭天下,只怕池家早就做了,我所聽說,當年我們蕭家危難之時,池家可是鼎力相助,如果池家與我們爭天下,池家早就是趁機崛起。」蕭凝雲說道。

「好了,這個問題就不要再說了,這問題,以後就留給你哥去考慮吧,你一個女孩子,就不用為這樣的事情操心了,你過得開開心心,我就很高興了。」光武帝不願意與自己女兒討論這件事情,所以,輕擺了擺手,打斷蕭凝雲的話。

見父皇聽不進去,蕭凝雲也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只好閉嘴不談。

「我剛接到消息,聽說燕三剛才進城了,你有沒有見到他來皇宮呢?」光武帝這時抬起頭來,望著蕭凝雲。

聽到這話,蕭凝雲心裡面一凜,這傢伙不是跟池綺梅離開了帝都了嗎,他怎麼又跑回來了?蕭凝雲心裡面就奇怪了,明明是她親自送燕三離開的,怎麼他又突然跑回來了,這傢伙發什麼神經,不要命了,萬一被查出來是他救出池綺梅的,只怕誰都救不了他!

儘管是心裡面一凜,但蕭凝雲依然表現自然,冷冷地一哼,說道:「沒見到,如果見到了,我讓他好看!」說著又冷哼一聲,一副記仇的模樣,似乎對於燕三拒婚的事,依然懷恨在心一樣。

「其實燕三這小子,還是蠻不錯的,也用不著對他有偏見。」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她父親這麼一說,蕭凝雲就奇怪了,怎麼她父親為燕三說起好話來了,她父親不是一直都是想幹掉燕三的嗎,怎麼突然之間說起燕三好話,這讓蕭凝雲在心裡面感到十分的奇怪。

「父皇一向都少贊人,燕三時時與父皇作對,父皇怎麼突然對燕三是褻賞有加?」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敢這樣跟光武帝說話的,在天武王朝也沒幾個,就算是太子蕭承德,都不見得敢如此的跟自己的父親如此的說話。

「雖然這小子跟我作對沒錯,但,這小子的確是有那份能耐。梅老師他眼光是不會看錯人,只可惜這小子是不識抬舉。」光武帝輕輕地哼了一聲。

「有機會,你不妨與燕三多接觸接觸。」光武帝淡淡地對蕭凝雲說道:「這小子雖然讓人有些看不順眼,但,也是蠻優秀的。」

蕭凝雲目光一凝,輕哼一聲,說道:「父皇,我不是你的政治工具,我不用為你拉攏他人,而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說完之後,蕭凝雲轉身就走。

敢對光武帝如此放囂,在天武王朝,還真是沒有幾個人。

蕭凝雲離開之後,光武帝輕輕地歎息一聲,久久不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第十章 光武帝的要求

燕三住在客棧之中,他打算,顏夜蓉一離開帝都,他也立即離開帝都,畢竟,帝都現在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燕三住在客棧之中,既沒有去聯繫湯惜花,也沒有聯繫帝師梅林東,現在局勢很敏感,燕三也不想給他們兩個人帶來麻煩。

但是,就在燕三住進客棧的第二天,皇宮中竟然來了內侍,對燕三說:「伯爵大人,陛下召見,請伯爵大人即刻進宮謹見。」

「皇上要見我?」燕三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

「是的。」內侍還算客氣地說道,沒有橫眼瞪鼻,他話也不多,燕三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消息來。

燕三沉吟了一下,光武帝突然召見自己,有什麼事呢?但,時間也不多容燕三細想,他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好,我去換衣服,就隨你進宮。」燕三沉吟了一下,就對內侍說道。

燕三打點好了這後,就隨內侍進皇宮,這一次燕三進宮,現皇宮的侍衛明顯是比以前多了很多,而且更加的森嚴。

那一天晚上讓燕三逃進皇宮,不單是讓他逃進皇宮,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搜到燕三的行蹤,這讓皇宮侍衛團顏臉全無,所以,侍衛團加給了皇宮的巡邏了戒備。

光武帝依然是在御書房召見燕三,當然燕三進去之後,光武帝已經是端坐在上面了,面無表情,只是冷眼看著。

燕三隻是鞠了鞠身,算是為光武帝請安了。

「燕三,在南疆不好好呆著,怎麼回帝都了?」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燕三不知道光武帝突然召見自己是為了什麼,但,他還是能沉得住氣,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見光武帝了,他從容不迫地回答說道:「回皇上,南疆生了大事,牧將軍又離不開軍團,所以,趕回帝都向皇上你匯報。」

「既然趕回帝都匯報,怎麼沒見你有什麼動靜呢?」光武帝盯著燕三,徐徐說道。

燕三裝傻,說道:「呵,呵,皇上,我以前是沒當過官,對官場程序十分的不熟悉,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所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向哪個部門稟呈匯報好,今天我正考慮是不是去兵部詢問一下,皇上就召見我了。」

光武帝輕哼了一聲,沒再追問,淡淡地說道:「你有什麼稟報呢?」

燕三沉聲地說道:「回皇上,南蠻生大事,他們所崇拜的神物被人盜走,聽說是我們漢拔大帝國的人幹的,是不是如此,我是不知道,不過,南蠻十八d口咬定是我們漢拔大帝國干的,所以,要虎賁軍團j出神物,不然的話,南蠻軍團就攻打我們漢拔大帝國,牧藍將軍心繫帝國安危,局勢緊張,牧藍將軍又不便離開虎賁軍團,所以特地的讓我趕回帝都,向陛下你匯報。」

「哼,南蠻太囂張了,無視我們帝國威嚴!完全是無理取鬧,我授命牧藍將軍可以自由兵,攻打南蠻,以壯帝國之威。」光武帝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

燕三心裡面冷笑了一下,皇帝老兒也太會做戲了吧,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很惱怒的樣子,只怕他早就是恨不得虎賁軍團和南蠻打起來,到時候他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接手虎賁軍團。

燕三在心裡面雖然是冷笑,但,表面不動聲色,說道:「皇上,不過我聽說,南蠻神物是被盜到帝國之後,已經被偷偷的運進了帝都之中……」

「那是南蠻的事,用不著去理會,南蠻想要回東西,就自己去找,難道不成我們帝國給他們南蠻做跑腿不成,幫他們找回神物不成?」沒等燕三說完,光武帝一揮手,打斷燕三的話,冷冷地說道。

「那是,那是。」燕三知道,想讓光武帝j出蠻神石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來,只有見機行事,看能不能把蠻神石像從皇宮中出來。

「你是什麼時候到帝都的?」光武帝冷冷地望著燕三,緩聲地說道。

燕三平靜地說道:「回皇上,昨天才到帝都,坐在客棧內,今天正打算向皇上匯報呢。」

「真的,你沒記錯日子?」光武帝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

燕三沒有慌張,平靜沉著,說道:「回皇上,是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昨天進帝都的,有守衛城門的通天府高手作證,他們親眼看到我進帝都的。」

燕三就是怕光武帝來這一招,所以,他來帝都之時,是光明正大地招搖走進帝都,就算銀劫和光武帝有疑心那又怎麼樣,他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沒把柄落入銀劫和光武帝他們手中。

光武帝輕哼一聲,就沒有再把這個問題問下去了,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就算是問了也是白問,燕三一口咬定昨天進城的,誰都沒辦法。

「燕三,還記得當初的約定嗎?」光武帝望著燕三,徐徐地說道。

燕三一怔,回過神來,裝傻,說道:「回皇上,我記性不是很好,不知道皇上所指的約定是什麼呢?」

對於燕三裝傻,光武帝明顯不滿,冷冷地說道:「不要忘了,我給你永定州,還附加了一個條件,哼,你不會是拿了好處,忘了義務吧。」

「哦,原來是這事呀。」燕三知道自己想抵賴是抵賴不了,一副一下子想起來的模樣,一副恍然的模樣,說道:「這件我還記得,皇上今天召我來,就是提條件?」

燕三在心裡面隱隱覺得,光武帝今天召自己進來,不是問自己是什麼時候進帝都,也不是因為池綺梅被救走的事,極有可能,就是為了以前約定的那個附加條件。

光武帝點了點頭,緩聲地說道:「沒錯,永定州你拿了這麼久了,朕也該提條件的時候了。」

燕三知道,這事情自己抵賴也沒有用,白紙黑字寫著,想抵賴也抵賴不掉,只好老實地說道:「不知道皇上是有什麼條件,我洗耳恭聽。」

光武帝望著燕三,徐徐地說道:「過段日子,聖光國的軍隊要過境攻打棲鳳國,借境你霍都縣,所以,到時你霍都縣給予配合,給聖光國的軍隊放行,讓他們過境攻打棲鳳國。」

聽到光武帝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聖光國過境攻打棲鳳國?他霍都縣在最北,介於聖光國和棲鳳國的西北和東北邊境之間,左右相鄰著聖光國和棲鳳國。

但,讓燕三沒有想到的是,聖光國竟然會攻打棲鳳國,聖光國的皇帝是什麼瘋,竟然與光武帝合作攻打棲鳳國!

要知道,聖光國的疆土根本就不與棲鳳國相鄰著,兩國之間最近的地方,也是隔著一個郡,就是富車郡,如果非要再往細裡說,再近的地方,就是霍都縣了。

就算只隔一個縣,但是,聖光國去攻打棲鳳國,那都是瘋的行為,那怕就算霍都縣願意借境讓聖光國過去。

聖光國要從霍都縣過境攻打棲鳳國的話,那絕對是很傻的行為,因為霍都縣已經是在最北端了,聖光國與霍都縣j界的地方,也是聖光國的最北端。

如果聖光國要兵攻打棲鳳國的話,他們的兵力必須從南往北調,向從霍都縣過境,攻打棲鳳國,那怕是攻打棲鳳國的北部,那調動兵力的跨度,都已經夠大了,更何況中間還隔一個不屬於聖光國領土的霍都縣。

一旦是中間支援被斷掉,聖光國就等於被斷了後援,如此大的跨度行兵,而且還是過別人的領土,這是無比危險的戰略。

聽到光武帝的話,燕三第一個觀點就是認為,聖光國的現在皇帝開普勒是瘋了,腦子是有病,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管聖光國的皇帝是不是瘋了,腦子是不是有病,都是聖光國的事,現在屬於燕三的事,那就是聖光國軍隊要借境路過。

「不,皇上,這樣的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燕三一口拒絕光武帝的話,冷冷地說道。

「不要忘了,當時是你自己答應下來這樣的條件。」光武帝冷哼一聲說道。

燕三說道:「皇上,也不要忘了,當時我答應條件的前提是不損害我的利益。現在聖光國過境我霍都縣,萬一聖光國突然反咬一口,佔領我的領土,那我豈不是一無所有!」

「你放心,朕給你保證,聖光國過鏡你霍都縣,絕對不損你一兵一卒,如果出了什麼事,朕給你負責,你丟了霍都縣,我給你一個霍都縣,哼,不要忘了,魂石礦朕可是有七成的份額,難道朕會把魂石礦送給聖光國嗎?你大可放心讓聖光國軍隊過境,絕對不會出什麼事!」光武帝冷冷地說道。

燕三感覺這實在是太瘋狂了,也不知道聖光國的皇帝是怎麼樣想的,竟然是答應光武帝過鏡霍都縣,攻打棲鳳國,開普勒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燕三說道:「陛下,不一定非要聖光國從我霍都縣過境,從永定州過境也可以,不如讓聖光國的軍隊,從永定州過境吧,永定州與棲鳳國也有接壤的邊境關卡。」

燕三他的霍都縣,不論是從哪一個入口都是易守難攻,這是燕三最後的一個保壘,正是霍都縣的地理條件,不論是從哪一個方位來都易守難攻,燕家的祖先最後一塊封地才會選擇霍都縣的。

「不,永定州的跨度太大,借兵過境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霍都縣跨度小,容易過境,就選霍都縣。」光武帝一口拒絕了燕三的建議。

事實上,光武帝還有一點沒說出來,在永定州與棲鳳國接壤的地方,那關口有棲鳳國的軍隊駐守,想攻進去,只怕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而霍都縣與霍都縣接壤之處,關口的守衛,反而是稀鬆平常,一,是與霍都縣以前從來沒有軍隊有關係,讓棲鳳國對霍都縣也疏於防範,二,是因為已經是棲鳳國的北疆了,從霍都縣攻進棲鳳國的話,戰略意義不大,所以,駐守的軍隊小得很。

只怕,世界上只有開普勒這樣的瘋子才會願意與光武帝合作,帶兵借境攻打棲鳳國,這樣冒險的事,只怕也只有開普勒能做得出來。

見光武帝一口咬定霍都縣,燕三知道想換地方是不可能了,燕三心裡面還真想指著光武帝,不,應該指著開普勒的鼻子大罵,只有開普勒這樣白癡,這樣的瘋子才會做出借境帶兵攻打棲鳳國的行為。

「既然皇上保證我霍都縣安全,那我借就是,但是,聖光國不得在我霍都縣上屯兵,不然,休怪我不客氣。」燕三沉聲地說道。

如果讓聖光國在自己霍都縣屯兵的話,那就太危險了,等於讓強盜住在自己的家裡。

「你放心,聖光國不在你霍都縣上屯兵。」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燕三心裡面特別的不爽,開普勒這白癡,得直就是瘋了,借境過兵,的熊,這老小子腦袋是沒問題吧。

「好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吧,今天的談話,只有你我知道,不然,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朕稟公執法!」光武帝目光一寒,冷冷地說道。

「我明白。」事實上,燕三沒把光武帝的威脅放在心上。像光武帝,他真要幹掉自己,用不著言語上的威脅,直接動手就是,言語上的威脅,那只不過是打打嘴而己,說明現在光武帝還不想幹掉自己,因為他沒有堂皇的借口。

燕三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走,現在他必須趕回霍都縣與葉秋蝶商量一下才行,開普勒這個瘋子,實在是害死他了。

「燕三。」在燕三快出到門口的時候,叫住了燕三,徐徐地說道:「你最好企盼聖光國迅拿下棲鳳國的關口,不然,對大家都沒好處。」

燕三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出光武帝的言外之意了,他冷哼一聲,說道:「我明白。」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燕三出了御書房之後,看到在外面站在一個人,在那裡等候著,這個人燕三不陌生,就是在萬山村見過面的太子蕭承德。

「嗨,太子殿下,我們又見面了。」燕三看到蕭承德,笑了笑,招手打招呼說道。

蕭承德只是看了燕三一眼,沒說其他的話,以以往蕭承德那自傲的性格,只怕會斥上燕三幾句,但是,他現在沒有說一句話,看來,他完全是沒有與燕三過不去的心情。

「殿下,陛下讓你進去。」這時一個內侍說道。

蕭承德也不與燕三胡扯,就進御書房了,燕三望著蕭承德的背影,就知道,蕭承德心情是特別特別的不好,看來,這傢伙和光武帝鬧得很不愉快。

燕三也沒心思去過問他們蕭家的事情,他急匆匆的離開了皇宮,回家棧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了顏家。

而蕭承德進了御書房後,先向光武帝請安。

「承德,有事嗎?」光武帝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徐徐地說道。

蕭承德忙是說道:「父皇,只說北疆鎮遠軍團已經著手準備攻打棲鳳國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蕭承德被光武帝調回了帝都之後,他北疆鎮遠軍團長之職,就卸職了,暫時有他人替代,蕭承德也知道這是他父皇奪走他手中的兵權。

「這事你就不要過問了,自然會有人去處理。」光武帝一擺手,說道。

「父皇,孩兒並不贊同父皇與棲鳳國開戰,就算是我們兵力再好,也最多是勉強拿下棲鳳國一個郡。我們就算拿下棲鳳國的一個郡,也是得不償失,我們這樣是大耗兵力,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到時候這就讓虎視眈眈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有機可趁……」蕭承德急忙說道。

蕭承德戎衛邊疆已經很久了,他對邊疆的事情是一清二楚,他對兩國的軍隊實力也是很清楚,所以常年在外帶兵的蕭承德完全是反對攻打棲鳳國。

可以說,眼下漢拔大帝國主戰派佔大多數,絕大多數的將領都主張攻打棲鳳國,討回公道,維護漢拔大帝國的尊嚴,事實上,這都是狗屁的借口,在為和平太久了,那些帶兵的將領們一直都沒有機會建立戰功,如果現在攻打棲鳳國的話,他們拜侯封爵的機會來了。

在主戰聲1漲之下,作為軍方最支持的皇子蕭承德,作為軍方最有代言的人,他竟然是一再上書反對出戰棲鳳國,這無疑讓蕭承德的聲望大大受到影響。

這不單是直接導致光武帝把他哪回帝都,卸去軍團長之職,就是以前一些支持蕭承德的將領,都開始轉變態度。

事實上,作為一個太子,蕭承德應該是主戰才對,因為這樣的話,不單是讓擁護他的將領有封侯拜爵的機會,讓他的勢力更加的築固,這也是他建立武功的機會,建立更大的戰功,以後他接掌皇位的籌碼就更加的大了。

蕭承德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這些好處,但是,他還是反對出戰棲鳳國,這一次他反對出戰棲鳳國,是站在整個漢拔大帝國利益上來看的,因為,出戰棲鳳國,對漢拔大帝國沒有太大的利益,反而把漢拔大帝國推入危險之中,所以蕭承德反對出戰棲鳳國。

第十一章 風雲驟起

「此事不用再議了,邊疆之事,自會有他人去處理,你就不用多心思了。」光武帝打斷蕭承德的話,沉聲地說道。

父皇兩次打斷他的話,蕭承德也知道,父皇的決心己定,已經是無法改變了,他只好閉上了嘴。

光武帝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輕輕地歎息一聲,徐徐地說道:「其他的事,你就不用去過問了。我已決定,把你調到東部去。」

「父皇,孩兒願意呆在北疆,那怕是讓孩兒再從一個士兵做起。」蕭承德急忙說道。

「胡鬧。」蕭承德輕斥地說道:「你現在還留在北疆幹什麼,北疆呆了這麼久,還沒呆膩嗎?整天對著蒼野的北疆,現在也該換換環境了,東部魚米之鄉,處處是小橋流水,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是。」蕭承德不敢再頂撞自己的父親,只好低地說道。

光武帝徐徐地說道:「這樣吧,到了東部之後,多多修心養性,要多看,多想,少說話,把性子修養好,明白沒有。」

「孩兒明白。」蕭承德低著頭,應了一聲,說實在,他並不怎麼願意去東部,畢竟,他是一直帶兵打仗的人,何況,東部的軍隊,遠沒有北疆的軍隊強大。

看到自己兒子的模樣,光武帝在心裡面輕輕地歎息一聲,他還是沒領會自己的意思,他只好說道:「在東部修心養性,你多讀書。帝師已經為你挑選好了適合你的書,等一下你去帝師那裡領就是了。」

「是。」蕭承德只好應聲說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向帝師請教,他的話,就像父皇的話,多用心去記住。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你能學到很多的東西,切莫驕傲,多多向他請教,明白不。」光武帝說道。

「孩兒謹記於心。」蕭承德說道。

光武帝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回去準備準備吧,過兩天就啟程去東部。」

蕭承德沒有辦法,向父皇請安之後,就告辭了。

燕三離開皇宮之後,回客棧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就直奔顏家。此時,顏夜蓉還在書房裡清理帳務。

下邊的人也沒通報,直接讓燕三進去了,燕三一進書房,就在顏夜蓉對面大馬金刀的坐下來了。

「有什麼事嗎?」顏夜蓉抬起頭來,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瞅了瞅顏夜蓉一眼,說道:「喂,顏大美人,你這也太沒良心了吧,我是大老遠跑來看你,你也沒客氣幾句,就直接問我有事沒事,好像是要攆人一樣,你也太傷哥的心了吧。」

顏夜蓉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沒有像你這樣天天是吃飽飯無所事事到處閒逛,我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喂,顏大美人,你這說話也太傷我的心了吧,我可是好心好意跑來關心你,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也太讓我傷心了。」燕三一副心痛的模樣,說道。

「好了,不要耍寶了,有話就說,別1費口水。」顏夜蓉知道這傢伙就是愛耍寶,嗔了一聲,輕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笑呵呵地說道:「我是來問你,你是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帝都。」

「明天,帝都的戒備今天是寬輕了許多,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都撤走了人手,現在帝都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氣氛,這讓我的事情進展更加的快,我打算今天晚上連夜裝車,把該運走的庫存都運走,免得夜長夢多。」顏夜蓉說道。

「通天府他們撤人手了?」燕三還真沒怎麼注意,一大早他就進皇宮見光武帝了,離開皇宮之後,就直奔顏家了。

「是的,今天各部門的人手,全部都撤回去了,或者光武帝已經撈累了,怕再這樣下去,會引起暴1,所以撤走所有人手,恢復平日的秩序。」顏夜蓉說道。

「管他呢,反正我們也要離開帝都了,既然你明天離開帝都,那我也放心了,我也打算明天離開帝都。」燕三說道。

顏夜蓉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是跟著車隊走,還是怎麼樣?」如果燕三跟著她一同離開,她反而是省心很多,有他這麼一個高手相助,前途就更加的安全。

「嘿,顏大美人,你這話是不是在暗示我呢?」燕三一副色咪咪的模樣,瞅了瞅顏夜蓉,一副很曖昧的模樣,低笑著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一路同行,是有更深一步的展,我們是不是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呢?」

「少自作多情,愛跟不跟。」顏夜蓉粉臉兒一紅,又氣又惱,嗔聲地說道。

燕三不由笑了起來,攤了攤手,笑著說道:「顏大美人,我是很想跟著你一同走,嘿,嘿,畢竟一路有大美人同行,那是多麼的愜意的事情,多麼有艷福的事情。可惜,我要趕回霍都縣,所以,就不陪你同行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在路上慢慢的卿卿我我,好好談一場戀愛。」

顏夜蓉瞪了燕三一眼,這死燕三就是喜歡口花花,然後她盯著燕三說道:「你這麼急著趕回霍都縣,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只是一點小事情而己,要趕回去處理。」燕三風輕雲淡地說道:「對了,顏大美人,我記得你在聖光國和棲鳳國是有生意是吧,嘿,嘿,以我看呀,你讓你們顏家下邊的人,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下,現在生意,可不是那麼好做喲,特別是在北方,那更是需要留點心眼。」

顏夜蓉目光一凝,說道:「聖光國要對棲鳳國開戰?」顏夜蓉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燕三輕輕地把話一撇,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嘿,我可沒說這樣的話,你可別胡思1想。」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顏夜蓉怔了怔,說道:「這怎麼可能,聖光國和棲鳳國根本就沒有疆土接壤,雙方的邊境還境著一個漢拔大帝國,聖光國怎麼可能對棲鳳國開戰,就算是要開戰,也是對漢拔大帝國開戰。」

「我什麼都不知道,顏大美人,你可不要1猜。」燕三笑著說道。

顏夜蓉一看燕三,目光一凝,頓時明白過來,凝望著燕三,徐徐地說道:「我是明白了,原來聖光國是想從你霍都縣借道過境,難怪你急著趕回霍都縣……」

顏夜蓉說到這裡,燕三急忙是輕捂著顏夜蓉的櫻嘴,然後把手指放在顏夜蓉的朱唇上,輕輕地噓了一聲。

「顏大美人,如果你不想掉腦袋,就不要1話,我可無所謂,但,你在帝都,可是家大業大,一句話,就能給你招來殺身之禍,到時,你把這話傳出去,小心光武帝把你顏家一禍給端了。」燕三在顏夜蓉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顏夜蓉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是一個十分有智慧的女孩子,燕三剛才那麼一說,她完全就明白了,完全就猜到光武帝是要幹什麼了。

見燕三如此莊重對自己說,顏夜蓉也明白過來,就閉著嘴不說了,如果真的是把光武帝的軍事行動消息傳了出去,只怕光武帝是暴跳如雷,非殺人不可,。

這時,燕三是輕輕地靠著顏夜蓉,大美人兒身上幽幽的處子清香鑽入鼻孔,聞起來是特別的舒服,讓燕三忍不住輕輕地嗅了一下,望著顏夜蓉那精緻you人的耳垂,燕三就不由在顏夜蓉耳邊輕輕地說道:「顏大美人,你是越來越美麗了。」

「我一直都是很美麗。」顏夜蓉沒好氣地說道,這話兒一說話,顏夜蓉臉兒就不由一紅。

「嘿,對,顏大美人一直都是那麼的美麗,像顏大美人這樣美麗的大美人兒,我實在是想咬上一口,你實在是太you人了。」燕三在顏夜蓉的耳邊輕笑,不由挑逗地說道。

「你敢——」聽到燕三這挑逗的話兒,顏夜蓉又羞又氣,紅下子紅到了耳根處了。

看到顏夜蓉精緻的耳墜染上了玫紅,更加的迷人,燕三心不由一d,在顏夜蓉耳邊輕輕地笑著說道:「我沒有不敢做的事。」話一落下,張嘴就輕含住顏夜蓉精緻的耳墜,細咬了一下。

顏夜蓉從未和異性如此親暱過,燕三這臭混蛋這麼突然偷襲,一下子含吻了一下自己的耳墜,這讓顏夜蓉不由打了個哆嗦,女孩子的耳墜都是十分的敏感。

從未被異性如此含吻的顏夜蓉,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如同被電擊了一般,欲體一陣的酥林,帶著一股酸軟的感覺,手腳都無力,芳心兒一燙,頓感覺是麻麻熱熱的,一種前所未有異樣感覺。

當顏夜蓉回過神來之時,燕三已經是放開了,這頓時讓顏夜蓉滿臉紅,又羞又氣,在外人面前的顏夜蓉本是端莊貴氣,偶爾在燕三面前露出女兒態,今天更是嬌羞無比,美人兒又羞又氣。

「死燕三,你是想找死!」顏夜蓉羞惱得站了起來,就要追殺燕三,這實在是太氣死她了,這死燕三,臭燕三。

但,她還沒有打到燕三,就被燕三一拉,跌進了他那結實寬厚的懷裡,一下子被燕三摟住了柳腰。

跌入燕三的懷中,一股男兒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芳心本是悸動的顏大美人兒,心裡面不由顫了一下,欲體酥麻兒,雙腿酸軟無力,此時不是跌在燕三懷裡的話,只怕也站不住。

「死燕三,你快放開我。」顏夜蓉粉臉酡紅,嗔惱地說道。

看到美人兒那酡紅的粉臉兒,燕三心裡面都不由一動,輕輕地笑著說道:「大美人兒,我就是不放,你又怎麼樣。」

顏夜蓉不知不覺之中,是被這臭燕三擄去芳心,在此之前,對這臭燕三就已經有不一般的感情了。這時,被這臭燕三一挑逗,又氣又羞,嗔聲地說道:「我,我揍死你!」

「死在牡丹裙下,做鬼也風流。」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反正我橫豎都是死,我先吻一下顏大美人的香唇再說。」

「你敢——」顏夜蓉嬌羞無比,嗔斥地說道。但是,她話還沒有落下,燕三就低吻了她的朱唇。

一下子,讓從來未被吻過的顏夜蓉不由魂兒飛了起來,全身酸軟無力,嬌羞無比,欲體癱軟在燕三那結實精壯的懷裡,芳心一陣悸動,她這麼有理智的人兒,都快被這壞人兒給迷住了心竅了,不能自己,這壞人兒輕輕地一吻,就讓她芳心暗許了,這臭燕三,早就是闖進了她的心扉,偷偷的偷走了她的情絲。

燕三是淺嘗輒止,輕輕地吻了顏夜蓉一下,顏夜蓉這初吻兒,就這樣被這壞人兒奪去了,讓她芳心悸雲,情絲繫在了這壞人兒的身上。

看到眼前美人兒酡紅的粉臉兒,秀目微醉的模樣,燕三都不由為之心動,輕輕地說道:「顏美人兒,我真的是想現在就把你吃掉。」

「少臭美。」顏夜蓉又羞又氣,嗔了燕三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忙是推開燕三,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你敢再胡來,我就在上兵雪面前告你一狀。」說到這裡,美人兒粉臉依然是酡紅,輕嗔一聲,一直是理性端莊的美人兒,此時嬌嗔的模樣,實在是太美麗了。

「嘿,嘿,你去告狀呀,大不了我再娶一個妻子。」燕三笑著說道。

「死燕三,你再胡說,我就要生氣了。」顏夜蓉滿臉紅霞,又氣又惱地嗔聲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好了,顏大美人,我有事,先走一步,當然了,哥允許你慢慢的想我的,嘿,嘿,下次,我是非把你吃掉不可,我抱顏大美人娶回家去,人財兩得。」

「你少臭美!」燕三的話,快氣死顏夜蓉了,臉兒紅得不得了,跺了一下腳,嗔聲說道。

燕三卻笑了笑,然後是離開了,美人雖然是十分的you人,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燕三離開之後,顏夜蓉想到剛才的事兒,不由粉臉通紅,芳心酥酥的,嬌羞地嗔了一聲,說道:「臭燕三,看我下次理你不。」

儘管是如此的嬌嗔,不過,在芳心裡面,總是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芳心兒似乎要飛了起來一般,美人兒的情絲,早就是被燕三這臭小子偷走了。

燕三離開了顏家,暗暗地聯絡上了他情報部門在帝都的負責人,與這負責人碰面之後,燕三把已經寫好的信j給這個負責人,叫他以最快的度送到南疆去。

燕三是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牧藍的,另一封是給攀雷的。在給牧藍的信中,燕三把帝都的一些情況說給牧藍聽,並把即將生戰爭的事也告訴了牧藍,在信中,燕三還要求牧藍,找個可靠的人,幫他把天蟒軍團八百子弟兵帶到霍都縣來,暫時,他就不回南疆了。

在寫給攀雷的信,就簡單很多,他讓攀雷聽從牧藍的安排,牧藍會派人把他帶到霍都縣,到時他會接他們。

因為這次聖光國借境攻打棲鳳國,燕三不得不小心,萬一聖光國的皇帝開普勒也是跟光武帝一樣的瘋子,在他們軍隊收拾了棲鳳國之後,突然咬自己一口,那他就是慘定了,所以,燕三打算親自回霍都縣坐鎮,一旦局勢不妙,他可就沒什麼人情可說,先幹掉聖光國的軍隊再說,先下手為強。

但,攀雷他們這支八百子弟兵放在南疆,燕三還是不怎麼放心得下,畢竟攀雷他們第一次到靈藍大6來,有很多事還是不懂,所以,燕三就托牧藍派人幫他把攀雷八百子弟兵帶到霍都縣來。

對於燕三的吩咐,帝都情報負責人也不敢怠慢,立即派出可靠的人,把燕三的兩封信送了出去。

這一點,也是多虧聶冷煙這美人兒,如果不是她盡心盡力去創建情報網,燕三今天的消息,也不可能如此的靈通。

把信送走了之後,燕三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帝師梅林東那裡,去拜訪一下帝師梅林東。

燕三到了帝師府後,梅林東似乎早就料到燕三要來一般,他笑了笑,說道:「你冒險再回帝都,實在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看來顏家主,對你還是蠻重要的。」

燕三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顏家可是我的財主,我不關心她,誰來關心。」

燕三也沒客氣,大馬金刀在梅林東面前坐下,望著帝師梅林東,說道:「老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讓光武帝撤走通天府三個部門人馬的吧。」

「帝都一直這樣緊張下去,只怕百姓是惶惶不安,生意人也別想做生意了,這樣的話,遲早會出問題,到時候,必會1成一團。帝都暴1,差不多是等於天武王朝的根基動搖,拓峰他也一樣明白。」梅林東淡淡地說道。

梅林東沒有直接回答,但,他這話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

燕三看著梅林東,說道:「老哥,看來你與光武帝是達成了協議了,不然,光武帝只怕不會這麼快罷手,現在他連池家的事,都好像沒過問了。」

第十二章 趕回霍都

聽到燕三的話,梅林東笑笑,然後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畢竟,我還是帝國的一份子,熱愛著這片土地,怎麼也不願看到帝國1象環生,烽火四起吧。」

燕三聳了聳肩,無所謂,他知道帝師梅林東還是對漢拔大帝國有著深厚的感情,畢竟當年是他力挽狂瀾,把快倒塌的天武王朝救過來,一寸江山一寸血,這不單是士兵的鮮血所換回來了,也是梅林東用心血所換回來的。

更何況梅林東與光武帝的關係,還不算僵,還是很好,他再一次出山幫助光武帝,也是在情理之中。

見燕三不說話,梅林東望著燕三三,含笑地說道:「你到我這裡來,那肯定是有話要說中,有什麼事我能幫到你呢,說來聽聽。」

「我的確是有一件事不明白。」燕三認真的說道,他來拜訪梅林東,的確是有一件事想問一下梅林東,所以,燕三就說道:「我是不明白,開普勒什麼瘋,他既然能當上皇帝,能練到二重奏曲神,我想,開普勒不是一個傻子吧,既然他不是一個傻子,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傻的事來,除非他是個瘋子,只有瘋子,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來。」

「你指的是借境之事吧。」燕三沒挑明,但是,梅林東是何等人物,軍事時政,有幾件能隱得地他雙眼的?

「嘿,老哥,我可沒說這事,這話可是與我無關。」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他不直接提借境之事,也算是遵守不告訴第三者的諾言。

梅林東笑了笑,徐徐地說道:「其實,這也並不難理解,開普勒有著他的想法。如果我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土地j換。聖光國的軍隊從北入,因為棲鳳國的北疆軍隊弱很多,他們的軍隊主要是佈置在正南、東南、西南這帶,防守漢拔大帝國和呼倫貝爾大草原。」

「如果開普勒軍隊從北揮軍南上,靠棲鳳國軍隊的東部行軍,這樣的話,就可以與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遙遙相應,組成了上下包抄之勢,不單是讓棲鳳國頭難顧,而且兵力大大的被分散,這讓棲鳳國的軍隊疲於奔命,若棲鳳國沒有更好的防禦戰略,只怕他們會丟掉東部的不少土地。」梅林東說道。

「就算聖光國佔領棲鳳國東部土地又怎麼樣,中間隔著一個漢拔大帝國,漢拔大帝國的北部,完全是在了中間,難道聖光國能跨國管理棲鳳國不成?」燕三說道。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這只怕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之間,是有個約定吧,如果聖光國是拿下了棲鳳國東部的土地,有可能是換聖光國在東北與天馬商盟之間的那塊土地。聖光國佔有棲鳳國的東部,是沒有用,中間隔著一個漢拔大帝國。」

「但是,對漢拔大帝國卻有用,如果漢拔帝國有了棲鳳國的東部,那麼棲鳳國的門戶就向漢拔大帝國敝開。而對於漢拔大帝國而己,在帝國的東北部有一塊與天馬商盟接壤的地方,這塊地方在東不單是與天馬商盟接壤,而且北部還是聖光國接壤,這塊地方,對於漢拔大帝國來說,是比較激肋,而且,還常要重兵鎮定,戰略意義不大,受牽連很大……」

「……但是,對於聖光國就不一樣,聖光國有這塊土地的話,他們水軍就比較有作為,可以進出瑙藍海,他們在聖光國沿海有著不少的港口,而漢拔大帝國就沒這樣的優勢,因為漢拔大帝國東部已經被天馬商盟所堵住,天馬商盟完全是佔據了海岸線,所以說,在東部,漢拔大帝國,完全不需要水軍。」

「如果聖光國打下棲鳳國東部的一塊土地,用來換漢拔大帝國的這塊土地,那就是大有作為,這對於聖光國來說,是一件好事。」梅林東徐徐地說道:「開普勒上位不久,而且他登上皇位,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並不怎麼光明正大,所以,開普勒需要建樹武功,以築固他的皇位,所以,開普勒必須要有一戰,以用來建樹他的武功。」

燕三望著梅林東,嘿嘿地笑著說道:「嘿,開普勒未免也太相信光武帝了吧,嘿,換作是我,我可不相信他,這樣的買賣,簡直就是與虎謀皮。萬一真的是打下了棲鳳國東部,光武帝突然反悔,咬他一口,他後無退路,前無道路,嘿,只怕,到時候他們會死得很慘。」

「不要忘了,他是怎麼樣登上皇位的。」梅林東淡淡地一笑。

燕三聽到梅林東的話,也不由一怔,他都差點忘記了這事,如果牧雲長所說沒錯,那麼光武帝和開普勒早就有勾結,開普勒正是在光武帝的相助之下,幹掉了他的兄長威爾五世,登上了皇位,這麼說來,在之前,開普勒和光武帝j情就已經是很好的了,雙方是蛇鼠一窩,狼狽為j,說不過,開普勒還真有信任光武帝的地方。

梅林東望著燕三,含笑,說道:「你是有什麼打算?」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沒啥打算,見機行事。」說到這裡,燕三瞅著梅林東嘿嘿地說道:「老哥,知學生,莫過於老師了。嘿,只怕光武帝在心裡面是希望我在必要時,捅聖光國一刀吧,好讓他漁翁得利,你是呢,老哥……」

梅林東含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別人想的是什麼呢。」

梅林東不回答,但是,燕三也隱隱能猜得到,這種事情,能瞞得住梅林東那雙老眼嗎?只不過,梅林東是不點破而己,梅林東這樣回答,也是等於給了燕三一個答案。

「老哥,你是看著光武帝長大的。」燕三瞅著梅林東說道:「我就不明白了,這一次光武帝是信心十足,這是為什麼呢?先不說兩國軍隊的j鋒,不說軍隊的力量,就拿兩國的強者來說。真是把棲鳳國打得滿地找牙了,棲鳳國的守護神白禪會坐之不理嗎?白禪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有人說,他是天下六大高手中的第一高手,嘿,光武帝有把握打得過白禪嗎?」

「嘿,如果打不過白禪,軍隊再厲害,也都是浮雲,白禪真的把他給宰了,軍心立即崩潰,必敗無疑。老哥,你是光武帝的老師,光武帝有什麼殺手鑭,讓他信心爆棚,非要對棲鳳國動戰爭不可。」燕三瞅著梅林東。

事實上,燕三在心裡面的確是搞不清楚,看得出來,對於這一次的開戰,光武帝是信心爆棚,如果他沒有足夠的信心,像光武帝這種聰明絕頂的人,也不會輕易對棲鳳國開戰。雖然說光武帝是一個獨夫,是一個戰爭瘋子,但是,他並不是一蠢物,像光武帝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既然這一次他信心如此的爆棚,這麼說來,光武帝是有幹掉白禪的殺手鑭。這讓燕三是十分好奇,光武帝究竟是有怎麼樣的殺手鑭呢,能讓光武帝打得過天下六大高手中有著第一高手稱號的白禪。

梅林東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拓峰是我學生沒錯,但,我已經不過問事情很久很久了,我又怎麼知道他是有什麼樣的殺手鑭。」

燕三瞅了瞅梅林東,事實上,燕三並不怎麼相信梅林東的這話,就算是光武帝沒告訴梅林東,以梅林東的睿智,以他對光武帝的瞭解,只怕他多多少少是猜到了,只不過,他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己。

「算了,老哥不知道那就算了。」燕三笑了笑,他也並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不可,畢竟,梅林東依然是光武帝的老師,總不可能把什麼都告訴自己。

梅林東笑笑,說道:「用不著多久,靈藍大6必是一個多事之秋,如果你能不牽扯進去,就盡量的別牽扯進去,一旦是牽扯進了戰爭漩渦,只怕,到時候就身不由己了。」

「嘿,老哥,這等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如果光武帝非要把這水攪得渾,只怕到時,由不得我選擇。就算過境一樣,由不得我選擇。」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梅林東看著燕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是光武帝的老師,有一些東西,他當然是能想得到了。

「老哥,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我也該走了,明天一早,我就離開帝都,回霍都縣去。」燕三笑著說道。

「去吧,一路順風。」梅林東對燕三說道。

燕三就起來向梅林東告辭,但,燕三還沒有出到門口,梅林東叫住了燕三,道:「燕三。」

「老哥還有什麼吩咐呢?」燕三停下,轉過身來對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望著燕三好一會兒,輕輕地歎息說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局勢不妙,你離開漢拔大帝國吧,到其他的地方去,天馬商盟,費南特拉斯,或者是茵葉海,瑙藍海,都是不錯的選擇。」

「老哥,你這是話裡有話呀。」燕三目光一凝,望著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歎息一聲,抬起頭來,說道:「是的,拓峰是我學生,我瞭解他。他實力越強大,野心就越大,如果這一次攻打棲鳳國成功的話,他的目標能實現的話,只怕,清算遲早是要開始的。一個君王,想君臨天下,想開疆擴土,除了有著無人能比的魄力之外,手中還有絕對的權力,絕對的集中權力,舉國之力,才能橫掃靈藍大6。」

燕三看著梅林東,隱隱明白梅林東的意思。

「多一條退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俗話說,狡兔有三窟,這也是正常之事,你說是不是?」說到這裡,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燕三笑了笑,說道:「多謝老哥你的提醒,我會考慮的。」

「認識你,也是緣份,小心為上,只要命活著,一切都有。」梅林東笑笑,說道。

燕三答應下來了,然後向梅林東告辭,轉身就走。

第二天,燕三一早就起來了,準備回霍都縣,而顏家也準備好戰略性的撤離,雖然他們顏家在帝都的生意不是變,但是,顏夜蓉已經把他們顏家在帝都所屯積的財富向外轉移了。

這一次,池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顏家也是一個例子,一句老話,羊長了,總是要剪的。

在就光武帝這種強大的帝皇統治之下,整個漢拔大帝國就像他的後院一樣,而那些財團富翁,就像他家後院所養的羊一樣,身上的長了,也該是剪的時候了。

這一次顏家花錢消災,就得到了教訓。事實上,在此之前,顏夜蓉也有所準備,把顏家的財富風險分攤出去,她在燕三霍都縣再建一個據點,就是一個最好的行動。

但是,光武帝的度之快,完全是出於顏夜蓉的意料,在局勢還未明朗之時,光武帝就己動手了,先把池家在帝都的所有商行、錢莊一窩端掉,讓光武帝賺得滿盆滿缽,然後又向顏家狠狠的敲詐一筆。

顏夜蓉也一樣擔心顏家會成為池家第二,所以,見帝都的局勢一寬鬆,顏夜蓉立即是轉移顏家在帝都所屯積的財富。

人家都說,在天子腳下,那是最安全了,但是,在光武帝這樣瘋子的天子腳下,絕對是沒有安全感。

燕三和顏夜蓉見了面之後,雙方j待了幾句,燕三然後就先行了。雖然顏夜蓉的有一部分財富是運往霍都縣的,但是,現在燕三有要事在身,就不與顏夜蓉同行了,他快馬加鞭,趕回霍都縣去。

就在燕三離開帝都第二天,太子蕭承德也離開了帝都,事實上,蕭承德的離開,給天武王朝官場的格局帶來了不小的動d,因為一些以前支持太子的將領認為太子已經是失勢了,這次他反對與棲鳳國開戰,完全是惹怒了皇帝,太子已經是失寵了。

所以,一些將領開始轉移陣營,在三位皇子中,除了太子,那麼第二個最有希望的人就是二皇子蕭承亮了,所以,這一次太子被調到東部,讓二皇子蕭承亮成了最大的贏家,勢得得到了很大的展,以前太子在軍界的地位是牢固無比,蕭承亮想打開缺口都難,這一次太子蕭承德被調到了東部,竟然是讓蕭承亮意外地打開了缺口,讓一些將領轉變陣營,投靠到二皇子蕭承亮的陣營之中。

太子反戰的下場,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太子因為反戰,都被奪去北疆鎮遠軍團軍團長職位,失寵被調到了東部,這大有殺激儆猴的意思。

這樣一來,下邊的將領,誰敢反戰?所有的將領甚至是文官大臣,口徑都一下子驚人的一致,全部人都主戰,一夜之間,使得漢拔大帝國主戰之聲空前高漲,如此一來,漢拔大帝國對棲鳳國的開戰,已經是長箭在弦,不論是在百姓還是軍隊中,光武帝的主戰已經是得到了完全的擁護。

不得不說,光武帝的政治智慧完全是非一般人難及,調開了太子,一夜之間形成了前所未有的主戰聲1。

事實上,又有誰知道,蕭承德繼承皇位,已經是板上定釘之事,就是連太子蕭承德他自己都不知道。

光武帝把蕭承德從北疆鎮遠軍團中調開,有好幾個目的,一,太子反戰,這對向棲鳳國開戰會造成士氣的影響,畢竟,太子蕭承德統北疆鎮遠軍團如此之久,他對軍團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二,光武帝把太子調開,也是為蕭承德的人身安全考慮,畢竟這一次將要面對棲鳳國的大軍,以及白禪,光武帝是不希望太子在戰場上出什麼事,畢竟他是皇位的繼承人。

第三點,就是光武帝想把太子調到東部之後,多多修心養性,多學王者之道,學會統御臣下,這就是為什麼他讓太子跟帝師讀書的原因了。

最後一點,光武帝拿下太子,是做給下面的將領和大臣看的,有殺激儆猴的意思,這讓下面的大將大臣,沒有人再談反戰之事,一夜之間,所有的大將和大臣都達成了驚人的統一口徑,全部人都主戰。

在這節骨眼上,誰反戰誰就是傻子,太子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地位再高,能高得過在鎮守北疆如此之久、建立功勞赫赫的太子嗎?連太子都被奪去北疆鎮遠軍團的軍權,在這個節骨眼上反戰,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光武帝這一舉可以說是一箭四雕,實在是充滿了政治的智慧,帝王就是帝王,智慧非一般人所能及。

就在太子調離帝都第二天,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傳出,已經歸隱的帝師梅林東重新出山,重新任職,重新掌管漢拔大帝國的行政事務。

這一消息傳出之後,朝野皆驚,誰不知道帝師梅林東的能耐?只要梅林東一出,天武王朝的局格立即改變,絕對會給漢拔帝國帶來另一番的光景。

梅林東的能耐,不用人家說,在王朝中為官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權勢天下的銀劫,對於帝都都是客氣得很。

一夜之間,似乎漢拔大帝國生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此時,帝國兵強馬壯,強者出山,這無疑讓更多的人是雄心十足,對棲鳳國一戰,勢在必行!

現在,對棲鳳國開戰,已經成了難於轉移的意志了,這不是光武帝的意志,是整個漢拔大帝國百姓和將領大臣的意志!

烽火狼煙冊·棲鳳戰火卷

第一章 戰爭前夕

燕三離開帝都之後,就快馬加鞭趕回霍都縣,因為借境之事是非同一般的重要,所以,燕三不敢有半絲的怠慢,連夜趕路,在途中是換了十幾匹的駿馬,一口氣就趕回了霍都縣之中。

燕三趕回了霍都縣,一回伯爵府就問府中的僕人葉秋蝶在府中還是在永定州。府中的僕人見到主人回來了,也都不由高興萬分,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後,告訴燕三葉小姐正好在府中。

在伯爵府中,葉秋蝶有著她專屬的辦公大獨閣,燕三二話不說,就趕去葉秋蝶處理事務的獨閣。

當燕三走進葉秋蝶辦公的書房之時,葉秋蝶此時正看著一份公文呢,燕三大馬金刀的在葉秋蝶的面前坐了下來。

「喲,我們的公子爺怎麼突然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們的公子爺在南疆是樂不思蜀了。」葉秋蝶抬起頭來看到燕三,有些意外,這丫頭依然是用調侃的話對燕三說道。

燕三環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喂,葉小娘子,你這也太沒有良心了吧,哥萬里迢迢的趕回來看你,你竟然是說出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來,你這樣的婢女,未免太不合格了吧。」

葉秋蝶放下手中的公文,悠然的瞥了燕三一眼,很愜意地說道:「說呀,你儘管些肉麻的話,儘管把你所會的甜言蜜語說出來,最好能讓你老婆聽到,到時候,我想看看某個人向他老婆求饒的模樣。」

「嘿,嘿,嘿。」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雪兒去哪裡去了?」

「孬種!」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嘲笑地說道:「喲,喲,喲,某個人不是自稱色膽包天嗎?貪花好色無法無天的嗎?怎麼現在突然是有色心沒色膽了?」

燕三被葉秋蝶的牙尖嘴利氣得是牙癢癢的,氣惱無比地瞪了葉秋蝶一樣,牙癢癢地說道:「葉小娘子,你最好不要氣我,惹得爺火起了,爺把你扛到屋裡面去,把你強j了!」

「喲,我好怕,好怕喲。」葉秋蝶一點都不怕燕三,聲音如風鈴一樣的輕快,拍著鼓鼓的酥胸,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燕三瞅著葉秋蝶的鼓鼓的酥胸,流口水地說道:「葉小娘子,你是不是想勾引公子爺,嘿,嘿,嘿,不得不說,我們葉小娘子勾人主人的手段還是一流的,我承認,看到你那入雲的酥胸,公子爺是忍不住流口水,現在就想撲了上去,把含咬一口。」

「呸,死流氓!」葉秋蝶粉臉兒一紅,呸了又聲,又氣牙癢癢的,恨恨地瞪了燕三一眼,這死燕三,真是個大流氓,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嘿,所以說,你最好別惹你的公子爺。」燕三扳回來局,心情大爽,悠然地說道。每次和這小娘皮拌嘴,他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廢話少說,你回來是幹什麼?哼,聽說你在南疆與牧藍那些大美人是打得熱火朝天,怎麼突然捨得回來了?」

「嘿,葉小娘子,你是讓冷美人監視我是吧。」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公子爺和外面的大美人打成一片,我們家的小丫頭心裡面吃醋了。」

葉秋蝶完全無視他的話,悠然地說道:「你跟那些美女打成一片,那是你的本事,不過,我不介意把你的一舉一動向你老婆匯報的。」

「小娘皮。」燕三氣得牙癢癢的,瞪了葉秋蝶一眼。

「不說廢話,你回來幹什麼?」葉秋蝶望著,秀目一凝,徐徐地說道:「你是進了帝都,是見了光武帝了吧,不會是光武帝向你提條件了吧。」

「嘿,嘿,葉小娘子,不愧是我的智囊嘛,竟然一猜就知道。」燕三聳了一下肩,說道:「沒錯,光武帝那老頭的確是提條件了,你猜猜,光武帝提的是什麼條件?」

「如果我猜對了,你有什麼獎勵?」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

「嘿,嘿,葉小娘子,你要什麼。」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要不這樣,你猜對了,公子爺以身相許。」

「死一邊去。」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不屑地說道:「像你這種自戀的人,讓我看了就不順眼,還以身相許,切。」

燕三都已經是習慣了葉秋蝶的牙尖嘴利了,說道:「少廢話,有本事你就猜,你猜對了,爺獎你一兩黃金。」

「不稀罕你的一兩黃金。」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然後沉吟起了,看了看燕三,徐徐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光武帝提的條件一定是向你借境過兵,哼,他一定是想給聖光國的軍隊借境,讓聖光國的軍隊從霍都縣過去,攻打棲鳳國。」

「呃——」燕三怔了一下,沒有想到葉秋蝶這小娘皮一下子就猜對了,燕三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不會是在皇宮中都埋伏有你的眼線吧。」

葉秋蝶瞥了瞥一眼,冷曬了一下,說道:「這種事,就算是不用眼線都能猜得出來。光武帝對棲鳳國開戰,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從使者被殺,到放出言去要對棲鳳國開戰,直到現在整個漢拔大帝國上下一心,不論是在朝在野,全部人都異口同聲,都主戰,所有的人都是士氣高漲,向棲鳳國開戰。」

說到這裡,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真以為那些大臣,那些百姓真的是覺悟那麼高,一聽到使者被殺了,全部人都上下一心,非向棲鳳國開戰不可?哼,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在作。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一戰,已經是迫在眉睫,一戰絕對是避免不了。」

「前些日子冷煙傳回來情報,說聖光國的軍隊最近是蠢蠢欲動,已經是整裝待。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是聖光國是想趁漢拔大帝國攻打棲鳳國之時趁火打劫,也攻打漢拔大帝國,藉機撈上一筆。」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不要忘了,開普勒是怎麼樣登上皇位的,只要知道這事的人,就知道,聖光國肯定不會攻打漢拔大帝國。如果你是一個將軍,以多數將領的目光來看,聖光國攻打棲鳳國,那簡直就是瘋了,能下這種決策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傻子。」

「但是,不要忘了,開普勒登上皇位可是不明不白,他急需建立功業,以築固自己的地位,他需要一戰。向漢拔大帝國開戰,他完全是沒有把握,萬一敗了,對於開普勒來說,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所以,他需要一場能打得勝利的仗。」葉秋蝶徐徐地說道。

「在此之前,他與光武帝就已經是狼狽為j,可以看得出來,他與光武帝的j情是不錯,所以,他肯定是與光武帝一拍即合,聯合瓜分棲鳳國,建立功業,築固他的皇位!」葉秋蝶徐徐地說道。

葉秋蝶的分析,聽得燕三都不由為之一愣一愣的。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如果聖光國和漢拔大帝國聯手合作的話,最好的路徑就是從霍都縣過境,不單是縮短了過境的路程,更重要的是,與光武帝一南一北聯合,形成了對曬鳳國背腹受敵的局面。還有一點,開普勒有著他的小算盤,棲鳳國的北部防守比南部弱上很多。棲鳳國南部常與漢拔大帝國j戰,防禦強如銅牆鐵壁,相反北部就空虛得多,從北部進攻,比南部更有利。」

「你不得不承認,雖然開普勒這種戰略是瘋子,一步走錯,他有可能全軍覆沒,但是,一旦被他賭對了,他就是全贏!」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漢拔大帝國對棲鳳國開戰已經是箭在弦上,聖光國兵動,既然是如此,光武帝向你提的條件,肯定是借渡過兵。」葉秋蝶看著燕三。

事實上,葉秋蝶剛才所說的東西,不少是帝師梅林東跟他說過的,但是,帝師梅林東可是光武帝的老師,以他對光武帝的瞭解,帝師他能猜得到,也並不是難事,更何況帝師梅林東常年居住在帝都之中,消息遠比葉秋蝶靈通得多。

而葉秋蝶遠在北疆,竟然是一下子就猜中光武帝的想法了,不得不說,這小娘皮,的確是一個智星,絕對是一個難得的謀士。

「的熊,小娘皮,不得不承認,你這小娘皮的確是有一套,竟然是一下子被你猜出來了。」燕三都不得不服氣,喃喃地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冷曬地說道:「你燕三也不是豬腦子。以你修練的天賦,就知道你不是一條豬,也不會笨到哪裡,如果你肯花點心放在時事局勢之上,少把心思放在美女金錢上,哼,你也一樣能猜到光武帝的想法!」

「嘿,葉小娘子,你這話就說錯了,如果公子爺都那麼犀利的話,那你還混什麼?公子爺什麼都會,那豈不是成了全能,公子爺牛逼到這一境界,那謀士什麼的,那豈不是浮雲,葉小娘子豈不是要丟飯碗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不屑地瞥了燕三一眼,她不用腦子去想,也都知道燕三中找借口,那是因為對時事局勢根本就不感興趣,根本就是把這些事全部推給她,做個甩手掌櫃。

「你打算怎麼辦?」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能怎麼辦,涼拌唄。」燕三攤了攤手,淡淡地說道:「我們以前答應過光武帝,現在想反悔也不可能,聖光國要借境過兵,就讓他過唄。」

葉秋蝶目光一凝,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背後捅聖光國一刀,等聖光的軍隊與棲鳳國打得差不多了,你就背後捅他們一刀,把聖光國所佔有的土地全部收入囊中。何將軍練兵這麼久,只怕他是等著這麼一天了。」

「嘿,葉小娘子,只怕光武帝在心裡面也是這樣做的。嘿,開普勒或者是沒把我們霍都縣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放在眼裡,畢竟我們燕家一直都是沒有軍隊,他或者會放為他軍隊舉手之間就能把我們滅了。但是,不要忘了,光武帝心裡面是一清二楚,嘿,只怕他是恨不得我們是這樣做,讓我們捅聖光國一刀,他坐收漁翁之利。」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光武帝知道又怎麼樣?哼,我們三五下把聖光國軍隊收拾了,等光武帝回過神來,他的軍隊還在棲鳳國中,他又奈何得了我們,出師無名,他又能怎麼樣?」

「你的話,倒是有點道理。」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只要你沒走錯,讓光武帝出師無名,沒給光武帝抓到把柄,以你現在的靠山這麼硬,光武帝出師無名的情況下,他想來硬的跟你動手,他都要考慮一下。」

葉秋蝶的話是言之有理,不說燕三的師父白無愁,就是兩個靠山樂毅和費南特拉斯,都足夠讓光武帝考慮一下。不然,在魂石這件事上,只怕光武帝早就滅了燕三了,還允許他討價還價。

燕三瞥了葉秋蝶一眼,說道:「的熊,葉小娘子,你這樣一說,我就好像是一個仗著家裡權勢橫行鄉里、魚r姓、欺男霸女的二世祖一樣,哥可是一個很純潔的人,一個是善良的人,什麼二世祖的,最討厭了。」

「喲,你以前最大的願望不是想做一個二世祖嗎?這話我可是親耳聽到的。」葉秋蝶對裝純潔的燕三不屑地說道。

「呃——」燕三有些狼狽,乾笑一聲,說道:「不說這些,不說這些,談正事,談正事。」說著,燕三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然後瞥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嘿,我知道你的想法,背後捅聖光國一刀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喜歡管事,我喜歡逍遙,如果你說要我帶兵打仗,要麼親自主持戰事的話,不如要我命算了,帶兵打仗,什麼外勤,什麼偵察,什麼戰略等等,繁瑣得要死。我更喜歡用拳頭說話,看誰不順眼,就一拳砸過去。如果你讓我帶兵去打仗,我還不如親自跑到前線去算了,我更喜歡在戰場上找幾個高手大殺一頓,這樣還痛快。嘿,當將軍的,坐在指揮室,看著自己的打軍打仗,自己卻手癢得沒處洩,這種事,我提不起勁來。」

葉秋蝶被燕三這樣的話氣得吐血,瞪眼說道:「你這像什麼話,手中現在掌握這麼多的資源不充分揮,你這是暴殄天物,哼,有像你這樣的霸主嗎?」

「嘿,我可沒說我要當霸主,這是你自己說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建立軍隊,我只是自保,沒考慮過稱霸天下,稱霸天下這麼累的事情,讓別人去bsp;「我想宰了你!」葉秋蝶不由被燕三氣得牙癢癢的,直瞪眼睛,只怕不單是他,就是何楚也會被氣得牙癢癢的吧,他們苦心經營,卻遇到燕三這麼無良的主人。

「葉小娘子,你激動什麼,嘿,我是說我不喜歡帶兵打仗,但,不要忘了,我還有何楚。」燕三瞥了葉秋蝶一眼,說道:「當年你是大力向我推薦何楚,到時,你可祈禱一下,何楚千萬別辜負你的期望。」

「只要你信得過,何楚絕對沒問題,何楚絕對能勝任,不過,他這個人打仗,喜歡全權作主,不喜歡打到一半,突然上邊又鉗制他手中的兵權。何楚帶兵,絕對是個將才,不會弱於牧雲長,或者直接上沙場,他戰鬥力不如牧雲長這樣的高手強,但是,戰略方面,他絕對比牧雲長只強不弱!」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好,何楚能行,我可以放心他去幹,他把戰略向我匯報一下,其他至行怎麼行兵,那是他的事情,他去做就是,給我一個結果,其他的事情我不問。」燕三淡淡地說道。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膽子還真不小,全面放手的人,我還真沒見過,你竟然連軍權都放手,你不怕有一天你屬下背叛?」

「嘿,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哥敢用他,就不怕他反了,誰敢反哥,哥就把他宰了!」

燕三雖然是以很輕鬆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隱隱之間,已經是充斥著一股無視他人的霸氣,睥睨天下!

事實上,燕三足夠有這樣的資本說這樣的話,單以個人實力而己,只要不遇到光武帝這樣的天下六大高手,燕三還真不怕誰來著,就算是銀劫,以燕三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殺不了銀劫,他都足哥以全身而退。

更何況,燕三手還還有兩支軍隊,螭龍軍團和天蟒軍團,這兩支隊伍真正的組編起來,絕對能讓燕三縱橫天下,只不過,他是沒有那個野心而己。

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沒說其他的,事實上,燕三不說這樣的話,她心裡面都很明白,燕三背後的靠山比誰都要硬。

第二章 金屋藏嬌

「葉小娘子,你真的是想捅聖光國這一刀,嘿,你考慮清楚了,帶兵打仗由何楚負責,後勤由你負責,你可別找我。」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就算是沒有戰爭,你過問過一切行政和後勤問題嗎?」

「呃——」燕三乾笑了一下,葉秋蝶這麼的確是說對了,就算是現在,他都沒有過問過霍都縣和永定州的事情,現在想想,他這個主人,的確是有點無恥。

「嘿,既然葉小娘子這樣說,那麼就這樣敲定了。」燕三依然無無恥,笑著說道:「等一下你把何將軍叫來,問一下他的意思,敲定之後,就準備。」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也算是同意了。像燕三這樣無良的主人,只怕是絕世僅有,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如此草率,如此漫不經心的敲定下來,這樣的主人,夠無良,夠不負責任的。

「你要我打造八百多套的裝備幹什麼,難道你又有了什麼計劃不成?」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聶冷煙帶回消息,讓她們再多打造八百多套的裝備,這讓葉秋蝶就奇怪了,畢竟,這裝備不可是說要打造就打造的,一口氣打造副兵骨兵器,這絕對是大手筆。

「軍隊,給我一支年輕的軍隊裝備一下。」燕三輕描淡寫地說道。

「跟你的螭龍軍團一樣?」葉秋蝶目光一凝,事實上,葉秋蝶多多少少都能猜得到,畢竟,燕三願花大價錢打造這樣的裝備,那絕對是因為有值得裝備的軍隊。

畢竟,普通的軍隊裝備兵骨裝備的話,那實在是太浪費了,只有精銳的軍隊,才裝備兵骨兵器。

像一些家族則是不同,就像一些大家族不少家族高手手中的兵骨兵器,都是自配的,如果全部兵器和裝備都由家族配備的話,只怕沒有哪一個家族吃得消,或者打造兵骨兵器世家的上兵家有可能有那個實力。

「是的。」燕三也沒什麼隱瞞,風輕雲淡一樣說道。

「你去南疆,時間也不長,你哪裡弄到這麼一支軍隊?」葉秋蝶目光一凝,畢竟,高手可不是那麼容易培養的,特別是把那些戰士高手和曲士高手訓練成士兵,那絕對是不容易。

「就像螭龍軍團一樣。」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葉小娘子,你一直號稱見識廣博,那我問你,你聽過天蟒軍團不?」

「天蟒軍團?」葉秋蝶目光一凝,沉吟了一下,望著燕三。

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看來號稱無所不知的葉小娘子,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少在那裡自賣自誇,把具體的情況說來聽聽。」葉秋蝶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笑了笑,說道:「就是當年十三帝和寒山文士的軍團。螭龍軍團,翼虎軍團,天蟒軍團,是當年十三帝和寒山文士所建的三大軍團。」燕三把三大軍團的一些情況概略地跟葉秋蝶說了一下,當然,其中有很多的省略。

聽完了燕三的話之後,葉秋蝶都不由吃驚得很,如果燕三現在手中擁有天蟒軍團,那絕對足可以震驚整個靈藍大陸,只怕天蟒軍團一出,縱橫天下,所向披靡,試問天下之間,還有哪一個軍團能敵得過天蟒軍團。

「嘿,葉小娘子,你別打天蟒軍團的主意,天蟒軍團最堅銳的力量,是將來有一天,用來對付神魔兩族的,這個你想都別想了。」燕三打斷葉秋蝶的沉思,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不是還有雷耶斯軍團嗎?」

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我就料到你葉小娘子會說這樣的話,你去呀,你去把雷耶斯軍團弄過來呀?哼,我可不去。以現在的局勢我去把雷耶斯軍團弄過來,哼,只怕我死得更快。就算光武帝不宰了我,只怕蕭勝衣也會宰了我,現在光武帝要對棲鳳國開戰,聖光國也插了一足,靈藍大陸亂成像鍋裡的粥,不管孤雲峰和天廟抱著怎麼樣的心思,但是,對於孤雲峰來說,哼,只怕雷耶斯軍團是他們手中的一張王牌,到了最後,只怕孤雲峰有打雷耶斯軍團這長王牌的意思,我去搶人家的王牌,你說一下,蕭勝衣會不會宰了我?」

「你不要忘了,如果你手中再握著一支軍團,試問天下,誰敢惹你?沒錯,現在動雷耶斯軍團是危險,但,你可以往後拖,等你強大了,你再拿回雷耶斯軍團。」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跟蕭勝衣搶?」燕三瞥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那我必須要怎麼樣的境界?蕭勝衣可是半神半人的大宗師。讓我來想想,好吧,我加上全身狀態,用上神器,我達到戰聖中後期,應該能跟光武帝過兩招玩玩。但是,挑戰半神半人的蕭勝衣呢?只怕戰神級別都很懸,畢竟,半神半人這一境界,超出了修練的範疇,誰都不知道蕭勝衣具體是有多厲害。」

「少在這裡長敵人的志氣,減自己的威風。」葉秋蝶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不看看你是怎麼樣的天資,戰士和曲士雙修,五系齊修,無與倫比的天資,你找一下,在整個靈藍大陸給我找一下,你能找出第二個像你這樣的人來嗎?比先天條件,比天賦,蕭勝衣也好,襲輕裳也罷,都得靠邊站。只要你有上進心,總有一天,你會超過蕭勝衣和襲輕裳!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總有一天,蕭勝衣、襲輕裳,對於你來說,那只不過是浮雲而己。」

「嘿,葉小娘子,不用跟我鼓氣,修練這事,隨緣吧,我又不是非要幹掉蕭勝衣不可,為什麼非要與天下人為敵呢,我不想做第二個光武帝。光武帝牛逼不,看起來風光不?哼,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個可憐蟲而己,整天絞盡腦汁,最終還是為了權勢而己。權勢什麼的,那都是浮雲,你生前再顯赫又怎麼樣,死了還不是白骨,死不能帶去,那都是浮雲。」燕三悠然地說道。

遇到這麼沒志氣的主人,葉秋蝶是氣得吐血,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那你想做怎麼樣的一個人。」

「遨遊於天地之間,自由自在,逍遙無愁,俯仰之間,天地只不過是眼前之物。」燕三悠然地說道。

說到這裡,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展露出了一種不一般的霸氣。

葉秋蝶怔了怔,忍不住多瞅了燕三一眼,成就千古霸業也好,遨遊天地之間也好,似乎,都是絕世強者所幹的事。

或者說,光武帝是一代霸主,但是,難道葉孤寒、衣無垢又不是一代霸主?只不過各自所成為的霸主的定義不同而己。光武帝的霸主,只不過是建在疆土版圖之上,像葉孤寒的霸主,是建在人生巔峰之上。

如果說一代縱橫天下的皇帝是征服了他腳下的土地,征服了他疆土中的民族,那麼,葉孤寒就是征服了實力的巔峰!

這個時候,葉秋蝶又不由想到當日白無愁對自己所說的話,燕三想發展成怎麼樣的人物,由他自己去決定,現在想起來,白無愁說得也是有道理,並不是說,一統天下,才是霸主,難道葉孤寒不是霸主,衣無垢不是霸主,又或者說白無愁不是霸主?

他們都是霸主巨擘,霸主的定義,其實是很多很多。一種是事副其實的霸主,一種是無冕之王。

無冕之王,像現在的蕭勝衣、襲輕裳、白無愁都是無冕之王,甚至可以說,光武帝這一類的人物,跟他們相比起來,那都是浮雲。

「喂,葉小娘子,該回魂了。」燕三見葉秋蝶發呆,就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說道。

葉秋蝶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晃什麼晃。」

「嘿,葉小娘子,不會是想得我想得太入神了吧,嘿,我就在你眼前,不用這麼相思的,如果真的想公子爺,公子爺可以犧牲一下,讓你抱抱了,讓你親親了,讓你摸摸了,都可以的,唉,我是一個很好的主人,樂意我為家的婢女犧牲。」燕三很曖昧地瞅著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完全是無視燕三的話,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不管你想遨遊天下也好,俯視眾生也罷,哼,你最好把你自己的實力提高到那一種境界。以你現在的實力,談什麼遨遊天地之間,那都是廢話。一個光武帝就可以把你滅了!想俯視眾生,就必須給我達到半神半人級別!」

「嘿,放心吧,只要給你公子爺時間,總有一天,你家公子爺會達到半神半人級別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說修練,是你家公子爺的專長!」

的確,別人達到戰皇級別,少則幾十年,多則上百年,像燕三短短一二年時間內在沒有任何人幫助之下就達到戰皇級別,這絕對是舉世無雙。

葉秋蝶從來沒懷疑過燕三的天資,她就是有些惱氣燕三這傢伙有時老是不正經,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吊兒郎當,她也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燕三絕對能達到那一種境界,畢竟,現在太年輕了。

「好了,不說其他的,葉小娘子,裝備打造得怎麼樣?」燕三問葉秋蝶。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螭龍軍團的裝備已經是完全武裝好了,他們的兵器,是由上兵家資助的。上兵小姐給他們全部打造了兵骨鎧甲,不單是加強了他們的戰鬥力,也加強了他們的防禦力。這點,你應該多謝上兵家和段家,上兵小姐從段家給幫你弄到了一大批的低級兵骨和兵骨碎片,而段家給你提供了大量的高質量金屬。如果有這些原料,就算你有錢,你都不知道要周轉多少的地主,才能弄得到。事實上,我們已經著手打造更多的兵骨兵器了,本來是以備給你螭龍軍團用的,不過,現在你天蟒軍團先到,到時就先給天蟒軍團吧。」

說到螭龍軍團,燕三就想起來了,說道:「對了,神歸島具體的情況怎麼樣了?」

「以你的意思,張良專程回了一趟神歸島,已經回來了,除了極少部分的人留守神歸島以久,其他的人都願意搬遷過來。我已經與天馬商盟接觸了,把他們全部都運回來,需要一些手續,其中的關節已經花錢打通了,天馬商盟給我們準備了八條大船,只要時間一到,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接到霍都縣來。」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辦事一向都是穩重無比,什麼事都難不了她,正是因為如此,燕三才放心把什麼事情都交給她去辦。

「好吧,叫張良見見我,我具體問他一下。」燕三點了點頭,也同意了,他當時答應過神歸島的人把他們帶到靈藍大陸來,他不能食言。

「對了,葉小娘子,我們的錢有沒有多餘?」燕三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問葉秋蝶。

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正確地說,錢暫時幾年內,都不會夠用,你想把你基地建得牢固的話,就不夠用!不過,如果真的必要把錢拔到另一個項目,可以考慮急緩。」

燕三摸了摸下巴,說道:「弄一批錢來,送到神歸島去,把神歸島建起來,算是我們的第二個基地吧,萬一真的我們霍都縣出事了,我們撤到神歸島去,至少,將來有個落腳的地點。帝師說得對,狡兔三窟,我們不能不作最壞的打算。」

「好,具體我與良叔商量一下。」葉秋蝶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喂,葉小娘子,你還沒回答我呢,雪兒去哪裡了?」燕三問道,按道理來說,上兵雪聽到自己回來了,早就來迎接了。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以為大家都像你這樣清閒,你現在要建一個兵工廠,在這方面,你身邊還有其他的人比上兵小姐更有經驗嗎?現在兵工廠基地的建造,由上兵小姐一手操辦。」

「嘿,嘿,原來是這樣。」燕三乾笑了一下,這讓他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像除了修練和特別重大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他好像從來沒過問過。

「好了,我也去該通知他們了。」葉秋蝶站了起來,然後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對了,我們俯中來了一個貴族,你身為主人,應該去看望一下人家。」

「誰呀?」燕三一怔,他伯爵府什麼時候來了貴客了,但是,葉秋蝶沒說是誰,轉身就走了。

「喂,喂,葉小娘子,你把話說清楚。」葉秋蝶叫囔囔地說道,但是,葉秋蝶是理都不理,逕自離開了,這把燕三氣得是牙癢癢的。

不過,燕三就好奇了,府中來了什麼貴客呢,燕三隻好去賓客居住的樓舍去看看。

但是,燕三剛進了賓客樓舍的花園之時,燕三就聽到輕輕的哼曲之聲,悅耳無比,動聽得很,酥酥膩膩的。

自從葉秋蝶到了伯爵府之後,燕三的伯爵府可以說是面目一新,在燕三他義父手中的時候,伯爵府很多的地方都荒廢下來了,一,是沒錢,沒餘力去打理;二,是住不到,以前的伯爵府除了燕酒徒就是忠叔了,僕人都少。

不過,燕三當家作主之後,伯爵府就比以前熱鬧多了,所以,葉秋蝶把以前所有荒廢的地方都重新修葺,這看起來才更像伯爵所居住的府邸。

遠遠的,燕三就看到後花園的花草叢中有一個人在彎著腰正給花草澆水,眼前美景讓燕三看得一怔,實在是美麗極了。

花草盛開,但是,花草前的女子更比花草嬌妍,輕彎腰之際那由羅裳所包裹著的欲體曲線完美無比的展現在眼裡,豐腴的翹臀,挺拔的酥胸,修長的欲腿,刀削般的香肩,美麗無比,讓人看了都忍不住駐步。

這身材,燕三是再熟悉不過了,就算是不看容顏他都知道是誰,這讓燕三心裡面一震,她怎麼會在這裡。

而與此同時,在澆水的女子也似乎聽到了聲音,也抬起頭來,看到燕三之時,臉上也不由露出驚喜之色。

「原來是你呀。」燕三不由笑了笑,快步走過去。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美麗無方的美少婦兒段語露,燕三做夢都沒有想到,段語露竟然會在這裡,這太出燕三的意料了。

段語露依然的風姿迷人,依然的那麼的高貴美艷,此時她戴著斗笠手持花灑農婦般的模樣,更加是有著另一番味道。

「怎麼,不歡迎我在你這裡嗎?」段語露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看到人家,也沒高興一下。」

「這倒是。」燕三忙是搓了搓手說道:「嘿,嘿,看到我們家的段大美人,我怎麼不高興呢,是高興得都來不及。」

「你是怕你家的雪兒吧。」段語露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

燕三一瞪眼睛,說道:「開什麼玩笑,你家夫君從來都是大男人主義,從來不怕女人,你看我像怕老婆的男人嗎?」

「少在這裡死鴨子嘴硬。」段語露輕輕地嗔了一聲,青蔥欲指點了一下燕三的頭額。

第三章 兵權在手

「呵,呵,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到這裡來了。」燕三呵呵地笑,色膽也起了,伸手去摟美婦人兒的纖腰。

而美婦人兒瞥了燕三一眼,輕輕地嗔了一下,說道:「我就不能在這裡嗎?」

「呃——」這讓燕三倒無話可說,仔仔看,美婦人似乎不是在這裡只住一二天的模樣,似乎是要久住。

「當然不是,呵,我只是好奇而己,好奇而己。」燕三乾笑地說道:「雪兒呢,你有沒有跟雪兒一同去嗎?」

「怎麼,做賊心虛,突然打探起我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接著說道。

兵雪出現在門口,走了進來,兵雪突然冒了出來,讓燕三是杵在了那裡,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兵雪悠然地走了過來,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喲,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見面,那色狼手就抱起人家來了,實在是難得喲。」

被兵雪這麼一調侃,燕三不由乾笑,而段語露臉帶薄暈,輕輕地啐了一聲,燕三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一隻手不知道是放哪裡好,只好是訕訕的收回手。

兵雪是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有色心沒色膽呀,就調侃了你一句,就收手了,你不是號稱膽大包天的嗎?」

「嘿,雪兒,這可是你說的。」燕三瞪了兵雪一樣,一下子膽子也大了起來了,伸出手去,來個左擁右抱,一下子就左右抱住了兵雪和段語露的纖腰,大享齊人之福。

段語露是粉臉生暈輕輕地啐了一聲,輕輕地推了燕三一下,但,然後卻作罷了,而兵雪則是理所當然,反而是輕靠著燕三的肩膀,她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就不怕我發飆呀,竟然這麼大的色膽兒。」兵雪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乾笑,呵呵地笑著說道:「嘿,嘿,反正成定局了,雪兒怎麼樣都行唄。再說,我們家的雪兒是寬宏大量、溫柔體貼,絕對不會發飆的。」

「少給我戴高帽子。」兵雪輕嗔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呢,哼,你就是用這樣的甜言蜜語,把語姐姐到手的。」

「雪妹妹——」段語露粉臉兒更紅了,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臉兒似醉。

燕三倒是很意外,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是以姐妹相稱起來了,他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時而看看兵雪,時而看看段語露,段語露是像小婦人般,臉帶紅暈,而兵雪則是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

兵雪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語姐姐這麼好的人兒,難道要她沒名沒份跟著你一輩子不成,哼,你也這麼沒良心,既然跟人家語姐姐都親蜜如膠了,竟然把她一個人落在楓葉郡。我給你作主,把語姐姐娶過門來,給語姐姐一個名份。」

燕三是呆了呆,這樣的發展,也是太出他的意料了。

「看什麼看,哼,我這麼好,你怎麼報答我。」兵雪看著燕三發呆,輕嗔了一聲,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嘿嘿地笑著說道:「我以身相許怎麼樣?嘿,嘿,要不,讓我好好的疼疼我家的好雪兒。」說著,大手竟然不規紀起來,作壞起來。

兵雪臉兒一紅,一拍燕三那作壞的手,哼聲地說道:「誰要你疼,哼,要疼疼語姐姐去。」

這話兒說得段語露這美人兒臉兒似醉,輕輕地說道:「雪妹妹是一家主母,當然是該疼雪妹妹了。」

燕三瞅了瞅眼前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心裡面一蕩,色膽包天,以色狼的目光瞅著兩個人美人兒,促狹地笑著說道:「嘿,嘿,不如今晚兩個人美人兒一同陪老公,嘿,老公萬里迢迢趕回來,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少臭美,誰要一同陪你了。」兵雪兒頓時大羞,粉臉兒通紅,嗔了一聲,說道:「要陪,找語姐姐去,我才不理你呢。」說著,推開燕三這個臭傢伙,轉身就逃。

「嘿,嘿,小美人,看你往哪裡跑。」燕三拉著段語露就追,段語露不由粉臉發燙,但是,任由燕三拉著去追兵雪。

三個人嘻嘻哈哈在一起,無憂無憂,顯得是其樂融融,雖然燕三不知道段語露怎麼會跟雪兒在一起的,不過,看雪兒落落大方,沒有半點的做作和忸怩,讓燕三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無疑,兵雪是極為懂大體,慢慢地從一個小姑娘轉變為包容大度的伯爵夫人,一家的主母,大有賢慧的角色。

三個人打打鬧鬧,時而是扭成了一團,歡快的笑容是洋溢在他們的臉,三個人之間,沒有半點的隔閡,過了好一會兒,三個人才從打鬧的歡笑中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燕三是舒服無比,頭枕在兵雪的膝,而身體坐在段語露的膝,就這樣橫躺著,舒服極了。

三個人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燕三就問道:「對了,雪兒,光武帝他們打造了多少的兵備和兵器了?」

兵雪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是二千套左右,現在他們是魂石充足,但是,兵骨是有些供應不來,適當的金屬也勉強夠而己。這一次以這麼快的速度打造出了兩千套的兵器,還是以前兵家積存下來的兵骨,現在二千套已經是超出了當時約定的數量了,光武帝是想再造兵骨裝備,不過,父親他只答應再給一千套的兵骨,再多就拿不出來了。」

「光武帝他想要多少?」燕三問道。

「一萬套,就算是一萬套中階的鐵器都行。不過,在短時間之內,根就不可能給他打造一萬套的兵骨兵器,就算有足夠量的兵骨庫存,也不見得有足夠的匠師給他打造出這麼多來。我們是拖了一下他的進展,父親說了,如果給光武帝太多強大的裝備,遲早有一天,大家都遭殃,不論是你,還是父親他們。所以,父親把家族中的一些兵骨庫存暗暗地轉移了。」兵雪說道。

「一萬套。」燕三喃喃地說道:「光武帝好大的胃口,一開口就要一萬套。」

「這兩千套中,已經有不少是半成品從兵家拿過來再造的了,光武帝是很急著要這批兵器,父親沒辦法,所以他只好從家族中拿過一批鐵器級別的半成品過來。不過,父親也說了,以後你魂石開採的速度,放慢下來,如果我們能一下子供那麼多的兵器,光武帝肯定不會滿足,所以,我讓秋蝶轉了一部分錢,由顏姑娘那邊經手,把家族中的一部分兵骨給買下來了,既給光武帝看,家族中是沒有多餘的兵骨,也是能充實我們這邊的兵器。」兵雪說道。

兵雪越來越賢慧了,再也不是那個小姑娘了,越來越會作打算了,慢慢地,她都以管理這個家了。

「哼,說到兵器,你還得多謝語姐姐,如果不是她大力支持你,把段家的礦石拉過來,你也沒有那麼充足的材料。要知道,王朝與語姐姐買,語姐姐都只供應一小批給光武帝,其他的全部由天馬商盟經手,轉到你這裡來了。」兵雪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

「嘿,多謝我兩個老婆大人,來,親一下。」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抬頭親了一下兩個美人兒,惹得兩個美人兒嬌嗔連連。

「對了,光武帝把裝備是運到哪支軍隊去了?」燕三想到這裡,就問道。

兵雪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清楚,這兩千套裝備還是爹前幾天才送走的,不過,聽說當時是由古蛇接手裝備,具體是運到哪裡去了,武裝哪一支軍隊,就還不清楚。」

「要麼是北疆鎮遠軍團,要麼是中央軍。」燕三沉吟地說道:「皇家侍衛應該用不,畢竟,皇家侍衛隊的積累已經不錯。」

「父親跟我商量一下,裝備不套給光武帝,那肯定是行,打算鐵器中階的裝備,再供他三千套,分為三批供給,光武帝手中的裝備太強的話,只怕會掃平整個漢拔大帝國。」兵雪都不免有所擔憂說道。

說到這裡,兵雪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都是你了,你不應該把魂石賣給光武帝,低級的兵骨和兵骨碎片,總究是能收集得到,但,魂石用這麼多,就是浪費,沒像的魂石礦,光武帝只怕是心有餘,力不足。現在他擁有足夠的魂石,讓他野心就更加大了。」

「嘿,這個只怕由不得我們,光武帝要的東西,他遲早還是要,除非我們現在有與光武帝對抗的實力了,或者說幹掉他了。嘿,他要就要唄,各取所需,正好我也借此壯大軍隊。」燕三聳了聳肩,說道。

兵雪也不再談這事,畢竟,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燕三不賣魂石礦給光武帝,只怕非打起來不可。

「聽說牧藍將軍的天鳳侍衛團是美女如雲,你在那裡是不是到處沾花惹草了。」兵雪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嬌嗔地說道。

「嘿,沒有,絕對沒有,天地良心。」燕三說起慌來,那是氣不喘臉不紅的。

而段語露輕笑不語,那神態再明顯不過了,燕三就忍不住哇哇叫了,說道:「喂,段美人,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是實話實說。」

「哼,拉倒唄,我還不知道你是花心大蘿蔔嗎?」兵雪輕輕地嗔了一聲,狠狠地掐了燕三的大腿一下,痛得燕三呲牙咧齒。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腳步聲,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因為這裡是兵雪她們起居的地方,所以,兵雪把這裡的侍女,全部都換了她兵家可靠的侍女了。

「大人,夫人。」侍女進來,福了福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看到他們卿卿我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此時沒空。

「說,什麼事。」燕三擺了擺手,說道。

「何將軍他們已到,葉小姐叫婢女來請大人。」婢女對燕三說道。

兵雪倒是懂事兒,說道:「你先把事情辦好,不要讓秋蝶他們久等了。」這美人兒,越來越是賢慧了。

兵雪就算是不問,燕三萬里迢迢的從南疆趕回來,她也知道發生大事了。

燕…了點頭,向兩個美人兒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前面了,葉秋蝶和何楚都在廳中,見燕三進來,何楚站起來向燕三行禮。

「何將軍不用客氣,請坐。」燕三輕擺了一下手,徐徐地說道。

坐定之後,燕三看著何楚,說道:「何將軍,我想秋蝶也跟你說了,你有什麼意見,我想聽一聽。」

何楚沉吟了一下,點頭說道:「回公子話,具體的情況葉小姐跟我說了,戰場,肯定可以,將軍練兵,一,保家衛國,二,是揚威沙場,不然練兵就沒意義了。公子和葉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想坐收漁利,也可以,不過,公子,我有一個條件。」

三直接了斷地說道。

何楚說道:「公子給我一個目標,我要全部的指揮權,我把公子的目標實現,在途中,軍隊由我指揮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好,可以,除螭龍軍團之外,其他的軍隊,完全由你指揮」燕三一擺手,乾淨利索地說道。

燕三如此的乾淨利索,反而是讓何楚呆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如此乾淨利索的人,要知道,除螭龍軍團之外,其他的所有軍隊,等於完本給了何楚,何楚擁有所有的指揮團,任何一個主人,只怕都會擔心將軍架空自己在軍隊的權力和影響力。

看到何楚發呆的模樣,燕三淡淡地說道:「何將軍,不要忘了,當初我跟你說過,你給我帶兵,我就是打醬油的,軍隊的事,以後就是你的事,而不是我這個做主人的事。我要什麼事讓軍隊幫我去做,何將軍給我去實現就是了,其他的事,都歸何將軍你管。」

「多謝公子的信任」何楚深深地一鞠,說道。現在燕三的軍隊,已經是達到五萬之眾了,全部都是由何楚一手訓練出來的。

「具體目標,我現在還沒有,我們還要看聖光國這邊的反應,看他們具體的攻城掠地。」燕三徐徐地說道:「你回去先準備,先把軍隊調整好,到時再動手。」

楚一口氣答應下來了。

何楚離開之後,燕三瞥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剛出去又回來了,肯定是有事說。」

葉秋蝶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遞給燕三一封信函,說道:「聖光國傳過來的信,開普勒親筆。」

「他們要借境過兵了?」燕三還沒看信,就目光一凝。

「是的,沒錯。」葉秋蝶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

「什麼時候?」燕三不由臉色一凝,他才剛回來,聖光國皇帝開普勒的信就到了,不得不說,對方來得好快呀。

「後天下午,他們有一支隊伍要進來。」葉秋蝶徐徐地說道。

燕三目光一凝,說道:「奶奶的熊,好快呀。」說著打開信看了看,正是開普勒所寫的信,開普勒在信中還是客氣,把借境過兵的事陳敘了一遍,約定了時間。

看完了信,燕三凝聲地說道:「看開後天晚聖光國的軍隊是想夜襲棲鳳國的關口。」

「以我看,不止是聖光國是後天晚動手,只怕光武帝的軍隊也是後天晚動手,雙方一齊動手,打個棲鳳國措手不及。」

「奶奶的熊,光武帝夠快的速度,從放出風聲到動手,一個月都不到,真是兵在神速。」燕三喃喃地說道。

葉秋蝶緩聲地說道:「看來光武帝是想打速度戰,以最快的速度殺進棲鳳國,說不定光武帝敢冒險,不佔領土地,孤軍直入,直逼棲鳳國的帝都,直撼王城。」

「孤軍直入,嘿,這是不要命了。」燕三聽到葉秋蝶的話,不由怔了怔。

葉秋蝶說道:「不一定,如果白禪不動手,只怕光武帝真的是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殺到棲鳳國皇城。這樣的話,光武帝肯定是御駕親征,而且放棄後方補給,一路往王都殺去,一邊搶糧草,一邊進攻,完全不守半寸土地,把所有的兵力集中起來,攻打王城。」

「嘿,這不見得就能所有城池攻克得下來。」燕三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不要忘了,還有四大家族,這是漢拔大帝國比棲鳳國和聖光國最大的強處,漢拔大帝國可是有四大家族在,實力不可小覷,四大家族擁有不少的戰士和曲士,如果光武帝親征的話,四大家族參戰的可能信是很大。四大家族出手,只怕棲鳳國的普通軍團是擋不住,除非白禪他自己訓練出來的弟子傾巢而出了。」

「直攻王城,並不是不可行,如果讓光武帝一口氣打下了棲鳳國的王城,絕對可以讓棲鳳國的軍隊崩潰,士氣全無,畢竟,還沒有人能打到棲鳳國的王城,真的讓光武帝打到王城了,你想像一下,這對於軍隊的士氣造成多大的打擊。連王城都被人端了,神鳳王朝就簡直是完了,到了後面,那些軍隊只怕不戰而潰。」葉秋蝶說道。

「嘿,這種想法倒是不錯,萬一光武帝打不下呢,白禪也不是吃素的,光武帝打不下,那就是等於斷了自己的絕路,沒後退之路,他是把整個帝國一半以的軍隊埋葬在棲鳳國中。」燕三說道。

「這個只有光武帝就知道了,光武帝是瘋子,不能以常情去推測他。」葉秋蝶徐徐地說道。

第四章 眾心合力

燕三聳了聳肩,嘿嘿地笑著說道:「管他呢,打吧,隨便光武帝怎麼樣,我們坐著看好戲就是了。」

「聖光國借境的事怎麼辦?」葉秋蝶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說道:「他們要來就讓他們來吧,在關口的士兵全部換了,去找幾個已經退伍的老兵來,最好是歪瓜裂棗的,看一下倉庫裡還有沒有破舊的鎧甲和生銹的長槍,給他們裝備上,讓他們去守關口。至於其他的軍隊,全部按兵不動,鷹愁崖這邊重軍駐紮上去,叫何將軍作好最壞的準備,以防萬一。」

「你是想迷惑聖光國?」葉秋蝶瞅了瞅燕三。

燕三摸了摸下巴,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們總不能把最精銳的軍隊守在關口吧,這讓的話,既不是讓聖光國的軍隊留了一個心眼,讓他們笑話我們就是了。還有,告訴聖光國,軍隊過境,只能從指地的路線經過,不得偏離路線,不得在霍都縣境內過夜。就說,這是我與光武帝的約定」

「好,我轉告給聖光國便是。」葉秋蝶利索地說道。

燕三望著葉秋蝶,說道:「對了,葉小娘子,張良他們呢?」

「螭龍軍團最近出去拉練了,下午應該回來,我已經交待了,下午回來之後,就讓他們向你報到。」葉秋蝶說道。

「好,大家都準備準備吧,看好戲便是了。」燕…了點頭說道。

葉秋蝶離開之後,燕三就回後院了,上兵雪和段語露還在呢,兩個人如同姐妹一般,親蜜得很,遠遠就能聽到他們時而發出悅耳的笑聲。

「事辦完了。」上兵雪見燕三回來了,瞅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了點頭,望著段語露,說道:「對了,美人兒,光武帝有沒有號召你們段家上戰場?」

段語露露出驚訝之色,隨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怎麼知道?是的,前段時間光武帝曾經派古蛇來遊說過,那個時候還沒有說對誰開戰,也沒有現在主戰的氣氛,在那個時候誰都料不到會突然對棲鳳國宣戰。」

「當時古蛇到了我段家,遊說我帝國需要之時,讓我段家的兵力加入帝國中央軍去。當時我是拒絕了,我讓古蛇傳話給光武帝,段家已經只有獨苗,若再上沙場,段家就無後了,當時我只說,若外族入侵,段家會考慮重新上戰場,如果是對外開戰,段家是不會加入的。」段語露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喃喃地說道:「看來四大家族是有可能加入了。嘿,美人兒,你這樣拒絕,不怕光武帝有一天秋後算帳。」

「如果光武帝要算帳,答不答應,後果都是一樣,光武帝如果真的是動手,說明他已經下了決心了,清除段家,下一步肯定就是清除四大家族,除非光武帝不會再用四大家族了,不然,光武帝不會輕易清除大貴族。」段語露說道。

「雪兒,你從岳父大人那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上兵家要不要上陣?」燕三不由問上兵雪說道。

上兵雪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上兵家的人都上陣戰死的話,誰給他們打造兵器裝備。除非是外族入侵到帝都,不然,上兵家都是不用上戰場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都快差點忘記了。」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上兵家的性質與四大家族不同,雖然說上兵家不見得會比四大家族弱,不過,上兵家是個兵器鑄造世家,對於天武王朝來說,上兵家的兵器供給,任何時候都是無比重要。

「光武帝是要對鳳棲國宣戰了吧。」段語露望著燕三說道。

燕…了點頭,說道:「是的,已經準備開戰了,如果沒錯的話,後天晚上應該是動手的時間,光武帝只怕早就準備好了。」

「你打算怎麼辦?」段語露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能怎麼辦,涼拌唄,我們繼續看戲就是了,三五天內,這場戰爭還結束不了,就算光武帝想打速度戰的話,至少也是一年半載,我們趁這段時間好好的養兵蓄銳。」

對於燕三的決定,上兵雪和段語露都沒有什麼意見,她們都是很聽從燕三的主張。

在當天下午,張良他們回來了,第一個跑回伯爵府的是張浪這個活潑小子,然後,張良、張星、魯遜、虎烈都來了。

燕三在廳中召見了他們,張浪這小子最活潑,一見到燕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對燕三說道:「公子'>,嘿,嘿,嘿,我們是不是要打仗了?」

「你聽誰說是要打仗的?」燕三瞥了張浪一眼,背後捅聖光國一刀的下,只有高層知道,就是軍隊的將領,除了何楚,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小子,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張浪的父親張良在他後腦勺重重地拍了一下。

張浪卻不在意,嘿嘿地笑著說道:「因為我看到將軍在調整軍隊,嘿,沒事的話,將軍肯定不會調整軍隊,將軍連兵器都調運過來了,我猜,肯定是要打仗了。」

燕三乜了他一眼,這個小子還是蠻機警的,帶領機動軍隊還是不錯的,燕三笑了笑,說道:「是不是,那就等將軍的命唄,沒命令,就別胡說八道。」

張浪也知道軍情不可外洩,只是嘿嘿地笑。

「你少在這裡高興,我告訴你,過幾天,有一支軍隊要調回來了,這支軍隊跟你們一樣年輕,我醜話可說在前面了,這支隊伍比你們只強不弱,這段時間,你們給我加緊的訓練,到時候,如果你們被丟落下了一大段距離的話,我把你們全部調到萬山村去挖礦,看你到時還囂不囂張。」燕三乜了張浪一眼,冷笑地說道。

「公子'>,你放心,我們拼了命,也不會讓你丟臉的,我們一定會好好幹。」聽到燕三這樣的話,張浪也來精神了,急忙說道。

燕三乜了他一眼,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真的被人甩下了一大段距離,我就把你們全部調去挖礦,有你好看的。」

張浪乾笑起來,他身邊的張良也都不由笑了笑,張星話比較少,不過,他和張浪一直都在一條線上的,此時他是拍了一下張浪的肩膀,表示大力支持他。

燕三望著魯遜,說道:「老頭,最近你把曲士練得怎麼樣?」

魯遜瞅了身邊的張星一眼,說道:「張星他們這批曲士,基礎很好,進步很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我要的不單是單兵作戰強悍的曲士,我要一支強大的團隊,不單是能集中火力轟擊敵人,而且隨時都能集中火力加持自己的戰友,支援自己的戰友,要有軍隊的模式,只有這樣,才能把曲士最大的潛力發揮出來。」燕三說道。

魯遜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他們自小都是准軍事化訓練,最近他們也接受何將軍的軍事訓練,到時候,他們都是能上戰場。」

這一點,燕三完全相信,畢竟,在黑風林的時候,他就見證了神歸島弟子的實力,燕三望著張浪他們說道:「你們不是一支在戰場硬抗的軍隊,我要你們發展成為一支尖兵,在伏擊、奔襲、攻破核心等方面得到更好的發表,你們要訓練成一支靈活性極強的尖兵,明白沒有。」

燕三心裡面有他的打算,天蟒軍團這支隊伍有著列好的軍事基礎,所以,天蟒軍團這支隊伍更適合正面的交鋒,而張浪他們這支隊伍,更適合發展成為一支機動尖兵,在伏擊、奔襲方面發揮更重要的作用。

「明白。」張浪這個活潑的傢伙,最能勝適這方面的訓練了。

燕三望著張良,說道:「張叔,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你,當年螭龍軍團是有兵器裝備吧,那批兵器裝備哪裡去了?」

以隱神的話來說,三大軍團都裝備了從神魔兩族弄來的兵器和裝備,但是,在神歸島中,燕三並沒有看到這批的兵器裝備,當時張浪他們用的都是比較普通的兵器。

聽到燕三的話,張浪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好像是聽說過有,不過,後來好像與海族怎麼樣了,具體我也不清楚,那批兵器裝備,好像是在海族手中,還是怎麼樣了。」

「在海族手中?」燕三一怔,如果這批神魔裝備落到海族手中,那就不得了了。

「呵,公子'>,我不是很清楚,好像這批兵器被封存起來了,我是很久前聽白老說過一次,到時候,公子'>你問一下白老吧。」張良乾笑說道。他也不是很清楚。

「白老來不來?」燕三問道,白老指的就是神歸島年紀最大、地位最崇高的張白湖。

張良點頭說道:「公子'>,這次我回去一趟,島上的人都答應搬遷回來,只有幾個老人願意留下駐守神歸島,不過,白老肯定會跟著來,整個族中的人,需要他帶過來才行,如果白老不來,以後大家就比較沒主張,白老是族中知道最多的人,我們族中以前很多的事,也就只有白老知道。」

「哦,白老來就放心了。」燕…了點頭,如果張白湖他們全部都遷過來,那麼,燕三的實力就再次上了一個層次。

像張良他們這一輩份的中年人,實力會更強,他們比起張浪這群小伙子來,雖然沒有那份激情,但是,他們更加的沉穩,到時候,把整個神歸島的螭龍軍團組編起來,給他們武裝上裝備,那絕對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船隻我們是準備好了,我跟秋蝶姑娘商量過了,準備這幾天就出發,派船隻去把白老他們全部接回來,不知道你們誰跟著船隊回去一趟。」燕三問張良說道。

「讓張宇張辰兄弟兩回去一趟吧,我就留下來看著這群小子吧。」張良想了一下,對燕三說道。

張良也隱隱的感覺得到,是要開戰了,所以,他打算留下來管理張浪他們這群傢伙,免得到時候他們會惹出什麼⼳蛾子來。

「好,叫張宇張宇準備一下,明天就動身去維多利亞港,把白老他們全部接回來。」燕三覺得把張白湖他們越早接回來越好。

「好的。」張良一口答應下來了,事實上,島中的不少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回靈藍大陸來了。

「沒什麼事了,都回去吧,阿烈和老頭留下。」燕三吩咐地說道。

張良三個人向燕三告辭,然後離開了,廳中留下虎烈和魯遜,虎烈一向來都話不多,一向都是比較寡言。

燕三瞅了瞅虎烈,嘿嘿地笑著說道:「阿烈,嘿,你才剛剛新婚完,就跟去跟軍隊拉練了,你不怕回去被你老婆'>一腳踹下床去呀。」

虎烈老臉一紅,搔了搔頭,說道:「大哥,何將軍叫我帶先鋒隊,這支隊伍,都是以前在霍都縣訓練出來的,何將軍說,這支隊伍跟著張浪他們一同訓練,能更快地提高。張浪他們這一次出去訓練,我也只好帶著隊伍出去了。」

「沒事,沒事,回家的路上,去買點首飾和胭脂回去,多謝好一下老婆'>,肯定饒你一次。」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虎烈臉紅了紅,乾笑地說道。

「你修練得怎麼樣?」燕三笑著說道。

說到修練的事,虎烈就高興無比了,對燕三說道:「呵,大哥,這還多虧師父的神器,轟天烈陽錘已經認主了,呵,藉著神器的力量,我已經達到戰王級別了。」

「恭喜、恭喜。」燕三笑著高興地說道。其實,虎烈的資質還是不錯的,而且老頭傳授給他的戰技,完全是符合他體骼先天的發展,這讓虎烈練起來是事半功倍,何況老頭送給了戰烈一把神器級別的兵器,這對於虎烈來說,無疑是得天獨厚,這麼好的條件,不是別人所能相比的。

「這還多虧魯老爺子的幫助,不然我還突不破瓶頸呢。」虎烈呵呵地乾笑說道。

燕三瞅了魯遜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嘿,老頭,沒想到你還會教戰技呢,還有兩下子嘛,。」

「嘿,也不看老頭我是誰,當年,在寒山學院可是一個最有潛力的老師,無所不能,無所不通……」一讚他,魯遜尾巴就翹起來了,得意揚揚地說道。

燕三不屑地乜了魯遜一眼,說道:「老頭,別給你三分顏色,就給我開起染坊來了?嘿,你那半吊子的水平,我還不清楚嗎?少在這裡自吹自鼓。」

「死燕三,給我吹一下牛,你會死呀。」魯遜有些狼狽地瞪了燕三一眼,跳起腳來。

而燕三則是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望著虎烈,說道:「阿烈,你先回去吧,再晚回去,小心嫂子不讓你進家門。」

虎烈不好意思地乾笑,然後向燕三告辭,就離開了。

「唉,阿烈也成家立業了。」燕三見虎烈離開之後,燕三都不由感歎地說道,想想當時他們在帝都相遇的第一天,歷歷在目,好像是昨日一般。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現在不也是成家立業了,你還打算娶幾個美女才罷手。」

「嘿,我是很純潔的人,什麼娶幾個?少在這裡誹謗我。」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魯遜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呸,做人不要那麼不要臉,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

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事實上,和魯遜在一起,燕三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跟魯遜在一起,他完全是可以無拘無束。他跟魯遜的交情,別人是無法理解的。

「老頭,你什麼時候達到三重奏曲神?」燕三望著魯遜說道。

魯遜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應該我問你什麼時候達到戰神級別才對,你潛力和天資比我好一百倍都不止,難道還想我比你早達到三重奏曲神不成?」

「老頭,我需要一個能幫我秒殺的高手。」燕三瞥了魯遜一眼,說道:「你連水火兩系雙修的功法都能創造出來,天資那是天才級別,如果你不能達到三重奏曲神,我看你撞牆自殺算了。」

燕三的話,倒是沒有說錯,魯遜的天資的確是很高,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創出水火兩系的功法來,可以說,魯遜這方面是了不起,開創了一個先河。

雖然靈藍大陸雙修的人是有,像威爾家,像費南特拉斯,像白家,都有人雙修,但是,威爾家的秘笈是從聖魔宮帶出來的,費南特拉斯的秘笈也是從聖魔宮帶出來的,至於棲鳳國皇到白家,就不知道他們的秘笈白禪是從哪裡得來了。

而像魯遜自己獨創出雙修功法,可以說是舉世少有,如果魯遜不是把一生的心血都放在創造雙修的功法上,說不定,今天他實力已經接近三重奏曲神了。

聽到燕三的話,魯遜只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燕三對魯遜說道:「這樣吧,我把《渺水厚土錄》中的水系戰曲給你,你有《鳳凰天火典》的火系戰曲,再加上現在《渺水厚土錄》的水系戰曲,這樣的話,就足能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如虎添翼。」

第五章 雪兒嬌艷

聽到燕三的話,魯遜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渺水厚土錄》是費南特拉斯的絕學,你貿然的把《渺水厚土錄》的水系戰曲傳給我,萬一費南特拉斯責怪下來,你也不好做。對於一個曲士來說,特別是火系曲士,能學到《鳳凰天火典》中的戰曲,已經是一大的幸運了。《渺水厚土錄》,你還是自己留著學吧。」

燕三笑了笑,說道:「沒事,師兄他那邊我會去說,只要你以後不把《渺水厚土錄》的水系戰曲外傳出去便是了。何況,師兄見到你能把《渺水厚土錄》中的水系戰曲和《鳳凰天火典》中的火系戰曲揉為一起,他也一定會很高興。可以說是真上五聖族的兩大絕學揉合在一起了。」

魯遜看了看燕三,只好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再推辭,那就顯得矯情了,我盡量吧,盡量把《渺水厚土錄》中的水系戰曲掌握好。」

「不,魯老頭,不是盡量掌握,而是完全掌握,你給我咬著牙,都要把自己的修練提高起來,我需要一個三重奏曲神,我是希望你能達到三重奏曲神的境界。嘿,嘿,我醜話說在前面,你這個號稱寒山學院最有潛質的老師,竟然被我這個分院的學生超越,到時,不要丟臉丟到茵葉海去了,羞都羞死你。」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魯遜不屑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在這裡吹牛,你是什麼資質?老子像你這樣的資質,早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什麼光武帝,什麼畢嘯,什麼蕭勝衣,什麼襲輕裳,那都是浮雲,唯我獨尊。」

「呸,魯老頭,不要這麼死不要臉好不好。」燕三不屑地呸了一聲說道。

兩個人相視,不由笑了起來,不管是如何,燕三曾經是寒山學院的那個窮學生也好,還是霍都縣的伯爵也好,或者是一個叱吒風雲的神主也罷,但是,他們兩個人的交情依然是沒有變。

在魯遜眼中,燕三還是燕三,而在燕三眼中,魯遜依然是那個死不要臉的老頭。

這是友情,但,又是一種師徒之情,燕三和魯遜沒師徒名分,但,卻有師徒之實。

好不容易,魯遜才收起了笑容,望著燕三說道:「你打算稱霸天下嗎?」。

「你是看到我動兵了吧?少字」燕三瞅了魯遜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哪裡有這樣的事情,動兵不代表我就稱霸天下,再說,我對做霸主,沒什麼興趣。如果說,非要讓我有什麼人生追求的話。我喜歡做蕭勝衣、襲輕裳這樣的人,無冕之王,雖然是雲遊四海,歸隱他方,但是,名動天下,號令四方,放眼四海,又有誰人能及呢?瀟灑自由,睥睨天下。」

說到這裡,燕三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霸主般的霸氣,一股邈視天下英雄的豪氣。

「至於光武帝這樣的人,我不喜歡做,雖然光武帝是權重一方,天下也難有敵手,富貴權勢皆有,但,像他,讓人覺得可憐,雖然權勢天下又如何?身邊的人個個都勾心鬥角,只怕光武帝,他自己心裡面信任的人,都沒幾個。權力的囚徒,沒什麼意思。」燕三笑著說道。

魯遜不由多看了燕三一眼,年紀輕輕,就由輕的傲笑權勢,實在是難得,實在是少見。

「呵,魯老頭,不管怎麼樣說,你手中的曲士,一定要訓練好,如果說戰士是矛,曲士就是盾,我們需要曲士這樣強大的盾,這樣,將業有一天,我們才能自保。」燕三對魯遜說道。

「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好。」魯遜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也長大了,不再是帝都那個不正經的小傢伙了,你想走怎麼樣的路,你自己作決定,不管如何,我都支持你,既然決定了,就放手去做吧。」

「呵,我還是我,還是那個貪花好色、一毛不拔的守財奴。」燕三笑了起來,悠然地說道:「魯老頭,我覺得這輩子也值了,有你們這些足可以信任的朋友,總夠讓我享受,賊老天也算是對我不薄。」

魯遜是笑了起來,也跟著燕三享受著這瀰漫著信任友情的氣氛。

往往,信任是無價的,燕三對魯遜的信任,那是朋友之間的信任,對於何楚的信任,是對下屬的信任。而對葉秋蝶的信任,是出自對於直覺的信任。

對於燕三來說,他從來沒把葉秋蝶當作是自己的下屬,也不算是朋友,正確地說,在燕三眼中,葉秋蝶算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沒有葉秋蝶,對於燕三來說只怕他不會考慮建立自己勢力的想法,因為沒有人可能幫他一把。

燕三和魯遜聊了好一會兒之後,魯遜這才回去,最近,魯遜基本上是跟張浪他們住在一起,這樣更方便教導他們,也更方便的與他們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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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燕三剛起來修練完了,葉秋蝶就進來了,葉秋蝶進來之後,看了看燕三,沉聲地說道:「有貴客想見你。」

燕三一看葉秋蝶神色,目光一凝,葉秋蝶雖然年紀輕輕,在靈藍大陸,也不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葉秋蝶絕對是實力派的人物,而且她見過的大人物無數,能讓她如此凝神的人,只怕是不少,葉秋蝶這樣的神色,頓時讓燕三知道,來人來歷不小呀。

「是哪一位大人物駕到?」燕三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

「燕伯爵客氣了,大人物不敢當,閒客一個。」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聽到這聲音,你就感覺像是聽到了金玉清鳴之聲,悅耳之時,你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聽到這聲音,你絕對是終身難忘。

一個人裊裊而來,這個人一出現,讓燕三不由眼前一亮,毫不誇張地說,這人一出現,似乎,院子裡的花兒都為她奔放,鳥兒都為他歌唱。

好一個美麗的女子,不,美麗這個字甚至玷污她的姿色。就如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蕭凝雲在此人面前,只怕都遜上一分。

眼前女子裊裊而來,猶如是天女下凡,天花亂墜,明眸皓齒,已不足形容她的美麗。看到眼前的女子,讓你感覺是一朵長於長劍之上的雪白天蓮,一般雪白衣裳,猶是天間白紗,美得無法形容。

眼前女子,舉止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盡的嬌媚,但,又似又有著說不盡的端莊,嬌而不艷,媚而不妖,脫塵出俗,絕對是讓眾生著迷。

儘管是眼前女子,讓人著迷,但,卻讓人產生一種不敢近褻之心,只能遠觀,宛如是一朵聖蓮。

眼前女子徐徐而來,似乎有著一縷的劍息,若有若無的縈繞你心頭,似乎,一把劍懸於你心上,讓你惴惴不安,但是,這劍似乎讓你又捉摸不透一般。

燕三頓時之間毫不客氣的所有功力爆發出來,五氣高漲,內五氣和外五氣頓時向外釋放,沒有半點的保留,顯得是無比囂張,燕三內外五氣同時爆發高漲,剎那之間,燕三身現五色,猶如五道彩色之劍沖天而起一般,直逼向徐徐而來的女子。

燕三氣勢突然一變,這一下子把眼前美好無比的氣氛打得支離破碎,大有在風花雪月之時,亂棍掃搗落雪香花,驚散鴛鴦一般。

「蓮天女,如果你到我伯爵府來做客,我燕三歡迎無比,不過,蓮天女是來示威的,我燕三不才,倒是想見識見識天廟的慧劍」燕三冷冷地一曬,冷笑地說道。

蓮天女,天廟的落塵天女,天廟的傳人,當今最美麗的女子,試問天下,除了步劍真,不論是在美貌,還是在實力,誰人與她爭鋒?

蓮天女,白香璇,這絕對是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女子,絕對是讓男人魂牽夢繞的女子。

美得無與倫比,美得讓人一生難忘,試問天下,只有步劍真與之一爭長短。

如此的美人,只怕任何一男子都會客氣無比,甚至是恭敬得很,但,又有誰像燕三這樣,一出口就惡言相向呢?這完全是有損男人形象。

第六章 蓮天女

不過,燕三從來都沒有男人形象的,他也從來沒在乎過男人形象,所以,就是面對蓮天女白香璇之時,也是如此的不客氣。

白香璇的確是美,美麗得讓人無比驚艷,只怕任何一個男人見到白香璇,都不由會為之傾到,不過,在此之前,燕三已經見過步劍真了,燕三再見到白香璇的時候,已經沒有初見步劍真時那麼的驚艷了。

既然步劍真和白香璇是同一個級別的對手,步劍真宛如是仙子下凡,那麼,白香璇肯定不會遇到哪裡去,所以,白香璇就猶如天女落塵。

步劍真和白香璇只怕已經是當今世上最頂級的美女了,無與倫比,真要分出她們兩個人的美麗,還真難,兩個人是各有鞦韆。

步劍真是下凡的仙子,白香璇是落塵的天女,步劍真素雅猶如天地一色,感覺她猶如是融入於天地之間,淡素之美,無與倫比。

白香璇在超凡脫俗之是,又有著一份九皇之天的貴胄,凜然不可侵。

步劍真則是讓人讓生一種油然而生的敬畏,而白香璇則讓人產生一種不近褻,只可遠觀的仰視。

兩大美女,實在是難分桿輊。

「燕伯爵誤會了,香璇常年習劍,慧劍在心,氣隨人動,不免是有所侵犯,實是抱歉。」白香璇徐徐地說道。說起話來,十分的有節奏感,那種天然的貴氣,和皇家的貴氣又有所不同。

白香璇的貴氣似乎是由天地而生,近於天地,生天貴胄,不需要任何的襯托。

天廟就是天廟,果然非同凡響,事實上,孤雲峰也是如此,天廟和孤雲峰所出來的女弟子,都足可讓凡世間的女子自慚形穢,不能相比。

天廟和孤雲峰的女弟子,實在是妖孽,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紅顏禍水,那麼,白香璇和步劍真,百分之百是那種禍水級的紅顏,讓男人為之心狂。

白香璇和步劍真都是一樣,涵養無人能及,那怕是生氣發怒,把話兒都說得輕緩平和極了,這一份涵養,是裝不出來的。

對於白香璇的話,燕三不辨真假,也懶得去辨真假,嘿嘿地一笑,說道:「既然是有客而來,那就請到裡面坐吧。」

燕三把白香璇請到廳中去坐,葉秋蝶親手為他們兩個人泡上了香茗,然後是默默無聲地離開了。她知道,白香璇親自的到伯爵府來,肯定是有事情,像她這樣的大人物,沒事情可能跑到燕三的伯爵府來喝喝茶,聊聊天嗎?

「燕伯爵不愧是白老高徒,連占星門高足葉姑娘都願意在燕伯爵府中效力,魅力非同凡響。」看著葉秋蝶離開之後,白香璇對燕三徐徐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一笑,聳了聳肩,說道:「對於哥來說,魅力什麼的,那都是狗屁,那是因為哥是一個二世祖,有一個好的出身嘛,有一個好的師父,所以嘛,就這樣了。」

白香璇淡淡地一笑,她這麼一笑,實在是美麗極了,猶如一塵不染的聖蓮盛開一般,盈盈的目光看了看燕三,也覺得是有意思,別的男子在他面前盡量的談吐文雅,盡量的顯露自己的學識,燕三倒好,一點都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一番的意思,完全不在乎他給自己的印象是如何,瀟脫自信,視余子無物。

白香璇輕輕地喝了一口香茗,說道:「伯爵是誤會了,伯爵是人中之龍,就算不是白老的弟子,也有一番的作為。」

「嘿,嘿,蓮天女,不,白小美人,不要給我戴高帽子。」燕三瞥了白香璇一眼,笑著說道:「誰都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我可不想戴著你的高帽子昏乎乎的被你摔死。嘿,大美人相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飄飄欲仙,哥這麼一個俗人,也免不了俗,所以,香美人兒,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

白香璇輕轉手中的杯子,也都不由覺得是有點意思,燕三如此的放肆,叫起她來一點都不尊敬,這實在是有些意思,那份放肆和拓落,非一般人所能相比。

「好,香美人兒,我們也不打啞謎,我是一個沒讀過書的粗人,喜歡直來直往,有話就直說,有屁就放,那種放個屁都來個彎彎曲曲的,那就免了。我們開門見山吧,香美人兒,你找我什麼事呢,或者說,我燕三有什麼地方可以為你天廟效勞的呢?」燕三也不跟白香璇說客套話,直奔主題,徐徐地說道。

步劍真找過自己,現在白香璇也找自己,她們都是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沒什麼事情,她們會到他這伯爵府上來喝喝茶,那才叫怪真以為她們是閒著沒事幹的人不成?

白香璇望著燕三,緩聲地說道:「聽聞,燕伯爵允許聖光國借境過兵,不知道這事是不是屬實呢?」

果然還是來了,燕三料到白香璇是為聖光國而來的,燕三瞅著白香璇,嘿嘿地笑著說道:「這個問題,香美人兒,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去問聖光國的皇帝開普勒嘿,天下人都知道,聖光國背後的靠山是天廟,所以說,你應該去問開普勒,而不是問我燕三,你是找錯人了,香美人兒。」

白香璇露出淡淡笑容,說道:「不,我已經問過開普勒,只是向燕三伯爵求證一下而己。」

「沒錯,你天廟消息這麼靈通,我想,香美人兒不求證,也心知肚明,香美人兒到我這裡來,不單單是求證一下這消息的話,你是為其他的事而來的吧。」燕三也不客氣,有話就直說,直來直往。

白香璇望著燕三好一會兒,燕三揉了一下鼻子,說道:「香美人兒,你那美麗的秀目可是殺傷力非同一般,如果你一直望著我,我骨頭都會酥掉,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趁我骨頭還發酥,說不定我一時衝動,就答應香美人兒你了。」

「如果燕伯爵覺得可以的話,希望燕伯爵不給聖光國軍隊放行。」白香璇徐徐地對燕三說道。

燕三目光一凝,望著白香璇,說道:「不給聖光國軍隊放行?」

白香璇輕緩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對燕三說道:「是的,希望燕伯爵可以考慮一下。」

「嘿,嘿,我是有些明白了。」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徐徐地說道:「說白來,你們天廟最終還是怕聖光國和漢拔大帝國混在一起,或者說,將來聖光國站在孤雲峰這個陣營上。嘿,那香美人兒,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燕伯爵是一個客氣的人嗎?燕伯爵心裡面想問的問題,只怕香璇也不能阻攔。」白香璇話兒很好聽,說人聽起來是特別的舒服。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好,你是不希望聖光國跟漢拔大帝國混在了一起,那我就想問一下,當年你們天廟收玉劍公主之時,又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呢?難道要拉攏漢拔大帝國不成?」

白香璇露出美麗無端的笑容,說道:「這個問題,香璇倒是可以回答燕伯爵,天廟只是希望以和為貴,大家都是朋友,融洽相處。」

燕三冷冷地一曬,他信白香璇這話才怪,誰信這樣的話,誰就是個傻子。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那麼,香美人兒所提的要求我也可以很簡單地回答香美人兒,很抱歉,我做不到。唉,雖然說,我是一個貪花好色的人,看到香美人兒如此美麗如天女般的人兒,我實在是想挖空心思來討好一下你這樣的美人兒,說不定老子有一天還真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唉,可惜,跟我脖子上這顆頭顱相比起來,那一切都是浮雲了,沒了命,一切都沒有了。嘿,我今天答應你香美人兒,明天說不定我的腦袋就從我的脖子上滾了下來,從此之後,我燕三從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變成了一具無頭屍。」

「燕伯爵是怕事之人嗎?香璇沒看出來燕伯爵是一個怕事之人,當日燕伯爵連光武帝的權威都敢挑戰,以香璇看來,燕伯爵不在乎再挑戰一次。」白香璇噙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燕三輕搖了一下頭顱,說道:「香美人兒,嘿,我承認我是一個男人,一個看到美女就會熱血上腦的男人,但是,激將法對我燕三來說,是沒有用。我是個男人,但,也是一個商人,嘿,嘿,虧本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特別是跟我一點頭系都沒有的人,我更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白香璇徐徐地說道:「燕伯爵這話一說,那什麼都有得可談,只要是買賣,總是有一個價,燕伯爵,你說是不是?」

燕三瞅了白香璇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香美人兒,你這話就勾引我了,嘿,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呀。」

說到這裡,燕三深深地看了白香璇一眼,說道:「香美人兒,我們先不談過境之事,我們談談你天廟和孤雲峰。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你們天廟和孤雲峰是抱著怎麼樣的態度。光武帝把這事鬧得天下都知道,你們天廟和孤雲峰總不會是個聾子,對這事一無所知?嘿,但是,奇就奇在你們天廟和孤雲峰,似乎都沒有什麼動靜,似乎都任由光武帝去鬧一樣。香美人兒,就這件事上,我倒想聽聽你的話,你們天廟是怎麼樣的態度呢,孤雲峰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呢?」

漢拔大帝國背後的靠山是孤雲峰,而聖光國背後是天廟,至於棲鳳國,與兩門派的關係都不錯,白禪與孤雲峰、天廟總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相對其他的兩個國家來說,白禪與這兩個門派的關係反而是遠了點。

「我們天廟能有什麼態度,光武帝乃是一代雄主,又怎麼會聽從女流之輩的建議。」白香璇說道。

「哼,香美人兒,不要跟我打哈哈,如果我信你這話,我連三歲小孩都不如。」燕三冷冷地看了白香璇一眼,說道:「你香美人兒看來是沒什麼誠心,我燕三喜歡以誠待人,如果香美人兒不談這事,那我也無所謂,我只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己。」

「燕伯爵不去謀權勢,實在是可惜,步步逼緊,咄咄逼人。」白香璇露出那美麗得讓人發昏的淡淡笑容。

燕三輕聳了一下肩膀,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己,並非是步步逼緊,咄咄逼人。就拿這一次借境過兵的事來說,我直白跟你說,我不答應光武帝,我只怕是死定了,所以,你的要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看一下,我是多麼的誠實呢?嘿,你香美人兒卻藏著掖著,你是真心跟我來談這件事的嗎?」。

白香璇不由是笑了笑,說道:「燕伯爵,你這是以小引大,拋磚引玉。」

「哈,哈,你想得太多了,好了,香美人兒,你也用不著伯爵伯爵的在叫,讓我聽得怪彆扭的,叫我燕三便是。」燕三笑著說道。

白香璇是含笑不語。

「香美人兒,看來,我們是談不成了。」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吧,香美人兒,我答應你就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去跟開普勒說吧,你叫他不用發兵就是了,何必跑來跟我說呢。」

「如果這一步都能行得通,香璇也不敢勞煩你。」白香璇說道。

「嘿,那你就揍開普勒一頓,一直揍到他答應不可,哼,我就不相信,以你們天廟的勢力,還奈何不了開普勒」燕三說道。

白香璇是含笑,淡淡地說道:「如果能和平解決,何需一定要用拳頭呢?」

「香美人兒,你這話不覺得有失偏頗嗎?開普勒那裡說不通,竟然跑到我這裡來說,開普勒他不發兵,他還沒什麼損失,我不給他通行,就等於不給光武帝面子,你這不是擺明偏心嗎,幫著開普勒。」燕三笑著說道。

燕三話說到這裡,打了一個激靈,目光一凝,冷盯著白香璇,說道:「香美人兒,我明白了,我是明白過來了。原來你們天廟的確是幫著開普勒,你們天廟的確是有扶持開普勒的意思,香美人兒,我這話說對了沒有。」

「扶持談不上,開普勒是聖光國的君主,和天廟關係近一點而己。」白香璇說道。

燕三冷冷地曬笑了一下,說道:「嘿,開普勒是聖光國的君主,那麼威爾五世呢,威爾五世難道就不是聖光國的君主了。」

說到這裡,燕三緊瞅著白香璇,說道:「香美人兒,這事情說起來就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開普勒幹掉他大哥威爾五世,只怕你們天廟不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但是,威爾五世就這樣被開普勒幹掉了,聖光國一下子就是改朝換代,你們天廟卻一點作為都沒有,一點動作都沒有,嘿,看來,這其中的確是有貓膩,我燕三是有話直說的人,我不客氣地說,只怕是你們天廟縱容開普勒幹掉威爾五世吧。」

「你想像太豐富了。」白香璇笑笑,輕搖了搖首,說道:「我們知道之時,已經是遲了,威爾五世已逝。」

「好吧,就算你們天廟去遲了,那麼後來呢,後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好像開普勒也是穩穩當當地坐上了皇位了吧,你們天廟也沒有阻止一下。」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

白香璇說道:「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悲劇已經無法挽回了,還能怎麼樣?總不能說,讓我們天廟出頭殺了開普勒吧,再說,這是威爾家的事務。聖光國總得有一國之君,在這樣的情況下,換作是你,你認為有比開普勒更適合的人坐上皇位,以保聖光國穩定嗎?」。

白香璇這話聽起來是有道理,威爾五世死了,難道真的是要殺了開普勒嗎?如果是這樣,或者真的是聖光國大亂,戰火連綿都不一定。

燕三怔了一下,望著白香璇,一會兒,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對,香美人兒,嘿,我差點被你話引入誤區了。嘿,讓我猜猜怎麼樣?如果以我個人的陰謀論來說,是你們縱容開普勒這樣做的吧。」

說到這裡,燕三目光一凝,因為他和曼雪走得比較的近,對於聖光國的政變有些瞭解,現在再一一把這些事情串連起來,事情是越來越變得更清晰了。

燕三望著白香璇說道:「看來,你們是知道開普勒與光武帝勾結,就是故作不知,縱容開普勒幹掉他大哥威爾五世。同樣上聖光國的國君,為什麼你們會縱容開普勒呢,嘿,以我個人的看法來說,嘿,白美人兒,一定是威爾五世對你們天廟不怎麼的友好,就像光武帝對孤雲峰一樣不來電。」

「聖光國的靠山是你們天廟,而威爾五世卻和你們天廟關係不怎麼好,嘿,換作我是天廟的主人,一個不聽話的君主,總比一個聽話的君主更好,所以,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開普勒幹掉威爾五世。」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第七章 天廟意圖

說到這裡,燕三瞅了白香璇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可惜,香美人兒,只怕你們天廟的如意算盤,也算是落空了,威爾五世不見得鳥你們天廟,現在換作開普勒,也一樣不見得會鳥你們天廟。」

白香璇優雅無比地笑了笑,說道:「你的想像力,是很豐富,你想的,又不見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香美人兒,我們兩個人心知肚明。」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那我想聽一下,你跟開普勒說,開普勒是怎麼樣拒絕你的呢?」

「你不是想像力很豐富嗎?你可以想像一下。」白香璇也不生氣,說道。

燕三摸了摸下巴,望著白香璇,說道:「開普勒肯定是不敢來硬的,不能來硬的,那就來軟的。嘿,如果我是開普勒,一定會耍無賴。嘿,開普勒就說,皇位未穩,下邊的大將大臣隨時都有反叛他們的可能,所以,他要建功業才能坐穩自己的皇位。當然了,他開普勒不出兵也是可以,你天廟幫他做打手,哪個不聽話的手中有大權的大將大臣,幫他狠揍一頓,甚至是宰了他,嘿,有天廟幫他出面,誰還不敢聽他的?」

「看來你也擅長這一套。」白香璇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這很自然的動作,實在是勾魂攝魄,讓男兒魂都飛了,白香璇實在是美得禍國殃民。

「嘿,不是我擅長這一套,這只是人之常情,既然你都去找開普勒了,又跑來找我,說明你是不成功。以開普勒那點實力,他還不敢來硬的,所以,就用這種手段耍賴唄。嘿,你們天廟自視甚高,不見得樂意給開普勒做打手,所以,你就跑來遊說我,給開普勒下個絆子,讓他好看。」燕三笑著說道。

「你說對了。」白香璇落落大方承認了,這種風姿,這種氣度,實在是迷人極了。

燕三瞅著白香璇說道:「香美人兒,如果我換作是你,我肯定不會去遊說,我肯定是讓開普勒去動兵,最好開普勒被棲鳳國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再狠狠地多踩他幾腳,痛打落水狗,他無路可走的時候,他自然會哭爹叫娘的跑來抱你們天廟的大腿。」

「你的想法不錯,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帝國與帝國開戰,民生塗炭,一旦前線崩潰,以開普勒現在這種狀態,只怕聖光國將會大亂」白香璇笑了笑,實在是好看極了。

燕三看了白香璇一眼,說道:「那有什麼了不起的,再扶持一個人當皇帝,這樣的事情,你們天廟又不是沒有做過,以前十六雄時代時,你們天廟還少持扶皇帝嗎?」。

白香璇含笑不語,輕輕地啜著香茗。

見白香璇含笑不語,燕三目光一凝,盯著白香璇,說道:「香美人兒,這麼說來,你們天廟還是打算扶持開普勒了。」

白香璇露出淡淡的笑容,猶如聖蓮無聲無息的含蓄開放,說道:「正如你說的,皇帝不聽話,難道再從皇室中扶持一個皇帝,就真的聽話不成?開普勒能力還算不錯。」

「嘿,你們天廟是從矮子中拔高個子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你們天廟或者在考慮,是不是讓開普勒再把威爾家所積累的人氣和民心敗光,然後推倒從來,讓威爾定從此退出聖光國的舞台,你們天廟再培養一個更有潛力,而且能與你們天廟站在一條線上的新皇室。」

「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嗎?淨想些陰謀的東西。」白香璇悠緩地說道:「我們天廟不這樣做,是為了聖光國著想,如果真的把開普勒推倒了,沒適合的皇帝,只聖光國會大亂,到時,局勢就更加的混亂了。「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嘿,不是我不往好處的想,而是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要裝好人呢。沒錯,你們天廟的確是想到過這一點,說好聽一點,是為聖光國的百姓著想,說難聽一點,你們不想把這樣的局面弄成一個爛攤子,到時,你們只能是忙著收拾這個爛攤子。更重要的時,你們還擔心,你們把開普勒幹掉了,藉著你們聖光國大亂之際,光武帝大舉入侵聖光國,到時候,只怕你香美人兒就沒有這麼悠閒的在我這裡喝茶了,只怕是忙得焦頭爛額。」

白香璇笑笑,好美好美的笑容,事實上,燕三都喜歡看白香璇笑,這絕對是一個享受。白香璇含笑地對燕三說道:「借境這件事,你需不需要再次慎重考慮一下。」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香美人兒,你還是不死心呀,我都說了,如果局勢我燕三能擋得住的話,嘿,為了討好你香美人兒,我肯定會百分之百同意你的建議。可惜,這不是鬧著玩的事情,至少說,我現在打不過光武帝,所以,香美人兒,我只能是很抱歉了。」

白香璇輕緩地說道:「不見得你不借境,就需要你去與光武帝拚命,只要你決定下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好辦。」

聽到白香璇這話,燕三目光一凝,盯著白香璇,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香美人兒的意思,我現在才聽明白,嘿,香美人兒,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燕三該投靠你呢,或者說,我燕三該投靠你天廟,你天廟給我燕三撐腰,所以,我燕三就有足夠的資本與光武帝叫陣了?」

白香璇含笑地說道:「至於是怎麼樣,那就是你怎麼樣想了。你手中兵強馬壯,人才濟濟,你燕三也不見得願意居於人籬下吧。」

燕三瞅著白香璇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笑了笑,說道:「香美人兒,我是明白了,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你的意思,你來勸我不給聖光國軍隊過境,那只是一個突破口而己。嘿,香美人兒,讓我自戀一下,嘿,你們是看中我燕三了吧。看來,香美人兒,你們天廟的確是考慮過推倒重來,重新建一個全新的局勢。香美人兒,這次你來,是想勸我跟你天廟站在一條線上吧……」

「……嘿,或者說,你看中我燕三手中的兵馬,又或者說,你看中我燕三與光武帝不和,我燕三不才,還是有點能耐,就像十六雄時代,你們天廟是不是再考慮扶持一個人,再稱霸一方,瓜分光武帝的勢力,建立你們天廟所想的小國聯邦制度?」

說到這裡,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嘿,或者說,是我自作多情,或者說,是我自戀,但,香美人兒,我就賭一次,你們天廟的確是有培養一個雄主的心思,是不是?」

這個時候,燕三總算明白過來了,白香璇來遊說自己不給聖光國軍隊過境的事,那只不過是一個突破口而己,最終的目的,天廟只怕是想遊說燕三與天廟合作,站在天廟一邊,與光武帝分疆裂土,再建立一個國家,就像當年的威爾家一樣,當年的托列密,只怕背後也有天廟的支持,才建立了聖光國。

「你練兵不輟,大力招兵買馬,難道不是有稱雄的意思嗎?」。白香璇含笑地說道。她終於是說到點子上去了。

燕三嘿嘿地一笑,瞅了白香璇一樣,說道:「香美人兒,憑什麼讓我燕三與你天廟合作呢,不錯,我燕三與光武帝的確是尿不到一壺去,再進一步說,我燕三的確是招兵買馬,的確是築固我自己的實力,那又怎麼樣,就假如我燕三真的有稱霸的雄心了,你們天廟又有什麼更吸引我燕三的條件,讓我燕三跟你們天廟混在一起呢?」

白香璇說出這樣的話,燕三完全明白,天廟是看中他了,想再扶持一個雄主,就像當年扶持十六雄一樣。

「那你說,除了天廟,你能找到更好的人嗎,能找到更能成就你大業的人嗎?」。白香璇望著燕三,緩緩地說道。

燕三輕擺了一下手,說道:「不,香美人兒,霸主這一套,在我這裡行不動,別人在你天廟遊說下,或者真的是動心,畢竟你天廟實力擺在那裡,資源擺在那裡,有你天廟支持,的確,不是太廢物的人,的確是能成為一代霸主。但,我燕三不同,與他們不同,至少說,我燕三的起點比他們高上很多。嘿,如果我燕三真的是要站陣營的話,早就站陣營了,早就和孤雲峰勾結在一起了」

燕三冷冷地一曬,說道:「香美人兒,不是我燕三托大,如果我真有心思稱霸,真有分疆裂土建立國家的野心,嘿,我燕三不見得需要你天廟來支持。既然你知道我師父是誰,你就應該清楚,我燕三手中的資源,不會少到哪裡去,我完全可以與天馬商盟、費南特拉斯城結盟,我完全可以打著我師父的旗號去拉攏強者,建立我自己的實力。哼,我為什麼要跟你天廟混在一起呢,而且還要聽從你們天廟背後指揮,我自己當自己的皇帝不好嗎?」。

「所以說,香美人兒,你這條件,誘惑不了我燕三,不是我燕三誇海口,我燕三不缺少資源,我燕三缺的,只不過是稱霸天下的野心而己。我燕三想跟光武帝分疆裂土的話,哼,不少人願意跟著我燕三干」燕三淡淡地說道。

「你還實在是咄咄逼人。」白香璇只好是笑笑,美麗無比,說道。

燕三瞅了瞅白香璇一眼,嘿嘿地說道:「還有一個條件,或者還真能誘惑我燕三,嘿,嘿,香美人兒,要不要我們來個聯婚,你香美人兒嫁給我,我燕三跟你天廟站在一個陣營上。」說到這裡,燕三一副色狼的模樣,上下打量著白香璇,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放肆無比,目光把白香璇全身看個夠,似乎盡把白香璇的美色收入眼底一般。

對於燕三如此色狼的模樣,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顯得落落大方,風度無人能及。

白香璇輕瞥了燕三一眼,那風姿,實在是讓人激動極了,燕三都看著不由心癢癢的,這美人兒,實在是極品美人,作為一個男人,能把這樣的女人泡到手,只怕是不枉此生。

「你燕三除了錢,就是色嗎?」。白香璇徐徐地說道。

燕三一點兒都不會不好意思,很坦率,也很直接地說道:「嘿,你說對了,香美人兒,我燕三天生就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人,骨子裡就是一副流氓胚子對於錢,我燕三直流口水,不過,嘿,如果你這樣姿色的大美人擺在我眼裡,我或者會考慮一下,我先對你大流口水,錢可以先放到一邊去。像你這樣的美人兒,絕世僅有,嘿,我坦率地跟你說,如果真把你泡到手了,我燕三這輩子,也沒算白活了,畢竟,天下姿色,也在我燕三的囊中。」

燕三這話夠粗魯的,也夠放肆,這粗魯流氓的話中,隱隱顯出燕三的霸氣。

白香璇望著燕三,一會兒,白香璇目光流轉,無比迷人的姿色,此時的風姿,絕對是媚絕天下,絕對是讓人為之著迷,這個時候的白香璇,絕對是美麗無比。

「我天廟傳人,一般都不會嫁人,燕三,如果你願意聽我天廟的指揮,香璇還真可以考慮一下。」白香璇目光流轉,美麗無雙,絕世僅有,無與倫比。

燕三瞅著白香璇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回過神來,盯著白香璇,徐徐地說道:「香美人兒,你這話算不算是勾引我燕三呢,嘿,你這麼一說,我燕三就不由想入非非了。」

「如果你燕三敢賭,香璇願意跟你賭這一場,燕三,不如這樣,我們來個豪賭如何,你壓天下,我壓香璇自己。你們都下注如何?」白香璇目光流轉,五光十色,風姿魅人無比。

「是不是我燕三贏了,抱得美人歸,與拿下天下呢?」燕三目光一凝。

白香璇徐徐地說道:「你拿下這個天下,分邦而治,分封將臣,以國而立,香璇這輩子跟著你。」

「小國聯邦」燕三一下子明白了,這個觀點,他聽人說過。孤雲峰是一統天下的抱負,因為孤雲峰認為,天下一統了,天下就太平。

而天廟,則完全相反,認為小國如治家,大國如築堤。小國如果出了問題,因為國小,容易更正,容易管理,而大國如堤壩,一個蟻螻之穴,就可以讓大國崩潰,就算你有逆天之力,都擋不住那如洪水一般的大國崩潰局勢

一個是天下一統,一個是小國寡民,完全是不同的治世理念。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嘿嘿地笑,說道:「香美人兒,嘿,嘿,我不否認,你香美人兒,的確是值得一個天下。如果我燕三凌絕天下之時,說拿天下換你香美人兒,只要你香美人兒真的是真心真意跟著我燕三,心甘情願做我燕三的女人,說實在,我真的是絕霸天下之時,我都願意拿天下來換你……」

「……天下沒什麼了不起,權力囚徒而己,就像登高一樣,登上這高峰,就行了,難道還要霸佔這高峰一輩子嗎?嘿,做個凌絕天下的逍遙王,再懷中抱著你香美人兒這樣的絕世美人,問世間,人生還有什麼遺憾呢。凌絕天下,懷抱美人,就算是天下霸主,都不如我。」燕三笑著說道。

「那你敢不敢賭?」白香璇秀目流轉,說道。

三搖頭,笑了起來,說道:「嘿,香美人兒,說實在,你這樣的賭局,我燕三的確是心動。但是,可惜,我燕三不會去賭。嘿,嘿,因為我燕三不喜歡讓別人來作主我的命,我的命,我只希望我燕三來作主所以,香美人兒,讓你失望了。」說到這裡,燕三哈哈地笑了起來。

白香璇都不由有些氣惱,輕輕地瞪了燕三一眼,有些惱氣兒,說道:「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老是捉弄香璇。」

白香璇這模樣,這風姿,實在是美麗極了,讓人看了都不由為之心動

「不,我是正經的,可惜,我沒有艷福。」燕三搖頭笑著說道。事實上,燕三沒考慮與天廟合作,他不喜歡做別人的傀儡,更不喜歡被人操縱更重要的是,他也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

白香璇輕輕地歎息一聲,她這般的姿態,讓男人聽到她的輕歎息,都不由為之心軟,她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天下之事,我們可以不議。不過,你可以慎重考慮一下跟我們天廟合作,雖然,你是有很多資源沒錯,但是,我天廟給你的幫助,絕對非同一般。你建的疆土,依然是你的疆土,我天廟要的是盟友,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

「嘿,香美人兒,要不你把聖光國給我燕三,嘿,然後我燕三給你打天下,是後,你香美人兒歸我燕三所有。」燕三笑著說道:「如何?」

白香璇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燕三,你自己沒決心,就不要把話說出口來。我不會輕易拿整個聖光國跟你開玩笑,這是關係到上千萬百姓生死。我現在清楚,你燕三現在沒有縱橫天下的雄心。如果你燕三真有那一天,下了決心,真的走這條路了,你可以跟我天廟談談。」

第八章 俏婢情心

燕三不正經地嘿嘿笑著說道:「我覺得,以後哪一天,我天廟找你談談戀愛的可能性,或者會更高一些,泡你這樣的大美人,我更加來勁。」

白香璇輕瞥了燕三一眼,也不多費口舌,說道:「怎麼樣選擇,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或者時不可失,失不再來。」說完之後,就向燕三告辭。

燕三親自把白香璇送到府外,目送這天女般的女子翩躚而去。

「怎麼,不會她一下子就把你迷住了吧,人家都走了這麼久,還不回魂。」在這個時候,燕三背後響起很不客氣的聲音。

燕三不用回頭也都知道,只有葉秋蝶這妞兒才會說出如此刻薄的話兒來。燕三轉身瞅了葉秋蝶一眼,說道:「天鵝肉再誘人,那也都是天邊的驚鴻,一逝而去,嘿,嘿,比起白香璇來,我家的葉小娘子更加實在一點,吃白香璇,還不如把我家婢女吃了更快一些,更實在一些。」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然後轉身就走,燕三跟上,回到大廳之中,葉秋蝶望著燕三說道:「天廟來拉攏你?」

「算是吧,多多少少有這個意思。」燕三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道。

葉秋蝶一看燕三的神態,就知道了,望著他,說道:「怎麼,你拒絕了?」

「怎麼,我家的葉小娘子希望我答應下來嗎?」。燕三瞅了葉秋蝶一眼,徐徐地說道。

葉秋蝶沉默了一下,說道:「等你強大了,還怕一個區區天廟嗎?人家送上門來給你利用,你卻不利用。」

「嘿,葉小娘子,這一點我就與你不同了,我這個人,不講做事,只講做人,或者說,只講做自己。沒錯,天廟的條件可以說是很誘人,那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利來利往。做生意,總是有個原則,我不會因為說,做生意,把自己的原則都賣掉。我喜歡做的事,我就去做,不喜歡的事,我懶得去做。不會因為天廟誘人的條件,就去改變我的觀點。」燕三懶洋洋地說道。

葉秋蝶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那你就給我好好地幹活」

燕三湊過頭去,在葉秋蝶耳邊輕輕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你這話太曖昧了,嘿,幹活,幹什麼活呢?葉小娘子是不是在勾引我呀,嘿,其他的話,我倒不會幹,床上的話,我肯定能幹得十分之好。」

「呸,死一邊去。」葉秋蝶臉兒了紅,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輕輕嗅著葉秋蝶那迷人的體香,看著她迷人的粉頸,他實在是想咬一口,促狹地笑著說道:「嘿,葉小娘子,埋白跟你說,我家的雪兒,那是批准我這個公子'>爺,把你這個美人兒弄上床去,我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一下子把你抱上床去,把你吃個精光」

葉秋蝶臉兒都發燙,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然後竟然是悠然地說道:「我就坐在這裡,有本事你來呀,不想活命的,就儘管動手。」

葉秋蝶這話,實在是夠勁極了,讓燕三聽得都不由為之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不由緊瞅著葉秋蝶,說道:「奶奶的熊,葉小娘子,你這話實在是夠勁極了,今天公子'>爺真的是要豁出去了,不把你吃個精光,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說著,燕三色膽也上來了,伸手就去抱葉秋蝶的纖腰。

葉秋蝶長得很是美麗,不看她的能力,看她的外表的話,你還真以為她只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家,精緻美麗,猶如洋娃娃一般,燕三輕摟著她的柳腰之時,讓他感覺美人兒的柳肢實在是柔軟極了。

嗅著美人兒的清香,摟著美人兒的柳腰,看著那精緻美麗的臉龐,這個時候,燕三還真想把這美人兒吃一口。

在以前,燕三倒真的沒這樣的心思,葉秋蝶是很美麗,不過,以前燕三隻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己,平時開開玩笑,沒有真正動這個心思。

給上兵雪兒這以一說,現在美人兒就在手,燕三心思都不由有些蠢蠢欲動。

「死燕三,你敢亂來,我定饒不了你」葉秋蝶一下子就感覺出了燕三的佔有慾,粉臉都一紅,有些難於自持,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並然沒有強來的意思,畢竟葉秋蝶是他的人,強來就顯得沒意思了,他一隻手輕輕地撫著葉秋蝶紅艷的香吻,笑了笑,說道:「葉小娘子,你說來聽聽,真的把你弄到手了,需要多少的代價呢?」

燕三和葉秋蝶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有意思極了,跟葉秋蝶說話,燕三什麼事都敢說,沒有任何顧忌,葉秋蝶不單是燕三的左膀右臂,可以說,葉秋蝶還是燕三的心腹。

葉秋蝶也不是一般的女子,穩住了自己的心緒,飄飄地瞥了燕三一眼,神態自然多了,沒有了剛才的急促,悠然地說道:「怎麼樣,想追我了?」

燕三瞅著葉秋蝶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奶奶的熊,葉小娘子,我是錯過了好機會,早知道公子'>爺就趁火打鐵,亂了你的心緒,趁虛而入,逼得你沒機會穩住自己情緒才對。」

燕三和葉秋蝶有點知己的味道,兩個人心裡面,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靈通,就好像是一句古話,心有靈犀,一點通。

葉秋蝶粉臉兒一紅,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就這麼一點出息嗎?想泡我,也拿點真本事來,不要走那種邪門歪道。」

燕三笑了笑,輕輕地撫著葉秋蝶的香唇,悠然地說道:「葉小娘子,那你說來聽聽,把你這麼心高氣傲的小娘子泡到手,應該拿出怎麼樣的本事來呢?」

一下之間,燕三感覺神曠神怡,心境無比的開朗,感覺這樣跟葉秋蝶悠然地調侃,說著這似情話而非情話的氣氛,讓他十分的享受,一種知心相交,一種開豁自己心胸的感覺,十分的享受。

葉秋蝶若有若有之間,都被這種氣氛所感染,她本就是享受悠然愜意氣氛的人,不知覺之間,葉秋蝶螓首輕抵燕三胸膛,輕輕貼著。

這種似情侶非情侶,似主僕非主僕的關係,縈繞著他們兩個人的心頭,兩個人的情感,猶如是流水一般,一種說不盡的默契,說不盡的悠然。

「很簡單,能讓我葉秋蝶心動就行。」葉秋蝶螓首輕抵著燕三的胸膛,一會兒輕輕抬首,望著燕三,悠然地說道。

「小娘子心動,還真不容易。」燕三也很享受這種滋味,輕輕地撫著葉秋蝶的朱唇,不由是笑了笑,伸手去輕輕托著葉秋蝶的下巴。

「所以說,就看你燕三有沒有本事。」葉秋蝶也露出淡淡的笑容,若有若無,輕昂首,有著說不盡的風姿,一種嬌癡和睿智的搭配,實在是魅力無窮。

燕三輕輕地低首,都快碰到她的朱唇了,兩個人不知不覺之間,貼得很的很近,燕三輕輕地嗅著她那迷人的清香,嘴唇若有若無地接近她的朱唇。

「你家公子'>爺,一向本事都是很大,這一點兒,葉小娘子,就不用懷疑了。」燕三低首,輕輕地觸著葉秋蝶的朱唇,輕輕地說道,心裡面有著一種說不盡的柔情,情感猶如流水一般,輕緩流洩,舒服愜意。

不知覺之間,葉秋蝶輕輕舒手,輕輕地摟著燕三的脖子,輕昂首,輕輕地閉著秀目,很享受與燕三那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她跟著燕三這麼久了,兩個人心裡面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有了默契,那一份感情一直都深深地種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面,只是誰都沒有刻意去經營,任由它生長。

「是嗎,你吹牛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葉秋蝶輕摟著燕三的脖子,輕輕細語,宛如是兩個人在輕輕地暱喃說著情話一般。

不知覺間,兩個人的嘴唇貼著,燕三心裡面有著說不盡的舒服,他沒少跟女子在一起,沒少吻過香吻,但,他從來沒如此舒服過,只是輕輕地吻了一下葉秋蝶的朱唇,猶如蜻蜒點水,輕吻一下。

燕三明顯地感覺得到,葉秋蝶玉體僵了一下,摟著自己脖子的玉手是輕顫了一下。燕三輕輕地一笑,說道:「我的小婢兒,你也是第一次親吻呀,你是明顯緊張了,放輕鬆點,公子'>爺又不會把你吃了。」

這個時候,葉秋蝶輕張開秀目,似嗔非嗔,秀目是盈盈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你就不能不討厭一點嗎?這麼好的氣氛,就破壞了。」

燕三輕笑起來,低首親了她的秀目一下,葉秋蝶輕緩地閉上秀目,很享受與燕三那種默契交流的感覺。

輕輕地笑著說道:「葉小娘子,我還是俗了點,不過,葉小娘子的唇兒,實在是迷人,我還是想嘗一嘗。」

「死燕三,少說這樣曖昧的話,你淺嘗輒止,你會死人呀。」葉秋蝶有些兒生氣,臉兒染上了淡淡的紅潮,輕輕地嗔聲說道。

「哈,是我俗了,但,也是你的唇兒迷人了,讓公子'>爺心動,所以,忍不住想再親一下,畢竟,你公子'>爺可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燕三輕輕地一笑,嘴唇若有若無地輕觸著葉秋蝶的朱唇。

葉秋蝶輕張櫻嘴,若有若無,猶如是隔紗輕吻一般,輕輕地點了一下燕三的嘴唇,明顯,葉秋蝶動作有些緊張,顯得是有些生澀,美人兒也是第一次親吻,儘管這是一種若有若無的一吻。

「你就不能再討厭一點嘛?」葉秋蝶細細而語,閉著秀目,不知覺中,很享受燕三輕摟著自己的感覺,那種愜意,那種悠然,那種自然,讓她與燕三接得很近很近,她很喜歡這種與燕三的默契之感。

燕三輕笑起來,摟著美人兒的柳腰,也是十分的享受,就好像是累了,讓心靈完全放鬆的一種感覺,跟著感覺走,讓心自由跳動,自在無羈,沒有強求,沒有刻意去經營,一種任由情感流放的感覺。

「我一向都是很討厭,討厭得讓美人惦記於心。」燕三輕輕地一笑,忍不住調侃起來。

葉秋蝶輕摟著燕三的脖子,也不由露出會心的笑容,一種共鳴的感覺,一種自嘲的灑脫,言自於心,無比的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很不適時宜的輕輕咳嗽之聲響起,驚起了一對鴛鴦,燕三和葉秋蝶都從這種悠然曖昧的氣氛之中回過神來,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聶冷煙已經是站在門口了。

葉秋蝶不覺之間,臉上有了淡淡的紅潮,但是,依然的悠然自得,並沒有那種被人驚散鴛鴦的急促。

「如果你們情話還沒有說話,請繼續。」聶冷煙一向都是酷到無與倫比,說道。

葉秋蝶輕笑了一下,說道:「冷煙,我情話說完了,你進來吧。」說著,葉秋蝶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輕輕地推開了燕三。

燕三也是鬆手,緩緩放開了她,兩個人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有著說不盡的默契,這種感覺,在他們兩個人的心頭間流淌著。

聶冷煙走了進來,這冷美人兒一向都是冰冷得很,她一向都是酷倒無邊,走了過來,坐下,冷冷地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說道:「現在我該向誰匯報呢?」

葉秋蝶則是輕笑起來,很自然地站了起來,輕輕地一甩秀髮,瞥了燕三一眼,風姿萬千,笑著說道:「現在你手頭的事,就交給公子'>爺吧,免得有人閒著,又起了色心。」說著,悠悠而去,自然愜意。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而聶冷煙是盯著他,燕三不由攤了攤手,說道:「冷美人兒,你用不著這樣盯著我吧,要不,公子'>爺也疼一下你。」

比起葉秋蝶來,聶冷煙才是燕三真正的婢女,事實上,燕三在聶冷煙面前,從來沒有做主人的威風,反而,聶冷煙更像主人了。

聶冷煙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這樣的情話,就不用了,如果你多花點心思做事情,就是最大的疼我」

「喂,冷美人兒,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天天公事公事的,你就沒有個人私事情情感嗎?」。燕三笑著說道。

聶冷煙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沒有我整天忙著公事,有你那麼舒服自在的私事嗎?」。

被聶冷煙這麼一說,燕三就不由乾笑起來,乾笑地說道:「算我錯了行不,冷美人兒,你用不著咄咄逼人吧。」

聶冷煙都被他氣得有些惱氣兒,跟著這麼不擔當的主人,實在是氣死她了,她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少跟我廢話,帝都有消息。」

「光武帝的?」燕三沒聽,就猜到了,問道。

聶冷煙乾淨利索,點頭說道:「沒錯,在消息發來之前,光武帝已經離開帝都,三軍齊動,四家同行,奔赴北疆」

「光武帝御駕親征四大家族再次為皇室效力」燕三目光一凝,在此之前,燕三就已經猜到,四大家族有可能再一次上戰場,但是,一開始光武帝御駕親征,還是讓燕三意外。

「是的,沒錯,你離開帝都不久,光武帝就離開了帝都與四大家族的家主會合,只怕,他們也到了邊疆」聶冷煙說道。

燕三喃喃地說道:「看來光武帝真的是要打速度戰。」燕三不由想到以前他跟葉秋蝶的猜想,當時葉秋蝶說了,光武帝說不定會直攻棲鳳國的王都

現在看情勢,葉秋蝶只怕是百分之百猜對了,光武帝真的是有可能直搗龍潭,直攻棲鳳國的王都

「光武帝是瘋了。」燕三忍不住喃喃地說道:「這老頭,是在賭什麼,難道他真的賭自己能幹掉白禪嗎?」。

直攻王都,就算漢拔大帝國的軍隊能一口作氣攻到了棲鳳國的王都,但是,如果光武帝打不過白禪,軍隊就永遠攻不下棲鳳國的王都以白禪的實力,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滅掉漢拔大帝國的軍隊。

打不下王都,只怕漢拔大帝國全軍覆沒光武帝這樣做,簡直就是孤注一擲,簡直就是一場豪賭

結局似乎只有兩個,要麼光武帝打下王都,破了棲鳳國,要麼光武帝全軍覆沒,完全棲鳳國滅掉

這是一場拿整個帝國軍隊來壓注的豪賭光武帝既然敢如此的豪賭,這說明光武帝是信心十足。

讓燕三不明白的是,光武帝憑什麼打敗白禪呢,白禪可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中號稱第一高手,不管別人承不承認,白禪能屹立幾千年不倒,就知道他的實力是有多強了

相比之下,光武帝和樂毅都是天下六大高手中的後起之秀,光武帝這個後起之秀,憑藉著什麼信心十足地幹掉白禪呢。

燕三不明白,他不明白光武帝是有什麼樣的殺手鑭。

「還有一個消息,雷耶斯軍團,大約有二千左右的精兵被調走,途中是耍了一個假象,以我們的情報分析,他們應該是奔赴邊疆。」聶冷煙冷聲地說道。

第九章 突變

「雷耶斯軍團」聽到聶冷煙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雷耶斯軍團的軍隊要調動的話,至少是有兩枚虎符才能調動。

雷耶斯軍團有三枚虎符,孤雲峰一枚,光武帝一枚,本來是軍團長的虎符,現在是在燕三的手中。

但是,現在雷耶斯軍團卻調動了軍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就算光武帝想調動雷耶斯軍團,也不可能呀,他只有一枚虎符,而身為軍團長的王動卻沒有虎符。

除非孤雲峰那一枚虎符也拿出來了,應該不可能呀,按道理來說,孤雲峰不會支持光武帝,從此次步劍真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孤雲峰現在與光武帝的關係並不怎麼好,按道理來說,孤雲峰不會拿出他們手中的那一枚虎符才對。

更重要的是,一般情況下,雷耶斯軍團不會調兵支持漢拔大帝國入侵其他的國家,除非是外族入侵,漢拔大帝國快到崩潰的邊緣,雷耶斯軍團才會出動,現在,雷耶斯軍團竟然是調動軍隊入侵棲鳳國,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燕三都感覺不可思議,不由沉吟起來。

聶冷煙倒不管燕三想什麼,她冷冷地說道:「以時間來推測,光武帝應該在這兩天時間內對棲鳳國發動戰爭,現在,棲鳳國也拚命往邊疆調軍隊。」

「不是這兩天,而是明天,有可能是明天晚上。」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

聶冷湮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燕三。

「呃——」燕三看到聶冷煙看著自己,燕三乾笑了一下,說道:「冷美人,你看著我幹什麼?」

聶冷煙冷冷地看著燕三,冷聲地說道:「天下風雲湧動,難道你就這樣傻坐著嗎?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的舉動?」

「呵,呵,冷美人要我有怎麼樣的舉動?」燕三笑著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是你為主人,還是我為主人?」

燕三笑著說道:「如果我是主人的話,我的舉動嘛。」說到這裡,燕三很曖昧地打量著聶冷煙,促狹地笑著說道:「我們應該是親熱親熱,這就是我想要的舉動。」

聶冷煙目光冰冷,冷聲地說道:「你腦子裡,就只有這些?」

「嘿,當然,還有更加暴露的。」燕三笑了起來,這氣得聶冷煙就直冒火了,直盯著燕三,大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燕三就是要逗逗聶冷煙,有時候,聶冷煙生氣的模樣,實在是好看極了。

看到聶冷煙那要殺死人的目光,燕三笑了笑說道:「好了,跟你開開玩笑而己,不用這種恨不得扒我的皮的眼神盯著我。這樣吧,情報的事情,還是歸你管,大局勢變化,你匯報給秋蝶就是了,各國的軍事行動和戰況,你匯總傳給何將軍,大體就是這樣吧,我想冷美人兒一定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燕三完全是信任聶冷煙的能力,他從來沒有打理過情報部門的事情,但是,聶冷煙還是把燕三的情報部門打理的井井有條。

「那你呢?」聶冷煙冷冷地看著燕三。

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我只用對冷美人你負責就行了,嘿,嘿,當然,冷美人給我抱抱,那就更好了。」

聶冷煙冷哼地一聲,站起來轉身就走,但是,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燕三卻叫住她了,燕三笑著說道:「冷美人,臉上多帶點笑容,你這麼美麗的人,不要整天掛著一張冰冷的表情,這是浪費你的美麗,暴殄天物。」

「我天生就是這樣,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冰冷的美人兒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燕三隻是聳了聳肩,酷,就是一個字,酷倒極頂,這美人兒,一如繼往的酷

就在第二天下午,葉秋蝶給燕三傳來了消息,葉秋蝶在旁邊站著,冷眼看燕三修練,燕三走了一趟劍法之後,就停了下來了。

「怎麼了,葉小娘子,聖光國的人馬到了?」燕三收起螭吻血牙劍,對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沒先回答燕三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練的是什麼劍法?」她對燕三的修為很清楚,以前從來沒見過燕三練劍法,燕三隻會槍法和刀法。

「古虎九劍,當年白虎族的絕學,一套劍法,只有九式,事實上,並不是九個招式,而是九種劍意。」燕三說道。說到修練,燕三就忍不住瞅了葉秋蝶一眼了,說道:「葉小娘子,我怎麼好看很少看到你修練,難道你們佔星門都不修練的不成?不對,如果你不修練,你葉小娘子實力就不會如此之強了。」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我們佔星門是占天地之缺,也是修補人之缺,我練的是『補天術』,不在乎於拳腳和兵器。」

事實上,在此之前,葉秋蝶她佔星門的絕學是殘缺不全,不過,後來白無愁把『補天術』給了葉秋蝶。

「原來是如此。」燕三也沒有追問葉秋蝶的《補天術》是怎麼樣的,在他眼中,占星門總是神秘兮兮的,葉秋蝶不怎麼說,他也沒有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聖光國的人來了。」葉秋蝶徐徐地說道。

這已經是燕三意料之中,畢竟,以聖光國皇帝開普勒的要求,今天開始,給他們軍隊借境路過,現在都已下午了,看來,他們是想夜襲關口。

「來了多少兵馬。」燕三隨口而問。

葉秋蝶說道:「不多,七百餘人左右。」

燕三不由為之一怔,意外地說道:「才七百多人?不是吧,他們搞什麼把戲。」聖光國要對棲鳳國開戰,不可能只靠這七百八人。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他們在與我們交界的關內駐紮著至少有十萬大軍,聽說開普勒這一次是要御駕親征你不讓他們的軍隊在我們境內過夜,以我看,他們是想今晚攻破棲鳳國的關口,隨後是大軍壓境」

「開普勒也御駕親征了。」燕三喃喃地說道:「奶奶的熊,光武帝和開普勒都是瘋了,兩個傢伙,都是來真的了。」

說到這裡,燕三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光武帝和開普勒,兩個人都御駕親征,你說,這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

「這是他們在表明決心,御駕親征,非同小可,光武帝和開普勒的意思很明白,開旗必勝,凱旋而歸」葉秋蝶說道:「聽說開普勒這一次花了不少的力量,羅集了許多的曲士高手,光武帝是豪賭一場,只怕開普勒也是要豪賭一場,如果真的讓他拿下了棲鳳國,開普勒的皇位,完全是坐穩了,到時候,他必是完全掌控聖光國的所有軍權,讓一些還懷念威爾五世的老臣和大將,特別是手中有大權有實力的大將,乖乖閉嘴,到時候,開普勒就是聲勢沖天,就是第二個托列密。」

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以我看,只怕沒那麼簡單,天廟現在扶著開普勒,也有點無可奈何的意思,換皇帝,也不見得能換上更好的,而且開普勒也不會乖乖就讓出皇位,更重要的是,天廟不想讓聖光國變成一鍋爛得不可開交的粥天廟還是想維持著這局勢,但是,天廟只怕在心裡面,已經有推倒重來的打算,只不過,他們還沒有最適合的人選,最適合的時機,所以,就讓聖光國現狀繼續下去,真有那一個機會和人選,只怕天廟會把聖光國當全資源,所有人力物力都用上。」

「所以白香璇來找你,她們天廟是想再扶持一個代理人吧,就像當年的托列密,或者天廟有更大的計劃。」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只不過,你是不賣天廟的帳,讓天廟還沒找到人選和時機,就盡量維持聖光國現在局勢。」

燕三隻是笑了笑,在這方面沒多說什麼,他清楚,現在聖光國是開始爛下去,雖然是有些爛,但,開普勒還是能掌管好聖光國,總比突然換個皇帝,聖光國爛成一個爛攤子好。但,從白香璇的談話可以看是出來,如果有更好的人選,天廟肯定會放棄掉開普勒,不然,白香璇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如果他真的是跟著天廟干了,只怕,白香璇真的會把聖光國給他,當然,天上能掉下餡餅來,也不會是免費的,好處不會白白拿走的,燕三真的願意跟著天廟干,天廟肯定有著她們的條件和限制。

「天廟是有她們的想法。」燕三淡淡地說道:「只怕開普勒也一樣有他的想法。嘿,他和光武帝可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兩個人只怕都是雄心萬丈,開普勒也是一樣,他想藉機壯大自己,坐穩皇位,甚至是與光武帝共分天下,擺脫天廟的鉗制。」

葉秋蝶也是贊同燕三的想法,點頭,說道:「光武帝也是一樣想擺脫孤雲峰的鉗制。這次光武帝對棲鳳國發動戰爭,孤雲峰卻沒有一點動靜,以我看,只怕孤雲峰是靜觀他們的發展,甚至是孤雲峰希望光武帝這一次入侵棲鳳國戰敗,被白禪打得抱頭逃竄,到時候,光武帝走投無路,他們蕭家皇室,必須去抱孤雲峰的大腿」

「讓他們打吧,我們先養兵,然後撿個便宜再說。」燕三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聖光國入境的人馬已經過了縣城了,他們的將領投了帖子,是要拜訪一下你,你要不要見一見。」

「不見。」燕三一口拒絕,說道:「先讓他們鬧,我沒什麼必要露臉。」

「好,那我接見吧。他們應該先入棲鳳國關口前的松樹林,等天黑再行動。」葉秋蝶說道。

「這樣吧,叫人盯個哨,看他們的行動,順便叫人幫我配匹馬。」燕三吩咐說道。

葉秋蝶看著燕三,說道:「今晚你想觀戰?」

燕…了點頭,說道:「是的,既然開普勒派出七百多人馬前來,這支如此之小的打先鋒的軍隊,實力肯定是很強,我早就有所聞聖光國的曲士是靈藍大陸最好的曲士,聖光國擁有一支強大一流的曲士隊伍,今晚見識一下,想看看聖光國曲士的實力。」

葉秋蝶沒說什麼,一口答應下來了,然後轉身就走,但是,沒走幾步,葉秋蝶對燕三說道:「對了,上午的時候,顏家來了一個大總管,跟我說,顏家願意捐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報數目。」

燕三一聽就明白,這只怕是顏夜蓉的意思,因為上次他幫顏夜蓉解了危難,這也算是一種報答方式。

燕三笑了笑,說道「顏美人不愧是一個善於審時度勢之人,既然人家這麼好意,我們也不能拒絕人家。這樣吧,具體數目,你自己衡量著辦吧,把顏家捐送的錢,全部用來賞勵三軍,鼓舞一下士氣。」

葉秋蝶明白燕三的意思,大戰將在,還有什麼比真金白銀更加實在?有了足夠的安家費,士兵也死心塌地上戰場拚命

只怕,顏夜蓉也有這個意思,她也看懂了燕三的意圖,知道燕三遲早都會開戰,所以,她才會說捐燕三一筆錢,這是資助燕三的軍隊。

燕三是投之以桃,顏夜蓉是報之以李,不得不說,顏夜蓉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

葉秋蝶走了之後,燕三繼續練下去,隱神說得沒錯,他的實力的確不夠強,雖然說,他現在以靠著戰士和曲士雙修達到當今高手行列,但是,和光武帝他們這樣的天下六大高手相比起來,還是相差得很遠很遠

雖然沒有在隱神那裡閉關十年八年的苦練,但是,燕三在家裡,也一樣沒有放棄修練,以他的天資,自己修練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比較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將來衝擊瓶頸之時,沒有一個強大的高手耗功力助他一臂之力。

當然,燕三真的願意的話,他也可以求助於隱神,不過,燕三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大家的功力都是一天一天的積累起來,隱神不欠他什麼,他的確不好意思說讓隱神耗大量的功力,幫自己衝破瓶頸,燕三看得出來,當年隱神受的傷很嚴重,只怕他完全恢復功力,也就是這幾百年的事情,何況,隱神現在還是依靠神樹活著。

這也是燕三拒絕隱神好意的原因之一,隱神現在可以說是半殘廢了,那怕現在他功力恢復了當年的強大,但,他已經是依靠著神樹的力量活著,燕三他自己年紀輕輕,天資縱橫,他又怎麼好意思讓耗去大量來之不易的功力幫助自己修練呢。

隱神是說過,只要燕三願意閉關,八年十年,他可以幫助燕三衝刺到戰神級別,但,燕三他自己在心裡面盤算過,如果隱神幫助自己衝刺到戰神級別,只怕隱神要耗去一半的功力,如果隱神再把這一半的功力修練回來,多則上千年之久,少則幾百年之久

這是燕三為什麼拒絕隱神的一番好意的一大原因之一,只不過,燕三沒跟隱神說出來而己,只怕,隱神也能猜得一二。

直練到太陽都完全落山之時,燕三才罷手,燕三回到後院,收拾了一下,把蠱神皇刀、螭吻血牙劍、碧水龍槍都帶上,再帶上乾糧,準備出發。

「你打算去哪裡?」看到燕三收拾東西,上兵雪看了看燕三,問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準備去一趟棲鳳國的關口,早則子夜回來,遲則明天早上回來。」

「你是要去觀戰吧,今晚是聖光國攻打棲鳳國。」上兵雪目光一凝,望著燕三,上兵雪也知道不少的情況。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上兵雪就說道:「語姐姐,跟他一同去吧。」她這話是對她身邊的段語露說的。

上兵雪實在是越來越有主母風度了,做事情,越來越有章節。

「不用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了。」燕三看了一眼身邊的段語露說道:「我又不是去打架,用得著這麼誇張嗎,我只是觀戰,見識一下聖光國曲士的實力。」

上兵雪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刀槍無眼,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語姐姐給你幫個手,難道不行嗎?難道你認為語姐姐的實力不如你?」

「這倒不是。」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段語露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戰聖級別高手,他們段家的「淬金鐵手」,絕世天下

在上兵雪的要求之下,燕三與段語露一同上路,事實上,上兵雪的意思是很明白,她是怕燕三觀戰看上癮了,跑去動起手來,好讓段語露監管著他,更重要的是,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有段語露接應幫忙,畢竟段語露的實力不會差,戰聖級別

過境燕三霍都縣的聖光國七百餘人,是紮營在了離棲鳳國關口不過的一個松樹林中。

事實上,霍都縣交界的棲鳳國關口其實是很小,只駐守了一支幾千人的軍隊,因為霍都縣與棲鳳國近千年來都沒有什麼戰爭,這裡關口的守衛是稀鬆平常

難怪聖光國會只派出一支才有七百人的小隊來攻打關口。

第十章 青龍關

燕三和段語露是爬上了另一個山頭,居高臨下觀望松樹林,只見樹林中是有人影晃動,正是聖光國的人馬,他們豈不紮營,也不生火,看來,今晚他們是靠吃乾糧了。

因為松樹林離棲鳳國的關口很近,聖光國的人馬顯得是小心翼翼,是怕被棲鳳國關口的軍隊發現。

事實上,棲鳳國關口的防守是稀鬆平常,一向都有著不少的商旅進進出出。因為霍都縣的地理位置特殊,沒有什麼戰圖軍事價值,所以棲鳳國在與霍都縣交界的關口防守是很稀鬆平常。

更何況,在此之前,燕三連軍隊都沒有,想入侵棲鳳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棲鳳國與漢拔大帝國交惡的時候,這關口的軍隊也沒有半點的警惕性,因為以前棲鳳國與漢拔大帝國交惡之時,霍都縣從來沒有軍隊去攻打過棲鳳國的關口,更不用說這些年來燕家完全沒有能力組建軍隊了。

燕三和段語露仔細地辯認了一下,燕三仔細地數了一下,發現這七百餘人的隊伍之中,竟然是有著三百多的曲士,有一百多個戰士,其餘的都是隨行的軍隊精銳。

這讓燕三倒吃驚了一下,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有著如此多的曲士,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聖光國還真是大手筆,打前鋒的軍隊,竟然是曲士佔了一半。」

燕三身邊的段語露說道:「因為聖光國的曲士是靈藍大陸最多的地方,有人說,聖光國的曲士佔了靈藍大陸的一半,雖然沒有人統計過靈藍大陸具體是有多少的曲士,但是,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得出來聖光國是擁有多少的曲士了。」

「奶奶的,聖光國有這麼多的曲士,不雄起,實在是沒有道理。」燕三望著下面松樹林的人馬,不由感慨地說道。

段語露說道:「聖光國也有他們的不足,他們戰士比較缺少。這和托列密當年大力發展曲士有關。當年托列密建立聖光國之後,大力發展曲士職業,建立了歌歡學院,欲對抗漢拔大帝國的寒山學院……」段語露說道。

段語露繼續說道:「……再加上曲士這職業的確是比戰士這職業高貴,何況托列密是曲士出身,他建聖光國的時候,身邊的戰士高手反而是不多,這使得聖光國得到一個畸型的發展,別的地方曲士稀缺,但是,聖光國曲士卻很多,相反是戰士缺乏……」

「……不像我們漢拔大帝國,可以說,我們漢拔大帝國,特別是從帝都到中原一帶,是整個靈藍大陸戰士和曲士文化的發源地,有了寒山學院這樣的千古學院,使得我們的戰士和曲士都得到了很良好的發展,聖光國歌歡學院的曲士雖多,但是,總體的質量和實力來說,還是不如我們寒山學院……」

「……聖光國雖然說是擁有曲士很多,但是,戰士還是有所缺乏,曲士再強大,如果沒有戰士的配合,也是能於發揮整個團隊的力量,特別遇到戰士弓箭手,對於曲士來說,沒有戰士的保護,簡直就是致命。」段語露把聖光國的情況娓娓道來,如數家珍一般。

燕三聽到段語露的話,不由點了點頭也是覺得段語露的話是大有道理,曲士的確是強大,但是,如果團隊作戰的話,沒有戰士的配合,只怕是難於發揮更大的戰鬥力,而且,這樣的話,曲士很容易遭受敵方戰士的暗殺,特別是戰士弓箭手。

燕三看了看松樹林的情況,然後抬頭看了看天色,對段語露說道:「我們再等一會兒吧,以我看,他們肯定是等天色完全黑下了,就對關口動手,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段語露輕輕地點頭同意。

就在燕三霍都縣風雲開始湧起之時,而漢拔大帝國的北疆已經是風起雲湧了,已經是風雨滿城,烏雲蓋頂。

在短短的幾天之時,光武帝高調對棲鳳國宣戰,為死在棲鳳國的使者討回公道,維護漢拔大帝國的國威尊嚴。

在此之前,光武帝已經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論是軍隊,還是心民,對於這一場戰爭,光武帝是蓄謀己久,軍隊的兵馬糧草早就是有所準備,而且漢拔大帝國的使者死於棲鳳國之後,在有心人的吹鼓之下,可以說漢拔大帝國是軍民一心,戰爭的聲浪前所未有的高漲。

特別是光武帝御駕親征的消息傳出去之後,這不單是讓軍心振奮,連民心也前所未有的高漲,北疆的百姓似乎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光武帝親征,似乎是旗開得勝,馬到功成,所以,在北疆,竟然連遷家躲戰火的百姓都少有,這樣的情況,實在是罕見。

這不得不說,光武帝駕御百姓加御帝國的手段的確是高超無比,不愧是一代霸主,擁有著非同一般的政治智慧。

這一次對棲鳳國宣戰,完全是看出了光武帝前所未有的決心,帝國三大軍團之一的北疆軍團、同樣是帝國三大軍團之一的中央軍團都被調出了一半的精銳軍隊參加此次戰役,除此之外,還有各路的兵馬軍隊,就是連光武帝的皇家侍衛隊都加入了這一次戰役,聲勢更加強大的是,還有四大家族的軍隊

江左皇家、燕北羅家、江南法特家、皇都古裡安家,漢拔大帝國四大家族,不單是漢拔大帝國,就是靈藍大陸也是赫赫有名,他們是戰士和曲士的家族,是漢拔大帝國的建國功勳,為漢拔大帝國的創建曾經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

雖然說,四大家族的軍隊不如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龐大,但是,四大家族擁有精銳的戰士和曲士戰隊,這一方面,四大家族有著很大的優勢,同時,他們的軍隊也不會弱到哪裡,當然,在人數上,是比不上帝國的軍隊,畢竟,帝國疆土遼闊,動輒就百萬大軍。

這一次攻打棲鳳國,可以說是傾帝國一半的軍事力量去行動,聲勢無比的浩大,號稱三百萬大軍可以說,是漢拔大帝國開國以後,第一次如此浩大的軍事行動。

當然,具體有沒有三百萬大軍,這個就不得而己了,具體有多少的兵力,也只有光武帝他們這些統率知道,不過他們對外宣稱是三百萬大軍

事實上,完全不可能有三百萬的大軍,就算是整個漢拔大帝國的兵力都湊合起來,都不見得是有三百萬的大軍

當然,還有一個更振奮軍心的消息,那就是聽說連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雷耶斯軍團都參加了這一次的行動,這讓所有軍隊的士兵都不由是士氣高漲,個個士兵都不由精神抖擻,大家都知道,雷耶斯軍團是所向披靡,所向無敵

有雷耶斯軍團的參戰,他們肯定是贏定了,只怕所有的將領士兵都是雄心十足,都等著自己凱旋歸來,封侯拜將,怒馬鮮衣,榮為故里。

傳說,這一次雷耶斯軍團是派了二萬大軍助光武帝一臂之力,參加這一次的戰爭

只可惜,多數的人都被這樣的宣傳蒙在鼓裡,事實上,這一次雷耶斯軍團所參戰的兵力也就只不過是二千多人而己,而消息傳出去,卻成了二萬多人了,一下子漲了十倍。

而且,下邊的士兵還不知道,這二千多的雷耶斯軍團的士兵,還不是雷耶斯軍團最精銳的隊伍,這二千多的兵力,在雷耶斯軍團中算是比較普通的軍隊。

因為,這支二千多的雷耶斯軍隊是沒有得到孤雲峰和雷耶斯軍團高層的同意許可調出來的,是光武帝和軍團長王動聯手用計謀偷偷的調度出來的,主要是為了漲聲勢用的。

夜,已近黑了,風在吹,旗幟獵獵作向,放眼望去,目光所能及的地方所看到的都是鋪地蓋地的旗幟,是漢拔大帝國軍隊的旗幟

在北疆,也就是在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接壤處的第一個關口,也是棲鳳國最大的關口青龍關前,已經是陳列著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望眼看去,那是人山人海的大軍

這就是光武帝號稱三百萬大軍的大軍團特別是在大軍中那奪目無比的皇家旗幟,讓所有的士兵都士氣高漲,皇家旗幟所在,就代表皇帝所在,皇帝御駕親征,這怎麼不讓下邊的士兵士氣無比的高漲呢?連皇帝都不顧危險跟他們一同上戰場,他們身為子民的士兵更加是應該肝膽塗地,報效國家

當然,這些士兵只怕是沒有想過,光武帝那可是戰神級別的高手,上戰場那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的事情,以他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是普通士兵,就是普通的高手,都動不了光武帝的一根汗毛,更何況光武帝身邊還有實力強悍的皇家衛隊

事實上,光武帝在戰場上也不會怎麼出手,他同現在軍隊中,最大的作用不是上戰場拚殺,而是鼓舞士氣。

光武帝也不可能自己親自跑上去秒殺那些普通的棲鳳國士兵,這完全是浪費功力的事情,他主要是鼓舞士氣,更重要的是,光武帝還要保持最巔峰的狀態,保留功力,用來對付棲鳳國的守護神白禪

面對漢拔大帝國號稱三百萬大軍的軍隊逼於城下,棲鳳國青龍關內守關的將士是緊張得不得了,因為他們面對號稱三百萬大軍的軍隊,完全是兵力不足,相見形絀

對於這一場戰爭,光武帝是早就有準備,而相反,棲鳳國卻一點準備都沒有,從使者不殺死,到今天的開戰,如此短短的時間之內,棲鳳國完全沒有準備好。

在此之前,棲鳳國內的大臣討論是應該就使者殺死之事向漢拔大帝國求和呢,還是以硬對硬,他們還沒討論出結果來,光武帝已經宣戰了。

使得棲鳳國在急匆之下,才增援青龍關,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棲鳳國哪裡來得及糾集更多的兵力,所以,此時在青龍關內,三十萬的兵力都不到。

而且帝國所奔馳而來支援的曲士連五十個都不到,戰士才二三百個,而且實力都不是很高的。

與漢拔大帝國的三百萬軍團、四大家族的精銳戰士、曲士一比,完全是相見形絀。

這讓青龍關的將士都人心惶惶,未戰他們就已經心驚了,雖然說,以前漢拔大帝國和棲鳳國在北疆沒少磨擦和小規模的戰鬥。

但是,幾百年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瘋狂過,三百萬大軍壓境,漢拔大帝國傾全國之力,也要與棲鳳國一決生死,如此大的軍團壓鏡,讓沒有防備的青龍關,根本就是招架不住。

天已近黑,光武帝騎於高馬之上,威風凜凜,他完全不怕有人來暗殺他,事實上,就算是戰聖級別的高手,也難於暗殺光武帝

「動手吧,不要太浪費兵力,曲士破牆,士兵沖峰,戰士狙殺對方將領」光武帝除除地說道,然後目光落在旁邊年輕人的身上,緩聲地說道:「弄玉,你指揮曲士隊伍。」

「是的,陛下。」一個長得英俊的青年,懶洋洋地說道,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弄玉,漢拔大帝國四少之一,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南法特家繼承人,江南法特家,漢拔大帝國四大家族之一,也是四大家族中,唯一的曲士家族,也是靈藍大陸中為數不多的強大的曲士家族

雖然弄玉沒有想王動、羅森那樣聲名顯赫,但是,聽說弄玉是法特家幾百年來罕有的曲士天才,修為級高。相比羅森、王動他們,弄玉顯得是低調了許多。

「羅森帶領戰士隊伍,負責狙殺敵方的將領和精銳隊伍。」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羅森冷然,沉聲地說道:「是,陛下。」聽說上次羅森敗在了牧雲長的長槍之下,就回家族閉關修練,一直到今天才出關,聽說這段日子閉關,羅森修為大進。

「王動率領雷耶斯軍團,以壯聲勢,鼓舞士氣。」光武帝吩咐地說道。

「明白,陛下。」王動遵聲說道。在漢拔四少之中,似乎王動收穫最大,因為他得到了雷耶斯軍團長的職位,這個職位,不單是象徵著一種無上的榮耀,更重要的是,象徵手中掌握著一支強大無敵的軍團。

王動、羅森、弄玉,漢拔四少,三位已到場,唯缺古蛇,事實上,光武帝所在,古蛇就在,聽說,古蛇也來了,只不過,古蛇一直都沒有露面,一如繼往的神秘。

「動手」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走——」羅森弄玉各自帶著各自的戰隊,立即離開了大軍,佔據更有利的地勢,準備第一波的進攻。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號稱三百萬大軍中響起了如雷鳴一般的戰鼓之聲,頓時之間,所有的士兵都緊緊地握著自己手中的兵器,所有的將士都躍馬準備,只要軍令一下,就衝鋒攻城

聽到戰鼓聲起,棲鳳國青龍關的將士也不由緊張起來,他們也都各就各位,準備著迎接漢拔大帝國軍隊的第一波攻擊

在如雷鳴的戰鼓聲中,響起了整齊的吟唱之聲,這是曲士的吟唱之聲。

「曲士,曲士」這個時候青龍關上的將領大驚,聽到戰鼓聲中的曲士吟唱之聲,急忙張望,向前一指,說道:「在那個方位,曲士反擊」

青龍關的曲士都紛紛登上城牆吟唱起來,同樣是準備以戰曲反擊漢拔大帝國的曲士。

事實上,就算是反擊,只怕也不濟於事,漢拔大帝國現在糾集的曲士人數,遠比青龍關的曲士多,棲鳳國根本就是沒人準備好

「嗖、嗖、嗖……」但是,雙方的戰曲都還沒有吟唱完,突然之間,黑暗之中射出了利箭,準確無比,一箭就射穿曲士的喉嚨,聽到「呃——」的悶哼聲響起,青龍關的不少曲士紛紛倒地,其他沒被射死的曲士臉色大變,打斷了吟唱,再也顧不上吟唱釋放戰曲,立即躲了起來。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都還沒攻上來,遠離弓箭的射程之外,不可能是漢拔大帝國軍隊的弓箭手射出來的長箭,唯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漢拔大帝國戰士隊伍中的戰士弓箭手

在一動手之際,羅森所率領的戰士隊伍中的戰士弓箭手就藉著夜色的掩護摸到了城牆腳下了。

戰士弓箭手的箭力射程比軍隊的箭力射程強得多遠得多,戰士弓箭手近戰不行,他們最大的用處就是狙殺敵方的曲士,常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戰士弓箭手放箭。」青龍關的將領大驚,急忙讓他們軍隊的弓箭手放箭,以作掩護他們的曲士,頓時之間,密密麻麻的長箭射了下去。

但是,當青龍關的曲士再吟唱起來,準備反擊漢拔大帝國曲士的時候,那已經是遲了。

在這個時候,弄玉所率領的曲士戰隊已經是把聯合起來釋放的戰曲吟唱完了,這是一個由火系曲士共同完成的大戰曲,是一個超大範圍殺傷力的戰曲。

第十一章 戰鼓聲響

頓時之間,是火海滔天,只見天空一片的赤紅,把整個夜空給照亮了,猶如是下午的晚霞,赤焰像濃煙一樣滾捲,像海浪一樣呼嘯,然後聽到「轟、轟、轟……」的巨聲響起,只見千萬的火球像隕石一樣墜落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城牆之上,頓時之間,整個城牆上都著起了熊熊的大火,慘叫聲響起,不時有守在城牆上的士兵全身被燒著墜落下來。

沒有被燒著的士兵,此時哪裡顧得上再守著城牆,轉身就逃,遠離火海。

兩軍對峙,如果是沒有戰士和曲士的話,就看兩軍誰的實力強,但是,如果軍隊中有戰士和曲士的話,就要看誰的戰士和曲士強了,特別是曲士,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如果雙方的戰士和曲士都能組成戰隊的話,戰場上的真正主角是戰士和曲士,普通的士兵,反而是成了炮灰。

當然,如果低級別的戰士和曲士能組成龐大無比的軍隊的話,也一樣是能幹掉精銳的戰士和曲士戰隊。

比如說,戰衛級別、三重奏曲丁級別的戰士和曲士能組成十萬大軍的話,手中又有兵骨裝備,只怕任何一支精銳的戰士、曲士戰隊都不敢惹,絕對是無敵的一支軍隊。

此時,棲鳳國青龍關的曲士和戰士完全是失敗壞,他們不但是在人數上遠不如漢拔大帝國的戰士、曲士戰隊,而且他們的級別也不見得比漢拔大帝國戰士、曲士戰隊的成員強,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有失敗一途,完全無法擋得住漢拔大帝國曲士的強大火力。

「咚——」的一聲,戰鼓再次的擂起來,隨著一聲的大喝,一聲嘹亮的軍號響起,一支鐵師狂奔而出,攻城的軍隊在曲士戰隊火力的掩護之下發出了第一波的攻擊。

漢拔大帝國曲士的火力強猛無比,完全是壓制住了青龍關城牆上的兵馬,這個時候,城牆上的兵馬在漢拔大帝國曲士轟炸之下,死的死,逃的逃,根本就無法組成戰鬥力,讓漢拔大帝國軍隊第一波攻城軍隊毫無火力的壓制就衝到了城門口,完全是阻止不了。

「轟——」的一聲巨響,漢拔大帝國的第一波攻城軍隊氣士前所未有的高漲,硬攻破了關門,攻了進去。

隨之而後的是羅森所統領的戰士隊伍,如閃電般一湧而入,他們只負責狙殺青龍關的將領。

「殺——」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此時是氣勢如虹,對青龍關發起了最強猛的攻擊,所有的士兵都熱血沸騰,恨不得衝殺進青龍關,大開殺戒,建立戰功。

青龍關如此的堅固,換作是平時,就算是常年駐守在北疆的鎮遠北疆軍團也不可能輕易地攻下來。

但是,這一次光武帝集帝國之力,大軍壓境,在棲鳳國支援不足的情況下,一下子把青龍關給攻破了。

事實上,在此之前,棲鳳國的皇帝還是對和平處理這事抱有信心,所以,只是調動了一二支數量不大的機動軍隊支援青龍關,可惜,棲鳳國是低估了光武帝開戰的決心,在短短的一二個月內,漢拔大帝國就結集了所有軍隊,對棲鳳國展開了強猛的進攻。

如果棲鳳國一開始就從王朝之中設動大量的戰士和曲士駐守青龍關,調動大軍駐守青龍關,只怕漢拔大帝國想拿下青龍關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但是,棲鳳國的麻痺使得他們在一夜之間丟失了最堅固的青龍關

在青龍關內喊殺之聲連天之時,戰火照亮了整個夜空之時,而在不遠處的山上,正有兩個人觀看,一個是美如仙子般的女子,另一個則是憨厚的壯漢。

這兩個人,分別是孤雲峰的步劍真和石六開。

「這次光武帝集結這麼強大的軍隊,只怕棲鳳國不保了。」石六開搔了搔頭,說道。

步劍真徐徐地說道:「棲鳳國的皇帝是低估了光武帝的戰爭決心,一個是蓄謀己久,一個是毫無防備青龍關哪此輕易地被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攻下,也是意料之中。」

「師妹,這麼說來,棲鳳國是敗定了?」石六開不由說道。

步劍真輕輕地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不見得,勝派只是一線之間,白禪手中還有一支很強大的戰隊。現在雙方所比的,不是軍隊的強大,而是戰士和曲士的強大,軍隊主要還是清場和作炮灰,最終決定雙方勝利的,還是雙方的戰士和曲士的實力。」

「如果漢拔大帝國的戰隊被棲鳳國的戰隊打敗了,那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就危險了,孤軍陷入棲鳳國的疆土之中,地勢大大的不利於漢拔大帝國軍隊,搞不好,會全軍覆沒。最關鍵的是光武帝和白禪一戰,他們誰勝誰負,決定著兩國之間的勝敗。」步劍真徐徐地說道。

「白禪已經是上千年都沒怎麼露過臉了,白禪會出手嗎?」。石六開不由疑問地說道。

步劍真徐徐地說道:「看情況,若是一般的挑釁,只怕白禪是不會理會光武帝,但是,光武帝大軍壓境,硬逼到了棲鳳國的王都,到時候,由不得白禪不出手,除非他是眼睜睜地看著棲鳳國被光武帝吞占」

「師妹,我不明白,白禪可以說是號稱天下六大高手中的第一高手,在六大高手中,白禪的實力可以說是最強的,他已經是坐穩這個位置很久了,甚至還有人說,他都快達到半人半神的境界了相比起白禪來,光武帝只不過是後起之秀。光武帝憑什麼信心十足打敗白禪呢?光武帝不是傻子,如果他沒把握,肯定不敢輕易妄動。」石六開說道。

步劍真沉吟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以實力而言,光武帝肯定是不如白禪,白禪絕對不是好惹的人物,放眼天下,除了師父他們這一級別的高手,其他人,完全不是白禪的對手。白禪所走的門道極偏,他不動手還好,他真的動真格了,非同一般。以我看,光武帝應該是有著他的殺手鑭,不然,以光武帝的能耐,也不會輕易的對棲鳳國動兵」

「那光武帝手中有著怎麼樣的殺手鑭?」石六開不由好奇地問道。

步劍真輕輕地搖頭,說道:「還不清楚,光武帝有如此的把握,應該是非同一般。」

「師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石六開只好問道。

「等」步劍真徐徐地說道:「等到答案揭曉這一場戰爭,不會持續太久,光武帝御駕親征,擺明了光武帝是要打速度戰,速戰速結。快則半年,慢則一年,這一場戰爭就會結束。如果光武帝沒對決上白禪,說明光武帝的戰略目的沒達到,他肯定會撤兵,如果光武帝對戰上白禪,光武帝的戰略目的就已經達到,最終勝負,就要看光武帝和白禪一戰。」

「如果是光武帝敗了,那就好辦,漢拔大帝國被白禪逆推之時,光武帝自然會到孤雲峰來求助;如果白禪真的是敗了,只怕光武帝的底牌也翻出來了,就算他能勝得了這一場戰爭,光武帝也會付出代價,到時候,再思對策」步劍真說道。

「師妹,漢拔大帝國集全國兵力對棲鳳國開戰,必會生靈塗炭,百姓遭殃,在此之前,我們孤雲峰是不是應該制止光武帝。」石六開忍不住說道。

步劍真望著戰火連天的青龍關,輕輕地搖頭,說道:「沒用,光武帝野心勃勃,誰都看得出來,他有一統天下的野心,甚至是擺脫我們孤雲峰的鉗制。光武帝野心不是那麼容易收斂的,如果能勸得了光武帝,那他就不是光武帝了,勸都勸得了光武帝收偃發動戰爭的野心,那麼,不用我們出面勸,只怕梅林東早就勸說光武帝打消念頭了。梅林東是他的老師,說話比我們更有份量。」

「除非我們孤雲峰是動真格的了,出手把漢拔大帝國的皇帝換了,這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光武帝必會反撲,就算我們換了一個皇帝,漢拔大帝國也會亂成一團,到那時,四大家族必是趁機而起,瓜分漢拔大帝國,到時候,更是戰火連天。更重要的是,這讓我們孤雲峰落下一個罵名,壞了我們孤雲峰的聲譽,反而是成全了蕭家……」

「……既然光武帝想動真格的,就讓他先碰碰牆,他真的踢到鐵板了,自然會求助我們孤雲峰天下高手很多,光武帝雖然強大,但,他還沒達到天下無敵的地步,還有費南特拉斯他們這樣的高手在,光武帝不會一帆風順。」步劍真說道。

聽到步劍真的話,石六開只能是搔搔頭,天下權勢,這些東西他並不擅長。

「我比較擔心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異族,畢嘯也一樣是野心勃勃之輩,如果時機成熟,只怕畢嘯會揮軍南下。」步劍真緩聲地說道。

石六開也是不由擔心地說道:「師妹,萬一光武帝戰敗,畢嘯的軍隊趁虛而入,攻打漢拔大帝國,像當年一樣,漢拔大帝國大敗,那該怎麼辦?只怕,到時候漢拔大帝國就真的是生靈塗炭,後果不堪設想。」

步劍真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道:「真的是如此,我們也只好是收拾殘局,光武帝也走到了盡頭,他這個皇帝就換下,到時,百姓也無話可說真的是到了這地步,只有動勞雷耶斯軍團收拾殘局,這必須要師父他老人家出山才行。」

「只怕,光武帝也早就作最壞的打算,他讓梅林東再一次出山,就是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明白,真正到了那地步,我們孤雲峰不可不坐視不理,就像當年那樣。」步劍真緩聲地說道。

「哼,光武帝也太混蛋了吧」石六開忍不住恨恨地一哼,說道。

步劍真沒作聲,能當上皇帝的人,有幾個不混蛋的呢,光武帝當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不然,他也不會當上皇帝

「師妹,我接到消息,聽說,聖光國也行動了,這是不是天廟的意思?」石六開好一會兒氣才消,搔頭,說道。

步劍真搖了搖頭,否認說道:「不,這應該不是天廟的意思,天廟也一樣清楚光武帝這個人野心勃勃,他們不會與光武帝走得太近,免得養虎反噬。開普勒不明不白的當上皇帝,局勢並不怎麼穩定,他是想建立功業,奪取軍權,控制聖光國,把皇位坐穩,所以,他才會與光武帝一同演這麼一齣戲。」

「既然如此,為什麼天廟不阻止開普勒,我就不明白,天廟為什麼要扶持開普勒這麼一個殺兄奪位的開普勒,開普勒的能力比威爾五世差多了。」石六開說道。

步劍真說道:「正是因為開普勒的能力不如威爾五世,所以天廟才默許開普勒登上皇位。威爾五世能力是很好,這點沒錯,但是,威爾五世更不聽天廟的指揮,他統治其間,盡量的淡化天廟對他們聖光國的影響,這不是天廟所能看得的。」

「開普勒不單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登上皇位,而且,現在他皇位坐不得穩,能力也不及他大哥威爾五世,如果開普勒有一天真的控制不住局勢了,他必需求助於天廟,他們威爾家大權,不得不再次歸還到天廟手中,威爾家幾代人來對天廟鉗制的淡化,就完全是冰消瓦解。開普勒心中也明白自己皇位不穩,所以,他怎麼也都必須建立功業,奪取軍權只要民心所向,軍心所向,他就能坐穩皇位」步劍真說道。

「這麼說來,開普勒的皇位是做穩了?」石六開說道。

步劍真輕搖頭,說道:「不見得,天廟現在他們沒辦法,只能是矮子中拔高個子的,就像我們暫時讓光武帝繼續鬧下去一樣,天廟他們沒有更好的人選,所以讓開普勒把皇帝繼續當下去,繼續聖光國現在的局勢,如果有更好的人選,只怕第一個拿下開普勒的,只怕就是天廟天廟肯定不希望聖光國支離破碎,不然,他們連一個王朝都沒有,談何小國聯邦」

「哦,我明白了。」石六開一打自己的拳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接到山下弟子的消息,聽他們說,天廟的白香璇姑娘去拜訪燕三去了。」

不論孤雲峰還是天廟,在靈藍大陸,他們也一樣有眼線,這些眼線是天廟和孤雲峰的一些外圍弟子,這些外圍弟子身份比較隱秘,怎麼樣的人都有,甚至有可能是王朝的大臣,當然了,外圍弟子如果天資好,表現得到認可,也是有機會成為正式的弟子。

不然的話,天廟和孤雲峰一直都深隱不出,又怎麼可能對天下局勢瞭如指掌,如果沒有足夠的眼線,天廟和孤雲峰再厲害,那也是如同瞎子一樣,對天下局勢是一無所知。

石六開搔了搔頭,說道:「師妹,白香璇姑娘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去拜訪燕三吧,她可是天廟的繼承人,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她不可能去拜訪燕三。」

「因為天廟看中了燕三,最近燕三在霍都縣和永定州大力練兵,壯大實力,他身邊又有葉秋蝶、何楚、魯遜他們這樣的能人,更何況燕三還是白老的弟子,燕三無疑是潛力無限,天廟是想把燕三拉攏到他們這一邊去,成為他們開拓靈藍大陸的利器,成為他們在靈藍大陸的代言人,達成他們天廟的理想」步劍真淡淡地說道。

「白香璇姑娘親自拜訪,燕三不會真的是被他們拉攏過去吧。燕三潛力可是很強,如果他真的站在天廟這一邊,只怕以後我們孤雲峰必會多出一個勁敵。」石六開不由擔心地說道。

相反,步劍真卻一點都不擔心,她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一點你放心,燕三這個人,你不要看他表面,他表面看起來是貪財好色,無恥卑鄙,什麼事都敢做,但是,他心裡面比誰都還有原則,他這種人越是表面看起來不正經,嘻嘻哈哈,事實上,誰都很難改變他心裡的底線和原則,他比其他的人更有主見」

「燕三這個人,純是樂天派的人,豁達逍遙,他不見得有稱霸之心,如果他是有這個心思,只怕早就借助他師父的招牌大幹一場了。像他這樣的人,是很難拉攏的,不論是我們孤雲峰還是天廟,開的條件再優沃,都不見得能把燕三拉攏過來,他的起點已經夠高了,如果他真有決心做一番事業,只怕還真不用我們孤雲峰或天廟來襯托,所以說,基本上可以確定,白香璇是空手而歸。她是說不動燕三的。」步劍真很肯定地說道。

這真是知燕三者,步劍真也,一席話就把燕三分析得明明白白。

「呵,呵,師妹對燕三還真夠瞭解。」石六開搔了搔頭,說道。

對於這話,步劍真沒說什麼,她只是淡淡地說道:「師兄,你回去一趟,把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師父,我去一趟雷耶斯軍團」

「好的,師妹。」石六開向步劍真告辭,如大鳥一般,撲入夜色之中。

而步劍真看了一眼戰火連天的青龍關,然後也飄然而去。

第十二章 大型戰曲

在夜色中,霍都縣與棲鳳國交界處關口前面小平原是一片的寧靜,天空不時有螢火蟲飛舞著,夜色顯得特別的美麗。

燕三和段語露佔據了高處,在一個背風視線可見之處休息,兩個人親暱地在一起,不免是卿卿我我,燕三這個色狼,少不了是動手動腳,讓段語露是臉染紅潮,低暱嬌嗔聲不止。

「行動了。」本來此時燕三壞手兒正在伸入美婦人兒的衣裳中細細把玩美婦人兒的雪乳,突然,燕三停了下來,向前望去。段語露也回過神來,向下面的松樹林望去。

燕三摟著段語露,站了起來,緊盯著下邊的松樹林,今晚的月亮並不是那麼的亮,月光有些朦朧,但是,卻並不影響燕三和段語露的視力,在到他們這樣的境界,完全是能做到視黑夜如白晝。

果然,這個時候,停留在松樹林的聖光國人馬開始行動了,他們無聲無息地向棲鳳國關口摸去,一行人就像夜間的毒蛇一樣,無聲無息游動。

松樹林到棲鳳國關口,也就兩箭之地的距離,當聖光國的人馬踏入戰曲射程範圍之時,聖光國的人馬全部都停了下來,佔據了一個高處,擺出了陣形。

在山上的燕三和段語露是注視著下邊聖光國人馬的一舉一動。

然而,此時棲鳳國把守關口的士兵還不知道死神降臨,絕大多數的士兵還鑽在被窩裡睡大覺呢。

事實上,棲鳳國在此處的關口把守極為是稀鬆平常,他們把關口一關,基本上是沒有多大的兵力把守,事實上,棲鳳國在此處的兵力也是極為有限。

「你看他們是怎麼樣的戰略?」燕三看著下邊聖光國的人馬,笑了笑,問身邊的段語露。

段語露淡淡地說道:「聖光國破關的戰略很簡單,事實上他們沒把駐守在這關口的三五千人的小軍隊放在心上。他們選擇夜間偷襲,是怕走露風聲。白天攻打關口的話,這關口一向都有不少的商旅過往,一旦他們白天攻打關口,不用軍隊傳遞戰況,商人第一個就會把消息傳出去,讓棲鳳國境內的軍隊有所醒覺,有所準備,加大他們入侵棲鳳國的阻力……」

「……現在他們夜襲關口,採用速戰速結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攻下關口,在消息沒有傳遞出去之前,就進入棲鳳國境內,在關口布下第一道陣營,在棲鳳國入口站穩陣腳,作為第一個後援基地,然後趁棲鳳國境內的其他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迅速攻打棲鳳國境內的第一個重要城池,佔據了第一個城池,對於聖光國來說,就等於把棲鳳國的疆土打開了一個缺口到時,聖光國配合漢拔大帝國,往東南發兵,與漢拔大帝國是一北一南呼應,牽制棲鳳國的兵力,讓他們首尾不顧」段語露是娓娓道來,胸有成竹。

不愧是將家之女,名門之後,段語露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過著金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的日子,但是,她卻出身於將名,而且她還統管著一個州郡,行兵打仗,段語露並不輸於他人,段語露並不是一個圖有其表的女人,可以說是文武雙全。

「我的好姐姐還真是能文能武,嘿,不知道好姐姐在床上,能不能文武雙全呢?」說著,燕三這個壞人兒他那依然放在段語露衣中的大手,握著她那挺拔的雪乳急搓揉了幾下。

段語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粉臉泛起紅潮,又羞又氣,嗔聲道:「壞蛋」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關口前小平原上響起了吟唱之聲,聖光國的人馬開始動手了

隨著風吹來,吟唱之聲聽起來特別的優美,猶如是在這黑夜之中精靈在歌唱一般,十分的有節奏。

此時,關口上巡邏的士兵也順著微風吹來聽到了吟唱之聲,巡邏士兵停了下來,其中帶隊的一個士兵驚訝地說道:「三更半夜,是哪個神經在外面唱歌。」

事實上,在這支軍隊之中,根本就是沒有曲士,不要說是曲士,就是連級別拿得出檯面的戰士都沒有。

因為這裡已經是棲鳳國的北部了,再往北走,就是莽野不見邊際的大森林,與東邊與之比鄰的就是霍都縣。

像在這種偏遠的邊疆,而且又不是軍事要塞的地方,除了過往的商旅之外,平日裡就是像死水那麼的平靜,試想一下,在這樣的地方,既不可能建立功勳,也不可能大權大握,像曲士這樣高貴職業的人,只怕都沒有人願意在這種沒有前途的地方發展,至於戰士,都不願意在這樣的地方發展。

所以,駐守這個關口的軍隊,是沒有一個曲士,只有幾個級別低的戰士,而且都是出任將領之職,其他的全部都是普通士兵。

所以,剛開始一聽,巡邏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曲士的吟唱之聲,還真以為是有瘋子在三更半夜在唱歌。

事實上,棲鳳國也不怎麼注重北疆的防守,因為,北疆一直都不是軍事必爭之地,漢拔大帝國總不能瘋了把軍隊從南拉到北,再從霍都縣進攻棲鳳國,這樣的話,棲鳳國很容易在漢拔大帝國把軍隊由南拉到北之時,在中途襲擊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反而是把戰場由棲鳳國轉到了漢拔大帝國。

漢拔大帝國根本就不可能從北疆作為突破口入侵棲鳳國,一直以來,青龍關才是軍事要塞,打開了青龍關,就等於打開了棲鳳國的大門

至於燕家那就更不可能了,燕家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燕酒徒這一代,連軍隊都沒有,他們棲鳳國不入侵霍都縣都算好了,還想入侵人家。

但是,只怕棲鳳國的皇帝做夢都沒有想到,聖光國的軍隊會借境過漢拔大帝國,從這裡作為突破口入侵棲鳳國,這簡直就是瘋子的戰術,或者是天底下最笨的戰術。

但是,有時候,最笨的戰術就是最聰明的戰術,讓人想不到的東西,往往是最致命的

棲鳳國北疆的防守薄弱,這一次給他們帶來了無窮的後患,後果不堪設想。

「不對,這不是唱歌,不是唱歌,這是吟唱,曲士的吟唱」其中一個比較有見識的巡邏兵聽了一下,感覺不對勁,反應過來,臉色一變。

「曲士?」剛才說話的隊長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失聲說道:「不好,有敵人,快鳴警鑼」

但是,已經遲了,這個時候在他們的頭頂天空上出現了一片的赤紅,只見是赤雲千里,照亮了夜空。不,那並不是赤雲,而是火焰,是千里的火焰拖著長長的焰尾,把夜空照得通亮。

在這個時候,整個關口巡邏的士兵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家都不知覺中駐步,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不好,火系戰曲」一個巡邏士兵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大聲叫道這個士兵的尖叫之聲一下子把看著天空上火焰的所有巡邏兵都驚醒了。

但是,這一刻,已經是遲了,「蓬——」的一聲,千里的火焰拖著長長的尾巴,擊在了關中,一下子,整個關口都著起火來了,火熱迅速蔓延,以極為迅猛的速度向四周擴張。

「啊——」慘叫之聲響起,在場的巡邏兵全身都著起火來了,全部巡邏兵被燒得慘叫起來,有地上打滾的,有衝著逃走的,如驚獸四散

但是,已經是來不及了,眨眼之間,他們全部是葬身於火海。

「鐺、鐺、鐺……」就在這個時候,倖免於難的士兵敲響了警鑼之聲,大聲叫道:「著火了,著火了」

一下子,把關內還在沉睡之中的將士都驚醒過來,不少將士從被窩裡爬起來之時,看著熊熊大火,茫然四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很快大火就把這個本來就是不大的關口包圍起來,熊熊的烈火沖天,不時聽到慘叫之聲。

「救火、救火,快救火」沒有被燒著的將士急聲叫道,整個關口亂成一團,逃的逃,潑水救火的潑水救火,上下跳竄的上下跳竄,亂成一團。

但是,這些救火的士兵還不知道災難再一次降臨到他們的頭上,聖光國人馬的第二個大戰曲已經是完成了,只見是天空飄落著雪花,在場救火的將士們都不由一呆,他們地上還著起大火呢,但是,卻在這個時候天空上卻飄落雪花,這場面,說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滋、滋、滋……」就在關口的這些將士發呆之時,他們身體竟然被冰封了,特別是那些提著水桶救火的人,被冰封的更加快,一下子就被冰封神了冰雕

沒有一會兒,許多的將士都被冰封成了冰雕,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雪在下,地面上的火熱越來越小,然後熄滅,最後,關口竟然是鋪上了一層白雪,沒有被燒死的,多數是被凍死了

這個時候,聖光國的人馬如閃電一樣飛撲向關口,這個時候,哪裡還有阻擋,讓聖光國人馬破關而入,就算是有極為少數幸運沒死在大火和冰封之中的士兵,此時等著他們的是另外一個厄運,他們立即被聖光國的戰士和精兵所擊殺

短短一個小時都不到,就讓聖光國的軍隊完全佔領了關口。青龍關的棲鳳國軍隊還抵抗了一下,還是給漢拔大帝國軍隊帶來一定人數的傷亡,而此處關口的棲鳳國軍隊,被聖光國全部滅掉聖光國竟然還不損一兵一將。

當然,這也與棲鳳國在此處所駐守的兵力數以及沒有戰士和曲士高手坐鎮有著很大的關係如果此處關口,棲鳳國軍隊方面有曲士的話,或者也不會讓聖光國如此利索地收拾掉了。

「聖光國曲士,果然是名不虛傳,戰場上有這麼多的曲士參戰,軍隊基本上是沒戲,完全是被他們秒殺。」燕三看著這樣的情景,喃喃地說道。

段語露說道:「這也得曲士有足充的時間來吟唱才行,這種大型的戰曲,是有幾十個甚至是上百個訓練有素的曲士完成的,威力比單個曲士所發出來的戰曲更大,這種大型的聖級級別戰曲,可以抵得上單體神級級別的戰曲。不過,這種戰曲吟唱的時候要更長,曲士之間要協調,這種戰曲想成功釋放出來,是很困難的,除非在這吟唱過程之中,沒有敵人打斷了……」

「……如果對方軍隊中有戰士和曲士的話,肯定不會讓敵人的大型戰曲完成,他們肯定會全力以赴狙殺敵方的曲士除非是有壓倒性的優勢,就像眼前這樣,棲鳳國軍隊之中連一個曲士都沒有,這樣成功機率就很大了如果對方有曲士一開始就攻擊聖光國曲士的話,他們也不見得能成功地把他們大型的戰曲釋放成功。」段語露說道。

對於大型戰曲,燕三也有所耳聞,但是,這種戰曲是要很多曲士,少則是幾十個,多則是上百個曲士一同釋放出來的。

這種大型戰曲雖然威力也是很大,但是,成功的機率卻很小,就像段語露所說的,先不談自己有沒有這麼一支優秀的曲士戰隊,就算是有了,在戰場上,敵人也不會讓你如願地發出如此強大的戰曲除非自己這一方能保護己方曲士,頂住敵方火力的攻擊了。

不過,燕三好像記得,螭龍軍團和天蟒軍團都好像是有大型的戰曲和大型的陣法

「像這種大型戰曲,配合很重要,以前也有軍隊用過這種方法來打仗,但是,在這個時候,己方必須有著不小的優勢才行,能抗得住敵方的火力攻擊,保護住曲士戰隊,讓他們能勝利把戰曲釋放出來,不然的話,大型戰曲的威力再大,放不出來,也是沒有用。」段語露對燕三說道。

「難怪他們是一半戰士和一半曲士。」燕三說道。

段語露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當年托列密就是靠這種方式起家的,用大型戰曲轟炸漢拔大帝國的軍隊,讓他由小團體開始分疆裂土,慢慢壯大起來的這一方面,聖光國算是很有經驗,他們戰隊配合的很不錯。後來,漢拔大帝國和棲鳳國都用過這種戰術,棲鳳國這方面也表現得不錯,漢拔大帝國就差強人意了,除了漢拔大帝國皇室蕭家缺少這種大型的戰曲之外,更重要的是,蕭家他自己本身不產曲士,蕭家是戰士家族,蕭家皇室的曲士,全部都是用重金聘請而來的,不像那些曲士家族那樣,曲士都是自小培養出來的,所以,蕭家的曲士戰隊默契和配合有著很大的問題。」

「相反,四大家族之一的法特家反而是表現的不錯,他們的曲士戰隊,可以說是靈藍大陸一流的。在靈藍大陸三大帝國的皇族家族而言,蕭家是唯一的戰士家族,聖光國的威爾家和棲鳳國的白家,都是曲士家族,所以,曲士戰隊是蕭家的弱項,但是,蕭家卻歷代出戰士強者,就像光武帝一樣,他就是蕭家的一代強者,戰神級別戰士」段語露說道。

「你不要以為蕭家曲士戰隊弱,漢拔大帝國的實力就弱,事實上,漢拔大帝國的戰士和曲士力量,是靈藍大陸最強大的國家,當然,這和寒山學院有著很大的關係,寒山學院是靈藍大陸戰士和曲士的發源地,漢拔大帝國可以說是靈藍大陸中擁有最多戰士的國家」段語露說道。

說到這裡,段語露望著燕三,繼續地說道:「蕭家曲士戰隊不行,不過,蕭家有四大家族拱護,如果漢拔大帝國的四大家族都對蕭家忠心耿耿的話,蕭家所組成的曲士戰隊,絕對是靈藍大陸一流中的一流,蕭家和其他三大家族有最好的戰士隊伍,而法特家有著一流的曲士戰隊,他們能配合起來的話,在三大帝國中,只怕蕭家真的能橫掃其他的兩大帝國當然,白禪又是另外一回事。」

「靈藍大陸擁有可以釋放強大的大型戰曲的曲士戰隊,只怕沒有幾個勢力吧。」燕三說道。

段語露點了點頭,說道:「屈指可數,聖光國的威爾家有一支,漢拔大帝國的法特家算是有一支,聽說棲鳳國後來白禪也建了一支這樣的戰隊,由曲士和戰士搭配;費南特拉斯城的曲士塔有一支,還有一支最古老的戰士、曲士戰隊就是雷耶斯軍團聽說,當年托列密這種戰法,就是從雷耶斯軍團中照搬學來的……」

「……雷耶斯軍團事實上真正參加的戰役並不多,而且都已經是上幾百年的歷史了,並不多人親眼見過雷耶斯軍團的戰隊實力,但,可以猜測,雷耶斯軍團的戰隊實力,是靈藍大陸最強的不過,以曲士的純粹性而己,應該是費南持拉斯的曲士戰隊的曲士最精純」段語露說道

對於雷耶斯軍團的戰隊實力,燕三並不懷疑,因為這支軍團是由寒山文士所建,當然可是殺神弒魔的無敵之師,雖然千百年過去,雷耶斯軍團已經大不如前,但,雄風依在。

烽火狼煙冊·馳騁天下卷

第一章 攻關

就在這個時候,關內一道煙花沖天而起,「砰」的一聲,在夜空中炸開了,只見煙花像流星一般的綻放,一下子照亮了整個夜空,這是攻進關內的聖光國人馬放出的信號彈。

在關內放出信號彈沒有一會兒,聽到「砰」的一聲,在聖光國關口方向也一道煙花沖天而起,像流星雨一樣綻放,把夜空照得如白晝一般,看來,聖光國關口方面是已經是看到了信號彈了,以放同信號彈回應。

「看來聖光國大軍立即是要開過來了,以我之見,他們肯定是連夜奔襲,攻入棲鳳國的境內,先拿下一個城池做為跳板再說。」看到煙花綻放落下之後,段語露緩聲地說道。

燕…了點頭,也同意段語露的話,此時聖光國境內的軍隊完全是沒有提防,無疑,此時是夜襲城池最好的時機

段語露望著燕三,拍了燕三依然在胸前作壞的大手,嗔了一聲,說道:「我們該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燕三大手一張,用力地抓了一下美婦人兒的雪乳,輕輕地笑著說道:「我的美婦人兒,我們好不容易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這麼早回去幹什麼?」說著一把摟住美婦人兒坐了下來,美婦人兒一上子跌主了這壞蛋的懷裡,坐在了他的身上。

燕三大手在她雪乳上一陣的揉捏摶搓,使得美婦人兒忍不住喘氣了一下,玉體不由顫抖起來,紅潮染上了粉臉兒,羞得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如,如果我,我們再不回去,雪,雪兒就要笑我們了。」

「怕什麼,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雪兒又不是不知道,你還怕被她笑花。」燕三貪色,以美婦人兒耳邊輕輕地笑著說道。

說著之間,壞人兒的火熱已經是陷入了美婦人那豐腴翹挺的香臀壑之中,壞人的火熱忍不住堅硬火熱,忍不住腰間一挺。

美婦人兒不由打了個哆嗦,全身一陣的酥軟,酸麻無力,癱軟在壞人兒的懷裡,美婦人兒芳心本就是繫於愛郎身上,此時哪裡還經得起愛郎的挑逗,忍不住嬌呢一聲,舒手輕輕地摟著愛郎的脖子,聲音又膩又甜,嬌嬌地輕嗔:「壞蛋……」這話兒都快滴出水來了,說多嬌就有多嬌。

「寶貝兒,我有多壞呢?」說著壞人兒撩起美婦人兒的衣擺,露出了那堅挺脖漲的雪乳兒,凝脂勝雪的乳兒此時在月光下生花,燕三停首就啜吮著美婦人兒那勃翹的蓓蕾兒,一陣吸吮舔含。

「很壞,很壞……」美婦人兒緊緊地摟著愛郎的脖子,聲音猶如滴出水兒一般,都快媚到骨子裡了,聽到如此媚的聲音,讓人都不由為之骨頭都為之一酥。

美婦人兒在自己愛郎的挑動之下,也忍不住動了情,忍不住輕輕地擺動著柳腰兒,火熱濕潤的妙處磨著愛郎的火熱堅挺,越是這般的研磨,就越是酥澀難捱,美婦人兒動作不免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嬌不住喘氣膩吟起來。

美婦人兒的這般動情,讓燕三心頭如火,當挑起美婦人兒那薄如蟬翼的褻褲之時,已經是濕透了,壞人頓時熾熱,扣著相思豆兒把玩起來。

「郎……」美婦人兒忍不住嬌啼,被這壞人兒這麼一般的把玩,頓時間魂兒飛了起來,酸軟得十分難捱,猶如全身像酥掉了一般,忍不住舒張玉腿兒,向愛郎火熱煨過去。

花底是漿水濺射,美婦人兒忍不住高高昂起如天鵝頸般美麗的粉頸,一聲高亢的嬌啼,美婦人兒的身體都忍不住被吊起,高高地翹起了臀兒,百般的難捱。

燕三這壞人兒收回了大手,只見是水兒淋漓,膩滑無比,燕三促狹地說道:「有個人好浪好浪。」

美婦人兒嬌羞得魂兒都飛起來,嬌膩了一聲,輕含著壞人兒放在自己唇邊帶水兒的手指,一陣輕輕的吸吮,那媚如春的秀目望著愛郎。

見美婦人兒如此般的情動,燕三火熱如鐵,低低地說道:「我的美婦人兒,我要你」說著剝了衣裙,龍杵向濕濘的妙處撩去。

美婦人兒不由哆嗦,翹起了那滾圓雪白的臀兒,引著愛郎的火熱向濕濘的妙處引去,當坐下之際,濕濘的妙處吞含到底,美婦人兒忍不住嬌哼,鼻翼歙張,媚得滴出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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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拂著,在這山嶺間的夜色中,有著一抹無比的風情,香艷醉人。

聖光國的軍隊的確是連夜奔襲棲鳳國的城池,聖光國的軍隊早就在關口等著自己軍隊的信號了,一收到信號,精銳的先鋒以極快的速度奔馳過來,在此前已經打了招呼,所以,聖光國的軍隊通過,是一路暢通無阻。

事實上,聖光國皇帝開普勒看到霍都縣那要兵沒兵的模樣,完全是沒把霍都縣放在心上,和光武帝有約在先,所以,開普勒也沒對霍都縣動心思,在他眼裡,像霍都縣這種北疆的小地方,一文不值

聖光國的精鋒先鋒奔馳到聖光國關口之後,並沒有停下來,奔赴下一個攻擊的城池,入侵聖光國。兵貴在神速,聖光國的精銳軍隊連夜奔襲就是要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後方的軍隊也以極快的速度開到了關口,在關口速度搭建軍營,建立第一個入侵的基地,以作屯積糧草的後方。

而棲鳳國方面不單是北方防禦薄弱,而且還是被聖光國殺個措手不及,當聖光國軍隊攻第一個城池之時,城池守軍有很多將士還在沉睡之中呢,當聖光國的軍隊攻上來之時,他們都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敵人,迷迷糊糊。

在青龍關,一夜之間崩潰,一夜之間,青龍關完全是淪陷,雖然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攻入青龍關之後,棲鳳國的大軍還是抵擋一會兒,但是,關口被攻破,棲鳳國軍隊的士氣已經是大受打擊,再加上漢拔大帝國的戰士、曲士戰隊強悍無比,讓準備不充分的青龍關將士根本是擋不住勢如破竹的軍隊,天亮之際,青龍關完全是淪陷,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佔領。

雖然漢拔大帝國軍隊士兵有所傷亡,但是,青龍關損失更為慘重,三十萬大軍,一半以上是向漢拔大帝國投降。

佔據了青龍關之後,光武帝召見了軍隊的最高將領,竟然如此順利的攻下了青龍關,軍隊將領也不由興奮,可以說,這是幾十年來的夙願,沒有想到是一夜之間實現了。

「軍隊整頓之後,放棄青龍關,午飯之後,三軍出發,奔襲下一個目標每個士兵帶上二天的糧,放棄其他輜重,並且燒掉青龍關的一切糧草和輜重,不留給一粒的米」光武帝吩咐大將軍說道。

大將軍聽到這話,為之一愕,好不容易佔領了青龍關,竟然是要放棄青龍關,這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但是,大將軍見到皇帝臉如沉水,就知道皇帝已經作了決定,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應聲說道:「是的,陛下。」

雖然說三軍是由大將軍指揮,事實上,真正的總指揮還是光武帝。

「陛下,俘虜怎麼辦?」大將軍低聲問道。

光武帝冷冷地說道:「精銳的,全部殺了,殘老士兵,全部放了,記住,讓他們帶回謠言讓他們拚命地往內地逃,讓他們把謠言帶回去」

「末將明白。」聽到光武帝吩咐之後,大將軍立即去執行。

佔領了青龍關沒多久,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就立即出發,奔襲下一個目標,而且放棄輜重,只帶兩天的糧草,這讓軍隊更是氣勢如虹,剛奪下青龍關,已經讓士氣高漲得飆升了,現在只帶兩天的糧草,如果不攻下下一個目標搶糧草的話,就死定了,這樣的背水一戰,不單是沒讓士兵沮喪,反而是讓士兵瘋狂,光武帝那種霸氣的野望,感染著每一個士兵,讓每一個士兵都信心爆滿

在霍都縣這一方面,聖光國軍隊在中午之前,已經全部是過境完畢,糧草全部運到了棲鳳國的關口而且沒在關口停留,直奔下一個目標。

棲鳳國被聖光國的軍隊殺得是措手不及,當聖光國軍隊夜襲奪下第一個城池之時,其他地方的軍隊,根本就不知道聖光國的軍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這些城池的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聖光國的軍隊已經是攻到城下了,準備不及,已經是打了起來了。

一個是蓄謀己久,而一個則是沒有絲毫的準備,完全是沒有心理準備,而且防禦薄弱,這讓聖光國的軍隊氣勢如虹,勢如破竹,銳不可擋。

就在聖光國軍隊過境燕三霍都縣當天,開普勒召見燕三,不過,燕三鳥都不鳥他,只是以抱病在身的借口推辭了

事實上,當開普勒過境的時候,燕三和葉秋蝶是在一座樓閣上遠遠看著開普勒皇家衛隊,見那威風的皇家仗儀,霍都縣不少百姓都遠遠來觀看。

燕三望著開普勒的皇家衛隊,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如果到時候,我們時機到了,出其不意,捅開普勒一刀,對於軍隊,我還是有信心,我們有何楚所訓練出來的軍隊,以及還有螭龍軍團、天蟒軍團這兩支軍團的第三代弟子,在軍隊方面,我倒是有把握壓制住聖光國。只怕皇家的曲士是有點麻煩,聖光國的曲士戰隊不容小覷呀。」

「你有什麼想法?」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能擋住他們曲士戰隊的護隊戰士,我倒有把握幹掉他們的曲士戰隊。雖然他們曲士戰隊的實力強,但是,他們還沒有真正強到像光武帝這樣的強者,就算是銀劫這樣的強者都沒有不要忘了,曲士有一個弱點,吟唱如果能擋住曲士戰隊中的戰士,在曲士吟唱之時,我有把握先把他們秒了」

燕三的戰曲完全是可以不用吟唱,雖然說,聖光國的曲士的確是強大,人馬也多,如果聯合起來,讓他們釋放出戰曲,那威力絕對是無與倫比。

但是,燕三的戰曲完全是可以瞬時施放,聖光國曲士再強大又怎麼樣,他們戰曲還沒有釋放出來之前,那都是浮雲,只怕到時候,燕三的戰曲已經是把他們秒了

「我們缺少戰隊,只怕螭龍軍團的第一、二代的人馬在短時間是難於調回來。」說到這裡,燕三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雖然他已經是派人去神歸島接張白湖他們這些螭龍軍團的第一二代弟子了,但是,從茵葉海最北端把他們全部接回來,也需要一些時日。

「你不要忘了,你身邊還有段語露。她段家的戰隊,可不是一支精銳的隊伍不調軍隊,只調他們戰隊,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既然段語露都跟了你,以後段家就跟你合成一家,你把段家戰隊調過來便是。」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乜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把段美人接過來,是你的主意吧,是你把我的事告訴雪兒的吧?少字」

「不好吧,你既是抱得美人歸,左抱右擁,大享齊人之福,段語露也能光明正大的嫁過來,這總比與你暗暗的偷情好。而且,還壯大了你的實力,軍隊放在一邊不說,有戰隊足矣。」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燕三瞪了葉秋蝶一眼,葉秋蝶卻一點都不怕燕三。

漢拔大帝國、聖光國聯手入侵棲鳳國,一夜之間,讓棲鳳國關口淪陷,一南一北,把棲鳳國的疆土打開了一個缺口。

棲鳳國準備不足,被兩個國家聯手打得措手不及。在南端,葉秋蝶完全是猜對了,光武帝完全是打一場速度戰放棄輜重,由強大的戰隊開路,軍隊清場,三天之內,被攻破了三座的大城,十天之內,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攻破了一個郡

但是,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根本就是不佔領,而是攻破,他們的方向直指棲鳳國的帝都,一路奔襲,銳不可擋漢拔大帝國的軍隊一攻破一個地方,立即是燒糧燒輜重,什麼都不要,把對方的軍隊糧草全部清光然後也不佔領,大軍直逼北上。

這讓棲鳳國擋都擋不住,他們剛接到消息,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已經是攻到城下了,準備不充分的棲鳳國軍隊,完全是擋不住由戰隊開路的漢拔大帝國軍隊。

與此同時,聖光國的軍隊由北南下,長驅而入,與漢拔大帝國一南一北配合,像兩把刀一樣狠狠的插入了棲鳳國。

棲鳳國,不單是高層的大臣將領亂成一團,連下面的百姓軍隊都亂成了一團朝中的大臣將軍,可以說是像炸開了鍋一樣,被兩個國家一南一北一攻,讓他們首尾不顧,如果南北同時發兵的話,就攤薄了他們的軍隊和戰隊的實力,根本就是擋不住兩個國家的入侵,如果只顧一方,又會有一方受敵,大片大片的領土丟失

所以,大臣之間,就分歧,怎麼樣發動軍隊,一些大臣和將領,就已經是吵得不可開交了,當他們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早就已經是發動了強猛,當他們回過神來之時,大勢己去了,兩國的軍隊已經像兩把鋒利的刀一樣插入他們的疆土了。

同時,棲鳳國的百姓和軍隊也是亂成了一團,人心惶惶,特別是那些逃回來的士兵一宣傳,那就更加的不得了了,民心軍心大亂。

剛開始,漢拔大帝國在那些逃回來的士兵口中,還是三百萬大軍,然後是四百萬,五百萬,六百萬,最後是謠傳到了一千萬謠言越傳就越遠,到了最後,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個個都是戰聖曲聖級別的高手,一個人就能頂一個軍隊,一個曲士就可以把一個城池炸開,所以,才會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連殺進了好幾個郡

下邊的人,一聽,全部都慌了,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還沒有到,百姓先逃,軍隊也開始亂,就像是疾病感染一樣,讓棲鳳國亂成了一團,人心惶惶,大家都認為,棲鳳國的神鳳王朝要被滅亡了,所有的百姓先逃再說。

相對起漢拔大帝國的長驅而入,聖光國倒慢了一點,因為聖光國不像光武帝那樣直奔棲鳳國的帝都,聖光國的目標與漢拔大帝國有點不同。

聖光國他們一路往東南打下來,專門佔領棲鳳國的重要城池,不像漢拔大帝國的軍隊,什麼都不要,一路狂殺下來

所以,當漢拔大帝國的大軍快打到棲鳳國王都之下時,聖光國才佔領了兩個郡的主要城池因為兵力被攤薄,聖光國的進攻速度明顯是慢了下來。

儘管是如此,聖光國的先鋒軍隊依然是銳不可擋,因為棲鳳國的軍心已亂,現在整個棲鳳國是謠言四起,敵軍還沒有攻到,他們已經先亂了陣腳,甚至有些將領認為棲鳳國的神鳳王朝要滅亡了,所以,這些將領就有了私心,敵軍還沒到,他們先捲著黃金白銀先逃了,打算先躲起來,等天下太平了,再出來發財享福。

這樣一來,棲鳳國未攻已經先破,又怎麼樣能與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開戰呢。

第二章 古虎九劍

就在漢拔大帝國、聖光國、棲鳳國三個帝國大戰之時,燕三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葉秋蝶他們,普通的中情由葉秋蝶他們作主,真的是重要事情才匯報。

這段時間之內,何楚加緊練兵,並關注三國軍事行動和戰爭局勢變化,只要時機到了,就會對聖光國發動戰爭

葉秋蝶則是負責一切的行政事務,上兵雪負責所有兵工廠,大力為燕三打造兵骨裝備。

燕三專心潛修,他的實力的確是不夠強,現在他是想早日突破修為,達到戰聖級別,只要他的實力越強,他就越有保障,不論是在哪一方面。

燕三除了功力的修練之外,各種戰技都沒有落下,都勤於修練,不論是戰曲還是戰技,其中,燕三重點還是修練《古虎九劍》,因為《古虎九劍》是燕三最新接觸的戰技,其他的戰技燕三可以說是修練得滾瓜爛熟了,而《古虎九劍》燕三還是剛剛上手而己。

《古虎九劍》,這是當年白虎族的鎮族之寶,也是白虎聖的曠世絕學,由十三帝所傳授下來,可想而知,古虎九劍是何等的厲害了。

事實上,《古虎九劍》和虎沒有什麼關係,雖然說,「古虎九劍」取名為「古虎」,但,它並不是模仿虎的動作所創的劍法。

正確地說,「古虎九劍」,也並不是劍法的招式,而是劍道的劍意,完全可以說,「古虎九劍」已經是跳出了招式的範疇,達到了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事實上,「古虎九劍」是以無招有意,完全是把劍意發揮到致極,當劍意已成,那麼劍招就是隨手拈來。

古虎九劍,一共是有九式,分別是虎踞、虎躍、虎蹤、虎撲、虎尾、虎嘯、虎掬、虎尊、虎藏。

每一式有著一種劍意,事實上,從每一招的名字來看,也能窺得出其中的劍意。

第一式,虎踞,此招就好比是白虎盤踞一樣,穩如磐石,固若金湯,這是一招以守式為主的劍意。

第二式,虎躍,此招靈動輕盈,劍意跳躍,無比的充盈,就猶如是白虎飛躍一般。

第三式,虎蹤,此招神秘莫測,劍招忽東忽西,讓人難於捉摸,就猶如白虎的蹤跡一般。

第四式,虎撲,此招剛猛無鑄,剛而猛,可以碎金裂石,無比兇猛,此招就猶如是白虎撲來,兇猛無比。

第五式,虎尾,此招出其不意,突然而來,突然而去,殺得人一個措手不及,讓人防不勝防,此招就像白虎突然剪尾而來,讓人猝然不防。

第六式,虎嘯,此招急劇剛勁,有著崩摧之勁頭,又急又剛,兇猛磅礡,就猶如白虎仰天長嘯,嘯聲滔天。

第七式,虎掏,此招柔如流水,流暢輕緩,細細密密,如細雨煙花,就好像是白虎掏水洗臉,輕柔可憨。

第八式,虎蹲,此招沉穩厚重,劍雖不快,但卻是沉如泰山,攻時一劍崩摧,守時無法撼動,就猶是白虎蹲坐,沉穩無比。

第九式,虎藏,此招若有若無,歸於虛空,這已經是劍意最高的境界,無招勝有招,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就有心懷白虎,卻不見虎蹤。

古虎九劍,雖然只是區區九式,但是,已經是包攬了所有的劍招,只要是練成了「古虎九劍」,那麼,就已經是窺得劍道,登堂入室,一劍足己。

在此之前,燕三對於劍法並不熟悉,但是,一練「古虎九劍」,就已經窺得劍道,只要練成了「古虎九劍」,可以說,其他的劍式都可以不練了,一劍包羅萬劍,只要心中有劍意,就是劍道在手。

在這一點上,燕三所修練的「古虎九劍」和天廟的慧劍以及孤雲峰的劍心,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論是天廟的慧劍,還是孤雲峰的劍心,都不是練劍式,而是練劍意,對於真正登堂入室,窺得劍道的高手來說,劍式那只不過是外表形式,猶如皮毛。

只要練得劍意,劍式就隨手拈來,油然而生。只要會劍意,就不愁不會劍式,這是劍道的更高境界。

燕三一心苦修,兩耳不門窗外之事,這讓他的修為進步很快,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就把「古虎九劍」練成,開始登堂入室,這在別人眼中看來,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在功力方面,燕三已經開始沖激戰皇級別的巔峰,只要他的功力積累夠了,到時候,就衝突瓶頸,在室更高的境界——戰聖。

這一天,燕三剛修練完,葉秋蝶就趕來了,對燕三說道:「虎賁軍團的天鳳侍衛團的侍長衛牧亞男來了,她給你帶來一支軍隊」

「亞男」聽到葉秋蝶的話,燕三不由一怔,他從帝都出發之時,就寫信給牧藍,讓牧藍找一個可靠的人幫他把天蟒軍團的第三代帶到霍都縣來,沒有想到牧藍竟然是派出了她最靠得住的心腹牧亞男把軍隊給他帶過來了。

「好,我們就出去迎接他們」燕三應了一聲,跟葉秋蝶出去。

果然,到了府外之時,攀雷他們這支八百子弟兵已經是兵隊於府前,威風凜凜,一張張年輕的臉,但是,和剛離開南蠻不同,剛離開南蠻之時,攀雷這些第三代子弟兵臉上帶著對靈藍大陸的嚮往和稚氣,但是,現在他們臉上好奇的神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成熟和沉穩。

和張浪他們這支軍隊相比起來,眼前攀雷他們這支隊伍,更加的沉穩。

「神主——」見到燕三,攀雷他們全部都是整齊劃一的動作,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沉穩的聲音猶如是在耳邊炸開一般,就算是再沒有見識的人,也知道這支隊伍是精銳中的精銳

燕…了點頭,對於攀雷他們的進步,十分的滿意,就是葉秋蝶也不由看了看燕三,如此一支軍隊,任何人都是夢寐以求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就算是與雷耶斯軍團最精銳的隊伍相比起來,眼前的這支隊伍,也不會差太遠

而坐於馬上的牧亞男跳了下來,牧亞男此時是一身的緊身衣裳,穿戴軟甲,英姿颯爽,比起以前的她來,多了一分女人的嬌媚,如此的女子,實在是風味十足。

牧亞男走到燕三面前,望著燕三,說道:「小姐'>的命令,我已經幫你把隊伍帶來了。」牧亞男望著燕三的秀目,不由盈盈一動,帶著幾分的風情。

美人兒心裡面也是思念著自己的壞蛋,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怕是已經是投入愛郎的懷裡了。

「多謝你。」燕三深深地望了牧亞男一眼,然後對葉秋蝶說道:「秋蝶,你安排一下亞男,並通知何將軍,來這裡一趟,幫我安排一下這支隊伍。」

「沒問題。」葉秋蝶點頭說道。

而此時牧亞男望著燕三,說道:「在來之前,小姐'>吩咐,讓我觀察一下北疆一帶的局勢。」

聽到牧亞男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牧藍並非是無的放矢的人,他讓牧亞男留下觀察北疆的局勢,說白了就是觀察三國的戰況,如果漢拔大帝國真的敗了,或者牧藍會對光武帝下手,畢竟,光武帝與她有殺兄之仇

「歡迎,你就先在這裡住下來吧,至於局勢的事,你可以問秋蝶便是了,她對各方面的情報是瞭如指掌。」燕三不由是笑了笑。

牧亞男點了點頭,秀目不由盈盈地望著燕三一眼,在盈盈的秀目之中,有著說不盡的情意。

然後,燕三走到攀雷他們面前,說道:「今天休息一天,可以到霍都縣逛逛,明天開始,正式入營,今天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天,不過,不可以給我鬧事,明白沒有。」

「明白了」聽到燕三這話,這群年輕人都忍不住歡呼起來他們一路趕路,休息都比較緊湊,更不要說是遊山玩水了,現在燕三放給他們放假一天,他們當然是高興了。

何楚來了之後,燕三交待了一番,讓他把天蟒軍團第三代弟子安排入營,與張浪他們這支隊伍在一起。

何楚都奇怪燕三又從哪裡弄來了這麼一支精銳的隊伍,不過,燕三沒說,他也沒有過問,他也高興,燕三手中的精兵越多,燕三的實力就越強,像眼前這支精銳的隊伍,那是可遇不可求

安排好之後,燕三對葉秋蝶說道:「隊伍的軍餉發下去,還有,跟雪兒說一聲,兵骨裝備盡快盡早的給他們裝備上,讓他們熟悉他們自己的專用裝備」

「明白。」葉秋蝶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雖然天蟒軍團是帶過來了,不過,燕三的日子是沒有什麼變化,繼續地修練,時而,與牧亞男這美人兒幽會,共享魚水之歡。

因為牧亞男要觀察三國的戰況,一時之間,沒那麼快離開,所以,能與愛郎盡享魚水之歡。

在燕三繼續修練之時,而漢拔大帝國、聖光國、棲鳳國三個國家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始了有些變化。

漢拔大帝國一路是勢如破竹,銳不可擋,短短半年時間之內,竟然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跨過了棲鳳國的半個疆土,直逼棲鳳國的王都

儘管是如此,不論是漢拔大帝國,還是棲鳳國,它們的進軍速度都明顯比之前慢下了許多,畢竟,棲鳳國也是一個大國,在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一輪強攻之後,也回過神來了,他們開始拚命糾集軍隊,以抵擋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的入侵。

反過神來的棲鳳國以先前更有準備,所以慢慢穩住了陣腳,也緩住了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的進攻。

不過,情勢對於棲鳳國來說,並不樂觀,棲鳳國雖然是緩慢了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的進攻了,但是依然無法挽回棲鳳國潰敗的局面。

在前面段時間,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攻得太猛了,一下子就侵吞了半個棲鳳國,兩個國家的軍隊甚至可以說是百戰百勝,在戰隊的配合之下,軍隊是氣勢如虹,銳不可擋

一下子把棲鳳國的軍心和民心都打散了,在棲鳳國,一片的哀歎之聲,所有人,都認為神鳳王朝,必須滅亡,在這樣的心態之下,哪裡還能與漢拔大帝國、聖光國開戰呢?

甚至,漢拔大帝國軍隊開到之前,一些守城的將領,就已經帶兵投降,投靠光武帝了,在這樣的局勢之下,棲鳳國哪裡還能再戰?

棲鳳國是一個大國,這是沒錯,也是一向都繁榮富強,但是,棲鳳國已經是很久沒有戰爭了,在棲鳳國的守護神白禪的庇護之下,棲鳳國和平己久,久享和平的棲鳳國軍隊,大不如前。

而相反,漢拔大帝國就不同,在此之前,有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入侵,有托列密的分疆裂土,有蠻族的挑釁等等。

漢拔大帝國不像棲鳳國那一般,建國到現在,就有白禪這樣強大無匹的守護神庇護著,在白禪的橫掃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想打棲鳳國主意的人死於非命,有著白禪強勢掃蕩,讓棲鳳國一片的和平。

而漢拔大帝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雖然開國之際,漢拔大帝國的皇帝也是很強大,不過,戰爭讓他性命不長,後來,漢拔大帝國並沒有出現過十分強大的皇帝,甚至漢拔大帝國曾經積弱,直到光武帝橫空而出,中興漢拔大帝國,經過無數的血和火的洗禮,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更加的強大。

當然,並不是說棲鳳國會被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完全侵吞,只要白禪依然的平安,神鳳王朝依然不到,更何況白禪手中還有一支十分強大的戰隊

這一天早朝,棲鳳國的皇帝登上了龍椅,聽奏下邊的大臣啟奏。

「眾卿有事請奏,沒事退朝。」棲鳳國的皇帝說道,有些無精打采。在三大帝國中,可以說,棲鳳國的皇帝最差。

漢拔大帝國有光武帝這樣的強橫霸主,而聖光國現在的開普勒也不差,他自己不單是一個二重奏的曲神,而且也很有才能。

相比起來,棲鳳國的皇帝就差一點了,不像光武帝那樣橫空崛起,也不想開普勒一樣奪權上位,他是平平順順的繼承皇位,在白禪耀眼的光環之下,做一個平平順順醉生夢死的皇帝。

「稟陛下,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已經攻到了須陀城下,而聖光國的軍隊已經是攻到了鳳尾關的鳳尾城下,兩城的將軍都向陛下請求支援,派出皇家戰隊」兵部尚書走出來,忙是啟奏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棲鳳國皇帝只怕是一天都沒有好心情了,下邊的大臣更是議論紛紛,神色之間已經是露出了驚慌之色。

因為須陀城離王都已經很近了,一旦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攻破了須陀城,那麼,王都就在漢拔大帝國軍隊的眼前,一馬平川。

而鳳尾關,也一樣是棲鳳國的軍事要塞,一旦鳳尾關被聖光國拿下了,那麼,就是等於頸背南望棲鳳國的無限疆土,一旦是打開了鳳尾關,棲鳳國的整個東南一帶,就在聖光國的眼前,就猶如聖光國嘴邊的肥肉

不論如何,王都危險,聽到這樣的話,下邊的大臣都是人心惶惶,可以說,在場的大臣,沒有幾個是上過戰場的,不像漢拔大帝國的那些將領,特別是當年那些跟著梅林東征戰天下的高手級別將領,更是個個都曾經血灑沙場四大家族,就更加不用說了,不論他們的年輕大小,作為修練的高手,打架拚命,那是家常便飯。

所以,聽到這樣的消息,下邊的大臣間人心惶惶,雖然其中有不少是治國能臣,但,絕對不是打仗的驍將,在棲鳳國人的心裡面,不論是大臣還是百姓,都盲目崇拜白禪,只要白禪還在,棲鳳國就不倒,神鳳王朝就穩如磐石。

可以說,棲鳳國的許多大臣治國很有一套,但是,打仗就是一塌糊塗了,因為他們都是文人出身居多

所以,王都已經是讓虎狼之師的漢拔大帝國軍隊隱隱窺視,讓大臣們都心慌了,一旦被漢拔大帝國攻下王都,他們全部都完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高官貴爵,全部都會在一夜之間完蛋。

棲鳳國的皇帝聽到這樣的消息,心情也一樣不好,他自小就金衣玉食長大,順順利利的當皇帝,沒有像光武帝那樣經過火和血的洗禮,而且棲鳳國屹立上千年之久,行政運轉已經有它的一套法則,他這個皇帝當一直都很輕鬆,現在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入侵,一下子打破了他幾十年來最舒服的日子,他都有些惶然,不知所措。

「眾位愛卿,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建議?」棲鳳國皇帝望著下面的大臣,徐徐地說道。

聽到棲鳳國皇帝的話,下邊的大臣一時之間是無語,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在這個時候,大臣中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英姿勃勃,他鞠身,說道:「父皇,孩兒啟奏。」

第三章 烽火連天

在場的大臣望去,只見站出來的是三皇子白戰野,也是眾多皇子之中,最為豁達瀟脫的皇子。

「說吧。」棲鳳國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准許地說道。

白戰野說道:「父皇,以兒臣之見,雙管齊下,一,派出所有的戰隊,支援須陀城;二,是派出中央軍,支援鳳尾關。光武帝的意圖是十分明顯,他是要直搗王都,如果須陀城失守淪陷,王都就在光武帝的眼前。如果是須陀城無恙,王都安然,我們須陀城現在有三十萬大軍,雖然光武帝號稱軍隊三百萬,以兒臣之見,他們攻打到須陀城,只怕不會超過八十萬……」

「……我們須陀城是城高地廣,堅固易守,軍隊攻城,他攻我守,軍隊方面,我們不成問題,我們吃虧的是戰陣亂了陣腳,一小波一小波支援,反而是被光武帝耗掉。我們應該集中火力,死守須陀城,只要我們的戰隊堅持下來,須陀城必無恙,我們棲鳳國的戰隊,絕不會弱於漢拔大帝國的。

白戰野繼續說道:「至於鳳尾關,聖光國是攻城奪地,他們更重要的是佔領土地,他們一路揮軍南下,兵力被攤薄了許多,他們攻關的火力,遠沒有漢拔大帝國攻須陀城那麼的強大,如果我們中央軍支援,就算不能擊敗聖光國軍隊,也是耗住聖光國,拖延時間」

「父皇,兒臣不贊同三弟的觀點。」在這個時候,一個白面無鬚的青年站出來,這個人就是被燕三猛揍了一頓的棲鳳國太子。

太子忙是說道:「如果我們戰隊調離王都,中央軍調離王都,我們王都就如同虛設,誰來保護王都的安全,保護王室皇族的安全?以兒臣之見,收攏各地軍隊,在王都城外,與敵人決一死戰」

白戰野說道:「父皇,此計不妥只要須陀城安妥,我們王都就無恙,就算光武帝攻不下須陀城,換地方攻進來,我們在須陀城的軍隊和戰隊敢有充足的時候撤回來如果須陀城被攻破,我們連最後的屏障都丟失,王都糧草不廣,只怕難再反擊,只要須陀城在,我們還有一片遼闊的平川足夠給後勤保障……」

「……再說,光武帝絕對不會久戰,如果我們死守須陀城一個月半個月,頓會讓漢拔大帝國士氣大挫,元氣大傷,他們孤軍而入,必不能堅持太久,支援和糧草一斷,漢拔大帝國軍隊必自亂陣腳。而且我們能堅持一個月,足夠有時間讓西北一帶的軍隊前來勤王……」

「……更重要的是,鳳尾關不能丟,如果鳳尾關一丟,只怕是聖光國遲早攻到王都到時,我們王都再固若金湯,只怕也難經受得起兩國夾攻而且,須陀城和鳳尾關一丟,就讓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坐擁王都左近的所有平川城池,到時候,他們只佔據這一帶,就有足夠的糧草,專心圍攻我們……」

「……到時王都被圍,就算是外地勤王,也無法攻破敵軍在須陀城和鳳尾關一帶建成銅牆鐵壁般的防禦而只怕到時候,我們沒有外援,自耗糧草,必亂陣腳,百姓逃生所以,以兒臣之見,派中王都的戰隊和中央軍,在須陀城和鳳尾關形成銅牆鐵壁,我們擁有王都平川的一切糧草,就算是堅守三五年,只怕都沒問題」白戰野誠懇地說道。

白戰野在漢拔大帝國呆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對漢拔大帝國的情況比其他人更加瞭解,雖然漢拔大帝國四大家族的戰隊實力很強,但是,他們白家由守護神白禪所調教出來的戰隊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白戰野料到光武帝不會輕易出手,他必定會養精蓄銳,會戰守護神白禪。

「不,父皇,只要我們王都能堅守一小段時間,老祖就已出關,到時候,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把戰陣和中央軍都派出去的話,王都空虛,沒有軍隊護擁,一旦王都被攻破,我們就徹底完了。」太子急忙說道。

「大哥,我們還有皇家衛隊」白戰野說道。

太子冷哼一聲,說道:「三弟,在這危急時期,誰敢說一些人沒有蓄養兵馬?」

太子這樣的話,讓白戰野不由沉默起來,他知道自己大哥嫉妒心極強,多疑,善猜忌。

「各位愛卿,有什麼高見?」棲鳳國皇帝被他們兄弟一鬧,也心裡面沒底,就問道。

下邊的大臣不由低聲議論起來,事實上,有不少的大臣,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如果是王都的大部分軍隊都派出去了,他們的安全沒有保障,一旦王都突然異變,只怕他們性命都不保。

看到下面的大臣都沒主意,棲鳳國的皇帝就只好問道:「閣老,老祖宗什麼時候出關?」

默然坐於一旁的一個老者,此時撩開眼簾,目光如閃電一樣,徐徐地說道:「我已把事情稟報給老祖宗,老祖宗快則十天八天,慢則一個月,定會出關。」

棲鳳國的守護神白禪很少人能見得到,但,這個老者卻是個例外,因為這老者一直是侍候著白禪的,在帝國中擁有著極高的地位,就算是皇帝,都對他敬敬恭恭。

白禪一向來都很少露面,聽說他一直都在閉關,傳說,他是在衝刺半神半人的境界,具體是與不是,沒有任何人知道。

「陛下,既然老祖宗很快就出關,以臣之見,就不如堅守王都,光武帝也見得在短時間內攻破須陀城,只要老祖宗出關,拔雲見日,帝國之危可解。如果軍隊都調出了王都,只怕王都不穩。」一個老臣啟奏說道。

不少的臣子都紛紛的贊同這個臣子的話,無疑,這是等於支持太子了。

「好,就依眾愛卿的話,堅守王都。傳訊給鳳尾關和須陀城將士,死守陣地,每個士兵犒勞黃金百兩,將領封爵」棲鳳國皇帝說道。

看到父皇下了決定,白戰野輕輕地歎息一聲,他知道這些大臣都是貪生怕死,怕軍隊調出王都之後,任人魚肉,都坐等著老祖宗逆轉局勢

白戰野百般無奈,雖然他清楚,這是白白的坐等時機消逝,就算白家有戰陣,有中央軍雄獅,那又如何?還不是白白地坐等著時機一次又一次的流逝,從光武帝一開戰那一刻起,就應該全力支援邊疆,也不會讓光武帝勢如破竹一般兵臨城下。

而在霍都縣卻一片的寧靜,好像遠離戰爭一樣,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何楚早就是抓緊時機練兵,直等機會到來。

這一天,何楚前來見燕三,主僕在廳中坐定之後,燕三喝了一口茶,望著何楚,說道:「何將軍想動兵了?」

何楚點了點頭,說道:「公子'>,這兩天之內,聖光國軍隊必會攻打棲鳳國最大關口鳳尾關,如果被他們攻下鳳尾關,那麼棲鳳國面前就是一馬平川,南下不愁。但是,現在聖光國攻城掠地,佔領了許多的城池,他們的兵力被攤薄……」

「……現在棲鳳國並沒有派大軍支援鳳尾關,以我之見,鳳尾關必失守雖然聖光國攻下鳳尾關,但是,以我之見,聖光國必損失不輕的兵力,他們元氣必傷,所以,我打算聖光國攻下鳳尾關之時,開始動手,這是聖光國補給不上,最為虛弱之時。」何楚說道。

燕…了點頭,說道:「你有怎麼樣的打略呢?」

何楚說道:「我們借光武帝的戰法,打速度戰。我們有三個缺口,一,是在永定州的關口,二,是聖光國與我們關界處的關口,三,是我們與棲鳳國交界的關口。我們先堵住這三個關口,只要霍都縣兩個關口一堵,聖光國軍隊後援就被斬斷,不單是糧草供給不上,到時候,退路也被我們堵死」

「然後我們以永定州的關口入突破口,因為從這個關口一進,前面一片平坦,棲鳳國軍隊已經被聖光國掃平,而且,這裡離鳳尾關更近。我們滅掉鳳尾關以北的幾個重要城池,完全切斷聖光國前鋒軍隊的補給,然後專攻鳳尾關,鳳尾關一旦被攻下,鳳尾關與我們霍都縣、永定州一帶的要塞就聯成了三角,成了三個牢不可破的三個要塞,到時候,聖光國草糧斷,後援不繼,只怕是無路可逃,而我們守住了三個要塞,在這三個要塞的地盤中,棲鳳國就有三個郡在我們的手中,到時候,我們就是可以甕中捉鱉。以我的意思,不急著擴張疆土,把三個要塞完全掌握住了棲鳳國三個郡就是我們的,等我們收拾了聖光國軍隊之後,然後再偃休整兵,有鳳尾關在手,如果公子'>你想向棲鳳國以南擴張,那就是容易極了,在我們眼前,就是一馬平川」何楚在地圖上一一指點給燕三看。

燕三仔細地看了看何楚的行軍,不由是點了點頭,三個要塞在手,棲鳳國三個郡,遲早都是自己的。

「公子'>,開普勒必回聖光國不可。我們一堵三個缺口,發兵奪鳳尾關開普勒只有兩個選擇,一,要麼繼續南下,打到王都之前,與光武帝會合,二,就是殺回來,趕回聖光國。以我之光,開普勒回聖光國可能性更大。我們一動兵,開普勒必定會以為是光武帝背後捅他一刀,他不會信任光武帝,所以,調兵回馬,殺回聖光國。我們切斷聖光國退路之時,往聖光國內散播謠言,到時候,不單是讓聖光國百姓心中惶惶,讓一些將領也有異心,讓他們以為開普勒回不來了,到時候,聖光國一些手握重兵的將領,要麼是擁兵自重,要麼是奪占聖光國的疆土聖光國必亂,開普勒更加是回國不可」何楚對燕三說道。

「好,戰爭之事,可以由你作主。」燕…了點頭,說道:「有什麼困難嗎?」。

何楚說道:「困難有三,一,糧草問題,我們打速度戰,希望糧草能給上;二,情報問題,我需要公子'>所建的情報網除了刺探情報之外,而且還希望公子'>的情報網能大力散發謠言,讓聖光國不論是在棲鳳國還是在聖光國的軍隊都軍心動搖三;我有把握打掉聖光國的軍隊,但是,面對光武帝所親自統領的戰隊,我手中的軍隊,只怕就打不過由戰士和曲士組成的戰隊了,這一點,需要公子'>你出面。」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糧草問題,我讓顏家支持你;情報問題,沒問題,你要怎麼樣的情報,冷煙都隨時可以支持你,戰隊這方面嘛,好,到時候我們鳳尾關見不過,你先把虎烈的先鋒隊、螭龍軍團弟子、天蟒軍團弟子都帶上。何楚,我這三支軍隊,給你帶上,並不是用來做炮灰的,而是給他們熱熱身。寶刀再鋒厲,砍得柴太多,也會鈍,這三支隊伍,給你用來狙殺敵軍的精銳,好鋼是用在刃上,軍隊大混戰,就是你軍隊的事情了,明白沒有。」

「末將明白。」何楚認真點頭說道。

「段家戰隊,到時候,我會親自帶到鳳尾關去。虎烈他們暫時由你指揮。」燕三說道。

「是,公子'>。」何楚答應。

燕三說道:「帶兵打仗這事,秋蝶以前很重隆把你推薦給我,你練兵我也看過,我想,你不會辜負秋蝶對你的推薦,也不會辜負我對你的信任,所以,你是三軍統帥,我可以把軍權交給你,希望你能實現你的野望,不要讓大家失望了。」

「多謝公子'>信任,末將一定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何楚肅立,恭敬無比地說道。他心裡面,也是無比感激,沒有人能像燕三這樣,對他如此的信任,把軍權交給了他,讓他作權作主,任何一個主人,都不會把軍權全部交給自己部下,畢竟,誰都不會放心自己的部下手掌如此大權,會不會背叛自己。

就算光武帝這樣的霸主,也一樣會把軍權掌握在手中。

「好,去吧,有什麼事,可以跟秋蝶、冷煙聯絡,有什麼問題,她們會匯報於我。」燕三吩咐地說道。

何楚行了一個將帥之禮,然後立即就走了。

何楚走了之後,燕三親自去了一趟顏府,也就是顏家在霍都縣所建的府第,現在,顏夜蓉離開帝都之後,最近是居住在霍都縣顏府。

「你是要背後捅聖光國一刀?」在書房內,只有燕三和顏夜蓉兩個人,燕三還沒有開口,顏夜蓉就盯著燕三,說道。

「顏美人果然是聰明,未卜先知,我這個算命的,都不如你了。」燕三笑了笑,說道。

顏夜蓉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少拍馬屁,你不要幫助的時候,你會到我這裡來嗎,哼。」

在這臭傢伙面前,像她這麼理性的美人兒,都越來越不能自持了,越來越女孩子的韻味了。

燕三瞅了顏夜蓉一眼,嘿嘿地笑著說道:「如果顏大美人是想我,隨時都可以傳個話兒,有美人兒召喚,我隨時都可以前來陪著美人兒。」說著,促狹地在美人兒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這把顏夜蓉氣得是牙癢癢的,惱氣兒,恨恨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少拍馬屁,你要什麼,就說吧。」

燕三看了看顏夜蓉,笑了笑,說道:「顏美人你在棲鳳國北部有不少的生意吧。」

「現在是兵荒馬亂,已經是關門了。」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顏美人,這一點你就別騙我了,雖然你們的店舖已經關門了,但是,在此之前,你就已經接到了要開戰的消息了,嘿,你顏家只怕早就把資產轉移了吧。」

「是又怎麼樣?」顏夜蓉白了燕三一眼,不知覺間,帶著幾分的嬌意。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怎麼樣,我想打一場速度戰,所以,我想讓顏美人在鳳尾關以北的人馬能支援我一下,給我們補給糧草就行了。」

顏夜蓉冷冷地著燕三好一會兒,冷哼一聲,說道:「我出如此大的物資支援你,我顏家有什麼好處呢?」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顏家或者沒好處,但,你可以有好處,我以身相許怎麼樣?」說著,燕三挑起來顏夜蓉那精美的下巴,輕笑地說道:「我吃虧一點,陪你幾個晚上。」

「你少臭美了」顏夜蓉臉兒一紅,嬌嗔了一聲,拍開燕三的手。

燕三卻一點兒都不在意,湊過頭,離美人兒的香唇近在咫尺,說道:「臭美不臭美,是另外一回事,但,顏美人,這一次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顏夜蓉重重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算我怕你了,哼,到時通知我,你們所到之處,我叫人把藏起來的糧草給你們運上。」

「顏美人,多謝了。」燕三笑了笑,這話發自於內心。

顏夜蓉也沒說什麼,現在,她與燕三已經是同在一條船上,撇開他們兩個人的私情不說,他們顏家,需要一個靠得住的靠山,她選擇了燕三。

第四章 背後捅一刀

鳳尾關,昔日是棲鳳國皇旗飄飄,但是,現在鳳尾關上已經是插上了聖光國威爾家的旗幟,聖光國軍隊攻下了鳳尾關。

鳳尾關雖然是軍事要塞,但是,依然頂不住聖光國的狼虎之師,最重要的,並不是聖光國的強大,而是棲鳳國軍心渙散,還沒有開戰,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兵,已經是萌生了潰敗的心態。

因為王都一直都沒有支援,既沒有後繼軍隊的支援,也沒有皇家戰隊,曲士和戰士的支援,這讓鳳尾關的將領和士兵完全是萌生了退意。

帝國將傾,鳳尾關大難在前,而皇室卻因為貪生怕死,把強大的中央軍和強大的戰隊掌握在手中,保護自己的安全,並沒有把這些大軍遠援他們,這讓把守關卡的將領和士兵在心裡面都萌生了退意,都有逃戰的心理。

所以,當聖光國一發動猛烈攻擊之時,守關的將士心裡面更加的悲觀,認為神鳳王朝必亡無疑,戰鬥的情緒更加的低落。

當被聖光國戰隊轟破第一道防線之後,後面的將領和士兵還沒開戰,就開始潰逃,這不是士兵先逃了,將領帶著逃跑了。

甚至有些將領把把話放出去,神鳳王朝滅亡了,不值得替他們賣命,所以,將領把話一放出去,一扯風,捲著金銀之物,先走一步,接著其他的士兵也跟著撒腳就逃

這讓聖光國一口氣就攻下了鳳尾關,可以說,是撿了大便宜。

至於百姓,只是看熱鬧,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似乎誰當皇帝都好像不重要了,神鳳王朝節節後退,皇室的不作為,完全沒把百姓安危放在心裡面,已經是徹底的讓人失望了。

拿下了鳳尾關之後,開普勒雄心勃勃,凱旋歸朝,指日可待,登上鳳尾關的城牆之後,開普勒向南而望,不由豪氣干天,只要是凱旋而歸,他的皇位必穩無疑,不再用是惶惶不可終日。

「陛下,南都統帥前來投降,投靠陛下。」這時一個將領前來匯報。

聽到這話,開普勒更是雄心萬丈,大手一揮,說道:「整軍待發,我們繼續揮軍南下,打到棲鳳國的王都去揚我聖光之威」開普勒雄心萬丈,此時,勝利的喜悅,完全是充滿了他的心,讓他是信心十足,認為,總有一天,會與光武帝齊分天下

接到開普勒的命令,聖光國軍隊整裝待發,揮軍南下。

聖光國的軍隊拿下了鳳尾關之後,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一路南下,可以說是勢如破竹,銳不可擋,甚至,聖光國的軍隊還沒到,有些城池的將領已經是帶兵來投降了。

王都沒有任何支援,這讓所有的將領都為之喪失信心,對皇族失望,在聖光國如此強猛的攻擊之下,一些將領心有退意,就帶兵來投降。

而須陀城,此時已經是插上了漢拔大帝國的旗幟,昔日飄飄的神鳳王朝的旗幟已經不見了,光武帝是拿下了須陀城。

須陀城防守的確是很堅固,但是,棲鳳國是自毀長城,光武帝組織了軍隊,連攻三天,都沒有攻下來。

但是,須陀城的曲士和戰士死傷無數,在漢拔大帝國猛攻之下,他們都快吃不消了,須陀城的守將三番四次的催促王都派戰隊支援,但是,不要說是戰隊,王都中,連一個戰士都沒派來,不要說是白家那強大的曲士了

這把須陀城的將領氣得吐血,他明白皇室那幫混蛋貪生怕死,把軍隊捏於手中,以保護自己,甚至危急之時,帶著戰隊和軍隊逃離王都

在氣怒之下,須陀城將領一口氣帶著軍隊投降了漢拔大帝國。讓好好的須陀城落入了光武帝的手中。

就和鳳尾城一樣,棲鳳國的皇帝是自毀長城,如果他用了白戰野計謀的話,鳳尾關和須陀城一時半刻也不會落入聖光國和漢拔大帝國的手中。

以須陀城和鳳尾關的地理優勢,有戰隊支持的話,堅持上一個月只怕是完全沒問題,就算打不敗光武帝,只怕也能耗得他七七八八,畢竟,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但是,棲鳳國皇帝卻把戰隊和中央軍捏在手中,保護王都,說白了就是怕死,沒有白家的戰隊和中央軍的保護,棲鳳國皇帝還真怕被人造反或者是讓敵軍攻到王都殺死,所以,是死死的把白家戰隊和中央軍捏在手中,坐待時機流逝

鳳尾關和須陀城一失,整個棲鳳國一片的嘩然,在這個時候,不論是百姓還是軍隊,都對神鳳王朝不抱任何幻想,都認為,神鳳王朝必亡無疑,在這樣消極的情緒之下,軍心更加的渙散了

至於王朝中的那些高官大臣,在心裡面更是誠惶誠恐,有些高官偷偷的收拾東西,準備逃出王都,萬一漢拔大帝國攻來了,只怕他們是必死無疑。

不要說是這些高官大臣,就是連棲鳳國的皇帝都有逃走的打算,甚至是想移軍西北,想躲到西北去,躲過漢拔大帝國的攻殺。

幸好是三皇子白戰野力諫他父親,敘述丟失王都的弊處,這才把棲鳳國皇帝留了下來。

如果棲鳳國王都丟了,連皇帝都逃了,只怕神鳳王朝是真正的完了,王都一丟,整個棲鳳國的民心和軍心完全崩潰,特別是皇帝帶軍逃跑的話,只怕神鳳王朝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想東山再起,只怕都困難

作為三皇子的白戰野在心裡面也是無比的鬱悶,皇室手握重兵,卻眼睜睜的坐待時機流逝,這讓他心情有多鬱悶就有多鬱悶,但是,他只不過是三皇子,不能作主,又能怎麼樣?

光武帝登城了須陀城,遠眺王都,這個時候,光武帝不由豪情萬丈,吩咐地說道:「全軍休整十天,十天之後,攻打王都凱旋歸國,榮歸故里之時,所有將帥都拜侯封爵」

下邊的將帥聽到這樣的話,可以說是喜不勝喜,對於將士來說,打仗就是為了立功,為的就是榮歸故里,拜侯封將,不然誰會如此的賣命

將帥都離開之後,光武帝望著王都的方向,喃喃地說道:「白禪,白禪,這一次你總要出來吧,我就不信你看著神鳳王朝滅亡無動於衷」說到這裡,光武帝凝望著王都,目光中露出了凌厲無比的殺氣。

「殺……」而在棲鳳國與永定州交界關口內不遠的平原之處,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這是何楚指揮的軍隊與聖光國的軍隊交戰。

晚夜,何楚指揮著軍隊,夜襲了三個關口,不得不承認,何楚這個百敗將軍,的確是用兵如神,一夜之間,就拿下了三個關口。

何楚的大軍從永定州的關口殺進,奔襲聖光國軍隊,聖光國軍隊一接到消息,急忙遠援而來,雙方在平原上相逢,可以說是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燕三的軍隊除了螭龍軍團、天蟒軍團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由何楚調訓出來,不得不說,這支隊伍,的確是精銳

雙方剛交戰沒一會兒,何楚調兵突然就後撤,聖光國的軍隊以為敵軍害怕了,衝陣就追,但是,撤到陵谷之時,何楚的軍隊不退了,反而,聖光國的軍隊一路狂追,亂了陣腳。在這陵谷之下,何楚的軍隊收緊隊形。

當聖光國軍隊追入陵谷之時,佈置在陵上的騎馬大吼一聲,從坡上衝了下來,衝鋒下來,馬蹄聲是驚天動地,地面都顫抖不止,猶如是地震一樣,讓人心驚肉跳。

狂追而來的聖光國軍隊,一半進入了陵谷,剎步不住,被騎兵從坡上衝殺下來,一下子谷外谷內被切斷了,聖光國軍隊亂了陣腳。

「殺——」突然之間,在谷外是左右兩翼各有一支隊伍奔殺出來,個個都猶如蛟龍一般,兇猛無比,這正是張良所統帥的螭龍軍團,他們三個一組,成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螭龍角陣,再由一個一個的螭龍角陣組成了一大陣,左右兩翼奔殺而出,猶如兩把利刃一樣插入了敵軍之中。

聖光國谷外的軍隊,是一支軍隊精銳的一部分,因為炮灰往往是在最前面,像戰士曲士這樣的精銳,不會做炮灰的,只要要緊關頭,是攻破敵軍的精銳和要害。

螭龍軍團兩翼殺出,實在是猶如蛟龍一般,螭龍軍團和天蟒軍團的弟子全部都配有兵骨兵器和兵骨鎧甲,更重要的是,他們全部都被加持了曲士狀態,這簡直就是殺不死的小強

螭龍軍團左右兩翼殺進,一下子攪得對方陣腳大亂,對方的曲士急忙停馬吟唱,但是,由魯遜所統領的曲士隊伍已經是咬緊了對方的曲士了,他們還沒動手,魯遜的隊伍已經先他們一步吟唱起來了。

「擋俺者死」這個時候,一聲大吼,谷內衝出一員虎將,帶著一支精銳無比的軍隊直奪敵軍將領,手中揮著巨錘,猶如火龍飛舞盤旋一樣,銳不可擋,當他巨錘轟出之際,火龍翻滾,一口氣就宰殺了對方十幾個戰士猛無比。

這人就是虎烈,他身上同樣是加持了曲士狀態,更要命的,不是他加持了曲士狀態,而是他的「乾坤破十八錘」和他手中的轟天烈陽錘,像他如此威猛的將領,實在是不多見,如狼似虎,正面直殺而來,硬在敵軍精銳之前撕開了一道裂口,帶著他的先鋒隊直逼向敵方的將領。

「轟、轟、轟……」雙方的曲士鬥起了戰曲來,聖光國軍隊的曲士立即就敗下隊來,因為白家最強大的戰隊是跟著開普勒在南部開疆擴土,這些軍隊雖然配有一定數量的戰士和曲士,但是,戰鬥力明顯是弱了。

魯遜所帶的曲士,那可是螭龍軍團和天蟒軍團的弟子,個個所學的戰曲,都是曠世絕學,更何況,他們人數佔有很大的優勢。

「撤、撤、撤……」在這個時候,聖光國軍隊的精銳擋不住前方和左右兩翼兇猛的夾攻,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將領也顧不上陷入陵谷之中的隊伍了,大喝一聲,調馬轉身就撤兵。

「轟、轟、轟……」但是,逃多遠,一陣雷鳴之聲響起,一支隊伍狂奔而來,堵住了聖光國軍隊的後路。

這支隊伍整齊劃一,縱馬奔馳而來,就明顯感覺得出那股讓人難於匹敵的氣場,冷凌沉重,猶如是一支不可擊潰的軍隊。

天蟒軍團弟子雖然他們不像螭龍軍團弟子那麼靈活多變,但是,他們沉穩剛健,如同中流砥柱,可以正面攻迎和阻擋任何一支軍隊的攻擊

天蟒軍團弟子奔馳而來,刀起刀落,人頭飛起,鮮血四濺,冷酷整齊,縱隊刺入敵軍之中,猶如是閒庭信步,行軍殺敵,通暢如行雲流水直逼到敵軍統帥之前。

「奶奶的,夠厲害,弟兄們,跟著我殺」看到天蟒軍團如此的厲害,那種殺人如散步的氣勢,讓張浪看得都雄心大起,好勝心一起,帶著螭龍軍隊變幻著戰陣,左右突擊,猶如靈蛇一樣在草叢中穿梭,神出鬼沒,也一樣直殺得敵方的將帥。

在高處,何楚看著三支隊伍大逞神威,都不得不輕輕地歎息一聲,在這三支隊伍之中,也就是虎烈的那支先鋒隊是他訓練出來的,其他的都不是。他訓練出來的軍隊,在普通軍隊中,可以說是精銳了。

但是,像螭龍軍團把敵軍搗得如翻江倒海一樣、像天蟒軍團殺敵如閒庭信步一樣,他的軍隊,還遠遠未通達到這樣的境界。

想訓練出這麼一支兇猛的軍隊,少則十多年,多則幾十年,這全部都是由戰士和曲士所組成的軍隊,這樣的軍隊,不是普通人所能訓練出來的,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養得起的。

張浪他們軍隊猶如是翻江倒海,把聖光國軍隊殺得是人仰馬翻,這是聖光國入侵棲鳳國以來,第一次吃到敗仗,而且還是全軍覆沒

滅了狹路相逢的聖光國軍隊,何楚直奔城池,聖光國雖然佔據了這個城池,但是,他們的軍隊才剛剛派出去,卻被何楚滅了,城池的守衛薄弱得緊事實上,守城的聖光軍隊也想不到,現在聖光國北部、東南一帶,都已經是在他們聖光國控制之下了,怎麼會突然在這境內冒出一支軍隊來呢?

何楚行軍太快了,連聖光國軍隊反應都來不及,虎烈他們偽裝成聖光國軍隊,當軍隊抵達城門口之時,聖光國軍隊才發現,響起了警鑼之聲,但是,已經遲了,虎烈大吼一聲,轟天烈陽錘重重地擊出。

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城門崩裂,虎烈一馬當先,帶著偽裝成聖光國軍隊的先鋒隊衝殺進去,虎烈打開了缺口,何楚大軍立即是像潮水地湧了上來,奔殺而入,跟著虎烈殺進了城池之中。

一夜之間,何楚拿下了聖光國內的第一個城池,一夜之間,讓聖光國在棲鳳國所佔據的城池易主,甚至,聖光國軍隊,都還不怎麼清楚何楚的軍隊是棲鳳國的軍隊,還是其他地方的軍隊。

至於當地百姓,沒有任何一個人冒頭,棲鳳國軍隊被滅了,聖光國當家作主了,同在又換了一支軍隊,如此的輪來輪去,連百姓都眼花繚亂,有走馬觀花的感覺。

「將軍,現在該怎麼辦?」第二天,一早起來,虎烈就問何楚。

何楚說道:「放棄城池,繼續揮軍南下,攻鳳尾關只要鳳尾關在手,北部三郡,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們現在重任,就是殲滅開普勒的精銳軍隊,他們遠離故鄉,如果連開普勒的精銳都滅了,佔領其他城池的軍隊,只怕立即崩潰,軍心大亂,他們必是急著趕回聖光國」

「我明白。」虎烈呵呵地笑著說道。

在何楚背後狙殺聖光國軍隊之時,燕三還是在霍都縣修練,對於戰事並不怎麼過問,他對何楚有信心,帶兵打仗,他不如何楚這樣的老將,既然不如人家,何必牽制何從手中的權力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會讓何楚的軍事才能難於發揮。

當然,燕三也不怕何楚背叛自己,他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過,今天聶冷煙卻回來了,她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從聖光國接回一個消息,前幾天些日子,聖光國發生了動亂,帝都被奪,幾位將領倒戈,不承認開普勒皇權的合法性」

「曼雪」燕三目光一凝,他立即猜到了曼雪,因為曼雪一直想為她家人報仇,一直是躲於暗處,策劃許久了,所以,這一次開普勒對外出兵,對於她來說,是天賜良機。

「是的,沒錯。」聶冷煙輕輕地點了點頭。

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這一下,開普勒不死都死定了,他想不回聖光國,都不行了,我看他怎麼亂了軍心」

自己大本營發生這麼天大的事,只怕開普勒再也沒心情去攻打棲鳳國了。

第五章 白禪

不過,開普勒還沒有收到聖光國叛變的消息,因為燕三的軍隊把三個缺口都給切斷了,斷了聖光國軍隊的後援,聖光國的消息,想傳過來,只怕還是需要些時間。

不過,開普勒是收到了他們軍隊被偷襲的消息,開普勒攻下一個城池之時,消息就傳到他那裡了。

「陛下,我們三個關口,都被敵人奪下,我們奪下的白沙城軍隊被殲滅後援路線被切斷」一個將帥向開普勒匯報。

開普勒剛打下城池的喜悅一下子就不見了,不由沉著臉,沉聲地說道:「是哪一支軍隊干的?棲鳳國的西北軍嗎?」。

現在棲鳳國南部被漢拔大帝國掃平,東南就在他眼下,而北部也被他們聖光國軍隊掃平,唯一的可能,就是位於棲鳳國高寒之地的西北軍了

將帥囁嚅一下,然後說道:「這個,還不是很清楚,傳說,傳說有可能是漢拔大帝國的軍隊。」

「胡說」開普勒斥聲道,開普勒不願意去相信這樣的事情,畢竟,他和光武帝的盟友關係不同一般,如果光武帝拋棄他,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噩夢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將帥也當然知道自己聖光國與漢拔大帝國是盟友關係,陛下與光武帝的交情非同一般。

開普勒沉默起來,雖然,他不願意相信是光武帝背後捅自己一刀,但是,他在心裡面,敢不得不防,所以,他也不由是懷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沉聲地說道:「那一支軍隊,現在在哪裡?」

將帥說道:「下邊傳回來消息,說一路攻向鳳尾關,白沙城被攻破之後,我們前後支援被切斷,對方擊中了我們的七寸,兵力糾集不起來,我們好幾個關卡的防禦,已經被他們攻破,他們揮師直指鳳尾關。」

「把鳳尾關周圍幾個軍隊調過去,放棄所守的城池,糾集兵力,一定要滅了這支隊伍」開普勒沉聲地說道:「滅了這支隊伍之後,把我們的兵力再銜接起來,突破霍都縣的關口,打通與聖光國的通道」

「屬下明白。」將帥忙是應聲說道。

將帥告辭之後,開普勒沉默起來,如果這支軍隊是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光武帝想從背後捅自己一刀,那麼,自己南下的腳步必須放緩,如果不是的話,他必須加速南下,與光武帝的軍隊會合,然後再往北反推,再把自己回聖光國的通道打通,聚自己聖光國軍隊和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再往北逆推,再打通回聖光國的通道,那完全是沒有問題。

光武帝應該不可能背後捅自己一刀才對,他們之間的協定,彼此都是一清二楚,捅他一刀,不見得對光武帝是有好處,就算是真的要捅,也是等他打下了東南,能打通了棲鳳國南北之後才是最好的時機。

這讓開普勒不由躕躇起來,不知道下一次是繼續南下好,還是調兵回北為好。

而就在開普勒軍隊停止進攻之時,躕躇不前之時,而在霍都縣的燕三卻迎來了一個客人。

當燕三聽到葉秋蝶的匯報之時,燕三收劍回廳中,只見是一個女子坐在廳中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曼雪,曼雪·威爾。

此時的曼雪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把全身裹住,怕被人發現,這一次的曼雪,已經是敢露面了,穿著鵝黃衣裳,顯得特別的美麗,這一次看起來,曼雪也顯得精神,以前的陰霾是一掃而光,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曼雪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

「看你臉色,我就知道你是成功了。」燕三笑了笑,坐了下來。

曼雪盈盈地望著燕三,說道:「這也虧你幫助,不然,我也不可能如此勝利拿下皇都。」

「具體情況怎麼樣?」燕三望著曼雪,說道。

曼雪盈盈地望著燕三,秀目似乎是會說話一般,說道:「我己奪回皇都,幾員手握重兵的大將,已經是向我效忠,皇族玉璽和權杖在我手。權杖是我父親偷偷留下給我的。現在聖光國,有幾個大貴族,倒是猶豫著,其他將帥,已經是在我掌握之中。」

曼雪是一鳴驚人,一擊成功,這除了她這些年來的苦心策劃和經營之外,這也和天馬商盟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畢竟,沒有天馬商盟的支持,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財力和物力支撐下去。

「我是恭喜你,希望你早日報得大仇。」燕三也不由為曼雪高興,想想當日他從礦谷中把曼雪救出來,猶如是昨日一般,歷歷在目。

「報得大仇,還需要你的幫助。」曼雪秀目盈盈,望著燕三,說道:「我已經取得了歌歡學院的支持,聽說你對在棲鳳國的聖光國軍隊展開了戰爭,所以,這一次我特地的帶來了歌歡學院的曲士準備與開普勒作最後的了結」

「好,如果有你曲士參加,那更好了,幹掉開普勒,那就更加有把握」燕三說道。

曼雪望著燕三,說道:「這樣吧,我想把軍隊帶回去,到時候,希望你能給他們放行,戰爭是開普勒挑起的,他們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的士兵而己,雖然我和開普勒有仇,但,聖光國軍隊,都是我們威爾家的軍隊,所以,我想把他們平安帶回去。」

「就算你想把他們帶回去,只怕也沒有那麼容易,那些將帥,不見得願意跟著你走」燕三說道。

曼雪輕緩地說道:「你放心,我是有把握才會說這樣的話,我已經是我們威爾家第六世族長,我已經是得到我們威爾家師叔祖的支持。」

「既然是這樣,那再好不過。如果你能讓聖光國的軍隊跟著你走,我不為難他們便是,我同意放他們過去。」燕…頭說道。

曼雪對燕三說道:「我的曲士隊伍,已經在關口,現在是需要你的同意,放他們過來,到時,與開普勒做個瞭解。」

「好,我也是要去一趟鳳尾關,我們就一起動身吧。」燕三徐徐地說道。

曼雪點了點頭,說道:「開普勒親自統領的那支軍隊,是他的心腹,這支隊伍,就要借助你的兵力,幫我一臂之力。」

燕三一口答應下來,說道:「反正就算不幫你,我也要幹掉開普勒,這還用說嗎?」。

「多謝你。」曼雪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這話由衷而發,如果沒有燕三一直對她大力的支持,只怕她也走不到這一步。

「嘿,我對你那麼好,那你怎麼報答一下我呢?」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色狼一般的眼神,往美人兒身上瞅去。

曼雪粉臉一紅,嬌啐一聲,嗔聲說道:「你腦子裡又想什麼齷齪事情了,你就不能稍為正經一下嗎?」。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我是個商人,做買賣的商人,你見過有做虧本生意的商人嗎?既然那麼大的投資,當然是要講回報了。」

曼雪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然後盈盈的目光輕輕地瞟了燕三一眼,臉帶薄暈,說道:「好呀,你到我聖光國來,等我當上女皇,封你親王。」說到這裡,曼雪臉兒露出了羞紅,欲道還羞的模樣。

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親王就免了,我還是當自己的土霸王舒服,嘿,要不雪美人兒跟著我算了,嘿,當個伯爵夫人'>如何?」

「少臭美了,誰要當你伯爵夫人'>了。」曼雪粉臉兒一紅,嬌嗔地說道。

燕三看到曼雪嬌憨的模樣,不由露出了笑容,以前的曼雪,神態之間,總是帶著一股憂鬱,這一次見到曼雪,總體來說,她心情是好多了。

就在光武帝準備攻打棲鳳國王都前夕,棲鳳國的守護神白禪終於出關了,這讓快絕望的大臣們和棲鳳國皇帝都不由精神一振,看到了希望,可以說,白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在金鑾殿上,白禪坐於龍椅之上,就是棲鳳國的皇帝此時也只能在旁邊作陪,白禪在棲鳳國的地位是無與倫比,權力比皇帝還要高。

白禪靜靜地坐在那裡,沒有生氣,沒有發怒,但是,那種靜如山嶽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在場的人,連喘氣都要放輕一點,整個金鑾殿靜得連銀針落地之聲都能聽得見。

白禪,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甚至是號稱六大高手中的第一高手,三重奏曲神,甚至傳說,他已經是靈藍大陸歷史上最強大的曲士,已經達到了半神半人級別,具體白禪是有多麼的強大,沒有任何人知道。

從外表看,沒有任何人能看出白禪的年紀,看起來,他似乎是三十多歲的模樣,但,仔細看,又似乎是很年輕,猶如是一個少年,看白禪,給人一種時光交錯的感覺。

事實上,白禪已經很老很老了,他年紀比他一手所建立起來的神鳳王朝還要久遠,但是,時光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多少的痕跡。

白禪,臉如玉一般,晶瑩,給人一種神氣的感覺,猶如是一尊遠古的神,讓人敬畏,讓人為之仰視。

棲鳳國皇帝都不敢抬頭望白禪,心裡面不由敬畏,在他看來,老祖宗從來沒有變過,他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老祖宗的時候,他是這副模樣,現在他已經是垂老之人了,而老祖宗依然是這副模樣,好像是亙古不變一樣。

「棲鳳國安定繁榮,國家的軍隊就算不是強大到天下無敵,也不會被人打得如喪家之犬,還有白家戰隊。如此強大的國家,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呢?」白禪徐徐地說道。

從白禪的話聽來,似乎是很平靜,國家將傾了,白禪依然是沒有發怒,好像他聲音中,聽不出半絲的怒氣。

儘管是如此,但是,棲鳳國皇帝依然是戰戰兢兢,低著頭,說道:「老,老祖宗,是,是孩兒,是孩兒的錯,孩兒,孩兒無能。」當上了皇帝之上,棲鳳國的皇帝很久沒有如此害怕過了,說話都會顫抖,不論是何時何地,似乎,他在老祖宗的面前,都依然像一個小孩子,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戰戰兢兢。

白禪目光落在棲鳳國皇帝的身上,棲鳳國皇帝頓時感覺全身涼透了,似乎這一個眼神就把自己看穿一樣,讓他雙腿都發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禪收回了目光,在心裡面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白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棲鳳國是享受繁榮太久了,白家子弟享受他的庇蔭太久了,才讓白家的子弟是越來越沒有先輩的才能和勇氣,或者,這一次劫難,是上天對白家的一個考驗,破而後立,或者不是一件壞事。

白禪收回目光之後,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身上輕輕掃過,被白禪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將帥大臣,都不由打了個哆嗦,不敢去看白禪的目光。

「誰來說說,現在是怎麼樣的情況?」白禪聲音很靜,靜得像古井不波一樣,似乎,從白禪的聲音之中,你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在場的大臣將領,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接白禪的話茬兒,大家心裡面都是戰戰兢兢,連說個話的勇氣都沒有。

像白禪這樣強大無匹的高手,他那種威嚴的氣勢,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

「老祖宗,孩兒來向你匯報。」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一個年輕人跨了出來,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白戰野。

相比起來棲鳳國皇帝和在場的其他大臣來,白戰野更加的有勇氣,本來這不是他的事情,但,在場的大臣包括他的父皇都噤若寒蟬,所以,白戰野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可以說,白戰野是白家皇室中是最為優秀的一個,只可惜,他不是太子。

白禪看著白戰野,輕輕地點了點頭。

白戰野恭聲地說道:「老祖宗,現在帝國將傾,王朝危在旦夕。漢拔大帝國的軍隊由光武帝御駕親征,四大家族拱護,一路揮軍北上,勢如破竹,須陀城都已淪陷,以孩兒之見,不出三五天,光武帝必攻王都而在北,聖光國借境入侵我們棲鳳國,北部丟失,聖光國軍隊揮軍南下,佔據了東南一帶,鳳尾關淪陷,帝國疆土一馬平川暴露在聖光國軍隊眼前。」

「很好。」白禪緩緩地點了點頭,徐徐地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白禪的話,都不由一怔,但,誰都不敢吭聲,當然,白禪說「很好」不是讚揚棲鳳國現在的局勢,而是讚揚白戰野,他如此的臨危不亂,在他面前,依然是有條不紊地把情況說出來,讓白禪極為賞識。

白禪靜靜地坐在那裡,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白禪才徐徐地說道:「既然光武帝想打一場,那我會會他便是,這一場,他也等了很久了。」

聽到白禪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精神一振,在以前,棲鳳國將傾之際,都是白禪力挽狂瀾,救了棲鳳國,這一次白禪親自出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精神一振,心裡面燃起了希望。

「三軍整裝待發,三天之後,與漢拔帝國分個勝負。小葉子御駕親征,隨軍出城,以壯士氣。」白禪說道。

「是,孩兒明白。」棲鳳國皇帝忙是應聲地說道。

「三軍由他統帥,現在,由這孩子任中央軍、白家戰隊最高統帥。」白禪緩聲地說道,說著,手一指。

大家順著白禪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白禪所指的人,就是三皇子白戰野,被老祖宗點名,白戰野是愕在了那裡。

所有的大臣將領都不由望著白戰野,眼神之間,已經是和以前不同了,變了味,因為白禪親自點名,已經是完全不同了。

太子又恨又嫉地望著自己的弟弟,心裡面是恨得咬牙,因為由老祖宗親自點名白戰野為中央軍和白家戰隊的最高統帥。

這一切都變了,這就意味著從今天起,白戰野手中的軍權比皇帝還要高,在在某種程度上說,白戰野已經是下一任的繼承人了太子想坐上皇位,只怕希望已經是很渺茫了。

「稟陛下,大事不好,皇都已叛變,北龍、飛像兩大軍團的元帥已經接掌了皇都」開普勒終於接到了惡噩

「這怎麼回事,莫宰相呢?」開普勒大驚,沉聲地說道。莫宰相是他的心腹,對他忠心耿耿,而且能力極強,正是因為有他坐鎮聖光國,他才敢帶兵遠征。

「宰相,宰相大人,聽說,聽說被殺了。」前來傳消息的人嚅嚅地說道。

開普勒又驚又恨,哼了一聲,說道:「北龍飛象也太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以下叛上,威爾家戰隊,非滅了他們全族不可」

「陛下,聽,聽說,是,是公主統領北龍和飛象軍團,接掌皇都的。」傳消息的人低聲說道。

「哪個公主?」開普勒說道。

「就,就,就是前公主」前來傳消息的人,低聲地說道:「聽,聽說,聽說前公主已經得到,得到歌歡學院元老們的支持,連,連,連老祖都默認前公主的行動。」

第六章 王不見王

開普勒是恨得牙都快碎了,早知如此,在以前他就應該把曼雪殺了,沒有想到把她送到漢拔大帝國去,反而是給他自己留下了無窮的後患。

開普勒不由恨恨地哼了一聲,緊緊地握著拳頭,皇都落入曼雪手中,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這樣的消息,不能傳出去,不然的話,會大大的影響士氣。

「尾鳳關的事怎麼樣了。」開普勒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傳消息的人低著頭說道:「陛下,聽,聽鳳尾關的言將軍說,敵軍,敵軍已快逼到鳳尾關了,敵軍首領用兵如神,神出鬼沒,我們的軍隊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疲於奔命,攔不住敵軍。」

「飯桶,一群飯桶」開普勒又氣又怒,怒聲地說道。

傳消息的人不敢多說,低頭著,他也知道情勢不妙。剛開始的時候,聖光國入侵,是順利無比,但是,快到尾聲了,卻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開普勒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重重地一哼,說道:「叫張將軍收兵,搬師回朝」

傳消息的人怔了一下,抬頭望著開普勒,怔了怔,說道:「搬,搬師回朝?」好不容易佔領了棲鳳國的大片土地,現在要搬師回埋,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對,搬師回朝。」開普勒沉聲地說道:「東南一帶的軍隊,全部棄城,撤回鳳尾關,留下一部分軍隊,駐守在鳳尾關,其他軍隊,隨朕殺回聖光國佔領霍都縣,打通聖光國與棲鳳國之間的通道棲鳳國東南無險可守,撤回鳳尾關,打通棲鳳國與聖光國通道,棲鳳國北部三郡,依然在我們手中,等平定內亂,再收棲鳳國東南一帶」

開普勒當然不願意把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土地拱手還給棲鳳國了,但是,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開普勒不得不搬師回朝,他再不回去,只怕他的皇位就不保了。他帶大軍回去,兵力肯定是被攤薄,所以,他不得不把現在東南一帶的軍隊全部撤回鳳尾關,鳳尾關有險可守易守難攻,所需要的兵力很少,只要他往回反攻,突破霍都縣的關口,就能殺回聖光國,到時候,佔領霍都縣,棲鳳國的北部,依然在他的手中。

夜,寧靜美麗,在床上春意盎然,在鵝絨床上,儘是無比的香艷動人。

高挺的豐乳,葡萄兒嫣紅勃起,無比的動情,雪白的肌膚,泛起了迷人無比的玫瑰紅,春潮捲襲而來,這美人兒忍不住輕輕地喘氣,壞手在妙處輕輕地摩挲,撩拔著美人兒敏感的神經。

這讓美人兒忍不住似有似無的夾著修長渾圓玉腿,玉腿忍不住夾著輕輕摩挲,時而香臀離床,忍不住拱起迷人的臀兒,迎合著壞人兒那作壞的賊手。

美人兒十分的難捱,細細嬌吟,泥濘無比,那膩滑的水兒,已經是流涎到了股間,在那迷人豐腴渾圓的香臀上滴成了晶瑩膩稠的水滴兒,無比的艷靡。

此時,牧亞男那英氣的臉龐上,有著說不盡的媚意,春意盎然,緊緊地摟著愛郎的脖子,任由愛郎輕薄。

「壞,壞蛋,你,你明天,明天是不是要動身了?」牧亞男喘氣起來,聲音無比的膩人,很難想像,眼前這媚得艷麗無比的人兒,是平時間那個英姿勃發,對人十分冷漠的美女將軍,平日裡她的傲氣已經是不見了,在燕三這壞人兒的抽動之下,美人兒在愛郎身下承歡,又嬌又媚。

三應了一聲,含吮著美女將軍那翹拔的雪乳兒,明天他要帶著段家戰隊,前往鳳尾關,與曼雪、何楚他們會合

美女將軍哆嗦地喘氣了一聲,更是挺起了酥胸,把雪乳兒往愛郎的嘴裡喂去,在愛郎的挑拔之下,美人兒感覺是酸澀難受,細碎的嬌吟之聲,從美人兒檀嘴中逸出來。

「我,我也,該回去了,我,我離開虎賁軍團,時間也,時間也長了。」美女將軍哆嗦著,膩著聲音說道,話還沒有說完,美女將軍一陣的孿痙,忍不住一聲嬌啼,香臀高高的拱了起來,春水淋漓,花底水光濺落。

「臭,臭壞蛋——」美女將軍落於床上之時,那如喝醉的秀目向有朗遞去,忍不住喘氣起來。

「寶貝兒要回去了,今晚夫君更是要好好地撻伐我的寶貝兒了,你說是不是?」燕三這壞人兒促狹笑了起來,起身,火熱在美女兒那漲勃的雪乳上推玩起來。

美女將軍芳心裡一陣潮起,套弄著愛郎的火熱,情動之時,忍不住含著愛郎的火熱吞吐吸吮,丁香小舌猶如靈蛇一般舔吮。

這讓燕三心頭熾熱,壞手兒在美人兒那泥濘無比的妙處一陣的扣挖把玩,更是把美人兒挑動得情慾高漲,時不時的拱起了臀兒,夾著愛郎的手,不時的摩挲。

燕三火熱無比,忍不住把美人兒的玉體翻了過來,在美人女將軍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寶貝兒,今晚夫君是好好撻伐你。」

牧亞男芳心兒一陣哆嗦,趴於大床之上,高高翹起了臀兒,迷人無比的風景,讓愛郎是一覽無遺,只見美人兒那蜜處,水光淋漓,水兒已經沿著玉腿內側涎流下來,香糜無比。

「郎,妾身要你……」美人兒回首,粉臉兒酡紅如醉,秀目是波光盈盈,媚得滴出水兒來,說著這話兒,忍不住嬌吟,鼻翼歙張,朱唇嫣紅無比。

「寶貝兒,郎就給你——」燕三慾念大熾,扣著美人兒的柳腰,一杵見底。

「唔——」美女將軍長長的嬌啼一聲,昂起了那美麗無比的粉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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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棲鳳國的王都外的平原之上,此時是兩軍對壘,殺氣高漲,氣氛無比的凜厲,上百萬大軍,對峙在這平原之上,兩軍那高漲的氣場,是讓人為之感到膽寒。

兩軍是怒目相向,不單是沒有退縮,反而是士氣高漲,雙方都是刀劍出鞘,寒光霍霍,殺氣冷厲,浸入每一個人的肌膚。

在陽光下,陽光照到射到了兵器和鎧甲之上,反射回來的光芒是寒氣泠冽,猶如是陽春白雪一般。

風吹拂著,雙方的旌旗獵獵作響,百萬大軍,雙方的氣氛是達到了前所未有臨界點,劍張弩拔,只要一聲令下,雙方必是拚命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已經是兵臨城下,打到了棲鳳國的王都之外,而在白禪的統領之下,棲鳳國的軍隊結集,中央軍、白家戰隊,傾巢而出,全部迎戰漢拔大帝國大軍

雖然說,在此之前漢拔大帝國是勢如破竹一樣從南疆南到了棲鳳國的王都,使得棲鳳國大半疆土淪落。

但是,這並不代表漢拔大帝國就會贏得這一場戰爭,同樣是如此,雖然在此之前,棲鳳國大半江山淪陷,但是,也並不代表棲鳳國會國破人亡。

前面的戰爭,現在已經不重要,真正決定勝負存亡的,就是眼前這一場戰爭。如果棲鳳國敗了,神鳳王朝崩潰,棲鳳國從此之後翻過了歷史的一頁。

如果這一場戰爭漢拔大帝國是敗了,那麼,前面的勝利都是付之東流水,全軍覆沒。因為漢拔大帝國是孤軍而入,沒有任何後援。

如果這一場大戰漢拔大帝國大敗的話,那必定是前功盡棄,落入了棲鳳國無盡的包圍之中,而棲鳳國則是由守轉化為攻,由被動轉為主動,到時候,漢拔大帝國就是全軍覆沒。

不論是對於棲鳳國而言,還是對於漢拔大帝國而言,這一場戰爭,誰都輸不起,雙方都是背水而戰,一戰定勝負

相比起來,作為兩軍最高的統帥,光武帝和白禪卻顯得很平靜,似乎雙方都等一刻很久了

「蕭拓峰,今天終是由你所願。」白禪坐於大椅之上,雖然是兩軍相隔很遠,但是,白禪、光武帝兩個人能把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白禪說話之時,他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楚無比的傳到了兩軍將士的耳中。

「白禪,你總算是應戰了,我還以為你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光武帝也徐徐地說道。

在他們兩個人說話之時,似乎,天地之間,一切都靜了一下,現在,這裡是他們這兩位絕世高手的天地,在他們面前,似乎一切都是變成了浮雲

百萬大軍在他們面前,似乎都猶如一群螻蟻一般,戰神,三重奏曲神,當今兩位最頂絕的高手,那種氣場,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是坐著,徐徐道來,但是,兩個人卻猶如巨人一般,百萬大軍的氣場,卻完全無法影響到他們

白禪也沒有生氣,平靜無比,望著蕭拓峰,平靜無比地說道:「以實力而論,蕭拓峰,你回去再練五百年,再來挑戰我吧,或者還有點機會,你現在實力,打不過我。」

「哈,哈,白禪,雖然你是幾千年來傲視天下,我蕭某今天既然敢殺到你門前來,我蕭某就是有把握打敗你,讓你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光武帝笑著說道。

他們兩個人說話,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機會插嘴,也沒資格插嘴一個是戰神級別高手,一個是三重奏曲神高手,在他們兩個人面前,什麼百萬大軍,什麼強大戰陣,都是浮雲

「好,今天我就要見識見識你蕭拓峰的手段」白禪平靜無比地說道。

光武帝笑了起來,說道:「正好,今天我也見識見識你《幽火冷金沉水典》的厲害。」

「這裡人多吵雜,我們就換一個地方較量較量,你蕭拓峰敢不敢來?」白禪飛躍而起,竟然是凌空而行,身在空中,跨步而行,猶如是閒庭信步,一下子消失在天邊。

「我蕭某奉陪就是」蕭拓峰長聲大笑,也一樣飛躍而起,凌空而行,隨著白禪消失在天邊。

白禪不願意在這裡作為戰場,那是因為他是一個曲士,如果他釋放一個強大的戰曲的話,有可能沒殺死光武帝,卻把兩軍的士兵殺死大半。

光武帝當然是明白白禪戰曲的可怕,白禪一個強大的戰曲,就可以把他的軍隊幹掉一般,白禪約他到其他地方應戰,他當然是樂意奉陪了

光武帝和白禪一走,兩軍的將士鬆了一口氣,戰神和三重奏曲神的氣場,那可是非同一般,在場的士兵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在兩位絕世強者的氣場壓制之下,這些士兵都感覺是動彈不得,好像心口壓著一塊大石一樣。

光武帝和白禪一走,剩下的,就是軍隊的事情了,兩軍撕殺。

不過,御駕親征的棲鳳國皇帝卻不好受,他一向來都是享受太平,現在突然上戰場,甚至可以說,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上戰場,儘管是身邊有皇家侍衛保護,他依然還是有些雙腿發軟,這麼大的仗陣,他還是沒有親自經歷過。

幸好的是,用不著他來指揮軍隊,不然的話,棲鳳國真的是必敗無疑。

現在棲鳳國統御三軍的是白戰野,而棲鳳國皇帝只不過是撐撐場面而己。白戰野是臉無表情,顯得沉著穩重,雖然他年紀輕,但是,自小在外遊歷磨練,他不知道比他父親,比白家弟子是強上多少,優秀多少。

雖然漢拔大帝國的大軍沒有皇帝在,但,有統帥指揮,漢拔大帝國的軍隊,依然是沉著得很。

「起鼓」白戰野沉聲地喝道。

鼓手立即擂起了那面巨大的戰鼓,咚、咚、咚……的戰鼓之聲響起

「起鼓——」在棲鳳國軍隊起鼓之時,漢拔大帝國軍隊這一方面,也開始起鼓鼓手擂響了巨大無比的戰鼓。

「咚、咚、咚……」頓時之間,兩軍的戰鼓響起,雙方的士兵已經是高舉兵器,先鋒的軍隊已經作好了衝鋒的準備。

一時之間,天地之間的氣氛是濃凝住了,有弓弦繃緊之勢,下一刻,就是箭發之時

一鼓作氣,一輪戰鼓之聲響畢之後,兩軍的先鋒軍隊就立即大吼一聲,道:「殺——」隨著吼殺之聲響起,響徹了雲霄。

一下子,兩軍的先鋒軍隊衝了出來,騎兵開道,步兵隨後,兩軍的隊伍衝殺出來,頓時之間猶如兩股海浪一樣撲滾而來,波浪洶湧,衝鋒之聲震天動地

兩軍相觸之時,頓時之間,兵刃相碰之聲響起,一個回合,就有人落馬被殺,鮮血濺落於,頭顱滾於馬蹄之下,衝鋒這聲,讓天地都為之顫慄。

雙方軍隊混戰之時,兩軍的戰隊開始動手了,兩軍戰隊猶如兩把利刀一樣,從左右兩翼抄殺而來,直奔雙方的主帥,與此同時,兩軍的曲士在戰士的保護之下,吟唱起了戰曲之聲。

一時之間,天地五氣強烈無比的波動,片刻之後,戰曲呼嘯,巨大的火球,巖刺,寒冰等等,一一轟殺向對方,驚天動地,壯觀無比。

兩支強大的軍隊一時之間交凝在一起,雙方是打起了拉鋸戰,這一場戰爭就像一台強大無比的絞肉機一樣,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雙方都是瘋狂的進攻反撲,雙方是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而此時,白禪與光武帝已經是到了一個曠野之上,白禪靜靜地站著,光武帝趕到之後,也停了下來,盯著白禪的一舉一動。

白禪靜靜地看著光武帝,平靜地說道:「蕭拓峰,就讓跟著你來的土雞瓦狗也露面吧,如果想靠偷襲都能打敗我,那你蕭拓峰就蠢得無可救藥了。」

光武帝輕哼一聲,淡淡地說道:「既然都是白禪相邀,你們出來吧。」

隨著蕭拓身話一落下,在樹間走出兩個人來,一個全身黑衣,一個則是穿得花哨。

白禪瞥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平靜地說道:「一個是拜月龍門的跳樑小丑,一個是古裡安家的小輩,蕭拓峰,你真認為他們兩個人能幫上你忙嗎?」。

白禪這話是很平靜,但,已經是完全把這兩個人邈視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拜月龍門的叛徒金冠老妖,一個則是漢拔四少之一的古蛇。

「嘿,嘿,白宗主,你戰曲是天下無雙,但,我拜月龍門的妙法也是獨步天下,雖然小的不如白宗主那般縱橫天下,但,小的手裡,也有三分乾坤。」金冠老妖陰陰地笑著說道。

白禪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沒有把他的存在放在眼裡。

被白禪如此的邈視,這讓金冠老妖乾笑了一下,但是,白禪的確是有資格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他與白禪相比起來,那實在是相差得太過了。

這個時候,金冠老妖和古蛇各執一線,飛速在曠野的四周飛走起來,他們手中的線一一落在地面上,構架起了讓人看不明白的經緯。

白禪竟然也沒有阻止他們,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平靜地望著光武帝,說道:「蕭拓峰,如果你真的認為拜月龍門的那些妖法能耐奈了我,那你就大錯特錯,以後,你是後悔未及」

第七章 絕世大戰

「哈,白禪,有沒有用,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光武帝哈哈大笑,笑聲落下之後,玄冥刀出鞘,長刀一指,直指著白禪。

光武帝可是武神級別高手,長刀出鞘直指白禪之時,頓時之間,一股磅礡無匹的刀勢直逼向白禪。光武帝長刀起起,刀勢沖天,連地面的花草都左右兩邊分開。

在如此磅礡無敵的刀勢之下,換作是別人,連氣都喘不過來,而白禪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點事都沒有,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白禪,我知道你是什麼,我也知道你的弱點,今天,你是輸定了。」光武帝豪氣頓生,強大的氣息毫不保留地散發出來。

面對白禪這樣的強者,光武帝一點力量都沒有保留,強大的刀勢直逼向白禪。

白禪只是笑笑,說道:「是吧?少字」說著,白禪雙手一結手印,說道:「風起,火燒天,烈焰沖天」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之快的戰曲吟唱,就算是光武帝,他見過的強者無數,但是,像白禪這種釋放戰曲的速度,他是第一次見到,短短的一句吟唱,就可把戰曲釋放出來,白禪絕對是獨步天下,曠古爍金,白禪釋放戰曲的速度,絕對比其他曲士快上十倍。

只怕,白禪施放戰曲的速度,只比燕三慢上半拍而己,要知道,燕三的戰曲可是瞬時釋放,可以想像一下,白禪釋放戰曲的速度是何等之快。

白禪話一落下,就聽到「轟、轟、轟……」的聲音響起來,只見幾十道的烈焰從地面飛射而起,好像是這是來自於地獄的幽冥之火。

幾十道的烈焰一下子光武帝的腳下射了出來,烈焰的溫度高得嚇人,一噴出來之時,地面的沙石一下子被烤熔化了,可想而知,這樣的溫度是多麼的可怕,如果是射在人的身上,絕對是不可想像

但是,光武帝為了對付白禪早就有準備了,他對白禪的套路似乎是很熟悉,在烈焰飛射那一刻,光武帝身子一晃,一下子就離地而起,躲過了飛射的火焰,直撲向白禪。

光武帝身起刀落,玄冥刀破空落下,一道黑色的練斬直斬向白禪,黑練猶如九天而落,快而剛勁,似乎一斬之下可破天地。

「金兵靈瑞,百兵降臨,劍陣儀」對於光武帝的絕天一斬,白禪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以極快的速度結了一個手印,唱道。他吟唱的速度是快而絕倫

「鋃——」的一聲,突然之間,天地五氣噴發只見是百把長兵憑空冒了出來,猶如一個小劍陣一樣飛旋,迎擋光武帝這一刀。

「鐺——」的一聲,光武帝這一刀剛猛無鑄,直劈而下,足可開天劈地,一刀之威,足己堪稱絕世高手。

但是,白禪的強大,讓人咋目結舌,很少曲士能硬撼戰士的攻擊,但是,白禪就是以戰曲硬撼光武帝的劈天一刀。

一聲轟鳴之聲響起,光武帝一刀斬下,以玄冥刀之威,一下子把所有長兵斬斷,猶如削金斷玉一般,但是,光武帝刀勢卻被抵消。

刀勢雖消,但是光武帝手腕一動,玄冥刀翔飛而起,以極為刁鑽難測的角度刺向了白禪的胸膛,速度猶如流星趕月,快得讓人眨眼不過來。

但,光武帝玄冥刀還沒有刺到白禪之時,白禪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就以光武帝的實力,都一下子辯不出白禪是在哪裡。

彈避退讓步,白禪的彈避退讓步,絕對是獨步天下,無人能及,不單是在瞬時之間躲過了光武帝強悍無匹的一刀,而且連光武帝都辨不出他身在何處。

「以水義結冰,以冰為龍,冰龍在天」就在這個時候,白禪的聲音響起了,頓時之間,天地皆寒,一聲龍吟之聲響起,只見奪目,一條巨大的冰龍長吟一聲,飛轟而來。

「破——」光武帝頭也不回,大吼一聲,一刀起三刀落,反手一斬,絕倫天下,頓時之間,三道刀勁在地面上斬下了深深的刀痕,聽到「轟、轟、轟……」之聲響起,光武帝的三道刀勁重重地斬在了冰龍的頭上。

一下子,白禪用上了火、金、水三系的戰曲,只怕白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三系齊修的曲士,就是費南特拉斯,也只不過是土、水兩系齊修而己。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功力相碰之時,掀起了強大的飆風,把地面的草皮都掀了起來,在如此強大無匹的衝擊力之下,光武帝竟然是被衝擊得飛了出去,光武帝在空中打了好幾個翻滾,才穩住身體,落於地面之上。

白禪就是白禪,可以說,天下無敵,一個戰曲,竟然硬把光武帝這樣戰神級別的高手生硬地震飛出去,如此強大的實力,絕對足可讓人咋舌。

「蕭拓峰,這回去再練五百年再來找我吧。」白禪平靜無比地說道。

天底之下,敢對光武帝說這樣話的人,屈指可數,只怕不超出五個,但是,白禪絕對是在這五個中有這樣資格對光武帝說這樣話的人,他一招就把光武帝震飛,毫無疑問,白禪的功力比起光武帝來只強不弱,而且是強上很多很多

白禪,有人說他是天下六大高手中的第一高手,達到了半神半人的境界,從他今天的實力看來,就算他沒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只怕白禪依然是天下六大高手中的第一高手

「未必,白禪。」光武帝沉喝一聲,手中的玄冥刀一舉,頓時之間,只見玄冥刀黑氣沖天,猶如黑龍盤繞一般,在光武帝的頭頂之上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風雲初動。

在此時此刻,光武帝猶如一尊神魔臨世,氣勢無匹天下,舉止之間,已經是威凌天下,那強大洶湧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玄冥刀的兵骨力量爆發了,光武帝的功力是不如白禪,在此時此刻,光武帝就不再保留,把玄冥刀的兵骨力量爆發出來。

「玄冥刀,久聞大名,今天見識見識你玄武族的寶刀玄冥刀的威力,看是不是真的名不虛傳。」面對光武帝玄冥刀的兵骨力量爆發,白禪竟然是很平靜,風輕雲淡,好像真的沒有把光武帝的玄冥刀放在眼中一般。

「斬——」光武帝沉喝一聲,飛刀劈斬,一刀落下,已經是無與匹敵,刀直斬而下,地面頓時裂開,受到那黑色的刀氣所染,刀痕所過的花草樹木瞬時枯萎,可想而知光武帝的兵骨力量是多麼的可怕

「水的柔情,冰的傲骨,以水與冰的奧義守護眾生,晶壁守護」白禪吟唱極快,在光武帝長刀劈到之前,他身前大亮,只見一個巨大透明晶壁在白禪的身前聳立而起,擋在了白禪前面。

「轟——」的一聲巨響,驚天動地,地面顫抖不止,在雙方功力相轟之處,地面凹下了好幾丈,雙方功力的爆發,是十分的恐怖。

而就在此時,金冠老妖和古蛇已經把他們那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用的絲線佈置好了,這些絲線經緯交錯,構架成了一個巨大得很,卻讓人看不明白的大陣來。

這個時候金冠老妖是拿出一個巨大的金鈴,一邊搖一邊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吟唱著什麼咒語一般,完全是聽不懂。

隨著金冠老妖的搖動金鈴和吟唱,地面上的絲線竟然冒出了光芒,一個巨大的法陣亮了起來……

而在裡面,光武帝和白禪打得天翻地覆,在他們雙方強大無匹的功力衝撞之下,十里之內的飛禽走獸都是驚惶逃散,他們的功力完全是足可以讓四周的飛禽走獸為之膽寒………………………………………………

在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兩軍會戰於王都之前,開普勒是以極快的速度糾集軍隊,從棲鳳國的東南撤離,撤回鳳尾關。

開普勒雖然是想把這些疆土納入囊中,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撤兵,如果他再不帶兵回聖光國,只怕他這個皇帝是用不著做了

如果丟失了皇位,就算佔領了棲鳳國半壁江山又如何?所以,開普勒不得不收兵撤出棲鳳國東南部,撤回鳳尾關。

以開普勒的想法,收兵鳳尾關,讓一部分軍隊留下,守住鳳尾關,然後他帶著戰隊和軍隊北上,突破霍都縣城的關口,佔領霍都縣,打通聖光國與棲鳳國之關的通道,然後殺回聖光國,穩固自己的皇位,然後再殺回來,重新佔領棲鳳國的東南一帶

在鳳尾關中,開普勒留下軍隊,吩咐一個將帥統領一支軍隊,駐守鳳尾關。

「陛下,大事不好。」但,開普勒剛剛佈置完,一個將帥就立即前來匯報,傳來了不好消息了。

「什麼事?」看自己將帥的臉色,開普勒也立即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不由心一沉,冷著臉說道。

「鳳尾關以北三大郡中的七大城池的四大軍團都已按兵不動,他們拒絕陛下兵符的調遣。」將帥急忙地說道。

「他們都吃了豹子膽了」開普勒臉色一變,怒聲地說道。

將帥嚅嚅,低聲說道:「聽說,聽說前公主已經帶著歌歡學院元老和一部份皇室元老趕到,聽說前公主手中有帝國玉璽,而且還有皇室權杖,前公主已經說服了四大軍團的將帥,向前公主效忠,準備隨前公主回國。」

「啪」的一聲,開普勒重重地把手中的玉壺打得稀巴爛,他是臉色都氣青了玉璽以前是在他手中,他臨走之時,是交給他心腹掌管,以治理帝國,以防不測之時用。

雖然說,玉璽權很大,但,玉璽的權再大,也大不過皇室權杖,皇室權杖是威爾家的傳家之寶,是當年威爾家創建人托列密所用的曲器,它不單是一把威力強大的曲器,而且還象徵著威爾家的權威,在威爾家來說,是至高無上。

但是,他殺了自己大哥威爾五世的時候,但,奇怪的是,皇室權杖在頭一天明明都還在他大哥手中,當他控制整個皇宮局勢之時,皇室權杖卻不見了其他的皇子都被他所控制,不論他用了什麼手段,都沒找到皇室權杖。

開普勒相信,皇室權杖絕對不可能在曼雪的手中,因為當時曼雪根本就不在皇宮之中,而且,對於皇室威爾家來說,權杖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基本上是傳男不傳女,當時他想,威爾五世不可能把權杖傳給曼雪。

現在開普勒才明白,在當時皇宮大亂之際,威爾五世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權杖讓人帶出了皇宮,而且,帶出權杖的這個人,不是威爾五世身邊的心腹或重要人物,因為,當時威爾五世身邊所有的心腹和重要人物都在他控制之中。

開普勒這時候才明白,極有可能,是威爾五世讓宮中某一個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毫不起眼的宮女或內侍把權杖帶走了,當曼雪重回帝國之時,才把權杖交給她

開普勒正是因為手中沒有權杖,所以他皇位才坐不得穩,雖然,開普勒他沒有說自己手中沒有權杖,但是,皇室一些人,和下邊的手握重權的大臣,都隱隱猜到,開普勒手中是沒有權杖。

只不過當時開普勒已經硬坐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已經登上了皇位,控制著威爾家的戰隊,在一些大臣支持之下才有了開普勒當上聖光國國君的局面。

這個時候,開普勒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如此,當初就應該把曼雪殺了,而不是把曼雪送到漢拔大帝國去,禍水東引。

他不單是未能成功地把禍水引到漢拔大帝國,反而讓光武帝把麻煩丟還了給他,造成了今天不可收拾了局面。

開普勒不由咬牙切齒,恨恨地哼了一聲。

「陛下,現在,現在該如何?」這位將帥低聲地問道。

開普勒哼了一聲,冷聲地說道:「回去,就算是沒有七城四大軍團,我們有戰隊在手,也一樣能殺回去,滅了霍都縣的小貴族」

將帥沉默不語,或者,他們真的是能殺回去,但是,回到聖光國才是至關重要,身後如果沒有強大的軍隊支持,戰隊再強大,但,畢竟也是人數有限,總不可能控制整個帝國,關鍵時刻,戰隊的確是發揮著極為重要的作用,但是,談到對一個帝國的控制,這必須要有強大的軍隊,單憑一支強大的戰隊,無數控制一個帝國,人數太少了。

「天女,天女……」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焦急的聲音,但是,話沒落下,一個人已經闖進來了。

這個人進來之後,讓整個室內大亮,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不,說美麗,都無法形容她。

蓮天女,白香璇天廟的傳人,當今世上最絕世的女子,最美麗的女子

皇室侍衛無奈地望著自己的皇帝,他們是想攔,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以白香璇的實力,她想到這裡來的話,皇家侍衛根本就是攔不住她。

「下去」開普勒沉聲地說道。蓮天女白香璇來了,開普勒並不是十分的意外,他沉聲地對在場的人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退下了,只剩下白香璇和開普勒。

「開普勒,你太自視甚高了,不要認為你坐上了皇位,你就真有實力與光武帝半分天下,在光武帝的眼中,你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己。不要認為你與光武帝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光武帝就真的把你當作知己好友,光武帝根本就沒把你當作一回事。」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哼,用不著你們天廟來挑拔離間。」開普勒忍不住冷哼一聲。

白香璇淡淡地說道:「如果你自認為你與光武帝的交情牢不可破,現在你可以帶兵殺到棲鳳國王都去,與光武帝會師,然後借光武帝的兵力,幫助你殺回聖光國,幫助你重奪皇權。如果真的是這樣,天廟從此可以不過問你聖光國的事。」

白香璇這麼一說,開普勒一下子沉默起來,霍都縣貴族背後捅他一刀,讓開普勒在心裡面對光武帝沒有信心了,如果光武帝真的那麼可以信任的話,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繼續揮軍南下。

「我此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助你一臂之力,讓你回到聖光國去,但,天廟有條件,你回去坐上皇室之後,你帶著威爾家來,向天廟效忠。」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不一定要你天廟相助,我軍也能殺回聖光國。」開普勒不由哼了一聲。

白香班淡淡地說道:「開普勒,你太自以為是了,你真以為燕三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貴族嗎?你也太相信光武帝的話了,如果燕三真的是那麼一個小貴族的話,他就不會有資格跟光武帝分裂疆土,把永定州括入囊中」

「燕三手下人才濟濟,文武皆有,不是我小看你聖光國軍隊和戰隊,以現在燕三的實力,只怕是可以滅了你如果你不相信,就繼續走下去,你最好考慮清楚了,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再執迷不悟,你的時代,一去不返。」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第八章 意外的結局

開普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一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們天廟的條件,希望你們天廟說得到做得到」

一直以來,威爾家幾代人都為淡化天廟對聖光國的影響而做出努力,但是,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開普勒不得不向天廟低頭,開普勒這樣做,讓威爾家幾代人的努力付之東流水,但是,為了築固自己的皇位,開普勒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現在他可以說是走投無路了

白香璇看了開普勒一眼,淡淡地說道:「天廟有什麼時候失信過你們威爾家?反而是你們威爾家是三番五次的失信。不要以為你們威爾家有了戰隊,就很強大,天廟只不過是為天下百姓著想而己,否則,把你們威爾家從皇位上換下來,也是輕而易舉。」

開普勒不說話,沉默著。

白香璇這話,並不是吹牛,而是實情。不論是天廟,還是孤雲峰,真的想讓一個國家換皇帝,只怕不是一件難事,這就要看孤雲峰和天廟做這種事情決心有多大

「明天動身吧,把所有的軍隊都帶走,離開棲鳳國,撤回去。」白香璇緩緩地說道。

「可是鳳尾關……」開普勒忙是說道,他哪裡願意放棄鳳尾關呢,萬一真的他在聖光國皇帝做不下去了,還希望能退縮到這裡來呢。

白香璇冷冷地打斷開普勒的話,說道:「一支軍隊都不要留下來,既然你把他們帶出來,就把他們帶回去,你當時沖天的豪氣哪裡去了?不要以為你軍隊坐守鳳尾關,你以後就能捲土而來,棲鳳國不收拾你,漢拔大帝國都會收拾你,你真以為光武帝願意有一支軍隊安插在他頭上」

開普勒不再說話,白香璇的態度極為之硬,這已經擺明,就算他想讓一支隊軍留著在鳳尾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香璇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就離開了,天廟的傳人,就是與眾不同,神龍見首不見尾。

「殺——」在棲鳳國王都之前,戰況依然膠著,可以說,雙方軍隊是勢均力敵,不論是軍隊的實力,還是戰隊的實力,一時之間,都是難分軒輊。

此時,到處都可見殘肢斷臂,血流成河,足可以飄櫓,慘叫聲起伏不止,殺聲更是不斷,兵器相碰之聲響不絕耳。

轟鳴之聲也是響絕不停,雙方的戰隊開戰起來,可以說是風雲變幻,天翻地覆,戰曲的轟炸,看起來是十分的壯觀。

兩支軍隊,今天想分出勝負,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看來只有戰到雙方筋疲力盡,直到鳴鼓收兵。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在兩軍交戰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光武帝,只見光武帝模樣是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很多處被燒焦,帶有鮮血。

但是,此時光武帝手持著一支寶光四射的短杖,此時,光武帝高高舉起手中的短杖,高聲地說道:「棲鳳國的守護神白禪己死,神鳳王朝己滅,繳械不殺」

光武帝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清晰無比地傳入了沒一個人的耳中,特別是棲鳳國士兵的耳中。

這話傳到棲鳳國將士的耳中,高至皇帝,低至士兵,所有的人都如雷殛一般,棲鳳國守護神白禪幾千年不敗的神話,一下子被打破。

在棲鳳國許多人心目中,特別是皇室許多人的心目中,白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是他們的救命稻草,沒有想到,今天白禪都敗在了光武帝的手中。

這一下子,所有棲鳳國將士都被嚇呆了,這樣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如同是噩夢一般,連最後一絲的希望都破碎了。

「走,快走,快走……」棲鳳國的皇帝更是嚇得臉無血色,一時之間癱坐在上面,回過神來,急忙對身邊的皇家侍衛說道。

皇家侍衛護著棲鳳國皇帝,再也顧不上前面還拚命的軍隊,先逃之夭夭了,這一下,把他嚇得快要死了,連白禪都死了,他如果再呆在這裡,只怕他也是死定了。

「撤,重騎兵、重步兵斷後,輕騎兵先撤,弓箭手回城上牆」白戰野也被這樣的消息嚇得臉色都發白,儘管是這樣,在這危急關頭,白戰野還是沉住了氣,而且他不像他父親那樣先自己逃了,他留了下來斷後。

幸好有白戰野指揮軍隊,如果是棲鳳國皇帝指揮軍隊的話,見到自己的最高統帥都逃了,只怕是軍隊也拚命先逃。

白戰野他這樣最高的統治留下來斷後,讓軍隊也算挽回了一點士氣,雖然說場面有些亂,但,還算是撤退得比較有理想。

「殺——」這個時候,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士氣沖天,大吼一聲,驚動四野,向撤退逃走的棲鳳國軍隊衝殺過去。

「殺——」白戰野也大吼一聲,身先士卒,帶著斷後的軍隊大吼一聲,衝殺上去。

白戰野這位三皇子都留下來與大家斷後,雖然棲鳳國的大勢已經是一去不回,但是,在場留下來的軍隊也是豪氣沖天,在這一刻,似乎都忘了生死,他們是中央軍,是帝國最強大的軍隊,在這個時候,留下來的軍隊竟然是沒有在大敗時逃跑,反而是兇猛地撲了上去,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當然,這也是白戰野的功勞,沒有他穩住軍心,只怕是棲鳳國軍隊已經是潰敗了,士氣早就是低落倒極點了。

所以,往往很多時候,一個將軍的勇氣和決心,決定著一個軍隊,甚至是一個國家的生死。

白家雖然出了不少的廢物,但是,白戰野沒有辱沒他們白家的名頭,在最堅難的時候,他還是站出來了。

漢拔大帝國軍隊如狼似虎,斷後的軍隊又怎麼能擋得住呢,白戰野兇猛無比,帶著軍隊邊戰邊退,一直退到了王都之下,這個時候,先一步退回去的弓箭手和曲士已經是作好了準備,滿天的箭雨射向衝殺而來的漢拔大帝國軍隊,在城牆上的曲士也都紛紛釋放戰曲。

「這小子實在是個將才。」光武帝坐在椅子上,遠遠地望著白戰野帶著最後為數不多的軍隊撤回了王都之中,喃喃地說道,然後是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光武帝也一樣是受了很重的傷,他閉目調息。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對王都發動了兩次的進攻,都是失敗,王都的城牆如此之高,更重要的是,雖然棲鳳國是大敗了,但,中央軍和白家戰隊還是有著不弱的實力,他們是敗了,但,沒有潰敗,也沒有被完全殲滅,所以,藉著王都的屏障,在漢拔大帝國兩次進攻之中,還是守住了。

兩次無功之後,漢拔大帝國下令撤軍,撤回須陀城事實上,漢拔大帝國的損傷也是極大,畢竟,中央軍和白家戰隊的實力是十分的強,在兵力上,可以說是力均勢敵。畢竟,棲鳳國的中央軍和白家戰隊,是神鳳國的最後防線,如果中央軍和白家戰隊都完了,那麼,神鳳王朝就完全的完了,白家也完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白戰野有著無比高的功功,如果在最後一刻,不是白戰野臨危不亂,不是白戰野拚命斷後,穩住了軍心,讓中央軍沒有在最後一刻軍心崩潰,還能撤回王都死守,只怕,此時王都已經落入漢拔大帝國的手中了。

試想一下,如果中央軍軍心崩潰的話,中央軍肯定是一下子亂成一團,大家都只顧逃命,在這個時候,誰還能有那個心思去守城,大家逃了再說,這樣的話漢拔大帝國的軍隊絕對攻入王都,奪下皇宮。真的是如此的話,對於不論是對神鳳王朝,還是白家來說,都是滅頂之災,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此時王都的士氣已經是低到了頂點了,但是,白戰野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與將士堅守城牆。

白戰野的舉動,讓一些喪失信心的將士多多少少燃起的希望,至少,白戰野比起打算逃走的皇帝來,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光武帝的軍隊在須陀城守了三五天,光武帝也是三五天沒有見人,一些高層,像四大家族的少主,都隱隱地猜得到,光武帝受了傷不輕。

第五天之後,光武帝親自往前線觀察王都的情況,只見王都的城門緊閉,但是,旗幟依然是在城牆上飄舞著,沒有潰敗和慌亂的績象。

「撤兵,撤回帝國。」光武帝看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

「陛下——」聽到光武帝的話,在場的將帥都一驚,棲鳳國的王都不在眼前了,現在皇帝竟然是說要撤兵,這真的是把將帥們都嚇了一跳。

光武帝淡淡地說道:「王都是在我們眼前沒錯,但,棲鳳國中央軍和白家戰隊還沒有潰敗,我們離帝國太遠了,孤軍直入沒有任何後援,經不起消耗。就算弟兄們拚命拿下王都,只怕我們損失也嚴重,只怕我們七成以上的軍隊會在這裡耗掉。王都之中,還是有能人」

「撤吧,撤回南部,佔領最後三個郡,分賞有功之臣。」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在場的將帥看著光武帝,誰都不敢再說話,光武帝雖然把話說得很輕,但是,堅決得很,誰都無法動搖。

不過,光武帝還有一點沒說出來,他心裡面明白,他帶著漢拔大帝國孤軍直入,一路殺到了棲鳳國王都,事實上,一路揮軍北上,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死亡還沒有這一次王都會戰那麼多,棲鳳國的中央軍和白家戰隊,才是棲鳳國真正的精銳軍隊,真正的中流砥柱。

光武帝他是有能力拿下王都,但是,他想拿下王都,損失就大了,七成不敢說,五成的兵力肯定會損耗在這裡。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佔領了王都,以後他還要用多少的軍隊投入棲鳳國之中?到時候,他必須每個城郡都要軍隊把守統治。

這一次入侵,他已經調動了漢拔大帝國一半的兵力,甚至更多,以後再往棲鳳國投入兵力,只怕漢拔大帝國兵力空虛,邊疆防禦薄弱。

光武帝心裡面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他要留足夠兵力對付呼倫貝爾大草原,現在,他真正的敵人,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畢嘯。

他真的佔領棲鳳國的話,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肯定趁虛而入,攻入漢拔大帝國,只怕,到時候五百年前的悲劇就重演。

光武帝他所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所以,他撤軍棲鳳國,佔領南部三郡,這足夠犒勞有功的將士

現在對於光武帝來說,棲鳳國難於威脅到他,等收拾了畢嘯之後,以後棲鳳國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開始有序地撤離,撤兵的速度不快不慢,現在,漢拔大帝國是挾著全勝之威撤離,在撤離途中,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在撤到南部之時,留下部分軍隊,佔領了南部三郡,光武帝將會回朝拜賞有功之臣。

雖然下邊的將士不明白大勝之際要撤離,但是,得到了三個郡,對於這一次入侵來說,已經可以說是圓滿結束。

事實上,光武帝撤兵是對的,他們如此龐大的軍隊是孤軍直入,如果再不撤離,硬打下王都的話,說不定他們會與漢拔大帝國永遠隔絕,畢竟漢拔大帝國離棲鳳國王都太遠了,鞭長莫及除非現在漢拔大帝國全面佔領棲鳳國王都以南的所有疆土。

雖然說光武帝能帶著軍隊一口氣打到了棲鳳國王都,但,這並不代表著現在漢拔大帝國能一下子吃下那麼大塊的地盤,打戰和佔領完全是兩回事。

不得不說,光武帝是一個霸主,在如此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是攻打到了棲鳳國的王都,可以說是創造了一個奇跡,而且還帶回來了六成以後的兵力。

光武帝的目的達到了,而且還帶回了如此大的兵力,不得不說,此次光武帝是圓滿達到目的。

這消息傳出,足可以讓整個靈藍大陸震驚,更讓人震驚的是,光武帝竟然是打敗了白禪,難道說,光武帝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巔峰,是天下六大高手中的第一高手?

光武帝是撤退了,漢拔大帝國軍隊是撤到了南部,佔領了三個郡,但,對於神鳳王朝來說,並不是說天下大白了,對於神鳳王朝來說,對於白家來說,考驗才真正的到來。

漢拔大帝國軍隊還沒撤離之時,聽說棲鳳國皇帝和太子還有眾多的皇室,在皇家侍衛和一部分軍隊的保護之下,偷偷的逃出王都,向棲鳳國西北逃去,欲投棲鳳國西北軍隊。

白禪己死,而漢拔大帝國軍隊又王都之外,把棲鳳國皇帝的膽都嚇破了,他怕漢拔大帝國軍隊攻進王都,只怕到時候他們全部都死定了,所以,棲鳳國皇帝逃到了西北,因為那裡偏遠,而且是高寒之地,棲鳳國皇帝認為漢拔大帝國軍隊一時半刻也不可能打到那裡,可以讓他們保命。

可惜,棲鳳國皇帝卻是命中該絕,聽說他們逃到西北之時,還沒坐穩,西北軍就已經叛變,自立為王,分疆裂土,把棲鳳國皇帝和太子眾多皇室一鍋給端了,全部殺了。

漢拔大帝國軍隊還沒有撤離之時,整個王都,扔給了白戰野,白戰野只好死守王都,事實上,白戰野也作了最壞的打算,漢拔大帝國軍隊再發動進攻,他就與王都共存亡

王都是他們白家上千年來的基業,他不能像他父親和大哥一樣沒有骨氣丟下王都自己逃跑。

白戰野的決心,反而是得到了中央軍和白家戰隊的擁護,正是因為白戰野沒有逃走,使得王都才防禦森嚴,讓光武帝打算撤兵這也讓白戰野喘了一口氣。

儘管說漢拔大帝國撤兵了,撤到了棲鳳國南端,但是,在這個時候,以前一些投降光武帝的將領,佔這個時候崛兵而起。

畢竟,這一次白禪死了,皇帝也外逃被殺,棲鳳國可以說是群龍無首,那些當時逃走和投靠漢拔大帝國的將領,甚至有些沒有發生戰爭都郡的將領,都藉著白家落沒的機會帶兵崛起,自封為王,分疆裂土。

一夜之間,在棲鳳國境內大大小小的王侯無數,猶如春雨之後的春筍一般,一一的湧現出來。

這一點,光武帝料對了,棲鳳國是個是非之地,他如果不撤兵,只怕也是遲早要出事。

一夜之間,當年強盛的棲鳳國分裂成了無數個小國,事實上,很多都算不上國,許多背叛的將領都是佔領著一個城池了,或者是一個州自立為王等等。

這個時候,擺在白戰野面前的是個爛攤子,就算白戰野重新想建立他們的白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神鳳王朝剛受重創,各路將侯貴族又叛變,當年強大的皇室,現在也就只剩他白戰野了可以說,現在白家已經沒落

沒有了強大的皇室,神鳳王朝也是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當然,白戰野還有很大的優勢,因為他手中還有中央軍和白家戰隊,雖然王都會戰,中央軍和白家戰隊受到了重創,但是,實力還是不弱,如果白戰野力精圖治,他想重建棲鳳國,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第九章 白香璇

就在漢拔大帝國軍隊撤出棲鳳國之時,開普勒也帶著聖光國的軍隊開始撤出棲鳳國,他必須趕回聖光國去,不然的話,他的皇位就不保了。

事實上,開普勒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在此之前,他與光武帝的協定是他從北部開始入侵,一直打到南部,與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會師。

但是,沒有想到光武帝理都不理他,直接從王都撤兵,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如果開普勒當時是沒有決定撤兵繼續揮軍南下的話,他還真的是中了光武帝的圈套,使得他的軍隊陷入棲鳳國泥潭之中。

光武帝一拔兵,開普勒更加堅定了從鳳尾關撤兵的念頭了,在此之前,白香璇是要求他從鳳尾關撤兵變開,但是,在當時,開普勒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

現在,他完全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白香璇不說,他也是要從鳳尾關撤兵。光武帝連通知都沒有就直接從王都撤兵,毫無疑問,他與光武帝之間的合作已經破裂,他再繼續佔領棲鳳國的可能性已經是很低了,漢拔大帝國遲早都會再捅他一刀。

同時,這個時候,開普勒完全相信,這一次燕三背後捅他一刀,是光武帝指事的。在這一點上,開普勒倒就冤枉了光武帝了,在這件事上,雖然光武帝是有著一定的暗示,但,這並不是光武帝指使燕三。

開普勒的軍隊從鳳尾關撤兵,軍隊在前面開道,而開普勒和戰隊則在跟在軍隊的後面

說實在話,這一次入侵行動,開普勒吃了大虧了,想到這件事,他就咬牙切齒。雖然他打下了棲鳳國這麼多城池,但是,他的戰略目標卻沒有實現,而且到了最後,被迫得不得不從鳳尾關撤兵。

從一開始,他就是中了光武帝的圈套,這讓開普勒不由懷恨在心,總有一天,他非打漢拔大帝國算帳不可。

事實際上,開普勒也不想想,連白禪都死在了光武帝的手中,就憑他,有什麼資格向光武帝開戰?現在在靈藍帝國中,以國家而言,只怕是也只有呼倫貝爾大草原能向光武帝開戰了。

開普勒是中了光武帝的圈套,而光武帝的目標卻實現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雖然說,開普勒是打下了很多城池,但是,現在這些城池對於開普勒來說,戰略意義已經是不大了,除非他現在有實力完全控制霍都縣,完全控制鳳尾關,不然,再多的城池也沒有意義。

但是,開普勒現在手中的軍隊,最多也就是二十萬大軍,只怕還不見得有,他帶來入侵棲鳳國的軍隊是號稱三百萬,不比漢拔大帝國少,事實上,絕對沒有這個數,最多也就是一百萬左右。

而一路征戰下來,軍隊死傷不少,再加上七城四大軍團已經是被曼雪所說服,投造了曼雪,所以,開普勒現在手中所擁有的軍隊,也就是當時帶著入鳳尾關之後的軍隊。

「殺——」開普勒帶著軍隊撤離鳳尾關,大軍在前面開道,他和戰隊隨之其後,但是,才走了幾十里的路程,突然前面傳出了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

開普勒和戰隊立即是停了下來,開普勒沉聲地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很快,一個偵察兵飛奔而來,稟報地說道:「陛下,前面大軍遇到了敵軍的伏擊」

「走,支援」開普勒聽到這消息,又氣又怒,這真是漏屋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他真是龍困沙灘被蝦戲

「轟、轟、轟……」但是,開普勒和他的戰隊還沒有起身,就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之聲響起,只見是塵煙滾滾,一支隊伍飛馳而來。

隊伍之中,立即是響起了警哨之聲,威爾家戰隊和皇家侍衛立即是形成了包圍圈,把開普勒是保護在裡面。

一支隊伍飛奔而下,切斷了開普勒的去路,當戰馬停下之時,這支隊伍整齊無比地停在了開普勒隊伍的面前。

為首的是一個男子,左右兩側是兩位絕是美女,其中一個是高貴豐腴的美婦人。開普勒看到其中一個女子,他在心裡面不由一沉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燕三和曼雪以及段語露,燕三所帶來的這支隊伍,除了有曼雪從聖光國帶來的一百多位高級曲士之外,還有段語露段家的戰隊。

雖然說段語露段家的戰隊不像漢拔大帝國那麼強大,但,絕對是不容小覷,實力絕對是一流,絕對不會弱於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支戰隊

段家的戰隊,再加上曼雪所帶來的歌歡學院曲士與及他們威爾家皇族的曲士,這支隊伍的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開普勒,總算是見到你了,可惜,沒能由你的願,我既沒有一輩子成為漢拔大帝國的階下囚,也沒有客死異鄉」見到開普勒,曼雪冷冷地說道,目光中露出仇恨的殺意。

開普勒見到曼雪,撐起笑容,說道:「賢侄女,能在這裡見到你,叔父是很高興。」

「呸——」曼雪一點都不領他的情,冷冷地說道:「不要叫我侄女,我威爾家沒有你這樣的敗類弒兄殺侄,篡奪皇位,威爾家沒有出你這樣的叛逆,敗壞威爾家八百年來的名聲」

「賢侄女,你一定是被人糊弄,誤會叔父了。」開普勒露出笑容說道。

曼雪冷冷地說道:「哼,糊弄,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樣得到皇位的,你的權杖呢?我們威爾家歷代合法的皇位繼承人都有我們威爾家的鎮族之寶——權杖你的權杖呢,好,祖師叔已經開口了,如果你開普勒拿得出權杖,你就是聖光國的皇帝如果你拿不出,你的皇位,從今天起,就不合法皇位由不得你來繼承。「

曼雪的話說出之後,讓開普勒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乾笑地說道:「我權杖不在身上,在皇都中。」

「哼,開普勒,用不著推搪,我們威爾家皇室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清楚,我們家的權杖是祖先留下的強大曲器你身為曲士,竟會把權杖留在皇都,這話誰相信你,你手中沒有權杖。」曼雪冷冷地說道,說到這裡,曼雪拿出一支光芒四射,裡面是聖光環繞的短杖,徐徐地說道:「威爾家權杖在此,威爾家第七世族長在此,皇室成員拜見」

此時,曼雪手持這聖光四射的權杖之時,威風凜凜,她本就是出身於皇族,天生貴胄,這聖光逼人的權杖在手之時,曼雪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地貴氣逼人,有著天生王者的氣質,皇貴居高

曼雪手中的權杖可是威爾家的傳家之寶,這是當年托列密所用的曲器,托列密死了之後,和秘笈一同留下來了,這把權杖一直是聖光國威爾家權力的象徵,只有族長才能擁有。這除了權力的象徵之外,因為這把曲器在手,才能把威爾家《天曲譜》中的所有戰曲發揮到最強大的威力,這也是為什麼這支權杖是威爾家的傳族之寶了

這個時候,跟著開普勒前來遠征的幾位皇室看了看開普勒,最後只得是向曼雪拜了拜,道:「拜見族長」

像聖光國,作為皇室,你在王朝中任職,出了什麼事情,你被革職了,這算不了什麼大事,或者,以後你還有重新任職的機會,但是,如果你被逐出皇族了,你就永遠成為平民,不單會被奪取一切權勢,不會被族中所有元老認同,更重要的是,這一輩子,永遠都沒機會進入家族的密境,修練更強大的戰曲

曼雪拿出了權杖,開普勒此時想抵賴都已經是難了,權杖在手,一切都好說,他開普勒就是沒有權杖在手,所以才讓他的皇位坐得不穩,不單是族中一些掌握著軍隊的元老對他有所懷疑,就是有一些有著赫赫功勞的大臣都懷疑他所以,他才要急著立下大功,以建立自己的功業,證明自己的實力,得到祖師叔的認同,坐穩皇位

「哼,你是族長?如果你是族長就不會勾結外人攻打我們聖光國軍隊你這才是真正的背叛威爾家。」開普勒冷哼一聲,倒打曼雪一耙

曼雪冷冷地說道:「開普勒,是誰把聖光國的軍隊帶到棲鳳國來的,是誰把我們聖光國幾十萬好男兒的屍骨葬埋異鄉?哼,你與光武帝勾結,殺兄奪位,而且不惜把幾十萬的好男兒埋葬異鄉,以換取你自己的私慾今天,我身為第七世族長,就是要把聖光國的軍隊帶回去,讓他們不再埋骨異鄉成為你和光武帝的犧牲品」

「滿口胡言,我與光武帝沒有任何關係」開普勒急忙撇清關係,冷冷地說道。

曼雪冷聲地說道:「哼,你與光武帝沒有任何關係,那為何你和漢拔大帝國同時對棲鳳國開戰,為何漢拔大帝國給你借境過兵,沒與光武帝勾結,這些事情會發生嗎?哼,殺兄奪位,開普勒,今天我不單是要為家族除害,而且也要為我死去的父皇和皇兄報仇」說到這裡,曼雪秀目之中露出殺人的光芒

「現在,我以第七世族長身份,命令威爾家戰隊退後十丈,違者,逐出威爾家」曼雪舉起手中的權杖,冷冷地說道。

在場的人都相互了一眼,最後,一個戰隊的首領對開普勒鞠了鞠身,說道:「對不起了,陛下,在威爾家,族長命令高於一切。」說著退下了,接著有威爾家戰隊中有七成的成員退後,剩下的三成,是開普勒的心腹

一般來說,皇族威爾家,皇帝和族長是一個人兼併的,不過,這一次卻有點不同,開普勒致命之處是他沒有權杖雖然他是聖光國的皇帝,但,不一定是威爾家的族長。

對於皇室來說,先是有威爾家,然後才有聖光國,聖光國的皇帝是對於國家而言的,而族長,是對於威爾家而言的。

七成的戰隊退後,這把開普勒氣得是渾身發抖,恨恨地說道:「反了,反了一群叛徒」

七成的戰隊成員退後,這讓曼雪都有些意外,在來之前,她已經作好了最壞的打算,以威爾家整個戰隊為敵,所以,她才會向燕三借兵。

現在威爾家七成戰隊退出,她就可以不用向燕三借戰隊了,她帶來的曲士足夠應付開普勒,這樣她更不用給人落下口實。

「哼,開普勒,一切的恩怨,我們今天就算個清楚」曼雪冷冷地說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現在場中,懷抱著劍。

「白香璇」這女子一出現,燕三喃喃地說道。

「曼雪公主,以我之見,陛下才能足可以勝任,總可以治理聖光國,為帝國百姓福趾著想,公主殿下不該挑起這樣的紛爭,一有不妥,帝國會陷入戰亂之中,有什麼事,何不回到帝國之後,雙方坐下來慢慢談呢?」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哼,我們威爾家的事,我聖光國的事,用不著天廟來插手」曼雪冷冷地說道。

白香璇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道:「公主殿下,不要忘了威爾家的誓言,帝國動盪之際,天廟有權過問聖光國事務,如果公主殿下執迷不悟,只怕香璇只有得罪了。」

「嘿,嘿,香美人兒,人家威爾家的事,你摻和什麼,要不我燕三來會會你,領教你天廟絕學」燕三跳下馬,上前,嘿嘿地笑關說道。

白香璇看了看燕三,徐徐地說道:「燕伯爵,你又是何苦攪這一趟渾水呢。」

「沒辦法,我燕三這個人還是有點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燕三笑著說道:「香美人兒,我們不談威爾家之事,我燕三久聞你天廟絕學,今天就領教一下」

當天今天,敢如此囂張向天廟叫陣的人,只怕是沒有幾個,但是,燕三是無法無天的人,惹到了他,不要說是天廟,就算是天神,他也一樣敢拚上一拼。

「燕伯爵何苦呢」白香璇輕輕地歎息,她沒有與燕三相戰的意思。

「香美人兒,你沒聽過嗎,人在江湖,身不如己,得罪了」燕三長笑,大喝一聲,雙手一頓,十指如劍,隨著燕三雙手一抬,頓時之間劍氣沖天而起,燕三雙手一聚,聽到「嗡」的一聲響,燕三週身劍氣無比的強烈,隨著劍氣的凝集,竟然在燕三週身飄起了九道的劍氣。

九道劍氣各有奇異,有靈動輕盈、有穩如磐石、有飄忽莫測、有剛猛無鑄、有出其不意、有急劇剛勁、有柔如流水、有沉穩厚重、有若有若無。

九劍,古虎九劍,九道劍氣就各自代表著一種劍意

「古虎九劍」燕三劍氣爆發之時,九劍聚於週身,白香璇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沒有想到燕伯爵是練成失傳己久的絕學。」

天廟傳人就是與眾不同,一眼就認出了燕三的絕學。

「不敢。」燕三哈哈大笑,說道:「香美人兒,傳聞你慧劍天下無雙,今天,我燕三就自不量力,見見世面,見識一下你天廟的慧劍」

燕三話一落下,劍氣縱橫,強大無匹的劍氣直指白香璇,在此時此刻,已經由不得白香璇不應戰

「既然燕伯爵非戰不可,香璇也好欣然應戰」白香璇徐徐地說道。她依然是懷抱劍,她懷中的劍沒有出鞘,但是,一股充沛無比的劍氣沖天而起,比燕三的劍氣只強不弱,壓住燕三逼來的劍氣

要知道,燕三練劍,也只不過是一年這久,而白香璇可是自小就開始練慧劍了,在劍上的造詣,燕三不見得能比得上白香璇

燕三迎戰白香璇,曼雪也沒有閒著,冷冷地盯著開普勒,冷聲地說道:「開普勒,今天我為死去的父皇和父皇他們報仇,用你的性命來慰他們在天之靈」

曼雪話落下,舉起了手中的權杖,徐徐地吟唱起來,她手中的權杖聖光奪目。

開普勒也不敢托大,急忙拿出自己的曲器,也急忙吟唱起戰曲來,可以說,他的功力不弱於曼雪,甚至還強上一分,但是,曼雪手中的曲器可是他們威爾家的傳家之寶,是他們祖先托列密所用過的曲器,強大無匹,能把他們威爾家的絕學發揮到致極。

「殺——」就在此時,開普勒的皇家衛隊沉喝一聲,在一位首領的帶領之下,衝殺過來,一般來說,皇家侍衛都是皇帝的心腹,對皇帝忠心耿耿,每一代皇帝,他登陸之後,都會重新甄選皇家衛隊

「上」皇家衛隊殺了上來,段語露沉喝一聲,段家的戰士列隊衝殺而出,皇家衛隊雖然強,但是,段家的戰士絕對不會弱。

沒有退出的三成戰隊曲士都舉起自己的曲器,吟唱起來,而跟著曼雪而來的威爾家曲士和歌歡學院的曲士也不慢於他們,同時舉起自己的曲器吟唱起來。

第十章 天廟的陰謀

就在雙方火拚之時,燕三和白香璇也動起了手來了。

白香璇自小練劍,而且還是出身於天廟,自小就是修練慧劍這種曠世絕學,在劍道上的造詣,比燕三隻強不弱,所以白香璇劍氣湧起之時,頓時劍氣是綿綿不絕,無窮無盡,就好像是浩瀚的智慧一般。

雖然白香璇的長劍依然是在懷中,但是劍意由心生,劍未出鞘,但劍意已出,雖然白香璇的劍意不像燕三的劍意那麼的多變複雜,但是,他綿綿不絕的劍意,坦蕩浩然,這是王者之劍。

白香璇劍意一出,浩瀚不絕的劍意就壓制著燕三的劍意,無疑,白香璇的劍道,比燕三強上不少。

「好,香美人兒,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先出手」燕三長笑起來,沉喝一手,手一抬,聽到「嗡」的一聲,環繞著燕三週身的九道劍意中的第四道劍意騰空而起。

第四道劍意騰空而飛,頓時之間,劍意滔天,有著君威天下之勢,剛猛無鑄,兇猛無比,一劍騰空,猶如是萬馬奔騰,又猶如是江河決堤,剛猛的劍意就像是江水一樣傾瀉而出,沒有止境。

第四道劍意,在「古虎九劍」之中,又名「虎撲」,以剛猛剛長,凶悍無比。

燕三一道「虎撲」劍撲騰空而出,剛猛霸道,雖然白香璇的劍意浩瀚不絕,但是,這第四道劍意騰空而起,依然是逆著白香璇這浩瀚不絕的劍意攻了過去,霸道如斯,何與能比。

白香璇的劍意一凝,頓時之間,空中現現出一道成形的劍氣,突然跳了出來,以擋住了燕三這第四道劍意。

「啵——」的一聲,雖然說燕三和白香璇誰都沒有過招動手,但是,事實上雙方已經是打了起來了,兩個人相隔著一段的距離,兩個人都是站著沒動手,但是,他們兩個人的劍意相拼,這絕對不會弱於短兵近身肉搏

兩股劍意相碰,「啵」的一聲,劍氣四逸,四逸的劍氣衝擊得四周花草為之斷裂倒地,猶如是鋒利無比的刀劍所削斷一般。

白香璇一道劍意雖然擋住了燕三的第四道劍意,但,白香璇剛一擋住了燕三的第四道劍意之時,燕三的手再次一抬,第三道劍意飛射而出。

第三道劍意飛射而出,只見這一道劍意忽現忽滅,時東時西,飄忽不定,行蹤莫測,顯得是特別的詭異,讓人難於捉摸得透。就在一瞬時之間,這一道神秘莫測的劍意已經是射向了白香璇的胸膛。

第三道劍意,是飄忽不定,在「古虎九劍」之中,又名為「虎蹤」,其劍意就是飄忽莫測,讓人難於捉摸。

白香璇玉手一撒,猶如是滿天散花之勢,頓時之間,劍氣縱橫,滿天都是縱橫的劍氣,這縱橫的劍氣織成了劍網,燕三這一道神秘莫測的劍意猶如是自撲羅網一般。

白香璇的劍意一撒下,猶如是天羅地網一般,燕三的第三道劍意就好像是自投羅網的小飛螢,又好像是飛蛾投火,自尋滅亡。

白香璇的劍意如天羅地網,強大無匹,燕三的第三道劍意撞入其中,一下子湮沒。白香璇這劍網滅了燕三的第三道劍意之時,並沒有就此停止,反而劍網一張,猶如是劍百道利劍一樣射向燕三。

這劍網怒張,百劍齊發,是何等的兇猛,何等的浩瀚,這一個劍網甚至可以說是無堅不摧,兇猛無比。

「起——」燕三大喝一聲,第八道劍意飛躍而起,第八道劍意飛躍而起,聽到「嗡」的一聲,一道巨大的劍氣凝形,迎著白香璇的劍意劈斬下去。

這一道劍意凝形,直劈斬而下,不急不緩,沒有半點的花哨,樸實無華,但是,這一道劍意卻沉穩厚重,猶如泰山壓頂,猶如是神斧開劈,堅穩而銳利,無可匹敵。

第八道劍意,在「古虎九劍」之中又名為「虎蹲」,以沉穩厚重見長,一劍千鈞,劍出如見巍峨青山

「轟——」的一聲巨響,燕三的第八道劍意與白香璇的劍網一碰,一聲巨響,劍氣飛散,在地面上留下了無數的劍痕,把草皮野花摧毀。

白香璇的劍網雖然顫了一下,但是,燕三的第八道劍意依然無功,白香璇的劍網實在是強大無比,浩如大海。

在白香璇的劍網壓逼第八道劍意之下,燕三身體硬被壓逼得向後平移了四五米,地面上犁下了兩道深深的足痕。

「起——」第八道劍意依然是擋不住白香璇的劍網,燕三沉喝一聲,手一抬,第一道劍意飛躍而起,擋向白香璇的劍網

燕三第一道劍意飛躍而起,猶如是泰山當前,巍峨浩然,猶如是固若金湯,銅牆鐵壁。

第一道劍意,在「古虎九劍」之中,又名為「虎踞」,以穩如磐石而見長。

果然,燕三這一道劍意一擋,燕三的身體晃了晃,停了一會兒,但,沒有一會兒,「噗——」的一聲,燕三的第一道劍意還是擋不住白香璇的劍網,燕三被白香璇劍網逼著後退。

「起——」燕三大吼一聲,一聲大吼之下,燕三所有的功力爆發出來,倏然之間,九道劍意沖天而起,隨著燕三的一聲大吼,九道劍意嘯響飛躍,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那強大無匹的劍意

燕三以他的九道劍意迎戰白香璇的劍網,雙方都是把劍意提到了致極,雙方的劍意都呼嘯不止,劍氣高漲,雙方的劍氣是縱橫天地,似乎在這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劍氣。

「轟——」的一聲巨響,燕三的九道劍意硬撼上了白香璇的劍網,雙方的劍意硬撞,瞬時之間劍氣縱橫,在雙方劍意相碰之處,地面被雙方撞散之後的劍氣擊射得支離破碎,千溝萬壑。

在他們兩個人交戰的好幾丈之內,都沒有人敢靠近,以免得被他們雙方放肆無比的劍意所傷。

燕三劍道還是不如白香璇,被強大的衝擊力衝擊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爬起來,而白香璇則是退後了三二步。

「你劍意博大,可惜,你入劍道時間遠沒我久,你輸了。」白香璇徐徐地說道。

燕三爬了起來,不由有些狼狽,不得不說,白香璇的確是比他厲害很多,天廟弟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那我來會會你的慧劍如何?」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好聽無比的聲音響起,一道麗影跨步而來,一個少女出現在場中,這少女一出現,讓任何人都不由為之眼前一亮。

好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猶如落塵的仙子,曼雪和段語露都是罕見的大美女了,以她們兩個人的姿色,已經算是傾國傾城了,但是,在這個時候,與眼前這兩個女子一比,曼雪和段語露又遜了一籌,不如她們。

劍仙子,步劍真,此時步劍真抱劍而來,風姿綽然,她跟白香璇站在一起,實在是讓人無比的驚艷,這一輩子,能見到這麼兩個絕世大美女,已經讓人無憾了。

步劍真和白香璇站在一起,實在是難分軒輊,分不出誰更漂亮,一個是九天仙蕊,一個是天上仙蓮,都是美麗得讓人心動的絕世大美女。

步劍真和白香璇站在一起,她們的美麗,已經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了,任何的詞彙來形容她們,都顯得貧乏。

白香璇輕蹙了一下眉頭,側目看了一邊的開普勒一眼,這個時候,開普勒已經是陷入了困境之中。

開普勒雖然功力比曼雪深厚,但是,曼雪手中的權杖比他的曲器強大上許多,而且這把權勢完全是為他們威爾家戰曲所打造的,能把他們威爾家戰曲的威力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所以,一番較量下來,開普勒反而是被曼雪逼得不得不自保。

「步仙子,若要較量,下次定是奉陪。」白香璇話一落下,身一閃,就向開普勒這邊閃去,她是想救開普勒一命。

白香璇身如飛鳳,又驚鴻,步法極妙,但是,白香璇一人,步劍真也一閃,猶如是彩蝶翩翩而飛,一下子擋住了白香璇的去路。

「選時不如撞時,此時我們較量兩招如何?」步劍真徐徐地說道。話一落下,劍由心生,一下子,天地為劍,已經逼向了白香璇。

步劍真動手,白香璇不得不應戰,她們兩個人實力相當,誰都不會弱於誰,所以當步劍真劍由心生之時,白香璇劍意也沖天而起,迎上了步劍真的劍意。

白香璇是天廟傳人,而步劍真則是孤雲峰傳人,兩個人都是絕世人物,她們自小就沒少交較過,實力伯仲之間,誰也強不過誰。

雙方一對峙,真的打起來,沒三五天打下去,她們是難分得出勝負來了。

「呃——」就在白香璇和步劍真對峙之時,開普勒一聲悶哼,他背後突然冒出了一道荊刺,如閃電一樣刺入了開普勒的背心,開普勒猝然不防,一下子被刺穿了胸膛。

這是曼雪的木系戰曲,威爾家的《天曲譜》有金、木、火三系戰曲,曼雪是當今少數同時修兩系的曲士,她天資極高,她修練的是威爾家《天曲譜》中的火、木兩系戰曲。

這個時候,白香璇是被步劍真所擋住,她就算是想救開普勒已經是不可能了。

「父皇,女兒給你報仇了」曼雪走了過來,走到了開普勒的屍體之前,輕合什,緩緩祈禱,秀目間現淚光。

開普勒奪皇位,不單是殺死了威爾五世,其他人也未能倖免

在這個時候,雙方的打鬥已經是停了下來了,開普勒己死,那些人再給他賣命,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曼雪冷冷地說道。

本是為開普勒賣命的人彼此相視,此時,他們都被段家的高手包圍了,只怕想殺出重圍,是很難的事情了。

「鐺」的一聲,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帶頭,扔下了自己的兵器,投誠,伏拜道:「陛下萬福,聖光千秋」

「陛下萬福,聖光千秋」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人都紛紛地扔下了兵器,頓首納拜,向曼雪投誠。

曼雪讓屬下繳納了他們的兵器,把他們編成了另一支隊伍,她走到了燕三面前。

「恭喜你大仇得報」燕三笑了笑,輕輕地抹去曼雪眼角的眼光,自從他在礦谷救了她,她一直都苦心經營,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謝謝。」曼雪心裡面感激萬分,輕輕地對燕三說道。

這個時候,段語露他們也走了過來,燕三看了看他們,就說道:「你們先去前面看看何楚怎麼樣了,我待會兒就到。」

段語露和曼雪看了看前面對峙著的白香璇和步劍真,天廟和孤雲峰的事情,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曼雪也心繫聖光國的軍隊,也點頭同意了。

段語露和曼雪帶著人先往前方奔馳,去看一下何楚的戰況

燕三留了下來,他是看著步劍真和白香璇,步劍真是孤雲峰衣缽,而白香璇則是天廟傳人,她們兩個人都自小修練劍道,一個練的是劍心,一個練的是慧劍,都是學奧的劍道,燕三想見識一下她們的曠世絕學。

白香璇和步劍真兩個人誰都沒有先出手,兩個人都在靜靜地對峙著,這並不是她們沒有動手,事實上,她們已經是交鋒了,只不過,雙方是在細節上的交鋒,因為她們對彼此都是很瞭解,雙方都等待著彼此心中露出破綻,像她們所修練的劍道,招式已經是多餘的了,劍意才能最終決定勝負。

過了好一會兒,雙方都沒有露出破綻,白香璇身體一閃,與步劍真拉開了一段距離,淡淡地說道:「步仙子,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沒有再戰的必要。」〔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開普勒死了,這一場戰鬥,現在對於白香璇來說,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她退出了戰場,不與步劍真相搏。

「天廟何必非選開普勒呢,這是非明智之舉。」步劍真平靜地說道。

白香璇望著步劍真,說道:「當年孤雲峰選中光武帝,那是不是明智之舉呢?」

兩個絕世的美人兒,說話都是很文靜,在她們的聲音和神色間,你完全是看不出有半絲的火氣,但是,雙方一開口,就是針鋒相對。

「嘿,你們怎麼不打了,口水仗就不要打了,你們大打一場,讓我開開眼界,嘿,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劍心和慧劍。」燕三見到她們不打了,不由覺得不過癮,就嘿嘿地笑著說道。

白香璇和步劍真兩個人的目光同時投到了燕三身上,兩個人竟然是異口同聲,脫口說道:「要打你自己打。」

燕三忍不住瞅了瞅她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人不是敵人嗎?怎麼這麼有默契。」

步劍真是沒有好氣地輕白了燕三一眼,她這麼美麗的人兒,輕白了一眼,那姿態,那動作,實在是迷人極了,讓燕三看了都魂銷。步劍真說道:「你少在這裡煽風點火。」

「哪有,哪有。」燕三嘿嘿地搓了搓手,笑著說道。

白香璇看了看他們兩個人,淡淡地說道:「我先走一步了,燕伯爵,我天廟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嘿,嘿,有大美女相邀,我肯定去。」燕三聽到這話,是雙眼發光,直流口水。

步劍真徐徐地說道:「天廟就不用多費心思了,漢拔大帝國的人,又怎麼可能投靠天廟呢。」

白香璇輕哼一聲,不說話,轉身就走,身如驚鴻,消失在天邊。她們兩個人總是針鋒相對,不是現在才是這樣,自小就是如此。

「喂,劍美人兒,你用不著替我作主吧,我又不是你孤雲峰的人。」見白香璇走了之後,燕三沒好氣地白了步劍真一眼。

步劍真不理會燕三這話,淡淡地說道:「我要回孤雲峰了,你繼續做你的伯爵吧。」

「喂,劍美人兒,你先別走,我問你,聽說光武帝把白禪幹掉了,是不是。」燕三叫住步劍真,問道。

步劍真停下步了,看了看燕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白禪敗了」

「奶奶的熊,光武帝竟然這麼厲害,他怎麼把白禪都幹掉了。」在此之前,燕三還以為光武帝很難打得過白禪,沒有想到,白禪竟然被光武帝這個後輩給收拾了。

「因為光武帝身邊有個妖人,他有一種妖法把白禪給克制住了,白禪中了他們的道,不過,光武帝只怕好不到哪裡,受了不輕的傷。」步劍真說道。

「妖人,金冠老妖」燕三一怔,聽到「妖人」,他立即想到了拜月龍門的叛徒金冠老妖。

「是的。」步劍真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燕三瞅了步劍真一眼,說道:「你這麼急著趕回孤雲峰,不會是防備光武帝吧。」

步劍真淡淡地說道:「光武帝雖然幹掉了白禪,他想撼動孤雲峰,只怕再練一千年,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我這次回去,那是因為畢嘯出山了」

「畢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守護神畢嘯」燕三一怔,說道。

步劍真點了點頭,然後是飄然而去。

第十一章 公主的春情

步劍真走了之後,燕三急赴前線,燕三趕到前面軍隊交戰的地方之時,聖光國的軍隊此時已經被何楚困在了一個陵谷之中。

這支軍隊本來是走在開普勒前面開路的,但是,卻受到了何楚他們的伏擊,中了何楚的圈套,被何楚的大軍逼入了陵谷之中,只能是作困獸之鬥。

何楚帶兵打仗,的確是一流中的一流,難怪當時葉秋蝶會力薦何楚,如果他沒有那個能耐,對葉秋蝶的才能,也不會把他推薦給燕三。

當燕三趕到之時,曼雪正與這支軍隊的統帥溝通,沒有一會兒,曼雪就回來了。

「怎麼樣?」燕三問曼雪說道。

曼雪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已經同意繳械離開這裡,跟著我回聖光國。就請你軍隊高抬貴手,讓我把他們全部帶回聖光國去吧。」

燕三也同意了,點頭,對何楚說道:「何將軍,就給他們放行吧,你趕赴鳳尾關,趁鳳尾關空虛之時,拿下它。」

「是,公子'>。」何楚一口答應,立即調動兵馬,趕赴鳳尾關。

曼雪望著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我把七城四軍團的軍隊糾集起來,調回聖光國。」說到這裡,曼雪望著燕三,沒有說話,事實上,在心裡面,曼雪是很希望燕三能跟著她去聖光國,但,她在心裡面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以前,燕三都不可能跟著她走,現在更加不可能了,現在燕三可以說是家大業大了。

「沒問題,你先把他們糾集好,我們可以在霍都縣等他們,我霍都縣放行,完全是沒問題。」燕…頭說道,來的時候,聖光國軍隊是要借境入侵棲鳳國,現在回聖光國,也一樣是要借境回去,除了燕三的霍都縣,其他的地方更加不可能了,其他的地方只怕光武帝也不會同意。

曼雪望著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沒有說再說什麼。

開普勒把軍隊從鳳尾關撤了出來,鳳尾關空虛,完全是沒有軍隊把守,只有一些地痞流氓欲佔地為王,而楚何大軍一到,這些地痞流氓嚇得是魂飛魄散,逃之夭夭,何楚是輕而易舉地拿下了鳳尾關。

而遠在王都的白戰野和他的中央軍、白家戰隊,此時根本就是沒有餘力來過問北疆之事,在棲鳳國南疆和王都以外的地方,自立稱王的人多如牛毛,白戰野清剿都忙不過來

現在燕三有鳳尾關和兩個關卡在手,棲鳳國北部三郡簡直就是囊中之物,何楚大軍駐守鳳尾關之後,開始接手聖光國軍隊撤出的城池,把棲鳳國三郡都掌握在手中。

疆土一下子擴張,這讓燕三的兵力無疑是不夠用,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何楚不得不招募新兵,擴張軍隊。

現在棲鳳國兵荒馬亂,不知道有多少人自立為王,到處都是招兵買馬,有自稱為王的人,甚至是抓壯丁去擴張軍隊。

燕三掌控棲鳳國北疆三郡,不得不擴大兵力,招兵買馬,在這兵荒馬亂的局勢下,真正願意來當兵的人,不見得多,但是,只要你能出得起價錢,來當兵的,還是大有人所在。

在這一點上,多虧顏夜蓉的大力資助,顏夜蓉捐資了燕三不少的錢,有了足夠的錢,燕三招兵買馬,當然是不成問題了。

在葉秋蝶、何楚經營之下,棲鳳國北部三郡,很快就讓燕三所掌握在手中。

經過近一個月的結集撤兵,聖光國在棲鳳國所有的軍隊,都撤出了棲鳳國,準備打道回聖光國,借境從霍都縣穿過。

這一次聖光國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不單是沒有實現戰略目標,而且折損了一半的兵力,甚至是更多。

如果不是曼雪出面,只怕聖光軍這一次入侵棲鳳國的軍隊是全軍覆沒,到了最後,能回到聖光國的士兵,只怕是廖廖無幾。

當時的局勢燕三堵死了三個關卡,完全是被燕三軍隊包圍在三郡之中,開普勒想殺回聖光國,只怕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就算他真的能殺回去了,只怕能跟著他一樣活著回去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聖光國軍隊全部都撤離了棲鳳國,現在,也是曼雪向燕三辭別的時候了。

在室內,只有燕三和曼雪兩個人在,曼雪望著燕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她心裡面是希望燕三能跟著自己去棲鳳國,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曼雪走到燕三的面前,望著坐在椅子上的燕三,輕輕地說道:「我該走了,再不回聖光國,只怕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心裡面有千萬的柔情,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口,到了最後,她只能是這樣說。

被曼雪這麼一說,反而是增添了些傷感,燕三笑了笑,揮去那別離的傷感,開玩笑地說道:「是不是離別之時,給我一個吻別呢。」

被燕三這麼一逗,曼雪粉臉上染上了淡淡的薄暈,輕輕地嗔道:「為什麼要我給你個吻別,難道你不能給我一個吻別嗎?」。

在上次離別之時,是曼雪主動給燕三一個別離之吻,在那個時候,她是作好了最壞的打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以後再也見不到燕三了。

燕三望著曼雪,她本就是一個大美人兒,舉此之間,有著說不盡的嬌媚和貴氣,特別是那嫣紅豐腴的朱唇,更是有著說不盡的誘惑魅人。

燕三望著這粉臉染上薄暈的美人兒,伸出手,一把把美人兒拉了過來,曼雪一個踉蹌,落了燕三的懷裡,也未掙扎,嬌暱一聲,坐在燕三的大腿之上,此時,曼雪這大美人兒對燕三是芳心暗喜。

自從燕三救了她那一刻起,兩個人就一直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心裡面是有著若有若無的情愫,只不過,那個時候曼雪身負血海深仇,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與燕三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我們美麗的公主殿下,你要知道,你這是在勾引我。」望著眼前美不勝收的曼雪,燕三摟著她的纖腰,笑了笑,說道。

「勾引就勾引,我,我,我還怕你不成。」曼雪頓時粉臉兒緋紅,輕輕地嗔了一聲,秀目緩緩地閉上,此時美人兒輕輕地昂首,秀目眉睫輕顫了一下。

此時曼雪輕仰紅唇,螓首微昂,秀目閉著,離燕三很近很近,吐氣如蘭,眉睫輕顫,酥胸有些急劇地起伏,看得出來,這美人兒有些緊張。

曼雪這般的模樣,猶如一個嬌順的小妻子,一副任由君輕薄的模樣,燕三看著這美人兒,笑了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曼雪兒,我可要親你了,吻吻你甜蜜蜜的小嘴。」

燕三這輕佻的話兒,讓曼雪更加的緊張,這未經人事的雛兒,芳心不由怦怦直跳,聽到燕三這羞人的話兒,美人兒輕輕地啐了一聲,說道:「你,你少廢話,要親,就親,誰怕,誰怕誰……」

但是,這美人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燕三一下子堵住了檀嘴兒,被燕三一下子吻吮起來,雖然是燕三的第二次香吻了,但是,曼雪這從未經人事的雛兒也頓時緊張,芳心怦怦直跳,猶如同雷鳴一般,緊張得很,一雙手兒不知道是哪裡放好。

燕三一陣的吻吮,這美人兒的朱唇又香一甜,而且這未經人事的美人兒,是顯得青澀緊張,被他吻吮得有些不知所措,任由這壞人兒輕薄。

吻吮了好一會兒,燕三這才放開了這美人兒,無疑,這美人兒被燕三一陣的吻吮,使得她魂兒都離竅了,一時之間茫茫然,豐腴的酥胸是起伏,猶如波浪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曼雪這美人兒才回過神來,看到燕三正望著自己,不由粉臉兒通紅,紅到了耳根處了,燕三看到曼雪這嬌羞的模樣,笑了笑,說道:「你再不回過神來,我就真的是要把你吃了。」

燕三這挑逗的話兒,讓美人兒打了個哆嗦,有些兒迷醉的秀目輕輕地瞟了這壞人兒一下,粉臉兒酡紅,輕輕低嗔,說道:「臭壞蛋,你,你,你又不是沒欺負過我,第一次見面,你,你就欺負我了。」

被曼雪這麼一說,燕三不由想起在礦谷時那香艷的一刻,猶如昨日,望著美人兒,燕三輕輕笑,說道:「雪美人兒還是很享受哥的初吻喲,是不是被哥一吻定終身了?」

「臭壞蛋……」被燕三這麼一說,曼雪滿臉紅潮,輕輕地一嗔,美人兒秀目有些醉人,輕輕舒手,摟著愛郎的脖子,奉上了朱唇,美人兒是顯是緊張,摟著愛郎的玉手都不由顫了一下。

美人兒可是個雛兒,不知道該是如何好,吻著臭壞蛋的唇兒,下一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燕三輕輕地吻著美人兒那嫣紅香甜的朱唇,若有若無地引導著美人兒。

在燕三的引導之下,曼雪生澀地吻起自己心上人來,為自己心上人奉上自己的香吻,奉上自己的情絲,奉上自己的愛意。

雖然曼雪吻吮動靜有些兒生澀,但是,這美人兒卻一往直前,沒有後悔,以生澀的吻技把自己的香吻給了自己心上人兒,吻著吻著,不知覺中,美人兒的丁香小舌如同靈蛇一般滑進了愛郎的嘴裡,愛郎的嘴中,一片熾熱,讓美人兒打了個哆嗦,輕輕嬌膩一聲,鼻音含糊。

美人兒的丁香小舌滑進檀嘴之中,讓燕三心頭一熱,捧著美人兒的螓首,一陣吸吮,最後叼住了美人兒的丁香小舌,含舔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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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曼雪竟然捨不得離開愛郎,跟愛郎膩在了一起,如膠職漆,含歡覆雨,但,她最終還是要回聖光國,美人兒只得依依不捨地與愛郎揮別,燕三一直送到她進入了聖光國中才回去。

燕三剛回來,葉秋蝶已經等著他了,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剛送走舊人,新人又來了。」

「誰來了?」燕三一怔,聽出葉秋蝶話中淡淡的醋味兒,沒有想到這美人兒也會呷起他的醋來。

看到燕三的笑意,葉秋蝶這麼聰明的人,又焉不知,白了燕三一眼,說道:「玉劍公主蕭凝雲。」

燕三一怔,蕭凝雲怎麼跑到他這裡來了。果然,進了大廳後,只見蕭凝雲是坐在廳中。

「恭喜公主殿下,陛下凱旋歸來,大喜大賀。」燕三笑著說道。

玉劍公主蕭凝雲輕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少跟我說這些偽虛的話,燕三,我這次來,可是萬分火急,你別打哈哈。」

「什麼事?」燕三見蕭凝雲凝重的神色,忙是說道。

「你快逃吧,不然,你沒命了。」蕭凝雲沉聲地說道。

聽到蕭凝雲的話,燕三心裡面一沉,目光一凝,望著蕭凝雲,凝聲說道:「你父親要對我下手?」

「沒錯。」蕭凝雲說道:「借口都幫你找好了,勾結聖光國」

「放他媽的的屁」燕三忍不住一句粗口暴罵出來,但,想到蕭凝雲在這裡,乾笑了一下,但,怒氣難平,說道:「奶奶的熊,蕭美人,你爸說我勾結聖光國,那你爸是什麼罪名?哼,他是賣漢拔大帝國嗎?操」

第十二章 光武帝的陰謀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難道你與聖光國公主的事,不算是勾結聖光國?」

「奶奶的熊,我跟聖光國公主那一點合作算是勾結聖光國,那你父親算什麼?與開普勒同謀合污叛國賣民」燕三聽到都不由火起,忍不住爆粗口。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燕三,現在你說這些沒有用,這世間,最行不通的就是道理,最行得通的是拳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有如此大的魂石礦,這就是大罪更不要說你現在手中掌握了將來可以橫掃整個棲鳳國東南部的鳳尾關與及棲鳳國三郡,這就是大罪說什麼都沒有用,說你有罪就是有罪」

雖然蕭凝雲這話聽起來刺耳,但是,的的確確是如此,燕三一時之間,也是說不出話來。

「父皇他是雄心萬丈,你試想一下,他拿下了白禪,現在他有了他的殺手鑭,他會不拿下你嗎?哼,你上次跟他叫囂,分疆裂土,那是因為他事還沒成,忍你一下,這一次,他想擴張更大的疆土,他將來必會大動兵戈,所以,他更加需要更多的魂石礦,這一點,你應該明白的。」蕭凝雲徐徐地說道。

「媽的」儘管是如此,燕三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

蕭凝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天父皇他肯定會發表檄文,向天下宣佈,說你與聖光國勾結,與聖光國公主蛇鼠一窩,出賣漢拔帝國的利益。這一次,只怕父皇要親自對你動手了【www.52dzs.com】,他已經是忍了很久了,他是坐不住了這一次只怕是宰相和尚書親自帶兵前來富車郡,他們早就對你恨之入骨了」

「燕三,你們軍隊我倒不擔心,你手中有何楚,現在兵力不弱,打仗你們倒有一套。但是,只怕你打不過我父皇,他親自出手,你沒機會。只要你一死,霍都縣完了,父皇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收回封地就算你屬下能人再多,也是鳥飛獸散燕三,你走吧,不論你逃到哪裡去,躲過一劫,保住了性命,比什麼都強」蕭凝雲徐徐地說道。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望著蕭凝雲,說道:「蕭美人,我燕三欠你一份情多謝你的消息。」

不得不說,燕三欠蕭凝雲夠多的人情,光武帝可是她的父親,但是,這一次她卻萬里趕來給燕三報信,這一份情義彌足珍貴

「你活著命,就有機會還我的人情。」蕭凝雲徐徐地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明白,多謝你萬里迢迢給我傳信息,我的好意我收到了,現在霍都縣是是非之地,我就不送你了,希望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見。」

「不,燕三,我不急著離開霍都縣,你急著離開霍都縣才對。」蕭凝雲輕輕地點了點頭。

「多謝。」燕三深深地望了蕭凝雲一眼,他明白蕭凝雲的意思,可以說,蕭凝雲對他是仁義己盡,但,她依然的留在霍都縣,這一點,足夠讓燕三感激於心。

「蕭美人,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問一下你。」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燕三說道:「你父親對棲鳳國發動戰爭,兵逼王都,但,他卻撤軍了,很明顯,你父親不是為了佔領棲鳳國的疆土,那你父親為的是什麼?不惜大動干戈,難道就只是為了打敗白禪嗎?」。

「燕三,現在你自己都顧之不暇,還有閒情管別人。」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很奇怪而己,這件事在我心裡面縈繞很久了,我是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蕭凝雲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話只說對了一點點,不錯,我父親就是為了打敗白禪,他大動干戈,就是為了逼出白禪,棲鳳國將傾,白禪不得不出面。」

「僅僅只是為了打敗白禪?」燕三搖了搖頭,說道:「我這點,我不相信,你父親不是上武癡,他是個霸主,只有功利」

「因為白禪不是人。」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呃——」燕三怔了一下,望著蕭凝雲,說道:「白禪不是人?他不是人是什麼?難道是鬼不成?」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說道:「白禪是一把兵器,一把絕世罕有的兵器」

「一把兵器。」燕三怔了怔,反應過來,燕三打了一個冷顫,望著蕭凝雲,失聲說道:「白禪是五把神魔兵器之一」

燕三中他師父老頭子說過,當神魔兵器的兵屍與兵魂真正的完美融合之時,達到了屍魂一體之時,就可以幻化為人,一把兵器變成了人

「沒錯,白禪就是五把神魔兵器之一的耀日白神杖他是天冰之下的精金凝結而成,後經天火淬化,成為天下五把神魔兵器之一,被一位神邸所得,後來它吸收了不少神邸的靈魂,最後成功的魂屍合一,變幻成了人白禪變幻人之後,就來到了靈藍大陸,傳說他後來收了個義子,建立了棲鳳國白禪是天冰之內的精金化成,而又經天火淬化,他這樣的神杖,可以把金、水、火三系的戰曲發揮到最巔峰,把威力發揮到最強大」

燕三呆了呆,白家的絕世戰曲寶典是《幽火冷金沉水典》,白禪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金、水、火三系同修的三重奏曲神,原來他本身就是金、水、火三氣精華而成

「不對。」燕三反應過來,望著蕭凝雲,說道:「你父親是刀道高手,他用的是玄冥刀,而且他還是個戰士,不是曲士,就算白禪是耀日白神杖,就算這神杖再強大,那又如何,你父親是個戰士,曲器他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蕭凝雲看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燕三,你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你現在應該關心,你該如何活下去,等你活下去了,以後你就知道答案」

「你說得這倒是對。」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

蕭凝雲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你好自為之吧,以我的建議,你早好就不要逞強,快則三五天,慢則十天八天,我父皇必到,趁你這機會,你逃吧。」說完之後,蕭凝雲轉身就走

蕭凝雲離開之後,燕三呆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立即召集了葉秋蝶、段語露、上兵雪、魯遜、聶冷煙等人開會,把蕭凝雲帶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

「光武帝真的是坐不住了,我還是低估了光武帝,我以為他會沉上十年八年再動手,沒有想到短短一二年時間他就動手了看來光武帝一統天下的野心是急劇膨脹」葉秋蝶喃喃地說道。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如果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殺來,燕三他們反而是不怎麼害怕,大不了他們退守霍都縣,霍都縣的鷹愁崖易守難攻,以燕三現在的兵力,還真能與漢拔大帝國的兵力硬抗

「神歸島的弟子都到了哪裡了?」燕三問葉秋蝶。

葉秋蝶說道:「前段時間我接到消息,他們才剛把所有東西裝完船起啟,現在他們最多是抵達維多利亞港」

神歸島的所有螭龍軍團後裔全部都要搬遷到靈藍大陸來,他們貨物雜物不少,要真的完全搬遷,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燕三不由沉吟起來,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現在該怎麼辦?」上兵雪望著燕三,她也不由為燕三擔心起來。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光武帝來得太快了,這樣吧,其他們先撤,螭龍軍團、天蟒軍團全部撤,何楚的軍隊可以不撤,到時大不了就地解散秋蝶、雪兒、語露、冷煙、魯老頭你們全部都撤離霍都縣」

「先撤我們楓葉郡吧。」段語露建議說道。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正好給光武帝一個借口,他正好有借口收回你段家的封地這連累你段家。先往費南特拉斯城撤,然後再往南疆撤,費南師兄會幫我們一把,撤到南疆,就去南蠻,到了南蠻,光武帝就算來了,也不用怕他」

在南蠻,燕三有天蟒軍團,只要他天蟒軍團在手,他就不怕光武帝

「那你呢?」上兵雪望著燕三。

燕三沉聲地說道:「我留下,光武帝他衝著我來的,如果我走,他肯定會追上了,到時,你們想撤都不能只要我在,光武帝他就來霍都縣你們更有機會撤離」

「不,我不走,光武帝就算是來了,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他還要上兵家他想稱霸天下,就必須要上兵家」上兵雪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

上兵雪這麼一說,段語露都不由點了點頭。

「不,雪兒,你應該撤,上兵家歸上兵家,我歸我,不能連累你父親。」燕三搖頭說道。

葉秋蝶說道:「雪小姐'>、段夫人'>帶著其他人撤吧,一家不能無主,必須要有一個統帥你們帶著螭龍軍團、天蟒軍團弟子先撤,只要實力在,就不怕沒機會東山再起我留下」

燕三望著葉秋蝶,不由苦笑地說道:「葉小娘子,你何必呢,光武帝找的不是你,你撤吧。」

葉秋蝶望著燕三,淡淡地說道:「我葉秋蝶做事從來不會虎頭蛇尾,你需要我的幫助,既然我跟著你開拓疆土,我這個謀士就隨時在你身邊,何況,你需要我的幫助」

「雪小姐'>和段夫人'>的確應該先撤,我也留下。」魯遜在這個時候說道。

「魯老頭,你留下來幹什麼。」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魯遜淡淡地說道:「雖然我是打不過光武帝,但是,不要忘了,我精通水系戰曲,我給你們加持『春雨潤無聲』,就是等於給你加持了神的光環,讓你一時難於死去,你就更加有機會扳回局面我現在已經達到二重奏曲神級別,給你加持治療,絕對讓你再重的傷都能爬起來我這把老骨頭活得也夠久了,能跟光武帝幹上一場,就算是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燕三苦笑了一下,心裡面感激萬分,魯遜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

「好,我與秋蝶、魯老頭留下,其他的人撤離這裡。」燕三吩咐地說道。

雖然上兵雪他們也都想留下,但是,燕三怎麼都必須讓他們離開,他們才不得不答應下來,撤離這裡。

說撤就撤,由上兵雪統領,重要的人員和螭龍軍團、天蟒軍團弟子只收拾了一下細軟,就撤離霍都縣。

而燕三也已經傳達命令給在鳳尾關的何楚,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不測,他真的堅持不住的話,燕三允許他就地解散軍隊

「你,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在臨走之時,上兵雪秀目都紅了,她心裡面是十萬分想留下來,但是,她現在是一家的主母,在現在,她不統帥軍團,由誰來統帥軍團

「寶貝,放心,我有三把神器在手,還有魯老頭、秋蝶和嘟嘟在這裡陪著我,何況光武帝跟白禪拚命受了很重的傷,說不定我們還有很大的機會翻盤,就算是我們打不過光武帝,逃命還是有很大機會放心吧,等我逃命了,以後我們生個小胖子。」燕三安慰上兵雪說道。

上兵雪破涕而笑,輕輕嗔了一聲。隨後,燕三與段語露擁抱相別,就是聶冷煙這美人兒,竟然也是主動的與燕三擁護。

在上兵雪的帶領之下,全部人都撤離了伯爵府,先向費南特拉斯城撤去,一時之間,熱鬧無比的伯爵府也就只留下燕三、葉秋蝶、魯遜,還有嘟嘟。

燕三就留在伯爵府等待著光武帝的到來,只要他不走,光武帝必來這裡,光武帝要的是魂石礦,他必會來收拾燕三不可。

燕三把所有的兵器帶上,作好了最好壞的打算,迎戰光武帝

第三天,燕三心至神動,他立即站了起來,喃喃地說道:「終於來了」說完,燕三站了起來,葉秋蝶和魯遜也感受到了,都站了起來。

燕三立即給自己、葉秋蝶和魯遜加上了所有的狀態,就是連嘟嘟燕三都給它加持上了狀態,奔流水·聖咒、天神金甲、重兵沉碎·神咒等等一切所能加持的狀態。

「哼,我們出去吧,光武帝要到了」燕三拍了一下蠱神兵刀,冷冷地說道。

燕三和葉秋蝶帶著嘟嘟走出了伯爵府,而魯遜則是在他們的外面,隨時都給他們兩個人加持「春雨潤無聲」,有「春雨潤無聲」無限的加持,只怕燕三和葉秋蝶就猶如是殺不死的小強。

燕三和葉秋蝶站在府外,這個時候風一動,樹葉沙沙作響

「哼,光武帝,我知道你來了,用不著如此囂張的氣勢沖天,你幹掉了白禪,又不代表你天下無敵」燕三冷冷地哼了一聲

果然,燕三話剛一落下,只見是一道人影飛躍而來,凌空飛步,落在離燕三不遠之處

「好大的膽子。」光武帝落下之後,目光在燕三三個人身上一掃,說道:「燕三,你與聖光國公主勾結,擅算給敵軍放行,這已經是背國叛民……」

「光武帝,那麼臭的屁話就不要在這裡說了,什麼與聖光國勾結,什麼背國叛民,這種你媽的臭屁話就少在這裡放,我都背國叛民,你他媽的是賣國老子是粗人,大家直說吧,你要我的魂石廠,所以,你找借口幹掉我燕三,既然我燕三在這裡等著你,就已經有這個覺悟,什麼大道理都是瞎扯,要不是你宰了我們,要不就是我們宰了你其他什麼的,都是胡扯」燕三冷冷地打斷光武帝的話。

光武帝望著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很好,燕三,你有這樣的覺悟,今天你能活下去,遲早就成為一個霸主現在軍隊就在富車郡外面,我惜才,先來一步,給你一個機會,燕三你投降,交出一切,我可以念君臣之情,放你一馬」

燕三冷冷地一笑,冷曬地說道:「光武帝,你少在這裡放屁,哼,什麼放老子一馬,大家心裡面明白得很,你只是顧忌而己,少在這裡貓哭老鼠似慈悲。再說了光武帝,老子不客氣地跟你說,老子跟你尿不到一壺去,老子一向都看你不順眼,你想讓我向你投降,在你面前做個搖尾巴的哈巴狗,我燕三再沒骨氣也不至於這麼沒骨氣你要魂石礦,就來拿吧,老子在這裡,你幹掉了老子,魂石礦就是你的」

「哈,好大的膽子,好大的口氣」光武帝冷哼一聲,冷笑說道:「只可惜,你這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就憑你區區三人,還不足與我對抗」

燕三冷笑了一下,說道;「光武帝,不要在這裡吹牛,不要以為你幹掉了白禪,就真以為你天下無敵。哼,要不是金冠老妖從拜月龍門偷學兩手妖法,只怕你光武帝今天沒有機會站在這裡跟老子說話,白禪早就把你滅了哼,這一次你光武帝也受了重傷吧。雖然我燕三不如你光武帝,但,今天我燕三敢留下了,就敢跟你光武帝拼一場」

烽火狼煙冊·攻戰帝國卷

第一章 大戰光武帝

「嘿,好魄氣,既然是如此,那本座就成全你們」光武帝冷笑地說道。

「父皇,你這是何必呢,對臣下背棄信義,這將會讓天下對我們蕭家冷心。」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

燕三他們都順聲望去,只見蕭凝雲向這邊走來,走近之後,站定說道。

看到自己的女兒,光武帝輕哼一聲,冷著臉,凝聲地說道:「小女兒家,不懂天下大事。這裡的事,不用你操心,離開這裡」

蕭凝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抱劍走了過來,竟然是站在燕三這一邊,說道:「父皇,聖光國這事,是你一手挑起的,罪名不該安到燕三的頭上,如果父皇一意孤行,我站在他這一邊。」

「放肆」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光武帝又氣又怒,斥聲地說道。

燕三都不由有些傻眼,沒有想到蕭凝雲竟然是這般的有義氣,他苦笑了一下,說道:「蕭美人,這裡的事與你無關,你到一邊去,等我們真的不行了,你再插上一手,也不遲,用不著跟你爹翻臉。」

蕭凝雲的好意,燕三收在心裡,畢竟,她是光武帝的女兒,拉蕭凝雲與她自己父親作對,這一點燕三還做不到,不把蕭凝雲夾在他和他父親之間,不單是讓蕭凝雲很難做,甚至可以說,是很痛苦

蕭凝雲對於他,可以說是仁義己盡,所以,燕三不願意再受蕭凝雲這一份如此之重情義。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輕輕地歎息一聲,然後退到一邊去了。

「光武帝,既然你非要致我們於死地,那我們先拼一場吧,老子倒想領教一下你這號稱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絕學,算是老子不自量力」燕三冷冷地一哼,冷聲地說道。

光武帝冷哼一聲,笑道:「好魄力,本座就成全你」說完,光武帝玄冥刀出鞘,光武帝一拔玄冥刀,氣勢頓而大漲,一股刀氣直逼而來,猶如是長刀臨身一般,寒氣凜然

燕三和葉秋蝶相視了一眼,葉秋蝶後退了一步,躲於燕三的身後,動作十分的奇怪,而燕三深呼了口氣,運氣起起。

「來吧,燕三,讓本座見識一下你有多少斤兩」光武帝長刀直指燕三,氣勢更盛。

光武帝長刀一指,頓時之間,讓燕三感覺如泰山壓頂,沉重的刀氣直壓向自己的胸堂讓燕三感覺難於喘過氣來,燕三輕哼了一聲,五氣噴發而出,迎向光武帝的刀氣

光武帝輕哼了一聲,沒有動作,刀氣更熾,直壓著燕三燕三頓感覺巨石擊在胸膛之上,悶哼了一聲,如同重擊一般,一連後退好幾步,一下氣血翻滾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按住了燕三的背心,這正是葉秋蝶,葉秋蝶的五氣滔滔不絕,猶如是江水注入燕三的體內,得到葉秋蝶的五氣相助,燕三五氣平息,氣勢大盛,再次迎向光武帝逼來的刀氣。

「哼,就這點難耐嗎?」。光武帝冷哼一聲,刀氣再熾,又如一次逼了上來,燕三和葉秋蝶都悶哼了一聲,不過,只是晃了晃肩,沒有後退。

光武帝的實力比他們強悍許多,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功力合起來,也遠不如光武帝一人的功力。

「嗚——」就在這個時候,嘟嘟仰天大叫了一聲,頓時之間,光芒四射,一股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當耀眼的光芒消失之時,嘟嘟已現真身,高大無比的嘟嘟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嘟嘟突然現真身,把光武帝都嚇了一跳就在光武帝吃驚之際,嘟嘟仰首長嘯一聲,舉足就踩向了光武帝。

嘟嘟身體如此的巨大,一隻腳突然踩來,就像是一座山飛了過來一樣,直遮住天空。

光武帝當然不可能任由人踩了,身子一閃,如同飛丸一般,飛射出去,「轟」的一聲巨響,嘟嘟一腳踩了下來,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光武帝一躲開了嘟嘟,身體如怒箭一樣,射向了燕三,長刀一泛冷芒,一刀劈了過來。

「神箭摧天」燕三冷哼一聲,手指一控太陽穴,沉喝道。

頓時,木氣狂聚,一陣光芒聚散,只見一支巨箭現於燕三之前,巨箭全身青烏色,青烏光芒閃閃,神箭「嗖」的一聲,直射而出,兇猛無比,速度比閃電還要快上五分,一下子就射到了光武帝身前。

神箭摧天,出自於《神兵森羅卷》的木系神曲,一重奏神曲。

光武帝被逼得不得不招,玄冥刀一連三斬,「鐺、鐺、鐺……」燕三的戰曲雖然厲害,但是,依然沒有光武帝那麼強的功力,連受光武帝玄冥刀的三斬,神箭也經受不起,箭身上的烏光一散,就一下子碎裂了。

「森羅天兵」燕三冷哼一聲,沉喝道,聽到「鋃」的一聲,金氣大熾,金光頓現,百把神劍突然臨空,在高空中一個旋轉,然後像瀑布一樣飛瀉而下,猶如萬劍降臨,兇猛無比。

森羅天兵,出自於《神兵森羅卷》的金系神曲,一重奏神曲。

「破——」光武帝一聲沉破,長刀碎空,直擊而上,迎劈燕三那猶如隕落的萬劍。

「鐺——」的一聲,劍鳴之聲直上九天,光武帝長刀如虹,一刀把燕三的所有天兵都圈羅在其中,功力爆發,長刀一絞,竟然是把燕三的天兵全部絞碎。

人影一現,突然之間,葉秋蝶現身在光武帝的身後,她手中所握的,竟然是一支寒芒四射的銀針

葉秋蝶的銀針無聲無息地刺向了光武帝的背心,但是,光武帝背後猶如長了眼睛一樣,頭都不回,背刀一橫,聽到「鐺」的一聲,葉秋蝶的銀針擊在光武帝的玄冥刀上,竟然是火星濺射

光武帝一擋住葉秋蝶的銀針,反手一震,強大磅礡的功力直轟過來,葉秋蝶擋不住光武帝強大無匹的功力,被震得飛了出來。

但,這個時候嘟嘟長嘯一聲,它的雙翅劈掃向光武帝它的雙翅劈掃過來,猶同是遮天之日,呼嘯而來,飛沙走石。

光武帝沉喝一聲,長刀詭異無比,左右一刀,劈了過去,「鐺、鐺」奇怪的是,光武帝的玄冥刀劈在嘟嘟的雙翅之上,竟然是發出了金玉之聲。

光武帝手中的玄冥之刀可是神器,鋒利無比,如果是血肉之軀被光武帝劈到身體的話,絕對是被一刀劈成兩半,而嘟嘟的雙翅只是被劈開了一個不大的傷口,鮮血直流。

而光武帝被嘟嘟那強大的劈掃而來的力量震得連退了三步,可想而知嘟嘟的雙翅劈掃之力是何等之大。

在這個時候,魯遜急忙吟唱起來,給嘟嘟加持「春雨潤無聲」

光武帝不與嘟嘟糾纏,先解決燕三,身如飛鴻,躲過了嘟嘟,直奪燕三長刀無痕,光武帝的長刀突然詭異無比的消失,然後又以詭異無比的角度攻向了燕三,讓人防不勝防。

但是,此時燕三已經是蠱神皇刀在手,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刀也直蕩而出,一刀三蕩,刀芒綻放。

花落花開,雷滅電起,燕三的長刀一起,就是一招「雷生」,雖然光武帝的一刀是無比的詭異,但是,卻被燕三一刀「雷生」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鐺——」的一聲,光武帝一刀再妙,也妙不過天雷刀,燕三一刀雷生就完全是克制住了光武帝的一刀。

燕三晃了晃身體,直退三步,握著蠱神皇刀的左手被震是直髮痛,虎口猶同要開裂一般,光武帝的功力是無比的雄厚,燕三欲抵擋都難

「天雷刀果然是名不虛傳,可惜,你功力太低了」光武帝冷哼一聲,長刀再起,身起半旋,長刀飛落之時,如同是天鬼獠牙,毒辣詭異,凶狠刁鑽,一刀之威,讓人不可抵擋。

燕三冷哼一聲,手中的蠱神皇刀一蕩,頓時之間,雷已經落下,但,雷生才剛剛響起,刀過電綻,一刀之妙,妙於巔毫,光武帝一招刀法再是毒辣凶狠都被燕三的一招「雷起」所克制。

單純是論刀法而言,光武帝家傳的「冥王不動刀」根本就無法與燕三的「天雷刀」相匹敵。

「破——」一刀被燕三的「雷起」所克制,光武帝又氣又怒,沉喝一聲,手一震,依靠強大渾厚的功力沖震向燕三。

燕三的天雷刀是克制住了光武帝的「冥王不動刀」,但是,他功力遠不如光武帝,被光武帝一震,如巨石碎胸,一聲悶哼,臉色慘白,被光武帝渾厚無匹的功力震得飛了出去,身在空中,吐了一口鮮血。

剛給嘟嘟加持完的魯遜,急忙給燕三加持「春雨潤無聲」

光武帝正欲追殺,但是,葉秋蝶已經撲上來了,葉秋蝶手一揚,頓時之八支銀支飛射而出,只見銀針穿梭,猶如萬針齊發一般,一下子把光武帝全身封死。

「來得好」光武帝長刀而起,身體一幻,身起刀落,一刀就是八刀,頓時八隻鬼面,像是惡鬼一般,擋向葉秋蝶的銀針,「鐺、鐺、鐺……」八聲響起,鬼面滅,但,葉秋蝶的銀針也落地。

這時光武帝的八刀以推山排海之勢劈向了葉秋蝶,光武帝大笑,說道:「你補天術雖妙,但,你功力太弱」

八刀臨體,葉秋蝶大駭,手中現寒光四射的銀針,一挑八針,聽到「鐺、鐺、鐺……」聲響起,雖然葉秋蝶八針擋八刀,但是,依然擋不住光武帝的功力,聽到「喀嚓」的一聲,刀勁臨體,燕三加持在他身上的「天神金甲」被擊得破裂,葉秋蝶整個人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哇的一聲鮮血噴出,鮮血如虹直洗碧空。

如果不是她身上加持了「天神金甲」只怕這八刀就要了葉秋蝶的命。

眼看葉秋蝶就要重重地撞在牆上了,但是,影子一閃,蕭凝雲飛躍而起,接住了葉秋蝶,蕭凝雲落地之時,只見葉秋蝶臉色慘白,她被光武帝強大的功力震得一時之內都難於壓住翻滾的氣血,背過氣去。

而這個時候魯遜剛給燕三加持「春雨潤無聲」,還來不及給葉秋蝶再加持「春雨潤無聲」,魯遜他一個要,要給燕三、葉秋蝶、嘟嘟加持,他忙都忙不過來。

蕭凝雲忙是給葉秋蝶服下丹藥,扶住她靠在牆上,急聲說道:「你不要妄動,壓住氣息」

光武帝正欲飛身追殺之時,嘟嘟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了,雙翅如閃電一樣劈掃向光武帝,這一次光武帝身體一閃,以妙極的身法躲過了嘟嘟雙翅的劈掃,下一刻,光武帝現身在嘟嘟的頭頂之上,光武帝沉喝一聲,手中的玄冥刀黑氣飛射而出,他的兵骨力量爆發,濃黑無比的黑氣如刀一樣,隨著長刀直劈而下,直劈向嘟嘟的頭顱。

嘟嘟另一對雙翅急忙是一擋,擋掃向光武帝王的玄冥刀「鐺」的一聲,嘟嘟的雙翅擋住了光武帝的玄冥刀,光武帝被震得翻了一個觔斗,落於地上。

但是,「滋、滋、滋……」聲音響起,只見光武帝玄冥刀的黑氣侵入嘟嘟的雙翅,頓時之間,嘟嘟的雙翅出現粗大無比的黑筋

無疑,光武帝的玄冥刀的黑氣帶有侵害的功郊,嘟嘟嗚叫了一聲,雙翅泛起光芒,以它自己的力量去驅除玄冥刀的黑氣,在這個時候,嘟嘟也顧不上光武帝了

現在的嘟嘟還是年幼的嘟嘟,它的實力無法發揮出來。

而在這個時候,受到魯遜加持的燕三已經好受許多,穩住了自己的氣血,操刀忙撲了上來

而魯遜忙是吟唱起來,欲給受了重傷的葉秋蝶加持。

但,這個時候,光武帝長刀一指,他玄冥刀的黑氣化作了刀練,遙遙劈向魯遜,光武帝清楚,不幹掉魯遜,燕三他們就像是殺不死的小強,魯遜能無限的給他們加持

「小心」燕三急叫一聲,手中的蠱神皇刀一蕩,直取光武帝,一刀雷生直攻向光武帝。

黑練直劈過來,魯遜駭然,也顧不上給葉秋蝶加持,急忙用彈避退讓步以躲過光武帝一刀。

但是,魯遜還沒慢了半步,他停吟唱的時候遲了點,依然是被光武帝的黑練所掃中,聽到「啪」的一聲,燕三加持在他身上的「天神金甲」被擊得出現了一道裂痕。

魯遜可是曲士,就算是有「天神金甲」擋了一下光武帝的黑練,但,依然是受不了光武帝的這一刀,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一時之間難爬起來,如果不是「天神金甲」,只怕這一刀足可以把魯遜劈成兩半。

就在光武帝一刀傷著了魯遜之時,燕三一刀「雷生」已經臨身,光武帝急忙是反手一刀,以擋燕三的雷生。

光武帝全力以赴才能擋得住燕三的「雷生」,他急匆應戰,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燕三的一刀雷生呢,被燕三的一刀掃中,胸膛中了一刀,頓時之間聽到「滋——」的一聲響起,肌膚開始白化。

光武帝忙是運氣功力,以驅除燕三入體的刀氣,而燕三被光武帝的功力震得連退好幾步

光武帝拿出一瓶丹藥,灑在了傷口之上,欲以揭制燕三入體的刀氣,他冷哼一聲,長刀起,冷聲地說道:「這次你死定了」玄冥刀的黑氣呼嘯,三個鬼面張口噬來。

燕三冷哼一聲,手中的蠱神皇刀也長嘯一聲,青芒破空,兵骨力量爆發,一刀「雷滅」迎向光武帝

雷己滅,無虛無空,無我無他,天地皆滅

「轟——」的一聲巨響,光武帝與燕三拼了一招,聽到「滋、滋、滋……」三聲響起,光武帝身上中了三刀,頓時白化,光武帝急忙運功,只見光武帝的身體露出了光芒,他以依強大渾厚的功力驅散燕三那入體的刀氣。

同時,光武帝把他的丹藥散散於傷口之上,以遏住傷勢。

燕三重重地摔在地上,哇的三聲,連吐鮮血,氣血翻滾,一時之間爬不起來,蕭凝雲飛馳過來,急忙扶起燕三,說道:「快走——」說著,把燕三一推。

她拔出自己的寶劍了,光武帝這個時候已經追上來了,蕭凝雲的意思很明白,讓燕三逃走。

「父皇,就到此為止吧」蕭凝雲忙是說道。

「女孩子不要多管閒事」光武帝手中的玄冥刀一格,以逼退蕭凝雲,蕭凝雲手中的長劍如潮生潮漲,只見一潮碧光,迎向光武帝。

「鐺——」的一聲,蕭凝雲實力雖然強,但,也強不過自己的父親,被逼得連退三步。

「燕三,還不快走」蕭凝雲急聲地對燕三說道,她肯定是攔不住自己的父親。

「我不會走的」燕三一把蠱神皇刀歸鞘,一抹嘴角鮮血,對光武帝吼道:「光武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跟你拼了」

「哼,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光武帝冷哼一聲,被燕三連傷了四刀,已經讓他怒火滔天了。

「起——」燕三大吼一聲,所有的功力,不論是內五氣還是外五氣,全部都飛射出來,只見五光十色,這個時候,燕三把全身的功力都釋放出來了,只見五光十色一斂,分別附在了九天魔嬰節、蠱神皇刀、螭吻血牙劍、碧水龍槍之上

第二章 兵魂驚天

「嗚——」隨著燕三把所有的功力都噴射而出,注入了他的所有神器之中,他的所有神器都為之顫抖了一下,散發出了光芒。

所有的功力都噴發出來,燕三有一種賊去樓空的感覺,似乎一下子身體被淘空了,感覺是連站都站不穩一般。

「嗚——」的一聲,這個時候,燕三的神器蠱神皇刀、碧水龍槍、螭吻血牙劍還有九天魔嬰節都響起了鳴叫之聲,長吟之聲不絕於耳。

燕三把所有的功力都灌入自己的神器之中,這一次,並不是兵骨力量的爆發,而是兵魂力量的爆發

神器與其他的兵骨兵器不同,神器擁有自己的兵魂,擁有著它自己的烙印,兵魂的力量,遠比兵骨的力量大,兵魂力量爆發之時,所發出來的威力是難於想像。

事實上,一個人想同時爆發四把神器的兵魂是很困難,而且也是十分的危險,但是,在這最危急關頭,燕三賭了一把。

燕三把自己所有的功力都注入了兵魂之中,以喚醒兵魂,以爆發出兵魂最強大的力量,燕三完全是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像燕三這樣的做法,後果不堪設想,稍有意外,輕則全力功力喪兵,因為他把所有的功力都注入兵魂之中,一旦控制不好,功力會有去無回;重則是魂飛魄散,讓兵魂奪體,這樣的後果是更加可怕。

但是,被光武帝逼到這等地步,燕三已經沒得選擇。

就在這個時候,四股強大無匹的力量噴發而出,沖天而起,只見顯四色光芒,碧水龍槍噴發出的是碧綠光芒,蠱神皇刀噴發出了青色的光芒,而螭吻血牙劍則是噴發出了血紅的光芒,九天魔嬰節噴出發了帶電柱的閃光,其中以九天魔嬰節的光芒最為奪目。

見到燕三竟然是四把神器光武帝一驚沉喝一聲,手中長刀一起,直劈而出,一刀之猛,足可抽刀斷水,如鐵索橫江

「啪、啪、啪……」但是,光武帝的玄冥刀還沒有劈到燕三,燕三手指突然一指,頓時之間一股如粒子束的功力飛射而來,硬把光武帝的玄冥刀擊偏,把光武帝逼得連退了好幾步。

在這個時候,燕三的眼瞳竟然是一翻露出了一雙黑色帶光的眼瞳,看起來無比的詭異,一個黑色的影子附在燕三的身體之上,燕三的頭髮是無風自動,似乎一下子這間,燕三的頭髮長了很長很長

鬼嬰九天魔嬰節的兵魂終於出竅依附在燕三的身上,鬼嬰,這是集天地之靈,凝九天落雷之威而成的鬼嬰

「嗚——」長嘯之聲響起,頓時之間,兩條巨龍沖天而起,分別從燕三的螭吻血牙劍和碧水龍槍之中飛沖而出。

螭吻血牙劍飛沖而出的是一條五爪的血色螭龍,而碧水龍槍飛出的,則是一條全身碧綠的碧海蟠龍

與此同時,一聲「嗡」的聲音響起,蠱神皇刀的兵魂也出竅,只見是一道青芒直上雲霄,一隻巨大無比看起來面目猙獰的蠱神出擋在了燕三的前面。

九天魔嬰節、碧水龍槍、螭吻血牙劍、蠱神皇刀,四把神器的兵魂完全出竅,頓時之間,風雲變化,天空一片烏黑,猶如是大難將臨一般。

就是光武帝這樣的強者,也只不過手中才有一把玄冥刀而己,天下十二把神器,他就只有一把玄冥刀,而燕三一個人,就擁有了十二把神器之三的碧水龍槍、螭吻血牙劍、蠱神皇刀,以及五把神魔兵器之一的九天魔嬰節

放眼天下,還有誰比燕三有著更多的神器

就是光武帝看了都不由又嫉又怒,有一個好的師父,比什麼都強,什麼神器都是唾手可得。

事實上,光武帝完全是誤會了燕三,除了九天魔嬰節是燕三師父白無愁給的之外,螭吻血牙劍是燕家的家傳之物,而碧水龍槍則是樂毅所給,蠱神皇刀,燕三是在南蠻得到。

「嗚——」隨著燕三的眼瞳一翻,頓時之間,氣勢滔天,猶如天下君王臨世一樣,不可一世,無敵四海

「嗚——」碧海蟠龍、血色螭龍兩條神龍凌空飛擊,直撲向光武帝,兩條兇猛的兵魂何等強大,它們的利爪撲來,足可以撕毀一切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蠱神奔撲向光武帝,毒螯如閃電一樣刺向光武帝。

「斬——」光武帝大聲一喝,手中的玄冥刀黑氣大盛,他迴旋而起,摶扶而上,一口氣是森羅百刀,只見是鬼嘯之聲響起,頓時之間,陰風大作,百刀臨下,分別攻向了碧海蟠龍、血色螭龍、蠱神

但是,三隻兵魂無所畏懼,直迎而上,硬撼光武帝的百刀,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光武帝的百刀竟然一下子被三隻兵魂接住,光武帝被震得飛滾出去。

光武帝剛站了起來,燕三的碧海蟠龍、血色螭龍、蠱神同時飛撲而上,又攻了上去,兇猛無比

光武帝大喝,手中的玄冥刀高舉,黑氣飛射而出直上九天,瞬時之間,濃烈無比的黑氣凝成了一個鬼面,獠牙極長白森的鬼面光武帝的玄冥刀兵魂也爆發了。

光武帝的玄冥刀兵魂爆發,力量也是撲天蓋地特別是有光武這這麼強大的功力支持,他鬼面的力量更加的強大。

鬼面一聲長嘯,如同巨盾一樣重重地擊盾向碧海蟠龍、血色螭龍以及蠱神。

「轟——」的一聲巨響,泥土飛濺,猶如一道一道的泥牆沖天而起,下起了泥雨。光武帝的鬼面重擊燕三的三隻兵魂,相觸之處,被強大的力量撞擊出一個大坑來

燕三的三隻兵魂被撞擊得連退了好幾步,但是,光武帝也不好受,身體晃了晃,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就算光武帝功力再強那又怎麼樣,燕三可是三隻兵魂群毆他一隻兵魂,而且他們的兵魂都是同一個級別,更何況光武帝與白禪相拼之時就受了傷。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冷哼了一聲,只見他雙手像合什一樣,然後雙手外翻,雙手緩緩地一輪,一下子之間,燕三似乎是成了千百萬手觀音一樣,千萬之手在輪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辟啪——」突然之間,天空上竟然是凝成了一團巨大無比的閃電,大家都抬頭一看,只見這團閃電足夠有一個城池之大,讓在場的任何人都看得驚駭無比,只見這團閃電之中有著無數的閃電,每一條的閃電都有手臂那麼的粗大,在電團之中飛竄縱橫,這一條條粗大的閃電都帶有火焰,似乎足可以毀天滅地一樣。

在這個時候,燕三他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了,正確地說,他所有的功力已經注入了兵魂之中,現在已經是由鬼嬰來控制他的身體,鬼嬰離開玉檀宮,借燕三的身體來控制強大無匹的九天雷火

「轟——」一聲雷聲響起,頓時之間,一道帶火的九天落雷直劈下來,劈向了光武帝

「起——」光武帝大吼一聲,他玄冥刀的鬼面更強的濃郁,鬼臉更加的猙獰。

「啪」的一聲,一道九天落雷劈在了鬼臉之上,光武帝硬生生地被震出了三米,一道帶火的九天落雷不夠,此時燕三雙手像千隻手一樣再次輪轉。

「轟、轟、轟……」一下子,幾十條帶火的九天落雷直轟而下,直劈向光武帝,這樣的架勢,不論是葉秋蝶、魯遜還是蕭凝雲,看得都不由為之驚心動魄,鬼嬰的威力實在是太強了,操縱九天落雷的威力,簡直就是無與倫比

要知道,鬼嬰可是聚天地而生,天生帶有九天落雷,比神還要強大,當年,死在九天魔嬰節之下的魔王不知道是有多少。

如此多的帶火九天落雷直轟而下,光武帝也大驚,狂吼一聲,這個時候他的鬼面突然幻出了幾十個鬼面,迎向直轟下來的九天落雷。

「轟——」的一聲,九天落雷重重地轟擊在光武帝的鬼面之上,把鬼面擊穿,一下子把光武帝轟得飛了出去,光武帝鮮血噴出,「啊」的一聲慘叫,被一道九天落雷擊穿了左肩,一下子左肩是折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燕三有四個強大的兵魂,如果所有的兵魂都爆發的話,戰神級別的高手依然打不過燕三,只怕是要半神半人級別的高手出手才行

「辟啪——」的一聲,光武帝還沒有起來,那團巨大無比的雷電竟然是凝集了一支強大到像一條石柱一樣的帶火雷電,這一道雷電聚集而成之時,風捲雲湧,天昏地暗,連地面都顫抖起來。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無比的震駭這道雷電直劈下來,就算是神也擋不住這一道的雷電,這道雷電實在是太強大了

「辟啪——」的一聲,這一道粗大無比的雷電直劈下來,一下子照亮了整個天空。

這個時候光武帝被魂飛魄散,這時,他都不由閉上了眼睛,心裡面高呼,我命休己光武帝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最後一該,他再強大,也擋不住這一道九天落雷

不論是葉秋蝶還是魯遜,都認為,光武帝這是死定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燕三突然一聲悶哼,脖子受了一重擊,身體顫了一下,一下子倒地,燕三一倒地,四個兵魂失去了支援,光芒一閃,都各自飛射入自己的兵尺,碧海蟠龍、血色螭龍、蠱神還有鬼嬰,全部都回到自己的兵屍之中

原來,在這最危急的時候,在燕三身邊的蕭凝雲一記掌刀擊在了燕三脖子背,一下子擊散燕三的功力燕三對蕭凝雲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哪裡會想得到蕭凝雲突然對自己一擊呢。

在這最危急時刻,蕭凝雲救了她父親一命。

燕三這時清醒過來,向蕭凝雲望去,蕭凝雲滿臉的歉意,說道:「燕三,對不起,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不能見死不救。」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怪蕭凝雲,如果沒有蕭凝雲這一擊,就算他殺了光武帝,他也不見得能活得成,因為他已經無法御駕四把兵魂的力量,四把兵魂的力量太強大了,特別是鬼嬰的力量。

這個時候,光武帝急忙爬了起來,操刀就撲了上來,雖然他是受了重傷,但,他還是想殺燕三。

這個時候,燕三功力是賊去樓空,他的功力是耗得差不多了,連爬起來的力量都不夠,光武帝隨便一刀都能把他宰了。

「父皇,夠了」蕭凝雲一提自己的寶劍,擋在了燕三的面前,對光武帝沉聲地說道:「為了你自己的野心,難道你就能背棄你對自己臣下的諾言嗎?」。

「走開,這裡沒你的事。」光武帝斥聲說道。

「不,父皇,這件事我不能不插手於公於私,你都不應該這樣做」蕭凝雲擋在燕三面前,握著劍,沉聲地說道。

「不孝的女兒」光武帝又氣又恨,冷哼了一聲,舉起手中的玄冥刀,而蕭凝雲也舉起自己的寶劍。

「武帝,就到這裡為止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徐徐的聲音傳來,一個人凌空踏步而來,眨眼之間,就到了場中,走了上來。

一個老人,一個看起來很祥和的老人,鬚髮全白的老人。

「費南特拉斯」看到這個老人,光武帝不由目光一凝,冷聲地說道。

費南特拉斯,沒錯,就是費南特拉斯,費南特拉斯城的主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一千年前進入聖魔宮的寵兒

這個時候,遠處衝來好幾個人,正是上兵雪和段語露他們,看到燕三,上官雪和段語露忙是衝過來去扶燕三。

「正是我老頭,武帝,就此為止吧,你回你的帝都去。」費南特拉斯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冷哼一聲,說道:「費南特拉斯,這是帝國之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費南特拉斯淡淡地說道:「但是,燕三是白老的弟子,與我有名份,這事我得插上一手。」

光武帝又氣又怒,冷聲地說道:「費南特拉斯,你執意妄為與我為敵的話,你不要忘了,白禪是怎麼樣死的」

「如果武帝執要意要動手,我老頭也只好違背當年與你蕭家祖先的諾言,對你家傳人動手了,武帝你三思。」費南特拉斯沒把光武帝的威脅放在心上,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費老前輩,用不著你出手,我樂毅代勞如何?」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哈哈大笑傳來,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場中,跨步上來。

一個精采飛揚的男人,一個又沉穩如山的男人,一個看起來有些矛盾的男人,槍神樂毅天下六大高手之一,天馬商盟盟主

沒有想到,費南特拉斯和樂毅都及時趕到了天下六大高手,此裡就聚集了三位。

「樂毅,你也來多管閒事」光武帝目光一冷,冷冷地說道

樂毅哈哈大笑,說道:「蕭拓峰,你用不著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樂毅對你多少也有些恩情,少在我面前忘恩負義」

光武帝冷冷地一哼這個時候,他大勢己去,如果樂毅與費南特拉斯聯手的話,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也只怕是打不過他們兩個人

樂毅望著光武帝,說道:「蕭拓峰,如果你識相的,就應該現在離去,不然,就莫怪我樂毅不講道義,痛打落水狗了」說著,樂毅哈哈大笑。

「怎麼,你樂毅也終於忍不住想對漢拔大帝國動手了」光武帝目光一冷,痛聲地說道。

樂毅冷曬一下,說道:「蕭拓峰,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樂毅想要你漢拔大帝國,現在就不打招呼幹掉你。哼,不要以為我樂毅不敢幹掉你,我現在就算幹掉你了,你蕭家奈得我樂毅何哼,要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畢嘯老鬼蠢蠢欲動,為漢拔大帝國百姓留下一個有用的皇帝,不然,我現在就可以把我幹掉」

「你樂毅還真悲天憫人武帝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

樂毅冷笑,說道:「蕭拓峰,用不著冷嘲熱諷,我樂毅比你更講仁義哼,如果我沒仁義,當年你就是畢嘯刀下之鬼只有你蕭拓峰是利慾薰心,仁義皆無」

光武帝輕哼了一聲,閉上了嘴,不多說。

「好了,蕭拓峰,費老前輩他千里迢迢趕來,你也該給個情面,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大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樂毅沉聲地說道。

光武帝冷冷地說道:「不行,燕三勾結聖光國,背叛帝國,我不追究他可以,但,把漢拔大帝國的疆土交還給帝國」

「哼,蕭拓峰,不要在這裡使潑耍賴,我樂毅又不是沒見過你用這樣的招式,我不吃你這一套」樂毅冷哼一聲說道。

「不,師兄」燕三這時在上兵雪挽扶之下走上來,望著光武帝,冷冷地說道:「光武帝,永定州是帝國的土地,我燕三還給你,但,霍都縣是我燕家祖上的祖業,是我燕家祖上用性命換回來的,我燕家祖上幫你蕭家打下大片江山,霍都縣我燕家理當所得永定州是你蕭家的,還給你,霍都縣是我燕家的,我拿走,從今天開始,我燕家與漢拔大帝國一刀兩斷光武帝,我失去的,我會拿回來。記住,下一次我們會見面的,到時候,我不單是要一個永定州,我或者會要整個漢拔大帝國」

第三章 城下之盟

「哈,蕭拓峰,這一下你有好戲看了大江後浪推前浪。」樂毅哈哈大笑,說道:「好,蕭拓峰,就這麼定了,我和費老做公證人」

光武帝冷冷地一哼,一張臉沉了下來。

最後,在費南特拉斯和樂毅的主持之下,燕三把永定州還給了光武帝,霍都縣歸燕家所有天武王朝永不得干涉燕家事務光武帝不再追究燕三與聖光國之事,以告示天下。

光武帝雖然是極想把霍都縣括入囊中,但是,在這個時候,光武帝再想也沒有用,不要說是費南特拉斯和樂毅兩個人聯手,以他現在的狀態,就是樂毅一個人,光武帝也打不過。他不單是與白禪大戰之時受了傷,而且還被燕三的兵魂打成內傷,特別是鬼嬰的九天落雷,差點是要了他的命,以他現在的傷勢,就算他身為一國之君,有著極好的治療條件,但,沒有一年半載,光武帝的傷勢絕對是好不了。

光武帝如意算盤是打得啪啪響,他連軍隊沒到來之時,就想收拾掉燕三,速戰速結,以最快的速度幹掉燕三,到時,任誰說都沒有用,沒證沒據,就算費南特拉斯他們想干涉都沒有用,死無對證,任由他怎麼說。

燕三才戰皇級別的實力,光武帝是戰神級別的實力,那怕是他受了傷,但,收拾燕三,依然沒有問題,是完全沒有懸念的事,對於光武帝來說,拿下霍都縣,十拿九穩,但是,沒有想到,燕三戰皇級別的實力雖然打不過光武帝,但是,燕三真的豁出去了,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把兵魂的力量完全是爆發出來,藉著四隻強大的兵魂,逆天而行,反撲光武帝,如果不是蕭凝雲,只怕是光武帝這一次不單是沒拿下霍都縣,反而是被燕三幹掉。

最後,雙方簽定協議之後,光武帝離身就走,光武帝在心裡面有著千百個不情願,那有什麼辦法,現在他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當然,他也不算是空手而歸,至少,他把以前給了燕三的永定州如願地收了回來。

光武帝離開之後,樂毅看了看燕三,笑著說道:「你也膽子夠大,竟然也蕭拓峰硬拚,差點是要了你的命。」說著,樂毅走了過去,一手按住了燕三的頭頂,渾厚磅礡的功力注入燕三的體內。

樂毅也看得出來,燕三的功力完全是耗盡,一時半刻難於恢復,所以他助燕三一臂之力。

在樂毅的相助之下,燕三那賊去樓空的五氣充實了不少,當樂毅離手之時,燕三心裡面不由是感激,說道:「多謝師兄。」

「這點就甭客氣了,以後有機會,到天馬商盟來坐坐,現在你少去惹光武帝,他被你這麼一逼,簡直就是抓狂,小心他真的是孤注一擲,幹出發瘋的事來。好了,我也該走了」樂毅拍了拍燕三的肩膀,也沒有多囉嗦,飄然而去。

樂毅實在是瀟脫無比,那種豁在瀟脫的心胸,實在是讓人為之佩服。

費南特拉斯望著燕三,說道:「好好休養吧,以你現在實力,挑戰光武帝這樣的高手,還是很困難,潛心修行,總有一天,你會登上巔峰,一覽眾山」

「多謝師兄。」燕三感激於懷,如果不是費南特拉斯和樂毅不遠千里趕來救援,他真的是被光武帝幹掉。

費南特拉斯交待了幾句,也沒有多逗留,也離開了。絕世高手就是絕世高手,那種風度非一般人所能相比,做事情乾淨利索,完全是沒有兒女之態。

費南特拉斯走了之後,燕三看了看上兵雪和段語露,說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在途中遇到了費老前輩,如果不是我們耽誤了一下,只怕費南前輩更早就趕到了。」上兵雪說道。

事實上上兵雪和段語露都放心不下燕三,所以才跟著費南特拉斯回來的。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知道他們的想法,看到葉秋蝶和魯遜,走了過去,葉秋蝶和魯遜的傷勢不輕,特別是葉秋蝶,此時臉色都發白。

「你們怎麼樣?」燕三關心地問道。

魯遜呵呵地笑著說道:「還死不了,躺上十天八天,應該就能活蹦亂跳」

「比你好一點。」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魯遜和燕三的交情如師如友,平時兩個人是十分不正經,但是,他們兩個人的情誼是極深。

這時嘟嘟也把玄冥刀入侵的黑氣驅除掉了,它忍不住嘟嘟叫,在光武帝的玄冥刀下吃了大虧,讓它極為不滿

一場波折,總算是平息下來了,九死一生,大家都是從鬼門關外走了一回,差點是喪命於此。

燕三、葉秋蝶、魯遜療傷調息,而上兵雪和段語露主持一切事務,在這個時候,也把天蟒軍團、螭龍軍團的弟子都調回來了,駐守霍都縣。

與此同時,燕家在永定州的兵馬也全部撤走,並把永定都的一切糧草庫銀也都撤走,燕家一切的人員都撤離永定州,永定州歸還給天武王朝,而從永定州撤出來的人員,調往棲鳳國北部三郡,讓燕三的勢力另起爐灶。

雖然燕三失去了永定州,但是,燕三現在有棲鳳國北部三郡,與以前相比起來,燕三的疆土擴張了不少。

棲鳳國北部三郡,剛剛戰爭結束,百廢待興,這多虧顏夜蓉的支持,有顏夜蓉大量的金錢支援,燕三新佔有的三個郡也開始重建起來

燕三療養了三天,情況好了很多,如果不是有樂毅相助的話,只怕他的傷勢沒有一年半載是好不了了,這多虧樂毅以渾厚的功力助他一臂之力,這也看出樂毅是何待的義薄雲天,像這種治療,是損己利人,是損他的功力給燕三療傷的,但,樂毅還是助燕三一臂之力

不過,讓燕三意外的是,蕭凝雲還沒有離開,她依然還是伯爵府中。

「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也該離開回帝都了。」蕭凝雲見燕三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也放下心來了,對燕三說道。

「你要回去了?」燕三一怔,望著蕭凝雲。

蕭凝雲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雖然現在帝國看起來平靜,但,依然是風雲暗湧,父皇他受了傷重,需要一定時間的治療,或者帝國需要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論什麼時候,蕭凝雲都關心著蕭家的王朝,關心著她的父親,雖然她與光武帝政見不合,但她依然是一個好女兒,是一個好公主,一個很有責任心和良知的人。

燕三瞭解蕭凝雲,蕭凝雲是一個心憂天下、是一個很盡責的人,生在皇室,像她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多見,實在是難得。

「這次的事,我實在是很抱歉,我也不希望親眼看到我父皇出意外。」蕭凝雲歉意地對燕三說道。

她所說的事,就是指燕三被鬼嬰附體之時,差點殺了光武帝時她一下子擊倒燕三的事。

「我沒有怪你。」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說起來,你還救我一命,這樣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換作我,我也會這樣做,畢竟,皇帝是你的父親,我能理解。」

的確,在心裡面,燕三並沒有責怪蕭凝雲,就算光武帝再壞,或者說他再自私霸道,他依然是蕭凝雲的父親,這一點什麼都改變不了。換作任何一個人,只要有一點血性的人,都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殺死在危急關頭,蕭凝雲救自己父親,這一點,燕三是能瞭解的。

何況,就算他殺了光武帝,只怕也控制不住四隻兵魂的力量,只怕他也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更何況,蕭凝雲對他一直都不錯,燕三不知道欠了蕭凝雲多少的情義,在這一件事上,燕三並不怪蕭凝雲。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蕭凝雲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我回去了,你好好養傷吧,希望以後我們依然是朋友。」

燕三看著蕭凝雲,不由笑了笑,說道:「你這樣回去,不怕你父皇生氣?」蕭凝雲三五次阻止光武帝,好幾次壞了光武帝的好事,光武帝不生氣才怪。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回去時,只怕父皇已經閉關修養,過些日子,他也氣消,何況虎毒不食子。就算他再霸道,我終究是他的女兒,最多也就多罵我幾句而己,還能怎麼樣。」

燕三在心裡面不由佩服蕭凝雲,作為一個皇室的人,作為公主,換作是別人,只怕是想著怎麼樣討好自己的父皇,從中得到更大的好處,但是,蕭凝雲所想的並不是怎麼樣討好自己的父皇,得到更大的好處,她更關心的是蕭家的前途,考慮帝國的未來。

「那你一路順風,不管怎麼樣,就算我與你父親是生死的仇人了,但,你在我眼中,依然是那個有情有義的玉劍公主,不會因為你父親,我們就會成為敵人。你父親歸你父親,你歸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燕三笑了笑說道。

的確,在心裡面,燕三並沒有因為光武帝而敵視蕭凝雲,在燕三眼裡,蕭凝雲就是蕭凝雲,光武帝就是光武帝,完全是兩碼事。

蕭凝雲不由露出笑容,像她長得天香國色的大美人,笑起來是特別的好看。

燕三送走了蕭凝雲之後,找到了葉秋蝶,經過這三天的休養,葉秋蝶傷勢雖然沒好,但,氣色好看多了,燕三詢問了一下葉秋蝶的傷勢,見葉秋蝶沒有什麼大礙,燕三也放下心來了。

「這些日子,我打算好好修練,其他的事,就交給你和雪兒了。」燕三對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說道:「你打算修練多久?」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沒具體的時間,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我打算衝刺戰聖級別,我現在戰皇級別實力是太低了,至少也得戰聖級別,只有達到戰聖級別,才有希望達到戰神級別。」

燕三對自己達到戰聖級別,有著十分的信心,他達到戰聖級別,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他認真衝刺,遲早都會達到戰聖級別。

燕三清楚自己的實力太弱了,如果他是戰聖級別的實力的話,這一次也不會那麼慘,雖然光武帝是很強大,戰神級別不是戰聖級別所能挑戰的,兩者相差的鴻溝極大。但是,燕三與其他的修練者不同,燕三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曲士和戰士雙修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五系戰曲齊修的人,而且他手中有著三把神器,一把神魔兵器,更何況他修練的戰技戰曲都是當今最強大的戰技戰曲這樣得天獨厚的優勢,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相比。

就拿這一次來說,如果燕三達到戰聖級別,以他強大的傷勢,光武帝想殺他,只怕是很難,四把神器在手,戰士和曲士雙修,試問天下,誰有這樣的優勢?

所以,燕三打算怎麼樣都要把自己的修練衝刺上去,至少也要達到戰聖級別,實力越強,他就越有保障。

雖然在以前隱神說過,他想修練的話,隨時都可以找他,但是,燕三還是沒有選擇去南蠻,而是留在伯爵府修練,隱神雖然說在十年八年之內可以讓燕三達到戰神級別,但,燕三清楚,那是耗隱神許多的功力才能達到的。

現在隱神都要依靠神樹活著,燕三不忍心用隱神上千年積累下來的功力助自己達到戰神級別,這樣自私的事,他是做不出來。

「好,你就安心修練吧,所有的行政事務,我會把它處理好的。」葉秋蝶知道燕三的想法,點了點頭,說道。

燕三望著葉秋蝶,說道:「神歸島的弟子也該到了,你跟夜蓉商量一下,再弄一筆資金和材料,再打造一批兵骨裝備來,把所有弟子的裝備都武裝起來。他們來了之後,由魯遜安排一下,好好訓練,總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葉秋蝶望著燕三,說道:「怎麼,現在終於想稱霸天下了?」

燕三白了葉秋蝶一眼,說道:「葉小娘子,你想到哪裡去了,稱霸天下的事,我完全是無所謂。哼,只是老子嚥不下之一口氣,我要狠狠地教訓光武帝一頓,哼,要讓他知道,老子不是那麼好惹的也讓一些想打我主意的人知道,誰惹了老子,老子就要讓他十倍奉還」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說道:「好吧,你修練就是,其他的事,我和雪小姐'>他們會處理好。」

「呵,不管怎麼說,葉小娘子,幸虧是有你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是亂得一團糟。」燕三對葉秋蝶說道。燕三這話是由衷而發,如果沒有葉秋蝶在他身邊,他的事情,只怕真的是亂得一團糟,因為他從來都不愛理各種事務。

「知道我如此大的功勞,那你如何報答我?」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輕笑起來,托著葉秋蝶那迷人的下巴,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嘿,那我以身相許怎麼樣,娶我的葉小娘子為妻,我把我最大的資產都給你了,這是對你最大的報答。」

「少臭美」葉秋蝶嬌嗔一聲,拍打燕三的手,白了燕三一眼,動作之間,不知覺帶著幾分的嗔意,和三分的媚意,好看極了。

燕三閉關之時,而在遠在帝都的光武帝也是對外宣佈閉關修練,沒有宣佈閉關的具體時間,只是說閉關修練,而且,在他閉關之時,一切事務,不論是行政事務還是軍務,都由帝師梅林東主持,梅林東的命令,就是代表著他,就是等於皇帝的命令。

如此一來,光武帝一閉關,梅林東成為了帝國權力最大的人,足可以號令天下,當然,這也代表著光武帝對自己老師的信任,沉寂了很久的梅林東,又再一次被推到風口浪頭。

光武帝的閉關,當然是引起了不少的猜測,絕大多數人都人為,光武帝閉關,那是因為與白禪一戰受了重傷,而且受了很重的傷。

事實上,光武帝與燕三一戰的事,很少人知道,因為光武帝想先聲奪人,先拿下燕三再說,在這件事上,沒有多少人知道是由光武帝親自出馬的。

光武帝閉關之後,帝國的格局明顯是有所轉變,因為是打了個大勝仗,差點把棲鳳國都滅了,所以軍部的優勢一下子體現出來了,現在武軍的優勢完全是壓倒了文官。

更重要的是,現在在帝國中二皇子也是如日中天,不少打了勝仗之後的將領都與二皇子拉上了關係。

原因很簡單,太子反戰,被貶到了東部,而且現在打了大勝仗,這不更顯得當時太子反戰無能嗎?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以前投靠太子的將領都不由認為,太子蕭承德大勢己去,他被貶到了東部,完全失去了光武帝對他的寵愛,看來,二皇子繼承皇位的可能信是極大,所以,不少的將領改奔二皇子帳下,如果將來有一天二皇子蕭承亮真的是當上皇帝了,那麼他們這幫人就是元老了,功勞極高。

第四章 哈努赤王朝

燕三閉關修練,主要修練功力,積累內外五氣,現在,燕三對戰技的掌握,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以他的天賦,再深奧的戰技戰曲他也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掌握住。

但是,功力則不同,就算天賦再高,天資縱橫,但,功力依然需要一步一步的積累,像燕三這樣的速度,已經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他的功力修行的進度已經是夠快了。

天資好的人,少則都要幾十年才能達到戰皇級別,他在短短幾年之間,就達到了戰皇級別,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當然,功力的進步,還有更快的方法,想功力進步更快的話,一般來說,還有兩種方法,一,是醍醐灌頂之法;二,是絕世靈藥之法。

醍醐灌頂之法其實是很簡單,就是找一個功力深厚,修為極強的高手,讓他把他自己的功力灌入你的體內,把他的大量功力或者是全部的功力嫁接轉移到你的身上,那麼,你就繼承了他的所有功力,如此一來,你的功力修行就是一躍千里。

當然,像這種方法,基本上是很難行得通,試想一下,一個人能想練到這一級別,特別是戰聖級別或者更高級別,他們的修練來之不易,人家用了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時間,辛辛苦苦才達到這一境界,人家憑什麼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練來的功力,全部都給了你。

另外一種就是服用絕世靈藥,但是,絕世靈藥,只是傳說中的東西,可遇不可求,這種東西需要緣份,絕世罕有,有時候,就算是你踏遍整個靈藍大陸,都不一定能找到這一種傳說的東西。一般來說,絕世靈藍,少多幾百年,多則上千年才能長得出來,如此絕世罕有的靈藥,那裡有那麼容易找得到。

燕三潛心苦修,他在閉關之時,功力已經達到戰皇級別,功力是十分的可觀,再加上這次他是潛心修練,功力進步更加的快,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是達到了戰皇級別巔峰狀態。

不得不讓人吃驚,燕三修練的速度,的確是快到讓人為之瞪目結舌,換作是別人,那怕是功力達到戰皇級別已經是很可觀的狀態了,但是,想衝刺到戰皇級別巔峰狀態,就算是天資再好,只怕也需要十年八年才通衝刺到巔峰狀態。

但是,燕三的修行並不是一路通暢,當達到巔峰狀態之時,燕三已經進入了瓶頸了對於任何一個修練者來說,最怕的就是功力修練進入瓶頸。

到了瓶頸,就麻煩了,瓶頸這東西,有時候說來容易,有時候說來難,容易之時,一點靈通就能突破瓶頸,有時候卡在瓶頸之中就是十年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有些人甚至是一輩子無法突破自己現階段的瓶頸,無法晉陞到更高一個級別。

燕三現在如果突破瓶頸的話,只怕就已經是達到了更高的一個境界,達到戰聖級別。

但是,現在燕三卻為戰皇級別的瓶頸發愁,連衝刺了好幾次,都沒有突破瓶頸。

一般來說,突破瓶頸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一朝豁然大悟,另一種則是日夜積累。像一朝豁然大悟這種機率,是少之少,絕世罕有,豁然大悟這種東西,與天資沒有任何的關係

絕大多數人,都是靠日夜的積累,當積累夠了功力之後,一氣呵成,衝刺瓶頸,突破瓶頸,達到更高級別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這是別辟蹊蹺之法,那就是有一個功力修行極為深厚強大的長輩相助,以他深厚強大的功力助你一臂之力,借他的功力,突破瓶頸,達到更高級別。

當然,這種方法是很難實現,一,比自己功力高的人不容易找,特別是戰皇級別,想要突破瓶頸,達到戰聖級別,只怕需要戰神級別的高手相助,戰聖級別巔峰狀態,也只是勉強勝任而己。

二,最重要的一點,就算是有功力更強的人,人家憑什麼損耗自己苦苦修練而來的功力助你一臂之力,幫你突破瓶頸呢?

所以,這一種方法常用於那些大家族,如果你不是出身於大家族,只怕你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

燕三沒有外力相助,只能是自己苦苦衝刺瓶頸,但是,他衝刺了好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這讓燕三有些苦惱。

就在燕三閉關不久,靈藍大陸終於爆發了另一場戰爭

「殺——」就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漢拔大帝國與呼倫貝爾大原草邊境處的漢拔大帝國最北端的一個關口突然響起了喊殺之聲。

正在沉睡的漢拔大帝國邊境將士一下子被嚇得醒了過來,在牆壁上的士兵外面一看,不由直打了個哆嗦,只見城牆下密密麻麻的一片,在這個時候,敵人已經開始攻城了。

「敵襲,敵襲,哈努赤王朝軍隊」士兵大驚,尖叫道,「啊——」的一聲,這個尖叫著的士兵話剛說話,一聲慘叫,寒光一閃,人頭落地,竟然是一個戰士攀上了高聳的城牆,一刀把他給解決了。

「鐺、鐺、鐺……」整個城中響起了警鑼之聲,不單是所有還在沉睡的將士被嚇醒過來,就是沉睡中的百姓都被驚醒過來,聽到是哈奴赤王朝的軍隊,把所有百姓都嚇得直打哆嗦,百姓第一個反應,先躲起來再說,先躲進自家的地窖。

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部落軍隊與其他帝國不同,像聖光國,像棲鳳國,或者是漢拔大帝國,都是富饒的帝國,這些國家入侵,主要是擴張疆土,以築固自己的帝國版圖。

像棲鳳國,像聖光國,他們就算是入侵,都很少去掠搶百姓,對百姓進行殺光搶光等等惡行,因為他們佔領了這些土地之後,還需要進行重建和統治,如果一入侵就搞破壞,以後重建就更加的困難了。

而呼倫貝爾大草原則不同,他們沒有像靈藍大陸一樣,有著幾千年的帝國歷史,他們建立統一王朝,也只不過是畢嘯崛起之後的事情,五百年時間左右,以前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部落,差不多都是過著遊牧和茹毛飲血的生活,遠沒有帝國的富饒和文明。

所以,部落前期的入侵,多數是以掠奪財物為主,所以,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所過,就像大批大批的蝗蟲掃過一樣,一乾二淨。

直到畢嘯建立哈努赤王朝之後,這樣的情況這才開始好轉,部落百姓才有了固定的居所,才有了疆土的概念。

漢拔大帝國的邊疆防禦雖然強,但是,這一次,不可思議的是,關口竟然是一夜之間失守,竟然讓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在一夜之間攻入了關口。

這除了哈奴赤王朝軍隊準備充分之外,戰士曲士全部上戰場之外,更得要的一點,那就是漢拔大帝國的關口扎定薄弱。

因為上次光武帝入侵棲鳳國時雖然光武帝打到了棲鳳國的王都之外,但是,在這一場戰爭中,漢拔大帝國雖然號稱三百萬軍隊,就算是有三百萬,但,只怕也是折損了一半,要知道,這麼一支寵大的軍隊,除了中央軍和四大家族的私人軍隊之外,其他的都是從邊疆軍團調來的。

折損了一半的兵力,雖然這段時間漢拔大帝國是大舉招兵,在短時間之內漢拔大帝國是很難彌補損失的兵力。

這一次哈奴赤王朝軍隊,他們除了傾巢而出之外,他們的皇帝竟然也是御駕親征,親自帶領軍隊入侵漢拔大帝國。

除了他們皇帝御駕親征漢拔大帝國外,更讓哈奴赤王朝軍隊士氣高漲的,那是因為哈努赤王朝的守護神,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部落之神畢嘯親身跟隨軍隊出發這讓哈奴赤王朝的軍隊士氣是高漲到頂點了

要知道,畢嘯在外人眼裡,或者只是讓人羨慕的天下六大高手之一,五百年前聖魔宮的寵兒,但是,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百姓眼裡,畢嘯所代表的意義非同凡響,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各部落百姓眼中,畢嘯是草原之神,象徵著無敵,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百姓眼裡面,畢嘯是草原的榮耀,無比的神聖。

試想一下,畢嘯親征,這種意味比皇帝御駕親征還要大,所以,哈努赤王朝的軍隊,那簡直就像吃了*藥一樣,興奮得不得了,打起仗來,可以說是一馬當先,比誰都還不要命。

攻下關口之後,哈努赤王朝的皇帝下令吩咐:「所有將領都必須管制好自己的軍隊,不入掠奪燒搶,不得擅自離開大軍。所有軍隊,原地扎駐,休息半天,奔襲下一個城池任何一個士兵搶帶著財物上陣者,格殺毋論」

這並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皇帝的仁慈,而是他們想打速度戰,一旦軍隊放開搶奪財物,那麼,這對士氣和行軍速度是照響很大

這一次哈努赤王朝所採用的戰略跟光武帝所採用的戰略是一模一樣,速度戰,直奔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天羅城

這是畢嘯的想法,因為一旦是打下了天羅城,漢拔大帝國的民心必崩潰不可,對整個漢拔大帝國,有著強烈無比的震懾作用,拿下了漢拔大帝國的帝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更重要的一點,那是畢嘯想幹掉光武帝,光武帝雖然幹掉了白禪,但,畢嘯清楚,就算是光武帝成功幹掉白禪,但是,光武帝必定是受了很重的傷勢,只怕是沒有一二年的時間,是恢復不了,甚至有可能是更久。

所以,畢嘯想兵臨城下,到時候,光武帝想躲都不行只要幹掉光武帝,漢拔大帝國皇室蕭家必亡,到時候拿下漢拔大帝國,簡直就是囊中之物。

事實上,在光武帝攻打棲鳳國之時,畢嘯就早己有準備了,當時,畢嘯的想法是先讓光武帝與白禪打個兩敗皆傷再動手。

到時候,如果是光武帝輸了,漢拔大帝國號稱三百萬大軍,必滅,他拿下漢拔大帝國,就是容易極了。

如果白禪輸了,那麼,光武帝肯定是戰領棲鳳國,而且光武帝必受重傷,如果這樣的話,漢拔大帝國兵力空虛,防守更弱,到時候,是他出兵的好時機。

但是,畢嘯沒有想到,光武帝一打到王朝之外,幹掉白禪之後,竟然是不分散兵力去佔領棲鳳國,竟然是從棲鳳國撤兵出來。

在這個時候,畢嘯被迫得不得不對漢拔大帝國發動戰爭,不然的話等漢拔大帝國再次兵力壯大起來,他就沒機會了。

畢嘯這一次對棲鳳國發動戰爭,完全是抄襲了光武帝對棲鳳國發動戰爭時的戰略,不佔領,不掠奪,不帶輜重,一路奔襲,打閃電戰,劍指漢拔大帝國的王都天羅城。

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光武帝閉關不出,而漢拔大帝國各要塞關卡的防禦似乎變是很弱,擋不住哈努赤王朝的進攻。

而一些貴族或將領,似乎是看好戲,他們似乎也都看出了哈努赤王朝是在打速度戰,他們似乎都擁兵自重,任由哈努赤王朝軍隊攻打城池要塞,就是眼睜睜地看著,任由城池淪陷,不支援一兵一卒

連當時攻打棲鳳國最強力的四大家族都好像是沉寂了一樣,沒有半點的消息。

或者,這些大貴族和一些將領是想擁兵自重,等光武帝與畢嘯拚個兩敗皆傷了,他們好郡雄而起,劃地稱王。

棲鳳國各地的將領貴族劃地稱王,或者給了漢拔大帝國一些貴族和將領一些提示,讓他們都想等著大亂局,到時候,他們有崛起的機會。

所以,哈努赤王朝軍隊一路勢如破竹,一座一座的城池被攻破,讓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劍指王都直逼天羅城

漢拔大帝國的百姓是人心惶惶,當敵人的軍隊還沒有到,一些百姓開始逃離自己的城市。

雖然漢拔大帝國不久前才取得了大勝利,但是,這一次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消極抗戰,讓一些百姓都認為,光武帝是受了重傷了,只怕是打不過畢嘯了,只怕天武王朝要滅了

不管外面如何的風聲鶴唳,但是,光武帝就是沒有半點消息,也沒有露過臉,一切的事務都由帝師梅林東主持。

「梅老師」平時,這御書房是光武帝審批奏折的地方,但是,現在是帝師梅林東辦公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侍衛攔不住,玉劍公主蕭凝雲闖了進來。

梅林東抬起頭來,看了看蕭凝雲,輕輕地揮手,示意侍衛,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侍衛應了一聲,全部都退下了。

「凝雲,你到這裡來,是想問軍事行動的事吧。」梅林東笑了笑,說道。

蕭凝雲說道:「老師,現在異族的軍隊是勢如破竹,我們帝國的城池一座一座淪陷,但老師你卻是坐視無動於衷,這是什麼原因呢?以老師你當年縱橫天下的能耐,以老師你在帝國的聲威,這不可能命令不動那些擁兵坐視的貴族和將領在這其中,有不少是老師你旗下的將領」

哈努赤王朝的軍隊直驅而入,漢拔大帝國的一個又一個城池陷淪,而她父皇閉關之後,就一直都沒有消息這讓身為公主的蕭凝雲都不由為之憂心忡忡,不由為帝國的命運所擔憂,但是,她只不過是公主而己,手中沒有兵權,當然不可能帶兵上陣打仗了

對於蕭凝雲的質問,梅林東苦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他是老了,大不如前。梅林東笑了笑,說道:「帝國一個一個城池被異族的軍隊攻破,我身為帝國的臣民,也一樣是心急如焚,但,我也無可奈何。」

「老師,你現在可是帝國行政和軍事的最高統帥」蕭凝雲說道。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真的這樣想的話,以後帝國滅了,那我就要被後世人給我戴一個庸才誤國的罪名了凝雲,那只是對外面這樣宣佈而己,沒錯,文臣歸我管,行政歸我管,但是,兵權還在你父親手中,你真以為我現在能調動那些軍隊?四大家族,中央軍全部都是靜坐不管,兵權在你父親手中,我如何調動軍隊去對付哈努赤王朝的軍隊?」

聽到梅林東的話,蕭凝雲不由呆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望著帝師梅林東,說道:「我父皇他呢?」

「陛下閉關,不見任何人。」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哼,這話我聽多了」蕭凝雲輕哼一聲,帝國將危,她才不相信她父親不見任何人。

「畢嘯的整個戰略,都抄襲陛下當時入侵棲鳳國的戰略,既然這戰略是陛下一手所策劃的,他就有應對之策你就放心吧。」梅林東淡淡地說道。

蕭凝雲說道:「父皇坐視城池陷倫,坐視帝國軍隊喪失戰機,是這為了什麼?」

「這個就得去問陛下了。」梅林東笑笑,輕搖頭。

「老師,你是我父皇的老師,你比誰都瞭解他」蕭凝雲望著梅林東說道。

第五章 聶冷煙的柔情

梅林東笑笑,說道:「做老師的,不一定瞭解學生,更何況,你父皇是深思熟慮,不見得我所能瞭解的。我知道你關心帝國,但是,這件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以我看,你父皇早就是智珠在握。」

「深思熟慮?」蕭凝雲怔了一下,目光一凝,望著梅林東,徐徐地說道:「老師,以你話的意思,我父皇是料到呼倫貝爾大草原入侵漢拔大帝國了?」

梅林東念笑不語,沒有說其他的話。

蕭凝雲沉吟起來,臉色一凝,然後望著梅林東,說道:「老師,你們是等雷耶斯軍團?你們是故意讓哈努赤王朝軍隊長驅而入,直逼帝都,為的就是逼雷耶斯軍團出手?」

「我可沒有說這樣的話。」梅林東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那個膽識,拿帝國來賭。」

梅林東沒有直接說,但,已經是回答了蕭凝雲的問題了,這個時候,蕭凝雲不再問其他的問題,沉默起著,然後默默地退下了。

等蕭凝雲離開之後,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他能瞭解蕭凝雲的心情,她是愛這個國家,也是愛自己的家族,為了漢拔大帝國,身為女子的她,卻沒少操心過。但是,光武帝這樣的做法,不免會讓她為之失望。

雖然哈努赤王朝軍隊入侵漢拔大帝國,但是,在霍都縣這一邊卻顯得寧靜,燕三依然衝刺瓶頸。

但是,這一次燕三衝刺瓶頸失敗之後,不由有些喪氣,從閉關的獨立院落中走了出來,想出來散散心,透透氣,這些日子,他衝刺瓶頸連失敗好幾次,都快把他悶出病來了,看來,他想衝破瓶頸,只怕他需要更長時間積累功力才成,一口呵成。

燕三在伯爵府逛了一圈,整個伯爵府也是靜靜的,葉秋蝶不在,上兵雪和段語露也不在,當走進聶冷煙的院落之時,只見聶冷煙在自己的書房之中整理宗卷,把一卷一卷的宗卷分類放入書架之上。

燕三走了進去,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聶冷煙這美人兒一向來都是冷漠,看到燕三雖然是有些驚訝,但,依然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冷煙,雪兒她們都去哪裡了?」燕三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聶冷煙,說道。

聶冷煙都有些奇怪地看了燕三一眼,以前燕三跟她說話,總是喜歡地設侃叫她為冷美人兒,但是,這一次,燕三竟然是那麼的正經。

「雪小姐'>和段夫人'>都去了兵工廠,神歸島的弟子已經全部安頓並編排好了,已經形成了戰隊,他們需要一大批裝備武器,最近雪小姐'>和段夫人'>為裝備和武器忙碌著。」聶冷煙對於外人,一向來都是冰冷,而且是惜字如金,只有在燕三面前,說話才比較多。

「秋蝶姑娘去了北部三郡,北部三郡剛剛重建,秋蝶姑娘去把各方面人馬安排一下。」聶冷煙說道。

到聶冷煙的話後,燕三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聶冷煙見燕三心不在焉的模樣,她就奇怪了,平時燕三總是喜歡調侃,整天是活力十足,今天看起來,似乎是病懨懨的。

聶冷煙見燕三無精打采的模樣,就走了過去,輕輕地幫燕三揉太陽穴,然後幫助燕三按揉肩膀,十分的溫柔。

聶冷煙這美麗的人兒,不要看她冰冷寡言,事實上,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她對燕三比誰都要好,只不過她冰冷寡言,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己。

在聶冷煙溫柔體貼的按摩之下,燕三輕閉著眼睛,慢慢地享受著聶冷煙的溫柔體貼,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才從鬱悶的心態從回過神來。

「美人兒,最近有什麼消息,說來聽聽。」燕三一邊享受著聶冷煙的按摩,一邊對聶冷煙說道。聶冷煙是幫燕三掌管情報的人,知道得最多。

「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入侵漢拔大帝國。」聶冷煙緩聲地說道。冰冷的她,此時倒沒有那麼冰冷,只有有時候在燕三面前,這冰冷的美人兒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面。

「畢嘯終於忍不住了。」聽到聶冷煙的話,燕三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在以前,單是蕭凝雲就不知道在他面前提了好幾次,這一次光武帝真的發動了對棲鳳國的戰爭,燕三清楚,畢嘯對漢拔大帝國發動戰爭,那只是時間問題了。

「異族的軍隊已經是攻到了風陵城,大草原皇帝乞顏都御駕親征,而大草原的守護神畢嘯也親自出馬,不過,我們的眼線並沒有看到畢嘯。」聶冷煙對燕三說道。

「攻到風陵城,這麼快?」燕三一怔,大草原的軍隊入侵漢拔大帝國,是燕三意料中的事,沒有想到對方速度如此之快。

聶冷煙說道:「這一次異族的入侵與以往不同,他們不佔領,不搶奪,不帶輜重,一路奔襲」

「嘿,原來都在學光武帝的手段,直逼帝都,想一口氣把漢拔大帝國打垮,滅了皇室蕭家。」燕三聽到聶冷煙這麼一說,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聶冷煙溫柔地幫燕三按摩著,說道:「或者,這是你報仇的好機會。」

燕三輕搖頭,說道;「不,還不一定,光武帝手中肯定是有殺手鑭,他不惜花費那麼大的功夫把耀日白神杖弄到手,肯定有著他的想法,不然他不會傾舉國之力攻打到棲鳳國王都,只為了幹掉白禪,別人能想得到畢嘯入侵,光武帝也一樣能想得到,雖然光武帝能想得到,還是一意孤行,這說明光武帝有很大把握幹掉畢嘯,說明他手中的耀日白神杖有著非同一般的用處」

聶冷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幫燕三按摩著,這冰冷美人的溫柔,讓燕三是十分的享受,燕三閉著眼睛,都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一聲。

「冷煙,你能天天在公子'>爺身邊伺侯公子'>爺就好了。」燕三不由由感而發地說道,這個外表冰冷,事實上卻溫柔體貼的美人兒,留在身邊,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聶冷湮沒有說話,繼續地給燕三按摩,燕三移動椅子,轉過身來,望著聶冷煙,笑了笑,說道:「怎麼,冷煙不留下來?」

聶冷煙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淡地說道:「當日在花滿樓已經賣身給你,除非是你把我驅出燕家。」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不要忘記了,當日我已經把賣身契給了你了。」

聶冷煙輕哼了一聲,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

看到聶冷煙這麼冷傲的模樣,燕三不由笑了笑,事實上,這美人兒,心裡面比誰都還柔。

燕三伸手去,一拉聶冷煙的玉手,他用的勁力還是蠻大的,聶冷煙一時之間沒有站住,一下子跌入燕三的懷裡。

聶冷煙掙扎欲起來,但是,燕三盯著她,說道:「坐著,公子'>爺叫你坐著,不要亂動。」說著,摟著聶冷煙的纖腰

聶冷煙不知覺中,冰冷的粉臉兒已經是染上了紅霞,她輕輕地瞪了燕三一眼,冰冷如她,不知覺中,竟然坐在燕三的腿上,聽起燕三的話來。

燕三輕輕地揉著她的纖腰,頭抵著她的頭額,閉上眼睛,嗅著她身上帶著三分清涼的清香,感覺是無比的舒服,忍不住暱喃地說道:「冷煙,你這樣辦事周到、外冷外熱的人兒,實在是讓人喜歡。」

「你有不喜歡的女孩子嗎?」。聶冷煙冷冷地看著燕三,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

燕三被她這麼一說,都不由覺得有些狼狽,乾笑了一下,說道:「冷煙,我好歹也是主人,給點面子好不好。」

聶冷煙輕哼一聲,瞪了燕三一眼,也不說話。

燕三輕輕地托著聶冷煙的下巴,細細地看,聶冷煙其實也是個大美人兒,她的姿色,不比葉秋蝶她們差,只不過,這美人兒天天冰冷著臉,讓人難於親近而己,能親近的,也唯有燕三而己。

遠黛如煙,秀目如泉,冰冷但不失靈動,實在是美麗得很,燕三是輕輕地摩挲著冷美人的下巴,不由想起了上兵雪的話,抵著她的頭顱,就忍不住輕輕地說道:「冷煙,留下好不,以後的路很長很長,我不能沒有你。」

燕三這話就另有一番的意味了,聶冷煙現在是在他的身邊,但,他現在卻說出這一番話來,卻有著另一種的意思。

聶冷煙不是個傻蛋,相反,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當然是聽明白燕三的話,她冷冷地瞪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你是要我的才能,還是要我的人?」話一說出來,聶冷煙粉臉兒不由發燙,就如她這麼冰冷的人,都忍不住臉龐染上了紅霞,一下子,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如果我要裝作正人君子的話,我一定會大義凜然地對冷美人你說,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但是,以我色狼的本性,嘿,我更想說,哈,人才兩得那就再好不過。」燕三說著,笑了起來,輕輕地捏了一下聶冷煙的瑤鼻。

這時,聶冷煙才覺得他們兩個人親暱得很,粉臉兒更加的發燙,忍不住嗔聲地說道:「少臭美,我,我只是給你辦事而己。」

聶冷煙一向來都是冷如冰,是一個冰冷的大美人兒,就是她最親近的人燕三,都沒有看到如此嬌嗔過,此時,這冷美人兒臉染紅霞,帶著女兒家態模樣,輕輕嬌嗔之時,讓燕三心都不由為之一蕩,輕輕地讚美說道:「冷煙,你這樣笑起來真好看。」說著,不由輕輕地捧著聶冷煙那已經是染上紅霞的粉臉。

聶冷煙不由顫了一下,芳心怦怦直跳,粉臉兒發燙,紅到耳根部,冰冷如她,此是不由緊張起來,心裡如揣著小鹿一般。

事實上,花滿樓把她給了燕三,她就是燕三的人了,在心裡面,她已經是默認了,已經是作好成為燕三的人的準備了,但是,真的事到臨頭之時,她不由緊張起來。

燕三輕輕地捧著她粉紅迷人的臉靨,低下頭,輕輕地親在了她的朱唇之上,聶冷煙她朱唇柔軟之中,帶著三分的清冷,親起來,有著一番的韻味。

聶冷煙這雛兒,哪裡給人親過,被燕三捧著這麼一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特別是當燕三輕含她的朱唇之時,不要看這美人兒平時那麼的冷酷,被燕三這麼一親之時,魂兒都飛了出來,似乎被抽了筋骨一樣,全身一酥,竟然倒在了燕三的懷裡,比誰都還要緊張。

燕三都被這美人兒嚇了一跳,急忙去抱這緊張的冷美人兒,聶冷煙大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急忙掙脫燕三的懷抱,從燕三的懷裡跳下來,滿臉通紅,跑了出去。

燕三看到聶冷煙嬌羞的模樣,不由是露出笑容,對著聶冷煙的背影笑著說道:「冷美人兒,逃得了了初一,可是逃不了十五喲。」

逃出書房的聶冷煙,是粉臉發燙,躲進自己房間裡,忍不住喘氣噓噓,想到燕三堅挺的話兒,美人兒都不由玉腿發軟,忍不住嬌嗔一聲,暗暗地跺了跺腳,都是這臭燕三了,竟她害得她丟了臉,心裡面不由嬌惱氣來,對燕三這臭壞人咬牙切齒。

就在當天晚上,葉秋蝶和上兵雪還有段語露都回來了,上兵雪和段語露回來了,燕三倒沒什麼奇怪,因為兵工廠就在霍都縣,但是,葉秋蝶去了鳳尾關這麼早回來了,就讓燕三意外。

「葉小娘子,這麼早回來了,是不是想公子'>爺了?」燕三笑著說道。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在這裡臭美,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做事拖拖拉拉。」

說到這裡,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奇怪地說道:「你好好的閉關,怎麼跑出來了?」

燕三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沒什麼,達到戰皇級別瓶頸了,連沖幾次都失敗,悶得有些慌,出來散散心。」葉秋蝶是他的心腹,是他的左膀右臂,這樣的事情,燕三也沒啥好隱瞞她的。

「沒有其他方法了?」葉秋蝶望著燕三,她也知道突破瓶頸對於一個修練者來說,是最為困難的事情,不過,她的功力也強不到哪裡去,幫不了燕三太多。

「只怕需要一些時間積累了,說不定能耗上十年八年。」燕三苦笑了一下,還有一種方法,那就去南蠻找隱神,但,燕三不想去,隱神半身子都廢了,他的功力是好不容易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他不忍心讓隱神為了自己耗去他一點一點積累起的功力。

葉秋蝶看了看燕三,不由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時機正好趕上了,如果你想快一點突破瓶頸,或者還有一個機會,不過有點危險。」

「呃,什麼樣的機會?」聽到葉秋蝶的話,燕三不由也來精神了,忙是問道,的確,為了突破瓶頸耗上十年八年,讓燕三也悶得有些難受。

「前段日子我接到師門的來信,我師父提醒我,九轉洞十五之日要開啟了,我師父問我要不要去一趟。」葉秋蝶說道。

「九轉洞?那是什麼東西?」燕三一怔,好奇地問道。

葉秋蝶說道:「九轉洞,當今靈藍大陸知道的人並不多,那是一個很危險也是很神奇的地方,因為那裡是極陰之地,天地五氣所蘊聚之地,聽說,在九轉洞核心之處會生長五色神菌,這五色神菌內蘊強大的天地五氣,服下之後,能讓人功力大增」

「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燕三一怔,問道:「服下五色神菌之後,就能功力大增?」雖然說,燕三以前也聽人說過一些絕世靈藥會增加修練者的功力,助人突破瓶頸,但是,燕三從來沒有遇到過。

「雖然是如此,但,這個世界上,知道九轉洞的人少之又少,九轉洞極為危險,更重要的是,九轉洞每幾百年才開啟一次就算你知道,也不見得能這一生有機會進入九轉洞」葉秋蝶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我們去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燕三揉了揉鼻子,五色神菌,讓燕三不由為之怦然心動。

葉秋蝶沉吟一會兒,然後說道:「好,我先回師門一趟,把入九轉洞的具體方法要過來,十五之時,我們在玉獅峰下見。」

「好,到時候一同去見識一下。」燕三一口答應下來了。

葉秋蝶做事是一個乾淨利索的人,說走就走,把事情交待了一下,與燕三約定,然後就立即離開了,趕回師門。

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葉秋蝶的師門占星門是在哪裡

葉秋蝶離開之後,燕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讓人把張白湖叫來。神歸島的弟子,也就是螭龍軍團後裔,除了幾個願意守在神歸島的人之外,其他的全部人都被接到霍都縣來了。

現在,他們已經被編排成了戰隊,開始了軍事訓練。

「白老爺子,在這裡住得習慣不?」張白湖來了之後,燕三笑著說道。

「剛來靈藍大陸,呵,呵,到處都沒有水,多多少少是不習慣。」張白湖笑呵呵地說道。

第六章 帝國告急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神歸島的弟子一直都是生活在菌葉海上,剛到靈藍大陸,沒有大海,多多少少不習慣,這也是正常之事。

燕三笑了笑,說道:「靈藍大陸是沒有大海,但有江河,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張白湖呵呵地笑了起來,搓了搓手。

燕三與張白湖寒暄了幾句,然後燕三是直奔主題,對張白湖說道:「白老爺子,你是神歸島年紀最大的人,對神歸島的事,比大伙知道得多。我想問一下,當年螭龍軍團在菌葉海的時候,縱橫馳騁,除了螭龍軍團是一支強大的軍隊之外,還有一點,是因為螭龍軍團有著一批高級的裝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的神歸島,似乎是沒有這一批裝備,不知道這批裝備後來怎麼樣沒有了?」

螭龍軍團是當年寒山文士所建立的三大軍團之一,強大無匹,他們都配備有兵骨裝備,這些裝備多數是當年從神魔兩族手中奪過來的。

「公子'>所說的高級裝備,是指兵骨裝備吧。」張白湖說道。

「對,正是兵骨裝備,你們螭龍軍團之後,應該是有這一批兵骨裝備嗎?」。燕三忙是張白湖說道。

張白湖苦笑了一下,說道:「公子'>,事實上,我也沒有見過這一批的兵骨裝備,我只是在島上一些記載過的書籍中知道這一批的裝備。」

「螭龍軍團這批裝備不見了?」燕三怔了怔,望著張白湖,按道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對於螭龍軍團來說,他們更加應該把這一批兵骨裝備傳給他們的後人。

張白湖沉吟了一下,說道:「公子'>,這一批裝備我是聽過,但是,我沒見過。當年祖先們本是盼神主歸來,但,後來神主一直沒出現,在這中間,似乎是發生了很多事情,最後,祖先似乎與海族簽定了永不侵犯的條約,按島上的一些記載,當時我們祖先似乎交出了這一批的裝備。不過,似乎海族的人也無法動用這批裝備,這批裝備被鎖起來了。」

聽到張白湖這樣的話,燕三有些明白了,螭龍軍團當年打到期菌葉海,甚至是大獲全勝,但是,後來寒山文士即沒有回來了,而作為真上五聖族之一的族長麒麟聖也是死在了無名小島上。

只怕到了後來,螭龍軍團是群龍無首,慢慢地沒落了,雖然燕三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但是,隱隱可以猜得到,當年肯定是與海族有所衝突,最後螭龍軍團為了保持他們的後裔傳承下去,與海族簽定了和平條約,而螭龍軍團卻交出了他們的兵骨裝備。

「島上的書籍有沒有記載,這批裝備是放在哪裡被鎖起來?」燕三忙是問張白湖,如果他能拿得到這一批裝備,那麼,毫無凝問,他是如虎添翼,就算現在神歸島的弟子不如當年的螭龍軍團,但是,戰鬥力也是非同小可

張白湖想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公子'>,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島上的書籍沒有詳細的記載,這個只怕必須要問海族的美人魚王才知道,他掌管海族很久了,他活得比我還要久,當年的事情,就算他沒有參加,也有所耳聞。」

「這樣呀。」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就算是美人魚王知道這批裝備在哪裡,只怕也見得會告訴自己,畢竟,這批裝備非同小可。

燕三和張白湖聊了好一會兒,最後,張白湖告辭離去。

燕三剛送走張白湖沒多久,竟然有貴族拜訪,來的不是別人,跟燕三熟得不能再熟的美人兒顏夜蓉。

「聽說你出關了?」顏夜蓉也不客氣,在燕三旁邊椅子坐下,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瞅了瞅顏夜蓉,說道:「顏美人,你的消息夠靈通的,我剛出來,你就知道了。我現在還不算出關,只不過是出來散散心。」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我現在一直居住在霍都縣,你身為霍都縣的主人,有什麼舉動,我能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怎麼,不回帝都了?」燕三不由看了看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現在帝國是多事之秋,天羅城呆著,遲早要出事。先是光武帝搶錢壯大國庫,現在哈努赤王朝入侵,以現在局勢,不論怎麼樣,在帝都天羅城,都不是一件好事。如是畢嘯贏了,帝都肯定是要遭殃,如果光武帝贏了,哼,以光武帝心狠手辣的個性,又不知道哪個富翁要遭殃了,到時,戰後重建需要很多錢,就算光武帝不明著搶,間接的手段要錢,他多去了……」

「……住在帝都,賠了錢,還算不了什麼,就怕是被光武帝抓起軟禁起來,當作人質,向家族要錢。在帝都的生意是要做的,不過,我已經決定把顏家的根基遷出了帝都,再在霍都縣另起爐灶」顏夜蓉說道。

上次被銀劫包圍了顏府,讓顏夜蓉對光武帝完全失去了信賴,光武帝這個人反覆無常的個性,讓顏夜蓉不對他抱有希望。事實上,在此之前,顏家與天武王朝的關係是很不錯的,平時顏家沒少孝順天武王朝金銀。

對於生意人來說,羊毛出於羊身上,破財消災,是算不了什麼事情,但是,光武帝這個人,野心太大,池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再這樣下去,他們顏家遲早會被吞掉,所以,顏夜蓉為了顏家安全著想,已經準備把根基移出帝都了。

「嘿,顏美人,你把這麼多的錢放在我霍都縣,難道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突然起了貪心,把你所有的錢都吞併了嗎?」。燕三開玩笑地說道。

顏夜蓉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敢嗎?」。

燕三摸了摸下巴,垂涎三尺地說道:「嘿,沒什麼不敢的,不過,我有更好的主意,不如把顏美人泡到手,這樣的話,我是人財兩多,我成了你顏家的新姑爺,你顏家的錢,也就是我燕三的錢了,這是多麼好的事情。」

「你少臭美」顏夜蓉臉兒一紅,臉兒一陣陣發燙,她不由惱氣兒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看到顏夜蓉那美態,不由是笑了笑,瞅著顏夜蓉說道:「說吧,顏美人兒,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呢?」

「你打算捲土重來嗎?」。顏夜蓉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如果你是有這個打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顏美人,你這不會是支持我造反吧?少字」燕三忍不住瞅了顏夜蓉一眼,說道。

顏夜蓉淡淡地說道:「燕三,我瞭解你這個人,雖然你沒有稱霸之心,但是,你在光武帝手中吃了個大虧,險此把命都搭進去了,以我看,你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嚥不下這口氣。但是,現在畢嘯已經是大舉入侵了,以你的性格,當然不願意畢嘯走在你面前,先殺死光武帝」

顏夜蓉這麼一說,燕三不由深深地看了顏夜蓉一眼,沒有想到,還真的被顏夜蓉所猜對了,這一次他答應葉秋蝶冒險去九轉洞,的確是有這一方面的因素,葉秋蝶也一樣清楚燕三是心神不寧,才會提出去九轉洞的|

「嘿,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顏美人也,顏美人,看來我們是天生一對,心有靈犀呀,嘿,顏美人,是不是你對哥朝思暮想,所以,才知道哥所想的是什麼?」燕三開玩笑地說道。

顏夜蓉紅著臉兒,嬌嗔地瞪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你少口花花的,實話實說,少在這裡泡妞」

被顏夜蓉這麼嬌斥,燕三不由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看了看顏夜蓉,說道:「顏美人兒,看起來,你好像對我是信心十足一樣,不要忘了,光武帝可是戰神,我是戰皇,差遠了。」

「不要忘了,光武帝這個戰神,還差點死在你手中。燕三,我從來沒低看過你,我一直認為,你燕三將來的成就不會比光武帝差」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看了看顏夜蓉,過了好一會兒,才徐徐地說道:「如果你顏美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希望顏美人能幫我運兵,你顏家這麼多商隊,而且一直以來與天武王朝的關係不錯,把一支軍隊弄到帝都一帶去,應該不是難事,何況,你們在帝都一帶各城市有著不少的落腳點」

「你要直逼皇宮?」顏夜蓉忍不住多看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

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的隊伍,主要還不是對付光武帝,是對付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如果我贏了,皇室崩潰,異族軍隊,必是兵臨城下,所以,我還要面對畢嘯,如果是我輸了,那就是光武帝的事情了」

顏夜蓉看了看燕三,說道:「燕三,你口口聲聲說沒把帝國放在心上,現在你也與漢拔大帝國劃清界線了,在我看來,你燕三還一樣是心繫著漢拔大帝國你燕三一樣是關心著漢拔大帝國的安危」

「是嗎?」。燕三聳了聳肩,沒有正面回答顏夜蓉這個問題。

「你什麼時間需要幫助?」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現在還沒決定,不過,我有事出去一趟,等回來之時,就知曉了。」如果他達到戰聖級別,當他實力達到他預想的境界之時,他會考慮去挑戰光武帝

雖然光武帝已經達到戰神級別了,但是,他比光武帝有著更大的優勢特別是當他能控制所有兵魂的力量之時,他根本就不怕光武帝

「好,只要你需要時,就通知我一聲。」顏夜蓉是十分爽快,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也沒有說多謝,因為以他與顏夜蓉的交情,一句「多謝」已經不足來表達了,何況,現在他們兩個人的情義已經深到不用客套的話來表達彼此心裡面的謝意

顏夜蓉與燕三交談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燕三收拾了一下東西,與上兵雪和段語露她們說了一下去九轉洞的事情,與美人兒們告辭,雖然上兵雪和段語露都不怎麼希望燕三去九轉洞冒險,但是,見燕三心意己決,也不阻攔他,只有默默地支持他。

燕三告別了美人兒之後,就趕往玉獅峰,準備與葉秋蝶會合,因為上兵發她們擔心燕三的安危,所以,讓燕三帶上了嘟嘟,以嘟嘟的實力,多多少少也有個照應。

就在燕三趕往玉獅峰與葉秋蝶會合之時,而哈努赤王朝的軍隊氣勢如虹,勢如破竹,已經攻入了漢拔大帝國的腹地了,畢嘯的戰術與光武帝的戰術是一模一樣,孤軍長驅而入

事實上,畢嘯對這一次的戰爭有著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有著極大的把握殺死光武帝這也是畢嘯帶著軍隊遠離呼倫貝爾大草原,準備速戰速決,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漢拔大帝國,為他們哈努赤王朝開創一個新的時代

以哈努赤王朝軍隊現在的進攻速度,只怕不出兩三個月,就會攻打到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天羅城。

現在哈努赤王朝軍隊一步步逼近,而漢拔大帝國的一些百姓將領不由對天武王朝的信心有所動搖,就像當時光武帝進攻棲鳳國一樣,有些人抱著悲觀的情緒,認為天武王朝必滅不可。

哈努赤王朝軍隊一步一步逼近,而光武帝一直都沒有現身,這更讓一些有更加的為之悲觀了。

事實上,隨著哈努赤王朝軍隊一步一步逼近,不少人也對漢拔大帝國的最後殺手鑭——雷耶斯軍團抱有著很大的希望。

因為只有雷耶斯軍團出手,很有機會擋住哈努赤王朝進攻的腳步,但是,雷耶斯軍團卻一直按兵不動,無動於終,這讓一些人都不由為之絕望了。

光武帝沒現身,雷耶斯軍團卻一直按兵不動,這是搞什麼鬼,難道真的是天要滅漢拔大帝國不成?

事實上,局外的人並不知道,在這當中,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王動已經對軍團提出了好幾次對哈努赤王朝軍隊動兵的決議,但是,都被雷耶斯軍團的元老層和將領層拒絕了

上次入侵棲鳳國,王動私自調動小額軍隊對光武帝推波助瀾,這已經讓雷耶斯軍團對王動不再信任,而且,還抽換掉了一些親近王動的底層將領。

雖然說,雷耶斯軍團與孤雲峰、蕭家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有兩面虎符之時,雷耶斯軍團必定要出兵,但是,不論孤雲峰還是蕭家,都沒有權干涉雷耶斯軍團的管理和將領任命,就是軍團長也不例外正是因為如此而已,雷耶斯軍團有著他們一套的系統,才一直讓他們軍團保留下來。

事實上,不單是王動,就是光武帝的使者都上孤雲峰好幾次,催促孤雲峰拿出另外一面虎符,調動雷耶斯軍團,阻止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入侵但是,孤雲峰卻一直無動於衷。

不論是雷耶斯軍團的將領層,還是孤雲峰的人,只怕心裡面都知道光武帝在打著什麼樣的小九九,光武帝就是想等雷耶斯軍團出手,到時候,他好撿個便宜。

但是,孤雲峰和雷耶斯軍團就是按兵不動,何況,光武帝只有一塊虎符,根本就調動不了軍團。

畢竟漢拔大帝國是蕭家的真的讓畢嘯的軍隊逼到帝都天羅城了,只怕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光武帝,而不是孤雲峰或者是雷耶斯軍團。

只怕,孤雲峰的蕭勝衣也有給光武帝一個教訓的意思,攻打棲鳳國,光武帝是一意孤行,現在,如果光武帝真的是擋不住畢嘯了,光武帝肯定要去孤雲峰救蕭勝衣

而在漢拔大帝國的東部,太子蕭承德已要結集了東部所有的兵力,接近十萬之多,蕭承德糾集好所有的兵力之後,就調動軍隊前往帝都,支援帝都天羅城

「殿下,我們私自調動軍隊,這可是大忌,也是大罪。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只怕大家是人頭難保。」太子蕭承德身邊的謀士在最終臨行之時,還是忍不住勸蕭承德

事實上,蕭承德的謀士根本就不支持蕭承德提早支援帝都,現在太子已經是失寵,以謀士的意思,要不就不支援帝都,如果帝都淪陷了,太子可以在東部起兵,自稱為王,光復漢拔大帝國,登上皇位。

要不就是擅自動兵,但是,最好的時機不是現在,而是等帝都與異族的軍隊打得筋皮力盡,或者是帝都將敗之時,他們從背後偷襲異族軍隊,取得勝利,憑著勤王之功,就足可以坐穩太子之位。

但是,現在太子蕭承德的想法是遠援帝都,擋在異族軍隊前面,以防他們攻打到帝都他這樣的做法,讓蕭承德身邊的謀士都不贊成。

「不用多說我意己決,哼,如果帝都淪陷,蕭家滅亡,就算我東部稱王,也是喪家之犬蕭家己經沒有了,半壁江山淪陷,我做一個偏安一隅的安樂王,又有什麼意義?這是愧對我蕭家祖先,蕭家沒有膽小鬼」太子蕭承德沉聲地說道。

他身為太子,又何況不清楚自己身邊人的小九九呢?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身邊謀士的小算盤呢?

見蕭承德這樣說,謀士只好不再說什麼,只好跟著蕭承德的軍隊起程,遠赴帝都

第七章 九轉洞

玉獅峰既不是漢拔大帝國境內,也不在聖光國境內,更不在棲鳳國境內,而是在靈藍大陸北端的蠻野之地,在那群山起伏的眾嶺之中,是一座高聳的巨峰,遠遠看去,整座山峰像是一隻獅子一樣趴在那裡,看起來是十分的雄偉。

因為葉秋蝶要趕回師門,所以,燕三並不急著趕路,一邊趕往玉獅峰,一邊瀏覽景勝,最終,在十四這一天,抵達了與葉秋蝶約定的地方,也就是玉獅峰腳下

第二天,也就是十五這一天,葉秋蝶應約而至,翩躚而來,這美人兒依然的那麼美麗,與平時不同的是,這次她腰間別著一個豹皮囊,豹皮囊是鼓鼓的,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看到葉秋蝶應約而至,燕三笑了笑,開玩笑地說道:「葉小娘子,這裡是荒山野嶺的,不如我們來個幽會吧,嘿,在這麼空曠的地方,還真的是讓我們為所欲為,幹什麼事情都沒有人知道。」

葉秋蝶嬌嗔一聲,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嗔聲地說道:「死燕三,你就知道幽會,除了幽會,你腦子裡就不能有其他正經的事嗎?」。

葉秋蝶這美人兒本來就是十分漂亮,她嬌嗔起來,更是女人味十足,看起來美麗無比,燕三笑了笑,輕托起葉秋蝶精緻的下巴,促狹地笑著說道:「並不是我滿腦子齷齪的東西,而是葉小娘子長得太美麗了」

「少來這套。」葉秋蝶嬌嗔一聲,拍開燕三的手,說道:「給我正經點。」

燕三嘿嘿地一笑,輕摟著葉秋蝶的纖腰,說道:「好吧,我們出發吧,去九轉洞,九轉洞在哪裡呢?」

葉秋蝶說道:「要等天黑。」說到這裡,葉秋蝶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道:「今晚晴朗無雲,必能看到九轉洞,九轉洞必開,三更之時,當圓月照到九轉洞入口之時,九轉洞就會打開。我們現在先找好方位。」說完,就帶著燕三往玉獅峰上走。

葉秋蝶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具,瞄準玉獅峰測量起來,一邊往山峰上走,一邊測量,最後走到山腰一後面絕壁之時,葉秋蝶對燕三說道:「今晚三更,圓月的月華必定是照到這裡,這裡肯定是九轉洞的入口。」

燕三看了看這絕壁,只見絕壁光滑無縫,更另沒有洞口,不知道到時候九轉洞的入口是從哪裡生出來。

「我們休息一下吧,九轉洞入口打開之時,當下一個圓月之夜,必將關閉,我們有充足的時候採到五色神菌。」葉秋蝶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看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你們佔星門以前有人來過九轉洞?」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我們佔星門關注九轉洞已經是有好幾代人了,只怕靈藍大陸是我們佔星門最先發現九轉洞的,不過,好幾代人中,多數的人都沒機緣,等不到九轉洞開啟之日,在幾百年前,只有一位長輩進入九轉洞,不過喪生在裡面。」

「九轉洞這麼危險,以我看,你就不要去了,我進去看看。」燕三不由一怔,回過神來,說道。

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如果沒有我給你帶路,你百分之百的失敗,如果我給你帶路,你是百分之九十的成功。我們佔星門研究九轉洞很久了,比任何人都知道得還要多你放心吧,我會帶你安全抵達的。」

見葉秋蝶主意己定,燕三也不爭執,也就點頭同意了,見天色也不早,燕三與葉秋蝶找到一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來休息,兩個人養精蓄銳,等到了晚上好進入九轉洞

時間過得很快,天很快就黑了。

燕三和葉秋蝶一直等到三更之時,正如葉秋蝶所說的那樣,今晚的確是晴朗無雲,因為今晚是十五,所以月圓如盤,月華傾瀉在地面上,給大地扮上了銀妝。

快到三更之時,燕三和葉秋蝶已經站在那絕壁之前,他們兩個人都等著月華照到絕壁之上。

三更正,就在這個時候,圓月竟然是正對著絕壁,月華準確無比地照在了絕壁的中央,當月華照到絕壁上之時,絕壁竟然是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隨後月華竟然像流水一樣,順著絕壁向下流淌,當快到絕壁根部之時,月華竟然是勻散開來,月華在絕壁之上形成了一個拱門模樣的光華。

「滋、滋、滋……」當光華完全形成拱門之時,滋滋之聲響起,最後光華凝集在一起,當光華消失之時,竟然是露出了一個拱門。

燕三和葉秋蝶都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奇的景觀,都不由為之怔了一下當拱門完全出現之時,燕三和葉秋蝶不由相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手拉著手,向裡面走去。

進了拱門,只見裡面是一道長長的石洞長廊,石洞的石壁竟然是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像是月華般的光芒,把石洞照得通亮,就算是夜晚,也依然能看清路徑。

沒有一會兒,燕三和葉秋蝶走到了石洞的盡頭,竟然一個巨大的門出現在燕三和葉秋蝶的眼前

這大門看起來像是一些有錢人家府第的銅釘大門,唯有不同的是,這大門竟然是一塊巨石整個大門看起來無縫一般,好像是渾然天成,但,從大框的周邊來看,又似乎是經人雕鑿過一般。

在大門前,竟然踞著一隻巨大的石獅子,石獅子看起來威風無比,十分的雄偉,石獅子的線條極為剛勁,如出自於能工巧匠之手,栩栩如生。

剛進來,燕三肩膀上的嘟嘟就有些不安,似乎是不聽話,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石獅子嘟嘟地叫了兩聲。

燕三看了看這巨大無縫的石門,忍不住對身邊的葉秋蝶說道:「葉小娘子,你確定這九轉洞是渾然天成的,不是曾經有高人住在這裡?」

葉秋蝶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遠古之時的事,誰也不清楚,不過,以我師門的記載來看,九轉洞的確是無主之物,應該是天生的。」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進去?」燕三見那巨大的石門竟然是無縫,說道:「不會是破門而入吧?少字」雖然這巨大的石門看起來是很大,但,似乎是難不了燕三,因為他手中有四把神器,應該能把石門攻破

「不,不要小瞧那石門,是不容易破的,只有打敗門前的那個巨大石獅子,石門自然會打開。」葉秋蝶說道:「等一下你別出手,我有方法打敗這石獅子。」

「那石獅子?」燕三一怔,還以為葉秋蝶在開玩笑,眼前這石獅子也只不過是一隻巨大的石頭雕刻而成的獅子而己,用得著打敗它嗎?

「那是一隻玉獅,九轉洞一關,它有石化,如果有人再觸到它,它就會活過來。」葉秋蝶從囊中拿出幾件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是,葉秋蝶話剛落下,燕三肩膀上的嘟嘟是「嘟」叫了一聲,然後像閃電一樣,撲向前面的石獅子。

「嘟嘟」燕三急忙叫道,但是,嘟嘟已經撲到了石獅子的頭顱了,張嘴,聽到「喀嚓」一聲,竟然把石獅子的頭顱咬出一個傷口來,傷口鮮血直冒。

只怕任何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難於相信,石頭竟然會冒出鮮血,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葉秋蝶也不由呆了一下,因為她知道玉獅週身都無比堅韌,就算是高級的兵器都難於傷得到玉獅,但,嘟嘟卻一口把玉獅給咬傷了。

「嗷嗚——」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長嘯之聲響起,獅咆之聲震得整個石洞都沙沙響,泥石皆下,一股強大的勁流直噴而來,飛沙走石,嘟嘟被噴出射了出去,撞到了對面的牆上。燕三和葉秋蝶都被這股強大的勁流噴向連退了好幾步。

就在燕三和葉秋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那只趴在石門之前的巨大石獅子竟然是活了過來了,這是一頭顏色如玉一樣的大獅子,威風凜凜,十分的雄壯,一雙眼睛露出了奪魄的光芒

這個時候,這隻玉獅搖了搖頭,一聲咆哮,震得石洞都為之顫抖,十分的威武,十分的雄壯,那股氣勢讓膽小一點的人,都會為之膽寒。

而在這個時候,嘟嘟也長嘯一聲,光芒四射,散發出發了奪目的光芒,當光芒消散之時,露出了它那龐大無比的真身。

「嗚——」玉獅子跟嘟嘟好像是對頭一樣,玉獅子長嘯一聲,直撲了過去,速度比閃電流光還要快,就算是燕三的速度,都不會見得比玉獅子快。

「嗤——」的一聲,玉獅子的爪子無比鋒,無堅不摧,撲向嘟嘟之時,一下子在嘟嘟那堅硬的身體上留下了爪痕,鮮血直流

但是,玉獅子被嘟嘟一掌拍得飛了起來,聽到「轟」的一聲巨響,玉獅子撞在牆上,把牆都撞碎了,整個身體嵌入了石壁之中。

「嗚——」但是,玉獅子下一刻從石壁中爬了出來,長嘯一聲,也憤怒了,大吼一聲,張嘴就撲上來,而嘟嘟也大吼一聲,張嘴也同樣是撲殺上來。

燕三和葉秋蝶持得是瞠目結舌,他們都清楚嘟嘟的力量,以嘟嘟那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伯爵府,它的巨掌直拍而下的話,只怕都會被它摧毀掉。不要說是燕三,就算是光武帝,如果他的身體被嘟嘟硬拍一下,只怕光武帝都受不了,但是,這玉獅子被嘟嘟一掌拍飛,身體都嵌入了石壁之中了,它竟然像沒有任何事一樣,撲向嘟嘟,可以想像一下,玉獅子是多麼的強大了

「要不要幫嘟嘟一把?」燕三看到玉獅子和嘟嘟火拚起來,不由對身邊的葉秋蝶說道。

葉秋蝶拉了拉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先看一下,你的嘟嘟是一頭神獸,還有很多的潛力沒發揮出來,先讓它頭一下玉獅子,玉獅子也是強大的猛獸」

「轟、轟、轟……」就在燕三和葉秋蝶說話之時,玉獅子和嘟嘟已經是滾打成一團了,兩隻兇猛神獸竟然像兩個流氓無賴打架一樣,兩頭猛頭是互抱成了一團,用最原始的本能撕殺起來,你抓我一把,我咬你一口,兩隻凶獸拚殺,不時地撞在了撞上,撞得地動山搖。

雙方用爪牙拚殺,不單是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直流,而且它們的爪牙磕碰到地面牆壁之時,也一樣是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沒有一會兒,地面牆上不單是濺射了許多的鮮血,而且也被它們鋒利無比的爪牙所抓得支離破碎,千溝萬壑,好像有千萬道溝痕一樣。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這時候,嘟嘟頂著玉獅子,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硬把石洞撞得地動山搖,上面的石頭都往下掉,泥沙更是沙沙作響,不少的石塊往下掉,似乎整個石洞要崩塌一樣。

這把燕三和葉秋蝶都嚇了一跳,燕三把葉秋蝶拉到安全的地方,看了看穹頂,不由擔心地說道:「這樣打下去,會不會把石洞都震塌」

「嘟嘟佔有上風,快打完了。」葉秋蝶忙是說道。

「嗚——」就在這個時候,玉獅子一聲慘叫,它的身體被嘟嘟頂住,硬壓在牆根之上,動彈不得,嘟嘟一口咬在了它的脖子上,聽到「喀嚓」一聲,脖子都被咬斷了,鮮血直流。

「喀嚓,喀嚓,喀嚓……」就在燕三和葉秋蝶發呆的時候,嘟嘟就像是碎骨機一樣,「喀嚓、喀嚓」的聲音響起,嘟嘟竟然是一口一口的把玉獅子咬著吃了,就是連骨頭,嘟嘟也是一口咬斷。

嘟嘟吃起東西來,就好像是老鼠吃餅乾,沙沙沙聲音響起,然後一隻餅乾就被吃得精光了,當燕三和葉秋蝶回過神來之時,一隻巨大的玉獅子被嘟嘟吃得精光,連骨頭都不剩下,這個時候,嘟嘟的肚子竟然很意外地鼓起來,似乎是吃飽了一樣,以前嘟嘟吃再多的東西,都不會飽的。

「軋、軋、軋……」就在嘟嘟把玉獅子吃完之時,那個巨大的無縫石門竟然是露出了一道縫隙來,軋軋聲響起,石門打開了,淡淡的白煙向外冒。

但是,這個時候燕三更加關心嘟嘟,因為嘟嘟的身體被玉獅子抓得鮮血淋漓,身體上很多的地方都是露出深深的傷痕,鮮血滴到地上,讓人看得都觸目驚心。

「嘟嘟,你沒事吧?少字」燕三急忙叫道,然後忙是走過去。

但,這個時候,嘟嘟就像是吃餓了的醉漢,懶洋洋地看了燕三一眼,然後似乎是吃了很飽的模樣,打了一個飽嗝,張開四翼,嘟嘯一聲。

就在嘟嘟張開四翼長嘯之時,嘟嘟身上散發出了奪目的金色光芒,這把燕三和葉秋蝶都不由為之嚇了一跳,在以前,嘟嘟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都是紅光,但是,這一次嘟嘟卻散發出了奪目的金光。

隨著金光沖天而起,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噴發而出,比嘟嘟以前的氣勢更加的強大,隨著金光從身上漫散出來,嘟嘟身上的傷口迅速癒合,比水系曲士的「春雨潤無聲」還要強大,還要有效。

當金色的光芒散盡之後,燕三和葉秋蝶都有些傻眼了,眼前的嘟嘟身體比以前更加的龐大,更重要的是,嘟嘟身體上竟然不再是粉色,而是金色,特別是他四翼上的翼翎更是金光閃閃,看起來像是用黃金打造的一樣。

此時的嘟嘟,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穿著金鎧的猛獸,兇猛無比,比以前的嘟嘟更加的威猛,更加的成熟強大。

「嘟」嘟嘟此時是叫了一聲,龐大的身體趴在地上,一瞌,竟然是睡著了,看它的模樣,好像是很累很累一樣。

「嘟嘟——」燕三忙是走了過去,叫喚嘟嘟,但是,嘟嘟卻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是睡熟了一樣,燕三不由擔心,忙是用力推了推嘟嘟的身體,用手去敲打嘟嘟的身體,嘟嘟不單是沒有反應,而且燕三敲打著嘟嘟的身體,讓他感覺自己如同敲在了鎧甲之上一樣,嘟嘟那已經變成金色的皮膚,似乎變得堅硬無比似乎是刀槍不入一樣。

嘟嘟沒反應,燕三還以為它出了什麼事,不由搓了搓手,一時之間,是百愁莫展。

「你放心吧,它是沒事的。」葉秋蝶看了看嘟嘟,斷言地說道:「你以前的嘟嘟還是幼年期的嘟嘟,這一次你嘟嘟卻吃了強大無比的玉獅子,吸收了玉獅子的力量,讓它由幼年進晉到成年,所以,現在它只不過是生長時進入深度睡眠而己,它自己會清醒過來。等我們去採了五色神菌之後,再來把它弄醒也不遲。」

聽到葉秋蝶的話,燕三看了看嘟嘟的模樣,覺得葉秋蝶的斷言是有道理,也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們先進去採五色神菌」

燕三雖然有些放心不下嘟嘟,但是,現在它這麼龐大的身體,燕三也是搬不動,又能怎麼樣?所以,燕三隻好把它留在這裡了,等出來時再想辦法把它弄醒。

第八章 玉獅

燕三和葉秋蝶走進了巨大的石門,沒走多遠,一道斷崖出現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走到斷崖前,燕三和葉秋蝶都止步。

斷崖擋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猶如是一道天塹一樣,無可攀越。往下望,斷崖是深不見底,往上望,斷崖也不見其頂,更重要的是,斷崖竟然是煙霧繚繞,看不到對面。

不單止是如此,更其怪的是,這繚繞的煙霧竟然不是只有一種顏色,而是五種顏色,時而藍,時而紫,時而綠,時而白,時而紅,看起來詭異無比。

煙霧繚繞,擋住了燕三和葉秋蝶兩個人的視線,無法看清楚斷崖對面的情景

似乎,道路走到這裡就是盡頭了,再也沒有去路了。

「我們現在該往哪裡走?」燕三四周張望了一下,似乎,真的是沒道路可走了,總不可能就到此為止吧。

葉秋蝶揚了揚下巴,對燕三說道:「你看對面,路就在對面。」燕三順著葉秋蝶的目光望去,在仔細地辨認之下,燕三隱隱約約地看出對面是有一個石洞,只不過被煙霧擋住了視線,看不清切而己。

「我們飛躍過去吧。」燕三對葉秋蝶說道,站上前去,欲飛躍到對面的石洞之中。

「不可以莽動。」葉秋蝶忙是拉住燕三,沉聲對燕三說道:「你可千萬別小覷眼前這些煙霧,一旦沾上,你必死無凝」

燕三聽到葉秋蝶的話,不由為之一怔,看了看眼前這五色的煙霧,然後又看了看葉秋蝶,說道:「如果不沾上煙霧,那該如何過去?」

葉秋蝶說道:「藍色的煙霧是安全的煙霧,只有藍色的煙霧飄起之時,我們才能過去。藍色的煙霧是有規則的,只要你找到規則了,就知道該如何過去了。」

說著,葉秋蝶仔細觀察眼前繚繞的五色煙霧,聽到葉秋蝶這樣的話,燕三也跟著葉秋蝶仔細觀察,這繚繞的煙霧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看出端倪來了,在這個時候,葉秋蝶問道:「你看清楚了沒有?」

燕…了點頭,說道:「看明白了,你呢?」

「藍色的煙霧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像弧形一樣拋起,一道又一道,像一個又一個的拱門,由近到遠,依次而起,只有在一道道藍色煙霧拋起之時,我們才有機會過去,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從藍色煙霧的拱弧之內飛躍過去,就能避開其他的煙霧,安全抵達對面。」

「好,我先行」燕三對葉烽蝶說道,說著,捋起袖子,不由躍躍欲試,看著繚繞的煙霧,等著藍色的煙霧飄起。

秋蝶拉住燕三,說道:「你不能冒著個險,我先過去,等我第二道門的時候,就能暫時間內關閉這些繚繞的煙霧,到時你飛躍過來就行了。」

燕三望著葉秋蝶,說道:「還是我先行吧,我一個大男人讓你一個女孩子冒這個險,這像什麼模樣。」

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在我面前裝大男人,你動作遠沒有我輕靈,再說了,你知道怎麼開啟下一道石門嗎?」。

「哼,更重要的,你現在身上肩負著比我更重的責任,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向其他人交待?你的性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是大家的」葉秋蝶冷冷地說道:「如果我真的都沒辦法通過了,以我看,你就到此為止吧,下面的一道關卡,沒有我的幫助,你更沒機會過去不要作無所謂的犧牲。」

聽到葉秋蝶這樣的話,燕三呆了呆,望著葉秋蝶,說道:「算了,葉小娘子,這麼危險的話,我們還是作罷吧,沒有必要把你的性命搭上大不了我再熬上十年八年,就能達到戰聖級別。」

雖然燕三是很渴望能達到戰聖級別,但是,他更不希望葉秋蝶出了什麼事情,對於他來說,戰聖級別與葉秋蝶一比,葉秋蝶顯得更珍貴。

葉秋蝶沒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在這裡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能過去,你想在這裡半途而廢,我可不想在這裡半途而廢」

燕三看了看葉秋蝶,知道這個美人兒其實也是很崛強,苦笑了一下,握了握她的玉手,輕輕地說道:「小心點」

「知道了。」葉秋蝶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然後站在了最前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緊緊地盯著前面繚繞煙霧的變化。

燕三隻好在後面默默地為她鼓勁,燕三是緊握著手,都不由為葉秋蝶捏了一把汗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最前面的藍色煙霧拋起了,第一道煙霧形成了拱弧,就在第一道煙霧形拱弧之時,葉秋蝶身體像一片落葉一樣,輕輕地一飄,輕輕地一蕩,竟然是無聲無息地穿過了第一道拱弧,第二道拱弧剛拋起之時,葉秋蝶身子又輕輕地一飄,穿到了第二道拱弧之下

第三道拱弧、第四道拱弧、第五道拱弧……葉秋蝶猶如飄動的精靈,又輕又快地穿過了一道一道拱弧,而且當他穿到第八道拱弧之時,前面的第一道拱弧還剛剛拋到頂點,還沒落下呢。

當第九道也是最後一道拱弧剛剛拋起之時,葉秋蝶身體一飄,向剛剛拋起的拱弧飄去,本來,當這道拱弧飄到水平高度之時,其他煙霧就會散落,而葉秋蝶也是剛剛飄到拱弧之下的。

但是,就在葉秋蝶剛飄出那一刻,第九道拱弧似乎是突然慢了半拍但是,葉秋蝶已經是飄了出去了,一時之間收不回身形,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秋蝶再往前飄,她就從拱弧上面飛越而過,必沾到其他的煙霧。

這讓葉秋蝶為之駭然,但,此時身體已經飄出,無法倒穿回來。

在這危險無比的一刻,駭然的燕三想都沒有想,手中的碧水龍槍直擲而出,如閃電一樣,穿過了開始下落的藍色拱弧,與此同時,燕三身如閃電,直撲過去,在動身的那一瞬時,燕三大叫道:「拍住」

碧水龍槍快燕三一步,如閃電一樣射向葉秋蝶,剎那間射到了葉秋蝶的身旁,葉秋蝶與燕三心有靈犀,在這一剎那之時,她玉手一拍,拍壓在碧水龍槍之上

受碧水龍槍一托,葉秋蝶身子一阻向前飄的身勢緩了一下,而葉秋蝶這一掌拍力,可是非同小可,碧水龍槍被勁力一壓,有向下墜落的趨勢。

但,就在這一刻,燕三如閃電一樣穿過了後面已經落下的藍色拱弧,聽到滋滋響,在前面拱弧落下水平線最後一刻之時,燕三剛剛好穿過了落下的拱弧,而他衣服下擺一觸到其他的煙霧,就滋滋聲響起,一下子成了縷縷輕煙

就在碧水龍槍有下墜之勢時,燕三已經追上來了,雙手重重地一拍,拍在了槍尾之上,沉喝一聲,碧水龍槍似乎像碧龍醒覺一般,龍吟之聲響起,槍尖突然抬頭,像龍抬頭一樣向前面飛射,而與此同時,燕三已經一上子摟住了葉秋蝶的纖腰,藉著碧水龍槍的兵骨力量帶起之勢,向前飛躍

就在這一瞬時,最後一道的藍色煙霧也飄了起來,燕三和葉秋蝶在碧水龍槍的碧骨力量帶動之下,從拱弧下穿過,飛躍進了對面的石洞之中。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那瞬時之間完成,說來慢,但一連串的動作,只不過是瞬時發生,而且是險之又險

燕三和葉秋蝶飛躍進了對面石洞,兩個人打了一個滾,抱成了一團,剛才,還真的把他們兩個人嚇得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下了。

此時,葉秋蝶和燕三處身於一個溫潤如玉一般的石洞中,石洞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燕三和葉秋蝶打了一個滾,兩個人是抱成了一團,燕三忙是爬起坐在地上,抱起身下的葉秋蝶,急忙問道:「你沒事吧?少字」焦急關心之情,溢於臉上。

葉秋蝶也是被嚇得不輕,本來是有著十成把握的事情,突然發生變異,差點是喪命了,如果不是燕三反應得快,他們今天還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

燕三坐在地上,把著葉秋蝶坐在自己腿上,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葉秋蝶身體一遍,發現葉秋蝶絲發未損,他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可真的是千鈞一髮,差那麼一點點就喪命在這裡。

這個時候,葉秋蝶回過神來,狠狠地白了燕三一眼,嗔惱地說道:「應該問你自己有沒有事才對你想死呀」葉秋蝶這責怪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嬌嗲之意,有著說不盡的媚意。

燕三也是差點兒死在這裡了,他衣服下擺,沾到了其他煙霧,化作了縷縷輕青飄散而去,如果燕三再慢上一點點,他就必死無疑

「嘿,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說實在話,剛才還真把燕三嚇得不輕,千鈞一髮,險之又險,簡直就像玩命一樣。

「臭燕三,以後少在我面前逞英雄」葉秋蝶輕輕地嬌嗔一聲,想到燕三剛才那焦急神色,就像她這麼睿智的女孩子心都不由一暖,心裡面無由地一甜,忍不住輕輕地舒開玉手,輕輕地摟著燕三的脖子,臉帶淡淡的紅霞,話中有著嬌媚之意,嗔聲地說道:「我可是討厭我的男人在我面前逞英雄。」

「你的男人?嘿,那我以後不逞英雄便是。」聽到葉秋蝶這種很馴服的話兒,讓燕三心裡面都不由為之一蕩,摟著美人兒的纖腰,往自己身上靠。

「你少臭美,我的男人又不見得是你」葉秋蝶輕輕地嬌嗔了一聲,粉臉泛起了誘人的紅霞。

「敢說我不是你的男人?看我怎麼罰你」燕三笑著,一把捧起葉秋蝶的粉臉,一下子低首吻吮住葉秋蝶的朱唇,含舔起來。

美少女兒芳心一顫,昂首回應著這壞人兒貪婪的吻吮,不知覺中,美人兒丁香小舌暗吐,吐進了壞人兒的嘴裡,任由壞人兒輕薄。

「壞蛋,不要」就在這個時候,燕三這壞人兒大手已經是摸上了美人兒隆起的酥胸,隔著衣裳,撫摸起那雪乳來,美人兒顫了一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一把推開燕三,站了起來。

「臭燕三,死燕三,你,你,你就不看地點嗎?」。葉秋蝶站了起來之後,滿臉緋紅輕輕地嬌嗔一聲。

「好,嘿,親親的葉小娘子,那回去之後,我好好地收拾你。」燕三在葉秋蝶耳邊曖昧地說道。

葉秋蝶滿臉紅霞,嬌嗔一聲,推開燕三,帶著媚意地白了燕三一眼,然後繼續前行,燕三忙是跟了上去。

這時,燕三和葉秋蝶走到了第二道石門前,眼前這一道石門也和前面一道石門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縫隙,不過,眼前這一道石門比前面一道石門多了一個小孔。

這個時候,葉秋蝶拿出一個小瓶,往孔裡倒東西,燕三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好奇地問道:「你往裡面倒什麼?」

「水銀。」葉秋蝶說道:「這個石門可是十分有講究,現在有一個很妙的氣孔,如果一塞住這氣孔,我們後面斷崖的五色煙霧就會被堵住,而這道石門,會因為五色煙霧被堵住借五氣之功,打開這一道無縫石門而且,水銀的重量不能輕,也不能重,必須是剛剛好,重了和輕了,都不行。」

葉秋蝶水銀全部都倒進小孔中之後,過了好一會兒,石門竟然是軋軋軋聲響起,打開來,葉秋蝶拉著燕三走了進去,對燕三說道:「下面一道就是冰火兩重天,這一道冰火兩重天,可不是靠蠻力能過去的。」

跟著葉秋蝶沒走多遠,燕三看到了前面又是一個斷崖,下面竟然是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底,似乎是無底洞一樣

而更詭異的是,在上面,竟然是烈焰捲動,好像是一層層的焰雲一樣,似乎,可以把一切燒掉一樣。這還不算詭異,還有更詭異的是,在水平面上,竟然飄著一塊一塊的冰塊,這冰塊下面沒有任何水,而是虛空,這些冰塊飄到斷崖前,然後又轉了一圈,向遠處飄去。

「這是什麼地方?」燕三都驚訝無比都有些傻眼了,上面是火,下面是冰,而且冰不是飄在水面上,而是虛空這樣飄著。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那是磁冰,因為下面有反磁力,冰中有磁,它能這樣飄著。我告訴你,在冰塊中,百塊之中,只有一塊才能把我們帶到目的地,其他的都會把你帶到深淵去。記住,不論是深淵,還是上面的烈焰,都能要你的命,等一下我們站在冰塊之上,你可千萬別亂來。」

「呃,百塊之中,才有一塊能把我們帶到目的地,哪一塊才對?」燕三一怔,苦笑地說道。

葉秋蝶淡淡地說道:「磁冰的方向決定一切,如果你看是指向前面的,就對了。」說著,葉秋蝶從她豹皮囊中抓出了一大把的小小的指針,當一塊磁冰飄到斷崖前之時,她就把一支指針扔上了去,指針在磁冰上滴溜溜直轉,停下之後,指針指向右邊。

「這一塊不行。」葉秋蝶說道,當第二塊飄過來之後,葉秋蝶又把一隻指針扔了上去,但,這一塊的指針依然是指向右邊。

一塊一塊地試,試了六十七塊之後,終於,當指針停下之時,指向前面了。

「就是這一塊,我們上去。」葉秋蝶對燕三說道,說著,她身子輕輕地一飄,飄上了磁冰,燕三也跟隨其後,飄躍上了磁冰。

站在磁冰上,燕三心裡面不由覺得不踏實,就感覺自己是在汪洋大海之上一樣,腳下正踏著一塊破舊的木板,隨時都有掉進大海中的可能。

如果是大海,燕三還不怕,因為他水性很好,但是,他腳下是要命的深淵。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燕三跟葉秋蝶站在磁冰之上,緊緊地摟著葉秋蝶的纖腰,四周張望了一下,上有烈焰,下在寒冰,這樣的地方實在是詭異無比。

「我也不知道,這地方很久以前就有了,而且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少之又少。」葉秋蝶淡淡地說道,然後白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用不著胡思亂想,過了冰火兩重天,我們就到目的地了,那裡有一個石壇,五氣濃郁,生有五色神菌」

磁冰帶著他們兩個人向前繼續飄去,在途中,燕三和葉秋蝶看到,有些磁冰飄著飄著,好像是突然失重一樣,掉進了下邊無底深圳,這讓燕三看得都有些心驚肉跳,都不由有些後怕,萬一自己腳下的磁冰突然掉下去,那麼他們不是死定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沒有發生,一直飄下去,過了許久之後,磁冰把燕三和葉秋蝶送到了一個斷崖之處,燕三和葉秋蝶爬上來之時,發現是一個石洞,葉秋蝶拉著燕三,一馬當先,向裡面走去,進了石洞,前面是一個拱門,這一次拱門再也沒有石門擋住了。

「前面就是靈台了,靈台是在五氣斷崖之前,它能吸斷崖飄上來的五氣,生長五色神菌」葉秋蝶一喜,拉著燕三往前面奔去。

第九章 鬼哭

葉秋蝶拉著燕三,穿過石洞,又是一個天塹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但是,眼前天塹和前面的天塹有所不同,前眼天塹,可以用風和日麗來形容,沒有五色煙霧,也沒有雲焰磁冰

在天塹前,築有一台,不知道這台是渾然天成,還是人工所築,上有猶如敝口大缽的物體,這物體非金非木,似乎又像是年代己久的斷軀木頭,呈敝口缽狀。

「這就是靈台,它能吸收從天塹下飄上來的五氣,上面的靈缽不知道是何物而成,五色神菌就是生長在靈缽之上,靠靈台所吸納的五氣而生長」葉秋蝶一邊拉著燕三登上靈台,一邊對燕三說道。

「呃——」燕三登上靈台之後,探頭去看那靈缽,靈缽如面盆大小,然後呆了一下,瞅了瞅燕三,說道:「葉小娘子,你不會搞錯吧,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葉秋蝶呆了一下,急忙上前,也探頭去看如面盆大小的靈缽,但是,的的確確是如燕三所說的那樣,靈缽裡面一無所有,沒有她所說的五色神菌,不要說是五色神菌,就是連一根草都沒有。

「怎麼可能,不可能沒有的,這裡應該有五色神菌,而且九轉洞幾百年才開啟一次,這一次開啟,只有我們進來,怎麼可能沒有五色神菌。」葉秋蝶呆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來,喃喃地說道,不可思議。

燕三也跟著她坐了下來,安慰說道:「葉小娘子,或者是我們搞錯了,我們還沒有抵達盡頭,這裡還不是靈台。」

葉秋蝶搖了搖頭,說道:「不,這裡就是靈台,你沒發現嗎?這裡是第三個天塹了,三三得九,這裡就是九轉洞的靈台之處不會再有第二個靈台。」

「小女娃娃說對了,這裡不可能有第二個九轉靈台,這裡就是靈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響起來。

這把燕三和葉秋蝶嚇了一大跳,在這九轉洞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多出了一個聲音呢?換作是任何人都會毛骨悚然

所以,聽到聲音,燕三和葉秋蝶一下子蹦了起來,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燕三和葉秋蝶兩個人四下張望了一下,但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沒有任何一個人,但,剛剛明明是有人在說話,他們絕對沒有聽錯,燕三和葉秋蝶都不由有些變色,燕三蠱神皇刀,沉聲地說道:「是誰,出來,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我這老傢伙,就算不用裝,也是非人非鬼,非神非魔」就在這個時候,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接著,在靈台上的靈缽中竟然裊裊地飄起了青煙。

這把燕三和葉秋蝶嚇了一大跳燕三拉著葉秋蝶後退了一步,手按著蠱神皇刀,就在這個時候,從靈缽上飄起來的青煙竟然是凝結成了人形模樣。

這人形是一個老者,一個十分蒼老的人,就算是由青煙凝結而己,但是,依然能看得到這老者那深邃的雙眼。

「你是什麼人?」燕三和葉秋蝶都不由呆了一下,沒有想到靈缽之中還躲著一個人,而且竟然是由青煙凝結而成

由青煙凝結而成的老者則是悠然無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嗅了嗅燕三,說道:「嗯,好久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氣息了,充沛強大的神器力量。」

說到這裡,老者望著燕三,輕晃著頭,說道:「小子,你真是了不起,身上竟然是有這麼多的寶貝。神魔之體,三件不錯的兵器,更重要的是,五大神魔兵器之一的九天魔嬰節竟然是在你身上,放眼天下,沒有誰像能像這麼得天獨厚了。」

燕三為之駭然,沒有想到這個老者一嗅自己的氣息就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你是誰?」燕三不由為之駭然,眼著老者,說道。

老者悠然,緩緩地搖頭晃腦,說道:「嗯,我是誰呢?當年我是有著很多很多的名字,有人叫我天魔,有人叫我鬼哭,也有人叫我天鬼窮獄,至於我是什麼名字,已經不重要了,我就是我,不是別人。」

「鬼哭」葉秋蝶吃了一驚,和燕三相視了一眼,吃驚無比地說道:「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鬼哭?」

「什麼天下六大高手,我不瞭解,不過,當年白禪倒是算得上一號人物,費南特拉斯和托列密那兩個小伙子,也勉勉強強還可以。」這個時候,由青煙凝成的老者悠然地說道,一點都不著急。

燕三望著老者,喃喃地說道:「你就是棲鳳郡段家的老祖,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鬼哭?」

老者望著燕三,悠然地說道:「段家?你說的是鐵手那孩子吧?少字他現在怎麼樣了?」

「鐵老家主已經去逝了,不過,現在段家,是由他女兒段語露掌管家族。」燕三望著鬼哭,都有些難於相信,段語露踏盡千山萬水,沒有找到她家的祖先,竟然讓他在這裡遇到了,這實在是詭異得緊。

「嗯,我在這裡呆了幾百年之久了,算算,也是人事皆非。」老者輕歎息一聲,搖頭晃腦說道。

燕三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鬼哭,喃喃地說道:「你剛才說你是天魔,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是魔族的人?」以前他聽魯遜說過,鬼哭出身極為神秘,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出身。

鬼哭笑了笑,望著燕三,說道:「這年頭,知道魔族的人,已經不多了,你這小伙子果然是與眾不同。呵,呵,魔族?我現在已經是跳出神魔兩族非人非鬼,非神非魔在人世間,別人叫我鬼哭,但,小伙子,你也可以叫我天鬼窮獄。」

「天鬼窮獄。」燕三喃喃念著這個名字,但,就在這個時候,燕三打了個激靈,震驚無比地望著鬼哭,喃喃地說道:「天鬼窮獄,天鬼窮獄,你的真身是天鬼窮獄手套,五把神魔兵器之一的天鬼窮獄手套」

聽到燕三的話,葉秋蝶都不由為之一震驚望著眼前由青煙凝成的鬼哭。

「哈,哈,小伙子,你果然是有點意思難怪鬼嬰這麼強大的兵魂都會選中你,果然是所托之人」鬼哭笑了起來,望著燕三,搖頭晃腦地說道:「沒錯,我就是五把神器之一的天鬼窮獄手套,正確地說,我是天鬼窮獄手套的兵魂,就像你九天魔嬰節的鬼嬰一樣,你既然是九天魔嬰節的主人,你應該見過鬼嬰」

燕三看著鬼哭,這個時候,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鬼哭會說他已經跳出神魔兩族了,在以前,燕三聽老頭說過,傳說,天鬼窮獄手套是用一個天魔所打造的,當年在一次神魔戰役之中,一個天魔戰死,他的同族用九幽地火煉淬他的屍骨和魔魂,最後練成了一把凶殘無比的兵器——天鬼窮獄手套

或者正是因為被同族用九幽地火煉淬的原因,鬼哭才會不承認自己是魔族吧。

「天鬼窮獄手套。」葉秋蝶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你既然是天鬼窮獄手套的兵魂,又怎麼會成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鬼哭呢?」

鬼哭笑了笑,說道:「既然白禪能成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為何我不能成為天下六大高手之一呢?白禪的真身,可是耀日折神杖。嘿,嘿,白禪可是吞噬了白神的神魂,才達到絕美的融合,變成人形。雖然我沒有白禪那樣的吞噬能力,但,魔族被十三帝滅了之後,我是重落九幽,經幾千年煉練,得九幽真火,兵魂和兵屍完美無比的融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人,從此之後,靈藍大陸就多了一個鬼哭」

聽到鬼哭這樣說,燕三才明白過來,當年鬼哭為什麼去挑戰葉孤寒和衣無垢了,原來他和白禪一樣是由神魔兵器所變成的。

燕三不由看了看鬼哭,忍不住說道:「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變成了人形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呢?」

鬼哭笑了笑,說道:「這話說來就長了,哈,既然你能到這裡來,而且還是神魔之體,小伙子,我們是有緣,我們就坐下來,慢慢說吧。」

燕三和葉秋蝶相視了一眼,然後兩個人坐了下來,而鬼哭雖然是由青煙凝成,竟然也是盤坐起來,虛空而坐。

「說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那話就說起來長了。」鬼哭笑了笑,說道:「我是得天獨厚,兵魂和兵屍完美融為了一體,幻化人形我以前的實力,按你們人族的功力級別來劃分,我已經是達到戰神級別了。不過,我並沒有滿足,因為就算是戰神級別,如果有一天受到重創,我也一樣會兵魂和兵屍再一次分離除非我達到我生前之時的狀態,天魔的狀態,也就是半神半人的境界」

「所以,我追求更強大的實力,在當時,能成全我的,能讓我從決鬥中領悟更高境界的,也只有葉孤寒和衣無垢這樣的強者,所以,我就去挑戰他們」鬼哭笑了笑,說道。

聽到鬼哭這樣的話,這時,燕三總算明白,為何當年會跑去挑戰葉孤寒和衣無垢了。

「葉孤寒和衣無垢不愧是當時靈藍大陸最強大的高手,我沒打贏他們,或者,我當年天魔狀態時,可以與他們拚上一拚後來我去找白禪切磋了一下,討論了一下,一無所獲,就回去閉關了。直到我有所領悟之時,再次去孤雲峰和天廟之時,葉孤寒和衣無垢已經不在了,只好是回去修練,希望有朝一日能有所突破,後來收了一個鐵手這孩子,把我的功底學得七七八八,在外面掙了些聲望。」鬼哭笑了笑說道。

他說起來是特別的豁達,完全沒有把敗在葉孤寒和衣無垢手中的事當作一大恥辱。

這事燕三聽魯遜說過,段鐵手就是鬼哭的義子,後來段鐵手縱橫天下,幫光武帝打下了大片江山,正是因為如此,光武帝才會把楓葉郡賞給了段鐵手。

「後來鐵手這孩子在楓葉郡修心養性,我也一直閉關修練,不過,一晃上百年之久,後來無意間我聽到一個消息,知道九轉洞,聽說九轉洞中有五色神菌,能讓人功力大增。當時我一直沒突破戰神瓶頸,所以,就想試一試,離開楓葉郡,前來找五色神菌」鬼哭說道。

「所以你就找到這裡來了?」燕三望著鬼哭,說道。

鬼哭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沒錯,我是找到這裡來了,而且還採到了已經生長成形的五色神菌」

「那你怎麼會變成這番模樣呢?」燕三不由怔了一下,望著鬼哭,奇怪地說道。

鬼哭笑了笑,悠然地說道:「因為當時來九轉洞的人,不止我一個,我是第一個進來的,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來他撿了個大便宜。」

「誰?」燕三還沒有問,而葉秋蝶就忍不住問道。

「畢嘯,那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小伙子,進入聖魔宮的幸運兒他跟在我後面,進了九轉洞的,我採到五色神菌之時,他背後偷襲了我一招」鬼哭說道。

「所以你被他偷襲成功,才落到如此的下場?」燕三一怔,忙是問道。

鬼哭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這樣,嘿,畢嘯那小伙子,實力雖強,但,跟我比起來還差得遠呢,就算他偷襲,以他手中的獄火焚靈刀,還不至把我傷成這樣,不要說是一招,就算是讓他刺上十刀八刀,也不見得能讓我兵魂和兵屍分離我可是得到九幽真火,他的獄火對於我來說,像毛毛細雨。」

「那為什麼你會落個兵魂和兵屍分離?」燕三一怔,不由問道。

鬼哭搖頭晃腦地說道:「因為畢嘯手中有一把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兵器——斬神滅靈劍」

「斬神滅靈劍,五把神魔兵器之一的斬神滅靈劍?」燕三一怔,喃喃地說道。

鬼哭笑著說道:「斬神滅靈劍,比起我來,那是更加的歹毒,他是一個活生生的神,被人抽筋剝皮,煉成了一把歹毒無比的兵器,嘿,本來是神族用來對付魔族的他能吞噬神魔的靈魂,歹毒無比若被傷著,只怕必死無疑我被斬神滅靈劍刺中,一下子兵魂被灼傷,被畢嘯搶去了五色神菌,正確地說,被他搶去了三分之二的五色神菌」

「不過,畢嘯也好不到哪裡,當場中了我一拳,差點喪命,就算他回去之後,服下五色神菌,只怕也最多恢復他沒受傷前的功力,他是白忙了一場,而且,他的斬神滅靈劍,被我一記重擊也一樣是受了重創,差點斷裂」鬼哭笑著說道。

「那後來你怎麼樣了?」燕三忍不住地問道。

鬼哭這個時候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斬神滅靈劍的確是厲害,歹毒無比,我當場被刺中,灼得兵魂與兵屍分離,我幾千年辛苦所得的完美融合,一下子破裂,當時急匆迎戰畢嘯,重擊畢嘯之後,天鬼窮獄套的兵屍和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以及生長神菌的菌座都被震得掉落在天塹之下。」

「那你為何不回到兵屍之內,就算你不能完美與兵屍融合,再幻化為人,也可以回到兵屍之中」燕三不由奇怪地問道。

鬼哭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這裡雖然是天地五氣充沛,但是,天地五氣從天塹下湧出,同時也伴隨著地煞之氣,這地煞之氣對於你們有肉體的人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我這種沒有兵屍的魂魄來說,那就麻煩了,這地煞之氣極為兇猛,一不小心,說不定足可以讓我魂飛魄散所以,我只能是鑽入靈缽之中,吸納由靈台所收集的天地五氣存活著。」

聽到鬼哭這樣一說,燕三這個時候不由想到了鬼嬰,當時鬼嬰是靠沙蘿鐵樹所吸納的天地五氣而活,而鬼哭則是造靈台所收納的天地五氣而話。

聽鬼哭說完,燕三和葉秋蝶才真正的瞭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哈,小伙子,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鬼哭望著燕三,笑著說道。

燕三怔了怔,望著鬼哭,說道:「做什麼樣的交易?」

「你下去幫我把兵屍天鬼窮獄手套撿回來,我認你為主,像九天魔嬰節一樣,讓你擁有強大的神魔兵器」鬼哭笑著說道。

「為什麼是我?」燕三一怔,指著自己鼻了說道。

鬼哭笑著說道:「因為你到這裡來了,除了你們,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更重要的是,小伙子,你身為神魔之體,而且還是神主,只有你才能承受我的力量,讓神魔兵器認主,把我帶離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是神主?」燕三目光一凝,盯著鬼哭說道。

鬼哭笑著說道:「雖然你沒戴上神冠,但是,我已經是嗅到了神冠的氣息了,不要忘了,你的神冠可是神魔兩族之物,這種氣息,別人察覺不到,但,我卻能察覺得到。」

「只要天鬼窮獄手套拿上來了,你也可以自己走出這裡,用不著我帶你出去吧?少字」燕三望著鬼哭說道。

鬼哭搖了搖頭,有些沮喪,說道:「只怕是沒希望了,我當年是得天獨厚,才得九幽真火,兵魂和兵屍完美融合。但是,這一次被斬神滅靈劍一下子刺入了身體深處,重重灼傷兵魂,與兵屍分離,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完美融合了,再也不可以變幻人形,自己離開這裡了。所以,我需要一個強大的人讓天鬼窮獄手套認主,身為神魔之體的你,再適合不過了。」

第十章 五色神菌

聽到鬼哭的話,燕三不由向天塹下面探了探頭,但是,只見天塹下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是深不見底,讓人看了都不由有些心驚,回過頭來,燕三對鬼哭說道:「天塹下面是深淵,說不定深不見底,我下去以後,小命玩完了,就慘了。」

鬼哭笑著說道:「你放心,眼前這天塹是最安全的,下面只不過是天地五氣蒸湧的地帶,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麼危險可言,而且,這天塹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的深。」

燕三對鬼哭的話將信將疑,說道;「真的是這樣嗎?」。

鬼哭笑著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下去試試,如果情況不妙,立即就上來。更何況,當年那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和菌座與我的兵屍一同從這裡滾下去,因為這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還生長在菌座上,就算下邊沒有靈台吸收天地五氣,但是,它還生長在菌座之上,天塹之下的天地五氣濃郁,它就算不會繼續生長更大,但,也不見得會死去,說不定下去之後,你還能找到這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這對你大有裨處。」

聽到鬼哭的話,燕三猶豫了一下,不由望著葉秋蝶,在這個時候,葉秋蝶對燕…了點頭,無疑是支持燕三。

「我陪你一同下去。」葉秋蝶低聲對燕三說道。

燕三握了握她的玉手,說道:「不,你在這裡等著,我下去看看。」說到這裡,燕三望著鬼哭,說道:「喂,我把天鬼窮獄套的兵屍拿上來,天鬼窮獄套就歸我了。」

事實上,燕三還真的想得到天鬼窮獄套,如果他有天鬼窮獄套這樣強大的神魔兵器,那麼,他的「劈山五式」就能發揮到極致了,這對於他來說,如虎添翼,有神套在手,絕對是把他的戰鬥力提升到好幾倍

「哈,哈,小伙子,你放心,我鬼哭頂天立地,說話算數,你把兵屍拿上來,我就認你為主,讓你能發揮兵魂的力量,只要你夠強,絕對讓你縱橫天下」鬼哭笑著說道。

燕三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面也不由癢癢的,與葉秋蝶商量了一下,然後他就行動,摸索著石壁,往下滑,燕三借用蠱神皇刀的鋒利,每下滑一段距離,就用蠱神皇刀在絕壁上挖一個落腳點。

因為天塹之下是天地五氣的蒸湧之地,燕三越是往下滑,就越感覺得到從下面噴湧而起的氣流是越來越強,而且氣流也發熱,雖然不會燙人,但,一股濕熱,讓人怪難受的。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燕三終於下滑到了天塹之下,雙腳終於踏到實地了,下面黑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幸好燕三是戰皇級別高手,雖然下面是黑漆漆的,但是,燕三還能看得到周圍的情況。

這個時候,下邊的氣流變得很大,而且夾在氣流中,有一股刮人氣旋風,這旋風刮得人臉龐都不由隱隱發痛。

燕三這時有些明白,這股旋風就是鬼哭所說的地煞之氣,這地煞之氣對於有肉體的人來說,算不了什麼,最多也就是有些難受而己。

但是,對於失去兵屍的鬼哭來說,這發出於地心的地煞之氣,可就是要他的命,甚至可以讓他魂飛魄散

燕三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發現在天塹底是十分的寬闊,在這裡是怪石叢生,每一個怪石都是模樣猙獰,再加上這黑暗的環境,膽子小一點的人,還真會被嚇著。

這些模樣猙獰的怪石身上,都有不少的小氣孔,天地五氣和地煞之氣,就是從這些小氣孔中冒出來的。

燕三向上望了望,鬼哭說是他的兵屍與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以及菌座是從這裡掉下來的,燕三就急忙在這周圍尋找起來。

好一會兒,燕三看到了在一怪石下有一物,忙是彎下腰撿了起來,燕三撿起來一看,正是一對手套。

整對手套是呈暗青銅之色,看起來,是由一片一片細小的鱗片所綴造而成,十分的精緻,而在手套的背正中,有一條暗紅的線紋,在手套的手掌正中部位有著一個如圓暈的暗紅轉青的斑點,手套背的暗線線紋,正好是延伸至此。

燕三把手套拿在手中,感覺是沉甸甸的,有一股冷冷的寒意,不用猜,燕三也就在道,這就是鬼哭的兵屍,也就是沒有兵魂的天鬼窮獄手套燕三是把天鬼窮獄手套穿在手上,心裡面不由一喜,然後繼續尋找那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和菌座。

燕三尋找到半個小時左右,突然看到一個怪石下發出幽幽的光芒,燕三忙是趴下一看,石頭下藏著一件東西,燕三急忙趴下去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這是一個如菌一樣的東西,如果是完整的話,這如菌一樣的東西它的菌冠只怕是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不過,此時它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但,依然是飽滿,這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菌冠依然是栩栩如生,菌冠看起不猶如水晶雕刻而成,晶瑩美麗,而在這晶瑩的菌冠之內,蘊有液體,液體逞五色,而且每一種顏色都是涇渭分明,顏色不會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是神奇美麗。

五色神菌是生長在一個顏色如白玉、似金非金似木非似、大小如缽的菌座之上,幽幽的光芒,正是從這菌座散發出來的。

不用看,也就知道這就是鬼哭所說的那掉下來的三分之一五色神菌和菌座,看來鬼哭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因為這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還生長在菌座之上,雖然是離開了靈缽,但是,它依然沒有枯萎,依然是生長著。

燕三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五色神菌和菌座,然後開始往上爬,爬了大半天,才爬上了懸崖。

「哈,哈,你終於回來,終於把兵屍帶回來了。」燕三一上來,第一個興奮的就是鬼哭,他大笑一聲,由青煙凝成的他,突然化作了一縷青煙,飛向燕三,眨眼之間,投入了燕三手中的天鬼窮獄手套之中

「格、格、格……」就在鬼哭化作青煙完全投入天鬼窮獄手套之中時,燕三手上的天鬼窮獄手套頓時顫抖起來,連燕三的手都穩不住,跟隨著顫抖起來,接著是光芒萬丈,直噴上空,整個天鬼窮獄手套泛起了光芒,久久不散,一股強大的力量噴發而出,如排山倒海之勢,就是燕三和葉秋蝶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壓得他們有些難於喘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天鬼窮獄手套的光芒才慢慢消散而去,這時候,戴在燕三手上的天鬼窮獄手套看起來更加的神氣,剛才是暗青銅色,但是,此時卻是黃銅色,光澤如桐油,光滑無比,而那條暗紅線紋和暗線圓暈像活了過來一樣,像是一團火焰在跳動,在圓暈周圍,有著若有若無的青芒,似乎是隨著圓暈輪轉一般。

這就是天鬼窮獄手套,燕三手上戴著天鬼窮獄手套之時,頓感覺自己一雙手好像是變了一樣,變得力大無窮,可以開天劈地一樣,一股強大的力量直從天鬼窮獄手套上湧入他的手臂,戴著天鬼窮獄手套,似乎手套和他的手臂是渾然一體,不單是讓燕三感覺不到它的重量,而是那股力量就好像是從他的身體內生長出來的,收發由心。

「破——」燕三沉喝一聲,一拳不輕不重地擊在了懸崖邊沿,一拳擊下,力量由心而生,五氣與天鬼窮獄手套的力量融合,一擊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小半邊的懸崖頓時崩裂,一下之間,泥石皆下,似乎是天搖地晃一樣,好像整個懸崖要崩塌一樣。

燕三頓喜,無疑,天鬼窮獄手套已經認主,如此強大的神器,這實在是讓他如虎添翼。

「好了,你真想把這裡崩塌不成」葉秋蝶輕輕地嗔了一聲,白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呵呵地笑,取下了天鬼窮獄手套,然後拿出還有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和菌座,燕三把菌座放回靈缽之中,因為把菌座放回去之後,以後還有機會生長出五色神菌。

燕三採下了只有三分之一菌冠的五色神菌,看了看,然後又遞給葉秋蝶,畢竟葉秋蝶跟著他出生入死,他才能採到五色神菌。

「你服下吧,你比我更需要它,我的修行可以不強大,但是,你卻不行,你一個人,可是關係著其他人的生死」葉秋蝶把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遞給了燕三,說道。

燕三接過神五色神菌,看著葉秋蝶,不由猶豫了一下。

「這個時候了,你還矯情什麼?這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能幫你窮破瓶頸,讓你更上一層樓,快服下。」葉秋蝶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見葉秋蝶都這樣說了,燕三就不再多說什麼,盤坐下來,拿著還有三分之一的五色神菌,含在了嘴裡。

五色神菌一入嘴,就化掉,裡面的五色液體一下子流入了燕三的喉嚨之中,當液體入體之時,燕三頓感覺一股的灼熱,五色液體化作了濃郁無比的五氣,流入了他的經脈之中。

由任督兩脈,流到了十二正經,越來越深郁,隨著五色液體完全化作五氣,頓時之間,燕三體內的五氣就猶如是開閘的江水,奔騰而來,洶湧無比,帶動了燕三他自己體內的五氣,隨著奔騰,好像是江河決堤一樣,燕三耳邊似乎是響起了轟隆隆的奔騰之聲。

就在燕三帶去五氣強衝瓶頸之時,葉秋蝶見燕三身上散發出了五色的光彩,無疑,藥力是完全發作了,帶動著強大的力量,為燕三衝破瓶頸

燕三身上的五氣越來越濃郁,他身上的五色光彩也是越來越濃郁,最後,把他整個人都為之籠罩住了,就在這個時候燕三身體一陣劇顫,葉秋蝶聽到「啵」的一聲氣流聲,燕三頓時之間是氣勢大盛,強大無匹的力量外放,衝擊得葉秋蝶都有些站不穩。

看到這情況,在旁邊的葉秋蝶不由為之一喜,以此看來,燕三是突破了瓶頸,達到了戰聖級別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燕三氣勢沒有收斂,反而更熾,身上的五色光彩更是盛長,五色光彩外放,這個時候,燕三顫抖起來,頭額直冒冷汗,沒有一會兒,燕三臉容都為之扭曲。

看到這情況,葉秋蝶為之大驚,頓知道燕三是失控了她急忙把按住燕三的天靈,把自己的五氣毫無保留地滔滔不絕灌入燕三的體內。

葉秋蝶的五氣一灌入,頓感覺燕三體內的五氣像決堤的江水,奔騰不止,像無韁繩的萬馬在奔騰一樣,兇猛無比。

原來,燕三突破了瓶頸,達到了戰聖級別之時,而五色神菌的藥力太強大了,當他達到戰聖級別之時,功力飆升,一時之間控制不住,他體內的五氣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狂奔起來,讓燕三難於控制。

得到了葉秋蝶的五氣相助之時,燕三才好受一點,才緩住了狂奔的五氣,在他們兩個人慢慢的努力之下,才一點一點的把五氣收斂起來。

在這個時候,燕三身上的五色光彩也慢慢的消失,最後被收斂回燕三的體內。

在這個時候,燕三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和葉秋蝶都收回了自己的五氣,葉秋蝶撤手,站了起來,燕三長吁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目,他雙目睜開之時,目光如冷電一樣竄出來,無疑,燕三的功力已經是達以了戰聖級別

「好厲害的五色神菌,如果是服下了整只,那就更加強大。」燕三站了起來,不由說道。這個時候,燕三感覺自己是五氣前所未有的飽滿,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功力竟然是達到了戰聖級別巔峰狀態,這讓燕三一夜之間,就增強了一個境界,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極了

五色神菌,的確是絕世靈物,難怪像鬼哭和畢嘯這樣的人物,都要找這東西,如果燕三他自己能服下整只五色神菌的話,只怕他的功力肯定能從戰皇級別達突飛進步到戰神級別,可惜,那三分之二的五色神菌卻被畢嘯搶走了。

見到燕三達到了戰聖級別巔峰狀態,葉秋蝶也不由一喜,露出了笑容,他們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廢,雖然燕三沒有服下整個五色神菌,達到戰神級別,但是,他已經達到戰聖級別巔峰,這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燕三還得到了五大神魔兵器之一的天鬼窮獄手套

燕三回過神來,不由摟住葉秋蝶的纖腰,狠狠地親吻了這美人兒一把,嘴唇帶香,高興無比,說道:「小娘子,我們終於成功了」

「成功了就成功了唄,少佔我的便宜。」葉秋蝶臉帶薄暈,嬌嗔一聲,擂了燕三一眼,她這麼睿智的女人,竟然露出小女孩家的模樣,讓燕三看得心裡面都不由心癢癢。

「嘿,小娘子,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了。」燕三在葉秋蝶耳邊曖昧地說道,大手不安份地在葉秋蝶香臀上抓了一把。

葉秋蝶不由顫了一下,酥酥麻麻,粉臉兒通紅,急忙是把燕三推開,嬌嗔地說道:「快走了,如果我們再不走,九轉洞就要關閉了」說著轉身就走。

燕三也覺得有道理,急忙追上葉秋蝶,兩個人手拉手,往外走。

有了剛才進來的經驗,燕三和葉秋蝶可以說是輕車熟駕,很快就出去,到了第一個石門處,而這個時候,嘟嘟也剛剛醒了過來。

「嘟——」看到燕三,嘟嘟大叫一聲,它龐大的身體探下頭去與燕三親熱,這時的嘟嘟是全身金光閃閃,威武無比,好像是穿著金鎧的神獸。

「好了,快收回身體,趕著回家呢。」燕三拍了一下嘟嘟的頭顱,笑罵說道。

嘟嘟光芒一暗,收回了真身,變成拳頭大小的模樣,但是,它身上的金黃顏色卻沒有變,以前是粉色的,現在它就算變小了,也依然是金黃色。

燕三和葉秋蝶帶著嘟嘟快步離開,只怕他們在九轉洞之中,已經有一二天時間了,他們還趕著回去呢

燕三和葉秋蝶從九轉洞出來之時,只見夕陽開始下山了,燕三和葉秋蝶相視了一眼,他們也該趕回去的時候了,現在,不知道漢拔大帝國的情況怎麼樣了。

達到了戰聖級別巔峰狀態,這讓燕三雄心再起,信心十足,現在他不單是達到了戰聖級別巔峰狀態,而且還得到了天鬼窮獄手套,是他該與光武這算算舊帳的時候了

「嘟——」就在這個時候,嘟嘟跳了一下,大叫一聲,只見光芒四射,露出了它龐大的真身,當它張開四翼的時候,把半個天空都遮住了,在陽光之下,它的四翼金光四周,威武無比。

狂風大作,不可思議的是,嘟嘟那龐大無比的身體在四翼扇動之下,飛了起來,燕三和葉秋蝶都有些傻眼了。

嘟嘟身體這麼龐大,以前他們在想,嘟嘟雖然是有翅膀,但,它絕對是飛不起來,沒有想到,現在它竟然是飛起來了。

原來成年的嘟嘟是可以飛起來的

第十一章 雷耶斯軍團

「嘟——」就在這個時候,嘟嘟回過頭來,對燕三嘟叫了一聲。

「看來嘟嘟是叫我們乘坐它回去。」燕三一下子明白嘟嘟的意思,拉著葉秋蝶,飛躍而上,站在嘟嘟的背上。

嘟嘟的背顯得是特別的寬廣,就算是站上十個八個人都不顯得擠。

燕三和葉秋蝶站上去了之後,嘟嘟顯得是特別興奮,長嘯一聲,四翼一張,振翼而飛,頓時之間,狂風大作,排雲而上,直上九霄,速度快得如閃電一樣。

嘟嘟突然振翼而飛,把燕三和葉秋蝶都嚇了一跳,兩個人都不由打了個踉蹌,燕三急忙是抱住葉秋蝶五氣下沉,才穩住了身子

除了以前從無涯死海回來之時,燕三坐過路大叔的大鵬之外,這是燕三第二次乘坐飛禽,正常地說,嘟嘟不算是飛禽。

嘟嘟的速度是極為之快,排雲而上,一飛千里。

風呼嘯地在耳邊吹過,燕三摟著葉秋蝶的纖腰,白雲在腳下,這是另有一番滋味,有著說不盡的逍遙

「小娘子,不要忘記了,等回去之後,我把你吃個精光。」燕三在葉秋蝶耳邊曖昧地說道。

「你少臭美」葉秋蝶粉臉兒不由為之一燙,嗔聲地說道。

燕三輕笑,促狹地笑著說道:「我一向都是挺臭美的,小娘子,你說呢?」燕三這壞蛋,輕笑著,壞手竟然是覆在了美人兒的酥胸之上,隔著衣裳,輕輕地揉捏起來。

葉秋蝶為之玉體一麻,酥酸得很,一下子跌入了燕三的懷裡,粉臉兒通紅,這讓美人兒又氣又惱,嬌嗔一聲

在天空中,風情無限,而嘟嘟疾飛而去,速度快得不能再快了,一日萬里。

因為有嘟嘟馱著飛行,葉秋蝶和燕三很快就趕回了霍都縣,在伯爵府中,上兵雪和段語露早就翹首以盼,他們兩個人在心裡面都有些是忐忑不安,為燕三他們的安危所提心吊膽

見到燕三和葉秋蝶平安回來之時,上兵雪和段語露都不由一喜,一顆高懸的心,已經是放了下來了,急忙跑上來迎接。

這一次可以說是差點兒小命玩完了,看到上兵雪和段語露,燕三也不由輕了一口氣,忍不住擁抱著兩個美人兒

這一次前往九轉洞,燕三可以說是滿載而歸,達到了戰聖級別巔峰狀態的燕三,打算與光武帝清算一下舊帳,上次差點被光武帝幹掉,這一次,他也要幹掉光武帝,他燕三,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所以,一回到伯爵府,燕三就安排反撲計謀,燕三沒有稱霸的野心,他只是想幹掉光武帝,他並不打算動兵,而是與光武帝單槍匹馬幹上一回

聯繫上顏夜蓉之後,燕三讓顏夜蓉幫他把天蟒軍團、螭龍軍團等弟子帶入中原腹地,當然,燕三把他們帶入中原腹地,並不是為了對付光武帝,而是作最後的打算是用來對付畢嘯的。

對於燕三的要求,顏夜蓉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與此同時,燕三苦練二重奏曲神戰曲,因為二重奏曲神戰曲威力極大,而且其中有兩個戰曲是防禦極強的戰曲,對燕三攻打光武帝有很大的幫助。

當然,在準備反攻光武帝之時,燕三不忘關心現在的漢拔大帝國情勢。

燕三把掌管情報的聶冷煙叫來,問道:「冷煙,畢嘯的軍隊現在打到哪裡了?」

「畢嘯的軍隊已經過了路波爾大江,只怕不出十天,他們就打到京津關。」聶冷煙向燕三匯報說道。

「京津關?」燕三一怔,京津關已經是通往帝都的最後一個關口了,如果京津關一破,帝都平原就暴露在呼倫貝爾大原草軍隊面前,如果京津關都擋不住畢嘯的軍隊,京津關破了之後,五天之內,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必兵臨帝都

「好快的行軍速度。」燕三都有些吃驚,沒有想到畢嘯的軍隊如此的神速,他攻打漢拔大帝國的速度,一點都不弱於當時光武帝攻打棲鳳國的速度,說道:「光武帝有什麼反應?」

「暫時而言,光武帝沒有任何反應,四大家族的兵力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都被撤走了現在帝國是謠言四起,有人說是四大家族已經是怯戰了,不敢與畢嘯的軍隊對隊,也有謠言說,四大家族的軍隊在入侵棲鳳國時損傷慘重,無力再戰,也有人說,四大家族是擁兵自重,等皇室蕭家崩潰,他們好自立為王」

「現在大家都寄盼於中央軍,但是,中央軍依然龜縮著不動,雖然帝師號稱是掌握軍政大權,事實上,軍權還是在光武帝的手中,沒有光武帝的兵符,帝師也調動不了中央軍」聶冷煙說道:「現在漢拔大帝國的情況與當時光武帝攻打棲鳳國的情況是有些相同,一些將領開始猶豫了,不少的將領都已經有私心了,因為棲鳳國已經有了一個榜樣,多數的將領都認為光武帝是擋不住畢嘯了,所以,暗暗地擁兵自重,等皇室蕭家被滅了之後,他們劃地分疆,自立為王……」

「……目前來說,除了東部太子帶了一支軍隊趕來之外,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勤王,而與此同時,畢嘯的軍隊勢如破竹,一些守城的將領自認為擋不住畢嘯,又沒有帝國的支援,所以,一些將領還沒打就自己先逃跑了,讓畢嘯的軍隊撿了大便宜。」聶冷煙說道。

「這就有意思了,當時光武帝攻打棲鳳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勢,現在竟然是輪到漢拔大帝國了,不知道光武帝心裡面是怎麼樣想的,難道他真的是要抱著玉石皆焚的心態?」燕三喃喃地說道:「對了,雷耶斯軍團沒動靜嗎?」。

「雷耶斯軍團現在沒有任何動靜,因為光武帝只有一塊虎符,雖然光武帝暗中早就派使者去孤雲峰了,但是,蕭勝衣一點動靜都沒有,很明顯,孤雲峰這一次是想給點顏色給光武帝看看,孤雲峰不主張光武帝打棲鳳國,但光武帝一意孤行,只怕是惹惱了蕭勝衣,說不定,蕭勝衣是想換一個皇帝畢嘯雖然厲害,但如果蕭勝衣真的是撕破臉皮動手的話,畢嘯也打不過蕭勝衣」

聶冷煙的話的確是說得沒錯,畢嘯再厲害,也只不過是戰神級別高手,蕭勝衣可是半神半人級別的高手,雖然蕭勝衣很久很久沒出過手了,在靈藍大陸上,也沒有幾個人見過蕭勝衣出手,但是,在整個靈藍大陸,沒有任何人會懷疑蕭勝衣的實力,就算是光武帝這麼狂妄的人,也不會懷疑蕭勝衣的實力

聽到聶冷煙的話,燕三不由沉吟起來,把玩著手中的雷耶斯軍團的虎符,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抬起頭來,對聶冷煙說道:「冷煙,幫我準備一下,這兩天我準備去一趟雷耶斯軍團去一趟中原腹地」

聶冷湮沒問燕三要幹什麼,但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公子'>,外面有人要見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僕人前來匯報說道。

「誰?」燕三問道。

僕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小的不知道,聽口音,是個女的,她不報名號,蒙著面,只說要見公子'>。」

燕三沉吟了一下,蒙著面,是個女的,燕三不由想到了一個人,立即說道:「帶她到客廳,我立即去見她。」

僕人應了一聲,急忙下去了,燕三吩咐了聶冷煙一些事情,立即趕往客廳。

燕三趕到客廳之時,果然見廳中坐著一個女子,正如僕人所說一樣,此女子不單是蒙著面,而且還穿著一件黑紗,猶如她整個人都躲在黑暗之中一樣。

「今天是吹什麼大風,竟然把池大美人這樣的大人物吹來了,怎麼,是不是想我這個大帥哥了,所以特地跑來投懷送抱。」燕三走進來,笑著說道。

這個蒙面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暗夜殺手團首領,池家家主池綺梅,自從上次分別之後,燕三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大美人了。

池綺梅冷哼一聲,頓時氣勢大漲,刀氣直逼而來,冷厲無比,燕三受到刀氣所逼,不由悶哼了一聲,急忙運功擋住池綺梅逼來的刀氣。

燕三目光一凝,望著池綺梅懷抱中的天翼刀,此時天翼刀似乎是活了一樣,流光逸彩,這時,燕三感覺得出來,池綺梅以上次分別之時強了很多,特別是刀氣,比上次強得不止是一分二分,很強烈的刀氣。

「好了,池大美人,我們動口不動手,你是客,我是主,不要我一來你就刀氣相比,跟你開個玩笑,有什麼話,我們好商量。」燕三笑著說道。

池綺梅冷哼一聲,收回了刀氣,燕三也坐了下來,看了看蒙著面的池綺梅,說道:「說吧,池大美人,你找我什麼事?」像池綺梅這樣的人物,能到他伯爵府來,絕對不會是沒有事情。

「你是要找光武帝報仇吧?少字」池綺梅冷冷地說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燕三聳了聳肩,不正面回答池綺梅的話。

池綺梅冷冷地說道:「你兵馬不動,卻小股精銳調動,燕三,你是要單槍匹馬與光武帝清算舊帳你燕三是牙呲必報,你肯定是不願意看到光武帝先死在畢嘯手中,你肯定會走在畢嘯之前找光武帝算帳」

「算你說對了,那又如何?」燕三也不意外,池家在靈藍大陸根深蒂穩,就算是光武帝全力而為,也不可能剷除池家,池家的勢力分佈到靈藍大陸每個角落,消息靈通無比。

「算我一份。」池綺梅冷冷地說道。

對於池綺梅會找光武帝算帳,燕三並不怎麼意外,以池綺梅的個性,他梅家在帝都的生意和分舵光武帝連根拔起,她不找光武帝算帳,那才叫怪呢

燕三打量了一下池綺梅,說道:「池大美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一次可是去帝都送命,小心把命玩完了。」

池綺梅冷冷地說道:「燕三,你達到戰聖級別巔峰狀態,我是很意外,但是,不要以為你進步了,就認為你完全能殺得過光武帝,哼,有我相助,你這一次幹掉光武帝的勝算起碼要高出三成。我的『蟬翼藏龍刀』配上你的『天雷刀』,哼,就算光武帝再強大,也一樣能壓制住他,除非他達到半神半人級別了」

「你把『蟬翼藏龍刀』練成了?」燕三為之一怔,吃驚無比,他沒有想到池綺梅練成了「蟬翼藏龍刀」

但是,想想燕三也不由釋然了,池家的祖先可是青龍聖,當年青龍聖是棄槍練刀,練的就是十三帝所留下來的最強大的「蟬翼藏龍刀」。

「蟬翼藏龍刀」,「天雷刀」,這是天底下兩種最強大的刀法,號稱第一,一個是由十三帝所留下來的最強大刀法,一個則是一代天驕天雷耗一生心血所創的絕世刀法兩套刀法齊出,只怕是天地皆變,日月無光。

正如池綺梅所說的那樣,就算是光武帝再強大,就算是光武帝是武神級別,只怕,他一個人也抗衡不了兩種最強大的刀法,這絕對是當今世上強大絕倫的刀法,兩刀齊出,天下無刀

「這次我回去後,得到家中長輩相助,已經練成了『蟬翼藏龍刀』。」池綺梅淡淡地說道。

在此之前,池綺梅就開始閉關修練「蟬翼藏龍刀」,只不過是被光武帝打斷了而己,池綺梅離開帝都之後,就趕回他們池家的老巢,得到了他們池家長輩的相助,練成了絕世刀法「蟬翼藏龍刀」。

也正是因為她練成了「蟬翼藏龍刀」,她會再次回來,找燕三合作,打算幹掉光武帝

燕三看了看池綺梅,點頭說道:「好,我也想看看你池家的曠世絕學『蟬翼藏龍刀』,這一次算你一份我們聯手幹掉光武帝」

有了池綺梅的加入,燕三更加是信心十足,雖然他和池綺梅只不過是戰聖級別巔峰狀態,按道理來說,是難於幹掉光武帝這個戰神,但是,燕三可是戰士和曲士雙修,更重要的是,燕三的「天雷刀」和池綺梅的「蟬翼藏龍刀」配合的話,絕對是能壓制光武帝

「我們帝都見」池綺梅留下聯繫方法之後,就飄然而去,酷得無比,燕三連挽留下她的機會都沒有。

夜,寧靜,流蘇大床上是紅浪翻滾,大床吱呀作響,猶如是海浪中的小舟,女孩子那嬌憨羞人的嬌吟之聲響起,葉秋蝶這未經人事的美人兒在燕三這壞人兒的引誘之下,被這壞人兒是吃得精光,不由回應著這壞人兒放肆無比的索求,回應著這壞人兒的貪婪歡愛。

一個美麗的少女,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性感的少婦。

一次又一次衝上了激情高潮之後,兩個人緊緊相擁,跌落於錦被之上,交頸而眠,久久難於從高潮餘韻中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兩個歡愛的人兒才回過神來。

「都是你了——」當葉秋蝶滿臉紅霞地看到燕三望著自己之時,嬌羞無比,輕擂了燕三一拳。

不要看這美人兒平時是睿智無比,但是,她還是個雛兒,床上事兒是從未經歷,在燕三壞人兒引誘下,是嬌憨無比,完全是沒有平時那風雷厲行的女強人姿態,一副未諳人事的小女兒姿態,美麗無比,讓燕三是疼愛得緊。

燕三用大手包著她的粉拳,笑了笑,擁著這智慧和美貌齊全的嬌憨小嬌妻,笑了笑,然後說道:「小娘子,我準備明天離開,你坐鎮這裡,與雪兒他們主持所有事務。」

「去帝都?」葉秋蝶這嬌憨無比的美人兒舒玉手輕輕地摟著燕三,秀目微張,說道。

燕三輕搖頭,說道:「不,先去漢中之地,然後再去帝都按道理,畢嘯就算攻打下京津關了,也必會休兵整頓,讓他們王朝的軍隊以最後的狀態去迎戰漢拔大帝國的中央軍,畢嘯也必須以最好的狀態去迎戰光武帝,這是勝負關健的一戰,所以,我還有充裕的時間,我打算去一趟漢中之地」

「你是想奪權?」葉秋蝶目光一凝,望著燕三,說道;「你要把雷耶斯軍團拿下?」

燕…了點頭,說道:「沒錯,我要雷耶斯軍團,不管蕭勝衣怎麼樣,我都要把雷耶斯軍團拿下,哼,蕭勝衣不給的話,大不了我去搬救兵去一趟無涯死海我與光武帝一戰,不論勝負,我都要把雷耶斯軍團掌握在手中,雖然我不想稱霸天下,但是,我也不讓人來左右我的性命如果我幹掉光武帝了,我必須要面對畢嘯,雖然我不想當天下之主,但,我也不希望看到異族的鐵蹄蹂躪帝國百姓如果讓畢嘯掌握了帝國,異族必定是清洗帝國所以,我更需要雷耶斯軍團」

燕三已經想清楚了,他要轉被動為主動,他真的是擋不住蕭勝衣了,他就去請救兵,他有天蟒軍團,有螭龍軍團,再掌握住雷耶斯軍團,那麼,當年寒山文士的三大軍團在手,他還怕誰來欺負他了?

就算他不想當皇帝,但,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他,就像光武帝這事就是一個教訓

第十二章 哈迪長老

「也好,若雷耶斯軍團在手,我們就更多幾分的勝算。」葉秋蝶也不由點了點頭,贊同燕三的話。

燕三笑了笑,低聲對葉秋蝶笑著說道:「小娘子,夫君明天就要啟程離開了,今晚滿足一下夫君。」說著,大手覆於美人兒高聳的雪乳上,揉捏搓摶起來。

「討厭鬼」葉秋蝶這美人兒甚是敏感,被這壞人兒一撫弄,不由感覺是酥酥麻麻的,嬌嗔一聲,暱聲說道。

燕三含舔著美人兒的耳垂,輕笑,說道:「有多討厭呢?說來聽聽。」說著,大手往美人兒那濕潤的妙處撫摸。

「臭燕三。」美人兒嬌暱一聲,舒手摟著愛郎的脖子,送上香吻。

紅浪再起,喘氣之聲不止,流蘇大床吱呀聲像小船一樣蕩漾。

雷耶斯軍團,靈藍大陸最大的軍團,也是號稱靈藍大陸最強大的軍團,它的前身是翼虎軍團,當年由寒山文士所創建,後來由於時間變遷,改名為翼虎軍團。

現在的雷耶斯軍團雖然是受孤雲峰和蕭家所牽制,但是,在軍團內部,他們還是依然保持著幾千年傳承下來的系統,有著嚴謹的軍團系統,正是因為這樣,雷耶斯軍團才會一直流轉下來。

雷耶斯軍團長座下,有三位上將軍,有十位大將軍,而且,上將軍和大將軍,軍團長是無權授任的。雷耶斯軍團的軍職授位,是很嚴極的,校衛以上,必須由軍團內部的軍團議會援權任職軍團長、孤雲峰、蕭家都無權干涉

這樣做是以防孤雲峰和皇室蕭家滲透雷耶斯軍團的決策層。

在雷耶斯軍團中,降了三位上將軍和十位大將軍,還有以前退休的將領,這些將領組成了雷耶斯軍團的軍團議會,任何重要決策,都必須經過軍團議會裁決。

聽說,軍團中還有一個元老,是一個極為久遠的元老,這位元老在雷耶斯軍團創建之時就已在軍團中擔任要職了這位元老在軍團之中,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出任軍團議會的總長不過,在雷耶斯軍團中,除了軍團議會之外,其他的人比較少見到這位元老。

雷耶斯軍團設在漢中之地,雖然漢中之地是漢拔大帝國境內,但是,漢中之地歸雷耶斯軍團所有,不論是行政還是軍務,一切都歸雷耶斯軍團管轄,漢拔大帝國沒有任何權力干涉和過問。

當然,雷耶斯軍團的軍餉是由漢中之地的稅收給以,而雷耶斯軍團的多數子弟兵,也由漢中之地招募,事實上,漢中子弟的百姓,不少是雷耶斯軍團後裔,因為歷代來,雷耶斯軍團的士兵退休之後,很多人都會在漢中之地居住,所以,在漢中之地,有著很濃郁的軍士風氣。

漢中之地,佔地甚廣,而且是平川富饒之地,因為這裡有雷耶斯軍團駐守,千百年來,這裡都是和平無戰事,再加上地廣物豐,所以,歷代越來越多的百姓都願意搬遷到漢中之地來居住,百姓能在這裡安居樂業

所以,漢中之地的富鐃,絕對是不亞於漢拔大帝國帝都,絕對是靈藍大陸數一數二的富饒之地。

雷耶斯軍團所駐紮之地,是一個巨大的城堡,外圍居住著百姓,形成了一個城,巨大城堡,就是雷耶斯軍團駐紮之地,城牆高聳,守衛極為森嚴,地勢極好,是個易守難攻之地

以前燕三也來過漢中之地,只不過,他好幾次都是路過,並沒有在漢中之地停留,急急匆匆,所以,都沒有進城。

這一次燕三是為雷耶斯軍團而來的,所以,他進了城之後,就來到了雷耶斯軍團駐守的城堡

燕三到了雷耶斯軍團城門之前,抬頭望,只見城牆高高聳起,十分巍峨,穿著鎧甲巡邏的士兵是威風凜凜,莊嚴肅穆。

雷耶斯軍團,這就是傳說中的雷耶斯軍團,號稱靈藍大陸第一軍團的雷耶斯軍團

燕三剛到城門口,但,卻被守在城門口的士兵攔住了,士兵還算客氣,兵家重地,不允許閒人進入。

「我要見你們的軍團長王動」燕三拿出了虎符,舉起,徐徐對守在城門前的士兵說道燕三所中拿的虎符,正是雷耶斯軍團軍團長專用的虎符,這虎符是牧雲長給燕三的。

看到燕三手中的虎符,守在城門口的士兵不由一驚,急忙進去匯報,沒有一會兒,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趕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英氣青年,雖然未穿戎裝,但依然是威風凜凜,後面有幾位將領,都穿著鎧甲,嚴穆威嚴,一看就是雷耶斯軍團的將帥。

在城門口突然出現一個手持雷耶斯軍團的年輕人,這消息傳進軍團後,不單是王動連軍團的一些將領都為之吃驚,跟著王動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其他兩隻虎符,要麼是光武帝手中的虎符,要麼是孤雲峰所持的虎符,他們都沒有想到是軍團長的虎符

如果是光武帝或孤雲峰的虎符,那事必有變

「燕三」看到燕三,王動目光一凝,雖然兩個人沒有見過面,但是,王動卻認得燕三

「動少,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王軍團長呢?」燕三也盯著王動,徐徐地說道。

王動,漢拔大帝國四少之一,江左少主,在漢拔大帝國有著這麼一句話,王動槍出,江左退避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王動手中的長槍出手,江左的高手都為之退避,不敢與其爭鋒,可想而知,王動的實力是何等之強

「你手中有虎符?」王動都驚疑未定,因為他也不知道燕三是代表誰來的,光武帝,還是孤雲峰。

「沒錯,動少,我手中正好有一隻虎符。」燕三緩緩地說道,說著,舉起了虎符。

「牧團長的虎符」其中一個將領眼尖到燕三手中的虎符,不由吃驚地說道。

聽到這將領的話,不單是在場的其他的將領,就是連王動都驚凝未定,不知道軍團長的虎符為何會落入燕三的手中

王動不由又驚又喜,他雖然是當上了雷耶斯軍團長了,要拿的是,他手中沒有軍團長虎符他這個軍團長當得是有點名過其實。

「燕伯爵,你是來送還虎符的嗎?」。王動徐徐地說道如果他是能拿到虎符了,那對於他來說,就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他這個軍團長就是名至實歸了,到時候,他完全不用看光武帝的眼色行事

「動少,你說呢?」燕三似笑非笑,把玩著手中的虎符。

王動不動聲色,說道:「伯爵還會虎符的話,我們雷耶斯軍團上下,是感激不盡,都會牢記伯爵你的大義。如果伯爵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

「我條件只有一個,我要雷耶斯軍團」燕三徐徐地說道。

「伯爵,你開玩笑了。」王動笑容一凝,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沒有開玩笑,動少,很抱歉,雖然你當上這個軍團長是不容易,但是,我是要定雷耶斯軍團了」

燕三這樣說,在場的人都望著燕三,都不由覺得燕三這口氣太大了

王動心裡面不由一沉,目光一凝,氣勢頓起,不知覺間,王動是氣勢逼人,沉聲地說道:「燕伯爵,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算你手中有一枚虎符,也不代表你能當上軍團長,雷耶斯軍團長是經過嚴格篩選和推薦,經三方審核才有效,才會得到所有的將士擁戴。如果燕伯爵認為只憑一枚軍團長虎符就能當上軍團長,那就太可笑了。」

「動少,你錯了,我並不是憑著我手中的這塊虎符當上軍團長」燕三徐徐地說道:「雷耶斯軍團,本來就是我燕三的,既然是我的東西,我應該拿回來了」

「雷耶斯軍團是你的?你開什麼玩笑」王動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由為之一怔。

在場的人,聽到燕三的話,也都為之一怔,因為,雷耶斯軍團不屬於任何個人之物。

「我要見哈迪長老」燕三拿出神冠,戴上,徐徐地說道。當燕三帶上神冠之時,頓時之間,整個人都變了模樣,神聖威嚴,舉止之間,有著無盡的神威,特別是神冠塔山上所散發出來的神光,更是奪人心魄。

哈迪長老,就是雷耶斯軍團中年紀最大,雷耶斯軍團創建之時就開始擔任軍團長的總長,在雷耶斯軍團中,有人說,哈迪長老的年紀比雷耶斯軍團還要大,他是雷耶斯軍團威望最高的人,他是常年閉關修練,傳說,他已經達到戰神級別了。

具體是與不是,沒有清楚,因為沒有人見過哈迪長老出手

在來之前,燕三已經向葉秋蝶打聽清楚了雷耶斯軍團的具體情況,所以,他指名要見哈迪長老

「這東西我見過。」看到燕三戴上神冠,在場一位年紀最大的將領看著燕三頭頂上的神冠,喃喃地說道:「兵器庫的那個封印就是這個模樣的。」

「快,快去請哈迪長老」這個將領急忙吩咐身邊的士兵,急聲地說道。士兵應了一聲,急忙趕去。

王動也驚疑未定,不知道燕三頭頂上所戴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這東西,絕對是非凡之物。

過了好一會兒,一大群人趕來,這群人一趕來,頓時是氣勢滔天,強大無匹,在場的人,不論是士兵還是將士,看到這群人,都吃了一驚

這群趕來的人中,除了現任的三位上將,十位大將軍之外,還有軍團議會的元老成員,更重要的是,為首的就是極少露過臉的議會總長哈迪長老

就是王動也大吃一驚,他就任團長之職的時候,不要說是哈迪長老,就是議會元老成員,也只是來了一部分而己,現在不單是議會元老全部來了,而且連哈迪長老也都來了。

這群人趕來,燕三立即感到了強大的氣勢,看到眼前這群人強大的氣勢,燕三頓時明白,為何雷耶斯軍團會屹立上千年之久,就是強大如孤雲峰,也不可能把雷耶斯軍團收入囊中,只是牽制雷耶斯軍團而己

為首的是一個胡發全白的老者,手撐著曲杖,雖然年紀古稀,已經是看不出具體年齡了,但是,那股氣勢,絕對是強者中的強者

看到這個老者,燕三不由想到了天蟒軍團的三位火蟒將軍

「哈長老,久聞大名,今天總算見到你了。」望著哈迪長老,燕三鞠了鞠手,緩緩地說道。

看到燕三,哈迪長老如同電殛一樣,不敢相信,睜大眼睛看著燕三。

「看來長老是見過我了。」燕三一看到哈迪長老的神色,頓時之間明白,只有見過他畫像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這畫像是當年寒山文士留下來的,這麼說來,哈迪長老是當年翼虎軍團的老人了在寒山文士帳下效忠過。

「原來這是真的,當年神主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哈迪長老看著燕三,喃喃地說道。

燕三笑笑,說道:「長老說對了,長老既然認得我,長老一定是在文士帳下效命,縱橫天下。」

聽到燕三的話,哈迪長老呆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回憶那過往的時光,過了好一會兒,打了個激靈哈迪長老回過神來,忙是伏拜道:「神主,果然是神主,你終於回來了這一等就是三千年之久」

哈迪長老位高權重,在雷耶斯軍團有著無上的威望,哈迪長老伏拜,在場的人都愕了一下,反應過來,議會元老也都跟著伏拜,元老伏拜,在場的士兵當然是跟著伏拜了,只有王動愕然站在那裡。

「長老客氣了。」燕三忙去扶起哈迪長老,讓大家起來,扶著哈迪長老,燕三離他老人家近在咫尺,看著他,說道:「在天蟒軍團見到了三位火蟒軍團,沒有想到,今天還能見到當年的故人,沒想到,三大軍團過了三千年之久,還有故人在呀。」說到這裡,燕三都不由感慨。

「神主去了南蠻之地?」哈迪長老望著燕三,說道。

燕…了點頭,說道:「是的,去了南蠻之地,見到了白虎聖他老人家,也見到了火蟒將軍他們。」

在場除了一些年紀大的,活了近千年之久的議會元老聽得懂他們的話之外,其他的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因為在場的一些議會元老,是經歷過翼虎軍團到雷耶斯軍團的轉變,雖然當年他們沒有在寒山文士帳下效忠過,但,卻知道雷耶斯軍團的歷史,事實上,議會元老,多多少少都聽過雷耶斯軍團的前身

「虎聖族長他老人家還活著?」哈迪軍團呆了一下,喃喃地說道。

燕…了點頭,說道:「是的,他老人家還在,現在就在南蠻中修心養性。」

「呵,沒想到他老人家也還在。」哈迪長老苦澀地一笑,說道:「當年混戰,我隨軍團長他老人家往北撤,後來我才回到軍團中。三千年過去了,沒想到他老人家還在。雖然我也知道天蟒在南蠻,只是當年舊怨,一直沒去與南蠻聯絡過,後來就沒有了天蟒軍團的消息,沒想到,三千年過去,還有故人在。」

說到往事,哈迪長老也不由感慨無比,當年,他們曾經是沙場拚殺的同袍戰友,後來卻反目成仇,刀劍相向。哈迪長老是翼虎軍團的人,他當年是跟了朱雀聖三千年過去了,當年的恩恩怨怨,都是過眼雲煙。

「白虎聖他老人家談起當年,也是懊悔無比,大家都是兄弟,卻刀兵相向,愧對於文士重托,他老人家一直想跟各聖重續情義,但重重原因,他老人家又未能離開南蠻,只徒無奈。不知道朱雀聖現在何在?」燕三說道。

哈迪長老苦澀說道:「軍團長他老人家撤回北部不久,就去逝了。後來,當年的老人,陸陸繼繼的去逝,只留下我這把老骨頭。」

說到朱雀聖,在場的雷耶斯軍團長又隱隱明白,因為朱雀聖是翼虎軍團的第一任軍團長。

當年真上五聖族中,白虎聖掌管天蟒軍團,朱雀聖是掌管翼虎軍團,而麒麟聖則掌管螭龍軍團

「千年如雲煙。」燕三都不由感歎,三千年過去,沒有想到翼虎軍團還有當年的人在,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望著哈迪長老,認真地說道:「長老,雷耶斯軍團已經過了三千年之久了,今天,我要開啟兵庫,讓雷耶斯軍團重新改名為翼虎軍團,翼虎的旗幟,在神主旗下再次飄揚」

「好,神主,我等的就是這一天」哈迪長老雙目一亮,說道:「當年文士神主曾經對朱雀聖說過,三大軍團,會有聚首之日當時我還沒放在心上,今天看來,文士神主當年就已經算到了今天之事」

事實上,當年雷耶斯軍團在孤雲峰的壓力之下,才不得不改易旗幟,畢竟當年的葉孤寒是號稱天下無敵

烽火狼煙冊·君子報仇卷

第一章 兵器庫

「好,哈迪長老,我還有急事,我們現在就去開啟兵器庫」燕三對哈迪長老說道。

「行」聽到燕三這麼一說,哈迪長老立即反應過來,燕三剛到來就要給士兵發兵骨裝備,哈迪長老頓知有戰事發生

哈迪長老一口答應,吩咐身邊的元老,說道:「阿浪,去通知所有的人員,到兵寨前集合每一個營的營長負責各自營隊的兵器登記分發」

元老應了一聲,立即去做準備工作開啟兵器庫,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片刻之後,雷耶斯軍團吹響了號角,所有的士兵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儘管是如此,依然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戰爭狀態,所有的士兵是各就各位,各歸自己營隊,雖然號角吹響之時是很突然,但是,雷耶斯軍團的士兵依然是神速,歸入自己的崗位,有條不紊,列隊神速

接到命令之後,雷耶斯軍團中人所有士兵,除在崗隊伍之外,其他的隊伍,都立即在兵寨之前結集。

這消息讓一些將領為之吃驚,在雷耶斯軍團的所有士兵都知道,在兵寨的兵庫之中存放有強大的兵骨裝備,但是,絕大多數的士兵,都沒有用過兵庫裡的兵器,因為,只有真正爆發戰爭之時,需要雷耶斯軍團出動之時,才會領取兵骨裝備,當然,調動雷耶斯軍團,必須是兩隻虎符才可以打開兵器庫,也只有兩隻虎符同時發佈軍令,才能調動雷耶斯軍團

「軋、軋、軋……」沉重的兵寨兩扇大鐵門打開了,而在兵寨之前,陣列著雷耶斯軍團十萬重兵,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氣勢如虹。

燕三站在前面,望著眼前這十萬大軍,不由感慨萬千,雷耶斯軍團就是非同小可,眼前的普通士兵,不少是戰校級別的高手,小隊長之類的,不乏是戰旅級別的高手,而至於營長將帥,更是戰將戰師級別,十大將軍,那已經是戰王戰皇級別的高手,甚至是有戰聖級別高手

想當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那怕是由孤雲峰和皇室蕭家推薦,但,沒有戰聖級別,根本就不要想當上雷耶斯軍團長

在軍團之中,不乏曲士,五系曲士皆有,還有不少是高級別的曲士。

不愧是當年寒山文士所創建的三大軍團之一,不愧是當年能與神魔兩族為敵的軍團之一。

如此強大的軍團,如果是馳騁沙場,只怕是無人能敵,這絕對是無敵的軍隊

「今天,對於我們軍團來說,是一個非凡的日子,三千年來,我們雷耶斯軍團忍聲吞氣,就是為了保持力量,讓我們軍團的精神一直傳承下去」在十萬大軍之前,哈迪長老沉聲地說道。

雖然哈迪長老年紀很大了,但是,依然是中氣十足,他聲音不大,但,能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中。

在雷耶斯軍團中,軍團議會擁有絕無爭議的權力,作為議會總長的哈迪長老,更是得到全軍的愛戴

所有的將領和士兵,都靜靜地聽著哈迪長老的話。

「在千年之前,為了軍團能存活下去,我們忍辱改旗易幟改換軍團的名字,但,我們三千年的等待,並沒有白費,今天,我們要待的人,我們軍團的主人,由偉大的寒山文士所欽點的繼承人,今天終於回來了。這位,就是我們雷耶斯軍團的主人——神主」哈迪長老介紹燕三說道。

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把目光望向燕三,在這樣強大的氣場之下,如果膽子小一點的人,在如此強大的氣場之下,只怕是會嚇得腿都會發軟。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望著在場的將士,說道:「文士和十三帝當年創建三大軍團,翼虎軍團,天蟒軍團,還有就是螭龍軍團我們雷耶斯軍團的前身,就是翼虎軍團當然,我們翼虎軍團在寒山文士神主的旗幟之下,縱橫天下,驅逐壓迫我們人族的神魔兩族,解救天下我們尊敬的哈迪長老,當年就跟隨著偉大的寒山文士、十三帝與強大的真上五聖族之一的朱雀聖一同並肩作戰,殺神滅魔」

燕三的話不大,但,也一樣是清晰無比地傳到每一個將士耳中。

哈迪長老的事跡,只有議會元老才清楚,多數的士兵都不清楚,但,大家都知道哈迪長老是很強大,活了很久了,沒有想到,哈迪長老竟然是曾經跟隨傳說中的寒山文士和十三帝轉戰天下,聽到這消息,讓在場的將士更是敬仰地望著哈迪長老。

「我燕三有幸,得寒山文士垂青,指定為繼承人,被推為神主,燕三甚感不安今天,三大軍團中的天蟒軍團、螭龍軍團,已經歸於神主旗幟之下,作為當年的翼虎軍團,也不例外,所以,今天,我正式宣佈,翼虎軍團,不再受孤雲峰和蕭家牽制,翼虎軍團獨立,蕭家和孤雲峰手中的虎符作廢,由我親自統帥翼虎軍團,開啟兵器庫,發放兵器」燕三沉聲地說道:「今天,雷耶斯軍團重新改回原來的名字——翼虎軍團」

在場的所有士兵,都靜靜地聽著燕三的話。

「好,現在由請神主開啟兵器庫」哈迪長老沉聲地對在場的所有將士宣佈。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燕三身上,因為,雷耶斯所有的將帥都知道,只有集齊了兩隻虎符才能開啟兵器庫,如果燕三能開啟兵器庫,那麼燕三就是真的雷耶斯軍團主人了。

兵器庫就在兵寨之內,聽說兵器庫是把一座石山挖空,裡面堆放兵骨裝備,但是,就算是你從其他的地方鑿一個洞,都沒辦法進去,因為在兵器庫裡面強大的結界封印著,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都不可能打開這個結界,這個結界就叫天地鎖

燕三走到兵器庫前,兵器庫前面是一個絕壁,在最外面,是一層很厚的大鐵面,高聳而起,上面只有一個洞,這洞是兵符模樣。

燕三想都不想,把自己的軍團長兵符放了進去,頓時,聽到了「軋、軋、軋……」之聲,巨大厚重的鐵門打開了,這時露出了一個像大倉庫一樣巨大的門,只見這門是五彩光芒四射,一個巨大無比的結界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最奇怪的是,在結界前的正中央,有一個璀璨奪目的圖案,在場的將士,特別是沒見過開啟兵器庫的將士,看到這圖案都不由吃驚不己。

因為,結界正中央的圖案和燕三頭頂上的神冠是一模一樣的,特別是圖案上那團神光,也像燕三的神冠上的神光發出了一樣的光芒。

「嗡——」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神冠頂上的神光突然亮了起來,而圖案上神冠的神光也亮了起來,燕三神冠頂上的神光突然射在了圖案神冠上的神光之上,頓時之間,鎖著整個兵器庫的結界天地鎖竟然是瑞氣千條,神光萬丈,變得無比的神聖

大家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驚呆了,不論是議會元老,還是在場的將帥,都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是王動也都不例外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哈迪長老看到這一幕,不由激動不己。

神光投於天際之間時,圖案神光中央,露出了一個洞,這個時候,哈迪長老對燕三說道:「神主,如果是用虎符開啟,是兩個虎符放在神冠圖案左右兩邊,如果是用天地鎖開啟,就是把天地鎖的匙鎖插入神光中央的洞中。」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拿起自己胸前的項鏈,插進了神光中央的洞中。

「嗡——」的一聲,頓時之間,整個結界大亮,顫了一下,萬道霞光沖天而起,璀璨奪目,霞光沖天而起之後,在天空上凝結,凝結成了一個圖案,一個人像,在場的所有人都抬頭仰視這個人像。

這個人像竟然是與燕三的模樣完全相同,這就是燕三的畫像,和以前燕三所拿到的畫像是一模一樣

燕三他看到自己的圖像,都為之呆住了,沒有想到,用天地鎖匙開啟兵器庫,是這個模樣。

天空間由萬道霞光所形成的燕三圖案,看起來是神聖不可侵,高貴無比

這一幅畫像,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被之一幕所驚呆了。

「翼虎揚飛,神主無疆」哈迪長老激動不己,跪下伏拜,向燕三下拜,這把燕三都嚇了一跳。

「鐺、鐺、鐺……」所有的人都被這神跡所驚呆了,回過神來,見哈迪長老伏拜,都放下兵器,跟著哈迪長老伏拜,大聲道:「翼虎飛揚,神主無疆」

高喝之聲,驚天動地,聲浪是排山倒海,整個雷耶斯軍團將帥,不整個翼虎軍團的將帥都向燕三臣伏。

「長老,太客氣了,快快請起。」燕三忙是扶起哈迪長老,說道。

哈迪長老站了起來,激動無比,大聲地對所有士兵說道:「今天起,翼虎軍團重見天日,十萬兵甲,揚威天下,升起翼虎軍團的旗幟來」

哈迪長老一聲令下,雷耶斯軍團的旗幟被降下來,被陳藏了幾千年之久的翼虎軍團重新升起來,在天空下飛舞。

一些議會元老看到這光景,不由激動不己,因為,他們中有些人還很小的時候,曾經經歷過翼虎軍團改為雷耶斯軍團的變故,千年之後,他們終於等到了翼虎軍團重見天日

天空的霞光消失之後,兵器庫已經打開了,兵器庫中,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一排排的兵器在庫中陳列著。

「長老,當場分發兵骨裝備,每一個士兵武裝起來」燕三吩咐地說道。

「各營隊按照自己的隊伍編號,進入兵庫中領取對應的兵器書記員登記」哈迪長老吩咐地說道。

在翼虎軍團中,每一支隊伍都有自己的對應編號,如長槍隊,如刀手隊等等

燕三當場分發兵骨裝備,所有的士兵都領到了與自己編號所對應的裝備,在翼虎軍團中,每一個士兵都有固定的編號,每一個編號,都是固定的職業,就算是士兵換了一茬又一茬,但是,編號不變,職業也不變。

所以,發動戰爭之時,軍團士兵對號領取兵骨裝備就行了,因為他們的職業是按照兵骨裝備量身打造的

當場所有的士兵武裝上了兵骨裝備,和剛才相比起來,武裝上兵骨裝備的十萬大軍,更加是氣勢逼人,就算是強大如戰神級別,面對如此一支強大的軍隊之時,都不敢下誇口說自己能滅掉這一支軍隊

燕三看到這武裝上兵骨裝備的十萬大軍,也不由是感慨萬千,每個士兵的裝備以靈器級別起步,甚至有將領是領到了強大的高階聖器,十萬大軍,一支精銳無比的十萬大軍,裝備上如此強大的兵骨裝備,難怪當年這支隊伍能與神魔兩支對抗

「動少,很抱歉,從現在開始,翼虎軍團由我親自指揮,如果動少願意留下來,我歡迎萬分,但是,動少必須站在軍團這一邊。當然,動少要回去,我也不阻攔,那就請動少向光武帝轉達一句話,我跟他的帳,總要算一算」燕三對王動說道。

這個時候,所有的將領都望著王動,但,沒有任何一個將領為王動說話,因為王動並不是由軍團議會所選出來的,而是孤雲峰和蕭家折衷之下所挑選出來的人選。

更重要的是,上次王動私自偷偷的藉以拉練為名,拉走了一支二千人數的軍團新兵,給光武帝入侵棲鳳國鼓氣,這完全是惹怒了軍團議會

王動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是軍團長。我向燕伯爵挑戰,如果燕伯爵打得過我,我王動二話不說,立即離開這裡。如果燕伯爵打不過,我想,燕伯爵難擔如此大任」

在十萬大軍面前,王動向燕三發起了挑戰,無疑是給燕三下套。

「王動,神主不是你所可以挑戰的如果你要戰,我陪你走幾招」哈迪長老沉聲地說道。

燕三攔著哈迪長老,笑了笑,說道:「不,長老,既然動少願意,那也是看得起我燕三,好,動少,我燕三也久聞你王家『破軍十八槍』是名揚天下,今天我燕三也有幸見識一下你們王家的絕世槍法」

燕三在戰王級別的時候,連銀劫都敢挑戰,現在他已經是戰聖級別巔峰,就算是不加持狀態,也一樣能打得過銀劫,至於王動,燕三就更不在於話下了。

王動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拿出自己的長槍,氣勢大漲,長槍一指,沉聲地說道:「燕伯爵,你選什麼兵器呢?」

王動槍出,江左退避,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當王動長槍在手之時,頓時之間,氣勢如長江之水一樣高漲,氣勢磅礡

「好,動少用槍,我燕三也不自量力,用槍吧。」說著,燕三拿出自己的碧水龍槍,一捋,頓時之間,碧光閃爍,碧水龍槍的氣勢大盛,龍吟之聲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碧水龍槍」看到燕三手中的長槍,王動目光一凝,心裡面不由為之一沉就算他王動再沒見識,也知道碧水龍槍的來歷,一代槍神樂毅的兵器。

樂毅的成名兵器在燕三手中,那麼,燕三必是練成了樂毅的曠世絕學「悔龍在天八槍」

「動少,出手吧。」燕三碧水龍槍在手,也一樣是氣勢高漲,一槍在手,猶如是霸王在世,舉止之間,睥睨天下

王動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長槍一緊,頓時光芒一亮,一下子,槍勁逼人,猶如排山倒海,槍還沒有出,已經是響起了尖銳無比的槍嘯之聲,「啪、啪、啪……」王動長槍突然直貫而出。

槍起身走,步伐殺伐果斷,腳尖落下,地面立即龜裂,一槍貫空而出,長槍破空,一槍絕殺,頓時之間,槍意森嚴,森羅的槍影一下子在燕三的週身形成了強大的槍牆,一下子把燕三是網羅在其中,這個時候,燕三猶如是網中的魚。

在道燕三練的是「悔龍在天八槍」,就算是王動再強大,也不敢托大。

槍網森羅,在這個時候,要麼是魚死,要麼是網破。

王動槍影森羅,燕三並沒有驚悚,當長槍臨身之時,燕三沉喝一聲,槍起身沉,喝道:「潛龍在淵」

龍吟之聲響起,碧水龍槍一盤,似盤非盤,似臥非臥,龍槍在手,萬軍莫開,一招「潛龍在淵」,已經是把王動的長槍拒之門外,任由王動如何催動槍勁,都無法越雷池半分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的長槍一抖,依然是「潛龍在淵」,似乎是剛才盤臥的碧龍舒展了一下身體,長槍一動,槍勁排山倒海。

「鐺——」的一聲,兩槍相碰,火星濺射,王動由功為守,被逼得連退了三步。

無疑,王動是落了下風

第二章 破軍十八槍

燕三一槍逼王動,手中的碧水龍槍往地上一插,長嘯一聲,對王動說道:「動少,接我這一槍試試」說著,雙手一抬,隨著燕三的感應,碧水龍槍一聲長吟。

碧水龍槍一聲長吟落下,碧光妙曼,凝聚一道光柱,沖天而起,直入雲霄,隨著光柱直衝入雲霄之後,碧水龍槍顫抖起來。

「嗚——」一聲碧龍的咆哮之聲響起,碧水龍槍在光柱之中,似乎像一條碧龍活了過來,猶如羽翼分離,一道道的碧影幻離,一條又一條的碧龍現身於碧光之中,隨著碧光的妙曼轉轉,只見是一條條碧龍分離出來,隨著碧光游飛於雲霄之上。

頓時之間,百龍在天,「嗚——」百龍齊喑,一下子,龍息是摧天毀地,充滿了整個天地之間,十分的兇猛,十分的渾厚,龍息像江水一樣滔滔不絕,又像山洪一樣直瀉而下,沛不可擋

「百龍歸天」燕三一聲沉喝,只見碧水龍槍的碧光也是浸染著他的週身,隨著燕三一聲長嘯之後,雙手一推,百龍齊鳴,飛轟而上,攻向王動。

倏然之間,轟隆隆之聲響起,聽到了龍吟之聲,百龍飛轟而來,天地變色,大有風捲殘雲之勢,飛沙走石。

百龍歸天,悔龍在天八槍第八槍,也是最後一式,這是「悔龍在天八槍」中,最強大的一招

隨著燕三一招「百龍歸天」轟向王動,在場不少的人都為之變化。

王動見一招如此的威猛,他沉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一沉,然後猛然的抬頭飛轟而出,只見是光芒奪目,璀璨猶如是天際星空,兇猛又剛烈,一槍之間,幻出了千百萬道槍影,剛猛無儔,一槍破空。

王動一槍如此的剛猛,如此的兇猛,似乎,這一槍之間,可以屠龍殺獅,銳不可擋,尖銳無比的破空之間,刺得人耳膜發痛,尖嘯的聲音,猶如是一道道的銀針刺入耳朵一般。

「轟——」的一聲巨響,王動剛猛無儔的一槍,終於轟擊上了燕三的「百龍歸天」,雙槍轟擊,強大絕倫的槍勁猶如是瀑布直衝而下,剛銳不可擋,頓時之間,把地面上的泥土衝擊得飛射起來,滿天的黃土瀰漫,猶如是下起了泥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哇——」王動沒有完全擋住燕三這一招「百龍歸天」,被一槍轟得飛了出去,爬起來之時,忍不住「哇」的一聲,連吐了好幾口鮮血,雙腿猶棉一般,竟然是使上不勁力來。

燕三是「登、登、登」退了三步,安然無恙

一招之下,頓見勝負,已經達到戰聖級別巔峰的燕三,完全能打得過漢拔四少之一的王動,就算是王動如此優秀的年輕一代,此時也不是王動的對手。

「動少,你輸了。」燕三收起碧水龍槍,淡淡地說道。

燕三贏了王動,無疑是讓在場的將士身受鼓舞,雖然王動還是軍團長,他們不願讓王動難堪,但,在心裡面,無疑是給燕三喝采了。

王動看了看燕三,拿起自己的長槍,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也不再說什麼話,他清楚自己不是燕三的對手,再與燕三糾纏下去,也是自討苦吃,自討沒趣,畢竟,在雷耶斯軍團他沒有強大的勢力,架不住燕三的奪權。

當王動走了之後,在場的將士才喝采起來,就是哈迪長老也不由露出喜色

如此順利地拿下了雷耶斯軍團,也是有些出於燕三的意外,但是,接著,燕三不由為之心喜,現在他有雷耶斯軍團在手,他跟光武帝算帳的事情,更加是有把握了

雖然燕三拿下了雷耶斯軍團,但是,他並沒有在雷耶斯軍團久留,見過各位將領和元老之後,燕三和哈迪長老商量了一下事情,吩咐了哈迪長老一些事宜之後,他就急急忙忙的離開雷耶斯軍團了,趕赴帝都,準備找光武帝算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帳,也該算上一算了。

而就在此時,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已經是攻破了漢拔大帝國中原腹地的最後一道關口——京津關

京津關一破,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就在眼前,破了京津關,整個潘多拉平原就暴露在眼前,一馬平川,可以說,攻打帝都,指日可待。

當然,哈努赤王朝攻下京津關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對於整個哈努赤王朝的軍隊來說,這是一場完美的勝利,打下了京津關,此時,整個帝國是岌岌可危,此時的蕭家王朝,似乎已經是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所以,京津關一破,帝都的民心大亂,帝都中的百姓是人心惶惶,就是帝都的守城將領都不免是心裡面沒有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得住帝都,不知道天羅城會不會步棲鳳國帝都的後塵蕭家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棲鳳國的白家?

現在,整個帝都都是嚴戒,任何人都不得進出帝都,整個帝都都進入了最高的戰爭警備,甚至守衛帝都的將領準備發動全民皆兵的戰略。

京津關一破,在帝都周圍,在整個潘多拉平原的所有城池,不少帶兵駐守的將領竟然是不戰先逃,他們捲著金銀細卷,逃之夭夭,棄城不顧,甚至有些將領在私底下作好準備,如果是哈努赤王朝的大軍真的來了,他們就向哈努赤王朝的軍隊投降,說不定,到時他們能在新的王朝謀上一官半職。

但,也有例外的,一支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從東部遠援而來,前來遠援帝都,前來勤王救援。

這支軍隊不是別的軍隊,就是太子蕭承德從東部湊集而來的大軍,雖然這支軍隊是雜了一點,但,也是漢拔大帝國目前來說,唯一的一支勤王軍隊,哈努赤王朝軍隊攻打漢拔大帝國這麼久了,依然是沒有軍隊前來勤王,唯一太子蕭承德帶領軍隊前來勤王。

不得不說,光武帝是不得將帥之心,他的鐵血手段是讓將領畏懼,但是,多數的將領,只怕在心裡,並不尊敬

旌旗招展,太子蕭承德帶領的勤王軍隊,已經是駐進了潘多拉平原,這本來是一支臨時湊起來的軍隊,雖然也有不少的精銳,但是,雜牌兵也多,儘管是如此,駐進潘多拉平原的這支勤王軍隊,還算是很有秩序。

畢竟,太子蕭承德是出身於軍旅,自小就轉戰沙場,擁有著豐富無比的經驗,可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北疆鎮遠軍團的軍團長,他帶兵打仗,可是有一套的。

太子蕭承德此時正閱著戰時地圖,與眾將領商量著阻攔哈努赤王朝軍隊的事情,不論蕭承德這個人怎麼樣,但,他絕對是一個很稱職的太子

最後,蕭承德在地圖上一點,說道:「我們就選定在這裡——虎躍口哈努赤王朝軍隊想要進攻帝都的話,他們必須經過虎躍口,此處比較容易守,我們是在上風,敵人在下風到時,維亞將領帶著大軍死守此處,我帶著精銳前鋒,從左翼直插而入,插入敵人的心臟,先亂他們陣腳奪敵軍帥旗」

「殿下,萬萬不可,敵軍心臟,精兵重重,千軍萬馬,你身為殿下,金枝玉葉,是帝國未來的希望,你萬萬不可如此涉險……」在場的將領急忙勸阻說道。

蕭承德身為太子,竟然是先兵在前鋒衝陣,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在場還有誰比我更能勝任此職?衝鋒陷陣,誰還能比我帶的隊伍更兇猛?」蕭承德沉聲地說道,目光環視在場的所有將領,沉聲地說道:「如果帝都被攻破,帝國將毀,整個帝國都毀了,還談什麼帝國的未來」

「就這麼定,維亞將軍帶大軍死守虎躍口,我帶先鋒從左翼插入。為了趕時間,從現在就拔營前往虎躍口連夜趕路」蕭承德的話不容置疑,沉聲地吩咐說道。

蕭承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場的將領也只有遵從命令,連太子都不顧生命危險,在場的將領沒有誰會再推辭

大將散去之後,整支大軍都準備拔營前往虎躍口

「殿下,陛下密使求見。」就在這個時候,有士兵急忙趕來說道

聽到士兵的話,蕭承德在心裡面不由為之一喜,急忙召見密使,密使急步走了進來,遞給蕭承德一封信,說道:「殿下,帝師大人再三叮囑,殿下憂國之心,帝師深有體會,但是,殿下不可輕率行動,等陛下的安排」

蕭承德拆開帝師梅林東的信,片刻就看完,這的確是梅林東所寫來的信,梅林東在信中叮囑蕭承德,千萬不可輕率動兵,這樣對哈努赤王朝動兵,那是螳臂當車,梅林東讓他輕侯佳音,等待陛下的命令,陛下自有妙計

看完了帝師梅林東的信之後,蕭承德輕哼了一聲,沒把這信放在心上,在蕭承德看來,帝國都將完了,還有什麼比帝國更重要?

「殿下,在來之前,小的接到陛下的傳話。」密使見蕭承德不放在心上,忙是說道。

聽到這話,蕭承德不由在心裡面一喜,說道:「父皇出關了?」

「這個小的不知道,不過,陛下傳話來,讓小的轉給殿下,請殿下不可在潘多拉平原久留,要麼是離開此處,要麼是回到東部去」密使說道。

聽到這話,蕭承德又驚又氣,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搞什麼鬼,是不是昏了頭了,他好不容易才從東部支援勤王,他竟然命令自己離開潘多拉平原,回到東部去

過了好一會兒,蕭承德才回過神來,冷冷地對密使說道:「請回吧,我自有分寸」

密使聽蕭承德的話,只好告辭離開了,至於蕭承德是不是聽從命令,就不在他管轄範圍之內了。

密使走了之後,蕭承德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大步踏出帳篷,沉聲吩咐說道:「所有將領聽命,立即拔營,趕赴虎躍口」

接到蕭承德的命令之後,十萬大軍立即拔營,趕赴虎躍口

經過深思之後,蕭承德還是違背光武帝和梅林東的命令,對於他來說,父皇的命令雖然重要,但是,帝國的未來,蕭家的王朝,更加的重要,他願給自己父親處置,也不願意看著帝國淪陷所以,他拔營趕往虎躍口

就在蕭承德命令大軍前往虎躍口的時候,在帝都皇宮中的蕭凝雲也急忙前去見帝師梅林東。

「老師,現在帝國岌岌可危,你手中就算是沒有大軍,但是,三五個營的軍隊,你還是有吧?少字希望老師你能為帝國著想,給我一支隊伍,我帶兵出去」蕭凝雲向梅林東請求說道。

梅林東看了看蕭凝雲,輕輕地歎息一聲,二皇子身為皇子,竟然沒前來請戰,反而是公主前來請戰了蕭凝雲是巾幗不讓鬚眉。

「凝雲,就算是我有隊伍,我也不能給你,你也清楚,你這去,是送死,三五個營的軍隊,你根本就難擋得住畢嘯的虎狼之師,除非你有中央軍在手了」梅林東說道。

蕭凝雲認真地說道:「老師,這點我很清楚,我是打不過敵人的大軍,但是,我有辦法盡量的拖延時間,給帝國更有機會和時間反擊和帝國的未來相比起來,我的命,微不足道,我身為蕭家長女,是帝國皇室公主,更加應該為帝國效忠,看著帝國淪陷,這將更讓我心不安,如果我是苟且偷生,我是一輩子不安於心。」

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凝雲,我這是為你好,你呆在皇宮就行了,哪裡都不用去,我不會給你隊伍的。」

「老師,我知道你關心我安危,但,我接到消息,在帝都之外,我大哥還有十萬大軍,如果我與我大哥匯合聯手,就算不能重創敵人大軍,但,也能給帝都爭取更多的時間。」蕭凝雲忙是說道。

梅林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凝雲,我已經派人去給承德傳遞消息了,讓他按兵不動,這不單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父皇的意思。凝雲,你就靜心等待著吧,很快,你父皇就要出關了,如果你真的為帝國著想的話,就不該讓你父皇分心,讓他把神功修練成等他出關之後,一切都迎刃而解」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陛下心神不寧,更加沒心修練。至於帝國前途,你就多憂了,一切,都在你父皇的掌握之中,他既然敢讓畢嘯的軍隊攻進來,他就有辦法對付畢嘯。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呆在皇宮裡,等著好消息,不要給父皇添亂」梅林東緩緩地說道。

聽到梅林東的話,蕭凝雲深默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蕭凝雲望著梅林東,說道:「老師,父皇他什麼時候出關?」

「應該快了,在畢嘯兵臨城下之前,必出關,說不定還會更快。」梅林東沉吟了一下,說道。事實上,他也不是很清楚光武帝現在是如何,但,他總得安撫一下蕭凝雲。

蕭凝雲望著梅林東,說道:「老師,畢嘯大軍真的是兵臨城下,我們還能打得過異族的軍隊嗎?」。並不是蕭凝雲悲觀,而是情況並不樂觀,如果畢嘯的大軍真的是兵臨城下了,帝都是岌岌可危,何況,現在中央軍大不如前,在入侵棲鳳國的時候,中央軍可是損失不輕。

「你放心吧,連白禪都載在你父皇的手中,難道畢嘯會更厲害嗎?」。梅林東也只好是這樣說,他都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光武帝。

蕭凝雲沒有辦法,最後只好默默地離開了

「殺——」終於,戰爭在虎躍口暴發了,哈努赤王朝的軍隊攻下了京津關之後,整頓休兵幾天之後,就揮軍直接漢拔大帝國的帝都。

雖然,從京津關到帝都還有不少的城池,也有一些小關口,但是,這些城池和小關口哪裡能擋得住來自於草原的虎狼之獅。

哈努赤王朝的軍隊是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兇猛無比,這些城池小關口的一些將領,甚至敵軍還有沒到,就已經是自己先棄城逃之夭夭了。

有些將領雖然是想抵擋來哈努赤王朝的軍隊,但是,大軍當前,就算是他們想阻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到了虎躍口的時候,遭到了太子蕭承德帶領的軍隊所阻擋,哈努赤王朝先鋒軍隊,連發動了幾次的攻擊,都沒有拿下虎躍口,這讓敵軍的將領又氣又怒,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小的地方,竟然是遇到了這麼一顆釘子,如此的難於拔下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哈努赤王朝大軍統帥處,也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皇帝乞顏都耳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乞顏都立即吩咐,道:「大軍向前推進,壓碎虎躍口朕,隨後前往」

乞顏都的命令一下,哈努赤王朝的軍隊,立即對虎躍口發動了兇猛的進攻,大軍壓境

哈努赤王朝的大軍一到,戰況就更加的慘烈了

第三章 血戰虎躍口

「殺——」大軍壓境,在虎躍口的隊伍終於擋不住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虎狼之師了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虎狼之師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之下,虎躍口的軍隊所佔領的優勢是越來越小。

虎躍口的戰況是十分的慘烈,鮮血從順著山崗流下來,匯聚成了小河,潺潺而流,流入了附近的溪水之中,染紅了溪水,當溪水匯入江河之時,也把江河給染紅了。

虎躍口戰況是越來越慘烈,慘叫之聲起伏不止,斷臂殘肢到處都是,血肉橫飛,兵刃相碰之聲猶如大型的打鐵鋪一樣,鐺叮叮響個不停。

在鐺叮的兵刃相碰之聲中,夾雜著慘叫之聲,交織成了一曲猶如人間地獄的悲曲

「殺——」就在虎躍口的軍隊是節節後退之時,在這最危急關頭,聽到一聲大吼之聲,猶如平地起焦雷,一支鐵蹄從左翼直奔而來,又快又凶,一下子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插入了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最脆弱部位。

猶如打蛇打七寸一樣,左翼突然殺出了一支兇猛之師,一下子把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大軍首尾切斷,讓對方的軍陣是首尾不能相顧。

「殺——」蕭承德是一馬當先,兇猛無比,長刀在手,刀起刀落,人頭落地,蕭承德不愧是出身軍旅的猛將,縱橫狂奔,帶著先鋒隊伍左衝右突,硬生生地把敵軍首尾給切斷,所過之處,是人頭滾落,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將領之中,[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沒有任何一個將領能擋得住。

鮮血濺於蕭承德的身上,已經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鮮血,還是敵人的鮮血了,蕭承德是越戰越勇,帶著先鋒隊是直插入敵軍的心臟,雖然他身邊的士兵是越來越少了,但是,蕭承德卻依然直衝殺入,沒有回首盼顧。

在發軍之前,蕭承德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不成功,便成仁他沒有打算再回頭,如果帝國覆滅,他這個太子也是亡國之奴與其做亡國之奴,不如戰死沙場

「蕭家子弟,果然是沒有孬種」一代絕世高手畢嘯遠望蕭承德如狼似虎,儘管是身邊的隊伍越來越少,依然是直衝殺來,不由讚許地點頭說道。

「小四,小五,去領教領教蕭家子弟的高招。」畢嘯淡淡地對身邊的弟子說道。

畢嘯身邊兩個弟子應了一聲,帶著兵馬飛馳而出,迎上兇猛的蕭承德蕭承德一見兩員猛將飛馳而來,就知道對方是高手,大吼一聲,不畏懼,大吼一聲,催馬迎了上去,手中的長刀一幻,頓見是黑霧重重,轟殺向飛馳而來的兩個弟子。

頓時之間,一場龍爭虎鬥展開了,雙方是你來我往,血光濺射,雙方互不相讓,撕殺起來,猶如是發狂的怒獅。

蕭承德是蕭家長子,在他兄弟之中,蕭承德的天資絕對不見得會弱於自己弟弟,可以說他是盡得光武帝真傳,他蕭家的「冥王不動刀」,學得了八分真傳。

而畢嘯的兩個弟子,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豪雄,絕對不會弱到哪裡去,與蕭承德你來我往,拚個你死我活,雙方是刀刀見血,到了最後,蕭承德全身是鮮血,快成了血人了,但,依然是剛猛無比。

「轟——」的一聲巨響,蕭承德一刀逼退了畢嘯的兩個弟子,此時,他身邊已經是沒有任何一個士兵了,他隻身陷身重重的重圍之中。

雖然是一刀逼退了畢嘯的兩個弟子,但是,蕭承德是全身是血,都快站不穩了。

「畢嘯,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讓小爺見識你一下你的厲害」儘管蕭承德已經沒有機會活著回去了,但,依然是大吼道,依然是兇猛如獅。

「不愧是蕭家的子弟,蕭家有你這樣的子弟,足以為傲。以你這樣的身手,本不值我出手,看在你凶狠的份上,我就成全你的夙願。」就在這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畢嘯,話一落下,只見一個人一個跨步,就已經到了蕭承德的面前了,似乎,他一直都在蕭承德的面前一般。

畢嘯,一站了出來,猶如天神一般存在,強大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戰場,在場的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士兵子弟都紛紛後退,讓出一個空地來。

畢嘯淡淡地看了蕭承德一眼,徐徐地說道:「蕭家的子弟,的確是讓人自傲,好吧,你用你全身的力量使出你最得意的招式,讓我成全你吧。」

看著畢嘯,蕭承德深呼吸一口氣,他知道,此時,他已經走到了性命的盡頭了,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戰蕭承德沒有逃走,也沒有求饒因為他們蕭家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求饒的懦夫

蕭承德一舉手中的長刀,大吼一聲,道:「冥王輪世」隨著蕭承德的長刀舉起,頓時之間,黑色的霧氣沖天而起,響起了冥王的陰惻之聲,長刀斬下,猶如地獄冥王舉起了自己的聖輪,在收割別人的性命一樣

長刀斬下,猶如是冥王揮刀臨世一般,一刀之下,超度一切的亡魂,狠毒無情,殺戮冷酷一刀之下,無情冷血,收割所有一切可以收割的性命。

刀,快斬到畢嘯身上了,但,就在刀快斬到畢嘯身上那一刻,突在間,畢嘯動了,畢嘯一動,一下子消失了,蕭承德的長刀落空,當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畢嘯的掌刃已經遞到了他的胸前,雖然只是掌刃,但,卻比刀刃還要鋒利三分,掌刃切於蕭承德的胸膛,猶如是庖丁解牛,游刃有餘

「哼——」蕭承德是悶哼了一聲,被畢嘯一擊而中,身體挺直,直直的倒下了,聽到「啪」的一聲,蕭承德的身體筆直的倒在地上,濺起了灰塵

就這樣,蕭承德被畢嘯一掌奪命,就算是蕭承德全盛之時,也不可能打得過畢嘯,更不要說此時他全身是傷了,更加不可能打得過畢嘯了。

「把他埋了吧,好歹是個漢子。」畢嘯淡淡地吩咐說道,然後離開現場了。

在這場戰役之中,漢拔大帝國的太子卻壯烈無比的犧牲了,只怕,蕭承德是蕭家第一個死於沙場的太子

不論蕭承德這個人為人如何,但是,他絕對是一個職責的太子,他所作所為,絕對對得起他太子這個位置他絕對是一個漢子。

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大軍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之下,最後,虎躍口的軍隊終於潰敗,雖然死守,依然是擋不住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攻擊,最後,多數士兵是戰死虎躍口,只有少數的士兵才逃生

在整個虎躍口,到處都可以見得到士兵的屍體,血流成河,可以想像,當時的戰況,是何等的慘烈

十萬大軍,蕭承德臨時所湊來的十萬大軍,竟然是發揮出了驚人的戰鬥力,最後一場的戰績,可以說是斐然,雖然他們是雜牌軍,但是,竟然在虎躍口殺死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士兵那麼多,這絕對是不亞於任何一支虎狼之師

這絕對是一場值得讓人驕傲的戰績,可以說,在虎躍口,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損傷,不亞於他們入侵以來任何一場最重要的戰役損失,甚至,在虎躍口,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損傷,比在京津關還要嚴重

正是受到蕭承德軍隊如此的重創,逼得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不得不再一次的整頓休息,等休頓完畢之後,再揮軍直逼帝都。

有了這一場戰役,這給帝都拖延了好幾天的時間,這十萬的性命,換回這麼幾天,不知道在光武帝心目中是值不值得

蕭承德的犧牲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皇宮之中,這消息傳到皇宮之中,有人喜,有人悲,有人怒,有人傷心,怎麼樣情緒都有。

喜的,或者就是二皇子了,因為蕭承德一死,他這個二皇子就是未來的太子,將來,他就更有機會繼承漢拔大帝國的大統

至於光武帝聽到自己兒子犧牲的消息會有怎麼樣的反應,就沒有人知道了,因為,沒有任何人在光武帝的身邊,沒有人知道當時光武帝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是怎麼樣的反應,但是,聽說,後來光武帝的心腹在光武帝閉的地方清出了不少的破碎之物

第二天,皇宮中傳出了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那就是光武帝出關了聽說,光武帝傷勢全好,而且神功大進,宣佈出將

可以說,這個消息是哈努赤王朝入侵以來的第一個好消息,自從哈努赤王朝入侵以來,光武帝就猶如石頭投入江中,沒有半點的回音,杳無聲訊,現在光武帝宣佈出關,不單是讓皇室成員,就是所有的統帥將領都不由為之精神一振,光武帝的出關,無疑是給了所有將帥打了一針強心劑

光武帝出關之後,頓時之間,帝都整頓大軍,聽說中央軍已經待命而發,已經準備好了與哈努赤王朝的軍隊決於死戰。

雖然哈努赤王朝入侵以來,勢如破竹,讓各地不少的將領對帝國的情況產生了悲觀的情緒,認為蕭家必滅無疑,但是,也有將軍還是對光武帝信心十足,特別是中央軍的將領,更是對光武帝信心十足,畢竟光武帝曾經帶領他們攻打過棲鳳國,差點是滅了棲鳳國,這讓一些將領對光武帝的能力完全達到了崇拜的地步。

就在光武帝宣佈出關之時,燕三也是抵達了帝都了,雖然說,此時的帝都是進入了最高警備狀態,任何人都不得進出帝都,但是,顏家的根以前可是在帝都的,雖然顏家不能說是手眼通天,但是,還是依然有辦法把燕三弄進帝都更何況,以燕三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不用顏夜蓉的人馬接應,他也一樣能翻牆潛入帝都

顏家在帝都秘密的落腳點,燕三見到了顏夜蓉,不單是見到了顏夜蓉,而且還見到了聶冷煙,聶冷煙早就先燕三一步,來到了帝都中。

聶冷煙見燕三安全抵達,她也不由鬆了一口氣,這美人兒一向都惜字如金,望著燕三,說道:「你什麼時候發動進攻?」

「光武帝和畢嘯什麼時候發動戰爭?」燕三沒回答,反問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說道:「三天之內」

「那就今晚吧,如果光武帝真的是死在畢嘯手中,那不是可惜了。」燕三想了一下,說道。

聶冷煙說道:「那好,我去準備一下,讓下面的弟子做好接應的準備。」

「不,你搞錯了,我只有兩個人去皇宮,其他的人,就不用去了,我是想幹掉光武帝,又不是滅了蕭家。」燕三對聶冷煙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看了看燕三,說道:「我是去做好撤退的準備,就算是有人死了,我也好收屍」說完之後,聶冷煙轉身離開,酷,就是一個字。

燕三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聶冷煙這般的姿態了,這冷美人兒,酷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怎麼?你這個做主人的,也未免太遜了吧。」當聶冷煙走了之後,顏夜蓉淡淡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連自己家的婢女都駕御不了,還有比你更遜的主人嗎?」。

燕三瞥了顏夜蓉一眼,嘿嘿地一笑,說道:「因為我這個做主人的有能力,所有身邊的婢女才會有如此的個性,只有沒有能力的主人,才會害怕自己的婢女有個性。」

顏夜蓉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不論是什麼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是成了大道理了。

燕三望著顏夜蓉,說道:「顏美人,實在是讓我意外,你竟然反而回到帝都了。就算是再沒有見識的人,也都看得出來,漢拔大帝國的局勢是岌岌可危,蕭家的天武王朝可以說,隨時都會崩塌換作任何一個人,只怕都會遠離漢拔大帝國,就算是沒辦法遠離漢拔大帝國,也會遠離帝都,現在整個帝都就像是用一根線所懸繫著的巨石,危之又危,如果畢嘯真的打進來了,誰都不敢說局勢會變得如何的混亂,你不離開,反而是跑回來了。顏美人,你的膽識,不得不認人佩服。」

事實上,燕三也沒有料到顏夜蓉會親自來帝都

顏夜蓉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徐徐地說道:「如此的盛會,我又怎麼會錯過呢,既然都來了,那既來之,則安之」

燕三隻是聳了聳肩,也沒再多說什麼,顏夜蓉親自到來,他心裡面感激,望著她,燕三說道:「我的隊伍都到了吧。」

顏夜蓉點了點頭,說道:「都到了,按照你的意思,他們都藏身在帝都外左右兩翼鄉鎮之中,隨時待侯你的命令,只要你命令一下,他們就能給帝都或者是帝都以外的軍隊造成左右兩翼的強大攻擊」

「很好。」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這麼大的一支隊伍,如果沒有顏家的相助,只怕還真的是很難運到天子腳下,畢竟,中原腹地的防守比任何地方都要森嚴

「怎麼,今晚要讓他們動手嗎?」。顏夜蓉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並不是用他們來公報私仇的,我跟光武帝算帳,並不是用他們來,我的私人仇恨,我會跟光武帝算清楚我把他們佈置在帝都周圍,是為了對付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如果我真的幹掉光武帝了,那麼,面對畢嘯的,應該是我了」

「燕三,你還是為這個帝國著想,雖然你已經宣佈你霍都縣與漢拔大帝國沒有任何關係了,但,你依然是為漢拔大帝國擔憂,到這地步,你還想著漢拔大帝國」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瞥了顏夜蓉一眼,淡淡地說道:「或者吧,種怎麼樣的因,就得怎麼樣的果,既然我打算跟光武帝清算一下舊帳了,那麼,我就應該去承擔這一切事之後的責任,我應該去面對我造成的後果。如果我真的幹掉光武帝了,那麼,帝國總算有一個人來收拾殘局」

「所以,你奪回了雷耶斯軍團」顏夜蓉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翻了一下白眼,說道:「顏大美人,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偉大,沒錯,我是奪回了雷耶斯軍團,但是,我奪回雷耶斯軍團,並不是為了這個帝國,那是因為有雷耶斯軍團在手,我心中的底氣就更加十足,我奪回雷耶斯軍團,只不過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讓自己有自保的實力而己。」

對於燕三這樣的話,顏夜蓉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燕三乜了顏夜蓉一眼,說道:「那你呢?你顏大美人不會也是愛著這個國家吧?少字嘿,不要忘了,光武帝想幹掉你們顏家。」

顏夜蓉淡淡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不錯,我還愛著這片土地,畢竟,我們祖上基業都在漢拔大帝國,我當然是不希望漢拔大帝國落入草原異族的手中但,我幫助的不是光武帝,而是你,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如果你幹掉光武帝了,你是要面對異族大軍,雖然我顏家沒有軍隊,但是,我顏家可以能你更多的支持所以,這就是我在帝都的原因」

第四章 太子之死

顏夜蓉可以說,對燕三完全是全力相助,她已把重心放在了燕三的身上了。

燕三望著顏夜蓉,然後湊過頭去,在顏夜蓉耳邊輕輕地笑著說道:「顏美人兒,既然你是如此的對我大力投資,不如你嫁給我吧,這是對我最大的投資。顏美人,你這麼美麗的美人兒,看得我都眼饞,垂涎三尺,顏美人兒,你說如何呢?」

「你少在這裡臭美,盡在這裡做白日夢,誰要嫁給你了。」顏夜蓉不由為之一羞,輕輕地嬌嗔說道。粉臉兒發燙,連耳根都通紅。

燕三托起了美人兒那精緻的下巴,輕輕地笑著說道:「美人兒,我最喜歡是臭美了,最喜歡是做白日夢了,嫁給我吧,好姐姐。」說著,這壞人兒輕輕地含吮著這美人兒那精緻的耳墜。

這壞人兒如此的放肆,讓顏夜蓉這美人兒不由又羞又氣,被這壞人兒輕輕地吮著精緻的耳墜,忍不住打了個顫,那熱氣呵於粉頸處,有些兒癢癢的,濕熱的舌頭,猶如靈蛇一般舔含著她的耳墜,時而鑽進她的耳朵中,這讓敏感的美人兒忍不住輕輕地暱了一聲,酥麻心癢,那種滋味,讓人為之激動。

「誰,誰是你姐姐了。」在這壞人兒的引誘之下,顏夜蓉忍不住輕輕地顫了一下,輕嗔了一聲,話語之間,不知覺已經是柔媚了許多,帶著嬌膩的輕嗔,讓燕三聽得心裡面都不由為之癢癢的。

「不是姐姐,那就是好老婆'>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說著,輕托著美人兒的下巴,輕輕地含著美人兒那性感誘人的朱唇,舌頭若有若無地吻吮著美人兒。

「臭燕三,誰是你老婆'>,不害羞。」顏夜蓉在這壞人兒輕輕的挑動下,輕暱一聲,嗔聲地說道,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不知覺中,眉間有著絲絲的媚意,有著說不盡的嬌媚,讓人看了都為之心動。

「就是你呀」燕三說著,一把抱住了美人兒的柳腰,把美人兒的玉體往自己的身一拱,一下子叼含住了美人兒的朱唇,大力粗獷地吻吮起來。

「臭,臭燕三……」顏夜蓉這美人兒欲掙扎,嬌暱輕嗔,但是,粉拳剛擂於壞人兒的身上,卻已被這壞人兒叼住了丁香小舌,這壞人兒貪婪無比,深深地吸吮,把香舌吮於嘴裡,百般的嬉玩,美人兒輕顫了一下,被這壞人兒吻得魂銷,忍不住輕輕地舒開玉手,摟著這壞人兒的脖子,嬌暱一聲,輕啟檀嘴,回應著這壞人兒的吻吮。

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親熱了,在這壞人兒再三吻吮挑動之下,美人兒細細輕吟,忍不住嬌暱,回應著這壞人兒的熱吻。

不知覺中,這壞人兒從粉頸定路吻下,吻到鎖骨處,再吻到了誘人無比的乳溝之處,在那粉嫩無比的肌膚之上,留下了一串串誘人無比的吻痕。

「嗯——」就在這個時候,這壞人兒的大手竟然是從衣底下潛到了美人兒那豐隆誘人高聳的雪乳之上,一把抓住了美人兒那柔軟勃起的雪乳,剛開始是細細把玩起來,越是把玩,美人兒的雪乳越是勃漲,翹挺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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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中,光武帝已經出關,而此時,站於光武帝面前的,都是帝國的重將,不少是當日跟隨光武帝入侵棲鳳國的將領,不過,此時,四大家族的將帥都不在此,具體原因未知。

「現在情況如何了?」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在場的將帥是你望我,我望你,大家都沒有說話,大家此時都不由望向帝師梅林東身上,因為所有的將帥都怕光武帝此時是怒不可遏,萬一自己是撞在刀尖之上,那就是白死了。

「畢嘯的軍隊,已經是在帝都三十里外,快則是明天,慢則是後天,必會對帝都發動攻擊,雖然畢嘯軍隊一路攻城,但,並沒有佔據城池,現在,他們的兵力,依然是強大,只怕不會見得弱於我們的中央軍,就算我們現在手中所有的兵力傾巢而出,都必定是勝負五五。」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儘管此時情況危急,梅林東依然能靜坐安神,有著一代名將風範,要知道,梅林東可不只是文官,當年他可是馳騁天下的武將,曾經幫助光武帝打下了半壁的江山。

光武帝沉默了一下,然後吩咐說道:「帝都各將帥,各就各位,堅守崗位,下午時分,中央軍和統戰組的所有將帥,都出席會議。老師留下,其他的人都散了。」

在場的將領都不敢多說些什麼,都散了,見光武帝依然是臨危不亂,這讓在場的所有將領,都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陛下是胸有成竹了。

所有的將領都散去了,在室內,只留下了光武帝和梅林東,只留下了他們這對曾經不知道一同經歷過了多少患難的師生。

「拓峰,這一次你可是玩火自殘,如果火候沒把握好,帝國將傾,就算我有心挽救這個帝國,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今天的局面,不同於以往,當年你是弱者,你是剛剛崛起,蕭家的希望,各路人馬,都願意傾力相助,就算是連孤雲峰都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今天就是孤雲峰也想收拾你,你可要考慮好了,拓峰。」梅林東望著自己的學生,緩緩地說道。

在所有的大臣之中,也只有梅林東敢對光武帝說這樣的話了。

光武帝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徐徐地說道:「老師,我明白,我自有分寸,沙場相拼,我們還是有優勢,畢嘯的軍隊遠道而來,一路攻城,己是疲憊之師了,而我們中央軍則是以逸待勞,不會弱於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

梅林東說道:「這個道理,畢嘯也一樣懂,所以,他現在在三十里外整頓軍隊,以蓄精力,給帝都致命一擊。軍隊相拼,雖然重要,更重要的,還是要看你與畢嘯之關的勝負,你們兩個人的勝負,對於雙方的軍心,有著決定性的作用,如要你敗了,蕭家王朝必崩潰,而中央軍的軍心,會立即崩潰,群龍無首,軍隊大亂,帝都大亂,帝國也大亂。如果畢嘯輸了,那麼,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心也必會崩潰,在他們的心中,畢嘯就是無所不勝的戰神,他們孤軍而來,畢嘯一敗,他們軍隊也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必會往回逃竄雖然說,雙方的軍隊各有優劣,但,真正決定這一場勝負的,還是你與畢嘯」

「一個是孤軍直入,一個是兵臨城下,你們都是在豪賭,畢嘯是在賭你敗,你是在賭你的神功你敗了,蕭家王室完了,漢拔大帝國從此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疆土,畢嘯所向,只怕是無人能擋如果你是勝了,呼倫貝爾大草原好不空易建立起來的哈努赤王朝也必將完了,各部落只怕是不再聽命哈努赤王朝的指揮從此之後,呼倫貝爾大草原如同一盤散沙,不足為道你們兩個人,都是拿雙方王朝的命運來豪賭一場,要麼大輸,要麼大贏」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梅林東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光武帝沉默起來

「拓峰,你們雙方勝負都只是懸於一線,你考慮清楚了沒有?如果你真的有把握對付畢嘯,我贊同你與畢嘯在沙場上相遇,王王相見,但是,如果你心裡面沒把握的話,我不建議你硬碰硬,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還在,畢嘯就吃不下漢拔大帝國,如果你都不在了,漢拔大帝國就沒有人能擋畢嘯了,他就能席捲整個漢拔大帝國」梅林東望著自己的學生,徐徐地說道:「如果必要的話,老師可以幫你一把,由我出主意撤離帝都,由我直接指揮」

不得不說,梅林東對自己的學生是好之又好,就好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因為不戰而逃,這必會背負千古罵名,這樣的事情,對於光武帝這樣的霸主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

梅林東出面的話,由他直接主持,由他直接指揮,將來,背負罵名,在歷冊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筆,就不是光武帝了,而是梅林東了。

要知道,現在的梅林東已經是名享天下,他將會名垂青史,流芳千古,但是,現在他要這樣做的話,無疑是讓他千古芳名上留下了污痕

「老師的好意,學生永銘於心」光武帝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光武帝是千古獨夫,不論是身邊的親信,還是部下將領,只怕沒有誰會真心為他著心,但,他的老師,幾百年來,卻一直都支持著他,不論他做什麼事,他的所作所為,最終,還是為了帝國,而不是他自己的私慾

光武帝沉吟了一下,說道:「老師,這一場戰爭,我有信心打贏,我不敢說,像對付白禪一樣,完全是滅了畢嘯,但是,我有信心,打敗畢嘯。不過,戰後,只怕要老師你來收拾殘局了,到時候,我只怕是無力重建帝國,我需要休生養息一些年月。」

梅林東深深地看了自己學生一眼,最後輕輕地點頭,說道:「好吧,趁我還把老骨頭還有點能力,就再給你賣命幾年吧,希望你真的能打敗畢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老師,如果學生真的是敗了,那你就帶著凝雲他們逃吧,離開帝都,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去,隱名埋姓,平平淡淡地過下半輩子吧。」光武帝猶豫了一下,最後說出不吉利的話來,他作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沙場戰事,誰都不敢說是有百分之百的勝利,沙場變幻,只是瞬時的,所以,光武帝儘管他心裡面有把握,但,還是猶豫了一下,交待了最後的事情,作最壞的打算。

帝國真的完了,但,他們蕭家的血脈也要延續下去。他已經失去了太子蕭承德了,不想再失去其他的兒女

「當年我是做奶媽,你母親把你交給了我,今年,難道我還要做奶媽嗎?又要托孤?」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就有勞老師你費心了。」光武帝徐徐地說道。這個世界上,他能信任的人,只有兩個,一,是銀劫,二,是梅林東。

銀劫是他手中的一把刀,他想刺向誰就刺向誰,他掌控不了大局,而梅林東不同,他更像是一家之長,他掌握大局的能力,不是銀劫所能相比的。

「不要費心思,好好迎戰吧,我相信我的學生,他能打得過畢嘯的,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我教出來的學生,絕對不會差的。」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他這話,既是給自己打氣,也是給光武帝打氣。

「謝謝老師。」光武帝輕輕地點了點頭,心裡面感激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能讓光武帝說「謝謝」的,也只有梅林東了,患難見真情,不論是在盛世,還是在危難之時,他的老師梅林東都從來沒有捨他而去,都一直為他掌舵帝國。

師生兩人,一時陷入沉默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光武帝說道:「老師,聽說燕三拿走了雷耶斯軍團?」

「沒錯,他拿走了雷耶斯軍團,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拿走的,但是,他已經得到了整個雷耶斯軍團的支持」梅林東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輕輕地哼了一聲,他和燕三可是老仇人了,兩個人的糊塗帳,怎麼樣都算不清了。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拓峰,話我可是要說,你與燕三的仇,我也清楚,但是,燕三拿走了雷耶斯國團,對於帝國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現在你得不到孤雲峰的支持,你也一樣得不到雷耶斯軍團,你也調動不了雷耶斯軍團而孤雲峰如果沒有你的配合,他們也一樣是調動不了雷耶斯軍團,雷耶斯軍團就成了擺設了如果你真的敗了,或者,燕三將會對上畢嘯,帝國或者不會遭受異族鐵蹄的踐踏這是壞事中的一件好事。」

光武帝苦笑了一下,沒有反駁自己老師的話,也不願意去反駁自己的老師。

「好好的準備吧,這兩天,你必將迎戰畢嘯,把狀態準備到最好。」梅林東對光武帝說道,然後就離開了。

梅林東剛離開不久,外面進來一個人,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光武帝的女兒蕭凝雲。

光武帝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女兒,而蕭凝雲也望著自己的父親,只見蕭凝雲雙眼有些紅紅的。

「凝雲,怎麼了?」光武帝輕輕地歎息一聲,露出為人父的慈祥一面。

蕭凝雲望著自己的父親,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了你自己的霸業,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犧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大軍已經佈署好了,你早就有準備了,但,你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飛蛾撲火,傻傻地為了帝國,為了帝都而在虎躍口阻擋敵軍,他心目中,只有帝國,只有蕭家王朝,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父親所佈置的,是自己的父親把他送上了黃泉之路」

聽到自己的大兒子名字,光武帝的手不由顫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歎息說道:「我早就讓人帶話給承德了,他卻不聽,飛蛾撲火」

「是大哥他太傻了,太信任自己的父親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送命他是太關心自己的父親,太關心蕭家的王朝了,所以,他才會不自量力的在虎躍口阻攔敵軍,換作是我,我也一樣會這樣做,因為,我們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父親會如此的狠心」蕭凝雲說道。

第五章 殺入皇宮

對於自己女兒的話,光武帝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望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帝王之道,還有很多的東西,你需要慢慢來懂。」

「用不著拿這些話來搪塞我,這些大道理,我懂,但,你要當怎麼樣的帝王來說,你想當千古霸主,那是你的事情」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回去吧,多修心養性,外面的事情,父親去做就行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行了。」對於自己的女兒,光武帝有些無奈,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蕭凝雲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輕哼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入夜,帝都寧靜得很,除了街道上士兵巡邏的腳步之聲,就是更夫報時的聲音,以前的帝都,可是不夜之城,越是夜深之時,帝都就是越發熱鬧,整個帝都猶如白晝一般。

現在的帝都就寧靜了許許多多,不再像以前那麼的燈火通明,街道上的行人也是廖廖無幾,現在整個帝都都在嚴戒之中。

在三更之時,燕三趕到了與池綺梅所約定的地點,當燕三趕到之時,池綺梅已經是在那裡了,池綺梅依然是黑衣蒙面,懷抱長刀,靜靜地站在那裡,猶如是與黑夜融為一體。

殺手就是殺手,池綺梅不愧是出身於暗夜殺手集團,不愧是暗夜殺手集團的首領,靜靜地往那裡一站,就是如同融入黑夜之中一般,讓人難於發現。

「池大美人,你還真的是早到呀。」看到池綺梅,燕三是笑了笑,此時燕三也是全副武裝,所有的兵器都帶上了。

池綺梅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我一向都很準時」

燕三聳了聳肩,緩緩地戴上了手套,當然,這是絕世的兵器,五大神魔兵器之一——天鬼窮獄手套

燕三望著池綺梅,徐徐地說道:「池大美人,你準備好了嗎?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如果沒幹掉光武帝,只怕,我們兩個人,今晚,就做一個同命鴛鴦」

池綺梅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輕哼一聲,沒有說任何話,燕三看了看她,見她隻身而來,身上除了天翼刀,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也知道這美人兒也是下了決心了。

「既然池大美人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再好不過,就無後顧之憂了,加好狀態之後,我們就趕往帝都,找光武帝拚命去」燕三徐徐地對池綺梅說道。

「是襲殺光武帝,還是光明正大與他對決?」池綺梅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然後說道。

燕三笑了笑,說道:「我更加的喜歡光明正大與光武帝狠狠地幹上一場,你呢?」

池綺梅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客隨主便,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燕三說道:「那好,我們直接殺進皇宮之中去跟光武帝老兒好好地幹上一場」說著,燕三吟唱起來,給自己和池綺梅加上了所有的狀態,如「奔流水·聖咒」,如「天神金甲」,如「重兵沉碎·神咒」等等

加上了所有的狀態,讓他們兩個人的所有戰鬥力都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好了,我們準備動身吧」加持了所有的狀態之後,燕三對池綺梅說道,此時,沒有送別,也沒有話別,他們就這樣很簡單很低調的,準備與光武帝大幹一場。

「光武帝今晚應該是居宿於寧文殿」在動身之前,池綺梅冷冷地說道。

燕三看了看池綺梅,略為驚訝,說道:「池大美人,由此看來,你們池家在帝都還有眼線無數呀,連眼線都安插到了皇宮中去了。」

池綺梅輕哼一聲,沒有說什麼話兒,但,也是等於默認了燕三的話。

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池家在靈藍大陸可以說是根深蒂固,池家可是發展了幾千年之久的家族,根基蕭家王朝還要深厚,雖然上次池家在帝都的勢力被光武帝連根拔起,但是,池家在帝都之中,依然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人馬和眼線

「好吧,我們動身吧。」燕三輕吹了一個口屑,聽到「嘟」的聲叫喚,一個金光閃閃的影子飛竄出來,這不是什麼,正是嘟嘟,此時拳頭大小的嘟嘟已經是能飛起來了,自從上次它從九轉洞成熟長大之後,不論它是以什麼樣的狀態出現,嘟嘟都能自由飛翔。

「我們乘嘟嘟去皇宮,直接飛到寧文殿上空,然後把光武帝幹掉。」燕三對池綺梅說道。

池綺梅看了看嘟嘟,然後又看了一眼燕三,還以為燕三看玩笑,嘟嘟只有拳頭大小,乘嘟嘟去皇宮?這開什麼玩笑?

「嘟嘟,走吧。」燕三當然知道池綺梅這個眼神的意思,他只是笑了笑,吩咐嘟嘟說道。

「嘟——」聽到燕三的話,嘟嘟不由興奮起來,嘟叫了一聲,身上的光芒散發出來,接著是金光奪目,一股金光沖天而起,嘟嘟露出了真身,露出了龐大無比的身體,當嘟嘟一張四翼之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嘟嘟露出如此龐大無比的真身,讓池綺梅都吃了一驚,看著浮在空中的嘟嘟,她都有些為之傻眼

「走吧,只怕我們已經是驚動了他人了」燕三拉著池綺梅的玉手,飛縱上嘟嘟那寬大無比的背部,隨著燕三一聲吩咐,嘟嘟四翼一扇,狂風呼嘯,直入夜空,飛到天空之上。

當飛到天空之上時,整個帝都都在他們的腳下,往下看去,帝都似乎是小了許多。當池綺梅回過神來之時,輕哼了一聲,甩開燕三拉著自己玉手的大手。

的確,當嘟嘟露出真身之時,就已經是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士兵,他們急忙是趕來,當他們趕到事發之地的時候,嘟嘟早就飛入夜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嘟嘟可以說是一扇千里,它只要輕輕地一扇,就通達到皇宮的上空,此時皇宮燈火通明,巡邏是無比的森嚴

看著下面的皇宮,燕三看了看身邊的池綺梅,說道:「池大美人,哪裡才是寧文殿。」

池綺梅往旁邊一指,燕三示意嘟嘟飛到那一旁的上空,望著下面的大殿,燕三看了看身邊的池綺梅,說道:「池大美人,準備好了沒有,接下來,就是拚命的時刻了。」

池綺梅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輕哼一聲,雖然沒有說任何的話,但,她已經是握著手中的天翼刀了。

「轟——」的一聲巨響,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打破了整個皇宮的寧靜,地動山搖,整個皇宮的不少人,都一下子被這地動山搖的動靜給嚇傻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人,還以為大地震到來了。

一隻巨大無比的怪物從天而降,頭重重地撞在了寧文殿上,一下子,把整個寧文殿的蓋頂給撞得飛了出去,飛得遠遠的,撞倒了好幾間的房屋,一下子,不論是寧文殿中的所有侍女內侍,還是皇宮的巡邏守衛,一下子都被驚呆住了,半刻回過神來之時,一片鬼哭狼嚎之聲,那些侍女內侍,嚇得是哭爹喊娘,急忙的往外逃走。

「放——」附近的巡邏侍衛反應過來之時,都不由大驚,其他弓箭手隊長急忙下命令放箭,頓時之間,怒箭如雨,狂射身體龐大無比的嘟嘟身上。

嘟嘟是嘟叫了一聲,四翼狂扇而出,倏然,狂風大作,猶如是超級的大颱風一樣,狂掃而來,長箭一下子被掃落於地,當嘟嘟飛了起來,四翼一陣狂掃之時,四周奔來的弓箭手和巡邏侍衛,都被嘟嘟所掃得飛了出去滾落一地,像是滾冬瓜一樣。

燕三拍了一下嘟嘟的頭顱,說道:「好了,那些小蝦米就交給你了,不得讓他們插手我與光武帝的拚命。」說著,拉著池綺梅從嘟嘟的背上跳了上來。

雙腳落地之後,池綺梅輕哼一聲,甩開燕三拉著自己的大手。

「呼——」就在這個時候,嘟嘟噴出了熊熊的烈火,由青崗所鋪石的地板,竟然是憑空著起火了,一下子,嘟嘟的熊熊大火把寧文殿圈入其中,火勢向外蔓延,就是不會燒到寧文殿這個方向。

「有刺客,快救火」這個時候,整個皇宮都響起了警鑼之聲,警鑼之聲響徹了整個夜空,接著啪啪的腳步聲傳來,皇家侍衛急忙的趕來,但是,在這個時候,皇宮侍衛都有些亂,不知道是救火好,還是救人好,而且整個寧文殿都在熊熊大火包圍之中,火勢向寧靜殿以外地方蔓延,就算是不少的高手,都難於進來,有些高手想進來,天空中的嘟嘟噴了一股烈焰,直射而來,嚇得他們一下子跳開了,火一射到了地面之上,頓時之間,連青崗都著起火來,這讓皇宮侍衛不由是毛骨悚然被這烈焰燒著了,只怕他們都屍骨不存。

「光武老兒,我燕三今晚來找你算帳了,我知道你就在這殿中,不管你是在密室裡,還是在地縫中,如果你今晚不出來,我就把你皇宮老窩給掀翻了」燕三揚聲對已經是破壞的寧文殿大叫道。

「放肆」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之中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手一揚,銀光一閃,直取燕三。

但,這時,空中的嘟嘟長嘯一聲,凌空直撲而下,其中一翼狂掃,擋住了來人的攻擊,任由銀芒射在了它的身上,聽到「鐺」的一聲,銀芒射在嘟嘟的身上,嘟嘟竟然是安然無恙,一扇掃來,連黑暗中竄出來的人,都來不及躲,被一翼掃中,直飛出去,摔在地上,「哇」的一聲,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銀大統領,今晚我是與光武老兒算一下私人恩怨,我不希望別人插手,不然,莫怪我手下無情」燕三淡淡地說道。

剛才偷襲而來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光武帝最為信任的心腹,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

自從成長之後,嘟嘟的實力與以前完全不同一個檔次,甚至可以說,實力是飆升了好幾倍,稱得上是刀槍不入,連銀劫都擋不住嘟嘟。

可以說,燕三有嘟嘟,就足可以讓他橫掃天下,所向披靡

「燕三,你這是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嬌叱,一個人竟然是冒著危險越過了嘟嘟所佈置的火圈,飛躍進來。

嘟嘟欲攻擊,但是,卻被燕三一揮手,停止攻擊了。

趕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光武帝的女兒,蕭凝雲,也是燕三的好朋友,雖然他與光武帝是仇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與蕭凝雲的交情。

「蕭大美人,我並不想在這裡見到你,但,你還是來了。」燕三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

蕭凝雲看著燕三,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夜闖皇宮,是想要幹什麼?」

燕三攤了攤手,說道:「沒幹什麼,只是想找你父親算算老帳而己,上次他殺到我霍都縣來,要取我性命,那麼,今天我就殺到他皇宮來,也要取他性命,一牙還一牙,這樣總算公平了吧。」

「燕三,你瘋了,過兩天父皇就要對付畢嘯,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蕭凝雲又氣又惱,說道。

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正是因為你父親要對付畢嘯,我才特地提早趕來了,如果你父親死在畢嘯手中了,那我豈不是有仇都沒得可報。」

蕭凝雲不由被燕三的話氣得惱得很,瞪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你就不能看在我的情面上,先把這事緩一緩嗎?」。

「蕭美人,你不要逼我,我欠你的情,是沒錯,但,今晚,我說什麼都要與你父親算算老帳,有今天,你父親應該能想得到,種下怎麼樣的因,就得怎麼樣的果。」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要算帳,我先陪你過兩招。」蕭凝雲惱氣,輕斥說道。

「我成全她」這個時候,燕三身邊的池綺梅冷冷地輕哼一聲,就去拔天翼刀,但是,卻被燕三按住了玉手。

燕三望著蕭凝雲,搖頭說道:「蕭美人,今天,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而且,現在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不希望與你打,如果你父親真的把你當女兒的話,就出來跟我們打一場」

「凝雲,退下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從寧文殿中走了出來,背負著長刀。

這個人在火光之下,只見是雄姿煥發,猶如是一頭雄厚霸無比的獅子,一股沖天的氣浪直逼而來,讓人為之驚慄

光武帝,光武帝終於是露面了,他背著玄冥刀,氣勢如虹,不愧是一代霸主,不愧是當今天下六大高手之一。

「無關人員,都退下。」光武帝走下台階,徐徐地說道,外面的人馬,都把光武帝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燕三盯著光武帝,池綺梅也一樣盯著光武帝,燕三盯著光武帝,淡淡地說道:「光武老兒,你終於露面了,我還以為你會做一個縮頭烏龜,很好,不愧是當代霸主,沒有讓人失望。」

光武帝目光落於燕三的身上,目光如寒冰一樣,聲音冰冷,冷冷地說道:「燕三,你功力是進展了,但,你以為就能打得過本座嗎?」。

燕三冷哼了一聲,冷笑說道:「光武帝,你用不著在我面前自負,沒錯,你傷勢全好了,那又如何,我燕三既然敢來,就有打算取你性命我們的天雷刀和蟬翼藏龍刀,正好會會你光武帝的曠世絕學,看你光武帝能接得下幾招」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光武帝不由目光一凝,燕三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暗夜殺手團首領是練成了「蟬翼藏龍刀」了

天雷刀,天雷所創的天下第一刀,曾經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蟬翼藏龍刀,十三帝所遺留下來的最難練,最厲害的刀法,唯一可以與天雷刀媲美的刀法,兩套絕世刀法同出,世間有何刀法與之爭輝?

「正好,本座就領教一下」光武帝輕哼一聲,冷冷地說道。

「拓峰,燕三,現在帝國是大敵當前,有什麼事不可以坐下來談談呢?」就在這個時候,帝師梅林東也趕來了,他忙是說道。

在他們之間,如果能做和事佬的人,也只有帝師梅林東了,光武帝是梅林東的學生,而燕三與梅林東的交情非同一般,所以,能做和事佬,是梅林東再適合不過了,這也是梅林東急匆匆趕來的原因之一。

燕三看了看梅林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哥,很抱歉,我是讓你失望了,我這個人,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霍都縣之恥,我不能不報,趁光武老兒還活著,我跟他算一算總帳」

「何苦呢,現在帝國岌岌可危,外族入侵,帝國需要拓峰,如果帝國破滅,那我們漢拔大帝國的大好山河,就遭受異族鐵蹄的踐踏,等事過了之後,有什麼帳,再算也不遲。」梅林東苦勸說道。

燕三輕搖頭,說道:「不,老哥,外族入侵,這應該由光武老兒負責,這是他種下的隱患,他種的因,就得這樣的果。老哥,世間上,也不是只有一個光武帝,如果光武老兒今晚被我幹掉了,放心,我燕三會去面對我自己造成的後果」

第六章 蟬翼藏龍刀

「不必再多說,老師,就讓我來會會他們吧。」在這個時候,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燕三轉過身來,望著光武帝,哈哈地笑著說道:「好,那再好不過,光武老兒,希望今天你的狀態還是那麼好才對」說著,燕三徐徐地拔出了自己的蠱神皇刀。

與此同時,燕三與身邊的池綺梅相視了一眼,在這個時候,池綺梅也緩緩地拔出了他的天翼刀。

光武帝輕哼一聲,也緩緩地拔出了他的玄冥刀。

蠱神皇刀,天翼刀,玄冥刀,三把長刀,都是當今世上極為罕見的神器,三把長刀齊聚於此,這實屬不多見。

三把長刀出鞘,頓時之間,氣勢磅礡,刀氣縱橫,三把神器級別的長刀在手,整個寧文殿都在他們三個人的刀氣所籠罩之下,縱橫的刀氣,直入夜空,就是附近的梅林東和蕭凝雲都被他們三個人強大無匹的刀氣逼得後退好幾步。

「來吧,本座就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雷刀』和『蟬翼藏龍刀』有多厲害。」光武帝徐徐地說道,話一落下,長刀所指。

刀還沒有攻上來,刀氣已經如虹,逼向了燕三和池綺梅,光武帝的刀氣強烈無匹,猶如推山排岳,如是泰山壓頂,如此磅礡兇猛的刀勢,實是舉世罕有

燕三也是長笑一聲,長身而起,手中的蠱神皇刀直指光武帝,刀氣也是依然的磅礡,滔滔不絕,池綺梅與燕三是同一條陣線,她的天翼刀散發出了光芒,長刀所向,刀芒猶如月光流水,侵浸而來。

「光武帝,我們就不要磨嘰了,大家都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速戰速決」燕三長笑一聲,沉喝道:「光武老兒,看招」說著,燕三長刀而。

雷生,刀芒現,而雷聲響,雷滅之時,雷才剛生,猶如花落花開,花剛剛落,花苞開放,完全的逆式,一招逆空,猶如是逆轉天地之間的一切,逆轉了所有的規律。

一招雷生,天地的規則為之打破,似乎,在刀芒之下,一切的規則都不起任何作用。

天雷刀,當今世上唯一絕世的左手刀,是完全反逆所有刀法的絕學,是當今世上罕見無比的逆式刀法

刀芒滅之時,電芒掠過,這一道的電芒,猶如是天地混沌之初的電芒,刀芒所現之時,似乎,天地之間,唯有此道電芒。

燕三一招雷生,光武帝沉喝一聲,手中的玄冥刀一舉,猶如是天鬼擂鼓,猶如是天鼓陣陣,聽到「咚、咚、咚」的聲音響起,只見光武帝拔地而起,刀勢撲天蓋地,只見現九隻鬼面,張開獠牙,直撲而來

「轟——」的一聲巨響,光武帝的玄冥刀與燕三的蠱神皇刀硬有碰了一招,雙方的刀氣四逸,猶如是焦雷炸開一般,四逸的刀氣縱橫,劈斬在了地面上,聽到滋滋聲響起,由青崗石所鋪成的地面頓時之間是溝壑萬千,千刀道的刀痕出現在岩石之上。

光武帝的一刀雖然是絕世,但是,依然擋不住燕三的一刀雷生,當場就中了一刀,聽到「滋」的聲音響起,光武帝傷口頓時白化,但是,光武帝氣一沉,立即壓住了傷口的白化,不得不說,光武帝的功力,的的確確是恢復過來了。

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光武帝是漢拔大帝國的皇帝,擁有著漢拔大帝國的天華物寶,他擁有許多的靈丹妙藥,傷勢好的如此之快,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燕三雖然的兵器加持了「重兵沉碎·神咒」,而且還是二重奏的「重奏沉碎·神咒」,兵器的崩擊力提高了十二倍,但是,光武帝可是戰神級別的高手,依然是被光武帝一刀轟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道牆上,把整道牆給撞翻了,撞得燕三是氣血翻騰,眼花繚亂。

光武帝輕哼一聲,長刀一起,欲追殺燕三,欲在燕三沒爬起來之時,一刀把燕三給解決了。

但是,就在這個間隙之時,池綺梅一刀已起,她就是遞補燕三,只見她的天翼刀猶如是蟬翼一般飛了起來,刀冉冉而起之時,只見天翼刀似乎是變成了兩隻薄如透明的蟬翼,聽到了龍吟之聲,只見那濛濛的光芒之中,一龍盤於雙翼之中,看起來,惟妙惟肖,好看極了。

不單是刀如蟬翼,而且刀也是輕如蟬翼,刀起之時,無聲無息,濛濛的光芒,猶如是月華流淌在身上,有著說不盡的詩意,有著說不盡的美妙。

「鐺」的一聲,一聲很輕很輕的金屬相碰之聲,光武帝起了殺意,一刀而起,必是凶悍絕殺,他一刀殺來卻被池綺梅一刀所擋住了。

光武帝的一刀本是絕殺凶悍,無比的毒辣,但是,在池綺梅的「蟬翼藏龍刀」之下,似乎,光武帝的這一刀,是飄飄不著力道,猶如羽落葉飛,輕飄無力。

光武帝可是戰神級別,而池綺梅可是戰聖級別,很難想像,一個戰聖級別的高手,竟然是可以擋住戰神級別高手的絕招

就在一擋住之時,池綺梅手中的天翼刀再次一動,猶如是輕羽舒張,猶如是白鶴洗翎,只見雙翼之間的藏龍輕抬首,一聲輕輕的龍吟之聲響起,輕如朦朧的詩意,有著道不盡的境界,一刀之下,似乎可以削平世間一切。

一刀看似輕緩的一刀,但是,這絕對是致命的一刀,刀猶如蟬翼,但是,刀雖未近身,而刀意卻已經攻心。

光武帝是心一沉,長嘯一聲,手中的長刀重重地直斬而下,聽到鬼嘯之聲響起,只見是一黑影舞刀而起,猶如是鬼武士般的狂舞長刀,一刀直斬,地板立即龜裂,刀還未刀,而刀氣已經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不可測的刀痕。

「嗡——」的一聲,光武帝一刀狠毒兇猛地直斬而來之時,池綺梅手中的天翼刀一展,刀芒猶如是一道一道的白羽,紛紛飛落,猶如是天使之翼一般,守護著池綺梅。

「轟——」的一聲,光武帝的玄冥刀已經是重重地劈在了池綺梅的天翼刀之上,光武帝是被震得晃了晃身邊,連退了七八步,而池綺梅被光武帝強大無匹的刀勢硬撼得飛了出去。

光武帝再次刀起,欲一刀擊殺,但是,這個時候,燕三已經是飛撲上來了,長笑說道:「光武老兒,只怕你是不行了,看刀」話一落下,燕三手中的蠱神皇刀一出。

刀芒現,頓時之間,雷聲陣陣,一下子,青芒奪目,接著,只見燕三的蠱神皇刀猶如是有著無數的閃電在纏繞一般,陣陣的雷聲,從刀芒之間發了出來。

「辟啪——」一聲雷響,猶如是九天落下了一道天雷,伴隨著燕三的一刀,掠殺向光武帝,刀起雷生,刀落電飛

「砰——」的一聲,雙方長刀一拼,燕三一刀「雷起」,絕世無敵,雖然是光武帝一刀已經是刁鑽無比,毒辣無情,但是,依然是招架不住燕三的絕世刀法,聽到他悶哼一聲,當場中了燕三一刀,身體晃了晃,雖然一刀沒要了光武帝的命,但是,傷口立即白化,光武帝沉哼了一聲,渾厚的氣勢一動,壓制著傷口,抑止住了白化。

「登、登、登……」燕三被光武帝一刀硬逼退了十幾步,燕三一步一步地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上,以抑住自己那控制不住後退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踏在地面上,頓時是響起了「啪、啪、啪」的響起,青崗石頓時破裂

「哇——」的一聲,當燕三完全是控制住身體之時,壓抑不住翻沸無比的氣血,喉嚨一甜,忍不住張口吐了一口鮮血

光武帝是壓抑中了傷口的白化,但是,他依然是又驚又怒,畢竟,他是戰神級別高手,放眼天下,能打得過他的人,是少之又少,燕三竟然是連續兩刀傷了他,這怎麼不叫他是又氣又怒呢?

「今天,就作一個清算吧」光武帝沉喝一聲,手中的玄冥刀一舉,大吼,頓時之間,一股鬼魅無比的氣勢撲面而來,只見是黑氣沖天,濃郁無比的黑氣在光武帝的頭頂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猶如世界末日一般,隨著黑氣無比的濃郁,只見那黑氣凝成了一個巨大換雙的黑影,猶如天魔在世,有著一對無比長的獠牙

無凝,光武帝想拚命了,把他玄冥刀的兵魂都爆發出來了,在光武帝把兵魂爆發之時,池綺梅也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天翼刀也一舉,聽到「嗡」的一聲,天翼刀一對巨翼張開,猶如是一隻巨大的玉蟬活了過來一般,當池綺梅刀起之時,龍吟之時響起,一條巨龍現身於池綺梅的長刀之上,無疑,池綺梅的天翼刀也把兵魂爆發出來了。

「磐龍護體」燕三沉喝一聲,施出了一個戰曲,聽到龍吟之聲響起,只見燕三週身一條巨龍盤環,只見這條巨龍現黃色,栩栩如生,每一片龍鱗,每一條龍鬚,都看得清清楚楚。

磐龍盤踞在燕三的週身,形成了強大無匹的氣場,把燕三的週身給保護起來。

磐龍護體,是自於《渺水厚土錄》土系戰曲,神級二重奏,是主動守護戰曲,只能給施法者加持,不能給其他人加持,這是為數極少的主動守護戰曲

燕三身上本就是加持了「天神金甲」,現在又加持了「磐龍護體」,簡直就是刀槍不入一般。

與此同時,燕三竟然是蠱神皇刀歸鞘,雙手一攤,戴在他雙手之上的天鬼窮獄手套一聲的嚎叫,只見黃銅的光芒沖天而起,在手套背和手套掌心間,是紅光奪目,隨著燕三雙手一張,只見千萬隻手猶如是幻影一般現身,燕三一雙巨手,猶如可以破滅天地一般。

光武帝爆發玄冥刀的兵魂,燕三也一樣是爆發了天鬼窮獄手套的兵魂,燕三的天鬼窮獄手套可是神魔兵器,威力絕無倫比,當燕三的天鬼窮獄手套兵魂爆發之時,一股沖肺無敵的氣勢一下子沖滿了整個皇宮,燕三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巨人一般,變得是無比的巨大兇猛

「怒狂烈火·神咒」燕三大吼一聲,一挺胸膛,猶如是巨人在擂打自己的胸膛一樣,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只見燕三週身冒出了熊熊的烈焰,似乎,燕三他自己是著起了火。

事實上,並非是如此,那是燕三給自己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

怒狂烈火·神咒,是火系主動祝福,神級,主要功效是讓被加持者進入狂化的狀態,暴發強大無比的功力,燕三是二重奏曲神,他加持的「怒狂烈火·神咒」可以把他的功力飆升五倍

「讓你們嘗試一下毀天滅地之斬吧」光武帝陰沉無比地說道,一股強大無比的陰氣撲面而來,就是在場的梅林東和蕭凝雲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來吧,光武老兒,看誰厲害」燕三大吼一聲,長笑道,雙手一攤,一對巨手現身,合什於胸,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神聖莊嚴,強大無匹的氣息讓人為之敬畏。

「斬——」光武帝一聲沉喝,手中的玄冥刀終於斬出了,兵魂爆發,只見是鬼影舞兵,一斬而下,絕戶封天,狠毒無情。

一刀斬下,黑霧蔽空,滾湧而來的黑氣,似乎是沖充著整個天地之間,此時此刻,光武帝似乎是天魔在再,一刀下來,似乎是要把這裡一切毀滅,排山倒海而來的黑氣,似乎是銳不可擋,當黑氣所沖地,連青崗石都頓時龜裂泛黑,猶如是被潑上黑墨一般,如此狠毒的招式,讓人不寒而慄。

燕三長笑一聲,不退反進,飛撲而上,迎上了光武帝這絕世的一斬。

「啵、啵、啵——」光武帝一刀斬下來,頓時聽到了啵啵之聲,守護著燕三的「磐龍護體」都擋不住光武帝的這一刀,被一刀斬下,為之龜裂,最後完全是破碎。

加持在燕三身上的「天神金甲」也被強大的刀氣壓得下凹,出現了裂縫,但是,在這個時候,燕三卻是雙掌合什,竟然是壓住了光武帝絕世的一刀

雖然光武帝手中的玄冥刀是絕世之兵,但是,燕三手中的天鬼窮獄手套,比光武帝的玄冥刀是只強不弱。

此時,燕三天鬼窮獄手套的兵魂力量爆發,又給自己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把自己的功力飆升了五倍,竟然是讓他硬生生地夾住了光武帝的玄冥刀,光武帝所有的功力爆發,依然是拔不出自己的兵器,燕三天鬼窮獄手套猶如是磐石,穩得不能再穩。

「嗡——」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池綺梅一刀攻上來了,蟬翼藏龍刀,只見是一條龍冉冉升起,揮動了一下薄翼,刀芒帶著詩意一般掠了過來。

光武帝駭然,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棄刀,身體一閃,與此同時,手冒黑氣,一連十幾掌拍出,掌法玄奧無比,掌勁剛猛無儔,在拍出十幾掌的時候,光武帝一口氣是換了三十七位身法,以躲池綺梅的「蟬翼藏龍刀」

一聲悶哼響起,刀影散,光武帝是退後了十幾米,但是,他依然是中了一刀,頓時之間,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光武帝的臉色煞白。

「光武老兒,你輸了」燕三大吼一聲,雙掌如天賜神掌一樣,重重地擊在了地面之上,「轟」的一聲巨響,連整個皇宮都顫抖了三下,強大無匹的掌力硬重重地在地面上撕裂了一道又寬又深的裂縫,重重地轟擊向光武帝。

光武帝急忙雙掌一揮,硬架燕三這凌空擊來的掌力,「啪」的一聲,泥土濺飛,光武帝悶哼一聲,連退了好幾步。

光武帝的玄冥刀落入燕三的手中,而且光武帝還受了傷,這對於光武帝來說,那是大大的不妙。

雖然蕭家的「冥王不動指」、「冥王不動掌」也是當今絕學,但是,光武帝這一輩子,多數的精力都是浸yin在「冥王不動刀」上,一生主要修練刀法,而且玄冥刀是神器,失去玄冥刀,這對於光武帝來說,是滅頂之災,戰鬥力就一下子降低了一個檔次

「光武老兒,今天我們的帳,是要算一算了,你是很厲害,但是,今天你輸了」燕三沉聲地說道。

光武帝的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青,燕三進步,遠遠超出他的想像,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燕三手中竟然還有一把如此強大的手套

「燕三,夠了」在燕三向光武帝走去之時,蕭凝雲忙是衝了過來,攔在了燕三的面前。

面對蕭凝雲,燕三就不由有些左右為難了,輕歎道:「蕭大美人,我不希望與你兵戎相見。」

蕭凝雲望著燕三,說道:「我也一樣不希望,你現在贏了,不要再把人逼到絕境如果你燕三還念我一份情義,就此作罷,有什麼話,希望你們雙方都可以坐下來談談」

「哼,不是我逼人太甚,是你父親逼人太甚」燕三輕哼一聲。

「我父皇是做得過份了,但,燕三,看在我情面上,你就能不讓步一下嗎?現在帝都大敵當前,帝國需要他」蕭凝雲認真對燕三說道。

第七章 揚威帝國

「燕三,我這老哥還有點薄面的話,就到此為止吧,武力,不是解決的唯一途徑。」梅林東也前來勸阻燕三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老哥,你這也是前來攪上一腳」

蕭凝雲和梅林東前來說情,讓燕三還真的是有些為難,他不單與他們的交情不錯,而且還欠他們一大筆人情,特別是蕭凝雲,燕三欠她的可多了。

「你們退到一邊去,朕還沒完敗呢,用不著為朕求情。」在這個時候,光武帝沉聲地說道。

而蕭凝雲則是輕哼一聲,說道:「父皇,現在不是意氣用事之時,哼,這還是你自己種下的因果就算你能打贏了燕三他們,又怎麼樣?還不是兩敗皆傷,過兩天,我們就要對付畢嘯,到時,你拿什麼來對付畢嘯?你們兩敗皆傷的話,畢嘯是最大的贏家,不是你們,帝國將會為之覆滅」

光武帝輕哼了一聲,但,蕭凝雲所說的,的確是有道理,就算是他真的能打贏燕三和池綺梅了,那又怎麼樣?他將會付出慘重無比的代價,明天或者是後天,畢嘯將攻打帝都,到時候,他拿什麼去對付畢嘯?

「燕三,適可而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飄飄而來,人影落於場中,有著說不盡的驚艷,讓人為之大讚眼前女子的美麗。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孤雲峰的出世弟子,步劍真,大家都沒有想到,孤雲峰的步劍真竟然也來了

燕三目光一凝,望著步劍真,說道:「劍美人兒,沒有想到你孤雲峰也會插上一手」

步劍真目光猶如流水,無聲無息般的流淌,她的目光落於光武帝身然,然後是落於燕三身上,她淡淡地說道:「帝國危難當前,孤雲峰焉能坐視。」

說到這裡,步劍真淡淡地說道:「燕三,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吧,我孤雲峰在此做個和事佬,雙方的恩怨,就此為止,你不能再傷光武帝,但,你有什麼條件,盡可以提出來。」

「嘿,嘿,我為什麼要聽孤雲峰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一,我不是你們孤雲峰弟子,二,我與你們孤雲峰沒有什麼瓜葛。」

步劍真目落於燕三的身上,淡淡地說道:「燕三,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並不是什麼事都需要武力來解決。」

「嘿,劍美人兒,你這是威脅我嗎?」。燕三目光一凝,望著步劍真,徐徐地說道。

步劍真也沒有動怒,淡淡地說道:「不敢,但是,燕三,今晚你到此為之,雷耶斯軍團的事情,孤雲峰不再追究,雷耶斯軍團,就歸你所有。」

「哼,雷耶斯軍團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什麼歸我所有。」燕三輕哼一聲,然後瞥了步劍真一眼,說道:「劍美人兒,你先別急著問我同不同意,你應該問一下光武老兒,同不同意言和。」

「武帝必會同意言和,這一點,你用不著多慮」步劍真淡淡地說道。

光武帝聽到步劍真這滿滿的話,就為之不高興了,冷冷地說道:「我蕭家的事,還輪不到孤雲峰來作主蕭家的事,自有我蕭某作主」

步劍真目光落於光武帝身上,平靜地說道:「武帝,不要一錯再錯下去,憑你的能力,還不足於一統天下,靈藍大陸,從來沒有獨夫能一統天下,並不是擁有強大的武力,就能一統天下。你是屬下懼你,親屬畏你,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尊敬你,擁護你,只能是富貴之時,他們求附於你,當你失敗患難之時,你是眾叛親離你雖然是一代梟雄,但,以你的個性,還不足於讓各路豪雄助你一統大陸。你最好就到此為之,如果你自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也可能,那麼,今晚孤雲峰也不助你蕭家一臂之力,我助燕三一臂之力如何?明天起,漢拔大帝國,必將改朝換代,從此之後,蕭家載入史冊「

步劍真的話說得很平靜,沒有半點的煙火之味,但是,威脅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如果光武帝是一意孤行的話,那麼,步劍真就站在燕三這一邊。

現在燕三和池綺梅聯手,光武帝已經夠吃虧了,再加上一個步劍真的話,今晚,他真的沒有勝算,更重要的是,步劍真身後,還有一個絕世強者,蕭勝衣

真的把孤雲峰逼得站在燕三的這一邊,那麼,對於他們蕭家來說,是大大的不利,真的是逼到萬不得己之時,蕭勝衣肯定會不顧身份,親自出山,到時候,就算是畢嘯,也是浮雲。

正如步劍真所說,孤雲峰真的是傾力相助燕三的話,明天起,漢拔大帝國就真的是改朝換代,從此之後,蕭家就成為歷史名詞

光武帝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青,最後冷冷地一哼,雖然是心裡面不甘,但是,現在他也不得不接受孤雲峰的調和,更何況,現在局勢大大的不利於他。

「燕三,武帝已經同意談和了,你的意思呢?」步劍望著燕三,平靜地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望著身邊的池綺梅,說道:「你的意思呢?」到了這一地步,燕三也不得不調和了,一,有蕭凝雲和梅林東在場,他真的有些難對光武帝痛下殺手,畢竟他還欠蕭凝雲很大的一筆情,當著蕭凝雲面前殺了光武帝,只怕蕭凝雲會很難受,甚至是恨他一輩子,更何況,他與梅林東的交情非同一般。

二,孤雲身親自來調停,到了這一份上,燕三也不得不給孤雲峰幾分情面,更重要的是,雷耶斯軍團在手,只要蕭勝衣以後不來找麻煩,他還真的是不怎麼怕光武帝前來找麻煩

「好,今晚談和可以,我們都有條件,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富車郡,至於池家是什麼條件,則由池家主提出」燕三沉聲地說道。

「哼,你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光武帝頓時大哼一聲,沉聲地說道。

富車郡,可是漢拔大帝國在北方最大的一個郡之一,以前的永定州,只不過是富車郡下的一個州而己,整個富車郡,那不知道比永定州好幾倍

燕三冷冷地說道:「光武老兒,你應該慶幸,我沒有開口要北方的江壁江山,我燕三隻要一個富車郡,還是看在你女兒和老哥的情面上,不然,今我老子還懶得跟你言和呢,幹掉你,老子就算是不想當皇帝,也能坐上皇位,過把癮哼,不要以為你有殺手鑭,就真的以為我燕三怕你不成,不要,你把你的殺手鑭拿出來看看,是你殺手鑭厲害,還是我燕三的殺手鑭厲害當日在霍都縣,我能要你的命,今天,我也一樣能幹掉你大不了拚個兩敗皆傷」

燕三這話,並不是吹牛,他有這麼多神器在手,兵魂完全爆發的話,只怕,還真的是把光武帝幹掉就算他有可能受到兵魂的反噬,但,光武帝必死無疑

這一次,燕三可以比上一次還多了一把天鬼窮獄手套,這可是當今世上五把神魔兵器之一的兵器。

光武帝被燕三的話這麼一擠兌,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青,上次在霍都縣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領教過了燕三所有兵魂的爆發,在當時,如果不是蕭凝雲背後給燕三一擊,只怕,在那個時候,他是死定了。

「好,就這麼定下了,燕三你要一個富車郡」光武帝還沒有答應,但,步劍真輕輕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

光武帝臉色是很難看,但是,到了這地步,他已經沒得選擇,要麼,他失去一個富車郡,要麼,他失去整個漢拔大帝國。

和後者相比起來,無疑,兩害取其輕,失去富車郡,總比失去漢拔大帝國好。

最後,在孤雲峰步劍真的調和之下,雙方達成了共識,燕三把玄冥刀還給了光武帝,而光武帝把富車郡割給了燕三,從此之後,富車郡不再是漢拔大帝國的領土,富車郡完全脫離漢拔大帝國。

可以說,燕三是繼樂毅之後,又一個與光武帝分疆裂土的人。

而池家的條件很簡單,天武王朝解除對池家一切的禁令,釋放了被抓起來投入大牢之中的池家弟子和暗夜殺手團的人馬,並且不限制池家在漢拔大帝國的行動經商。

最後,由燕三他們、光武帝還有孤雲峰的弟子步劍真簽字,雙方的協議正式生效,因為有孤雲峰做這協議的公證人和主持人,還真不怕光武帝到時反悔

雙方簽署了協議之後,燕三和池綺梅就離開了皇宮,投入黑夜之中,而步劍真也是飄然而去,光武帝沒發一聲,也回去了。

至於光武帝有沒有發怒,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想像一下,光武帝的心情是多麼的鬱悶,好好的帝國,被燕三割走了富車郡,只怕他心情說多鬱悶就有多鬱悶吧,這對於光武帝來說,這絕對是一大恥辱,但是,到了這一地步,他沒得選擇,何況,今天的這一切,也都是由他造成的。

不過,只怕光武帝也沒有時間發脾氣了,因為他必須抓緊時間療傷,快則是明天,慢則是後天,他必須是對付畢嘯,要知道,畢嘯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夜,寧靜得很,燕三和蕭凝雲乘著嘟嘟飛了出帝都,燕三問身旁的池綺梅,說道:「池大美人,你打算去哪裡?」

池綺梅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然後指了指前面,前面一座孤山,只見隱隱有燈火,淡淡地說道:「在那裡停下就是了。」

嘟嘟眨眼之間,就飛了過去,就算是幾十里遠,它也是一扇翼的功夫。

當嘟嘟停下之後,燕三對身邊的池綺梅笑了笑,忍不住在美人兒的耳邊輕輕地說道:「池美人兒,三更半夜,要不要留我在此處住上一宿,讓我們再續上次未完的綺情。」

說到上次之事,池綺梅頓時玉體一陣滾燙,身為殺手的她,竟忍不住一酥,不能自己,又羞又氣,她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滾一邊去」說著,從嘟嘟的背上跳下來,投入黑暗之中。

「喂,池美人兒,用不著這麼的絕情吧,我三更半夜送你回家,也不讓我進你家喝杯熱茶,把我丟到外面涼颼颼的難受。」燕三對黑暗中的池綺梅揚聲說道。

但是,黑暗中的池綺梅又氣又恨,不作聲,繼續投入黑暗之中,最後,她的身影消失了。

燕三無奈地聳了聳肩,乘著嘟嘟,離開了。

燕三趕到了與聶冷煙約定的地方,一艘船停在江邊,這艘船從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商船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這艘船可是聶冷煙為燕三準備的,萬一燕三真的是敗了,受了重傷,她就把燕三藏起來。

聶冷煙看到燕三回來,不由鬆了一口氣,看到聶冷煙的神色,燕三不由笑了笑,心裡面暖暖的,這美婢兒雖然嘴上冷,事實上,是很溫柔,比誰都關心自己,燕三笑著開玩笑地說道:「我家的冷煙,可真是像一個賢慧的妻子,三更半夜,翹首盼著夫君回來,現在夫君回來了,是不是給夫君一個熱情的擁抱。」

「你的妻子不在這裡,遠的在霍都縣,近的在帝都,你要擁抱的話,我可以為你通知顏夜蓉,叫她過來給你擁抱一下。」聶冷煙冷冷地說道。

燕三被聶冷煙這麼一說,不由乾笑了一下,這妮子,知道的事還真的是不少呀,而且,眼睛也夠尖的。

「呵,呵,我的冷美人兒,何必這樣擠兌你家的公子'>爺呢,跟你開開玩笑而己。」燕三乾笑地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又冷又酷,然後冷冷地說道:「現在去哪裡?回霍都縣?還是回雷耶斯軍團?」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不要離開帝都太遠,如果光武帝贏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必會閉關十年八年,我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如果是畢嘯贏了,我們就更不能回去,到時,給畢嘯背後捅一刀,怎麼說,帝國也不能落入畢嘯手中,大草原部落民族,就是一群野蠻人,如果帝國真的落入他們手中,那麼,漢拔大帝國幾千年的文明,就被他們蹂躪得不成模樣了我們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等,等光武帝和畢嘯的決鬥,等漢拔大帝國的中央軍與呼倫貝爾的草原軍隊作最後一場的生死決鬥」

「不,應該不止是中央軍,當時中央軍往回撤的時候,四大家族的軍隊,有可能混入中央軍中,最近我發現帝都百里附近,有些異動。」聶冷煙冷聲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一笑,說道:「那就更加好看了,速度戰當年是光武帝想出來的,他就是依靠這種方法差點滅了棲鳳國,現在看來,光武老兒,還是留有後手。嘿,光武老兒還真夠心狠的,寧願隱藏兵力,也不願意發兵去救蕭承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戰死」

聶冷煙沉默著,沒說話。

夜寧靜,就在當晚,天快亮之時,在某處密秘之處,也就是在帝都之中,在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蕭拓峰受的傷不輕,我已經證實了,燕三和暗夜殺手團首領給了他重創。」在黑暗中,有兩個人,一年輕人,一老人。

「嗯,蕭拓身也有吃蹩的時候。」老人淡淡地說道。

年輕人徐徐地說道:「看來,局勢對我們大大有利,到時一戰,勝券在握。」

「不,你不要小瞧蕭拓峰,他上次幹掉了白禪,說明他有殺手鑭,不可小視蕭拓峰的殺手鑭,這個人天生是霸主,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那該怎麼辦?」年輕人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

老者淡淡地說道:「蕭拓峰有殺手鑭,我也一樣有殺手鑭,我的殺手鑭比他的更制命,不要忘了,我有你,一切都是勝券在握。這一次,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己,能把軍隊帶到帝都來,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帶來,也無所謂……」

「……呼倫貝爾大草原,都是一群還未開化的野蠻人,他們需要一個開化的君主來統治,你把漢拔大帝國拿到手了,到時候,你就不單是漢拔大帝國的國君了,你還是呼倫貝爾的天可汗,把他們這群遊牧民族,引入帝國,好好地開化他們,讓他們成為一個強大的民族,他們驍勇善戰,將來,我助你一臂之力,助你一統天下,有漢拔大帝國如此龐大帝國作為資源,又有呼倫貝爾的族人作為兵種,只要你能沉得住氣,一統天下,並不是難事。」老者說道。

「所以說,我和蕭拓峰的勝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削弱蕭拓峰的實力,削弱蕭家,最好滅了蕭家的根,讓你光明正大地登上九五之尊順便也可以淨化一下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草莽之氣,把這群不聽馴的部落都掌握在手中,幹掉他們,他們死了,以後,他們的部落那些人,就會踏踏實實地跟著你幹。」老者說道。

「我明白。」年輕人說道。

第八章 畢嘯

戰爭,最終還是爆發了,就在燕三大鬧皇宮的第三天,畢嘯的軍隊,終於結集,準備攻打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天羅城

而與此同時,光武帝也是親自掛帥,統領中央軍,迎戰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因為是由光武帝親自掛帥,又有帝國的戰隊,這讓帝國軍心大振,一掃之前的頹廢之氣,在光武帝樣自鼓舞士氣之下,軍隊的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所有的士兵,都有一洗前帝國之恥的決心,驅趕異族軍隊,還我河山。

畢竟,中央軍是一支強大的隊伍,可是跟隨光武帝入侵棲鳳國的強大隊伍,軍心比其他的軍隊還要堅定。

在帝都天羅城外五里處的平原之上,漢拔大帝國的中央軍與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大軍雙雙相遇,兩支大軍對壘

只見是旌旗蔽空,殺氣瀰漫,在陽光之下,刀劍兵鎧的寒光四射,把平原照得通亮,猶如是落雪白霜,雖然是大熱天,在這冰冷的殺氣之下,讓人感覺猶如是九寒之天。

放眼望去,似乎都是無窮無盡的隊伍,雙方的士兵,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放眼望去,都是數不盡的人頭,雙方的旌旗在飄揚,那強大的氣場,讓任何人都為之感覺得到壓仰

呼倫貝爾的軍隊,一樣是號稱三百萬大軍,而漢拔大帝國的大軍,是號稱四百萬,事實上,雙方都在吹牛皮。

呼倫貝爾的軍隊,就算是剛開始出發之時,都不可能有三百萬大軍,何況,一路征戰下來,死傷不少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只怕所有部落的軍隊,全部一個不留的都前來參戰,只怕都不可能湊齊三百萬大軍。

至於漢拔大帝國的中央軍,更加不可能是有四百萬的大軍,如果把漢拔大帝國所有的軍隊,把所有貴族的私家軍隊,全部都囊括起來,或者還有可能湊到四百萬的大軍,至於區區中央軍,就有四百萬的軍隊,這是開什麼玩笑。

如果,一個區區的中央軍,都能湊到四百萬的大軍的話,那麼,漢拔大帝國的軍隊總數,只怕是超過了五千萬大軍了,只怕,整個靈藍大陸,都沒有如此龐大的軍隊,雙方都在虛報軍隊數字

在漢拔大帝國這一邊,光武帝親征,不單是光武帝親征,而且,漢拔大帝國的所有戰隊,都參加了這一場戰役

無疑,當日棲鳳國王都一戰,今天又將會在這裡重演,當日,漢拔大帝國與棲鳳國最後一戰,光武帝親自參戰,而今天,也是漢拔大帝國與呼倫貝爾大草原最後一次大決戰,光武帝也是親自的參戰。

當日,是光武帝帶著軍隊入侵棲鳳國,而今天,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入侵漢拔大帝國,歷史似乎是驚人的相似。

當日,光武帝帶著大軍直驅而入,直打到了棲鳳國的王都之前,而今日,是畢嘯親自統領著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長驅而入,打到了漢拔大帝國的帝都之前。

唯一不同的是,當日光武帝是入侵者,今天,他是保衛者,短短的一年時間,就發生了如此逆轉的變化,這實在的讓人感到諷刺

「殺——」在這個時候,在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背後,突然響起了喊殺之聲,他們來處的虎躍口方向,只見是旌旗飛舞,旗桿如林,人影是隱隱可見,似乎是有著千軍萬馬,聲勢驚人

「殺——」與此同時,在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左右兩翼,突然又有兩支軍隊飛馳而來,馬蹄之聲是驚天動地,煙塵滾滾,旌旗飛舞,千軍萬馬,氣勢洶湧。

「報,後方,左右兩翼,突現敵軍,見旗幟,為漢拔大帝國四大家族軍隊,人數不詳,我們大軍陷入包圍之中」就在這個時候,哨探急忙來報。

聽到哨探的匯報,在場的哈努赤王朝將領都不由為之一驚,哈努赤王朝皇帝乞顏都也大吃一驚,坐立不安,在場將領忍不住變色,低聲而語。

「區區土狗瓦雞,何足為道。」就在這個時候,身為呼倫貝爾大草原守護神的畢嘯淡淡地說道,只是寥寥幾語,風輕雲淡。

畢嘯的話,給在場的將領和乞顏都吃了一顆安心丸,都不由為之安下心神來。

「畢嘯,我們終於見面了」就在這個時候,高坐於轎椅之上的光武帝遠遠地對畢嘯說道,雖然雙方軍隊相隔有一二里遠,但是,光武帝的話是清楚無比地傳到了哈努赤王朝軍隊的任何一個士兵耳中。

光武帝不單是御駕親征,更古怪的是,他身邊竟然有四個侍衛抬著一具精美無比的棺木,剛剛上戰場,光武帝就抬出棺木了,似乎,這並不是一場很好的預兆

畢嘯遠遠地看了光武帝一眼,畢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守護神,當今天下六大高手之一,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有史以來出現的最強的強者,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唯一一位創建王朝,把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納入統治之中的人。

畢嘯,五百年前有幸進入聖魔宮,得到了「焚天七絕刀」,從此揚名於世,不單是改變了他自己的命運,也是改變了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命運。

畢嘯跟草原上的漢子一樣,長得魁梧,不過,現在的畢嘯,看起來年紀大了,頭髮隱隱見白,儘管是如此,他一雙眼睛是炯炯有神,猶如眼瞳之中,內蘊冷電,讓人不敢直視

畢嘯也是一樣坐於轎椅之上,寬大的衣裳並不能遮住他的神威,他端坐不動,就有著號令四方之勢,一動驚風雲,這句話用來形容畢嘯,再適合不過了。

「光武小兒,幾百年不見,你倒是老了,不知道刀上功夫,長進了沒有。」畢嘯徐徐地說道,直呼光武帝為「小兒」,頗有蔑視之意。

畢嘯也的確有這個資本蔑視光武帝,當年畢嘯縱橫天下之時,光武帝還只是一個晚輩,當年畢嘯入侵漢拔大帝國,如果不是樂毅、段鐵手他們這些豪雄鼎力相助,只怕,也沒有今天的光武帝。

當年的光武帝,的確是不能與畢嘯相提並論,當年光武帝和畢嘯也是火拚過,不過,當時,光武帝是與樂毅並肩作戰,他們兩個人傾盡全力,才能保命而己,並不見得,能打得過畢嘯,如果當時不是孤雲峰干涉的話,只怕,光武帝當年是沒有太多的勝算

光武帝竟然也不怒,徐徐地說道:「畢嘯,我是老了,但,你比我更老,就不知道你尚能飯否?」光武帝前天晚上和燕三兩個人大拼,受了重傷,今天看起來,是氣色極好,好像是沒有半點傷勢一樣,看來,光武帝有著他療傷的秘方

畢嘯遠遠地望著光武帝,說道:「收拾你,是綽綽有餘。」畢嘯這話簡簡單單,卻是有著說不盡的自信,面對光武帝這樣的強者,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是需要很大的自信才行

光武帝看著畢嘯,說道:「是嗎?畢嘯,有時候太過於自信,就是盲目,你也不看看現在的情勢,我有三百萬大軍在此,四大家族戰隊,你們大軍全部是落入我的包圍之中,你們的軍隊遠道而來,兵疲力盡,何以為爭?」

光武帝一直保留實力,等的就是這麼一天,想一舉殲滅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

這一次,不單是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長驅而入入侵漢拔大帝國,而且,他們的皇帝與守護神畢嘯還御駕親征。

孤軍直入,如果被斷了後路,他們皇帝被殺,畢嘯戰死,只怕呼倫貝爾大草原這支軍隊是完全崩潰,完全是不可能殺回他們的呼倫貝爾大草原。

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唯一一個一統呼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哈努赤王朝就會冰消瓦解,因為這一次的入侵,已經是呼倫貝爾大草原所有部落最強大最精銳的軍隊了,差不多是傾巢而出,如此一支軍隊被完全殲滅的話,只怕,呼倫貝爾大草原將會一厥不振,百年之內,不會對漢拔大帝國邊疆造成任何威脅

光武帝任入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長驅而入,就是要讓他們孤軍而入,完全把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完全殲滅,如果軍隊完全被殲滅了,那麼,接下來,漢拔大帝國想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話,那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大軍所向,出入如無人之境,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就像是漢拔大帝國的囊中之物

「光武帝,現在大放厥言,太過早了,如果你死了,就算是百萬大軍當前,又焉能攔得住我畢嘯,見將殺將,見兵殺兵就算你有再強大的軍隊,也是冰釋瓦解」畢嘯淡淡地說道。

光武帝當著所有呼倫貝爾大草原士兵面前說出自己的優勢,無疑是威脅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士兵,欲動搖他們的軍心。

而畢嘯也是針鋒相對,毫不客氣,當然,畢嘯也是有這個底氣。

畢嘯的話也沒有說錯,如果光武帝真的是打不過畢嘯了,就算是漢拔大帝國軍隊有優勢,也會飛快流逝而去,因為畢嘯一個戰神級別的高手,就能擋得過一支強大的戰隊,畢嘯動手屠光戰隊,再殺光將領,下面的軍隊,就算是有百萬大軍,沒有將領,就是群龍無首,軍心崩潰,樹到猢猻散

一個畢嘯,就足可以對整支百萬大軍造成無與倫比的心理威脅

如果光武帝真的是打不過畢嘯的話,不單是眼前的百萬大軍完了,漢拔大帝國也完了,只怕蕭家的天武王朝,再也沒有人擋得住畢嘯,他帶兵攻入帝都之中,帝都像征著漢拔大帝國的權勢,帝都被拿下,漢拔大帝國必將是崩潰,天武王朝完蛋,各地的諸侯貴族,只怕全部都紛紛自立為王,要麼就是投靠畢嘯

雙方都是在一場豪賭,如果光武帝敗了,他是輸得精光,不單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了,連他蕭家的天武王朝,他蕭家的江山就完全是輸了。

而畢嘯敗了,那麼,他就是把哈努赤王朝的軍隊完全埋送,呼倫貝爾大草原只怕會再回到以前的部落時代,四分五裂,從此之後,呼倫貝爾大草原是一厥不振,輝煌的哈努赤王朝時代,從此成為歷史。

「畢嘯,我們都是成名人物了,就莫在此耍嘴皮子,我們在刀下見過真章吧,你贏了,我漢拔大帝國給你,如果你輸了,我們的漢拔大帝國郎兒,將會鐵蹄踏破你們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光武帝冷冷地說道。

「光武小兒,那你還等什麼?出手吧。」畢嘯淡淡地說道,似乎畢嘯好像是完全不重視眼前一戰一樣,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戰敗,或者正確地說,一點兒都不擔心所有的兒郎戰死在此一樣,如此一場龐大無比的戰爭,似乎,對於畢嘯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擂鼓」光武帝沉聲說道

「擺陣」畢嘯也沉聲說道。

光武帝話落之時,漢拔大帝國的大軍頓時是響起了陣陣的鼓聲,聽到咚咚的鼓聲,是懾人心魂

就在這個時候,而呼倫貝爾大草的大軍,不單是響起了陣陣的戰鼓之聲,而且已經是擺面了長陣,左右兩翼和前後都有,準備應付漢拔大帝國的四方大軍

「殺——」頓時之間,嘹亮無比的喊殺之聲響起,隨之,敵方也一樣響起了無比嘹亮的喊殺之聲。

「轟、轟、轟……」雙方騎兵狂奔而出,頓時之間,是煙塵滾滾,馬啼之聲,驚天動地,萬馬奔騰,再配合上大吼大叫的喊殺之聲,猶如是強大的洪水滾捲而來,雙方的鐵鋼洪流,看著都讓人為之心驚。

騎兵奔馳而來,高舉著兵器,大吼著衝殺過來,這聲勢,就算是你膽子再大,也都會看到心驚肉跳。

「嗤——」接下來的場面更加是讓人看得心驚肉跳,甚至,心驚肉跳已經是無法來形容了,只能用嘔吐來形容。

雙方騎兵一接觸,一下子是血肉橫飛,慘叫聲直入雲霄,寒光閃閃的兵器,已經是帶起了一瓢潑的鮮血,兵器砍下,頓時是傷亡無數,有的是當場被砍掉了半邊身體,肝腸流得一地都是。

有的是頭顱被一下子砍得飛上天空,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己的頭顱飛離了身體,也有的是被砍傷落馬,被後面狂奔而來的戰馬碾過,頓時間是成為了肉醬……

血肉橫飛,戰爭的場面無比的殘酷,讓人看了都不由為之欲吐

騎兵一陣混戰,兵面的步兵、刀手緊接著上,雙方大軍就像是海浪一樣,一道又一道的海浪彙集在了一起,混戰起來,本是寒光閃閃的白浪,開始飄起了腹紅的血浪

雙方都向敵營衝殺,接著是滿天的箭雨,慘叫聲更是充斥著整個平原,不知道是有多少的人死在滿天箭雨之下,已經是分不清死了多少敵人,也分不清死了多少的戰友。

「畢嘯,我們也別看熱鬧了」光武帝沉喝一聲,飛躍而起,凌空踏步,撲向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大軍中的畢嘯。

聽到「鋃——」的一聲,光武帝的玄冥刀出鞘,長刀凌空一斬,頓時之間,黑氣滾湧而來,刀勢猶如江水濤濤不絕

「噗——」光武帝的長刀凌空一劈,刀未到,而刀勢已到,這對畢嘯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於下邊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士兵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普通的士兵哪裡能擋得住戰神級別的刀氣。

刀氣縱橫所過,頓時之間是血雨滿天,幾十個士兵成直線,被一刀劈開,身體對半被劈成了兩片鮮血飛射而起

「鋃——」的一聲,畢嘯的長刀也出鞘,畢嘯的長刀渾厚無比,整把刀身顯赤紅色,獄火焚靈刀

畢嘯的長刀又名為獄火焚靈刀,是當今世上十二把神器之一,這把神器,曾經是跟隨畢嘯征戰天下,所向披靡

畢嘯長刀一出,一下子是赤焰滿天,猶如天際之間有烈火飛馬在奔跑一樣,連天邊的雲彩都一下子被映成了赤紅,似乎,天邊的雲彩都燃燒起來

畢嘯一刀劈下,瞬時間烈焰滾捲,猶如是熊熊大火,聽到「滋、滋、滋」的聲音響起,一旦是觸到了畢嘯那強大的刀氣,地面不論是花草樹木,一下子被焚燒成灰,就是連地面拚殺的士兵都不例外,一下子身體被燒焦,幾十個士兵是死於畢嘯的刀氣之下。

「鐺——」的一聲,畢嘯與光武帝凌空對斬了一招,畢嘯是身體一沉,晃了晃身體,當身體落下之時,雙腳一踏,聽到「啵」的一聲響起,他下沉的力量外逸,下邊的士兵頓時遭殃,聽到「喀嚓」的骨斷之聲響起,十幾個士兵受不了由頭頂上傳來的壓力,一下子被壓斷了骨頭,全身是血,倒於地上。

而光武帝則是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個觔斗,他一穩身,下沉的身體也是凌空一踏,聽到「喀嚓」的聲音響起,十幾個士兵死在了他的腳下。

第九章 絕世之戰

「光武小兒,試試這一刀」畢嘯長嘯一聲,手中的獄火焚靈刀一劈而出,聽到「啵」的一聲,刀練如虹。

畢嘯手中的獄火焚靈刀光華一現,一道淡淡接近於虛無的紅色刀練直劈而出,這一刀,並不像剛才一刀那般的兇猛,也不像剛才那般的聲勢浩大,這一刀,猶如是若有若無,只見是一道淡淡的赤紅刀練,直劈向光武帝。

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一刀,這一刀,可是光武帝的殺招之一,這一刀,是光武帝得意絕世之學「焚天七絕刀」之一,威力無與倫比,如此一刀,許多高手都接不下,一刀斃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滋——」的一聲,畢嘯的這一刀還沒有劈到光武帝,但是,卻已經是傷到了下面的士兵,刀練未到,但是,刀氣己到,下邊的士兵,被刀氣一觸,頓時響起了「滋」的一聲,瞬時之間,被燒成了灰,連骨頭都不剩。

把地面上的所有士兵都嚇得是魂飛魄散,全部都散開了,不敢靠近他們兩個人,免得是殃及池魚,沒有死在敵方士兵手中,反而是死在他們的刀下

「轟——」的一聲巨響,光武帝硬擋了畢嘯一刀,頓時之間,一股強烈無比的熱浪向四周推了出去,以他們交鋒地點為中心,四周十幾米的地方,頓時之間被他們逸出刀氣的熱浪所燒焦,沒有及時逃脫的士兵一下子被燒得連皮骨都不剩,甚至是連慘叫之聲都來不及發。

光武帝與畢嘯硬拚了一刀,整個人都被震得飛了出去,直飛到他轎椅方位,聽到「啪」的一聲,光武帝所坐的轎椅都被撞碎,光武帝是「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而畢嘯則是身體在空中打了一個滾,最後落入自己的轎椅之中,喘了一口氣。

毫無疑問,光武帝與畢嘯相比起來,還是有著很遠的差距,光武帝雖然已經是戰神級別高手了,但是,依然在功力上,比不過畢嘯,畢竟,畢嘯晉陞到戰神級別的時候,比光武帝久遠多了,更何況,畢嘯當年可是有幸進入聖魔宮的人。

「光武小兒,你這點功力,想與我爭鋒,還差遠呢,以我看,今天你是輸定了,你不如投降吧。」畢嘯徐徐地說道。

光武帝冷冷地說道:「畢嘯,你太自信了,還未分出勝負,你又怎麼知道是你贏定了呢?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是嗎?光武小兒,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畢嘯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說道。

「起來」光武帝沉喝一聲,手結一個詭異無比的手印,吟唱道:「鮮血浸染的幽靈傀儡,以主之命,起來吧」

「轟——」的一聲,隨著光武帝的吟唱完畢,突然間,由四個侍衛首領所抬著的棺木一聲巨響,裡面竟然一個人飛出了來,破棺而出。

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很威嚴的人,但是,此時這個人整個人看起來是沒有半點的生氣,雙眼雖然睜開,卻露出了詭異可怕的死氣功

「威爾五世?」看到這個人,就是連畢嘯都為之怔了一下,他認出了這個人,不由為之驚訝。

威爾五世,就是聖光國的上任皇帝,也就是曼雪的父親。傳聞,威爾五世已經去逝,但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已經死去了的威爾五世,竟然是在這裡現身。

畢嘯仔細地看,發現威爾五世已經不是一個活人了,而是一個死人,或者正確地說,是一個死活人,一個任由人操縱的死活人。

「附體」光武帝此時大喝一聲,結成了一個詭異無比的手印,而在一旁的金冠老妖意然是含了一口法水,噴在了威爾五世的臉上。

「滋、滋、滋……」在這個時候,詭異無比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威爾五世和光武帝都冒起了黑煙,威爾五世的身體,竟然是與光武帝合體,當黑煙消失之時,光武帝與威爾五世完全合體。

身體,只有一個身體,那就是光武帝的身體,而威爾五世的身體完全是與光武帝的身體融合了,但是,一個身體,卻有兩個頭顱,一個是光武帝的頭顱,另一個是威爾五世的頭顱,光武帝的頭顱在前面,而威爾五世的頭顱就在後面

除了兩個頭顱之外,還有四隻手,威爾五世的手還在,身體其他的部分,全部與光武帝融合

一個人,兩個頭顱,四隻手,兩個身體,合成了一個身體,這樣的事情,看起來說多詭異就有多詭異,這實在是可怕極了

「春雨潤無聲」就在這個時候,光武帝沉喝一聲,這聲音,又有點不像是光武帝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威爾五世的手舉起法杖,聽到「滋」的一聲,給光武帝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給光武帝治療

「光武小兒,你這是什麼妖法?」就是畢嘯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看到光武帝這般的妖法,都不由為之一怔,就是他,也一樣是沒有見過這樣詭異邪惡的妖法

「嘿,嘿,畢嘯,你用不著知道這是什麼妖法,你只知道,今天,你必死無疑就行了」光武帝陰沉無比地說道,這聲音,有點不像光武帝的聲音。

畢嘯看了看變成怪物一樣的光武帝,冷冷地說道:「光武小兒,你真以為變成這怪物,再加上一把耀日白神杖,就能殺死我嗎?你太自以為是了。」

威爾五世手中所拿的法杖,正是耀日白神杖,也就是說,這就是白禪,白禪是由耀日白神杖所變成的

「行不行,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光武帝陰惻惻地說道。光武帝與威爾五世合體之後,就變得是不陰不陽,說話和聲音,都是有著一股陰陽怪氣,好像是妖怪一樣

「吃我一刀」畢嘯冷哼一聲,獄火焚靈刀起,刀勢滔天,一刀下來,猶如可以開天劈刀,赤火萬里,刀焰無敵,此時此刻,畢嘯一刀擊殺,猶如是一尊火神,刀焰把他整個人都是映得赤紅。

「轟——」的一聲巨響,熱浪像海浪一樣向外拋推出去,光武帝被震得飛了出去,胸膛都出現了燒焦。

「春雨潤無聲」光武帝陰陰地叫了一聲,聽到「滋」的一聲,另一隻手的威爾五世立即給光武帝加持了一個「春雨潤無聲」,他被燒焦的傷勢以極快的速度修復。

「怒狂烈火·神咒」就在此時此刻,光武帝大吼一聲,跟他合體的威爾五世給他加持了一個「怒狂烈火·神咒」

頓時之間,光武帝身上冒起了熊熊的火焰,氣勢沖天,一下子,光武帝的功力飆升了好幾倍。

「畢嘯,吃我一刀」光武帝長嘯一聲,刀如獠牙,一刀狂斬而下,推山倒海,只見鬼牙是參天破地,直刺而來,兇猛無比。

「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次,畢嘯竟然是沒有擋住光武帝的一刀,整個人都被轟得飛了出去,連滾了許遠,才穩住了身體。

「光武小兒,幫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看中了威爾五世是水、火兩系齊修,再搶得耀日白神杖,欲用這妖法來提高自己的戰鬥力」畢嘯喘了一口氣,說道。

「嘿,嘿,畢嘯,你知道,已經遲了,本座就是等著你們這群不長眼睛的廢物送上門來」光武帝陰惻惻地笑著說道。

原來,本來,威爾家是火、木、金三系的戰曲,但是,威爾五世有些特別,他是先練火系戰曲,後來,修練水系戰曲成功。而且,威爾五世是當今世上為數不多的二重奏曲神,而且還是水、火兩系雙修。

光武帝弄到了威爾五世,用妖法把他煉成了傀儡然後入侵棲鳳國,伏擊白禪,弄到了耀日白神杖

光武帝的想法很簡單,因為威爾五世是水、火兩系雙修,而且還是二重奏曲神級別高手,如果用妖法讓威爾五世與他合體,那麼,光武帝他自己就等於戰士和曲士雙修,精通火、火兩系戰曲,更重要的是,光武帝看中了水系的主動祝福「春雨潤無聲」和火系主動祝福「怒狂烈火·神咒」

因為「春雨潤無聲」可以隨時隨地的治療他的傷勢,而「怒狂烈火·神咒」可以讓他狂化,瞬時把他的功力提升好幾倍

試想一下,一個隨時隨地可以用「春雨潤無聲」治療自己,又能用「怒狂烈火·神咒」讓自己狂化讓功力飆升好幾倍的人那是多麼的可怕,這簡直就是作弊殺不死,而且隨時都可以爆發自己的力量。

光武帝弄到耀日白神杖的道理也很簡單,因為除了耀日白神杖是五大神魔兵器之一以外,更重要的是,耀日白神杖對水、火、金三系的戰曲有著更大的發揮作用,它能把這三系的戰曲威力發揮到更強大的水平。

更何況,有耀日白神杖在手,甚本上是等於不用吟唱戰曲,因為耀日白神杖加速戰曲吟唱,這也就是為什麼白禪釋放戰曲的時候,速度是無比之快了。

試想一下,一個戰神級別的高手,可以隨時隨地接近於瞬發的速度給自己加持二重奏曲神級別的「春雨潤無聲」和「怒狂烈火·神咒」,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雖然,有些戰士可以請曲士給他加持狀態,但是,二重奏曲神級別的曲士是少之又少,更重要的是,達到這一級雖的曲士,不見得會願意給他賣命還有一點,就算是能請來火、水兩系二重奏曲神來給他加持,但是,與畢嘯這樣的高手對決之時,光武帝也保持不了曲士,畢嘯很有可能殺死他們。

但是,如果用妖法,把威爾五世與他自己合體,那麼,看起來,威爾五世是他,光武帝也是他,如此一來,兩個人合為一體,就完全不怕畢嘯殺了威爾五世,因為合體,光武帝完全是可以保護威爾五世不被殺死。

光武帝不惜冒著滅國的危險,都要萬里入侵棲鳳國,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他得到耀日白神杖之後,就一直閉關,因為他是在修練妖法,在金冠老妖的相助之下,他不單是與威爾五世合體,而且還能讓已經成為傀儡的威爾五世能操縱耀日白神杖

在前天晚上,光武帝在被燕三逼得節節後退之時,連玄冥刀都被燕三所奪,光武帝沒有用這種妖法,是有他的原因的。

一,因為當時威爾五世不在身邊,燕三來得太快了,他都來不及去拿已經成為傀儡的威爾五世,更重要的是,一開始是光武帝低估了燕三和池綺梅,等他打不過燕三和池綺想了,想回去拿威爾五世,已經太遲了。

二,那就是因為光武帝還不想曝光自己的殺手鑭,因為他怕畢嘯知道之後,會撤兵離開,不攻打帝都,那麼,這樣的話,他殲滅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認劃就完全落空了

三,光武帝忌諱燕三,雖然燕三不比畢嘯強,但是,燕三有這麼多神器在手,真的把燕三逼得無路可走了,他肯定會冒著被兵魂反噬的危險,爆發他所有神器的兵魂,在霍都縣的時候,他就已經領教過了燕三所有兵魂爆發的可怕,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收拾燕三所有的兵魂,他的兵魂實在太強大了

四,光武帝還是需要給孤雲峰面子,雖然他已經有殺手鑭了,但是,比起半神半人的蕭勝衣來,他還差遠了,當時由步劍真親面調停,如果他真的對燕三動手的話,只怕步劍真會站在燕三這一邊,步劍真還不可怕,但,真的惹怒了孤雲峰,蕭勝衣必會收拾他光武帝不不願意與孤雲峰真正的撕破臉皮

所以,正是因為這四點原因,在當時,光武帝才接受孤雲峰的調停,答應了燕三和池綺梅的條件對於光武帝來說,只要他目前的真正敵人畢嘯之後,以後他還有機會再度崛起

「畢嘯,受死吧,從今天起,你們的哈努赤王朝,從此灰飛煙滅我漢拔大帝國大軍,必將會踏平你們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光武帝大吼一聲,舉起玄冥刀,兵魂爆發。

「光武小兒,你太自信了。」畢嘯冷哼一聲,也高舉他的獄火焚靈刀,猶如是舉火燒天,一下子,整個天空赤紅,好像是整個天空都是被畢嘯所燒紅了一樣,畢嘯的獄火焚靈刀的兵魂也爆發了

兩個絕世強者都兵魂爆發,頓時之間,雙方爆發出來的氣勢像火山爆發一樣,強大無匹的熱浪像海嘯時所形成的浪潮,向外面推出去,在下面拚殺的士兵都紛紛撤離開來,因為在他們雙方強大無匹的氣場之下,他們都會被擠壓斷全身的筋骨

在戰場遠處的某一座山峰之上,有兩個人正在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幕,兩個人都是絕世美女,一個是天廟的白香璇,一個是孤雲峰的步劍真。

「光武帝把妖法練成,只怕你們孤雲峰是首沖其當,總有一天,他會脫離你們的孤雲峰。」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步劍真看了看白香璇,淡淡地說道:「不見得,只怕光武帝將來,他第一個動手的,不是孤雲峰,只怕是你天廟,光武帝是野心勃勃,他遲早會吞併你聖光國,除非你們天廟不再扶持聖光國了。」

白香璇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白香璇望著步劍真,說道:「劍丫頭,我們天廟和孤雲峰,應該聯合起來,光武帝遲早都會成為心頭之患。」

「這麼說來,你們天廟是找到了適合人選了?」步劍真淡淡地說道。

「你孤雲峰不也是一直在物色人選,有打算取代光武帝他們的想法嗎?」。白香璇看著步劍真說道:「你是看上燕三了吧。」

步劍真瞥了白香璇一眼,說道:「那你天廟呢,你們天廟,不也是想拉攏燕三嗎?」。

「劍丫頭,我們用不著針鋒相對,沒錯,我們天廟是選中了燕三,而,你們孤雲峰也對燕三有想法,不如這樣,我們天廟和孤雲峰合作,一同扶助燕三。」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步劍真淡淡地說道:「只怕,你小瞧燕三了,燕三雖然個性溫和,但,在內心裡,他個性比誰都還倔強,他絕對不會受控制的。」

「劍丫頭,難道你還想控制靈藍大陸不成?天廟和孤雲峰最大的目的,並不是控制靈藍大陸,而是實現我們的制度理念燕三就是最好的材質,去影響他,從他身上實現我們兩派的理念。」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步劍真徐徐地說道:「你的想法雖然好,不見得燕三會接受。」說到這裡,步劍真看著白香璇,說道:「你拿什麼去說服燕三?天廟有的,他有,孤雲峰有的,他也有,神器秘笈,燕三一向不缺你不會是想嫁給燕三吧?少字」

「你嫁給誰呢?」白香璇淡淡地問道。

步劍真輕哼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說道:「等真的說服了燕三,再說這些吧,只要談得攏,兩派合作,又有何妨」

第十章 光武帝的妖法

「轟、轟、轟……」然而,就在白香璇與蕭凝雲談話之時,光武帝和畢嘯的決鬥已經是進入了白熱化了。

兩個人都施放出了絕殺的招式,頓時之間,刀氣縱橫,在他們兩個人的刀場之中,猶如是萬刀森羅,十幾米之內,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們的刀氣所摧毀,就是連地面都是溝壑縱橫,留下了他們深深的刀痕。

「轟——」的一聲巨響,光武帝與畢嘯雙雙在空中都硬轟殺了一招,整個人都頓時被震得飛了出去,光武帝哇的一聲,鮮血直吐,而畢嘯也是吐了一口鮮血,灑過碧空,落入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士兵叢中。

「春雨潤無聲」光武帝沉喝了一聲,給自己加持了一個主動祝福,給自己治療傷勢,此時,光武帝身上的刀痕已經不知道是多少道了,他身上沾了不少的鮮血,他雖然有妖法,但是,與畢嘯相拼,依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勢,畢竟,畢嘯的實力是遠遠比他強大。

光武帝飛躍而起,大聲喝道:「畢嘯,再來」但是,畢嘯的影子卻不見了,他墜落入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的士兵叢中,就消失不見了。

「畢嘯,滾出來」見沒有畢嘯的影子,光武帝大聲喝道。而下邊只有兩軍士兵撕殺之聲,沒有畢嘯的影子。

「哈,哈,哈,畢嘯,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草原守護神,原來是一隻縮頭烏龜,哈,哈,竟然是夾著尾巴逃了,哈,哈,哈,今天,本座要屠光你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畢嘯卻竟是沒有出現,無疑,畢嘯是受了重傷,有可能是逃之夭夭了。

光武帝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每一個士兵的耳中,聽到這話,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所有士兵都不由為之驚駭,在他們心目中,畢嘯是無敵的戰神,今天竟然是打不過光武帝,逃之夭夭。

這話傳入呼倫貝爾大草原士兵的耳中,頓時讓軍隊的軍心動搖起來,衝鋒的士兵都不由為之猶豫了一下,士氣大降,銳氣大減

「擋我者死」光武帝沉喝一聲,飛躍而出,凌空撲向在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之中指揮戰爭的哈努赤王朝皇帝乞顏都。

「嗖、嗖、嗖……」光武帝撲向乞顏都,四周拱衛乞顏都的弓箭手立即放箭,瞬時之間,萬箭齊發,滿天的箭意。

光武帝冷哼了一聲,完全是無視所有射向的怒箭,身子一晃,竟然是穿過了射來的無數怒箭,光武帝手中的玄冥刀一揮,聽到「啪」的一聲,慘叫之聲響起,下面幾百個弓箭手被光武帝的刀氣一斬為兩段,當場斃命。

乞顏都身邊的侍衛紛紛飛撲而來,欲阻擋光武帝,但是,光武帝可是戰神級別高手,眼前的侍衛實力雖然強悍,但,又怎麼可能擋得住光武帝。

只見光武帝是刀飛而起,頓時是血雨滿天,慘叫聲起伏,這些侍衛連光武帝的一招都擋不住,被光武帝一刀所殺。

光武帝長驅而入,龍虎之姿,逼到了乞顏都的面前,乞顏都是臉無血色,嚇得是哆嗦了一下,乞顏都並不是一個草包,他也是一個驍勇善戰的人,但是,此時,在光武帝的面前,他依然是臉無血色,被嚇是腿都發抖。

乞顏都也是個戰士,實力不俗,他急忙是拔出自己的配刀,他所練的刀法,與畢嘯是相承一脈,不過,和畢嘯相比起來,那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這一刀,是為吾兒報仇的」光武帝冷哼一聲,長刀直劈而下,黑氣滾湧而至,雖然乞顏都急忙是以刀相迎,但,又怎麼可能招架得住光武帝這一刀呢,一刀下來,乞顏都被劈成了兩半,鮮血濺射。

「皇帝死了,皇帝死了……」光武帝一刀殺了乞顏都,這嚇得乞顏都身邊的內侍尖叫起來,嚇得直打哆嗦。

這話一傳出去,一下子讓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軍心崩潰,他們的守護神畢嘯逃了,而他們的三軍統帥也就是皇帝也死了,頓時之間,是群龍無首,這對於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呼倫貝爾大草原大軍是孤軍直入,沒有任何退路,在畢嘯和乞顏都的統領下,他們是信心爆滿,信心十足,本以為能打下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天羅城,縱橫天下,但是,沒有想到,兵逼漢拔大帝國帝都天羅城外之時,他們心目中無敵的戰神畢嘯竟然是逃逸而去,而三軍統帥的皇帝乞顏都也被殺死,這讓本是信心滿滿、士氣高漲的軍心為之崩潰,群龍無首,三軍無人指揮,亂成了一團。

因為乞顏都死了,畢嘯逃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有些將領知道大勢己去,急忙帶著自己的隊伍撤兵,這樣一來,場面頓時是亂成了一團,如此龐大的隊伍,沒有一個能統領三軍的統帥,軍隊就變得更加的混亂了。

在這樣的局勢之下,根本就是無法與氣勢如虹的漢拔大帝國軍隊對抗。

「殺——」隨著大吼之聲響起,漢拔大帝國的中央軍和四大家族的軍隊發動了最強猛的攻擊,千萬的士兵猶如潮水一樣向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撲去,一浪淹沒一浪似的

漢拔大帝國的戰隊也是發動了強猛的攻擊,曲士是吟唱起了威力最強大的戰曲,對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拚命轟殺,而戰士更加的勇猛,以一擋千,如餓虎入羊群一般,殺起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士兵來,猶如是割草一樣。

相反,哈努赤王朝的戰隊,不論是曲士還是戰士,他們比普通士兵逃得還要快,畢嘯一逃,乞顏都一死,他們第一個先逃了,轉身就走,逃之夭夭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就像是一群猛虎在趕著羊群一樣,一批又一批地割殺著呼倫貝爾大草原士兵的生命,整個戰場都被鮮血染得通紅

光武帝下達了最終的擊殺命令,下令所有的軍隊,對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趕盡殺絕,一夜之間,帝都外的平原被鮮血染得通紅,到處都能看得到屍體

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是號稱三百萬,雖在他們是沒有三百萬,但是,七八十萬的軍隊,只怕是有,但是,在接下來短短三二天時間之內,這支軍隊完全是崩潰,有的是當場被屠殺掉,有的是逃亡被各軍隊圍剿而亡。

光武帝取得大勝,呼倫貝爾大草原是大敗,在這個時候,帝都一帶的一些將領,當然是樂意痛打落水狗,個個都是積極無比,奮勇向前,每一位將領都是無比積極圍剿逃走的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殘軍

這樣一來,既可以向皇帝表示忠心,也可以建立戰功,這種一箭雙鵰的好事,哪一個將領不會幹呢?

所以,呼倫貝爾大草原能逃掉的軍隊,是寥寥無幾,全部被那些以前袖手旁觀的將領帶著軍隊所瓜分滅掉了。

通逃的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只有一些零星聰明的士兵急匆之下,換了衣裳,跑入深山躲了起來,才勉勉強強地保住了一條小命。

在此之前,畢嘯帶領軍隊長驅而入,漢拔大帝國的不少將領貴族都認為這一次蕭家王朝必滅,所以畢嘯帶著軍隊攻打城池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的將領和貴族是袖手旁觀,擁兵自重

但是,現在光武帝打了個大勝仗,不單是打敗了畢嘯,還滅了入侵的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這消息傳到這些將領和貴族手中,那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些將領和貴族還等著崛兵而起,自立為王呢,沒有想到,現在是光武帝打了個大勝仗,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這些將領和貴族,腸子都悔青了,到時候,光武帝不清算他們才怪?

所以,當光武帝打敗畢嘯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在此之前袖手旁觀的將領和貴族,立即是以最快的速度帶著軍隊來勤王,並且在途中收拾掉那些逃跑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殘兵,以向光武帝效忠和邀功

在開戰之前,除了蕭承德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勤王之外,沒有見其他任何一支軍隊前來勤王,現在,光武帝取得大勝利,這些將領和貴族都紛紛前來勤王邀功。

蕭承德還真的是不值得,把自己的性命丟在了虎躍口,事實上,很大程度上,是光武帝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光武帝的中央軍、四大家族的軍隊,明明就是已經布下了口袋包圍了,但卻是躲藏起來,按兵不動。

這讓蕭承德產生了誤會,拼著性命都要阻攔呼倫貝爾大草原百萬大軍,光武帝為了達到他戰略目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送死。

難怪蕭凝雲會斥罵自己的父親,因為後來蕭凝雲想通了,想明白了光武帝的想法了,知道他是想怎麼樣做了,這也是等於她的父親害死了她的哥哥,正是因為如此,蕭凝雲才會斥責自己的父親。

在帝都附近的某一個不起眼的江灣之中,正靜靜地停著一條船,船看起來很普通,事實上,這並不是一條普通的船。

此時,燕三正躺在室內窗邊的臥椅之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看起來,是舒服愜意極了。

而此時,聶冷煙是站在燕三的身邊,很靜,她瞅瞅燕三,靜靜地拿起旁邊的水果,剝皮,放燕三入的嘴裡。只怕,讓人很難想得到的,聶冷煙這冰冷的美人兒,竟然也會如此溫柔的時候。

「親親煙兒,你出去之後匆匆回來,總不會是只給我買了這點水果給我嗎?」。燕三這個傢伙口花花,對聶冷煙笑了笑,說道。

聶冷煙冷冷地瞅了燕三一眼,餵著燕三吃水果,冷淡地說道:「前線帶回來了消息。」

「噓——」這個時候,燕三把手指放在聶冷煙唇邊,輕輕地說道:「讓我猜猜,你先別說。」說著,燕三望著外面,然後笑了笑,說道:「是光武帝贏了吧。如果是畢嘯贏了,我家的煙兒就不會如此平靜了,只怕早就急匆匆趕回來了。而且,你竟然還買到了水果,這說明,是光武帝贏了。」

聶冷煙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輕哼一聲。燕三笑了笑,說道:「光武老兒贏了,我並不意外,他去幹掉白禪的時候,我就知道光武老兒有殺手鑭了,後來蕭凝雲跟我說了白禪的事,我就明白,光武帝不滿足於此「此時,燕三看起來是很平靜。

「煙兒,說說具體情況吧。」燕三望著聶冷煙,笑了笑,說道。

「光武帝練成了一種妖法,竟然是與威爾五世合體,他藉著耀日白神杖的威力,再借助威爾五世的水火兩系戰曲,彌補了自己的不足,與畢嘯打了個平手,甚至是隱隱佔了上風最後畢嘯不敵,逃竄而去,而光武帝在千軍萬馬之中,殺掉了哈努赤王朝的皇帝乞顏都,最後,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崩潰逃散……」

「……現在各路人馬都紛紛前來勤王,四面八方而來,圍剿擊殺潰敗逃竄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殘軍,三天之後,只怕帝都之外,可以聚集百萬的勤王大軍。目前,光武帝已經回到皇宮,暫時沒有任何消息,中央軍拱護帝都,而四大家族的軍隊,已經紛紛撤回各自領土軍隊之中,傳聞,這一次光武帝給了四大家族不少的好處。」聶冷煙有條不紊地把事情匯報給燕三。

「嘿,當日這些袖手旁觀的將帥,只怕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以光武帝的性格,遲早要找他們清算,看來,漢拔大帝國是有人要倒霉了,又有一大批將領會被換下來了。」燕三撇了一下嘴角,笑了笑,說道。

「我們該怎麼辦?」聶冷煙望著燕三,問道。

燕三沒有說話,手枕著頭,沉默起來,久久未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現在的燕三,也不見得會怕光武帝,他有雷耶斯軍團在手,雖然光武帝現在厲害得不得了,但,他想幹掉燕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燕三可是戰士和曲士雙修,而且還精通五系,更重要的是,此時,他手中的神器無數,單是神魔兵器就有兩把,神器三把

「喂,說句話。」過了許久,燕三還沒有說話,聶冷湮沒有好氣地嗔了一聲,說道。

燕三回過神來,張開了嘴,聶冷煙瞪了燕三一眼,把一隻葡萄放入燕三的嘴裡,而燕三是輕輕笑了笑,勾了勾手,說道:「來,我告訴你想什麼。」

這讓聶冷煙又氣又惱兒,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但,只好低下螓首,耳朵靠近燕三。

「我想這個。」就在聶冷煙的耳朵靠近燕三的時候,燕三這傢伙竟然一下子摟住了聶冷煙的纖腰,一把聶冷煙拉了過來,躍入自己的懷中。

「死燕三……」聶冷煙又氣又惱,揮手就去擂打燕三,但是,話兒還沒有完全說出來,就已經淹沒在嘴裡了。

燕三這壞人兒一下子囁住了聶冷煙的朱唇,張嘴吻吮起來,動作粗獷無比,有著無比的佔有慾望,霸道專橫。

聶冷煙被這壞人兒吻住了朱唇,被他勾住了魂兒,忍不住顫了一下,羞急之下,欲伸玉手去推開這壞人兒,但是,此時這壞人兒大手竟然是覆於她聳起的玉峰之上,隔著衣裙,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一把,讓聶冷煙這樣冰冷的美人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功夫間,這壞人兒竟然是把嘴裡的葡萄哺入她的檀嘴之中,在一股甜意之下,冷美人兒竟然吞下了這葡萄,讓壞人兒叼住了丁香小舌,一陣輕薄把玩。

一陣熾熱的舌吻之後,聶冷煙喘氣噓噓,酥胸起伏,粉臉發燙。

「我的好婢女,今晚公子'>爺要你。」燕三很曖昧地對聶冷煙說道。

這頓時讓聶冷煙粉臉通紅,美人兒又羞又氣,一把把燕三推開,急忙轉身就逃,背後的燕三揚聲道:「煙兒,今晚公子'>爺要你侍候著」

這話兒讓聶冷煙這美人兒玉腿不由打了個哆嗦,跑回自己房間,回到房間,想到剛才燕三這壞人兒輕薄,都不由全身發燙,又羞又氣,忍不住嗔了一聲,都是這臭燕三惹的禍。

「啪」的一聲,但,就在聶冷煙房門去被衝撞開來了,燕三這傢伙走了進來,龍姿虎步,隱隱間,有著一股橫霸之氣。

「你要幹什麼?」看到燕三衝撞進來,不懷好意,聶冷煙又羞又氣,說道。

燕三關上了門,上前,一把抱住了聶冷煙,說道:「我家的俏侍兒不來侍候公子'>爺,公子'>爺只好前來侍候我家的俏侍兒了。」說著,一把把聶冷煙抱起,把冷美人抱著,放在了書桌之上,讓美人兒坐在書桌之上,撩起了美人兒的裙擺。

「死燕三……」聶冷煙是又羞又氣,忙伸手去擂打燕三,但是,燕三此時火熱一把頂住了冷美人的桃花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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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逆轉

帝都一戰,漢拔大帝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完全是殲滅了呼倫貝爾大草原軍隊,時隔三百年之久,這也算是漢拔大帝國一洗當年恥辱。

當年畢嘯帶領軍隊入侵漢拔大帝國,雖然當時有光武帝和樂毅橫空而起,驅逐外族,雖然後來對全民宣佈取得勝利,事實上,當時光武帝並沒有取得全面的勝利。

當時畢嘯撤軍,除了是光武帝和樂毅大有作為之外,更重要的是,畢嘯是逼於孤雲峰的勢力,才撤出了漢拔大帝國的。

時隔三百年之久,畢嘯再次帶軍入侵漢拔大帝國,長驅而入,兵臨城下,但是,這一次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之下,光武帝竟然是取得了全面的勝利,他不單是打敗了畢嘯,而且還殲滅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三百萬大軍。當然,這只是對外宣傳是三百萬大軍,事實上,遠沒有這個數字。

畢嘯帶軍入侵之時,光武帝閉關不出,可以說,在當時,光武帝的聲望是跌到了谷底,不單是百姓對光武帝信心全無,就是那些貴族將帥都認為蕭家必亡。

但是,這一次,光武帝再一次讓人意外,逆境取得勝利,這讓光武帝的威名遠揚,一時無兩,現在光武帝的聲名,猶如是迅雷貫耳,沒人不知,無人不曉。

甚至有人說,現在光武帝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不,現在是五大高手。殺了白禪,打敗畢嘯,試問天下,還有誰人與光武帝爭鋒?

此時此刻,光武帝的聲威顯赫,帝威也是君臨整個漢拔大帝國,在此之前,特別是畢嘯帶著軍隊入侵之時,一些將領是心懷異志,現在,漢拔大帝國的將領,個個都是戰戰兢兢,沒有任何一個將領敢再有半點的異心,現在,在漢拔大帝國,哪一個將領不怕光武帝的?

打敗了畢嘯,就在當天晚上,整個天羅城歡慶起來,近一年來的壓仰和驚惶是一掃而空,整個帝都的百姓都走上街頭歡慶,近一年的宵禁也為之取消,一夜之間,整個帝都又恢復了昔日的熱鬧和歡騰,整個漢拔大帝國又成了歡樂的海洋。

不過,光武帝並沒有出現在當晚的歡慶之中,事實上,第二天之後,光武帝就沒有再露過臉了,他繼續閉關,這一次,光武帝並不是閉關修練,而是閉關養傷。

光武帝雖然取得這一次的勝利,但,事實上,光武帝並沒有真正的打敗畢嘯,在當時而己,光武帝最多也就和畢嘯打得個半斤八兩,兩個人算是平手。只不過,後來畢嘯逃逸了,對外宣傳是光武帝打敗了畢嘯。

而且,光武帝雖然是和畢嘯打了個平手,但是,他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在前一天晚上,他與燕三、池綺梅相拼的時候,他就受了傷,只不過,他經過治療,好了很多,但,沒有根本上痊癒

然後又與畢嘯拚命,可想而知光武帝所受的傷是何等的重,他既是受傷,而且還耗去了大量的功力,所以,光武帝必須把傷勢治療好,同時,也要把功力補回去。

在閉關之時,光武帝把行政和軍事的大權都交給了梅林東,這一次,光武帝是真正的把軍事大權交給了梅林東。

也只有梅林東才能得到光武帝這麼的信任,同時,因為梅林東有那樣的才能,光武帝也才會那麼放心的把大權交給了他

儘管說,光武帝取得了強大的勝利,但是,他卻給梅林東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爛攤子,一口氣發動了兩場大戰,讓漢拔大帝國的財政消耗極大,讓漢拔大帝國的敗政,有些捉襟肘見。

戰爭的破壞,是難於想像的,特別是人員的傷亡,這不是一二年所能彌補回來的,光武帝連續發動了兩場大戰,死傷士兵,實在是難於計數。

這可是一個又一個的精壯男丁,死了如此多的人,對於漢拔大帝國來說,也是重大的打擊,沒有十年以上的休生養息,是難於彌補回來。

所以,處理戰事之事,各種行政事宜,都足夠讓梅林東焦頭爛額,更何況趁著剛剛勝利的機會,不少將領是藉機奪權,安插親信等等事情常常發生

幸好梅林東也是一代能人,他曾經是掌管漢拔大帝國幾十年之久,經驗老到,所以,也算慢慢地讓帝國恢復平靜,恢復以往的發展。

戰爭勝利之後,最高興的,只怕是要數二皇子蕭承亮了,因為太子蕭承德戰死,現在,他最有可能繼成太子之位,將來,他最有可能繼承皇位

所以,戰爭勝利之後,二皇子蕭承亮可以說是笑得快合攏不上嘴巴了,戰爭勝利之後,二皇子蕭承亮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不論是文臣武將,前來巴結他,前來投靠他的人,是越來越多,二皇子也是樂此不疲,張開懷抱,接收這些效忠投靠的大員

在這樣的情況下,事實上,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得出來,太子死了,而三皇子蕭承言一向來都不討光武帝的喜歡,光武帝一向來都冷落他這個兒子,一年召見他不了一次,所以,三皇子蕭承言是完全沒機會繼承皇位,那麼,唯有能繼承皇位的,也就是二皇子蕭承亮了。

因為是身份水漲船高,所以,趁著自己父親閉關的機會,二皇子蕭承亮可以說是大結黨羽,大力培植自己的勢力,到處安排自己的親信,不論是文官中,還是軍隊中,二皇子都拚命地安插自己的親信,可以說是見縫插針。

二皇子拚命地抱攬大權,勾結黨羽,一時之間,讓他在帝國的聲望也是達到了頂點,要問,現在帝都中,最有聲名的是誰?既不是梅林東,也不是銀劫,而是二皇子蕭承亮。

蕭承亮到時安插自己的親信,到處包攬大權,這肯定是免不了與現在掌管行政和軍事大權的梅林東產生衝突。

戰爭之後,壯丁少了很多,耕種被削弱,再這樣下去,只怕各地方的稅收和糧食就會越來越少了,所以,梅林東決定是解甲歸田,削減軍隊的數量,這既是可以減輕軍費負擔,也可以騰出更多的勞動力來,為重建漢拔大帝國提供條件。

現在,梅林東安排戰爭立功的功臣都有些頭痛,因為他精兵簡政,不知道被他削了多少的官職,戰後那麼多的功臣,想給他們都安排適當的官職,都不容易。

而二皇子倒好,到時安插他的親信,只要有肥差,就想把自己親信安插進去,甭管他是傻子還是瘋子,都給他塞進去。

幾次之後,就惹怒了梅林東,一口氣把這些靠關係塞進去的人員,全部給抓起來,法辦他們,全部都打入大牢之中,狠狠地涮了二皇子一把。

現在二皇帝在王朝之中,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其他的官員,都讓著二皇子,討好二皇子,也只有梅林東敢拿二皇子開涮

剛開始,二皇子是敢怒不敢言,但是,隨著投靠他的官員越來越多,黨羽越來越強,手中的權力是越來越多之後,二皇子就開始對梅林東針對自己的行動有異語了。

剛開始還是與梅林東爭辯起來,到了最後,敢在金鑾殿上頂撞起梅林東來了。換作以前,就算是給二皇子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與梅林東頂撞,雖然他是皇子,但是,梅林東可是帝師,深得光武帝的信任,在帝國中是威望無人能及。

但是,隨著二皇子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大有不把他人放在眼裡之勢沒少給梅林東添堵,到了最後,雙方的矛盾是一發不可收拾。

最激烈的一次,就是北疆的事情,現在北疆鎮遠軍團的將帥多數都是投靠了二皇子,以前這些將帥不少是太子的部下,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太子死了,這些無主的將帥,都投靠了二皇子居多。

光武帝打敗了畢嘯之後,畢嘯竟然是失蹤了,也沒有回呼倫貝爾大草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再也沒有顏臉回呼倫貝爾大草原。

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哈努赤王朝,因為畢嘯失蹤了,而乞顏都又戰死在漢拔大帝國,王朝的大軍,基本上覆滅,乞顏都又沒有兒子,哈努赤王朝竟然是在一夜之間崩潰,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不少部落,舉兵脫落哈努赤王朝,自立為王,使得呼倫貝爾大草原又混亂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駐守在邊疆的軍隊,特別是精銳的北疆鎮遠軍團,更加想建功立業,所以,輟合著兵部,竟然對呼倫貝爾大草原發兵,想借呼倫貝爾大草原混亂之時,建功立業。

事實上,這也是二皇子的意思,他想借這個機會,給自己建功立業,正是因為有二皇子的支持,這些將帥才敢輟合著兵尚偷偷的幹。

這消息傳到了梅林東耳中之時,梅林東可以說是震怒無比,因為現在帝國需要休生養息,就算是拿下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以帝國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建立統治,以漢拔大帝國現在的財力兵力來說,已經是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只有休生養息,借這四方無強敵的機會再次繁榮強大起來

所以,知道這事之後,震怒的梅林東把北疆鎮遠軍團的各將帥全部革職,押回帝都查辦

二皇子現在羽翼已經豐滿了,見梅林東與自己對著幹,他也怒火起來了,把梅林東派去北疆鎮遠軍團新上任的將帥給扣壓了

二皇子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他想趁自己父親還沒出關之時,盡可能的培植自己的勢力,讓自己以後能更方便的繼承皇位,所以,也拚命地與梅林東對著干

「去,帶上監巡院的人馬,把蕭承亮給我抓來」梅林東冷冷地對旁邊的一個監巡院總巡司說道。

二皇子蕭承亮最近是越來越囂張了,完全是目無紀法,梅林東是打算好好治一下他,打壓下一他的氣焰,免得妨礙他處理各方大事現在蕭承亮不治理一下,他想把各種大事理順,都不怎麼可能了,這近一年來,蕭承亮越來越插手朝中各種大事了。

「大人,可,可是,現在的二皇子,和以往不同,現在,現在就是我們監巡院,還有提刑司都不少人投靠於他了,現在他羽翼己滿,不好動手呀。」這位總巡司也不由猶豫了一下,對梅林東說道。

事實上,現在在王朝中,很多大臣都有所顧忌,雖然梅林東在王朝中是位高權重,聲望也是無人能及,但是,梅林東畢竟老了,他總有一天會從權勢中退下來的日子。

而二皇子蕭承亮則是年少權大,有著很大的潛力,如果現在得罪了蕭承亮,真的有一天蕭承亮當上皇帝了,那麼,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怎麼?你也怕了?」梅林東看了總巡司一眼,淡淡地說道。

「屬下不怕,如果大人非要抓不過,屬下絕對稟公執事」總巡司忙是說道。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你帶著人馬去,並且去通天府一趟,去見銀劫,就說我的意思,叫他帶人馬去把蕭承亮給我抓起來」

梅林東哪裡有不理解這些官員心中的想法,這些官員心裡面都怕著有一天蕭承亮當上皇帝了,找他們算帳,所以,讓他們辦起案來,都會縮手縮腳,所以,梅林東派銀劫去

銀劫可不同,他可是六親不認的人,現在光武帝不在,梅林東代掌大權,只有有命令,不論你是什麼身份,銀劫照抓不誤皇室又怎麼樣?在銀劫眼中,只有命令或者說,只有光武帝。

所以,萬不得己的時候,梅林東也會祭出銀劫這把鋒利無比的刀,處理一下事務。

聽到梅林東的話,這個總巡司立即去執行。他心裡面都不由怦怦跳,希望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了,像銀劫這樣的人,可是六親不認,萬一二皇子真的不識相,真的讓銀劫血洗王府,那就真的麻煩事大了。

帝都暗流湧動,各方人馬在勾心鬥角之時,而遠在霍都縣的燕三,小日子就過得舒服無比,平時除了修練,其他的時候,都是陪著身邊的美人兒,上兵雪、段語露、葉秋蝶、聶冷煙就是連顏夜蓉都已經住進燕三的伯爵府了。

顏夜蓉這美人兒,真的是被燕三這壞人兒俘走了芳心,住進了伯爵府,真的是嫁給燕三,成為他的夫人'>了。

雖然燕三不像二皇子那樣如日中天,但是,燕三現在可是實力派的人物,手中有雷耶斯軍團,霍都縣有天蟒軍團年輕一代、有螭龍軍團,還有何楚的十萬大軍與此同時,他還得到顏家全力的支持。除此之外,燕三還擁有北三郡和富車郡,四郡在手,燕三都快點了半壁江山了,燕三領土的面積,差不多有聖光國的一半大了。

像燕三現在這樣的實力,放眼天下,有幾個人能及?

平時,燕三這傢伙還偷偷地溜出去,私會美人兒,有時去聖光國幽會曼雪,現在曼雪已經當上了聖光國的皇帝了,在聖光國皇宮中,可沒少留下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身影,也沒少留下他們兩個歡愛的影子。

有時候,燕三這傢伙,也偷偷跑到南疆去,與牧亞男這個高傲的美女將軍幽會。

因為有了會飛的嘟嘟,萬里一日,不論去南疆,還是聖光國,只要嘟嘟盡力飛行,也只不過是半天的功夫。

當然,燕三並沒有因此而荒廢修練,雖然身邊有眾美環繞,燕三依然是苦修戰曲戰技,欲突破戰聖級別的瓶頸,達到戰神級別,畢竟,他現在和靈藍大陸幾個巔峰級別的高手,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

如果他真正達到戰神級別了,他就算不依靠任何東西,也不需要與任何人聯手,只靠他戰士和曲士雙修,他是戰神級別的話,打敗光武帝,完全不在話下,他有著沒有任何人所能相比的優勢

「段美人兒,來,喂夫君。」燕三躺在後院的樹下,咪著眼睛,悠然無比地說道。

「少臭美,要喂叫雪兒妹子餵你。」段語露粉臉通紅,嬌嗔一聲說道。在愛的滋潤之下,段語露這美人兒,是越來越美麗了,越來越動人了。

一邊正悠然曬著太陽的上兵雪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語姐姐,少來了,你心裡面疼著這臭壞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想餵他,就喂唄,誰笑你了,不要又扯上我。」

「雪兒,你又胡扯了。」段語露這美人兒粉臉兒發燙,輕嗔地說道。

「嘿,兩個寶貝兒來喂夫君吧。」燕三咪著眼睛,促狹笑著說道。像他現在舒服愜意的日子,還真的是比皇帝還要逍遙。

「咳——」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咳嗽聲響起,葉秋蝶走過來,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不介意我打攪你們恩愛吧。」

「嘿,小娘子,是不是你也吃醋了,所以跑來了?」燕三笑了起來,說道。

葉秋蝶沒好氣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少在這裡臭美,外面有人要見你。」

「誰?」燕三一怔,這一年多來,他日子是過得愜意,除了練功就是陪著自己身邊的美人兒,沒有誰來打擾他舒服的日子。

「蕭凝雲。」葉秋蝶淡淡地說道。

第十二章 蕭凝雲的擔憂

「蕭凝雲?」燕三聽到葉秋蝶的話,他都不由為之一怔,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找上門來的是蕭凝雲。

「喲,不會是你到處留情,連人家公主殿下都找上門來了吧。」上兵雪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呢,你看一下你夫君是多麼專一的人,怎麼可能是到處留情呢。」說著,這傢伙是臉皮很厚地蹭到段語露身前,笑著說道:「寶貝兒,你說是不是呢?」

上兵雪則是一副欲嘔吐的模樣,而段語露則是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說不盡的嫵媚,說不盡的嬌膩,說道:「既然公主殿下不遠萬里而來,肯定是有事找你,你就別在再這裡打情罵俏了,讓客人久等了。」

「還是寶貝兒體貼。」燕三笑著說道。

這話兒就惹惱了上兵雪了,這美人兒氣惱著,伸手去狠狠地掐了燕三一下,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嬌嗔一聲。

「好了,美人兒們,等夫君見了客人之後,再回來好好懲罰你們,嘿,嘿,先回到床上等著夫君回來。」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這話兒惹得兩個美人兒滿臉通紅,輕嗔嬌啐。

燕三離開後院,趕到府中大廳,果然見蕭凝雲坐在廳中,這美人兒依然的那麼美麗,依然的是那麼的國色天香,依然的是那麼的傾國傾城,這般美麗的人兒,讓人看了都不由為之怦然心動。

「蕭美人兒,你都快成了我這裡的常客了,你常往我這裡跑,你就不怕別人誤會我們美麗的公主殿下,跑到我伯爵府來私會情郎,和我幽會嗎?」。燕三坐下,促狹地笑著說道。

「你就別臭美了,誰要和你幽會。」蕭凝雲是盈盈地瞥了他一眼,動作迷人無比,特種氣質,實在是高貴雅致,讓人看得都不由為之心癢癢的。

侍女奉上了香茗,燕三和蕭凝雲都輕啜了一口,只是寒暄了幾句,然後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蕭美人兒,雖然我魅力很大,還不至於讓蕭美人兒你萬里迢迢跑來和我幽會,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們都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人了,你也就不用開不了口,說吧。」

蕭凝雲看了看燕三,然後又看了看在廳中的侍女,燕三輕輕地揮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退下,侍女退下之時,把廳門了關上了。

「蕭美人竟然是如此神神秘秘的,竟究是怎麼一回事呢?」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又望著燕三,說道:「燕三,我希望你跟我回帝都去」

燕三聽到蕭凝雲的話,不由為之一怔,回過神來,開玩笑地說道「蕭美人兒,你叫我跟你回帝都去?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回去成親嗎?嘿,當然,有蕭美人這樣的大美人想嫁給我,我是樂意致極」

「燕三,少在這裡臭美。」蕭凝雲沒好氣地輕嗔了燕三一聲,然後望著燕三,認真地說道:「帝國將危,所以,我想你跟我回去一趟,為帝國盡一份力。」

「哈,哈,哈……」聽到蕭凝雲的話,燕三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蕭美人,你沒搞錯吧?少字為帝國盡一份力?你是找錯人了吧。一,我現在不是漢拔大帝國的臣民;二,我跟你父親也尿不到一壺去;三,現在帝國平靜得很,有像父親這麼厲害的人,帝國哪裡來危險?」

蕭凝雲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說道:「燕三,我要求你為我盡一份力,行嗎?」。說著,認真地望著燕三。

燕三望著蕭凝雲那盈盈的目光,不由苦笑了一下,攤了攤手,說道:「行,既然你蕭美人都開口了,我燕三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皺一下眉頭,為美女辦事,我燕三樂意效勞。」

蕭凝雲都這樣說了,燕三哪裡還能推辭,他欠蕭凝雲的人情可多了。

聽燕三這樣說,蕭凝雲是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這臭傢伙就是喜歡口花花

「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可能那麼嚴重吧,帝國將危,你說得是有些誇張了吧。」燕三望著蕭凝雲,淡淡地說道。

蕭凝雲說道:「關於我二哥的事,現在我二哥與梅老師衝突起來了。」

聽到蕭凝雲的話,燕三不由摸了一下下巴,不由嘿嘿地笑著說道:「蕭美人,不是我說話難聽,嘿,你大哥戰死在虎躍口,你二哥現在就是帝國的紅人了,看來,你二哥是想奪權了吧。」

「還不至於。」蕭凝雲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說道:「最近我二哥與梅老師衝突不斷,他是到處安排自己的親信,幾次與梅老師鬧翻了,最近,連新上任的北疆鎮遠軍團將帥都敢扣押,梅老師大怒,派通天府的銀劫去抓他。」

「嘿,你二哥能我的印象,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厲害放肆了?」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說道:「你二哥羽翼己滿,只怕也不見得會那麼大膽與梅老哥正面叫板吧,嘿,蕭美人,我明白了,你這美人兒又拿我當槍使是背後有人慫恿你二哥了吧。」

蕭凝雲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以我二哥謹慎的個性,他不會如此囂張才對,不過,我來之時,二哥已經糾集人手,準備與梅老師大幹一場。」

聽到蕭凝雲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都不由為之意外,不可否認,二皇子蕭承亮早就是對皇位有野心了,但是,以二皇子那性格,還不至於如此的囂張,從蕭承亮以前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他個性囂張的話,早就找太子蕭承德的茬了,但是,二皇子一直都是謹慎自斂,現在突然跟梅林東叫板,甚至是糾集人手,準備與梅林東大幹一場

「梅老哥好歹也是你父親的老師,你父親閉關之時,把帝國托付於他,全權處理,你二哥竟然這麼的大膽與梅老哥叫板,甚至是糾集人手欲與梅老哥大幹一場,你二哥不是昏了頭,就是吃了豹子膽了。」燕三都驚訝地說道。

梅林東是光武帝信任的人,光武帝閉關之時,把帝國托付給他,這可以看得出來,光武帝是對梅林東如何的信任了,二皇子蕭承亮現在竟然鬧起事了,這不是與自己的父親過不去嗎?

說到這裡,燕三不由打了個激靈,望著蕭凝雲,說道:「蕭美人,你不會認為你二哥想造反吧,趁你父親閉關未出,幹掉梅老哥,死人可不會說話,到時候,什麼罪名都可以往梅老哥身上推了。嘿,現在,你二哥可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人,到時候,那些大臣,多數是站在你二哥這一邊了,等你父親出關了,一切都成了定局了」

說到這裡,燕三都不由懷疑,說道:「嘿,蕭美人,允許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會是懷疑你二哥想幹掉你父親吧,嘿,嘿,這樣的事情,你蕭家可是發生過的。你父親是戰神級別高手,再活八九百年,只怕不是問題,但是,你二哥不見得能熬得上這麼久,他不見得能達到戰神級別,嘿,嘿,聽說這一次你父親與畢嘯拚命,受傷不輕,潛心療傷,嘿,你是懷疑你二哥趁這個機會,用些手段,幹掉梅老哥,同時也幹掉你父親。」

「嘿,蕭美人,你不要見怪。」燕三輕輕地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如果換作是我,說不定都會這樣想,嘿,棲鳳國沒落了,聖光國也是重建,呼倫貝爾大草原一片混亂,現在漢拔大帝國四周沒有強敵,嘿,現在漢拔大帝國要不要你父親這個戰神級別高手,都能屹立不倒。嘿,四方平穩,沒有不可對抗的強敵,你二哥也算是梟雄之才,不論能力和修為,都不差,嘿,如果現在他真的當上皇帝了,還真能管理漢拔大帝國。如果真的有條件的話,為了皇位,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弒父奪權」

想到這裡,燕三終於明白為什麼蕭凝雲會說帝國危矣,燕三終於明白,為什麼蕭凝雲會跑到這裡來找自己了。

「燕三,你就不能說那麼直白嗎?」。蕭凝雲輕輕地瞥了燕三一下,蹙了一下眉頭,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我是個粗人,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說實在話,蕭美人,如果站在我私人的立場,我還真的希望你二哥登上皇位,我還真的希望你二哥幹掉你父親。你不要生氣,我實話實說,你父親這個人,戰神級別,野心勃勃,而且常是言而無信,對屬下反覆無常你父親還在,說實在話,我自己都有點食寢不安,說不定,突然有一天,你父親撕破臉皮,對我動武。」

說到這裡,燕三深深地望著蕭凝雲,說道:「蕭美人,站在我個人的角度而言,恕我無禮,我還真不希望幫你,我還真的希望像你懷疑的那樣成為事實。不過,蕭美人,我燕三說得到做得到,我燕三欠你的,只要你吩咐,我燕三就給你辦到」

蕭凝雲盈盈地望著燕三,沒說什麼,這也正是她找燕三的原因,因為她信任燕三,在她心裡面,沒有誰比燕三更值得她去信任。

說到這裡,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蕭美人,既然你都敢這麼懷疑,這麼說來,你也是懷疑你二哥背後有人了,以你二哥個人的實力,還不至於他敢幹出這樣的事來吧。」

蕭凝雲輕蹙了一下眉頭,也沒跟燕三隱藏什麼,輕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的確是有些懷疑,如果背後沒有人慫恿二哥,只怕他不見得會這樣做。」

「你懷疑是誰?孤雲峰,或者四大家族,或者是其他的人?」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

孤雲峰還真有些可能,畢竟,和光武帝相比起來,蕭承亮絕對是更加好控制

「我也不知道。」蕭凝雲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我是擔心梅老師的安危,父皇閉關之中,帝國不能沒有梅老師這樣的能臣,帝國戰皇重建,百廢待興,如果再發生政變,只怕帝國將要衰弱,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生。我想,燕三,你也不會希望梅老師出事。」

「梅老哥也是一代強者,老哥他這塊骨頭,也不是那麼好啃的。」燕三笑了笑,說道。

蕭凝雲淡淡地說道:「好漢雙拳難敵四掌,現在的局勢和以前不同了,現在,就是巡監院和提刑司的不少人馬,在私底下,都與我二哥有來往,通天府一些小頭目都不例外,萬一我二哥背後真的是有人支持的話,那就麻煩了,真的發生政變,弄不好的話,還真怕是四分五裂」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苦笑了一下,說道:「蕭美人,你要我怎麼做,你說吧,只要我燕三能給你辦到的,我不推薦。」

蕭凝雲說道:「我知道你和我父親的矛盾,我也不要求你太多,我希望你跟我進京,在皇宮之時,能保護梅老師,只要是梅老師不出事,帝國就不會亂,如果梅老師真的被人狙殺了,那就真的不敢說了。」

「好吧,我答應你,什麼時候動身?」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就算不是因為蕭凝雲,燕三也會出手相助,畢竟,他和梅林東的交情很好,他也一樣不希望看到梅林東出事。

「我來的時候,二哥已經糾集人馬了,最好我們現在就動身。」蕭凝雲說道。

燕三沒辦法,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好,你稍等一下,我準備一下,就跟你回帝都去。」

蕭凝雲點頭答應下來了,燕三回到後院,跟上兵雪她們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雖然上兵雪她們並不希望燕三卷入蕭家權勢相爭的漩渦之中,但是,燕三答應人家了,上兵雪她們也不阻攔,只好答應了。

因為時間緊迫,燕三和蕭凝雲是乘坐嘟嘟趕往帝都,嘟嘟是一飛萬里,從霍都縣到帝都,如果全力以赴趕路的話,也就是半天的時間。

因為嘟嘟如此龐大,太顯眼了,所以,在帝都城外之時,燕三和蕭凝雲就降落了,而蕭凝雲早就準備了馬車,燕三與光武帝的關係不好,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果他就這樣走著進皇宮的話,百分之百,燕三也會被攔下來,所以,蕭凝雲與燕三同乘馬車,進入皇宮。

在馬車中,燈光有些暗,蕭凝雲就在身邊,幽幽的清香,實在是迷人極了,燕三望著身邊傾國傾城的蕭凝雲,忍不住在她耳邊低聲地笑著說道:「蕭美人,現在我就有些後悔當年沒答應娶你了,如果當年我答應娶你了,你這個大美人兒,現在就是我的妻子了,現在,我就可以抱著你狠狠地親一頓。」

蕭凝雲被燕三這麼一說,粉臉不由一紅,輕輕地嗔了一聲,說道:「臭燕三,你少來拿話壓迫我。」

燕三卻一點都不在意,輕輕地一笑,說道:「我可是說心裡話,蕭美人這樣才貌雙全的美人兒,我能娶到,那肯定是我的福氣,嘿,蕭美人,要不要我們來談談戀愛,把你這個美人兒泡回家裡去,好不好?」說著,燕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輕輕地摟著蕭凝雲的纖腰。

這把蕭凝雲氣得直瞪他一個白眼,這美人兒依然能落落大方,不知覺中,竟然是默許了這傢伙的無禮,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面縈繞著,顯得是親暱,這是燕三和蕭凝雲的第三次親暱了。

進了皇宮,燕三是躲在蕭凝雲的寢宮之中,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蕭凝雲為燕三準備好了,然後去見梅林東,現在情況不明朗,蕭凝雲也怕事情突然發生。

梅林東在皇宮中,有專門辦理事務的宮殿,當看到燕三的時候,梅林東也是十分的意外。

蕭凝雲把燕三帶到之後,她知道燕三與梅林東是老朋友,有話要說,所以,她就無聲無息地退下了,這得不說,這個高貴的美人兒,的確是可愛。

「唉,老哥,我是好久沒見你了,所以,特別想你,跑到帝都來,見見你。」等在場的所有侍衛都退下之後,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梅林東看了燕三一眼,笑了笑,說道:「想見我是假的吧,來保護我,才是真的吧。」梅林東是何許人物?只怕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住他。

燕三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既然想見見老哥,也是想為老哥分憂一下。」

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你們的好意,我是多謝了。凝雲這孩子,是有卓越遠見,有為帝國大局的胸襟,見識和才能,都出眾,可惜是女兒身」

梅林東的意思是很明白,如果蕭凝雲是男孩子的話,以她的能力,以她寬厚仁愛,絕對能當上漢拔大帝國皇帝

「蕭承亮怎麼樣了?」燕三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

梅林東說道:「他倒有些鬼精靈,不知道是不是背後有人給他支招,他也知道銀劫是鐵面無私,所以,先躲開銀劫了,沒把他抓到現在,帝都中,想包庇他的人可多了,那些大臣們心裡面都明白,現在討好他,前來就是前途無量。」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老哥,如果換作我,都是蕭家的江山,何苦夾在他們父子之間,裡外不是人呢,自己沒討得好,反而是把自己推到風裡浪頭」

神魔再現冊·滅靈神魔卷

第一章 蕭承亮造反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是坐在了這個位子上,就該盡最大的能力做好。」

對於梅林東為漢拔大帝國鞠躬盡瘁的行為,燕三也只好苦笑了一下,轉移話題說道:「不知道現在的蕭承亮如何了?」

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最近他是在結集人馬,看來,他是要動真格的了,他是昏了頭了。」

「嘿,蕭承亮一向都是很謹慎的人,怎麼突然之間竟然是大膽妄為起來了,這就奇怪了,他找到怎麼樣的大靠山了?」燕三笑著對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沉吟了一下,好一會兒,說道:「最近他與三皇子蕭承言走得很近,只怕,這裡有些問題。」

「蕭承言?」燕三聽到梅林東的話,怔了怔,說道:「怎麼?以老哥的意思,是說是蕭承言在背後慫恿蕭承亮了?」

梅林東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很難說,只怕,這背後,多多少少與四大家族有點關係。蕭承言雖然並不得拓峰寵愛,但是,他才能很好,善於交遊,與漢拔四少都有著很不錯的關係,和四大家族關係也不錯,他交遊很廣,三江五嶽的人都結識不少,魚龍混雜。說不定,蕭承亮這件的事情,背後有蕭承言給他牽線,幫他搭上四大家族等各大勢力,各大貴族。」

「嘿,這就有意思了,蕭承言竟然是插上了一腳,實在是有意思極了。」燕三不由笑了笑,說道。

別人或者是不知道,但,燕三卻知道,蕭承言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絕對是一個把自己埋藏很深的人,他去茵葉海偷盜海神石像,燕三就知道他心懷不軌了。

「老哥,你有什麼打算?」燕三望著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怎麼樣?抓到蕭承亮,最多也就是把他關上一些日子,承德死了,如果蕭承亮再出什麼意外,只怕拓峰就真的是只剩下個兒子了,到時,只怕是後繼無人,真的到了那地步,就算漢拔大帝國再強大,如果後繼無人的話,那就危險了,各路人馬,更加是虎視眈眈」

「老哥你這是把一輩子都賣給蕭家了,可惜,蕭承亮卻不領你的情。」燕三笑著說道。在心裡面,燕三佩服梅林東,他為漢拔大帝國效忠,並不是為了權勢,如果他是為了權勢的話,他早就是權勢傾天了,他僅僅是為了漢拔大帝國,僅僅是為了讓天武王朝長治久安。

如果說天武王朝有無私的人,那麼,有兩個,一個是銀劫,另一個就是梅林東,但是,銀劫與梅林東的無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銀劫的無私,是對於光武帝的忠誠,而梅林東的無私,是對帝國的忠誠,是對天下百姓的忠誠,相比起來,梅林東更加的偉大。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算了,不談這些事,這一次你萬里迢迢趕來助我,我是感激不盡。」梅林東心裡面當然是一清二楚了,燕三和光武帝不單是尿不到一壺去,而且他們兩個人是可以說是生死仇敵,但是,燕三還不是顧仇恨,萬里迢迢地趕來帝都了,這除了是因為蕭凝雲相邀之外,還有就是因為他

「老哥,我們誰跟誰了?這還客氣什麼。」燕三笑著說道。

梅林東笑了笑,燕三和梅林東私聊了好一會兒,燕三也不再打擾梅林東辦事政務,也就告辭了

回到蕭凝雲所居住的宮殿,燕三想到一件事,他孤身前來帝都,人手的確是單薄了一點,萬一,蕭承亮這傢伙真的是失心瘋了,真的是來個魚死網破,那就真的是麻煩了,他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只怕是會顧此失彼在這個時候,燕三想到了一個人——湯惜花,湯惜花可是地頭蛇,在帝都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到時候,他還需要湯惜花助自己一把

想到這裡,燕三就打算出皇宮一趟,蕭凝雲也沒有推辭,就帶燕三出宮,在蕭凝雲的掩護之下,燕三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皇宮。

燕三出了皇宮之後,因為有事要辦,與蕭凝雲約定地點,等他辦完事之後,再趕回皇宮。

燕三與蕭凝雲告別之後,立即是趕往湯惜花的花滿樓。

「哈,哈,兄弟,我還以為你是把我這把老骨頭忘記了,這麼久沒來看我了,上次來帝都,也不來看看我。」燕三一到花滿樓,花滿樓的女子立即是把他接到了密室之中,很快,湯惜花就趕來了,笑呵呵地說道。

湯惜花所說的上次來帝都,就是燕三找光武帝算帳的那一次。

「湯樓主這是太熱情了,上次與光武帝拚命,情況緊急,所以,就沒在帝都逗留了。」燕三笑了笑說道。

湯惜花是笑了起來,然後是用手肘頂了燕三一下,說道:「前幾個月冷煙這孩子來帝都辦事,我見她是滿臉春意。哈,好小子,你終於是憋不住了,終於是對我們家的冷煙動手了,哈,我們家的冷煙,可是絕色女子,你可千萬要對我們家的女兒好」

湯惜花這麼不正經的調笑,讓燕三老臉都不由為之一紅,乾笑起來,左右他言,以搪塞過去,不過,湯惜花也沒怎麼樣為難燕三。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沒有什麼事,你是不會找到老哥這裡來了」湯惜花笑著對燕三說道。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呵,樓主你是帝都的地主了,在這帝都,是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的通天之眼吧。」

湯惜花瞪了燕三一眼,笑罵說道:「你少給我戴高帽子,你給我戴高帽子,那無非是想讓我給你做免費的勞力。」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樓主何必說得那麼直白呢,再說,這也是為了老哥。」

「你說的是蕭承亮的事吧。」湯惜花望著燕三,凝聲地說道。

燕…了點頭,說道:「樓主在帝都是無所不知,我想,你也早就知道了,老哥沒有跟你說嗎?」。

湯惜花笑了笑,輕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你就不瞭解梅老了,別看梅老他是很好說話,在心裡面,梅老可是很傲氣的人,他不會輕易的求助於人,準備地說,他不想欠別人人情,現在他坐在這位置上,掌握著整個帝國的大權,他不會輕易求助於市井力量,因為他不想欠下人情。」

「呵,老哥是不願意求助於你,那我不是來了嗎?」。燕三笑了笑,說道。

湯惜花望著燕三,說道:「說吧,要我怎麼樣幫助你?」湯惜花倒是一個很爽快的人,這等事情非同小可,但是,他依然的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認真地說道:「說實在話,如果單是蕭承亮這個人,我倒不怎麼擔心,蕭承亮這個人在官場呆得太久了,他難於跳出官場這一套,他沒有光武帝的那一份魄力。他盡量去拉攏,也就是官場的那些人。但是,我聽老哥說,蕭承言跟蕭承亮攪在了一起,我但是比較擔心蕭承言這個人,我以前與蕭承言交過手,這個人看直來是濁世佳公子'>,不論是修養還是風度都是一流,但是,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我敢說,蕭承言這個人,絕對比蕭承亮危險,特別是他遊歷天下,認識的牛鬼蛇神不少」

「嘿,你眼光倒毒,沒錯,這一次蕭承亮敢如此的囂張,是與蕭承言有一定的關係,梅老事實上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他不願意說太多而己。」湯惜花笑了笑,說道。

燕三說道:「所以,我是怕有什麼意外,到時真的是頂不住了,我還需要老哥你的幫助,你在帝都如此的熟悉,如此多的人脈和兄弟,必要之時,我希望老哥是能助我一臂之力,說不定,到時候,我逃出帝都,還要靠老哥呢。」

「哈,放心,沒問題,只要你想辦的事,我一定幫你辦到。」湯惜花笑了起來,爽快無比,一口答應下了燕三的要求

燕三和湯惜花商量了一下具體接應的事宜,而湯惜花也是十分的熱情招待燕三,叫侍女送上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菜,與燕三一邊聊,一邊吃喝起來,不知覺間,竟然是天快黑了。

「老哥,我也該走了,時間不早了。」燕三想到蕭凝雲還等著自己呢,忙是向湯惜花告辭。

「哈,不會你又約了哪個美人了吧?少字」湯惜花打笑地說道。

燕三不由為之乾笑了一下,說道:「哪裡有的事,老哥是開玩笑了,這一次是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漢子急匆匆的趕來了,臉帶急色,看到燕三在,不由猶豫了一下。

「阿虎,有什麼話,就說吧,燕兄弟不是外人。」湯惜花吩咐漢子說道。

這個漢子忙是說道:「大哥,在三舍院那批人已經是披甲執銳,何爺說,這批人今晚肯定會幹出事來,所以,就讓我趕回來稟報大哥。」

「這小子真的是要干了?」湯惜花不由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

燕三沒聽明白,就問湯惜花說道:「老哥,三舍院是誰?」

「嘿,還有誰?就是蕭承亮那小子唄,他在帝都有好幾個窩,這一次惹怒了梅老,叫銀劫去抓他,而這個小子倒機靈,先躲了起來,銀劫沒抓到他。不過,卻沒瞞過我,這小子,在那裡最近是豢養了一批牛鬼蛇神,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

說到這裡,湯惜花望著燕三,說道:「最近幾日,蕭承亮這小子在暗中頻頻的與帝都御林軍將領、提刑司、監巡院的頭目頻頻接觸,我猜他最近必有動作不可,今晚他們三舍院的牛鬼蛇神竟然是動起來了,看來,這小子真的是要動手了。」

「不好,蕭承亮肯定是想對梅老哥動手,老哥,我先回皇宮一趟,麻煩你糾集一下兄弟,到時,還真說不定需要你的幫助」燕三心裡面一凜,急忙說道。

「好,沒問題,你可要小心了,不單是要小心蕭承亮他們幾個兔崽子,也要小心一點光武帝,這個老不死的是薄情寡義,說不定到時會反咬你一口。」湯惜花對燕三說道。

燕…頭,說道:「我明白,我自會小心。」說完之後,燕三匆匆地告別了湯惜花,急忙而去。

燕三走了,湯惜花還真的是講義氣,立即招集自己的兄弟,雖然湯惜花沒有開門立派,他也沒有建立什麼組織,但是,他可是帝都的地頭蛇,在帝都的市井中,湯惜花可以說是腳跺一下帝都都會顫三下的人,他出面招集,三五千人,他絕對能招集得到,而且,其中多數是帝都的戰士和曲士

燕三趕到了與蕭凝雲約地的地點,此時,蕭凝雲已經等得有點心焦了,看到燕三,輕嗔了一聲,說道:「你跑哪裡去了,這麼晚還沒回來。」

蕭凝雲這般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輕嗔之際,實在是迷人,讓人都不由是垂涎三尺。

但是,在這個時候,燕三沒有時間去欣賞蕭凝雲的美麗了,如果換作是平時,說不定燕三會調戲一下這個高貴美麗的人兒。

「我們立即回去,你二哥蕭承亮今晚絕對會對梅老哥動手,你二哥是瘋了。」燕三急忙地說道。

見燕三神色,蕭凝雲見不會假,急忙拉著燕三上馬車,打道回皇宮。在馬車上,蕭凝雲低聲問燕三,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二哥今晚要動手。」

「因為我聽朋友說,你二哥在一個地方的一群牛鬼蛇神已經是披堅執銳了,他不動手,是幹什麼?」

聽到這話,蕭凝雲在心裡面也不由一凜,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

燕三看了看蕭凝雲,說道:「你在心裡面還是顧著兄妹之情吧,是不願意看到你二哥造反的事吧,哼,蕭美人,我可跟你說了,你可要小心點了,權欲薰心,到時候,說不定你的二哥三哥,是翻臉不認人,把你都殺了。你二哥我不知道,你三哥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絕對是一個陰毒的人。」

蕭凝雲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說話不要這麼直接,我三哥雖然不受寵,但,對我還是不錯,他這個人心裡面就是有些憂慮。」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嘿,蕭美人,我沒有詆毀你三哥蕭承言的意思,嘿,身為皇子,卻不受寵,這本來是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歷代都有皇子不受寵,但是,你三哥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天資比誰都還高,一個才能極高,才華橫溢的人,你說,他會是怎麼樣的人?一個人,能力越強,野心就越大,除非是他看透了一切的權勢了,嘿,我可不覺得你三哥看透了權勢,如果他真的看透了權勢,他遊歷天下,就不會與四大家族、與那些牛鬼蛇神有著很好的關係了,這等於在暗地裡建立自己的勢力」

燕三這麼說,蕭凝雲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沒說其他的話。

很快,燕三和蕭凝雲回到皇宮,蕭凝雲說道:「你坐我馬車去見梅老師,我回一趟宮殿,我把保護我的那批皇宮侍衛調過來,這批皇家侍衛是父皇自小給我挑選的,對我是忠心耿耿,我能信任得過,說不定,情急之下,能派上用場」

「好,你小心點了。」燕三叮囑了蕭凝雲一下,點頭同意了。

燕三趕到了梅林東處理政務的宮殿中,此時,梅林東還在宮中,當燕三趕到之時,梅林東在踱著腳步。

「看來老哥是接到一些消息了。」看到梅林東的神色,燕三立即明白,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怎麼,你也知道消息了。」

燕…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沒猜錯的話,今晚蕭承亮必動手無疑」

梅林東神色間有些陰霾,輕輕地歎息一聲,沒說什麼。

「嘿,老哥,你是下手不了呀,以我看,要不我們先動手,把蕭承亮給宰了以免留後患。」燕三說道。

梅林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這樣想,我早就把他宰了,他畢竟是拓峰的兒子,是帝國的未來主人呀。」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燕三說道。

梅林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孩子,真的是執迷不悟的話,我也只好打斷拓峰的閉關修練了,讓拓峰把他帶走,好好管教管教,畢竟是他的兒子,做父親更能管教。」

「老哥現在怎麼辦?你總不能坐而待斃吧。」燕三對梅林東說道。

梅林東笑了笑,說道:「我在等一個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腰間別有金腰帶的弟子趕來了,腰間別有金腰帶的弟子,身份不一般,都是梅林東的親信。

「怎麼樣?」梅林東問道。

「回大人,御林軍的林統帥帶兵離開帝都了,聽說他們接到消息,帝都外發現有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殘兵,所以,他們帶兵去圍剿了。」這個弟子匯報說道。

第二章 皇宮大亂

聽到這樣的話,燕三都不由望了梅林東一眼,忍不住嘿嘿地笑著說道:「老哥,這就巧了,什麼時候都不發現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殘兵,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時間都快要過兩年了,呼倫貝爾大草原殘兵,嘿,還沒有被剿滅乾淨呀。」

「張司馬、許總巡司他們呢?」梅林東依然是很平靜,徐徐地問道。

這個漢子忙是說道:「回大人,張司馬聽說是他老父病危,今天出城,趕回老家去了,而許總巡司聽說是昨天喝醉酒了,跟人打了一場架,現在還受傷躺在床上。」

「哼,還真巧」聽到這些消息,就是梅林東,也都不由輕哼了一聲,冷聲說道。

燕三望著梅林東說道:「看來蕭承亮還有些能耐,御林軍、提刑司、監巡院都有人裝傻,開始撇清關係,這麼說來,蕭承亮真的是要動手了。」

梅林東不由沉吟了一下,輕踱走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老哥,以我看,這皇宮不是久留之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如這樣吧,我們先換一個別方,離開皇宮,反捅蕭承亮一刀,皇宮這個目標太顯眼了。」燕三不由建議梅林東說道。

燕三他自己倒不怕,倒是擔心梅林東,皇宮中是人多眼雜,皇宮中的一些侍衛並不見能靠得住,所以,燕三比較希望梅林東轉移到另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梅林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如果我真的是轉移了,就是真如蕭承亮的意了,只怕,到時皇宮會落入他的手中。」

「嘿,老哥還是擔心光武帝中計呀。」燕三笑了笑,說道:「既然是如此,那老哥就作好防禦的準備吧。」

梅林東沉吟了一下,說道:「提刑司和監巡院以及帝都的軍隊,都不見得靠得住,他們中有不少人投靠蕭承亮的,現在能靠得住的,除了我身邊的人馬,還有就是我手中現在這批皇家侍衛了。皇宮侍衛,分為兩批,一批是外圍,一批是內圍,外圍的除了擔負皇親國戚安全之外,還有是保護皇宮,內圍這一批,主要是保護皇帝的安全,內圍侍衛,現在有一半是保護拓鋒,另一半還在我手中。」

說到這裡,梅林東吩咐說道:「老鐵,你去把自己的弟兄全部調進來,並把內圍的侍衛,也都調過來,其他皇宮侍衛,吩咐他們今天晚上所有休息都取消,加強皇宮的巡崗和守護。」

漢子應了一聲,急急匆匆走了。

很快,梅林東身邊這一批弟子和皇宮內圍的侍衛都全部調過來了,因為有梅林東的吩咐,整個皇宮也都加強了巡崗和守護,任何進出的人,都要經過森嚴的盤查。

「老哥,以我看,不如讓我去一趟,把蕭承亮給宰了,你一聲令下就行,用不著你操心。」見梅林東憂心的模樣,燕三不由笑了笑說道。

梅林東這麼有能耐的人,今天也被難住了,不免是有些憂心忡忡,這並不是梅林東沒那個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對蕭承亮下不了毒手,如果梅林東真的是要幹掉蕭承亮的話,以他掌握整個帝國的能耐,蕭承亮還有可能活到現在?

「算了,承德死了,其實拓峰心裡面也很難受,如果再死一個兒子,對拓峰打擊就更大了。我瞭解拓峰的個性,雖然他是心腸夠硬,但是,對自己的兒女,他還是真心的。」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

燕三見梅林東這樣說,也不願意去反駁他,或者梅林東說得對吧。

沒有一會兒,蕭凝雲也還著他的那一批侍衛來了,蕭凝雲忙是問道:「老師,現在在該怎麼辦?」

梅林東看了看蕭凝雲,苦笑了一下,說道:「凝雲,你身為皇女,今晚不應該這裡出現,今晚搞不好,會流血,說不定會波及到你。」

蕭凝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師,話不是這樣說,你為帝國和蕭家王室操勞,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如果我現在是忙著奪權站隊的話,不站出來給老師說句公道,我就愧對皇女身份了老師所作所為,是為了王朝,王朝危機四伏,我也應該為王朝盡一份力。」

梅林東是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在蕭家子弟來說,最有大局觀的,就要數蕭凝雲了,不論是什麼時候,她都為帝國著想。

除時間的推移,夜色完全是籠罩著整個皇宮,雖然皇宮今晚是寧靜了許多,但是,今晚的皇宮依然是亮如白晝。

「啪、啪、啪……」就在這個時候,在皇宮之外,一支披堅執銳的御林軍突然出現,直奔而來,一下子把皇宮圍了起來,可想而知,這支隊伍是有多少的人馬了。

「終於來了」在皇宮之內,燕三第一個站了起來,沉聲地說道。

蕭凝雲了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而梅林東只是靜靜地坐著,似乎他早就已經料到了一樣。

「稟大人,不好了,外面御林軍圍住了皇宮,二皇子帶著一群人馬,欲趕闖入宮中來。」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急忙前來匯報

梅林東輕輕地擺手,說道:「讓他進來吧,人馬留在外面。」儘管是情況危急,但是,梅林東依然是平靜得很,大將風度,一覽無餘。

這個侍衛應了一聲,急忙的趕到前面去了。

「二哥是瘋了,竟然是發動御林軍包圍皇宮」蕭凝雲又氣又怒,惱氣地說道。

梅林東淡淡地說道:「權欲薰心,當一個人的能力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就真的以為自己有能耐擺平一切這是自取滅亡,希望他適可而止,不然,我真的不念情誼了。」

梅林東這話並不是吹牛,先不說他能號領天下兵馬,在帝國中,忠於他的人還是不少的,更重要的是,梅林東他自己也是一個強者,梅林東可是名列靈藍大陸十二傑之中,他的實力,絕對能入十二傑的前五,可以想像一下,梅林東的實力是有多強了?不然,當年他也不會是縱橫天下,抵禦外族入侵。

片刻後,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燕三和蕭凝雲抬頭一看,只見是蕭承亮帶著一行人走了進來,他身後除了十多個侍衛之外,還有一個人讓燕三和蕭凝雲意外的,那就是三皇子蕭承言。

「鐺——」的一聲,當蕭承亮一行人走到門口之時,卻被侍衛攔住了,侍衛說道:「殿下,請解下兵器。」

「老王,讓他們進來吧。」在裡面的梅林東淡淡地說道,平靜得很。

守在門口的侍衛收回了兵器,給蕭承亮和蕭承言放行,而其他的侍衛,都留在了門口。

蕭承亮在前,蕭承言在後,走了進來,蕭承亮進之後,看到燕三和蕭凝雲,略為怔了一下,然後目光落在了梅林東的身上。

「梅老師,失禮了。」蕭承亮輕輕地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

「二哥,你這是瘋了嗎?你這是造反你是想幹什麼?難道就不怕父親收拾你嗎?」。梅林東還沒有說話,而蕭凝雲就冷哼一聲,指麗蕭承亮說道。

蕭承亮冷哼一聲,說道:「皇妹,這是男人的事,女孩子不要過問」

遇到這麼不可理喻的人,蕭凝雲在心裡面又氣又怒,目光落在蕭承言的身上,說道:「三哥,你也支持二哥這樣做?」

蕭承言淡淡地說道:「皇妹,我們蕭家大權,已經落旁了,為了我們蕭家王朝,為了我們蕭家的未來,我們應該是大義滅親,為皇父剷除身邊的佞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蕭凝雲又氣又怒說道。

梅林東輕輕地擺了擺手,制止蕭凝雲發怒,望著蕭承亮,淡淡地說道:「你今晚是發兵圍皇宮,後果你可考慮清楚了,你真有這個實力御駕你身邊的人嗎?今晚,你真以為你能勝利嗎?」。

見梅林東依然是如此的平靜,蕭承亮怔了一下,回過神來,拱了拱手,沉聲地說道:「梅老,我尊重你,但,為了帝國,我不得不走此下策,希望你放了鎮遠軍團的將領,還他們一個清白。」

「就只有這些嗎?」。梅林東平靜地望著蕭承亮說道。

蕭承亮猶豫了一下,沉聲地說道:「為了帝國,我還希望梅老封我兵馬大元帥,統御三軍,出動軍隊,滅了棲鳳國,踏平呼倫貝爾大草原,攻下聖光國,一統靈藍大陸」

聽到蕭承亮的話,就是站在梅林東身後的燕三都不由是笑了笑,這個傢伙真的是瘋了,竟然還想著一統靈藍大陸,如果是光武帝這個瘋子,燕三還覺得有可能,但是,蕭承亮這樣的人,那簡直就是自不量力,志大才疏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承言的意思?」梅林東望著蕭承亮,緩緩地說道。

聽到這話,就是燕三都不由為之一怔,原來梅林東早就知道一些事情了,只不過他們都是光武帝的兒子,所以,梅林東才把一些事沒說出來而己。

蕭承亮不由回首望了身後的蕭承言一眼,然後望著梅林東,一咬牙,沉聲地說道:「梅老,這是我的意思,我還年紀輕輕,想為帝國效忠,為蕭家開拓廣大的疆土」

「你考慮清楚了,不要被人迷昏了頭,到時,這事真的我把它遞給你父親,只怕我也救不了你。」梅林東有些憐憫地望了蕭承亮一眼,說道。

蕭承亮也知道自己父親的鐵血手段,但是,都走到這一步了,他只有繼續走下去,所以蕭承亮不由一咬牙,沉聲說道:「梅老,就是我父親在,我也會說這樣的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蕭家,為了帝國,你精兵簡政,帝國四周正虛弱的時候,你卻不發兵攻打他們,這是讓蕭家,讓帝國錯坐一統天下的良機」

梅林東輕輕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說道:「如果我不答應你,看來,今晚你是要兵諫了。你真的準備好了,你真的能打得贏這場戰爭?」

蕭承亮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沉聲地說道:「如果梅老不同意,我只好是得罪了,箭在弦上,勢在必發」

「殺——」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竟然是響起了喊殺之聲,接著,兵刃相碰之聲,隱隱地傳到了這裡來了,「鐺、鐺、鐺」這時整個皇宮竟然是響起了警鑼聲,這說明,有人攻打皇宮了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急匆匆趕來,他急忙說道:「大人,不好了,外面的御林軍開始攻打皇宮了」

「怎麼可能,這是誰的命令」梅林東還沒回答,而在場的蕭承亮倒是先一驚,他急忙喝道。

「二哥,是我的命令。」在這個時候,在蕭承亮身後的蕭承言笑了笑,說道。

蕭承亮聽到蕭承言的話,不由為之一怔,說道:「你,為什麼要下令——」

「呃——」但是,蕭承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停止了,沒再說下去,因為蕭承言突然一把刀插入了蕭承亮的胸膛。

這變化太快了,也太意外了,燕三都不由為之一怔,梅林東是一下子站了起來,蕭凝雲是呆住了。

大家都沒有想到,在這突然之間,蕭承言是一下子殺了蕭承亮,蕭承亮事實上是身手不錯,但是,他對蕭承言一點防備都沒有,一下子被蕭承言捅了一刀,當場透背,刀尖從背後刺出。

「你——」蕭承亮指著蕭承言,但是,話都沒有說完,就倒下了,他一心經營,最後,沒有想到,突然之間,會死在自己三弟的手中只怕,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死法。

「你這樣的傻蛋,不是笨死,都難,還真以為我給你效力不成?哼,你身邊的那些人,全部都成了我的人,誰敢不從,我就殺了他全家」蕭承言冷冷地哼了一聲。

「二哥」蕭凝雲驚醒過來,急叫了一聲,欲奔過去,但是,卻被燕三攔住了,這個時候,蕭承言是殺人不眨眼,如果蕭凝雲過去,只怕蕭承言也會殺了她

「你這是幹什麼?」梅林東也是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承言會突然殺了蕭承亮,他是知道背後是有蕭承言慫恿蕭承亮,但,沒有想到,蕭承言會在今晚突然下毒手。

「梅老,我沒幹什麼,我只是救駕來遲,今晚蕭承亮是欲謀不軌,勾引聖光國、天馬商盟等外敵,欲血洗皇宮,弒殺父皇,以奪皇權,而我承言,則是前來救駕,欲保護父皇,但是,來遲了一步,沒有保護好父皇,讓父皇被蕭承亮這樣的逆子給暗殺了」蕭承言淡淡地說道,很平靜。

「啊——」就在蕭承言動手那一刻,外面跟著蕭承亮的侍衛也突然偷襲守在門口的侍衛,慘叫聲響起,幾個侍衛被他們殺死,而外面拚殺之時更加嘹亮,火光沖天,看來,外面是火拚起來了。

這個時候,跟著蕭承亮來的十幾個侍衛衝了進來。

「鳳淚火雨」燕三立即站在梅林東的面前,一按太陽穴,沉喝一聲,頓時之間,火氣聚集,當場是一粒一粒的火雨落下。

「啊——」慘叫之聲響起,十幾個衝進來的侍衛中有好幾個躲閃不及,一下子被像淚水那麼大的火雨滴中,頓時之間,全身著起火來,一下子被燒成了灰。

而蕭承言和幾個機靈的侍衛倒是躲過了,這幾個躲過的機靈侍衛,反應過來,立即提著兵器撲上來。

燕三冷哼一聲,雙手一舉,聽到「嗡」的一聲,燕三週身現九把劍,古虎九劍,燕三一拔其中一把劍,射了出去。

此劍一出,頓時是劍氣縱橫,滿室的劍影,輕盈靈動,飛快如閃電一般。

虎躍,這是「古虎九劍」的第二式,虎躍,此劍靈動輕盈,此劍一出,必是劍氣滿天,劍影縱橫。

「啊——」這些撲來的侍衛,哪裡能得住這滿天的劍氣,一下子被劍氣穿胸,立場身亡。

「好,的確是好。」這個時候,蕭承言竟然不慌,鼓著笑盈盈地說道:「燕三,你不愧是這兩年最傑出的高手,進步之快,讓人咋舌。」

見到蕭承言如此的平靜,燕三有一種不兆的預感,緩緩地穿上了「天鬼窮獄手套」,徐徐地說道:「嘿,不敢,今晚我也想見識一下你蕭承言有什麼殺手鑭。」

蕭承言淡淡地說道:「燕三,我知道你厲害,但是,可惜,今晚你錯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今晚這裡沒有一個人活著出去,就算是我父親蕭拓峰也不例外。」

說到這裡,蕭承言望著梅林東,淡淡地說道:「梅老,我想在皇宮之中,只有你能讓我父皇出關了,麻煩你通知他一聲,我父子倆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罷了,罷了,你跟你父親交待吧。」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到了這地步,兄弟相殘,這不是他一個外人所能裁定了,只有光武帝親自出面了。

梅林東拿出一個小鐘,在上面敲了九下,鐘聲無比的清脆,很遠很遠都能聽得到。

「三哥,你瘋了,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個時候,蕭凝雲才真正的回過神來,又驚又怒地喝罵道。

蕭承言淡淡地說道:「沒錯,皇妹,我已經瘋了,從一出世到現在,我就瘋了,這都拜蕭拓峰所賜,我才會瘋了」

「你小心點,這傢伙真的是喪心病狂了。」燕三把蕭凝雲拉到身後,凝聲地說道。

第三章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承言,你的大逆不道,弒兄奪權,你今晚能全勝嗎?」。梅林東目光一凝,冷冷地望著蕭承言說道。

蕭承言笑了笑,說道:「梅老,我知道你話中的意思,我不單是弒兄,我還弒父,今晚,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能活著出去,我是要血洗皇宮。呵,梅老,我知道你對我父親蕭拓峰有著很高的期望,不過,他的好運就走到這裡。因為他的所有殺手鑭,我是一清二楚,今晚蕭拓峰是必死無凝。」

蕭承言如此的自信,如此的大逆不道,不把梅林東他們放在眼裡也就罷了,竟然也沒把蕭拓峰放在眼裡,他所依仗的是什麼?這讓燕三和梅林東不由在心裡面一沉,相視了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氣息撲面而來,燕三不用看,也就知道是誰來了光武帝,肯定是光武帝來了,在整個皇宮之中,也只有光武帝才有如此氣息。

果然,只見光武帝是走來了,他步伐不緊不慢,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金冠老妖就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一直在黑暗之中,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古蛇

光武帝一進來,目光一掃,當他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蕭承亮的時候,似乎是身體顫了一下。

「梅老,這是怎麼一回事?」光武帝沉聲地說道,儘管光武帝是很平靜,但,依然能聽得出來,光武帝的聲音中顫了一下

梅林東還沒有說,但,蕭承言已經開始說了,他笑吟吟地望著自己的父親,笑著說道:「父親大人,這點我可以告訴你。是蕭承亮這個草包不自量力,勾結一些大臣,想取權,可惜,太不幸運了,被我背後捅了一刀。明天漢拔大帝國是要發喪詔了,二皇子蕭承亮勾結外敵,大逆不道,弒父奪權,三皇子蕭承言是為救父皇,拚死殺入皇宮之中,但,終是遲了一步,只能是手刃叛徒蕭承亮,為父報得大仇」

「你——」光武帝盯著蕭承言,目光一厲,頓時之間,殺氣滔天,但是,仔細一看,會發現光武帝緊緊地握著拳頭的手,竟然是顫了一下。

「是,是我,沒錯,你是沒有聽錯,蕭拓峰,明天這喪詔就由我親手發出去。」蕭承言笑盈盈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是直接叫光武帝的名字了。

梅林東他們靜靜地看著他們父子倆,不論是梅林東,還是燕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個兒子,竟然在父親面前如此放肆,對父親如此的恨,這仇恨,究竟是從何而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光武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最後望著蕭承言,冷冷地說道。

不管光武帝心腸再如何的硬,他再如何的狠毒,但,他畢竟是一個人,前不久,他才失去了大兒子蕭承德,現在又失去了一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是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親手殺的,這對於光武帝來說,這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事。

蕭承言淡淡地說道:「如果我說是為了權,也說得過去,如果我說是為了報仇,也說得過去,今天,兩者都有,以前我是恨,是為了報仇,今天,我是為了權,為了皇權」

說到這裡,蕭承言望著光武帝,笑著說道:「蕭拓峰,你不應該生下我,你生下了我,就更不應該沒把我當兒子看待。不錯,我母親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女子,在你眼中,下濺到不能再下濺,但,如果她這麼一個下濺的人,當日又為什麼又要把她弄上床,生下我呢?哼,那女人脆弱,所以,她死了冤屈」

「我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賤種,所以,你沒把我這個便宜的兒子放在心上。嘿,嘿,蕭拓峰,更是因為我是你的三兒子,更是因為我比你前面的兩個傻蛋兒子聰明,自小就能熟讀經典,把蕭家的絕學練透,所以,你心裡面更加恨我,甚至沒把我當人,嘿,你從來沒把正眼看過我一下,哈,哈,我是你兒子嗎?只怕,在你眼中,只不過是在皇宮只能吃上一口飯的狗而己」蕭承言哈哈大笑。

蕭承言大笑說道:「因為在你心目中,你有一根刺,我是三兒子,犯了你的忌,你是怕我像你當年那樣,也一樣是弒父奪權所以,在你心中,只怕你是恨不得殺了我哈,你這個聰明的兒子,所以,長大後,就比以前笨多了,因為,我自小都明白,如果我再聰明的話,你肯定會殺了我。所以,我十多歲之後,就離開皇宮,流浪天涯,表現出對皇權沒興趣但是,蕭拓峰,你還是從來沒把我當個兒子看」

「蕭拓峰,既然你沒把我當作是兒子,那我也沒必要把你當作父親,所以,我就一直處心積慮,結識不少人馬,更是苦練絕學,我不為了什麼,只為了,有一天殺了你你不是忌憚我像你當年一樣弒父奪權嗎?那好,我就喜歡做你最忌憚的事情,我就要弒父奪權你一生下我,就開始忌憚,就一直防備,那麼,今天,我就如你所想一樣,弒父奪權……」蕭承言哈哈大笑地說道。

「夠了」光武帝怒喝一聲,聲音平地焦雷,震得屋頂都沙沙作響光武帝盯著自己的兒子,目光冰冷,殺氣滔天。

「對,就這樣看著我,蕭拓峰,你以前一直都想殺了我,今天,我就成全你,不過,今晚,不是你殺了我,而是我殺了你」蕭承言笑著說道。

蕭拓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盯著蕭承言,冷冷地說道:「就憑你?哼,你再練一百年,也沒這個機會」

蕭承言理斯慢條地說道:「蕭拓峰,有一件事,我忘記了告訴了,雖然我的功力不如你強,但是,你聰明無比的兒子,卻已經練成了我們蕭家失傳的『冥王不動劍』,我們蕭家的人都知道,我們蕭家是玄武一族,以前是右手刀,左手劍,刀劍是相輔相成的,如果把劍換成右手的話,效果卻完全相反,右手劍是克右手刀的,這一手,是用來清理家族叛徒用的。不過,後來我們蕭承的『冥王不動劍』卻失傳了」

「但是,失傳了千百年的蕭家『冥王不動劍』,你聰明的兒子卻練成了你一生yin浸於刀法,我的劍法,正好克制你的刀法」蕭承言笑著說道。

「哼,無知小兒,就憑這一點」光武帝冷冷地哼了一聲,盯著自己的兒子,殺氣是只增不減,無疑,光武帝對自己的兒子動了殺機

蕭承言攤了攤手,淡淡地說道:「當然,蕭拓峰,我知道你有妖法,我想,今晚,你也是把你那個傀儡帶出來了,不過,你帶來傀儡,我也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人背著長刀,身材魁梧,走動之時,猶如金山玉柱

「畢嘯」燕三雖然沒有見過畢嘯,但是,天底之下,有這樣氣勢的人,屈指可數,而且,修練刀法的人,更加是少之又少,這個人一走進來,燕三就脫口而出。

「光武小兒,不,蕭拓峰,我們又見面了。」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畢嘯

畢嘯,畢嘯突然在皇宮中出現,蕭凝雲和梅林東心裡面都不由一震,不單是蕭凝雲和梅林東,就是光武帝在心裡面也都為之一震

當日在帝都外一戰,畢嘯沒打贏光武帝,突然逃竄,大家都以為他逃回呼倫貝爾大草原,或者是隱姓埋名苦練神功,希望有日重報此仇,但,任何人做夢都沒想到,畢嘯竟然是在漢拔大帝國的帝都之中,而且還與蕭承言走在了一起。

畢嘯是笑了笑,望著光武帝,說道:「蕭拓峰,你是很意外吧。你也是很奇怪是吧,呵,你很聰明,但,這並不代表天下人都是傻蛋,沒錯,你的妖法是很厲害,但,蕭拓峰,你想殺我,只怕還很難,至少你得再練五十年速度戰是你第一個用的,是你最先用在棲鳳國身上的,我用你的戰略方法,就想過了最壞的打算你有殺手鑭,我也一樣有。」

「說實在,蕭拓峰,我這一次帶兵來,真沒想過要把敗你,因為我根本就做好了兵敗的打算,我沒想過讓這支隊伍贏著回去,我就是讓他們來送死的」畢嘯淡淡地一笑,笑著說道。

畢嘯這話,讓大家都為之一怔,這一次呼倫貝爾大草原所有的軍隊傾巢而出,畢嘯竟然是送他們來送死,這聽起來,也太離譜了吧。

「為什麼要他們來送死?」燕三都不由驚訝,說道。

畢嘯笑了笑,竟然回答了這個問題,說道:「很簡單,因為這些人都是食古不化,呵,他們都是在大草原出生,天生草莽氣息的劣根,以為馬上可以征戰天下。呵,如果呼倫貝爾大草原想一統天下,就必須有像棲鳳國、漢拔大帝國這樣的文明這群草莽,不足為馴化,所以,我留下更容易馴化的人,把這些自以為可以馬上打天下的草包帶來,讓他們全部送命以此……」

「……這不單讓草原部落人對大陸更有刻骨銘心之恨,更重要的是,留下的子民,更能學到你們的文化,以你們的文明來重新建立一個王朝以草原人好戰的個性,將來,一統靈藍大陸,踏破南部,那是時間問題只要我畢嘯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就在,一個哈努赤王朝覆滅了,我可以再建一個哈努赤王朝,推倒重來,一個更加有前途的王朝」畢嘯笑了笑,說道。

畢嘯望著光武帝笑著說道:「更何況,這是一箭雙鵰,不單是把這群不馴化的草莽借漢拔大帝國之手把他們滅了,而且,我還要滅了漢拔大帝國,讓我草原的後裔當上漢拔大帝國的皇帝。」

「所以,你就來帝都與這個牲畜勾結」光武帝冷冷地說道。

畢嘯搖了搖頭,說道:「不,蕭拓峰,你錯了,不是我現在才跟承言在一起的。你不承認他是你兒子,但,他身上有一半是流著我們草原的血液,你不認自己的兒子,但是,我們草原卻認草原的兒子所以,這一次來,我是幫承言登上皇位的,漢拔大帝國以後就是我們草原的人當皇帝,以後,我們草原的子民,就將會搬遷到漢拔大帝國來,接受靈藍大陸幾千年來的文明薰陶我們將會把草原的民族重新建立為一個強大的名字,脫胎換骨」

聽到畢嘯那種荒誕但又真實的想法,燕三、蕭凝雲、梅林東他們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這樣的想法,也只有畢嘯這樣的狂人才能想得出來

「好大的手筆,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竟然讓百萬人陪葬」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

畢嘯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一個民族的脫胎換骨,用一百萬性命來換,也值。不然,草原的民族,永遠都是化外之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只怕,他們遲早會淪落有靈藍大陸更高等文明宰殺的對象就算是人,脫胎換骨也要伴隨著痛對於一個民族來說,也是如此。」

畢嘯的話,讓燕三不由為之沉默了,畢嘯是壞人嗎?不,對於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來說,他是英雄,他是想改變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命運想讓草原民族站在民族之巔

但是,他是個好人嗎?如果是一個好人,不會讓一百萬人來受死,而且全部都是對他惟命是從的人

說到這裡,畢嘯笑了笑,望著光武帝,說道:「蕭拓峰,你以為你贏了,但是,你卻輸了,我們草原民族,會借你蕭家這個巢,生出鳳凰來的,這該多謝你的自大。」

「哼」光武帝是重重地一哼,不知道是恨,還是氣,但,一切都成了定局,自己的兒子,成了最背叛他的人,不單是背叛他,而且完全是拋棄了蕭家。

但,這是蕭承言的錯嗎?這也不見得,如果光武帝盡一個父親的責任,自小把蕭承言當作是自己的兒子,只怕,也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

「你就算是能打得過蕭拓峰了,但,你也打不過蕭勝衣。」燕三望著畢嘯,喃喃地說道。

畢嘯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不,誰說我要與蕭勝衣打了?今晚的故事是這樣的,蕭承亮弒父奪權,而蕭承言救父未邃,而知道秘密的人,全部都不存在哈,這多虧蕭拓峰所賜,你實在是太讓孤雲峰生厭了,只怕,孤雲峰早就想把你這個皇帝換下來了,你太喜歡惹是生非了等承言當上皇帝之後,他絕對是一個中規又中規的皇帝,相比起蕭拓峰來,孤雲峰一定更加喜歡這種中規又中規的皇帝。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承言還活道,就有機會擺脫孤雲峰的鉗制可惜,蕭拓峰,你把孤雲峰在皇宮人的人趕走了,不然,今天晚上,說不定孤雲峰的高手,能遠援來救你」

「廢話不要那麼多,先打贏我再說」光武帝冷冷地說道,說著,徐徐拔出自己的玄冥刀。

「好,蕭拓峰,在帝都城外,沒讓你盡興,今天,在這裡,我就讓你盡興盡興,這是你最後一次出刀了」畢嘯笑了笑,緩緩地拔出自己的長刀,他的長刀也是神器——獄火焚靈刀

「蕭拓峰,不要怪我不講道義,今晚我可是要和我師父聯手殺了你」蕭承言淡淡地說道,說著,也緩緩拔出自己的長劍。

當蕭承言拔出自己的長劍之時,頓時間,氣勢大盛,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是撲天蓋地,這股氣勢,完全是把蕭拓峰的玄冥刀和畢嘯的獄火焚靈刀兩個人神器的氣勢給壓下去了。

「神魔兵器」感受到自己的兩把神魔兵器顫動了一下,燕三喃啁地說道。

「沒錯,看清楚了,我這把兵器,就是五大神魔兵器之一——斬神滅靈劍」蕭承言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話,光武帝第一個心一沉,蕭承言不單是練成了克制他刀法的蕭家失傳絕學「玄冥不動劍」更加是得到了五大神魔兵器之一的斬神滅靈劍

「斬神滅靈劍」燕三喃喃地說道,他聽鬼哭說過,當時在九轉洞的時候,畢嘯偷襲鬼哭,用的就是斬神滅靈劍,正是因為是斬神滅靈劍,才會讓鬼哭受了重傷

「蕭拓峰,準備好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蕭承言冷冷地說道,手中的斬神滅靈劍遙指光武帝。

光武帝冷哼一聲,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玄冥刀,而畢嘯也目光一凝,也是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獄火焚靈刀

三個高手,三把神器,頓時之間,在他們三個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強大無匹的氣場三股強大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形成了罡氣

三個人靜靜地對峙著,都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第四章 真正的贏家

在他們對峙之時,燕三忙是在蕭凝雲的耳邊輕輕地說道:「蕭美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如果此時不走,只怕是沒有機會了。」

「不,我不走。」蕭凝雲搖了搖頭,態度是堅定無比,無凝,她是放不下自己父親,不願意先逃走。

燕三苦笑了一下,不由望著梅林東,梅林東輕搖了一下頭,輕輕地歎息說道:「燕三,你先走吧,你更有機會殺出重圍,我這把老骨頭,就在這裡等著。」

梅林東這麼一說,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他總不能把梅林東和蕭凝雲都扔在這裡,一個人逃了吧。

「無知小兒,去死吧」對峙了許久之後,光武帝大吼一聲,手中的玄冥刀一舞,猶如是天刑舞干戚,隨著她的一聲大吼叫聲響起,玄冥刀猶如綵帶八面飛飄,瞬時八刀直劈而出,黑氣猶同是天空的烏雲滾捲而來,撲天蓋地

光武帝八刀同出,是直劈向蕭承言,因為在光武帝眼中看來,蕭承言遠比畢嘯弱,所以,光武帝先剷除弱的,然後再全心全意地對付畢嘯

八刀臨體,寒氣頓生,刀勢是推山倒海,刀未到,地面倏然裂出了八道刀痕,剛勁無倫兇猛無比。

光武帝八刀,是兇猛無比的八刀,讓人為之膽寒,但是,蕭承言卻一點都不怕,他也是蕭家子弟,精通蕭家絕學,他冷哼一聲,手中的斬神滅靈劍一晃,劍式與光武帝種兇猛的刀勢相比起來,那是差遠了。

但是,蕭承言這一劍,出劍的角度卻是無比的刁鑽,卻是無比的詭異,似乎是專門奔光武帝的這八刀而來。

蕭承言一劍刺出,光武帝那兇猛的八刀似乎是一下子遇到了滯阻一般,就好像是一下子掉進了泥潭,不論是勁力還是速度,都被削弱了不少,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刀勁是大不如前。

光武帝的這一招,完全是被蕭承言的一劍所克制住了正如蕭承言所說的那樣,他們蕭家的劍法,以右手施之,是用來克制他們蕭家刀法的

「砰——」的一聲,蕭承言的一劍是克制住了光武帝的一刀,但是,他的功力還是依然不如光武帝,一招相碰,蕭承言是被光武帝震得飛了出去,而光武帝是悶哼了一聲,身體受陰。

就在蕭承言克制光武帝的刀法之時,畢嘯出刀了,畢嘯的長刀如練,是一道長長的火煉,隨著畢嘯一刀擊出,倏然之間,氣溫大升,炙熱無比,畢嘯這一刀,猶同是火山爆發一樣,崩推的力量是無比的強大

畢嘯一刀臨體,光武帝急忙是反手一刀,如是天鬼當盾,重重一擊,鬼詭又霸道,不失是一招絕學。

「砰——」的一聲巨響,雖然光武帝一招堅守,但,他本身的功力就不如畢嘯,何況他剛才被蕭承言一劍所克,急匆匆接畢嘯一刀,一聲的悶哼,光武帝連退好幾米,「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一招之下,光武帝就受了傷。

「光武帝,你今晚是死定了」畢嘯沉聲地說道,說著,手中的獄火焚靈刀一舉,長刀碎空,又是一刀擊出,獄火如天馬拉著赤霞撲蓋而來,撲天蓋地,讓人感到窒息。

光武帝為之駭然,手中的玄冥刀一舉,刀三旋而出,天鬼現形,九道鬼牙直插而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蕭承言飛躍布起,手中的斬神滅靈劍也是九劍而出,直克光武帝的這一招。

「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強大無比的罡氣飛射而出,頓時之間,大殿都塌倒了一角,經受不住他們的強大的衝擊力。

光武帝的刀法被蕭承言的劍法一克,本不如畢嘯的光武帝,當場就擋不住畢嘯一刀,被轟得飛了出去,「哇」的一聲,身在空中,連吐了好幾口鮮血,當落地之時,胸膛一處焦黑,無疑,是受到了畢嘯的刀勁所傷。

「附體」光武帝一爬起來,大喝一聲,結了一個手印,而在門外跟著光武帝而來的金冠老妖噴出了一口法水,黑暗中飛出了一個屍體,不,這並不是屍體,而是已經成了傀儡的威爾五世。

「滋——」的聲音響起,黑光瀰漫,光武帝與威爾五世又合體了,又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四隻手,兩個頭,一個身體,一雙手是光武帝的,手握玄冥刀,另一隻手,是威爾五世的,握著耀日白神杖

「春雨潤無聲」光武帝冷喝一聲,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主動祝福,把水系主動祝福加持在身上,治療傷勢。

「好,蕭拓峰,我們就領教一下你的妖法,讓你徹底死心。」蕭承言冷冷地說道。

「畜生,今天我要為蕭家清理門戶」光武帝是又氣又恨,冷哼一聲,喝道:「怒狂烈火·神咒」

與光武帝合體的威爾五世,給光武帝加持了一個火系主動祝福,「怒狂烈火·神咒」,頓時之間,光武帝身上冒出了烈焰,一下子,他的功力飆升了五倍。

「動手」畢嘯冷哼一聲,手中的獄火焚靈刀擊出,赤練破空,一刀只出無回,畢嘯這一刀,猶如是虛空無影,滿天只剩烈焰,無刀無他,只有烈焰,一刀之下,似乎整個世界都掉進了熔爐之中,畢嘯的這一刀,就是要把這個世界給煉化掉一般。

「啊——「光武帝也隨之大吼一聲,刀舞而起,只見天鬼影現,舉著黑氣攪天的玄冥刀,直劈而下。

光武帝一出,蕭承言就立即飛撲而上了,劍如飛蛾撲火,直克向光武帝的這一刀。

但是,突然之間,光武帝的刀一晃,依然是一刀直劈而下,但是,他無視蕭承言一劍克制自己的一刀,依然是劈下,不過,突然之間,光武帝左手一翻,頓時掌心金光四射,一個詭異的手印直撲而出。

「轟、轟、轟……」頓時之間,整座大殿都倒塌,燕三他們都飛紛紛地飛躍出來

只見是地面被強大的掌力轟出了一個深深的大坑,整個倒塌下了的大殿都沉入了大坑之中,隨著掌印金光散去,光武帝、畢嘯、蕭承言三個人都飛了出去。

光武帝中了一劍,鮮血直湧,染紅了胸膛,而畢嘯是中了一掌,「哇」的一聲,鮮血直吐,蕭承言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他一劍是克制了光武帝的一刀,但是,功力不如光武帝,依然是被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掉了下來。

「春雨潤無聲」光武帝有些腿軟地爬了起來,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水系主動祝福

「冥王不動印」畢嘯吐了一口鮮血,爬了起來,吃驚無比地說道。在當年光武帝登上九五至尊的時候,傳說光武帝練成了「冥王不動印」,事實上,畢嘯當年與光武帝交手,清楚得很,光武帝當年只是練會了三分之一,後面無法突破瓶頸,光武帝為了繼承皇位,才對外宣佈是練成了「冥王不動印」的。

當年光武帝與他交手的時候,根本就使不出「冥王不動印」,沒有想到,今天,光武帝把蕭家威力最厲害的戰技淋漓盡致地使出來了,這讓畢嘯都為之吃了一驚。

「哈,哈,哈,畢嘯,你今天才知道我把『冥王不動印』練成了,可惜,太遲了,今晚,我要你們兩個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光武帝哈哈大笑說道。

「哼,就算你是練成了『冥王不動印』,今晚你也是死定了,讓你嘗試一下我斬神滅靈劍的厲害」蕭承言大吼一聲,所有的功力都爆發出了。

頓時之間,只見蕭承言手中的斬神滅靈劍光芒四射,猶如是一把天劍一樣,光芒是無比的奪目,把整個皇宮是照得通亮

光芒收斂,然後是附在了蕭承言的身上,此時此刻,蕭承言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的天神,一股無匹的氣勢襲捲而來,推山倒海,撲天蓋地,氣勢無人能及

無疑,蕭承言是把斬神滅靈劍的兵魂爆發出來了,把兵魂附在了自己的身上,要知道,斬神滅靈劍可是神魔兵器,神魔兵器的兵魂威力,是何等的強大

蕭承言向光武帝走去,哈哈大笑說道:「蕭拓峰,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呃——」就在這個時候,蕭承言身上的光芒突然大盛,像是一輪烈日冉冉升起一樣,奪目耀人,照得人雙眼都會發痛

蕭承言突然像是中了羊癲瘋一樣,整個身體亂抖,嘴巴張得大大的,面容扭曲,他似乎是欲張嘴大喊,但,又似乎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叫不出聲來。

「承言,怎麼樣了?」畢嘯一驚,急忙飛躍過去

「嘿,你的招式失靈……呃……」光武帝還沒有說話,他也悶哼一聲,身子一抖,跟蕭承言一樣,像發羊癲瘋一樣,全身抖動,嘴巴張得大大的,欲張嘴大叫,但,似乎又被人扼住了喉嚨

這突然的變化,讓燕三、蕭凝雲、梅林東都不由為之嚇傻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破——」掙扎了很久,光武帝大吼一聲,終於叫出聲來了,功力狂噴而出,頓時之間,一個人飛了出來,不,是與他合體的威爾五世被他震了出來。

「金冠老妖,你這妖法怎麼失靈了?」光武帝又驚又怒,喝道。

金冠老妖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怎麼可能?」說著,忙是飛躍過去,蹲下身子,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威爾五世,但,就在這一刻,威爾五世突然睜開了眼,一股白氣一下子鑽入了金冠老妖的鼻子裡

「啊——」金冠老妖慘叫一聲,全身抽搐一陣亂抖,就像剛才光武帝一樣,金冠老妖身體倒地,聽到「滋、滋、滋」聲音響起,金冠老妖的身體,如同是氣球一樣,竟然是癟了下去

不單止是金冠老妖的身體,就是威爾五世的身體,也都一下子癟了下去,像是洩氣的汽球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的耀日白神杖光彩奪目,當光芒收瀲之時,化作了一個人,一個老者,一個風神如玉的老者,一個看起來很寧靜的老者。

「白禪」看到這老者,光武帝失聲叫道。

在場的畢嘯、燕三、蕭凝雲、梅林東都不由呆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白禪明明是被光武帝打敗,最後化回了耀日白神杖,沒有想到,今晚突然之間,又現身了,這未免是太詭異了吧。

白禪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吸了兩個人的功力,有點舒服,武帝,你功力厚點,算你反應快,你撿回了一條命,我白禪不會主動傷人的,不過,這一次是你們送上門來,把功心種在了我身上,欲把我當作傀儡來操縱,可惜,你們都打錯主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光武帝又驚又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明明幹掉了白禪了,怎麼白禪還活著

白禪淡淡地一笑,看了看腳邊金冠老妖的屍體,淡淡地說道:「當年,我曾經去過南蠻,去過拜月龍門,我在那個時候,曾與拜月龍門上一代的門主交流過,談到我自身缺點的時候,曾經與拜月龍門上一代門主說過,他們拜月龍門有一門法門可以克制我,呵,可惜,金冠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這個故事,就偷出他自己拜月龍門這一門法門。但,他卻不知道,當年我去拜月龍門的時候,就是與上一代門主探討這一個法門,幾百年過去,我早就是彌補了我的缺點,這一個法門早就對我無效了」

「呵,但是,金冠這小子,只聽到這個故事,卻還真以為拜月龍門這一個法門能克制我,事實上,早就已經無效了。你當日用這種法門來克制我,那完全就是白費功夫,我只不過是想看一下你們玩什麼把戲,所以,就借裝被你們克制變回了神杖,可惜,沒有想到,今晚斬神也在,我只好提早現身了,順道吸了兩個把功心種在我身上的人,不過,武帝你倒反應快了一點,不然,腳下的兩個人,就是你的榜樣」白禪淡淡地說道。

看了看金冠老妖和威爾五世的屍體,光武帝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燕三他們都呆呆地聽著白禪的話,聽完了白禪的一頓話,燕三他們總算是明白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光武帝以為自己完全是得到了耀日白神杖,最後,竟然是一場空這真是害人害己。

「斬神,你不用裝了,嘿,嘿,你這個噬魂靈魂,佔據肉體的傢伙,終於也有翻身的機會,難得,難得。」這個時候,白禪望向蕭承言。

大家一怔,望著蕭承言,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在這個時候,蕭承言的眼睛突然一翻,露出了金瞳,大家為之一駭

就是大家一刻之時,蕭承言一刺遞出,一劍絕戶,絕狠無比的一劍,這一劍是攻向他身邊的畢嘯

畢嘯也沒有想到蕭承言突然之間會對自己動手,駭然之下,急忙一刀橫出,以擋這突然襲來的一劍。

「啊——」畢嘯慘叫一聲,雖然他出刀很快,但,他出刀太匆忙了,還是沒有完全擋住這絕世的一刀,當場是胸膛中了一劍,身體被震得飛了出去,爬了起來之時,胸膛是血,身體搖搖欲墜

「嘿,嘿,嘿,耀日,你當年吸了白神,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這個時候,一個嘿嘿的聲音從蕭承言口中發出來,但,這絕對不是蕭承言的聲音,說著,這個人又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嘖嘖地笑著說道:「嘿,這副身體不錯,憋了幾千年之久,終於強以透透氣了。」

原來蕭承言讓斬神滅靈劍的兵魂爆發,沒有想到卻被兵魂反噬,吃掉了他的靈魂,佔據了他的身體

白禪淡淡地一笑,說道:「斬神,你錯了,我跟你不同,我白禪從來不主動吸人的靈魂,也不佔據別人的身體,當年是白神想強行吞噬我,可惜,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斬神嘿嘿地一笑,然後是嗅了嗅,目光一掃,然後目光落於燕三身上,嘿嘿地笑著說道:「好,好,沒有想到神魔兩族被滅了,竟然還有這麼強的神魔之氣,鬼嬰和天魔都在這裡,哈,哈,今晚我可是能大飽一餐了。」

當斬神那貪婪的目光望著自己的時候,燕三心裡面不由一寒,就在這個時候,燕三手上的天鬼窮獄手套和九天魔嬰節都亮了起來,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噴發而出,直逼向已經變成了斬神的蕭承言了。

如此強大充沛的氣勢,逼得斬神退了一步,他臉色一變,冷哼一聲。

白禪淡淡地笑著說道:「斬神,以我看,你還是少打這小子的念頭,這小子天生是神魔之體,絕對是與十三帝有關係。他身有兩把神魔兵器,天魔和鬼嬰都認主,嘿,而且是神冠認主,天地鎖在身,星穹無窮劍護體,嘿,斬神,不要說你,就算是你神魔兩族的老祖,都不見得能吸得動他的靈魂。」

說到這裡,白禪的目光落在燕三背上的那把無名長劍上,燕三一怔,這把無名長劍是寒山文士留給他的,難道這無名劍是叫星穹無窮劍?

第五章 斬神滅靈劍

斬神輕輕地一哼,這才從燕三身上收回了目光,目光掃了掃光武帝和畢嘯,嘿嘿地笑著說道:「耀日,這裡還有兩個實力不錯的人,嘿,要不要你我各吸一個?」

白禪淡淡地說道:「斬神,你找錯人了,我白禪不感興趣,我從來不主動吸人功力,除非是誰先對我動了主意了。」

「嘿,嘿,耀日,你是怕天譴吧,嘿,你是稟天地而生的靈物,嘿,所以,你怕做傷天害理事太多,得到天譴,讓你魂飛魄散。」斬神嘿嘿地笑著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可不是你這種不神不人不鬼不魔的妖物。」白禪平靜地說道。

斬神冷哼一聲,說道:「耀日,你說話要注意一點」

白禪卻一點兒都不在意,望著斬神說道:「斬神,怎麼,對我動殺機了?要不,我不還手,你過來把我吞噬了,如何呢?」

斬神嘿嘿地一笑,然後是哼聲說道:「耀日,我是不會中你的圈套的,誰不知道你是吸不得的,當年白神那麼強大,還不是被你反噬了。」

說到這裡,斬神望著光武帝,嘿嘿地笑著說道:「這裡有兩個不錯的傢伙,先吸了再說。」說著,提著斬神滅靈劍,向光武帝走去。

光武帝心裡面一凜,急忙是玄起自己的玄冥恨,大吼一聲,道:「冥無情殺」光武帝刀出,頓時是刀意森然,長刀碎空,刀刃猶如是地獄輪轉的長刀,直斬而來,可怕的刀意,還沒有擊出之時,就已經硬把地面給壓碎了,聽到「啪、啪、啪」的聲響起,地面的石板是碎成了千萬片,裂痕無數。

光武帝一刀擊殺,霸道狠毒,一招要命,但是,斬神卻一點都不怕,手中的長劍一揚,以詭異無比的角度一刺而出,這一劍是無比的詭異,但,劍一出,卻真的把光武帝的一刀給克制住了,這就是剛才蕭承言所使的蕭家劍法,專門克制蕭家刀法

「哇——」光武帝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飛了出去連哇了好幾口鮮血,臉如赤金

無凝,受了重傷的光武帝,更加不是這個當年神族高手的對手了。

「爹」蕭凝雲不由為之大驚,欲衝過去,但是,卻被燕三拉住了,這個時候衝過去,這豈不是撞到斬神的劍下,被斬神殺死

「哼,想逃,沒門」就在這個時候,斬神的身體一幻,飛堵在了出口處,冷哼一聲,手中的斬神滅靈神一送

原來畢嘯中了斬神一刀,感覺是無比的難受,好像有毒藥是腐蝕著自己的身體一樣,再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所以,他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地把這種腐蝕效果驅出體外,所以,斬神是轉身欲逃,沒有想到斬神卻是反應極快,一下子就堵住了畢嘯的去路。

斬神其實就是斬神滅靈劍怕化,斬神滅靈劍可是一把可怕無比的神魔兵器,可以蝕腐吞噬人的靈魂,凶險無比。

斬神一劍直送而來,畢嘯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沉喝一聲,手中的獄火焚靈刀長擊,猶同是天神舞火,千萬道火光刀影直下,剛猛霸道,無堅不摧。

「轟——」的一聲巨響,畢嘯與斬神硬轟了一招,畢嘯被震得飛了出去,「哇」的一聲,連吐了好幾口鮮血,臉如赤金,落個與光武帝一樣的下場。在此之前,畢嘯就受了傷,又被斬神偷襲刺了一劍,傷勢就更重了。

畢嘯也不是沒有討到好處,一刀是重重地劈在了斬神的身體之上,這本來是蕭承言的身體,這一刀斬下去,都快要把半個肩膀給劈下來了,鮮血濺射,猶如噴泉一樣。

「滋——」的一聲,但是,可怕無比的一幕卻出現了,畢嘯雖然是一刀斬中了斬神,但是,斬神的傷口卻很好癒合,被一股如玉石一般的光芒所包裹著,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這讓燕三他們看得都瞪目結舌,這未免也是太誇張了吧,斬神的傷勢好得那麼快,這簡直就是等於殺不死嘛。

「他是斬神滅靈劍化身,就算神器,也殺不死他,最多只是傷了他的皮肉而己,除非是神魔兵器了,不然,神器是永遠都難殺得死他」白禪淡淡地說道。

斬神嘿嘿地一笑,說道:「耀日,你不用提醒那個小伙子,就算他上場,以他現在的功力,嘿,嘿,嘿,也只是送死的份」

「斬神,這不見得,說不定將來這個小伙子能滅了你。當年十三帝滅了你神魔兩族,寒山文士讓你們永不得翻身,嘿,這小伙子,說不定也一樣可以讓你讓不得超生」白禪淡淡地說道。

燕三不由瞪了白禪一眼,還真不知道白禪這是害自己,還是怎麼樣了。

的確,白禪話落下之後,斬神盯著燕三,目光中的確是跳動著殺機,他嘿嘿地笑著說道:「耀日,我可不會上你的當,這個小子有兩把神魔兵器在身,鬼嬰和天魔認主,嘿,逼急了這個小子不要命了《小說下載|wRsHu。CoM》,讓天魔附身,嘿,嘿,我和天魔那老鬼,還有舊仇呢到時,我跟他打得兩敗皆傷,你最後撿便宜,這樣的事,我可不幹。我只要這兩個人就行了,如果你想吸那個小子,就留給你慢慢吸吧。」

說完之後,斬神轉過身來,望著光武帝和畢嘯,竟然是舔了舔舌頭,說道:「兩個戰神級別高手,足可以讓我大飽一餐,嘿,嘿,不錯,真的是不錯」

「畢嘯,事到如今,我們應該摒棄前嫌,好好對付眼前這個老妖物,不然,誰都別想離開這裡。」在這個時候,光武帝沉喝道。

「好,蕭拓峰,今晚我們一切恩怨,一筆勾消殺了這老妖物」畢嘯也並不是婆婆媽的人,聽到光武帝一建議他立即點頭說道。

如果他們不聯手,那麼,他們兩個人就成了斬神嘴裡的肥肉,真的是被斬神吃掉,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畢嘯和光武帝這一對老怨家,放下前嫌,聯手對敵

雖然他們以前的恩怨夠大,甚至都是恨不得殺了彼此,但是,此時,面對斬神這個異族之時,他們以前的恩怨就算不了什麼了。原因很簡單,他們是人族,而眼前的斬神卻不是人族人族的死敵——神魔兩族。

「哼,老妖怪,看今天是誰死」畢嘯長嘯一聲,他手中的獄火焚靈刀頓時是火焰沖天,一下子,畢嘯整個人都被熊熊的火焰所包裹住了,整個人猶如是一把冒著烈火的巨刀,炙熱無比的氣勢滾滾而來,像大江之水,滔滔不絕。

光武帝手中的玄冥刀也一舉,倏然之間,是黑氣滾湧,濃郁無比的黑氣是鋪天蓋地,在他頭頂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

一個巨大的黑影現身,依附於光武帝身上,長長的獠牙變得無比的恐怖,迎面撲來的黑暗氣息,讓人為之不寒而粟

無凝,畢嘯的獄火焚靈刀兵魂爆發了,而光武帝的玄冥刀兵魂也爆發了,兩個人都兵魂附體,把功力發揮到了最強大

「嘿,嘿,嘿,兵魂附體?好,我就是兵魂,讓你們看看真正兵魂的力量」斬神看到這情況,嘿嘿地一笑,雙手一抬,瞬間,他身上冒出了奪目的光芒,劍芒萬丈,把整個夜空照亮,此時斬神的身體竟然是化作了一把巨大的光劍,一把巨劍冉冉的升起,劍氣縱橫,強大無匹的劍氣讓人難於接受。

如此強大的劍氣,是燕三見過高手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強大的劍氣。

「吃我一劍」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巨劍的斬神大喝一聲,事實上,他就是一把劍,他本來是一尊神魔,但是,卻被煉成了一把可怕無比的劍

巨劍一掄,似乎,天地鴻蒙之始,就是這一劍掄斬之下,把天地劈開的,上清下濁,從此之後,有了天地,這一劍,有著無與倫比的天地之威

「來吧」光武帝和畢嘯也都同時大吼一聲,一個是滿空赤焰,也是一刀揮斬而來,刀過之處,天空頓時是著起了熊熊大火,把天空都燒得赤紅

光武帝一聲大吼,鬼影沖天,似乎一下子,是變成了巨人,長刀斬出,地面立即出現了黑痕,狠毒無比,一刀下來,滿天的黑霧,如同是惡魔臨世一樣,可怕狠毒。

「轟——」的一聲巨響,聽到轟隆隆的聲音響個不絕,周圍好幾座宮殿都被強大無匹的功力所衝擊崩塌,地面沉陷,出現了一個大坑。

光武帝和畢嘯兩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兩個人都成了血人,臉如赤金。

「哇——」的一聲,光武帝和畢嘯好不容易爬起來,但是,狂噴了一口鮮血,雙腿一軟,又倒在地上,這一次,他們所受的傷就夠重了,站都難站得穩,可想而知,傷勢是何等之重。

這時斬神劍光散去,他身上是中了兩刀,一刀是畢嘯的,另一刀是光武帝的,儘管是如此,就如白禪所說的那樣,依然是殺不死他,傷口很快癒合。

「嘿,嘿,螢火之光,焉能與皓月爭輝,當年你們人族,只不過是我們神魔腳下的螻蟻而己。」斬神嘿嘿地一笑,說道。

「爹」蕭凝雲大驚,欲衝過去,但,被梅林東和燕三拉住了,這個時候,衝上斬神,無疑是算找死亡

「你不要上去,不然,必死無疑」燕三忙是對蕭凝雲說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蕭凝雲是又驚又急,一夜之間,變化太快了,先是死了她二哥蕭承亮,然後又是三哥蕭承言,現在,又輪到她父親了。

見蕭凝雲望著自己,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以他現在的功力,肯定是打不過斬神這個妖物,除非像上次一樣,他真的拚命了,讓神魔兵器的兵魂附體,但是,現在以他的功力,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控制自己兵魂的力量,萬一控制不住,自己是死定了

他與光武帝是個大仇人,有得著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光武帝嗎,至於畢嘯,那就與他更加沒有興趣了。

如果說,讓他保護蕭凝雲和梅林東逃走,他肯定願意這麼做,但是,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光武帝這種薄情寡義之人,燕三可就不見得情願。

「看來,果真是如我想的那樣。」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條不紊的聲音響起,在黑夜之中,一個人跨步而來。

一個穿著葛衣的人,一個風神如玉的人,一個站著身體筆直如槍桿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有如此風采——樂毅

樂毅的葛衣之上,沾了一二滴鮮血,看來,他是從外面安步當車走進來的,有不識相的人是撞到他的手中了,讓他殺條血路進來。

「師兄。」看到樂毅,燕三又驚又喜,沒有想到樂毅會在今晚趕到這裡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樂毅到場之後,目光一掃,目光落於光武帝身上,淡淡地說道:「蕭拓峰,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最終,還是害了你自己。我最近就在一直琢磨了,以你的能力,怎麼可能幹掉白禪,他幾千年來都不死,憑你蕭拓峰就能殺死他?最近一段日子我才琢磨明白,可惜,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已經是遲了」

光武帝沒哼一聲,這一次,他真的是吃盡了自己種下因果的苦頭。

「樂毅,不愧是當今六大高手中最機靈的人,可惜,你天資還不夠高,不然,是前途無量。」白禪笑了笑,說道。

「白老是誇獎我了,我樂毅承受不起。」樂毅一曬,笑了笑,說道。

白禪笑了笑,輕搖了一下頭,說道:「樂毅,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今晚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人族的敵人,今晚是他,嘿,不神不魔的——斬神」說著,白禪往斬神一指。

樂毅望著斬神,也不由為之是抽了一口冷氣,就算是他沒動手,也感覺得出斬神強大無匹的力量。

「嘿,好,很好,又送上一塊肥肉來了。」斬神嘿嘿地一笑,說道。

樂毅望著斬神,笑了笑,輕搖頭,說道:「我雖然不如畢嘯,但,我不見得是你嘴裡的肥肉。雖然你是神魔兩族遺留下來的妖物,我也明白你的厲害,但,今晚,有可能你死在我手中。」

樂毅這麼自信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為之一怔,斬神望著樂毅嘿嘿地一笑,說道:「好,好大的口氣,你有什麼殺手鑭,儘管使出來吧,當今世上,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十三帝,我就不相信還有誰能殺得了我」

「師兄,接槍」見樂毅要與斬神對決,燕三忙是把碧水龍槍扔過去,他也沉了一口氣,功力大盛,手中的天鬼窮獄手套的光芒也亮了起來。

他是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光武帝,但是,與樂毅並肩作戰的話,他卻願意,因為樂毅猶同是他的兄長

樂毅接到碧水龍槍,笑了笑,把碧水龍槍扔還給燕三,輕搖頭,說道:「不,我已經不用槍了,槍即是我,我即是槍。還有,燕三,如果我輸了,你趕快逃吧,只怕,你也打不過這老妖怪,你用不著為光武帝和畢嘯送命他們都是一代野心勃勃的梟雄,自作自受」

燕三接住碧水龍槍,不由為之呆了一下。

這時,樂毅回過頭來,對光武帝說道:「蕭拓峰,今晚你又欠我一份情,你蕭家後代在此,如果你蕭家還能執掌漢拔大帝國大權的話,你不要忘了,你蕭家欠我的情份,也是等於欠我天馬商盟的情份」

光武帝深呼一口氣,重重點頭,說道:「樂毅,你的情,我蕭拓峰領了」

「好了,別囉嗦,小子,快動手吧,我要見識一下你真的像嘴上說得那麼厲害嗎?不然,我要把你的靈魂吸得乾乾淨淨」斬神反而是有些不耐煩了,揮手說道。

樂毅笑了笑,說道:「我早就想找一塊試金石了,想證實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直都沒有找到,好,今天終於被我遇上了,就算是死,也是無憾」

說著,樂毅雙手輕輕地一揮,然後緩緩地抬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樂毅顯得無比祥和,整個人都寧靜無比,他身上散發出了碧綠的光芒。

「嗡」的一聲,當光芒大盛之際,樂毅的身體都模糊了,整個人似乎是融化掉,完全是融入了他散發出來的光芒之中,在此時此刻,一把巨大無比的長槍懸於空中,長槍是碧光瀰漫。

長槍現身,磅礡強大的槍勁把整個天地都給籠罩住了,似乎,整個天地,也只不過是在這把長槍之下,長槍的強大,任何都無法撼動

「你現兵魂吧,不然,你打不過我」就在這個時候,樂毅的聲音響起。

「以身化兵」白禪抬頭,喃喃地說道:「這是以身化兵我們都渴望著以兵化身,他卻以身化兵,靈魂和肉體,完全是融入槍道這一槍驚天無敵,但,也陪葬自己的性命」

聽到白禪喃喃自語的話,燕三心裡面不由為之一沉,頓時明白,樂毅這一次來,是送死的,他以前跟他說過,他想證得半神半人之道,原來,他早就有以身化兵的想法了。

第六章 誰笑到最後

「哼,以身化兵」見到天空上的巨槍,斬神冷哼了一聲,也不示弱,雙手一抬,他身體再次散發出了劍芒,光芒奪目,猶如是一輪烈日冉冉升起。

隨著斬神化作真身,一把巨劍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劍氣縱橫,讓人感到莫能與之相敵,磅礡無比的劍氣,壓得人難於喘過氣來,猶如是巨石壓在胸膛上一樣。

「先接這一招試試」樂毅的聲音響起,接著,清脆的龍吟之聲嘹亮無比地響起了,只見是長槍一盤,碧龍頓現,好像是一條巨大無比的碧龍橫臥於中天,龍息噴發,像是飆風刮來,刮得大家臉龐都發痛。

龍吟之聲未止,震耳欲聾,只見龍飛於天,強攻過來,既然長槍擊空,又是碧龍飛天,槍即是龍,龍即是槍兩者合一,莫可敵擋。

飛龍在天,這是「悔龍在天八槍」中的第六槍,飄逸無比,一槍破空,難於抵擋。

樂毅一槍橫空而來,斬神也是冷哼了一聲,巨劍如飛梭一樣飛射而出,拖起了長長的金色尾巴,像是金黃色的慧星橫空掠過一樣,破空之聲,極為尖嘯,讓人耳朵都為之發痛

「轟——」的一聲巨響,巨槍硬撼巨劍,兩者相碰,像是節日歡慶之時煙花滿天一樣,絢麗無比,把整個夜空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實在是美麗極了。

一招相碰,斬神一劍依然是未停,只見巨劍一掄,像似乎百劍齊鳴,一劍己出,似百劍齊發,劍一掄轉之後,聽到劍吟之聲,百劍射向了巨槍。

由樂毅所化的巨槍突然一盤,似臥非臥,似踞非踞,龍吟之聲低吟而響,似乎是龍藏於淵,又如是蛟龍藏於海。

潛龍在淵,這是「悔龍在天八槍」的第一槍,也是「梅龍在天八槍」中的守式,極強的守式

「砰——」的一聲,樂毅所化的巨槍,硬擋了斬神所化的巨劍,百劍硬磕在了巨槍之上,巨槍是屹然不動,似乎是萬鈞之力,都無法撼動一般。

「來,一招見勝負」化作巨槍的樂毅的聲音再次傳來,只見是巨槍一昂,似乎是巨龍昂首,頓然,千百條巨龍現身於巨槍週身,盤纏著昂首豎於天空之上的巨槍週身,龍息像海嘯之時的海浪,鋪天蓋地,把一切都為之淹沒,在這一槍之下,一切都顯得渺小,似乎,一切都顯得是微不足道,似乎,這一槍,可以碎天破地,世間的任何一切,都不可抵擋

百龍歸天,這是「悔龍在天八槍」的第八槍,也是最後一槍,在「悔龍在天八槍」中,這一招威力最大,大有所向無敵之勢。

「嗡——」的一聲巨響,斬神巨劍也是光芒暴漲,一下子,萬丈的光芒直入夜空,整個帝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切都不可匹敵。

巨劍一下子變得巨大無比,一劍劈下來,似道可以把整個帝都劈成兩半一樣,散發出來的光芒奪目無比,照得所有人眼睛都會發痛

「轟、轟、轟……」終於,樂毅所化的巨槍與斬神所化的巨劍轟殺起來,頓時之間,整個帝都是天搖地晃,一切的屋舍都在搖晃,似乎是世界末日到來一樣。

在雙方最終極的絕招轟殺之下,周圍的宮殿是倒了一大片,特別外面拚殺的皇宮侍衛和叛軍都被波及,不少的皇宮侍衛和叛軍根本是承受不了那麼強大的槍罡和劍罡,紛紛是被強大無匹的槍罡和劍罡射中,當場身亡。

這嚇得那些叛軍和皇宮侍衛都不由是狼哭鬼嚎,逃得遠遠得,免得被他們強大無敵的劍罡和槍罡所射殺而死。

「轟——」就在這個時候,巨槍和巨劍都散發出了最耀眼奪目的光芒,雙方都是硬轟一招,如耀眼無比的光芒讓燕三他們都不由閉上眼睛,這光芒實在是太刺眼了。

當燕三他們睜開雙眼的時候,巨劍和巨槍都不見了,天空似乎是下起了金粉的雨,滿天金色的光澤飄落,讓人似乎能聽到金屬粉末飄落那種清脆悅耳的聲音。

「哼——」這個時候一聲悶哼,驚醒了所有的人,只見劍影散去,現出了斬神的身影,也就是蕭承言的身影,而在這個時候,斬神的胸膛竟然是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看模樣是被一槍貫穿胸膛。

像剛才,光武帝和畢嘯的長刀斬在他的身上,都一下子癒合,現在斬神胸膛這個大洞,卻久久未能癒合,看來,這一次樂毅傷得他夠重

「斬神,今晚只怕是你的死期到了。」就在這個時候,白禪淡淡地笑著說道,說著,他緩緩地舉起自己的耀日白神杖。

斬神被樂毅打得受了重傷,現在白禪要偷襲,他心裡面一驚,也顧不得去吞噬光武帝和畢嘯了,飛躍而起,飛入夜空之中

「轟、轟、轟……」只見斬神雙手一抬,產生了一股吸力,遠處傳出了轟轟轟的聲音,似乎是什麼衝破屋頂一樣,接著,十六個巨大的影子飛射而來。

「耀日,算你狠,哼,以後你不要也出現衰弱之時,不然,我也會找你算帳」斬神帶著十六個巨影,飛入夜色之中,逃之夭夭。

十六個巨影,不是別的東西,是十六尊巨大的石像,這是海族石像和蠻族石像

燕三望著天空落下的金粉,一時之間不由發呆,樂毅沒了,什麼都不存在,似乎,他好像是在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但是,剛才的一幕,卻讓人終生難於忘記,樂毅死了,但是,他最後的以身化槍,絕對是達到了半神半人的境界,超越了他自己,也超越了光武帝,超越了畢嘯他們

「爹——」就在這個時候,蕭凝雲回過神來,急忙衝了過去,梅林東輕輕地歎息一聲,忙是吹向了哨子,以調動人馬。

「剛才我驚走斬神,既不是為了畢嘯,也不是為了光武帝,小伙子,我只是為了你。」白禪這個時候望著燕三,笑了笑說道:「小伙子,我看好你有機會,到我棲鳳國來坐客,只要我白禪還在,棲鳳國就還在你們的人來了,我也該走了。」說著,連光武帝和畢嘯都不看一眼,飄然而去

光武帝曾經以為他打敗了白禪,事實上,光武帝是錯了,白禪屹立了幾千年之久,以前他沒有倒下,今天,他也沒有倒下

畢嘯和光武帝是機關算盡,最後,他們兩個人是一無所獲,可以說,他們兩個人是害人害己,最後是一場空,光武帝輸了,畢嘯也輸了,這一場機關算盡的權力角逐之中,沒有一個贏家,最後反而是讓一個不神不魔的傢伙出世

這個時候,光武帝和畢嘯都是坐在地上,他們兩個人受得傷都是極重,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臉色說多難看就多難看。

「父皇——」蕭凝雲急忙去摸光武帝,光武帝喘了喘氣,輕揮手,不讓蕭凝雲摸,喘氣說道:「孩子,不要動我,我時間不多,有話跟你說。」

「不,不,父皇,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蕭凝雲又驚又急,急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傳來了,燕三不由為之一驚,不知道是敵是友,急忙是站了出來,這個時候,他不是保護光武帝,也不是保護畢嘯,而是保護蕭凝雲和梅林東

兩隊人馬直奔而來,為首的一個是銀劫,另一個則是湯惜花。只見他們兩個人衣裳都沾滿了鮮血,看模樣,他們是帶著自己的人馬經過一番激烈的拚殺之後,才殺進來的。

銀劫知道出大事後,立即帶著通天府的人馬殺了進來,他一直都對光武帝忠心耿耿,而湯惜花是擔心燕三和梅林東的安全,匯合銀劫,與銀劫聯手,一同殺進來。

「陛下——」看到光武帝坐在地上,銀劫是大驚,急忙奔過去。

「哈,哈,梅老,燕兄弟,看到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湯惜花帶著弟兄衝過來,哈哈大笑,高興地說道。

燕三和梅林東心裡面都不由為之一暖,湯惜花的確是夠義氣,為了他們兩個人,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帶著自己的弟兄殺進皇宮,這一份義氣,可以稱得上是義薄雲天

「鐺、鐺、鐺……」就在這個時候,隨著銀劫而來的通天府人馬全部是拔出刀劍,把畢嘯圍住了。

「哈,哈,怎麼,想對老夫動手是嗎?」。畢嘯雖然是受了很重的傷,坐在地上,臉如赤金,但是,依然哈哈大笑,面無畏懼之色。

「退下。」這個時候,光武帝卻擺了擺手,吩咐說道。

得到光武帝的吩咐,通天府的人馬都退下了,站在外面,以防再有人攻了進來。

「嘿,嘿,蕭拓峰,我還以為你要我的命呢」畢嘯嘿嘿地一笑。

光武帝淡淡地一笑,說道:「畢嘯,就算我不要你的命,你也活不了了,你胸膛中了一劍,經脈碎裂,你死定了。」

「嘿,蕭拓峰,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五腑六髒皆碎,就算是妙手回春,也一樣救不了你。嘿,嘿,這一次,你輸了,我也輸了,哈,哈,哈……」畢嘯哈哈大笑,笑著扯動了傷口,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口鮮血。

「父皇——」聽到畢嘯的話,蕭凝雲是大驚,臉都白了,剛死了兩個哥哥,現在如果她父親再死,那就沒有親人了

「孩子,不用傷心,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兩個哥哥」光武帝一笑,臉色如赤金一樣,說話時扯動傷口,咳出鮮血來,輕撫著自己女兒的頭髮,光武帝說道:「孩子,我們皇室,只剩下你了,父皇唯有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和蕭家江山,你雖是女兒身,但,你將來,絕對是能成為一個好國君,所以,今晚,我把皇位傳授給你……」

光武帝此舉,實在是讓人吃驚,沒有想到,他會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女兒,這可以說是開了蕭家的先例蕭家還沒出現過女皇

「不,不,父皇,你會好起來的。」蕭凝雲急忙搖頭,都哭出來了。

「孩子,你就別傻氣了,父皇的身體,自己知道,你也不用為父皇傷心,父皇是自作自受,你要好好的把國家治理好。銀劫,你過來。」光武帝撫著蕭凝雲秀髮,說道。

「陛下」銀劫走過來,跪下,說道。

「以後,你就跟著凝雲,就像跟著我一樣,她的話,就是我的話,明白沒有。」光武帝緩緩地對銀劫說道。

「屬下明白。」銀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對光武帝磕了三個響頭,銀劫依然是忠心耿耿。

「老師,這一次只怕又要麻煩你了,學生只怕要走在你的前面,帝國,就將給凝雲了,希望老師能好好栽培她。學生我是讓你失望了,凝雲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光武帝緩緩地說道。

梅林東望著光武帝,最後,只好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會動,我就會盡力的。」

「好,好,凝雲,多謝過老師。」光武帝露出了笑容,說道。

所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光武帝快要死了,他的三個兒子都死了,只剩下了一個女兒,此時,在自己女兒面前,也不由流露出了為父的慈祥。

「父皇——」蕭凝雲都哭了,她這麼堅強的女兒,想哭都不容易,但是,知道自己父親沒救了,不管她父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終究是她的父親,堅強如她,也忍不住落淚。

「喂,蕭拓峰,你是臨終托孤,我找誰找孤去」見到光武帝臨終托孤,畢嘯忍不住喝道。

「畢嘯,你也快死了,就留皮囊在世上吧,把個人,把你功力留在這個世上吧,說不定,也是一樁善事。」光武帝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大手一按,按在了蕭凝雲的頭頂之上,說道:「孩子,盤坐下,凝神收心。」話落下,功力像江不一樣滔滔不絕的注入了蕭凝雲的體內。

「父皇——」蕭凝雲一驚,急聲叫道,但是,光武帝大手一按,她不得不盤坐下來,耳邊響起光武帝的聲音:「收斂心神,不然走火入魔,輕則殘廢,重則喪命」

在這個時候,蕭凝雲已沒得選擇,接受自己父親的功力。

無疑,光武帝是想在臨終之時,把自己的功力用醍醐灌頂之法傳給蕭凝雲,讓蕭家再留一個強大的高手。

銀劫帶著人馬把光武帝和蕭凝雲保護在中央,這個時候,梅林東的人馬也把外面的叛軍堵住了,終於騰出人馬趕來保護他們。

「嘿,小子,你是叫燕三是吧,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見到光武帝托孤,坐在地上的畢嘯目光最後是落在了燕三的身上,對燕三招了招手,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了,蹲著身子,徐徐地說道:「以年紀,我該叫你一聲前輩,那我就叫你一聲前輩吧,不知道畢前輩有什麼事?」

如果換作是平常時,說不定畢嘯和他是生死敵人,但是,現在畢嘯將死了,燕三也是嘴下留情,徐徐地說道。

「哈,哈,小子,我也快死了,我把我的功力,把我的寶刀,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但,你答應我一件事。」畢嘯哈哈大笑說道。他見光武帝臨終托孤,心裡面了不由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此時,他身邊沒有任何人,其他人,都是光武帝的人馬,最後,他是選中了站場比較中立的燕三

如果換作是別人,聽到這話,只怕是狂喜不己,畢嘯可是戰神,現在就算他的功力大不如前,也是極為可觀,可以讓你一夜之間成為靈落大陸的高手。

但,燕三卻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我的功力,我更喜歡自己來練,而不是別人的賜予,再說,我不喜歡幫別人做事情。」

畢嘯都不由眼睛瞪大,沒想到燕三拒絕自己,說道:「小子,如果換作我以前的脾氣,肯定會殺了你。這樣吧,我要求不多,我把我的功力傳給你,獄火焚靈刀給你,我把我一生秘笈所藏放的地點告訴你,你只幫我辦一件事,乞顏家還有一根苗子,你找到她,扶助她當上哈努赤王朝的皇帝,讓呼倫貝爾大草原又成了一盤散沙」

可以說,畢嘯的條件是誘人極了,換作是其他的人,只怕都不由為之心動。

「說實在,畢前輩,我不會接受你的條件,神器我燕三不缺,秘笈我燕三更加不缺,我更加沒有興趣幫別人辦事,更加不想做別人的奶媽」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

「奶奶的」畢嘯實在氣得夠嗆,瞪眼,說道:「算了,你可以不扶持他當皇宮,你只保她安全,讓她下輩子平平安安度過,找個好老公'>,嫁了,把乞顏家的血脈傳下去,就行了。」

「不行,人海茫茫,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我不會答應你的。」燕三輕搖了搖頭。

畢嘯說道:「不,很容易找到她,你到呼倫貝爾大草原去,只要你問乞顏巾幗,就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名字,我在呼倫貝爾大草原還有弟子,他們肯定會幫你的忙」

「乞顏巾幗」聽到這個名字,燕三不由為之一怔。

第九章 再回軍團

聽完哈迪長老的話之後,燕三不由是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望著哈迪長老,說道:「長老,這麼說來,收集齊二十四尊神像,可以解開神魔兩族封印的事,也是真的了?」

哈迪長老沉吟了一下,最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神主,關於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當年我還不夠實力,未能參加這件事,不過,後來的確是有著這一類的傳言,具體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長老,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當年有二十四尊神像,蠻族八族,海族八尊,人族八尊,聽說,當時朱雀聖曾經是保管過八尊的人族神像,這件事長老應該知道。我想問一下長老,當年的那八尊人族神像,你可知道放在哪裡?」燕三問哈迪長老說道。

哈迪長老說道:「八尊人族神像?哦,那八尊人族神像我見過一次,當時是由飛虎將軍運回來的,當時還不清楚這八尊人族神像的用處,只是奇怪,沒怎麼注意,不過,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這八尊人族神像了。」

「長老,你再仔細想想,朱雀聖會把這八尊人族神像放在哪裡,這可是事關重大。」燕三忙是對哈迪長老說道。

哈迪長老不由沉吟起來,喃喃地說道:「八尊人族神像。」沉吟了好一會兒,哈迪長老忙是說道:「啊,有一件事我倒想起來了。」

「快說,什麼事。」燕三有些迫不急待地說道。

哈迪長老說道:「八尊人族神像運回來了不及,有一次喝酒的時候,聽飛虎將軍說了件事,那一次朱雀將軍不在軍團之中,飛虎將軍就說,元帥去了一趟馬勒戈壁,說是要把東西放好,免得後患。」

「馬勒戈壁?」燕三一怔,問道。

哈迪長老點頭說道:「對,就是馬勒戈壁,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北端,聽說那裡很是荒涼,沒有人煙,能到的人並不多。」

「朱雀聖會不會把八尊人族神像藏在馬勒戈壁呢?」燕三不由沉吟起來。

哈迪長老沉吟地說道:「這有可能,自從哪一次之後,我也再沒有見過那八尊的神像了,而且,那一次將軍回來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一樣。」

燕三不由沉吟起來,如果朱雀聖真的是把八尊的人族神像藏在了馬勒戈壁,他真的是要去看一看,不看一下,他心裡面是放不下來。

「神主不會是想去馬勒戈壁去看一看吧?少字」哈迪長老似乎是看明白了燕三的心思,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有這樣的打算,不去看一下,心裡面總是懸著。」

哈迪長老搖了搖頭,說道:「神主,只怕是難,馬勒戈壁可不是一個小地方,可是一個大戈壁,就算是八尊神像那麼大,但,在一個大戈壁隨便找一個地方來一埋,只怕別人也難於找得到」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燕三也知道,在這麼大的戈壁想找到八尊的人族神像,那怕人族神像是很巨大,但,依然是如海底撈針一樣。

哈迪長老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只怕,是難有其他法子了,當年跟著將軍去的人馬,後來全部都戰死了,就算是將軍真的把八尊神像埋在了馬勒戈壁,只怕也沒有人知道它是埋在哪裡只怕是沒人辦法找到它。」

燕三不由有些失望,就算是八尊神像真的是埋在了馬勒戈壁,他也沒有辦法找到這八尊神像。

「神主,你找不到,其他的人,也是找不到。」哈迪長老安慰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嘲地說道:「我也是希望如此,只是,斬神這不神不魔的妖怪,總是讓我有些心懸,我覺得,這老妖總是有一種的邪惡異能,何況他是神魔,知道的事,遠遠比我們多,本事通天,能耐比我們強多了。」

事實上,斬神帶走了十六尊神像,讓燕三有些心神不寧,原因很簡單,海族神像是蕭承言偷盜出來的,就算斬神知道了,但是,蠻族神像是金冠老妖偷盜出來的,斬神是憑什麼知道這個秘密,他怎麼知道這八尊的神像是藏放在哪裡?

直覺告訴燕三,斬神出身於神魔族,他對神魔有著人族所沒有的直覺,或者是一種類似於同族相吸的情況吧。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士兵來匯報,說道:「神主,外面有一個女子,自稱是牧藍將軍,說是要來見你。」

「她終於來了,我在廳堂見她。」聽到這個消息,燕三不由一喜,忙是說道。

牧藍是燕三調來的,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從南疆趕過來了。

見燕三有客人,哈迪長老也告辭了,燕三辭別了哈迪長老,趕到廳堂,只見牧藍已經是坐在那裡了。

牧藍這美人兒,依然是風姿綽然,英姿煥發,雖然和其他的女子相比起來,是少了幾分的嬌媚,但是,卻有著另一番別人所沒有的風味。

「呵,沒有想到牧大美人這麼快就趕過來了。」燕三坐下之後,呵呵地笑著說道。

牧藍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的官威倒是不小呀,竟然把我調動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和蕭凝雲有了一腿之後,就挾天子令諸侯了?」

被牧藍這麼一說,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牧大美人,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挾天子令諸侯?我和蕭美人的交情是很不錯,但,調你來雷耶斯軍團,不是她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

牧藍盯著燕三,是輕哼了一聲。

燕三乾笑了一下,攤手,說道:「我雖然現在是掌管著雷耶斯軍團,但,我並不在雷耶斯軍團長往,雷耶斯軍團雖然精銳無數,有能耐的將領也很多,但是,總不能群龍無首,所以,我就想到牧大美人你了,牧大美人帶兵打仗有一套,而且,在當今將領來說,我能信任的,也就牧大美人你,所以,我就只好請牧大美人來一趟。」

事實上,如果牧藍真的不想來,燕三也是調不動她,畢竟,牧藍屬於他管轄,牧藍繼續是來了,她早就是想到了這一點了,到了這裡,她主要也是為了幫助燕三。

牧藍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件事上,沒有再多說什麼,盯著燕三,說道:「你老實說給我說,光武帝是怎麼樣死的,不得跟我打官腔。」

「呵,這該怎麼說呢,這也算是離譜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燕三大體地把當晚皇宮中所發生的事說了一趟。

如此離奇的事情,就是牧藍這位經歷過許多的女子,也都不由聽得為之發呆,這樣的事情,只怕誰都是沒有想到。

燕三望著有些失神的牧藍,輕輕地歎息說道:「光武帝死了,雖然不是你親手殺死他,但,這也算是多多少少能慰你兄長在天之靈,你也就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漢拔大帝國,是蕭凝雲當家,過去的恩怨,就讓它如過去雲煙吧。」

「怎麼,給蕭凝雲當起說客來了,是不是想娶蕭凝雲了,弄個親王當當?」牧藍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乾笑地說道:「牧大美人,不要嘴巴那麼毒好不好,這也不是給蕭大美人當說客,除非你想自立為王了,不然,鬧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看,牧大美人,你也是沒有這個野心,你們牧家,世代都是名將,你也不願意壞了那聲譽。「

牧藍輕輕地冷哼了一聲,瞪了燕三一眼,沒有再說些什麼。

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牧大美人,你當上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之後,只怕,也沒得閒著,我想,讓你跟蕭大美人調量一下,我們應該調動一支軍隊,守在天羅城一帶吧,我覺得,虎賁軍團是很適合,不知道你意思如何,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就跟亞男聯絡一下,這事我跟蕭大美人提過。」

「怎麼,還沒當上親王,就擔心起自己心上人的安危來了?」牧藍沒有好氣地白了燕三一眼,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牧大美人,呵,你再這樣說下去,沒有的事,都被你說成有了,我和蕭美人是好朋友,這點沒錯,我更擔心的,是帝國大亂,斬神這妖物,讓我有些不放心,他亂起來的話,我是怕帝國的四大家族和一些將領趁機崛起,到時,帝國就四分五裂了,凝雲剛剛登陸,還沒有掌握住全局真的亂後起,只怕其他的地方,都會受到波及」

「你在以前,曾經說過,和蕭家是尿不到一壺去,現在竟然是為蕭家操勞起來,實在是難得呀。」牧藍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

燕三乾笑地說道:「怎麼牧大美人今天好像是吃了火藥一樣,跟我針鋒相對起來了。」

牧藍是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是為亞男把把關,免得你是誤了她,亞男一直跟著我,她可是個好女孩,如果你是薄待了她,我可不饒你」

聽到牧藍這話,燕三老臉不由一紅,沒有想到牧藍也知道他和牧亞男的事情,不過,想想,以牧藍的聰慧,這事也瞞不過他,牧藍知道,也不是一件難事。

「呵,牧大美人不會是為自己把關吧,嘿,我所知道,很多時候,小姐'>和貼身侍女是共侍一夫的喲。」燕三被牧藍戳破,厚著臉皮笑著說道。

被燕三這麼一說,牧藍粉臉通紅,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死燕三,你是不是皮癢了,看我揍死你不可」

燕三嘿嘿地笑了起來,他也只是跟牧藍開開玩笑而己,當然,以牧藍的度量來說,也不會真的生氣。

最後,牧藍是冷冷的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放心吧,你的事,我答應便是,虎賁軍團調往帝國的事,只要蕭凝雲那邊可靠,我可以跟亞男說。」

「凝雲那邊我信得過,現在南疆那邊,也可以不守了,沒有什麼必要,只要我在,我就可以擔保,南蠻肯定不會來入侵,我們軍隊不去惹南蠻,就絕對不會出什麼⼳蛾子。」牧藍淡淡地說道,事實上,這美人兒也是臉冷心軟的人。

如果她不願意相助燕三的話,她就不會離開她掌管了那麼久的虎賁軍團了

「謝謝。」燕三向牧藍真心說一聲多謝,事實上,牧藍也沒有少幫助他。

「怎麼,我都已經答應你了,看你模樣,還是愁眉不展,發生什麼事了?」牧藍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我是怕剛平靜沒多久的日子,又是戰火連天。」燕三大體地把斬神的事說了一遍,把自己擔心的事說出來。

「你是怕神魔兩族復活?」牧藍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最後抬起頭來望著牧藍,說道:「牧大美人,你是當今的名將了,行兵打仗,絕對是一流,如果你帶領雷耶斯軍團的話,面對神魔兩族的軍隊,你有幾成的把握。」

「一點把握都沒有,我從來沒有遇過神魔軍隊,對他們一無所知,何來把握?」牧藍淡淡地說道。

燕三心裡面不由有些發沉,現在的三大軍團,不比當年的三大軍團了,螭龍軍團沒落了,老一代完全去逝,而雷耶斯軍團是大不如前,老一代,也是只剩下哈迪長老,唯有保存實力的就是天蟒軍團。

但是,天蟒軍團的老一輩,只怕也剩下不多了,所以說,真正與神魔兩族軍隊作戰過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都已經上了年紀的人了,真的再一次面對神魔軍團的時候,燕三他自己都不由沒有把握

「靈藍大陸這麼大,你想那麼多幹什麼,漢拔大帝國有蕭凝雲當皇帝,棲鳳國有白戰野當皇帝,而聖光國則是有曼雪當皇帝,真的有那麼一天,也不是第一個輪到你去承擔這些問題,應該是由他們去想,更何況,背後還有天廟和孤雲峰呢,他們更加為天下操心。」牧藍看出燕三心裡面的憂慮,淡淡地說道。

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神魔軍隊真的出現的話,普通軍隊絕對沒希望了,你虎賁軍團算強吧,但,只怕也沒希望。唯有依靠的就是當年三大軍團,但,你或者還不完全清楚,當年的三大軍團,就在我手中我怎麼不憂心,呵,輪來輪去,最後擔子還是落到我肩上,除非我不管其他人死活了,但是,如果神魔兩族再現,只怕,誰都別想自掃門前雪,到時候,天下無淨土,神魔兩族必會席捲而來,我們人族又回到了受神魔兩族奴役的時代。」

燕三並不是一個悲觀的人,但,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隨著他手中的掌握的力量越大,他自己修為越高,他要承擔的責任也越大。

如果真的是神魔兩族再世,燕三掌握著當年的三大軍團,難道他就不需要去面對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做一個逃兵了但,這不是燕三的性格。

正是因為要面對,才讓燕三感到壓力,因為燕三自己也從來沒有應對過神魔兩族,更加沒有應對過神魔兩族的軍隊,燕三最擔心的是把事情搞砸,他真的是把事情搞砸了,只怕人族又會成為神魔的奴隸,那他豈不成了人族的罪人?

「你也別想那麼多,船到橋頭,路自直。」牧藍淡淡地說道:「你先辦好眼前的事,你真的是想對付斬神的話,把所有事辦好之後,就認真去對付斬神。」

「也好。」燕三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只好是輕輕地歎息了一口氣。

牧藍休憩了一下之後,燕三把她介紹給雷耶斯軍團的高層,他正式宣佈由牧藍來任命雷耶斯軍團的軍團長。

雖然牧藍是個外來人,但,她出任軍團長,依然是受到了大家熱烈的歡迎,一,這除了牧藍是燕三親自任命的以外,還有第二個原因,那就是牧藍其實一直都是雷耶斯軍團軍團的人選之一。

以前牧藍的兄長牧雲長就擔任著雷耶斯軍團長的職位,後來牧雲長死了之後,雷耶斯軍團曾經一度提命牧藍出任雷耶斯軍團長之職。

只不過,當時在光武帝的阻撓之下,牧藍還是沒當上雷耶斯軍團長一職,由王動當上了。

現在牧藍上任雷耶斯軍團長一職,依然是得到雷耶斯軍團高層的熱鬧歡迎。

牧藍自小就出身於軍旅世家,她在軍隊中,就如魚得水一般,出任軍團長後,很快就能適應這個新的職位。

燕三見牧藍適應這個職位,也就放心下來了,他就打算離開雷耶斯軍團,燕三本來打算先回霍都縣,但是,思考了一下,還是沒回霍都縣,而是啟程去一趟聖光國。

燕三去聖光國,是想見一見曼雪,準備把威爾五世的事情跟曼雪說清楚,並且調和一下曼雪與蕭凝雲的關係,燕三是怕曼雪大怒之下,對漢拔大帝國發動戰爭。

在這個時刻,燕三不希望兩國發動戰爭

第十章 雙美侍夫

燕三已經是聖光國的常客了,他都快成為聖光國的親王了,所以他現入聖光國的皇宮,可以說是通暢無阻

曼雪這美人兒已經是當上了聖光國的皇帝,此時的她,與以前相比起來,那是更加的成熟,更另的高貴,舉止之間,有著不一般的貴氣和嫵媚,讓人為之怦然心動。

見到情郎,曼雪這美人兒撲了過來,燕三是輕輕地擁著這美人兒,雖然這美人兒此時已經是貴為皇帝,但,在燕三的眼裡,她還是以前的曼雪,那麼的嬌人,讓人心憐。

「父皇的事,是真的嗎?」。曼雪在燕三懷裡抬起螓首,望著燕三,問道。

威爾五世的事情,燕三在漢拔大帝國之時,就已經寫信給曼雪了。

燕三伸手輕輕地撫平她眉頭的愁意,輕輕地點頭說道:「是的,是真的。你父皇的遺體,這些日子應該能送得到了。」

威爾五世的遺體在漢拔大帝國皇宮斂棺的,以漢拔大帝國皇室最高規格出殯,但,並沒有在漢拔大帝國下葬,而是被送往聖光國。

這件事,是由燕三與蕭凝雲溝通好的,這也是讓威爾五世落葉歸根,葬回聖光國他們威爾家的皇陵去。

至於畢嘯,那只能葬於漢拔大帝國了,因為燕三與哈努赤王朝的皇室成員,沒有一個熟悉的,也沒辦法與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皇帝聯繫上。

聽到燕三的話,曼雪不由為之沉默起來,在這沉默之中,有著揮之不去的傷感,燕三輕輕地撫著她的秀髮,說道:「你也別想太多,你父皇落葉歸根,也是一件好事。往事如煙,該死的人,也都死了,光武帝死了,金冠老妖死了,古蛇死了,這也算是報應吧。」

曼雪輕輕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你這是在為蕭凝雲說好話嗎?」。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也不算是為她說好話,只是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迷了心智。怨怨相報,何時了?現在漢拔大帝國也好,聖光國也好,你們的國家都處於百廢待興之時,戰爭剛剛結束,百姓的苦難還沒有結束,如果你們兩個大國之間,再發動一次戰爭,那麼兩個帝國的百姓,就更加的苦難,到時候,滿目瘡痍。更何況,我希望你們能蓄足兵力,壯大國力,說不定,有一天,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哼,你不會是看上了蕭凝雲了吧。」曼雪沒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不知覺中,已經吃起醋來了。

燕三不由是笑了笑,輕搖頭,說道:「喲,我的寶貝竟然吃起醋來了,如果我都被蕭大美人迷住了,我還會急忙趕過來陪你嗎?我就是怕你傷心,所以才趕來陪你的。」

「哼,少來這套了。」曼雪輕輕地哼了一聲,嬌嗔地說道。儘管美人兒是這般的說,但是,不知覺中,心裡面已經是甜甜蜜蜜了,愛郎的甜言蜜語她是喜歡聽。

「你剛才說,以後還需要我們的幫助,那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還想擴張領土不可?」此時,曼雪抬頭,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擴張領土?呵,我往哪裡擴,往東?是你的聖光國,往南,是漢拔大帝國,總不能是往棲鳳國擴吧?少字呵,我也沒有那份野心,只是我怕有一件事要發生而己。」說著,燕三把斬神的事,跟曼雪說了一遍。

聽到燕三的話之後,曼雪反而是擔心起來了,輕蹙了一下眉頭,說道:「既然這個不神不魔的妖物如此厲害,無法殺死,而且還半神半人的境界,你何苦要去惹他呢,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燕三苦笑了一下,輕搖頭說道:「我知道斬神是很厲害,但,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任,當年三大軍團,現在是我掌管,如果我對這事是避而不見的話,我讓我良心過不去,我也對不住寒山士文和十三帝這些先賢,如果我真的是任由神魔兩族再世,那我忌不是成為人族的千古罪人?」

「那你小心點了。」曼雪雖然不願意看到愛郎冒險,但是,愛郎決定的事情,她也不去阻止。輕輕地說道。

「等我處理完了這件事之後,我就放下來,好好地陪著我的美人兒,好好地陪我的妻子們,到時候,我就一身輕了。呵,只怕,到時,你是忙著沒時間陪我。」燕三在美人兒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曼雪舒開玉手,摟著愛郎的脖子,嬌暱一聲,說道:「等帝國入了正軌之後,帝國事務,我就交給我們的叔祖,到時候,我陪著你便是。」

「那日子,還遠著呢,不如現在陪著我吧。」燕三輕笑一聲,含著美人兒精緻的耳垂輕佻地說道。

「臭壞蛋——」美人兒嬌暱了一聲,輕嗔,但是,緊緊地摟著愛郎的脖子,高聳的酥胸緊貼著愛郎的胸膛,嬌暱著。

燕三輕呵了一口熱氣,在含舔著美人兒的耳垂,在美人兒耳邊輕輕地說道:「寶貝兒,那我們哪裡來共赴巫山呢,要不,我們在金鑾殿上好好歡愛一番,那可是別有風情。」說到這裡,燕三心頭不由一陣灼熱。

「臭壞蛋,老是想這餿主意」曼雪嬌暱一聲,但,秀目如醉,最後是輕暱一聲,道:「隨你——」說完這話兒,美人兒已經是羞得滿臉通紅。

燕三心頭大熾,抱起美人兒,托起美人兒豐腴的香臀,把她放於御案之上……

在室內,是無限風情,春光旖旎,動人心弦…………………………

燕三和曼雪歡愛了二三天之後,雖然這對情人是依依不捨,但,燕三心裡面有事,更何況他離開霍都縣那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歡愛綣繾二三天之後,最後燕三辭別了依依不舒的曼雪,乘著嘟嘟趕回霍都縣。嘟嘟是一日萬里,速度極快,聖光國的帝都離霍都縣雖然遠,但是,有嘟嘟作為坐騎,那也只是半天的功夫

燕三回到霍都縣之後,大家都為之歡喜,特別是上兵雪、段語露這些美人兒,知道燕三平安回來了,一顆高懸著的心都放下來了,葉秋蝶這些美人兒,也都紛紛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趕回來陪著愛郎。

燕三在帝都之中,這些美人兒沒少為他擔心操勞,燕三輕擁著自己的美人兒們,在心裡面也不由暖暖的,不管在外面如何的風風雨雨,但是,霍都縣就是他的家,有著他的親人,有著他的妻妾們。

雖然上兵雪她們從聶冷煙的情報中知道有關於漢拔大帝國皇宮中所發生的事情,但是,還有許多的內幕依然不是很清楚,再加上關心愛郎的事兒,美人兒們都不由你一言我一言的追問起燕三來。

「光武帝和畢嘯都死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蕭家有人勾結畢嘯?」葉秋蝶追問燕三,這美人兒可靈活了,能立即想到這個層面上去。

燕三見美人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追問,最後索性是把皇宮中所發生的事兒全部一一說了一遍,免得他一個一個問題回答。

上兵雪葉秋蝶這些美人兒,哪一個不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哪一個不是見多識廣的人,但是,聽到燕三所敘說之後,這些美人兒都不由聽呆了,久久的回不過神來,這些事情,實在是超乎她們的想像。

燕三好不容易才回來,雖然他心頭有事,但,他依然是打算在家裡住呆些時日,同時,也好好吸納畢嘯所傳授給他的功力,讓畢嘯的功力與他的功力更好的融合,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來。

夜寧靜,在溫馨的臥室之內,是春意盎然,流蘇大床之上,三個人是緊緊相擁,兩個美人兒那雪白的肌膚之上泛著高潮餘韻之後的玫瑰紅,在月色之下,顯得是無比的迷人。

高聳的嬌嫩雪乳,紅暈兒是如玫瑰一般,葡萄兒翹拔,嫣紅無比,讓人為之怦然心動。

而兩個美人兒高潮餘韻之樣的模樣,嫵媚得驚心動魄,讓人是心動神馳,不能自己

這一切,都是燕三這壞人兒害的,這壞人兒專出餿主意,今晚他竟然是要葉秋蝶和聶冷煙這兩個美人兒侍寢,這般香艷羞人的事兒,這兩個美人兒還未經歷呢,剛開始還羞著不同意,但是,卻經不起自己愛郎的糾纏,最後,兩個美人兒竟被這壞人兒撫弄和哄暱之下,抱上了床。

這種兩女共侍一夫,同床共枕的事兒,兩個美人兒都未經歷過,在羞澀之下,兩個美人兒被壞人兒的撫弄之下,竟然是有著前所未有的異樣刺激,就是葉秋蝶這麼知性、聶冷煙這麼冰冷的美人兒也被這壞人兒挑動得嬌吟四起,不能自己,又次又一次的濕和被單,最後兩個美人兒玉火焚身,任何這壞人兒擺佈,一次又一次的做出羞人的事兒來,最後,在這壞人兒的杵動之下,兩個美人兒都嬌啼,達到高潮,最後緊緊相擁而眠。

也不知道是過了許久,燕三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左抱右擁,擁抱著兩個美人兒,當葉秋蝶和聶冷煙這兩個美人兒都醒過來之時,想到剛才羞人無比的事兒,都不由是羞得粉臉兒通紅,輕輕地嬌暱一聲,特別是聶冷煙這美人兒,更是羞得埋首愛郎的胸膛,羞得不敢見人了。

不要看聶冷煙這美人兒冰冷無比,在床上,那是無比的癡憨,讓燕三是百般疼愛。

燕三隻是笑了笑,輕輕地擁著兩個美人兒,望著天花,一時之間出了神。

過了好一會兒,葉秋蝶這美人兒從嬌羞中回過神來,見燕三發呆,美人兒輕輕地舒手臂,摟著愛郎,說道:「你是在想斬神的事情?」

被葉秋蝶這麼一問,燕三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我總是有點心神不寧,我希望我是多慮了。你我也是精通占卜之術了,有時候,心血來潮之時,總會有一種準確的預感,雖然,我不願用占卜之術偷窺這種驚天駭世的天機,但是,直覺告訴我,事情不是很妙,斬神這妖怪,對我們威脅很大。」

「既然是這樣,你就不要那麼多去想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殺了斬神,收回十六尊神像。」葉秋蝶這個善於統籌帷幄的人兒給燕三出主意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有那麼容易就好了,樂師兄拼了命,以身刀兵,穿破他的胸膛,都沒殺死他,只怕我想殺死他更加的難,這妖物,只怕已經是達到半人半神的境界了就算是神器,都沒辦法殺了他,更別說是普通兵器了,想真的滅了他,只怕需要神魔兵器,我手中有天鬼窮獄手套和九天魔嬰節,我跟鬼哭以及鬼嬰都溝通過,都覺得想殺死斬神是很困難……」

「……我的功力比起斬神來,還不夠,天鬼窮獄手套雖然厲害,但,它是手套,不夠鋒利,我沒把握說,一下子把斬神劈成兩半,或者說是把它斬神撕開兩半,只能局部對他造成傷害九天魔嬰節,是可以,但,我必須是吟唱戰曲,以斬神的實力,只怕他不見得會給我時間去吟唱戰曲,如果我瞬發戰曲,不用九天魔嬰節,只怕,又殺不死這妖物」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

事實上,這幾天,燕三都想過殺死斬神的事情,思來想去,燕三還是覺得自己的功力不夠,光武帝、畢嘯雖然是受了傷,但,樂毅可沒受傷,他以身化兵,可以說,算是達到了半神半人級別了,但是,最終還是沒殺死斬神,只不過是重傷了斬神而己。

燕三他現在雖然是戰神級別的境界了,但是,想殺死斬神這種妖物,他完全沒把握,斬神和人不同,如果是人,就算是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也不敢說自己的肉體能完全擋住神器的攻擊,但是,那天晚上斬神的變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光武帝的玄冥刀和畢嘯的獄火焚天刀都硬劈在他身上了,都快把他的身體給劈成兩半了,但,這妖物還是很快的傷口癒合,變態無比

現在,想殺死斬神,唯有之計,就是用神魔兵器,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能殺死他。

「跟蕭勝衣和襲輕裳商量一下吧,斬神如此的厲害,看來,真的是要半神半人級別高手相助,不然,你一個人去面對斬神,我可不放心」葉秋蝶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跟蕭勝衣、襲輕裳可以說是非親非故,連面都沒見過,只怕不見得說得動他們。」

葉秋蝶摟著愛郎,說道:「如果靈藍大陸大難將致,哼,蕭勝衣和襲輕裳真的是想坐視不理,也不可能的事情」

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希望是這樣吧。斬神是讓我擔心,但是,我更擔心的,還是神魔兩族再世,特別是那十萬的大軍,我心裡面也沒底。」

「那你打算怎麼辦?」此時,聶冷煙也忍不住輕輕地說道,這美人兒,也不由為自己的愛郎擔心。

燕三沉吟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我想去一趟馬勒戈壁,當年的朱雀聖,很有可能把人族的八尊神像埋在呼倫貝爾大草原最北端的馬勒戈壁,我想去找一下這八尊神像。」

「我所知,馬勒戈壁極為遼闊,想找八尊神像,只怕是很難的事情。」聶冷煙沉吟了一下,說道。她掌管情報的,很多事她都知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真的不行,我只有冒著危險,再占卜一次,希望能在斬神這妖物之前,找到人族的八尊神像,如果這八尊神像保護起來了,沒落到斬神的手中,那麼,就算斬神再強大,也不可能讓神魔再世」

燕三精通占卜,事情越大,如果想偷窺天機,那麼就是越危險,甚至有可能把占卜者的性命給葬送了。

以前,他都是給個人占卜的,但,這一次的事情,直覺告訴燕三,這次的事情可是關係到整個靈藍大陸,整個人族,關係到千百萬人的命運,這樣的占卜,偷窺這樣的天機,危險比給個人占卜大上一百倍

葉秋蝶和聶冷煙聽到燕三的話,也只能是輕點頭了,她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燕三輕歎息一聲,說道:「秋蝶知道孤雲峰和天廟是在哪裡,你把兩派的具體地點告訴冷煙,我親筆給白香璇和步劍真寫一封信,把斬神這件事說清楚,希望她們能說動蕭勝衣和襲輕裳。這事關係重大,冷煙需要親自跑一趟。」

到了這地步,燕三也感覺自己一個人是力單勢薄,如果能得到蕭勝衣和襲輕裳的支持,他心裡面也更有把握一些。

「好的。」聶冷煙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至於秋蝶,給幫我準備好物資吧,跟夜蓉商量一下,盡量準備好更多的物資,我們準備一場大戰吧,真的神魔再世了,我們必須是盡全力去打這一場仗,如果我們真的輸了,那麼,人族就滅亡了」

第十一章 呼倫貝爾

「你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葉秋蝶一口答應,說道。

說到這裡,葉秋蝶那盈盈的秀目望著燕三,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呼倫貝爾大草原呢?」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明天就走,越快越好,希望能走到斬神的前面。」燕三也是第一次去呼倫貝爾大草原,至於馬勒戈壁,他更加是沒有去過。

「馬勒戈壁氣候條件十分惡劣,讓冷煙幫你準備一些必需之物。」葉秋蝶說道,事實上,她在心裡面也不放心燕三去馬勒戈壁冒險,但是,燕三既然決定了,她也不好阻攔燕三。

「馬勒戈壁十分乾旱,黃沙滿天,你可要小心了。」聶冷煙也是一樣為燕三擔心。

燕三笑了笑,說道:「你們放心吧,以我現在的修為,區區馬勒戈壁還困不住我。」說著,望著兩個美麗無比的人兒,輕輕地笑著說道:「寶貝兒,明天夫君就要啟程了,那麼,今天是不是多陪一下夫君。」

「討厭。」聶冷煙第一個粉臉兒燙紅,嬌嗔一聲,但是,下一刻,美人兒是失聲,因為她的玉體已經是被壞人兒騰空抱起。

「臭壞蛋——」此時,葉秋蝶是嬌嗔一聲,羞得無地從容,因為這壞蛋兒竟然是把聶冷煙趴在她的身上,兩個人美妙的玉體是疊在了一起,這讓兩個美人兒有著說不出來的異樣,酥麻酸癢。

「兩個寶貝兒,夫君來個一箭雙鵰。」此時這壞人兒在兩個美人兒的耳邊暱喃細語地說道。

兩個美人兒是細細嬌暱一聲,嗔了一下,呻吟蠕動起來。

室內之中,春光明媚,喘氣之聲起伏,呻吟之聲陣陣,不時間,還響起美人兒的嬌啼之聲,艷糜無邊

第二天,燕三就辭別和自己的妻子婢女,乘著嘟嘟再一次上路,上兵雪這幾個美人兒,可是萬分的放心不下,千百數的叮囑,而聶冷煙可則是給燕三準備了一大包的東西,這美人兒,還真怕自己的愛郎夫君是餓著了凍著了,所以,從御寒之物到乾糧飲食,都給燕三準備得齊備無比。

別看聶冷煙這美人兒是冰冷得很,事實上,這美人兒一顆芳心是無比的柔軟,也是無比的細膩,對燕三可以說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時時刻刻都是為這壞人兒著想,常常是為這壞人兒奔波。

燕三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說,有著聶冷煙這美人兒的很大功勞。

最後,燕三依依不捨地辭別了自己的美妻妾,乘著嘟嘟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方向飛去。

呼倫貝爾大草原,在靈藍大陸上,可以說是佔據了一大片的土地,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面積,只怕有漢拔大帝國和棲鳳國的疆土加起來那麼大。

雖然說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疆土那麼多,但是,人口數量,遠遠比不上漢拔大帝國和棲鳳國,因為在呼倫貝爾大草原,有著許多的地方是不毛之地,毫無人煙,像馬勒戈壁,就是其中一個這樣的地方。

呼倫貝爾大草原,雖然疆土遼闊,但,並不發達,像漢拔大帝國那有,有著璀璨的文明。

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以前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絕大多數的人是過著遊牧的生活,這裡的百姓還未開化,野蠻愚昧。

直到幾百年前,呼倫貝爾大草原才開始出現了自己的統一文字,統一的貨幣,統一的文明,開始有了新的生活,開始有了他們的王朝,開始強大起來。

呼倫貝爾大草原有如此大的變化,不得不說一個人——畢嘯,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沒有畢嘯,就沒有今天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依然是一盤的散沙,依然過著他們愚昧無知的遊牧生活。

在以前,漢拔大帝國這些人,可是沒有把呼倫貝爾大草原劃入靈藍大陸的範疇之內,以前的人,稱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為異族,為野蠻人,從這口氣中就能聽得這是多麼的鄙視和不屑

以前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部落,根本就是沒有那麼強大,只有一小股的力量會偷襲漢拔大帝國邊疆,做些偷搶掠奪財物之事,但是,如果真正的等漢拔大帝國大軍到了,他們就是不堪一擊,作烏合之眾散去。

直到五百年前,出了一個畢嘯,才改變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局勢,畢嘯橫空而起,他不單是成為了呼倫貝爾大草原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高手,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唯一一個戰神級別的高手。

在以前,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部落遊民沒有幾個戰士,至於曲士,更加是沒有了,因為多數的人都認為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遊民是愚昧無知,還未開化,修練不了深奧的戰技和戰曲。

當畢嘯橫空而出之時,他才給呼倫貝爾大草原帶來了戰士的時代,給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漢子有修練戰士甚至是曲士的機會

所以說,畢嘯是給呼倫貝爾大草原帶來了戰士和曲士的種子,使得在四五百年間,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戰士和曲士成倍地增長,這也為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壯大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不單是如此,畢嘯橫空而起之後,還建立了哈努赤王朝,最後一統了呼倫貝大草原,這結束了呼倫貝爾大草原幾千年來沒有王朝的狀態。結束了部落時代

畢嘯一統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之後,推出統一文字,推行統一貨幣,大力推廣知識,使得呼倫貝爾草大草原開始出現了以前所沒有的木匠、巧匠等等匠工,這為哈努赤王朝的繁榮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正是因為有了各行各的出現,使得哈努赤王朝有了他們的產業和經濟,使得哈努赤王朝開始繁榮起來,這也使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遊民開始結束了遊牧的生活,開始建立牧場,安家立業

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用什麼詞來形容畢嘯都不為過,偉大的導師,神聖的先祖,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無上之神等等,再多的讚美之詞用來讚美畢嘯,都不為過。

的確,是畢嘯改變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命運,也是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有了畢嘯,才有了今天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也才有了哈努赤王朝。

所以,正是因為畢嘯能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子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生活,畢嘯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人們的心目中,是至高無上的,猶如神一樣存在。

以前,燕三以為,呼倫貝爾大草原,就是一個一個的遊牧部落所生活的一個場所,他們應該是全部都住在帳篷之中,趕著牛羊,追逐著肥草美水。

但,當燕三跨進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錯得多麼的厲害,因為他看到了不少的村落,不少的城池,而且這些城池都建得像漢拔大帝國、棲鳳國那麼的雄偉高大,特別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南部,近漢拔大帝國邊疆一帶,更加是如此,各種風俗,都很接近漢拔大帝國了,不論是建築的風格,還是百姓衣著等等,都很接近漢拔大帝國。在南部一帶,可以說是很少見包頭帳篷了,每個城池,都有著繁榮的集市。

如果不是平坦的草原,燕三還真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了,還以為自己還在漢拔大帝國之中。

看到這番的景象,燕三在心裡面也不得不歎贊畢嘯的偉大,如果沒有畢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民族,還真的是沒有開化,依然是愚昧無知

想想畢嘯,不管他所做了什麼事,就是他把呼倫貝爾大草原近一百萬的軍隊給葬送了,最終,他都是為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為了整個遊牧民族。

想到這裡,燕三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畢嘯為好,說他是一個惡魔嗎?看一下呼倫貝爾大草原現在的繁榮,沒有畢嘯的努力,有現在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嗎?

畢嘯把近百萬的軍隊葬送了,最後,還是為了呼倫貝爾大草原,他想清洗掉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劣性

燕三在心裡面都不由為之感慨,畢嘯,他完全可以稱之為偉大的人

燕三有事在身,當然是不能一一飽覽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美景,他只能是乘著嘟嘟,從天空上飛過,以走馬觀花的形式觀看下面的景象。

因為燕三從來沒有到過呼倫貝爾大草原,而且,呼倫貝爾大草原是一望無際的平坦,有時候,你很難分得清楚哪裡是東,哪裡是西,你只要稍微飛偏一點,那麼,所達到的目的地就是相差萬里

所以,飛過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繁華地帶之後,燕三開始低空飛行了,每飛行一段路,他就下來認真的辨識一下方位,理清自己現在是身在何方。

越往北飛,就越是荒涼,能看到的人是越來越少,能看到的城鎮鄉村,也是越來越少,到最後,更加是看不到了城池,偶爾只有一兩個集市,零零散散地能看得到一些依然住在帳篷中的遊牧部落。

燕三也知道,越是荒涼,他離馬勒戈壁是越來越近了。

不過,在途中,燕三也是碰了不少的釘子,每次他遣開嘟嘟進入鄉村或城中詢問方向和路途之時,這些呼倫貝爾人都不怎麼願意與燕三說話,要麼是帶著仇視的眼光望著燕三,要麼是不理會燕三,偶爾有一二個好心的人,才會能燕三一些暗示。

燕三這才隱隱明白,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仇視大陸人,因為他們分不清漢拔大帝國人,還是棲鳳國人,所有從南方來的人,他們都仇視。

這讓燕三明白,在二三年前,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百萬大軍入侵漢拔大帝國,最後,他們沒有一個士兵是活著回來的,連他們心目中的神畢嘯都沒有活著回來所以,他們是仇視從南方來的人

對於這種情況,燕三也只是置之一笑,他現在已經是戰神級別高手了,也懶得與這些普通人計較,他是繼續上路。

此時,燕三見天色不早了,也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如果他來過馬勒戈壁的話,他想抵達馬勒戈壁,那最多也就是一二天的事情,讓嘟嘟展翅而飛,直上雲霄,眨眼之間也能抵達,現在他沒有去過馬勒戈壁,只好是低空而飛,一一認路,怕跑錯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遠遠地看到前面燃起了篝火,他就從嘟嘟背上跳下來,遣開嘟嘟,讓它自己去找食,然後向篝火方向走去。當然,嘟嘟不能跟著他去,因為嘟嘟這龐大無比的模樣,誰看了都會嚇得一跳

燕三除了是想討些吃的東西,更重要的是,他想問一下路程,看一下自己有沒有走對方向,離馬勒戈壁還有多遠。

「嘟——」就在燕三剛走近的時候,就響起了哨聲,燕三一看,只見燃起篝火之處,是馬匹駱駝還有行禮圍成一個大圈,所有人都在裡面搭起帳篷。

看這一模樣,燕三就立即明白,自己是遇到了商隊了,而不是村莊。

果然,當燕三走近之時,頓時看到十幾個人衝了出來,守在入口,個個都拔出兵器,警惕面對。

「不要動手,我是路過的,只是討口東西吃。」燕三忙是舉起手來,微笑著說道。

此時裡面走出一個漢子,這漢子似乎是混血兒,有南方人的血統,看仔細地看了看燕三,然後一揮手,示意自己的弟兄收回兵器,然後對燕三說道:「進來吧,外鄉人。」

燕三一見漢子的模樣,就知道這漢子是見過世面的人,笑了笑,說道:「多謝收留。」說著走了進去。

在包圍裡面,燒起了好幾座的篝火,有幾十個漢子在裡面圍著火而坐,他們正在烤著全羊,一邊喝酒,一邊談笑,當看到燕三進來之時,也都不由有些好奇地望著燕三。

首領帶著燕三在一堆篝火前坐下,給了燕三一壺酒,並給燕三撕下了一條羊腿,燕三一邊吃,一邊道謝。

「你是從漢拔大帝國來的吧。」首領漢子笑了笑,友好地說道。

燕三就奇怪了,笑著說道:「你怎麼猜出我是從漢拔大帝國來的,而不是從聖光國來的?」

「呵,我帶著我這群弟兄,走南闖北,最北,去過昆塔部落,快到馬勒戈壁,最南去過維多利亞港,我在漢拔大帝國,還呆過幾年呢,一聽你的口音,就知道你是來自漢拔大帝國的。」這漢子笑著說道。

聽到漢子的話,燕三不由心裡面一喜,忙是說道:「這麼說來,你知道馬勒戈壁在哪裡了?這裡去馬勒戈壁還有多遠的路程?」

「不算遠了,過了前面的昆吾城,就是昆塔部落的地盤,過了昆塔部落,最後就是馬勒戈壁了,如果你走快一點的話,最多也就是五天時間。」漢子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不由為之一喜,他終於到了馬勒戈壁了。

漢子此時打量了一下燕三,說道:「你想去馬勒戈壁?」

「是的。」燕…了點頭,也沒有隱瞞。

漢子忍不住看了看燕三,最後說道:「你肯定去馬勒戈壁去探險修練的吧。」

「呵,怎麼這樣說?說不定我是劫匪呢。」燕三開玩笑地說道。

漢子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是劫匪的話,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劫匪,我雖然修為低薄,但是,強人見過一些,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深不可測的人,以你這樣的實力,用不著去當劫匪,馬勒戈壁危險無比,只有你這樣的強者會深入那地方,冒險修練。」

這漢子還是有眼光,雖然他不知道燕三有多強,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強,強到他們所無法比擬的地步。

燕三隻是笑了笑,說道:「你剛才說的昆吾城,離這裡還有多遠?」

漢子說道:「不遠,從這裡去,只需要二個小時,我們是貪趕路,沒在那裡過夜。」

「還真謝謝你這麼熱心。」燕三道謝地說道,可以說,他到呼倫貝爾大草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熱情的人,以前問路,呼倫貝爾人對他都是冷眼,甚至仇視。

漢子明白燕三這句話的意思,笑了笑,說道:「有戰爭,總是不免有仇視,我是走馬闖白的人,種族仇視,早就看淡了。」

說到戰爭,燕三不由想到了一件事,和這個漢子既然話都扯開了,燕三就不由問道:「說到戰爭,有一件事我就奇怪了,聽說,二三年前,哈努赤王朝入侵漢拔大帝國的百萬軍隊崩潰被滅了之後,哈努赤王朝就崩潰了,多數部落是脫離了哈努赤王朝的統治,欲自立為王,可是,我一路來,到處都見到繁榮和平,沒有見到戰事,難道傳言是假的?」

這件事,燕三也感到奇怪,但是,沒有人可以解答,他只把這事放在心裡面,今晚遇到這麼一個熱情的漢子,燕三不由問起來。

「不,這件事是真的,如果你是在兩三年的時候來,那麼你就看到戰火和混亂,當時是有很多部落欲脫離哈努赤王朝,以自立,不過,兩三年後的今天,局勢就大大的改變了,現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依然是在哈努赤王朝的統治之下。」這個漢子笑著說道。

第十二章 太后孛兒台

「還在哈努赤王朝的統治之下?」燕三不由一怔,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哈努赤王朝不是說崩潰了嗎?」。

當時光武帝打贏了畢嘯沒多久之後,燕三就聽聶冷煙提起過這事,當時聽說入侵漢拔大帝國的草原大軍被各人勤王軍隊滅了之後,再加上畢嘯失蹤,消失傳回呼倫貝爾大草原之後,呼倫貝爾大草原混亂一片,再加上哈努赤王朝的皇帝乞顏都沒無後,哈努赤王朝崩潰了,各部落是群雄而起,都紛紛脫離王朝

「消息剛傳回之時,的確是這樣,當時,七大部落都欲推翻哈努赤王朝,欲奪皇權,以立正統,自己建立王朝,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而且,不少的小部落是紛紛的脫離哈努赤王朝,可以說,當時是混亂成一片,每天在草原上發生的械鬥,數都數不清。」漢子說道。

漢子繼續說道:「聽說,哈努赤王朝的陛下無後,難成大統,不過,傳聞陛下還有一個女兒,曾逃離呼努赤王朝,在不皇宮之中,被皇后帶走了。」

「乞顏巾幗。」聽到漢子的話,燕三是喃喃說道。在漢拔大帝國皇宮之中,就聽畢嘯說過,他那時才知道,乞顏巾幗竟然是哈努赤王朝的公主,是乞顏都的女兒。

不過,燕三在心裡面就更加奇怪了,乞顏都是乞顏巾幗的父親,這麼說來,也是孛兒台的丈夫,那麼,乞顏都為什麼要派人殺孛兒台和乞顏巾幗呢。

「對,對,就是燕女皇。」漢子忙是點頭說道。

「燕女皇?為什麼叫燕女皇?」燕三不由為之一怔,奇怪地說道。

漢子說道:「不急,你聽我慢慢給你道來,你聽了之後,就會明白了。」

燕三不由乾笑了一下,自己實在是太心急了,這也不怪他,聽到乞顏巾幗的事,他就不由關心起來。

「你說,我洗耳恭聽。」燕三乾笑地對漢子說道。

漢子喝了一口酒,也來精神了,燕三說道:「聽說,雖然陛下死了,但是,乞顏家是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偉大的神靈所欽點的皇室,是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正統,只有流著皇室血統的人,才能繼承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大統」

這漢子嘴裡所說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偉大的神靈,指的就是畢嘯,畢嘯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心目中,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猶如神靈一樣。

「所以,皇宮戰隊,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最英勇的戰隊首領大護法為了讓哈倫貝爾大草原大統繼續承傳下去,就去尋找陛下的唯一女兒,聽說,後來大護法找到了陛下的女兒,並把她帶回來了。」漢子說道。

大護法,應該就是畢嘯的大徒弟

「所以,她就繼承了皇位?」燕三不由說道。

漢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沒有那麼簡單,剛回來,聽說我們皇家戰隊有意見分岐,因為燕女王是女子,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從來就是沒有女子當權,所以,戰隊不少的元老都反對。但是,當時燕女王就站出了出來挑戰戰隊的幾個元老,其中還有兩位是護法,是我們偉大導師的弟子」

「說來你也不相信,我們的燕女皇,年紀輕輕,二十歲都不到,她出來挑戰元老之時,大家都以為燕女皇是不自量力,但是,燕女皇卻神威無比,一口氣打敗了這幾位反對的元老,包括了兩位護法聽說,燕女皇所練的戰技,還不是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鎮國絕學,聽說,練的是槍法。傳聞,當時燕女皇一槍在手,猶如是蛟龍騰飛,我聽人說呀,當時,燕女皇施展練學之時,是萬龍護體,龍吟之聲響絕於耳,猶如是龍神下凡一樣,讓所有的元老都為之欽佩無比」漢子說得是唾沫橫飛,興奮無比,好像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聽到漢子的模樣,燕三是不由笑了笑,乞顏巾幗的絕學,都是他一手傳授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看來,巾幗真的是把「悔龍在天八槍」練成了,而且成就很大,這讓燕三也不由為之有些驚訝,巾幗天資極高,她的基礎也極好,遲早有一天,她必成大器,這一點,燕三是不會意外的,但,他沒有想到,巾幗的進步竟然是如此之快。

「後來呢?」燕三笑了笑對這個漢子說道。

漢子興奮無比地說道:「聽說,燕女皇打敗了戰隊的元老之後,就對七大部落的首領發出了貼子,要求七大部落歸順於哈努赤王朝,但是,傳聞,七大部落首領接到燕女皇的帖子之後,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有首領大言不遜接下來,你知道會怎麼樣嗎?」。

說到這裡,漢子是賣了一個關子,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一個外鄉人,哪裡知道這麼多,老哥是見多識廣,消息靈通,肯定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還望老哥告知。」

燕三的話,讓這個漢子的虛榮心大大地得到了滿足,就笑著說道:「傳聞呀,當天,燕女皇就單槍匹馬的殺入了白馬、棕熊、飛豹三大部落,單槍匹馬取了三大部落首領的頸上人頭,掛於皇城西門消息傳出去之後,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為之震驚在整個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掀起了萬丈的波瀾,所有的部落都震驚不己」

「單槍匹馬殺進部落?」燕三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巾幗的性格,這妞兒,性子就是太崛了,極為好勝,絕對不讓鬚眉,但是,她竟然是單槍匹馬殺進別人的部落,這未免是太危險了吧,這膽子,也夠大的

「是的,我聽人說呀,當日燕女皇殺進三大部落之時,可是威風凜凜,氣勢無人能及,千軍萬馬,都擋不住燕女皇,聽說燕女皇手中的長槍,如同蛟龍一樣,長槍一攪,千百人死在她的長槍之下,千軍萬馬取人首級,像是閒庭信步一樣,無人能擋,出入如同是無人之境」漢子說得是唾沫橫飛,好像是親眼看到一樣,說起來,是興奮無比。

燕三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悔龍在天八槍」的厲害,這可是曠世絕學,當年十三帝所留傳下來的絕學,一點都不比畢嘯的絕學,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鎮國絕學——「焚天七絕刀」差。

但是,巾幗孤身一人,闖入部落之中,取首領的首級,這未免是太危險了,不過,這樣看來,巾幗有可能是達到了戰聖級別,至少也是戰皇級別,沒有想到這妞子,竟然是如此的神速,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看來,她都快趕上他這個師父了。

漢子說著,興奮無比,說道:「聽說,我們的燕女皇,已經快達到無人能敵的境界了,聽說,現在,在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只有大護法才是燕女皇的對手了,現在,燕女皇是我們呼倫貝爾大草第一女高手,最強大的女子。」

「然後又怎麼樣了?」燕三見漢子這麼興奮,就笑了笑說道。

漢子大大地喝了一口酒,說道:「燕女皇殺了三大首領之後,就約談了七大部落的其他首領,聽說,約談之後,七大部落中,就有五大部落歸順,另個兩個不歸順的部落,在短短半年之內,被燕女皇帶著哈努赤王朝的軍隊給殲滅了,從此成了小部落這時,許多脫離哈努赤王朝的部落,都紛紛歸順燕女皇,就在這個時候,燕女皇正上登基,登上了皇位,自稱為燕女皇,成為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唯一的女皇。」

「燕女皇。」燕三不由喃喃地說道,細細地體味,最後,他不由是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孩子,實在是夠崛強的,實在是夠好勝的。

「燕女皇登基之後,就穩定了哈努赤王朝,沒隔多久,燕女皇是御駕親征,把那些依然脫離哈努赤王朝的部落征服這二三年過去,現在,呼倫貝爾大草原除了最北端的昆塔部落還沒有歸順之外,其他的部落,都已經是歸順哈努赤王朝。我們呼倫貝爾大草原,又是一輪的太陽冉冉升起,給我們大草原帶來希望。」漢子說道。

聽完了漢子的話,燕三不由是笑了笑,他當時讓孛兒台帶著她遠離靈藍大陸,遠走茵葉海,就是希望她能過上平靜的日子,遠離戰火。

但是,沒有想到,這妮子最終還是回來了,而且還是縱橫呼倫貝爾大草原,或者,這妞子天生就是個強者,天生就是不能過著平凡人的生活。

或者,這也是命運吧,如果自己不傳授「悔龍在天八槍」給她,說不定她現在還在茵葉海過著平靜安逸的生活。

燕三不由是笑了笑,開玩笑地說道:「若有機會,我還真想看看你們這個偉大的燕女皇。」事實上,燕三在心裡面,還真的是想再見見巾幗這孩子,這麼幾年過去,不知道這孩子長得如何了,應該長大了吧,可惜,現在他有事在身,沒有時間去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王都去看看,去見見巾幗。

「說不定,你還真有機會見到我們的女皇。」漢子高興地說道:「聽說,前段時間,女皇是去了昆吾城,這幾天,她應該是御駕親征,征戰昆塔部落,等女皇搬師回朝,說不定你能在昆吾城見到女皇,如果你真的想見女皇的話,就在昆吾城等著」

聽到這漢子的話,燕三不由為之怔了怔,這麼說來,他是離巾幗很近了,燕三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隨緣吧,如果能見,就見上一面吧,如果不能見,也就罷了,自己也是有事在身,先找到八尊人族神像再說。

「來,老哥,我敬你。「燕三回過神來之後,舉了舉手中的酒,含笑對這個漢子說道。

漢子也是豪氣,舉壺而飲,大口大口地喝。燕三一邊喝酒,一邊和這漢子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通。

「嘟——」就在這個時候,哨聲響起,在場的幾十個人都一下子站了起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

「三毛,這是怎麼回事?」跟著燕三在一起的漢子站了起來,說道。

站在最高處觀望的一個漢子急忙回答,說道:「老大,西南方向有大隊伍趕來,好像人馬很多」

「大隊伍?」漢子一怔,說道:「去看看,是什麼隊伍」聽到這漢子的話,觀望的人急忙而去。

沒有一會兒,叫三毛的漢子倉皇地奔了回來,說道:「老大,老大,不好了,是皇家的旗幟」

「難道是大軍?」漢子嚇了一跳,然後急忙吆喝道:「所有弟兄給我行動起來,走,往東走,不要給大軍遇上了。」

漢子話一落下,所有人都收拾東西,一下子收拾乾淨,趕著馬匹駱駝就走。

「為什麼要逃呢?」燕三看到這些人慌張而逃,就奇怪了。

漢子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們貨物不少,貴重東西也不少,如果給大軍看上了,萬一要我上繳,那就虧大本了。先生要不要跟我們去避一避?」

「不,不了,我還要趕著去馬勒戈壁,多謝你的熱情招待。」燕三搖了搖頭,笑笑說道。

漢子也是豪氣,熱情地與燕三辭別,並叫燕三有機會到呼倫貝爾大草原王都時,去找他玩。

眨眼之間,所有的人都是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了燕三和被熄滅的篝火。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是馬啼聲,片刻後,只見是一支隊伍直奔而來,是一支軍隊,一看著裝,就知道是先遣部隊,是偵察人。

一見到燕三,這些人立即縱馬圍了過來,但看清楚燕三是外地人之後,這些士兵都紛紛的拔出兵器。

「南部人,你到這裡來幹什麼?」這些士兵全部圍了過來,隊長明晃晃的刀指著燕三,厲聲質問說道。

南部人,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對漢拔大帝國以及其他帝國所有人的稱呼。

「路過,我只是路過的旅客而己」燕三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路過,三更半夜在此路過?哼,非奸即盜,抓起來,慢慢地拷問,說不定是奸細」這支候察兵看到燕三不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就不由有了敵意了。

這些士兵聽到隊長的話,立即是圍了過來,燕三看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道:「不要自找滅亡」說著,衣袖一揮,頓時是狂風大作,勁力如浪滔一樣。

就算是燕三普普通通的一揮,但是,他現在可是戰神級別的實力,這普普通通的一揮,就把這些所有的人給甩開了。

這些士兵為之大駭,隊長大聲叫道:「有強敵,有強敵。」說著,吹響了尖哨的哨聲,然後把信號彈往空中一扔,頓時在空中炸開了。

燕三看著他們,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們後面來的是皇家大軍,是誰呢?是你們的燕女皇嗎?」。

「少廢話,識相點的,就快點離開這裡」隊長臉色發白,但是,不敢再攻上來,聲厲內荏地叫道,就算他再沒見識,也知道燕三很強大。

燕三笑了笑,說道:「我去看看。」說著,舉步就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既然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皇家軍隊,說不定能見到巾幗。

而這支偵察兵,讓兩個哨兵回去匯報,其他他的人全部是跟在燕三的後面,他們欲攻擊,又不敢上前來。

「轟、轟、轟……」燕三沒走多遠,一支隊伍狂奔而來,這正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正規軍。

這一支隊伍狂奔而來,一點都不客氣,兵馬還沒有到,立即是「嗖、嗖、嗖……」的怒箭之聲響起,頓時之間,滿天箭雨,向燕三射去。

燕三見對方一上來就是怒箭輪射,冷哼了一聲,身子一晃,竟然是一下子穿過了箭雨,落足於對方奔馳而來的隊伍之中。

燕三可是戰神級別的實力,這些怒箭能傷得著他那才叫怪呢。

燕三一落入隊伍之中,這些衝來的士兵大吼一聲,舉起兵器,縱馬向燕三劈殺而來。

「哼——」燕三冷哼了一聲,身體一震,五氣噴發而出,聽到「啵」的一聲,罡氣四周,聽到了「啊」的叫聲響起,所有衝來的這支隊伍,被燕三震得飛了出去,所有的士兵都震飛了。

燕三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淡淡地看說道:「看在巾幗的份上,今天我不開殺戒」說著,身子一閃,如閃電一樣向前面隱隱可見的隊伍撲去

前面的大軍十分的威嚴,至少也有幾千人之多,威風凜凜,仗儀十分的講究,一看就是皇家的規格。

「鐺、鐺、鐺……」燕三還沒有撲到之時,整支隊伍已經是響起了尖銳氣哨聲了,整支隊伍停了下來,當燕三撲到之時,前面的所有士兵已經布成了人牆,刀劍出鞘,殺氣騰騰

燕三撲到,頓感一股氣息撲面而來,看來,這支隊伍中,是高手無數

「你是誰?想幹什麼?」看到燕三,其中一位如大將模樣的人奔了出來,驚喝道。

神魔再現冊·縱橫無敵卷

第一章 燕女王

燕三淡淡地說道:「不知道你們的燕女皇是不是在此,我想見見你們的燕女皇。」

「放肆,女皇陛下,是你說見就見的嗎?」。大將模樣的人還沒說,但是,旁邊的一員偏將就怒聲斥道。

「是嗎?」。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說道:「如果不讓見,我只好硬闖了,刀劍無眼,傷著了,可未怪我。」說著,摸了摸背上的獄火焚靈刀。

「獄火焚靈刀」看到燕三手所摸的長刀,這員將領臉色劇變,失聲說道,這將領心裡面駭然。

燕三淡淡地一笑,知道是遇到識貨之人了,淡淡地說道:「既然是認識此刀,將軍應該明白。」

將軍不由更加謹慎地盯著燕三,似乎猶豫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就在這員將領謹慎猶豫之時,後面那豪華巨大的馬車聲探出螓首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飄來,聲音是酥酥軟軟,聽得讓人感覺是春風撫臉,但,這嬌媚的聲音裡,卻又有著一股威嚴。

這聲音,燕三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聽到這聲音,燕三身子一晃,如閃電一樣,一下之間,就出現在了馬車之前。

「放肆」這把護衛馬車的所有侍衛高手都嚇了一跳,紛紛拔兵器,擋在了燕三面前。

燕三望著眼前美艷無邊又而不失威嚴的美婦人,笑了笑,雖然是百兵當前,依然是如閒庭信步,淡淡地一笑,說道:「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眼前的這個美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乞顏巾幗的母親孛兒台燕三本來是想見乞顏巾幗的,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裡見到了孛兒台。

眼前這個美婦人,比起以前來,不單是更加的美艷動人,而且,舉止之間,有著一股鳳儀威嚴,高挑的身材,豐腴無比的香臀,高聳入雲的雪峰,碧藍嫵媚的秀目,眼前的美婦人,實在是美得讓人心動。

剛才在馬車之中,孛兒台隱隱聽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一個讓她心裡面暗暗夢縈魂繞的聲音,她還以為是錯覺,所以忍不住探出螓首了,當看到眼前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那張在夢裡時常浮現的臉龐,美婦人兒芳心裡不由打了一個激靈,突然之間,芳心是百般的滋味,酥酥甜甜,猶如是懷春少女。

見侍衛欲動手,孛兒台這才回過神來,忙是說道:「不得無禮,這位是國師,是女皇陛下的恩師,燕公子'>」孛兒台話雖輕,但是,依然是有著鳳儀的威嚴

聽到孛兒台的話,在場的侍衛都停下手來了,退回原位,孛兒台不由望著燕三,舉盼之間,媚光流轉,臉上染上了喜悅。

「夫人'>,維多利亞一別,沒有想到竟然是在呼倫貝爾相見,不知道巾幗可好?」燕三都不由感慨萬千,上次他護送孛兒台和乞顏巾幗的時候,她們是一對逃難的母女,沒有想到,今天再次相見的時候,孛兒台已經是太后,而乞顏巾幗已經是一代女皇,這實在是造化弄人。

「巾幗一切都好,現在她在前邊帶兵攻打昆塔部落,她已傳捷報,我現在是前往昆吾城,逃接她,公子'>是否也是一同前往?」孛兒台盈盈的秀目望著燕三,那盈盈嫵媚的目光間,有著說不清楚的情愫,這美婦人兒,不知不覺間,已經是被燕三吸引,慢慢地墜入了情網。

燕三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見一下巾幗也好,也好幾年沒見她了,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前好北上,也是順路。」

「給國師坐騎。」孛兒台威嚴地吩咐,這美婦人兒,此時,是更加的威嚴,更另的高貴,那種貴胄的氣息,再配上她的嫵媚,實在是讓人怦然心動。

侍衛給燕三牽來了一匹駿馬,孛兒台讓馬車與燕三同行,美婦人坐於馬車之內,在窗口望著燕三,對燕三說道:「國師為何在此呢?」美婦人這麼一問,不覺粉臉生暈,想到燕三是前來看望自己母女倆,一顆芳心,忍不住怦怦直跳,猶如是懷春少女。

燕三說道:「我是去一趟馬勒戈壁大草原,路過於此,聽說巾幗已經是當上女皇了,正好聽到皇家軍隊路過,所以,想探望一下。」

聽到燕三的話,美婦人兒雖然略有些失望,但,聽到燕三還是來探望自己母女,芳心竟然不由酥酥甜甜的,那種滋味,讓美婦人兒芳心都軟得快化。

「公子'>到馬勒戈壁有何事呢?馬勒戈壁是寸草不生,毫無人煙,無比的危險。」說到這裡,美婦人孛兒台都不由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不知覺間,已經是為燕三擔憂起來了。

燕三輕皺了一下眉頭,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次去馬勒戈壁,主要是去找一件東西,是八尊神像,夫人'>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聽過馬勒戈壁有關於神像的傳說?」

「神像?」孛兒台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馬勒戈壁是黃沙滿天,地勢險惡,好像是沒聽過什麼神像,如果公子'>真的要找,巾幗會樂意派人幫你尋找,馬勒戈壁這麼大,公子'>一個人尋找,只怕如海底撈針,人多利量大,或者機會更多一些。」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深入馬勒戈壁就不用了,如果可以,就麻煩叫人幫我向本地人打聽一下,有沒有人知道馬勒戈壁存放有八尊神像」

「公子'>客氣了,你對巾幗有再造之恩,對我們母女恩重如山,你是巾幗的老師,巾幗為你做點事情,是應該的。」孛兒台盈盈的秀目輕輕地望了燕三一下。

燕三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巾幗呢?」他打算,見了巾幗之後,就進入馬勒戈壁。

「巾幗已經傳來捷報,她應該是很快搬師回朝了,快則是明天能在昆吾城見到她。」孛兒台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幾年不見,不知道這丫頭現在長成啥模樣了。

隊伍前行,用不了二個小時,就已經是抵達了昆吾城了,昆吾城是哈努赤王朝在呼倫貝爾大草原最北端的一個最大城池,當孛兒台抵達之後,城中的官員可以說是全部出來迎接,是十分的隆重,並舉行了夜宴。

孛兒台本是邀燕三參加夜宴,但是,燕三拒絕了,對於這種官場宴會,他沒什麼興趣,儘管是如此,孛兒台依然是把燕三招待得十分周到,讓燕三住在了行宮中最高等級的屋宿裡,可以說是與孛兒台的身份平起平坐,這讓不少的官員都對燕三這位神秘人物好奇無比。

夜,寧靜得很,燕三洗漱之後,就打坐運功,夜快深之時,突然一個婢女前來,細細聲說道:「先生,太后邀見。」

燕三怔了怔,點頭跟著去了,但是,婢女帶著燕三去的,不是太后所居住的宮殿,而是另一個偏辟的小殿,小殿寧靜無人。

當婢女把燕三引進一個精緻的臥室之時就無聲無息地退下了,臥室是極為的豪華精緻,流蘇大床,象牙妝台,輟金絲地毯,水晶吊燈,美輪美奐。

燕三一望,孛兒台也在,此時孛兒台穿著一襲淡紅輕裳,秀髮輕散,實在是美艷無比,輕裳在身,雪峰怒放,高聳入雲,高翹的香臀,勾勒出了驚心動魄的曲線,讓人為之魂銷,孛兒台今夜無疑是經過精心的打扮,頭額貼玳瑁,輕眉淡寫,看起來,無比的嫵媚,一雙盈盈的秀目,似乎是滴出水兒來。

「這是皇后小殿,以前我失勢之時,曾在此處住過一段時日,帶著巾幗,相依為命,時時還提防遭人暗算。」孛兒台自嘲地笑著說道。

燕三怔了怔,但,想想,也不意外,上次他救孛兒台和乞顏巾幗的時候,是她的丈夫,也是乞顏巾幗的父親派人殺她們母女倆,這可以想像,孛兒台肯定是不如意,不知道為何,孛兒台這麼美艷的皇后,竟然也會失寵,讓乞顏都心生殺機

「呵,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往事如雲煙,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公子'>難得來一趟,不是來聽妾身嘮叨的,公子'>請坐。」孛兒台苦笑了一下,親手給燕三泡上香茗。

燕三坐下,美婦人把香茗滿上,然後是盈盈地在燕三面前坐下,美婦人是喜上眉梢,不知覺間,舉動比平時更加有著幾份春意。

女為悅己者容,美婦人今晚可是特別精心打扮的。

「能再次見到公子'>,實在是上天眷顧。」孛兒台忍不住輕輕地望了一眼眼前讓自己夢縈魂繞的男兒,然後又低首。

「你們還是回來了。」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孛兒台盈盈地望著燕三,輕歎,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本來,我也是聽你話,帶著巾幗住在積貝城,永遠不回來了,遠離大陸的恩怨。但,巾幗這孩子,卻好勝,雖然她不說,但,我知道她很想回大陸。我們到了積貝城之後,這孩子一直苦練你教她的『悔龍在天八槍』,整天是苦練不輟,進步很大。」

「或者是上天憫憐這孩子,一次在島上練功之時,這孩子竟然是誤食了深海珍寶,九珍靈貝,讓她功力大增,這孩子得天之助,更加是努力不輟,進步極快。」孛兒台輕歎說道。

孛兒台說道:「這孩子最想的,就是神功大神之後,回大陸見你,然後是殺掉她父親,報追殺大仇」

燕三聽到此,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他瞭解巾幗,這孩子是無比的倔強,以前,她就在他面前說過,要殺了她的父親,要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證明給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男人看,女人不比他們男人差

正是因為這樣,當時燕三才會勸孛兒台帶著乞顏巾幗遠走積貝城,不要再回大陸,他是怕乞顏巾幗會喪命,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卻是神差鬼錯,竟然是真的讓她當上了哈努赤王朝的女皇,也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唯一的女皇,一統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丫頭,還真的是說得到,做得到。

「這孩子,一心想回大陸,苦練不輟,在積貝城的時候,她求著我給她買一把好的兵器,我一時心軟,就變賣了幾件帶去的寶物,給她買了一把聖器級別的兵器,呵,沒想到,這孩子功力大增、神兵器手之後,更加的想回靈藍大陸,如果不是我勸著,她就獨自一個人回來了。」說到自己的女兒,孛兒台苦笑了一下。

「後來是畢嘯的大弟子找到你們?」燕三說道。

孛兒台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或者是天意如此吧,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王朝的人,也難找到我們的,因為當日我帶著巾幗逃走的時候,大護法見我們母女可憐,才讓屬下假裝不知,在忠衛的護送下逃出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當時,我跟大護法提了一下,說是要去茵葉海,永不回大陸,所以,當王朝欲崩潰之時,需要皇室繼承大統,所以,大護法想到了巾幗,就帶人到積貝城來找我們。」

「我沒忘記你話,本來,我是不想回來的,在積貝城平平淡淡過一輩子算了,但是,巾幗聽到王朝崩潰,這孩子卻偏要回來,我拗不過她,又不放心她一個人跟著回來,所以,只好是跟著大護法他們回來了。」孛兒台苦笑了一下。

燕三隻好是笑了笑,說道:「回來了就回來了吧,她現在成就也不錯嘛,已經是當上了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皇帝,我也是為她驕傲。」

「這孩子,時時刻刻,都惦記著你呢,她還說,打完了昆塔部落之後,就去找你,沒有想到,你已經來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孛兒台說道。

燕三不由笑了笑,不由想到乞顏巾幗那苦練槍法的模樣,想到她那崛強的表情,燕三在心裡面都不由輕輕地歎息一聲,這孩子,雖然貴為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公主,卻一直沒享受過公主的待遇。

「能見到公子'>,還真好。」盈盈望了燕三一眼,話兒不由脫口而出,但一說出來,孛兒台就感覺這話不對了,頓時是滿臉通紅,低下首。

氣氛,是一下子變得十分曖昧了,更何況此時他們兩個人是孤男寡女。

燕三乾笑了一下,說道:「夫人'>,有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該問你?」

「公子'>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孛兒台忙是說道。

燕三就不由好奇地說道:「你,你是哈努赤王朝的皇后,巾幗是公主,那為何,為何你丈夫,不,為何乞顏都會派兵馬來追殺你們呢?」

聽到燕三這話,孛兒台臉色就不由為之一黯,沉默起來。

「如果夫人'>不便說,那就當我沒問。」燕三見她神色一黯,就忙是說道。

孛兒台抬起頭來,露出苦澀的笑容,然後說道:「都過去的事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我家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世家,為了權勢,我父親把我嫁給了乞顏都。第二年,就生下了巾幗,之後,一直都沒生一兒一女。草原民族,是重男輕女,因為巾幗是女孩子,一直都受到冷落,我也知道皇室不能無後,所以,後來,我是幫他物色了好幾個女子,但,都沒能育下一男一女,後來,我又給他納了一批的妃子,其中有一個就是漢拔大帝國的女子,這女子又嬌又媚,擅於討他歡心,這女子野心很大,想窺皇后之位,所以,一直在他耳邊饞言。」

「我和巾幗一直受到冷落,雖然是為皇后,但,卻沒有皇后的待遇,巾幗跟著我也是沒少受委屈。那中原女子,一心想奪皇后之位,但,我這皇后是由太后所欽點的,有乞顏家的家傳金冊,只有金冊,才能是皇后。」孛兒台輕歎息。

「乞顏都被這中原女子所迷住,又有三宮六院,更是厭煩我們母女,他幾次都想罷我皇后這位,但,我清楚,交出金冊,說不定明天就是我和巾幗喪身之日,金冊是我們母女倆的護身符,所以,我是不交出金冊,何況我正室之位是得皇室認可。我不交出金冊,雖然乞顏都想罷我皇后之位,但,一直沒成功。」孛兒台輕歎說道。

孛兒台說道:「剛開始,乞顏都還沒起殺心,但是,經不過中原女子的吹風,慢慢地對我母女起了殺心,我只好帶著巾幗到遠離王都的最北城池昆吾城居住,表明不與她們爭權,但是,中原女子依然不放過我們母女,最後,乞顏都更是喪盡天良,親自派人來殺我們母女倆,我們母女倆只好是連夜出派,本來,我想欲救助聖尊的,但,當時聖尊閉關,而七護法也想除我們而後快,所以,我只好帶著巾幗向南逃。」

「但是,乞顏都不罷休,欲殺死我們母女,以除後患,變奪回金冊,追兵一路追殺,在十幾個忠衛的保護下,我和巾幗是逃入了漢拔大帝國,但是,後來被七護法追上,雖然我們母女倆是逃脫了,但是,所有忠衛都戰死。」

「最後,幸虧是遇到你出手相救。」說到這裡,孛兒台抬起頭來,望著燕三。

第二章 太后豐腴

燕三笑了笑,說道:「或者這是緣份吧,上天注定的事,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定事,所以也用不著多謝我。」

燕三這本來是客氣話兒,但是,落入孛兒台的耳中,卻就有著另一番的味道了,這話兒,聽得孛兒台芳心一熾,玉體是酥酥麻麻的,秀目兒媚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我,我,我去倒些水來。」孛兒台猶如是初戀少女般的緊張,一顆芳心是怦怦直跳,猶如揣著一隻小鹿在懷,此時適好是茶壺中沒水,美婦人兒緊張得欲掩飾,忙是說道。

但是,孛兒台剛站起來,一時緊張,步伐沒有站穩,一個轉身,打了個踉蹌,一下子向地面撲去,嚇得也差點尖叫一聲。

但是,尖叫之聲還沒有叫出來,玉體就被騰空而起,當孛兒台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是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已經被燕三一下子抱了起來。

緊貼著那精壯結實的胸膛,嗅著男兒異樣的氣息,讓她夢縈魂繞的男兒,就離她如此之近,這一下子,讓美婦人兒玉體頓時是一片的酥軟,全身酸酥無力,一種說不出來的慵懶在芳心底裡瀰漫。

當孛兒台輕抬起首之時,看到那張帶笑的臉龐,她芳心兒頓時不由怦怦直跳起來。

眼前的美婦人,說多美就有多美,碧眼明亮而大,目光盈盈,猶如滴出水來一般,輕輕的一個秀目,媚嫵嬌艷,有點兒勾魂攝魄,這盈盈的秀目,似乎是喝醉了酒,有著一股迷醉的嫵媚股兒,媚得入骨。

一頭微卷的秀髮如瀑布般披於肩上。粉臉端麗,朱唇艷如烈火,酥胸高聳,挺拔入雲,顯得無比豐滿渾圓,翹臀也是曲線完美,滾圓得驚心動魄。

特別是美婦人兒此時只穿著輕裳,深深且雪白的乳溝,暴露在眼前,在燈光下,顯得是耀眼生花,隱隱能見嫣紅,無比的挑動人的神經。

況且,此時美婦人跌於懷裡,伏於身上,那豐腴無比的香臀高高的翹起,勾勒出了驚心動魄的曲線,讓人看了,都有著捏一把的衝動。

「夫人'>,今晚你真美」燕三忍不住脫口讚道。

燕三這讚美之詞,聽到美婦人的耳中,簡直就是猶如綸音,讓美婦人的芳心甜酥酥的,玉體一陣發麻,嫵媚無比的秀目輕輕地看了燕三一眼,低首,輕暱地說道:「你,你,你讚美的話,我,我都愛聽。」

美婦人這般的話,讓燕三聽了為之一怔,但是,此時,美婦人又很快的抬起螓首,低暱了一聲,輕輕地說道:「我,我,我喜歡你,我,我,我知道,你在心裡面,在心裡面肯定笑人家……」

美婦人這含羞的表白,讓燕三呆了一下,正欲說話,但,美婦人兒忙是伸手,輕捂著燕三的嘴,輕說道:「讓,讓我說完。」

說到這裡,美婦人兒粉臉發燙,圓潤如玉的粉臉兒泛起了紅潮,紅到了耳根,讓本是美艷的她,更是添增了幾份的妖媚。

「我,我,我也不是個作賤的人,我,我,我這輩子,只,只有過乞顏都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我是,我是受父母之命嫁給他的。但,這狠心的東西,我,我已經是對他只有恨在,在漢拔大帝國遇到你時,你,你竟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們母女倆,還,還對巾幗那麼的寵愛,不,不知覺中,我,我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你了。」說著,說著,孛兒台是嬌羞得不行,說話都輕了許多,欲休還道。

美婦人那紅如霞的臉龐,看起來,更加是有著非同一般的韻味。

美婦人滿臉的紅霞,聲如蚊納,輕輕地說道:「我知道,我,我是已經有女兒之人了,不,不應該有,有這樣的想法,但,但,在積貝城時,卻,卻時時的想著你,心裡,在心裡面,默默地想著,我,我,我本以為,我,我們沒機會再見了,沒,沒想到,沒想到,又會見到你,上,上天,上天這樣對我,我,我已滿足了。」美婦人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完了這席話,說完這一席話之後,美婦人猶釋重負一般。

美婦人羞得輕瞄了燕三一眼,然後又忙是低首,羞得不能自抑,低低聲說道:「我,我,我知道你,你在心裡面笑話我,但,但,公子'>,我,我,我是跟你,跟你說真的,如,如果,如果你,你願,你願要我,我,我情願,我情願不當這,這個太后,我,我願意跟著,跟著你回去,我,我,我不要任,任何名份,能,能在,能在你身邊侍候你,侍候你就行了。」說到這裡之後,美婦人緊緊地低著頭,不敢去看燕三。

美婦人這番大膽的表白,聽著燕三都不由為之呆了好一下,眼前這美艷無比的美婦人兒,竟然是對自己輕吐芳心,這讓燕三聽著,都不由為之心一蕩,這美婦人的情癡,實在是讓人心憐。

美婦人此時更是低著頭,聽沒到燕三沒聲息,她芳心裡不由一陣的失落,但,就在美婦人芳心裡失落之時,耳墜處卻一股濕熱的氣息呵來。

「好夫人'>,好姐姐,那現在有沒有想我呢?」耳邊響起了燕三那壞壞的聲音,如此這般的美婦人兒,對自己如此這般的情癡,不好好的疼惜一番,實在是對不起美婦人一般的情意。

燕三這話兒,讓美婦人兒不由芳心打了一個激靈,但,立即芳心又被甜蜜給塞得滿滿的不知覺中,美婦人抬起了螓首,望著愛郎那張夢縈魂繞的臉龐,芳心兒也都不由飛了起來,美艷無比的**兒忍不住輕暱一聲,脫口而出,道:「想」

這話兒一出,更讓美婦人兒滿臉緋紅,羞不可抑,當美婦人正欲低下頭之時,卻被燕三托住了下巴,燕三湊近,嘴唇離美婦人那紅艷如烈火的朱唇近在咫尺,氣息噴於美婦人的臉龐之時,嘴唇時不時地輕**著美婦人的朱唇,若即若離,若有若無地摩擦著美婦人兒的朱唇,似有似無地淺吻。

這樣的淺吻,是無比的煎熬,若有若無,更是讓人心中難耐,猶同是隔靴搔癢。

更讓美婦人玉體為之顫抖的是,這壞人兒,竟然已經是一隻手在美婦人兒那高聳入雲、飽滿無比的雪乳之上,很輕地劃著圈兒,若有若無地摩挲著,時而,還是輕捏玩著美婦人的葡萄兒。

雖然是隔著衣裳,但,卻是無比的動情,這讓本是芳心繫於愛郎身上的美婦人更加的不經挑逗,忍不住喘氣。

「有多想呢?」燕三這壞人兒此時是輕捏住了美婦人兒已經開始勃起的葡萄兒,細細地捏揉著。

美婦人打了個激靈,魂兒都飛了,忍不住細細地暱吟一聲,忍不住伸長粉頸,往愛郎的嘴唇湊去,如乾渴一般,羞得是嬌暱了一聲,聲如蚊納,道:「很想,很想,郎君」

這美婦人兒一聲媚得入骨的嬌呼,讓燕三骨頭都為之酥了,一下子囁住了美婦人的朱唇,如狂風暴雨的吸吮起來。

「嗯——」美婦人猶如是乾渴遇到了甘露,在自己愛郎的抽動之下,早就是不能自己,此時愛郎如此這般的吻吮,讓美婦人如飲饑止渴一般,忍不住熱情無比地回應著愛郎的索要和吻吮,不知覺中,美婦人是丁香暗吐,把丁香小舌是吐於愛郎嘴裡,香津玉液哺於愛郎的嘴裡,以滿足愛郎那貪婪的索求,任由愛郎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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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無比香艷的一個夜晚之後,第二天,乞顏巾幗就回到了吾昆城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燕三急忙趕出去,想見見這妮子變得如何了。

當燕三奔到外面之時,只見是一個女子站在那裡,一身的戎裝,鎧甲在身,手持長持,威風凜凜,但是,身上的鎧甲,卻不能掩飾她春氣,一張美麗的臉龐,一點都不遜於孛兒台,只是,她沒有孛兒台的成熟和嫵媚而己,但是,孛兒台卻沒有她的英氣和凌厲。

當第一眼看到乞顏巾幗之時,都有點不敢相認,因為乞顏巾幗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婷婷玉立了,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她,已經有了以前所沒有的一股威嚴,這妮子,是長大了,也是成熟了,此時,她不再是那個小女孩了,此時,她是一國之君。

「丫頭,你是長大了。」燕三看到這妮子之時,燕三都不由感慨,自己老了沒有,就不知道,但是,這妮子,的確是長大了。

「師父——」看到燕三,乞顏巾幗也是呆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乞顏巾幗回過神來,一扔下手中的長槍,尖叫了一聲,撲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燕三的懷裡。

「師父,嗚,嗚,嗚,真的是你,嗚,嗚,嗚……」這個時候,這妮子竟然是在燕三的懷裡哭了起來。

燕三他自己都是呆了一呆,但,很快就瞭解這妮子的心情,這妮子再怎麼好強,終究還是一個小女孩,試想一下,這麼一個小女孩,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依靠之人,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征南戰北,其中有多少的委屈,有多少的苦楚?這裡面的滋味,誰人知道,今天見到燕三,不由哭了起來。

乞顏巾幗這麼一哭,讓後面的將帥和護衛高手都有些傻眼,在外人眼裡,乞顏巾幗一向都是一苟顏笑,是一個冷毅的人,給人的印象是風雷厲行,鐵血手段,想想她孤身直入三大部落,千軍萬馬之中取人首級,帶著千軍萬馬,由南打到北,所向之處,各部落都為之臣服,這麼一個強大冰冷的女皇,沒有想到,也會有一天像女孩子一樣哭泣的時候。

事實上,乞顏巾幗,還真是個女孩子,只不過,她的冷傲,她的好強,已經讓人忘了她是一個女孩子,而是一個強者,一個皇者,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皇帝

「好了,再哭,就讓人笑話了。」燕三笑了笑,說道,輕撫著這妮子的秀髮,當乞顏巾幗止住哭聲之後,不由為之羞怯。

見外人在此,燕三是把她拉進了殿內,讓這妮子坐下,細細地看了看這妮子,燕三都感慨,這妮子,真的是長大了。

回過神來,見燕三還在自己面前,乞顏巾幗不由破涕而笑,說道:「師父,你到呼倫貝來,是不是來看我的?你要住多久?」

燕三見這妮子這般的模樣,不忍心去說其他的,只好是笑了笑,說道:「這次到呼倫貝爾來,除了是看望一下你長大沒有,順便也去辦一件事情。」

「那師父一定是住很久很久了。」聽到燕三是來探望自己的,這妮子都笑得秀目兒咪起如一輪彎月,美麗極了,哪裡像是威嚴鐵血的女皇。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輕搖頭,說道:「不,我可能過幾天就走,我要去一趟馬勒戈壁,有點事情要去辦完。」

聽到燕三這話,乞顏巾幗雖然是失望,但,又展顏而笑,說道:「那好,這幾天,師父一定好好教我槍法。師父,我已經把八槍練成了,現在練給你看看。」

燕三輕搖頭,笑著說道:「你有今天的成就,我就知道你已經是把『悔龍在天八槍』給練成了,不然,你也不可能單挑畢嘯的弟子,千軍萬馬之中取敵首級。」

「不,師父,一定要看看。」乞顏巾幗可是個倔強的妮子,偏要燕三看,她一心苦練「悔龍在天八槍」,除了報仇,就是把它練成,給燕三看。

「好,我現在就看。」燕三沒辦法,知道這妮子個子很倔強,點頭說道。

走到後花院之後,乞顏巾幗提起了長槍,施展起了「悔龍在天八槍」,從第一槍「潛龍在淵」開始,一直到最後一式「百龍歸天」。

看著這妮子的槍法,燕三不由是點了點頭,在心裡面都不由為之稱好。

第三章 馬勒戈壁

事實上,乞顏巾幗把「悔龍在天八槍」練得很好位,把槍式的變化,都完全掌握住了,唯一不夠的,就是火候了。

以乞顏巾幗的年紀,在短短的幾年之內,就練到了這一地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除了和她的天資極高,悟性極好,基礎紮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之外,還要靠她的苦練不輟,看她在這麼短短的幾年時間之內,就已經是把「悔龍在天八槍」練到這一境界,就知道她是多麼的苦練了。

「師父,我練得怎麼樣?」當乞顏巾幗把「悔龍在天八槍」淋漓盡致走了一趟之後,忙是問燕三。

燕三還在發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師父,巾幗練得不好嗎?」。看到燕三一時發呆,乞顏巾幗不由有些失落,又怕自己練得不好,讓燕三不高興了,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乞顏巾幗此時可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女皇陛下了,在外人的眼裡,她一向都是強勢,鐵血手腕,誰會想到她有小心翼翼的模樣,像一個怕挨批評的孩子。

燕三回過神來,看到乞顏巾幗的模樣,頓時就明白這妮子想的是什麼,燕三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不,你練得很好,你能把『悔龍在天八槍』練得如此之好,實在是出於我的意外。」

「那師父剛才是在發呆呀。」乞顏巾幗撲閃撲閃的秀目望著燕三。

燕三笑了笑,說道:「我是在想一件事情。」說到這裡,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最後,拿出了碧水龍槍,當碧水龍槍握在燕三手中之時,碧光瀰漫,隱隱能聽龍吟之聲。

燕三猶豫了一下,最後,心一狠,深呼一口氣,五氣注入了碧水龍槍之中,長槍一捋,五氣瀰漫在整把碧水龍槍之中,五氣環繞,似乎讓人聽到了一聲龍吟之聲,這龍吟之聲並不歡快,似乎是悲吟了一聲。

當燕三捋下之後,碧水龍槍的碧光散失,變成了一把外形不起眼的長槍,燕三是把碧水龍槍的兵魂封印了,與自己的聯繫抹去。

「拿去吧,好好苦練,以你的資質,總有一天,碧水龍槍會認你為主的。」燕三把碧水龍槍遞給了乞顏巾幗,說道。

最終,燕三還是痛下了決心,把碧水龍槍給了乞顏巾幗,以乞顏巾幗的天資和努力,碧水龍槍認她為主,那是遲早的事情。

「師父,這,這,這是你的兵器呀。」當乞顏巾幗接著燕三給的碧水龍槍之時,不由為之呆了一呆。

燕三笑了笑,說道:「從現在開始,它就是你的兵器了,好好善待它,它是一把神器,當今世上,只有十二把,希望這把兵器能在你手中發揚光大。」

「這,這,巾幗不能要。」乞顏巾幗把碧水龍槍還給燕三,她當然知道神器是什麼概念了,當年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聖尊畢嘯手中的獄火焚靈刀,也是神器,舉世罕有如此貴重的兵器,燕三送給她,乞顏巾幗還不敢要。

燕三沒去接,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拿著吧,好好的練好這把兵器,希望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我可以不用長槍了。」

樂毅之死,給了燕三很大的感觸,事實上,當一個人成為真正的高手之時,特別是半神半人級別的高手,用兵什麼兵器都已經不重要了,心有兵器,兵器即在手,身即兵器。

樂毅放棄碧水龍槍之時,最後,他的戰鬥力比手中有玄冥刀、獄火焚靈刀的光武帝和畢嘯還要強。

最後,在燕三的要求下,乞顏巾幗收下了燕三給她的碧水龍槍,這妮子緊緊地把碧水龍槍攢在手中,燕三對她的好,她牢牢記在心裡面。

「我這裡還有幾件禮物,是畢嘯送給我的,我也用不上,你拿去吧。這是畢嘯的兵器獄火焚靈刀,這是畢嘯的令牌,還有畢嘯一生絕學的藏放地點,我也告訴你。有了這些東西,你將來更加能牢固地統治呼倫貝爾大草原。」燕三把畢嘯的獄火焚靈刀等物全部交給了乞顏巾幗。

雖然,畢嘯的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裡看起來,那是無價之寶,不論是獄火焚靈刀,還是畢嘯的一生絕學,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擠破頭得到這些東西,但是,對於燕三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

就像畢嘯的刀法——焚天七絕刀,雖然這刀法是曠世絕學,放眼天下,難有敵手,但是,燕三已經有了「天下第一刀法」之稱的「天雷刀」,可以說,沒有什麼必要去練「焚天七絕刀」了。

至於獄火焚靈刀,燕三現在已經有了蠱神皇刀,根本就有不著了兩把長刀,所以獄火焚靈刀對於燕三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

如此貴重的東西,剛開始乞顏巾幗還不敢收,但是,在燕三的勸說之下,這妮子最終還是收下了。

「師父,我,我,我……」燕三對她的好,讓乞顏巾幗這妮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倔強的妮子,眼中都不由有了霧氣。

燕三笑了笑,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如果你真的念我對你有授藝之情,就記住,治理好呼倫貝爾大草原,不讓大草原的鐵蹄南下,入侵其他的地方,呼倫貝大草原的繁榮和昌盛,不一定要入侵才能達到,可以與漢拔大帝國他們合作。」

「師父的話,我一定記住,只要巾幗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鐵蹄,絕不南下。」乞顏巾幗重重地點頭,對燕三許諾,這妮子可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燕三笑著說道:「好好加油。」說到這裡,燕三望著乞顏巾幗,說道:「不過,現在我可就要借你幫助我一個忙了,叫我幫我打聽一下,看誰熟悉馬勒戈壁,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在馬勒戈壁有關於神像的傳聞或神話,有的話,就轉告給我。「

「師父,你放心,我立即動用所有人力,幫你打聽這事。」乞顏巾幗這妮子,也是做事乾淨利索的人,不拉泥帶水。

燕三在昆吾城住了三天,在這三天中,雖然乞顏巾幗沒有打聽到馬勒戈壁有關於神像的故事或傳說,但是,第四天,卻傳來了一個消息。

「師父,神像的事沒有打聽到,但,前方有牧民說,在前不久,突然來了一個男子,聽說把他最北端一個叫乞達瓦的小部落所有壯丁給趕進馬勒戈壁了,不進去的人,就被他殺掉。」乞顏巾幗有了消息之後,立即來匯報燕三。

「趕進馬勒戈壁?」燕三心裡面一沉,頓時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乞顏巾幗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聽說這人讓壯丁帶上了所有可以挖掘的工器和整個部落的口糧不遵從者,必殺。」

「那個人是怎麼樣的?」燕三忙是問道。

「聽看到的人說,這個人年紀不大,長得很好看,是南部人。」乞顏巾幗把這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

聽到乞顏巾幗的描述,燕三不由為之心裡面一沉,這不是蕭承言嗎?不,現在應該說是斬神,是斬神佔據了蕭承言的身體。

蕭承言趕著這麼多人進馬勒戈壁幹什麼?這時,燕三想到,答案只有一個——神像,人族的八尊神像,這麼說來,斬神是發現了人族的八尊神像了

當年朱雀聖極有可能是把人族的八尊神像埋在了馬勒戈壁的某一個地方,那斬神是怎麼樣發現這八尊神像的?而且是如此之快的走在了他的前面。

「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嗎?」。燕三問道。

乞顏巾幗說道:「我已經問清楚了,聽說,有人偷偷跟著,發現他們去了馬勒戈壁有一個半月湖的地方,在半月湖旁有一座山峰,他們就在那裡。我已經讓人畫好了地圖,師父你看,就在這,聽當地的人說,這地方很好認」說著,乞顏巾幗把畫好的地圖給燕三看。

「巾幗,我必須走了。」燕三收好了地圖,忙是說道:「你跟你母親說一下,我就不跟她告辭了。」

情況緊急,燕三也沒時間來與孛兒台兒女情長了,他必須趕到去,希望能阻止斬神這個不人不妖的怪物。

「師父,你這是去幹什麼呢?」乞顏巾幗忙是問道。

燕三說道:「我去會會一個妖物,不能讓他把東西挖出來,不然我們的末日到了。」

「師父,我帶大軍跟你一同去」聽到事大嚴重,乞顏巾幗更加是關心了,急忙說道。

燕三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軍隊沒有用,就算是百萬大軍,也沒有用。你不要去那個地方,只有送死。」

對於斬神這樣殺都難殺得死的妖物,不要說軍隊,就是高手都沒有什麼用,除非是有半神半人級別的高手了,不然,其他級別的高手,想殺死他,都是難上加難。

「那師父呢?」聽到燕三這麼一說,乞顏巾幗就不由緊張起來了。

燕三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有嘟嘟,日飛萬里,就算是打不過那妖物,但是,還是能逃走的,我去看一看,不一定要跟他拚命。」

「師父,你可千萬要小心。」幫不上燕三,乞顏巾幗不由再三叮囑,她雖然很想去幫忙,但,她知道自己實力不夠,去幫忙只怕反而是連累了師父。

燕…了點頭,說道:「你搬師回朝吧,盡量的離開這裡,不要離那妖物那麼近,離那妖物越遠越好,不然,就危險了。」燕三知道,斬神這妖物,喜歡吸人的靈魂和力量,越強的人,他就越想吸

「我明白。」乞顏巾幗急忙是點了點頭。

燕三也來不及與孛兒台告辭,乘上嘟嘟,飛入九天之上,直入雲霄,向馬勒戈壁的半月湖方向飛去。

乞顏巾幗一直是目送燕三遠離了,這才回去,而在場的不少大臣將帥看到嘟嘟那龐大無比的身體,都為之失色,這時他們明白為何燕三是他們女皇陛下的師父了,被尊稱為王朝的國師了。

能降伏如此強大的怪物的人,肯定是一個強大無比的人。

燕三道路不熟,雖然嘟嘟很能飛,但是,他在馬勒戈壁飛了三天才飛到了目的地——半月湖,在這途中,燕三是走了不少的彎路,幾次都沒有飛對地方,畢竟馬勒戈壁是一放無際的黃沙,根本就難分得清哪裡是東南西北,差一點點,路途就是相差千里。

正如所有人所說的那樣,馬勒戈壁的地理環境是十分的惡劣,此時是嚴熱無比,黃沙滿天,到處都是流沙陷阱,沒有流沙的地方,就是奇巖怪石,一片的荒蕪

這樣的地方,難見人煙,偶爾一些冒險者才會跑到這樣的地方來,就是一些極為熟悉馬勒戈壁的當地人,都不敢深入,最多是邊緣采採一些珍貴的礦石

燕三遠遠就看到了半月湖,在這黃沙滿天的地方,能看到湖水,那簡直就是珍貴無比,這不是很大的半月湖,就猶如是黃沙中的一顆明珠。

燕三遠遠看到半月湖的時候,就不讓嘟嘟飛過去,怕被斬神發現。

燕三先讓嘟哮降落下來,凝著目光,向半月湖方向的地方望去,果然是見一座山峰,隱隱間,見有不少的人在那裡幹活,燕三仔細一看,在山峰頂上排著有十六尊的石像,這正是十六尊的神像,是海族神像和蠻族神像。

燕三看到神像,就知道,斬神那妖物,絕對是在那裡,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立即有了一個法子。

就對嘟嘟說道:「等一下我殺上去,引開斬神那妖物,你就撲上去,把所有的神像都吞進肚子裡了,把十六尊神像,全部都吃了。」

燕三知道這些神像是由神祇所化,想毀滅它,只怕不容易,不如索性讓嘟嘟吃掉算了,嘟嘟可以說是什麼都能吃的。

「嘟、嘟嘟點頭,嘟叫著,答應了燕三。

燕三穿上了天鬼窮獄手套,他也明白,要殺斬神這妖物,非神魔兵器不可,九天魔嬰節是不可能了,因為斬神絕對不會給自己時間吟唱,所以,只有用天鬼窮獄手套了

燕三給自己加上了所有的狀態,防禦的「天神金甲」、「磐龍護體」、加速的「奔流水·聖咒」,加強兵器崩擊力的「重兵沉碎·神咒」

加持了所有的狀態之後,燕三立即是向半月湖山峰那個方向飛撲而去。

「嘿,嘿,嘿,山下是那個縮頭烏龜,竟然是偷偷摸摸,有本事滾上來,不然,我下去把你整個人都吃了,連骨頭都不剩」就在燕三剛摸到山腳下之時,山頂上就傳來了斬神冷笑之聲。

燕三頓時明白,以斬神這妖物的實力,想瞞得住他的耳目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是是暴露了,再藏下去也沒意思了。

燕三飛躍而起,直撲山頂,當燕三抵達山頂之時,就發現,偌大的一個山頂,已經被挖了大半,被挖開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大坑,好像就要挖到底一樣

在這裡挖的壯丁,快有一千多人,此時,個個都幹得像泥人一樣,而斬神這妖物,則是站在上面監工。

「嘿,嘿,原來是你這小子,在漢拔大帝國皇宮之中沒吃掉你,你反而是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來送死了。」斬神望著撲上來的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來送死的,嘿,老妖怪,有本來你來吸掉我呀。」

斬神冷冷地看著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小子,別以為我吸你不動就可以囂張,等我殺了你,再把你熬成湯,把你吃個精光。」

「哼,能殺了我再吹牛。」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沉聲地說道。

然而,斬神這老妖物反而是不急,看著燕三,說道:「小子,哪裡你都不跑,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斬神這老妖物不急,那是因為在他眼中看來,燕三就如他的囊中之物,他完全是能殺死燕三。

「嘿,老妖怪,你也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是鳥不生蛋,哪裡你都不跑,卻跑到這裡來了。」燕三也反問說道。

斬神嘿嘿地一笑,說道:「嘿,小子,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來挖八尊神像的,八尊人族神像,嘿,你看到了沒,這裡有十六尊,是海族和蠻族的神像,等我把深埋在這裡的八尊人族神像挖出來了,嘿,就收集齊了二十四集神像,破解當年的封神,嘿,我讓當年的神魔兩族再世,嘿,讓我來統治這個世界,當上神魔的共主」

燕三已經料到斬神這妖物會這樣干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說道:「這一點,我不好奇,但是,我奇怪的是,天大地大,整個靈藍大陸這麼大,你的鼻子竟然比狗鼻子還要靈,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了,你就肯定八尊神像在這裡?以我看,這裡是鳥不拉屎,連一根毛都沒有,不要說什麼神像了,我看,你還是換個地方挖吧,就算你挖空了地底,只怕都找不到什麼神像,到時,就白忙一場了。」

第四章 曠世大戰

「嘿,小子,用不著套我的話,告訴你也無妨。這些神像都是當年的神魔所化,嘿,不要忘了,小子,我可是神魔化身,當年比他們還強大,本為同源,我對他們的氣息有著無比敏銳的察覺力。」斬神嘿嘿地笑著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難怪這妖物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找到了八尊人族神像

「有了,有了」就在這個時候,在挖著泥土的那些壯丁突然大聲歡叫到,這聲音立即把燕三和斬神的目光吸引過去,果然,只見一群壯丁刮開了泥土,露出了一角,這正是神像的一角,看來,他們是挖到了神像的埋藏點了。

「天鳳自殘」燕三沉喝了一聲,雙手一按太陽穴,頓時之間,強烈無匹的火氣急劇波動,猶如是潮水一樣狂湧而來。

「蓬」的一聲,只見斬神一下子著起火來,一下子成了火人,被熊熊大火所包圍住,烈焰十幾丈高,把在場的所有壯丁都是嚇得屁滾尿流,急忙的逃離這裡。

天鳳自殘,這是出自於《天火鳳凰典》的戰曲,是二重奏神曲,火力極強。

「嘿,嘿,小子,你打算錯主意了,不要說你這種火氣之火,嘿,我可是當年我可是用天地九幽之火所鍛造成的兵器,你這火,根本是燒不死我。」在熊熊的烈火中,傳來了斬神的聲音,嘿嘿大笑。

片刻之後,熊熊的烈火熄滅了,但是,斬神這妖物卻是渾然無事,身上冒著淡淡的光芒,猶如是一尊神邸一樣,燕三的熊熊大火,並沒有燒傷他多少。

天鳳自殘,這樣的火力可以說是威力無比,就算是戰神級別的人,也都不見得敢讓自己的身體任火來燒,但是,斬神這妖物,卻燒不死。

「哈,哈,小子,既然你來了,就別走了,先吃我一劍」斬神是哈哈大笑,話一落下,手中的斬神滅靈劍直揮而出,一劍直劈而來。

事實上,這是很普通一劍的直劈,但是,這很普通的直劈,到了斬神這一級別高手的手中,就變得不普通了,這普普通通的一劍,絕對能要任何人的命。

一劍直劈而來,兩個人的距離雖然是極遠,但是,此時,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不存在了,猶如是近在咫尺一般,長劍直劈,劍氣沖天,猶如是長虹貫日一般,劍未到,劍氣已經臨身,劍氣臨身,燕三頓感覺猶如是週身皆裂一樣,好像自己的衣服都受不起這劍氣,欲全身破裂飛舞而去。

燕三大喝一聲,雙手一舉,如抬如舉,自閉門戶,一招很普通的「力推山嶽」,是靈藍大陸最普通的空手戰技「劈山五式」,但是,到了燕三的手中,卻就一點兒都不普通了

一招「力推山嶽」,燕三卻化攻為守,雙手如抬如舉,如托如推,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招,卻是變化萬千,同時,是用上了穩、猛、剛三勁

「鐺——」的一聲,兩兵相碰,濺射出來的火花就猶如是節日裡綻火的煙花,兵刃相碰之聲是何等的厲害,逃得不遠的壯丁,頓時是七竅流身,倒地身亡,完全是被兩把兵器相碰之聲震死的,這更加是嚇得所有的壯丁拚命往外逃。

接著「轟——」的一聲,強勁無匹、滔滔不絕的勁力從燕三的腳底逸出,劍氣直轟而來,把燕三所站的週身都轟出了一個大坑來,泥土向四周飛濺出去,燕三的腿完全是沉入了泥土之中。

這一招,燕三已經是用盡了全力了,一招「力推山嶽」已經是化解了不少的劍勁了,但是,燕三擋住之時,依然是十分難受,氣血翻沸,忍不住悶哼一聲。

幸好燕三手上所穿的是天鬼窮獄手套,換作其他級別的兵器,只怕燕三此時的雙劈就已經報廢了。

儘管是有天鬼窮獄手套護體了,但是,依然震得燕三雙臂是隱隱發痛,那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

「吃我一掌」燕三冷哼一聲,聲音都還沒有落下,燕三的掌己經拍出了,掌之快,比聲音更快好幾倍。

燕三一掌,依然是「力推山嶽」,但是,這一次卻是化守為攻,掌底翻花,看起來是普普通通的一掌,但是,變化萬千,雙掌拍出,猶如是翻江倒海。

燕三這一掌,用上了柔、細、剛、厲、猛、快六勁,六勁齊出,掌是無聲無息,快若閃電,讓人防不勝防,雖然這一掌是快柔無比,但,任何人都不能輕看這一掌,這一掌可是柔中帶剛,剛中帶猛,猛中帶厲,就猶如是在棉裡藏了一把鋒厲無比的長刀

燕三這一掌如此之妙,完全是把掌法的奧妙發揮到了巔毫,放眼天下,除了燕三,只怕沒有誰能使出如此威力的一掌了。

就是斬神,一時之間都沒有接住燕三這一掌,聽到一聲大哼,斬神被燕三雙掌拍飛出去,整個人如斷繼風箏一樣。

斬神的胸膛被燕三拍中,赫然可見兩個掌印出現在他的胸膛之中,這兩隻掌印印在了斬神的胸膛之上,觸目驚心,可見白骨,而且,這掌印是把斬神的胸膛燒焦猶如是紅烙鐵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一樣。

雖然斬神身上散發出光芒,包裹著傷口,但是,這傷口癒合得無比困難。在漢拔大帝國皇宮之時,光武帝的玄冥刀和畢嘯的獄火焚靈刀都快把斬神的身體劈成兩半了,但是,傷口卻速度地癒合,但是是,被燕三的天鬼窮獄手套擊中,癒合得卻特別困難

要知道,天鬼窮獄手套,可是神魔兵器之一,不比斬神手中的斬神滅靈劍弱,手套雖然沒有刀劍那麼鋒利,但是,殺傷力,絕對是不容小覷

斬神還沒站定,燕三又再一次飛撲上去,依然是「力推山嶽」,雙掌沉如泰山,拍了過去。

這一次,斬神已經有所防備了,手中的劍一蕩,一劍千萬變化,自封門戶,以擋燕三的這一掌「力推山嶽」。

「鐺——」的一聲,斬神這妖物不愧是妖物,竟然是擋住了燕三這一掌「力推山嶽」,他只是身體晃了晃,後退了三步而己,燕三被震得翻了一個滾,落於地上才站穩,無疑,斬神這妖物的功力比燕三強多了,那怕燕三是一身的狀態

「嘿,嘿,天鬼窮獄手套,果然是名不虛傳,竟然把我傷得如此之重。」斬神這妖物冷冷地哼笑了一下,中了天鬼窮獄手套,他臉色發白。

「嘟——」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黑雲遮空,不,是嘟嘟從九天之上直降而下,狂風大作,猶如是烏雲遮日一般。

嘟嘟從九天直降而下,直接向山峰上的十六尊神像,它是想把十六尊神像全部吃進肚子裡去,如果把十六尊神像吃掉了,那麼,就算是斬神拿到了人族八尊神像,他也沒有任何作用。

斬神一驚,也頓時時白嘟嘟的想法,他深喝一聲,身子一閃,向山峰撲去。

但是,燕三也是身子一閃,擋住了斬神。

「哼,無知小兒,不自量力」斬神冷哼聲,劍一擺,頓時,只見斬神身體內幻出了三四十把的長劍,和斬神滅靈劍一模一樣,聽到「嗡」的一聲,所有的劍形成了劍陣,攻向燕三。

燕三本是欲拖住斬神,沒有想到反而是被斬神所施放出來的劍斬所困住了,斬神一困住燕三,身體一閃,撲同了從九天上飛撲而下的嘟嘟

「扁毛禽生,吃我一劍」斬神大喝,劍氣沖天,直斬嘟嘟,嘟嘟也是長嘯,四翼如劍,齊發而出,攻出了斬神。

「鐺、鐺、鐺、鐺」四聲同時而響,嘟嘟四翼狂攻而過,攻向了斬神,斬神一劍,轟住了嘟嘟四翼,斬神被轟得翻身一滾,而嘟嘟也不好受,嘟叫了一聲,摶扶而上,飛上九天,鮮血濺碧空,嘟嘟長大之後,就算是光武帝的玄冥刀都不見得能傷嘟嘟,但是,斬神手中的斬神滅靈劍,卻傷著了嘟嘟,使得它不得不摶扶而上,直上九天,避開劍氣。

「狂怒烈火·神咒」,燕三大吼一聲,一口氣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狂怒烈火·神咒」,頓時之間,燕三整個身體都冒起了烈焰,猶如是戰神一般,瞬時之間,把戰鬥力飆升了六倍。

「力撼山嶽」燕三大吼一聲,雙掌一盤,身子一蹲,猶如是一尊羅漢,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

燕三六十四掌一齊推出,猶如燕三有著六十四隻掌一樣,六十四掌一出,滿天狂沙,天崩地裂,飛沙走石,地面都被剷平了好幾米。

「砰——」的一聲,燕三重重地撼在了斬神的劍陣之上,一下子,聽到長劍斷裂的聲音,劍陣的三四十把劍一下子被燕三兇猛的掌力所摧毀,全部斷裂,掉落於地

燕三被震得也是身子晃了一晃,而斬神則是與劍同體,他身體也是晃了一晃。

「哼,不要以為有這妖怪,就能吃掉我的神像,我也有妖怪。」斬神沉喝一聲,一控肚臍,頓時間,黑氣大盛,接著,聽到了似乎是龍吟之聲。

「嗚——」一條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怪物竟然是從斬神的身體裡飛了出來,直撲向在天空中的嘟嘟。

這怪物從斬神身體上飛了出來,頓時之間,黑暗的氣息滔天,迎面撲來,讓人為之不寒而慄,猶如是末世來臨一樣。

斬神被煉成了兵器,事實上,斬神是魂,與之一同煉成兵器的,還有眼前這怪物鬼龍這鬼龍和斬神一同被煉成了斬神滅靈劍,所以,才會讓斬神身體之內有著鬼龍這樣的怪物,而且,正是因為有鬼龍,才會讓斬神能吸收別人的靈魂。

鬼龍可是洪荒兇猛之物,飛天而上,氣勢無比的磅礡,似乎,它是一切飛禽走獸之王一樣。

嘟嘟也是洪荒神物,卻一點都不怕鬼龍,也是長嘯一聲,撲向了鬼龍,雙方在天空中上戰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攪得風雲四起,天地變色

在嘟嘟與鬼龍猛拼之時,燕三長嘯一聲,飛撲而上,直撲向斬神。

「哼,小子,竟然如此的不識相,今天,我就殺了你」斬神長嘯一聲,聽到「嗡」的一聲劍響,斬神手中的斬神滅靈劍竟然是一下子變得巨大無比,光芒璀璨奪目,斬神一劍直斬而來,一劍轟天,一劍之下,天地無光,萬物失色,這一劍蘊含著斬神無窮的力量。

燕三也知道這一劍驚天,也是大吼一聲,雙掌一挫,依然是「力推山嶽」,一掌變化無窮,掌掌重疊,猶如是千掌齊出一般,這一掌燕三是用上了圓、剛、猛、厲、穩五訣,雙掌推出,排山倒海,飛沙走石,猶如是天地飆風一樣,掌勁似乎可以把全部的山嶽擊碎。

「轟、轟、轟……」燕三與斬神飛躍空中,雙方是不知道轟擊了多少下,下面的山嶽在他們雙方的劍氣和掌勁之下,被轟得是支離破碎,飛滾而來的泥土黃沙似乎都要把半月湖給填平。

「哇——」的一聲,鮮血洗碧空,燕三就算是加持了所有狀態了,還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戰鬥力飆升了六倍,手中又有天鬼窮獄手套,但是,依然沒打過斬神,畢竟斬神是半神半人了。

光武帝和畢嘯兩位戰神級別的高手在斬神的手中都沒堅持幾招,燕三能硬轟斬神,已經是很不錯了。

燕三被轟得飛了出去,狂吐鮮血,體內的氣血像是煮沸了的水,翻滾不止。

「小子,你死定了,嘗嘗我的天地為劍」斬神哈哈大笑,長劍飛天,倏然之間,劍氣充斥了整個天地之間,似乎,這個世界除了劍氣,再也沒有什麼了,只見,天空一下子飛轟下了幾千把神劍,地面同時飛出了幾千的神劍。

瞬時之間,天地為劍,一下子把燕三給包圍住了,天地為劍,戮殺世間的一切,斬神的一劍讓任何高手都會為之心驚膽破,難於匹敵。

「力劈山嶽」燕三大吼一聲,雙掌直劈而出,整個人冒出了奪目的光芒,全身如同巨斧,直劈而出,與此同時,燕三如閃電一樣飛了出去。

力劈山嶽,不單是掌如斧,此時燕三整個人都如巨斧,隨著飛躍,巨斧也是從這千萬把劍的劍斬中轟殺出去。

「鐺、鐺、鐺……」滿天的火花,巨斧飛轟而出,天地破裂,一斧足可以定天下,一斧之下,萬劍莫擋,燕三的這一掌,可以說是天底下最為剛厲無匹的一掌。

燕三轟劈而出,一把一把的神劍被轟斬而斷,燕三整個人也都飛了出去,這一掌,可以稱得上天下難有敵手。

燕三狂殺,竟然讓他一口氣殺出了斬神那可怕無比的劍陣,飛躍而出,一下子躍上了正好擺脫鬼龍的嘟嘟背部。

「走——」燕三大喝一聲,駕著嘟嘟向南飛,嘟嘟雙翼一展,排雲而上,直上九霄,再四翼巨振之時,嘟嘟如閃電一樣飛向北端。

斬神召回了欲追的鬼龍,對著燕三逃走的方向,哈哈大笑,說道:「小子,這一次算你命大,我沒空理你,下一次,我非殺了你不可」

燕三飛於九天,沒空理會斬神,就在這個時候,燕三「哇」的一聲,直吐鮮血,一屁股坐在了嘟嘟的背上,斬神這妖物的天地為劍,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他練得「劈山五式」這樣的曠世絕學,又有天鬼窮獄手套,不然,他就是死在這裡了。

燕三一口氣飛出了馬勒戈壁,他必須離開這裡,回去找到幫手才行,單是他個人的力量,絕對打不過斬神這個妖物

但是,燕三剛飛出馬勒戈壁,遠遠就看到旌旗飛舞,一支十萬大軍竟然是在草原之上,當燕三讓嘟嘟飛低之時,眼尖的燕三就遠遠看到了坐於戰馬上的乞顏巾幗了,這讓燕三又氣又無奈,這妮子竟然也想進馬勒戈壁。

就在十萬大軍行軍之時,突然之間狂風大作,烏雲遮日,一龐大無比的怪物天空上飛下來,這把十萬大軍嚇得驚慌失色。

這正是乞顏巾幗所帶領的十萬軍隊,這妮子無比的關心燕三,所以,帶著大軍來支援燕三。

「讓道燕三的坐騎飛來了,乞顏巾幗立即妖叱,縱馬迎上去。

片刻,燕三的嘟嘟就降落下來了,降落在乞顏巾幗的面前。在場的所有士兵看到嘟嘟的龐大,都被嚇得不輕。

「巾幗,你這是幹什麼。」燕三站在嘟嘟之上,說道。

「師父,我怕你有事,所以就帶大軍來支援你了」乞顏巾幗見到燕三全身是血,大驚,急聲叫道;「師父,你受傷了。」

「胡鬧」燕三不由斥聲道,但見這妮子滿臉關懷之色,又不忍心,只好輕輕地一歎,說道:「巾幗,斬神那妖物,不是普通人所能對付的,也不是你所能對付的,你就算是千軍萬馬,都是送死。你立即搬師回朝去。」

「師父,那你呢?」乞顏巾幗說道。

燕三說道:「我必須趕回,找蕭勝衣他們來才行,只有與半神半人級別的高手聯手,才能幹掉這妖物。」

聽到燕三這話,在場的所有將領和士兵都是崇拜無比,難怪他們的女皇陛下能在千軍萬馬中取人首級,原來女皇陛下的師父竟然是與三大宗師並肩的人物。

「記住,不要去招惹斬神那妖物,見到他,離他越遠越好,等我們收拾他。」燕三怕乞顏巾幗這妮子好勝去招惹斬神。

「師父,我明白了。」乞顏巾幗重重地點頭,答應了,看到燕三全身是血,說道:「師父,你先包紮一下,休息再走。」

「不,我要趕著回去,這點傷不礙事,你小心了,我走了。」說著燕三沒時間多客氣了,駕著嘟嘟飛上九天。

乞顏巾幗目送燕三走了之後,這才撤兵。

第五章 茵葉海

燕三剩著嘟嘟一口氣往南飛,一口氣是飛回了霍都縣,從嘟嘟背上一跳下來,燕三就問上兵雪,說道:「冷煙回來了沒有?」

而上兵雪她們看到燕三衣服上都是鮮血,都被嚇了一跳,特別是上兵雪,那是緊張得不得了,急忙是拉著燕三,說道:「你受傷了?怎麼樣,哪裡受傷了,快,我給你治療一下。」

燕三笑笑,搖了搖頭,安慰上兵雪說道:「沒事,在途中我已經給自己加持了『春雨潤無聲』,小傷而己,己經沒有什麼事了。」

「不行,萬一傷口惡化怎麼辦,先坐下來,我給你包紮一下。」上兵雪哪裡依,急忙拉著上兵雪坐下來。

燕三沒有辦法,在上兵雪、段語露、顏夜蓉她們的強力要求之下,只好是在屋內坐下,任由她們包紮。

上兵雪她們可是為愛郎擔心極了,看到燕三的傷勢,那可是眉頭都緊皺起來,小心翼翼、心疼無比地給他包紮起來。

「冷煙回來了沒有?」燕三一邊任由她們包紮,一邊問道。

顏夜蓉搖了搖頭,說道:「冷煙還沒有回來,現在她應該是到了天廟了,算時間,只怕是這幾天就能回來。」

聽到這話燕三不由緊蹙著眉頭,不由沉吟起來,蕭勝衣和襲輕裳再不來相助只怕是幹掉不斬神這妖物了。

「情況怎麼樣了?」看到燕三愁眉不展的模樣,段語露這美人兒也是不由為愛郎擔心,她明白,情況不大妙。

被段語露問起,燕三苦笑一下,說道:「斬神那妖物,找到了人族八尊神像了,這妖物太厲害了,殺不死他,我只好是先逃一步。」

「殺不死就別逞強,你能逃回來,就已經是做得很好了。」聽到燕三的話,上兵雪可是鬆了一口氣,嗔怪地說道。她可是為燕三擔心死了。

燕三笑了笑,安慰了美人兒幾句,深吟了一會兒,然後就對段語露說道:「語露,你派人去把秋蝶叫回來,還有,把張白湖白老爺子、何楚也叫來。」

段語露應了一聲,急忙派人去。在這其間,燕三對顏夜蓉說道:「顏大美人,這一次可是需要你幫助了,我要你的所有人力物力,除了準備一場絕世大戰之外,我還需要很強的運輸通力,順便,幫我聯繫上池家的主人池綺梅,我也需要池家的力量。」

「我明白,只要你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吩咐我顏家當地的弟子,物資這方面,秋蝶已經跟我說商了,我們已經是著手準備了。」顏夜蓉沒有半句的推辭,為了愛郎,她可以說是全力相助。

很快,葉秋蝶就趕回來了,看到燕三的模樣,這美人兒就很快知道大事不妙了,忙是說道:「斬神找到了人族八尊神像了?」

燕…了點頭,說道:「沒錯,所以,秋蝶,這一次,我必須要你立即行動起來,帶我信去見幾個人,漢拔大帝國的凝雲,聖光國的曼雪,雷耶斯軍團的牧藍、虎賁軍團的牧亞男、還有費南特拉斯城的費南師兄、還有就是在南蠻的白虎聖等等所有人,告訴他們立即出兵,你負責他們之間的調度,所有的物資和人力,都由你來統籌你協助夜蓉、凝雲、曼雪他們調動物資人物等等。」

「真的要大戰了?」葉秋蝶見燕三是大動干戈,動用了他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她就知道,真的是大難當前了。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斬神這妖物,就是要讓神魔兩族再臨人世,如果沒有蕭勝衣他們出手,只怕無法殺死斬神所以,我們作最壞的打算。」

「你呢?」葉秋蝶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打算去一趟茵葉海,現在,當年的三大軍團都已經是在我手中了,但是,螭龍軍團沒有當年的裝備,他們的戰鬥力是大大打了個扣折,所以,我想去見一趟美人魚王,要回當年螭龍軍團的裝備。」

葉秋蝶明白事態嚴重,立即是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下來,當燕三把所有的信都寫好之後,而何楚和張白湖都急匆匆的趕來了。

燕三是先接見何楚,何楚筆直地對燕三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公子'>。」

燕…了點頭,說道:「何將軍,這一次事態嚴重,這一次,我不單是要你手中所有的兵力給我抽調出來,同時,我還正式任命你為總指揮。」

「總指揮?公子'>,發生什麼大事了?」何楚怔了一怔,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大不妙的事情,首先,由你統一漢拔大帝國、聖光國以及我們軍隊的所有兵力佈置,而雷耶斯軍團、天蟒軍團、螭龍軍團,由你協助火蟒將軍、哈迪長老以及張良他們所有的軍事行動,你手中的軍隊,無條件地支持他們,協助他們,給他們提供一切。」

燕三任他為總指揮,可以說是兵馬大元帥,這是無比的榮耀,但是,讓何楚心裡面一沉,權力越大,肩膀上的任務就越重,萬一做不好,就是關係著千百萬人的事忙。

「公子'>,發生什麼大事呢?」何楚說道。

燕三把具體的事情跟何楚說了一遍,何楚聽完之後,都是震驚無比,神魔臨世,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更加的讓他感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是何等之重。

「東北荒漠,就在聖光國北部,離我們並不是很遠,所以,軍隊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神魔十萬大軍,先撲滅神魔十萬大軍,再處理那近一百萬的神魔兩族的百姓所以,在此之前,你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最壞的打算,讓斬神破了神魔十萬大軍的封印,我們必須在他們殺進東北荒漠之前把他們堵死幹掉,不然,他們進了城,必是血流成河」燕三對何楚說道。

「秋蝶會與漢拔大帝國的皇帝蕭凝雲、聖光國的皇帝曼雪相協調,到時候,人族的所有普通軍隊都由你來指揮,協助三大軍團幹掉神魔兩族的神魔大軍。何將軍,我知道你帶兵打仗是很厲害,這一次,希望你別讓人失望。」燕三凝重地對何楚說道。

何楚深深地一鞠身,說道:「公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雖然,兩國大軍的統帥是從來沒有人擔任過,他能擔當如此的殊榮是燕三對他能力的信任,但是,何楚更加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是有多重。

燕三跟何楚商量了具體各項事宜,何楚開始規劃戰前的準備,大部分事情商量妥之後,何楚立即離開,前去調動軍隊,整裝待發。

何楚離開之後,燕三立即召見螭龍軍團中年紀最大的張白湖,張白湖見燕三如此著急的招見自己,也知道是發生大事了。

「神主,什麼事呢?」張白湖坐下之後,立即問道。

燕三也沒有客套其他的話了,立即問道:「白老爺子,你知道美人魚族的領地在哪裡嗎?」。美人魚族所居住的地方,聽說是無比的神秘。

張白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神主,雖然我也沒有去過,但是,我能帶你去一趟,美人魚族與我們有專門的接觸皇室人員。」

燕三聽到這話,不由為之一喜,點頭說道:「好,那就好,你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美人魚族。」

「神主去美人魚族有什麼事呢?」張白湖如此的急匆,讓張白湖都不由為之一怔,以前燕三做事是不急不緩的模樣。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需要你們螭龍軍團再回當年的戰場了,但是,在當年的三大軍團中,現在只有你們螭龍軍團沒有當年的裝備,所以,我必須去美人魚族一趟,跟美人魚族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要回當年的裝備,如果螭龍軍團能武裝起當年的裝備,那就如虎添翼了。」

「我明白。」張白湖也知道事態嚴重,立即點頭,回去收拾東西。

因為事態嚴重,燕三也沒有在霍都縣久留,他在家裡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帶著張白湖出發,前往茵葉海

而在燕三離開之前,葉秋蝶早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連夜趕路,離開了霍都縣了,她要做的事情,就更加的多了,她不單是要聯繫蕭凝雲他們,還要協調他們,這可不是一件閒差。

雖然上兵雪她們都擔心燕三的安危,但是,事情如此的嚴重,她們也不敢擔耽愛郎的時候,只好是祈禱,希望愛郎是早去早回,希望愛郎平安回來。

事實上,上兵雪她們沒有一個人是閒著的,她們要忙的事情也是實在是太多了。

在燕三離開之後,何楚也開始調動軍隊了,不管是神魔十萬大軍能不能再次回到這世間,但是,他們都必須作好最壞的打算,所以,在神魔兩族被破封印之前,他們必須是做聖光國北部所有的戰將準備工作。

一旦是讓神魔十萬大軍出了東北荒漠,那就絕對是滅頂之災,不知道會有多少的城池被神魔大軍給滅掉,到時候,只怕神魔十萬大軍所過之處,都是血流成河,屍骨成山。

茵葉海,燕三再一次的來到了茵葉海,上次燕三來茵葉海的,是和魯遜、藍靖月他們,想到這,燕三又不由有些思念藍靖月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但是,現在時間也不允許燕三去多想藍靖月,事情危急,他必須最快趕到美人魚族的居住之地,見到茵葉海的主人,美人魚王。

嘟嘟怒飛千里,很快就到了茵葉海,而張白湖也很快地找到了接觸的美人魚族人員,得知燕三他們要見美人魚王,接觸人員立即往上匯報。

燕三的要求也很快地得到了美人魚王的答應,美人魚王同意見燕三,在美人魚族人員的專門帶路之下,燕三終於來到了茵葉海最神秘的地方,也就是美人魚族所居住的地方。

在前往美人魚族途中,燕三發現一件怪事,那就是途中所遇到的所有海獸,不論是級別高低,就算高到神級了,見到燕三肩膀上的嘟嘟,都紛紛退讓,這燕三也頗為意外,但是,嘟嘟的強大燕三是親眼所見的,知道自己的嘟嘟絕對是不平凡的海獸。

終於,燕三在美人魚族的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茵葉海最神秘之處,來到了茵葉海權力象徵之地,也就是美人魚族的海晶宮。

讓人無法想像的,海晶宮是建在了神秘無比的海底,在外面,是海水滿天,但是,在海晶宮裡,卻一點水都沒有。

到了海晶宮,燕三見到了一個讓燕三意外的人,那就是和他有幾面之緣的美少女凌青筠

「嗨,凌大美人,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嘿,嘿,看來我們上輩子真是有緣,說不定我們上輩子是一對夫妻,不然的話,我們為什麼走到哪裡都遇得到。」燕三看到凌青筠,開玩笑地說道。

這把凌青筠氣得是牙癢癢的,這死傢伙就是喜歡一嘴巴的花花調逗話,實在是氣死她,如果不是保持風範,只怕是她一腳都踹得他飛出去。

「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凌青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

燕三笑著說道:「凌大美人,你這話未免是太傷我的心了吧,我是好心救了你,你可是欠了我好幾千萬,你一下子溜了,一點聲息都沒有,現在竟然問我來幹什麼,你這也太沒良心了吧?少字」

說到欠債的事,那就把凌青筠氣得不輕,甚至是牙癢癢的,想狠狠地咬這個臭傢伙一口,這臭傢伙,這臭傢伙,竟然是強行讓她按下手指印的

「這位是我們美人魚族的公主殿下。」帶燕三他們來的美人魚族人員也驚奇,沒有想到燕三竟然是認識他們美人魚族公主殿下。

燕三不由為之一怔,沒有想到凌青筠竟然是美人魚族的公主,難怪當時那些美人魚族的漢子那麼賣命保護她。

「哈,哈,那更好了,凌大美人,你是公主,那麼你欠下的錢,我就不怕要不回來了。」燕三哈哈大笑地說道。

「錢就沒有,命有一條」凌青筠不由生氣燕三的話來,氣得是牙癢癢的,負氣地說道。

燕三乾笑了一下,說道:「開玩笑的,我怎麼敢要你的命,凌大美人,我這次來,不是來討債的,我要見你的父親大人。」

「父皇沒空。」凌青筠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凌大美人,你說謊是從來不打草稿的嗎?明明是你父親答應見我們的喲。走,大美人,有請你帶路,讓我這個未來女婿先去拜見一下我們的岳父大人。」燕三拉著凌青筠的玉手就往裡走。

這把凌青筠是氣得直吐血,真的想把這個王八蛋踹出海晶宮,這個王八蛋,實在是氣死她了,什麼岳父,死王八蛋,找死不成。

「凌大美人,如果你不帶我去見你父親,我就拉著你滿宮殿逛,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在其他人面前大秀夫妻恩愛的話,我也不介意的。」燕三低聲地在凌青筠耳邊威脅道。

這實在是把凌青筠氣死了,重重地一甩燕三的大手,往前就走,她是氣得玉齒格格作響,恨不得把這臭傢伙宰了,實在是氣死她了。

在凌青筠帶領之下,燕三他們很快就見到了美人魚族的首領,也是茵葉海的主人,美人魚王。

當燕三見到美人魚王之時,只見美人魚王是端坐於上首,他看起來是一個很俊美很年輕不失威嚴的人,事實上,美人魚王的年紀已經是很大了。

「你就是傳說的神主燕三?」美人魚王望著燕三,徐徐地說道。

「不敢,不敢,得天之緣而己。」燕三笑了笑,說道。

美人魚王仔細地看了看燕三,他都不由點了點頭,然後正式地對燕三說道:「上次你救了青筠他們,我們美人魚族上下,是感激不盡。」

「沒事,沒事。」燕三盡量客氣地說道,事實上,在心裡面,燕三是嘿嘿地,他可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救這美人兒的。

當然,燕三的表情讓旁邊的凌青筠看得一清二楚,凌青筠能不瞭解燕三嗎,看到他這表情就知道這死燕三在心裡面想什麼,這可是把凌青筠氣壞了,如果不是有人在場,她非踹燕三一腳不可,這個幸災樂禍的傢伙,實在是氣死她了。

美人魚王正欲說話,但是,當他看到燕三肩膀上的嘟嘟之時,臉色劇變,脫聲叫道:「混沌」

在場的大臣高手聽到美人魚王的話,也都不由臉色一變,望向燕三的嘟嘟。

「嘟——」嘟嘟跳到燕三的頭上,示威的模樣,對美人魚王叫了一聲。

燕三把嘟嘟抓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驚奇地說道:「陛下認得我的嘟嘟?」

「嘟嘟?」美人魚王呆了一下。

燕…頭說道:「是呀,我的海獸,名字叫嘟嘟。嘿,嘿,哥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讓海獸認主的偉大人物。」說著燕三嘿嘿得意地笑。

第六章 海獸之神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就是美人魚王也不例外,畢竟,千百年來都從來沒有人族能讓海獸滴血認主,沒有想到,燕三竟然是能讓海獸滴血認主,這絕對是一件讓人為之震驚無比的事情。

「呵,陛下是認得我的嘟嘟呀?不知道我的嘟嘟是何來歷,還望陛下告知一二。」燕三望著美人魚王,笑呵呵地說道。

美人魚王好不容易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再次地上下打量了燕三一會兒,不由為之苦笑,既然燕三能成為當年螭龍軍團的主人,這肯定是有著上天的道理,選中燕三,燕三肯定是有著與眾不同之處。

美人魚王穩住了心神,徐徐地說道:「混沌,是強大無比的海獸,是海獸之神,就是連神級的海獸都不如它,是最為強大的海獸,地上奔跑如飛,海中游如箭,空中更是一日萬里,力大無窮,可以吞吃一切,也可以什麼都不吃,玄之又玄的海獸之神,千百萬年來,在茵葉海從來沒有人見過混沌,更沒有人可以讓混沌認主,傳聞,只有無上的神邸,得到上天賜福的神邸,才能讓混沌認主。」

聽到美人魚王的話,在場的一些不知道混沌來歷的人,也都不由吃驚無比地望著燕三肩膀上的嘟嘟,任誰都沒有想到,這麼不起眼的小不點,竟然是傳說中的海獸之神,比神級的少獸還要強大。

「嘟、嘟、嘟」嘟嘟似乎是特別滿意地對美人魚王叫了三聲,似乎是對美人魚王的誇獎一般。

燕三也是愕了一下,他是在道嘟嘟厲害,但是,沒有想到它竟然是如此的大有來歷。不過,看到嘟嘟如此的得意,就拍了一下它的頭顱,沒好氣地說道:「得意什麼勁,如果你那麼厲害,就不會沒把斬神那妖物的鬼龍給幹掉了。」

燕三這話,可是把嘟嘟氣得不輕,大張眼睛,直瞪燕三,不服氣地比手劃腳,似乎是要與燕三理論一般。

事實上,燕三也不知道,斬神的鬼龍,可是洪荒猛獸,無比的強大,當年鬼龍還活著的時候,可以說是難有敵手,換作其他的猛獸,見到鬼龍,只怕是嚇得全身發軟,任由它來宰割,嘟嘟能與它打得難分難解,已經是很強大了。

這個時候,美人魚王咳嗽了一聲,喚醒了大家的注意,美人魚王望著燕三,說道:「燕三公子'>,你要求要來見我,本來,我們美人魚族這裡是不招待外人,你救青筠一命,就破例一次,不知道燕三公子'>,你見我有何貴幹?」

燕三說道:「多謝陛下的大恩。」然後望著美人魚王說道:「陛下,這一次我到這裡來,目的很簡單,也只有一個,我想要回當年螭龍軍團的所有裝備,希望陛下能通融一下。」

「你想要螭龍軍團的裝備?」美人魚王目光一凝,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沒錯,這本來是螭龍軍團的東西,我現在是螭龍軍團的主人,要回自己的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陛下,萬萬不可,莫望了當年海族的慘痛教訓,若是裝備再還給他們,只怕他們更是如虎添翅,這對我們海族,是大大的不利。」此時,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臣急忙說道。

螭龍軍團裝備這事,在美人魚族,也不是所有臣子知道,只有一些年紀極大,位高權重的大臣才知道。

聽到這位大臣的話,美人魚王不由沉吟起來。

「陛下,不要忘了我們螭龍軍團與你們海族之間的約定,我們螭龍軍團神主歸來之時,我們螭龍軍團,有權力要回當年的裝備。」這時,張白湖沉聲地說道。

美人魚王淡淡地說道:「當年是有約定,但是,我們雙方都沒談歸還裝備是有什麼條件,這事,還得談,談得攏,你們的裝備不是不可以還給你們。」

「那不知道陛下要怎麼樣的條件?」燕三望美人魚王說道。

美人魚王不由沉吟了一下,望著燕三,說道:「那我就要問燕三公子'>了,你要回螭龍軍團的裝備又有什麼打算呢?」

燕三一下子明白美人魚王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陛下,這一點你放心,我總不會要回螭龍軍團的裝備,然後再帶兵來攻打茵葉海這一點,陛下你完全是可以放千百個心,說實在的話,我真的要攻打茵葉海,我不一定非要以前的裝備不可,我可以把當年三大軍團之一的天蟒軍團或者是翼虎軍團的裝備給螭龍軍團裝備上,然後用螭龍軍團來攻打茵葉海,我為什麼一定要要回當年的裝備,就此打草驚蛇呢?」

「好,我暫且相信你。」美人魚王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你說來聽聽,你要用來幹什麼。」

「用來重新武裝螭龍軍團,對付神魔十萬大軍。」燕三也沒隱瞞,淡淡地說道。

美人魚王怔了一下,望著燕三,凝聲地說道:「神魔十萬大軍」

燕三笑了一下,說道:「陛下,你既然知道螭龍軍團的事情,你們海族與魔族可是有著很親蜜的關係,你也應該知道神魔兩族的事情吧。」

聽到燕三的話,美人魚王沉默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美人魚王輕輕地擺手,說道:「長老和青筠留下,其他的大臣下去吧。」

美人魚王話落之後,在場的不少大臣都紛紛的退下了,此時,在場只留下了凌青筠和剛才說話年紀古稀的長老。

「你這話是真是假?」美人魚王目光一凝,盯著燕三說道。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陛下,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不是情況危急,我也不會急忙地從靈藍大陸趕到這裡來」

「五大神魔兵器之一的斬神滅靈劍已經是化兵為人了,陛下還記得你海族丟失的八尊神像嗎?嘿,現在海族八尊神像,還有蠻族八尊神像以及人族的八尊神像,全部都落入了斬神的手中,他就是要召醒這二十四尊神像,借此來開啟當年的封印,把神魔十萬大軍和神魔兩族的百萬民眾從封印中解救出來。」燕三說道。

燕三望著美人魚王,沉聲地說道:「如果陛下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會會斬神那妖物你親眼所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父皇,他的話,我敢作保證,不會是假。」就在這個時候,在場的凌青筠在這個時候突然開聲,竟然是向燕三保證。

燕三都沒有想到這個又冷又傲的美人兒竟然是如此的相信自己,開聲為自己作保證,都不由驚訝地望著凌青筠。

凌青筠則是沒好臉色給燕三,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冷哼一聲,她為燕三保證,也是多謝燕三當日出手相救。

美人魚王不由是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美人魚王望著燕三,說道:「裝備可以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海獸之神混沌留在美人魚族。」

「不行,陛下,嘟嘟與我相依為命,跟隨了我這麼久,認我為主,我不可能把它留在你美人魚族。」燕三拒絕了美人魚王的要求。

燕三望著美人魚王,說道:「陛下,我可是為了天下生靈才會來向你要的,如果我真的為了我私心,我就不跟陛下你商量了,直接殺到這裡來,以我燕三的實力,雖然不敢說天下無敵,但是,我想,我絕對能把整個茵葉海攪得天翻地覆」

燕三這話,讓那個年已古稀的老者重重一哼。

但,燕三沒放在心上,望著美人魚王,沉聲地說道:「陛下,如果神魔兩族臨世,對於你們整個茵葉海,對於你們整個海族,對於你們美人魚族,絕非是好事,除非是陛下你想讓魔族再一次統治你們的茵葉海,把你們所有的海族都當成炮灰,把你們所有的海族都當成奴隸。陛下,把裝備還給我們,讓當年的三大軍團剿滅神魔大軍,要麼是向神魔兩族臣伏,再當他們的走狗,陛下,你選擇哪一個呢?」

對於燕三的話,美人魚王久久不語,沉吟許久許久。

凌青筠在這個時候忍不住說道:「父皇,燕三話沒錯,如果真的是神魔兩族在世,只怕我們茵葉海永不得安寧,他們收拾了靈藍大陸的人族之後,只怕就輪到我們海族了,父皇,你三思。」

就在節眼上,凌青筠竟然是站在了燕三這一邊,這讓燕三都不由感到意外,沒有想到這看起來冷傲無比美人兒,竟然是有如此的熱心。

美人魚王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沉聲地說道:「裝備還給你們可以,不過,你得以神主的身份向我保證,你的軍隊,永世不得入侵茵葉海半步。」

「陛下……」年齡古稀的長老不由急忙說道,把裝備交還給燕三,他也一樣不放心呀,怕螭龍軍團再次殺回來。

美人魚王輕輕地擺了擺手,歎息說道:「長老,燕三說得沒錯,如果神魔兩族再次臨世,只怕我們海族也逃不了厄運,到時候,我們也一樣是擋不住神魔兩族,只怕,到了那時我們海族再次淪為神魔兩族的奴隸,成為他們的炮灰,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我們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我們海族在祖先們的努力下,好不容易獨立起來,擺脫神魔兩族,如果我們再淪為神魔兩族的奴隸,那我們祖先們的犧牲,豈不是白費,這也是愧對列祖列宗」

聽到美人魚王的話,長老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既然陛下認為是正確的,那就去做吧。」

「燕三,希望你沒有讓我失望。」美人魚王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

燕三認真地說道:「陛下,你放心,我燕三不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對茵葉海沒有半點指染之心,如果陛下不放心,那我以神主的名義向天許下毒誓」說著,燕三是以神主的名義許下了毒誓,向美人魚王許下了不入侵茵葉海的諾言。

燕三許下毒誓之後,美人魚王輕輕地歎息一口氣,相信神魔兩族,他更相信燕三,至少燕三還是一個人,他在這個世上活了這麼久,對這個世間有著感情,而神魔兩族,根本就是沒把其他的種族當人看

「燕三,這一次行動,你能作主不?」美人魚族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

燕三怔了一下,不知道美人魚王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依然說道:「其他我不敢說,但是,這一次我所調動的所有大軍,圍剿神魔十萬大軍的所有軍隊,我燕三都能作主。三大軍團是我燕三的軍團,而漢拔大帝國、聖光國的軍隊,我燕三也能指揮得動,不知道陛下有何指教呢?」

美人魚王深深地呼吸了一氣,說道:「好,燕三,希望你能說得到做得到,我海族召集二十萬最精銳的軍隊,由青筠統領,進入靈藍大陸,聽從你的指揮,參加圍剿神魔大軍」

美人魚王這樣的話,讓燕三和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怔,沒有想到美人魚王竟然是如此的大方,竟然是願意調動二十萬精銳的軍隊,前往靈藍大陸,與燕三聯手,圍剿神魔大軍

「陛下——」年已古稀的長老也不由吃驚。

美人魚王輕輕地擺手,說道:「長老,這並不是我一時心血來潮,我希望靈藍大陸能真的獲勝,當年我們與三大軍團之一的螭龍軍團為敵是沒有錯,但是,當年我們是站在魔族這一邊,是魔族創造我們,我們是他們的炮灰。」

「但是,今天,我們海族不能再做魔族的炮灰,我們海族想屹立不倒地獨立下去,唯有真正的滅掉神魔兩族,沒有什麼比神魔兩族更加的危險了」美人魚王輕輕地歎息說道:「所以,我們應該參加這一場戰役,盡最大的努力,滅掉神魔兩族。」

聽到美人魚王的話,長老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輕輕地歎息說道:「好吧,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

美人魚王苦笑了一下,望著燕三,說道:「燕三,你聽到沒有,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燕三也一樣不由苦笑了一下,攤手說道:「陛下,這一點,我燕三可不敢給你保證,斬神那妖物,不單是達半神半人的境界,而且還是難於殺得死,更重要的是,我從來沒殺過神和魔,我可不敢保證我能百分之百的成功,我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如果我向你保證了,卻又沒做到,既不是失信於人。」

「好,盡最大的努力吧,希望能聽到你的捷報」美人魚王沉默了一下,最後也只有點了點頭,同意燕三的說法。

如果說是百分之百讓燕三滅掉神魔兩族,這要求也是太苛刻了,就換作是他,他是千萬海族百姓的皇帝了,是茵葉海的主人了,他的實力也夠強了,但是,換作是他,他能百分之百消滅神魔兩族嗎?他自己也一樣是沒有把握

「那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取螭龍軍團的裝備,我是希望能越快取到越好,萬一神魔兩族真的是臨世了,我們需要這一批裝備,從茵葉海運送回目的地,還需要一段時間呢」燕三對美人魚王說道。

美人魚王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就可以去,長老,你去準備大軍,隨後立即出發,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靈藍大陸。」

長老應了一聲,就前去召集大軍。

美人魚王帶著燕三兩個人還有凌青筠前去藏螭龍軍團裝備的地方,離開了美人魚族居住之所,乘船一天,就抵達了目的地了。

此時,他們所坐的海族大船已經是停下來了,在前面,是一片霧氣籠罩的海域,似乎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一樣,海面無比的平靜,有一種死寂,平靜得讓人有些可怕。

「螭龍軍團當年的所有裝備,就沉在了裡面,這裡叫沉寂水域。」美人魚王指著前面的海域,對燕三說道。

「那我們進去吧。」燕三對美人魚王說道。

美人魚王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和青筠進去,我們都在這裡等你們。」

「為什麼?」燕三不由為之一怔,說道。

美人魚王說道;「沉寂水域與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而且,也是我們海族的禁地,這裡,只有歷代美人魚王才能到這裡來,在水域的海底下,是歷代美人魚王骨灰的存放處。」

「不要看這海水表面那麼平靜,下面的漩渦是極為可怕,就算是最善水的海族,都難於從水中游進去,至於船隻更是進不去,一下子會被毀掉,只有飛進去,曾能的海獸會在這迷霧中迷失方向,但是,你的神獸混沌卻不會。」美人魚王說道。

美人魚王繼續說道:「在最裡面,卻是風平浪靜,上面一層是海水,但是,下面一層是無心水,除了美人魚族的皇者和繼承人才能下去,不然,任何人都會被淹死海族也不例外。當年你們螭龍軍團的裝備就藏在下面,裡面是一個巨大的鐵箱鎖著,外面再用螭龍軍團的天地鎖與海底地鎖在一起,當年螭龍軍團的將軍,是怕我們美人魚族拿走你們的裝備。」

第七章 沉寂海域

「青筠帶你下去,你開啟鎖之後,就讓混沌把下面的兵器馱上來,你有混沌,我就不用去幫你找靈龍馱上來了。」美人魚王對燕三說道。

「多謝陛下成全。」燕三對美人魚王拱了拱手,說道。

美人魚王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對凌青筠說道:「青筠,你帶燕三下去,無心水你是能應付得過來的,你是皇族未來的繼承人,你有著別人所沒有的能力。」

「是的,父皇。」凌青筠應聲遵命說道。

燕三都不由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凌青筠竟然是美人魚族的繼承人,也就是未來的美人魚王,難怪當時美人魚族漢子是那麼拚命保護他。

在欲出發之時,美人魚王叫住了燕三,別有深意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我是相信你,才會這樣做,希望你照顧好青筠,不要辜負我一番好意。」

「陛下,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公主殿下毛髮無損的回來。」燕三沒有多想,他還以為是沉寂海域是十分的危險,立即是對美人魚王承諾地說道。

但是,凌青筠則是粉臉兒一紅,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冷哼一聲。而燕三是把心思放在了兵器裝備之上,沒有多想,拉著凌青筠跳上了嘟嘟的背,嘟嘟長嘯一聲,雙翅一張,遮天蔽日,振翅而飛時,捲起了海水,起面了水柱扶搖而上。

嘟嘟長嘯一聲,飛入了沉寂海域那濃濃的霧氣之中,當飛入了濃濃的霧氣之中時,燕三才發現,這片海域的霧氣比他想像中還要濃郁,差不多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怕任何人從這裡進去,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找不著方向。

但是,美人魚王說過,嘟嘟是能飛進去,它能分辨方向,所以,燕三也就放心,並不著急,燕三也相信嘟嘟的能力,嘟嘟可是海獸之神,它當然是有著非同一般的能耐了

此時,燕三看了看身邊冷冷站著的凌青筠,不由促狹地笑著說道:「凌大美人,我的錢,你什麼時候還呀?」

「錢,錢,錢,錢你的頭,誰欠你的錢了」凌青筠似乎是吃了火藥一樣,狠狠地瞪了樣三一眼,沒有好氣地說道。

「哇,不是吧。」燕三一副誇張無比的神態,說道:「凌大美人,你不會是耍賴吧,欠錢不還,那可是大罪喲,你這麼一個大美人,你好意思欠錢不還嗎?」。

事實上,燕三並不是真的要凌青筠還錢,他貪財是沒錢,但是,這一次美人魚王可以說是夠大方,不單是把螭龍軍團的裝備還給他,而且還派出二十萬精銳支援他,這兩點,絕對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燕三隻不過是跟凌青筠開開玩笑而己。

「不還又怎麼樣?」凌青筠氣得是牙癢癢的,狠狠地盯了燕三一眼,目光像釘子一樣,狠狠地釘向燕三。

燕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凌青筠一番,嘿嘿地笑著說道:「好呀,不還可以,我把你綁回霍都縣去,嘿,嘿,拿你凌大美人來抵還債務」

這話兒,更是把凌青筠這美人兒是氣得牙癢癢的,一腳重重地踏在了燕三的腳下,踩得燕三是痛得呲牙咧齒

嘟嘟是飛得極快,在這個時候,嘟嘟已經是飛出了霧團,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燕三和凌青筠面前的是碧水藍天,眼前一派如世外桃源的美景,讓人看得是美不勝收。

飛到了海面中央,凌青筠冷冷地說道:「就在這裡,從這裡下去,下面就是藏兵器裝備的地方了。」

燕三示意嘟嘟飛底一點,快近海面之時,才停止,這時,凌青筠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會游泳嗎?」。

燕三嘿嘿地一笑,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大美人兒,你放心,我水性可比你好了,等一下,可別讓我救你。」

事實上,燕三這句話完全是吹牛,凌青筠可是美人魚族,大海就是她的家,論水性,燕三是拍馬都趕不上。

凌青筠是冷哼一聲,跳入海中,燕三也跟著跳入海中,凌青筠是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冷聲地說道:「跟緊了」說著,不理會燕三,立即是潛入水中。

燕三也立即是跟著潛入了水中,燕三潛入水中,可是美景勝收,燕三眼中的美景,可不是海中的美景,而是眼前的凌青筠。

這美人兒潛入水中,衣裳緊貼著玉體,美人兒的玉腿修長,輕輕擺動打水之時,好看極了,更何況美人兒是纖腰豐乳,潛入水中之時,可以說是凹凸有致的曲線完全是爆露在了燕三的眼中,讓燕三是大飽眼福。

燕三追了上去,一副色迷迷的模樣盯著凌青筠好美妙的玉體看,這看得凌青筠渾身是火辣辣的,這把美人兒氣得是想咬死這個臭混蛋。

燕三卻一點都不在乎美人兒那足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盡情地欣賞著眼前那美妙無比的玉體,這讓凌青筠氣得半死,在心裡面,恨死了燕三這臭傢伙了。

但是,燕三是樂極生悲,就在他得意洋洋地欣賞著凌青筠美妙的曲線之時,突然之間,他身體突然是墜下了去,的的確確是墜了下去,像空中突然掉下去一樣。

但是,他們四周的卻全是水,可就是奇怪了,明明是水,但是,燕三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墜落下去。

與此同時,燕三一下子感到無比的窒息,好像肺要炸開一樣,燕三現可是戰神級別的高手了,他閉息上一段時間,完全是沒有問題,但是,在此時此刻,他卻竟然一下子窒息了,一下子身體不受控制,往下面墜落。

因為,燕三他們已經游到了第二層的海水,這是無心之水,任何人到了這裡,只怕都落個被淹死的命運。

而與燕三的情況相反,就在這個時候,凌青筠已經是露出了她美人魚族那美麗無比的尾巴,當凌青筠露出美人魚族所特有的美麗尾巴之時,她的尾巴竟然是散發出了七色神光,把她整個人都裹住了,凌青筠看起來是美麗動人極了。

這裡只有美人魚族的皇者或繼承人才能來,因為他們才擁有如此的七色神光。

凌青筠在這裡,猶如是如魚得水,散發著七色神光的尾巴是一擺,一下子追上了燕三,一下子摟住了燕三的腰。

被凌青筠摟住之後,燕三身體是停止了下墜,但是,燕三卻被憋得無比難受,完全可以閉息的他,此時竟然沒有辦法閉息,肺部火辣辣的痛,似乎是要炸開一樣。

凌青筠又氣又惱,猶豫了一下,最後,湊過螓首去,把朱唇覆於燕三的嘴上,把他們美人魚族所特有的氣息吐了過去。

凌青筠吐過氣息,這讓燕三才終於喘了一口氣,他實在是嚇了他一跳,沒有想到,他這個戰神級別的高手,竟然是差點的淹死在這裡了,這傳出去,只怕會讓人笑掉大牙。

好不容易,燕三回過神來,感覺柔軟的朱唇此時正覆在自己的唇上,燕三目光落於凌青筠的粉臉之上,而從來沒經過男女之事的凌青筠頓時是粉臉通紅,直紅到耳根,此時凌青筠的模樣,煞是好看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一下子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在出發之時美人魚王話中的意思,原來美人魚王是把凌青筠許配給自己。

想到這裡,再看到凌青筠好粉臉通紅的模樣,此時她的朱唇正覆於自己的嘴上,如蘭如麝的氣息吐哺過來,這是何等的美艷。

燕三心裡面不由為之一蕩,一下子也是色膽包天,張嘴就把凌青筠這美人兒的朱唇含於嘴中,細細地吻了起來。

被燕三這壞人兒這麼一吻,凌青筠這雛兒,還是初吻呢,一下子玉體一僵,本是吐著氣息的她,一下子丁香小舌滑得了這壞人兒的嘴裡,這一下,這壞人兒更加是得逞了,含著美人兒的丁香小舌,一陣熾熱纏綿的吻吮,把美人兒檀嘴裡的香津玉液吸吮於嘴,又反哺給美人兒。

在這壞人兒百般的挑動之下,凌青筠這未經人事的雛兒魂兒都不由飛了起來了

「嗯——」就在這個時候,凌青筠忍就住輕暱了一聲,玉體酥麻無比,這壞人兒,大手已經是覆於她的玉乳之上,這讓凌青筠又羞又惱,全身酥麻心癢,那滋味兒,讓她這般的美人兒是羞得很。

在這個時候,凌青筠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理,手肘重重地撞了燕三的胸膛一下,燕三悶哼一聲,痛得一下子從慾火之中回過神來。

不知覺間,他們已經是落到海底了,而此時,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就是盛放兵器的大鐵箱,不過,此時是用天地鎖鎖著。

當燕三用天地鎖打開的時候,海面上可以說是出現了奇觀,只見是光芒四射,瑞光陣陣,把天邊都給染上了顏色,天空上的雲朵,似乎是變成了瑞雲,可惜,此時沒有能看到眼前這神聖的美景。

「嘩啦——」的一聲,就在這個時候,海面上露出了兩個人來,正是已經開啟了天地鎖的燕三和凌青筠。

但是,燕三這壞人兒此時竟然是依然緊緊地摟著凌青筠,本來離開了無心水之後,就應該離開了,但是,這壞人兒竟然是吻個不停,從海底吻到了海面,凌青筠這雛兒哪裡經歷過這一般的仗陣,被燕三這壞人兒吻得是全身酥軟無力,不知覺間,任由這壞人兒輕薄。

凌青筠默默間,就已經對燕三這壞人兒芳心暗許了,自從上次燕三救出她之後,她就對這個貪財好色的傢伙有著莫明的好感,時不時想到這壞人兒。

好一會兒,凌青筠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一下把燕三推開,燕三依然是摟著美人兒的纖腰。

「凌美人兒,現在你可就是我的妻子了,等我把神魔兩族幹掉之後,我非要把你吃個精光不可。」燕三在美人兒耳邊輕輕吻舔地說道,這把凌青筠羞得是無地從容,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

此時,燕三派出嘟嘟去把下面的大鐵箱給馱起來,如此大的鐵箱,也只能是讓嘟嘟馱,不然,燕三也不可能把它弄上來。

燕三把兵器撈起之後,就送到了美人魚王的準備好的大船之上,然後是打道回府,當燕三跟隨著美人魚王趕回美人魚族居住的地方之時,長老已經是召集了二十萬大軍,準備遠征靈藍大陸。

海族的這二十萬大軍由凌青筠統領,由燕三指揮,向靈藍大陸出發,海族的船隻比人族的船隻是快上許許多多。

燕三和凌青筠帶著二十萬大軍與螭龍軍團的裝備日夜兼程,趕往靈藍大陸,在幾天之內,竟然是趕到了維多利亞港。

在來之前,燕三就已經與顏夜蓉商量好了,所以,燕三的螭龍軍團一到,顏家的子弟,立即運著這一批裝備趕赴前線,燕三與凌青筠交待一番,最後,凌青筠帶兵走,而燕三先趕往帝都,讓蕭凝雲放行。

燕三乘著嘟嘟趕赴帝都,前去見蕭凝雲。

當燕三見到蕭凝雲之時,蕭凝雲和前段日子變了不少,此時的她,更加的成熟,更加的迷人,有著王者風度。

「你憔悴了不少。」燕三看到蕭凝雲,輕輕地搖了搖頭,歎息說道。這也是可以想像的,蕭凝雲剛剛當上皇帝,百廢待興,要做的事可多了,在這節骨眼上,又發生神魔之事,這足夠讓她操勞的。

蕭凝雲瞥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就好,你身邊能人那麼多,你應該把葉秋蝶借給我。」

「嘿,借給你沒問題,那你嫁給我呀。」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這話兒把蕭凝雲逗得滿臉通紅,蕭凝雲氣惱地輕跺了一下腳,嗔聲地說道:「死燕三,你是不是皮癢了。」

不知覺間,蕭凝雲這美人兒在燕三面前舉止更加的親暱,嬌嗲不少。

燕三是笑了笑,也沒時間開玩笑,笑著說道:「呵,呵,蕭美人,茵葉海來了一支軍隊,我需要你放行,這支隊伍也開到前線去,與我們的軍隊並肩作戰。」

「你信任得過海族?」蕭凝雲目光一凝,望著燕三說道。

燕三淡淡地說道:「如果美人魚王不信任,他就不會把螭龍軍團的裝備還給我們,這批裝備,值得百萬大軍,甚至更加多只要聰明一點的人都會明白,神魔兩族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好,既然你信任他們,那我就給他們放行。」蕭凝雲點頭說道,她不單是相信燕三的眼光,也是相信燕三的實力。

「情況怎麼樣了?」燕三問蕭凝雲說道。

「你指的哪一方面。」蕭凝雲望著燕三,說道。

「合作方面。」燕三望著蕭凝雲說道。

蕭凝雲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派兵,聖光國的曼雪也同意,我們的軍隊已經開往了聖光國,抵達東北荒漠之後,就由何楚統一指揮。不過,有兩件事我要告訴你,一,棲鳳國的軍隊開始糾集,二,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女皇帶著軍隊已經到了我們的邊疆,她要求入境,說是要支援我們,你說呢?」

「巾幗是我的弟子,她沒問題,既然她非要來,就讓她來吧,放行吧,她能管好她的軍隊」對於乞顏巾幗來支援,讓燕三也有些意外,這妮子,實在是關心自己。

蕭凝雲點頭說道:「好,我同意。燕三,我可是盡力相助了,希望你不要忘記。」

這樣的情況,換作是以前,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不單是向聖光國借境,而且還給呼倫貝爾大草原借境,以前,可是生死仇敵

「嘿,大美人,你嫁給我,我把所有的情,一次還清給你。」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死燕三」蕭凝雲重重地踏了燕三一眼,紅著臉,嗔聲地說道。

燕三是笑了笑,然後是沉吟了一下,說道:「棲鳳國集結兵力,這事你注意一下,我希望白禪和白戰野不會遇到這時趁機攻打我們,哼,如果是這樣,不要怪我不講情義」說著,燕三的目光一凝,說道。

蕭凝雲輕輕地點頭。

「孤雲峰和天廟那邊怎麼樣了?」燕三問道。

蕭凝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要問你的人才行,不過,我聽說白香璇和步劍真都已經帶著兩派的高手出山了」

「斬神有沒有消息呢?」燕三最關心的,不是斬神這妖物。

「聽說離開了馬勒戈壁,帶著二十四尊神像進入了靈藍大陸,暫時行蹤還未定,聽秋蝶說,現在由冷煙追蹤高手專程追蹤他們。」蕭凝雲說道。

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那我必須回去一趟,看一下具體的情況如何。」

「好,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蕭凝雲點了點頭,最後對燕三說道:「你也要小心了,希望你能好好活著,現在戰神級別高手不多,以後,我還指望你呢。」

「是不是指望我回來娶你?」燕三竟然是色膽包天,親了一下蕭凝雲,笑著說道。

「死燕三——」蕭凝雲是滿臉通紅,但是,燕三已經離開了,這讓蕭凝雲又羞又氣,牙癢癢地跺了跺腳。

第八章 洞山

燕三乘著嘟嘟,以最快的速度飛回霍都縣。

當燕三回到霍都縣的時候,聶冷煙她們都沒來了,讓燕三意外的是,竟然連葉秋蝶也是回來了。

見到燕三回來,上兵雪他們可以說是高興極了,燕三在外面,而在家裡的上兵雪她們可是擔心極了,時時不由為愛郎擔心,怕他出什麼事。

「茵葉海的事情,怎麼樣了?」上兵雪、段語露這美人兒可以說是夠體貼的,當愛郎回來之後,把愛郎侍候得舒舒服服。

「成了,裝備已經是讓顏家隊伍往前線運,希望在開戰之前,能讓螭龍軍才裝備上。」燕…了點頭說道。

聽到燕三順利,美人兒們都不由為之是鬆了一口氣。

「冷煙,孤雲峰和天廟怎麼說?」燕三最關心的還是孤雲峰和天廟之事,如果沒有天廟和孤雲峰支持的話,只怕他真的沒能力幹掉斬神這妖物。

聶冷煙搖了搖頭,說道:「沒見到蕭勝衣和襲輕裳,但是,孤雲峰的步劍真和天廟的白香璇卻答應下來了。我走了之後,步劍真和白香璇都組織高手,準備下山,不過,今天我接到消息,他們已經到了。」

「蕭勝衣和襲輕裳呢?」燕三忙是問道。雖然他知道白香璇和步劍真都很厲害,但是,比起半神半人的蕭勝衣和襲輕裳來,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不是很清楚,我沒見到他們,但,步劍真和白香璇卻答應他們的師父會出山。」聶冷煙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奶奶的,他們兩個人搞什麼鬼。」燕三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就算是答應,但是,不代表就立即出山呀,真等到神魔兩族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之後,蕭勝衣和襲輕裳再出手,只怕都已經遲了。

燕三不由沉吟起來,他是不是應該回無涯死海一趟,找路大叔去,在心底裡,燕三不怎麼願意去打破路大叔的平靜生活,他已經是脫離塵世了。

「怎麼了?「見到燕三沉吟不語,葉秋蝶不由關心地問道。

燕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秋蝶,你的事情具體怎麼樣了?」

葉秋蝶說道:「南蠻方面,我見到了白虎聖,天蟒軍團同意出兵,不過,要趕過來,只怕需要一些時間;費南特拉斯也同意了,但,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我離開之時,他正在組織戰隊。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方面,都沒問題,一口答應下來了,漢拔大帝國四大家族都同意出兵,聖光國的戰隊也被調往了東北荒漠邊境。」

聽到這消息,燕三這不由為之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其他兩大軍團,現在調動得怎麼樣?」

「螭龍軍團已經隨何楚出發,先到東北荒漠,他們靈活敏捷,準備用來作偵察戰隊和側翼,而雷耶斯軍團暫時還沒有調動,他們趕往前線時間也用不著太久,雷耶斯軍團現在是待命而發,他們還留守中原之地,是以防意外發生,能支援各方。」葉秋蝶說道。

「這樣也好,雷耶斯軍團就先緩一緩吧,一旦情況不妙,立即趕赴前沿。」燕三知道突發事件指的是什麼,現在聖光國和漢拔大帝國大部分兵力都抽調到了東北荒漠去了,就怕有人趁這個機會起兵,趁火打劫,若是誰敢這樣做,雷耶斯軍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們全部滅了

「斬神了,冷煙,現在斬神去了哪裡?」燕三問聶冷煙說道。

聶冷煙說道:「我剛剛才接到消息,斬神去了漢拔大帝國偏東的地方,進了一個叫洞山的地方,帶著二十四尊神像」聶冷煙說道。

「去了洞山?」燕三不由是怔了怔,他們去洞山幹什麼?燕三忙是問道:「二十四尊神像復活了沒有?」

聶冷煙說道:「應該是復活了,但,我們追蹤的人,不敢靠太近,斬神太厲害了,我們已經是喪失了好幾個追蹤高手,二十四尊神像的具體情況,也不是清楚,但是,聽追蹤的高手說,他們是活過來了。」

「奶奶的,洞山,他們去洞山幹什麼。」燕三不由是沉吟起來。

「不單是他們,就是步劍真和白香璇也帶著孤雲峰、天廟的高手前往洞山了。」聶冷煙對燕三說道。

「步劍真和白香璇也去了?」燕三不由一怔,步劍真和白香璇也去了,那這裡面就大有文章了。

聶冷煙是點了點頭,說道:「斬神去了不久之後,步劍真和白香璇就去了我們的人馬不敢靠洞山太的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

燕三不由沉吟起來,沒有一會兒,燕三抬頭,對顏夜蓉說道:「夜蓉,我們的物資怎麼樣?」

顏夜蓉說道:「漢拔大帝國和聖光國都同時拔了一大批糧草物資來,池家也是同意送來一批物資,除此之外,天馬商盟也送來了一批糧草物資,再加上我籌集的糧草物資,頂上三五年大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至少他們不缺糧草,燕三望著葉秋蝶,說道:「池家家主呢?」

「沒見到池家家主,按你的方法去聯絡了池家,只見到一個高層頭目,池綺梅似乎是不在漢拔大帝國中,但是,他們答應了你的要求,並說盡快通知他們的家主。」葉秋蝶說道。

燕三隱隱猜到,池綺梅很有可能是回去閉關了,事實上,她並沒有真正的把「蟬翼藏龍刀」練好,還欠火候。

「你打算怎麼樣?」就在這個時候,葉秋蝶問道。

燕三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打算去一趟洞山,既然白香璇和步劍真都去了,這裡面可是大有文章,我非要去一趟不可。」

「斬神在洞山,二十四洞神像又復活了,你可千萬要小心,不可戀戰。」聽到燕三要去洞山,眾女子都不由擔心起來,特別是上兵雪,可以說是再三叮囑燕三。

就在這個時候,府中弟子前來稟報,說道:「公子'>,外面來了一個姓白的人,說要見公子'>。」

「姓白的?」燕三聽到這話,不由為之一怔,但是,他立即就想到了一個人,點頭說道:「招待貴賓,我立即就去。」

燕三趕到大廳之中,果然是見面一個人坐在大廳之中,燕三笑了笑,說道:「這是吹什麼大風,竟然讓你這個皇宮簡裝便行到我這裡來了。」

「哈,燕三兄,你就不要笑我了,我這皇帝,在燕三兄面前,不值得一提。」男子笑著說道。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戰野,現在棲鳳國的皇帝

燕三坐了下來,嘿嘿地一笑,說道:「戰野兄,我們也不算是外人了,我是個粗人,我有話就直說,所以,戰野兄不要見怪,我聽說戰野兄你最近是糾集兵馬,不知道戰野兄是有何高見呢?」

「哈,燕三兄的消息還真夠靈通,哈,燕三兄不會是以為我戰野是趁這機會行兵,攻打漢拔大帝國或你的北部三郡吧?少字」白戰野也沒有生氣,笑著說道。

「我想戰野兄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做糊塗事。」燕三沒有正面回答白戰野的話,但,也是等於回答了白戰野的話。

白戰野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燕三兄把戰野看成什麼樣的人了?大陸厄運將臨,我身為人族一份子,如果不盡一份力,反而是扯燕三兄的後腿,我對得起天下百姓嗎?這一次糾集人馬,就是為了盡一份力,助燕三兄一臂之力。」

聽到白戰野的話,燕三不由為之一怔,回過神來,笑著說道:「那是再好不過了,我燕三是感激不盡。」如果白戰野願意相助,那是再好不過。

「老祖也吩咐了我,讓我帶上白家的所有戰隊,投入燕三兄的麾下,由燕三兄你指揮。老祖說了,他老人家雖然不方便出手,但是,他也應該盡一份力,如果神魔再世,棲鳳國也是難逃厄運。」白戰野笑著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白前輩有如此胸襟,燕三感激不盡,有勞戰野兄替我向白前輩表達我的謝意。」在此之前,燕三沒有把白禪算入計劃之中,因為,當日他去棲鳳國見白禪的時候,白禪的意思是很明白,是拒絕了燕三的邀請。

所以,燕三這一次大力的動用了他的所有人脈,他的所有關係,是沒有把白禪算在其中,他料定白禪是不會來的了。但是,沒有想到,白禪竟然是派白家的戰隊和棲鳳國的軍隊來了。

雖然白禪不能來,但是,白家戰隊的實力可不俗,再加上棲鳳國的軍隊,也是大大的助燕三一臂之力。

「這一次來,我是想與燕三兄借境的。」白戰野對燕三說道。

「這事沒問題,只要戰野兄來助戰,出入絕對通暢。」燕三是一口答應下來了。

雙方談妥之後,再談了一下戰略,燕三和白戰野都沒時間,兩個人都是要事再身,商量妥之後,白戰野也起身告辭,而燕三也要離開霍都縣,所以,也沒有挽留白戰野。

送走了白戰野之後,燕三也辭別了眾女子,打算前往洞山,聶冷煙依然是負責所有情報,掌控所有消息,而葉秋蝶負責各方人馬各國之間的協調,顏夜蓉負責所有物資糧草,上兵雪和段語露她們負責坐鎮霍都縣。

雖然眾女子是捨不得愛郎,不希望愛郎冒如此大的危險,但,沒把這話說出來,送燕三離去。

燕三乘著嘟嘟飛上九天,他本是前往洞山的,但是,燕三猶豫了一下,調了方向,先不去洞山,而是先去雷耶斯軍團一趟。

燕三去雷耶斯軍團,主要是見一見哈迪長老,現在天蟒軍團的三位火蟒軍團正帶著軍團趕來,見他們比較不容易,所以,燕三改回了見哈迪長老。

「神主,什麼事呢?」哈迪長老見燕三急匆匆的趕來,就知道燕三是有事。

燕三說道:「長老,斬神趕往洞山了,我就奇怪,斬神不立即趕赴東北荒漠,反而去趕往洞山,這是為了什麼?」

「洞山?」哈迪長老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一拍大腿,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斬神趕往洞山,是為了復活二十四尊神像。」

「可是我接到的消息卻說二十四尊神已經是復活了。」燕三說道。

哈迪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不,那不是復活,而是解開封印,這是兩個概念,蠅然二十四尊神是解開封神了,但是他們沒有魂,雖然這不影響他們的戰鬥力,但是,沒有魂的二十四尊神卻如同傀儡一樣。」

「這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斬神更加容易控制他們。」燕三說道。

哈迪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如此,如果你想稱霸天下,可以沒有魂的二十四尊神,但是,你想解開被封印中的神魔兩族,那必須是要有魂的二十四尊神,因為,只有神魂的力量足夠強大,才能呼喚沉睡的神魔兩族」

「我隱隱記得,當年大帝他是在洞山封印二十四尊神魔的,所以,他們應該是到洞山去回魂」哈迪長老說道。

「這麼說來,事情還沒有到沒辦挽回的地步,只要不讓他們回魂,那麼,神魔兩族就不會再臨於世。」燕三聽到這話,不由一喜,忙是說道。

哈迪長老搖了搖頭,說道:「難,這是難上加難,二十四尊神,當年是替神魔兩族管理人族、蠻族、海族的,雖然他們在神魔兩族的地位不是很高,實力也比不上有天魔神皇級別的斬神,但是,他們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以我們現在的標準來說,他們實力,只怕是在戰神級別左右這個位置吧。當年大帝可是率先封印他們」

聽到哈迪長老的話,燕三在心裡面不由為之一沉,二十四個戰神,不要說他有多強大,不要說有白禪那麼強大,也不要說,他們有費南特拉斯那麼強大,就拿天下六大高手中最弱的光武帝和樂毅來說,就假如,這二十四尊神像光武帝樂毅那樣的實力,那也足夠是讓人震驚。

「二十四個戰神。」燕三他自己都有些傻眼,喃喃地說道。

「他們畢竟是神魔,實力不容小覷,我們人族,除了偉大無比的十三帝可以凌駕於一切神魔之上外,人族再也沒有人可以超過神魔的最高境界了。」哈迪長老說道。

「奶奶的,難道真的是沒希望了嗎?」。說實在話,聽到哈迪長老的話,燕三心裡面可以說是沉到底了。

「神主,我算上一個,三大火蟒將軍算上,也是四個戰神或三重奏曲神,費南特拉斯算上一個,五個。」哈迪長老對燕三說道。

燕三算了算,說道:「雖然不知道步劍真和白香璇有多厲害,但是,她們是孤雲峰和天廟的接替人,實力絕對不會弱,他們手中的兵器真的出手的話,也算他們是戰神級別,再加上我,也才八個戰神級別高手,真的需要的話,把凝雲也算上吧,也九個,再把池家主找到,她的『蟬翼藏龍刀』練成,再配上天翼刀的威力,也算她一個吧,勉強算是戰神級別,那也是十個」燕三自己算著都不由為之頭痛。

「天廟和孤雲峰,各加兩個戰神級別高手吧,他們捨得把大長老派出來的話,也算是戰神級別高手吧。」哈迪長老給燕三出主意說道。

「好,就再算四個戰神級別高手,那也只是十四個戰神級別高手。」燕三不由為之苦笑,把神魔十萬大軍撇開來說,那也是十四個戰神級別高手。

「蕭勝衣和襲輕裳就算出手,但,我打算是讓他們來對付斬神的。」燕三不由苦笑,真的拚命,他把所有人馬都拉上了,似乎都還不夠人馬來對付二十四尊神。

「真的不行的話,去一趟東海和無垢森林,精靈族的精靈王實力很強,東海也有幾個老不死。」哈迪長老給燕三出主意說道。

「東海。」燕三怔了怔,他想到了藍靖月,因為藍靖月的師父聽說也是個絕世高手,應該是達到戰神級別了吧。

「東海或者還有可能。」燕三猶豫了一下,就算他不認識藍靖月的師父,但是,藍靖月應該能多多少少幫助一下,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無垢森林,只怕不行吧。」

哈迪長老愛莫能助,說道:「無垢森林從來沒有和我們人族聯手過,這個也難說了,當年文士和大帝滅神魔兩族之時,也沒與精靈聯過手,我們想說動精靈投入這一場戰爭,只怕是有困難。」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了,我先去一趟洞山,看看情況再說,能見到步劍真和白香璇更好,跟她們商量一下,希望能想出辦法來,畢竟孤雲峰和天廟是現在靈藍大陸最強的門派,他們高手也不少吧,希望他們有那個能力。」

現在燕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希望孤雲峰和天廟的實力更強了。

第九章 二十四神魔

燕三乘著嘟嘟飛往洞山,這些日子來,燕三都快成了飛人了,整天飛個不停,從南飛到北,再由北飛到南,都快把整個靈藍大陸給飛完了。

嘟嘟一日萬里,很快就飛到了洞山一帶的山嶽,在來之前,聶冷煙早就把洞山的具體位置告訴了燕三了,所以,燕三很快就找到了去洞山的方向,燕三讓嘟嘟低空飛行,准行進入洞山。

但是,燕三還沒進洞山,遠遠就看到一個小山峰上站著一個人,只見這個人對燕三呼道:「來都可是燕三公子'>。」

「正是,閣下是誰?有何貴幹?」燕三目光落在這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氣勢很強,至少是戰聖級別的實力,最近似乎高手是一下子多了起來。

「我們小姐'>有請。」這個人對燕三說道。

燕三忙是問道:「你們的小姐'>是步仙子呢,還是蓮天女?」看到這個人,燕三隱隱就猜出對方要麼是孤雲峰的人,要麼就是天廟的人。

「步仙子。」這個人忙是對燕三說道。

燕三心裡面不由一喜,果然,步劍真和白香璇都在此,他是急忙從嘟嘟身上跳了下來,對這個人說道:「請帶路。」

這個人忙是在前面帶路,燕三緊隨其後,不一會兒,燕三跟著這個人來到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小谷之中,這小谷中,已經是搭起了帳篷,看來這些人在這裡已經是有些日子了。

到了之後,燕三眼前一亮,兩個猶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就在眼前,除了這兩個猶如天仙一般的女子之外,在場還有幾十個人,男女老少皆有,個個都是氣場極強,一看都是高手。

這些高手如果放到靈藍大陸任何一個地方,都足可以稱霸稱雄,天廟和孤雲峰不愧是靈藍大陸最大的門派,不愧是實力最強的門派,有如此多的高手,難怪他們能左右靈藍大陸的局勢。

而眼前兩個猶如天仙一般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劍仙子步劍真和蓮天女白香璇。

「燕三,我料你就會到這裡來,沒有想到你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步劍真看著燕三,笑了笑,說道。

步劍真這樣的大美人,一笑還得了,那笑容,絕對是讓人難於忘懷,天底下,能看到她這麼美麗笑容的人不多。

「怎麼,我聽說劍美人兒和香美人兒早就來了,怎麼竟然都呆在這裡,沒有半點的行動,我還以為兩個大美人兒大展神威,把斬神他們滅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

白香璇瞥了燕三一眼,淡淡地說道:「斬神那麼容易滅,你怎麼不去把他給滅了。」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嘿,我燕三平民百姓出身,比不上兩位仙子,兩位仙子是神通廣大,天下無敵,舉世無雙,區區斬神,不入兩位仙子的法眼,舉手之間,就能把他們給滅了。」

「好了,燕三,不要胡扯,我們說正事。」白香璇被燕三的話氣是不輕,步劍真打圓場說道。

燕三攤手,說道:「好,說正事就說正事,說到正事,我就想問劍美人兒和香美人兒了,不知道蕭前輩和襲前輩現在在何處?靈藍大陸天災將臨,兩位前輩可是執天下牛耳人物,此等大事,兩位前輩必到才是。」

「燕三,不要用話下套,我們師父該做的事,肯定會做。」相比起步劍真來,白香璇的性子更剛一些。

步劍真望著燕三,也是點了點頭,笑笑,說道:「燕三,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師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靈藍大陸發生如此大的事情,我們的師父依然是有責任。」

燕三看了看步劍真和白香璇,不由意外地說道:「哇,兩位大美人,原來你們兩個人已經是和好了,這麼說來,你們孤雲峰和天廟是聯手了?」

想到這一點,燕三在心裡面不由為之一喜,天廟和孤雲峰聯手,這說明雙方意見達成了一致,肯定會對付斬神,這對於整個靈藍大陸來,是一個喜訊,也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兩大門派聯手為靈藍大陸共謀福祉,這絕對是一大喜事。

「關你什麼事。」白香璇沒好氣地說道,這美人兒輕瞪了燕三一眼。

步劍真倒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孤雲峰和天廟這一次是共同聯手,事關整個靈藍大陸的存亡,我們也必須聯合起來,不然的話,就對付不了神魔兩族了。」

「蕭前輩和襲前輩可到此處了?」燕三問道。他是希望蕭勝衣和襲輕裳都聯袂而來,他們兩個人來了,燕三他們希望還大一點,蕭勝衣和襲輕裳沒來的話,希望可以說接近於無。

「我們師父暫時還沒有來,他們在一起正在修練一種功法。我師父和襲前輩已知道斬神和二十四尊神極為厲害,所以,他們準備練一種極為強大的功法,他們練成之後,便立即下山。」步劍真徐徐地說道。

「還要多久?」燕三急忙問道,如果太久了,到時候,靈藍大陸是大局己定,就算功法練成了,也是沒用了。

「多則一個月,少則半月十天。」白香璇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燕三才由鬆了一口氣,幸好是一個月半個月,不然的話,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兩位既然帶著兩大門派的高手在此,是有打算吧。」燕三望著白香璇和步劍真。

步劍真說道:「我們已經探得斬神就在這裡面,他們正在舉行一個儀式,看來,是想完全復活二十四尊神像。我與香璇策劃了好幾天,但是,方法都不可行,所以,才等到你來。」

燕三瞅了瞅她們兩個,嘿嘿地一笑說道:「兩個大美人,你們也太看得起我燕三了,我燕三是力單勢薄,做炮灰的角色,不適合我。」

「你少往歪處想。」白香璇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儘管是她白了燕三一眼,但是,有著說不盡的風情,美麗極了。

步劍真則是說道:「燕三,你不用推辭,畢嘯把功力傳給你,而且你是一身神器在身,現在的你,比我們只強不弱,你加入我們,我們的實力就更強,如虎添翼,再說,我們也沒拿你做炮灰的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是同心合力,齊力斷金」

燕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呵,兩個大美人,不要生氣,跟你們開開玩笑而己」不過,燕三也有些驚訝步劍真的消息靈通,但,再想一想,孤雲峰是天下大派,雖然一直隱世不出,不代表他們在靈藍大陸沒眼線。

「好吧,你們說該怎麼辦?」燕三認真地說道:「斬神是想復活二十四尊神像,如果二十四尊神像真的是被復活了,那麼,神魔兩族就真的是要臨世了,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這一次機會沒幹掉斬神的話,只怕我們真的是要與斬神的十萬大軍拚命了」

步劍真望著燕三,說道:「這一點我明白,我和香璇策劃了許久,除非是我們的師父出手,不然,想殺死斬神是很困難,對付斬神,人多並不是個辦法我想,是拖住或者引開斬神,然後由我們兩派的弟子聯手,希望能幹掉二十四尊神像,哪怕是一尊,都是成功我和香璇商量了好一會兒,單以我兩個人的某一個人的實力,是拖不住斬神,而我們兩個人聯手的話,兩派的隊伍,缺少我們的劍心或慧劍配劍的話,威力發揮不夠,只怕難於殺死二十四尊中的一尊神,你到來,那就更好了。」

「倒,不是吧,劍美人兒,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拖住斬神或者引開斬神嗎?」。燕三瞅了步劍真一眼,搖頭說道:「不行,嘿,斬神那老妖物,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上次在馬勒戈壁我是差點被他幹掉,我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拖住斬神這妖物,這妖物實在是太厲害了。」

步劍真和白香璇相視了一眼,這兩個美人兒,都是當今世上最美麗的人兒,當她們相視之時,更加的美麗無邊。

「這樣吧,我劍心更另容易攻擊,我跟你聯手,引開斬神,香璇帶著兩派人馬,攻打二十四尊神,不管怎麼樣,只要能殺死一尊,我們就成功,只要是殺死一尊神之後,我們就撤退不要戀戰,也不可貪功。師父他們沒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完全殲滅斬神他們,我們還需要保留實力,等師父他們來了,一同幹掉斬神他們。」步劍真說道。

「這方法可行。」燕三不由點了點頭,贊同說道。

白香璇也不由點頭讚許,現在他們的目標,就是幹掉二十四尊神的其中一尊,只要殺死了二十四尊神的一尊,那麼,斬神就集不齊二十四尊神,就難於解開神魔兩族的封印

「好吧,我們准行動手吧。」燕三說著,戴上了天鬼窮獄手套,用來用去,現在想傷到斬神,也只有天鬼窮獄手套

步劍真他們也開始做好大戰之前的準備工作,大家都加持上了所有一切該加持的狀態。

在洞山中,一個深谷之中,二十四尊神盤坐成一圈,似乎在吸著什麼,在他們的頭頂之上,凝成了兩股氣息,一股是白色的,一股是黑色的,兩股氣息,竟然是形成了太極魚的圖案。

這時,這兩股氣息分成了二十四縷,被他們吸進鼻子之中,而斬神這個老妖物,則是站在一旁冷冷地觀看。

洞山是二十四尊神被封印的地方,他們的靈魂一直都在這裡,是被封印在這裡,只不過,後來他們變成石像模樣的身體流落到三個地方,八尊流落在海族手中,八尊流落到蠻族手中,八尊流落到馬勒戈壁。

如果斬神祇想稱雄天下的話,用沒有靈魂的二十四尊神,就完全可以天下無敵,但是,斬神卻是想讓神魔兩族臨世。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響起了一聲長嘯之聲,突然之間,黑雲遮日,不,是四隻巨大無比的翅膀遮住了天空,一隻巨大無比的怪獸從天而降,這不是什麼,正是嘟嘟

「臭小子,上次在沙漠中饒你一命,這一次還不識好歹」斬神又氣又怒,大喝一聲,手一按肚臍,頓時聽到了如龍吟一聲的聲音向起,鬼龍從斬神的身上飛了出來,直撲向從天空降落的嘟嘟

嘟嘟也是長嘯一聲,毫不示弱,投向飛迎而上的鬼龍

燕三從嘟嘟背上跳下來,如流星一樣直墜落下來,身在空中,燕三已經是雙臂劈出,一招「力劈山嶽」。

這是看起來很普通的「力劈山嶽」,這一招在靈藍大陸中,只怕是所有的戰士都會用,但是,在燕三手中使出來,這一招「力劈山嶽」那就完全不同。

這一招「力劈山嶽」,猶如是天神一劈,似乎是神斧劈下,天地分開,看似普通的一招「力劈山嶽」,卻是有著八十九種變化,任你怎麼躲閃都不可能躲閃得過。

這一招「力劈山嶽」,燕三是用上了剛、猛、厲三勁,所以,斧劈而下,剛猛無儔,斧劈還未到,而地面上的岩石已經是巖裂,地面下沉,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可想而知,燕三這一招的「力劈山嶽」,是何等的威力了。

但是,斬神卻沒有躲,以斬神的力量,也完全不用躲避,他手中的斬神滅靈劍一舉,聽到「鐺」的一聲巨響,強大無匹的聲波把四周的樹木都衝擊得斷裂。

斬神如同是天神一樣站著,只是腳底略沉於泥土之中,他一劍架住了燕三一招兇猛無比的「力劈山嶽」。

斬神劍一動,以斬神的實力,劍一動,就如同是山河動一樣,劍似乎還沒有動,但,劍已經是臨身了。

在這危急之時,燕三憑著高手的直覺雙手一擋,自閉門戶,一招「力推山嶽」,這一招「力推山嶽」是化攻為守,所有的力量是用上了穩勁。

按道理來說,以燕三這一招守式,可以說是穩如泰山,固若金湯,但是,斬神的功力實在是太變態了,燕三依然是被轟得飛了出去,連打了好幾個滾。

一身狀態的燕三被他轟殺得氣血翻滾,幾次想吐鮮血,都被燕三壓抑住了,燕三爬了起來,身體一閃,這一次,他並不是撲向斬神,而是撲向正在吸收那黑白兩氣的二十四尊神的其中一尊神。

但是,當燕三一攻過去之時,二十四尊雖然是依然吸著黑白氣息,但是,他們竟然會動,他們二十四個人竟然是動作整齊劃一,雙手一劃,推出了勁力,二十四股勁力合一,硬向燕三轟去。

燕三急忙是以「力推山嶽」相迎,燕三是卯足了全力,一招「力推山嶽」用上了圓、柔、長、剛、猛、厲六勁。

燕三這一招「力推山嶽」轟出,可以說是飛沙走石,說誇張一點,真的一座山在他面前,都被他推走。

「轟」的一聲巨響,燕三的功力與二十四尊神的勁力迎上,燕三如斷繼風箏一樣被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

「哇」的一聲,燕三忍不住,連吐了好幾口鮮血,一招下來,燕三就受了重傷。

「春雨潤無聲」燕三一按太陽穴,立即給自己加持了好幾個「春雨潤無聲」,以治療傷勢,以免內傷惡化。

「嘿,嘿,小子,你主意打錯了,不要以為他們吸著靈魂就可能殺死他們,嘿,嘿,他們可是能攻擊的。」斬神嘿嘿地一笑,說道。

燕三知道是不可能了,看來只有引開斬神這妖物了。燕三也是嘿嘿地一笑,說道:「老妖怪,那又怎麼樣,老子打不過你,逃總算成吧,老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逃命的本事可是天下無敵,有本事你就追來。」說著,燕三轉身就走,像閃電流星一樣向天邊飛去。

「哼,小子,你能逃出百里,我饒你一命」斬神無疑是被燕三所激怒了,冷哼一聲,身子一閃,飛撲向燕三,以極快的速度追向燕三。

燕三連連施用「五步退讓」瞬時位移,向前飛逃,引開斬神,打算在與步劍真約定的地方拖住斬神。

燕三「五步退讓」的速度本就是快得無與倫比,再加上他是加持了「奔流水·聖咒」,那麼他的速度就更加的快了,一時半刻,斬神也不可能攔住燕三。

奔到近百里之時,燕三突然停止身子,不跑了,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嘿,老妖物,為了免得你丟臉丟到茵葉海去了,哥大慈大悲,就不再逃了,免得你真的追不上我。」

事實上,再逃下去,燕三也會被斬神追上。

就在這個斬神停下身子之時,已經等候多時的步劍真從樹背走了出來。

「你有幫手?」斬神目光一凝

燕三嘿嘿地笑著說道:「嘿,嘿,老妖物,你有二十四尊神,哥也一樣有幫手,這樣打起來,才公平嘛。」

斬神一下子明白,自己是中了燕三的計了,他目光一寒,說道:「原來你是引我到此處來的。」他一下子明白是中了燕三調虎離山之計,他不由擔心二十四尊神,所以,斬神欲轉身就走。

第十章 劍心之道

燕三身子一閃,擋住了斬神的去路,燕三笑著說道:「嘿,嘿,老妖物,現在你知道,已經是遲了。」

也是在同時,步劍真也是徐徐地拔出了她的長劍,劍一出,天下驚風雨,驚雨劍,當年是孤雲峰的鎮山之寶

驚雨劍,說到這一把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這把驚雨劍在葉孤寒手中,天下無敵,縱橫四海,劍所出,天下劍客伏首,不敢與之爭鋒,號稱是天下神劍之首,十二神器之首。

如果說,驚雨劍是劍中之皇,那麼,三千輕波劍就是劍中之後

三千輕波劍,則是天廟的鎮派之寶,十二把神器之中,赫赫有名,與孤雲峰的驚雨劍只怕是難分軒輊

當年,三千輕波劍在衣無垢的手中,也曾是縱橫天下,所過之處,無人能敵,讓衣無垢一個弱女子威懾天下。

今天,孤雲峰的驚雨劍是傳到了步劍真的手中,而天廟的三千輕波劍則是傳到了白香璇的手中。

「嘿,嘿,嘿,以為你們兩個人就能攔得住我嗎?」。儘管是被燕三擋住了去路,斬神嘿嘿地一笑,說道:「好,今天我就花點時間大開殺戒,順使把你們兩個人吃了」

雖然燕三和步劍真都是很強,但是,斬神卻絕對有這個資格說如此狂的話,這個妖物,絕對是殺不死的怪物。

「能不能攔住,試了才知道。」燕三大笑,大喝一聲道:「怒狂烈火·神咒」燕三的話一落下,頓時之間,全身冒起了熊熊的火焰。

隨著燕三長嘯一聲,四周的樹葉少沙落下,燕三給自己加持了「怒狂烈火·神咒」,頓時之間,他的功力是飆升了六倍。

燕三身子一晃,五步退讓,步伐在滑動,猶如是行雲流水,又猶是蛇行鼠步,步伐之妙,絕世無雙,普普通通的五步退讓在燕三施展出來,足可以震驚天下,可以號稱天下步伐之祖,妙得不可言。

燕三五步退讓一出,就是斬神這樣的妖物都不由眼花繚亂,完全是捉摸不透燕三如此妖的步伐。

燕三一欺而下,雙手如花底滑絲,無聲無息地滑溜而過,一下子從斬神肋下穿過,猶如是葉底穿花一般,妙到巔毫

斬神手中的斬神滅靈劍揮斬而出,如是流星劃空,天地為破,一劍之銳,可以開天地一切,無堅不摧。

但是,這一切都是幻影,瞬時之間,燕三的手已經是搭上了斬神的肩膀,接著聽到了「轟」的一聲,斬神身體一下子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燕三一招「力轉山嶽」就把斬神這樣變態無比的妖物給撂倒在地,但是,把斬神撂倒在地,不代表著燕三就能打得過斬神,他只不過是依靠招式之妙把斬神報撂倒而己。

燕三雙劈而下,一招「力劈山嶽」,重如萬鈞,鐵筆金勾,渾重鐵厲但是,斬神雖是被撂倒,在他肩一沾地之時,他就一下子站直了身體了,不可思議的動作,在燕三的雙劈劈到他的胸膛之前,他手中的斬神滅靈劍就已經是擋住了雙劈了。

「鐺——」的一聲,火星濺射,兩把神魔兵器相碰,殺聲四起。

燕三冷哼一聲,雙掌不變,依然是「力劈山嶽」,雙手猶如是無骨的柔荑,滑行而入,變化千萬,讓斬神是擋之不住,一下子燕三是雙掌重重地劈在了斬神的胸膛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斬神中了燕三雙劈,胸膛頓時是血肉模糊,可見白骨,而且還有燒焦,被天鬼窮獄手套擊傷,就算斬神這妖物再變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癒合。

「小子,你讓我暴怒了」斬神吃了憋,大吼一聲,劍起如林,頓時之間,天地之間都是神劍。

「轟、轟、轟……」斬神一怒,天地化劍,一下子,天地森羅,劍羅劍網,一劍化萬劍,天地都在被他這一劍所囊括。

「啪、啪、啪……」四周十里之內,所有的樹林全部被這可怕的劍氣所摧毀,所有的生物,不論是飛禽走獸,都在這可怕的劍氣之下所戮殺

「鐺、鐺、鐺……」燕三雙手一擋,一招「力推山嶽」,化攻為守,以擋住斬神的天地一劍,儘管是如此,燕三依然無法擋住這如此可怕的劍氣。

就在這個時候,步劍真出手了,她把手中的驚雨劍一祭,雙臂張開,猶如是天使之翼一般,劍起,心動,心動,劍生。

這就是劍心,孤雲峰的絕學,劍道最深奧之處,當心生劍之時,聽到「嗡、嗡、嗡」的聲音響起,頓時之間,天地化劍,也只見是天地之間,除了劍還是劍,放眼都是森羅的劍,劍氣縱橫天下,只怕幾十里內外都能感受到這縱橫無匹的劍氣。

不過,步劍真的劍不是攻,而是守,是擋住了斬神天地化劍的攻擊,聽到了「轟、轟、轟」的聲音響起。

步劍真所站之處都是被天地劍氣所轟得支離破碎,千溝萬壑,地面百米之內,都可以說是體無完膚,在斬神這妖物變態的天地化劍轟殺之下,只怕就算是深藏於地下的蚯蚓都被轟殺成肉泥。

步劍真也不好受,她承受著強大無匹的劍氣轟殺,身體下沉,泥土都埋到了她膝蓋了。

「哼,有點本事」斬神冷哼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天地化劍的所有劍氣一凝,聽到「嗡」的一聲,斬神滅靈劍明明是在斬神這妖物的手中,但是,天空卻現一把斬神滅靈劍,這是最強大的凝集。

劍直斬而下,斬向了步劍真的驚雨劍之上,聽到了「鐺——」的一聲,火星濺射,就是驚雨劍這樣的絕世之劍,被斬神的妖劍一斬,也是被磕出一個米粒大小的缺口來。

而步劍真就真的是擋不住這一劍了,整個人如敗革一般飛了出去,猶如是斷線風箏摔落一樣,身中空中,這美人兒已經是「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哈,哈,小丫頭,再吃這一劍」斬神長笑,劍起如雷,天地之間,就只有此劍,似乎是一劍斬下,時間,空間,天地萬物,都是到此為止。

一劍下來,一下子,天似乎是黑了,地似乎也沉了,這劍,似乎是解脫了世間的一切,這一劍,是戮殺的一劍,又是解脫的一劍,這一劍,絕對是天地之間無敵

步劍真都還沒有站穩呢,這一劍轟殺而來,她絕對是不可能擋得住

「老妖物,休得猖狂」燕三大吼一聲,好不容易擺脫困境的他,飛躍而起,雙手一抬,身體在空中飛旋,光芒沖天。

隨著燕三的雙手一招,頓時之間,天搖地晃,似乎是世界末日一樣,地起為山,地平為海,一下子,泥土沖天,一塊巨大無比的地面重硬地被掀了起來,猶如山嶽擋在了燕三的面前。

力易山嶽,燕三把這一招發揮到致極,易山倒海,化天地之力為己用。

「轟——」的一聲,燕三與斬神這妖物硬轟殺了一招,燕三整個人都被轟得飛了出去,而斬神也被轟得晃了晃,身體從空中落下。

「哇——」燕三摔了下來,鮮血狂吐,臉色蒼白,這一刻,燕三可就是受了極重的傷勢,差一點點都要了他的命。

在摔下之時,步劍真急忙接住他,如果剛才沒有燕三拚死相救,只怕此時她已經是死在了斬神這妖物的劍下了。

「嘿,嘿,小子,今天你們兩個是死定了。」斬神哈哈大笑。

「走——」燕三沉喝,步劍真反應也極快,帶著燕三飛躍而起,急忙逃竄,此時,他們完全是擋不住斬神這妖物了,再纏下去,他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裡。

「哪裡走——」斬神怒喝一聲,手中的斬神滅靈劍奪空,直刺向步劍真的背心,此時步劍真帶著燕三逃逸,哪裡能來得及擋斬神奪空之劍。

「不要停」燕三大吼一聲,就在那一瞬時,蠱神皇刀出手,刀起刀落,天地雷聲,只見是滿天的閃電直轟而下,閃電化刀,一刀是萬電,萬電也是一刀,只見是帶著電光的刀孤一閃而過。

「鐺」的一聲,燕三一招「雷滅」擋住了斬神的奪空之劍,但是,燕三「哇」的一聲,連吐好幾口鮮血,一下子面如赤金,這一次,燕三受傷可是重極了。

而受到衝擊力,帶著燕三逃竄的步劍真也是一晃,猶如是飛瀑一樣一瀉千里,帶著燕三是絕塵而去。

此時,斬神想追都追不上,斬神還是擔心二十四尊神,所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趕回洞山去。

帶著燕三逃走的步劍真也知道斬神趕回去,但是,此時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再攔住斬神了,所以步劍真甩出了一個信號彈,信號彈衝上空中之後,就是絢麗無比地綻放,只怕是幾百里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與白香璇他們之間的約定,見到信號彈,就知道斬神趕著回去了,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步劍真帶著燕三躲進了一個頗為安全的地方,步劍真忙是把燕三小心翼翼地放下來,此時燕三是臉色赤金,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傷是何等之重了。

「劍美人兒,老子是差點死在這裡了。」燕三笑著說道,但,他一說話,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如果不是有「磐龍護體」、「天神金甲」這樣的防禦加持,只怕燕三真的是死在了這裡了。

「不要說話,我給你療傷。」步劍真手如閃電,點於燕三身體各要穴經脈,封住了燕三的傷勢,然後在燕三的背後盤坐下來,雙手按於燕三的頭頂,五氣滔滔不絕地湧入了燕三的體內,為燕三療傷。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猶如是在蒸籠裡一樣,兩個人的頭頂上都凝成了五氣,不過,在步劍真的治療之下,燕三的臉色慢慢地好轉,赤金色慢慢的褪去,慢慢地恢復了血色。

孤雲峰的治療之法,也是天下一絕,雖然不能是百分之百治療好燕三的傷勢,但是,也是能治得七七八八。

好一會兒,他們頭頂上所凝的五氣散去之後,步劍真這才撤手,燕三則是靠在步劍真的身上,懶洋洋的賴著不起來了。

「好了,不要在這裡裝死,快起來。」步劍真沒好氣地說道。

枕著美人兒那聳起的酥胸,嗅著美人兒幽幽的清香,再昂首望著步劍真那絕世的容貌,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加享受的。

「嘿,劍美人兒,我在你身上躺一輩子不起來算了,唉,就算是讓我做神仙,我都不願意去做,只希望一直這樣躺在你懷裡。」燕三無比的憊懶,就是賴著不起來。

步劍真是氣得都想揍死燕三這個傢伙,她是氣惱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你再不起來,我可要走了。」

「好,好,我起來。」燕三笑著說道。說著,欲爬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這傢伙竟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色膽,竟然是一下子勾住了步劍真的粉頸,如閃電一樣,親了一下步劍真的朱唇。

步劍真還未給人親過呢,初吻就這樣被人奪走了,這讓她為之一呆。

「死燕三」當步劍真回過神來之時,燕三這傢伙已經是逃之夭夭了,遠處傳來燕三的笑聲,說道:「步美人,我們一吻定終身,以後你只能嫁給我了。」

這把步劍真是氣得不輕,不由是牙癢癢的,恨不得揍死這個無賴

燕三和步劍真是打打笑笑,趕到了與白香璇他們約定集合的地點,當燕三和步劍真趕到的時候,白香璇他們已經在那裡了,他們中不少的人都受了傷,就是白香璇都受了輕傷。

「怎麼樣?」步劍真見到白香璇,急忙問道。

白香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成功,他們雖然吸收魂氣,但是,他們二十四尊神卻渾然一體,我們發動了好幾波攻擊,都攻不破,我們死了三個人,都沒有殺死一尊神」

「斬神那妖物也太厲害了,我們也沒攔住,差點把小命玩完了。」燕三也沒辦法說道。

到了這地步,三個人都面面相覷,步劍真是孤雲峰傳人,而白香璇是天廟的衣缽弟子,她們兩個人聯手,已經夠強大了,更何況還有燕三以及兩派的高手,這樣的隊伍竟然都沒有幹掉對方一個人馬,這讓他們不由有些喪氣。

「兩個美人兒,看來你們只有快點通知你們的師父了,我也要趕回去作好最後的準備,調動軍隊,準備迎戰神魔十萬大軍,然後,我可能要去東海、無涯死海等地才行,看來,我們要搬救兵」

「好,我們都快點行動。」步劍真同意點頭說道。

「我帶著所有弟子就趕赴聖光國,劍真去通知我們的師父。」白香璇對步劍真說道。

劍真點頭同意,以前她們兩個人可是針鋒相對的,但是,現在大敵當前,她們也把小兒女情懷拋開,聯手合作。

白香璇帶著弟子走了之後,就只剩下燕三和步劍真了。

「嘿,劍美人兒,不要忘記了我們一吻定終身喲,等我們幹掉斬神那妖物之後,就成親。」燕三促狹地笑著說道。

「死燕三——」這把步劍真氣得滿臉通紅,但是,在步劍真發飆之時,燕三已經是飛躍上了嘟嘟背上了。

「劍美人兒,我先走一步,東北荒漠相見。」說著燕三駕著嘟嘟進入雲霄,向霍都縣方向飛去。

步劍真是氣得牙癢癢的,但是,當燕三飛入雲霄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是笑了笑,這死燕三,就會氣她

燕三一鼓作氣,飛回了霍都縣,再次見到愛郎回來,上兵雪她們高懸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秋蝶,所有軍隊怎麼樣了?」燕三急忙問葉秋蝶說道,他來不及和自己的美女們說笑了。

「天蟒軍團已經向東北荒漠開過去了,海族的軍隊在漢拔大帝國的相助下,也快了,他們也會很快開到東北荒漠的,棲鳳國軍隊已經借境過去,而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也開來了,費南特拉斯帶著戰隊過去了。」葉秋蝶如數家珍一樣向燕三匯報。

「好,叫牧藍,帶著雷耶斯軍團過去,立即過去。還有,叫曼雪和凝雲,兩個人傾力合作,把風陵城的所有百姓,都撤出來,百里之內,不能有任何人,附近幾個郡的所有守軍,都全部調往風陵城一帶。沒攔住斬神這妖物,神魔十萬大軍,必復活,而神魔兩族百姓,也必將會在風陵城復活。」燕三忙是對葉秋蝶說道。

「好,我立即就去。」葉秋蝶說道。

但,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來匯報,說道:「公子'>,火蟒將軍前來救見。」

「火蟒將軍?」燕三一怔,天蟒軍團不是開往東北荒漠了嗎?火蟒將軍為何會跑到這裡來了呢?

「好,我立即去見他。」燕三也不知道火蟒將軍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但,肯定有大事。

燕三趕到大廳之中,果然見三位火蟒將軍的一位將軍正坐在廳中等候燕三。

第十一章 曠世身世

「將軍,你們軍團不是去了東北荒漠嗎?」。燕三坐下,忙是問道,至於下邊的話燕三就沒有說出來了。燕三就奇怪了,現在情勢如此的緊急,火蟒將軍反而到這裡來了,還有什麼事比神魔兩族的事情更重要呢?

火蟒將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軍團由另外兩位將軍帶著趕赴東北荒漠,我到此處來,是有事告知神主。」

「什麼事呢?」燕三忙是問道,是什麼事讓火蟒將軍連前線都顧不上,先到霍都縣來呢?

火蟒將軍望著燕三,說道:「神主,在出發之前,白虎聖再三的叮囑我,要我轉告神主你,白虎聖要見神主。」

「白虎前輩要見我?」燕三一怔,說道:「什麼時候呢?」白虎聖沒在葉秋蝶面前說,反而是叮囑火蟒將軍。

「越快越好,我希望神主你現在就動身,去南蠻。」火蟒將軍忙是說道。

燕三一下子明白,白虎聖沒讓葉秋蝶轉告,而是讓火蟒將軍轉告,而是怕自己拖延見他,竟究是什麼事讓白虎聖如此的著急呢?

「可是,現在情況危急無比呀,神魔兩族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臨世,我現在只怕是走不開,我現在還想趕往無涯死海,能不能等神魔兩族的事了之後,再看白虎前輩他老人家呢?」燕三不由猶豫了一下,沉吟地說道。

火蟒將軍搖了搖頭,說道:「不,神主,希望你現在就動身去一趟南蠻,白虎聖真的是有重大的事情跟你說,這與神主你有著無比重要的關係。」

聽到火蟒將軍的話,燕三心裡面不由晃了一下,與他自己重要無比的關係?難道是自己的身世?想到這裡,燕三在心裡面不由打了個激靈,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白虎聖要見自己,只怕是和自己的身世有些關係。

燕三想了一下,自己有嘟嘟,前往南蠻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既然白虎聖如此的急,那麼就去一趟吧。燕…了點頭,說道:「好,我立即動身,就去一趟南蠻,見見白虎前輩。」

「那我就立即動身趕往前線,我們前線見。」火蟒將軍也起身向燕三告辭。

現在情勢那麼急,燕三也不挽留火蟒將軍,直把他送到府外,送走了火蟒將軍之後,燕三也告辭了上兵雪眾女子,坐著嘟嘟,向南蠻方向飛去。

現在情勢緊急,燕三催著嘟嘟一路急飛,向南蠻方向狂飛,幸嘟嘟一日萬里,飛到南蠻,用不了太多的時間,不然的話,燕三真的是耽誤了神魔兩族臨世之事。

到了南蠻,到了神樹城,在守神樹的老者穆老的帶領之下,燕三上了神樹,在樹洞之中見到了白虎聖,也就是南蠻的隱神。

「呵,呵,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等不到你的到來呢。」看到燕三,白虎聖呵呵地笑著說道。

燕三忙是說道:「白虎前輩,你如此急著召見我,可是為了何事呢?」

白虎聖笑笑,說道:「我是想見你最後一面,同時,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見我最後一面?」燕三心裡面不由一沉,說道:「白虎前輩,這,你現在生龍活虎,絕對不會有事的。」

白虎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燕三,不,神主,我自己的事,我清楚,我是大限己到了,遲早都要去見師父他們的。」

「可,可是,白虎前輩,我所知道的,聽說半神半人是能活很久很久」燕三不由是呆了呆地說道。

白虎聖笑著說道:「那葉孤寒呢?那衣無垢呢?他們也一樣是半神半人的級別,他們年紀比我還小,他們已經是走在我的前面了。」

「這……」燕三不由怔了一下,葉孤寒和衣無後的確也是半神半人的境界,但是,他們比白虎聖去得還要早,更何況,他們的年紀比白虎聖還要小呢。

白虎聖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沒錯,按理來說,半神半人的境界,是能活很久很久,但是,你要知道,戰鬥能耗去一個強者的壽命,越強大的戰鬥,很有可能就讓你的壽命折損更厲害,畢竟,雙方力勻勢敵的話,很耗神力,對你的身體破壞極大。」

「我本早就該去了,只不過是依靠這神樹苟活而己,沒有這神樹,我早就去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只怕沒人能達到與天地同壽,除非是達到了師父他老人家當年的那種境界,凌駕於一切神魔之上」說到這裡,白虎聖長長地歎息一聲,說道:「神主,見到你,所有的事也都有個交待了,我也可以安心去了。」

「可是……」燕三忙是說道,但是,卻被白虎聖打斷了。

白虎聖輕輕地擺手說道:「神主,你聽我說,大限半至,這種事情誰都改變不了,這是天命,上天不可逆也,你聽我說,我有兩件事跟你說。」

「白虎前輩請說,我洗耳恭聽。」燕三忙是說道。

白虎聖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神主,第一件事我想告訴你的,就是你的身世,希望神主心裡面有所準備。」

白虎聖的話讓燕三心裡面一震,在來此之前,燕三就已經是隱隱猜到了,但是,事到臨頭之時,燕三也是不由心神一震,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平靜自己的情緒,說道:「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儘管是這樣說,事實上,燕三心裡面也不由緊張,不由緊張地望著白虎聖,他從墳中活過來,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的來歷,現在終於有機會知道身世了,這不能怪燕三緊張。

白虎聖深深地望著燕三一眼,說道:「當年的那個女子,事實上,並不是生下兩個兒子,而是三個,三個兒子。這女子帶著三個兒子逃到了寒山,躲起來,含辛茹苦,把他們帶到八九歲左右,就撒手歸西,她是累壞了。留下了三個兒子,相依為命,兄弟情深。」

「三個兒子」燕三心裡面劇震,喃喃地說道,這消息對於燕三來說,是無比的震撼

白虎聖頓了一下,說道:「三個兒子,第一個出世的是得天獨厚,得到了所有的精華,所以不論是體魄上,還是智力上,無與倫比,第二出世的,在體魄上遠遠不如第一個出世的,但是,智慧如海;第三個出世的,所吸收的精華最少,所以不論是在體魄上,還是智力上都不如前面的兩個兄長。」

「儘管如此,他們兄弟是情深如海,相依為命,但是,第三個出世的因為精華最少,所以他體魄最差,只怕是活不過二十歲,所以,大哥就投入了神族,欲偷仙果。但是,最終,還是遲了,三弟在十多歲的時候就離開了這個世上,他的二哥以無上的智慧,用了秘法,讓他三弟肉體不腐,靈魂不散,等大哥偷得仙果因來。」

「後來,大哥偷得仙果回來了,偷的仙果不是一顆,而是兩顆二哥服了一顆,另一顆是給了已經死去的三弟但是,三弟死了太久了,就算是仙果,也讓他回魂不了,兩位兄長只好把他埋了,用秘法讓他肉體不腐,靈魂不散,他們希望三弟有一天能醒過來。」說到這裡,白虎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神主,你明白了自己是誰吧。」

燕三呆住了,久久沒回過神來,最後,喃喃地說道:「這麼說來,那,那個女子,是我母親,十三帝,是我大哥,寒山文士,是我二哥,我就是那個埋在寒山的三弟」

「是的,神主,算起輩份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叔。你沉醒了幾千年之久後,仙果還終是把你喚醒了。可惜,師父和師叔卻已經去了。」白虎聖歎息說道。

燕三呆著,一時之間,精神不由晃忽,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十三帝就是他大哥,寒山文士就是他的二哥。

這個時候,燕三一切都明白了,他明白為什麼寒山文士會把三大軍團傳給自己,為什麼自己會有天地鎖,為什麼自己的畫像是掛在了神塔之內,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是寒山文士的弟弟,是十三帝的弟弟

或者,智慧如海的寒山文士早就料到自己有復活的今天,他早就算到今天的一切

突然多出了兩個偉大無比的兄長,燕三一時之間不由無比的感慨,一個是縱橫天下,無敵於世,凌駕於神魔之上的戰神

一個是人族的導師,靈藍大陸的曙光,是靈藍大陸最偉大最仁慈的男人。

有兩個這樣的兄長,作為弟弟的他,這一生,或者也算是無憾無悔了

也正是因為他的出生,才會讓他有著變態無比的修練天份,雖然不如十三帝那麼的變態,無視世間的一切神魔,但是,和其他人相比起來,燕三他的天份也是無人能及,絕無倫比

「我明白。」燕三輕輕地歎息一聲,說道:「多謝白虎前輩能把這一切告訴我。」

白虎聖見燕三心情好多了,才笑笑說道:「在之前,我沒告訴你,是不希望你有壓力,我只希望你比師父和師叔他老人家更快樂,師父和師叔他老人家一輩子所肩負的東西太多了。但,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大限到了,我不能把這秘密帶著離開這個世界,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神魔兩族臨世,我希望有一個人肩負起重任,不希望師父和師叔的心血付之東流水,所以,我把秘密告訴你。」

「謝謝,我會去做的,不管是於私於公,我都會去做的,我會去盡力的阻止神魔兩族再次臨世。」燕三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當然不能讓自己的兩位兄長的心血白費。

白虎聖深深地望了燕三一眼,說道:「第二件事,你在這裡閉關十天,我把我一生的功力傳給你,讓你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

「不,這怎麼能行,不行。」燕三忙是拒絕說道,他當然明,白虎聖是靠神樹活命,他用醍醐灌頂之法把功力傳給自己,他是必死無疑。

「神主,這個你要接受,我大限到了,就算是通天之能,也不可能逃過大限,我是橫豎都是一死,我苦練一輩子,不應該把功力隨人死而散更重要的是,神魔臨世,需要你去擔當大任,以你現在的實力,絕對鬥不過二十四尊神所以你必須繼承我的功力,達到半神半人的境界。同時,這也是我對師父師叔他們的懺悔,當年,是我親手滅師的,今天,我把功力傳給你,補償我心裡面的一點內疚」白虎聖沉聲地說道。

燕三呆了呆,久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接下來十天,神樹城的神樹發生了奇跡,在這十天之內,不分日夜,神樹都是光芒照人,猶如是神跡降臨一般,在神樹光芒的照耀之下,整個神樹城都在祥和寧靜之中,所有神樹城的子民都被這神跡所感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神樹下膜拜,甚至南蠻各洞有不少聽到消息的蠻族人,都紛紛前來膜拜。

直到十天之後,這堪稱神跡的光彩才消失

十天之後,燕三也是出關了,和十天之前,燕三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繼承了白虎聖的所有功力,達到了半神半人的境界

此時燕三看起來,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站著之時,沒有任何舉動,都有著鋪天蓋地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猶如是融入天地之間

「神主,你去吧,聖主的遺體我會好好下葬的,神魔兩族已經臨世了,需要神主你。」守神樹的穆老對燕三說道。

燕三最後深深地看了白虎聖遺體一眼,輕輕歎息一聲,最後,一咬牙,離開了神樹,踏上了嘟嘟,飛入雲霄。

燕三向北飛馳,但是,飛到十三郡的上空之時,燕三猶豫了一下,最後往寒山方向飛去,最後,嘟嘟在寒山降落。

在寒山之上,寒山石碑依然是擎天屹立,似乎,千百年來,它都屹立不倒一般,似乎,經再多的風雨,它都不會倒下一般。

這是燕三離開寒山之後,燕三第二次回寒山,再次站在寒山神碑之下,燕三這一次的感慨,完全是不同,因為,這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

燕三輕輕地撫著寒山神碑,感覺石碑的粗糙在手上流淌。

「大哥,二哥,雖然,我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的所有事,我都記不得了,但是,你們依然是我的兄長,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我們兄弟的情誼,依然是似海深,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一定不會讓神魔再一次蹂躪靈藍大陸,我一定會把靈藍大陸守護好絕對讓靈藍大陸一片祥和,你們放心吧,大哥,二哥,我一定會繼承你們的遺志」燕三撫著寒山神碑,喃喃地說道。

無比的感慨,最後,燕三張望山嶺,最後,燕三緩緩地跪下,向四方磕拜,說道:「母親,孩兒不孝,已經忘了你葬於哪裡,但是,你在孩兒心目中,依然是活著,你是最偉大的母親,是孩兒生生世世的母親下輩子,我還是你的兒子」說著,燕三向四方九頭磕拜。

磕拜之後,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最後站了起來,深深地望了寒山一眼,最後,燕三一咬牙,踏上了嘟嘟,飛入了雲霄,當飛入雲霄之時,兩滴淚水落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可以說,這是燕三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哭,以前,再危險,再辛苦,他都沒有哭,但是,這一次,他卻哭了,哭得無聲無息。

當他知道自己身世之時,當他知道自己母親是誰之時,當他知道自己兄長是誰之時,但是,他們都離他而去了,離開他幾千年之久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神傷嗎?

燕三認準方向,向漢拔大帝國帝都的方向飛去

就在燕三閉關這十天,靈藍大陸的大難開始來臨了,斬神這妖物終於把二十四尊神復活了,斬神這妖物在東北荒漠開啟了神魔兩族的十萬大軍

在這個時候,靈藍大陸的兩大宗師蕭勝衣和襲輕裳也把合璧的神功練成,但是,他們趕到東北荒漠的時候,已經是遲了,斬神這妖物已經是把封印破壞了神魔十萬大軍復活。

斬神這妖物整頓了神魔十萬大軍,準備揮軍南下,滅了靈藍大陸的所有人族。

就在這個時候,以天蟒軍團為中鋒,螭龍軍團、雷耶斯軍團也就是當年的翼虎軍團,對神魔十萬大軍發動了總攻擊

一場曠世大戰開始了,幸好在這個時候,螭龍軍團的裝備也都全部運到了,讓螭龍軍團全部武裝上了當年的裝備

三大軍團,當年三大軍團是橫掃天下,滅了神魔兩族,今天,神魔兩族再世,三大軍團重新聚首,再一次的投身於戰場之上。

雖然,當年的老人已經不再,三大軍團多數都是當年的後裔,但是,三大軍團的精神不死,三大軍團就在

在費南特拉斯以及他的戰隊、聖光國、棲鳳國、漢拔大帝國甚至是呼倫貝爾大草原所有帝國的戰隊鼎力相助之下,蕭勝衣、襲輕裳帶著兩派高手,大戰斬神和二十四尊神魔

三大軍團在楚何所統領的聖光國、漢拔大帝國、棲鳳國、呼倫貝爾大草原以及海族等等軍隊的協合下,對神魔兩族的十萬大軍發動了強猛的攻擊

第十二章 大結局

在東北荒漠這個貧瘠的大荒漠中,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激烈拚殺,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死於這一場戰爭,戰況足可以用慘烈來形容

雖然三大軍團是不如以前了,但是,眼前這神魔十萬大軍,也是比不上當年的神魔兩族的精銳軍隊。

所以,在何楚統領的靈藍大陸各隊配合之下,物資源源不斷的供給之下,使得三大軍團無任何後顧之憂,戰鬥力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在幾輪的猛攻之下,竟然是把神魔十萬大軍打得節節後退

這也多虧是燕三的三大軍團,三大軍團不單全部都是高級修練者,而且他們有著絕世的戰陣,戰鬥力發揮到致極,更何況,他們都統一配備了兵骨裝備,而且這些兵骨裝備,都是靈器級別以上。

如此的軍隊,放眼天下,除了燕三,就再也沒有人有了。

如果沒有燕三的這三大軍團,只怕這一次靈藍大陸也是將會面臨著滅頂之災,以人族的軍隊,就算是漢拔大帝國、聖光國、棲鳳國甚至是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軍隊全部聯合起來,只怕也滅不了神魔十萬大軍。

除了有三大軍團的威猛之外,也和何楚的配合、顏夜蓉物資的源源不斷運送過來有著很大的關係,不然的話,三大軍團沒有何楚所統領的大軍配合以及物資的無限運送,也是會受到很大的牽制。

這也幸虧戰場是在東北荒漠,如果是在靈藍大陸的其他地方,特別是在有人的地方,只怕是死傷更多,更是血流成河

而蕭勝衣他們,剛是聯手截住斬神和二十四尊神魔,單靠蕭勝衣和襲輕裳,只怕還真的對付不了斬神和二十四尊神。

孤雲峰和天廟兩派聯手,兩派的高手傾巢而出,可以說,這是孤雲峰和天廟自從建派以來第一次傾巢而出,所有的高手都被調遣到這一場戰爭中了。

除此之外,費南特拉斯也帶領著他的所有弟子參加了這一場戰役,還有漢拔大帝國的戰隊、四大家族、聖光國的戰隊、棲鳳國的戰隊以及呼倫貝爾的戰隊都參加了這一場的戰役。

不止於此,聽說,這一次東海也來了客人,有好幾位隱世的高手也傾盡全力的相助

正是有大家的全力相助,這才使得蕭勝衣和襲輕裳他們有能力牽制著二十四尊神魔和斬神,不然的話,如果讓二十四尊神魔和斬神帶著軍隊衝殺出去,如果沒有人擋住二十四尊神魔和斬神,只怕就算是三大軍團再強大,也會被神魔十萬大軍所滅。

正是因為斬神和二十四尊神魔被蕭勝衣和襲輕裳他們所牽制住,才會讓三大軍團能困住神魔十萬大軍,把他們攻打得節節後退。

在前線攻打得如火如茶,而在後方支援大軍的上兵雪葉秋蝶她們最近就心神不寧,因為燕三去了南蠻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這讓她們心裡面很不安

燕三離開了寒山之後,就立即是飛往漢拔大帝國的帝都天羅城,燕三欲先見蕭凝雲,想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但是,燕三剛進城之時,就遇到了牧亞男了,牧亞男也是剛回帝都。

「寶貝——」燕三把美人兒拉到角落,摟著美人兒,一陣熱吻,兩個人吻得熾熱,牧亞男被吻得是喘氣噓噓

「你去哪裡來了,大家都擔心你。」牧亞男輕輕地嗔了一聲。

燕三怔了怔,立即明白,自己閉關十天,已經讓眾女擔心了,就說道:「哦,跟白虎聖閉關了十天。讓寶貝們受驚了,你把消息傳告一下秋蝶她們。」

「好。」牧亞男也不由為之動情,舒手摟著愛郎的脖子,粉臉兒緋紅,輕輕地說道:「等戰後,我,我辭去職務,不再在軍隊了,我,我,我以後跟著你。」

「好呀,我的寶貝兒。」燕三抱著美人兒,狠狠地親了美人兒一頓,把美人兒吻得是滿臉通紅。

「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牧亞男在愛郎耳邊輕輕地說道:「我家小姐'>,可是喜歡你,你可得加把勁把我小姐'>追到手。」

聽到牧亞男這話,燕三自己都不由為之一怔。

「哼,少在這裡假裝了,你心裡面,肯定是樂翻天了。」牧亞男嬌嗔一聲,嬌羞無比。

燕三抱起美人兒,促狹地說道:「更讓夫君樂翻天的,那是現在。」說著,壞手不安份地遊走起來。

美人兒嬌嗔一聲,但是,經不過愛郎的輕薄。

燕三和牧亞男溫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就立即進皇宮見蕭凝雲,和上次相見,蕭凝雲憔悴了。

「這些日子你跑哪裡去了,大家都擔心你」一見面,蕭凝雲劈頭就說道。

燕三怔了怔,回過神來,望著蕭凝雲,不由是促狹輕笑,說道:「那蕭美人兒有沒有想我呢?」

蕭凝雲是狠狠的白了燕三一眼,燕三厚著臉皮,伸手摟著蕭凝雲的纖腰,輕輕地說道:「蕭美人兒,不要這樣看著我,說說前線的事吧。」

蕭凝雲還真拿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沒有辦,把前線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雖然三大軍團取得了很大勝利,快把神魔軍團困住了,不過,蕭勝衣他們那邊比較不妙,我剛接到消息,雖然在這一段時間內,蕭勝衣他們在許多高手的協助之下,牽制住了斬神和二十四尊神魔,但是,蕭勝衣他們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死了不少的高手,孤雲峰和天廟高手差不多折了一半而斬神和二十四尊神魔,沒有死一個,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們這一邊的高手將會耗盡,到時候,就算蕭勝衣和襲輕裳的絕學再厲害,也擋不住二十四尊神魔和斬神。」

「看了,我必須趕緊過去才行。」燕三聽到這消息,心裡面也不由為之一沉,說道。

蕭凝雲說道:「我已作最壞的打算,把風陵城百里之內,全部清光,亞男負責這一件事,到時候斬神真的擋不住,他肯定會去風陵城開啟神魔兩族百姓的封印,所以,我把所能調集的兵力,全部調集到了風陵城一帶了」

說到這裡,蕭凝雲輕輕地歎息一聲,似乎是很疲倦了。

「你累了。」燕三望著蕭凝雲,輕輕地說道。

蕭凝雲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不知道為啥,芳心裡面一柔,竟然是輕輕地依靠在燕三的臂彎之中,秀目如波,輕輕地望著燕三,說道:「燕三,我嫁給你,你敢娶我嗎?」

「呃——」燕三他自己都不由為之呆了一下,他以前,只是跟蕭凝雲開開玩笑,他乾笑地說道:「蕭大美人,你不會跟我開玩笑吧。」

蕭凝雲瞥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會拿我自己終身大事開玩笑嗎?哼,我一國之君,是金言玉語駟馬難追。」

「嘿,蕭大美人願嫁,我燕三當是願娶了,來,蕭大美人,來個定情之吻。」燕三這個色狼促狹一笑,低首,一下子叼住了美人兒的朱唇,吻吮起來。

美人兒可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被這壞人兒如此的這般的吻吮,魂兒都飛了起來了,暱嗔一聲,不知覺中,摟抱著愛郎的脖子了。

最後,蕭凝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推開燕三,美人兒粉臉通紅,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嗔聲說道:「臭燕三,你就知道貪花好色,哼,想娶我,等滅了斬神他們再說。」

「哈,為了把我的美人兒抱回家去,我非滅了斬神那妖物不可,寶貝兒,我也該走了。」燕三笑著說道。

「對了,你去見一下池綺梅。」就在這個時候,蕭凝雲突然想到一件事。

「去見她?她不是閉關了嗎?」燕三一怔。

蕭凝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她已經出關了,這幾天,她到處找你,她去了霍都縣,但是,你不在那裡,她又回到帝都,她跟秋蝶她們說,如果是見到了你,叫你去帝都見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燕三一怔,池綺梅找自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你不會是勾搭了她了吧?」蕭凝雲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

「呵,呵,哪裡,哪裡。」燕三乾笑地說道。

看到這壞人兒的模樣,蕭凝雲就知道沒有好氣,嬌嗔一聲,重重地掐了燕三的大腿一下。

燕三痛得是呲牙咧齒。

燕三與蕭凝雲說了些甜言蜜語之後,他就急忙趕往池家在帝都秘密落腳地步,本來,在這樣的危急情況之下,燕三應該趕往東北荒漠,但是,池綺梅說是有著極為重要的事情,她只好是見見池綺梅了,以池綺梅的個性,不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她不會如此著急。

暗夜殺手團的帶路人把燕三帶進了地下密室,燕三終於見到了池綺梅了,帶路弟子退下。

燕三走上去,見到了池綺梅,池綺梅依然是穿著黑衣,蒙著面,燕三上前,堵住了池綺梅,說道:「池大美人,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真面容,遮著臉幹什麼呢?」說著伸手就去取池綺梅的面紗。

但是,池綺梅不給,伸手欲擋,但,卻被燕三攔住了,燕三扣著她的手,取下了面紗,那張性感無比的貌容出現在燕三的面前。

池綺梅又氣又恨,火辣辣地瞪了燕三一眼,這美人兒的火辣和冷傲,反而是激起燕三的喜歡。

「池美人,我就是喜歡你這火辣辣的模樣」說著,燕三不由美人兒分手,抬起了美人兒的下巴,吻住了她的朱唇

池綺梅欲掙扎,但是,燕三去捧著美人兒的臉兒,一陣熾熱狂吻,把美人兒吻得是神魂顛倒,吻得美人兒是喘氣噓噓

「嗯——」就在此時,燕三大手捏住了美人兒那豐腴無比的,美人兒急顫了一下,讓美人兒全身發酥,但,這一刻,美人兒也是清醒過來,一把把燕三推開

此時,美人兒粉臉通紅,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又羞又嬌,但,偏是奈何不了這個壞人兒。

「你,你,你給我正經點,我有事,我有事跟你說。」池綺梅紅著臉,說道。

「什麼事呢?美人兒,你可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見我,究竟是什麼事呢?」燕三說道。

池綺梅從箱中取出了一物,端於桌面上,望著燕三,說道:「這東西,是給你的。」

「給我的?」燕三一怔,走近去,仔細看著這東西,這東西條狀,似玉非玉,鐵墨色,看起來像是衙門那種殺犯人的鍘刀底坐。

「這是什麼東西」燕三看不明白這東西是什麼,問道。

池綺梅望著燕三說道:「金錯台神魔兩族至寶,殺神滅魔之物。當年十三帝滅了神魔兩族之後,最終把金錯台的另一部分,也就是底側找到了。我們的祖先是青龍聖,當年十三帝把這東西交給了我們祖先保管,兩件東西分開,以防萬一,同時,也是以防將來神魔兩族再世。此物只有神主才能擁有,你現在是神主,這東西,應該是你的。」

「金錯台,金錯台。」燕三心裡面一顫,這東西他聽白虎聖說過,也聽白禪說過,這可是神魔兩族至寶,威力無邊,斬神滅魔,不在話下,是天地之間,最可怕的寶物,沒有任何人通逃得脫這寶物的斬殺

金錯台被分為了兩部分,一部分在神魔,一部分在魔族,現在,台底池綺梅給了他,而側刀,也就是星穹無窮劍,是他二哥寒山文士留給了他。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戴上了神冠。

「嗡」的一聲,當燕三戴上神冠之時,放在桌面上的側刀台底竟然顫動起來,燕三神冠上的神光竟然是照射到了側台之上,側台竟然是散發出了淡淡的鐵墨光芒,鐵墨光芒之中,竟然是有著金輝。

燕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拔出了天穹無窮劍,插在了側台上的洞中,不大不小,剛剛且好。

「鋃——」的一聲,當燕三把天穹無窮劍插進去的時候,整個金錯台亮了起來,只見在金錯台的光芒之中,竟然是飄浮著神秘的符文。

殺氣入心,寒氣逼人,就是燕三這樣強大的高手,都感覺到一股強大到不能再強大的殺氣,眼前的錯金台,猶是天下最可怕的殺戮寶物,單是散發出來的殺氣,都讓燕三這樣半神半人的高手感到為之發寒

「金錯台,金錯台。」燕三中喃喃說道,在這個時候,他不由想起了寒山文士,也就是他二哥留下的那首詩。

鐵樹逢時開,

有客碑中來。

世間神魔在,

烽火金錯台。

這詩中的金錯台,指的就是眼前之物,神魔兩族至寶,天底下最可怕的殺戮寶物。

「我把口訣傳授給你。」池綺梅對燕三說道,把收放金錯台的口訣傳授給燕三。

燕三把口訣掌握之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雙手一張,道:「收——」

「嗡」的一聲響起,金錯台竟然是一下子縮入,落入了燕三手手中。

「哈,哈,寶貝兒,有此物在手,斬神那妖物再厲害,也是必死無疑」燕三抱著池綺梅,狠狠地親吻起來,美艷的人兒被她親得是喘氣噓噓。

這是給燕三無比巨大的驚喜,得到金錯台,讓燕三信心十足,立即乘著嘟嘟,趕往前線。

以前是人煙稀無的東北荒漠,此是是幾百萬大軍駐守,更是有著無數的運輸隊伍源源不斷地把物資送過來,使得荒涼得地帶,熱鬧無比,當然,也是凶險無比,戰場上是血流成河。

燕三趕到大軍駐守之地,士兵通報之後,關卡立即給燕三放行。

「你終於來了。」燕三還沒見到何楚,就先遇到了一個人了,她看到燕三,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好姐姐,你怎麼來了?」看到這個人,也不由狂喜,急忙說道:「你出關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回去東海閉關的藍靖月,燕三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藍靖月。

「我也出關不久,我剛出關,我們島中就來了一個客人,說神魔再世,托我師父幫你一把,所以我師父帶著我和幾個隱世不出的老友前來助陣了。」

「誰?」燕三忙是問道。

「你師父。」藍靖月說道。

「老頭子。」燕三不由又驚又喜,忙是說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他老人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可能他去說動其他的隱世高手,給你助陣了。」藍靖朋說道。

燕三在心裡面又驚又喜,這麼說來,老頭還在靈藍大陸,他還是關心著自己,這讓燕三百感交集。

「你去見何將軍吧,我先走一步,我與青筠帶著海族軍隊,去堵住一條小道,以防神魔軍隊突圍而出。」藍靖月交待幾句,就離開了。

燕三急忙進去見何楚。

「公子'>。」此時在裡面正佈置兵力的何楚,見到燕三之後,忙是行禮。

燕三擺手,示意他不用行禮,說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公子'>,軍事行動來說,我們佔了優勢,現在神魔軍隊被我們圍剿得只剩下二萬多,今天晚上我們準備最強的一波攻擊。但是,蕭前輩那邊傳回消息,情況對我們不妙,孤雲峰和天廟的大長老都戰死,費南特拉斯前輩受了重傷」何楚說道。

「他們現在在哪裡?」燕三急忙問道

「蕭前輩他們現在在飛燕墩牽制斬神和二十四尊神魔。」楚何說道。

「我現在就去」燕三此時哪裡能坐得住話一落下,燕三已經身在營外了。

燕三乘著嘟嘟,向飛燕墩的方向飛去,嘟嘟飛行的速度極快,飛燕墩雖然離大營還很遠,但是,沒多久就到了。

在飛夜墩,戰況已經是進入了白熱化了,斬神這妖物是殺不死,而二十四尊神,在蕭勝衣和襲輕裳帶著所有高手傾力擊殺之下,才擊殺了六尊的神。

而蕭勝衣他們卻損失慘重,孤雲峰和天廟兩派的高手死亡過半,這是他們建派以來最慘重的傷亡,費南特拉斯的戰隊也是傷亡過半

費南特拉斯以及東海前來幾個支援的隱世高手都受了重傷,傷勢極重,沒有再戰之力,此時,只靠蕭勝衣和襲輕裳帶領著步劍真和白香璇他們幾十個人苦苦支撐著,就是蕭勝衣和襲輕裳,都受了重傷。

「哇——」的一聲,就在此時,白香璇被斬神一下子擊飛,狂吐了一口鮮血但是,在白香璇墜落之時,卻被一個人接住了。

燕三,燕三終於趕到了他托住白香璇,力滔滔不絕的注入白香璇體內。

「你休息一下,我收拾這老妖物。」燕三放下白香璇,然後向場中走去。

「燕三,你總算趕到了。」一個風神如玉的中年漢子笑著說道,儘管這個中年漢子全身是血,但依然是神態飛揚。

蕭勝衣,燕三雖然沒有見過蕭勝衣,但,也猜得出他是誰,與蕭勝衣並肩的,剛是一個美色不差於白香璇的女子,不用說,這個人就是襲輕裳

「哈,哈,哈,小子,我還以為你做逃兵,不敢來了,正好,今天我把你們人族所有的高手全部滅了,看你人族以後敢不敢再反抗我」斬神哈哈大笑。

燕三走了過去,冷笑一聲,說道:「斬神,今天是你的末日到了,休在這裡大放厥言,把你十八尊神魔叫上,一同上吧,今天我把你們收拾乾淨」

「好大的口氣。」斬神又氣又怒,說道:「好,我成全你」說著,一招手,讓剩下的十八尊神一同上。

十八尊神魔站成一線,沉喝一聲,飛撲而上,頓時之間,排山倒海,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天地無色。

「小心——」步劍真也不由大驚,十八尊神魔聯手,就算是她師父和襲輕裳一同上,也不見得能接得住。

「斬——」在十八尊神魔飛撲而上之時,燕三祭出了金錯台,頓時,燕三全身散發出了光芒,符文守護,燕三得到神冠,此時他是和金錯台為一體,金錯台祭出,殺氣鋪天蓋地,只見鍘刀一張,天地皆滅。

「啊——」慘叫聲響起,鮮血如雨一樣噴落而下,三十六段屍體從空中摔落下來,十八尊神魔,一下子全部被鍘殺而死

所有的人都為之一幕震驚了,十八尊神魔,他們傾所有力量才擋住,但是,卻被燕三一下子全部殺死了。

燕三他也是一下子傻眼了,他也沒有想到金錯台的威力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金錯台」斬神失聲大叫,轉身就逃

「哪裡逃」燕三大喝一聲,雙手一按太陽,腦波直攻了過去,阿修羅念,阿修羅念可是魔族最強大的絕學,就算是斬神,一下被腦波攻擊,身體一顫,逃走的身體滯停下來。

「斬——」就趁著這機會,燕三再次祭出了金錯台,鍘殺和斬神

「啊——」的一聲慘叫響起,就算是斬神那不滅的身體,也擋不住神魔至寶,天地最強的戮殺寶物——金錯台

所有的人都為之震驚了,就算是蕭勝衣和襲輕裳都不例外,大家久久回不過神來。

輕風徐徐地吹拂著,院中,燕三十分享受的左擁右護。

「好姐姐,今晚你和青筠好好陪我。」燕三厚著臉皮說道。

這曖昧無比的話兒,讓藍靖月大羞,粉臉通紅,嗔聲道:「讓白香璇和步劍真陪你去,你最近不是和她們打得火熱嗎?」

「呵,呵,昨天她們回孤雲峰和天廟了。」燕三乾笑說道。

「我看你呀,哼,到處留情,巾幗那妮子,對你都有意思。」在另一旁的凌青筠帶著吃醋模樣,輕嗔說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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