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全集精校小說盡在:http://www.yimuhe.com/u/anglewing2620-1.html 更多資源下載:http://qqzone.400gb.com 或者http://qqzone.ctdisk.com ※本電子書來自互聯網,僅供讀者預覽,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人不做任何負責, 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 《醫行天下》全集<欲醫天下>【精校版】 作者:紫苑湘 斷乳篇 第一章 國人當自強,要比鬼佬強! 美國,美特思邦威醫院。 蒙佛爾醫學院的導師老畢爾正要帶他的學生們去重症監護病房見習。 老畢爾嚴肅地對他的學生們說:「同學們,今天我們上見習課,希望大家對一會所見到的重症病例及住院醫生的講解作認真的筆記,回去之後,你們必須在三天內,在所見到的重症病例裡抽取一例,寫一份完整而詳細的病例給我。另外,因為這裡是重症監護病房,為了盡量減少交叉感染的可能,在住院醫生解說的其間,請大家不要提問,明白了嗎?」 「明白!」學生們異口同聲的道,每月都要來一次,每次都是那麼幾天……能不明白嗎? 「那好!現在我們準備進入病房,請大家穿好隔離衣、隔離帽、隔離鞋套、口罩及防護眼鏡,哎?歐陽沖同學,你怎麼搞的,請不要用帽子遮住眼睛,你以為你是蒙面超人嗎?」老畢爾指著一位帥氣得過份,臉上總是帶著邪邪笑容的男生說。 老畢爾的嚴厲是遠近聞名的,可惜偏偏就有人不買他的賬。 那位被點名的小沖同學,聞言不緊不慢的拉高了帽子,聳了聳肩才慢條斯理的說:「老師,蒙面超人並沒有我那麼帥。」 老畢爾聞言氣得差點吐血兩升,聲音提高到另一個分貝:「小沖同學,請你搞清楚,我們現在並不是在拍電影,你長得再帥就算帥過劉德華也不能讓你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同學們啊,見習,是很嚴肅的一堂課,因為你們還是學生,對待這樣機會不多的見習課更要懂得珍惜,因為你們現在所見到的病例極有可能是你們以後工作中所遇到的!所以,我們必須……」 面對老畢爾滔滔不絕又苦口婆心的長篇大論,小沖只能故作慮心受教狀,心裡卻在想著:回家後雪媽媽會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亂棍打死豬八戒?紅燒牛魔王?清蒸鯽魚精?螞蟻上大樹? 小沖是老畢爾心裡永遠的痛,就如當年拋棄老畢爾的初戀情人一般,讓他恨得銘心刻骨,愛得如癡如醉! 這個學生平時的成績並不怎麼樣,有時還會亮紅燈,但到了關鍵時刻,卻會突然竄出來,像頭餓瘋的野獸般狂咬老畢爾一口,例如某次校際舉行十分重要的醫學競賽,小生嚷嚷著要參加,老畢爾怕丟臉,沒敢同意他去,最後他還是偷偷的報了名,而且竟然以全洲第一名的成績凱旋而歸,可把一直瞧不起小沖的老畢爾跌破了老花鏡。 這個學生的論文作得很差,非常差,特別差,超級差……反正就是差了! 老畢爾平常佈置的一些簡單作業,小沖總是無法完成,三千字的論術題,給足小沖一個星期,他卻還是憋不出三十個字!但是有一天,老畢爾在知名的雜誌上發表了一篇長達三萬字的學術論文,老畢爾那個高興啊,比過年收了腦白金還興奮!把雜誌拿到班上大聲的讀起來,這也難怪他炫耀,因為能把論文發表在這本醫學雜誌的專家學者並不多。可是就在三個月後,在另一本更知名更權威的醫學雜誌上,老畢爾看到了小沖的名字,他發表了一篇六萬字反駁老畢爾那篇文章中種種不足的論文,可把老畢爾氣得高血壓當場發作,差點搞出人命來。 這個學生平時沉默寡言,與同學間的關係也處得不好,可能是班上的MM質量不過關,GG又全都是猥瑣男的緣故吧,但他每次與老畢爾較量的時候,卻如神靈附體,鐵齒銅牙紀曉嵐轉世一般,變得油嘴滑舌,滔滔不絕,邪理歪論一套一套的,打得老畢爾是毫無還手之力。 這會,小沖不來勁,老畢爾也覺得沒意思,隨便對他們思想教育了一個鍾左右,才領著全副武裝的學生們進了病房。學生們的打扮是一模一樣的,老畢爾分不清誰是誰,只能從身體的輪廓分出男女及那個超級肥胖名叫瘦子的同學,還有那個瘦得像條柴卻叫胖胖的同學。 老畢爾帶著小沖一等人進了第一個病房,小衝近前一看,床上躺著一個削瘦的老年男人正在不停的咳嗽。 小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病人,卻又不禁有些失望,心裡暗道:「本以為能看到什麼奇難雜症,原來又是這樣的老生常談!」 「同學們,在住院醫生對這個病例解說之前,我想先考考大家,以大家幾年裡的課本理論知識來判斷,這個病人極有可能是什麼病?」老畢爾又給他的學生出難題,他們只是學生,沒有在臨床上呆過一天的學生,而現在他要他們憑著肉眼的觀診,就要診斷出這病號得的是什麼病,可真謂是強人所難。 「病人不停咳嗽,我覺得是肺炎!」一英國學生說。 「咳嗽中帶有痰鳴聲,我覺得是肺結核!」另一德國學生說。 「不,我覺得可能是肺癌!」又一法國學生說。 「我考慮可能是非典型性肺炎!」再一美國學生說。 「……」學生們紛紛發表了自已的意見,而老畢爾卻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一張臉都變得死人一樣白了! 「混賬!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平時不學無術,到了關鍵時刻,你們連一個這麼簡單的病都診斷不出來,我的臉真讓你們都丟盡了!」老畢爾忍不住大發雷霆! 「畢爾老師,請息怒!他們還只是學生!」住院醫生好心好意的勸著老畢爾,免得他血壓升高出意外嘛!而就在此時,卻有一個學生正躲在人群裡看著滿臉通紅,吹鬍子瞪眼睛的老畢爾不停的在偷笑。 「閉嘴!你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臨床工作這麼多年,現在才混了個住院醫生,真是沒出息的窩囊廢,你以後別對人家說是我的學生!」老畢爾指著一旁的住院醫生就是一通臭罵。 「……」那曾經是老畢爾學生的住院醫生,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尷尬得無地自容。某人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誰?誰在笑!」老畢爾眼裡冒出了綠光,就到處受氣又餓得發瘋的狼一樣,準備擇人而嗜了! 沒有人應聲,病房裡雖然站滿了人,但是鴉雀無聲,但某人依然還是笑著,只是沒有再發出聲音。 「小沖同學!」老畢爾沉著聲叫。 「在!」小沖乾脆又大聲的應道,可把老畢爾嚇了一跳!因為他就站在老畢爾身旁不足十厘米之外,他依然笑著,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他吃死了老畢爾,因為他帶著口罩,老眼昏花的老畢爾不可能看得到他口罩下可惡的笑容! 「你來說說,這是什麼病?」老畢爾心如明鏡,偷笑的一定是這傢伙,無奈捉不了他的現行,只好把誰都答不對的屎盤子往他頭上扣,只要他一個答得不對就馬上拿他開刀。 「老師,你剛剛不是說進入病房後盡量不要提問嗎?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小沖一本正經的問。 「……嗯,這個,那個,叫你說你就說,咯嗦個屁!快說!」老畢爾老臉一紅,咽得他差點暈過去,不禁老羞成怒的吼道。 「為老不尊,教壞子孫啊!」小沖用中國話嘟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老畢爾顯然沒聽懂。 「我說這病號得的是一個很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病 !」小沖故意釣著老畢爾的胃口。 「什麼病?」老畢爾追問道。 「這只是老慢支,一點也不稀奇!」小沖怪聲怪氣的道。 「何以見得?」老畢爾與住院醫生的眼裡同時出現了某種光芒,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沖清了清喉嚨道:「咳,病人是個老年患者,咳嗽而且帶有痰鳴音,喘氣的狀況也很明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患者有呼吸困難的症狀,你看,他在每次呼吸的時候都緊緊捉住胸部,好像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這是很典型的肺氣腫,也就是說這個老年患者得的是慢性支氣管炎並肺氣腫。」 「GOOD!」住院醫生聽完小越的診斷後,忍不住對小沖豎起了大拇指,老畢爾緊皺的眉頭也稍見緩解。 小沖在一片敬仰的眼神中退到了人群中。 「嗯,同學們,小沖同學說得很對,這個就是老慢支……」住院醫生在詳細解說這個病例的同時,小沖慢慢的退到了牆角,然後順著牆慢慢的退到了門口。 「TNND,就這樣的病我一年最少見兩打,真沒意思!還不如自已找熱鬧去!」小沖走出門口的時候不禁咒怨道。 小沖悄悄的鑽進了另外一間病房,卻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 第二章 鬼佬你別叫看我比你狂! 小衝進了病房。 走到病人的床頭,伸手搭住他的脈博,仔細的觸診了一會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問:「很痛嗎?」 「……廢話,不痛至於哼哼吱吱成這樣嗎?但醫生瞧不出是什麼病。」病人痛苦又無力的點了點頭。 小沖沉思了一會,臉上的表情極其沉重,好一會他終於有了決定,伸手一抬,三枚銀針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上,他輕捏著銀針慢慢地扎進了病人的體內。 小沖的銀針扎進了病人的體內後,病人很快便停止了呻吟,不一會便安靜的睡去! 小沖對著熟睡的病人悲痛的道:「你的病是骨癌,而且到了晚期,已到了全身擴散的程度,別說是我,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為了盡量減輕你的痛苦,我給你紮了三針,以我現在的功力,銀針的功效只能為期七天,七天後銀針便會自動脫落,希望你在這七天裡能安靜離去吧!阿門!」 骨癌末期的病人,往往都是在摧心戳骨的疼痛中慢慢煎熬而死。小沖不忍心看著這個病人受盡折磨最終仍不免一死,所以他盡自已最大的能力把病患的疼痛控制到最輕,以便讓他去得安靜些!他記得他爹傳他針法的時候,曾經不只一次的和他說,此針傳你,用於強身健體,救死扶傷,鋤強扶弱!倘若為非作歹,姦淫擄掠,親生兒子都沒面給,你記住否?小沖點頭如蒜,得以神針,從此經常以針射鄰家的惡狗。弄得那狗一見小沖這麼大的小孩就瘋狂逃竄!這,也算是鋤了惡狗的強,扶了他自己的弱吧! 小衝出了這個病房,身子一側用屁股推開了另一扇門,卻未留意到房間的門上有個燈箱,而箱子寫著三個十分搶眼的字:手術室! 小沖一進房間,頓時傻眼了!房間裡全是醫療器械,無影燈下有一護士和醫生正在忙碌著。 「多特王,你來了,不是說還要半個鐘才能上來嗎?」護士見有人進來,抬眼看了一眼,見帶著口罩的來人身材高度都與王醫生相像,於是想當然的說。相貌?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就沒什麼相貌可言了! 「沒關係,麻醉已經做好了!」另一邊的醫生擺擺手說。顯然是個麻醉醫生了! 小沖這才知道自已闖錯了地方,誤把手術室當病房了,都怪自已一心想著那可憐的骨癌患者才會弄這麼大的烏龍!而眼前的兩人顯然是已把他當作要做這例手術的王醫生,這也難怪這兩人認錯人,因為小沖的身形與王醫生及其相像,而小沖此時的裝束更是標準的手術裝扮,頭帶帽,臉帶口罩,眼上還帶著防護鏡。就在小衝進退兩難之際,面對兩人期盼與熾熱的眼神,小沖神經病似的走了上去,護士立即把病例遞了上去,然後有些奇怪的問:「多特王,就你一個人嗎?」 「……」小沖接過了病例沒有言語,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便低頭去看病例。護士見他不答腔,以為是嫌她咯嗦也不敢再言語,王醫生是外科手術的權威,他的手術成功率是全院最高的,但是性格卻也是最古怪的,平時只要護士稍為不小心,做錯一點小事,都會被他罵個半死!但他是權威,連院長也不敢拂他的意,又何況是這些小小的護士。 病人是個斷肢傷者,因糾濟糾紛,左手尺橈骨中段,右足脛腓骨中段被人同時切斷,此手術主要目的便是斷肢再植。 小沖走到患者的床邊,仔細看了看切口,然後又看了看旁邊放在冰塊裡的斷肢,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也不再咯嗦,自顧自的拿起了消毒藥水給患者的傷口消起毒來。 「剪刀!」小沖還真把自已當成大牌名醫了,消毒完畢後把手一伸,頭也不抬的道。 護士非常利索,立即把剪刀遞了過去!同時,她也有點奇怪,和王醫生上手術也不是第一次了,可這回聲音怎麼有點怪怪的,難道是感冒了。 「斷肢!」小沖接過剪刀,把傷口周圍已壞死的組織統統剪去,把剪刀一扔沉聲道。 這回護士為難了,斷肢有兩樣,到底該拿一樣呢?萬一拿錯了,自已必定會被王醫生一頓臭罵的。在手術台上,護士是絕對不能猶豫不決的,如果因為護士拖延了手術時間,擔誤了手術的完成,是要受重罰的。其實她太緊張,神經有點過敏了,小沖在消毒什麼就拿什麼唄!就像市場買豬肉,看上哪件挑哪件咯! 護士膽顫心驚地把手插在冰塊裡,卻不知到底該拿哪樣。最後,她拼了,死就死吧,閉著眼睛隨手拿起了一樣便往小越手裡塞! 小沖接過斷肢一看,對護士搖了搖頭,然後又把斷肢遞回到護士手中,護士心想這回完了蛋了,一會下手術台後肯定要開批判大會了! 小沖拿起另外一截手的斷肢,果斷利落的接上了尺橈骨,並且固定好,速度快得驚人,而且不管對位還是對線,都絕對完美,只把當場的醫生和護士看得一愣一愣的!權威果然就是權威,絕對不是吹的!當小沖正準備駁接血管與神經的時候,護士為了將功補過,趕緊把顯微鏡遞了過來。 小沖沒有接,只是看了看顯微鏡,又看了看護士,只把護士看得滿臉通紅,她不明白自已又做錯了什麼,接駁血管與神經必須在顯微鏡下操作才能準確無誤,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又讓護士開了一次眼界,小沖竟然在肉眼直觀下接駁起了血管,那神奇的修補法,那雙靈活得就如繡花一樣的手,直把在場的醫生與護士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他們一直都知道,王醫生的手術很成功,也很出名,可是沒想到竟然還藏有如此厲害的絕招,難怪今天他獨自一人上台不需要助手了,原來是怕別人偷師。 下肢的斷肢再植更是讓兩人大開眼界,當整個手術完成的時候,護士與那個醫生仍然呆呆的站在手術床邊,像是在夢裡未曾醒來,看看牆上的電子掛鐘,歷時二十八分又三十七秒。 小沖離開的時候,這兩人仍然渾然不覺就如癡呆一樣。 好一會,手術室的門又一次開了! 「李醫生,陳護士,麻醉準備好了嗎?」王醫生帶著兩名助手進入了手術室! 「……」李醫生與陳護士直到這一刻才如夢初醒,可是剛醒來卻又好像掉入了另一個夢中,手術明明已經做了,竟然還問麻醉做了沒有?是故意耍花槍?還是另有弦機?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做的手術?」王醫生隨著兩人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病人手上及腿上已經接上的斷肢,隨之怒吼道。 「……」李醫生與陳護士再次無語,明明是你自已做的,竟然還要如此大驚小怪。 「你們到是說話啊?剛剛誰來過?誰做的手術?……」王醫生咆哮如雷的聲音在手術室裡不斷響了起來,而整幢外科大樓就像是地震一樣。 小沖走在樓道的樓梯上,心裡美滋滋的,卻不知一場風暴正要發生…… 第三章 曠課就是冒險 小沖走進後樓梯間的時候,心裡十分猶豫,是回到病房裡去聽老畢爾講又長又臭的椰酥呢?還是直接下樓回家,今天是星期五了,明天後天是法定的假期,歸家心切的小沖不禁左右為難!此時若是回到老畢爾那裡,老而不死的老畢爾極有可能沒發現他中途曾翹課。就算發現也最多只是臭罵一頓外加檢討一份,可是不回去卻有可能會扣掉所有的操行積分。 事情的後果,就如一個強姦犯強行脫掉少女的衣服後是犯罪,就此收手可能只判上兩個月,但是把生殖器插進少女體內便極有可能判死刑或終生監禁,但凡做賊必有僥倖之心。小沖也是,他不但有冒險的精神,他還很衝動,殊不知衝動是魔鬼啊! 小衝下了樓,一伸手便攔住了一輛的士,上車便用流利又標準的英語對司機說:唐人街! 唐人街,是美國鏡內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這裡的繁華喧鬧就如另外一個小香港,街道各種店舖懸掛著各色霓虹招牌,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直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唐人街表面看似熱鬧平靜,其實卻是暗濤洶湧,只因在這裡討生活的人除了正正經經的商人外,還有五花八門的江湖人,而這些江湖人又分為各堂各派,這些派別一直都在為唐人街的龍頭位置拼得你死我活,但因為大家勢力相當,一直都沒有結果。 唐人街雖然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卻與小沖爹無關,小沖爹只是平淡的開著醫館,平淡的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心底裡卻希望唐人街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局勢,幫派爭鬥或是廝殺是他最喜歡的事情,因為只要有廝殺便會有傷亡,有傷亡他就會有生意。不管誰家的小弟受傷,只要送進「何坑醫館」,他都一視同仁,用心救治,盡其所能!這是當然,這些都是錢啊,他怎麼可能不盡力呢! 小沖爹是何方神聖?小沖爹就是小生,一個用祖傳三針瘋醫天下的風流傳奇人物。那他為何倫落到如此地步?後面自有分曉! 「何坑醫館」的招牌不大,比「大鴻米店」「和平飯店」「大昌布行」……等等店面的招牌都來得小一些,但從小沖記事起,從來都沒有人來鬧事或是收取保護費,這在唐人街是絕無僅有的,也是小沖一直都弄不明白的,憑什麼這間毫不起眼的醫館就沒人來搗亂呢?是不敢來?還是嫌錢少呢?小沖多希望有人來攪攪局搗搗亂鬧鬧事啊,原因無它,就是何坑醫館太平靜了,平靜得和唐人街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其實有個傳說的,只是小沖一直不敢相信。 小沖不知道,收保護費的人早就來過了,而且來得還不少,不過那時候小沖太小了,小到他沒有任何記憶。 話說當年,小沖爹攜帶一干女眷及還在吃奶的小小衝來到唐人街,盤下此鋪面開張不到兩天,收保護費砸場搗亂鬧事的人統統都來了,這批前腳走,那批後腳來,沒完沒了,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潮水。 小沖爹見這陣勢,得,生意也別想做了!乾脆,搬了張太師椅往門口一坐,那氣勢還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模樣。可這些混混卻不給他面子,該砸的砸該拿的拿該交的還要交,小沖爹無法,只好抱手一拱,答應晚上備上厚禮去拜訪各位老大,這一干人等才罵罵咧咧的去了。 那晚,小沖爹真的如他自已所言,備了厚禮去拜訪各位老大嗎?世人不得而知,因為那天何坑醫館很早就關了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沒人看到小沖爹出來! 第二天早上,對,沒錯,就是小衝他爹承諾拜訪的第二天早上。 唐人街其中一位名為狗尾巴狼的老大臥室裡傳來了陣陣慘絕人圜的叫聲:「媽呀!媽喲!我的頭!我的頭髮不見了!我花了八千塊整的髮型啊!沒了,全沒了,我的形像啊!毀了,全毀了!」 眾小弟聽到老大房裡的殺豬聲,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各自提著長刀,馬刀,短刀,菜刀,剪刀,鑼絲刀,水果刀……一窩蜂似的湧到了狗尾巴狼的房間,定睛一看他們老大的模樣,都忍俊不住狂笑起來,原來老大的招牌——狗尾巴長髮,那頭飄渺,有款有型的長髮,一夜之間便不翼而飛了,換成一顆光溜溜的禿頭! 「……哈……嗯……老大,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這樣的造型很讓人吃驚啊!」狗尾巴狼的頭號馬子,又貧又酸的老赤不知死活的逗他老大。 狗尾巴狼聞言氣得更是火往腦門上冒,怒到極點的他衝上去便對老赤一翻暴打,一直打到老赤倒在地上沒有了丁點聲響方才罷手,但摸了摸已是光溜溜的大好腦袋卻依然不解氣,這可是他視若生命的頭髮啊!他一向的格言便是:頭可斷,髮型不可亂!現在好了,頭髮都沒了,還亂個屁啊! 「他媽的,到底是誰做的這缺德事啊!怎麼來這麼損的招數啊。你他娘的,把我剃成了光頭,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狗尾巴狼想起來就覺得委屈,他也沒招誰惹誰啊,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他的混混流氓,從來沒做過丁點好事,誰那麼好心一夜之間就把他渡成活佛了呢,狗尾巴狼想著想著大嘴一咧,差點就哭了出來,看看身旁像是看戲樣的馬仔們,趕緊收了收心,又做出一副陰沉狠毒的模樣說:「說,你們這些天都去哪了?得罪了誰?如果誰不說實話,我就把他扔進肉聯廠的攪拌機裡,攪拌攪拌~~~~~」 「老大,我們沒去哪啊!這不,每天你都看得到的,我們中午十二點正來報的到,晚上三點鐘收的工,每天例行的打打殺殺之外,我們可什麼都沒干啊!不過昨天我們看紅毛那邊的小弟去那家新開的何坑醫館收保護費,我們也跟著去鬧了鬧!」狗尾巴狼的另一位手下色安道。 「何坑醫館?」狗尾巴狼皺著眉頭問。 「是啊!那老闆還挺懂事呢!我們砸了他的東西,他還說晚上備了厚禮來拜訪你呢!所以我們就沒再為難他,老大,怎麼樣?他給你送了萬年人參還是千年靈芝?」色安討好的把一張麻子臉緊縮在一起,這討好的笑臉任何人看得都像是在哭。 「啪!」一聲響,來自狗尾巴狼的手掌與色安臉夾的接觸。 「混蛋,他送我什麼?你還好意思問,送給我這個光頭!」狗尾巴狼指著頭上沒有一條頭髮的禿頭說。 「我日他祖宗,這傢伙肯定是活膩了,我這就帶人去,把他一家大小全都捉了來,老大,你不知道,他那幾個娘們,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水嫩,一個賽一個美啊!一會你先用,挑剩的才給咱兄弟……」色安憧憬著未來。 「啪!」又是一聲響,還是狗尾巴狼的手掌與臉夾的接觸!!!!!!!! 「死豬,你如果還想讓我再活幾年,你就別去惹他!不,你先備一份禮去,就說我祝他開張大吉,沒能親自恭賀讓他海涵,改日我再親自道歉!你們昨天砸壞了什麼,就給我買回什麼給他!」狗尾巴狼能混到今天這般模樣,當然並非只是有勇無謀的匹夫,他摸摸被刮得精光精光的腦袋,不免膽顫心驚,脖子直發涼發涼! 「老大,為、為什麼啊?」色安撫著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腦袋,摸著還在發燙的麻子臉問。 「你怎麼那麼蠢啊!你們怎麼不想想,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剃光了我的頭髮,那他必定是個厲害無比的角色,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想要摘掉我的人頭或是你們這些愚木一樣的腦袋,是何等輕易的事!兄弟,開開竅,這個人我們惹不起!」狗尾巴狼眼裡滿是寒意! 無獨有偶,唐人街除了狗尾巴狼之外,前去搞破壞的一干老大們一個個都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禿驢!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唐人街裡足足有好幾個月沒人看到一個老大,因為光頭的老大們哪好意思出門啊! 從此以後,唐人街的混混們知道這裡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一個他們惹不起的角色,而這個人就藏在何坑醫館裡,而何坑醫館從此便變得非常平靜! 第四章 哼 日本小婊子! 小衝回到何坑醫館,進門便看見蘭媽媽正在藥櫃上忙碌著給病人捉中藥。小沖偷偷摸摸的摸進了藥櫃,一把蒙住蘭媽媽的眼睛,然後沉下聲音說:「小妞,猜猜我是誰?猜對了親一下!猜不對親兩下!」 「呵呵,小沖,你小子沒進門我就聞到你的味了!打小就帶著你長大,還在蘭媽媽面前耍花樣,小心我叫你雪媽媽收拾你!」林馨蘭笑咪咪的道。 「沒意思!總是讓你猜到!我爹呢?」小沖放開了林馨蘭,卻不忘承諾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你爹在後面給人家做手術呢,快去幫忙吧!」林馨蘭道。 小沖穿過店面,七捌八捌來到後堂,大聲的叫道:「雪媽媽,如焉媽媽,心美媽媽,靈媽媽,嫦媽媽,我回來了!」 後堂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在! 「小沖,你小子回來了?快,快點過來!」特設的手術室裡傳來了小沖爹的聲音。 「老爹,我剛回來,水都沒喝一口,你又讓我做事了!還有沒有人性啊!」小沖不情不願的走進了手術室。 「叫爹就叫爹,為什麼還要加個老字?你爹現在很老了嗎?」小沖爹看小衝進來白了他一眼,一邊脫手套一邊脫手術衣。 「爹,手術做完了嗎?」小沖問。 「沒有,還沒做呢?」小沖爹答。 「那你為什麼脫衣服啊?」小沖不解的問。 「屁話,當然是交給你做了!我要和你幾個媽媽出去玩幾天,醫館的事就交給你了!」小沖爹說著就欲走出去。 「爹,你們又要去風流了啊?為什麼不帶上我啊?」小沖問。 「嘿嘿!我們去風花雪月,帶著你多不方便啊!再說,你去了,醫館誰打理啊?不做事,你喝西北風去啊?」小沖爹陰陰嘴的笑著,然後便走了出去。 「爹,你這就走了嗎?這是什麼手術啊?」小沖十分佩服他爹的不負責任,每次他一回來,小沖爹就變成了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了! 「你自已不會看嗎?桌上有病例!」小沖爹的話從遠處飄來。 有這樣的一個爹,小沖不能怨別人,只能怨他自已命苦。小沖低頭拿起病例看了一下,卻不禁嚇了一大跳! 伊靜香,女,22歲。因性交後右側外陰劇痛1小時前來就醫。2008年1月1日早上7時性生活l次,約2h後感覺外陰部疼痛、墜脹,並覺外陰部有一腫塊,逐漸增大,行走困難。 婦檢:右側大陰唇處有一10cm x 9cm的血腫,表皮無破潰。陰阜右下方、右側小陰唇、右側腹股溝處皮膚均青紫、淤血。血腫張力大,觸痛明顯。 小沖十分納悶,一次性生活就導致如此巨大的血腫?是男人太猛還是女人太弱?一般情況下正常的性交是極少引起這樣的血腫,就算引起血腫也不可能如此巨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打探病人的隱私是十分不道德的,也不符合醫生的職業操守,不過小沖還不能算為一個真正的醫生,又何來操行之說。 「請問伊靜香小姐,這血腫是如何引起的!」小沖問話的時候才轉過頭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這一看卻不禁嚇了一跳,女人看起來雖然眉清目秀,但臉上卻塗了厚厚的一層白粉,像是刷牆的一樣,因此看不清病人真正的臉色。 「嘻呢媽些………」伊靜香說了一大串鳥語。 「日本人?」小沖一聽女人的話便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討厭日本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一樣討厭。雖然他從小受的是西洋教育,但小沖爹卻從小就對他施行了愛國教育,並且毫無保留的把歷史上日本對中國的惡行全告訴了他。 小沖想念自已的祖國,這種思念日積月累導致他愛國的熱情變得肓目,他忘不了日本人侵略中國時那血腥殘酷的歷史。他是憤青,一個從小生長在美國的中國人變成一個憤青,可見小生爹做的貢獻多麼大! 「賒淫歌歷史,配歷史!」小沖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英語,難怪他爹要讓他來做這個手術,原來這小婊子來自日本。 女郎無奈只好把剛剛才對小沖爹陳述過的事情經過用英語又說了一遍。 她,是一名AV女優,剛剛她們正在拍攝一部機器與女人的片子,也就是用一個巨大的震動機上綁上個假陽具,然後她坐上去,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還正常,可是從一檔調到五檔以後,機器便發了狂,震動的強動一下達到十檔,如果不是導演拉開關拉得快,這名剛出道的AV女優恐怕因此下半身殘疾,從此退出日本AV影壇。 「怎麼不搞死你這小婊子!」小沖心裡惡毒的想,然後又對她正色的說:「因為你的血腫過於巨大,必須對你進行手術,所以手術的風險你必須知道,一個不好,極有可能讓你從此脫離AV行業,或者以後都不能進行性生活……」 小沖的行為是極其不道德的,他這番話是故意對病人施加心理壓力!雖然手術的副作用及併發症醫生必須對病人言明,但語言盡應可能的婉轉和溫柔,哪有人像他那樣,動不動就對嚇人家:你以後有可能不能性交了!但,這就是小沖,愛恨分明的小沖。 「我知道,剛剛那位醫生已經和我說過了,並且我也簽了手術同意書!」伊靜香十分委屈,這裡的醫生一個比一個凶,一個比一個會嚇人,而這個臉上總是帶著似有似無壞笑的年青醫生顯然要比剛剛那個一臉憤恨的醫生更要恐怖。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準備手術了,現在請你褲子脫下來,把兩隻腳放到這兩個腳手架上!」小沖說完便開始洗手,穿手術衣,手套,口罩,帽子。 伊靜香的動作十分困難,每挪動一下身子都會確碰到血腫,額頭上也因疼痛冒出許多冷汗。但小沖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心裡還恨恨的道:現在知道難受了吧?你是日本人本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你身為日本人竟然還要做這下流的行當就太可恥了!小妞,你的日子剛開始,痛苦還長著呢! 伊靜香終於脫下了原來就沒穿緊的褲子,把兩隻腳擺上了腳手架,任憑小沖處置。那魔鬼般的身材並沒有因為血腫而稍遜幾分,特別是那肥大的臀部及雪白修長的玉腿對成年男性更是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小沖沒什麼心思去看這個女人的下體,但卻不能不看,他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對於這樣一個女人他沒有絲毫興奮與性趣,她的行為說好一點是藝術,說得不好聽便是公開賣淫。她那片黑森林下的神秘所在對他來說也一點都不神秘,因為解剖書上對這個部位解說得一清二楚。 小沖很麻木,麻木到忘記下麻醉針,又麻木的下了刀,切開了血腫,他就看到了那個巨大的血腫,取出了這個腫塊後,又迅速的找到了三個出血點,麻利的把出血點的血管找出後進行結紮止血,以免再出血引起再一次的血腫。 小沖聽到伊靜香發出拍AV似的響聲,又看到她臉上不停冒出冷汗的時候,才發現沒打麻醉這個失誤,想補救,覺得沒必要了,手術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何況讓日本人受點苦,也是他潛意思裡喜歡做的事! 這是個很簡單的手術,從切開到縫合小沖只花了十一分鐘。當他洗了手走出手術室的時候,他卻看到他爹站在花池邊默默的抽煙。 第五章 為什麼拋棄我哦 「爹,手術做完了!」小沖拍拍手說,他多少知道他爹的心裡在想什麼,所以故作輕鬆。 「嗯,我本來以為你還要三分鐘才出來,看來你進步不小啊!」小沖爹看著兒子道,一米七五的個頭雖然比起鬼佬來要矮一些,但他知道兒子長大了,有些事情他該放手了! 「媽媽她們呢?」小沖知道他爹想要和他討論一下這個病人,但他沒興趣,他可以想像得到與父親談論一個女人的下體何等尷尬的事,所以他有意轉了話題。 「她們出去購物了,應該很快回來了,我們這次出去可能要玩上一段日子。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實習了,我給你找了一家醫院,到時那家醫院會給你們學校發接收函!」小沖爹意味深長的說。 「你們去哪裡玩啊?不做生意了嗎?」小沖感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而他爹明顯是話裡有話。正當他想要問個究竟的時候,花啦啦的從前門進來一群可謂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女人。 「小衝!你小子還記得回來啊!」沈雪眼尖,一進門便看到了小沖,跟著她身後的女人便開始嚷開了! 沈雪,是一個睿智又神經大條的女人,她的智商據說很高,但高到什麼程度?有世貿大廈那麼高嗎?小沖不是很清楚,他清楚的是在她面前最好別耍小聰明也別玩花招,否則吃苦受累的肯定是他。 「這小子肯定是在學校裡泡了妹妹,把我們這些老女人都忘了!」一點也不老的陳心美道。陳心美是小沖爹的一個病人,可是治著治著就成了小沖娘,這是一個很曲折的故事,如果想瞭解的話,可打開歷史手冊<<赤腳醫生>>。 「就是啊!你們看,他越來越像他老子了!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冼艷嫦一上來便捏著他的鼻子道。冼艷嫦是冼氏集團總裁唯一的千金,她的眼界很高,擇婿標準據說是苛刻,但這樣的女人都甘願死心踏地又毫無名份的跟著小沖爹,可見小沖爹的魅力有多大。 「喂,你們別這樣啊,他可是咱們的兒子!」寶靈從女人群裡擠了上來,護著小沖。這個寶靈來歷就更離奇,她本是觀音閣裡的一個屁事不懂只懂得打齋唸經再練武的女尼,可是也被極善甜言密語的小沖爹騙來了!可見小沖爹的泡妞神功有多厲害。 一慣冷默的柳如焉卻不管不顧的上前一把抱住小沖。孤言寡語的柳如焉曾是個家財萬貫的吸毒女,被小沖爹的愛情戒毒法所治好,很自然,她成了小沖娘。 現在,大家對小沖爹是不是已經有所瞭解了呢? 小沖哭笑不得的任由這些女人揉搓,皮肉是痛苦的,但心裡卻是那麼幸福。娘多就是好,多人疼多人愛啊! 沈雪是小沖這幾個媽媽裡面對他要求最嚴格的一位,惹惱了她,小沖輕則一頓臭罵,重則必定皮肉開花。小沖很小很小的時候,沈雪便教他,看事必須多角度,遇事得多動腦,還很小很小的小沖看著一臉嚴肅的沈雪,似懂非懂點頭。 小沖的身世是個迷!在他自已看來是個迷,他爹是生他的親爹這絕對不會有錯,因為無賴的性格與一模一樣的相貌完完全全稟成了他爹,這絕對無花無假的。但他的親娘呢?他的親娘是誰?他一直都弄不明白,這幾個媽媽裡面到底哪一個是他親媽呢? 三歲的小沖便開始了比常人艱苦許多的生活。雪媽媽逼著他開始認字,他爹逼著他看醫學圖畫,嫦媽媽開始教他認識化裝品,如焉媽媽開始教他給他家的寵物狗——皮皮,打針!馨蘭媽媽逼著他認識各種藥物。心美媽媽教他一些希奇古怪的舞蹈,寶靈媽媽卻逼著他學最討厭的武功。 七歲的小沖已學會了很多本事,但大人們仍舊變著花樣來整他,教他的東西也越來越複雜。有一次雪媽媽竟然把他與一條大狼狗關在一起,就像惡人谷的屠嬌嬌整小魚兒一樣,但不是讓他殺死大狼狗,而是讓他與大狼狗相處一個月。嫦媽媽也不再教他認化裝品,而是教他一些整容美容的技術。如焉媽媽也不再教他打針,而是讓他學繡花。馨蘭媽媽仍然教他認藥,但已不是普通的藥物,而是含有劇毒的藥物。心美媽媽教的舞蹈也不再是普通的街舞,芭蕾舞,霹靂舞,而是把身體扭曲到十分變態的瑜珈。寶靈媽媽仍然逼著他學武而且難度極高的武學。而小生爹就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傳他至高無上的中醫神話——三針。 十三歲的小沖已經學完瞭解剖學、生理學、藥理學、內科學、外科學、五官科學、婦產科學、皮膚與性病科學、臨床實用科學……他們到底想把他變成什麼?一個無敵的醫生?他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他所學的一切都與醫有關!然而他的理想並不是做一個醫生,而是做一個導演!因為他常聽人別說,漂亮的女主角都會找導演上床!如果自己變成張導一樣的的名導,那鞏大姐,章小姐,是不是會和他上床呢?他不知道,因為,他沒那個機會!他一生下來,就已經注定了要成為一名醫生!一名功成名就響譽全球的醫生,那是他爹不能完成的心願! 十五歲的他進入了蒙佛爾醫學院,從而得知女人生過孩子後會有明顯的妊娠紋!為了弄清身世的小沖竟冒天下之大不諱想在何坑醫館的沖涼房裡找到這個真相。嫦媽媽身上沒有,蘭媽媽身上沒有,如焉媽媽身上也沒有,寶靈媽媽身上也沒有,心美媽媽身上也沒有,雪媽媽身上~~~~~只有一個胎記,但她為什麼一直盯著小沖這邊看呢? 小沖認為他偷窺的方式是天衣無縫的,任何人也不會發覺!沖涼房的牆上掛有一副國畫,畫上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這個山洞後面是一個小洞,那是小沖花了兩個月時間才打通的!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小洞卻仍然被沈雪發現了,只因有一次他偷窺後忘了把洞給堵上,燈光從洞裡傾射而出。 這一次,小沖被打得很慘。慘到慘不忍睹境地,沒有人來勸架。因為除了小沖爹,別人全都是受害者。但血肉情深的小沖爹仍然頂著壓力衝到仍在奮力揮著皮鞭的沈雪面前說:「不要打太狠了,打到吃晚飯就好了!」 小沖一聽,一直苦苦忍著的眼淚便忍不住傾盆而下:老爹,剛剛才吃完早飯啊! 小衝他爹和幾個媽媽走了,很快,若大的何坑醫館便只剩下小沖獨守空房。 「哼!我讓你們拋下我獨自去私奔,一會你們就知道慘!別哭著回來找我!」小沖孤獨的守著醫館心裡恨恨的想,他坐車回來的時候聽車上收音機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大暴雨,而且這樣的暴雨天氣將持續好幾天!小生爹他們出門的時候是沒帶任何雨具的,而且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到任何地方去遊玩的! 很快,小沖失望了,暴雨真的來了,一下起來便沒完沒了,但小生爹他們沒有回來,來的只是風濕發作的一些老病號,除了這幾個老病號外,醫館裡冷清得嚇人,要不是外面不斷的雨聲還在紛擾著他寂寞的神經,他真的是要瘋了! 第六章 很突然 這一夜,暴雨仍在下著,小沖卻失眠了!他十分擔心出行的老爹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很想再打個電話,但他們的手機卻沒有一個人在服務區!看來這樣的暴雨天氣,全球通也變成小靈通了,而小靈通十次有九次半是不通的! 「彭彭彭!」的一陣敲門聲從店門外傳來。 「敲什麼敲!收保護費明天請早!」小沖心煩意亂的大聲應道。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休息了! 「彭彭彭!彭彭彭!」敲門的人並不死心,反而敲得更加劇烈急促! 「媽的!急診打120上醫院去啊!」小沖十分不耐煩的起了床,踩著拖鞋踢踢踏踏去開門。美國急求電話好像是911吧? 「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彭!」敲門的人這次好像瘋了,不死不休的樣子。 「敲、敲你媽的大頭鬼啊,敲壞了你可是要賠………」小沖打開門話還沒罵完便罵不下去了,因為他的頭上被人用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指著。 「別開槍!兄弟有話好說,要劫財我還有幾十塊,要劫色請到隔壁賣豆腐的店去,那老闆娘是出了名的豆腐西施!」小沖說話的時候,手裡捏起了數根銀針。 「別廢話,進去!快!」那人說著便用槍一頂小沖的腦袋,把他頂了進去,緊跟著十幾個黑色西裝的壯漢便擠了進來,末尾的一個十分利索的反身落閘鎖門。小沖真想叫:放狗!可惜他家皮皮的那副小身子骨恐怕經不起這其中一位的一腳,無謂的犧牲小沖想還是算了! 「快,救她!」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也就是用槍指著小沖的男人道。 人群立即散了開來,小沖這才看到原來他們圍得密密實實的正保護著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而這個女孩此刻正虛弱的躺在由四人用衣服搭成的擔架上,女孩的胸前有一灘刺眼的血跡,就如一朵鮮紅的玫瑰。 「把槍拿開!」小沖一看便明白,女孩中了槍,而且槍傷所在的位置十分危險。 「對不起!」中年男人立即把槍拿開。小沖看見槍離開了他的腦袋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來到結賬的辦公桌上,伸手一掃,把桌上的雜物及一些瓶瓶罐罐全都掃到地上,然後那些人說:「快,把她放上來,動作一定要整齊!來,準備,一,二,三!」 幾人合力把女孩小心的放到了桌上,女孩此時已是臉無血色,小生迅速的作檢查,右胸叩診過清音,聽診呼吸音甚弱,呼吸困難脈搏十分威弱,粗略估計只有30次每分鐘,血壓是40/65,低得嚇人,也就是說,這個女孩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 「醫生,怎麼樣?」中年男人焦急的問。 「情況很不好,請恕我無能為力。」小沖面無表情的說。 「你他媽的,你沒本事開什麼醫館!」中年男人身後一個神色陰狠的年輕男人說話間就一拳往小沖臉上打去,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這拳就要砸到小沖臉上,只見小沖手一伸,竟然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捉住了來人的手,然後一扭,再用力往後一拉,只聽「卡嚓」一聲,這人的一條肩關節便已脫了位,隨後這人的慘叫聲才響起。 小沖的動作好像十分緩慢,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但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卻在一秒鐘內完成。直到打人的人扶著軟綿綿的一條胳膊慘叫的時候,他們才醒悟過來,正欲一湧而上的時候,那中年男人卻怒吼一聲:「住手!」眾人這才停下手來。 「小兄弟,大家都是中國人,請你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老夫求你救救她好嗎?她實在太重要了!」中年男人好像很少求人,所以求人的語言雖然十分動情,但語氣卻是那麼生硬! 小沖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這老傢伙眼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好像吃定了小沖一樣。 「剛剛你拿槍指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咱們是同胞呢?」小生怪腔怪調的說!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心軟了! 「小兄弟,救人如救火,你就發發善心了,只要你把她救活了,我們任憑你處置!」中年男人看著這年紀不大的慢郎中,差點要哭出來了! 「其實並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就算我有起死回生的本領也沒用啊!她現在必須馬上手術及輸血,這手術倒是不難,但是這血呢?深更半夜的你讓我到哪裡去找血液啊!再說了,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她的血型,這血型化驗雖然不難,我也懂,但最少也得好幾分鐘,而她現在的情況是不允許再拖上一秒了!」小沖無可奈何的說。 「她的血型是B型,我從小看著她長大,每次她生病,體檢啊什麼的那些表格都是我去填的,所以絕對不會有錯!」中年男人欣喜的道。 「那你們這些人中哪個是B型血的,快過來抽血!」小沖說著便從消毒櫃裡取出一次性的50ML大針筒,眾人一見這麼大的針筒,心裡頓時涼了一半! 「我是A型的!」 「我是AB型的!」 「我是O型的!」 「……」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這十幾個人中竟然沒有一個是B型血的。 「天啊!」中年男人與小沖同時慘叫起來。 「你叫什麼啊?」小沖問中年男人! 「我叫老C!」中年男人答道! 「什麼老B,老C的,我還老A呢!」小沖又問。 「老B是我二哥,老A是我大哥,一個在法國。一個在英國!」老C道。 「暈死,我是問你慘叫什麼!」小沖翻著白眼道! 「我叫這老天為什麼如此不公平,我的小姐如此年輕漂亮,可偏偏無一人能救她,她實在太可憐了!」老C悲聲感歎著,停了停問小沖:「你又叫什麼啊?」 「我叫這老天為什麼如此不公平,我如此英俊不凡,玉樹臨風,內褲穿隆,錯了!你們十六七個人,偏偏無一人是B型血,只有我是,我實在太可憐了!更可憐的是你們根本就不懂得抽血,我還要自已抽自已的血!」小衝越想越覺得自已可憐,差點就要傷心的哭起來。 「啊!太好了!你是B型血,那快……小兄弟,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這事過後,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老C大言不慚的道。 「我要瑞氏銀行!」老C的話音未落,小沖便說出了自已的要求!直咽得老C半響沒話說,小沖見他那貓樣便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算了算了,你別開空頭支票了!你和你的手下全都給我靠邊站著吧!」小沖說完便拿起那大號的針頭扎進了自已的血管裡,這實在太他媽痛苦了,自已抽自已的血,世上還有這麼殘忍的事情嗎?靠在牆邊的老C及他的手下看著這一幕一聲都不敢吭,心裡同時想起張學友:我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 第七章 狂呼我空虛 小沖抽完了四百毫升的血,顧不得自已有些眩暈的身體,趕緊把血液緩慢的打進女孩的身體,然後開始準備手術。 他首先來到女孩的面前,用剪刀把女孩的衣服輕輕的剪開,那外衣剪開後立即露出了鑲著蕾絲花邊的絲質半透明胸罩,加上那鮮紅如玫瑰一樣的血,可真是性感又妖艷! 「向後轉!」老C看到了在小沖的剪刀下去那一剎便下了命令,小姐的玉體是貞潔的,任何人也不能沾污,但眼前這樣的情況,只能暫時便宜一下這小子了! 小沖看著那鑲著蕾絲花邊的絲質半透明胸罩,剪刀毫不猶豫的伸到了兩個半圓中間的帶子上,「卡察」一聲便剪成兩半,那兩個雪白且富有彈性的乳房便一下跳入小沖的眼簾,沒有任何懷疑,這是完美無暇的,小沖仔細的看了一眼,卻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冼艷嫦嫦媽媽也有一雙這麼完美的乳房,只是眼前的這雙彷彿比那雙更吸引他的眼球更誘惑他,畢竟媽媽的乳房對已成年的他來說看一眼都是罪過,都是不道德的,而眼前,他是可以肆無忌憚的一飽眼福了!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所以小沖趕緊收攝心神,清理了周圍的血跡以後,子彈入口便清晰的浮現出來,右肺中上葉,離肺門約兩公分處。還好,子彈並未進入心臟,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沖思索了一下,非常果斷的選擇開胸,而傳統的西醫麻醉是沒時間來做了,因為那樣做的時間太長,效果不理想,副作用還大!唯一的辦法只能用祖傳的三針,小沖舉起銀針,非常利落的進行麻醉,然後開胸,胸開後,小沖看到了裡面的情況,子彈從肋骨的空隙中穿過,落在肺織織上,小沖順利的找到了那顆子彈,取出後立即進行清創及肺織織修復,然後才是深面開始縫合。 子彈的彈頭不大,像一顆金黃的發生米一樣,取出洗清血跡後仍然散發著黃金一樣的光澤!但是小沖知道,這像花生米一樣大小的物體卻是奪人性命最厲害最具殺傷心的武器! 小沖做完這個手術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看來今天是無法開門了,為了這個手術不但醫館損失了一天的營業額,還搭進去自已四百毫升的鮮血及一身的精力,如果被小沖爹及幾個媽媽知道了,他不被抽掉幾根筋,都得剝幾層皮,不過現在,小沖爹他們都不知在哪風流,所謂山高皇帝遠,誰來管他呢! 「老C,老C,你他媽的,站著也能睡著嗎?」小沖叫著往右首邊看去,只見老C所站的位置已不見了人影,只有老C的小弟們仍在那裡面壁思過! 「我在這!我在這!沒敢睡,睡不著!怎麼樣了?」老C突然在小沖的左首邊出現,嚇了小沖一跳! 「手術完了!很成功!放心吧,後面有房間,這裡有車床,你們小心一點,把她移到車床上再送到房間去!她的針水我已經調好了,沒了就叫我!我太累了,要去休息一去,你們好好照顧她吧!」小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後堂,身子與床接觸兩秒後進入夢鄉! 小沖醒來的時候,已經日落西斜。這一覺他睡得很舒服,甚至連夢都不曾做一個,但他覺得奇怪,為什麼一整天都沒有人來提醒他換針水呢? 他走到女孩住的房間,卻見裡面正有一名中年醫生與護士正在裡面忙碌著。 「醫生,你醒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C又把小沖嚇了一跳,這傢伙總是神出鬼末。 「這,是怎麼回事?」小沖指著房間裡的醫生與護士問。 「這是我們老闆從國內空運來的名醫王教授與他的助手,專門來照顧小姐的,當然,事前沒徵得你的同意,請多包涵!」老C仍然那樣不卑不亢。 「老C不用客氣,說實話我還真沒時間來照看你們小姐,後天早上我就要回學校了!」小沖說完便不理老C,逕自來到前堂,就快要天黑了,但一天都沒開門,他心裡總覺得對不起爹媽似的,畢竟一天都沒有任何收入。 小沖看著被自已弄得一片狼藉的店面,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讓雪媽媽知道他把一家老小賴以生存的店面弄成這個樣子,他肯定要皮肉開花了,看著雪媽媽還插在門框上的皮鞭,忍不住顫抖了幾下,於是趕緊拿起掃帚打掃起來。 「醫生,我們小姐醒了,她說要見你!」老C屁顛屁顛的跑來。 「哦!那這個你拿著!」小沖說著把掃帚遞給老C。 「這個,給我做什麼?」老C問。 「當然是用它來打掃衛生了,難道還叫你用它來吃飯嗎?」小沖沒好氣的說,話畢也不理氣得要暴走的老C進了後堂。 小衝來到女孩所住的房間,中年醫生與護士已經隱了身,只有女孩靜靜的躺在床上,女孩的臉上扣著氧氣罩,如果不是眼睛還睜著,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是植物人! 「老C說你找我?」小沖看著女孩道,雖然女孩的半個臉被氧氣罩遮蓋著,長長的秀髮也如鹹菜一樣散落在枕頭上,可任誰都不難看出,她是個很美的女人。 「嗯…呼…咕嚕…」女孩被氧氣罩蓋著,話音不清不楚。 「算了,現在你還不適宜說太多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吧!那時你應該不用再吸氧了!你好好休息!」小沖見她那樣心有不忍的說。 「嗯…呼…咕嚕…」女孩又吱吱咕咕的不知說了什麼,不過最後兩個字小沖是聽清楚了,是:謝謝! 「呵呵,不用客氣,反正我是收費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小沖看到女孩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笑意。 正當小衝要離開的時候,王教授來了。 「王教授好!」小沖看著這面目慈祥的老頭,心生好感,於是主動打招呼! 「小醫生好!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王教授握著小沖的手說。 「其實,我還不是個醫生,我只是醫學院的一個學生!」小沖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但是你做的手術及開的藥方已經具備一個醫生的條件,甚至超越了普通的醫生!我真不敢相信,難度這麼大的手術,你一個人僅用了兩個小時就完成了,老夫真是自愧不如啊!」王教授仍然讚不絕口。 「王教授,小子的道行還淺,還請您多指教!」小沖謙虛謹慎的道,雪媽媽從小就教他,做人要夾著尾巴,千萬不要自以為是。 「指教老夫就不敢了,共同探討倒是可以,呵呵!」王教授笑著道。 「王教授,後天早上我就要回學校了,這裡的事情就托付給你了。」小沖道。 「好的!沒問題!」王教授爽快的答應道。 店面的老C又失蹤了,但衛生已經搞好!小沖百無聊賴的坐在店裡,期盼來點生意,幫補一下。可是 他又一次失望了,直到夜暮降臨,華燈初上,也不見一個病人。 在小沖無聊到差點再次睡著的時候,他聞到了後堂飄來陣陣飯菜的香味,五臟廟也趁機大叫:我空虛。我寂寞。飢腸轆轆的小沖忍不住循著香味一路尋找而去。 第八章 美女有缺陷 走到後堂他不禁嚇了一跳,那圍著雪媽媽圍裙的人不是老C嗎?桌上那幾大盤香味四溢的菜餚是他做的嗎? 「醫生,來,過來開飯了!」老C脫了圍裙,坐下來擰開一瓶XO。 「喂,老C,這酒該不會是從我老爹的酒櫃裡拿的吧?你想讓我給我爹打死嗎?」小沖坐下來的時候有點膽顫心驚,如果這瓶XO真的是從老爹酒櫃裡拿的,他這頓打是免不了了!因為這酒是老爹的「何坑醫館」開張的時候,他從酒席上偷偷藏起來的,二十年來一直捨不得喝! 「賓果!讓你答中了!」老C倒了滿滿一杯,一口喝下,然後又匝了匝嘴說:「這洋鬼子的酒就是難喝!」 「難喝你還喝!」小沖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但老C一點也不介意。小沖看看諾大的一張桌子,只有他和老C不禁問:「王教授和你那些小弟呢?」 「他們另有安排,不用管他們,來,咱們乾一杯!」老C說完把一杯酒遞到小沖面前。 酒過三巡,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這一老一少開始稱兄道弟起來,原來酒精除了讓人醉之外還有如此功用! 「老弟,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救了小姐,恐怕我們都要跟著小姐陪葬了!」老C看小沖的眼神,就像是熱戀的情人般熾熱。 「這麼嚴重?」小沖有點不相信的問。 「你不知道,我那老闆……」老C說了一半便打住,好像突然想起不該在背後議論自已的老闆,然後才說:「對了,老闆讓我把這個給你!」老C從口代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小沖。 「匯豐銀行本票,十萬……美元!」小沖捧著那張支票,手忍不住哆嗦,好像捧的並不是現金支票,而是一個燙手山芋。好一會,小沖才鎮靜下來,把支票又遞回給老C。 「怎麼?你不要?」老C正在奇怪間,小沖已從隨身攜帶的記本事本裡撕下一頁,唰唰唰的寫了一連串數字交給老C,老C一臉莫名的問:「這是?」 「這是我的銀行賬號,你明天把支票兌現打進我的賬號裡!」小沖兩眼發紅的道,他怎麼可能不要呢?這可是他賣身,不,他賣血的錢! 老C聞言只是呆愣一會,便點稱是! 「C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小姐是怎麼受的傷?」見錢眼開的小沖對老C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轉,稱呼也變了! 「這事也怪我,前幾天小姐從國內過來遊玩,她嚷嚷著要到唐人街來玩,我因為工事一直都很忙,也抽不出時間來陪她……」 「請問C大的從事的是?」 「我是聖業集團在美國的CEO!」老C的話讓小沖大吃了一驚,聖業集團的龐大他早有耳聞,遍佈全球的子公司及下屬企業更是多不勝數,資產達到多少無人知曉,只知道每年繳稅都以億計算,就連他們學院的多媒體教材也是聖業集團所提供的。 「那你們小姐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小沖沒有被眼前這個會做飯,會打掃衛生,還會用槍指著別人腦袋的CEO嚇倒,仍然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事都怪我,昨天晚上開完會剛好有點時間,小姐一見我空閒下來,便纏著要我帶她來唐人街看看!結果車子剛駛入唐人街,一顆子彈就從前窗玻璃沖小姐身上打了進來,我們本以為有人要暗殺小姐,但大家下車一看,原來是這裡的一個混混頭活膩了,正在用槍練習打汽水瓶!他練就練了,還要閉著眼睛來練!得,等這事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老C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輕鬆,但面目卻異常恐怖與猙獰…… 第二天傍晚,小沖又來到了女孩的房間,她的精神已稍為好了一些,也不需要再吸氧了! 「怎麼樣?精神好點了嗎?」小沖直到這一刻才看清了眼前的美人兒,不禁想起了一首古詩:此女容顏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嗯,謝謝你了!」美女嫣然一笑,小沖差點癡呆。 「……」沒有下文,小沖已經進入一級癡呆狀態。 「有一件事,我想請醫生幫忙!」美女看小沖的眼神有些輕怨。 「什麼事?別叫我醫生,叫我小沖就行!」小沖艱難恢復正常。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我叫孫閃閃,小沖,是你給我做的手術嗎?」孫閃閃柳眉輕皺問。 「是的!」小沖不知道女孩為什麼這樣問。 「那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剪的!」孫閃閃滿臉嬌羞,奈何她卻不得不問。 「事急從權,請你諒解!」小沖暗地裡卻有些不爽:還興師問罪了?媽的,只露兩點你就要叫?我付出了血的代價,我又向誰叫去! 「我……沒有責怪你的的意思,可是你不准向任何人提起這事好嗎?」孫閃閃的臉蛋更紅,紅得就如猴子屁股,罪過罪過,竟然這樣形容一個嬌滴滴的女生! 「放心,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再說了,這乳頭凹陷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後天是可糾正的……」小沖自說自話,完全沒顧忌到大姑娘的感受,回頭一看,孫小姐急得快哭了,梨花帶雨讓人疼,趕緊住嘴! 「……」沉默,無言的沉默,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小沖,有什麼辦法可以糾正啊?」一直為此事苦惱的孫閃閃也害怕日後生子無法餵乳,這是自她發育以來一直糾纏她的心病,但這樣的問題實在讓人羞於啟恥。現在,既然小沖已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也就厚著臉皮問了出來。 「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是買兩個吸乳器,每天早晚吸上五分鐘。比較複雜的辦法……哎,你有男朋友了嗎?」小衝突然一轉話題,莫名其妙問! 「沒有啊,這個和男朋友有關係嗎?」孫閃閃不明所以的問。 「是的,比較複雜的辦法是和男人有關係的!」小沖說了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打住! 「那有什麼關係?」孫閃閃問。 「這個,那個……」小沖顧左右而言他。 「快說啊!」孫閃閃見小沖吞吞吐吐的,催促道。 「就是讓你男朋友每天晚上幫你吸啊,吸上十幾二十分鐘……」小沖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 「你……你……你給我滾!!!!!」孫閃閃大怒的道,若不是有傷在身她恐怕真的要暴走了! 第九章 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好,好,姑奶奶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小沖說著就往外走,女人真是五時花六時變,自已要問,又要害臊,真是沒辦法。 「回來!」小沖剛走到門口,背後又傳來了嬌喝聲。 「姑奶奶,你又想怎麼樣?」小沖聞言一愣,卻只能無可奈何的走回來,誰讓她現在是病人呢! 「給我換藥!」孫大小姐又下了一道命令! 「不是有王教授嗎?怎麼不叫他換?」小沖不明所以的問,心裡不禁YY起來:難道是被我看上癮了?一下不讓我看就不舒服?還是有露體的變態病症? 「你想讓我的身子讓所有男人都來看一看嗎?」孫大小姐負氣的道,此時的她已沒了初見到小沖時的溫柔,完完全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刁蠻任性啊! 「哦!」小沖想想也是,自已看過的女人還是不要再讓別的男人看了,不然頭上會多一頂綠帽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人家什麼時候成為他小沖的女人了? 小沖掀開被子,然後小心翼翼扶起她,孫閃閃身上沒有穿外衣,但小沖纏得過多的紗布卻足可以代替一件露肩裝。 「不許看!」就在小沖的手要接觸到紗布的時候,孫大小姐又突然說了一句。 小沖立即閉上了眼睛摸索著,可心裡卻在嘀咕:「不看怎麼換藥呢?」 一圈圈的紗布慢慢的被小沖解開了,小沖那繞來繞去的手卻突然摸到一個圓滑積熱的東西,感覺十分舒服,不禁多摸了幾下! 「啊~~~~~~」孫小姐一聲驚叫嚇得小沖睜開眼睛,卻見自已的手正撫著她的一個乳房不停的旋轉著。 「咯咯咯」敲門聲! 「小姐,小姐,發生了什麼事?」老C的聲音隨即在門外響起。 「沒……事,別進來!」孫閃閃又羞澀又慌張的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沖自知自已不對,趕緊道歉!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孫閃閃負氣的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沖委屈的道。 「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放開手!」孫閃閃說著十分幽怨的看著小沖,眼裡的淚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我……」小沖這會才像是觸電似的放開一直握在手裡的熾熱寶貝。很奇怪,原本是凹陷的蓓蕾此時卻突了出來!但當事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細節。乳頭凹陷這樣治法,大家切勿輕易模仿啊! 小沖默默的給孫閃閃換藥,不敢再閉著眼睛,當然也不敢睜著,所以,只好半瞇著,既使這樣,也擋不住春色映入眼簾。 幾分鐘後,藥換好了,但兩人都已出了一身大汗,小沖是因為身體上某樣東西異常興奮,一直頂著牛仔褲的拉鏈,頂得生疼生疼疼出一身冷汗,而孫小姐卻是因為羞怯和緊張,害怕得出了一身汗。 「我走了!」一切都弄妥當後,小沖扶孫閃閃躺下並幫她蓋好被子說!孫閃閃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可是當小沖的腳步聲遠去後,她的眼睛又緩緩張開了,眼裡的流露出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惆悵…… 早上,灰濛濛的天仍舊下著灰濛濛的雨。 小沖沒有告訴任何人便離開了何坑醫館,不是他不想告訴別人,而是他來不及了,此時已是八點零五分,而八點三十分是該死的老畢爾的課。所以他必須在老畢爾到達教室之前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可惜,儘管小沖緊趕慢趕,他仍然遲到了!當他到達教室的時候,老畢爾已經開始講第二個課時! 「老師!」小沖在教室門外弱弱的叫了一句。 「進來!下次別遲到了!」正在黑板上寫著什麼的老畢爾頭也不回的道,可是寫著寫著他便停住了,然後突然轉身看著進來的小沖,憤怒無比的道:「小沖同學,又是你!好,你下課後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小沖身上,大家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他:你這次有難了! 小沖卻齜牙對同學們一笑,那笑容也明顯的告訴大家:怕死的就不是共產黨! 小衝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卻見旁邊一直空著的座位上不知何時已坐了人。小沖很自然的朝那人笑了笑以示自已的友好,可他的笑容只露出一半便突然僵硬了,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竟然是活脫脫的一個盜版年輕小畢爾。 「你好,我是從求佛醫學院轉來的。我叫……」小畢爾正欲介紹自已。 「不用介紹了,你知道,你是小畢爾,老畢爾的兒子!」小沖小聲的打斷他道。 「牛!你果然很牛B,剛剛我來的時候就向別人打聽了一下這個班誰最牛,他們都說是你,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啊!」小畢爾笑著道。 「一般一般,全球第三,嘿嘿!」小沖樂了,這小畢爾與老畢爾竟然完全不同一個德性。老畢爾是又老又臭又頑固,而這小畢爾卻是又爽又直又識貨。 「啪!」一個粉筆擦砸到了兩人的桌上,接著就傳來老畢爾暴吼如雷的聲音:「你們兩個,給滾到教室門口去好好聊去!」 得,這哥倆頭一回見面,便被老畢爾請出去喝西北風了! 老畢爾辦公室。 「說,見習課你跑哪去了?」老畢爾指著小沖大發雷霆。 「老師,你息怒,你不是和我說,上了年紀的人輕易不要動怒麼,否則容易血壓升高一命嗚呼的麼?」小沖善意的道。 「你……」老畢爾氣急了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小沖見狀,趕緊拿了老畢爾的口杯裝了水遞到老畢爾面前,還不忘用手輕揉著他的胸口,作出一副極無辜狀:「老師,你喝口水消消氣。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何必與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呢!還疼嗎?我再揉揉,現在舒服一點了沒有?」 「嗯!」老畢爾喝了口水點點頭道。 「那你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小沖情真意切的道。 「好!我知道了!」老畢爾好像有點感動。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小沖小心翼翼的問。 「嗯!」老畢爾點點頭道。 小沖小小心心的往外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老畢爾再次怒吼聲音:「回來!你這小子當我真是老糊塗嗎?這麼輕鬆的給你繞來繞去就完了?我告訴你小子,這次我和你沒完!」 「咯咯咯!」就在老畢爾想著怎麼處罰小沖的時候,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進來!」老畢爾沒好氣的道。 「爸,你的醫學論文又被刊登了,而且是最權威的醫仁雜誌!」進來的小畢爾拿著一本厚厚的醫學雜誌給老畢爾看。 「啊,太好了!太好了!」老畢爾翻看著雜誌眉開眼笑的道,這是他最引以為榮的事情! 「老師,那我……」小沖正欲發問。小畢爾卻立即打斷他道:「爸,可是你這裡好像語法用錯了!」 「你先一邊站著,沒看我正在忙嗎?哪裡用錯了?」老畢爾的注意力完全被小畢爾吸引過去了,哪有功夫來理小沖。 「那老師你事先忙,我走了啊。」小沖見小畢爾連連向他打手勢,立即便明白小畢爾要解救他的意圖。 「嗯!」老畢爾答應一聲,卻隱隱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但小畢爾立即拿著雜誌指著這裡這裡怎樣怎樣,如果那樣那樣就更怎樣怎樣的,使得老畢爾放鬆了警惕。於是乎小沖便偷偷的溜了! 走出了老畢爾辦公室的小沖不禁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本以為這次老畢爾肯定要和他血戰到底了,最後不是寫檢討就是記大過,誰知道這麼輕鬆就過了關,實在是太幸運了! 第十章 豬肉這麼貴你來浪費 蒙佛爾學校門外的大排檔。 「兄弟,來,我敬你一杯,為我們初相識敬一杯!」小畢爾端起一杯酒對著小沖道。 「應該是我敬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小弟真是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麼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小衝!」小沖豪氣干雲的說。 「呵呵,兄弟太客氣了!不過……」小畢爾吞吞吐吐的。 「不過什麼?說啊!」小沖問。 「眼前就有一事,不知道兄弟能不能幫忙嗎?」小畢爾的眼鏡內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什麼事?說吧,只要兄弟能幫上忙!」小沖的胃裡全酒精,從而令他的頭腦變得愚鈍! 「就是那天你們上見習課,我父親不是要求你們寫一份完整病例麼?我因為沒上見習課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寫?但是我父親卻說我也不能例外,讓我也寫一份,不知道你的能不能借我抄一下!」小畢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哈哈,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只是這個,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小沖答應的十分痛快。 「那我就謝謝你了!」小畢爾欣喜若狂的道,其實小沖不知道,他已經問了班上的好幾個人,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借給他抄。不過,他並不是寫不出來,只是沒上見習課根本就不知道別人得的什麼病,總不能憑空想像出一個病例來吧,所以他十分為難。 「不用客……咦,我的好像還沒寫!」小沖正想笑的時候,卻突然想起這兩天被孫閃閃的事情搞得暈頭轉向哪有時間來寫什麼病例。 「不是吧,天啊!明天早上就要交了啊!」小畢爾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買啤酒及炸雞腿炸雞翅的錢白白的打了水漂了! 「那怎麼辦啊?」小沖問。 「現在寫,現在寫,開通宵,一定來得及的!」小畢爾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 「宿舍十二點就斷電了!」小沖苦著臉道。 「那就在這寫吧!」小畢爾想著大不了,花幾塊錢買汽水就是了! 天亮了,上課了,老畢爾也來了! 所有的人都交了病例,當然也包括小沖與小畢爾。只是他們的病例紙上沾滿了油跡,可樂跡,酒跡,散發著讓人嘔心的氣味。 我們來重播一下昨晚的鏡頭。 「呀!你怎麼搞的,費了那麼大勁才寫好的病例,你怎麼用來擦手?」小沖大叫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抹一下!抹一下就乾淨了!」小畢爾找了一個什麼東西認真的擦拭著病例。 「天啊,那是抹檯布!」小沖慘叫! 「啊~~~~~~~」小畢爾手忙腳亂! 「小心,小心,啤酒……」小沖又像殺豬一般叫起來。 「完了完了,全倒上去了!」 「……」 一個陰謀無聲無息的展開! 「同學們,今天我們上實練操作課,課題很簡單,切口清創縫合!」老畢爾說著往每人的桌上扔了一塊豬肉。 小沖看著自已桌上的那塊肥瘦參半,白白紅紅的豬肉不禁傻了眼,老畢爾可真是大手筆啊,現在豬肉多貴,看這一塊最少也得五斤,班上四十多個同學,這最少也得好大幾千塊啊!小沖盤算著下了課之後把同學們的豬肉都收起來,然後賣給市場的豬肉佬,自已這個學期的零花錢就有了! 其實小沖不知道,這頭豬剛出世的時候就被買到蒙佛爾學校。 先是藥劑系的人用激素餵養,觀察其成長的速度與健康率。 然後再交給放射系的人給他照X光,B超,CT,MRI……觀察其骨骼及內臟。 再然後交到中醫系替它按摩,針灸,推拿。 再再然後西醫系的給他打針,吃藥。 再再再然後交給臨床外科給他們切除闌尾及計劃生育結紮術。 再再再再然後交到剛進醫生院的新生們參與解剖,說得難聽點就是肢解。 最後,就是交給小衝他們了!可是即將實習的小沖一等怎麼可能上這麼簡單的課程呢?清創縫合他們N年以前就做過N次了,這難道是書中常說溫故而知新?還是暗藏玄機呢? 操作課室內! 老畢爾準備了一個電子計時器擺在講台上!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小沖,小畢爾及其他同學齊齊開餐!不過只是看著像開餐,實際上每人手上的不是餐刀而是手術刀,那紅紅的也不是三成熟的牛肉,而是經過無數次污染的豬肉。 清創縫合對於任何一個蒙佛爾即將實習的學生來說都不是難事。 五分半鐘,有人舉手示意完成任務,不是小沖,是盜版的年輕小畢爾! 五分半鍾過一秒,再次有人舉手,是小沖。 七分鐘以後,碌碌續續有人舉手,老畢爾一邊記錄著一邊說:「每個同學請把在自已的作業上留下大名,然後放進那個筐裡!」 小沖聞言暗呼:慘,發財大計落空! 老畢爾的辦公室。 老畢爾及一個男人正在仔細的檢查著豬肉。 「畢教授,你看!」那男人好像發同了新大陸似的指著一塊豬肉說。 「這個?」老畢爾有點不相信的說,然後看看豬皮上的簽名,不禁苦笑著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種事情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嗯,絕對沒錯,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此人弄得出這樣的傑作!」那男人也笑了起來。 「那我把他叫來!」 「……」 小沖正在和小畢爾在課室裡打屁! 「小沖同志,你給我講個中國笑話行不?」小畢爾道。 「可以,但是你得把同志兩字去掉!」小沖道,同志是會被爹罵,被雪媽媽打死的!所以他不想做同志。 「小沖,你給我講個中國笑話行不?」小畢爾更正道。 「好吧!我給你講個西遊記!」小沖正色的道。 「西遊記不好,我早就看過了,而且不只一遍!」小畢爾搖頭晃腦的道。 「小樣,我這個西遊記你絕對沒聽過!」小沖還是一本正經的道。 「好吧!你說吧!」小畢爾無可奈何的道。 「孫悟空取經,與白骨精勾搭成奸,礙於唐僧沒有得逞,於是路上吾空趁著化緣之際,夜裡來到白骨精洞府,由於沒有點燈,在夜裡兩個翻雲覆雨,畢後,孫悟空感慨:「tmd,妖精就是妖精,處女膜都這麼硬。」白骨經罵道:「就你猴急,我內褲還沒脫呢。」小沖說完仍然一本正經。 「哈哈,真好笑!」小畢爾笑了一會問:「你知道你說的笑話為什麼好笑嗎?」 「為什麼?」小沖問。 「因為不管你說什麼笑話,你都是一臉正經,哈哈!」小畢爾笑得差點叉了氣! 「我靠!」小沖不滿的叫道。 第十一章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小沖同志,老畢爾有請!」班裡的胖胖從教室門外一路的嚷嚷的跑來。 小沖的臉立即沉了下來,老畢爾請他肯定不是好事,但更讓他不爽的是現在每個人喊他的名字後面都要加上同志二字,他真的成了同志了嗎?看來他以後是不能和小畢爾走那麼近了! 小沖待胖胖呼哧呼哧的走上前來,迎頭便賞了他一個爆粟:「下次再喊我同志,我就把你圓圓的肚腩摘下來當球踢。」 小衝來到老畢爾的辦公室非常有禮貌的敲了敲門,他知道,對待老畢爾絕對要冷靜,否則他隨時可能惹得老畢爾暴走獸性大發! 「進來!」老畢爾的聲音含著無上威嚴,小沖雖然不懼,但也十分頭痛!這老東西就愛捉他的小辮子,有事沒事總愛找他的碴。 小沖走進辦公室看到老畢爾與一個男人並排站著,而旁邊放著他們的作業——兩筐豬肉,於是他自以為是的道:「老師,不好意思,這次我沒能拿到第一名,但肥水也沒留外人田,你的兒子小畢爾得了第一,至於有什麼獎金的你可以交給我,我一定會親手轉交給他………」 「閉嘴!」老畢爾一見小沖就要生氣,一生氣胸口就忍不住隱隱做痛。 「你就是小沖同學?」站在一邊一直不出聲的男人問。 「是的!」小沖看了看男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隨意的一身休閒服,但散發出的氣質卻如此高貴,儒雅,任誰也不敢小視。 「那這個作業是你的嗎?」男人指著桌上的一塊豬肉道。 小沖看了看那塊豬肉,切口整齊,總共縫了十針,左右錯落各五針,每兩針交錯而縫,看起來就像個拉鏈一樣!老畢爾曾多少次告訴他,縫線的線口必須靠一邊對齊,這樣操作才規範。他想改,可是每次他一上手術台便忘得一乾二淨。說起來,這都是他爹遺傳給他的壞毛病,因為他爹就這樣左一針右一針的在手術台上縱橫了幾十年,曾經還因為這種錯誤的結紮法挽救了他岌岌可危的事業。 「不好意思,是我的!」小沖很想說不是,可是上面大大的簽名時刻提醒他,這是他的傑作。 「那麼那例手術也是你做的了?」男人又莫名其妙的問。 「什麼手術,我做的手術很多!」小沖不以為然的道。 「就是那天,我們去美特斯幫威醫院見習那天,你是不是給人家做了手術?」老畢爾又開始生氣了,一聲比一聲高,說到最後幾乎是咆哮! 「對,就是那例斷肢再植的手術!」那男人道。 小沖明白了,眼前這人肯定就是那個王醫生,他是衝著他來的!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本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就因為這收尾的結紮法,把他的行徑統統暴露了! 「既然證據確鑿,那我也沒辦法了!好吧,我承認,那手術是我做的,要殺要剮要打要罵要記過要開除隨你們的便,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小沖。」小沖的表情很堅決,就如壯士斷腕一樣。 「呵!還挺有骨氣的!」老畢爾諷刺小沖的同時臉上卻露出讚許的神色。 「真的是你?」那男人又追問了一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沒錯,就是我小衝!」小沖是個容易衝動的人,可也是說個敢作敢當的主,事情既然敗露,那就得拿出點英雄氣概來! 「好!我喜歡你!」男人忍不住對小沖豎起了大拇指。 「……」小沖無言,心裡有個聲音卻在說:「我不喜歡你!我要是喜歡上了你,我媽非打死我不可!」 「我是斯特醫院的哆特王,現在我以美特斯幫威醫院副院長的名議正式邀請你加盟,你願意嗎?」這個叫哆特王的男人真誠的道。 「實習醫生嗎?」小沖小聲的問。 「不,不用實習,你將跳過實習成為我院正式醫生,我賦予你主治醫生的權力,外科除我以外,你就是第二把手,怎樣?」哆特王不斷的誘惑道。 「是的,而且你在美特醫斯幫威醫院工作期間,可以補入你的實習課程,一年之後,只要你能交上畢業論文,我一樣准予你畢業!」老畢爾仍在誘惑小沖,其實他心裡也有自已的小算盤,讓他頭痛讓他煩的小沖總是不斷惹事非,製造各樣的麻煩給他,他巴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送出去,讓他眼不見心不煩,說不定他因此還能多活上幾年呢!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把小沖弄得有點措手不及!他念醫科為的是什麼?不就為了做一個醫生嗎?美特斯幫威醫院外科第二把手?這是一個多麼至高無上的位置,普通外科醫生窮其一輩子也難攀上去。 「小子,你還猶豫什麼?快答應吧!這可是你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份啊!」老畢爾見小沖猶豫不決便著急的說,真應了一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小沖同學,我哆特王從來不邀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千萬別不給我這面子啊!」一向泰山崩於眼前而不驚的哆特王也不免有些擔心,他多希望有這個出色的二把手來協助他啊。 老畢爾與哆特王開出的籌碼越高,小沖就越感覺這是一場夢,而且是陽光明媚的時候做的,很不現實! 「這……這個事情我得問問我爹!」被逼得緊了的小衝突然冒出這句,眼前的兩老差得暈倒。 這天傍晚下課後,胖胖又呼哧呼哧的跑來,叫小沖的時候,已不敢再加上同志兩字,因為小沖昨天獎賞,讓他的頭到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更害怕這天不怕地不怕連老畢爾都敢罵的混世魔王真的切下他吃了二十幾年才吃成如此模樣的肚腩切下來當球踢。 「小沖同……學,有個開著一輛很拉風的車子的人找你!」胖胖帶著羨慕與敬仰的眼神弱弱的看著小沖說。 「很拉風?」小沖及小畢爾心裡同時升起一個疑問:「很拉風是多少級的風?」 他們趕緊跟著胖胖去一看究竟。 那輛車果然十分拉風,因為那是一台嶄新的加長「賓利」,車頭前面的那個「B」字標誌顯示出它不同尋常的牛B級別,小沖一眼就看到瀟灑的站在車頭前賣弄風騷的老C正在擺著不同的造型面對著一些愛車族的手機攝像頭。小沖看著得意得不可一世的老C心裡恨恨的想:等我有錢了,我買兩輛這樣的車,一輛自已開,一輛專門出租給別人拍照,每次五十……美元!! 第十二章 我什麼都沒有了 老畢爾被聖業集團CEO接見的時候,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屬於醫學院高層領導的他十分清楚剛剛建成的新教學樓有一大部份的錢來自聖業集團的捐助,當眼前的CEO提出向他借用小沖同學去醫治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的時候,他再一次傻了眼,張著嘴愣愣的反應不過來。直到老C顯示出十分不耐煩並搖醒他的時候,他才慌忙的點頭如蒜。 老畢爾十分納悶,難道他真的看走了眼,小沖,不是個拉圾?而是精英?又或是垃圾中的精英才如此搶手?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大人物青睞於他,看來,他得叫小畢爾與他多親近親近了…… 「老C,你怎麼來了?」小沖非常羨慕孫閃閃,更佩服她老爹的眼力,因為老C很強,不僅能文能武,而且入得廚房進得廳堂,估計進睡房的實力也不弱! 「小姐該換藥了!請上車吧!」老C說著替小衝開了車門。 小沖只好揮手與一旁正流著口水,兩眼癡呆的看著名車的胖胖和小畢爾告別。 「小子,你有沒有興趣來聖業集團做事?」老C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若有所思的問。 「暫時沒有!為什麼這樣問?」小沖想也不想的回答。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做商人比做醫生好!如果你來聖業集團,我敢保證你的待遇會比任何一間頂級醫院都好!」老C不死心的問。 「呵呵,謝謝了老C,我的興趣是做醫生,不想做商人,商人就是傷人,很傷人的!」小沖說道。 「唉!好吧,冰箱裡有汽水,要喝什麼你自已拿吧!」老C說完這話便專心開車,不再理他! 「冰箱,你以為這是你家?」小沖根本就沒在裝修豪華的車箱裡看到類似冰箱的物體。 「……」老C在倒後鏡裡看著四處尋找的冰箱的小沖,強忍著笑意按下一個按鈕。 「啪!」的一聲嚇了小沖一跳出,回頭一看,這才發覺冰箱原來就在他眼前,此時被老C打開,琳琅滿目的各種飲料正冒著冷氣向他招手。 「有電視嗎?我要看電視!」小沖舒服的喝著冰鎮可樂,仍然不滿足的說。 「啪!」電視就在前排兩桌椅的中間。 電視正放著新聞,小沖想轉台卻找不到搖控器,只好作罷。 「各位觀眾,由於連日來的暴雨天氣,使道路變滑,能見度變低,提醒各位司機朋友請小心駕駛,接下來我們看一則交通事故,今天清晨,位於佛羅里達洲的盤山公路上,一輛牌號為:X7758的商務車墜入山谷,車上的一男六女全部遇難,無人生還……」 「轟!」的一聲,小沖的頭頓時像炸開了,被晴天霹靂擊中一般,兩眼發黑,心臟像是突然壓上了千斤巨石一樣,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X7758的商務車是他們家的,那麼說車上的一男六女就是他爹與媽媽們,他不敢相信,每夜都生龍活虎的穿梭各位媽媽房間的老爹遠去了,那個溫文爾雅,連走路都怕踩著螞蟻卻總是逼著他做苦力的老爹遠去了,那個他至親至愛,對他關懷備至的父親遠去了! 雪媽媽,你回來啊!我讓你打了,我再也不逃跑了,我知道你打我是為了我好,你疼我愛我對我期望高才打我的。其實我知道打在我身上,卻疼在你的心上啊! 嫦媽媽,你回來啊,我現在已經是美容高手了,不管你的臉上出現多少條皺紋,我都可以幫你扶平,不管你變得有多老,我都會想辦法讓你恢復青春的。 如焉媽媽,你回來啊,我已經不怕給人家打針了,因為我知道針扎到別人身上,自已是不會疼的了。 靈媽媽,你回來啊,我再也不偷懶了,我一定會認認真真的學武功了,你不是說還有一套很厲害的功夫沒有傳給我嗎?你回來教我啊! 蘭媽媽…… 回來吧!回來哦!我親愛的人們,小沖心裡瘋狂的吶喊著他的親人們! 他無法想到,幸福要消逝原來是那麼容易,一個轉身的距離,他就失去了所有。 渾渾噩噩的小沖是怎麼回到唐人街,怎麼進的何坑醫館,又怎麼來到孫閃閃面前的,他自已一點都不知道。 「小沖,小沖?小沖?小沖……」耳邊聲聲的呼喚是媽媽們嗎?小衝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了孫閃閃關懷的眼眸。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啊?」孫閃閃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在小沖身上,看著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他,她的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口的難受。 「小衝!」孫閃閃忍不住輕輕的去拉他的手。 小沖木木的任由她拉著。 良久! 「哇!」被孫閃閃拉著的小衝突然像個孩子似的痛哭失聲。 「小沖,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要哭的!」小沖的樣子實在太可憐,從未見過男人如此傷心的孫閃閃只一會便被傳染,跟著小沖泣不成聲,兩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摟在了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老C看著這一對哭得驚天動地的小人兒,悄悄的退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的眼裡也跟隨著流出了淚滴,也就在此時他想起了一句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事後有人問起他當時為何落淚,他說:「太感人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哭什麼,但他們哭得太純真,太情真意切了!讓我好感動,讓我想起當初初戀情人嫁給豬肉老的那天!那該死的豬肉佬啊,我還說等我結婚那天要跟他買三斤豬肉的,他說大喜事應該買足八斤,可我堅持三斤,想不到他竟然因為我不肯多買幾斤豬肉,就挖了我的牆腳……」 當孫閃閃知道小沖失去親人而傷心的時候,她沒有放開小沖,反而把他抱得更緊,雖然這樣抱著他使她的傷口隱隱作痛,可是她什麼都不管了!現在,她只想用盡自已的所有力量去安慰去保護這個可憐的小小男人。 慢慢慢慢止住哭聲的小沖輕輕的推開了孫閃閃,仍然不忘自已責任的說:「謝謝你,我該給你換藥了!」 孫閃閃這次很合作,任由小沖給她換藥,沒有再要求小沖閉上眼睛,就連小沖的手幾次掠過她的乳房,她也沒有一絲責備,此時和她寬容得就如一位母親,可是當小沖看到她赤裸白晰的胸部的時候,他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因為孫閃閃接近完美的乳房使他想起了嫦媽媽! 第十三章 全世界最傷心的人 小沖的人生出現了由始以來的第一個低潮,從殯儀館出來後的他心情更是落到了谷底,爹媽的身體已被擠壓得變型,嚴重到無法辨認的程度。 傷心欲絕的小沖沒有回學校,而是悄悄的回到何坑醫館,但這裡卻更是讓他觸景傷情,這裡每一個角落都有他親人們的身影與笑聲,他不禁感歎,生命,原來是如此的脆弱!原來還熱熱鬧鬧的一家子,一夜之間,他便已是孤單一人!每一次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的枕頭總是被淚打濕,他不是個軟弱的人,沈媽媽從小就教他要自強自立,可是突如其來的一切實在是讓他措手不及。 孫閃閃已經自如的活動,但看著一日比一日憔悴的小生,她的心裡也是十分難受,暗地裡也不只一次為小沖的不幸落淚,這個原本開朗得甚至有些無賴的男生一夜之間就變了,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了一絲生機!但不知為什麼,在他對著她「哇!」的一聲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時候,她對他竟然怦然心動,在她的生命裡所見過的男人都是強者,經歷過金融風暴差點一無所有的父親別說掉淚,就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從監獄裡九進九出的老B總是從容的面對,曾經流離失所,在大街上流浪的老A總是笑面迎人,像保姆又像母親一樣的老C雖然處事溫柔,但也是鐵骨錚錚,唯獨小沖,在他崩潰到像個無助的小孩子的時候,她心動了,她竟然莫名心動了! 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孫閃閃的身體已漸漸復原了,她一天到晚的陪在小沖身邊,她知道,時間雖然不能治癒傷口,卻能把傷口掩埋,只要讓他渡過這些最難熬的日子,她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大膽的她在最後一次拆線換線的時候,竟然把小沖攬進了她赤裸的懷裡,像個無私的母親一樣安慰於他,老C看著這一對癡男怨女不禁連連搖頭,曾經被愛傷過無數次的他只認為:愛情是他媽的魔鬼啊! 孫閃閃要走了,她的旅行簽證已經過期了兩天,雖然她願意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的陪在小沖身邊,但老C和她的父親不會允許她如此肓目的追求愛情! 左右為難的她,差點再一次躺到病床上。 「閃姐姐,你回去吧!我沒事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小沖何嘗不明白女孩的心,但他的自卑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你連自已的明天是怎麼樣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擁有愛情。 「不,我不是你姐姐,我也從來沒想過做你姐姐!」孫閃閃突然衝他大叫,瞬間流著淚跑遠了,雖然她確實比他大兩歲,但她確實從來都沒想過要他做弟弟,從他第一次用指尖滑過她乳房的那一剎開始,她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是弟弟! 老C走進孫閃閃房間的時候,她正悶悶不樂的對著魚缸裡的兩條金魚發呆,她想:她和小沖如果能像這兩條金魚一樣那該有多好啊,可以自由自在的呆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裡無憂無慮的生活。 「小姐,我們談談好嗎?」老C輕聲的問,他像是一個足球前鋒,準備衝鋒了! 「嗯!」孫閃閃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你能和我說說小沖嗎?」老C的問話十分藝術,他本來想問的是:你能和我說說為什麼不願意回去嗎?但他沒有這樣問,因為他知道這樣會讓她有牴觸,只會適得其反,不回去的原因他用屁股想便知道,那當然是為了小沖,現在談小沖自然更貼近孫閃閃的心裡。 孫閃閃聽到小沖沖兩個字眼前頓時一亮,但隨之又暗淡起來:「小衝他現在好可憐,好孤獨,他還是個孩子,卻已失去了父母,他真的太不幸了!」孫閃閃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 「那你對他的感情是出於同情呢?還是真的對他動了心?」老C問。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就想去安慰他,保護他!」孫閃閃有點激動的道。 「哦!我明白了!你把他當成一隻站不穩的小雞了,而你就是那只害怕小雞摔倒的雞媽媽!」老C再一次表現他說話的藝術,用「雞媽媽」來代替刺耳的老母雞! 「不,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好起來!」孫閃閃的音量被她自已調到最小! 「是的,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為了他好!」老C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然後他便開始帶球進攻:「可是他不是一隻小雞,他是一個男人,雖然他在你的眼裡還是個小孩,基實他已經不小了,他已經是個成年人,那麼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就必須有勇氣來承擔生命裡所遇到的傷痛失敗,你護著他,表面上是為了他好,其實無形中卻是害了他,讓他懦弱倦宿在你懷裡,永遠也無法站起來!」 「不,我沒有要害他的意思!」孫閃閃慌了,她的防線被老C徹底瓦解了,好球! 「嗯,有句話叫愛人無罪,懷壁其罪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局外人我一直看著你們,以我個人的觀點來看,小沖不適合你,最少現在的他不適合你,他還不夠成熟,雖然他的肩膀很寬,但還不夠堅強,這一點我想他自已也十分清楚,所以為了你好,為了他好,為了你們以後好,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放開他,讓他去堅強,讓他成為更適合你的港灣,嗯,以上只是個人觀點,僅供參考!」老C說完便走了出去,留下呆呆的孫閃閃! 老C走出門口的時候,卻見小沖愣愣的站在門邊,本想責怪幾句的老C看到他那空洞洞的眼神裡已有了一絲光亮,便留下一句:「好自為之!」隨後去也。 機場! 好死不死的播音員正放著《離別》,讓離愁別緒更濃郁的圍繞在機場每一個角落。 深情吻住了你的嘴 卻無能停止你的流淚 只因和我的心和你一起碎 大雨下瘋了的長夜 沉睡的人們毫無知覺 突然恨透這個世界 因為要離別 就走破這雙鞋 我陪你走一夜 直 到心不再滴血 而你流盡淚水 天空不停的閃著雷 照不亮我心中黑黑黑黑黑的一切 希望痛早已結 破滅我恨你 要離別離別 深情吻住了你的嘴 卻無能停止你的流淚 只因和我的心和你一起碎 大雨下瘋了的長夜 沉睡的人們毫無知覺 突然恨透這個世界 因為要離別 就走破這雙鞋 我陪你走一夜 直到心不再滴血 而你流盡淚水 天空不停的閃著雷 照不亮我心中黑黑黑黑黑的一切 就走破這雙鞋 我陪你走一夜 直到心不再滴血 而你流盡淚水 天空不停的閃著雷 照不亮我心中黑黑黑黑黑的一切 希望痛早已結 破滅我恨你 要離別離別! 聽著這傷心的歌曲,老C直想罵娘,最受不了這種場面的他選擇躲進了WC裡堵上耳朵抽煙。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已!」孫閃閃拉著小沖的手依依不捨的說。 「記得給我打電話,哪怕是三更半夜都沒關係的,你只要響一下我的手機,我看到號碼就會打回來給你的!」孫閃閃小小心心的說,越洋電話很貴,怕小沖花錢,更害怕傷害他的自尊。 「我一有時間就會來看你,如果你有時間也可以回國,我帶你去看亞洲第一高噴泉,爬霍山,游萬綠湖,吃我親手做的客家讓豆腐……」一聲聲的叮囑,一聲聲的話不下,其實最擔心的就是怕這小小的人兒忘了她。 「…… 」孫閃閃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別。 「大小姐,你還走不走了,我一包煙都抽完了,難道你想我得了肺癌再走嗎?」老C實在看不過去了,這嘮嘮叨叨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保重!勿忘我!」孫閃閃揮著淚上了飛機! 第十四章 好像得活動活動了! 飛機在小沖頭上的天空飛過的時候,他也已經有了決定,老C說得對,他必須堅強,生活與命運沒有給他太多的選擇,他只能堅強,勇敢的面對人生! 小沖關閉了何坑醫館,把它托付給隔壁賣豆腐的老闆娘,不過這事如果讓雪媽媽知道了,恐怕死了也要還魂毒打他一頓,因為沈雪最討厭打扮得花枝招展,總是勾引小沖爹的豆腐西施。 小沖把他的生活設計的十分簡單也十分理想,他覺得他首要的任務便是完成學業,然後成為一個世界級的醫生,緊跟著傳宗接代,發揚歐陽家的光榮傳統,更要打破家族九代單傳的歷史,生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娃! 他回到學校的時候,老畢爾沒有過多的責備他為何曠課如此多天,知道他家中發生變故的老畢爾反而小心翼翼的看著小沖的臉色,甚至連聲音也變得溫柔,好像是怕嚇到小沖一樣。 看著老畢爾忸惺作態,小沖感覺十分嘔心,於是忍無可忍的對老畢爾說:「老師,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還是你不成器的學生,你肉中的刺,心口的釘!你呢,仍然是我可敬可親可恨可怕的老師。咱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總之一切都沒變,OK?」 「OK!」老畢爾讚許的點頭,心裡卻在想:「早知道你小子另類到變態的程度,想不到竟然這麼變態,死了爹娘卻像是死了隻貓狗一樣輕鬆!」食古不化卻又單純無比的老畢爾卻不知道,小沖是如何從地獄裡掙扎出來的! 「喂,小沖同學,斯特醫院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既然小沖都說了,老畢爾也就沒必要假惺惺的客氣了! 「這件事我想過了,麻煩你代我向哆特王說聲謝謝,我的答案是NO!」小沖十分堅定的說。 「小子,你考慮清楚了沒有?」這可是讓你一步登天的機會啊!」老畢爾十分可惜的說。 「老師,我想告訴你,一步登天的機會我多了去了,斯特醫院算是一個,我馬上綴學打著父親的名號回去何坑醫館坐診是一個,還有一個,聖業集團也想請我去,而且待遇絕對不會低於斯特醫院!」小沖說。 「那你為什麼啊?」老畢爾這就不明白了,他這個學生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神經短路了!放著這許多機會也不好好把握。 「老師,我什麼都不為,只為了自已能活得更有意義些,我要腳踩實地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下去,也就是我要對得起我自已,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總之,我拒絕了!」小沖說著便走了出去。 老畢爾確實不懂小沖,他想不通這麼千載難逢,可遇不可求,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小沖竟然放棄了,而選擇做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實習醫生。 第二天,老畢爾宣佈了從今天起,在校的理論課程就結束了,兩個月後小沖一等就要走進各大醫院進行臨床實踐的實習課程,也就是這天起小沖一等就放假了,在家裡等待實習接收涵,然後進入醫院進行為期一年的實習生活。 小衝出了教室正準備回寢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半路上卻被一個陌生男人攔住了! 「你是小沖嗎?」問話的人其實還算不上一個男人,只能算是個男孩,小沖一眼就看出此人絕對不是本校的學生,因為蒙佛爾的醫學生,日後將成為醫院的正規軍,嚴謹的校風絕對不允許他們穿七八個耳洞,把頭髮弄成爆炸頭並染成綠色。 「是的!你有什麼事?」小沖對眼前這人沒什麼好感,因為他的衣著打扮,更因為他眼裡無時不散發出幼稚的凶狠,再加上他看到女聲時那流里流氣的口哨聲,更是讓小沖厭惡! 「有人找你!」這人嚼著口香糖,搖頭擺腦的說。好像是吃了太多搖頭丸無法控制自已一樣,此刻,小沖明白了,這人就是一個小混混,也就是電影裡說的古惑仔。 「什麼人,找我什麼事?」小沖有些不耐煩的說,他已對此人完全失去了興趣。 「跟我來就知道了!」小混混說。 「不好意思,我很忙,我得回去睡覺了!」小沖懶得再理他,頭也不回的往宿舍樓走去。 「別給你臉不要臉啊!」小混混的聲音在小沖身後響起,緊跟著一把尖利的短刀便頂在小沖的腰上。小沖很想立即擰斷他的手,可是想想,自從靈媽媽走後,他已經好久沒有活動過手腳了,今天,陽光明媚,春風徐徐,看來是個活動活動的好日子。 小沖跟著小混混出了校門,卻發現另外兩個打扮得比眼前的這人還要誇張的小混混擁了上來,小沖以為找他的就是這兩人,不禁有點失望,這三人加一起也不夠他做準備運動。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已估計錯誤了,這兩人一左一右的夾住他由原來那人領著進了一條幽深的巷子,然後七捌八捌的來到一個大倉庫的門前。 小沖暗想:「看來今天的場面還不小啊,自已可能要運動過量了!」 一小混混在門上敲響了「三長一短」的暗號,鐵門很快就「嘩啦啦啦」的打開了! 倉庫很大,但沒有任何擺設的空間卻顯得極為空曠,倉庫的中間擺著一張圓桌,桌旁坐了五個男人,而在他們身後卻站滿了橫眉豎眼的混混,那三個領路的混混把門關上後很自覺的回到了他們的位置上。小沖有些吃驚,雖然他沒進來的時候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裡面竟然有這麼多人,看來今天舉行的並不是小宴會,而是為他專門準備的大製作。 「你就是小沖吧?」坐在桌旁一個紮著長髮男人首先發問,看他的言行舉止,及衣著打扮,料想此人的地位必定不低。 「是的!」小沖一邊回答,一邊盤算著他的銀針究竟夠放倒幾個人。 「你是何坑醫館的人!」長髮男人再問。 「是的!」 「你認識老C?」 「認識!」小沖算過了,他的銀針不足以放倒這裡三分之一的人。 「你認識我嗎?」長髮男人問這話的時候,同桌的幾人很想笑,可是長髮男人一臉正經,只好強忍著,他這話問得實在太莫名其妙了。 「不認識!」小沖覺得很好笑,誰知道你是哪個小癟三,你以為你是聞名天下的陳冠希嗎?我憑什麼認識你! 「我是狗尾巴狼!」長髮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突冒凶光,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壓抑的殺氣。 第十五章 這麼好看啊? 小沖被狗尾巴狼那陰森的殺氣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只好半瞇著眼,再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他,最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還是不認識!」 「……」狗尾巴狼這回臉丟大了,這個一直在唐人街長大的人竟然不認識他,看來他是白做大哥許多年了。 「我呢?我是紅毛獅!」桌帝一個紅髮根根豎起的男人問。 「還有我,下山虎!」另一個留著平頭,滿面刀疤的男人問。 「我,獨眼蛇!認識吧!」一個瞎了一隻眼帶著眼套的男人怪聲怪氣的問。 「嘻嘻,我你總該認識吧,我是玉面狐狸!」一個看起來斯文白靜,卻妖裡妖氣,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說。 唐人街的老大都在這了,看來小沖的面子可真不小! 小沖仔細的打量著這幾位凶神惡煞的老大,心裡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覺得十分可笑,竟然取這樣的名字,他說:「呵呵,不好意思,你們的名字我只在動物園裡聽過!」 「……」唐人街的這幾個老大這次丟臉可真是丟到家了,小沖竟然不認識他們?是他太孤陋寡聞還是他們的名聲確實不響亮,但不管因為什麼,小沖的話確實傷了他們的自尊,傷了他們的心。 「小子,看來我們必須讓你認識認識了,給我上,廢了他的手腳,但別要他的命,他的命對我還有用!」狗尾巴狼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他的話一落地,四個手握長刀的古惑仔便向小沖衝了過去。 小沖知道今天將會是一場惡戰,為了節省體力,他必須速戰速決,心念一定整個人便立即彈了起來,像箭一樣迎向了衝向他的四人,待得近前便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住了一人的刀背,一扭一抬迎向另外三把砍向他的刀,只聽「嗆!」的一聲響,那三人覺得自已的刀好像砍到了石頭上,震得他們整條胳膊都麻木起來,而那個長刀被小沖捏住的人使勁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控制自已的刀,就在這瞬間,小沖抬起腿迅速的踢向四人的膝蓋,只聽「卡卡卡卡」四次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四人便立即單膝跪到了地上,原來小沖剛剛那一腳已踢爆了他們的膝關節,這是寶靈傳給小沖的武功之中最簡單也是最殘酷的一種,就是集中一點的暴發力攻擊人體最軟弱的地方,關節間隙,造成關節脫位或骨折的殘忍武學。小沖學成之後還是第一次用它,卻想不到效果竟然如此恐怖。 「呵呵,我們初次見面,雖然我的輩份是比你們高那麼一點點,但也用不著行此大禮啊!快快請起!」小沖戲謔的說,然而四人哪能站得起來,只要他們稍為掙扎一下,脫位的關節就會痛入心菲,現在別說是站起來就是動一動也等於要他們的命!小沖看著他們的痛苦模樣,心裡竟然有幾絲發洩後的另類快感,只聽他又說:「咦,你們怎麼還不起來?嗯,這樣也好,年輕人是該懂得尊卑之分,家教不錯啊,那個啥子尾巴狗的繼續努力啊!」 「小子,你這是存心找死!上,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為止!」狗尾巴狼真的被激怒了,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一向橫行霸道的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失去理智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小沖看著衝向他的那些人,突然大喝一聲「停!」那些人果然應聲而停,小沖見狀不禁大笑:「哈哈,很好很聽話,那個什麼下山蟲,紅毛什麼的,還有那個瞎眼的,對,還有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叫你們的小弟都上來,我懶得一次一次的招呼!」 原來小沖見衝上來的人只是一小部份人,而別的混混卻站在一邊紋絲不動,對狗尾巴狼的話也無動於衷,好像是看戲一樣,聰明的他立即便明白狗尾巴狼並不是這群人中唯一的老大! 「他娘的,我好好一個下山虎竟被叫成蟲,小子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上!「下山虎怒氣沖沖的道。 「狗日的,我身上哪一部分不像男人,竟然說我不男不女,我操,小弟們,上!」玉面狐狸幾乎變成暴走狀態,他最恨別人像看人妖一樣看他。 獨眼蛇與紅毛獅也紛紛下令,站在他們身後的所有人幾乎同時向小沖湧來,他們手裡揮舞著鐵管、長刀、鎯頭、西瓜刀……。有一人竟然還拿著一根女性按摩棒,靠,難道正在拍AV的當下被突然CALL來開片的? 小沖也不囉嗦,手中的銀針一招「天女散花」帶著凌厲無比的勁風射向了人群,這些平日裡作威作福,狐假虎威的小混混哪曾見過這樣的招式,衝在最前面的一些人頓時人仰馬翻,而沖在倒下去那些人後面的人卻唯恐自已中招慌張後退,而沖在最後面的人卻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仍舊一味向前衝,頓時人擠人、人踩人、人疊人、人推人……場面變得極為混亂。小沖看著這些慌亂的混混們狼狽不堪的搞成一團,不禁呵呵的直樂,就這麼點本事,還要學人家出來行走江湖,難道就不怕貽笑大方?? 其實這根本就怪不得這些混混們,首先小沖的銀針實在太具殺傷力,其實便是他們的老大平日裡各自為政,大家不但從來沒有一起作戰過,相反的彼此之間還有不少的宿怨,這回的摩擦終於一石擊起了千層浪! 「他媽的,幹嘛踩我啊!是你?上次是沒整死你是不是,你還踩還踩!」被踩的其中一人叫了起來。 「踩你又怎麼樣,大爺我踩你是看得起你,上次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干!」踩他的一點也不怵。 「你還踩!」被踩的人怒喝一聲便一腳踢到對方的身上! 「你敢打我!」被打之人立即還手。 「狗日的,敢打我兄弟!」另外一人加入戰團! 「靠!我沒惹你們幹嘛打我!」站在戰區最近的一人被無眼的拳腳無緣無故的K了一下,半邊臉立時腫了起來,頓時火冒三丈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起長刀衝進戰團見人就砍,戰況頓時升級,見了血的混混們立時全部紅了眼,越來越多的混混投入到混戰中。 第十六章 好像更好看了! 小沖這會是傻眼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竟然成為了個局外人,別說沒人來砍他,就連看他一眼的人都沒有。這邊的戰火未停,那邊好像又吹起了戰鼓。 幾個老大見小弟們互相殘殺起來,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媽的,狗尾巴狼,你說你出的啥主意!」玉面狐狸看著不斷倒下的小弟,心疼的埋怨道。 「是啊!不是說好了捉住那小子,當作與老C談判的籌碼嗎?」下山虎急了,他的小弟也傷亡不少,而且人數還在不停增加。 原來老C自孫閃閃傷癒回國後,便開始全面的報復行動,他從老B那裡調來了黑手黨進駐唐人街,不斷的打壓狗尾巴狼等人,凡是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黑手黨就會隨時進時掃蕩,而且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黑手黨進駐唐人街簡直就如無人之鏡,狗尾巴狼等的小弟遇著他們非死即傷,而他們看的場子也三天兩頭的讓黑手黨砸了又砸,老C的這一舉措幾乎把狗尾巴狼等逼瘋了,但他們卻不敢露面,因為老C放出了風聲,買狗尾巴狼等人五條命,每拿下一條賞金二百萬……美金! 被逼無奈的狗尾巴狼等人不知從哪裡得知,老C與何坑醫館的一個小子要好。雖然他們極不願意去招惹何坑醫館,但已被逼得狗急跳牆的他們已經無計可施,於是便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干,再這樣砍下去,大家都完了!都是你他娘的!」紅毛指著狗尾巴狼罵娘。 「我怎麼知道會是這樣,你以為我沒損失嗎?」狗尾巴狼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其實他今天耍了個小心眼,他認為捉小沖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所以為了保存實力,他沒把小弟們全都帶來,但最慘的就是因為這個,平時他的小弟做事最絕也最狠,得罪的人也就最多,現在他們落了單,當然是別人報復的最好時機。狗尾巴狼看著他那些狼狽不堪的小弟仍在拚死頑抗真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別打了,別打了,都給我住手!」實在看不下去的獨眼蛇衝進了人群手舞足蹈的大叫著。 獨眼蛇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他的話一出,便有人停下了手,但不是全部,停手的只是他的小弟,而別人卻趁他們停手的瞬間把刀往他們身上招呼。而毫無防備之心的獨眼蛇也被平素與他積怨極深的幾個混混砍在亂刀之下。這一下,哪家的老大都不敢再叫停了,這些人已經殺紅了人,誰也不能讓他們停下來了,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不死不休。 一肚子冤氣無處發洩的玉面狐狸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的敲到狗尾巴狼的頭上,滿頭是酒也是血的狗尾巴狼立即還擊。結果,一場惡戰又上演! 無所事事的小沖也懶得理這些打打殺殺的人,百無聊賴的他找了個破椅子坐了下來,掏出手機連連打了幾個電話,然後才繼續看著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 小沖為何會如此鎮靜?他不是第一次接觸如此血淋淋的場面麼?他怎麼會無動於衷呢?他何時變得如此殘忍的?其實,這一切都來源於他的家庭。主要功勞便是沈雪與小生,沈雪在小沖還是小小沖的時候就把他與狼狗關在一起,讓他明白這個社會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人要比禽獸更殘忍,才能更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小生卻教他醫術,教他救死扶傷,更教他仁者無敵的為人道理,這二者的矛盾結合,便造就了今日的小沖。 混混們的混戰在愈演愈烈愈來愈多人倒下之後,終於到了尾聲!那邊老大們的戰爭也到了終場,最後,若大的倉庫,三百多號人,站著的只有小沖一個! 小沖走到桌旁看著幾個鼻青臉腫,無法辯認誰是誰的老大面前,指著他們問:「就你們這點素質,也敢自稱老大,也敢自稱黑社會,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幾個仍然清醒卻沒有絲毫力氣的老大們不禁面面相覷,一張張老臉頓時羞得通紅。 「小……兄弟……請……幫幫我!」狗尾巴狼喘著氣斷斷續續的道。 「幫你什麼?給你個痛快是嗎?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做犯法的事!幫你報警??嘿嘿,我想你還沒蠢到這種地步吧。警察來了除了拍手稱快之外,必定還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幫你們打911急救電話?你們去到醫院恐怕說不清楚哦,最後還要勞煩警察!那我想問問你,我能幫你做什麼?」小沖像是說繞口令一樣繞來繞去,要來就暈頭轉向的狗尾巴狼差點就被繞暈過去。 「我……是想……請你……幫我……及……我的……小弟治傷……!!!」狗尾巴狼艱難的道,而另外幾個老大也沖小沖拚命點頭。 「呵呵,我差點忘了,原來我是醫生呢!這個好說,這個好說,你們先見一個人,一會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了!」小沖笑呵呵的說,心想生意總算來了! 「見誰!」幾個老大不約而同的問。 「嘩啦啦!」回答他們的是鐵門大開的聲音。 「來了!」小沖笑得更燦爛了,燦爛得就猶如一朵花一樣。今天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一掃兩月來的陰霾。 進來的是一個衣著極考究,氣質極佳的男人,他首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然後問:「全都在這兒嗎?」 「好像是有點名堂的都在這兒吧!」小沖說。 「呵呵,老弟,我該拿什麼報答你啊我的愛人,你們這幾個老兔崽子,你們知不知道爺爺找得你們好苦啊!」男人動情的說,說完又突然報著小沖,並啃了他一口說:「太感謝了,實在太感謝了!」 「靠,老C你搞什麼飛機,怎麼到現在才來!好戲都完了!」小沖使勁的擦著臉上的口水說。 地上躺著的幾個老大一聽「老C」兩個字,立即嚇暈過去兩個。 第十七章 欲醫是別人亂叫的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再加上我聽你說他們全都在這,我就繞道去把他們的窩全抄了!」老C這句話使剩下的老大徹底暈了過去。 「老C可真毒啊!」小沖忍不住對老C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一般一般,全球第三!這只是準備運動,我還沒發力呢!想起他們對小姐的傷害,我簡直讓他們死一百次的心都有!我現在可以帶走他們嗎?」老C指了指地上的幾個老大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最好還是等一下!」小沖沉吟了一會道。 「為什麼?」老C不解的問。 「這麼多病員,你不給個機會我及我班上那些從來沒有實踐機會的同學嗎?而且我就快實習了,順便掙點外快填補家用啊!」小衝往地上的老大指了指。 「上次我給你的那筆錢你用完了?」老C問。 「沒有,不過錢誰會嫌多嫌腥的呢?」小衝向老C擠眉弄眼的道。潛台詞:落井下石嘛! 「哈哈,老弟這才毒啊!」老C也忍不住對小沖豎起了大拇指。 「彼此彼此!」小沖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像個返老還童的老妖精一樣。 「……」 老C走了以後,小衝來到桌旁敲了敲桌面說:「喂,別裝死了誰要我給他及他的小弟治傷的就快報名了!」小沖的模樣有點像個江湖郎中。 「我,我,我……」幾個老大幾乎是同時睜開眼睛爭先恐後的說。 「呵呵!很好,人人都有份,不用急!不管大傷小傷,老大還是小弟,每人兩萬!」小沖豎起兩個手指眼也不眨的說。 「兩萬,我靠,你還不如直接去搶!」狗尾巴狼第一個發飆! 「我想過去搶,可是我沒那膽子!「小沖盯著狗尾巴狼嘻皮笑臉的道,那意思是你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我就明著搶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兩萬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少點?」紅毛獅好像經常上街買菜,已經習慣了討價還價。 「對對對,最多五千!」玉面狐狸及其他老大趕緊打蛇隨棍上。 「兩萬,鐵價不二,而且我忘了提醒你們,是美元,而且要現鈔,新舊無所謂!」小沖精明的就如商人——當然是奸商! 「太黑了!」下山虎也算是個黑心腸的狠角色,但他今天終於見到了比他心腸更黑的人。 「你,你這簡直就是那個那個……對,落井下石!」紅毛獅終於說了一句話,而且小學差幾年才畢業的他還很難得的說了一句成語,雖然這招是他用慣了的,但被別人用到他身上卻是大姑娘上矯頭一回。 「就憑你一人,能治得了我們這麼多人嗎?」狗尾巴狼的心眼總是特別多。 小沖見他們咯嗦個沒完,十分不耐煩的說:「少他媽吱吱歪歪的,愛治不治,不治拉倒!我既然答應你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告訴你們,願意讓我治的馬上,立刻,趕緊打電話讓人送錢來,不願意的,嘿嘿,我只好把他交給老C處理了,不過聽說老C吃人是從來不吐骨頭的,到了他手裡的人從來沒能熬過三天!」小沖第一次狐假虎威,但感覺卻十分不錯! 「……」玉面狐狸正在數自已到底要付多少錢。 「別算了,我早就幫你們算過了,你,玉面貓,一百七十萬。你,尾巴狗,九十八萬,請付一百萬,你下山蟲一百三十萬。還有你,頭上染紅毛的那位,一百六十萬!」小沖數算如數家珍,一點都不含糊。 連唯一的後路都被封死了,這些老大們還能有什麼招,只能強忍著眼淚掏出手機讓人送錢來。 「嘩啦啦!」鐵門再次被人拉開!小沖大喜的道:「大部隊來了!」說完便走上前去迎接他們。 來的人自然是小沖的同班同學,小畢爾,胖胖…。男男女女總共五十三人,這只醫療隊伍著實是夠壯觀了,可惜除了小沖外,沒有一個有實戰經驗,大家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血雖然未流成河那麼誇張,但濃重的血腥膩味卻讓空氣都變得十分壓抑。 「小畢爾,小畢光頭,喂,發什麼呆呢?」小沖使勁的朝小畢爾招手。 「哦!小沖,我們來了!」小畢爾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怎麼搞那麼久啊?我等得屁股都生瘡了!」小沖問。 「我日,你以為我容易嗎?我得挨個打電話通知他們,然後又要偷到老爸的銀行卡及學校器械室的鑰匙,然後拿到手術器械,再去藥局採購藥物……」小畢爾扳著手指一樣一樣的算給小沖聽,告訴別人他有多辛苦。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容易,我錯了還不行嗎?等這裡忙完了!我給你全額報銷!」小沖趕緊打斷像祥林嫂一樣沒完沒了的小畢爾,然後清了清喉嚨對他的同學說:「同學們,這次召集大家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提前給個機會大家實習,希望大家好好努力!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緊張,就像平時上操作課一樣,大家準備一下,戰鬥馬上就要打響了!」 躺在地下的混混們聽了小沖的話更是叫苦連天:這都是些什麼醫生啊? 那邊! 「狗尾巴狼,我看這次我們是真的栽到家了!」紅毛獅彼有感觸的說。 「都怨我,好死不死的出這樣的餿主意!明知道何坑醫館的人是魔鬼,我們偏去招惹他!」狗尾巴狼這會才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一夜,可惜已經太晚太晚了! 「唉,不能怨你,我們如果不同樣也不會有這樣的事!要怨就怨那個天殺的老C,他不逼得我們走投無路,我們何苦出此下策!」下山虎道。 「我說不能怨人家老C,要怨就怨獨眼蛇,他娘的只剩一隻眼睛了,還要學人家打槍,竟然還要把那唯一的眼睛閉上,我都不知他怎麼想的!」玉面狐狸道。 「也別怨他了,他現在還不知是死是活了?」狗尾巴狼是真內疚,因為把獨眼蛇砍在亂下之下的正是他的小弟,他看得一清二楚,絕對沒錯! 現在,大家最關心的,其實並不是獨眼蛇的生死,他們擔心的是獨眼蛇萬一不幸死了的話,他的醫藥費是不是會攤到他們頭上。 「這小子膩狠了,一句話就要了老子一百多萬,娘希皮的,老子白給他打十年工了!」玉面狐狸說來說去還是脫不了一個錢字! 「他做這一次,就夠我們拚死拚活的殺大半輩子了,現在的年青人啊,真是不得了!」見識過小沖之後,狗尾巴狼不得不服老了! 「我看,咱們還是跟他學吧!我覺得這小子一定是個成大事的人,你們剛剛看到沒有,被包圍的時候,他那從容不迫的鎮靜樣,好像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有在混亂之中你們誰還能分得出哪些人是你的小弟,但他早就算好了,而且早早打好了算盤,認準了要從中取利了!你看他叫來的這些人,帶的那些藥品和手術器具,肯定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準備好的,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有這樣的下場,張著網等我們往裡鑽呢!」紅毛獅雖然讀得書少,可是眼睛卻是雪亮雪亮的。 「我,我有個主意!」狗尾巴狼弱弱的說了一句。 「你又有什麼主意?!!!」其餘三人幾乎是吼著對他說。 「我,我是說,咱們這些人幹了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什麼結果,而我們看似強大的勢力,根本就不堪一擊,那是因為什麼?因為我們像一盤散沙,沒有一個英明的龍頭老大來領導我們,如果,有一個像他那樣的混世魔王來做我們老大,你說我們還會像今天這樣吃鱉嗎?」狗尾巴狼仔細的分析並提議道。 「肯定不會!」三位老大異口同聲說。 「那我們不如推選他做我們的老大!」狗尾巴狼這回理直氣壯的說。 「醫生老大?」三人驚問!! 「不,是欲醫,他的慾望太強大了,只要他答應,咱們就不愁過不上好日子了!」狗尾巴狼美好的憧憬著未來。 小沖從此以後便多了一個外號——欲醫,名字雖然不雅,但意願卻是無比強大的! 第十八章 提前實習! 此時的小沖沒功夫去理會狗尾巴狼他們在討論什麼,他現在恨不得像哪吒一樣長出三頭六臂,再不就像孫悟空一樣拔簇猴毛吹出猴萬個,他太忙了,忙得就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他弄來的那些醫生雖然是正式的預備軍,可是一個有經驗的都沒有。 「小沖同學,快過來看看我們這縫得怎麼樣?」三個女生正在處理一個背上被開了口的傷者。 「縫得還可以!」小沖看著傷者背上那條像拉鏈一樣的的縫合線道。 「那我們收尾包紮了?」一女生問。 「好……咦,這是什麼?」小沖指著傷口中間的一個白點問道。 三個女生趕緊湊近一看,其中一個立即驚叫道:「天啊!是紗布!」另一個女生道:「一定是剛剛清創傷口的時候漏在裡面了!」最後一個女生慌忙的道:「那趕緊拆了取出紗布再重新縫吧!」 小沖看看了傷口,又看了看縫合線,迅速的拿起一把鑷子,夾住露出白點的那塊紗布,硬生生的用力一扯,扯出了一大半,再猛力一抽,便把整塊幾乎被血液染紅的紗布抽了出來。 「這樣也可以!」三個女生哪曾見過如此粗魯的人。 「怎麼不可以?不是打過麻藥嗎?他又不會疼!趕緊包紮吧!」小沖說完便往另一個叫他的同學走去。 三個女生愣愣的看著小沖的背影發呆,好一會才如夢初醒。 一個女生說:「他,他好粗暴啊,但是……粗得好有型啊!」 另一個女生說:「我覺得他好MAN,好有氣勢啊,我覺得就這樣被他征服了!」 「騷死你們了,還不快包紮!」最後一個女生仍算鎮靜,被震憾的同時仍不忘手裡的工作,但心裡卻問:「為什麼以前我一直沒有注意到身邊竟然有一個這麼男人的男人呢?」 「小沖同學,你快看看,這條血管是什麼血管?怎麼這麼粗大,我已經把它結紮了!」一個同學指著傷者小腿內側一個類似蚯蚓狀的物體啊! 「我的天啊!你真是天才,這哪裡是什麼血管?這是肌健,已經被砍斷了,你再找找還有另外一截的,不能結紮只能修補的!」小沖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小沖小沖,你快過來看看我的斷肢再植!」小畢爾朝小沖喊,他做的是一個中指與無名指同時被砍斷的再植手術。 「好!終於看到一個比較像樣的了!小畢爾真是好樣的,果然沒有丟老畢爾的臉!」小沖看著那幾乎可稱完美的再植手術。 「呵呵,那我包紮起來了啊!」小畢爾像是得了糖吃的小孩一樣。 「咦,怎麼無名指與要比中指長!」小沖仔細看了一下,卻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一樣,仔細一看原來是要長的不長,要短的又不短!反而來了! 「沒準是先天發育不常的!沒事,你去忙吧!那邊正叫你呢!」小畢爾一邊說一邊拿起紗綿準備包紮! 「不對,發育異常不可能是這樣的,也不可能是單側的,你看他另外一隻手,完全正常,天啊!我知道了,你把他的斷指接錯了,無名指接到中指上,中指接到無名指上了!」小沖忍不住替小畢爾捏了一把汗,這可是天大的烏龍啊! 「啊!」小畢爾仔細的看了一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別緊張,拆了重做就行,沒事的!」小沖拍了拍可憐的小畢爾道,但最可憐的還是那個傷者,敢怒不敢言的他氣得一張臉綠了! 小沖一路的巡查下去,還好,其他的同學做得還是不錯的,很快他來到一個尺橈骨中段骨折外固定術後的傷者面前,兩個同學正準備把傷者封了石膏的手掛到他的脖子上。 「等一下,等一下啊!」小沖見狀急忙喊停! 「怎麼了小沖同學?」兩個同學齊聲問。 「你們用了多少斤石膏啊?」小沖問。 「八斤多!」一個同學答。 「八斤五兩!」另一個同學補充道。 「那濕了水之後呢?」小沖又問,石膏沒用的時候是乾的,只有濕了水才會變軟,然後把它固定到手者的手臂上,讓它乾透才能起到固定作用。 「應該有十五六斤吧!」一個同學答。 「十六斤多一點,一比一的比例!」另一個同學補充道。 「那我問你們,把十六斤重的東西掛到你們的脖子上會不會引起頸椎骨折嗎?」小沖問。 「……」兩個同學頓時無語。 「拆掉幾層,只要能起到固定作用就行了。」小沖說完便走了開去! 巡視完一圈的小沖終於來到了幾位老大面前。 「該給我們治傷了吧!」狗尾巴狼道。 「是啊,我脖子都等長了!」玉面狐狸十分不滿的說。 「我可是付了錢的!」下山虎說,紅毛獅雖然沒說話,但臉上同樣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小沖沒說話,只是往桌上扔了幾瓶東西。 「紅花油?」幾位老大看著桌上的東西疑問道。 「你們受的只是皮外傷,又沒出血,一人拿一瓶去搽!」小沖忍著笑道。 「靠,一瓶紅花油就要我兩萬塊,有沒有搞錯!」玉面狐狸幾乎哭著說。 「我們,我們真的被搶了!」下山虎的表情就如死了爹娘一樣。 「沒想到打了一輩子鷹,最後竟然被鷹琢了眼睛!」紅毛獅說這話的時候一頭豎起的紅髮都好像垂了下來! 「別咯哩叭嗦的,有紅花油給你們就不錯了,我要去看看你們那獨眼兄弟死了沒有!沒功夫理你們,你們自盡……自便吧!」小沖說完就走,完全無視身後的抗議。 獨眼蛇命很大,人雖然倒下了,卻沒有性命之憂,躺在地上還不斷的衣哇鬼叫,因為小沖在他的同學一進門的時候就交待了:「先救重傷的,也就是躺在地上不動不叫無聲無自息的,那些叫得最慘喊得最起勁的放到最後!俗語有云:會叫的狗是不咬人的,不叫的狗才咬人,那麼小沖有云:會叫的病號不會死,不叫的病號卻有可能已步入死亡邊緣!」 獨眼蛇的傷勢很重,背上挨了五刀,胸前兩刀,但他的體質十分強健,而且終日打殺成性,耐受力也比一般人強得多,儘管如此,當小衝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也已死去了一大半!小沖趕緊給他雙管齊下,一邊掛上抗休克液體,一邊給他掛上止血劑,然後再一邊給他清創縫合,一邊密切觀察他的生命體征,就在小沖處理到他身上第四道傷口的時候,一直偏弱卻仍然正常的生命體征卻突然急轉直下。 「壞,他失血過多快頂不住了!」小沖暗叫不好,他需要輸血,但現在他的血型不明,而一時半記得也無法驗出血型,就算驗出來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他的血液,混亂中的小沖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站起來大聲叫道:「誰是O型血?」 第十九章 我的錢呢? 「我!」胖胖及小畢爾同時應道,而且很快來到小沖身邊。小沖左右打量著二人,好一會兒他才把大針筒交給小畢爾,同時對胖胖道:「對不起,你該減減肥了!」 臨床醫學:在病號急需輸血的情況下,血型不明或找不到同型血的情況下,可少量,緩慢的給病號輸注O型血! 胖胖那紅得轉黑的血液進入到獨眼蛇體內的時候,他的情況終於有所好轉。 小沖等人一直忙碌著,絲毫沒有停歇,奈何僧多粥少,粥還是半生不熟的,所以一直從天黑弄到天微微發白,才徹底結束了這場戰疫。 疲倦得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小沖坐在狗尾巴狼他們叫人送為的錢箱上給老C打電話,但電話剛接通,他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強體力強腦力的工作能撐到現在真的太不容易了。但更不容易的是他睡著了還能緊緊摟著他的錢箱。 「我的錢呢?」小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他的錢,對於他怎麼回到何坑醫館,又怎麼睡到自已床上的事倒是一點也不關心。 一直站在床邊的老C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倒是個愛財的主啊! 「我的錢呢?」小沖這回是全清醒了,沒看到錢箱的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都在床底呢!」老C笑著說。 小沖趕緊低頭往床下看,果然,幾個錢箱都在床底排列得整整齊齊的,但他仍不放心,順手拖出一個打開,看到一疊疊的鈔票,他才鬆了一口氣。 「呵呵,錢都在!」小沖抱著錢箱一臉幸福又白癡的笑容,可只笑了一半便打住了,一臉警惕的看著老C說:「老C,你可不能打這錢的主意,這是我用血汗掙回來的啊!」 「放心,我老C不是那樣的人,要不然我不會把錢給你搬回來的,我真接搬回家裡去不是更好!」老C滿臉不屑的說。 「哦哦!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C是好人!」小沖說著說著突然又冒出一句:「不過你真的別拿我這些錢,這些錢都是我辛辛苦苦……」 「行了,還有沒沒完了,我告訴你,你這點錢我還真看不上!」老C忍不住來氣了,對著小沖這種人,真是如來佛祖都會有火啊! 「別生氣別生氣,他們呢?」小沖見勢不妙,趕緊轉移話題。 「差不多都走了,但你那個叫小畢爾的同學叫我把這個給你!」老C說著把一張紙遞給小沖,小沖接過一看,原來是那張藥品採購單。 「老C,你剛剛說差不多都走了,你的意思是……」小沖疑問。 「對,還有幾個在門外,我本來想直接把他們扔到老B那裡去的,但他們賴生賴死的說要見你,但你又睡得像豬一樣,我只好在這裡等了,若不是小姐吩咐我見你如見她一樣,我才懶得浪費時間呢!我是什麼人,我可是聖業集團的CEO,每秒鐘都幾千萬上下……」老C滿腹牢騷。 「帶我去看看,傷已經治了,錢他們也給了,還有什麼事找我?」小沖知道再讓老C說下去,他兩個小時內耳根都不會清靜,所以趕緊下床往外走。 出了房門,立刻便看見那幾位老大東倒西歪的睡在走廊上,很顯然昨夜那滿是飢餓蚊子的倉庫並沒有讓他們睡好。 「喂!起床了,該上路了,卻到老B那裡任你們睡,隨便睡到你們死為止!」老C老實不客氣的走到他們身邊,伸腳就是一陣亂踢。他恨透了這些幾乎傷了他家小姐性命的人。 「老大,老大,救命啊!」幾位老大醒過來看見凶神惡煞的老C,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當看到小沖的時候,卻像是奴隸看到救星一樣,撲到小沖的腳下哀求道。他們不知道老B是什麼人?但見過殘暴如老C,自然能夠想像比他更高級的老B是何等厲害的角色。他們有預感,此行一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其實他們猜得沒錯,老C確實要比老B善良很多很多,落在老B手裡,不管他們的骨頭有多硬,三天之內,統統溶掉。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我只不過睡了一覺,睡一覺就變成老大了?那我再去睡一覺,看看能不能變成美國總統。」小沖說完便打著呵欠欲往房裡走。 「老大,老大,你真的是我們老大,從倉庫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們老大,只有你這麼英明,這麼會落井下石,獅子大開口,乞丐都城要被你敲下兩個銅板來……不不不,我不會說話,但我真的真心實意的認你這個老大!」狗尾巴狼情真意切的說。 老C上前對著狗尾巴狼就是兩腳,踢得他在地上久久無法動彈:「媽的,連話都不會說,還做老大!」 「老大,求求你救救我們,打傷小姐的人是獨眼蛇,我早說過他那樣的眼神不適合玩槍,可他偏不信,現在好了吧弄了這麼個大頭佛,我沒有推卸責任意思,可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可是禍不及妻兒啊,而我們不是他的妻兒,甚到和他也算不上兄弟,我們和他曾經數次兵刃相見,你死我活!現在他倒好,躺在地上裝死,卻讓我們來背黑鍋,這說不過去啊!」玉面狐狸話丑但是理不醜。 老C聽了這樣的話更是怒從中來,上前就是幾個重鍾打在玉面狐狸的身上:「你別說的得那麼好聽,你們那叫狗咬狗一嘴毛,你們和他在本質上沒有區別,誰也逃不掉,統統死拉死拉的!」 「老大,欲醫老大,我們其實沒有做多大的壞事,殺人放火,販毒走私軍伙之類的事我們是從來不做的,最多是逼淫為娼,搞點色情架步,放點高利貸,收點保護費,替人看看場子什麼的!老大,救救我們吧!」下山虎可憐巴巴的說。 老C大步向前,兩踏步為到下山虎面前,左右開弓「啪啪啪……」扇了他十幾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暈頭轉向,然後才一臉不屑的說:「打你兩個理由,一、你給這小子取的外號很適合他,我也很喜歡,但是不好聽,所以得打!二、你連殺人放火都不做,你還好意說對人家說你是黑社會,更得打!」 「老大,救救我……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說什麼都得挨打!來吧!」紅毛獅說著把胸挺得直直的。他這招挺狠的,把老C弄得打他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的兩難地步,可是老C是什麼人?他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老C沒有絲毫猶豫衝上去便對著紅毛獅拳打腳踢,邊打還邊罵:「你他媽的,我打你的原因就多了,你竟然對我使小心眼,你還懶到求人也不想理由,你明知道要挨打還把胸挺那麼高……」 第二十章 老C也瘋狂! 小沖看著好不容易停下手來的老C說:「你以前是做土匪的嗎?很殘暴很血腥啊!」 老C甩了甩頭,然後伸了伸手,很瀟灑的把弄亂的幾縷頭髮梳齊,然後像個沒事人又假裝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很多年前就發誓不再打人了,想不到今天讓這幾個老兔崽子破了戒!」老C說到這突然臉色一變,變得陰沉之中帶著悲慼:「沒錯,我以前一直都是黑的,就因為太黑了,想洗白了上岸足足用了我二十幾年,結果到今天還是不黑不白,如果沒有小姐的父親,也就沒有今天的我,所以,不管小姐,還是小姐的父親都是我的恩人,而這些王八收竟敢傷害我家小姐,真是死有餘辜!」 「他們平日裡雖然作惡多端,這樣也算是罪有應得,可在閃姐姐這件事來看這幾個人確實是無辜的!」小沖只是以事論事,以事不對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但老C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一直陰沉著臉。 「怎麼?你想替他們說話?……除非你真的是他們的大哥!」老C面無表情的說。 「我是想請你放過他們,可是我真的不想加入黑社會!」小沖非常矛盾的說。 「小子,你要想清楚,一入黑道就永無翻身之日了!」老C歎著氣說,他深深的知道深陷黑道的痛苦! 「我是被逼的,誰讓我總是心態軟心太軟,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好吧,我認了,他們是我的小弟,請你放過他們吧!」小沖邊唱邊無奈的說。 「好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塊做大事的料!」老C聽了小沖的話初時一愣,然後卻突然笑了起來。成大事者首先需要什麼?需要人氣,而小沖的人氣卻正聚集! 「謝謝老C了!」小沖見老C笑了,那自然是答應了他的請求,趕緊道謝以免他反悔。 「先別謝,這幾個人我是可以放過,但有一個我是必須帶走的!」老C的表情很堅決,小沖知道老C所指的那個人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我知道,是獨眼蛇,你帶走他我沒有意見,不過……」小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道。 「不過什麼?」老C問。 「他的醫藥費還沒給我,我想你能不能等他把賬給我結清了再帶走他!」小沖弱弱的說。 「………」眾人齊齊暈倒! 老C帶著重傷未癒的獨眼蛇走了,誰也不敢去猜測他以後的命運會是怎樣?狗尾巴狼等人卻認為,以其讓老C帶走送去給老B,還不如在倉庫裡被亂刀砍死,還來得乾脆一些。 小沖不關心獨眼蛇將會被送到哪個呱啦星球去改造,他只關心那未曾收到的醫藥費,在老C簽應再三一定替他向獨眼蛇收繳並且分文不少的送到他手上,他才還是不太放心的讓他們離去。 在老C出了門以後,小沖決定做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床底下的錢都存到銀行裡去!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見過他這錢的人太多了。那麼多錢放在家裡那是一件多危險的事啊!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狗尾巴狼等人並未離去,而是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 「咦,你們怎麼還沒走?難道想在這裡吃了飯再走?」小沖奇怪的問。 「我們……」狗尾巴狼等人極是尷尬,他們留下來當然不是為了噌頓飯吃。 「放心了,你以為我真的想做你們老大嗎?剛剛我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權宜之計,不然老C怎麼可能放過你們呢?快走吧,我對黑社會一點興趣都沒有!」小沖揮揮手像是想把狗尾巴狼等人像蒼蠅一樣趕走。 「老大,我們是誠心誠意的想跟隨你左右的!」狗尾巴狼代表四人對小沖說。 「我說過了,我沒興趣混黑社會,你們跟著我能給我幹什麼?打針抓藥你們不會,打架看場子我這裡用不著,因為不可能有人來這裡倒亂。」小沖夜郎自大的說,可是沒過多久他的醫館就被人砸了! 「大,我們認定你了,你就是我們的老大,我們誓死追隨著你!」狗尾巴狼等人好像吃了稱砣鐵了心一樣,咬著小沖就是不鬆口。 小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心裡那個急啊!銀行五點三十分關門,現在已經五點十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口氣也不喘從醫館到銀行的時間是十二分三十秒多那麼一點點,那麼他就只剩下七分二十九秒多一點的時間來點錢及理手續,雖然時間倉促但也應該夠用,可問題是他現在根本就走不了啊! 小沖真的有些急了:「你們怎麼這樣啊?我都說了不想做老大了,你們還逼我!從來都只聽說過硬收別人做小弟的,沒有聽說過逼別人做老大的!你們就行行好吧,我叫你們老大好不好?你們看我這家檔這麼小,我連自已都養不活,我哪有閒錢來養你們啊!走吧,走吧,乘,聽話啊!」 「你床底下不是還有幾百萬……」心直口快的下山虎脫口而出,但話到一半卻被另外三人死死的按住了嘴巴。他們和這個新老大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們任何一個都知道他是個愛財如命的人,單單只憑睡著時仍能緊緊抱著錢箱這點就能看出。他們的新老大什麼都不怕,怕就怕別人惦記他的錢。可下山虎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不是自尋短見嗎? 「靠,我就知道你們惦記我的錢,告訴你,那錢是我辛辛苦苦,一把辛酸一把淚的掙回來的血汗錢,你們想都別想!」小沖一提起錢就把自已說得像個苦力似的。 三人一聽小沖的話立即便把下虎摁倒在地上一頓暴打,嘴裡還哼哼哈哈的說:「叫你惦記老大的錢!」「你不知道老大掙錢多不容易嗎?」「……」 小沖被這記馬屁拍得十分舒服,但看看鐘,五點二十九分!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完了,只剩一分鐘,八匹馬都難追了,於是一臉奈的說:「算了算了,你們別演戲了!你們先給我看著店,我去做飯,一會咱們邊吃邊聊吧!」但他心裡的話卻是:吃,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老大!」四人頓時興奮的齊聲叫了起來。 第二十一章 補酒是這樣練成的 小衝進廚房前在櫃子上拿下了四瓶酒給他們一人扔了一瓶隨隨便便的說:「來,飯前喝點酒開開胃!」 四人不疑有假,接過酒咕咕嚕嚕的喝下去半瓶。這麼好的酒量?其實是有感恩戴德的心態,不能喝也得喝啊! 「好酒!」狗尾巴狼抹了抹嘴唇道。 「嗯,是挺好的!就是藥材味重了點!」玉面狐狸咂咂嘴道。 「好像有點腥氣味!」下山虎直白的說。 「你們懂什麼,老大給的酒那必定是千金難買的,大家放開了喝就是!」紅毛獅豪氣的說,說完又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一飲而盡。 小沖一本正經的對紅毛獅豎起了大拇指說:「對,紅毛,還是你最有眼光,這酒確確實實是千金難買的,不疼你們還不給你們喝呢!這是我家祖傳的補酒,其中有養顏美容,壯陽補腎,內治跌打,外治騷癢的功效,配製的工藝更是複雜,首先把出生沒開眼的耗子投進去,先讓酒吸收其精氣,然後把豬鞭,最好是交配過的放進去,再然後是人體胎盤,黃蟲……」 「老大,剛剛你說耗子是?」下山虎不明白的問。 「耗子就是老鼠唄,這樣都不懂!」玉面狐狸不以為然的道,然後一想覺得不對驚問:「老大,你說耗子?」 「對,耗子就是老鼠,還有交配過豬……」小沖正欲詳細解說。 「嘔~~~~~~~~」小沖還沒說完,四人已經齊齊吐了出來,而且一吐便像是開了閘的東江之水再也無法停下來。 「老大,不用給我們做晚飯了。嘔~~~~~~~」玉面狐狸強忍著噁心說了一句話,但片刻間,胃裡一陣翻騰,立時又噴射出一股臭氣熏天的液體。 「啊?那怎麼行呢!哦,既然你們不想吃,那好吧!」小沖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但心裡卻在說:「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給你們做飯!」 燈下! 五人圍坐於桌旁。 小沖首先開腔道:「怎麼樣?好點了沒有,第一次喝這酒的人都這樣,以後喝著喝著就好了!下次你們來的時候,我們再給你們喝點就習慣了,所謂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就會很舒服的!」 「不用了,謝謝了老大!」四人強忍著嘔吐的慾望苦著臉說。 「那好吧,我們現在來談談正事,我真的不想做你們的老大。」小沖還是回到了那個話題。 「老大……」四人忍不住叫了起來,但成分全是哀號! 「別打岔,讓我說完,雖然我不想做,可是看在你們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小沖的鬼心眼很多,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玩的什麼花樣,五時花六時變,一會堅決不屈服,一會又勉為其難。 「太好了……」四位老大聞言興奮的幾乎跳起來道。 「我說了,別打岔!」小衝往每人的頭上賞了一個爆栗後,世界才安靜下為,然後他接著說:「我雖然答應了做你們老大,但我絕對不會負責社團裡的任何事物,我只能給你們提一些意見或是出個什麼主意,當然遇到什麼事也別找我!」 小沖說到這,四人正想開腔,但被小沖的眼睛一瞪,四人趕緊乖乖的閉緊嘴巴。 「其實論實力,你們並不弱,本來絕對有資格與老C那些黑手黨一拼,但為什麼你們會被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逼得猶如喪家之犬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你們不團結,沒聽過團結就是力量嗎?黑手黨就是看中了你們這個弱點,才會把你們弄得如此狼狽 說到團結,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些年來你們都是各自為政,現在要你們合在一起實在難為你們,但是要做強做大,要避免內部矛盾,更有實力的與外人抗爭這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剛剛你們嘔吐的時候我繪了一張圖!」小沖說著攤開了一張他自已給繪的地圖,然後說:「這張是唐人街的區域圖,你們以前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打打凶凶的事呢?主要原因便是你們每人分管的地界不清,存在著重複管理的衝突,也就是這幾個模稜兩可的地方,你剛收完保護費,他又跟著去收,而這些地方出事之後,你跑去處理,他也跑去處理,事情還沒處理好,你們兩家倒是先打了起來,弄得混亂不堪。弄得那些做正當生意的人不知如何立足。錢要交兩方,出了事卻不知該找誰! 現在,我把每個人分管的區域都劃分了出來,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去接收管理對方的地盤,我只是在你們原來管理的地盤上把界線分清楚,而且絕對公平,不會多給你,也不會多給他。但是有一樣我得醜話說在前頭,現在地界劃分好了之後,再出現因為搶地盤而打架鬥毆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們,當年我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剃光你的頭,我也可以,但剃下的可能不是你們的頭髮,可能是你們為吃飯的腦袋。」小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沉靜,聲音也很平和,但眼神卻是冷酷與堅定的。他這回相信那個傳說了? 狗尾巴狼等人看著新老大的表情,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一夜,不禁激靈靈的打了好幾個冷顫,但他們要的卻正是這種感覺,只有這樣才證明他們的確沒有選錯人,從而更加堅定了跟隨著他打天下的決心。 小沖接著又說:「另外,古惑仔就是古惑仔,不是電影明星,請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小弟,古惑仔要有古惑仔的形像,不要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穿得花花綠綠就很了不起,那樣只會更顯得不倫不類,古惑仔只要敢沖敢擋夠凶夠狠就足夠了!特別要點名的就是狗尾巴狼,你昨天叫去找我的那個小弟整一頂綠帽子扣在頭上,你不嫌丟臉我都覺得難堪。」 「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給他剃個光頭!」狗尾巴狼唯唯唯諾諾的道。 「挺起胸膛來,瞧你們那熊樣!」小沖怒喝一聲。 「是!」狗尾巴狼等人立即抬頭挺胸,把腰豎得筆直筆直。他們這會才知道他們的新老大不是普通一般的厲害,而是非常非不常的變態。說不想當黑社會老大,沒有能力擔當此重任的他根本天生就是一塊混黑社公的料子。 「好,會就開到這裡,你們幾個把地圖帶回去,好好記清楚自已的地盤,有什麼事也別來找我!」小沖囑咐道,那平靜的話語裡面竟然透著無上的威嚴,那隱隱散發出的霸氣使他看起來就如一位真正的黑社會龍頭老大。 「是!」四人異口同聲的應道,捲了地圖正想出門,沖卻又叫住了他們。 「記住,做一名稱職的古惑仔!」小沖嚴肅的道。 「YES SIR!」四人立正,卻沒有敬禮! 是夜,小沖孤獨的站在鏡子前。 他看著鏡中的自已,好像有點不認識的感覺!他越來越看不清自已的模樣了,他不明白曾經純真無暇的自已是何時遠去的,而且離他越來越遠。 也許,是沒有人管教的情況下,使他放縱了。 也許,正如老C所說,他開始長大了。 也許,是父母親們離開的那一刻起,讓他明白了生活的現實。 第二十二章 小處男要做這樣的事? 這天的天氣很好,雨後總會帶來新鮮的空氣,就如一位含苞欲放的處女,總會給人清新的感覺。 小沖這天起得很早,早到路燈還沒關掉就在店裡忙碌了,其實他不是起得很早,他是根本就沒睡!試想想幾百萬的美元就躺在他的床下,任何一個人也無法安心入睡的。他在等,當然不是等人來搶,而是等銀行開門。 八點正,小沖拖著大箱小箱飛奔出門,路上阻礙不斷,他就像百米跨欄的劉翔般,不斷跳躍,不斷衝鋒,最後一身汗水的他終於衝進了銀行,銀行的保安最初以為來了搶匪,掏出槍正準備阻攔,可當小沖衝到他的身前,一張從小沖手裡飛出來的鈔票l輕飄飄的落入了保安的口袋裡,保安立即收起了槍,還極友善的幫著小沖把大箱小箱搬進了銀行。難道,他就不怕箱子裡裝的是炸藥嗎? 一個小時零七分過二十六秒,小沖從銀行裡出來了,大箱小箱沒有了,換了一張不足一兩重的VIP金卡,小沖實在有點不敢相信,那麼多的錢就換了這麼一張卡。但他十分清楚,他只要有這張卡,隨時可以在全球任何一個銀行裡取回他那大箱小箱的錢。 回到何坑醫館後,他本想蒙頭大睡,所謂惡了一夜夢,三日都補不足,他這幾天在憂心忡忡之中根本就沒休息好,現在好了,他終於可以不吃不喝什麼也不管的睡上三天三夜了,可是店門還沒關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裝艷末的女人便走了進來。 「啊公,啊公,別關門!別關門!」女人爹聲爹氣的叫道,小沖很擔心她臉上過於濃厚的粉會不會落到他剛拖過的地板上。 「靠,我連兒子都還沒有,哪來你這麼大的孫女!」小沖沒好氣的道。 「嘻嘻,阿公真會開玩笑,我如果真的有你這麼一個身強力壯,年輕有為的阿公,我真的不介意來場不倫之戀!」女人故意把鼓鼓的胸部往小沖身上靠,弄得小沖十分不舒服。 「請問你有什麼事?沒事我就關門了!」小沖不討厭女人對他賣弄風騷,但是上了年紀,特別是年紀足以做他娘的女人在他面前賣弄風情他就無法忍受。 「阿公,我是狐狸大哥的手下,我叫如花,今天我是送生意上門來的!」如花說著便把一疊單子遞給小沖。 「什麼生意?」小沖接過單子看了看,上面竟然是許多女人的資料。 「嘻嘻,小妹們,快進來!」如花故意而做作的笑容真的就像一朵花一樣,菊花! 「嘩啦啦」的一大群女人從門外湧了進來,小沖仔細一看,這些年輕的女人鶯鶯燕燕,環珮叮噹,環肥燕瘦樣樣都齊了,可真謂是群芳薈萃啊!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這些女孩美是美了,但衣著過於妖艷露肉,妝也畫得太濃太誇張,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女子。 「喂,那個什麼,如花!你把她們帶來做什麼?」小沖十分不解的看著這群女人問如花。 「嘻嘻,我的傻阿公,我叫她們來當然不是讓你嫖她們,就算你身體再好,一時半刻間也頂不住這麼多吸精大王的,她們是我手下最出色的娘子軍,狐狸哥說為了讓她們更好的作戰,也為了客人舒服滿意且放心,讓我每個月帶她們來讓你體檢一次,保證質量第一才是我們服務的根本!」如花還是那副習慣性的笑容, 「哦,原來是這樣,差點嚇我一跳!好吧,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小沖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生意,玉面狐狸這是有意討好他想和他拉近關係的一點意思,而什麼為了安全為了質量,那根本就是屁話連天!玉面狐狸那個黑心的主,他巴不得手下那些小姐一個月上足三十一天的班。 小沖穿了白大衣,帶上口罩及手套領著那群女孩來到了婦檢室,其實她們身體別的地方也要檢查,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她們做生意的工具。小沖如何不知道這一點,所以首先把她們帶到這裡。 第一個進來的小姐很合作,進門就脫衣服,好像已經成了習慣一樣。 「哎?衣服不用脫,只脫褲子就行!」小沖提醒道。 「呵呵,老闆喜歡直接,我喜歡乾脆,不然老闆一會又讓我脫,我懶得麻煩啊!」小姐豪爽的說。 「……」小沖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感情她是把他當成嫖客來處理了。 「老闆,要擺什麼姿勢啊?」小姐脫光爬到床上問。 看來小姐的職業素質還不賴,證明如花鴇母的教導確實有方。 「不要叫我老闆好嗎?小姐!」小沖忍無可忍的道! 「那你又叫我小姐!」小姐立即反舌相擊,然後好像想到什麼臉色突然一變立即溫柔無比的道:「那怎麼稱呼你嗎?」 「叫我醫生!」小沖心裡卻道:「你本來就是小姐嘛!」 「醫生,到底要怎麼樣嗎?」小姐跪在床上,躺也不是坐不是,心想這些老闆就是變態,老愛變著花樣來折磨她。敢情她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此行並不是為客人服務,而是別人替她服務! 「躺下來,把兩隻腳放在這兩個架子上!」小沖不知道這個小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怎麼連婦檢都要別人教。 「唔,人家不要嘛,這個姿勢好羞人啊!」小姐不知是真害羞還是裝模作樣,把兩隻腳放到了架子上,胯部卻因此大開,女人最羞恥的部位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小沖的明前。 「小姐,請不要害羞,這是神聖的醫學工作,在醫患關係中是沒有男女之分的,請你不要把我當男人好嗎?」小沖有點暈,但他還是邊說邊把無影燈打到她的那個地方上聚光在一處。局部黑白分明的強烈視覺刺激不斷撞擊著小沖的腎上腺。 「暈喲,不把你當男人,把你當什麼喲!你看,你那裡,已經蠢蠢欲動了!」小姐指著小沖的褲檔戲謔道。 第二十三章 就這樣被你調戲 小沖嚇了一大跳趕緊去看自已的下面,卻發現自已穿著寬大的白大衣從頸部到膝蓋都是遮得嚴嚴實實的。就算他真的有反應也不可能被看到。 「嘻嘻,上當了吧!」小姐捂著嘴「格格」得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那雙玉峰也為之上下擺動,小沖這回是真的有了反應,但他不敢去看,因為他害怕小姐的再次調戲,只好故作冷靜的拿起小號窺陰器來到小姐的兩腿間,消了毒之後便往裡插。 「喲,輕點輕點,好痛好痛啊!」小姐呼痛的聲音極大,透過房門傳到了室外等候的眾女耳裡,大家不禁議論了起來。 「哇,真的好猛啊,連小妖精都頂不住,看來一會有得我們受了!」一個小姐說。 「呵呵,白骨精,你不是巴不得有這樣的猛男來搞你麼,這回稱心如意了啊!」另一個小姐說。 「巴蕉公主,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哦,你忘了昨夜連接七個壯男還說沒過癮嗎?」又一個小姐說。 「……」 婦檢室內! 「你故意的是不是?前戲也不做就這樣插進來?」小姐生氣的說。 「什麼前戲?」小沖十分不解的問。老師好像沒教過什麼叫前戲! 「你連前戲都不知道,難道你還是個處男?」小姐疑問。 「當然……是了!」小沖本想否認,可是想想就算承認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有什麼不敢認的。 「啊,哈哈,還是是個處男?處男婦科醫生?難怪這麼粗暴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女人了,來,姐姐教你啊!」小姐一把捉過小沖帶著手套的手,把那個只插進一半的窺陰器退了出來放到一邊,然後拉著他的手來到她局部的某個位置上輕輕的摩擦起來。 「嗯,看,唔,看到沒有,這是,前戲,的一種,唔。看,濕潤了!」小姐一字一頓一邊咬牙一邊舔著嘴唇像是發抽風又像是極舒服的道。 小沖有點蒙了,未曾經過風花雪月的他確實不懂得女人,雖然解部課上老師曾經把女人的身體與生理構造一清二楚的解釋過給他聽,但對於女性的心理及性心理卻一點都沒提過。 小衝回過神來的時候,往手下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原來就那麼一會功夫,小姐的下體已經濕得一塌糊塗。現在,別說小號窺陰器能順利進去,就連特大號窺陰器都能進出自如。 「好了,起來吧!」小沖把窺陰器拔了出來,一股白色的液體緊跟著從小姐的下體流出。 「好了嗎?這麼快?」正閉目陶醉著的小姐突然感到下體一陣空虛,然後聽到小沖的話,意猶未盡的睜開眼問。 「好了,你有炎症表現,而且宮頸有點紅腫,要及時治療了,不然會發展成宮頸糜爛。」小沖說。 「啊,怎麼辦?很嚴重嗎?」小姐面露緊張的說。 「現在還說不上嚴重,炎症容易治,紅腫也能消除,但是以後你必須控制性生活的頻率,盡量避免不潔性交與粗暴性交,不然確實會被變得很嚴重的!」小沖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宮頸糜爛隨時可能發生,到時候手尾就長了。 「那醫生你給我治吧!我不想變得嚴重啊,我還得靠它吃飯啊?」小姐說這話的時候很可憐也很無奈。 「靠這行吃飯也不吃了幾年啊,你還是存點錢做點小生意或是趕緊找個人嫁了吧!你這病容易治,一會我給你開藥方去。」小沖說這話與其身份十分不符,可真性情的他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可要是這話被他那些小弟聽到,那肯定不得了,身為龍頭老大的阿公竟然勸手下小弟的小姐從良,那以後大家都喝西北風去了! 第一個小姐在婦檢室裡搞了一個多鐘,小沖以為今天又要忙一整天了!但接下來的那些小姐卻十分合作,幾分鐘就搞定一個,倒是讓小沖有點意外。 三個小時過去了,在婦檢室內等候的小沖久久不見有人進來,不禁不耐煩的喊:「還有沒有?快進來,別磨磨蹭蹭的。」 門外終於進來一人,穿著白色連衣裙,臉上不施一點脂粉,卻顯得格外清秀養眼,小沖心想這必定是如花手下的頭牌了。 「咦?怎麼了,脫褲子上去啊!」小沖見此女久久不上床——婦檢床,不禁奇怪的問。 「我……」這小姐欲言又止,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怎麼了?來大姨媽了不方便嗎?那就改天再來吧!」小沖善解人意的問。 「不是的!」小姐搖頭道。 「那你還等什麼?快點脫褲子上去,還有什麼好害羞的?你那麼多姐妹都檢查過了!」小沖沉聲道。 「我……」小姐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想說什麼卻始終沒說出來。 「快!」小沖的聲音裡含有不悅的成分。 「……」小姐看小沖好像生氣了,不敢再說什麼,慢吞吞的解著裙子後面的腰帶,然後忸忸捏捏又十分不情願的脫下了那條純綿的內褲,再把裙子挽到腰際,兩隻腳不用小沖吩咐便放到婦檢床兩邊的架子上。 小沖有點奇怪,小姐的合作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像,好像對這一套輕車路熟,他在心裡猜想此女必定經常去婦科看病的,不然怎麼會對這一切這麼熟悉呢! 小沖看了看小姐在婦檢床打開的下體,倒置的黑色三角形下是一條分得並不開的細縫,顏色粉紅粉紅,根本看不到像別的小姐那樣的紫褐色的外陰及那個黑黑的空洞。小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是剛入行沒多久?還是平時保養得太好?可是這個地方也可以保養美容,他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第二十四章 賣身給我,還不要錢? 小沖拿了一個小號的窺陰器來到了小姐的兩腿間,先是常規的從內到外的消毒,然後又按照那個第一個進來小姐所傳授的,在她的某個地方輕揉了起來,其實小沖對婦產科也只是有個大概的認識,能根據症狀分析疾病,實質性的獨立操作其實是沒有!但婦檢,小沖還是懂的,就算遇到了不懂的症狀那就讓她去正規醫院再檢查一下!反正送上門的錢他豈有不要的道理? 但,這個小姐的表現很奇怪,並沒有像別的小姐那樣哼哼嗯嗯,而是緊緊咬著牙一聲也不吭!小沖不禁感歎頭牌就是頭牌,果然與眾不同!其實粗心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小姐緊閉的雙眼裡正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正在偷偷滑落。 小沖看看小姐的下體已經有些濕潤了,於是拿起窺陰器輕輕的往裡推,可是只前進了半公分不到,他便感覺不對勁了,因為手上的窺陰器再也無法前進分毫,他的手上不禁加了幾分力。 「啊~~~~」小姐淒慘的尖叫了起來。 「怎麼了?別緊張,別緊張,你一定是太緊張了!」小沖嚇了一大跳,趕緊把窺陰器拿出來去看她的陰部,經過他仔細的觀察發現,小姐的下體根本就無洞可鑽,不是沒有洞,而是洞的前面有一屋粉紅的薄膜阻擋著,小沖還不明所以的問:「這是,這是什麼?天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處女膜!你——還是處女!我的天啊,你搞什麼啊?」 「嗚嗚……」躺在床上的小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是處女跑來這裡搗什麼亂?」小沖有點生氣的道。 「嗚嗚!」小姐只是哭並不說話。 「哭什麼呀?既然走上做小姐這條路你還有什麼好哭的?」小沖更生氣的道。 「我,嗚嗚,我什麼時候說,嗚嗚,我是小姐了!」那自稱不是小姐的小姐邊哭邊說。 「你不是小姐?你不是和如花她們一起來的?」小沖疑問道。 「嗚嗚,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和她們一起來的!」不是小姐的小姐氣急的說。 「那你一進來又不說?」小沖竟然向她問起罪來。 「我想說,可是你給我機會說嗎?」慢慢止住哭的小姐說。 「那好吧,算我錯了,你是誰?來做什麼?」小衝口中雖然說得好聽,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做錯事應有的表情,仍是大大咧咧的審問人家。小沖其實很想問她:我叫你脫,你就脫,你那麼聽話,我叫去讓我XXOO你就給我XXOO嗎?但這麼齷齪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我……」小姐正欲解釋,但小沖看著仍舊赤身裸體的她,雖然十分養眼但實在不怎麼雅觀,於是對她擺擺手說:「先穿好衣服再說吧!」 小姐穿衣服的時候,小沖故意轉過身去脫手套洗手,小姐心想:哼,假正經,該看的都讓你看了,這會才裝模作樣。 大堂上,小沖看著靜悄悄的店面,不禁疑問:「她們人呢?」 「什麼人?我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看到!」跟著走出來的小姐答。 「靠,走也不打聲招呼,還有最重要的是她們——還沒付錢啊!」小沖哀號道。 「你活該,誰讓你不先收錢再看病的!」小姐故意氣小沖。 「唉!現在人都走了,才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哎,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小沖問。 「我……我是來賣身的!」小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愁容頓現。 「賣身?賣什麼身?賣給我?呵呵,別開玩笑,我沒錢來買你!!」小沖以為小姐在開玩笑。 「不用你給錢,錢已經有人幫你給了!」小姐說話的時候愁容更濃。 「誰幫我付了?」小沖還以為這是一場玩笑,並不當真的說。 「狗尾巴狼,紅毛獅,下山虎三位老大!」小姐一點名便是小沖手下的三員大將。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沖這時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並不是玩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狗尾巴狼等人絕不敢拿這樣的事和他開玩笑。 「我父親賭博借了三十萬高利貸,他們三個每人出十萬幫他還了,換我賣身給你十年!」小姐說得十分輕描淡寫,好像賣身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我想這肯定是他們和我開的玩笑,你可以回去了!」小沖說。 「不,這不是玩笑,合同已經簽了,不能再反悔了,而且我如果反悔,我的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知道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小姐悲傷的說。 「不會的,你儘管回去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家人的!」小沖說。 「我回去有什麼用?我回去了也拿不出三十萬來還給他們啊!」小姐說。 「那你留在這裡有什麼用?我這裡並不需要人啊!」小沖真是個大傻冒,這麼大個美人送上門來竟然不要,真是傻人有傻福,傻人也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阿公,求求你,讓我留下來服侍你吧!我會掃地,做飯……家務活我樣樣能做的!如果我回去,我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一家的!我真的好害怕!」小姐說著豆大的淚便叭嗒叭嗒的掉下來。 「別叫我阿公啊,我沒那麼老的!這些活我自已能幹啊!你別哭,有什麼事慢慢說嘛!」小沖道。 「少爺,少爺,我還能做你的助手啊,我是斯里蘭卡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我可以幫你忙的!」小姐十分著急的說,生怕小沖不答應讓她留下來。 「你也是學醫的?你還別說,我這還真需要一個女助手,不然像今天這樣的局面再來幾次確實難以應付,而且給女人做婦檢沒有女醫生在場也太不像話。好吧,你留下吧,至於工資待遇的問題,咱們再商議吧!」小沖一想到要掏錢,忍不住就要肉疼,牙疼,心疼,反正全身上下都疼。 「不,少爺,我不要錢,只要給我口飯吃,給我張床就行,錢,那三個人已經付過了!」小姐十分善角人意的道。 「這樣啊,這樣不好吧!那你這樣說咱們就這樣定了,你叫什麼名字?」小沖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我叫齊非兒!」齊非兒甜甜的笑著拿著掃把開始給店裡打掃衛生。 小沖看著如燕子般穿梭在大堂裡的齊非兒,不禁感歎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剛剛還哭得稀哩嘩啦啦的,這會兒又笑顏如花。 第二十五章 爹娘的死 清早,小沖朦朦朧朧的便聽到前面店堂裡有響動,以為有賊進屋的他一咕嚕的爬起來,當聽到嗯嗯哼哼的女孩歌聲的時候,這才想起昨天自己請了個不要錢的傭人,於是轟然倒下,再尋周公。 「少爺,少爺,該起來吃早飯了!」齊非兒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把早飯做好的齊非兒正站在床邊喚小衝起床,就如溫柔善朗的蘭媽媽一樣,小沖聽著這一聲聲陌生又感覺熟悉的叫聲,心裡一酸,差點就落下淚來。 「非兒,早!」小沖睜開眼道,這樣叫舒服! 「少爺早,快洗刷一下吃早飯去吧!」齊非兒把燙好疊平的衣服遞給習慣了裸睡的小沖。 「非兒!」 「什麼事?」 「能不能出去一下,我穿衣服!」 「喲!你還害羞呢,我都讓你看過了,你讓我看看也不吃虧啊!」 「你——」 「好吧!出去就出去,誰稀罕看你,我早就看過了,睡覺都不老實,老是把被子踢到地上去!」齊非兒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門外。 「啊——」小沖這才想起自已睡覺沒有關門的習慣,更想起蘭媽媽每次都埋怨他把被子踢到地上的壞毛病!那他,不是早就從上到下讓人家看光了嗎?那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其實小沖這是大驚小怪,人家女孩兒讓他從裡到外都看遍了也沒吱聲,他卻是像鑲了金一樣鬼叫連連。 老C來的時候,小沖與齊非兒正在店裡忙碌著。小沖爹雖然不在了,但何坑醫館的招牌是響亮的,許多人都是看著小沖長大的,所以對他的醫術也十分放心,而且子承父業在外人看來是那麼天公地道。 「咦,唐人街的新老大學會金屋藏嬌了啊!」老C怪腔怪調的說,意明很明顯,你別忘了我家小姐還在等著你。 「老C來了!」小沖笑著道,並不接老C的暗球。 「小子,你從哪裡找來這嬌滴滴的美人啊!怎麼介紹給我認識下!」老C露出色瞇瞇的表情一直盯著齊非兒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亂轉,直把齊非兒看得心裡發毛。 「哦!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助理醫生齊非兒,這位是……」小沖正欲介紹老C,但老C卻一把搶過話題道:「嘿嘿,我是溫柔多金的黃金單身漢老C,妹妹你的皮膚真滑啊,今年幾歲了啊?」老C說著便在伸手往齊非兒的手上摸了幾下。 「啊——」齊非兒尖叫連連的逃到小沖身後,小沖暗道:我昨天那樣弄你,你都不叫,現在被人摸一下你就叫得這麼大聲,難道真的是我魅力不夠。 「老C不會是專門來調戲我的助理醫生的吧?」小沖知道老C是開玩笑,所以也沒當真。 「兩件事情,一件好一件壞,你想先聽哪件?」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老C說。 「先從好的說吧!」小沖說。 「好事是獨眼蛇的賬已經給你收齊了,一共一百七十六萬,本來是一百七十四的,但你那個胖胖同學給他輸了血,我就叫他加多兩萬!全在那個袋子裡!」老C指著他剛進門時隨隨便便扔在門邊的袋子說。 「我靠,老C你真當錢不是錢啊,一百多萬你就那樣扔在那裡!」小沖聞言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一把拾起袋子交給齊非兒道:「快,藏好來!」 「錢太多了就是個數字而已,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老C好奇的問。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沒有一件是與錢無關的,首先我想買兩輛像你停在門口那樣的車。」小沖指著門外老C的賓利道。 「那你還得加一把勁了,老弟,不怕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全副身家加起來還不足一輛那種車的錢。」老C說! 「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那壞消息呢?」小沖問。 「壞消息就是你父母出事那天,我屬下正好有一個水塔維修隊在佛羅里達洲的盤山公路頂部修水塔,他們目堵了車禍發生的全部經過,你家那輛商務車是在半山坡出現的,當時正是往下盤旋行駛,可是走到一個捌彎處,水塔維修隊看不到的地方停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然後突然出現在他們視野內,當時車子衝下山谷走的是直線,沒有繞行,而且沒有剎車的跡象,維修隊的描述是就像箭一樣直直衝進山谷。」 「沒有繞行?走直線?沒有剎車跡象?」小沖瞬間發現了三個疑點。 「是的!好了,事情說完我該走了,我沒時間跟你磨吱,我可是每秒鐘都幾千萬上下的人!喂,非兒小妞,哥哥下次再專程找你玩呵!」老C說著又在齊非兒的臀部摸了一下,弄得她又是一陣尖叫,老C大爽的笑著去也。 老C走後,小衝陷入了沉思,他在想父母們的那次車禍。 「少爺,你在想什麼呢?」齊非兒看著坐著發呆的小沖問。 「……沒什麼!」小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著關心他的齊非兒趕緊掩飾自已不經意流露出的悲傷。 「少爺,我知道你是在想父母親車禍的事,剛剛老C的話我也聽見了。我有一點自已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該說?」齊非兒溫聲細語的道。 「你有什麼想法?你說吧!」小沖見事情瞞不過他,只好讓她發表意見。 「首先,剛剛老C說的你家的車是沒有繞行而是直線衝進山坡的,那麼就是說車上的人根本就沒打方向盤,或者方向盤突然失靈了。再者,就是沒有剎車跡象,那麼結果同上,車上的人要麼沒有踩剎車,要麼就是剎車失靈了!由這兩方面推理,一個可能是車上的人沒有自主能力,自已無法轉動方向盤與踩剎車,那麼這樣推理的最大可能就是車還沒衝進山谷的時候,車上的人已經死了。另一個可能便是車上的人有自主能力,但是他不想去踩剎車也不想去轉動方向盤,而是任由車子衝進山谷,那麼這樣推理的結果是:車上的人想自殺!再一個可能是車上的人轉動了方向盤,也踩了剎車,但是車子讓人做了手腳,不授控制墜入山谷。」齊非兒的推理得很到位,就像是再生版的沈雪一樣。小沖不經對這溫柔體貼,善良大方又帶著睿智的女孩刮目相看,同是好感也增加了幾分。 「自殺的可能是不大的,因為我爹娘他們不可能會自殺,而且他們也沒有自殺的理由。只有第一個與最後一個可能性大,如果爹娘發生意外或車子被人動手腳必定就是那停在捌彎處別人看不見的那半個小時內,可這半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小沖覺得爹娘的死疑點重重,到現在為止可以說已經可以排除意外的可能,所有的一切疑點都指向——他殺! 「是的,這半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齊非兒也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十六章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如果有人要加害我爹娘他們,憑我爹及寶靈媽媽的武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讓人殺死,可是如果有博鬥跡象的話,那也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及不發出聲音驚動山頂的人。」小沖分析著說。 「會不會隔得太遠聽不到呢?」齊非兒問。 「不會,那個地方我曾經到過,那個盤山公路之所以叫盤山,那是因為路是像蛇一樣纏繞著山的,而且坡都是陡坡,我那次站在山頂上可以清晰的聽到山下的所有聲音。如果有爭鬥別人不可能聽不見的!」小沖堅定的搖頭道。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難道是熟人在車上作了手腳?」齊非兒又問。 「有這個可能性,但也不大,因為我家的那輛商務車只能坐七個人,我爹加上我六個媽媽剛剛好,不可能會有外人坐上去的。而我的爹媽們怎麼可能會加害自已呢?」小衝越想越不通,心裡隱隱約約的感覺這事情非比尋常,背後必定隱藏著極大的黑幕。 「少爺,咱們別著急,可以慢慢想,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我先去給你做飯啊!」齊非兒說著便進了後堂。 小沖的並不是個懶的人,不是他不想懶,而是勤懇的沈雪從來不允許他偷懶。但這會她不在了小沖還是偷了懶,他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硬逼著自已去想了!就如齊非兒說的真想總會有大白的一天。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苦苦盼望的實習接受函卻一直沒來。每天郵遞員都從店門前經過,每次小沖都要把他攔下來,問他有沒有自已的信件。每次郵遞員搖頭的時候,他總是像審賊一樣問人家:為什麼沒有?是不是你把我的信偷了,或是你藏起來給你兒子了!弄得莫名其妙的郵遞員每次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提心吊膽,如果不是因為這街上有許多報紙每天要送他真的想繞道而走,這麼蠻不講理的人他是絕對得罪不起的。 實習涵沒等來,卻等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小沖十分不想見到的老畢爾。 「小沖同學,我們給你報喜來了!」先開腔的是蒙佛爾醫學院的院長。 「報喜?喜從何來!」小沖看兩人笑容滿面滿面的樣子,進門就說報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高中狀元了呢! 「你的實習接收函已經來了啊!」老畢爾揚起手中的一個信封道。 「是嗎?呵呵,勞煩院長和老師給我親自送來實在不好意思,快請坐吧。非兒,給兩位倒茶!」小沖一看是喜事趕緊換了副嘴臉。 「不用麻煩了,我們說兩句就走!」兩個老人嘴上說著客套話,但兩個屁股卻同時坐到了椅子上。 「老師,我想知道是哪家醫院啊?」小沖最心急的還是想知道他將要去哪裡,如果不是太遠的話,他還可以照顧到店裡的生意。爹娘走了,但是他卻不能把爹娘苦心經營的營生給扔了! 「你自已看吧!」老畢爾說著把信封遞給小沖。 小沖趕緊拆開一看,只一會臉上的喜悅就僵住了,大聲叫起來道:「中美友好醫院?而且還是在中國源城?能給我換一間嗎?」小沖心想這下完了,難道他每天坐飛機回來照顧他爹的醫館麼! 「中美友好醫院是件不錯的醫院啊,是中國境內數量有限的三級甲等醫院。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普通醫學院,特別是我們外國的醫學院是很少人能到這個醫院去實習的。」院長耐心的給小沖解釋。 「小沖同學,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憑我們醫學院還沒有實力把你送到中美友好醫院去實習,你小子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中美醫院竟然點名要你!」老畢爾不禁感歎人同命不同,小畢爾與他同級同班,但任他使盡了力氣,最多也只能把兒子弄進斯特醫院去。 小沖聽了這話,才想起那天他爹對他說的話,說已經為他找了一間不錯的醫院,這才體會到他爹對他的良苦用心,才體會到他爹對他的深切愛意。 「小沖同學,我們另外有件事情要拜託你!」院長見小沖不說話,趕緊提起此行真正的來意。 「什麼事?」小沖問。 「你先認真看看你那個接受函!」老畢爾說。 小沖聞言趕緊一字一字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看他又叫了起來:「怎麼回事?實習怎麼變成了進修?」 「呵呵,這是好事啊!是我們給你提升了一個級別,讓你更有施展醫術的空間!」院長的笑容很奸詐。 「不可能的,你們會那麼好心,我才不相信呢!」小沖深知自已有幾斤幾兩,學校不可能對無足輕重的他如此重視。 「當然了,小沖同學,天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老畢爾話裡有話的說。 「撲惹禍啊(潮語),我早就知道你們沒那麼好死的,快說吧有什麼條件?」小沖老實不客氣的罵道。 「現在你的身份被我們提升了一個級別,不是實習生而是進修生,雖然都有個生字,而且離醫生還有一個級別,但進修生隨時都可以成為醫生,你可以是某學校的老師,因為某些原因需要進修一下,你也可以是某醫院的醫生,為了給你提干讓你去進修一下,你更可以是私人診所的一個醫生,為了提高業務水平而去進修。你也可以是預備醫生,實習不夠,讓你再去進修。而我們給你的身份,便是我們蒙佛爾學院派去中美友好醫生進修的老師。」院長說。 「靠,這麼好?肯定是要我去做苦力,我才不幹!」小沖無法相信眼前這兩個比狐狸還狡猾的人。 「苦力是算不上的,只要你每個星期去中美友好醫院附近那所華南醫學院給人家上兩天課就行了!」老畢爾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 我靠,我在醫院要上五天班,剩下的兩天都被你剝削了,我不是苦力是什麼?我不幹,堅決不幹,還有沒有人權了!」小沖抗議道。 「小沖同學,我們佔用你兩天時間是付你工錢的,不是白佔你的!」老畢爾提醒道。 「小沖同學,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好同學,在醫術上可以說是超越了任何一個在校生,我看這樣吧,你進修一年後,交兩份論文上來,我們同時給你雙學位,也就學士與碩士學位,你看怎麼樣?」院長有些無奈的道,他與這個學生的接觸並不多,但他十分明白這個年紀雖小野心卻不小的同學是個不見兔子不撒膺的主。 「這樣啊?那我考慮考慮了!」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兩眼已經放光,其實他在心裡已經千肯萬肯了,但表面裝腔作勢一翻還是要的。 「那我們給你三秒鐘,不,三十分鐘時間好好想想吧,我們在這等你!」院長與老畢爾倒了茶自顧自的喝起來,不再去理會小沖。 第二十七章 回國是好是壞? 「少爺,少爺!」齊非兒在店堂另外一頭小聲的對小沖招手。 「什麼事?」小沖不明白她的意思,仍坐在那裡問。 「小沖同學,看來你的小媳婦有話要和你說啊!」院長是過來人,一看便知道。 「她不是我媳婦!」小沖說著白了老傢伙一眼向齊非兒走去,走到近前便大聲問:「什麼事情嗎?說就是了,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噓,你就不能小聲點,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喉嚨大似的。」齊非兒嗔怪道。 「好吧,好吧,有什麼事啊,非兒小姐!」小沖故意捏著喉嚨,尖聲尖氣的道。 「嘻嘻,你的樣子好像人妖啊!」齊非兒捂著嘴說。 「人妖?」小沖的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 「小聲點,我開玩笑的!少爺,你們剛剛談的話我都聽到了,我覺得這是個好事,對你有益無害,我個人認為可以答應他們,但是口說無憑,你必須讓他們立字為據。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少爺你別怪我多嘴好嗎?」齊非兒小心翼翼的說,好像生怕小生責怪似的。 「立字為據?嘿嘿,這個辦法好!你的提議很好,我怎麼會怪你,我還要獎勵你呢!」小沖說著便在齊非兒臉上親了一下,這就是獎勵嗎?怎麼像是非禮一樣,齊非兒被小沖的突然襲擊弄得臉紅耳赤。 「那我趕緊去立合同!」小沖說著便要去尋紙筆。 「不用了啊,我已經幫你寫好了!你看!」齊非兒說著便遞給小沖一張紙,他低頭一看,嘿!還真神了,合同共十一條,條條都清清楚楚,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而且每條都是以小沖的立場而立的。 「非兒,你的動作真快,你真是了不起,我還要獎勵你!」小沖說著便要實行獎勵。齊非兒趕緊用雙手捂著臉:「不要,我不要!」 小沖見狀魔手一伸便齊非兒抱了起來,原地轉了三圈才放下他來。 暈頭轉向的齊非兒下了地還沒站穩,一個柔軟而濕潤的嘴唇便在她白晰紅潤的臉上「啵」了一下。不管兔子多麼聰明最後還是要栽到狼的手裡的,而小沖便是那頭狼。 「老師,院長,我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勉勉強強接受你們的提議。這是我草擬的一份合同,你們先看看,如果沒什麼意見的話,就請在上面留下你們兩個的大名!」小沖一臉奸相的對兩個老頭說。」 「哇,你一個月才上八天班,竟敢要五千塊……美金的工資?而且過年過節還要福利?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啊?」老畢爾憤憤不平的說,他教了一輩子書,到現在為止每個月累死累活也最多拿到六千塊,憑什麼這小子一來就能拿五千。 「唉,五千就五千吧,老畢爾,想開一點吧,誰讓我們有求於他呢!」院長倒是痛快大筆一揮便簽下了他的大名,老畢爾見院長都簽了,自已再拿架子就不像話了,只得無奈的簽名。 「好了,事情都辦好了,你兩個星期後去報到吧!我們先走了!」院長與老畢爾都很不爽,這麼老了還是第一次給別人敲竹槓,能爽得起來嗎? 「哎哎哎!先別忙著走!你們還沒告訴我要教他們什麼呢?」小沖急問道。 「中醫,你難道以為我們讓你去教人家敲竹槓嗎?」老畢爾沒好氣的道,直到這會他才明白,他這個學生的聰明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平時跟他頂頸也是裝瘋賣傻,詐傻扮懵而已。 「中醫?我哪裡會中醫啊!」小沖痛苦的叫道。 「你祖傳的啊!」院長提醒道。 「我爹?他那哪裡是中醫啊,他是學西醫出身的,因為家族留傳下來的一本針譜才對中醫有那麼一點認識!他那個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中西醫結合!哪能算是中醫啊!」小沖叫苦連天的道。 「那也算與中醫佔了邊,反正我們學校只能派你去,別的老師別說會中醫,連中醫是什麼也不知道!」院長的話根本就不給小沖商量的餘地。 「要不是別人專門要我們難堪,要請中醫老師去,我們還用得著來求你!」老畢爾本還想繼續挖苦小沖,但看到院長連連向他示意噤聲,這才止住了話。 「小沖同學,組織上信任你,相信你一定有這個能力把這個事情辦好的,那你忙哈!我們先走了!」院長說完拖過老畢爾就走,好像生怕小沖反悔似的。 「喂,喂,你們別走啊?機票呢?」小沖這才感覺像是上了當一樣。 「少爺,別擔心,你那麼聰明,我相信你一定行的!」齊非兒安慰著小沖道。 「唉,你們都說我聰明,其實我到底有多聰明只有我自已才知道啊!」小沖一臉苦笑的說。 「反正,我覺得你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你的事情我雖然聽說的並不是太多,但每件都是豐功偉績來的!例如在倉庫裡被人圍毆,不但神奇的化險為夷,而且還狠狠的賺了一筆,還有斯特醫院你頂替神刀哆特王做的那例斷肢再植的手術,以及你在老C手下解救了唐人街的四位老大從而成為龍頭老大的事,每樣都令我佩服的!」小妮子不管是直是假,捉住小沖的馬屁就拍。 「天啊,這些都是不出世的秘密,你怎麼知道的?」小沖疑問。 「不出世的秘密?暈了,我天天都聽人家都在議論啊!其實這並不奇怪,這些事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瞬間撒播五十萬平方公里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你不知道公眾傳媒的力量可比病菌傳播的速度要快一萬倍。」齊非兒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是絕對沒有道理的。 「那我該怎麼辦啊?我不會變成陳冠唏那樣東躲西藏吧!」小沖十分擔心的說。 「他怎麼能跟我的少爺比呢!放心吧!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你的後台硬著呢!我的少爺是做大事的人,豈能畏首畏尾的?」齊非兒鼓勵著小沖。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什麼後台?」小沖這會兒不得不懷疑齊非兒來的目的,她真的被逼賣到他這兒來的呢?還是狗尾巴狼等人故意派她來做臥底的。 第二十八章 愛情有時候很簡單 「你怎麼沒有後台,你身前有唐人街的四個老大,身後有那個看起來很色其實很不簡單的老C,而老C的後面,是無人能知的龐大勢力,你說你的後台不硬嗎?」齊非兒有板有眼的分析著。 「嗯,非兒,我覺得狗尾巴狼等人沒做過什麼好事,唯一做對的一樣便是讓你到我這兒來,有你在,我真的省了不少心。」小沖感歎著說,齊非兒確實非凡,他常常能在她的身上看到沈雪的影子。 「其實他們幫我爹還了錢,把我劫持走的時候,我真的很擔心會被賣到不見天日的地方去過狗都不如的生活,可是當他們告訴我,讓我來服侍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的!所以,那天你叫我脫衣服的時候,我…」齊非兒再次舊事重提,當然是精明的她看出了小沖的疑慮。其實她說的都是實情但也不盡然,因為以她的聰明才智,被劫持後安全脫離狗尾巴狼等人控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她害怕因此會連累到家人,一時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放棄了,後來見過小沖之後,會看人的她一眼便看出他其實還只是個孩子,所以,她強留了下來! 其實在她的心裡,隱隱有個心願,那就是希望用自已微不足道的力量把小沖變成一個強大無比的人。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念頭,她更不清楚這些日子來與他朝夕相處的感情到底是份什麼樣的感情。但她知道,他每次親她的時候,她的心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厲害,雖然對小沖的輕薄行為又羞又惱,但是心底卻隱隱有些甜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甜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還提來做什麼?不過有件事情倒是十分奇怪,在濫交到淫亂的這個國度,你竟然還保持著處女之身,實在不易啊!」小沖戲謔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喜歡調戲這個女孩,看她因羞怯而漲得紅通通的臉蛋他總是特別開心。 果然,齊非兒的臉立即因為小沖的話羞得紅了起來,但她卻悶聲悶氣的回道:「還說呢!差點就讓你毀了……不過,好像某人還是個小處男哦!嘻嘻!」齊非兒說到後來竟然反過來調戲小沖。 「誰?誰是處男啊?我是處男嗎?你看我的樣子像嗎?」小沖擺出一副淫蕩的樣子,故意挺了挺胯問。但他那漲紅的臉卻準確無誤的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白兩。 在門口經過的一個路人剛好聽到了這段對話,不禁有感而發的道:「這一男一女日後必定是一對姦夫淫婦。」 又是一個第二天,天氣仍然那麼清爽怡人,讓人懶懶的直想昏昏沉沉的一直睡下去!齊非兒已經來叫了小沖三次,可小沖仍然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少爺,該起床了,太陽公公都起來好久了,你再不起來他要生氣啦!」齊非兒溫聲細語的在小沖耳邊喚道。 「嗯~~~~~你拉我起來!」小沖努力的睜開眼,看著面若桃紅,玉貌朱顏的齊非兒伸著懶腰道。 齊非兒無奈的伸手去拉懶得好像沒有骨頭的小沖,但只拉起一半卻因為後力不繼倒在小沖身上,疊在一起的兩人初時一愣,可沒一會兒,一柱擎天的小沖就被清早的慾望侵襲了頭腦,一翻身把齊非兒壓在身下,嘴唇立即吻上了她的櫻桃小嘴。 被吻著的齊非兒覺得天好像要掉下來,整個人都天旋地轉的不知南北,只能任由小沖索取,當小沖那狂亂的舌頭伸過她的唇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用自已的小香舌去回應他,與他糾纏在一塊。 長吻中,小沖的手也不老實,慢慢的伸進了齊非兒的裙子裡,身體因為刺激而忍不住心跳加速渾身顫抖的齊非兒失去了拒絕與思考的能力,她的頭腦變得一片空白,小沖的雙手離開她那已被扶摸得變硬的蓓蕾,來到那條幽深並氾濫成災的山谷,用那次婦檢學會的手法去找到了某個地方,可是沒揉搓幾下,便聽到齊非兒嬌喘連連的聲音。 兩人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少了,當小沖準備再揉搓幾下就要進攻的時候,卻見齊非兒突然全身崩得緊緊的,嘴裡發出連聲似痛苦又似極舒服的高亢呻吟聲,持續好幾秒後便軟軟的倒在床上,呼呼的喘著氣。 有點清醒的小沖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觸電一樣,而且電流不強不弱,電得我好舒服啊!就像飛到了空中。」齊非兒有氣無力的形容道。 「空中?」小沖聽齊非兒說到空中,便想起那天孫閃閃離開時從他頭頂飛過的那架飛機,從而想到了孫閃閃,想到了她離開時那聲聲的不捨與依戀,他整個人也頓時清醒了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躺在小沖身下的齊非兒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便知道他心裡有什麼事,溫柔的伸手抱他抱進自已的胸部,把軟軟的帶著彈性的乳房貼到了他的臉夾上柔聲問:「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能!我心裡有個人!」小沖有十分痛苦的說。 「在這個時候你還能想起這個人,證明她在你的心裡佔據的位置一定十分重要吧!」齊非兒強忍著淚幽幽的道。 「是的,她在我最傷心最失落的時候一直陪著我,我不能對不起她!」小沖想起孫閃閃離別時對他說的話,不禁愧疚萬分。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我也不想與別人爭什麼名份,我只想陪在你身邊。我愛你,從你叫我脫下衣服躺上那張檢查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你的女人,而你是我唯一的男人!」齊非兒說著說著眼淚便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非兒,別這麼傻好麼?我不值得你愛的。」小沖也十分痛苦,他不知道能給這個女人什麼,所以更不敢給她什麼承諾。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與值不值得無關!我愛了,我就會無怨無悔的愛下去,直到我死的那天!」齊非兒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她一旦認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能改變她的意願。 第二十九章 激得我一把火啊 小沖與齊非兒沒有再繼續纏綿下去,只是輕輕的擁抱了一會,便極有默契的各自去穿衣服。 今天的生意不好,就像兩人的心情一樣。 一個上午就快要過去了,仍然一個病人都沒有。小沖以為是自已把那個營業中與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反了,走出門口去看,卻見牌子並沒有掛反。 「少爺,別著急,做生意就是這樣的,總是有好有壞的!」齊非兒看著走進走出百無聊賴的小沖道。 「嗯,我也知道,不過今天有點反常啊!」小沖像萎了的花一樣,沒有一點生機。 「給點耐心啊!」齊非兒倒了杯熱茶給小沖,示意他稍安勿燥。 小沖接過茶正欲喝下,卻見兩個西裝革面的男人朝何坑醫館筆直走來,小沖大喜,暗道:生意來了!立即笑臉迎上去。 「這裡就是何坑醫館?」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首先發問,他的臉色不好,給人一種十分陰沉的感覺,不知是性格所致還是一種病態 「是的,請問兩位有何貴幹?」小沖一看兩人的神色便覺得不對勁。而齊非兒卻偷偷有扯他的衣服,他回頭一看,卻見她不知何時在茶桌上偷偷寫了幾個字:來者不善!小衝向她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齊非兒抓過抹布一搽,字跡便完全消失了! 「歐陽生在嗎?讓他出來見我!」另一個男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先父已經去世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小沖挺起胸膛道,他感覺有雙溫柔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他知道那是齊非兒在給他打氣。 「什麼?死了?就剩你這個死剩種了?」第一個男人氣焰囂張,一副目中無人的道。 「請你說話客氣點!」小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和你說話用得著客氣嗎?你是什麼東西?」如果把第一個男人比作狗屎的話,那麼第二個男人便連狗屎都不如了。 「嘿嘿,我看你們兩個是買棺材找錯店了!」小沖面無表情的道,手一伸,銀針便出現在他手裡。 「我看你這個小兔崽仔才是活膩了!黑頭,給我砸!」第一個男人聲音一出,那個名為黑頭的人便從身上掏出了一把軟劍,亂劍齊發,把店堂裡的藥櫃砍的稀巴爛。小沖見狀,手中的四十枚銀針毫不猶豫的往黑頭的身上打去。 正在瘋狂搗亂的黑頭突聞背後疾急的風聲,趕緊換起一團劍花,把自已全身上下圍得嚴嚴實實,好像密不透風的樣子。他的劍耍得不錯,如果是在街上賣藝的話,肯定能博得許多喝彩聲。隨著一陣尖細的「欽欽欽」的聲音,小沖所射出的銀針幾乎全被黑頭的劍給掃落,但可惜的是幾乎全部,而不是全部,有那麼幾根沒有被掃落的銀針仍然射進了黑頭的身上,然後他就沒有一點聲息的倒下了! 「我操你娘!」第一個男人看他的手下倒下,掏出槍便對著小沖與齊非兒連扣板機。小沖眼明手快,快捷無比拉過齊非兒撲倒在地上,緊跟著幾個翻滾便躲進了實木所做的櫃檯後。但任他動作再快,子彈也擦著他的手臂飛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彭彭彭彭彭彭……」的不知多少槍過後,那瘋狂的男人仍在扣動著板機,但子彈已經打完了,他手中的槍只發出「卡嗒卡嗒」的聲音。 小沖與齊非兒一直躲在櫃檯後不敢出來,可是久久不見外面有動靜,也忍不住探出頭來看。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跳,一片狼藉的店面裡,那男人孤獨的站在店堂中央,而他周圍卻圍滿了人,那些人正拿著長刀指著仍在不停扣動板機的男人。 「阿公,阿公,你沒事吧!」一個小弟看著露出半個腦袋的小沖問。 「沒事,沒事!」小沖趕緊拉著齊非兒站起來,這樣貓縮著實在有損他龍頭老大的形像。 「阿公,你受傷了,對不起,是我們救駕來遲了!」那個小弟說著便狠狠的往自已臉上扇了一巴掌。 「不怪你們,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小沖看著一條被血染紅的胳膊眉頭也不皺一下。其實他痛得真想叫救命,可是當著這麼多小弟的小弟他哪好意思叫出來! 「我叫華弟!」華弟應道。 回過神來的齊非兒趕緊給小沖清創縫合傷口,可偏偏麻藥在亂槍掃射中壯烈犧牲了。沒辦法,小沖只好咬著牙頂硬上了,看他的樣子彼有當年關公削骨剝箭的感覺!小弟們看著齊非兒手中的針線在小沖的皮肉上來回穿梭,不禁嚇得肝膽懼裂。 疼得直冒冷汗的小沖硬是一聲不吭的硬撐著,齊非兒知道自已越是心慈手軟,把時間拖得越長,小沖所受的痛苦也就越大,所以她盡可能的手腳利落,但針扎進心上人的肉裡,仍然心疼得不行,心越疼手便越是顫抖。但沒有辦法,只能咬著銀牙硬起心腸來給他縫合,看著心上人痛苦的模樣,她也心酸得不行,豆大的淚珠就像斷線的珠子般不斷落下來。 「來啊!把他們拖出去,給我狠狠的打!」心火起皮肉疼的小沖無處發洩只能把氣都撒在那兩個倒霉鬼身上。 「是!阿公!」小弟們聞言立即把兩個男人拖了出去。 在小沖的傷口只縫到一半的時候,狼尾巴狼,紅毛獅,玉面狐狸及下山虎也紛紛趕到了何坑醫院。 「老大,怎麼回事?」四人看著一片狼藉的何坑醫館問道,其實他們更想說的是:老大,你不是說沒人敢來砸你的場子嗎?可是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小沖,他們不敢問。誰願意在這個風頭火勢上去觸他的眉頭啊。 「我還想問你們呢?」小沖疼得哆哆嗦嗦的道。 「老大,你放心,我這就去審,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狗尾巴狼說著就走了出去。 「老大,怎麼不上點麻藥?」玉面狐狸看著面無人色,直冒冷汗的小沖道! 「哼!」小沖冷哼著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有頭髮哪個想做瘌痢,沒麻藥用個鳥啊!」 玉面狐狸被小沖潑了一通冷水,不敢有絲毫怨言,但站在那兒卻尷尬得不行! 「麻藥給剛剛那人打碎了,你也去幫忙問問吧!」齊非兒見他難堪,趕緊給他解圍。 「好咧,我去叫小弟們使點勁!竟敢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玉面狐狸十分感激齊非兒,朝她點了點頭,便如蒙大赫的走了出去,心想這樣的人不做老大夫人,沒人能做了。 「我也去!人多力量大嘛!」下山虎與紅毛獅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他們呆,否則隨時可能惹火燒身。 第三十章 愛情的甜甜密密 「少爺,他們好像很怕你啊!」一邊給他縫合的齊非兒,一邊與他說話以分順他的注意力,這樣多多少少可以減輕他的痛苦。 「他們不怕我,我怎麼能做得了這個老大!」小沖得意洋洋的同時仍然齜牙咧嘴,實在是太疼了。 「我都說少爺是個了不起的人,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歷史上受了箭傷的關公,當初他在戰場上被箭射中了右臂,箭雖然拔了出來,但是毒卻存留在傷口周圍,必須立即除去,沒用麻藥的他也是這樣,一邊下棋一邊讓人用刀子給他剔除死肉的。」齊非兒給小沖說故事。 「我知道,可是我怎麼能跟他比呢,他那是割肉,我這只是縫肉。」小沖苦笑著說。 老C來的時候,被拖到館後面暗巷裡的兩個人已被弄得死去了一大半,小沖受的傷雖苦,但與這兩人比起來,卻顯得極小兒科。 狗尾巴狼等四人輪流使出了看家法寶後,玉面狐狸又想出了一個歹毒的主意,那是小沖剛剛在冷斥他的時候所得的靈感。他首先讓小弟們把兩人按死在地上,然後叫華弟在他們身上用瑞士軍刀劃出一道道大大的口子,淋上鹽水,再夥同狗尾巴狼等人拿著針線,給他來個有痛縫合!這幾個真是比魔鬼還殘忍的人渣啊。 「咦,看來受的只是小傷嗎?還談笑風生呢!」進門就忘不了挖苦人的老C說。 「靠,老子快死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小沖白了他一眼笑著道。 「好像沒用麻藥啊?嘿嘿,小子有骨氣!」老C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 「廢話,有麻藥我還用得著這麼痛苦嗎?」小沖沒好氣的道。 這個時候,狗尾巴狼跑進來說:「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個傢伙咬舌自盡了!」 「靠,你們嚴型逼供的招數也太差了吧,就這樣讓他死了?」小沖問。 「還沒死,他剛想咬,華弟眼明手快把一塊石頭塞進他嘴裡,只咬碎了幾顆牙齒!」狗尾巴狼等人怕弄出人命不好向老大交差,只好放棄了新學繡花工程。 「我看不是他們逼供的招數太差,而是太好了,那人受不住折磨才會咬舌自盡的!」老C是明白人,自然一言道破其中玄機。 「問出什麼了嗎?」小沖問。 「兩個人的嘴巴都很硬,只說他們是龍記集團,一個叫黑頭,一個叫龍東。還說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呢?真是不知死活。」狗尾巴狼道。 「龍記集團是什麼玩藝?」小沖沒聽說過。 「嗯,看來這次你們也惹下的仇家來頭還不小,龍記集團是全球第三大的模具製造商,論實力與我們聖業不相上下,這個倒是不足畏懼,你有小姐給你撐著腰,再來兩個龍記都沒問題,可是他們背後是日本的山田組,這就是一幫很厲害的角色。但是你一個小小的人兒,還未真正入世,怎麼會惹上他們的?」老C不解的問。 「C叔叔,不是我們惹他們的,是他們找上門來的,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找少爺的爹爹,而聽說少爺的爹爹不在了,便出口傷人,還砸東西,少爺才和他們動手的!」口齒伶俐的齊非兒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找你父親?他們為什麼找你父親?」老C疑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小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他不知道溫文儒雅的老爹怎會與龍記集團扯上關係。但他知道這必定與父母親的死有關,看來他此次回國是勢在必行了。 「我看這兩個人你得交給我了,你暫時還沒有實力與他們對抗。不過,再過一兩年就難說了!」老C拍著小沖的肩膀道。 「老大,你能不能輕點!哎喲喂!你還拍!」原來老C拍的正是他那條受傷的痛臂。 「那,人我帶走了?」老C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帶走吧,我眼不見心不煩!」小沖揮揮手道。 人群很快就散去,只一會店堂裡又剩下了小沖與齊非兒,如果不是紊亂的店面與還在作痛的胳膊,小沖真以為這是一場夢。 齊非兒拿起掃把正想收拾。 「非兒,別弄了,留到明天再說吧。你去弄點吃的,然後咱們就休息吧,今天什麼都沒做,反而累得要命。」小沖打了個呵欠道。 「你可能是縫針的時候消耗太多的體力,而且又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會累的,你去躺一會,我做好飯就叫你!」齊非兒說著就去關店門。 倦意濃濃的小衝回到了房間,思緒亂亂的他還沒開始想便進入了夢鄉。 時間過去並不太久。 「少爺,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齊非兒的聲音在小沖耳邊響起。 「不吃了,好累,睡醒再吃吧!」小沖呢喃著道。 「那……好吧!」齊非兒想了一下道,但人卻沒有離開,而是輕輕的躺到了小沖身旁。 「非兒,你做什麼呀?」小沖半夢半醒的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他知道這是齊非兒身上的味道。 「我怕你醒來肚子餓找不到我,而且你沒打消炎針,怕你會發燒……呸,不吉利不吉利,壞得不靈好的靈。我陪著你我也放心。」齊非兒說著又貼近了小沖許多。 「嗯,好吧!」小沖想想也覺得沒什麼,反正兩人都已祼體相見了,除了那層薄膜沒捅穿之外,該做的都做了!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只清醒了兩秒鐘便又睡著了。 小沖這一覺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反正他只覺得全身酸軟無力,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哭,又有人給他的手背上扎針,還有人時不時的餵他吃一些米糊之類的東西。 當他終於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幾天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這一覺睡得太久了。 「你醒了,嗚嗚,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一直守候在床邊的齊非兒哽咽著說。 「非兒,你好像瘦了啊!整個人都落了形了!」小沖有點吃力的伸手摸著她那憔悴又蒼白的臉道。 「我沒事,只要你能醒來,我吃再多的苦都不怕,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一整個星期了,你的老師也來了,最初大家都以為你得了破傷風,因為你發高燒的那天夜裡你全身抽筋,好嚇人啊!後來才知道不是,而是嚴重的細菌感染。我都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少爺,你以後別這樣嚇我了好嗎?我真的好害怕啊,嗚嗚!」齊非兒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呵呵,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醒來了嗎?」小沖強自打起精神來道,其實他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嗚嗚,都怪我這張烏鴉嘴,什麼都亂說!」齊非兒自責的道。 「不怪你,不怪你,它要感染也沒辦法的事啊!咦,怎麼這麼多花籃?」小沖看著擺了滿滿一房間的花問。 「都是你那些小弟送的,還有老C,你的同學,你的老師,反正好多人啊,不單是這個房間,外面走廊上都擺滿了!」齊非兒難得露出一點笑意。 「好在沒送花圈!」小沖打趣道。 「別亂說話啊!不吉利的!快吐口水說過!」齊非兒說這話的時候最像沈雪,小沖看得不禁一呆。 「吐吐,怎麼不送點吃的或直接送錢還來得實際些!」小沖不滿的道。 「怎麼可以這樣說呢?這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啊!」齊非兒道。 「非兒,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要回中國去實習了,你是要跟著我一起去,還是留在這兒?」小沖憂心的問,他已經習慣了生活裡有她,如果她不在,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能習慣沒有了剛開始習慣有她的生活,還有更棘手的是,他到底該如何向孫閃閃說齊非兒的事,而這兩個同樣優秀出色的女孩,他到底該選擇哪一個? 「少爺去哪,我就去哪啊!」齊非兒想也不想的答。 「如果我去死呢?」小沖又亂打趣。 「不准說這樣的話啊,我說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不管是生還是死!」齊非兒十分堅決的說。 「非兒,你這又是何苦呢?」小沖無奈的道。 「你別管我啊,只要你不覺得我煩就行!」齊非兒捉著小沖的手一臉幸福的說。 第三十一章 飛機失事了啊! 中國! 新城! 孫閃閃正在甜甜的夢中,她夢到自已穿著潔白的婚紗與小沖步進禮堂,當她說完:我願意嫁給小沖為妻,從此禍福與共,長相廝守,白頭偕老。正等待小沖對她說同樣的話的時候,手機的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你不知道三更半夜擾人清夢是罪該萬死的嗎?」孫閃閃十分惱怒,咒罵起這個破壞她新婚的人。 「閃姐姐,是我!我忘了美國與中國的時差,真對不起,我掛了!」 「不,不能掛!沒關係,沒關係的!」 「真不好意思,我忘了時差!」 「沒關係的,只要是你的電話,什麼時候打來都可以!我以為你不會打電話給我了,我回來的時候天天都想著你,每天晚上都守著手機等到天亮,可你從來沒有打過,我就失望了,也沒有再等了!」 「閃姐姐,是我不好!」 「你別叫我姐姐好嗎?真接叫我的名字!」 「我已經叫習慣了啊!好難改口的!」 「那隨你喜歡吧!」 「閃姐姐,我過幾天就要回國了!」 「什麼?你要回國?你是來專程回來看我的嗎?呵呵,我太開心了!」 「嗯,除了看你還有別的事的。」 「不是專程回來看我的呀?還有別的什麼事啊?」 「我要回去實習,不,應該說是進修!」 「去哪間醫院進修啊?」 「中國源城的中美友好醫院!」 「太好了,到時候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了,我在新城,離石城好近的!哪天的飛機!我去接你!」 「後天!」 「……」 美國紐約。 機場保安部。 「報告部長,我們剛剛捉獲一名企圖毀壞飛機設施的恐怖份子!」一名美軍向他的上級報告。 「什麼?他有沒有對飛機造成破壞!」部長緊張的問。 「不清楚,我們捉住他的時候,他手上拿著這截管子!」美軍把手中的管子遞給部長看。 「天啊,這是飛機燃料裡的連接管,這條管被拆除後,整個飛機的燃料都裝會洩漏,會造成飛機在空中發生爆炸或是墜毀的嚴重後果!」部長更緊張了,他拿著管子衝進了控制中心,來到一名設備程控員的身邊。 「快查查,這個M181B的燃料連接管是屬於哪架飛機的!快!」部長緊急的催促道。 設備程控員對著電腦連按幾下,屏幕上立即顯示出此飛機的型號及基本資料,設備程控員指著電腦屏幕道:「是型號為ML7845航班,飛往中國源城的,而且記錄上顯示器,此飛機於一小時前已經起飛!」 「天啊!」部長驚叫一聲,悲劇要上演了。 飛機上。 坐在頭等倉的小沖與齊非兒像兩隻小鳥一樣吱吱喳喳的說著。 機票,是厚顏無恥的小沖專程回學校把院長堵在WC裡索取到的。 「少爺,我這是第一次坐飛機!」在美國出生的齊非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美國,坐上飛機的她免不了興奮。 小沖也在興奮中:「呵呵,我可能不是第一次!」 「怎麼是可能呢?你坐過幾次飛機自已都不能確定嗎?」齊非兒疑問道。 「我猜應該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在美國出生的,我想爹娘帶我來的時候應該是坐飛機來的吧!」小沖想起了爹娘,心中忽然悲傷了起來,每每想到逝去的親人們他總免不了傷心。 「少爺,來,為了我們知道的第一次乾杯!」齊非兒說著從空姐的托下兩杯香賓,把其中遞給小沖道。 「嗯,乾杯,希望不要墜機!」小沖說著與齊非兒碰了一下杯。 「呸呸,你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齊非兒不滿的道。 「呵呵!你呀,就像我媽!」小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好的不靈醜的靈,好的不靈醜的靈!」齊非兒神神叨叨的念著。 「非兒小姐,你好像念錯了!」小沖說完這話的時候,突然感覺飛機突然震了起來。 「暈死了,我念錯了,應該是醜的不靈好的靈啊!少爺,快拿行李!咱們跳車!」震動得越來越利害的飛機使齊飛兒尖聲叫了起來。 「跳什麼車啊,咱們是在飛機上!」小沖任由她把行李塞到自已身上無可奈何的道。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完了!」齊非兒把包倒扣在自已的兩個肩頭上,然後又把小沖的包也倒扣在他的兩個肩頭上,最後不知她從哪弄來一根粗大的麻繩把兩人的包緊緊的綁在一起。 「非兒,你這是幹嘛啊?」小沖奇怪的問。 「你不是問我,如果你去死,我是不是也跟著你嗎?那現在要死了,我們也要死在一起!」齊非兒眼裡有淚,目不轉睛的深情凝視著小沖。 「非兒,我愛你,我真後悔那天沒有和你做愛啊!我不甘心啊,我死的時候還是個處男!」小衝到現在唯一能想到最遺憾的事就是這個。 「現在沒時間了,唉,我也後悔那天沒能勇敢一些把你強姦了!不過,也值了,畢竟我聽到你說你愛我了,而且你還讓我達到過一次高潮。嘻嘻!」齊非兒大膽的告白著她最後的宣言。 從在他們前面的一位風流成性的老者默默的伶聽著後面一對童男童女像姦夫淫婦一樣的談論,不禁轉過頭來對他們感歎道:「唉,你們實在太可惜了啊!像我多好啊,我一會就算真的死了也沒有遺憾了,嘿嘿,我這輩子總共與一百六十九個女人上過床,其中未成年少女八個,處女十一個,一夜情的二十五個,有夫之婦四十七個,妓女七十八個!」 「你去死吧!」小沖與齊非兒同時對風流老者豎起了中指。 「轟!」的一聲巨響,所有人的眼前頓時一黑…… 第三十二章 大難不死好像沒有後福 「少爺,少爺,快醒醒!」渾身冰冷的小沖聽到有人在叫他,趕緊睜眼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原來他此時正置身於茫茫的大海中,而齊非兒正在他的身邊。 「我們沒死?」小沖沒有力氣掙扎,而且小腿處時不時傳來陣陣疼痛,他知道他的腳受傷了!因為冰冷的海水浸泡著,痛感並不是那麼強烈。他只能任由防水的背包托著他浮在海面上。 「是的,我們沒死,我們太幸運了,當飛機撞向海面的時候,我沒有昏迷,巨大的衝力把所有的窗戶都震爛了,海水從外面灌進來,不一會飛機便往下沉,呵呵,好在那天我沒聽你的買那兩個便宜貨,而是捨了幾百美元買了這兩個防水的背包,海水灌到我們腰際,背包便拖著我們往上浮,我趕緊解開我們的安全帶,那時整個飛機已經沉下水面,我拖著你從飛機的窗口游出來的。飛機的窗口太小,只能容一個人進出,我們差一點點就要沉到海底去了!」齊非兒說著說著便呵呵的笑了起來,只要她和小沖還活著,那麼一切都會好的。 「和我們坐同一個飛機的那些人呢?」小沖問。 「他們全都遇難了,我們出來的時候深度剛剛好是人體所能承受的範圍,本來我們也游不上來,主要是這兩個包的巨大浮力把我們迅速托上來的。」齊非兒想起那一幕便膽顫心驚。 「非兒,你實在太偉大了,我愛死你了!」小沖說著就要親齊非兒。 「別動啊,節省一點體力!剛剛你昏迷的時候,我觀察過風向及水的走勢。我覺得前面十海里左右應該會有一個小島!」齊非爾道。 「你確定嗎?」小沖問。 「不能確定,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一定會有那麼一個地方!」齊非兒的回答十分朦朧。 「別人說這話我可能不會相信,但非兒說的話,我會堅信不疑!」小沖道。 「為什麼啊?」齊非兒不解的問。 「因為我愛並只相信齊非兒!」小沖深情款款的道。 「你就會油嘴滑舌的哄我開心!」齊非兒心嗔怪道,但心裡卻像喝了密那麼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慢慢的黑了,可是齊非兒所說的小島兩人並未看到。在黑暗的海水中浸泡著的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相互給對方打氣。 「還相信我嗎?」齊非兒問小沖。 「相信啊,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虛弱不堪的的小沖有氣無力的道。 「萬一我的估計是錯誤的呢?」齊非兒又問。 「那也沒辦法了,我們注定了抱著一起死!」小沖好像不知死活似的笑著說。 「嗯,聽到你這樣說,我覺得好幸福!」齊非兒伸手圍在小沖的腰上,使兩人靠得更近些。 「手機,手機!快拿手機出來!」小衝突然想起世界上還有這個可以呼救的辦法。 「沒用的,我看過了,沒信號!」齊非兒無奈的道。 「這狗日的,騙錢的全球通!一個月騙我二十六塊的月租!」小衝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是詛咒人家,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不關全球通的事,這個地方太偏僻了!」齊非爾好笑的說。 「那他狗日的還放廣告,說什麼冰天雪地的高山上都有信號,那老總模樣的人,還說要不是全球通他的生意就沒法做了!還有那個因為全球通而獲救的一船人,看來都是騙人的,就連葛優那傢伙,還說什麼神州行,我看行,我看都是串通好的!」氣急敗壞的小沖胡亂的指責一通。 齊非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要說老是說粗口啊,和諧社會,咱們應該講文明啊!全球通是可以的,神州行也可以,只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個死角,接收不到信號!」 「非兒,中國移動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小沖問。 「一分錢也沒給過啊,我每個月還要送給他們兩三百呢!」齊非兒道。 「那你怎麼像個間諜似的老是幫他們說話!」小沖不滿的說。 「我~~~~~~~」齊非兒被氣得語塞。 「呵呵,被氣壞了吧!」和齊非兒亂開了一通玩笑的小沖精神好像好了很多。 「嘻嘻,少爺就愛欺負我!」齊非兒喜歡這種感覺,雖然這只是苦中作樂,但與心上人一起吃苦也是一種幸福。 「非兒,其實你是故意被我欺負的,我知道你的聰明絕對在我之上,你只是老是讓著我,什麼事都順著我,真的讓我好感動,我該拿什麼來報答你啊,我的非兒!」小沖像是作詩一樣長歎起來。 「我不要你的報答,我只好你快樂,看著你笑的樣子,我比什麼都開心!」齊非兒傻傻的道。 「可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對不起你!」小沖內疚的說。 「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我還沒聽你唱過歌呢!」齊非兒故意轉移話題,討論愛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很沉重。就像置身在這大海之中,沉重的身體沒有任何著力點! 「那下面有請我們的天王巨星演唱一首《我的心太亂》!」小沖學著某主持人的腔調道。 「嗚~~~YEHN!小沖~~~~~我愛你!」齊非兒立即像個忠實的FANS一樣使盡全身力氣尖聲叫了起來。 「夜裡難以入睡 用什麼可以麻醉 情緒太多怎堪面對 不是不要你陪 有些事你無法體會 卸下了防備孤獨跟隨 我想要一個自己的空間 能夠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明天 如果愛情不如我們想像的甜美 那麼所有的罪讓我來背 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讓我暫時的離開 我的心太亂不敢再談更多愛 想哭的我卻怎麼哭也哭不出來 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為我來安排 我的心太亂害怕愛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 迷路的小孩 夜裡難以入睡 用什麼可以麻醉 情緒太多怎堪面對 不是不要你陪 有些事你無法體會 卸下了防備孤獨跟隨 我想要一個自己的空間 能夠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明天 如果愛情不如我們想像的甜美 那麼所有的罪讓我來背 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讓我暫時的離開 我的心太亂不敢再談更多愛 想哭的我卻怎麼哭也哭不出來 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為我來安排 我的心太亂害怕愛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 迷路的小孩 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讓我暫時的離開 我的心太亂不敢再談更多愛 想哭的我卻怎麼哭也哭不出來 我的心太亂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為我來安排 我的心太亂害怕愛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 迷路的小孩 小沖的腔調是尖銳中帶著極強的穿透力的,像極了小剛的聲音,悲曠中透著柔情,深情中帶著狂放,野性中又散發著極強的成熟氣息。齊非爾真的聽呆了,她相信如果水中的魚兒懂得欣賞的話,也會靜靜的聽他唱完這首歌。她癡迷了,她傻了,她就這樣被小沖的歌征服了!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齊非爾只能用唱歌的聲音來表達自已的感情。 第三十三章 活下去就和你做愛 天色開始亮的時候,兩人已經筋疲力盡,若不是綁得嚴嚴實實的背包,他們隨時都可能沉入海底,永遠也無法浮起來。 齊非兒不知道自已的估計到底準不準確,但她卻十分堅信按照這樣方向漂流下去必定會有海島,而她所說的十海里,其實只是安慰小沖,希望他能更有自信的活下去!其實昨兒個一夜,他們已經漂過了好幾個十海里。 「看,少爺,你看,那不是島麼?」齊非爾指著前面的一個地方欣喜無比的叫小沖看。 「真的!真的啊!我的娘啊,終於看到你了!」已經撐不住的小沖終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低糜的精神也有一絲振作。 島,前面真的有個島!一個長滿了椰子樹的島,一個荒無人煙卻能讓他們活下去的島。 「快,少爺,咱們劃一下游過去!」齊非兒早已經沒有絲毫力氣了,可她仍顯得堅韌無比。這個看起來弱質彬彬的女孩,從來都沒有露出過她軟弱的一面。她就像棵柔柔弱弱的小草,不管經歷再大的風吹雨打她一樣能站起來,是什麼強大的信念給她強此大的動力呢?是她對小沖的愛?還是小沖對她的愛?又或是兩人彼此相愛所產生的動力呢。 「我全身都麻木了,手腳都不聽使喚啊!」小沖聲音嘶啞的道。 「少爺,試一下好嗎?咱們一起努力!」齊非兒知道他們必須盡快上岸,不然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因為她已感覺到身下的水流開始變急,而且因為風向的改變,已開始往與小島相反的方向吹去,迼著他們的身子也在慢慢的往後退。 「我動不了啊!」小沖有氣無力的道。 「少爺,振作一點啊,你不是說要和我做愛的嗎?我還沒去何坑醫館找你的時候,如花教了我許多絕活,我會把你服侍得很舒服的!有冰火兩重天,還有雪山峰下……」為了讓心上人能活下去,齊非兒豁出去了,拋棄尊嚴,拋棄羞恥,拋棄了她原來認為非常重要的做人原則挑逗誘惑著小沖。 「什麼是冰火兩重天!」小沖聞言果然開始試著活動僵硬麻木的肢體。可見每個男人都是好色的,身為處男的小沖也不例外。 「就是……」齊非兒咬著小沖的耳兒低聲的說了幾句。 「啊?還有這樣的?」從沒有與性有過接觸的小沖簡直快暈了,想到齊非兒所說的那極端誘惑的事情,不知哪裡來的一種能量迫使他開始掄動麻木的肢體向岸邊劃去。 「快點啊,還有紅燒香腸呢!只要你能追到我,我會讓你連神仙都不想做的!」齊非兒輕盈的身體游過小沖,回頭對她喊。但她知道,她撐不到上岸了! 小沖不知道什麼叫紅燒香腸,但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美味可口的招式。所以他用盡身體的潛能拚命的往齊非兒游去。 齊非兒游著游著,便覺得眼皮沉重無比,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當小沖游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非兒,游啊!」小沖叫她,但是沒有一點反應。他知道她撐不下去了,但他沒想過要拋棄她獨自上岸,他要帶著她一起,不管生還是死。她對他的愛讓他震憾,也讓他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心。她像一個指路明燈指引著小衝往光明大道走去,他不能沒有她。她像一個慈善溫柔的母親,對他寬容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他已經失去了母愛,他不能沒有她!她像一個妻子,對他千依百順。他愛她,他們深深的愛著對方,所以他必須讓她活下去。 小沖拖著齊非兒拚死的掙扎著,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讓我們都活下去。 岸邊的沙灘被陽光照得閃閃發光,小沖已經能感受到那折射的光線散落在他和齊非兒的身上,可是離岸仍有一百多米。他實在游不動了,但卻不敢放棄,如果放棄就等於是死。所以狠狠的咬下自已的嘴唇,破裂的傷口流出鹹鹹的液體,使他的精神稍為振作。 五十米,只有五十米了,只要再游五十米他們就能活下去。在生與死的交錯間,小沖當然是奮力的衝向前者。雖然他沒有力氣了,但他有信念,信念就能產生動力。 十米,太難了,他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岸邊的景色那麼怡人,他卻看不清楚,他只覺得刺眼的陽光照得他眼冒金星,暈頭轉向。他好想叫,可是張大了嘴卻叫不出一點聲音。 五米,他已經昏昏沉沉了。全身都沒有感覺了。手腳只是慣性的往前捉著水,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彷彿不能讓他們移動分毫,但他知道,他們離岸很近了。 三米,他快昏迷了!如果他一昏過去,是生還是死?他無法去猜測。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他的腳突然碰到了一個東西,他知道,那是地面。他們得救了!他們可以活下去了!他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往前邁了兩步,然後兩人便一頭栽倒在沙灘邊。如果此時漲潮,海水只要浸過他們的鼻子,陷入昏迷的兩人也是必死無疑,是生是死是福還是禍,那就要看老天爺是不是憐憫這一對有情的人兒了。 帶著滿心歡喜的孫閃閃在源城的機場裡等。 她以為只要再過幾分鐘,她就可以見到那個她曾日思夜想,讓她歡喜讓她憂的男人了! 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久,他是不是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呢?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久,他是不是已經變成熟了呢?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久,他對她的感覺是不是變了呢?孫閃閃的心裡有太多的不知道。她不願去猜,可是又忍不住去猜。 「親愛的旅客與接機的朋友們請注意了,從美國紐約飛往中國源城的ML7845航班於今天下午一點三十九分在加勒比海哉墜毀,機上五十六位乘客,五十四位遇難,二人失蹤。現在救援隊伍已經在出事水域打撈沉海飛機及遇難者遺體,現在我宣讀乘坐此班機人員的名音:長沙滿、陳皮皮、吳浩月……歐陽沖,齊非兒等五十六人!請遇難者家屬前往加勒比海事拯救中心認領遺體。」機場播音員沉重的聲音在機場每個角落響了起來。 「天啊!」孫閃閃只覺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第三十四章 荒島酒店 「天啊!」孫閃閃只覺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從法國回來公幹的老B趕緊一把扶起她,然後按她的人中穴,才見孫閃閃悠悠醒轉。 「快,帶我去,帶我去!嗚嗚!」孫閃閃慌亂得就如天踏下來一般。 老B趕緊帶著她往加勒比海事拯救中心。 遺體都在拯救中心內,孫閃閃悲痛欲絕的一具一具的看下去,每看一具,她的心裡就忍不住「咯登」一下,可是當五十四具屍體全部看完後,她卻沒見到小沖。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還是小沖連屍首都沒有了呢? 出了海事拯救中心。 「老B,你打電話給老C,老A,讓他們馬上回來!」孫閃閃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只要他沒在這裡,那麼她就要盡自已的全力去尋找他。 「是!」老B說著就打電話,過了好一會之後他對孫閃閃道:「他們答應馬上回來!小姐,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動用聖業集團所有碼頭的船隻,出去把他給我找回來,活我要見人,死我要見屍!」孫閃閃悲憤的大叫著。她真的要崩潰了:這個沒良心的人啊,答應了回來看我,卻突然和我玩蹤。你如何對得起我對你的愛,如何能對得起我對你的日夜思念。 「是!我馬上就去辦!」老B說著便準備離去。 「我也要跟著一起出海!」孫閃閃道。 「不行,出海太危險了,老爺不會放心的!」老B搖頭道。 「我不管,如果你不讓我去,我馬上死給你看!」孫閃閃任性又堅決的道。 「好好好,我真的怕了你了,我的大小姐。咱們快點去吧!」老B無可奈何的道,孫閃閃雖然是他的小姐,但他卻當她是自已的女兒一樣看待。 陽光! 沙灘! 海浪仙人掌! 沒有什麼船更沒有船長,只有小沖與齊非兒的小島上。 首先醒來的小沖看齊非兒就躺在她的身邊,趕緊伸手去探她的氣息,還好,呼吸平穩,她還活著。 「呵呵!」坐起來的小沖像個傻子似的笑了起來,只要活著便比什麼都好。他的腳傷並不是太嚴重,他打開包找到一件襯衫撕開,綁在腳上,便開始了荒島生存。 他把包裡的衣服都拿了出來,然後平攤在乾淨平坦的沙面上,再把齊非兒抱上去,替她換掉濕轆轆的衣服,最後把一件外套蓋在她身上,便爬上了少灘附近的一棵椰子樹,受了傷的小沖雖然手腳不太利索,但爬這樣的樹還是不在話下的,沒一會他便摘了好幾個椰子下來,用石頭敲開一個便喂起齊非兒來。 昏睡中的齊飛兒根本就喝不下去,倒到她嘴裡的椰子汁都從她的嘴角處流了出來。小沖想了想,仰頭含下一口椰子汁,然後慢慢的渡進了齊飛兒嘴裡。 一口,兩口,三口……喝了兩個椰子汁的齊非兒終於有悠悠醒轉,卻不原意睜開眼睛,她知道小沖正在餵他喝水,她十分舒服的享受這一刻。當小沖再次把水渡到她嘴裡的時候,她微微的張開了嘴,把舌頭輕輕的伸進了小沖的嘴裡,還把椰子汁往他嘴裡渡。小沖忍不住喝了下去,然後與她糾纏在一起,享受著這帶著甘甜的深吻,就在小沖快要把持不住想要去脫齊非兒衣服的時候,齊非兒卻輕輕的推開了他說:「少爺,咱們有的是時間,現在不是時候!」 「是啊,我們該想想怎麼活下去!」小沖環顧四周道。 「呀,你的腳受傷了?」齊非兒指著小沖抱著襯衫的小腿驚叫。 「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小沖無所謂的說。 「讓我看看,我記得我的包裡有個急救箱的!」齊非兒說著便打開她那個包,不一會便找出了那個小小的急救箱,打開,卻見紗布,酒精,縫針,小剪刀,小手術刀一應俱全,這可是個好寶貝,那麼小的一個箱子竟然裝了那麼多東西。 小沖一邊任由齊非兒給他包紮,一邊看小箱子裡的東西,突然他拿起一個大號的縫針說:「呵呵,太好了,有了它我們就可以釣魚吃了!」 「怎麼釣啊?」齊非兒不解的說。 「這還不簡單,它原本就是一個弧形,我只要把弧形弄得再彎一點,然後用縫線串起來,再找根棍子就可以了啊!」小沖興奮的解說道。 「真的行嗎?那太好了!我們再看看包裡還有什麼用的著的吧!」齊非兒說著把兩個包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一包壓縮餅乾,一包護舒寶衛生綿,一個鏡子,一把梳子,兩本書,一個放大鏡,一把瑞士軍刀,一把傘,一串鑰匙,一把小電筒,一包紙巾,一個證件袋,一個小沖的針盒,其它的全是衣服,兩人的東西十分簡單。 「就這些東西?」小沖疑問,這哪裡像是出遠門啊? 「我本來想買多許多東西的,但你老是嫌包重,說有錢到哪裡不能買,所以我就沒買了!」齊非兒有點委屈的道。 「呵呵,沒關係,這些東西也夠用了!天啊,我們沒帶火!有魚也只能吃魚生了!」小沖慘叫道,難道他們要像野人一樣喝血吃肉嗎? 「我有辦法,你去釣魚,我來生火,我們分工合作,吃飽了我們就建個房子!」齊非兒說得就像真的一樣。魚還在水裡,火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而房子?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了,鋼筋,水泥,磚都在建材市場。 「呵呵,非兒真會說笑,說的好像真的一樣!」小沖不禁笑道。 「反正你只管弄魚來就行,我負責起火!房子咱們一起努力!」齊非兒也笑了,卻笑得神神秘秘的。 「好吧!反正相信你是沒錯的!」小沖說著便拿了針線及軍刀離開。 第三十五章 你想做什麼呀? 小沖找了一根木棍來到海邊,他首先小小心心的把縫針弄彎,把弧形變成一個鉤狀,然後把縫線穿了進去,縫線雖然不如魚絲堅韌,但比普通的針線仍要強得多,最後是把線固定在棍子上。他再找來幾個小海螺,把它們的殼敲開取出裡面的肉穿進縫針裡,然後就把它拋進了海裡。 小沖釣了一個鍾左右,收穫還彼為豐盛,釣上了好幾尾巴掌大的魚,是什麼魚小沖不認識,反正他只認得有毒的海豚。 這裡的魚天生天養,也許早就餓瘋了!也許上天可憐這一對沒吃沒喝的人兒!再也許便是小沖釣魚的技術很好,不過這個可能性不會太大! 小沖拿著魚回到齊非兒那邊的時候,卻見到齊非兒真的生起了一堆火,不禁對這無所不能的小妮子佩服到整個人趴在地上再翻轉過來,也就是五體投地後再四腳朝天。 「非兒,你是怎麼生起火的啊?」小沖忍不住問。 「呵呵,這個太簡單了啊!有點常識的人都會啊!」齊非兒笑著買關子。 「我只聽說過鑽木取火,但從來沒有試過,而且看那個樣子也是很難的!」小沖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鑽木取火太難也太費力了,來,我來試范給你看!」齊非兒說著便拿起一本書,撕下一頁,然後細心的把它撕成極碎的長條,然後逢松的堆成一堆,最後才拿起那個放大鏡把照在紙堆上,強烈的陽光透過放大鏡,把光線聚成一點在紙上,很白很亮的一點,撕得碎碎的紙碎很快便冒趕起了煙,慢慢的煙越來越大,然後便「轟」的輕響,火就這樣著了。 「非兒,你真是有才,我要獎勵你!」小沖說著便摟著她啃了好幾下。 「每次想佔我便宜都說要獎勵我!」齊非兒翹起嘴巴道。 「這些魚我已經殺好洗淨了,咱們今天就吃烤魚咯!下廚的偉大任務就交給同樣偉大的非兒小姐了,好好幹,組織相信你!」小沖拍了拍齊非兒的肩膀,用一副官腔道。 「好的,交給我吧,不過你也別閒著,你建房子去!」齊非兒接過魚對小沖道。 「我的娘啊,沒有鋼筋水泥磚,我怎麼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小沖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我什麼時候叫你用那些東西來建的,在這裡哪能找到那些東西!你只要想辦法砍倒兩棵椰子樹,分成四截,插進沙裡,然後再找些小點的樹枝把頂以及四周封上就行了啊,固定就用那種樹籐,看到沒有,纏著那種樹的籐子!」齊非兒的一番話頓時讓小沖大徹大悟,原來別人常說的豆腐渣工程就是這樣造出來的。 「收到!我馬上就去辦!」小沖立正並對她敬了個禮,然後拿著刀大踏步的往椰子樹走去。 小衝來到一棵椰子樹面前,揮刀就一頓狂砍,然而刀雖然鋒利,但只是小刀,想用刀子鋸大樹,小沖簡直就是癡人作夢。砍了幾百下之後,樹只是被砍破了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口。 「我靠!我還真不相信弄你不倒!不然我跟靈媽媽學的十幾年武功就白學了!」小沖說著把刀子一扔,搶起雙掌大吼一聲:「如來神掌!」便朝樹根拍去。 齊非兒見狀不禁苦笑道:「瘋子,你要是真的會如來神掌咱們何苦落得如此模……」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卡嚓!」一聲響,然後「轟」的一聲樹倒,椰子四散飛奔,有一個正滾到了她的腳下。 齊非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小沖,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小沖見齊非兒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以為她將他當作神一樣來崇拜,更是來勁,連連揮掌,連斷四根碗口粗大的椰子樹,把它們在中間折斷,然後拍了拍手來到齊非兒身邊,一屁股坐到她身邊道:「我餓了,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好好好!馬上就開飯,真是太變態了!」齊非兒好容易才收回吃驚的眼神,她真不知道這個變態的傢伙到底還有多少變態的法寶沒有施展出來。 烤魚沒有油也沒有鹽更沒有別的調味料,實在算不上美味,但在飢腸轆轆的兩人看來,卻比什麼都香,兩人狼吞虎嚥把幾條魚消滅後又喝了椰子汁後,這才滿足的摸著肚子打響膈。 「吃飽,喝醉,就想睡,還有美人陪!此生足矣!」小沖說著倒地就睡。 「房子不建了嗎?」齊非兒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的人,吃飽就睡,那與豬有什麼分別。 「一會睡醒再說吧!反正柱子已經有了,其它的就再簡單不過了!」小沖說著一翻身,睡去! 小沖醒來的時候,看見齊非兒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我知道,該建房子了!管家婆!」小沖說著往旁邊一看,房子已經弄出了,四根柱子被埋在了沙裡,房頂是用被砍倒的椰樹葉封起來的,三面牆卻是用乾枯的枝枝葉葉拼湊起來的,心靈手巧的齊非兒用樹籐編織成的一個巨大心型掛在門框上,頓時讓簡陋的草屋增色不少。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家,一個富有人情味的家。 「天啊!非兒,你怎麼能這樣呢?」小沖驚奇的叫! 「我怎麼樣啊?」齊非兒聞言頓時緊張起來。 「你怎麼可以偷偷摸摸的把我們的家建好了呢?」小沖笑著道。 「呵呵,還不好嗎?讓你睡醒了就有個家!」齊非兒也跟著笑起來。 「你怎麼可以不叫上我呢?畢竟這個家我也有份的,你無視我的存在,我必須……」 「你必須獎勵我是嗎?誰讓你說要睡覺的,等你睡醒了天都黑了!」齊非兒兜著嘴道。 「我必須懲罰你!」小沖說著攔腰把齊非兒抱起。往新建的家走去。 「啊,你要幹嘛啊?放下我,放下我,我一身汗啊!先讓我去洗洗!啊,救命啊,強姦了!」聰明的齊非兒哪裡不知道小沖的心思,他肯定是要做壞事了!興奮又害怕還帶著點期待的她不禁放聲尖叫起來,但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就算她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小沖輕輕的把齊非兒放在攤開的衣服上,靜靜的凝視她。 「少爺,你要做什麼啊?」齊非兒明知故問的說,一雙手還有意無意的去撫摸小沖滿是肌肉的腹部。 第三十六章 冰火原來這樣的 「非兒,你真的好美啊!」小沖忍不住讚歎道,此時含羞帶怯的齊非兒,臉紅撲撲的,一又柔情似水的眼睛更是讓人疼讓人愛讓人一看就忍不住陷進去。 「我不美,如果我美也是因為你!」齊非兒溫柔的說。〔WWW。WrsHU。COM〕 小沖不再說話,齊非兒也不再說話,因為他們的嘴已經連在了一起,哪還有空說話。這一次兩人再沒有了隔閡,讓小沖放不下的孫閃閃再也不能成為兩人結合的障礙,共過患難,經過生死的兩顆心已經緊緊的聯在一起,靈與欲的結合那是愛情的必經過程。 他輕輕的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她沒有拒絕,連裝裝樣子都沒有,她期待著,渴望著與心上人合二為一。她希望他能愛他,雖然她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絕不可能只愛她一個,但她只要能在他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她就滿足了。 兩個人完全赤裸之後,齊非兒一個翻身便把小沖壓在身下,她,要反客為主了!女人,同樣有慾望,有的人善於掩飾,有的人善於做作,有的人不敢表露,更有的人強迫自已壓抑著。但齊非兒不是,她愛了,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愛,她愛了,她就會無怨無悔的去愛,她愛了,她就會讓自已的男人再也忘不了她。特別,是在床上! 她輕輕的吻小沖的唇,偶爾調皮的輕咬他的舌頭,然後吮吸他的耳根,慢慢的從頸部一路吻了下去,她像個久經沙場的女將軍一樣,不斷的刺激著小沖身體上每個敏感的部位,把小沖胸前那小小兩點弄得更小之後,她的唇仍舊往下,滑下胸膛,空過腹部,來到了小沖最要命的部位,她沒有絲毫猶豫伸出舌頭在那血脈怒張的傢伙頭上纏旋,圍繞,然後吞進了嘴裡。 「……嗯!……」未經歷過雲雨的小沖哪曾受過這樣的刺激,沒五分鐘便已一洩如柱。在小沖噴射的同時,齊非兒的嘴一直都沒離開過,一直到小沖軟軟的放鬆了身體,她才離開,然後便聽幾聲輕微的吞嚥幾聲響起。 「啊,你吃下去了?」小沖驚叫道。 「嗯!」齊非兒對小沖嫵媚的笑著點頭。 「好吃嗎?」小沖忍不住問。 「不好吃,有點鹹,不過在這個荒島上注定會營養不足的,而書上說這個東西全是蛋白質,吃了大補,特別是男人的第一次!嘻嘻!」 「喂,吸精女魔,這就是冰火兩重天嗎?」小沖問。 「誰是那個女魔,難聽死了,這個不是,如果你想知道就對我好一點!」齊非兒調皮又淫蕩的道。 「好非兒,你知道我對你最好了,快告訴我什麼是冰火兩重天啊!」小沖撫摸著齊非兒的身體道。 「這個,說是說不清了!你等一下!」齊非兒說著便穿起小沖的襯衫走了出去,過了大約十分鐘,卻見她提了兩個椰子進來,其中一個有明顯燒過的痕跡。 「這是做什麼啊?」小沖不解的說。 「一會你就知道了!」齊非兒說著便含下一口椰子汁,來到了小沖的某個部位上,把它浸在口中清涼的椰子汁裡。 「……」無法形如這種美妙感覺的小沖緊緊的咬著牙。 一會兒之後,齊非兒吐出了椰子汁,然後拿起那個燒熱的椰子含了一口在嘴裡,又故計重施。 「熱~~~~啊~~~~~」小沖差點就崩潰,當齊非兒再次吐出椰子汁的時候,一把樓過她壓在身下,他不能再任由她折磨他了。 齊非兒知道該來的一刻終於要來了,她早已做好了心理與生理的準備,她的身下也因小沖的撫摸及兩次的淫亂而變得泥濘不堪。 「……唔……!」當小沖穿過那層薄膜進入齊非兒身體的時候,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很疼嗎?」小沖停下了動作,抱著她問。 「不是很疼,一點點,沒關係的,你來吧!」齊非兒皺著眉卻安慰及鼓勵小沖道,破瓜時分怎麼可能會不痛。只是她不想小沖因此而產生心理負擔而已。 小沖緩慢的在齊非兒身上動著,她就像八爪魚一樣纏繞著小沖,雙手樓著小沖的脖了,兩從外纏著他的小腿。但慢慢地,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使她放鬆了身體,也慢慢的放開了小沖,任由他那靜如流水的動作變成狂峰巨浪般在她身上衝出…… 嘗到了甜頭的兩人沒完沒了的開始了種娃的工作,每天,吃飽喝足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做這種運動。兩人沒日沒夜的辛勤勞動著,在沙灘上,在海水裡,在椰子樹下,在他們那個簡陋卻溫馨的家裡。在任何他們想做的地方。不過,除了這個,他們也實在沒有別的事好做了! 兩人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小沖終於明白為何書上會有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說話了! 每天早上都會腳軟的齊非兒其實很想節欲,她擔心小沖的身體。但她更怕沒有性愛後的小沖會在孤島裡胡思亂想,精神崩潰,所以她仍舊變著法讓小衝開心,讓他快樂,更讓他滿足。但後來,小沖那彷彿無窮無盡的精力,無窮無盡的慾望也讓她有點吃不消了。 終於,有一天,她罷工了!不是她原意的,是她沒有辦法!她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 小沖很傷心,他失去了與齊非兒赤裸的相擁入眠的權力,同樣也失去了在她身上耕種美好生活。 「忍一忍啊,幾天很快就過去了!」齊非兒看著像突然斷奶的孩子一樣的小沖道。 「這樣的日子,每過一天就像過一個世紀那麼長啊!」小沖叫苦連天的道。 「很快了啊,沒幾天了!忍著啊!」齊非兒像哄小孩似的哄著他。 「我忍不住啊,怎麼辦?」小沖那蠢蠢欲動的魔手時不時的伸進齊非兒的衣服裡。 「唉,我真的沒你辦法,肯定是我上輩子欠你的!」齊非兒無奈的底頭去解小沖的皮帶,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她的嘴都麻木了,可這能怪誰呢。只能怪她自已平時總是縱著慣著這個原本就慾望燒天的傢伙。 齊非兒每個月的那幾天還沒停,他們就獲救了! 這天,齊非兒在小沖的強烈而且無理要求下,不得不為他做那個冰火兩重天。當她正欲把燒熱的椰子取出來的時候,一聲汽迪聲同時驚嚇了兩人。 「少爺,有船,有船來了!」齊非兒呆呆的道。 第三十七章 神啊救救我吧! 「少爺,有船,有船來了!」齊非兒欣喜的道。 「來了就來了,遲早都會有船來的!」小沖心不在焉的道,他才沒心思去管有沒有船來,他的心思全在那個燒熱的椰子上,冰火兩重天實在是太棒了,每次都讓他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少爺,我是說有船來了!我們要獲救了!」齊非兒再次提醒他道。 「什麼,有船來了?」小沖這回才聽明白。 「是啊,你看!」齊非兒指著前面那艘巨型輪船道。 「天啊,真的是哎!喂,嗚呼,我們在這啊!」小沖脫下了自已的白襯衫,欣喜若狂的朝著輪船大喊。 「哎!我們在這!」齊非兒也高興的叫了起來。 小沖兩人呼喊了半天,船才慢慢的使近前來。 船不是聖業集團的,也就是說這艘船並不是孫閃閃找來救他們的。而他們的運氣也沒那麼好能遇上海盜船,這只是一艘巨型的游輪,環遊全球路過此地。因駕駛倉內看到這個荒島上有青煙,知道島上有人,但是及富航海經驗的船長卻沒看到岸邊停有船隻,所以判定有人困於島上,於是駛前來看個究竟。 船長是個英國人,非常熱情好客,聽了小沖兩人的遭遇後趕緊邀請兩人上船,並拿出上等的紅酒及火雞來招待他們。 「我尊貴的客人,我是船長傑克·斯汀,我們正要環遊全球,不知兩位是否願意同行!」船長熱情的邀請道。 正在狼吞虎嚥的倆人聞言頓時一愣,小沖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尊敬的船長,我們還要完成未完的學業,所以不能與你們同行,非常抱歉!」 「這樣實在太可惜了,不過沒關係,你們仍然是我最尊貴客人,請盡情享用美酒佳餚。艾爾莎,請為兩位客人準備兩個房間!」船長喚來了一名金髮碧眼的女孩,然後又向小沖兩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女兒,艾爾莎!」 「艾爾莎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小沖與齊非兒趕緊站起來道,英國人是十分注重禮節的,他們通常能在一個人的言談舉止,衣著打扮中看出一個人的家教身世!這裡雖然是公海,但船是人家的,小沖與齊非兒也只好入鄉隨俗。 「先生,夫人,我也很榮幸能認識你們!」艾爾莎落落大方的道。 「呵呵,兩位請慢用,你們年輕人多聊聊,我還要去看一下駕駛倉!先失陪一下!」船長說著便告辭出去了! 船長走了以後,艾爾莎立即活躍了起來,纏著小沖兩人問這問那的,可見她的家教是十分嚴歷的。 「先生,夫人,你們在島上困了多久了!」艾爾莎問。 「好像沒有多久,十多天吧!」小沖感覺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其實他非常懷念小島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雖然吃的不好,但是「睡」卻好極了! 「什麼才十幾天,已經整整三十天了!」齊非爾記得十分清楚,因為她上飛機的那天剛好是她大姨媽剛走的時候,而今天剛好是她大姨媽來臨的第二天,她的例假一向準時,所以推算的日期也是正確無誤的,但是如果讓小沖知道她是這樣推算日期的,一定會狂暈好半天。 「那你們整天在島上做什麼啊?」艾爾莎又問。 「做愛……做的事咯!」咬著雞腿的小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兩個字,可他立即看到齊非兒那羞紅的臉及狠狠的目光,慌忙改口道。 「那真是太有趣了,我也好想這樣啊,與心愛的男孩在荒無人煙的小島上,多浪漫啊!」艾爾莎極好像極其嚮往的樣子。 「……」小沖與齊非兒不禁面面相覷,這小妮子還真是天真不識人間疾苦啊。 「對了,明天是我二姐訂婚的大日子,你們也一起來參加吧!」艾爾沙突然道。 「好啊!」小沖與齊非兒欣然答應,訂婚是件好事,能佔點喜歡去去他們身上的霉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 「我吃飽了!」小沖摸著吃得圓溜溜的肚子滿足的道,他與齊非兒的食量實在太驚人,一個十五斤重的火雞硬是填進了兩人的肚子裡。 「那我領你們去你們的房間吧!」艾爾莎道。 「艾爾莎小姐,有件事情與你商量一下行嗎?」小沖對艾爾莎低聲說。 「什麼事啊?你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艾爾莎爽快的道。 「我妻子害怕一個人獨睡,你把我們按排在同一個房間可以嗎?」小沖聲音更低,卻一字不漏的全被齊非兒聽了去,弄得她滿臉通紅,她怎麼不知道小沖打的什麼鬼主意呢! 「這個沒問題啊!」艾爾莎大大咧咧的道。 「呵呵,這樣就太好了!」小沖的笑容有點淫,齊非兒羞得直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這個好色成性的傢伙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她真後悔對他說那些挑逗他做壞事的那些話啊! 是夜,齊非兒一點都沒猜錯,已經被色魔攻心的小沖果然要求她繼續白天未完的事,而且他還精靈似的不知從拿偷來了冰快,與一杯熱開水,齊非兒真的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實在擰不過他的齊非兒,只能乖乖的投降,誰讓她上輩子欠他的呢!真的欠了嗎?恐怕要用時空穿梭機飛回去才知道了! 清晨。 「啊~~~~~~」一聲淒歷的慘叫吵醒了正摟著齊非兒睡得噴香的小沖。 「怎麼了?」小沖坐起來問。 「不知道啊,趕緊出去看看!」齊非兒也被驚醒了! 倆人出了門,見船上的人正往同一個地方跑,他倆也趕緊跟過去看個究竟,齊非兒卻在心裡祈禱道:神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千萬不要再出事了!讓我們平安回家吧!阿門! 儘管齊非兒的祈禱十分誠心,然而並沒有打動阿拉真神,出事了,而且是大事。船長的二女兒被人殺死在房間裡。 齊非兒與小沖擠進那個房間的時候,船長和艾爾莎正撲在一具女性屍體上傷心哭泣。 齊非爾在房間裡看了看,房門完好無損,只有後面的一個紗窗被割破,很顯然兇徒是從窗房進來作案後再從窗戶逃走的。 第三十八章 兇案現場 「船長、艾爾莎,請你們節哀順變,如果你們相信我,請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能找出兇手!」齊非兒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解決,船上的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的,船上沒有船警,如果等到警察來將不知是什麼時候,而警察來了之後也未必會放他們離開。 「你……好吧!那麼就拜託你了!」船長無可奈何的道,今天本來是件喜事,可竟然變成喪事,老來喪女的打擊實在是太殘酷。 「那好吧,現在請你們暫時先出去一會,我們先要給做一下屍檢,請放心,我與我的丈夫都是醫生!」齊非兒這會兒倒是承認小沖是她丈夫了。小沖不禁苦笑了起來。 屋裡的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少爺,我們給她檢查一下吧!」齊非兒指著床上的屍體對小沖說。 「現在又叫我少爺了,我不是你丈夫嗎?」小沖一臉不快的道。 「好好好!老公!」齊非兒學著愛情泡沫劇的女主人公嗲嗲的叫。 「哼,這會倒知道叫我老公了,你自作主張的時候怎麼不問問你老公呢?」小沖的臉還是很臭。 齊非兒這回才知道小沖是因為什麼生氣了! 「老公,我也是想讓我們盡快離開這裡而已!」齊非兒有點委屈的道。 「那你有把握破案嗎?」小沖忍不住問。 「怎麼?你不相信我了?」齊非兒對著小沖不停的眨著眼道。 「相信!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呢?」小沖無奈的道!很多時候,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的選擇是,相信她!因為不相信她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但他同時又想起沈雪教他的一句話,女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後來他聽班上一個非洲的同學說,在他們那裡豬確實可以上樹的。 看來,這一男一女還真是天生做醫生的料,對著一具屍體不僅能談笑風聲,還能談情說愛,普通一點的人哪有這個膽子與心情! 「那我們快點給她檢查一下吧!可惜現場都被他們破壞掉了!」齊非兒有點惋惜的道。 「我沒意見,你說吧,我該怎麼做?」小沖此時是心甘情願的做助手,他對破案不在行!雖然沈雪從小就有意培養他,但小沖對這個確實沒有慧根,造成這個的最大原因可能是來自他爹遺傳,因為他爹也是和他一個德性。 「先把她的衣服脫掉!」齊非兒果斷的下令。 「咳~~~~」小沖忍不住心裡一寒!他雖然喜歡脫女人的衣服,但對死了的女人卻提不起興趣,但誰讓他沒能力做主角呢?做配角是天生要被人支使的!所以他只好無奈的把女人身上的衣服全剝了下來。 「少爺,你看,死者生前好像有被性侵犯的痕跡!」齊非兒指著赤祼的女屍道。 「咦,你怎麼看出來的?」小沖不禁看著女屍問。 「你看,她的兩個乳房曾被人用暴力抓捏過,看到沒有,這青淤的十個點便是兇徒的十分手指,很明顯,兇徒有虐待別人的嗜好!而且這人的左手中指肯定有缺陷!」齊非兒十分肯定的道。 「他的左手中指有缺陷,這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小沖奇怪的問。 「你看到沒有,這五個點是右手的,這五個點是左手的,這表示兇手曾同時用雙手用力的抓過這個女人的乳房,但是你看 這左邊的第三個點,你看清楚一點,顏色與別的點有什麼區別?」齊非兒問。 「顏色很輕,很淡,如果不認真看,就好像沒有一樣!」小沖根據自已的觀察道。 「對,就是這個!那為什麼會很輕很淡呢?一個可能是他的這個手指受了傷,用不上力,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的手指不夠長,也就是說他的手指曾被砍斷而且沒接上去,只有這兩個原因才會造成這樣的!」齊非兒認真的分析道。 「你為什麼那麼確定呢?難道就不可能是他抓的時候用力不均造成的嗎?」小沖問。 「不可能,別的手指都那麼深的顏色,表示兇手當時一定是十分用力的!而別的手指都用力,這個手指能不用力嗎?」齊非兒反應小沖。 「我不信,我要抓一下試試!」小沖說著便伸出魔手往齊非兒的雙峰抓去! 「別,別鬧啊!」齊非兒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又道:「你再看看她的下體,還有她的內褲,看到了沒有,是不是很濕!」 「是啊!怎麼濕得那麼厲害,難道是白帶異常?白帶增多?」小沖運用醫學常濕推理道。 齊非兒不禁翻起了白眼說:「呸,你才白帶增多呢!那是精斑!是精液在她的體內液化後流出來的,而且還沒有乾涸的跡象,那麼表示精液射進她體內最多不超過三個小時!而且兇手是個極度變態的人,他是把人凶死後進行奸屍的!」 「呀!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行家啊!你怎麼知道她被人搞了還不夠三個小時?而且你又怎麼知道兇手是先殺後奸,而不是先姦後殺呢?」小沖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有興趣了,看來她的確是非常出色,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破案方面,又或是在任何一個地方。 「這個你還不都是你,次次叫你不要射進去,你偏要!害得我每次都要站立半個小時,你的那些東西才會全部流出來。而且我觀察過了,要讓那些東西完全乾透最少三個小時!還有,讓我肯定兇手是先殺後奸的是這個女孩沒有掙扎及呼叫跡象,如果她能掙扎這個房間必定紊亂不堪,如果她能叫喊必定會有人聽見,你看她頸部的傷口,她是在瞬間被人一刀殺死的!連喊叫都來不及!」齊非爾沉聲道,她很擔心,因為船上有這麼一個殘酷變態的殺人狂,如果不趁早把他捉住,不知道又會有哪個無辜的女孩會遇害。 「來,咱們到後面去看看!」齊非爾說著便走出了房間與小沖繞行來到了房間後那個紗窗後。 第三十九章 破案就算吃豆腐 齊非爾伸手去摸紗窗上的割痕,發現一米六七的她把手舉到最高仍離割痕差五公分。 「少爺,你來試試!」齊非爾叫道! 「你叫我試,我就試,我不是很沒面子!」小沖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很傲慢的神態。 「乖啊!聽話,最多晚上我像昨晚一樣…… 」齊非兒知道小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我們備用網址:www.uu158.com□,要他聽話只能哄著他順著他誘惑著他!看,她的話還沒說完,小沖已經走了過去把手伸到了割痕上,一米七六的他剛好能夠著紗窗的割痕! 齊飛兒打量了一下窗口,然後對小沖說:「少爺,你看看能不能鑽進去啊?」 「……」小沖不說話,也不鑽,只是站著對她翻白眼! 「好啦,好啦,最後一件事情啦,做完這件事就好了!我不是答應你晚上一定和你什麼了嗎?你想我晚上賣力點,你現在就要聽我的啊!」齊非兒恩威並施的說。 小沖聞言又乖乖的往窗戶上爬,可是身材略顯削瘦的他用盡了辦法也沒能鑽進去,他很想使用縮骨功,可惜寶靈並沒有教他。 「可以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什麼樣了!咱們去找船長吧!」齊非兒信心十足的道。 船長辦公室,船長仍沉浸於悲痛之中,坐在大班椅上的他好像一天之間就老了好多! 「船長,我們已經找到了兇手!」齊非兒對船長道。 「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撕碎扔進海裡去餵魚!」船長化悲傷為憤怒。 「是一個一米七六以上,極度消瘦,而且左手中指有殘疾,且善於使刀的男人!」齊非兒十分肯定的道,然後又把自已在做案現場看到的每個疑點及每種分析都說給船長聽。 「是他?」身為船長的他當然對船上的每個人都清清楚楚,於是他立即對他手下的水手道:「來人,去廚房把李廚子給我帶來!」 李廚子被帶來的時候,船長與小沖都認為齊非兒錯了,因為李廚子不是走來的,而是被人抬來的。但齊非兒只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便冷冷的笑起來。 「怎麼回事?」船長沉聲問。 「昨天早上做事的時候,不小心被玻璃割傷了腳!傷得很重所以不能行走了!」李廚子可憐巴巴的道。 「怎麼不讓船醫看看!」船長關心的問,他已經開始懷疑齊非兒所說的話。 「船長,不要相信他的話!一句話也不要相信,他就是殺害你女兒的兇手,而且是個極度變態與冷血的人渣!」齊非兒指著李廚子道。 「可是,他有不在場證據啊!他的腳受傷了不能行走,不可能去做案啊!」船長以事論事的道。 「他在撒謊,如果他真的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請船醫!還有,他把一切都編得天衣無縫,可是他不走運,偏偏等我們兩個上了船做案!我們是什麼?我們是醫生,特別是我的丈夫,他是舉世無雙的神醫,不信,你們按住他,讓我丈夫看看他的傷口,一切都會真相大白!」齊非兒這個時候都不忘拖小衝下水,實在是難能可貴。小沖氣得連翻白眼,差點暈死過去。 「把李廚子按住,把他的傷口解開!」船長沉聲道,他不會放過一個兇手,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不用,我自已來!」李廚子還是很鎮靜,慢慢的解開了纏在腳上的紗布,他把最後一層紗布解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腳上的傷口,他沒有說謊,玻璃的確扎得很深,傷口就像一個張開的嘴唇一樣,而且還在留著血。 「不是他!這是一場誤會!」船長這時已經不再懷疑李廚子,正想命人把他抬回去。 「船長,先別急著下定論,請讓我們的神醫看看他的傷口啊!」齊非兒又一次把小沖推上斷頭台。 小沖真被齊非兒氣得哭笑不得,她這不是故意讓他出醜嗎?這小妮子安的什麼心啊?是報復他整日折磨她的玉體?還是另有目的!小沖懶得去管,也懶得去看傷口便粗聲粗氣的道:「有什麼好看的,傷口新鮮還在流血,割傷不到兩個小時!」 「你確定?」一屋子的人同時驚問。 「我靠,我連這個都不能確定我還做什麼醫生,如果是昨天早上割傷的,被包紮到現在,捲起的傷口邊緣絕對會變白,邊緣也會出現死皮!可是你們看他現在,新鮮,絕對新鮮,血都是紅的,而且沒有殘流的黑色血跡,如果是昨天弄的,到現在已經不止二十四個小時,還能這麼新鮮嗎?所以,我敢百分之兩百確定,他這個傷口是兩個小時內發生的!」小沖忍不住生氣了,懷疑他的專業技能就如懷疑他的人格一樣。 「老公,你太有才了!我要獎勵你!」齊非兒忍不住衝過來抱著小沖就是一頓亂啃,就如小沖獎勵她的時候一樣。 「好樣的!」那些水手忍不住向小沖豎起了大拇指。 「醫生,你真了不起!!」船長由衷的道。 小沖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情況會發生這樣的大逆轉!當他看到臉如死灰一樣的李廚子,這才多多少少想通了一點點! 「來人,把這個傢伙給我捆起來,別用繩子,看看那條拉網的鐵鏈在哪裡,給我找來,我要把他沉到海底去祭我的女兒!」船長悲憤的道。 齊非兒見這裡已用不著他倆,也不想看那麼血腥的一面,於是輕拉小沖的衣腳,示意他倆應該退場了! 「船長,最好把他的手腳打斷了再沉到海底去,免得他掙脫鐵鏈逃了!」臨出門的時候,小沖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所有人都忍不住大跌眼鏡,誰也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醫生竟然會說出這麼狠的話。如果他們知道這個醫生就是唐人街的龍頭老大的話,恐怕掉的不是眼鏡,而是眼睛。 船長為了表示他對兩人的感謝,立即調轉方向,向中國境內的東海進發,一直把他們送到了海南島這才離去。 第四十章 我終於回到地上了! 海南島。 小沖與齊非兒走在大街上。 沒有任何預兆。 「爹!娘!我終於回到地上了!」小沖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突然間好像神經錯亂似的大喊起來!敢情他以為他還在無人的荒島呢! 「神經病!」路人甲呸了一口垂沫。 「狗日的,你嚇我一跳知不知道,是的,你了不起了,你從火星回來了!」被嚇的差點休克的路人乙忍不住漫罵起來。 「算了,年輕人總是要搞點行為藝術的!」年老的路人丙道。 「……」路人丁說了什麼小沖沒聽清楚,因為他已經被羞得無地自容的齊非兒拉著狂奔起來。 兩人慢慢的走在325國道上。 「非兒,你說我們要用什麼交通工具去源城才比較快啊?」小沖算了算,他遲到了足足有二十天! 「當然是……坐飛機!」齊非兒想了想說。 「飛機!!!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坐飛機!」小沖竟然真的對天起誓:「我如果再坐飛機,就讓我被雷劈死!」 齊非兒想用手去掩小沖的嘴,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說:「不要亂發誓好不好,很靈的,醜的不靈好的……」 「你別念這個咒語好不好,每次你一念這個就沒好事……」小沖埋怨還沒完,只聽「轟隆」一聲,晴天起了個霹靂,然後豆大的雨天便扑打在兩人身上。 「看,我就說吧,每次都是這樣的,你那咒語實在太靈了!大晴的天,那麼猛的太陽,竟然下起了雨!」小沖站在雨裡傻傻的道。 「這叫東邊晴西邊雨!」齊非兒見小沖不跑,她也不跑,兩人一會兒便變成落湯雞,而且老天好像故意要懲罰他們似的,把他們淋得濕透之後,雨便迅速停了,來無影去無蹤! 「算了,以後我不說話了!」小沖自暴自棄的道。 「只要你不說那些不好的話就好!」齊非兒捂著嘴格格的笑起來。 「非兒,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去源城啊?」小沖問。 「當然是坐大巴去啊,難道還坐飛機啊!」齊非兒白了小沖一眼道。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坐大巴啊,你看剛剛過去的那幾輛,都是破破爛爛,好像隨時會散架一樣,而且還擠滿了人,咱們要是坐上去,肯定骨頭都會被擠斷的!」小沖苦惱的道。 「那你想怎樣?難道自已買輛車開過去!」齊非兒沒好氣的道。 「靠,老子就知道你惦記著老子的錢!」小沖跳起來道。 「我惦記你的錢?你這話真叫人傷心,早知道我就拿著你讓我收好的那一百多萬跑了!」齊非兒委屈得快落下淚來。 「呵呵,我開玩笑的,你當真了?」小沖嬉皮笑臉的道,然後又突然一本正經的問:「對了,我那一百多萬呢?」 「在這裡!我一分都沒動,以你的名字存到銀行去了,密碼是709394!」齊非兒說著便把卡遞給了小沖。 「出來搞三搞四?這個密碼都是挺好記的!卡你留著吧,省著點用!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不知道因為什麼,一向小氣得要死的小衝突然大方了起來。 「給我了?」齊非兒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不禁使勁的擰了一下大腿,不痛,天啊,她真的在做夢。 「哇!好痛,痛死我了!你幹嘛呀?」小沖撫著大腿跳起來道。 「對不起啊,擰到你了啊?我想試試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齊非兒真的不敢想像把錢看得比命還重的小沖,竟然一百多萬美元給了她。 「那你也不要擰我啊!痛死我了,快點走吧!」小沖邊揉大腿邊向前走。 「去哪啊?」齊非兒緊趕兩步追上他問。 「去買車啊,你不是說要開車回去嗎?」小沖說。 「天啊!你今天神經搭錯線了?」齊非兒摸了摸小沖的腦門,沒發燒。 「不是,我比任何時候都正常!」小沖伸手捉住齊非兒的手說:「經歷過九死一生後,我想通了,掙了錢不花,也許到死了錢也還在銀行裡。」 「你終於開竅了?」齊非兒一副愚子可教也。 大德利車行。 肥仔老闆無精打采的擦著桌上的玻璃,今天一輛車都沒賣出去,他要白貼人工,店租,水電……等等一連串的開支了。 「生意上門了!」練就了火眼金睛的肥仔老闆一眼便看到了欲進門的小沖與齊非兒,趕緊飛奔著去迎接,那肥胖的身軀與輕靈的腳步完全不相符。 「請進請進!」肥仔老闆看兩人衣著打扮正要失望,但仔細看了一下兩人的氣質卻又忍不住強打起精神。 「我們這裡什麼車都有,本田,豐田,三梭,東風日產,東風本田……」肥仔老闆滔滔不絕的介紹道。 「同志,請不要向我介紹日貨!」小沖不耐煩揮揮手道。 「那就不要日貨,別的國家的也有,一汽大眾,另克,長安福特,馬自達,雪鐵龍,現代…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肥仔老闆吹牛根本就不用打草稿。 「老闆,我們想自已看看行嗎?」齊非兒真的受不住他沒完沒了的嘮嘮叨叨,帶著小沖便往另外一堆車子走去。 肥仔一看,要壞!他們走向的是國產汽車,那些車十分便宜而且利潤又低,實在沒什麼搞頭。頓時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焉了。 「老闆,這個比亞迪多少錢啊?」齊非兒問。 「五萬九千八!」肥仔有氣無力的道。 「能不能再便宜點啊!」小沖見肥仔的模樣,故意逗著他。 「五萬八!不能再少了!」肥仔更沒勁了! 「唔發唔發,不好聽啊!三萬八還好點,生發生發,好意頭!」小沖笑著道。 「三八,我看你才是三八,三萬八,我還要貼錢給廠家的!」肥仔忍不住發火了,這個價錢太離譜了! 「哎,你怎麼罵人了,不能好好說話嗎?」齊非兒生氣的道。 「你們都不是來買車的,你們是來搗亂的!」肥仔被美女一瞪頓時沒了火氣。 第四十一章 寶馬買一送一 「我們怎麼不是來買車的,不買車跑你這來做什麼啊?」小沖仍要火上添油。 「像你這樣的窮鬼也要買車?別笑死我了!」肥仔對著小沖就沒有那麼好耐性了! 「我靠!裝B果然不行,你那輛車多少錢!」小沖指著擺在室內的那輛新款寶馬道。 「那輛?嘿嘿,就算把你的妞賣了你也買不起!」肥仔老實不客氣的道。 「你說多少錢?」小沖也有點擔心自已買不起,所以說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 「告訴你,一百二十萬!你買得起嗎?圍著比亞迪打轉你還想買寶馬,真是癡人說夢!」肥仔冷笑著道。 「超!才一百多萬,嚇得我啊!肥仔,我問你,要是我買得起你怎樣?」小沖問。 「你他媽的,要是你能買得起,你買一輛我送一輛!」肥仔說這話的時候,氣也不喘一下。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可別反悔啊!」小沖笑著道。 「我記著,是我說的,我要是反悔,我就是你養的,我是你孫子,我把整個車行都送你,我還真不信了,你這樣的窮鬼也要買寶馬!」肥仔仍不知死活的道。 「口說無憑,你可敢立字據!」小沖陰陰的笑道。 「切!我怕你有牙!拿紙筆來!」肥仔把手伸向小沖,小沖正想放下包去找紙和筆,但齊非兒卻已經把寫好了各項條款的字據及筆遞給了小沖,小沖匆匆看了一眼,便刷刷的簽下他的大名,然後又一把遞給肥仔。 肥仔接過紙一看,紙上正是他剛剛承諾的條件,他覺很可笑,他還真不信眼前穿得甚到說得上破爛的人能買得起寶馬,於是他一把搶過笑,想也不想的簽下了他的大名。 「嘿嘿!非兒,你說這生意我們是不是又賺了!」小沖一把搶過那張字據,揚了揚道。 「好像,可能,應該,恐怕是賺了吧!」齊非兒忍著笑說。 「還在吹牛,你倒是拿錢來啊!」肥仔是徹底無藥可救了,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已已經鑽進了小沖與齊非兒給他設下的套子。 「嗯!拿去!」小沖拿出了他那張VIP金卡遞給肥仔! 「嘿嘿,你還要裝,我看你能裝到幾時,把你這破銅爛鐵收起來。本店只收現金!」肥仔說這話的下場只有一個,徹底玩完。 「好吧,非兒,你在這等我,我去取錢,我要讓這肥仔叫我爺爺!」小沖笑著說。 「這……不好吧,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齊非兒有些不忍心的說。 「去嘛,去嘛,你去取嘛!取來讓我看看啊!」肥仔好像幸災樂禍的樣子,卻不知死日已到頭。 「你等著!」小沖恨恨的道,然後風捲狂雲似的出門去! 十分鐘,一輛押抄車來到大德利車行。兩名手持機槍的護衛抬下了一個箱子,然後肥仔便看到跟著走下來的小沖,肥仔這會才徹底慌了神,難道這小子真的是個富翁? 「肥仔,過來,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小沖打開了箱子,伸出手指向肥仔勾了勾,然後指著那個箱子道。 「這是什麼?」肥仔真不知道箱子裡的是什麼! 「我靠!你連錢都不認識,這是一百萬美元!」小沖真是服了他,連美元都不認識還出來做生意,還敢和他打那麼大的賭。 「我們只收人民幣,不收美元!」肥仔搖了搖頭道,敢情他是把美元當成是越南幣了!可是不管怎樣,他的冷汗冒出來了,整個背都已濕透,因為他已經知道,眼前這人確確實實是個有錢的主,他真的看走眼了! 「好!你還有什麼要求通通都說了。你們兩個把錢帶回銀行去,給我換成人民幣!」小沖指著兩個護衛說 「這……」欲言有又止的齊非兒真的是苦笑不得,她服了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蠢材一個是白癡,一個把美元當人民幣花,一個根本就不認得美元。 肥仔是活該倒霉,如果他認識美元,這一百萬美元就算真的買一輛寶馬送一輛寶馬,他仍然有錢賺,可是他根本就不認識,真是天都不幫他的。 運鈔車這次花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兩個護衛總共從車裡抬下了八箱錢。 「先生,這是你美元換成人民幣的錢,總共是八百四十萬元整!」一個護衛拿出一張單子給小沖道。 「叼惹咪啊(客家話),美元能換這麼多人民幣,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差點了就上了這肥仔的檔了。」小沖拍著胸口道,太驚險了,差點就白給人家五百多萬! 「肥仔老闆,你還不快點過來點錢。非兒,我看他可能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你幫他點一下吧!」小沖看著面無人色,手腳發抖,連站都站不穩的肥仔說。 「好!」齊非兒答應了一聲,便點起錢來,很快,一百二十萬便點頭好了! 小沖把錢提到肥仔面前,然後指著寶馬道:「給我鑰匙!兩輛!」 面無人色的肥仔哪裡還有了當初的囂張氣焰,面對小沖伸出的手,突地「哇!」一聲哭了起來,就像小沖那日在孫閃閃面前哭的時候一個樣。 「現在才哭,是不是太晚了!兩個選擇,一,把兩輛車給我,二,把整個店給我,你選吧!」小沖的心腸該硬的時候從來不會軟。 「不,我,我叫你爺行嗎?」肥仔哭著說。通常別人說後悔都沒眼淚流,可胖子後悔的時候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不好意思,不行!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自已不珍惜,我也實在沒辦法啊!」小沖絕情的道。 當小沖與齊非兒一人開著一輛寶馬離開大德利車行的時候,肥仔就像被人從身上割下了幾斤肉那麼疼。那可是一百多萬啊,他賣國產車的話,可能要賣一百輛才能賺回來,賣進口車最少要五十輛,賣高級進口車,最少得賣二十輛。照估計有那麼半年時間,他要白白給小沖與齊非兒打白工了! 寶馬雖好,但也要有人善騎。 小沖與齊非兒雖然會開車,可惜的是他們不認識路。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問問,從海南島到源城,他們總共走了四天。而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破爛大巴,只需一天功夫就可到達。 學爬篇 第一章 新人新事新地方 源城! 一個繁華美麗的大都市。 有許多人在這裡完了他們的淘金夢,也有許多人在這裡葬送了她們的青春。更有許多人正在努力拚搏奮鬥,還有許多人正前仆後繼的投入源城。 這裡,像是個練爐,也像是個染缸。練就了各種不凡的人才,也把原本純樸的人染成了狡猾無恥之徒。 這裡,有人成功了,有人失敗了。有人蓋自已的大樓,也有人從別人蓋的大樓上跳下去。 這裡,就是小衝要來地方。 中美友好醫院座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 小衝來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院長正好在,這是很偶然的,因為工事煩多的他很少呆在辦公室裡。有人要找他,總得走許多彎路。 「你好,請問是院長嗎?」小沖很有禮貌的問。 「是的,你有什麼事?」院長抬了抬眼前的老花鏡看小沖。 「我是蒙佛爾醫學院的歐陽沖,我來報到的!」小沖道。 「什麼?你沒事?」院長十分驚訝,想必他也知道了飛機失事的事。 「是的,我和我的助理很幸運活了下來!」小沖想起那五十四個沉下海底的人,不禁難過起來。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一個月前你的老師還給我打來越洋電話,說你所乘坐的飛機墜毀了,我也震驚得不得了!」院長很是感概的說。 「謝謝院長的關心!」小沖道。 「你的父親還還發嗎?」院長又問。 「我爹……已經去世了!」小沖想起來他爹總忍不住傷心! 「啊!真是天妒英才啊!當年我在省人民醫做院長的時候,曾見識過你爹的醫術,他確實是世上少有的神醫,每次手術都會給人們帶來驚喜。可惜當時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才弄得不歡而散。不過我相信,虎父無犬子,你一定會青出於藍勝於藍的。你最善長的專科是什麼?」院長問。 「其實我沒什麼善長的,在醫學院我還只是個學生,雖然在家裡跟我爹多多少少學了一點。但也只是學了一點皮毛!」小沖謙虛謹慎的說。 「不用謙虛,歐陽生的兒子絕對不會弱,我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將來必定會超越你的父親。小伙子好好努力。老頭子還有幾年才退休,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幫助你的!」院長想起小衝他爹當年那幾次手術,還有把手術錄像拿到國際醫學會令他的醫院得到無數榮譽,因此他才能爬上現在這個位置。可再想起當年小衝他爹被冤枉的那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也是因他的屬下引起,所以一直覺得對不起他。(詳情請參照<<赤腳醫生>>) 「謝謝院長!」小衝著實有些感動,他想不到院長竟然會和他說這樣的話,更想不到他認為一直默默無名的爹竟然這麼出色。但他爹從來不在他面前提他以前的事,甚至不在別人面前說自已的名字。原來是要隱姓埋名。 「記著,成大事者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智,所以你要從最低層慢慢爬起來了!我們醫院總共有三十三個科室,你這一年恐怕每個科室都要呆一下了,如果還有時間,你最好還是到一下住院部!」院長一下子就為小沖排按下一年的課程。 「好的,一切聽院長吩咐!不過,院長,我有一個要求不知該不該說!」小沖吞吞吐吐的道。 「但說無妨!」院長道。 「我有個女伴,她也是斯里蘭卡醫學院剛畢業的,這次和我一起回來的,我是說能不能也讓她和我一起進修?」小沖說出這話的時候內心十分忐忑,他已經習慣了生活裡有齊非兒的存在,如果她不在他身邊,他想他可能會不習慣的,最少肉體上絕對不會習慣。 「斯里蘭卡醫學院?那也是個不錯的學府啊,既然是高材生,沒問題,來多少我要多少!哈哈,小子,你就像你爹一樣!」院長說著開懷大笑。 「像我爹一樣?」小沖疑問。 「你爹當年來的時候,也是向我提了一個要求,我記得十分清楚,那個女孩好像姓冼, 一個很少見的姓氏,而且背景還十分深厚!」院長摸著鬍子道。 「一定是嫦媽媽!」小沖想姓冼的人確實很少,但冼艷嫦就是其中一個。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讓你的女伴把檔案準備一下,明天你們就先去急診科!我一會就交待下去!」 「……」 荒島國際酒店。 10025號房。 「非兒,非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沖興奮的對齊非兒說。 「什麼好消息?」齊非兒問,她的眉頭一直緊皺著,好像有什麼心事! 「我明天就可以去進修了!」小沖眉飛色舞的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本來就是來進修的!」齊非兒無精打采的道,她是想著小沖若是去醫院進修了,她該怎麼辦呢?雖然她不是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以她的聰明才智,再加上是個海歸,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一份十分體面的工作,可是初戀的人哪個願意離開心上人啊。 「我忘了說清楚,是我們一起去進修!」小沖仍然興高采烈的道。 「我們?」齊非兒驚道。 「是的,剛剛見到院長的時候,我向他提出讓你一起去進修,沒想到他一口就答應了,你快整理一下自已的檔案,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去上班了!」小沖說。 「太好了。太好了!耶!少爺,你真是太棒了!我要獎勵你!」齊非兒說著就要去啃小沖。但他卻一把攔住,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跳上了床,躺在床上攤開一個大字,然後十分淫蕩的說:「來吧,寶貝,來懲罰我吧!」 齊非兒咬了咬牙,然後立即撲到小沖的身上…… 她這次的表現很好,其實她每次表現都不錯,只是這一次可能因為心情愉快,心存感激而更加買力吧。反正事情結束的以後,小沖很久很久都無法動彈…… 第二章 親愛的不要離開我 憔悴的孫閃閃獨自坐在海邊。 對著茫茫的大海喃喃的說著話。 她的眼神很癡。 她的說的話很輕柔沙啞。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 心裡覺得空空的,好像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你到底在這海上的哪一個地方呢?讓我找到你好嗎? 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 親愛的,我們終究要分開了嗎?那麼難,我才盼到了我們能相聚的時光。就這樣分開了嗎?永遠分開了 親愛的你確實不在我身邊了 親愛的,原諒我以前的任性,原諒我以前罵了你。 親愛的,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那不是殘缺不全,是完整的,我把心都掏給你。 親愛的,我再也不能呆在你身邊,日夜守著你了,唐人街,何坑醫館,那間小小的房間,那是我一輩子都不能忘卻的時光。 親愛的,如果你不在這個世上了,我仍然希望你會想我愛我,如果你在下面覺得寂寞,你給我托個夢,我一定會來陪你。現在,我不能,沒有看到你的人,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怕,萬一,你還活著,看不到我,你會傷心。我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所以我只能暫時傷心的活著。 親愛的,好懷念以前跟你在一起的那段開心的日子啊 親愛的,你去到了那個地方仍然還會愛我嗎?我後悔以前沒有好好的待你,後悔在美國的時候離開你。後悔聽了老C和爹的話,如果,我當時不離開你,你說那該有多好啊!就算是同樣要飛機失事,我也能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去面對生死。 親愛的,我想要忘記你了,你在我的心上,讓我感覺痛苦,悲傷,歡樂只那麼一點點。 可是假如真的愛過,忘記,很難做到,你知道嗎? 親愛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你以前曾經說過的話嗎?你說讓我給你時間,讓你長大。等你成熟的時候你會給我一個港灣。親愛的,我再也不會對你任性不准你看我了,如果你回來,我原意的,我給你看,只要你想,我原意讓你看我身上的任何地方。或者做你愛做的任何事情事情! 親愛的,你離開我了,去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事實,我說過要忘記。我不想再去回憶 因為每回憶一次,心就會痛一次,我原本破碎不堪的心,已經難以癒合了 親愛的,如果有來生,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愛你,緊緊地抱住你不放,不要你離開我 親愛的,如果可以,我們不要再計較以前誰對誰錯,只要記住曾經真心愛過對方就好嗎? 親愛的,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後,我曾騙自已說不在乎,沒關係,我再找一個就是了。 其實那全是假的,我能不在乎嗎?我真的很在乎,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樣能讓我動心的人了! 親愛的,我對你失望了,你讓我等你,但你卻一聲也不響的走了,帶著我的思念,帶著我們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我情願你是變了心,情願你還活著,情願你不再愛我,只要,你還活著! 如果可以,真的不願意再想起你,可以偏偏,偏偏腦子裡全是你,想著以前,想著你說的話,我選擇逃避這些事實 我承認自己懦弱,害怕接受事實,親愛的,你讓我感受被愛,同樣,也感受心碎,親愛的,讓我忘了你,我做不到 也許,只有時間能夠幫助我,可是親愛的,一個月過去了,我依然沒有辦法把你忘記,回來已經半年多了,這半年你只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但我卻仍舊死死的守著你對我說的那些不是承諾的承諾。 親愛的,我想了好多,好多,其實我們在一起真的是錯誤的,我們不在一個地方,如果說要好好去愛你,那很不現實,可是你說你要來了,我開心,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好好照顧你了。 親愛的,一個轉身的距離讓你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我。這只能怪我不好,如果我對你好,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親愛的,我們之間有甜甜的回憶,有爭吵有幸福,有離合,一切的一切 親愛的,你的離去讓我的心一次次的破碎,找不到堅強的理由。請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的心已經承受不了,再也承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親愛的,一想到你就有無數的話想對你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到,但除了這樣我不知道怎樣發洩我心裡的情緒 親愛的,最後一次為你難過,最後一次為你哭,最後一次為你心碎! 親愛的,記住我說的,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好好愛你 希望我們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對方,而不是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親愛的 最後一次對你說 我愛你 她的那些船仍在太平洋上漫無目的尋找著他,她希望能找到他,但害怕找到的是一具屍體。 這一個月來,她總是失眠,一夜又一夜。她情願他不愛她了,她情願他變心了,她情願他不要她了,也不願意他死了!只要他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孫閃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從他的飛機失事後,她就換了這個鈴聲,這首歌的意頭很好,她希望她的左眼皮也跳跳,帶給她一點點好運。 「喂,你好!」孫閃閃聲音嘶啞的問。 「閃姐姐!」小沖叫了一聲。 「天啊!小沖,是你嗎?你在哪裡?你沒事吧?」孫閃閃不敢相信這是小沖的電話,連聲著急的問。 「我在荒島啊!」小沖道。 「別著急,別著急啊,你沒受傷吧?我馬上叫人來找你!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所在經緯度?不知道也沒事,你等一下啊,我馬上叫人把你的手機定位!」孫閃閃忍不住開心的哭了起來,只要他還活著,那麼什麼都好! 「不是,閃姐姐,你聽我說,我現在在荒島國際酒店!」小沖解釋著說,他深深的知道孫閃閃對他的深情厚意。 「什麼?你在源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孫閃閃有些愕然。 「說不清楚,你在哪裡?我來找你,我們慢慢說吧!」小沖所經歷的事情,真的是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 「我在我家外面的海灘上,聖業苑!很好找的,你從源城二十一路公車可以直接到我家門口的。只要二十分鐘就行!」孫閃閃道。 「我自已有車,你等著,我馬上去找你!」小沖說著放下電話就要出門。 「少爺,路上小心點啊!」齊非兒知道她不能跟去的。 「非兒,對不起,我得去見她!」小沖十分愧疚的說。 「沒事的,你去吧!我知道她對你有情,也知道她在你心裡的位置。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去做任管你想做的事,我不管你!」齊非兒的大度又一次讓小沖覺得這個女孩著實不簡單。 「那我先去了!」小沖說著便出門。 「開車慢點!」孫閃閃說這句話的時候,小沖已經出了門,而她的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第三章 終於重逢了! 三十分鐘後。 小沖找到了聖業苑。 一所豪華闊氣,裝修得奢侈的別墅。 小沖按響門鈴後,孫閃閃親自出來開了門。見到他那一剎,她的眼淚就跟著流了下來,小沖趕緊上前替她拭去,兩人便深情的擁抱在一起。 「你家就你一個人在嗎?」小沖看著室內高級又昂貴的各種裝飾品,不禁伸了伸舌頭,有點眼力的他,一眼便看到他身旁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花瓶就價值不菲。 「我爹去英國了,傭人們我剛剛全給他們放假了!」孫閃閃笑著道,她的眼神從小衝進屋就一直沒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為什麼放假啊?」小沖好奇的問。 「傻瓜,當然是不想他們妨礙我們說話啊!」孫閃閃笑著道。 「我們說話,和傭人放假有關係嗎?」小沖不解的問。 「怎麼沒關係?」孫閃閃真氣這個愣頭愣腦的人不懂風情。 「……」小沖無語,他認真的看了看孫閃閃,覺得她好像瘦了許多,卻比原來更好看了。 「小衝!」孫閃閃深情款款的看著小沖。 「嗯?」小沖有點害怕她那灼熱得好像隨時要燒傷人的眼神。 「我能抱抱你嗎?」孫閃閃幽幽的說。 「……可以!」小沖想了一下說,好像剛剛才抱過呀?怎麼像小孩一樣了呢?他來的時候已經想過,他該如何告訴她齊非兒的事。如果她要他在她和齊非兒之間作一個選擇?他能選誰?齊非兒與他同患難共生死,而且還是他生活與感情的指路明燈,靈丹妙藥。孫閃閃與他相處的時候雖然不長,全她卻是第一個走進他心房的人,也是第一個以寬容的心包容他的人,更是第一個讓他懂得愛的人。 兩人深深的擁抱著,孫閃閃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來抱緊著小沖,她好怕,怕這個男人再一次從她身邊溜走。失去他的感覺太可怕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已對他的愛竟然會變得如此深沉,深到讓她無法自拔的程度。 「你好像瘦了好多?」小沖看著她粉嫩的臉道,很早很早的時候他就有親她的衝動。可是他不敢,孫閃閃太神聖,神聖到不敢侵犯的地步,他對她是即敬又愛。 「你也是!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裡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你能告訴我這半年來你的事嗎?」孫閃閃問。 「好吧!就從你走了以後開始吧……」小沖把別後的事一一說給孫閃閃聽,從狗尾巴狼等人約見他一直說到齊非兒的出現,孫閃閃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有時喜有時憂,有時忍不住格格大笑,有時又忍不住愁容滿面。當小沖說到他與齊非兒飛機失事,兩人同時沉入海底,齊非兒拚命相救,再到海面上鼓勵他求生,最後從荒島求生一直說到源城。小沖不敢有私毫隱晦,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希望孫閃閃理解他,他不是因為變心而愛上別人,而是因為發自內心的愛。而愛著別人的時候,他卻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他不是去狡辯自已是否花心,他只是把心裡的話向倒水一樣統統倒了出來。 孫閃閃靜靜的聽著,可當他每一次說到齊非兒,她的心就忍不住要抽痛一下。她欣賞那個從未某面去必定不凡的女人。也欣賞她愛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決心,但不表示她欣賞她,她就能與她分享自已的男人。 「閃姐姐,你能原諒我嗎?我一直都想著你,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使得我根本就無法控制我自已!」小沖十分自責的說。 「不,我不知道,你容我好好想想!我想靜一靜!你給我一下說了那麼多事,我沒辦法全部接受!我多麼渴望我是你的唯一!」孫閃閃傷心欲絕的說。 「那好吧,我先走了!」小沖實在不忍看到孫閃閃這個樣子,可是事以至此,如果再繼續隱晦,卻只會顯得他更加卑鄙。 「 不,你不准走。你又準備拋下我一個人獨自傷心落淚了嗎?你又準備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嗎?你就那麼狠心嗎?」孫閃閃聽說小衝要走,急得馬上就哭了。 「可是你不是說要靜一靜,好好想一想嗎?」小沖一點都不明白女人,一會說要靜一靜,一會又說不讓他走。 「你走了,我能靜的下來,你走了,你讓我想什麼。嗚嗚,你總是那麼狠,每次都那麼狠,要麼半年不理我,要麼就飛機失事沒有一點消息,讓我肝腸寸斷,要麼一回來就告訴我這些傷透了我的心的話!嗚嗚,你總是那麼狠!」孫閃閃用手擂打著小沖,可只打了一會又捨不得的將他緊緊抱住。 這一夜小沖注定很艱苦。孫閃閃哭哭。鬧鬧。停停。然後再一遍。直到她發洩得累了這才躺在小沖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時間過去好久,他們沒上床,天已經快亮了。 沙發上。 小沖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孫閃閃正躲在他的懷裡偷偷看他。 「醒了啊?看我做什麼啊?」小沖見她癡癡的眼神不禁問。 「我在想認真的看看你,看你到底有什麼魅力把我迷成這個樣子。」孫閃閃幽幽的說。 「其實我覺得自已一點魅力都沒有,我覺得自已根本就配不上你們!」小沖愧疚的說。 「不,正是因為你太優秀,才會有那麼多女孩子迷戀你!昨兒一夜,我一直都沒睡,我想通了,像你這樣的男人絕不可能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想獨佔你,可是我知道那樣的結果是我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一點也不想,所以只能委屈自已了!」孫閃閃在離開小沖的那天起,她就隱隱約約的有這種預感。她後悔當初聽從了老C的話放開他。她甚至自私的想她就要慣著他,把她慣壞,那樣他就是她的了!可是慣壞了之後懦弱的他還是她想要的嗎? 「那麼你是說……」小沖驚喜的道,魚與熊掌兼得,那是他在夢裡才敢想的事。 「我什麼都沒說!可是你如果辜負我,我一定會切了你!」孫閃閃又愛又恨的說。 「你要切我哪裡?」小沖知道孫閃閃不是開玩笑的,十分擔心的問。 「你說呢?」孫閃閃臉紅紅的笑著說。 「呵呵,你還沒用過呢!就切掉是不是太可惜了!」小衝開始耍流氓了! 他輕輕的放下了孫閃閃,然後壓到了她的手上。 「你…要做什麼呀?」孫閃閃被他壓在身下,感覺全身都酥軟了,沒有一點力氣。 「我想要你!」小沖說完也不等她反應,便用唇封住了她的嘴。一個纏綿又深情的熱吻後,他便開始去脫她的衣服。 「不,不行!」孫閃閃伸手去推小沖的手,但那手卻沒有一點力氣。已經練了一手好功夫的小沖輕而易舉的就把她脫得光光的。她的身材與齊非兒不相伯仲,卻要比齊非兒稍為豐滿一些,特別是胸前那兩點嫣紅更是讓小沖愛不釋手,她的乳房是絕對完美的,特別是小沖用唇把兩個凹進去的小紅點吸出來之後。 「不,不要,停!」孫閃閃快要死了,快樂的要死!她知道她的身體特別敏感,在美國的時候小沖每一次給她換藥,她的內褲總會濕透。如今,這樣公然的襲擊,她哪裡還受得住。沒一會她便徹底投降,欲拒還迎的迎合著小沖。 第四章 要上班了 「考拉!」一聲輕響從門面的鐵匝門裡響起,頓時驚醒沉醉於慾望中的孫閃閃。 「不好,傭人回來了!快,快點啊!」孫閃閃慌忙的推開小沖。 「你不是給他們放假了嗎?」小沖不知所措的道。 「是啊,我沒想到你在這裡過夜的啊!讓她們今天早上回來的!快拿衣服,去洗手間!」孫閃閃說著摟起亂七八糟的衣服拉著小衝向衛生間跑去,當他們剛把衛生間的門關上的時候,大廳的門就被打開了,緊接著傭人們走了進來。 「天啊!我的內褲還在外面!」小沖慘叫道。 「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孫閃閃正慌忙的把衣服往身上套,可是越急就越是出錯,結果把衣服反過來穿了! 「呵呵,急什麼呀!」小沖見她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伸手幫她脫下來反轉然後給她穿上。 「都是你,還笑呢!」孫閃閃嗔怪的道。穿好衣服的她感覺十分不舒服,她紋胸後面的扣子扣反了,而內褲是濕漉漉,讓她怎麼舒服呢。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沒被別人撞見他們的醜事就好了。 「你等著啊,我這就去拿你的內褲!」孫閃閃說著往小沖那仍舊凶糾糾氣昂昂的東西上彈了一下便奪門而去。小沖疼得差點叫出來了,這小妮子好狠啊!這次沒能服侍好她,最多就下次嘛。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 「小姐!」傭人們看到大小姐從衛生間出來有點吃驚。孫閃閃故作鎮靜的向她們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沙發上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撿起小沖的內褲握成一團放進袋裡。 小沖離開了以後,孫閃閃上樓去補覺。 樓下! 「蘭姨,你看,那該死的貓又在沙發上尿尿了!」一個傭人對管家說。 管家走上前來伸手摸了摸沙發上那灘水跡,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表情古怪的對那個傭人說:「別亂說話,去拿風乾機來吹乾!」 小沖一夜沒有回來,齊非兒展轉反側難以入睡。 她想那傢伙必定一夜風流了,心裡恨恨的道,以後別想我再用冰火兩重天服侍他了! 正想出門的她打開房門卻見小沖掛著兩個熊貓眼正欲敲門。 「嘻嘻,看你這樣子,春宵過得不錯嘛!」齊非兒忍不住挖苦道。 「唉,別提了……咦,你一個人也過春宵?」小沖指著齊非兒那同樣的黑眼圈道。 中美友好醫院。 小沖與齊非兒來到了急診科。 「你好,我們是來報到的!請問我該找誰?」小沖問一個斯文白淨與他年紀不相上下的男醫生道。 「你不說名字,我怎麼知道你要找誰?你也不說你來報到是做什麼的,我更不知道你要找誰了!」男醫生沒好氣的道。 小沖正欲當頭賞他兩個爆栗,幸虧眼明手快的齊非兒一把拉住他然後對那個醫生說:「你好,我們是蒙佛爾醫學院及斯里蘭卡醫學院來的進修生,請問一下這個事情是誰負責的!」 「哇!兩個海龜!」那醫生看見美女兩眼立即放光,而聽到她的話後便大叫起來。小沖與齊非兒不禁面面面相覷,心想:這傢伙肯定沒見過大蛇O屎! 「海龜?」齊非兒不解的問。 「就是海外歸來的意思!我們鄉下的土語你們外國人是聽不懂的啦!」那醫生的眼睛就像是滾珠一樣在齊非兒身上不停的亂轉。 「請問一下我們該找誰呢?」齊非兒問,她實在不願意與眼前這有點神經質的醫生糾纏不清。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你們該找誰!」那醫生攤了攤手說。 「……」小沖與齊非兒差點暈倒,弄了半天問了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傢伙。 「這裡一個醫生都沒有嗎?」小沖問。 「沒有!」那年輕醫生好像非常不願意和小沖說話,白了他一眼道。 「醫生都到哪裡去了?你呢?你不是醫生嗎?」齊非兒看了看若大的急診科,確實一個醫生也沒有,而且沒有一個病人,真是奇怪得緊。 「主任今天休息,李醫生早上喝醉了正在值班房休息,黃醫生說他家裡的下水道堵了要回去通一下。還有一個陳醫生為什麼沒來我也不清楚。至於我嘛!呵呵,不好意思,我叫張志傑,是來實習的!」張志傑笑起來其實挺好看,但怪裡怪氣的毛病卻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靠!大清早的就喝酒而且喝得爛醉肯定是個酒鬼,上班時間回家辦私事那是個不務正業的傢伙,還有一個沒有理由就曠工,看來是不想幹了!至於你,還勉勉強強湊和!可讓你一個人看那麼大個場子,是不是不太夠格!」小沖自顧自的發表意見。 「兄弟是個人才!這裡很多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剛開始的時候不是沒病人,一天也有兩三個,搞得我手忙腳亂,後來,就越來越少了,今天好像一個都沒有。不過你們來了,以後我終於可以放下這個重擔了!」張志傑一副如釋重負一樣。 「護士呢?怎麼一個護士都看不見?」齊非兒問。 「護士在護士值班房裡打麻將,四個人上桌,兩個人捉馬!剛剛我進去的時候護士長好像輸了很多,正在罵人呢!」張志傑一副怕怕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的?她們都不做事嗎?」小沖與齊非兒同時問。 「一直都是這樣的!這裡面的原因,我一言難盡,忍不住傷心,衡量……」張志傑說著說著竟然唱了起來。 「你來多久了?」齊非兒趕緊打斷他道。 「來了快半年了,呆了好幾個科室,每個科室都一樣,什麼東西都沒學到!」張志傑無奈的道。 「你好好說說原因吧?不要用唱的!」小沖說! 「說可能不好說,來,你們來,我帶你們去看一眼,你們馬上就明白了!」張志傑說著帶著小沖兩人來到急診科大門外,指著另外一個病人擁擠的門讓他們看。 第五章 慘淡經營 「急診2科?這裡的生意怎麼會這麼好?」小沖與齊非兒看著上面的門牌問。 「這裡坐診的是鬼佬醫生!他們的技術好,服務態度好,而且都會說中文!」張志傑說。 「那我們國內的醫生呢?」小沖問。 「要技術沒技術,要人品沒人品,全都以老子自居,有難題就往鬼佬身上推,有利益就誰都想佔一點!」張志傑一針見血的道。 「怎麼會這樣啊?」齊非兒不解的問,她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竟然還有這麼不負責任,這麼沒職業道德的醫生。 「奸臣當道,民不聊生啊!」張志傑歎著氣道。 「誰是奸臣?」小沖與齊非兒同時說。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不過我估計你們是走錯地方了!」張志傑若有所思道! 「走錯地方?」小沖問。 「是的,你們應該去鬼佬那邊的!」張志傑說。 「即來之剛安之,哪裡都一樣!這樣吧,我看你也是個鬼靈精,你也不甘在這裡混一年什麼都沒學到吧!以後跟著我混,我捧你做神醫!」小沖大言不慚的道。 「就憑你?捧我做神醫?呵呵,大哥,你真會開玩笑啊!」張志傑忍不住捧腹大笑,這恐怕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咦,看,有病人進去了!」小沖看到他們那個急診科有人一捌一捌的進去了,也趕緊跟了過去! 「如果你不想在這裡瞎混,如果你想成神,如果你不想你的後半輩子默默無聞,我給你的建議是:相信他!」齊非兒對張志傑說了幾句便跟著小沖走去。 「相信他?」張志傑喃喃的說。 「張志傑,張志傑,快來!」小沖在急診室裡大喊。 「來了來了,別叫了!魂都給你叫散了!」張志傑甩甩頭往急診走去。 病號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剛剛在醫院門口被一輛貨車撞了一下,手上,和腿上破了兩個大口,司機賠了三千塊後便自顧去了。 急診科的小手術室裡,小沖指著病人的傷口問張志傑:「張志傑,這樣的傷口處理過沒有!」 「處理過!處理過!這個我最拿手了!」張志傑說著穿了手套,對他而言根本就沒什麼無菌操作的意識!他就那樣隨隨便便的捉著手套,七擠八擠的套了進去,穿上後還在白大衣上擦了幾擦,好像要擦乾手套裡面的手汗一樣。然後拿起一瓶碘伏便往病者的傷口倒了下去。 「啊~~~~~~」病號像殺豬一樣慘叫起來。 齊非兒與小沖看得不禁連連搖頭,難怪病號會越來越少,就這樣的水平還想有病號? 「閃一邊去!看你大哥的!」小沖從後面一腳踢到屁股上,示意他靠邊站! 「我操!」張志傑正想出口傷人,但病號嚎叫不停,他實在沒有辦法,無奈的靠邊。 小沖沒理會依然嚎叫的病號,慢條斯理的去洗手盤上洗了手,然後很規範的捏著無菌手套圈起的內側,順手插花似的插了進去。 「張志傑,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非兒,2%利多卡因200mg!」小沖的話音一落,齊非兒的麻藥已經遞到,小沖接過針筒然後便把針輕輕的扎到病號的傷口上,然後再拔出,在不同的方向進行主射,等把麻藥全部注完之後等了幾分鐘,小沖便一手拿起新潔爾滅一手拿起像洗衣刷一樣的傷口刷,一邊把新潔爾滅倒到傷口上一邊用傷口刷在傷口大力的上下擦洗。 「這樣也行?」張志傑看著小沖像擦衣服一樣在病號的傷口上不斷擦洗,不禁目瞪口呆。 「要先上麻藥,然後進行清創消毒,病人就不會感覺痛了!」齊非兒小聲對張志傑道。 小沖依次用新潔爾滅,碘伏,酒精,最後是氯化鈉給傷者清理完傷口之後,抄起無菌剪刀便在傷口上不斷的修剪起來,把無法生長的皮質及肌肉組織通通剪去。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正在修剪盤栽的園藝。 「壞死的肌肉組織與皮膚會影響傷口癒合,所以必須剪去!」齊非兒再次對張志傑到。 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小衝開始縫合,穿了縫針的鑷子不斷的在病號的皮肉上穿梭,但他縫合的動作實在太快,連齊非兒都沒看清楚,他已經在把傷口縫合好了,雖然是線頭左右錯落,但極其美觀。 「這個縫針的方法不要學,不能把線頭左右交叉的縫,這是不規範的!必須靠一邊對齊!」齊非兒又對張志傑道。 「看清楚了嗎?」小衝回頭問張志傑。 「看清楚了!」張志傑點頭道。 「那好,你來處理另外一個傷口!」小沖說著脫掉了手套,扔到拉圾桶裡。 接下來,手術室裡發生了一幕慘劇,不忍心觀看的齊非兒悄悄的離開,但她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仍能聽到小沖大聲的斥責聲。 「豬,你那手套還能用嗎?重新洗手去!」然後又傳來張志傑的悶哼聲,想必是挨揍了。齊非兒搖了搖頭,心道:誰讓你剛剛的態度那麼差呢?你難道不知道少爺是最記仇的嗎? 「我見過人蠢,還沒見過有人像你那麼蠢的,麻藥是這樣打的嗎?剛剛問你看清楚沒有,又說看清楚了?斜斜的進針,45度角!」小沖的怒罵後,又是張志傑的連聲悶哼。 這麼一個小小術後,張志傑曾有那麼幾天,屁股不敢著凳,更不敢仰睡,只能用有點齷齪的姿勢。 「醫生,多少錢啊?」病號問。 「嗯!沒開處方,沒掛號,這次免了,你到街口買兩盒先鋒吃一下吧!」小沖這回才想起自已沒有處方權,沒處方權就不能 開處方,沒開處方就表示收不到錢。但他沒想到的是就因這小小一張處方,使得經營慘淡的急診科開始了大扭轉。 第六章 先去弄個老師做一下 病人走後,小衝上洗手間。 「你現在相信,他能把你捧成神醫了吧!」齊非兒看著站直了不敢坐下的張志傑道。 「他是很厲害,可就這樣也不一定真的就能讓我成神吧?」張志傑道。 「唉!你啊,真是不知死活,等著瞧吧,他厲害的招數多著呢!」齊非兒笑道說。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那有那個變態……大哥,他叫什麼啊?」張志傑問。 「我叫齊非兒,他叫小衝!」齊非兒笑著說。 「小蔥?」張志傑疑問道。 「嗯!衝動的衝!你最好別惹他,他很衝動!」齊非兒點點頭。 「那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啊?」張志傑好像有十萬個為什麼。 「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就是你不會懂的關係!」齊非兒一臉幸福的說。 「我知道,一定是小蔥伴豆腐,姐姐是豆腐!」張志傑滿臉淫笑的說。 「你討厭……」 華南醫學院。 2008中醫班,貌似很強大的一個班,但只有十五個學生的課室是亂七八糟的。有人無聊的湊成三個在斗地主,有一男一女相互依靠在一起,有兩個女生在聽MP3,有一個同學在用手提電腦看——A片,還有一個東張西望搖頭晃腦的不知在做什麼,還有一個在看著坐在門口的正捧著本小澤圓的寫真看得津津有味,剩下的幾個正睡得昏昏沉沉。 「什麼時候才有老師來上課啊?開學都快半個月了!一對K!」斗地主的一人說。 「我才不管有沒有老師上課呢,只要畢業給我文憑讓我找得到工作就行了!一對A!」斗地主的第二人道。 「可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爹給我整的那幾千塊學費不容易啊!我炸,四條八!」剩下的一人道。 「哎,我有小道消息,據說咱們那個老師在從外國來的路上就死翹了!」一個女生說。 「咦,是怎麼死的?」另一個女生說。 「聽說是飛機失事,死得好恐怖,頭,手,腳,還有小弟弟,全都分開了!」第一個女生說。 「那他那小弟弟大不大啊?」第二個女生立即問,站在門口的某人聽到此話,差點當場氣絕! 「喂,那個那個誰,X養的,你是新來的嗎?別站在門口像是門神一樣,你擋著我看書了!自已找個位置坐下吧!」坐在門口的看書的人發現了門口站著一個年紀與他們相仿的同學。 那同學聞言便走到了講台上,咳嗽了一聲,正欲說話,門口那人又說話了:「喂,X養的,我叫你找地方坐下,你跑講台上去裝什麼啊?簡直不知所謂!」 「咳,這位同學請稍安勿燥,我是你們的老師!」小沖清咳了兩聲道。 「是不是啊?」整個班的同學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他,但只看了一下便又自顧自的做回原來的事情。 「X養的,你開這樣的國際玩笑了!我知道你是新來的,你帶給我們的玩笑卻一點不好笑,快歸位吧!」那位同學笑著說。 「暈死,我真的是你們老師,大家請坐好好嗎?我們該上課了!」沒錯,站在台上的人正是小沖,他很想發飆,但是現在的學生是打不得罵不得的,否則隨時可能把他告得掉褲子。 「除非你馬上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吧!」那位同學道。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好,你們讓我把把脈,我馬上便能診斷出你們有什麼病!」小沖知道這次必須拿出他的看家本領了。他爹教他的三針氣功,他一直很少用,因為他爹在教他的時候曾經三番幾次,幾次三番的對他說,慎用,慎用,不到逼不得已絕對不能用! 「你才有病!」那位同學沒好氣的道,繼續去看他的寫真。 「咦,這個好玩。天天在這裡呆著,悶都悶死了,還是這位新同學的提議好,來,你第一個給我把脈吧,看看我有什麼病?」一個女同學興奮的走上前來,其他的同學一見有熱鬧可看,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好,你先坐下來!」小沖走下講台,指著一張課桌後面的椅子對她說,然後他自已也搬了張椅子坐在課桌前,那樣子還真有點老中醫的架勢。 那女生伸手放到課桌上,小沖用一個筆盒把她的手腕稍為墊高,然後才把手伸上去閉眼給她把起脈來。 「裝腔作勢!」那位看寫真的同學小聲的嘟噥道。 小沖把了一下女生的脈後,睜開眼放開她的手道:「你的身體基本上還算是健康,不過,今天是你例假來的第三天,你有嚴重的痛經表現,第一天是最痛的,以你的情況來看,應該不能下床行走!」 「天啊,真的神了,前天她真的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與她同一個寢室。 「你們別信他的,小荷花痛經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他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那個看寫真的同學說。 「那好吧,這位同學,你過來,我給你看看!」小沖真想一掌把他扇到牆角,但,打人是犯法的。 「X養的,你以為我還怕你!來,要是看不出來,老子揍你!」那同位同學扔下了寫真跑過來坐下道。 小沖搭上他脈搏的時候心裡卻在想:等著吧,看看誰揍誰。 一會兒之後。 「同學,你的情況很嚴重!」小沖沉著臉道。 「怎麼個嚴重法,說來聽聽啊!」那位同學冷笑著說。 小沖見他仍不知悔改,也不再留情的說:「你現在有尿頻,尿急,尿痛的表現,而且在是益加重,那是因為你平時自慰頻繁引起的,你幾乎是一天三次,而昨天你竟然達到一天五次的最高境界……」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我相信你是我們的老師了!」他十分清楚自已的事情,而且他自慰的事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最正宗的中醫也不能清楚的報出他自慰的次數,唯一的可能是:眼前這人是神醫。 「哇!!!!」幾個女同學忍不住驚歎起來,一天三次,最高峰五次,他的性慾是不是太強了!其中有一位女生在私低下想:我是不是可以考慮讓他做我的男友呢? 第七章 沒上過一天班還好意思放大假 小沖給班裡的同學一一診過脈,並且每人都得到他們滿意的答案後,他再次走回了講台上。 「同學,我們現在可以上課了嗎?」小沖問。 「可以!」全班同學異口同聲的道,而見識過小沖厲害的那名性慾強的赤冀同學抱著拍馬屁的心態喊了一聲:「起立!」 「老師好!」同學們全體起立,向老師問好。 「同學們好,以後這樣的俗套就免了啊!」小沖示意同學們坐下,並向赤冀極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赤冀的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他心裡明白,老師心裡很不爽,因為他剛剛口口聲聲的X養的,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誰讓他有眼不識泰山呢。 「同學們,因為我另外還有工作,以後我一個星期只能給你們上兩天課,希望大家能自覺的學習,今天我們不講課,大家先隨便聊聊熟悉一下,然後選出班長!大家可以隨意發表意見,今天沒有師生,只有朋友!」小沖說。 「老師萬歲!」赤冀再次起議! 「老師萬歲!」所有人跟著喊。 「老師,我叫小荷花!」那位有痛經症狀的女生站起來介紹道。 「老師,我叫百合!」另外一位女生繼續介紹道。 「……」所有的同學都介紹完了,赤冀不禁問道:「老師,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複姓歐陽,單名一個沖字!大家叫我小沖就行了!」小沖笑著道! 「小蔥?」大家齊聲問,這名字倒是怪異啊。 「歐陽沖?那個大名鼎鼎的變態神醫歐陽生你認識嗎?」赤冀忍不住問道。 「歐陽生是我的先父!你認識他?」小沖驚問。 「我不認識,不過我聽我的父親說起過他!」赤冀說著便站了起來對小沖拜了三拜! 「喂,為何行此大禮啊?」小沖一副消受不起的模樣。 「應該的,應該的,因為你的父親對我的父親有救命之恩,我拜你是應該的!」赤冀誠懇的道。 「哦,那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小沖問。 「那時候還沒有我,我爹和我娘去海灘遊玩,好強的爹要游水,結果出了意外,當時如果不是你爹,那麼我爹恐怕就玩完了,如果他玩完,那麼就沒有我了,所以我要拜你!」赤冀說話的時候好像還想拜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小沖不曾想他爹竟然還有這一出,然後他又說:「好了,現在我們來來選班長吧!」 「小沖老師,不用選了,我們選赤冀做班長!」小荷花道,齊他人也紛紛贊同。 「為什麼啊?」小沖問。 「因為他性慾強啊!」百合脫口而出道。 此言一出,全場驚倒! 中美友好醫院。 小沖與齊非兒打著呵欠來到急診科,昨夜他倆到底做了多少次,搞到幾點鐘兩人都不清楚,但鬧鐘響起來的時候,兩人都好像剛睡著的樣子。 今天來的醫生比較齊,李醫生破天荒沒喝酒,黃醫生也沒幫忙老婆帶孩子,而陳醫生也放棄了沒有理由的曠工,主任,也終於難得露了一面。張志傑覺得這事情十分不正常,好像有某種陰謀正在進行。 「咳,難得今天人齊,那咱們開個早會啊!」主任說到這裡輕咳了一聲又說:「首先,我們歡迎由海外回來的歐陽沖醫生與齊非兒醫生來參加我們急診科的工作。大家鼓掌!」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嗯,我聽張同學說了,兩位年輕醫生都不錯,看來是得給你們年輕人加加擔子了!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急診科的工作將交由歐陽沖醫生與齊非兒醫生全權負責,這二十疊處方是我已經簽好名的,交由你們兩位使用。」主任將二十疊處方簽遞給小沖及齊非兒。 「那主任,你們去哪兒呀?」小沖問。 「我們,呵呵,我和幾位醫生及護士太久沒有放過假了,所以我們想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出去玩一下。我們已經和院長商量過了,他同意我們去歐洲兩月游!」主任想到歐洲那金髮碧眼的美女,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靠,這分明是擺我們上台嘛!」小沖那裡還管什麼場面不場面,第一個叫了起來。狗日的天天都不來上班,還說沒放過假! 「歐陽醫生,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你好好努力吧!」主任不生氣,他有什麼好生氣的,被頂撞兩句能換來兩個月的自由,他才不會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與小衝過不去呢! 「不行,我要去找院長!」小沖叫道! 「呵呵,歐陽醫生,請稍安勿燥,院長已經坐飛機先去歐洲了!」主任笑得無比詐窄。然後與幾個醫生護士打了打眼色,便各自離去。 「你們,你們是一夥的!」小沖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才發現自已上了當。 「算了,少爺,隨他們去吧,反正他們在這也幫不上忙!」齊非兒揉了揉小沖的背,示意他不要發火。 「是啊!反正他們什麼事也不做,要去哪讓他們去好了!」張志傑也安慰著小沖,他已經決定了,拚死跟著小沖,小衝去哪,他就去哪!因為他知道,在這個醫院,他只有跟著小沖,才能真真正正的成為一個醫生,或者是一名神醫,最起碼也是一個一流的醫生。 「這就是我老爹給我找的三級甲等醫院?我的天啊,早知道這樣我來做什麼呢?我還不如在何坑醫館呆著,在那我還能多多少少賺點錢!」小沖欲哭無淚的說。 「怎麼不是何坑人民醫院?」張志傑道。 「還有何坑人民醫院?」小沖與齊非兒驚奇的問道。 第八章 交警又有什麼了不起 張志傑不禁翻起白眼,「天啊!你們連何坑人民醫院都沒聽說過?還是從大城市出來的?鼎鼎大名的何坑人民醫院,特別是他們的快刀手術團,懂點醫和有點病的人都知道,那可是無敵的。他們自出道以來好像從未失敗過,唉,我沒那麼好的命啊。我的名字雖然與那快刀手術團的屠夫張偉傑只差一個字,可是我只要有他十分之一的能耐,我就蓋著被子來偷笑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也能弄個手術團,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小沖不以為然的。 「你呀,吹牛不打草稿!我可沒有那樣的膽量挑戰他們!」張志傑望而卻步的說。 「沒出息的傢伙,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我告訴你,出去以後千萬別跟別人說你跟過我學醫!非兒,你有對我有信心嗎?你相信我們能成為比快刀手術團更出名的醫生嗎?」小沖問。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說母豬會上樹,我不會相信,如果那個人是你,我相信!百分之一千相信!少爺,我相信你!」小沖敢說的事,她齊非兒就敢去做。 「真的要這樣呢?這樣又是何苦呢?我早知道跟著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可是我不跟著你們,我會過不上一天好日子,唉!沒辦法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了咯!」張志傑無奈的入伙。 「呸,你嫁誰了啊?」齊非兒嗔怪道。 「我只是那樣比喻,可是以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夠嗎?」張志傑弱弱的問。 「只要你能像點樣,足夠了,不過沒關係,玉不琢不成器!給我一年時間,一年魔鬼式的訓練以後,你將比屠夫張偉傑更出色。」小沖信心暴棚的道。 「唉,我只能把我這一百二十多斤全交給你了,死就死吧!」張志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小沖的話差點讓張志傑倒地不起。 「鈴~~~~~鈴~~~~~~」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小沖接起電話道。 「我們這裡是120接報中心,衛星路路口發生一起車禍,一名重傷,一名輕傷!請你們立即派人前往現場。」女話務員清脆的聲音在小沖耳邊響起。 「好的,我們知道了,馬上到!」小沖說著便掛斷了電話,然後對齊非兒與張偉傑說:「要出診,衛星路,非兒你在這,張志傑跟我走!」 「好!」兩人同時應道,有事可做了三人同時來了精神。 「車子呢?車子放在哪?」出了門口的小沖問張志傑。 「我們急診科沒有車子,車子都在急診二科!」張志傑搖了搖頭道。 「那電話又打給我們?」小沖氣極的道。 「每次都打給我們,然後他們就會叫我去通知急診二科的人。本來我們是有車的,可是院長見我們老是不出診,就把車子全給急診二科了!」張志傑道出了原委。 「我靠,這班混蛋真不是做事的料,保佑他們一上飛機就被劫機,要不就墜機!去,XP77758,快點!」小沖十分無奈的把鑰匙拋給張志傑,張志傑接過鑰匙便撒腿往停車場跑,不一會便見他把小沖的寶馬歪歪扭扭的開出來。 「靠,你會不會開車的,怎麼把車開得像蛇一樣!」小沖走到駕駛位邊上示意他坐過去。 「我剛拿到駕駛證兩天過兩個鐘,大哥,我們就開這麼拉風的車去接病號?是不是有點太誇張?」張志傑弱弱的問,開著寶馬去接病號,恐怕醫史上從來沒有先例! 「這就拉風?真是沒見過大蛇O屎,真正拉風的車把你我加上這個車賣了也買不起四個車輪!」小沖說著一腳踩下油門,整部車就像是箭一樣飛了出去。 事故現場。 一小輛小轎車撞向了紅綠燈柱,倒下的燈柱壓在駕駛座上,而司機好像還在駕駛作上,交警在指揮著堵塞的交通,消防員正在用吊車吊起紅綠燈,圍觀的人群是裡三層外三層。 「嘎!」的一聲響,一輛寶馬就剎死在離交警屁股後面不足五厘米處,那交警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足足呆了恐怕有三分鐘才回過神來的交敬來到車前,氣急敗壞的他敬禮也免了,對著穿著白衣服的司機沉聲說:「出示你的駕駛室!」 「閃開,沒功夫跟你扯蛋!」司機說著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交警這才看到司機穿著一身白大衣胸前掛著中美友好醫院的牌子。年輕醫生說完看也不看他便往出事車子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救人要緊!」張志傑下了車對交警賠著笑道,說完立即閃人,他可不敢像小沖那麼拽。 「我日,醫生就了不起了,開奔馳就了不起了!」交警幾乎委屈的哭起來,人家確實來救人的,人家也確實沒有撞到他,人家停的位置剛好是停車位,可也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我畢竟是司機見司機怕的交警啊。 「怎麼樣?」張志傑問正在給重傷者檢查的小沖問。 「情況很不好,頭顱血腫,玻璃把左肺部擊穿,腹部被刮穿,股骨粉碎性骨斬,左手尺橈骨骨斬,離死不遠了!」小沖看了下道。 「那現在怎麼辦?」張志傑這回才相信小沖確實是很有份量的,就那麼簡單的一檢查,就做出了診斷。 「還能怎麼辦,馬上帶回去手術!」小沖白了他一眼道。 「他還能手術嗎?」張志傑不敢相信的問。 「醫生,醫生,救救你們救救他,救救他啊!」一個年輕的女人捂著自已左邊正在流血的手臂哭著道。 「他什麼血型?」小沖不答反問。 「O型!」女人答。 「放心,我們會盡力!」小沖說著便見消防員已經吊起了紅綠燈把司機解救了出來,可是沒有擔架無法移動病人,無法可施的他四下掃瞄,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原來候車小站上有一個巨大的木質廣告牌,小沖不聲不響的來到了廣告牌前,想也不想的搶起兩掌拍向廣告牌的兩個腳,只聽「卡嚓」兩聲響,巨大的廣告牌轟然而倒,然後他手腳並用,拆下了一切兩米長半米寬的木板,奇怪的是,在場近百圍觀者,竟沒有一人責罵小衝破壞公共設施。 第九章 快閃開他不會開車的 小沖拿著木板來到傷者旁邊對張偉傑道:「你抓緊他的雙肩順便托一下頸部,我拉著他兩條腿,來,我數一二三,把他放到板上,來,一,二,三,放!」 傷者十分順利的被平放上木板,小沖立即跑到車箱裡拿出一個塑膠代與一卷膠紙,然後來到病人面前,一把撕開了病人上身的衣服,再把膠袋平鋪到左肺的傷口上,用膠紙封死三面,只留下一邊。 「這是做什麼?」張志傑不解的問。 「封死三面,只留一個缺口,空氣只出不進,那樣氣胸的情況就會有所緩解。你不會連什麼是氣胸都不知道吧?」小沖問。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氣胸就是空氣進入胸腔內破壞胸膜,壓縮肺組織。病人的主要表現為胸痛,及呼吸困難!」張志傑道。 「好,總算你的書沒有白讀!」小沖讚道,可是問題又來了。有半米寬兩米長的木板卻無法放上寶馬車。小沖急得不行,傷者的情況十分嚴重,再拖下去就是一個字:死! 急得團團轉小沖急得真想對著全世界罵娘,他不希望看到有人死,更不希望人是從他手中死去。正當他想叫張志傑與他把病人抬回去的時候,卻見這小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開來了一輛平板三輪車。 「好小子,你真是天才!」小沖真想抱著他親一下,但現在確實沒那個時間與閒情,於是他與張志傑合力把病號抬上了平板三輪車。然後開足了馬力往醫院趕。 張志傑開轎車不行,但開起摩拖車來卻像是瘋子一樣,只見他一路左穿右插,專撿捷徑,好幾次險險的撞到行人,但就在馬上就要撞到人的那一瞬間,他就像會使魔法一樣,車頭輕擺便繞了過去,只把小沖嚇得心驚肉跳。 再過一個路口就是醫院,可前面卻突然出現了交警查車。張志傑心想這回完了,只要停下一停,病人就要死了! 「不要停,踩盡油門!」小沖對張志傑說。 「你確定這樣行得通嗎?我們不會成為通緝犯吧?」張志傑並不是個膽小的人,可是一直鬱鬱不得志的他被現實的生活壓得沒了稜角,原本膽大如牛的他膽子越來越小,可是自從他認識小沖以後,他被震撼了,橫衝直撞,熱情洋溢,激情四射,不顧一切的小沖使他震撼。他好像在小沖的身上看到了自已,小沖便是他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自已。 「廢話,我什麼時候點你走過黑路,衝過去,所有的後果我負!」小沖大說著從後面的站了起來。 「好,他媽的!全世界的人都給老子聽著,裝B是不會有出息的!咱們要裝就要裝大B!」張志傑豪情萬丈的喊著,手上也把油門擰到了底,三輪車就像是箭一樣朝交警們衝了過去! 「閃開,閃開,閃開,他沒有駕駛證的!不會開車的!」小沖放聲朝那些交警喊! 張志傑聞言差點兩眼一黑,小沖又給他下套了!他這樣喊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交警不願攔也要攔了!可是,他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當他的車子狂衝到交警面前的時候,交警們竟然害怕得四處躲避,唯恐撞到自已,這樣不但沒有攔他,反而是乖乖的給他讓出一條路。 那些被攔下車正等待扣證罰款的司機們看著這兩個狂徒,真是即羨慕又妒忌。驚歎這才是真正的狂人啊。 張志傑很開心,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那麼開心,他終於脫離扮演怪獸的角色,而成功的扮演一次超人。 小沖與張志傑抬著病人進入急診室的時候,齊非兒早已迎了上來。 「非兒,快,準備手術室,讓血庫準備O型血!」小沖喊道。 「好!」齊非兒迅速的去準備了。 「不照X光了嗎?」張志傑問道。 「照個鳥,快,走快兩步!」小沖催促道。 小沖與張志傑抬著病人進到手術室的時候,齊非兒已經把手術所需的器具全都準備好了! 小沖與張志傑把病人平放上手術台的時候,齊非兒也打開了無影燈。 「九點五十五分,手術開始!」小沖看了看表報了一下時間,然後便盡可能無菌的帶上手套,他已經沒時間洗手了! 「非兒,給他雙管齊下,一邊掛上O型血液,一邊掛上抗休克液體,上心電監護儀!」小沖果斷的下令。 齊非兒與張志傑趕緊照辦。 在她們忙活的時候,小沖用剪刀剪開傷者身上所有衣服,仔細的檢查傷者的傷口。當他看完了傷者身上所有傷口的時候。齊非兒與張志傑已經把一切準備好了! 「報生命生征!」小沖問。 「血壓50/30,心跳30/分鐘,體溫不明,脈搏35/分鐘。」齊非兒看著心電監護的屏幕道。 「開胸!」小沖手一伸便把三根銀針扎到傷者身上道。 「等一下,還沒麻醉啊!」張志傑想起小沖對他說的話,於是提醒道。 「笨蛋,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假聰明,沒看到那三根針嗎?已經麻醉了!」若不是帶著手套,張志傑的腦袋定然會被小沖戳暴。 「這樣就麻了?」真正麻了的人應該是張志傑 齊非兒立即給他遞上了手術刀。小沖接過刀想也不想的切了下去,沒有一絲偏差,成功把左胸打開,然而清創後正準備修補受損的肺組織的時候,傷者的生命體證卻急轉直下。眼看心電監護的波浪線就要變成直線了。 「日你娘,老子還真不信救不了你!」小沖粗暴的罵了一句,扔下手中的縫針雙手輕輕的,就像是樹上飄到地上的落葉一樣落到了傷者的身體上。這是他父親傳他的氣功,一般情況下他從來不用,除了在荒島上劈樹,在課堂上把脈,在大街上砸那個木招牌,他基本上一次都沒用過。現在,他要用他來救人了!儘管他的氣很弱,儘管這檔強硬的勉強對自已的身體損害極大,但人命關天,他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當小沖的氣息注入傷者體內的時候,到底管不管用他自已也不知道!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拼一把了! 第十章 不讓你死你敢死嗎 小沖的氣息注入傷者體內的時候,傷者的生命體征開始有了變化,原來就要降到零的生命體征開始上升。 「非兒,快,修補後縫合!我撐不了多久!最多一分鐘,快!」小沖咬著牙道,只一會兒他的額頭上已全是汗。一分鐘?這可比他爹要弱多了。還好意思向別人說他七歲開始練功呢!說出來真不怕笑死人!不過這其中有個曲折的原因,後面將有解說! 「是!」齊非兒不敢怠慢,趕緊迅修補起受損的肺組織。 張志傑呆了,他像一根木頭那樣呆在那裡!他沒想到已經很牛B的小沖竟然牛B到這種程度。這簡真太變態了,變態到無法形容的地步,竟然把氣功運用到醫術上,看來中華醫學真的博大精深,就算他窮其一輩子也不可能完全學到小沖這種程度。 「你他娘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去把他的液體調快!」小沖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已一上手術台就要罵人了,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渾渾噩噩的小子。 張志偉這會才如夢初醒,趕緊照小沖的意思去辦。 「好了!」齊非兒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縫合了傷者胸部的開口,但她此時全身已被汗濕透,從裡濕到外,連白大衣都出現了汗跡,可以想像她所消耗的體力與腦力到底有多少。 小沖朝她點點頭。然後慢慢的放開了手。但他此時的情況並不比齊非兒好多少。臉色蒼白的他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天啊!生命體征開始降了!」張志偉驚聲指著心電監護儀的屏幕道。 「鎮定一點,現在下降是正常的!」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沒底的!但他知道他的氣息撤走後,傷者的生命體征必定下降。但是不是會降到零?他不知道,因為這麼重的病號他也還是第一次見。 果然,傷者的生命體下下降到一個算偏下但不算危險的數值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大家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我日,你總算活下來了!」小沖邊罵邊放寬了心。 「你呀,怎麼一上手術台就粗口成章啊!」齊非兒嗔怪的道。 「沒辦法,都是這小子害的!」小沖指著張志傑問。 「關我什麼事啊?」張志傑十分無辜的道。 「少咯嗦,下一個,腹部傷口!」小沖說著移了一步來到傷者的腹部,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又說:「快,有一段腸子快要壞死了,拿大鑷子來,不然會跟著出現大面積壞死!」 齊非兒趕緊把兩個大鑷子遞給了小沖,小沖接過後一把鉗住了壞死的上段,一把鉗住下段,然後手起刀落,把中間那段壞死的部份剪了下來,然後開始把兩段用縫針連接在一起!做好了以後小沖對張志傑道:「你,認真看看還有沒有壞死的組織,有沒有異物殘留,有沒有梗阻的部份,清理完畢後,縫合!我很累,不要逼我踢你!」 「是!」張志偉連連點頭,卻不敢大意,趕緊細心的檢查起來。 「非兒,股骨!」小沖指了指傷者大腿股骨開放性粉碎性骨折道。 「怎麼做?外固定還是內固定?」齊非兒問。 「外固定肯定是不行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氣力可以用了,只能內固定,拿鋼線鋼板鑼絲來!」小沖叫齊非兒拿的這幾樣東西就像是五金店裡要修理的小馬達一樣。 小沖自顧自的給傷者清創消毒,等齊非兒把工具都拿來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清創消毒的術前準備。 「非兒,你去拉一下他的腳!慢慢的使力!」小沖摸著骨折處道,骨折已經交錯重疊在一起,而且有點旋轉的跡象。 「往左一點,往下,對,再往左一點,好!就這樣,輕輕放下!」小沖說著拿起鋼板貼在斷骨處,然後用鑼絲擰緊,再用鋼絲緊緊纏繞! 「老大,那邊我弄好了,現在有什麼要我做的?」張志傑問。 「嘿嘿。來得正好,縫合,從裡面往外縫!」小沖指著那個開放性的傷口道。 「少爺,要不你休息一下吧,那尺橈骨是個小手術,我用外固定很快就能做好的!」齊非兒看著昏昏欲倒的小沖體貼的道。 「沒事,我撐得住……」話未說完小沖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氣功是極消耗體力的,他剛剛那一下子,卻等於平常人連續不斷的背沙包兩天的消耗量。 「少爺!」「老大!」兩人同時驚聲叫著去扶他。 「沒事,只是有點睏了,你們做你們的事,我休息一下就好!」被兩人扶到凳上的小沖道。 手術總共進行了七個小時才宣告結束。 他們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卻發現走廊上擠滿了人。 「醫生,怎麼樣了?」那個受傷的女人已經被包紮好,此時著急的問。陪同她一起前來的那幾個人也同樣是擔憂的臉色。 「手術很成功!他算是從閻羅王手裡被搶回來了!」小沖說完便欲往辦公室走去。 「醫生!太謝謝你了!」女人及其他家屬紛紛向小沖道謝。 小沖擺擺手示意沒什麼,但張志傑就不同了,只見他一把擋在小沖的面前對著那些人說:「你們這時倒是會說漂亮話,萬一要是我們手術失敗了,你們就要咒罵連天,搬凳砸牆了!做這樣的表面功夫有什麼用?還不如去燉兩隻老母雞來給我們補補身子,你們不知道他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如果他遲來兩分鐘,你們現在見到的將不是個人,而是一具屍體,你們不是醫生,哪裡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他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來……」 張志傑從來都沒有出鋒頭的機會,這會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他怎麼可能放過,於是把這些年所受的怨氣通通都發洩到這些人的身上。可他的話還沒完,閃光燈便在他身上不停的亮了起來,原來人群中不知何時竟然混雜了許多記者。 「醫生,我們是源城報社的,我們聽說你們破壞公共社施,有這回事嗎?」一名報社的記者問。 「醫生,我是「第一現場」的記者,我們接到報料稱,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摩托車,有這回事嗎?」又一名記者問。 「醫生,我們是新城電視台的,我想問一下對於你勇闖設卡交警的事!」再一記者問。 「……」許多記者紛紛提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小沖見狀不對,趕緊拉著齊非兒悄悄離去,只剩下張志傑一人在那唱獨角戲。 「我靠!你們怎麼不問問關於我月經不調的事!」問題太多,不知該先答哪一位的張志傑被惹得急了衝口而出便是這話,此言一出,大家同時驚呆,連話都忘問了,一個大男人也會月經不調。 第十一章 採訪我吧 「我敢向毛主席保證,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病人,我們冒著坐牢的危險,破壞公共社施,搶人家的三輪車,再衝交警設的卡,只是為了節約時間把病人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若是你們真的體諒我們的難處,請給我們說幾句好話,你們不知道,剛剛那主刀醫生在手術室裡累得幾次昏死過去,可他仍舊硬撐著,並且成功的救活了病人,他那可歌可泣的敬業精神是值得我們每個人認真學習的!」張志傑說得比唱得都好聽,雖然有點誇張卻投入極豐富感情的演出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從而使小沖一等避免了城管,派出所,交警的詢問與罰款,這可能是張志傑所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醫生,請問我們可以對那位主刀醫生進行採訪嗎?」一位記者問。 「是啊,是啊!」「我們很想見見那位主刀醫生!」「……」記者們再一次七嘴八舌的叫起來。 張志傑清了清喉嚨道:「記者朋友們,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是也請大家同樣的諒解一下我們,我們在手術台上足足忙碌七個小時,實在是不容易啊!而我們的主刀是個很厲害很強大很古怪也很變態很另類的神醫。他的脾氣很不好,以我個人與他相處的經驗來看,此時的他絕對不可能好好的接受你們的採訪,為了避免大家的尷尬你們還是採訪我吧!」張志傑一副向我開炮的樣子,今天他的表現確實很出彩,這可能是他活到現在為止最光榮的一件事了。 「謝謝醫生了!」「如果我們採訪的人都像醫生你這麼好說話的人就好了!」「醫生真是我們的知音啊!」「……」被感動了的記者好像遇到了難覓的知音一樣,差點就要上前去擁抱張志傑,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工作服還持著血跡的話。 「醫生,我們哥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為了感謝你的合作,感謝你對媒體的理解,同是也為了支持你們的工作,你說吧,你要該怎麼報道,你說怎麼報道就怎麼報道。」幾個被感動了的記者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著實讓張志傑吃了一驚。 他想了一下說:「變態手術團橫空出世,囂張神醫為病人奮不顧身!」 記者們忍不住驚呼:「天啊,你太有才了!」「醫生,你不做傳媒,是我們媒體界的一大損失啊!」 「……」 何坑人民醫院。 院長辦公室。 院長神扣手瀋陽指著一張報紙示意屠夫張偉傑看。 「看,這個報導有點意思!」瀋陽對張偉傑說。 「變態手術團橫空出世,囂張手術團為病人奮不顧身!呵呵,太可笑了,這些無知又喜歡搞風搞雨的媒體啊!」張偉傑忍不住歎道。 「看來我們要遇到對手了!」瀋陽搖搖頭表示不贊成張偉傑的看法。 「就憑他們?瀋陽,你是不是要提前退休了啊?」張偉傑問。 「什麼?」瀋陽不明所以。 「因為你好像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了,不如提前回家抱老婆帶孩子去!」張偉傑挖苦的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你別看小他們,真的,我有預感,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針對我們?」瀋陽分析道。 「你什麼這麼看得起他們啊?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看來我們終於要重出江湖,活動活動手腳了!」有頭卻無腦的張偉傑唯恐天下不亂,越亂他才越覺得好玩。 「你認真看看,他們多像當年我們剛出道樣子,多像我們那次在馬托夫國際醫院打響的第一炮,你再看這小子!」瀋陽指著報紙上的照片對張偉傑說。 「咦,這小子倒是挺臭屁的,竟然擺這樣的造型!」張偉傑指頭斜斜的仰向天,只讓人看到他鼻毛的張志傑道。 「我不是讓你看他,我是讓你看他後面這個!」瀋陽指著張志傑身後的人說。 「天啊,這人怎麼好像很眼熟似的,啊,是變態?」張偉傑看著照片驚道。 「恐怕不是,但相貌如此相像,而且如此年輕,竟然跟盜版的一樣,那麼你說他會是誰?」瀋陽問張偉傑。 「變態的兒子?」張偉傑驚呼。 「很有可能,姐姐與姐夫他們失蹤了二十年,當初他們帶走的孩子恐怕就是眼前這人!」瀋陽想起二十年下落不明的姐姐與姐夫終於有了信息,實在有點興奮不已。 「天啊,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張偉傑歎道。 「很有可能!不過咱們不能拆穿這其中的西洋鏡,不然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了!」瀋陽道。 「當然了!呵呵,變態啊變態,你以前那樣欺負我,現在我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哈哈哈…」張偉傑狂笑了起來。 「娘娘腔,別笑得太早,姐夫的兒子絕對不是個和善的主。不過,你說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和馬托夫的鍾氏姐妹說說!」瀋陽問。 「她們應該會看報紙吧,而且這二十年來,我隱隱約約覺得她們好像知道變態的下落。」張偉傑道。 「哦?你怎麼認為的呢?」瀋陽問。 「你想啊。她倆姐妹都與變態有那種曖昧關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你說變態要出走,怎麼可能不把這兩個女人帶走了,而且冼艷嫦,你姐姐,林馨蘭,陳心美,寶靈,柳如焉統統跟著他走了啊!變態不可能留下她兩人的!」人頭豬腦的張偉傑難得有一點自已的見解。 「我想這應該跟馬托夫國際醫院有關,自從她們老爹死後,她們就回去接手醫院,恐怕她們是為了盡孝,同時也不願她們父親的心血打水漂,所以才沒跟著去的。」瀋陽分呵護著說。 「那一會我給她們打個電話。呵呵,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就有好戲看咯~~~~~~」張偉傑的獰笑聲久久不絕。 第十二章 看我的雙節棍 華南醫學院。 2008中醫班。 「同學們,上個星期讓你們背的傷寒論背熟了嗎?」小沖問。 「老師,一個星期時間怎麼可能背熟啊!」班長赤冀說。 「是啊,書好厚啊,怎麼可能一下就背完呢?」小荷花埋怨起來。 「我每天都背,背得連做夢都在念傷寒論!太痛苦了!」百合說。 「那好吧,兩個月時間,你們一定得全背下來,否則別怪老師翻臉啊!」小沖嚴肅的道。 「老師萬歲!」赤冀已經習慣了起義。「老師萬歲!」一呼十五應。 「老師,今天你要給我們講什麼啊?」小荷花問。 「呵呵,今天我們上的課很有意思!來,同學們把桌子都拼湊起來!」 學生們不知道貌岸然小沖擺的什麼龍門陣,不過還是聽話的把所有的桌子都拼在了一起。 小沖見桌子都都合在了一起,便走了不出去,不一會便扛著兩麻包袋走了進來。 「百合,你看到沒有,老師的雞肉好性感啊!」小荷花指著小沖露出的一小部份腹肌道。 「是啊,你看那肚臍上還有幾根毛毛,真是迷死人了!」百合的眼神有點癡。 小沖沒有聽到兩個花癡女生的對白,只是自顧自的把兩個大麻包袋裡的東西全部倒到了桌面上。 「哇~~~~~~哇~~~~~」膽小的女生看到桌面上的東西忍不住大聲驚叫起來,原來小衝倒出來的是一堆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圓圓扁扁的骨頭。 「這是什麼骨頭啊?」稍為大膽一點的赤冀忍不住問。 「是人骨!」小沖道。 「啊~~~~~~~~」全班學生再次大叫。 「噓!請靜一靜,同學們開始可能不習慣,但是以後慢慢就會覺得沒什麼了!」小沖想起以前自已剛上解剖課的時候,也是大驚小怪,做了好幾天惡夢。 「老師,你從哪裡弄那麼多人骨回來啊?」小荷花弱弱的問。 「你不會是去盜墓吧?」百合的聲音更小。 「暈死,我哪有那個膽子,這是我從醫院醫教科借來的!下個星期你們要面對的就是這堆骨頭,你們把這堆骨頭弄通弄懂弄透,也就是說我隨便拿起一根骨頭,你們任何一個都必須說得出這個骨頭叫什麼名稱,在人體的哪個位置,以它的作用是什麼,還有它的解剖意義在哪裡?最後便是由你們自已動手,把這些骨頭拼湊成一個完整的骨胳形架。這裡有幾副人骨,你們自已拼,但我必須聲明的是,這些骨頭是剛剛好的。也就是你們拼湊完了之後,不會多也不會少的。如果多了或是少了,那一定是你們拼錯了!」小沖說。 「老師,這是不是太難了?」赤冀忍不住叫苦。 「不難,你們隨便拿一塊給我,我閉上眼睛都能知道它是什麼骨!」小沖指著那堆骨頭道。 「我不信,老師你就閉著眼讓我們試試!」小荷花十分懷疑的道。 小沖立即閉上了眼,伸出手道:「拿來!」 有一個同學立即隨便拿起一塊骨頭放到小沖手裡。 小沖兩隻手只摸了骨頭一下便說:「這是股骨,股骨femur是人體中最大的長管狀骨,可分為一體兩端,上端朝向內上方,其末端膨大呈球形,叫股骨頭,與髖臼相關節。體粗壯,為圓柱形,全體微向前凸。前面光滑,後面有一縱行的骨脊,叫做粗線。下端為兩個膨大的隆起,向後方捲曲,分別叫做內側髁和外側髁。解剖學名詞。又指大腿骨,髀骨,楗。解剖學同名骨。上端以股骨頭與髖臼構成髖關節,下端與髕骨、脛骨上端構成膝關節。」 「哇!老師好厲害,再來一個!」赤冀說著把小荷花的手臂放到仍閉著眼的小沖手中。 「這……咦,不對啊!」小沖一摸,軟軟的,有點涼,再往上膜,更軟,還帶點溫,感覺不對立即睜看眼一看,自已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摸到了小荷花靠近肩膀處,而那那圓圓的,已經發酵好的饅頭正好在他的手背上。 小沖嚇得趕緊張開她,而小荷花不惱也不怒,只是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哈哈哈哈~~~~~~~」全班同學都忍不住哄笑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小沖趕緊道歉,萬一人家告訴家長說他性騷擾學生,他就是禽獸老師了。 「沒關係,我願意!」小荷花此言一出,全場又倒下一片。 大學生的適應能力很強,只要學校是黑的他就能往身上潑墨水,只要學校是白的他就能往身上抹白粉。如果學校是半白半黑的,他就會在穿上背心站在暴日下,兩月脫下背心後,變成黑白相間。 沒一會兒,剛剛還對這堆骨頭望而怯步的學生們便已仔細的研究起這堆骨頭來,有兩個男同學拿起兩根骨頭便開始劍術對練,而赤冀卻拿起兩根股骨在手中連揮舞連唱道:「看我的雙節棍,哼哼哈哈……」 某次通話! 「閃姐姐,我一會就過去,你父親回來了嗎?」小沖問。 「還沒有,要過多一個月回來!他回不回來與你有什麼關係啊?」孫閃閃不解的問。 「關係大著呢!你一會給你的傭人放假吧!」小沖說。 「為什麼要放她們假……你個下流胚子!」孫閃閃忍不住嗔怒道。 「……人家只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嘛!」小沖的聲音讓別人有點嘔心,但孫閃閃聽著卻十分舒服。 「你什麼時候來?」孫閃閃問。 「我已經在你家門前貓了一天了,可是你的電話一直接不通!」小沖委屈的道。 「啊!手機昨晚上放進洗衣機一起洗了,剛剛我才叫傭人買回另外一個的!蘭姨,蘭姨,你們放假了。」孫閃閃電話還沒放下,便對傭人喊起來!她,也很急嗎? 第十三章 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 一直坐在奔馳車上的小沖見聖業苑的大門終於開了,傭人們魚貫走了出來。 小沖的車開進聖業苑走下車來的時候,孫閃閃不禁埋怨道:「你不會按門鈴嗎?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可是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已的話有語病趕緊又說:「我是說浪費那麼多能見到你的時間!」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很急,我爹說: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沒出息!快,我不想再有什麼事打斷我們了!」小沖說著攔腰把孫閃閃抱起往屋裡走去。 「你……你怎麼這樣啊?弄得我好像妓女一樣!」孫閃閃輕打小沖的胸膛嗔怪道。 「你是妓女啊!」小沖說。 「啊!」孫閃閃氣極了,掙扎著要下地,可是小沖卻緊緊的抱著她溫柔的道:「你只能是為我一個人服務的妓女,你給我的是肉體,我給你的是感情,咱們就是嫖客與妓女的關係。」 「你說話難聽死了!什麼妓女,什麼嫖客,而且你的感情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哼,說穿了,你就是為了騙我上床!」孫閃閃更生氣的道。 小沖咬著她的耳朵溫聲細語的道:「是的,我不否認想和你上床,但不是一夜,而是一輩子!」 孫閃閃的心頓時因為這句話融化成了溫柔的湖水。 慾火焚身的小沖很快把孫閃閃剝了個精光,她乖巧得像只小貓一樣任由他擺弄,她仍然沉醉在小沖那句實在卻深情的話裡。 小沖脫衣服的動作很迅速,快於穿衣服的三倍。 經過一輪纏綿悱惻的前戲後,小沖決定進入主題,進入那個上次沒有進入的主題。 「輕一點好嗎?我有點怕啊!」孫閃閃抱著小沖道,她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上一次未能得手的小沖必定會捲土重來,她也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在小沖的某樣東西離孫閃閃某個濕潤部位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他已經能感覺到她那威威發熱且吸引他的氣息的時候,小沖的電話響了! 「狗日的~~~~~~~」小沖忍不住怒火沖天! 「別這麼急燥啊!這樣很容易上火的!接個電話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還有慢慢長夜啊!」孫閃閃溫柔的安慰他到! 「我能不上火嗎?」小沖苦笑著說,幾次三番都是關鍵時刻出狀況,佛都有火啊! 小沖看了看來電顯示,他只能無奈的接聽,號碼是急診科室的。 「大哥,快,快回來,集體食物中毒,快,有一個好像快不行了!快啊!」張志傑在電話那頭緊急的叫道。 「我日!!!!!不是有急診二科嗎?」小沖這會才明白飛去歐洲的那些醫生為什麼會把難題推給急診二科了。 「病人點名要找你,就是那個上次被車撞了,我們沒收錢那個!他說他不相信鬼佬,只相信你,快回來,有一個吐不出來,要不行了!」 「馬上回來!」小沖徹底萎了,今天的慾望盛宴只能取消。 「工作要緊,快去吧啊!是你的遲早是你的,還跑得了嗎?」孫閃閃說著吻了一下小沖。 「走,跟我一起去!」小沖說著便把衣服往孫閃閃身上套,然後自已也也胡亂的穿了衣服拉著孫閃閃走後,他們走遠後,床上仍留下一件紋胸與一條內褲,紋胸當然是孫閃閃的,內褲側是小沖的,顯然是兩人在慌忙中並未穿戴整齊。 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 小沖與孫閃閃趕到的時候,齊非兒與張志傑正在忙碌不停,走廊上,病床上,地上廁所裡,全是正在嘔吐或排泄的病人。 「怎麼這麼多?張志傑,齊非兒,這個孫閃閃!」小沖與齊非兒等碰頭,問了一句簡單介紹了。 兩個女人互相打量了一眼,立即明白對方就是小沖的另外一個女人,兩人同時為對方的氣質所折服,然而此時並不是說話的時候,四人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開始繼續工作。 「那個不吐的病人在哪裡?」小沖問。 「在手術室裡!」張志傑首先帶頭往手術室跑了過去。 進入手術室後,小沖一眼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病號,趕緊上前檢查起來,還好,來得及時,如果再等十多二十分鐘,恐怕就神仙都難救了! 「打了催吐藥沒有?」小沖問。 「打了,阿樸嗎啡,3毫克,皮下注射的!」齊非兒道。 「什麼時候打的?」小沖又跟著問。 「半個小時前!」齊非兒答。 「再打3毫克!」小沖迅速下醫囑。 齊非兒馬上便取了藥物給病人打了下去!小沖一看藥物打了下去,立即便開始搖動手術床,把病人弄動頭低腳高的35度角,然後又把病人的擺向一側,但等了一會仍不見病人嘔吐! 「怎麼回事?還不吐?」張志傑問道。 「可能是吐不出來!」齊非兒道。 「看我的!」小沖說著便拿起壓舌板去刺激病人的喉嚨,可是任他弄來弄去,病人就是沒反應。 「喂,全城連鎖糖水店嗎?給我送一碗綠豆沙,要水不要渣,要溫的不要熱的。送到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的手術室裡來,如果你兩分鐘內送到,我給你五百塊錢!」孫閃閃在打電話。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吃?」齊非兒不禁對孫閃閃有了些看法。小沖與張志傑卻沒心情去理會這些,他們只是在研究病人他為什麼吐不出來。 兩分鐘,急診手術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孫閃閃趕緊開門,遞過五百塊錢後,接過了一碗綠豆沙,然後便遞給小沖道:「快,給他灌下去!」 「這個時候還給他吃東西?」小沖與齊非兒等問。 「相信我,快給他喝,我是斯密特醫學院的藥學博士生!」孫閃閃連聲催促道。 「什麼?斯密特醫學院?博士生?」齊非兒與張志傑忍不住叫起來道,小沖聞言不再猶豫立即把綠豆沙灌進了病號的嘴裡。 第十四章 為什麼買單的總是我 綠豆沙灌進去之後,沒一會兒,病號的肚子便「咕嚕咕嚕」的一陣陣,然後便聽到病人「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堆腥臭無比的液體。 「姐姐好厲害啊!」齊非兒由衷的道。 「沒什麼,這只專業課上講過一點小知識而已,如果你學的是這個專業,你也一定會的!病人胃內的溶物太過濃稠,所以不管你們怎麼刺激催吐,他都吐不出來,必須用水來稀釋,而綠豆看似極簡單的一樣東西,其實卻是解毒之王,它除了能吸收毒素之外,還可以抑製毒素蔓延!」孫閃閃淡淡的道。 「嗯,姐姐讓我長了見識!」齊非兒點了點頭道,頓時對這個持才不驕的女孩生出好感。 「妹妹的事我也聽小沖說過,你才是女中豪傑!姐姐還要跟你好好學呢!」孫閃閃笑著伸手去拉齊非兒,齊非兒也不躲閃與她握在一起。 「喂,你們能不能不要姐姐長妹妹短的,我都快忙死了!快來幫幫忙!」正在忙碌的小沖雖然嘴裡埋怨,但心裡卻是欣喜若狂,只要這兩個女人能好好相處,他就有好日子過了。 「活該!」齊非兒與孫閃閃同時說道,然而只一會便齊齊往小沖走去。 四個人在急診科裡忙到大半夜,把這些人送到了住院部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下班,走,宵夜去!」小沖提議道。 「好哦,我肚子早就餓扁了!」齊非兒叫苦的道。 「那就去吃宵夜吧,要不一會你餓壞了,可有人要心疼了!」孫閃閃說著故意斜了小沖一眼。 「姐姐餓壞了不是一樣有人要心疼嗎?」齊非兒說著也看了小沖一眼。 「看我幹嘛,我餓壞了誰心疼啊?」小沖沒心沒肺的道。 「喂,你們這些奸婦淫婦,怎麼當著未成年少男眉來眼去的啊,怎麼就不怕教壞青少年嗎?」張志傑心裡酸酸的道。 「……」沒有人說話,只有不斷落到他頭上的爆慄聲。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齊非兒說。 「就是!」孫閃閃摟著齊非兒的肩贊同的道。 「你們都欺負我,我告訴我爹去!」張志傑摸著被打得生疼生疼的頭道。 「告到中央去都不怕你!」小沖道。 「對,快去開車!」齊非兒正欲把鑰匙拋給張志傑。 「哎,別給他開,他開車像蛇一樣!」小沖急叫道。 「靠,你別忘了,那天可是我開著三輪車載著你和那個病號安全送到醫院的!這會兒又說我開車像蛇一樣!真是過橋抽板!」張志傑沒好氣的說。 聽了這話,與齊非兒一起去開車的小沖又折了回來,在他的頭上又敲了幾下才走去。 「老是說我笨,還老打我的頭,不笨都給你們打笨了!」張志傑摸著頭道。 孫閃閃與張志傑站在那兒等小衝他們。 「姐姐,你真美啊,比非兒姐都還美!」張志傑看著孫閃閃那嫵媚無比的臉道。 「呵呵,小傢伙嘴真甜!」孫閃閃笑道。 「我才不小呢,我今年二十二了!」張志傑挺了挺他的雞肋排骨胸道。 「咦,你比小沖還要大啊!你怎麼老是叫他老大老大呢?」孫閃閃不解的問。 「我有什麼辦法,他天生就是做老大的命,我遇著了他,只能做跟班了!」張志傑自憐自哎的說。 「呵呵!確實也是!」孫閃閃點頭道。 「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張志傑厚顏無恥的道。 「哈哈,小鬼,你要死了!你連你老大的女人都敢想,小心他打斷你的腿啊!」孫閃閃格格的笑了起來。 「天啊!為什麼好的女人都是他的!」張志傑向天嚎叫了起來。 「有一間」大排檔。 酒足飯飽的四人坐在桌旁直喘氣。桌上杯盤狼藉。 「天啊,你們怎麼吃得了這麼多?」孫閃閃看著桌上的盤子道。 「你不也有份嗎?你也吃了不少!」齊非兒道。 「是哦!我今天是怎麼了,我一向都吃很少的!」孫閃閃看著擺在自已面前的盤子道。 「被他影響的!」齊非兒與張志傑同時指向小沖道,小沖吃東西一向很殘忍。 「嗯,可能是吧!他在美國的時候就能吃,那時候老C做飯,他頓頓吃三碗,我看他吃飯那麼香也忍不住跟著吃,結果回來一稱,足足胖了十五斤哎!」孫閃閃回憶著說。 「是啊,他可能吃了,可是我很奇怪,他怎麼吃都不會胖,真讓人羨慕!」齊非兒看著依然有些消瘦的小沖說。 「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張志傑道。 「你又知道?」眾人問。 「兩個字:運動!天天晚上都運動,能不瘦嗎?」張志傑話剛說完,便被眾人一頓爆打。 「姐姐,現在這麼晚了,今夜就不回去了吧!」齊非兒道。 「不回去,我住哪啊?」孫閃閃問。 「住我那,住我那,我那裡還有一張床空著呢,咱們姐弟兩晚上還能促膝談心呢!」張志傑一邊說一邊意淫著與孫閃閃共度一室的美景。 「呸,他那狗屋那天我去看了一下,天啊,我真的不明白他怎麼能在那麼髒亂的住得下去。姐姐今晚和我睡,我們好好聊聊好嗎?」齊非兒熱情的邀著孫閃閃。 「……嗯……好吧!」孫閃閃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其實她很想問,我和你睡,那麼他呢! 「椰!太好咯。少爺,快結賬吧!」齊非兒推了推一動也不想動的小沖。 「吃大家都有份,為什麼買單總是我一個人啊!」小沖心疼錢包,每送走一張鈔票,就像送走一個親生的孩子般痛苦。 「因為你有錢啊!」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荒島酒店。 100025號房。 「你們一直住在這裡嗎?」孫閃閃問。 「是啊,每天一百五十五啊!院長那老匹夫,沒給我們安排食宿就走了!」小沖憤憤不平的道。 「那還不如去我家住吧,我家大把地方,而且你們也有車子!來回也方便啊!」孫閃閃道。 「這樣不好吧!」齊非兒不好意思的說。 「是啊,不方便的,到時候院長回來就會給我們安排宿舍的!」他指的不方便主要是他要與她們其中的一個親熱不方便。 「那隨便你們吧,我們今晚怎麼睡啊?」孫閃閃問。 第十五章 我終於佔有了你 「那隨便你們吧,我們今晚怎麼睡啊?」孫閃閃問。 「當然是一起睡啊!」小沖色瞇瞇的笑著道。 「你想得美,我們兩個睡床,你睡地下!」齊非兒說。 「有沒有天理啊!」小沖抱怨著說。 是夜。 齊非兒與孫閃閃躺在床上,但兩人都沒有睡意。 「姐姐,你睡著了嗎?」齊非兒問。 「沒有,你也沒睡著?」孫閃閃問。 「我睡不著,不知道少爺……他會不會著涼!」齊非兒有點擔心的說。 「擔心了吧?那剛才你又那麼大聲叫他去睡地下!」孫閃閃道。 「我……還不是怕你尷尬!」齊非兒小聲的說。 「妹妹,你真好!」孫閃閃忍不住感動的道。她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為她設想。她的善良大方使孫閃閃有些慚愧。她想,即然注定了要和齊非兒分享這個男人,沒辦法再改變這個結局,自已為什麼就不能大度過點呢。 「姐姐,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纏著少爺的。他的心裡是先有你的,他其實比愛我還要愛你的,那次在……」齊非兒把她與小沖第一次情難自禁卻因為孫閃閃而懸崖勒馬的事告訴了孫閃閃。 「死妮子,還說那些做什麼呀,咱們是沒辦法要捆在一起了啊!還不去叫他,難道真的讓他冷出病來嗎?」孫閃閃感動的想哭,她沒想到小沖一直都把她放在心上,而且放在第一個位置,她知道,如果沒有飛機失事,沒有荒島求生,或許小沖就不會出軌。可是如今這樣了,她再要求小沖放開齊非兒,就是無理取鬧了,可是要讓她放棄小沖的話,她卻情願死。她不願死,不是她不捨得這個世界,而是她捨不得看不到小沖。所以,她只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齊非兒趕緊起床,走到小沖身邊,輕輕的去扯他的衣服,小沖被她一扯馬上就站起來了。 「你也沒睡著?」齊非兒驚奇的問。 「你們兩個吱吱喳喳的我怎麼睡得著?」小沖道。 「那到床上去睡吧,地上涼!」齊非兒道。 「這個,那個,這個不好吧!」小沖忸忸捏捏的道。 「你還裝,再裝就讓你真的睡地上!」齊非兒有點生氣的道。人家為他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敢出聲,他還要裝模作樣這個那個推三阻四,實在太不像話了。 小沖乖乖的爬上床去,而齊非兒卻把他一推,推到床中間,然後才擠了上來。 孫閃閃羞得用被子把自已埋起來,但小沖卻伸出手輕輕的握著她的手,她任由小沖握著,卻忍不住向他挪了挪靠得他更近些,而小沖的另外一隻手卻被齊非兒緊緊的握著。 小沖心裡想:我何德何能竟能擁有這兩個這麼出色的女孩,有這兩個紅顏知已陪伴在身邊,如此女人相伴。夫復何求? 清晨。 齊非兒第一個輕手輕腳的起床,迅速簡單的洗刷了一下之後便來到床頭咬著小沖的耳朵說:「今天你好好陪陪姐姐,醫院那裡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了,如果搞不定我再給你打電話!」說完便輕手輕腳的離去,好像生怕吵醒已經醒了正在裝睡的孫閃閃。 小沖正想對齊非兒說話,卻見她已經走了!只好翻了個身繼續睡去,可是只睡一會,他便突地睜開眼睛,現在還睡覺?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啊!現在雖然不是白天,但春日一刻更值錢,因為白天他更能看得清楚些啊! 小沖想著想著便再一個翻身,輕輕的把孫閃閃壓在身下。 「壞蛋,大清早的你要做什麼啊?」孫閃閃伸手環著他的腰笑著說。 「我要吃早餐!」小沖說著便欲吻孫閃閃紅紅的唇。 「唔,不要,有味道,我還沒刷牙呢!」孫閃閃捂著嘴不讓小沖親。 「呵呵,這樣才有女人味啊!」小沖說著十分堅決的拿開了她的手,然後狼吻便落到了孫閃閃的唇上,輕觸幾下後便深深的吻在了一起,而且兩條舌頭也像是兩條發情的蛇一樣糾纏在一起。 小沖的手慢慢的去解孫閃閃的衣服,她欲拒還迎的迎合著,三番幾次的半路殺出程咬金,她知道如果如果再不給小沖或再生出什麼枝節,小沖可能想死的心都會有。 「慢點別急,這次不會再有什麼事情阻礙我們了!」孫閃閃撫慰著猴急的小沖。 「嗯~」小沖含糊不清的應道,他的嘴沒有空說話,因為她雪白嫩滑的肌膚正貼著他的唇。 孫閃閃的上衣全脫去之後,長長的秀髮散落在她的胸前,只穿著條牛仔褲卻赤裸著上身的孫閃閃顯得分外慵懶而性感。 「我好想把你的樣子照下來啊!你知道嗎?你這個時候真是美得讓我心碎!」小沖忍不住驚歎道。 「不要照,我害怕艷照門那樣的事。我不要你心碎,只要你心醉就好!來吧,我的男人,愛我吧!」孫閃閃說完便瘋狂的吻小沖。 她的狂野直率瞬間感染了小沖,小沖忍不住衝動了起來。動作也忍不住狂亂率性。 「哦~」當小沖的唇吻上孫閃閃胸前那嫣紅蓓蕾的時候,她忍不住嬌滴滴的發出了呻吟聲。 「愛我,愛我~~~」孫閃閃喃喃的在小沖兒耳邊呢喃著,雙手也在胡亂的扯著小沖的衣服。 兩人都已赤裸相對的時候,小沖目不轉睛的看著孫閃閃,而她也回報以含羞帶怯的眼神。兩人深情的目光如兩股泉水般匯合在一起,溶合成溫暖又幸福的深海。 小沖再一次把孫閃閃壓在身下的時候,不禁輕輕的問:「準備好了嗎?」 「嗯~」孫閃閃輕輕的點頭,並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沖的小小沖緩慢的前行,穿過了前門,來到了一層薄膜前,小沖腰下一使力,小小衝進入了一條潮濕、陰暗、緊窄,從未被人開發的隧道中。 「痛~~~」孫閃閃咬著牙崩出一個字,抱著小沖的雙手也因用力指甲深陷於他的皮膚中,倆人都沉浸於痛並快樂的慾火中。 長長的激情過後,孫閃閃軟軟的倒在小沖的懷裡,柔聲的問:「你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怎麼這麼狠啊?」 「我弄疼你了嗎?」小沖心疼的撫摸著她的香肩問。 「剛開始的時候有點疼,不過後來就不疼了!」孫閃閃眼裡滿是幸福的光,閉著眼在小沖的胸前摩來摩去,沒一會又把小沖惹得雄心再起。 「再來一次好嗎?」小沖輕聲問。 「輕一點啊!」孫閃閃點頭並央求道。 小沖不在作聲,但身體溫柔的動作卻代表著他的回答。 第十六章 醫生不好當! 整個上午,兩人一直膩在床上,纏纏綿綿沒完沒了。做了幾次,兩人沒認真去數,愛是不分次數與時間的。 中午兩人都沒有下床,叫人送來了飯菜草草吃下之後,兩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正在兩人朦朦朧朧之際,小沖的手機響了。 「喂~誰啊?」小沖沒去看來電顯示,口齒不清的問。 「少爺,是我啊!怎麼還在睡啊?」齊非兒奇怪的問。 「起來好久了,剛剛才睡下的!非兒,有什麼事嗎?」小沖知道定是醫院出了什麼事,不然齊非兒不可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人也頓時清醒起來! 「是啊!不想打擾你的,可是這會來的一批病人,我從來沒遇到過,有點束手無策,只要打電話搬救兵了!」齊非兒十分為難的道。 「好的,我馬上就回去!」小沖掛斷電話後就起床穿衣服,而孫閃閃也跟著起來。 「寶貝,你多睡一會兒呀!」小沖邊穿衣服邊說。 「你走了我怎麼睡得著,我都聽見了,我也去看看!」孫閃閃穿衣服的時候動作仍然是那麼優雅,看得小沖忍不住又抱著她來了一次馬拉松長吻。 「好了啊,不要這樣纏人了!咱們快去啊,非兒妹妹可能等著急了!」好不容易才把小沖推開的孫閃閃道。 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 小沖與孫閃閃趕到的時候,只見走廊上坐滿了人。急診科總是這樣,沒人的時候,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一有病號的時候,就會擠得頭破血流,因為每個病號都有自已的家屬,而有的一個病號帶著十幾個家屬一起來,看似好像很旺場,其實卻只有一個人看病。開私家門診或私立醫院希望有這樣的病人,這樣可以讓外人看起來很體面,從而增加知名度,但公辦的卻一點都不想這樣,人太多反而難以管理。 齊非兒見到小沖與孫閃閃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眼前一亮說:「你們終於來了,我都快煩死了!」 「什麼情況啊?」孫閃閃問。 「病人的症狀不一,但卻是一起做事的民工,有的人說疲勞、頭昏,做事做不了一下就累得不行!有的人說失眠,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好像手腳怎麼放都不舒服的樣子。有的是皮膚發紅、潰瘍,有個別甚至出血,有的人又說會脫髮,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有人說嘔吐、腹瀉。反正什麼樣的症狀都有。沒見過這樣的!」齊非兒頭痛的說。 「病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徵兆?」小沖問。 「不知道!沒問啊!」齊非兒搖頭道。 「張志傑呢?」小沖問。 「到!」張志傑的聲音立即從身後想起,把小沖嚇了一跳。 「怎麼鬼鬼祟祟的?去把包工頭找來!」小沖道。 「我一直站在你身後啊,只是我這種小人物你從來不注意而已!」張志傑挖苦了一下小沖後,迅速離去。 不一會,張志傑找來一個四十歲左右卻已經禿頂的男人道:「這就是包工頭,這位是我們的領導,他有話想問你!」 「領導好!」禿頂包工頭向小沖點頭哈腰的道,看來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不過正因為有這種習慣的人才能在他那行好好的生存。 「不要叫領導,叫醫生吧!我問你,你們出現這種情況有多久了?」小沖問。 「約有一個星期了!」禿頂包工頭回憶著說。 「那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小沖問。 「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但一個星期前我們的工仔小劉的老婆來探親,晚上在宿舍鬧了一整宿,這個是不是特別的事!」禿頂包工頭問。 「誰問你這個啊?」齊非兒與孫閃閃同時唾道。 「那你們一個星期以前都做了什麼工作!」小沖問。 「說實話,我這支隊伍實力強大,哪裡需要我們,我們就去哪裡。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一個星期前我們做了很多活,星期一我們挖下水道,星期二我們挖牆腳,星期三幫人家拉沙子,星期四我們做了啥呢……等一下,我有個本子記著的!」禿頂包工頭說著便在身上摸索起來,好一會才掏出一本皺巴巴的小本打開念道:「星期四幫人拉磚,趙二工錢七十……這個不用念的!星期五下塘捉……不是,是幫人撈一個罐子,星期六給人搬家,星期天本來是要休息的,但大家說要砌長城,所以我頂著老婆的壓力,砌了一天的牆。」禿頂包工頭說。 「砌什麼長城?長城好像不在這,而且修長城好像也有專業的隊伍。」齊非兒問。 「妹妹連這個都不知道?他指的砌長城就是打麻將!國人普遍喜歡的東西。」孫閃閃解釋並不屑的說。禿頂包工頭雖然文化低,但也聽出了諷刺的味道,一張臉頓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 「哎,你說星期五幫人撈一個罐?是什麼樣的罐子?」小沖問。 「我也不知是什麼罐子,那個人好像說是什麼探傷拍片用的,他說他是供電局,罐子是在高空作業時不小心掉下來的!」禿頂包工頭說。 「啊!伽馬射線探傷拍片?」孫閃閃驚聲道。 「不是吧!」小沖與齊非兒驚聲叫起來,只有張志傑仍不知所以的問:「什麼拍片?X光嗎?」 「與供電有關,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高壓線的伽馬射線探傷,他們撈得極有可能是核放射源及其鉛罐,他們的症狀告訴我們,這是一種輻射損害。」小沖分析道。 「嗯,我也覺的是,剛剛一看他們的樣子,我就有點懷疑。可是按工種來分,又覺得不太可能。現在竟然有這麼一出,那就再肯定不過了!」孫閃閃道。 「那現在怎麼辦?」齊非兒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麻煩,首行只能對症處理,然後要送他們是檢查到底被輻射照射了多長的時間才能確定造成的損害等級,然後便是系統對症的治療還有他們賠償的問題,不過這個不是我們該管的,我們急診科只要下個初步診斷及給他們對症處理就行,來,大家做事吧,GOGOGOGO!」小沖拍著掌說,於是大家都動作起來。 第十七章 核輻射損害 核輻射對人體的危害取決於受不同輻射的時間以及輻射量。以下是遭受的輻射量(單位:毫雷姆)的後果:450000~800000:30天內將進入垂死狀態;200000~450000:掉頭髮,血液發生嚴重病變,一些人在2至6周內死亡;60000~100000:出現各種輻射疾病;10000:患癌症的可能性為1/130;5000:每年的工作所遭受的核輻射量;700:大腦掃瞄的核輻射量;60:人體內的輻射量;10:乘飛機時遭受的輻射量;8:建築材料每年所產生的輻射量;1:腿部或者手臂進行X光檢查時的輻射量。 小沖根據病人的症狀判定這些人的輻射量應該在10000至20000毫雷姆之間,這個量不重也不輕,引起的後果卻可大可小,所以他對此也十分慎重,可惜的是院長去了歐洲,他不知該找誰商量,他只能盡可能的把這個事處理好,他雖然十分小心,但這件事卻十分棘手。 小沖等人一忙起來又是一整天,那天同時下水打撈的有十七人,而這十七個人都同時出現了各種症狀,一個一個的對症治療後仍只未見明顯的效果,小沖因此而憂心沖沖,他知道如果不控制住病人的情況,很可能會引起更嚴重的後遺症,而影響他們的一生。 小沖沒給他們下診斷,因為下了這個輻射損害的診斷後,病人必定情緒恐慌,而引起更大的亂子。 辦公室裡,四人都是愁容滿面。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他們入院必須得下初步診斷啊,要不然住院部的人一定會笑話我們急診科連個病都看不出來!」張志傑憂心的說。 「我何嘗不知道,可是我這個診斷一下,必定會全城轟動的,到時源城必定會上新聞頭條!而到時造成的負面影響十分恐怖,核洩漏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啊!」齊非兒更是擔心的道。 「供電局那班人真是愚不可及!怎麼不讓民工穿防護衣就讓他們下水呢?而且這麼重要的操作竟然如此不小心,實在是讓人懷疑他們的職業操守。」小沖氣憤的道。 「大家先別急,我先打個電話問問老C看一下他怎麼說,他見多識廣肯定比我們有辦法。」孫閃閃說著便給老C打了電話,然後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和老C說了一遍,老C沉吟了一會便說:「你們不要讓病人離開,其他的就交給我,很快會有人去處理這個事情的!」 孫閃閃掛斷了電話後立即把老C的話告訴了眾人。 「那就按老C說的辦吧,咱們先去給病人們都掛上液體再說!」小沖道。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齊非兒說完,幾人便走出辦公室給病人們掛上了對症處理的液體。 半個小時後,急診科門外的停車場上來了好幾輛小車,緊接著從車裡走出來的便是源城的一幫父母官。 「請問這裡是由誰負責?」一個秘書樣的人問張志傑。 張志傑雖然醫術一般,但眼神卻不差,他一眼看到這問話之人身後站著的那幾人必定身份不凡,於是趕緊陪笑道:「我叫張志傑,實習醫生,這裡由我的老師醫陽沖醫生暫時負責,請你們跟我們來吧!」 張志傑先把眾人帶進了辦公室,然後給每人泡上一杯茶,這才去叫小衝他們,看來張志傑這拍馬溜須的本領不差。 「你們好,請問幾位是?」小沖等人走進辦公室見幾個儀態不凡的中年男人危襟正坐在辦公桌旁。 「我是市政府辦公室田秘書長,這位是趙市長,這位是供電局黃局長,這位是公安局陳局長,這位是……」那田秘書長指著在坐的幾人便介紹起來,可是這個長的那個長,小沖真一下子記不全,爽性懶得去記。 「你們是老C找來的?我懶得管你們是什麼長,反正你們要我隱瞞事實真相是絕對不可能的!」小沖正眼也不掃幾位大官一眼,拖過一張椅子坐下道,但他這話嚇得跟在身後的張志傑雙腿直打哆嗦,這傢伙也膩大膽了。 「小子,怎麼說話的?對著大人能不能有點禮貌!」田秘書長首先不悅的說。 「算了,歐陽醫生坦誠率直,很好!而且能夠顧全大局更是不易,你們就別和他一般見識!」趙市長寬容的哈哈一笑。他欣賞小沖的性格,對他倒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而且見到年輕有為能顧全大局的小沖,不禁意的便確碰到他心上難以痊癒的傷口,對小沖更是寬容。(趙市長有何內傷,後面見分曉) 「嘿嘿,老頭你還算不錯有點見識,難怪你能做上市長。叫我小沖就行了!」小沖老實不客氣的道,張志傑真想當場暈過去,那樣他就不用那麼心驚膽膻的看著這一幕了。 「小沖,你說當務之急,我們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公安局陳局長問,沒有為難只有考究。 「我覺得應該在能控制範圍之內告訴民工這件事的真相,畢竟這是由於你們供電局的過失才造成他們的損害!然後與他們磋商賠償的限額。當然這個事情必須與治療同時進行,而且治療的費用必須由你們供電局來付!」小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小沖的這個提議不錯,可是怎麼叫做能控制的範圍呢?」趙市長問。 「也就是把這件事情內部解決,越少人知道就越好!而且越少人知道,事態就越容易控制。」小沖說。 「嗯,小伙子確實很不錯!」趙市長說。 「我看這樣行不行,我去把包工頭叫來,你們和他說說這件事,然後商量一下以後的事情怎麼處理?老趙你意下如何?」小沖竟然把市長叫成老趙,在坐的人都傻了眼。 趙市長卻不以為意的道:「好,你去叫來吧!」 小沖聞言便欲起身,但張志傑卻立即道:「這種小事讓我去做吧!你太辛苦了,歇一下!」說完便飛奔而去。 禿頂包工頭進來的時候,齊非兒用腳輕輕的點了點小沖,小沖立即會意:「呵呵,你們慢慢聊,我先去看看病人!」說完也不等幾人回答,便與齊非兒,孫閃閃走了出去,但回頭一看,見張志傑仍不知所謂的坐在那裡,於是兩步上去一記響頭敲到他頭上。張志傑摸著頭看著微怒的小沖,這才醒悟此地不可久留,於是跟著離去。 還是半個小時,禿頂包工頭笑嘻嘻的走出了辦公室,緊跟著各位領導也走了出來。小沖知道他們達成了交易,只是骯髒還是高尚卻不得知。 第十八章 玩也不得安樂 「小沖,你可以下診斷了,照實下!小伙子著實不錯,有前途,田秘書長,把我的電話給他,以後有什麼事就直管來找我!」趙市長話剛說完,田秘書長便給小沖遞過了一張名片。小沖接過名片後卻把名片給了齊非兒。 趙市長等人剛走出門口,小沖便立即對齊非兒一等說:「下診斷,送住院部!」於是幾人再次忙活起來,小沖用的處方簽是主任簽名後給他的,主任簽名的後面小沖再簽上自已的名字,張志傑用的處方簽是主任給小沖小沖再給他的,所以主任簽名後面是小沖的簽名,小沖簽名的後面才是張志傑簽名,這是個等級問題,當然也是處方權的問題。 把病人送進住院部後,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下班!吃飯洗腳唱歌宵夜崩D一條龍直落!」小沖宣佈道。 「耶!」孫閃閃等人雀躍起來,跟著這樣的老闆真不錯,工作雖然苦點累點,但是娛樂活動豐富。 源城環娛卡拉OK廳。 小沖四人正在包間在狂K歌。 「下面,有我們偉大而且著名的歌手小沖,為大家演唱粵語版的粵劇選段<<帝女花>>,此曲是由偉大而著名的小沖改編而成的,現在請大家鼓掌!」小沖話音一落,眾人紛紛鼓掌! 「咳!」音樂來了之後小沖清了清喉嚨便開始用粵語唱了起來:「落葉滿天百葉窗!」 第一句還不錯,很正常很押韻, 「與妹共訓在床上,帝女花滿面是暗瘡,她偷偷看,偷偷望,好在果陣總未脫清光!彩~~我呸!原來繫個女色狼!」小沖唱完後等別人鼓掌,可孫閃閃等人卻拿東西砸他。 「你才是大色狼呢!」孫閃閃與齊非兒同花生扔到了小沖身上,張志傑見機不可失,趕緊扔過……一條香蕉。 「下面的時間,交給國際知名影星齊非兒小姐與大色狼小沖先生合唱一首「征服!」!」孫閃閃接過話筒道。 「謝謝,謝大家。」齊非兒開心的對大家獻禮。 「……就這樣被你征服!」齊非兒唱。 「脫下你所有衣服!」小沖淫腔淫調的唱,齊非兒白了他一眼,正欲再唱,小沖卻首先開腔唱道:「我在上面很辛苦,你在下面好舒服~~~~~~~~~」 「你這個淫賊!」看不過眼的孫閃閃也幫著齊非兒把小沖摁到沙發上一頓暴打。而在小沖等人打鬧間,觸景生情的張志傑卻唱起了<<全世界最傷心的人>>,他真的很傷心啊,為什麼小沖可以左擁右抱,而他孤獨寂寞的時候,卻只有五指姑娘。 源城天上人間。 勁暴震耳的音樂不斷的從D廳各個角落的大音箱裡響起來。 「來吧!跟著我一起搖起來吧!」極煽情的DJ隨著狂暴動音樂搖擺著身體。 孫閃閃從來不喜歡這種地方,所以她只是靜靜的坐在D廳的音箱前喝酒,與喧囂的人群形成另外一道風景。 小沖,齊非兒,張志傑卻在舞池裡狂舞著身體,而一玩就瘋的小沖伸出兩手成爪狀,對著他前面一米處齊非兒的胸部不停狂擺著身體,嘴裡還喊著:「我抓,我抓!」而齊非兒卻把兩手掌伸開擋在胸前隨著音樂搖擺著,那意思是不要不要! 張志傑看著這對姦夫淫婦的舞姿,差點暈死過去。這,太傷人心了! 小沖跳了一會,見孫閃閃一個人坐在那裡,便示意張志傑陪著齊非兒,而他來到孫閃閃身邊那個比他還高的音箱旁,屈膝彎腰一蹦,整個人便跳到了音箱上,然後對著孫閃閃大聲狂喊:「寶貝,跟著我一起搖擺!」說著小沖便像個瘋子似的對著她搖起頭來。 孫閃閃看著小沖狂搖著的頭,真擔心他會把頭搖下來,可是他那快樂又瘋狂的情緒卻感染了她,不一會她便站在音箱下對著小沖搖起來。 「寶貝,你快樂嗎?」小沖使勁全身力氣大喊,才沒讓他的聲音掩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 「我快樂!」孫閃閃說著也甩動起自已的長髮。 正在兩人玩得不亦樂呼的時候,孫閃閃的身邊卻來了兩個青年,他們看著孫閃閃那妖艷的舞姿,也不管音箱上的小沖。便湊了上去,有一人還放肆的把身體緊緊的貼在孫閃閃身後,把孫閃閃嚇了一大跳,小沖這會正玩得高興,一見有人輕薄他的女人,立即便從音箱上跳了下來。 「你他媽的給我滾!老子今天心情好,別惹得我不痛快!」小沖指著那人道。 「靠!你以為你老幾啊?在我的地盤上從來沒人敢跟我叫勁!」那人說著便欲揮拳往小沖身上打,但眼明手快的孫閃閃卻抄起桌上的一個酒瓶眉也不皺的敲到了那人的頭上。那個人頓時頭破血流。 音樂停下了,人們停下來後看到打架便有人開始驚叫,而那流血的男人身邊頓時出現了十幾個男人。團團把小沖四人圍了起來。 「我日,我滿哥你們都敢打,你這是純心找死,給我打,男的打殘廢,女的拉到美人街上去接客!」那血流滿面的男人拿手捂著正在流血不停的頭對他的手下說。 那些手下聞言立即向小沖等人衝了上去。 「張志傑,看著你兩個姐姐!別的交給我!」小沖說著便迎了上去,對著衝在最前的人就是一腳,迅捷無比的一腳,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緊跟著另外一人一拳向小沖揮來,小沖想也不想,搶起拳頭便對著來人的拳頭迎了上去。兩拳相吻,那人立即發出「啊!」的一聲,可叫聲未停,小沖的另一拳已經打到他的身上,他來不及再次呼叫便飛出兩米遠,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抄傢伙上!」那捂著頭的滿哥見對方是個硬角色,頓時吩咐道。剩下的人立即抽出了身上的長刀再次向小沖衝了過去。 第十九章 黑社會算個屁 「小心啊!」兩個躲在張志傑身後的女人看到那些人手裡閃著白光的刀同時驚聲起來。 「放心!三百多人我都能拿下,何況就這幾個!」小沖說著手一伸便奪過別人手裡的一把砍刀,那人只覺眼前一花,自已手中的砍刀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連反應都來不及,他的身上已經著了小沖一刀。小沖一招得手,砍刀便像一條強勢的游龍般衝進了人群中,砍刀散發著嗜血的魔光在那些人身上不斷的舔拭著新鮮的血液,很快有人倒下了,一個,兩個……最後能站著的只有那仍捂著頭的滿哥。倒下的人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倒下,小沖明明離他們很遠,可是只一瞬間,他手裡那把砍刀就好像著了魔一樣來到了他們的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後揚長而去,他們看著消失的砍刀,才發現自已身上已經在留血,痛感才在傷口迅速向全身蔓延。 張志傑再一次呆住了,他只知道小沖的醫術很變態,可是沒想到他打架的樣子更變態。簡直就像地獄裡來的魔鬼一樣。張志傑這回是徹底被征服了,他知道,跟著小衝他必定能走上一條光明無比的大道。只有緊跟著小沖,他才會有出頭之日。 「你還有幾個手下?全叫上來!」小沖用刀指著滿哥叫囂。 「嘿嘿,你最好就是現在把我砍死,不然一會你想死都沒法死!你雖然有兩下子,可你也不打聽一下我滿哥是什麼人?」滿哥毫不在乎的說。 「咦?那麼說你的後台很硬?」小沖看著有持無恐的滿哥說。 「硬不硬,一會你就知道了!你有種的話就不要走!」滿哥的人雖然倒下了,但氣焰由始至終都是那麼囂張。 「好,很好!我出道到現在還沒見過底氣這麼硬的人!」小沖說著便走到孫閃閃剛剛坐過的桌上對孫閃閃等人:「來,寶貝兒,咱們邊喝酒邊等吧,不知道他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來,喂,侍應,再拿兩打酒上來。」 「老大,恐怕這人真的有來頭,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張志傑慌慌張張的道。 「呵呵,你看你老大什麼時候怕過?來,把心放寬,喝杯酒,寶貝兒,你們也坐下啊,站著不累嗎?」小衝向孫閃閃兩人招手道。 孫閃閃家大業大,雖然他爹從不讓他插手公司的事,但類似這樣的事老C卻帶他見過不少,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她也不打電話,她倒是想看看小衝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把眼前的事擺平。但齊非兒卻不能不擔心。 人,很快就來了,而且來得很多,當他們全部站進D廳的時候,除了小衝他們坐的那張桌子兩米內,不見一絲空隙。 一個滿臉刀疤的人從人群外慢慢的走了進來,對著仍捂著頭的滿哥說:「嘿,我都說了,你小子老是橫著來,遲早會有被人收拾的一天,咦,就這幾個人?小滿,你是不是太沒用了!」 「大哥,這小子是個確角色!」滿哥指著小沖道。 「哦?到底有多硬啊?是你的手下太窩囊了吧!」滿臉刀疤的人不屑的說,說完也不再理他徑直走到小沖的那張台邊坐下來,然後看看躺在地上仍不能起來的小弟們說:「呵呵,看來小兄弟的手腳還挺利索的,從哪兒來的?」 「唐人街來的!怎麼稱呼?」小沖知道這人一定是那個滿哥的老大了。 「哈哈,原來是個海龜啊!你連我都不知道,還在源城混個屁啊!」那滿臉刀疤的人狂笑起來,稍停便說:「不過你是外來的,沒聽說過也不出奇,這裡半個源城的地下生意都歸我管。我叫石振華,人稱沒皮!那意思自然是說我有點沒臉沒皮的意思,但落到我手裡的人,最起碼得落下一層皮。你小子呢?」沒皮道。 「我叫歐陽沖,外號好像沒有,哦,對了,我的小弟好像給我取了個欲醫的外號。他們說就是慾望特強大的意思!呵呵,落到我手裡的人不會脫皮,我不喜歡這麼殘忍的事,但我多多少少總會讓他們把吃下去的給我吐出一點來!」小沖嘿嘿的冷笑著,面對這種人的時候他總是會有另外一副臉孔,孫閃閃與齊非兒都不認識的面孔。 「哦,原來你就是欲醫,我聽一個在唐人街混的親戚說起過他們的龍頭老大就叫這麼個名字,想不到竟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哈哈,是他們太沒用了,還是你確實有才華呢?」沒皮輕蔑的說。 小沖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的名氣竟然大到這個程度了,可是聽完沒皮的話他不禁沉下了臉說:「沒皮,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我願意,我很快會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沒皮聽了這話也是一愣,隨即便狂笑起來:「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好,很好,就因為你這句大話,我這次就放過你,因為敢吹牛不是件壞事,特別是敢在我沒皮面前吹這樣的牛,你的膽子讓我佩服。不過,我希望你的動作能快點,如果不夠快,那你還沒有把我變得一無所有,我便已經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好!咱們後會有期!」小沖說著便起身帶頭離去,當他走到沒皮那些小弟面前的時候,那些人好像故意給他難堪堵在他的面前卻不離開,小沖不禁眉頭皺了一下,然後閃電般的抬腿。「喀嚓喀嚓!」兩聲響起,堵在最前面的兩人頓時跪倒在小沖面前,骨頭很硬的他們硬是沒哼一聲,還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站起來,反而疼得滿頭滿臉的汗。 「好狗是從來不擋道的!」小沖面無表情的道。 「讓開!」沒皮的臉色很白很青,小沖使他的臉丟到了盡頭,可是自已說過放他走的話卻不能食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老大,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滿哥不敢相信的看著沒皮道。 「你他媽的,都是你給我惹來的禍!」沒皮說著幾個巴掌落到了他臉上。 「禍?難道真怕他們有牙嗎?」滿哥一臉不在乎的說。 「唉,我收了你這樣的廢物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你沒看到那小子,從我進來到他出去,他臉上可曾露出過一點懼色,如果你給這麼多人圍著,你能這樣嗎?你還能談笑風生,還敢對人家的老大說這樣的話麼?還有你看到他那兩個女人沒有,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只有最後那個小子最沒用,連褲檔都濕了!」沒皮嚴肅的說著。 「老大,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我覺得那小子只是裝腔作勢而已!」滿哥仍滿臉不在乎的說。 「我也希望他只是裝腔作勢!」沒皮歎著氣道。 「老大如果真的擔心,不如我找幾個人把他給喀嚓了!」滿哥說著用手在脖子上一拉,作了個「殺」的姿勢。 「嗯,一定要找好手,最好的好手,手腳乾淨利落一點,如果留下手尾,你也要跟著他一起死!」沒皮陰沉沉的道。 「是!」滿哥的心不禁一寒,趕緊答應道。 第二十章 要玩就玩真的! 不知道殺禍臨頭的小沖一等走出了天上人間。 「老大,你剛剛脫身的那招實在太厲害了,編的那個借口實在太爆了,而且你說你是什麼龍頭老大的神情,實在太逼真了,如果不是知道你,我真的要相信了!老大實在高明,要換了我,想爆我的頭都想不出來的!」張志傑不停的拍著小沖的馬屁! 「脫身的招數?小傑,你太不瞭解你的老大了!」齊非兒搖頭晃腦的說,好像剛剛的音樂還在她的耳邊圍繞一樣。 小沖沒有理他們,而是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撥過的號碼:「喂,狗尾巴狼!」 「……」 「嗯,是我!我準備在這邊擴展一條新的社團線路!」 「……」 「你們是我的大將,有保衛家園的任務,所以你們不用來!」 「……」 「咯嗦個屁啊,說不用你們來就不用,你一會召集下山虎他們。讓華弟帶人過來就行!」 「……」 「對,就是那天醫館出事他帶人出現的那個華弟!帶的人要底子乾淨,而且要精明真正能做事的!除了華弟,別的人選你們自已定!」 「……」 「嗯,別把底子全掏光了,唐人街是我們的老窩,保住根本最重要!沒事就這樣了,記住,這件事要馬上去辦,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就打這個!」小沖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張志傑又一次目瞪口呆,心想自已好在年輕身體好,要不然再和這人呆下去遲早心臟病發作,但他更清楚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遲早也會得心臟病。 「少爺,我該做什麼?」齊非兒問,她從來不會阻止小衝去做任何事,對小沖所做的決定,她只會極力去促成。 「你明天先去找個房子,咱們天天住在酒店也不是辦法,而且醫院的宿舍都是像小傑住的那種地方,院長恐怕只是給我們安排那樣的地方,不適合我們操作這件事!」小沖說。 「那我呢?我該做什麼?」孫閃閃問,她知道這件事情已無法更改,即然無法更改她也沒必要再去勸。 「你找找老C,問一下如果我們要在這裡發展社團,我們能得到誰的幫助。」小沖想了想說,孫閃閃聞言立即點頭,然後掏出電話便打了起來。 「你們個個都是瘋子,我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你們這樣的人,唉,雖然我沒有瘋,可是和你們呆得久了,也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瘋瘋顛顛了,好吧,我豁出去了,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吧,即然認了你做老大,我便知道結局只有兩個,一是輝煌無比的活著。二便是自已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張志傑再次豪情萬丈起來。 「這件事你不應該參和進來,你還小!」小沖一副大人教訓小孩的模樣。 「我日,又說我小,我比你還大一歲呢!我再次申明,誰再說我小,我就跟誰急!」張志傑張牙舞爪的說。 「嗯???」小沖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我……誰的面子都不能給,但三位的面子我是要給的!」張志傑陪著笑說。 「沒骨氣!」三人同時不屑的道。 華弟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他帶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狗尾巴狼等人精挑細選的。 華弟等人見到小沖後伏首就拜:「啊公!」 「嗯,以後這樣的俗套就免了!」小沖扶起華弟等人又道:「華弟,你們知道這次來的目的嗎?」 「知道,開擴新的社團!」華弟謹慎的道。→文□人·□·書·□·屋←2013-9-5 「嗯,開擴新的社團是為了把我們的勢力推向國際化,我們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做最強的!而你,一直呆在唐人街裡就太浪費。狗尾巴狼等人老了,他們再折騰也難以起風浪,但你不同,阿公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人才!而且只有你,才能完成我交給的任務!」小沖道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可是他不老,甚至比華弟還小那麼幾個月。 「謝謝阿公看得起我!我一定不會讓阿公失望的!」華弟沒想到社團的龍頭老大只見過他一面,卻對他的印象那麼深,而小沖的一番話更是讓他感動,在唐人街他不會有出頭之日,狗尾巴狼等人確實老了,他們只是守著年輕時打下的江山,而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但小沖不同,他年輕,有野心也有慾望,更為難得的是他具有做一個真正古惑仔的敢沖敢打敢拚夠狠的心態,所以跟著小沖,他覺得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會拼了命去珍惜這個機會。 「嗯,源城並不複雜,只有兩個老大,一個是沒皮,一個是龍眼,而你首先要做的是搞定沒皮!阿公現在的身份特殊,不能直接參戰,但我會力所能及的給你我的幫助!」小沖說著遞給華弟一張金卡,接著道:「這裡面有一百萬美元,阿公得來也不易,所以你要盡可能的節省,但對手下絕對不能小氣,如果不夠了再問我要!」 「謝謝阿公!」華弟感動得就要跪下去。 「不,以後不用再要這樣的禮節,你只要記著我的話,用心去做就行,我會在暗中幫你的!」小沖說著又把華弟領到了門外,指著兩個木樁說:「我知道你幹架的時候用的只是一個勇字,可是光有勇是不行的,做人一定要做個有勇有謀的人,而幹架更是要這樣,現在我只教你一招,你好好學,學會它並善用它,你看看這個樁,這個樁上有一個很小的標記,這個標記內的結構我是按照人體關節內的結構設置的,你留心看著!」小沖話一完便猛的抬腿,腳法與標記一接觸,他便收了腿,然後示意華弟去看木樁。 第二十一章 新人:華弟 華弟伸手摸了摸標記,卻覺得沒有什麼變化,但再往上摸了一下,卻見木樁「喀嚓」一聲變為兩截,被震撼的他忍不住說:「阿公好厲害的腿功啊!」 「這一招是我練了十幾年的,要你一下子學會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要你瞭解這腿是怎麼踢下去的,又怎麼把樁踢斷的。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如子彈一樣,最大的力量最小的攻擊面積!而你,我知道你善於使刀,而且你的刀法也不錯,但你的刀不能一刀把別人斬殺,做了我們這行,殺人有時候可能再所難免,但是一般情況下,我們要盡可能的減少殺孽,能不要人命絕對不要人命,但不是叫你手下留情,相反,你下手得狠,只有你夠狠別人才會怕你!那麼,你該怎麼做呢?」小沖說到這裡指著另外一個木樁同樣的標記道:「你應該用你的刀砍這裡,而且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這刀沒砍中,別人就可能要了你的命!所以你必須有這份眼力及這份狠心!也就是說,你所砍的地方必須是人體關節的間隙,你只要砍到這個地方,沒有人還能有反抗之力,你知道為什麼硬要別人跪下的人會踢他的腿凹嗎?因為那裡就是關節,那裡就是人體看起來最硬其實是最軟的地方。現在,你砍一刀試試!」 小沖話一完,華弟手裡便多了一把刀,眼尖的小沖看到他的刀是藏在衣袖底下的。 華弟舉起刀就要砍下去,但小沖立即一抬手捏住了刀柄道:「不是這樣砍,你得從門口衝出來砍!」 華弟聽話的收刀走到門口然後一轉身衝了上來,到了木樁前便一刀狠狠的砍了下去,入木三分,可是標記卻在刀下兩公分處,華弟不禁羞愧的低下了頭。 小沖看著入木三分的刀心裡只喊佩服,換作是他的話,如果不用氣功,他是絕對砍不進這麼深的地方的。小沖忍不住道: 「你的力氣不小!不要灰心,這招看起來雖然簡單,卻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而且你記住,人不會站著讓你隨便砍的,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你要一次就讓人倒在你的刀下!明白嗎?」 「明白!」華弟這回是徹底被小沖征服,他心裡本來一直有點看不起小沖,認為他是個有謀無勇,只靠老C的勢力爬上龍頭老大的這個位置的,可是現在他明白了,他的阿公很強,強到他無法匹敵的程度,他知道阿公雖然只教他一招,但就是這一招,只要他學懂學精一生都會受用無窮。 「嗯,阿公還有另外一件東西給你!」小沖說著指了指放在門邊一個長長的像棺材一樣的箱子道:「這裡面是一副骷顱骨架,還有幾本關於解剖知識的書,你要學會這一招就必須對人體的構造有深刻的認識!阿公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看書,但我希望你能把這幾本書的每一個字都背下來!這樣雖然很難,但是要做大事,再難你也要頂著!」小沖沉聲道。 「我不怎麼喜歡看書,但了了一生的《赤腳醫生》我卻一直喜歡看!阿公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幾本書背熟的!」華弟說著便對小沖跪了下說:「謝謝阿公!」 「不是說了不要這套嗎?」小沖有點生氣的說。 「不,阿公,這一跪是我真心實意的跪你的,我是個孤兒,從來沒有人對我好過,我很小就在唐人街上流浪,從小就為了生活不得不忍受別人的冷眼,為了活下去我不折手段,為了活得更好,我不得不加入黑社會!我曾經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去動情,但是阿公對我所做的一切,卻真的讓我心生感動!請阿公受我一拜!」華弟說著便對著小沖又是一拜! 「嗯,你的心意阿公知道了,你起來吧!」小沖說著扶起了他,然後又交待了一些細節才讓他與其他人一同離去。 小衝回到孫閃閃與齊非兒面前,又恢復了他原來的樣子。 「少爺,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再做一件事!既然要打,就要雙管齊下!」齊非兒道。 「我現在就是雙管齊下啊!」小沖說著一手摟住孫閃閃又一手抱住齊非兒淫笑道。 「呸,你這個大色狼!要死了你?」兩女同時嗔罵道。 「哼,看看我死了,誰來色你們!」小沖扁著嘴道。 「你到底要不要說正經事了?老是把死死的掛在嘴上!」孫閃閃說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 「說吧說吧!」小沖連聲應道,但心裡卻說:是你們先說的,還怪我! 「我覺得你該給那個趙市長打個電話!」齊非兒道,此言一出,孫閃閃立即會意朝她連連點頭。 「為什麼啊?」小沖不解的問。 「唉,真沒辦法,姐姐你來告訴他吧!我很佩服他,騙我們那……什麼的時候,什麼陰謀詭計,甜言密語都想得出來,但到了關鍵時刻卻總是轉不過彎!」齊非兒歎著氣道。 孫閃閃聞言不禁深有同感,她就是被小沖那句「我是想和你上床,但不是一夜,而是一輩子!」騙上了床的。她努力的甩了一頭發想讓自已清醒一點別再上小沖的當了,然後才說:「打電話給他,就是動用白道的力量來打壓沒皮啊!」 「怎麼打壓他啊?我和那姓趙的老頭又不是很熟!」小沖不明所以的道。 「你雖然和他不熟,但是他很欣賞你啊,你只要對他說你在什麼什麼娛樂場所看見別人賣白粉,又在什麼麼夜總會被黑勢力欺負,或者是你看到街頭那賣報紙的老頭被人收取保護費呀什麼的!反正只要你想編,什麼樣的借口你編不出來啊!」孫閃閃說著朝齊非兒擠擠眼,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道。 「有什麼好笑的……你說我是騙人精?」小沖好久才恍然大悟,但齊非兒兩人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十二章 我告訴我爺爺讓他抽你 小沖給趙市長打電話是第二天早上,因為前一天晚上他去搜集證據了,電話一接通小沖便哭訴起來,而且編的理由有板有眼有證有據,說自已被黑社會如何欺負,他們說要把他的女朋友弄去買去美人街做妓女,還要逼他去賣白粉,剖則就要切了他弄去泰國做人妖!小沖最後說:「老頭,你要給我做主啊,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我父母都在一次車禍中全部喪生了!自從那天在醫院見到你後,我就把你當成了自已的爺爺一樣,如果你不幫我,這個世上就沒人能幫我了!嗚嗚……」 不知道小衝他爹娘知道他竟用他們來過橋的話,會不會從棺材裡跑出來胖揍他一頓呢。 趙市長被他哭得心都軟了,對著電話道:「小沖別急,別急啊,爺爺這就給你做主,爺爺一定會把這幫王八蛋繩之以法的,小沖不用怕啊!以後有什麼事就給爺爺打電話,爺爺一定撐你的!」趙市長掛斷了電話忍不住拿紙巾去抹眼裡就要留出的淚,邊抹邊自言自語道:「這孩子太可憐了啊!太可憐了!這麼可憐的孩子還要被人欺負,還有天理麼!看來我要有大行動才行了!」 趙市長有兩個兒子,可惜的是兩個兒子都不爭氣,生的全都是女兒,沒一個能給他生個兒子,如今孫女也長大成人了,他抱孫的願望也不可能了!那天他在醫院看到小沖的時候,心想他如果有孫子的話,應該也和小沖年紀上下了,要是他真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孫子該有多好啊!所以他才會讓他的秘書給他留名片。如今聽小沖說被人欺負,他就像是自已的孫子被人欺負一樣,能不生氣嗎? 不一會,公安局的陳局長給小沖打來了電話,開口便說:「小祖宗,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惹得趙市長發這麼大的火!你知不知道,你一通電話,我們整個系統都要大動作了!」孫局長叫苦的說。 「我是被人欺負了嘛!」小沖知道這回有好戲看了,但表面仍不動神色的道。 「那你下次如果再有類似的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好嗎?我能解決的一定給你統統解決,你知道嗎?我還沒見過市長發那麼大的火,剛剛把我一通罵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慘,弄得我以為我的管區有暴亂似的。」陳局長訴著哭道。 「可我沒有你的電話啊?」小沖偷笑著說。 「唉,這事都怪我,如果我早知道市長會這麼看重你,我一定會給你留電話的!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小沖兄弟,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說說吧!我給你做主就是!」陳局長十分憋屈的問。 「我這裡有他們的照片,我已經存上電腦了。他們是真的黑社會啊,局長你怕不怕?如果怕的話,我就不麻煩你呢?」小沖有意氣他。 「笑話,我怕?我怕就怕安份守紀,懂法尊法的公民,黑社會?有多少我滅多少,我這有電腦,我的QQ是123XXXXXX,你傳過來吧!」陳局長說著給小沖報上了QQ號。 小沖聞趕緊把他加為好友,然後把昨夜連夜加班弄到的照片發給了他。 陳局長打開照片一看,初時也是嚇了一跳,然後想了一下便對小沖道:「這幾個黑社會在局裡的檔案確實很厚,但因為他們後面的背景所以我們遲遲沒有動手,不過這次我豁出去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秉公執法的。」陳局長把沒皮的後台與趙市長一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所以立即便有了決定,其實這個正直的公安局長早就想為民除掉這一害,但一直由於壓力,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這一次,他再也不能錯過機會了。 「好!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謝謝青天大老爺為小的伸冤啊!」小沖像唱戲一樣唱道。 「小子別賣口乖了,記住下次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好了!我不怕麻煩的,怕就怕市長大人給我麻煩啊!」陳局長說著把自已的手機號碼,辦公室號碼,家裡號碼,連極少用卻隨身帶著的BP機號碼都一併報給了小沖。 清晨,空氣清爽,微風徐徐。 「今兒個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一大早小沖就神清氣爽的坐在自家買下的別院裡那黃花樹下揮劍起舞。 「少爺,看你今天的樣子好像有喜啊!」被吵醒了的齊非兒與孫閃閃出現在大門口。 「有喜?我沒有啊,倒是你們,什麼時候有喜啊,我可等不及要做爹了!」小沖眉飛色舞的調紅著兩個女孩。 「呸!老是沒個正形!」孫閃閃唾道。 「怎麼還沒有嗎?唉,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啊!雪媽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那麼一世之計在於什麼你們知道嗎?」小沖問。 「什麼?」兩女同時問道。 「當然是現在啊,來啊,我要播種了!」小沖說著便露出一副淫像張牙舞爪的向兩女撲了過去。 「啊,救命啊!」 「非禮了,強姦啊!」兩女齊聲驚叫。 「叫吧,叫吧,就算你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小沖淫笑著說。 三人嬉笑打鬧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少爺,好像我們該做事了啊?」齊非兒說。 「在這?咱們還是進房間去吧!」小沖說著就去扯齊非兒的衣服。 「你怎麼老是這樣啊!一點正經樣都沒有,我是說我們該上班了!」齊非兒說。 「哦!原來是上班,我還以為你叫我去……那什麼呢!今天不上班了,讓張志傑練練手藝吧!咱們出去玩一天!來源城這麼久了,每天都上班,累都累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工資!」小沖說著伸伸懶腰道。 「那你想去哪兒玩啊?」孫閃閃問。 第二十三章 想不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這裡是你的地盤哎,當然是你做主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帶我去看亞洲第一高噴泉的嗎?」小沖問。 「那個要晚上七點半鍾才有得看啊!」孫閃閃道。 「那不是還有你說的那個萬綠湖嗎?不過這個不好,萬綠湖萬綠湖,肯定是有一萬個帶綠帽子游過的湖!我可不想成為第一萬零一個帶綠帽遊湖的人!」小沖說著搖搖頭。 「真是敗給你了,這樣的名詞解釋都能讓你想到!那就去桂山漂游吧!」孫閃閃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嗯,那就去桂山吧!不過先得去看看我的學生。今天考試去!」小沖想起一出是一出。 「咦,你還有學生?你到底有幾個身份啊?醫生?老師?黑社會?」孫閃閃驚奇的道。 「姐姐,你等著瞧吧,他以後的身份還多著呢!」齊非兒一副見怪不怪,奇怪自敗的的樣子。 「好吧,就去看看你的學生!」孫閃閃道。 華南醫學院。 2008中醫班。 小沖帶著兩個女孩出現的時候,全班都看傻了眼! 齊非兒與孫閃閃也沒有被那麼多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看過,一時間羞得手和腳都沒地方放了。 「同學們,給你們介紹兩個師母,齊非兒醫生,孫閃閃藥學博士!」小沖指著兩女對他的學生們介紹道。 「師母好!」同學們趕緊問好。 「老師,我不服,我要告你,告你重婚罪!」小荷花的夢因為齊孫兩女的出現破滅了,因愛生恨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小荷花同學,老師忘了告訴你,至今未婚。所以你還有機會,只要你師母同意,我一點也不介意把床加寬!」小沖笑著調戲道! 「是嗎?你說話要算數哦!」小荷花轉怒為喜的道。 「天啊!還有你這樣的老師,實在是誤人子弟啊!」孫閃閃驚聲道。 「就是,為老不尊,教壞子孫啊!」齊非兒也跟孫閃閃站在同一陣線。 「兩位師母真漂亮啊,我介紹一下,我是班長赤冀,多情又多金的赤冀!」赤冀說著又解釋了一遍。 「呵呵,小赤真會說話!」孫閃閃與齊非兒笑著道。 赤冀被人一讚,更是來勁:「兩位師母人美聲音更甜,我對兩位的敬仰猶如滔滔黃河之水……」 「行了,還有完沒完,開始考試了!」小沖不悅的說道,赤冀這小子太不把他這個老師放在眼裡了! 「骨頭呢?」小沖目光掃遍整個教室卻未發現骨頭的蹤影,忍不住問。 「老師,骨頭在我床上,我這就去拿來!」赤冀說著便衝了出去,那速度簡直就劉翔都望塵莫及。 「他是狗嗎?怎麼把骨頭放在自已的床上!」孫閃閃奇怪的問。 「不知道啊!可能有點另類的嗜好吧!」齊非兒道,心想有這麼變態的老師肯定會有這麼變態的學生了! 不一會,赤冀扛著兩包骨頭來到了教室。 「今天考試的題目很簡單,分為兩個類型!第一個便是我隨意抽出一塊骨頭,你們要能報出名字,說出他的位置,及他的解剖意義。第二個是三人一組,十分鐘拼好一副完整的骨胳形架!」小沖說著便把骨頭統統倒到了桌上。 「呵呵,大家這回相信我了嗎?我早說老師會這樣考我們的了!你們又不信,好在我每天晚上都開夜車,不然還真讓老師考倒了!」赤冀得意洋洋的對同班同學說。 「慘了,慘了,這回慘了!」同學們叫苦起來,小沖卻匆耳不聞。 考試的成績讓小沖很生氣,非常生氣,因為只有赤冀一人能完成他的考核發題目,他拿著一根股骨敲著講台氣憤無比的說:「你們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考題,你們十五人竟然只有一個人勉強極格。你們真是不成器,枉我還那麼信任你們,以為你們覺悟高,自覺性強!你們……真的太讓我生氣了!」 「老師,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行,我聽師兄師姐說,生氣容易誘發心血管疾病,而且生氣更容易引起爆血管,萬一你真的氣出個好歹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百合十分關心的道。 「你……」小沖真的被氣暈了,他以前對老畢爾說的話,竟然被他的學生一字不漏的用到了他的身上,這,真是造孽啊。 「是啊,老師,我們白天要背訴傷寒論,還是上別的課做別的作業,而且一放學,赤雞那傢伙就把骨頭背回自已宿舍去了,我們想開夜車都不行了,而且我是女孩子哎,你說讓一個女孩一天到晚的拿著塊骨頭研究來研究去,不是要嚇死那些男生嗎?到時我沒人要了,我可真要找你去了啊!」小荷花半真半假的說道。 「我……你們……」小沖真被氣得哭笑不得,齊非兒趕緊過來給他揉著胸口說:「別動氣,別動氣啊!」 「你們真會找理由啊!不好好學習,還找那麼一大難理由!我告訴你們,這個星期你們的操行分統統為零,特別是你,赤冀,你下個星期,下下個星期都的操行分都為零!你竟然一個人霸著公共教學物品。」小沖終於找到了報復的借口。 赤冀心明如鏡,哪裡不知道老師是嫌他剛剛賣口乖調戲他的女人,所以這回公報私仇,但他有口難言,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了! 「你們只要少打一會網游,看少一點A書,少約會那麼一次半次,就能把這些東西弄懂弄透了!我告訴你們,下個星期我再來考你們,如果你們還是不及格,那麼你們這個學期的操行為都為零!」小沖總是習慣化悲傷為憤怒。 第二十四章 不是不報而是今天才到 離開學校後,開著車的小沖仍然悶悶不樂。 「少爺,不要這樣啊,我想他們知道錯了啊!」齊非兒安慰道。 「是啊!人非聖賢,哪個不會犯錯呢!你就原諒他們一次了!」孫閃閃也替那些學生求情。 「……」小沖不說話,只是把車開得飛快。 「你想想你做學生那會兒,不也是一樣那麼調皮嗎?」齊非兒再次讓小沖設身處地的站在學生的角度想想。 「是啊,你也是過來人了,怎麼一點都不明白學生的苦衷呢!」孫閃閃也幫著腔。 「……」小沖仍不說話,車子仍然開得瘋了一樣。 「喂,我說,別給臉不要臉啊,拿一張臭臉對著我們什麼意思啊?我們又不是你的學生!」齊非兒失了耐性罵道。 「就是啊!好像全天下都要看你臉色吃飯一樣。我告訴你,再這樣我下車了啊!」孫閃閃看著小衝開車的樣子,實在有點害怕! 「我已經不生氣了啊!」小沖專注的扭著方向盤道。 「那你還把車開得那麼快?」齊非兒生氣的道。 「就是啊!像是瘋子一樣!」孫閃閃膽顫心驚的看著飛速往後退的景物道。 「我的大小姐,不是我想開那麼快的,是它自已要這麼快的,你們看,我的腳根本就沒在油門上!」小沖目不專睛的盯著前面,讓他們看他的腳。 「什麼?」孫閃閃與齊非兒同時去看小沖的腳,卻發現他真的沒踩油門,不禁驚聲問:「怎麼回事啊?快踩剎車啊!」 「車子被人作了手腳,油門和剎車都失靈了!」小沖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齊非兒與孫閃閃同時叫起來,這會她們才知道小沖為何不發一言的把車開得如此瘋狂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小沖問兩個女人。 「咦,真好笑,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問起我們這個問題來了!我們該問你才對啊!」齊非兒道。 「就是啊,你一個大男人連我們都保護不了,你還叫什麼男人啊!」孫閃閃有意氣小沖一樣。 「我日,你們是不是存心的,那我什麼都不管了!大家死就死吧!」小沖說著放開了方向盤,任由車子像蛇一樣在路上搖擺。 「啊!好少爺,我錯了!」「是啊,小沖哥,是我不對!」兩女立即尖聲大叫。 小沖聞言這才重新操起了方向盤說道:「以後千萬不要這樣了,我可是從來吃軟不吃硬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兩個女人弱弱的問。 「我想過了,只有把車子開上高速,我們才有辦法可以想!」小沖說著便慢慢的尋找著高速入口,可是每一個高速入口都有彎路,如果按他們現在這樣的速度轉彎的話,車子必定會側翻,到時只會死得更慘。 「喂,110嗎?我們遇到麻煩了……」稍稍冷靜下來的齊非兒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警察打電話,因為從不相信警察的她剛好看到了路邊有個大大的招牌寫說:「有困難,找警察!」 「天啊!小心,前面好像堵車了!」孫閃閃看著越來越慢的車流猛然驚叫。 「圓盤,看到沒有,繞著圓盤走!」齊非兒指著大圓盤道,小沖立即會意,車子行到大圓盤的時候便不斷的繞著圓盤打轉,一時間其他車輛紛紛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喇叭聲並驚慌的躲閃著它,而出道口的出輛立即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 「不行,這樣會引起嚴重的交通阻塞!我們得想別的辦法!」小沖看著四個出道口對他們望而卻步的車輛道。 「看到沒有,那裡,那裡有條直巷子,咱們把車子開進去!」齊非兒指著道。 「要萬一是條死巷或是巷子裡很多人呢?」孫閃閃擔心的問。 「賭一把吧,現在沒辦法了!」小沖看著四個四道口已經有車輛開始不耐煩的蠢蠢欲動,他知道,如果讓車子開進圓盤來必定會引起碰撞,按照他車子的這個速度如果兩車相撞一定是兩敗俱傷。 小沖無計可施之下只得猛打方向盤衝進了齊非兒所那的那條巷子,巷子裡人不多,但卻有許多小販,小沖瘋狂的按著喇叭,並搖下車窗高喊著:「閃開,閃開,車子失靈了!」 行人紛紛退讓,小販們也扔下自已的攤檔跑了開去,一車桔子被小沖的車子撞得飛了一天一地,桔子飛散到空中,形成一陣黃色的一片光影,直把小沖等人看得眼花繚亂。一個擺滿西瓜的推檔被撞得四分五裂而西瓜則是粉身碎骨,汁水橫流…… 當車子即將衝出巷子時,一輛大型拖卡卻從巷口緩慢穿過,小沖暗叫不好,慌忙的低下頭大聲喊道:「低頭,低下頭!」 小沖的話音一落,車子便撞上了大拖卡。 「完了!」孫閃閃等人絕望的想。 「卡!」的一聲刺耳的金屬切割聲響起,車子從大拖卡的底盤鑽了過去,但整個車頂卻已經被割開,寶馬變成了開蓬跑車。 「小心,快打方向盤!」剛脫離危險的車子眼看就要被另外一輛直行的小貨車撞上,小沖趕緊猛打方向盤。就在車子要撞上貨車的瞬間擺正了方向,就差那麼零點零一秒,他們將走向黃泉之路。 車子又走上了國道,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險啊!」齊非兒拍著胸口道。 「和他在一起就這樣,注定了的!」孫閃閃道。 「再幫忙看看,有沒有直的高速路口!我們必須上高速!不然我們真的會玩完,不是次次都那麼好運的!」車子的速度太快,他的眼睛幾乎無法睜開。 「快看,前面,前面有路口!」孫閃閃指著前面一個綠色通道口道。 「小姐,那個角太斜了,車子轉不進去的!」小沖苦笑道。 第二十五章 玩雜技咩 「小姐,那個角太斜了,車子轉不進去的!」小沖苦笑道。 「開進去,看到那個花帶沒有,慢慢的靠上去,利用車身與花帶的摩擦力來減速!」齊非兒沉聲道! 「好!」小沖知道這種情況要脫險唯一的辦法只能博了!或許單車真的變摩托呢!所以他聽信了齊非兒的話,把車子慢慢的靠向花帶,花帶與車身的摩擦起來的時候,一串耀眼的火花在齊非兒身邊飛得,嚇得她尖聲大叫,但車子的速度卻慢了下來,小沖趕緊打方向盤進入高速路口,而在轉彎的時候,整輛寶車一邊的車身都飄了起來,小沖知道,有一側的兩個輪胎肯定已離地,但他沒有辦法,只能向老天保佑他們不要翻起來,可是老天好像並不怎麼聽他的話,車身開始飄得越來越高,小沖知道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翻的,所以他急叫:「非兒,打方向盤!」然後馬上站了起來,兩手扶著按著已經撞壞的車門使勁的往下壓,也許是因為小沖的這個壓力,也許是老天突然改變了主意,小沖的車子順利的過了彎道衝向了收費點,很驚險就如空中雜技! 收費站的人早已看到了一幕,他們不想這輛極端恐怖的車子進入高速給別的車帶來安全威脅,可是他們擋不住它,標著一車一桿的欄杆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小衝他們頭一低,車子便穿了過去。 「好了!終於脫險了!呵呵!」上了高速後,小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笑著說。 「車子還沒停下來,怎麼能算脫險呢?」孫閃閃不解的問。 「是啊!要停下來了,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齊非兒也道。 「你們啊!真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就假聰明!現在還有半箱油,你想它再能走也會有油盡燈枯的的時候吧!而且這個車速走在高速公路上不高也不低,都是直路,一點都用不著擔心!」小沖終於真真正正的聰明了一次,所以不客氣的對兩個經常挖苦的女人挖苦道。 「哈哈,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忘記了!」齊非兒恍然大悟的道。 「是啊,我也想不起來,還是小沖聰明!」孫閃閃忍不住誇道。 「他呀,是難得聰明!」齊非兒仍不忘挖苦小沖。 「哎,不要刺激我啊,否則我又放手了!」小沖威脅道。 「好了啊!好人,你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總是拿這個嚇我們,不是大丈夫行徑啊!」孫閃閃溫柔的道。 「是啊!少爺,小女子再也不敢氣你老人家了,我給你按摩還不行嗎?」齊非兒說著伸手輕揉小沖的肩膀。 「除非給我冰火兩重天還差不多!」小沖悶頭悶腦的冒出一句。 「要死了你!」齊非兒頓時羞紅了臉。 「什麼是冰火兩重天?」孫閃閃忍不住問。 「對哎!非兒你還沒把這招傳給你姐姐哎!太可憐了,別擔心,寶貝兒,一會車停了我就教你!」小沖淫笑著說。 「什麼什麼呀?」孫閃閃看著小沖的笑容不對頭,但卻又真的想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於是著急的問。 「……」齊非兒見孫閃閃真想知道,於是回頭低聲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們,你們真是姦夫淫婦,小沖,你這個下流胚子!」孫閃閃哪曾聽過這樣的事情,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 「哈哈~~~~~~」小沖卻得意的狂笑著,他已經把今晚的節目都安排好了,他倒是想看看他的孫閃閃到底有多聖潔。 寶馬是極耗油的,儘管如此,小沖等人仍被它帶出了四百多公里才停了下來,走下車的時候,三人的腿都軟了,不是嚇的,是坐車累的。 沒皮真的急瘋了! 他的場子首先被一幫莫名其妙的人血洗了,從受傷的小弟殘廢關節來看對方是個使刀的好手,而且冷靜凶狠,每次都是一擊成功,成功後絕不戀戰,全身而退!他們沒有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神出鬼末,好像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專門與沒皮作對一樣!沒皮只是沒日沒夜的收拾殘局,可是這邊還沒安撫好,那邊又被人血洗了。他看著每天都弄得一團糟的場面,簡直欲哭無淚。 然後便是公安局,公商局,消防大隊,地稅局,環保局……的聯合執法隊,每天變著法的似的掃他的場子,掃了又掃,掃了再掃,直把他的場子掃得誰都不敢去,仍不罷手,他向他的靠山求救,而靠山說他自身難保,無能為力,還勸他最好馬上遠走高飛,否則被找到身敗名裂,死無全屍可能隨時發生。 沒皮鬱悶到極點在天上人間喝酒,平時這裡早已人潮洶湧,而此時卻冷清的嚇人。他知道他這一次犯了足以讓他後悔一生的錯誤,他不該去惹他,如果要惹當日就不要放他走,當場把他斬殺了,如今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他太小看人家了,所以才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他悔啊,他恨啊,可是他現在就算用頭去撞牆時光都不可能倒轉了。 「老大,我搞定他了!」滿哥笑嘻嘻的走進門來便喊。 沒皮一見到他便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便對他拳打腳踢,直打滿哥打到趴倒在地仍不肯停手:「你他媽的,都是你惹的禍,你真的搞定了嗎?真的搞定了我們還會落到今日這樣的下場嗎?我日你祖宗,你他娘的把我大半輩子建下的基業都毀了你知道嗎?」 「老大饒命,我真的搞定他了,我親眼看著他們開著被做過手腳的寶山衝進市區的!」滿哥大聲的叫道。 「他媽的,你現在弄死他有什麼用,他的人都已經出動了,你弄死他只會讓他的手下對我們施更重的手下更重的毒!」沒皮深知這件事的利害關係,他想他是不是真的該跑路了。 「怕他做什麼,我就不相信我們在這帶橫行了這麼久就搞不定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滿哥仍不知死活的說道。 「你真的是不死也沒用了,你到今天還不知道那個小子是我們惹不起的厲害角色,你這個廢物,你給我惹了多大的禍啊!」沒皮說著便對他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大,老大,別打了,別打了,你給我個機會吧!」滿哥痛苦的叫道。 「我給你機會?那誰給我機會啊!」沒皮幾乎咆哮著說。 「老大,你給我人,我去和他們拼了!我的手下說找到血洗我們場子的那班人了!」滿哥掙扎著道。 「是的,他們落角的地方雖然每天都不一樣,但還是被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你給我幾百人,我馬上就去搞掂他們!」滿哥信誓坦坦的道。 沒皮聞言沉思了一陣,拿起手機正欲打電話。但門口卻出現了幾個人,幾個他從來都沒見的人。 第二十六章 你要找的人是我吧 「不用找人了,我們已經來了!」為首的一個年輕男人頭髮垂向一邊,很冷很帥也很殘酷的笑著。 「你是誰?」沒皮忍不住問。 「我是華弟,你的場子都是我砸的!」華弟一邊說一邊示意幾個人分散,意思是不要讓這裡任何一個人走掉。 「你是那小子的什麼人?為什麼替他出頭?像你這麼出色的人才不如跟著我好好幹吧!」沒皮想以收買人心來結束這場戰 爭,或者說是換來活命。因為華弟等人進來的時候,沒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知道,他守在門外的二十一個弟兄應該已經全部無聲無息的掛掉了! 「那小子?嘿嘿,你想收買我?你給我什麼條件?讓我做你的手下?坐第二把交椅?但他給我的卻是你的位置,你說我有那麼傻會背判他嗎?而且我可以很老實的告訴你,就算我背判了自已也不會背叛他!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拿起你的刀和我戰,戰死為止!二、從這個窗口上跳下去!」華弟指著一個窗口道。 「沒有別的選擇了?」沒皮知道華弟給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便是死!這裡是十五樓,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條!這樣的話他還不如拿起刀,這樣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掏出了他的開山刀,好多年不用的開山刀。 「來吧!以其像狗熊一樣苟且偷生,不如像英雄一樣戰死沙場!」華弟說著舉起了刀。 沒皮揮著開山刀向華弟衝了過來,他的刀雖然許久未曾使用,但仍舊鋒利得猶如當年一樣。帶著寒光,帶著霸氣,帶著猶如開山一樣的氣勢向華弟砍來,這是勢不可擋的一刀,這是擋者則焚的刀,這也是沒皮最後的一刀。華弟沒有去擋,他不會傻到用自已的身體的刀去擋,他也不能用他的刀去擋,因為他的刀在沒皮的刀還沒砍下來之前已經輕輕的在沒皮的髖關節處劃了一下,就那麼輕輕的一下,沒皮就倒下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會倒下,他想問華弟,可是這個問題恐怕要帶到閰王殿去問了,因為他的股動脈已被完全切斷,血正迅束的從他身上流走,流走,流走,流到地上像蛇一樣在地上蔓延。 「你必須死,你不死我沒有辦法坐得穩這把椅子!」華弟說著用刀指著滿哥:「你,我得感謝你,沒有你,可能沒有我的今天,但是你侮辱了阿公的女人,所以,你得挨我一刀,這一刀不代表我,代表阿公!而且你永遠不能再在這裡出現,否則,我也保不了你!」華弟說完手起刀落,滿哥便單膝跪到了地上。 滿哥把身體伏在地上,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拖著他那條膝關節被砍斷的殘腿往外挪,他要走,走得遠遠的,但不是不回來,他記著今天的仇和血,他發誓有一天,他回來的那一天,一定會雙倍還給他們。 小沖等人走出高速收費站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因為他們此時已在江西省境內。齊非兒趕緊給保險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派人去處理車子。 「不要算了,反正那個樣子了!而且還是別人送的,沒有就沒有了!」小沖滿不在意的說。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輛可是我的哎!保險公司如果賠不出一輛新的,我和他沒完!」齊非兒像個悍婦一樣挽著手袖道。 「什麼你的我的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們還分彼此嗎?」小沖奸笑著說。 「誰那麼好,送你們一輛寶馬車啊?」孫閃閃不禁問。 「肥仔啊!他本來想要把整個車行送給我的……」小沖於是將當日在海南島與肥仔打賭的一幕說了出來。 「哈哈,你們……真是太絕了,這樣的事情都有!真是笑死我了!」孫閃閃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聽著小沖繪聲繪色的形容,也如自已參與了騙局一樣,聽完不禁捧腹大笑。 「絕的事情還好多呢?姐姐,那天我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說說,那天他在海南島那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什麼爹啊,娘啊,我終於又回到地上了!好像他從外星球回來一樣!」齊非兒正準備再說幾個小沖的醜事,可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趕緊接聽起來,電話來自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辦公室。 「謝天謝地,終於打通你們的電話了!姐姐,你們在哪啊?怎麼還不回來?我忙得腳都快抽筋了!」那頭的張志傑一接通電話便連聲抱怨起來。 「好小傑,你再堅持一會,我們在江西呢!回去也要好幾個鍾!」齊非兒說。 「天啊!你們怎麼跑到江西去了!快回來啊,好多病人啊,我都沒辦法處理!」張志傑幾乎哭著說。 小沖一把接過電話便道:「小子,給我堅持住!我們馬上回來!」小沖說著便掛斷了電話,然後伸手一招攔住了一輛迎面使來的豐田二點五,一把把司機從坐位上拉下來。然後拿出錢包在他的面前打開極快的晃了一眼馬上合上道:「對不起,我們國際刑警,現在我們有急事要徵用你的車,請你於三小時後到源城市公安局認領你的車輛!」小沖說完便招呼孫閃閃等人! 齊非兒與孫閃閃不禁面面相覷,這樣也行? 車門一關緊,車子便像箭一樣衝了出去。好像被打劫了的司機好久才反應過來大叫著道:「狗日的,我也要去源城啊!」 第二十七章 一個月來四次大姨媽 小沖把車開得瘋快,可是任他踩盡了油門,時速仍在一百六十左右。 「他媽的,日貨就是他媽的差!」小沖連連抱怨著說。 「給點耐性啊!」孫閃閃不禁安慰道。 「是啊,已經很快了!你以為這是跑車嗎?」齊非兒道。 小沖在高速上一路飛車,完全不理會電子眼的閃光,反正車子不是他的,要罰也不用罰他。 小沖什麼也不管的往源城極速前進,他做什麼事都像他的名字一樣,沖,只管衝! 「他媽的!」小沖不想惹事,可是事情又來了,真是一波未起,一波又來。齊非兒與孫閃閃也不禁苦笑起來,因為她們已聽到身後呼嘯而來的警車聲。 「XPD154!XPD154!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XPD154!XPD154!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XPD154!XPD154!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警車很快就與小沖的車與並排行駛,一名警官拿起擴音器對著小沖的車子喊。 「背路媽啊!(雷語!)老子才懶得和你們浪費時間呢!」小沖說著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瞬間把警車遠遠的拋在後面,但警車仍然死心不息的跟著。 「看吧!又來好事了!」齊非兒搖頭歎著氣說。 「咦,你來好事了?那怎麼辦啊?這裡可沒有小棉被啊!」小沖也有些著急的說! 「什麼時小棉被?」齊非兒與孫閃閃齊聲問。 「護舒寶絲薄啊!」小沖緊盯著路況道,說著又從雜物箱裡摸出一件純綿T恤說:「先用這個頂著!」 「呸!你啊你!我有時候真不知該怎麼說你?你到底有沒有正形啊!」齊非兒問。 「就是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真是服了你了!」孫閃閃哭笑不得的說。 「是非兒自已說好事來了!又說我不正經!真是好心著雷劈!好吧,好吧!我不管了,就算你一個月來四次好事,每次來一個星期我都不管了行了吧!」小沖仍死不悔改的說。 「呸!」齊非兒與孫閃閃忍不住唾道。 「我是說後面那些警察!」齊非兒擔心的說。 「哦,是這個啊!簡單!你給陳局長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要趕回去急診,而後面有追兵就行了!」小沖道。 「原來你是有持無恐啊!難怪你那麼囂張!」孫閃閃道。 「我向毛主席發誓,我是突然想起有這麼一號人是專管後面這些人的!你以為我真的怕了他們嗎?切!我小沖活到現在,只怕過一個人!」小沖說。 「哪個?」齊非兒與孫閃閃不禁問。 「我娘!」小沖一想起雪媽媽就忍不住聲音沙廝啞,好像喉嚨有什麼梗住似的,是啊,那個管他罵他打他想讓他飛上天去的雪媽媽已經不再了,永遠的消失在他生活中,可是他卻感覺好像昨天她才打過他一樣。 「……」齊非兒與孫閃閃不敢發表意見,因為她們知道小沖愛他的家人,他家人的集體的離去,是他心裡永遠的痛,她們誰也不願在小沖面前提起這事,只因為她們不願讓這個她們愛得瘋狂的人傷心。 「你說的陳局長是哪個陳局長啊?我沒有他的電話啊!」齊非兒趕緊轉移話題,以免小沖傷心過度,影響開車! 「我的電話上有!」小沖說。 「你的電話呢!」齊非兒問。 「在褲兜裡!」小沖答。 齊非兒聞言便在小沖的褲子上摸來摸去,但手卻不經意的碰到了他那極敏感的東西,小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方向盤也忍不住一偏,整個車子都差點飄了起來。 「摸哪裡去了啊?晚上回去再好好摸啊!左邊,左邊!」小沖白了齊非兒一眼道,而孫閃閃也用一副驚奇的眼神看著齊非兒! 「……」齊非兒委屈的真想當場自殺,若不是擔心車子會出事,她一定會狠狠的擰幾下他那要命的東西。 齊非兒打了電話之後不久,跟在小沖身後的警車果然消失了,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可真謂是來無蹤去無影啊! 三個半小時後,小沖強行借來的車子停到中美友好醫院門前被一名警察開走了! 小沖等人卻絲毫沒有停滯的衝進了急診室。 急得已經哭了一場的張志傑看到小沖,就像迷路的孩子見到了來尋找的爹娘一樣「哇!」的一聲再次哭起來。 「你們,嗚,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丟下我就丟下我,說不管我就不管我,我一個人,你們讓我怎麼活啊!」張志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好了,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小傑乖!別哭了啊!」齊非兒安慰道,張志傑見狀就想順勢倒入她懷裡,可是一看到小沖那可怕的眼神,趕緊止住半斜的身形。 「是啊!我們沒事先通知你是我們不對,我們以後不這樣了!小傑不哭啊!」孫閃閃見張志傑哭得淒涼,也忍不住安慰起來。 張志傑聞言哭得更起勁了!真是個人來瘋啊! 「哭,哭什麼哭!再哭就真的不管你了!」小沖故意沉著臉上,其實他知道經驗還不足的張志傑硬是被他留在這裡撐場面,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表面卻不能說什麼心軟的話,否則這小子必定沒完沒了的。 「好!不哭了!」張志傑聞言迅速的擦去兩行眼淚,抹了抹臉停下了抽泣道。 孫閃閃與齊非兒再次面面相覷,這可是一物降一物天生注定的! 「說說情況吧!」小沖的的口氣終於軟了下來。 張志傑趕緊說起來:「有三個棘手的病例,我一直不敢用藥!第一個是患者男,49歲。身高大約1.7米,體態中等,主訴是暈厥一次(大約20秒)他說是在上夜班工作的時候,覺得頸部酸痛(脹痛為主,該症狀嚴格來說已經有2天了。)然後覺得耳閉,接著他覺得四肢乏力,癱倒在地。在當時他說他的意識,神志是清楚的,沒有頭痛,沒有視物旋轉,沒有噁心,嘔吐,沒有黑蒙。沒有肢體抽搐,沒有牙關緊閉,沒有口吐白沫,沒有大小便失禁。沒有心慌,胸悶,胸痛,沒有腹痛。他對我說對於周圍的事情他都清楚,但是就是不能用力站起來,後來是被他的同事扶起來的,整個過程大約20秒後他就恢復了。他的同事對我說他是暈倒了,但是沒有看到整個過程。他們就過去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就把他送過來看病。路程大約要半個小時。 他以前沒有任何疾病,否認高血壓,心臟病,藥物過敏。只有在7天前有過腹瀉,發熱,時間1天,然後就好了。查體:血壓120/80mmhg,體溫正常,回答切題,心肺正常,心律70次,整齊,全腹無壓痛,四肢活動正常,肌力正常。我不知道這個病的考慮是什麼,該做什麼樣的診斷或下一步的檢查,如何用藥?」 第二十八章 搞得人家月經不調還不和你88 「咦!這個病倒是有點意思!你有沒有問他當時吃過飯沒有?」小沖問。 「問了啊!他說吃了啊!」張志傑答道。 「那就排除了低血糖的可能性了!」齊非兒道。 「嗯,我覺得極有可能頸椎病引起的TIA(短暫性腦缺血)發作!」孫閃閃道。 「贊同!給做檢查了嗎?」小沖又問。 「沒有,病人的情緒十分暴躁,又叫又鬧的!弄得我不知怎麼辦好?」張志傑道。 「你到醫院去看病,五六個小時醫生對你什麼也不做,你能不激動嗎?掛上一瓶生理鹽水,然後帶他去做頸動脈MRA和頭顱MRI ,頸椎四位片(正、側、雙斜位),全胸片,心電圖,TCD!」小沖簡潔的下醫囑。 「生理鹽水?」孫閃閃等人驚奇的問。 「是啊!現在病人的情況已經好轉,而且病因不明,只能給他用點安慰藥安撫他的情緒,別的,只有等到檢查結果出了再說了! 「神醫!」齊非兒說著對小沖豎起大拇指,然後便跑去安排了! 「接著說!」小沖指指還在發呆的張志傑說。 張志傑趕緊道:「第二個病例是醉酒的,男生,18歲,喝二鍋頭250ml後兩小時。兩小時前因情緒差一口氣喝二鍋頭250ml後由同學扶回寢室,之後人事不醒遂送入我科,期間無嘔吐、抽搐及二便失禁。平素有半斤酒量,來時血壓100/50mmhg心率90次/分呼吸18次/分,昏迷不醒,瞳孔4mm×4mm,光敏,頸軟,心、肺、腹(-)!」 「我日,這樣的病人都不會治嗎?給糖水,維C,甲氯酚脂啊!」小沖有點生氣的說。 「已經給了!」張志傑委屈的說。 「那給了之後什麼情況?」小沖問。 「患者血壓82/45mmhg心率100次/分呼吸20次/分,SpO298%,神昏,刺激無反應,瞳孔1mm×1mm,光反射弱,心、肺、腹(-),病理征(-),ECG(-),頭顱CT(-)血Rt(-),Glu正常,電解質(正常),腎功BUN9。5mmol/L,余(-)!」張志傑說。 「瞳孔縮小?」小沖終於看到了問題所在。 「是啊,我就是奇怪這個,怎麼會縮小呢?醉酒的人瞳孔都是放大的啊!」張志傑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原因你可能得去找病理科,現在給他維BI、維B6肌注,納洛酮0.8mg靜推!」小沖再次下醫囑。 這時,一個女孩突然跑了過來,親熱的拉著小沖的胳膊道:「老師,老師,你在這裡上班嗎?」 「小荷花,怎麼是你?」小沖也吃了一驚。 「不單是我,百合,全班的同學都來了!」小荷花見到小沖好像極興奮的樣子。 小沖立即明白了她們為什麼全在這裡急問:「醉酒的是?」 「是班長赤冀!他失戀了!」小荷花說。 「失戀?」小沖疑問。 「是的,他女朋友說他性慾太強,搞得她月經不調,所以和他88了!」小荷花說起這樣的事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實在讓人驚奇。 「他性慾強與他女朋友月經不調有什麼關係?」張志傑傻傻的問。 「你說一個月撞七天的紅,能不月經不調嗎?」小荷花沒好氣的白了張志傑一眼道。 「……」小沖一等差點齊齊暈倒,連人家那個來了也不放過,赤冀這小子未免性慾太強了吧。 「嗯,小荷花,你先去看看赤冀,老師還有工作,一會完了就去看你們好嗎?」小沖溫柔的道。 「好!那我等你啊!」小荷花暖昧的留下一句去也!直把孫閃閃弄得直翻白眼。 「還有一例呢?」小沖再問張志傑。 「還有一例實在太特殊,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病人。」張志傑表情誇張的問。 「你沒見過的病還多著呢?到底怎麼特殊?說啊!」小沖覺得張志傑有點誇大其詞。 「一個年輕女性,二十歲,40度發熱兩個月!」張志傑衝口而出一個驚人的症狀。 「其他的呢?」小沖覺得這個病可能有點意思,難怪張志傑感覺棘手。 「她在別的醫院曾經就診過,打過退熱針,也使用過第二代頭孢菌素與大環內酯類抗生素!但效果不好,高熱退下幾個小時後又迅速反彈。我剛剛已經給她又打了一次退熱針!」張志傑頭痛的道。 「有化驗檢查嗎?你考慮是什麼?」小沖問。 「在別的醫院檢查過,白細胞輕度偏高,血小板輕度下降,尿檢中少量紅細胞和酮體,其他沒有什麼特殊的!」張志傑問道。 「那臨床表現有哪些呢?」小沖奇怪,為什麼張志傑到現在還不說病人的其她臨床表現! 「除了發熱以外,沒有別的症狀,例如咳嗽、咯痰、尿路刺激征、腹瀉、腹痛、頭痛、頸項強直等表現等,統統沒有!」張志傑也一頭摸不著霧水的道。 「怎麼會這樣啊?」小沖不禁問。 「是啊!病人的化驗檢查結果怎麼與臨床表現差這麼多,如果是反覆發熱了兩個月,化驗檢查一定數據十分異常的。或者按照她的化驗檢查結果來看,病人不該發熱兩個月啊!而且照她的化驗的客觀數據來說,她應該得的尿路感染才對啊!」孫閃閃分析分析著道。 「不,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我們沒有發現,小傑,你帶我去看看她!」小沖十幾年的臨床經驗告訴他,這個病人得的可能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疾病。 小衝來到這個病人的床邊。她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有點羞澀話也不多,孫閃閃給她量了量體溫,38度5,剛從高熱退下來的她,頭髮如同水洗過一樣,兩頰還留有潮紅和隱隱約約幾個陳舊的丘疹。 她的母親和男朋友陪在她的身邊,眼神裡透出焦急和無奈。 第二十九章 我也沒辦法誰讓我性慾強 她的母親和男朋友陪在她的身邊,眼神裡透出焦急和無奈。 她的母親告訴小沖,本來女兒打算兩個月前就準備結婚了,可是因為這個病硬是擔誤了婚期,在當地衛生院,當地縣醫院看了盡半個月,每天輸液打針,卻就是不見好轉,發熱原因也弄不清楚,聽老鄉介紹說這裡有個年輕的厲害大夫,所以就趕來看看。 「醫生,我們準備結婚的錢都已經用完了,求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如果這病再治不好,我都不知該怎麼活了!」靦腆的女孩忍不住說。 「放心,他一定會幫你們找到病因的!」孫閃閃誇下海口道。 小沖不語,只是瞄了她一眼,心想:你就知道我一定行?我也頭痛得很啊! 小沖又仔細覆核了一遍病史和查體,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看來不能再用急診流水常用的「三板斧」思路來找原因或作排除診斷。病人發熱的病程較長,一些常見的自限性發熱性疾病存在的可能性已經相對減少了,應該規範地按感染科的「不明原因發熱」的診斷思路進行鑒別診斷。可以引起長時間發熱的疾病除了最常見的感染因素(如呼吸道感染、肺炎、結核、傷寒、心內膜炎等等,該患者都沒有相應證據支持)外,還要考慮腫瘤、自身免疫病、藥物熱及其他一些少見病。 「自身免疫?」小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老畢爾曾經給他們上過的一堂課:「風濕免疫學是一個年輕的學科,許多醫生對它的認識和警惕性不高。今天的內容很難一下全部掌握,我只希望各位今後在臨床上如果遇到發熱時間比較長、診斷不清楚、有多系統受累,尤其是女性病例,要記得往這個方面考慮一下。」 當時的小沖不以為然,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還是記住了老畢爾的話。回到眼前,這個女性病人不正是老畢爾所說的嗎? 小沖的思路突然一下子全打開了,各種想法出現在腦海裡:「年輕女性、反覆發熱、原因不明、面部皮疹、高熱後白細胞升高不明顯、合併血小板輕度下降、尿中有紅細胞是什麼病?」 小沖把病人的病症綜合在一起,然後問眾人。 「很可能是系統性紅斑狼瘡!」已經搞定小沖醫囑的齊非兒不知何時回到小沖身邊。 小沖問病號:「你以前經常掉頭髮嗎?」 病號歎了口氣說:「本來頭髮就很細也很黃、髮質差。用什麼護髮素,洗髮露,就連成龍那個什麼脫髮不再脫都用了,可還是掉,一覺醒來,枕頭最少幾十根頭髮」 小沖再問:「有沒有臉上曬太陽後容易起皮疹的情況?」 病號趕緊答:「有,有!」 小沖像是開機關鎗似的不停問:「有沒有反覆發作難以痊癒的口腔潰瘍?身體的各個關節有沒有紅腫疼痛過?手指頭遇冷水變顏色?」 「有,有啊!」病號不知是因為小沖問對了題而激動,還是因為小沖激動的問話而激動。 病號的男朋友及她的母親眼睛開始亮起來,彷彿長時間在黑暗裡突然見到了署光是的! 「好,很好!你的病其本上可以確定,不過可能要再做一個檢查,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的初步診斷——系統性紅斑狼瘡。」小沖信心十足的道。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終於找到病因了!」病號及家屬連聲的感謝道。 小沖很想告訴他們別高興得太早,可是看到他們欣喜的樣子,他實在不忍說出來。其實孫閃閃,齊非兒,就連張志傑都知道,系統性紅斑狼瘡並不是那麼好根治的病,它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極可怕的病,嚴重都可以隨時步向死亡,眾人不免為女孩的後半生捏了一把汗。 小沖走進赤冀病號的時候,赤冀正在「哇哇!」的大吐,但是吐完之後又昏昏睡去,怎麼刺激都沒反應。 「老師,赤雞會不會死啊?」小荷花擔心的說。 「這次不會死,但是如果不把他的性慾太強的問題解決的話,恐怕下次就會死了!」小沖說。 「那怎麼治啊?」小荷花問。 「把你送給他來治咯!」小沖難得有心情開玩笑。 「不行,我對他沒感覺啊!如果是老師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小荷花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 站在不遠處的齊非兒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十分吃味:「騷蹄子,小淫婦,把不得你一個月來四次月經,每次來一個星期!」 孫閃閃聽到齊非兒的話十分吃驚!原來吃醋是可以如此詛咒別人的! 「赤冀治療的事要等他醒來再說,老師自有主張的!現在你們可以帶他回去了,讓他好好睡上一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他。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小沖恨恨的說。 小荷花見小沖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再說話,趕緊一溜煙進了病房。 第二天,小沖把急診科交給齊非兒與孫閃閃之後,趕緊趕去學校。 今天星期天,學生不用上課,小沖真奔男生宿舍樓B座,找到了他那個班的宿舍後卻發現男生們打牌的打牌,上網的上網,約會的早就不見人影! 「誰做莊啊?誰做莊?我輸得快穿底了!」一個男生推著撲克牌道。 「做莊的都輸,我才不做,前幾天我一直坐莊, 一直輸!」另一個男生道。 「切,你們是天生沒賭命,還要學人家賭,我來做,快下注!」又一個男生說。 「我下十塊!」第一個男生掏出十塊錢放到撲克邊上。 「我下五塊!」第二個男生說著扔下一張五塊紙幣! 「我看看,天,我只有一塊錢了!媽的,豁出去了,一塊錢全下!」又一個男生說。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坐莊的男生拿起撲克正欲發牌,卻見一人突然扔出了一大疊紅紅的「人頭馬」。嚇了一大跳的男生們趕緊往那人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嚇一跳:「老師!」 第三十章 在教室外的一堂課 上集 「嘿嘿,你們倒是很有興致啊!我也來參一份吧!」小沖陰陰的笑道。 「老師,我們只是玩玩!」任誰都看得出小沖沒有要和他們打牌的意思。 「好,很好,最後一塊錢也押下了,這種玩法很職業嘛,你們要玩是不是?一會我帶你們去玩,現在,你們先給我出去走廊上呆著,好好反省,誰離開我打斷他的腿!」小沖狠狠的說。 幾個賭博的學生趕緊低頭走了出去,兩個正在戰BOSS的傢伙也捨命關掉了電腦,在網上捨命,總好過在現實中捨命。 「赤冀,怎麼樣了?老師來了還裝死嗎?」小衝來到班長赤冀的床頭,見他仍然呆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老師,我頭好痛啊!」赤冀看到小沖,忍不住訴起苦,同宿舍的傢伙沒有人性,昨晚把他帶回來之後就沒有人來看過他一眼,只有百合,早上來過一次。 「叫你喝酒,喝不死你算你命大!」小沖沒好氣的說。 「唉,見過鬼還不怕黑嗎?以後再也不喝了!」赤冀心有餘悸的說,醉酒的感覺實在太痛苦,太恐怖了。 「赤冀,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小沖問。 「我失戀了!」赤冀說這個時候臉上又是一陣悲痛。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我指的是你性慾的問題?大家是老爺們,而且我是你的老師,還是你的醫生,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看看能不能解決!」小沖耐心的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要求很強烈,可以天天性交,不分晝夜一天幾次性交都不覺得滿足,有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已,我甚至會不避親疏,公開要求。而且我的性興奮出現過快、過劇,甚至擁抱、接吻、觸及陰部也可產生強烈的性興奮高潮。除這個之外我常常還覺得頭暈耳鳴,五心煩熱,腰膝酸軟,煩躁易怒,夜寐不安等!」赤冀苦惱的說道! 「這麼嚴重,怎麼不早治療!」小沖問。 「我哪好意思啊!那天你給我號脈的時候,我很想叫你治療的,可是一下課就忘得一乾二淨了!」赤冀悔恨的說。 「嗯,這樣吧,等你好一點了去急診科找我,我帶你去做一下全身檢查,如果沒有氣質性病變,我就給你治療!」小沖想了想說。 「好的!謝謝第師了!」赤冀感激的道。 小沖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見幾個仍站在那裡不敢離開的學生便說:「跟我來!」 幾個人擠上了小沖的寶馬後,仍然不敢說話,對於小衝他們著實有些畏懼。 「怎麼不說話?我帶你們出去玩啊,又不是綁架你們!」小沖笑著說。 「老師,你這車好拉風啊!」一個男生忍不住說。 「是啊,這車在源城還沒有幾部呢!」另一個男生說。 「我叔叔的阿姨的表妹的侄女的朋友那個鄰居也有一部,但他那部是老款的!」又一個男生說。 小沖毫無表情的說:「這不是什麼拉風的車子,只要你們少賭一點博,多放點心思到學習上,畢業了不愁坐不上這樣的車子!」 「……」幾個同學頓時羞紅了臉。 「沒什麼好害羞的,錯了要認,打要站定!我帶你去個地方,看過以後給我準備一份三千字的看後感,否則我會把你們賭博的事上報學校!」小沖邊說邊想,我還真不信收拾不了你們幾個混小子。 小沖的車開進了市區,進入了觀蘭街,在一間裝修得十分毫華的髮廊旁邊,敲響了一扇防盜門,兩長一短! 門瞬間就開了,然後一個人伸出了頭,看到小沖立即陪著笑臉尊稱道:「你好,請進!」 小沖點點頭帶著他的學生走了進去,卻不上樓而是走到樓梯間,剛剛那開門的人趕緊過來給小沖再次開門。小沖走了進去,原來這個門竟然是地下室的入口,越往下走就越亮,當他們終於走進地下室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別有洞天,這竟然是個裝修豪華在地下賭場,牌九,色盅,二十一點,大輪盤,三公,麻將,梭哈……應有盡有,整一個拉斯維加斯賭場一樣。這個便是華弟新接手的賭場,他接收沒皮的地盤並不順利,進展也很慢,到現在只接受了一間地下賭場,一間夜總會。 小沖帶著他那些呆若木雞的學生穿過大廳,來到了一扇門前,再次推門進去。這個廳裡面很安靜,但人卻很多,兩人一桌正在玩著梭哈,而每個人的面前都壘起厚厚的一疊錢。那紅紅綠綠的鈔票直把小沖的學生們看得直吞唾沫。 小沖帶著他的學生來到一張大沙發坐下,一個侍者趕緊替他們倒上了酒水,小沖在侍者耳邊低語幾句,侍者連連點頭便出去了。 「這個地方好玩嗎?」小沖問。 「好玩,好玩啊!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多人在一起賭博呢!」一個男生興奮的道。 「是啊,而且還賭得那麼大!」另一個男生說。 「老師你看,好多錢啊!」又一個男生說。 小沖聞言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道:「嗯,是挺多人,也賭得挺大的!你們仔細看,看那一桌!」小沖說完便朝一個桌子指去。 兩個男人在對賭。 輸贏都不相上下。 一個男人見遲遲沒有太大出入, 一狠心, 把手裡面前的錢一把推了出去。 結果,這一把他輸了。 他臉色鐵青,這是他最後的賭注,全輸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侍者這個時候走了過去,請他離開。 「完了嗎?」幾個學生問。小沖笑而不答,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示意他們繼續看。 那個座位空了一會,剩下的男人正想離開,卻見剛剛輸光的男人又跑了回來,而他手裡正棒著一疊疊的鈔票,按面值估計,應該有二三十萬左右。 「他哪裡來的錢?」一個學生問。 「是啊!去銀行取也沒那麼快啊!」另一個學生問。 「是不是問人家借的?」又一個學生問。 小沖指著最後一個發言的男生說:「你猜對了!他這錢的確是借的,但不是平白無敵借給他的,而是需要利息的!」 「高利貸?」幾個學生同時問。 「是的,他借這二三十萬,到還錢的時候可能就變成四五十萬!這堂課已經結束了,要等這人再給我們上課,可能要等幾天後!」小沖說。 「等幾天後?」一個學生問。 「老師,能不能現在就給我們上啊!」另一個學生要求道。 「是啊,我們等不及了想要上課啊!」又一個學生表現出從未有過的積及。 「好吧,即然你們這麼強烈要求,那我給你們再上一堂課,不是這個人,但卻是他幾天後必定的的版本!」小沖沉思了一會道。 第三十一章 在教室外的一堂課 下集 小沖站了起來,帶著幾個學生從廳角的另外一扇門推了出去,這是個暗門,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個洗手間,因為上面寫著WC的字樣。可是當學生們走進門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離開了賭場,來到了賭場後面的一個巷子。 巷子裡有人,而且不少,幾個男人正在踢打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饒命啊!別打了!」 「我快死了!啊,真的別打了!」 「嗚,求求你們!」 「別打了~~~」 那個男人斷斷續續的哭喊著。 小沖的學生見到有人欺負這樣的一個老頭正想上前阻止,小沖卻一把攔住,示意他們不要出聲,讓他們繼續看。 「老頭,馬上還錢,不然你今天死定了!」一個男人狠狠的在老頭身上又踢了一腳說。 「我沒錢還啊!我女兒要上大學,我老婆又下崗了,我還有一個老母親生病臥床呢!」老頭哭哭啼啼的說。 「老頭,我可不管你家裡有什麼事?我只知道,欠債還錢是天公地道的事。」那男人冷酷無情的說。 「求求你,放過我吧,錢我一定會還的,給我點時間好嗎?我再也不賭了!再也不敢賭了!」老頭痛哭流涕的說。 「老頭,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了,而且時間也不短了,可是你一分錢也沒還給我,你有錢了,遲點還給我也就罷了,可是卻跑到別的賭場去繼續賭,賭沒了又跑回我這裡來借,我對你是忍無可忍了!」那男人十分憤怒。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老頭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 「你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說你錯了,可是你知錯了卻不改!我已經沒辦法了!兩條路。一、帶你的女兒來給我!二、砍你一隻手,兩個月內還清錢!」男人面無表情的道。 「不要啊,不要啊!」老頭痛哭著,另外幾個男人一擁而上摁住了男人,把他的一隻手放到了一塊木頭上。 小沖的學生再也忍不住了,就要衝上去,小沖卻沉聲道:「別去,你們幫不了他的,誰都幫不了他,他已經好賭成性,就算你們這次救了他,下次他還會回來賭的!」 學生們無語了,小沖給他們上的這血淋淋的一堂課實在太生動了。 「走吧!他不會把女兒交出去的,虎毒不食兒,但他的手一定會被人砍斷,你們如果不想在這裡嘔吐或是回去吃不下飯,你們就在這裡看著吧!我可是要走了!」小沖說著便抬腿走了開去,他的學生們當然不想看到血淋淋的一幕,趕緊跟上小沖。 他們走了許久之後,老頭從地上趴了起來,然後又從身上抽出了好一片海綿墊,笑嘻嘻的問:「老大,我的演技不錯吧!」 「呵呵,你該拿奧斯卡金獎!來,這一千塊拿去買點營養品!」給錢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弟。 「不用了,墊了海綿,沒打痛!」老頭連連推拒。 「拿著吧,若不是阿公吩咐的事要緊,又為了達到震撼的效果我也不會讓你這把年紀了還跑龍套!」華弟把錢塞進老頭的口袋裡,第一次,他覺得演戲很好玩!第一次,他感覺給人上課並不難,也是第一次,他感覺幫助別人其實也是件很快樂的事! 小沖買下的那個小別院,雖然是個二手的兩層複式小別墅,但外圍卻被一層密密麻麻的爬山虎遮蓋著,遠遠看去就像一個綠色的屋子。小沖幾次三番想要把這些綠綠的玩藝兒除去,他說一想到自已一天到晚住在綠色的屋子裡就像是帶綠帽一樣,感覺十分不舒服。可是齊非兒與孫閃閃都不同意,她們說這樣才好看,也很有獨特的韻味。 小衝回來的時候,兩個女人正在做飯,小沖見她們在廚房裡忙碌的樣好像很好玩,所以也湊熱鬧似的跑進廚房,可他進到廚房後只能用一句粵語來形容:「食野唔做野,做野打爛野,搞搞陣,無幫襯」,意思是只知道吃,不知道做,一做就打爛東西,只會搗亂,沒一件正經的。 看吧,他進了廚房,齊非兒讓他打雞蛋,他把敲破的蛋殼也一併放了進去,然後又把糖當成鹽放了進去,還拚命的雞飛蛋打。讓他給宮寶雞丁加點水,他弄成了宮寶雞湯!讓他把豆角弄成段狀做個亂棍打死豬八戒,結果他切成粒狀變成碎木打死豬八戒。後來,齊非兒與孫閃閃都對他失望了,欲趕他出廚房,但他堅持要殺一隻鴨子才功成身退,齊非兒與孫閃閃再次相信了他,因為她們覺得拿慣了手術刀的小沖應該能順利完成任務,結果,齊非兒與孫閃閃徹底絕望了,他把自已殺了也沒能把鴨子殺死,倒是他自已被割得十指鮮血橫流。 「少爺,我求你了,你出去吧!」給小沖包紮的齊非兒幾乎哭著說。 「是啊,你就等著吃好嗎?我們不敢麻煩你老人家了,只要你不給我們添亂,你做什麼都沒人管你了!」孫閃閃看著他不停流血的手指欲哭無淚。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啊!你們有什麼事要幫忙一定要叫我啊!」小沖仍不太放心的說,其實人家最不放心的還是他。 吃飯的時候,小沖抓筷子的手都有些不穩,因為疼痛。 「少爺,你那個學生怎麼樣?還有得治嗎?」齊非兒給他夾了塊肉道。 「是啊,昨天你那個女學生說他的症狀的時候,我真的快嚇死了,世上竟有這樣的人?實在是女人剋星啊!」孫閃閃拍著胸脯道。 第三十二章 你們總算回來了! 「少爺,你那個學生怎麼樣?還有得治嗎?」齊非兒給他夾了塊肉道。 「是啊,昨天你那個女學生說他的症狀的時候,我真的快嚇死了,世上竟有這樣的人?實在是女人剋星啊!」孫閃閃拍著胸脯道。 「咦,我怎麼聽著好像你們對他很有興趣似的!」小沖吃味的道。 「呸!又來了不是!」兩人同是嗔怪道。 小沖喝了口宮八雞湯說:「我給他探了探脈還有他的主訴,綜合出四條他的臨床表現:1、每天要做愛2-3次才能完全滿足。手淫的話應該在3次以上!2、如果一周不做愛或不手淫,在大街上看到胸罩和女內褲都有慾火燒心的感覺。3、對於女性陰部極度渴望!4、頻頻手淫或做愛都已經造成早洩傾向了,身體疲憊,精神萎靡,可性慾上來的時候心裡還是火燒火燎的。」 「天啊!好恐怖啊!」兩女驚叫起來。 「沒什麼好恐怖的,檢查一下,沒什麼病開一張處方,幾味藥,再教他做點物理運動就行了!」小沖毫不在意的道。 「什麼藥?什麼物理運動?」兩女齊聲問。 「你們問那麼清楚幹嘛?」小沖不禁疑問。 「因為這個我們要用到你身上啊!你的臨床表現與他的一般無二!」兩女極有默契的同時說,小沖這才知道她們關心赤冀的原因所在! 「暈死,我……」正想否認的小沖想起剛剛自已所說的那些症狀,再想想自已平時的表現,還真的和他一般無二,甚至有過及而無不及。可是他一點也沒有早洩或精神不振的感覺啊。 是夜。 兩女早早睡了,小沖站在兩個房間門前,卻不知該進哪一個。 左邊是齊非兒的,右邊的是孫閃閃的。 齊非兒睡覺很溫馴,但是做愛喜歡粗暴。 孫閃閃睡覺很凶悍,但是做愛喜歡溫柔。 齊非兒有冰火二重天的絕招。 孫閃閃有他未曾開發過的地方。 左右為難的他決定拋硬幣決定今晚睡哪,正面是齊非兒,反面孫閃閃,一二三,硬幣掉下來的時候小沖卻沒接住。硬幣滴溜溜的順著地板滾進洗手間,然後「咚!」的一聲掉進了下水道!好,看來今晚他睡沙發是最合適的。 胡亂摸入一個房間他鑽到了床上,床上的是齊非兒。 「你怎麼不去姐姐那裡睡?」齊非兒看著他眼裡散發出的慾望吃吃的笑著說。 「那我去和她睡了啊!晚安!」小沖說著轉身就往外走,但齊非兒卻一下子跳了起來人背後抱住了他說:「死樣,說你兩句都不行嗎?來了還想走,門都沒有!」 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齊非兒卻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忍不住停下來溫柔的問:「少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什麼啊?你別停啊!」躺在下面的小沖說。 「那你幹嘛沉著一張臉啊!」齊非兒奇怪的問。 「又是你說的,我做什麼事都沒正形,我這會正學著正形呢!」小沖嚴肅的說。 「天啊!少爺,你別折磨我行不行啊!什麼時候都不正經,這個時候來正經,我真服你了!你乾脆殺了我算了!」齊非兒一副被打敗的樣子,倒在小沖胸口上一動不動。 「呵呵,這回你知道錯了吧!老是那樣說我!」小沖恢復了嬉皮笑臉逗著齊非兒說。 「好啊!少爺你玩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齊非兒說著起身張嘴咬著小沖某樣東西………… 赤冀早早來到了急診科,但打電話給小沖的時候,他正呼呼大睡,口齒不清的小沖讓他找張志傑帶他去做檢查。 張志傑帶著赤冀把所有檢查做好並拿到了結果後,小沖才姍姍來遲。 「情況怎麼樣?」這句已成了小沖的口頭嬋。 「一切正常!」張志傑揮著手中一大疊檢查單道。 「嗯,赤冀,你跟我來,我給你開方子!」小沖帶著赤冀進了辦公室,很快就寫好了一條處方給他,然後說:「除了吃藥外,你還得做物理運動,我已經把方法全寫在這張紙上了!另外,你還要盡量少的去接觸A書,A片,反正與A有關的事物,放開心胸,多交點朋友,多看看別的書,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也就是把注意力轉移一下,你的病會不藥而癒。」小沖說著遞給他一張紙及處方。 「歐陽醫生,齊醫生,張同學!我們回來了!」主任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然後他那麻子臉便出現在小沖等人面前。 「主任,你總算回來了!」小沖話沒說完又看到一人,眼睛頓時一亮道:「院長!」 「辛苦了辛苦了!來,這是你們這個月的工資!」院長拿著三個牛皮紙信封依次遞小沖,齊非兒與張志傑。 「呀!還有工資發,呵呵。真是太好了,我以為要白做工了呢!」齊非兒開心的說。 小沖接過信封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拆開信封,仔細的一數道:「靠,院長,你是不是太小氣了,才三千五?我一個月油錢都不只這一點了!不要!」小沖說著把錢扔到齊非兒手上。 「不要我就全要了啊!」齊非兒趕緊把錢統統都收起來。 「歐陽醫生,請莫見怪了!這還是我跟主任在院領導班子會議時極力幫你們爭取來的呢!如果你是我們醫院正規的醫生的話,我們可以把這個工資提升為現在的十倍,我們這有兩份為期為三年的合同,如果你與齊醫生能立即簽下的話,我這裡另外還有兩個信封,是三萬五的可以補發給你們!」院長把合同與信封同時放在小沖面前。 「歐陽醫生,我們看過這個月急診科的收診記錄,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原本死氣沉沉,就要關門大吉的急診科竟然被你們搞得風聲水起有聲有色,主任我真的十分佩服啊!希望你們能簽下這個合同,除工資外,還有獎金與福利的!」主任也煽風點火的道。 「一個月三萬五的工資?還有獎金與福利?」張志傑忍不著捂著嘴叫了起來。 第三十三章 又要搞鬼嗎? 齊非兒不為所動,因為她只聽小沖的,小沖簽他就簽,小沖不簽就算他們給三十萬她也不會簽的。 「哈哈,院長太看得起我了,其實我不值得一個月三萬五的工資,但我的目標確不是卻不是一年三四十萬!對不起了院長!」小沖才不會那麼傻為了三四十萬被緊緊捆在醫院裡呢,雖然何坑醫館的收入也只是十來萬,但那是美元!與其來這裡受人氣,他還不如自已開自已的醫館還樂得輕鬆自在。 「主任,我都說了吧,這樣做只是多此一舉。同樣的方式,我已經向他父親邀請過一次。但他的回答與歐陽醫生的回答是一樣的!」院長哈哈大笑道。 「院長,是我錯了!」主任滿臉通紅的道,為了合同的事他和院長差點吵起來,主任認為只要他們開得起條件,小沖絕對會簽合同的,而院長卻認為絕不可能的,就算把他院長的位置給小沖,他也不會留下來的,因為院長知道,小沖與他父親是同一種人,一種要飛得很高很高的人。可是小沖的父親卻只飛到了半空中就突然消失了,不知道小沖的結局是怎樣呢?他很想知道,如果他有那麼長命的話! 「主任,院長,能給我們放幾天假麼?我們這個月來沒日沒夜的工作,真的吃不消了!」小沖裝作精神恍惚的樣子,其實他是每天夜裡在孫齊二人的房間裡加班太累了。 「好,沒問題,給你們五天的假夠嗎?」院長大方的道。 「最好是一個星期!」小沖貪得無厭的加價。 「好!准奏!哈哈!」院長很開心,因為他看到屬於國人一半的醫院終於有了些起色! 齊非兒與小沖走出醫院門口的時候,齊非兒忍不住問:「少爺!你要那麼多假期準備去哪啊?」 「何坑人民醫院!」小沖想也不想的道。 小沖與齊非兒坐上寶馬車正想離去的時候,卻見一人突然撲到了他的車頭上。 小沖定睛一看,竟然是張志傑。 「老大,你是不是又想拋棄我和她們去私奔啊!」張志傑幾乎哭著說。 「呵呵,差點把你給忘了!」齊非兒捂著嘴說。 「別拋下我啊。我會很聽話的,你們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張志傑低眉順眼的道。 「叫你殺人放火去不去啊?」小沖忍著笑道。 「這個。那個。這個,那個!」張志傑立時吞吞吐吐起來。 「別這啊那的了,快上車吧!」小沖說著發動車子。 「哦橄!」張志傑發出歡呼聲坐上後排。 何坑。曾是個小地方,三十年間,這個小地方從一個村變成一個鎮然後發展成為一個縣級市,實在是讓人稱奇不絕,但何坑飛速發展的工業與迅速增長的人口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何坑人民醫院的資質幾乎與中美友好醫院同日增輝,但知名度卻比中美友好醫院不知高了多少倍。人們可以未曾聽說過中美友好醫院,但絕對不能不知道何坑人民醫院,因為何坑人民的快刀手術團是無敵的,這是一個神話,一個無人能夠打破的神話。這是一個象徵,一個仁心仁愛的象徵。這,更是人們的希望,活著,無病無痛的希望。 「娘娘腔,最近有什麼關於那小子的消息嗎?」瀋陽對張偉傑說。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消息多著呢!我打聽到那小子就叫小沖,歐陽沖,這個人的名字與這個人的相貌!」張偉傑把一疊相片拍到桌子上接著道:「我已經百分之一百肯定他就是變態的兒子,而且他的個性完完全全的繼成了他父親的傳統。你看,這小子左擁右抱的樣子,與他風流成性的老爹是不是一模一樣!」張偉傑指著相片裡正摟著齊非兒與孫閃閃的小沖說。 「你派人跟蹤他?」瀋陽驚奇的道。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怕他有什麼事,派人在暗中幫著他而已!順便調查一下他而已!」張偉傑奸笑著說。 「那你查出什麼了嗎?」瀋陽問。 「查出的東西可多了!首先我知道他是美國蒙佛爾醫學院回來的,他兩個女朋友,一個是聖業集團的千金兼藥學博士生,另外一個是斯里蘭卡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他來到中國,一是進修,二是授課,他現在是華南醫學院2008中醫班的老師。而且這小子一來,整個源城都因他而洗底一樣,黑白兩道都有大動作!他與黑白兩道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還有,最重要的是他的醫術,他現在的醫術比當時剛出道的變態要強一個等級,而且比變態的變態形為更要變態到另一個境界,為了達到目的,基本上是不顧一切的!」張偉傑一口氣長長的說了一串關於小沖的事,他調查的十分徹底,這確實是小沖的全部資料。 「哇,真是後生可謂啊!想當年我們出道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會夾著尾巴做人,那時候我們已經認為我們狂得不得了!現在看到他,我想我們可能是真的老了!」瀋陽不禁感歎連連。 「這小子太狂了,注定了要吃苦的!」已經成家立室的的張偉傑已不再是曾經年少輕狂的愣頭青,但是他看到現在的小沖,卻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已!他在小沖身上看到了他們的過去,他十分的懷念與小生,瀋陽強闖天下的時候,瘋瘋顛顛的他曾經那麼囂張,那麼狂放。 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啞然失笑。 「吃點苦頭是應該的,但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外甥,我怎麼也不會讓人欺負他的!不行,我也得弄個人到他身邊去!」瀋陽想起失散多年的姐姐與姐夫,心裡總是牽腸掛肚,而愛屋及屋對他們的孩子更是疼惜。 「當然,吃自已人的虧怎麼也好過吃別人的虧!看來我們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不然如此橫衝直撞的看得實在讓人擔心啊!」張偉傑與小生情同兄弟,小生的孩子他自然視如已出,否則怎會派人暗中幫助呢。 「怎麼?」瀋陽知道張偉傑一定有什麼事瞞著他。 「呵呵,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我們,像他那樣的人絕對不允許有人狂過他的,所以,我提前給他下了戰貼!」張偉傑說這話的時候,才多少能看到當年的模樣。 「那這一戰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怎樣?」瀋陽問。 「絕對不能手下留情,必須下狠手,下黑手,下陰手反正什麼手都可以用,就是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失敗仍是成功之阿媽!哈哈~~~~~~~~」張偉傑說著狂笑起來。 「怎麼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真是為老不尊!」瀋陽也覺得此計甚好甚好啊! 第三十三章 開戰咯! 源城! 綠色小別院! 黃花樹下,兩男兩女正在商量。 孫閃閃問:「為什麼我們要去何坑人民醫院啊?」 齊非兒也問:「少爺是想打聽你父親與何坑人民醫院的關係是嗎?」 張志傑卻道:「不,我覺得老大是活膩了,他要與何坑人民醫院一決生死!」 三個爆粟落到他的頭上,使他不敢再出聲。 「不是我要去找他們,是他們要找我們!他們下了戰貼!」小沖說著抽出一張紅色的貼子遞給他們再次說:「我早上收到的!」 「驚聞變態手術團榮立,豈有不來拜會之理,速到何坑一戰到底。落款:快刀手術團屠夫張偉傑!我的天啊!竟然向我們下戰書了!」孫閃閃讀著貼子的內容驚叫。 「切,我還以為是論壇上下戰貼呢!原來下的是這個,沒意思,輸贏都沒有人看啊?」齊非兒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其實她的心裡卻早已有數。 「要不,咱們把這個貼子弄到論壇上去,弄他個轟轟烈烈!」小沖提議道。 「好哎好哎!」齊非兒與孫閃閃叫道,她們覺得遊戲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嘿嘿,老大,你還是別自覺墳墓了,我說你好不容積的一點人氣,別全部丟光了。」張志傑十分清楚快刀手術團的實力,所以冷冷的潑冷水。但說這話的結果當然是被一頓暴打之外加晚上睡沙發。其實他是注定了要睡沙發的!就兩個房間,齊孫兩人一人一間,就連小沖還是今天這個搭一下鋪,明天和那個搭一下鋪,更何況是他了! 晚上,好事的齊非兒果然把戰貼一字不漏的放到了網上。 此貼在網上引起又一次轟動!剛成立的手術團竟然挑戰二十年的老字號?這就猶如一個剛學上網的寫手向紅牌大神叫囂一樣。「炒作」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種炒作,利用此來提高知名度的一種炒作。兩個進修醫生加一個實習生組成的狗屎手術團就能打敗像神一樣的快刀手術團,這簡進是癡人說夢啊! 論壇裡不斷有人跟貼,也有人不斷的圍繞這個主題又發主題。頓時,一石擊起千層浪,整個網絡都炸了起來。人們真恨不得他們馬上就開戰! 最痛心疾首的可能是中美友好醫院的院長,但看到了貼子後十分後悔批准了小沖的假,他知道變態手術團正是他醫院裡他認為最有前途的小沖與齊非兒,外加張志傑組成的。可是憑他們現在這樣的實力就想去應快刀手術團的戰,這,真是用雞蛋碰石頭,自毀前途的作法。 最開心的是中美友醫院的副院長沙克多羅,他不是不知道小衝他們來,但他認為兩個歸國華人進修生絕對弄不起什麼花樣,所以也懶得扔下架子去邀他們進入美國這邊的科室。可是當他看到就憑小沖兩人帶著一個實習生,竟然把急診科弄得死灰復燃,他不禁大跌了眼睛,說實在,他真的很後悔!他的意願是,只要中方再無法改進這種局面,他就會在會議上提議把中美友好醫院的中字去掉,而把那些不做事只拿工資的人統統下崗。他本來以為他美好的願望要落空了,但小沖這些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做法,卻又一次讓他看到了希望! 最失望的,是一群躲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神秘人物,但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 最興奮的,是華南醫學院裡那一班小沖的學生。他們說一定要去為小沖加油助威,而且網上不斷的給小沖發助威貼!《我的老師一定行!》《薑是老的辣,辣椒卻是小的辣》《沖吧,我的YD老師!》等等,雖然被人攻擊,被人批評,但他們仍然堅信他的老師一定行。 小沖沒料到眾人的反應如此強烈,就連身在美國的老畢爾也打電話來罵他的愚蠢。但小沖仍不以為然,他就是這樣,一天不睡進棺材裡,他就一天都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瀋陽與張偉傑也十分吃驚,他們本來想低調的處理這件事,沒想到小沖等人卻不領情,真是白廢了他們一翻心機。按照張偉傑的話來說就是給臉不要臉,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齊非兒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效應,所以她一點都不吃驚,聰明的孫閃閃在她的眼裡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在齊非兒走進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忍不住走了進去問:「非兒,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這也是為了他好!」齊非兒以為孫閃閃真的知道了他的想法,於是說。 「為了他好?」孫閃閃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沒想到齊非兒這麼經不起詐,一詐就出來了! 「是的!少爺只有跌得越重才能爬得越高!」齊非兒真的是用心良苦。 「你早知道小沖必敗無疑?」孫閃閃問。 「是的!你說兒子與父親鬥!哪個輸哪個贏!」齊非兒作奇怪的比喻。 「如果兒子小,那定然是父親了!你的意思是說小沖的父親~~~~」孫閃閃驚聲問。 「是的,小沖只是剛學行走的小孩,但快刀手術團的人卻是與小衝他爹同一時代的人物,而且他們就是小沖爹的夥伴。也就是說小沖爹是快刀手術團的一員,而且是還是主刀!」齊非兒道出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你是怎麼知道的?」孫閃閃驚聲問。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看!」齊非兒打開手提電腦,然後在搜索網頁輸入:快刀手術團的字樣。而與這個手術團有關的網頁統統都浮現了出來,果然,與小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沖爹小生的照片便顯示了出來。而且資料上清楚明確的表明,二十年前,快刀手術團主刀變態神醫離奇失蹤。而失蹤的原因就是帶著小沖一等去了美國唐人街開闢何坑醫館,但當時為何離開,卻無人得知。 「原來小沖爹曾經是一個這麼知名的人物,可是這件事我們要告訴小沖嗎?」孫閃閃道。 「我想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否則他可能無心應戰,我們還是等這件事結束了之後再告訴他吧!」齊非兒道。 「妹妹真是太偉大了,我從心底裡佩服妹妹!」孫閃閃打心底裡服了這個足智多謀的女人。 「姐姐別這樣說我了,我都快羞死了,其實只是覺得支持少爺這樣去失敗是件好事,但對於我這樣不給他分析出事情的後果性及嚴重性,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而且我明明知道這個件事是必定失敗的,卻仍舊支持他去,就如明知前面是火坑也讓他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齊非兒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不,你一點都不自私!真的,妹妹,我明白你的苦心!你希望小沖經過這件事後能成長,不再那麼衝動,做事不再那麼急躁,我知道你希望他能成熟起來!!」孫閃閃對齊非兒道,兩個女人說著說著不禁抱頭哭泣起來! 「咦,好好的怎麼哭了?」接聽完電話的小衝跑進來見兩個女人正在哭泣,不禁傻了眼! 「還不都是因為你!」兩個女人哭著對他說。 「關我什麼事啊?」小沖莫名其妙又沒心沒肺的道。 第三十三章 前戲 小沖不信命,歌裡唱的: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他認為那是扯淡,誰都不相信他能打敗快刀手術團,好像連老天爺都不相信,小衝出發的那天,下起了暴雨,他打開天窗,站起來大喊:「我偏要逆天而行!你狗日的有種劈死我!」 「轟隆!」一聲雷響就劈在小沖車子旁邊一棵大樹上,把樹枝劈斷了落在地上。 「好,算你狠!」小沖乖乖的縮回頭,關上車的天窗。 坐在後面那輛保險公司新賠的一輛寶馬車的齊非兒與孫閃閃看著這一幕不禁為小沖捏了一把汗。 孫閃閃這時用理解的眼神看著齊非兒道:「非兒,你是對的,他太狂了!我支持你!」 「其實他是有狂的本錢,可是我不願他以後吃太大的虧,只好現在讓他先嘗點苦頭,快刀手術團的不可能是傻子,否則他們就不是快刀手術團,所以他們一定也知道小沖是他們前主刀的兒子!他們之所以下戰貼不可能是因為他們看我們成立了個手術團不順眼才戰我們,他們是有深意的!」齊非兒一點一滴的分析道。 「是的,這件事只有你能看得如此透徹,我其實很不贊成他去參戰,我怕他受傷,可是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應該讓他去!」孫閃閃終於說出了她的看法。 「走吧!一會要追不上他了,他開車可瘋了!」齊非兒說話的時候見小沖的車子已經向前開去,趕緊發動引擎跟了上去。 「他什麼時候才長大啊?當初的他好像只是個很純很善良的大男孩,雖然有點貧嘴,可絕對不過份的那種!可是現在他做的事,好像越來越過份,越來越野了!」孫閃閃覺得現在的小沖與美國時的小沖是完全兩個人。 「因為他的家人,他們的離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簡單的說就是一條一直被繩子栓著卻沒長大的牛,突然解開了繩子,會有一段時間瘋狂的亂竄,但只要碰了壁便會知道,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並不會因為繩子解開就變成另外一個樣子!」齊非兒有時候睿智的就像個哲人。 「你是說現在就是他亂竄的時候?」孫閃閃問。 「是的!」齊非兒肯定的點頭。 小沖是一條牛?一條亂竄的瘋牛? 何坑人民醫院一直很熱鬧。 暴雨的天氣還是這麼熱鬧就更是難得,誰都知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惡劣的天氣並未能阻止人們看戲的決心,特別,是好事的媒體。 醫院的保安穿著雨衣在維持著秩序,他們被雨淋得像個落湯雞的時候,不知道該詛咒誰,這個時候,他們本來應該大在廳內閒逛打屁或者躲在角落裡抽煙的,而此時,卻因為這場有無聊的比賽而風吹雨淋。 醫院的職工不在門外,他們大廳內守候,他們知道院長所說的貴賓無非就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與兩個黃毛丫頭。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全體出動來迎接這幾個不知所謂的人。可是他們不得不來,因為已經改邪歸正的張偉傑副院長,對,就是那個屠夫,他突然間邪惡起來,說如果有人缺席將扣掉他全年的獎金。他們不敢詛咒他,因為他變態起來根本不是人,所以只好把怨恨全都追加在小沖一等的身上。 小沖一等的寶馬車開到何坑人民醫院大門的時候,長槍短炮並沒有因為暴雨而減少熱情,而閃光燈也沒有因為雨水沖刷而失靈,他們在何坑人民醫院院長瀋陽與副院長張偉傑的陪同下半瞇著眼睛走進大廳的,因為閃光燈實在太耀眼。 眾人走進了大堂,一直熱情的拉著小沖手的瀋陽在張偉傑不停的眼光提醒下,才想起自已今日的身份,他現在不是認外甥的舅舅,而是一個陌生的敵人,表現得過份熱情會讓人起疑,更會讓人覺得他心裡變態有斷背的念頭,因為小沖,確實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小沖只覺得這個何坑人民醫院的院長瀋陽很熟悉,熟悉到他好像時常都看到一樣,可是他卻想不起來他在哪裡見過他。 「咳,今天,我們很有幸的請到了變態手術團的所有成員來我院進行一場小小的友誼賽,比賽當然是病人第一,友誼第二,技術交流第三。現在我們有請變態手術團的主刀歐陽沖醫生給我們講話。」瀋陽說完示意全體人員鼓掌,可是大家都呆坐著不動,只有當副院長張偉傑接過話筒用力的咳嗽兩聲,並用狠狠的眼神環視全場的時候,才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小沖一點也不懷疑自已受歡迎的程度,因為他是個很少顧慮別人感受的人,所以當張偉傑再欲咳嗽的時候,他一把搶過了話筒說:「首先,我想感謝CCTV,MT——不過他們並未給我做過什麼,所以我用不著感謝他們,我要感謝的是我父母,他們把我生育了我,把我養得這麼大,又讓我長得那麼帥,他們實在是天下最偉大的科學家,因為他們創造了我一個同樣偉大的人才……」 張偉傑見機不妙,趕緊搶過正滔滔不絕的小沖手裡的話筒,他十分擔心再這樣讓他說下去是否會引起暴動。如果職工們把雞蛋,磚頭同時往台上扔的話,他是必定受牽連的。 「嗯,下面,我來宣佈一下比賽規則,比賽開始時間是十二點正,兩組選手請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好最全面的完成手術者勝。病體將由何坑人民醫院提供,評委來自國際醫學會的陳教授,李教授,黃教授。現在,請我們的選手做準備。」張偉傑說著便退到了幕後,他要去交待接班的手術團成員各種細節了,現在他已是大師級人物,很多事情是用不著親自出手的! 第三十四章 我們怎麼會輸的 瀋陽走向小沖,拉著他的手溫和又慈祥的道:「歐陽醫生,你們準備好了嗎?」 「嘿嘿,多謝院長關心,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小沖說著不可一世的仰起頭,擺了個自認為很酷,卻像是牛吃完草向天昂叫的姿勢。 「真的準備好了嗎?」笑得一臉慈祥的瀋陽突然沉聲問。 「當……」小沖的然字未出口,便發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著勢不可擋的驅勢衝進他的體內,他正想奮起發抗,可是他那自認為天下無雙的氣息與入侵的氣息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所以不一會,他的氣息便被完完全全的鎖死,鎖得死死的,就像是被人鎖進了鐵籠裡,任他怎麼掙扎也不能出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做,但他卻知道,這個人如果要殺死他,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瞬間他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為什麼?」小沖完全感覺不到內息了,他就像一個平凡人一樣了!他再也不能粗暴的使用他認為無所不能的氣功了! 「不為什麼!我們和你比的是真正的醫術,而將要和你比賽的人只會醫術,並不會像你一樣的邪魔歪道!為了公平!我必須禁錮你的內氣,直到我認為,你已經有資格使用它的那天!」瀋陽由此至終保持著慈祥的笑容。 小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笑裡藏刀,這個何坑人民醫院的人給他上了一課,非常生動的一課,讓他一輩子也不能忘記的一課,讓他此時忌後日後感激的一課。 「你很無恥!」小沖咬牙切齒的對瀋陽說。 「呵呵,謝謝誇獎!」瀋陽不停的笑著離去。 「發生了什麼事?」齊非兒與孫閃閃看到小沖那白得沒有一絲人色的臉問! 「他禁錮了我的內息!」小沖恨恨的道。 「啊!他怎麼做到的?」齊非兒與孫閃閃都不敢相信,急忙問。 「他是個高手!」小沖的神情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沮喪。 「別灰心,沒有內息,我們就比實力!」齊非兒說這話的時候,與孫閃閃對了一眼!那意思竟然是:最好是比實力! 進入手術前三十分鐘。 「手術的項目很簡單:股骨中段粉碎性骨折!這是一對雙生子,也是兩個完全一樣的病例,是我們好不容易遇到的,請各位抓緊時間做準備!」張偉傑說著對小沖擠眉弄眼。 小沖理都不理他,因為他已經知道何坑人民醫院沒有一個好人。 進入手術前五分鐘。 小衝突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沒有了內氣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了他最依賴的東西,他是不是還能如此狂放不羈的橫衝直撞,是否還能有持無恐的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 進入手術前兩分鐘。 小沖有種想逃的感覺,他真的沒有信心,他從來沒有感到如此不安全過。 進入手術前最後一秒。 他又變回了小沖,那個什麼也不怕,一味向前衝的小沖,他邪氣的轉過頭,對著暗算他的瀋陽,還有那不安好心的張偉傑豎起了中指,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手術室! 「哎!你看到沒有,他竟然向我們豎中指哎!我靠!這小子真是目中無人啊!」張偉傑不敢相信自已竟然會被人豎中指,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恤他,除了小生,而現在小生的兒子竟然也對他這樣!他實在不明白,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們歐家的還是咋的。怎麼兩父子同一個德性。 「他好帥啊,你看到嗎?剛剛他比那個下流動作的時候竟然也這麼帥,我真的想暈了!」一個年輕的護士看著小沖離去的背影道。 小沖一等進入手術室後,一刻也不敢稍停,立即走向前去看病例,檢查病人的情況。 股骨中段骨折是個很常見的外傷,沒有了內氣的小沖不可能再使用外固定術,只能按步就班的施行內固定術。 內息沒有了,銀針還是有的!麻醉是小沖的強項,他手裡的銀針出手的一秒鐘後,病人便進入了麻醉狀態。 「小傑,非兒,閃姐姐,這一戰事關重大,請大家放下所有的心事來完成這次手術好嗎?」小沖嚴肅的說。 「好!」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那好!小傑,你拉住病人的腿!對,用力往下拉!非兒,刀!」小沖說完這話的時候,齊非兒已經遞上了手術刀。 小沖接過刀,準確無誤的在粉碎性骨折的上方開了刀,切開了皮肉之後,孫閃閃用倒扣拉開皮肉,骨折便顯現在各人面前。 小沖一邊收集游離骨碎,一邊衡量著內固定的方案。 「這樣的粉碎性骨折,必須用髓內固定針!非兒,髓內針,錘子!」小沖毫不猶豫的說。(股骨粉碎性骨折髓內固定術是一種常見的手術,也就是在骨頭的中間用一根鋼針,把兩斷的骨頭連接成一起的固定法。) 小沖接過了齊非兒遞過來的髓內針及錘子,然後便開始了鐵匠的工作,他把髓內針一寸一寸的打進了病號股骨的骨髓裡,兩端都已固定好了之後,又把游離骨碎拼湊在斷處,然後取一根鋼絲捆綁起來!最後便是縫合工作,手術做到這裡,便已算完成,可是小沖隱隱感覺不對,何坑人民醫院的人會用這麼簡單的手術來與他比賽嗎?又或者是他太多疑了! 「少爺,手術完成了,咱們快出去吧!」齊非兒催促道。 「好!」心裡忐忑的小沖被齊非兒一叫,來不用多想便與眾人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手術室的剎那,對面手術室裡的快刀手術團也同時推門出來。 「呵呵,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來,我們去看看他的手術做得怎麼樣?」一直站在走廊上的張偉傑與瀋陽進了小沖等人的手術室,可是很快,他們都沉著臉走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國際醫學會的裁判宣佈了比賽結果,何坑人民醫院快刀手術團勝…… 第三十五章 六親相認 半個小時後,國際醫學會的裁判宣佈了比賽結果,何坑人民醫院快刀手術團勝。 「不,這不可能!我們是同一個時候出來的!」張志傑首先叫了起來! 「是啊,時間不分上下,應該是平手!」齊非兒與孫閃閃叫了起來。 「……」小沖沒有出聲,他多多少少已經想到了失敗的原因。 瀋陽與張偉傑走到小沖的面前,瀋陽首先開腔道:「你承認你失敗嗎?」 「……」小沖無法回答,他也無法承認失敗的事實。 「你知道你為什麼失敗嗎?」張偉傑跟著問。 「剛開始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了!」小沖面無人色的道,他敗了,敗在他粗心大意,依賴性太強。 「那證明你還有藥可醫!」瀋陽說著把手按到了小沖的肩膀上,瞬間,小沖感覺自已體內的壓力被一股吸力吸走!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可是他的心輕鬆不起來,解開禁錮後他反而感覺更是沉重。 「少爺,我們怎麼敗了?」齊非兒莫名其妙。 「是啊,老大,我們沒有敗,我們是平手!」張志傑叫著道。 「小沖,我們的手術完成得很好,沒有失敗!」孫閃閃也跟著說。 小沖沒有說話,他心情沉重的一句話也不想說。張偉傑與瀋陽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有些難過,這個時候,他們心裡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們失敗了,手術看似簡單,其實不簡單,我們完全沒有給病人檢查清楚,只是聽信了他們,我們只相信了病例,而沒有用我們的眼睛去看,而我,本來應該想到的,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也一直太依賴我的內氣了,以前只要一探脈,病人所有的情況便瞭如指掌,這次沒有了內氣,我就像一個瞎子一樣了!」小沖後悔莫及的說。 「什麼,還有別的病?」齊非兒等人驚問。 瀋陽點點頭道:「愚子可教也!你能對你自已有這樣的認識我們十分開心!我們的意願只是給你上一堂課,並沒有想要把你打死的念頭。病人確實不只一個病,快刀手術團雖然和你們一起出來,但他們卻做了三個手術,一個是股骨粉碎性骨折,一個是股骨頭壞死置換術,另一個是健腿相同倍位的脂肪瘤切除術!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敗了?同樣的手術,你父親和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他也做過,可是他卻沒有像你那樣自以為是,粗心大意!」 「我父親?」小沖疑問道。 張偉傑接過話題道:「你父親是我們的患難之交,我們同進退共生死。他也是快刀手術團的創始人之一,是我們最佩服的主刀!他做這例手術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患者健康的那條腿上會有脂脈瘤,因為兩條腿在外觀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不一,可是細心的他卻發現了,因為粉碎性骨折的那條腿皮下出血,腫脹起來屬於正常,但另一側也與腫脹的大腿一樣大小,這就太奇怪了,所以你父親認為,健腿一側必定有腫瘤,而且根據他觸診的情況認為,那是一個脂肪瘤,當我們切出來一看,果然沒錯!」 「我父親……」小沖喃喃的說。 「你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是我們的主心骨,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離我們而去,但我們不怪他,這二十年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還有姐姐,哦,應該是你的沈雪媽媽!我是你的舅舅!他們現在在哪兒?你快告訴我!」瀋陽問小沖。 「舅舅?」小沖看著瀋陽,果然他的相貌果然與雪媽媽很是相像,難怪小沖一直覺得他好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好外甥,你快告訴我,你爹與你媽媽他們在哪兒呀?」瀋陽問。 「舅舅,我爹他們,他們都死了~~~~嗚嗚~~~~~」小沖忍不住抱住他這個親人痛哭失聲。 「什麼?天啊!」瀋陽聽聞這個噩耗渾身一顫,兩行清淚從他的眼中流出。 「怎麼回事?」張偉傑忍著心中悲痛問,他不相信小生那麼變態的人會這麼早的離開這個人世,當日在羅浮山墜涯都不曾要掉他的命,如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沖已經泣不成聲,齊非兒見他那樣子,只好代他把小沖爹娘出事的經過說了一遍,眾人聽了更是不甚唏噓。 「好了,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爹娘雖然去了,但你別灰心,更要爭氣才是!其實你很不錯,若不是我今天禁錮了你的內氣,你必定會勝得很漂亮!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瀋陽說著帶領小沖一等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推開門卻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氣質不凡的女人與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裡面。 「這兩位是馬托夫醫院的鍾院長,你就該叫她們媽媽!這兩位是你的爺爺和奶奶!」瀋陽指著四人對小沖介紹道。 「沖兒,你是沖兒嗎?」兩個仍然漂亮的女人同時擁上來驚喜的叫道。 「孫子,我的孫子啊!」小生爹與小生娘不敢相信他們的孫兒已經長得如此高大。 不知是誰先起義,抱成一團的人又哭了起來,今天的眼淚就像今天的雨,浠烯瀝瀝的,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怎麼全都來了?要大結局了嗎?」張志傑沒心沒肺的問。 「不,故事才剛剛開始呢!」齊非兒與孫閃閃看到小沖找回了自已的親人,自然更是替他高興…… 第三十六章 我要的愛會把你寵壞 小沖幸福又悲傷著。 回到爺爺奶奶家的他,每天都有許多人來看他。 瀋陽的爹媽他的外公外婆,還有以前的村長阿古叔,柳七嬸,陳小姨……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每個人見到他都說,娃啊,你都長得這麼大了,你記得不,當初你還在我身上尿過尿呢?弄得小沖以為自已很小就得了尿道炎,到處對著別人撒尿呢。而齊非兒與孫閃閃也是捂著嘴偷笑,他現在雖然長大了,但同樣還是亂撒一通的。 最開心的是小生爹與小生娘,從小沖呱呱墜地被小生帶走後,他們就一直沒再看過他。如今二十年過去,他們再次見到了孫子,而且孫子已經長大成人,而且好像本事不小,不但小有名氣,而且還像他爹一個模樣,一帶回家就是兩個小媳婦。 「衝啊!」小生爹叫。 「衝啊!」小生娘叫! 他們要衝到哪裡去啊? 「來了,來了,爺爺,奶奶,有什麼事啊?」原來他們是叫小沖呢! 「陪爺爺奶奶聊會天好嗎?」小生娘說。 「好啊!爺爺奶奶,真對不起,我爹從未和我說起過兩老,不然我早就來看你們了!」小沖對爺爺奶奶與兩個媽媽隱晦了爹娘死去的真相。 「少跟我提那沒良心的!」小生娘見小沖提起小生就來氣。 「好,不提,不提!」小沖一見奶奶生氣趕緊絕口不提他爹。 「衝啊,你可千萬不要學你爹!」小生娘說。 「好的,不學他不學他!」小沖敷衍著老人,只要他們開心,讓他說什麼他說什麼!說太陽是晚上出來的也行,說公雞是能下蛋的也行,只要他們開心,他這個做孫子的願意為他們做一切。 「你以為我叫你不學他什麼啊?醫術,你還是要學你爹的!他可是我們這個村,不,現在應該說市了,這裡最有名的醫生。我讓你不要學的是他娶了那麼多女人,卻只生了你一個!你要生多幾個,最好就是有五六個那樣子,咱歐陽家什麼都好,就是人丁不旺啊!」小生娘並沒有老到糊里糊塗的程度,興旺歐陽家一直是老人最大的心願。 「好的!奶奶,我一定會努力的!」小沖點頭道,心裡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孫閃閃與齊非兒的肚子早日大起來,讓爺爺奶奶能抱上重孫子。 「嗯,好吧!你去把你兩個媳婦兒叫來,我有話和她們說!」小生娘又道,但小生爹卻一副受不了老太婆咯咯嗦嗦的模樣,拉著小衝出去溜躂了。 「奶奶!」齊非兒與孫閃閃進來的時候甜甜的叫了一聲。 「兩個女娃長得好標緻啊!我家沖兒真是有眼光!」小生娘笑著拉著兩個女孩坐下又說:「我老婆子沒什麼希望,也沒什麼能給你們的,只是想臨終前看上重孫子一眼,你們兩能答應老婆子嗎?」 「奶奶長命百歲,不要說這樣的話啊!」齊非兒連聲說。 「是啊,奶奶!」孫閃閃也道。 「那你們就答應我!」小生娘道。 「好吧,奶奶,我不再吃避孕藥就是!」孫閃閃臉紅紅的道。 「呵呵,這才乖!你呢?」小生娘又看著齊非兒道。 「我生,我當然生了,我給奶奶生一隊足球隊,一隊籃球隊好不好?」齊非兒道。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不過我聽說那個什麼足球隊是有替補的,如果能把替補的人數也湊齊了,老婆子就開心了!」 「……」兩女徹底被打敗。 小生爹帶著小沖在何坑閒逛。 小生爹指著高樓林立的何坑道:「以前啊,這裡都是山,現在已全是大樓,如果你曾祖父看得到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爺爺,我爹以前在何坑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小沖不禁好奇的問。 「你爹?你爹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往家裡領女人。不斷的領,好在咱家房子大,不愁沒地方住,你知道嗎?那個靈兒!?她應該跟你爹一起走了的!」小生爹問。 「我知道,靈媽媽,她很厲害的,武功好極了!」小沖想起能飛簷走壁的寶靈道。 「對,就是那個會武的,她是觀音閣的一個女尼來的!」小生爹語出驚人,不死不休。 「天啊!我爹這麼利害,連尼姑都能帶回家!」小沖這回對他爹是佩服得趴在地上再翻轉過來了。 「這還不值呢!後來他又領回一個老和尚,在家裡住了好長時間!」小生爹又暴內幕。 「哇!得道高僧?」小沖再次大叫! 「反正得不得道我不知道,只知道這和尚也是不得了的人,有次我們吃飯的時候,不知從哪飛來幾隻蒼蠅,在飯菜上一直叫,煩人得緊,老和尚一伸手,便把它們全捉住,然後塞進嘴裡!」小生爹再次說出像神話傳說一樣的事情。 「我的娘啊,吃肉的和尚!」小沖想像起當時的情景,有種想吐的感覺。 「嗯!聽說,只是聽說啊,這和尚還嫖妓!」小生爹說這話的時候,小沖差點暈倒在地。 「有點恐怖啊!爺爺,到底我爹為什麼離開這裡去美國的?」小沖終於問出了一直纏繞在他心頭的疑問。 「這個,應該與你娘的死有關吧!我也不太清楚,那夜他找到我和他娘,說他要離開,怎麼勸都勸不住,硬給我們留了一大筆錢後,第二天一早便走了!」小生爹道出了原由。 「我娘死了!哪個娘?」小沖衝口而出,他的娘實在太多。 「就是生你的娘,你的親娘,她是生你的時候難產死的,她生你的時候,你爹正在外地,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回天乏術!」小生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一片肅穆。 「我娘生我的時候死了?」小沖聽到這話心裡酸楚得不行,難怪他在他幾個媽媽的身上都找不到妊娠紋。 「嗯,她的墓就在前面,我帶你去看!」小生爹說著邁著依然健穩的腳步帶著小衝往前走去,來到一片墓地之後指著一個墓碑示意小沖看。 「愛妻孫玉之墓!」顯然墓是小沖爹立的,而這個時候小沖才知道自已的親生母親的名字,纏繞著他十幾年的疑問終於解開了,但他沒有解脫的感覺,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第三十七章 下套下套下套吧 離開何坑之時小沖的心情很複雜。 小生爹與小生娘揮著眼淚送了他一路,小沖一路三回頭的看著這兩個老人,心裡滿是不捨。 離開何坑,小沖的身世明朗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一些!而親人們也一個個都見過了!但他心裡卻隱隱有種說不出的迷惑感。難道他爹真的因為他娘的死而傷心欲絕,怕觸景生情所以離去的?這個理由是情理之中?還是有點牽強? 離開何坑,小沖的心裡多了一份牽掛,因為他知道這裡還有他的親人,還有關心他愛護他的人。 離開何坑,小沖知道自已再不能像從前一樣狂妄的任意胡來。否則人不收他,天也會收他的。可是他覺得自已也沒怎麼亂來啊?只是沒有像雪媽媽說的那樣夾著尾巴做人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小衝回到了源城馬上找了華弟,本來想對他說關於社團的事,他不會再管了,可是聽華弟說地接受沒皮的地盤進展並不順利,沒皮的手下雖然沒有為他們的老大報仇,但不擁護華弟做老大,小中無法只好又替他出了主意。 華弟雖然解決了沒皮與滿哥,可是他手下的那些頭頭卻並不買華弟的賬,華弟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沒有愚蠢到把他們全部解決的地步,但他也沒能想出什麼絕妙的主意,只能把這事交給英明的阿公——小沖。 小沖沉吟了一會,讓華弟附耳過來,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華弟頓時恍然大悟,笑著點頭而去。 沒皮手下有五員大將,除了已經失蹤的滿哥外,還有靚仔坤,高個華,火頭軍,人渣。 靚仔坤好色如命,而且特別喜歡淫人妻女。他的手下除了古惑仔外就是女人,而他手下的女人基本上沒有哪一個是沒給他搞過的,手底下的兄弟雖然都被他的大哥帶了綠帽,但都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他是大哥,而且還是個專下黑手的大哥呢。他的地盤主要有三間色情架步,兩間夜總會,四個溫州休閒所,十三間髮廊。 高個華是個直腸子的人,他的手下都是敢打敢拚的主,而且對高個華忠心耿耿,因為高個華人傻卻極講義氣,從來不讓他手下的兄弟吃虧,所以他的勢力也是沒皮手下最大的,但他最近遇到了難處,他幾個兄弟進了局子,他想盡辦法都無法把他們弄出來,讓他十分為難,沒皮在的時候,對他並不好,認為他腦子不靈活,把他呼來喚去的當狗一樣使,所以他死了,高個華連喪禮都沒去參加,報仇他更是想都沒想過。 火頭軍是個奸詐狡猾的傢伙,專以走私軍火為主,手下都是海路空都有路子的好手,但人手卻不是很多。但在他的地盤上卻沒人敢惹事,因為曾經惹過事的人都被他弄成殘廢後趕出了源城。他的鬼點子也多,在沒皮手下算是個軍師,常常給沒皮出一些餿主意。 人渣專賣毒品,而且心腸毒辣的他喜歡找未成年人來給他販賣或零售毒品,他是徹頭徹腦的人渣,喜歡施以小手段博得別人的好感,然後再教唆別人吸毒,等別人吸毒上癮沒錢再買毒品的時候,便讓他們去販賣毒品以賣養吸。他的場子基本是卡拉OK廳及D士高居多,因為這些地方才是年青人們愛去尋找刺激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他才能賣出更多的毒品。 華弟首先找到了高個華,並直接告訴他自已就是殺死沒皮的人。 「你還敢來找我,你就不怕我幹掉你?」高個華盯著華弟說。 「我不怕,因為我知道沒皮在的時候對你並不好!」華弟直言不諱的道。 「他就算對我不好,也是我大哥!」高個華仍傻傻的說。 「這樣吧,我知道你能打,我打贏你,你就跟著我行不行?」華弟說。 「不行,我是很能打,但是比我能打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個人都來找我打一架,我不是有跟不完的大哥?」高個華個並不傻。 「哦?要是我能把你那幾個在局裡的兄弟弄出來,然後再打贏你呢?你願不願意跟著我?」華弟又說。 「我用盡了方法都不能把他們弄出來,如果你能弄出來,證明你的本事比我大,我能打,普通人十個八個一起上我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如果你能打倒我,證明你肯定比我行,那我不跟著你跟著誰去!」說高個華是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他其實一點都不傻。 結果,很容易想像,華弟打敗了高個華,並通過小沖的關係,保釋出了他那些並不是大奸大惡的兄弟。傻大個就心甘情願的跟著華弟了。 人渣的妹妹不是人渣,相反她還是個乖乖女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可惜她的哥哥不是人,所以她的命運注定坎坷。華弟把人渣的妹妹在適當的時候在靚仔坤的面前出現,並且在適合的時候讓人告訴靚仔坤這是人渣的妹妹。然後他什麼都沒做,人渣自已控制不住自已去做了!華弟也只是在適當的時候用DV拍下了靚仔坤強姦人渣妹妹的鏡頭。 華弟把刻錄好的光碟扔給靚仔坤的時候,靚仔坤整個人都攤軟了!他知道如果人渣得知是他強姦他的妹妹,靚仔坤一定死無全屍的。所以靚仔坤無條件的答應扶華弟上位。 人渣喜歡黑吃黑,只要被他知道有交易,他總是會參上一腿,不管明裡還是暗裡,就連兄弟的貨他也敢吞。華弟在他的倉庫裡其實也沒有找到什麼,只找到了一批火頭軍丟失的價值四百多萬的軍火。 華弟打電話給人渣並告訴他此時正在他倉庫的時候,人渣很識趣,他馬上告訴華弟,他知道該怎麼做。 火頭軍很奇怪,他不明白為什麼另外的三人都願意華弟來做老大,高個華可能不足為奇,可是人渣與靚仔坤都出面幫華弟說話,他就想不通了!但是狡詐的他知道這裡面必定有文章,也知道華弟上位是大勢所驅,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只要馬照跑,舞照跳,生意繼續做,誰做老大都是一樣的。 華弟成功的接手了沒皮所有的地盤與手下之後,對他這個年輕的阿公著實是佩服得不行。他知道他沒有跟錯人,只有跟著這樣的人,他才能出人頭地,而半個源城只是阿公的一塊試驗田,華弟十分清阿公的野心,但當他去找他的阿公的時候,他的阿公卻只讓他好好的幹著,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暫時別找他,如果要找他也一定要隱密,絕對不能張揚。 華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知道阿公的身份是白的,而且除了他與狗尾巴狼等人外,沒有人知道他有黑的身份,華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也知道他的難處,答應以後沒有重要的事絕對不再麻煩他。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第三十八章 自從有了你醫院變得很美麗 小沖決定像沈雪說的,夾著尾巴做人!雖然他沒有尾巴,也不可能夾著某樣像尾巴他卻根本不能夾到的東西做人,但他還是決定了收心養性,做一個低調掙錢高調做人的人,他不再上竄下跳,只是老老實實的去教書,老老實實的去進修,更老老實實在的齊孫兩女身上播種。 孫閃閃認為小沖經過了快刀手術團的事真的變了,齊非兒卻像是看透了小沖一樣說:「看吧,看他能安靜幾天!」 急診科主任醫生護士都回來了,但小沖幾人並不見得因為他們回來而鬆閒多少,他們依然很忙碌,因為真正管事的好像還是他們。 「歐陽醫生,早上我要去參加一個研討會,急診科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主任給他打來的電話是這樣說的,可他這個會一開就是好幾天。 「歐陽醫生,我弟弟的老婆的表妹的朋友的姐姐的乾媽的乾女兒結婚,我要去參加婚禮,你知道啦,現在做人很難的,如果不去會得罪人的,體諒一下啊!」愛喝酒的李醫生說去喝喜酒,可能是太高興喝醉了吧,一去就是三天兩夜,這酒未免也醉得太厲害了。 「歐陽醫生,我老婆生孩子,我丈母娘生病了,我早上起床又閃了腰,刷牙的時候捅破了嘴唇,剛剛上街買早餐的時候又踩了一泡狗屎,只有一雙皮鞋沒法出門了!今天你就頂一下我的班吧。」黃醫生又生孩子了?計劃生育的怎麼不捉他,他好像上個星期才說他老婆生孩子的,這是第幾胎了? 剩下一個醫生乾脆連電話也不打,只是命人送來了一張紙,上面寫道:老子有苦難言,兄弟多體諒,先頂著。 「我靠!狗日的,老子才有苦難言的,編得理由一點都不好!」小沖十分不高興的撕碎了紙條道。 張志傑的表現不錯,跟著小沖一個半月,已經有了獨自應對病人的能力,不再像當初一樣被病人嚇得「哇哇」大哭,跟著小沖這樣的人,不堅強是不行的,因為那樣的話,屁股會被踢爛的。 一患兒由父親陪同前來,小沖故意把張志傑推了上去。 張志傑給患兒檢查了一下對患兒父親道:「小孩有皮疹嗎?皮——疹,就是那種圓圓的,紅紅的,一塊一塊的東西呀。」 患兒父親不太確定的道:「好像沒的吧……」 張志傑再次捉起患兒的手說:「嗯?這樣啊,讓我來看看……呶呶,這不是皮疹嘛!再看看噢(將患兒啪地翻了個身)……呶,屁股上也是的呶,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噢喲都是的,這麼多皮疹你怎麼不曉得的啦?你怎麼當家長的啦?」 患兒父親說不出話來:「……」 張志傑再問:「再問你噢,小孩有腹瀉沒?」 患兒父親急忙答:「有的。」 張志傑又問:「一天幾次啊?」 患兒父親:「兩三次左右吧。」 張志傑死問:「什麼顏色大?」 患兒父親很有把握地說:「黃的。」 張志傑拚命問:「有腥臭味嗎?就是像魚那樣的腥味?」 患兒父親:「……不曉得……」 張志傑沒好氣的說:「哪能都不曉得的啦?這小孩是不是你生的啦?」 患兒父親小聲說:「是我老婆生的啊……而且誰會沒事聞大便啊……」 張志傑問:「那這個小孩是你第一個小孩嗎?」 患兒父親:「是的。」 張志傑:「你老婆之前懷孕過嗎??」 患兒父親有點心虛的說:「沒——啊有。」 張志傑簡單的說:「好了好了去拍個片子驗個血。」 (半小時後) 張志傑很嚴肅的說:「哦你這個小孩哦,是肺炎哦,很嚴重的哦,要住院的哦。」 患兒父親:「啊?住院啊?不用了吧醫生,就發發熱而已,在家自己吃吃藥就好了吧,不用住院這麼誇張吧?」 張志傑看了他一眼,很白很白看不到黑的一眼:「你自己家裡吃吃藥弄得好的啦?弄得好你還到這裡來幹嘛啦?我告訴你噢,肺炎很厲害的哎,弄得不好要心衰的哎,心衰你懂得啦?心衰就是心「瓦特了」,要死人的懂吧,你這個小孩不想要啦?我又不會你不要住院我非要你住院的咯,(拍拍手邊的教科書)我這個是有臨床依據的,你要看過啦,給你看好了,你看得懂的啦?」 患兒父親:「……哦哦哦……」 張志傑問:「那個什麼你要住院的啦?」 患兒父親:「……住住住……」 病人走了很久以後,小沖與齊非兒仍在辦公室裡間沒出來,張志傑以為他們在裡面正做齷齪的勾當,搬了張椅子想偷窺一下,卻發現他們正在裡面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父子走了以後,又來了兩祖孫。張志傑見小衝他們仍未出來,只好又迎了上去。 張志傑問:「你這個小孩怎麼又黃又萎的啦?」 患兒祖母:「哎!醫生你真神拉!我孫子就是叫「黃佑偉」嘛! 張志傑問:「哦,小孩媽媽今年幾歲啦?」 患兒祖母:「45!」 醫:「45歲?!這是第幾胎啊???」 患兒祖母:「第一胎啊,哎醫生你不知道啊,我盼這個孫子盼了20年啦,當年我還特地挑了個大屁股好生養的兒媳婦,想快點生個孫子給我抱抱,誰知道我兒子那個小兔崽子,一直給我游手好閒不曉得在幹嘛,可憐我老太婆每個月初一十五到廟裡燒頭香,求觀音娘娘給我個孫子,還一直給他補什麼牛鞭啊羊鞭,一點動靜也沒有!還好菩薩保佑,一年前我托人給我弄到了條虎鞭,結果就給了我這麼個大胖小子,哎老頭子啊你的在天之靈……」 張志傑受不了的說:「噢!好了好了可以了,你孫子生下來好嗎?哭得響不響啊?」 患兒祖母:「好的噢!一聽就知道是個大胖小子。」! 張志傑問:「幾斤幾兩啊?」 患兒祖母十分得意地說:「8斤8兩?」 張志傑十分懷疑的問:「你這小孩有8斤?5斤了不起了,你們怎麼稱的?」 患兒祖母:「用我家賣菜的秤……砣是空心的……」 張志傑無語了好一陣:「……」跟著又問:「你家小孩生下來時母乳餵養的還是人工餵養的啊?」 患兒祖母:「唉,甭提了,我那媳婦特別喜歡吃麥芽糖,背著我偷偷吃了100塊,結果好來,沒奶來,可憐我那小孫孫,我家裡養了一頭牛,他就喝牛奶,還養了一群羊,他就喝羊奶。我家還有一隻母狗,最近生了小狗,他就喝狗奶。」 張志傑這一次無語的時間更長,然後才道:「……那些牛啊羊啊狗奶餵他之前燒開伐?」 患兒祖母:「燒幹嘛?直接喝,新鮮!」 張志傑立即有了診斷:「你小孩得的是敗血症,帶去驗血吧!」 患兒祖母道:「醫生,不是我的小孩是我的孫子,我的小孩是你,不,像你一樣大了!」 第三十九章 就這樣賣了女兒 病人都走了以後,小沖與齊非兒才從辦公室裡間走了出來,兩人的肚子都已笑得抽筋,不敢再讓張志傑獨立應診了,他怕他們會把牙齒笑掉。 「小傑,你十分不錯,進步太快了!看來你以後你可以獨立當班了!」小沖說著想起剛剛的對話,忍俊不住又笑起來,齊非兒也跟著與小沖笑成一堆。 小沖與齊非兒回到小別院的時候,孫閃閃已經做好了飯,她今天沒跟著小衝他們一起去醫院。他倆忍不住把早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孫閃閃,她也笑得前得花枝亂顫。 三個人沒能笑多久,因為孫閃閃的父親孫為權找上門來了。 孫閃閃離開孫家與小衝他們同居的事情,事先並沒有徵得孫為權的同意。他出差回到家沒看到他的女兒,問了傭人卻說小姐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他更是急得不行,馬上給老C打電話,因為老C雖然在美國,但孫閃閃與他最親,有什麼心事也一定會和他說,這次她離家一個多月,老C不可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孫為權再三逼問下,老C無奈的把孫閃閃出賣了。而且賣得很徹底,從美國的槍擊事件,到小沖成為唐人街的老大,飛機失事,然後到源城核輻射損傷,再到黑社會,凡是與孫閃閃流氓男友小沖有關的事,只要他知道的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孫閃閃與小沖這次是徹底被老C賣得一乾二淨。 孫為權在小別院的客廳危襟正坐,孫閃閃惴惴不安的看著父親,小沖有點想逃,這麼突然的見家長,他實在沒有心理準備。 小沖小心的把一杯茶遞到孫為權面前:「孫伯父,你喝茶~~~~~~」 「打住!別叫得那麼親熱,誰是你伯父!」孫為權極為不悅的說。 「爹!」孫閃閃十分為難,她沒想到她爹會突然出現,更想不到她爹會不喜歡小沖。不禁左右為難。 「孫先生,請喝茶!」小沖被他一番搶白首先一愣,然後是氣往腦門沖,如果換作是以前的他,此時早已發飆。把孫為權掃地出門了,可是現在,他學會了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想一下事情了。特別是站在孫閃閃的角度,他不想他心愛的人為難。 「嗯,閃閃,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他說!」孫為權這才端了茶喝了一口說。 「這……好吧!」孫閃閃只能無奈的離去,齊非兒見此地不宜久留也趕緊跟了過去。 客廳裡只剩下孫為權與小沖,氣氛尷尬得不行。小沖感覺空氣稀薄,氧氣不足似的,因為他的心慌慌的。 「說吧,開個條件,多少錢願意離開我的女兒?」孫為權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 「……把整個聖業集團給我!」小沖想了一下獅子大開口的道。 「小子,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太貪得無厭是沒有好下場的!」孫為權沉聲道。 「哦? 這很貪心?不,我一點都不貪,我心愛的女人是無價之寶,我要你的聖業集團來換她,也只是勉勉強強湊合一下,只是孫先生你我才給面子,如果是別人,拿十個聖業集團來也休想!」小沖威逼與馬屁同行。聽得躲在暗區的孫閃閃與齊非兒捂嘴偷著樂。 「你不能給她幸福,你還糾纏著她做什麼?」孫為權開始明白這小子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難怪老C在出賣他們的時候,用的全是褒意詞。 「請問孫先生對於幸福的定義是什麼呢?是讓她嫁一個如意郎君,多財又有才的人,生許多娃,白頭皆老?還是像你一樣,掙很多很多錢,她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卻把她關在金絲籠裡?」小沖問。 「這不是世人對幸福的普遍定義嗎?」孫為權反問。 「可是你問過她想要什麼沒有?問過她眼中的幸福是什麼樣子嗎?」小沖又問。 「沒問過!」孫為權有些慚愧的說。 「嘿嘿!那證明你這個做父親的太不關心自已的女兒了!而且你這種人也習慣了自以為是,你只會問她零花錢夠嗎?新衣服夠嗎?吃得好嗎?睡得踏實嗎?但是你從來不會問你女兒心裡在想什麼?」小沖的話使孫為權再次陷入自責中。 「我……很忙!」孫為權很難才崩出這幾個字。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會用這個來做借口,我和她住在一起一個多月,幾乎是每一分鐘都在一起的,可是你離開了這麼久,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過,她想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叫你,而我每次讓她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她卻怕你正在工作,擔心你罵她打擾你每分鐘幾千萬上下的生意,因為你不是沒罵過!」小衝開始激動了起來。 「我……」孫為權說不出話來,是的,他沒有關心過女兒的心裡在想什麼,他也沒有給女兒打過電話。他的父愛含蓄而實,從不表露在這些事情上。他確實在電話中罵過她,那是他在為生意焦頭爛耳的時候,可是沒想到這樣竟然成為了女兒心裡的陰影。 「我也很忙,我很少掙錢,可我也每分鐘十幾個病人上下,但是我愛她,我關心她,雖然我無法給到你給她的錦衣玉食,但是我能給她快樂,而她所要的幸福正是這最簡單的兩個字!」小沖聲情並茂的說著,聲音激動得就像在朗誦一首深情的詩歌。 「……」孫為權陷入沉默中,是的,他確實太少顧及到女兒的感受了。他確實不是個合格稱職的父親。 「好吧,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小沖一副網開一面,格外開恩的樣子。 「嗯,那我先走了!」孫為權竟然十分配合,這實在是讓人吃驚!。 「爹!」孫閃閃從暗處衝了出來,投入到父親的懷抱中。 「好女兒,爹讓你受委屈了!」孫為權抱著女兒慈祥的道。 「爹~~~~」孫閃閃哽咽了起來。 「乖,閃閃乖,閃閃不哭啊!」孫為權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肩膀說。 「小子,我女兒果然有眼光,你很不錯!但是,如果哪天讓我知道她受了委屈,我一定打斷你的腿!」孫為權凶狠的眼神裡透著慈祥,這是一種怎麼複雜的表情啊。 「是的,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岳丈大人,你請喝茶!」小沖聽了孫為權的話,知道他已默許了自已與孫閃閃的事,趕緊見風使舵再遞上那杯已經涼了的茶。 孫閃閃送孫為權出門之後,齊非兒從暗處跳了出來,抱著小沖連啃了好幾下道:「少爺,你真是太有才了!」 「哼,你現在才知道我有才,我不是一直沒個正形嗎?」小沖沒好臉色的道。 「你有正形,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齊非兒低眉順眼的道。 「是啊!沖,我真的很佩服你,我爹很少能把別人的話聽進去的!」送走了父親的孫閃閃說。 「你爹走了?」小沖問。 「走了!難道你還想留他在這裡過夜嗎?」孫閃閃笑著問。 「過夜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是你爹就這樣把你賣給我了?」小沖問。 「呀!什麼賣啊買的!真難聽!再說了,你付錢了嗎?他只是把我交給你了!」孫閃閃不悅的道。 「哦!原來是不要錢的!」小沖恍然大悟的道,兩女齊齊過來扑打他! 第四十章 突發慘劇 夜! 小沖與孫閃閃睡在一起! 這一夜,孫閃閃表現得特別狂野。 「閃,停一下,停一下!」 「怎麼了?我還沒到呢!」 「你今天吃春藥了?怎麼這麼猛啊?」 「呸!你才吃春藥呢!我是高興啊!今天我看父親那樣和你說話的時候,我真擔心他會不同意我和你的事,結果他竟然對你十分滿意!他出門的時候還對你讚口不絕呢!」 「哦!原來有這種動力,我還以為你瘋了呢!」 「你才瘋了呢!嗯,跟著你,我真的變得很瘋狂,瘋狂的快樂著。」孫閃閃說擺又開始搖擺著身體。 「輕點~~~要斷了~~~~~」 午夜,兩個折騰了大半夜的人才剛睡著。 「浪奔,浪流,萬里江山……」小沖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呀?三更半夜的擾人清夢,拉你去打靶啊!」小沖看也不看來電顯示,懶懶的道。 「歐陽醫生,我是主任,快回來,市裡一個建築工地發生崩塌,二百多人傷亡,快來!急診科快爆滿了!」主任在電話裡焦急的道。 「馬上來!」小沖趕緊起床穿衣服下床,可是腳才沾地便一軟倒在地上。 「怎麼了?」聽到電話內容的孫閃閃也穿起衣服,看小衝倒在地上趕緊跳下來扶他。 「還好意思問啊,都是你這個吸精女王弄的咯!」小沖撫著摔得生疼的身體道。 「呵呵,你,活該!誰讓你那麼纏人啊!」孫閃閃笑得極是嫵媚,小沖差點又忍不住臨行前再來一次,可是事態嚴重,他也不敢拖延,趕緊拉著孫閃閃去叫齊非兒。 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見急診科裡到處擠滿了人。不是擠,是躺!躺著的人有的斷手,有的斷腳,有的血肉模糊,有的出氣多進氣少,有的痛苦呻吟,有的無聲無息。有的……這裡已不是急診科,而是一個異世地獄,這裡正上演著人世界最痛苦的慘劇。 曾以各種理由不來上班的醫生護士全都來了。情況如此緊急沒有人再會為了一已私慾而置人命於不顧,平時懶得沒有骨頭的醫生與護士都在忙碌的參與搶救工作。小沖沒有別的什麼希望,只要他們能一直保持這麼積及的工作態度他就阿彌駝佛了! 小沖三人不敢怠慢,馬上投入到緊張的搶救工作中。 病人太多,而且全是重傷,崩塌所引起的大多是砸傷、壓傷、悶傷及鈍器割傷。小沖知道他的崗位不在這裡,而是在手術室。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衝進手術室,主任一等正在裡面忙碌著。 小沖趕緊洗手穿衣走上前去,病號是一個肚子被鈍器劃開的重傷患者,喝酒太多的陳醫生正修補著腸子,但他那哆哆嗦嗦的雙手實在讓人提心掉膽,其實如果要喝酒就不能再拿手術刀,因為酒精會影響人體的身體平衡,一握細小的器具進行精細的操作就會控制不住的雙手顫抖。陳醫生可以說是徹底的被酒精廢掉了!他拿鑷子的手怎麼也無法鉗緊斷裂的腸管,好不容易鉗緊了,針卻是一針上一針下,中間的距離就像隔了一條火車道,他心裡急,可是這種手術卻絕對不能急,所以他越是急就越是手忙腳亂,他的額頭上正不停的冒著汗珠。 氣急敗壞的主任瞪著他不停的罵:「廢物,你真是個沒用的廢物,你不死有什麼用!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混日子等死嗎……」其實他自已並好不了多少,被酒色糜爛的夜生活掏空了身子的他根本就無法再上手術台,否則他怎麼會讓不中用的陳醫生上台呢! 「我來吧!」小沖知道再讓他們這樣拖下去病人必死無疑,可是走近一看卻也不禁嚇了一跳,病人的腸子斷得滿肚子都是,亂七八糟根本分不清哪一根是哪一根,而有些斷裂的腸子已經缺血變成蒼白得就像市場上賣的豬腸,可那也還算是完整,而眼前卻像是已經切好準備下鍋的一樣。 陳醫生聽到小沖的話如蒙大赦,趕緊把器具交給他靠邊閃。小沖接過器具絲毫沒有猶豫,他知道,他必須抓緊時間,不然病人真的凶多吉少,他首先仔細的分開腸子的紋路,分清哪一根是哪一根,然後縫針便瞬間不停的在病人的肚子上快速遊走,他的針已不在是一根握在手裡的針,而是像上到縫紉機的針一樣迅速的轉動著,只把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眼花繚亂,這還是人嗎?人能有這種速度嗎? 縫好的線痕佈滿病人的整個肚子內,近看像一條條細細的拉鏈,但遠看卻像是病人的肚子裡爬滿了黑色的蜈蚣,但不管它們像什麼,腸子由蒼白變得粉紅的顏色證明小沖的成功。大功告成的小沖很想叫別人鼓掌,可是已經時間來享受了,外面還有很多等著進手術室的病號,他只能能盡量節省時間,所以病號一過床,他便喊:「下一個!」 這次進來的病人是胸部多處肋骨被壓斷的病人,小沖仔細的撿查一下,發現還好,斷了的肋骨沒有插進心臟,不然這個手術就大了,但在外人看來,這個手術也不小,因為肋骨斷處雖然沒有插進心臟,卻插入了肺組織,而且病人曾拚命的掙扎過,粉碎性骨斬的游離骨碎已經割破肺部進入肺組織內,但他還能不死確實算得上命大。 「上呼吸機,準備輸血!」小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在眾人眾目睽睽之下已經悄悄的把一根銀針扎進了病人的身體內進行了麻醉,然後便聽他說:「開胸!」 黃醫生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可是他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只好迅速的遞上了手術刀,小沖接過刀子沒有多想便把給病人開了胸,三塊游離骨碎進入了兩側肺組織,肺部也被斷骨割得傷痕纍纍,小沖知道這個患者就算能救得回來,以後也是個肺病不斷的傢伙。但現在,他只能不管不顧的救他!游離的骨碎深深的進入了肺組織,若不是瀋陽解開了他禁錮的氣息,恐怕此時又要彼費周章的照X光等待報告,有氣息在身的小沖如有神助,伸手一探便已知道了斷骨所在的位置,下刀,一公分半,兩隻手指垂直進入肺組織把游離骨碎夾了出來!主任等人看著小沖的出彩表現,就像是看夢一樣,根本就忘記了臉部的表情。 小沖抽出了游離骨碎後,迅速的進行肺組織修補,他在病人身上不斷的忙碌著,沒有人幫他,其實不是別人不願幫忙,而是手腳緩慢的他們插不上手,小沖快速的動作使得他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小沖把這個病人的粉碎性肋骨骨斬用鋼絲纏繞固定好並縫合了刀口的時候,黃醫生才失聲驚叫:「好像沒麻醉!」 「已經麻醉了!別咯嗦,下一個!」小沖不耐煩的說,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他的銀針麻醉法,肯定更是麻煩。 「這……」全場人都疑惑不解,明明沒有麻醉啊。可是病人已經搶救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眾人沒能來得及多想,因為病人又被放到了手術台上。 第四十一章 我為祖國出點力 小衝到底在手術台上站了多久,他自已不知道。到底做了幾例手術,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身上由於緊張而出的汗是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護士伸到他嘴裡的牛奶瓶子,他只是木訥的吸著,手下卻不停的忙碌,護士伸到他嘴裡的麵包,他只是咬了一口便再次揮動手術刀。護士的手帕伸到他臉上擦汗,他只是默默的享受著,但沒忘記把身體往那護士渾圓的胸部上蹭了又蹭。 小沖的眼睛紅了,小沖的手麻了,小沖的腿抽筋了,小沖的臉變得死白死白,最後他倒下了,在他完成了第一百一十六例手術之後,終於徹底的倒下了,眾人去扶他的時候,他睜著血紅血紅的眼睛說:「我已經盡力了,把我送回家,給我一張床……」他還想說給我找一個漂亮的女護士,可是他太累了,話未說完便睡著了。 小沖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長的夢。他夢見自已因為救人太多而上了天堂做了神仙,可是做神仙的日子很孤獨,仙女雖然很美,也很容易泡,可是他脫下仙女的衣服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仙女是沒有愛愛的器具的,他有種想哭的感覺,但更悲哀的是他發覺仙女連冰火兩重天都不會,當他辛辛苦苦的教會一個仙女之後,卻更悲哀的發現做了神仙的自已竟然沒有了小JJ…… 小沖嚇醒了,伸手一摸,還好,還好,都還在!儘管如此,他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起床一看,中午時分十二點正,齊非兒與孫閃閃都不在。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新聞,但他卻見到了自已。 「……因地震所發生的一起嚴重崩塌事故中,中美友好醫院成功的搶救傷者二百二十二名,其中有一百一十六例手術是由急診科完成的,其中一位主刀,也就是前度敗給了快刀手術團的變態手術團的囂張神醫歐陽沖,一直堅持在手術台上工作了七十多個小時,最後終於由於體力不支而倒在手術室內,這位醫生的敬業愛業守業的精神實在讓我們感動,值得我們學習,我們希望有更多的醫生能像囂張神醫那樣為救死扶傷貢獻出所有的力量,目前,各級機關正在處理事故的善後工作……」 「切!跟我學?你們有我那麼強的體力嗎?我可是一晚曾達到七次的世紀記錄,換作你們早就累的雙腿發軟,趴下好久了。跟我學,真是不知所謂!」小沖不屑的對著電視唸唸有詞。 小沖無聊的關掉了電視,又等了會仍然不見孫齊二女回來,走到窗口去眺望,這一望卻嚇了他一跳,原來他發現家門口鬼鬼祟祟鬼頭鬼腦的多了一群人,當他掏出手機正想報警時卻發現他們手裡正握著長槍短炮,這才放棄,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應該是記者,可是小沖什麼時候得罪記者了?他想不起來。他十分清楚媒體力量的強大,可以顛覆整個事情的黑白,所以他每每面對媒體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可如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等了許久,齊非二人終於回來了,可看見她們們兩人打扮的小沖不禁又嚇一跳,原來兩人打扮的就像是私家偵探一樣,帶著大墨鏡,頂著四方帽,穿著大長袍。整一個現代版的福爾摩斯。 「哈哈,你們兩個穿成這樣倒是有點意思!」小沖指著兩人哈哈大笑。 「有意思?我們都煩死了!」齊非兒抱怨道。 「是啊,穿成這樣一點都不好看!」孫閃閃最愛身材,穿成這樣簡真讓她難過得想要死去。 「怎麼回事?又沒人逼你們穿成這樣!」小沖奇怪的道。 「你逼的!」兩女指著小沖齊聲道。 「喂!你地兩個唔好屈得就屈喔(粵語),更加不要斜侮辱我的品位,我怎麼會讓你們穿這個呢?要穿也穿粉紅女郎的三點裝,要不然就穿暴力女王的SM裝……」小沖話未說完兩女已經追打起他來。 稍停,小沖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還不都是你,你現在好了,你成紅人了,現在誰還不知道你囂張神醫啊!」齊非兒酸酸的道。 「是啊,你現在可紅了,電視,報紙頭條,網站,到處掛著你連做一百一十六例手術的光榮事跡呢!你現在成了勞動模範了!!」孫閃閃拿出一疊報紙與雜誌給小沖看。 小沖仔細的翻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變態,又見變態》《囂張神醫的故事》《妙手仁心歐陽沖》……等等。小沖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標題差點暈過去,原來當日事故發生後,事態的發展成了媒體追棒的熱點,守候在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的記者們見患者一個接一個的送進手術室,一個接一個的被安全解救出來。他們的職業敏感告訴他們,這是一條新聞線索,是一條非常重要的新聞線索,當第一百一十六個病人出來後,緊接著被送出來的竟然是一位醫生,記者們來了興趣趕緊上去詢問怎麼回事,別的醫生都不願透露太多,但那位被小沖數次輕薄,惹得春心蕩漾的年輕女護士卻興奮過度連爆內幕,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小沖一舉成名了,紅遍大江南北,連著工作七十多個小時完成一百一十六例手術,而且全部成功,這、是一個怎樣驚人的數據,新聞界為之轟動,醫學界為之震驚。小沖成了世人議論的焦點。 小沖的爺爺奶奶在電視上看到了小沖的專題報道,老人的眼裡頓裡流出了混濁的淚水,小生娘雙手合什說:「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我歐陽家又出了一名神醫,祖宗有靈啊!明天,我就還神還願,我要殺一大頭豬祭拜先宗!啊,真是祖上積德啊!」 張偉傑與瀋陽看到了新聞報紙,紛紛給小沖打去賀電,囑咐他要敗不餒,勝不驕,繼續好好努力,不要給他爹丟臉。 鍾氏姐妹知道了這件事,說過兩天要放下醫院的事專程過來看他。 老畢爾也消息靈通的打來越洋電話,說他是好樣的,沒給他丟臉,給學校增了光。 朋友與親人的祝賀讓小沖有些忘乎所以,很快他就把敗給何坑人民醫院快刀手術團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仇恨可以讓人沖昏頭腦,功名利祿也一樣。小沖的頭腦有些昏昏沉沉了。 每個人都有虛榮心,多或少而言,小沖的虛榮心無比強大。他認為出名是件好事,是件喜事,他本來想宴請四方,在源城擺上一萬三千桌的流水席告訴世人他就是囂張神醫歐陽沖,可是他心疼錢,更何況他上鏡是昏睡在車床裡被人推著的時候,樣子實在不怎麼雅觀。所以他就在街邊的大排檔炒了五十塊錢的米粉,宴請他所有認識的人。 第四十二章 又給我下套嗎? 小沖與齊非兒,孫閃閃出現在中美友好醫院的時候,他第一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他以前穿過醫院大堂進入急診科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正眼看他一眼。像棵無人知道的小草,可是就在這一天,他發現自已竟然成了一棵參天巨樹。 小沖走進醫院大堂的時候,所有的醫生護士都向他行起「注目禮」,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在美國與狗尾巴狼等人對決的時候,曾被幾百人同時注視,凶狠的注視),但小沖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他第一次發現,成名其實並不是件太好的事。 迎面走來的洋鬼子醫生小沖不認識,但他熱情的態度就像是與小沖爭鬥了好幾年的老畢爾,遠遠的便用蹩腳的中文對小沖喊:「黑咯!歐陽醫生,好些了嗎?」 「……你才黑呢!」 小沖忍不住在心裡罵道,和你好熟咩?叫得這樣親熱。 「歐陽醫生,今晚有空嗎?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洋鬼子醫生對小沖的不理不睬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是笑顏如花,喇叭花! 「嗯,這個,那個,可能沒空,到時再說吧!」小沖顧左右而言他。 小沖覺得很好笑,從大堂走到急診科只有兩百步左右,可是出現了無數醫生護士,有外國的,也有本土的,每個人都向他熱情的打招呼,噓寒問暖。搞得小沖好像得了絕症又奇跡般好了一樣。 這兩百步走得小衝出了一身汗,可當他走進辦公室正想喘口氣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辦公室此時更是熱鬧非凡,室裡坐滿了醫生護士,像是開會一樣。他們看到小沖的時候同樣還是那一套。 小沖這個早上很痛苦,整個上午來來去去沒有一個病人,全都是醫生。 「早知如此,何必開始,我還是原來的我!」下班離開醫院的時候,小沖忍不住悲情的唱了起來。 「你啊!是撿來的辛苦活受罪!」齊孫兩女捂著嘴偷笑。 又是夜! 小沖早早就睡了,身體還在恢復中的他被兩個女人拋棄了,獨自睡在一個房間裡!他想行房,他一直記著爺爺奶奶的話,只要一有空閒就會辛勤的播種!可是今晚誰也不要他,而理由是:你的身體還在恢復,如果受孕孩子也不健康。 小沖立即反駁,可以穿雨衣啊。 齊孫二人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說,如果這樣你就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是為了一已私慾。 小沖徹底被打敗,好吧,一個人睡就一個人睡,大不了找五指姑娘(什麼是五指姑娘?哥們問的真有意思!自已琢磨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小沖躺到床上不到兩秒鐘便已進入了夢鄉,他的身體並不是鐵打的,七十多個小時的工作確實把他給累壞了。正如齊孫二女所說,他需要休息! 半夜,敲門聲吵醒了小沖。 小沖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孫閃閃與齊非兒。 「兩位小姐,你們要來也早點來啊!我都睡了啊!不過現在也不晚!那麼難得你們這麼好性致一起來找我!」小沖說著便伸手去攬兩個女人的腰。 「大色狼,我們倒是很想陪你啊!」孫閃閃對小沖飛著媚眼道。 「少爺,我也想用冰火兩重天服侍你啊!」齊非兒的話更是誘惑。 「那還等什麼?快,快來!我等不得了!」小沖被兩女一挑逗立即火燒火燎,話未說完便要脫衣服。 「可是——」孫閃閃苦著臉。 「主任剛剛打電話來,有個急診病人搞不定,要你立即回去!」齊非兒換了一副臉孔嚴肅的道。 「我靠,狗日的還讓不讓我活了,老是三更半夜的把我叫起來!這老不死的!」小沖聞言忍不住暴跳如雷。 儘管小沖不願,但人命關天,他絕對不會當成兒戲,說完這話後已拉著孫齊二女出門。 小沖等人進入急診科的時候,急診科裡圍滿了人,而且是醫生居多,這是十分不尋常的,也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現像。而且醫生之中竟然還是洋鬼子居多就更不尋常,往日裡國人與鬼佬是分開工作的,大家互不干擾,可以說是井水不范河水。可今日,情況好像有點特殊啊! 「歐陽醫生,我是副院長沙克多羅!」一個鼻子勾勾,黃發藍眼卻散發出陰鷙氣息的洋鬼子說。 「哦,院長好!」小沖十分不願意說這話,特別是把副字去掉了!因為這個洋人的氣息讓他十分不舒服。 「不好意思,三更半夜還把你叫來!」沙克多羅的客套話不帶一點感情。 「沒事,什麼樣的情況?」小沖懶得與他咯嗦。 一直沒說話的急診科主任道:「外傷性腦溢血,頭痛頭暈,嘔吐,意識不清!現在正在搶救!」 腦溢血是指非外傷性腦內血管病變破裂出血,又稱腦出血。引起腦出血的病因主要有高血壓、腦動脈硬化,其他還有腦血管畸形,腦微動脈瘤,出血性疾病等。當精神過度緊張或過重體力活動時,血壓劇烈波動,硬化受損的動脈壁或動脈瘤壁,承受不了突然升高的血液壓力而破裂出血,一般多發生在大腦半球深部的內囊附近,其次是丘腦、腦橋和小腦處。 「剛剛進行了第二次人工心跳復甦術,現在的情況是:腦壓七十,血壓一百八十,心跳五十不到!病人休克三次!」沙克多羅接過話題簡略的說了病情。 「這是病人的腦CT,MRI及腦血管造影的檢查結果,病人顱腦內有一血腫,如果此血腫無法消除,將無法轉危為安!」主任說這話的時候連連向小沖使眼色。但很少與主任有神交流的小沖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應該立即手術啊!」小沖此話一出,主任偷偷遞來一個狠狠的眼神,小沖看見不禁嚇了一跳。 「是的,歐陽醫生,我們想請你來完成這個手術!」沙克多羅立即打蛇隨棍上。 「這……好吧!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小衝回答的時候見主任神色緊張的朝他直擺手,這回小沖終於明白了主任的意思,那手勢是讓他不要應承。可是小沖想了想,仍然還是答應下來,他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讓別人很開心,讓那些存心看他出醜的人開心。 第四十三章 老子不准你死 「什麼要求?」沙克多羅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這個手術我無法獨立完成,請允許我邀請別人協助我,他來到這裡恐怕要一個小時!不知院長是否能給我爭取到這個時間?」小沖知道這個手術只靠他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必須有一個與他實力相當的人來操作。 「沒問題!」沙克多羅痛快的答,心裡卻在不停冷笑:搬救兵?就算把你爹找來都沒用!但沙克多羅不知道,如果小沖真能把他爹找來的話,這個手術絕對十拿九穩。 小沖聞言立即打電話,那人聽了事情經過後答應馬上趕來。 「歐陽醫生,那你準備準備,我們先進去了!」沙克多羅謙謙有有禮的離去,但小沖卻知道他是一肚子壞水。 「歐陽醫生,你怎麼那麼笨啊?」主任見副院長沙克多羅走遠了才氣急的說。 「怎麼?」小沖不解的問。 「我不是連連向你使眼色讓你不要管這件事嗎?」主任沒好氣的說。 「我以為你眼睛有啥毛病啊!誰知道你會這麼好心哦!」小沖仍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樣子。 「唉,你怎麼不想想,那個洋鬼子怎麼會那麼好心叫你來手術呢?如果是容易做或是他自已有把握做的話,還輪得到你嗎?而且這個病人生死事關重大,她是廣省省長的女兒,來這裡遊玩不慎受傷的,萬一你的手術失敗,你可能負不起這個責任的!」主任把其中的利害關係對小沖說了一遍。 「我知道,謝謝主任關心!我能應付!」小沖卻不領他的情,沒心沒肺的說。 「唉!」主任歎了口氣想: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死為何物啊! 一個小時差一分,門口出現了兩人。 「舅舅,叔叔,你們來了!」小沖見到兩人立即欣喜的迎了上去! 「我的外甥有急,我怎麼可能不到!」為首一個男人笑著說。 「就是啊,反正我在何坑悶得緊,被你嬸管得緊啊,見著有靚女只敢流口水不敢泡,這回你叫我來,正好可以看看你們醫院有沒有漂亮護士,弄個一夜情,或在這裡偷偷包個二奶也好!」另一個男人此時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說出一番為老不尊的話。 來的人正是不是別人,正是快刀手術團的屠夫張偉傑與神扣手瀋陽,瀋陽一接到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敲醒了摟著老婆睡得正香的張偉傑,然後兩人一路飛車,以每小時200公里的時速趕往源城。 「叔叔,舅舅,情況是這樣的……」小沖把病人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兩人聽後不禁沉吟了起來,瀋陽說:「這個不太好辦啊!如果讓我與你叔叔兩個人來做也恐怕很難起死回生,腦壓力太高,而且身體的各項指標都不好,一個不小心病人就會一命烏呼!說真的,我們沒有把握!」 「是的,病人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強行開顱,心定會發生心跳驟停的情況,不可能做到的!」張偉傑搖著頭道。 齊非兒與孫閃閃聽了兩人的話這才明白副院長沙克多羅的用心險惡,他是要把小衝往絕路上趕,故意設套給小沖鑽啊!可傻頭傻腦的小沖就是不醒目硬是鑽了進去。 「叔叔,舅舅,你們兩個或許不能,但是如果加上我呢?」小沖卻好像信心十足的問。 「加上你?」瀋陽與張偉傑同時問,然後想了想卻突然一起笑了起來。 「那肯定——行啊!」瀋陽與張偉傑狂笑出聲。他們在小沖的身上看到了小生的模樣,小沖那自信的神態就如當年的小生一樣,沒有什麼是他不能的,也沒有什麼是他不敢的!他們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與小生並肩作戰的歲月裡。 「那我們上吧!」小沖伸手一揮,像個將軍一樣。 「上!」張偉傑與瀋陽同時道,五個人齊齊的往手術室前進。 主任只覺得這兩個男人好生臉熟,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後來當他終於想起這兩人是鼎鼎大名的手術團開團先師的時候,不禁驚出了一聲冷汗,小沖可真有能耐啊,一個電話就把比市長還難請的絕頂人物請來了!而且見他們談笑風聲的樣子,關係顯然非比尋常,只可惜小沖無意在這個醫院就職,否則他也可以扶著這棵搖錢樹官路直上了。 沙克多羅見小衝他們進來,趕緊與他的手下退出手術室。 「快刀手術團?」沙克多羅手下一個眼尖的醫生認出了瀋陽與張偉傑,指著兩人小聲對沙克多羅說。 「嘿嘿,就算他能把神仙請來也沒用!這個病人已經死得就剩下那麼一口氣了!我還不信他們真的有回天之術」原來剛剛沙克多羅等人在手術室內並未理睬已然病入膏肓的患者,而是拿出一副橋牌與他的手下賭起錢來。而當他們離開的時候,沙克多羅明顯的看到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正在迅速的下降。 沙克多羅等人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放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沒進手術室的主任看到這一幕,著實為小沖等人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 手術室內。 一個年輕的女性病人直挺挺的躺在手術台上。 「啊,不好,病人心臟停止搏動了!快,快搶救!心肺復甦術!快!」張偉傑一眼看到心電監護儀上已經成為平行線的數據急叫著一腳踩上了手術台,「撕拉」一聲,他一把撕開了女病人的衣服,連同乳罩也一拼撕成兩半,然後便見他兩手交錯反轉對病號實施胸外按壓!張偉傑年輕的時候可比小衝要變態得多了,撕爛女病人的衣服?小兒科啦! 齊非兒與孫閃閃見到張偉傑的粗魯模樣忍不住呆了一呆。 「一,二,三,四,五!吹氣!」張偉傑對著小沖狂吼! 小沖聞言趕緊把病號的下額抬起,深吸一口氣吹進了病號口中。 「一,二,三,四,五!吹氣!」張偉傑再次叫,小沖立即依令行事。 如此一次,兩次……N次後,病人沒有一點反應。 「閃開!」瀋陽大喝一聲,舉起了正負極電擊。 「200瓦!」齊非兒調整了一下電壓道。 「噗!」隨著一聲悶響,瀋陽手裡的電擊打到了病人的胸上。沒反應! 「250瓦!」齊非兒再次調整電壓! 「噗!」又是一聲悶響,病人卻仍然沒有反應。 「300瓦!」齊非兒狠了狠心調了到高度。 「噗!」還是一樣,沒反應! 「狗日的,看來不用狠的你是不活了是不是?400!」小沖語出驚人! 「這~~~~」眾人反應不過來,搶救電壓是在200~300之間,可小沖卻說400,這不是要人命嗎?不對,如果她還有命在,還用得著這樣嗎! 「給我!」小沖一把搶過瀋陽手裡的電壓器,然後大叫一聲道:「400!」,齊非兒不敢怠慢趕緊調到四百。 「我日!老子不准你死你敢死麼!」小沖狂吼一聲,把400伏的電壓打到了病號的身上!「噗!」的一聲響過後,病人彈了起來,倒下後卻沒有反應!小衝要瘋了,看了看電壓檔,最高的是500,正在他要準備豁出去的時候,把電壓打到最大的時候!「DI」的一聲,心電監護儀響了,緊跟著屏幕顫顫抖了一下,數據一下全跳了起來! 第四十四章 我就得意給你看看 「嘿嘿,我,我要吸血啊!」小沖說著手裡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根長長的銀針,那是他經過嚴格消毒的針。只見他來到了病人的腦部,把病人的頭往一側傾斜,然後銀針便毫不猶豫扎進了病人的後腦,然後從頸椎部位圍了一個彎,並且十分順利的穿過了極度危險的腦幹組織來到了積血所在的地方。 小沖此時額頭上有汗,但沒有人敢去給他擦,他們都看得出他此時所做的事情是多麼關鍵,只要他的手指一鬆,或隨隨便便一個細小的顫抖,都會讓病人睡去,永遠不再醒來!小沖實在太大膽了,已經到了膽大妄為的地步,終人震驚的同時也忍不住對他佩服萬分,普天之下,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出這麼恐怖的事情。 穿刺,吸血,收針,整個過程只要出一點意外,那麼這個手術便宣佈失敗,這個病號也將玩完,這可是省長的女兒,她的生與死將直接牽動著整個源城。 瀋陽知道小沖此舉的冒險,如果小沖事行和他商量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不可能同意他用自已的前程與病人的生命來冒險,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除了這個辦法能 一試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這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的死戰!手術的結果只有兩種,不是生,那必定是死!而生的機率卻是那麼微渺。 積血被小沖一點一點的抽出來了!但他的衣服卻在一點一點的濕潤著!當他把所有的積血全部抽出來的時候。他已像是被暴雨淋過一樣,連頭髮都濕了!汗水順著他的身體一直往下,然後慢慢的流到他內褲上,最後他就像是失禁了一樣…… 小沖的小別院 「哈哈,你們看到沒有,那個沙克多羅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小衝回憶起剛剛的一幕便忍不住想笑。 「哈哈,他的表情就像吃了狗屎一樣,和你合作實在太高興了!」張偉傑拍著小沖的肩膀道。 「不過這次勝得太驚險了,以後千萬不要拿這麼冒險的手術來砸自已的招牌!」瀋陽想起剛剛的手術仍然心有餘悸。 「是啊,以後不許這樣了,否則我們要擔心死了!」孫閃閃對著小沖溫柔的勸道。 「他呀,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誰管得了他啊!」齊非兒就是小沖肚裡的蛔蟲,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她更瞭解他了。 「嗯,你們跟著她啊,注定要過擔驚受怕的生活了!」張偉傑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可緊跟著話鋒一轉對兩女說:「不如跟著我,我可比他成熟多了,我要錢有錢,要名有名,要才有才,要人有人,我可是社會四有新人哎!你們跟著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吃苦受累的,雖然,可能,也許,或者,在床上是有點累!」 「呸!」兩女也不管他是長輩還是晚輩同時向他唾道。 「叔叔,你怎麼這樣啊?當眾挖我的牆角!再這樣我可要用銀針對付你了!」小沖說著伸手一舉,手裡已多了幾根閃閃發光的銀針。 「別……瀋陽,我看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 這天,小沖休息,不用去醫院也不用去上課的小沖呆在家裡上難得偶爾上一次的網。卻發現網上竟然有個奇怪的病例——一個為名XXX功的病例。 姓名:xxx功 性別:男女皆有 年齡:不清 住址:全國各地 1.望診記錄 眼睛:靈活但沒有光彩,眼中只有錢,為錢可以付出一切,獻出一切,包括友人,親人家庭甚至道德。鼻子:於狗鼻子非常相似,東嗅西聞,但只能探詢金錢的味道。臉:塗的油光煥發,但透層層的偽裝,一張無血無肉,蒼白的臉。醫生下了定義:「一張醜陋的嘴臉」。 2.心跳記錄 醫生在他/她手上摸來摸去,足足找了20分鐘居然找不到一根筋脈,莫非他|她的筋脈被抽了,還是本身就沒有呢? 3.心電圖記錄 第一次,醫生記下來的是:腦電波為平,無任何現象,醫生以為儀器是否壞了,檢查了一遍,沒有,重新做第二次記錄,但和第一次一樣,醫生驚奇地寫下了幾個字:「此為怪者乎?」 4。進行x光 當醫生拿起光片時,頭上冒出了汗,他渾身顫抖,說:「我行了那麼多年的醫,還沒見過這樣的光片,光片上:既沒有「心」,也沒有「肝」只有一個龐大的「胃」。 「這是人嗎?」醫生下了這條評語。 5.配藥 最後,眾位醫生坐在一起會診,什麼藥都可以「救」他|她。最終眾位異口同聲「病入膏肓,無可救藥」,只有禁閉這位大「活」人。 6.醫生建議 對於上述此人,必須小心謹慎,不要接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對於這些人,一旦發現,直打110。 小沖十分欽佩這名醫生能寫出如此匪夷所思的病例,沒心沒肝,胃口又龐大無比的人著實是無藥可救了。但社會確實是有許多這樣的人。 正讚歎不絕的小沖正想再深入的分析這個病例,但門鈴卻被人敲響了,難道是孫齊二女忘帶鑰匙了?小衝起緊起身去開門,從貓眼處往外望,卻見張志傑詛喪著臉站在門外。 「小傑!快進來!」小沖打開門叫道。 「老大!」張志傑眼睛紅紅的,佈滿血絲,精神低糜得就像徹夜上網的網蟲一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小沖知道張志傑不愛上網,這副樣子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哇!」張志傑被小沖一問竟然痛哭起來,小沖拉著他坐下,給他倒了杯熱茶,又安慰了許久,張志傑才哭哭蹄蹄的道出了原委。 第四十五章 你好色所以你上當 昨夜,涼風有信,秋月無邊。不、應該是月黑風高,因為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花好月圓的夜裡。 張志傑很情緒有點高,因為家裡剛給他匯來了三千塊錢這是他後半學期的生活費,他不像小衝他們那樣能讓醫院看得起而發工資補貼,他也不敢奢望,只要真的能學到什麼東西他已經很滿足。他為了慶祝一下,跑到他常想去卻因沒錢不敢去的天下一品包,買了兩個狗不理以示慶祝。他邊吃邊走著,邊走還一邊數著找回來的零錢。 「先生,先生!你做生意嗎?」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上前來問。 「做什麼生意?」張志傑本不想理會,可看見對方是個二十歲左右,開領T恤超短裙打扮妖艷的女人,於是搭上了腔。 經過一番詢問,原來女人是做那種生意的,價錢不貴才三十塊錢而且女人還說可以不用帶套,也不用去開房,她自已在附近租有房間。這下張志傑是欣喜若狂,馬上價也不還的跟著女人走!(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如果是了了,一眼便能識穿她這點伎倆。你想哦,現在物價樣樣都在漲,連豬肉都賣到二十塊一斤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姐只賣三十塊?有這麼大只螃蟹在大街上走嗎?) 張志傑跟著女人走進了一個平房,女人打開房間帶著他走了進去。張志傑一看房間空蕩蕩的什麼擺設都沒有,只有一張爛蓆子及一張爛被子皺巴巴的躺在地下不禁問:「怎麼連張床都沒有啊?」 女人卻說,要什麼床啊!反正只要能做,站著、坐著、蹲著、躺著、跪著一樣能做,只要能做那有沒有床不是一樣,而且只要三十塊錢,你就將就些吧。張志傑想想也對,地上扔得到處都是的避孕套證明女人的生意還不錯,可是他又想,這大熱天的,蓆子也就罷了,還要被子幹嘛啊?直到事情結束,他才明白那張被子的妙用。 脫吧脫吧,女人催著張志傑脫衣服的同時,也把自已脫了個精光。 兩人裸體相對,女人突然變了一副臉孔,溫柔似水的問你是不是很想做啊? 張志傑說當然想啊,可是現在軟軟的做不了啊。女人立即說沒關係不是有我嗎?女人讓張志傑躺下,然後拉過被子蓋到了他的身上,低頭便在他身上敏感的部位親了起來,順著他多毛的胸膛一直往下,然後到了他那個部位便一口吞了下去,開始不斷的吮吸吞吐起來。張志傑這會爽得魂都丟到瓜兒國去了,哪還記得自已在什麼地方,大約有三四分鐘那樣子。女人站了起來說硬了,我們來做吧。說著她便找起套子來,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找著,她便很無奈的歎著氣說沒套子了,沒套我不做的,算我倒霉,我退你錢好了。 張志傑這會不幹了,他指著他那東西說,你把它搞成這樣你說不幹了,你叫我怎麼辦啊!女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我也沒辦法,套子用完了嘛。要不下次再和你做咯。張志傑見她這樣說突然靈機一動道,我和你出去買一盒不就行了,外面不正是有一間士多嗎?女人立即點頭說好啊好啊,咱們快去吧!好像是迫不及待似的。 兩人走到士多門口,女人卻突然說我經常在這買別的日用品不好意思進去,你一個人進去買吧,我在外面等你,張志傑不疑有假,趕緊進去買了一盒杜蕾絲,可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女人不見了!張志傑在那周圍找了好一陣也沒找著,回到那個平房也不見人影,他知道那女人放了他的飛機,他罵罵咧咧在那裡呆了一陣,覺得沒什麼意思,反正自已也沒什麼損失,不就三十塊錢嗎,她還替自已吹了那麼久。三十塊花得也不冤了,於是他就打道回府,晚上找了五指姑娘後還美美的做了一個夢,可是第二天他想把那剩下的二千九百塊錢存進銀行的時候,他傻眼了,他的錢全部成了假鈔! 這會,他才明白上了當,上了大當了!兩千九百三十塊,就換來那幾口,實在不值啊。 他知道女人給他放了煙霧彈,三十塊錢做買賣是假的,床也是故意沒有的,被子是用來打掩護以便她給他口交的時候換錢用的掩護工具。連地上那些套子都是假的,因為張志傑這會才想起那些扔在地上的套子雖然開了封,取了出來,但不是鬆開的,仍是一個個捲得好好的,而且上面沒有看到有白白的液體,如果真是用過的套子,還能捲得那麼好嗎?這是一個徹頭徹腦的騙局,女人利用了張志傑好色,貪小便宜,粗心大意,一搞就丟魂的弱點,把他的真錢全換成了假鈔。 這樣的騙局可真畏巧妙到了極點,只要是好色的男人,很少不上當的。 (此騙局由了了的朋友提供,真人真事真實改編而成,好色的朋友們提高警覺了啊!以後若要上街找小姐,切記不可帶太多現金,最好還是集體活動,或找招牌老店!) 小沖聽完了張志傑被騙的事後不禁哈哈大笑點著他的頭說:「你活該!誰讓你去貪那三十塊的便宜哦!連兩百塊都不捨得花,美人街大把十七八的女孩,人家是名牌,有信譽,而且保險!」 「我,那不是捨不得花錢嗎?」張志傑仍抽泣著說。 「既然你心疼錢,又想找樂子,那就活該倒霉咯!」小沖無可奈何的說。 「老大,你能不能幫幫我?」張志傑央求著說。 「靠,這麼丟人的事你要我幫你出頭,我不幹!打死我都不幹!」小沖搖頭晃腦的說,雖然他解決這件事就像吃豆腐一樣,打個電話給華弟他必定會給他個滿意的答案,可是這樣的事,叫他怎麼開得了口啊! 「不是的,老大,我知道這件事只能算是自已倒霉,打碎了牙齒和血吞!我是,我是想問你借點錢,我這個月一點著落都沒有了!」張志傑再次哭起來道。 「好了,別哭了,像什麼樣子,一點點小事就哭,還是不是男人啊!我看看……全給你了!」小沖掏出荷包一看,裡面還有兩千來塊錢,全部掏出來給了張志傑。 張志傑忍不住握著小沖的手:「謝謝老大,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去……」 「好了好了,都是男人,不去嫖像什麼男人,以後要找就找保險,安全,可靠的,別再找路邊雞,禽流感多啊!」小沖拍拍他的手說。 「喲,兒童不宜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齊非兒捂著眼睛道。 「斷背山重演啊!」孫閃閃也戲謔的道。 「靠,老子的清白被你拈污了!」小沖聞言趕緊放開張志傑的手。 第四十六章 和老子鬥你還太嫩 上班的時候。 小沖收到一個請貼,沙克多羅發來的請貼。請他晚上到「黑色夜總會」一聚。 「狗日的,竟然玩起這種花招來!」小沖把請貼扔給齊非兒看。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古老又過時的遊戲 「那你去的時候要小心點啊!」齊非兒知道小沖一定會去,人家請貼都下了,不去他就不是小沖。而且那種地方小沖是絕對不會帶她去的。所以她除了囑咐小沖小心點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事情好做。 「我怕他有牙!他要怎麼玩我和他怎麼玩!」小沖知道沙克多羅不會平白無故的宴請他,請他必定不會是好事,那個陰險的人肯定是擺了鴻門宴等著他,他不能不去,不去就等於是膽怯。小沖還真的從來沒有怕過誰。就連沈雪他也不怕,他對她表現出的不是怕,是尊敬。是愛,是兒子對母親的愛。一個醜惡陰險的洋鬼子,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晚上,小沖臨行前。 「要不,還是我陪你去吧!我的眼眉老是跳,這不是個好預兆啊!」齊非兒不放心的道。 「是啊,你一個人去,我們實在不放心,我們和你一起去好嗎?」孫閃閃要求道。 「切!你們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怕就怕他是怕了我,不敢和我玩陰的,要真是玩陰的,再多十個沙克多羅,我一樣玩得他團團轉!」小沖氣焰囂張的道。 「……」齊非兒與孫閃閃徹底無語,狂妄自大的小沖使她們找不到能說服他的理由。 源城的夜生活是豐富多彩的。 有人說源城過了十二點才能算是夜生活的開始,這個小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性生活是十二點前要結束的。因為愛美的孫齊二女怕晚睡會影響第二天的容貌。 黑色夜總會的招牌並不是黑色的。它是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編織而成,一閃一閃的極是好看,沒人知道老闆為何會用這樣的名字,難道黑色夜總會是專做黑色生意的? 一樓的大廳裡三五成群的坐著一桌又一桌的人們,有的喝著酒搖著骰鐘,有的聊著天吹著牛,有的正對著台上穿得極暴露的艷舞女廊吹著口哨。舞池裡一對一對的男女正擁抱著學著鴨子似的走路方式,有的是正在熱戀的男女,有的是尋找一夜情的陌生男女,有的自然是嫖客與妓女的關係,而夫妻,是很少人會來這種地方的。有人說,帶老婆來這種地方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剩下的必定是妻管炎。 小沖知道沙克多羅肯定不在這裡,這裡的氣氛不適合談正事也不適合下黑手。 一個侍者走到小沖面前,問他定了位子沒有,小沖報出了沙克多羅的名字,侍者便立即帶他進了一個大包房。 小衝進來的時候,房間裡的人好像都已喝了不少酒,特別沙克多羅,已經是半醉的狀態,看到小沖的他,熱情的擁了上來,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囔囔著老弟你來遲了,罰你三杯,端著一杯酒遞到小沖手裡,然後又從桌上拿起一杯酒來與小沖碰杯。小沖趁喝酒的當下打量著包房裡的人,沒有熟悉的臉孔,全都是他沒見過的,他們有的正喝著酒,有的正與小姐們行著酒令,有的正摟著小姐調情伸手在小姐身上亂摸,有的正玩著骰子,彷彿除了沙克多羅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可是小沖知道,他們知道他來,因為此時的他們不管在做著什麼,眼色都有意無意的往小沖身上瞟,小沖雖然不與他們對眼,但他仍能感覺到那沒有絲毫善意的目光。 第一杯酒喝下去的小沖感覺整個世界開始搖晃起來,景物開始往一邊傾倒,眼前的人也開始模糊起來,還殘留著著幾絲意識的他知道自已中了招,迷迷糊糊就要倒下之際,他好像聽到有人大笑著說:「倒也,倒也!」小沖好像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節目沒有那麼快能上演,沒想到才進門,戲就開始了! 小衝倒下去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好像一點酒都沒喝似的,小姐們很識趣的魚貫離開。 「院長,現在怎麼做?」一個男人問沙克多羅, 「按原計劃辦!」沙克多羅陰沉著臉道。 那些人聽到沙克多羅的話立即行動了起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小沖便統統走了出去。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沙克多羅一人。當沙克多羅拍著身上故意灑落的酒水正想離去的時候,一個女侍者卻端著一瓶紅酒進來了。 「先生,您的酒來了!」女侍者走到沙克多羅跟前道。 「不是我叫的酒,你送錯房間了,我要去結賬了!」沙克多羅說著便往外走,但沒走兩步卻突然覺得頸背被人狠狠的一記重擊,然後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偏昏了過去。女侍者往手裡堅硬的紅酒瓶吹了吹氣格格的笑著道:「是您的酒,不過不是你叫的而已!」 沙克多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已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而他的旁邊正躺著一個同樣赤裸的女孩,他的心裡頓時一驚,趕緊起床尋找衣服,可就在這一刻,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許多握著長槍短炮的人走了進來,而那躺著的女孩也適時的坐了起來「嗚嗚」的哭著,那並未刻意去遮擋坦露著未發育完全的乳房十分明顯的告訴別人,她未成年! 沙克多羅傻了,這本是他設計好的一幕,可原來劇本的男主角不是他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小沖明明倒下了,怎麼還能對他反擊,並把他至於這樣的死地呢?沙克多羅不會明白,以後在大獄裡多年的鐵窗生涯也無法讓他明白,他就算把頭想爆了也不會明白。 是的,小沖確實是倒下了,也確實被他的手下帶走了,在沙克多羅進來這個房間的前一刻,小沖還赤裸的躺在他剛剛躺的那個位置上,可為什麼現在卻換成是他呢?原因無它,只因為小沖早上的一個電話。 小沖收到請貼看到了黑色夜總會,又看到了沙克多羅的名字後便偷偷的打給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色夜總會的現任老闆,而這個老闆也不是別人,是小沖一手培養的華弟。 那麼,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就發生了。 摔倒篇 第一章 再聰明也只是個凡人而已 沙克多羅怎麼可能明白他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是在人家眼皮下面進行的呢?他怎麼可能明白黑色夜總會其實就是小沖的呢?他又怎麼可能明白一個在醫院進修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是一個黑社會老大呢?他什麼都不明白,又怎麼可能明白自已是怎麼死的呢? 小沖醒來的時候也是躺在一張床上,也是同樣赤裸的躺著,而他的身邊也同樣躺著一個赤裸的女孩,但這個女孩卻是華弟找來服侍小沖的絕色小姐,新嫩訓練結束兩天,第一次接客。 他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痛,但下體卻亢奮著。躺在他旁邊的女孩十分乖巧,沒等他說話便已鑽到了被子底下,一上一下的用嘴活動著,小沖這會可真是痛並快樂著。他知道他躺在這裡享受著女孩的服侍,就表示華弟已經把那邊的事情搞定了,他不想去知道沙克多羅的結局有多悲慘,他只知道他又一次勝利了。他只要知道自已勝利了那就足夠了。 小沖沒有過多的貪戀女孩的肉體,因為他知道他的一夜未歸會讓他心愛的兩個女人擔驚受怕,逐漸成熟的他已經懂得為愛他而他愛的人著想。他不想她們為了他夜不成眠,但他卻沒有辦法的徹夜不歸。 小衝開著寶馬車走回那條熟悉的回家大道的時候,他仍在心裡想著要如何向孫齊二女敘述他這一戰勝得有多漂亮,要用什麼樣的形容詞才能充分的形容出他的先見之明與足智多謀。就在他思想開著小差的時候,一輛巨型卡車突然毫無預兆的從暗巷裡橫穿了出來,沒開大燈,一向開快瘋狂的小沖直至卡車到了眼前才發現。他趕緊猛打方向盤,但車子仍擦著卡車的大輪鼓飛了起來,落到地上後連翻了兩翻才停了下來,然後只見大卡車上跳下了四人,他們迅速的衝向小沖的寶馬車,然後把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小沖從倒翻過來的車子裡拖了出來,神智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小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張他曾經在美國見過的臉,一張他不願意看到的臉,然後這張臉迅速的在他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四人剛把小沖從車子裡拖出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便衝了過來,「嘎」一聲停下的同時,車門打開,四人夾著小衝上了車呼嘯而去。 他們離開後的三秒鐘,一輛轎車追在麵包車的身後,可還沒等這輛車追上麵包車,旁邊一輛一直停著的吉普越野車突然發動了起來,一下把這輛要追麵包車的轎車硬逼到路邊。駕駛轎車的人好在車技夠精,人也夠聰明,立即剎車狂打方向盤這才使子穩下而不至於撞上電線桿,可就在這一刻間,不但麵包車遠去,就連越野車的尾燈都看不到了! 他們離開後的五秒鐘後,一輛轎車迅速使來,兩個男人下車一看現場,頓時驚得面無人色,趕緊打電話。他們是瀋陽與張偉傑派來暗中保護小沖的人。 十秒鐘後,一輛豐田皇冠2。5停到了出事現場,下車的一人看到眼前的景像頓時臉色蒼白,手腳發抖。他是華弟。 五分鐘後,又一輛寶馬停到了出事現場,兩個女人衝下車看到已不成形狀的寶馬車,頓時痛哭失聲。她們是孫閃閃與齊非兒 十分鐘後,五六輛警車呼嘯而來,為首的一人看到了出事的車牌,嚇得目瞪口呆,這回恐怕誰也無法阻止源城起狂潮了。他是源城公安局陳局長。 十五分鐘後,幾輛轎車駛上前來,他們是中美友好醫院的院長與急診科的主任。 二十分鐘後,孫閃閃的父親帶著人趕到。 三十分鐘後,馬托夫國際醫院的鍾氏姐妹聞訊趕來。 四十五分鐘後,瀋陽與張偉傑瘋了似的趕到。 越來越多的車子把這條源城大道塞得密密麻麻的。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小進修醫生的事,竟然會牽動這麼多人。一場,帶著有硝煙的戰爭,在源城有聲有息的打響了。 「東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坐在麵包車的一個小弟問。 「嘿嘿!不管他能不能撐得住,給我在他身上劃一百四十四刀!」為首的男人陰森森的冷笑道。 「為什麼呀?乾脆一刀割了算了!」那個小弟問。 「我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的,我要讓他一點一點的死,我說過,要把他們加在我身上的傷痛雙倍還給他。」為首的男人撫著身上已經癒合的傷疤恨恨的道。 「好的,我明白了!」小弟聞言拿出了刀。 「你幹嘛?」為首的男人問。 「不是~~~~~~」小弟弱弱的問。 「你想把車子弄得全是血腥味嗎?一點都不用腦子!去東江河!」為首的男人一巴掌拍到了小弟的頭上。 東江河,某個偏僻無人的河灘邊,幾個小弟正在太公分豬肉,他們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在一個人身上劃了下去,劃開一道又一道的長口子,皮開肉綻,就像是李大嘴。而那個東哥卻極殘忍在那人英俊的臉上劃了一刀,從眼角一直到嘴角…… 「轟!」的一聲火光沖天,麵包車變成一個小小的火海… 源城掀起了一片狂風世浪。 源城開始戒嚴。 源城來了許多陌生的臉孔。 源城的公安局每天都要接待從上面來的人。 張偉傑動用他們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在源城翻天覆地的尋找小沖,他的父親雖然已經退位,但當他父親知道他乾兒子的兒子出事之後,他無比震怒!老人已經不在其位,但仍然一呼百應,一個電話,讓源城大大小小的頭目吃盡了苦頭。 瀋陽動用自已在醫學界的所有關係,在各省各市各個大大小小的醫院,衛生院,門診,地下門診尋找一個車禍重傷的年青男人。 鍾氏姐妹公開在各大電視台,電台,報紙,雜誌及網站一懸賞小沖的下落。兩千萬的懸賞足以使無數人動心,無數支大大小小自發組織的尋找小衝下落的隊伍向源城附近的城市進發。她們不在乎錢,她們只在乎兒子,這個兒子雖然從小不與她們生活在一起,但她們知道這是小生的親生骨肉,那也就是她們的親生骨肉,她們對他有母親的責任,小生不在,照顧他管教他就是她們的責任與義務,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姐妹倆都不禁埋怨起自已,平時只顧著工作而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職責。 孫閃閃的父親把老A,老B,老C統統叫回了源城,動用他們的勢力與關係在黑道上瘋狂的找尋著小沖。他的生意做到國際化,手自然伸得很長,全國各地的黑白兩道都知道了孫老大在尋找未來女婿的消息,他們都想買這個交情給這個權力幾乎通天的孫老大,只要他一高興,一句話就能領他們身價百倍,權力地位瞬間可擁有。 華弟迫於壓力表面上不敢有什麼動作,但暗地裡卻讓他手下的四員大將的所有小弟集體出動,在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找尋小沖。 狗尾巴狼等人也專程包了專機趕到源城,盡他們的能力去做他們所能想到去做的事。 齊孫二女與陳局長的隊伍及上面下來的人組成了一支專案組,對小沖失蹤一案進行調查…… 第二章 不是死人的死人 誰曾想到,一個小小的進修醫生竟然會牽動這麼多人的心。誰曾想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竟會掀起這麼大的波浪。誰也不曾想到,一個小小的失蹤案竟然使源城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誰也不曾想到,一個剛回國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那麼多故事。 儘管齊非兒是個睿智無雙的女人,儘管陳局長的隊伍不是酒囊飯袋,儘管上面派下來的人有幾十年的刑偵經驗,儘管……可是,做案人的手腳實在太乾淨利落了。沒有現場目擊者,大卡車雖然被遺棄在現場,但卻是輛失竊車,儘管他們在河邊找到了麵包車,但大火已經把它燒得面目全非不留下一點能找出線索的蛛絲馬跡。這是一起有計劃,有預謀,有組織,且醞釀許久的綁架殺人案。 小沖失蹤了,生死下落不明,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親人都傷心欲絕。但齊非兒與孫閃閃卻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堅強與勇氣。她們強忍著著悲痛與調查隊日夜不停的對小沖的失蹤案進行調查。她們知道,萬一要是小沖不在了,她們絕不是傷心難過那麼簡單。她們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與目標,小沖幾乎就是她們的全部。他雖然很瘋狂,很衝動,甚至說得上有點變態,但是他對人對事都認真負責,對他愛的人更是情真意切,他敢愛敢恨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他有時候很傻很木也有時候很無賴。但他卻那麼深入的進駐到兩個女孩的心裡。如果,這個她們瘋狂的深深愛著的男人真的不在了,為愛不顧一切的兩個女人極有可能會以身葬夫。 兩個原本活潑樂觀的女孩變了,變得沉默寡言。她們承受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壓力與命運抗爭,爭取著屬於她們的幸福。 這天早上,齊非兒正在刷牙,可刷著刷著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嘔心,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在洗手台上乾嘔起來。 「非兒,你怎麼了!」孫閃閃見狀關心的問,這個時候誰也不能病倒的。 「……」齊非兒沒有說話,只是從藥櫃上拿出一張測孕試紙,她這個月的好事沒來,而從不避孕的她對自已幾天來的身體異狀也多多少少的猜出了一點。 齊非兒拿著測孕試紙進了衛生間,十分鐘之後她走了出來。 「歐陽沖,你這個狗日的!你把老娘的肚子搞大了!你怎麼還不回來?」齊非兒對著小沖的相片大吼著罵。 「非兒,非兒,別這樣,別這樣好嗎?我受不了,我受不了的!」孫閃閃見齊非兒歇斯底里的樣子,趕緊抱著她低聲說。 「嗚嗚!我們的命怎麼會那麼苦!」齊非兒說著便與孫閃閃抱頭痛哭起來……… 一個不知名的所在,一條沒有名字的河邊。 一個少女正在河邊上清洗著衣服,她只帶了一個木桶,把衣服散落在水裡,一件一件的洗好後才往桶裡裝。當她把一件洗好擠干的衣服裝進桶裡,把手伸進水裡去捉一件衣服的時候,卻感覺不對,因為水裡的衣服很沉,她低頭一看…… 「啊~~~~~~阿公,阿公!死人啦!嗚嗚~~快來啊!」女孩看著手裡捉住的東西,嚇得哇哇大哭,卻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了?怎麼了?姍兒,姍兒,別怕,別怕,阿公來了!」正在附近採藥的一個老人聞言立即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禁嚇了一跳,他的孫女的手裡正提著一個半脫出水面的死人! 「快,快放下,快放下!」老人驚聲的叫著,然後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受了驚嚇的孫女。可憐的死人卻仍然被嚇呆的女孩捉在手裡!她?是不捨得放開,還是忘記了放開? 老人與女孩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死人弄上了岸,老人一探死人的鼻子,果然一點都沒有了!這個人算是徹底死乾淨了。 「死了嗎?」女孩怯怯的問。 「是的!而且好像死了有幾天了!可是……」老人照死人身上的傷痕與衣服的破爛程度來看。這人確實是死了有幾天了。 「可是什麼啊?爺爺!」女孩不解的問。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死了幾天的話,此人別說是身體潰爛,被水泡了那麼久,最起碼也會全身浮腫,出現屍斑啊!可是現在除了他這些化膿感染的傷口外,好像沒有別的異常,鼻息全無。真是奇怪啊!」老人也十分不解的指著病人道。 「爺爺,你看,他心臟上好像有一根針!」眼尖的女孩指著死人衣服破爛的胸膛上一點細小的閃光道。 「哪裡?哪裡?我看看!」老人說著便仔細的查看起死人的胸膛,這一看還真把他嚇一跳,原來死人的心臟部位竟然插著一根針,而且從只露出一點點的針頭來看,這針應該插得很深。老人趕緊搭起死人的脈搏。沒有,一點跳動的跡象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老人百思不得其解!正想放手的時候,死人的筋脈上突然的一下輕微跳動嚇了老人一大跳,他以為是自已老眼昏花,感覺出了毛病引起的錯覺,可是當他等了同樣那麼長的時間後,又一次的跳動才證實他還沒老到那個程度。 「怎麼樣?爺爺,怎麼樣啊?」心急的女孩連聲問。 「嗯,我們先把他弄回家再說!」老人說著就要去背死人。 「什麼?爺爺你要把這個死人帶回家去?不要了吧,咱家放個死人我會嚇得睡不著覺的,咱們控個坑把他埋了算了吧!」女孩一副怕怕的模樣,想起深更半夜的自已家裡有個死人她不禁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不,姍兒,他還沒有死!」老爺撫著長長的鬍鬚道。 「什麼?都死成這樣了還沒死?爺爺,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女孩不相信的說。 「是沒死,他還有脈搏,試問一個真正的死人怎麼會有脈搏!」老人肯定的說。 「不會是……屍變吧!」女孩一字一句的道。 「唉,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看你是聽村裡的神婆說故事太多了!」老人沒理會孫女的胡攪蠻纏,背起了沒有死卻應該已經死了的人往自已家裡走。 第三章 會不會啊,不會別亂搞哦 死人正是小沖,原來那天以東哥為首的一夥人把他劫持到東江河邊後,東哥的那些小弟們依足了吩咐,在小沖的身上劃出了一百四十四道長長的口子,皮開肉綻,就像傳說中的李大嘴的嘴巴。然後東哥又指使他的手下把小沖拋「屍」東江河中,東哥還狂笑著說:「當日,你割我七十二刀,現在,我割了你一百四十四刀,你的手下用鹽水來淋我,我用河水來泡你,大家兩清了,魚啊!感謝我吧,看我又經你們送上一份大餐了!」 小沖在被他們拋出去的那一剎那間,用殘存的僅有一絲意志抽出了藏在手腕針盒裡的一根銀針,用最後一點點的力氣插入到自已的心臟上,他知道,他必須活下來,不管多苦多難,他都要活下來。扎完這一針他就完完全全的昏死了過去。 被拋入東江河的小沖一路隨波逐流,好幾天後,進入一條分岔,然後展展轉轉的漂入女孩洗衣服的河流中,其實在女孩剛開始洗衣服的時候,小沖已經在上游緩緩的漂來,只是專心的女孩沒有發覺而已。 老人把小沖背回家後,立即吩咐他的孫女燒水。 「燒水?燒什麼水啊?哪個鍋燒水啊?」女孩不明所以的問,現在離開飯時間還遠著呢。 「那個大鍋,專門用來煮藥的那個大鍋!」老人真是沒他孫女那麼好氣,一件簡單的事竟然被她說得那麼複雜。 「哦!你早說嘛,你不是說煮藥的,我怎麼知道是煮藥的,你不說是大鍋,我怎麼知道是煮藥的大鍋,好不好了,你別咯嗦了,我這就去煮了還不行嗎?老是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的,像是更年期一樣!」女孩不耐煩的說。 「……」老人無語,到底是誰嘮嘮叨叨,誰沒完沒了?而且,他早就過了更年期。 女孩燒了一大鍋水,燒開了之後,老人拿著各種各樣的藥草投到了鍋裡,然後再加火反覆煮爛煮透,最後是把這些已經黑呼呼的藥水倒進一個大木桶裡,待到溫度合適,才把小沖慢慢的放了進去,泡了大約有三四個鍾左右,才把小沖抱出來,然後又用一種黑呼呼的,粘粘的,發著一種難聞氣味的東西塗到小沖全身化濃感染的傷口上。 「哇!黑人!」女孩看著全身一道一道黑色筆畫似的小沖道。 「出去,出去啊!女孩家家的,也不知羞!」老人趕著女孩道,因為此時的小沖正是赤身裸體。 「爺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所謂醫者父母心,學醫的人對待病人怎麼可以分男女老幼呢!」女孩振振有詞的道。 「你不是醫生啊,我才是,你該分男女有別啊!」老人氣苦的道,有時候他真的拿他這個孫女一點辦法都沒有。 「哎,現在你才和我說男女有別?那,那日族裡的小賴,還有那個小禮,還有還有那個什麼明來行成人禮(割包皮)的時候,你叫我幫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女孩反問。 「那那,那不是爺爺忙不不過來嘛!」老人投降了,他知道他是絕對鬥不過牙尖嘴利的孫女的。 「哦!我明白了爺爺對男女有別的定義了,忙的時候沒有男女之分,閒的時候就要分得清清楚楚是吧!」女孩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好吧好吧!我說不過你,你愛看隨便你吧,我不管你了,但是得了眼挑針可別來找我!」老人說著無可奈何的走了出去。 老人一走,女孩還真的認真看了起來,她是從小沖的下面開始往上看的。 「嗯,這個毛毛還是挺多的,比起小賴來要多得多,色澤也夠光亮!咦,這個長度嗎?好像要比小禮的要短一點。嗯,粗呢可能沒人有你那麼粗的了!嗯,總的說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女孩竟然把小沖與別人比較起來。如果躺在床上的小沖此時還清醒的話,是否會氣得當場吐血呢? 女孩說著又走到了小沖的頭部仔細的研究起他的臉來:「哇,你長得可不是普通的帥啊,比我家老黃(她家的狗)可帥多了,不過就是不知你是不是能上山捉狐狸呢?咦,你這個刀疤!」女孩看著他臉上那條刀疤,從眼角一直到嘴邊的刀疤又說:「你要感謝那個砍你的人喲!你看你原本帥是帥,可是不夠男人味,看起來像個玉面桃花的娘娘腔一樣,這回好了,因為這個刀疤,你可以算得上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極品了!就是不知你娶妻了沒有?不過有沒有娶都一樣,本小姐相中你了!就算你有多少個老婆那都是白搭!」 看來,小沖最好還是別醒來了,不然醒來的話會再一次被氣昏過去的。她家老黃能與小沖相比?她說相中就相中,她說嫁就嫁,她當小沖是什麼人喲! 老人連著給小沖泡了七天的藥浴,眼看他的傷口已經痊癒開始脫痂了,可是這人卻還是不醒來,使他又一次百思不得其解。照道理來說,應該早就醒來才對啊!內傷外傷都已經治得七七八八了,怎麼就是不醒呢? 老人又用祖傳的還魂秘方弄了幾碗藥,一碗一碗的給小沖喝下去,可小沖就是沒一點反應。 女孩雖然有點調皮但絕不是個放蕩之人,相反的她十分勤勞能幹,家中大小事務都是她一個人搞定的。過早離去的雙親,年邁的爺爺,使她不得不過早的槓起了生活的重擔。別看她嘴裡說得好像挺熱鬧,她家的生意並不好!她爺爺並不是什麼名醫,而只是個草藥郎中,就是對草藥有點認識,而且祖上又有幾條藥方,幫著族裡看點頭痛腦熱或行成人禮的小病小痛。其它時候他多數是採集草藥曬乾後,挑到十幾里外的鎮上去賣,一塊錢一把!生意好的時候一天也能賣個二三十把。 別看他又是給小沖泡啊塗啊灌的,其實他也是亂來一氣,把一些有助於傷口癒合,活血化淤的草藥雜七雜八的混到一起。但他那幾條祖傳藥方確實是有點神效,但這個,對小沖沒用。 第四章 就這樣把貞操給了你 爺爺老了,不管女孩願不願意,服侍小沖的任務也僅僅只能落到她身上,餵他喝飯湯,替他端屎端尿,給他擦洗身子,和他說話。 「哎!死人,看不出來你人都躺倒了,還這麼能吃!」 這哪是他能吃啊,是你硬灌的。 「你再這樣吃下去,我家就要給你吃窮了!」 很快就好,很快就會好的,只要他能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我有點想嫁人了,嫁個有錢的人,我不想再讓我爺爺這麼苦了!可你,穿得破破爛爛的,一看就不是有錢人。只希望我嫁了你之後,你要勤快一點啊!」 好啊好啊,想嫁人是件好事啊,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是爛,但那都是名牌啊。不過,人家什麼時候答應娶你了。 「咦!你這針怎麼還插在身上,你不疼我看著都肉疼啊!」女孩給小沖擦洗身子的時候,發現他那根銀針還在心臟上,覺得十分礙眼,所以想也不想的便一把拔出了銀針,又埋頭給他擦洗了起來。 「咕嚕咕嚕!」隨著銀針的拔出,小衝突然怒目圓睜,張嘴發出了像禽獸咆哮的吼聲,緊跟著他的胃裡起了一陣響動,然後便見他毫無徵兆的把剛剛女孩好不容易餵進去的稀飯通通吐了出來,然而一吐就好像沒完沒了的樣子,怎麼也止不住。 「啊~~爺爺,快來快來啊!」女孩沒見過這樣場面,趕緊慌張的大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老人趕了過來,看著嘔吐連連的小沖,不禁一愣然後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他身上的銀針拔掉之後他就這樣了!」女孩說。 「天啊!你怎麼敢這樣做啊,這針可能有極大的名堂啊!爺爺都不敢亂動,你竟然敢拔出來,你可能會真的害死他啊!」老人說的話很有道理,小沖這根針確實有很大的名堂,他這根針是起著保護心臟,減緩血流速度,影響全身血液循環的。當日,小沖知道自已被砍了那麼多刀,如果任傷口流血,他是必死無疑,所以他用此針控制住心臟對全身的血液循環,減少心臟對身體各處的血液供給,從而達到保命的目的,雖然這在科學上是行不通的,普通人心臟上被插進這根針後不但對身體沒有任何幫助,而且可能導致他死得更快,但小沖不是普通人,他是練了十幾年內氣的強人,銀針在內氣的幫助下起到了十分關鍵的作用,一直保護著小沖身體殘存的一點氣息。老人的藥雖然是亂來,但小沖的傷卻真的被他誤打誤撞的治好了!但小沖之所以不醒來,主要還是身上的銀針沒有被拔出,但這針卻不是亂拔的,這針必須有瀋陽那樣的功力的人對他施以內氣穩住生命體征才可以拔的,現在,被這冒冒失失的女孩突然一拔,小沖的身體自然出現異狀,就好像原本只放一個閘的水庫,突然之間十幾個閘全開,那後果,就可以想像了! 小沖嘔吐完了之後全身開始發冷,冷得他全身除了不自覺得顫抖外,沒有別的動作,女孩把家裡所有的被子都蓋到他身上了,他仍然冷得牙齒直打架,打得「格格」作響。 只懂得一點草藥及割包皮的老人沒有絲毫辦法,只能任由小沖這樣顫抖著。女孩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後來她乾脆在屋裡生起一堆火,卻差點沒把房子燒起來。 是夜,老人實在抗不住倦意去睡了,反正他也沒辦法。這山村角落的就算他們家真的有錢也無法請到真正的醫生,更何況,他們沒錢。 女孩站在火堆旁,看著仍然冷顫不停的小沖,一顆心更是忐忑不安,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咬了咬牙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鑽進被子裡抱著小沖,但是抱著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他全身冰冷,就像是用冰條做成的冰人一樣,而且全身還濕轆轆的,滑膩膩的。但女孩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想得到自已能做的只有這樣了! 夜,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小沖感覺自已又做夢了,做了一個特別特別長的夢,這一次他夢見自已下了地獄,他見到了牛頭馬面,他們說他在陽間做的壞事太多,要他在十八層地獄裡先享受一遍然後才有資格投胎去做豬。小沖不服,說他救人無數,害的也是大奸大惡之人,憑什麼讓他下十八層地獄。說完惱怒的他竟然和牛頭馬面打起來,把牛頭馬面打得「咩!」「嗚!」像牛和馬一樣叫起來。然後他又衝進閻王殿,質問閻王為何對他判決如此不公,閻王好像自知理虧似的不敢聲張,小衝越罵越起勁,越罵越瘋狂,拿起閻王放在桌上的一個令牌便往閻王頭上打去,誰知這閻王看起來威嚴,其實很不經打,小沖輕輕一拍便把他拍暈了過去,狂性大發的小沖衝進了閻王的後宮,見閻王的老婆啥米菩薩正在沖涼,於是獸性大發的撲了上去對她姦淫起來。 小沖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已真的壓著一個女孩,而他的小小沖此時也正亢奮的插在女孩的體內。但女孩卻正沉沉睡著,顯然他們這個樣子並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了。小沖懷疑自已仍在做夢,可是當他狠狠的咬下自已的嘴唇的時候卻發現疼得要命,這,原來不是夢。 小沖不敢動,怕一動就會吵醒身下熟睡的女孩,他不禁仔細的打量起身下的這個女孩來,只見女孩眉若柳梢,目比秋水,面似桃花,膚似瓊脂,實在是美不勝收。偏偏女孩此時好像睡得不舒服似的輕輕扭了一下身子,這下差點要了小沖的命,他爽啊!忍不住把頭輕輕的伏到了女孩的雙肩上,原本就抱著女孩的雙手把她抱得更緊。 女孩彷彿也有了感覺,身體似有似無的動了起來。這一刺激,小沖哪裡還能忍受的得住,趕緊跟著感覺走,但感覺來源於纏綿,來源於碰撞。來源於一波又一皮的激情。小沖與女孩很快迷失在慾望的海洋上,無邊無際的海洋上。 「嗯~~」隨著女孩一聲悶哼,身體一陣強直,底下突然間濕潤大作起來,小沖也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在女孩的身上播下了沒有愛情的種子。然後兩人慢慢的放開了對方,大口大口喘氣。從開始到結束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一切雖然在默默中進行,卻在激烈的高潮中結束。女孩很舒服,小沖也很痛快,可是快樂過後呢?留下給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呢? 第五章 我是誰 小沖在激烈的交戰過後,便忍不住倦意沉沉的睡去了!等他再一次睡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他睜開眼的時候,身旁的女孩已經不在了,但留在床單上的斑斑嫣紅卻讓小沖極為震憾。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不知道剛剛那個女孩是什麼人?他們又為什麼會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嘗試著把腦中的記憶一點一點零零碎碎的拼湊起來,好像有大卡車,而且他撞了車,還有人拿著刀在割他,河,還有河,好長好長的河……別的他就再也想不起來了,記憶太零碎,他無法把它們完整的拼湊起來,連這些都好像只是幻覺,像是夢裡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能確定這些記憶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是誰?」小沖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忍不住自言自語問。 「你是死人,爛人,臭人,木頭人,植物人!」那個與小沖同床共枕的女孩端著飯菜帶著幽怨的眼神進來說。 「你是誰?」小沖忍不住問。 「我是蘇姍!」女孩把飯菜放到小沖的面前說。 「那我是誰?」小沖忍不住又問。 「你是我老公啊,還能是誰?不是睡在一起了!」蘇姍沒好氣的說。 「那我總該有個名字吧!」小沖問。 「你連自已的名字都不知道?是哦,我也不……?你自已記不起來了嗎?」蘇姍忍不住問。 「廢話,我要知道我還用得著問你嗎?」小沖沒好氣的說。 「你對以前的事沒有一點印象了嗎?」蘇姍弱弱的問。 「沒有,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你是我老婆,你能說給我聽?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小沖撫著頭痛苦的說。 「這個……那個……你就是我老公啊,你十歲就被我家招進來做童養婿了,一個星期前,我和你去山邊那塊田種黃豆的時候,山上突然滾下一塊石頭,砸到你的腦袋上……謝天謝地,你沒死,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你失憶了!」蘇姍運用極豐富的想像力,迅速的編著故事。 「那為什麼我全身上下這麼多疤痕呢?」小沖隱隱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是哪兒有問題。 「就是那天嘛,你被石頭砸中的時候,我一把沒拉得住你,你一個不小心滾起了那荊棘密佈的山溝裡,這些都是被割傷的!」蘇姍真想叫自已天才。 「哦,原來是這樣子,你也是的,看著石頭滾下來也不叫我。」小沖埋怨的道。 「我來不及嘛,當時站得離你又遠,想叫你都來不及了!」蘇姍既然編上了,自然越編越順口。 「那我的頭上為什麼沒有傷痕啊?」小沖摸著自已頭道。 「你當時帶著草帽啊!所以沒傷痕一點都不奇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有點痛啊?」蘇姍見小沖在說話的時候老是不停的摸著頭,於是蒙他。可是草帽的功用怎麼像頭盔一樣啊? 「是啊,我感覺頭好痛!」小沖點頭應道,對自已是蘇姍的老公,種田被石頭砸傷而引起失憶的事不再懷疑。而且他覺得還不錯。他的娘子很美,而且胸部也夠豐滿,在床上的表現也不錯,此時看她端上來的飯菜,雖然不是佳餚,但也香味四溢。想必他娘子一定是個善良賢淑,勤勞能幹的人。 「被石頭砸到是這樣的了,來,快吃飯吧!爺爺都睡了!」蘇姍把碗和筷子遞到小沖的手上說。 「哎,好咧!吃飯……咦,還有一個問題啊,你說你是我老婆,可為什麼到今天我們才圓房啊?」小沖指著床單上的落紅片片道。 「這……我怎麼知道你,你以前一直不行的,今天突然一下子這麼猛我也嚇了一大跳啊!」蘇姍說這話的時候拍著胸口一副怕怕的模樣。其實昨夜,是她主動上的床沒錯,可是她睡著了以後,突然感到身下一陣刺痛,然後便發現小沖已經壓到她身上,當她正想推開他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太晚了,他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既然木已成舟,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哦,那一定是被石頭砸了一下砸好的!老天,我真是太幸運了。雖然丟了記憶,但是找回了做男人的尊嚴,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小沖說到這裡伸手握著蘇姍的手說:「老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加倍補償你!」 「不……不用的,我知道你對我好就行!」蘇姍邊說邊想:慘了,看來今晚是跑不了了!現在那個地方還隱隱作痛,他還要加倍?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小沖非常迅速的進入了角色,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會相信這漏洞百出的謊言,看來沈雪所教他的一切是白廢心機了。而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蘇姍這樣的女人才會編得出這麼大膽的理由。她的謊言也使她在一日之間從黃花閨女變成了有夫之婦。這個謊撒得有點大,把自已的下半輩子都搭進去了,可是她好像無所謂更像是心甘情願的樣子,實在叫人難以想像。 鏡頭回放。 老人與孫女在廚房時的情景。 「姍兒!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正在整理藥材的老人問。 「嗯!爺爺,我決定了!」蘇姍在大鍋裡炒著菜的手停了下來,十分堅決的道。 「我只是怕你將來會後悔!」老人歎著氣說。 「爺爺,我沒辦法,昨晚我和他已經……」蘇姍想起那消魂的事情忍不住羞得雙頰飛紅。 「唉,孽啊!女大女世界哦!爺爺也管不了你了,爺爺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老人連連歎氣,他想不到孫女竟然如此大膽。可是疼她入心肺的老人卻不忍責備。 「謝謝爺爺,不用替我操心,我自已的事情,我有分寸!」蘇姍安慰老人道。 「好吧!那你自已好自為之,爺爺要去睡了!」…… 第六章 我是神槍手 是夜。 蘇姍本不願與小沖睡在一起。可是家裡沒有多餘的床,小沖又極熱情的對她動手動腳邀她早些休息,說什麼老婆你辛苦了,我給你錘錘背,給你按按摩,可是那手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蘇姍的重點部位,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知道她是躲不了了。只好乖乖的上床。 兩人很快就行起了那事,小沖卻表現得出奇的溫柔,每個動作都顧及著她的感受,令蘇姍甚是感動。這一夜,兩人就如新婚初夜,纏纏綿綿她是風兒他是沙。一直到雞啼好幾遍兩人才戀戀不捨的睡去。 天剛濛濛亮,蘇姍便搖醒了小沖。小沖揉著眼睛問幹嘛了?天下雨了要收衣服了嗎?蘇姍搖著頭說不是的,是要起床了,該去做事了,早起的鳥才有蟲吃,咱家不比別人,好吃懶做是不行的。小沖看了看天色說天還早呢?讓我再睡一覺吧!蘇姍卻說你要睡就自已睡吧,只要你捨得我一個人上山去砍柴,我和你說了啊,山裡可多蛇蟲蟻獸了。小沖聞言趕緊道,好吧好吧,我捨不得你。於是兩人起床。 蘇姍磨好了兩把柴刀,然後把一把遞給小沖,挑起柴鉻與小沖兩人一起出門。 小沖慢吞吞的一起出門,他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起得這麼早,反正這會他是困得緊,他想睡啊,一路走一路迷迷糊糊打瞌睡。 「喂,走路你還能睡覺啊?你走哪裡去啊?」蘇姍的聲音在小沖身後響起。 「啊~~~~~」小沖猛地睜開半瞇的眼,天啊,差那麼半步他就要踩進潭裡去了。 「這邊,這邊啊!」蘇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佩服他,這樣都能睡得著。 「狼!狼啊!」小沖指著蘇姍身後,蘇姍嚇得趕緊回頭一看,卻笑了起來:「不是狼,是咱家的狗,叫老黃!」 「可它明明就是狼啊,而且一點都不黃!」小沖指著蘇姍身後那貌似狼的物體道,但那東西好似極通人性,聽到小沖說它便齜牙咧嘴,發出「枯枯」的聲音。 「這是我給它起的外號,它是半狼半狗的雜交品種,是咱家以前一條老母狗上山懷的狼種!」蘇姍語不驚人不休。 「你家的母狗一定是被狼強姦了,然後流下這個孽子!」小沖指著那半狼半狗的老黃說,老黃卻好像知道他在說它似的衝他狂叫兩聲,就要撲上來。 「老黃,別這樣,乖!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它可有靈性了!它聽得懂人話的,你罵它它知道的,你對它好它也知道!老黃,我忘記帶水了,你回去把水壺,那個綠色的軍水壺給我帶來!」蘇姍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對著一個人,可小沖知道不是,那是狼——的一半!但狗好像是色肓吧,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是黃色什麼是綠色呢? 那老黃聽了蘇姍的話對她搖頭擺尾,然後好像示威似的瞪了小沖一眼,便撒腿往家的方向跑。 「哎,你看它,它還瞪我呢?真是狼日的。一點都不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小沖憤憤不平的說。 「你啊,活該,誰讓你辱罵它來著,狗也是有尊嚴的,再加上它和你又不……你平時對它又不好,非打就罵,它自然不和你親咯!走吧走吧!」蘇姍自知失言,趕緊轉口。 「那我以後對它好點就是了,咱們不等它了嗎?」小沖問蘇姍。 「不用等的,一會它能跟上我們!」蘇姍帶頭往前走去。 「真的嗎?不會半路上看見狗MM,泡著不肯走吧!」小沖半信半疑的跟著蘇姍。 可是沒一會,他便聽到後面有響動,回頭一看,果然見老黃用嘴叼著水壺屁顛屁顛的在後面跑來,小沖不禁傻了眼,這狼日的還真是神了! 老黃對小沖的羨慕眼神不理不睬,但跑到蘇珊面前卻搖頭擺尾的叼著水壺,像是邀功似的。弄得小沖直翻白眼。 兩人很快來到了原始森林裡,蘇姍在平地上放好柴鉻就想上去砍柴,可是不知怎麼的身子一滑差點摔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小沖一把扶住他問。 「還不是你,昨晚……折騰的!」蘇姍幽怨的看一眼小沖說,剛剛才初嘗人事的她哪裡經得起如此纏綿,換作是普通女孩,此時恐怕臥床難起了,可是蘇姍不是個軟弱的人,過早落到她肩上的生活重擔使她學會了遇事堅強。 「對不起,我太粗魯了,不要緊,你就在這裡休息,砍柴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小沖說著揮起了刀好像對著當年入侵的日本鬼子一樣大叫:「殺呀!」看得蘇姍捂著嘴格格直樂。 不知蘇姍磨的刀鋒利,還是小沖確實有些蠻力,很快他便砍倒了十幾棵野木,把它們全從山上拖了下來,正準備砍成段狀裝進柴鉻裡,卻發現放柴鉻的地方只有蘇姍坐在那裡休息,而不見老黃蹤影。於是他忍不住問:「老黃呢?那狼日的跑哪去了?也不知道保護我老婆,肯定是去把狼MM去了!」 「……」蘇姍作無語狀。 「唏唏嗦嗦!」的一陣響動,不遠的草處裡突然鑽出了老黃,而它嘴裡正叼著一隻狐狸,看到小沖,頭一仰,極其傲慢的在他身邊走了過去,那身子竟然還像是故意似的撞了撞小沖的腳,然後走到蘇姍面前。 「呵呵,老公,你看,老黃真了不起!它捉了一隻狐狸,我們今晚有肉吃了!」蘇姍拿下老黃嘴裡的狐狸興奮的道。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狐狸肉可不能亂吃,容易得「非典!」哼,它能捉,我一樣能捉!我就不相信我還不如一隻狗!」小沖說著便往從林走去。 「哎!什麼是非典啊?」蘇姍問完這話的時候,小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樹從中。 小衝進入了樹林,左看右看的尋找起獵物來。他的運氣很好,沒走幾步便讓他發現了一隻灰色的兔子,那只狡猾的兔子竟然藉著顏色的保護站在樹蔭下,如果不是它兩隻發紅的眼睛,小沖還真難發現它。 小沖習慣性的把手一抬,一根銀針便出現在他手裡!他很奇怪,銀針從哪裡來的?自已好像對這個動作很習慣,這是怎麼一回事?小沖抬起手來,挽起衣服一看,卻見自已的手腕處綁著一個很精緻的盒子,而盒子下面有個機關,在腕力達到某個強度,某跟肌肉觸動針盒這個機關的時候,盒子就會自動彈出銀針。小沖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已不是個農民麼?怎麼會有這樣的盒子?而看看盒子在手上綁下的印痕顯然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從自已取針的熟練動作來看,自已應該是常常使用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小沖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他懶得去想,捉兔子要緊!針一在手,他便對準兔子疾射了出去,兔子應聲而倒,好像中了槍似的。 這回小沖又傻眼了,自已如果有這百步穿楊的本事,幹嘛還要做農民啊?小沖沒有想得太多,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第七章 怎麼會這樣 他把兔子放到蘇姍與老黃面前的時候,一人一狗全都傻了眼,他竟然能空手捉住一隻兔子?這絕對不可能吧!兔子的速度與狡猾是老黃都望塵莫及的,莫不是這隻兔子瞎了眼一頭撞死在樹上,碰巧被小衝撞到。瞎貓遇上死耗子?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哼,別以為只有你能捉住狐狸,我還能捉住比狐狸更狡猾的兔子!」小沖對著老黃叫囂道,這擺明了是欺負人家老黃沒有文化嘛,兔子能狡猾過狐狸?蘇姍也是第一次聽說。 老黃被小沖一激,雙眼頓時一紅,發出一聲咆哮鑽進了林子裡,過了好一會,他又從林子裡叼出一隻刺猥!但從老黃嘴角的傷痕來看,它是受傷了!其實老黃經常能遇見刺猥,可是它知道它們的刺很不好對付,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傷著自已,可以每每見著都是繞道而行,可這回被小沖一激,它便豁出去了!看,此時它叼著刺猥,在小沖面前不停走來走去,好像是在像小沖面前炫耀一樣。 小沖這回不幹了,對著老黃說:「狼日的,你等著!」說罷就衝進林子裡。 蘇姍饒有興趣看著這一人一禽在鬥法,這實在是太好玩太有趣了!而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可高興著呢,因為她就是漁翁啊。 小沖這回進去林子的時間長了一點,但這回小沖帶回來的東西卻是驚人,他帶了一隻穿山甲,一隻長尾雕,竟然還有一條大蟒蛇。 蘇姍與老黃差點暈倒,那條大蟒蛇還被小沖當作是腰帶一樣纏在腰上。粗粗實實滑滑溜溜像手臂大小的蟒蛇看起來極是恐怖,而小沖卻像沒事人一樣!老黃這回是甘拜下峰了,它可沒本事捉住鑽在洞裡的穿山甲,也沒本事捉住喜歡站在松樹頂上的長尾雕,大蟒蛇?那是它想也不敢想的事。所以,它對這個新主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哼!知道我的利害了吧!」小沖看著老黃低聲嗚咽著匍匐在他腳下耀武揚威地跟著又說:「告訴你,下次再和我叫陣,我就把你的狼老子也捉來!」 「呵呵!」最開心的還是蘇姍,因為今天的收穫實在太豐盛了,狐狸皮可以賣錢,狐狸肉可以用來煮湯。長尾雕可以養在家裡娛樂,穿山甲更是妙用連連,大蟒蛇,那就更不用說了,抬到鎮上去,一千八百隨時有人來買。但這些都不是她開心的主要原因,她最開心的還是自已的眼光沒不錯,選了床上的活幹得不錯,別得活幹得更精彩的老公!。 她很慶幸,媒婆幾次三番茄上門來給她說媒,她都猶猶豫豫的沒有答應!她也曾數次的問自已為什麼?現在,她知道了,她一直在等他。等著能給她安全,給她信心,更能給她帶來快樂的「死人」王子。 在這個偏僻的城鎮,每個人都在為填飽肚子想盡辦法。沒有人知道野生保護動物是啥子,人們只知道什麼東西是能吃的,什麼東西是能賣錢的,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山高皇帝遠的,他們也不在乎。 小沖?現在的他只知道喝美味的狐狸湯,他哪管得了的那麼許多。 好幾天後,蘇姍的爺爺很早就背著草藥到鎮上去了,可是到夜幕降臨都沒有回來,急得不行的蘇姍與小沖趕緊一路尋去,卻在五里外的山腰下發現了老人昏倒在路邊。 小沖趕緊背著老人與蘇姍回了家,原來老人在賣完草藥回來的路上一個不小心摔倒在路上,昏迷了過去。 被灌下一碗糖水的老人悠悠醒轉,蘇姍趕緊問老人感覺怎麼樣? 老人活動了一下全身,卻發現右邊胳膊已經不聽使喚,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用不上,脫去衣服後,才發現肩膀處的骨頭已經畸形,原來老人摔傷時使得肩關節脫了位,蘇姍看著老人那畸形的肩膀不禁急的哇哇大哭。 「讓我來看看好嗎?」小沖不知道自已會不會看,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對自已的瞭解都不多,他對以前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他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他以前的生活好像不是這樣過的,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太過陌生,陌生到好像他完全沒有接觸過一樣,他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以前應該很多人,很多車子,很多樓房,很多……他一認真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頭痛欲裂。 「……」蘇姍半信半疑的把老人交給小沖。 小沖輕輕的捉住老人的手,仔細的檢查起來,然後便見他沒有任何預兆的用力往外一拉老人的手,一推,一縮便聽「卡!」的一聲響。 「啊~~~~」老人的叫聲同時也跟著響了起來。 蘇姍見狀立即瘋狂的扑打小沖:「你幹嘛?你幹嘛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嗚嗚,你好狠的心,你把爺爺的手弄斷了!你安的什麼心啊,就算他不是你的親爺爺,我不是你真的……」 「姍兒!爺爺沒事!爺爺好了!你看!」老人活動著那條胳膊給孫女看,果然,原來畸形的地方已經回復到原來一樣,而整條胳膊也已經有力能活動自如了。 「啊~~呵呵!太好了!」小妮子見狀又忍不住破涕為笑,卻不見小沖擺著一張臭臉像塊木頭是的躇在那兒。 「姍兒,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老人確實是有點累了,但更多的卻是想留多點時間給兩口子。 另一個房間。 「老公!」蘇姍溫柔的叫道。 「哼!」小沖悶哼一聲。 「別生氣了嘛!」蘇姍知道小沖是真生氣了。 「哼!」小沖愛理不理。 「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蘇姍認錯的態度極及,但瘋起來卻抓了小沖好幾道血口子。 「……」小沖堅定立場,不為所動。 「那你想怎麼樣嗎?你說,只要你不生氣,我能做到的事我都答應你!」蘇姍委曲求全。 小沖聽了這話,腦子裡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頭腦還不渾噩的他立即捕捉到了,而且低聲對蘇珊說了幾句。色慾攻心的他卻不想自已的腦海裡怎麼會有這樣的畫面。 「啊~~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蘇珊聽了小沖的話頓時羞紅了臉。 「哼!」小沖又擺上了臭臉。 「好吧!只此一回,下不為例啊!」蘇珊見狀這回不犧牲看來是救不了場了,只好捨身。 「快~~~~」小沖迅速的脫光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蘇珊爬到了床上,輕輕的,試探的用嘴巴含住了小沖身上某樣東西…… 躺在床上正舒服的享受著的小沖只覺得這種感覺好像很熟悉,可是他拚命的想卻又想不起來自已何時何地與何人一起經歷過這樣的事。慢慢的,身下不斷襲來的刺激快感使他腦海逐漸空白起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第八章 有我在什麼都別怕 是夜,已經釋放了身體多餘精華的小沖沉沉睡去。但蘇姍卻展轉反側難以入睡,小沖不經意流露出的這一手使她忍不住去猜測他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如果,如果他突然記起了所有的事情後,他是不是會離她而去。現在這樣的日子很好,小沖也對她很好,兩個人恩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種生活讓她滿足。可是她知道這是不能長久的,騙來的幸福往往都不會長久,遲早會有那麼一天,小沖會記起以前的事情,到時,如果他知道她騙了他以後,他會對她怎樣?她不敢去想這個後果。 她看著他熟睡得像個嬰兒的樣子,心裡是甜密又痛苦著。她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是他的妻子,他只是她偶爾救的一個路人,一個陌生的路人,一個從來沒有在她生活裡面出現過的人。可是她說不出口,眼前的幸福就算是假就算是夢,她也想多夢一會兒!如果,這真是一個夢的話,那麼她情願這個夢做長一點,做一輩子,永遠都不要醒來。 她擔心她恐懼,可是她卻無法阻止的愛上了這個人,既使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她也愛她。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魅力使她這樣無法自拔,她只知道自已是那麼無可救藥的深深愛上了他!愛他的真誠,愛他的浪漫,愛他的無厘頭的說話方式,愛他的一切一切。 數天以後,老人的身體已經恢復,可是放心不下的蘇珊再也不願他去鎮上賣草藥,可要是不賣草藥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活計,所以她只好與小沖兩人一起去,順便帶上了狐狸皮,還活著的穿山甲,及那條餓了幾天更是兇猛無比的大蟒蛇。其實她很早就想到鎮上去幫老人賣草藥,可老人總是說鎮上壞人多,不讓她一個女孩子家拋頭露面,所以一直沒讓她去,但現在有小沖陪在他身邊,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烏鎮很熱鬧,小小的一個鎮集賣什麼東西的都有,不過沒有賣兒賣女的,這裡雖然落後,但不是舊社會,有的是把自已家裡養的雞鴨魚鵝挑來賣,有的是把自已家裡種的木瓜,枇杷,芒果,荔枝,龍眼,楊桃拿來賣,有的是把野生的香茹,竹筍,白薯,木耳摘來賣,可是像小沖兩人這樣即賣藥草又賣野生動物的卻還是沒有。 小兩口的生意不錯,大蟒蛇被從外面大飯店派來鄉下採購山珍海味的人以一千六百塊錢買走了,穿山甲也被一個土財主以八百塊錢買走了,狐狸皮讓一個女人以兩百塊錢買走了,而老人一塊錢一把的草藥也賣出了二十多把。就這麼半天的工夫主掙了兩千多塊,幾乎是老人一年的收入,蘇珊更是高興得有點忘乎所以,為了獎勵小沖,她特地花了三塊錢買了六個肉包子給他。小衝倒是不客氣,一口一個一口氣就幹掉了五個,包子太小,他的嘴太大,當然了,五毛錢現在能賣個啥呀! 「喂,兄弟,生意不錯嗎?」正當小兩口樂呵的時候,一個男人帶著四五個小弟出現在小沖的攤子前。 「托福托福!你要買草藥嗎?」小沖問。 「不買草藥,我們做的都是沒本錢的買賣,這條街上的人都知道!」男人笑著道。 「哦,小弟初來匝到,還沒有請教?」小沖難得如此夾著尾巴做人,幾個人凶神惡煞的模樣,蘇姍一看便知道來者不善嚇得直往小沖身後躲。 「好說好說,呵呵,兄弟我人稱苗族一哥,簡稱一哥,這條街的生意都是我在照顧著!」一哥笑說著 「哦!好啊好啊!一哥以後多關照關照小弟吧!」小沖打著哈哈。 「嘿嘿,兄弟可真上道,我最喜歡這樣的人,好吧,這個月的費用你只交一半就行了!」一哥大方的說。 「費用?什麼費用?」小沖這時候倒會裝糊塗。 「嘿嘿,兄弟怎麼突然說起這麼外行的話來了呢?這裡工商,地稅,國稅,衛生什麼拉七拉八費用統統都沒人收,只有我一哥才會那麼好人,我,你看,我們這個隊伍,就是專門收這個的,還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一哥繞來繞去的說。 「哦!我明白了,說得比唱得好聽,無非就是收保護費嘛!」小沖這會才像恍然大悟的道。 「愚子可教啊!五十塊!這個月的!快,老子沒時間!」一哥突然換了一副嘴臉。 「嘿嘿,如果我不交呢?」小沖懶洋洋的說。 「兄弟,別不懂事,整條街的人都交了!」一哥的一個手下說。 「不交我就剝你的皮拆你的骨!」一哥狠狠的說。 「喲!我很怕哦,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小沖是被人嚇大的嗎?」小沖裝著一副害怕的模樣,但不知不覺間卻說出了自已的名字,蘇姍這會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叫小沖。 「小子,你這是給臉不要臉!給我砸!」一哥一聲令下他手下那四五個人便砸了小沖的攤檔。 「不要!」蘇姍尖叫一聲就想上去保護老人用了幾十年的藥筐,小沖卻一把攔住。 「咦,這小媳婦長得可真俏啊!」一哥的手下這會看清了蘇姍的面容,忍不住輕薄的伸手去摸她粉紅的臉,但手伸到一半,卻被突然伸出來的另一隻手一把捏住。 「啊~~放手~~放手!」那捏住手的小弟尖叫著拚命想甩開小沖的手,無耐小沖的手就像是鐵爪搬,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甩開! 「小子,還不放手?你是不是想死了?」一哥狠狠的道。 「你們先死!」小沖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手下一用力只聽「克拉」一聲,那小弟的手碗硬生生的被他捏碎了,這才放開拍了拍手,好像是怕髒了他的手一樣。 「啊~~~~~」那小弟慘叫著捂著手跳起來。 「王八蛋,上,往死裡招呼!」一哥一聲令下,剩下的人一擁而上,可是沒三兩下功夫便全被小沖擺平於地下。 「小子,你有種不要走,你給我等著!」一哥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溜走。 「小兄弟,快走吧!他上面還有人,你惹不起的!」旁邊一個做買賣的人善意的提醒著,他知道這生意是沒辦法做了,小沖沒走,他自已倒是挑起擔子走了。 「小衝!」蘇姍弱弱的叫了一聲! 「嗯!」小沖習慣性的應道。 「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他可能真去叫人了!」蘇姍擔心的道。 「老婆,不用怕!有我在,他來一百人我搞定一百人,來兩百我叫他倒下兩百!哈哈!」小沖說著大手一伸把她抱進懷裡。 「嗯!」倒在小沖懷裡的蘇姍雖然擔心,卻幸福得不行!她相信小沖說的話,只要有他在,她就感覺安全,他就像她的枝柱頂著她頭上的一片天。既使身處於這種亂糟糟的環境中,但她仍然感覺這是一種浪漫。 第九章 混混更要看形勢跟發展 街上做生意的人眼看就要有大事發生,膽小一點的趕緊挑起擔子回家去了,膽大一點的也把擔子挑進了附近的店舖裡,一條熱鬧的街頓時變得冷冷清清,躲起來看熱鬧的人都在期待著事情的發展,果然,一哥沒有讓他們失望,很快他就帶著幾十號人來到了街上。 「小子,這次你死定了!」一哥這回人強馬壯,膽子自然比剛剛大了好幾倍。 「切!我還以為你能叫來幾百人呢!就這幾個?還不夠我做熱身運動呢!」小沖說著便開始活動手腳。 人群中這時走出一人慢慢的走到小沖面前,小沖正準備一拳過去,卻見此人大聲叫道:「慢!」 「大哥,怎麼了?」一哥跑上前來問那人! 「叫你平時多看點報紙看點新聞,你他媽的就是不聽!老子差點被你害死!」那人說著拳腳並用三兩下把一哥打倒在地,g下手狠毒就像是在打老婆背著他生的野種一樣。然後又對小沖抱拳賠著笑說:「兄弟,這是一場誤會,誤會!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原諒,損壞的東西我們按十倍價格賠償。」 「咦?你認識我?這架打不成了?」小沖有些失望,看眼前這人說話的樣子,這遊戲要提前收場了。 「不認識,不過確是久仰大名!我叫烏拉,這個狗日的是我的小弟,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的!」烏拉說著又一腳踢到了一哥的身上。一哥冤阿,比楊乃武與小白菜還冤,躺到了地上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賠償就免了,你叫人重新做一個像這個一模一樣的筐子,過兩天我們來賣藥的時候過來取!」小沖指著已經被踩扁的藥筐說。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命人去做,一定讓您滿意!」烏拉賠著笑道。 「那好吧!烏拉,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很不錯,難怪你能做大哥!」小沖笑著拍了拍烏拉的頭說!這個動作讓在場的幾十個小弟頓時傻了眼,這,什麼跟什麼嘛,老大的頭是你隨便摸的嗎? 「您慢走,您走好!」烏啦點頭哈腰的說,他一點也不介意小沖拍他的頭,反而好像被小沖拍了拍頭是他無上的光榮一樣。 小沖與蘇姍走遠了,眾小弟這才回過神來。 「老大,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啊?那小子是何方神聖啊?」其中一個小弟問。 「你們啊,讓我怎麼說你們好啊!我早和你們說了,現在做古惑仔一定要跟著形勢,跟著潮流走,可你們就是不聽。唉。到現在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活該你們做一輩子沒出息的古惑仔!大哥我就不同了,我可能要馬上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哈哈哈哈~~~~~~」烏拉說著便掏出了手機撥打起他偶爾去省城在車站廁所裡撿到一份報紙上記了一次又一次的熟悉得就像自已銀行密碼的電話號碼。 打完電話後,烏拉見一哥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委屈的直掉淚,便走了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小一,別怪大哥狠心!那人確實是咱們惹不起的狠角色。」 「大哥,你沒認錯人吧!」一哥懷疑的問。 「我就算是認錯了爹認錯了娘,我也不會認錯他啊!那可是兩千萬啊!」烏拉說著又作了一個手勢,小弟們立即圍了過來,然後更聽他對一哥說:「小一,這次沒辦法了,你可能要再受點罪,不然我不好交差。來啊,把小一及剛剛和他在一起的幾個小弟拖出來,給我狠狠的打,留一口氣在就行!這可以算是公傷,我會給你們兩百萬的安家費。給我打!」 看熱鬧的人被這曲折離奇的場面弄得目瞪口呆,這其中的變化實在太戲劇性,戲劇到沒人能接受的程度。這個烏拉老大不是個梟雄就必定是個變態,看來混黑社會確實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鍾氏姐妹接到烏拉的電話的時候高興得差點哭出來,答應馬上趕來如要他說的是真的立即付上兩千萬的懸賞,難怪烏拉會這麼大方給出兩百萬的安家費,原來是狠賺了這麼一大筆。其實鍾氏姐妹已經接到了許多這樣的電話,也一次一次的懷著希望趕去,但也一次一次的失望而歸,可是只要有一絲關於兒子的消息,她們都不放棄,不管是真是假她們都會去看個究竟。 放下電話後,鍾佩玉及鍾佩林分頭通知小沖的朋友及親戚。兩個多月的日夜尋找,終於又有了小沖的音信,而且這次那人形容得有板有眼,怎麼不叫她們歡喜若狂。 瀋陽與張偉傑接到電話的時候問清了地址,便立即驅車前往,張偉傑的侄子還活著,瀋陽的外甥還活著,小生的兒子還活著,怎麼能不叫他們興奮呢? 齊非兒與孫閃閃接到電話的時候,兩人激動得忍不住失聲痛哭,小沖沒死,他沒有死,他還好好活著!兩人哭著再次通知別人,然後趕緊拿出地圖來看,這一看卻把她們嚇了一跳,源城離烏鎮相距一千八百多公里,小沖怎麼會跑到那個地方去呢?不會是別人貪圖懸賞又故意謊報軍情吧,但是沒等她們仔細研究,老C他們的車便來了! 他們一行車隊經過了兩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終於趕到了烏鎮,當確定了烏拉見到的那人正是小沖後,鍾氏姐妹沒有食言,趕緊掏出兩千萬的支票。但這會,卻有許多人爭著替她們付款。孫閃閃與齊非兒覺得這錢應該由她們來出,當然她們沒有這麼多錢,但是孫閃閃的父親的手下老C有啊。瀋陽覺得這錢應該他來出,因為小沖是他外甥。張偉傑卻認為這錢他來出最合適,因為當年小生送給他那四千萬藥材培植基地的股份現在已經升到了十倍,而李記開也把這筆錢連本帶利的給了他後去了別的地方發展,這是小生送給他的,雖然有打賭的前提,但他總覺得欠了小生的。(不明其中可看赤腳醫生) 「你們都別爭了,錢通通都給我!」烏拉真想扯開喉嚨大喊,可是他不敢,他知道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他是惹得起的。 齊非兒等人在鎮上等了好幾天,卻一直都不見小沖的出現,他們不禁急了起來,最後所有人開會商討決定,他們不等了,他們要親自出發去找小沖,而身為地頭蛇的烏拉決定給他們保駕護航。 清晨,這支龐大的隊伍開進了山裡,向那個苗族無名小村進發…… 第十章 人家失憶了啊 小沖與蘇姍怎麼沒去賣草藥呢? 他們忙啊!哪有時間去賣草藥,這個時候正是耕種時節,連鎮上的小學都專門給學生發了農忙假,好讓他們能幫家裡幹點活。 小沖在田里忙著扯吆喝一頭不聽使喚的黃牛,其實他不喜歡黃牛,因為黃牛喜歡上山,而且性子野,難使喚。他比較鍾愛水牛,水牛性子穩重、老實,雖然笨了點但是能聽使喚。 老黃看著手忙腳亂的小沖也急得在田邊上不停的上竄下跳,狂叫不停。 黃牛不聽小沖的,小沖扶著耙讓它向左它向右,讓它向右它向左,氣得小沖拿著牛鞭不停的打它,這一來黃牛像瘋了一樣拖著小沖滿田滿跑,好不容易停了下來的黃牛把小沖弄得氣喘吁吁,一身爛泥,偏偏老黃還不知死活的在旁邊狂叫不停,小沖撿起一塊泥巴便扔到它身上然後指著它罵:「你狼日的再給我依哇鬼叫我今晚就吃狗肉煲!」 老黃聞言一呆,眼裡露出恐懼,四肢撒開便往家裡跑。小沖知道它肯定是去找蘇姍告狀了。 果然,沒一會蘇姍便來了,後面跟著扯高氣昂的老黃。 「牛不聽使喚你拿狗撒什麼氣啊?」蘇珊罵著小衝!沒錯,小沖猜得一點都沒錯!老黃真的去告狀了,可是小沖不明白的是,言語不通的老黃是如何把被小沖欺負的複雜事情表達出來的呢? 「我沒拿它撒氣,只是讓它別再鬼叫而已!」小沖十分委屈的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來,我來教你怎麼使牛!」蘇珊挽起褲腳下了田,然後與小沖並排站在耙後,手把手的教他如何耙田,如何耙才會把泥攪得均勻,如何耙才能使泥下的地基平整,如何耙才能使秧苗的長勢更喜人。 「老公,對牛啊,就像對女人一樣!」蘇珊溫柔的說。 「啊~~~」小沖不解。 「這黃牛呢!性子撅得很,就像個不聽調教的女人一樣,你越是粗暴,它就越不聽你使喚!」 「嗯,有點道理!」 「但是你對它太溫柔了也不行,它會當你不存在的!」 「高見!」 「你得適合的時候,哄它一下!就像是女人發脾氣的時候,你得有耐心!」 「哦?」 「但有的時候呢,你卻必須硬氣一點,打,不是不能打,但不能過度,而且要打在前頭。」 「什麼叫打在前頭啊?」 「就是防患未然,打個比喻,例如你的老婆要紅杏出牆了,你必須想辦法制止在前面。」 「這~~~比喻不好啊!不過我明白了,就是看到它有不聽話的苗頭之前,就要打!」 「對!但是不能打得狠了!打得狠了它也要發脾氣的!就像兔子急了也咬人一樣!」 「使牛還有這麼多學問呢?」 「學問可多著呢!」 「……」 兩人正在田里玩得不亦乎的時候,直通鎮上的山路上來了好多好多人,很快就來到小沖兩人耕作的田邊。 烏拉看著田里兩人的模樣,心裡想是不是弄錯了?這明明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農民嘛!哪是什麼絕代神醫,早知道就拿著錢趕緊跑路了。 瀋陽與張偉傑也不敢想像小沖變成這樣子,穿著一件的確涼,下身一條褲腳挽到膝蓋上綠色軍用褲,而且看顏色,沒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年了!脖子上圍著一條又髒又黑的毛巾。 鍾氏姐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們的兒子小沖,這個曬得黝黑,全身上下都是泥巴的人就是她們的兒子。 齊非兒與孫閃閃相信眼前的人是小沖,因為她們一眼就看到小沖的眼睛,就是那雙會勾女人魂魄的眼睛,讓她們睡著了也能清晰刻畫出來的眼睛讓她們確認眼前這個不像小沖的人就是小沖。 「小衝!」張偉傑與瀋陽喊。 「沖兒!」鍾氏姐妹喊。 「少爺!」齊非兒喊。 「衝!」孫閃閃喊。 「你們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們!」小沖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一回事? 「走吧!有客人來了,我們該回去了!」蘇姍知道,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且來得這麼多人。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也設計好了各種應付他們的招數,可是當這些人情真意切的喊出她老公的名字的時候,她放棄了,她知道小沖對於他們的重要。她可以想像得出他們尋找他的過程是多辛苦,因為雖然這些人表面穿得光鮮體貼,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重倦意,每個人的眼都佈滿著血絲,每個人看見小沖的時候表情是那麼激動。她同情並且理解這些人。所以,她放棄了!不是放棄小沖,而是放棄再繼續編織美麗的謊言來唯持她騙來的幸福。 「小沖失憶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像個死人一樣沉在水裡,而且他在水裡泡了多少天沒有人知道,我只記得那天是農曆二月十四。到現在已經整三個月了!我們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仍然昏迷了七天!醒來的時候,他問我她是誰?我說他是我老公,因為前一晚他身體出現異常的時候,是我陪著他睡的!然後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了!」蘇姍平靜的訴說道,就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但只有她自已知道她說出這些話來有多痛苦。 「老婆,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小沖有些慌張,他雖然不明白蘇姍說的是什麼,但他知道她這樣說是要撇清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齊孫二女聽到小沖這一句溫柔的「老婆」不禁全身一顫,這是她們渴望卻從來沒敢讓他叫的稱呼,她們不敢讓他叫,因為害怕傷害同樣深愛著他的姐妹。可是現在,他竟然當著他們的面叫一個她們完全陌生女孩做老婆,而且還叫得那麼親熱!他,從兩女出現到現在,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們,他的眼裡只有那個美貌的鄉下老婆! 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像蘇姍所說的,他真的失憶了! 第十一章 我他媽的很痛苦啊 「小沖,你記得我嗎?我是你叔叔啊,你最牛逼的叔叔啊!」張偉傑笑著對小沖說。 「……」小沖茫然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別說是牛逼叔叔,就連鳥叔叔也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沖,我是你舅舅,你看清楚一點,記得嗎?」瀋陽拉過他的手,把著他的脈,一邊問一邊檢查起來。但他仔細檢查了一遍後卻發現不到小沖任何的異常,看來,萬能的三針內氣也並不一定絕對萬能的,最起碼,對失憶症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沖兒,來,給媽媽看看!」鍾氏姐妹拉著小沖的手,仔細的看著他,就像看他的父親那樣。「瘦了!」「黑了!」「更結實了!」「更有男人味了!」她們的結論是:「小沖好像長大了啊!」 「沖,你連我也忘了嗎?」孫閃閃深情的看著小沖問,她很寬容,只要他還活著,那就比什麼都強,她可以不去計較他身邊又多出來的女子,可是他竟然完全記不起她,這實在讓她傷心欲絕。她這三個月裡在夢裡不停呼喚的人此時就站在她的面前,但他看她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回想起往日的甜密,往日的恩愛,往日的纏綿,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如今的小沖,讓她情何以堪。 「少爺!」齊非兒叫他的時候,眼裡已有淚,看到他茫然的神情的時候,她再也無法控制淚水洶湧而出。她以為,經歷那麼多是是非非,風風浪浪,生生死死之後,再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把她和他分開。可是,殘忍的現實卻告訴她,他沒離開,但是他忘了!忘了曾經的花前月下,忘了曾經的山盟海誓,忘了她曾為他付出的一切!她想抱他,想告訴他這些日子裡她有多麼的想他,可是他眼裡的漠然使她忘而怯步。她與他現在雖然站得很近,可是無形中卻好像有一座巨山豎立在他們之間。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抱了他,他的懷抱依然是寬厚與熟悉,他的氣息仍是那麼親切與舒服,可是他的感情呢?他對她的感情去了哪裡? 「你,你別這樣?我有老婆的!」小衝突然推了齊非兒一把,原本就難以站立的她一下被推倒在地上,他不但沒有去扶她,而是走到了蘇珊的身邊。 「不,你不要這樣,她們都是你的親人與朋友啊!」蘇姍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對他喊。 「……」小沖不知道,他自已不知道,這些人好像很熟悉卻又很陌生。他分不清楚,是的,他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他又怎麼能知道別人是誰。 「你怎麼能這樣,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忘了你的親人沒關係,你忘了朋友也沒關係,你把我忘了,我也不怪你,可是你連她都忘了嗎?她曾經與你經歷生死,難道那些生與死交錯的片段也不能治癒你的失憶症嗎?你忘了飛機失事?你忘了深海求生?你忘了孤島生存?你真的連你是誰都忘了嗎?」孫閃閃有些憤怒的說。 「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你們別逼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頭好痛啊!」小沖痛苦的撫著頭道。他真的很痛苦,他看著她們真情流露的訴說與質問,知道她們是他的親人與朋友,他想認她們,可是他真的記不起來,他一點都記不起來。他拚命的想讓自已記起從前的事,可是他越想他的頭就越是疼痛欲裂。 「別逼他,別逼他啊!這不是他願意的!嗚嗚~~~」齊非兒攔著孫閃閃,攔著所有人痛哭著道。 「啊~~~~~~~」小沖看著眾人痛苦的模樣,心裡更是痛苦,已經很久很久不曾哭過的他,終於流出了眼淚,瘋狂的衝出了房子。 「老公——!」蘇姍趕緊跟了上去。 孫閃閃等人正欲跟出去,但齊非兒卻一把攔住然後傷心的說:「讓他去吧,我們去,沒用的,他不認得我們了!」 「轟隆!」的響起一陣雷聲,緊跟著暴雨接連而來。 小沖在暴雨中狂奔著,他發了瘋似的對著天喊: 「我是誰??????」 「我到底是誰????????」 「我他媽的到底是誰啊?????????」 沒有人回答他,天雖然不停「唏哩嘩啦」的說著話,可是小沖聽不懂他的鳥語。 小沖喊累了,喊得喉嚨嘶啞再也無法喊出聲了,他便倒在了雨裡,任憑雨水打在他身上。他真希望這雨能再大點,把他淋濕淋透淋清醒,讓他昏睡的記憶再醒過來。可是老天只情願下這麼大,就像他的記憶只情願昏睡一樣。 不遠處,一個女人看著雨裡的人正嚎啕大哭。她不知道,愛與不愛之間的距離竟然如此的殘酷。她不知道,愛竟然也可以這麼殘忍!她更不知道,老天竟然讓他活下來了為什麼不能再對他再仁慈那麼一點點,把他的記憶也一併還給他。 屋裡的人並沒有閒著。大家都知道小沖得了失憶症,這樣逼他承認是沒用的,只有一起努力來治好他的病才是上策。 「依據少爺身上的傷痕,以及那被焚燒的麵包車,還有血跡,以及源城到這裡的路線來推斷,我覺得少爺極有可能是被人弄成重傷後,拋入東江河中,你們來看這個地圖!」齊非兒總是那麼冷靜與清醒,她從包裡掏出一張地圖攤開指著上面的河流路線示意大家看:「你們看,這條路線,這是東江河,這裡就是分岔口,小沖哥是七號失蹤的,而剛剛那個女孩說她是十四號找到少爺的,那麼就是說少爺在河上漂流了整整七天,那麼在這河上的七天裡他可能會發生任何事,他能活下來簡直已是個奇跡。」 「是的,剛剛我把他脈的時候,感覺他曾受過腦震盪,現在他的表現是腦震盪痊癒後所流下的後遺症,醫學名稱為:腦震盪並發輕度水腫所致的植物神經功能紊亂或部分神經功能麻痺。我們除了要給他用營養神經的藥之外,還要對他進行額外的刺激,但是這個我們無法做到,因為我們與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只有與他朝夕相處的人才能起到刺激作用,也就是讓他去看他平時喜歡的東西,或是他印象特別深刻的事物對他進行刺激。這或者會對他有用。如果可以,我覺得我們最好是帶他回源城或者美國。那樣的話容易觸景生情,或者能對他起到刺激作用也不一定!」瀋陽說。 「可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半刻恐怕是離不開那個騷蹄子了,嗯,等他好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他!」人還沒治好,孫閃閃卻已經生出了收拾他的念頭,這叫人家怎麼敢好起來嘛! 「那就把她也一齊帶走就得了!可是她爺爺呢?一個老人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齊非兒擔心的說。 「她爺爺就交給我們吧,何坑是最適合老人安渡過晚年的地方。」張偉傑說。 「你們放心去吧,所有的費用我們做媽媽的應該承擔!」鍾氏姐妹說,她們與小生雖然沒有夫妻的身份,卻有夫妻的事實,他的兒子,就如她們親生的一樣。 「那等他們一會回來後,就找他們商量一下怎麼樣?」瀋陽說。 「我覺得主要得找那個騷蹄子商量,因為現在小沖只聽她的,如果她離開的話,小沖不可能不跟著走的!」孫閃閃開口騷蹄子閉口騷蹄子,好像人家真的很騷的樣子。這真的應了一句話:愛之深恨之切。 第十二章 歡迎你回家 小沖與蘇姍回來的時候,小沖沒有看眾人,獨自進了房間。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讓他的親人朋友及他的女人們擔心。 蘇姍服侍小沖睡下之後,不敢再在房間裡過多的逗留,雖然她是那麼想一直陪在他身邊,因為這可能是她與他單獨在一起的最後一點時間。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外面有他真正的女人,她不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而自私的霸佔著小沖。 蘇姍走出來的時候,孫閃閃立即叫住了她! 「喂,騷……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們有話和你說!」孫閃閃畢竟是大家閨秀,知道當面這樣叫人家是很不禮貌的,所以問起了她的名字!但,背後叫人家就行嗎? 「我叫蘇姍!」蘇姍說著便在桌旁坐下來,但面對眾人的目光她仍忍不住羞紅了臉。 張偉傑聞言,忍不住讚道:「蘇姍?嗯,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一樣騷!」孫閃閃忍不住接過了話題。 「蘇妹妹,你對少爺的事知道多少?」齊非兒切入正題。 「我,其實一點都不瞭解他,可是從他出手捕獵,治爺爺的胳膊,還有那天在鎮上打架的事,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很不平凡的人!」蘇姍按自已的分析說。 「切,你對人家一點都不瞭解,就愛得這麼要生要死的。你這愛是不是太隨便了?」孫閃閃冷嘲熱諷,但蘇姍並不接招,她不是怕她,而是她知道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解決問題才是正經。 「蘇妹妹果然有眼力,你的眼光不錯,少爺確實是個不凡的人……」緊接著齊非兒便一點一滴的介紹起小衝來。 蘇姍聽完之後,忍不住讚道:「原來他竟然是個這麼了不起的人!」 「是啊!那你覺得一個這麼不凡的人,是不是應該盡快的幫他找回記憶呢?」孫閃閃陰陽怪氣的道。 「是的!」蘇姍連連點頭道。 「其實這樣做並不單單是為了我們,為了他的親人或朋友,還是為了讓他能救更多的人,而是為了他自已。蘇妹妹,如果他此時記憶健全的話,他還會留在這裡耕田種地浪費時間嗎?」齊非兒問。 「不能,絕對不能的!」蘇姍連連搖頭道。 「那我們當務之急是不是要幫助他找回記憶?」齊非兒又問。 「姐姐,你說吧,我該怎麼做?」蘇姍漸漸明白了齊非兒的用意,一語道破的問。 「這位是少爺的舅舅,也是一名少有的神醫,他給少爺做過診斷,他說除了藥物之外,我們應該用他熟悉或喜歡的事物來刺激他找回記憶!」齊非兒指著瀋陽說。 「我明白的!」蘇姍連連點頭。 「這裡他雖然生活了三個月,但卻是他從未接觸過的生活與世界,不足以起到刺激作用,所以我們想帶他離開,帶他去他一直生活著,或生活過的地方去尋找記憶。你同意嗎?」齊非兒問。 「我同意!」蘇姍說這話的時候面無人色,她知道她如果答應那就意味著要和小沖分開了。可是為了他能過得更好,更好的做他真正的自已,她只能毫不猶豫的回答。 「好,那麼明天一早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齊非兒道。 「我,也去?」蘇姍有點不敢相信自已耳朵聽到的話。 「是的,你和我們一起去,不但你,你爺爺也去,但他去何坑,少爺的爺爺奶奶也在那裡,我想老人應該不會拒絕的。如果老人去那兒與少爺的爺爺奶奶在一起你也會放心吧!」齊非兒問。 「放心!放心的!」蘇姍實在很佩服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女孩,她對她除了尊敬之外,還有點怕的感覺。如果她不同意自已與小沖在一起的話,就算小沖恢復記憶仍願意與她一起,那也是白搭!因為只要這個女人使那麼一點心計,自已就別想有好日子過,所以她只好對她言聽計從。 「那好吧,你去陪著少爺吧,明天我們就出發!」齊非兒大方的道。 「我~~~」蘇珊一點不明白齊非兒的意思。 「我是他的女人,我不願把他讓給別的女人,可是我知道,他現在需要你!」齊非兒道。 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卻頓時讓蘇姍明白了齊非兒對小沖的愛,到底有多深多濃。 第二天一早,眾人再次出發。 回到了鎮上以後,眾人來到了停車的地方,孫閃閃指著那兩輛寶馬說:「小沖,你還記得這輛車嗎?這是你和非兒在海南島買的,而且是買一送一呢?有印象嗎?」 「沒有!」小沖淡淡的道,好像是想都不用想似的。 眾人只好無奈的上車,但齊非兒等人為了能讓他更快的找回記憶,決定讓小沖駕車。因為小衝開車很瘋狂,她們希望速度與激情能讓小沖想起什麼來。可是她們失望了,儘管小沖一路上開得仍然像往常那麼快,但是從烏鎮直到源城,他都沒能想起什麼。 到達源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眾人除齊非兒,孫閃閃,蘇姍陪著小沖外,各自離去,畢竟瀋陽一等都是家大業大的人,不可能放下一切陪著小沖滿世界的亂轉。 齊非兒推開小別院的鐵柵門的時候,對小沖說:「少爺,我們回家了,歡迎你回家!」 孫閃閃指著那顆黃花樹說:「小沖,你記得嗎?你最喜歡在這樹下玩,我們常常在樹下聊天。你記得嗎?有一次,你還要我和非兒在這兒給你當馬騎呢?」孫閃閃為了讓小沖恢復記憶,顧不得羞澀說。 「……」小沖搖頭。 眾人休息了一夜,晚上小沖仍是和蘇姍睡的,齊孫二女憋屈的睡在一個房間裡,夜裡展轉難以入眠的孫閃閃揮著拳說:「死小沖,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第十三章 要不就回老家看看吧 早上,齊非兒等人帶著小衝來到了中美友好醫院。 很多人來問候小沖,院長,主任,還有急診科裡懶懶散散的醫生。當大家熱情的歡迎他歸來的時候,並對他問這問那的時候,小沖卻沒心沒肺的問:「你們都是誰喲?」 這一句差點讓所有關心他的人拿拖鞋打他。如果不是齊非兒拉他走得快的話,後果恐怕真的堪設想。 齊非兒拉著他走進手術室,指著那張手術台說:「你看,這張手術台,你曾經站在這個位置上工作了七十二個小時,成功的做了一百一十六例手術,你有印象嗎?」 「暈了,我那麼強?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小沖不敢相信的問,連著工作七十二個小時,那是超人才能做到的事。 離開了醫院,齊非兒等人又帶著他去了學校。 「老師,你終於回來了?」赤冀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 「老師,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霸課了!」百合道。 「老師,我還沒有男朋友哦!你這個星期天有空嗎?」小荷花道。 「老師,你又找了一個師母?」 「天啊,老師,你真是太強悍了,你給我們找的師母一個比一個漂亮!」 「老師,手下留點情啊!你把好女人都泡了,我們以後要打光棍啊!」 「老師,教我兩手吧?求求你傳我兩招!我二十好幾了,到現在仍一個女朋友都沒交到!」 小沖被他的學生團團包圍著,面對他們奇奇怪怪的問話他哭笑不得的問:「你們都是誰呀?」 他的學生立即倒下一大片。 赤冀這時候突然開心的手舞足蹈的叫道:「太好了,老師不記得我了,我這個學期的操行分算是保住了!」緊跟著赤冀被他的同學狂扁了一頓。 回到家的時候,小沖有點累了,這一天他見的「陌生人」太多,應酬完這個應酬那個,他沒想到他以前的生活是那麼累的,以其整天和這些人打交道,那還不如回烏鎮去和阿黃比打獵呢!那樣即簡單又寫意。 齊非兒打電話叫來了一個人。 那人一進門便對著小沖道:「阿公,你回來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小沖不禁嚇了一大跳:「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個孫子了?」 齊非兒趕緊對兩人解釋起來:「華弟,你阿公失憶了,你幫他回憶回憶看看能不能讓他想起些什麼?少爺,這是你一手培養的黑社會大哥,現在掌管著源城所有的地下生意!」 華弟聞言這才明白過來,然後便開始幫小衝回憶:「阿公,你記得嗎?當初我在唐人街的時候,你的醫館被人砸了,我是第一個趕去的!你來了源城就把我叫來了,手把手的教我怎麼在這裡站住腳,然後讓我搞定了沒皮與滿哥,但後來我要上位的時候,卻遇到手下不服的情況。你教我把人渣的妹妹送給靚仔坤,真接單挑高個華,然後又用火頭軍的軍伙要脅人渣……」 「停,停,停!天啊,我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如果雪媽媽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小沖大聲的叫著,他不敢相信自已竟然還是操絕縱黑社會的幕後黑手。 「雪媽媽是誰?」齊非兒見小沖終於說出了一個親人的名字,趕緊追問。 「是啊,雪媽媽是誰?」小沖問齊非兒,也像是問他自已。 「你剛剛不是說起嗎?」齊非兒急得真翻白眼。 「我說了嗎?哦,好像是說了,但,雪媽媽是誰啊?」小沖又犯迷糊了! 「唉!雪媽媽就是你媽媽,你爹的老婆,你娘!」齊非兒說到最後一個詞的時候竟然語氣特別重。 「唉,沒辦法了,只能帶他回美國!」齊非兒歎著氣對孫閃閃與蘇姍說。 「可是我沒有出國護照啊?」蘇姍著急的說。 「沒什麼大不小的,我一會打個電話給老C讓她給你辦就是了!」經過幾天來的接觸,孫閃閃知道蘇姍並不是個壞女人,她很善良,善良到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人,甚至,一隻螞蟻。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在美國找不回記憶,看來他就是這樣一輩子了!」齊非兒歎著氣道。 「就算這樣,我也要纏著他,反正我早就和他說了,我要和他耗一輩子,不管他現在認不認都一樣!」孫閃閃恨恨的說。 「二位姐姐,今晚怎麼睡啊?不如你們……」蘇姍弱弱的道,她的話沒說完孫齊二女立即便明白了她的善意。 「算了,我們兩個這時候進去,不是要嚇死他!」齊非兒道。 「就嚇他,把他嚇醒!哼!我看他還能正經到什麼時候?」孫閃閃一提起這事就窩火。 孫閃閃的話讓齊非兒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光,可是閃過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沒來得及好好把握住…… 幾天後,幾人準備飛向美國。 「不坐飛機行不行啊?」小沖好像很怕坐飛機的樣子,在候機大廳裡雙腳不斷發抖。 「咦,你很怕嗎?」三個女人見小沖的樣子,趕緊問。 「我不知道啊,我一想到坐飛機就好像心驚膽顫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小沖也弄不明白自已。 「你認真想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啊?」孫閃閃問。 「坐飛機啊!」小沖想也不想的道。 「那你為什麼怕坐飛機啊?」孫閃閃又問。 「我不知道,我總之就是很怕,我們不坐飛機行不行啊?」小沖弱弱的問。 「不行!」三個女人難得十分默契的同時大聲回答,既然他害怕表示他潛意思裡還是有記憶的,那這飛機是非坐不可了! 「媽呀!」小沖慘叫著被三女逼上了飛機。 「少爺,把安全帶扣好了啊!」齊非兒坐在小沖旁邊提醒他道。 「扣扣扣好了!」小沖結結巴巴的道,手腳往哪放都覺得不安全。 「少爺,你很緊張嗎?」齊非兒問。 「嗯,有,有,有一點!」小沖的樣子哪只是一點,是很多很多點啊! 這個時候飛機突然震抖了一下。 「啊~~~~~」小沖的尖叫聲引來無數空姐,得知小沖有愄飛症,趕緊安慰他說沒事,飛機剛起飛是有點輕微的晃動的。而溫柔美麗又體貼的空姐除了輕聲細語的安慰他之外,還不停的給他揉著胸口,搞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機上有人心臟病突發了。齊非兒卻只是死盯著那些騷得要死的空姐連翻白眼,誰讓你們動我的胸,不,動我男人的胸! 空姐離開後,齊非兒突然說:「少爺!就是這個時候了!」 「什麼這個時候?」小沖一顆剛被撫慰過稍稍平靜的心頓時揪緊。 「上次我們墜機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齊非兒知道不出狠招是不行了! 「墜~~~~~~~機!」小沖驚聲問,四座皆驚。 齊非兒不心軟,仍然繪聲繪色的說:「是的,上次就是這個時候,轟,轟,你聽,少爺,飛機好像又震動起來了……」 「啊~~~~~」小衝啊了一聲後再沒有一點聲息。 齊非兒回頭一看不禁直歎氣,原來這沒用的東西竟然被嚇暈了! 第十四章 變態的人走極端 下飛機的時候,小沖仍然心驚膽顫,持著樓梯的手一滑,兩腳一下不穩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這一滾沒讓他恢復記憶,卻讓他頭上起了一個大包,齊非兒等人不禁心疼又失望。 「你這是白滾一次了!」孫閃閃十分可惜的道,如果不是小沖頭上那個包讓他心疼的話,她真想讓他重滾一遍。 進入了唐人街,小沖只感覺這裡的景物很熟悉。也難怪,一個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就算失憶了,也不會對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感到陌生吧。 進入了何坑醫館,小沖感覺這裡就很舒服,一景一物都是他熟悉的,可是他卻想不起來自已什麼時候在這裡生活過,和誰在一起生活!當他看到門框上那條皮鞭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拿了下來,這東西也是他熟悉的,他依稀記得好像這個東西曾有人無數次打在他身上,而,可究竟是誰打的他,他卻想爆了頭也想不起來! 小沖走進自已房間的時候看到桌上的全家福,他看到自已笑得很燦爛的站在人群中間,而他看到站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的時候,他有種想哭的衝動,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哭,但他可以十分肯定,他曾在這裡生活過。這裡的一切都都覺得眼熟,好像是夢裡或者是在潛意識裡見過一樣。 何坑醫館沒能讓小沖想起什麼事情,他除了感覺熟悉外,沒有找到一點具體的回憶。這又讓齊非兒等人大失所望,她們的期待不是這樣的。可是小沖記不起來,沒有人有辦法。齊非兒只好打電話,給許多許多人打電話。 狗尾巴狼等人聽說龍頭老大回來了,很快就來了!而且是四個人一起來的,越來越老的他們已經學會了團結,在小沖的英明領導下,他們把唐人街上的地下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現在,別說是一個黑手黨,就算再來多三個黑手黨,也別想輕易的攻進他們的堡壘。這完全是小沖的功勞,如果沒有小沖,他們可能到今時今日仍然是一盤散沙。而現在,他們雖然還是一盤沙子,卻是加了水與水泥且乾涸了的沙。 「老大,你記得我不?我是狗兒巴狼啊!你把萬花油扔給我們,收我們每人兩萬塊啊!這個事情你記得嗎?」 「老大,玉面狐狸,我是玉面狐狸啊!我給你送小姐來體檢的!小~~~~~姐哎!都是國色天香的,你記得嗎?」 「老大,我下山虎啊,這個嫂夫人齊非兒也是欠了我們三十萬賭債,被我們強迫賣身給你做壓寨夫人的。」 「老大,我是紅毛獅說,啊,你不記得了?你看你打的我這裡,這裡還疼呢!」 小沖聽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以為他記起什麼來了,正想高興,卻聽他說:「你們的名字真有意思,好像動物大觀園似的。」頓了一頓又道:「天啊,我原來是個如此十惡不赦的人啊,我真是……喂,那個啥狐狸,你送來的小姐真是那麼漂亮嗎?」 眾人無言,什麼都忘了,好色的天性卻還在。 在蒙佛爾醫學院。 小沖指著老畢爾笑得摀住了肚子。 老畢爾忍不住問:「見到我至於讓你這麼快心嗎?」 「老頭,哈哈,你好老啊,老得連皮都皺起來了!你看,你看!」小沖捏起老畢爾的手皮道。 老畢爾忍不住就要暴走,好在齊非兒趕緊攔住,說他失憶了不可與他一般見識,可老畢爾仍忍不住生氣的道:「他正常的時候就沒有一天讓我省心過,現在失憶了,竟然還不忘拿我老頭子開心!」老畢爾說吧,忍不住又歎一口氣又說:「唉,看來是我老頭上輩子欠了他的吧!」 「兄弟,你這是咋的了?」小畢爾聞訊從斯特醫院趕了過來,最近他正在跟一個北京人學普通話。瞭解了情況後他拍著小沖的肩膀說:「沒關係,不管你有沒有記憶,咱們都是好哥們兒!」 「喂喂喂!你誰啊?別跟我套近乎啊,你的手,你的手,我對男人沒興趣的!」小沖一看小畢爾就覺得他有斷背的傾向。 「靠,你這傢伙,過橋抽板啊!你忘記了那天要不是我解救你,你可能會被我老爹記大過或開除學籍的事。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你還是不是人啊,害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你竟然這樣對我!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啊!」小畢爾欲哭無淚的感覺有點像是真的,其實他是昨天剛被女友飛掉,借題宣洩感情而已。 「兒子,讓我來!小沖同學,你記不記得你上次在斯特醫院翹課頂替別人去做手術的事?還有你和我搗亂硬是把我的論文批得一無是處的事?還有……」老畢爾把小沖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全數了出來,老頭子越說越激動,越激動就越顯得面目猙獰! 「咱們快走吧,這老頭子要發瘋了!」小沖小心的扯了扯齊非兒的衣服道。齊非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知道,這回是徹底的完了蛋了!該去的地方,該見的人,該說的事,能想到的辦法能想到的能做的她們全都做了,可是仍然沒能使小沖恢復記憶,叫她怎麼能不傷心欲絕。 蘇姍,齊非兒,孫閃閃三人坐在何坑醫館裡發呆。 「非兒姐,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想了嗎?」蘇姍問。 「能想到的辦法我們都試過了,可是一點都不起作用啊!」齊非兒無奈道。 「狗日的,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使他恢復記憶啊!」孫閃閃被小沖得事弄得脾氣暴燥,月經失調了。 「閃姐姐,別急啊,咱們總會有辦法的!」蘇姍安慰道。 「你倒是不急,他天天晚上都摟著你睡呢!」孫閃閃無處發洩,只好拿蘇姍出氣。 「我……」蘇姍真是委屈得不行,她一點也不敢有獨佔小沖的意思。 「別這樣了,這個時候咱們要團結啊!」齊非兒怕起戰端,趕緊勸道。 「非兒,你說他這麼變態,咱們是不是想個變態的辦法,以毒攻毒!」孫閃閃無聊的道。 「變態?」蘇姍問。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呵呵,我有辦法了,一定行的!」齊非兒開心的說。 「什麼辦法?」孫閃閃與蘇姍同時問。 「來,你們附耳過來……」齊非兒低聲在兩個女人耳邊低聲的說了一番話。 「天啊!這樣行得通嗎?」蘇姍聽完後驚聲叫起來。 第十五章 不要嚇我行不行啊 「這太羞人了,我做不出來啊!」孫閃閃沒想到齊非兒想的辦法竟然這麼變態,而且齷齪得不行。 「為了他,我倒是什麼都願意,可是現在我有孕在身,不適合做那樣的事!」齊非兒苦惱的道,對付小沖這麼變態的人,只能用變態的辦法。 「兩位姐姐,如果你們相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做吧!」蘇姍為了小沖,她也決定豁出去了。 「嗯,你倒是可以,可以你現在這樣的功力,恐怕不能起到作用。得請個大師教你才行!」齊非兒點頭道。 「非兒,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上吧,放心,我們會顧著你的!不會讓孩子受傷的!」孫閃閃的提議更大膽。 「對,這樣更另類,別變態,他最喜歡這樣了!」齊非兒興奮的說。 「那咱們快請高人來指點吧!」蘇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齊非兒已經掏出了電話。 十五分鐘後,果然來了一位高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鴇母如花。 如花聽了三個人的敘述,拍著她原本就很大的胸脯道:「這是我的專業,放心吧,以為二十年的從業經驗擔保我一定會把你調教成為我最得意的弟子!」 說幹就幹,如花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她讓三女先好好休息著,她上街去採購一些必備的用品。 兩個小時後,如花氣喘吁吁的提著大袋小袋回來了。 三女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因為除了如花要準備的東西,別的都是現成的。 「咳!弟子們,嗯,現在我們就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魔鬼試訓練了啊!」如花很嚴肅的說。 「是,師父!」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道。 「嗯,現在我們來學入門功夫!」如花說著便拿出了四個高腳杯,然後再從冰箱裡取出四個 小冰塊,「匡匡匡匡!」四塊小小的冰塊便投進了杯子裡。 「我們這個課程就是鍛練舌頭的靈活度及伸縮的極限度,來大家看我試范!」如花說著把一個杯子放在桌上,然後低下頭,舌頭一伸,只聽「嗦!」的一聲,如花便已把冰塊吸進了嘴裡。 「這很簡單嘛!」三女同時說。 「嘿嘿!很簡單?你們試試!」如花冷笑一聲說,這可是她練了十幾年的功夫,從來沒有男人能在她的嘴下走過三分鐘,她們竟然說很簡單。 三女聞言立即照著如花的動作做,可是才一試她們便呆了,杯沿到杯底的距離根本超出了舌頭的最大長度。她們把香舌伸到最長,最多只能舔到冰塊。 「能舔到說明你們還有點天份,但你們的目的並不是舔到就算,而是要把冰塊用舌頭捲住吸起來!來,使勁!」如花在旁邊不停的指點著。 三女使勁的舔著冰塊,可是任她們再努力最多也只能把冰塊沿著杯壁頂上一點點。 「你們要有耐受性,冰塊很冰,舌頭卻是最敏感的地方,承受有限度,但這個限度卻是人為可以改變的!舌頭看起來雖然不能伸得很長,其實只要後天的段練,也是可以伸長的。這樣做很累很辛苦,但是為了你們的男人,你們得忍著並且一定要成功!」如花一邊解說一邊給她們打氣。 七天後,三女終於把冰塊成功的吸了上來。然後如花便變著法的折磨她們,例如扎馬步,吞香蕉,仰臥起坐,扯呼拉圈,提肛運動……當然這些強體力的運動齊非兒是不能參加的,但半個月後,她們還是小有所成,雖然不足以成為一名出色而專業的色情服務者,但對付她們的男人卻已經足夠了。 「非兒姐,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啊?」蘇姍問。 「馬上就開始,閃姐姐,你能不能讓老C弄駕直升機來!」齊非兒道。 「為什麼要直升飛機啊?我們要去哪?」孫閃閃不解的問。 「在這裡不能營造氣氛,達不到刺激的目的,我們必須去他第一次的地方!就是那個孤島!」齊非兒道。 「好,我馬上去讓老C準備!」孫閃閃說著便開始給老打電話。 老C很爽快的答應了孫閃閃的要求,那麼,現在就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非兒姐,你覺得這樣真的行得通嗎?」蘇姍擔憂的問。 「不知道,總得試一試吧,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齊非兒也擔心。 「管他呢!反正試了咱們也沒什麼損失,最多只是讓那傢伙得意一回!」孫閃閃道。 「試試就試試,為了他,咱們拼吧!」蘇姍豪氣沖天。 「愛拼才會贏!」孫閃閃與齊非兒同時想起這首歌。 坐在直升飛機上,小沖差點又一次嚇得暈倒。他的恐飛症好像比原來要更嚴重了! 「我,我,我們這是去哪啊?」小沖覺得他那齊腰以下的所有東西全都是軟的,包括他的命根子。 「去一個你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孫閃閃嫵媚的笑容竟然有點奸詐,這、是小沖眼花了嗎?他遙遠的記憶裡,朦朦朧朧的覺得她好像不是這樣的!其實通過這段時間三女給他的治療,他已經多多少少能找回一點往日的影子,可是確切的畫面,仍然沒有。 「別害怕,你一定會喜歡的!」齊非兒看著手足無措的小沖,忍不住捉住小沖的手,小沖沒的拒絕,連日來的接觸,他已經多少能感覺到她對他的愛,而且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都讓他覺得親切,他覺得,他以前應該很愛很愛她。因為,他差不多又開始愛上她了。 「不要這麼緊張啊,你看汗都出來了,坐個飛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這不是第二次坐飛機,我已經習慣了!」蘇姍泰然自若的說,這小妮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讓她也經歷一次小沖那樣的墜機事件,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這麼輕鬆的說這話。 這個時候,老C向齊非兒打眼色。意思是快到了!可就在這時候,直升飛機突然顫抖了起來,小沖嚇得驚聲大叫! 「怎麼了?」眾女通過耳機齊聲問。 「不知道,好像引擎飛進了什麼東西。」駕駛員看著一排排正在搖晃不定的數據儀道。 「好怕,我好怕啊!」小沖一聽頓時嚇得面無人色,直往齊非兒的懷裡鑽,但就算他能鑽進她的身體裡也沒用了,因為飛機顫抖得越來越激烈。緊跟著直升飛機突然好像失控了似的直往海面上墜。 第十六章 再來一次我會受不了啊 「啊,啊,啊~~~~~」小沖看著真升飛機外那飛速向上升的景色大聲狂叫,「轟」的一聲,好像好無像的電影畫面衝進他的腦海裡,他的腦海裡頓時出現了彷彿與眼前一樣的情景,他看到了齊非兒,看到她把包掛到他的胸前,然後用一根粗繩把兩人緊緊繫在一起。他看到了海,看到了兩個人在茫茫無盡的海水裡掙扎,他看到齊非兒在生火,他看到了他曾經看到的一切。 員趕緊拉桿,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直升飛機一頭墜進海裡,十幾年的從業經業告訴他,現在該立即打開艙門,此時離海面的距離並不是太遠,飛機雖然墜海,但速度並不是很快,但突然的側翻卻把受了驚嚇沒有損傷的一干人等甩進了海裡。 「非兒!」落到水裡的小沖一口水猛地灌進了他的肺裡,慌亂之中他已經完全清醒,此時他衝口而出的名字,不再是慣性或無意思的聲音,而是擔心帶著惶恐的。 「少爺,我在這……」齊非兒聽到小沖在叫他,趕緊應道,可是話沒說完一個浪頭鋪天蓋地的從她頭上打了下來,把她淹沒在水裡,更淹沉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非兒!」小沖看著齊非兒在眼前消失,頓時心急如焚,想也不想的沉吸一口氣沉入水中,好在水下的能見度較高,他迅速的發現了已經昏迷正往下沉的齊非兒,趕緊一個猛子竄到她的身邊,抱著她的身子往上游,他在心裡祈禱:非兒,我的非兒,我最愛的人,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小沖抱著齊非兒鑽出水面,趕緊大叫:「蘇姍,閃姐姐,老C!」 「在這,我在這!」幾人都安全無漾的浮在水面上,小沖這才放下了一顆懸起的心。 「你恢復記憶了?」孫閃閃驚喜的問。 「是的!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快,往岸上游!非兒不知道怎麼樣了!」心焦的小沖說著便帶頭帶岸邊游去。 他們落水的地方距孤島並不遠,所以他們游了一陣,便紛紛上了沙灘!。 小沖一上案,便把齊非兒放到沙灘上,伸手便去探她的脈,還好,氣息還是平穩的,應該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但她是個孕婦,一點點驚嚇也不能的,否則胎兒極容易流產,小沖為了安全起見,趕緊把手一伸,銀針便落到他的手上,雙手不停,在齊非兒的身上下了針。他很擔心,他害怕齊非兒會因此流產,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是歐陽家的骨血,是祖輩們的希望,父輩子們的寄托,他的理想。他不想孩子有事,更不希望大人有事,他要母子平安。 齊非兒的身孕已經有三個多月,在臨床醫學的角度而言,此時的胎兒已驅向平穩,雖然驚嚇很大,但母體的強大意志力一直影響著弱小的胎兒,母親的強韌也毫無保留的遺傳到孩子的身上,所以不一會齊非兒便悠悠醒轉。 「 非兒,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小沖趕緊抱起她問。 「少爺,你記得我了?」齊非兒一愣頓時淚流滿面的問。 「是的,我記得你了,我已經全都記起來了,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吃太多苦了!」小沖抱著齊非兒,對著蘇姍與孫閃閃道。 「我沒什麼,只要你能恢復記憶就好!」三個女人同時道。 「好了,好了,既然已經好了就別再那麼纏綿了,真受不了你們!」老C捂著眼睛一副兒童不宜的模樣,但他,還是兒童嗎? 「老C說的對,我們該想想怎麼在這裡活下去了!」小沖環顧四周無奈的的發現他們又一次淪落荒島。他與齊非兒搭的小木屋還在,只是風乾後的樹葉早就被海風吹得七零八落,小木屋也變得千穿百孔。 「沒關係,最多是三天,我告訴我的手下了,如果三天我沒回來便讓他們按照我們現在的座標來找我們!」老C一副奸人早有安排的模樣。 「老C果然強大!」小沖不得不佩服老C的英明。 「我一向很強,只是你沒發覺而已。不過這些扯皮的話還是先別說了,當務之急我覺得該生一堆火!」老C掏出已經被海水泡濕的香煙和打火機道。 「對,生火,修理草屋,然後再去捉魚!天啊,沒想到我又過回了這種生活!」小沖苦笑著說。 「沒有了縫針,你怎麼捉啊?」齊非兒問,其實這個時候比上次還要慘,上次還有縫針和軍刀,這次卻什麼都沒有。 「呵呵,沒有縫針還有小沖飛針嘛,最不濟就是喝椰子汁渡過了,只是可憐了我的小寶寶而已,沒出世就要忍饑挨餓!」小沖伸手摸著齊非兒微微隆起的腹部道。 「摸什麼呀!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害躁!」齊非兒羞紅了臉拍開他的手嗔道。 「是啊是啊!要摸也要等沒人的時候嘛!」孫閃閃戲謔著說。 「嗯,椰子汁也不錯,我聽人家說孕婦常喝這個,生了孩子後奶水充足哦!」蘇姍也參加進打趣齊非兒的行列。 「喂,你們這些姦夫淫婦,到底還要不要活下去了?天快黑了!」老C沒好氣的說,卻引來眾女一頓白眼。 小沖與老C去弄樹枝修補草屋的時候,小沖偷偷的咬著孫閃閃的耳朵說了幾句,然後丟下臉色緋紅的她與老C走進椰子林。 「閃姐姐,少爺和你說什麼啊?」齊非兒好奇的問,蘇姍也趕緊湊上耳朵。 「不關你們的事!少打聽!」孫閃閃被兩女一問,更是把一張臉羞得通紅,因為小沖在她耳邊說:「寶貝兒,我發現你越來越騷了,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一直說別人騷蹄子的她沒想到竟然會被心上人用到自已身上,不過她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多少那麼一點期待,因為小沖確實有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她的身子了。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唉,可惜了我們辛苦排練了半個多月,到了臨上台,卻說節目取消了,真是可惜!」蘇姍這麼多日子來第一次露出燦爛的笑容,那迷人的一笑風情,讓另外兩個女人看得也忍不住一呆。 「你這騷蹄子,好像巴不得有那麼一出似的,一點也不知道羞恥二字為何物啊!」孫閃閃忍不住揶揄起蘇姍。但說起騷字,想起小沖剛剛說的話,卻把自已弄了個大紅臉。 「哼!你不想?大家練了那麼辛苦不就是為了讓他開心讓他恢復記憶嗎?」蘇姍一點也不掩飾她對愛人的心。 「可也沒有像你臉皮那麼厚的哦!」孫閃閃道。 「切!閃姐姐心裡想得緊呢,還要裝正經,真是那句什麼來著,對,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蘇姍隨著小沖記憶恢復也終於恢復了鬥嘴的能力。 「騷蹄子,你說誰是婊子啊,看我撕破你的臭嘴!」 「啊~~~救命啊!」 齊非兒哭笑不得的看著兩個打鬧成一團的女人。 小沖不知道他突然恢復的記憶,讓他錯失了一場好戲,一切以他為主角的AV大劇。如果他知道的話,應該會立即後悔得想要死去,如此香艷的人倫大戰竟然錯過了,能不讓他惋惜嗎? 第十七章 月圓之夜 夜,月亮好圓。在這樣的月圓之夜總會讓人想做愛做的事。 老C美其名約放哨跑到椰樹林裡找一棵大樹梢上睡覺去了,他懶得看這些瘋男蕩女的春事。因為那樣會讓他觸景傷情,三十好幾了,還是孤男寡老一個,人家二十出頭卻左擁右抱,中間還放一個。 小草屋裡,四人靜靜的躺著各想著各的心事。 「非兒?」躺在在中間的小沖輕輕的叫。 「……」沒睡著的齊非兒知道他想要什麼,可是她哪好意思吱聲。 「蘇姍!」小沖不死心的又叫。 「……」蘇姍更明白小沖的心事,但她怎麼敢。 「呵呵,太好了,都睡著了,寶貝兒,來!」自以為是的小沖真的是被慾火燒昏了頭了。他的手像蛇一樣穿進孫閃閃的衣服裡。 知道大家都沒睡著的孫閃閃不敢掙扎,也不敢出聲,把牙咬得緊緊的任由小沖在她身上摸索。可是當小沖的手穿過她的肚臍,穿過她那片漆黑的森林進入沼澤地的時候,她的全身都忍不住顫抖了。 「別,求,你,了!」難堪得不行的孫閃閃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她知道黑暗中的齊非兒與蘇姍都在等著看好戲。 「為什麼啊?」小沖咬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問。這一來更是把孫閃閃弄得嬌喘連連。 「現,在,不,方,便……」孫閃閃真是要死了,她感覺到小沖如蛇一樣的手指已經鑽進了她的身體裡,而且不斷的刺激著她就要崩潰的神經。 「什麼不方便啊?」小沖不解的問,依然咬著她的耳朵,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滯。看來他是決心要把孫閃閃弄得當眾崩潰了。 「她,們~~~」孫閃有氣無力的說出這兩個字,她必須大口大口的喘氣才能控制住自已不發出呻吟聲。 「那好吧,咱們到外面去!」小沖說著便拉起孫閃閃往外走。 走出離草屋不足一百米沙灘與海的交界處,孫閃閃卻一反常態猛地把小衝撲倒,然後瘋狂的親吻他並撕扯他的衣服,還不斷的叫著:「給我,給我,我受不了了!」 小沖彷彿被人強姦似的躺在那裡,他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慾望完全被激發的時候竟然會這麼恐怖。 孫閃閃沒有放過小沖,是的,她說了等他記憶恢復之後她會好好收拾他的,在脫掉了小沖的衣服後,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了皮鞭,對,就是沈雪用來鞭打小沖的皮鞭,此時被她握在手裡,而且狠狠的抽在小沖身上。 「啊!好痛!你怎麼這麼變態!」小沖摸著立即紅腫起來的鞭痕道。 「哼!我說了,我會好好收拾你的,絕不食言!」孫閃閃說著又騎在小沖身上鞭打起他,但濕潤的下面卻也不停的摩擦著小沖赤裸的下體,小沖這回真的是痛並快樂著了。 孫閃閃抽得小沖全身滿是紅紅的印記的時候,終於停下了手。而躺在草屋裡兩個未能成眠的女人卻忍不住在心裡歎道:「真是殘忍啊!」 放下皮鞭的孫閃閃突然換了一副柔情似水的臉孔,殘暴無比的動作也立即變得溫柔。她那火熱的吻慢慢的印上小沖的唇,然後溫柔又熱烈的吮吸著小沖的唇,小香舌跟著長驅直進,與她纏繞在一起的小沖無法想像她的舌頭怎麼能伸得這麼長,當她的吻離開了小沖的唇後,便把小沖的身體當成了整個世界,而她的唇正在全球漫遊…… 小沖感覺自已要死了,靈魂好像離開肉體,慢慢飄了起來,飄在空中輕輕的,柔柔的,他的身體沒有一處不舒服,身上每一個細胞都是快樂著的,他真的不知道愛原來是可以這樣做的。 孫閃閃沒有放過小沖,這一夜她一直沒有放過小沖,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發洩在小沖身上,用慾火!身體已經被抽乾的小衝突然對孫閃閃生出了恐懼,他沒想到她瘋起來的時候要比他瘋狂千倍,萬倍。沒有一絲力氣的小沖見孫閃閃又含著海水包容了他軟軟的東西在一上一下的活動,嚇得他打了好幾個冷顫,極力掙扎著站了起來逃也似的往草屋上跑,他知道再這樣被她折磨下去,肯定要出人命啦! 第二天早上,被掏空了身子的小沖雙腿發軟連腰都直不起來,更別說起床了。 蘇姍與齊非兒早早起床,起床兩人就對唱起來。 齊非兒:「昨晚作一個怪夢,傳說的狂暴女神復活,偷偷在外面施魔, 蘇姍:「透露變態秘笈的魔咒!」 齊非兒:「say: ipiyaioo ah ipiyaiay ah, ipiyaioo ah!」 蘇姍:「有人~作白日夢!」 齊非兒:「so 白天精神不振中!」 蘇姍:「原來孫MM選中了他!」 齊非兒:「女神吹起變態的狂風!」 蘇姍:「 baby 有什麼要求?」 齊非兒:「:讓我一次做個夠!」 蘇姍:「誰是夢中男朋友!」 齊非兒:「小沖哥哥!」 蘇姍:「可是他花心女友多」! 齊非兒:「給我一個密撕歐!」 蘇姍:「有求必應不囉嗦默念密碼三秒鐘!」 兩女齊唱:「大魔咒變態的大魔咒,ipiya ipiya i hey ho!大魔咒愛情的大魔咒,大家跟著我念準沒錯!」 喜歡聽趙微唱歌的孫閃閃哪裡聽不出她們在羞她,可是事以至此,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反正最害臊事情都已經讓人知道了!她與小沖在海邊上苟合的事已不再是秘密,因為小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荒島。眾人在為小沖擔心的同時也為孫閃閃的凶悍而震憾,誰也想不到外表斯文端莊嫻熟文靜的孫閃閃在這個事上竟然表現得如此瘋狂!可真謂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另外一個晚上,死心不息,色心又起的小沖把蘇姍帶了出去,但後來蘇姍回來,卻不見小沖蹤影。兩女問起蘇姍,蘇姍說他去方便了,後來三女找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扶著一棵椰子樹睡得正香。 第十八章 不能安靜的夜 又一個晚上,小沖不敢造次,雖然孕後三月到產前三個月之間的時間可以行房,但是小沖害怕,這是他歐陽家的骨血,已經受了驚嚇不能再讓他出一點意外,所以這一晚他只是抱著齊非兒入睡,權當休息!這一來,倒是把已被惹起慾火的齊非兒急得氣苦,憑什麼另外兩個女人可以,她就不可以!小沖百般撫慰才平伏下一顆衝動的心。 再一個晚上……沒有了,因為老C的手下來了,如果再在荒島住下去,老C必定會瘋掉的,不是因為淫亂的小沖一等,而是那咬死人不償命的蚊子,老C已經在椰子林裡無償獻血三個晚上了!從此以後,老C養成一個習慣,每次出門都把防蚊劑當香水搽。 回到美國,小沖立即馬不停蹄的去找老畢爾與蒙佛爾醫學院的院長。院長與老畢爾都十分理解並同情小沖的遭遇,可以不追究小沖四個月來沒上一天班教一堂課的事,可是中國畢竟不是美國,他們的手腕再大也伸不到中國去,他們說只要中美友好醫院及華南醫學院不追究責任,他們這邊絕對不成問題。但小沖離開學校的時候,仍對老畢爾咒罵不停,因為老畢爾說:你四個月沒上班,那這四個月的工資我們就不打到你賬號上去了。 四個月的工資,那可是兩萬多美元,換成人民幣的話按現在的匯率是十四萬人民幣,如果按現在的市價去買豬肉的話,可以賣九千六百五十五斤還要多幾兩,如果他一天吃一斤豬肉的話,整整可以吃三年,三年的豬肉錢啊!打水漂了!小沖祝願小畢爾將來生了孩子肛門有缺陷,因為老畢爾已經不可能還有生育能力。 小沖在美國不敢過多的逗留,因為一天沒有收入他就要吃老本啊!現在像小沖這樣的人很多,特別是做小本生意的人,一天沒有生意或生意不好就會惶惶不可終日,所以他決定立即與眾女返回中國,可是去了機場,他還是難以面對無法避免的恐飛症,而且這一次絕對比前幾次都要嚴重。接連連兩次的飛機失事,小沖已經對這個可以在空中飛翔節省時間的機器完全失去了信心,可是他沒有辦法,走水路的話等他回到源城恐怕蚊子都睡著了,走陸路更是划不來,所以他只好硬著頭皮上飛機。 齊非兒知道小沖嚴重的恐飛症,所以她訂機票的時候刻意要求同一排座位。 孫閃閃則動用她的權力責令老C對他們所乘坐的飛機進行強制性的安檢。蘇姍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她只能在心裡向上蒼祈求保佑他們一路平安。 飛機飛到了源城機場,小沖仍然不敢相信他已經安全到達了源城,走下飛機的那一剎,他對著來接機的所有親戚朋友說:「我要感謝我爹,更要感謝我那幾個娘,我知道一定是他們在冥冥之中保護著我,不然我不可能如此安全順利的回來!爹,啊,娘,啊,兒子給您們磕頭了!」說著小沖果真跪在地上向著東方磕了三個響頭,為什麼是東方?而不是南方北方西方呢?因為沈雪在小沖還是小小沖的時候就給他講過靈魂的故事,她說一個人死了之後,不管他正身處何方,他的靈魂總是要回家嗎?小沖立即問為什麼人家說人死了靈魂是下地獄的呢?沈雪當時一愣然後又哄著他說是先回家然後再下地獄,小沖卻十分認真的說真是笨死了,他為什麼就不先到超市逛一圈買些好吃的然後回家再帶到地獄裡去呢?沈雪當時立即無語! 時間過去得很快,就好像上了床不管他願不願意不管是他硬著挺著還是忍著總是要結束的,所以他上了一回床下來,發現已在中國呆了近八個月,而他為期一年的實習與教學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小沖與中美友好醫院交涉,他們沒有什麼強大的理由來讓小沖延長期限,因為小沖對他們醫院所做的貢獻實在太過巨大,那一個個關於他的報道無不提及他是中美友好醫院的一份子,這樣大大的提高了醫院的知名度,所以醫院對特殊情況只能特別處理,他們要求小沖如果要在醫院工作,他們有優先的合同權,而且日後他有論文面世或上電視的機會必須提及他曾在中美友好醫院進修過,還有在剩下的四個月裡他只能去兩個科室,婦產科及手術科。 小沖頻頻點頭離開後竟然又折了回來對院長說,你們不加時我要加價,我要每個月五千塊——美元!四個月就是兩萬,三年的豬肉錢啊!院長眉也不皺的點頭,因為沙克多羅自從被告強姦未成年少女入獄後他已經可以一手遮天,而論起小沖如今的知名度與身價而言。五千塊美金一個月確實不貴。 心情很好的跑到華南院醫學院與院領導班子交涉,因為他事先給他的趙市長爺爺打了電話隱晦的提起這件事,所以他交涉的過程十分輕鬆,學校對他像是對待那些出了仰貴建校費的自費生一樣寬容,他們說只要小沖能把曠下的課全都補上,他們沒有意見,一點意見都不敢有。 現在每天都很忙,白天要在醫院上班,晚上要到學校去給學生們補課,連做愛都是擠吧擠吧的擠出一點時間來勉強進行,搞得幾女十分不滿意。以其這樣的話,還不如他患了性慾過強的毛病。 好像,可能,或者小沖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報仇!不,小沖是個記仇的人,他不可能會忘記這件事。可當他與家人商量了這件事以後,沒有人同意他的決定。小沖現在已經成熟了許多,做事不再任性胡為,他知道他快是一個當爹的人了,做一個爹是很不容易的,做一個好的爹就更不容易,他不得不把這件事與家人商量一下,因為如果能夠取得家人的諒解或支持的話,他將更能放得開手腳。 第十九章 學著修心養性 小沖告訴瀋陽等人,傷害他的就是龍記集團的人!強大的龍記集團的後面是更強大無比的黑社會組織山田組!瀋陽與張偉傑及鍾氏姐妹說這件事可以交給他們來做,可是小沖不願意,自已拉的屎哪能讓別人來擦屁股,你們以為他現在還是兩歲?他二十幾歲了!可當他宣佈要獨立完成這件事的時候,所有人都投了否決權,因為他們認為他現在的實力不足以與龍記集團抗衡,現在去和他們做對就如螳臂當車,更別說是他們背後的山田組了。他還不夠強,不足以像當年的小生一樣單挑冼氏以葉子鵬為首的黑社會組織,以至讓冼氏從半黑半白的壯態徹底變白,如果他一定要報仇必須等他拿到了醫學碩士的文憑,然後進行特殊訓練後方可實施。 小沖記下了親人們的話,按壓下報仇的強大慾望,他有自知之明,他現在確實不夠強大,他只有一點點的關係,幾百萬的存款,源城與唐人街的隊伍各一支,就憑這個去單挑一個跨國集團及一個國際強勢黑社會,呵呵,他自已都覺得有點搞笑,人家隨隨便便就把他扔進東江河裡了,他不能不學精一點!不夠強大,不能報仇,那只好忍著了,不過他還年輕,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等著吧! 他就這樣三點一線的圍著源城轉,醫院、醫學院、小別院,好像每個地方都有個院字,就像是牢房一樣,但他知道不是,他是在臥薪嘗膽,他在磨練著自已的涵養,他在養兵蓄銳,他在等待著報仇的機會。 這中間他曾接見華弟一次,對難得寵幸的華弟來說這樣的接見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他知道他能有今天全拜小沖親手所賜。那天當他知道小沖失憶以後,他非常的失落,小沖忘記了他沒讓華弟有一點高興,如果普通的老大肯定會欣喜若狂,因為上面沒有了人他可以無所顧忌的一手遮天了,可他不是,他的慾望強大,他知道單憑他能力不足以成就霸業,就算能成就,那也不是大的!如果真的要狂霸天下,他頭上必須有人,必須有一個永遠都比他強大的人。而他認為,小沖就是他頭上的人,永遠都會站在他頭上的人,可是小沖失憶了,他把他忘了! 華弟的野心也跟著消沉,終日以酒作伴,打發沒有雄心壯志的無聊日子,好男兒不應該窩在酒吧裡,應該在戰場上,他明白,十分明白!可是他的主心骨不在了,支撐著他的力量不在了,他到底是該振作起來霸下他能力能達的江山,還是從此在酒杯裡爛掉? 正在華弟意志消沉的時候,他聽說小衝回來了,恢復記憶重新回來了!他很興奮,幾夜都不曾合眠的等待小沖的召喚,可是等了好久,小沖仍沒有找他,而他也不敢去見小沖,因為小沖說過,沒有他的吩咐或者特別重要的事,不要去找他,他一直緊緊的記著!他不急,他知道小沖必定會有找他的一天,現在,他首先要做的便是振作起來做好他該做的事。 小沖打電話來的時候,華弟正在訓斥小弟,看到上面熟悉的來電顯示,他立即興奮了起來,趕緊走到一邊去接聽,得知小衝要見他的時候,他更興奮了,隱隱的他有種感覺,小衝將有大動作了。接聽完電話後華弟的臉上掛滿笑容,犯了錯的小弟看到老身上的笑容以為他們可以解脫了,正想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華弟說:「哈哈,你們幾個今天走運,剛好碰到了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本來只想罰你們各自掌嘴五十下的,現在,我決定,你們各掌嘴一百下!」眾小弟傻了似的看著他們的老大,心情好還要受更重的罰?那要是心情不好呢?是饒了他們還是掌嘴兩百下? 華弟到達小別院的時候,小沖已經沖好了上等的龍井在等他,當華弟坐定以後小沖親手遞上了一標香醇可口的龍井,華弟看小沖慎重的神態,知道自已的預感是正確的,阿公將有大動作,很大很大的動作。 「華弟!茶怎麼樣?」小沖問。 「我很少喝茶,常喝酒!」華弟照實說,他知道在這個阿公面前耍心眼,那是自討沒趣。 「酒有好有壞,有時候喝了令人壯膽,有時候卻讓人神昏,你應該學著喝茶,喝茶能讓人頭腦清醒,做得更多想得更遠!」小沖的話裡好像藏著玄機,但華弟猜不透。 「是!」華弟覺得阿公的話很有道理。 「四個月的時間,你又搞定了另外半個源城,說明你已經開始動腦了!這樣很好,做古惑仔雖然只要敢拚敢打夠凶夠狠就夠,但是做一個至尊的古惑仔卻必須懂得用頭腦,我沒有看錯你,你值得我為你下重本!」小沖極欣賞的說。 「謝謝阿公!」小沖的話讓華弟感動的同時也明白了他可能又要下重本了。 「嗯,源城已經拿下,但這遠遠無法滿足我的胃口,現在你的任務是拿下新城,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件很難的事,因為你已經有了經驗,而且還有源城的基礎。阿公雖然給你牽了頭,但是不可能一輩子都牽著你走,你必須學會獨立思考!你想想,當初你來的時候,你是一無所有的,但現在,你是穿金帶銀,前呼後擁且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的源城老大,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小沖問。 「是因為阿公!」華弟誠實的答。 「不,我只是給你放了一把火,但是這把火勢大勢小卻是你自已使的力,現在,我又給你放火了,但是下次,這起火的事我希望你能自已解決,阿公將會很忙,可能會有很長的時間沒空來過問你的事!你可有信心威給我看!」小沖又問。 「有,只要阿公相信我,我就有!」華弟被小沖激起了萬丈雄心。 第二十章 女嬰 「好,這張卡是我給你的第二張,這裡是阿公的全副身家了!你要善用,切記!」小沖說著遞上最後一張金卡,這是他全部的積蓄了,為了發展勢力他真的下足血本,傾家蕩產了。 「不用,阿公,我有錢!上次你給我的,我已經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華推拒道。 「不,你拿著吧!創業要有本,本越大,業就越大!」小沖的話讓華弟頓時醒悟,他的阿公比他看得遠,他的野心也遠遠比他大,他認為下得夠大的賭注在阿公的眼裡原來只是小玩藝,就像小孩過家家拿著爛瓦當金磚一樣。 「我知道了!」華弟感覺得到小沖把他看得很重,彷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一樣,他決定絕不辜負小沖,他一定會拚命把社團做到最強最大。 「新城之前,你可以去找一個人,離這一千八百里烏鎮的一個混混——烏拉,收服此人善用此人,他將成為你得力的幹將!」小沖道。 「他願意跟著我嗎?」華弟不禁懷疑! 「那就要看你的手腕了,你啊,該用腦了啊!阿公不能什麼事都替你想的,不過,你可以向他報上我的名字!」小沖點頭華弟的頭道,像是兄弟間互相揶揄一樣,又像是長輩教訓晚輩一樣。 「是,我知道了!」華弟乾脆的應道。 「嗯,那你去吧,但你記住,新城不是終點,而是一個起點,以後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已了,到底能飛多高飛多遠也只能看你的本事了!」小沖道!他這樣孤注一擲實在太冒險,萬一要是華弟是個愚木腦袋不開竅呢!他扔進去的全副身家不是打水漂了嗎?那錢可是他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呀!這是他說的! 小沖是個愛錢的人,同樣他也是個愛冒險的人,他知道他冒的險有多大,萬一成功的話碩果就會結多大,這是一比一的賭法,他就像個狂熱的賭徒,一扔就是全部。 房間裡三個女人正在偷偷聽著兩個男人的談話,她們從小沖的話裡能聽出,他確實成熟了很多,比起出事前,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從前他只是一頭亂闖亂撞亂頂亂拱的瘋牛,如今雖然還是一樣,卻已經懂得了方法,含蓄又低掉的瘋法!她們知道小沖這樣做的終極目的並不是要稱霸黑道,他只是為了報仇,他現在是在播種,他希望這顆種子能變成一棵沖天大樹。當他衝出去的時候,這棵樹能替他遮風擋雨,她們為他逐漸成熟的心智而欣喜,同時也為他那莫大的仇恨而擔憂,但叫他放棄報仇那卻是不可能的事!她們瞭解小沖,他不是個窩囊廢,他有他的尊嚴,他也不希望活在父親的蔭庇下,他要打造出一片屬於他的世界。 夜,小沖又想去纏孫閃閃,那一夜在荒島她對他那充滿報復的變態舉動,使他頓時上癮了。就如吸上癮了的香煙,一日不見時時掛念啊!可惜的是,孫閃閃很遺憾的告訴他,她的好事來了!如果真的想要,請找她的秘書,預約下個星期安排時間吧!小沖慘叫,今天才星期一啊!然後又問她的秘書是誰!孫閃閃笑而不答,指著蘇姍的房間,然後關門與齊非兒睡去了! 小沖無奈的進入蘇姍的房間,敲門的禮節在他這裡不適用,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習慣。 正脫光了想換睡衣的蘇姍被嚇了一跳,嗔怪道你進來幹嘛不敲門啊。小沖一見蘇姍的樣子兩眼直冒綠光,他說原來不敲門能有這樣的妙處,然後又告訴蘇姍不用穿了,免得一會又要脫。 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一番後,蘇姍覺得小沖不夠投入,動作也很敷衍,於是問:「你有心事嗎?」 「心事很多,不過不去想!」小沖無精打采的答。 「那你是怎麼了?怎麼有氣無力的?搞得我現在不上不下的!」蘇姍埋怨道。 「唉,你不明白的!」小沖無奈的歎著氣說,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說掛著孫閃閃的全世界漫遊啊,那會傷了另一個愛他的女人的心。 「嘻嘻,我明白的!你等著!」蘇姍說著下了床把長長的睡衣往身上一套便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拿了兩個杯子進來。一杯熱水,一杯冰塊!她記得擁有十幾年從業經驗的如花說,男人一旦開了這個門,要想他再對平淡無奇的性愛充滿性趣,除非是處女。所以當蘇姍看到小沖有精無神的時候,她便多少猜出了一點端倪,小沖看著她手裡兩個杯子兩眼放光的時候,她更知道她的直覺沒錯,他真的上癮了! 蘇姍狠不下心來鞭打小沖,雖然她的功夫好像要比孫閃閃的更好。如花說蘇姍是她難得一見的人才,極有天份,如果去拍AV不用數炮或N炮,只要一炮必定紅翻天,不去拍AV絕對是AV界巨大的損失!不地她這話讓小沖聽見,恐怕她不只掉一層皮那麼簡單了。 蘇姍嘴裡含著冰塊在小沖的身體上漫遊,小沖覺得好像有一條冰冷的蛇在他的身上不斷的練習著滑行的舞步,冰涼冰涼,使他的汗毛根根豎起,當蘇姍的嘴去到某個重要的部位,並深深的包容它一直到盡頭的時候,小沖的一顆心都冰涼清透,就像整個人都泡在海水裡一樣,蘇姍的動作一直持續到冰塊溶化,然後又把熱水含在嘴裡,再一次包容小小沖,小沖這會兒覺得暖暖的,就像在冬日的午後,陽光灑滿全身的感覺,懶懶的一動都不想動。 蘇姍的冰火使一直持久耐戰的小沖沒能堅持到一刻鐘,便已經一洩如柱。這份功力,如果告訴小沖這是初學,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不敢拿蘇姍與孫閃閃作比較,因為怕孫閃閃傷心,孫閃閃的漫遊雖然不錯,但比起蘇姍的冰火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不敢拿齊非兒來比,因為她此時有孕在身,不能對她動穢念,但就算沒孕在身,他也不會拿她來比,因為她在他心裡的地位是神聖的。雖然他身邊已經有三個女人,可是平凡的他並不能做到公平對待,他十分明白三個女人雖然都在他心裡,可是佔著最重要位置的是齊非兒。也許是因為他的第一次給了他,也許是他失去生存能力的時候她救了他,又也許是他迷失方向的時候她指引了他,再也許……有很多也許,小沖也無法理個梳梳順順。 第二天,小沖與齊非兒要告別急診科去婦產科了,爭診科的那一干主任醫生護士一直把二人送進了婦產科的辦公室,才戀戀不捨的回去!主任拉著小沖的手說,歐陽醫生啊,要常回來看我們啊,我們會很想念你的啊。以後我們沒空你要來給我們頂班啊! 主任每句話都要用感歎詞,好像真的很不捨得一樣!但小沖聽到最後一句話只想說一個字:日! 婦產科沒有男醫生,小沖是唯一一個,張志傑沒能尾隨進來,因為他沒有小沖那麼大的名氣。急診科也不放人,因為張志傑已經能獨立當班。急診科許以威脅利誘又像當日交給小沖處方權一樣把簽好名的處方簽給他,但這一次不是二十疊,而是二百疊,張志傑拿著那些處方簽愣愣的出神,狗日的想他在這鬼地方呆到幾時呢? 婦產科的女醫生們悍衛她們的領土,禁止所有男醫生進入,但小沖除外,誰讓他是那麼的魅力呢! 前婦產科主任剛退休,剛上任的主任是婦產科資力最老卻最年輕的醫生張芬芳,只有二十五歲,但她十七歲衛生學校畢業就進了中美友好醫院婦產科,她做這個主任沒有人有意見,因為她精湛的婦產科技術與經驗是絕對的權威,據說她娘是一個出手婆,而家境不好的她,從小就得跟著母親幹活,四五歲便開始學接生,八九歲便能獨立操作!這樣的人才不做主任,誰來做主任啊! 「歐陽醫生,齊醫生,歡迎你加入到我們婦產科的大家庭中,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張芬芳說著替小衝他們介紹圍得滿滿一個辦公室的女醫生。可是後來小沖才知道,婦產科門診坐診的其實就張芬芳一人,其她的女醫生都要分管婦產科病房,平時基本上都不來門診,除非,像有今天這樣的事。 小沖這回終於明白院長把他分來這裡的用意了,原來是人手不夠,可惜的是院長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小沖對婦產科來說是個門外漢,他最多只會一些常規的婦檢及一些常見病。不過這樣正好,應了他進修醫生的身份,這會他得乖乖做學生了。齊非兒被分到住院部,他留在了婦科門診。 「張主任,對於婦產科我真的很陌生,我想是院長弄錯了,我應該上手術科才對!」小沖對張芬芳說。 「呵呵,陌生就學吧,沒關係的,我帶著你,我比你大不了幾歲,別叫主任,叫姐吧!」難怪別人說婦產科的女醫生都是沒臉沒皮,這回總算見識了!齊非兒臨走時聽到張芬芳的話酸酸的想。 小沖收起了在急診科驕橫跋涉的行為方式,開始夾著尾巴做一名學生。儘管如此,他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一棘手的婦科病,使他顏面大失。 張芬芳帶著小衝進到辦公室,指著她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小沖明白這個位置以後就暫時屬於他了。他將在這張看起來結實其實已有三條駐蟲的椅子上坐滿兩個月的時間。 門診還沒有病人來,張芬芳與小沖扯起了家常。不過小沖是當聽眾的,很少發表意見,不是他不想發表,而是張芬芳一直沒完沒了的說,問他意見的時候總是說:…。你說是嗎?我說就是了,這事就是怎麼的怎麼的!根本就不容小沖有插話的機會。小沖只能在適當或無可奈何的時候點點頭或搖搖頭,他本來以為一個早上都要聽張清芳嘮叨了,已作好艱苦準備的小沖沒料到,她說了沒幾分鐘便開始沒完沒了的上廁所,而且一上就是半個小時。 就在張芬芳又一下上廁所的當下。一個老奶奶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女嬰進門就叫:「不好了醫生,不好了醫生,我孫女來月經了!」 老奶奶說著便解開小女嬰的衣服露出小小的陰部,果然,上面正有一些帶著血絲的液體。 「天啊!不是吧!怎麼會這樣?」小沖立即也跟著驚叫了起來。 老奶奶看到婦科門診裡竟然坐著一個年輕的男醫生,不禁一呆,可是隨即又叫了起來:「是啊,醫生,你說怎麼會這樣?」 「是啊,真是奇怪了,到底怎麼會這樣呢?」小沖也奇怪的問。 「醫生,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會這樣啊?」老奶奶著急的叫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啊!」小沖無辜的叫道。 「你是醫生啊!」老奶奶提醒道! 「對哦,我是醫生啊!」小沖這回才記起了自已的身份,然後停了一下又說:「我也不知道啊!」 「天啊,你是醫生也不知道!那看來我孫女是撞邪了!」老奶奶欲哭無淚的道。 「奶奶別急,別急啊!我這就給你找神棍,不不,找高手去!」小沖說著就往女廁所跑,一頭衝進廁所的小沖便大聲叫道:「芳芳姐,芳芳姐,芳姐!」 「啊~~~~~~~~~」女廁所裡傳來好幾聲尖叫。保安聞訊趕來,見到呆愣在女廁所裡的小沖也是一愣,傳聞中這個囂張神醫很囂張,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囂張到敢直闖女廁所的程度,真是夠變態,可他也為難了起來,到底捉還是不捉他呢? 「哦,嗯,這個,不好意思,我找張主任!」小沖這會才知道進了不該進的地方,趕緊退了出去,卻守在女廁所門口不離去,害得上廁所的幾個女人都不敢出來。 第二十一章 再來一個奇怪的 好一會才從廁所裡走出來,看著神色緊張的小沖不禁問:「怎麼了?」 「來了個很奇怪的病人,我沒見過的!」小沖喃喃的說。 「怎麼個奇怪法!」張芬芳來了興趣。 「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嬰來了月經啊!」小沖慘叫道。 「哦!是這樣啊!其實沒什麼的,我見過好幾個這樣的病例了,胎兒在母體中生活了10個月,除了接收來自母體的營養外,也不可避免地吸收了較多的雌性激素。正是由於這類激素的影響,常使新生兒在第一個月內,出現種種『婦科病』。」張芬芳解釋道。 「是這樣啊,嚇得我半死!我以為真的撞鬼了呢!」小沖拍著胸口說! 「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去看看,如果嬰兒體質好的話,不吃藥也沒什麼的,一個月後就自動消除,如果體質不好就用點藥!來!別站在這了,裡面的醫生都不敢出來了!」張芬芳說著便拉起小衝往辦公室走…… 中午小衝回到小別院的時候,他忍不住把早上見到的事對眾女說了起來,眾女也忍不住驚歎連連,還有這麼奇怪的病例! 齊非兒卻冷嘲熱諷的說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們等著吧,過幾天他可能要帶個婦產科醫生回來給你們作伴了!顯然她還在為早上聽到的話而大發醋性。 小沖不明白她說什麼,太愛了變成怕的他也不想與她胡攪纏蠻,趕緊走進廚房叫道肚子餓了,有沒有做飯啊!我來做吧!眾女聞言趕緊進去把他拉了出來,可不敢讓他進廚房,否則就是鬼子進村啊! 下午,小沖早早的來到了婦科門診,卻見辦公室的緊鎖著,只好在走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沒曾想只坐一會便睡著了,說起小沖睡覺,著實也是件恐怖的事情!只要他累了,不管他在哪裡,正在做什麼,當時的姿勢是站著,蹲著,跪著,側著,躺著,彎著腰,只要他想睡,馬上就能睡著,這麼變態的人這麼變態的事恐怕只有小沖了! 「歐陽醫生,怎麼在這睡著了!」準時來上班的張芬芳叫著小沖道。 「嗯,不知道中午要這個時候才開門的,坐著就睡著了!」小沖揉著睡意仍濃的眼道。 「我忘了把這個告訴你了,門診不同於急診科,急診科二十四小時候診,這裡一天只上七個鐘的!一會我給你一條鑰匙吧,下次就不用等我了!」張芬芳說著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嗯!」小沖確實不知道門診上班原來是這麼輕鬆,急診科不是這樣,他的何坑醫館也不是這樣的,只要打開門,必定到夜色朦朧還要再耗上幾個鍾才開門的。 「看你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進去裡面睡一會吧,那張床是我平時睡的!沒關係,昨天我才剛換了被子!」張芬芳體貼的說。 「嗯!」小沖迷糊的應著,不知不覺中他已把張芬芳當成他三個女人中的一個了。 小沖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的好像聽到有人說話,知道是有病人來了,趕緊起來學東西。 來看病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女人,見到小沖從裡間出來也是一驚。很明顯,婦產科男醫生是很嚇人的東西。 「這位是我們婦產科的副主任歐陽醫師!」張芬芳介紹著說。小沖卻睜大了眼睛反應不過來,他覺得他在睡覺的時候常常會發生一生莫名其妙的事情,例如上次,他睡醒之後變成了唐人街的老大。這一次,他睡醒了之後,變成了婦產科的副主任。實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主任好!」女人見小沖年紀輕輕的已經是主任,想必是醫術超凡,趕緊放下芥蒂站起來與他打招呼。 「你好,請坐吧!」小沖這會才明白張芬芳的用意,不禁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李小姐,你有什麼不舒服,請說吧!」張芬芳看著女人遞過來的病例本上的名字問。 「是這樣的……」女人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小沖一眼,然後說:「從去年開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陰部一熱就癢,晚上睡覺也不舒服,走路熱了,也會癢!」 「去醫院檢查過嗎?」張芬芳問。 「檢查過了,三四個月前吧,也化驗過白帶,不過醫生說沒什麼異常,只給我開了一些膚陰潔的洗劑,藥也沒開!可是洗了好幾瓶,一點都不見效啊!現在還是這樣,一熱就癢!」女人苦惱的說著。 「是這樣啊!那我們可能還要再給你檢查一下了!」張芬芳說。 「好的!」女人理解的點著頭。 張芬芳說著站起來往旁邊的婦檢室走,女人跟了進去,可要關門的一剎,張清芳卻探出頭來對小沖說:「歐陽醫生,你也進來啊!」 小沖不想看?其實他還真想看!經過男歡女愛之後,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純潔,當初的他並不知道女人的妙用在那裡,可是當他懂了男女這事後,他對女人越來越好奇,特別是這一陣子經過「冰火!」「漫遊!」事件之後,他更是覺得女人神秘,好像怎麼都不能瞭解透徹一樣。這會兒有機會讓他瞭解了,他怎麼會不想參考參考呢!正因為他的心裡有了這種齷齪的想法,所以他才不敢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看,作賊心虛唄!這會兒張芬芳叫他了,他只好「勉為其難」的跟著學習學習了。 女人不是第一次檢查,而且好像已經結婚了,所以脫褲子的時候也很乾脆,不像那些即要做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的人一樣扭扭捏捏的裝模作樣,而她也把小沖當成了一個正人君子的副主任醫師。其實,男醫生是最色,這話許多人都說過。 女人上了床,脫下了一個褲腿把雙腳打開放到到兩個架子上。 女人的外陰很乾淨,沒有什麼液體殘留也沒有異味,其實女人來醫院之前剛沖完涼換過新的內褲才來的。結過婚的女人或沒結婚但經常有性愛的女人的內褲是不可能保持乾淨的,內側凹槽部位總會有某種痕跡,或黃或白或透明,總之明顯易見。 女人的外陰已經變得深紅,卻並未轉褐,女人雖然結婚雖然性愛頻繁,但身體依然年輕誘人。小沖是「過來人」,一眼便能知分曉。 「放鬆一點!沒事的!」張芬芳帶起手套,給女人做常規的消毒,然後一手輕輕的分開女人的陰部,另一隻手用一個窺陰器慢慢的伸了進去,沒有小沖的那些什麼G點按摩,濕潤一類的要求,而女人也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小沖這回才看到規範的操作,不禁暗歎自已以前的愚昧!他現在才知道,只要不用猛力,最大號的窺陰器都是能進入女人身體的,但前提是要動作溫柔,囑病人放鬆。 陰部全開後,張芬芳便拿起一根長長的大綿簽探進了中空的陰部裡,在裡面轉了幾圈,然後再用另外一根綿簽取了女人的分泌物放到一個試管裡面。取出窺陰器,拍了拍女人的大腿說:「好了!起來吧!」 女人正想起來的時候,張芬芳卻順手在女人的陰部上輕輕的拔下幾根毛髮,然後裝進一個小小的袋子裡。小沖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他實在是想不到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她竟然還有這麼變態收藏嗜好。 三人出了婦檢室,張芬芳喚來一個護士,讓她把分泌物送去化驗。然後又叫女人坐下來問:「你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不舒服沒有?」 「有一些,不過不知說好還是不說好!」女人的眼光有些閃爍,特別是看小沖的時候更是慌張。 「說吧!不用有什麼顧慮!」張芬芳鼓勵著說。 「我和我老公結婚兩年了,可是每次性生活我都不喜歡,也沒有別人傳說的高潮,我們暫時不想要小孩,每次都是帶避孕套,但每次同房,我都很乾,很疼痛,沒有所謂的液體,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女人羞赧的說。 「嗯,這也是一個問題,一會我們一併解答你好嗎?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張芬芳問。 「沒有了!」女人說。 「那好,你在外面等一下,一會報告送過來的時候我會叫你的好嗎?」張芬芳說。 「好的!」女人說著便走了出去。 「歐陽醫生,你覺得這個女人有可能得的是什麼病?」張芬芳問。 「我覺得是陰道炎居多!」小沖想了想說。 「呵呵,我覺得不是!」張芬芳笑著說。 「哦?你覺得是什麼病?」小沖忍不住問。 「賣個關子,一會告訴你!來,咱們先看看她的陰毛有沒有什麼特別!」張芬芳說著揚了揚那個裝有女人體毛的小透明膠袋說。 兩人來到裡間的顯微鏡旁,張芬芳拿了一個玻片,把一根體毛貼在玻片上便放到顯微鏡下仔細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又示意小沖看,小沖仔細看了一下,毛髮上什麼都沒有,於是不解的看著張清芳。 「什麼也沒有是嗎?」張芬芳問。 「是的!怎麼會這樣?」小沖問,在他直覺來看,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得陰道炎,那就極有可能得的是陰虱,因為陰虱最喜歡寄宿在營養豐富的毛髮中吸取陰部皮膚的血液寄生。可是現在毛髮上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說這個女人基本上可以排除陰虱造成的騷養。 「嗯,這個表示排除了另一種病!陰虱!」張芬芳道。 「那她得的到底是什麼?」小沖仍然十分不解。 「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張芬芳看著小沖撫腮抓腦的樣子好像很有趣,就是故意不告訴他。 半個小時之後,護士送來了檢驗報告,報告顯示女人的分泌物正常,不存在黴菌,滴蟲及依原體支原體,那就是說也排除了陰道炎的可能,這一回小沖是真的摸不著北了。 「李小姐,請進來吧!」張芬芳叫。 「來了!」女人一直等在走廊上。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請你據實回答好嗎?」張芬芳嚴肅的說。 「好的!」女人點頭道。 「你愛你的丈夫嗎?」張芬芳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怎麼說呢?應該說不上愛不愛吧,我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結婚沒有感情基礎!」女人道。 「那他和你做愛?你喜歡嗎?」張芬芳又問了一個大膽的問題。 「說實話,很不喜歡,他很粗魯,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而且從來沒有前戲,總是直接就進入主題!」女人說。 「那我再問你,你們平時用的避孕套的質量怎麼樣,或者乾脆一點說價錢是怎麼樣的?」張芬芳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三塊錢一盒,一盒十個的!」女人老老實實的回答!小沖聞言卻不禁氣苦,三毛錢一個避孕套?製造商能收得回成本嗎?這不是假冒偽劣就有鬼了! 「嗯,那我知道你感覺性交不適的主要原因了!」張芬芳道。 「是什麼呀?醫生!」女人趕緊問! 「首行,你對你的丈夫沒有愛,而他對你的性愛又粗暴!你對他的性要求有抗拒的心理!再加上你們使用的避孕套質量有問題!我的建議是,你們夫妻之間得多交流,例如談談感受,或者談一次婚後戀也無妨。大家在性愛這方面更要有溝通!另外就是換過一種質量有保障的避孕套,或者乾脆不帶。如果實在不實就買專用的潤滑液,這個在成人用品店應該有!」張芬芳道。小沖覺得她是這方面的專家,真真正正的專家! 「謝謝醫生。那我想請問一下,我的騷癢又是怎麼一回事?」女人又問。 「那我先問問你!你平時是不是很喜歡用熱水燙洗陰部?」張芬芳問。 「……是的!」儘管女人很不想,但她還是承認了,用熱水燙洗陰部已經成為她的一個習慣,因為熱水噴射在局部的感覺刺激又讓她感覺舒服。 「還有就是請問一下,你平時用的是什樣的沐浴露或香皂?」張芬芳又問。 「XX佳牌的!我們一直用它,好多年了!」女人答道。 「你是不是經常用香水噴灑陰部?」張芬芳語出驚人,那個地方也噴香水。 「~~~~~是的!」女人更是羞得臉色通紅。 「嗯,那你騷癢的問題答案也出來了,首先你用熱水燙洗局部,雖然得到了快樂與刺激,但同時也改變了局部的皮質,另外,你用的XX佳牌據我所知是一種鹼性的沐浴系列,會陰及陰道內的局部環境屬於弱酸性,熱水燙過的皮膚再用鹼性的沐浴系列,那肯定會出現騷癢了!我給你的建議是改掉用熱水燙洗的習慣,更要換一種程酸性的沐浴產品。」張芬芳道。 第二十二章 難言之隱 女人走了以後,小沖忍不住對張芬芳道:「芳姐,你實在太了不起了!我真佩服你!這麼一個奇怪的病人,三兩下就被你搞定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多了也會的!」張芬芳淡淡的說。 「可是你怎麼知道她用熱水燙洗的呢?這個我真的不明白!」小沖說。 「因為她陰部的皮膚不正常,太紅了,紅得有點轉紫了!」張芬芳說。 「那不可能是性交次數多的原因造成的嗎?」小沖再次問,醫知在醫務工作中經常接觸患者的隱私,所以要討論病例就不可避免的要討論起這些讓普通人尷尬的話題,可是小沖與張芬芳都已習以為常,這些就像是每天的一日三餐,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不可能,我看過太多的女人,性交次數多,或年紀大造成的紫褐色不是這樣的!你呀,還要多看看,不要一看到女人要脫褲子就羞得跟什麼似的,要是我剛剛不叫你,你肯定不敢進去吧!」張芬芳的話使小沖的臉色發紅,不是羞赧,是慚愧。他剛剛的表現是害羞嗎?真是冤枉啊!不過這種冤枉他坦然接受,因為這樣可以在別人的心目中留下純純的印象啊!嗯,很純,就像一條披著羊皮的狼一樣純潔! 「芳姐,那你怎麼知道她往陰部噴香水呢?」小沖又問。 「因為她的陰部有異味!」張芬芳說。 「異味?我怎麼聞不到啊!」小沖奇怪的道。 「聞不到味道就是一種異味,正常的女性的陰部是會散發出一種微微發酸的味道的!你經常聞就知道了!」張芬芳漫不經心的道! 「……」小沖無語,心裡卻在道:我沒事聞那個幹嘛啊? 小沖跟著張芬芳的日子很有意思,因為每天都能見得到很多稀奇古怪的病例,最主要的還是能看女人啊!而且一看就是女人最關鍵的部位,不管你衣著多麼光鮮,氣質如何嬌貴,長得如何嫵媚,只要你來看婦科就不可避免的要婦檢要當著小沖的面脫下褲子,小沖爽得真的要死啊!不過有時候也鬱悶得不行,因為來婦科門診的並不一定是年輕女人!但令小沖十分不解的是,張芬芳時常會失蹤,而且一失蹤就是半個小時,但後來他才知道,她是上廁所去了!小沖十分懷疑這個老師得了慢性尿道炎,可是他不敢問。 張芬芳失蹤的時候常常會有病人來,小沖別無他法只能頂著頭皮硬上。可有時候卻實在有些無法承受,一些有錢又變態的老婦女見到年輕又帥氣的婦科男醫生,馬上就來勁了,沒什麼病的硬是要看一下,不用檢查的時候也硬要檢查一下,小沖一邊給她們檢查的時候,她們還一邊用下流的話語調戲小沖,每每檢查完一個這樣的病人,小沖就像是被強姦了一樣,他的心裡憋屈得不行——強姦他的是老婦女啊!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病人,小沖遲早會有一個下場:陽痿!所以,當張芬芳要失蹤的時候,他往往也跟著失蹤,她上女廁,他就不會上男廁嗎?雖然味道難受了點,但總好過受那些老婦女欺負來得強吧!何況他還有了了一生的<<赤腳醫生>>陪伴。 這天,小沖決定請張芬芳吃飯,表面上說是感謝她連日來的息心教導,但還是有條件的,前提是她得給小沖的學生們上課!張芬芳想不到身為學生的小沖竟然還有學生!不過最終她還是去給他的學生講了一堂課,課題是《避孕的幾種方法》! 小沖這回很捨本,沒有請她吃炒河粉,而是請她到了一間中高檔的餐廳,沒點菜前他借口上洗手間的當兒偷偷叫來了服務生,告訴他,一百塊錢以內,能上多少上多少,能來幾樣來幾樣,然後回來便對張芬芳說,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兩人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小沖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那愚笨的服務生給他們上了二十碟五塊錢的炒牛荷,小沖真想殺人啊。但那服務生仍然振振有詞的說:是你讓我能上幾樣上幾樣,能上多少上多少,這個是最多的!沒有比這個更多的了!小沖面對張芬芳驚奇的眼神的時候羞得真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但張芬芳說她仍然很開心,因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張桌上放那麼多的炒粉。 兩人走出了飯店後,小沖仍窩著一肚子火,他打算把張芬芳送走之後,馬上叫華弟把這店給砸了!把那個愚蠢還要強詞奪理落他顏面的服務生打個關殘,但這也是他自找的,誰讓他想充大頭又不願花錢呢! 兩人行至路口小沖正盤算著借口離去的時候,一個禿頂的男人撲上來就是一耳光就打在小沖臉上:「狗日的,我打死你這王八蛋!」 小沖這回火大了,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火,現在又平白無故的給人扇了一耳光,這口氣叫他怎麼能吞得下,拳頭一掄便是一個左勾拳打到那人臉上,緊跟著飛起一腳踢到來人的肚子上,那人頓時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真不起腰,張大了嘴,良久良久才慘叫出聲,小沖沒理會他的慘叫跟著又踢出一腳,把他踢得飛出兩米開外。正欲再衝上去狂揍他一頓的小沖此時卻聽到張芬芳大叫著說:「別打了,別打了,他是我老公!」 小沖傻眼了!就這禿子?張芬芳的丈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還是一駝沒有營養的牛糞? 「別打了啊!別打了啊!」張清芳哭著喊,小沖有點無辜的看著她,他已經沒打了啊! 禿子倒在地上久久不曾起來,小沖知道自已下手的輕重,不敢怠慢趕緊背起他往中美友好醫院趕,急診科只有張志傑,見到小沖給他送病人很是不高興,今夜冷清原本他打算看完那本〈〈買斷半條命〉〉就睡覺去,沒想到又要幹活。 小衝下手著實夠狠,那禿子,張芬芳的老公,被他硬生生的踢斷了三根肋骨,脾臟破裂出血。張志傑得知這是老大下的手之後,對他豎起大拇指的同時也忍不住心裡發寒,這麼殘暴的人以後還是少親近為妙啊,否則哪日一個心情不爽便拿他開刀下場可能比這禿子還慘,可他不親近不行啊,他還欠小沖兩千多塊錢呢!疏遠了肯定被逼還錢的! 手術是小沖親自做的,他拿著縫針給禿子縫合脾臟的時候心想這真是自作自受,自已打壞了自已來醫了! 費用自然是小衝出的,但他卻一分錢也不掏,這是典型的無賴啊!不過誰都拿他沒有辦法,手術是他自已做的,常用藥物手術室有,禿子需要住院,小沖卻把他弄進急診科的觀察室了事。處方?好像一直未曾見小衝開過。那他還掏個鳥錢! 禿子醒來的時候見到張芬芳與小沖,指著他們罵,但一說話就牽動身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冒冷汗,只好一邊捂著傷口一邊指著他們罵:「你們這對奸婦淫婦,你們不得好死。保佑你們下輩子一個去泰國做鴨一個去越南做雞!」禿子罵完這話已經一頭的汗,張芬芳趕緊拿毛巾給他擦,但他卻一手拍開罵道:「你這個賤人,不用你假惺惺,叫你的姦夫打我啊,打死我啊。」說罷又指著旁邊站著的小沖首:「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謀殺!我要找你們的領導,我要投訴你!你不是很能打嗎?現在來啊!」 小沖聞言就一拳打了過去,但當他的拳頭離禿子已經浮腫的臉孔只有零點零零零零一公分的時候,小沖看到了張芬芳那驚恐中帶有痛苦的臉,他無奈的放下了拳,只輕輕的好像沒有一點力氣化拳為掌在禿子的傷口上按了一下! 「啊~~~~~~~~」禿子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院長和主任來了,那是痛過之後的禿子用電話找來的。當他們瞭解了事情經過後,對胖子說,我們無能為力,因為清官不斷家務事,胖子沒有捉姦在床,而且先動手打人。 警察來了,那是院長他們走後禿子再次打電話找來的,結果警察問完了話正準備帶走小沖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之後嗯嗯啊啊一番後,與同伴使了個眼色,便撇下禿子走了。 禿子的親戚朋友來了,那是在警察走後,禿子又打電話找來的,結果他們卻被一幫流氓地痞攔在了醫院門外,進不了醫院不說還平白無敵的又挨了一頓打。 禿子徹底絕望了。 小沖走出觀察室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切,我是流氓我怕誰啊!」 第二天,張芬芳留在急診科裡照顧禿子,小沖只好獨自去婦產科上班。一早上都還很順利,沒有遇到變態婦人及疑難雜症。 他現在想的很開,應付那些變態老婦女的時候也有了自已很無賴的辦法,他說:「普通感冒發燒請不要找我,那個太小兒科,疑難雜症也別找我,我不會醫,晚期癌症也不要找我,請直接準備後事。」 那些婦人忍不住問:「那你們治什麼啊?」 小沖想也不想的答:「專治你們這些變態!」 好幾天過去了,禿子出院了,張芬芳也回來了,可是精神憔悴得讓人心疼的,兩眼總是充滿血絲,小沖想定然是那變態的禿子給了不少的罪她受。小沖除了安慰她並盡可能的讓她多休息之外不敢做任何事,他只希望在婦產科的進修時間早點結束,因為他確實不想與有夫之婦糾纏不清,雖然他十分明白他倆人是清白的,但他更知道淫人妻是不道德的,特別是淫人家漂亮的妻子,因為要娶一個漂亮的妻子要比娶一個不漂亮的要更加困難。 奇怪的是院長他們一直都沒來找小沖調科室,瓜田李下也沒有讓他避嫌的意思。 張芬芳一直還是那樣,憔悴的奔波於廁所之間,她的病好像比原來更嚴重了。可是小沖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她,他的那三個女人有問題,都是女人的問題女人辦的。 這天,張芬芳在裡間睡覺,小沖坐在辦公室外看《赤腳醫生》。 一個看起來將近六十歲的老女人走了進來,小沖以為又遇著變態,正準備使用他的成名絕招的時候,卻發現老女人好像真的有恙。 「請問你有什麼不舒服嗎?」小沖問。 「我噁心,嘔吐!」老婦人回答。 「那應該去找胃腸科啊!」小沖說。 「我去了,他們讓我來婦產科!」老婦人答。 「那你除了這個不舒服之外還有別的嗎?小沖又問。 「四肢乏力,頭暈眼花,頭輕腳重,精神不好,失眠多夢,夜尿頻多!」老婦人答的全是四字經。 「更年期綜合症?」小沖腦海裡浮現出這個詞。 「最奇怪的是我那裡最近多了許多分泌物!」老婦人道。 「那我給你檢查~~~~~~~」小沖十分不願,但職責所在,也是無法,正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聽見張芬芳叫他,於是他讓老婦人稍等,自已進了裡間,張清芳聽到了小沖與老婦人的對話,但他要小沖不用給老婦人檢查,只讓他給她驗個小便。小沖依言去了! 化驗結果很快就被護士送了過來。 「妊娠反應陽性,我的天啊!」小沖看著報告單吃驚的叫了起來。 「什麼陰陽啊?」老婦人不解的問。 「老阿婆,你可能懷孕了!」小沖自已都覺得有點難為情! 「天啊!我都近六十的人了,怎麼還可能懷孕,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老婦人不相信的道。 「我也希望我弄錯了,這樣吧,我再給你開個B超單,是不是真的懷孕,一照就清楚了!」小沖說著給老婦人開了B超單。 B超結果也很快出來了,提示:子宮內單胎妊娠囊存活! 「老阿婆,你真的懷孕了!」小沖指著B超報告說。 「造孽啊!真是丟死人了!」老婦人捂著臉說。 「那你是生還是不生啊?不過我的建議是不能生,因為以你現在的年紀來說,胎兒很難挨滿四十周,既使順利產下,孩子也很難健康,既使健康,那對你的身體也會受很大的損傷……」小沖滔滔不絕的給她分析。 「醫生,不用說了,不能生的,我家有五個小孩,孫子都差不多像你那麼大了,我怎麼好意思啊,讓朋友親戚知道,我這老臉往哪放啊!做了吧,唉,老了老了,想不到還要遭這份罪!」老婦人欲哭無淚的道。 「那好吧,我給你開個手術單子,你去婦產科住院部做吧!」小沖說罷又開了一張單子,老婦人唉聲歎氣的去了。 沒有病人來,小沖輕敲裡間的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去,然後問:「芳姐,你真神啊,你怎麼知道她是懷孕了啊!」 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 「我也不知道的,只是直覺該給她驗個尿而已!」張芬芳說。 「嗯!芳姐的直覺來源於職業敏感!我覺得芳姐是婦產界最利害的人。」小沖忍不住讚道。 「嗯!謝謝歐陽醫生誇獎!」張芬芳臉上沒有喜色。小沖這會兒才想起,他自從來了婦產科後好像從來沒有見她笑過。 「芳姐,你還怪我打了你老公嗎?」小沖弱弱的問。 「沒有,他是自找的!唉!」張芬芳道歎著氣道。 「芳姐,有一個問題憋了好久,一直想問,可是卻不敢問!」小沖吞吞吐吐的道。 「什麼問題,你問吧!」張芬芳說。 「你得的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一天到晚上廁所啊?婦科我雖然不拿手,但其他科我還是在行的!你說說,我或許可以幫你!」小沖真誠的道,他實在不願看到她這麼痛苦下去。 「唉,我這是個怪病,你幫不了的!不過你既然問了,我也不怕和你說!事情發生在兩年前,原來我老公也不是這麼不通人情的,可是兩年前的一次車禍,使他失去了性能力後,他就變了,他變得疑神疑鬼,我笑多幾聲,就說我諷刺他,心情開心一點,就說我紅杏出牆,每天晚上他都變著法兒折磨我,還常跟蹤我。其實例似這次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張芬芳唉聲歎氣的說。 「他這個病或許我能治啊,我有祖傳的針法,專門針對這個病的!而且很有療效!」小沖道。 「沒用的,他那個陰莖已經被車玻璃完全割斷了,而當時又沒能及時再植,已經壞死了,再說,就算能治我也不想給他治了,我已經對他死心了!」張芬芳恨恨的道。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離婚啊?」小沖心裡酸酸的問。 「我不是沒提過,可是我提一次他自殺一次,我今天剛提離婚,明天他就吞下一瓶安眠藥了!算了,我也已經想開了,他也挺可憐的!」張芬芳道。 「那你就打算就這樣給他耽誤一輩子了?你還那麼年輕啊!」小沖心痛的道。 「那有什麼辦法,都是命啊!」張芬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淒涼,小沖忍不住輕輕的把她攬進自已的懷裡,這個女人太可憐了。 好一會,兩人分開,小沖此時對著嫵媚動人還梨花帶雨讓人心動的張芬芳沒有穢念只有同情。但他立即想起來他問的問題張芬芳一直沒有回答,所以又問:「那你這病是你那變態老公整的?」 「不是的,不過也有一點關係!說起這個我真的不知從何說起,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他,他那個不行了,但他身上還有別的東西,性用品店也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於是他就發狠的折磨我,剛開時尿頻尿急,確實是給他弄的,可是後來,我只要一想到和男人做那樣的事情,就會忍不住尿頻尿急,而且最近,或者說是你來了之後,這個病好像又嚴重了!我是婦產科醫生,我曾經不只一次的檢查自已的身體,可是來來去去的化驗結果都告訴我,我的身體很健康,我得的是心理疾病!」張芬芳說起這些一的時候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 「這,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啊!」小沖很有感悟的說。 「我何嘗不知道,可是去哪裡找心藥,我的經驗告訴我,我這病該怎麼治,可是客觀條件已經不允許了!」張芬芳道。 「那到底是什麼啊?」小沖還是疑惑不解。 「是性愛,真真正正的性愛,可是我老公已經不能人道了!雖然我對他已經失望,可是我仍不願去找別的男人啊!」張芬芳痛苦的說。 「這個我能……」小沖衝口而出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他不能幫,這樣的忙他幫不了的! 「你願意幫我?」張芬芳疑問著道。 「不,我不能!真的,我很想幫你,但淫人妻的事,我做不出來!否則我死去的親人真會回來找我的!」小沖也很痛苦,他想幫助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但她是別人的妻子,道德與倫理不允許他這麼做,從小的家庭教育使他對這樣的事情望而怯步。 「謝謝你,你有這份心姐姐已經很感動,姐姐不敢奢望的!」張芬芳本來乏起一絲光茫的俏臉沉了下去,她的表情洩漏了她的言不由衷。 「對不起!芳姐!」小沖無奈的說,看到她這個模樣,他忍不住再次擁她入懷。 日子,慢慢的走著,心急的人說它好慢,沉迷的人說它好快,張芬芳的病一點也不見好,反而日溢嚴重。現在發展到給病人看著病的時候也探制不住要上廁所。小沖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啊。 一個星期又要過去,小沖決定再請她吃一頓飯。在這個星期裡她確實教會了他許多東西,這可能是他離開學校,離開父親後,第一次真正學到醫學上的知識,他很感激她,但對於她的病他卻愛莫能助,讓小沖以身相許,他覺得也沒什麼,但是一想到他是個有老公的女人,他就過不了自已那關。可是他這想法根本就是多餘的,他現在同時擁有三個女人就符合正常的倫理道德了嗎?但這個和那個卻又不同,小沖從小生長在一夫多妻的家庭下,對一夫多妻這種有逆於現實社會的現像已經習以為常,在他看來這也是一個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要和已經有老公的女人發生性關係,他是不能習慣也不能接受的。但是,他,小沖,會習慣的!因為這人的適應能力太強了! 張芬芳沒有拒絕,卻堅持自已買單!因為他給她老公做的手術很好,她老公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這一來小沖更是羞愧得不行,人本來就是他打的,給人家盡其全力治傷那是他應該做的事。 晚飯是在一家很有氣氛的西餐廳,在美國吃慣了西餐的小沖很會點菜,但每點一樣菜他的肉就忍不住疼一下,雖然張芬芳說是她請客,但小沖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他沒有讓女人買單的習慣!不過習慣是可以試著培養的,但他試一試的想法都不想。 吃完話後,小沖提議送張芬芳回家,但張芬芳說不想回家,她還想去D廳玩,小沖只好應承。 天上人間,是的,還是沒皮那間的天上人間,可是老闆已不是沒皮了,是華弟!從新城剛回來的華弟正好在天上人間,見到小沖帶著一個陌生的美女進來不禁奇怪,正想起身對他行禮的時候,卻見他向華弟擺擺手,華弟這才想起他這個阿公不願外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只好作罷,但他卻叫來經理偷偷指著小沖吩咐,不能收取他的任何費用,只要他想做的事,不能辦到的事也要去給他辦好。只要他喜歡,既使他把天上人間砸個粉碎也不能阻止,他要讓他的阿公在自已的地盤上玩得開心。 經理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老大吩咐的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而老大的客人就是他的客人。看老大那麼慎重的神態,他一點也不敢怠慢,趕緊讓酒保拿出幾瓶最好的酒送到小沖的台上,然後又下去交待這個事情。 小沖是個不能喝酒的人,一喝酒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酒精相對於他來說,就像春藥,讓他亢奮,更讓他瘋狂!小時候,他偷他爹的至尊馬爹利來喝,一口氣喝下了半瓶,結果是把何坑醫館砸了一半,另一半沒能砸下去,因為沈雪在他要砸另一半的時候,把他吊了起來,狠狠的鞭打,後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喜歡孫閃閃用皮鞭來打他了,那是因為挨打的時候,他可以回憶,回憶從前的點點滴滴,回憶沈雪對他的母愛。回憶家庭的溫馨,可以讓他想像自已回到了從前,回到親人的懷抱中。 經理送來的酒讓小沖皺起了眉頭,但他立即明白那是華弟的心意!他不禁有點恨鐵不成鋼,都說讓他學喝茶別喝酒了。其實,小衝錯怪華弟了,華弟從那天回來後便再也不沾酒而開始學習喝茶,而現在華弟雖然在燈紅酒綠所在,但杯子裡黃黃的並不是酒,而是茶。 張芬芳不知道小沖那麼多的心事,酒保開倒的酒她一口氣喝下去大半杯,然後把另一瓶啟開的酒塞到小沖的手裡,拉著他就衝進了舞池。 壓抑得太久的張芬芳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下,狂放無比,她解開了黑色紗織的襯衫的幾個扣子,露出半個白晰的酥胸及同樣黑色的紋胸,然後把兩個衣角一拉紮成一個蝴蝶形狀,坦露出性感的小腹。小沖看著她瘋狂搖擺的柳腰,忍不住把瓶子裡的酒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然後跟著她瘋狂的跳起來。 感覺還是不過癮的小沖,一把跳上了表演的舞台,把那個有氣無力的歌手推了下去,然後他拿著麥克風大聲尖叫:「寶貝兒,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台下的人被激進了熱情!一齊吼道。 「音樂,I FEEL GOOD!」小沖的聲音帶著威嚴,DJ早就接到了經理的安排,不敢怠慢,趕緊打碟。 歌曲開頭的狂暴摩托聲響了起來,小沖配合著音樂在不停的擺著扭油門的動作! 「I FEEL GOOD!」小沖腳下一彈跳起,然後重重的落到舞台上狂吼,全場就響起了他的聲音。 「baby i feel so good no!」當小沖把麥克風舉向台下的人的時候,他們立即瘋狂應道。 「I FEEL GOOD!」小沖狂吼的力道更大!全場再一次震憾! 「戀愛的感覺真好!」所有人都齊聲尖叫! 「……啊,你你你你你我的寶貝,你怎麼可以裝作什麼都不懂!」小沖指著台下衝他媚飛色舞的張芬芳唱。 「我懂!」全場再次掀起熱潮。 「哦哦哦 ye ye 我的寶貝,請跟我一起瘋!」小沖對著張芬芳再次唱,並伸出了他的手一把把她拉到了台上,上了台的張芬芳沒有做作,也沒有害羞,而是把秀髮甩成一條直線的配合著小沖的瘋狂大夜曲。 間奏,小沖拿起身後的一把電吉它,狠狠的一踩向效果器,沙啞又咆哮的吉它聲便響了起來!他的手指就像狂蛇一樣,在五條弦上瘋狂的遊走,直把在場的人看得眼花繚亂。那狂放的節奏更是不停的撞擊著已經興奮到極點的人們,華弟看到陷入瘋狂的人們,感歎阿公真是個煽動暴亂的好手,如果他願意做DJ,天上人間必定天天爆棚啊! 「轟!」的一聲巨響,小沖把吉它狠狠的砸向了旁邊巨大的音箱。 「OH!」舞台下的人們再次爆發狂呼! 小沖摟著已陷入迷亂無法自拔的張芬芳,一邊搖動著一邊親她的臉,雙手也在她的小蠻腰上不斷亂舞,酒精讓他瘋狂讓他衝動更讓他忘呼所以。 台下的人趕緊有樣學樣,男男女女摟著跳起來!華弟不得不再一次佩服阿公的影響能力,難怪他小小年紀就能做阿公,他的號召力這麼強,阿公的位置捨他其誰啊。 酒精上來了,小沖迷亂了,張芬芳雖然清醒,但她願意跟著小沖一塊迷亂。 華弟見苗頭不對了,他的阿公要發狂了,因為他看到小沖正在慢慢的扯那個美女的上衣,他不知道說瘋就瘋的阿公到底會做什麼事,但為了把影響控制到最小,趕緊悄悄的進行疏散。音樂沒有停,依然震耳欲聾的響著,小沖已經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他酒精上腦了,慾望被身旁半裸的女人激發。張芬芳依然清醒,可是當小沖的手伸去脫她的衣服的時候,她只有興奮沒有抗拒,這個女人已被慾望壓抑得太久太久了,她需要愛,需要狂暴的愛,需要能滿足空虛心靈的愛。 她知道小衝要幹什麼,她害怕又期待著,興奮又恐懼著,但抬頭看時卻見天上人間除了她與小沖外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不禁十分奇怪,但小沖伸到她身上的手容不得她多想,那是一雙要命的手啊。 小沖貼在她的身後,雙手從後面伸到她的胸前,動作粗暴的揉搓著她那兩座巨峰,只一瞬間,她便感覺她的下體濕了,不是失禁,而是某種久違了的液體再次來臨,她知道,那不是月經,那是她的愛液,因為愛而產生的液體。 小沖把她壓在一個半人高的音箱上,扯下她的褲子後從後面直接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然後配合著依然狂勁的音樂不停的動作著。 張芬芳沒有試過這麼另類刺激的性愛。高潮,就像是瘋了似的湧來,一波接著一波,一浪接著一浪,她無法清醒,就算她能清醒她也什麼都不管了,就算此時身在大街上她也不管了,從來沒有過如此快樂的她瘋狂的享受著小沖帶給她的一切…… 第二十四章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小沖醒來的時候,仍然處身於天上人間,卻是在華弟辦公室的沙發上,他仍舊赤裸著,但身上有一件長長的皮衣,他知道這是華弟的,這是華弟喜歡穿的,小沖曾不只一次見過! 他努力的想回憶起迷失前的記憶,他從有點破損微微火辣的小小沖得知,他曾激烈的做過某種運動,而且好像不只一次,因為小小沖並不會因為一次就弄成這個樣子,他知道它的強大,沒有四五次或者更多次是不可能搞得丟盔卸甲遍體鱗傷的。他知道,和他做愛的人應該是張芬芳,模糊的印象與直覺肯定的告訴了他。想到這裡他不禁苦惱的搖頭,說了不淫人妻的,結果還是淫了,還不只一次!可是現在,她人呢? 抱著小沖衣服進來的華弟使他知道,張芬芳先行離去了,是華弟親自送她回去的。華弟及他的兄弟沒敢看阿公的現場表演,在兩人即將脫光的時候,DJ打入一張超長時間的碟子便與眾人一起退到了門外。 張芬芳離開的時候雖然有點失魂落魄,但臉上同時出現了滿足的神情,華弟擔心她半夜回家不安全,所以開車把她送回了家,但是在路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華弟不知道這個女人與小衝到底是什麼關係,當然性關係是大家都知道的,但除了這個之外,華弟一無所知,他深知阿公的性格,所以不敢說話,一句也不敢。 張芬芳知道小沖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從他那天打她老公的那股狠勁就知道,華弟等人的行為雖然讓她吃驚,但她卻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去管的好!何況出軌後的女人心裡往往充滿愧疚,雖然她對她的丈夫已經沒有愛,可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小衝開著奔馳往家走,這已經是保險公司賠給他的第二輛奔馳,那天,當齊非兒把保險公司的經理找到出事現場的時候,他傻眼了,他不明白這些有錢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車子,肯花大價錢買保險卻不知道珍惜,難道是專門給他們保險公司找麻煩的?還是說他們保險公司的老總上輩子欠他們的。 小沖拿起電話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五十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都是齊非兒她們打來的。他這才想起,他消失的這大半夜竟然忘記了給家裡打個電話,這回回去不知道是跪搓衣板還是睡沙發了? 小沖把車子開進小別院的時候,發現三個女人臉色鐵青的坐在家門前,小沖害怕,這陣勢有點嚴峻啊!鎮靜,鎮靜啊!小沖不斷的告訴自已,能躲就躲不能躲就逃逃不了就勇於誠認錯誤嘛,而且態度一定得誠懇。 小沖把車子停好後,故作輕鬆的走下車伸開雙手向她們走去,可是沒有人像往常一樣爭著撲進他懷裡,鬧了個沒趣的他臉皮越發增厚中:「老婆大人們,我回來了啊!」 「……」三個女人盯著他,冷冷的眼神,沒有人說話。 「怎麼?沒有人歡迎我回家啊?那好,我住酒店去咯!」小沖故作瀟灑的搖著鑰匙往車子走,其實他袋裡只有十一塊七毛錢,住酒店? 「站住!」小沖的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這讓小沖想起了蘇姍家的老黃。 「怎麼了?」小沖有點做賊心虛的明知故問。 「狗日的,你還知道回來嗎?」齊非兒一把上前擰住他的耳朵,那敏捷的步法一點都不像是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別罵髒話,教壞小孩的!」小沖的耳朵被擰得生疼生疼,卻又掙不開她的魔爪,只好順著她的手勢側抬著頭。 「你還知道你有女人,你有孩子嗎?你看看你現在還像個有家室的男人嗎?直娘賊,我動手?我還動腳了呢!」齊非兒更來勁了,一抬腳便踢得小沖直叫娘。 「滿身酒氣,說,去哪鬼混了?」蘇姍的鼻子就像她家的狗一樣的靈。 「你去鬼混就鬼混嘛,也該記得給我們打個電話啊!」孫閃閃溫柔的說著,但手下卻絕不留情的擰住了他另外一個耳朵。他想去酒店?恐怕門都沒有哦!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擰著他的耳朵,後面還有一個推著他進了門。 這一夜,沒有人知道小沖家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人好像聽到他家響了一夜皮鞭抽打的聲音,又有人說好像聽到他家殺了一夜的豬,更有人說……反正第二天,小沖聳拉著腦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 小沖後來對他的學生們說,你們啊,以後千萬別貪便宜。能吃的就吃,吃飽了就趕緊跑,別傻了吧雞的想著打包,你就算順利打包回家了,沒吃多久也會餿的。 張芬芳看到小沖的時候有點吃驚,她記得好像昨夜並沒有與他玩SM啊!怎麼今天這副模樣呢?當她詢問的時候,小沖卻哭著唱:「我一言難盡,忍不住傷心!」 小沖唱著唱著還把身上的疤痕拉起來給她看,指著以前被人家用刀劃的說,你看你看,這是她們以前打的,又指著自已不小心磕傷的地方說,你看你看,這是上個月打的,然後又拉著昨晚喝醉的時候自已砸音箱時撞的淤青地方說,你看你看,這是她們昨晚打的! 咦?那她們昨晚真正打的傷痕呢?算了吧,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了,那三個女人這麼痛愛小沖,怎會狠心下重手打他呢! 儘管如此,張芬芳仍然被他弄得眼淚汪汪,抱著他說,可憐啊,咱們都是命苦的人。 張芬芳果然是婦科疾病的頭號殺手,她說的方法還十分靈驗,經過一夜性愛的治療後,果然有了成效,今天她只上了十一次廁所,比往常減少了一倍還不只。但她覺得應該乘勝追擊,一把把病魔根除到底,沒結婚的女人欲拒還迎,結過婚的女人如狼似虎,被小沖激起慾望的張芬芳可真謂是以一頂三。只要一有空她就會叫上小沖給她治療,就算沒空也會硬擠出時間來治療,這不,外面走廊上坐著一排等待治療的女人,但她卻拉著小衝進了裡間先治療自已要緊。 幾天後,張芬芳的病好了,不再尿頻尿急尿不盡了,可小沖卻感到不適了!陽痿?當然不是,只是突然橫空殺出來的這個胃口無窮無盡的女人,使小沖原本就負擔極重的肩膀更是沉重,現在,他每天腰酸背痛腿抽筋,雙腳軟軟的,走路輕飄飄的的,精神不振,哈欠連連。每每他走過醫院大廳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搖頭歎息,唉,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就這樣被毒品毀了!是的,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個癮君子,看起來好像有精無神的,但一到了床上就像打了毒品一樣立即又龍精虎猛!弄得齊孫蘇三女以為是她們折磨得他太厲害了,趕緊給他進補,這個人參啊那個靈芝啊,豬鞭牛鞭羊鞭鹿鞭蛇鞭……等等的給他進補,可是她們不知道,她們花費的這些心機全都補到婦產科那個日益漂亮圓潤的年輕女主任身上了。 小沖不知道,他離開婦產科的時候足足瘦了二十斤,這是後話。 這天小沖剛從辦公室裡間給張芬芳治了病,滿頭大汗的走出來。這工作很累人,每次都是一身水一身汗。 小沖走到洗手盤上洗手,就像每次上手術下來洗手一樣,這已經是他的習慣。 這個時候,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走了進來,看來像是個剛上高中的學生。她進門看小沖的時候不禁一愣,然後一臉通紅的想要退出去。 「小妹妹別走啊,別走啊!」小沖說話的時候就像金魚佬,專門以賣金魚的名義騙無知小女孩的那種。 「……」那女學生聞言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著裝得嚴肅莊嚴的小沖想了想,然後咬了咬牙走了進來。婦科男醫生啊,簡直就像長得醜陋的外星人,怎麼不嚇人呢! 「小妹妹,告訴叔叔哪裡不舒服啊?」小沖的語法這個慘,妹妹與叔叔在一起,應該叫亂倫了吧! 「那個,那個月~~經沒來!」女學生其其艾艾,吞吞吐吐,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樣。 「什麼沒來?」小沖沒聽清楚,但那樣子卻像故意裝沒聽清楚的色狼一樣。 「就是每個月的那種……沒來!」女學生的聲音大了一點,但一張臉卻羞得更是通紅。 「哦!別擔心,你還小,過一年半載就會來的!」小沖想當然的說。 「不,不是的,不是的!」女學生聞言有點著急的搖著頭。 「是的,你放心好了,我說是的就是的!過一年半載不來,你找我算賬!」小沖好像要對天起誓。 「不,以前,上個月…這個月…」女學生急得一張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卻越說就越不清楚。 「小妹妹,相信叔叔的話沒錯的。我從醫十幾年,看過的病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絕對不會看錯的,每個人的生理發育不一樣,性成熟征像也不一樣……」小沖正欲滔滔不絕的給女學生介紹,張芬芳已經從裡間穿戴整齊的走出來,順手在台上開了一張單子遞給女學生說:「去吧!」 女學生接過單子一看,趕緊走了! 「喂喂!我還沒說完呢!」小沖急叫著說。 「你呀,真是個呆子!」張芬芳一指頭點在小沖的腦門上。 「我,呆子?」小沖摸著腦門說,卻在心裡貧貧的道:「我日你的時候,你不說我呆?還誇我聰明,把你弄得很舒服!」看來小沖也只有在這個事情上是聰明的了。 「你不是呆子誰是呆子啊,剛剛那女孩已經十五六歲了,月經到現在還沒來?怎麼可能的事,現在生活好,營養條件也好,女孩都早熟,十二三歲來月經很經常,我見過一個九歲就來月經的女孩呢!」張芬芳看小沖的眼神有點嚇人,好像隨時都想把他吃下去一樣,小沖一看這種眼神就害怕,他知道這是一種性號! 「你是說她已經來了,那怎麼她又說沒來呢?」小沖不解的問。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剛剛你沒聽清她說的話,我卻聽清了,她說上個月來了,這個月沒來?那你不會想啊!還說是當爹的人呢!」張芬芳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她的手伸到小沖的腰上。 「你是說她懷~~孕了?」小沖驚聲的叫道。 「有可能,我已經讓她去驗尿了,她自已應該也知道怎麼回事!不然她也不會上這來了!」張芬芳說。 「天啊!她還未成年呢?這麼小?我以為她還沒來月經,原來是那個!」小沖有點難以至信的說。 「我見過比她更小的!」張芬芳好像很麻木似的。 「現在的小孩怎麼這樣啊?」小沖感歎的問。 「你也不大啊,你都已經三妻四妾了,何況人家呢!」張芬芳戲謔的說,卻沒有報怨的成份,她知道她和小沖頂多只能做露水夫妻,絕對不可能修成正果的。她那禿子老公不可能和她離婚,就算離了,她也沒敢想嫁給小衝!這樣的一朵鮮花注定了要在沒有營養的牛糞中枯萎了! 女學生的化驗報告送來的時候,證實果然是懷孕了。可她一聽這個結果後便臉無人色的走了,十五六歲就珠胎暗結,臉無人色那只是小事,搞不好還會弄出人命!小沖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悲劇。 第二十五章 婦科門診男主任 《赤腳醫生》小沖是沒時間看了,因為張芬芳已經很少上廁所,而她在沒病人的時候就會纏著小沖,像一條美女蛇一樣死死的纏著他。她知道,她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很快,小沖就要轉去手術科了。一旦轉科,她知道要想小沖給她治療,就不可能這麼方便了。不過,她的病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還這麼積及,這性質是不是有點變了?小沖很無奈,他也是欲罷不能,淫人妻是不道德的,可就是因為這個不道德而增加了它的刺激性。每每想起自已身下的是一個別人的老婆,他就興奮得不行。其實小沖有也有種報復心裡,她老公不是說他偷他的老婆嗎?現在他就偷給他看看。有句話說得好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一天,天空烏雲密佈,不一會狂風大作,過後便是一場罕見的暴雨,張芬芳卻在這種天氣裡心情格外好,因為這種天氣不會有病人來看病,真的要來也不會多,一個起兩個止。現在好了,沒病人她可以為所欲為了。小沖佩服她的精力,這些天他真的已經吃不消了,治療的時候也總是男下女上,都不知誰治誰了。沒完沒了的張芬芳使他震驚,女人原來可以這樣子,例如剛剛才做完出去休息了沒五分鐘,她又對他發起衝鋒的性號,沒等他回過神來,便被她拉進了裡間。誰說男醫生最色?女醫生不色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到三十歲的她可真的像一頭永遠飢餓的狼啊。 兩人正在裡間奮戰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她很奇怪,明明剛剛聽到有呢呢喃喃的聲音,進來卻不見有人在,不禁問:「有人在嗎?」 小沖不吱聲,卻更是興奮,腰下動作更快,張芬芳想答應,可是她不敢張嘴,因為只要她一張嘴便會忍不住叫出聲來。 「有人在嗎?」那個女人又問了一句。 「等……一……會!」張芬芳緊咬著牙,強忍著快要崩潰的感覺,一字一頓的道。 「好的!」女人很乖,聞言便靜靜的在辦公室裡等起來。可是她十分好奇。裡面正在吱吱呀呀的響著床搖動的聲音,她以為裡面正在進行一台緊張的手術。如果她的好奇心再大點,或膽子再大點。搬張椅子上去天窗看看的話,一定會嚇死她,裡面正妖精打架啊!但普通人哪會想到醫院這麼神聖的地方會有這樣的苟且之事發生呢! 過了好久好久,有多久女人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看完了辦公室裡的一疊報紙,兩本雜誌,正準備看小沖那本小說的時候,裡間的門終於開了,慘無人色的小沖與滿臉紅霞的張芬芳走了出來,女人胡疑的看著眼前這兩位,一時間心裡各種各樣的念頭紛紛湧起。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小沖說著坐了下來,張芬芳卻站在他後面。好像他才是正職一樣,其實這些日子一直是這樣,張芬芳願意站在他後面給他當副手,因為女人不要強男人會更喜歡!她是過來人,懂得怎樣才能取悅男人,就如她懂得怎樣在床上讓男人開心一樣。 「沒……沒關係!」女人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怎麼是個男醫生的?這醫院也太不顧忌病人的感受了吧。 「這是我們婦產科的歐陽主任,我是他的助手,你請放心,他的醫術高明!」張芬芳是女人中的人精,也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對女人的生理及心理都有研究,所以她立即便看出了女人心裡的想法,趕緊給小沖打掩護。 「哦!是這樣!」女人心想這就難怪了,這是典型的上司與下屬,老闆與秘書的關係啊,難怪會在房間裡搞那麼半天了。 「請問你有哪裡不舒服嗎?」小沖好心好意的問。 「我當然是那裡不舒服啦,不然我跑你這來干麻!」女人沒好氣的道,她已經把小沖當作壞人看待!不過,她也沒錯,在某種角度來說,小沖確實算不上一個好人。好人會淫人妻嗎? 「那具體是怎麼樣不舒服呢?」小沖被女人一頓搶白,心裡很是不爽,可是卻不敢發作,病人就是醫生的第一生產力,病人就是醫生的上帝啊!雖然,這常常被人們反過來說。 「我就是那個,那個月經不正常,好幾個月了,每次完了沒兩天又會來,一個月總要來兩三次,浠浠瀝瀝的停不下來,差不多一個月三十天都要用護墊,吃了很多藥也不見效!」女人苦惱的道。 「你活該!」小沖心裡恨恨的道,表面上卻說:「那你以前做沒做過什麼檢查?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做過B超,也做過婦檢及白帶化驗,經血也驗過,連那個宮頸塗片都做了,可是沒什麼異常!」女人說。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可能還要再給你檢查一下,今天乾淨嗎?」小沖問,這是婦產科最常用的三板斧,來了雖然沒多久,但他已經完全看透了!除了來月經的,凡進這個門必須都檢查。而且說句見不得人的話,他也慢慢喜歡上了拿窺陰器捅人家的動作。很變態,不提倡,不提倡啊! 「乾淨,我就是知道來月經不能檢查,所以才專門抽乾淨這天來的!」女人坦然的道,此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小沖是個壞人,而把他當成一個婦科醫生來看。 女人的陰部很褐,可以用黑來形容,小沖知道這是一個性生活頻繁,性經驗豐富,且性慾很強的女人,從她脫衣服的風騷動作,及粗且密的汗毛就可看出。因為他曾聽人說過,女人騷不騷,就看脫衣服!女人強不強,就看汗毛。汗毛長,性慾強!汗毛濃密的人必定性慾強,就像張芬芳,多毛美麗啊! 小沖看看女人的陰部,又看看張芬芳,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張芬芳哪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小沖取了分泌物,卻不拔出窺陰器,也不再理會女人,把她涼在那裡,卻和張芬芳討論起來,女人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想站起來,但器械還在體內,想雙腿合攏卻發現能力不可及,遮住下面遮不了上面。只能無可奈何的躺在那裡,良久,得出結果的小沖才拔出了窺陰器,讓她起來!女人如釋重負的起來,不禁長喘了一口氣!出門的時候張芬芳狠狠的擰了小沖一把,她哪裡看不出小沖在整人,只是不願道破而已。 「最近生活怎麼樣?」小沖問。 「不怎麼樣,一團糟,幾個月來兩個老人相繼去世。」女人歎著氣道。 「性生活呢?」小沖又問,家裡有人去世總不可能不過性生活吧! 「還能怎麼樣?勉勉強強湊和吧!我先生對這個不是太熱衷!」女人更加無奈的說。她的話讓小沖很感觸,面對性慾旺盛的妻子,丈夫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如果性慾像張芬芳那樣的妻子,再有能耐的老公也必定陽痿早洩性冷淡。 「那感情生活怎麼樣?」小沖又問。 「三天兩頭的吵,主要是因為老人的喪事!我說火葬,我先生說土葬,可現在哪裡敢土葬啊,這是不允許的!」女人想起這事就要埋怨丈夫無知。 「那工作呢?」小沖又問。 「沒工作了,兩個月前就下崗了!」女人好像對生活有點麻木的樣子。 「嗯,你的情況我已基本掌握了,你很有可能是因為環境,生活,工作的壓力,清神緊張導致的月經不調。用西藥可能不太理想,我給你開一副中藥,你先喝喝看一下!如果有療效就按方子再喝幾次,如果沒效果就到回來我再給你看怎麼樣?」小沖和顏悅色的問,這個女人也不容易,心裡隱隱有些愧疚,因為剛剛那樣捉弄於她。 「好的,謝謝你醫生!」 「嗯!記得放鬆一點心情,遇事別太急了,好好商量嘛!」小沖一邊以過來人的樣子說著,一邊筆下不停的開著方子,他說這話與他的年齡十分不符,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但女人聽著卻十分舒服與感激。 女人走了之後,張芬芳卻有些不悅,她很吃味,因為小沖對那女人的熱呼勁,正當她想把小沖拉進裡間去好好修理一頓的時候,卻又來了一個病人,當然是女病人。 小沖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眼前不禁一亮,這女人好美啊!給人的感覺就像林黛玉,一想到紅樓夢裡的這個林妹妹,小沖立即便想到了一首詞,用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再恰當不過了: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如果她蒼白的臉上再有一絲粉紅的血色,那就真的是十全十美了。 張芬芳首先仔細的看了看女人,然後看到小沖的癡呆樣不禁冷哼連連,她倒是要小沖好好的認識認識這個女人。 「醫生,我……」女人遞上病例本正想說話,此人真的姓林,而那憂鬱的神態像極了林黛玉的形像,那就稱她為林妹妹吧。 「不用說了!先檢查吧!」張芬芳不耐煩的道,吃醋是女人的天性!小沖看林妹妹的神態讓她怒火中燒,她巴不得快快讓他看清楚這個女人,讓他以後還敢不敢對著有點姿色的女人就色瞇瞇的。 小沖很興奮,因為這是他來婦產科門診後看到的第一個美女,幾近完美的美女。想到馬上就能看到美女最神秘的地方,他不禁心跳加速,血壓上升,呼吸急促……悠著點啊,千萬別爆血管了。 林妹妹很聽話,聞言便低眉順眼的走進了婦檢室,這讓小沖看得更是心花怒放。他決定,一會完了之後一定要把她的電話號碼抄下來,然後……看來他得先打電話通知家裡多佈置一個房間才行了。 第二十六章 好看不好吃的林妹妹 林妹妹進了房間後,沒等張芬芳吩咐便開始脫褲子,小沖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她的動作,這是十分養眼並刺激荷爾蒙分泌的景致啊,他怎麼能錯過。張芬芳的好幾次輕咳都沒能讓他清醒過來,最後爽性懶得再管他,愛看就看吧。反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小衝要看女人脫褲子,那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林妹妹好不容易脫下了緊窄的牛仔褲,及那條黑色的絲質內褲,那一片色澤發亮的黑森林就像一道耀眼光刺在小沖的眼上,令他有種眩暈的感覺。 林妹妹躺到了檢查床上,雙腿大開,外陰的顏色卻已經不再粉紅,但也沒有像剛才那位又褐又黑,但只是一會兒,小沖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聞到的異味,一股不該從林妹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異味,又濃又重又腥,統稱很臭的味道。 「帶手套,取白帶,取宮頸塗片啊,愣著幹嘛!」張芬芳見小沖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忍不住把小沖一把推到林妹妹兩腿的中間,莫非他要小沖變成性冷淡?那對她有什麼好處哦!看來,吃醋也能讓人沖昏頭腦啊! 小沖依言帶起手套給林妹妹的外陰消毒,但他的手剛觸到她外陰皮膚上不禁嚇了一跳,好燙啊。怎麼回事?就這樣當眾露了露體也興奮了?可是看熱度不像啊!難道是發燒了? 他沒能想太多,因為想太多會分神,分神就會做不好事或者做錯事,這在醫學臨床工作上是最忌諱的。小沖給她消毒完後,把窺阻器小心翼翼的插進林妹妹的陰道裡,然後用大綿簽在裡面旋轉一圈粘走殘留的分泌物,這才很小心的查看起來!這一看,他很後悔,後悔聽了張芬芳的話,她讓他在婦檢的時候不要帶口罩!林妹妹的味道實在太衝鼻,讓小沖有種想嘔吐的感覺。這實在叫人難以相信,一個嬌滴滴的女孩怎麼會這樣,表裡不一啊! 小沖看了看宮腔,然後取了宮頸塗片及陰道分泌物,全都是黃黃的,像豆腐渣一樣!就目前所檢查的情況來看,小沖最起碼懷疑她得了三種病,宮頸炎並宮頸糜爛,宮頸息肉,陰道炎。 小沖很失望,真的,他太望了!原本期待的微酸性味道一點都聞不到,水性透明分泌物也一點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是不堪入目的宮頸炎,宮頸糜爛…… 出了婦檢室,小沖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暴曬過後的喇叭花,萎了! 張芬芳看他的樣子,心裡偷偷的直樂,看你還敢不敢!嘿嘿!別太激動,還沒完呢!心裡想著手裡卻不停,立即給那個所謂的林妹妹開好了各種檢查項目。 她的檢查結果回來了,小沖只看了一張,便沒有任何心情的躲進了裡間,他太失落了! B超提示:盆腔中等量積液(有中等量積液也等於有盆腔炎),雙側附件炎,子宮內膜異位症。 宮頸塗片確診宮頸炎存在。 陰道分泌物提示:上皮細胞+++,桿菌+,支原體+ 這回可好,林妹妹確實是林妹妹,一身十幾個病,小沖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婦科疾病大全。 林妹妹走了以後,張芬芳問小沖:「怎麼樣?好看的女人好嗎?叫你色瞇瞇的看啊!就讓你看個夠本!」 「你故意的!」鬱悶的小沖氣急的說。 「什麼我故意的?」張芬芳不解的問。 「你故意讓我看到那麼殘忍的事!你故意讓我難過的!」小沖難過的道,把不快全都發洩在張芬芳身上。 「喂喂,我是好心哎!我看你那麼想看,對那個林妹妹又那麼有好感,我還給你製造機會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張芬芳歎著氣說。 「反正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會她是那樣子的,你也不提醒我!」小沖哭喪著臉說。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她是這樣的啊!再說了,以你當時的急色樣,就算我說了,你聽得進去嗎?」張芬芳問。 「反正我不管了,我現在已經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了,我不幹了!」小沖說著脫下了白大衣往外走。 「這~~~~~~~」張芬芳看著瞬間遠走的小沖不知該說什麼好,這,不是她的初衷啊! 小沖的心情差極了,今天所受的打擊很大,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十五六歲的女學生懷孕,二十來歲的女孩滿身婦科病,六十歲的女人老來得子……太多事情讓人難以想像了。這個世界真是複雜啊!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事情上演! 他來到了步行街,在麥當勞叔叔旁邊坐下,當然,那是個假的石膏人!無聊的想著這想著那,想了一會他也覺得自已很白癡,幹嘛為了這些事去傷腦筋呢?如果他偏要去鑽這牛角尖的話,全中國十幾億人,他沒能想足一百個人就得腦膜炎了! (以下記錄為真人真事真實改編)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坐的椅子前面有一個乞丐,廣東話同音詞叫黑衣。原來他一直是躺在那兒的,手好像斷了,彎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腳好像沒有了,一個褲腿空蕩蕩的。他一直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小沖,小沖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身上沒帶什麼錢,只有幾塊零錢,沒開車的他還指望用這幾塊錢坐車回家呢!給了他,那七八公里他不就要走回去。對不起了兄弟,下回吧,下回給你張大的,五塊的!小沖在心裡對他說,但他的生意一直不錯,步行街到處是人,經過他身邊的人看他的可憐樣,都忍不住掏點零錢給他。原本空空的盆子,不一會便裝得滿滿的。 那乞丐看著盆子裝滿了,趕緊倒了出來,一把塞進旁邊的塑料袋裡,那塑料袋已裝得鼓起了一個大包,那裡最少也有兩三百塊!看來他的生意不錯,收入與一個高級白領差不了多少! 「靠!比我還有錢,你還向我討,我沒問你借幾塊錢回家算你走運了!」小沖看著他那塑料袋心裡貧貧的道,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這乞丐站了起來,是的,小沖沒看花眼,他真的站了起來,用兩條腿,那條斷腿是假的,只是屈起縮著,那手也是故意彎曲成那種形狀的。小沖十分欣賞他的縮骨功,普通人試問哪個能做到啊!所以小沖不禁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乞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後把身旁兩個滿是油污的包一攬抬腿便走,小沖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乞丐一路快走,走到一個綠化帶旁邊的一個公廁上,頭也不抬的扔給那看門的老頭五毛錢,就像別人施捨他一樣大方!小沖也趕緊跟了進去,廁所的味道不好聞,小沖假裝噓噓,卻見那乞丐進了一個小間,然後便聽到悉悉索索換衣服的聲音。不一會,他出來了,小沖不禁嚇了一跳,西褲是萍果牌的,襯衫是老爺車牌的,皮帶是金利來的,腳下那雙皮鞋是健康牌的。狗日的,還不是普通的有錢啊! 乞丐頭上那頂佈滿油污且打著結的假髮不見了,滿是灰塵的臉也被廁所洗手盤的水洗得一乾二淨,這還沒完,突然不知他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梳子,一罐摩絲,擠了像牛屎那麼一大駝塗到頭上,整個頭頓時像打了臘一樣閃亮,小沖只是有點懷疑蒼蠅飛上去是不是還能脫身。 再次走出廁所的乞丐已經完全不是乞丐了,現在,還有誰能相信站在眼前這白領模樣的男人就是在步行街上斷手斷腳以乞討為生的乞丐呢? 這還沒完,這乞丐走出來後把那兩個袋子隨隨便便的往綠化帶上一個路燈的電箱裡一塞,扭頭便進了一間檔次不錯的飯店。大大咧咧的坐下後點了兩瓶脾酒一隻雞半隻烤鴨一條魚一個素菜外加一個湯後便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小沖看著自已桌上一碟三塊錢的湯米粉不禁罵道:狗日的,四菜一湯,還國宴標準了!好,老子倒是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這個時候,小沖的電響了,蘇姍說下班你回來吃飯嗎,回來我們就等你啊?小沖忙說你們吃吧我正看戲呢!說著便掛了電話。 乞丐慢慢的吃著慢慢的喝著,等他吃飽的時候已經一個多鍾過去了,小沖把那碗湯米粉的湯底都喝光了!才見那乞丐喊來服務員買單,服務員說九十五塊,乞丐刷的一下掏出一張紅牛扔給他說,不用找了! 乞丐酒足飯飽後慢悠慢悠的的走進了菜市場,買了三隻大閘蟹,兩斤蝦,三斤豬肉,兩棵油麥菜。小沖想,這狗日的到底一天掙多少啊?花錢這麼狠。 提著菜的乞丐轉了一會轉到一個學校門口,只見他站在那裡邊等還邊看著手錶,這回小沖才注意到他手碗上帶著塊金錶!金錶?假的吧!小沖懷疑著,但是那折光反射出的黃色耀眼光茫頓時推翻了他的想法。 不一會,學校放學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撲進了乞丐的懷裡叫道:「爸爸,爸爸,給我買玩具去!」 「好好好,我的寶貝兒子!」乞丐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在玩具店給兒子買了一個變形金剛的乞丐好像準備回家了,小沖一路慢慢的跟著聽著兩父子的對話。 #文#「爸爸,你今天工作怎麼樣啊?」 #人#「還可以,老總說我工作努力,準備給我加薪呢!」 #書#「爸爸,你們公司到底在哪啊?」 #屋#「國貿大夏啊,爸爸就在那兒上班!」 「……」 步行街廣場就是國貿大夏?小沖真想哪天帶著他兒子去參觀參觀他的工作環境及看看他工作的樣子。 小沖覺得已經完全把這人看透了,已經沒什麼戲看了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見他們兩父子停在工商局的門口東張西望起來, 不一會,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見了他們便叫:「老公,兒子,我的寶貝快讓媽媽抱抱!」 小沖看著這幸福的一家不免感觸彼深,這生動的畫面又給他上了一課,社會真的很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偷,蒙,捌,騙,搶………人們都在想盡辦法的活得更好。但他活著又是為了什麼呢?也像他們一樣嗎?如果不一樣,他又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呢?對人性越瞭解他就越迷茫。 小沖看著一家三口的背影,知道他們這回是真的要回家了,他已經不想知道他們家是什麼樣的了,他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換個說話就是他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他要回家,他也要回家去了!哼,我家還更幸福,我有三個女人一個孩子呢!小沖心裡恨恨的說。但他沒想到此人卻成為他的生命中極關鍵的一個人物。 第二十七章 不告而別 手術科。 手術:為醫治或診斷疾病,以刀、剪、針等器械在人體局部進行的操作。是外科的主要治療方式。 手術的分類方法很多。按學科分為普通外科手術、骨科手術、泌尿繫手術等。按病情的急緩,分為: 1擇期手術。施行手術的遲早不致影響手術效果。 2限期手術。施行手術的時間雖然可選擇,但不宜過久延遲的手術。 3急症手術。需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施行的手術。按為達到治療目的而進行的手術次數,分為:1一期手術。一次完成的手術。2分期手術。由於各種條件的限制,需間隔一定時期分次完成的手術。按手術目的,分為:1診斷性手術。為明確診斷而做的手術。2根治性手術。一般指切除腫瘤的手術。良性腫瘤完整切除即可;惡性腫瘤根治手術則要求將原發灶與相應區域淋巴結一併整塊切除。3姑息性手術。因條件限制不能行根治性手術,而只能行減輕症狀的手術。按污染情況可分為無菌手術、污染手術、感染手術。 小沖離開婦產科張芬芳沒有去送他,他都沒高訴人家,人家怎麼送呢?手術科的全本同仁卻齊齊來迎接他,手術科的主任知道小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特別是在手術台上。雖然他知道小衝進修的時間已經不多,但他仍希望小沖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幫他解決一些難題。 「哼,一個進修生,上那麼一兩次電視有什麼了不起的!那一百一十六例手術又不是他一個人做的!憑什麼要我們全體出動來迎接他啊,他以為他是市長啊!」手術科的實力干將周新華道。他的地位僅次於主任,是中美友好醫院的紅人,但這個紅人自從小衝來了之後,就星光暗淡了! 「說實在我,我也看不起他,特別是他那個名字,歐陽沖?我靠,哪一根蔥哦!」另外一個實力派王華中道。他的實力與周新華不相上下,兩人本來為副主任的位置明爭暗鬥,可此時卻站到了同一戰線。 「我覺得他還是有一定實力的,我們不可小看他!」中立的人是雙喜,是一個進修生。(文*冇*人-冇-書-屋-W-R-S-H-U) 「我們說話你插什麼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周新華怒哧道。 「沒大沒小的,誰讓你說話了?」王華中也不滿的說。 「狗日的,我說句公道話怎麼了!」雙喜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只能在心裡罵,他也很快就走了,他不想進修的鑒定全是XXOO!鑒定權就在這幾個人手裡。為了大局,他只能忍了! 「都給我閉嘴,歐陽醫生馬上就來了,收起你們這副嘴臉,是騾子是馬,溜過之後你們就知道了!」主任慧眼識英雄啊,可惜的是他手下的醫生雖然表面應承,私底下卻不以為然,而且還商量著要小沖好看。但是,小沖從來只會給別人好看,別人給他好看的時候,很少,不過,是有那麼一次。那是他心裡唯一的一個傷口。 小沖走進手術科的時候發現好多人來迎接他,小沖喜歡看別人的眼睛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不善於查顏觀色的他卻馬上便發現哪些人是真心那些人是假意,因為真心的人眼神是坦誠的,假意的人眼光總是閃爍及偶爾會見白不見黑。 齊非兒沒來,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小沖讓她別再上班在家裡好好養胎,反正閒得慌的蘇姍正好沒事做可以服侍她,而且只是進修並不是正職,拿不了多少工資反而活受罪!齊非兒原本不願,但為了孩子,只好安心的呆在家中,卻叮囑小沖,如果遇到什麼難題要馬上告訴她,不可意氣莽撞行事,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要多學著和人家溝通,能忍的地方就忍,不能忍的時候也不能太過份。嘮嘮叨叨說了好幾個小時,小沖聽得耳朵都起了繭。 手術科的主任把小沖領進了辦公室,大家紛紛入座。 主任首先開腔:「同志們,今天我們科室來了一位新同事,他就是大家所熟悉的歐陽沖歐陽醫生,大家對他的事跡應該都聽說過吧,那我就不過多的介紹了,現在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歐陽醫生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掌聲如雷?哪裡,稀稀落落的兩片掌聲,只有雙喜,但他也沒能維持上一秒鐘,因為差不多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白眼,他不想就這樣暴斃,只好無奈的放下手掌! 主任見眾人的熱情不大,趕緊做和事佬:「大家以後就是同事,就像一家人一樣,要相親相愛。互相幫助,把科室發展得更加強盛!」 「主任,大家都是男人,相愛?那成什麼樣子了!」王華中匝匝嘴說。 「科室已經夠強盛的了,還有九十幾例手術等著我們去做呢!主任你就別口水多過茶了好嗎?」周新華不滿的道。 「是啊,主任,你快點分配工作吧!別磨吱了!」另一偶像派(花架子)李志國道。 「是啊是啊!」別的醫生跟著起哄。 「工作不是都安排好了嗎?」主任有些不解的問,每台手術都已安排好了預約的時間,這是一個星期前就定下來的。 「那是以前分配的,今天我們不是來了新國手嗎?肯定要重新分配了!」王華中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露出一絲很容易讓人察覺的奸窄。 「是啊,歐陽醫生實力不同尋常,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們總不能讓他跟著打下手吧!」周新華的話裡有諷刺,這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就是啊,這不是太委屈人家了嗎?再怎麼說人家也是連續工作七十二小時,完成一百一十六例手術,上過電視,報紙的明星人物啊!」如果說周新華說的話是三點式泳裝,李志國的話就是赤身裸體了。 「沒關係,我是來學習的,能給各位打下手也是我的榮幸!」小沖聽了齊非兒的話,學著裝B,可是他忘了他自已說的,裝B是絕對不行的。 「喲!歐陽醫生,你說這話就太謙虛了,有本事不是你的錯,但藏著捏著就是你的不對了!」王華中陰陽怪氣的說。 「是啊,我們怎麼可能委屈你呢!大家說是吧?」周新華又鼓起起來。 「就是就是了!」其他醫生果然跟著起哄。 「咳,那照你們的意思是?」主任不禁問。 王華中見主任發問,趕緊把一張剛剛打印好的工作分配表遞了過去說:「主任,我們大伙商量了一下,咱們手術科剛好有三個手術室,大家混在一塊也是瞎浪費時間,不如分工合作,這樣更能節省時間,更能推進科室發展!你看,這個手術一室嘛,就我來負責,這個二室嘛就交給周醫生負責。這個三室,那歐陽醫生必定是當仁不讓的啦!而且現在要做的這九十多例手術我們也按平均分配!」 「主任,你放心,我們絕對做到公平公正公開的!」周新華說這話的時候,不禁與王華中相視一笑,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兩人有同志關係,知道的人便說他們是狼狽為奸。 「那~~~~歐陽醫生,你的意見是什麼?」主任明白他的權力已經被這夥人架空了。 「這個,恐怕不太能勝任,我盡全力去做就是了!」小沖仍然在裝。 「那好吧,工作就這樣分配下去了,歐陽醫生,你要哪幾個醫生給你當助手啊!」主任又問。 小沖環顧一周,每個都是面目醜惡,讓人毛骨怵然,叫這些人給他打下手?那他不是自討苦吃,不能幫忙事小,礙手礙腳事大啊!當他看到雙喜的時候,只見雙喜不停的對他眨眼,那會說話的眼睛好像是說:「我啊,我啊!」 「那就這個醫生吧!」小沖指著雙喜道。 「一個就夠嗎?雙喜只是個進修醫生啊!」主任問。 「嗯,足夠了,人太多反而亂糟糟的!我也是個進修醫生啊!」小沖的話裡有話,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好吧,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呢?我做什麼啊?」主任像個被拋棄的孩子,有點可憐的說。 「你回家吧!」周新華與王華中同時在心裡說。 「主任,你做臨時手術啊,放心,有手術你就做,沒手術你就休息一下,科室就交給我們了,你放心~~吧!」王華中話也是暗藏殺機的。 主任很窩囊,其實他只是忍讓,沒幾個月就退休了,沒必要與這些王八蛋一般見識。 小沖與雙喜走入病房。 雙喜指著那張手術分配表哭喪著臉對小沖說:「歐陽醫生,你上他們的當了!」 「上什麼當?」小沖疑問。 「你這三十例手術都是最難的!他們把最難的手術都推給你了,有幾例是咱們醫院根本沒條件做,準備轉院的!還有兩例是他們做過失敗後又扔給你重做的!歐陽醫生,他們設了套給你鑽啊!」雙喜憤憤不平的說。 「沒關係,工作總是要人去做的嘛!」小沖的心裡一把火,熊熊大火燃燒了他,可是他忍。為了老婆孩子?不像吧,這個好像與那個沒關係!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啊! 「歐陽醫生,你真是個好人。小弟雖然不才,但也跟定你了!我才不與他們同流合污呢!如果不是為了進修鑒定,我早他們的揍他們了!」雙喜表面立場的道。 「嗯,大家都是進修的,沒什麼跟不跟,只能說是共同學習吧!不過,現在既然主任叫你跟著我,那你的實習鑒定就不用經過他們了,我寫了之後給主任簽個名就可以了!」小沖瞭解這個流程,他願意進這個套也是因為如此。如果跟著那些人,萬一把他的鑒定寫花了,他也是得不償失。 「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太好了,狗日的,我終於不用怕他們呢!歐陽醫生,太謝謝你了!」雙喜笑著說。 「沒事,以後大家一起努力吧,對了,以後也叫我歐陽醫生了,叫我小沖吧,你呢?你叫什麼?」小沖伸出大手拍拍他的肩說。 「我叫雙喜啊!」雙喜笑著道。 「怎麼不是五葉神或芙蓉王?」小沖疑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老爹老媽是在結婚那天生下我的,雙喜臨門,所以我就叫雙喜了!那時候好像沒有五葉神!」雙喜道。 「哦哦哦!」小沖點著頭卻在心裡道:你老爸老媽真是天才啊!結婚那天生孩子! 兩人巡視著所有要準備手術的病患,雙喜不停的給小沖介紹著每一個病人的詳細情況,他很用心,掌握的知識面也很廣。小沖很慶幸選了他,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幫他的忙! 第二十八章 敢惹老子就玩死你 下班了,今天小沖沒有做一例手術,只是對屬於他管的病人作一個全面的瞭解,他不急,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只有磨好了刀柴才能砍得更快!想到這裡,他不禁回憶起自已失憶的時候與蘇姍上山砍柴,與老黃比賽打獵的情景,那時候他是無憂無慮的,白天在山裡田里做事,晚上在蘇姍的身上做事,除了睡覺吃飯做事,他什麼都不用去想!恢復記憶後,他卻不得不面對許許多多讓他煩心的事。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情願一直活在失憶的那段生活裡,但是他不能,他恢復記憶了,恢復記憶後就有了自已的責任與理想。 小沖從樓梯上慢慢的往下走,他不敢坐電梯,坐電梯的感覺就像坐飛機,起飛與降落都讓他膽顫心驚。所以,一個很瞭解他的人就在樓梯口等著他。 「喔~~~~」突然冒出來的張芬芳嚇了小沖一大跳。 「大小姐,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小沖捂著胸口看著格格笑得花枝亂顫的張芬芳說。 「呵呵,就要嚇你,要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張芬芳仍舊笑著說。 「哦,我一時忘了!」小沖這才想起自已走的時候確實沒和她打招呼! 「小沒良心的,快,跟我走,我的病又犯了,快給我治去!」張芬芳毫不掩飾她飢渴的慾望。直白得讓小沖有些犯怵。 「……」小沖站著不動,任張芬芳使勁拉他也不動。 「怎麼了嘛?人家真的犯病了嘛!」張芬芳撒著嬌說,其實她確實是犯病了,坐在辦公室裡的她每每想到小沖身下就忍不住洪流洶湧,但不是淡黃稀薄的,而是透明水狀又粘稠的。 「要去哪裡啊?」小沖壞壞的笑著問。 「去辦公室啊!難道在這裡?」張芬芳問。 「這裡不行嗎?這是十八樓,人人都坐電梯去了,誰還走樓梯啊!」小沖笑得更壞! 「天啊!你真是變態!不過……我喜歡!快!」張芬芳確實已經迷上了小沖,他給她的性愛總是刺激加新鮮的。而且她也被這種另類的性愛完全吸引並深陷了,深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小沖沒有脫光張芬芳的衣服,只是把她的裙子挽起掛到她的腰上,然後扯下她的白色花邊蕾絲內褲,他知道不能脫光,否則萬一有人來的時候就會來不及穿。 他把她壓在樓梯扶手上,只拉開褲鏈,便直接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沒有前戲,張芬芳的身體時刻都在準備戰鬥的狀態,很狂暴也很粗魯,但她很喜歡,而且她只喜歡這樣。 兩人在樓梯上激烈的碰撞著,即膽顫心驚又刺激興奮,張芬芳好想像上次在D廳時那樣放聲大喊,但此時她不敢,因為每層樓都有個後門,聲音太大隨時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能輕輕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著!她擔心,同時快樂著。這一來更使她的下體潮濕如熱帶雨林,濕氣中散發著熱量,很快她就達到了一波高潮,可是小沖並沒有完,仍像要把整個身體都擠進她身體裡似的,就在她再一次要達到高峰的時候,她聽到了樓下有腳步聲。 「有……人……來……了~~~」她想推開小沖,但小沖卻抱得她更緊,動作更是激烈。她嚇得肝膽俱裂,大氣也不敢喘。這瘋子,實在太變態了! 腳步聲越來越響亮了,他們知道人也越來越近了!小沖的動作已經陷入了瘋狂。張芬芳緊緊的咬著牙承受著,刺激又恐懼的同時高潮再一次來臨。 「咯嗒,咯嗒……」每一個腳步聲就代表了小沖數十下的疾速衝刺。 在腳步聲在樓梯轉角處響起的時候,小沖終於噴射出身體的精華,他知道昨天吃進去的烏雞燉人參,三蛇煲龜是徹底報銷了! 在來人已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小沖已經把他的東西收進了褲子裡,並放下張芬芳的裙子。來人只是奇怪的看了他倆一眼便往上一層走去!但只要來人細心一點的話,便會發現兩人的醜態,小沖雖然把東西藏起來了,但褲鏈卻沒拉上。張芬芳的裙子雖然放下來了,但內褲還在膝蓋上,好在她的裙子夠長,儘管這樣,內褲還是露出一小半的。而她的姿勢仍舊是伏在樓梯扶手上。她故意的把頭探出東張西望的道:「咦,我的耳環呢?」嗯,確實,這個動作很像找東西的樣子。 「哈哈~~~~~~~」那人走遠後,小沖忍不住狂笑出聲。 「還笑?都是你,羞死人了!」張芬芳羞紅了臉,輕打小沖嗔道。 「呵呵,今天該領工資了吧!走,請我吃飯喝酒去!」小沖大笑著說。 「為什麼要我請你啊?」張芬芳不解的問。 「暈死,我為你治病那麼累,你請我吃頓飯很過份麼?」小沖是副勞苦功高的模樣。 「……」張芬芳無語。 夜色闌珊吧! 小沖與張芬芳正在慢慢的品著一瓶八二年的紅酒,酒錢當然是張芬芳付的,她又漲了一級工資,加上病人的提成收入,她現在已算是小富婆,小沖不宰,何人來宰啊! 張芬芳捨得,身子都給他了,買瓶貴點的酒給他喝並不算什麼,只要他開心她就很滿足了。她的禿子老公傷癒後被派到中山公幹三個月,所以她有三個月自由自在的時間可以好好纏著小沖,但她希望的是禿子一輩子不要回來,那她就可以一輩子纏著小沖了。情婦?二奶?地下情人?她無所謂。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坐上主任的位置她也沒心思去爭院長的寶座。生活沒有寄托,她只能依賴小沖,但小沖真得值得她依賴嗎?她不知道,她希望有個孩子,那她就再無奢求了!她和禿子提起過人工授精的事,但禿子死活不肯接受。不過張芬芳和他說並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禿子也明白,他除了能用自殺來阻止她離婚之外,已不能阻止她做其它的任何事情!所以,每次小衝到緊要關頭要離開她身體的時候,她總是拚死的抱著他。 紅酒過半了,兩人的臉都有點紅!這浪漫的氣氛很好,讓張芬芳有種戀愛的感覺,她沒談過戀愛,雖然上大學的時候曾有許多男生追求過她,並死纏爛打的圍繞著她亂轉,但過早壓在她肩上的生活重擔,使她沒有時間去談一次真正的戀愛!很會接生的母親生意越來越不好,因為沒有任何學歷的母親拿不到行醫資格證,而爛賭且吸毒的父親今天搬電視,明天搬冰箱,家裡不僅被他弄得囊空如洗,更是債台高築。所以一邊上學的她不得一邊找家教,做保姆,除了不出賣身體,能賺錢的,她都做,殺人犯法她也想過,只是她膽心而且沒那個能力,只好放棄。 「咦?張主任?怎麼這麼巧啊!」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不是別人,正是王華中。 「哦!王醫生,你好!」張芬芳很不悅,氣氛正濃的時候跑出這麼個東西!誰都知道王華中家裡有點錢有點關係而且是手術科裡的大將,但誰也知道他是個摧花的花花大少。 「呵呵,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王華中一屁股擠進張芬芳所坐的那張長椅。 「……」小沖的臉色很難看,因為王華中把他當成透明的了! 「哎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歐陽醫生,難怪這麼臉熟呢!」喝得已經半醉的王華中好像這會才看到了小沖。 「哦!你好!」小沖淡淡的說,手下已掏出了手機,快速的給華弟發了一條短信。 「看來兩位也挺浪漫的啊!這地方確實不錯,有氣氛,特別適合……偷情!」王華中十分無賴。 「你~~~~~」張芬芳被嚥了一下,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你那老公也確實是窩囊廢,不然你也不會偷吃!」王華中好像極同情的說道。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好嗎?」張芬芳生氣的說。 「切!這又不是秘密,而且偷情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你找了個這樣中看不中用的秀才,是不是太委屈自已了!」王華中嬉皮笑臉的道。 「……」小沖咬緊牙,強忍著把他打死的念頭。 「不如跟我吧,我很好的,你試過就知道,保證讓你滿意的!」王華中說的話越來越下流。 「……」小沖已經忍無可忍了,正想一拳打碎他的腦殼的時候,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遠遠走了過來,連走邊說:「王哥,王哥,我說呢!原來真是你啊!太好了,多少年沒見著你了!」 「你是?」王華中看看眼前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呵呵,王哥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小胖啊,你記得不,借了你五萬塊的小胖啊!」小胖提醒他道。 「哦!是小胖啊!」王華中努力的翻遍腦海,沒有記憶。但別人借他的錢,不是他借別人的錢,那是好事,所以,他認了!認了事情就好辦了! 「你終於記起來了!呵呵,我還到處找你呢!走,咱哥們包廂聊去,順便把那五萬塊還你!」小胖說著便去拉王華中。 「……嗯,走!芳芳,我們找機會再約啊!」王華中本不想離開,可是一聽說小胖要還錢給他,馬上兩眼發亮。趕緊肉麻的拋下一句隨小胖去了。 「這個小胖~~~~~」張芬芳記起來了,這個小胖她見過,就是那天晚上她和小沖在天上人間做完那事,她走出來的時候與華弟站在一起的男人。因為小胖的嘴解有一個黑痣,黑痣‥wen ren sh□ w□‥上有一條很長很讓人噁心的毛,所以張芬芳印象特別深刻。 「怎麼?你認識他嗎?」小沖好像很奇怪的問。 「不認識!」張芬芳趕緊迭口否認。 「哦!不知道明天的新聞有什麼好看呢?」小沖應了一聲又自言自語的說起來! 包廂裡。 小胖熱情的拉著王華中坐下,又叫侍者送上了幾瓶XO,靠!本錢下得真大! 「王哥,咱兄弟今天不醉不歸啊!為咱們久別重逢,咱們連乾三杯!如果你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了啊!來,干!」小胖端著酒說。 三杯過後。王華中只覺得胃裡有點點翻動。 「小胖,那錢~~~~~」王華中噴著酒氣道。 「王哥放心,我開這麼大的店怎麼可能還欠你那點錢呢!來,咱哥們一起樂呵樂呵先!」小胖說著拍了拍手掌。門立即被推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性感的小姐魚貫而入。 「王哥,看上哪個?隨便挑!這全都是我手底下最出色的小姐了,服務絕對一流!」小胖指著不停媚笑的小姐們說。 「我要這個,那個,還有最邊上的那個!」有點眼花的王華中很快認準了目標,伸手便是一通亂指。 金錢!美色!好酒!王華中完全迷失了!僅有的一點理智也被坐入他懷中嫵媚小姐的豐滿胸部弄沒了。 「王哥,來,小妹敬你一杯!」小姐一手遞過酒,另一隻手卻摸著王華中的大腿道! 美人敬酒,他喝! 「王哥,我也敬你一杯!」另一位小姐倒進他的懷裡,用豐滿的乳房不停的磨蹭他的身體道。 這美人更是不得了,他喝! 「王哥,她們倆的酒你喝了,我這杯你總不能拒絕吧!」最後一位小姐說著把嫩滑的手輕輕的伸到王華中的褲檔上,慢慢的揉著,並不停的向他飛著媚眼。 這,他不喝行嗎? 「王哥,咱們再來,你喝了這杯,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一小姐說。 「王哥,你喝了我這杯,今晚請不要把我當人!」另外一位小姐說。 「王哥,我這一杯你只要喝下去,今晚我不管你來多少人或者來的是不是人!」最後一位小姐說。 王華中已經醉了,他眼前的人影都花了!可是聽著小姐們的話仍然狂喝不停。這樣的誘惑誰受得了誰是太監啊!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 一條熱鬧的大街上,一個人潮擁擠的十安路口。 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仰面朝天的躺在路中間。 行人駐足觀望,議論紛紛! 「怎麼不回家睡去啊?還赤裸裸的?難道是行為藝術?現在的人都是瘋子啊!」 「莫不是被強姦了,被人扔在那兒啊!」 「切,你看看他的JJ,那麼小一點,不是我認真的話,我還以為是個女的呢!」 「是啊,是啊,這樣的人誰強姦誰是變態哦!」 「快打電話給報社給電視台啊,這可是轟動性的新聞,肯定有報料獎!」 「晚了,你看,那些個不是記者嗎?」 「日啊,一千大幾的報料獎啊!」 第二十九章 不服氣那就玩到死為止 昏昏沉沉的王華中醒來的時候,發現無數的長槍短炮正對著他,閃光燈刺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但當他發現自已赤身裸體的時候,更是嚇得發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已明明在酒吧喝著酒,怎麼會跑這裡來裸體了?這回是丟人丟到家了! 王華中腦子完全清醒的時候,趕緊捂著重要的部位狂奔而去,那些記者卻一直跟著他賽跑,而且記者的體魄明顯要比他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強上若干倍,只見一個記者三步並作兩步,一個跨步,跳過一個垃圾桶,迅速繞到他前面,拿起數碼相機便對著狠拍。 「再拍,再拍,老子揍你!」王華中一手捂著某部位一手指著眼前的記者道。 「我就拍你!你敢咋地?」那東北藉的記者「刷」地一下停下來,直起腰展開他那一米八的個頭對一米六出頭的王華中道。 「那那那……拍吧,別拍臉!」王華中弱弱的道,說完撒腿又跑,被逼無耐的他只好一頭躲進了女廁,因為男廁記者會跟來啊!他直覺認為,進女廁會比較安全,可是他錯了,大錯大錯,不要來,侮辱我的美……廁所頓時傳來數聲中年婦女的尖叫:「非禮啊!」「色狼啊!」「強姦啊!」「……」 充滿正義感而又憤恨的群眾一湧而入,記者緊隨其後。 鼻青臉腫的王華中到了派出所才得以一件衣服裹身。 這事就這樣完了?本來是應該完了的!可是王華中偏不,那就是他自討苦吃了! 上了電視的王華中羞愧得無地自容,他明白,他是中了別人設的套,而套是小胖設的。他把滿腔的羞愧轉化為憤怒推到了小胖身上。是的,他要找小胖報仇。 他帶著一大幫人衝進了夜色闌珊吧,小胖果然在,他一把抓住小胖的衣服把他拉起來問:「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王哥,你說什麼啊?你這是怎麼了?」小胖很無辜的樣子。 「你他媽的還跟我裝蒜,你為什麼把我脫光了扔到大街上!」王華中氣急敗壞的說。 「我,我沒有啊!那晚我也喝得有點醉,後來你說要回去了,我說我送你,你說我都喝醉了怎麼送。你就自已回去了!那時候門口很多人呢,你不信問那個在門口賣甘蔗的阿姨!她可以作證的!」小胖振振有詞的說!其實什麼阿姨啊,兩塊錢就能收買。 「這……」王華中看著小胖真誠的表情,覺得他好像說得像是那麼回事!自已喝醉了確實會作出怪事,有一次他喝醉了就是把她老婆脫光了趕到門外去。 「那你欠我的錢呢?」王華中最終相信了他的話,卻想起另外一件事。 「那錢我那天晚上就想給你,可是你喝得那麼醉,我怕你會弄丟所以就沒給!」小胖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那現在給吧!」王華中這回是徹底相信了小胖的話,因為小胖這麼會替他著想,他還有那麼丁點感動呢! 「好!」小胖說著果然從收銀台那裡取了五萬塊過來,但要遞給王華中的那一剎卻問:「王哥,錢還給你,我那樽金佛該還給我了吧!」 「什麼什麼金佛?」王華中看著那厚厚的一疊錢正欣喜若狂的時候,沒想小胖問了這麼一句,不禁愣愣的道。 「就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啊,那次我生意失敗,本想拿去當了的,可是你說當了多可惜啊,先押在我這吧,我借五萬塊給你東山在起!說實話,王哥,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因為沒有你當時的幫助,我可能沒有今天!雖然你是狠心了一點,我那樽金佛最少值五十來萬,你只借給我五萬塊,但我一點都不怪你,真的!」小胖聲淚俱下的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王華中這才明白他自已為什麼那麼好心借給他五萬塊了,他想他的為人不是這麼大方,平白無故借錢給人家的啊!但是又一想,不對,我什麼時候拿他的金佛了,我又什麼時候借給他錢了。 「嗯,王哥,這錢給你,你叫人把金佛送過來吧!」小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開始變了,好像突然從一個懦弱的胖子,突然變成一個陰狠的凶漢一樣。 「我,我,我沒拿你的金佛啊!」王華中實話實說。 「王哥,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那是我的傳家寶來的!以現在的價值來說隨便拿去賣都能賣個百八十萬的!你可不能和我開這種玩笑啊,很傷感情的!」小胖已經一點都不像小胖,而是變成陰沉的大胖。 「好吧,你把錢給我,我明天給你送來!」王華中不知死活的耍起無賴,他以為小胖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絕對猜不到他耍花樣。 「不,你現在回去拿,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佛!」小胖才不上當呢!就像他常唱的那首粵語歌一樣:「邊個話我傻,我請距食燒鵝!」當然燒鵝是要用來烤的,慢火慢慢的烤! 「要是我不拿呢?」王華中狠一狠心一橫的耍狠。 「王哥,我說了,這個事情你不能和我開玩笑,很傷感情的!」小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從酒吧裡面湧出了一百多個人,把王華中一等團團圍住。 「大哥,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來喝酒的!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那些王華中帶來的人見勢不妙,趕緊溜之大吉,瞬間走得一乾二淨。 王華中一看他帶來的人都走了,還想勉強撐下去的他一看那麼多人凶神惡煞的盯著他,頓時慌了神道:「小胖,我真的沒拿你的金佛啊!」 「王哥,你別開這種玩笑好嗎?我真的頂不住的,那可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當真是我家的命根子啊!你可不能這樣啊!五萬塊給你,你把它還給我吧!最多我多多少少算你一點利息錢好嗎?五千?六千?七千?老天爺,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小胖哭天喊地的樣子實在讓人可憐! 「……」王華中徹底的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不是他頭腦還清醒的話,當真要以為自已拿了他的金佛了!可他確實沒拿啊!但事情已經弄到這個地步,他再反口說沒借錢給他,那是自已搬石頭砸自已的腳,怎麼樣也說不過去了。 「王哥,你別愣著不說話,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要怎樣才還給我嗎?」小胖當真急得一身水一伸汗,拿出個手帕不停的擦著。 「這,這,真的沒拿啊!」王華中此時完全沒了平時調戲良家婦女那油嘴滑舌的口才,來來去去也就那麼一句!是的,此時就算他全身長滿嘴吧都說不清了!別說是跳黃河,就算他買最好的洗潔精回來也難洗清啊! 「王哥,你再這樣說可沒意思了!很傷感情的!」小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下十分配合的抽出了身上的傢伙。 「別,別啊!小胖,說實在的,我沒有金佛,是我對不住你,你說這事怎麼了就怎麼了好嗎?」王華中看著那些人手裡明晃晃的長刀及那些人的表情,他知道,他們有可能會隨時砍向他。他認了,誰讓他貪小便宜呢!這會兒如果他敢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沒借過錢給你,或者說我根本就沒見過你的金佛。他相信,他很快就會被人抬著走出這個門口!他沒那麼蠢,但他也沒有懷疑小胖,因為小胖的演技一流,如果真的是小胖騙了他,那小胖就該拿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因為由始至終於小胖都很投入非常投入的把他當成了兄弟,雖然心裡怎麼想不知道,但表面上絕對是無懈可擊的。 「你真的沒有?我明明親手交給你的,是你弄丟了?還是被搶了?我的天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說現在怎麼辦啊?要是讓我爹知道了,你說不是非要氣死老爺子嗎?唉!」小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 「真的沒有,你說個數吧,我賠你就是了!」王華中無可奈何的道。 「王哥,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說這話太見外了不是,咱們是兄弟不是!嗯,這樣吧,你就給我一百二十萬吧!我買個一模一樣的給老頭子去,唉,老頭子多少年沒過問這事了,這兩天老是問起,我也煩得不行啊!」小胖好像比王華中還更無可奈何。 「你不是說五十萬嗎?怎麼變成一百二十萬了!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啊!」王華中不滿的說。 「五十萬是幾年前的價啊,現在豬肉都在漲你知道吧?你肯定知道的了,沒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的了!豬肉幾年前才多少錢一斤,四塊多錢,現在呢?十四塊五啊!翻了三倍!我要買個一模一樣的,不這個價實在買不下來的,真的,我沒騙你,不信你去打聽打聽去!」小胖指天發誓的道!其實他剛剛是想要價五十萬的,可是王華中硬是要他報個數,他心裡一爽,嘴巴一歪,舌頭再一哆嗦便報多了一倍又加二十萬!那當然,一百萬交公,二十萬裝進袋子裡,那可是他跑龍套客串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咦,怎麼有點像小衝!廢話,不像他配做他的小弟嗎? 「給我點時間吧,我一時半會真拿不出那麼多錢!」王華中知道今天不脫皮是走不了了,只要出了這個門他就好辦了! 「好!三天,王哥,咱們兄弟一場,真的不想傷感情的!」小胖很無奈的說,只要他答應,小胖一點也不膽心他不還錢。 王華中如果肯老老實實的把這錢拿出來,那麼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他不是沒錢,東湊西拼還能弄得出個一百二十萬,可是他就是不拿,那他又一次自討沒趣了! 追債是誰的強項?那是黑社會的專職!他們連這個都做不好,那還混個屁的黑社會啊,所以個中細節就不詳細說了,主要是王華中把錢還了之後的事。 「舅舅啊,我阿中啊,嗯,你幫我去查一下那個夜色闌珊吧啊!」王華中打開電話本,給他在工商局做副局長的舅舅打電話,完了後又打給衛生局的叔叔,再完了以後又打給消防大隊的表哥……看來這人還確實有點關係,傳聞也不見全是虛的啊! 過了沒多久,答應替他辦這事的工商局舅舅打回電話來,說這事他辦不了,源城有許多地方是標誌性的東西,不管是他,任何部門都很難動!因為後面暗藏的玄機!王華中很失望,但是更失望的是,他舅舅的電話來了以後,其他答應幫忙的親戚也紛紛打來電話說無能為力。王華中再一次嘗到了欲哭無淚的感覺。 第二天,怪事仍然在發生,首先是上街買菜的老婆莫名其妙的被人劫走了一整天,直到後半夜才被人放回來,傷都是沒傷著,身體也沒被侵犯,但這場虛驚是夠她受的,那些蒙著頭的人讓她看了一天的色情片,讓她的內褲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上小學的女兒說有壞人跟著她,往她的書包裡塞避孕套,再跟著退休在家中的父母接到了恐嚇電話。最後,他停在停車場的車子被人砸了個稀巴爛。 這一回,他不能不懂事了,如果他再不學乖那就太對不起自已了,他知道這只是警告,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還要橫硬下去,只是自討苦吃。所以,他萎了,把這個啞巴虧硬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 小沖看過新聞後第幾天找的華弟,他忘了!反正就是王華中的事情結束以後。 華弟把小胖的事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說給小沖聽。小沖笑得直不起腰來拍著他的肩膀說,很好很好,你們終於學會動腦子了!小胖不錯,是個人才!現在正是用人這際,這麼會扮豬吃老虎的人要重用,然後又問他新城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華弟說烏拉已經就位,事情剛開頭,暫時還不見成效,新城的地頭蛇勢力都不大,卻極多,不像原來的源城,只有中間分界的兩幫人!小沖想了想,本來要給他出個主意,可覺得這事情並不複雜,也不能老是替他們想,讓他們自已開動腦筋還更益於發展,所以他就不操這個心了。 這天早上,小沖早早的來到手術科,正想進辦公室的時候,一個苗條又不失豐滿的身影立即拉住了他,瘋了似的拖進女廁所裡,進了一個單間後便關緊了門,瘋狂的親吻小沖。 小沖以為遇到了色情狂,但定睛一看原來是張芬芳,這死妮子莫不是病又犯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嘴抽出空來說:「姑奶奶,你瘋了!你好大的膽啊!」 「我瘋了,我快被你逼瘋了,小祖宗,好幾天不見你了!你死到哪去了?」張芬芳飢渴的索取著小沖的身體,一邊抽空說,但雙手卻不停的解著小沖的衣服。 「我沒去哪啊,不是一直在醫院上班麼!」張芬芳的動作使小沖的身體慢慢熱起來。 「那下班怎麼不見你走樓梯啊?」張芬芳奇怪的道。 「我也不想坐電梯啊,可是我那班學生老是說我遲到,我只好坐電梯了!」小沖苦著臉說。此時張芬芳已脫下了小沖的褲子,卻見小小沖無精打采的聳拉著腦袋打磕睡,不等小沖吩咐便低下了頭用終極召喚術把它喚醒。 就在這時候,卻聽見兩個腳步聲走近,很快就到了廁所裡。 「雲姐,怎麼無精打采的?」一護士問。 「唉,別提了,失戀了,我那中看不中用的男友讓我給甩了!」被稱雲姐的護士道。 「那也沒什麼啊,咱醫院大把青年才俊啊!」那小護士道。 「你是指那些鬼佬?我才不要,聽說他們那個東西特大特粗,一次下來能把你的子宮捅破了!」雲姐一副怕怕的樣子。 「那不是還有這邊的嗎?」小護士又支招。 「咱這邊的?哪有什麼好的貨色啊!」雲姐的話就像市場買菜的。全場任挑任撿! 「那個上電視的進修生啊!特別是他現在臉上多了一道疤之後,真的好有男人味啊!」那小護士好像陶醉的樣子,卻不知她所說的人此時正在她旁邊樓著一個女人的腰正拚命工作呢! 「那個?哦!你是說那個開寶馬的,我也注意他好久了,可是人家瞧不上我啊,我好幾次遇到他的時候,對她笑,他鳥都不鳥我哦!而且我聽說他有好幾個女朋友了,也是個花心大少啊!」雲姐有些無奈的說。 「唉,現在有錢有才的男人哪個不花心啊!如果他真的能看上我,我倒不在意的做他第幾個女朋友的,他那條疤我真是太喜歡了!」小護士仍然做著夢。小沖聽了這話差點卡殼,這疤是他心裡永遠的痛,她還喜歡?什麼人喲! 「小妮子動春心了吧,還說自已不食人間煙伙!他可能是沒希望的了!那種人眼光高,我們沒機會的!」雲姐有自知之明,很好! 「那個王華中呢,咱們科的!」小護士原來還是手術科的。 「那個?切,你別提他了!他不但結了婚,而且還裸體上電視,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但是你認真研究過他那被打了格子的小JJ沒有?我用電腦還原技術還原了,我靠,那個小,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我們的陰蒂啊!」雲姐語出驚人! 「哇!雲姐說話好難聽!不和你說了,你好了沒有,我要出去了!」小護士道。 「好了好了!」雲姐跟著走了出去。 兩個躲在裡面的人聽完這段對話哭笑不得,但身下動作卻沒有停,春色瀰漫的衛生間雖然有點異味,但另類刺激的環境更能激發人體的獸性。這回小沖終於明白小日本的AV片為何老是跑去奇奇怪怪的地方了。原來是獸性所為啊! 第三十章 老婆的發財之路 小衝回到手術三室的時候,見辦公桌上有塊蛋糕,不禁好奇的問雙喜:「誰過生日啊?」 雙喜說:「是我啊!大家都吃了,就你沒有,這是我留給你的!」 小沖叫著說:「你過生日也不通知一下!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 小沖聽聞雙喜生日,不禁使他想起了他在唐人街過生日的時候,爹娘們總是會給他慶祝,雖然慶祝很簡單,煮兩個雞蛋然後用楊紅染紅再加幾個菜就算是過生日,但小沖很喜歡這樣的慶祝,因為他生日那天,家裡每個人都會對他很好,即使他做了再錯的事也過了今天再說,想起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坐在一桌吃飯的溫馨場面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不禁黯然神傷,是的,親人們已經離開,去了另外一個他不能知道的地方,永遠也不再回來了!今年的生日他是怎麼過的?仔細的回想起來,原來他生日那天還在東江河上漂流呢!頓時他就差點流下淚來,小沖努力甩甩頭,都過去了,還想它做什麼呢! 今天要做的手術是一個小孩的鼻息肉的摘除術,這也是一個彼為棘手的病例,小孩的鼻息肉已經過了最佳的摘除時期,發展到鼻息肉過於巨大,並多發個難以摘降,小孩又屬於麻藥過敏體質,周新華等幾乎把所有麻藥都試遍了都不行,不能麻醉小孩就不能手術,所以一拖再拖,直拖到小衝來,就把這只「死貓」塞給小沖了。 雙喜也覺得這個手術難度很大,其一、病人無法麻醉就無法手術。其二、鼻肉過大阻塞了鼻孔引起小孩有呼吸道感染的症狀,這是手術的禁忌症之一。可是如果不切除鼻息肉,小孩的呼吸道感染也得不到控制。其三、鼻息肉過大,將影響手術者的操作,增加手術難度。 小沖讓雙喜找小孩家屬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他仍然懷疑這個手術是否能成功,所以和家屬商量的時候也盡量宛轉的透露手術存在的風險性危害性及併發症,這是常規,也是醫院的一種保護性措施,如果哪個醫生給病患做手術時不讓家屬簽手術同意術,或不告訴家屬術中及術後可能出現的併發症,這是一個極端錯誤極端不負責任的醫生,這樣做不但對術者對家屬對醫院,甚至對於醫生本身都有害無益。 小孩的母親知道自已小孩的身體情況,她們十分迫切的想要孩子做這個手術,因為長時間的拖下去不但對小孩的身體不利,更加重他們的經濟負擔,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讓小孩這個病一弄,更顯得緊窄不堪。所以得知主刀醫生有把握的時候,立即便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小沖與雙喜把病號推進了手術室,麻醉師立即迎了上來。其實用不著他,因為小孩不能用麻藥,就算需要,小沖也不會用他,麻醉師的動作再快,但麻藥要起作用最少也得十幾分鐘,有那個時間,小沖已經做好一台手術了!所以他對麻醉師說這裡用不著你了,而且我在這手術三室的時間裡也用不著你了!這話很傷麻醉師的自尊,也減少了麻醉師的收入,因為醫院有個不文明規定,每個麻醉師每麻醉一個病人,就可以五十以上的回扣!別驚奇,這比起街上那些麻醉黨的收費來得便宜許多許多。 小孩的鼻翼雖然突起顯得面目有些恐怖,但他很乖也很堅強,但緊張是免不了的!凡上手術台的病人每個都緊張,何況這麼個小孩。小沖溫柔的安慰他的樣子就像個慈父,看得雙喜感動忍不住熱淚盈眶,狗日的,說話怎麼那麼感人啊!就在雙喜擦眼的瞬間,小沖卻立即下了黑手,手中的三根銀針毫不留情的刺入小孩的身體裡。 「你……對他做了什麼?」雙喜看著已經沒有沒有知覺的小孩驚聲問。 「呵呵,我把他打暈了!別咯索了,快,這個手術不宜拖長!」小沖說著便準備動手。 開放篩竇和去除部分中鼻甲是一起進行的,儘管如此,過大的鼻息肉仍然難以取出,但這難不倒小沖,息肉鉗夾住息肉蒂部後,小沖的手上一用力,直接咬斷了蒂部,接下來小沖拿過一把小剪,伸進去一亂剪一通,然後便用夾子一塊一塊把已經剪碎的鼻息肉夾了出來。雙喜與小沖配合的同時不禁佩服他的心思手巧。看來眼前的這位與他身份相同的醫生確實是實打實的兇手,凶悍的刀手啊! 鼻息肉清除過後,手術已基本完成,雙喜簡直不敢相信在別人眼中難過凳天的手術,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眼前這個牛B的傢伙搞定了,實在是不可思議!他很有默契的接下了縫合收尾的工作。他很慶幸選了這麼一個老師,如果讓周新華那一等窩囊廢來做這個手術,恐怕等到小孩八十歲恐怕也難做,不過小孩如果八十歲,他們也找已找不著骨頭了!他們能活一百多歲嗎?活到一百多歲還能給人家做手樣嗎?嗯,扯談,這話也是有點扯談。 手術完了,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小沖很傻的笑著對小孩的父母說,手術很成功,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小孩的父母千恩萬謝的去了,小沖的臉上的笑容更傻,每次他成功下台來,總是這樣,很傻很天真! 小沖與雙喜坐在辦公室裡休息,今天他們的工作完了,一天一台手術是外科手術室不成文的規定。所以工作十幾分鐘後今天就可以放假了!說真的,有這麼多時間他還真不知道該幹什麼?坐在這裡與雙喜扯皮聊天?那不是他的愛好?去給學生上課?現在學生正在上別的課!去找張芬芳?剛剛她才來過,在廁所雖然有點匆忙,但總算是交了貨!而兩人見面除了那個事之外好像也沒別的事好做!回家,對,回家看老婆孩子去啊!他這些天一直的忙,把家當成旅館一樣,回家倒頭就睡,和三女的交流也少了許多。 正當小衝要出門的時候,那鼻息肉摘除的小孩的父母卻走了進來,小沖以為他們要來感謝他,正想高興的時候卻見他們神色緊張的說:「醫生,快去看看我的小孩好嗎?」 小沖與雙喜趕緊跟著他們走進病房,只見小孩在床上哎喲哎喲的呻吟不絕,好像很痛苦的模樣,雙眼也可憐巴巴的流著淚。 「醫生,怎麼回事啊?剛剛出來的時候,他還睡得好好的啊?」小孩的父親問。 小沖與雙喜見狀卻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雙喜對小孩父親說:「別擔心,這是麻醉藥過後的疼痛。小孩的耐受能力較差,你們多關心安慰一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醫生,能不能給小孩再打一點麻藥啊,我看他那樣子心好疼啊!」小孩的母親說。 小沖聞言頓時喉嚨像是有某種東西梗住似的,這隨便的一句話卻讓人感到母愛的偉大。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不能打的!打了雖然能止痛,但藥效過後還是一樣會痛的,忍忍吧,很快就過去了!」雙喜安慰著小孩的父母,其實他知道這個手術到現在,根本就沒用過一點麻藥,而且小孩也不能打麻藥!但這個如果要和小孩的父母說清楚,沒有長篇大論是不能的,所以他只能簡單直白的說這幾句。 小沖與雙喜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桌上他來不用吃的蛋糕靈機一動,趕緊讓雙喜給小孩送去。 雙喜很快就回來了,兩人討論了一下明天的手術安排後,小沖便把雙喜留守在手術三室照看病人,他準備開溜了!正當要出門的時候,小孩的母親又來了!小沖再次嚇了一跳,又出什麼亂子了! 這回,小衝錯了,大錯特錯,不要來,侮辱我的美……那個樸實又善良的母親走進辦公定級,用一種意外而欣喜的語氣向小沖兩人道:剛才孩子哭著說今天是他的生日,沒有禮物,還要做這麼痛的手術。可是這個醫生卻知道他的生日,還送給他了蛋糕。於是高興的吃了一大塊後睡著了,再也沒有喊痛。 孩子母親的話,讓小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一種幸福還是吃驚,還是……,他真的無法形容這種快樂的感覺,他一點不經意的關心卻換來了孩子心目中一個希望,一種溫暖。這,讓他說什麼好呢?他想起了父親生前說的一句話:醫生給病人治好了病,就如一個妓女滿足了客人的要求,那是職業裡的一種幸福感! 小沖喜歡做醫生,他也只能做醫生,他的家庭從小就刻意地要把他培養成一名出色的醫生!也許這是他的心願,也許是他父親半途而廢的遺願,或者是他歐陽家世襲的宿願。他決定,他要成為一名出色的醫生,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醫生。近的像鍾南山,遠的像白求恩那樣讓世人敬仰的醫生。 小衝回家了,雖然天天回家,但今天回家的感覺卻好像好久沒回家一樣。 家裡只有齊非兒一人在家,她的妊娠反應不是很重,但到了六個月的這個時候下肢卻開始浮腫,雖然這是正常現像,但也不免擔心。第一次做父親誰不緊張啊!小沖見齊非兒笨拙的身體想要起來迎接他,趕緊示意她別動。 「非兒,真難為你了!」小沖走過去輕輕的抱著她,很輕很柔的一個擁抱,好像生怕擠傷了她跟孩子似的!他要比他的父親強,他父親年近三十才得一子,但他二十出頭卻要做爸爸了!這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但這種作法不值得提倡,因為只有二十一歲半的小沖還不到國人法定的結婚年齡(女性二十週歲!男性二十二週歲!),卻要做爸爸了,這是一種蔑視國家律法的行為啊!但,人家拿的是綠卡,不知美國是不是也這樣規定的呢? 「難為什麼呀,為你生孩子再苦再累也願意!」齊非兒臉上露著幸福的笑容,但一會兒卻見她問:「咦,少爺,你怎麼這麼早回來啊!」 「做完事就早點回了啊!讓你不要叫我少爺了,說了多少次都不聽!弄得我好像和丫環亂倫的樣子!」小沖說著輕拍她的頭。 「我已經叫習慣了!改不了口了!」齊非兒吐了吐舌說。 「閃姐姐和蘇姍呢?」小沖奇怪的問,回來這麼久也不見她們,跑哪去了! 「她們上街去了!」齊非兒道。 「好啊!這兩個死妮子,不好好照顧我老婆,反而跑去逛街了,看她們回來我怎麼收拾她們!」小沖半開玩笑的說。 「你怎麼這樣說話啊,她們也是你老婆啊!又不是你請的丫環!」齊非兒嗔道。 「可你知道我最疼的人是你啊!」小沖說著再次擁抱她。 「天啊!這樣的話你可不能讓她們聽到啊,否則她們會不高興的!」齊非兒從小沖懷裡掙出來道。 「對了,我忘了一件事情!」小衝突然叫了起來。 「什麼事啊?」齊非兒問。 「我忘了把你懷孕的事告訴爺爺奶奶了,他們知道這個事一定高興死了!」小沖笑著說。 「看你,老是這樣說話,高興就高興,還死了!快吐口水重說!」齊非兒已經不敢再唸咒語:醜的不靈好的靈!因為真的很靈,每次她一念這個就很應驗。 「好吧!他們一定很高興!好了,我打電話去!」小沖說著便掏出電話給爺爺奶奶報喜。電話那頭的小生爹與小生娘果然高興得不得了,說馬上就要來看他們的孫媳婦,並要照顧齊非兒到臨產。推辭不過的小沖只好給他舅舅打電話,讓他把兩位老人送來。 「嗚嗚,看來,書房及健身房要合二為一了!」小沖苦著臉走回齊非兒的身邊道。 「怎麼了?」齊非兒問。 「爺爺奶奶要來照顧你啊!」小沖說。 「天啊!怎麼好意思麻煩兩位老人家啊,來玩就行了啊!」齊非兒驚訝的說。 「有什麼辦法!我奶奶一聽說你懷孕了,那尖叫聲就像當年罵我爹一樣!她開心得不得了哦!」小沖無奈的說。其實他沒見過他奶奶罵他爹,只是聽沈雪那樣形容過。 「咦,誰挨罵了!」剛回來的孫閃閃與蘇姍聽了下句,沒聽到上句。 「沒什麼,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小沖問。 「我們剛剛去給非兒買營養品了啊!」孫閃閃指著放在地上的大袋小袋說。 「老公,我剛剛發現了一件事情,我們可能要賺大錢哦!」蘇姍高興的說。 「賺什麼大錢啊?」小沖一聽立即來了興趣。 「你記得我爺爺以前采的那些草藥嗎?」蘇姍問。 「記得啊!怎麼了?」小沖莫名其妙的樣子。 「剛剛我在藥材批發市場看到了,我們一捆一塊錢,這裡是一克一塊二毛幾呢!」蘇姍驚聲叫著說。 「這和發財有關係嗎?」小沖仍然不明白。 孫閃閃見小沖還不開竅,於是罵道:「笨蛋,一捆有多重知不知道?蘇姍說一捆最少有兩三斤,還是曬乾的,這裡賣的是半干的!兩斤有多少克知道嗎?」 「不知道啊,有多少克啊!」小沖只知道數錢,讀書的時候數學總是在及格與不及格邊緣徘徊。 「一斤是五百塊,兩斤就是一千克,一千克多少知不知道?」孫閃閃又問。 「一千二百幾塊啊!這麼白癡的問題也想難倒我!」小沖仍然上副白癡相。 「……」眾女聞言無語了。說到錢他比誰都精。 「什麼?你說那個東西在這裡賣一塊二毛幾?沒有看錯吧!是不是那個草藥啊?」小沖問。 「怎麼不是?我天天跟著爺爺去採,我們那裡漫山遍野都是,你不是也跟爺爺去採過嗎?」蘇姍問。 「如果是的話,怎麼會價格相差這麼遠呢?」小沖問。 「主要是烏鎮太落後,人們買了這個草藥最多也是用來煲水沖涼的去風濕寒熱什麼的!哪有人知道這草藥值錢,如果知道的話早就有人去開採了!」孫閃閃說。 「天啊,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發大財了!」小沖欣喜若狂的說。他正愁銀行沒有存款了呢。 「嗯,大財不敢說,但總要發上一筆的!」蘇姍也開心的道!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我找的媳婦全都是精英啊,會生孩子的生孩子,會賺錢的會賺錢!你們在天有靈就笑吧!哈哈哈哈~~~~~~」小衝突然衝了出去,對著天空大喊了起來! 「呵呵,你瘋啦!」三女也跟著格格笑了起來。 第三十一章 還不是得找我 藥材公司的事三女不讓小沖插手,讓他一心上好他的班就行,別的事什麼都不用他操心!小沖卻說到時候別哭著喊著來找我啊!不過,他也樂得清閒,反正她們賺了錢,總少不了他的!他早就說過,她們的就是他的,他的還是他的! 孫閃閃一有事情就會想到老C,所以一個電話就把老C召了回來,這可是終極召喚術,正忙得暈頭轉向的老C不敢怠慢,大小姐的命令就像聖旨一樣是不容他違抗的,抗旨的後果雖然不會被砍頭抄家滅九族,但他以後想過清靜日子恐怕是很難了。 老C回來後,孫閃閃等與他一商量,他便搖頭晃腦的說,這雖然是個發財的機會,但不好操作,這邊的公司註冊等等他可以一手包辦!但門面呢?運輸呢?這些雖然經過努力都能搞定!但是公司成立後,別的藥材公司一定會知道他們進藥的源頭,到時候所有藥材商便會蜂湧而至,烏鎮就會亂得一團糟,他們還想做這個生意恐怕很難搞。眾女聞言立即萎了,沒想到做生意是這麼難的事。但老C後來的一番話卻頓時讓眾女振作起來。 他是這樣說的:你們如果真的想做,那麼一定要做大,不能小打小鬧,想做大就必須得壟斷!而且這件事你們得找一個人,只要這個人出馬,所有的問題都不會成為問題。 眾女齊問:「誰?」 老C慢條斯理的喝了杯茶才語出驚人的道:「你們偉大的老公,歐陽沖,小沖同志!」 眾女不禁齊翻白眼,孫閃閃說:「他有什麼本事啊?他除了知道吃飯睡覺,就知道日女人……」 另外二女聽了她的話直匝舌,老C卻差點暈倒! 「去找他吧!」老C被孫閃閃那話弄得頭有點暈,實在沒有精神再與她們辯論下去。 眾女雖然不相信,但還是找了小沖,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他。 小沖一聽只想了一下,便得意洋洋的說:「嘿嘿!你們不是不要我插手麼?老公不找去找老C,老C有你們老公這麼厲害嗎……」他本來還想再諷刺一兩個鐘的,但看到眾女要殺人的眼神立即正色說:「嗯,所有的問題到了你們老公這裡都不是問題,壟斷就壟斷,誰怕誰啊!註冊的事情既然老C能搞定,那咱們就少了許多麻煩事,門面的事讓那個陳局長出面搞定就行了,如果搞不定你們忘了我上面不是還有個假爺爺嗎?他出面總該能搞定了吧!另外,運輸的事可以讓華弟的小弟搞定,反正他們也是整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做。至於烏鎮的事,恐怕要蘇姍與她爺爺一起回去才行,因為那個草藥只有老人最懂,而且你們可以在那裡弄一個藥材生產基地,培植藥材也行,壟斷草藥也行,我保證沒有人敢去挖你們的牆腳。呵呵,你們忘了烏拉了嗎?」 「哇,老公,你真是太有才了!我今晚要獎勵你!」蘇姍聽完小沖的話立即便撲進他的懷裡叫道。 孫閃閃臉紅紅到小沖的面前道:「我錯了,是我太看小我老公了!老公,今晚我要懲罰你!」 齊非兒沒什麼表示,她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意見啊!我沒有說你不行也沒說你行啊!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想獎勵你,身子不聽使喚,想懲罰你,沒有這個力氣!這事只能欠著了,等生完孩子再說!」 是夜,孫閃閃與蘇姍一起進了小沖的房間,她們知道,今晚之後她們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和小沖親熱了,因為明天孫閃閃要忙這邊辦公司的事情,蘇姍要回烏鎮去!今天白天的時候,她們已經逼他喝下了八罐白蘭氏雞精外加猛龍過江酒兩瓶。這,是她們想要小沖的命,還是讓小衝要她們的命呢? 大被同眠,兩女同侍一夫,這是她們的第一次,也是小沖的第一次,兩女知道上了床就變態的小沖遲早會讓她們這樣的一天,所以早死早超生了,死的是尷尬生的是另類的刺激與快樂,慢慢進入狀態兩女也慢慢拋開了羞赧。大床上春色蕩漾,激情四射,孫閃閃的皮鞭不停的落在小沖身上,身下的蘇姍也溫柔又熱烈的用冰火侍候著!小沖這回終於知道什麼痛與快樂同行了! 這一夜,兩女輪流的折磨了小沖一夜,如果不是擔心他的身體,兩女恐怕還要再戰瞭解幾個小時。臨天亮的時候小沖才睡去,睡前他也不管是不是會吵醒雙喜,發了條短信告訴雙喜明天的手術取消,後天同時進行。他要睡啊,睡一天,睡到吃晚飯,不,睡到後天早上! 朦朦朧朧的不知睡了多久,應該是第二天的晚上時分吧,但小沖仍以為他還在那個夜裡,那個被幸福折磨著的夜裡,他的手機響了,不接不止!他很無耐只好接聽! 「喂,歐陽醫生嗎?我是主任啊,我剛剛擦窗戶的時候閃了腰,有個臨時手術,你替我去一趟,很急的!」手術科的主任沒撒謊,他確實是閃了腰,但不是擦窗戶,而是從窗戶跳下去的時候閃了腰。不是在他的家,是在別人的家,好好的,幹嘛那麼想不開從窗戶跳下去呢?原來是他今晚在相好的家裡過夜。兩人正在床上顛鸞倒鳳,惡戰不絕的時候,那個相好的丈夫回來了,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JJ上還帶著套子就從二樓的窗口跳了下去,只是輕輕閃了腰,這也算他功夫好了! 當他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時候,醫院卻打電話來讓他去做一個急診科的手術,他氣得不行,說急診科的手術急診科幹嘛不去做!醫院說急診科的人想做,可是歐陽醫生走後,沒有人有能力做這麼重的手術。主任大罵急診科的人是窩囊廢,一時間自已又直不起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周新華那一等人絕對不會幫他,這些人巴不得他早點下台,把主任的寶座讓出來呢。雙喜雖然好,但暫時還不能擔當重任,想來想去,只有小沖,只好給他打了電話。 「主任你三更半夜的費那個神幹嘛啊,擦什麼窗戶啊,那麼老的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閃了腰事小,要不小心掉下去那就麻煩了!」小沖一邊用脖子夾著電話一邊穿衣服的抱怨幾句便掛了電話!那頭的主任卻對已經掛了線的電話大叫道,我確實是從窗戶掉下去的啊!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叫,是在顯示他的功夫好只閃了腰呢?還是告訴別人他太不小心了! 小沖趕到醫院的時候,雙喜早就到了,急診室的值班醫生簡單介紹了病情:「患者女,25歲,外傷後2小時,雙腿脛、腓骨骨折,B超提示脾破裂,其他未發現異常。目前患者血壓80/30mmHg,心率150次/分。處於休剋期,現正在進行抗休克搶救保守治療。 「檢查完病人,小沖的腦海裡清晰地制定出治療方案:立刻實施脾臟摘除手術。 小沖知道這個病人很危險,看似輕鬆的外傷肯定不只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否則病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血壓。 此時,他面前只有兩種選擇: 1手術,但一旦出現意外而自己無法處理,那麼自己的名譽和職業生涯都將受到巨大的衝擊,而且更重要的是患者的生命也將從他手中溜走; 2轉院。合乎一切手續,同時,自己也沒有工作責任。但以這個患者目前的情況,恐怕轉到半路上就一命烏呼! 轉院不是小沖的作風,他從來都沒叫病人轉過院,讓病人轉院表示自已無能為力,出道到現在,他沒有讓病人轉過院,小沖爹也沒有。如果硬要從他們手裡轉出去的,那必定直接轉入閻王殿的。生命,在這個時候面臨選擇;生命的價值,在這個時候經受著考驗。小沖沒有猶豫不決,因為他猶豫多一秒,病人手術成功的機會就少一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生命是最重要的,搶救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但做為一個外科醫生本身就承膽著風險,完成十台或一百台手術,人們也許都不會說你是神醫,但只要你失敗一次,那你這輩子再想好好抓握手術刀恐怕很難。 小沖已下定了決心,他對雙喜說讓病人家屬簽署手術同意書,通知血庫量備用1000ML血液,準備工作必須在三分鐘後進行完畢。 進入手術室後,小沖也懶得去對時,揮起幾根銀針就給病人麻醉,雙喜看著小沖不經意的流露這一手,這才發覺上次鼻息肉摘除的麻醉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禁對小沖佩服得無以復加。 「開腹!」小沖的一聲令下,手術正式開始,雙喜握刀的手一點都不顫,他不喝酒也不抽煙,總是保持清醒的頭腦冷靜的思維,因為他知道他是一個拿刀的醫生。 腹腔被打開後,很快就看到了破裂的脾臟,血液還在慢慢的滲出著。雙喜在小沖的指導下,很小心的切開脾結腸韌帶,控制脾蒂,分離周圍組織……雙喜的手一直很穩,穩得就如平放在桌上一樣。 終於,破裂的脾臟被成功的托出腹腔,像一個豬腰一樣的東西如果當豬肉賣應該值個十多塊錢。雖然不是很好看,但脾臟被成功摘除是無疑的事實。 小沖扭頭一看心電監護儀,病人的血壓仍然很不穩定,他猜得沒錯。病人的病情一點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腹腔肯定不只這個問題。 「繼續探查腹腔!」小沖再次下冷,雙喜立即依令行事,在病人的腹腔裡仔細的探查。 「在這!」雙喜很快找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原來脾窩內仍有鮮血滲出。問題在胰腺,胰腺外三分之一處挫傷,有濃濃的鮮血和微量的胰液滲出,周圍組織已經明顯水腫,這種情況必須施行胰腺體尾部切除。 「馬上進行胰腺尾部切除術!」小沖又下令,卻見雙喜握刀的手突然一抖,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小沖趕緊問: 「怎麼了?」 「我沒做過!」小沖說著接過了手術刀又說:「你仔細看著我的手勢與切割手法,並且要時刻注意病人的生命體征,一有不妥必須馬上告訴我!」 「是!」雙喜簡短有力的回答著。 小沖的手術基本功是他爹從小就培養出來的,他的刀功可說是深厚紮實。很小的時候就從街上帶回一些流浪貓啊狗之類殘忍的供他練刀,但就是沒讓他殺過雞,因為他爹認為雞是常常上桌的,殺那個會影響胃口!這話是很有道理的! 胰腺層部的三分之一被小沖完全切除了,他迅速的收了尾後便把刀子扔到盤子上。 手術成功了,而且病人的生命體症很平穩。小沖正想讓雙喜關閉腹腔的時候,卻見他又開始腹腔探查起來。小沖雖然覺得這樣有點多餘,但也不禁佩服他的細心!一個好的外科醫生必定要把手術做到毫無紕漏,萬無一失! 「這裡還有一個問題!」雙喜的話讓小沖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病人的情況真的複雜到這樣的地步!但是生命體征平穩料想也是小問題。雖然這樣,小沖仍然埋怨起自已的粗心大意,心裡也突然對以後有了打算,這是雙喜給他的啟發。 患者小腸遠端距回盲部五十厘米,有兩處破裂,已經被大網膜局部包裹,這是個小問題,雙喜一個人也可以搞定,但小沖為了節省時間仍然與他一起互相配合分離包裹,他發現兩人的配合竟然十分有默契。他心裡想什麼,雙喜馬上就猜到了!行醫十幾年,小沖第一次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手術,終於做完了,兩人輪翻檢查後確定再沒問題,這才罷了手!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個多小時,這個手術的時間太長了!但小沖認為值得,因為他不但從閻王那裡搶回了一條人命更加看清了外表平凡內心不凡的雙喜。他決定,他要拉他入伙,把他弄成一個變態得不能再變態的神刀手。 原來,他確實是想把張志傑也一併帶來的,但是他覺得張志傑的依賴性太強,必須讓他一個人磨練磨練才能負以重任。如果張志傑是徒弟,那麼雙喜就是師兄,雖然功夫沒有他好,但雙喜性子穩定成熟! 小沖與雙喜兩人把病號送出手術室的時候,病人的家屬趕緊上前詢問情況,雙喜說手術成功了!病人千恩萬謝的對他們說著什麼,他們兩沒有認真去聽,只是又極有默契的笑了起來。小沖的笑容,仍然很傻很天真。 第三十二章 事情還挺多 小沖的爺爺奶奶來了,是瀋陽親自送來的,並帶了許多何坑的土特產給齊非兒補身子。特別是那兩籠雞,那是沈雪的養殖基地裡捉來的,沈雪雖然去了美國,但瀋陽卻沒有放棄姐姐的事業,對這一行一竅不通的他硬是從一個門外漢,到隨便捉住一隻雞閉上眼聞一下就知道是公是母是純是雜是家雞還是山雞或是飼料雞的高手。為了這個他花費了比學醫更多的時間。那些雜交豬他是沒法弄了,好在沈雪的那兩員大將並不是吃素的,硬是管理得井井有條沒讓瀋陽操多一份心。 小沖的爺爺奶奶看著大腹便便的齊非兒笑得嘴都合不攏,特別是小生娘,拉著齊非兒問這問那,咯咯嗦嗦的沒完沒了。一會兒問吃得好不好營養夠不夠啊,一會問睡得好不好被子夠不夠啊!一會兒又神神秘秘的咬著她的耳朵說可不能同房啊,不能忍也得忍著,對胎兒不好等等等等,只把齊非兒鬧了個大紅臉。 小沖在爺爺奶奶到來的時候,他請的保姆也到了位,他還真的不敢讓兩位老人服侍他的媳婦,否則他死去的爹娘們一定不會饒了他的。保姆其實就是雙喜娘,決定收買人心的小沖對雙喜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得知雙喜是個有娘沒爹的孩子,而且他娘在鄉下靠種菜供雙喜上學之後,小沖更是看重這個師兄,因為家境越是貧寒的孩子就越懂得爭氣,所以他派人把他娘請了來,心疼卻仍然大方的付以兩千塊一個月的工資,兩千塊對時下的人來說並不多,但對於種菜為生還要供孩子上學的雙喜娘來說卻是很多很多,她雖然捨不得家裡的牲口,但想想正需要用錢的雙喜,便硬是咬牙賣掉了。 孫閃閃等人辦的藥材公司很順利,註冊工商稅收及資金等方面可謂是一路綠燈,老C雖然說一手包辦,但打的都是小沖的名字,而註冊的公司名就叫《沖實藥業》,所以各機關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老C的面看小沖的面。不看小沖的面他們還敢不看趙市長的面嗎? 回烏鎮的蘇姍在烏拉的幫助下成功的辦起了一個藥材培植生產基地。但這一忙碌,她與小沖再相見又不知會是什麼時候了。 重要的小胖被華弟派往新城,小胖果然演技很好,最善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他首先是以小弟初到貴地要拜訪各位老大的名義把新城的大小頭目都約到了指定的所在,又以強硬姿態宣佈他將踏入新城統治灰色世界,當所有人都表示不服的時候,他把幾個叫得最響的頭目拉了出來,當眾打斷了手腳,這一招用得極好,所謂殺雞敬猴,擒賊先擒王就是這個道理,叫得最響的趴下後,沒人敢再出聲!小胖見已起到了威脅的作用又甩出了利誘,承若他們入了以他為首的社團之後,馬照跑,舞照跳,而有上面還可以拿出雄厚的資金來讓他們發展地下生意。這一招打一把給一把糖的作法果然讓那幫大小頭目破涕為笑,心甘情願的入會! 笑得更開心,只要你們肯入會,我還怕收拾不了你們麼! 手術科的日子很快到頭了,不是別人擠走他的,除了他自已要走沒人能逼得走他,一年的名為進修實為實習結果其實是做苦力的生涯終於結束了,他不走還留在這裡?那他不是有病嗎? 進入手術科的時候,他知道今天是他最後來這個地方,做最後一場手術,以後他們就算貼錢帶米來求他來做手術都很難了! 雙喜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他總是比小沖先到!這個看起來很平凡的人其實一點都不平凡,含蓄冷靜的外表下是顆狂熱的心,而小沖卻是狂熱激情的外表下是顆冷靜的心,這兩個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一經相識就像正負極的磁石相觸一般立即吸得緊緊的,再也難以分開了! 「師兄,你得好早啊!」小沖說。 「為什麼叫我師兄啊?你是我的老師!」雙喜有點不知所措的道。 「咱們各叫各的,你跟我學醫,我跟你學做人!」小沖說。 「嗯,那個……謝謝你!」雙喜想了想說,小沖自然明白雙喜這話所指的是他母親的事。 「呵呵,師兄太見外了,以後多多教我做人的道理就好了!」小沖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好像你今天就要走了吧?」雙喜問。 「是啊!你進修還沒結束嗎?你的進修鑒定我好像早就寫了交給主任,主任好像也早就給了你了啊!」小沖問。 「是的,我的手續早就辦好了!我在這是因為我在等你啊!你以為我願意留在這啊!」雙喜說。 「等我?」小沖有點朦了。 「都叫我師兄了,就別跟我裝蒜了!你把我娘弄來,無非就是讓我無後顧之憂,可以實心踏地心甘情願的的跟著你而已!」雙喜說。 「嘿嘿!不好意思,這樣都被你看穿了!有點眼力,不虧我叫你一聲師兄!」小沖笑著說,但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 兩人不禁相視而笑,一切都盡在這心胸坦蕩的一笑中了!! 今天,是最後一場手術,也是最難的一個:腦瘤摘除術,對於這個,小沖也只做過一次,情況雖然和這個病例雷同,卻是在他爹的輔助下完成的,如今他爹不在了,他的信心也大打折扣!可是人總是要學著長大的,依賴成性,會變得懦弱無能!小沖已不是還要奶吃的孩子,他長大了,他除了選擇堅強獨立外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病人家屬十分為難!把家人交給兩個加起來不足五十歲的半大小伙,要他們放心真的很難!可是看著連日來一個接一個帶著笑容離開的病友,他們又不得不相信這兩個年輕醫生不俗的實力。 雙喜安慰他們,這個手術雖然具有風險,但不是沒有成功率的(雖然成功率只有20%),如果不讓他們來做的話,恐怕只能轉院,因為這裡的醫生是不會做這麼冒險的手術的。小沖看著極力相勸的雙喜,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其實不做還更好,他馬上就可以收拾包袱高高興興的回家了,安然結束這一年的進修拿到兩張畢業證。 雙喜有自已的主意,這是難得一見的腦瘤手術,而且他是唯一一次以助手的身份上台,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做股骨手術就幫人抬腿,做肱骨就幫人托手,全都是些吃力不討好又學不到什麼的工作。難得這樣的機會,即可以學習還可以練刀,何樂而不為?最主要的是,出了事情他和小沖都不用承擔責任。他們只是進修醫生生,雖然小沖的名氣大了一點!可嚴格的來說他也只是個學生!手術科的醫生既然要這麼懶把這麼重大的事交給兩個學生,出了事情當然是他們負責!而且連日來的合作,他對自已對小沖也有了比較飽滿的信心!就像自已比別人大一號的小JJ上公共廁所的時候,總是不怕別人偷看,因為他有信心! 病人家屬最後還是頂不住雙喜的威脅利誘簽下了手術同意書!雙喜向小沖揚起手術同意書的時候,就像是揚著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碩士畢業證書一樣。一個破手術,值得這麼高興嗎?小沖暗忖! 手術台了,雙喜興奮得就像待嫁的新娘。 「別太興奮了,對手術有害無益!」小沖善意的提醒,立即讓雙喜變得一臉莊嚴,像他爹剛死去一樣,小沖又忍不住道:「別太緊張了,這樣對手術更不好!」 「老大,你到底想我怎樣嘛?」雙喜無奈的說! 「逗你玩!呵呵,手術吧!」小沖說這話的時候沉下了臉,說實在的,他也緊張! 小沖舉起銀針的時候,從未抖過的手竟然突然的抖了一下!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已經學乖的小沖見狀趕緊扔了銀針,坐到一旁沉思起來。 「怎麼了?」雙喜不禁問。 「不知道,手抖了!」小沖歎著氣說。 「天啊,怎麼回事?」雙喜也知道一個外科醫生的手抖了意味著什麼。 「很不好的感覺,說不清楚!」小沖搖著頭道。 雙喜摘下了手套出了手術室,不一會兒端進一杯茶來遞給他。小沖沒說話只是感激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茶一飲而盡,一股暖流進入胃裡,使他的頭腦也為之一振。腦海也出現了一道靈光,是的,他怎麼把這個忘了! 小沖站起身來,走到病人面前,伸手搭住了他的脈搏。自從何坑的教訓後,他已經很少用到這招,他不想用,用這個並不是不好而是因為它太好用了,但就是因為太好了,讓他時常有一種作弊的感覺。他覺得這樣對別的醫生來說,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其實小沖有點自尋煩惱,他總是喜歡這樣自尋煩惱!內氣來診療是種作弊形為?那麼用銀針給病人麻醉呢?這不是一種作弊的行為嗎?這對麻醉師就公平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能想得太開,不過這也是件好事,能不用異術的時候盡量做個普通人,那樣在他以後的人生裡也不會吃那麼多的苦頭! 小沖把過病人的脈後,不禁吃了一驚,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病人的情況複雜到他難以想像的地步。 病例上寫的是腦質細胞瘤,良性,大小為2*2*1,無侵害腦組織。病人身體良好,除腦瘤症狀外,無任何不適! B超,X光,CT通通都是按照病例作假出來的。 實際上小沖所探知的現像呢,腦瘤大小為3×2×2厘米,椎一基底動脈缺血,多發性腦隙腦梗塞。腦垂體瘤上為丘腦,後為腦幹(生命中樞),周圍是頸內動脈及基分支,下鄰鼻咽腔頂,解剖位置很深,而且最主要的是此瘤為惡性淋巴瘤。 這樣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開顱,就算開顱後,任何人也很難以從腦幹下面摘除這樣的惡性淋巴瘤,腦幹是生命中樞,在穿過它的時候只要發現一點意外,一丁點意外,那麼這個病人便會提前完蛋,另外,就算成功穿過了,可是這個瘤如果有那麼一丁點未能切除乾淨,那麼復發就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更何況,病人根本不是身體狀況良好,而是一點都不好!他患有嚴重的高血壓,糖尿病,及心臟病,這些都是手術的禁忌症,這樣的病人能手術?把這種病人安排進手術科的醫生實在太能搞了,別說開顱手術了,照他這樣的情況,長側一個星期,短則兩三天就要一命嗚呼。 「我們被人陷害了!」小沖無奈的坐倒在地上,這個手術他不是不能做,但太難了,成功的機會有多少他一點也不敢保證!大開顱手術,患有如此嚴重疾病的病人根本無法堅持得離開手術台。這是至關重要的! 「怎麼回事?」雙喜看著臉色蒼白的小沖道。 「病例被人做了手腳,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小沖把病人的情況詳細的和雙喜說了起來。 「狗日的,一定是周新華!這雜種,我一定會打爛他的鼻子!」雙喜憤恨的說。 「你說什麼?」小沖聽了雙喜的話,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我說那狗日的不是人!」雙喜道。 「不是,你上面一句!」小衝著急的道,他好像有點靈感了! 「我打爛他的鼻子!」雙喜說。 「對,就是這個,雙喜,我不得不承認,我太有才了!」小沖高興的抱著雙喜雙蹦又跳。 「怎麼了?你不會是想到手術方案了吧?」雙喜見小沖喜悅的狂情,偏不太相信的問。 「賓果!你真聰明!我想到了!病人的腦瘤可以說就在鼻竇腔的後面的通路上,我們可以用微創手術通過鼻竇途徑進去,把腦瘤完全消滅!哈哈哈哈,你說我不是天才嗎?」小沖狂笑著說! 「是啊!只要去除鞍底骨質,後面就是腦瘤,狗日的,你真是天才了!」雙喜忍不住抱著小沖啃了一下! 「干!說幹就幹!」小沖說。 「對,幹他娘的!」雙喜何時變得如此粗魯?好像是剛剛才發生的轉變!人要學好,需要三年以上!人要變壞,卻只要三秒就足夠,和小沖整天混在一起想不變壞,很難! 手術很簡單,簡單到任何人都不敢置信的地步,他們通過右側鼻孔蝶竇通往垂體的隧道,置入內窺鏡,去除鞍底骨質,順利的將淋巴瘤完完全全的切除。術中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病人情況一直良好,這實大大出乎兩人的意料之外,備用的一千ML血液及別的應急措施竟然完全白費心機,這也是他們所料不及的,腫瘤特殊的位置使小沖想到了特殊的切除路徑,使得大難度超強度高複雜性的手術變成了一個簡單的就像闌尾切除術一樣簡單的小手術,這是一次創舉更是一次突破,如果這例手術被拿出來討論必定會再一次震驚醫學界,從鼻腔通道切除腦幹下腫瘤的手術確實史無前例! 兩人出了手術室仍然神情興奮,又蹦又跳的不知疲倦,六個多小時的手術不但沒有讓他們出現疲憊狀,卻反而像是連吃了六個多小時的春藥一樣,那個興奮,筆墨難以形容。 病人家屬不用問手術的結果如何了,單是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手術成功了,道謝的話明知說了人家也聽不去,還是忍不住說了。 「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的道理了!」雙喜語重心長的說。 「……」小沖以為他要開始講人生了,豎起了耳朵正準備接受教育的當下卻見他挽起了袖子往醫生辦公室的衝了過去!小沖趕緊跟了過去一看究竟。 第三十三章 全都跟我當兵去! 雙喜來到了醫生辦公室門口對小沖說:「師弟,首先我要告訴你,什麼叫做不畏強暴,敢愛敢恨!」 「師兄,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小沖看著雙喜血紅血紅的眼,多多少少猜出他想做什麼!可小沖,竟然會理智的勸起別人不要衝動,這可是新鮮事啊! 「衝動怎麼做年輕人!」雙喜說著便衝進了辦公室,掄起拳頭便對著王華中就是一頓暴打。正坐著調戲一小護士的王華中,不防有人偷襲,瞬間被打得暈頭轉向。 「師兄,你好像打錯了!應該打這個!」小沖沒有用手指去指坐在另一頭的周新華,而是用拳頭去砸他的腦袋提醒雙喜打錯了人! 「哎你怎麼打他??」雙喜一邊問手裡的拳頭卻一拳接一拳不停的落到王華中的頭上,已經暈頭轉向的王華中更是暈頭轉向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你看病例上簽名的醫生雖然是王華中,其實應該不是他,而是別人模仿他的簽名弄上去的,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不會那麼笨用自已的病人作假來害我們嗎?而這個周新華,只有這個傢伙才會嫁禍給王華中,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東西,他想讓我們失手,讓我們恨王華中,讓我們收拾王華中,而他來個漁人得利!」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手下不停,周新華不比王華中,王華中是背後遇襲的,所以失去反抗能力不足為奇,可是周新華不同,他是看著小沖的拳頭砸向自已的腦袋的,他想躲,可就是躲不開!後來他可以躲了。可是往哪躲都像是在把頭送上去迎接小沖的拳頭一樣。 「那我不是打錯了?」雙喜一邊說的時候,仍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王華中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遇襲,而襲擊他的雙喜下手狠毒,讓他瞬間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而且毆打從開始到現在一刻都沒停過,所以王華中除了在地上哀號外連掙扎都顯得有氣無力! 「沒錯,使勁打吧!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他手下仍然狂打著周新華,周新華已經在哭爹喊娘了!小沖仍不罷手,反而更是用力。拳拳到肉,錘錘入骨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狗日的,我早就想打他了!」雙喜用腳拚命的狠踢倒在地上的王華中道,就像是踢足球一樣。 「你……你……你打……錯……人……啊!」王華中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道。 「我唯一打的就是你~~~~」雙喜竟然唱著說,而且那濃重的鼻音還真的有點像王力宏。 「靠!還唱著呢!真牛B啊!」小沖一邊對周新華拳打腳踢一邊說。 其實他們兩個都很牛B,一邊打人還能一邊有說有笑的聊天! 那剛剛被王華中調戲的小護士驚呆了!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神,主要,是看著小沖臉上的那道疤出神! 很快,科室裡所有的醫生護士都來了,想上去勸架,但看著兩人的狠勁,心裡寒了寒,只敢隔空勸架。 主任也來了,看了眼前的場面,他沒吱聲!但雙拳卻握得緊緊的,好像看足球一樣,心裡瘋了似的喊:「上啊,上啊,衝啊,給我狠狠的踢啊!」 小沖與雙喜行兇了多久,他們不知道,倒在地上的人死不死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自已是快要死了,累死! 這樣很好,來得時候靜悄悄,走得時候轟烈烈。給人留點美好的印象。 光明正大走出中美友好醫院的小沖與雙喜笑得很開心,這會終於有人發現性格完全不同的兩人終於有了一個共同點:笑容白癡! 小沖給叔叔舅舅媽媽們各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他畢業了,眾長輩對他表示祝賀後,讓他明天不要離開,他們會來源城。 小沖最後的電話是打給老畢爾的,告訴他自已結束進修了。回去是肯定不回的了,因為回去要做飛機。他怕得緊啊!於是把鑒定與兩份論文一寄便了事。然後才去了學校,他怎麼樣也要和他的學生道個別吧! 「同學們,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節課了!我畢業~~~~~不,我炒校長魷魚了,以後可能也沒機會來教你們了!」小沖有點傷感的說,畢竟他是感情的動物。 「走就走嘛,還來道什麼別啊!弄得人家這麼傷心,嗚嗚~~~」赤冀首先哭了起來。 「老師,你放心,我知道你家在哪,我會常去看你的!」百合說。 「老師,我知道你要走了,今晚我在黃家馬德里酒店七零四號房給你獨個踐行啊!」小荷花深情款款的道。 「…… 」 小沖告別了他的學生然後也懶得去學校辦公室,直接走人了,反正工資不是他們發的。他在猶豫著今晚到底去不去赴小荷花的約呢!說實在的這些天他非常飢渴,孫閃閃雖然在源城,但是一直沒露面,連家都沒回了。蘇姍遠在烏鎮,去找她要三天兩夜,他還不如直接找五指姑娘來得乾脆些。該死的張芬芳竟然在這個時候也出國研討去了。小沖忍不住給她打了越洋電話朝她大叫:你就研著性愛的路去討伐吧!你這個時候去研討!說完也不理她便掛斷了電話,弄得那邊的張芬芳莫名其妙又不知如何是好! 晚上,他終於沒去赴小荷花的約,那個女學生很純情也很癡情,他雖然飢餓,但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程度,禍害祖國幼苗的事他也不是不敢做,但小荷花那平坦如飛機場一樣的胸部使在讓他下不了手,所以乾脆摟著齊非兒,一家三口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可憐又癡情的小荷花啊,一直癡癡的在酒店傻傻的等到天亮,誰讓她心太軟呢! 第二天,小沖家很熱鬧。因為小沖的舅舅瀋陽,叔叔張偉傑,還有未曾某面早已聞名的干爺爺張華強(即小生乾爹),還有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中年軍官早早就來了! 午飯,是在老孫家大飯店吃的。 小沖吃得很少,因為他這個未曾某面干爺爺一直威嚴的看著他,讓小沖感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螞蟻咬著一樣,哪哪都癢。他在忍不住在心裡哀嚎:還讓不讓人活了! 「爹,你別這樣看著小衝啊!他會不習慣的!」張偉傑壯著膽子幫小沖解圍,他爹雖然不在其位了,但威嚴一直都還在。張偉傑一直怕他爹,如今他已近中年娶妻生兒了卻始終脫離不出這個從小養成的陰影。 「哈哈,看看怎麼了?我又不會吃了他。只是我看著他的時候,就像看著當年在我面前哭鼻子的小生一樣!一晃就二十年過去了,歲月催人老啊!」張華強不禁感歎。想當年他還哪吒天下,如今卻已是個垂暮老頭。 「老都老了,還這麼凶幹嘛哦!」小沖弱弱的說。他不是怕這個老人,只是覺得老人的氣息讓他不舒服,他知道這是一種強者的氣息,這是他一直渴望有的。 「呵呵,我的乖孫子,你說得對,老都老了,還那麼凶就沒人疼沒人愛了!不過你不要怪爺爺,爺爺凶慣了,退下來後也改不掉這個毛病!」張華強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得樂呵呵。 「老首長一點都不老啊!威風絕不減當年!」那名軍官說,其實如果真不老他幹嘛要在首長前面加個老字啊? 「那你看我這孫子是塊材料嗎?」張華強問那軍官。 「我那裡是大熔爐,不管是不是材料,只要放進去煉一煉,都會成為一塊好材料的!」軍官笑著說。 「爺爺想我去參軍?」小沖聽他們說話忍不住問。但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很開心,軍人,那是一件多威風的事情啊! 「好男不當兵,這話不知是哪個龜孫說的,要讓我知道了我肯定擰下他的頭,好男兒志在四方,好男兒更應該去當兵是國家貢獻力量,怎麼,你不想去嗎?」張華強問。 「想去,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給多三個名額啊?」小沖小心的問。 「 沒問題,你來多少我要多少!」那軍官很豪爽的道。 「……」 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 小沖的身影又一次驚現,人們都知道他離開的時候曾瘋狂毆打周新華的事。急診科的醫生們以為他是來尋仇的,嚇得心驚膽顫,不知如何是好!畢竟他們曾那樣的竟虐待過小沖。 小沖看著這群膽小鬼不禁哈哈一笑,然後沉聲道:「叫張志傑那小子出來!」 張志傑不用別人叫,乖乖的走了出來。 「 你還想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小沖問。 「你叫我在這好好呆著,又沒來叫我走,我怎麼敢走啊!」他的實習鑒定早已送回了學校,而且還專程抽空回去參加了畢業考,現在只等著拿畢業證。 「我叫你吃屎你不去吃屎!走吧!」小沖很無奈的說。 天上人間。 小沖找到了華弟。 自從上次小沖與張芬芳在這裡幹下了苟且之事後,小沖就再也沒好意思光顧!這次,也屬迫不得已。 「華弟,有新任務交給你,你願不願意去,這次阿公與你並肩同行!」 「那太好了!我當然去!」 「可是這次任務的時間很長,而且我也不知道什麼結束!你願意暫時放棄眼前的一切嗎?」 「沒什麼放棄不了的!」 「呵呵,你倒是乾脆,你怎麼不問問我們將要去哪?」 「不管去哪,只要是阿公吩咐的,就算去地獄收拾閻王老子都去!」 「哈哈!華弟,有時候阿公看著你的時候覺得自已很老啊!」 「為什麼?」 「因為你比我更敢衝啊!」 「……」 小沖在萬綠湖酒店擺了一桌酒席。 席上四個人,小沖,華弟,雙喜,張志傑。 「大家都是我的兄弟,兄弟是不是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小沖問。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那好吧,明天我們就去當兵!」小沖說。 「當兵?」眾人又異口同聲的問。 「是的!所以今晚大家要拚命喝,拚命吃,拚命玩!」小沖把酒一飲而盡,然後撕開上衣的幾個扣子坦露著胸道,那豪氣,像一個殺豬佬。 這裡的人,除了雙喜外,華弟與張志傑都沒有心裡準備。所以他們趕緊安排後事——離開以後的事。 華弟告訴小胖他暫時離開源城,這裡的事有他接手,當然,說的還是小沖那天鼓勵他的那些話。照版照眼,完全盜版小沖的喝茶養性之道。 張志傑給家裡每一個親戚朋友打電話:爹,娘,叔,嬸,哥,姐,表叔,表嬸……我要去當兵啦!就如當年他考上他現在即將畢業的三流醫學院一樣。 這一夜,本該回去和齊非兒好好說說話,道道離別,談談愁緒的小沖沒有回去,他和華弟他們整整瘋了一夜!他不能回去,一回去他知道自已肯定會受不了!他不可能會習慣沒有了齊非兒在身邊的生活。所以他強忍著忍著,要把自已忍成一個堅強的人。強人是忍出來的?? 從孫家大飯店到夜色闌珊吧然後天上人間,最後到荒島酒店的大貴賓房裡男男女女的瘋狂!小沖等人知道,去到部隊他們沒有自已想要的生活,特別是性生活,唯一能找的便是五指姑娘。 學行篇 第一章 新兵訓練就打包回家 第二天一早,小沖帶著宿醉的頭痛領著華弟他們上了軍官的車呼嘯而去,他甚至沒有給齊非兒打個電話!這個薄情的男人啊! 進入有兩個挎著步槍的士兵把守的大門的時候,小衝他們知道,裡面是另一個世界,他們從此幾乎要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 部隊確實就如那個軍官所說是個大煉爐,不管你是精鋼還是渣滓,只要投進去以後只有一種可能:軍人。部隊是個看起來很純潔的地方,沒有龍蛇混雜,也沒有三六九等,只有兩種:老兵和新兵。 軍官把他們扔進新兵連後,沒有任何交待就走了,就如薄情的小沖一樣。 小沖,華弟,雙喜與張志傑都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班長老中與班副老同是同鄉,同樣來自東北,五大三粗,有種膘悍的感覺。小衝他們對這裡的一切都感覺新鮮,只是對那身軍裝有點感冒,全是綠的,連帽子也是!小沖一等都在胡亂猜測:設計軍服的一定是個喜歡紅杏出牆的女人! 時間沒過多久,他們終於知道這裡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第一天,過得很順利,但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間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然後小沖便聽到亂七八糟的起床聲,他揉著眼睛問怎麼了?班副老同說,緊急集合,快,穿衣服。 小沖一等站到操場的時候,隊伍是成蛇形的,每個人都衣冠不整。有人甚至上鈕搭下鈕,卻以為自已穿得很整齊,那人是小沖。 新兵連連長親自訓話:「你們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還以為睡在家裡?被父母養著?被親人寵著?我告訴你們,這裡是部隊,你們這些拉圾將變成一個兵,我不管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以前是做什麼的,或者你的背景有多硬!這裡是我的地盤,聽我的!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是老鼠你得給我藏嚴實咯……」 小沖這回終於明白,為什麼白天沒見到這個人了,原來是為了半夜跑出來嚇唬人的!不過,小沖確實是個從小被嚇大的人!所以他的神經很大條,非常大條,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一個字去! 訓話結束後,每人做了兩百個俯臥撐回去睡覺。 第二天吃早飯,小沖等人很開心,因為昨天的是饅頭和素菜,生在南活的他們都吃不慣,今天不同,今天有他們夢了一夜的米飯。四人盛了一碗飯,慢慢的精精有味的吃起來,他們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米飯也是這麼吸引人的!其實這就像牢犯看到了打掃衛生的歐巴桑一樣,那是美人!可是當他們想去盛第二碗的時候,傻眼了,飯早沒了,連裝飯的那個大盆子都被人刮得乾乾淨淨,這班人可真不是普通的節省啊。難道他們對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認識比小衝他們深刻? 今天的科目很枯燥也很折磨人,烈日下站軍姿,這個提議真的很不錯,小沖等人免費蒸了一次桑拿,為期三個小時。四個人都很堅強,沒有抱怨過半句,煉就煉吧,誰怕誰是孫子! 休息時,四人像被剛退了殼的螃蟹一樣軟倒在地,這個時候時遠遠的走來幾個老兵。 「咦,新兵,受不了了?就這麼點苦就受不了?」一老兵取笑的說。 「受不了就趕緊回家吧,找你娘訴苦去!又一老兵笑著說。 「哈哈哈……」另外幾名老兵同時哄笑起來。軍營的生活太單調了,老兵欺負新兵是一項娛樂項目之一,更是一個潛規矩!就如演藝界的女星要想出名想要上位想要做女主角就得跟導演上床一樣! 「你們說什麼?再說一次!」小沖站了起來,跟著他的哥幾個正想也站起來的時候,卻見他的手正在做著一個坐下,不要動的手勢。 「喲!你個新兵還挺橫!老子看你橫!」一個老兵衝上來一拳就要擂到小沖的胸口上,老兵打架不像混混古惑仔,喜歡人多欺負人少,他們講究公平。所以這個老兵給新兵上課的時候,別的老兵就站在旁邊看熱鬧。但誰給誰上課,馬上便見分曉,只見老兵那拳頭馬上就要打到小沖的時候,他迅速的一個側身,然後更迅速的抬腳,第一下,老兵避過了,正要高興之際,小沖的另外一腳已經跟著上來,兩腳的時間差為零點零幾秒,訓練再有素的老兵也沒見過這麼快的踢法,頓時挨了一著,這一著卻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因為這一腳太重了,重得就像一根攻城門的撞木,可是小沖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他打架出奇的狠,他的招數也出奇的狠,那還用說,他的武功是寶靈親傳,若不是臨行前瀋陽怕他在部隊弄出大亂子又制住了他的氣息,恐怕跟著的這一腳就會要了老兵的命,儘管如此,老兵的小腿骨也傳來了「卡」的一聲,然後便見老兵跪在地上,無法再站起來。 小沖的狠毒沒有引起老兵們的恐慌,只引來了公憤,幾個老兵不再講究什麼公平不公平,一湧而上展出他們在部隊裡所學的絕招,紛紛向小沖身上招呼!小沖沒有絲毫害怕,敢打敢拚夠衝動的他也說是幾個老兵,再來一個連的老兵他也不會皺一下眉。但最後,他仍舊鼻青臉腫,可是想給他上課的老兵們卻全都躺在了地上,身上多處骨折。 這件事鬧得很大,但沒有人幫小沖,他除了被關禁閉外,還要當著全連的人做檢討。連長與指導員對他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進去,因為他們也是老兵,老兵是不會責罰老兵的,只會拿新兵出氣,小沖看透了這點所以連話都懶得和他們說!小沖無所謂,關禁閉的幾天他覺得很舒服。不單不用訓練,還不用跟別人搶飯,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一個星期後出來,竟然還胖了幾斤!這人的神經還不是普通的大條啊! 兄弟幾個見到小衝回來很是開心,說了許多安慰的話。幾人正有說有笑的間,張志傑卻突然抱起一個空盤子跑了出去,不一會便抱著滿滿一盤衣服及臭襪子進了來。 「哈哈,幾天沒見。小傑倒是變勤快了啊!」小沖笑著說。 「哪兒呀,他這是幫老兵洗的!」雙喜說。 「為什麼要幫他們洗?」小沖一聽老兵兩個字就怒火中燒。 「不幫他們洗,他會挨揍!」華弟說。 「靠,你們兩個怎麼不幫他!」小沖氣憤的說。 「我們哪會不幫他,可我們總有分開的時候,他一落單馬上就挨揍了!」雙喜委屈的說,其實這幾天小沖關禁閉的時候,他們也不好過,老兵變著法來欺負他們。 「我日,走!」小沖對著小傑大喝一聲,便要往外走。 「可是,可是你剛被放出來啊!」張志傑結結巴巴的說。有人替他出頭是好事,但他也不得不幫小沖想啊! 「屁,老子在裡面可舒服了,還長胖了呢!正好運動運動,消化一下!」小沖說著開始活動身體關節。 「阿公,這,這次能不能不做那個手勢了,上次我沒動手都後悔死了!」華弟的說。 「是啊!算我一個!這次我可不聽你的了!」雙喜豪氣的說 「我,我, 也算一個!」張志傑弱弱的說。 「瞧你那熊樣,沒一點出息!給老子挺起胸來,做個有骨氣的男人!」小沖怒吼道。 「是!」張志傑頓時大聲應道,只要小沖在他真的沒怕過誰,但,就怕他不在! 「走!」小沖說著便走了出去。 老兵宿舍,老兵們正偷偷的抽煙打屁!見小沖一等氣勢洶洶的進來不禁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一個老兵戲謔的道:「喲,放出來了啊!怎麼樣?裡面的感覺舒服嗎?」 「舒服極了!老子還想再進去呢!」小沖說著便撲了上去,掄起拳頭就打!雙喜與華弟也是一湧而上,找了老兵就練了起來,張志傑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見他們打得起勁,一咬牙,拼了,但他沒衝出兩步便倒到了地上,給小登子拌的。 這一次連長意識到事情真的鬧大了,新兵衝進宿舍裡打新兵,而且又把老兵的骨頭打折了,這是自從有部隊以來從沒發生過的事情!他不敢怠慢,也不敢隱晦,如實的報了上去,但當晚,他還是決定讓小沖當著全連檢討後再送他去禁閉去。 小沖站在講台上,仍然嬉皮笑臉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台下的老兵新兵們見他這樣不禁一愣,他這是要上台給他們講故事呢?還是要做檢討? 「首先,我得感謝連長,指導員給我這次上台的機會,其次我要感謝送我來的那個狗屁軍官,你們讓我見識到什麼叫做部隊!檢討就免了,不過我還想對老兵說幾句,你們這些狗日的老兵給我聽著,要是讓我見著你們還在欺負新兵,我仍然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打斷你們的狗腿為止!」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一座山,下面的就是一堆螃蟹,他這是大山壓死蟹的氣勢。 老兵們一時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這樣相當於他一個人與整個潛規則在鬥,這不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嗎?新兵們熱烈的鼓掌,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一個起義的英雄,他們不擁護還能擁護誰。 「帶走,帶走!」連長見誓不妙趕緊讓警衛員帶走小沖,他帶了十幾年的新兵,但這樣的新兵他卻是第一次見!實在太冥頑不化的兵他還是第一次見。 上面對這件事情也很震憾,他們接收老兵打新兵的投訴就多了,但新兵打老兵的事卻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這些老兵真的太過份,不把新兵惹急了至於這樣嗎?軍委經過研討後決定,重整部隊紀律,嚴肅處理類似這樣的事情!打老兵的四個新兵通通原地遣返。 得到這個消息後的小沖更無所謂,反正這個地方他也呆膩了,吃不好睡不好還沒有女人,這日子是沒法過了!走就走吧!你不要爺,爺還不願意在你這呆呢!這,這傢伙確實是無藥可救了! 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連長和指導員都沒有去送小沖等人,他們羞愧啊,把新兵送回去那是對他們極大的侮辱,因為這樣表示他們沒有能力來帶好新兵。 小沖經過訓練場時,看到那些駐足觀望的老兵,還氣焰囂張的說:「你們這些老兵,最好一輩子貓在這裡,別退役,要是退役讓我遇見,我不卸掉你們兩隻胳膊,我就是你們養的!」 正在連長辦公室某軍官從窗口看到了這一幕,不禁十分奇怪的問:「這是怎麼了?」 「唉,我都不知該怎麼說,這幾個新兵蛋子,真不是個東西,我帶這麼多年兵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不服管教的,你看見沒有,那個指著老兵罵的新兵,來連隊不到一個月,只在宿舍裡睡過一晚,別的時間都在禁閉室裡度過的!」連長無奈的說。 「哦!這倒是很有意思的!訓練成績怎麼樣?」那名軍官問。 「我怎麼知道怎麼樣啊!他們根本就沒參加什麼訓練,特別是那個帶頭的,只學過站軍姿!不過那天倒是表現挺出色的,你看現在的天氣,三十七度八,這些新兵可趕上了好時候,練軍姿的那天是最熱的一天,達到三十八度幾,坐在這裡都受不了,可他們硬是堅持了三個小時,而別的新兵早就倒下了!不是他們班長頂不住的話,他們恐怕還能堅持!」連長回憶著說。 「咦,這可是人才啊,怎麼,你不要了?」那軍官問。 「這種拉圾我算是沒辦法了!再說上面也下了遣返令!」連長說。 「呵呵,那你不要,我就不客氣了,你忘了,我那裡只收拉圾,而且拉圾中的拉圾我更喜歡!」那軍官笑著說。 「可是上面……」連長欲言又止! 「只要你肯放人,上面我自會去做工作的!」那軍官說。 「隨便你吧!」連長老了,不中用了! 第二章 垃圾中的拉圾 路上,四人坐在吉普車上還有說有笑,難道在他們看來,被部隊遣返是件很光榮的事? 「老大,你說我們這是榮歸故里還是衣錦還鄉啊?」張志傑問。 「會不會形容啊!叫你好好唸書,你偏去餵牛,咱這叫打回原形,該哪來回哪去!」雙喜道。 「我覺得是打道回府!懶得受他們的鳥氣!」華弟也算長了回見識,軍隊也不過如此。 「心情不是很好,回去難交差!」一直囂張的小沖從出了部隊大門那刻起就萎了!他覺得對不起叔叔對不起爺爺對不起所有希望他能成才的人。現在才知道後悔?早幹嘛去了! 「阿公,別灰心,你是最強的,他們這個爛地方容不下你這種強人!」華弟安慰著他。 「是啊,老大,你看到沒有,你走過老兵面前的時候,他們臉都嚇青了!」張志傑趕緊擦鞋。這次若不是小沖解救,他不知道要洗多少臭襪子呢。 「師弟,又是師兄要教你做人道理的時候了!失敗啊,它就是成功的老母親啊!」雙喜語重心長又搖頭晃腦的道。 正在眾人說笑間,一輛軍用吉普車嘎的一聲剎車,非常帥的調的一個頭,就攔在小沖等人面前。 一個軍官一下車就把帽子扔了,然後一邊脫軍外套說一邊對他們說:「喂,你們這幾個新兵蛋子,快,跟我打一架!老子好久不打架了!」 「……」眾人面面相覷,見過不怕死的,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 「喂,怎麼發呆啊!那個,對,就是你,叫得最凶的,快,一起上!我等不及了!」那軍官說,他還真的等不及要挨打了! 「不要了吧?」小沖搖著頭道。 「咦,剛剛你不是叫得很響嗎?說我們老兵咋地咋地,不要走出部隊的門!現在這已不是陪隊了,來吧,別客氣,使點力,打這!」這有點變態的軍官伸著手掌把自已的臉打得啪啪作響說。 「不是吧,還有這麼喜歡挨打的人」小沖心裡道,但看看他那依哇鬼叫的神態他的氣又衝上來了,他的氣只要一上來就有戲看了。 「怎麼了?不敢來!那咱們打個賭,讓你們有點膽氣,我以一敵四,如果我輸了,隨便你們怎麼處置,萬一我贏了,你們跟我走,聽我的!怎樣?」軍官的氣焰很囂張,比小沖還要囂張。 「那你要自討苦吃,我也沒辦法了!兄弟們,我知道你們也受那些老兵的氣受很多了,別客氣了,這老兵是老兵的頭頭,你看他剛剛那肩膀那麼多槓啊星的就知道!一起上,打他就等於打他手下所有的兵!」小沖也來勁了,他只怕別人來軟的,要是硬來,那就看誰能硬到底。 「上!打老兵!」小沖帶頭衝向軍官。 「打他狗日的!」雙喜跟著。 「對!不打不解氣啊!」華弟掩護。 「你們上,我馬上來!」張志傑斷後。 半個小時後,鼻青臉腫的軍官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大氣,好不容易才順了氣的他道:「看不出來,你們這幾個新兵蛋子還真夠狠的!」 「你,你比我,我們狠多了!」小沖是他們四個躺在地上的人之中,唯一還能說話的。第一次被打得這麼痛的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以四對一的他們沒能佔到一點便宜。反而傷得比那軍官還重。 又半個小時,五個人都已坐了起來!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我輸了!」軍官很豪氣也很爽快的道。 「……」四人都不說話,只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 「你,你說,下手最狠的小子!對,就是你!」軍官指著小沖道。 小沖先是看看軍官,然後又看看他的兄弟,再然後才對軍官說:「我們跟你走!」他的兄弟立即跟著點頭,不說話不表示他們是啞巴,是表示他們的嘴巴都受了傷。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軍官說。 「我們這一戰雖然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但我們是以四敵一,如果是一個對一個的話,我們其中沒有任何一個是你的對手,我們雖然狂妄,但絕不是無賴,所以,輸的應該是我們,我們要跟你走!」小沖給他的理由確實很充分! 「他們都說你不懂事,我看你挺懂事的嘛!走吧,上車!」軍官說。 軍官一聲令下,四人趕緊爬上他的吉普車,卻見那他自已仍坐在地上。小沖不禁問:「喂,你幹嘛啊?」 「狗日的,老子起不來了,還不快過來扶一下!」軍官狂叫道。 上了車以後,軍官說:「你們可以啊下手夠狠,但你們想跟著我卻並不是只憑狠就行的!而且能不能跟著我也不是我說了就算的!」 「那誰說了算?」小沖等人齊問。 「你們自已說了算!只要你們真的夠硬氣過得了關,那就是你們說了算!不過到時候過了關想不跟著我,也是很難的事情了!」軍官說著便介紹起他自已來,他叫原軍,是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隊長,也就是俗稱的特種部隊!這次他下來主要是選兵的。但選了四個新兵蛋子他也是料想不到的事情,剛開始他和新兵連連長說那話的時候,也只是抱著開開玩笑,逗樂逗樂的心態。可後來與這四人打過一架之後,他改變了主意,他覺得這個四個傢伙是人才,也就是他口中常說的拉圾。現在,提倡環保,有用的拉圾要歸類循環利用。他不想這四個還有點用的拉圾被亂扔得到處都是,所以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把他們帶走!但是鋼是渣,還要煉,是騾子是馬,還要溜了之後才知道。 D集團軍S偵察大隊。 參加集訓選兵的人已達八百人,除了小沖四人是新兵外,別的全都是從各團各連裡千挑萬選的精兵,像小沖等人這樣的新兵絕對是個例外,老兵們看到還穿著新兵軍裝的小沖等人都忍不住樂了,這些是哪裡來的寶貝,竟然上這湊熱鬧來了!他們可都是經過了半年艱苦訓練才能來到這裡的,這幾個傢伙好像還沒過三個月的新兵訓練期吧!因為老兵是過來人,知道這個時候正是新兵們被老兵上課的時候!那麼他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做?還是活膩了自尋短見?又或是原軍故意把他們往懸崖下推。 原軍不管新兵還是老兵,在他眼裡現在這八百人是一樣的拉圾,他只有篩選再篩選才能找到有用的,既然是拉圾,那有用的一定很少。他是個伯樂,所有軍官都這樣說他,他善於在拉圾中找到非凡出眾的精品!就像在一堆石頭中,他能很快的找出哪塊石頭裡有金,哪塊石頭裡有玉一樣。 他很明確的告訴這八百人,就算全部能通過考核,只選八個,最出色的八個!多一個都不要!那剩下的人呢?還能怎麼地,只能從哪來回哪去咯。 小沖一等受到了與新兵連差別極大的待遇,就像天堂與地獄的差別一樣。現在他們睡的是單人單間,而且床墊是席夢思牌的,吃的四肉兩素外加一湯,其實現在豬肉那麼貴兩個肉就行了!小沖等人心裡很清楚,犯人被執行死刑的時候,那最後的一頓總是特別豐盛的。他也沒有什麼好想,反正不來已經來了,只能死吃死撐死睡死豬一樣活著,因為暴風雨前的寧靜過後便一定是狂風暴雨,絕對不可能陽光明媚的。他要盡情的享受這不會再有的享受。 小沖只有一個擔憂,那便是張志傑,他覺得這小子絕對沒有能力通過考核,不是小沖看小他,而是平日裡這傢伙的表現實在太差,讓人無法對他產生信心,哪怕一點!他只是在想,如果他被退回去後,自已該怎麼安排他呢?畢竟是小沖把他招來的! 看出了小沖心思的張志傑說:「老大,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拖你們的後腿,實在不行我就回去,拿了畢業證我就回去開個小診所!但是現在,我會拼盡我的全力去打這場仗!我的人生沒有太多這樣的機會,我要拼!我只能拼!只有拼一次,我才知道自已到底有沒有資格過上好的生活!」張志傑接下來的表現果然就如他說的話一樣,表現出極強的韌性!他真的拼了! 華弟和雙喜,小沖不擔心!他對這兩個人有信心!華弟是孤兒,要強的個性從小就有!雙喜是個睿智的人,他能冷靜的處理任何事情!可是小沖幹嘛不擔心擔心自已呢?他除了衝動之外好像也不能別的。 三天的幸福生活過得很快,就如妓女的服務十分到位,就算和你做了一夜,你也好像才剛剛脫下褲子一樣。 半夜,小沖不知道為什麼許多事情都要發生在半夜,半夜難道真的很刺激很好玩?半夜做的事好像都是見不得人的吧!原軍的哨聲使八百人全部站到了集訓場。他說代號為「中出」的第一場考核馬上就要開始!有人問原軍:為什麼叫中出?而不叫潮吹或別的什麼呢!原軍脾氣很好的說:因為此時是夏天的中旬,全體出動!所以叫中出。這解釋有點牽強,小沖懷疑是他看小日本的AV看多了,習慣性的用上常見的字眼!但只要原軍喜歡,把行動叫成什麼不行呢? 考核的項目很簡單?每四十個人一組,坐上一架空降機,然後到達原始森林上空的時候,四十人以跳傘方式降落在原始森林上,然後避開大規模在森林裡掃蕩的敵人,安全突出重圍並走出森林找到在森林外圍的S大軍的人為考核極格,時間為三天! 原軍是個變態,他竟然拿特種兵平時訓練項目來考核小沖等人?他竟然不安常理出牌,突出重圍和高空跳傘不是兒戲,士兵不經過專業訓練是嚴禁參加這兩個科目的。而且特種部隊沒半年以上體能和意志訓練根本不安排這兩個項目。但是上面信任原軍,選兵的事全權交給他負責,並不讓別的軍官參和進來,其實如果真正的追究起來,原軍恐怕會送上軍事法庭一千次一萬次然後槍斃一千次一萬次。 原軍不怕死,怕死就不是共產黨,他是個變態伯樂,所以他能坐穩D集團軍S偵察大隊隊長的寶座。他的手下全是一等一的精兵,拉圾的通通不要!很爽很直很另類的一個軍官! 原軍給每人的裝備很豐盛,就像皇帝的新裝一樣,說得很好其實什麼也沒有! 一個原始森林要三天才能走出去,小沖有點想笑,但聽到大興安嶺的名字後,他有點想哭! 原軍在他們出發的時候到底還是給了他們一個裝備,一個急救也是放棄的信號燈,只要按響它,很快就會有人帶他們走出去的。小沖拿到這個的時候,想也沒想便當著原軍的面扔進了拉圾桶!垃圾,讓我用這個,不是把我當成真正的拉圾了啊!小沖心裡恨恨的道。 一沒經驗,二沒地圖,三沒食物,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推嗎? 「出發!」原軍一聲吼,驚動天驚動地,驚動八百人。 大家紛紛上了上了停在寬闊訓練場上的飛機。小沖只到坐上飛機的那一剎,才想起他有恐飛症而且不會跳傘,一時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還擔心別人呢?真是多餘,多擔心擔心他自已吧。 第三章 聽我的准有好果子吃 「老大!你怎麼了?」張志傑看著手腳發抖,臉色發青的小沖問。 「恐……飛!不會……跳!」小沖緊咬著牙從牙縫裡崩出這幾個字。 「跳傘其實很簡單的,我以前玩過!你看到沒有,這裡有個繩子,只要快著陸的時候,拉一下它,傘就會自動打開!」張志傑指著背著傘包旁邊一條繩子道。小沖雖然點頭,但覺得背著的是一個炸藥包,而這條繩子就是導火索,只要一拉它,後果不堪設想。 飛機呼嘯而起的感覺就像是被七八個老婦女同時強姦一樣,很難受,難受得他想哭。 飛行的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十六分過五十一秒,機艙的門突然被打開,一時間狂風大作,忽然而來的大風吹得所有人有那麼兩秒無法睜開眼睛。 「快,跳!一個跟一個!」指揮他們跳傘的原軍就像是在下處決的命令一樣,果斷而又堅決! 小沖是最後一個跳下去的,其實不想跳,其實他想留,留下來陪……可是原軍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硬生生的把他推了下去!那動作,就是謀殺! 小沖被推下去的時候大叫:「原軍,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然後他便看到露著獰笑的原軍迅速在他頭頂消失。小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想睜開,他也想去拉那條繩子,可是他已經手腳麻木控制不了自已。 「快拉繩!」正在等死的小衝突然聽到身旁響起一個聲音,然後聲音迅速的飄到他頭頂上去,他一驚,頓時有少許清醒!好吧,拉吧!隨著他拉動那根繩子的時候也聽到了他大聲的喊叫:「同志們向我開炮!」他把自已當成誰了?董存瑞?不是吧! 小沖的腦袋很清醒的時候,他感覺自已的身體一跳一跳的好像蕩鞦韆一樣!他睜開了眼,卻見自已浮在半空中,心裡不禁罵道:「狗日的,果然掛了!」 慢慢的小沖感覺不對了,因為他的身子不是飄在空中的,而被身後什麼東西掛住的!他往後一看,這才看見自已的傘包打開了,成一條直線掛在樹枝上!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狗日的,原來我沒死!」 「你當然沒死了,如果不是我叫你,也許你真的死了!」張志傑的腦袋出現在他腰下,正好在某個重要的部位。那姿勢,很曖昧。小沖嚇了一跳,這玻璃他想幹嘛? 小沖再往地面一看,這才看見自已原來離地面只有一米多高。於是趕緊解開傘包跳了下來。 「雙喜與華弟呢?」小沖問。 「我也不知道,我下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們了!」張志傑搖著頭道。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小沖說著掏出了手機要打電話。 「這樣都行?」張志傑張大了嘴吧說不出話來。 很奇怪吧,原軍竟然沒有搜他們的身。可是一會他就叫了起來:「我說怎麼這麼好心呢,原來這裡沒信號的!該死的全球通!」 「那你還用,不如換成聯通,中通,三通啊!」張志傑完全忘記了身處的環境與小沖聊起天來。 「那些就更該死了!」小沖說著把手機放進口袋,他本來想扔了,可是再想想那可是他自已掏腰包買的,又不是部隊發的,幹嘛扔了! 「老大,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呢?」張志傑問。 「烏漆麻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能做什麼?肯定是找個地方睡覺啊!」小沖說著把降落傘藏了起來,然後找了一棵大樹滴溜溜的竄了上去,找到一個可以仰躺的樹丫便躺了上去,然後閉上眼睛,只一會便發出輕輕的鼾音。張志覺還能說什麼?只能說一個字:服!無可奈何的他也只好有樣學樣,沒樣學和尚,順著小沖睡的那棵樹爬了上去,找了個比小沖更高的樹丫躺了上去!他不是有意要太歲頭上睡覺的,只是沒有辦法,別的樹小沖不在,不安全! 而就在兩人剛剛睡著的時候,一支敵軍悄悄的從他們腳下走過,他們沒發現小沖倆人,小沖倆人自然也沒發現他們。當然了,他們睡得像豬一樣,怎麼可能發覺。 天亮了,連星星都偷偷的跑了。 被蚊子咬了一夜的張志傑也醒了,他斷斷續續的睡了好幾覺,但一睡熟馬上又醒了,他擔心有敵軍來,也擔心有蛇蟲螞蟻咬他,更擔心小沖會失蹤,因為如果小沖走了,他一個人只能按響求救信號燈了。 「老大,快起來!快起來呀!」張志傑輕聲的喚著小沖,生怕引來敵人。 「嗯,再做一次,再做一次嘛~~~~」小沖正夢見自已樓赤裸的蘇姍,正想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失重,猛的一睜眼發現自已正往下掉,趕緊伸手一抓,剛好抓住了一棵樹枝,乖乖,這回可真是嚇得不輕。可是沒等他鬆一口氣,樹枝便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就斷了!小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屁股著地,好在沒有開花。 「老大,你沒事吧!」張志傑趕緊跳下來關心的問道,小祖宗,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走出這片森林全靠你了!他在心裡為小沖祈福。 「沒事,就是幾天也別想坐下了!」小沖咬著牙站起來道。 「那咱們現在該做什麼?」張志傑又問了昨晚小沖沒有回答的問題。 「嗯,先吃早餐吧!」小沖說著抬腿往就走。 「暈啊,老大你是不是這幾天好吃好住把腦子吃壞了!我們這裡在哪你不知道嗎?」張志傑趕緊跟上他道。 小沖走到一長滿紅色果子的小樹旁,沒摘果子卻摘下許多樹葉往嘴裡塞。 「老大,幹嘛吃樹葉啊?你屬牛的嗎?」張志傑說著伸手摘了一個紅果子塞進嘴裡,可只嚼了一下便吐了出來說:「好苦啊!怎麼搞的!」 「就這樣搞的咯!沒毒死你就算你好運了!這樹叫七夜不開花!」小沖說。 「什麼七夜不開花啊?」張志傑想:我都七個月沒摧過一次花了! 「中草藥,我娘教我認的,說了你也不懂,吃葉子!快點,吃了趕路!」小沖說著又摘了葉子往嘴裡扔。 「甜的?」張志傑試著把葉子放進嘴裡咬一口說。 「快吃,盡量吃,一會不知能不能遇難到什麼可以吃的了!」小沖說著自已也大口大口的吞下。 兩人做了一回牛後,便開始尋找出路,森林裡果然很多敵人,好幾次他們都差點被發現。 兩人在森林裡亂轉,有路走路,沒路開路,有河過河,沒河就下山……。沒有辦法,沒有地圖,沒有指南針,什麼都沒有,真的很困難。 兩人轉了一天,最後竟然又轉回到原來的地主,兩人不禁面面相覷,這太不可思議了吧!他們知道,迷路是注定的,但迷宮卻是沒想過。這回好,真的像走迷宮一樣了! 無奈,兩人只能又回到那顆樹上了,樹葉沒有了,早上已經被他們啃光了!飢餓,比魔鬼還魔鬼的折磨著他們。 「小傑,割點肉給我吃吧!」走了一天的小沖有氣無力的道。 「割誰的肉?」張志傑問。 「你的啊!」小沖看著張志傑肥嫩的手臂真想一口咬下去。 「你~~~~我想啊,可是哪有刀子啊!」他本想說你真不是人,連人肉都想吃,可是他不敢,得罪了小衝他只能自力更生。自力更生的後果便是打道回府,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啊! 兩人只能無奈的忍著餓入眠,在哪都能睡得著的小沖唯一一次失眠了!飢餓讓他的胃不停的叫,吵得他頭腦一片紊亂,紊亂中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渴望食物,就如坐了十年牢渴望一次真正的性交一樣。 在這個最困難的時候,蚊子依然沒有同情他們,它們那黑白相間的肚子直到吃得鼓鼓的才不情不願的離去!小沖兩人想趕走它們,但是它們像陰魂不斷的索命鬼,又像小日本的轟炸機一樣不停的在他們耳邊徘徊。最後二人只能把用衣服能遮住的 地方全遮起來,別的就任由它們了!因為他們需要休息,不休息的話只會死得更快。 第二天,他們再次搖搖擺擺的出發,沒什麼力氣了只能搖著擺著了!這一回他們學精了,昨天走過的路就不要再走了,專往反方向走。果然,他們沒有回到迷宮所在去,但他們也沒能走出去,在一條小河邊他們先是來了一頓清湯——河水,然後來了一頓河鮮——小魚小蝦及吃了會得肝吸蟲病的石螺,當然都是生吃。正當他們還想再弄點什麼吃的時候,敵人的腳步聲又近了! 放棄,只能放棄!只要沒被捉住,又沒能走出去,他們還來! 中午時分,他們竟然看到了一縷炊煙,搖搖擺擺扭扭曲曲的在森林的上空飄蕩。兩人很奇怪,這怎麼回事?從煙的濃度走勢及方向來看,應該就在不遠處!可是大興安嶺上沒有居民,只有野人,而野人如果懂得生火做飯,那他還用得做野人嗎? 不管是野人還是現代人,只要有煙肯定有人家,有人家肯定就有好吃的!於是,兩人準備往炊煙冒起的地方上走。但就在濃煙離小沖兩人只有一公里的時候,小沖覺得不對,這裡不可能有人,不可能有煙!那為什麼這個會有煙呢?只有一個可能,原軍故意弄的煙,他設下這個圈套要他們鑽。 小沖把察覺的破綻告訴張志傑,張志傑也覺得有道理,原軍表面看起來好像挺好說話,其實狡猾得就像狐狸的母親一樣,一條老狐狸。 「那我們現在撤吧!」張志傑道。 「不能撤!我們得等!」小沖說。 「等什麼?」 「等別人上當!」 「人家上當了有什麼好等的啊!咱們還是趕緊找出路吧!」 「別人上當就是出路,快,咱們到樹上去!好像有人來了!」 「真的嗎?」 「噓!」 樹下,三個人相扶攙扶著往炊煙的方向走。 待他們走出三四百米以後,小沖與張志傑兩人才一躍而下,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不遠不近的跟在三人的後面。 「別動!把手舉起來!」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小沖與張志傑一大跳! 第四章 吸取別人失敗的血液 小沖與張志傑十分慶幸,因為敵人用槍指著的並不是他們,而是走在他們前面的三人!而走在後面的小沖兩人敵人卻沒發覺。 「咱們慢慢的跟上去!」小沖沒說話,只是用一隻手指指自已,然後指著張志傑,最後變為兩隻手指著前面的敵人,張志傑立即會意的點頭,兩人悄悄的跟了上去!張志傑想了想,這個叫什麼來著?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的就是這麼一出。 小沖兩人在藉著樹木的掩護慢慢的跟在敵人的後面,很快。他們看到了原軍及敵軍,也看到了火堆,更看到了原軍烤著的雞腿。 「狗日的,可真會享受!」躲在暗處的小沖與張志傑同時在心裡罵。 兩人逼得距離很近,無法用言語交談,只能以手勢交流。 張志傑作了個問號狀,意思是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小沖指了指太陽,然後往下劃了一道弧線,意思是等天黑。 張志傑又作了一個問號狀,意思是等天黑做什麼啊? 小沖又指太陽,又劃弧線,然後又指著原軍他們的裝甲車,意思是天黑了他們就走了! 張志傑這回明白小沖的用意了,等天黑了他們走了就去撿雞骨頭吃。 如果小沖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是不是氣得暈迷從此無法醒來呢? 天慢慢的黑了,原軍放的煙也慢慢小了。這個下午他的收穫很豐,抓了一百多頭貪吃的豬。 原軍像豬販一樣把他們通通趕上了軍用車,然後吹著口哨上了車。 等他們走遠了以後,張志傑立即瘋了似的衝到火堆旁撿起那些雞骨頭就啃!還拿著一塊帶著點肉連著皮的骨頭遞給跟著來的小沖道:「老大,快吃!快吃啊!」 小沖的肚子很餓,真的很餓,他很想像張志傑那樣飢不擇食,可是他做不到,要他撿別人吃過的骨頭來啃,除非他死! 小沖對張志傑搖了搖頭,然後指著被裝甲車壓出來的草木痕跡說:「咱們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但不能用走,只能用爬!」 「為什麼?」張志傑問。 「因為這也是原軍下的套,你說他沒病幹嘛把裝甲車開進山裡啊,壓出痕跡來讓我們順利過關嗎?」小沖問。 「他有那麼好心?難道他良心發現!不可能的,以那天打架他下的狠手來看,絕不可能,老大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小JJ現在還是紅腫的!」張志傑說著就要拿出證據。 小沖聞言心裡一寒,趕緊擺手說:「不用,不用了!」 「吃飽了嗎?吃飽就走了!」小沖問。 「沒吃飽,可是沒有了!」張志傑看著那堆被他又啃了一遍的骨頭說。 「那走吧!」小沖說著往那片裝甲車壓過的痕跡走去。 兩人只走出一百多步,便不敢再用腳走,而是伏在兩邊草從中慢慢的往前行。爬兩步便停下駐足觀望,就像蛇一樣。 大約爬行了一個公里左右,小沖發現了情況。 前面的三百米距離有草從晃動的痕跡,很輕微,只動了一下便停了,如果不是小沖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警惕的心態,必定以為是自已眼花了!他趕緊拉住還欲往前的張志傑。用手指了指前面,意思有情況。張志傑會意,趕緊把身子伏低。 小沖不知道敵人是否已經發現了他們,如果真的發現了,以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況絕對難以逃脫糧草充足體力充沛的敵人。他沒有辦法,只能等!可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敵人上來,這才稍稍放鬆下來,與張志傑用手勢迅速的交談。 張志傑:現在怎麼辦? 小沖:等。 張志傑:等到什麼時候? 小沖:等到有人發現這條路。 張志傑:那不是很久? 小沖:不會很久! 張志傑:何以見得? 小沖:直覺。 張志傑:如果沒有人來呢? 小沖:也要等! 張志傑:等什麼? 小沖:等敵人徹退。 夜幕悄悄的來臨了,兩個人伏在草從中一動也不敢動!該死的蚊子又來了,兩人不禁相視苦笑,小沖悲歎:這些真是要命的怨家啊!比張芬芳還要命! 蚊子已經把這兩人身上的血很甜很可口的秘密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現在,整個森林的蚊子都知道這兩人身上的血很甜很可口了!所以這一次,它們出動了大部隊,勢必要拿下小沖兩人。 小沖看著伏在他手背上的七隻蚊子,把這些蚊子的祖宗一十八代,逐個問候了一遍。可是很無奈,它們的臉皮很厚,厚得不是人!根本就不是人! 吸吧!吸吧!改日看老子來一把火燒了你們!小沖在心裡恨恨的道! 午夜,在小沖手背上的蚊子已經換了第八批。他們後面的草從中終於有了響聲。 小沖身後的草從終於有了響動,他緊盼慢盼的終於來了。 來是確實來了,但是不是小沖倆人所期盼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後面的響聲,響響停停,停停響響,慢慢的小沖覺得聲音越來越近了,很近了甚至可以聽到來人的嘶嘶聲?人也會嘶嘶聲?得了慢性咽炎?小沖聽清楚了,那不是人聲,那是蛇,那是一條會叫的眼鏡蛇。 張志傑也聽出來了,眼鏡蛇就在他們身後,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他不敢動更不敢叫,只能驚恐的看著同樣驚恐的小沖,此時前面有敵人,後面有毒蛇,真可謂是前後夾攻讓他們無處可逃。 「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真的,求你了,蛇老大你行行好,放過我吧!去老大那邊,去老大那邊啊!」張志傑急得快哭了,他甚至已感到那毒蛇噴發的腥氣已到了他的腳跟上。 「來啊,來我就殺了你!怕你我就不是歐陽沖。嗯……打個商量吧,去旁邊那位那裡,改日給你送條美女蛇過來,保證新鮮正點,而且還是老處!」小沖心裡默念! 眼睛蛇並不知道眼前的兩個生物各懷鬼胎的心理,它只是很餓,很多天都沒開飯了,它餓得能吞下一頭大象。它一直沒有上前並不是因為兩人心理對它說的話,那,難道是它的眼鏡掉了?其實它只是在猶豫,到底該先咬哪一個。這兩個身體高矮胖瘦差不多沒有什麼區別的生物,它到底該先咬哪個?小小的蛇腦想事情比較慢,可是幾分鐘後它終於決定,先咬那個腳臭的……。旁邊那個,因為它害怕咬了那個腳臭的以後會得駐牙。 眼鏡蛇正要張開血盤小口,咬下小沖的小腿並把毒汁灌入他的時候,它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沒錯,是真的腳步聲。眼鏡蛇沒被嚇得落荒而逃,它是蛇中之王的毒蛇,它怕過誰啊!但眼鏡蛇這一猶豫,小沖的命是保住了。 腳步聲不只一個,而是很多個,大概有十幾個。腳步一個一個的在眼鏡蛇身邊走過,當然也從小沖倆人身邊走過。沒有人發現他們。當然也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明爭暗鬥。眼鏡蛇等著,它忍著,但它的忍耐很有限度,它的性格像極了衝動的小沖, 所以第八個人走過去的時候,便張口咬住了那人的小腿。 那人的神經其實一點都不大條,但被兩日來的野外生存弄得有點神經衰弱外加手腳麻木,所以他走了好幾步之後才發現被咬了,然後才大聲的叫起來。 「怎麼了?」同行的十幾人立即圍上了他。而他們前面的草從裡也突然出現了幾十個敵人,他們迅速的衝上來包圍了這十幾個人。當這些假設敵發現他被毒蛇咬了之後,也緊張得不得了,他們知道這被眼鏡蛇咬過後,輕側傷殘,重則喪命,他們必須立即把人送到醫院去注射抗毒蛇血清。這是每個軍人都應知道的常識。 就在這一瞬間,小沖心裡天人交戰,他不知道該怎麼好?他承認他不是好人,是而好色多情又貪錢的人!但他同時也是一名醫生,一個抱負極大的醫生。他爹從小對他培養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見死不救,此地離山下最少還得七八個公里,而山下離最近的醫院最少也得二三十個公里,也許原軍的救傷員會帶著抗蛇毒血清,可是萬一沒有,這個被毒蛇咬傷的人就算被送到醫院也只有兩種結果,一是死,二是殘疾。但是,如果他站出來,那他就要承擔考核不及格的後果。那麼他這兩天來所受的苦就白受了! 話說來雖長,但百念卻在瞬間產生,當那些假設敵與真戰友正要背著被蛇咬傷的戰友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迅速的衝了上去,大家都被他嚇了一跳,誰也不敢相信離他們這麼近的地方竟然還藏著有人,而且是偽裝得如此好。如果他們知道他們離去後還有一位同志埋伏在那個地方的話,結果會怎麼樣呢? 小沖沒功夫與他們咯嗦,手拉著患者的褲腳開口處拚命一拉,整條褲腿偏被他撕開到大腿根部,像一條開口開得太高太風騷的旗袍,然後便見他手一抬數十根銀針便扎進了患者的大腿血管處,他阻斷了患者這條肢體的血流,照他估計患者在被咬到及毒液進入他的小腿到他扎進銀針的這段時間裡,毒夜最多只是上到大腿遠端,所以他在大腿中端下針是最理想的。 「刀子!」小沖以為他此時還在手術台上,手一伸便要刀子,但站在旁邊的敵人很聽話,立即給他弟上了軍刀,他再次把一根銀針扎進患者的小腿神經,讓肢體麻木達到麻醉效果!其實他這樣做有點多餘,蛇毒本身就會引起神經麻木,但不會出現得那麼快!小沖拿起軍刀便對著蛇咬痕跡劃了個十字開口,然後便見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小沖就像是個吸血鬼那樣一口吸住了患者的傷口,把血液不停的吸出來吐出去。是的,他沒有口腔潰瘍,而且牙好胃口也很好。 「快,下山,他的血流不能阻斷太久!太久這條腿得廢了,毒液還在血裡,必須得注射血清,快啊!」小沖一言驚醒夢中人,大家立即七手八腳抬起患者就往山下跑,跟著眾人的小沖知道,這次他又救了一條人命,但是他的考核成績是沒有了一絲氣息,死翹翹了! 山下的原軍的救傷員手裡,果然沒有抗毒蛇血清,必須送往縣城醫院,於是原軍馬上飛車與小沖一等狂衝向縣城。送得及時,小沖的處理方法得當,患者總算轉危為安。縣城醫院院長對原軍說,好在你有這麼出色的醫務兵,不然你這個兵就後果不堪設想了。原軍聽了,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小沖露出了少有的迷茫。 說實話,他看不透這個兵,當初他只是以為這僅僅是個愛惹事生非,性格衝動的新兵蛋子,但當他聽完順利完成考核的張志傑描述後,他對這個新兵蛋子有了另一種看法,這個新兵寧願挨餓也不吃他丟下的骨頭,更能冷靜的潛伏十個小時在敵人眼皮底下,但在隊友發生危險時卻不顧個人成績挺身而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兵?現在他有點理解新兵連連長說的話了。 這次考核順利通過的只有一百多人,而小沖四人除了小沖外,另外三人都在這一百多人的行列中。而不能通過審核的人只有一條路,從哪來回哪去! 小沖收拾包袱的時候,另外三人也跟著收拾包袱,小沖讓三人留下,但三人不肯,他們說他在他們在,他不在他們也不在!小沖最後發了火,但三人仍然執意跟他離去。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原軍來了! 第五章 潮吹 「咦!開歡送會嗎?」原軍看著爭論不休的四人笑著道,然後又突然嚴肅的對小沖說:「來一趟我的辦公室!」這傢伙變臉就像國粹,已是大師級別。 「你,操蛋的新兵蛋子,你說你能當個好兵嗎?」原軍問小沖。 「我能!」小沖的聲音很衝! 「哦?你還能說得這麼大聲,難得,給我個理由!」原軍的聲音比小沖沖,他可是軍歌最嘹亮的,和他比嗓門?? 「我覺著,我冷靜,我勇敢!」小沖把嗓門接通了擴音器,放到最大。 「我怎麼聽著像我笑我癡我瘋狂的樣子,別扯他媽的蛋了!就這次考核,你說說你的表現!」原軍不和他比了,他還要唱軍歌呢!喊破了嗓子丟FANS! 「我在森林迷路很沉著,我潛伏在敵人眼皮底下很冷靜,我看見戰友受傷很勇敢!」小沖造了句。 「你造的句子全是渣,只有小學差一年畢業的水平!侮辱我的耳朵!你知道這次考核你的身份與任務是什麼嗎?」原軍不得不承認小沖說的是實話,雖然造句水平很低。 「我的身份就像是集結號裡被拋棄的寡婦,要突破重圍尋找丈夫!」小沖「聲」強力壯。 原軍聽了心裡忍不住一寒,卻不禁問:「集結號裡好像沒有這出吧!?」 「我加進去的!」小沖的話差點讓原軍摔倒。 「你狗日的盡跟我扯蛋,我說你不夠沉著不夠冷靜不夠勇敢!」原軍怒道。 「給我個理由!」小沖完全盜版原軍。 「你他媽的如果夠沉靜夠勇敢夠泠靜夠勇敢,你夠沉著你根本就不會迷路,你夠冷靜你就會吃掉在地上的骨頭,你夠勇敢你就可以不管戰友而完成考核!」原軍依然很怒。 「說話請不要牽扯我娘親!這只是一場考核,不是真的戰場,雖然我們必須當成真的一樣來對待,但犯不著因為這個送掉戰友的一條命!」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 「這……」原軍一時間想不出話來反駁他。 「另外,我想問你個問題,如果在執行任務中你看到戰友受傷有生命危險,你有能力可以去救他,你能拋下他去完成任務嗎?」小沖問。 「我……能!」原軍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心很虛,天不熱,汗很大! 「原軍,你就是一個渣!」小沖說完這話就往外走,首長怎麼了?首長有什麼了不起?首長不也虛偽得要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原軍說的一句話卻差點讓他暈倒。因為原軍說:你後天參加第二次考核。 小衝回到寢室後看到兄弟們已經打包好了,只等他一聲令下就打道回府,感動的同時又有點想笑,當他把與原軍的對話原原本本的重訴一遍給大家聽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興奮的摟著他又跳又笑,一個戰友恰巧經過看到這幕不禁搖頭晃腦的歎:部隊出人才,同時也出同志啊! 張志傑在這幾天的收穫很大,而在第一次考核中,他的表現可謂是比小衝出色許多。雖然他吃下了小沖不屑的骨頭,但那是一個特種兵必須具有的素質,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機會活下去,要活下去人得就吃東西,沒有體力是無法完成任務!而完全特殊的任務便是特種兵的最終目的。戰友被蛇咬傷的時候,他沒有挺身而出,雖然他也十分同情並可憐這位傷者,但他更同情撐不下去就要回農村的自已。所以,他忍了!如果,他把這種心態化作完成任務的心態,他將會是一個出色的特種兵。 雙喜從小生長在農村,與大山打交道已是家常便飯,別說是三天,就算是十天半月他都無所謂。他瘦削的身子裡是一顆堅韌的心,他知道,來部隊更能段練他的意志!所以小沖說要帶他去當兵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只有嘗試過才知道自已能不能,只有艱苦過才知道自已有多強,只拚搏後他才能在茫茫無盡的少漠中成為一顆發亮的珍珠。 華弟其實不想來部隊,因為他佔下新城後,還想去石城,可是石城之後呢?他是不是還有能力去佔下王城,老城,夏城?他不知道,他很迷茫,他對自已到底能飛多高並不清楚。來部隊,他更一次深深的瞭解了小沖,小沖的凶悍使他敬佩,華弟知道,如果他想飛得更高飛得更遠,他就得像小沖一樣凶悍。雖然他知道,那樣很難!小沖是天生的強者,而他只有後天的努力!所以,當他在原始森林裡被一偵察兵發現的時候,能想到的便是把藏在身上的刀插進敵人的身體裡!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他沒辦法,如果被發現了,他就再也無法得到這個段練的機會。可就是刀子就要從敵人背後進入敵人心臟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小沖,對他情深意重的小沖,他可以殺人,毫無理由或者只為一個考核殺人,但他不想連累小沖,如果他的事情敗露,他知道小沖一定會頂在他前面,所以他仍然用刀子捅了敵人,但只是用刀背砸在敵人的頸內大動脈上。他知道這個地方被重擊會讓人短暫的昏迷,但不會受到傷害。這正是從小沖給他的那幾本解剖書裡學來的。 第二場考核,原軍果然起名為潮吹,因為這與海有關,這傢伙肯定是看AV看太多了! 小沖等人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12000米的武裝泅渡,到達敵人所在的基地上某個指定的位置發出信號,引導我軍空襲部隊進行目標轟炸。 這,竟然還是特種兵平時訓練的項目,而且望鐵成鋼的原軍,好像對小沖等人的期望更大,不然為何將原來的八千米升級為一萬二千米!是國家對特種兵的要求升級,還是原軍的心理變態升級? 這是一場強體力的角逐,更是一場硬碰硬的比賽,如果在規定時間內不能完成任務,每四人合成的一個小組將集體被淘汰,而在海上如果遇到不可抗力的原因或無法堅持的人可以按下求救信號燈,拯救人員將會在一分鐘內到達信號發出處,當然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要你按響求救信號,你將會回家! 小沖的意見:一分鐘的時間太長了,能不能減為三十秒或更短時間,因為在海上一分鐘隨時可以吞沒上千號人。 原軍聽了一愣,隨即答應可以考慮。 考核的那天,天公不作美,竟然和他們開起了天大的玩笑,狂風大作,暴雨連連。有點誇張,其實風不大,只有四五級,雨也不是很大,只比花生大上那麼一點點。沒剝殼的!但這樣的天氣在海上訓練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自殺! 副大隊建議原軍,取消這次的考核,因為在這樣的天氣裡完成任務與拯救同樣困難!原軍搖頭,他道:特種部隊就是在各種特別惡劣的環境裡完成任務的部隊!這剩下的一百多個人要麼一個都不要,要麼就要最強的兵。不是最強的兵不能在他手下存活。 出發了,小沖等人又出發了!這次四人已不像上次那樣沒頭沒腦了,而是仔細的研究起地圖,此時的風速,海流的急緩……可是在他們仔細分析後,覺得以現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他們不可能游得出一萬二千米,游出一百二十米了不起!但原 軍只給他們兩個選擇的一道選擇題,要麼回去,要麼下海去。 這一次,小沖沒有扔下原軍遞過來的求救信號,因為嘗試過空難的小沖知道在海裡就如在空中,同樣危險。危險得就如一個性感風騷迷人又帶著性病的女人一樣!嗯,確實很危險。 下海吧!不下海是發不了財的!小衝他們都想發財,所以,他們下海了! 小衝他們下了海之後才發現,下海不好玩,一點都不好!岸上看起來的小風小浪,到了海裡已是狂風巨浪,當他們真的游出一百二十米後,比人還高的浪頭鋪天蓋地的向他們壓了下來,當然,對於風浪來說,一人高算個屁,但對小衝他們來說,很恐怖,風浪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們拋起來,好像要把他們從海裡拋出去,可是地球的地吸引力卻像磁鐵一樣緊緊的吸住他們。他們已不敢再用蠻力,不是不想用,是沒力氣了,這一百二十米差點沒要他們的命。 一個浪頭過後,小沖摸了摸臉上的水對他的兄弟們狂吼,因為只有狂吼才能讓近在咫尺的兄弟們聽清楚,他道:「大家再堅持一會,一會就好了!」 「一會有奇跡出現嗎?」張志傑大聲的問。 「天氣預報說,今晚十二點後改刮東南風,而目標正是東南!」小沖大吼的說。 「靠,真是天助我們也!就是說咱們不費力,隨波逐流就行!」華弟大喜的道。 「師弟,你看看現在幾點!」雙喜善意的提醒。 「狗日的,怎麼才七點鐘!」小沖看了看夜光神表後大叫,還有五個鍾?這麼久泡在水裡不得風濕性關節炎,很難! 「慢慢游吧,游一點是一點!」雙喜道,反正呆著也是呆著,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就游游泳。 「游!」幾人紛紛搶起沉重的手臂像烏龜一樣,很慢很慢的游著。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放棄了,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這只能是魚做的事!而特別強悍及特別聰明會看天氣預報的人,還在堅持著。 假設敵的基地上。 「哎,我說,他們會來嗎?」一名S軍扮的敵人問。 「這樣的天氣,你能從對面游過來?」另一名S軍道。 「不能,這片海域出了名的凶,無風三尺浪!何況現在這麼惡劣的天氣!」又一名S軍道。 「今天原大頭特別變態,原來八千米的距離硬是拉長一半,這班新丁真遇上了好時候!」再一名S軍道。原大頭?原軍! 「睡吧!原大頭今晚不可能來了!拯救在海裡的那些新丁就夠他受的了!」最後一名S軍道。 「是啊,自從跟了這見鬼的原大頭,沒睡過一天好覺,大家快點睡吧!」一名S軍道。 第六章 絕地求生 一道道閃電連著閃電,一波波浪濤連著浪濤,深海上,幾個傢伙仍在與天鬥,與狂風巨浪鬥。 風,更大了,浪也已經變成幾個人高。小沖哥幾個只能緊緊的拉住彼此的手才能不被大海吞沒。他們沒有拋棄誰,也沒有放棄任務,這種精神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不放棄,不拋棄? 扯談,那是電視! 小沖等人想交談那是不可能了,因為只要一張口又腥又苦又鹹的海水就會衝進他們的胃裡,一口就是半斤。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喝了不少水,這樣挺好,起碼鹽份不缺。九點多,風向已經改變!幾個正在苦苦掙扎的難兄難弟感覺到這個變化,都狂喜不止。天氣預報是個很懸的東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小沖喜歡看天氣預報,因為他喜歡猜它准與不准。有一次,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雨,會下一整天!於是他帶了傘出門,結果,那天一滴雨沒下,他約MM出去玩的機會卻因天氣預報錯失了!又有一天,天氣預報說今天萬里無雲,陽光普照。於是他好不容易把那MM約了出來,可小沖連MM的小手還沒碰著天便下起傾盤大雨,把兩人淋成落湯雞。再一次,天氣預報說,今天又有雷雨,還下一整天,小沖沒帶傘,結果,可想而知! 天氣預報就像狼來了,有時得信,有時不能信。這是不能說的秘密,一般人小沖是不會告訴他的。 苦盡甘來,只有小衝他們這些人才有資格享受苦計甘來。偷偷摸進敵人基地的小衝他們,就像是鬼子進村一樣先是衝進廚房,使出「三光」政策填飽了五臟廟,然後慢悠慢悠的尋找指定位置。 S大軍敵營就像是死了一樣,只有宿舍裡傳來聲態各異的呼嚕聲,連守營門的兩個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摟著一起睡得噴香,或者,也許,可能他們入睡前不是這樣的!所謂敢看一百個死人,不敢看一百個人睡覺,因為一百個死人躺在那裡只有一個姿勢,但一百個活人睡在那裡卻會變出無數個千奇百怪的睡態與相貌,嚇都得把你嚇死。 搗蛋的小沖還忍不住去逗兩個正摟著的S軍,用小草去撓他們。 「別搞了,時間不多了!快點睡吧!」一名S軍呢喃著說,說罷把另一名S軍摟得更緊。這樣的素質也做特種兵,原軍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小沖等人不禁懷疑! 其實他們冤枉了原大頭,也冤枉了這些特種兵。第一,原大頭平時對他們嚴歷得就像對豬對狗一樣,平時的訓練很艱苦,比新兵們要苦上百倍,休息時間很少。這一次難得的一個機會!第二,這樣的暴風雨天氣,要游過一萬二千米的危險海域到達他們這裡,那簡直是開玩笑的事情,他們都不一定辦得到,何況新丁。綜合以上兩個原因,這班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就什麼都不管的給自已放了一個假,假不長,只是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並不是很過份的事,普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但他們忘了自已不是普通人,他們是特種兵,所以他們的下場很悲慘。 小沖見兩個S軍竟然不醒,沒辦法,只好去摸他們的槍,可是特種兵畢竟是特種兵,小沖的手一接觸他的槍,他馬上就警覺了,但剛睡醒的人頭腦總會有那麼一秒遲頓,而就這在這一秒遲頓的時候,小沖的手刀已切中了他的頸內動脈,無獨有偶,另外一個也被華弟以同樣的辦法弄暈。 至於宿舍裡的人,小沖一等就懶得進去一個一個的弄了,把宿舍大門從外面一反鎖,來了個甕中捉鱉,這一來乾淨利落,可謂是不費吹毛之力啊! 這一次,小沖等人很爭臉,勝得十分艱苦也十分輕鬆,游泳的過程真的艱苦,差點就要了他們的命!但進入S軍敵營之後,卻讓他們笑掉大牙。 他們放了信號,然後再次進入廚房,搜出這些S軍藏在米下的啤酒與麵包。,他們要慶祝了!在他們啟開第一瓶酒的時候,一部份極少的戰友也陸續趕到。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愣了,當得知小沖等人已經搞定了S敵軍後,大家忍不住樂了,趕緊一湧而上搶奪麵包與啤酒。 原軍帶著人來到時候,只見小沖等人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吃包子喝酒聊天,不禁呆了!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外星人!而外星人往往是很恐怖的。他不明白小沖等人為什麼那麼恐怖會完成任務。考核任務下達後沒有五分鐘,便有人按響了求救信號,緊跟著海面上陸續漂蕩起許多螢火蟲一樣,星星閃閃很是好看!但原軍沒有心情看, 一點心情都沒有,這一次他知道他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暴風雨裡,沒有人能安全度過危險海域,然後還要在S敵軍的重圍裡發射出信號。 發射信號在S軍敵營裡飛上天空,一束燦爛的煙火,很漂亮了也很狀觀,此時的原軍正在海域裡參與拯救,看到信號他首先一愣,然後便欣喜若狂的扔下那些在海裡等待拯救的戰士。管他呢,反正救生員們會把這些拉圾全撈起來,現在他要去看看拉圾中的精品。 原軍知道了小沖等人完成任務的經過後,對小沖一等,特別是對小沖,又有了一重新的看法,但他此時沒有心情去舒發這種看法,他只是鐵青著臉打開了S敵軍的宿舍,然後宿舍裡傳來他那咆哮如雷的怒吼聲,再然後便是S軍的慘叫聲!今夜,他們將不成眠,因為他們有了新的任務,那任務就是用來考核小沖一等的任務,但小沖一等是新兵,他們卻是D集團的S偵察兵,所以他們的任務加倍,一萬二千米游一個來回!那不是二萬四千米了嗎?原軍想什麼?他想殺人嗎? 這一次考核後八百人的大軍已經不足三十人。 小沖等人打了個勝仗很是開心,但體力卻被消耗得一乾二淨,就如小沖遇上張芬芳,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況下小沖的身體被掏得一乾二淨。但,年輕就是好,年輕就是本錢,只要給他們十八小時,馬上又是一條好漢。東北話說,剛剛的,剛剛的! 原軍看著睡得像豬一樣的小沖等人,陰陰嘴的笑了:小子們,只要你們能挺得過去,不怕收拾不了你們! 原軍的第三個考核,也就是最後一個考核。還是特種兵的訓練項目,野外生存,他把這次任務的代號設為「絕地求生」,他脫離AV業了嗎?內容依舊簡單中透著複雜,也就是把小沖等人按批投放到荒島上生存一個月,在一個月內找到敵軍一年前在島上秘密隱藏的一份文件。 小沖一聽這考核內容就樂了,這可是他的強項。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必定很舒服。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要在荒島上生活了,他怎麼能不樂!但是他忘記了,之前在荒島上是春色無邊,此行卻全是七尺大漢,想樂?言之過早吧! 原軍這一次很大方,他給每一個四組成的小組分發了一件裝備,也是唯一的一次發唯一的一件裝備。 一把刀,一把……大刀嗎?別想了,一把指甲剪一樣的小刀。小到割肉不出血的刀,小沖等人不知道這變態的原軍把這把刀給他們有什麼用意?難道是要讓他們在荒島上活不下去割脈自盡嗎?可是這麼小的一把刀就算割脈也最少得連續不停的用力割上半個小時才能見血吧! 這一次臨行前,原軍非常例外的搜了他們的身,把他們身上在荒島生存能用得著的東西都收繳了。作弊是不道德的,但如此惡劣的環境中求生存不讓作弊就更不道德!當小沖等人知道原軍的外號叫原大頭後,不禁哈哈直樂,這外號起得貼切,然後四處向人宣揚原大頭是個不道德的人,並給他又起了一個外號:不道德的原大頭。 不道德的原大頭並沒有讓他們笑多久,把他們扔上了荒島拂袖而去,他天天晚上貓在論壇裡灌水窺探別人的秘密,怎麼可能不知道小沖等人上網罵他的事。 小沖等人沒有理會原大頭的不悅,因為他越是越不悅他們就越是愉悅。他們上島的第一件事仍然還是建房子,可是此次小沖的內氣已被瀋陽所封,想再用「如來神掌」砍樹,那只能是打爛自已的雙手。用原大頭給他們的裝備來砍?刀仔鋸大樹,那要鋸到明年今日了! 沒辦法,小沖等人只好想辦法,最後他們想到了猴子上樹,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爬上樹梢,用他們一百多斤的膘悍身體硬把樹壓斷。這個方法行不行得通?只有試過才知道。 第七章 瞞天過海的作弊者 小沖等人選了一棵長勢有點斜的椰子樹,小沖等一個爬了上去,華弟緊跟其後,雙喜掩護,張志傑仍然斷後。 「小傑,慢慢上來!」小沖與雙喜,華弟等人在樹梢,樹身已經搖搖欲墜。 「好咧!看我的!」張志傑吐了口唾沫到手上,使勁的擦了擦,然後便雙手扶著樹幹爬了上去! 「慢點,慢點!」小沖緊張的叫道,好傢伙,話沒說完他們便覺得身體往下沉,然後小沖的屁股再次重重的著地。 樹斷了嗎?沒有,樹只是彎成了弓狀,並沒有折斷,看來這樹的韌性也與小沖的小小沖有得一比啊! 「叫你慢點,你沒長耳朵嗎?」小沖扔然抱著樹罵。 「老大,我已經很慢了!」張志傑委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說,與此同時華弟與雙喜放開了抱著樹的手,正想揍張志傑的時候,只聽那樹「呼」的一聲便升了上去,當然,小沖還在樹梢上! 「狗日的,你們作死啊!」小沖被樹突然一甩,差點被甩了出去,驚魂稍定便罵了起來。 「……」華弟三人站在樹下仰望小沖,無語! 這個辦法行不通,只好再次開動腦筋,這四人果然天才,不一會又想出了個妙計,老樹盤根。樹下面的泥土不是泥,是沙子,沙子是鬆動的。四人合力應該很容易把它盤開。這,是不是太天真了?一棵成年的椰子樹的根要比椰子樹的干還要長。 剛開始沒挖多久,華弟便挖到了一個類似鳥蛋還大一點的東西,不禁問「「咦,這是什麼?」 「應該是顆蛋!」張志傑發表他的見解。 「龜兒子,這還用你說嗎?」雙喜白了他一眼道,三歲小孩都知道這是蛋。 「師兄果然聰明,小沖佩服啊!」小沖欣賞的道。 「什麼?」眾人齊問。 「我說師兄見多識廣醫術精湛可直逼現代B超啊!,連這是龜兒子都知道,但何以不見得這是龜女兒呢?」小沖文縐文縐的說。 「龜蛋?」眾人這才明白。 「太好了,給我!」張志傑一把奪過華弟手裡的蛋,一敲,頭一仰,龜蛋便變成了蛋殼。然後才舔著舌頭說:「味道好極了!」 眾人看了,心裡不禁一寒。這傢伙還真是什麼東西都敢吃啊。 一個鐘頭後,小沖等人放棄了,都挖出水了,下面還是根,這叫人咋整! 「狗日的,老子挖不起你老子毒死你!」張志傑一發狠,褲連一拉當眾露械,然後渾濁帶黃的液體偏淋到樹根上! 「對,毒死它!」眾人跟著倣傚,熱鬧快樂的氛圍就像回到了童年。 修建房子的提議因能力不可及的客觀原因只能放棄了,眾人於是再研究鑽木取火,原軍真狠也真精,連小沖藏在襪子裡的打火機都搜走了。 「唉,如果打火機不被搜走就好了!」小沖無奈的歎道。 「老大,別歎氣,我早知道那原大頭是變態,他精,老子比他更精,老子可是作弊的行家!」張志傑說著便指了指褲檔處迷彩軍裝上一小塊黑色的痕跡問:「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眾人問。 「你們看仔細一點!」張志傑把褲檔撩起來示意眾人看清楚。 小沖等人正想罵他白癡,可是仔細一看,這一小塊黑色並不是他褲檔裡的鬍子跑出來了,而是另外貼上去。 「啊,是火柴盒側面那塊黑色的紙!」小沖等人不得不讚張志傑是天才,竟然把這塊紙貼在迷彩軍服偏黑色的部份上,而且還是褲檔的位置,原大頭再精也不會想到這個地方的。這,又是一個不安常理出牌的傢伙。 「那火柴呢?」小沖等人趕緊問。 「呵呵,火柴你們一定猜不到在哪!」張志傑說話間便脫下了一隻鞋子,然後把鞋子反過來讓他們看。 褲子底部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髒漆漆的口香糖在上面,也不知張志傑什麼時候不小心踩到的。 「沒有啊?」眾人奇怪的道。 「拜託!把那塊口香糖拿下來吧,髒死了!」華弟不忍心的樣子。 「呵呵,華哥,你也是天才啊,和我一樣的天才!你知道當時原大頭檢查我這鞋子的時候說什麼嗎?他說的是和你一模一樣的話!」張志傑說著果然把那髒得已經有些發黑的口香糖拿了下來,然後卻一點也不嫌髒的擠弄著口香糖。 「老天,你就別再弄了,髒死了!還能吃嗎?」雙喜有點噁心的說。 「嘿嘿,我不弄,你們就鑽木去吧你們!」張志傑說著竟然在口香糖裡擠吧擠吧擠出了一根小棍子,沒錯,那是一根火柴。 「OH!!!賣瓜!」眾人驚叫一聲沒暈厥當場算堅強!這怪物,這樣的辦法只能是他才能想得出來。 有了火種那就有了火,有火得有魚才能填飽肚子!火在手裡,魚在水裡,小沖等人沒什麼好擔心的。 捉魚雖然不是小沖的強項,卻是雙喜最拿手的!從小在山裡長大的他,上山下河哪樣都是好手!所以,他只讓小沖等人站在岸上為他吆喝不讓他們腰疼,他自已一個人鑽到了水裡,潛吧潛吧潛了很久,小沖等人以為他沉到海底去了,正準備下水的時候,卻見他浮了起來,雙手捧著一條雙掌大的魚。 「狗日的真狠,幹嘛不捧條鯊魚上來!」小沖戲謔道。 「我想的,只是沒遇著,遇著我它只有逃的份!」雙喜棒著魚笑得那牙就像藍天六必治的代言人一樣。 原大頭此時正好整似暇的看著《買斷半條命》,新兵捉去考核了,S軍讓副大隊帶出去操練了!他無所是事,只好貓在營裡看小說,而就在他看得入迷的時候,報警器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位置顯示,正是小衝他們那座孤島。原大頭看到這個很失落,小沖一組是他最看好的一組,雖然他們在網上發貼子罵他,正因為如此他很希望他們能留下來,只要他們留下來他就不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小沖這組的每一個組員都很出色,特別是小沖,雖然在理性的行動中動了感性,但這樣卻更讓他感動。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在為自已的目的地不擇手段,能顧及別人生死的人已經不多,他要的雖然是一支鋼鐵一樣的部隊,但他更希望他們是有血有肉的,而不是一件沒有感情的工具,可是現在,他的願望落空了,因為小衝他們的警報響了。 原大頭心情低落的乘直升飛機來到了孤島,走到小沖等人的身邊不情不願的對他們道:「走吧!」那不捨的神情就像要拋棄一條養了多年的狗。 「走?去哪?」小沖等人莫名其妙的問。 「滾回你們的老家,你們以為你們還能去哪?」原大頭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說! 「我們什麼時候說我們要回家?」小沖等人的回答是統一,醒合默契得就如一人。 「你們拉響了警報不想回去也得給我滾回去!」原大頭幾乎是吼著說出這話,小沖等人的沒心沒肺已經把他氣瘋了。 「拉響警報就得回去?」華弟問。 「就是啊,有這樣的道理嗎?」雙喜問。 「我們只是想試試報警器有沒有失靈而已!」小沖很委屈的道。 「是啊!是啊!就是啊!」張志傑趕緊點頭道。 原大頭聞言氣血上湧,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差點就要暴血管而忙的他指著小沖等人語不成聲的說:「你,你們~~~~你們~~~~」 小沖等人見原大頭氣成這個樣子,心裡都忍不住偷著樂。 「呵呵,首長別生氣,真的,我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鬧著玩亂按報警器的!」小沖陪著笑道。只是那笑容很假,假得讓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笑,皮笑肉不笑! 「是啊,我們是想請首長來吃魚的!」華弟說。 「我們剛剛在海裡捉了一條大魚,烤好了後,大家想起了辛苦訓練我們的首長,猜想您老此時一定沒有吃飯!」雙喜說了一半,張志傑趕緊接過話說:「於是我們就想著請首長來嘗嘗海鮮,這可是石斑,新鮮著呢,生猛著呢,營養著呢!」 「可是我們沒有電話,首長您又不讓我們帶手機,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按響了警報,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小沖說。 「沒曾想這辦法還挺管用!首長你果然來了!」華弟說。 「哦,原來是這樣,真難為你們了!那就原諒你們一次?」原大頭好像忍不住感動了,假裝的問。但這變態到底想什麼?鬼才知道! 「那是當然,我們這樣做確實是無奈的!」小沖苦著臉說。 「你們這班小王八蛋當我是白癡嗎?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打什麼主意嗎?」原大頭臉色突然一變的說,這傢伙果然變臉像翻書!他心裡明白,小沖等人就是想給他難堪。不過他更佩服這幾個傢伙的生存能力,來島上只是半天時間,已經生了火,而且捉到了魚,這會已經吃上了! 「魚呢?」原大頭又換了一副慈祥的面容道!行家,變臉的行家。 「在這在這呢!」眾人趕緊指著火堆對他道。 「什麼,這就是你們要請我吃的魚?」原大頭一看,火架上果然有一條大魚,但不是全屍而是骨骸。皮肉已經不見了,只剩一副骨架搭拉著一點沒動的魚頭。那樣子就像被貓吃過一樣。 「是啊!首長你看,這魚大吧!是我捉的!」雙喜沾沾自喜的道,但小沖等人明白他不是這樣的人,他這樣做都是做給原大頭看的,眾兄弟早有默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首長,這麼大條的石斑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啊!那個味道,鮮啊!」小沖匝著嘴道,好像回味無窮的樣子。 「這哪裡還是普通的石斑,這簡直就是石斑中的石斑,斑中的老大!」華弟讀得書少,他只能盡可能用自已所能想到的形容詞來形容那副魚骸。 「嗯,明天我們一定要再捉一條比這條更大的石斑之王,到時候我們還叫首長來蹭飯!」張志傑說。 原大頭被氣得不輕,伸手有點哆嗦的指著那魚怒道:「你們說的那麼好,那現在這魚怎麼成了這樣子?有你們這樣請人的嗎?」 「首長,您別生氣,這事不怪我們!」小沖委屈的說。 「是啊,我們按響了警報就一直等您老來的,誰也不敢動這魚的!」雙喜說。 「可是這魚實在太香,不知誰先動的手!撕下了一塊來吃!」華弟。、 「於是大家就你一塊,我一塊的邊吃邊等你來,沒曾想您來得那麼晚,您來了魚也變成這樣了!」張志傑道。 「不過,首長,你看,這魚頭,是我們專門留給你的!」小沖道。 「是啊,這魚頭我們可是誰都沒敢動的!」雙喜道。 「是啊,大家都知道魚頭是最有營養的!」華弟想當然的說。 「最有營養的東西當然留給首長您啦!」張志傑說。 原大頭一言不發的看著這四個小子編,他就看看他們能編出什麼花樣來,結果他們還真的把他給編暈了,弄得他也覺得好像這事不能怪他們,得怪他自已來得太慢了! 「敵人的文件呢?」頭腦稍稍有那麼一點清醒的原大頭問。 「什麼文件?」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好一會才想起好像是有文件這麼回事!【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哼!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找不到,那麼你們就回家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你們找到,哼哼,那就不要怪我了!」原大頭說完便不理他們往直升飛機那邊走了過去! 小沖眾人聞言不禁齊齊的向原大頭的背影豎起了中指,但就在這個時候原大頭突然轉過身來,大踏步向他們走來,小沖等人不禁呆了,竟然連豎起的中指都忘了收回來,他在想:這傢伙想打架嗎? 原大頭一直走到他們面前,小沖等人已經做好了幹架的準備,誰知原大頭視他們如無物般從四人中間走了過去,一把拿起那個碩大無比的魚頭,然後對小沖等人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原來原大頭臨上飛機的時候才想起,魚頭確實是營養最豐富的! 眾人呆呆的看著原大頭離去,他們不敢相信,原大頭真的把魚頭拿走了,那可是他們集體都吐了唾沫還撒了一泡尿的…… 第八章 與天叫板 原軍走得很快,直升飛機上了天後,瞬間消失在小沖等人的視野內。像完事收錢走人的妓女一樣。 在荒島上生存下去已經不成問題,所以小沖等人決定開始尋找文件。可是文件在哪呢?這個荒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上千萬個能藏東西的地方。小沖等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得出什麼好的辦法。 「不管了,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到!」小沖發狠的說。 結果,他們當真開始挖地三尺,可是他們慢慢地失望了。挖地三尺沒有!於是這組的英明領導小沖再次下了一個「英明」的決定,挖地九尺!這班變態,果然挖地九尺!這一次他們失望得更徹底,水都挖出來了,別說是文件,連根毛都沒有!但荒島卻像剛剛經過了一場地道戰,到處是窟窿,小沖等人不知道,如果他們把這些窟窿的底部鑽通,就算日本鬼子再次入侵,也會再一次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地下沒有,只能往地面發展,不斷發展是民族昌盛,國家興旺的根本!小衝他們在地面上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結果,搜出了無數龜蛋,作為作戰的糧草,真可謂是失之桑榆收之東偶啊!文件雖然沒找到,卻讓哥幾個飽餐了一頓,生吃雖然有營養,但同樣也會吃壞肚子的,當天晚上,這哥幾個在海邊貓了一夜,為魚增加營養。 地面也沒有,只能往上再發展,不斷發展是民主族……這個不用念了,中國人都知道!所以,他們再次對可疑的對像進行摸排,草從,小樹,石頭,每一個都成了嫌疑對像,等他們徹底的審訊並搜身後,所有的嫌疑對像都排除了!這一回下來,這哥幾個可是累得夠嗆,可是他們明白如果再不找到石頭的話,他們將累得更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華弟失蹤了,於是趕緊一路尋找,個中曲折就不再細說,最後他們終於在沙灘邊上發現了華弟,卻見他的身邊正擺放著兩堆石頭,一堆是完好的,另一堆是被砸碎了的,而華弟正在殘忍的把這些石頭砸得粉身碎骨。 「華弟,你在做什麼?」小沖好奇的問。 「我懷疑,文件可能藏在石頭裡面!」華弟說著又把兩塊石頭狠狠的砸在一起,面目猙獰,讓小沖三人心裡都是一寒:這傢伙是不是虐待狂。 「華哥,咱可不敢這樣啊!」張志傑見狀趕緊勸。 「是啊!石頭也是有生命有靈性的!」雙喜故作深沉的道。 「嗯?何以見得?」華弟聽了這話不禁問。 「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精美的石頭會唱歌!」小沖的歌喉確實不錯。 「靠!那說的是精美的石頭,這個不是!」華弟說著固執的又把石頭往一塊砸。 小沖等人遇到了這麼頑固不化的人他們還能說什麼,不過,也許,可能他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呢!所謂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最有可能!於是乎,這哥幾個也參加到辣手催石的行列中,可是當他們幾乎把島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石頭都砸開了之後,把自已的手都砸得傷痕纍纍的時候,卻仍然沒有找到文件。 沒辦法了,他們只能往空中發展,空中?鳥?椰子樹!現在,只剩下唯一一個嫌疑對像了,如果連這些樹都找不到的話,那麼這個島的線索就斷了!他們,應該跳海自盡的心都會出現。 這哥幾個沒有進行搜尋前,先對這些樹作了全面的瞭解,島上共有三千六百五十棵椰子樹,其中,一千是成年男性,一千是成年女性,一千是人妖!男性?女性?人妖?他們怎麼分辯出來的!這要歸功於他們的領導小沖同志,他是從椰子樹結果的情況來分析的,首先的一千棵是不結果的,花也不開的!不能生蛋的,那只能是男性!其次的一千呢?結果纍纍,像是大肚婆一樣,樹腰都給駝彎了!剩下的人妖呢?那就是只開花不結果,結了也是小小那麼一個,不好看也不能吃,像是營養極度不良的樣子,那麼這個恐怕也只有人妖才能的事咯!剩下六百五十棵呢?這個不用小沖細說哥幾個就猜到了,那是孩子,剛長出來的肯定是孩子。 這哥幾個對椰子樹進行了全面又詳細的分析後,又對各自的工作進行了分工,也就是這棵誰誰負責,那棵誰誰負責!其實這哥幾個也是多餘,有那功夫早都不知搞定多少椰子樹了! 剩下的日子裡面,小沖等人像猴子一樣活在樹上,他們先是爬到樹頂,從頂部一直往下,一寸一寸的搜索,一點一點的察看。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這麼多樹,他們得逐個摸排顯然十分吃力,所以他們只能沒日沒夜的貓在樹上,而很多夜裡,他們都是像鳥兒一樣睡在樹上的。 最後一天,狂風大作,暴雨如狂! 椰子樹已經全部被檢查過了,可是沒有!如果有的話,這哥幾個還能全部檢查嗎? 他們失望極了,失望到極點!這一個月沒日沒夜的辛苦算是白搭了!四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發沙灘上看著這個荒島發呆。他們愣愣的看著這個荒島出神,他們想不明白,這個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的不道德的原大頭,到底把文件藏在哪了?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張志傑突然發瘋一樣沖拔腿就要衝向大海,如果不是眼明手快的華弟狂奔幾步一把把他撲倒在沙灘上,這個傢伙肯定已經一頭栽進水裡。 「你想幹嘛?」後來趕上的小沖與雙喜同時問。 張志傑幾盡瘋狂的掙扎著,可惜華弟把他摁得死死的,任他用盡了全身邊氣也無法掙出華弟的銅手鐵臂,最後,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放棄了掙扎卻痛苦不堪的嘶聲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吧!」 「靠!你要去自殺?」小沖等人實在不敢想信自已的耳朵,就這點小事,至於弄得要死要活嗎?? 「你個狗日的,這樣就撐不住了?想死?華弟,放開他,讓他去!」小沖冷酷無情的道。 「這……」華弟不知如何是好,小沖的命令他不敢違抗,可是他也不想這個已經有了兄弟情份的人葬身海裡。 「放開!讓他去死!這樣的傢伙不死有什麼用,這點挫折就受不了,以後怎麼做大事!」小沖歷聲的說。 「老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崩潰了!」張志傑看著發怒的小沖說。 「你他媽的,你要來大姨媽我都不管你了!華弟,放手!」小沖說完,華弟立即放手!小沖便頭也不回的往荒島上走去,此時電閃雷鳴,他的背影竟然那麼殘酷,那麼像某神發哥! 「……」張志傑看著離去的小沖,又看看正波濤洶湧的海面,猶豫了! 「你惹阿公生氣了,你去死吧!我也懶得管你了!」華弟說著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緊跟著小沖離去。 「唉,你啊你,你叫我怎麼說你呢!」雙喜搖頭晃腦的指著張志傑說,一副你無藥可救了的樣子!然後也跟著華弟離去。 「我……」張志傑正想說點什麼,可是已經沒有一個人,想死的心早就淡了!而且他也是發洩發洩情緒,哪裡真的想死,他就算真的想死也死不了,會游游的他怎麼可能會死在水裡呢! 說實在的,每個人的心裡都不好過!風風雨雨的已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也走到今天了,眼看就要成功,可就因為一張破紙,功虧一簣了!這樣的打擊實在讓人受不了,別說是神經衰弱的張志傑,就連神經大條的小沖也都難以承受。 站在椰子樹林裡,小沖想哭,可他分不清臉上的是汗水雨水還是淚水。他不明白這是老天在故意折磨他,還是逗著他玩!不來已經來了,說好了不玩的已經玩了這麼久,大結局都沒看到就太監了,是不是太對不起爹娘! 小沖看著灰濛濛的天,看著這灰濛濛的狂風暴雨,看著這灰濛濛的一切,忍不住心都灰了,他想罵,想罵天,想罵地,想罵自已! 「狗日的老天!我日你!你他媽的為什麼不讓我們成功!」小沖指著天罵。 「轟!」老天有點怒了,雷聲就在小沖不遠處響起。 「干!你狂叫個屁啊!你有種把老子劈死!」小沖還真不信邪,是的,他一點都不信! 「轟轟!」老天怒極了,敢跟它這樣叫板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雷聲離小沖更近。 「你依哇鬼叫個鳥,老子一雞巴就能把你給捅破了!」小沖狂傲不羈的衝著老天粗暴無比的罵。 「轟轟轟!」老天狂怒了,忍不無可忍的它,硬是三道雷電就往小沖身上打,不是小沖躲得快,可能立即會被電成一個紅燒小沖。雷電沒有劈中他,只劈中了他身旁的兩棵椰子樹,樹喀嚓一聲就斷為兩截。 「好,我說算你狠!軟不隆咚的耳根!罵你兩句,你就當真!」小沖好像個瘋子一樣又唱又笑。 「阿公,阿公,你沒事吧!」華弟衝上前來,看著僕在地上的小沖道。 「沒事!」小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的道理了,人,不能太狂了,與天鬥,你永遠都吃虧的!你知道嗎?」雙喜早就看到了小沖與天鬥法的一幕。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小沖一副受教的樣子,可是這傢伙只是承認錯誤的態度好,知錯了馬上認錯,可是認了錯之後卻從來不改。不出三天,只要他不爽了,他一定還會拿老天來出氣! 「嗯,知錯就好!你沒看到老天的威力,那是如何強大?你看這棵樹,只被老天隨隨便便的打了三個噴嚏,馬上就焦黃焦黃了!」雙喜指著那棵被劈斷了的樹道,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老大!」這個時候張志傑也走到了小沖的身邊,弱弱的叫了一句。 「……」小沖懶得理他,充耳不聞的去看那棵樹,還別說,真的已經焦黃,看來老天的確是不容侵犯的!下次要罵它得到巷子背後才行了! 小沖仔細看了一下,正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突然想,一道閃電就把樹變得焦黃?有點誇張,但眼前的事實讓他相信了。可當他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發現另外一棵被劈中的樹竟然沒有這種現像,不禁吃了一驚,然後頓時想起原大頭出發前所說的話,立即便欣喜若狂起來。 第九章 踏入鬼門關 欣喜若狂的小沖一把抱住旁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張志傑,然後在他臉上狂啃了一口才說:「小傑,你真是天才!你是天才啊!沒有你,我們真的完了!」 「我……」張志傑雖然被非禮了一下,但這個與小沖的原諒比起來,那前者就算是個屁,屁散了後什麼都沒有,吻也是,口水干了之後什麼都沒有。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發現文件藏身的所在!哈哈哈哈!」小沖發瘋般的狂笑,抱著張志傑的手卻一直不鬆開,反而又蹦又跳的!唉,這個玻璃! 「阿公是不是瘋了?他說小傑是天才,而且說找到文件了,是不是想文件想瘋了!」華弟看著瘋狂的小沖偷偷的問雙喜。 「切!你現在才知道,他早就是個瘋子!小傑也是天才,天生的蠢才!」雙喜一副你很白癡的樣子。 「靠!你們才瘋了呢!來,把那刀子拿出來!」小沖終天放開了張志傑,神情也恢復了正常。 張志傑總算鬆了口氣,他實在很害怕興奮中的小沖會一個控制不住自已強姦了他! 小沖接過了雙喜遞過來的小刀,就是那麼原大頭給他們的小刀,神情凝重,就好像拿著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把尚方寶刀。然後見他用那把小刀在那棵已經焦黃的樹上不斷的敲了起來,就像是一個鐵匠正準備選塊好的材料來打鐵一樣,突然,他停了下來,那凝重的神情頓時舒展開來,緊跟著就是一刀插進了樹幹上,再跟著挖了好一會,一個小小的盒狀物便掉了出來。 小沖撿起盒狀物,然後小心的打開,便看到了裡面一張被疊起的小紙條,上面竟然只有幾個字:你們成功了! 「哇!」張志傑首先叫了起來,然後聲音突然變大,那是華弟與雙喜的尖叫聲加了進去。 稍停,三人不禁同時問小沖:「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這事說來很長篇,你們先給我這個功臣弄口水喝!」小沖一副功高勞苦的樣子。 「……」三人沒有言語,立即為他送上椰子汁。誰讓人家是真的功臣呢! 小沖狠灌了幾口椰子汁,然後抹了抹嘴才說:「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幸虧小傑的一通鬧,得得我心裡亂糟糟的,也幸虧我這麼變態敢和老天叫勁……」 「好了好了。這個地球人都知道了。你趕緊說重點!」三個人不耐煩小沖的祥林嫂,一點也給面子。 小沖被這三個傢伙一頓搶白,臉也不紅氣也不喘,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繼續說:「我看到這焦黃的樹的時候,也很是吃驚,我以為老天真的那麼利害,一下就把它弄黃了!可是當我看到另外一棵同樣被劈卻不黃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然後回想起原大頭的話,我才知道他那話是給我們的提示,這傢伙總這樣做總算積了點陰德。你們記得他說的話嗎?」 「他說那麼多話,我們怎麼記得!他老是說他多偉大多能耐多了不起的!」張志傑說。 「就是啊!他就是口水多過茶,像個娘們似的!」華弟把原大頭的苦口婆心當成了婦女的咯嗦。如果讓他聽到,不知道會不會立即吐血兩升呢? 「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不然師兄又要教你做人的道理了!」雙喜說。 小沖面對這些天才,天生的蠢才真的是無可奈何,於是他接著說:「他說讓我們找一個一年前藏在這島上的盒子。你們想想為什麼是一年前的呢?而不是現在?那就是給我們的提示,而這棵樹的之所以變得如此焦黃並不是因為雷電的利害,而是因為它在一年前被人動了手腳,斷了命根子才會變成這個顏色,你們看到這個洞沒有?剛剛我用刀子挖的,你看,這個洞,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是很小的一個蟲洞一樣,其實不然,他裡面是空的,也就是說他被人弄得空心以後,營養從下面上不來,只能變得又黃又萎了!其實這個是很容易找的,不是原大頭聰明,是我們太笨!而且更主要的是負責這棵樹的同志工作不夠認真細心!這樹是誰負責的?」 「他!」雙喜與華弟指著張志傑道。 「狗日的,又是你,我剛說了你是天才,你這樣子,叫我怎麼下得了台嘛!」小沖失望的說。 「對!兄弟們上,幹他!」雙喜馬上起義,於是三人立即向嚇得落荒而逃的張志傑追去…… 原軍竟然把文件藏在樹幹裡面,雖然有提示,可是如果一般的人,就算把整個島都翻起來一遍恐怕也找不到!不過,他遇到了小沖這幾個另類。那是他的運氣,也是小沖等人的運氣。 原軍來接他們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反而嘮嘮叨叨說他們怎麼這麼慢才找到文件。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他根本就沒把文件藏起來,而是毫無遮掩的擺放在他們面前一樣,這,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儘管如此,任誰都能看得出他那裝得鐵黑鐵黑的臉上有一絲隱藏不住的笑意。但是小沖等人無法從這抹笑意中猜出他是替哥幾個高興,還是替他自已高興。 這最終的一場考核發下來,留下的僅僅是八個人,除了小沖一等之外,還有其它連隊的四個人。原軍原以為,老兵們沒有一個可以通過考核了,如果這樣的話,部隊的臉那真是丟大了,八百個連裡選出來的精英沒有一個能進入特種部隊,只有幾個根本連新兵訓練都沒通過的新兵通過,那他以後真不敢在別人面前再說他是個老兵了,不然石頭,板磚,唾沫肯定會把他的淹了。 原軍對這個結果基本是滿意的,雖然他很想留下來的人數再多一點,再來一次PK把他們P成他想要的那種垃圾精品,可是沒辦法,只有八人,他只要的八人。在集合這八人訓話的時候,他格外開恩的說:「你們現在是通過考核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就是特種兵,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你們必須通過我的魔鬼訓練。喂,不准偷笑,否則引體向上伺候!今天我很開心能看到你們,但我更開心的是以後能天天看到你們。」 小沖哥四個知道原大頭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他這話帶著恐嚇,可是小沖等人不怕,他們從小就是被嚇大的。誰嚇誰還說不定呢! 「進入鬼門關之前,我會對你們大方一點,畢竟要死的人,死之前享受一下那已經是潛規則。說吧,你們要什麼?」原軍接著很大方的問。好像他已經主宰了一切,別人想要什麼他都能給似的。 「我要飽餐一頓。要豬肉,牛肉,雞肉,鴨肉,魚肉……我要吃最好的!」鋼鐵步兵連的趙小剛的願望惡俗普通且實際,不過,要這麼多肉,難道他上輩子是食肉類動物? 「我要唱卡拉OK要唱足一夜,還要喝酒,XO,金牌馬爹利,人頭馬,拿破侖,芝華士,喜力!但是有一點,家樂福買的我不喝!」空降連的朱立德一直想喝酒,可是在連隊的時候他從沒這個機會。 「我要睡覺,給我三天時間,不分日夜,給我一張床,不分好壞,給我一床被子,不分薄厚,睡衣就不用了,我習慣裸睡!」炮兵連的黃振軍在連隊裡老是失眠,晚上耳朵也好像總是炮聲隆隆的樣子。但是,三天三夜的睡,不怕睡死咯? 「我要上網,電腦配置處理器 Intel?酷睿? QX6700 至尊版,四核處理器,8MB高速二級緩存, 操作系統 正版Windos XP Media Center Edition操作系統 顯卡 nVIDIA 8800GTX 768MB/384bit 首款DX10核心顯卡 內存 2GB DDRII 硬盤 500G 超海量硬盤7200轉,串行S-ATA接口, 光驅 雙DVD刻錄光驅 聲卡 集成5.1聲卡 網卡 集成1000M 鼠標/鍵盤 火影紀念版羅技飆風手鍵盤;火影紀念版羅技MX510鼠標 顯示器 19寸液晶,網速需在千兆以上!」PC機剛普及團一連的陳十三是個網蟲,兩個月沒讓他摸電腦,他真的快崩潰了。 「我要AV碟片,要DVD超清晰版的,要小澤圓,伊靜香,武滕蘭,崎由西,紺野理莉,愛川杏李季!附帶各人的親筆簽名寫真各一本!」這個要求不用看人,只聽語氣便知道是張志傑的。小沖哥幾個已經習慣了他喜歡這個的嗜好,所也見怪不怪了。 「我要女人,幼女、未成年少女、熟女、處女、淫娃、蕩婦通通給我來一下!」華弟豪氣沖天的道。可是一下子要這麼多女人就不怕得腎虛性功能衰竭嗎? 原軍越往下聽,一張臉就越青,後來已經成了青青河邊草,他實在受不了了大吼著衝他們說:「狗日的,你們以為我是神嗎?你們想要的我也想要,誰給我去!」原來這傢伙的慾望比他們來得更強大更瘋狂得多,集萬千變態於一身了! 原大頭沒有忘記這裡還有一個慾望比他更強大的人,還有他那位師兄,但這兩人在別人說話的時候一直沉默著,就算是已經輪到他們說話,他們依然默不作聲。 「你們呢?」原大頭沒耐心再等下去,反正要求一定會比前面幾個更變態。 誰知道小沖與雙喜只說了很簡單卻瞬間讓人感動的話:「我要回家!」 大家都震驚了,是啊,這個時候應該回家去,畢竟一進入特種部隊訓練期,他們就再也沒有探親假了。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家人,一時間大家都忍不住羞紅了臉。 「好!准你們一星期假!」原大頭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他們兩個,他是個重感情的軍人,可是一旦到了某種時刻,他就會變得冷血無情,否則他不可能成為D集團軍S大隊的大隊長。 其餘幾人見狀趕緊效仿,紛紛要求回家探親。原軍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只是尖酸克薄,冷潮熱諷的刺了他們兩個小時,就放他們回家了。 張志傑回家後,把自已當上特別兵後告訴了他娘,他娘告訴了他爹,他爹告訴了村長,村長用大喇叭一說,結果全村都知道了!於是乎每家每戶每人頭湊了兩塊錢,剩下的由張志傑他爹與村委出錢在村頭到村尾擺了流水席,敲鑼打鼓像是辦喪……。喜事一樣大張旗鼓的鼓拘搗起來。張志傑很開心,為了自已的努力換來第一個出人頭地的回報而開心。村人們更開心,誰當兵無所謂,兩塊錢一個人的大餐,值!張志傑他爹很欣慰,因為他一直認為不成器的兒子終於有了出息。村長更是欣喜若狂,他可以把咱村培養出一個特種兵的事作為自已的政績。 華弟仍然跟著小衝回到源城,他明白小沖把他帶到一起去當兵的良苦用心,小沖不但想讓自已飛得更高,更想華弟也跟著飛起來,因為只有兩個人在同一個地平面,才能相輔相成。相得益彰。這一次他也跟著回來,主要是想把善後的事好好處理一下,可以把全副心思投入到訓練中去。小胖是個值得依賴的人,現在已經沒人敢叫小胖為小胖了。甚至沒人敢提他那不雅的名字。華弟一點也不怕他僕大壓主,謀朝篡位!所以把手中的權力一股腦的全交給了他。 小胖很有自知之明,否則他也不可能會得到重用!他好幕也貪功,但是極有分寸,從來不做過份的事。謀朝篡位的事他不是沒想過,只是在做夢的時候,現實中他想都不敢想。他深知自已現在的一切是來得多麼不容易,逆水行舟只會讓自已死無葬身之地。他的上面是華弟,華弟上面是唐人街的四大勢力,而這四大勢力背後則隱藏著更為恐怖的力量,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股勢力絕對與那晚在天上人間那個放囂的當眾露械,並瘋狂的在D廳現場表演的年輕人有關,從華弟當時謹慎的態度就能得知。但在這個年輕人背後呢?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勢力?他不敢去想,因為僅僅這樣就已經很恐怖了。 雙喜自然是與小沖一起回小別院,可是下了火車後,小衝突然說有點事情要辦,囑他先回去。他稍後就回,誰也不曾想到他說的稍後就是一天一夜,雙喜思娘心切,也不管他去做什麼,先去看他娘了,齊非兒見了雙喜卻沒見到小沖不禁問了起來,雙喜多多少少也猜出小沖可能去風流了,所以支支吾吾的說他坐下一趟火車,然後便和他娘躲到一邊吱吱喳喳的訴起母子深情。 第十章 探親假 早上,很早,早到除了一夜沒睡的網蟲外還沒有人起床,張芬芳就起來了,她昨夜基本上沒怎麼入睡,因為她知道今天小衝要回來,興奮的她無法入眠! 在茶山公園小道上跑步的張芬芳覺得自已有點白癡,這麼早就跑出來晨運,現在才五點鐘,但興奮的她實在睡不著,只好出來鍛煉鍛煉身體的肌肉,不為什麼就為了讓那冤家在她身上的時候感覺舒服一點。 張芬芳在林蔭道上慢跑著,早上的林蔭道就像女人一樣,陰暗,潮濕,緊窄。一心只想與小沖約會的她沒想到一雙充滿獸慾的眼睛會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一直在緊盯著她,她只是跑著有目的卻漫不經心的跑著。可就在一個轉角捌彎處,一隻大手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她想回頭,但瞬間背後的人已經捉住了她紮成馬尾的長髮,不讓她轉頭。她就這樣被拖進了樹林裡。 張芬芳害怕極了,她想叫,可是她不知道引來了別人後會出現什麼後果。匪徒十分強悍,壓著她一直走到就算她叫喊別人也無法聽見的樹林深處。她想哭,可是要強的個性卻讓她哭不出來,她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是什麼事情,她惶恐不安的擔憂著。 來人終於停了下來,把她壓到了一棵樹上,然後一把扯下她的運動褲與內褲。動作熟練沒有絲毫猶豫。她想掙扎,可是匪徒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由始至終都死死壓著她。就在徒匪脫下她內褲的瞬間,那只捉著她頭髮的手有一絲鬆動,她雖然無法掙得開他卻仍忍不住扭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實在哭笑不得,原來徒匪正帶著周潤發的塑膠面具,徒匪發覺她已經知道了自已的」廬山真面目」爽性放開了她,兩隻大手在她身上重要的部位不停的撫摸,動作粗暴卻不傷害她,而且徒匪好像對女人的身體十分熟悉,知道刺激哪些部位能讓女人動情。 張芬芳恐懼著,擔心著,屈辱著,但身下卻奇怪的濕得一塌糊塗,她自已也感覺到了。暗罵自已不知羞恥。也罵這不爭氣的淫蕩身體,這樣的時候,竟然也會有感覺。匪徒自然也感覺到她的變化,張芬芳只聽到後面有褲鏈拉開的聲音,她更害怕了,身體也忍不住為之顫抖,可是匪徒並沒有讓她有過多時間的恐慌,瞬間便已經把帶著體溫的東西進入她的身體裡。匪徒的動作很粗暴,但她的身體已經濕潤了,潛意識裡也做好了準備,所以他的入侵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不適,相反,有一種無法說出口的快感。 緊緊咬著牙的張芬芳此時真的羞愧得無地自容,被強姦了,竟然還感覺刺激而且舒服,這真是不敢想像。這是她嗎?她已經不知廉恥到了這種地步嗎?她不想像別人說的那樣:強姦既然無法抵抗,那就學會享受吧!可是身體卻由不得她不去享受,從身體裡不斷洩漏出來的液體讓她知道,也讓徒匪知道,她感覺愉快。張芬芳心裡痛苦極了。她不想叫,可是一波接一波湧進她身體裡的快感讓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已。她叫了,帶著痛苦,帶著悲傷,帶著羞辱,帶著害怕,帶著眼淚,帶著刺激,帶著那不該有的快感呻吟出聲。 她恨匪徒強姦她,更恨自已不能控制的身體。這回她真正的體會到痛並快樂著的真正含義了。 一曲悲歡交響曲結束了,可是徒匪並沒有放開她,反而繼續的存留在她身體裡,而那雙大手也沒有停,依然不斷撫摸她的身體,很快,強悍驚人的徒匪又一次在她的身體裡開始了又一次衝鋒……徒匪的獸慾就像張芬芳無法滿足的慾望一樣沒完沒了,躲在樹裡的兩個人,不斷的侮辱與被侮辱著。 張芬芳已是香汗淋淋,匪徒更是汗如雨下, 她十分的悲哀的發現自已有高潮的時候,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她呻吟聲也瞬間變了味。她不知道自已要這樣呆在天堂與地獄的交界處呆多久,這種感覺實在讓她難受。她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該這樣。可是她的身體的反應卻告訴徒匪,讓高潮來得更猛烈些吧!如果不是一直纏繞著他們的蚊子,張芬芳相信匪徒絕不會那麼輕易的罷手。匪徒放開了她,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連綿不斷的高潮使她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她十分的悲哀的發現自已有高潮的時候,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她呻吟聲也瞬間變了味。 「真累啊!這活真不是人幹的!蚊子也多,下次再不找這種地方了!」徒匪抹了抹汗,他好像非常不習慣帶面具,抹汗的時候,不經意的把面具掀了起來還很埋怨的道!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強姦犯嗎? 張芬芳聽到這樣的話不禁慾哭無淚,可是當她看到徒匪的面容的時候,她曾有那麼一分三十多秒呆了,頭腦一片空白。然後就真的哭了起來。怎麼回事?被強姦的時候不哭,現在才哭起來!不過好像電視上一直是這樣演的! 「你太變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張芬芳委屈的說!徒匪不是別人,是小沖扮演的。 「我以為你喜歡呢!」小沖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嬉皮笑臉,可真是難為他了! 「誰說我喜歡的?」張芬芳的話裡全是幽怨。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這樣的結局令她滿意,結結實實的過了一次角色扮演的癮。 小沖不以為然的道:「嘴上說不喜歡,身體卻喜歡得緊,你看這地濕得,就像被水……」 「你還說!」張芬芳看著那確實像被水淹沒過的一塊地方,羞得無地自容的打斷了他。 「好吧,不說就不說,反正我知道你喜歡,上次你在我最需要的你的時候不管我離開我,這次我這樣這樣你,大家扯平了!來,起來,穿衣服!」小沖說到最後溫柔的伸手去拉她,但張芬芳卻不起來。 「不,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不管你離開你了?」張芬芳仍舊覺得委屈!她認為小沖是在耍無賴。其實這傢伙一直就很無賴。 「上次,你研著性愛去乞討的時候!」小沖說。 「什麼什麼呀?難聽死了,我什麼時候去那個了!」張芬芳迷惑不解的問。 「研討,研討的時候!」小沖這才回過神來,不是誰都能聽得懂他的鳥語。 「是這樣啊,哼,誰知道你呀,喜歡的時候就來拔我的裙子,不喜歡的時候理都不理我!」張芬芳得理不繞人。 「是了是了,是我不對了好吧,乖,起來吧,一會著涼了!」小沖柔聲說。 「我不,你下來!」張芬芳的眼裡冒出了小沖經常能見到的光。 「你想做什麼阿姑奶奶?」小沖最害怕的就是這種眼神。 「狗日的,你把姑奶奶惹得不上不下的,你就要抽身,告訴你,門都沒有!」張芬芳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小沖整個吞下去。 「別這樣好嗎?蚊子好多,如果你真的想,咱們換個地方去,再說這裡也不安全!可能會被人家發現!」小沖使用緩兵之計。 「我才不管呢!你下來不下來,不下來我可喊人啦!」張芬芳發了狠,她今天就要治治這變態的傢伙。 「別,別喊!咦,剛剛你被我那樣的時候你怎麼不喊!」小沖有點奇怪的問。 「剛剛我怎麼知道是你!」張芬芳很自然的衝口而出。 「什麼啊?是我你就喊,是別人你就不喊?看來我這頭上遲早會有頂綠帽子!」小沖想繞來繞去把她繞出去。 「少他媽吱吱歪歪的,你給姑奶奶躺下來!哼,你會帶綠帽,你不給人家帶綠帽就好了!」張芬芳說著便伸手輕輕的拉了拉小沖,小沖頓時好像全身沒有一點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張芬芳才不管他是裝死還是昏迷,輕輕的走到他腰間,然後慢慢慢慢慢慢地坐了下去…… 傍晚時分,小沖終於回到了小別院。 蘇珊還在烏鎮,要趕回來也得三天兩夜,孫閃閃為了藥材公司能打進國際市場,已飛往英國。 懷孕將近九個月的齊非兒幸福的呆在家裡待產,小沖不聲不響的離去她雖然有些生氣,但也能理解他的用意。離愁別緒太濃了對胎兒不是件好事。而她對其它任何事都能理智從容的面對,但對感情,她卻往往無法控制自已。 兩個多月不曾相見,齊非兒想念小沖的心情就如想念九個月不曾有過的性生活一樣,甚至更加濃烈。小沖的皮膚變黑了,人卻顯得更加英氣,看見他的時候齊非兒忍不住樂了問:「你這是爬載煤的火車回來的嗎?」 小沖聞言忍不住看了看自已,這一看還真把自已嚇了一大跳,他的樣子不像爬火車,倒像是鑽山洞回來的,身上到處沾滿泥巴,特別是褲子上,這一塊那一塊的痕跡更是讓人觸目驚心,狼狽極了。 「呵呵,我鑽山洞回來的!」小沖確實是剛去鑽那個啥洞了,但絕對不是山洞。 「剛回來,就消停消停啊,部隊還不夠你受的嗎?快去沖涼啊!」齊非兒並不去追究他到底去了哪做了什麼?她覺得適當的給男人一點時間一點空間更能促進夫妻間的感情。 雙喜娘聽了齊非兒的話,正想去給小沖放心,但小沖卻一把攔住她道:「娘,我自已來,雙喜是我兄弟,你也是我的娘,我不敢也不可能讓自已的娘來服侍我,那樣我會折壽的!」 「這,這不好吧?」雙喜娘是個賢淑敦厚的女人,她覺得這是她份內做的事情。 「不,娘,你聽我的,什麼也別管好嗎?我回來這幾天,就讓我和雙喜和照顧你們,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啊!」小沖想起親人,感情突然就沉重了,他想起了一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在!每每想起這話,他就忍不住雙眼發紅。子欲養而親不在啊,多麼真實而讓人悲傷的一句話。 「……兄弟!」站在一邊的雙喜早已經熱淚盈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行了,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似的,偶去沖涼了!」小沖說著擂了雙喜一拳便進了沖涼房。 小別院只有四間房,以前的小沖不愁沒地方住,可是這會兒家裡的人多了起來,而且有越來越多的驅勢,書房與健身房都撤了,才勉強夠住,但萬一蘇姍與孫閃閃回來就要四人同床,大被同眠了。雖然這是小沖做夢都想卻一直沒有發生的事,但他害怕會影響齊非兒的情緒,更怕會不小心踢到她的肚子,心裡也不免有了些隱憂。 「少爺,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好不好?」小沖走出沖涼房的時候,齊非兒對他說。 「什麼事啊?你這稱呼啥時候才能改過來哦,弄得我真是回到舊社會,變成大地主的兒子一樣!」小沖戲謔的道。 「這輩子恐怕是不可能了,如果下輩子咱們還有緣份的話再改吧……。對了,你打什麼岔啊!我要和你商量正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透露出齊非兒對小沖的愛意深沉。 「那說吧,什麼事?」小沖問。 「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把後面的地買下來,加蓋兩層複式!」齊非兒說。 「好是好,就是沒有錢啊,現在部隊給的那點精貼根本就只有雞碎那麼點,老本也快用光了!再這樣下去真不知如何是好!」小沖這才發現自已真的窮得要死了。 「你忘了,你給我的那張卡,藥材公司我只投了一部分進去,手上還有點錢!」齊非兒提醒道。 「那是你的,怎麼可能用你的錢呢?」小沖難得一次沒有見錢眼開。 「哼!」齊非兒說生氣就生氣,柳眉豎了起來,真是唯有小人與大肚婆難養也。 「怎麼了啊?生氣對孩子不好啊!」小沖柔聲道。 「你說的話真是沒心沒肺,什麼你的我的,我的不是你的嗎?咱們命都拴在一起了,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你說這能不讓我生氣嗎?」齊非兒嗔怪道。 「好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現在是暫時無能為力了!」小沖這會才發覺自已有些無能,而做事也忘了給自已留條後路,當初他要是不把所有的錢給華弟,留下一點,也不至於如此窩囊。在他看來,用女人的錢就是吃軟飯,吃軟飯是十分沒出息的。要讓沈雪知道,非得抽他的筋,其實他現在做的許多事都會讓他娘抽他的筋,只是他自已不知覺而已。 「不用擔心我們,藥材公司已見成績,每月都能分紅了。所以你不用有後顧之憂,放心去鍛煉吧!」齊非兒道。 「嗯,只能這樣了!」小沖確實感覺自已窩囊極了,讓女人養著,可是現在他確實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好想!不過,如果他知道他爹當年是巴不得女人能養他的話,小沖會怎麼想呢? 第十一章 龍興出世 第二天,華弟來了,張志傑是沒空了,他正要忙著應付那些表姑表嫂表姨媽表姐表兄弟的來訪呢!他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就多了這麼多親戚。 這哥三個坐在院子黃花樹下的石桌旁,邊喝茶連聊天打屁。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華弟,社團的事情怎麼樣?」小沖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避開雙喜,雙喜自然心明如鏡,這是有意要拖他下水,不過他覺得沒什麼,反正已經決定與他同生死共患難那他的事情就是自已的事了。 「這……」華弟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說,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雙喜,他一直記著小沖的話,沒有他的允許不可對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雖然雙喜已經與他出生入死,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為難。 「雙喜已經是自家兄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再說以他轉得那麼快的腦子,我們也瞞不住他!」小沖明白這個不喜歡外露鋒芒藏得極深的師兄,他的聰明才智絕不在自已之下,如果要重用他,就必須坦白赤誠。 雙喜不置可否,他在靜待下文。 「小胖在新城已經站穩了腳,源城這邊也沒問題,可是想再往下發展,恐怕還不能!小胖雖然不錯,但想要進軍石城還不夠火候!烏拉在烏鎮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而且阿公的蘇夫人也是管人的一把好手,烏拉說他現在天天都沒事做,悶得緊!對於收入我已經作了統計,並做好了賬,請阿公過目!」華弟說著便把賬本遞了上來。 「哦?蘇姍還有這本事?我倒是小瞧她了啊!」小沖忍不住讚道,然後又對華弟說:「如果蘇姍真的行你就叫烏拉回來,讓蘇姍更獨立一些,人要經過磨練才能成器的!再說源城也需要烏拉這樣的人來坐鎮,小胖雖然不錯,但一個人兩頭忙,恐怕暫時不能勝利。」小沖的樣子就像在指點江山。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去。他早就想回來,可是我們沒有命令,他就算在那邊悶死也不敢回來的!」華弟說著便起身去打電話,他是故意離開的,因為他看得出小沖有話對雙喜說。 「師兄,這個事情你是怎麼想的?」小沖有所指卻不明說,因為他知道雙喜一定會明白的。 「其實我早看出了華弟的身份,不說別的,再說他對你敬愄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是個黑社會,而你,我很早就知道你絕對不簡單,沒想到你還真的沒讓我失望!不單是個黑社會,還是個黑社會的頭頭!」雙喜感歎著說。 「那你應該我讓你知道這件事的目的吧!」小沖又問。 雙喜喝了口茶才慢慢的說:「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從那天你在手術科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但我也是賤啊!還硬是一頭撞進你懷裡……」 「師兄,不要說得那麼噁心好不好,你這樣說別人很容易誤會我們是同志的!」小沖翻著白眼道。 「咱們本來就是同志啊,軍人同志!我早就想過了,既然已經上了你的賊船,不下水是不行的!而且我不想這輩子都碌碌無所作為,或者平平靜靜的過日子,跟著你,我知道日子一定會過得很精彩刺激,從現在短短的半年就知道,嘿嘿,我表面上雖然不說,但是你不知道,我真的喜歡得緊啊!」雙喜竟然是個典型的悶騷,實在讓小沖有些鬱悶,根本就不用任說服,弄得他昨晚還想了一夜的說詞。 「那好吧,到時候你可別後悔說我拉你入黑社會啊!對了,這事絕對不能告訴娘啊!」小沖說。 「你不拉我我才後悔了,你以為我傻啊,這種事怎麼能讓娘知道,你想我給我娘打死咯?」雙喜竟然難得擠眉弄眼的說。 華弟這個時候也回來了,見兩人聊得開心,知道一定有什麼好事。 「華弟,以後咱們社團裡又多一個兄弟了!」小沖看著雙喜對華弟說。 「雙喜也加入?呵呵,那太好了!」華弟敦厚的笑著說。 「華哥,我是新人,以後有上位的機會就要給我啊!」雙喜笑著說。 「這,我都不知該怎麼稱呼你了,你是阿公的師兄,你卻叫我哥,狗日的,我都糊塗了!」華弟說完這話自已都忍不住笑了,於是大家一起哄笑起來。 「各叫各的,華弟,其實你不用叫我阿公的,咱們已經是兄弟!」小沖總是被這樣那樣的稱呼所困擾。 「頭可斷,頭髮也可以亂,輩份不能亂啊,阿公!」華弟說。 「咱們的社團叫什麼名字啊?」雙喜忍不住問。 「好像一直都沒有名字!」華弟摸著頭說。 「是啊,我把這個也忘了,連皮包公司都有個名字,我們也該弄個名字,來個集團式的管理模式才行!香港有洪興,東興,日本有狗日的山田組,美國有黑手黨,咱們就叫龍興,龍是中華傳統的像征,最近被家樂福的事弄得十分鬧心的!龍興,也有國人當興旺的意原!」小沖憂心的道。 「阿公,要不我叫去把家樂福給砸了,叫那洋鬼子囂張個鳥!」華弟說。 「沒用的,主要是國人要懂得自強,砸家樂福從根本上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製造禍端。」小沖分析著說。 「是啊!要砸也只能砸洋鬼子的總部!」雙喜的念頭更是狠。 「唉,這事鬧的!不說這個了,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不知道那不道德的原大頭會出什麼主意來整我們呢?」華弟不無擔心的說。 「怎麼?你怕了?」小沖問。 「我才不怕他呢?別說一個原大頭,十個我也不放在眼裡,只是他的花招確實變態,讓人料想不及!」華弟說。 「呵呵,不用杞人憂天,有種就讓他放牛過來好了!」雙喜要麼不說話,一說必定豪氣沖天。 「……」 三天的時間瞬間就過去,就像上床後突然發生的早洩,瞬間結束一樣匆忙。要走了,每個人雖然都有自已的故事,但離愁別緒卻是一樣的。 第十二章 魔鬼訓練 小沖三人回到部隊的時候,張志傑也剛好趕到!這傢伙三天不見,竟然好像胖了一圈,變得珠圓玉潤,他家的飼料養豬倒是不錯啊! 原大頭很快就吹響了集合號,八個人瞬間便到了操場。 「嘿嘿,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嗎?只回家那麼幾天,就吃得胖溜溜的,很好很好,我會讓你們瘦下來的,我會把你們變得精瘦精瘦,像猴子一樣!今天你們舟車勞頓,身為領導,很體諒你們,那麼今天的節目就不安排那麼多,五分鐘後,10公里武裝越野,包括防彈背心,手槍+4個彈夾。衝鋒鎗/突擊步槍+5個彈夾,頭盔,匕首,越野戰靴。急救包,口糧,水壺,通訊設備,萬用剪。另加10公斤沙袋背心,5公斤沙袋綁腿。因為你們這次回家可能吃得有點多了,我再每四人一小組加個120公斤橫木幫助你們消化消化!」原軍好像很好心的樣子。 「哇!」八人忍不住齊聲叫了起來。 「哇?太少了是不是?」原軍問。 「不是!」八人聲音齊得就像來自一人。 「10公里武裝越野後,吃飯,吃完飯10公里游泳,最後2名加罰2公里長跑!」原軍沉聲嚴肅的說。 「哇?」八人又叫了起來。 「是不是嫌少?」原軍反問。 「不是!」八人再次答。 「那就不要鬼叫,叫得老子不爽了,10公里就換成20公里。」原軍就像個暴君,動不動就拿這個壓人。 「另外……這個還是等會再說吧,只要你們還能站起來,我這個不道德的原大頭一定會好好侍候你們的,哈哈哈哈~~~現在,整裝,出發!」原軍此時的樣子猙獰的不得。 小沖四人著上裝備,合力剛把橫木扛到肩上,他們馬上就後悔了,他們確實不該得罪這不道德的原大頭,這哪是人幹的活,身上所有的東西加上這個木頭少說也上百斤,別說是十公里長跑,還要越野,跑出一百米了不起,可是現在不得罪已經得罪了,道歉他們從來都沒學過,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跑!」原軍一聲令下,八個人兩組,兩根木頭就像是搖擺的鴨子一樣,左右搖晃著向目的地前進。 「注意隊形,跑快點!慢吞吞的像個娘們似的!你們沒有卵蛋嗎?」坐在吉普車上的原軍也沒有閒著,時不時的歷聲叫起來。 八個人緊緊咬著牙向前行,但綁了十公斤沙袋背心的腰卻怎麼也無法彎起來用力,好不容易彎下來了,卻再也沒有力氣直起來。那綁了五公斤綁腿的腿沉重的就像陷在泥裡,每抬起一步都要使用出吃奶的力氣,特別是肩上的那根木頭,平平均均下來每人最少也得三十公斤,壓在他們肩膀上就像有一條毒蛇在不斷的撕咬著他們一樣,疼得幾人冷汗直冒。 「快點,你們這些拉圾,這點活就把你們弄成這樣了?拿出點做男人的氣魄,在床上你們不是很英勇嗎?日女人算你們有個屁的本事,有本事就體現在戰場上給老子看看!」原軍一點都不懂得體貼為何物。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特種兵都知道上了訓練場後根本就不是人,更不把他手下的兵當人。此時他就像秦始皇,紂王靈體附身,殘暴得不得了! 八個人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哪能受得起這種侮辱,再不擠他們也要挺著胸往前跑,就算因此斷了腿缺了胳膊送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很可惜,他們這樣做換不到原軍的同情,他們越是頑抗,原軍就越興奮,就像土匪遇著了很有性格強硬堅決不從的良家少女一樣,你越是不從他就越來勁,越變著法來折磨你,屈服了反而沒有什麼意義。 「咦,怎麼了?不行了嗎?操,這才剛開始呢!你們不是很喜歡發貼罵人嗎?拿出罵人的氣魄來,讓老子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出息!跟我叫板你們算個鳥,有種在訓練場上跟我叫板!喂,你再瞪老子一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原大頭看著跑得越來越慢,還不服管教的人道,那人不是誰,正是小沖。 小沖真想扔掉橫木衝上吉普車上去狠揍一頓這不道德的原大頭,可是他不敢,他走了,他知道原大頭一定會把那根木頭繼續壓到剩下的三個兄弟身上,他可以不顧自已,但絕不能不顧他的兄弟,所以他只有忍著,拚命忍著!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他第一次嘗到了被羞辱卻不能反抗的滋味,心裡的痛苦壓得他比肩上的橫木要重很多很多。 「還有三公里,你們這些窩囊廢,看看你們跑這麼點路花了多少時間?換成真正的特種兵,現在早就在目的地打屁聊天喝水了半個小時了。快點,別他媽磨磨蹭蹭的。老子沒那耐性!」原軍此時站在吉普車上,確實是站著說話一點也不腰疼。 小沖等人還在硬撐,就算死也要撐到死為止,沒有人出聲抱怨,哥幾個知道,此時他們就如拴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先倒下就會把重擔扔到另外三個人身上,誰都不想因為自已的倒下而增加別人的負擔。雖然每個人的性格各異,但兄弟情卻是一樣深沉的。拖累兄弟是他們中任何一個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張志傑是四人之中體質最差意志力最弱的一個,但他此時的表現卻比從前任何一個時候都堅強。他可以落淚自尊受委屈,但他不能讓兄弟替他吃苦受累,儘管他早已兩眼昏花,體力不繼,肩上的橫木也早就變成了一座大山狠狠的壓在他肩上,咬得他整個肩膀都好像要被撕碎了一樣。但他不倒下,堅決不倒下,不拋棄不放棄雖然是別人的傳說,但也是他的信念,只要小沖在,兄弟們在,他就不懼、不慌、不亂、不洩氣,雖然這也算是一種依賴,但對於原來的他來說,能走到這個地步確實已算不易。 人的體力總是有個限度的,特別是對這幾個連新兵訓練都不曾結束的新特種兵來說,這樣的訓練無疑是直接把他們扔進了地獄,現在他們終於體會到原大頭所謂的魔鬼訓練竟然變態到這樣的程度,意志已經消失的張志傑已經沒有自主能力,只是慣性的邁著腳步,他覺得眼前一切都是花花的,他真的很想倒下,哪怕只是在地上躺一會,他眼裡的整個世界都在傾過來倒過去,好像地球在搖擺一樣,突然,他的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橫木一下子落到另外三個人身上,原本就不能堅持的三人雖然只加了十公斤,但在他們的感覺看來,卻像是突然增加了千斤重擔,像是被一把巨錘一下打到肩上一樣,緊跟著三人也倒了下去,重木也跟著壓在他們的身上。 「狗日的,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就這麼幾步路,弄得要死要活的!你們真是拉圾,拉圾中的拉圾。天啊,這就是我選的兵嗎?」原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手下卻在默默的指揮著救傷兵立即上前。 小沖等人這回的臉是徹底丟盡了,什麼自尊,什麼人格,通通被不道德的原大頭折磨得一乾二淨,然而這個就正如原軍所說,僅僅是個開始,他們的好日子還很長很長,長到原軍不再感到興奮的時候。可是他什麼時候才能不再興奮呢?他的慾望那麼強大,隨隨便便的刺激都能讓他興奮無比,看來小衝他們的苦日子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了。 救傷兵只是給他們喝了點糖水,並沒有給他們其他什麼補藥!原軍很大方的讓他們休息了三分鐘,然後便命令他們扛起橫木向剩下的三公里目的地進發。這三公里,是小衝他們感覺這二十多年裡走的最長的一段路,漫長而又艱苦。基本是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滴汗水走出來的。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們就像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的唐僧四師徒終於看到了佛光一樣!聖經他們就不要了,床也不要了,就讓他們倒下躺著吧,他們真的虛脫了。另外一組的四人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身為老兵的他們也不曾受過如此強體力的訓練,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限度。但他們不同情這幾個新兵,一點也不,因為他們也需要別人來同情啊! 第十三章 造反是被逼的 飯後的餘興節目是十公里游泳。 原軍說這對他簡直就像吃青菜一樣簡單。而且時不時的會拿這個來娛樂一下自已。 小沖硬說他不信,而且和他打賭,原軍不受激,馬上脫下褲衩赤裸裸的衝進海裡,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內。 「好了,全世界都安靜了,大家快點爭取時間休息吧!這原大頭一點都不用腦子,他要是連這個都不能怎麼能當上D集團軍S大隊的隊長!」小沖說著便坐倒在沙灘上,原來他是故意氣走原軍來爭取時間休息的。 其他七人聽了小沖的話,這才明白小沖是為了集體的利益犧牲了個人替原大頭洗一星期臭襪子的壯舉,雙喜等人是麻木了,反正小沖對他們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已經到了見怪不怪,奇敗自敗的麻木程度。但另外四人卻不同,雖然同在原大頭手下吃苦,但是誰都不服誰,但小沖的這個做法確確實實的贏得了他們的好感。 「兄弟,以後大家就是哥們,我叫趙小剛,來自鋼鐵步兵連的!」趙小剛走過來善意的對小沖說。 「難怪你愛吃肉,原來是步兵連來的,難為你了兄弟!」小沖說著輕輕擂了擂他結實的胸部。 「我叫黃振軍,以前是炮兵連的!」黃振軍也走過來說。 「呵呵,兄弟你先擇來這裡太對了,炮兵連整天打炮,不但累,而且煩人呢!」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他也當過炮兵似的!炮兵?是的,沒進部隊的時候他是十足的炮兵,一天到晚打炮。 「是啊,弄得我老是失眠,現在來這裡才好了一點!」黃振軍說,對小沖更生好感!小沖卻在心裡想,打炮肯定是要失眠的啊。 「那也算我一個,我是朱立德,空降連的!」朱立德也靠向前來說。 「好,如果有機會出去,咱兄弟好好喝上幾大瓶!」小沖說著對朱立德作了個喝酒的手勢。 「嘿嘿,那敢情好!」朱立德敦厚的笑著說。 「也不差我一個了,我PC機剛普及團一連的陳十三!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陳十三笑著說。 「嗯,我知道你,你是網蟲!大家都快坐下吧,這個是華弟,雙喜,小傑,我叫小衝!原大頭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們爭取時間休息吧!」小沖說著扯了扯朱立德,於是大家都跟著坐了下來,部隊是純淨的地方,誰也不知道小沖那狡猾齷齪的心態。華弟與張志傑也只是奇怪小沖怎麼會把每個人的愛好與特點記得這麼清楚,但是雙喜卻清楚得很,當然他也清楚小沖這樣做的目的。 原大頭游出了五公里後才發現自已上了當,趕緊往回游,可這一來一回確實已經是十公里。等他上了岸後,卻發現他那八個兵正在沙灘上相互依靠著呼呼大睡,這回真把氣得哭笑不得。 「狗日的,老子在海裡面游來游去,你們卻在這裡睡大覺。我日,加罰十公里!」原軍氣急敗壞的說。 被怒罵聲驚醒的哥幾個聞言只是呆了幾秒,然後趕緊熱身,然後便一頭扎進海裡,雖然被加罰了十公里,但每個人都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覺,所以誰都不怨小衝出的這個鬼主意。 十公里來回,眾人都累得趴下了。在海上游十公里的消耗比在陸地上長跑二十公里都來得大,因為在地上只是腳下吃力,擺臂如果自然的話,絕對不用什麼力的,但在海上就不同,不但要講究身體平衡與協調,手腳更要同時用力,還有脖子的擺動也是極關鍵,脖子一酸,手腳再有勁也讓人感覺吃力。小沖等人都是游泳的好手,速度也是驚人,但在特種兵團,要比的不僅僅是速度,還有耐受性及團體合作精神。 這一天,原軍確實很開恩,只進行了例排的兩個訓練便放過了小衝他們,小衝他們不知道,原軍沒有和他們開玩笑,這兩項確實只是餘興節目,每天都要上演,真正的好戲還沒有上場。第一天,原軍並不是不想再上其它節目,只是他這八個兵都倒下了,他還找誰玩節目去,其他的S軍個個都被他訓得服服帖帖,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看到他們就覺得心煩,還是這幫新兵蛋子好玩!他要慢慢玩,一點一點的玩,絕對不能玩狠咯,否則玩完了他又得上這連那連的找人,像小沖這麼些個寶貝確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所以他十分珍惜,珍惜能玩他們的每分每秒。這不,好戲又快上演了。 熄燈後三個小時,原大頭的集合號又緊急的吹響了。 這個號聲就像是惡魔來臨的前兆,又像是奪命鬼的慘嘯聲,小沖等人一聽到馬上就從床上滾了起來,一分鐘內整理所有東西衝下了訓練場,儘管這樣還是惹來了原大頭的一頓臭罵。 「做夢了嗎?夢見性感美少女了吧?你們知道老子在這裡等你們多久了?一分五秒多,一分五秒多你們說會發生什麼事?一分五秒多你們說會死多少人?狗日的,看來你們平時都太舒服了,舒服得過了頭了!你們把自已當成什麼了?當成大少爺?你們是不是沒睡醒?這裡是D集團軍S偵察大隊,你們是特種兵的正式預備軍,你們還以為這是在家裡,在連裡,有父母照著,有連長指導員寵著。我告訴你們,在這裡能照你們能寵你們的只有你們自已,你們要通過我的訓練才有這個資格,否則你們還是拉圾,拉圾中的垃圾,現在,著裝,負重,十公里裡武裝越野,四人一組協調負重,緊跟著就要十公里游泳,馬上出發!GOGOGOGOGOGO!」八個連夢都還沒能做完的預備特種兵在不道德的原大頭連聲催促下趕緊準備。 一根木頭在前進,明顯比昨日的速度要慢上那麼許多點。 「狗日的,真不是人,只睡了三個小時就起來了!」張志傑連聲抱怨著。 「是啊,我正夢到MM,剛脫光,正要進去的時候就被吵醒了!」華弟也不滿的說。 「怎麼樣?MM漂亮嗎?」雙喜問。 「身材怎麼樣?不漂亮把頭蒙住就行,最主要是身材!」小沖的想法總是很變態很另類很恐怖,要是那MM長得像如花一樣呢?人家都說身才其次,主要是臉蛋美,可他偏偏是反過來的。 華弟正想說臉收與身才都是一絕的時候,原大頭又吼了起來:「狗日的,你們還有心情打屁吹水,看來是橫木不夠重了,看來明天我得讓你們扛多一根才行了!我到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橫!」原軍站在吉普車上朝他們喊。 「你有多橫我們就有多橫,而且還要比你橫上那麼一點,大傢伙說是不是?」小沖比原軍更大聲的嘲他吼。 「是!」八個人齊聲大吼,小沖的豪氣激起了他們的鬥志。雖然他們很清楚得罪了原大頭的後果是比死還慘,可是如果他們怕死,就不來當這個特種兵了! 「好,狗日的,我就不怕你們橫。我怕的是你們不橫。」原大頭大聲的吼,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跟他叫板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原大頭,有什麼牛就向老子身上放過來吧,老子不怕!」小沖氣焰更是囂張。 「不怕!」他的八個兄弟也視死如歸的樣子!看來年輕真的是本錢啊,這麼快他們就已經適應了這種不是人幹的活。 「嘿嘿!很好,你們的氣度讓我佩服,你們確實讓我長了見識,我還沒見過這麼橫的新兵蛋子!」原軍站在車上獰笑起來。 「原大頭,你給老子閉嘴!訓練你只要說怎麼做,別的時候閉上你的臭嘴。別他媽在這搞搞陣,無幫襯!」小沖狂吼。 「閉嘴!」他的兄弟們也跟著怒喝,看來他們真的想造反了! 「兄弟們,加把勁,千萬別讓這鳥人看扁了!」小沖這次吼的聲候使出了最大的力氣。 「加油!」其他七人吼完趕緊咬牙拚命的往前跑。而且迅速的超越到吉普車前面,把車子擋在橫木後,讓它使不到他們前面。 「來,大家跟我唱,有一個道理不用講,一二三,起!」小沖真是起義的高手啊,如果把他放回到解放前日本鬼子侵略咱們的時候,他是不是會成為另外一個毛爺爺呢? 「有一個道理不用講~~當兵就該上戰場~~~是虎就該山中走~~是龍就該到海洋~~誰沒有爹~~~~誰沒有娘~~~~~~~~~誰和親人不牽腸~~~~~~~只要軍號一聲響~~~~一切咱都放一旁~~~~~。」八個人的唱腔都不怎麼樣,但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卻顯出他們的錚錚傲骨。 原大頭瞬間被這種強烈的氣氛所感動,回想起當初他參選特種兵那會兒,他真的很想加入到他們,成為他們的一份子,可是不行,他現在扮演的是個反派,而且是個大反派,他的角色,主要就是要變著花樣不斷的折磨這些不服管教的新兵蛋子。 第十四章 你以為老子真是萬能 兩項餘興節目結束後,便是午餐時間,這裡不像新兵連,雖然小沖等人已經學會了打飯的技巧,只可惜他們剛學會就已經離開了新兵連,一點實踐的機會都沒有。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第一碗要少打,而且要快吃,那麼就能打到第二碗,第二碗要壓實打滿,那麼你就可以慢慢吃,一粒一粒數都行只要有時間。那麼為什麼不打第三碗呢?廢話,第三碗你還有機會嗎? 飯後,哥幾個還來不及用牙籤剔牙,原大頭的集合號又吹響了。 「狗日的,原大頭還有完沒完了……」小沖不滿的道,但他還沒抱怨完,便被他的兄弟拖著奔往訓練場。 「駕駛訓練,摩托車,汽車,裝甲車,坦克,直升機任選其一。,首先我們學汽車最後2名加罰300俯臥撐!」原軍簡短的命令。 「靠,這個還用學,老子十五歲能開車,十六歲賽遍唐人街無敵手,十七歲偶就不開車了!」小沖道。 「為什麼十七歲就不開車了呢?」朱立德不禁問。 「撞車了唄,美國佬說我無證駕駛,如果再這樣,就不准我考車牌!」小沖不以為然的道。 「哇,你還是個海龜啊?」黃振中問。 「快,給我們說說唐人街是什麼樣的?」趙小剛接著問。 「……」陳十三正想開口,卻見一直臉色鐵青的原軍終於忍不可忍的吼了起來:「狗日的,你們當老子是透明的嗎?部隊有部隊紀律,誰允許你們在列隊裡說話的?歐陽沖,出列,引體向上一百個!」原軍終於逮住了小沖的小辮子。 「哇靠,一百個!這樣吧,原大頭,咱們打個賭,我們就賭這個汽車,百米內加速,你贏了我就再罰多一百,要是你輸了,這一百個就免了,怎麼樣?」小沖討價還價的道。 「好,很好,我就讓你做上兩百個,讓你雙腿抽筋,下半身殘疾!上車!」原軍很爽快的上了車。 「ONE TWO THREE GO~~~~~~~」張志傑喊完立即揮舞了手中那個白色的東西,那個是什麼?三角形,純綿,底部寬,怎麼越看越像女人用的內褲啊?眾人來不及細看,張志傑已經收了起來,兩輛車子也迅速的衝了出去。 小沖的駕駛技術確實不凡,可是起步仍舊比原軍的稍為慢上了那麼零點零幾秒,就這麼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原軍已沖在小沖的前頭,任小沖再怎麼踩油門,換檔最終還是無法在百米內超過原軍,但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百米終點的,只是小沖知道,他輸了,輸得很徹底,就因為起步的那零點零幾秒,如果他起步能像原軍那麼快的話,加速前進的時候他是佔絕對優勢的。 「怎麼樣?服嗎?」下了車的原軍笑著問小沖。 「只是起步慢了那麼一丁點,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沖說。 「是個男人就要願賭服輸,雖然別人看起來是我們一起到達終點,但你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原軍說。 小沖沒有說話,只是跑到單槓上做起了引體向上。他雖然無賴,但那只是用來與他那些女人調情用的,在別的時候他從來不耍賴,輸就是輸,何況他這回輸得心服口服。 小沖歸隊的時候,兩腿真的抽筋了好幾次,但想要把他弄殘恐怕沒有五百個引體向上是不能,如果一天一百的話,永遠不能,而且極有可能會讓他練成飛毛腿。 「駕駛汽車是件十分藝術的事,不能硬來需要講技巧,我們之中有人沒學過開車的嗎?」原軍問。 「……」沒人說話,等於是沒人有不會開車的! 「都會開車?那我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剛剛你們也看到了?不過我還想示範一次給你們看看!請大家留意我的剎車與起步用換檔的引擎聲。」原軍說著便鑽進了汽車,車門一關車子便像箭一樣飛了出去,瞬間便達到了最高時速,這原大頭的駕駛技術可真是沒話說,不一會他便消失在眾人面前,當哥幾個正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卻見原大頭駕駛的汽車以最快的速度向他們衝了過來,哥幾個還是很鎮定,他們認為原大頭不敢撞他們。 二十米,有人出了冷汗。 十米,有人手腳發抖。 五米,有人退到了後面。 兩米,只有一個人仍站在原來的隊列中,是的,那人就是小沖。 原軍真的要撞死他們嗎?是的,所有人看他衝過來的氣勢就知道,他一點剎車的跡象都沒有,他就像蓄意謀殺的肇事司機,一個黑心狼。 一米八,一個標準男人的身高,四步的距離,原軍仍沒有剎車的跡象,兄弟們看著呆呆的站在那裡發愣的小沖,佩服他膽大的同時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膽小心善一點的已經閉眼不敢再去看這即將發生的悲慘一幕。 這個時候,小沖仍然好像很鎮靜的站在那裡,車子就在他眼前了,從遠遠的一點到他眼裡放大到正常大小的過程裡他好像一動都沒動過。這份鎮靜是任何人都沒有的。他只是狠狠的盯著坐在車裡的原軍,冷冷的眼神,是這種眼神使原軍害怕呢?還是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撞死任何人,就在這個時候,原軍突然猛打方向盤,打死,而同時傳來了剎車聲,「嘎!」的一聲響,車尾冒出了白煙迅速放大,把小沖掩沒在煙塵中,車子一個 車子已經停住了,慘劇沒有發生,兄弟們沒有看到被車尾掃出去的小衝!白煙散去,他們看到了小沖,他好像仍然一動也沒動的站在那裡,而車子就離他的身體只有十公分。十公分的距離就是一條人命,原軍的駕使技術是何等了得。 掌聲響起,不是因為原軍驚世駭俗的駕駛技巧,而是因為小沖的鎮靜自若,這樣的人做他們的領頭人那是當之無愧的,老大的寶座捨他其誰。 原軍下了車,經過小沖面前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他一生人唯一說的話:「你不錯,果然有資格跟我叫板!」 列隊後,原軍開始訓話:「剛剛我的駕駛技術你已經看到了,你們只要練達這個的一半功夫就夠了,你們知道我起步為什麼會那麼快嗎?」 「不知道!」靠,知道了還用你教!所有人都這樣想! 「好,那我來詳細解說一下,首先我們先來看看我剛剛和小沖的比試,他當時是坐在駕駛室內,雙腳都放在踏板上,沒有踏油門,離合及剎車,另外還把手剎拉起來了!還有他掛了空檔!」原軍好像一直坐在小沖身邊一樣,對他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瞭解。 「那你呢?」眾人被這說一半留一半的半吊子氣得半暈。 「我當時是一腳踩著離合,一腳踩著剎車的,還有是我的手剎根本沒拉起來,而我的檔位是掛在二檔上的!現在你們明白了我為什麼會比他快了嗎?」原軍問。 「明白!」眾人都是學過開車的,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小衝起步的時候要放手剎車,然後才踩離合,剎車,跟著掛檔,然後才松剎車,放開離合的同時踩油門。這動作雖然一氣呵成,可仍舊不能比原軍的快,因為原軍直接放開離合踩下油門車子就衝出去了。 「你們明白就好!小沖這樣做符合一個正常司機的正規操作,一點失誤都沒有!這樣做也有三個好生,一,省油!二,減少發動機的磨損。三,可以讓腳適當的放鬆與休息!但我們是誰?我們不是普通的司機,我們要盡可能的減少時間上的差距,也許相差的就那麼一兩秒,可是一兩秒對於我們來說卻相當重要,因為這一兩秒內我們也許可能已經完成了一個任務,又或許是那麼一兩秒我們就失去了完成任務的機會!明白了嗎?」原大頭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明白!」眾人應道。 「那好,現在你們先瞭解一下這汽車的性能,一會我們進行躲避障礙物及陡坡過水路面的行駛!」原軍說完便走了開去,眾兄弟也一哄而散衝進了汽車裡。 「雙喜!過來一下!」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小沖叫道。 「怎麼了?你剛剛表現的十分出色啊,我都佩服得不行!你竟然不躲,真是利害!你是怎麼想到原大頭會剎車的?」雙喜走過來問。 「佩服個雞巴!你以為我不想躲,我要躲得開才行啊!剛剛那個引體向上弄得我的腿抽筋一直到現在還動彈不了,你快給我揉揉啊!」小沖這會才齜牙咧嘴的道。 「啊?」雙喜當即暈倒在地。 第十五章 手槍多打就精了 原大頭的變態手段果然多,真是變化多端,層出不窮,小沖等人就像是被他掛在牆上壁鍾裡的鐘擺,搖擺來搖擺去的搖擺得有些累了,然後搖著搖著又搖習慣了。 他給小沖等人制定了嚴格的訓練計劃。殘忍而又嚴酷的計劃! 1:早晨5:30起床,小沖每每都會睡過頭,要不是他的兄弟們總會想著法兒叫醒他,他可能每天都要被加罰200個引體向上,然後他們便開始了餘興節目,也是例排的每人身上加上30公斤的武裝越野10公里。游泳10公里。 2:8:00訓練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這鐵絲網可是帶著鐵刺的,稍一不小心便會被刮得皮開肉綻。儘管小衝他們很小時,可是300趟難免會有一次漫不經心或失誤,而結果,剛始始的幾天,不斷的有人受傷,不斷的有救傷兵 從鐵絲網下拖出受傷的特種兵。 3:10:00上健身房:這是小衝他們最喜歡的,雖然在裡面也很痛苦,但最起碼他們不用在外面被風霜雨淋了,15公斤啞鈴雖然重,可舉300下對小衝他們是小兒科,拉力器要求,每回200下,臂力棒100下。不過這場下來也很夠嗆。 4:13:30抗暴曬形體訓練:平舉著ak47,槍口用繩子吊著一塊磚頭,一動不動曬2個小時。小沖恨恨的想那狗日的原大頭幹嘛不叫個女郎在列隊前面跳脫衣舞,然後讓他們把磚頭吊在小JJ上! 5:16:00訓練射靶1個小時,之後練倒功,高高向後躍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這可是玩命的活,兒童就算有家長的陪同下也不可模仿,屬於十八禁!然後便是散打,硬氣功等。 6:飯後半個小時,繼續負重30公斤跑10公里,原大頭說這樣可以幫助食物消化。 7:5天一次中國式鐵人三項:負重跑步10公里,游泳10公里,騎自行車20公里。小沖兄弟八人基本上被原大頭硬生生的練成了八人,小沖最想做的事就是出去後馬上參加個鐵人三項,然後拿個一百幾十萬的獎金幫補一下家用。 8:7天一次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這很不公平,這麼累的活應該像女人一樣一個月來一次就好了!但是一個月卻要來四次,純正的月經不調。 9:15天一次跳傘訓練:從8000米高空一躍而下,很強大,每次都差點讓小沖摔死,不過很奇怪,他跳傘成績全S軍第一,後面見分曉。 10:30天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帶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軍一千餘公里,還要背上槍支彈藥和生存用品,途中還要執行上級準備的突圍,反突圍,偵察敵情,攀登懸崖等演習任務。這個比較好玩,因為可以出去,雖然累,但兄弟們在一起也其樂融融。 11:平時訓練增加全能訓練方案。如:從手槍到筒式火箭炮,從摩托車到坦克車,陸軍中的大部份裝備都得一一掌握,經過這個後小沖八人已可以算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 這些搞來搞去搞了三個月後,小沖等人已經完全適應了,不但不排斥反而好像很喜歡的樣子,於是原大頭就感覺不爽了,也膩了,又對他們提高要求。 (一)戰鬥技能訓練。要求每一個特種兵熟練掌握本軍和外軍的各種武器,包括各種槍械、手榴彈、槍榴彈、小口徑火炮和反坦克武器,徒手格鬥更須技藝超群。八人都能適應巷戰、夜戰,並能搜捕、脫險逃生。 (二)機動技能訓練。各種車輛的駕駛固然不在話下,熟練地排除故障和使用機動工具上的設備及武器更是基本要求。 (三)滲透技能訓練。跳傘、攀登、穿越雷區、識圖標圖及遠距離越野行軍,這方面優秀的特種兵與同職業的運動員相比,其能力當不相上下。 (四)偵察諜報技能訓練。主要有觀察潛伏、竊聽、捕俘、審俘、照相等多種獲取情報的手段,必要時還須使用密碼通信聯絡。 原大頭選的訓練場景也總是喜歡向高難度不斷挑戰,波浪滔天的大海、峰巒聳立的高山、一望無際的平原、凶險莫測的密林,危險斜坡峭壁……這些都是原大頭所喜歡的地方,就如小沖與張芬芳的性愛,總會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生一樣。小沖等人一直和原大頭頑抗,而他們越是頑抗就越是興奮,他們如果不反抗,原大頭反而萎了,變得無精打采,他們本來要學乖,可是他們的領導小沖卻說不能,如果原大頭萎了,他們也會跟著萎的,最好的辦法是刺激他,不斷的刺激他,只要讓他變得不是人,他們才有機會變成人上人。 小沖的估計是對的,刺激了原大頭後,他再也不用固定的模式來訓他們,而是不斷施出渾身解數來折磨他們,有時候可能是在冰天雪地或熱帶叢林,可能是在黎明清晨或黃昏子夜,也可能是在繁華都市或孤島戈壁。他所提昌的「大強度、高難度、多險度」的超常規、特種化的訓練,更成了小沖一等完成這些任務、克敵制勝的主要途徑,於是在烈日噴焰的酷暑,在冰凍三尺的嚴冬,在疾風暴雨的深夜,在一切可以培養意志和體魄的機會裡,原大頭的特種訓練鍛造出八個鋼筋鐵骨的特種兵,像機器人一樣強硬的特種兵。 短短的半年裡,每個人都有了改變,而不管原來的人皮膚是怎麼?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黝黑黝黑。原本健狀的人果然像原大頭說的變得精瘦精瘦,像個猴子似的。而原本就精瘦的人卻顯得結實。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可是事實如此,無奈也沒有辦法。 飛機駕駛訓練,小沖的惡夢。飛機師在對他講解的時候,他不管聽懂沒聽懂都只能點頭,如果他不點就會顫抖,哆哆嗦嗦自然會讓人看不起。所以他只能拚命點頭,以維持他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堅強不屈的形像。 飛機師見他已經明白,於是就帶他在天上飛了一圈,可是這位學員很奇怪,他一直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身體卻跟著升起就升起,擺動就擺低,降落就低下,好像已經溶入飛行中去了。飛機師不禁對這學員的投入表示欣喜,對他更是盡心盡力。他是投入嗎?他是緊張,害怕得要死才會出樣的神態。 一般帶練得有半個月以上才能讓學員獨立操作的,但飛機師看他每次都那麼用心,忍不住想多給些機會他,所在理論知識全部完了之後,只帶他飛一次便讓他獨立操作。 小型飛機在跑道上衝刺的時候,小沖還算正常,但是上了天之後便開始玩起了高難度動作,一會兒左搖,一會兒右擺,一會兒府沖,一會兒急升,一會兒旋轉……。直把地下的兄弟幾個看得目瞪口呆,這人是第一次開飛機嗎?有這麼好的天份幹嘛不去做飛機師,要知道空姐那都是個頂個的美啊!而且制服調教基本上是每個男人的夢想。還有飛機師的那身制服明顯要比特種兵的制服要來好看得多。 飛機平穩的下了地,這讓小沖驚奇讓別人讚歎的事。 小沖顫顫巍巍的走下飛機來的時候,眾人立即一湧而上把他橫抱,然後便拋了起來。這傢伙實在太利害了,每件個訓練科目都是那麼出色。 好不容易,興奮的兄弟們終於放下了小沖。原本就暈頭轉向的他被這一拋差點沒吐出來,在地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後,終於站穩了,卻仍然感覺天旋地轉,若不是雙喜見機得快他恐怕就要當場出醜。 「師弟,你真是好樣的!以前不是有恐飛症嗎?怎麼突然這麼兇猛,你剛剛那個府沖可真是利害極了,你知道嗎?飛機當時離地面只有十多米!我這輩子沒服過什麼人,就服你一個。真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雙喜笑著說。 「狗日的,我怎麼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一飛起來我的手腳就無法控制了,我還怎麼做到?我連自已是怎麼降落的都不知道!」小沖哭笑不得的說。 「天啊!這樣都行?那飛機師呢?他不會教你嗎?」雙喜不禁問。 「別提那狗日的了,膽子比我還小,我上去沒兩下他就嚇暈了!現在都還沒醒呢!」小哭喪著臉說。 「哇!!!!!!!」雙喜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事。 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很舒服!果然,小沖在第二次駕駛飛機的時候,竟然已經開始適應起來,而往往對某方面特別恐懼的人,一旦克服了這種毛病後就會在這方面表現特別出色。就像是小沖小時候特別害怕吃紅蘿蔔,一吃紅蘿蔔就會想吐,可是當他冼艷嫦媽媽答應他只要他吃一次紅蘿蔔就帶他去一次迪斯尼樂園的時候,他狗日的天天吃蘿蔔,而且一吃就是十幾根!最後沒有人要他吃他也囔囔著要吃! 駕駛飛機也是,第一次的刺激驚險讓他平安無事後,他就突然對駕駛飛機上了癮,在高空翱翔的感覺就像是變成了鳥兒一樣,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那是一種暢快無比的感覺。小沖駕駛飛機的成績是全隊甚至整個S軍中最優秀的。但他仍然恐飛,恐懼別人開的飛機。他只相信他自已開的飛機。 空降,仍然是小沖的惡夢,因為他有過一次那麼恐怖的空降,他可以克服可怕的恐飛症,卻始終無法克服空降。他覺得從高空中這樣跳下去無疑是自殺!雖然原軍訓練的時候已經和他們說得明明白白,只要操作得當,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而且在目標範圍內,自已想投到哪就可以投到哪!但小沖不信,他只信自已!可是訓練是嚴酷的,絕對不可能與他討價還價,他只有服從。無條件的服從。所以每次空降的時候他都必然是倒數第二個。 為什麼是倒數第二個呢?因為他要看著別人跳,看別人沒事了他才能跳。可是這樣倒數第一個也可以啊。這可絕對不行,因為如果他倒數第一的話就沒有人在後面推他了,沒有人推他的話,他是絕對跳不下去的。而每次跳下去的時候,他不論是倒數還是靠前,都是第一個先著落的。為什麼?因為他每次都會在看到地面的某種距離後,才會記得他背後背著降落傘,才會記得有一根繩子是可以拉開傘的。所以,這個科目小沖又一次拿了第一,全S軍第一!由此可見他接近地面的距離到底有多近,可是萬一某天,他突然忘記了拉傘呢?結果會是怎麼樣?沒人敢去想像。 槍械,雙喜只喜歡狙擊,而且他只要一旦鎖定目標,那個目標就很難逃得出他的犯圍之內。他好像天生就是個狙擊手一樣,根本就不用去計算,憑的是感覺,更沒有什麼一百米單位測量法與目標外觀測量法的混合應用這些東西。他就是憑感覺,而且他的感覺一向很準,只要描准,就不可能還有什麼意外。但是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狙擊手,除了各種各要的基本要求外,還要每天最少打15000至20000顆子彈,單單是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是怎麼練出來的。 小沖喜歡手槍,打手槍一直是他的強項,是的!絕對沒有錯!他能用最短的時間內打完五四手槍裡的七發子彈,而且每發命中率為99%以上。但是現實中的」手槍」他的命中率只有四分之一,因為他有四個女人,搞了那麼久只中了一個。 「兄弟,你怎麼能打得那麼快又打得這麼準呢?」朱立德看著靶心被打得稀巴爛的環牌羨慕的問。 「呵呵,你真想知道,那你得多打手槍啊!」張志傑笑得十分猥瑣的說。 「我已經盡量多打了啊!」朱立德無辜的說。張志傑與華弟聽了這話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小沖忍不住狠狠的盯了他們一眼,兩人立即識趣的閉上嘴忍著笑,小沖這才對朱立德說:「其實我打得並不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打的,虎口卡穩,有意識瞄準無意識激發,精確射擊時視線回收,速射時視線放遠,瞄準點在應點打擊點下方約12厘米,國灰手槍彈道是12厘米,速射為下方20厘米。你可以試試看!」 朱立德聞言立即拿起手槍,按小沖說的方法對著靶環射擊,果然成績要比原來要好許多。不禁令他欣喜若狂。在手槍射擊的時候,他總是很用心,卻總是撐握不到要領,白白浪費子彈。 第十六章 最後一個探親假 手語,小沖等人一學就會,而且他們八人還自已創作了許多手語。 成人——手臂向身旁伸出,手部抬起到胳膊高度,掌心向下。小沖等人加了一個手勢,把另外一隻手捂在小JJ上,意思一個男人在撒尿,如果這隻手握成拳在小JJ上,就表示這個男人在打炮! 小孩——手臂向身旁伸出,手肘彎曲,掌心向下固定放在腰間。 女性嫌疑犯--掌心向著自己的胸膛,手指分開呈碗狀,寓意是女性的胸部。 人質——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寓意是被劫持的人質。 指揮官——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排伸直,橫放在另一手臂上。 手槍——伸直大拇指及食指,互成90度,呈手槍姿勢。 自動武器——手指彎曲成抓狀,在胸膛前上下掃動,像彈奏吉它一樣。 霰彈槍——發信號的是手持霰彈槍的隊員,只需用食指指指自己的武器便可。 門口——用食指由下方向上,向左再向下,作出開口矩形的手勢,代表門口的形狀。 窗戶——用食指由下向上,向右,向下再向左作出一個閉合矩形的手勢。 聽到——舉起手臂,手指間緊閉,拇指和食指觸及耳朵。 那裡——伸開手臂,用食指指向目標。 掩護我——把手舉到頭上,彎曲手肘,掌心蓋住天靈蓋。 放催淚彈——手指分開呈碗狀,罩住面部的鼻子和嘴巴。 集合——手腕作握拳狀,高舉到頭頂上,食指垂直向上豎起,緩慢地作圓圈運動。 推進——彎曲手肘部位,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緊閉,從身後向前方擺動。 明白——手腕舉到面額高度並作握拳狀,掌心向著發指令者。 發現狙擊手--手指彎曲,像握著圓柱狀物體放在眼前,如同狙擊手通過瞄準鏡進行觀察一般。 趕快——手部作握拳狀態,然後彎曲手肘,舉起手臂作上下運動。 看見——掌心稍微彎曲並指向接受信息的隊員,手指間緊閉,將手掌水平放置在前額上。 檢查彈藥——手執一個彈夾,舉到頭頂高度,緩慢地左右擺動。 向攏——伸開手臂,手指間緊閉,然後向自己身軀的方向擺動。 指令已收到——伸開手,大拇指和食指呈圓形狀,同「OK」的手勢相同。 竊聽,是他們最喜歡的訓練科目,因為誰都有或多或少的好奇心,而打探別人的隱私往往是某些寂寞人士或心理變態的人的愛好!而小沖等人裡面就參雜著這種人。 在一次女兵宿舍大搬家的時候,小沖等人被原軍找去幫忙,而寂寞得發瘋,又心裡有點變態的小沖十分順利的將一枚極小的竊聽器裝在了女兵宿舍的床板底下,而且隱藏在別人絕不會發覺的地方。 晚上,這哥幾個便拿出了收音機,慢慢的調頻,然後找到頻率後,慢慢的偷聽女兵宿舍的秘密。從而讓他們得知,女兵宿舍的某某某仍是處女,某某某的性慾旺盛,某某某喜歡某某某軍官,某某某又月經不調等等的驚天秘密。 這樣的娛樂節目,曾令幾個睡在上鋪的兄弟差點把床松震斷,手槍打的!這個節目他們沒能聽太久,只聽了一個多月便結束了,原因無它,只因一次大掃除。 女兵自然也是特種兵,她們不會沒有見過竊聽器,她們聯名上書給原軍,讓他一定給她們一個交待。 原軍是個鬼靈精,百般安慰了女兵後,便開始分析,女兵宿舍是沒有男兵可以進去的,唯一一次便是宿舍大搬遷的時候,自已帶領小沖等人搬東西進去過。能做出這種事的也只有他們。原軍想到這裡十分震怒,這幾個王八羔子實在太無法無天, 雖然這也是他想卻一直不敢做的事,但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原軍把這八人找來,挨個的審訊,可這八人一口咬死說不知道這件事,原軍看他們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早就串了供,自已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作罷,但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他卻給他許加了許許多多的額外節目,直到小沖哥幾個實在無法忍受,這才有人出來認罪伏法,那個人不是別人,只能是小沖。 小沖被記大過,全軍點名並作檢討,關禁閉一個月。 小衝出來的那天,哥幾個來接他,紛紛立下血盟,以後如果小沖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風裡來雨裡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小衝開心得真想死去,一個月不用訓練,而且好吃好住,還能讓別人為他賣命,這種活多干幾次就更爽,雖然禁閉室裡寂寞得不行。 軍營的生活單調枯燥無味,但是小沖等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們每天除了訓練就是睡覺,偶爾會想想家人。 齊非兒的信件一封接一封的來,小沖知道兒子出世了,可是到現在他還沒見過他,想起他的時候小沖的喉嚨忍不住有些發酸,他很想看看兒子,抱抱他,逗逗他,或許只是看著他什麼也不做,可是沒有探親假,他的原望一直不能實現,只能把這種壓抑的思念不斷的發洩到訓練場上。 終於做父親了,肩上好像突然有了從未有過的擔子,他知道他該成熟該長大了,否則他不能勝任父親這個角色。他要給兒子一個好榜樣,就像他爹當年教育他,把他整吧整吧整成一個醫生一樣,雖然他現在的身份是特種兵,但在他心裡,他認為自已還是個醫生,部隊只是他拜師學藝的地方,並不是他的棲息地,他始終是要離開的。 蘇姍也常來信,告訴他藥草培殖基地的種種,並告訴他一別以來的相思之情。言語中有許多無奈,但更多的是思念。 如果說蘇姍的信屬於含蓄類的,那麼孫閃閃的信就是赤裸裸,連罵帶誘惑的,說你這狗日的什麼時候才回來,你不想姑奶奶了嗎?早點回來,姑奶奶天天陪著你,讓你舒服個夠。 小沖每次看完她的信,總忍不住要找五指姑娘,睡在下鋪的雙喜總是埋怨上面掉下來的塵太大。 一年的軍旅生活,使小沖哥四個都變成了鋼鐵一樣的漢子。部隊,確實是個鍛練人的地方,而特種部隊就更強,硬是把這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磨得鐵骨錚錚, 鏗鏘有力。 一年後,小沖幾人提出了退役,原軍卻大笑著說你們以為部隊是大街上的髮廊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們,進來不容易,出去就更困難。 小沖說你明知道我們的心思不在這兒你拖著我們不是浪費時間嗎? 原軍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們轟走。但是卻十分開恩的給了他們八人第一個探親假,不過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因為原大頭是變態啊。 小沖等人商量著是不是就這樣走了再也別回來?可是做逃兵會讓人笑一輩子。更是一種懦夫的行徑,他們也不恥這種行為。那就先耗著吧看誰耗得過誰。但是眼下回家是第一要緊的事。八個人隨隨便便的整理了一下行裝,換了便服便出了部隊大門。 D集團軍S大隊離位置較僻辟,離縣城少說也得二百五十公里,縣城離市區火車站又有那麼幾十個公里,這點路對他們來說也並不算遠,比起行軍這點路算個屁,出點力氣再出點汗就能辦到的事,可是如果有車坐的話,他們費那神幹嘛,於是乎眾人擠上了一輛破破爛爛的大巴。 第十七章 小伎倆啊小伎倆 車上擠得滿滿實實的,幾乎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黑心的司機好像是花三千塊錢買來的駕駛證,一點都不懂得超載為何物,小沖等人認為,如果可以,這司機恨不得把人疊起來裝到大巴上去。 抱怨沒有用,都這樣,這是唯一的一班車,錯過了那就只能等明天,小沖等人忍,其實,也只能忍了,難道走路嗎? 大巴行進了一會,司機見前面有個二流子模樣的人向車招手,於是又停下車硬塞上一個,小沖等人決定,如果司機再裝多一個客,就把這司機胖揍一頓扭送交警大隊。 二流子模樣的人上了車站了沒多久便大聲的問:「司機,到縣城還要多久啊?」 「三個小時左右吧!」司機頭也不回的答!〔WWW。WrsHU。COM〕 「唉!還要那麼久,長路漫漫,寂寞得不行啊!」二流子說著便掏出了一紅一黑兩隻鉛筆還有一個折成兩塊的紙條,然後 又自言自語的說:「這麼長時間,不如玩點遊戲解解悶。」 「騙子!」小沖等人聽了他的話後腦海裡同時浮起了這個詞。 那二流子掏出了東西後便對著車裡面的人說:「哎,我說大家一定也悶吧,來,咱們玩個小遊戲怎麼樣?」 一個商人模樣看樣子坐這車也實在是累了,正想找點什麼東西解解悶,於是忍不住的問:「怎麼玩啊?」 「很簡單,我把這紙套到其中一隻鉛筆上,然後兩隻並在一起捲起來,你只要猜中了我套中的那只是什麼顏色,我給你一百塊!」二流子道。這種騙術也拿出來丟人?實在太不像話了,怎麼不學點高級的,黃振中與陳十三馬上就想上去揍這小子,但小沖卻阻止了,示意他們別聲張,先看戲再說。反正就正如這二流子說的,長路漫漫,旅途寂寞啊! 那商人顯然精明立即問:「那要是我輸了呢?」 那二流子聞言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說:「你傻啊,你輸了我還給你一百嗎?當然是你給我啊!」 「切!」商人擺了擺手不再理他,顯然是不上他的當。 那二流子見沒人答應,卻不罷休又高聲的喊了起來:「玩遊戲,誰玩遊戲啊?來玩遊戲啊!」 「囔囔啥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旁邊一個坐著正打盹長得濃眉大眼的大漢一看就像個傻大個樣子的人不高興的說。 「呵呵,兄弟,吵著你了,不好意思,睡覺有啥意思啊,咱們玩個遊戲吧!」二流子極力勸說。 「玩遊戲?什麼遊戲?」傻大個忍不住好奇心似的問。 「很簡單,我把這紙套到一隻鉛筆上捲起來,你只要猜中我套的鉛筆什麼顏色,你就贏了,咱們每次輸贏一百怎麼樣?」二流子誘惑的道。 那商人聞言趕緊向傻大個搖手示意他別上當,但傻大個卻好像視而不見的說:「這麼簡單,操,來就來,誰怕誰啊?」 這個時候趙小剛與朱立德等就要衝上去阻止這場騙局,但小沖卻仍然示意他們別作聲,並用特種兵的獨特手勢向他們打了個暗語:好戲在後頭,接著看! 那二流子把紙套在了一隻紅色的鉛筆上,然後與黑色那只並在一起,然後綁了起來便問傻大個:「你猜是什麼顏色?」 「狗日的你這一百塊錢不是等於直接送給我嗎?紅色。絕對紅色!」傻大個十分肯定的說。 二流子笑了笑問:「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連這點眼神都沒有,我還怎麼出來混!」傻大個拍了拍胸膛說,認為自已很聰明似的其實別人看來卻更傻。 「你不後悔?」二流子故意火上添油的道。 傻大個還沒回答,一個包著頭巾農民模樣的人站起來對傻大個道:「大兄弟,別玩了!你會輸的!」 「操,我會輸,我親眼看著的,會輸!來,一百塊,你打開看看!」不聽勸的傻大個把手伸進了內褲裡,把藏在內褲暗袋裡的一疊錢掏了出來,揉出一張在手裡搖晃著道!看來這傻大個平時還是很聰明的,但今天吃錯什麼藥了便要跟錢較勁呢?是牛勁上來了嗎?肯定是的,全車人都這樣想!但小沖卻有疑慮,他感覺這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哪裡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傻大個的傻勁使得全車人都想上去狠揍一頓,讓他開開竅。但是他偏要一意孤行,卻真的是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例如一個活膩的人,就算你救他一千次一萬次,他還是要去死的! 二流子慢慢的解開了紙條,除了傻大個,沒有任何人意外,紙條套在黑色鉛筆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不行,你再來一次,我剛剛沒看清楚!」傻大個叫著道。 「再來一次也行,不過你得行把這次的錢付了!」二流子得意的道。 「給就給,再來,這次我賭兩百!」傻大個的傻勁真的上來了,他把那一百塊錢扔給二流子道。 「好。爽快,咱們再來!」二流子說著正準備把紙套到鉛筆上。 車上另外一個穿著某種制服像是公務員的人忍不住對二流子說:「喂,我說兄弟,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一車人都在看著呢!」 「是啊,是啊!」車上別的人也跟著起哄。 二流子見引起了眾怒,也為敢太過份見好就收的說:「唉,沒意思真沒意思!司機,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二流子一搖一擺的正走下車,小沖兄弟幾個哪能容這樣的人囂張,就要衝上去把他給撕爛了,但小沖又一次攔著他們,低聲的對他們耳語說:還有戲看,看完再動手也不遲!」 眾兄弟無法,只好眼睜睜的看他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為何……(不好意思,走神了,單身情歌啊,也挺好聽的!) 大巴繼續往前行,那傻大個拿著二流子留下的紙條和鉛筆看過來看過去,好像越想越覺得不服氣的樣子,只見他一張臉憋得通紅通紅忍不住站起來對那個公務員道:「誰讓你管我的閒事的?我第二把一定能贏他的,就是你壞的事!」 這傢伙,可真是沒救了,這樣狗咬呂洞賓不食好人心的人都有,可真是奇也怪栽。 「日!我這是好心好意,我反而成了多管閒事的,來來來,老子陪你玩,不讓你輸得桃花朵朵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公務員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 「來就來,老子這次賭五百!」傻大個真是傻了。 那公務員接過傻大個的紙條和鉛筆,然後便把紙條套在一隻黑色的圈筆上,然後把另外一隻合併起來,卷緊!那熟練的動作就像他也是專門幹這個的。 「黑色!狗日的,我看準了,黑色!這次絕對沒錯!」傻大個笑起來的樣子真傻,他好像已經拿到了公務員那五百塊錢似的。 「嘿嘿,我讓你這回輸得心服口服!」公務員說著慢慢的解開了紙條,傻大個又傻眼了。紙條套在紅色的圈筆上。 四五把下來,傻大個手裡的一疊錢都輸了個精光。這傢伙一發狠,從座位下拉出一個又髒又臭好像裝鹹菜的蛇皮袋,從裡面掏出了二十疊嶄新的人民幣,粗略估計為二十萬。大家看了這麼多錢都忍不住雙眼發亮,好傢伙,這傻大個還真敢藏,二十萬扔在那麼個袋子裡,可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這個道理一般人都懂,看來這傻大個是聰明一切糊塗一時啊。 「來,誰還要賭,都來,老子有的是錢,老子還不信這個邪了!」傻大個向全車人叫囂,證明他傻得十分離譜。 「我來!」那個商人道,奸商,明擺著的! 「我也來!」那農民道,看來老實人也有貪念,注定了的! 「我是一定來的!」那公務員道,他就不用說了,有點公職的,哪個不貪,連居委會的那個陳大媽檢查大樓衛生也要貪人家兩條紅薯,何況是他。 「我來。我來。我來。我來!」車裡的人都叫了起來,連朱立德,張志傑等人都要上去玩一下,有財發誰不想發誰是傻大個,但是這些人如果真的有那麼聰明的,小沖卻一把拉住他的幾個兄弟,並狠狠的在他們頭上敲了好幾下,並低聲說:「為什麼打你們,一會就知道了,現在都給我閉嘴,老實看著,這是原大頭教不了的!」 大家一至認為讓傻大個來套那個鉛筆。傻大個也樂意做這個事,只是手忙腳亂的弄了好一陣才把紙條套到紅色的鉛筆上,然後胡亂的卷在一起。 「紅色!紅色!紅色!」所有人都下注,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所有人都下了重注,那張特意被讓開的座位座墊上放著沒有五萬也有三萬塊。看來這車人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啊。小沖哥幾個加起來也沒有一千塊。 買定離手後,傻大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紙條,好像很費勁似的,可是紙條全開後,所有人都傻眼了,連司機也是,他也下了兩千塊,這車的車票錢! 傻大個打開後,紙條套在黑色的鉛筆上。這一次完全出人意料之外,沒有人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哈哈,我贏了,連個話偶傻,偶請他吃波蘿哦!」傻大個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唱起了童謠,那傻樣確實像個傻子。 車上的人不禁疑惑了,他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真傻是這樣的嗎?假傻也沒有這樣的吧!可是他們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要賭,只有再賭一次他們才能拿回輸掉的錢。可是這一次輸了以後呢?是不是還要又賭一次,一直賭博到輸光為止!賭徒是怎麼來的?,賭徒是從貪小便宜,投機取巧而演變成的。這個道理很多人懂,但到了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忘得一乾二淨。 這個時候,小沖走到司機的身旁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便見司機感激的對小沖點了點頭。小沖卻示意他別聲張,繼續開車。 結果,人們又輸了,有的輸了這一次後已經輸光了,沒輸光的又跟著賭了,賭到輸光為止。每個人輸光後都發覺自已好像上了當一樣,都會勸那些還沒輸光的人別再上當了,但這些人卻變成了另外一個傻大個。世事循環,原來角色也是輪流扮演的。 最後,傻大個贏了,他贏的錢比他從蛇皮袋裡的錢還要多,小沖想不到這一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多錢,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騙局,那個二流子是一個煙幕彈,只是為了襯托出傻大個的傻,他便可以成功的離場!另外那個公務員,農民,商人都是托,也是配角,主要是起到顛覆性的作用,把傻大個推到最傻的顛峰。而農民的善意,商人的滑頭,公務員的好勝,每一個環節都捉住剩客的心裡,貼近他們的心裡,使車上的每個人都慢慢的放下防線,把這三個漢奸當成是自已人。成設計出這種騙局的人絕對是天才,當然這話已不是天生蠢材的意思了! 「呵呵,感謝各位街坊鄰居的棒場,我到站了,先下車了啊,司機,停車!」傻大個說著便站了起來,車子卻沒有停下,而是仍往前開了差不多一個公里到了一片寬闊卻無人的所在才停了下來。 傻大個沒有叫罵,他好像很寬容的樣子,也好像是很能理解的樣子,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司機也下了二千塊錢。他下車的時候,商人,農民,公務員,還有另外五個人也跟著下車。 傻大個一等是從前門下的車,但後門卻跟著走下來八個人,迅速的將傻大個九個人團團圍住。 第十八章 因為他們的多事之秋 「你們想幹什麼?想搶劫我嗎?」傻大個仍然傻傻的問道,可是小沖等人知道他不傻,一點也不。 「呵呵,兄弟該拿最佳男主角獎,小胖的演技算可以了,但是和你比起來他算個屁!」小沖笑著道。 「小胖,我的小學同學嗎?你也認識他,聽說他現在在源城好像混的不錯啊!」傻大個仍然傻頭傻腦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這回連小沖都范糊塗了!他真的是小胖的同學嗎? 「嘿嘿,既然你也認識小胖,那咱們再好說話不過了,把錢給我,你們就可以走了!」小沖嬉皮笑臉的道。 「你,你,你真的要搶我?別搶我行嗎?」傻大個每句話都像很傻,看人的時候眼神也特別真誠,但那商人,農民,公務員卻笑了起來,很冷很冷的笑。 「不行!你必須得把錢給我,我今天搶定你了!」小衝來勁了,他扮演的是黑吃黑的角色。 「哇,你欺負我,我找我爹來收拾你,嗚嗚!」傻大個真的哭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掏出手機邊哭邊喊:「爹,你快來,我被人欺負了,我在……」 小沖等人甚至小沖也不敢相信這傢伙真的哭了,可是他那眼淚卻又不像滴上去的,而且也沒人看到他往眼裡點眼藥水,如果是真的,這傢伙真了不起,的的確確的人才。 他爹真的很快就到了,一個又老又駝背的老傢伙,還拄著捌杖,但小沖等人沒人敢看不起他,因為他背後帶著可能有六七百人,狗日的又不是打仗,帶那麼多人做什麼。 這回華弟再不敢若無其事了,趕緊撥通小胖的電話,然後扔給傻大個說:「你聽聽這個是不是你小學同學,如果是真的,大家再商量商量這個事該怎麼解決!」 傻大個半信半疑的拿起電話來聽,但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上眼他那爹,是父子感情淡薄還是這老傢伙只是他請的一個托?除了傻大個,沒人知道。 「喂,喂,你是誰啊?」傻大個傻傻的問。 「……」 「真的是你啊,好傢伙,多少年沒見了啊,還記得咱班上那人個班花美人草嗎?人家結婚了,還生了三個娃,一個男的兩個女的,誰也想不到呵,她竟然這麼能生……」傻大個竟然與小胖拉起了家常,沒完沒了的說些廢話。 「……」 「你老大的電話又怎麼樣啊?打個幾分鐘又花不了多錢,等會我算回給他就是!」傻大個道。 「……」 「這恐怕不好辦啊,你老大的人說要搶我的錢呢,我沒辦法只好把我爹叫來了!」傻大個為難的說。 「……」 「別這樣,咱們是哥們呢,聽說你現在混得比我有出息我高興著呢,還想哪天去投奔你呢!」傻大個說。 「……」 「那好吧,你怎麼說怎麼好咯,哥們全答應了就是!」傻大個爽快的說。 「……」 「媽B,你又提她做什麼?我不是和你說過你再提她咱們兄弟都沒得做嗎?一個女人算個鳥,但你看不起我,咱們這情份也就盡了!」得,說翻臉就翻臉,傻大個真是個善變的人。 傻大個生氣的掛斷了電話對小沖等人說:「本來今天是要給我兄弟個面子的,可是他好死不死又提起我的傷心往事,那這事我看就這樣好嗎?你看我勞煩了我爹,又勞煩了這麼多親戚朋友,你就給個二十萬車腳費,咱們就算了好嗎?」傻大個此時說話的時候一點傻氣都沒有,精得跟個鬼似的,什麼傷心往事都只不過是借提發揮,什麼爹,那簡直就是花幾個錢借來的,什麼新戚朋友,那全是他的小弟。他是心底裡不服有人敢這樣跟他叫陣。 「二十萬?呵呵,你給我還差不多。兄弟們,別傷著他這個爹,其他的斷手斷腳隨你們的便!」小沖說著便往傻大個衝去,而剩下的七個兄弟便瞬間衝進了六七百人的中間。 傻大個手底下確實有兩把刷牙,小沖第一拳竟然沒打到他,這是很少發生的事情!而且傻大個表面裝得傻但手底下卻一點都不含糊,閃開小沖一擊後便立即對小衝拳打腳踢。小衝到是想看看這傻大個到底有多少本事,只是一味躲閃並不還手,像是貓捉到耗子一樣,慢慢的玩,玩到死為止。傻大個一輪瘋狂兇猛的攻擊根本就連小沖的衣腳都沒碰到,卻把自已累得直喘大氣,這會才發現自已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再回頭看看他那些兄弟,這一看卻不禁嚇了他一大跳,就這麼會功夫已經倒下了一大半,那七個衝進去的人就如衝進無人之境,一伸手一抬腿便放倒一個,他曾經視為強大,凶狠,狂妄的手下就像是豆腐一樣任人家輕輕一捏就碎了一地。 「喂,兄弟,這回真傻了吧,我讓你裝哈!」小沖見傻大個這回真的傻了,便走到他跟前與他一起看戲。 「……」傻大個看著眼前只有五厘米距離的小沖,知道這是個偷襲的好機會,可是他不敢,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及衝進群裡的七個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傢伙。 「看哦,真好看哦!」小沖提醒傻大個,傻大個看的時候已經眼裡有淚,因為他的兄弟還在死拼著,被踢倒了又站起來,再踢倒了爬起來,又踢倒了摸著起來…… 「好不好看?我看你裝B能裝到什麼時候?」小沖笑著說,能挨得起特種兵這樣打,傻大個的手下果然夠凶悍的了! 「老大,放過我,我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裝了!」傻大個這回真的慌了,他知道如果那七個人再繼續打下去,他那些小弟會一個一個全玩完。 「不嘛,你裝得挺像的,演什麼像什麼!」小沖笑著說。 「老大,我只演這麼一個角色,真的,我也只能演這個角色,給個機會吧,錢你全拿去,連這二十萬也拿去。」傻大個說著把那個又髒又臭的蛇皮袋推到小沖面前,然後又把另外一個黑色塑膠袋放到上面說,真不敢相信這些人都用這種東西來裝錢,這簡直就是侮辱人民幣。 「錢我要了,但不是我自已要的,只是幫你積陰德還回去的,車上的都是農村出來的人,掙幾個錢不容易!」小沖說。 「可是他們貪心,他們要是不貪心,我也不要他們的錢!」傻大個說的話有點道理! 「每個人都貪心,你一樣,我也一樣,如果這個世上有不貪心的人,他就不是人!」小沖說的話更有道理。 「好吧,我服了你了行嗎?你放過我手下那些兄弟,我隨便你!」傻大個這個時候還講意氣確實有點意思。 小沖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對著華弟他們喊:「停!」七人果然停下毆打那些豆腐,不過此時應該叫豆腐渣。他們走過來看見哭喪著臉的傻大個道:「咦,你又裝B來騙我們老大?」幾人說著便舉起拳頭正想朝他身上招呼下去。 「幾位大哥饒命,算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知錯了!」傻大個趕緊救饒。 「算了吧,傻大個這次你給我記好了,饒你一次並不表示我開恩,等我空閒了我會來找你!」小沖說著一拳打到傻大個的胸膛上,卻沒有用力。 「還有來找我?」傻大個不禁心裡一寒。 「放心,找你是好事!」小沖說完也不再理他,撿起了地上那個黑色塑膠袋便與眾人上了那輛一直不敢開走的大巴。大家一定會覺得奇怪,大巴車為什麼不趁著混亂開走呢?而且打了這麼久車上的人就不會報警嗎?原因無他,只是小沖對司機說的幾句話,他是這樣說的:「不要難過,這是一場騙局,但是他們有多少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一會他們下車的時候,我們也會跟著下車,到時候你別把車開走,不論我們與他們發生什麼事,你們也不要管,也不要報警,報警沒用,我們是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特種兵,一百個警察也比不上我們一個人!」 大巴開走後,傻大個與那個蛇皮袋孤伶伶的站在那裡,他的身後是一片倒在地上的「橫屍」,整個背景看起來蒼涼,孤獨。 小沖等人上了車,把錢分還給大家,有點出人意料的是除了傻大個輸的其它的錢不多不少正好分完,看來這回沒人再起貪念了。沒人起貪念小沖只好把傻大個那些錢貪心的收進了自已的袋子裡。 到了市區,小沖,雙喜,華弟,小傑同路外,其他人各奔東西!小沖哥四個找了一個小飯館邊吃邊聊邊等,用的當然都是傻大個的錢。他總共輸了六次,一次給二流子一百,五次給公務員各五百,一百給二流子帶走,所以小衝他們辛苦一天的結果是得到二千五百塊錢,這錢確實是挺好掙的。如果天天都能撈上這麼一筆遲早發達。 這本不是個多事之秋,可是因為有了小沖等人,再沒事的秋天也會變得很多事。很多很多事! 第十九章 我的天啊! 小沖等人酒足飯飽後慢悠慢悠的悠進火車站,只抬眼那麼一看,可把這哥幾個嚇得不輕,這個人多得簡直是人山人海,人潮洶湧,人聲鼎沸,人才濟濟,那能擠得進去的都是人才啊! 春運不是早過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大家都趕去北京看奧運嗎?好像沒那麼早吧,不過排隊買門票的話這倒是個好時候! 小沖見狀趕緊把嘴裡的牙籤扔下,撒腿就往人潮中沖,邊沖還邊喊:「我靠,兄弟們還等什麼,趕緊衝啊!」於是哥幾個在小沖的帶領下一股腦的衝進了人潮中。 候車廣場上每個角落都擠滿了人,那個小小的小超市請的八個售貨員忙得手都斷了,那個老闆正蹲在過道邊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那些正爭先恐後買他那些高價貨的那些人陰陰嘴偷笑。不防那只夾煙的手因為伸得太出,被人猛踩了一下,在離地約五十公分的地方突然被猛踩到地上,他痛得連手都忘了抽回來,正想要罵的時候,手上又傳來一陣劇痛,他知道又被人踩了,而這個人踩後並沒有給他抽回手的時候,緊跟著就是兩隻腳同時踩了上去,好久好久這個痛得緩過勁來的黑心老闆才罵出聲來:「操!長不長眼睛啊?踩一腳就好了,還踩四腳!我的媽呀!痛死我啊!」 走在最後的張志傑聽到了這話想:「哦,難怪我感覺剛剛腳上好像有香蕉皮樣的什麼東西,原來是那傢伙的手,快走,得走快點,我踩了之後還跺了一下啊!被那傢伙發現是我可不得了!」 這四個傢伙終於擠進售票大廳的時候,不禁感歎的說:「狗日的,幸虧咱們還練過,不然哪是這些民工大哥的對手!」於是快快樂樂的加入到排隊的隊伍,其實他們很多餘,軍人有專門的售票窗口,輕輕鬆鬆就能買到軟臥!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樸實不顯擺,知道的人一定會說他們白癡。 哥四個好不容易上了車,但上車之後,端正了四個小時,根本就不敢動,因為人多得你也根本動不了,由於過道已經站不下了,有不少兄弟姐妹爬上行李架了,兄弟也就算了,可姐們也有這身手真是不簡單,乘務員在這個時候根本就像瞎子一樣什麼都裝著看不見,到站也不開門,人直接從窗戶爬進來,體格好的能爬的就進來,像小衝他們就是從窗口進來的,不能爬的就只能望車興歎了。所以四人水也不敢喝,怕尿尿啊,這人山人海的,到哪去尿尿啊?走半路上就要尿一褲子。 這個時候,列車員鄭重其事地對所有人說:「同志們,注意啦……」 小沖等人以為她要開始向他們宣傳夜間坐車的安全問題,結果一開口:「我們這列車馬上就要起飛了!!!!」 10秒沉默後,小沖兄弟們忍不住爆笑了,敢情她把這火車當成開飛機了,或者她是剛從空姐轉職到這當列車員的! 火車開動了,吵雜的車箱也變得更吵雜,可就在這個血與淚交錯的時候,張志傑突然神秘又焦急的對三人說:「完了,我很急!」 「那怎麼辦啊?這麼多人你擠不出去的!」華弟望人興歎的道。 「如果你真的很急,要不你就在那撒吧,兄弟我能忍!」雙喜說。 小沖這個時候比張志傑更神秘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後笑著說:「嘿嘿,我早算準了會有這著,來,拿著,就地解決!你那個小,這個應該能放得進去!」小沖說完便把一個空礦泉水瓶遞給張志傑。 「哇,老大,你還是有所準備啊!」雙喜與華弟忍不住叫了起來,但更驚奇的是那小小的礦泉水瓶開口,張志傑比這個更小的小JJ,小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有偷窺癖?看來他們兩個以後沖涼要小心一點了! 「老大,我要買大啊!難道也要用這個嗎?」張志傑緊繃著臉極痛苦的說。 「誰讓你吃那麼多的啊?剛剛那幾盤肉差不多都是你吃的!連那汁你都喝下去了,那麼油,實在難為你了啊!」華弟同情的說。 「我就是要拉肚子啊!」張志傑正想站起來,可是看著人山人海的過道不禁頓時洩了口氣,這個科目可比平時訓練的要難上許多, 「你得忍著啊,誰讓我們是特種兵,忍耐是我們的強項啊!」雙喜忍不住打趣他。 「快去吧,不然你一會拉在這裡,我們都得受罪!」小沖看著那被擠得密不透風的過道也忍不住心裡一寒,想從這裡突圍出去,那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張志傑鼓足了勇氣,下定了決心正要站起來的時候,看了看不可能的客觀條件,只能無奈的又坐下了!人在絕境中的,忍耐力真的是超強,平時只能忍5分鐘的便便,這個時候他硬忍了一個小時,真的很強大。 可是腸胃它不管你這麼多,你這邊拚命忍,它那邊拚命給你不斷製造,壓力逐漸變大,肛門快承受不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馬上就要來了,可人不是駱駝啊,所以張志傑決定在最後一根稻草來臨之前,也就是最後一坨便便製造出來之前,迅速解決掉它們,否則他完了,同坐的三個兄弟完了,這節車廂的人也完了! 這次張志傑站起來之前,他向D集團軍S大隊宣誓了,向原大頭及小沖保證,排處萬難堅決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他開始爬山涉水,翻山倒海,一路披荊斬棘的突圍而去,第一個車廂連接口,廁所有人,而且外面還站著十幾個,第二個廁所有人,外面站了二十多個人,他已經沒時間了,如果等這幾十號人上完,他已經崩潰了!於是他很執著的向第三個廁所前進,前進,前進,不願著亂拉的人們,他在跟時間賽跑,他在跟體內蠢蠢欲動極不安分要衝體而出的便便作鬥爭! 當他來到第三個廁所的時候,這裡竟然沒人!他不禁欣喜若狂幸福洋溢興奮得不行,他想也沒想便走了進去,這實在是上天對他的眷顧啊! 他關好門,馬上便蹲下解褲脫褲,可當他完全蹲下的時候,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怎麼怎麼他的屁屁涼颼颼的?而且從下往上吹的風特別大,真是奇了怪了,吶了悶了,風可以是四面八方吹過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從下往上去的啊! 張志傑仔細一看,我靠!從便池的洞裡面直接可以看到鐵軌了,便池底部的糞箱經過長年累月的長途跋涉已經光榮下崗了!可是此時的他已經無法控制了,管它下不下崗呢,老子噓噓了再說,於是那些黃黃的液體便流了下去,靠,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些液體全部被風吹打得飛了起來,他此時正低頭通過哪個洞洞研究鐵軌在快速運動中的變化呢,那些從他身體製造的液體又回到了他的身體——外面!臉上,衣服上,一身一世全都是啊! 這時他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水下之後便是慣性而來的便便,如果是平時他也不曾怕過,可是此時他很清楚,他是拉肚子!老天,沒有人能拯救他!為了保護最重要的部位,他馬上仰起頭,雙手摀住了小JJ,那從後門而下的水狀物便犀利嘩啦的一頓猛下……… 張志傑忍不住仰天嚎叫,我的娘啊,我的爹啊!全部往上吹回來,一點遺漏都沒有,這次臉上雖然沒有中招,但他的屁屁上,那件新買的夾克上也全部都是,連車廂上也全部都是。 此時的張志傑真是跳車想死的心都有了,沒辦法了,只能想盡辦法打掃戰場,幸好手紙還抓在手裡,擦完後,他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他習慣性的把紙扔到了那個洞上!結果,狂風吹紙瞬間貼到了他低下的臉上! 這回他真的是欲哭無淚了!老天啊,至於這樣嗎?不就是上個廁所嗎?至於弄得這麼大的動靜。 張志傑沒有辦法了,只好把夾克脫了用內面把臉擦了個乾淨,然後又擦了褲子和皮鞋後,就把夾克狠心的扔了出去,狗日的,五百多買回來才穿這麼一次啊! 回去的時候身上什麼味道,不用聞,看看就知道,但這樣一來他的回程反而顯得十分輕鬆,容易多了,不那麼擠了,滿車箱的人刷刷的往兩邊閃,那種想要當場死去的感覺只有他能體會得到! 張志傑終於安全的回到了座位上,但是在路上卻差點讓路人眼光殺死。直到幾年後他回想起這事都心有餘悸害怕得不行。 「什麼味道?」雙喜首先聞到了什麼! 「沒什麼啊?有什麼味道?」張志傑趕緊掩飾自已的慌張。 「有味道也不奇怪,這麼多人,你看那傢伙把鞋都脫了,腳臭,狐臭,汗臭,口氣臭,什麼臭味都會有的!」華弟說。 「不對,這種味道好像是那個的味道!」雙喜的鼻子就像獵犬,更像蘇姍家的老黃。左嗅右聞,終於到了張志傑身上,忍不住大叫:「哇,味道在這裡,你把那個拉到身上去了!」 張志傑聞言真的想拉開窗戶跳出去,死了乾淨些。 小沖卻不言語的掏了掏他隨身帶的包,然後拿出了一樣東西對著張志傑便是一陣猛噴,一陣怪異的香味頓時在張志傑身上散發出來。 「這是什麼香水?味道有點怪啊!」華弟聞了聞道。 「是啊,什麼牌子的?不是法國貨吧,現在我抵製法貨啊!」雙喜皺了皺眉道。 「殺蟲水啊,上次原大頭給的啊!」小沖的話令雙喜等人立即暈倒。 「老大,你把我當蟲子來殺啊?」張志傑哭喪著臉道。 「狗日的,我要不把你當蟲子殺人家就要殺了你啊!你也不聞聞剛剛你身上那味道!要不是我早有準備,你現在恐怕要死一千次了!」小沖皺著眉道。 張志傑身上的味道仍然難聞,不過比起剛剛來,確實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這個時候一個人神色慌張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對著小衝他們問:「大哥,你知道義烏市在哪嗎?」 「義烏市?兄弟,你是不是坐錯車了!」小沖記得義烏好像是屬於新疆那邊的,現在是反方向行駛的。 「不是的,大哥,我是說打針吃藥那個義烏市!」那年輕人更著急的道。 「義烏市,還打針吃藥的義烏市?」華弟也忍不住奇怪的問。 「他說的是醫務室!一直走,過三節車廂就是!」雙喜道。 那年輕人匆匆的道了聲謝便趕去了。 那人走後,小沖等人繼續打屁吹水,直吹得天花亂墜,日月無光,有這四個活寶作伴,旁邊的人也不覺得孤單。小沖等人再也無法想到,自已竟成了別人的娛樂消磨時間的工具。 這個時候那個喜歡鄭重其事說事的列車員又鄭重其事的在喇叭裡說:「各位旅客朋友們請注意了,我們列車上有一名婦人馬上要分娩,情況危險,如果您是醫生,請您盡快趕來醫務室。 第二十章 讓我們來接生吧! 看來這回鄭重其事的列車員確實說了件重要的事。 小沖等人響應列車員的號召,趕緊趕往醫務室,但剛進去就被轟了出來。 「喂,你們幾個什麼時候了?還來這湊熱鬧,女人生孩子是你們看的嗎?」女列車員毫不客氣的將小沖等人往外轟。 「我們是D集團軍S大隊的特種兵!」華弟一急,亂報身份! 「特種兵怎麼了?打仗你行,生孩子你行嗎?!快,快出去!」女列車員不耐煩的說。 「小姐,我們是特種兵醫生!」張志傑說話間走到女列車員身前,看到她的時候,他曾有那麼一瞬間,感覺眩暈。低血糖?低血壓?中風?不得而知! 女列車員聞言一愣然後皺眉同時也皺著鼻子,看著這幾個黝黑結實的男人問:「我不是小姐!你們幾個全是醫生嗎?你們會接生嗎?不是為了看女人生孩子吧?大肚婆沒什麼好看的,看了會性冷淡,早洩,陽痿,不舉……!」 「我們是醫生,別咯嗦了!快讓我們進去!」小沖實在不想與這個花癡女列車員糾纏下去。 「那你們可別後悔啊,到時候妻子埋怨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女列車員還嘮叨個沒完,雙喜也不耐煩了,大手一伸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出了醫務室,眾人來不及讚歎雙喜身手了得,便湧進了醫務室裡。 產婦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著,當然此呻吟非彼呻吟,這是痛苦又幸福的呻吟,每個要做母親的人都會感覺幸福。產婦的丈夫正在床前握著妻子的手緊張得不行,正是剛剛向小沖問路的那個男子!他看到幾個男人走了進來也是一愣,他要醫生啊,這幾個人是醫生嗎? 「不用懷疑,我們是醫生!」雙喜看到了他的疑慮,趕緊說。 男人聞言仍默不作聲,好像仍然不相信的樣子。 「你聽過囂張手術團嗎?」張志傑問那男人。 男人搖頭,顯然囂張手術團的名氣並不是很大。 「那你聽過囂張神醫歐陽沖嗎?就是那個在手術台上工作七十二個小時連做一百一十六台手術的醫生!」小沖問。 男人想了一下,仍然搖頭! 「靠,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張志傑忍不住叫了起來,連他老大都不認識,那這人是徹底的廢了。 「俺家在農村,偶從未出去過!」年輕男人敦厚老實的說。 「沒關係,我問你,是第一胎嗎?懷孕幾周了?」小沖問。 「是的!40周了!」男人看了看妻子,替她抹去臉上的汗,然後又看看小沖,覺得這人一問就切題,想必是真的醫生。 「羊水破了沒有?」小沖又問。 「還沒有,醫生,你快瞧瞧俺媳婦!」男人這會不得不相信小沖了,因為女列車員鄭重其事的呼於了那麼久,再沒有一個人進來,而看看他妻子的痛苦模樣,只能狠了狠心死馬當活馬醫,緊緊捉住這唯一一根的救命稻草了。 「那我先給她檢查一下,看看情況再說!」小沖說完,男人趕緊讓出地方給他。 小沖伸手便把孕婦的衣服拉了起來,只見滿是妊娠紋的大肚子正起伏著,顯然是胎兒不安分的想要出來看看這花花世界,可是他(她)不知道一旦出來後就無法再回頭了,就像小沖踏入黑道一樣。 小沖伸手在產婦的肚子上輕輕按了一下,然後又上下左右的按了好幾下,這才皺起了眉頭說:「你妻子的胎位不正,是臀位,頭在上腳在下。這樣生不出來的,必須開刀!」 「啊,那怎麼辦啊?」男人這回是全慌了,若不是小沖一把扶著他,他一定會癱倒在地上。 「別緊張,我想想辦法!列車員,列車員!」小沖想了想叫了起來。 「來了來了!」女列車員就在門口,沒生過孩子的她竟然不好意思進來。 「女人生孩子,我們男人都進來了,你一個女人跑出去幹什麼?火車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到下一個站?」小沖問。 「兩個小時左右。」女列車員說。 「看來是等不了那麼久了,醫務室不是有醫生嗎?醫生呢?」小沖問。 「我就是。我就是啊!」女列車員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大聲的應道。 「那你是醫生怎麼還要找什麼醫生啊?」小沖忍不住對她翻白眼。 「我只是進修了一年的衛校,只會治些普通感冒發燒類的小病,疑難雜症不會治,接生我是一點都不會,只是聽傳說過……」女列車員滔滔不絕的道,看來這女人給張志傑做女朋友必定是絕配了。 「停!!車上有沒有手術包?窺陰器,負壓吸管什麼的?」小沖懶得與她磨吱,要磨吱也只能讓張志傑與她磨。 「都有的,還全新的呢!我一直沒用過!」一次都沒用過她還好意思說得這麼大聲,這真是人間少有啊。 「那好吧,你給我們做助手,學一學,不然下次我們不在了,看你找你爹哭去!」小沖說著也不理她便走進醫務室。 「你要做什麼?你要給她開刀嗎?不行啊,沒有,沒有麻藥啊!」女列車員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語言也有些慌亂。 「沒有麻藥不是有我嗎?」小沖道。 「你是麻藥?」女列車員驚奇的問出了這個白癡的問題。 「別咯嗦,快去準備。」小沖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個女人。 女列車員去準備了,小沖看到門後掛了好幾件白大衣,趕緊拿下三件,給雙喜張志傑一人扔了一件,華弟是幫不上忙了,只能看著眾人接接興歎! 「兄弟,我們要給你老婆動個小手術,你放不放心?」小沖問。 「唉,都這樣了,不放心也得放心啊,兄弟多費心!俺這是第一次當爹啊!」男人帶著哭腔顫抖的說,他本來以為還要幾天才會生產的,所以在省城打工的他趕緊帶著妻子往家趕,因為要在省城生個小孩,沒有五六千塊是拿不下來的,萬一遇到個黑心腸的醫生沒有一萬八千根本就出不了院,而在農村,在他們鄉下,五十塊!接生婆全包了!雖然安全沒有保障,可是窮苦的人哪會講究這許多呢!五六千塊等於家人一年的收入了,生出來的娃也可能指望這錢用個一年半載呢! 生活啊,有時候真他媽的無奈! 「放心,全交給我們吧!你先到外面等會好嗎?」小沖道。 「好的,我這就出去,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口!」男人叮囑又叮囑才被華弟領出去了! 女列車員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對小沖說:「醫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小沖點了點頭,走過去與雙喜,張志傑三人把產婦移上了手術台,一張木板床。 「今天的手術難度不是很大,但是條件很不理想,1、沒有麻藥。2、沒有心電監護。3、手術器具也不理想。所以大家一定更要齊心協力完成這個手術。」小沖說。 「是!」雙喜與張志傑齊聲答應,當然也包括了那女列車員。 「好,現在我們開始手術,手術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麻針對胎兒會有一定的影響。小傑你只要照看好她的生命體征就行,一有什麼東瓜豆腐就立即告訴我!我主刀,雙喜配合我,喂——你,喂——叫你了,怎麼走神啊!你給我做護士。護士懂嗎?不是小姐啊!」小沖很不滿意這個女列車員! 女列車員總體上來說是比較委屈的,人家也沒做錯什麼,只是不夠醒目不入小沖法眼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了!」女列車員竟然有點怕小沖,他的樣子就像她以前去進修的那個凶狠老頭導師一樣。 「十四點二十二分,手術開始!」小沖沉聲道,伸手一抬便把銀針扎到產婦的身上,這針除了對產婦起來麻醉作用之外還對胎兒起了牽制性的作用,如果時間太長對胎兒日後的成長很不利。 小沖的刀在產婦肚臍下五公分處橫著劃下了一刀,約有十公分,鮮紅的血液便從刀口四溢了出來,使得原本白花花的肚皮突然像是上了紅色一樣鮮紅而妖艷,雙喜趕緊用藥綿把血液吸走,小沖的刀子跟著繼續往下,切開宮腔,只一瞬間,羊水就湧了出來,大家都知道這是曾經孕育著生命的泉水,胎兒曾在這個水裡游泳長達十個月,比小沖等人的十公里武裝泅渡要艱苦得多。 雙喜看見了羊水,趕緊開動負壓吸管把洋水吸走,小沖把那只帶著消毒手套的手伸進了子宮裡面,一手把孩子提了出來趕緊雙手平拖住,雙喜的剪刀也瞬間剪斷了臍帶,動作利索不帶一絲猶豫,並迅速的替小孩包紮好臍帶,小沖把孩子頭下腳上的倒轉過來,輕輕的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小孩便吾娃吾娃的叫了起來,小沖趕緊把他遞到不知所措的女列車員手上,立即開始胎盤剝離,縫合的工作是在兩分鐘內完成的,整個手術下來,十分鐘!兩個字:驚人! 男嬰,六斤八量,小孩剛走出這個世界,除了哭基本上什麼都不會,皮膚紅紅的,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很醜!但小沖知道,他會變漂亮的,數個小時紅潮退去,因羊水浸泡的皮膚接受了清新的空氣後,他會變得很漂亮。 女人的丈夫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平安無事的妻子與孩子差點沒給小沖跪下,那不善言語的敦實漢子實實在在的讓小沖等人體會到感動是什麼!走出醫務室,每個人的心裡都很幸福,這是他們一年來唯一一次有這種感覺,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軍營的生活確實不適合他們,他們的戰場在手術台上。 回到原來坐的座位前,小沖四人卻不禁傻了眼,就在他們去救死扶傷為人民服服務又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時候,座位已經被人佔了,儘管他們心裡憤懣,但他們不敢吭聲,一句也不敢!咦,難道這個世上還有小沖一等怕的人存在?是的,他們很怕,因為坐在他們座位上的都是些老人,給老人讓位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活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坐你一個位置你很大意見嗎?小沖等人不敢有意見,只能在過道上擠著。 大約半個小時,那個不入小沖法眼反應遲頓,六十分都打得勉強的女列車員走了過來,熱情邀請他們進餐。 進餐?這火車上還能進餐?這好像不是特快直達吧! 第二十一章 給你一個女朋友 女列車員帶著小沖等人一直前行,走過了好幾節車箱後來到了一個小餐廳,很小的一個餐廳,只有兩張台,這裡的環境卻與外面不同,很清靜,清靜得幾乎沒有一個人。小沖等人以為這又是一個像火車站候車大廳小超市那樣的黑心餐廳,所以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我們員工進食的餐廳,你們在這裡坐下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們打飯菜來。」女列車員表現出千古不見的溫柔甜甜的微笑著離去,只把張志傑看得目瞪口呆。 「喂,小傑,小傑,人早沒影了,還看啥啊?」小沖伸手在張志傑眼前搖晃,但他卻渾然不覺的樣子,小沖不得不歎:這對狗男女,看來是要來電了! 女列車員很快就推來了一輛餐車,列車長也跟著前來,說了一些對他們表示感謝的話後便揚長而去,但女列車員卻不走,而是把餐車上豐盛的菜餚一樣一樣端上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只把小沖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但女列車員卻不走,他們也不好意思開動,因為一旦開動必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烈,能嚇死一頭牛,他們不想在自已的生死簿再添無謂的殺孽,所以遲遲不敢下手。 「你叫什麼名字?你也沒吃飯吧,咱們一起吃吧!」小沖假裝客氣的道。 「我叫林蔭,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幾個怎麼稱呼啊!」林蔭一屁股竟然坐到了小沖身邊,看這架執比這哥幾個還要狠。 「林蔭?蔭蔭鬱郁,鬱鬱蔥蔥!好名字好名字,我叫張志傑,弓長張,就是那麼張飛的張,志是志在四方的志,傑是傑出人物的人,呵呵!」張志傑買弄他那不入流的口才,像是花癡一樣緊緊盯著人家林蔭鼓脹鼓脹的胸部。 「林蔭?我看不好,如果叫林蔭道就好了!」小沖的表情很嚴肅,但雙喜與華弟的肚子可能已經笑壞了! 「林蔭道有什麼好啊?」林蔭莫名其妙的問。 「嗯,林蔭道下雨的時候潮濕,陽光明媚的時候緊窄,不下雨不出太陽的時候視為陰暗,而最主要的還是兩邊樹木橫生,散發著迷人的草木芳香,實在是妙不可言哪!」雙喜盡全力了,他的文采雖好,但林蔭道確實難以讓人往好處想,你想嘛「林~~~蔭~~~道!!」多齷齪的一個名字! 「嗯,好像確實挺好的!」小妮子不疑有假,點頭稱道。 「你們這些爛人,我跟你們拼了!」張志傑聞言怒目圓睜,站起來一副要拚命的樣子。他哪會不知道哥幾個正變著法的調戲良家婦女,可這關他什麼事,他也不是經常參和在裡面嘛,一天不偷腥膩就裝聖賢啊? 「嗯?」另外三人只輕輕的看了他一眼。 張志傑好像看到那些目光中暗帶的殺機,馬上就萎了:「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切!」小沖三人不屑的哼道。 張志傑惹不起他們,只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林蔭身上:「蔭MM,你以前是在哪進修的啊?怎麼連接生都不會啊?」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小沖拿起筷子。 「廣東醫啊,只有一年時間啊,理論課都還沒學完啊,便被領導硬趕著鴨子上架了!」林蔭苦著臉說。 她完這話的時候,雙喜拿起了筷子。 「那確實是難為你了,但是火車上每天都這麼多人,難保不會突發什麼嚴重的疾病,以你現在這樣的水平恐怕很難應付啊!」張志傑道。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華弟也拿起了筷子。 「有什麼辦法,只能平時多看看書,請教請教人家了!」林蔭說。 她這話還沒完,三雙筷子已經在各盤菜餚中開始了撕殺。 「沒關係,咱們相互留下手機號碼及聯繫方式,如果有什麼難題你馬上給我打電話,我保證幫你解決問題!」張志傑拍著胸膛說。 三雙筷子聽了這話突然在盤子上停了有那麼一兩秒,這泡妞A計劃用得挺高明的嘛,然後又撕殺起來,你追我搶,你夾我卷,你進我退,你上我下,你這我那……這場戰鬥異常凶狠啊! 「那太好了,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給你打過去!」林蔭興奮的說。 「我的手機號碼是1384444444X!」張志傑馬上報出了號碼! 「哇!好多屎哦!」小沖哥三個聞言頓時叫道,然而只是那麼一秒鐘,戰鬥繼續打響,飯桌上的粗言爛語一點都影響不了哥幾個的胃口。 「哪裡?哪裡啊?」張志傑聞言一驚,趕緊站起來在自已身上左瞧右看。沒等他看清楚,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林蔭打來的,趕緊摁掉儲存,泡妞第一步計劃基本完成。 「好了,我已經存起來了,以後千萬別嫌我煩就行!」林蔭笑著說。 「不煩不煩,一點都不煩!」這是哥幾個異口同聲的聲音,當然,說完後還有一個飽隔。 「哇,你們的動作怎麼這麼快啊?」林蔭驚聲叫道,原來就在她與張志傑說話間,小沖等人早已經風捲殘雲,把桌上的菜一掃而光,那被吃得連菜汁都不留的盤子光亮光亮的,就像是剛被立白洗潔精洗過一樣。 「那還用說,哥們可都是練過來滴!」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又忍不住打了個響隔。 「我們還沒吃呢?」張志傑不滿的叫道。林蔭聞言便走了開去。 「你還用得著吃嗎?那句什麼來著,對,有情飲水飽!給!」華弟說著把一杯白開水推到了張志傑面前怪笑起來。 林蔭很快的拿來了兩桶方便麵,與張志傑兩人呼拉呼拉的吃起來。 「看,這兩口子!」雙喜又戲謔的說。 「嗯,挺好!挺恩愛的!」華弟加入! 「對,那個啥,落難夫妻老來伴,我們該祝福這兩老!」小沖說著鼓掌,大家跟著鼓掌祝福。 「嘔!」羞得滿臉通紅的林蔭差點被面咽死。 是夜,小沖等人在小餐廳裡和衣睡了。反正哥幾個都過慣了這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的日子,這總比訓練時睡在樹上舒服得許多,最起碼沒有蚊子。 「不好了,不好了,張大哥,小沖大哥,華大哥,雙喜大哥,不好了!」林蔭的聲音突然衝進了小餐廳。 「我們睡得好好的,哪裡不好了!」小沖揉了揉了酸澀的眼睛道,做了個好夢剛開頭就結束了,小衝突然又驚問起來:「不是火車被裝定時炸彈了吧?」 「不是的,車上有一個女大學生突發急病,好像很嚴重!」林蔭說。 「那趕緊去看看吧!」張志傑站起來叫道,好像比林蔭急,比那個生病的女大學生更急。 「那你們兩口子先去看看,搞不定再來找我們吧!我還想再睡一會!」小沖說著又伏倒在桌上,不一會便睡著了。 林蔭與張志傑走出去的時候心裡委屈得不行,人家什麼時候與他成了兩口子了嘛? 小沖再次進入好夢狀態,正要與某女顛鸞倒鳳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林蔭叫他的聲音。 小沖忍不住生氣了,站起來吼道:「你還有完沒完了,再這樣我強姦你!」 「……」林蔭沒想到這人說生氣就生氣,這把可把她嚇得不氣,臉紅耳赤的話也說不出來。 「好吧,小傑那個窩囊廢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唉,我收的什麼小弟啊,去,去看看!」小沖說著一拉雙喜便往醫務室那邊走, 林蔭愣了好幾秒鐘後趕緊跟了上去。 醫務室內有兩男一女,女的是大學生病患,男的一個是張志傑,一個大學生的同學,男友,朋友,未知! 「什麼情況?」小衝進門便問。 張志傑正想說話,旁邊那個男人便搶先說了起來:「是這樣的,我女朋友前天上的火車,車上人太多,又沒帶食物,後來好不容易買到了飯盒,吃下去後,慢慢便有點不舒服,想上廁所,上了廁所後還想上。拉的全是……」 「你是誰?」小沖不耐煩的打斷道,咯咯嗦嗦半天說不到點上。 「我是她男朋友!」那臉上滿是青春痘的男人說。 「沒問你你插什麼話啊,好好的學不上,學人家談什麼戀愛!還好意思說得那麼大聲,一邊站著去!」小沖沒有一點好臉色,語氣也冷冰冰的,當然了,他看到床上躺的是個美人啊,本想著治病救人,救著救著就把人家救上床去的,此時卻突然跑出個程咬金,他能不生氣嗎? 「你……」 那青春痘正想罵,小沖卻一點也不給機會他:「我我我,我什麼我,怕我咬你?我又不像你一樣屬於某種動物,別在這吱吱歪歪的,還想不想治病了?想治就給我靠邊站著!」小沖說完一伸手把他一把推到角落裡,看也不看他問張志傑:「說說,什麼情況?」 「噁心、嘔吐、腹瀉、加劇性腹痛!初步考慮為食物細菌性中毒!」張志傑的回答簡短有力,雖然他不知這病人該怎麼治。 「檢查了嗎?」小沖又問。 「還沒有,這傢伙礙手礙腳的,只剛剛問完,沒來得及!」張志傑指著靠邊的那個青春逗說。 小沖不作聲,然後走到痛得滿頭大汗正在床上打著滾呻吟不斷的美麗大學生MM身邊。 「很痛嗎?」小沖問。 「廢話!」MM一點也不給小沖面子,這麼白癡的問題都問,不痛至於這樣嗎? 「哪裡痛?」小沖被搶白了一下,頓時弄了個大紅臉。心想:好,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肚子!」MM咬著牙道。 「肚子哪個位置痛,指給我看?」小沖道。 「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怎麼咯索個沒完啊,指不出來,整個肚子都痛啊!」MM痛得忍不住叫起來,卻不哭,也算是挺堅強的了! 「那我給你檢查一下,如果我按到哪裡你感覺按下去痛或放鬆的時候痛,你就要說知道嗎?」小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好的!」MM無可奈何的點頭,病急遇到這麼唯一的一個慢郎中有什麼辦法。 小沖說著便把她的衣服拉起來,肚出了白晰嫩滑的小腹,特別是那幽深的肚臍眼更是性感得不行,直看得小沖雙眼放綠光,綠得嚇人,然後小沖的手去就要解MM的牛仔褲褲頭。 MM見狀一把按住急問:「你想幹嘛?我都疼成這樣子了,你還能下得了手?」那MM的男朋友見狀就要衝上去,華弟一伸手,啪的一聲把他摁回牆上。 第二十二章 老子先用眼睛嫖你 「別緊張,這是例行的常規檢查,你的牛仔褲太緊,必須解開,否則會影響診斷!」小沖的話一點都沒錯,在急腹症檢查的時候,不但要解開褲頭,使腹部不受壓,還要把雙腿屈起,使整個腹部放鬆,這樣才是最正確的檢查方式。 MM見小沖一臉認真,看著他不像說謊的眼睛,只好羞怯的閉上了眼睛放開了手,任由小沖擺佈。 小沖把她的褲頭解開,然後便看見那緊小的純綿白色小內褲,一團黑森林在內褲下若隱若現,這對普通男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屬於老色狼級別的小衝來說,絕對性感!純潔的性感,他的女人現在一個個都他調教得如狼似虎,打扮得性感妖艷鬼馬惹火,像牛仔褲加純綿白色內褲這種,他已經好好久不知哪個猴年馬月裡見到過了。 「痛嗎?這裡痛不痛?這裡呢?……」小沖的那雙狼爪不停在的MM那柔軟而具有彈性的腹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的按壓著。 「痛,這裡很痛,壓下去的時候有一點痛,但是放開的時候,好痛好痛,像被針刺一樣!」MM的一隻手壓在小沖的手上說,那動作雖是自然反應,卻讓外人看來曖昧得不行。直看得MM那男友雙眼發紅,怒目圓睜,可又無可奈何,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男人竟敢這樣調戲他的女人,這是什麼世道啊! 小沖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頓時便明白了,然後非常不捨的拿開MM的手說:「你的病已經基本能夠確診,你極有可能患了急性闌尾炎,你的麥氏點壓痛反跳痛十分明顯。你得馬上手術!」 「啊?好痛啊,醫生,你快幫我做手術吧!」MM痛苦的叫道。 「好的,只是在這裡做這個手術恐怕不好,沒有手術同意書,也沒有人簽字,對你我都不好!」小沖好像挺為難的樣子,其實他這話很有道理,這裡確實不是個動手術的地方,但他連接生的活都干了,這麼個小術就怕這怕那的?以他的性格而言,好像暗中藏有玄機吧! 「醫生,我簽,我簽啊!我可以簽的!」MM那男友叫道。 「你,你算個屁,你是她的親人家屬嗎?你和她結婚了嗎?華弟你把他給我整出去,看到他我就煩!」小沖沒好氣的說。雙喜與張志傑最初並不明白小沖心裡想什麼,以他平時的為人,好像不會對人這樣的。可是當他們看到MM的面容與身材後,徹底明白,完完全全明白!他們對那個MM的男友,唯一可以表示的便是:同情!誰讓他們老大看上了他的女人了呢! 「醫生,我要做,我要做,不要管那麼多了好不好?我快受不了了。你馬上給我做吧!」MM央求道,這個時候恰巧有一乘客經過醫務室門口又恰巧聽到了這話,不禁十分感歎的道:「現在的女孩可真是強悍啊,這麼明目張膽的對男人提出這種要求!」 「好吧,既然你真的想,我就給你做吧,不過首先得備皮才行。備皮懂嗎?」小沖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林蔭,你告訴她什麼是備皮,並幫她準備好!」小沖吩咐道,便欲與華弟等人走出去。 「小沖大哥,你別走,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你在旁邊指點我一下好嗎?」林蔭的要求讓小沖感覺爽得要暈過去,正想一口答應的時候。 「我來,我來幫你……」張志傑聞言首先興奮的大叫了起來,他當然知道什麼叫做備皮,也知道做這個手術要備哪裡的皮。可是他話沒說完,便吃了雙喜一拳,然後便被雙喜的奪命膠剪手鉗出醫務室。 「這,這樣恐怕不太好吧!」小沖表面裝得極為難的樣子,但心裡卻真的已經幸福得想要死去了! 「小沖大哥,你就幫人幫到底好嗎?我真的什麼都還不會的,你教教我啊!」林蔭也像MM一樣求小沖,她那副媚樣使得小衝突然心動,可是他馬上在心裡念道:蝦米豆腐,善哉善哉,朋友妻不可欺要欺也只能我來騎啊,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啊!嗯,想想就好了! 備皮:就是準備手術時的皮膚,把毛髮刮除,減少感染的機會。行闌尾切割手術,必須把陰部的陰毛全部剃光,因為闌尾的位置就在陰毛的右上方一點點的位置,如不剃除極可能誘發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一會就要做手術了,我先給你用針灸的方法減輕疼痛,不然你沒備完皮就要痛暈過去!」小沖說完便舉起幾根銀針插進了MM的身體裡,過了一會他問MM:「現在還痛嗎?」 「有一點,不過比剛剛好多了,謝謝你醫生!」MM終於說了一句客氣話,小沖卻在心裡說晚了太晚了。 「林蔭,你給她備皮吧!」小沖說。 林蔭聞言動作極迅速的開MM的褲頭,卻費了老大的力氣才把MM的褲子脫下,因為褲子太緊,MM又羞又慌又緊張,她做夢也沒想到,備皮原來是要這樣的。牛仔褲脫下後,林蔭幾乎是強硬的扯下MM的白色純綿內褲的。 MM發現自已下身涼颼颼的時候,一張臉紅得變成了茄子,可茄子好像是紫紅色的,對,沒錯,她的臉色就是這樣,因為她看到了小沖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陰部的眼睛,心想:我的媽呀,我這回真的要失身了,這個道貌岸然的醫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狼啊!我以後怎麼嫁人啊! 「哇,這個毛還真多,看來不好剃啊!」林蔭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MM濃密的陰毛道,難道,她自已就沒有嗎? MM真的想哭,可是林蔭並沒有給她機會,拿起一個濕濕的肥皂便塗到她那茂盛無比的芳草上,然後拿起一個國產老式刮鬍刀,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刮起來。 小沖津津有味,不躲不閃,光明正大的看著林蔭的動作,看著MM的芳草地,他的小小沖也十分不安分的抬起了頭,他為了掩飾這種尷尬還不停的問MM:「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時不時的還要按一下MM的肚子。 MM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自已究竟說了些什麼,她的頭腦一片空白,身下珍貴的芳草一根根的被刮去,身旁一個兇猛大漢目不睛的看著,時不時還要上來摸一把問一下你的感受,這是一種什麼滋味,這是一種何等尷尬的境地,如果她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寧可痛死也不要這樣的羞辱啊,要知道,她還是個處女啊! 小沖看MM的神態及動作及那神秘地帶的分佈圖,早就猜出了她是處女,但他卻想,處女有什麼了不起,處女就可以對我不敬了麼?處女我照樣不是用眼嫖了,我不但不給你錢,你還得感謝我,請我吃飯呢! MM終究還是在小沖的眼神強姦下崩潰了,下體滴下了透明的液體。林蔭看到自然也是尷尬,以為小沖不曾發覺,趕緊用消毒綿擦去,可是眼尖的小沖早已把一切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一場備皮消毒拉據戰在MM連連崩潰中終於結束了,MM早已是一身水一身汗,不是疼的,是害怕,難過,擔心,慌惶,刺激還帶那麼一點興奮的情況下產生的。 小沖覺得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該做的都已經做好了,於是就下令手術開始。 「不用叫雙喜哥哥他們了嗎?」林蔭奇怪的道。 「不用了,這種小手術我一個人就能搞定,哎對了,MM你叫什麼名字?」小衝要把她的名字記在自已的功名簿,並註明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某時用眼睛強姦一名為某某某還是處女的少女! 「葉依玉!」葉依玉幾乎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道,她恨這個男人,恨一輩子!他是第一個看到自已成年後身體的男人,也是第一個用眼神強姦自已的男人。 小沖不說話,幾根銀針在孫依玉回答後便瞬間扎進了她的身體。 手過的過程極簡單,這種手術對小衝來說簡真就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如果他的內氣不被瀋陽所禁的話,他相信他能在三分鐘能搞定,可是現在恐怕得用上五分鐘,備皮消毒麻醉都已做好,小沖手裡的刀子也已對準了麥氏點斜切了下去,打開腹腔,尋找到闌尾,僅僅只用了三分鐘,然後切割包紮縫合收尾也只用了兩分鐘。 林蔭看得眼都花了,眼前這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她根本就無法看清楚的地步,每次他停下來的時候,她只是木訥的吸走滲出的血液,當小沖把一切都做好並走出去的時候,她還傻傻的拿著負壓吸管站在那裡發呆。這人,實在太恐怖了! 小沖走出來的時候,雙喜與張志傑以為手術可以開始了,於是走了進去,可是不一會張志傑便叫著跑出來不滿的道:「老大,你是不是太自私了?這麼精彩的A片你一個人全看了?」 「是啊,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道理的時候了,你聽說過獨吃難肥的道理麼?從前有一個瘦子,很想長胖,於是他就吃,而且是偷偷的吃,不給兄弟吃,於是他一直吃到死的那天也不見胖過一斤!現在你明白了吧?師兄問你,下次你還偷吃嗎?」雙喜問。 「我明白了,可是我一點也不想長胖,而且我也不是天天有得吃,偶爾吃上那麼一回,雖然沒分給你們,但也不至於意見那麼大吧!」小沖問。 「我們意見當然大了,我們跟你不一樣,你家裡少說還有三個,回去可以解一下饞,靠,我們呢,就指望這一次了!嗚嗚~~~~老大你不是人!」張志傑哭喪著臉道。 「是的,我不是一般的人!哈哈哈~~~~~~」小沖狂笑幾聲往小餐廳走去,雙喜與華弟立即跟了過去,但張志傑身體一閃卻進了醫務室。 第二十三章 愛情原來是場夢 「林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張志傑走進來問,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啊! 「張大哥,你來得正好,我想問一下,這個病人的手術已經做了,但是善後該注意些什麼又該怎麼處理啊?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的!」林蔭道,就好像是一年的進修天天都在做白日夢或者與男人約會去了, 「首先得禁食,還要注意胃腸道是否通暢,會不會因為手術而引起腸梗阻,腸套疊什麼的!」 「可是怎麼分辯呢?」 「很簡單,看她有沒有放屁就可以了。如果放了屁就表示胃腸道沒有問題,如果放了屁就可以給她進食了,如果放了屁…… 「普天之下當著一個妙齡女子大談屁經的男人,除了張志傑好像找不到第二人。 「原來這麼簡單啊,那術後處理呢!」 「上些抗菌素防止感染,再適當的上些營養補給藥,只要打三天針,吃一個星期到到兩個星期的藥就好!還有一個就是前三天要天天換藥,過了這三天就隔天換就行,七天拆線!很簡單的!」張志傑道。 「天啊,我原來無從下手的事情被你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小傑哥哥你真是太有才了!!」林蔭的這話差點讓張志傑幸福的暈死過去。 「不過你也不用操那個心,只要到站,她自已會轉院的,畢竟這裡不適合養病!」張志傑道。 「對啊,我怎麼連這個都想不到,我真的笨死了!」林蔭責怪起自已來。 「你一點都不笨,真的,你很不錯的了,一個人要管這麼長的一趟列車!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張志傑由衷的說。 兩人說話間已經處理好葉依玉的藥物,把她安排好了以後,便相皆離去。 「咦,小傑哥哥,你身上這些是什麼東西啊?」林蔭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張志傑的褲子上黃黃綠綠的斑斑點點說。 「這個,唉,這個說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啊!」張志傑最怕別人提起這事,而那恐怖事件到現在他也一直沒有時間及地方來換洗一下衣服。 「那一會再說吧,你有換洗的衣服嗎?」林蔭問。 「有啊!可是這裡沒有水沖涼啊!」張志傑道。 「這個你別管了,你去拿你的衣服來,快點,我在這裡等你!」林蔭道。 「好的,我馬上就去,你等著我啊!」張志傑說著便狂奔而去,卻不防腳下一個蹌鋃差點就摔倒在地,惹得林蔭又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很快,好像只有三十多秒吧,張志傑便抱著一堆衣服又是狂奔而來。 「不用這麼急的,你抱這麼多衣服做什麼啊?」林蔭笑著道。 「我不知道該穿哪一件好啊?」張志傑說出這話差得讓林蔭笑得跌倒,他以為他是在選模特嗎? 「嘻嘻,你真逗啊,跟我來吧!」林蔭說著便帶著他往前走去,過了好幾節車箱後,來到差不多靠近車頭的車箱,她推開了一扇門便走了進去。 張志傑跟著走了進去後,發現房間與外面完全不同,可謂是別有洞天。房間裡有一張床,床上是粉紅的被褥,床邊還有一張寫字檯,台上放著許多醫學書及一束不知名的花。張志傑知道這是她的閨房,但她帶她來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不禁在心裡YY起來。 林蔭又推開了旁邊的一個小門,然後對張志傑說:「這有個洗手間,但是沒有熱水,你在這裡坐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便走了出去。 張志傑見她走了出去,於是好奇的打量起整個房間,發覺簡簡單單的擺設,卻因為那束花而平添了不少的生機。感覺有些許溫馨,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個女孩的房間,他忍不住倒在了她的床上,用力的聞著床上她殘留的香味。他隨手的拉了拉枕頭卻發現一張相片從枕頭裡掉了出來,那是一張男人的相片,穿著軍裝,好像有那麼一點帥氣,這張小小的相片卻瞬間把張志傑打進了十八層地獄一樣。 他渾渾噩噩的坐在那裡,呆呆的想: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嗎?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嗎?完了,長那麼大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動了那麼一點春心,結果竟然又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但這夢是不是醒的太快了,他好後悔自已去弄那個枕頭,更後悔去看那張相片,他的美夢就因為這張相片而完完全全的破碎了。 林蔭不知從哪裡提來了兩桶熱水,看她一頭的汗,他心痛得不行於是暫時放下心裡所有的想法過去幫她的忙,女孩的善良讓他感動,可是他知道他沒有辦法用愛情來回報她了,他除了朋友之間的對她好之外,已不能再對她更好了,他傷心,因為他真的很想對她好,甚至比對自已還好,或者把一顆心掏出來給她都無所謂,這個不入小沖法眼的女孩,在他眼裡卻如女神一樣美麗。 小沖不相信一見鍾情,他只相信緣份,但張志傑信,他相信那一眼的心動。相信那一瞬間她帶給他的震憾與驚艷。他知道她就是他想要的,她就是他所期待的。但他卻好像不是她期待的, 「快進去沖涼吧,把衣服換下來我幫你洗洗!」林蔭的善良體貼使張志傑陷入了某種幸福的甜密,但是這種幸福甜密卻在他突然想到那張相片的時候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知道,她對他的只是妹妹對哥哥的關懷,又或者連這種關係都算不上,只是出自於對普通朋友的一種同情。 「林蔭,謝謝你!」張志傑提著水走進了沖涼房裡。 「不用謝!」林蔭聽了張志傑的話臉上現出一片緋紅,但張志傑卻看不到,因為他已經進了沖涼後,她的心裡不禁有了一絲惆悵。 「那條掛在牆上的毛巾是我的,你不要嫌棄湊和著用好嗎?」林蔭的話再次從房間裡傳進張志傑耳朵的時候,他看著牆上那條粉紅的毛巾真的有種相哭的衝動,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你已經有了愛你的人,你應該對他好,我只是你的朋友,一個只認識了一天一夜的朋友,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的。 張志傑沖完涼的時候才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沒有帶衣服進來,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讓林蔭給他拿,此時的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個不再另類不再變態也不再想著什麼齷齪念頭的人,一個正常的人,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使他變成這個樣子,如果在平時,他極有可能會把門打開,然後赤裸裸的走出去,把MM嚇得尖叫。然後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當著人家的面穿衣服。是的,曾經他是這麼猖狂的,但現在,他不是,他是一個被愛感動了的平凡男人。 「小傑哥哥,你的衣服沒有拿進去啊。你打門打開一下!我給你遞進去!」林蔭的話在門外響了起來,張志傑不知該怎麼辦,門不能開,洗手間的位置很小,小到只要門一開他就會暴光的程度。 張志傑猶豫了好久終於把門打開,果然,林蔭看到了他,但沒有尖叫,也沒有嗔怪,只是羞紅著臉向他露齒微笑把衣服遞給他,張志傑有種錯覺。好像這個女孩已經成了他的妻子,可是一想到那張相片瞬間便清醒了,努力的甩甩頭,只是面無表情的接過衣服然後迅速關上門! 張志傑走出來的時候站在鏡子前,他才知道他的衣服原來是可以這樣搭配,而且這樣搭配起來他竟然顯得有那麼一丁點帥氣。 「嘻嘻,還真好看,我只是覺得這衣服搭著褲子如果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沒想到還真是這樣!」林蔭忍不住讚道。 「哦!」張志傑此時就算龍袍穿在身上也沒味道啊! 「小傑哥哥,那個小沖好像很厲害啊,剛剛他做那個手術好像只用了幾分鐘,我眼都看花了!」林蔭沒話找話的說。 「哦!」張志傑仍然只是應了一聲,什麼男人都比他出色,他是最窩囊的! 「小傑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看醫生?」林蔭覺得他好像無精打采突然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像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那雙眼睛,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那雙讓她心慌意亂的眼睛。但是現在,他不看她,就算看她也目光游疑,發生了什麼事?好像剛剛還挺好的,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於是她伸手往張志傑的腦門上摸了摸。 「不,我沒事!我有點累,先回去了!」張志傑知道男女有別,特別是別人的女人,那就更有別了,所以拉下她的手說。 「你累了就在這休息啊,我不打擾你的,我也要去做事,要天黑了才有空的。」林蔭好心好意的說。 「不用了,這樣不好的,我先走了,謝謝你!」張志傑說完便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 林蔭百思不得其解,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還挺好的,這會就變了個人似的,怎麼會這樣呢?她不禁左右看了看,一眼便看到了落在床邊的相片,這才明白了過來,緊跟著她的眼裡已經開始潮濕,因為回憶起以前的種種。 第二十四章 喝醉了以後我變得很帥 張志傑這回真的像霜打過後的茄子,徹底的萎了!回到小餐廳後有精無神,和兄弟們打屁吹水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喂,小傑,你怎麼了?被老婦女輪姦了?」雙喜忍不住問。 「我沒怎麼啊!」說話都有氣無力,還說沒怎麼。騙鬼吃豆腐啊! 「你瞞得了你自已也瞞不過我們啊,快說,發生了什麼事?」小沖忍不住問。 「是啊,有什麼事說出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老子幫你扁他!」華弟是個牛人,一看人家這樣就以為是受了欺負。 「我,我失戀了!」張志傑此時的表情多像是找到了組織的掉隊兵啊 「靠,你戀都沒戀過還失戀!」華弟叫了起來。 「就是啊,你什麼時候戀過?」雙喜問。 「昨天……」張志傑弱弱的說。 「誰啊?我怎麼沒看到你就戀上了呢?」華弟不解的問! 「一定要你知道嗎?」張志傑臉上的痛苦是裝也裝不出來的,這傢伙沒有做演員的命。 「我知道了,是那個陰暗潮濕緊窄的林蔭道!」小沖叫起來道。 「哦原來如此啊!」雙喜與華弟恍然大悟。 「你喜歡她就去追好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沖沒了興致! 「我想追,可是人家有了!」張志傑傷心的道。 「有了?幾個月了?」華弟與雙喜都關心的道。 「是有男朋友了!」張志傑更傷心,這些傢伙一點有建設性安慰性的話都沒有。 「那你只能自認倒霉了,找了個有主的貨色,說不定還是個二手呢!」小沖戲謔的說。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張志傑此時的樣子就像突然被拋棄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 「我們怎麼知道你該怎麼辦哦?」三個兄弟無奈的道。 晚上,火車還在轟隆轟隆的開著,到源城還得三天的時間,這是一趟漫長而又有趣的旅途。 已經收工的林蔭在寢室裡正準備躺下了,卻不防一陣急劇的敲門聲響起。 「林蔭,林蔭,快去看看,小傑他,小傑他……」華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道。 「怎麼了?小傑哥哥怎麼了?」林蔭趕緊起來開門問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華弟說著邁腿就往小餐廳跑。 小餐廳裡,張志傑雙腿放在餐桌上,身子躺在椅子上,滿臉通紅,醉眼惺忪,嘴裡還唸唸叨叨的,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林蔭走上來的時候,他還在喊著。聲音不大,剛好在不影響別人的範圍內:「我沒醉,我沒醉,讓我喝死算了,我沒希望了,沒希望了。林蔭有了!」 「我有什麼啊?」林蔭不解的問。 「你個笨蛋,你還不知道嗎?她有男朋友了,我沒希望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啊!我第一次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的每一下心跳都想和她一次,直到我生命停止,心不再跳動!我愛她!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愛上了她!她是我的心,她是我的肝,她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她是我的胃,她是我的肺,她是我心中的紅玫瑰!當城市退卻了色彩,玫瑰也化成了塵埃,我的心縱然在夜幕下也無法掩蓋,是她讓我相思成災啊!可是,她有了,她已經名花有主了,我的世界頓是失去了彩色,變得只有黑白,黑白你們懂麼?那是悲傷的顏色!」張志傑喝得越醉口齒竟然越是伶俐,實在讓人佩服。 林蔭聽了這赤裸裸的表白,心裡又慌又亂又羞,酒後吐真言的道理她是懂的,她明白他是在她的床頭上看了那張相片才會喝酒的,而喝得這麼醉顯然是為了她,而喝醉了之後還能說出這麼感人的話。顯然是心裡真的很愛她。 「你們怎麼不勸勸他啊,還說是他的兄弟呢!」林蔭埋怨起站在旁邊看戲的哥幾個。 「我們勸了的,我說兄弟啊,你別喝了,人家既然有了,喝死了也沒人同情你的啦,你就算把這裡的酒全喝下去也改變不了人家林蔭的心意的啦!雖然你很優秀,雖然你是醫生,又是特種兵,但是人家有男朋友了,人家不會看得上你的!結果他喝得更凶哦!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搞的!」小沖說這樣的話,張志傑能不喝嗎? 「我也勸了的,我說兄弟啊酒入愁腸愁更愁,抽刀斷水更流,勸君更進一杯酒,莫把金樽空對月,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失意需盡歡!我勸完他這幾句,他狗日的既然又喝下了一瓶!」雙喜這是勸停還是勸喝啊? 「我對他最好了,我說哥們,你要喝你就喝吧,讓你一次喝個夠,放心,酒錢我替你全付了,你猜這小子怎麼著,他馬上就去拿好酒,還專挑最貴的。這狗日的,我就讓他喝,喝到他死!」華弟做的這叫什麼事? 「你們,你們真的氣死我了,快,快把他弄到我房間去!」林蔭說。 「為什麼呀?」哥幾個不明白的說。 「在這裡又沒有被子,又沒床,受了酒風可不得了!」林蔭說著就要去搬張志傑,可是她那嬌小的身子哪能搬得動個七尺大漢。小沖哥幾個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兒,只是看著她瞎忙活。 「你們到是過來幫幫我呀!」林蔭弄得一身水一身汗卻無法移動他半步不禁氣急的道,還說是兄弟,什麼狗屁兄弟啊。 「林蔭,我們不幫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啊,你深更半夜的把一個男人帶回臥室,那多不合適啊!」小沖好像極為林蔭著想。 「是啊,不但影響不好,萬一要是這傢伙突然獸性大發,把你給XXOO又XXOO再XXOO的話,說不定還要找我們算賬,說我們的兄弟對你怎樣怎樣呢!你不知道,我這兄弟已經一年都沒聞過女人味了,我們真的一點都不敢保證他不會酒後亂性,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不幫你,免得你到時候怨我們!」華弟說得有板有眼,一點也不像假的! 「還有,林蔭。你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婦,不是,是有男朋友的女孩,你帶個野漢子回去,萬一要被你男人知道了,知道自已頭上頂了個綠帽子,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啊!行了行了,你別管他了,我們也睡覺了,反正他命賤,他醉死了也是活該。」雙喜好像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你你們,你們胡攪蠻纏什麼呀?不用你們操心,你們只要幫我把他弄進我房間就行了!」林蔭真的被這班人氣得欲哭無淚。 「那好吧,我們可是看你可憐才把他弄到你房間去的啊,到時候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頭痛腦熱,被性虐待,或是未婚先孕的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啊,咱們朋友歸朋友,但這醜話得先說在前頭啊!」小沖一副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的樣子。 「別咯索了!什麼也不用你們操心,快來幫我啊!」林蔭不耐煩的道,這些人甚至比女人還要長舌,她真的不明白張志傑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 小沖等人把張志傑弄進了林蔭房間,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調侃兩個癡男怨女,首行他們對林蔭說:「林蔭,我們可把兄弟交給你了啊,你要怎麼樣隨便你了啊。鞭打,捆綁,滴蠟,隨你喜歡啊,只要留他一口氣就可以了!」然後又對爛醉如泥的張志傑說:「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哥們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享受啊!」 張志傑嘴裡仍然唸唸有詞,顯然仍在酒精的世界裡漫遊!咦,他那隻手在做什麼手勢,食指與大拇指扣成一個圓,另外三根手指豎起來,這是什麼?喝醉的人也會比手勢,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全世界都靜下來的時候,林蔭關上了門,拿了一條濕毛巾敷在張志傑的額頭上。 張志傑仍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我的林蔭啊林蔭,我知道你喜歡那個穿軍裝的,可是我也是穿軍裝的,我還是個特種兵啊。在軍中地位最高的兵,老兵們都羨慕的兵種。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可是我愛你的心絕不會比他少那麼幾分!雖然我認識你只有一天過兩夜,但是我卻像認識了你一輩子,等了好幾輩子一樣!」 「不,你和他一樣好,在我心裡是一樣的!!」林蔭不知道張志傑能不能聽到他的話,但張志傑的話卻讓她一顆曾經被愛傷透的心慢慢慢的開始融化。 「林蔭你聽我說,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月亮、星星、太陽、你是我的花朵,在我眼裡悄悄的綻開。你就是我上天入地,漂洋過海,歷經百世輪迴要尋找的人。答應我,至少,今生今世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好嗎?我像一個蚊子一樣追尋著你,我像你的影子一樣陪伴著你,我像在沙漠中行走需要水一樣需要你。只因為我愛你!日裡想著你,夜裡念著你,夢裡繞著你,眼裡望著你,手裡握著你,心裡愛著你!我是親嘴,你是含片。含在嘴裡,舌繞千遍。酸甜涼苦,回味無限。想在心裡,度日如年。一旦擁有,別無她求!林蔭,林蔭,你聽到我對你說的話了嗎?」張志傑朦朧的醉眼讓人看起來就像是深情款款。 「我聽見了,我聽見了!」林蔭確實是被他醉後赤裸的告白所打動了。像堅冰一樣的心也已經融化成繞指柔。 醉後的張志傑已經成了風摩萬千少女,集萬千巧嘴於一身的泡妞專家,此時別說是林蔭,就是石頭也會被他感動,就算是人妖也會被他打動,就算是男人也會願意與他成為同志,當然,是同在一個立場上與靚女鬥爭的同志。 這個濃情密意的夜裡,醉後的張志傑好像暗夜攻城的八路軍要誓死拿下林蔭道攻進她的心城,你聽,他的唱說版本來了:「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這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我卻只能把你你放在我心中。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願意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後回來,卻不知那份愛,會不會還在。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愛人是我的牽掛,你是鮮花我是綠葉來襯托你的美麗,你是月亮我是星星來襯托你的靚麗,你是茶葉我是開水,我可以泡你嗎?牽你的手,朝朝暮暮,牽你的手,等待明天,牽你的手,走過今生,牽你的手,生生世世左手刻著我,右手寫著你,心中充滿愛,當我們掌心相對,心心相印時,所有的人都會看到--我愛你,三十年後,如果世界上還有堅持這個詞,我希望它屬於我;三十年後,如果世界上還有感動這個詞,我希望它屬於你!」 林蔭被打敗了,忍不住倒在張志傑的懷裡,幽幽的說:「我讓你泡,我讓你泡,我受不了了,嗚~~~」林蔭終於投降了,無條件投降了!把頭埋在張志傑懷裡的林蔭沒有看到,這個讓她感動的男人此時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勝利的笑容。而他的手也很自然的攬住了她的纖纖細腰。然後,慢慢慢慢的開始游移,一隻惡劣得該千刀萬剮的手按下了電燈的開關,房間裡頓時變得一片黑暗。 黑暗裡! 「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剛剛是真的醉了,可是抱著你的時候,我醒了,很清醒!」 「那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騙你,讓我……」 「不許亂髮誓,只要你真心對我就好!」 「那張相片……」 「死相,他是我哥哥。」 「啊,老天,我白喝那麼多酒了啊?」 「呵呵,幸虧有哥哥的相片,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對我的真心!」 「總算是錯有錯著了!看來這是我這輩子唯一做錯卻是對的事情了!」 「沒關係,以後有我,我會管著你的!」 「這麼快就管我了?咱們還沒洞房呢!」 「現在不是嗎……」 「……」 「等等!」 「怎麼,要用套子嗎?」 「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我曾經談過戀愛,而且被愛傷得很深,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動心了,想不到又一次被你這張油嘴動搖了!我都告訴你了,如果你想後悔趁你沒進去之前,你還有機會,但是你進去後,想後悔就沒有機會了!」 「我不後悔,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我過去也曾有過,雖然那只是一個騙局,但畢竟算是有過,咱們誰都別提了好嗎?」 「嗯!」 「那我來了!」 「慢點,別急啊!」 「啊~~~~~~」很奇怪,這次叫的竟然是男的。 「怎麼了怎麼了?」 燈亮了! 兩個重疊在一起男女分開。 林蔭關心的看著張志傑某個關鍵部位,心疼得不行:「出血了,你還是處男啊?你不是說有過嗎?」 張志傑包皮過長,而且包莖,第一次性愛勃起把它完全翻轉過來,它能不流血嗎? 「是有過,但是只有前戲就中斷了!就那麼一次,還被人騙了兩千多塊!」張志傑回憶那一幕忍不住心疼那兩千多塊錢。 「怎麼回事說來我聽聽!」林蔭問。 「那時候我還在實習……」張志傑一五一十的把被騙的過程說了一遍。 「呵呵,叫你色,你活該啊,我的傻男人!」林蔭說著便把張志傑抱得更緊,不是因為他傻,也不是因為他色,而是因為他誠實。 房間裡,很快傳來了仿似痛苦又快樂的聲音,足足響了一整夜。 第二十五章 我的第一次與最後一次 三天後,火車開到了源城火車站。 小沖,華弟,雙喜一起回家。張志傑本來還想跟著林蔭多跑幾天火車,可是因為某些客觀原因兩人都下了車。 三天的消魂,一個得了陰道炎,一個得包皮感染,只因包皮過長。所以一個去治炎症,一個去割包皮。 下面是張志傑以第一人稱寫的《我的第一次及最後一次》個人病例,不太完整,但能寫出這第好的文章來,也算是天才了! 星期日,晴得讓人以為天從此不下雨了!沒風,一點風都沒有,狗日的,昨天還要要刮颱風呢!所以啊,天氣預報是個很玄的東西! 今天有我的第一次與最後一次同行,割BP(包皮!) 我為什麼要去做割包皮,狗日的龜孫才想去割包皮呢!我也是沒辦法,我的BP是那種相當相當長的,太他媽長了,甚至比我的JJ長,醫學名叫:包莖。 每次我勃起以後,感覺像被穿了小鞋,密密實實的小鞋,腳大鞋小,像是腳指頭塞進鼻孔裡,你可以想像那種滋味嗎?你能?日,咱們同病相憐啊!! BP長從小就有,沒有性愛也懶得動手術。可是就在最近,我終於有了女友,雖然是二手,但是二手的女人卻更貼肉貼心貼背啊,技術嫻熟又知冷知熱知情識趣。 女朋友有了,不那個實在很浪費,就算我不那個她也要和我那個啊!報復,我知道她是以這種性暴力來報復我當日假醉來騙她,她很猛,你們不可能想像得到的兇猛,每次我都很疼,進去也是一會就射了,於是她不高興了,不斷的把我弄起來,我不斷的重複這種辛苦的活,痛感多快感少。齊秦那歌唱得很有道理。絕唱! 據說現在有什麼激光治療,說什麼不出血,無痛苦!一下火車,立馬就去,不去也不行,除非以後不想那個了,而且女友也因我的BP過長得了生殖器感染,為了她,為了我們的性幸福,我決定了,拼了! 報紙廣告,網上論壇,電視宣傳,經過仔細選擇,決定華華男性專科醫院,一則信譽有保障,不是黑診所不騙錢!二則沒有熟人不丟臉。 提前打了電話過去,全部費用568元。我每月軍餉的一半!在賓館裡與女友洗了個鴛鴦浴本想再來個浴後運動,但想想一會就要動手術,有點心驚,無法脖起只好作罷!上了911路公汽,十分鐘就到了,看看表才二點五十分。二百五?是不是有點巧合!難道上帝在嘲笑我? 上了樓門進了泌尿科門診,一個女醫生40來歲左右,對面坐著一個近50來歲已經發福的大嬸級女護士,狗日的說好是男性專科,全是女的,不知道這院長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說明來意,那女醫生說:褲子脫下我看看,大嬸完全沒有迴避的意思,我看看女護士又看看女醫生,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那女醫生顯然是過來人一看我這樣就明白了說:不用不好意思,沒關係的,我們醫生護士什麼都看過了,連摟在一起拔不出來的都看過好幾對! 我沒想到女醫生竟然這麼粗魯,聽得直匝舌,想想為什麼我在急診科實習那麼久就一對也沒看到過呢?我的命真苦,一點都不走運啊。 大嬸護士笑著說:還不好意思讓我看? 我兒子都比你大,看你一會做手術怎麼辦。 人家主場,我客場,只好就範。脫下了褲子,女醫生低頭看了一眼,頭也不抬的說,不能翻出來麼? 我趕緊說能。潛意識的告訴自已絕對不能讓她小瞧了!其實很難翻,翻多一次痛多一次,愛做多一次痛多一次,像張學友的那首歌!好不容易翻起來了!出一身冷汗!現在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女朋友那個我都被弄得死去活來了吧,進出一次就翻一次啊!我能挺到現在絕對不是我體魄過人,只有一個可能:運氣! 她就說:太長了,沒見過這麼長的(不知是指我的JJ長還是BP長),得馬上做了,不然影響性生活。 說完給我辦了手續讓我交錢去,狗日的就知道錢!走到交費的地方,好不在用排隊,掏了銀子一看單,原來手術費500,還有68是驗精子的。醫院賺錢真夠狠,根本就用不著這樣的,變著名堂賺錢。我的精子和我的包皮扯得上關係嗎?欺負我不懂醫學知識還是咋地? 精子檢驗室旁邊有個房間,房間裡一張椅子,椅子前面有部電視,電視正放著A片,還是我最喜歡的小澤圓,好傢伙,我趕緊關上門坐下來找了一回五指姑娘,不,確切的來說是兩回,因為一回的精液好像太少了,我怕丟人,就再一回了! 搞定了這一切後,終於又回到四樓的「門診手術室」 我推門一看,嚇得暈倒,還是那個大嬸級護士,但來今天我的小JJ是逃不過她的眼睛了!她說等一會,我們正在準備。 我只好出了門,走到走廊上坐了下來,無聊中看到牌子上掛著:值班醫生李麗珍醫生!靠,又是個女醫生,怎麼全是女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鎮靜,鎮靜,即來割則安割吧!總不會把我的JJ割掉的!我不斷的安慰自已。 過了一小會,門又開了,大嬸讓我進去。我知道,我要走上斷皮台了!女友不在,否則真想抱著她痛哭一會再上台。 手術室裡外兩間,最外面的一間有幾個櫃子、一張桌子、一張簡易病床,一台無影燈,最值錢就是台空調了。在中美友好醫院能見到的心電監護儀,呼吸機,電阻機等等的東西在這裡通通沒有,連手術床都是木頭的,簡陋得就像地下加工廠,狗日的醫院賺這麼多錢也不知道添點像樣的裝備充充門面。 裡面出來個年輕護士,應該二十歲左右,終於看到一個稍為養眼的了!大嬸護士指著那張木製的手術床好像要強姦我似的命令道:快,躺上去! 狗日的床很高,我得用爬才能上去。 大嬸又喝道:「下來!褲子沒脫你就要上床!」 很無奈,我像個猴子似的被人耍來耍去,大媽見我動作緩慢,好像恨不得拿鞭抽我似的,又冷冷的催促道:「動作快點,別影響後面的手術。」然後又對年輕護士說:「小劉你備皮,我準備消毒,李主任馬上要來了馬上要來了!」。說完就進了裡屋。 女護士真的很年輕也很嫩,嫩得讓我不知說什麼好,想和她打聲招呼留個手機號碼以後好聯繫什麼的,不過,好像不是時候,她也一樣不說話,當時的氣氛尷尬得不行。我知道她在等什麼,媽的,不就是等我脫褲子嗎?老子還怕了不成,心一橫,牙一咬,脫了! 我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就像等待人家來嫖的樣子,而且還是第一次給人嫖,臉熱熱的,熱得好像點汗,不知道,反正出來的時候頭髮濕了! 年輕護士一直不說話,是不好意思還是驚艷我的JJ太長?她拿起一個毛刷佔了肥皂沫塗在我的JJ根部那片茂密的黑森林周圍,涼涼的,甚到有點冷!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表情很嚴肅,好像在做某件極重要的國家機密一樣!她用最老式國產刮鬍刀刮我JJ周圍的毛,小腹的毛,最後她竟然撥開我兩個蛋蛋,一手抓住我的JJ提起來,然後仔細的搜尋落荒而逃的黑色樹木。 好在剛剛檢查精子的時候那A片吸引人,讓我射了兩次,不然此時必定會起反應。 這時大嬸也準備好了,看了看我的JJ說:行了,用不著全剃光,不影響手術就可以了。 她走上來二話不說,也不帶手套,右手捏住我的JJ,一下把JJ的包皮一翻到底,露出了JJ的原來面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疼得我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疼死過去,然後她將我的JJ仔細端詳玩弄了一陣子。然後又把包皮翻上翻下的幾次,一邊給旁邊的小妞講,你看看有包皮這麼一塊皮,蓋著GT(龜頭),它裡面就會積下許多髒東西,還有這冠狀溝,最容易藏細菌。術前要是不消毒乾淨!術後容易感染。 大媽咯咯嗦嗦的指著我的JJ對著護士說了一大串後,又說你來消毒,我準備手術器械。 年輕護士帶上手套,用鑷子夾個蘸滿黃黃液體的棉球給我的GT抹呀抹,一遍又一便,20多年剛接觸女人,還未嘗清味道的它哪裡經得起這個陣勢,我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在我的那個部位迅速的在我的JJ裡擴大到全身。我知道,壞了,然後便感覺JJ逐漸變大,變大,變得很大,年輕護士洗的很認真,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反反覆覆洗來洗去,任何一點小小的縫隙都不放過,心裡不禁想,棉球要是換成她的舌頭,不知感覺會怎樣! 但她這樣,不是在玩是在做什麼?直到我完全失去控制,JJ已經怒氣衝天怒火中燒怒不可遏了,年輕護士好像發覺了,於是停下來收拾手術器材。這時候大媽來了看見這種局面,馬上問我剛剛沒查精子嗎?我說查了。 她沒作聲,心裡肯定是在想我性慾強色情狂了! 她戴上手套,對我立著的JJ好像熟視無睹,手上不停,連續換了幾個棉球,在我的GT上擦來擦去,直到我感覺有一滴透明的液體從JJ的根部慢慢的往上湧湧到出口,我感覺快要又SJ了。想叫停可是又不知怎麼回事的叫不出來。結果,可想而知,我出醜了,一洩如柱,三秒,我數著的。狗日的這回臉丟得真大。 大嬸與年輕女護士都張大了嘴看著我,我心裡同時湧上三個念頭,一、挖個洞鑽進去。二、立馬逃走。三、把從身體裡擠出來的蛋白質抹到她們張大的嘴上! 好久,她們才恢復了正常。大嬸嘴上還不依不饒念叨著,感覺像是成心讓我難堪,用詞完全沒有與醫名不搭界,說剛射精完怎麼這麼快又射了?又對我說,剛才你還問不做行不行,你看你射得多快,這樣怎麼滿足你未來的老婆,不過看你這樣子也應該有女朋友了,女朋友不滿足才來的吧!你看你這BP多長,小張你看,正常的包皮平時就應該露出GT三分之二,你這都完全勃起了還蓋著GT,如果結了婚,愛人就會發炎。你看這包皮口這麼小,GT要是也小還好,你看像他GT勃起以後這麼老大個,你看這多緊??(說著把我的包皮翻上翻下幾次,手捏著我GT指點著給小護士看)以後結婚怎麼過性生活??顯然經驗豐富,閱人JJ無數啊。還沒完沒了,用手指著那些液體,你看看這前這前列腺液又流出來了,又大聲對我說,放鬆放鬆。年輕護士紅著臉唯唯諾諾點頭稱是,我真想像小沖老大那樣一銀針把大媽給弄暈啊! 到底是大嬸,說話好直接。直接得過了頭!我心想打了麻藥就好了,於是我問是不是要打麻藥,她說你不要緊張,剛才不是說了嘛,醫生來了再打不然手術做到一半麻藥勁過了怎麼辦,我問能不能先給我蓋上,她說下面已經是無菌區了,不行,手要放到頭部等等。還說我兒子都比你大,不用不好意思。我心想,你別老拿你兒子說事。你看過你兒子勃起嗎?你天天看你兒子脖起嗎?沒辦法,誰讓人家主場呢,禮讓禮讓,我這人就是懂禮, 接下來,我只好就挺著JJ呆著了。後來門開了,近來個女大夫大約30出頭,看樣子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現在看來不僅面容嬌好,人也不錯。年輕護士喊她李主任。既然醫生來了,大嬸就給我蓋上了手術用的一些鋪巾之類的東西,然後就開始打麻藥了。我見那位李主任正拿著注射器吸麻醉液,拿著注射起步步向我逼近,也是對我的醜不拉及沒有一點生氣的JJ熟視無睹,好像它就應當那樣。然後也和大嬸一樣,拿起了我的我的JJ,一下把JJ的BP又是一氣呵成一翻到底。剛才JJ是軟的,相對容易翻,這次比剛才還疼,然後她二話不說把針平著向我勃起的JJ根刺,我覺得前面微微一痛,已經扎進去了一下,兩下,三下,注射器裡沒有水了,再吸,(共二小瓶)再來,針筒轉著JJ紮了一圈,這個手術中最疼的就是這個。注射完後抓住JJ就是一頓狂揉,是真的,動作很大,我感覺要揉斷了,我長噓一口氣,心想完成了吧。 哪想到,她抄起注射器又在我GT那裡紮下去,抓住GO又是一頓狂揉,暈。不到20秒吧,麻醉藥發揮作用很快,剛開始還微微有些發熱,不到一會,JJ徹底麻木失去感覺,我只看到她還在不停的揉,也奇怪,這麼揉來揉去JJ反爾越來越軟了,她用手術鉗子在我的BP周圍夾了幾下又扯了幾下問我疼不疼,疼的話就說。我說不疼。 她推過來一個CO2切割機,那激光儀器很大的一台,其中有一個可移動的轉臂,轉臂的盡端是一隻鋼筆大小的東西與電線連著。插上電試了試,嗡嗡響,這就開始割了,隨後你就可以聞得一股股用火燒肉的味,不是很好聞;就聽著「滋滋滋滋」的聲音,開始接觸了,室內充滿了烤肉的焦味,一點也不香。醫生衝鋒,大嬸掩護,年輕護士斷後。10分鐘後,割完開始縫了。一枚彎針帶著一根長長的線在我敏感的皮膚裡穿來穿去,像是繡花一樣,二十多分鐘以後的事情就是包紮了,先包一層油油的紗布,然後再拿軟軟的紗布包上。完了她還用鉗子夾了割下的那塊皮向我示意一下說:看!這就是剛從你那割下來的。說完就丟到垃圾桶裡了! 我心裡痛,那是在我身上二十多年日夜相伴不曾離開我一分一秒的BP啊! 第二十六章 家的感覺 小沖與雙喜回到了小別院,卻見小別院後面已經起了兩層的複式別墅,與小別院連成一體,小別院也重新裝修過,與後面新起的別墅渾然天成,顯得格外壯觀,小沖不得不讚歎齊非兒的心靈手巧,擁有這個女人確實是他好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進了家門,他看到了他的兒子,一個十個月大的小可愛,胖都都虎頭虎腦的惹人疼愛。那麼小的一點人兒還不能站立,但看到小沖的時候,竟然愣愣的好像似曾相識的樣子,小沖剛想伸手去抱,他卻刷的一下縮進齊非兒的懷裡。 「來,讓爹抱抱啊,爹想你想得緊呢!」小沖再伸手! 「……」小小沖再躲,躲一會又伸出頭來看小衝!眼神有點茫然。 「爹給你買糖吃,讓爹抱抱好不好?」小沖又伸手。 「……」小小沖再躲,等了一會又伸出頭來看他。捉迷藏,很好玩!小小沖一定是這樣想的。 「狗日的,不讓老子抱老子揍你!」小沖忍不住凶道。 小小沖這回很認真的看著他,慢慢的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小沖見兒子哭了,心馬上軟了下來,心疼的哄著他道:「好好好,不揍你,不揍你了,好了嗎?」 小小沖哭得更起勁,又是像小沖一樣的典形人來瘋啊! 小沖很無奈的抱著他,左哄右哄上哄下哄哄來哄去,終於用奶瓶把他哄停了,小傢伙用力的吸著奶瓶,使老大的勁,小沖這回是真明白了什麼叫做使出吃奶的力氣了! 「呵呵,不哭了啊!真乖!」小沖看著兒子竟然抽空放開奶嘴對他笑,幸福得他差點眼淚掉下來。這是他兒子,一個小小的人兒,會咿咿呀呀跟著大人學說話的人兒。他抱著他的時候仍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有了一個兒子,而小傢伙也好像知道小沖是他的親爹,而不是乾爹或別人的爹,和小沖很快就親近起來,兩個人玩得好開心。 齊非兒看著這對正在逗樂的兩父子,心裡很滿足,從來沒有過的滿足。這個場景她曾數次在夢裡遇見,沒想到終於有夢想成真的一天!每天她看著小小沖,便像看到小沖一樣,想他想得緊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把兒子抱得緊緊的,弄得小小沖以為又要吃奶了,拚命的在母親懷裡搜索,最後沒找到他心愛的東西只好茫然的看著母親,希望能得到她的幫助,小小沖不知道,他已戒奶好多個月! 是夜,小沖抱著睡熟了的小小沖,臉上還是傻傻的笑。這樣的笑容已經在他臉上一整天了。 雙喜娘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個大好青年變成一個准花癡,於是把小小沖抱走了。其實也是想給小兩口一個難得親熱的機會。 「少爺,在部隊過得好嗎?」齊非兒躺在小沖懷裡問。 「兒子都這麼大了,別羞我了,叫老公好了!」小沖正色說。 「老……公,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啊!」齊非兒艱難的改口。 「部隊的生活很艱苦,不過也沒什麼。習慣了!」小沖淡淡的說。 「你好像變了好多,剛進門的時候我都不敢認你了!」齊非兒把小沖攬得緊緊的。 「我也不想,不過沒辦法。人總是要改變的呀!不然怎麼做你的老公,怎麼做兒子的爹呢!」小沖道。 「其實我一直希望你能變成熟一點,可你真正變了,我又想你像從前一樣!」齊非兒道。 「世事沒有十全十美的!非兒,這一年難為你了!」小沖道。 「沒什麼的,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吃再多苦也沒什麼!」齊非兒被小沖一安慰差點就哭出來,畢竟一年的別離對這雙情深似海的人兒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非兒,你真好!」小沖這話從心裡發出。 「老公,你想我嗎?」齊非兒柔情似火的問小沖。 「想!想啊,每一天每一夜都想!想你,想兒子,想蘇姍,想孫閃閃。」小沖道,在部隊裡的一年,只要一有空想念家人是他唯一的愛好。 「那你還不來!」齊非嫵媚的道。 「習慣自已解決了,還沒適應已回到家中!」小沖確實還沒適應過來,他很想,但也怕,怕剛剛適應了,馬上就要回部隊去適應沒有性的生活。 「那這一年真的太為難你了!不過現在,你回家了。你就是少爺,你的問題我來解決了。」齊非兒說著按下了旁邊的高級音響的PLAY鍵,音樂緩緩的響起,她便騎到了他的身上。 齊非兒慢慢的隨著節奏搖擺著纖腰,慢慢的脫下了衣服,她的皮膚仍舊那麼白晰嫩滑,腹部的妊娠紋也因為運動與保養而變得淡不可見。她的雙峰仍然挺拔傲視群芳。身材依舊帶著無比的殺傷力,小沖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為他生過孩子的女人。 「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變醜了嗎?」齊非兒情深款款的看著他。 「不,你變漂亮了,比以前多了一份柔軟,多了一份水靈,也比以前更豐滿了,你知道嗎?你以前有點瘦,現在這樣是剛剛好!我喜歡啊!」小沖說完坐起來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沒有過激的動作,他只想聞聞她身上的幽香,他已經很久沒有聞過自已女人的味道了。 「你喜歡就好,我真怕你不再喜歡我了!」齊非兒在他耳邊喃喃的說完,卻不離開,而是用嘴唇輕輕的含住他的耳珠輕輕的吮及著,然後才慢慢的伸出香舌輕柔的添他的耳根,逗得小沖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正想掙扎著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卻低低的在他耳邊說:「別動,躺下來,讓我好好的服侍你!」 小沖乖乖的躺下,齊非兒的吻一寸一寸的落在他身上,兩人的嘴唇相觸時,他忍不住緊緊的吻住了她的唇,看到她不再離開後,才輕輕的吮吸著,兩條舌頭也如蛇交尾似的纏在了一起,互相牴觸互相撫慰互相吸引,馬拉松似的深吻因氧氣不足而告終,她的吻繼續延伸,遍佈小沖身上的每一寸土地。 齊非兒愛他,愛得不顧一切,粉骨碎身在所不惜,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不求回報只要他開心就已足夠。她對小沖的愛是完美的,完美到放縱的地步,她知道如果她想的話小沖身邊除了她之外,不會有別的女人,可是她不想對心愛的人使手段與心機,她也知道如果那樣做了,小沖不會怪她,但他一定會傷心難過,她不想,她只想看到自已的男人快快樂樂的過著每一天,只要他笑,她就滿足。 愛情在歲月蹉跎中變濃,性愛在夜色深沉中變浪漫,柔柔的音樂,款款的深情,輕輕的唇,深深的吻,使小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荒島,他與齊非兒兩個人的荒島,他們愛情見證的荒島,他也是這樣躺下,齊非兒也是這樣服侍著他,他曾一次又一次的被她帶上天堂,感受塵世間最美麗的風情。 這一夜,兩人並沒有做得太多,如果有愛一次與無數次都是一樣的,愛情追求的是質量而不是數量。像小沖與齊非兒這樣的愛情,追求的是永恆而不是現在。 蘇姍仍在烏鎮,這一年烏鎮的變化很大,全因蘇姍的草藥培植基地的掘起帶動了烏鎮所有的商業發展,應運而生的各種產業也迅速在烏鎮嶄露頭角,四面八方五湖四海藥材批發零售商也紛紛湧入烏鎮,在得知在烏鎮開創藥材培植無望後,甘心的做起了」沖實藥業」的各地代理,這一來,使得沖實藥業上到了另外一個台階。蘇姍每天都有見不完的客,對付不完的應酬,還有各種讓她焦頭爛額的文件。每每她感到軟弱無助的時候,想起在部隊服役的小沖,心裡甜密的同時也平添了一股力量一股衝勁一股拚搏到底的精神! 她得知小衝回來,真想立刻就驅車趕往源城,可是手上等著她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公司不是她一個人的,是幾姐妹共同的心血,她不能說扔下就扔下說走就走,感情與責任對她來說同樣重要,她再也不是當年在苗族小村裡那個啥也不懂的小丫頭,她已經是沖實藥業的董事之一。她不能再任性的在爺爺懷裡撒嬌,也不能任性的拋下一千八百多個員工去見她的情郎,她不知道成就今天這樣的事業,卻要犧牲個人的感情,如果早知道的話,說什麼她也不做的。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而且做事後悔的人往往是沒有出息的,她已經過夠了靠爺爺一塊錢一塊錢湊起來的艱苦生活,她要讓爺爺的晚年過上好日子,也讓她們一直衰落的孫家振興起來。 無可奈何,她放棄了見小沖的機會,她只能等了,等小沖退役,等公司上了軌道,她可以放手的時候,她才能有機會談感情了,心裡痛苦的她忍不住打電話給小沖,告訴他,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想她,她想見他,可是太多的瑣事纏著她,讓她無法脫身,小沖在電話裡花了兩個小時百般安慰這才稍稍平復她忐忑不安的心情。 孫閃閃在小衝回來的第二天匆匆的從英國趕回來,她沒有蘇姍那麼理智,沖實藥業在英國才剛剛站穩腳,她也一樣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可是她大小姐這一年真的被思念折磨的快瘋了,一聽到小衝回來的消息,也不管時值半夜便要去買機票回國,這一來可把老A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十七章 敢愛敢恨的孫閃閃 第二天,孫閃閃把分公司扔給了老A,不管不顧的踏上了飛往源城的飛機,她什麼都不管了,就算見完他後讓她馬上死去她也不管了,她要見他,發瘋似的想見他,他在部隊的時候,她就不只一次的想過讓老A老B老C聯合起來叫人攻進那該死的部隊,把他弄出來,可是當他們得知小沖所在的部隊是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時候,他們想也沒想的搖頭,那是特種兵團,誰去惹都是找死,如果是別的什麼鋼七鋼八鋼九那種連隊,他們還是有闖進去的膽子,可是特種部隊他們不敢,一點都不敢。 孫閃閃失望到了極點,指著他們罵窩囊廢,老C等人不應嘴,他們知道小姐病了,相思病,此時已發作,他們表示同情外愛莫能助,這種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藥醫, 孫閃閃踏進小別院看到小沖的時候,曾愣愣的站在那裡呆呆的看了他十幾秒,她不敢相信這個像是煤碳工一樣黝黑結實,連臉都是紅裡透黑的漢子就是她那個曾經紅嘴白鼻,皮膚白晰的小男人。 「來呀,愣著做什麼?連你男人都不認識了?」小沖對她伸開雙手展開懷抱說。 「……」孫閃閃仍舊愣愣的,她這是在做夢嗎?狠狠的咬了咬唇,痛,不是在做夢,頓時,忍不住的淚水便奪眶而出。這是她的男人,她日思夜念深想恨透的男人。 小沖見她流淚,忍不住走上前來抱住了她,她在他的懷裡哭得更凶,小小沖聽到哭聲,也跟著湊熱鬧,而且聲音比孫閃閃更大。哭得更起勁,這個人來瘋啊! 孫閃閃這會有點清醒了,抹了抹淚拉著小沖就往房間走,路過小小沖坐的那張學行輪椅時,指著小小沖說:「小傢伙你等著,我收拾完大的再收拾你!」說完便拖著小衝進了房,也不管看得目瞪口呆的雙喜娘,雙喜及小沖的爺爺奶奶。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人,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 他們能理解的,和孫閃閃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這個敢愛敢恨敢想敢做的小妮子是個性情中人,誰也無法阻止她想做的事,誰也拒絕不了她對他們好的心意,誰也同樣喜歡這個說到就能做到的巾幗不讓鬚眉。因為他們都受了她的好處,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這話確實是有道理的,話說孫閃閃在源城小別院住了近半年,街坊鄰里便知道了這裡有這麼一個女人,一個他們惹不起連躲都躲不起的女人。 這天孫閃閃早早起床,卻見小沖的爺爺奶奶很不高興的走回來,於是便問怎麼回事,他們道出原由。原來早上老兩口打算去小區的公園裡耍耍太極,散散步的,可是公園門口的兩個老頭硬是不讓他們進去,老兩口無計可施只好無可奈何的回來了! 孫閃閃一聽便氣大了,在她的地盤上敢這樣對待她的爺爺奶奶,這兩個老頭是不是嫌活得太長太久想早點長眠了。 孫閃閃氣勢洶洶的帶著兩個其實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態的老人殺向小區公園,到了門口果然見到兩個坐在門口下相棋的老頭。 孫閃閃一看,果真是兩個老得不行的老頭,惡向膽邊生的她一把衝上去便把棋盤整個掀起,棋子四散落了一地。兩個老頭正下得起勁,已到了一棋定輸贏的地步,突然被人攪了局,也惱怒得不行,正想發作卻見來的是大名鼎鼎的孫閃閃,孫閃閃的大名已經遠播整個小區,他們雖然沒見過,但是聽人傳聞,但只要看看眼前這杏目圓睜暴跳如雷的女孩,便多多少少的猜出了她的身份,沒這個眼力,他們也白活幾十年了。 「你,你幹嘛攪我們的棋?」兩老頭的氣勢首先就不行,這是他們戰敗的原因。 「你們不讓我爺爺奶奶進公園,我就來攪你們的棋,我告訴你們,我以後天天來,除非你們不想下棋,要是下棋我還要攪!」孫閃閃此時的的氣勢霸道。猶如一個女流氓。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麼?」一老頭說。 「就是啊,他們又不是我們小區的!」另一老頭說。 「他們是我的爺爺奶奶,怎麼就不是小區的,你們再哆嗦,以後也別想下棋了,你們在公園下,我來公園攪,你們在家下,我去你們家攪!」孫閃閃的面目雖美卻因暴怒顯得猙獰,兩老頭看著她的模樣與口氣不禁心裡一寒,因為他們真覺告知這女孩說的話絕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面生的緊,這小區裡的人我們都不認識,所以我們認為他們不是我們小區的,不讓他們進!」一老頭還想橫。 「我爺爺奶奶剛從鄉下搬來,你們以前不知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一刻開始,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如果再惹他們不高興,我就拔了你們這兩個的皮!」孫閃閃不知從哪裡拿出了那條鞭打小沖用的皮鞭。手裡一使勁,」啪」的一聲,長長的皮鞭猶如巨龍般狂竄出起,把旁邊的一些小花小草小樹通通抽斷! 「哇!」兩老頭一看這人的氣勢,不敢應嘴,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他們知道自已的骨頭老了,還有骨質增生與疏鬆,絕對經不起她這樣折騰的, 從此小沖的爺爺奶奶要再去公園,如入無人之境,再沒人敢惹他們。不但不敢惹而且見他們來趕緊躲得遠遠的,生怕惹惱了他們又去把他們那像潑婦一樣的孫媳婦找來,那他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小沖的爺爺奶奶也樂得清靜,老兩口對這個外剛內柔的孫媳婦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再來就是雙喜娘,雙喜娘是個節約慣了的女人,每天上街買菜總要與菜販為了一毛幾分而唇槍舌戰討價還價,次數多了,小販們也煩了,熱情也不高了,可雙喜娘仍然喋喋不休,他們一來氣聯合起整個菜市的小販對她進行語言攻擊,受了委屈的雙喜娘哭哭啼啼的回了家,好死不死又當值孫閃閃在家,這瘋女子得知事情經過後,馬上打電話,把在新城的五小姨六表嬸七大姑八大嬸九大媽等親戚找來倆中巴,然後帶著她們浩浩蕩蕩的殺進雙喜娘買菜的那個菜市場。 這支巾幗隊伍打架不行,但是罵架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個個都是練過的,不但出口成章還極壓韻。罵架只要帶上她們,絕對所向披靡。 五小姨首先擂響戰鼓:「你們這班有人生,沒人養,有人養,沒人教,有人教,沒人心,有人心,沒人性的東西給我聽好了!是哪個欺負了我雙喜娘,乖乖出來受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啊!」 眾小販見這等陣勢哪敢吱聲,膽小一點的已經開始收拾攤檔準備跑路。 五小姨見沒人出聲,便走到一個賣大白菜的小伙子面前,因為雙喜娘說齊非兒喜歡吃大白菜,她與他罵架的時候最多,五小姨默不作聲的走向前去端詳了他好一會,直把他看得毛骨怵然渾身起雞皮疙瘩,讓他忍不住說:「我知道我長得帥,但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啊?」 五小姨冷笑一聲說:「你長得帥?你只是長的驚險……有創意而已!你小時候被豬親過吧?長的這麼愛國,又這麼敬業,還這麼有骨氣,可你又長的很無辜,長的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長的拖慢網速,長的太耗內存,像你這麼矛盾的長相敢活著也真是勇氣!長的可真稱得上後現代,稱得上科幻了,還這麼抽像,我真是服了你爹和你娘了!他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車禍現場。外形不准,比例不好,沒事還用屁股擋住臉的傢伙,我覺得世界上就只有兩種人能吸引人,一種是特漂亮的,一種就是你這樣的,你真的需要回爐重造。我見過醜的,可真沒見過你麼醜的。乍一看挺丑,仔細一看更醜!你光著身子追我兩公里 我回一次頭都算我是流氓!大哥,把你臉上的分辨率調低點好嗎?你還沒有進化完全,長的像人真的難為你了。我也不想打擊你了。你去動物園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表演的工作適合你吧,你這樣在擺在街上很容易被警察射殺的。」 那賣大白菜的小伙被五小姨這一通罵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可是這還沒完,六表嬸又走向前來還是那樣打量了一下這位想自殺的小販開了腔(六表嬸是個文化人,書讀得多,可是鬱鬱不得志,浮沉幾十年也沒找到滿意的工作,只好把精力全集中到罵架上,因此開創罵架論文!)「小姨說得沒錯,你是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兇手,非洲人搞上黑豬的後裔,陰陽失調的黑猩猩,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新火山噴發口,超大無恥傳聲擴音喇叭,愛斯基摩人的恥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力腐爛的半植物,會發出臭味的垃圾人,「唾棄「名詞的源頭,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人類歷史上最強的廢材,上帝失手摔下來的舊洗衣機,能思考的無腦袋生物,損毀亞洲同胞名聲的禍害,祖先為之蒙羞的子孫,沉積千年的腐植質,科學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種,10倍石油濃度的沉積原料,被毀容的麥當勞叔叔,像你這種可惡的傢伙,只能演電視劇裡的一陀糞,比不上路邊被狗灑過尿的口香糖,連如花都帥你10倍以上,找女朋友得去動物園甚至要離開地球!」 七大姑也走向前來好像很關心的問小販:「咦,你的表情好像很想不開的樣子哦!想要自殺我勸你不要留下屍體以免污染環境,你摸過的鍵盤上連阿米吧原蟲都活不下去,噴出來的口水比SARS還致命,裝可愛的話可以瞬間解決人口膨脹的問題,耍酷裝帥的話人類就只得用無性生殖,白癡可以當你的老師,智障都可以教你說人話,只要你抬頭臭氧層就會破洞,要移民火星是為了要離開你,如果你的醜陋可以發電的話全世界的核電廠都可以停擺,去打仗的話子彈飛彈會忍不住向你飛,手榴彈看到你會自爆,別人要開飛機去撞雙子星才行而你只要跳傘就有同樣的威力,你去過的名勝全部變古跡,你去過的古跡會變成歷史,我是18輩子都沒幹好事才會見到你,連丟進太陽都嫌不夠環保!你還好意思自殺!」 只是這麼三個人,小販徹底崩潰癱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來,別的小販見狀趕緊收拾東西,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般高手是他們無法匹敵的。 從這以後,那賣白菜的小販雖然還在菜市場賣大白菜,但每次一看到雙喜娘,二話不說便拿出一顆五斤重的大白菜塞到雙喜娘手裡,雙喜娘要掏錢他擺手堅決不收,由始至終都不敢說一句話,怕一說話惹得雙喜娘不高興叫來五小姨六表嬸七大姑……那他想再世為人就難了!弄得雙喜娘十分不好意思。 小沖的爺爺奶奶,雙喜娘他們也知道孫閃閃對小沖的愛已經到了毒癮深種的地步,所以對凰求鳳的事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只是他們希望這個事情最好是在晚上,但不是認為白日宣淫有傷風化,而是白天光線刺眼怕影響她的情緒,看啊,他們多為她著想啊,但是如果他們知道她曾想命人攻打特種部隊,又會怎麼想呢? 「姑奶奶,你瘋了嗎?當著那麼多人你也敢哪?」被孫閃閃拖進房間的小沖又急又氣的說。 「快,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都快難過死了!」孫閃閃說著便把小衝撲倒在床上,使勁的拉扯他的衣服。 「不,我不……」小沖也來勁了,任什麼說你要就要啊,把我當成什麼了啊!他的手死死的扣住衣服的扣子,就是不讓孫閃閃得逞。像是不愄強暴的少女一樣,可他,是少女嗎? 「狗日的,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你放不放手,放手!」孫閃閃氣急敗壞的說。 「不放!」小沖很英勇的說,但他太看小孫閃閃了,孫閃閃瘋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像人的! 「啪!」一個耳光扇到小沖的臉上,他那黑得發紅的半邊臉立既變得更紅了,可見孫閃閃是真用了力氣。 「你,你有話好好說,幹嘛打人啊!」小沖一副反應不過來的神態。 「打你是輕的,你給姑奶奶放手,不然有你好受的!」孫閃閃簡直成了暴力狂,小沖哪敢不從,委屈的淚水只能往肚子裡吞,他,被強姦了! 房間裡不斷傳出打罵與慘叫聲,孫閃閃並沒有讓小沖舒舒服服的躺著享受。她要把這一年近乎瘋狂的思念全都化作憤怒施加到小沖身上。 房間外的小小沖,爺爺,奶奶,雙喜娘,甚至雙喜都沒有對小沖的不幸抱以同情的心態。 雙喜娘小聲的給孫閃閃打氣:「加油,施點力!」 小沖爺爺:「這小子膩不中用,一點也不像咱歐陽家的骨血!」 小沖奶奶:「閃閃可要悠著點,千萬別累著了,我記得以前我有條牛皮鞭子專門用來打小生的,不知放哪去了。改日倒是要好好找出來。那傢伙好使,不用出力就能打得人半死!」 小小沖只是眾人哭跟著哭,眾人樂他必定是跟著呵呵傻樂的。 齊非兒呢?她不在,不過就算在也是愛莫能助,說不定還會加入戰團幫助孫閃閃呢! 雙喜看著這一家子直匝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連一向正直的娘同流合污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可是事實擺在他眼前,他只能不情不願的信了! 第二十八章 龍興社的那些事 張芬芳走了,沒有給小沖留下隻字半言便去了美國,而自從小衝進去以後,她一封信也沒有給小沖寫過,這個女人就像收錢離去的妓女一樣絕情。小沖想到她的時候心裡面很不是滋味,他和她之間除了性愛之外就沒有別的任何東西了嗎?一點點的感情也不存在嗎?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他們還不僅一夜,但她為何就表現得如此絕情呢? 第二天,華弟在小沖的示意下帶著小胖與烏拉前來。 烏拉自從與小沖在烏鎮一別之後一直都沒有見過面,當華弟找到他的時候,他以為是直接跟著小衝闖蕩,他很清楚烏鎮是個小地方,如果想在小地方成就大業客觀條件上就不允許,這裡有多少戶人家,每家每戶每人頭的年均收入有多少他都一清二楚,就算這些人把所有的收入都給了他也無法滿足他的胃口,何況別人把錢全給了他別人不活了嗎?這樣的想法不現實也不符合實際,他如果想有更大的作為,必須有一個更大的平台,他早就想出去,可是一直沒有適當的機會,只能貓在烏鎮蓄機行事。 華弟來找他並說明小沖示意後,他很開心,他知道機會終於來了,跟著小衝他一定得到更多擁有更多,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是到了源城之後,他才知道小沖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強大,小沖不在屏幕前面,而是在幕後,只有權力通天的人才能在幕後操縱這一切,他也十分清楚他要出現在小沖面前,成為他的心腹必須靠自已的本事與努力。所以到了源城後,他很快安份的進入了角色,而且迅速的建立功績,並在蘇姍回到烏鎮的時候用自已的實際行動來支持她成立沖實藥業的藥草培殖基地,另外也在烏鎮上下佈置密集的防火線使得別的藥材商無法也不能進軍烏鎮而達到壟斷的目的,但他沒有想到蘇姍竟然是這麼利害的一個女人,適應得這麼快,非凡的領導能力讓他都自愧不如。上了軌道的沖實藥業培殖基地根本就沒有他能插手的地方。 這一次小沖召見,他知道他已真真正正的得到了重用,而且他能見到小沖,證明他的地位上了一個台階。他激動欣喜若狂,但不敢表露任何痕跡。 小胖終於見到了這個躲在背後的幕後黑手,他猜得一點都沒有錯,這個曾放肆的在天上人間當眾AV的男人就是他老大的老大,小胖能見到他,知道自已終於上得了檯面,而不是不能見人二房小妾。 他像烏拉一樣謹慎,不敢表露一點心情,他深深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在主子面前永遠夾著尾巴絕對不會有錯,他雖然征服了新城,但他一點也不敢表現自已的勞苦功高,因為他知道他能征服新城並不單單是因為他有能力,如果背後沒有支撐他的強大支柱,他不能辦到,要是一定要辦,也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他極有可能要在新城耗上幾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在新別墅裡,小沖,雙喜,小胖,華弟,烏拉都已坐下後,華弟把兩個賬本及一張金卡交給了小沖,上面是新城與源城每一個區每一個鎮每一條街每一間店面的收入與支出,投資辦理所投去的支出,及已有收入的項目,林林總總標了好幾大類,而最後的總數不禁嚇了小沖一跳,沒想到他投出去的錢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翻了幾翻,做黑社會原來那麼好賺,難怪窮途末路的人爭先恐後的加入黑社會了。 「阿公,這裡是一年的收入支出賬本,所有的錢都在這個賬號上!請阿公查收!」華弟把賬本與金卡全放到小沖面前道。 小沖不看桌面上的東西,雖然他是那麼想把那張金卡收入袋裡緊緊藏起把賬本拿到衛生間去做草紙或一把火燒掉,但他忍住了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我們很快就要回去了,這些東西我會暫時交給一個信的過的人負責。到時候小胖和烏拉如果需要資金也去找這個人。我們走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們的!」 「是!」小胖與烏拉立即朗聲應道。 「那我們現在來談談正事,源城與新城已在我們手中,雖然這是兩塊肥肉,但對於我們來說,這遠遠不足以填飽肚子。我的目標,先以珠三角為主目標拿下廣省,而源城與新城都只是我們的試驗點,現在既然試成功,那麼我們必須向深城,廣城,惠城,河城,中城,汕城進發,但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一併拿下這些個城可以說是癡人說夢,我們唯一的辦法便是集中力量逐個擊破,而我們首先要拿下的便是惠城!」小沖沉聲道。 「惠城?」眾人不禁齊聲問道。這個爛地方有什麼意義?種菜菜萎,養鳥鳥亡,種三年地種不出個屁的地方。 「是的,惠城離源城新城都很近,是我們能力所及的地方,這個三叉路口看起來是個肋骨,讓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如果不拿下惠城,以後的深城與東城就不好操作!」小沖說。 「阿公,沒問題的,不是說大話,如果不是你說,惠城我們還真看不上,不是我說大話,三個月,我能搞定惠城!」小胖拍著胸膛立軍令狀。 「好,小胖不錯,從王華中的事情就可以看得出你是個人才,惠城就交給你,這個三叉路口的惠城之所以如此貧乏,最主要的就是交通。如果交通能改善惠城的發展是我們無法想像的。但要改善交通光是我們在紙上談兵那是扯談,不過,改善也不是不可能,小胖這麼聰明應該知道該怎麼去做吧!」小沖有意要考驗小胖,他到是想看看小胖到底能飛多遠飛得多高。 「阿公,說實在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方案,不過我會盡快去做,但這個可能要比征服惠城的地下王朝要難得多,你得給我點時間!」小胖知道要修路絕對不是黑社會能辦到的,必須是政府才有這個能量。可是政府能修的話還用得著你來說嗎! 「很好!小胖我等著看你的表現,烏拉,在小胖去惠城的時候,你必須給我牢牢守住源城和新城知道嗎?」小沖的聲音嚴肅透著無盡的威懾。 「知道!」烏拉這時才明白小沖為何小小年紀就能爬上這個龍頭老大的位置,單是那股無形的霸氣就讓人不寒而慄,這樣的人不做老大,誰來做? 「好,事情都說完了,你們先回去,華弟留下!」小沖揮手示意小胖與烏拉離去,小胖與烏拉本還想擦擦鞋拍拍馬屁再離開,可是他們從小沖的語氣中就知道,這招不管用,小沖不是昏君,不需要阿諛奉承,只需要他們的成績。所以他們非常識趣的離開。 「華弟,過兩天我們就要回部隊,你覺得在部隊過得怎麼樣?」小沖問。 「謝謝阿公給我這個鍛煉的機會,剛開始是感覺挺新鮮的,可是一年後,原大頭好像再玩不出讓我刺激的花樣,日子也變得沒有什麼意思了!」華弟歎著氣道。 「那要是讓你退役呢?」小沖半真半假的說。 「那敢情好啊,可是原大頭不是不讓退嗎?」華弟苦惱的說。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但讓你退役是有一件更艱苦的任務交給你的!」小沖這回是來真的。 「嘿嘿,阿公,你一說讓我退役我就知道你叫我幹什麼了!」華弟與小沖相處了一年,已徹底變成了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華弟果然是可造之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只有你們幾個了!」小沖感歎的指著華弟與雙喜說。 三人對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沒人知道他們傻笑什麼。 回陪隊,對小衝來說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因為那將意味著要過上沒性的生活,不過現在他不想,一個月也不會想,因為昨夜他被孫閃閃整得差點精盡人亡。忍不住告饒,可是他越告饒她就越興奮,結果小沖的某個部位因過多的活塞運動而變得傷痕纍纍。 回部隊,對於華弟來說,只是走走過程,他知道部隊留不住他,他的心根本就不在部隊上。他要走的,不管原大頭放不放人他都是要走的,只是時間與方法的問題。 回部隊,對於雙喜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哪兒不是混,只要能混出個人樣來,他一點都不介意到哪去混,雙喜娘生活得很好,他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其實他有點希望小沖這次選中的不是華弟,而是他,他覺得自已一直沒什麼建樹有點對不起看重他的小沖。 回部隊,對於張志傑來說更是痛苦,因為這會他就要和林蔭告別了,他捨不得那緊窄潮濕陰暗的林蔭道啊。剛剛才投入到使無前例的熱戀中,馬上就要別離,這能不讓他傷心嗎?但他是個特種兵,他已經習慣了自已是個強者,強者就要有強者的氣魄與胸懷,雖然他並不強,但他仍忍痛的下了那趟他不忍心下的列車,告別了那個帶給他真正第一次與以後無數次性愛的列車員。 小沖八人回部隊,對於原大頭來說是件最快樂的事,這班南瓜能讓他修理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這些南瓜很快就要長出翅膀飛走了,這個時候不修理以後就沒機會了。所以他們一回來,他馬上便給他們來了個例排的十公里武裝泅渡,十公里的武裝越野。然後氣也不讓他們喘一口就進行搏擊訓練。空降訓練,爆破訓練。看樣子原大頭是想把一個月的訓練科目一天之內就訓練完,那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做什麼?放假在宿舍睡大覺嗎? 「狗日的,怎麼一個個都萎了,看準咯,目標在哪裡?回去吃豬油太多了把眼都糊住了嗎?」原軍看著一個個被訓得喘大氣的還在堅持的特種兵罵,心裡卻陰陰的笑著:我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小沖等人正在進行的是今天最後一項課題,30米距離往汽車小窗口內投擲手榴彈,不是一個,是同時擲出三個,而且還要求全部命中,只要有一人一個不中就要挨罵挨罰。 一天的訓練下來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但仍然堅持著,而且投得都不錯,一個還好投,三個同時投而且全都要從小窗口內投進去卻真的太難了,朱立德投得不比其他人差,可馬有失蹄,人也總有失手的時候,就在他再一次同時投擲出三個手榴彈的時候,兩個穿心而入,剩下的一個去擦著窗戶的邊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恍」的一聲飛了出去。當然手榴彈是假的, 「你他媽的回去只顧著日女人,把眼睛全放雞巴上了嗎?……」原軍還沒罵完便覺得腦後風聲響起,暗叫不好趕緊往側邊躲閃,儘管他反應靈敏,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三個同時向他扔到的手榴彈他只避開了兩個,剩下的一個砸在他的腦門上,血液立即流了出來。 「狗日的,誰?」原軍捂著腦袋上的傷口向小沖等人怒吼。 第二十九章 連環殺戮 十餘槍過後,兩人停了火,棉被已經被打得千穿百孔,正冒著絲絲白煙! 其中一人道:「搞定,收工!」 「看看有沒有死透,老大吩咐絕不能留下活口!」另一人心思細密的說。 兩人握著槍同時走到床邊,用力的一掀被子,卻不禁嚇了一大跳,被子下是兩個枕頭,還有一床捲成條狀的被子。 「人呢?」其中一人問。 「我也不知道,老大說醉了已經睡死的!」另一個人也疑惑不解的道。 兩人正疑惑間突然感到身後湧來一陣強烈的氣息,暗道不好正想回身射擊,但是已經沒有機會,兩隻大手同時捉住了他們兩人的腦袋狠狠的磕在了一起,「噗」的一聲響後,頭破血流頭暈目眩的兩人悠悠的倒了下去。 「跟我玩這個,狗日的,老子十三歲就會玩這個!」那人說著便拍了拍手,好像是嫌兩人的頭幾天沒洗很髒的樣子! 此人正是華弟,原來他上床睡了一會兒,酒意已經退去了一點,頭腦也瞬間清醒起來,回想起那天傻大個在車上及下了車後的表現,然後又想起小胖的話,一股寒意頓時流淌全身,他意識到傻大個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屈服的,今晚必定會有所動作,於是他立即起來偽裝了床鋪,然後躺到了另一張床的底下。 華弟看也不看倒在地下的兩個男人便扭開房門走了出去,是的,他要去找傻大個,他要狠狠的收拾他。 經過走廊的時候,一個打扮得像小姐模樣的女人喝得醉熏熏搖搖晃晃的向他走來。 「一隻醉雞!」華弟的腦海裡浮起這個詞語,但是沒等他這念頭停下,那小姐已搖到了跟前,腳下一個蹌啷站立不穩便往華弟身上倒了過來,華弟嫌棄小姐滿身的酒氣不願她髒了自已的名牌西服,所以她沒倒下立即一閃身繞了過去,小姐便「噗通」一聲倒在地下。 「你,這人,怎麼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啊,見人家摔了,也不扶一下!」小姐顯然喝得很醉,說話的時候舌頭好像打結的樣子。 「好,我來扶你!」華弟說著便去拉她的手,那小姐模樣的女人見華弟的手一接觸到她的她的手,另一隻手立即就要去掏包,但在這一瞬間華弟拉著她的手一使勁往逆時針一扭一拉,只聽「卡嚓」一聲,小姐的一條胳膊便已經斷了,痛得她叫都叫不出來。 華弟可真是狠啊,連一個醉雞都不放過。 但這還沒完,那小姐好像還想掙扎著往包裡掏著化裝品什麼的,難道這個時候還惦記著保持容貌,愛美之心是不是太狂熱了? 華弟見狀立即反手捉住她另外一隻掏包的手,還是那個乾脆利落的動作,往她背上一扭用力一拉,又是「卡嚓」一聲,小姐的另一條胳膊也斷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很少打女人,但不表示我不打!你的演技比傻大個差太多了,裝醉你得真喝那麼一斤八兩下去,不能把酒全倒到身上。」華弟說著拿起了她那個包反轉就把包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媽呀!裡面沒有一件是與化裝扯得上關係的東西,一把手槍,一把尖刀,一個暗筒射針。一顆手榴彈。一條鋼比…… 「喲,家什還不少呢!你想知道我怎麼看出你來的嗎?」華弟低下頭問。 「……」女人當然想,可是她現在哪問得出口,胳膊斷處就夠她受的了! 「因為你的眼睛,如果你真的那麼醉,你的眼睛應該迷濛而且帶著點癡迷的光,但你的眼睛清澈冷靜,這樣是騙不了人的,特別是我這樣的人,以後還能混這行好好的學一下吧!」華弟說著哈哈的笑著進入電梯。 電梯裡一個清潔工大媽吃驚的看著華弟走進來,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顯然她是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華弟看著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裡的清潔工說:「別害怕,那是一個拋夫妻子去做妓的女人,她是罪有應得!」 「可……可……可……你下手……是不是……重了一點,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大媽顯然十分同情那個女人,哆哆嗦嗦的還忍不住為那個女人說話。 「唉,別提了,我們是有一夜夫妻之情,可就因為那一夜我住了兩個月的醫院,那婊子的性病太嚴重了!」華弟臉上一片痛苦,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那她真是活該,自已下賤還要禍害家人!」大媽見華弟說得真誠,也忍不住恨起了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叮!」電梯到了一樓! 華弟沒有出去。 大媽也沒有出去! 「你怎麼還不出去啊?」大媽忍不住問。 「我要下地下室去取車!你怎麼不出去啊?」華弟開車來了嗎?好像沒有吧!那輛東風日產小胖本來想留下給他的,但他拒絕日貨,說什麼也不要,讓小胖開回去了。 「我,我要下地下室去打掃衛生!」大媽的眼神突然閃爍了下,但立即便恢復老態龍鍾老眼昏花的模樣。 「叮!」電梯到了地下室。 華弟帶頭走了出去,但他只走出兩步便覺得背後風聲頓起,任他閃得再快,名牌西服也被大媽從後面刺來的長刀割了一個大口,背上也被劃了一個口子。他怒極了一回身動作奇快的抓住了那把綁著刀子的拖巴,用盡全力往後一拉,大媽吃勢不住,被他帶前兩步,然後便見他抬腿,大媽無法閃開硬生生的挨了一腳,很重的一腳,讓她肋骨斷了好幾根的一腳! 她倒下了,如果小沖在這的話一定立刻能診斷出她的傷情:肋骨三處骨折,脾破裂,血胸。 華弟早就知道大媽絕對不是普通大媽,沒有清潔工會這個時候去打掃停車場,而且她把拖把浸在水桶裡,但水桶的水很黑很髒,她為什麼不把髒水倒掉,就算停車場沒有水也該換一桶乾淨的水,再加上華弟那假意的取車試探,她眼裡閃過的那一絲慌張,被華弟看了個正著。但華弟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老太婆的動作竟然這麼敏捷,自已如果閃得慢上那麼零點零幾秒,必定已讓她開膛破肚了。 「這麼老了,好心你就不要出來獻醜了好不好,在家帶帶孫子過點清靜的生活不是很好嗎?還跑出來拋頭露面一點也不顯寒酸嗎?」華弟歎息著說,老太婆下手還真狠,背上那刀火辣辣的疼得要命,而且還有液體不斷的留下來,他只好脫下西服,連裡面的襯衣也一併脫下,然後撕成幾塊纏綁在身上。 華弟往停車場外走,守門的兩個保安見他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跑上前來關心的問:「先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們報警!」 「不用了,我自已能搞定……」華弟還沒說完,站在他身前的兩個保安的手裡立即出現了兩把刀子往他身上刺來。 「靠,狗日的還沒完沒了了!」華弟雙手齊出,捉住兩把刀子的時候,下擺也同時向後躍起堪堪閃開這兩刀,要不是他從大媽的出手明白了這裡已被傻大個布下了天羅地網提高了警惕,這兩刀恐怕已經刺進了他的身體裡。兩個保安雖然是專業的殺手,但是一招失手便注定了他們失敗的命運悲慘的下場。 華弟下手不可能再留情,瞬間放倒兩人後仍不能解恨,一手捉起一人拋了起來,然後等他落下來的時候單腿彎曲用膝蓋頂了上去,只聽保安一聲慘叫掩蓋了他身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倒在地上後沒有了一點聲響,另一個保安見狀四肢並用的向外爬去,華弟三步並作兩步,身子躍起,狠狠的一腳踏在了保安的腰上,「卡卡」幾聲連響,腰堆壓縮性骨折?腰堆粉碎性骨折?不得而知。 華弟出了停車場,來到了香格里拉酒店後門,後門只比前門稍稍冷清了一點點,同樣熱鬧得不行,雖然已近午夜,但酒店門口仍有不少人,眾人看到滿身鮮血的華弟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酒店門口突然開來一輛出租車,一個近五十歲的老頭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下了車,顯然是來酒店開房過夜的,狗日的又是老牛吃嫩草,華弟恨恨的罵了一句上了那輛出租車。 「新豪城!」華弟上了車後也不管司機驚詫的眼神,說了一句後便閉上了嘴巴!小胖說過傻大個和他的情婦就住在新豪城808室。 華弟想,這個傻大個啊,還真有點能耐,這個局安排得太巧妙了,如果不是這一年的特種兵訓經練,恐怕真的早已掛了!華弟回想起剛剛那驚險的幾幕,不禁心裡寒了又寒,難怪他敢裝B,原來還真的有點B本事! 華弟想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個人如果為了自已所用,前景真的不可限量了!難怪小沖慎重的要他退伍,原來早就看出了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下如此重的本錢!如果哪天自已也練成了這種火眼金睛的本事,是不是就到了他那個位置了呢! 華弟在車上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嗒!」的一聲,不知哪個車門被打開了,強勁的狂風灌了進來,他立即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司機一個閃身跳出了車外,車子瞬即搖擺了起來,眼看就要撞向旁邊的店面…… 第三十章 再來一次嘛 傻大個與他的情婦小鳳正在客廳裡品著一瓶八二年的紅酒。 「傻大,我們是不是慶祝得太早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小鳳忍不住擔心的問。 「不會,如果還能出什麼意外,他就不是人了!這是我妹妹親手設計的連環局,每一個人,每一個場景都是她仔細推敲琢磨過的,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放心喝酒好了!」傻大個說著又給她倒了一杯酒。 「唉,你妹妹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巾幗英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入她的法眼,不用每次被她見到都掃地出門那麼狼狽呢!」小鳳歎著氣道,想起小姑子的潑辣,忍不住心裡發寒。 「這個,恐怕很難,她十分反對我們在一起,她的心裡只有她嫂子!」傻大個也忍不住歎起氣。這個厲害的妹妹是他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就算躲也沒用,她一樣能找到他,而他的下場會比不躲更慘。 「算了,反正我也只能這樣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吧!」小鳳說著把兩粒偉哥放進了傻大個的酒杯裡。 「放兩粒?你不想活了?」傻大個每次做完一件大事的時候,總喜歡瘋狂一回,小鳳早已經對他的習慣與嗜好瞭然於胸。 「嘻嘻,我是不想讓你活了!我今晚要把你吸乾!」小鳳笑得十分淫蕩的說,那副媚態弄得傻大個心裡立即火燎火燎的,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後便把小鳳攔腰抱起往臥室走去。 傻大個把小鳳狠狠的扔到了床上,然後像狼一樣撲上去就撕她的衣服,小鳳已經做好了準備,反正每個月都要被他撕攔幾十件衣服的,這樣倒好,每天都有新衣服穿,兩人都喜歡玩這樣的強姦遊戲,幾乎每一次性愛開始必定是這樣的開頭。她早已習慣且漸漸上癮! 傻大個把小鳳的衣服全部撕爛後,立即便把她修長的大腿一分,沒有任何前戲便進入了小鳳的身體,她感覺很痛卻很刺激,傻大個在床上很兇猛,可以說是異常兇猛,每次最少都得四十分鐘,吃了偉哥後時間就更長,看來這回小鳳還真的有點不想活了,竟敢給他吃兩粒。一對狗男女在床上瘋狂的交媾,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一個人,手裡拿著他倆未曾喝完的那瓶紅酒,精精有味的看著這一幕。 「啊~~~~你是誰?」小鳳在又一次高潮後不禁意的掃了眼房間,看到自已的身邊竟然坐了一人,不禁嚇呆了! 「華……華哥?」傻大個總算鎮靜,但看清了來人後也忍不住面色發白。 「呵呵,你們兩個的技術不錯啊,我看得起興起呢,繼續繼續啊!」華弟又喝了一口酒說。 「不……」小鳳這會才回過神來,趕緊拉起被子蓋住兩人赤裸的身體,這樣傻大個就有機會去拿枕頭下的槍。 「別動,我都說看得正起勁呢!繼續給我做!」華弟的手裡多了一把槍,裝了消聲器的槍, 「噗」的一聲輕響,華弟已經開了槍,就射在傻大個的JJ下面一公分處,把床墊打穿了一個小洞。傻大個認得出這正是他親手交給他兩個手下的槍。 「華哥,別別別這樣好嗎?我認栽了!」傻大個知道想反抗是不可能的。 「少咯嗦,我辛苦忙活了大半夜,讓你們做場戲給我看很過分嗎?」華弟說話間又開了一槍,還是傻大個JJ前的那個位置,還是那個小洞,好像他由始至終只開過一槍似的。 傻大個這回是真的慌了,這樣的槍法他是聞所未聞,而把開槍當作開玩笑一樣的人他也是見也不曾見過。 「不過份,不過份!我做,我馬上就做!」傻大個說完便騎到小鳳身上,可是他那個東西受了驚嚇不成陽痿已經要偷笑,還想這個時候做戲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不管他怎麼逗弄就是軟軟的,傻大個越弄越緊張越緊張它反而越小,小鳳起身來幫忙甚至用上了嘴也沒有反應。 「狗日的,你這中看不中用的貨色,快把我給急死了!」華弟看著慌手慌腳的兩人,真想上去幫忙。 「華哥,我,我,我不行了!」傻大個欲哭無淚的說。 「不會不行的,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讓你的妞下次下點功夫就好了!現在穿好衣服出來,這個房間味道太重,老子呆得不舒服!」華弟說著便走了出去,一點也不怕他們兩個耍花招,反正不管他耍什麼花招他總有辦法治他們。 剛剛那司機跳車的一剎,車子眼看就要撞上旁邊的店面了,華弟趕緊拉車門想跳車,卻想不到車門被鎖得死死的,開關也拔不起來,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急中生智,身體一伸便捉住了方向盤,瘋狂的搶打,堪堪的避過了店面回到路上卻見一輛大巴正迎面使來,他再一次拚命的打方向盤,但大巴仍然撞向了的士的尾部,使得整個車子都翻了起來,在空中滾了好幾個滾,但在車子墜地的時候華弟早已從司機位打開的車門處跳了出去。 華弟落在地上的時候,看見的士落地的那一剎轟的一聲炸了起來,然後便見整個車子都燃燒起來瞬間火光沖天。好在是部套牌的假的士,如果是正規的他這一次是必死無疑,因為正規公司的的士司機位周圍都有不銹鋼網防護著,就算華弟插翼也難飛得出去。 儘管如此華弟還是受了傷,但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足掛齒,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每天都會受傷,早就把他練得無比強悍,區區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傻大個與小鳳真的不敢耍花樣,老老實實的穿了衣服就走了出來。 「傻大個,我還能出現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吃驚?」華弟的手裡仍拿著紅酒。 「是的!」傻大個有問必答。 「其實你安排的連環計真的很妙,你的確是個人才!」華弟讚歎著說。 「謝謝誇獎!」傻大個當仁不讓。 「我真的很想放過你,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所欣賞的少數人之一,你不在了,能讓我開心的人又少了一個!唉!」華弟搖著頭道。 「那你就放過我!」傻大個知道今天是難下場了,可是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只能強硬到底了。 「放過你?你差點把老子弄死,你以為老子會輕易放過你?你是不是以為你還睡在你娘們的肚皮上還沒醒來?」華弟說著把酒潑到了傻大個的臉上。 「那,你想怎樣?」傻大個抹了抹臉上的酒水問。 「你很清楚我想怎樣?但是這件事情之前,你得給我一個腳指頭,否則我辛苦忙活了一夜,什麼都沒有,我這臉以後往哪擱啊!」華弟懶得再一二三三二一的重複,說完便一槍打到傻大個的腳上,不偏不倚,剛好那傻大個的一隻小腳指頭打斷! 「啊~~~~~」小鳳忍不住驚呼一聲,然後迅速的去找藥綿。 「這件事我不能做主,我必須與別人商量一下!」傻大個老老實實的說,腳上的傷反而一點都不在乎,好像那腳是別人的! 「你那爹嗎?」華弟忍住想笑的衝動,但也為傻大個的骨氣所折福,這確確實實是一條硬漢啊,腳指被斷竟然眉頭也不皺一下。 「不是!」傻大個搖頭,卻不說與誰商量。 「好,很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前你不知道我是怎麼一個人就算了,可是這次你再失手,可就怪不得我了!」華弟狠狠的說。 「你……給我一次機會?什麼機會?」傻大個忍不住問。 「再給你一次殺死我的機會,我還是在那間房間等你,時間為一天過一夜,後天早上這個時候,如果我還活著,你又不出現,那你就別怪我了!」華弟可謂是仁至義盡。 「好,爽快!如果這次我輸了,你說怎樣就怎麼樣,如果我說一個不字我就是你養的!」傻大個不禁為華弟的勇氣與膽識所折服。 「君子一言!」華弟說。 「駟馬難追!」傻大個說。 兩隻手掌重重的拍在一起! 華弟離開了良久!傻大個的住所裡傳來一聲哀號。 「狗日的,穿走了我柒牌的襯衣和西服啊!」傻大個看著被華弟糟蹋過的衣櫃說。 「穿走了就穿走了,反正那衣服小了你也穿不下啊!」小鳳安慰著說。 「你倒是說得輕巧,那可是六千多塊,我一次都沒穿過啊!」傻大個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腳指頭被打斷了你哼都不哼一下,兩件衣服卻把你的眼淚弄都整出來了!」小鳳忍不住連翻白眼。 這就是他的男人,一個很傻很天真很精很狡猾的混合物。 第三十一章 華弟的那些風情 華弟回到了酒店,仍然住進原來的那個房間,2046,好巧的一個數字! 他看起來仍然很正常,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好像一點都不把傻大個當一回事,只是那懶散的眼神偶爾會散發出一點光芒,一點讓人猜不透摸不著的光茫。 一天過去了,傻大個就好像死在了小鳳肚皮上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晚上,華弟有點悶了,卻又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不是怕傻大個,而是他在部隊呆了一年,對那些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已經失去了興趣,但又悶得不行,只好一個電話打到服務台,讓酒店把最好的小姐找來。 華弟躺在床上靜靜的等著,他記得好像很久沒有接觸過女人了,上次探親假的時候,一直忙著整理賬本,幾日幾夜都沒能睡好覺,別說找女人,連上廁所的時間都難以騰出空來。這回他可是要好好的放鬆放鬆發洩發洩了。 小姐來得很慢,華弟已經把涼沖好了,而且已經晾乾了,小姐才姍姍來遲,但人長得不錯,眉清目秀低眉順眼的,脂粉也抹得很薄,年輕漂亮身材惹火這讓華弟收起了欲發的脾氣。 「脫衣服吧!老子憋了快一年了!」華弟躺在床上四肢攤開擺成一個大字等待著。 「你來幫我脫好嗎?」小姐嬌滴滴的樣子,塗了脂粉的臉好像突然變得很紅。華弟哪能忍得住,立即就坐起來解她的衣服,可就在他的手接觸到她那衣扣的時候,一把刀子從小姐的手裡竄了起來,沒有任何預警,直逼華弟的胸口,華弟來不及招架只得迅速的側身,但饒得他動作再快刀子仍扎進了他的手臂上,色字頭上一把刀,此話果然很有道理,華弟此時才完全明白,可惜已經太遲,她手裡的刀子已經帶著一股又一股的凌厲勁風鋪天蓋地的向他切來,慌亂中他不斷的躲閃著,儘管如此身上還是輕輕的挨了幾刀。 華弟很快就退到了牆角,已經退無可退,小姐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手裡的刀子就像毒蛇一樣追著華弟撕咬,他只覺得眼花繚亂,漫天都是白光閃閃的刀影。小姐看他已經退無可退,心裡狂喜刀勢更是兇猛,可當她就要一刀刺入華弟胸膛的時候,卻見他的身子一低,瞬間倒了下去,她暗叫一聲不好正想後退,卻已經來不及,她的雙腿已經被倒下的華弟緊緊捉住,沒等她再作發應,便被一隻橫掃的腳給撩倒了,瞬間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華弟把她狠狠的甩到牆上,劇烈的撞擊使她頭昏腦脹,刀子也吃痛不住脫手飛出。 華弟見她倒下了不禁鬆了一口氣,再次捉住她的腳要把她拖起來的時候,只見她的腳一動,高跟鞋的鞋尖上突然竄出了一把刀子,凶險無比的從華弟的胸前劃過,那剛穿上身還不足一天的襯衣也已完全報銷,一道細細的血珠也從華弟的胸前泌了出來 ,沒辦法了,華弟只能狠了狠心在她的腳上敲了一下,很重很重的一下,就敲在她的踝關節處,小姐的腿沒有三個月是下不了地了。 受了傷的小姐好像已經放棄了抵抗,華弟脫下她的高跟鞋把她提起來的時候,她只是恨恨的看著他,眼裡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怎麼?還不服氣?想咬我?來,咬啊!」」華弟看著她像一隻發威的母老虎,也不禁讚歎此女的凶悍!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喜歡,越是難以征服的女人,男人就越喜歡征服!征服後的那種成就感,比征服一座城市還要滿足。 小姐聽了華弟的話真的頭一甩張嘴就來咬他,華弟可不敢讓她咬,不是因為她的伶牙俐齒,而是因為她牙齒上正含著一把鋒利的刀片,這個渾身是刺的野玫瑰引起了華弟莫大的性趣,他決定了,他要征服她,他得感謝傻大個,給他送來這麼一個會咬人的小野貓。 華弟捉住她的雙腳,把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然後使勁的一陣亂抖再抖又抖不停亂抖,小姐身上藏的飛刀,錐子,毒針,小手槍,鋼絲……統統全掉了下來。華弟手上更加用力不停的上下抖動,直到她身上再掉不出任何東西,整個身子也軟了之後,才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後便毫不心軟的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撕開,像傻大個一樣,把她的衣服全部撕掉扔到地上。 小姐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她還在眩暈中無法清醒,但眼裡已經有淚湧出,然後慢慢的滑落到臉旁。 「咦,你還會哭?真是難得啊!」華弟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他已經完完全全被這個女人激起了獸慾,女人所表現出的軟弱不但沒有引起他的同情,反而讓他有種征服的快感,更是讓他慾望膨脹。 華弟赤裸的身體壓到了女人的身上,謹慎的他並沒有被獸慾沖昏頭腦,因為原大頭說過,很多女間諜為了完成任務往往都會犧牲身體,用色相來引誘男人,在身體最重要的部位藏下刀片或塗上毒藥致人於死命,所以華弟在撲上她身體的那一瞬間一隻手也到了她的下體,但他只摸了一下便罷手,而且完完全全的放下心來享受他的美味夜宵。 華弟的吻落在女人的唇上,但她緊緊的閉著嘴巴抿起雙唇不讓他得逞,但華弟很有耐心,他不急,他有一整夜的時間來征服這個獵物。他的唇慢慢的吻著她緊閉的雙唇,然後用手捏著她小巧的鼻子,三十秒,一分鐘,一分三十秒,一分三十一秒後她忍不住張開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氣,而華弟就在這瞬間對她發起進攻,長舌如狂蛇般伸進她的嘴裡,去挑逗,刺激,撫摸她那小小的香舌。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惡魔,她打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反抗他的強暴,她想狠狠的咬下他的舌頭,可是他接吻的技術實在太好,那種感覺實在美妙得無法形容,她不是不忍心咬,而是不捨得這種美好的感覺,她是女人,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也有需要,但她的身份不容許她有這種心思,而在她身邊也沒有讓他看得上眼的男人,長年累月壓抑的慾望卻被一個陌生的敵人所激發,她慌恐害怕卻帶著興奮刺激,下體不斷湧出的液體讓她知道她無法抗拒這個男人。 華弟吻夠了女人的唇,這才慢慢的去吮吸她的耳珠添她的耳根,刺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女人只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汗毛根根豎起,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雙手也不知該放到哪裡,她想抱他,卻放不下自尊心,只好緊緊的捉住床單,身體卻忍不住崩得緊緊的,卻不知道這一來讓刺激的快感更加強烈。 華弟的雙手也沒有停下來,在吻她的時候已經覆上了她胸前的兩團玉峰,時而溫柔的撫摸,像是輕輕的微風撫過綠草原一樣。時而粗暴的抓捏,像是狂風暴雨之中搖曳的樹木。女人被弄得喘氣不勻,呼吸十分困難的樣子,只能不斷的發出細細的聲響來使呼吸順暢,這就是所謂的呻吟嗎?她不知道,她只覺得難過,很難過,她想要,想要一種說不出的的東西,像是飢渴了很久想要甘甜的泉水一樣,又像餓了很久需要一頓豐盛的佳餚一樣,她的下身已經很濕,她感覺得到身下的床單都已濕了好大一塊,她不明白他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還要這樣折磨她多久。 華弟一直的玩,沒完沒了的挑逗她,不斷的刺激她身上每寸肌膚,他要完完全全把這個女人征服,他想看到這個女人的自尊被他一寸一寸瓦解的表情。他要看到她的偽裝一層一層被他剝落的表情。他要看到她快樂的哭起來的表情。 「……給……」女人好幾次欲言又止,她放不下尊嚴來要求他,更不想讓他認為她是一個很賤的女人。其實她賤不賤淫不淫華弟早已經知道,就在他伸手一摸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真的很想殺了他,為什麼這把她弄成這樣卻遲遲不上來?這個殺千刀到底想幹什麼? 「給你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給你!」華弟的聲音很溫柔,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 女人再也忍不住了:「狗日的,快給我,我要!不要再折磨我了……」 華弟的手指輕輕的掩在女人的唇上,還是溫柔得不行。「不要這麼粗魯,這樣會破壞氣氛,你只要說我要你就可以了!」 女人聞言一愣,忍不住輕聲的說:「我要你!」她說這話的時候卻忘了華弟的手指上還沾有她身上的液體。 華弟聽了以後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這才輕輕的壓上了她的身體,慢慢的分開她那雙雪白嫩滑又修長的大腿腰下一沉便壓了下去。 「嗯!」女人吃不住痛悶哼了一聲,然後便覺得身體充實無比。 「很痛嗎?」華弟關心的問。 「有一點點!」女人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是她的敵人,忘記了羞恥為何物,自尊心早就不知被她丟到哪裡去了。她只是緊緊的抱著華弟,渴望他能帶給她快樂。 華弟動了,從輕輕的若有若無的像輕風一樣的動作到狂暴熱烈快速的沖激,一路慢慢的把女人帶進了性愛的天常。 狂風暴雨過後,世界恢復了平靜。房間裡一對男女的呼吸也漸漸急促到平靜。 「感覺怎麼樣?」華弟柔聲問。 「好像要飛上天去了!」女人軟軟的依在華弟的懷裡道。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華弟問。 「倩兒!」 「我叫華弟!」 「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開始的時候有一點點!後來就不疼了!你好壞啊,這樣折磨我!」 「呵呵,誰讓你是處女還要做殺手啊!」 「我什麼時候是殺手了!」 「哇,你這樣還不算是殺手嗎?要不是我強悍,任何人都會被你給殺死!」 「你不惹我哥哥,我怎麼會想殺你!」 「我什麼時候惹你哥哥,你哥哥是誰我都不知道!」 「傻大個是我哥哥!」 「我靠……你們兩兄妹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難道一定要像才是兄妹嗎?」 「那也不是,可這懸殊差別也太他媽的大了!」 「我才不管你那麼多呢,你惹了我,我就一輩子要纏著你了!你如果想甩我,我一定會咬下你的JJ!」 「……不用,這麼,殘忍吧!」 「嘿嘿,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那我要趁現在還沒給你咬下之前,多懲罰你一下!」 「你,你想幹嘛?啊,不要,救命啊,強姦啊!」 「嘿嘿,你叫吧,叫得越大聲我越喜歡!」 第三十二章 小胖的那些事 傻大個走進2046號房間的時候,看到與華弟躺在一起的妹妹不禁傻了眼。 「靠,你把我妹妹搞了啊?」傻大個傻傻的問,這都擺明著的嗎?還用得著問?真是夠傻! 「傻大,不好意思,好像是這麼回事!」華弟臉色難得紅,傻大個竟然成了他的大舅子,怎麼說呢?緣份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傻大個的臉色很古怪。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未娶,她未嫁,而且我們又沒有別的男女朋友,又都是黑社會,還都是老大,可真謂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傻大,你是撿到了應該偷笑才對啊!」華弟振振有詞的道。 「我是高興啊,我怎麼能不高興呢!這個燙手山芋終於有人要了,我實在太高興了,我是說我早知道你那麼能耐,能連她也搞定的話,我也不用費那麼多心機了,對她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既然你比我有能耐,連她都收服了,我當然也是要跟著你的了!」傻大個說的這話讓華弟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哥,你怎麼說話的呀?進來門也不敲,快出去,我們沒穿衣服呢,到時候我們會回家找你的了!」倩兒說完這話才發覺自已的語句有毛病,一張臉頓時羞得通紅。 「嘿嘿!妹妹終於也開苞了?開苞了好啊!開苞了就懂男女之事了,也不用管得我那麼嚴了!兄弟,還是你行,我不跟著你跟誰去!不過,可得悠著點啊,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可千萬別閃了腰啊!」傻大個自說自話,完全不顧兩個當事人的尷尬。世上有這樣的兩兄妹也算是異數了! 「好了好了,咯嗦完了沒有啊?快出去找你的狐狸精小鳳去!」倩兒把一個枕頭扔到傻大個的身上。 「好好好,兩位慢用,需要保險套,偉哥,催情劑,潤滑劑之類的,給我一個電話,我馬上……」傻大個的話沒說完枕頭檯燈煙灰缸等東西已往他身上砸來,他一側身通通閃過,此時不閃更待何時,扭門去也。 「呼~~~~~~~~~」兩人忍不住呼了一口長氣, 「對了,妹妹,我覺得保險套還是別用了,快點給咱家弄個男丁……」冤魂不散的傻大個的大頭又出現在門縫裡! 「滾!」躺在床上的一對男女忍不住暴跳如雷…… 華弟與倩兒在床上足足糾纏了兩天三夜。 一個是一年多不知肉味,一個是情竇初開初體驗風月,就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兩人纏綿起來根本就不分日夜,沒完沒了好像永遠都愛不完的樣子!後來還是華弟忍受不住腰疼背痛才提出起床。他知道這樣做下去他極有可能會腰肌勞損,腰椎增生,骨質疏鬆,臥床不起,為了保命,只能忍痛下了床。 倩兒不同意,一點也不同意,她才剛剛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哪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呢,華弟下了床也沒用,下了床就在床下辦事咯,反正只要她倩兒想,只要沒人的地方,在哪都一樣!她不依不饒,他無可奈何, 結果華弟又被好好折磨了N次這才不依不捨的鬆開像蛇一樣纏著他的身體, 傻大個見到兩個黑眼圈鬍子拉扎的華弟的時候,對他十分同情,趕緊拿出自已平時用著的補品給他,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當然能體諒男人的難處。他的小鳳磨起人來也是一樣要人命啊,所以他對女人是深有感觸,後來還著述立說寫了一本<<調教百合>>轟動半個文壇。為什麼是半個呢?那當然是蘇城的一個文壇裡只有一半的人看過這本書咯。傻大個安慰華弟說,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這個月先帶他熟悉一下蘇城,等他全面瞭解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娛樂安排。娛樂安排當然不是指玩,而是指社團的發展。 小胖回到源城後,把新城與源城的事情交給了烏拉,便帶著幾個精英進入了惠城,拿下惠城真的猶如鼻涕流到嘴角用舌頭一舔那麼簡單。惠城根本就沒有什麼社團及黑社會組織,只有地痞流氓,癮君子,全都是些偷雞摸狗,欺行霸市,狐假虎威上不得檯面的鼠輩。 小胖盤下了一家快要倒閉的K拉OK廳,以它為據點向惠城進軍。然後找到稍為有丁點名氣的地頭蛇,威脅利誘又展示了自已強大的勢力,小胖的名聲很快就在惠城傳了出去,當某個不服氣的地痞帶著十幾個人把K拉OK廳圍得嚴嚴實實的時候,小胖不動聲色的打了個電話,很快就來了六七輛大巴,下了二百多號人,把這十幾個兔宰子殺得哭爹喊娘,斷手斷腳。自此之後,所有與惠城黑社會扯上那麼丁點關係的人都知道此處來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老大,許多為生活所迫,為環境所逼人竟然紛紛投入到小胖的手下。因為他們在小胖那裡還可以領到低保。 小胖知道阿公此時正是招兵買馬,囤築實力的時候,見到這麼多人投奔自然欣喜不已,可是很快他就傻眼了,惠城確實是個窮得要死的地方,他在惠城的灰色收入根本就不可能維持龐大的開銷。在N次向源城要錢後,他不得不想自給自足的活路,但唯一的活路便是讓惠城的經濟發展起來。 惠城是珠江三角洲的交通要道,前靠著深城,後靠著東城,左靠著源城,右靠著河城,除了惠城別的都是工業城市及一級旅遊城市,惠城的土地與荒山大把大把的放著長草,外商不是不想來投資,但看到這樣的交通狀況卻望而怯步。小胖思前想後,覺得阿公的話是絕對的道理,只有公路通了才能搞活經濟,經濟搞活了以後,社團才能真正的在這裡發展。而修路是他無能為力的。只能靠政府,但一想到政府他又同時想起了一句話,政府靠得住,母豬能上樹。但他只能試一下了,不試怎麼知道母豬一定不能上樹呢! 小胖第一個找的是惠城的市長彭來福,一個騎著二十八寸自行車上下班四十好幾的男人。不知道政府窮得連部夏利都買不起,還是他不願浪費政府資源,反正他的樣子讓人想到兩個字:寒酸! 「市長您好!」小胖從黑色的別克轎車裡走了出來說!東風日產因為華弟不喜歡,他已經準備賣掉了,而且嚴令禁止他的小弟再購買日貨。 「你是誰?」彭市長並沒有因為小胖從高級轎車裡走出來就對他阿諛奉承,而是抱著一副警惕的心態。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謹慎與高風亮節。 「我是外地來投資的商人,我能和您談談嗎?」小胖十分謙虛的說。 「這樣啊,那明天你到我辦公室裡談怎麼樣?」彭市長不傻,一個軟球拋回了給小胖。不得罪也不失禮人。 「我很有誠意來投資,希望市長能理解,有些事,我覺得在辦公室裡並不方便。不知道市長可否賞光?」小胖說著打開後尾箱,及後排的車門,意思很明顯,單車放進後尾箱,市長放進後排。 「這樣啊……那好吧!」彭市長猶豫了好一會,看到小胖一臉的真誠後,終於答應了下來。 小胖聞言立即屁顛屁顛跑過去接過彭市長的自行車放進了轎車的後尾箱。然後又恭而有禮的請彭市長上了車。 「市長,我姓彭,單名一個胖字,是龍興集團的一個擴展部經理,我這次來主要是奉上面的命令來惠城大力投資娛樂事業的!」小胖想必是做足了功課有備而來的。 「哦,咱們還是本家啊,我也姓彭!」彭市長笑道。 「呵呵,最起碼五百年前一家啊!市長,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小胖欲言又止。 「什麼話你說吧,我很歡迎外商來我市投資的,如果不是這麼蒼促,我會給你準備一個歡迎會的!」彭市長說。 「市長,咱惠城的經濟是不是很緊張,我看別的市,別說是市長,就連市長秘書都有高級轎車代步,怎麼你還騎著自行車啊?」小胖問這話真蠢材,卻不知他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唉,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惠城的面貌你也看到了,三棍打不出個悶屁來,市府是有車,而且有三輛,最好的是本田,餘下的是兩部是桑搭納,本田讓副市長老李開去出差了,到了別人的地方總不能丟臉吧!剩下的兩部有一部早已報廢,最後的一部老是三天兩天出毛病,時常半路出毛病,惹人發急不說,還擔誤事情,我也懶得去用了,乾脆騎個自行車還方便實在。這是實話,既然你決定來惠城投資,我也不想拿什麼場面話來蒙你!」彭市長顯然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不會與人兜圈子,難怪在這個位置上近十年也沒有絲毫變動。 「那我給市府捐部車子吧,我還有部東風日產還放著沒人開!」小胖試探的說, 「那怎麼行,不行,不行的!」彭市長連連擺手說。 「反正那車子放著也是話著,我以公司的名義捐助給市府,不是我賄賂,是我理解一個在如此貧困市區為人民做好事辦實事的市長的難處!咱是窮,但絕不能讓別人看不起啊!萬一有一天副市長要出差,你也要出差,那本田給誰開好呢?」小胖的比喻很淺薄,但說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問題,家裡只有一條褲子,兩個人都要出門,到底給誰穿呢?不能不出去,也不能讓一個人光著屁股出去吧! 「那我代表市府謝謝你了!」彭市長感激的道。 「這個不用客氣,過兩天我就叫人把車開到市府去。市長,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就是咱市這條路為何一直都不修啊?」小胖問出了關鍵所在。 「唉,彭總你果然是精明的商人,一眼便看到了惠城的命脈所在,這條路是我多年來的心願啊,但這條路也算是被我毀了!我的前程也算是被自已毀了!」彭市長歎著氣說。 第三十三章 來個套吧,圈套! 「到底是怎麼回事?市長說出來,讓小弟幫你分擔一二怎麼樣?」小胖真誠的說,這是一個好官,為人民做實事的好官,小胖早就聽別人說惠城的市長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可是他一點也不相信,因為一個好官怎麼可能在位近十年都沒有一點建樹呢?上面不撥款修路嗎?款子恐怕全讓這毫無破綻的貪官吞掉了吧!可是今天一見,這才明白,這的的確確是個清官,別說兩袖清風,根本連袖子都沒有。 「這事說來話長啊,我們早就想修路,可是以惠城的經濟狀況來說,根本就不允許,修路的資金一般是分幾種:一種是國家直接撥款,另一種是集資修路,三是利用民間資金或者外資修路,還有銀行貸款修路等。 國家撥款就只能找省交通廳,但好死不死的,我現在的老婆是現任交通廳廳長的初戀情人,我原來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我申請了幾年都沒有款子下來,後來聽我老婆偶爾說起才知道這麼回事!這條路就等於是被我直接毀了! 然後我又想到集資修路,可是去哪集啊,我跑遍了所有能找的人能拉的關係,拉來的款項不夠修十公里的路! 跟著是民間集資,你也看到了,惠城的人哪裡有錢,飯都吃不飽還向他們要錢,我真開不了這個口啊!外商倒是來過幾個,但在惠城溜躂了一圈後,便拍拍屁股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被這窮地方嚇的吧!最後是銀行了,說到銀行那班狗崽子,我就來氣,不說也罷,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彭市長說到最後很激動,小胖很擔心他會因此急病發作,趕緊安慰他。 「市長看得起兄弟嗎?如果看得起的話,你這忙我幫了!」小胖很義氣的說。 「是嗎?你真的肯幫忙嗎?如果你真能幫的話,我代全惠城的老百姓給你下跪都可以!」彭市長激動的說。 「市長不用說得這麼嚴重,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小胖說。 「那你說怎麼操作吧?」彭市長問。 「你只要按正規的手續申請,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小胖拍著胸脯道。儘管他的胸部很多肉,甚至比某些較平坦的女人肉更多。但彭市長仍然忍不住懷疑。 「這真的行的通嗎?我已經連續申請很多次了!」彭市長疑問道。 「這個彭市長就別擔心了,你只要申請了,我就有辦法給你搞定!」小胖再次拍胸脯說。 「那好,我現在就回去落實這件事!」彭市長再次激動起來。 「你才剛下班啊,我還想請你吃個飯好好聊聊呢!」小胖愣了一下說。 「這件事不辦好別說請我吃飯,就算請我吃龍肉也沒味道啊!」彭市長好像火燒火燎的樣子,比一年沒上床突然見到了赤裸的女人更心急。 「這樣也好!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必須速戰速決!」小胖說著把車一捌便向市府使去。 第二天傍晚,彭市長便打來了電話,說財政的申請報告已經遞了上去!小胖趕緊說市長你放心,我這就上省裡去。你就瞧好吧! 廣省交通廳廳長辦公室。 廳長鍾努滄拿起惠城遞上來的申請修路報告看也不看的扔到了一邊!心想:狗日的臉皮真厚,搶了我的女人還敢問我要錢。我就讓你一輩子貓在那個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我讓你憋屈,憋到死為止! 鍾努滄很開心,他為又一次抱復了彭來福而開心!他狹窄的心裡藏著無比強大的仇恨,是的,他是一個記仇的人,小時候隔避家的黑子曾搶過他一個棒棒糖,同村的李叔叫他小屁孩,同班的振華因為一句話而胖揍了他,舊事一幕一幕他至今仍舊無法忘懷,何況彭來福彭市長搶的是他的女人,這是多麼大的仇恨,所以每每有人提到惠城路況的時候,他總是提議下一個議題,反正只要他一天在其位,彭來福就一天也別想修路。更別想高昇。 鍾努滄下班的時候是坐著第八代本田雅閣離開的,這是剛上市不久的新款車,比第七代來得仰貴來得豪華,他不怕紀委查他,因為他有一個老婆,老婆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她有一個極有權勢的爹,他鍾努滄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與他老婆是密不可分的,老丈人的一句話可以壓倒一座山,而他現在的一句話可以壓倒一條公路,每每他想起這個的時候,總是欣喜非常,他終於成為了萬人敬仰的交通廳廳長,有權有勢更有人巴結,但可惜的是他最愛的初戀情人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這是他心頭永遠的痛,無法彌補的遺憾。 鍾努滄每回夜裡想起自已一直深愛著的女人已經躺在別人身下承歡的時候,總輾轉反側不能成眠,每次不能輾轉反側他總要出去,他要去尋找刺激與發洩,他家的女人雖然在事業上幫助了許多,但並沒有因此得到他的歡心。因為他的女人實在長得不怎麼地,不是一般的不怎麼的,而是非常非常的不怎麼的,他老婆的皮相實在是太對不起觀眾,又黑又胖,皮膚糙得可以磨刀,一張典型的熱帶臉,兩隻外翻的鼻孔,還帶著突出的鼻毛,滿口茶色的牙齒,東倒西歪,一笑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鍾努滄剛開始的時候總是安慰自已,女人嘛關了燈都是一樣的,最多永遠不開燈就是,閉上眼睛把她當成很傻很天真的阿嬌來狠心的日,可是最終,他騙不了自已,阿嬌不可能有像他老婆這樣讓人作嘔的狐臭。 這一夜,鍾努滄又出來尋歡了,他不喜歡去D廳,酒店,夜總會找小姐,他覺得那無數人碰觸過的身體就是一個大鍋,如果自已再去弄一弄,絕對是刷鍋。一句話,得髒。他喜歡喝得醉熏熏的倒在路邊的女人,但這樣的女人並不多,他喜歡因生活所迫工作所逼自動向他獻身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雖然多,但他總是猶猶豫豫的不敢下手,怕被別人捉住把柄。相對來說,他更喜歡一夜情,浪漫刺激而沒有手尾。提上褲子大家都會忘了昨夜曾有過的那些風流。 今夜,他獨自開著雅閣在城市裡東流西竄尋找獵物下手。很快他瞄準了一個穿著百合連衣裙身材迷人相貌也過得去的女孩。於是趕緊停車,從車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道具大袋小袋的昂貴禮品,當然也是別人送的。 他繞了一圈截在女孩的前頭慢慢的走著,等女孩走過身邊的時候,故意不堪負重似的把大袋小袋散落於地上,然後又裝作慌手慌腳的去撿,撿了這個丟那個撿了那個丟這個。這一招他是完全捉住了女人的心裡,每個女人都有同情心,見到別人有難只要力所能及不傷大雅的舉 手之勞一般的人都會幫忙。 這個女孩也不能例外,她見這男人笨手笨腳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彎下身子來幫忙。 「謝謝你!」鍾努滄心裡十分興奮,第一步已然成功。 「不用客氣,小事而已!」女孩把撿起的最後一個袋子交給鍾努滄說,似乎並沒有因為袋子裡的東西貴重而對他變得熱情。這讓鍾努滄有點失望。 鍾努滄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好像十分勉強,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女孩顯然有幫他的意思,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靚女,你能不能幫我提一下,我的車就在那邊!我的秘書今天生病了,這活還是頭一次干,唉,百無一用是書生啊!」鍾努滄歎著氣說。如果這話讓他的秘書聽到會不會在暗裡罵:你媽才生病呢! 「好的,沒問題!」女孩善良極了!她難道不知道世上有壞人這兩個字嗎? 「你真好,相遇即是有緣,我叫阿滄,曾經滄海的滄!」鍾努滄說這話的時候好像真的經歷過無數滄桑一樣,這又是一招,女人喜歡有才華又有閱歷的人。 「我叫阿伊,能認識先生也很高興,先生想必經歷過許多事吧!」叫阿伊的女孩顯然社會經驗不足,這麼輕易就上了勾。 「唉,短短三十多載,看風雲變幻,經波濤無數,功名利祿全都有了,卻仍然了然一身。」鍾努滄這句對白最少用過三千次。四十好幾硬是被他這句台詞整得年輕十歲,艱苦創業自然顯得老成! 「先生果然不是凡人,我最喜歡像先生這樣成功又有學識的男人了!」女孩艷羨的說。 「唉,身家上億也無奈何,至今仍未覓一知音。恐怕這輩子也只以孤獨終老了。」鍾努滄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不會的,像先生這麼出色的人,老天不會對你這麼不公平的!」女孩趕緊為他申辯。 兩人有說有笑很快的走到了轎車旁,鍾努滄打開後備箱把東西全放進去後問:「阿伊,你要去哪啊?」 「我要回家啊!」女孩說。 「你住在哪?」鍾努滄又問。 「湖濱路!」女孩又說,不知道他問這麼詳細做什麼。 「我正好順路,我送你吧!」鍾努滄根本就沒有目的地,哪會順路。他的路線是一直指到床上的。 「這樣不好意思吧!」女孩顯然對鍾努滄有好感才沒有拒絕,多才多金又長得不差的成熟男人,是女人都會動心。 「沒什麼的,相識是一種緣份,你我既然有緣,那我們該好好珍惜才對!」鍾努滄的口才確實不錯。想必這哥們也是練過滴! 「是的!相識是緣啊!」女孩被他這句話打動了,愉快的上了車。她卻不知自已開始鑽入了色狼為他下的套中。 路程不遠,半個小時左右,但鍾努滄卻在這半個小時裡利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花言巧語,博聞辨言,甘言美語,甜言密語俘虜了女孩的芳心,所以車子行進湖濱路的時候卻一個捌彎繞到了「今夜你會不會來酒店」。 第三十四章 到底誰套誰啊 上了房間,女孩把包放到床對面的電視旁,便突然反客為主,狂野而又熱情對鍾努滄發起了攻勢。女孩的變化使他吃驚,但不一會便處之泰然,這樣的女孩他更喜歡,羞答答裝腔作勢上了床仍然扭捏作態的女人他見太多了,但是這種外表文靜內裡火辣的女孩倒是少見。他帶來的道具反而成了女孩的御用品。 春色,在房間裡上演。呻吟,在房間裡響起。變態而又另類的性愛一次又一次的把兩人推上了高潮的顛峰。鍾努滄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文靜的女孩竟然有這麼要命,上了床簡直就成了只小老虎一樣,差點沒要掉他的一條命。 女孩什麼時候走的鍾努滄不知道,不過這樣一來卻更好,歡樂之後大家散去,誰也不認識誰,乾淨又乾脆,他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得不行,當他走進衛生間洗刷的時候更是嚇得不行,身上到處是鞭痕,吻跡,下身也是火辣辣的連小便都有種刺痛的感覺,他只以為是昨夜太過瘋狂導致的輕微損傷,並沒有放在心上。 兩天過後,他發現自已錯了,他下面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又癢又痛還不斷流出腥臭的濃黃液體,淋病?梅毒?艾滋病?他慌了,正準備藉機離開廣省去異地治病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來一份快遞,一張光碟,上面只寫了XXOO四個英文字母,沒有地址也沒有姓名,電話號碼更是不用去想了。 鍾努滄趕緊把光碟放入電腦的DVD中,很快,他看到了一場以SM為主題,以肛交,性交,虐待為內容的AV,而主角不是別人,正是他——鍾努滄。他慌了,拍攝雖然只有一個角度,但他的臉他那很小的JJ卻一清二楚,沒有馬賽克,絕對清晰的版本。 他看到了碟子的內容後,立即就像跌入了冰凍的窟窿裡,從頭一直冷到了腳底。他知道他被人下了套,那個帶著性病的女孩是故意上勾的,不是被他的油嘴滑舌所打動的。可是什麼人會給他下這麼損的招數?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他猜不到,也不敢去猜,他知道不管那人有什麼目的開出什麼條件,他都必須得答應!如果他不答應,那人只要把這碟片的內容隨隨便便給紀委一寄或上網找個拉圾網站一上傳,他肯定和陳冠稀一樣出名。 他不想這樣的出名,這樣的出名只會讓他的婚姻完蛋,事業全毀,公民利祿全無,他害怕,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他恐懼,因為現在還沒有人打電話來,他不知道來人到底要什麼?萬一他要的自已給不起呢?是否會魚死網破!他下面的病好像變得很嚴重了,可是他不敢在廣省醫治,上了無數次電視新聞的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他得去別的地方越落後越偏僻的地方越好,但現在,他不敢離開,一步也不敢! 在鍾努滄收到碟子後的第三天,他精神已經崩潰到極點的時候,電話響了,來電提示:號碼不詳! 「喂,你好!」鍾努滄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鬆了一口氣卻抽緊了另外一口氣。 「嘿嘿,我很好,廳長大人卻好像不太好哦!身體不好吧,看A片累的?」 「你想怎麼樣?開出你的條件!」鍾努滄壓抑著憤怒,他真的想衝進電話裡把這個陰險的傢伙五馬分屍。 「一件事,很簡單,同意惠城的修路申請!」 「你是誰?你是彭來福的人?他媽的彭來福,他就為這個事把老子弄成這樣!」鍾努滄再也無法抑制怒火,怒罵了起來。 「廳長大人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想賺錢的生意人,我看中了惠城,但是惠城沒有路我賺不到錢!我和彭市長暫時還扯不上任何關係,不過我聽說,你不也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掐住他不放嗎?」 「一個月內,我搞定這件事,底片與刻錄出來的碟子全給我!」鍾努滄果然有點能耐,不過,他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這把交椅也難坐得穩。 「很好,夠爽快,事情搞定,你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嘟嘟嘟……」 掛了電話,鍾努滄像是被幾十個老婦女輪姦了一回似的,軟軟的癱倒在椅子上。 一個月後,彭市長給小胖打來電話,欣喜又激動的說修路的款項已經批了下來,不日即可動工。小胖並不驚奇,這是他意料中的事,這一個月來他也沒有閒著,他在瘋狂的收購惠城的地皮與商舖甚至荒山,因為他把修路的事情報告了華弟,華弟再通過某種渠道轉給小沖,小衝下的最高命令是下足血本,不惜一切代價擁有惠城地產。 這一次小沖確實下了重本,他知道,位於三叉口的惠城一旦把路修通,必定會吸引商家與外資,那麼到時候惠城所有的地皮,房子,商舖都將會升值,而且升值的前景將不可限量。 惠城修路的消息很快就被傳開,許多房地產商地皮炒賣商紛紛湧入惠城,正想實行收購的時候,卻得知大半個惠城都已經在龍興企業的彭胖手裡。他們知道購得原始股的願望落空後,又一窩蜂的找到小胖開出極高的價碼讓他轉讓手上的資產,小胖很是心動,卻不敢自作主張,又一次請示上面,上面下來的命令是不可貪眼前的小利,待公路修通後觀形勢再作決定。 小胖不禁匝舌,現在別人出的價碼已經是原來收購的十倍,但在阿公的眼裡仍然是小利,阿公的慾望到底有多大,他不敢想像。但這卻讓他更為歡喜,因為阿公站得高看得遠,自已也能沾著他的光登登高望望遠,做做神仙跟班的感覺也挺不錯。 華弟離開的事實,對原大頭打擊很大,他像是發了瘋似的在訓練場上折磨小沖等人,但他練來練去都是老一套,小沖等人都不禁膩歪了,沒有什麼新花樣,每個人都無精打采的。原大頭見狀正想大聲喝罵,遠遠的卻跑來一警衛:「報告,軍營外來了許多老百姓,指名要見D集團軍S偵察大隊最高軍官!」 「哦,有這樣的事?是誰又惹禍了?」原軍聞言不禁回頭冷冷的掃了小沖等人幾眼。 「不知道,他們只說要見你,並沒有說是什麼事,但看情緒有點激動!」那名警衛說。 原軍聽完立即對小沖等人說:「你們幾個,給我在這老老實實的練著!」話畢便跟著警衛離去。 原軍走遠,小沖停下了練習卻都沒說話,只是眼光齊刷刷的投向張志傑。 「你們看我做什麼啊?我可沒惹禍啊!」張志傑很無辜的樣子。 「你把人家列車員給搞了,你還說沒惹禍!」雙喜一本正經的道。 「就是啊,肯定是人家列車長找上門來了!說我們特種兵欺負了他的女同志!你這回有難了!」小沖幸災樂禍的說。 「什麼啊?我和林蔭的事是你情我願的,我們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的!」張志傑理直氣壯辯解道,但心裡仍然有些擔心,不會是這麼快就有了吧?那可不得了啊! 「是,你們是郎情妾意,你們是金童玉女,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小沖笑著說。 原軍跟著警衛來到營門,果然見門前站著許多老百姓,於是便說:「鄉親們,我就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你們受了什麼委屈,我的哪個兵欺負了你們,你們只管和我說,我打斷那狗崽子的腿!」 那些老百姓聞言便七嘴八舌的比劃起來,原軍聽後忍不住呆了呆,趕緊吩咐警衛去把那幾個兵找來。 警衛很快就把原軍指的那幾個特種兵找來了。 原軍指著那三個兵對那些老百姓問:「是他們嗎?」 「是的,是的就是他們!」眾人紛紛應道。 「喂,你們別血口噴人啊,我們可沒得罪你們!」說這話的當然是張志傑。 「對啊,我們一直都很本份的做一個每天挨訓的特種兵!沒時間出去做壞事啊!」雙喜道。 「就是了,我們最多是把原大嫂養的雞弄成烤雞,別的什麼也沒做過!」小沖道。 「我們最多只是偷偷的喝點酒,抽根煙,說說黃段子而已!」張志傑道。 「我們進了這裡之後一直洗心革面,半點壞事都沒敢做,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雙喜道。 「鄉親們,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們長得太普通,經常被人認錯的,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啊!」小沖說著就相開溜。 「你們給我閉嘴!」原軍忍無可忍的說。 眾人聽了小沖幾個的話忍不住一愣,心想這軍營的生活怎麼這麼單挑,最多只是喝酒抽煙說黃色笑話,那沒有別的消遣了嗎?不過很快眾人就恢復了正常。 第三十五章 老百姓找上門 「大兄弟,你還認得我嗎?」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少婦走上前來捉住小沖的手問。 「不,不,不認識。我、我一般,不亂泡人妻的!」小沖結結巴巴的說,他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已一般不採花,採了必定會牢牢記住的,而且善後工作也必定會做得好好的,絕不會留下手尾,怎麼這麼一下突然又跑出來個情債呢? 少婦見狀也不惱而是走到一個抱著嬰兒的男人身前,把孩子抱到懷中又問:「那大兄弟記得這孩子嗎?」 「什麼?連孩子都有了?我的娘啊!」小沖這不禁大驚失色差點昏倒。證據確鑿想抵賴也抵賴不了了。 「大兄弟,我真的要謝謝你!」少婦自顧自的說。 「不用謝我,孩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敢佔這功勞啊!」小沖對於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敢居功。 「我是說謝謝你在火車上給我接生!」少婦被小沖無厘頭的話也弄得臉上一紅。 「哦!是這樣啊!嚇得我啊!」小沖這才鬆了一口大氣,這個玩笑開得確實有點大,他承受不起的,但他卻不知道自已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早已讓別人珠胎暗結,但這是後話。 「孩子真可愛啊,才兩個多月就長這麼大了啊!」小沖看著別人家的小孩忍不住想起了他那虎頭虎腦的小小沖。 「那我呢?還認得我嗎?」一個嬌俏的女孩走到小沖面前羞澀的問。 「依玉!」好傢伙,連姓都免了,什麼時候人家的關係和你這麼親熱了!小沖的驚喜使女孩開心,看著他好像要擁抱自已的樣子卻忍不住一驚,不會這麼大膽吧,大庭廣眾的人家和他其實並不熟! 「男朋友呢?」小沖忍住想擁抱她的衝動,不禁意的問。 「說來長篇,不過都是因為你,吹了!」葉依玉搖搖頭說,臉上卻沒有難過之色! 自從小沖給她做的那次手術之後,她與男友回到了學校時常總會想起那羞人的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小沖那色色的帶著邪惡的眼神好像總是纏著她,使她常常產生一種錯覺,周圍正有無數雙這樣的眼精在光明正大的偷窺她,連做夢都都能夢到這雙眼睛。 最初,她以為自已是過不了羞恥的那一關,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逝,她很驚奇的發現,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而是一種屬於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 走神走得久了,男友自然有所發覺,他問她你還在想那個特種兵,她說是的!男友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們分手吧!女孩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了! 這個男人太小氣更是個自戀狂,他愛他自已超過愛她,她沒有什麼好想的!在與他戀愛的兩年一個月零三天的時間裡,每一次約會都是她掏的錢,而每回情人節他總是沒有鮮花沒有禮物甚至沒有一聲問候,她過生日也總是要她提醒他才能記得起來,慶祝禮物祝福等的東西通通沒有,動手動腳佔便宜吃豆腐當是生日禮物了!平時噓寒問暖,體貼關心根本沒有,那天在火車上,她肚子痛的時候和他說了好多次,但他就是一味的睡覺囔囔著你別煩我,忍一下就會好的!女孩真的很失望,只能自已撐著去了醫務室,而他一直睡到半夜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人,這才慌裡慌張的一路尋找! 這些她都可以不計較了。但她終於答應了他的要求去賓館開房的時候,他卻因為不肯出房費與她爭吵起來,最後竟弄得不歡而散,這是才是她最無法忍受的!現在,因為小沖的事,正好,分手順理成章。 「分了好,分了好啊!和那樣的男人呆在一起沒出息的!」小沖雖然不知道其中曲折,但聽到她分手的消息顯然很開心,人家分手你開心個什麼勁,難道與你呆在一起就很有出息?站他旁邊的雙喜忍不住這樣想。 「小兄弟,還有我呢?我這麼好認,應該記得吧!」一個滿臉麻子的人湊到小沖面前道。 「啊~~~大叔,我記得你,你不用靠那麼前的,你是大麻子司機!」小沖說著趕緊往後縮,他湊得實在太近,小沖已經能感到他呼出的煙臭味,更讓他擔心的是這麼多麻子萬一被傳染了,那他的「花容月貌」就毀於一旦了! 「咦,你們都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小沖忍不住問。 「呵呵,我們是專誠來感謝你的,順便給你送錦旗!孩子他爹,快拿出來啊!」少婦說著戳了戳站在身邊的丈夫,那漢子聞言趕緊打開了手裡一張錦旗,上面寫著「妙手兵哥」,這名字倒時挺貼切的! 「我的,我的,看我的!」那麻子臉司機一揚手,也是一張綿旗,「鋤強扶弱」,很俗,但小沖喜歡,原大頭就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同志,你好,我是江省交通廳,我們給你們部隊的英雄送來慰問金及綿旗還有感謝信!」一個穿著一身制服的人刷的一下打開了手中的錦旗:人民英雄! 小沖剛聽到同志兩個字就要皺眉,但聽到有慰問金的時候,不禁心花怒放,錢啊,他最喜歡的東西! 人群將要散去的時候,葉依玉偷偷的拉過小沖低聲耳語了幾句,好像有求於小沖什麼似的,小沖聽後好像十分為難,但後來還是禁不住她電力十足的媚眼紛飛答應盡自已的能力試試。 原軍今天很高興,非常非常的高興,以前也不是沒有老百姓找上門來,但不是投訴某日某時你們部隊在某地訓練的時候,他那塊地裡的紅薯少了一地,就是告狀某士兵偷了他家的雞鴨魚鵝,弄得他感覺自已的兵一個個都是賊一樣,老百姓送綿旗那是使無前例的頭一遭,他怎麼能不高興,於是他決定全隊為小沖三人舉行慶功宴,要辦得比大規模演習得了第一名還要隆重。 原軍喜滋滋的進了辦公室,卻發現小沖一直跟著他後面也是一副傻呵呵的笑容。 「咦,你怎麼還不去幫著準備晚上的宴會?」原軍問道。 「首長,您抽煙!」小沖說著拿出了一包軟裝小熊貓,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讓華弟弄進來俘虜朱立德等人用的。 「我不抽煙!」原軍眉頭皺起。 「呵呵,我忘了,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抽煙!那你喝水!」小沖說著迅速收起了煙,他真是睜眼說瞎話一點也不知道害臊,他怎麼會不抽煙呢!一天一包正常得就如女人每月一包的護舒寶一樣!小沖見這招不行立即拿起水壺就往原軍的杯裡倒水,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卻一下子把水倒得溢了出來。 「狗日的,不用給我來這一套,有話就說,有屁到外面放去!」原軍厲聲道。因為那開水溢出來剛好落到了他的褲檔上,他那小JJ差點沒給燙熟了! 「呵呵,首長就是首長,我的尾巴一翹起來,您老人家就知道我是拉屎還是拉尿了!」小沖嬉皮笑臉的道。 「少他媽廢話,快說!」原軍見小沖說得噁心,忍著反胃皺著眉頭說。 「那好吧,我就直人直話直說,剛剛外面那個女大學生,她說她要寫一本關於當兵的書,希望能在部隊裡住上幾個月,一邊採集資料,一邊寫書!」小沖弱弱的說。 「狗日的,一個女的,在這裡住幾個月?你當這裡是避暑山莊,想來就來的嗎?這是軍事訓練的秘密基地!這些軍事訓練都是要嚴格保密的,別說是住兩個月,兩天都不行!部隊是酒店嗎?部隊有部隊的紀律。」原軍嚴肅的說。 「靠,還秘密呢,地球人都知道這裡是D集團軍S偵察大隊,還嚴格保密呢,每回到有人家的地方演習,你不是嚷得最起勁最大聲,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小沖立即反駁道。「咳咳咳咳那個~~~~~~和這個不同!」原大頭被小沖嚥了一下,差點一口氣叉了進去! 「狗日的原大頭,我在你手下一年多了,要求過你什麼沒有?這麼小的事情你都不肯幫我,反正我不管了,我已經答應那女學生了,你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哼,你等著瞧!」好傢伙,這還有沒有紀律了,怎麼士兵比軍官還橫。 「你和那女學生是什麼關係?你要幫她?我聽說你家裡好像有老婆孩子了吧!部隊可不是個培養婚外情的地方!」原軍面無表情的道。 「靠,我這是樂善好施!」小沖額頭上頓時冒汗,可見心裡很虛。 「心虛了吧,哼,我就知道你心裡打什麼鬼主意,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事沒得商量,I SAY NO WEY!」原大頭說。 「好你個原大頭,你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了?」小沖不禁來氣了,他以為他出面,沒人敢不給他面子!他還真把自已當成來佛了,眾路神仙都要看他的佛面。 「給你是人情,不給是道理!但部隊有部隊的紀律,所以沒辦法了,其實,說真的,我也不想得罪你!」原軍不太好意思的說。 「那好,這單生意咱們算是吹了!原大頭,你以後好自為之吧!」小沖說著恨恨的盯了他一眼甩門而去。 原軍愣愣的站了很久才忍不住咆哮起來:「狗日的,現在我是首長還是你是首長啊,怎麼這麼橫啊!」 第三十六章 軍營裡的宴會 小沖果然很橫,他沒有向任何人請假就往營門走去,守門的警衛正想上去攔阻,一看是小沖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傢伙可是全軍出了名的難纏,誰惹了他誰倒霉,連不道德的原大頭都要忌讓他三分,何況自已是小小的警衛兵。 「兄弟不用為難,我只是和那個朋友說兩句話就回來!」小沖對兩個警衛指了指仍然站在門外等消息的葉依玉道。 「那你快點,不然我們也不好交差!」一警衛壯著膽道。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小沖說著把那包小熊貓塞到了一警衛的手中便走了出去。 「依玉!」小沖叫她的時候可謂是有氣無力。 「怎麼樣?」葉依玉其實一看小沖的神情就知道結果不好,但仍抱著一絲希望的問。 「原大頭不肯給面子,這事情黃了!」小沖垂頭喪氣的道,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出醜。 「哦,是這樣啊,沒關係的,我知道你盡了力的!唉,看來我不得不給父親打電話了,其實我寧願求你也不願求他的,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就和你一起進去!」葉依玉說著拿出手機側過身去打電話。 「打個電話就能進去?是不是太誇張了?這小妞吹牛也不用打草稿!」小沖不禁為葉依玉的自大而失笑。 不一會,她的電話已經打完了,沒有絲毫猶豫她把手串進了小沖的胳膊彎裡帶著他就往軍營走去。 「真的要進去啊?」小沖問。 「是啊,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嗎?」葉依玉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那好吧,我只能捨命陪美人了!」小沖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別說有人敢吹號他就敢衝鋒,就算沒有人吹號他也敢衝鋒。他就是小沖,無畏無懼的小沖。 兩個警衛看著小沖兩人手挽著手肩並著肩向營門走來都不禁傻了眼,這傢伙,不想活了嗎?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大哥,你行行好,別做這樣的傻事,我們擔當不起的,這煙我不敢要了,還給你吧!」一警衛說著把煙掏了出來硬塞進小沖手裡。 「是啊大哥,你放過我們吧,要是被你們進去,我們會受重罰的,原大頭整起人來,可真的不把我們當人的!」另一警衛急得快要哭了! 小沖也不好意思,這些人都很給他面子,但美色當前他只能狠下心來做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浪蕩特種兵了。「兄弟,對不住你們了,恐怕今天我們不打一架是不行了!來,哥們要是看得起我,就一起上吧!」 「大哥,你別玩我們了,我們哪是你的對手啊,你可是全軍的博擊冠軍啊!一個警衛說,小沖不僅僅是博擊冠軍,幾乎每項考核都名列前茅。他們別說兩人就算再加多兩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另一個警衛說。 「我放過你們,原大頭可能不放過你們啊,沒辦法了,兄弟,你們可能皮肉要受點罪了,這樣原大頭罰你們的時候也會輕一點!」小沖說著挽起了衣袖,準備幹架。 「唉,早知道就不頂小劉的班了!不然我也不用趕上這趟渾水了!」一個警衛自認倒霉的說。 「今天的日子不好,陰曆說凶時午後啊,看來真的有點道理!」另一個警衛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三個人就準備開打的時候,只見原軍氣喘吁吁的遠遠跑來,跑近前來卻不理小沖等人而是直接走到葉依玉的跟前道:「不知道葉小姐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海涵,裡邊請吧!」 小沖三人傻眼了,這原大頭神經短路了嗎? 葉依玉卻只是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依舊挽著小沖的手往裡面走去,原大頭看著小沖那得意的笑臉,敢怒卻不敢言。這葉依玉的來頭太大,他得罪不起,剛剛上面電話來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已在做夢,但上面告訴他人已經在營門外的時候,立即想起剛剛小沖對他說的話,一點也不敢怠慢,趕緊跑了出去。 是夜,因為葉依玉的倒來宴會顯得更是熱鬧,士兵們的情緒高漲圍著篝火盡情的跳著唱著吃著喝著,到處瀰漫著歡樂的氣息。 「我們有請隨軍記者葉依玉小姐為我們唱首歌好不好?」原軍的起義引起雷鳴般的掌聲,但她何時成了隨軍記者沒人知道,就連原軍也是說出口的那一刻才知道。 葉依玉被灌了一點酒,臉很紅,被原軍這一叫卻顯更是紅艷芬芳。 「葉依玉,來一個!」眾士兵大聲的齊叫。 葉依玉仍然猶豫不決,她看小沖,小沖也在看她,但眼神比她要低一點,因為他的眼光聚集在她的胸部。 「來一個,葉依玉!」眾士兵邊鼓掌邊齊喊。 小沖目不轉睛的看著葉依玉鼓鼓的胸部,她以為他在鼓勵她,於是站起來說:「既然大家喜歡,那我就唱一首請不要在我寂寞的時候說愛我!」 眾人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卻沒有停下而是一下一下的為她打起了節拍。 葉依玉輕輕的張嘴,聲音緩緩而出,清脆中帶著磁性。 「柔柔的晚風輕輕吹過, 我的心情平靜而寂寞 當我想忘記愛情去勇敢生活 是誰到我身邊唱起了情歌 當初的愛情匆匆走過 除了傷口沒留下什麼…… (葉依玉唱著唱著感覺到吉它伴奏聲,扭頭一看卻見小沖不知何時已抱了吉它坐在她身邊為她伴起奏來,那優美動聽的和弦加上時不時插入的眩麗的華彩配著她的歌聲更顯動聽!) 你總是在我寂寞流淚的時候 用你的雙臂緊緊抱著我 不要在我寂寞的時候說愛我 除非你真的能給予我快樂 那過去的傷總在隨時提醒我 別再被那愛情折磨 不要在我哭泣的時候說愛我 除非你真的不讓我難過 我不想聽太多那虛假的承諾 讓我為愛再次後悔 犯下的錯……」葉依玉的歌聲使人悲傷帶著感觸,把士兵們全都帶進了歌詞的竟境中,她唱完後眾士兵忍不住齊喊:「不寂寞的時候我們也愛你!」 葉依玉唱畢,那個網蟲陳十三突然站起來走到人群中央對小沖說:「老大,兩隻蝴蝶會不會?」 小沖沒說話,但手裡一串美麗的華彩奏起了大家都熟悉的旋律。 「那我給兄弟們唱一首,唱得不好別見笑!」陳十三說著便配合著小沖的和弦唱了起來: 「親愛的你別放毒,小心前面瑞星的解藥。親愛的你別後退,卡巴斯基會讓你沉醉。……我和你纏纏綿綿片片燒,飛越這網線永相隨。等到熊貓起香灰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死機也無悔!」 「好!」眾將士忍不住齊齊喝彩。 「呵呵,慢歌時間結束,來兄弟們,咱們來狂舞吧!」小衝突然亢奮的叫起來,好像服下了一整瓶偉哥一樣。 「狂舞?怎麼狂?」眾士兵忍不住問了起來,沒有音響,沒有燈光怎麼熱舞,連原軍也忍不住跟著問起來。 「嘿嘿!雙喜,小傑,上!」小沖一聲令下,張志傑立即拿出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桶反扣在地上,咦,那不是炊事班用來裝水盛飯用的膠桶嗎?還有他手上拿的兩根棍子,好像是炊事班的兄弟炒菜時用的來攪拌的大筷子吧。雙喜把兩個大音箱搬到了人群中央接好了電,然後拿了一部收音機接好通音箱,又把一個竊聽器貼到小沖的吉它上,迅速的調頻,兩分鐘所有道具都準備妥當。天才,這絕對是天才! 「西班牙鬥牛士,GO!」小沖狂吼一聲,跳上了音箱,吉它也上了肩,手裡的撥片一個華麗的弧形,便狂亂的在吉它上奏起了西班牙鬥牛士,狂放而緊湊的吉它聲隨著張志傑亂而有章的鼓聲同時響了起來。 「哇!」眾士兵紛紛搶上前來圍著他們又叫又跳,葉依玉也被士兵們推到了人群中央,她看著在音箱上像英雄一樣的小沖,眼裡散發出一種溫柔的光茫,這是小沖熟悉眼神,因為他的齊非兒,孫閃閃,蘇姍,甚至張芬芳的眼睛裡都看到過!但是小沖沒看到,他只顧著搖擺著身體彈著吉它把兄弟們帶到快樂的顛峰,宴會的氣氛又一次被推到了高潮。 原軍看著那兩個音箱心裡很痛,這些狗日的兔宰子太能搞了,這是他辦公室裡的高級音響啊,而小沖竟然把它當成踏腳板一樣在上面又蹦又跳,真是太不把豆包當乾糧了! 第三十七章 談個條件 快樂,很短,痛苦,總是很長! 宴會結束了,訓練又開始了!但是今天有點反常,因為坐在吉譜車上的,不是不道德的原大頭,而是嬌媚動人的葉依玉,原軍不知跑哪去了!但小沖等人並沒有偷懶,在美女的注視下個個更是龍精虎猛精神抖擻。現在,別說十公里武裝負重越野,就算一百公里他們都不放在眼裡。美女就是力量,美女就是動力源泉,美女更是一劑烈性春藥! 原軍去了哪裡?他在辦公室,但不是一個人,而是十幾個,這些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最高級軍官,他們此時正圍著一張軍色邀請函發呆。這是聯合國發來的第九屆「英雄突擊」國際特種偵察兵競賽,以往的八次中國隊都以全軍覆沒而敗北,這一次他們決定無論如何要在這場競賽中脫穎而出成為優勝方,為中國十三億人爭一口氣,出一口惡氣!所以他們決定把這次參加競賽的任務交給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魔鬼教練原軍負責。 「你們真的相信我?認為我一定能取勝?」原軍其實想問的是以前為什麼不選我,等別人都不行的時候才來找我,難道我是後備嗎? 「不相信你,我們會來找你嗎?」一個比原軍高級的軍官說,其實他是在想如果還有別人能找,誰願意來找你啊! 「那好!我保證,誓死完成任務!」原軍莊嚴的敬了一個軍禮,心想狗日的老子等這個機會整整十年了!十年啊,多麼漫長的十年,每一年都以為你們會選我,每一年都讓我失望的哭好幾個晚上,十年啊,這份遲來的愛! 「很好,時間已經不多,三個月,你要好好進行選拔,我們已經在各集團軍裡挑選出了精英的特種兵參加這次選拔。」又一高級軍官說。 「好!」原軍很想說你們可以回家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的了! 第二天,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門外掛上了巨大的條幅,備戰2008國際特種偵察英雄突擊競賽,這一消息瞬間在D集團S大隊裡炸開了鍋,這是一件大事,每個特種兵的最終願望基本就是參加這個比賽,用他們的話來說只要能參賽,雖敗猶榮! 各集團軍的精英們一個一個的來報到了,後勤組接到任務是一天內安排好這些特種兵,第二天一早便開始選拔比賽,殘酷,嚴勵接近野蠻的選拔比賽。首先評比在複雜地形上和體力超常消耗下,能熟練使用手中常規武器,技術精,協同好,素質全面的優秀軍人。 這些好像都與小沖無關,他覺得他來部隊只是混身肉,混完了就回去,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比賽也好,訓練也罷,都只是走走過場而已,主要是他的心思不在這些上,他的心思全都在一個女人,葉依玉的身上! 葉依玉從小生長在軍事家庭中,每天都看著父親與他的部下研究這研究那,小小的她就熱愛軍事關心政治熱愛國家。所以她聽到這個比賽的消息很是興奮,她馬上就去找小沖告訴他這個事! 小沖對這個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葉依玉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與款式的內衣及內褲,還有那些被剃掉的芳草是不是已經生長出來了!這個思想齷齪得不行的人竟然是這個D集團軍S偵察大隊裡最優秀的特種兵,說出來真的不敢讓人相信。 「依玉,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啊!」小沖忍不住讚歎道,其實他最想的事情還是掀起她的裙子,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是嗎?一般而已,你去報名了嗎?」葉依玉一點都不關心自已的衣著,她關心的是這場比賽,更關心小沖是不是能成功入圍! 「報名,報什麼名?追你還要報名嗎?有多少人報名了啊?我讓他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小沖說著揮了揮拳頭,好像他可以拳打萬千壯漢,腳踢無數英雄一樣。 「暈死,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呀?我說的是參加英雄突擊比賽的事!」葉依玉羞紅了臉道。 「哦,是這個啊,我沒報名!」小沖淡淡的說,好像這事與他完全無關的樣子。 「你為什麼不報名啊?」葉依玉驚問。 「我沒什麼興趣!」小沖不以為然的說。 「天啊!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來,這可是國家大事,參賽都是大國,主辦方是日本,例如美國,英國,德國,……」葉依玉說起這些事如數家珍。但看小沖的眼神卻像看外星人一樣。 「小日本?」小沖一聽這個詞額頭上的青筋馬上抽起。 「是啊,日本在前八次的競賽中都取得很好的成績呢!去報名吧好嗎?為國家增一分光!」葉依玉央求道。 「我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不想參加!」小沖聽了主辦方竟然是日本,心裡已經動了動,但他卻堅持說不參加,也不知是何道理!反正嘛,男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的! 「你的條件那麼好,為什麼不去慘加?你,你氣死我了,你是個懦夫!」葉依玉氣急了,心裡一動,心想請將不如激將。 「激將沒用,不參加!」小沖一點也不上當。 「小祖宗,你到底要怎麼樣才去參加嘛?」葉依玉真想拿個石頭砸到他的頭上,把他的腦袋砸開看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除非你答應我,我去參賽你就答應和我上床!不是一次,是一輩子!」靠!這狗日的可真夠狠啊,這樣的話都敢直白的說出來,實在是有夠變態了! 「你,你……」葉依玉一張臉通紅通紅的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不是羞的,是被氣的!她真的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思想竟然這麼齷齪。 「不行是吧?那好,我先回去了!88!」小沖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宿舍走。 「站住!」葉依玉怒嗔道。 「怎麼了大小姐?」小沖停下來,沒有轉身只是回過頭,這是向眾人表示他離去的決心! 「如,果,你,能,在,比,賽,中,勝,出,我,答,應,你!」葉依玉咬緊著牙一字一頓的道,臉色通紅通紅,這回是羞的! 「好!君子一言!」小沖迅速的衝到她的面前,伸出一隻手在她面前,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聽參賽國家裡有小日本,他就心動了恨不得馬上就去報名,明天就上戰場,好好的讓小日本領教領教他的本事。但他卻想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一個非常齷齪的辦法。 「快馬一鞭!」葉依玉說著便伸手與他的手握到一起。 當小沖正想好好仔細的撫摸一下她細白嫩滑的小手的時候,她卻迅速的抽回了手說:「現在,你什麼也別想,如果你不能勝出比賽,你一輩子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呵呵,你就鍛煉好身體等我吧!」小沖笑得很淫蕩的樣子。 「為什麼要鍛煉身體啊?」葉依玉不解的問。 「呵呵,我這麼強悍,你瞧你這身子骨,不鍛煉能受得起嗎?」小沖笑得更淫蕩的跑走。 「壞蛋,你這個壞蛋,殺千刀的!」葉依玉說著追了上去錘打他,卻不敢用很大的力,因為她要讓他的力氣用到戰場上。 第二天,選拔比賽就開始了!首先評比在複雜地形上和體力超常消耗下,能熟練使用手中常規武器,技術精,協同好,素質全面的優秀軍人。 一千名特種兵中原軍只要八個,比初選特種兵的時候殘忍一千倍,在小沖的鼓動之下,雙喜等六人也報名參加選拔,而小沖對他們說的話也讓所有人吃驚,他說:誓死進入比賽奪得英雄杯。他們不知道小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動力與決心,如果他們知道他為了與一個女人上床而去拚命的話,不知會不會吃驚得連眼珠都掉下來呢? 第一場也是唯一的一場,不道德的原大頭出了絕招,他要這一千人利用動力傘從懸崖上縱飛三千米到達A點,三千米裡有無數的槍手,狙擊手都在地上描著他們,然後躲開A點固若金湯的火力封鎖防線跳入波濤洶湧的江河中武裝泅渡三萬米到達B點,再次躲開B點的假設敵圍捕後駕使飛艇進入C點假設敵海域,一邊在水上與數量龐大的假設敵對抗,一邊潛下水進行爆破!時間定為三天三夜,除了規定的裝備外,原軍只給他們發了一包只能頂半天的壓縮餅乾。 這樣的選拔已不能說是殘酷,而要用變態到野蠻來形容,這是人力所能辦得到的嗎?有的報了名的特種兵只聽完了比賽項目便已經自動放棄了,有的駕駛動力傘只飛出五百米便被假設敵擊落。 小沖帶領的這六個人的隊伍卻好像沒事人似的呆在出發點玩了一整個白天,小沖帶了兩副撲克把六人叫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一邊玩鋤大地一邊說黃段子,當然七個人是湊不成兩局的,小沖於是又把葉依玉叫上,葉依玉明白了小沖叫她來說故事打牌的時候,不禁被氣得哭笑不得,個個都已經出發,他們卻躲在這裡偷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她非常生氣的對小沖說:「你混吧,你就混吧,我看你能混到幾時,如果你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我真的看都不想看你一眼!」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混?我不務正業?到時候我日你你還能這樣說我算你厲害!」小沖恨恨的說,說完卻依然我行我素的加入到鋤大地的行列中。 第三十八章 不是這麼好搞的 夜幕降臨,特種兵早已經全部出發了,除了被擊落或放棄的隊員,別的都已經堅強無比的到達了A點,正想方設法的躲避著假設敵的火力攻擊。這時候小沖才帶著他的六個隊員優哉游哉的出發,可是隊員們想不到他們這一行竟然異常的順利,夜色的掩護使他們不廢吹灰之力縱飛了三千米到達A點!哥幾個看著與假設敵們打得正凶的特種兵們就要上去幫忙,小沖卻一把攔住說:「咱不去湊這個熱鬧,讓他們狗咬狗吧,這是最好的掩護,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快,分散繞行!」 小沖哥七個偷偷摸摸的繞開正在拚命交火的特種隊隊員與假設敵悄悄的進入了江河中。 他們下水的時候順風順水,一路游出了一萬五千米,風速開始突然逆轉,往相反方向吹來。 「兄弟們,別緊張,用力游,游多遠不重要,現在是八點多,只要堅持上一兩個小時就好,現在至下半夜三點鐘都是東南風,現在這樣的西北風只是偶爾一點的反常。堅持住,千萬不要被帶回去,不然我們就白游這一萬多米了!衝啊,兄弟們!」小沖說著便帶頭向前游去,心裡同時在祈禱天氣預報一定要准,絕對要准,必須得絕,否則他與MM上床的願望就落空了。 這個死不悔改的東西,到這個時候,他仍然想著那齷齪的事情,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眾人一直以小沖馬首是瞻,過去一年多來的接觸告訴他們,跟著他,絕對不會有錯。只要他沖了,你跟在後面,面向的絕對是勝利而不是失敗,但這一次,好像他的估計錯誤了,他們也估計錯誤了,哥幾個在波濤洶湧澎湃的江河裡掙扎了近三個鐘,風向依舊沒有改變。 「老大,這回你是不是算錯了?」朱立德問。 「是啊,我們已經游了三個小時了,風向一直沒有改變!」趙小剛問。 「三個小時我們只游了一千多米啊,老大,這風向什麼時候才會改變!」黃振軍道。 「兄弟們別怕,我也看了天氣預報的,風向東南,不會有錯!」陳十三道。 「對,信老大者永生,咱們繼續游!」張志傑說著緊緊跟上。 「嘿嘿,我說哥幾個,這點小風浪就把你們整成這樣了?別說是三個小時,就算他一整夜都是這樣的風浪,老子也一樣要游過去!」小沖依然是帶頭者,他累,他最累,但他如果放棄了,這一組都要放棄了!天氣預報明明說今晚是東南風,但狗日的老天好像專門要與他作對,以懲罰他以前對它不敬似的。 「好吧,我知道錯了,原諒我,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小沖一邊游著一邊向他從來都看不起的老天認錯。 「老大,你唸唸叨叨的念的啥啊?」張志傑忍不住問。 「咒語,很靈的!」小沖邊游邊說。 果然,小沖的咒語很靈,老天好像是看在他誠心認錯的份上,原諒了他曾經的過錯,把風向改為東南。 「哇!爽啊!快游啊,兄弟們!」雙喜終於開了腔,順風順水一個划水的動作便是五米,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飛。 「哈哈,我都說了,信老大者永生,一點都不會…。咳咳……」張志傑一句話沒說話,一口水便灌進他嘴裡,差點沒把他咽死。 三萬米的距離,讓小沖等人足足游到了後半夜,他們上岸的那一刻天雖然沒有亮,但風向卻突然變了,變為強烈的西北風。小沖等人只能替後面還在海裡的人哀悼了!慢慢游吧,兄弟,啊門! B點的假設敵不多,原軍佈署的防線是以第一道與第三道防線為主的,其實潛意思裡也有點讓他們休息一下的意思。但他休息的意思與別人不同,他的休息只是讓你稍為輕鬆一點,並不是讓你真的就躺下了! 小沖等人沒有武器,武器都在等待他們的遊艇上。所以他們只能赤手空拳突圍,而假設敵都是S軍的沒有報名的特種兵,他們看到為首的是小沖,心裡免不了一驚,小沖在S軍的威望很高,所有人都怕原大頭,因為得罪了他,他會明著把你整得很慘,但他們更怕小沖,因為這人比原軍更變態,得罪了他,明裡與你照樣稱兄道弟,但暗地裡卻把你弄得半死不活,所以D集團軍S偵察大隊有一句話在特種兵之間流傳:寧惹十個大頭,不要半根蔥!這話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他們覺得不管怎麼樣都該放水,放水可以賣個人情給小沖,同時也可以讓他衝到第三道防線去與原大頭親自指揮的大部隊作戰,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是他們最喜歡看到的。所以他們幾乎是閉著眼睛讓小沖等人走過去的。小沖走過去的時候甚至摸了摸一個躲在草從下正准伏擊他們的特種兵,使得這個特種兵好像得到了神仙的精氣似的樂了一整天。因為小沖只有把別人當真正的兄弟的時候才會摸他的頭。 小沖等人上了飛艇,立即便著裝檢查武器,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便拉著了引擎向C點衝去。 這一關的最後一戰了,拿下了就等於往勝利邁進了一大步,雖然他們不知道原軍還會有什麼利害的法寶沒有使出來,但即然來了,那就不怕他全身長牙了! C點遙遙在望,他們正要欣喜的當下卻受到了攻擊,炮彈與子彈不斷的往他們身上招呼。七人頓時極有默契的反攻,利用精湛的駕駛技術與子彈炮彈比速度比敏捷。假設敵的火力很猛,密集的子彈猶如雨點一樣,使他們無法靠近一步。原軍果然變態,把大部隊全部壓到最後一道防線上,他們所在之處是一艘軍艦,上面最少有三四百人同時向小沖等人射擊, 哥幾個雖然毫髮無傷,但飛艇卻被射的千穿百孔。 「退!」小沖見不能強攻,立即下令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敵人如此強大的攻勢,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老大,他們是來真的,你看,這船身!」張志傑指著船身上的彈孔道! 「哇,不是玩麼?怎麼動真格的了?」朱立德驚叫道!原大頭已經變態到拿他們的生命來開玩笑的地步了嗎? 「塑膠子彈!別擔心!」雙喜拔下彈頭看了看道。 「這麼強的衝擊力,就算是塑膠也夠喝一壺的了!」陳十三道。 「狗日的,子彈不用錢的嗎?廢塑膠還好幾塊錢一斤呢!真浪費!」小沖不滿的叫了起來,立即讓眾人檢查火力。七把衝鋒鎗,兩包防水炸藥,就這麼簡單,連子彈也沒給他們多留下顆。 「水底下的目標有多大?」小沖問! 「一個小房子左右的箱子!」雙喜道。 「那一包炸藥不就夠了,還要兩包,怕炸它不碎嗎?」小沖道。 「老大,你就別叫了,難得原大頭那麼大方!」張志傑戲謔的道。 「那好吧,兄弟們,既然原大頭要玩,咱們就和他玩票大的,他不是喜歡玩真格的嗎?咱們就和他玩真格的,送他一份大禮物!」小沖陰陰嘴笑著道。 「好,就和他玩票大的!」眾兄弟一看小沖的笑容便知道他有了主意。而且是極妙的主意。 站在大船上的原軍用望遠鏡看著遠處只是一個小點狀的飛艇忍不住叫了起來:「來啊,兔宰子,看你們還囂張,看你們還敢在我的音箱上跳舞,老子還真不信你們有通天的本事……」 他的話沒說完,便見那原來只是一個小點狀的飛艇突然大了起來,逞直線狀向他們衝來。 「射擊!」原軍果斷的下令,槍聲立即紛紛響起,子彈向剛被捅破的馬蜂窩,大股大股密密麻麻的像馬蜂般朝小沖等人的飛艇上飛去。 D集團軍S偵察兵的射擊技術可不是吹的,子彈全都打中了飛艇,可是飛艇卻一點也不受影響的筆直向他們衝來。 「不好,飛艇上沒有人!大家快跳海!快,全跳!快!」原軍大叫一聲迅速的撲入海裡,別的特種兵也跟著立即跳入海裡,潛到水下,然後便聽到飛艇撞到他們的船發出轟的巨大響聲,眾人正想浮出水面,卻被又一聲更巨大的爆炸聲驚得再次沉入水底,飛艇上竟然被放了炸藥。 第三十九章 小妮子的溫柔 好一會兒,水面終於平靜了,原軍等人才敢浮出水面,看著火光沖天的大船愣愣的出神,這班小子可真敢啊,竟然用繩子固定了油門,把炸藥綁在引擎上,利用飛艇與他們大船的巨大撞擊力來引爆炸藥,這簡直是比玩真的還要真啊!如果不是他見機的快命令眾人跳海的話,此時有多少特種兵會葬身在這次爆炸中真的不敢去想,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招數,沒有人會這麼大膽。 「不好,大家快上岸!全部上岸!」原軍想到小沖等人不在船上,那麼他們此刻極有可能已經在他們腳下的箱子裡放下了定時炸藥正往遠處游去,所以他馬上果斷的下令讓眾人上岸。 原軍估計得一點也沒錯,當他與他的特種兵剛剛踏上岸邊的那一剎,「轟隆」一聲悶響,整個大地都好像震了一下,隨即他們放下箱子的所在在的海面上,也就是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頓時像一鍋煮沸的海水般翻騰了起來。 「狗日的,這班傢伙真的無法無天了,根本完全不安規矩來啊!」原軍不得不感歎自已老了,不中用了! 他身邊的一個特種兵聞言立即接口道:「是啊,如果老是安規矩辦事,怎麼完全成你這個變態的任務呢!」 「你~~~」原軍迅速回頭正想罵的時候,一個硬硬的東西已頂到他的腰上,他知道那硬硬的東西是槍,是衝鋒鎗,是他發給小衝他們的衝鋒鎗,而用槍頂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小沖,而他其他的兄弟也正用槍指著別的特種兵,原來剛剛他們潛入水底安裝好炸藥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迅速的往上游,因為小沖知道,上面的爆炸發生沒多兒,大家都在水裡,誰也不會去注意多出來的幾個頭。這一招真是妙絕,不但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七個人還輕易俘虜了原軍的三百大軍,頭領被捉了,餘下的投鼠忌器,只能跟著投降。 「原大頭?你可服氣麼?」小沖問。 「剛剛你炸我船的時候,我是有點不服氣,但現在,老子服了你了還不行嗎?我訓了那麼多年那麼多的特種兵,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特種兵,我認栽了!」原軍哭了,不是因為失敗恥辱,而是因為終於有人打敗他了,終於有比他更強的特種兵出現了!他就像獨孤求敗一樣,十多年來一直渴求一敗,現在他終於得嘗所願了,而且還是被他一手訓出來的特種兵打敗的,他能不喜極而泣嗎? 「靠,一個大老爺們像個娘們似的哭個鳥勁啊!」小沖十分不屑的說。 「老子喜歡哭,老子開心,老子感動!」原軍又哭又笑的說。 「你再老子老子的,我一槍崩了你!」小沖說著舉起衝鋒鎗就在原軍的身上挫了一下! 「狗日的,你敢打我,我是你的上級!」原軍怒極了吼! 「你才是狗日的,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沒資格叫!」小沖吼得比他更大聲。 「……」原軍無語,徹底的無語,俘虜確實是沒條件說話的。 「現在,我問你,我們是不是已經過關,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參加比賽?」小沖問。 「我都是你的俘虜了,你怎麼說怎麼好了,像你這麼變態加恐怖的人不參加比賽,還有誰能參加比賽!」原軍哭喪著臉。 小沖與原軍嘮嘮叨叨的好幾個鐘,正打算收拾家什打道回府的時候,這才見到別的特種兵碌碌續續的出現在海上。待他們全上得岸來,卻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小沖幾個不但完成了任務還把最高指揮官原軍及他的手下俘虜了。 「我不服,你們怎麼會跑到我們前面的?我們出發的時候還看你們在打牌呢!」一個某集團軍的特種兵叫道。 「對,他們都是D集團軍的,肯定是指揮官放水!」又一個特種兵叫。 「我們要求再比一場,近身格鬥!」再一個特種兵叫。 「對,再比一場,再比一場!」所有失敗的特種兵都叫了起來。 原軍走了上來,眼神很冷。「你們就這種素質這種水平還叫特種兵?願賭卻不服輸,還說我放水?你們嚴重侮辱了我的人格,我保留向你們隊長投訴的權力,本來是不想讓你們吃苦受累做這吃力不討好的活了,但你們要自找苦吃,很好!我就讓你們開識見識我手下的特種兵到底強到什麼地步!這場過後,大家休息三天。三天後擂台賽上見!一個勝出的小組選出一人參賽。」 葉依玉得知小沖通過第一輪選拔後很是興奮,立即跑去找小沖。她不怕處分,更不怕別人說閒話,因為她是隨軍記者,有採訪任何一個特種兵的權力,連原軍也被她纏了好幾天,十萬個為什麼下來,他一個頭兩個大巴不得這姑奶奶早點對他失去興趣。因為他耳根不得清靜的同時,原大嫂也晚晚都讓他睡地板,這樣的日子可不是人能過的。 「沖哥,聽說你通過選拔了是嗎?」連稱呼都變了,可見這小妮子對小沖的看重。 「第一輪而已,還有一輪,拿下了才能參賽!」小沖淡淡的說,他知道眼前的美人兒要真正的躺在他身下,他還有很艱苦的路要走。 「你現在有空嗎?陪我出去走走好嗎?」葉依玉說。 「咦,你以為這裡是我家嗎?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這可是部隊,串連都得請假呢!」小沖說。 「呵呵,有我呢!你等著!」葉依玉說著便走了開去,很快就拿了一張紙回來揚在小沖面前。 「這是什麼?」小沖問。 「請假條啊!我剛剛讓原軍批的!」葉依玉揚了揚眉道。 「利害,小沖佩服。原大頭從不輕易批我們的假!要批最少也得費上三個小時的口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後,他還要考慮那麼個半天才下決定批不批給你的!看來你爹的官做得不小啊!」小沖歎著道。有個做高官的爹就是不一樣,只是可憐他地短命的爹啊,一場普普通通的車禍就要了他的命。 「走吧!」葉依玉說完拉著小沖就往外走去。 出了營門,葉依玉把手一伸,挽住了小沖的胳膊。 「小姐,你這樣別人很容易誤會我們是姦夫淫婦的!」小沖說。 「什麼什麼呀。你怎麼老是說話這麼難聽啊?」葉依玉嬌嗔的用小手輕打小沖。 「你不是喜歡聽麼?我看你喜歡我才故意說得那麼難聽的,其實啊,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很斯文的人。從來不說章話的,當然不是骯髒的髒,是文章的章!我只是髒話!」小沖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聽這個了,難聽死了,你還要貧嘴,你在我面前就不能真的斯文點麼?還說要和我一輩子那……那個呢!」葉依玉臉紅紅的說。 「小沖的口號是: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不做斯文敗類!」小沖的聲音極大,好像是向人民做保證一樣。 「可你也不能說話那麼直白啊,人家才見你幾面啊,你就說要和人家那個那個,真是不知羞啊!」葉依玉嗔怪的道。 「我這人除了說話直接外,沒有別的優點了。你就包涵側個了!何況我沒泡過妞,這還是第一次泡,也不知道怎麼泡,又沒有人教我怎麼泡,我只好安照我自已的方法泡了!」小沖說得好像泡茶一樣!其實他還真的沒主動追求過女人,他那些個女人差不多都是倒貼的! 「泡泡泡,你就知道泡,如果你這次沒拿到英雄杯,我看你怎麼泡,看你還有沒有臉見我!」葉依玉對小沖的期望很大,她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已經對這個男人抱有了希望。從他看著她赤裸裸身體的時候?還是回到學校被他欺負的陰影裡頭?又或者是來到這裡與他相處之後?她弄不清楚,她只是希望他能勝出比賽。至於是不是真的要和他上床?她卻沒真的去想過! 「那現在能不能先來點鼓勵!」小沖看看四下無人,於是鬼鬼祟祟的說。 「什麼鼓勵?」葉依玉不明白的問,但話一說完小沖那厚實的唇已經封住了她的嘴。 她想推開他,可是他抱著她很緊,她用力的掙扎想把嘴巴閉上,但他的舌頭已經穿過了她的貝齒去糾纏她的小香舌。她想叫非禮但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吻堅定霸道又溫柔,使她慢慢的有了感覺,形容不出的感覺。於是,她慢慢的軟了下來,小沖感覺到她的變化,也不再強蠻只是輕輕的柔柔的一點一點的淺嘗著她。他知道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因為他的手已經在她的心上。 葉依玉什麼時候被小沖放到草地上的,她不知道。她已經迷失了,這個男人好會吻,已經把她吻得暈頭轉向,輕飄飄的好像浮到空中正升上天堂,而他那只她並未察覺卻已入侵的手更是讓她全身燥熱,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了一樣。當她感覺到身下有隻手貼上她那敏感而又神秘所在的時候,不禁顫身一顫人也頓時變得清醒起來,但她沒有動只是幽怨的說:「夠了,不要再得寸進尺了,你還沒拿到英雄杯呢!」 「啊~~是啊!狗日的英雄杯啊~~~~~」小沖觸電似的抽回了手,坐直了身子道!既然承諾了別人就一定要做到,風流而不下流那是他採花的準則。 葉依玉也坐了起來,整理紊亂的衣服,卻見小沖一臉痛苦的模樣坐在那裡,不禁柔聲問:「很難受嗎?」 「沒什麼!」小沖強壓著慾火,故意淡淡的道。 「軍營的生活可真難為你了,簡直就像是做和尚一樣!」葉依玉理解的道。 「沒關係,我有五指姑娘呢!」小沖笑著說。 「什麼?什麼姑娘?」葉依玉驚聲問! 「這個啊!」小沖伸一隻手在他眼前看。 「啊~~~~呵呵,是這個啊!要不……我……幫你吧?」葉依玉的俏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 「那敢情好……還是算了,這樣只不過是隔靴搔癢,解不了渴的,萬一弄得我獸性大發,把你就地正法了,那我就對不起我自已,也對不起我對你的承諾了!」小沖很痛苦的說。 小妮子聞言一呆,隨即軟軟的倒在小沖身上,溫柔的說:「沖哥,你對我真好!」 「呵呵,我一向對人都很好的!」小沖傻傻的笑著。 「嗯,那你就憋著這股勁,把它使到比賽上好嗎?」葉依玉沒有忘記給小沖打氣,讓他膨脹些,跑得更快!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第四十章 以一挑N 擂台賽,一個八米見方的擂台,就如電視拳擊賽中的擂台一樣。 第一輪選拔後只有剩下七十九個人,安自已原來的組隊分成八個小組,八個小組每挑選一人,也只有八人。 小沖知道這場架不好打也不公平,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就站了起來,他總不能讓他的兄弟來替他打這個架吧?提出參賽是他,要和MM上床的也是他,如果打架也找人代替,那上床呢?是不是也讓他的兄弟代替,小沖一想到這個就站了起來,好像迫不及待的樣子。 原來以前的擂台賽規則是隨機抽取二人對決,勝的一方進入下次的半決賽,然後在半決賽勝出方進入總決賽,而最終得勝的一方就有了參加國際競賽的資格。但原軍好像故意要給小沖頭上壓大山把他壓到懸崖下去!他為了爭面子為了出鋒頭為了向所有集團軍證明他沒有給小沖一組放水,竟然讓小沖一人單挑這七人!這些可都是各集團軍裡選出來最優秀的特種兵,他把小沖當成什麼?當成超人了嗎?可這些特種兵也是超人啊! 比賽的哨聲一響,小沖立刻跳上了台,台下立即噓聲一片,下面的全是各集團軍的特種兵,D集團只是少數又少數,原軍主要怕深受D集團軍S偵察大隊擁戴的小沖被重創而引起暴動,所以只安排了少數人參觀比賽,而少數指的就是小沖一組外加葉依玉!如果不是在部隊加上聽說著魔鬼教練原大頭的威名,那各集團軍的特種兵肯定會向小沖扔啤酒瓶、板磚、西瓜皮……等等的東西,因為小沖,實在囂張,囂張的過了份! 「狗日的,噓個毛啊!沒看過這麼帥的帥哥嗎?有本事你們一起上,老子不把你們全打趴下,就不是小衝!」小沖狂妄的向眾人叫陣,氣焰囂張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 「帥,你很帥,蟋蟀的蟀!」一個特種兵在觀眾席下大聲叫了起來。 「揍他,揍他,揍他……」小沖的叫囂引起了公憤,眾特種兵群情鼎沸的叫道,小沖不只是個起義的高手,而且還是個煽動暴亂的專家,在下面的原軍不禁為小沖捏了一把汗,上千個特種兵,別說是一齊揍他,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給淹了!他還敢不知死活的如此放肆。 「喂,你他娘的叫什麼,那是咱老大,人家叫你也叫!」雙喜一腳踢到忍不住跟著叫罵的張志傑道,這一腳踢得極重,差點讓張志傑下半輩子無法站起來。 「我……操,我都忘了!狗日的,你們叫個屁,再叫信不信老子……叫老大把你們全揍扁!」張志傑這才發現上了其他特種兵的「噹」,趕緊叫道。 裁判讀起了比賽規則,不得踢下陰,不得像狗一樣撕咬,其他隨便。 一個肌肉男只穿著一條短褲跳上了擂台,他是小沖的第一個對手,渾身上下好像全都是肌肉,沒有一絲肥的,如果豬販看到這樣的豬肯定會以為這豬每天吃的都是「瘦肉精」。 「小子,你別叫,你能在老子手下走上十招算你本事!」肌肉男指著瘦不拉及的小沖說。 「咦?十招?」小沖忍不住問。 「十招是不是太多了?那就三招吧!」肌肉男得意得不行! 「我看一招吧!怎麼樣?」小沖笑著說。 「一招?」肌肉男疑問?小沖只能頂他一招?不過看他的身板,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了! 「是的,一招把你放倒!」小沖依舊笑著說。 「我操!」肌肉男這才明白小沖是有意羞辱他,立即怒不可揭的揮拳向他打去。 小沖見肌肉男揮來的拳頭帶起一股勁風,可見此拳非同小可,絲毫不敢托大,迅速的貓腰側身,然後,他就出腿了,一招,僅僅一招,那一招快如閃電,形如鬼魅,聲如疾風。肌肉男避不開這一招,但他以為這麼瘦弱的人除了快是不會有任何力道的,所以用結實的胸膛硬挨了這一腿,可是挨了這一腿後他就後悔了,他倒下了,躺得平平的,再也無法站起來,這一刻,疼痛和悔恨在他的血液裡流轉,他的心中既痛恨又仰慕眼前這個放平他的男子,心中默默許下諾言,下輩子一定要作英雄,做一個像他這樣又囂張又有實力的英雄。 「好!」寥寥無幾的掌聲響起,小沖的幾個兄弟連鼓掌邊喝彩。掌聲在人群中顯得極孤單,可是哥幾個一點也不介意,仍舊用力的鼓掌,恨不得把手掌拍爛了! 肌肉男被抬下去後,上來一個瘦子,比小沖還瘦的瘦子,簡直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就如一條竹竿一樣!小沖見他的第一感覺便是:這是個癮君子嗎? 「兄弟好身手,手下多留情啊!」瘦子說了句客套話便出手,小沖正想說兩句場面話,卻見他的身子到了近前,腳也已到了面門,慌忙的閃開後瘦子另一隻腳又踢了上來,小沖再次側身就地一蹲險險的躲過,身子還沒站直瘦子又一腳已踢到,小沖此時的重心未穩身體也未曾平衡,就算會輕功也難以躲開了,只好迅速雙手成弓狀迎上了那一腿,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腿。 「噗!」的一聲,小沖便被踢得飛了起來,落在擂台的彈性護攔上,被彈到了地上! 「啊~~~~~」葉依玉的驚叫聲也在此時響了起來。 「起來,站起來啊!你不是很囂張嗎?就這麼兩下不行了嗎?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瘦子好像極失望的樣子! 小沖站了起來,伸手抹去嘴角流出的一絲血液! 他一邊警惕看著瘦子,一邊分析起來:這傢伙出腳實在太快了,快到他根本就無法反應的力步,瘦子的腳勁不大,但衝擊力太大,衝上來的時候,三腳差不多是同一時刻踢上來的,中間的間隔不達零點一秒。自已不能被動,絕對不能,只能主動出擊。主意一定便馬上向瘦子衝了過去。 瘦子見小沖的衝勢如此強大,絲毫不敢大意一個轉身側踢腳便迎著小沖的身子踢了出去,但是他沒有聽到他所期待的「噗」聲響起,原來小沖衝到一半的時候身體突然一矮,跪著滑向了瘦子,瘦子的側踢堪堪的掃過他的頭頂,但小沖此時已然到了他的跨下,抱起他另一隻支撐身體重心的腿,把他整個人橫抱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甩了出去,瘦子撞向了彈性防護攔被反彈了出來,還沒有落力的瞬間,小沖已經衝了過來,藉著強大的衝勁用肩頭撞向了他的身體。 「噗!」一聲響,聲音好像並不大,但瘦子受的重創卻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他倒下了,這一擊幾乎是要了他的命,就算他還有力氣站起來,他也不想站起來了,這個人身上有魔性,有股瘋子一樣的猛勁,他只是一個凡人,和一個瘋狂的魔鬼決鬥,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第三個上來是一個顯得微微發胖的特種兵,別人都叫他滑胖,別人為什麼會給他起這樣的外號,很快就會揭曉。 胖子上來後不說話也不進攻,只是朝小沖笑,不停的笑,很淺很薄很冷的笑,直笑得小沖心裡發毛。 「狗日的,你笑個毛!」小沖說著一個橫衝一拳就往胖子的胸膛打去,就在小沖的拳已經可以感覺到胖子那胖胖的肥肉的時候,胖子似乎輕輕的側了側身子,很輕很快很恐怖,因為小沖這一拳雖然打中了胖子,卻沒有打實,胖子那輕輕的側身動作就把小沖這勢如破竹的一拳化解了,小沖只感覺自已的拳頭好像打到一條巨大的泥鰍身上,不是打進去,而是滑過去的。當他知道這一招失利正想下一招時已然太遲,因為滑胖已經捉住了他的衣服把他輕輕的摔了出去,很輕很軟好像一點力都沒用,但落地的那一剎小沖才知道被人摔下去是這麼痛的。 小沖迅速的爬起來,但胖子又一次捉住了他,又把他摔了出去!胖子的行動並不是很靈活,但他在摔出小沖的同時腳步也同時動了,他身形停住的地方就是小衝落地的地方,好像早就站在那裡等著小沖一樣。小沖一次,兩次,三次,四次……N次被他摔倒後,爬起來已經非常吃力,胖子見他的模樣,也心慈手軟的先放了他一馬,反正胖子一點也不擔心捉不住他,只要捉住了他,也不擔心摔他不死。 小沖知道,他必須得想個辦法了,不然這樣摔下去遲早會把他摔得粉碎的。胖子實在太厲害,每次都能算準他的落角點,每次也都能捉住他的衣服把他摔出去。衣服?小沖想到這裡腦海突然出現一道靈光,然後迅速的捉住自已的衣領用力的一拉,軍色襯衣被他撕成兩半,然後就被扔到了地上,露出了全身大大小小的傷疤,刺眼而奪目的傷疤,他一輩子也無法釋懷的傷疤,除了上床從不輕易讓人看到的傷疤! 「哇!這麼多紋身?」一個特種兵叫了起來。 「看清楚,那不是紋身,那是刀疤!」另一個特種兵提醒道。 「天啊,他到底挨了多少刀?」又一個特種兵叫了起來!不是很多,就那麼一百四十四道而已! 「挨了這麼多刀都沒死,這傢伙實在是個惡魔,難怪他敢這麼囂張!」再一個特種兵感歎的說啊。 台上,小沖還在撕扯著衣服,只到全身只剩下一條四角短褲這才罷手,心下恨恨的道:「狗日的,我看你這次還捉我哪裡!」 小沖不會坐以待斃,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只會沖,永遠直前永不退縮向前衝,他揮起拳,無堅不摧的鐵拳,狠狠的砸到胖子身上,但胖子仍然是那麼輕輕的一抖很輕很柔的就化去了他這一拳,儘管如此,他的胸膛仍有幾分隱隱的疼痛,可以想像小沖這一拳的兇猛與強大。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擒拿手,可是這一次小沖身上沒有穿衣服,他抓到小沖身體上的手要有那麼一秒尋找著力點,可就是這一秒的時間,小沖已經有了反應,很強的反應,他反手捉住了胖子的胖子肉呼呼的雙手用力的一拉,拉得胖子一個重心不穩向下墜,在這下墜的瞬間小沖的膝蓋已經頂到了他的頭上!不是很大力的一腳,卻已足夠胖子回味一輩子。 「彭!」的一聲,胖子的鼻骨折斷,鮮血四射,雙眼瞬即一黑便倒了下去。 第四十一章 來點維他命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小沖已經不行了,他要求暫停比賽,他要休息,裁判其實早該吹響休息哨,可是小沖的表現實在太精彩,他只顧著聚精會神的欣賞,把自已的職責都忘了! 「老大,加油,你是猛男,世界上最猛的猛男!」張志傑給小沖打氣。 「……」小沖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師弟,師兄不教你做人的道理了,你比師兄強太多了,以後你教師兄吧!」雙喜道。 「……」小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那還是看在他是師兄的份上,換了別人他鳥都懶得鳥。 「老大,堅持住,兄弟們與你同在!」黃振軍道。 「是啊,老大,快點把他們全都打敗,咱們喝酒吃肉去!」朱立德道。 「老大,給我們爭口氣!別讓原大頭給看扁了!」趙小剛道。 「老大,頂住!你贏了這次擂台賽我送你一個精裝碟,裡面有我在網上下載的頂級A片一千六百部,還有艷照門真實照片五百二十一張!」陳十三道。 小沖無神的眼睛聞了這話終於有了一點點光,好色的光! 「狗日的,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我不會看不起你的,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你已經很不錯了,沒有丟老子的臉!」原軍走過來踢了踢小沖的腳道。 「……」小沖仍然沒有說話,只是眼裡又多了一點光,不屑的光! 葉依玉此時走到了小沖的耳邊小聲的說:「沖哥,我昨晚看了好幾場A片,你只要拿下這場擂如賽,我可以先給你獎勵,只要你不進入正題,我隨便你怎麼樣!」 「真的!?」小衝開了口,眼裡散發出強大的光芒,無比強大的光芒! 「嗯!」葉依玉堅定而又羞赧的點頭,並在小沖那被打得浮腫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啊~~~~~~~嗚~~~~~~~~~~~我又充滿力量了!來吧,狗崽子們!一起來吧!」小沖像狼似的狂嘯起來,然後唰的一下跳上了擂台,比剛上台的時候更加瘋狂與囂張。 台下,靜悄悄的再沒有一點噓聲。每個人都看到被他打敗的精英特種兵,每個人也看到了他身上所受的傷,每個人都看到了他已經搖搖欲墜無法再進行格鬥身體。但就是那麼瞬間,他到底得到了什麼力量,讓他變成如此模樣!興奮劑?春藥?好像都沒有吧,所有人都一直看著他,他甚至連水都不曾喝一口,最多是有那麼一點口水,還是香的,美女的香澤啊! 緊接下來的比賽,小沖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大驚,他好像變成了真正的超人,機智、頑強、勇敢、靈活、果斷、凶悍,他身上表現出的韌性讓所有人都佩服自歎不如。 中國,只有這樣出色的特種兵才有資格去參加比賽,除了他之外不會有第二人選,經過了這場擂台賽,所有的特種兵及普通士兵都認識了小沖,並給他起了一個外號:鐵打凶兵。 小沖拿下了擂台賽!他不算強大,強大的是女人,因為女人能讓男人變得強大,所以這個世界是最強大的應該算是女人! 最後一個對手被抬下去的時候,他是狂笑著倒下的,倒下後就沒有站起來。 小沖被直接抬進了醫院,這是原軍的主意。 原軍難得一次發了善心,他想讓小沖好好的調養一下,備戰2008國際特種偵察英雄突擊競賽。另外耳尖的他也只到了葉依玉對小沖說的那幾句話,看來這場婚外戀他是無法阻止了,又怕他們在部隊裡搞出什麼醜聞來,索性眼不見為淨把他們都送走,其實人家小沖根本就沒結婚,何來婚外戀一說。 江省軍區總醫院,小沖被兄弟們放到雪白的床單上。 迷迷糊糊的小沖卻一直捉著葉依玉的手不放。都這樣了,好色的本性卻依然,實在挺為難他的。 「乖啊,先放開我好嗎?」葉依玉輕聲對小沖說,其他哥們見狀,趕緊識趣的走了出去。 「你……答應的……不能反悔!」小沖此時昏頭轉向的,仍然不忘色相。 「死樣,還能跑得了你的嗎?先休息好再說啊!」葉依玉一指頭戳到小沖的頭上,剛好戳到痛處,差點沒把他戳暈過去。 「不反悔?」小沖掙扎著說。 「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怎麼會反悔呢!放心睡吧,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乖啊!」葉依玉溫柔的說。 門外,偷聽的哥們這回算是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小沖為何會在擂台賽上突然發威了!原來是因為這個,看來色心壯人膽,色心也可以成就一翻事業啊!每個男人都有色心都有慾望,但像小沖這麼強大的,確實是人間少見的。 小沖睡著後,葉依玉這才緩緩走出病房,門外等候的兄弟立即圍了過來! 「怎麼樣?怎麼樣?」小沖的兄弟齊聲問。 「什麼怎麼樣啊?他不是挺好的嗎?」葉依玉不解的問。 「我們是問你怎麼樣啊?」張志傑說。 「是啊,你有沒有給他佔便宜吃豆腐什麼的啊?」雙喜問。 陳十三趕緊接過放題:「要是你真的給他佔了便宜,我們,我們……」 「你們要怎麼樣啊?」葉依玉問,她挺開心的,有這麼多人維護著她。 「如真是這樣,我們只能替你悲哀了,別的我們都無能為力!」朱立德一副節哀順便的樣子。 「切,你們這班欺善怕惡的東西!」葉依玉很不屑的說。 「你不怕他嗎?」眾人齊聲問。 「呵呵,說真的他對我一點都不凶,我不會怕他,我只會喜歡……這關你們什麼事啊,懶得和你們說!」葉依玉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已失口,趕緊住嘴。 「哦!我們知道咯!」眾人這才明白兩人早已暗通款曲,他們純粹是狗捉老鼠多管閒事。只能悲傷的哀悼這個世界上又一個純情少女落入了色狼的手中。 「那你們回去吧,這裡用不著你們,快回去訓練吧!」葉依玉揮著手說,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些人面前從來都不會臉紅,不管他們說什麼!可是在小沖面前,他只是那麼輕輕的一句挑逗,便讓她立即臉紅耳赤心慌意亂!這難道就是別人說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嗎? 「好吧,我們知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都憋很久了,白天一刻也值千金,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小張志傑道。 「依玉小姐,不要那麼猛啊,我師弟還要參加比賽啊!萬一弄個下半身殘疾就不好了!」雙喜也參加調戲! 「你們這班缺德鬼,快滾!」葉依玉有點老羞成怒了,眾人見母老虎要發威趕緊溜! 睡了一天一夜的小沖是被走廊裡的爭吵聲吵醒的,外面好像有好幾個人在吵架,很激動聲音很大。他忍不住下床走出去看看究竟。 走廊外一群家屬正圍著一個醫生不停的咒罵撕打著,醫生的樣子很狼狽,眼鏡片被打碎了一塊,衣服也被扯爛了,卻不敢還手,好像他做了極大錯事一樣。 小沖的潛意識裡並不認為自已是個特種兵,他仍然認為自已是個醫生,所以看到自已的「同事」受欺負忍不住擠進了人群中,護著醫生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有話好好說,別打人啊!」 「你是誰?」一個中年婦女問,眼裡依然是怒火與悲傷。 「我只是一個病人,看到你們這樣實在看不過去,所以過來問問!」小沖不敢說自已是個醫生,這個時候誰說誰是醫生就是天材,天生的蠢材! 「這位小兄弟你是個好心人,你別護他,他不是個好醫生,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老公,我老公被他硬生生毀了!」女人的話裡透著無法形容的傷感與埋怨。 「怎麼回事?」小沖忍不住問。 第四十二章 我沒忘記我是醫生 那中年婦女見小沖是個熱心腸的人,正愁著一肚子苦水無處傾訴,於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起經過來。原來,她的丈夫是一個退役軍官,兩個月前的一天,女人的丈夫吃過晚飯後突然感到腹部一陣陣揪心的劇痛,同時伴有噁心、嘔吐等症狀。晚上9點,他已經忍無可忍,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女人趕緊和家人一起把他到這間醫院,就是這個這個被咒罵撕打的醫生接診。 這個醫生為他仔細檢查後診斷為急性膽囊炎結石症,在打針、輸液後,女人的丈夫感到疼痛明顯減輕,但醫生建議其盡快手術,急性膽囊炎極可能發展為慢性膽囊炎並發息肉及癌變的可能,女人怕丈夫病情繼續惡化,做了一個讓她終生後悔的決定,那就是同意手術。 第二天早上,在經過各項術前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後,女人在手術協議書上簽了,「同意手術、諒解意外」的字樣。女人的丈夫也同時被推進了手術室,但他進去後就再也沒有醒來,推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植物人。 小沖聽完後說:「這位阿姨,手術中出現意外有時候是避不可免的,有許多客觀原因是會導致手術失敗的,我敢說沒有一個醫生願意自已失敗在手術台上!」 「可是,可是我的丈夫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他是家中的頂樑柱,三個孩子都在上學,現在他出了意外,你叫我們這一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女人說著便哭了起來,悲傷而又絕望。 「阿姨別著急,我在服役前是一個醫生,在中美友好醫院工作過,你帶我去看看你丈夫,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好嗎?」小沖真誠的說。 「你,你是那個囂張神醫歐陽沖?」那個被毆打的醫生這會才認出了小沖,難怪他覺得這人怎麼這麼臉熟呢! 「你靠邊給我站著,還嫌不夠丟人嗎!」小沖冷冷對那醫生說完,立即又換了一副同情且真誠的面孔對那女人說:「阿姨,你帶我去看看你丈夫好嗎?」 「好的!」女人對小沖並沒有抱太多的希望,可是這個時候她需要安慰,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安慰,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力量一種支持,而且小沖對那醫生的態度也令她心裡稍為舒服。 女人很快帶著小衝來到一間病房,房間裡一個男人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如果不是那輕輕起伏的胸部,小沖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死人。 小沖慢慢的走過去然後拾起了男人的一隻手把起脈來,幾分鐘過去後他皺著眉對女人說:「情況很不好,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好想,阿姨你別著急,我會盡全力讓你的丈夫甦醒!」 「真的嗎?你有辦法?大兄弟,我給你下跪,我給你下跪了,求求你一定要救醒他好嗎?」女人聽了小沖的話立即跪到了地上,感激涕零的哀求道。 葉依玉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這感人的一幕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她原以為小沖只是一個好色野蠻又很無賴的人,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他有一顆火熱的心!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漢子! 「阿姨,別這樣,你快起來,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小沖說著便把女人扶起來,然後又說:「阿姨,你先好生照顧著他,我去準備準備!」 小衝回到房間便開始翻箱倒櫃,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沖哥,你在找什麼啊?」跟著走進來的葉依玉忍不住問。 「找手機啊,我記得我好像有部手機的!」小沖說起手機,這才想起自已的那身衣服都被他撕爛在擂台上,手機也在衣服裡,不禁頹廢的坐到床上,那可是雙屏雙卡超長待機一百八十天的海爾牌手機啊。 「用我的!」葉依玉說著把自已的手機遞給了小沖。 小沖接過手機也不謝便給瀋陽打電話,心裡還埋怨道天殺的舅舅老是禁他的內氣,讓他關鍵時刻老是要找他,真是麻煩。 瀋陽聽了小沖所說的事情經過後,答應盡快趕來。 這個時候,那個狼狽的醫生也走了進來,弱弱的叫了一下小沖,不知道為什麼,小沖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威嚴,一股讓他感覺寒冷的氣息,他真的很不願意和這個人打交道,他比見院長還怕見到他,可是沒辦法,自已搞了個大頭佛出來,眼前好像只有這個人才能救他,不然他別說名聲,就連工作也保不住,說不定還要賠個一百幾十萬呢! 「你叫什麼名字?說說是怎麼回事?」小沖大大咧咧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從上面下來檢查的領導。 「我叫馬格必,副主任醫師,患者術前的生命體征很好,術中也沒有什麼不妥,但就在手術結束正在進行皮下縫合的時候,患者突然呼吸困難,口唇發紫,手腳抽搐,經過10分鐘的搶救,她的心肺復甦成功,但腦復甦搶救未能成功。」馬格必老老實實的回答。 「嗎個B?還真是個好名字!那檢查過是什麼原因嗎?」小沖想不到竟然有人叫這樣的名字! 「檢查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馬格必說。 「嗎個B還副主任呢!這明顯的症狀你都不會想,肯定與麻醉有關,你用的是什麼麻藥用了多大劑量?」小沖一副鬼子審地下黨的模樣。 「利多卡因濃度為2.5%,布比卡因濃度為0.75%,兩樣齊用的!」馬格必想了想說。 「狗日的,你副主任醫師的職稱是不是用錢買回來的?這兩樣藥如果單獨應用,這個濃度確實是無可厚非,可是你兩個聯用還用這個劑量,濃度就是原來的一倍以上了,麻醉藥濃度過大會引起什麼?引起低氧血症導致呼吸心跳停止你不知道嗎?患者只是成為植物人沒有一命嗚呼算你狗日的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小沖恨極了道,這簡直就是亂來!許多麻醉醫生為了達到麻醉效果往往故意聯用麻醉藥及加大麻醉藥的劑量,以顯示他的麻醉多成功,多立竿見影! 「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呢?天啊,我太粗心大意了!」馬格必說著狠狠砸了砸自已的頭,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你現在撞牆也沒用了,你去把院長給我找來!」小沖當他是自已的實習生一樣。 「你找院長做做做什麼啊?」馬格必擔心的道。 「你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可以瞞得住嗎?你真的想把事情鬧大嗎?你想讓軍區總醫院的名聲因你個人的粗心大意而毀於一旦嗎?還是說你從來都沒上過法庭想試試坐在被告席上的滋味!狗日的,我真是閒著沒事,找事情來做!」小沖連罵帶吼的說。 「好的,我這就去,我這就去!」馬格必也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趕緊跑去找院長,他真是怕了他了,這人比院長要厲害多了,如果讓他來當院長的話,他必定早已死了幾百次了。 葉依玉見馬格必走了,這才走到小沖面前撫著他正大幅度起伏的胸口道:「別生這麼大的氣啊,為這樣的人不值得!」 「唉,氣死我了,我們醫生的臉就是被這種人丟光的!」小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院長得知了事情經過後立即就來了,這可是有關醫院命運及今後發展的大事,如果一個處理不好,他這個院長的寶座都可能丟掉,他真想當場就把馬格必揍個半死,但事已至此,打死他又有何用,趕緊想辦法善後才是正經,可患者現在的情況任他醫術再高明也束手無策,只好去看看那位囂張神醫有沒有辦法了! 「歐陽醫生,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歐陽醫生果然是人中龍鳳,難得的人才啊!」院長拍著馬屁道,他不想,可誰讓人家比自已有能耐呢! 「院長,檯面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愛聽,我只想聽聽你對病人的看法!」小沖一桶冷冷的冷水潑到院長頭上! 「這個,這個,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還請歐陽醫伸出援助之手,解救我們於水火之中啊!」院長被小沖一頓搶白不敢生氣,只得委曲求全。 「那好吧,我只要幾樣東西,一、和你一樣的權力。二、最好的手術設備及手術室。三、那個病人的處理權通通交給我!」小沖的眼睛像兩把刀子似的一直逼視著院長,讓院長感覺全身都疼痛。 「沒問題!」院長巴不得有人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萬一他要是出了問題,他可以把責任全都推到小沖身上,推得一乾二淨幹幹淨! 第四十三章 我想想辦法吧 院長與馬格必走了以後,小沖靜靜的躺在床上,他在想救醒病人的辦法。而對坐在他身旁嬌俏迷人的葉依玉卻視若無睹,小沖是這樣一個人,當他有責任在身的時候,很少去想兒女私情,上床的慾望也會降到最低,就好像得了性冷淡一樣。而心無牽掛之時,性慾就會特別旺盛,像是服了烈性春藥一樣。 「沖哥,你在想什麼呢?」葉依玉看著一言不發的小沖問。 「沒想什麼,只是在想讓病人甦醒的辦法,我好像真的閒得沒事做了!竟然弄這麼個爛簸箕往自已頭上扣!」小沖自怨自歎的說! 「不是的,沖哥你是樂善好施,濟世救人的大好人,我喜歡得緊呢!」葉依玉說著便依偎在小沖懷裡。 「可是我對你一直都不好啊,那次給你做手術那樣折磨你,為了和你上床才去參加的比賽,我覺得我不是好人!」小沖自我檢討的說。 「那這一次呢?你又是為了什麼?」葉依玉不安慰他只是反問。 「這一次?我,我,我他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沖撓著頭想了好一會才道。 「我知道,你是出自下意識的,沒有任何理由的要幫那個女人的丈夫恢復知覺,你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壞透了,但你不經意流露出的慈善卻讓我看清楚了你,你是一個壞人中的好人,換句話說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葉依玉看著小沖的眼神有款款的深情與溫柔,好像一直看到了他的心裡。 「呵呵,我真的這麼好嗎?我不知道啊!」小沖笑了,笑得很傻,有點像傻大個! 三天後,瀋陽,張志傑趕到了江省軍區總醫院,進入病房的一剎他看到了葉依玉不禁一愣,這小子來部隊當兵也能泡上妞,確實不同凡響,比他那風流成性的爹只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依玉,這是舅舅和叔叔,快叫舅舅,叔叔!」小沖指著瀋陽張志傑道。 「舅舅好!叔叔好!」葉依玉羞答答叫了一聲。 「呵呵,你好!小沖可不得了啊!在部隊也能把上這麼漂亮的小MM,舅舅真是自歎拂如啊!」瀋陽戲謔的說。 「比起你老爹,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但比起你叔叔我,卻還是差那麼一點的!」張志傑笑著揶揄。 「舅舅叔叔別笑話我了!」小沖說著一隻手搭上了瀋陽的手,像是要和他握手的樣子,瀋陽明白這是讓他解禁的意思,於是趕緊運氣進入他體內解開他身上的禁制。 「小沖在部隊裡混得很不錯啊,現在不知道鐵打凶兵的兵恐怕沒有了!我昨天還聽到你干爺爺誇你來著!」瀋陽滿意的笑著,這小子確實沒讓他們這些老輩失望,也沒有丟他爹的臉,反而不斷的給他爹長臉。 「我是老頭子親生,年輕時雖然不爭氣,但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但從來都沒給過我好臉色,我四十好幾了,時常被罵不說,有時還挨打,我要是有你兩父子一半那麼讓他看好,我就知足了!」張志傑自憐自歎的感懷身世。 「舅舅,叔叔,咱們不說這個,先去看看病人吧!」小沖說著便拉著瀋陽與張志傑往那男人的病房走。 女人見小沖與兩個中年男人走進來,趕緊起身打招呼讓坐。 「阿姨不用客氣。這兩位是何坑人民醫院的沈院長張院長,他們是我專門請來參加你丈夫救治工作的!」小沖簡略的介紹道。 「大兄弟,阿姨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啊!」女人早就聽說過何坑人民醫院的大名,更對變態手術團有所瞭解,她本來也是想把丈夫轉到這何坑人民醫院去的,可是由於路途遙遠,又加上經濟上無法支持,只能作罷,現在鼎鼎大名的沈院長張院長親自前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激這個熱心情的小伙子。 「呵呵,沒事,只要阿叔醒來後,你給我做一碟紅燒蹄子就可以了!部隊的伙食雖然不差,但我們隊長從來不肯讓我們多吃!我做夢都想這個呢!阿姨,我們現在要給阿叔檢查一下,麻煩你迴避一下好嗎?」小沖此時的言行舉止與部隊完全是兩個樣,在場的葉依玉根本就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粗魯野蠻有暴力傾向出口就是髒話連篇的那個鐵打凶兵。 女人出去後,瀋陽拾起男人的一隻手,一絲氣息便湧入男人的體內,不一會便放下了他的手對小沖說:「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啊!」 「是啊,大腦缺氧太久,丘腦大面積出血,導致部份腦幹嚴重損傷,還有一個極大的血腫壓迫著腦組織及腦部神經!必須得手術,但這個手術根本就無法做,就算能做也十分困難!」小沖分析著男人的病情說。 「你有什麼具體的方案嗎?」小沖道。 「這幾天我想了又想,覺得首先必須清除腦部的血腫,這個雖難,但以我的能力也是可以辦到的,可是被損傷的腦組織該怎麼恢復卻沒有想到,所以就算去除了血腫也不可能讓他醒來,我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小沖說。 「其實不是沒辦法的,他被損傷的腦組織只是很小的一部份,我們可以合力用三針激活或使它重生!」瀋陽的話使小沖與葉依玉都大吃了一驚。 「三針有這個能力嗎?」小沖不禁疑問,使受損的腦組織重生,這三針確確實實已屬於神針了。 「看來你爹好像並沒有傳你真功夫啊,你連這個也不知道嗎?你現在的氣有多大?」瀋陽不禁問。 「像水密桃一樣大,但卻是吃過的!」小沖說。 「怎麼可能?是你練功不夠勤快嗎?你什麼時候練功的?」瀋陽又問。 「七歲就開始練了,我很勤奮的,每天晚上都要練上好幾個時辰才睡的!」小沖冤枉的道。 「那更不可能了?七歲練到現在絕對變得無窮大了,怎麼還可能這麼小?我說為什麼我每次都能輕易的制住你的氣息了,原來這麼小!可是這更不對了,你把練功的口決背一下我聽聽!」瀋陽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是這小子沒有練功的天份呢?還是有別的原因。 「氣收丹田,筋走外脈,靈台清明,氣運全身,心神斂收……」小沖背了起來,二十句,從小背到大,背錯一個字他就可以自殺了! 「往下背啊!」瀋陽道。 「沒有了!還往哪背啊!」小沖奇怪的問。 「沒有了?怎麼可能,這只是入門的初淺口決,後面還有四百三十多句呢?是不是你爹教你的時候你沒用心聽?小兔宰子,信不信舅舅抽你!」瀋陽生氣的道。 「舅舅,冤枉啊,我爹就教了我這二十句,別的都沒有教啊!」小沖真是跳樓證明自已清白的心都有! 「姐夫怎麼可能不教你啊?你的心術可比你偉傑叔叔正多了,連自已的兒子都藏私,真不是人,沒關係,你爹不教你,舅舅教你!」瀋陽負氣的說,這樣的爹他還真是沒見過。 「我爹老是顧著和幾個媽媽妖精打架,哪有閒功夫教我哦!」小沖也埋怨的說。 其實他們都誤解了小生,小生傳小沖三針的時候,確實是想全部傳給他的,可是大家同住在一個屋子裡,三針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練成就等於有了千里眼與順風耳,小沖的心智未成熟,而且他又有那麼多房太太,晚上難免要辛苦耕耕這塊田,又種種那塊田,耕田的辛苦自然會發出呻吟聲,他怕孩子聽多了影響心智發育,所以就想著等他長大成人了再一股腦兒的傳給他,結果,他沒有了這個機會,小沖也失去了更囂張變態的機會。 「那這個手術我們還做嗎?」小沖弱弱的問。 「做是肯定要做的,但做這個手術代價太大了啊,你舅舅有可能損失十年的修為啊!」瀋陽有點痛苦的說,他這個外甥要不不找他,一找他準沒好事。 「不是吧,十年,舅舅,要不咱們不做了吧!全中國那麼多植物人,救了一個,救不了兩個,要是一直這樣,舅舅遲早玩完啊!」小沖心疼舅舅,就像他心疼他爹半夜還得操勞一樣。 「遇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這樣有失我們身為醫生的操守!」瀋陽做了大半輩子醫生,不求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別人,只求對得起自已的良心! 小沖忍不住拍起了馬屁:「舅舅,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這話我耳朵都聽起繭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拍拍舅舅的馬屁啊!」瀋陽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對不起,我只會這一句,還是別人拍我的時候不經意學的!我從不拍人家的,這是第一次!」小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唉,算了,咱們準備準備就手術吧!」瀋陽無奈的說,小沖就和小生一樣,從來不拍人家的馬屁! 第四十四章 吸星大法 手術室。 無影燈下! 小沖,雙喜,張偉傑,張志傑,瀋陽,葉依玉,還有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 「麻醉!」小沖一聲令下,瀋陽的手裡揚起的銀針便扎到了男人的身體上。 「開顱!切口!一公分!」小沖再下令,瀋陽的手術刀就落到了男人已經剃光的頭皮上,誰是主刀,沒人分得清楚!雙喜與張志傑都有點暈頭,不知道誰才是主角!不過這兩人都變態,兩人的話一起聽就沒錯。 「頭皮已切開,電鑽,最小的鑽頭!」小沖沉聲喝道! 張志傑趕緊遞上了鑽頭的同時不禁問:「老大,不是切割鑽嗎?怎麼用尖嘴鑽啊?」 「少他媽廢話,看著就是了!」小沖說著便拿起電鑽在男人的顱骨上鑽了起來,雙喜一邊給鑽嘴倒著消毒液降溫,鑽頭上血肉橫飛,小沖咬著牙鑽鑽停停,停停鑽鑽,這讓雙喜想起了一部電影《雨夜屠夫》,那部戲裡的變態主角也是這副模樣。 幾分鐘後,葉依玉替小沖抹去了小沖頭上的汗,這是她的主要職責,小沖原本不願意讓一個這麼嬌滴滴的女孩看這血腥的場面,但張志傑與雙喜卻堅持,因為端茶遞水抹汗那是女人做的事,讓他們兩個大男人做這樣的事成何體統。 「頭顱打開!」小沖低喝一聲,然後便抽出了一根銀針,很長很長的銀針,手勢四平八穩的慢慢往頭顱的鑽孔上插了進去。 用氣息正在感覺銀針走勢的瀋陽在旁邊不停的指引著小沖:「左邊,左邊,對,往下,偏右,偏右,慢點,慢點!」瀋陽的指引讓小沖的銀針成功的穿過了丘腦,危險的腦幹到達了,血腫就在這個地方。 「舅舅。這回看你的吸星大法了!」小沖好像是在請瀋陽表演絕世武功! 「好咧!你就瞧好吧!」瀋陽說著便雙手輕輕的放在銀針的一厘米所在,然後便聽他低吼一聲:「起!」銀針便慢慢的變了顏色,淡紅,深紅,黑紅……雙喜等人以這銀針是溫度變高了才會變色,可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血液正隨著針體在慢慢往上湧,心裡不禁感歎,小沖這家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個個都是變態!不變態怎麼會使用如此神奇的針法。 血液慢慢的被抽出來了,落到彎盤上足足有半個彎盤,粗略估計有兩百毫升,如果新鮮血拿去賣的話應該值一千八百多塊錢,要是拿這一千八百塊錢去買豬紅的話,應該有幾百大盤! 小沖見瀋陽已經把積血都抽出來後,便緩緩的抽出了銀針,封了口收尾後便說:「好了!舅舅,接下來的工作還是交給你了!」 「不交給我行嗎?你那點功力,兩秒鐘都堅持不了,別說救人,別人到時候不用救你都算偷笑!」瀋陽說著便一隻手落到了男人的頭,緊緊的壓了上去。 小沖幾乎能看見瀋陽的額頭上的汗珠冒出來,從小小的一點慢慢變成珍珠大小,於是趕緊示意葉依玉上前去替他擦拭,可是這頭剛擦完,那頭又冒出來,像一個個已經打出水的小小小小水井一樣。可把葉依玉忙得夠嗆。 小沖等人不敢掉以輕心,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但這忙他們卻一點都幫不上,只能死死的盯著心電監護儀,密切的注意著男人的生命體征。以防出現萬一! 葉依玉的毛巾已經擰了第八次,每次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當她正要擰第九次的時候,瀋陽收了功,一張臉變得蒼白不見一絲血色!好像被塗抹了一層厚厚的牆粉一樣。 「舅舅!你沒事吧!」小沖看見瀋陽的模樣,不禁擔心的問。如果舅舅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知道沈雪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就算死了也會讓他不斷做惡夢。 瀋陽只是搖了搖頭,然後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喘著大氣,葉依玉趕緊機伶的給他遞上了一杯她上手術台前準備好的人參茶!瀋陽聞到了人參的味道,不禁感激的對女孩點了點頭!這孩子多美多懂事啊!這麼好的社會新青年,硬是讓小沖這條蛆蟲給蛆了!可是瀋陽不知道,小沖還沒開始蛆呢! 小沖等人拉著車床上的男人走出手術室門的時候,院長,馬格必,女人及他的家屬都走了上來。 「手術很成功,估計二十四小時內醒轉!馬醫生你好好的安排他的善後工作,如果再出差錯,小心我擰下你的頭!」小沖對著馬格必狠狠的說! 「是!我知道,我馬上就去辦!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得好好睇睇的!」馬格心竟然用上了尊稱,這裡除了害怕外帶著感恩戴德!他說完後也不敢耽擱,趕緊與護士一起把男人推進病房去了! 「大兄弟,我該拿什麼回報你呢我的大兄弟?」女人的對白很經典! 「阿姨,這個手術我可不敢居功,我只是打了打下手!並沒有幹什麼活!最主要的是沈院長,他為這次手術所耗費的精力實在太大了!你家裡如果有老母雞的話趕緊回去殺兩隻,燉點湯給他補補!」小沖看著臉皮蒼白的瀋陽半真半假的索賄,但沒有人會指責他,因為每個人都知道瀋陽進去之前是紅光滿面的,但出來之後卻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好的,大兄弟、沈院長,真的太感謝你們了,我這就去,我馬上去!」女人說著便去了! 「老大,你這是公然索賄,罪狀很大條的!」張志傑說。 「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的道理了,做人,不能這樣做的!如果你真的要她給你燉湯的話,兩隻是不夠的,最少也得來六隻,一人一隻嘛!」雙喜一本正經的說。 小沖沒有理會兩人的挪揄,而是伸手扶起搖搖欲墜的瀋陽往院長安排的高級病房走去。私下裡偷偷的對院長說:「院長,我幫你了那麼大的忙,我舅舅又累成這樣,你可別丟我的臉啊!,整兩個院花好生服侍著啊!」 院長立即點頭哈腰的說:「沒問題我馬上去安排,別說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就單單是衝著何坑人民醫院的院長肯客串我們軍醫院的手術室,我就要好生交待!」 「嘿嘿,院長你很不錯,前景看好啊!」小沖像極了某首長的語調說。 小沖的病房中。 女人端來了一大盤紅燒蹄子,少說也有二三十斤,還有兩個暖壺,裡面全是一籠老母雞燉出來的雞湯,女人留了一壺在小沖房裡,拎著另一壺就要去瀋陽的病房,小沖卻一把攔住他把一個牛皮紙信封塞到她手裡,裡面可是他這幾個月來的軍糧啊! 「大兄弟,這是什麼啊?」女人不解的問。 「呵呵,阿姨,小小意思,你收下,收下!」小沖傻笑著說。 「什麼?這是錢?不,大兄弟,我不能收,真的,我不能收!」女人明白信封裡裝的是錢後驚慌的推拒著。 「阿姨,你收下吧,我知道現在豬肉的價錢,也知道養幾隻雞真的不容易,我一個六尺漢子,怎麼可能白吃你的血汗呢!再說,阿叔現在病了,你還有三個小孩在上學,正需要用錢的時候,這錢雖然不多,但也夠頂一陣子了!」小沖誠心誠意的說,雙喜與張志傑聞言趕緊掏出了今天剛發的軍糧,一股腦兒的放到女人的手裡。連葉依玉都把自已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塞到女人身上,這小妮子?這個月不買護舒寶了嗎? 「不,大兄弟,這錢我真的不能收!如果不是你,我男人恐怕就永遠醒不來了,你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這錢我要是收下了,我的良心會不安的!」女人死活都不肯收,兩人正在推拒的時候,原軍來了! 「咦?怎麼回事?小衝你這狗日的,你這色痞,連年紀這麼大的阿姨也不放過嗎?」原軍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了起來。 第四十五章 練功 女人趕緊解釋:「領導,領導,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事情是這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原軍在恍然大悟的時候,小沖等人早已經迅速用他們創作的手語交談了一翻! 「首長好!」小沖,雙喜,張志傑等人齊齊敬禮。 「同志們好!」原軍很感動,這是小沖等人第一次給他敬軍禮,他等了近兩年,終於等到了這天,他能不感動嗎? 「首長,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吧!」小沖低聲問。 「是啊,你們不都發了嗎?」原軍不解又帶著某種警惕的問。 「首長,我們剛剛打賭來著!」張志傑道,卻不說賭的是什麼。 「打賭?賭什麼?」原軍慢慢放鬆了警惕問。 「我們賭你的軍餉絕對沒我們多!」雙喜說。 「狗日的,誰說的,你們拿出來看看,誰的薄誰的厚?」原軍說著掏出了剛剛捂得熱呼的牛皮紙信封。 「我看看!我敢賭你的沒有我們的厚!」小沖不動聲色的道。 「老子二十幾年軍齡,吃的鹽比你們O的屎都多!軍餉沒你們多,拿去,看清楚!」原軍不疑有假爽快的遞過了信封。 小沖慢吞吞的接過信息,看也不看兩個跨步走到門口,把錢遞到了女人的手中大聲的說:「阿姨,這是我們首長捐贈給你丈夫做手術,孩子上學的錢!這錢你務必得收下,這是他代表我們D集團軍S偵察大隊的所有人民子弟兵的一點心意,如果你不收,他會很生氣的!首長,你說是嗎?」小沖說著故意回頭問原軍。 「……是……!」原軍沒想到這幾個小子給他下了這麼一個套,弄得答也不好不答也不好!答了,錢就沒了!晚上回去無法與原大嫂交差,恐怕又要睡一夜的地板!不答嘛,他這老臉還真的不知往哪擱! 「那真是太感謝首長了!可是大兄弟,你們這錢我不能要!真的,我要了你的錢,我晚上就再也不能睡踏實了!」女人說著把那個大信封收進了袋子裡,但把另外三個小信封又推回到小沖手中。女人還真識貨啊!這三個小信封加起來也不夠原軍那個厚啊! 「那,那,那好吧!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就找我,或者找我們首長,我們首長最喜歡樂於助人了!另外我已經和院長打過了招呼,這次的手術不收錢!」小沖這個時候也不忘拉上原軍墊背,原軍氣得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大兄弟,那真是太感謝你和首長了,你們快點趁熱吃吧,我把這雞湯送沈院長那裡去!」女人說完便拎著水壺去了! 「首長,你真是太偉大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偉大的首長,你看,你看到沒有,剛剛那個阿姨感動得差點沒給你跪下了!我真為在你手下當兵感到無比的驕傲,因為我們有這麼一個熱心腸的首長!」張志傑說著說著就好像感動得哭出來。 原軍鐵表著臉站在那裡,不吭聲! 「首長,你感到幸福嗎?快樂嗎?我敢說,你現在心裡一定感覺幸福,因為你雖然丟失了幾張臭得像牛糞一樣的草紙,卻換來人家感激你一輩子,你知道嗎?是一輩子,不是一天,兩天,三天啊!我真希望那個人不是你是我啊!那我每次午夜夢迴的時候,我總會為自已感到自豪!因為,我,曾經幫助了一個貧困的家庭,一個住院而沒有錢交住院費的家庭。一個有三個小孩正在上學等著交學雜費的家庭。一個陷身於苦難中的家庭!這種感覺是多麼美好啊!」小沖說著自已都忍不住陶醉了起來,跌入了他自編自導的美麗謊言中。 「真的嗎?我真的有這麼偉大?」原軍忍不住雙眼發亮的說。 「當然~~~~是騙你的了!兄弟們,開飯咯!」小沖說著衝向那那盆紅燒蹄子,雙喜與張志傑也一搶而上。 原軍見狀,二話不說就拎起那桌上的一個面盆,衝進洗手間裡用水沖了兩沖,然後立即飛奔出來,一把端起小沖等人正在爭搶的紅燒蹄子,咕嚕咕嚕的把那面盆倒得滿滿的,這才端起面盆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順手牽養牽走了那壺雞湯,這些可都是他用軍餉換回來的啊。 三兄弟傻傻的看著飛奔而去,只留下一個猥瑣背影的原軍。 良久,良久,小沖才暴發出一陣慘叫:「狗日的,把我洗腳的盆子拿去了,我以後用什麼洗腳啊!」 「別叫了啊!你想想,那是你洗個腳的盆子,他卻用來盛肉,他比你慘得多了!」葉依玉真的服了這班人!但是她喜歡,從前她在父親面前所見到的軍人,個個都是道貌岸然,嚴肅得不行,就像是機器人一樣!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恨有愛有靈魂有思想的。 「是啊是啊,還有半盆,大家快點吃吧!」張志傑道,於是四雙筷子一齊伸進了紅燒蹄子裡!不過有一件事,張志傑和雙喜好像忘記了,就是女人退回來的信封好像一直還在小沖的袋子裡,而他也好像可能或者忘得一乾二淨了! 第二天,原軍又來了! 「首長,好!」小沖見到原軍又給他敬禮。 「別,別這樣叫我,你一叫我首長準沒好事,你還是叫我原大頭吧,我原諒並允許你這樣叫我!」原軍嚇得連連後退! 「哦!原大頭,你昨晚好像沒睡好啊!」小沖看著精神低靡的原軍說。沒有關心只是好奇! 「錢都讓你給那個女人了,我能睡得好嗎?」原軍哭喪著臉說,他想睡,他一直視錢財如糞土,一點軍餉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原大嫂卻不是,所以原軍睡了一晚上的地板,不但晚飯沒得吃,連今天早飯也沒得! 「錢財乃身外之物,何須如此介懷呢!」小沖好像看得很開的樣子,但他兩個兄弟的信封他仍然緊緊的揪住不放。 「有吃的嗎?餓死了!」原軍翻箱倒櫃的問。 葉依玉見原軍餓得像狼一樣,趕緊說:「你們兩聊著,我去給你們打吃的!」 「小沖,差不多就行了,別懶在這裡,你該回去集訓了,時間不多,很快就要比賽了!給點面子吧!」原軍一副商量的語氣!從未見過這樣的上下級關係,簡直就是顛倒過來一樣! 「回去?別開玩笑了,我不回去的了!」小沖笑著說。 「什麼?你不是玩真的吧!別這樣,撕破了臉皮對大家都沒好處!」原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你集你的訓,我練我的功,時間到了,我自然回去!」小沖道。 「什麼功?」原軍忍不住問。 「當然不是法X功了!放心吧,我練這個功夫只會讓我變得更強,更好的參加比賽,但是回去參加你的集訓只會讓我得憂鬱症,萬一到時我精神不振上不了戰場,你可別怪我!走吧,走吧,我跟你回去!」小沖的語氣很像是在開玩笑! 「那,那你還是留在這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再教你的了!」原軍知道小沖這樣做絕對不是為了偷懶,或是貪戀葉依玉的美色才說這樣的話,因為這小子要做正經事的時候總是嬉皮笑臉,但要搗蛋的時候卻總是一本正經。這是他一年多來,上過他無數次當後的經驗之談! 「既然原大頭這麼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小沖拍著胸口道,葉依玉此時也打了兩袋好吃的回來。 原軍很識趣,拿過一個袋子就走了!小沖不用集訓,並不等於另外六個人不用!他要回去訓他們,狠狠的訓他們! 小沖說的練功,其實是真的想練功,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只傳了他三針的入門氣功,害他這十幾年白費了那麼多功夫,但他不怨父親,父親總有他的道理,父親已經不在了,如今他真的能體會到那句: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多麼沉痛的一句話。以前別人說起的時候,他總是當作笑談,而如今身臨其境,才明白這話的悲涼。 瀋陽與張志傑臨走的時候來找過他,把他父親沒有傳授完的三針神氣一股腦兒的全傳給了他,但卻告誡他此功只可以用於治病救人鋤強扶弱,若是用它來為非作殆,他會第一個不放過他。小沖勞記口決的同時也勞勞的記住了他這句話,因為這話父親也曾經對他說過。說話的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對他的良苦用心卻是一樣的! 小衝要練功之前找來了院長及馬格必,告訴他們他極有可能在這裡住上三個月,但是除了死人塌方之類的事,絕對不可以來打擾他,兩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這種人他們是得罪不起的,他有能力幫助他們,同樣也有能力毀了他們,只從一件事就可以看出,那就是他一個電話就把何坑人民醫院的院長召來了。還有他身邊那個嬌滴滴像是個二奶一樣的嫵媚女孩,上面曾給院長來了三次電話,讓他盡可能的給予力所能及的照顧!院長雖然不知道她確切的身份,但他清楚,這兩個人都非同小可,養好了是菩薩,養不好就是禍害,所以能躲他們就盡量躲,不能躲就全力滿足他們的要求了。 院長與馬格必走後,小沖倆人進入了工作狀態!床上工作?NO!他們在做正經事。小沖一心一意的練他的功。葉依玉一心一意的寫她的書,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和睦相處各得其所! 小沖原來就有深厚紮實的入門基礎,所以練起功來如有神助。他體內的氣息昨天才如吃過的水密桃大,今天就變成了大仙桃,對,就像孫悟空大鬧天宮時摘的那些桃子一樣大。第三天便變成了柚子大。隨著氣息一分一分的增厚他的身體及感覺器官也在發生變化,原本黝黑的皮膚慢慢的浮起一層黑霧,像是泥一樣,隨著汗水流到床單上就如墨汁,每天來換床單的護士總是忍不住偷偷抱怨,這人身上怎麼這麼髒啊,簡直比街上那些流浪汗還恐怖,一個月後,身上的黑霧慢慢的消失了,皮膚變得白晰,像是用了超強力的漂白水漂過無數次一樣。他的感覺器官也在發生變化,抬眼望窗外,可以看到遠處一幢樓房的一個單元的一個窗戶裡正有一個女人在洗澡,而女人下身並沒有多少根芳草,稀稀拉拉的芳草從中竟然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這份眼力可比高倍數的航天望遠鏡恐怖得多多了。 現在,他已多多少少明白了父親當初為何不肯把氣功早早傳授於他了,父親肯定是怕他用這種眼力偷窺隔壁總喜歡掛著稀疏紗窗沖涼的豆腐西施。因為當時的小沖只能朦朧的看到一個洗澡的苗條身影,大體的輪廓,如果以現在的目力,恐怕連她身上有幾根芳草都能仔細數得清楚。 葉依玉在寫書,她把這些日子裡的所見所感都一一寫了下來,寫特種兵的生活,寫他們的訓練,寫他們的歡樂,寫他們的悲怒,更寫他們的感情,寫他們內心深處的靈魂,最後她出版的一本名為<<兵鋒時刻>>的書竟然大熱,紅透了整個文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第四十六章 世界大亂了 這一天,葉依玉正在專心寫作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雙大手從後面輕輕的抱著她,她只感到溫馨卻並未停下筆,那雙大手見她沒有反應,於是慢慢的從衣服下擺鑽了進去,撫著她纖細的腰肢溫柔而緩慢往上升,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滑過她嫩白細滑的肌膚,然後從紋胸的下擺穿了上去。那熾熱又霸道的雙手便覆在了兩座山峰上。輕柔的揉搓起來。 「嗯~~~哥,你要做什麼啊?」這樣的性侵犯她還怎麼寫得下去,停下筆聲音低低的問。 「你說我要做什麼啊?」小沖笑的樣子很淫,非常淫! 葉依玉知道是該她實行諾言的時候了,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拖延了這麼久,已算是對她很大的寬容。她知道小沖遲早有一天會記起來的,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事到臨頭,仍不免惶恐羞澀不安。小沖見她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於是把她攔腰抱起,輕輕的放到床上,身體便緩緩壓到了她身上,一陣濃郁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香皂中夾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她立即喜歡上了這種味道,並深深依戀。 他的吻落到她的唇上輕嘗淺觸。她感覺癢癢的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忍不住試探的回應他,微微輕啟朱唇等待著他的侵入,當兩條舌頭纏綿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甜密,一種無法言語的甜密,她喜歡小沖這樣吻她,不要粗暴不要太用力不要太瘋狂,就這樣平平淡淡,溫溫柔柔的,讓她覺得這就是生活,平凡中透著愛的生活。 他的吻離開了,她有一絲失落,卻被另一種感覺填補,那是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她的外衣與紋胸已在她不知覺的時候被他巧妙的解開,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蓓蕾上,這強烈的刺激,使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的反應使他更是興奮,舌頭不停的在那嫣紅的兩點上輪流吮引,盤旋,輕咬,撕扯,舔伸,一次又一次把她逗得嬌喘連連,無法控制的呻吟出聲。 她迷失了,迷失在愛的海洋中。她愛他,這是一個有血有肉敢愛敢恨,偶爾耍流氓卻從來不虛偽的男人,這是一個讓她心動到崩潰的男人,他狂妄,但只對向他叫囂的人。他強壯,從來不欺負弱小。他好色卻從來不淫,他無賴,但別人有困難的時候總是挺身而出。他從來不輕易承諾,一旦承諾必定實現。他是一個矛盾得不行的人,但她就是愛,而且只愛他!她以前的男友與他一比,那簡直就是一駝狗屎。 小沖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身下,正當他要解開她褲子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在這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敲門的人一拳砸死。 兩人迅速的整理衣服,一切都妥當後,小沖這才沉聲說:「進來!」 門被打開,走進來的人卻差點沒把小沖的魂都嚇破,並為自已剛剛那個念頭感到羞愧。 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齊非兒,蘇姍,孫閃閃還有他的小小衝!看著她們,小沖只感到天旋地轉,眼前昏暗,卻沒有黑,如果黑了就好,昏過去什麼都可以不管了!可誰讓他神經如此大條呢! 「咦,你這日子過得還不錯嘛,還有漂亮小妞陪著呢!」孫閃閃看著呆愣在旁邊不知所措的葉依玉道。 「是啊!我們山長水遠的趕來看你,原來你在這風流瀟灑快活得不行呢!」蘇姍也打量起站在小沖身邊的女人。他男人的眼光總算不錯,找的女人還夠資格與她們站在一起。 「兒子乖,快叫爹!」齊非兒放下手中的小小沖,一歲多的小小沖已經會走路也能嗲聲嗲氣的叫人。 「爹!」小小沖脆聲弱弱的叫道。 小沖正想答應,但葉依玉卻突然神情緊張的問:「你們,你們是誰啊?」 「我們是誰?你問他啊,你又是誰啊?」孫閃閃倒是想看看小沖怎麼收場,看這小妮子的反應,便知道她是個絕對不甘心做二房的女人。 「你說,她們是誰?」葉依玉看著小沖指著她們問。 「她們,她們是我的女人!」小沖很痛苦,卻不得不承認,他只顧著採花,卻沒想過百花爭艷的時候是什麼情景。 「你,好,你很好,你連兒子都有了,你還敢招惹我!你安的什麼心啊!」葉依玉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啊!」小衝著急的道,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是好,葉依玉在痛哭,另外三個女人板著臉,小小沖在扯他的褲腳!門外正有正有湊熱鬧的人指手劃腳!天啊,這是一場怎樣的人間慘劇啊! 「好,你等著,我會讓你比死還難過的!」葉依玉因愛成恨咬牙切齒的說完便跑了出去。 小沖不知所措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一刻,他的心裡充滿痛楚! 「這回好了吧!叫你採花,採到一朵刺玫瑰了吧!」孫閃閃幸災樂禍的說。 「嘿咻嘿咻呀,哦呼嚕呼嚕哇,采呀采呀你的愛,紅呀紅呀羞滿腮,妹遲遲不表態,淚淚快掉下來,要月下老人陪我等待~~~~~~」蘇姍也忍不住即興唱了起來。 小小沖見蘇姍媽媽唱歌,小小的身體也隨著左搖右擺起來。 小沖見狀,欲哭而無淚。 「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事情就夠亂的,你們還添亂!」齊非兒滿的道。 小沖見事以至此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弄到這副田地,他能怪誰,只能怪自已了。如果早早的打下預防針,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但他太自以為是了,以為他只要看上的女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想到偏偏就有人不買他的賬。 「你們怎麼來了?」小沖抱起小小沖不禁疑問。 「我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弄多幾個姨太太回去啊?看咱家又起了新房子,怕沒人住會生霉吧?」孫閃閃的語氣仍然刻薄。 齊非兒白了孫閃閃一眼,然後說:「我們是聽舅舅說你在這的,我們問了舅舅可不可以來看你,他說可以的!來之前也給你打了電話的,可是打不通。我們又想你,就來了!」 「早知道你在這風流,我們才不來呢!」蘇姍負氣的道。 「哦,是這樣啊,那咱們走吧,反正我在這也只是練功。現在也差不多了!」小沖說著抱起小小沖就往外走。 「經功!哼,在床上練功吧!蘇妹妹,你看這亂亂的床,好像剛剛才有人在上面打過功夫一樣!」孫閃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沒有放小,反而放得更大。 「是啊是啊,好像練得還很激烈呢!」蘇姍與孫閃閃一唱一合的道。 小沖不敢應嘴,只是老臉通紅的抱著小小衝往外走。 小沖在軍區醫院附近找了一間酒店,開了兩間房間,為什麼開兩間?那當然是他要展開報復行動了。 是夜,小沖在齊非兒的房間裡,小小沖睡著後,他與齊非兒來了一次偷偷摸摸的性愛,但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怕吵醒小小沖。但這一次很奇怪,齊非兒數次達到高潮後,小沖仍然沒有一點想噴發的意思,後來齊非兒頂不住了把他趕了出去,說是說怕吵醒小小沖,其實無非是讓他去安慰另外兩個女人,她已經沒有體力來消受這種恩寵了! 小衝來到了蘇姍與孫閃閃的房間,輕輕的敲門,卻發現門虛掩著,知道這是某種暗示,於是一貓身鑽進去並反鎖了門。 兩個女人和衣躺在被子下,小沖輕輕的鑽了進去。今晚,他要大被同眠,大鬧天宮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兩個女人到底能囂張到幾時? 小衝上把抱住了孫閃閃伸手便在她身上粗暴的撫摸,孫閃閃立即睜開了眼睛低聲罵:「色狼痞子,你想幹什麼?今天你不是和那妖精練過功了嗎?」 「練鬼練馬咩,好事都讓你們攪和了!」小沖嬉皮笑臉笑臉的道,聲音極大!他是故意讓旁邊睡熟的蘇姍聽見,但蘇姍仍舊靜靜的躺著,一點也不為所動的樣子!小沖在心裡道:好,我看看你能裝到幾時! 小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剝光了孫閃閃的衣服,很粗暴很直接沒有熱吻沒有撫摸就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孫閃閃被身下突然侵入的東西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一聲,她不是個慢熱的女人,相反,她極易動情,屬於那種一碰就濕的女人,在小沖剝她衣服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當小衝進來的時候她只有充實愉悅而沒有痛楚。 小沖的身體進入到一個潮濕溫暖窄的所在,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吼,然後立即在她的身上馬不停蹄的策馬狂奔,瘋狂猶如山雨欲來風滿樓! 整個房間充滿了無邊的春色,而躺在旁邊的蘇姍聽著耳邊一聲急過一聲的呻吟,一聲比一聲暢快的鳴叫,身體也忍不住熱得發抖,而該死在小沖在狂亂中還不忘伸出一隻魔爪來逗弄她,不停的上下其手刺激著她身上敏感的部位,最後,竟然把一隻手伸進了她那已經開始濕潤的芳草從中,不斷的挑逗撥弄著她最敏感的地方,當她終於忍不住要呻吟出聲的時候,她的櫻桃小嘴卻被他的唇封住,用力的吮吸她的同時身下仍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瘋狂的聳動! 第四十七章 女人的報復 孫閃閃要瘋了,此時的小沖兇猛得就如一隻餓瘋了的野獸,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強悍,這是她第一次感受這樣粗魯野蠻又狂亂的性愛,這比那些花俏的招式來得直接而乾脆,她就是要這樣的愛,不要太多假動作,不要太多的花樣,只要每一下都實實在在撞入她心房的衝擊,這一次的高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早一些,當她的身體軟軟的再沒有一絲力氣的時候,小沖好像才剛剛開始,她忍不住告饒,用哀求的眼神,她受不了他的沒完沒了,但小沖不理不理就是不理,他要折磨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最後,她再無法忍受身下的衝擊了幽怨而又溫柔的道:「好人,我受不了了,我以後都不敢了好嗎?」 「嗯!」小衝回過頭來輕吻了她一下,離開了她的身體立即壓到了蘇姍的身上,孫閃閃軟軟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再使不出一點力氣,這冤家太會磨人了,而且今夜的他好像是吃了一整瓶偉哥一樣強悍,被他壓在身下的蘇姍不一會就呻吟出聲,小沖的動作由始至終都是那麼激烈,彷彿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他也挺納悶,十分納悶,平時自已好像沒這麼強吧,而且今天也沒吃什麼大補的東西啊!那紅燒蹄子也早就消化不知跑到哪個下水道去了。難道是內氣的大成讓他變得強大? 小沖沒有功夫去細想,因為身下的快感促使他分不了心去細想任何一件事,他只是不斷的想讓這刺激快樂的感覺放大,放大,再放大。 蘇姍也不行了,她的下身雖然仍然濕潤,可是過多的高潮已讓她的身體漸漸的麻木,她使不出力氣來與他對抗,就連承受都顯得那麼無力。她沒有求饒,她希望小沖能在她身上播下愛的種子,她也想像齊非兒一樣做個快樂又幸福的母親。 小沖知道她不行了,雖然她的手仍然扶在他身上,但那手已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他不忍心,趕緊離開了她的身體又壓到剛剛才恢復了些體力的孫閃閃身上,孫閃閃忍不住驚呼:「天啊,你到底吃了多少壯陽藥啊,怎麼到現在還沒好!」 「沒吃,什麼都沒吃呢!」小沖說話的時候仍然不忘身下的動作。 「那怎麼會這樣?是不是生病了啊?」孫閃閃咬著牙一邊承受著一邊問。 「不是,我身體好得很,應該是舅舅傳的內氣起的作用!」 「我暈死,你舅舅真不是好人,什麼不好教,教你這樣的東西!」孫閃閃忍不住埋怨,以前她總嫌小沖不夠強,但當他真正變強的時候,她又無福消受了。 這一夜,兩女被小沖折磨得夠嗆,床上的架一直打到半夜仍然不見小沖有停手的意思,兩女都已記不清他是第幾次壓到自已身上了,最後她們忍不住連連討饒,小沖見她們也實在受不了了,下了床抱著衣服衝進齊非兒的房間讓她救火,齊非兒使出了全身法寶這才使小沖洩了身!這一會,小沖終於明白他爹的良苦用心了,也明白了為何他爹總是三更半夜的奔波於幾個媽媽的房間了! 幾女沒住幾天就離開了,她們不敢多住,要是再這樣住下去,她們的小命遲早會丟在小沖的某個重要部位上。她們真的怕了!齊非兒臨走的時候把一個用紅繩子穿著的銅錢掛到小沖的脖子上。 「這是做什麼?部隊裡有狗牌啊!」小沖不解的問。他所指的狗牌是指原軍發給他們的一個鉿金牌子,上面有他的部隊編號與名字。小沖很不喜歡,常說掛在胸前的是狗牌。 「避邪保平安的,你一年到晚在外面,有這個我也放心一點!」齊非兒道。 「你啊,太迷信了!」小沖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齊非兒的做法雖然俗氣,卻讓他感覺溫暖。所以他把銅錢藏在了衣服底,貼著胸,就像時刻把她貼在胸前一樣。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快結束了,小沖記得自已答應過葉依玉的事情,雖然現在就算他拿下了比賽也不一定有機會與她上床,但他既然答應了,就得去做,他是男人啊! 一大早,小沖便收拾了東西往D集團軍S偵察大隊趕,但就在離營約有二十公里左右,從路邊跳出了七個人團團的把小沖圍住。 小沖最初以為遇上了搶匪,他很開心,從來只有他搶人家,沒有人敢搶他,這些不長眼的搶匪正好可以讓他來練練內氣到底有多厲害,可是當他看清了這七個人後不禁傻了眼,原來這些都是擂台賽上與他對決過的那些特種兵,小沖不禁奇怪,難道他們輸得不服?還要來挑戰? 「哥幾個,擂台賽打得不過癮要再來一場?」小沖看著幾人問。 「兄弟,我們不想為難你的,你的能力我們每個人都佩服,可是受人之事忠人之托,我們也沒辦法,你諒解一下了!」肌肉男是個直漢子,小沖一看他為難的臉色便知他有難言之隱。 「沒事,我也該想得到!」小沖聽了肌肉男的話這才想起葉依玉臨走前說的話,同時也想起她有一個在軍中地位很高的爹!小沖不禁冷笑,不畏強暴已經是他的愛好,想用這種手段來對他進行報復實在有點可笑,他從不害怕別人對他使詭計或小心眼,他只怕眼淚和真情! 「兄弟,那我們得罪了!哥幾個,上!」肌肉男一聲喝,大家便一湧而上,鐵拳飛毛腿等一齊往小沖身上招呼。看來這一次他們是一定要給小沖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好!」小沖純心想試試內氣到底有多大的作用,憋足了勁把氣全部激發到身體上硬生生的承受了七人同時的攻擊! 「膨膨噗噗……」連聲皮肉交加的聲音過後,七人都忍不住捂腿的捂腿,捂手的捂手,他們的拳腳就好像不是打在小沖身上,而是打在一大塊堅硬的石頭一樣。 小沖本以為自已這次不死也得重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可是接連幾聲響後,自已卻毫髮無傷,忍不住睜開眼一看,卻見那七人都手腳都腫了起來,顯然已沒有能力再對他進行攻擊。這下他自已都傻了眼,內氣的功效盡然如此變態與強大那是他所料不及的。 「兄弟,你這硬氣功實在了得,我們兄弟敗了,原來就已敗得心服口服的,但這次,我們更是服得徹底!」肌肉男撫著幾乎骨折的手說。 「沒事,哥幾個都回去吧!現在的我已不是擂台賽上的我,別說你們幾個加到一起,就算再多幾個加到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小沖一點也不自大的說。 「那好,我們走了!希望兄弟不要介懷,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以後咱們見面了還是朋友好嗎?」肌肉男說。 「我能理解!以後咱們還是朋友!」小沖十分大方的道。 小衝回到營地,哥幾個都很開心,更開心的是原軍。小沖沒有食言,說了到時候回來,果然就回來了!原來他看著比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接近,卻仍舊不見小衝回轉,不禁甚是擔心,他真害必小沖會一個任性做了逃兵,本來就算有了他也指望不大的,萬一他要是走了,那麼這次比賽就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葉依玉不在部隊上,原軍說她曾回來過一次,但臉色很不好,匆匆的收拾了她的東西就離去了!他還笑著說兩口子是不是鬧彆扭了,又說沒關係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嘛!哄一哄說上兩句好話就沒事了。 小沖也真希望像原軍所說的,哄兩句就化干戈為玉帛,可是這可能嗎?看她那天負氣離去時的神情,這事想了恐怕並不容易,現在,他只能盡全力的去參加比賽,拿到英雄杯,然後再去求她原諒了。 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小沖打通了葉依玉的手機,但她按下了接聽鍵後卻不說話,她不說話,那只能小沖說了:「依玉,我沒想瞞你我有女人孩子的事實,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說的,可是卻遲遲的開不了口,我知道我自私,有那那麼多個女人還不滿足,可是因為你實在太美太迷人把我迷得神魂顛倒才不由自主的追求你的!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不可能那麼輕易原諒我的。明天,我就要去比賽了,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能贏得比賽,我也答應了你一定去做到的,儘管我很清楚贏了之後你也不可能會再愛我再與我上床,可是我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反悔!我只希望我在戰場上拚搏的時候,你能給我暗暗的加點油,因為這場仗,我是為了你才去打的!我掛了,我知道我現在在你眼中已經變得一文不值,是一駝比狗屎還不如的東西!說再多也只是讓你討厭!我只想讓你看著,我是個男人,頂得起天地的男人!嘟嘟嘟~~~~~~~~」 葉依玉脫出而出:「加油!」的時候已經太晚,小沖已經收了線!這個男人還愛著她,她後悔讓別人去打小沖,當時的她也是一時衝動。當他知道她叫去的那幾個特總兵一齊出手也不能傷到小沖分毫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已是開心還是傷心,他變強了!那兩個多月的日夜相守的日子裡,雖然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身體接觸與交談,但是她卻忘不了,她忘不了偶一回首就能看見他感受他的氣息的時候,那是溫馨而又浪漫的時候。可是他為什麼要有那麼多女人,兩個人平平淡淡的斯守有什麼不好?弄那麼多女人他能愛得過來嗎?他的心究竟能分成幾塊,一想起這個,想原諒他的心又變淡了。 第四十八章 怒吼出征 霍霍磨刀,只為出戰! 國際特種偵察兵英雄突擊競賽,參賽的國家部共有三十二個,每個國家都派出了最出色的精英特種兵團來參賽,而中國,是所有參賽國家裡派出人數最少的一支團隊,用原軍的話來說,兵不再多只在精,七個,足夠了!但別的國家多則上百人,最少也有二三十人,像小沖哥幾個這麼孤單的還沒有! 最讓小沖氣憤的是這次比賽雖然是以聯合國名義承名,但主辦方竟然是日本,而且比賽的場地也選在日本,也就是說,小沖等人必須到日本去參加比賽。聯合國就像個傀儡似的任人擺佈,最後爭到的唯一權利便是在比賽的每一個場地都安裝不同角度帶有衛星信號的攝像頭,他們要求全球直播比賽現場。 以小沖為首的中國特種兵團卻要求,現場直播必須改成轉播,如果不能,也必須推遲在三個小時後。因為這樣可以有效的預防小日本作弊,如果現場直播的話,原本就隱藏好沒被假設敵發現的他們,經過攝像頭的直播,便直接告訴了假設敵他們的位置,聯合國雖然不屑於這樣做,但在小沖心目中形像惡劣的小日本卻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日本的軍方很開心,因為聯合國這一要求正中下懷,他們巴不得向全世界展示他們軍隊的強大,讓所有的國家都知道他們的實力,直播更能讓他們不擇一切手段的把所有參賽國一網打盡,弄得一敗塗地而奪得英雄杯。但小沖的要求使他們卑鄙的願意落空了!氣急的日本首像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使參賽的中國特種兵全軍覆沒。 小沖臨上飛機前竟然對著來送他的五千多名官兵哈哈狂笑,塗著滿臉油彩,身著迷彩軍裝,英姿颯爽的站在飛機樓梯頂上大聲狂叫:「你們等著,我不會給祖國丟臉,不拿到英雄杯我不會回來,我的命與英雄杯同在,我會讓小鬼子知道我們的強大,一雪過去他們留給我們的恥辱。支持我,你就大聲吼叫!」 「吼!」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上戰場,打鬼子,我要讓他們哭爹喊娘,我們要成為世界第一強!」 「吼!吼!吼!」吼聲如猶如響雷,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葉依玉在電視上看到了士氣激昂英姿煥發的小沖,他那強而有力的呼喊一字一句的撞入她的心田,這才是男人,這樣的男人才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這樣的男人才配擁有三妻四妾,才有資格讓她無名無份的伴隨於他,這一刻她的心被征服了一半。 「爹!」小小沖指著電視裡正在高聲狂呼的人脆脆的叫道。小小的人兒雖分辨不出爹臉上塗的是啥子東西,但那聲音卻是他熟悉的。 「兒子,是的,他就是你爹,你長大了一定要像他一樣!」齊非兒眼裡有淚,她想不到她那無賴成性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國家而出戰。 「我的男人,那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萬歲!」正在會場準備交易會的孫閃閃看到出現在會場中央大屏幕裡的小沖,忍不住激動的狂呼起來,全場側目,她卻不管不顧無所無謂。 「加油!加油啊!」正在健身房鍛煉身體想讓自已的承受力變得更強些的蘇姍看到了電視,一邊做著提臀運動,一邊默默的給小沖打氣。 「我孫子要代表國家去打仗啦!」小生爹娘不斷的爭搶著要給親戚朋友們打電話,他們要告訴所有的親友,他們的孫子要代表國家去完成一次壯舉,那份驕傲與自豪是別人羨慕卻不能擁有的。 「好樣的!去吧!為國爭光!」張偉傑,瀋陽,鍾氏姐妹還有小沖的干爺爺站在電視屏幕前為小沖納喊助威。 「咦?這小子還真耐命啊!這樣都不死!」一個陰險的男人看著電視,陰陰沉沉的說。 日本。 全球三十二個國家的特種兵在比賽場地外集合。 聯合國秘書長阿南先生致詞後,上來一個留著一撮鬍子的日本人聽說是叫什麼純種啥狼的,小沖記不太清楚,只那見小日本用蹩腳的英文宣佈著比賽任務與規剛:「負重30公斤的武器裝備和生存物資,在毫無補給,有無數假設敵在前面堵截,後有「追殺」的激烈戰鬥中,7天6夜連續奔襲隱蔽穿行300公里的密林、高峰、沼澤、河流,海域同時你們必須拿下十二個控制站,完成複雜水域划舟、泅渡、搶灘登陸、通過雷場、懸崖攀登、戰場救護、步槍和手槍射擊、與假設敵對抗和敵情偵察……等27個正式比賽項目,接受死亡的考驗、肉體與精神的折磨、膽略與意志的磨練,挑戰生理、智力和技能極限的比賽,如果有自知沒有能力完成比賽的可以現在退出,如果沒有,五分鐘後進入賽區!」 英雄突擊國際偵察兵競賽除了不致人非命,其實完全等同於實戰,小沖等人面對的是高難度、大強度、遠距離、多課題和「驚險慘烈超乎想像、真槍真彈酷擬實戰」的比賽。小沖等人早已經做好了艱苦的準備,但聽到小日本宣佈了比賽內容後也忍不住一愣,這些不就是平時原大頭訓練他們的內容嗎?難道原大頭每天那麼變態的折磨他們為的就是這一天? 進入賽區,飛機把他們帶到了天上,然後在空中把他們扔了下去。 空降仍然是小沖最害怕的項目,但這一次他沒有讓別人推他,在體現國家榮辱民族興旺的時刻他完全克服了恐懼幾近自殺似的與兄弟們齊齊著陸。 可幾個一與地面接觸,槍聲炮聲頓時在身邊響起,小沖一邊敏捷的躲閃一邊快速的與幾人打手語:分散,隱蔽! 七人迅速的分散開,在槍林彈雨中極快的找到了藏身之地。隱蔽好後,小沖立即下令還擊並找到安全地帶商量策略,七人極快的解下身上的背包,掏出突擊步槍部件極快的組裝,只是那麼一瞬間,小沖等人便開始反擊,小沖原本就槍法過人,此時為內氣所增的視力,更是一瞄一個准,一槍倒下一個,可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浪費,日本兵扮成的假設敵無窮無盡,而且還不斷有後備補給,自已卻只有幾個彈夾,這樣打下去,就算子彈全部命中敵人也於事無補,於是他再次果斷的下令,他掩護,其餘人等向山上突圍而上,因為山勢越陡假設敵越難設伏,也越安全。 小沖用掉了兩個彈夾後,兄弟們終於離開了埋伏區,槍聲慢慢的被他們拋到了後面。小沖七人慢慢的摸索了一個公里到了一片懸崖上面,這是一個危險而又安全的地方,危險是指假設敵一旦發現他們,他們將無路可退,安全是指假設敵不可能懷疑這種地方有人藏匿,小沖朝懸崖下一望,發現離平面約五米處有一個平台凹槽,只能看到突出的一塊,並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景,於是他再次下令,利用繩索下到懸崖下五米的平台裡! 進入平台,大家才發現這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不深,但除了直升機外,任何假設敵也別想從上面或下面發現他們。小沖拿出了行軍路線圖,與哥幾個仔細的研究起來。七天六夜的時間並不多,他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只有商量好策略後,才能迅速穿越,在躲避假設敵的時候同時完成這十二個控制站二十七個項目。 一個小時後,眾人終於商量好了最佳對策,於是決定向山的另一側突圍下去,因為山下正好就是第一個控制站的三個項目。他們必須先拿下控制站的軍旗,才能擁有資格進行穿越雷區,手槍射擊,懸崖攀登三個項目,但要拿下軍旗,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小日本統統幹掉! 當他們進入原始叢林十幾米時,小沖覺得不對,這裡太平靜了,平靜得就像是醫院的太平間,太平間裡還有製冷設備在運轉,而這裡,什麼都聽不到,蟲不敢叫,鳥不敢飛,連風都好像停了,他感到一股危機,一個手勢:趴下!他再快速側前滾翻時,已然有點遲,他軍帽上頂部邊緣一枚12.7毫米狙擊槍子彈擦著帽子飛過,翻到一棵大樹後的他擦著額頭的冷汗暗罵,日,這小日本弄的假設敵還真厲害,慢點就掛了!然後便仔細的想JQ式12.7毫米狙擊槍子彈為12.7毫米x99毫米,彈夾5發,槍重10公斤,全槍長1230毫米,初速760米/秒,有效射程1200米。這種新型大口徑狙擊槍也是世界狙擊槍族中的佼佼者,威力強大,性能優異。要是被他擊中胸腔,那還有得活嗎?狗日的小日本根本就是想要他們的命,還說這並不至人非命的比賽,這絕對是一場謀殺式的比賽。就算用得是塑膠子彈,被打中後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康復,小日本太陰險了。不過,這槍倒是挺讓人滿意的,搞下來給雙喜必定會讓他歡喜,主意打定,他立即有了行動! 小沖示意兄弟們藏好,不要動。然後他迅速的從樹的後方向剛才子彈射來的相反方向摸去。果然,他前進了十幾米後,在他側前方大約十米開外看到一個身披綠色偽裝的身影正在端著自衛手槍向他原來的所在地迂迴過去,小沖迅速的拿出裝了消聲器和消焰器的92式自衛手槍朝他的腦袋就是一槍。沒有疑慮,只聽見『噗』的一聲輕響他身體一歪就倒地不起。假設敵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 小沖立即貓步朝他慢慢挺進,並極小心的觀察著四周。他靠近了倒下的假設敵迅速三下側踢,數聲骨頭斷裂的輕響,假設敵正欲發出慘叫的時候,小沖的胳膊肘兒已經打到了他的頸後,可憐的日本兵就那樣躺著了,小沖知道,如果他在兩個鐘頭內沒人救治的話,他這一輩子恐怕只能依賴輪椅了!你們跟老子玩陰的,老子讓你們全部殘廢。 小沖撿起他的JQ式12.7毫米狙擊槍,在小日本的彈藥包裡拿出剩下的20發子彈。日!子彈有真有假,塑膠與銅製子彈混在一起!這小日本真的想要他的命啊!但小沖此時沒能想太多,時間緊迫啊!他趕緊向雙喜等六人做了個OK搞定的手勢,雙喜等人才走了出來,一邊對他豎起大拇指,一邊警惕著四周。 小沖不說話,只是指著那把JQ式12.7毫米狙擊槍向雙喜點了點頭,雙喜立即會意,欣喜的收起突擊步槍,端起如愛女人身體一樣愛著的狙擊槍,然後與眾人迅速的朝叢林深處衝去。他們專門朝樹木茂密的地方衝去,很快,他們發現了第一個控制站。兩個排的的兵力在把守著這個控制站。 第四十九章 簡直找死 第一個控制站就在眼前。小沖立即有了對策,他帶著張志傑與朱立德從右翼對敵人進攻,而趙小剛,黃振軍,陳十三等從左翼對敵人進行騷擾,雙喜則用狙擊對敵人進行正面遠距離的進行擊斃。 小沖與朱立德張志傑來到右翼,故意弄出極大響聲,小日本的機槍子彈立即像暴雨般向他們射來,但由於距離過遠,射程不足,小沖等人毫髮無損,他們也不浪費子彈,只是不停的在右翼製造響聲,當日本兵正想上前捉拿他們的時候,左翼又發出了騷亂聲,小日本一時間不知該向哪邊發起進攻,很快一個日本兵頭頭作出了決定兵分兩路實行進攻,但他們還沒來得及分散,日本兵們已經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一槍就致命,雙喜的狙擊是獨一無二的,只要他描准了就絕對沒有人能從他的狙擊下逃生。日本兵頓時慌亂,三面都有敵人,這該如何是好,左翼與右翼小沖等人見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不容錯過,迅速壓上,子彈不斷的往小鬼子身上招呼。 兩個排的日本兵就像是被趕上了熱鍋上的一堆螞蟻,慌裡慌張的四下逃竄,但小沖等人不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兩個排的假設敵很快就剩下了兩個班,而小沖等人與他們的距離也不再適合使用槍支,近身格鬥?那是小沖最喜歡的玩意! 小日本哪曾見過這樣的魔鬼,十一個日本兵一起往他身上撲來,只見他一個轉身,橫踢,巨大的風聲帶著腳勁便踢到了一個日本兵的小腹上,跟著他便向後飛了過去,跟在他身後的人反應不及,就像疊骨牌一樣層層疊疊的摔到了一起!小沖沒有留情,一點也不,他恨,恨這些日本人,操他們的祖宗!壓在最上面的一人已經不能動彈,下面的正想掙扎著逃竄,他一把扔開最上面那個,捉起一個用力一甩便把他拋起約三米左右,然後在他落地的同時一腳便頂了上去! 「老大,不要!」張志傑看著這殘忍的一幕正要阻扯卻已經來不及,只聽「卡嚓」一聲,小沖這一腳已頂在日本兵的腰部脊椎上,輕輕的摔落到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小沖對張志傑的叫喚充耳不聞,雙手不停又捉起了兩個日本兵如法炮製,日本兵就他的手裡就像是豆腐一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向他們捉來,好像很慢,可以逃脫,可真正要逃的時候才發現手已到了面前。 小沖的殘忍激起了其餘六人的獸性,這些日本兵雖然都是精選出來的強兵,雙喜等人也沒有能力像小沖那樣對他們手到擒來,但三五個擺平於地上也用不了幾分鐘,而且他們出手狠准辣,一擊便是敵人的要害,一擊而中後就不可能還站得起來…… 哥幾個迅速消滅了這些敵人後,趕緊躲下了軍旗,然後進行那三個項目的考核,這三個項目原大頭幾乎每天都給他們弄的家常便飯,他們只是隨便吃吃就過去了! 穿過了乾涸的密林,他們徒手攀登近2000米的山峰後,很快來到了山下的草叢沼澤地,他們看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哥幾個看著天色漸漸黑下來,準備稍事休息便進入沼澤地,此時的沼澤地就像是一個動情的女人,潮濕黑暗還散發著濃濃鹹腥的氣息。他們的願望是征服她,搞定她,擺平她,幹掉她! 小沖拿出隨身攜帶的軍用水壺猛的灌了幾口,拿出叢林野戰刀開始了他們艱辛的穿越,突然,槍聲在瞬間攪醒了寂靜的黑夜,驚起了無數已經準備洗洗睡的候鳥! 「狗日的,有埋伏,兄弟們,風緊扯呼!」雙喜一緊張,武俠小說用詞出現,眾人趕緊就地一滾,躲入沼澤地的草叢中。 無數發照明彈升了起來,整個沼澤地亮如白晝,小沖艱難而又快速的向左側邊緣向左猛插。他的兄弟都在右側,他必須引開敵人,於是他手足並用的爬了30多米左右,一個虎躍跨跳到燈光下,步槍狂掃幾下,瞬間悄無聲息地潛進草叢中。利用堅韌而又龐大的內氣疾速的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這一險著,是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出現差錯的,他的速度慢一點,敵人就會摸索到他們兄弟的位置,他的速度快一點又會使草叢發出聲音,他躍起與伏下的速度只要慢上那麼零點零零一秒,最少便會有數十顆子彈打到他的身上。 失去了小沖的蹤跡,『敵人』也停了下來,觀察草從的被壓過的痕跡,想從蛛絲馬跡中找出他們的行蹤。而此時的小沖等人就在他們不足三十米的草叢裡像蛇一樣的遊走。 張志傑呢?小衝向雙喜等人打個手勢問!因為他正要欣喜可以全身而退的時候,發現隊列裡少了張志傑。 雙喜等人搖頭,顯然不知道他的去向。小沖心裡一驚,他肯定還在原來的地方,沼澤地是個極為危險的地方,稍一不小心便會被吞噬得無影無蹤。小沖迅速的向他們打手勢,讓他們繼續小心穿越沼澤地,在沼澤地的另一頭等他!手勢一比完,他們毫不猶豫的掉轉身子,往原來的傳身之處游去。 日本兵此時已在他們原來藏身的地方搜索,小沖艱難地憋著氣慢慢地、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朝他們摸去。一秒、兩秒、三秒……小沖記事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敵人就在他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他,一旦被發現便會被亂槍掃射而死,敵人的數目太多是他不可能力敵的,他不是刀槍不入的超人,也不是有了氣功就可以死而翻生的神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凡人。 強光手電的光亮從他身前的草叢中慢慢的掃射而來,這束光亮的背後意味著無數的子彈,被射中的結果是他變成千瘡百孔喝什麼會漏出來的花灑。三米,兩米……就在光亮離他只有一米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危險而又恐怖的決定,他的身子輕輕一挪,整個人都挪進了沼澤裡,是的,他整個人都隱沒進沼澤裡,這是自尋死路的作法,這是活得不耐煩的作法,他如果因此而死了,沒有人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沒有人會同情他的。 當他的頭髮剛沉入泥漿下只有一厘米的時候,手電的光亮在他的頭頂掃過。沼澤面上除了兩個氣泡,什麼都沒有。 「卡哇裡呀莫卡哩哦……」一個鬼子頭頭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串鳥語後,所有的日本兵掉轉方向往左側搜尋而去。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三分十秒,小沖沉下去的沼澤面上慢慢的湧出了一個人頭,一個像泥巴做成一樣的人頭!是的,這人是小沖,他大膽而又冒險的決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在沉下去的那一剎,一隻手卻沒有沉下,而是緊緊的捉住了一大把沼澤旁邊的草根,極深極牢的抓住,然後他就憋著一口氣沉入到泥漿下。 鬼子走了以後,也就是他沉下去的第一個一分鐘,他就已經開始浮上來,但是他抓著草根的手一點都不敢用大力,他知道,如果他使的力氣一大,草根受不住他的重力而斷裂的話,那麼他就永遠呆在這沼澤裡了,所以他只能順著草根,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往上使勁,儘管他只沉在泥漿下五公分處,沉下去也只用了三秒鐘,但浮起來卻用了將近兩分多鐘,這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冒險的事。 小沖艱難的爬出了沼澤地,一刻也不停四處尋找起張志傑。 他在草叢中轉了好幾個圈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正當他要離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塊沼澤裡有一個人頭狀的東西在沼澤面上浮著,而且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狗日的,我用這招你也用這招,你這是真正的找死!」小沖低聲的怒喝。 「老大,我不是……」張志傑一說話震動起身體,便他沉得更快。 「別說話,別說話!」小沖看著在沼澤中心的張志傑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手不夠長,槍也用不上,而樹木枝節等東西又在很遠的地方,還有無數的日本兵埋伏著!要是等他找來東西恐怕張志傑早就沉到泥底去了。 「狗日的,沒辦法了!」小沖說著迅速的解開衣服,「哧嚓哧嚓」的幾聲響撕成成幾塊條狀綁成一條繩狀,又迅速的在一端打了個活扣,然後就像電影西部牛仔裡的鏡頭一樣,把繩子舉起在空中揮了幾下就往張志傑的頭上甩去。 小沖不是西部牛仔,他不可能一下就能把張志傑這隻牛套住。 兩次,三次……N次後小沖終於套中了張志傑的頭,就套在嘴巴上,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他拉了上來。 「咦,怎麼這麼臭啊?」小沖把張傑志拉上來後不禁問。 「這泥本來就臭啊!」張志傑的一張臉頓時變得刷白! 「不可能,我剛剛也泡到泥裡去了,你聞我,也不可能這麼臭啊!」小沖疑問道。 「老大,留點情面好不好,不要再問了,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你可以猜得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了!」是的,面臨死亡的恐懼,他,大小便失禁了。 「好吧,快點走!他們可能在那邊等我們了!」小沖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不再多問帶頭往前面走去。 穿越了沼澤地,小沖很快就發現了雙喜等人,他們伏在沼澤地的草叢中不敢上岸。而原來的七個人的組隊卻變成了六個人,黃振軍不見了! 第五十章 濃硫酸是用來喝的嗎 「黃振軍呢?」小沖打著手勢問。 「他犧牲了,上面好多鬼子,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我們剛一衝上去就中了埋伏,黃振軍為了掩護我們,壯烈犧牲了!」雙喜說著幾乎想哭出來,雖然黃振軍並沒有真正死去,但離開了戰場那與死沒有分別了。 「你的狙擊幹嘛不用?」小沖又問。 「沒子彈了,如果有子彈還容得他們這麼囂張!」雙喜無奈的拍著不忍丟棄的狙擊槍道。 「上面有多少鬼子?」小沖又問。 「估計在三個連以上!」雙喜說。 「狗日的,看來這是第二個控制站!強攻是不行了,我們得引蛇出洞!」小沖頓時有了計策,並迅速的用手勢詳細的與眾人比劃了一陣。 「好!」哥幾個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傢伙就是陰謀家,總有無窮無盡的詭計。 在沼澤地上面的第二控制站。 一個名為金子次郎的日本軍官聽到了第一控制站被完全摧毀,而且全部重傷住院,要後備部隊補上的時候,不禁怒火沖天。上級第一控制站被摧毀的三個小時候給他發來了密電,摧毀第一控制站的為中國特種兵,人數只有七個,他們殘忍,冷血,凶悍,強大,為了你們的安全起見,給你們一個加強連的補給。 金子次郎非常不滿上面的安排。「幾個支那人就把他們弄成這樣,實在太窩囊了!要那麼多人給我根本是貶低我的人格!看我怎麼像祖宗一樣收拾這些東亞病夫吧!」儘管他不願意,但是加強連還是很快就來了! 雙喜等人也就在這個時候攻了上來,金子次郎立即命令全軍壓上,務必把他們一網打盡,於是子彈就鋪天蓋地的向雙喜等人招呼下來。雙喜等人雖然是特種兵中的精英,可哪見過這樣密集兇猛的火力,但想撤退已經來不及,黃振軍見這樣下去,大家都會同歸於盡,為了保全大家,他端著衝擊步槍勇敢的向鬼子們衝了上去,他悍然不顧自已死活的壯烈舉動讓正在不停射擊的鬼子們曾有那麼兩秒震驚,就是這兩秒,成為了雙喜等人撤退的寶貴時間。 「轟!」在雙喜等人撤後半個小時,離他們不遠的沼澤地裡傳來一聲爆炸聲。 「怎麼回事?」金子次郎問。 「不知道,好像是爆炸聲!」一個日本兵道。 「八嘎,我當然知道是爆炸聲!快,帶人去看看!」金子次郎道。 「哈依!」日本兵趕緊領著幾個人去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候,金子次郎的那個部下帶著幾個兵又來到了第二控制站的指揮室裡。 「怎麼回事?」金子再次問他這個部下。 「不……」金子次郎那個部下還沒回話,站在他後面比軍銜更低的一名日本兵一個手刀便把他劈暈了過去! 「八嘎呀路……」但他還沒罵完,一把槍便頂住了他的腦袋,是另一個臉孔陌生的日本兵。 「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情壓馬路?看來你的雅興不淺啊!」一個日本兵竟然對他說起了中國話,這讓金子次郎頓時憤怒非常,但看清了這個日本兵竟然是個中國人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暈死過去。沒錯,這人就是穿了日本軍服的小沖。 原來,沼澤地的爆炸聲是他們故意弄出來的,目的就是要引日本兵上勾。果然,金子次郎馬上就派人上來查看,小沖一看,來了八個鬼子,頓時隱沒在草叢中。 這八個鬼子走到爆炸的地方,四下查看,這裡看一下那裡找一下後,這個為首的鬼子兵竟發現自已帶來的八個人越來越少,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日本兵好像突然平地消失了一樣,心知不妙正要鳴槍示警通知上面大部隊的時候,一把槍已經無聲無息的頂到了他的太陽穴上,他立即動也不敢動了! 「兄弟們,動作快點!」小沖用槍指著這個日本兵,示意別的兄弟趕緊換上日本兵身上的日本軍服。 「好了!老大,這人交給我吧!」張志傑說著端起了自已的槍指著那日本兵讓小衝去換衣服,然後張志傑突然對那嚇得臉色蒼白的日本兵說:「呱裡呀嗎咖裡呀哈叱呢呀……」 「靠,你這狗日的也會說這鳥語!」其實這兄弟七個除了小沖外,別人都會日語,這是原軍硬逼著他們學的,就在小沖在醫院的那三個月。 「哇呀哩卡哇哇嗜……」日本兵趕緊答道。張志傑對他說的意思是,與我們合作,保你不死,否則不會隨便讓你死,而是玩盡花樣才讓你死!日本兵說好的好的我願意合作。 張志傑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但還是不太放心,於時把手伸進了衣服裡不一會摸出了一個黑黑的帶著腥味的丸子,一把捏住日本兵的嘴硬是灌了下去。然後說:「這是一種劇烈的毒藥,如果你好好的合作我就會給你解藥,如果你耍花招,那麼你會四肢浮腫全身發黑痛足七七四十九天七孔流血而亡!」 日本兵聽了這話後褲子都嚇得濕了!哪還敢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對小沖等人連連點頭嘴裡還不停的哈依哈依。 小沖不解的問張志傑你和他說了什麼,於是張志傑便把他與日本兵的對話一字不漏的翻議給小沖聽!小沖聽後不禁問你真的有這樣的毒藥?張志傑趕緊附上小沖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小沖聽後忍不住噁心差點就當場吐出來。因為他對小沖說:「我哪有那玩意啊,那是我從身下搓下來的汗泥。這可是仙丹,便宜這狗日的了!」 那嚇得不輕的日本兵帶著穿著日本軍服的中國特種兵往第二控制站指揮部走。但小沖等人卻一點都不懂得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一路大搖大擺扯高氣昂的走進第二控制站的指揮部,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的:「八嘎,八嘎,八嘎,八嘎……」 一路上,第二控制站的日本兵們都奇怪的看著這幾個日本兵,但是因為剛來了一個新加強連的兵,大家都不熟悉,新來的以為這些囂張的不行的是老兵,而老兵卻以為這些是上面剛派下來的新兵,反正誰也不願去理他們,免生事非。結果,小沖等人順順利利的來到了金子次郎的身前。 金子次郎此時終於明白了這幾個人的能耐,叫囂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只是臉色如灰的坐在那裡。 張志傑在小沖的示意下用日語對金子次郎道:「現在你是我們的俘虜,你必須聽我們的,否則,你會很痛苦!」 「八嘎……」金子次郎罵聲未完,小沖一個胳膊肘兒已經鋤到了他的胸口,隨著喀嚓幾聲響聲,恐怕肋骨已斷了幾根。 金子次郎捂著胸口連叫都叫不出來,冷汗一滴一滴的從他蒼白的臉上掉下來。 「我告訴過你會很痛苦的,可你一點都不相信!」小沖面無表情的說,張志傑趕緊把這句話翻議給他聽。 「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我要是喊一聲,我就是狗雜種!」金子次郎的骨頭很硬,目前來說好像是這樣的。 「很好,我欣賞你的骨氣,只可惜你是個小日本,而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折磨小日本!」小沖笑得時候很狂也很陰,然後對張志傑說:「你上次用來毒螞蟻的濃流酸還有嗎?」 「老大,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的,天啊,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張志傑說。 「不,一點也不!他們上一代犯下的罪孽,我讓他們這一代還得清清楚楚!」小沖說著伸出了手,張志傑不敢違抗,趕緊掏出了一隻瓶子,裡面大約有100ML的液體。 「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的道理了。小鬼子以前的惡行雖然可惡,但我們這樣對待他們的下一代是不行的,100ML濃硫酸哪裡夠呢!我這裡還有一瓶!」雙喜解下背包掏出一瓶500ML的液體又道:「兩瓶加一起就差不多了!」 小沖接過瓶子也不說話,單手揮起軍刀瞬間在金子次郎的身上劃了一刀,然後擰開那一小瓶的蓋子,一股刺鼻的味道便從冒著白煙的瓶子裡衝了出來。 「爺爺。饒命!饒命啊!我合作,我合作,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金子次郎這個時候竟然用中文叫了起來,讓所有人都幾乎傻了眼!原來這傢伙一直在裝B!俗話說得好啊,莫裝B,裝B招人欺,莫裝純,裝純招人輪。氣不打一處來的張志傑抬踢就當頭劈了下去,這一腿剛好劈在他原來已受傷的胸膛上,差點沒把他痛死過去,會說中文還讓張志傑浪費那麼多唇舌,人家原本就口乾舌燥渴得不行了,這樣的人不打還要打什麼人。 「早這樣說不就完了,來,這兩本花名冊,你一個一個的念,一個一個的叫進來!」雙喜把他桌上的兩本花名冊推到他的桌上。一本是他原來的兵的名字,一後是剛派下來的兵的名字。雙喜說完便拿過小沖手裡的大瓶子,擰開蓋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喝完之後還不停的匝了匝嘴! 這一下,不但金子次郎看得目瞪口呆,連小沖等人也傻了眼! 第五十一章 給你們準備了慰安婦 「看什麼看呀!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雙喜故意扭捏的樣子差點沒讓小沖等人吐出來。 「你不是說這是硫酸嗎?」張志傑問。 「靠,你有沒有聽清楚啊?我只說我這裡還有一瓶,又沒有說我這瓶是硫酸!這是七喜,我好不容易才帶來的!」雙喜的話差點沒讓眾人昏迷過去!但他手裡的七喜卻在這一刻已經到了張志傑的手裡。 「酒井法邙!」金子次郎被站在身旁的陳十三用刀子指著腰,不得不開始點名。 「哈依!」酒井法邙應聲而到。 站在金子次郎另一邊的張志傑對他用日語道:「長官體諒你們行軍辛苦,特意準備了慰安婦候勞候勞你們,動作快點,在裡面,快,還有不少人要進來呢!」張志傑說著指著指揮室後面金子次郎寬大的臥室道。 「哈依!」酒進法邙兩眼頓時放出了綠光,想也不想的就掀開布簾就鑽了進去,看來這人還真是個法肓,行軍之中能帶慰安婦嗎?他進去後沒有再出來!裡面當然不會有慰安婦,只有如狼似虎的小沖與雙喜等人。 「小犬純一狼!」金子次郎在陳十三的刀子下又叫了一下一個! 「哈依!」小犬純一狼很快就到了! 「長官體諒你行軍辛苦,特意給你們準備了慰安婦候勞候勞你們,動作快點,你的兄弟已經在裡面努力了!」張志傑指著那門照本宣科的道。 小犬純一狼不疑有假,趕緊也像他的戰友一樣投身於火海中…… 當金子次郎終於念完兩本花名冊的時候,他自已也忍不住呆住了,這裡少說也有二百多人,他的房間雖然寬大可也裝不下這麼多人啊,小沖等人是怎麼把他們弄進去的呢?其實如果沒坐上那班超載大巴的話,小沖等人也是想不出來把這二百人弄進這麼個地方的,但坐過了之後,當然也學會了裝人的辦法! 「老大,沒人了,可以出來了!」張志傑道。 小沖等人聞言好不容易才擠了出來,滿身大汗的樣子。 「你小子倒是舒服啊!我們倒成了慰安婦!」雙喜抹著臉上汗對張志傑道。 「兄弟,我也挺累的啊,你沒看到我嗓子都喊啞了,而且我來來去去就那麼一句對白!」張志傑叫苦的道。 「好了,大家別說了,拿了軍旗快去考核吧!」小沖也抹著額頭上的汗說。 「那這傢伙呢?」陳十三指著金子次郎道。 「他?只能這樣啊!」趙小剛在他頸後一個手刀切了下去,金子次郎便倒了下去。 「師弟,走啊?怎麼了?!」雙喜看著若有所思的小沖催促道。 「我想到了一件事,給我一分鐘,讓我好好整理一下!」小沖說完便走了出去,仔細的思索起來。 一分鐘後,他有了決定:「大家看到什麼以後能用得上的盡量拿,彈藥,子彈,乾糧,水,雙喜找快找找有沒有狙擊槍子彈,我們沒有補給,只能靠打劫鬼子生存下去了!還有現在我們扮成鬼子的模樣不知有沒有給下一個控制站的人發覺,該死的攝像頭,如果沒有這東西該有多好,快,大家動作快點,我們必須在三個小時內趕到下一個點!」 「OK!Let 。S go !」眾人開始實行三光政策。 全球的人們都在關注著這場比賽。 中國人更是關注,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失敗了! CCTV,MTV,TTV,LLTV……紛紛在比賽開始三個小時後播出了現場的情況。 「看,看,那是我們的兵,看那個帶頭的!他就是鐵打凶兵,你們看他多麼威風凜凜,英姿颯爽,他是我們部隊的驕傲,是中國人的驕傲!」某部隊大型的屏幕前,一個教官模樣的人正擔當講評。 「鐵打凶兵,鐵打凶兵……」下面正在觀看的全體官兵忍不住齊聲為他納喊。 D集軍S偵察大隊。 今天的特種兵們都很開心,因為:今天原軍不練兵啊不練兵,練兵只練鐵打凶兵! 原軍今天真的沒有讓他們去訓練,可是讓他們看了一天的電視,不斷的指著大屏幕裡的小沖等人,不停的解釋做他為什麼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做,把小沖等人的作戰心理及方法一一講解給這些不能上戰場的特種兵聽!他在內心裡產生了一個隱憂,看他們這樣橫穿直入勢不可擋的驅勢,英雄杯極有可能屬於中國,但是小沖等人奪得了英雄杯,特種兵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就沒有了意義,退役就成了勢在必行的事。 他的心情矛盾的不行,他想他們奪冠,卻又不願意他們離開,可是他卻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沖實藥業,辦公室裡! 「兒子,看啊,那是你爹,你看,他的槍法多准啊!」齊非兒指著一槍就暴了日本兵頭奪下了那把JQ狙擊槍的小沖對小小沖道。 「爹,爹!」小小沖也好像挺興奮的樣子,圍著電視不停的叫道。 興龍別院,齊非兒給小別院起的名字,並在鐵欄門上加了個極漂亮壯觀的門牌。 小生爹與小生娘叫來了一屋子的親戚朋友把大背頭液晶電視放到了小別院的黃花樹下,擺了三四十幾桌酒席。雙喜娘不停的招待著這些親朋戚友,是的,這裡面也有她的親戚朋友,因為雙喜也在電視屏幕上啊。 眾人一邊大口吃肉大碗喝著酒一邊睜大眼睛看著小沖等人。 「好!打得好!打得好啊!」阿古叔看著小沖把一個日本兵拋到空中用腳踢上去的時候,不但不責怪小沖的殘暴,反而讚不絕口。這樣的長輩?嘖嘖! 「咦,這下面是什麼字啊?」柳七叔看著電視屏幕下飄過幾行字! 「此片涉及暴力,兒童需在家長指導下觀看,片中是專業特種兵,切勿模仿!」陳小姨慢慢的念道,是的,就是小生當年偷窺過的陳小姨! 何坑人民醫院! 「哇靠,這小子不得了,確實不得了啊!比他爹可強多了!」張偉傑看著表現得相當精彩的小沖道。 「姐姐,姐夫,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兒子很強,他代表國家出戰了,如果你們在泉下有知,就保佑他平平安的奪得英雄杯凱旋而歸吧!」瀋陽說完這幾句話便忍不住熱淚盈眶。 現場比賽中,二十個代表隊因被日本兵所扮的假設敵反覆抓獲,罰分高出了底線,最終退出比賽。然而,大賽過去六天六夜,中國隊還沒有被假設敵抓住,罰分仍為零。承辦方聯合國,主辦國日本國防部震驚了,這是前幾屆競賽中不曾出現過的奇跡! 日本國防部部長得知自已所派出的六千多名士兵有半數躺在醫院裡面臨下半輩子殘疾的時候,他徹底震怒了,他本想把鐵打凶兵一組告上國際軍事法庭,可是這樣一來,他在比賽中利用狙擊使用真子彈來對付鐵打凶兵的事必定會捅出去,這樣一來不但是他,就連整個日本也會因此而蒙羞,他衡量來衡量去,只能把這個啞巴虧往肚子裡嚥下!但他絕不會因此而作罷。不報這個仇他這個國防部長的面子往哪擱! 日本國防部部長為了挽回面子,親自帶領近千名精銳之師,充當假設敵,圍追堵截中國隊剩下的5名特種偵察兵。在比賽中,黃振中與趙小剛先後壯烈「犧牲!」 最後一天,「敵人」懸重賞捉拿中國隊,揚言三道封鎖線固若金湯。他們自信,六天六夜沒合眼、長途負重而來、只有一個指北針、一張行軍圖和一個小手電的中國隊將束手就擒。但他們不知道,小沖等人一直糧彈充足且不缺吃喝,因為每拿下一個控制站就像是到了補給站一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過,女人是沒有的!慰安婦,那是小衝他們想出來蒙人的! 三道封鎖線表面看起來固若金湯,其實漏洞重重。 沈雪如果在世,隨隨便便能指出八種,齊非兒如果在,也能輕易說出三種,小生與張偉傑,瀋陽一起,估計能猜出兩種,小沖很笨,他只看到了一種,還是在別人無意提醒下看到的! 第一道防線,廢墟場地敵人牢牢的控制著周圍的一切,屋頂,屋裡,屋外,樹上,平地,草從,營前,重機槍,狙擊槍,步槍,衝鋒鎗,像是一個天羅地網似的把這個通道堵得密密實實的,別說是一個人,就連一隻蚊子都難飛進去,他們全都用我國的殺蚊專家黑旋風啊! 小沖等人在防線前面徘徊了數個小時,卻一直不得攻破之法,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 他們認為只要過了這道防線便是英雄杯了,但事情往往都出在最關鍵的時刻,眾人頹廢的坐在一棵大樹上,為什麼不在下面坐著?當然是怕敵人的伏擊了。 手語,在這裡只能用手語。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張志傑問。 「這一路來我的腦汁快用完了!該你們想想了!」小沖答。 「師弟,為什麼這裡突然會來了這麼多兵?照行軍路線圖,這道防線應該壓在最後的!」雙喜問。 「不用問,肯定是小日本使壞心眼不想讓我們奪得英雄杯!」陳十三想當然的道。 「這事不簡單,最後一道防線壓到前面,就證明這已不是最後一道了,而且最痞的兵往往會衝在最前,也就是說後面的出現的極可能才是敵人的絕招,這,只是他們牛刀小試而已!還有我們一路上殘害了那麼多日本鬼子,他們不可能不為所動,換作是我們也一定會有所動,要和我們死磕到底。所以,我十分懷疑他們已經把日本最強的兵帶到了這裡。我們沒有實力與之抗衡,智取,是我們唯一能走的路!」小沖仔細的分析道。 「老大,這麼密集的土封鎖線連螞蟻都鑽不進去啊!如何智取?」張志傑問。 「那就要我們開動腦筋啊!大家都想一想!」雙喜說完便沉思起來。 「開動腦筋,我開動腦筋,我開,我開,我開!」張志傑唸唸有詞的。 陳十三與朱立德也同時對著一千米開發的防線仔細的研究起來。 第五十二章 第二道防線 半小時後。 「唉,我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法,敵人的布控太嚴密了!」雙喜無奈的歎道。 「是啊,簡直無縫可鑽啊!再好的計算機系統還說有漏洞,可這道防線卻無法找到漏洞!」陳十三道。 「如果我們是土撥鼠就好了,挖個地洞鑽過去!」朱立行德簡直是開玩笑,一千多米五個人要挖到幾時才能挖過去啊。 「我的媽呀,我想不出來,看來我是沒臉回去見家鄉的父老鄉親了,還不如一衝撞進這臭水溝裡淹死算了!」張志傑絕望的道。 「兄弟,別洩氣,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朱立德安慰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小沖問張志傑,眼眉一跳一跳的,閃著某種光芒。 「我說死了算了啊!」張志傑道。 「怎麼死?」小沖又問。 「跳進那條臭水溝裡啊!」張志傑指著那條顏色漆黑水深約有五十公分的臭水溝道。 「好,我們就跳進去!」小沖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真的要跳啊?」眾人齊聲驚問道,連老大都自暴自棄了,看來他們是沒指望了! 「當然,不跳進去怎麼過這道封鎖線!」小沖擠眉弄眼的道。 「什麼?從這裡過去?怎麼過啊?」眾人看著那條臭水溝問,這個廢墟以前是條村落,後來這裡成了日本兵集訓的地方,村人自然全遷走了,但遺留下這條生活排污所用的臭水溝。寬約八十公分,深度五十分公分! 小沖拿出了行軍路線圖仔細研究起來,然後才說:「這條水溝一直延伸到防線後的湖泊裡,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穿過這裡,就能穿過第二道防線!」 「可問題是這水深雖然只有五十公分,但下面的淤泥到底有多深卻不得而知啊!」雙喜說了問題所在。 「是啊,這水又髒又臭,天啊,想想我都渾身發抖!」張志傑一副我很怕的樣子。 「只要能破這道防線,別說是臭水溝,就算是廁所排污管我們都得過去!來,大家跟著,行動!」小沖一聲令下,帶頭跳下了樹,一貓腰側翻連打幾個滾便輕輕的躍進了自水溝裡。淤泥果然很深,水只有五十公分,但他整個人下去卻水面已經齊腰,那就是說淤泥也差不多接近五十公分,在這種情況下要悄無聲息的行進一千米,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跟著我,挺過去!」小沖說著彎下了腰,只把頭露出在水面上,慢慢的,用雙手托扶著淤泥,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身水汗一步一個艱難的向前悄悄行進。 小沖表現的堅韌使得哥幾個很受鼓舞,於是有樣學樣,沒樣學和尚,沒和尚就學小沖,他們也用小沖一樣的姿勢,緊緊的跟在他後面。 一米,兩米,三米,每移近一米都像上了一回床,小沖哥幾個唯一的感覺就是累,兩條腿深陷在淤泥裡就像是被磁石深深吸住一樣,每拔起一次及跨出一步都顯得十分吃力。這比在床上的拔起動作要難,難上一千倍一萬倍,比喻很粗俗,但箇中滋味卻只有哥幾個才深深嘗透。 五百米,到達了敵人的眼皮底下,小沖等人興奮的同時更加小心,大氣都不敢喘的慢慢摸索著前進。 六百米,敵人就在臭水溝旁邊的道路上,小沖等人連頭都不敢抬,只能把頭緊緊靠著水溝向著道路的一側,很苦很累很吃力很讓人無法支撐,是人都無法堅持,但小沖哥幾個不是人,不是一般的人,他們是最出色的中國特種兵,是經過千錘百煉百折不撓百煉成鋼的特種兵。 七百米,敵人已經越來越多,到底有多少敵人小沖等人不知道,因為周圍都安靜,但是偶爾傳出的一絲響動及層層疊疊的喘息聲,讓他們覺得上面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敵人。 八百米,這是智慧的較量,這是體能極限與意志的挑戰與磨煉,這更是生與死的交錯。 九百米,走在最後的陳十三發出了一絲響聲,他被一塊尖銳的玻璃劃破傷了腿部,聲響很小,就像是小蛇竄進草叢的聲音,但就是這一聲響,敵人發現了! 「八嘎!」一個伸出頭查看臭水溝的日本兵發現了小沖等人,當他罵了一聲正想開槍的時候,陳十三已經抬手給了他一槍,然後他就站了起來一邊向敵人開火一邊躲避著敵人的攻擊一邊對小沖等人喊:「我斷後,快,大家快向前衝!」話完便跳上了公路,小沖等人知道,陳十三是準備用自已換來他們突破這道防線的時間,他們感動的同時不敢辜負他,立即拔腿向前狂命奔去。 「不行,這樣太慢了,大家快上去!」朱立德感受到身後的子彈正不斷的擦著他的身子呼嘯而過,知道還呆在臭水溝裡只是死路一條。 小沖等人立即上了岸,一身水一身泥的哥幾個連氣也沒來得及喘上一口便四散奔逃,此時不逃就是死路一條。 「哥幾個,衝啊,為我報仇!」陳十三的聲音在敵人的包圍圈裡傳了出來,然後眾人便看到了他身上冒起的滾滾白煙,他,犧牲了,為了能讓他們多走出幾步,他壯烈的犧牲了自已,在個人利益與國家榮辱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就像一個技術絕佳服務超好的妓女與一個含苞欲放的處女,他想都沒想的選擇了後者! 「十三!!!!!!」哥幾個忍不住發出了悲傷又痛苦的悲吼!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中國特種兵萬歲!」朱立德好像也被陳十三的豪情壯志所感染,毅然端著槍往鬼子兵衝了上去,他自尋死路?不是的,小沖知道他不會那麼傻,他只是看到越來越多的敵兵壓了上來,這樣沒人能逃脫,必須有人作出犧牲才能突破這道防線。 「日啊!快,走!」兩個兄弟的犧牲使得小沖心裡十分難受,像是被撕裂了一樣難受,他知道他們是為國家榮辱,為了給中國十三億人爭氣才如此絕決的!他不想再見到有人犧牲了原本就狂奔的腳步更加瘋狂,雙喜與張志傑也咬著牙緊緊跟在他身後,到了湖泊邊上幾個一個猛子狠狠的扎進了湖裡,隨後趕到的日本兵端著槍不斷的在水面上掃射,事後如果有人下湖底去打撈,必定能撈出幾萬顆大大小小的子彈,就算當作破爛賣,也能狠賺上一筆。 跳入湖泊後的三人一口氣憋著游出了三四百米,悄悄在湖泊邊的草下浮起了頭。他們不敢出聲,因為水面上倒影仍顯示著岸上有數不清正在搜索他們的敵人。手勢,只能用手勢交談! 「現在怎麼辦?」這話已經成為了張志傑的口頭禪。 「這個湖泊過去就能衝破敵人的第二道防線,但是水面上有巡邏的飛艇,而且還有直升飛機在上空掃視,水下更有鋼絲網,難以突破!」雙喜道。 「不能突破也得突破,這水的顏色較深,上面的人最多能看到水下三十公分的東西,如果我們想辦法保持在三十公分下,就可以順利游過去!」小沖說著四下張望,當他看到不遠處幾棵筆直而又高聳起的水草後,眼裡突然現出了喜色,深吸了一口氣沉入水底,不一會便見那幾棵水草下悄悄的浮起了一個人頭,那人正是小沖,只見他伸手輕輕的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一點聲響的摘下了三根水草,然後用依樣畫葫蘆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摘這個有什麼用啊?」張志傑看著那大約有六十公分的長的水草用手勢問。 小沖並不向他解釋,只是把水草的頭與尾去掉,然後一人分了一根給他們,然後便見他把一根水草的管子含裡嘴裡,沉入水下往遠處游去,過了大約有一分鐘,張志傑與雙喜便看到了水面上浮起一根水草的管子往遠處游去。這下兩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小沖是利用中空的水草來呼吸,天才,這真是天才啊,兩人心下讚歎卻絲毫不影響動作,趕緊把水草含在嘴裡向小沖游去的方向游去。 第二道封鎖線被小沖等人輕輕鬆鬆的過去了,但那無數的飛艇與四架直升飛機仍在湖面上不停的搜尋警戒著。 第三道防線,只要這道防線過後,中國隊就可以奪得英雄杯,就可以一雪歷年來的羞辱,改寫一直慘敗的歷史,為全中國十三億的人民出一口大氣。 第五十三章 慘勝 小沖等人一上岸便遭到了不容反抗的火力攻擊,日本國防部長所帶領的一千精兵全都在這最後的一道防線上等候著他們。很快,退無可退的小沖仨又被逼入了原始森林。 三人急速的商量後,無可奈何情況下,犧牲小我成就大業作法又一次出現,本來,一場戰爭的勝利就是要無數人的犧牲後才能成功的,前進就是踏著同伴的屍首往前的不歸路。雙喜與張志傑決定再次作出犧牲引開這些日本兵讓小沖一個人衝出這道防線。 小沖站在樹頂上,看著雙喜與張志傑一邊發出聲響,一邊向與他相反的方向跑去。他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知道他們這一去必定是凶多吉少,能和他一起奪得英雄杯的機會極微極微,微乎到不可能的地步。七個人,親如手足的七個人,走到最後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的心裡是何等的悲涼與蒼桑。 兄弟們遠去了,敵人也遠去了,他跳下樹的時候狠狠的擦了擦眼淚,他要去拿下最後一面軍旗換得英雄杯,他不能讓兄弟們白白犧牲掉,現在他已經不再為了與女人上床而去奪英雄杯,他是為了他的兄弟,為了一直看著他的親人,為了中國的軍隊,為了整個中國而去奪冠。當然,如果能奪冠能爭氣還能和女人上床的話,他也是歡喜的! 第十二個控制站,軍旗高高的掛在控制站上,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好像所有敵人都已被雙喜與張志傑引走了一樣。小沖想也沒想就走到旗桿下伸手去解那繫著軍旗的繩子,而就在這時一把無聲無息的東嬴武士刀已經從他背後砍來,沒有一點聲音,以小沖這樣的目力也只是刀到了背後只有五厘米的時候才聽到一絲細小的破風之聲,趕緊閃身躲避,卻已經來不及,長刀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皮肉綻開的地方鮮血瞬間濕透了他背上的衣服。 那刀在小沖身上咬了一下後,又迅速消的在空氣中。小沖看著這把詭異的刀平空消失,腦海裡湧起了兩個字:忍者! 小沖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忍者,無所不能的忍者,全身黑色裝束,能飛簷走壁、跳牆越城、喚雨呼風、移星換鬥,使用各種奇形怪狀的暗器,這就是忍者,傳說中的忍者,但小沖卻一直未曾見過。小沖還是小小沖的時候,他就想見忍者,因為他聽媽媽說忍者最大的本事就是忍,他見忍者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忍者猛吃猛喝再讓忍著三天不拉屎是什麼樣子。 現在,他看到了,看到了忍者的刀,卻沒看到忍者,他慢慢的警戒著後退,他想靠到控制站前的那棵大樹上,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忍就算真的會飛他也不怕。他的腳步快而穩,很快他靠到了,靠到了一把刀上,就好像是他故意靠到刀上去似的,一個忍者利用偽裝貼在樹下,全身上下都是樹皮的顏色,人樹合一,根本就無人能看得出樹下藏著這麼一個大活人,看來這身衣服想花了不少銀子啊, 小沖的背上又挨了一刀,形成一個極大的X,如果是拍X檔案的話,用他的背影做封面,這必然能起到震憾又轟動的效果!小沖怒了,惹他發怒的人必定會付出代價,極大的代價,他在挨了那刀的瞬間,已經反手伸了出去,那速度就像餓蛇咬下獵物的剎那一般,迅雷?那種軟件哪有他快,他捉住了忍者的手,來不及收刀的手,然後便聽到他怒吼了一聲,狠狠把那個忍者摔到了地上,不是脫手摔出的那種摔法,小沖只摔他一次怎麼可能解恨呢,他那一刀最少讓他流了有近兩百ML的鮮血,兩百ML的血能換多少錢?換來的錢能買多少斤豬肉?一個小日本在他眼中根本就比不上一條豬! 曾經,小沖也迷戀了一段時間網絡,看到網上許多人罵日本人是豬,他立即怒不可揭回貼:你們怎麼可以罵日本人是豬呢? 你們知道豬有多長時間的歷史嗎?6000年啊!多麼漫長的六千年,很久以前古人就開始把野豬馴服,變成家豬了,在沒有糧食?或者其它危機關頭的時候,古人就殺豬度難關的,當然也殺豬過年。? ?豬和人類一起穿過了漫長的歷史長河,和平共處?,豬們不再風餐露宿,東流西竄了,成了人類的座上賓,財富的象徵。日本人呢?6000年前他們是什麼東西呀!全部的種族矮的好像侏儒中的侏儒,還沒有從侏儒中進化成野人,我翻遍古代的傳記,典故,志,最早記載日本。 侏儒這個種族的,是在漢朝的史書上,史書說漢武帝,派500童男童女去東海煉長生不老藥,說發現了在海島上有面目可憎,形象猥劣,身材矮小,散發臭氣的野蠻部落,這才有了第一次關於日本侏儒的介紹。距現在是2200多年。? 日本侏儒的歷史怎麼能和悠久的光榮的豬的歷史相提並論呢?把猥劣的日本侏儒比做豬,這個本身是對歷史的不瞭解呀。? 僅僅是這就還罷了。但豬的性格開朗,氣度不凡,頗有大將之風。我怎麼也不能把它們和性格變態卑鄙骯髒的日本侏儒聯繫在一起呀!在一個有悠久歷史的農業大國,豬在我們的生活中是舉足輕重的呀,它給我們帶來了財富,幾千年來的農民唯一能夠得到現金的方法,可能就只有養豬賣錢了,在古代?如果你想要買布呀,買銅鏡呀,買一些你想要的東西,你只有賣豬才能?得到銀子的,你想要你的兒子去讀書,也要靠賣豬得錢。家有喜事,娶妻生子,也要殺豬慶祝的,可以說,豬給我們帶來了財富和快樂。?而日本侏儒呢?他們在明朝就開始在我們國家沿海燒殺搶掠,近代更是變本加厲,尤其是1931年後,達到了最高峰,對我們民族和國家帶來了深重災難,犯下的滔天罪惡。試問,這樣一個卑劣的種族怎麼能夠和豬等同呢?? 如果我養了一頭豬,起風下雨變天了,我會擔心我的豬受涼了,凍著了。但要是日本起颱風,發地震了,還死了人,我會非常高興的,舉杯痛飲三碗。如果豬生病了,不吃東西了,我會非常難過的,希望豬早點好。但要是日本發瘟疫了,我會大呼「萬歲萬歲!」±狂喜不己的。在我眼中,豬是非常重要的呀,而猥劣的日本侏儒種族根本不值一提的。二者怎麼能畫等號呢?? 豬可以賣錢,豬肉可以吃,骨頭可以熬湯,豬順風可以下酒,豬棕毛可以出口創外匯,豬皮可以做靴子,豬糞是農田的好肥料,豬的名字可以罵人,豬全身是寶呀。而猥劣的日本侏儒種族呢??提起我就有氣,怒呀,比不上糞坑的大便,大便還能下田啊!? 所以,我嚴重聲明不要把日本人是稱為豬。這個卑劣的種族不配做豬。只能說比豬不如的東西,但這樣對豬的名聲也是極大侮辱。請大家支持我。? 閒話扯得有點長了,小沖的貼子太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當作看恐怖片半場休息了!廣告完了,小沖已經第三次把那個忍者摔到地上,每摔一次,忍者的骨頭就被被摔碎許多根,鼻青臉腫的口鼻裡也不斷的流出鮮血,幾顆外側發黃內側發黑的牙齒也被摔脫和著唾沫血液遠遠的散落在地上,這忍者肯定用得不是藍天六必治(國貨,支持一下),不然怎麼可能又黃又黑呢! 忍者被小沖摔了N次後,已經出氣多入氣少!小沖的殘忍令天地失色,鬼神動容,忍者也無法忍受,土地忍不住發抖,抖得控制室的那面牆也好像震動了一下,此時無風,但草從也忍不住傾側,小沖的殘忍可真畏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忍者已經沒有了反應,小沖再摔也體會不到快感,只好把他像扔死狗一樣,狠狠的扔到了那片忍不住傾側的草叢中,又準又用力,只聽一聲悶哼響起,小沖分不清是忍者的聲音還是不堪重壓的草叢發出的悲鳴。他拾起了刀,他要去割那繫著旗的繩子,可是走到半路上卻想,我為什麼要用這狗日的刀,那不是侮辱了我的手嗎?於是手一甩把刀狠狠的插入到地上,不偏不倚就插在那塊一直輕微抖動的土地上,那地馬上不抖了,一點也不抖,但好像哭了,因為那刀插下去後,刀也處很快濕了然後向周圍開始慢慢的擴大。 「狗日的小日本就會搞豆腐渣工程,弄個控制室也瑟瑟發抖!」小沖看著那面好像搖搖欲墜的牆罵!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面牆就轟然的倒了下來,一個藏在牆裡的忍者滾了出來,然後立即跪到小沖跟前,跪著的身體仍然忍不住瑟瑟發抖。 「日,原來是你在裡面抖呢?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全叫出來一起上吧!」小沖忍著背傷的刺骨的疼痛道。 「爺爺,饒命啊,真的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我們總共來了四個人,現在除了我,全都被你搞定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忍者的中文說得不錯,聲情並茂。 「好像我只搞定了一個吧,拍馬屁也拍到馬腳上,你們小日本就是愚蠢!」小沖不屑的說。 「是真的,我們四個人,一個藏在樹下,被你發現了好像弄死了,另外一個藏在那片草叢下,剛剛也可能被你摔過去的忍者砸暈了,還有一個在這,被你一刀解決了!」那忍者說著指著那把插在上的東贏武士刀道。 小衝往地下看了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刀子周圍的地面已經染紅了一片,想必是自已無意中錯失殺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頭說:「呵呵,人有失手,人有失手啊!」他也想不到自已在舉手投足之間就搞定了三個忍者。 「爺爺別殺我,別殺我啊!」那忍者仍然跪在地上求饒的道。 「不殺你……好吧!」小沖本來是絕對不會饒過他的,但想起小時候的願望便決定暫時不殺他,他要慢慢的讓他一點一點受盡折磨而死。但他這個決定,卻差點讓他悔恨終生!日本人是一個卑劣的民族,一直是的! 小沖說完便不再理他,走到旗桿下解下了軍旗,然後解下背包掏出了一個發射器按了下去,按下這個發射器便表示他已經完全了二十七個考核任務,拿下了十二個控制站的軍旗。那就是如果還沒有人比他先完成的話,英雄杯就是中國隊的。當然,他奪冠已經是不容爭議的事實,三十二個國家,除了自動退出及被淘汰的,最快的也還在第九個控制站裡與日本兵死磕。哪有團隊能像他們這一組七個人這麼變態。 「哈哈哈哈,我終於拿到了!我拿到了!」小沖做完了這一切後,終於忍不住仰天狂笑,甚到笑出了眼淚,七天六夜,他終於來到了這裡,並且順利的拿到了軍旗發射出勝利的信號。他能不歡喜的哭出來嗎?那是用兄弟們的鮮血與汗水換回來的勝利啊!那是所有中國人都期待著的勝利啊!不僅僅他高興,整個中國的人都會開心!小沖不知道,他們憑著七個人的力量,改寫了歷史,雪清了多年來的恥辱。完成了原軍十多年來一直想完成的心願。 三個小時候後,全中國上下歡騰,普天同慶。 「鐵打凶兵萬歲!」 「中國特種兵萬歲!」 「中國人民解放軍萬歲!」 「中國共產黨萬歲!」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 一聲比一聲震動天地的口號在中國的每一個角落響了起來! 在溫爺爺正準備著全軍慶祝賀詞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大屏幕呆住了!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忍者突然掏出了一個雞蛋,是的,像雞蛋一樣大小的球體,然後投鄭在地上,一片煙霧,使整個屏幕都被煙霧籠罩著像要燒起來的樣子,好幾分鐘過後,煙散霧消,人們看到了鐵打凶兵小沖,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錐子一樣的東西,他一手捂著胸口怒目圓睜的看著被他另一隻手捏著脖子的忍者。人們只見他突然一咬牙,那隻手一使力,「卡嚓!」那個忍者有腦袋便歪了!小沖的手一放,那忍者就像是一團麵條一樣軟軟的倒了下去。 小沖仍然一手捂著胸口看著攝像頭,深情而又痛苦的說:「我愛你,我做到了!」然後全中國十三億人看著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倒下了,像一座大山轟然倒下。人們心裡的悲傷與沉痛頓時湧了起來,瘋狂的湧了起來。 第五十四章 悲悲悲悲悲悲悲啊 孫閃閃正在參加交易會,但她的注意力不在交易會上,而是在會議中心旁邊那架唯一沒被關掉的電視上。 「哇!」當她看到小衝倒下的時候忍不住當著眾人嚎啕大哭。「你不是答應了我好好的麼?不是說以後都不嚇我了嗎?你老是這樣讓我怎麼活啊?我真的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吧!」 在場參加交易會的各公司頭頭見端莊大方的聖業集團千金大失身份的痛哭,大家都不禁一呆,可是當他們看到不知何時被人打開的大屏幕後便多多少少明白了,人們除了安慰她,讓她節哀順變之外,並不能給她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你們放他媽的狗屁,我男人怎麼會死,他怎麼可能會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孫閃閃一點也不接受別人的同情,揮著眼淚衝出了大門。 烏鎮的阿黃很激動,因為它看到了當年與它拼打獵讓它佩服得不行的人,而且一天到晚在電視上,它除了偶爾出去泡泡隔壁的阿花之外,別的時間基本都趴在地上看電視! 蘇姍更激動,她這些天除了偶爾處理一下文件看看爺爺之外,基本上都在電視前看她的男人在戰場上披荊斬棘,所向披糜,她的心都忍不住顫抖。這就是她選的男人,她一直等待著的男人,這個就是當年與她家阿黃鬥氣的男人。她多麼激動與自豪啊! 當小沖按下發射信號彈的時候,她多想衝到他的面前深深的擁抱他,分享他的喜悅。只一會功夫他倒下了,事情來得那麼突然使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看著他倒下的身影她的兩眼一黑也倒了下去。 「總經理,總經理,你怎麼了?」她的秘書與員工見她倒了下去,趕堅上前來扶,然後便按她的人中穴。 蘇姍不一會便悠悠醒轉。「給我準備車子,給我準備機票,我要去找他!」 沖實藥業,齊非兒已經習慣了帶著兒子一起上班,她不放心讓別人帶,怕人家會突然抱走他,更不放心他離開自已的視線,怕他一不小心摔倒了或是走丟了!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比愛情更偉大的愛,那是母愛,有點略型另類的愛。也許她太愛小沖了,而小沖卻不屬於她一個人,她只能把希望寄托於小小沖的身上,他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有資格讓他只屬於她一個人,很變態,卻也很無奈。 齊非兒的辦公室全是玩具,數不清大大小小的玩具,如果陌生人來訪沒有人會認為這是沖實藥業董事長的辦公室。小小沖小小的年紀好像也已經開始適應了坐辦公室的生活,娘在審閱文件的時候,他就靜靜的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玩耍。但這樣是否會影響他的性格與日後的成長,這是齊非兒最大的隱憂。 小小沖這幾天過得比以往時候都更好一些,因為那個陪他玩耍逗他樂雖然時間不多娘卻讓他叫爹的人,一直在電視裡,他在玩累的時候,總能看到他背著槍在衝鋒的雄姿,他覺得這個名字叫爹的人在他的眼裡很高很大,很威風,所以只有兩歲的他會拿著玩具槍學爹的模樣。逗得齊非兒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 「覺覺!覺覺!覺覺!」小小沖看著爹倒下去的時候,他以為爹要睡了,就像娘平時哄他睡的樣子,所以他也趴在地毯上叫著裝睡,而齊非兒看到後卻嚇得手腳發泠魂不附體,眼淚瞬間便已無聲滑落,淒慘,動人! 興龍別院! 「小生爹,小生娘,你們醒醒,醒醒啊!」雙喜娘看著雙雙暈過去的兩位老人趕緊給齊非兒打電話。 老人真的老了,小生娘早已不像當年那樣潑辣,她只希望抱抱曾孫子,看看他,聽他嗲聲嗲氣的喊她幾句祖奶奶。兒子與幾個兒媳婦遲遲沒有出現,也沒有一個電話,雖然瀋陽與小沖等人不說,她也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可是她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同時還不斷的騙著自已,兒子與兒媳婦在國外,他們很忙,沒有時間打電話回來。 她把唯一的希望全寄托在小沖身上,她希望他能像他爹一樣光宗耀祖,做一番大事業大成就。那麼就算她歐陽家人丁再單薄也無憾了,就算她下一秒就去見列宗列宗也無愧於心,可是現在小衝倒下了,她還有什麼指望?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的兩個老人若不是齊非兒回來的快差點就與世長辭。 某大院。 葉依玉整整七天六夜沒合眼,她一直盯著電視看,雖然每看一次那個負心又花心的男人她的心就會痛一次,可是她仍忍不住要看。她看著他在戰場上拚搏,她看著他在戰場上流血流汗,她看著他咬牙切齒的穿越那一道道常人無法穿越的防火線,她知道,那都是為了她!當她聽到他說我愛你,我做到了!然後轟然倒下的時候,她知道他是對她說的。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這一刻,在他倒下的那一剎那,她如冰封一樣的心融化了,她原諒他了,她再也不去計較他的身後到底有多少女人了!可是這一切,是不是都已經太晚了? (故事,到了這裡是不是已經大結局了?不,這仍只是個開始,欲醫的生涯還未開始,怎麼可能結束。那我們的主人公呢?不是已經掛了嗎?) 比賽場上出現了致人死命的忍者,眾國震驚,聯合國不畏強暴,執意要日本作出交待。但日本國防部長卻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說他當時帶著兵去追堵另外兩個中國特種兵,根本就不知道控制站會有忍者。後來又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這幾個必定是愛國的忠堅份子,他們不滿中國特種兵在戰場上至日本兵殘疾的暴行,自發的報復行動。並承諾一定會嚴肅處理這四個人。可是他真的處理了嗎?一個被摔得全身癱瘓的得到了幾千萬日圓的補償。其家人子女工作入學均按國家一級長官家屬待遇。另外一個被砸暈過去的忍者被調到日本首像的身邊,作為近身護衛,官居一品,身價百輩。而另兩個死去的忍者卻按烈士標準辦喪,國旗陪葬。 中國軍方十分不滿日本這樣的交待,十三億中華兒女也一點不同意日本這樣敷衍了事。兩國的關係一度緊張,最後日本國防部部長不得不作出道歉聲明並作出相應賠償這才平息了事件! 而備受關注達萬眾矚目的鐵打凶兵呢?他在哪裡? 小沖在戰場上一倒下立即便有一架日本直升飛機把他接走了。沒有人知道這架直升飛機是怎麼來的?上面的是些什麼人?但機身上的獨特標記卻讓所有的日本兵不敢過問,因為那是日本首相的專用飛機。只有人傳說機上坐著的好像是一男六女七個人。 數天以後,日本首相咆哮如雷差點沒把東京震塌了,因為他的直升飛機不但被人開走了還被人扔在一個拉圾焚燒場裡幾乎燒成灰燼。 小沖感覺自已已經死了,死透了,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他從來沒有感覺不到自已的時候,就連那次飛機失事,他仍能支撐下去,但這一次他的感覺模糊了。他只是依稀的感覺有人剪開了他的衣服,有把熟悉又好像極遙遠的聲音在響起,有幾個聲音在交談,但他卻聽不清楚那些人到底在說什麼,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覺,他知道,他這一次是死定了。等待他的是天堂還是地獄,只有魂魄離開後才知道。 「怎麼樣?」一個女人問。 「情況不好!一點都不好!」一個男人搖了搖頭道。 「想想辦法啊,咱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在我們手中死去啊!」又一個女人道。 「是啊,你不是有氣功嗎?你不是醫術很高明嗎?你不是神醫嗎?你倒是快點啊!」另外的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道。 「別吵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一個為首的女人怒嗔,大家立即靜了下來。 「椎子好像扎得很深啊,在心臟的這個位置,就算是神仙也難救啊!」男人痛苦又絕望的說。 「我們不管,神仙救不了,你必須救得了,否則我們跟著他一起死!他可是我們的命啊!」那幾個女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沒辦法了,只能拼了!B型血掛上去了嗎?」男人問。 「掛了!」一個女人道。 「抗休克液體呢?」男人再問。 「也掛了!」又一個女人道。 「開胸!」男人果斷的下令,雖然他知道開胸的結果也可能凶多吉少,但無論如何總要試一試,就像這些女人所說的,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特別是在他手中離去。 「咦,怎麼有根紅繩子!」一個女人指著那錐子扎入的地方道。 「不知道,先開胸!」另一個女人說完,男人的刀子便往小沖的胸上劃了下去。 「咦,這是什麼?」一個女人問。 「好像是枚銅錢!」又一個女人說。一枚銅錢頂著錐子貼在心臟上。那忍者的臂力極大,刺向小沖心臟位子的錐子不偏不倚的刺在銅錢上,硬生生的壓斷了胸骨深陷於心臟前壁。 「天啊,心臟沒有被戳穿?」再一個女人吃驚的說。 「這孩子是福大命大啊!」男人低聲說著,便手下卻沒停,迅速的取出銅錢與錐子,然後修補損壞的組織。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這麼短命的,嗚嗚!!!!」女人說著這才哭起來,不一會別的女人也跟著嗚咽不絕。 「哭哭哭,哭什麼呀!人還沒死就被你們哭死了,還不趕緊幫忙!」為首的一個女人再次怒罵,房間裡頓時再次靜下,女人們湧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幫助男人把手術做完。 第五十五章 絕地重生 小沖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雪白的床上,房間裡的氣味很熟悉,他知道這是醫院才有的獨特氣味。 小沖緩緩的張開眼睛,刺眼的光線卻讓他再次閉上眼,但只這一眼間,他已看到了好多張熟悉的臉孔。齊非兒,蘇姍,孫閃閃,小小沖,張偉傑,瀋陽……還有葉依玉!他的親朋好友及他的女人們都在。 「他醒了!快,叫醫生來!」張志傑欣喜的聲音首先響起來。 「叫個鳥的醫生啊,這裡什麼都不多,就是醫生多!」雙喜說得一點都不錯,這個房間裡十多個人,八九個是醫生,真是醫生多過病人啊! 瀋陽走到小沖的身旁拾起一隻手給他把起脈來,過了一會便聽他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但身子仍然很虛弱,他剛醒來,不適宜過多的交談,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 「小小沖,來,到叔公這裡來,叔公帶你去找漂亮的護士阿姨玩!」張偉傑伸開雙手對小小沖說,小小沖聞言想也沒想便撲進張偉傑懷裡,這小子?長大了一定是個色痞! 人們陸續離去,房間裡很快就靜了下來,除了小沖的女人們,別人全都走了。 小沖慢慢適應著光線再次張開眼睛,但眼淚卻瞬間溢滿眼眶,再世為人的感覺讓他悲喜交加,而這四個容顏憔悴的女人更是讓他心疼,才幾天沒見,個個都消瘦了落了形。眼淚悄悄的在他臉旁滑落,他不是女人不喜歡哭,可這個時候他卻無法控制得住自已。 「傻瓜,別哭啊!」孫閃閃一改了平日裡的潑辣,溫柔的替他拭去淚水,卻把自已弄得美目發紅。淚水滴滴嗒嗒。 「是啊,我們又團聚在一起了,該…該…開心…嗚~~~~」蘇姍故意的輕鬆的笑著說,可是只說了一半聲音已經哽咽。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齊非兒強忍著心酸摸著小沖的頭髮,像是安慰一個剛回家的流浪兒。 葉依玉只是站在一邊默默的擦著淚, 「英雄杯?」小沖聲音沙啞的問。這是關係到所有人的大事,也是一直纏繞在他心頭的夢魘。 「天啊!你還記掛著那個爛杯子啊,那杯子不是純金的!不值錢!」孫閃閃故意吃驚的道,只為了緩和一下房間裡壓抑的氣氛。 「是啊,那杯子被你那個頭很大的首長拿去了,兩個多月,現在,恐怕已經生銹了!「蘇姍也破涕為笑的說。 「我躺了那麼久了啊?」小沖不禁問,在他的感覺裡好像只有幾天。 「不是很久嘛,就兩個多月,不過如果不是我們不停的給你翻身的話,你現在全身都是褥瘡了!」孫閃閃道。 「就是了,這兩個月來可苦了我們四姐妹了,給你端屎端尿擦身餵水喂粥,我以為你一輩子都這樣了,差點就想改嫁了,但是往街上瞅瞅,才發現站著的男人都沒有一個能與躺著的你相提並論哦!唉,我的命苦哦!」蘇姍也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打趣! 「跟著他啊,注要命苦的咯!」齊非兒笑著說,但是女人們心裡都明白,跟著小沖一起吃苦也是一種幸福。 眾女與小沖互訴了哀腸分享了重聚的喜悅後,又極有默契的先後離開了房間,只剩下葉依玉與小沖留在房間裡,而最後出門的孫閃閃還故意按下了反鎖才把門關上,她???要讓這一男一女在裡面做什麼喲? 小沖看著葉依玉,但她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直不敢抬頭看他。 「依玉!」小沖輕輕的喊,心裡可謂百感交集。曾經他以為他要死了,他也將永遠失去這個女人了,可是他一直不看好的上天卻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活下去並再愛這個女人的機會。 「什麼呀?」葉依玉的聲音很低,就像蚊子的低鳴! 「坐過來讓我看看你好嗎?小沖柔聲的道。這就是小沖,以女人溫柔,對兄弟熱情,對敵人殘忍! 「……」葉依玉悄悄的走到小沖身旁,輕輕的坐在他身邊。動作優雅而輕柔生怕踩死螞蟻。 「依玉!」小沖試著伸出無力的手去確碰她的小手。她有一絲顫抖,卻沒有迴避,任由小沖捉著她。 「嗯!」葉依玉輕輕的應道。 「你肯原諒我了嗎?」小沖明知故問,他希望她能親口說出原諒他的話。 「你不希望我原諒你嗎?」葉依玉不答反問。 「不是,不是的,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小沖迭聲道。 「……」仍是沉默,葉依玉好像還不能習慣失而復得的他。 「你能原諒我,我真的很開心,比奪得英雄杯更開心!」小沖由衷的說,本來英雄杯就是為了她才去參加的。 「以後我再也不敢讓你去參加這樣的比賽了!」葉依玉突然冒出這一句。 「為什麼啊?」小沖不禁問。關心國家大事,把自已的男人往戰場上推好像一直是她的愛好吧! 「如果讓三位姐姐知道是我讓你去參加比賽的,她們一定會殺了我的!」葉依玉其實最怕的是失去小沖。 「呵呵,什麼時候你們幾個變得這麼好的?」小沖疑問。女人真是奇怪又善變的動物。 葉依玉嗔道:「要你管!如果不是我們幾姐妹齊心協力的話你能醒得這麼快嗎?我們不照顧你,你就等著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吧!」 「我是怎麼回到這裡的啊?我的手術是誰做的?」小沖問。 「不知道,當時我們趕到日本的時候,你已經失蹤了!我們遍尋你不著大家都慌了,差點就要大鬧日本,一個星期左右那樣子吧!那個馬格必醫生打電話通知我們說你在這兒,於是我們都趕回來了!他說你被送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做了,而且是拆了線的!」葉依玉回憶起大家當時惶恐無助的樣子,心裡仍然驚顫。 「是誰送我來的呢?」小沖很懷疑,這些人能從火線密集的戰場裡把他救出來,而且還給他做了手術送回中國,可真是能力通天!可到底是誰呢?這人為什麼要幫他呢?他努力的搜索腦海想尋找那些失落的記憶,可是任他想得頭痛,也無法找到隻字片言。 「不知道!」葉依玉也奇怪,幾個女人也曾仔細的分析推敲過,可是沒有答案。連假設的答案都沒有。 「算了,不去想了,能救我的必定是對我好的人!依玉,你幫我一下好嗎?」小沖看著自已的下身道,其實他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什麼?你冷嗎?」葉依玉說著把被子蓋在他身上。 「不是的!」小沖說話的時候滿臉通紅,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葉依玉只好把他的被子拿開,看了看他的下身,頓時羞得一臉通紅,因為小沖某個重要的地方正在青筋脖起。心裡不禁道:這大色痞,身體還未康復呢就想著這樣的事。可她沒有辦法,這個男人已經注定了折磨她一輩子。這一關她遲早都要過的,於是她羞怯的把手伸進了小沖的褲子裡。輕柔而笨掘的挪動起來。 小沖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竟然這麼大膽,但她那嫩滑的小手雖然沒有技術含量,卻也差點讓他失控,他很想盡情的享受,可惜他不行。」依玉,你做什麼啊?」 「幫你啊!你啊明知故問,就像閃姐姐說的要做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葉依玉含羞帶怯的嗔怪,手裡的動作卻不停。 「不是的,我不是,你誤會了!」小沖快受不了了。 「不是什麼呀,別假惺惺了,我早就知道你很色的了!」葉依玉能拿著自已手裡的事物已經變得很硬很大很熱,弄得她也忍住心思蕩漾。 「姑奶奶,我承認我平時是很色,但是我現在並不是想這個啊!」小沖冤枉得不行! 「暈死,你不想這個你想幹嘛啊?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那個嗎?」葉依玉雖然早知道他很色,卻沒想到他色到這種地步,重病在身還能有這麼齷齪的念頭,實在是難為他了! 「姑奶奶,我想噓噓,我很急啊!」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快失禁了! 「啊~~~~~~~」葉依玉叫聲在病房內傳到走廊上,讓坐在走廊上等候的幾個女人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聲音?」齊非兒不禁問。 「還能有什麼聲音?用你豐滿的臀部想就知道了!」孫閃閃打趣的道,心裡不禁回憶起自已當年與小沖的第一次。 「雖然是有點痛,但這小妮子是不是太誇張了,叫這麼大聲?怕人家不知道麼?」蘇姍戲謔的說,其實心裡並不好受。 「就是這樣的女人他才喜歡啊!唉,可能我們幾個魅力不夠吧,還不知他要再弄多少個女的回來和我們作伴呢!」齊非兒憂心的說。 孫閃閃恨恨的說:「他敢!這是絕後一個了,如果他再把多一個MM,我……」 「你要怎麼樣啊?」齊非兒與蘇姍同時問。 「我切了他的JJ!」孫閃閃咬牙切齒的道。 「啊!!!!!可不敢啊!!!!!」齊非兒與蘇姍驚聲道,小沖TJ了,以後她們活著還有什麼盼頭啊! 第五十六章 處女也瘋狂 三天後,小沖已經可以下床慢慢的走動!齊非兒等人見他的身體開始康復,便提出要回去! 「怎麼?這麼快就走嗎?」小沖問。 「還快啊?你真是躺著說話不腰疼啊!我們已經在這裡貓了兩個多月了!」蘇姍道。 「他以為人人都像他一樣那麼悠閒,整天混日子,我的手機都快給打爆了!」孫閃閃說。 「睜眼說瞎說,這幾天都沒聽你的電話響過!」小沖說。 「我調的是震動,都快趕上按摩器了!我只是不接而已!」孫閃閃說著掏出一藏在褲袋裡的手機, 打開讓眾人一看,好傢伙。上面竟然有五百多個未接電話。 「女用按摩器?」小沖疑問。 「你不在,我有什麼辦……你問那麼多幹嘛!」孫閃閃話一出口才發覺失言,立即惱羞成怒的說。 齊非兒與蘇姍聞言吃驚的看著孫閃閃,弄得她更是羞赧。 「我們是要回去了,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夠多了,沖實藥業很快就要上市,我們都要忙得不可開交了!」齊非兒道。 「上市?是不是開玩笑啊!」小沖不敢相信的說。 「暈了,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你以為我們還是站在街上賣草藥的路邊攤嘛!」蘇姍笑著說。 「那你們走了,我怎麼辦啊?」小沖叫苦的說。 「你不是剛納了一房小妾嗎?新嫩更是受寵啊,我們這些黃臉婆還是早些回家,不要阻住你發達了!」孫閃閃說,好在葉依玉不在,否則兩個女人不知會不會打起來是件很難說的事。 「就是了,別惺惺作態了,你早巴不得我們早點回家呢,你好風流快活!」蘇姍說。 「我冤枉啊!我怎麼捨得你們呢!你們不信,我可以發誓……」小沖說著就要舉手對著天花板起誓。 「行了,你發誓就像是吃青菜!別裝模作樣了!」孫閃閃道。 「就是啊,姐姐,你們記得沒有,那天他一醒來,我們剛走出去,他就和那小妮子搞得熱火朝天了!」蘇姍想起葉依玉那天的尖叫就吃味。 「我……」小沖此時就算用立白洗潔精也無法洗得清了! 「走吧,咱們不要管他了。他愛風流由得他吧!」孫閃閃推著眾女道。 「對,反正他那麼強咱們也受不了,讓那小妮子吃苦受累去!」蘇姍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兒子,和爹88啊!」齊非兒說著拾起小小沖的手像征性的搖了搖,便與二女走了出去。 葉依玉接到了齊非兒的電話,約她在「師深酒店」308號房見面。 她不知道齊非兒為什麼要約她,不過聽她的語氣好像事還挺大。她不敢怠慢趕緊趕到師深酒店! 葉依玉進了房間後,卻見三女正襟危坐的等著她。鴻門宴?她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 「哎,我說,你們別這麼嚴肅好不好?這樣會嚇壞人家的!」齊非兒道。 「暈死,你們要這麼嚴肅,我才跟著這樣的!」孫閃閃說著鬆了一口大氣,懶懶的躺到床上。擺成的姿勢卻極誘人。 「呀!真受不了啊,我要,我要!我要強姦你啊!」蘇姍見孫閃閃迷人的樣子,忍不住壓到了她身上。 「COME ON!~~~寶貝,你沒JJ怎麼搞哦! !」兩女嬉笑著打鬧成團。 「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說正經事要緊啊!」齊非兒道。 經孫閃閃兩女一鬧,葉依玉也不再那麼拘束,輕輕的坐在她們身邊,像個小媳婦一樣等待發落。 「依玉,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了要和少爺在一起,與我們做姐妹啊?」齊非兒問。 「都已經這個樣子,沒辦法了啊!我已經中了他的毒,而且幾個姐姐對我也情深意重,我只能認命了啊!」葉依玉道,有點委屈,但已經無可奈何。 「那好吧,我們走了以後,少爺就交給你了啊!」齊非兒道。 「妹妹你要好生照顧他,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啊!」蘇姍的話沉重讓葉依玉感到責任重大。 「閃失倒也沒什麼,他的命硬著呢!最主要的是悠著點,不能讓他陽痿早洩性冷淡咯!不然姐姐們後半輩子就沒指望哦!」孫閃閃的話簡直讓眾女啼笑皆非。 「妹妹別當真,閃姐姐最愛開玩笑了,不過,有一個問題倒是和你有關的!」蘇姍想起了某件事道。 「什麼問題!」葉依玉道。 「還能有什麼問題!你不是知道了嗎?你男人到了床上要人命啊!」孫閃閃想想便覺得有點心驚。 「啊~~~我不知道啊!」葉依玉聞言立即羞得滿臉通紅! 「不能吧?不要裝了啊!姐姐早就知道了!」孫閃閃一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的樣子! 「真的沒有,沒……來得及啊!!!!」葉依玉很冤枉,真的,雖然與小沖有股膚之親,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進入主題。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哦!難道是我錯怪你了?」孫閃閃道。 「那傢伙這麼能忍?可真是難得!」蘇姍難以置信的道。 「那妹妹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他很纏人的!」齊非兒給他打預防針。 「錯,不是纏人,是要命!」孫閃閃一語中的! 「你們別這樣啊,這樣會嚇著妹妹,讓她心裡有陰影的!」蘇姍道。 「我又沒說錯!不過,姐姐三個可以傳你絕招,保證你能搞掂他。」孫閃閃吹牛一點都不臉紅,自已都被整得死去活來,還好意思教人家。 「對啊,對啊!咱們可是練過的啊!」練過還被弄成這樣,可見這功夫實在不怎麼的! 「妹妹可能很快就要上戰場,我看咱們抓緊時間教她吧!」齊非兒道。 在一旁自顧自玩耍的小小沖並不知道大人們正在說什麼,但聽到」戰場」兩字,立即想起爹英雄的樣子,趕緊端起玩具槍對著眾女就是:「嘟嘟」一陣亂掃,如果,小小沖以後也像他父親一樣好色成性的話,那必定是從小培養的! 齊非兒等人走了,葉依玉成了小沖的特別看護。她的任務比三陪小姐都要重,陪吃陪住陪喝陪聊陪睡……陪著噓噓啊! 小沖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在康復,很快他就完全痊癒了,可是他不想出院,他捨不得有葉依玉陪伴的日子,葉依玉也捨不得離開他,因為她雖然苦著累著幸福著。 這天,小沖與葉依玉散步回來後,小沖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牌子掛到外面,然後立即反鎖了門,牌子上是他的親筆狂書:死人塌方都別打擾!這傢伙,他想幹嘛呢? 「依玉,你累不累啊?」小沖很好心的問。 「有一點點!剛剛走得太遠了!」葉依玉坐到了床上道。 「那你躺下,我給你推拿一下!」小沖更好心的道。 「你會不會啊?」葉依玉懷疑的道。 「這可是祖傳的神功,你的懷疑我,就等於侮辱先人!」小沖假作生氣狀! 「那好吧,就給你個機會!老大,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服侍你有多累哦!是我該享受享受的時候了!」葉依玉著著便背朝上躺在床上。背朝上?很警惕?很防範? 「好咧!小的這就好生服侍你!」小沖笑得時候很淫,但葉依玉卻看不到! 小沖伸開雙手輕輕的放到了葉依玉肩膀上,輕重有序的揉搓起來,然後順著她的脊椎輕拍一直延伸到臀部,緊跟著雙手回到了兩個肩甲骨處敲打,揉捏,外推,旋轉,擠壓起來,看來還挺像那麼回事,葉依玉的皮膚,股肉,神經都得到了不同的刺激,使得她感覺舒服,整個人也忍不住放鬆下來,盡情的享受著。 小沖的推拿手法確實很不錯,葉依玉已被按摩得快要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小沖把她翻轉過來,她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感覺小沖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於是她便再次放鬆身體任由小沖擺弄,因為他的手法確實了得,知道哪個地方該輕,那個地方該重,每撓必是癢處。 葉依玉感覺身上某個部位有點發癢並有種強烈刺激的時候忍不住睜開了眼睛,這一看可把她嚇得不輕,因為神乎其神的小沖已在神不知鬼不覺她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脫光了她的衣服,而且此時用嘴巴含著她粉紅的蓓蕾在不停的逗弄。 「天啊,你做什麼啊?」葉依玉驚聲道,趕緊用手去掩身上的重要部位,但全身已經赤裸,掩了上面蓋不住下面。 「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讓我好好服侍你吧!」小沖把手指輕輕的放到她的嘴唇上說。 「……」葉依玉正想拒絕,可當她看到小沖眼裡深深的情意後,便慢慢的放鬆了身體,但不知所措的她只能閉上雙眼。 小沖的吻不停的在糾纏著她,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膚悄悄的滑落,沒經過男女之事的她忍不住全身發抖,緊咬著雙牙,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她無法說得清楚,只是覺得好像很難受又很舒服,想不要卻又不願捨棄。下身因熱浪奔流出的液體使她十分難為情,因為她感覺床單已經開始變濕,她想控制,卻無力,也不能! 小沖一直吻著她,沒有放過她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她的身子散發著無比誘人的處女氣息,他無法抗拒的氣息。她身體的反應令他的吻變得更是狂熱。她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如水一樣溫柔,浪漫而又深情。 當他輕輕的分開她的雙腿,伸手放在她神秘而又神聖的部位上的時候,她忍不住羞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把吻迎向他來掩飾自已的慌張。小沖的吻讓她很舒服,但他的手指卻讓她有種抑制不住的刺激與難過。而她卻更喜歡這種感覺,像飛一樣的感覺。 他把手輕輕的掩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劃過來飄過去,她覺得好癢,忍不住微啟朱唇把含進了嘴裡,忘情的吮吸起來。 正當小沖脫光了衣服來到她身下正想有反動作的時候,她卻坐了起來一把把小沖推倒在床上,然後便騎在他身上把身子壓了下來,她胸前兩座暖暖軟軟的玉峰也不斷的在他的全身摩挲起來,而柳腰也像蛇一樣搖擺起來, 小沖從未試過這種觸感,那溫軟厚實的胸部,那硬中帶軟的蓓蕾,那不斷襲來的快感,讓他的血脈更是奮張,他想把她壓在身下,他想要她,瘋狂的要她,但她卻不讓他起來,而是微啟著朱唇,不斷的用小沖剛剛對待她的溫柔變本加厲的回報給他。而來到他那個重要的部位的時候,卻並不立即包容它,只是不斷的在根尖上舔弄,打轉,盤旋,然後順著他的直線,一路的往下往下,一直到直頭,他的快感還沒消失,她已經回到那個部位上,像美人蛇一樣一口就把它吞了下去,盡根末入。 小沖真的受不了了,他的慾望從來不曾如此高漲過,他的心情也從來不曾如此興奮過,而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身為處女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領教到她的本事。他不能再如此被動了,他想要反抗,他想要征服。可是她不讓,她的手摁著他的胸部,她的嘴卻未停止過上下的起伏著 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而被口腔包容的命根子在裡面的快感複雜到他無法形容,因為她把他吞進去的時候,還用香舌不斷的纏繞著它旋轉,濕潤帶著質感的旋轉!他要瘋了!這到底是一個走紅的AV女還是一個處女啊? 葉依玉的嘴慢慢的麻了,但小沖依舊堅硬無比,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扶著小沖的那如被火燒紅了的雄性事物,輕輕的。一點一點的坐了下去。 「噗!」的一聲弱不可聞,只有當事的一對男女才能感覺到。 「啊~~~」叫聲也隨之響起,透著痛楚與幸福的鳴叫。 小沖這一次噴發的很快,在葉依玉的強烈攻勢下他並沒能堅持多久便丟盔棄甲。這個女人的身體像是有種吸力,極強的吸力,他每一次前進後想後退都顯得有點吃力,而他每一次前進的時候,也總會感覺到裡面有溫暖濕潤肉體在擠壓他吮吸他勾引他不放過他,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神穴? 小沖被強姦了,是的,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動過,還來不及作出一絲抵抗與掙扎便已經控制不住的爆發了!他很羞愧,十分羞愧,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當他雄風再起,正欲挽回顏面壓在他身上的時候。 「哥,今天不要了好嗎?我好像受傷了!」葉依玉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訴。 小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卻把他嚇了一跳,她的花朵已經紅腫無比,而且破裂處正有一條細小的血流正不斷的往下流淌。 「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麼強呢!你不要命了嗎?」小沖心疼的道。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讓你舒服,讓你比任何一個男人都快樂一些!」葉依玉說完卻不理會自已身上的疼痛卻吻小沖。 小沖的唇與她輕觸了一下忍不住離開道:「我的傻丫頭啊,你讓我拿什麼回報你給我的愛啊!」 「好好待我,不辜負我!」葉依玉深情無比的道。 小沖聞言便掙扎著離開她的懷抱,拉過一床被子蓋在她身上,迅速的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很快,他就推著一輛藥用器具車走了進來,並反手關上了門。 小沖第一次沒帶手套的用鑷子夾起消毒綿紗,然後輕輕的慢慢的塞進了她依然淌著血的小河中。等看到血不再流的時候,才停下手,拿起一條濕的消毒毛巾敷在那紅腫的部位上! 「謝謝!」葉依玉溫柔的說。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小沖報以傻笑! 這兩人?真是不可思議,床都上了還這麼客氣!不過有時候相敬如賓對一對情侶來說未見得會讓彼此陌生,相反,更能拉近距離。 葉依玉這一躺就是兩天,一日之間兩人角色對換,小沖成了全天候全職保姆。葉依玉因愛受傷,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享受專人服侍,滿足又幸福! 風流又瀟灑的日子終不是長久之計,小沖在情色之中仍未忘記自已是個特種兵,葉依玉恢復了健康後,他也回到了部隊。 第五十七章 退役 原軍看到小衝回來高興得不得了,說終於等到他回來開慶功會。小沖現在可是大功臣,不但他,與他同時參加比賽的七個人都是,他們通通都被授予二等功。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朱立德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他盼回來了! 「我們可想你了啊!訓練也無精打采的,原大頭把我們罵得那個慘啊!」陳十三道。 「老大哪有時間管我們啊!人家有MM在醫院泡著呢!」趙小剛道。 「老大,我對不起你,那天我掛得最早,根本沒幫上什麼忙!」最早」犧牲」的黃振軍道。 「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啊,老大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張志傑道。 「師弟,是師兄教你做人道理的時候了,人啊,是不能沉溺於女色之中的,如果要沉溺一定要沉溺於無數女色之中!」雙喜道。 「兄弟們,大家希望我回來嗎?」小沖明知故問,當然是為了後面的話。 「希望!」哥幾個異口同聲的道。 「如果我要走了呢?」小沖又問。 「不希望!」哥幾個再異口同聲的道。 「可是我卻真的要走了!」小沖沉聲道。 「為什麼啊?」哥幾個再次問。 「我先問你們,當特種兵最終的目標是什麼?」小沖問。 「英雄杯!」眾人齊聲道。 「如今我們已拿到了英雄杯,在特種部隊裡呆著有還盼頭嗎?」小沖又問。 「沒有!」眾人再次齊聲問。 「那我要走了,你們原意跟我走還是留下?」小沖很大聲的問,幾乎是吼! 「走!」眾人跟著吼! 原軍這時候再也無法控制自已,上來就要掄起拳頭就要揍小沖,但小沖的幾個哥們卻迅速的擋到了他的身前,那意思明顯:你要揍他,老子就先揍你! 「狗日的,你要走就走,幹嘛還要教唆我的兵跟你走!」原軍欲哭無淚的道。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已經開始習慣了這個變態,說走就走確實有些不忍心。 「不能再商量了嗎?」原軍口氣軟了下來。 「……」眾人沒說話,等於默認! 「好,你們要逼我出絕招啊!趙小剛!」原軍沉聲叫! 「到!」趙小剛趕緊立正,把身子挺得筆直筆直,像旗桿一樣。 「出列!」原軍再次叫,趙小剛便從隊列裡跨出一步。 「我決定以後給你改善伙食,炊事班如果不給加,就用我的工資!每一頓都有豬肉,牛肉,雞肉,鴨肉,魚肉……我給你吃最好的!」原軍說。 「朱立德!」原軍話一完不等趙小剛反應便又叫! 「到!」 「出列!」 「我把我的高級音響給你,而且准預你喝酒,你想要的XO,金牌馬爹利,人頭馬,拿破倫,芝華士,喜力!我都可以買給你,而且絕對不是家樂福買的!」原軍說。 「黃振軍!」原軍又叫! 「到!」 「以後訓練一個星期我放你兩天假,讓你睡覺,給你最好的床,給你最好的被子,還給你的房間裝一個空調!」原軍開出的條件很高。 「陳十三!」 「到!」 「出列!」 「我給你的房間裝一台電腦,配置處理器 Intel?酷睿? QX6700 至尊版,四核處理器,8MB高速二級緩存, 操作系統 正版Windos XP Media Center Edition操作系統 顯卡 nVIDIA 8800GTX 768MB/384bit 首款DX10核心顯卡 內存 2GB DDRII 硬盤 500G 超海量硬盤7200轉,串行S-ATA接口, 光驅 雙DVD刻錄光驅 聲卡 集成5.1聲卡 網卡 集成1000M 鼠標/鍵盤 火影紀念版羅技飆風手鍵盤;火影紀念版羅技MX510鼠標 顯示器 19寸液晶,網速千兆以上!」原軍看來是出了血本了,這台電腦沒有幾萬塊哪能拿得下來,而且網速千兆,一個月最少五千塊網費! 「張志傑!」 「到!」 「出列!」 「我把我收藏的寫真及AV大碟全都送給你,不但有你想要的小澤圓,伊靜香,武滕蘭,崎由西,紺野理莉,愛川杏李季等等,還有更多知名AV女星!」看來原軍是不惜傾家蕩產了! 「華弟!」 「華弟!」 「……」眾兄弟真不知怎麼辦好,華弟已經走了近一年了,這原大頭是不是被他們逼瘋了? 「哦,好像是走了,看我這記性,歐陽衝!」原軍說著隨即大叫! 「不用那麼大聲,我不是聾子,有屁就放吧!」這種話只有小沖敢說得出口。 「我可以給你放假,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原軍看來是拼了! 「……」眾兄弟沒有說話,原軍開出的條件在部隊來說幾乎是天價! 「怎麼樣啊?你們到是說句話啊?」原軍急得快哭了!他們立了大功,如果要求退役他沒有理由強攔! 「我們要退役!」眾兄弟異口同聲的道。 「我日~~~~啊!」原軍忍不住破口大罵,但語言蒼白無力! 當夜,慶功會變成了歡送會。 眾士兵整整瘋狂了一整宿,鐵打凶兵已經成為了特種兵們眼裡的傳奇人物,就像仆街寫手所敬仰的神一樣。 第三天,小沖等人終於拿到了退役證糧食及戶口轉移證明。他們對退役辦的給他們安排的什麼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手續一辦好,眾人便打包,跟著小衝闖天下去。 小沖等人出了營門沒走多遠,一個軍官便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你們好,你們好,我是退役辦的,找你們商量點事!」那軍官說。 「咦?這倒是稀奇啊,你們退役辦的人不是挺牛氣的嗎?從來不拿退役老兵當回事!有什麼事和我們商量啊?」張志傑早就聽聞過牛B得不行的退役辦的所作所為,所以聽了他的介紹立即對其進行語言攻擊。 「靠,你們退役辦不是嫌我們退役老兵麻煩嗎?現在我們不麻煩你了,還有什麼事和我們商量啊!」趙小剛道。 「對,快閃開,別擋著哥幾個趕路!」朱立德出了營門也開始牛氣起來,主要是被原大頭欺壓得太久了。 「是不是要我們揍你啊!我早他媽看你們退役辦不順眼了!」黃振軍說著掄起拳頭準備幹架! 那退役辦的軍官見狀嚇得臉色發青,他早聽說過鐵打凶兵的那幾個特種兵很殘暴,到今天才總算真正見識到。」別,別啊!幾位兄弟,我真的有事找你們商量的!」 「兄弟們先別動手,看他說什麼事?」小沖攔著幾個就要揍這傢伙為退役老兵出口氣的兄弟。 「是這樣的,你們退役的消息剛傳出去,我們退役辦就接到了許多電話,他們紛紛想你們去他們的機關工作,有公安局,法院,檢察院,工商局,環保局……」那軍官一口氣說了N個機關的名字。 「狗日的,老子沒興趣!」趙小剛極不耐煩的打斷他。其他兄弟也紛紛表示沒興趣!這些傢伙真是狂妄到家了,這些單位可是退役老兵們擠破頭都想進去的機關啊。 「這,這……」那軍官負責退役辦近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見這些不識抬舉的兵。 「你等一下,我們先商量一下!」小沖說著示意哥幾個到旁邊去合計合計。 軍官被扔眾人到了一邊。 「老大,有什麼好商量的啊?」趙小剛問。 「是啊!進機關要看人家臉色,很煩的啊!」朱立德說。 「機關的工資也不高啊!」黃振軍道。 「如果去這些個地方還不如呆在D集團軍裡呢!」陳十三道。 「不,兄弟們,我們要辦大事必須得有個身份打掩護。否則難以成大事!而我們能找得到的身份往往都上不得檯面,現在他們送上門給我們,這是最好的機會!」小沖細心有解釋道。 「老大,你所說的大事到底有多大?」朱立德問。 「很大,大到咱們都無法想像的地步!嘿嘿!」張志傑笑著說。 「那咱們還有什麼好想的,老大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咯!」陳十三道。 「……」 那軍官一直等在那裡不敢走開,因為這幾個兵都是上面交待把關下面基層爭著要的人物,如果不能安排好,他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從未受過氣的他在這幾人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得罪了他們。 「喂,我問你,工作的事是不是我們有自主權!」趙小剛道。 「是!」軍官道。 「那是不是我們想去哪個省就去哪個省?」朱立德問。 「是!」軍官道,他們已經是全中國人盡皆知的英雄,哪個省都會爭著要他們。 「那是不是我們想選什麼工作就選什麼工作?」黃振軍道。 「是!」軍官的頭上有點汗,他們如此出色當然每個單位都爭著要。 「那如果我想去退役辦管你呢?」張志傑不動聲色的道。 「啊~~~~~~~」軍官的頭頂暴汗,忍不住驚叫出聲。 「哈哈哈哈~~~~~」眾兄弟見狀忍不住放聲大笑! 退役辦。 小沖在送每一個兄弟離開。 退役辦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小沖哥幾個所選擇的單位竟然親自上門來迎接,這是絕無僅有使無前例的。 朱立德選了江省的公安廳。黃振軍選了遼省的檢察廳,陳十三去的是浙省的紀律檢查委員會,趙小風則去了河省的反貪局。張志傑選的是廣省的食品藥品管理局,雙喜則去了廣省的衛生廳,小沖呢?沒人知道他選的是什麼! 朱立德等人走了,來接雙喜與張志傑的車也來了,但兩人卻不上車。 「你們怎麼還不走啊?」小沖不解的問。 「你呢?」雙喜與張志傑同時問。 「接我的車子還沒來!你們先走吧!」小沖說。 「你選的是什麼單位?」倆人又問。 「這個……佛日:不可說不可說!」小沖故意神神秘秘的說。 「是不是工資待遇特別高的那種?」張志傑一臉嚮往的說。 「師弟的眼界極高,看他選女人就知道!」雙喜說是這樣說,但說完卻不見離開。 「……」小沖無語,他哪裡有選過什麼女人,都是女人選他,唯一選的一個,也差點把命丟掉才換來的! 「老大,你不走我們不放心啊!萬一你拋棄我們獨自去私奔呢?」張志傑不無擔心的道。 「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的道理了,私奔是不對的,真的要私奔也應該帶上我們!」雙喜一本正經的說,他與張志傑好像猜透了小沖的心思。倆人對旁邊等得不耐煩卻不敢催促的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暈死,我的車真的沒到,我上一下廁所!」小沖說著就往廁所跑。 「想借尿遁?門都沒有!」張志傑快步跟上一把門在廁所門口。 「小傑,過來!快過來!」雙喜在另一邊著急的向他招手。 「幹嘛,一會他逃了!」張志傑仍站在廁所門口不肯離開。 「狗日的,那是女廁,這邊、這邊才對!」雙喜忍不住罵,張志傑聞言大吃一驚往上一看,差點昏倒地上,原來上面寫了個大大的女字,趕緊三步並作一步衝到雙喜身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會讓人當色狼捉起來,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楚。 廁所裡的小沖正不停的打電話,114,12580…… 第五十八章 我想報仇 半個小時,小沖慢吞吞的走了出來,看到兩個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兄弟,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兩個傢伙還真能忍啊! 「老大,你沒事吧?」張志傑關心的問。 「師弟,要是真的不行就別委屈自已,我給你弄兩顆洩藥就行了!」雙喜也關心的說。 「日!」小沖欲哭無淚,敢情他們把他當成便秘了。 「走吧,走吧,洗手了嗎?」張志傑催促道。 「對,這裡的味道太嗆人了,再呆下去恐怕會沼氣中毒!」雙喜與張志傑一左一右的夾著他,真可謂是左青龍右白虎,後面是廁所,前面是營門。多另類的景致啊! 三人在退役辦等了一陣,退役辦的電話響了,找的人是小沖。 小沖拿起電話只說了三句話,很經典的三句。 「啊????」 「哦!!!!!!!」 「讓他進來吧!」 小沖說完這三句話後,三人很快聽到了拖拉機的柴油發動機傳來的轟鳴。 一輛嶄新的拖拉機慢慢的開到了小沖等人面前。司機沒下車,只是看著小沖三人,彷彿在等著他們上車。 「兄弟們,接我的車來了,我先走了啊!」小沖說。 「來了?在哪?」張志傑東張西望,沒看到有什麼高級的轎車。 「我也沒看到!」雙喜十分不解的問。 「這不是車嗎?你們眼睛瞎了!」小沖忍不住發了火,這可是全新的車子,難道這車就這麼不入他們的法眼? 「這個?」雙喜倆人指著拖拉機驚呆。 「別吃驚了,我這工作很神秘,人家不願意暴露身份,也不願引人注目!」小沖被逼得急了,說話也顛三倒四。既然不願暴露身份還開著這麼誇張的農用車進部隊?那不是更引人注意,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小沖說出這話後也立即覺得不妥跳上托拉機便」突突突」的慢慢離去,完全不看雙喜倆人一眼,他,哪好意思看啊。 「雙喜,你說老大到底去的是什麼部門啊?怎麼這麼神秘又這麼誇張啊?」張志傑問。 「不知道,不過看來像是個極利害極重要的部門!」雙喜道。 「此話怎解啊?」張志傑不解的道。 「首先你看到剛剛那司機沒有?他的那身打扮,破爛百打補丁白布衫,沾著泥跡仿似已成黑色的綠軍褲,頭上挽得那半肚皮子方巾,還有他臉上那黑得發亮像能冒出油一樣的化裝,沒有七八千塊弄不下來,但這還不算大手筆!」雙喜仔細的分析道。 「隨隨便便一個道具裝扮就七八千,這還不算大手筆?」張志傑驚問。 「是的,最大的手筆是那輛拖拉機,你看到沒有,那是全新的,根本就是第一次下地,這個得多少錢?我以前在村裡見人買過,半新不舊的,一萬零一十八塊,那還是普通的!剛剛那輛你聽那發動機的聲音,聽出來了沒有?那是大馬力的,全新五萬八!為了讓角色惟妙惟肖竟然如此捨本,你說那部門是不是很利害!」雙喜分析得有板有眼,但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哇靠,我就知道老大所選的單位必定比我們吃香!雙喜,你說這到底是什麼部門,這麼一甩就一大筆啊?這可是我們兩年多的軍餉了!」張志傑問。 「我想極有可能是……國安部!」雙喜謹慎無比的下結論。 「……」 小沖如果能聽到這番話的話,臉上是什麼表情呢?不知道,猜也猜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就沒選擇任何的部門單位,或者說他看不上任何的單位。他不想在任何人的手下討生活,他只相信自已,只看自已的臉色做人! 剛才他見雙喜倆人胡攪蠻纏的不肯離開,是借尿遁打電話找車子的!而退役辦的那個電話是營門警衛兵打來的。 「喂,請問你是歐陽沖同志嗎?門外有一個農民兄弟,他說是來接你的!」警衛在電話裡問。 「啊?」小沖問。其實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駕駛著一輛全新的拖拉機!」警衛再次提醒這個老兵。 「哦!」小沖很失望,非常失望,這個時候摩托車都比拖拉機大方體面一點。 「那讓不讓他進去啊?」警衛問。 「讓他進來吧!」小沖無可奈何啊!其實小沖更想說的是:讓他走吧! 路上。 「師傅,能不能開快點啊?」小沖受不了拖拉機這種速度,更受不了因為這拖拉機在兄弟面前丟盡了臉面!可是沒辦法,他打114,打12580,甚到用手機上網問了百度大叔,這車是方圓五十公里內所有村落裡能出租的最高級別的車。 「不能快了,這車第一天下地,還沒過磨和期,開快了下田就沒力氣了,一會把你送到地頭俺還要給張富貴犁地呢!」開車的司機說。 「師傅,買這車花了不少錢吧?」小沖看著全新的拖拉機道。 「大兄弟,不瞞你說,買這車花了俺一家大小將近十年的積蓄啊!為這車偶跟你嬸子吵了不知多少回!」開車的司機叫苦的說。 「呵呵,沒事,慢慢就會好的!今天你這車子不是為你爭了一大口氣嗎?部隊還從來沒有拖拉機開進去過,而像這麼新這麼大馬力的拖拉機官兵們恐怕還未見過!」小沖誇他的同時卻在諷刺著自已。 「嘿嘿!可不是!咱村能買得起這種拖拉機的就俺一家!大兄弟,你可坐穩了啊!」農民司機受不得誇,一誇就來勁,看,拖拉機的柴油發動機聲突然大了起來,一時間,滿世界儘是」突突突」的巨響,拖拉冒出一股白煙瘋了似的朝縣城衝去。 小沖沒有什麼地方好去,他只能回家,家裡還有老婆孩子,雖然她們不用他養活,但他潛意識裡卻不斷的提醒著自已,兩年了,兩年沒給家裡寄過一分錢,你再不掙錢養家餬口,你就是窩囊廢了。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瞧不起你的。 爺爺奶奶雙喜娘齊非兒小小沖見到小衝回來都很高興,這個入伍前還像個小孩似的男人,如今已變成了鐵錚錚的漢子。不但為他們,為歐陽家爭了光,還為全中國十三億人民爭了光。他是他們的驕傲。 小生娘,也就是小沖奶奶!她覺得小沖真的長大了,比那不生性的小生還要大,光大門戶的任務看來可以放心的交給小沖了,所以,當小衝回來後,兩老決定回何坑,不為什麼,就為了在列祖列宗面前上一柱香,順便省親訪友,告訴人家他們有一個這麼出息的孫子!這,好像已不用他們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吧! 小沖說服不了兩個去意已決的老人,只好帶著小小沖與齊非兒親自開車把兩老送回何坑去,當然,時速為小沖最低限度八十公里裡。儘管這樣,還是差點讓兩老驚破了魂。省道八十公里,能不要人命嗎? 進入何坑地界,遠遠的他便看到了一條鮮紅的橫幅桂在村口,歡迎國家英雄鐵打凶兵歐陽衝回鄉省親!小沖有點哭笑不得,這種俗套真的太俗了,他一點都不喜歡!可是沒辦法。誰讓他的叔叔張偉傑喜歡呢! 喧囂熱鬧的街上,人們排成兩排手舉鮮花汽球迎接小沖,就如當年他們歡迎小生一樣,甚至更熱鬧隆重。 小沖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擺著方向盤也不敢把窗搖下,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哭好,臉上了一陣紅一陣白的變來變去,他很快就變成變色龍了!這樣的禮節實在讓他有點吃不消啊! 小衝回到了祖屋,其實祖屋早就拆了,他爹沒有去美國之前就拆了,是他爹在何坑的另外一塊自家的田地裡按祖屋構造重新建的。外面看起來古色古香,但裡面卻是樣樣現代化! 爺爺奶奶的命令下,小沖第一次給列祖列宗上香,到了他這一代的歐陽家已經是第十九代天字輩血脈了,可是從祖上下來,除了曾經一人攻破城門的猛將歐陽震天之外,就是為村人引來公路帶給村人翻天覆地變化的小沖爹與現在奪得英雄杯的小沖了。 是夜,應酬完各種大大小小宴請的小沖醉熏熏回到祖屋,卻見瀋陽,張偉傑,齊非兒仍坐在廳堂裡等他。 「叔叔,舅舅,老婆大人好!」小沖雖然醉,但眼睛還沒昏花。 「暈死,一看你就知道喝了不少,你這人就是這毛病,喝得越多嘴越甜!」齊非兒翹著嘴巴問。 「你小子的酒量可比你爹好多了,他一喝酒就睡,一睡就算把他抬走他也不知道!」瀋陽回憶著往事。 「是啊!他喝了酒後,最慘的人必定是我!」張偉傑也陷入了回憶中。 「為什麼啊?」小沖與齊非兒問。這個時候瀋陽已經把一碗他自配的解酒茶遞給了小衝! 「他一喝酒就要罵我,罵就罵了,還要用銀針扎我!那時候你舅舅的針功還不成火候,每次我被你爹紮了後,他也愛莫能助,我往往一被扎就是呆立一整宿啊!」張偉傑想起這事就渾身直發毛。 「他怎麼那樣對你啊?」小沖喝了瀋陽的解救茶,人已經清醒了很多。 「唉,往事不堪回首一言難盡啊!我年輕的時候可比你狂多了,若不是你爹恐怕也不會有我的今天!」張偉傑真的要感謝小生,若不是小生時時警醒著他,時時虐待折磨著他,如今他怎能成為世人敬仰的神醫之一! 「哦,原來如此!」小沖看著這個叔叔,想起幾次他欲張牙舞爪卻又忍住情景,多多少少也用屁股想到了一點! 「小沖,退役了你有什麼打算?」瀋陽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對啊,不如來幫我們吧!反正快刀手術團的旗號也是你爹帶著我們打下的!」張偉傑道。 「嘿嘿,叔叔舅舅都還年輕力壯,我要去了何坑人民醫,哪還有你們站的地!你們兩個都要提前退休啊!」小沖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也不喘! 「你~~~」瀋陽與張偉傑卻差點咽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叔叔舅舅,你們別理他,他是故意氣你們的,誰不知道他一心想著報仇!」齊非兒趕緊替兩位被氣得不行的長輩解圍! 「死小子,要是你這話說早個十年八年,我真就和你拼了!」張偉傑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 「報仇?」瀋陽想不到小沖竟然如此記仇,他本來以為把他投進部隊裡去磨練些時日會把他心中的仇恨磨掉,沒想到兩年過去了,他仍然不能忘懷。 「舅舅,你不會認為我現在還不夠實力吧?」小沖仍然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他多希望得到瀋陽肯定的答覆!仇恨的種子早已播下,時間,沒有讓它消逝,反而讓它蔭伢變得更加強大!他做夢都在想著報仇的事,橫行無忌的他哪曾受過如此大的委屈。 「你現在的實力?」張偉傑疑問。 「你都說說你有什麼實力吧!」瀋陽不答反問。 齊非兒聞言首先開了腔:「我來替他說吧,現在他的龍興社團統治了廣省源城,新城,惠城,江省蘇城,東城,北城,本城,對了,還有唐人街的地下勢力!」 「哇,你回來才多久啊?前前後後就三年,你已經弄成這樣了?真想做黑社會把自已變成混世魔王嗎?」張偉傑問。 「還有嗎??」瀋陽問。 「還有我六個進入各省紀委,檢察院,反貪局,公安局,衛生系統的兄弟!」小沖補充道。 「看似很強大,不過都上不得檯面,你想怎樣報仇?」瀋陽問。 「把龍記擠跨,把山田組連根拔除!」小沖咬牙切齒的道。 瀋陽與張偉傑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恐怕是他們這幾年來聽得最好笑的笑話了。 「很好笑嗎?」小沖臉色鐵青的問。 「就憑你這點勢力就想擠跨龍記?還要消滅山田組?小沖,不是舅舅看不起你,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癡人說夢。」瀋陽的打擊一點都不留情面,直接把小沖從空中摔下,當然,沒有降落傘。 「小侄兒,如果你單純是想報復對付你的人,或是把龍記的頭頭幹掉,叔叔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但是你要弄跨龍記,看來你還不瞭解你的敵人到底有多強大?」張偉傑問。 「……」小沖不知道,他一直只聽他們說龍記很強大,但到底有多強大,他卻一直沒時間去弄弄清楚。 獨立篇 第一章 初到廣城深似海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清楚,那我讓我來告訴你!」瀋陽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從公文包掏出一疊厚厚的文件,看來他也做了不少的功課。 龍記是全球第三大的跨國企業,在東南亞都是首屈一指的強勢經濟體系,是私有控股的中外合資企業。擁有2家在廣省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公眾公司(即龍記龍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和龍記集團五精製藥股份有限公司)和50家全資、控股及參股公司。員工10萬餘人,註冊資本共計107億元,資產總額899億元。 龍記龍藥集團融醫藥製造、貿易、科研於一體,主營業務涵蓋抗生素、化學藥物制劑、非處方藥品及保健食品、中藥、生物工程藥品、動物疫苗及獸藥、醫藥流通七大產業領域。共生產抗生素原料藥及粉針、中成藥、中藥粉針、綜合制劑等7大系列、20多種劑型、1000多個品種。龍記集團所屬生產企業已全部通過GMP認證,主要流通企業已通過GSP認證,龍記總廠、五精製藥等部分集團所屬企業通過了ISO9001、ISO14001、OHSAS18001國際管理體系認證。龍記集團在全國60餘個主要城市區建立了250多個銷售辦事處,並擁有2000餘家零售連鎖藥房,形成覆蓋廣、功能強的營銷網絡。 這僅僅還是見得光的生意,見不得光的生意有多少?我們也無法估算。你就憑這一點力量就想去搬動這座大山,你說是不是有點自不量力了?」瀋陽指著那疊厚厚的文件歷聲問。 「小沖侄兒,其實你的勢力也不只那麼小的,你忘了你還有叔叔,舅舅,及你鍾氏媽媽嗎?我們加到一起的力量雖然比不上龍記,但也勉強能和他們鬥上一鬥!」張偉傑見瀋陽打擊得小沖臉色都變白了,趕緊給把糖安慰一下,其實根本就不能鬥! 「你還有沖實藥業啊!還有閃姐姐的外家不也是強勢嗎?這些加起來總該夠了吧!但是他們後面還有山田組,他們的勢力也很恐怖啊!」齊非兒不無擔心的道。 「……」小沖的心裡正天人交戰,沒人知道他想什麼! 瀋陽等人見他不出聲,已經開始商量著作戰方案!因為往往不發表意見的人都是默認的! 「不!我不要你們幫!」小沖大喊一句道! 「你瘋了,要吵醒兒子和爺爺奶奶嗎?」齊非兒罵道。 小沖確實有點怕這個管家婆,氣勢立即低了下來。」我自已的事,沒必要連累你們!」 「狗日的,你這是什麼話?咱們還是不是一家人,你還當我是你的叔叔嗎?」張偉傑問。 「你這話真傷人心啊!」瀋陽道。 「叔叔舅舅別生氣,為他這種人生氣不值得!可是,老公,你不要家人幫忙你根本就鬥不過他們的!」齊非兒想辦法兩面調和! 「……」小沖又恢復了沉默。眾人知道他是以沉默來抗拒眾人的幫忙。 瀋陽等人立時開始苦口婆心百般討好的勸說他,可是小沖的態度十分堅決!就像是被鬼子捉住的地下黨一樣強硬,打死就是不鬆口。 眾人沒了說詞也沒了辦法,天已經亮了,勸了一夜都沒用,看來小沖確實頑固到家了! 「好吧,隨便你了,瀋陽,吃早餐去吧!這小子和他爹是一個德性,掉進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張偉傑道。 「小沖,如果你真的一意孤行,舅舅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但是你真要這麼做的話,你就得夾著尾巴做人,開始學著過臥薪嘗膽的日子!」瀋陽歎著氣說。 「十年,如果十年內你能報得了仇的話,那麼叔叔服你,像服你爹一樣服你,但你現在,叔叔很瞧不起!瀋陽,走啊,船記的豬腳米粉應該剛出爐,這會去正好!」張偉傑說完看也不看他就拖著瀋陽出門去。 「老公,叔叔和舅舅的話很有道理,如果你真的想靠自已的能力報仇,那麼就得臥薪嘗膽開始創業了啊!」齊非兒柔聲勸道。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啊?」這一夜,小沖說的第一句話。 「華弟他們的事,屬於黑,我覺得你該從白這方面下手,做見得光的生意!」齊非兒說。 「龍興社的事我是不想管了,他們都做得很好,而且好得超乎了我的想像,我已經替他們開了頭,能飛多高飛多遠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我得去做我自已的事吧!」小沖說著好像已有了決定。 「唉,沒想到我們剛相聚又要分離了!」齊非兒歎著氣道。 「非兒,你知道我想去哪?」小沖疑問道。 「你已經是我心裡的一塊肉,和兒子是一樣重的,而我也早已成了你肚裡的蛔蟲,這個比喻雖然不好,但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去廣省的省會城市廣城再不然就是深城,現在,經濟最發達,人口最密集的就是這兩個城市,你不去這兩個地方,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你嶄露頭角呢?」齊非兒反問道。 「天啊,非兒,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小沖興奮的道。 「你是不是又要獎勵我啊?不要了,大家都熬了一夜,我去給你蒸米粉去!吃了咱就睡吧好嗎?」齊非兒說完也不管小衝回答便進了廚房。 小沖的心思又一次被她猜中,臉卻一點都不紅,他這臉皮可說是已經練出來了。 「叔叔和舅舅真是笨蛋,船記的米粉哪有非兒做得好吃啊!」小沖自我解嘲的道。 小沖告別了爺爺奶奶舅舅叔叔老婆孩子,隻身來到了廣城。 這個人潮擁擠的大都市讓他覺得有點慌恐,廣城火車站裡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連個容身地都沒有。難道全世界的人都集中在這裡擠火車嗎?小沖一邊拚命的往外擠一邊胡思亂想。 「呼~~狗日的,辛虧老子當過特種兵,不然這一百二十多斤還真要報銷了!」小沖好不容易才衝出了重圍,坐在廣城火車站門前的綠化帶裡呼呼的喘大氣,這一回他是徹底服了這些農民工大哥大姐們。 小沖正慢慢的順著氣,卻見火車門門口搖搖晃晃的出來一美女MM,渾身上下像是被水淋過似的,連額前的留海都濕得貼在臉上,但那誘人的身段卻因衣服濕透更顯曲線玲瓏,嫵媚的容顏上也掛著緋紅,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親的衝動,車站外一夥小流氓模樣看著她那若隱若現的身材立時響起無數口哨, 美女MM很快就來到綠色化帶上,想必是真的擠得累壞了,一屁股就坐在小沖不遠處,正翻箱倒袋的尋找著紙巾。 一片飄潔字樣帶著清香的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她忍不住抬頭打量起眼前「好心」卻不知道是不是好意的男人。他的臉有一條刀疤,很長,從眼角幾乎到嘴邊,但配合著他的五官卻一點也不顯得醜陋,反而有種無法言語的魅力,而且面上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表情,還有那雙彷彿能看到你心裡的眼睛。讓她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沒錯,這人正是小沖,他的優點就是見不得女人受委屈,但更大的優點是見到漂亮的MM就兩眼發青光,像狼一樣凶狠。 「謝謝,你自已用吧!」美女MM的警惕性很高,也許她早就看過<<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小沖不知明白美女MM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身上的汗已經乾透,用不著紙巾,但低頭一看,卻差點窘得死過去,自已不知覺流出的口水,已在地上滴成一小灘水跡! 小沖的臉皮厚,不是一般的厚,這一點點打擊就想讓他放手,那就太小看他了, 一瓶未開封的農夫山泉又遞到了美女MM面前,小沖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謝謝,這水有點鹹我喝不慣!」美女MM的話客氣又堅決還傷小沖的心。 「……」小沖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該說什麼!連討了兩個沒趣,再好的口才也突然失靈了! 小沖心有點灰,可這樣就想讓他罷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正低頭尋思,尋思著再用什麼辦法與美女MM搭訕。 「喂!」美女MM突然叫了他一聲。 「啊?是你叫我嗎?」小沖驚喜莫名,莫非因為自已的帥氣已經將她打動。 「是啊!不叫你叫誰啊?」美女MM說。 「呵呵,也是的,美女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啊!」小沖指著天上惡毒的日頭胡言亂語,美女的自動搭訕已讓他失去了自控能力。使他臉面發紅,像是發高燒似的,這不就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月亮呢!你的包給人拎了!」美女MM沒好氣的說。 小沖聞言往旁邊一看,果然,包沒有了,拎著他的包往前奔逃的是剛剛站在火車站門邊的幾個小流氓。 「狗日的,連老子的包都敢拿,活得不耐煩了啊!」小沖說著還不忘對美女MM拋個媚眼說:「MM,別慌,我很快就回來!」說完這才拔腿向那幾個流氓追去。 「什麼人啊!」美女MM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真是哭笑不得。 小流氓們沒命狂奔。 小沖緊追不捨。 穿過街道,進入國道,沿著國道一路飛奔。 眾人見他們跑得熱烈,以為正進行一場馬拉松比賽呢! 一好事者還一邊跟著小流氓一邊問:「喂喂,跑什麼呢?你們是不是傳遞奧運火炬手啊!」 「呼,呼,呼,傳個屁啊,我們,我們被後面那傢伙打劫啊!」一小流氓說。 「對,快跑,快啊!被他追上我們就完了!」另一小流氓說著緊跑幾步把這好事者甩到身後。 那好事者有股小沖一樣的韌性,並沒有就此打住好奇心,等小衝跑上來的時候,他又跟了上來,雖然跑得很吃力,但仍問:「兄弟,兄弟,你跑什麼啊?」 「前面那幾個傢伙搶了我的包!」小沖又加快幾步,把他甩下。 好事者這回蒙了,到底是誰搶誰啊?他很想再跟上去看個究竟,但這幾人都像長了飛毛腿一樣,任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追得上他們,只能無可奈何的作罷。 小沖一點都不擔心,這幾個小流氓膽敢跟他練長跑,那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太班門弄斧了!負重越野10公里是他以前每天的娛興節目,所以他也不著急超越他們,只是不堅不慢的跟上他們,見他們慢了就跟上幾步吆喝幾聲,像是趕牛一樣。 小流氓這回是徹底看走了眼,他們沒想到這好色的哥們竟是個長跑好手,直把他們弄得上氣不接下氣,下氣又跟不上上氣,跑到一條排污河邊上,幾個小流氓再也無法堅持,筋疲力盡的停了下來。 「呼……呼……呼……呼!」小流氓們彎著腰喘大氣。 「跑啊,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小沖悠哉悠哉的在他們旁邊慢慢的踱著步,好像剛剛的幾公里是散步一樣。 「哥們,呼……呼……就一個包,呼呼……至於這樣嘛你!」一小流氓道。 「少他媽廢話,先把包拿來,然後再讓你爺爺想想怎麼收拾你們!」小沖的樣子很像是開玩笑,所以小流氓們也沒當真。 「好吧,算我怕你了,過來拿吧!」那小流氓揚了揚手裡的包道。 小沖想也沒想就欺上前去,瞬間就到了他的身前,小流氓沒想到小沖的動作這麼快,吃驚的同時卻沒忘記把包扔給了另一個同夥。 小沖只好緊跟著包追去,可另一個同夥也依樣畫葫蘆拋給了另一個同伴,那包就這樣在幾個人手裡轉來轉去,當然,小沖也像猴子一樣轉來轉去。 「狗日的!你們這是找死!」小沖一發狠來到一個剛拿到包的小流氓身前,小流氓趕緊把包扔了出去,他以為小沖一定會跟著那包追去,所以臉上已經現出了得意的笑容,可是這回他估計錯誤了,小沖沒有追那包,而是一手就捉住了他,利用他龐大的臂力一把就舉到了半空中,立即狠狠把他的摔到了地上,小流氓倒地後連掙扎都來不及就已一動也不動的昏死過去。敢惹比魔鬼還恐怖的小沖,可真是自尋死路啊, 小流氓的幾個兄弟看著倒在地上的半天一點動靜的同夥不禁慌了神,他們哪曾遇到這麼凶悍的角色。那個拿著包的小流氓此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小沖一到他的身前,他趕緊抱著一絲僥倖的把包拋給了另一個人,可是最終他還是失望了,小沖沒有饒過他,一腳就把他踢得飛出了兩米遠,落到地上還能掙扎,卻久久的叫不出聲來。 「別……別……別過來啊!」接到包的小流氓慌裡慌張看著慢慢欺近前來的小沖驚慌失措的叫道,就像是遇到了色狼欲施暴的少女那般叫法。 小沖沒有理會他的叫聲,緊走兩步迅速的到了他的面前,小流氓嚇得身子直發抖,手腳都軟了,拿在他手裡的包就像燙手山芋般使他覺得拿捏不穩,趕緊拋了出去,但又慌又亂又使不上力,包到了空中便失去繼力,「噗通!」一聲掉進了正在排洪的污水河,包在河面上漂漂蕩蕩的晃出好幾米,突然就消失無蹤! 「啊!」 「我日!」 慘叫的是小沖,裡面裝著他所有的現金及證件,罵聲是其他的小流氓,這是接近絕望的罵聲。 結果,小沖很生氣,小流氓的結局,很慘!就像一部悲情小說,到最後總是讓人覺得悲慘無比,但那是作家用來賺人熱淚的,可是眼前發生的慘劇卻是讓人慘不忍睹的。小流氓們先是受了傷,然後被逼著跳下了污水河,在齊腰的污水裡一身水一身汗一身臭的摸索著小沖的包…… 第二章 沒錢了還得請客 小衝回到火車站門口的時候臉上帶著無比的失落與彷徨,錢與證件是齊非兒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好好保管的,不能扔了不能丟了更不能讓人搶了,可他卻大大咧咧的一把塞進包裡,大言不慚的道:「誰敢搶我的東西,我不搶他們的就算他們運氣!」如今,看來是他自已的運氣了! 那個漂亮的MM仍沒有離開,小沖看到她的時候失神的眼睛也不禁一亮,心裡立即YY起來,她在等我,她真的在等我,難道她真的看上我了嗎?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棺材見了也要打開蓋呢! 「你的包呢?」漂亮MM見小衝回來立即問。 「唉,別提了,讓那幾個混混扔進排污河沖走了!你怎麼還在這?」小沖問。 「還好意思說呢,不是你讓我等你的嗎?再說了,我要是走了,你這些東西怎麼辦?」漂亮MM沒好氣的道。 「東西?我還有什麼東西?」小沖奇怪的道! 「你看,這些不是你的嗎?」漂亮MM指著腳下一床捆得好好的棉被與一張捲起蓆子道,她真的弄不明白這挺斯文的一個人,出門怎麼帶這些東西,像是肓流一樣。 「這,啊,這是我的!」小沖這才想起這是他出門前,爺爺奶奶硬要他帶的東西,還嘮嘮叨叨的說蓆子帶出去呢!到哪都能有個容身之邊,也有吉祥的意頭。被子呢!更是帶著兩老的意願,希望他去到哪都能解決溫飽,不愁吃穿,做得船高水漲風聲水起!小沖覺得這很是丟臉,硬是不帶,後來奶奶動用了家法——大竹鞭,這才逼得小沖帶上了這兩老的心願。可他沒想到,這個又一次讓他在漂亮MM面前丟了臉面。形像全毀無地自容,他再死皮賴臉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想泡這個MM是不可能了! 「那謝謝你了!再見!」小沖說著一手夾起蓆子,再把被子扛上肩,這個客串農民工角色的肓流灰心喪志的要去流浪了! 「哎,你這人,怎麼說走就走啊!回來!」漂亮MM一聲嬌喝,小沖立即乖乖的站住,反正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已經在這個MM面前丟盡了,再丟一點也無所謂了! 「……」小衝回過頭來看她,沒有說話,眼神裡帶著讓人心疼的失落,漂亮MM見了也忍不住一呆,就一個包而已,至於這麼傷心嘛! 「我給你看了那麼久的東西,你是不是該感謝感謝我啊!」漂亮MM好像要落井下石了! 「我不是道過謝了嗎?」小沖問。 「道謝有用的話還要鈔票來幹嘛!」漂亮MM問,很經典的一句話! 「……」小沖沒想到這MM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是這麼個勢利小人,當下就想把褲兜裡的十一塊八毛通通砸到她身上,可是,這點錢能砸得死她嗎?再說了,把錢全給了她,晚上他吃什麼啊?這可是他現在的全副身家了!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剛剛你不是很大方的嘛,又遞紙巾又送水的,好像全天下人都要接受你的饋贈似的!反正啊,現在我可不管你,你得請我吃飯,我下了火車就一直守著你那堆破爛,肚子餓得前面貼著後面了!」漂亮MM抱怨著說。 「你想吃什麼啊?」小沖小心謹慎的問,兩碗瘦肉荷粉他還是請得起的!不過心裡卻忍不住說:「你就算不餓也是肚皮前面貼著後面的啊,那麼瘦的腰,也不怕被風吹斷了!」 漂亮MM聞言立即來勁了,仔細的盤算著該吃什麼:「嗯,我好好想想,龍蝦?昨天好像才剛吃過。鮑魚?早上也吃了。魚翅?平時一直都吃!我該吃什麼呢?……」 小衝越聽越心驚,趕緊打斷她道:「既然你拿不定主意,不如讓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吧!」 「是啊!既然是你請我吃飯,我幹嘛那個腦筋呢!快,開路開路!本小姐就快餓得走不動了,一會要你背的話,你那身子板可能會受不了!」漂亮MM說著便示意小沖趕緊帶她去。 「我受得起,受得起!就是怕我的小小沖受不起哦!」小沖低聲的嘟噥著的往前面走。 「你說什麼啊?」漂亮MM沒聽清楚,加快兩步趕上他問。 「沒什麼,我說剛剛我追那些小混混的時候發現了一間很有特色的美食店。咱們快點去吧!」小沖掩飾著說。 一間很有特色的美食店。 當然不是名字叫做「一間很有特色的美食店」,而是叫做「半邊燒鵝腿!」很奇怪很另類很吸引人也很有姿勢的一個名字。 小沖剛剛經過這裡的時候就被店裡傳出的燒鵝香味所吸引,若不是那些小混混剛開始跑還有點力氣跑得也還挺快,他真想打包一個一邊追一邊吃的。 「嗯~~~好香啊!」漂亮MM走到門口就忍不住讚道。 「是吧,沒介紹錯吧!我都說這是件很有特色的美食店!」小沖自豪的說,很放心的走了進去。招牌下寫著五塊一大碗,他的兜裡能買兩碗燒鵝拉粉,還多一塊八毛。而且這店除了燒鵝拉粉之外,什麼東西都不賣,這便是小沖放心走進來的理由。 「老闆,來兩碗燒鵝拉粉!」小沖的聲音很沖,好像是叫老闆來兩份龍蝦刺身的樣子。 「好咧!馬上就來!」正在裡面忙活的老闆應聲道。 燒鵝拉粉很快就端了上來,那速度讓小沖有點懷疑這拉粉隔夜就做好的!再一看這燒鵝拉粉果然如招牌上所寫:一大碗,但只是碗很大,碗裡的內容清醒可見,十個手指頭能數得清,三片切得薄薄的燒鵝,兩片青菜,十數條拉粉,餘下的全是湯。這就賣五塊錢,是不是有點狠了?老闆真是個黑心鬼!小沖心裡憤憤不平的道!但他卻不檢討檢討一下自已,紅花油他都賣兩萬塊——美金一瓶!他不是比這老闆更黑。 MM的吃相很優雅,顯示著家庭出身不凡,但這並不是表示她吃得慢,相反,很快!就那麼瞬間功夫,碗裡的肉啊粉啊菜啊都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湯。 小沖看著她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禁膽顫心驚生怕她手一揚再要一碗,那他今晚就要留下來洗碗了,腦筋急轉彎好像不是小沖的強項,但有的時候很多東西是逼出來的。 「這湯可是好東西啊,千萬不能浪費了,我一聞這味道就知道,這是老火靚湯,加了柴魚,古月,花生,豬骨,黃豆……精緻而成的,不但滋補而且養顏,像你這樣的女孩喝是最合適的!喝吧,不用不好意思,這是對身體有益的,不夠我這碗也給你!」小沖說著把自已那碗也只剩湯底的大碗推到了MM面前。 「是嗎?」MM且信且疑的說,但還是頂不住那「養顏」的誘惑,端起碗就喝了起來。 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闆聞言,忍不住對小沖豎起大拇指道:「兄弟你還真識貨!這湯確實是用柴魚,古月,花生,豬骨,黃豆小火慢熬一夜而成的,看來兄弟是個美食家啊!」 「不敢當不敢當!」小沖表面笑著應對,心裡卻在大喊:「我那是蒙的!」 「老闆,給我來一隻燒鵝,去骨不離皮,要咀(屁股)不要頸,顏色要紅黃帶點黑的,不要焦,只要原汁,別放其它配料,切成一兩一塊的,再來一碗拉粉,素的,多放青菜少放油,別放蔥花!」一個胖子坐下來就喊。 「好咧!老胖,你等一下啊!」老闆說著便進廚房忙活去了,店裡生意很好,沒請服務員的老闆好像有點招呼不過來。 小沖忍不住對那胖子豎起了手指——中指!狗日的多會吃啊!這才是美食家,但好死不死挑了這個時候來刺激他。 「老闆,給我再來一碗燒鵝拉粉!」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小沖不注意的時候在身邊響起。小沖正想說不,但已經來不及,老闆已經在廚房裡答應了下來。 小沖心裡叫苦不及,這小妮子可真敢吃啊,兩大碗湯喝下去了都還沒飽,他真想問她:「你上輩子是餓狼投胎嗎?」 「咦,你怎麼了?往地上看啥啊?地上有錢撿嗎?」MM看著把頭埋在胸前的小沖道。 「你管我!」小沖沒好氣的說!他是真的想看看地上有沒有鋼幣什麼的,因為他的小別院裡到處都丟著一塊五毛的鋼幣,全是小小沖扔的!但這裡不是他家,他找遍了地上每個角落,別說一個鋼幣,半個都沒看到! 燒鵝拉粉馬上就上來了! 「咱們一人一半吧?」MM好心的說。 「不用了!你自已吃吧!」小沖真怕她還吃不飽又叫一碗,到那時可能就不是洗一個晚上的碗那麼簡單。而他的手也伸進了褲兜裡不斷的數著他那幾張可憐的錢,真希望數多三塊五毛出來。 「別人說,吃人家的一定要吃出汗來,這話果然不錯,爽啊!你的紙巾呢!」MM真的吃出了細汗, 小沖無奈的遞過紙巾道:「我只聽別人說,請別人吃自已的一定會吃出牙血,你看看,我的牙血有沒有出來?」小沖說著對著她便齜牙咧嘴起來,也不管什麼形像不形像,反正早就沒形像了, MM仔細的看了又看然後很認真的說:「沒有出血,一點都沒,但有一棵青菜!」 「嘔!」真讓人噁心,但這聲嘔卻不是小衝他們發出來的,而是那個叫了一隻燒鵝的胖子。 「怎麼了怎麼了?」老闆跑出來緊張的問。 「嗚……嗯,嗚……嗯!」胖子滿臉通紅的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嘴巴,必定是被燒鵝卡到了! 「天啊!怎麼辦啊?我一直都說你,一兩一塊太大了,半兩就足夠了,你老是不信,這可如何是好啊?」老闆擔心得不得了,萬一客人在他的店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買賣也要砸了! 「活該!叫你充大頭鬼啊!」小沖有點幸災樂禍,誰讓他在自已最困難的時候擺闊氣充美食家來著。 「咦,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啊,你有沒有辦法啊,快去幫幫人家啊!」MM看著那臉色已經由通紅轉為青紫的胖子對小沖道。 「我有什麼辦法……」小沖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張偉傑說與他爹在龍海天發生的一幕,頓時有了主張。於是站起來走到了男人的後面,反手就抱住了胖子。這姿勢實在有點——曖昧。 六魂無主的老闆見小衝過來幫忙甚是感激,但見小沖那樣忍不住叫:「喂喂,兄弟,你抱他不起的,還是等救護車來……」 老闆的話還沒說完,小沖已經反手相握用力的往胖子胸前一扣。 「嘔!」的一聲巨響,胖子張開嘴,卻不見有東西噴出來。 小沖奇怪了,張偉傑明明說是這樣的,怎麼不靈了呢?是不是不夠用力,小沖想著使了勁往胖子的胸前又一扣。 「嘔!」又一聲更大的巨響,胖子張大的嘴久久不曾合上,除了欲嘔吐的感覺,還有痛,他的胸骨都快給小沖扣斷了。 「狗日的叔叔,老是騙人!儘教我些沒用的狗把式!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你!」小沖罵著放開了胖子退後幾步,突然狂衝而上,狠狠一掌拍到了胖子的背後。 「嘔!!!!!」這一聲的巨響不似人類,太恐怖了,胖子大嘴一張,一塊燒鵝便飛了出來,射出好幾米撞到門面的玻璃上反撞了回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MM那碗沒吃完的拉粉裡。嚇得她慌裡慌張跳起來。 胖子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張紫青色的臉也慢慢的變成通紅,最後恢復正常。 店裡的客人見小沖露了這手絕活,雖然有點殘忍但畢竟把人給救活了,忍不住給他鼓起掌來。 小沖心裡喜悅,但表面卻不露聲色的對眾人點點頭,連句謝謝也沒說便回到座位上。 」我真佩服你啊!」漂亮MM對小沖說。 「沒什麼,小兒科而已!」小沖終於挽回了一次顏面,可謂是為所有被女人欺壓的男同胞爭了一口氣。 「我佩服你的粗魯及愚不可及啊!這樣的方法你都能想出來,實在難為你了!」漂亮MM一副你是天才的模樣,但這裡絕對指小沖是天生蠢材。 「啊?」小沖萬萬沒料到MM會說這樣的話。 「不是嗎?你只需拿雙筷子在給他刺激一下喉嚨他就馬上吐出來了,還要哼哼哈哈,又打又罵,像是虐待狂一樣!」漂亮MM不無諷刺的說。 漂亮MM的話使小沖茅塞頓開又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惱羞成怒。「老闆,買單!」 這麼大聲,難道他忘了他那全副身家根本就不夠買單麼?是的,他真的忘了,被氣得把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感謝惠顧,一共是十五塊錢!」老闆很認真,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好像早就把小沖剛剛助他解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人啊,真是現實的動物。 小沖想也不想的去掏褲袋,但當他把錢掏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了自已錢不夠,臉立即紅得像天邊的火燒雲。 「老闆,我這只有十一塊八毛,剛剛我的包在火車站給人家搶了,要不這樣好嗎?我也不白吃你那幾塊錢。你這也挺忙的,我給你幫忙張羅一下生意算是補上我那幾塊錢行嗎?」小沖的心裡委屈得想哭,長這麼大他哪曾試過為了幾塊錢而折腰。這可真是三塊二難倒一條大漢啊! 「我請你們!」 「這錢我幫你們給!」 「老闆,他們的賬我來付!」 「……」 店裡的顧客聞言紛紛出頭為這見義勇為,樂於助人的小伙子買單。這讓小沖第一次感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親情,友情,愛情之外,還有一種感情——人情。人之常情啊! 「不,大家不要和我爭,今天要不是這小伙子,恐怕我這條命就要丟在這塊燒鵝上!所以他這單我來買,還有,小伙子,這兩百塊就當是我給你的診金,希望你以後能救更多的人!」胖子說著掏出了兩百塊硬塞給小沖,小沖拒不接受,但旁邊的MM見狀卻一把奪過。 胖子結了賬後又對老闆說:「明天,我也是這個時候來,還按剛剛那樣的來一隻燒鵝,就如你所言,半兩一塊就好了!」胖子說完,去也!留下一店目瞪口呆的人們。這傢伙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算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啊。 第三章 露宿街頭 出了「半邊燒鵝腿」,天色已經黑了! 漂亮MM仍然緊跟著小沖。 「飯已經請你吃了,而且錢你也拿了,咱們好像已經兩清了吧!」小沖問MM。 「好像是的!」漂亮MM點了點頭道。 「那你還死賴臉的跟著我幹什麼?」小沖對聰明伶俐的女人不感冒,但是對一個大大咧咧敢當眾給他難看,又自作主張亂接納別人錢財的女人就非常感冒。其實這些都是假的,主要是小沖看出了這MM是個精明得像只女狐狸一樣的女人,想把她騙上床?除了在夢裡或者給她下迷藥,別的都不可能。小沖此時當真體會到什麼叫做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我,你說我死皮賴臉纏著你?」MM的臉抹不下來了,聲調也高了! 「不是你還跟著我做什麼?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啊!」小沖說著狠了狠心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反正她身上有兩百塊錢,暫時是不愁吃不愁住了,就算用完了她的包也沒被搶,多多少少應該有點錢吧,最不濟也是買張車票回家而已! 小沖頭也沒回的一邊走一邊想,想到最後覺得自已很好笑,到現在還擔心人家,人家和你非親非故的幹嘛要你來擔心啊!而且現在要擔心的恐怕是自已吧,身無分文的到哪去住才是真的。 夜色越來越濃了,小沖覺得自已是自討沒趣,自個與自個過不去,放著好好的舒服日子不過,跑這吃苦受累來了,弄得現在還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小沖走得有點累了,恰好路邊有個小草坪,這一般是鳥兒學飛覓食的地方,此時疲累交加的他只好不聲不想的霸佔了,蓆子一攤開,被子一散,大地為床,以天為帳,倒也有種落魄中的灑脫。只是這樣的時候通常會使他想起家人,小小沖,齊非兒,孫閃閃,蘇姍……小沖沒能把親朋好友一個個全想完便進入了夢鄉。 半夜裡,一個溫熱軟滑的軀體悄悄的擠進了小沖的被子,當過特種兵的小沖早已不復當年的死睡,來人剛滑入,他已經翻身利索的卡住了來人的脖子。 「呃~~~~~」來人在他身下掙扎,小沖這才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趕緊放開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小沖身後的MM。 「咳,咳,你想幹嘛啊!要謀殺嗎?」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到底想幹嘛?怎麼還陰魂不散了呢?」小沖無奈的歎著氣問。 「我,我,我找不到住的地方,我沒錢!」MM的眼裡有淚,在月光下顯得閃閃發亮。 「你怎麼沒錢了,你不是有兩百塊錢麼?」小沖奇怪的道。 「那是你的錢,我怎麼能用你的錢!在店裡的時候我見你那樣,生怕你真的不要,你又身無分文,我擔心你以後不知怎麼過,所以就替你收下了!」MM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那兩百塊錢一直在她手裡捏著,卻沒有機會交給小沖。此時遞到小沖手上雖然皺巴巴,但卻帶著她的體溫,讓小沖感到一種溫暖! 「別哭啊,我一個七尺男子漢,還怕活不了麼?錢你拿去吧,找個便宜一點的旅店,住上一晚,明天就回家去吧!」小沖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情願獨自一個人睡馬路到天亮,也不願意委屈眼前讓他有點感動的MM, 「我是從家裡走出來的,我不想回去,而且這點錢也不夠回去啊!」MM邊哭邊說,她從來都很堅強,可是在他面前卻第一次透露出自已的脆弱。 「你離家出走了?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成年啊?家在哪裡啊?你父母不擔心你的啊?」小沖的話就像查戶口。 「我叫奈美,剛過完二十歲生日,我不想回去,他們要逼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真的不想回去!」奈美哭著道。 「日本人?」小沖真沒想道這個長得如此漂亮,又說了一口地道中國話的女孩竟然是個日本人。他的眉頭就像是搓衣板一樣,一道一道的疊得老高老高。他討厭日本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可是眼前這個女孩,他卻不知該怎麼說服自已來討厭她。 「嗯,我家在日本東京,你說這兩百塊錢夠回家嗎?」奈美抽泣了一會,卻又被自已的逗得笑了起來。 「哈哈,確實不能啊,你啊,真拿你沒辦法了,快進來吧,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現在這樣也沒那麼講究了!」小沖聽說她是日本人後心裡已升起了無數個齷齪得只有他自已才知道的念頭。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山谷奈美問。 「歐陽沖,叫我小沖吧!」小沖介紹自已的時候,總會把自已想成一根蔥。 「認識你很高興,小沖君。」奈美說著對小沖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又猶豫了好一會才鑽入被窩中,兩人中間有一條極大的代溝,可以通過一列火車。 小沖也不急,反正這樣飛來的艷福還是第一次,人生總是要什麼都嘗一下才不枉此生的。 「叫小沖就行了,小充軍,小充軍的,好像我很小就拉去當兵一樣,我很大才去當兵的,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呢!」小沖說。 「那好吧,小衝!很高興認識你!」奈美改口道。小沖很高興,傳聞中日本女人一旦被馴服便會百衣百順把男人服侍得體貼周到,不知道自已有沒有這個機會呢?小沖與這個日本女孩在一起總是很經常陷入YY中。 「奈美,你打算這樣一直跟著我嗎?」小沖仰望夜空,覺得今夜的星星格外明亮。 「你不是壞人啊!你不喜歡我跟著你嗎?」奈美問。 「也不是說不喜歡,只是現在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知怎麼照顧你哦!」小沖半真半假的說。 「沒關係的,你放心好了,我可以自已找到工作的,我是日本川崎醫學院護理專業畢業的,我已經通過了護士資格考試,護士職稱考試,可以隨便就能找到一份護士工作的!只是家人一直都不同意我做護士,唉!」奈美說著說著又歎起氣來。 「算了,不要想那麼多了,還是早點睡吧,明天咱們就去找工作,不然一直餐風宿露也不是個事!」小沖說完三秒就進入了夢鄉。 奈美卻睡不著,她轉過來的目光落在小沖的臉上,很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這麼相信與依戀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還大膽到和他同睡在一張床上,如果這事給家裡知道,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天亮了, 人們看到路邊上有個奇怪的物體。一張被子下蓋著兩個人形摟抱成一團的物體。 街邊流浪漢借宿一夜?青年人的行為藝術?一男一女追求刺激浪漫在這裡偷情?還是兇徒作案後拋屍此地?沒有人知道,因為被子緊緊的蓋在兩人身上,連頭帶腳都在被子裡面。只有放在蓆子旁邊那一雙男鞋與女鞋可以判斷這是一對男女。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好奇的想一看究竟。 有個調皮的小孩左等右等不見有動靜,有點心急,看著手中吃完剛想扔掉蘋果心,於是想也不想到扔到了被子上。 「噗!」的一聲正中被子,被子起了一點小小的波浪,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一石激起千層浪,小孩的舉動給大人們帶來了啟發,許多人紛紛把手裡能扔的東西扔到被子上,香蕉皮,易拉罐,爛菜葉…… 「噗噗噗噗……」的悶聲不斷響起,兩個在被子下摟成一團的男女趕緊分開,他們也不想摟在一起的,但夜裡的露水太大,兩人只能縮到被子下,睡著睡著不知不覺的就摟在一起。 「奈美,快起來,下雨了!」小沖說著坐了起來,一塊爛菜葉「叭」的一聲正中他的腦門。小沖眼前冒起兩顆金星,消失後仔細往四週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四周圍滿了好奇的湊熱鬧人們。 「狗日的,幹嘛扔我,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人家睡覺啊?」小沖忍不住罵。那個扔菜葉的婦女趕緊悄悄溜走。奈美此時也站了起來,看到那麼多人圍觀也十分吃驚。 「切,誰愛看你喲!」一個大姑娘唾道。 「就是啊,跑大路邊上睡覺算什麼本事,有種你跑大馬路中間睡去啊!」一小青年向小沖叫囂。 「幹嘛不回家去睡哦,跑著丟人現眼來了!」一老頭說。 「靠,這小子會享受啊,你看到沒有他旁邊那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啊!」一金魚佬模樣的人指著奈美說。 奈美忍無可忍正想站起來罵人的時候,小沖卻已經「嘩」的一聲站了起來。」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同情心啊?同情心啊懂不懂?不是你手裡拿的那個豬心啊!知不知道什麼叫道德啊?也不懂嗎?不懂就回家翻小學課本去啊!有家有床可以睡的話,我們跑這來遭罪我們有病嗎?你們病了也輪不到我們病啊!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人不但一點不可憐我們,還向我們扔東西,你們安得什麼心啊?你們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是地球人怎麼不知知道人性是什麼呢?……」 「小衝!」奈美忍不住弱弱的叫,他這份罵人的功力實在駭人,她很怕他會傷及無辜。像她這樣的無辜。 「什麼?」小衝回過頭來的時候雙目仍露凶光。但看到是奈美眼神立即變得溫柔如水。 「人都走了,咱別罵了啊!」奈美柔聲的勸說。 「是,是嗎?」小衝回過頭一看,果然,周圍再見不到一個圍觀的人。」走得這麼快?我才剛起了個頭啊。」小沖意猶未盡的樣子,沈雪與豆腐西施吵架的時候無意傳給他的罵功第一次使用,卻顯示出它致命的威力。 「小沖,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啊?」奈美問。 「先去吃早餐,然後我們一起去找工作!」小沖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好像找工作就是鼻涕流到嘴角用舌頭一舔那麼簡單。 第四章 找工作 半邊燒鵝腿。 小沖與奈美走了進去。 「老闆,來兩碗拉粉!」小沖與奈美都很不想來,可是沒辦法,一路上沒有比這家更便宜更大碗的,只有更貴與更小碗的。 「好咧!兩位今天這是要去哪啊?」早上的美食店生意很好,小氣的老闆沒請服務員弄得手忙腳亂。一邊忙還一邊抽空與小沖兩人扯談。 「去找工作!」小沖拿出筷子準備等吃了!一天早上沒刷牙沒洗臉對他來說實在太正常不過了,在部隊集訓的時候,別說一天,一個月都不能刷牙洗臉的情況都曾發生過。 「呵呵,那祝兩位順利!」老闆抽空的和小沖匆忙聊了兩句。 這一次,燒鵝拉粉很久才端上來,早上人太多,多得小衝要親自擠到廚房的窗口去接才行。 小沖看著兩碗老闆遞來的燒鵝湯粉,不禁問:「老闆,這……」 「呵呵,要吃飽才有力氣去找工作啊,廣城的工作不好找!快去吃吧!」老闆頭也不抬的忙著。 小沖把兩碗拉粉端回桌上,奈美忍不住驚喜的要叫起來,碗裡的內容比昨天多了一倍,小沖趕緊示意她也聲張,以免別人眼紅,責怪老闆厚此薄彼。 兩碗拉粉很快就連湯帶汁進入了小沖倆人的肚子裡。 「老闆,我的東西放你這行嗎?」小沖不得不感謝爺爺奶奶,如果不是他們的心意,昨晚就要被露水打一夜了,但扛著蓆子被子滿世界亂撞也不是個事啊! 「沒問題!就放那角落裡吧!」老闆很爽快的說。 小沖兩人出了半邊燒鵝腿後,趕緊向人打聽廣省人民醫院所在。只剩下一百九十塊的他們,捨不得坐公車,硬是走了八站路挺到了省人民醫院。 大門沒有張貼招工啟示牌,但小沖一點都不在意,拉著奈美就往院長辦公室跑。 「叩叩叩!」小沖敲響了省人民醫院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院長,你好!」小沖走進去看到一個留著鬍子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趕緊向人家問好。 「你們,有什麼事嗎?」院長以為又是來投訴的,趕緊堆起笑臉,今天已經是第八次了! 「我們是來找工作的!」小沖直接道明來意。 「混賬,找工作跑這來做什麼,應該去找醫務科的啊!」院長立即變了一副面孔。 「我是鐵打凶兵小沖,是變態手術團的囂張神醫,我想我該有資格直接來找你吧!」小沖一點也不知道在別人屋簷下要低頭的道理。 「嗯,是有點像,不過你說你是鐵打凶兵嘛,你的臉色不夠黑,又沒像他那樣畫上紅紅黃黃的顏色。你說你是囂張神醫嘛,又好像沒有他那麼白!如果你真是他的話,你用得來這找工作嗎?」院長一邊看著他一邊評頭論足。 「狗日的,你說夠了沒有?」小沖的牛氣又上來了! 「喲!脾氣還不小哦!你以為你真的是他嗎?他娘的,像你這種神棍我一年最少見三打,滾!」院長毫不客氣的指著門口道。 「你、你……」小沖氣得真想上去狂揍他一頓。 「我什麼我?你不走是不是?不走我打電話叫保安了!像你這種騙吃騙喝的人我見多了!」院長一邊說一邊拿起電話快速的按下號碼:「喂,保安室嗎?……」 院長的話沒說完,奈美已經硬拉著小衝出了辦公室。 醫院外。 「小沖,你真的是鐵打凶兵嗎?」奈美問。 「靠,連你都懷疑我?」小沖生氣的問,竟然沒有人相信自已的身份,實在是有點可憐又可氣啊! 「你真的是他?你在戰場上怎麼下那麼狠的手啊?我們的士兵有大半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奈美幽怨的說!她實在不敢把眼前的人與戰場上像魔鬼一樣的鐵打凶兵聯繫在一起!鐵打凶兵的殘忍使日本國的所有國民都做了好久的惡夢。 「這怪不得我,說明是比賽,可他們竟然用真子彈來對付我!你說我不下狠手能行嗎?」小沖狡辯。 「有這樣的事?」奈美疑問道。 「你不是看了電視轉播嗎?他們不但用真子彈,連忍者都出動了,如果不是我命夠硬,此時恐怕已經葬身你們日本了!」小沖諷刺的說。 「沒有啊,我沒看到這個片段啊!」奈美搖著頭道, 「哼,他們敢讓你們看到這種場面嗎?」小沖一說起這事便氣不打一處來。 「那好吧,不說這個話題了,咱們繼續去找工作吧!」奈美看小沖的額頭青筋突起來了,趕緊就此打住。 「還去找啊?不找行不行啊?」小沖想起剛剛那幕臉就不知該往哪擱。 「一點挫折就把你打倒了?你是不是鐵打凶兵啊?」奈美覺得請將不如激將。 「我當然是!如假包換。走,誰怕誰啊!」小沖說著便仰頭挺胸的向前大踏步前進。 「哎,等等我啊!」奈美趕緊追上小沖。 兩人一路走一路問,見到大的醫院就走進去。而且直闖人家院長辦公室,結果,可想而知,每次都是讓人直接掃地出門的,有幾次甚至是保安上去請他們的。 這一來卻更激起了小沖的牛勁,他還真不信這麼大的一個城市沒有能容得下他的地方。他認為自已才華橫溢,只是這些鳥人不懂得欣賞而已,同時他也十分後悔,早知道要來廣城開創局面的話,為何不乾脆在退役辦選個廣城的工作,費這力幹嘛! 小沖想了一下便算了,他只喜歡走自已的路,讓別人坐奔馳去吧!一步一步走下來的路那才是自已的路。日後老得掉光牙齒的時候回憶起過往一生,也才有內容。 廣省第一附屬醫院。 院長辦公室,小沖仍是那一番對白。 這個院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沖後說:「如果你真的是囂張神醫的話,我們十分歡迎你加入的,我們醫院太需要像你這種人才了!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嗎?」 小沖聞言就想去掏包,可是包早已經通過污水河不知被衝到什麼地方去了,只好說:「院長,我的包一下火車就被人搶去了!證件都在包裡。」 「有這回事?沒有證件我們很難相信你的身份啊!要不這樣吧,我與中美友好醫院的院長是舊識,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然後我按下免提你當著大家的面和他說幾句能證明你身份的話怎麼樣?」看來這個院長倒是個有心人。 「好的!你打吧!」小沖有點欣賞這個對事認真的院長。 院長拿起電話很快接通了中美友好醫院。 「喂,你好,我這裡是廣省附屬醫院,請幫我轉院長辦公室!」院長說。 「……」 「什麼?院長去英國旅遊了?什麼時候回來?」 「……」 「要這麼久?他倒是清閒啊!」 「……」 「沒什麼事了!就這樣吧!」院長說著放下了電話,然後無奈的對著小沖說:「院長去了英國,要三個月後才能回來!」 小沖聞言臉色白了一大片,半黑半白,心裡大叫:「天滅我也!」 「小伙子不要灰心,證件丟了再補過就行,只要你拿了證件來我看過你確實是囂張神醫歐陽沖的話,我們會高薪聘請你的!」院長的話說得極宛轉,這便是涵養與說話的藝術。 「好吧!謝謝你了院長!那你把她留下吧,她的證件都在這裡!」小沖說著把奈美的證件袋放到院長的面前。 院長立即打開仔細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不停的點頭,不一會便說:「沒問題,這位日本小姐的學歷很高,而且已經取得執業資格,但唯一的是她的中文說得怎麼樣?」 「息尼媽些,巷架裡咕嚕的拖……」一串鳥語從奈美的嘴裡冒了出來。 「這……說的什麼呀?」院長的臉色讓人一看,便明白奈美沒戲了。 小沖見狀立即對院長說:「院長你先別下決定,稍等一下我們倆商量一下,她可能有點情緒問題!平時她的中文說得比中國人還好!」小沖說著便一把把奈美拉到一旁低聲問:「你怎麼回事啊你?」 「你不在,我一個人在這裡有什麼意思?我不想在這裡!」奈美兜著可愛的小嘴道。 「大小姐,現在我們先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再謀進退啊,你想,如果兩人都沒工作,那我們吃什麼啊?都喝西北風嗎?最少,也得有一個人有工作啊,萬一另外一個找不到工作,還可以讓另一個接濟一下嘛!懂了麼?傻丫頭!」小沖說著輕輕的點了點的她的頭。 「明白了啦!」奈美很開心,因為小沖沒有要拋棄她的意思,而且他說話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是一對情侶,奈美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那好吧!和院長好好說話,別再用鳥語了啊!」小沖像哄小孩一樣。 「什麼鳥語嗎?人家那是日本話!」奈美嗲嗲的說,小沖忍不住起了一身疙瘩,日本女人都是這樣征服男人的嗎? 「日本話就是鳥語!「小沖在心裡念,然後卻對院長道:「院長,你聽她幾句中文後再下定好嗎?」 「好吧,奈美小姐,你好,請你用中文背一下唐詩好嗎?」院長有意考驗奈美。 「院長,你好,唐詩有點太小兒科了,顯示不出我的實力,要不我給你來個繞口令怎麼樣?」奈美問。 「好!」院長點頭!其實奈美剛剛那句話一完,院長就有了決定,這麼流利又字正腔圓的中文還考什麼啊? 「正月裡,正月正,姐妹二人去逛燈,大姐名叫粉紅女,二姐名叫女粉紅。 粉紅女身穿一件粉紅襖,女粉紅身穿一件襖粉紅。粉紅女懷抱一瓶粉紅酒,女粉紅懷抱一瓶酒粉紅。 姐妹找了個無人處,推杯換盞飲劉伶。 女粉紅喝了粉紅女的粉紅酒,粉紅女喝了女粉紅的酒粉紅,粉紅女喝了一個酩酊醉,女粉紅喝了一個醉酩酊。 女粉紅揪著粉紅女就打,粉紅女揪著女粉紅就擰。 女粉紅撕了粉紅女的粉紅襖,粉紅女就撕了女粉紅的襖粉紅。 姐妹打罷落下手,自己買線自己縫。 粉紅女買了一條粉紅線,女粉紅買了一條線粉紅。 粉紅女是反縫縫縫粉紅襖,女粉紅是縫反縫縫襖粉紅!」奈美果然不凡,這國人都覺得繞口的繞口令她竟然一字不差,流利順暢又字字如珠落地有聲的一口氣念了下來。 「好,奈美小姐,你被錄取了!什麼時候可以上班呢?」院長爽快的問。 「什麼時候都行!」奈美應道,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 「……」 走出省附屬醫院,小沖的心情比奈美還要愉快,因為,他終於可以甩掉為個包袱了。 「小沖,咱們繼續去找工作吧!」奈美說。 「還找工作?找什麼工作呀?你不是有工作了嗎?」小沖不解的問。 「可是你沒有啊?難道你真的想讓我養你啊?」奈美問。 「是啊!既然你有了工作,我才懶得去找了呢,有你養著多好啊!」小沖違心的道,吃軟飯是他最不恥的行徑。 「好吧,反正只是多一隻碗多一雙筷子而已,看你昨天的吃量我養得起你的!」奈美自信的說。 「嘿嘿,昨天我是擔心付不起賬,才不敢吃的,今天你既然有了工作,那你就瞧好吧!再說了,現在雖然是只多一隻碗一雙筷子,但以後不知要多幾雙筷子喲!」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奈美的腹部。 「你看著我幹什麼啊?」奈美以為自已走光,趕緊用手捂著腹部。 「嘿嘿,我只是在猜你這小小的肚子以後會鑽出向個小人兒來而已!」小沖笑著調戲她跑走。 「……幾個小人兒?……八嘎,你敢調戲姑奶奶!」奈美好久才醒悟過來,但小沖已經跑得老遠,趕緊張牙舞爪的向小沖追去。 兩個人就像小孩似的在大街上嬉鬧起來。 第五章 安身立命 路上,小沖打了個電話給在美國的老C,說自已證件全部丟失了,讓他幫忙去找老畢爾補辦兩個畢業證及一個進修結業證,還有讓他動用關係去找美國政府補辦護照及身份證明。 咯咯嗦嗦的一大通交待完了之後,小沖還想給齊非兒打個電話,沒有伸手要錢的意思,只想報個平安,但已經不能了,因為他的卡上已經沒錢了,國內漫遊加國際長途真他媽的貴啊,他出門前剛充的話費,一個電話沒打,現在已經報銷了。幸好出門的時候手機是裝在褲兜裡,如果是放在包裡,那他們剩下的一百多塊也不夠打這個電話吧! 「對不起,你的餘額不足以本次通話,請充值……」小沖很想衝到中國移動的總部去把那個老總從一百層樓上扔下去!但也不能了,因為他哪有那個車費啊! 半邊燒鵝腿。 小沖與奈美其實不想再吃拉粉,連吃了幾頓的這個,肚子裡已全是拉粉了,再吃下去的話恐怕拉出來的都是拉粉了。可是按他們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拉粉是他們唯一的選擇,想吃大餐,一百九十塊只能勉強吃一頓,而且還上不得檔次的。 「老闆,給我們來兩碗拉粉!」小沖一叫這話,自已就覺得有點反胃。可是這兒沒有其它,只有這個。 「好咧,馬上就來,工作找得怎麼樣了?」老闆關心的問,由於是午餐時間,像小沖一等這麼愛吃拉粉的人並不多,人們都去吃飯了啊,還上這吃啥子拉粉啊,店裡閒閒散散的只有幾個客人,老闆也有功夫和他們打打屁聊聊天吹吹水。 「她是找著工作了,我因為證件丟了,沒證件人家不請我啊!」小沖叫苦的說,老闆雖然現實,但嚴格的說來仍是一個小氣的好人。 「哦,那是不怎麼好辦,沒有證件沒有人敢請你的,不過,我倒是有個地方介紹你去做!」老闆神神秘秘的樣子,好像要介紹小衝去做鴨一樣。 「老闆,我雖然沒有證件,但是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的事我是不做的啊,而且做鴨我也沒那個本錢啊!」小沖其實有本錢,而且本錢還挺大呢,做鴨是絕對沒問題的。 「嘿嘿,大兄弟真愛開玩笑,我哪會介紹你去做鴨呢,我是想讓你去做鵝!」老闆一臉壞笑的說。 「啊?做鴨已經不行了,還做鵝?去哪做啊?」小沖驚問。 「哈哈,大兄弟真有意思,做鵝的地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闆笑得見牙不見眼。 「這裡?做燒鵝?」小沖問。 「是的,我是該請個工人了,一個人做實在太累了,大兄弟是個實在人,而且年輕力壯,有些活必須你這樣的年輕人來幫忙才行!」老闆一副我老了不中用啦的樣子。 「待遇怎樣啊?」小沖是典型的給幾分顏色就想開顏房的主,現在他沒名沒身份的就像個肓流一樣,人家肯請他就不錯了,還敢談條件。 「一個月一千五,包吃包住,但活挺累的,大兄弟可吃得苦麼?」老闆問。 「都要做些什麼啊?」小沖不敢輕易答應,一千五的工資對於一個美食店來說相當於師傅級別了。 「早上四點起床,起碳火,準備燒鵝,六點鐘開檔,幫忙招呼客人,端茶遞水刷碗洗筷打掃衛生……等等,晚上十點收工,然後宰鵝,最後又是第二天的活了?兄弟可做得來?」老闆問。 「這點活我是做得來的,我是窮人家出身的孩子,從小就吃苦受累慣了,沒問題,只是這工資能漲點嗎?我離鄉背井的來到外面打工也不容易,老闆你知道廣城的消費水平高,而且現在年輕人花錢都利害,我家裡還有近八十歲的爺爺奶奶,下有說話都還不清楚的小孩,家裡當年供我讀書的債還沒還清,房子也是穿風漏雨……」 小沖聲情並茂催人淚下的介紹還沒完,老闆已熱淚盈眶的打斷了他的話。」一千八,大兄弟你別再說了好嗎?說得老漢心裡也怪難受的,當年我也是像你這樣從鄉下一人跑到這裡來的,我是過來人,能明白也能理解你的處境。我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一手一腳的熬過來的!」 「……」小沖心下竊喜,正陶醉在自已編織的感人肺腑故事中無法自拔。 老闆確實很欣賞小沖,單看他昨天露的那手,就知道這小伙子是個做事的料,如果請他定能成為個好幫手,見他低頭不語,以為他在猶豫,於是咬了咬牙,心一橫道:「兩千塊,真的,不能再高了!大兄弟,這已是老漢的極限!本來我打算請了你後再請一個女服務員的,但是給了你這麼高的工資,服務員是請不起的了!」 「沒關係,服務員的活我也包了!那我吃完拉粉就上班!」小沖笑得十分燦爛的說, 「好咧!馬上就來!」老闆也笑著走進了廚房。 「恭喜小沖也找到工作了!」奈美笑著說。 「你肯定高興啦,不用你養了咩!」小沖此時的樣子就像一個煮熟的狗頭,合不攏嘴啊! 「呵呵,我早知道你那是說笑的了,如果你真的要我養的話,你就不是鐵打凶兵,你也不是小沖了!我看人很準的!你不是那種吃軟飯的人,就算我真的想養你,你也未必肯接受的!」奈美好像並不是第一天認識小沖,而是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就認識他那樣,對他的瞭解就像他身邊的那些親朋好友。 「嘿嘿!」小沖只是傻笑卻並說話,是嗎?他真的是這樣子嗎?他對自已也不瞭解,有時候他會貪心的開出天價狠宰別人一頓,有時候卻會連命也不要的去幫別人,有時候他會為了一毛錢而跟別人爭得臉紅耳赤,有時候又會大方的把好幾百萬都扔給人家,而眉也不皺一下!他很矛盾啊,一點也不瞭解自已怎麼老是一下飛到天下,一下鑽到地底下去的。 小沖的韌性很大,果然是個能屈能伸能做大事的人,茶足飯飽之後,他立即投入到了打工仔的角色之中,幫忙著老闆張羅生意。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收拾著碗筷,不用熱身啊準備什麼的,馬上就能入戲。比那些小胖啊傻大個等要強上好幾倍,他的動作雖然有點笨手笨腳,但在小小的美食店裡卻忙得不亦悅乎,顧客們很快就喜歡上這個熱情爽朗又勤快的小伙子,連奈美也受他的感染,幫忙招呼起客人。 美食店裡只有一個房間,是用來堆放雜物的,老闆平時根本不在店裡住,晚上收工後,老闆放心的把店裡的鑰匙交給了小沖,這對小衝來說是極大的信任,店裡的東西雖然不值錢,可是老闆竟然隨隨便便就把它交給了小沖,這在人際關係越來越惡化,人防著人,心隔著心的社會裡已可以說是莫大的信任。是小沖的勤快打動了一直小心的他,還是小沖的真誠讓他放心? 奈美沒有離開,而是幫著小沖把雜物間整理起來,小沖爺爺奶奶的心意又一次派上了用場,省得他再買了啊!看來老人確實想得比年輕人周到!但棉被的外套是不能用了,早上被那些好奇又有點無良的人們弄髒了。 床是沒有的,但雜物間裡卻有許多用箱子裝的啤酒瓶,不知道供應商沒來退,還是老闆懶得去弄這幾十塊錢,上面結滿蜘蛛網,小沖與奈美把箱子全都搬了下來,清掃乾淨後,把箱子合併成一個長方形,再把蓆子平攤到上面,被子往上面一放,床就這樣形成了!比不上席夢斯床墊,但這對於以地為床以天為賬來說已經上了一個檔次,最少也有個遮風檔雨不用拋頭露面而能安身立命之所了。 房間從沒人住過,蚊子自然很多,沒有蚊帳小沖只好又一次狠下心腸花了兩塊錢買了一盒欖菊蚊香,當他買回來的時候,奈美還沒離開,而且已經把被單拿去廚房清洗了。 「咦,奈美,你怎麼還不走啊?」小沖問。 「走?我去哪啊?」奈美不解的問。 「靠,你還真粘上我了!」小沖心裡大叫,但臉上卻不露聲色的道:「你應該去開個旅店啊?」 「咱們只有一百八十八塊錢了,雖然已經有了工作,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工資,萬一遇到無良又黑心的老闆拖欠或不發工資的話,我們該怎麼辦,所以能省就省了啊!再說,你一個人睡一張床,你有那麼大個的身體嗎?資源不能這樣來浪費的。我上網的時候呆在群裡很少說話,人家群主都說我佔著位置是浪費資源呢!」奈美的意思很明顯: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了,一直到發工資為止。 「暈死,咱們這樣總睡一起也不是個事啊,萬一要是我獸性大發把你給XXOO了,你就嫁不出去了!」小沖難得如此善良又良心大發的提醒未婚少女。 「呵呵,我才不怕你呢,如果你敢亂來,我就用這個對付你!」奈美說著就從身上掏出了個像電擊似的玩具,用手一按電擊前面立即閃出紫藍色的火花,還發出滋滋的聲音。小沖一眼就看出這是上萬伏的電流,是單身女性出差旅遊防身必備的極品。心裡不禁一寒,這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被搞一下不昏迷都半殘。 奈美見小沖眼裡閃過的寒意不禁得意的說:「呵呵,知道怕了吧?沒關係的啦,我一個女孩家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暈死,我不是男人,你夠膽就把那個東西放下試試!」小沖氣急的說。 「好!」奈美說著竟然真的把電擊槍放到了一邊,為了讓小沖放心還故意放得很遠。 「狗日的,這麼看小我!」小沖見她竟敢看小他,想也不想就往她身上撲了過去,雙手就去抓她那豐滿而且早就想抓的雙峰,可是剛把她壓到床上,卻見小妮子不知從身上什麼地方掏出了個噴霧劑噴到了小沖的眼睛上! 「啊~~~~~我的眼睛!」小沖慘叫一聲滾到一邊。 「呵呵,看你還敢不敢?這是防狼噴霧劑,專門對付你這種大色狼用的!」奈美坐起來拍著手掌笑著道。 「我的眼睛好痛啊,我什麼都看不見了!」小沖捂著眼睛道。 「放心了啦,一會就沒事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把鞋子脫了躺好,我給你拿毛巾去。」奈美說著就幫小沖脫了鞋,然後扶他躺好並蓋上已經沒有外套的棉被。這才走出去拿毛巾。 「狗日的日本娘們,心像她祖宗一樣狠啊!」小沖捂著火辣辣的發痛的眼睛罵。 「喂,罵誰呢?信不信我再用電擊槍電你一下!」奈美的聲音頓時在小沖耳邊出現。然後他就聽到了」滋滋」聲! 「別,我不敢了!」小沖雖然看不見,但也可以感覺到那紫藍色要人命的電流。真是惡人要有更惡的人來磨啊! 「呵呵,看你還敢不敢,快往裡面躺一點,你想把整張床都佔著嗎?」奈美呼喝著他。聲音雖然霸道,但手裡的毛巾卻溫柔的輕輕的敷到小沖的眼睛上。 「……」小沖不說話,他知道現在不說話是明智之舉,但有仇不報非小沖,等著吧,總有一天會讓她好看的。 「怎麼不說話?說話啊?是不是還想再來一下!」奈美見小沖無聲無氣的躺在角落裡,像挺屍一般忍不住問。 「我眼睛痛,你想讓我說什麼啊?」小沖甕聲甕氣的道,語氣中有數不盡的委屈。 「誰讓你下那麼狠的手,我……現在都還痛呢!」奈美見小沖看不見,輕輕的揉了揉胸部說。 「再痛也沒有我的眼睛痛吧?」小沖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都流下來了,不是委屈,是痛的! 「真的很痛呀?」奈美問。 「不痛,一點都不痛,舒服極了,你他媽的讓我噴一下就知道了!」小沖忍不住罵。 「咦,欺負我不懂中文咋地?痛還罵人,本來想抱你一下安慰你的,現在,哼,你想也別想!」奈美生氣的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抱就不抱了,很稀罕你抱嗎?巴不得你明天就得狐臭,然後一個月來四次大姨媽,每次來一個星……」小沖的話還沒罵完他就乖乖閉上了嘴,因為他又聽到了那」滋滋」的電擊槍聲音。 第六章 成為了燒鵝佬 第二天,小沖早早的就起床起火燒碳準備燒鵝。但笨手笨腳的小沖卻被老闆陳濟進罵了個半死不活,就像當年他在手術室裡罵笨手笨腳的張志傑一樣。小沖一點都不介意陳濟進的責罵,反正不懂就要學嘛,所以立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陳濟進見他態度誠懇,學東西又用心,打是從來沒有的,罵也越來越少,他喜歡這個小伙子,因為他不是個不懂裝懂硬裝B的人啊! 燒鵝是一門藝術,而要製成一個好的燒鵝更是一門不可多得的藝術!並不像小沖所想的殺了放進爐裡一烤這麼簡單。 中國人吃鵝的歷史甚為悠久,在周代已用它來祭祀。古時吃鵝多以「炙」法,即燒烤。說到這個「烤」字,它是由書法家齊白石先生一手創造的。話說當年齊老在北京一家烤肉店吃法,在「埋單」時,他執意要全額付款,店家借題發揮,誠邀他老人家為店舖寫個牌匾,匆忙之際,大筆一揮,「烤」字便成。以火傳熱,傳情,烹調講究心思,它是一種藝術的演繹 燒鵝是可口的菜餚,廣東燒鵝與北方燒鴨的製法略有不同,但兩者皆為美味,常令人食指大動,帶給食客很多快樂。燒鵝的吃法多種多樣,像半邊燒鵝腿這樣的做法就是祖傳的深井燒鵝。 陳濟進並不怕小沖偷師,因為他知道小沖不是個像他一樣甘心賣一輩子燒鵝的主,從他堅毅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也知道小沖遲早要離開,但是他欣賞小沖的爽朗,衝動,勤奮與能吃苦耐勞的性格與精神,所以罵歸罵,還是很用心的教他的。 選鵝是極考究的,就像是挑媳婦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小沖總是挑了羽毛漂亮其實又黃又瘦的鵝,陳濟進忍不住大罵:光外表好看有什麼用?除了毛連點肉都沒有,客人是吃肉還是吃毛啊?你要認真細心的挑鵝,就像是挑媳婦一樣,比如你那個女朋友一樣,不但要有樣貌,而且要有身材!挑鵝要挑個頭適中的,太大的難以燒得均勻,太小的容易燒焦,還要挑生猛活潑的,而且身上不能有黑斑,就如你去叫雞一樣,有病的雞你敢叫嗎?我們的根本目的雖然是要客人口袋裡的錢,但也要讓人家吃得放心舒心,我這裡的全是回頭客多,為什麼呢?因為我這的鵝貌美,皮膚好,身材正,而且健康,他們不來我這能上哪去? 小沖頻頻的點頭,從此選鵝就像選老婆,挑得鵝也越來越讓陳濟進滿意。 燒鵝最重要的是火候,但在這之前還有許多複雜的工藝。 宰鵝,小沖最不拿手的活,但硬是被陳濟進訓成了一個屠夫,後來的小沖已經不是屠夫那麼簡單,已經可稱為世界級的職業屠夫,那些雨夜屠夫,暴狂屠夫,變態屠夫等等都要靠邊站。鵝到了他手上,刀子一閃,鵝毛紛飛,鮮血四射,菜刀就像他使慣了的手術刀,利而且准,一刀就把鵝的頸部大動脈割破,而且不損傷肉質與骨頭,說多利害就有多利害,說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接下來就是去翼、腳、內臟,就像是屍體解剖,把鵝弄得四肢不全,五官六府全部移位才行。 緊跟著是吹氣,原本看起來消瘦得不行的鵝被鼓風機的管子往脖子上的開口一灌立即變成一隻胖鵝,看起來好像很可愛很沉重的樣子,其實只是一具空心的軀殼,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行屍走肉。 再下來的工序便是縫合,當然這裡所用的針線已不像手術室裡那麼考究,針是直的,線是粗的,往鵝屁股上亂七八糟一縫不讓洩露就可以,然後滾水燙皮,接下來塗抹香料,當然這個也是最主要的,也是陳濟進的祖傳秘方所在,其實說穿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無非就是普通的五香料加上香葉,七草,蜂密等,但這裡面的選材與用法用量卻極其考究。 這些都做完了以後,那便是用鐵鉤扣住鵝掛到一處,讓其晾風醃製。待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便用「青松」(青松針葉扭制曬乾的草團)加進木碳裡燒著,待碳與煙草都已燒得熾熱余碳發紅的時候把已經醃製好的鵝放進旋轉的土爐裡燒烤,並且要不斷的觀察,時間不可太久,否而肉老皮焦,更不能太短,否而顏色不夠金紅,而肉質又太膩。 兩個月後小沖烤出來的燒鵝已經色澤金黃中泛紅,皮脆肉香,味鮮嫩清香,肥肉鮮而不膩,淨肉軟而不粘,骨脆汁甜。能與陳濟進的相提並論,所謂嚴師出高徒,聰明又勤奮還喜歡鑽研的小沖烤出來的燒鵝甚到要比陳濟進的還要好一些,因為他不像死板的陳濟進一樣,死死的守著祖傳的秘方燒來燒去就燒一種,而小沖卻是不停的換著花樣換著塗料,不斷的推陳出新,實現一鵝多烤,十幾種不同味道的烤鵝,令半邊燒鵝腿的生意火爆,單是外賣一天就要上百隻,而且還在有不停上升的趨勢,小衝殺鵝殺到手軟,陳濟進卻數鈔票數到手軟。在小沖強烈的抗議下,陳濟進給他加了一千塊工資,然後又不得不招收了一個學徒及一個服務員,而且他還開始打著隔壁士多店的主意想要盤下它來擴充門面。 齊非兒得知小沖在廣城混了兩個月竟成了燒鵝大師後,不禁目瞪口呆了老半天。 回來辦事的孫閃閃吃著小沖用快遞送來的燒鵝後不禁罵:「狗日的真是天才,做什麼都像在床上那麼出色!」 一同回來的蘇姍與齊非兒不禁面面相覷,差點暈倒! 奈美工作的第一天哭喪著臉回來找小沖。 「怎麼了姑奶奶,誰惹你不高興了?」小沖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問。 「醫院給我安排的宿舍就像狗窩啊,四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奈美不滿的抱怨著,真是跳起一米就想上天啊,她也不想想前天晚上她還露宿街頭呢!現在有個落腳的地就應該滿足,可她偏不。到底是迷戀與小沖同床異夢的兩夜呢?還是真的嫌棄醫院宿舍不好?這其中很值得考究。 「單身護士只能這樣擠集體宿舍的啊,要不你快點找個在那做醫生的老公,醫院肯定會分你們一套房子!」小沖一點也不同情的說,心裡念道:誰不知道你想要和我擠一張床喲!難道我身上的汗臭比那些個護士的香水還好聞。狗日的讓我看著乾著急又不讓我上,我才不要和你睡呢! 「唉,反正我今天和院長說了,他同意每月補貼我兩百塊錢房租讓我外宿!」奈美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竟然露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 「哦,那不是挺好的,兩百塊你也可以租個舒服的單間了!」小沖完全不為所動,兩百塊?兩百塊讓就想讓我陪你睡,你當我什麼啊! 「我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租房子,多不安全,萬一三更半夜的有個什麼頭痛腦熱或是入室搶劫什麼的,那不全完了!」奈美哭喪著臉道。 「靠,那你想怎麼樣嘛?」小沖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他本不該問的問題。 「當然是和你……」奈美話只說一半,但小沖已經明瞭! 「告訴你,想都別想!」小沖一想到每天晚上都有一個身材誘人流鼻和美女睡在你旁邊,半夜三更還喜歡往你懷裡鑽,又不准你亂動,動則用電擊槍搞你的情景,就難過得想要自殺。 「最多我付你一半的房租!」奈美誘惑的道。 「不!」小沖不為所動,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最多我睡覺的時候穿性感一點的睡衣!」奈美加大本錢。 「不~~~~不要!」小沖很是心動,可是想著只能看不能動,這種感覺莫過於死,還是狠心的拒絕了! 奈美見小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禁來了氣,聲音也扯高了八度:「我才不管你呢,你願意我也要和你睡,不願意我也要和你睡,反正我是和你睡定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八零後的女生都如此大膽凶悍麼? 在廚房裡正忙活著的陳濟進聽了奈美的話也幫著勸:「小衝你就讓她和你睡吧,我沒意見的,只要你們不把我這店給拆了,隨便你們怎麼折騰!」在他看來這小夫妻倆天天晚上惡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要不他怎會看見小沖早上起床眼睛紅紅的。 「對啊!小伙子,有這麼美的女孩陪你睡,你睡著了都得偷笑啊!」一個老頭笑著說。 「就是了,喂,靚女,要他實在不肯就上我家去啊!我家多的是空房間!」一個金魚佬不懷好意的說。 「呸,人家兩口子打情罵俏有你什麼事啊?」一中年婦女嗔罵道。 小沖真是哭笑不得,他真想對所有人說:你們和她睡一晚又不讓你碰一下試試!現在弄來弄去反而像他不對似的,罷了罷了,觀眾能分得清是非黑白人已經很少,她的人氣太旺,他只能屈服。他不屈服能行嗎?一會觀眾們就要上來揍他了! 是夜,奈美興致勃勃看著小沖宰鵝,還沒出師的小沖追著鵝滿世界亂跑的樣子,引得她格格真樂。那場景就像日本鬼子進村正追趕百姓的老母雞一樣。小沖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她笑得合不擾的嘴像縫鵝屁股一樣緊緊縫上。 更深的夜,小沖有點累了,想睡了,但那小妮子偏偏不讓他安穩,穿著絲質半透明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姑奶奶,你到底想幹嘛?」小沖其實想問:你穿成這樣又不讓我干你安的什麼心啊? 「準備睡覺咯,你想幹嘛?告訴你,我和你並不是很熟的哦,你想亂來的話,最好要考慮後果!」奈美說話的時候是彎著腰低著胸說的,那沒穿內衣的雙峰在不經意的時候已然春光大洩。 小沖是氣血方剛的漢子,哪能受得住這樣的誘惑,正想不顧一切撲過去的時候,卻見她手裡握著的電擊槍,頓時硬生生的忍住了心裡的氣血翻騰,但是鼻子上的血卻任他怎麼忍也不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狗日的風騷的日本小婊子……」小沖憤憤不平的罵,但罵聲未停他已聽到了那讓他膽顫心驚的電擊槍發出的滋滋聲響,趕緊捂著鼻子捂著嘴。但他想不到今天所罵的狗日的最後卻讓他自已變成一條狗。 奈美遞上紙巾對他說:「我習慣了穿成這樣睡覺,你忍著吧啊,這兩晚沒穿睡衣,我都沒睡好,今晚就當是便宜一下你了!不過你千萬別打什麼歪主意,這槍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哼,走著瞧,遲早讓我狠狠的收拾你!」小沖恨恨有的說。 「呵呵,你先收拾收拾你的鼻子吧!快,快,又流出來了!」奈美笑著驚聲叫道,滴到了床上可不好,人家看到會誤會的。 不眠夜,又是一個不眠夜啊!小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要過多久,早上,他夢遺了,除了在部隊他哪曾遭過這樣的罪,這回可算是被這日本小女人給折磨得夠嗆。不過讓他暗喜的是,每天早上醒來他都會發覺這小妮子正宿在他懷裡,不管前一晚兩人是分得如何開,以什麼姿勢入睡都一樣,就連中間放個枕頭都不見效。早上他那個就要來的時候人已經醒了,但感覺懷裡軟軟的抱著一女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狠狠在她身上拱了幾拱,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從內一直濕到外甚至弄濕了奈美身上的某個部位!沒辦法,這幾天吃燒鵝太多,營養太充足了! 「嗯!」小妮子還好像挺享受的向小沖身上挪了一下發出夢吟,可是瞬間她便警覺的醒來頓時大叫:「天啊,你抱著我幹嘛?」 「姑奶奶,是你先抱著我的!」小沖冤枉的道。 「是是嗎?咦,這裡怎麼濕濕的,這,這是什麼?」奈美摸著身上某處濕濕又滑滑的痕跡驚問。 「大小姐,我都說男女授授不親,睡在一起很不方便的咯!」小沖翻著白眼道。 「什麼什麼呀?我問你這是什麼?你又扯著什麼不方便的什麼意思嘛?」奈美一連幾個什麼什麼弄得小沖差點暈頭轉向。 「一個正常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而一個正常又單身的男人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兩三次的!」小沖一本正經的給奈美上生理課。 「這是,這是你的……O,買瓜!」奈美驚叫著衝向洗手間。 「哼,裝模作樣,你以後喜歡都來不及哦!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我睡!」小沖罵著也起身去找換洗的衣服。 陳濟進來的時候見小沖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忍不住說:「小衝啊,雖然老漢是過來人,明白年輕人的苦處,但有時候也要量力而行啊,該消停的時候就消停啊!」 小沖只能苦笑著點頭而無法解釋,這種事能說得清楚嗎?他要和人家說,我和她根本就不熟,一起睡了三晚,我一個指頭都沒動她的!這話?恐怕真的只有鬼才相信了。連說給小小沖聽,他也會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因為他每回見爹和娘在房間裡的時候都是膩在一起妖精打架的! 第七章 情敵橫空出世 老C利用關係給小沖補辦的證件是一個月後用航空特快專遞遞過來的,小沖本想拿著證件就到附屬醫院去上班,可是想了想還是打住了,燒鵝雖然已經吃膩,拉粉也吃歪,但學做燒鵝卻已讓他上癮,但他沒有忘記此行來廣城的目的,找工作只是個掩護而已,發展齊非兒口中所謂」白」的事業才是正經。 既然工作是個幌子,那在哪工作又有什麼不同?其實最主要的是他沒有錢。他心裡早已打好了九九九。為下一步做好了打算,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只因錢還不夠啊!小沖的骨氣很硬,他在走的時候,只向齊非兒拿了十萬塊錢,並且拍著胸口立誓,說一定要用這十萬塊,在廣城打造一片屬於他的天地,而且十年內一定會比龍記更強!現在,十萬塊真的打了水漂,而且還是污水漂。不過他仍然相信自已,他是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硬骨頭,就算讓他見著了棺材但一天不讓他睡進去,他也同樣不會落淚的,所以現在他能只熬著忍著憋著,等待衝鋒的那天,就像是對付奈美那樣,要等到收拾她那天,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奈美仍然死皮賴臉的與他同居,小沖一點都不明白這個日本小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既然不和他好,為何又要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著他,如果說剛認識不熟悉沒感情那也可以諒解,可是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如果是一夜情也能搞三十多次了,再如果是一碰就熱呼的男女恐怕早就上百次了,可是到現在她卻仍然對小沖若即若離,最多也只是醒來的時候賴在小沖的懷裡不肯離開,但當小沖一有所動作的時候,卻立即掏出不離身半尺的電擊槍。 小沖想來想去沒能得出個好結論,只好把她往變態這類一推,便不再把心思放到她身上,而是放到了燒鵝身上,燒鵝多聽話啊,他想讓它黃就黃,紅就紅,反正一句話,他想怎樣都行。 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小沖正忙活著招呼下了班來吃燒鵝的客人,現在半邊燒鵝腿雖然賣的仍是以燒鵝為主,但花樣已經多了很多,有燒鵝荷粉,燒鵝米粉,燒鵝酸辣粉,燒鵝快餐……這些都是小沖的主意,陳濟進現在已經很少管店裡的事情,基本上他已經把整間店都交給了小沖打理,只是早上來開開門,晚上來結結賬,有的時候三五天不見蹤影也是常事,反現在士多店已經被他盤下打通,成為了一間四門面的中檔美食店,一天做的收入等於是他以前一個月的收入,他還管這麼多幹嘛,他已經辛苦忙活了大半輩子也是時候享受享受了,有時間還不如出去風流快活不更寫意自在。 「老闆,給我來碗燒鵝拉粉!」一個人還沒進門,聲音便先傳來,小沖不用看,一聽便知是奈美,這小妮子天天都要吃上一碗燒鵝拉粉,有時候小沖真想劃開她的肚子,找出她的胃來看看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如此堅強。 小沖不聲不響的那讓那個學徒去廚房整拉粉,自已卻翹起二郎腿坐收銀台旁邊,他現在是二老闆,事事已用不著他親力親為了,反正上拉粉的工序簡單極了,只要把拉粉放進開水裡面煮熟撈起來,再燙兩片青菜,把熬好的湯底往上面一加,再切點燒鵝放點蔥花就可以上桌了。 小沖只是坐在那裡看報紙,正眼也不瞧奈美一眼,因為今天清晨醒來的時候,小妮子的睡衣已被她自已不小心的捲了起來,兩隻白晰嫩滑還帶著兩點嫣紅的玉兔像強盜一樣衝進他的眼裡,強姦他的視覺神經,早上起來本已是一柱擎天的他哪能忍受的住,想也不想的便伸手去揉搓她的兩隻玉峰。 剛開始的時候,小妮子還好像極哼受的任由小沖揉搓,嘴裡不一會便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也不知道是真的沒醒還是裝睡!但後來,當小沖忍不住脫下衣服壓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卻突然睜開眼睛,大聲尖叫著拿起電擊槍便扎到小沖的身體上,小衝來不及慘叫就倒了下來,當他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好在陳濟進沒來,不然小沖又要挨一頓罵不單只,極有可能會扣他的人工,因為買燒鵝的人已在門口排成一條長龍。小沖看了看床,該死的奈美早已不知去向,而她躺過的地方卻流下一灘已快乾透的水跡。 「死變態,騷蹄子,狗日的……」小沖一邊不停的咒罵著一邊迅速的把燒鵝放進土爐裡燒烤然後去開門,沒辦法了,早上只能賣昨天剩下的燒鵝了!陳濟進一般不主張把隔夜的燒鵝賣給顧客,最多只是摻少量隔夜與今天剛出爐新鮮的一起賣!小沖看著那些買去隔夜燒鵝的人,心裡默念:你們吃壞了肚子別怨我啊,要怨就怨那日本小婊子,是她害你們吃不上新鮮燒鵝的! 奈美也不理小沖,坐下來就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但跟著她進來的人卻一屁股坐到她旁邊說:「奈美護士,怎麼這麼巧啊,你也喜歡來這吃燒鵝啊!」 「何主任,你好!是的,我常來的!」奈美有些不自在的往裡面挪了挪。小沖眼在報紙,心卻在這桌上,聞言忍不住在心裡道:「你何止常來,你還天天賴在這不肯走呢!」 「呵呵,看來咱們真是有緣啊!」那名看起來有三十來歲臉上全是麻子,一口四環素牙又過早禿頂的何主任道。 「哦,是嗎?」奈美淡淡的道,忍不住摀住了嘴,這傢伙嘴很臭啊! 「奈美護士,聽人家說你是日本人,是真的嗎?」何主任沒話找話的套近乎。 「是的!」奈美沒心情理他,眼光不斷的膘向小沖,希望他能過來打救她。但小沖好像一心顧著看報紙,根本不正眼看她一下!難道他還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唉,我是不是太過份了,也不知有沒有電傷他!奈美擔心的想。 「真的嗎?實在看不出來啊,你的中文說得那麼流利,我還以為你是北京人呢?」何主任一驚一咋的樣子裝得讓人有點討厭。 「是嗎?何主任真會開玩笑!」奈美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小沖也覺得不好笑。 「呵呵,不是開玩笑的,奈美,我和你說啊,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特親切特像我的一個表妹,你長得跟她真的好像,又漂亮身材又好,而且皮膚也一樣這麼白晰……」何主任滔滔不覺的與奈美套近乎,一會說她像他表妹,一會又說她貌美如花情比黛玉,他那張舌頭絕對不是三寸,而是七寸不爛之舌,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一誇起人來就像玩命。奈美真的快扛不住了。 小沖仍看著報紙,卻好像突然看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真他媽的太搞笑了!」 何主任立即回過頭來張嘴就想罵,卻見人家只是看報紙並沒有取笑他,只好作罷。 服務員已把奈美的拉粉端了上來,她正想吃,可是看到何主任露出的那口四環素牙及向她噴來的臭氣,頓時胃口全無。 「怎麼了?奈美,胃口不好嗎?」何主任過份熱心的問。 「是的,突然就胃口不好了!何主任你不叫什麼吃的嗎?」奈美連諷帶刺的問。小沖聽了直樂,狗日的你也知道胃口不好的時候?平時你不是挺能吃嗎?叫你還敢電我。 「怎麼了?是不是這裡的東西不合胃口,要不我去你去吃西餐吧?」何主任極關心的邀請。 「不了,我有點累,我先走了!」奈美實在受不了這個人了,但同在一個科室又不敢得罪他,只好站起身上就往外走。 「那我送你!我送你!」何主任緊追不捨。 奈美正想出門,小沖卻立即放下報紙拉住正欲跨出門口的奈美。 奈美很開心,一掃剛剛的不快,他終於肯理她了。 「喂,老闆,你幹嘛啊?拉著我女朋友的手不放你算怎麼回事啊?信不信我叫人把你這店給砸了!」何主任凶神惡煞的樣子哪像醫生,根本就是個黑社會。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的女朋友,她還沒買單!」小沖說著放開了奈美的手。 奈美聞言恨恨的白了小沖一眼,扭頭便衝出門去。 「奈美,奈美,等等我!」何主任正想追,但小沖已攔到了他的面前十分客氣的說:「先生,請你先買單好嗎?」 何主任立即在身上摸來摸去,然後摸出三張皺巴巴的兩塊錢放到收銀台上,便跟著追了出去。 三分鐘後,何主任像條被鬥敗的野狗灰溜溜又走了進來。 「先生,請問要吃燒鵝粉嗎?」小沖客氣的問,雖然他很想叫這傢伙去吃屎,但生意是人家的不是他的,顧客就是上帝是陳濟進一直教他的。 「吃個屁啊!」何主任朝小沖吼,他剛剛追出去的時候奈美早就不知去向了,所以他的心情很不好! 「那請問先生有何貴幹呢?」小沖好像很好涵養的笑著問。其實心中已升起了怒火,很怒很怒的火!你這不知死活的傢伙,敢泡我的妞還敢吼我,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剛剛不是給你六塊錢嗎?你還有一塊沒找給我呢!」何主任十分認真的道。 「哦!對對對!你還有一塊錢在這裡!」小沖說著趕緊遞上一個鋼幣,他常常施捨給乞丐的鋼幣,然後又笑著問:「先生你還想要點別的什麼嗎?」 「呵呵,老闆你真會做生意,抵你發達啊!本來我是不想要什麼,但是你的服務態度這麼好,那就給我來碗燒鵝拉粉吧!」何主任說著便往桌位上走。 「好咧!我親自給你下廚去做!」小沖答應一聲後便進了廚房把學徒趕了出來,他要親手給何主任做一道極品燒鵝拉熗。 拉粉煮熟後,他撈起來裝到大碗裡,然後頭一低便到了碗上方,雙手用力的在頭上一陣亂抓,一場密集又細小的雪花紛紛擾擾的落到了拉粉上,然後又見他一手堵住一個鼻孔」咕」的一聲,一條青黃的鼻涕便落到了碗上,他最近感冒還沒好痊癒。正當他要往拉粉上加湯水的時候,卻發現一隻小強從他面前經過,他順手抄起一個蒼蠅拍就把它拍得一命嗚呼,然後迅速的給它化裝,然後裝進一塊燒鵝裡。為了讓何主任吃得開心放心,他還故意給加多了兩塊隔夜的燒鵝,加上湯汁與蔥花,一碗秘製小沖牌燒鵝拉粉就做好了!但,這東西能吃嗎?這麼噁心! 「先生,你的拉粉來了!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咯!」小沖熱情的把拉粉端到何主任面前。 「嗯!」何主任一副老子就是來消費的,你得把老子當成皇一樣侍候的款。 「先生,我給你來杯綠茶好嗎?一般的顧客我是不給他喝的,只有像你為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我才給他喝的。極品鐵觀音啊!」小沖低聲在何主任耳朵說,但眼睛卻盯著何主任把那塊藏有小強的燒鵝放進嘴裡。 「呵呵,普爾龍井的我倒是常喝,鐵觀音我卻比較少喝,人家說那味道香,我卻覺得有點臭青味,不過老闆既然大方,那就給我來一大杯吧!」何主任說話間,小強已在他嘴裡粉身碎骨,血肉橫飛。 小沖看著這一幕不禁鼻子眼睛全都皺到一起,心裡不停的念著:蝦米豆腐,閃在閃在!嘴角卻硬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對何主任說:「你稍候,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哈!」真是太為難他了,這麼多表情硬是要他一下子做出來。 小沖走到消毒櫃邊,拿了一個五百ML的杯子,想想又覺得不夠,換了一個1000ML的調料杯,然後放進茶葉就進了廚房,學徒有點奇怪,開水明明就在消毒櫃旁邊,師傅進廚房做什麼?不禁偷偷的張望了一眼,就一眼他嚇得直冒冷汗,因為他不小心看到師傅在廚房裡偷偷的掏出了比他那個要粗大一倍以上的傳家寶,正往杯子裡倒茶,淡黃淡黃的茶,看來師傅有點熱氣啊,師傅好不容易終於泡了大半杯的茶後,又跑了出來拿起水壺就走了進去,當他出來的時候已端著一大杯冒著熱氣的」極品」鐵觀音放到了胖子的面前。 「……」何主任頭也不點的繼續吃拉粉,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樣子,吃完了才端起杯子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只把學徒看得目瞪口呆。 這一頓,何主任吃得很滿意,拉粉連湯帶汁一併吃了下去,那杯茶他也慢喝慢歎的喝至剩下茶葉才拋下五塊錢離去。 小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儘是冷笑,小學徒看著桌上的空碗與空杯子卻心裡直發寒。 何主任走了以後,奈美卻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臉色很難看的進了半邊燒鵝腿,也不理會眾人便逕自走入雜物間就再也沒出來。 「收工!」小沖一聲令下小學徒與服務員如蒙大赦,立即收拾台檯凳凳,把宰好已醃製的鵝掛上鐵勾,然後就逃也似的離去,一場大戰就要爆發,誰呆在這誰是傻子。 第八章 陳濟進的那些事 小沖關了店門,便去沖涼,都十一點了,陳濟進沒來收賬肯定又不知跑哪去風流浪蕩了。 小沖穿著四角的短褲推門而進,卻見滿房春色關不住,兩個咪咪跑出來,奈美正在換衣服。 「啊!大色狼!」 「啊!大咪咪!」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了起來,前者是捂著胸羞得臉通紅的奈美,後者自然是嫌眼睛張得不夠大的小沖。 「快出去啊,還看?」奈美羞紅了臉道。 「這是我的房間,我愛進就進,愛出就出,老闆都同意了的!我出去幹嘛!」小沖說著索性走了進來,坐到床邊肆無忌憚的看著脫光了上衣,牛仔褲已脫到大腿上,白色純綿內褲也拉下一半露出大片黑森林正捂著胸的奈美。 「你,你,你無賴!」奈美又羞又氣又急的道。捂了上面遮不住下面啊! 「靠,我就是無賴我怕誰啊?」小沖等了三個多月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奈美終於說出了小沖常常對她說的對白。 「我沒想怎麼樣啊?我就喜歡在這呆著啊!」小沖臉上的表情很純很潔很無辜,但眼裡卻燃燒著慾火。 「那你別這樣看著我啊?」奈美真的快被逼瘋了! 「大家都住一起這麼久了,飯也一起吃了,錢也一起用了,覺也一起睡了,你有好東西怎麼可以藏著呢?你是不是應該把手拿開,讓我這個與你同甘共苦的朋友分享分享啊?」小沖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不敢讓人相信他說的是這樣的話。 「你,你,你……」奈美急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卻硬是不哭!小沖見狀心想:我倒是看看你有多能耐啊! 「我,我,我什麼呀我?你不是有電擊槍嗎?你不是有防狼噴霧劑嗎?你不是很喜歡噴我和電我的嗎?來呀?COME ON BADY!」小沖躺倒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一副來強姦我的樣子。 「好,你夠狠,你等著!」奈美說著便不顧露點的危險便是緊走兩步去摸放在枕頭下的電擊槍,但一個姿勢不穩卻滾到了床上落入小沖的懷裡。 小沖見機一把把她壓在身下,伸手便把電擊槍掃落在地上。 「狗日的,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小沖這回是下足了狠心,這三個月來她可真是把他折磨壞了! 「你,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奈美的手被小沖死死壓著,雙腿也在小沖的身下,絲毫動彈不得,卻仍舊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嘿嘿,這個世上只有我小沖不想做的事,沒有小沖不敢做的事!我早就說過你千萬別看小我,也千萬也來測試我的色膽,我告訴你,那真是能包天的!」小沖說著嘴唇已落到她的一隻玉峰上含著那顆粉紅已經挺立的蓓蕾不停吮吸著。 「不,不要,不要停啊!」奈美叫著拚命掙扎,可是哪能掙得過小沖。這一來不但讓小沖覺得更興奮,也讓她所感受到的刺激更強烈。 「暈死,到底是不要,還是停?還是不要停啊?」小沖停下來看著她問。 「不要~~~停,不是,不~要~停!」奈美的臉更紅,紅得好像滴出血來。身上的反應告訴自已她無法抗拒這個男人,但是嚴歷的家教與從小就培養出來的貞操觀卻時時警醒著她,要她不可放棄。 「我明白了,是不要停!我現在才發現你的中文其實說得並不好!」小沖說著繼續去吻她雙胸,親完這個去逗那個。 「不~~~不~~要~~停!」奈美真的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但喊出來的話讓變了味。讓人更是浮想聯翩。 小沖也懶得去理她到底喊的是什麼,一邊親吻著她身上敏感的部位,一邊把她的兩隻手並到頭上,然後空出一隻手,把她的牛仔褲與內褲慢慢的往下扯,扯到膝蓋上用腳一蹬她已完全赤裸。 小沖停下對她的進攻,把她的內褲用腳勾到身前,伸手拿了起來舉著已經濕透的地方對奈美說:「還說不要,又說停,你看,你的身體騙了你自已?」 「……」奈美羞得真想找個洞鑽到地下去。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我看得出你喜歡我,不然你也不會死皮賴臉的一直纏著我!還和我睡了這麼久!」小沖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解著自已的衣服。 「……」奈美不說話,眼裡已有薄霧。 「我是個男人,不是聖人,我不但有需要,而且我的需要比平常人還要強烈的多!這些你和我相處了那麼久你應該也能感受的到?可你為什麼就不諒解呢?」小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把自已剝了個精光,把下身擠進了她雪白修長大腿的中間。 「……」奈美忍不住全身顫抖,因為她那濕潤的下身已感覺有個光滑熾熱的物體在牴觸著她。 「你還不說話是嗎?不說話我就來了啊!」小沖說完便輕輕拱起了腰準備直搗黃龍。 「不,不要!」奈美不再說停,怕小沖誤會。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說出這話,實在不容易,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嗎?」小沖問。 「不,不是的,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知道你想要我,我也好想給你,可是在你進入我身體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奈美眼裡的霧很濃很深。 「你問吧!」小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放開了她的雙手,但她卻不動,反而慢慢的,輕輕的,一點一點,害怕又試探的圍上了小沖的脖子。 「你上了我之後,你能娶我嗎?」奈美問。 「坦白的說,不能,我已經有三個有夫妻之實卻沒有夫妻名份的老婆,還有一個兒子!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但我會答應一輩子對你好,像對她們三個一樣對你好!」小沖說這番話雖然不負責任,卻已是他能承諾的頂點。 「我願意,可是我的家庭,我的家族是不會同意我跟你過這樣的生活的,他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有利更注重門當戶對光明正大的婚姻,我很想不顧一切的和你好,但是我不能不顧及我的家庭,我是這一代唯一的血脈了,我肩上的責任沉重到讓我逃了出來!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從在火車站門口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是我知道我們不適合,就算我們真的相愛了也不可能相守,不可能有結果!我很痛苦,這幾個月來我每天都很痛苦啊!我想離開你,我想拋棄這段只能開花不能結果的感情,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像你說的,我騙了所有人,騙了你,騙了我自已,但我的身體出賣了我!小沖,我真的好累心好酸啊!」奈美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淚珠已經無聲的一顆又顆在她臉上滑落。 小沖默默的聽完長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離開她的身體躺在她旁邊,並拉上被子蓋著兩人赤裸的身體才對她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嗚嗚,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這麼久的折磨!」奈美抱著小沖伏在他胸前痛哭失聲。 「別哭了好嗎?」小沖輕輕的吻著她的臉,吻去她的淚, 「嗚嗚~~~~」奈美卻哭得更傷心,把他抱得更緊。 這一夜,注定不成眠,小沖已經想開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要想好好的睡一覺,那是不可能的! 兩個相愛卻不能相依相守的人有多痛苦,沒人能夠體會,只有他們自已才能深切感受。 陳濟進的命不好,一點都不好,出生的時候因為瞎眼的父親與腿瘸的母親想省點錢給他買薯粉,硬是要自已來接生,結果抱出來的時候,瞎眼的父親一剪子下去差點沒把他的JJ給剪斷,後來長大一點的仍是小小的陳濟進,在沿著村道撿牛糞給買不起化肥給的家裡幫忙的時候,又一次被惡狗咬了小JJ。 再長大的陳濟進走出了農村,來到廣城,前前後後做過好幾十個工種,最後好不容易有了點積蓄開了半邊燒鵝腿,當他稍稍有點錢的時候就打算讓父母親來省城安度晚年,可是命薄的父母卻沒有那個福份,捨不得農田老宅家畜的瞎眼父親硬是要找人賣出去換點錢,結果走到半山道上一個不穩便咕嚕咕嚕的滾下山下,沒到山底便已一命嗚呼,瘸腿的母親也在同一天去井裡挑水的時候,因為沒吃晚飯,夜色太黑,還擔心遲遲未歸的丈夫,抽起一桶水的時候氣力不繼摔進了井裡,沒掙扎就下就沉進了井底。兩老在一天內與世辭,使得陳濟全一下子老了近十歲。 他前前後後結過四次婚,但妻子都因為無法忍受無性婚姻而先後和他離婚。他也想有性生活,可是他沒有能力,他更想收拾這些看不起他的女人,可是他的JJ無法脖起,無數次的求醫問藥,無數次的無功而返,無數次失望後他便絕望了。 現在,店裡有了可以讓他完全放手的小沖,他終於有時間可以好好享受他的人生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打一個電話,可是不是無法就接通,就是沒人接聽,再不然就是正在通話中。 這天他終於打通了電話。 「泥最近做咩也嗜?打電話比泥泥油唔接,發短信比泥泥又唔復?泥知唔知偶好擔心泥架!」(你最近做什麼呀?打電話給你你又不接,發短信給你你又不回?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的呀?) 「呃,其實,手機比人偷去嗲!」(哦,其實,手機給人偷了!) 「偶覺得泥有野瞞住偶!」(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毛使擔心偶毛事!」(不用擔心我沒事。) 「有物也泥未講咯!」(有什麼事你就說咯) 「偶,偶鍾意左第二個仔咧!」(我喜歡上第二個男人了) 「咩也話?」(什麼?) 「偶鍾意左第二個仔咧,泥睇泥咯,偶跟左泥幾個月,泥酒毛識飲,又學人地飲茅台,煙毛食抽泥又學人地抽中華,麻將泥唔食打又學人地曬冷!」(我喜歡上第二個男人了,你看你咯,我跟了你幾個月,你酒不會喝又學人家喝茅台,煙不會抽你又學人家抽中華,麻將你不會打又學人家梭哈!) 「佢幾多歲啊?」(他多少歲啊?) 「陸拾伍!」(六十五) 「老野?」(老傢伙) 「偶就系仲意距夠佬夠抬啊!」(我就是喜歡他夠老夠款啊) 「佢做物也架?」(他做什麼的啊?) 「做鴨,做燒鴨!」 「但系偶系做燒鵝哥喔!」(但是我是做燒鵝的喔?) 「泥滴燒鵝燒到農農唧,好難食哪!」(你的燒鵝燒得焦焦的,好難吃啊!) 「紅紅,泥唔好甘啦!」(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男人老狗泥毛使哄呢,偶走咧,拜拜咯!」(男人大丈夫,你不要哭啊,我走啦,886) 「喂,紅紅,紅紅,紅紅!」 「嘟嘟嘟嘟!」 陳濟進十分無奈的掛了線,心想:這個女人為了燒鴨離開了我,難道男人真的要要夠老夠款才值錢? 他以為這段因為燒鵝開始的戀情(半邊燒鵝腿認識的)又要因為燒鵝結束了,可是三個月後他又接到了紅紅的電話。 「喂,溫邊位?」(喂,找哪位?) 「偶系啊小鶯鶯!」(我是小鶯鶯!) 「紅紅,泥唧手機唔系唔見左咩?」(你的手機不是不見了嗎?) 「偶換左部落雞丫咯!」(我換了部諾基亞咯!) 「哦,真系有錢啊!溫偶有咩事哩?」(哦,真是有錢啊,找我有什麼事呢?)〔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只燒鴨佬拋棄偶咧,泥仲要偶毛落?」(那個賣燒鴨的拋棄我了,你還要我嗎?) 「紅紅,其實偶等泥哩句話等左好耐啦,偶宜家已經唔飲茅台改飲深水啤酒咯,偶宜家唔食中華改食紅雙喜咯,偶宜經唔打麻將改打鋤大地咯,仲有,偶已經唔做燒鵝改做其他生意咯!」(紅紅,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我現在已經不喝茅台改喝深水啤酒,我已經不抽中華改抽紅雙喜了,還有我已經不打麻將改打鋤大地了,還有,我已經不做燒鵝,改做其他生意了!」 「泥做咩也生意咯?」(你做什麼生意啊?) 「包車啊!紅紅,泥宜家系邊啊?」(承包出租車,紅紅,你現在在哪啊?) 「偶宜家系醫院門口咯,偶比部三腳雞硬硬反壘過來,壘卑只腳咧!泥快打兩蚊紙摩咧睇偶咯,要屎了哇!」」(我現在在醫院門口咯,我給一部三輪車硬硬撞過來,撞斷了一隻腿啊!你快點搭兩塊錢摩托來看我,我要死了啊!) 「好,紅紅,偶即刻就咧!」(好的,我馬上就來!) 「嘟嘟嘟嘟~~~~~~~~」 「喂,紅紅,系邊間醫院啊?紅紅,紅紅……」(紅紅,在哪間醫院啊?) 陳濟進又回撥了一次電話,問清了紅紅是在附屬醫院後便衝到馬路上,伸手欲攔下一輛急使的計程車,卻不曾想計程車剎車不及一下把他撞得飛了起來。 第九章 重回手術台 半個鐘後,附屬醫院聞訊趕來的救護車呼嘯著接走了陳濟進。 小沖接到醫院打來電話的時候正在與休息不用上班的奈美在廚房裡打情罵俏,這幾個月來,兩人除了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道的防線之外,別的事情差不多都做了。 小沖接聽完電話,不敢怠慢趕緊與奈美騎上載鵝的三輪摩托車趕往附屬醫院。 小沖與奈美趕到醫院的時候,陳濟進仍未進入手術室,而是簡單的處理後被棄置在走廊上。原因很簡單,他沒有家屬,無人簽字,誰也不願承擔這個風險來替他做手術。 「奈美,你快去找院長來!」小沖說著便替陳濟進檢查起來,情況很不好,雙股骨齊齊中斷,脾臟破裂,別的內臟也有出血點,面部程廣泛不規則形狀,嚴重畸形,裡面有多少骨折無法計算,全身軟組織多處挫裂傷,擦傷,被簡單抱扎的地方仍然出血不停,已陷入昏迷休克狀態。隨時有生命危險。 院長很快就來了,見到小沖不禁一愣。這人補回證件了嗎? 「院長,這個病人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給動手術?」小沖沉聲問。 院長這才知道他不是來找工作的,而是以病人家屬身份來興師問罪的,趕緊讓奈美卻把接診醫生找來。 接診醫生姍姍來遲,不是別人,正是那一臉麻子,一口四環素牙,還過早禿頂的何主任。 「何主任,為什麼不給病人手術?」院長問。 「病人沒有家屬,而且他的病情已不可逆,我認為已經失去治療意義!」何主任大言不慚的道。 小沖聞言立即暴跳如雷:「放你媽的狗屁,什麼東西,還主任呢?什麼叫不可逆,這麼簡單的傷情就不可逆?那在你眼中什麼是可逆的病情?感冒發燒,頭疼腦熱?」 「咦?燒鵝佬!操,你來這裡搗什麼亂?你懂醫術嗎?識少少在這裡扮代表,靠邊站著去!」何主任很不耐煩的對著小沖大手一揮,想把他推到牆邊去,但小沖一步向前,胸部一挺卻把何主任撞得跌倒於地,然後對院長說:「院長,病人不能再拖,再拖馬上會死,我要求你們給病人立即手術!」 「狗日的,你找死?」何主任站起來就要揮拳打小衝! 「何主任,這裡是醫院,你現在的身份是醫生,而不是黑社會頭頭!」院長冷冷的說,這,也是他唯一能說的最狠的話了! 「好,院長,今天我給你面子,但出了醫院這個門,我必定要這小子缺胳膊斷腿!」何主任狠狠的說。 小沖只是冷冷的笑著,他倒是想看看到底誰缺胳膊斷腿! 院長沒理會兩人,而是檢查了一下病人然後對小沖說:「對不起,這個手術就算是我來做成功的機會也只有百分之十,如果你堅持要做的話,也不是不可,但怕就怕你們最後是人財兩空!」 「百分之十?院長你是不是老了,既然你們都沒本事做,那就由我來做!你們要是怕承擔責任,咱們可以簽下協議,聲明我給病人做的手術成功與否都與你們醫院無關,這總行了嗎?」小沖說著就要把陳濟進往手術室裡推。 「這、這有違規定啊!」院長十分為難的說,這樣的情況自從他做院長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 「規定是人定出來的,人命關天,院長你就也猶豫那麼多了,我先上手術,一會你們把協議拿進來讓我簽字!」小沖說完也不再理會他,逕直與奈美把陳濟全推往手術室。 院長怕出事正想上去攔截,何主任卻一把拉過他說:「由得他去,咱們快去寫協議,這樣的病人我們無法處理,反正遲早也是個死字!他要把這麼大的鍋攬上身,我們為何有阻止他!嘿嘿,這是最好的結果!」 「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呢!」院長對這個人十分頭痛也十分無奈,他的背景使得院長幾次三翻想辭退他都不敢下決定,怕招禍上身啊! 「切,不會說就不要說咯!」何主任一點都不把院長放在眼裡,大大咧咧的去寫協議了。 院長的臉色鐵青鐵青,這是他第幾次受這個下屬的侮辱,他已經算不清了! 手術室。 小沖與奈美緊張的忙碌著。 「奈美,雙管齊下,一邊止血劑,一邊抗休克液體給他掛上,接上心電監護!動作要快!」小沖一邊剪著陳濟全的衣服一邊說。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院長帶著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院長,你來得正好,剛好有事要麻煩你呢!」小沖迅速的用一次性注射器抽了陳濟進大約1ML的血液,然後交給院長說:「請幫我做血常規,然後讓血庫送與他同型血液800ML過來,動作要快!要快啊!」 站在院長旁邊的護士趕緊伶俐的接過注射器就往化驗科跑! 「報生命體征!」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也沒閒著,拿起剪刀便去剪陳濟進的衣服。 「T37℃,BP17/10kPa,R20次/min,P70次/min!」奈美簡捷的報出數據。 「日,血壓這麼低?」小沖忍不住罵! 陳濟進的衣服被剪開,簡單包紮處也剪開後,小沖迅速的進行清創消毒,手裡的銀針也不斷的落到大的出血點上。減少出血的情況。院長哪曾見過這種止血的方法,不禁目瞪口呆。 「院長,別呆著啊!幫忙清創包紮啊!」小沖看著陳濟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對院長說。 「好,好的!」院長聞言不敢遲疑,趕緊幫忙,這是他做院長以來,第一次心甘情願的接受別人的指揮。 血液被送來並掛上的時候,陳濟進身上表面的傷口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臉部也已備皮消毒好,隨時都可以進行手術。 「奈美,密切注意心電監護,院長,請配合我做這個手術好嗎?」小沖簡單的吩咐工作。 「好!」奈美與院長同時應道。 「時間九點十五分,手術開始!」小沖說著手裡的三根銀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扎進陳濟全的身體裡。 「這?這是做什麼?」院長問。 「銀針麻醉!祖傳的!」小沖說完便拿起了手術刀,迅速的給在下頜骨下方做了氣管插管。然後再仔細的檢察發現右額竇、雙上頜竇及鼻骨粉碎性骨折,傷口開放。上頜骨晃動。下頜骨多處錯位 。牙舌多處挫裂傷,陳濟進五官內的骨頭幾乎沒有一件是完好的! 「有把握做嗎?」院長看著陳濟進複雜的傷情忍不住問! 「嘿嘿,院長放寬心,沒什麼事是我搞不定的!」小沖說! 「那這麼多骨折先做哪樣啊?」院長看著像是被碾碎的臉部說,裡面的骨折沒有一百處也有幾十處。這是他從醫數十年來唯一見過最多骨折的一例病人。 「先給頜骨復位吧!」小沖說著,一手托陳濟全的下頜骨,另一手按著上頜骨,兩手一齊用力,使了一個奇怪又扭曲的手法,只聽「卡」的一聲輕響上下頜骨已經復位。 「這個手法倒是乾脆利落啊!」院長看著小沖那雙神奇的手,不禁在心裡讚道!頜骨復位是外科醫生都會,可是想在一兩秒內迅速搞定這世上恐怕沒有幾人。找位置,找著力點,找手感最少也得十幾秒或更長的時間。 接下來的手術是慢長又艱苦的,小沖在院長的配合下進行上下頜骨固定術,頜間固定術,軟組織清創縫合術、氣管切開術、鼻骨復位術等。 術中又見上頜竇前壁、上壁呈粉碎性骨折、內陷,部分骨片游離,將游離的小骨片丟棄,大的骨片復位後用微型 鋼板固定。在雙上頜竇前壁、上壁(眶下壁)分別打兩孔,用7號線穿出皮外懸吊固定,使內陷骨塊復位,並在上頜竇內填塞碘仿紗條以支撐碎骨壁。留出部分穿出在鼻腔內,以便日後抽出 做完這個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小沖感覺這比在部隊行軍一百五十公里還要辛苦。可是這還沒完,患者的血壓還是不穩,還要開腹摘除脾臟探查有沒有別的出血點及受傷的組織,這一場做下來,又是兩個小時。 六個小時的手術下來,院長的精神都已經有點恍恍惚惚。 「院長,你頂不住就休息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了!」小沖體諒的說。 「沒事,年輕人別太小看老夫啊!老夫還沒老到在床上請人來推屁股的地步!哈哈!」院長還有心情的開玩笑,看來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錯!其實院長的心情真的很好,剛剛沒進手術室時雖然窩了一肚子氣,可是一連串的手術下來,卻讓他對這個年輕人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他在術中的許多想法與做法竟然與自已不謀而合,所謂朋友易尋知音難覓啊,他在高興的同時卻後悔自已的小心謹慎,如果當初大膽一點試用他的話,不會錯失一將相良才啊!現在,他只希望補救還來得及了! 想到這裡院長不禁精神奮發的說:「再往下做!」但下面的手術還未開始院長又指著陳濟全那條像是鑼絲一樣旋轉像毛毛蟲細小的畸形陰莖說:「咦,他這個陰莖倒是奇怪的緊啊!」 小沖經院長一提醒也仔細的研究起來,看了好一會之後便說:「咳,這個等一下再說吧!」 「嗯,先做股骨!看來這兩條股骨又要幾個鍾才行了!」院長看著陳濟進已成畸形的雙腿閉合性股骨骨折道。 「呵呵,院長你別嚇死我,幾個鍾?最多十分鐘就行了!」小沖笑著說。 「十分鐘?開什麼玩笑啊,難道你做外固定術?」院長驚訝的說。 「賓果!讓你猜對了!一直想做個股骨骨折外固定術,可是之前遇到的不是有開發性傷口,就是粉碎性骨折,像他這種股骨齊齊中斷的真是難得一見啊!用他來試手藝是最佳選擇!」小沖指著陳濟全的雙腿道。 「這麼嚴重的畸形你怎麼判斷他只是中斷骨折呢?而且沒有X光透視下操作你怎麼能完全復位?還有就是復位後,你怎麼保證他不走位呢?」院長連連疑問,這小子行事大膽而又怪異,招數往往出人意料! 「嘿嘿,院長你只管相信我就行,我已經給他檢查過了,絕對的中斷,沒有一點意外的!至於復位沒有X光透視嘛,其實我所處理的骨折基本上都不用那玩意!另外呢,他現在的樣子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能活動的,那麼就表示他在這個期間會一動不動,只要我們營養能跟得上,這十天半個月的功夫還不能長出骨痂達到內固定的效果嗎?」小沖邊笑邊說。 「天啊!你這個怪才!」院長忍不住驚呼,連站在旁邊密切監視著監護儀的奈美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來,咱們開動吧!院長,這回不好意思了,要麻煩你給他抬腿了!」小沖再次笑著說,陳濟進醒來後如果知道一個大院長給他抬腿的話不知是什麼感覺呢! 「沒問題,給你打下手是我的榮幸!」院長一點也不自持身份尊貴,而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給小沖打下手,學徒那當然是要做這些瑣碎的工作。 「奈美,你去幫我找幾個板子來行嗎?不要粗的,越光滑越好!」小沖給了奈美一個難題。 「去哪找啊?這裡是醫院啊,又不是木材商場!」奈美為難的說。 院長聞言說:「這層樓就有啊,手術室隔避這個房間不是正在裝修嘛?那裡多的是板子,要多光滑有多光滑,不過要想像你的皮膚那麼光滑是不可能的了!」院長說到後來竟然調戲起奈美來了! 「喂,老傢伙,你是不是當我是透明的啊,我的女人也敢調戲!」小沖臉上滿是笑容,好像她的女人被人調戲是件讓他很開心的事。 「呸,你們兩個都老不正經的!」奈美唾了他們兩個一口便出門去。 「哈哈~~~」手室裡傳來一老一少爽朗的笑聲。 股骨的外固定術是在小沖的氣功輔助下完成的,比X光透視下操作更準確,對位對線那都是沒得說的,百分之九十九恢復原來的解剖位置,奈美拿來的板子太大,小沖硬是用手刀把板子劈成兩塊,他的舉動又一次讓兩人吃驚個半死,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變態的花招沒使出來啊! 雙股骨骨折搞定了基本上可以收工,但院長與小沖都記掛著一件事,那就是陳濟全的陰莖。 「收工?」院長假意的問。 「呵呵,院長又來和我開玩笑了是不是?」小沖難得在手術台上還能如此輕鬆,也許是因為有個好助手吧,以前他在手術上非打即罵狂暴得就像個暴君。 「嘿嘿,被你看出來了,真不好意思,那好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們把他這個東西也整吧整吧!」院長說著伸手往陳濟全身上軟綿綿的陰莖上彈了彈。 奈美吃驚的看著院長,她不明白一直端正嚴謹的他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輕佻,通俗一點說法就是風騷,簡直騷得要死。 「院長,你覺得是什麼原因造成他的陰莖變成這個樣子?」小沖指著那丑不拉及又小得可憐還形狀怪異的東西問。 「有可能是後天的損傷,例如被什麼壓過,或是被什麼咬過都有可能造成這樣的形狀!」院長按自已的經驗說。 「那麼在你看來,這東西有沒有得整?」小沖又問,好像是故意在考院長。 「嘿嘿,小子,又來試老夫的水到底有多深是不是?告訴你,當然有得整,但要花相當長的時間來修復,他這個東西,除了尿道還算正常外,其它的都帶著損傷,而且是畸形癒合,十分難整,如果我來整,三個月,六次手術搞定!」院長得意的說。 「哈哈,院長太OLD了!今時今日這樣的技術水平怎麼跟得上潮流呢?」小沖笑著說。 「我是老了,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來整!」院長故意板著臉說。 「一次手術,一個鐘頭,我全部搞定,你怎麼看?」小沖說。 「我日,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我這個院長的位置只能給你做了!」院長忍不住粗魯的罵道。 「那好,院長,你就等著退位吧!哈哈,我這套工具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我本來以為要用它來切燒鵝了呢!」小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伸手一按盒子便輕輕的彈了起來,裡面竟然是小一號的手術器械! 「咦,這套工具倒是精細啊,花了不少錢打造吧!」院長看著那銀光閃閃的手術器械問。 「一分錢不用!」小沖說。 「啊?」院長與奈美都忍不住驚歎! 「別人送的當然一分錢都不用啊,真笨!」小沖說著便拿出了小小的鑷子與手術刀。院長見狀趕緊去搬顯微鏡。 「院長,你拿這個來擋住我幹嘛?」小沖正想下刀,卻見院長把顯微鏡擋到他的眼前。 「廢話,當然是讓你能看清楚了操作啊,難道我吃飽了沒事做,撐得慌要運動運動啊!」院長收回顯微鏡沒好氣的說。 「不用不用,要這勞啥子幹嘛,我不會用,也從來不用!」小沖說著刀子已經切了下去。 手術無聲無息的開始了,小沖必須把曾經受傷且已經畸形癒合的地方全部切開,從新按照原來的解剖位置接上去。 這是一個精細複雜的手術,陰莖上除了尿道外,還有海綿體,豐富的神經及不可數計的血管,然而這些都已經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這更是一個必須小心謹慎的手術,因為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給患者造成更重的殘疾。這更是一個考驗耐心與意志力的手術,施術者眼力必須好,如果不在顯微鏡下操作,那眼力必須是超好,而且操作時必須細心細心再細心,如果漏掉了任何一個環節或漏補了任何一樣組織都有可能手術失敗,而萬一失敗想再次修復便是難上加難的事,這一來對患者便意味著雪上加霜,除一輩子性無能外別無選擇。 小沖等人推著陳濟全走出手術室時已經是晚上時分,這個手術總共進行了九個多鐘,這九個多鐘裡他們大大小小的手術項目總共有二十幾個,院長也不敢相信就憑著他們兩人硬是做完了這場手術,不但成功的救活了他還修復了他畸形的陰莖,這實在是駭人聽聞啊,說出來能相信的人恐怕沒幾個。 第十章 三年賺個億把是碎料 院長辦公室。 小沖與院長都坐在沙發上喘大氣,累啊,九個小時不停的進行煩瑣又複雜的手術,除非是鐵人,否則沒有誰會吃得消。 「你們兩個好好休息一會吧,病人的事情已經有人去處理了!」奈美給他們端來兩杯花旗參茶道。 「不會還是那個什麼光頭主任吧?」小沖不放心的問。 「不是,這樣的重病號怎麼會交給他呢,他純粹就是佔著毛坑不拉屎的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放心吧,我早就叫別的醫生去接手了!」院長喝了口參茶道。 「不過這個病號也卻確實是有點難度,你不是也說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嗎?這件事應該不能怪他!」小沖想起那個什麼何主任竟然把他的尿都喝下去,良心有點發現的替他說了句公道話。 「你還替他說好話?他那個人我還不知道,什麼本事都沒有,連個感冒發燒都看不好,儘是一天到晚瞄著醫院裡的護士,想著用什麼辦法糟蹋人家!」院長憤憤不平的說。 「不會吧,院長是不是太誇張了,他都是個主任了,感冒發燒都不會看?他沒學過醫嗎?」小沖驚詫的問。 「他學個鳥的醫,他老爹以前是專門煽雞煽豬煽狗什麼獸醫後來混不下去就做了黑社會,他就跟著學了那麼幾天,別說醫學院,連衛生學校是個啥他現在恐怕還不清楚!」院長一挺起這人怨念就大得不得了。 「不是吧,有這樣的事?那他怎麼來的醫生資格?還主任職稱呢!」小沖不解的問。 「小子,你太單純了,這個世上錢買不到的東西太少了!少到我都找不著幾件是錢買不到的了!」院長歎著氣說。 「那你身為院長也能容忍這種事在你眼前發生?」小沖氣憤的說。 「小子,你知道什麼叫做奴大欺主麼?他就是奴,他妹妹是衛生廳的高官,他姐夫是廣城黑社會的頭頭,誰敢惹他?我老頭子如果不是有著一家老小我早就和他拼了,他糟蹋了我院多少年輕貌美的護士啊,那可是我一直做夢都想著的啊!他竟然說糟蹋就糟蹋了!」院長更氣憤的說。 「那我女人在他那個科室不是很危險?」小沖憂心的問。 「何止她,連你也危險,剛剛你得罪了他,恐怕他不會讓你好過的,小子你要小心了啊!」院長也不免擔心的說。 「哦,我會的了!」小沖只說他會,卻沒說明他會什麼。他說話一向條理清楚,通常他說話含糊不清的時候,那就表示著他心裡已經動了某種念頭。 「那你明天把證件帶來就上班吧,我把醫院最重要的科室交給你管!」院長輕輕鬆鬆的說。 「這~~~~」小沖猶豫的不知該如何答覆。 「怎麼?你又不想來了?你真的想賣燒鵝了?你堂堂一個一流頂尖的醫生去賣燒鵝是不是太浪費了?」院長諷刺的問。 「其實燒鵝我也賣得有點膩了,不過我也不想到醫院做事,我想自已開個診所什麼的,弄點屬於自已的事業!」小沖說出了自已的打算。 「這樣啊?這也未嘗不可,像你這種性格呆在醫院裡也確實挺委屈的!好吧,看在咱們這麼投契的份上,你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你就吱聲,老頭子水裡去火裡去都都無所謂!」院長豪爽的說。 「嘿嘿,老頭大話可別說得太早了,我還正好有事要你幫忙呢!」小沖說。 「不是吧。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當真了?」院長故意很緊張的說,然後又哈哈大笑的問:「說吧,什麼事?」 「你做院長這麼久,衛生系統應該也認識些人,我想讓你幫我辦個醫療機構的執照!」小沖說。 「你有行醫資格嗎?執業醫師過了沒有?」院長問。 「靠,老頭,你是不是太看小我了?我進修一完就過了執業醫師,你以為我是露露啊,我拿是美國蒙佛爾醫學院的碩士畢業證!」小沖得意得不行的說。 「碩士?是不是啊?你拿到執業醫師證多久了?」院長又問。 「不是很久,才兩年而已!」小沖以為院長會驚詫,誰知他卻皺起了眉頭。 「這事情恐怕有點難啊,你這診所恐怕難辦下來,因為申請的法人代表必須具有執業醫師五年資格以上才可以的!」院長道。 「靠,五年?那麼說我還要等三年,我日,三年時間老子早就身家過億了,還等三年!」小沖大言不慚的說。 「過億?一個診所?狗日的,就衝你這句話,老頭子幫你把這事辦了!」院長被刺激了,他在醫院混了近三十年,也就那麼一百幾十萬的存款,有些還是不太道德的收入!這小子竟然說辦一個診所,三年就能過億,真是吹牛一點也衡量自已的肺活量! 小沖與奈美離開了院長辦公室還沒出醫院大門,半邊燒鵝腿服務員就哭哭啼啼的打電話來說半邊燒鵝腿被人砸了,不但桌椅連鍋帶爐一併砸得粉碎。 「狗日的,手腳竟然這麼快!」小沖怒罵一句便與奈美匆匆的往半邊燒鵝腿趕! 遠遠的還未近前,小沖倆人便已看到一片狼藉的店面,門面玻璃被砸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得一天一地,桌椅被砸得四分五裂,冰箱消毒櫃電視等橫七豎八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整個半邊燒鵝腿被砸得面目全非,就連招牌也被拆下摔成兩半,可憐的斜躺在地上,服務員與學徒嚇得抱成一團正在店裡痛哭失聲,但那學徒眼睛裡明顯沒有一滴眼淚,完全是要占服務員的便宜。 小沖聽說店被砸了,料想場面一定很慘,可是他沒想到竟會慘成這個地步,額頭上青筋不禁突起,牙齒也咬得格格作響。 「別哭了,說說是怎麼回事?」奈美表現出驚人的鎮靜,聲音十分平和的問,好像這種事她一年見三百六十五回一樣。 「嗚嗚,剛剛有十幾個人衝進店裡,一句話不說就開始砸東西,嗚嗚~~~~」服務員泣不成聲的說,除了驚嚇之外她還擔心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是能發下來。 「我想去攔阻,可是那些傢伙一棍就打我打趴下了,他們還說,還說…。嗚!!!!」學徒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還是沒眼淚。 「他們說什麼?」小沖歷聲問。 「嗚~~~他們說,晚上還來,還說以後只要我們敢開門,每天都來!」學徒抽抽咽咽的說。 「很好!我就怕他們不來了!」小沖的聲音很冷,非常冷,彷彿話裡能冒出寒氣! 是夜,店裡漆黑一片! 沒電了,不知是被砸壞了線路,還是連供電局的人都串通好來欺負他們。 一根蠟燭小小的火苗在半邊燒鵝腿裡亮了起來,照亮了奈美與小沖,他們就坐在店面裡。很浪漫的燭光晚餐,但食物不對,即食方便麵,什麼都被砸壞了燒鵝拉粉也別想了!環境也不對,到處一片狼藉,沒心情再浪漫也是枉然。 「小沖,你怕麼?」奈美問。 「嗯,非常害怕,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我感覺好冷啊,你抱著我好嗎?」小沖瑟瑟發抖的說。 奈美見狀趕緊抱住了他,還抱他的頭靠在自已的胸前撫著他的頭髮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麼?你可千萬別丟下我不管啊,我現在沒什麼指望全靠你了!」小沖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了奈美一樣,又把頭埋進她的胸前,輕輕的蹭著說。 「沒事的,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小沖害怕的樣子實在讓奈美心疼。 「可是我比你高啊,天要是塌了,先砸到的人是我啊!」小沖好像更緊張了,雙手也圍到了奈美的腰上,而且好像覺得這樣也不安全,把手伸進奈美的衣服裡,他才稍稍找到了點安全感。 「不怕的,到時候你就像現在這樣躲在我懷裡就行。」奈美說著把他抱得更緊。小沖也把手到她衣服的更深處。輕輕巧巧的就解開了她紋胸的扣子。 「嗯,那你千萬別拋棄我,要一輩子對我好啊!」小沖說這話的時候頭抬起了一點,雙手慢慢的繞了回來,伸到她的胸前緊緊的抓著她那兩個溫暖如玉的豐乳。 「不會的,放心好了!!」奈美只顧著安慰他,一點也沒感覺到有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已經出現在她的身上。 小沖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雙手撫著了她的雙乳見她仍沒反應,便開始放肆的揉搓起來, 奈美不是死人,她終於感覺不對勁了,低頭一看,紋胸不知什麼時候被小沖解開了,而他的兩隻魔手就像是當她沒知覺的樣子瘋狂的揉搓著, 「八嘎——「奈美尖銳的罵聲突然從她一直溫柔的嘴裡響了起來。 「你怎麼了?你這樣人家更害怕了!你不要這樣嘛!」小沖仍然很無辜很純潔又很害怕的樣子。 「狗日的,你玩夠了沒有?」奈美厲聲罵道。 「嗯,人家真的很害怕嘛,你還這樣凶人家!」小沖一點也不為所動,仍舊爹聲爹氣的說,那雙手一直都在奈美的胸前沒停過! 「滋滋~~~~」的聲音響起,小沖感覺感覺一陣強烈又恐怖的電流在身上通過。頓時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看你還敢不敢!竟然耍我!」奈美收起電擊槍擺了個很漂亮的姿勢後趕緊去整理自已的內衣,一邊還不停的罵:「狗日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種心情,你到底是什麼人喲!」 小沖此時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麻木得沒有一點反應,他都昏迷了他還反應個屁啊! 就在這個時候,店外,突然傳來了無數的摩托車聲,」轟、轟轟、轟轟轟~~~~~」吵雜又刺耳的摩托車一直爬上門前的幾級階梯衝進了店裡。 第十一章 何大何苦來著 一輛,兩輛……直到店裡再沒有一絲空隙才沒有摩托再開進來,刺眼的車燈射得奈美爭不開眼睛, 「嘿嘿,奈美護士,我們又見面了啊?」一臉麻子,一口四環素牙,過早禿頂的何主任出現在燈光裡。 「是,是啊,這麼巧啊~」奈美看著他臉上的獰笑忍不住有點害怕。 「這就是緣份嘛,只要有緣到哪也能碰見的,怎麼?那個燒鵝佬呢?」何主任東張西望的尋找著小沖。 「他,他在呢!」奈美看著躺在地下的小沖道。 「在哪呢?」何主任順著奈美的眼光這才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沖,好像很吃驚的問:「咦,這麼早就睡了啊?」 「是,是啊,他燒鵝賣得太多,有點,有點累了!」奈美拚命的讓自已擠出一絲笑容,想讓自已鎮靜下來。 「喲!裝睡的吧,睡在地下不怕著涼嗎?喂,起來到房間睡去啊!」何主任說著一腳便踢到小沖身上,很用力的一腳,踢得小沖的身子飛了起來,落到牆邊。 「啊~~~~你幹什麼?」奈美說著便要撲過去看小沖,但剛想轉身卻被何主任一把拉住。 「嘿嘿,小狐狸精,你可折磨得我夠嗆啊!今天,我就當著兄弟的面把你給收拾了,兄弟們說好不好啊?」何主任一把把奈美扣進自已懷裡深吸著她身上的香味問。 「好!」他那些狐朋狗黨立即發出淫穢的呼喊聲。 「那有DV,帶了手機的兄弟就調好焦了啊,燈光也要對準了啊,兄弟我先上,一會你們一個一個來,嘿嘿,今夜是個不眠夜啊~~~~」何主任說著一把掃落桌面上方便面與蠟燭,把奈美放到唯一一張完好的台上。 「啊~~~不要!奈美嘶聲的慘叫道。 「喔~~~~~~」何主任的那班豬朋狗友立即趁機依哇鬼叫起來。 「狗日的,吵什麼吵,老子睡得好好的讓你們給吵醒了!」一個聲音從牆角里響了起來,是捂著胸口嘴角流血的小沖。 「咦?你不是睡死了嗎?」何主任裝模作樣的問。 「睡死了還了得?唉,好不容易才睡那麼一小會,結果[:文:]讓你們這[:人:]班狗[:書:]雜種吵[:屋:]醒了,擾人清夢該拉去打靶啊!」小沖慢慢的走上來,身後投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兄弟們,這個燒鵝佬好像沒醒夠哦,大家幫把手,送他去見周公吧!哈哈!」何主任的獰笑聲中已經有幾個人靠近了小沖。 「何主任倒是樂於助人啊!我在這謝謝你了,但我怎麼好意思一個人先睡呢?要睡也要你們先睡那才夠兄弟嘛!」小沖說著已經出拳,快速敏捷又虎虎生風的一拳已經打到了靠得他最近一人身上,那人慘叫聲還未完,小沖的腿又已踢到了他身上,這人倒下的時候連叫也叫不出來,像一隻出水落地的蝦一樣,在地上拱了兩拱悄無聲息。 眾人見小沖如此凶狠趕緊後退,但退得稍慢的一個已經被小沖閃電似的雙手捉住,他來不及做出反應小沖已經把他摔了出去,摔到了另一個比他動作稍為快上那麼一秒的人身上,兩個人便倒了下去,落到地上後還滾了一滾便從那階梯上落了下去。 已經成功後退的人上了摩托車,油門一加便」轟」的一下向小衝撞來,小沖一閃捉住旁邊正在看熱鬧的何主任便往正快速行進的摩托車上一砸,頓時人仰車翻,兩人倒在摩托車下頭破血流。 小沖見自已三兩下就搞定了幾個人正想高興,卻見一輛摩托車已經成虎鉗的姿勢,前輪向上的向他壓來,他想躲閃已來不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小沖心一橫兩手相握反手往壓下的前輪上用盡全身力氣一頂,車子竟然被他頂得翹了起來。從在摩托上的人一個重心不穩竟向後倒了下去,「轟」的一聲,摩托倒下。 摩托已經開不進來了,但那些人卻揮舞著鐵連、刀子、水管向小沖衝了過來。小沖看著這些向他衝來的人,沒有害怕只有興奮,多少個月沒與人幹架了,手腳都癢了,這場架就如久旱乾枯的土地又縫雨水般,滋潤啊! 三十幾人圍著他亂砍,但他卻捨不得下重手,因為他知道自已下重手的後果便是他們從此後半身殘疾,所以他只是輕輕的,很溫柔的去輕確他們的關節,而不是凶狠的切斷他們的骨頭,這些雖然是流氓,卻不是日本兵,沒必要對他們下不可逆的狠手。但關節被小沖碰到以後的結果也是難受的,沒有一流的外科醫生也是無法補救的。 流氓們不能怪小沖,要怪就只能怪傳小沖這些狠毒攻夫的寶靈以及把小沖當鐵來練的原軍。他們除了怪他們之外就只能怪他們的父母了,如果不是生得他們腿短的話,也許就能逃得快一點呢。 「住手!」一聲混沌的喝聲響起, 小沖聽出了這是何主任的聲音,但他卻充耳不聞,什麼東西,老子玩得正過癮呢,你說住手就住手,你算老幾啊?你說住手就住手,我是你的馬仔嗎?小沖不管不顧的把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放倒,輕輕的放倒,就像是每次他與他心愛的那些女人上床那樣,輕輕的放倒。 「我說住手,你聽到沒有?」何主任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沖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就當是一隻野狗在他身邊叫一樣。 「你再不住手,你的妞就沒命了啊!」何主任的話又一次響起,這回小沖不得不看他了,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他手裡用刀指著的奈美卻是小沖的寶貝。 頭破血流又臉面青腫的何主任拿著一把尖刀抵著奈美的頸部大動脈,面目猙獰又恐怖。 「你這個下流的雜種!」小沖咬牙切齒的說。 「嘿嘿,我一向下流,你現在才知道嗎?」何主任恰不知恥的說。 「你最好就是現在放開她,否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小沖陰沉的說。 「哈哈,你說話怎麼那麼好笑啊,像我這樣的人自然會不得好死的,不過這與你無關,因為你這個燒鵝佬不配!現在,你給老子跪下!」何主任說這話的時候尖刀帶得奈美更近。 「……你?讓我跪下?你休想!」小沖跪天跪地跪父母,卻從來不向禽獸下跪。 「那你就看著你的女人死吧!」何主任說著殘忍的劃破了奈美頸部的皮膚,一條鮮紅的血液立即像蛇一樣在她的頸部流下,但她不叫也不掙扎,她的眼神很冷。 「別,別這樣!你放了她,咱們有話好商量,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小沖真怕這變態的傢伙會把刀扎進奈美的頸部。他不想向禽獸下跪,但更不願看著奈美死去。這一刻男人的尊嚴與一個他深愛著的女人生命在同一個天秤上,小沖不知道哪一邊輕,那一邊重。 「跪下!給我跪下!」何主任幾乎瘋狂的說。這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 「好!」小沖說著雙膝就要落地,他想清楚了,尊嚴對他來說很重要,如果讓他失去尊嚴他情願去死。但是讓一個女人為了他的尊嚴而白送一條性命,他卻會比死更難受。在他心上那桿秤上,生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特別是他所喜歡的女人。所以他準備下跪了! 「不用跪!」一直冷靜不說話的奈美說完了這句話,小沖便聽到了「滋滋」的聲響,然後他便看到何主任顫抖了一下倒下了。 小沖趕緊一把拉起自已綿質襯衣的衣角用力狠狠一扯撕下一塊,然後衝上去把它堵在奈美那個傷口上問:「怎麼樣?感覺怎麼樣?會不會頭暈想嘔吐什麼的?」 「一點小傷而已用不著這麼緊張的!」奈美笑著用手按住自已傷口上的布碎道。帶血玫瑰,很美! 「笨蛋!你有電擊槍為什麼不用?一定要等受了傷才用啊?」小沖忍不住罵! 「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呢?」奈美癡癡的看著小沖說。 「愚蠢,這個還要看的嗎?難道你平時感覺不到的嗎?你是木頭人啊?」小沖看著她被血打紅的脖子心疼道。 「感覺不到,我只感覺你很喜歡我的身體,喜歡得不得了!但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的人,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甚至懷疑你說的喜歡我就是喜歡和我上床!」奈美幽幽的說。 「我日,你和我相處了那麼久,都不瞭解我麼?是種族差異,還是國情不同啊?我不喜歡你和你上什麼床?你把我小沖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嗎?你是不是把你自已看得太賤,也把我看得太輕了!」小沖忍不住暴跳如雷。 「我?」奈美頓時語塞,是的,她確實沒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她只知道小沖很想要和她上床,但她不知道他是因為喜歡她才跟她上床,還是因為跟她上床才喜歡她!她更不知道小沖以前都和誰上過床,更不知道小沖是不是可以不要感情就能和女人上床。小沖說得沒錯,她對他確實欠缺瞭解,或者說她看到的往往是小沖的表面,並沒有看到他的內心。 「你什麼你!你現在受傷了。想得太多只會加速你的血液流動,更難止得住血,這個地方咱們暫時不能呆了,走!」小沖說著便牽著她的手就走。 奈美像個木頭人一樣被他牽著走著,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感覺:幸福!可是沒走幾走她去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就往回走! 「你去幹嘛啊?」小沖問。 「沒什麼,我忘了點東西!你在這等我一下!」奈美回頭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但她轉回頭的剎那,小沖有一絲錯覺,好像眼花了一樣,他竟然看到奈美臉上滿是殺氣,小沖揉了揉眼睛想看看清楚,奈美卻已走遠。 小沖沒有跟著她過去,等了一會他隱隱聽到了幾聲剎豬似的慘嚎,然後悄無聲息,緊跟著奈美便回到了他身邊。 「奈美,你幹嘛去了啊?」小沖不解的問。 「沒什麼,別問了好嗎?反正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更不允許別人傷害你!咱們走吧!」奈美拉著小沖就走。 「去哪啊?」小沖問。 「這裡暫時不能住了,當然是去開房啊!」奈美白了他一眼道。 「開房?好哦好哦!」小沖聞言欣喜若狂的點頭。 第十二章 不走正道 一間酒店。 小衝進了房間後便迫不及待的去沖涼。 「小沖,你急什麼呀?」奈美站在沖涼房門口問。 「我身上沾著血腥味道,難受死了,來,你也進來!」小沖說著伸手就拉了奈美一把,使她不由自主的進了沖涼房。 「你沖涼,我進來幹嘛啊?」奈美不解的問。 「幫你的傷口消毒啊,難道你想讓它感染嗎?」小沖指著剛剛在藥店買回來的消毒藥品道。 「那在外面就行了,幹嘛要進來這裡啊?」奈美仍然不解。 「消毒後就沖涼啊!」小沖說著拿下她傷口上的那塊小碎布,出血雖多,但傷口並不大,不需要縫針,小沖仔細的消毒後便用防水止血貼緊緊的貼住,然後對她說:「好了,用不了兩天就會好的!」 「嗯,那我出去了啊!」奈美說著就要走, 「出去幹嘛啊?你身上的衣服比我還髒,而且你還受傷了,來,我幫你洗!」小沖好心好意的說。臉上一本正經,一點也不像要占奈美便宜似的! 「你,我暈死,你什麼時候才能正正經經的呢?怎麼老是這樣啊!」奈美看著一臉正經的小沖無奈的道,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她雖然不能對他完全瞭解,卻知道往往他的表面裝得越正經的時候心裡的念頭就越齷齪。 「我更暈啊,我是好心好意,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小沖一臉委屈的說。 「你是真的想幫我?」奈美看著他那副表情不禁懷疑起自已的判斷。 「當然了啊!我什麼時候做過偽君子的!」小沖真誠的道,是的他從不做偽君子,他只做真小人。 「那……你幫就幫,不過不能亂來啊!」奈美想想反正自已全身上下都讓他看過了,不該摸的地方也讓他摸了,而且自已除了不敢讓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外,別的事情還是願意和他做的。 「嗯,來,我給你脫衣服!」小沖表面仍然正經,但心裡卻竊喜不停,心想:媽呀,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好騙啊。 小沖輕柔細心的脫下奈美所有的衣服,他不心急,他有的是時間來慢慢的一寸一寸的佔有她。所以他開始脫自已的衣服。 「你幹嘛啊?」奈美羞赧的看著小沖迅間已在她面前赤裸。 「咱們沒帶衣服出來啊,不能弄濕了,再說了,穿著衣服也很不方便的!」小沖所指的不方便到底是什麼呢? 「哦!」奈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站在那任小沖服侍她。 小沖打開了花灑拿在手裡,試好了水溫才慢慢的噴到她的身上,還關心的問:「會不會冷?」 「不會,剛剛好啊!」奈美被熱水一燙,不禁有點顫抖,身上細膩的皮膚也起了一層細細的疙瘩。二十年來還是頭一次讓一個男人給她沖涼,這種感覺好奇怪好羞赧好興奮也好刺激啊。 小沖把她的身體全部打濕後,便把花灑放進浴缸任水流進去,然後他拿起沐浴露倒了滿滿一手搓了一下,便輕輕的塗抹到奈美的胸前。 奈美感到一陣熾熱的溫暖突然出現在她敏感的地方,不禁嚇了一跳身體也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但小沖的手很溫柔,而手法純熟,好像經常做這種事一樣,很快她就適應了下來,他的手落到她的雙峰上盤旋了一會便開始往她全身塗抹,她感覺小沖的手就像一條熾熱的蛇在她全身上下不停的遊走,所到之處無比令她顫抖舒服暢快,她一下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小沖在奈美身上過足了手癮後,便再次拿起花灑在自已身上一陣亂噴,又拿沐浴露在亂塗一氣跟著便抱住了奈美。 「做,做什麼呀?」奈美突然被他抱著,不免一驚。 小沖不說話,只是抱著她慢慢用自已的身體磨擦起來,滑滑的,涼涼的,膩膩的,有一種讓人無法言語的暢快感覺,奈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雙手輕輕的圍上他的腰,兩人就像兩條交媾的蛇一樣糾纏在一起。 正陶醉在這種美好感覺中的奈美感到自已的身下突然有個溫暖熾熱的東西慢慢的擠了上來,然後慢慢的在她那個神秘又敏感的地方摩擦起來,身下強烈的刺激令她渾身都熱了起來,心跳也慢慢的加速,使得她忍不住微張著櫻桃小嘴輕輕的喘氣,如蘭的氣息噴到小沖面前,讓他忍不住吻住了她,兩人的唇就如飢渴已久突遇甘露般忘情的吮吸著,兩人的身體仍在糾纏著,彼此都在對方身上尋找著最刺激的強烈快感。 小沖的慾火慢慢的在上升,不斷的上升,理智漸漸崩潰的他一把抱起奈美,把她放到了洗手台上腰一抬就要大舉進攻拿下奈美久攻不下的城牆。 「不,不能進啊!」奈美一坐上洗手台人頓時有些清醒,但眼裡也滿是慾火。 「我好想要,給我吧好嗎?」小沖真想不顧一切的強姦她,但這不是他的個性,對他喜歡的女人他從來都不用強。 「我也想,可是不能啊!」奈美為難的道,小沖那個讓她渾身顫抖的小魔頭已抵在城牆門上,只要她一聲令下,慾望之門便會向她打開,但,她不敢! 「……」小沖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幾乎讓奈美心碎。 「後面,後面吧!我也受不了了!」奈美一把抱緊小沖,咬著他的耳根鼓足了勇氣羞赧的道。 小沖聞言不免一驚,心想這日本女孩不愧是出身在AV大國,還未經歷人事已經對其中之道瞭解得如此透徹,這個曾是他做夢的事情,也是他與幾女數次提到卻被拒絕的齷齪想法,但是事到臨頭,他卻慌手慌腳不得其門而入,急得他身上除了水珠外還出了一身大汗。 「別急,慢點,慢慢來啊!」奈美早就被他弄得心潮澎湃無法自已,身下也越來越多的液體往下奔流。 小沖不知道這個門竟然比前門還要難進,數次不得其門而入後,他不禁輕輕的退開了身體,仔細的研究一下然後便一手扶著自已的傳家寶,抹了一把沐浴露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裡面擠…… 「哦~~」奈美發現了一聲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聲,因為小沖已經完全進入到她身體的深處。 「怎麼了?很不舒服嗎?」小沖停下身上的動作問。 「嗯,有點痛啊!」奈美臉色有點發白皺著眉低聲道。 「那還是不要了吧!」小沖心疼她,雖然身下的強烈快感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但他還是強忍著想要退出來。 「別,別出來,你慢點,我受得住的!」奈美說話間把小沖抱得更緊,不讓他離開。 小沖只好輕輕的,若有若無的動作著,漸漸的奈美也有了感覺,痛楚減輕,快感升起,嬌喘呻吟之聲充斥整個欲室,小沖再也無法控制自已的慢動作,變得粗暴與狂野,慾火與愛情在熾熱的上演…… 很久很久以後,一切歸於平息。兩人的身體仍然連接在一起,愛慾過後的撫慰與深吻更能加深愛侶們的感情。 「奈美,這樣與那樣有什麼分別嗎?」小沖忍不住輕輕的問。 「我不知道,只是直覺上感到這樣會心理好受些!」奈美的作法有點自欺欺人,可是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這樣其實也很錯,甚至比那個來得更舒服,只是難為你了!」小沖吻著她白晰中透著粉紅的臉道。 「沒關係的,只要你開心就好,其實我,也有感覺!」奈美的話差點又一次引火燒身,幸虧她見機得快推開小沖,不然再一次的激情碰撞難免發生。 「累嗎?」小沖離開她的身體後問。 「有一點點!」奈美任由小沖抱下了地,但站著的身子不免有些發軟。第一次就要承受這樣的猛男實在讓她有點吃不消。 「那你躺到浴缸裡我給你洗個頭吧?你的頭髮都被汗打濕了!」小沖體貼的道。 「好!」奈美輕輕的跨進了浴缸,身下滴落的白色濃稠液體讓她感覺羞恥卻又幸福。 奈美仰躺在浴缸裡,閉著眼睛享受著男人給她的服務。 「小沖,我覺得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完了,手尾一定很長的!」奈美閉著眼睛說。 「當然,何主任不是那麼容易和善的主,他必定會捲土重來的!」小沖也不免有些憂心。 「何主任?他恐怕是不能了,再來的必定是他身後的人!」奈美搖了搖頭說。 「為什麼?」小沖不解的問。 「因為我已經把他廢了!」奈美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最多也只是輕鬆,彷彿在說一件無關堅要的事! 「啊?你好殘忍啊!」小沖假裝驚呼,其實暗地裡卻不免猜測起奈美的家庭背景。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培養出這麼一個執著,冷酷卻又熱情的女人呢? 「對待我們殘忍的人咱們還擊的時候就絕對不能仁慈!否則最終受傷和只會是我們自已。 「那咱們現在是不是躲一陣再說!」 「不,咱們要主動出擊,而且必須一擊即中!」奈美此時的表現就像一個黑社會大姐大,從容,鎮靜並且凶狠。 「那你有什麼主意沒有?我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而且我們在廣城一點勢力都沒有!難以與他們匹敵!而且我也不想回家搬救兵!」小沖丟不起這個臉,小胖與華弟都能單槍匹的殺出一片天地,而他身為龍頭老大卻要人幫忙,他這臉確實不知該往哪擱。 「咱們不能力敵,就只有智取!」奈美說了一句小沖常說的話。 「但我們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啊!」小沖道出了問題所在,他的鬼點子比誰都多,隨隨便便就能玩出十幾個要人命的花樣。 「這些日子我對他們已有所耳聞,廣城,最大的勢力幫派就是蛇堂,而蛇堂的老大就是何主任的姐夫!但我認為他姐夫只是一個傀儡!」奈美話裡有話的說。 「傀儡?何以見得?」小沖問。 「因為何主任的這個姐夫來過醫院好幾次,每次來都會在何主任的辦公室裡呆上一個多鍾!」奈美說。 「玻璃?」小沖忍不住驚奇的問。 「不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大,每次那何主任的姐夫來都是找他來商量蛇堂裡面的事,而那個蛇堂老大的言語中總是透露出他的無能與懦弱,但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這麼外強中乾就不得而知!」奈美說。 「那你是說何主任才是真正的蛇堂老大?」小沖問。 「不,何主任你也看到了,他並沒有什麼能耐,我覺得蛇堂背後真正的老大應該是何主任的姐姐,那個衛生廳的高官。從何主任每次提起她那愄懼的神情,及人們談起她就三緘其口,還有院長的敢怒不敢言就可以看得出來!」奈美說。 「老女人?」小沖心想有這種懾迫力的必定是個修練成精的老女人。 「不,和你猜得正好相反,她才二十八!」奈美語出驚人! 「什麼?二十八?那何主任呢?」小沖想起未老先衰的何主任忍不住問。 「何主任今年二十七!」奈美的話把小沖結結實實的嚇了好大一跳! 「狗日的,真是怪物,二十七的年齡,五十歲的樣貌,可真是怪物。那他姐姐也這樣嗎?」小沖不禁疑問。 「我沒見過,不過聽說很風騷迷人,但表面上卻極其正派,也沒有什麼關於她的緋聞!」奈美搖了搖頭說。 「當然了,這個還用說的嗎?她人在仕途中,就算心裡再渴望也不會表露在眾人面前啊!就像某個人啊,心裡想的要命,還拚命的喊,不要,停,不要停,哎喲。你幹嘛!」小沖話沒說完已經被奈美一扯掉進了浴缸,堅跟著她便撲到他的身上又撕又咬。 兩人嬉笑打鬧好一陣才停下,相擁著躺在浴缸裡。 「如果說,她真的就是幕後黑手的話,我倒是有使不盡的法子來對付她!而且這個女人一旦為我所有,必然讓我如虎添翼,嘿嘿!」 小沖說著陰笑著說。 「什麼法子啊?說給我聽聽!」奈美立即來了興趣。把豐滿的胸部壓到小沖身上問。 「……」小沖在奈美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起來。 「天啊,這樣的辦法你都能想得出來,可真是絕了!我實在太佩服你了!」奈美說完便吻住了他的嘴唇,忘情的吮吸起來…… 第十三章 防不勝防的計略 何主任的原名叫何大,到底是哪裡大呢?沒人知道!很土也很俗的一個名字!但他卻有個漂亮迷人又本事的姐姐,而他姐姐也有個很好聽的名字:何玉! 她不但官居高位,而且統管著廣城的地下社團。她是個精明能幹目空一切而且狡猾得像一隻狐狸一樣的女人,小衝要拿下這樣的一個女人,看來並不容易啊!她的婚姻只是一個幌子,這個世上她能看得上的男人暫時還沒生出來。她所謂的丈夫是一個徹頭徹腦的傀儡,雖有夫妻名份卻無夫妻之實,但卻是她用錢買回來的一個工俱而已。 何玉在醫院看到滿身紗布躺在病床上的何大的時候,一向堅強如鐵的她忍不住流下了淚滴,這是她親如骨血的弟弟啊。院長已經明確的告訴過她,何大的傷情十分嚴重,就算能治癒,下半輩子不是拄捌棍就是坐輪椅!她恨何大的窩囊,更恨弄殘她血脈相連唯一親弟弟的一男一女,她決定無論如何要讓這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何玉住在鬧市別墅區,這裡住的全是有錢又有身份地位的高官,別人都是快樂幸福的一家,像她這樣一個人獨居的根本沒有,她常常感到寂寞,非常寂寞,她想去放縱想去買醉,可是她不敢也不能!她今天的地位不是靠和別人上床換來的,那是她一步一個腳印,一個腳印一滴辛酸淚走出來的。 她不想自已是黑社會,可是父親臨終前卻把蛇堂托付給她!她雖然生長在黑社會的家庭,但她有一顆向善的心,不過這樣並不等於她沒有智慧。她想走仕途,為人民做好事做實事做她有能力做的任何事,她珍惜今天好不容易得來的身份與地位,所以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不然的話她何苦花那麼大的代價找一個有名無實的丈夫。所以,得出的唯一結論便是她不能去放縱,哪怕只是放縱一點點都不行。她不敢讓她才剛剛走穩的仕途讓一時的貪念而走上毀滅。 她把車子開到停車場的時候知道,今夜,必定又是一個不眠夜了,弟弟的事讓她憂心,報仇的事讓她分心,工作上的事又讓她擔心,廳長不知從哪找來的一個男人,硬生生的擠到她的名下,名義說是讓她帶著他,但多年來的官場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是來代替她的,她將明升還是暗降,她的心裡沒有數! 何玉摸了摸手提袋裡的一根硬硬的按摩棒,心裡才多多少少找回一點安慰!她,其實也是一個有需要又可憐的女人啊。 她把車子泊好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停車場門口蹲著一個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樣子,正傷心的抱著一個白色的熊娃娃的哭泣。那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臉蛋掛滿了淚痕,兩隻無助又徬徨的眼睛更是讓人可憐! 何玉看著小小的小女孩,心想如果自已早結婚的話也該有這麼大一個女兒了吧,天生的母性讓她頓時生出了同情心,忍不住柔聲的問:「小妹妹,你怎麼了?」 小女孩被何玉一問,反而哭得更無助更傷心:「嗚嗚……阿姨,嗚嗚……我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你家住在哪啊?你和誰一起出來的啊?」何玉問。 「嗚嗚,我和爺爺一起出來的,嗯嗯,走著走著爺爺就不見了!」小女孩抽抽咽咽的道。 「那你家住在哪兒啊?」何玉聲音更溫柔。 「嗚嗚,我不知道啊!」小女孩說著把熊娃娃抱得更緊,但眼尖的何玉卻看到熊娃娃背部的一塊布標誌牌上寫著許多黑色的小字,仔細的一看原來是個家庭住址,想必這個熊娃娃是小女孩從不離身的物品,細心的父母怕小女孩走失所以在標誌上留下了家庭地址希望好人見到後能將其送回家。 「小寶寶,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啊?」何玉難得善良的說,如果小女孩不是這麼可愛,如果她自已不是沒有小孩,如果這個小孩是個男的,或許她就不管了呢 「嗚嗚,阿姨是不是壞人啊,爺爺說不能隨便跟人回家的!」小小的小女孩有些警惕的問。 「呵呵,小寶寶放心,阿姨這就送你回家見爺爺去!」何玉想了想往袋子裡摸了摸,她記得今天有個屬下結婚,送了賀禮卻沒參加婚宴的何玉得到了一把喜糖,她記得當時是胡亂放進袋子裡的,這時果然被她掏了出來,她立即把糖遞給小女孩道:「阿姨給你糖吃,走,上阿姨的車帶你回家去!」 「阿姨是好人,阿姨給糖吃,我跟阿姨回家!」小女孩見到了糖果果然破涕為笑,欣喜的跟著何玉往車上走去。 「這小孩!」何玉寬容的笑著拉起小女孩的手上了車! 何玉按著地址一路尋去,費了好大功夫終於找著了小女孩在一幢大廈七樓的家。 何玉牽著小女孩的手走到了一個單元門口,然後對小女孩說:「到家了啊,以後可別亂跑了啊!不然下次就遇到壞人就麻煩了!」 小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想去按門鈴,可是個子小小的她連跳幾下也夠不著門鈴於是說:「阿姨,幫我按一下門鈴好嗎?」 「好的!」何玉想也不想的就去按門鈴,可是手指一接觸到門鈴,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湧進了她的身體,頓時讓她兩眼一黑便昏迷了過去。 一個房間裡。 小沖指著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的何玉問奈美:「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不是吧,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怎麼又問起我來了呢?」奈美驚訝的問。 「我本來是打算把她弄來這裡之後,找個男的和她XXOO,然後拍下現場AV,讓她乖乖就範的,可是現在三更半夜的,時間又緊,我上哪去找男的啊!」小沖撓著頭問。 「男的隨便就可以找來,最主要的是她這樣的美人,隨便就讓別的男人糟蹋了,你不覺得可惜麼?」奈美問。 「可惜是可惜,但那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是黑社會頭頭呢,如果我們不先下手,到時候我們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啊!」小沖說。 「理是這個理,可我總覺得可惜了,這麼美的人隨便就讓人糟蹋了!」奈美伸手撫著何玉白晰的臉蛋一邊餵她喝一杯好像是醒神的茶說。 「那要不就不糟蹋他,咱們把她的衣服脫了拍點寫真就算了好嗎?」小沖看著何玉睡著的美態也有些於心不忍。 「那當然不行,你別看她現在睡著的時候文文靜靜的,她一旦醒來便是個吃人的老虎,如果我們做得不夠狠,到時候她肯定會反咬我們一口,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要不咱們就什麼也別做,要做就要做徹底!」奈美的一番話讓小沖又一次吃驚,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文靜的女孩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做事總是如些決絕! 「那我出去找個男的去!」小沖說著便欲往外走。 「找什麼找啊!你不就是男的嗎?不用急,喝杯茶慢慢來!」奈美說著遞了一杯茶給小沖。但她的話卻再次讓小沖吃了一大驚,有把自已的男人往別的女人身上推的女人嗎?這樣的女人是不是也態恐怖了。 「不,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那種隨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小沖一口氣把茶喝了個精光很堅決的說。 「別裝模作樣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啊!快點上,呵呵,我要親自執導由小沖為AV男優與廣城黑社會大姐大為AV女優的AV大片!」奈美說著花費她三個月工資狠心買下的DV! 「我不!」小沖寧死不肯屈服的樣子,但當他看到何玉穿著短裙裹著絲襪長腿的時候,卻不禁連吞唾沫,兩眼也忍不住發青光。 「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別假裝你還介意我的痛苦和生命,還介意我的眼淚還介意我的憔悴,還騙我一切不愉快都只是個誤會,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為何不乾脆滅絕我對愛情的憧憬,讓我盡情的流淚淚乾了不再後悔,讓我知道愛上你是最失敗的誤會……」奈美竟然唱了起來。 「奈美,不要這樣,姦淫擄掠的事我真的不做的!不然我娘就算在地下也不會放過我的!」雖然美色當前,但小沖仍然不敢忘記娘的教誨。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扮什麼正經啊,對付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講這樣的話!你說你不姦淫擄掠,那這個女人是誰擄掠回來的?」奈美一句一句的逼問小沖,小沖頓時被逼到了牆角卻無言以對。 「……」小沖不敢去看奈美犀利的眼神,只好閉上眼睛。 「我不管你了,你到底是干還是不幹?」奈美沉著臉道。 「干——不了!」小沖認真的道。 「哼,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奈美狠狠的說。 「咦?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你以為現在還是在店裡?還有那麼多人幫你嗎?」小沖不以為然的道。 「呵呵,你以為我就只有那麼一招嗎?」奈美的笑容……可以用陰險來形容。 「難道你還有別的招數?你不會指的是這個吧?」小沖舉著手裡的電擊槍搖晃著說。 「咦?你什麼時候拿去的?哼!難道我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了?」奈美有點驚訝但笑容卻不減。 「哈哈,你是不是想著還有這抬啊?」小沖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奈美的防狼噴霧劑搖晃著說。她慣用的三板斧都已經失效,他倒是想看看她還能玩得出什麼花招! 「看來我好像是沒辦法收拾你了哦!」奈美歎氣的樣子很假,非常假,這讓小沖感覺很不妙,非常不妙! 「……」小沖不敢出聲,因為他的感覺告訴他,奈美藏起了厲害的殺著,他必須小心堤防,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招她暗算。 「你現在是不是想著我會用什麼招算對會你?」奈美問。 「是的!」小沖小心的警戒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點興奮?」奈美又問。 「你是指哪一方面?」小沖確實感覺有點興奮,無法言語的興奮! 「你是不是覺得好像很熱的樣子?」奈美又問。 「是啊,是不是空調開得不夠大?」小沖覺得臉很熱,不經意的看了一下鏡子,不禁嚇了一大跳,他的臉好像塗滿了胭脂一樣,紅得就像猴子屁股。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股衝動?」奈美此時變成了未卜先知的神算一樣。 「是啊是啊!」小沖的眼裡散發著紅光,死死的盯著奈美的胸部,好像隨時就要像野獸一樣撲過來。 「呵呵,這麼巧啊,她也好像和你差不多哦!」奈美笑著指著床上正臉紅耳赤不停的撕扯自已的衣服,還若有若無的撫摸自已身體的何玉說。 「你,你給我們下了藥?」小沖忍受著身體的異樣感覺咬牙切齒的道,那杯茶,是的,他殘存的一絲神智想到了奈美給他及何玉喝的茶。 「呵呵,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就犯的,所以我早早就做好準備了!」奈美的笑容第一次顯得很淫蕩。 「你~~~~」小沖說話的時候神情開始恍惚。腦海裡只想著一件事:交配、交配、交配…… 「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大方,要感謝我?這個遲點再說吧!現在,你該去享受了!她還是個老處女哦!」奈美說著打開能自動錄製五個小時的DV,然後迅速的離去,以免城牆失火,殃及池魚啊! 第十四章 又是這招啊 小沖在奈美離開的那一剎神智就迷失了,後來做過什麼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下凡的七仙女來到了他的房間,穿著透明的紗衣在他身邊搖擺著豐臀浪乳,不斷的舞蹈著誘人的肢體,一時間柳腰款擺,波濤洶湧,臀浪如潮,媚態盡露,小沖只覺得血液翻騰,全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慾望就像一波比一波還高的濤天巨浪不斷的向他襲捲而來! 終於,他無法忍受了,管她什麼神仙不神仙,捉住一個仙女不管他是粉艷還是菊紅壓在身下一把撕下衣裙,將她的兩腿一分,便粗暴直接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緊跟著就像瘋牛一樣狂衝亂撞,直把仙女弄得慘叫連連。其他仙女見狀趕緊上來幫忙,七手八腳的把小沖壓在身下,然後讓原來那仙女騎坐在小沖身上策馬狂鞭,比小沖更是瘋狂…… 何玉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的時候發現已是第二天的清晨,而自已和衣躺在一張床上,除了感覺頭有點暈,渾身發軟之外好像沒有任何不適,稍稍放了放心,但當她站起來走了兩步之後,心裡卻突然大驚,下身的刺痛告訴她,可能發生了極嚴重的事情,可是任她搜盡腦海卻無法找到一點記憶,心裡不禁恐懼起來,在她昏迷的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清楚,但從身下的痛楚來分析,一定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她被強暴了! 照傷勢估計絕對不只一人! 她的心碎成了片片。 痛到了極點! 她走出門口,發現她剛才所在之處就是她按門鈴的那個單元。 她回到家的時候,仍然驚魂不定,慌慌張張的給那個傀儡丈夫,讓他馬上查出那個任宅單位的擁有人,現住人是誰?如果出租,到底租給了誰?那人什麼來歷,查明他的身份背景。另外尋找一名五歲左右,左側耳朵下有一黑痣,留著齊耳短髮,約五十公分高的小女孩,說話為深城惠城源城一帶口音。另外,密切監視那一對傷害何大的男女,暫時別動他們。 何玉不虧為蛇堂的大姐大,慌亂之中仍能理智的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傀儡丈夫雖然只是個傀儡,但手底下的人卻不是吃素的,很快他就查出了何玉所指的那個單元的持有人是老王,老王又通過房產代理賣給了老李,老李又私底下賣給了老朱,老朱又租給了老錢,老錢又轉租給現在的老海。 老海,男,四十歲,左腿有殘疾!無妻無兒無老,三無人員,曾是糧食局職工,三年前下崗後一直無業。此人好賭好嫖好酒,但無案底!現在靠政府每月補貼的救濟糧生活。 此刻,老海剛輸光了錢從地下賭場出來,正準備回家看看有什麼值得賣的拿去賣掉換點賭本再來博一次。 當他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灰色麵包車急駛而來,「嘎「突然剎停在他身側,車門一開,幾隻大手就把他七手八腳的捉上了車。然後急駛而去。 老海一上車,便被一個黑色袋子蒙住了頭,雙手立即被挎上了手銬。 一個低沉又不失柔美的女人聲音鑽進了老海的耳朵:「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我們懷疑你與一起入室搶劫殺人碎屍強姦案有關,現在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阿SIR,我,我,我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干啊!殺人,我可不敢啊!」老海一聽這麼大的案子,嚇得褲檔都差點濕掉。 「殺人不敢,那麼迷姦婦女是你的強項吧?」那女警又問。 「我想是想過,可是一直沒有那膽子啊!」老海想了想女警所說的事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上一次碰女人。應該是半年前在路邊的一個小髮廊上了吧。 「哼,不怕你不老實,回到局裡有得你受的!」女警狠狠的說。 「阿SIR,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冤枉啊!」老海欲哭無淚。 「那我問你,七號那天晚上你在哪裡?」女警問。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一直在賭,在剛剛那間賭檔裡賭啊,賭通宵!賭場那個貴利華,看場的小黑三,及老闆肥龍都可以作證的啊!」老海很清楚,因為那晚雖然仍是輸得底朝天,可是那一夜輸贏起落很大,讓他感覺特別刺激,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賭通宵?你一個月就五百塊錢,你有那麼多錢賭嗎?」女警好像早就查清了老海的底細! 「哼,你以為我除了那五百塊就沒別的收入了嗎?告訴你也不怕反正我也沒犯法,那天我發了一筆橫財!」老海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樣子。 「別買關子,你以為你現在在說故事呢?你被拘審了,快,從實招來!」女警惡狠狠的用一個不知什麼東西拍到他的頭上說。 「說就說嘛,別打人啊!這麼凶,沒人敢娶啊!」老海的話沒說完,頭上又被拍了N下,誰讓他一句話就戳到了人家痛處呢! 「快說!」女警好像要暴走了! 「七號那天我早早就輸了個底朝天,走出門的時候一個老頭對我說給我三千塊,讓我把房子租給他住一天一夜!好傢伙,三千塊,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反正房子不是我的,我那些家檔加起來也不頂三百塊!」老海做夢都想這樣的好事天天都給他來一次。 「那老頭呢?」女警問。 「不知道,我就見過他一次,我回去的時候,鑰匙也隨便扔在門邊上,不過有一點很奇怪!」老海想起了一條重要的情報。 「什麼?快說!」女警立即來了精神。 老海怕再挨打,趕緊說:「我覺得那老頭肯定帶了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去了我住的地方,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雖然已經走了,可是床上到處是一塊一塊的痕跡,還有紅紅的,像是大姨媽一樣,不知是老頭凶悍還是女人淫蕩,竟然大婕媽來了也照搞,不過照估計是女的,還極有可能是個風騷漂亮會吸精的女人,否則一張好好的床單,怎會多了那麼多痕跡呢?我覺得那女的是個淫女蕩娃,我最喜歡這樣的……」 「停車,給我拉下車去狠狠的打一頓,扔進東江河!」女警打斷了老海的話暴跳如雷的說,誰都不知道她為何生這麼大的氣! 何玉的傀儡丈夫每天都會給她送來幾百張小女孩的照片,何玉看著看著眼就看花了,到底哪一個才是,她已經分不清了! 她吩咐監視的一對男女一點異常情況都沒有,他倆像沒事人一樣,女的仍然每天上班下班,男的好像放棄了半邊燒鵝腿,就任它那樣七零八落的放著,連收拾也不收拾一下!還跑到另外一條街上整了個人家倒閉的鋪面,不停的搞著裝修,何玉不禁冷笑,搞吧搞豪華一點,到時我再給你一鍋端了! 她本來這幾天要去別的城市出差,可是因為那晚留下的痛楚,使她這些天都行動有些不便。所以沒能去成。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已到底被幾個男人侮辱了,又怕傳染上什麼性病,但最怕的還是擔心因此而懷孕! 何玉在辦公室裡正紛紛擾擾的想著這些爛事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何玉端正的坐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何玉何小姐嗎?」來人很禮貌,用了尊稱。 「是的,請問你是誰?」何玉問。 「我是快遞公司的,這裡有一份你的快遞,請簽收!」來人說著把一個扁平四方的盒子交遞給了她。 何玉拿起筆刷刷幾下簽下了自已的大名,但來人卻不離開,何玉不禁問:「怎麼還有事嗎?」 「嗯,是這樣的,對方未付款!他說貨到自然有人付款!」來人說。 「多少?」何玉聞言也不作多想掏出了錢夾! 「不是很多,兩千塊!」來人聲音有點弱。 「什麼?兩千塊?你不如去搶!哪裡發來的快遞?非洲發來的嗎?」何玉生氣的道,看來現在的人騙錢伎倆越來越高了,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 「不是,是本市發來的!」來人趕緊解釋道。 「本市發來的最多十塊錢,你們什麼快遞公司?竟敢漫天要價,我要找你們領導,我要去消費者協會投訴你們。」何玉說著就拿起電話,準備撥打12315進行投訴! 「這是寄件人要求的,他說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要求我們在十分鐘內送到!他還說如果你拒絕付款的話,可以先看過裡面的東西再說!」來人懦懦弱弱的說,其實他自已也不相信,送一份快遞就給兩千塊,有那麼大只螃蟹在大街上走嗎? 何玉感覺事有蹊蹺趕緊拆開了盒子,見裡面是一張刻露的光碟,上面沒有任何字體,看來是私刻的。她也很好奇想看看碟子裡到底是什麼內容。「你在這裡坐一下,我看看是什麼再說!」說著便拿起了光碟走進了辦公室的裡間,裡面有傳直機,影印機,電腦,背投電視,DVD,茶几沙發等,這是她平時累的時候休息用的。 何玉門關好,然後便將碟子放進了DVD裡,開著電視後,畫面很快就跳了出來!一對男女在床上瘋狂的交媾,剛開始她以為這是快遞公司搞的惡作劇,可是當她看清楚瘋狂的騎在男人身上聳動的那個女人面容的時候,她驚呆了,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因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已。 她慌了,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惶,這種感覺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就算她接管蛇堂的時候面對著上百人的埋伏也不曾有過的!這個人太卑鄙,也太陰險了,竟然用一個小女孩來騙她上當,每一個設計每一個劇情每一個小細計都計算得如此天衣無縫,這是一個怎麼可怕的敵人啊!如果他想要她的命,那是何等輕易的事啊!她在惶恐不安的同時不得不佩服這個下套的人,這個可怕的人! 何玉看著電視上扭動著肢體不斷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呻吟聲的自已,臉上不禁一陣紅一陣白,這是自已嗎?自已放縱起來是這樣的嗎?壓抑在心底的慾望已經這麼強烈了嗎? 她忍不住關掉了電視,衝進洗手間裡不停的把冷水潑到自已的臉上才稍稍讓自已稍為清醒稍為冷靜了一點點,然後她整理了一下裝束就走出了裡間從錢夾裡掏出兩千塊遞給快遞員。 「謝謝,謝謝!」快遞員連聲的說著謝謝正想把錢接過來,但何玉卻一把把錢抽了回去問:「把這個快件給你的人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啊!」快遞員說。 「快件不是你接的嗎?」何玉問。 「是我接的!」快遞員趕緊應道,他很怕到嘴的鴨子會飛走。 「那你怎麼會不清楚呢?」何玉奇怪的問。 「他把這個盒子放在宜德街一個別人不能發覺的草坪中,然後打電話給我們,說他有一個快件放在什麼什麼地方,讓我們送到什麼什麼地方去的!」快遞員解釋道。 「那你們就不怕人家耍你們?讓你們白跑一堂!」何玉問。 「大姐,他是直接給我打的電話,我每個月最多只能做六百多塊的業務,加上工資底也不足一千塊的收入!換作你是我,你聽到有這樣的一個快件,而且只是二十分鐘的車程,就算明知是個騙局,你會不會也想試一試呢?」快遞員反問。 何玉頓時無語,這個可怕的敵人不但善於利用人們感情上的弱點,還更會利用人們的貪念,這個敵手實力的強大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她又一次感到恐懼向她襲來。 「他怎麼會知道你的電話?他用的是什麼電話給你打的?座機?手機?還是小靈通?又或是網絡撥打的?」何玉仍然不願放棄任何一條可疑的線索。 「我們公司在網上有網站,在百度隨便打入快遞什麼樣的字眼就能看得到我們的網站,而我們每個網點的固話,傳真及業務員的手機號碼都在上面。我們是一個實力很強大的公司,網點遍佈全球,而且有專業的運輸車隊及專業的配送人員……」快遞員說著說著即然給他們公司做起了廣告。 「行了,那他給你打的是什麼號碼?」何玉又問。 「13025729671」快遞員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道。 何玉迅速的用筆記下,不過她很懷疑這個電話,敵人如此狡猾不可能露出這麼大的破綻,她想這個電話此時不是已經關機很可能就被註銷了,想到這裡不禁洩了氣。 「大姐,你還有什麼事嗎?」快遞員的眼睛一直看著何玉手裡的錢。 「狗日的,我很老嗎?你都比我大還叫我大姐!」無處發洩的何玉只能把快遞員當成出氣桶! 「小、小、小姐!」快遞員被她一吼,膽都嚇點嚇破! 「你說誰是小姐?你媽才是小姐!」何玉的聲音更大! 「姑奶奶!」快遞員快哭了! 「滾!」何玉把錢拍到他手上指著門口道。 快遞員如蒙大赦的落荒而逃,門被關上的那一剎,何玉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第十五章 不是一般的無恥 快遞員出了衛生廳的大門,趕緊上一部三輪摩托車,在城市裡七捌八捌後下車換了輛公車,行了九個站下車進入一間咖啡館,穿過咖啡館從後門出去後招了一輛的士,在城市裡左饒右饒饒了七八個圈之後下了車,步行一個公里確定沒人跟蹤後又如此重複一遍回到衛生廳旁邊的一家餐館,然後他便見到了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卻透著英氣的男人。 「怎麼樣?有人跟蹤嗎?」 「沒有,浪費了一百大幾的錢啊!」快遞員說,不過那容貌越看越像是燒鵝店的學徒啊。 「她錢給你了嗎?」 「給了!」 「她都說了些什麼?」 「師傅真是神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你料準了!隻字不差!」 「是嗎?唉,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師傅是天生的女人剋星呢!竊聽的錄音帶呢?」 「在這裡!這錢……」 「錢你拿著吧,最近我的手頭緊,只能讓她給你發點工資了!」他的手頭確實很緊,打工幾個月的積蓄統統加起來也只有七千八百一十四塊,好在他不用像女人那樣每個月都要買一包護舒寶,不然就更少了!但這一場戲下來,他也只剩下一半還不到。如果再給學徒發工資,他就要喝西北風了! 「這,這不好意思吧!」學徒嘴上說得客氣,錢卻早已進了口袋。給學徒錢的人驟然發現,這傢伙也是塊可造這才。後來當他聽過學徒與何玉的錄音後,決定重用他! 「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吧,等店面重新裝修好,你再來上班,你學得很用心而且善於動腦子,很快你就是半邊燒鵝腿的大師傅了!」他總喜歡裝老來鼓勵年輕人。 「師傅,那什麼時候才裝修啊?店子扔在那裡這麼多天,耗子都在那作窩了啊!」學徒等不及要上位,上了位就再也不只幾百塊的工資了,上了位他也可以領個學徒,不用天天晚上縫鵝屁股了! 「很快了,就這幾天的事!咱們先散了吧,不過今天的事你要是說出去,你做師傅的夢也就完了,懂嗎?」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明白!我明白!」學徒迭聲點頭,他怎麼會拿自已的前途來開玩笑呢。 何玉這兩天一直在看電視,看那張碟子,碟子很長,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恨透了這個侮辱她的男人,因為他不但換了二十個姿勢壓在她身上,還把他那根醜陋的東西放進她的嘴裡,雖然,這是她自已主動去做的,可她仍然忍不住恨! 恥辱代表著仇恨,越大的恥辱就代表著越大的仇。她的尊嚴,她的人格,她的身體,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這個男人毀得一乾二淨。 但不幸中的大幸是只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看起來不錯的男人,雖然這樣讓她的心裡好受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卻沒讓她心裡的仇恨減少幾分。但她看著看著,竟然發覺這個男人的臉面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趕緊打開保險箱,取出傀儡丈夫交來的那傷害她弟弟的那一男一女的相片,她拿起那個男人的相片,仔細的一比較,沒錯,就是這個男人! 怒火又一次燃燒了她,這個男人不但傷害了她弟弟,還傷害了她。她在心裡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男人死無全屍。可是現在,她不敢,因為她知道他手裡心必定有這盤碟子備份,現在不是她用強的時候,弄不好他來個魚死網破的話,她的前程也就毀了!所以,她只能等,等一個可以把他一擊致命的機會。 電話響了,何玉不想去接,她的心情壞透了,可是她不能如此任性,她沒有這樣的資格,她的身份與地位注定了她要被俗世纏身。她有顧慮更有擔心,她怕是領導打來的電話,又怕是社團裡有事要她去主持大局,更怕是弟弟醫院的電話,所以她只好拿起了手機,但她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已驚呆,13025729671?正是那個快遞員報給她的號碼,心裡各種各樣的念頭頓生,但暫時她只能什麼都不想的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用這個號碼打來的不會是別人,只能是小沖。 「不用這麼禮貌,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覺得你是一個衣冠禽獸!」何玉憤怒的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想必你已經收到刻錄碟了,對於這件事我除了抱歉之外不能作任何表示,這並非我所願,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確實讓人無奈!」小沖不生氣,語氣平和,他有錯在先,沒資格生氣。 「忽悠,繼續忽悠!」何玉冷笑著說! 「我知道利用小女孩去騙你上當確實很無恥,可是你有沒有從我的角度去想一想,如果我不是這樣做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死在你手上了!」 「那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把我弟弟傷害成那個樣子,我最多也只是斷你一隻手或一隻腳而已,但現在,我就算把你撕碎一百遍也不足以出我心口的惡氣!」 「對於你弟弟的事,那完全是個誤會,但這件事我除了說抱歉之外還可以還你一個四肢健全,頭腦仍然十分齷齪的弟弟!但前提是你必須同意重新裝修半邊燒鵝腿!」 「你一個賣燒鵝的,說這樣的大話會不會臉紅?哦,我忘了你是個禽獸,禽獸怎會懂得羞恥為何物!」 「我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到底是誰,你可以去查一查!他現在的傷勢不到一個星期,碎骨的骨痂還沒長起來,這個時候手術還是來得及的!」小沖覺得是時候要讓她知道自已是誰了,這個遊戲越往下玩,他的良心就越覺得不安,這兩三天裡他總是被惡夢驚醒。 「那好,如果你能把我弟弟治癒,我可以不再去追究你傷害他的事,但我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何玉的眼睛忍不住發紅,但她卻不願在這個人面前掉淚。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情確實非我本意,我本來只想給你拍幾張照片,可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我無法控制的局面。你可以認真的看碟片,你會發有所發現!」 「發現什麼?發現你換了二十幾個姿勢來干我?發現你把你那見鬼的東西塞進我嘴裡。」何玉發瘋似的大喊,這是她這輩子受得最大的侮辱與傷害。 「不是讓你去看那些,是讓你去看眼睛,看你,也看我的眼睛!」 「看眼睛?看你那像狼一樣惡毒的眼睛嗎?」 「我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形容我的眼睛,謝謝了!」 「你很無恥!」 「我的牙齒健全還沒到全部下崗的時候,咱們這樣說話沒意思,明天,你派人重新裝修半邊燒鵝腿,我給你弟弟做手術。」 「我憑什麼聽你的安排!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憑我有本事日了你,還不止一次!而且拍了你的激情表演!」小沖也忍受不住漫罵,終於發怒! 「你~~~~~~~~」何玉無言以對,淚水悄悄滑落。 「你現在滿意了嗎?好好的說話不行,一定要逼我說這樣傷人心的話!」小沖也意識到自已過份,語氣也忍不住低了下來。 「你,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何玉嘶聲叫著,但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女人再強也是女人,如果你打到了她的痛處,稍為軟弱的可能立即倒下,像何玉這種女人,已經算是強悍!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做得蛇堂的老大也應該早就有這種準備,而且世襲的勢力看似強大,其實是不堪一擊,你那個傀儡看似不錯,卻不足以成大事,你弟弟是夠狠,可恨他不會用腦!你可以,但你分心的事情太多了,想黑白兩道同時持有,不是說我看小你,你沒有那個能力!」小沖傷害了她的身體,此時仍毫不留情的打擊她的自尊。是的,他要收服她,但這樣的女人他只能先殘忍的揉碎了重塑才能收服。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事評頭論足指手劃腳。你以為你會點彫蟲小技就很了不起了?「 「彫蟲小技如果能成就霸業那就不能稱彫蟲小技,應該叫食腦!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食腦的社會,不會動腦子的人永遠都要被別人拋在後面。我能治服你,證明我比你強大,所以我有資格對你進行批評,這樣雖然有點霸道,而且對你的勞動成果不尊重,但是身為黑社會,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得稟著錯了就要認,被打要企定的精神,否則你算個屁的黑社會!」 「……」 「我從不跟妓女上床,和我上床的女人只有一種,那就是屬於我的女人!不管你是否願意,你必須成為我的女人,而我,也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我只是佔有了你的人,沒有收服你的心,你覺得我沒有說這個話的權利是嗎?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把你弟弟治癒,你把半燒鵝腿裝修得和原來一樣,我把底片全部還給你,咱們再來一次較量,我仍用你認為的彫蟲小計,如果這一次你又落到我手上,你就洗乾淨身子疊硬心水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好!」 「嘟嘟嘟嘟~~~~~~」 第十六章 還你一個四肢健全仍然猥瑣的弟弟 電話掛斷後,何玉立即給傀儡丈夫打了電話,讓他馬上發動蛇堂的一切能力去查這個賣燒鵝的男人與那個做護士的女人,要最徹底最詳細的資料,然後她打開了電視,又看起了那部讓她感覺恥辱又心驚肉跳由她親自出演而且看了無數次的AV大劇。 何玉打開電視那一刻才驟然發現,自已竟然無意中聽從了那個燒鵝佬的安排,這,實在太奇怪了!自已到底是怎麼了?可是很快她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因為自已放縱的呻呤聲及那看了無數次仍然刺激她下身濕熱的鏡頭又一次使她迷失,等到影片結束,她的身體也因自已不知不覺伸到下面的手指刺激達到了高潮,她悲哀的發覺,這個光碟竟然不知不覺中成了她無法自控的手淫工具!她愧疚得想死去,被強姦了這麼久,竟然還好像有快感存留在體內,自已的慾望真的膨脹到這種田地了嗎? 「不要!我不要這樣啊!」何玉忍不住淚流滿面的大喊起來,但每次看這光碟的時候她卻總是欲罷而不能,根本就沒辦法控制自已! 高潮慢慢的退去後,她才漸漸恢復理智,趕緊把影片回放,不再把心思放在兩人淫亂的動作或某個局域部位上,而是看自已和他的眼神。很快,她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眼神和她的一樣,屬於癡迷,身為衛生廳高層的她當然在醫學上有很深的認識,她知道這是被下了藥所造成的現像,因為只有服了藥之後才會出現這種沒有意思的自主行為!這一次她不得不相信了小沖的話,因為看起來他確實屬於無奈。但她又忍不住懷疑,這是不是他故意弄的苦肉計呢? 半夜時分,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何玉被電話吵醒了,看看來電顯示接通了便是一頓臭罵,罵得她那傀儡丈夫大氣都不敢喘,有她才有他,有她才有他今天的榮華富貴,有她才有他身邊數不盡的美女,雖然他很想睡在身邊的美女換成是這個在電話裡痛罵他的女人,但是他不敢造次,他十分明白自已只是個工具,只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時更換一個!他雖然不夠精明,但是自討苦吃自毀前程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做的。 何玉要的正是這樣一個工具,不要太精明,太精明的人難以控制,不要太能幹,太能幹容易功高蓋主,不能太有野心,太有野心容易謀朝篡位,不能太有性格,太有性格讓她陰溝裡翻船,所以現在的這個工具她很滿意。只是要讓這個工具來安慰她寂寞的心靈,她還是不肯屈駕。她很好強,那是因為她沒有發現比她更強的男人,而現在出現的這個男人她卻不敢去想! 她的工具給她傳來了燒鵝佬的資料:歐陽沖,男,現年23歲,美國華僑,畢業於蒙佛爾學院,最高學歷碩士學位,曾在中美友好醫院進修,成立變態手術團自命囂張神醫,因在工作中有傑出表現曾數次被電視報導,進修完後服役,新兵訓練期未結束被選為特種兵,而在此期間因表現強悍被人稱為鐵打凶兵,在某次國際競賽中奪得冠軍,他的身後有三個女人,一個是沖實藥業的董事長,另一個是沖實藥業藥材培殖基地的總經理,還有一個是聖業集團千金。他還有一個兒子,兩歲過三個月。 奈美:現年二十歲,日本人,畢業於護校,身份背景:未知! 何玉掛斷電話後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他有著光輝燦爛的歷史,更應該有光彩奪目的前程。為何甘心在一個美食店裡賣燒鵝呢?他來廣城肯定不是為了賣燒鵝那麼簡單!他的目的到底是做什麼呢?其實何玉的傀儡丈夫只查出了擺在人們眼前的小沖,但他背後的身份卻沒查出來,否則精明如何玉定能猜出他來廣城的目的。 小沖沒有食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附屬醫院,院長雖然不贊成小沖給禽獸不如的何大做手術,但小沖仍要堅持,並聲明這只是為了挑戰自已醫術極限的,不含感情,甚至沒有人道主義精神在內,院長無奈只得給了他一個借調醫生的身份,也就是從別的醫院暫時借來頂替工作的意思。但是從哪借來的呢?這種事情當然不會有人來過問。只能是能做事的人,從哪借來不是一樣嗎! 開始手術前半小時,何玉來了,她不想來,她不想看到這個使她倍受凌辱的男人,可是她又不能不來,手術同意書上需要有她的簽字,而且這個即將交到仇人手裡的人是她的親弟弟,所以,她來了,帶著羞恥,帶著仇恨,帶著滿心的傷痛來了!可是當她的眼神與小沖的眼神交錯的時候,從來不臉紅的她也控制不住滿臉潮紅。小沖看她的眼神如水一般溫柔,讓她不敢與之對視,只敢用餘光偷偷的匆匆的掃一下,她覺得他那雙眼睛好像兩湖深深的湖水,一看就會有陷進去無法自拔的危險。 她默默的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手指顫抖。 「別害怕,我會還你一個健康的弟弟,我答應過的!」小沖看著她那樣,忍不住輕輕的抱了她一下安慰她。 何玉很奇怪自已的反應,她不但沒有推開她的衝動,反而有種想讓他多抱一會的感覺!她努力的想讓自已理智,想伸出手去推她,再給他一巴掌。可是她的手卻像綁了萬斤巨石一樣,使不出一點力氣。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他是我的仇人,他是我的仇人啊!何玉反反覆覆的提醒自已,當她終於能使出力氣來推他的時候,小沖卻已經推著何大進入了手術室!何玉恨,她恨這個讓她失去貞操與自身免疫力的男人,更恨自已的軟弱無能,連推開他的懷抱都做不到,她如何能拿起尖刀來刺進他的心臟…… 小沖與奈美一起上的手術,小沖仔細的看著何大身上的傷情,不禁佩服起奈美的手段,四肢的骨頭完完全全被她敲碎了。 「奈美,你下的手可真毒啊!」小沖看著四肢都已畸形而且進入麻醉狀態的何大對奈美說。 「小意思,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最毒婦人心麼?不毒怎麼能叫女人呢!」奈美一點也不為自已所做過的事後悔。 「唉,你這樣下去遲早要吃虧的!」小沖對奈美的行事作風有點反感,這個女人時常讓他有種心慌慌的感覺,她的狠,毒,絕,可謂是殘忍三寶!但是小沖卻捨不得離開她,這個到現在仍是處女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現實在讓他又體會了另一種神仙的生活,AV大國出生的女人表現果然是國人無法相比的,騷得入心,媚得入骨,蕩得醉人,淫得失魂!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不怕不怕,我不怕不怕了,我神經比較大……」奈美說著又唱了起來。 「好了啦,做手術了!」小沖實在沒有她的辦法,這個女人是個異數,不在他的管教之內,雖然他也可以使手段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可是這樣的女人一旦失去野性便沒味道了,所以小沖常常認為,女人,還是原汁原味的好啊! 這個手術的時間更長,比陳濟全的手術要長很多,奈美是用板磚把何大的四肢一截一截砸斷的,一條手臂上就有四五處粉碎性骨折,處理這樣的骨折非得使用內固定法,也就是要把粉碎性骨折一處一處的切開,然後用內髓固定針把骨頭串起來,讓它們慢慢長出骨痂癒合成一條骨頭。這是一個漫長又艱苦的手術,所以全院的醫生沒有人願意為臭名昭著的何主任做這個手術!而且這樣做的話,生長速度慢,要想取出內髓針讓其全部癒合,沒有一年以上的時間恐怕是不能。內固定術會使患者痛苦加倍,因為要開兩次刀,也達不到小沖對何玉應下的承諾,所以今天,他決定再變態一次,那就是用外固定法,讓何大在兩個月內骨折痊癒。 「開術開始!」小衝下令,雖然手術室只有奈美與他兩人,但他仍然習慣性的說了這句話,他本來邀院長來幫忙,可是院長那傢伙卻死活不肯來,他說如果是救別人,哪怕是街邊的流浪漢他都願意,但是救何大,他卻一千一萬個不肯。救了他讓他再去禍害別人,這種養蛇吃雞的事情他不做。 奈美聽到小衝下令趕緊遞上了刀子,但是小沖卻對她搖了搖頭對她說:「你幫我拉直他的手就行了!」 奈美知道小沖的醫功深厚是她無法想像的,從第一次與他上台做的第一例手術就知道,所以她聽了小沖的話後,想也不想的拉住了何大的一隻手,她倒是想看看小沖還有什麼法寶沒使出來! 小沖見奈美已經拉直了何大的手,立即伸手一舉銀針出現了,三根,仍然是三根,但這一次卻不是用來麻醉的,何大這次是用麻藥做的全身麻醉。他這三針迅速的落到了何大的這條手臂上,而下針的部位正是骨折所在的位置,小沖輕捏著這三根銀針的針柄,默默的運著氣,他要靠自已深厚的內氣把游離骨碎與錯位的骨折復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恢復到原來的位置上。 「拉直,拉緊,別放鬆!」小沖的銀針紮下去後,立即吩咐奈美。 奈美聞言一腳踩到何大的腋窩處,雙手一齊用力拉直了何大的手。此時的姿勢有點恐怖與曖昧,因為奈美一隻腳在手術床上,一隻腳在床下,這個跨步如果不是她常練一字馬是做不出來的,而何大被拉直的手就伸在奈美兩腿之間,如果,何大還清醒的話,他是不是會忍不住摸上一摸呢? 小沖的雙手落在何大的斷骨處,不斷的用手法把稍大的骨折復位,然後又輕捏起銀針不斷的運用著三針裡的吸,震,抖三字的妙決使得細小的游離骨碎慢慢的往原來的解剖位置一移動。當這一條手臂的三根骨頭完全恢復到原來位置的時候,奈美已經累出了滿身大汗,但小沖沒叫她放開,她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她知道現在她如果放開的話,剛復位的骨頭就會散開,那麼剛剛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了。 「堅持住!」小沖的衣服早就濕透,臉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這樣的治療所耗費的體力與精力是常人無法承受的,只有他,這個變態又囂張的神醫才能勉強支撐!汗水雖然滑進了小沖的眼裡,讓他感覺又澀又痛,但絲毫也不敢放鬆,甚至連眨眼都不敢,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小木板趕緊給何大上外固定,等他那只胳膊的上下兩截都固定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以放手了嗎?好累啊!」奈美仍然緊緊的拉著何大的手。 「可以了!可以了啊!」小沖連連點頭道。 「呼,真把我累壞了!休息一會再做好嗎?」奈美的話讓人浮想編編。 「好吧,我也頂不住,這才一隻手呢,還有一隻手與兩隻腳啊!」小沖贊同的道,反正何大的情況也就這樣,涼著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咦,小沖,你要去哪裡啊?」奈美看著往外走的小沖問。 「這裡的空氣有點悶,我去走廊上坐一下去!你在這守著啊!」小沖說著便走了出去。 「哼,這裡空氣悶?悶又沒把我悶死!誰不知道你要去找那個狐狸精,一次就把你迷成這樣,真是條又騷又腥的老狐狸!」奈美不滿的咒怨著。 第十七章 你以為這樣我就願諒你了嗎 小沖走出了手術室,何玉立即迎了上來顧不得前仇舊怨便問:「我弟弟怎麼樣?」 小沖搖了搖頭沒說話坐在旁邊的走廊上。 何玉見他如此模樣,以為手術失敗了,心裡一驚,慌張又憤怒的問:「怎麼樣?你到是說話啊?你不是說你很行的嗎?你不是說你可以還一個健康的弟弟給我嗎?你不是說你很厲害的嗎?……」 「小姐,你好吵哎,你就不能靜一下嗎?」小沖不慍不火的道。 「我怎麼靜得下來,你到底把我弟弟怎麼樣了?」何玉的樣子可以用暴跳如雷來形容。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小沖像看戲一樣看著她表演! 「我……當然不是!誰跟你扯這個啊,我問你我弟弟怎麼樣了!」何玉被他看得臉色不禁又紅了起來,可是瞬間便又清醒的問。 「他很好,沒怎麼樣!」小沖說。 「那你的意思是說手術成功了?」何玉臉上露出了喜色。 「我沒這樣說啊!」小沖看著女人又叫又跳的樣子,覺得她可愛得不行,可憐沒人愛啊!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何玉這回總算見識到什麼叫著病急遇到慢郎中了。 「別擔心,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已經接回一隻手了!」小沖不忍心再逗她。 「那你不好好的做手術跑出來做什麼?小子,你是不是又要玩花樣啊?」何玉警惕的道,不過就算他此時真的要玩花樣的話,她也吹他不脹。因為弟弟的下半生都捏在他手裡。 「別總是把我想得這麼壞行不行,我只是做得好累,出來透口氣而已!」小沖無辜的說。 「一點點小活就把你弄得要死要活了?真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何玉冷嘲熱諷的道。 「日,你讓我安靜一下行不行,我中不中用你不是試過了!」小沖說完便欲閉上眼睛,氣息所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大了,他現在感覺頭暈暈的。 「你……」何玉正想破口大罵,但小沖立即打斷了她而且伸出手一把扯得她坐在身邊道:「你給我靜靜的坐著別出聲,你要是再出聲我真不管你弟弟,讓他一輩子就那樣躺著了!」 何玉聞言果然不敢出聲,但一張俏臉卻漲得通紅,坐在小沖身邊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她,又一次被小沖吃得死死的,這個威風八面哪吒廣城的風雲人物竟然被一個賣燒鵝的玩弄於股掌之間,誰敢相信啊。 小沖坐了好一會,氣息慢慢順了之後便再次進入手術室。 何玉看著他有點輕飄飄步子及有點搖擺的身體,知道他是真的累,但她卻恨恨的想:讓你晚上不好好休息,與那日女小婊子廝混,現在知道累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何玉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已八婆,人家搞不搞關你什麼事,人家就算腎功能衰竭那也是人家的事,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何玉再次提醒自已,不斷的提醒自已,他是她的仇人,不是她的什麼白馬黑馬王子。 小沖再一次走出來的時候,是兩個鐘頭後,這一次他的臉就像紙一樣蒼白,臉上滿是豆大豆大的汗珠,連原本紅潤的嘴唇都變成紫紺。何玉看著他滿頭滿臉的汗忍不住想替她擦拭,但手伸到一半卻停住了,她為什麼要給她擦汗啊,自已為什麼會那麼自然的做出這種下賤的舉動,她真想狠狠的扇自已兩巴掌,再一次告訴自已,他不是好人,不能同情他。他是她的仇人,她必須漠視他。 「完了嗎?」何玉放不下架子,語氣仍然生硬。 小沖只是疲憊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閉上了眼睛把頭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何玉見他累成這個樣子心裡突然有股想擁抱他,讓他依偎在自已懷裡的衝動。她已經不再去責怪自已,因為她知道眼前這人不管與她有多大的仇恨,他都是與她有過一夜夫妻之情的人,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句話絕對不是扯談了,它是有實實在在的道理存在的。儘管她心裡有這種衝動,但是女人的矜持與含蓄,還有那解不清理還亂的仇恨使她對他望而怯步。 小沖再一次站進來往裡走的時候,何玉再也忍不住說:「實在不行就別打腫臉充胖子!」 「放心,我這個都挺不住,如何有能耐來收拾你!」小沖說著一搖三擺的進了向手術室走,像個醉漢一樣撞門而入,直把何玉看得心驚膽顫。 這一次,小沖很久都沒出來。手術室裡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器械交錯的聲響,若不是門前那盞「手術中」的燈還在亮著,何玉當真會以為他們已經從後門走了。 三個小時後,何玉聽到手術室裡一陣驚呼,她以為弟弟出了什麼事,趕緊不顧一切的撞門進去,但定睛一看卻不禁有點呆了,弟弟四平八穩的躺在手術台上,四肢已經上好了夾被綁帶纏得結結實實的。而那個主刀醫生與護士卻都躺在地上,那個主刀也就是她的仇人小沖此時臉色蒼白如紙,一動不動的壓在護士的身上,彷彿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而那個護士也就是她眼中的日本小婊子此時正驚慌失措的搖晃著他。 何玉上前仔細的看了看小沖,然後對奈美說:「他只是虛脫了,給他掛上葡萄糖讓他休息一下應該沒問題的!來,我們把他扶起來放到床上去!」 奈美聞言趕緊與何玉七手八腳的把小沖扶起來放到了車床上。 手術室的燈暗了,但首先被推出來的卻不是病人,而是主刀的醫生,實在讓人嘖嘖稱奇。怪事年年有,好像今年特別多啊。 何大被送回病房後,進行了一次床邊X光,但結果是誰也不敢相信,因為他被弄碎的骨頭竟然通過外固定術完全恢復瞭解剖位置,這個手術實在是一項創舉,因為這樣的全身四肢粉碎性骨折就算內固定術要恢復這種解剖位置已屬不易,但現在卻是沒有任何切口的外固定術復位,這是一種何等神奇的手法復位實在讓人難以想像,院長趕緊把手術備案,他要把這個病例送到國際醫學會去參加《全球十大妙手回春》的評選,他知道這個手術必定會震驚國際醫學會,轟動整個世界的,院長知道如果這事弄得好的話,他們醫院想不出人頭地都很難。 何玉不關心什麼出名不出名,她也沒有心思去把這件事弄為自已政績,她只是希望自已的弟弟能平安無事,既然X光的結果是所有骨斬都對位對線良好,那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沒有去看仍然躺在床上的小沖,因為她知道他除了虛脫之外不會有任何事情,而且她認為這本來就是小沖的責任,就算他有所犧牲那也是他應該做的。她走出醫院的那一刻臉上再次恢復自信,雖然小沖的彌補多多少少減輕了他所犯下的過錯,但是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可逆的,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已來原諒他。他既然如此自信的收服他,那她就想看看到底是誰有本事收服誰。 當她正想上車離開醫院的時候,她口中的那個日本小婊子卻跑了來,把一個碟子及一個內存卡塞進她手裡,然後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 何玉握著那張光碟與內存卡,五指極用力的握著,好像要把光碟與內存卡握碎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這就是底片,她與小沖現場AV的底片。 小沖躺了一天一夜終於悠悠醒轉,奈美見他安然無漾,趕緊對著窗外的天空念了一串鳥語。 「奈美,你在念什麼啊?」小沖想坐起來,奈美趕緊過來扶起他把枕頭放在他背上讓他半躺著。 「沒念什麼,只是感謝真主何佑而已!」奈美說著拉起被子蓋到他腰上。 「你拜的是什麼神啊?不會是你那些靖國神社的神吧?」小衝到這個時候仍不忘愛國。 「不是的,我是天主教徒!」奈美解釋。 「哦,那就好,如果你信的是靖國神社的那些神我倒是情願再昏迷過去!」小沖說著故意裝出馬上要昏迷的樣子。 「瞧你,剛好那麼一點點就亂說話!」奈美嗔怪道,這個女人毒是毒了一點,但對小沖確實是一心一意的好,這一天一夜,她眼都沒合過一下,就是怕小沖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沒人知道。 「哎,對了,那個底片你給回她了嗎?」小沖問。 「給了啊!昨天就給她了!」奈美說。 這一時候,一個護士提了一個食盒及一個束花走了進來。 「兩位好,院長說你們這次手術辛苦了,這是他特意讓食堂為你們準備的人參燉烏雞,你們趁熱喝吧!」護士說著便把擺在電視旁邊的花瓶拿了下來,把原來的花換過之後便退了出去。 「呵呵,這老傢伙倒是挺體貼人的!」小沖聞著那誘人的雞湯味道不禁食指大動。 「他這會當然是體貼了,我聽人家說他要把你這次的手術案例拿去國際醫學會評選的,你做的手術那麼變態又那麼成功,他還不把你當作神一樣來拜啊!哈,哈秋!」奈美說著便乘了碗雞湯端給小沖,但突然打的一個噴嚏卻差點把雞湯給倒灑了! 「你也喝啊!看你眼睛紅紅的,這一天一夜恐怕沒休息好吧!」小沖沒敢獨吞,喝了半碗後又遞給奈美。 「總算你有點良心,不枉我服侍你一場,哈秋,哈秋……」奈美話沒說完,便連連的打起了噴嚏。 「怎麼了?感冒了嗎?」小沖關心的問。 「不是啊,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卻不知怎麼了,哈秋,哈秋,哈秋……」 第十八章 你有明箭我有暗槍 小沖給何大做的手術成功,何玉沒有食言,她真的帶著裝修隊給半邊燒鵝腿進行裝修,而且裝修得比原來還要豪華大方。但她這頭才帶人搞裝修,那頭又帶著人搞破壞砸東西,小沖那間剛裝修好還沒開張的診所瞬間被她的手下砸得稀巴爛,而且砸得十分徹底,比起半邊燒鵝腿來要徹底很多很多。 「哼,我只說給你裝修,又沒說不砸你別的地方,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何玉坐在開蓬跑車上看著被毀得十分徹底的門診不禁得意的笑出聲,但想到另外一件事時卻笑得更狂,簡直就像瘋子一樣! 「完了完了,一個大姑娘就這樣瘋了,實在可惜!」一個路人看著笑瘋的何玉搖頭晃腦的道。 「喂,哥們,你看到沒有,那邊有個瘋妞!」一個小青年對著另外一個兄弟道。 「看到了又怎麼樣啊?」他那個兄弟道。 「咱們上啊,瘋妞玩起來不是更刺激更爽麼?」那個小青年淫笑著說。 「是啊是啊,她神智不清又沒手尾還能搞部靚車,走,兄弟,發財搞女人去!!」另一個小青年立即帶頭走了過去。 兩個小青年剛走到何玉的跑車前,正想做出下流舉動,突然不知從哪裡衝出來十幾條大漢,對著兩個小流氓便是一頓拳打腳踢。何玉看著兩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小青年不禁笑得更大聲,然後發動車子往她每個月必到的史奈兒時裝店駛去,她今天心情好要去大肆購物一翻,然後回家去看好戲。 何玉一邊把車開得瘋快,一邊還不停的自言自語的說:「你們對我不仁,我就對你們不義。我要把你們弄得比陳冠稀與阿嬌更出名,我不但要讓你們上網,我還要讓你們上報紙,上電視,連收音機我都給你們上,哈哈哈哈…… 「哈秋……」奈美連連的打著噴嚏。 「怎麼了?怎麼突然打得這麼厲害啊?感冒也不是這樣的啊!」小沖奇怪道。 「不,哈,不知,哈秋!哈秋!……」奈美噴嚏不停,連話都答不上來。 「你是不是聞不得夜來香啊?」小沖看著護士剛換上去的那束夜來香道,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電視步上,拿起那束花就想往窗口上扔出去,可是剛一拿起花,便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東西掉了出來。 「咦,這是什麼?」小沖撿起那東西仔細一看,不禁大驚失聲的道:「無線接收的攝像頭!」 「什麼?哈秋,哈秋!」奈美邊打著噴嚏邊問。 小沖趕緊把攝像頭反扣到桌上,然後把那束夜來香扔出窗外又把空調說「這是攝像頭,它是靠信號無線接受的,還有一個終端接收器,上面的顯示屏能在十公里以內接收到這個攝像頭所拍到的任何東西,這是我當特種兵的時候最愛玩的東西!」 「天啊,花裡面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空調一吹走房間裡的香氣,奈美頓時感覺好了很多。 「這是給我們下的局!快,奈美,快做熱身運動!」小沖說著立即感覺不妙,趕緊叫奈美。 「做什麼熱身運啊?」奈美說著不情不願的活動著身體。 「那雞湯有問題,這是陷阱,快,快脫衣服!不然一會我會走錯門的!天啊,多虧你對這花過敏啊,不然我們真完了!」 小沖說著撿起那個攝像頭看也不看就扔出了窗外。 奈美聞言心知這事不假,有人精心的設了一個局給他們,於是趕緊反鎖了房門,迅速的脫衣服,但還是忍不住問:「你的意思是說院長那老東西給我們設的這個局?」 「不是他,我們與他無怨無仇,他不可能這樣對我們的!只有一個人!」小沖說著也開始脫衣服,狗日的,大戰才結束幾天啊,又要進行惡戰了! 「你是說何玉?」奈美已經脫的赤裸裸的上了床。 「除了她沒有別人!」小沖瞬間脫得精光的上了床,從背後抱著奈美便用小小沖磨蹭她的下體。 「那麼那個送湯來的護士也是她的同謀了?」奈美反手拉過小沖的一隻手抓住她的胸部,自己也揉搓著自已的胸部,她必須盡快讓自已的身體濕潤起來,把傷害減到最低。 「有可能,但也說不定她也被蒙在鼓裡,何玉如果聰明隨隨便便就能讓她誤以為這是院長吩咐的事情,而且那個攝像頭如果不細心的話絕對看不出來。何玉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怎麼收拾她!」小沖恨恨的道,他的身體已經慢慢的開始擠入奈美的後門。 「你不是收拾過了嗎?啊,輕點,輕點啊!」奈美捉著小沖的手不斷的讓他揉搓擠壓自已的胸部,以便前門流出的液體流向後門,達到潤滑作用。 「可能是收拾的不夠狠,又可能是她上了癮又想被我收拾了!」小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成功的把自已的身體擠進了奈美的體內。 「現在該怎麼辦啊?」奈美低聲問。 「還能怎麼辦,就這樣等著藥力發作啊!狗日的,看我怎麼收拾她!」小沖說著便手一伸捉過自已脫在床邊的衣服,掏出了手機迅速打通了學徒的電話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執行B計劃,成功後你就上位!」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你還有B計劃?」奈美驚奇的道。 「當然了,有A當然有B啊。老C上面還有老B老A呢!我不能不留一手啊!想不到還真派上用場了!」小沖道。 「嗯,我懶得管你什麼ABC了,你動一動好嗎?脹得我好難受,而且我的身體好像熱起來了!」奈美難受的扭動著身體道。 「我也是啊,你們女人怎麼老愛下這種藥啊,真要命啊!」小沖說著便慢慢的動作起來。 房間很快就充滿了淫亂之聲,一場惡戰又打響了! 何玉的心情大好,在史奈兒挑了幾件時裝後便來到了更衣室。 「咦,老闆娘,換了新的更衣室啊?」何玉看著款式新穎獨特而且好像拆裝極方便的更衣室道。 「是啊,這個是傢俬公司送來免費試用的,我本來想不要的,可是人家說這個是他們的試用產品,不但免費替我們安裝,還免費保修免費使用,既然不用錢而且我們原來那個又這麼舊,我就讓他們換了!」老闆娘笑說著,這種好事確實是千載難逢的。 「那好吧,我進去試衣服了!」何玉拿著衣服就往裡走。 「好的,你慢慢試我先到櫃檯那邊去,有事你就叫我,今天幾個服務員都遲到了,看我一會怎麼K她們!」老闆娘說著便往收銀台走去。 何玉拿了衣服走進去,剛想脫下外套換上新衣,突然一陣異香撲鼻而來,她來不及作一點反應便兩眼一黑昏倒了…… 老闆娘在收銀台那邊遲遲未見何玉過來,不禁有些起疑,趕緊走過來敲門。「何小姐,何小姐,何小姐!」可是沒敲兩下,門就自動開了,裡面沒有人,只有店裡的三件衣服掛在門上。 老闆娘奇怪了,好像沒看到她出去啊,不禁裡裡外外找了找,確實是空無一人,不禁罵道:「這個何小姐也真是的,都老主顧了,不買也沒關係嘛,幹嘛一聲不響就走了呢!」老闆娘說著拿起三件衣服掛回了原處,又走到收銀台那邊去了。 時間沒過多久,那間給她提供免費更衣室的傢俬公司的人又來了! 「老闆娘,生意好嗎?」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問。 「托你的福,還算可以吧!」老闆娘說。 「呵呵,生意好就好啊!我們公司又推出了一款更豪華更高貴的更衣室,我們是專誠送來給你這裡試用的!」經理說。 「天啊,你們真是閒得沒事做啊,早上才給我裝了一個,這會怎麼又來了!要不我再盤個店面,你們有多少給我送多少來吧!」老闆娘開著玩笑的說。 「呵呵,老闆娘真會開玩笑,反正不用您花錢,而且更換的時間又快,又不擔誤你作生意。這個要比早上那個好多了!老闆娘何樂而不為呢!」經理賠著一臉笑容的說。 「怎麼說怎麼都像個騙局啊!可誰讓我愛貪便宜呢!不管了,只要不用我掏錢,又不阻我的生意,隨便你們折騰吧!」老闆娘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好咧!老闆娘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三分鐘,一切都沒問題!」經理說著手一揮,幾個人迅速的進來,三下五除兒把不大的更衣室抬了出去,然後又立即抬進了另一個款式更豪華耐看的更衣室,也是兩三下功夫就安裝完畢。 「快槍手,你們都是快槍手啊!」老闆娘驚歎他們的辦事效率,果然前後剛好三分鐘。 「老闆娘,他們是快槍手,我可不是啊,要你不信,咱們今晚就切磋切磋怎麼樣?」經理見目的已達到,神情頓時放鬆,語言也變得輕薄起來。 「去你的,快滾吧!」老闆娘唾了一口道。 第十九章 看看誰夠陰險 何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和衣躺在一張床上,不是上次那張,這一次要豪華舒適一點點,全白的被單被褥應該是在酒店。她的頭有點暈,明明在史奈兒試著衣服,怎麼突然就跑到這兒來了?心裡頓時一驚,但當她發現一隻手正攬著她的腰,而一個男人的氣息正均勻的噴在她臉上的時候不禁嚇得突然坐起來驚聲大叫:「啊~~~~~~」 「怎麼了?怎麼了?失火了嗎?」睡在她身邊的男人陡然驚醒,一咕嚕爬起來問。 「你,你,我,我~~」何玉驚慌失措的道。 「沒失火啊?嚇得我啊!」男人被嚇到了一樣,但發現沒事之後又倒在了床上。 「你好無恥,你竟然又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把我弄來!」何玉咬牙切齒的說。她覺得很悲哀,因為她又一次被這個男人劫持了,看來她真的鬥不過他,她已經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身邊五十步內隨時有十幾個好手侍候著,但他仍然不費一兵一卒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她弄了來。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讓她傷透了恨透了的小沖。他聽了何玉的話後一把拉下了她,手手腳腳纏住了她的身體,把她緊緊的摟在自已懷裡這才輕輕的說:「大家彼此彼此,狐狸別說貓,說貓呱呱叫!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啊!」 「你,放開我!誰跟你是一對!你這個禽獸!」何玉在小沖懷裡使勁的掙扎,但她使出的勁卻太小,小到就像欲拒還迎。 「好像你比我更禽獸啊,你不是也給我們下藥,還在花裡裝攝像頭!」小沖笑著說。 「我……我哪有!」何玉臉色頓時通紅,卻還懷著僥倖的抵賴著。 「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你的行事作風也很佩服你的手段,隨隨便便就布了一個這麼巧妙的局,如果不是我夠醒目,這一回不想當AV男優恐怕都不行!而你的後路就留得更巧妙,竟然借院長的名義來安排這件事,就算被我們發覺也只會想到院長,而想不到是你,可是啊,寶貝兒你想過沒有,狐狸如果真的有狼那麼狡猾的話,那狼還能每次都把狐狸吃得死死的嗎?不過啊,我發覺我真的愛上你了,愛你愛得要死了!」小沖說著忍不住親了一下她櫻紅的唇。 「流氓!」何玉趕緊別過臉,不讓他的狼吻再落到她唇上,但仍是掙不出他的懷抱,不禁又羞又氣。 「是的,我是男流氓,你是女流氓,我早說了,我們是天生一對!」小沖嬉皮笑臉道。 「呸!」何玉唾了小沖一臉口沫。 「暈死,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呢!」小沖空出一隻手抹了一把臉,手離開後便突然變了一副臉道:「半邊燒鵝腿的裝修我很滿意,證明你真的花了心思,可是你砸了我還沒開張的診所,我真的好傷心!寶貝,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很難過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我對那間診所花了多少心思,那可是我抵押了金錶換來的!」小沖真的難過,因為那個金錶是齊非兒買給他的,他想著診所一有收入就去贖回來,這回倒好,診所被砸了個稀巴爛,金錶也白白犧牲了! 「你活該,不這樣怎足以洩我心頭之恨,我就是讓你雞犬不寧,不讓你好過,你現在也知道被人傷害的滋味了吧!」何玉看著痛苦的小沖,心裡很解恨,但同時又有種說不出口的痛楚在流淌。何玉不敢去想這是種什麼痛楚,她不能心軟,特別是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絕不能! 「那你現在感覺好受一點了嗎?」小沖輕聲的問她,用的是每次他與女人上完床後的語氣。 「……」何玉不敢面對他灼熱的眼神,因為那隨時能會讓她引火燒身。 「現在,你是不是該實行你的承諾了?」小沖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像看齊非兒,孫閃閃,蘇姍一樣,在他的眼裡這是一個可愛又可憐而且寂寞需要人來愛的女人,又像一朵渾身帶刺的玫瑰,更像一隻渾身長滿長刺的刺蝟,從不讓人靠近她的心房,一旦靠近她便箭拔怒張,不顧一切的捍衛自已的領土。不容許任何人侵入。 「什麼承諾?」何玉忍受不了他這種目光,把臉扭開問。 「你是故意忘的是嗎?你答應過,只要你再次落入我的手裡,你就得洗乾淨身子疊硬心水做我的女人!不過……」小沖說著把臉貼在她的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好香,不用再洗了,咱們愛過之後再去洗!」 何玉只覺得脖子一股熱氣突然襲來,原本被他抱著感覺慌亂的自已忍不住更加慌亂,渾身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不!我沒答應過!」耍無賴好像已經成了女人的專利。何玉說這話的時候想著自已與他的賭約,不禁臉紅到脖子上。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樣!煮熟的鴨子嘴還硬啊!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硬!」小沖見她耍無賴,他只能比她更無賴。 他一翻身便把她壓到了身下,何玉立即知道了他的企圖,趕緊拚命掙扎,卻不叫,只是無聲無息的反抗,可她哪是小沖的對手,不但被小沖壓的死死的,可且衣服也一件一件被小沖慢慢的脫了下來,小沖的吻也如雨點般落到她的身上。征服女人,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征服了女人,可以滿足男人的虛榮心,而征服女人的快感有時候要比征服一個城市還要強烈。他的動作緩慢而有力帶著霸道的氣勢,不容何玉有一點抗拒。 何玉沒能堅持多久便被小沖弄得氣喘吁吁,小沖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寶貝兒,既然無法反抗,不如放鬆一點來盡情享受好嗎?」 何玉無法答應,她不知道她該抗拒還是該接受,小沖的霸道是她無法反抗的,但她強烈的自尊心卻使她放不下臉來接納他。其實她認真的想了想,小沖確實是她想要的男人,他所說的都已經做到了,弟弟的手術他做了,做得堪稱完美,他盡心盡力的奔波於手術室的樣子讓她感動,雖然那是他罪有應得,但這個男人對承諾的執著仍舊讓她感動,他說過他要再次捉住她,用她認為是彫蟲小技他卻認為是食腦的辦法,結果他也做到了,輕輕易易的就把她再次弄到了床上。一切都順理成章,她好像真該洗淨了身子做他的女人了,可他怎麼就不能說幾句甜言密語多點耐心哄著她騙著她讓她心甘情願的脫衣服呢!何玉想到這裡不禁埋怨起男人的不解風情,可是身上傳來的快感使她慢慢的失去掙扎與思考的能力。 她的身體是飢渴的,前面的二十多年她都可以忍受,可是閘門被小沖打開後她就無法自控了,她有需要,強烈的需要,她原本就是個性慾旺盛的女人,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她心儀的男人,所以苦苦壓抑著,如今小衝出現了,帶著勢不可當的驅勢一把就佔有了她,她體內乾燥的慾火便「轟」的一聲被點燃,使她無法自已,使她每天晚上都忍受著無邊的折磨,她恨這個打開她身體禁制的男人,但更愛男人在她身上馳騁的感覺。 小沖與何玉赤裸相對的時候,何玉的身體已經熾熱,眼神也變得如水一般溫柔,她不但不再掙扎反而不斷的迎合著他,後來見他的動作雖然到位卻顯得太溫柔不夠力度,便一個翻身反客為主的把他壓在自已的身下,唇也立即咬住了小沖,忘情的吻他索取她想要的,身體也忍不住輕輕的蠕動,用自已已經濕潤得已是汁水淋淋的下身去磨擦他的男性特徵。 兩人無聲的交戰著,舌頭在糾纏,身體在觸碰,慾火在交熾,編成一張美麗而又讓人心悸激動的巨網,把兩人緊緊的包裹在網裡,淹沉在慾海之中。 小衝進入了何玉的身體,是她體貼的親自迎接他進入的,當她感覺身體突然變充實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長的舒服到頂點的低鳴,她一直渴望的,來了,她想要的,日思夜想的,終於來了,那堅硬的帶著灼熱的男性事物深埋在她的身體裡,讓她顫抖讓她心悸讓她無法控制的想讓這種刺激與快感來得更強更猛更烈,她的動作就像一匹野馬,狂野,放蕩又瘋狂。 小沖又一次見識到另一種女人,表面看起來端莊高貴不容侵犯的女神,到了床上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不顧一切享受性愛的女人,她的呻吟聲不像別的女人那麼壓抑,而是清脆之中透著快樂,無法言語的快樂,放蕩的淫亂之聲絲毫不畏道德的底線,不但衝破而且超越。她舒服所以她叫,她喜歡更要叫,她刺激快樂更要放聲大叫…… 「……我要被你搞死了!我好像被強姦了一樣!」小沖軟軟的摟著同樣軟軟的何玉。 「一人一次,大家扯平了!」何玉笑得媚態盡露,依偎在小沖懷裡卻像個小貓一樣乖巧。性愛,真是靈丹妙藥啊。 「那以後呢?」小沖忍不住問。 「以後就以後再說了啊,呵呵!」何玉笑得快樂,做女人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啊!她決定了,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下輩子都要做女人。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把你弄到這裡來的?」小沖也跟著笑著說。 「是啊,你怎麼做到的?我正納悶呢,如果我一出門口,我的手下必定會發覺我被你們劫持,你們就算再強也不能這麼輕易得手的!」何玉道。 「哈哈,他們是光明正大的把你帶出門的,那時候你們的手下還在抽煙打屁看報紙呢!」小沖笑著說。 「說說是怎麼一回事?」何玉問。 「其實很簡單,我只叫我的學徒買了一個看起來簡易其實是個魔術盒子的更衣室,然後叫了幾個搬動工利用老闆娘的貪念把更衣室成功的安裝了進去,你進去的那會更衣室裡早就有人在裡面等著你,只是藏在夾層的暗格裡,所以你一出現藏在暗處的人便使用了迷香把你迷昏,然後把你拖進暗格裡,這就是老闆娘為何發現你不見了也沒聲張的原因,大白天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你自已離開,沒有人會懷疑你失蹤在更衣室裡。然後他們又送來一個看起來更好,其實是個普通的更衣室,而把你與藏在裡面的人及原來那個更衣室一起搬了出去,再把那個普通的更衣室安裝回去!你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然後就出現在這張床上!這個大變活人的魔術好不好玩?」小沖擠眉弄眼的道。 「不好玩,如果你去更衣的時候被人弄暈然後弄到這裡來,你會覺得好玩嗎?」何玉問。 「如果那個人是你,把我劫來只是為了和我做剛剛那種事情的話,我會覺得好玩,非常非常好玩!」小沖笑得很淫蕩。 「死變態,看我怎麼收拾你!」何玉說著再次騎到了小沖的身上。 「天啊,你又要來收拾我?」小沖不禁有點怕,氣功大成後他已經天不怕地不怕,就像齊非兒三女一齊上他都不怕。可是這個性慾與精力都旺盛的女人卻讓他感覺有點吃不消。 「你狗日的就是欠收拾,姑奶奶不收拾你誰來收拾你!」何玉說著騎到了小沖身上,殘忍的摧殘起小衝來…… 又一次再一次還一次連續N次的暴風雨平息後,小沖如果不是躺在床上恐怕連腰都直不起來,可是這樣的活就算是讓他干到死他也是無怨無悔的,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現在滿意了嗎?」小沖有氣無力的問。 「不,只有幾次怎麼可能讓我滿意,你還是洗淨身子疊硬心水做我的男人,我要你陪我一整夜!」何玉的話差點讓小沖當場昏迷過去,這話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就變成這樣呢? 「姑奶奶,你太強悍了,放我一馬吧!」小沖忍不住求饒,他的內息在給她弟弟做手術的時候耗費太多,到現在仍未恢復,身體處於虛弱狀態。 「哼,你現在知道求饒了,你早幹嘛去了,你不是說你很強很利害的嗎?來呀,寶貝,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嗎?我現在就做你的女人哦!」何玉說這話的媚眼微張,含情默默,櫻唇輕啟,披肩的波浪形長髮散落在胸前,顯得庸懶而又嫵媚,小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致命的誘惑,再一次捨命的撲到她的身上。 又一次再一次還一次暴風狂雨過後,小沖只是趴在床邊,像熱得受不了的狗兒一樣吐著舌頭喘大氣,這回他別說是直腰,連爬的地氣都沒有了! 「寶貝兒,你怎麼了?」何玉看著他那熊樣忍不住「關心」的問。 「我很好,我沒事!」小沖說這話的時候覺得頭昏眼花,呼吸困難,胸悶悶的有點想嘔吐的感覺。 「沒事就好,沒事咱們繼續……」何玉的話未說完,便聽到「咕咚!」一聲,小沖結結實實的從床上摔了下去,沒有再爬起來!何玉趕緊過去一看,原來這小子嚇暈了,不禁笑得像個妖精似的…… 第二十章 處長今天很奇怪 附屬醫院的院長打電話給找小沖,他說辦證時到了問題,衛生廳醫政處的人已經去現場驗證過診所,醫政處的處長十分生氣,因為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診所就像個拉圾場,哪有一點正規醫療機構的樣子,所以處長只看了一眼掉頭就走了。 小沖讓院長想想辦法,院長說沒辦法可想,處長上任不達半年,傳聞是個軟硬不吃,水火不滲的硬角色,而現在正是處長最火的時候,院長與這個處長素未謀面,交情更是像妓女的廉恥一樣一點都沒有。這個驗證的事以前都是走走過場,裝裝樣子,可是現在的處長非糾住不放,誰都沒有辦法,只能是按規定一個星期內裝修好並規化好診所的工作人員,否則將會取消註冊資格。 好傢伙,小沖這會只好把氣全撒到何玉身上,他寧願自已找五指姑娘也不上何玉的床,何玉施遍了手段也無法讓他就範,只好答應重新給他裝修診所,小沖這才如狼似虎的撲到何玉身上,把她弄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 何玉給小沖重新裝修診所的時候覺得自已是沒事找事,錢多了沒地方花,早知如此她就不砸小沖的診所了,可是有早知的話,這個世上還會有那麼多乞丐嗎?但她也不敢不給他裝修,因為他說了,如果不把他的診所恢復到原來一樣,他堅絕不再上何玉的床,寧願搞玻璃也不上,何玉見他態度堅決,只好無奈的答應了他!但是她在現場指揮裝修的時候卻不禁在想,我最近是怎麼了,成了專門搞裝修的嗎?搞完了美食店搞診所,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我貪了很多錢呢!看來這種事情以後燒砸搶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了! 一個星期後,裝修的工程告終,而衛生廳醫政處的新處長也再一次帶人來驗證場地與工作人員的規化。 處長很年輕,好像比小沖大不了多少,可人家現在已經是處長,小沖卻是個賣完了燒鵝想上岸做醫生的人,這就是所謂的人比人比死人啊!小沖能怨啥?怨命不好嗎?他只能怨他自已,要是他不要那麼多的骨氣恐怕現在也不只是個處長了吧。 小沖知道診所的成敗就此一舉,所以準備第一次聽從沈雪媽媽的話,察言觀色,拍須溜馬,點頭哈腰夾著尾巴做人,可當他見到了醫政處處長的時候,他好像又一次忘了他媽媽的話,又恢復了以前不可一世的樣子。 小沖事先準備好的煙,酒,茶好像被他忘記在哪個角落裡了,處長等人看了一圈後只是乾坐著問小沖問題,而比處長更像處長的小沖連水都不給他們喝一口。 「你這診所佔地總共多少平方啊?」處長覺得喉嚨乾澀得要命,早上吃了兩個茶葉蛋,一條油炸鬼,一個炒米粉,當他還想喝點水的時候,上班的時間卻到了,到了辦公室正想喝水,下屬便來報告說去驗證的車子與工作人員都準備好了,只等處長一聲令下便可出發,處長只好茶也顧不上喝一口就來了,而此時正該上茶遞煙來點水果的時候,這不識抬舉的赤腳醫生竟然翹起二啷腿目空一切的坐在首座,居高臨下的歪著頭看著處長等人,好像該上茶遞煙來點水果的是處長一樣,處長不禁有些奇怪,現在到底是誰要看誰的臉色啊?這個傢伙怎麼連最基本的人情事故也不通呢! 「不是很多,就五百平方而已!」小沖頭也不抬的說。 「什麼?申請書上說的不是兩百平方嗎?怎麼又多出了三百?」一個工作人員問。 「本來裝修的時候是二百平方,可是後來看來看去覺得二百平方太失禮街坊了,就把後面的地方也一併盤下來裝修了!」小沖說的好像是在街上買豬肉,只買二兩有點丟人最少也得弄個半斤才不失身份。當然這後面的三百平方是何玉掏的錢! 「這,不太合規矩吧?」另一個工作人員說。 「沒什麼不合規矩的,最多是在申請上把二改成五而已,二改成五很簡單的,你們不會我可以教你們,處長你說是嗎?」小沖說著說著竟然問起處長,處長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幾位工作人員見狀,心想這赤腳醫生的光輝事業可能要黃。 「咳,你這診所的工作人員呢?」處長臉色變了一下又恢復正常不答反問。 「呵呵,這個,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時間匆忙我還來不及招工,所以,目前來說,好像只有我一人!」小沖說不好意思,可是臉上哪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別說臉紅耳赤,連一點要紅的意思都沒有。 「這更不行了,你最少也得有一個藥師,一個護士,一個具有五年經驗的執業醫師才行啊?」一個工作人員問。 「呵呵,小本經營,這些活我一個人全包了!」小沖繼續打著哈哈。 「這,這就更不合規矩了!」另一個工作人員道。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一會我去找兩個來就行了,正規藥師可能難找,但市場上買草藥的大嬸大媽多了去了,還有護士,資深的可能難找,但剛畢業貌美胸大的應屆護士海了去了,隨隨便便我就能弄來一大把!處長你說是嗎?」小沖不知所謂的說著問沖長。 處長這回的臉色變得難看,相當難看,幾個工作人員這回已經可以肯定,這赤腳醫生的診所大業已經毀了! 「你這消防設施好像沒弄好吧?不但沒有走火通道,連個後門都沒有!」處長沉著臉又問。 「呵呵,處長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玻璃不喜歡走後門!」小沖確實不喜歡走後門,奈美的後門也是無奈的時候偶爾走走。 幾個工作人員聞言頓時大驚,看著處長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表情,不禁驚歎這赤腳醫生的大膽與不知所謂,連這種玩笑都敢和處長開,簡直拿自己的事業來開玩笑了。 「咱們走!」處長終於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往外走,幾個工作人員趕緊跟在他後面,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傢伙,對,就是那個要申請註冊的賣燒鵝的赤腳醫生,只見他仍然不可一世的坐在那裡,一點想挽救的意思都沒有,幾人不禁紛紛搖搖頭,這樣的人確實是無藥可救了! 處長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赤腳醫生道:「明天早上十點,我會讓人把證件送過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工作人員聞言,不禁驚呆,這樣就給註冊了?還要人送過來給他,以前不都是別人去排隊領取的嗎?明天就給發證?驗證不是要考核一個星期才能決定嗎?處長今天是怎麼了?腦袋銹半斗了?還是在夢遊啊? 疑問太多,答案卻無處尋找。 衛生廳的人都走了以後,小沖坐在診所裡,心想經歷了這許多,診所終於要開張了,真是不容易啊!自已來廣城就是想辦個診所,然後大展拳腳,可是沒有到歷時近四個月才走出了第一步,看來創業真的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啊。 正當小沖在感懷經歷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人,小沖心想還沒開張就有病人來了,看來診所想不紅都很難啊!可當他看清來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禁變了變,隨即便笑了起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離開的處長,但此時就他一個人卻不見他的屬下。 「處長大人好!」小沖說著站起來,恭恭敬敬的給處長鞠了一躬。前後的態度竟然判若兩人。 「狗日的,別給我來這套!」處長黑著臉道。 「處長大人別生氣,處長大人請坐!」小沖說著站了起來讓座,而且好像怕自已的痔瘡會傳染似的,一邊呵氣一邊用手擦了擦桌子。其實,他哪來的痔瘡。 「狗日的,我揍你!」處長說著一拳往小沖身上打來,小沖也趕緊打出一拳,兩隻拳撞到一場,手斷骨裂?一場大戰就要展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了啊—— 第二十一章 嘿嘿嘿嘿 互打了一拳的兩個男人什麼事都沒有,只因,兩人都未出力!四個眼睛相視一笑,然後像早有玻璃關係的同志一樣熱情的擁抱起來。 處長滿懷深情的看著小沖,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師弟,是時候師兄教你做人道理的時候了,做人是不能太貪心的,要貪就得大貪,你幹嘛不索性在二百平方後面加個零呢?」 「是,師兄教訓的是!」小沖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原來處長不是別人,正是小沖昔日的戰友兼師兄雙喜。雙喜被廣省衛生廳的廳長親自聘請,並委以重任。 「你怎麼跑來這裡了?我一直都以為你在源城呢?我打你手機不是關機就無法接通,打你那個齊媳婦兒的電話,她又不願意透露你的行蹤,我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雙喜道。 「我換了手機卡,不過要大展拳腳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們的!對了,何玉你認識嗎?」小沖問。 「她?她是我的頂頭上司啊,副廳長,這個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可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傳聞她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怎麼,你認識她嗎?」雙喜問。 「何止認識!我就快被她把身體都搞垮了!」小沖苦著臉說,他與雙喜雖然幾個人沒見,但感情依舊,兩人也沒有不能說的秘密。 「哈哈,師弟果然不是凡品,連這麼強悍的女人都讓你上了!狗日的,我就知道你變態,沒想到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怎麼樣怎麼樣?說點來聽聽,她怎麼折磨你了?SM?女皇?」雙喜十分好奇的問。 「算了,這個不說也罷,小傑呢?」小沖轉移話題。 「他就在廣省啊,藥監局就在我們單位隔壁,這小子了不起,現在也是個副局長,好像又泡了一個妞,還是個千金小姐,比那列車員可騷多了!我們這六個被招到基層的兵好像都得到了重用,一入單位就是高官,這些個領導可真看得起我們啊!雙喜感歎的說。 「呵呵,這小子倒是有出息,兄弟你現在混得也不錯啊!」小沖看著他那身筆挺的制服道。 「唉,你看我好我看你好,你不在這個位置上,你不明白我的難處啊!」雙喜苦著臉道。 「靠,你別那個什麼飽漢不知餓漢饑了!知足吧你!」小沖笑著說。 「不是的,我真的不想幹了,我不喜歡仕途,這幾個月來我看得很透徹,這裡面的貓膩太多,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的性格與為人注定不適合混這行,我覺得還是做醫生好,我做了這個處長後,一點也不開心,沒有一天是開心的!」雙喜訴苦的說。 「這麼嚴重?這樣下去你不是會得憂鬱症?」小沖說。 「何止啊,可能還會自殺呢!」雙喜說。 「靠,那你還是算了吧,人這輩子沒幾十年好活,活得稱心如意那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初縱容你們入單位是對還是錯!」小沖說。 「嗯,我本來打算再找不著你就回鄉下去開診所了,沒想到竟然在這撞到了你,狗日的,什麼時候開張,我要來上班了,工資待遇敢少我一分錢,我就拍你和何玉的AV拿去網上賣錢!」雙喜笑著說。 「隨便你吧,不過最好還是停薪留職!給自已留條後路,或者留個身份日後行事也方便!」小沖說。 「嗯,師弟教訓的是,那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呵呵,診所我沒出一分錢,那我就走走你的後門,把診所所有的雜七雜八的證件弄個一整套,呵呵!」雙喜做夢都想著從前與小沖在一起無憂無慮去衝去拼的日子,想起以後又可以和小沖並肩作戰了,不禁狂笑出聲。 「靠,我的後門是你走的嗎?」小沖叫了起來。 「不是我走?難道是何玉走?」雙喜一語雙關的笑著道。 「這~~~~~誰都不給走,是大便走的!」小沖的話一出口,雙喜差點昏倒。 「不過我離開了衛生廳,對何玉來說可能是件好事!」雙喜說起何玉便想到了一件事。 「說來聽聽!」小沖問。 「自從我去了衛生廳坐上這處長的位置後,何玉表面雖然對我和顏悅色,其實暗地裡並不喜歡我!」 「靠,她當然不喜歡你了,她喜歡的是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所指的喜歡不是你指的那個喜歡,我感覺到她對我十分防備,好像我是她很大的威脅一樣,我是廳長直接安排在她身前的,她可能對我有所誤會了,所以我的離開,可以讓她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雙喜說。 「哈哈,這個女人心眼可真多啊!不過說起來,這件事對我也有幫助,雖然我和她已經上過床,可是我總感覺她的心好像不在我這是的,那我就利用這個一舉拿下她的芳心!她對我,對我們以後的事業都有極大的幫助!」小沖奸笑著說。 「她對你的用處?明白了,那肯定是滿足你這個好色成性的傢伙!但對我們日後的事業有幫助?我倒是有點不明白!」雙喜不解的問。 「傻啊你,她不但是個很美的女人,更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她在廣省有蛇堂,還有副廳長的大權在握,我們要在醫療事業上有所發展,朝中沒人作官怎麼行?而且我們要發展廣省的龍興社團,沒有她的幫助怎麼行?」小沖一指一指的點著雙喜的頭道,此時他哪像個師弟的模樣,倒像是大人在教訓小孩。 「師弟,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卑鄙啊,這樣的想法都能想得出來,我真是服你了!」雙喜拱著手甘拜下風。 「切,這算什麼,反正現在她是我的女人,她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既然得到了她,那接管她的一切是順理成章的事,這個女人太要強,活得也太累,我只是光明正大的分擔一下她的痛苦!再說,她這樣黑白兩邊都沾會讓她的底花掉,要想再往上爬必定很難,我們不但要利用她還要幫助她爬得更高的位置,因為她爬得更高,給我們的幫助就更大!」小沖說得理由十發堂皇,使人無法反駁。 「師弟,你不去官場混真是太浪費了!」雙喜聞言忍不住贊小沖的心思慎密。 「切,我懶得去當官,做個貪官很容易,但那樣死得更容易,做個好官不容易,但我自信我有能力做到,但沒錢,我不喜歡!做個又好又永遠不會被捉住的貪官那才是最難的事情,我沒這個把握,所以混官場我比你更早死心!」小沖說。 「你比我看得透徹,要後以後咱們的位置換換,以後你做師兄,我做師弟吧!」雙喜慚愧的提議。 「嗯,風水輪流轉,三個月河東,三個月河西,也是該我做師兄的時候了!」小沖撫了撫並沒有鬍鬚的下巴道。 「那,師兄,請問你還有什麼吩咐沒有?如果沒有師弟就先回去了!」雙喜進入角色十分快。 「好吧,你先回去,但不要這麼快離開,到時候我讓你離開你再離開,但你離開前可以對何玉施壓,讓她感覺你是她更大的威脅。而且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打死你也得讓它爛在肚子裡知道嗎?」小沖慎重的道。 「Yes sir !」雙喜說著立正,並敬了個禮。 何玉的眉頭深皺,顯示著她濃重的心事,而一慣在床上凶悍的她也三兩下便被小沖弄得丟盔棄甲,小沖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失去了折磨她的興致。 「寶貝兒,你怎麼了?」小沖退出了她的身體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問,其實他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了她的心思,想必是雙喜有所行動了! 「沒什麼!」何玉掩飾著自已,她不習慣向別人求助,既使是已經成為她男人的小衝她也不願意,而且她認為,不在仕途中的小沖如果想幫她只會越幫越忙! 「如果你當我是白癡請再說一句沒什麼,你如果把我當你的男人,請不要隱瞞我!我喜歡你,而且正在努力的讓自已愛上你,我希望能分享你的快樂,更希望分擔你的痛苦!如果決定長相廝守,這是必然的,如果是玩玩或是一夜情什麼的,你現在可以穿起褲子從此當作沒有我這個人,我也不會再糾纏你!」小沖深情的說著說著突然生起氣來,沒有人分得清這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技!連他自己也不能! 「不是的,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而已,別發這麼大火啊!」何玉為小沖的氣勢所懾,語氣也低了下來。 「不管什麼事情,只要是讓你煩心的事都可以和我說,何玉的事情我來辦啊!」小沖溫柔的說,心裡卻道,小樣,我還不信治不了你! 「有一個領導親自提拔的處長,最近活動得很厲害。不斷拉攏屬下,還往領導那跑得熱呼,我很擔心,本來他來的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後來見他沒動靜我也沒放在心上,可是最近他好像得到了上面默許一樣,許多事情都不再通過我的允許而自作主張去做了,還做得很好,我很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取代我的位置!」何玉把憂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人很厲害嗎?」小沖已經知道何玉所說的那人是誰了! 「是的,年輕,上進,能力不凡,而且他還是個男人,遠比我有優勢!很快就要換屆選舉了,我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不得不擔心啊!」何玉道。 「怎麼?聽你的話好像對他挺有意思的嗎?」小沖有些吃味的說。 「我比他大,我對小弟弟不感興趣,而且你不知道鋒菲戀嗎?那是以悲劇結束的!」何玉白了他一眼道。 「咦,你對小弟弟不感興趣嗎?可是我覺得你對小弟弟很感興趣啊!」小沖的話很曖昧,讓人不得不誤會。 「呸,老是不正經的,信不信我切了你的小弟弟!」何玉連翻著白眼道。 「暈死,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我不是也比你小,不也是小弟弟嗎?你又喜歡我?」小沖的狡辯總是無敵的。 「你啊,人小鬼大,是個人精,雖然你比我真實的年紀要小一點,但你就像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把一切都看得十分透澈,如果我不喜歡你,天下,就沒有我能喜歡的男人了!」何玉有點羞的表露自已的心聲。 「呵呵,老妖精雖然不好聽,但我知道你是在誇我,好吧,這件事我包了,急何玉所急需何玉所需是小沖的職責所在!」小沖信誓坦坦的說。 「是不是啊?你真的有能力幫我擺平這件事嗎?」何玉問。 「不相信?那咱們再賭一把怎麼樣,我說我能讓他三天內乖乖的放棄現在的身份地位而且為我所用,成為我診所的醫生!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一輩子做你的狗,隨時聽你使喚,你讓上我不敢下,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咳嗽我不敢哆嗦,你脫衣服,我不敢挺屍,你……反正你說咋地就咋地!」小沖拍著胸口說。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那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直到永遠我都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女人,我會盡心盡力像你的奴婢一樣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只要你想你想要我怎樣服侍你都行!」何玉這回賭得有點大了,因為小沖的性趣向已被許多女人和男人教得很另類很變態! 「如果我要SM,還要走後門呢?」看,話沒說完,他已經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只要你真的能做到,隨你喜歡!」何玉痛快極了,可是她今後的歲月裡卻不得不為這一時的痛快付出有點沉重的代價。 第二十二章 氣得上吊 三天後,小沖的龍心診所開張,生意有點小,但卻是他第一次憑著他一手一腳創的第一回業,所以剪綵的時候他有點激動,握剪刀的手也有點發抖,差點就把旁邊附屬醫院院長的手剪了。他小小的診所開張,請來的人物可不小,藥監局的張志傑張副局長,附屬醫院院長,衛生廳的副廳長何玉,誰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診所開張竟能請來這麼多大人物。 生意興隆,財源廣進的對聯小沖是不敢貼的,不然還沒過夜,他的診所就會被人砸的稀巴爛!他只好親自寫上祝好人一世健康,願人民遠離疾苦,橫枇:妙手丹心!總體看起來還是挺仁心宅厚的,可是說穿了,無非還不是弄錢。但小沖的意願是不但要你的錢而且要治好你的病,讓你這錢心甘情願的掏得他,而不是不情不願的掏了之後還要在明裡暗裡問候小沖的祖宗一十八代。 剪綵一完,診所的工作人員便前來報道!咦,小沖不是說他的診所只有他一個人嗎?哪裡來的工作人員? 第一個來報道的當然是雙喜。他一大早便給廳長下了命令,他要離職。是的,沒有弄錯,是命令,因為不管廳長同意他是要離職,不同意他一樣要離職。 「所長大人,雙喜前來報道!」雙喜拱著手滿臉笑容的走上前來,只把何玉看得目瞪口呆,驚聲問:「處長,你這是?」 「何副廳長好,不好意思,我早上遞的辭程,事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十分抱歉!」雙喜說著對何玉就是一躬,雖然他不知道她在小沖的床上表現到底如何,但是她的工作能力與領導水平卻是讓他歎為觀止的。 「呵呵,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自已進去找個適合你的位置坐下吧!」小沖一點也不覺得驚奇,既然雙喜不想做官,那麼來做醫生是他最好的選擇。 雙喜聞言便走進了診所,尋找適合自已的辦公室。 「所長大人,奈美前來報道!」奈美脆聲的出現在小沖面前,穿得是一身超短群裝,只把眾男人看得口水嘩嘩色心大動,但小沖卻十分擔心一陣風是不是會把她的裙子吹起來,讓他帶上成千上萬頂綠帽。 「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是夜總會不招小姐!」小沖沉著臉說。 「我又不是來應聘小姐的,我是來做護士的!」奈美不慍不火的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她忍! 「你穿成這樣不是來應徵小姐你來做什麼的?」小沖火氣很大。 「我,只是想讓你長臉而已!」奈美十分委屈的說。 「狗日的,你穿成這樣來給我長臉?讓所有的人來看看我的女人身材有多好?那你幹嘛不乾脆脫光了來!」小沖火氣有增無減。 「你~~~嗚嗚~~~~」奈美頓時失聲的哭了起來跑走,但不是往外,而是往診所裡跑去。小沖的話讓她傷心,但她再傻也不會傻到放棄做診所老闆娘的位置,可是後來,她發覺她錯了,因為老闆雖然只有一個,但想做老闆娘的女人卻有N個!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就當剛剛什麼都沒看到,呵呵,還有人前來應聘的麼?」小衝向眾人打著哈哈,他明知道不會再有人來應聘的了,這樣說只是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憤。 「我,我來應聘啊!」看熱鬧的人群裡脆聲響過後,一個苗條俊俏的MM走了出來。 「你?」小沖睜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怎麼?難道我穿成這樣也像是來應聘小姐的麼?」MM的打扮得體,甚至可以說是密實,高領的白色女襯,一條黑色的長褲,標準的白領打扮,雖然襯衫有點薄隱約可以看到白色的紋胸,但絲毫無損大雅。 「不是!我只是以為我時運低見到鬼了而已!」小沖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 「你這個壞蛋,我有那麼恐怖嗎?」MM嬌嗔道。 「呵呵,我只是那樣比喻而已,你以為我的中文有你那麼好嗎?」小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依玉。 「好吧,你是海龜我也不能和你太較真,可是你不聲不響的失蹤這麼久,別說EMAIL連個短信都沒發給我,我要和你好好算算這筆賬!」葉依玉說著環顧四周臉上不禁頓時紅起一片,因為她和他算賬的時候最好是沒有外人在場,可是該精的時候不精該傻的時候不傻的小沖卻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替她解圍,她只好氣急的自我解圍說;」嗯,今天是你開張的大好日子,賬還是以後再說吧!」葉依玉所指的以後就是今晚,她在心裡想著,看我今晚如何收拾你。但是,小沖好像是晚上特別龍精虎猛的,到底誰收拾誰好像說不准哦。 葉依玉進去之後,小沖心想:這回應該沒人來了吧?降了家裡的三位正房,該來的不該來的,好像都已經來了!絕對不可能有人來了! 當他正要按下低音炮的播放鍵放出一串錄製的炮竹聲表示剪綵儀式結束的時候(廣城嚴禁燃放煙花炮竹!),又一個女人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嬌聲說:「這麼多人都來了,也不差我一個吧,我也要應聘!」 『我要暈了,何玉,扶我一下,快!」小沖確實經受不起連連的「驚喜」,當然是驚多於喜,因為來的人竟然是失蹤已久傳聞去了海外沒有給小沖留下隻字言的張芬芳。 「要扶也得我來扶啊,怎麼好意思麻煩人家呢!」打扮得保守卻無法掩住艷麗的張芬芳一下來到了小沖身邊扶住了他,就好像練過迷蹤八步一樣。何玉早就知道小沖有三個正房,但這些看似不像正房的女人一下全冒了出來實在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尷尬異常,看小沖的眼神也顯幽怨而深嗔。小沖沒有辦法,誰讓他惹下的風流債這麼多呢?他只能匆匆的與何玉對視一眼,眼裡滿是請她諒解的意思,但何玉卻視而不見。 「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啊?」小沖問張芬芳。 「你不歡迎我回來嗎?」張芬芳媚態萬千的摟著小沖的手臂道。 「不是,我怎會不歡迎你回來呢!但你真的要在我這座小廟工作嗎?我可能給不起中美友好醫院的待遇給你啊!」小沖提前打預防針,以免日後被她埋怨,雖然他對診所的前景十分看好,可是任何事情都有萬一。不能不防啊! 「切,我如果是想要待遇的話,比中美友好醫院待遇更高而且想請我的醫院多了去了,呵呵,你知道我不是沖了待遇來的!」張芬芳笑得含蓄的說。 「那你要什麼啊?」何玉聞言忍不住問。 「我要什麼,你問他啊!!」張芬芳指著小沖說。 何玉雖然剛剛由老處女升級為女人,但她也立即明白了張芬芳的意思,情不自禁說:「騷死你個小婊子!」 「你說什麼?」張芬芳聞言頓時柳眉豎起,她也不是吃素的。 何玉與張芬芳不相伯仲,可是她好像比張芬芳更喜歡吃肉:「我說你是小婊……」 「停!不准吵!」小沖可一點都不想他的女人為了他而爭風吃醋。 「我才不想和她吵叫,是她先惹我的!一點素質都沒有!」張芬芳道。 「你說誰沒素質,你再說一次!我馬上找人輪你大米!」何玉的素質確實比較低一點點,否則她如何能管好她的蛇團呢!所謂有多愛就有多恨,她是愛之深恨之切啊! 「我就說你沒素質,有種你就叫來啊!姑奶奶要是怕就跟你姓!」張芬芳當然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好了好了,求你們別吵了!一人少一句行不行?」小沖忍不住求饒,好在此時大家都已經進了診所,否則在外面被那麼多人看見這兩個女人幹架,不但影響以後張芬芳以後在這裡的工作,更影響何玉的名聲,對於身在仕途的何玉來說,名聲是很重要的。現在他的正房還沒出來,就已經鬧得要翻天,要是那幾個也同樣厲害的女人齊齊上陣的話,那他還有活路嗎?小沖現在才明白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雖然人人都說不採白不採,但採了之後也千萬不要把她們帶回家,否則下場一定像他這樣。 張芬芳與何玉根本不理小沖的勸阻,她們的罵架仍在繼續,但兩人畢竟都是高材生,罵架自然不帶髒字而且妙語連珠,你來我往罵得好不快活。 葉依玉與奈美倒是相處的挺好,此時她們正手挽著手站在旁邊看張芬芳與奈美作戲呢!但是愛國情深的葉依玉如果知道了奈美是日本人後,不知道還會不會和她這樣好了呢? 雙喜與張志傑看著左右為難的小沖,他們只能聳聳肩表示自已愛莫能助,是啊,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清官也難斷家務事,何況他們呢! 小沖見左勸右阻也無法止住兩個發怒的母雞,只好一把扯下檢查床上的床單,一把撕成兩半,然後結成一條繩狀一把拋上了吊扇鋼鐵鉤子再結成一個圓,搬了張登子就站了上去,把頭一放到脖子上,兩腿一蹬, 登子落地,身子懸空,他竟然懸樑自殺了! 「啊~~~~你幹嘛啊?」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奈美與葉依玉看著小沖撕床單,搬登子,以為他又在演戲,沒想到他還真敢自殺,齊齊的驚叫著往小衝撲去。無奈身嬌體弱的兩個小女子卻無法放下一個想死的七尺大漢。 張芬芳與何玉見到這種情景自然停下了罵架,趕緊過去去幫忙,可是四個人手忙腳亂,不但沒能救下小沖,反而把他更往死路上推,因為她們在拉扯他的腳啊! 雙喜與張志傑仍站在旁邊看熱鬧,這場戲好像越來越精彩了,小沖的表演可比傻大個、小胖他們逼真帶勁多了! 「喂,你們呆著幹嘛啊,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奈美著急的沖兩人喊。 「是啊,你們還是不是他的兄弟啊,怎麼見死不救!」葉依玉道。 「放心,沒有十幾二十分鐘吊不死他的!他可是鐵打凶兵啊!」雙喜無動於衷的袖手旁觀。 「是啊,老大潛水可是一把好手,在部隊的時候沒人能比他潛得久!」張志傑看著臉色已經發紅的小沖道,掛在樑上的小沖忍不住翻白眼。 「天啊,你們看,快點過來幫忙啊,眼都白了啊!」何玉看著小沖慢慢從紅轉紫的臉色著急的喊。 「快救人啊!」張芬芳嚇得臉色發白。 「你們不是要吵嗎?他死了你們不是能吵個痛快了嗎?」雙喜道。 「就是啊,老大死了,你們想怎麼吵就可以怎麼吵?怎麼痛快怎麼來,誰愛管你們哦!」張志傑趕緊配合雙喜,兩人一唱一合的道。心裡卻在叫:兄弟,為了今後的幸福生活,忍著吧。 「我們不敢了,我們不吵了,不吵了。姐姐,我們不吵了好嗎?」張芬芳對何玉對所有人說。 「不吵了,妹妹,咱們以後好好的,再也不吵架了!」何玉說完便已抱著張芬芳哭成了淚人兒。 「早這樣不就什麼事也沒有!」雙喜說著與張志傑兩人齊齊箭步向小沖衝過來,兩人一用力,便把小沖一頂起放了下來。 「小沖……」幾個女人齊齊的圍住了小沖緊張的查看他,卻見他已經沒了呼吸,幾女忍不住痛哭失聲…… 第二十三章 虛驚一場,看把你們嚇得 「快閃開,他現在需要氧氣!」雙喜見小沖好像真的隔屁了,趕緊脫下外脫拚命的對他扇了起來。 「真的掛了嗎?」張志傑看著雙喜緊張的神態,趕緊上去往小沖的鼻息一探,心裡頓時一涼!靠,演出火了,真的沒氣了! 「快,人工復甦術!」張志傑說著便騎在小沖的身上,雙手反掌相握,直直的壓小沖胸口上壓了下去。 「一、二、三、四、五!」雙喜數到五的時候正想給小沖嘴裡吹氣,但看了看小沖那對女人來說性感無比,對自己來說卻特別噁心的嘴唇對那些女人說:「快,都上來給她做人工呼吸!」 最先衝上來的是奈美,她輕輕的抬起小沖的下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隻手打開小沖的嘴,立即對他嘴對嘴的吹起氣來。緊跟著葉依玉,張芬芳,何玉紛紛搶上來爭著給小沖做人工呼吸! 「一、二、三、四、五!」雙喜仍然數著數,張志傑仍在給小沖心外按壓。但他們的心裡同時湧起一個念頭:這傢伙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咳~~~~」五分鐘後,不知是張志傑的胸外按壓有效,還是女人們的人工呼吸有效,又或是小沖根本就是裝死,反正他是醒了過來。 「呼~總算醒了!」張志傑一身水汗的鬆了一口大氣說。 「嗚嗚,以後別這麼衝動行不行啊?」奈美哭著說。 「是啊,為了她們兩個就尋死覓活,不值得啊!」在葉依玉的心裡,沒有人的性命重要過小沖,他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和姐姐吵了!」張芬芳抽泣著說。 「不,是我不對,是我先挑起來的!」何玉的眼睛紅紅的,說完這話淚水就流了下來,她不是怕小沖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些女人不放過她,而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如果他不在了,那麼她這一輩子只能靠按摩器渡日了。 小沖看著幾個女人終於不再內哄忍不住欣慰的笑了,只要她們能和睦相處他就算死了也值得,何況像他這麼變態的人又怎麼會死呢?剛剛只不過是裝死來嚇唬她們而已,寶靈媽媽教他的平息大法可真是有用啊!但如果讓她知道小沖竟然以她教的武功裝死來泡妞的話,不知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呢?結果已經不得而知了,反正人已經不在了。 是夜,小沖在診所裡給奈美,葉依玉,張芬芳安排了房間,好在何玉的大方給小沖又弄多了三百平方,不然這麼多女人天天去住酒店,這可是一筆會讓小沖心疼得會死掉的開支啊。這些天小沖與奈美天天住酒店已讓他叫苦叫窮千百回,奈美的耳朵都起繭了,只好自已掏腰包補貼一下。 張芬芳卻對小沖說她自已有住處,並讓他安頓好她們之後來找她,然後就開著她的紅色跑車走了。小沖這才想起張芬芳以前是中美友好醫院的主任,不知道中飽私囊了多少錢呢! 晚上,奈美很懂事的早早睡了,她不想別人分享她的男人,可是小沖注定了不是她的,而她屬不屬於小沖,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雖然他的能力看起來很強,從身無分文到燒鵝大師傅,然後到這個診所的成立,她見證了小沖的成長,可是現在他要想成為她家人的乘龍快婿卻還遠遠的不夠,所以她只能無奈的把自已關在房裡,眼不見為淨,可是心卻不能不亂。 小沖與葉依玉上了床,但小妮子卻一直記得自已早上的糗態更記得她說過的話,任小沖百般討好就是不讓他給自已寬衣解帶,對,她就是要好好折磨他,她不怪他到處沾花惹草,她早已經無可奈何的接受了他身邊總是鮮花不斷的事實,她怪的是他半年不給她任何音信,若不是她神通廣大的話,連他現在在哪她都不知道呢! 小沖知道自已對她有愧欠,所以不但不用強反而細聲溫語的哄著她騙著她討好她,葉依玉心裡仍是愛他的,否則怎麼山長水遠趕來投奔他呢! 「依玉,你畢業了嗎?你寫的那本書我看了,好像還不錯啊!」小沖其實只是在書店匆匆掃了兩眼哪裡有認真看,他才捨不得掏二十多塊錢去買本看過一次就沒用的書呢! 「畢業了啊,剛拿到畢業證,這不,山長水遠死皮賴臉的纏你來了,本以為你會高興呢?誰知竟然把我當著鬼一樣了,我至於那麼嚇人嗎?」葉依玉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往床邊閃,因為小沖的手不老實,但更可惡的是他的身體也不老實,某個硬硬的讓她羞赧的地方頂得她心慌慌的。 「怎麼還記著呢?我不是說了那只是一時失語了嗎?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中文不好,要是中文好的話,我也寫書了!」小沖的中文不好?那,那天在大街上是誰像潑婦一樣有流利的標準普通話罵人來著? 「哼!別老拿這個來說事,我就知道你心裡沒我!」葉依玉不依不饒。 「誰說我心裡沒你的!你看看,我的身體多想你啊!」小沖說著不顧她的反對,壓到了她的身上,葉依玉自然能感覺到那堅硬如鐵的東西在頂著她私密的部位,身體也本能的崩得緊緊的。 「你個下流痞子,你除了知道幹這事你還知道幹點別的嗎?」葉依玉問。 「知道,治病救人,賣燒鵝,其實我也很忙的,只是偶爾幹幹這個而已!」小沖一副我很忙,搞女人也是忙裡偷閒的樣子。 「哼,你很忙,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忙出了那麼多的女人,而且忙得連個短信都沒有!」葉依玉聽他這樣說,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被壓在他身下的身子也忍不住掙扎扭動起來,可是扭來扭去,小沖那個部位卻像是用萬能膠沾到她身上一樣,不但沒有掙開他反而讓自已弄得氣喘吁吁,而下身也已感覺有些濕。 「唉,其實我在這裡也挺難的,剛來廣城的時候一下車,包就被人掏了,錢和證件全在裡面,在大街上住了好幾晚呢,人家還拿香蕉皮什麼的扔我,工作又找不到,如果不是那好心的日本妹及賣燒鵝的老闆,我恐怕就要餓死在街頭了!」小沖故意半真半假可憐兮兮的說。 「什麼日本妹?」葉依玉聽到任何關於日本的東西都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憤恨。 「就是今天和你一起看戲的那個女孩啊!」小沖說。 「什麼?她是日本的?狗日的,我竟然和一個日本女人稱姐道妹!」葉依玉說著一把掙脫了小沖,落到地上站起來好像就要去找葉依玉拚命的樣子。 「你幹嘛啊?」小沖看著摩拳擦掌的模樣不禁問。 「我想去揍她!」葉依玉竟然像個女流氓的樣子。 「天啊,人家又沒得罪你,你別這麼喜歡惹事生非好不好?」小沖真的敗給她了! 「她是沒得罪我,可是她的祖宗得罪了我的祖宗,所以我要替我的祖宗報仇!」葉依玉咬牙切齒的道,她竟然比小沖還像憤青。 「嗯,這個理由倒是挺強大的,不過她是無辜的,我不相信你真能下得了手!」小沖瞭解葉依玉,她只是一時衝動,絕對不是不分事非黑白的人,所以小沖敢賭,她無法狠得下心來揍奈美,而且依奈美的性格,誰揍誰還說不準。 「是啊,我下不了手的,我竟然把這個忘了!」葉依玉自言自語的說著便低頭沉思了起來,良久才抬起頭來臉上閃著邪氣的笑容對小沖說:「你去!」 「我去?靠,你都下不了手,我就更下不了手了!」小沖真的被她打敗了! 「那你去搞她!」葉依玉想了想又說。 「搞~~~她?」小沖驚問:「怎麼搞啊?」 「就是那~~~種搞!」葉依玉臉紅紅的說。 「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小沖立即明白了葉依玉的意思。 「那你肯定不能讓她舒服啊!你折磨她,狠狠的折磨她。替我們千千萬萬受害的婦女同胞出一口氣!」葉依玉說。 「這個我倒是有能力做得到的!」小沖說著卻一把拉下了她,又一次把她壓到床上。 「你幹嘛呀?」葉依玉問。 「我先折磨你再去折磨她!」小沖說著吻住了她,葉依玉被小沖濕熱嘴唇一吻住,整個人都軟了,任由小沖不停的吮許索取,而且不一回便開始回應起他。 深情而又纏綿的深吻後,葉依玉卻一把反過身把小沖壓在身下。 「幹嘛呀?」小沖不解的問。 「我來,你留點體力收拾那個日本小娘們!」葉依玉的話差點讓小沖暈過去。 小沖很無奈,他不明白現在遇到的女人為什麼老是喜歡這個體位,雖然這個位置同樣讓他舒服,而且要比自已在上面來得更舒服,但每每他總是有種男子漢尊嚴被踐踏,有種被強姦的感覺。 坐在小沖身上的葉依玉很拚命,上下起伏搖晃的動作十分激烈,而有經歷不多的她沒一會便吃喘吁吁,可她並不下來,一直把自推上了高潮的頂點才軟軟的倒在小沖身上,小沖看了看鐘,二十一分鐘,算得上強悍,可是他卻還沒完,而且不上不下的感覺便是讓他感覺難受,於是一把掀下倒在他身上的葉依玉,正想大槍衝刺的時候,她卻緊緊的合上腿。 「怎麼了?」小沖問。 「我不行了,去找那個日本小娘皮!」葉依玉軟軟的說。 「哦!」小沖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就算能堅持也不能挺到自已達到頂峰的時候,於是拉過被子蓋住她不讓她著涼,這才往外走了出去。 「喂~~~」 「怎麼了?」小衝回過頭來問。 「記住,不能讓她舒服,反正怎麼變態怎麼來,她要是敢推三阻四,你就告訴我,我去揍她!」葉依玉說著舉起軟軟的沒有一點力著的粉拳說。 小沖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與奈美本來就很變態,同床共枕無數次,從來沒走過正道,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向奈美點了點頭。 奈美睡了,可是隔壁的騷蹄子失聲浪叫又把她從夢中驚醒,她把耳朵蒙在被子裡,但那沒完沒了的呻吟聲仍然不斷的傳進她耳朵裡,那痛苦到極至又像快樂到頂點的聲音,使她的臉像是被火燒了似的熱得不行,心裡也像爬滿了無數的蟲子讓她感覺癢得不行。不禁暗罵道:騷死你了啊,就不能小聲點,顧及一下人家的感受行不行啊! 聲音終於停了下來,奈美也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般鬆了一口氣,緊崩的身子也軟軟的懶在床上,正想再次睡去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第二十四章 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 「誰啊?」奈美問。 「我啊!」小沖輕聲叫道。 「幹嘛呀?」奈美聽出聲音是小沖,邊走過來開門邊問。心裡卻想:不是說和男人睡才睡不著嗎?現在一個嬌滴滴的浪蹄子和你睡也睡不著?難道就和我一個人睡才睡得著?奈美想著想著,心裡忍不住高興了起來,因為小沖沒忘記她。 門一被打開,小沖便像狼一樣撲到了奈美身上亂啃了起來。 「怎麼了啊?怎麼像餓瘋了的樣子,她餵不飽你啊?」奈美在小沖的強烈攻勢下仍不忘去關門。 「別說那麼多了,快救火!」小沖攔腰抱起她便快步趕到床上,放下她的同時自已也跟著摔到了床上。 「暈死,她怎麼這麼不頂用啊,還要我來救火!」奈美的身體早就被隔壁的淫聲浪叫弄得火燒火燎,此時被小沖一陣擁吻與撫摸更是情難自禁,不用小衝動手,她已經開始手忙腳亂的解下自已的衣服。 下身才剛剛赤裸,小沖立即分開她修長雪白的大腿腰一沉,身體便已盡根沒入了奈美的身體。 「啊~~~~~~~」奈美的慘叫聲立即衝出好幾條街,熟睡中的人們紛紛驚醒。搶劫?強姦?殺人?撞鬼?……數不盡的猜測在人們的腦海中浮起,隔避的葉依玉聞言不禁眉開眼笑,暗道:我的男人果然是好樣的!加油啊,搞死那日本小婊子,替曾經被欺辱的婦女同胞們報仇雪恨。 「怎麼了?怎麼了?」小沖停下身上的動作問身下的奈美。 「你,你,你進錯門了啊!」奈美慘聲低叫,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幾個月來的努力白費了,一直被她視為貞操的防線也終於被粗魯的小沖衝破了。 「天啊!我心急,一下子忘記了!」小沖沒去看,但剛剛一進去他便感覺不對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進了他一直想進她不讓她他也不敢進的貞操之門。 「嗚嗚,你故意的!」奈美哭著用粉拳打著小沖,她現在是徹底完了,原本還半清半白的身體完完全全被小沖沾污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退出來,咱們明天上醫院修補去!」小沖想著補救的辦法。 「破都破了,還補什麼呀?嗚嗚~~~~~~」奈美忍不住抽泣起來。 「那也是啊,破都破了,你還哭什麼呀?」小沖不禁又問。 「嗚嗚,我這幾個月受的苦都白受了,我怎麼能不哭,早知道這樣一開始你就進這個門就好了!嗚嗚,我是自討苦吃啊!」奈美哭得更傷心。隔壁的葉依玉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哭聲更是高興,心裡暗道:看你狗日的小日本還敢不敢這麼囂張,最好就是把你給搞得下半身殘疾,從此再不能勾引我男人,哼! 小沖很是被動,雖然心裡極是安慰,這道門終於被我破了!真是歪打正著錯有錯著啊!但是小沖的小小沖卻很是尷尬:老大,我是進還是退啊? 小沖沒有動,只是抱著奈美把頭埋在她的頸旁,任由她哭泣,沒辦法,女人第一次總是會哭的,勸也勸不住的,勸也是白費口舌,他索性等她哭夠了再說。 「喂!」奈美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心裡極鬱悶,這傢伙一聲不響的刺穿了人家最寶貴的那層膜,任人家哭得這麼傷心,連一句撫慰的話都沒有,良心都給狗吃了麼? 「……」小沖只是伏在她身上,兩人的身體仍然緊密接合,但他卻沒出聲。 「小沖?」奈美見他沒反應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嗯?怎、怎麼了?」小沖抹了抹流到嘴角的唾沫道,原來在漫長的等待中他已忍不住睡著了! 「你動一下啊,你這樣我都難受死了!」奈美覺得身下脹得火辣辣的,雖然充實卻也難受得要命。 小沖沒作聲,只是輕輕的動作了起來,沒想到他剛偷了一會懶,小弟弟也跟著偷了懶,變得半軟不硬的,就像傳說中的軟而不硬,硬而不堅,堅而不久……若不是動了幾下就恢復了原來的雄風後,小沖真以為他經歷殺場太多而陽痿了呢! 奈美終於感受到了正宗的快感與刺激,到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愛,原來是完完全全的快感與舒服,而不是難受之中帶那麼一點點欣慰。在小沖的動作中,失身的羞愧很快就被她拋到了腦後,只因在熱烈的碰撞中,她很快就飄了起來,靈魂與肉體分離,但那源源不絕的快感卻一次又一次把她感受到愛情的偉大,一浪接一浪的高潮在小沖最後的爆發速度中不斷襲向奈美,讓她忘情的尖聲叫起來…… 在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小沖打開了手機,因為剛剛的衝刺的時候他聽到了「滴滴」的信息聲,但他不想在那個緊要關頭停下來看信息而得陽痿,所以等到這一刻才查看,張芬芳發來的:你還沒安排好她們嗎? 小沖趕緊十指齊動,把手機當作電腦鍵盤回了一條信息:剛剛搞定。 張芬芳回復的信息是小沖發出去的五秒後:你在診所門口等我,十分鐘內到! 「你可真忙啊,像走秀的模特一樣,趕完了這場趕那場!」奈美偷眼描了一下手機屏幕道。其實她更想說:你就像個生意好得不行的鴨,趕完了上半夜還要趕下半夜。可是她怕傷害小沖的自尊心,所以沒有說出來!精明的女人是不傷自已男人自尊的! 小沖沒說話,因為她沒說錯,而他說什麼都像是在解釋,而解釋往往等於掩飾,掩飾等於沒出息,沒出息?那當然是個窩囊廢!小沖不是窩囊廢,所以他親了親奈美便穿起衣服走了出去。 十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張芬芳的紅色跑車出現在小沖面前。 「你住哪兒啊?在診所住不好嗎?還有好幾個空房間呢!」小衝上了她的車道。 「我住這裡不方便!那些房間留著給你以後摘的那些花兒不是更好!」張芬芳專注的看著前面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啊?不都一樣嗎?」小沖不解的問。 「別和我說話,我拿駕照不是很久!」張芬芳想給他一個白眼,可是她不敢,因為她是前天來廣城才買的車,而她的駕照是來坐上來廣城火車前一刻才領的。 小沖只能無語,車裡很沉悶,他只能四下尋找,打開一張CD放進音響裡,第一首歌竟然是《溫柔的慈悲》,阿桑蒼涼廝啞深帶磁性的聲音飄入兩人的耳膜,張芬芳把窗戶升了起來,讓音樂更密實的充斥在車箱裡的每個角落。 「你溫柔的是一種慈悲,但是我怎麼了學不會,如何能不被情網包圍,其實我早應該告別,你的溫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還深深的沉醉在,快樂痛苦的邊緣~~~~」音樂完了之後,張芬芳深帶磁性的聲音也跟著唱了起來,沒有伴奏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更是蒼涼。 小沖沒敢問她離開的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單單就是這幾句簡簡單單的歌詞,就已經道出了一別後的辛酸與痛苦。一個女人,一個那樣的家庭,一個那樣的丈夫,沒有人能體會她的內心世界。 「你去當兵的那會,我和他離婚了!」張芬芳幽幽的道。 「……」小沖為她的解脫而高興,但他卻想不出祝賀他的話。 「他不肯的,我是去法院起訴的,他敗訴了,他把所有的財產全給了我,一個人去了他們在新省的辦事處,我很可憐他,但是我可憐他誰來可憐我,所以我和他是徹底完了!!」 「……」小沖沒說話,他知道張芬芳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聽眾。 「然後我離開了中美友好醫院,院長對我還算不錯,不枉我替醫院辛苦賣命那麼多年,他不但給了我一筆錢還給我留了職位,他說只要我願意,我什麼時候回去他都歡迎我。然後我去了德國!」 「……」小沖只是癡癡的看著她,這一刻他覺得愧欠了這個女人很多。 「去德國後的這兩年,我以為可以把你忘記,我也試著無數次把你從我心裡趕走,可是我試過了好多辦法,不能,我忘不了!我又想著用時間來沖淡我們之間的一切,可是也不能,兩年過去了,我每夜夢裡全是你!」 「……」小沖吃了一驚,他以為她對他只有肉慾的依戀,卻沒想到她竟然對他動了這麼深的感情。 「我又回來了,打聽了好幾個月後仍然沒有你的消息,我只好去找你的正房夫人,她沒有為難我,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告訴我你在廣城,但一個國手去賣燒鵝差點讓我笑掉了牙齒啊!然後又得知你診所要開張,知道你需要幫手所以我來了!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與同情,更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所以你賣燒鵝的時候我沒敢來!」 「不,你不是累贅,賣燒鵝那是沒辦法的事,而且我可能還要再賣一段時間呢,老闆現在還在醫院裡,他把燒鵝店全權交給我了,只要你喜歡,我以後可以天天帶你去吃的!而且診所有你來助陣,我真的很開心,雖然你的年紀不大,但在婦產科你是公認的權威,這讓我如虎添翼,對開創事業更有信心!」小沖忍不住的說。 「呵呵,只要你不嫌棄就好,到了,下車吧!」張芬芳說著把車停到了一幢兩層的門面房前。 「你住在這兒?」小沖看著門面房道。 「是啊,我買下來的,朋友的親戚要移民,低價買給了我!不過銀行裡也沒剩多少錢了,所以打算過一段時間就把門面出租出去!」張芬芳說著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面旁邊的小防盜門。 「怕什麼啊,我養你啊!」小沖拍著胸口說。 「呵呵,是不是真的啊?你要養的可能不只我一個啊!」張芬芳說著與小沖走上了樓梯。 兩人進了二樓的居室,張芬芳立即示意小沖噤聲,像是做賊一樣打開一個房門拉著小衝進去。 「還有別人在這住嗎?你爸爸媽媽?」小沖坐在床上問。 「我媽媽!我爸爸在你當兵那年死了!喝醉了死在賭桌上的!」張芬芳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說的是別人的故事,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可想而知她對父親的感情有多淡薄。 「哦!」小沖點了點頭道。 「她可能睡了,所以你一會別這麼大聲啊!」張芬芳笑著投進小沖的懷裡,兩人倒在床上。 「是你不要那麼大聲才是真的!」小沖笑著與她纏綿起來,雖然他剛剛才經過了一次激烈的性愛,但此時早已恢復了元氣,何況他覺得這兩年她一定過得很難,有意補償她,所以上了床後他更加賣力。 久違的身體再次接觸,張芬芳無法控制自已的激動,忍不住呻吟出聲,可是不一會她便醒覺,趕緊張嘴咬著小沖的肩膀,有多快樂就有多用力。小沖被咬得很痛,但身下的快感卻淹沒了這種痛苦,不但沒能影響他反而讓他更加狂野。 兩她沒見,但她的身體小沖仍然熟悉,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氣是他無法忘懷的,他與她的性愛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發生,每每他想起與他在公園樹林深處玩的那個強姦遊戲總會想她想得瘋狂。他的這麼多女人之中,恐怕只有她才能滿足他那變態的慾望了! 他在她身上衝鋒的時候,她要極用力的咬著他才能控制住自已不發出聲音,小沖在強烈的痛感下更加瘋狂的動作,當他們兩人一起達到高潮的時候,一張好好的床罩早已扭曲變形。 「我以為兩年沒見,你已經被別的女人掏空身子了呢?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強!而且好像變得更強了啊!以前我還要牽就你才能這麼快樂的,現在完全不用了,而且你好像還沒吃飽啊!」張芬芳躺在小沖身邊,撐著頭深情款款的看著他,然後拿起一條毛巾擦拭被自已咬出血的肩膀。 「呵呵,除了你沒有人有這個能力!休息一下,咱們繼續吧,把兩年空閒下來的功課全補回來啊!」小沖忍受不住她的眼神把她抱在懷裡道。 「行不行啊你?不要明天起不了床,你那幾個女人來找我要人啊!」張芬芳倒在他懷裡格格格的笑。 「試試就知道了啊!」小沖說著已經蠢蠢欲動。 「等一下啊,先起來,我帶你去看個人!」張芬芳說著便站了起來把長長的睡衣套到了身上。 「去看誰啊?你媽媽嗎?不要了吧,這麼晚了,明天好不好?」小沖見她堅持只好起來穿衣服。 「不是媽媽,你看了就知道了!」張芬芳拉著他的手出了房間,卻讓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輕輕的進了另一個房間。 小沖無奈的坐在客廳裡,正想拿起放在旁邊的雜誌來看的時候,卻見張芬芳從房間裡抱出了個小小的女孩兒,此時她已經醒了,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小沖,一張粉嫩白裡透紅的小臉蛋顯得可親又可愛…… 第二十五章 各就各位啦 小女孩好可愛,小沖忍不住伸手去抱她,她也不認生好像認識小沖似的,小沖的手剛到她身前她便伸出了小手捉住攀到了他的身上。張芬芳看著她爬到小沖身上也忍不住吃驚。 「這是誰?你認領的嗎?」小女孩緊緊的捉住小沖,像個八爪魚一樣,好像怕小衝跑了一樣,小沖瞬間便喜歡上她。 「呵呵,你認真看看她,看她的五官!」張芬芳臉上透著幸福笑著說。 小沖聞言仔細的看起小女孩的臉面,越看竟然越覺得眼熟悉,越看也越是心驚,這眉毛這眼睛越看就越像自已,這簡直就是盜版……複製啊!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穩住了心神結結巴巴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這,這,這是我的女兒嗎?」 「你看出來了?天啊,你竟然看出來了,難怪小傢伙要和你親呢!她可不是隨便讓人抱的!」張芬芳說完便摸著小傢伙道:「寶寶,叫爹,他是你爹!」 小女孩卻只是好奇的打量小沖,並不叫。 「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呀?」小沖心知這個女兒如果出自張芬芳,那麼極有可能是他的骨肉,忍不住又驚又喜的問。 「暈死,我會把別人的女兒硬塞到你頭上嗎?要不我明天給她做個親子鑒定!」張芬芳不生氣,她能理解一個男人突然知道自已有一個一歲多的女兒的反應。 「最好還是做做!」這話當然是小沖心裡說的,但現在他只是抱著女兒呵呵的真樂,臉上的笑容很傻很天真。 「現在她被我吵醒了,恐怕要很晚才睡了!」張芬芳看著小沖,那意思是今晚我們還想做,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沒事,寶寶今晚和我們一起睡!」小沖說著便抱著她進了張芬芳的房間,張芬芳趕緊進去整理好床鋪,小孩雖小,但這樣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小孩看到的好,以免教壞了她! 「你出國就是為了生孩子嗎?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小沖現在才明白張芬芳為什麼要出國了! 「單位的人都知道我以前那個老公沒有了生育能力,我肚子如果大了起來,你讓我這臉往哪擱,那到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你的事情,而且當初你在部隊裡,就算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又能幫得了我什麼?」張芬芳想起這兩年來自已所受的艱難與困苦,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女兒看著媽媽哭得傷心很快也跟著哭了起來,一時間母女齊心,成了一對哭包,小沖也忍不住心酸,再堅硬的心腸也成了饒指柔。 「別哭了好嗎?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們兩母女受一點委屈了!」小沖心疼的把女兒及張芬芳一起攬入懷中。 張芬芳聽到了小沖的承諾,頓時哭得更是傷心。 小沖勸也勸不住她倆,只能傻傻的看著她們,看著看著突然大嘴一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甚至比她們哭得更大聲。 一時間,母女二人頓時停住了哭泣,而聞聲起來的張芬芳母親也走了過來,三人目瞪口呆看著小沖,這可真是鬼哭狼嚎啊! 龍心診所的第一次員工大會是在開張後的第二天才進行的,第一天眾人忙著吵架,小沖忙著扮演上吊自殺,晚上又忙著加班,誰都抽不出時間來開這個會,現在好了,該安頓的都安頓了,該撫慰的都已撫慰,該相認的也相認了,是時候開個會然後開始努力工作了。 「咳,大家請安靜了啊,現在我們該分配一下工作了!本診所最主重的是民主,不存在什麼主宰,大家可以自由選擇自已的工作,現在我想聽一下你們想做什麼?大家可以通過投票來否決!」小沖看著已然落座的眾人道。 張芬芳首先站起來認領自已的工作:「我自然是還是婦產科主任,雖然還沒成立這個科室,但我看了診所註冊的資料,是包括這個項目的,那麼我來了,這個科室就有了,護士我就暫時不需要了,因為診所現在好像還沒有能力再請人!但我有一個要求,診所必須每天允許我準時上下班,而且不得要求我加班!星期六日我可以照常上班,但是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有權翹班!」 「為什麼呀?」眾人忍不住問。 「呵呵,因為我有一個才一歲多一點點的女兒,我必須抽空照顧她!」張芬芳笑著說。 「那我們來舉手投票一下,看看大家的意見怎樣,同意的請不要舉手,不同意的舉手!」小沖說完後,另外幾人把剛舉起的手都放了下來,而且對他拋了個衛生眼。 「我是護士,大家可以把我當牛一樣使,但不能當馬,因為我只能給一個人當馬!」奈美說著偷偷的膘了一眼小沖,但小沖卻別過臉好像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而別人卻忍不住把眼光都齊刷刷的投向小沖,因為馬是用來騎的,而能騎她的人,只能是小沖。 「咳,大家投票吧!」小沖本來想舉手,手舉到半空才發覺贊成是不用舉手的趕緊放下,大家自然都沒意見。 「我是藥劑專業畢業的,製藥的經驗雖然不足,但配藥及藥品把關方面我自信是沒問題的,所以藥房要歸我管理!收銀出納會計等我也一併接受了!等以後診所旺起來的時候,我就放手,大家有意見嗎?」葉依玉道。 「沒意見!」眾人齊聲道,葉依玉是眾人之中最受歡迎的,所以由她來管理帳目再合適不過了。 「我,我該幹嘛呢?」雙喜正想說他要幹嘛的時候卻想不起自已到底該幹嘛,因為他除了護士做不來之外,好像沒什麼是不行的! 「廢話,當是我幹嘛你就幹嘛啊。我來說說我的工作,我負責手術室,外科,內科,及所有輔助科室的活,還有各種奇難雜症不知該分到哪個科的病人!大家有沒有意見?」小沖問。 「我有!」葉依玉首先道。 「請說!」小沖極有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誰來打掃衛生啊?」葉依玉道。 「這個……」小沖還沒來得及說,又有一舉手發言。 「誰來做飯啊?難道要天天吃大餐嗎?」奈美道。 「還有別人有別的意見嗎?」小沖問。 「沒有!」眾人再次回答,小沖不禁暗自開心,這些個笨蛋連多少工資都不問,只吃道吃住,看來我又可以省掉一筆不小的開支啊!但是工資能少嗎?小沖想得實在太天真了,眾人怎麼可能會白白給他打工,只是診所暫時環境還不好,大家覺得說工資什麼的也一點意思沒有,畢竟小沖的生意就是她們的生意,暫時先撐起門面,等診所旺起來的時候她們自然會讓小沖大出血的。 「那好吧,這些活我都先幹著吧!」小沖大包大攬的上身。 「那怎麼行,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幹這些活,這些都是女人幹的活!」張芬芳道,在他眼中小沖不該幹這些,他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 「沒事,這些活我從小就做慣了的!我倒是想請個清潔工什麼的,可是現在條件不允許,我只好吃點虧了!」小沖想想開診所的錢都是從挪用半邊燒鵝腿的公款,銀行也只有二千一百一十六塊四毛的存折,只能暫時委屈自已了。 「不行,絕對不行,讓你一個大男人做飯掃地絕對不行,最多是我多抽一點時間來做了!」張芬芳的態度很堅決,但這樣一來,她照顧女兒的時間就少了,但這也是很無奈的舉措。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別演戲了,一個是大男人,一個拖家帶小,這些事還是交給我吧!」奈美早就知道這些活會落在她身上,她說出來只是想讓人分擔一下,沒想到最後還是全落到他身上。 「你負責衛生就行了,我負責買菜做飯!」葉依玉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是想替奈美分擔什麼,她是怕這日本小娘皮突然有天像她祖上那樣使個什麼壞心眼,弄個什麼731的細菌加進飯菜了,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事。為了安全第一,這個極少下廚的軍中大小姐只好放下身段來做這苦差事了。 「那好吧,事情就這樣定了!雙喜你這傢伙倒是挺乖的,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小沖的意思是說他到了關鍵時刻很會裝聾作啞。 「我,我說什麼呀?」雙喜冤枉極了。小沖是大男人,他就不是大男人麼? 「算了,嗯,診所今天就算正式開工了,你們一會先打掃一下衛生,我和雙喜去採購藥品。」小沖說著便拉著正在旁邊發愣的雙喜往外走,張芬芳趕緊把鑰匙丟給他,現在他可是她倆母子下半輩子的依靠,她可不敢讓他累了倦了閃了腰,不然她以後指望誰去。 小沖與雙喜上了車,便直奔銀行櫃員機,沒有錢他們是買不了藥的,可是二千一百一十六塊四毛能買到什麼藥呢? 「師兄,我們這是上哪採購去啊?」雙喜問。 「你做過衛生廳的處長,這事情竟然問我?」小沖說。 「我很少和藥材公司打交道啊!不過我倒是知道幾間質量很差的被我們封殺過的藥材公司!我有他們的電話!」雙喜說。 「日,咱們上他們那去出藥,不是遲早也被衛生廳封殺嗎?」小沖一指點到雙喜頭上,自從這個師兄變成師弟以後,腦袋也變得笨了! 「那就去龍記藥業吧!很出名的,衛生廳常給他們發獎狀!」雙喜提議道。 「我更日,你不知道他們是我的死對頭嗎?」小沖恨恨的說,他落到今時今日這般地步還不是多虧了他們。所以小沖這一次點到雙喜腦袋上的手指已經不能用點,而得用戳來形容! 「是,是嗎?你沒說過啊,我怎麼知道!」雙喜捂摸著有點發疼的腦袋說。這樣下去,他的腦袋遲早會變得像張志傑一樣,運轉困難的。 「哦是哦!我好像沒和你說過,你看見我身上的刀疤了嗎?」小沖問。 「上次擂台賽的時候看到過,很帥很有型!」雙喜道。 「帥個毛,這都是龍記那幫人弄的!」小沖咬牙切齒的道。 「不是吧?我以為你是為了耍酷扮有型自已弄上去的呢?」雙喜叫了起來。 「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反正你記著,發展社團及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連你們進單位的事都是為了報仇!」小沖與雙喜是兄弟,無話不說的兄弟,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他。 「這樣的話,我們要走一條很漫長的路了,不過,師兄,不是我說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啊,讓我感覺點像是被你利用的感覺!」雙喜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沒有埋怨,小沖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小沖說我要去死了你跟不跟我去,雙喜在安排好娘親後也會跟著一起去死的。 「怎麼?你不願意助我復仇!」小沖問。 「哈哈,正好相反,我喜歡強大的敵人,越強大越好,因為我們要和他們匹敵,我們也得變得強大,這正是我們向上爬的動力!我正愁這幾個月過得太平靜太無趣了呢!嘿嘿,沒想到一出來就接了單大活,這回可真是好玩了啊!」雙喜真是坐在車裡說話不腰疼。這樣的事情小沖都得慎重,他竟然覺得好玩? 「狗日的還好玩呢?我都為此傷透腦筋了,咱們要變強大,要變得很強大,強大到能和他們匹敵那要到什麼時候才行啊?」小沖苦惱的說。 「師兄,現在我是師弟了不敢再教你做人的道理,但咱們就以這個為目標,努力奮鬥終生吧!」雙喜很興奮。好像小沖的仇恨已經成了他的仇恨一樣。 「終生太長遠了,我叔叔打落我說是十年,但我自已認為只要五年就夠,五年我就可以把他們殺得片甲不流!」小沖的口氣很大,但這話最好不要讓別人聽到,否則必定笑掉人家幾顆大牙。 「是啊,有點長遠,我們還是先去買藥吧!我剛想到了另一間也和龍記差不多的藥材公司,振華藥業,怎麼樣?他們和你沒仇吧?」雙喜問。 「沒有,一個龍記就差點把我搞死了,還要再來個我還有活路嗎?走,就去振華吧!」小沖說著便讓雙喜帶路,車頭一扭向振華藥業迎面奔去。 第二十六章 埋下禍根 振華集團的實力十分雄厚,廣城分公司極具規模,但是綜合實力仍與龍記有一定的距離,據說振華集團的董事長姓李,是個性格古怪,惜言如金的人,他的藥材是世界少有的珍稀品種,任何藥材公司找不到的中草藥,他這裡都能找到,只有名字沒有圖譜的珍稀中藥,也只有他這才有,一克值千金甚至值萬金的名貴極品中藥,他也應有盡有,但就是他所經營的是以純中草藥為主,所以一直敵不過以西藥聞名的龍記藥業。 小衝到達振華藥業廣城分公司的時候,李總裁自然不會親自來接他,別說總裁,一個小嘍囉都沒有。他們算老幾啊,所以他們來的時候像流浪漢一樣無人理無人采。 「狗日的,人呢?人都死到哪去了?出來兩個人招呼大爺啊!」小衝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竟然發現巨大的寫字樓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等了三十分鐘,終於忍無可忍放聲大叫,雙喜沒說話,只是配合著小沖連吼了幾聲,然後把一張近三米長金屬製成的高級寫字檯板倒,發出「轟隆」的一聲巨響,整棟大樓為之震動。他們兩個這副樣子,哪像是來採購藥品,反像是來砸場子的。 一個保安與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小姐這才慌裡慌張的從某個角落裡走了出來,但兩人的衣衫都不整,也不知去哪搞什麼鬼來,來不及發問,只見辦公室盡頭那扇大門立即開了。 男男女女的職員及保安紛紛如魚群般擁入這個辦公室,原來今天正好是總裁大人來分公司視察的大好日子,分公司的總經理立即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留下一個守門的保安,一個前台的接待小姐,便帶著全體員工上了九樓能容納三千人的會議室臨聽董事長的教誨。可他哪裡想到,守門的保安與前台接待這兩個最近的部門,讓兩個寂寞空虛的男女近水樓台先得月勾搭成奸,他們全部上去開會後,卻給了他們留下偷情的機會,兩人看著好像沒有人來了,趕緊找了個昏暗的地方做起了苟且之事,可他們哪裡想到,就在男的剛拉下褲鏈掏出傳家寶,女的剛脫下絲襪與內褲,擺好姿勢正準備一場惡戰的時候,樓裡竟會突然出現怒吼與地震。 「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幹嘛的?」一個部門經理走上來問,正在開會的所有人都被這聲巨響震驚了,總裁擔心是地震,趕緊讓眾人疏散, 眾人下得樓來,這才發現是那張全辦公室最豪華最昂貴也最重的用來裝點門面的金屬台倒在地上發出的巨響。 「哼!我還以為振華藥業弄了這麼個一十八層的大樓,必定是個很有實力很有信譽服務很周到的一流公司,誰知連那個什麼皮包公司都比不上!師弟咱們走!」小沖說著便欲與雙喜往外走。 「小子,你以為振華藥業是你家開的,你說來搗亂就來搗亂,你說走的就走嗎?保安,把這兩個人給我捉起來,打一頓再送派出所去!王八蛋,可把我嚇了一大跳!」部門經理捂著胸口道,那一聲巨響可差點沒把他的尿嚇出來。 「是!」保安隊長聞言趕緊帶著當天值班的二十個保安團團把小沖兩人圍住。 「怎麼?要幹架?靠,誰怕誰啊?」小沖說著抱起一個一人高的花瓶跳上了寫字檯,就要往保安身上砸去,敢情他是把振華當作龍記那樣來鬧了!小沖是個容易衝動的人,十分衝動的人,誰惹他發火誰就是自討沒趣。 「住手,嚷嚷什麼呢?喂,小子,別砸那個花瓶……很貴的!」一個好像更高級的經理叫了起來。 「是他們先惹我的!」小沖仍然舉著那個一人高的花瓶,說實在的他雖然練過,但這個動作有點累。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今天是公司的大日子,有什麼事咱們改天說行嗎?」這個經理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而總裁就在他身邊,這個地方這個時候出狀況,那就證明他管理能力有問題,隨時可能被發配到什麼鳥不生蛋的地方去賣中藥,所以儘管他心裡怒到了極點,仍然強壓著怒火好聲好氣的對小沖說話。 「好,算你還會說話!」小沖說著放下了那個大花瓶,心道:好傢伙,可真沉啊! 小沖把花瓶放到桌上,然後便輕輕跳了下來,動作雖輕,但身子仍然不小心撞到了花瓶,隨著眾人尖叫聲響起,花瓶也「彭冷!」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 眾人目瞪口呆,小沖也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傻了眼,然後十分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不好意思,我這回是真沒想摔碎它,但它太不爭氣了,這麼不經摔,像這種中看不中用還佔地方的東西還是換一個吧!」 「嗯,換一個換一個,兄弟到底因何事跑來這裡搗亂,有話咱們可以慢慢說的,大家文明人,不需要動手動腳的!」總經理說這話的時候恨不得把小沖撕成碎片,那可是他最愛的一個花瓶,每次進入公司的時候,他總喜歡看它一眼,現在竟然被小沖摔碎了,他怎麼可能不怒。但是董事長就在身邊,他只能忍!他想:小子,我忍,過了今天,你也要把你弄成和這個花瓶一樣。 「首先聲明,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來採購藥品的,可是我們來到半個鐘頭,別說招待,連個鬼影都沒看到,你們不是在門口貼著顧客是上帝嗎?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上帝的?」小沖不滿的說。 「是啊,我們等得十分不耐煩,這才忍不住摔東西的!我們這是為了你們好,今天也許只是損失我們這兩個客戶,但是同樣的情況如果再發生,你們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客戶呢!」雙喜也好心好意的道。 總經理聽得是青筋突起,他明明留了保安與接待小姐的,他們跑哪去了。「前台小姐,保安,給我出來。」 那一男一女立即低著頭走了出來,臉上滿是羞愧之色。但那男的明顯是在裝,而且誰也想不到一個保安會引起驚天動地大事故!但這是在以後! 「你們剛剛去哪了?」經理沉著臉問。 「我,我,我上廁所去了!」前台小姐道。 「你呢?」經理又問保安。 「我也上廁所去了!」保安面不改色的道! 經理聞言忍不住說:「咦,你們都便秘啊?上個廁所竟然超過半個鐘,而且我看你們衣衫不整的模樣,恐怕上的是同一個廁所吧!明天開始,你們不用上班了!現在你們給我滾到下面去!」 保安與前台小姐聞言灰溜溜的退下去了。 稍停,經理極討好的對小沖說:「兄弟,實在對不住,是我管教手下無方,請你見諒,你把採購單放下,告訴我們是哪間醫院什麼人收貨就行,我們會在今天內把藥品給你們送到的!」 「哈哈,經理你不錯,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我是龍心診所的歐陽衝!不過我們沒弄好採購單,我們只是來看看有什麼藥適合我們的!」小沖忍不住誇起經理來。 小沖的稱讚沒有讓經理的臉上的神色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陰沉,什麼東西,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了?老子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評頭論足嗎? 「歐陽沖?」站在他身邊的總裁終於說了一句話。 「是的,有何指教?」小沖看著那人問。 「總裁,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了!」總經理見一向沉默寡言的董事長突然說了話,不禁大驚失色的道。 「跟我來!」董事長沒有理會總經理,只是看著小沖道,然後抬腿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他雖然不常來,但每個分公司都會給他留一間辦公室,以備不時之需。 小沖不明所以,但看這人地位好像很高,跟著他去應該沒有錯,於是一拉雙喜,然後跟著這人的屁股後面而去,臨走還不忘對著那一干目瞪口呆的經理等人齜牙咧嘴吐舌頭的做了個鬼臉,只把總經理氣得七竅生煙,眼冒紅光…… 第二十七章 他鄉遇故人 進了辦公室後,董事長一把拉住小沖的手往沙發那邊走,小沖忍不住一驚就想甩開他的手,心裡暗罵:靠,你這個老玻璃,你想幹嘛!可當他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卻忍不住放棄了,因為這個人他雖然沒有看過,但他的眼神卻讓他熟悉,因為他在瀋陽,張偉傑的眼裡看過這種眼神,和藹與慈祥的眼神。 「你爹好嗎?」董事長好像不善言語,說出這幾個字也像是極吃力的樣子。 「我爹?你認識我爹嗎?」小沖忍不住問。 「歐陽生!不是嗎?」董事長再次問。 「是的!」小沖趕緊點頭,看來這人還真認識他爹。 「同窗,兄弟!他,好嗎?」董事長簡單的話已說清了他與小沖爹這間的關係與感情。 「我爹去世了!」小沖不敢提起爹,每一次提起都會喉嚨梗咽,兩眼發酸。 「啊~~~~」董事長好像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用手捂著胸口,身體有些搖晃。小沖趕緊一把扶著他,隨即一絲氣息湧入他體內。這才讓他稍稍好過一點,但眼裡兩卻立即流出了兩行老淚,這種無聲的眼淚竟然比那種失聲痛哭更要傷心,小沖不知道他爹竟然有一個感情像叔叔舅舅那麼深的兄弟,不禁感歎爹生得光榮死得偉大啊,生前眾女圍繞,死後無人忘懷,終其一生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別太傷心,節哀順便吧!」小沖竟然安慰起無聲痛哭的男人。 好一會,董事長才平靜了下來說:「叫叔叔!」 「叔叔!」小沖乖巧的道。 「不喜說話,上Q聊!」董事長說著扔給他一台手提電腦,而他卻坐到了辦公桌的台式電腦後。 小沖接過手提電腦,登錄QQ並報上號碼,很快就有一個名為巡遊珠三角的陌生人加他為好友,小沖知道這人就是坐在台式電腦後的董事長。 「我叫李記開,是和你父親同一個學校同屆畢業的同窗,一起上過山下過海挨過餓泡過妞的兄弟。你叫我一聲伯伯不為過,我比你父親大兩歲!」不喜說話的董事長李記開在網上竟然很多話。 「伯伯好。」小沖打出三個字。但他卻在心裡想,爹和這個伯伯平時交談也是用電腦的嗎? 「剛剛我一見到你的時候,就奇怪你長得怎麼這麼像小生,當你說你叫歐陽沖的時候,我幾乎是立即就肯定你是小生的兒子。」李記開。 「是的,很多人都說我和爹很像,就像是同一個餅印印出來一樣。」 「你父親這些年在什麼地方?怎麼會過身的?他武功那麼高,而且身體又像牛一樣健壯!」 「在美國,是意外!」 「唉,真是天忌英才啊!他如果一直在國內,不去那洋鬼子的地方,今日的成就肯定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高。」 「可能吧!」 「什麼叫做可能?你父親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但他為人處事要比你冷靜許多,你的性格倒是和那張偉傑很相像,這一點並不是太好,只是不知你的醫術怎麼樣?你父親的三針你都學會了嗎?」 「伯伯教訓的是!我確實遇事衝動了些。三針的前面兩針我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但後面第三針在近日氣息有所成的時候才慢慢開始滲透!」 「年輕人就該有這股衝勁,但不能沖得太猛,太猛了容易摔跟頭。你現在在廣城做什麼?」 「我剛開了家診所,剛開張,所以來採購些藥物,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實在對不起伯伯!」 「沒事,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咱們也見不了面,你父親的那些朋友我沒有一個看得上眼,所以你父親離開後,我也離開了何坑!」 「伯伯以前也在何坑?我怎麼沒聽叔叔舅舅他們提起過!」 「我在何坑很少和外界接觸,我只是培植藥草!一年到頭也和他們見不了幾回面!」 「伯伯為何不喜歡說話呢?」小沖問了一個一直纏繞著他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年輕的時候過得並不開心吧!我一直和別人很少說話,這輩子就數你父親和我說的話最多。不過這二十多年來我過得很好,這多虧了你父親,若不是當年他去東海接我,又把珍稀的中藥草本教給我培植,現在,我恐怕還在東海的海面上靠捕魚為生呢!」 「這應該和伯伯的努力分不開吧!」 「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主要是你爹弄來的珍稀草本值錢,所以不愁沒有銷路,不過現在好了,你來了,我也可以卸下肩膀上的重擔,把振華全交給你了!」 「不,這怎麼使得呢?」 「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這些本來就是你父親的,投進去的錢也是你父親的錢,雖然你爹說張偉傑也有股份,其實他並沒有出錢,當初我離開何坑的時候也連本帶利給了他一億二千萬,並給他留了珍稀草本各一株,但他現在弄的那個培植基地,根本就是個渣!」(如對珍稀藥草這事不清楚,可翻查<<赤腳醫生>>,裡面有詳細記載!) 「叔叔是西醫出生,對中醫中藥的根本就是個門外漢!」小沖不得不為張偉傑說話,眾人對他這個叔叔評價並不好,但他對小衝著實不錯。 「別故意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過來接手,我要去環遊世界了,這可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本來我想等你爹回來再說的,如今雖然他回不來了,但你回來,子承父業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這是伯伯創下的事業,我怎麼可以要呢?我不會要的,打死我也不要!」小沖不要別人的施捨,從來都不要!如果他要的話,現在他的財富也多到數不盡了。報仇的事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我當初只是答應替他管理這些草藥而已,難道你父子兩人就打算用這幾顆草藥把我捆一輩子了嗎?」 「父親和伯伯的事情,我不清楚,所以我不敢下決定!」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裡清楚得很,你只是覺得這是施捨是嗎?」 「說實話,是的!」 「這是你父親的事業,這些草本都是你父親用性命換回來的東西。如果你都不管,那麼我就更不管了!」 「……」小沖不知該怎麼辦,放到鍵盤上的手也停頓了下來。 「子承父業是天經地義的事,再說如果我覺得你不稱職的話,我隨時都有權收回你的權力。」 「伯伯,我是西醫畢業,對草藥確實是個門外漢,你讓我來搞的話,遲早會把伯伯和父親創下的基業毀得一乾二淨!」小沖再找托詞。 「我會看著你的,我會教你的。就算你是塊爛泥我也要把你調教成一塊扶得到牆的爛泥!」 小沖沒話說,「調教」兩個字都用上了,他還能說什麼。人家AV女優才說要調教得聽聽話話服服帖帖的,他一個大男人也要調教,這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能讓我考慮一下嗎?最近我的診所剛開張,許多事情都還沒處理好,就算我答應了你也抽不出身來的!」小沖問。 「可以,但時間不能太長,如果你拖得那麼三五年的話,我不知有沒有那麼長的命!」 「叔叔開玩笑了!」 「那個藥的事你別操心了,今天天黑前我叫人全部送到你診所去!」 「送的?」 「難道我還敢收你的錢嗎?我不怕你父親晚上來找我嗎?」 「這不行,錢是要收的,咱們一碼歸一碼,這碼完了才算那碼,要不然那事我也不會再考慮了!」 「你小子真是死牛一邊頸啊!」李記開把字打到這裡,手按到了旁邊的電話機一個鍵上,隨即有個溫柔動聽的女人聲音響起:「董事長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 「叫經理!」 「是!」坐在外面的秘書放下了電話,正想叫的時候這才想起,董事長說叫經理,到底叫哪一個經理?分公司裡大大小小的經理總共有三十多個。想來想去,她都不知道董事長叫的到底誰?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李記開沒出聲,但小沖與雙喜都知道他是懶得出聲,於是雙喜趕緊打開了門! 門一開,「嘩啦啦」進來一大群人。總經理及各部門經理進來了三十多人,寬大的董事長辦公室頓時顯得十分擁擠。 「哇,這麼多人,有打咩?」雙喜看進來這麼多人,不禁嚇了一跳。 李記開也懶得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總經理,然後向別人揮了揮手,各部門經理十分識趣,立即乖乖退了出去。 「他要什麼,全給他!」李記開對總經理說完這句話,又對小沖說:「電腦聯繫!」說完了這兩句話後便坐在大班椅後不再出聲,好像就這兩句話就把他累著了似的。 「兩位請跟我來吧!」總經理見董事長剛剛看小沖的眼神,已經覺得小沖與董事長的關係不會簡單,後來見他進了董事長竟然超過了一個鍾都沒出來,這就更不尋常,因為董事長向來話語很少,不管是見客還是見屬下都是三言兩語便打發了,從來沒有人能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呆上三分鐘,現在這兩個小子不但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呆了這麼久,董事長還吩咐這小子要什麼都給他,那就是說不管他要什麼都要給他,萬一他要的是自已的老婆與小姨子呢?自已是不是也要給他?照目前的情勢來看,為了讓董事長歡心,為了鞏固自已的前途與地位,如果人家真的要,他不給恐怕是不行了。 總經理帶他們來到一個藥材門市後面的倉庫裡,倉庫裡面整齊排列著數十幾個架子,每個五層的架子上擺滿了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的藥品。 「兩位請隨便挑吧!」總經理推來一個平底的一米見方的手推車,這種事平時都是手下員工做的,但他一點也不感覺委屈,反而覺得挺滿足的,推推車子,總好過別人推他老婆吧。 小沖與雙喜挑了二千一百零六塊四毛的藥品,不多也不好剛剛夠錢,不是二千一百一十六塊四毛嗎?怎麼少了十塊?其實小沖也不願少,但銀行的工作業人員告訴他,如果他這本存折下次還要用的話,最好還是留下十塊錢。可是二千多塊錢的藥品只裝了半個手推車,這點藥擺到診所裡不但顯得小氣,而且極寒酸,小沖與雙喜看著這一點點藥,頓時發了呆,這遠遠不夠啊。 「這些藥夠了嗎?」總經理體貼的問。兩人挑的藥都是醫院裡的常用實用藥,從他們選藥時毫不猶豫,從容又自信且細心的查看品牌與出廠日期的神態就可看出他們的態度。總經理雖然惱小沖打爛了他的花瓶,但因為董事長對他們的看重,這和惱早已煙光消雲散。此時看他們選藥如數家珍更是佩服。 「夠了吧!」雙喜眼神閃爍,當然是不夠啦,白癡都能看出來。只是兜裡沒錢了。 「總經理,你這裡有其它什麼藥品的外包裝盒或瓶子什麼的嗎?」小沖畢竟是小沖,他想到了一個詞:濫竽充數。 「大的還是小的,大的紙箱這裡倒是有很多,像裝藥瓶那麼小的盒子及瓶子可能在其它的藥材門市可能有!」總經理說。 「我要的就是小的盒子與瓶子,你能幫我找一些來嗎?最好都是新的!」小沖問。 「當然~~~~可以!」總經理雖然不知道他要這個來做什麼,但仍然答應得爽快,雖然去其它藥材門市收盒子會麻煩一點,但這與要他把小姨子弄來這裡一比,那就一點都不麻煩,半點也不麻煩了。總經理答應完,便立即打電話給廣城所有振華藥業的門市,讓他們把新的空瓶子及小藥盒子全都送來。 第二十八章 開張大吉 小沖與雙喜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單排五十鈴整整一車的貨載回到診所。 女人們見小沖倆人回來趕緊迎了出來,看到這麼多藥也很是歡喜,幾人趕緊七手八腳的幫忙把藥往診所裡搬。 「咦,這個怎麼這麼輕?像是空的一樣!」葉依玉搬起一個紙箱問,手上根本感覺不到重量。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本來就是空的!」小沖兩手疊起了幾十個小紙箱,像是耍雜技一樣,把紙箱頂進診所裡。 「我們讓你出藥,你把這些盒子出回來做什麼啊?藥呢?」葉依玉打開大紙箱,發現裡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不禁問。 「藥在這裡,在這裡!」雙喜扛著兩個箱子走進來說。然後放下來打開給葉依玉看,裡面是貨真價實的藥。 「還有呢?」葉依玉問。 「沒有了!」小沖說。 「這裡最多兩千塊錢藥,生意好的話,兩天就沒有了!」葉依玉說。 「是的,我們剛剛去的時候確實也只有兩千塊錢,不,你錯了,是兩千一百零六塊四毛才對!把這藥先擺上去,別的空缺地方就擺上空瓶或盒子,讓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實力雄厚的樣子!」小沖這個濫竽充數的辦法其實還是不錯的,藥房是用玻璃隔開的,別人雖然能看到藥物,但不認真看的人絕對看不到裡面全是空瓶空藥盒的,這個充數的辦法實在用得巧妙。 「這樣也行?」眾人忍不住驚歎。 張芬芳不無抱怨的說:「這,遠遠不夠啊!我的婦科器械,你只出了窺陰器,別的好像什麼都沒有,人流包手術包,引流手術包,上環手術包……通通都沒有,別說這個了,連個剪刀都沒有,你讓我用手來給病人做手術嗎?」 「呵呵,芳芳姐,你別抱怨了,我們手術室也只有一把手術刀而已!」雙喜苦中作樂的說。 「為什麼這樣啊?」張芬芳問小沖,幾女也立即向他投來疑問的目光。 「……」小沖沉著臉,沒出聲。 「你們別問了,師兄已經破產了,他的存折上只有十塊錢了!」雙喜替小沖解圍。 「那你呢?你做了這麼久的處長,也沒有一分錢麼?」奈美問。 「我當然有啊,但我全寄給我娘了啊,我這個月只剩二百塊買煙的錢,不過剛剛付紙箱的錢去了,還倒欠人家十多塊呢!!」雙喜說著十分小心的掏出唯一的一包煙,打開,幾乎是顫抖著抽出最後三口中的一口,火機卡嚓便點燃了,無限珍惜的吞雲吐霧起來,太可憐了,抽完了這三口,這個月都不知要抽什麼了! 「給我一口試試!」小沖確實鬱悶極了,廣城的錢不好掙,總是讓他經濟危機,借酒消愁是沒錢了,只能看看借煙消愁是不是會愁更愁。 「不准!」幾個女人異口同聲的道。小沖染上煙癮的後果是恐怖的,她們意味著從此要忍受小沖的一口煙味。因為她們都喜歡小沖那厚實的嘴唇吻她們的感覺啊。 「你沒錢可以和我說嘛,我出書的稿費還沒花完,可以拿出來給你用的。」葉依玉說。 「我銀行裡也還有一些錢,一會我就去取出來!」張芬芳說。 「我還有上個月的工資!」奈美立即掏出了錢夾,她的錢是隨身攜帶的。 「你們~~~~我怎麼可以用你們的錢!」小沖不喜歡用女人的錢,吃軟飯是可恥的。 「什麼你們我們的,現在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了,就應該同舟共濟,而且診所剛開張,困難的日子可能要過上一段時間,這麼生份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一會我就取錢,你們把需要用的藥品及器械出齊了。」張芬芳只能賭了,她銀行裡的錢是準備日後給女兒讀書用的,但女兒和小沖對他來說是同樣重要的,而衡量輕重緩急,她覺得現在應該是她挺身而出的時候。 「芳芳姐,我也和你一起去,我還有五萬塊的稿費,本來是打算做嫁妝的,但照現在的情況看,我是很難嫁得出去了,先救急再說吧!」葉依玉的話讓小沖又一次臉紅,他雖然發誓一輩子對她們好,但是他卻沒辦法給她們一個正式的婚禮,一個正式的婚姻。 「我就不去了啊,我全副身家都在這兒了,你們處置它吧,我先整理一下藥品!」奈美說著便把那兩箱藥往藥房裡搬。雙喜見狀趕緊過去幫忙。 小沖沒動,只是帶著感激又羞愧的神情看著她們。 「別這麼感動了啊!這錢不是我們白扔進去的,以後診所生意好了,你要連本帶利還給我們的啊!」葉依玉笑著對小沖說。 「就是啊,這錢可是要還的!這是寶寶讀書的錢!要是你真是感動~~~~~」張芬芳說著突然咬住小沖的耳朵把聲音壓得極低的說:「晚上就落力點!」說完便拉著葉依玉格格笑得極風騷的出門去。 「師兄,你可真是艷福不淺啊,我不敢奢望能像你一樣擁有那麼多女人,只要讓我有一個像你這些女人一樣的女人,我就滿足了。」雙喜由衷的說。 「師弟,是師兄教你做人的道理了,男人只有一個女人那是不行的,最少也得像你師兄一樣左擁右抱中間再夾一個才行!哈哈!」小衝開懷的笑著! 雙喜看著他得意的笑容卻在想,邊走邊自言自語的說:「咦,不知昨天到底是誰被氣得上吊好的呢?」 小沖聞言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紅得透白,白裡透紅,卻一點也不顯得可愛! 張芬芳與葉依玉去取回錢後,小沖與雙喜又去振華藥業採購齊了各種手術器械及其它必備的常用藥品。這會,終於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東風當然指的是病人。但是門診的營業額並沒有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呈節節上升愈來愈火爆的上升驅勢,相反的門庭冷清,一連好些天,別說病人,門口連只流浪狗都沒出現過。不過也難怪,他們的餘糧已不多,大家都在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別說剩飯剩菜,就連鍋巴菜汁都沒見他們倒出去過,生意慘淡到大家的心都很灰,因為開張至今,仍未有一個病人上門來過。空有一身才華卻無法展示,大家都鬱悶極了。 小沖急得真想上竄下跳,卻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作為一個醫生必須穩重端莊,別人才會信賴才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安全感,所以衣著也不再隨隨便便,而是西服襯衫裹身,牛舌頭(領帶)他是不帶的,因為那東西總會讓他想起那天上吊的那床被單,綁在頸上會讓他覺得呼吸困難,頭腦發昏。在診所裡大家也不再嬉笑怒罵,而是規規矩矩的讀書看報,讓人覺得這不像診所,倒像個靜悄悄的圖書館,大家都在忍耐,希望給人家營造出一個好的就醫環境及氣氛,儘管如此,卻還是沒有一個病人前來。 雙喜見診所一直這樣不見一點起色,忍不住建議小沖是不是該做點廣告推過什麼的。 「你說去哪做廣告啊?」小沖問。 「電視,報紙,電台,網絡,雜誌,什麼都行啊!」雙喜說。 「網絡應該沒有用吧,上網的人天南地北的都有,就算確實有病,也看到了廣告,不可能山長水遠的跑到咱們這個小診所裡來看病啊!」奈美說。 「那就上電視吧!」雙喜說。 「電視?別開這種玩笑了雙喜哥,電視台是論秒收費的,咱們現在哪有那個錢啊?」葉依玉道。再這樣下去,別說做廣告,就連伙食費都成問題,五個人的日常開銷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存糧已經越來越少了。 「要不就上個報紙,雜誌的吧,幾十個字應該幾百塊錢就搞定了!」雙喜再次說。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好吧,就從你的煙錢裡面扣吧!」葉依玉說。 「啊?不是吧?」雙喜驚聲道,沒煙抽相當於沒飯吃啊! 「芳芳,你覺得怎麼樣?」一直沒出聲的小沖問。 「依我看,咱們不需要做什麼廣告,你們看到沒有,現在那些要做廣告的醫療機構不是野門診,就是私人醫院,正規的醫院是從來不做廣告的,雖然咱們也是私人的診所,但最好別去湊這個熱鬧丟這個架,靠廣告做出來的名聲沒有意義,咱們用醫術治出來的名聲那才是硬功夫!」張芬芳想了想說。 「有道理,真金不怕火來煉!我們只要堅持,沒有過不去的坎。診所一定會興旺起來的!」身為主帥的小沖忍不住給眾人打氣。 「對,麵包會有的,汽車會有的,房子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奈美說。 「是的,從天上掉下來!」葉依玉怪聲怪氣的道。 眾人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噓~~~別笑了,影響不好,影響不好啊,記住穩重,端莊!穩重,端莊!」小沖只笑了一下便立時清醒過來提醒眾人,大家立即噤若寒蟬,心裡卻忍不住罵:狗日的,連笑都不准笑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不對啊,你是國家英雄,知名度應該很高才對的啊!就算人家不相信你會看病,也該爭著來跟你要簽名才對的啊!」葉依玉不解的問。 「唉,別提了,以前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出名不出名,明星不明星的,那些一天到晚跟著的狗仔隊我還覺得煩得不行,現在好了,沒人理沒人問,我倒是懷念起從前被眾人圍繞的日子了!」小沖答非所問的亂髮了一通感慨。 「誰問你這個啊?我是問怎麼會沒人認得你?鐵打凶兵家喻戶曉的啊!我隔壁那三歲的小孩每次見到我都拿著玩具槍指著我說:別動,我是鐵打凶兵!」葉依玉說。 「咦,你隔壁的小孩把我當偶像一樣來崇拜了啊?難道我真的到了這麼受歡迎的程度?」小沖仍然胡攪蠻纏。 「是啊,你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棺材見了打開蓋啊!」張芬芳說。 「暈死哦,你們這些人如果上網灌水,好好的一張貼必然會被你們灌成水貼!你們這些灌水大王!」葉依玉氣得無可奈何的說。 「玉MM不用急,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原大頭讓我們塗在臉上的那些色彩啊,你忘記了他在電視上出現的樣子嗎?一張像包青天那樣的黑臉,還畫了一個大大的青色X,現在你看他臉上,什麼都沒有,誰認得出他來啊!」雙喜說。 眾人聞言,這才明白了為何沒人認出小沖的原因。 「要不,現在我們給他化個裝,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裝,然後讓他站到門口拉客去!」奈美說。 「好啊!好啊!」眾人立即附和道。 「哇,這像什麼樣子,又不是在部隊,你們想讓別人當我是瘋子嗎?」小沖哭笑不得的看著這班人說。 「也是哦,到時候人家以為我們故意耍花樣,廣告不成倒也罷了,若讓人以為診所的醫生神經不正常,嚇得更不敢來看病就慘了!」奈美說。 「可好像也不對啊,就算小沖師兄沒有鐵打凶兵這個名頭的時候,他已經是很出名的囂張神醫啊,就算是他沒化裝別人認不出他是鐵打凶兵,也該認出他是那個連著工作七十二個小時連做一百一十六台手術的神醫才對啊!」雙喜也不解起來。 「唉,以前的囂張神醫是奶油小生,臉蛋白晰嫩滑的,你看他現在,一道那麼長的疤,還有在部隊曬成這麼黑的皮膚,誰還敢相信他就是當初那個奶油小生啊!」張芬芳說。 「喂,不准把奶油和小生連在一起,小生是你公公,奶油是被人吃的,這對你公公是大不敬!」小沖極認真的說,這話是張芬芳說出的他才沒有爆走,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他早就發飆了!那還是看在張芬芳為他家開枝散葉的份上。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張芬芳吐了吐舌頭說。公公的威名早就如雷貫耳,她不敢有一點不敬的意思。 「要不咱們花幾百塊找幾個民工,讓他們一家大小全都來坐陣,弄旺一下場子怎麼樣?人家看這裡熱鬧,自然就上門了!」雙喜見氣氛有點尷尬,有意救場轉換話題。 「醫托?」葉依玉失聲叫道。 「這樣不好吧,萬一給人家拆穿了,咱們這家診所就完了,再說請民工雖然只要幾百塊錢,但他們來了,茶水,紙巾就是一筆開銷,還有我們總不能讓他們就那樣乾坐著吧,最少也得給他們掛上一瓶鹽水或葡萄糖什麼的才像樣,而且那些民工的口風也不知道緊不緊,萬一到處去給我們宣揚說我們請托,那不是自砸招牌嗎?你算算這筆賬,既冒險又費心神,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奈美不無擔憂的說。 「是啊,奈美說得很有道理,花銷雖然不大,但這種做法太冒險,太不安全了,咱們還是等吧,守株待兔是咱們唯一的選擇了!」小沖說完這話,卻見一個老頭慢慢的搖著步子走了前來,走到門口卻不進來,只是裡裡外外的打量著,好像很不放心的樣子。 眾人順著小沖的眼光看去,大家頓時眼前一亮,心裡幾乎同時叫了起來:進來,進來,進來啊!雖然大家都沒出聲,但那渴望的眼神確實像坐在門口招攬生意的妓女。 第二十九章 忽悠 老頭在門口徘徊起來,猶猶豫豫的不知是該進還是不該進,小沖心裡著急,他真想一個箭步衝上去一下把他拖進診所裡,脫光他的衣服……給他從頭到腳檢查一下。可是他怕把這弱不禁風的老頭嚇出心臟病來或是一命嗚呼什麼的,現在的都市人說多金貴就有多金貴,癢都會說疼的,所以他只好坐在那裡乾著急,當然著急的也包概雙喜,奈美,葉依玉,張芬芳。 老頭在門口徘徊了好一陣,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了幾個正坐在診所裡的醫生那如饑似渴如狼似虎的眼光,不禁嚇了一大跳,瞬間拔腿一溜煙的跑了,那速度直追百米跨欄冠軍劉翔,小沖等人不禁看傻了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看,都讓你們給嚇跑了!」小沖埋怨道。 「是你自已好不好?我們只是偶爾偷眼看他一下,你卻是死死的盯著人家,好像和人家有幾輩子深仇大恨還欠了你好多銀兩似的,人家不想跑也被你嚇跑了!」葉依玉道。 「我,有嗎?」小沖艱難的吞了吞唾沫道。 「你沒有,你一點都沒有!你根本就沒看他!」眾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唾他,話畢還齊齊向他翻了個白眼。 「來了,來了,又來了!這回打死我我也不看了,你們也別看!」小沖這回看到了一個老太婆遠遠的走了過來。對眾人低聲的說完便迅速的抓起桌上的一本書看起來。 張芬芳見小沖的樣子,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啊?」小沖仍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書,低聲說。 張芬芳見他那樣反而笑得更是花枝亂顫。 「笑什麼啊?」小沖還想裝,可是張芬芳誇張的笑容令他再也裝不下去了,扭過頭來問。 「嘻嘻。你這是看什麼書啊?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是裝的!」張芬芳指著小沖手裡拿著的書說。 小沖低頭一看,不禁一愣原來自已把書反而來拿了,而且拿的還是一本奈美喜歡看的漫畫書,趕緊放到一邊拿起另一本醫學解剖放正打了開來,卻不忘說:「來了,別笑了!」他不明白這點事至於那麼好笑嗎?其實最好笑的並不是他把書翻轉過來看,而是他把書翻轉過來看還能看得精精有味的那副表情。 老太婆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上面的龍心診所的招牌,便想也不想的走了進來。 「醫生,你們哪個是醫生啊?」老太婆看著這班年輕人問,她本來以為裡面會有個老醫生坐鎮的,誰知是青一色的愣頭青。 「我們都是!」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那誰的資格最老啊?誰是診所的負責人啊!」老太婆又問,想必是不來都來了,只能在這裡找個經驗最好的吧。 「我!」小沖自然當仁不讓的說,然後趕緊把老太婆讓到自已的辦公室裡。大家見狀也趕緊各幹各的事去了。 「阿婆,你有什麼不舒服啊?」小沖問。 「……」老太婆不說話,卻把手伸到了小沖面前。 小沖明白老太婆是故意考驗他的醫術,為了振興龍心的招牌,他搭住了老太婆的手一絲氣息沒有絲毫猶豫的湧進了老太婆的身體裡。 不一會,小沖便知道了老太婆的身體狀況! 「阿婆,你的問題很多哦!」小沖說。 「哦。那你說說我都有什麼問題!」老太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神色,她根本就沒什麼不舒服,而且她也不是來看病的! 「阿婆,你的身體如果從大體上仍算是健康的,有的都是些小毛病!阿婆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嗎?」小沖誠懇的道。 「可以,你問吧!」老太婆見小沖說得真誠,不禁同意了! 「阿婆經常打麻將吧?」小沖問。 「嗯,天天都打!」老太婆說。 「每天都要打上六七個鐘吧,上午近四個小時,下午三個小時!」小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話語仍然溫和。 「是啊!中午要吃飯和休息的!」老太婆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退休了,兒女孫子都不在身邊,除了朝九晚五的搓麻將外沒有別的事情做。 「但以後你得減少打麻將的時間了,因為你腰上的第四,第五腰椎開始有點變窄的趨勢,如果再這樣下去會引起椎間盤突出的,還有你頸椎第四至第七椎體都有輕度的增生現像,這個你可以放心,只是輕度,是老年人必然出現的情況,只要不嚴重,不會有什麼影響的,椎間隙與椎間孔也沒有出現變窄變小的情況,但你繼續這樣打下去的話,必定會出現問題的,你現在是不是常常有腰酸背痛,脖子僵硬的情況出現啊?」小沖問。 「是啊是啊!醫生你可真是神了,你說的和我去醫院照的X光報告一模一樣!」老太婆驚訝的說。小沖卻暗道:那還用說,我祖傳的三針內氣你以為是吹的嗎?那可比醫院那些X光,CT,MRI等要來得省時省力直接又痛快多了。但小沖不知道,他現在的功力與他父親小生還相距甚遠,三針內氣練到極處便能感知人的思想。他現在的功力火候要想達到這個境界卻還得加把勁才行。 「還有你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小腿是不是常常會抽筋?」小沖又問。 「是啊!」老太婆點頭道。 「那是缺鈣缺維生素的表現,你要補充這方面的藥物,但是不可肓目的自已亂服藥,最好是在醫生的指導下服用。這樣才不會補而不當。還要就是過濕過涼的東西不能吃,例如空心菜一類的得盡量少吃!」小沖說。 「哦,我知道了,那醫生你一會給我開點這方面的藥吧!」老太婆頻頻點頭道。 「好的,另外你是不是感覺有胸悶氣促,偶爾會出現頭暈及眼花的現像?」小沖又問。 「是的是的,特別是上廁所,蹲得久了一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眼花,有一次還差點摔倒,還有就是走不得遠路上不得樓梯,沒一會就會胸悶氣促!」老太婆說,此時她已經為眼前這年輕人精湛的醫術所折福。 「那是氣血虛弱的表現,現在已經是入秋了,這個時節進補是最適當的時候,如果家裡經濟允許的話,你可以適當的掛點補藥,例如參麥,人血白蛋白這類的補藥!但只有這個時候補才最好,夏天,冬天是不合適進補的!天太熱和天太冷都不適合進補!天熱容易流失,天冷卻難以吸收,所以這個時候不遲也不早!」小沖心裡的打算是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拿下一個病人,就算沒病也要把她用針水掛起來,所以巧舌如簧滔滔不絕的向她講起了養生之道,只把老太婆聽得一愣一愣的。 「醫生,你說怎麼好就怎麼好啊!我老婆子不缺錢,單位每個月按時發退休金,兒子女兒們也時常寄錢回來,我老婆子不心疼錢,如果能用錢買健康的話,花光所有的錢也在所不惜的。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年輕的時候用健康換錢,現在老了卻只能用錢換健康,你們來了,以後我們這幾個小區的健康也有保障了!」老太婆感懷身世又感激小沖的耐心與熱情。 「沒事的,阿婆,只要你願意,有沒有事情我們都歡迎你來坐坐的,咱們可以拉拉家常,談下養生之道的,這總比你天天去打麻將強吧。我第一眼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特別親切,就像我奶奶一樣,我奶奶的年紀也和你不相上下呢!雖然奶奶現在在鄉下,但我還是常常想她給她打電話的!」小沖不斷的向老太婆說著善情套近呼的話,說得她眼睛紅紅的甚是感動。 「醫生,你真是個孝順的孫子啊,我老太婆的兒女們如果像你一樣能常常給我來個電話的話,我也知足了,可是他們除了知道給我寄錢外,別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三個月來,女兒只打了一次電話,兒子卻一次都沒有!唉!」老太婆邊歎氣邊抹淚的說,人老了總是容易覺得孤寂,需要關心和愛護的。 「阿婆,他們應該也是工作忙沒有時間,你不要怪他們,他們能能給你寄錢,證明他們的心裡還是有你愛你的!如果你覺得行的話,把我當成你的親人也可以的,這是你的藥方,還有這張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覺得頭痛腦熱或者悶了想找個人說說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的!」小沖最初當然是在演戲,但後來卻覺得這老太婆也確實是可憐,不禁動了真情,因為他想到自已的爺爺奶奶好歹也能三天兩頭接到自已的電話,但她卻三個月只有一回,天天去打麻將打發時間也屬無奈之舉啊。 「謝謝,謝謝你了!」老太婆感動的說,拿著藥方便去拿藥了,完完全全把自已來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 小沖給老太婆開的補品並沒有亂來一氣,大刀闊斧的斬殺,只是根據她的身體狀況老太婆開了兩盒樂力鈣片,一瓶10ML的人血白蛋白,小沖喜歡錢,卻不是什麼人的錢都喜歡。平民百姓辛苦勞作換來的錢他不敢多貪。只是敢取他應該收的那份。 老太婆輸了人血白蛋白謝聲不絕的去了,雖然這個病人給診所帶來的純收入十塊錢還不到,但小沖等人卻很開心,因為這個病人是他們診所第一個病人,小沖正想向眾人吹噓他剛剛是如何如何引誘老太婆吃藥打針的時候,卻見那老太婆卻去而復返。大家不禁嚇了一跳,特別是小沖,趕緊檢討起剛剛說話的語句及用藥的方法,可是他檢討來檢討去,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阿婆,不是三缺一來找腳吧?」小沖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原因。 「呵呵,不是的,剛剛聽了你的話,我已經不想去打麻將了,只是我把來這的正事給忘了!」老太婆笑著說。 「什麼事啊?」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第三十章 我給你出個主意 老太婆去而折返!眾員工不免一驚,大家親眼看著的,應該沒找錯錢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居委會的阿雲婆,我來收衛生管理費的,唉,人老了,記性不好,好在你們剛剛給我打的補藥,不然我可能明天才能想起我今天到底要來做什麼!呵呵,這個月的衛生費十五塊錢,你們把拉圾分類打包好,放在門邊,每天早上都會有人來收的了。一天五毛錢收費合理吧?」阿雲婆問。 「合理!」眾人答。合理是合理了,但現在診所的生意這麼清淡,這十五塊錢也要讓小沖擠出牙血來了,剛剛的利潤全部拿出來還要倒貼六塊多。看來今天又是白做一天了。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幹嘛愁眉苦臉的樣子啊,剛開張生意是不好的,但憑你這麼精湛的醫術與熱誠的服務態度,我相信,不出三個月必定會旺過省人民醫的!」阿雲婆道。 「我叫小沖,謝謝阿婆的鼓勵!」小沖真誠的謝道,他現在確實是需要這樣的萬金油來提神醒腦。 「先別謝,以後阿婆有的是麻煩你的時候,到時別嫌煩就行!」阿雲婆笑著說。 「不會的,不會的!」小沖說。 「……」 今天診所的生意,果然就如小沖所料,除了來收衛生管理費的阿雲婆被小沖忽悠得打了補針外,再沒一個病人來,眾人剛剛才變得好一點點的心情,又復沉悶。 傍晚,眾人正準備關門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汽車喇叭聲,小沖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何玉。 「看什麼呀?上車啊!」何玉看了看正看著她發呆的小沖笑著說,看來今天花去的兩千塊美容護理費是值得的。 「哦,哦!」小沖說著就去拉車門,但何玉卻不讓他上車。他不禁疑問:「怎麼了?」 「暈死,現在我又不是要帶你去急診,你穿成這樣子和我上街?你怕人家不知道你是醫生啊?」何玉笑著說。 小沖這才發覺自已一直穿著白大衣,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趕緊回去通通脫了下來,並大聲的對其他人說:「我出去了,今晚可能不回來,不用給我留門了!」說完就飛也似的跑了。 「依玉,你看那女人的騷樣,看到我就噁心,早知道就讓小沖帶上一瓶偉哥,看她還敢不敢這麼風騷!」奈美恨恨的說,女人是可怕的,吃醋的女人更可怕。 「哦!」葉依玉淡淡的說,其實她卻是想下次小衝進奈美房間之前,給他灌下一瓶偉哥,看看這日本小娘皮如何應付!葉依玉不喜歡奈美,就如奈美不喜歡風騷得要命的何玉一樣,但她不能表現出來,現在正是診所困難的時期,她必須為小衝著想,為他著想就必須團結一致,所以儘管她對日本女孩很感冒,但她仍舊與她和平相處。 小沖沒有去理會兩個女人的勾心鬥角,反正只要她們不打不罵不讓他難堪就萬事好商量。在何玉豪華的車裡,他卻越發懷念起自己的那輛奔馳,他真想讓手下把那車開來,可是現在這樣的環境,他不敢,汽車美容護理維修及汽油費一個月下來沒有八九千恐怕是拿不下,而現在,別說八九千,八九百甚至八九十他都難拿得出來。 何玉帶著小沖在廣城轉了一圈,待夜色深沉才把車子開往別墅區,這個時候出去的人已經出去,沒出去的人也在家裡看電視準備睡覺,應該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她們,身在仕途的她雖然對愛情狂熱,卻不得不注意影響。 兩人像做賊一樣溜進何玉的別墅後,燈也沒開便在地毯上纏綿起來,一翻顛鸞倒鳳過後,小沖默默的離開了何玉的身體,走到小酒吧前打開一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何玉見他一路都是沉默寡言,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他必然有什麼心事,她以為他會對她說,所以一直等著,但到現在仍未見他開口,便忍不住問:「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啊?」 「沒,沒有啊!」小沖又倒了一杯酒說。 「哼,你還想瞞我,到底把不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啊,你不是說要和我分擔喜怒哀樂的嗎?」何玉忍不住生氣的道。 「沒什麼,只是診所的生意不好,經濟上也開始出現赤字,有點憂心而已!」小沖淡淡的說。 「剛開始是這樣的了,熬過最初的平淡,慢慢就會漸入佳境的了!」何玉走過後從後面抱住他柔聲安慰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的日子確實很難熬!」小沖忍不住叫苦。 「要不要我給你支支招啊,我的小男人!」何玉咬著他的耳朵,低聲細語的說。 「你有什麼招啊?」小沖反過身來與她相擁著說。 「切,看小我了吧,我給你支的招保證你明天開始就來個開門紅。而且從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何玉笑的時候臉上會出現兩個小小的酒窩,顯得迷人又可愛,小沖忍不住親吻她。 「你真的有招?說啊!」小沖的吻貼著她的臉問。 「我不!」何玉把頭埋在小沖的胸前搖頭晃腦的說。 「為什麼啊?」小沖不解的問。 「因為你剛剛的表現很差勁,好像是敷衍我似的,所以我有好辦法也不告訴你!」何玉的吻輕輕的似有似無的劃過小沖胸膛,讓他感覺癢癢的卻又極舒服,下身也開始慢慢的有了反應。 「那你要怎樣啊?」小沖的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的纖腰,輕輕的挑逗著她。 「我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就告訴你!」何玉一邊咬著他的嘴唇一邊說,如蘭的氣息使小沖的心神也為之一蕩,圍在她腰上的雙手一用力便把她抱上了高腳的椅子。 兩人一直是赤裸的一邊調著情一邊說話,此時小沖輕而易舉的就吸住了她一個粉紅的蓓蕾,忘情的吮吸吞吐起來,那如蛇般靈活的舌頭更是以那顆蓓蕾為中心,不斷的盤旋,輕咬,展轉,舔弄起來,另一隻手更是輕重緩和的握著她另一隻玉兔,不斷的把它擠壓成各種奇怪的形狀,使得何玉很快就呵氣如蘭,嬌喘不停,微閉著雙眼抱著他的頭不斷的撫摸著,那如水蛇纖細的柳腰也不安份的貼著小沖的胸口扭動起來。 小沖的嘴和手一樣很忙,何玉的兩個玉乳真的就如玉一樣對他極具誘惑令他愛不釋手,親完這個親那個,愛撫完這個愛撫那個,一隻腳也沒有閒著,輕踩升降椅子的開關,把她慢慢的調整到自已能盡情施展功夫的位置,然後便慢慢的滑進了她的身體,何玉抱著小沖頭的雙手也因為這突然的刺激而用力,嘴裡也跟著發出一聲深長而悠遠的低吟。 小沖利用業餘時間所學的AV知識終於派上了用場,三長兩短,五進五退,九淺一深的絕招紛紛使上,只把何玉弄得渾身酥軟,呻吟聲也由低變高,漸漸變得狂野。小沖仍不滿足,雙手一抱何玉,便把她整個人都掛在自已的身上,一邊圍著廳子慢走,一邊不斷的聳動著雄腰虎背,何玉哪曾試過這種深入的滋味,不一會便達到了頂點,但小沖卻絲毫不見撤兵的跡象,見她軟了便把她放倒在沙發上,把她的兩腿放到自已的肩膀上,把她的腰壓到盡頭腰部一沉再次又狠又猛的撞擊起來,這一次他什麼招式也沒用,只是一下又一下的衝撞,一次又一次直達深處的衝鋒,何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放聲浪叫了起來,因強烈刺激而捉住小沖肩膀的手指也因發力而變得刷白,指甲也刺進了小沖的肩膀。 何玉太快樂了,她就是喜歡這樣的小沖,喜歡他的狂野與浪漫,更喜歡他身上那股好像永遠使不完的像牛一樣的蠻勁,她到底達到了幾次高潮小沖才在她身體裡盡情釋放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已經快樂的要死掉了,魂魄都升到了雲端上了天堂一樣!在她微閉的眼裡出現了一副美麗的風景,冬日暖暖的陽光下,她懶懶散的躺在一軟骨頭椅上,身邊綠油油的草地上有一群群白色的綿羊正在悠閒啃著青草,讓她全身放鬆感覺恰靜舒服…… 小沖沒有那麼好的感覺,他很累,他的腦袋是一片空白,這種活計耕耘的時候快樂收穫的時候欣喜,但過程卻實在辛苦。這個時候他卻懷念起從前那一夜,何玉發狂似的折磨他那一夜,他只是靜靜的躺著舒服的享受著直到自已爆發!男人很賤,是真的,女上男下的時候說沒有男子漢尊嚴。女下男上的時候又說吃苦受累!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他一樣,那女人還用得著活嗎? 熱情升起來很快,但退去卻很慢,等到何玉腦中的畫面完全消失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你真猛啊!我愛死你了!」何玉依偎在小沖懷裡喃喃的輕聲說。 「我一直都是這麼猛的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小沖自豪的說! 「但每一次你都給我不同的感覺啊,嗯,這次我很滿意,你要不要我告訴你能讓門診紅火的辦法?」何玉問。 「想啊,你快說,別再釣我的胃口了!」小衝著急的說。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免費義診!」何玉沒有再讓小沖表現便說了出來,如果再讓他表現的話,自已會會吃不消的,那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免費義診?」小沖疑問。 「是啊,現在的人都愛貪小便宜,聽說哪裡有什麼打折啊,免費啊什麼的便一窩蜂的湧過去!就像五一的時候那外國佬的家樂福一樣,如果不是國人還有一點自知之明,還知道什麼是廉恥,那還不把家樂福的門給擠破啊!」何玉分析著說。 「別拿這個來說事,我不喜歡!」小沖對這個話題很敏感,每次別人提起他都覺得窩火。 「反正意思就是那樣,你只要貼一張紅色告示在門口,寫上免費義診的時間,並說明什麼項目不收取費用便搞定。絕對能吸引別人前去的,一熱鬧起來,就會有更多的人去湊熱鬧,如果你們真的有本事的話,想不旺場都很難啊!」 「是啊,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玉,你真是太聰明了!」 「不是我聰明,也不是你笨,只因現在你是局中人,而我是旁觀者而已,那我當然看得比你清啊!」 「呵呵,是啊是啊,當局者迷原來是這樣來的!」 「像當初你對我耍的那些詭計一樣,如果我不是當局者,怎麼可能看不穿呢!」何玉還想為兩次被小沖擄掠到床上爭回點臉面。其實那已是不爭的事實,但女人畢竟是女人,敗得太慘始終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過去了就算了啊,不要提了,玉,你還要不要看我的表現啊?」小沖說著笑得邪邪的問她。 何玉看到小沖眼裡那壞壞的眼神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雖然有點害怕但身體卻忍不住熱了起來,有點期待又有點惶恐的說: 「想是想,就是怕明天上不了班啊!」 「呵呵,那就看我的表現了啊!」 「輕點,輕點,輕點哦!」 第三十一章 知名作家的性病 第二天,小衝要何玉早早的把他送回診所去。 車停到了龍心診所門口,小衝下車後與何玉揮手說88,何玉卻從車裡扔出一個鼓鼓的牛皮紙袋,沒等小沖看清楚袋裡是什麼東西,她便一腳油門去得老遠。 小沖打開牛皮紙袋竟發現裡面是數疊紅金牛,粗略估計有五六萬塊。小沖不禁感動又感激,這幾萬塊對於在源城的小沖不足一提,但對廣城正開創事業的小衝來說卻重似萬鈞,作用重大只有小沖才知道,這可以說真的是雪中送炭了。何玉知道小沖的性格,這錢如果當面交給他的話,他必定會拒絕,只能來了個先斬後奏,讓他沒有拒絕的機會。這樣的用心良苦也只有用情至深才能做得出來。小沖不禁感動得直後悔昨夜沒有讓她盡情的舒服到天亮,而只是讓她舒服了大半夜。 小沖把錢交給葉依玉的時候。 葉依玉不禁酸溜溜的問:「你去做鴨了嗎?」 「做什麼鴨啊?燒鵝我現在都很少去做了啊!」小沖說,半邊燒鵝腿重新開張後,小沖沒有食言,把權力都下放到以前的學徒手裡,升了學徒做大師傅,他只是像以前的陳濟全一樣隔天或幾天去查一下賬,收一次款。但收來的款項卻一分也不敢動,因為這錢不是他的,而是陳濟全的,雖然他現在仍躺在醫院裡,但他還沒死,而且因為小沖給做的手術情況還越來越好了呢!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出院。 「我指的是做舞男,牛郎的意思!」葉依玉翻著白眼道。 「日,我怎麼會去做那種事呢!」小沖的臉被小妮子的話一咽,頓時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自然是白的。 「要不然怎麼和人家睡了一夜,人家就給你這麼多錢?」葉依玉不依不饒的說。 「那人家~~~~~借給我的!」小沖心裡一急差點把那是人家施捨的話都說了出來。 「利息就是陪人家睡覺是吧!」葉依玉醋味十足的說。 「好啦好啦,大小姐,算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迫於無奈,快去把錢收好吧!」小沖推著她往藥房走去。 「哼,你無奈,你都不知多喜歡呢,家裡三番正紅旗不倒,外面無數彩旗飄飄,你現在是八旗領主了!」葉依玉不虧是寫書的,出口便是武俠小說裡的詞句。 「……」小沖心虛,不敢再應嘴,他知道這小妮子的脾性,她發脾氣的時候最好是順著她一點,否則她會沒完沒了一直糾纏下去,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要採花無數,又要讓花兒嬌艷鮮嫩還要讓眾花齊放,唯一的辦法就是忍。 小沖好不容易安撫好葉依玉後,便揮墨如豪飛筆狂草了一份告示,像是把氣都撒在紙上一樣,告示的內容:為熱烈慶祝龍心診所開張大吉,更為答謝街坊鄰居及各位叔伯兄弟姐妹大媽大嬸的關照,本診所決定免費義診三天,三天內前來就醫的患者不收取任何費用,只要您光顧本診所,本所全體員工都將熱情的款待您,有病的看病,沒病的也可以檢查檢查做到防患於未然,就算您什麼也不想,也歡迎您前來做客(診所備了極品鐵歡音哦)。最後感謝大家的支持,祝願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落款:歐陽沖示。某年某月某日! 這則告示經居委會阿雲婆的口,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很快,附近上萬老百姓都知道了龍心診所搞免費義診的事。有奇難雜症纏身的抱著試試就試試的心態前來,反正又不用錢。有慢性病的也抱著考驗的心態前來,反正又不用錢。沒病的也抱著檢查檢查的心態前來,反正又不用錢,什麼事也沒有的也跑來湊熱鬧,反正有極品鐵觀音。 小沖等人忙活起來了,沒事幹的時候閒得拍蒼蠅,有事做的時候又忙得連上廁所都沒時間。雙喜與小沖的女人們不抱怨,反正只要有活幹就意味著有錢收,檢查診斷當然是不用錢的,但藥錢多多少少總得意思意思吧,但後來竟然聽小沖說連藥費也免了,大家傻眼了,這不是把她們往絕路上推嗎? 小沖見職員們要罷工,趕緊撇下病人臨時召開一個緊急會議。 「有什麼好說的啊?你看這麼多人,你要贈醫送藥,不是把錢白白的往水裡扔嗎?」奈美說。 「是啊,師兄,這一次我也不撐你了,診所前前後後總共出了三四萬塊錢的藥,而這些藥是看眼前這陣勢,你三天的義診下來,肯定是渣都沒得剩了,就算以後能旺起來,我們以後拿什麼來支持啊!賬上都快沒錢了!」雙喜擔憂的道。 「是啊,要不改一改,改成一天吧,這樣我們也不至於彈盡糧絕啊!」張芬芳提議道。 「不,不能改,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如果硬要收回咱們的形像還沒成型便毀了,以後再想建功立樹那就難了,大家撐一撐,盡我們的全力撐三天,過了這三天一定會好的!」小沖說。 「是啊,雖然我不贊成他把錢往水裡扔,但往病人們身上扔我認為還是值得的,現在投出去的,以後可能會成為十倍或二十倍返還給我們。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大家,就是昨晚他去做鴨掙了七萬塊錢,今天已經在賬上了,所以這三天我們是能撐過去的!」葉依玉說。 「做鴨?」眾人齊聲驚問。 「不是,不是的,是問人家借的,依玉你亂說什麼呀!」小沖被眾人那又驚又奇又帶著鄙視的眼光一看頓時一張臉紅到了脖子上。說起來,這錢倒真像是小沖賣身弄回來的,如果他昨晚不賣力,何玉不舒服的話,她也不會那麼大方一下扔給他好幾萬塊。 「哦,是借的!」眾人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但每個人的眼神都告訴小沖:她們不相信。 「暈死,確實是借的,以後要還給人家的……」小沖的解釋是那麼蒼白與無力,何玉並沒有說這錢是借給他還是送給他,也沒說什麼時候要還給她,這錢基本上可以說是送的。 「師兄,別解釋了,難道你忘了你說的解釋就等於掩飾,掩飾就等於沒出息嗎?而且師兄你不夠哥們啊,這麼好的發財機會應該留下師弟啊,師弟是真真正正的處男,而且身強力壯,肯定能比你賣得更多錢!」雙喜一本正經的埋怨小沖。 「連你也來取笑我,暈死了,隨便你們了,愛幹不幹,不干拉倒!」小沖好像真生氣了,說完這話就沉下臉走了出去,但一出門口見到病人立即又堆起滿臉笑容,這傢伙,變臉真的就像翻書啊。 「他好像真生氣了啊?」葉依玉道。 「是啊,這麼開不起玩笑,還混個屁啊,小氣鬼!」奈美說著向小沖的背影吐舌頭。 「應該不是生氣吧,他生氣的時候我見過,他生氣的時候是會笑的!」張芬芳說著想起了小沖與那個中美友好醫院手術科的醫生在夜色闌珊吧不期而遇的情景,那傢伙惹得小沖很生氣,但他當時的表現是越生氣就笑得越是開心。 「那是對著外人的時候,他當我們是自已人,不會對我們演戲的!看來這回真的惹惱他了,咱們別說了,快出去做事吧!」雙喜很怕小沖會生氣,因為他一生氣很多人都會倒霉。惹他生氣的人會倒很大很大的霉,雙喜在部隊的時候早就親眼驗證過,誰去試小沖的肚量,那是活膩了找死。 眾人聞言趕緊跑了出去,因為誰都知道小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但她們出去後,小沖卻像沒事人一樣與她們說話,這讓眾女及雙喜都以為剛剛是眼花耳朵突然失聰了才會看到小沖負氣的樣子,儘管小沖表現的極大方,但眾人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但病人太多,她們也沒功夫去細想,趕緊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小沖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接待著絡繹不絕的病人。 一個老頭坐到了小沖面前,小沖抬頭看了看老頭的容貌,只覺得這人好似很熟悉,仔細一想才想起來這人就是昨天想進又不敢進最後被嚇跑的那個老頭。 「老伯,你有什麼不舒服?」小沖關了辦公室的門問。 「我、我、我,我不知該怎麼說,還是你給我看看吧!」老頭被小沖一問,老臉頓時出現了一層紅潤,和他年紀極不相稱的紅潤。 「那你把手放上來,我給你把把脈吧!」小沖說著指了指那個脈枕,示意老頭把手放上來。老頭聞言乖乖的把手放到了脈枕上,一絲氣息從小沖的手上游進了老頭的身體裡,不一會便對老頭的情況有所瞭解。 「你這樣子有幾天了?」小沖問。 「大概一個星期了吧!」老頭哭喪著臉說。 「怎麼不早治療呢?」小沖又問。 「不好意思,不敢去啊,怕撞見熟人啊!」老頭的臉色一片死灰,欲哭無淚的說。 「那你這個星期有沒有和你妻子同過房?」小沖問。 「沒有,不敢啊!」老頭說。 「嗯,先檢查一下看看情況到底多嚴重才說吧!」小沖說著站了起來,把老頭讓進了簡易檢查間。老頭知道現在不是害臊的時候,再悉悉縮縮的下去一條老命可能就丟掉了。所以很乾脆的脫下了褲子,露出了一片老木橫錯,雜草從生的黑森林,黑森林下縮著一頭老獸,面目猙獰,很是恐怖,但這頭老獸明顯是受了重傷,此時口吐黃色粘稠濃液滿頭瘡痕,顯得奄奄一息。 小沖仔細檢查了一遍後,脫下手套扔進拉圾桶,一邊洗手一邊說了兩個字:「七天!」 「啊?我只有七天命了嗎?」老頭聞言直覺頭冒金星,一個姿勢不穩跌坐在地上,那來不及收回去的老獸仍然聳拉著腦袋,粘稠的液體也跟著滴落到地上,臉上的神色比死人還難看。 「不是的,是七天就能治好!快起來啊,地上涼!」小沖說著想去扶他,但想想這個病是帶傳染性的,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見老頭已經自已站了起來,並收好了他那醜陋的東西。 「真的七天就能治好嗎?」老頭問。 「是的,我可以打包票!七天不好,我把我的切下來裝到你那去!」小沖拍著胸口道。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醫生,你知道嗎?得了這個病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啊!」老頭絕望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希望。 「怎麼染上的病?說來聽聽!」小沖問。 「不說行嗎?」老頭不好意思的說。 「不說也行,但說出來讓我對感染的途徑及染病的時間長短更瞭解,這對治療你的病也更有幫助!」小沖說得很認真,理也是這個理,但最主要的還是想滿足一下自已的好奇心,或是想吸取點經驗,以免自已日後中招。 老頭覺得醫生的話有道理,於是也不敢再有所隱瞞,把得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想不到這人竟然大有來頭,中招的方式又這麼奇特,真是奇也怪哉。 第三十二章 性病與婦科病 老頭覺得醫生的話有道理,於是也不敢有所隱瞞,把得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原來老頭就是網絡知名作家檀郎,寫的《保衛乳房》《蠱惑人心》紅遍大江南北,風靡萬千深閨怨婦及中老年婦女,是個藏頭露尾的師奶殺手。 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個瘋狂的書迷迷上他這兩本書。而且是二八年華的深閨少婦,她先是加入了他在網上的書友群,然後在群裡找到他的QQ把他加為自已的好友,便立即對他發起了熱情而又癡迷的追求攻勢,要求他把存稿全發給她看,更想見他本人,如果可以更想和他來個QQ一夜情,因為她實在太喜歡他的書,喜歡他的寫作手法,更喜歡他所構思的曲折離奇的情節與橋段,愛烏及烏的也瘋狂迷戀上他的人。 檀郎只是個安心碼書的人,並不是個貪戀花叢的好色之徒,何況年紀老邁就算有那個色心色膽也沒有那個體魄,所以不斷婉轉拒絕她的要求,但少婦一點也不死心,不但在語言中赤裸裸的表達她的愛慕之心,更發來了她的無數幾近露點的性感照片,還說一點都不介意他又老又醜,而且還說她更喜歡有經驗的男人,因為這樣的男人才知根知底知情識趣。 檀郎年紀雖大,但也是個男人,雖然老是老了點,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有血有肉真漢子,哪裡能受得住這樣的誘惑,經不住少婦的再三糾纏,不但把未發佈的書稿一併發給了她,還答應了她見面的要求。 少女見檀郎對她真誠,見面的當晚便躺到了檀榔的身下,只可惜的是檀郎這傢伙實在不怎麼爭氣,那看起來極凶悍的傢伙其實是個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帶上套子後怎麼也無法硬起來,少婦見狀體貼的手口並用,好不容易才把它弄了起來,但好戲開始後,檀郎卻一直沒什麼感覺,少婦達到數次高潮後見他仍然一點動靜沒有,不禁感歎薑還是老的辣啊。但慢慢地檀郎的沒完沒了讓少婦有些受不了了,不禁停下來問:「你是不是吃了藥才來的呀?」 「沒有啊,吃藥做什麼!我沒想到咱們會發展的那麼快,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那你怎麼這麼久還不射啊!」 「小姐,你以為我不想射嗎?我帶了套子沒感覺啊!」 「那你又不早說,快拔掉,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少婦說著離開他的身體,拿掉了他的套子,然後把他翻到下面,自已騎坐了上去,拚命的搖晃起來。 檀郎覺得自已進入了一個溫暖得可以說是熾熱的地方,熱得他又是舒服又是難受,他只以為是少婦太動情了所致,沒有多想便盡情的享受起來。 這一夜,檀郎幾乎被弄得精盡人亡,要不是少婦看他的臉都白了不忍心才放過他,否則天亮的時候肯定不是他搖晃著走出去,而是被人橫抬著出去的。 事情過去了一天,檀郎便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他那個地方上廁所的時候,感覺又燒又痛又癢,而且尿完之後還會滴下白色的液體,沒過兩天白色的液體便變成深黃色,稀薄也轉為粘稠而且帶著刺鼻的腥臭味,這回檀郎知道不妙了,他肯定是中招了,胡亂的買了點藥吃,不但不見好反而更嚴重了,那個地方就算不尿尿也會滴出那種熏人作嘔的黃色濃稠液體,檀郎心想,這回他完了,這條老命必定要丟在這QQ一夜情上了。 檀郎不敢去醫院看,怕遇上熟人,他更不敢讓家人知道,知道了那肯定要掀起一場浩大的風波,所以只能絕望的悄悄的立下遺囑,準備自已的身後事。 昨天,他看到了小沖這家新成立的龍心診所,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欲來就診,但人到了門口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踏進來,他丟不起這個老臉啊! 今天一早,他就聽人傳說龍心診所搞免費義診,有病沒病的人全都去了,他心裡一喜知道這是個好機會,於是和老伴打了聲招呼,便光明正大的直奔診所而來。 小沖聽完檀老頭的遭遇後,也不禁為他感到悲哀,這麼老了難得一次踩著狗屎走了個桃花運,誰知竟然不是桃花運而是個桃花劫,而且還有個帶套子沒感覺的怪毛病,說有多悲哀就有多悲哀啊。 「醫生,我這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啊?」檀郎相信眼前這個年輕的醫生,因為他只是號了號脈便知道自已的問題出在哪裡。 「初步診斷為急性非淋菌性尿道炎!」小沖想也不想的說。 「那,那這病嚴重嗎?」檀郎又問。 「不及時治就重,及時治就輕!」小沖說。 「那我這情況是重還是輕呢?」檀郎再問。 「如果你一發現就來的話,我只要給你打一針吃三包藥就能立竿見影,但是你拖了這麼久,就要用七天的針服半個月的藥才能根治了!不過,這藥嘛有點貴你得作好心理準備,但是你趕上了好時候,前面三天我們可以給你全部免費的,但後面四天卻必須收錢,這個你清楚了嗎?」小沖問。既然是知名作家,還好色,那不宰他的還宰誰的。 「明白!其實藥貴不貴倒是其次,最要緊的是醫生得幫我保密啊!如果這事傳了出去,我在街坊鄰居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了!」檀郎擔憂的道。 「好的,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一會我在你的診斷書上寫的可能不是這個診斷,你得有心理準備。」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啊!醫生,你真是個好醫生啊,你放心,這一個星期的醫藥費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我不會佔你的便宜的,畢竟你又不會製藥,採購藥品也是要本錢的,免費義診我猜也是無奈之舉!」 「老檀啊,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你也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已的全力在七天內一定治好你的病的!」小沖激動的握住了檀郎的手,卻把他那個東西上的液體是帶傳染性的問題忘得一乾二淨。 「那我以後有什麼頭痛腦熱,就全包給你了,而且大吉利是的說一句,我家裡人的健康也一併包給你了!」 「好,好,好啊!」 「……」 一筆醫生與患者之間看似骯髒其實卻透著丁點純潔的交易就這樣達成了。但在檀郎走了以後,小沖摸著還帶有他餘溫的手,這才突然想起他身上的病菌是會傳染的,趕緊拚命的洗手,那手快洗掉一層皮了,還在不停的洗!雖然他十分清楚,這個病一般是通過性接觸傳染。但他不得不防患於未然啊! 張芬芳接的第一個病人,是一個二十多歲打扮入時長得嬌俏迷人的女孩。 「哪裡不舒服啊?」張芬芳待女孩坐下後問。 「癢!」女孩帶著嬌羞的說。 「除了癢還有別的不舒服嗎?白帶正不正常!」張芬芳又問。 「沒有,就是癢得難受!越抓越舒服,但越抓也越癢!」女孩說話的時候臉上起了一層緋紅。 「那檢查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吧!」張芬芳說著往婦科檢查室走去。女孩也趕緊跟了上來。 「脫掉一個褲腳躺上去,兩腳放在兩個架子上,明白嗎?」張芬芳邊帶手套,口罩邊說。 「明白!」女孩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開始解褲子,雖然在陌生人面前脫褲子是頭一次,但醫生是個女的,使她少了許多尷尬,如果遇到一個男婦科醫生,那她才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女孩脫下了牛仔褲與內褲的同一隻褲腳躺到了床上,兩腳放到了床兩邊的架子上,因此胯部大開,這個動作好像使她想起了什麼事,一張臉羞得更是通紅。眼光無處著力,只好輕輕閉上,既然無法避免了,那就做只把頭埋進沙裡的駝鳥吧。什麼都看不見就裝什麼也不知道來安慰自已。 女孩的陰毛濃密而帶有光澤,整塊饅頭型的寶地看來整潔又肥沃,像是經常精心的打理。下面的陰部也粉紅髮亮泛著水的光澤。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陰部周圍已被女孩抓傷。血跡處處可見。傷疤有的開始結疤,但有的結了疤後又被抓破。 「這樣很久了嗎?」張芬芳問。 「有兩個多星期左右,剛開始只是一點點癢,後來是越來越癢!」女孩仍閉著眼睛說。 「結婚了嗎?」張芬芳又問。 「結了!」女孩在張芬芳的眼裡頓時升級為少婦。 「就是陰毛周圍癢是嗎?下面癢嗎?」張芬芳問。 「下面不癢!」少女老老實實的回答。 張芬芳看了一眼她的濃密的陰毛,粗略的一眼,竟好像在黑漆漆的一團裡看到了一點點白。白色陰毛?張芬芳腦海裡頓時閃過一絲疑問,立即仔細的看了起來,看清楚後才發現那不是白色的陰毛,而是一個個散佈在陰毛根部的小白點。她趕緊拔了幾根少婦的陰毛,然後放到顯微鏡下看了起來,不一會她皺起的眉頭便鬆開了,因為她已經找到了少婦病症的源頭。 「你得的是陰虱,可是照道理來說你不應該得這種病的啊。你那麼年輕,年輕人愛漂亮愛乾淨,很少會得這種病的,一般是上了年紀的婦女而且是極不注意個人衛生的才會得這種病!」張芬芳說。 少婦聞言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張芬芳聽完少婦敘述後,便讓她穿回褲子,便帶著她一起出去了…… 第三十三章 藝術家的病 「醫生我不舒服!」小沖正洗手的當下一個患者走了進來,他沒回頭就聞到了異味,一股很難聞的餿味,就如隔了好幾夜的飯菜一樣,小沖趕緊帶上了口罩這才轉過了身。卻發現一個披頭散著長髮,鬍子長過腋毛,穿著黑色魔鬼圖案的T恤,一條灰舊得根本就分不清什麼顏色還破了無數大洞小洞的不修邊幅頹廢得不行的男人。 「哪裡不舒服啊?」小沖看著男人不禁皺著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實在太熏人了,多久沒沖涼實在無法估計。 「下面癢得要命啊!」男人說著便無所顧忌的去解那巨大虎牌金屬頭的皮帶。 「等一下,等一下!」小沖趕緊去關門,這個人連基本的廉恥都沒有了,不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原本赤條條的來,又何懼赤條條的顯露於人,醫生太拘泥於世俗了!」男人在小沖關門的時候,解褲子的動作卻沒有停,等小沖把門關好,男人果然已把下身脫得赤條條的。小沖只往他那個地方看了一眼,對他的病情瞭然於胸的同時也嚇了一大跳。這傢伙的本錢可真厚啊! 「行了,穿回褲子吧!」小沖說。 「醫生,你看清楚了嗎?」男人沒有穿回褲子,反而是用身體抖了抖他那極大的本錢道。 「看清楚了,很大很肥壯!」小沖沒好氣的說。 「不是的,我是說癢的原因!」男人問。 「放心,也看清楚了!」小沖說著又脫下手套扔到拉圾桶中,沒有辦法,一次性的資源總是這麼浪費的。 「那有得治嗎?沒得治我就不治了!反正癢點,痛點,苦點,累點,餓點,飽點,冷點,熱點日子還是一樣過的!」男人的話與他的人一樣頹廢。 「有得治,出來填個病例吧!」小沖說著卻在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過法,可是像這樣的人這樣的活法,他卻是第一次見,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小沖攤開病例問。 「葉聽雨,葉落歸根的葉,小樓一夜聽春雨的聽雨!」葉聽雨報上姓名。 「多大了啊?」小沖又問,心裡暗罵:我不識字嗎?要解釋得這麼清楚。 「二十五,去年二十五!」葉聽雨道。 小沖正想填下二十六的時候,葉聽雨卻突然又說:「前年好像也是二十五!」 「狗日的,你以為你是譚校長年年二十五嗎?」小沖忍不住來氣了,原本他身上的味道就熏人,還要糾纏不清,實在讓他受不了。 「醫者父母心,醫生必須有耐心,忍世間不能忍之事,介驕介傲介浮燥啊!」男人說話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種威嚴,讓人不得不正視的威嚴。 「先生教訓的是,不過你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重!換句話說就是你現在正不停的強姦著我的鼻子,沒有絲毫快感,你說我能有好脾氣嗎?」小沖見他是個闊達不拘小節的人,也懶得與他轉彎抹角,直話直說了。 「醫生,生活到處都是強姦,讓人難以反抗的!」葉聽雨人雖糟蹋,但話卻說得甚有哲理。□我們備用網址:www.uu158.com□ 小沖把口罩緊了緊,沒有猶豫的在他的病例上填上二十五歲,然後又問:「先生現在從事何工作!」 「嗯,這個不好說!」葉聽雨說。 「怎麼會不好說呢?」小沖奇怪的問。 「我給中文系的學生上課的時候,他們叫我哲學家,我搞畫展展覽的時候,他們又叫我畫家。我去神農架尋找野人的時候,他們又叫我動物學家,我跟著別人去盜墓的時候,別人又叫我考古學家,我到底是什麼?我自已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做什麼啊?」小沖再次耐著性子問。 「我三個月前從神農架回來,暫時在家裡,還沒想到去做什麼!」葉聽雨說。 「那現在別人應該叫你坐家了!」小沖給他想了一個貼切的詞。 「對對對。醫生的話太有建設性了,我該寫作,對我該寫一部書!醫生你真是我的知音啊!」葉聽雨說著伸出手就想去握小沖的手,小沖卻極敏捷的躲開了。 「你有多久沒沖涼了?」小沖問了關鍵問題。 「我算算,從去神農架到回來,可能有一年多了吧!」葉聽雨說。 「那為什麼不沖呢?」小沖再問。 「好像在神農架的時候養成習慣了,回來後一直不想沖涼,我本是個率性而為的人,既然不想沖,何苦為難自已呢!生活中讓我為難的事已經夠多了!」葉聽雨說。 「那你又來為難我?你不想為難自已,現在卻為難你自已的身體了!」小沖沒覺得這傢伙有多高尚,反而覺得他愚不可及,這樣的行為藝術家在街上隨隨便便一抓就能抓住一兩個。 「我回來後沒出過門,這回是逼不得已,讓醫生受罪實在讓我過意不去!」葉聽雨竟然還有自知之明。 「你家裡就沒別人了嗎?」小沖問。 「有個糟糠之妻!」葉聽雨說。 「那她不管你嗎?」小沖覺得奇怪,有女人能忍受這麼髒的男人嗎?那為什麼他一晚不沖涼他的那些女人們就不准他上床呢? 「我哪管得了他啊!」一個俏麗的女人推門進來說,後面跟著張芬芳。 張芬芳進來後迅速的和小沖交換了意見,他們的意見統一,這一男一女得的都是陰虱。 「葉聽雨先生,你們夫妻倆得的是同一種病:陰虱。照估計是你傳染給你夫人,因為你身上的環境適合陰虱的生長。必須盡快進行治療!」小沖嚴肅的說。 少婦聞言立即對葉聽雨說:「葉大,醫生的話你聽到了嗎?你還說我紅杏出牆,把病傳給你?是你自已不講衛生所致。我都說你只要沖涼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一點都不聽我的!」 「葉大?」小沖聽到葉聽雨的老婆這樣叫他,不禁感歎這個外號起得十分貼切,他的葉確實是挺大的。 「我怎麼知道啊,最多以後咱們分房睡就是了!」葉聽雨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一點不好意思,但轉瞬即逝。看來這傢伙冥頑得很啊。 「難道你還不打算沖涼嗎?」少婦問葉聽雨。 小沖不禁感歎,真是一朵好好的鮮花插到牛糞上了,而且還是一駝沒有一點營養的牛糞,好女人都讓狗給日了啊! 「不用再說,頭可斷,血可流,髮型可以亂,皮鞋可以不擦油,想我沖涼,門都沒有!」葉聽雨先生有種誓死不屈的精神。 「唉!葉大,你要我拿什麼來拯救你啊我的愛人!」少婦十分無奈,如果她的體力夠好,她真想拉一條大棍來狠狠揍他一頓,可是她沒力氣,也不捨得這個帶給她騷癢又帶給她快樂的男人。 「別唉聲歎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還是問問醫生,這病該怎麼治啊?」葉聽雨一點都不為所動,趕緊轉移話題說。 「辦法很簡單,把陰毛剃掉,塗點藥膏,很快就好,可是你不沖涼可能在根本上解決不了病原哦,預防這個病的主要辦法便是注意個人衛生。否則很容易復發的。」小沖誠心誠意的說。 「好了好了,醫生,你只管替我治病就是,別的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葉聽雨十分不耐煩的說,這人不但行為怪異,連性格都是十分乖僻的。 「靠,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小沖忍不住來了氣,他的鼻子被葉聽雨一直強姦到現在,早就忍無可忍還在忍了,他竟然還敢如此不合作,他把小沖當成庸醫了? 「咦,年紀小小,雖有點本事,脾氣卻如此大發,難成大器,難登大雅之堂啊!」葉聽雨搖頭晃腦的說。 小沖聞言就要爆走,狂扁這不知死活的傢伙一頓,但那少婦趕緊用身體擋住小沖,是的,她確實是用身體擋住小沖的,伸開雙手緊貼著小沖阻住他撲向自已的丈夫,還一邊著急的說:「醫生,醫生,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好嗎?我丈夫的為人處事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他是藝術家,藝術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怪毛病的,他這種算是輕的了!」 小沖被少婦那豐滿的胸部磨了兩磨,頓時沒了脾氣,正想再蹭兩下的時候,張芬芳卻突然對他比了一個抓癢的手勢,小沖立即醒悟這看起來漂亮迷人的女人身上是帶著陰虱,而陰虱是會跳動容易傳染的,嚇得趕緊跳到一邊,躲得少婦遠遠的,直把張芬芳逗得心裡直樂:我看你色,讓你色,瞧你還敢色不! 「咳,葉聽雨先生,既然你進了這個門,不治好這個病你想走出去,恐怕是很難啊!我這診所大門朝北開,有病沒錢這三天裡可以進來,但是想侮辱本醫生的人格,低毀本醫生的前途,那本醫生怎麼樣也不能放過你了!」小沖說著手裡已揚起了三根銀針,然後眼睛也不眨的射到了葉聽雨的身上,葉聽雨連慘叫也來不及,便已倒到了地上。 第三十四章 暴發戶的病 「醫生,醫生,你對他做了什麼啊?別傷害他,別傷害他好嗎?他有錯我給他擔著,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求你別傷害他啊!」少婦可憐兮兮對小沖說,那讓人又憐又愛又的表情,及那充滿誘惑的話語差點就激得小沖獸性大發。若現在張芬芳不在身旁,外面又沒有那麼多排隊的病人的話,或者,也許,可能他真的會對少婦提出什麼委瑣的要求也不一定哦。 「這樣的男人,你不能太縱容他了,否則是害人害已!」張芬芳實在看不過去了,這麼軟弱的妻子,難怪會跳出這麼一個神神怪怪的丈夫,這完完全全是溺愛所致。 「沒辦法,誰讓我愛他勝過於愛自已呢!」少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透露出她對丈夫深到海洋三萬英尺下的愛情,使得張芬芳不禁感觸萬千,是啊,愛他勝過於愛自已,自已對小沖何嘗不是這樣呢! 「這位女仕,你們怎麼愛得死去活來的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們還要不要治病了?」小沖沒心沒肺的問。這麼好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就算真愛死了,他也沒興趣知道! 「治,當然要治啊。可是你把他弄成這個樣子怎麼治啊?」女人擔心的看著昏迷不醒的丈夫。 「沒事,我只是讓他暫時睡上一覺而已!既然是要治的話,這樣還更省了唇舌及功夫,來人啊,拖他給我拖到後洗手間去,褪毛,洗淨,上鍋……上藥!」小沖連叫了好幾聲卻仍不見有人過來,原來此時大家都正忙得手忙腳亂不可開交,誰還有閒功夫來管他啊。 「醫生,要不我把他帶回去再洗吧!」少婦弱弱的建議道。 「帶回去?帶回去他還能聽你的嗎?」小沖反問。 「不,不能!」少婦搖頭道。 「那就是了!沒辦法了,大家都在忙,只能本大人親自上陣了!」小沖說完便挽起袖子與褲腳好像準備下田的樣子。 張芬芳本想過來幫忙,但看到她的辦公室門外已排起一條長龍,便問小沖:「你能搞定嗎?」 「沒問題!」小沖點頭道。 「那他倆都交給你了,你看我那都快排成一個連了!」張芬芳指了指自已的辦公室那一條全是巾幗英雄排成的隊伍。 「好的,你去吧!」小沖頭也不抬的就去拖那男人,少婦也趕緊過來幫忙。 張芬芳見狀便放心的把這兩人交給了小沖,自已回去坐診了。 女人與小沖七手八腳的把男人弄進了洗手間,放他平放在地板上,小沖立即把小小的洗手間當成了手術室,只是這一次手術刀變成了剪刀與刮鬍刀。 「把他的衣服全脫了!」小沖一邊調著肥皂沫,一邊下令,女人聞言趕緊手腳利索的脫去男人身上所有的衣服。 「時間八點三十分,手術開始!」小沖抬腕看了看勞力士金錶換成的塑膠電子錶道。女人驚訝地看著小沖,這個也要對時?這樣也叫手術? 「別愣著了,把肥皂沫全塗到他身上的體毛處,腋毛,陰毛,全都途上!」小沖果斷的下了命令後,便拿起剪刀來到葉聽雨的頭側,剪刀毫不猶豫的剪了下去,只聽「喀嚓喀嚓」之聲連響,葉聽雨那流了幾年的長髮被小沖的剪刀毫不留情的剪落在地上,剪光之後,小沖又拿起肥皂泡塗到已經顯光禿卻不發亮的頭顱上,然後拿起刮鬍刀,迅速給他弄了個光亮光亮的光頭,小沖不知是眼花還是錯覺,竟然覺得剃光後的葉聽雨有點像光頭李進。 小沖正想再去給葉聽雨剃去體毛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叫喚醫生的聲音,小沖趕緊應了句等一下,就準備把刮鬍刀落到葉聽雨腋窩上,女人卻體貼的說:「醫生,你忙就先去忙吧,這活我可以應付得來,一會我弄好了就叫你好嗎?」 「好的!你一會給他剃完後就給他把身子洗乾淨,這裡有消毒水,洗潔精,香皂,沐浴露,隨便你喜歡好了!」小沖想了想便點頭應道!他一個大老爺們替另一個大男刮陰毛洗澡實在不怎麼像話,這個女人確實很不錯,體貼,善良,純真,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可惜了。可是青菜蘿蔔各人所愛,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女配痞男好像已成了時下的流行,而郎才女貌不但成了稀罕而且早就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狼財女貌,小沖把刮鬍刀隨隨便便遞給了女人,但女人的神態卻像是在接上方寶劍一樣謹慎。這讓小沖更加覺得女人難能可貴,可惜的是女人再好,都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所以小沖走出去的時候,心裡難免有股酸溜溜的感覺。 小沖的辦公室裡來了一個暴發戶,為什麼說是暴發戶呢?因為來人的一身打扮讓人不懷疑他暴發戶很難,首先是頭髮梳成漢奸狀,中間分界,心理變不變態就不得知(廣東有句俗語:中間分界,心理變態),但那噴得過多的發油卻有點像是蒼蠅貼,一經粘住再想展翅低飛,很難!然後是衣著,黑色西裝柒牌的,花邊領帶德爾西的,白色襯衫夢特嬌的,藍灰色西褲金利來的,這一身打扮本來無可厚非,但好死不死的腳下竟然穿著一對白色運動鞋,雖然那也是名牌,但卻讓他顯得不倫不類,還有脖子像掛著襯衫外面顯擺的那條比狗鏈還粗大閃著金色光澤的金項連,十個手指上帶得滿滿的金戒指無處不顯示著他就是爆發戶。小沖真想建議他在他那個東西上也鑲上一圈的鑽石。 這個人小沖見過,他就是這個診所的房東,不但是這個診所,這一條街上有一半以上的店面都是他的。此人叫王友古,二十年前廣城還未開發的時候,他只是一個農民,有的是田沒的是錢,後來廣城變成了經濟開發城市,在村長表兄的提示下,有點經濟頭腦的他立即東湊西拼借來了幾萬塊在自家的田地上建起了豬舍,還買了四五十頭病怏怏只剩半口氣的豬苗投了進去,這狗日的可真謂是運氣好到家,他把豬苗剛安置好還沒來得及給它們上第一頓飼料,徵收的隊伍就到了他家,測量,估價,補償……這一把下來,他就得到了五百多萬,著著實實的變成了爆發戶,嘗到了甜頭的他立即又打起了他在山溝裡那一片水田的主意,立即申請報批在那投進了三四百萬建了一排的住宅。 村人都說他想錢想瘋了,把錢扔到那個狗不拉屎的地方去讓蟲來駐。可是誰也沒想到,三年後那片荒山大徵收,王友古的這一片住宅竟然身價倍升,單單是補償款就翻了好幾翻,而且政府還在開發區給他補了一塊同等面積價值在將來卻無法估量的住宅用地及生活用地各一半,好傢伙,這回他可是結結實實的賺瘋了,村人們看著開著最新款轎車上竄下跳的王友古也不禁傻了眼,誰能想到這樣窮山溝也會變成工業區變成商業重地呢? 王友古確實有點能耐,自從徵收讓他嘗足了甜頭後,他便一心撲到了房地產上,是值改革開放搞活經濟的春風吹向廣城,炒買炒賣二十年下來,銀行裡過億的存款便讓他半夜睡著了也會偷笑。 王友古看不起小沖,當初小衝來盤店面的時候連八萬塊的鋪租壓金都交不上來,他幾乎是一口就回絕了小沖,但後來小衝出動到與他有點交情的附屬醫院院長做擔保,他才勉勉強強答應把店以一萬二千塊每月的租金租給了小沖,後來何玉出面裝修及要求把後面的院落也一併盤下的時候,王友古自然不敢有什麼言語,在廣城的地界上誰不知道何玉是個硬角色,更何況何玉還交足了租房保證金,他自然就更沒話說。 王友古不想來湊這種熱鬧,因為他認為現在他已是上了檔次的人,自恃是上流社會的一份子,但廣城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不但排斥他,而且根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錢他是有那麼點,但他骨子裡仍是小農意識,到處炫耀擺款讓人認為他是徹頭徹尾的爆發戶之外,沒有別的看法,在別人眼裡他是個窮光蛋,窮得除了錢什麼也沒有的人。 王友古十分不屑這種平民百姓擠破頭的場面,但他的最疼愛的二奶卻非讓他來不可,而且讓他必須今天來,二奶喜歡讀書看報比王友古能上檯面,她知道這個傳說中的歐陽沖是個醫術高超的人,而王友古看了求醫問藥無數次看了千萬家醫院也看不好的病,恐怕只能找這樣的神醫或許才有痊癒的機會,二奶給王友古下了最後通碟,如果他的病再沒有起色,就算他再送多兩座半山別墅給她,她也要和他分手了! 二奶本來就是個素質很高的女人,也是因生活,環境,際遇所迫才做了王友古的二奶,首先層次低的王友古不但與她精神上無法進行交流,其次便是連脫衣服到前戲再到進入主題至結束也不足三分鐘的王友古更不能填補她身體上的空虛。這讓她對生活實在沒有了盼頭。但王友古又瘋狂迷戀她的媚骨與風情,把她當寶一樣看待,可真謂是捧在手裡怕她碎了,含在嘴裡怕她溶了,不但對她有求必應,而且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所以二奶一說讓他到龍心診所看病,他便不管小沖是江湖游醫還是裝神弄鬼的神棍開著他那加長的林肯屁顛屁顛的趕來了。其實他對小沖沒有信心,那麼多名醫都沒辦法治好,一個二十多歲的半大小伙就想治好他的病?是不是太扯蛋了! 「王老闆好,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小沖記得好像沒有那麼快交房租吧,開張這才幾天啊。 「嗯,場子挺熱鬧的,來看看!」王友古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小沖的位置上。但小沖看他悉悉縮縮言不由衷的神態,立即意識到大魚來了,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呵呵,謝謝王老闆的抬舉,托你的福,還過得去吧!」小沖堆起笑臉卻不忘謹慎的說,這種土財主侍候好了是財神爺,弄不好就是個災星,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嗯,奉承的話就不用說了,我耳朵都聽起繭了,你就本本份份的做你的醫生吧,我和你說,要不是附屬醫院的院長與何小姐看得起你,我才不會把店租給你呢!這個位置可是這一帶最好的黃金位置,收你一萬二千塊一個月絕對不過份的了!」王友古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好像店面是他施捨給小沖的一樣。 「感謝王老闆錯愛!」小沖不鹹不淡的應對著,心裡暗道:暴發戶,你等著,你不要有求我的一天,否則的話我必定讓你大出血,還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你都會看些什麼病啊?」王友古一副領導的口氣。 小沖聞言,便打開了話夾子,滔滔不絕的做起廣告來:「我會看的科目很多,其中最拿手的便是內科,外科,婦科,兒科,五官科,皮膚科,性病科,腫瘤科,胃腸科,內分泌科,泌尿內外科……」 「行了,有完沒完,我問你,早洩陽痿你會不會看?」王友古不耐煩的打斷小沖道。 「這個——」小沖見他這樣問,不禁愣了一下。 「怎麼?你不會看這個嗎?連這麼簡單的病你都不會看,你還混個屁的醫生啊!」王友古突然很生氣的罵,看來他這一趟是白來了! 「不,正好相反,早洩陽痿陰莖短小不射精少精死精臭精等是我最拿手的,也是祖傳的絕對無花無假,只要是你出得起錢,我保證藥到病除!」小沖拍著胸脯道,雖然他的胸膛單薄,但也拍得「彭彭」作響,可以想像他有多用力的打包膘! 「誰說我有陽痿早洩陰莖短小不射精少精死精臭精的?」王友古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的道,真是打死都要護著臉皮,明明就是陰痿早洩還不承認。 「我,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小沖的聲音故意弱下來,但心裡卻明白自己已經擊中了他的要害,他這是老羞成怒的表現。 「不過~~~~~~~我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早洩的現象!」王友古的一張疙瘩臉更是紅得發紫。他哪裡是有那麼一點,他是有很多點,多得可以裝滿一大盆。 「那讓我給你看看怎麼樣?」小沖沒有驚訝,他早猜到這傢伙是個暴發戶外加早洩,這是很容易猜的事情,爆發戶與陽痿早洩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他用屁股想就能想到,他只是順著王友古的意思去配合而已。 「我的其實只是小問題,但你既然這麼熱心,我就讓你看看。但我事先聲明,我會在這裡出現是因為我給院長及何小姐的面子,來棒你的場,絕對不是為了治病而來的!」王友古是典型的煮熟鴨子——全身都軟了剩下嘴硬。 「那先檢查一下吧!」小沖見魚已上鉤,趕緊輕拉一把,把魚鉤穩了。 第三十五章 這樣的人不宰對得起觀眾嗎 王友古跟著小衝進了檢查室,他在女人面前脫褲子已是家常便飯,在男人面前脫褲子也不是大姑娘上矯頭一回,但屈指可數,所以不但有點裝模做樣的扭捏還故意慢吞吞的,小沖見狀也不催促,這是一條已經上鉤的大魚,他一點也不著急,他要一點一點的把他弄上岸,然後是紅燒還是清蒸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王友古動作實在太慢,小沖等得快睡著了他才好不容易脫下了褲子。小沖只低頭看了一眼便差點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趕緊扭轉過身拚命咬牙忍住笑的話,王友古極有可能惱羞成怒摔門而去。小沖艱難地平息下想笑的衝動,這才轉過身來。 「你很熱嗎?」王友古看著一張憋得通紅的臉問。 「有點,我給你松檢查一下!」小沖真想對他說,我很冷,看了你這樣不是男人的男人想不發冷都很難。因為小沖在王友古那濃密的森林裡面根本就沒找到他的JJ,若不是小沖用夾子板開他的陰毛才發現那藏在裡面又小得可憐的JJ的話,小沖真的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人妖。 「王老闆,你這傢伙有點小啊,能硬起來嗎?」小沖給他檢查了一下,沒想太多便直接問。 「什麼話?不能硬我還是男人嗎?」王友古十分生氣的低吼,可是吼完之後又壓低聲音說:「能硬是能硬,就是硬的時間不長!」 「有多長?」小沖緊追不捨。 「一分多鐘吧!」王友古報的數據有點虛,其實他真正硬起來的時間不足一分鐘。 「這麼短啊?」小沖已經不再擔心這紙老虎發威,暴露了致命的弱點還想在他面前裝模作樣作威作福那是自欺欺人的行為。 「是短了點,看過無數醫生,吃過無數中西藥,沒用,一點用都沒有,連偉哥也不見效。而且硬起來的時候,也是硬中帶軟的,一過性生活,沒弄兩下就想射精,若不是拚命忍住,恐怕堅持不了一分鐘!」王友古見不說也說了,爽性說個乾脆,毫無保留的把自已的症狀全給小沖掏了底。 「那好吧,你先穿回褲子,我問你一些情況給你寫份病例再說!」小沖說著又脫下手套扔到拉圾桶裡,看著桶裡已經堆了三四雙手套不禁有點心疼,狗日的這手套可是五毛錢一對的啊! 兩人重新回到辦公室裡,當然,這一次小沖已經坐回了自已的位置,王友古坐到了病人的位置上,但小沖怕這傢伙身上帶有什麼細菌,在座椅下疊了兩本厚厚的書,原本坐起來就比王友古高的他顯得更是居高臨下,這在氣勢上就打壓了王友古, 兩人的位置徹底來了個大逆轉,小沖化被動為主動,從客場變為主場成為主宰。 「你這情況有多久了?」小沖問,時間越長他就越敢下黑手啊。 「有十年八年了吧!」王友古仔細的回憶道。 「是突然不行的,還是慢慢不行的?」小沖又問。 「是慢慢不行的,本來我很厲害的,知道我的人都叫我一夜九次郎,只可惜現在~~~~唉!」王友古不堪回首話當年。 小沖真想對他豎起大拇指,一夜九次?確實不是普通的厲害,他本以為他一夜七次就很了不起了,誰知一山還有一山高,一鳥更比一鳥強啊! 「你平時喝酒嗎?」小沖問。 「喝,而且專喝貴的,XO,人頭馬,藍帶,馬爹利,拿破侖等,便宜的度數低的酒我從來不喝。而且我是每天三頓,頓頓離不開酒,每喝必是二兩以上!」王友古一口氣說完,不禁吐了口氣,小沖雖然帶著口罩,卻也好像聞到了他身體內發出來的濃濃酒氣。 「那你平時抽煙嗎?」小沖又問。 「抽,而且只抽好煙。一般只抽軟中華,小熊貓這兩種,玉溪啊,芙蓉王,五葉神之類的我正眼都不想看一眼。一天四包,像吃飯一樣正常!」王友古說著說著便掏出了煙,完全無視小沖貼在牆上那極顯眼刺目的嚴禁抽煙的牌子。 「那你平時熬夜嗎?」小沖皺了皺眉頭,這傢伙竟敢在這裡旁若無人的吞雲吐霧污染空氣,那一定要讓他付出點沉重的代價才行了。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熬夜是怎麼個熬法,不過我可以和你說說我的生活規律,每天,九點到十點中之間起床,然後上旺角酒樓喝早茶,喝到十二點吃中飯,吃完中飯睡兩小時午覺,然後約幾個老闆打幾個小時麻將,這樣天就黑了,天黑了自然先吃晚飯,飯後半個小時我一定會到女朋友娛樂城去蒸一下桑拿泡個澡再找個妞全身按摩一下,這一輪下來也八九點了,有興致就會去唱唱歌跳跳舞看看哪個夜總會有沒有新進的小姐,沒興致一般我會去拉斯維加斯(何玉開的地下賭場)玩玩梭哈什麼。不管輸贏,十二點我會準時離場,然後是喝夜茶吃宵夜,然後再約幾個朋友開個房弄幾個妞一邊喝酒一邊玩,一般是三四點那樣我會回家,然後洗洗就睡了!」王友古的生活糜爛卻有規律。 「那你平時都做什麼運動來鍛煉身體呢?」小沖問又問。 「床上運動!」王友古想也不想的說,他連路都極少走,更別說什麼運動了,而且就算是床上運動,那也是他在下面的多。 「哦!」小沖這回是徹底明白了,他這樣的生活與嗜好,不陽痿都還是他的運氣。 「喂,你問了這麼多,你到底會不會治啊?如果不會治你就痛快一點,別擔誤我的時間!」王友古有些不耐煩的說。 「能治,不過~~~~~」小沖故意吞吞吐吐的樣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不過後面指的便是診療費。 「靠,你這不是擺明了騙錢嗎?告示上說得多好多好,又說什麼任何費用一律全免的!」王友古雖然有錢,但小氣的程度只比小沖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他的二奶,沒有人能輕易從他口袋裡拿走一份錢,像最近的天災——地震,他只捐了五塊錢,還要求別人一定記上他的名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小氣一樣。 小沖見狀沒有生氣,而是不慍不火的對他說:「是的,告示上說的是免費,但只是三天,可你這病並不是三兩天就能治好的,而且醫治你的病十分困難,得用我祖傳的氣功給你治,我從七歲就開始練功,但照我估計,治好你這個病,我這十多年沒日沒夜的所得的修為便要全部用到你身上了,而且給你用的藥也是千金難買萬金難覓的藥中之王,如果不是先父曾給我留下一些,我想給你治也無能為力,我和你說,這藥可真是無價之寶,你就算有錢也買不到的……」 「行了行了,你開個價吧!」王友古不知小衝到底要說多久,趕緊打斷他。 小沖不說話,只是舉起了一隻攤開的手掌。 「五萬?」王友古問。 小沖搖了搖頭。 「五十萬?」王友古又問,額頭上見細汗。 小沖搖頭,心裡卻開始歡喜。 「五百萬?」王友古再問,額頭上滿是粗汗。 小沖這回點了點頭,但一開口卻差點把王友古嚇得暈死過去!「是的,五百萬——美金!」 「靠,你這不是搶嗎?」王友古失聲大叫道。 「沒辦法,這是最低的價,這藥的成本及所需的精神體力的價值根本無法衡量的。我還是看在你是房東又看在你是院長及何小姐的朋友的份上,才給你這個價,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我不要他一千萬算是便宜他!」小沖一副關照朋友,吃了虧,受了委屈的樣子,但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他的賬是這樣算的,進門便坐他的位置收一百萬,語言上對他的不敬收一百萬,在診室裡抽煙罰一百萬,租店舖的時候故意為難他再罰一百萬,再加上他的樣子讓人討厭得多收一百萬,不多不少正好是五百萬。 「這個~~~~」王友古其實在小沖拍著胸口給他打包票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挨宰的準備,可是只要病能治好,宰就宰吧,反正他皮厚肉粗身家底硬也不怕宰,可是他沒想到小沖竟然會這麼狠,一刀砍下就砍去了近十分之一的身家,這可真是讓他皮痛肉痛神經痛血管痛肝痛肺痛膽痛心痛全身上下都痛啊! 「這個你不急的,你可以考慮考慮再說,畢竟五百萬美金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小數目!但是如果你願意治的話,我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把你在一個月內治好,另外還可以免費把你的那個東西增粗增長到理想的狀態,你羨慕洋鬼子的粗大吧,我可以讓你達到那個標準!」小沖給王友古提出了一個致命的誘惑,是男人都羨慕鬼佬啊,是男人都想威風凜凜傲視群雄,是男人都想征服自已原來根本征服不了的女人啊。 王友古猶豫不決的神情明顯的告訴小沖,他心動了!只要他能心動,小沖就不怕他不掏這五百萬,只要他答應了治療,小沖就有本事讓他再掏五百萬出來。小沖是什麼人,他是個非常記仇的人,誰得罪了他,他在心裡都有一筆清楚分明的細細賬本,例如今天某人做他去做鴨一樣,他可是一點也沒敢忘記! 「王老闆,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捨得自已這十多年來的辛苦修為,不過我這種感覺你是不能體會的了,只有練過功的人才知道練功的辛苦,也只有練過功的人才知道功夫來之不易更要好好珍惜,就算你給我五百萬美金,我也很難下得了這個決心!我看這樣吧,你先回去考慮考慮,同時也給我點時間讓我做做自已的思想工作。不過,最好你還是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好想,或者找個更高明一點的醫生,如果實在沒辦法了,你再倒回來好嗎?」小沖表面上說得情真意切,實際上卻是欲擒故縱,他就下一千萬的賭注來賭煮熟的鴨子是不是真能飛上天去。 「……這……」王友古仍然猶猶豫豫的下不了決定,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葉聽雨的女人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對小沖說:「醫生,都已經準備好了,你來看看好嗎?」 「好的,我馬上就來!」小沖對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王友古說:「王老闆,我要開始忙了,你的事情不能急,你得考慮清楚了再說,請恕我失禮招呼不周了啊,改天我弄幾瓶好酒和你好好喝上幾盅好嗎?」小沖說著便站了起來。 王友古再笨也知道小沖這是下逐客令,心裡正是忐忑,就如十八個吊桶七下八下吊得他的心都一上一下的!而且聽小沖的語氣好像還不太看得起他那五百萬,不太願給他治病的樣子,他真想當下就答應讓小衝來給他治療,可是他終究是個打拼過來的人,除了心疼錢之外更怕上當受騙,所以思來想去也沒有結果,只好站起來說:「那好吧,你先忙,我回去想想再說!」 小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浮起一個奇怪的笑容,就像是已經看到了很大很大一堆美金堆在他面前似的。 「醫生,醫生!」葉聽雨女人的叫聲把小沖喚回到現實之中。 「來了!」小衝回過神來,趕緊帶上手套拿了專門治陰虱的藥膏這才與她一起進了洗手間。 第三十六章 女人的寂寞與男人的悲哀腫瘤 葉聽雨仍舊全身赤裸的仰躺在地板上,但身上的體毛卻已經被女人遞得乾乾淨淨,女人的心很細,葉聽雨除了眉毛之外,鬍子,腋毛,陰毛,就連皮膚上的汗毛都剃得光光的,而且葉聽雨身上的熏人味道也消失了,散發著一陣陣沐浴露的芳香!小沖心有點疼,因為他看到那個剛買回來還沒開封的浴沐露現在已剩下個空瓶子可憐的被拋棄在垃圾桶中。那可是二十大幾塊錢啊! 「醫生,現在該怎麼做啊?」女人問。 「沒什麼好做了啊,上點藥就好了!」小沖仍然沉浸於失去那瓶沐浴露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一邊在葉聽雨的陰部上胡亂的塗著藥膏一邊想,這女人好是好,可咋就不知道節儉呢!其實小衝錯怪了女人,女人是個勤勞節約真正過日子的女人,她也知道一瓶沐浴露要二十好幾塊錢,可是她很無奈,丈夫身上實在太髒,最初的五遍清洗是完完全全看不到一點泡沫的,她本以為這沐浴露是假貨或是冒牌貨,可是當她看到從丈夫身下流下來的水是黑色的時候,她才明白不是沐浴露假,而是她丈夫的身體太髒。第五遍清洗過後,她才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泡沫,而當她終於把丈夫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終於洗乾淨的時候,一瓶沐浴露也徹底報銷了。 「好了,咱們把他扶到床上去吧!」小沖給男人塗完了藥膏後對女人說,於是兩人再次七手八腳的把男人抬起,放到辦公室裡的一張車床上,並給他蓋上被子,兩人這才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女人問。 「什麼時候都行,只要拔掉針就行,現在就讓他醒來嗎?」小沖指了指葉聽雨身上的三根銀針,伸手就想去拔! 「等一下,等一下啊!」女人見狀趕緊叫道。 「還有什麼問題嗎?」小沖問。 「他原來的衣服不能穿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怕他一醒來就會光著身子跑出去,所以我得先去給他買身衣服穿上才行!」女人道。 「哦,說得也是,他的形為也只有你才能揣摩得出來了!那你快去吧!」小沖說。 「好的,我一會就去!」女人說。 「幹嘛現在不去啊?」小沖不解的問。 「你還沒給我看啊,你幫我看完就去啊!」女人帶著點羞赧的說。 「剛剛那個張醫生沒給你看嗎?」小沖又問。 「看了啊,可是沒解決問題,現在還癢得要命啊!」女人說著臉上頓時出現了忍耐已久的痛苦神色。 「嗯,那你再找她一下吧!」小沖想當然的說。 「我倒是想去找她,但你看!」女人說著往張芬芳的辦公室一指,小沖順著她的手勢看去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張芬芳的辦公室門外仍然是一列長長的隊伍,甚到比自已辦公室門前等待的人更多。 「那怎麼辦啊?」小沖傻傻的問。 「那只能你給我看啊!要想等張醫生空閒下來,恐怕我等到天黑都等不上了,我們倆人今天也不用回去了!」女人很大方的說。她知道現在去找張芬芳必須得重新排隊,但這麼長的隊伍輪到她的時候可能是明天早上了,天灰濛濛的好像就快下雨了,她還記掛著陽台上沒收的被子衣服鞋襪,又擔心沒來得及放進冰箱更沒來得及下鍋的豬肉會被這種悶熱的天氣弄餿,而且今天還是交水電衛生管理費的日子,她怕來收費的居委會阿雲婆到她家找不到人,另外她的丈夫還赤身裸體的躺在車床上,她又怕太晚了,外面的賣服裝店會關門,反正她放不下心的事情太多了,使得她不得不狠下心來讓小沖給她看羞於啟恥的病。 「這樣不太好吧!婦科最好還是到婦科診室去看!」小沖這回倒是裝起了正經,好像把他進修的時候曾在婦科診室呆了兩個月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我都不在意了,醫生還這麼在意啊!」女人光明磊落的心態使得小沖十分慚愧,人家一個女人都不介意讓你看了,你還扭捏個什麼勁啊。你又不是沒看過更不是不想看,還裝什麼柳下惠啊。 「好吧,請跟我來!」小沖打敗了自已領著女人進了檢查室。 女人很乖巧,沒等小沖吩咐便脫下了一個褲腳躺到了並沒有兩個腳架的檢查床上,把兩條腿打開放在床沿上,她的動作看起來大方鎮靜,其實她也同樣惶恐不安羞赧難過,這是她在丈夫以外的第二個男人面前脫下褲子,她的心也為之顫抖不安,她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個男人看似純潔其實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目光,所以她僅僅只能閉上眼睛,希望這一切早早結束。 小沖看著那雜草叢生又似極有章法還烏黑發亮的陰毛,及那粉紅裡透著水潤的陰部,他的唾液腺頓時變得發達了,口水不斷的製造出來,除了不停的吞嚥別無他法,難道讓它流出來麼? 他能肯定這是一個性愛不多飢渴得不行的女人,因為他帶著手套的手剛接觸到她的外陰的時候,她那條只是濕潤不見水跡的小溪立即滲出了透明粘稠的液體,慢慢的凝聚成很大的一滴,無聲無息的滑落,像一顆孤寂的眼淚,讓人心疼又讓人可憐還讓人心動。 小沖很想安慰她,可是他的職責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女人,這是一個名花有主的女人。他不斷的提醒自已,這個女人雖然對你打開了大門,但是你不能進去,她是病人你是醫生,你只能在門外替她排除地雷或炸彈,驅趕敵軍!你不能你也沒有資格攻進這扇大門,這個門上沒有記號,但早已刻上了別人的名字! 小沖的理智控制著自已,循規蹈矩安分守己的給女人斬草不除根的剷除所有雜草,並塗上驅趕害蟲的濃藥。但小沖的小小沖卻不可抑制的挺起了胸抬起了頭怒睜著獨眼,它聞到了熟悉又讓它興奮的誘人幽香,小沖真想把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拉出來狠狠的揍它一頓,可是他不敢,因為它一旦拋頭露面,他將無法控制它凶悍的本性,它一旦任性妄為的話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這是一場理智與本能的較量,這是一場考驗人性的戰爭,這是小沖認為比生死更加殘酷的考驗,當他倉促的給女人塗抹好藥膏之後,一秒也不敢停留的逃出了檢查室,因為這一秒的他不能保證下一秒的自已會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他不敢去測試自已的忍耐底線,因為他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更不知道它有多堅強? 女人不能確切的知道這個和她同樣年輕的醫生複雜心理,但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他的一點心思,當他終究沒有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離去的時候,她不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樣的事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考驗呢,形為怪異又確是一個藝術家的葉聽雨只是給了她精神上的快樂,但是身體上的,她很少得到。三年來的唯一一次竟然讓她染上了這種病,她分不清這到底是可悲還是可笑啊!。 少婦出來的時候,小沖正低頭默默的開著處方。 「我先去給他買衣服了!」女人說。 「好的!你去吧!早點回來!」小沖答得很乾脆,但答完才發覺好像有點不對,你去買衣服就買衣服,幹嘛要和我說呢,我是你的誰啊。 女人走到門口,小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叫住了她,然後刷刷的在處方上寫下了十多樣東西,這才掏出兩百塊錢一併遞給了女人,女人只是接過了處方並沒有接他的錢,深深的看了小沖一眼便走了出去。 女人離去之後,小沖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曖昧氣氛中,人妻的感覺可真是刺激啊,難怪別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對男人來說可是真正的至理名言。 「醫生~~~」一個尖銳的聲音在小沖的身旁響起,把小沖從YY中驚醒,抬眼一看來人不禁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臉色蠟黃的男人,正一手托著脖子,脖子上夾著一個比排球還大的球,像極了推鉛球的姿勢,小沖仔細的一看,竟發現那人手裡托著的是一個從頸部長出來的腫瘤,微仰著頭,神情痛苦! 「請坐,快請坐吧!」小沖見狀趕緊讓來人坐下。 「醫生,救救我,我好痛苦啊!」病人的聲音尖銳,像故意妖聲妖氣學人妖的樣子,但小沖知道不是,這裡面一定有原因,而且肯定與這顆腫瘤有關。 「就是這顆肉瘤是嗎?」小沖問。 「是的!」病人不敢點頭,只敢說話,好像一點頭肉瘤就會掉下來一樣。 「以前看過嗎?別的醫生怎麼說的?」小沖問。 「看過,醫生說只能手術,但成功的機會只有百分之十,而且手術費要二十多萬,我,我因為這個病已經下崗好幾年了,哪拿得出這麼多錢來,所以只好一拖再拖便拖得這麼大了!」病人說話的時候很吃力呼吸也有細細又尖銳的風聲,就如急烈的空氣通過一條細小腔道一樣,小沖已可以初步認定,這顆腫瘤的基底部壓迫了咽喉導致這樣的情況出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病人的情況就不容樂觀。 「我先給你檢查一下再說!」小沖說著帶上手套湊近病人,仔細的觀察肉瘤,只見肉瘤約有14CM*15CM大小,皮表光滑通透緊張可見一條條紅色的細小血管,這是一顆情況複雜的肉瘤,裡面有肌肉,脂肪,血管,神經,不是單純的脂肪瘤,粉瘤,或別的什麼組織的腫瘤! 小沖讓病人把手放下,自已兩手托住肉瘤輕推了一下,可移動,根蹄部連著頸部卻不是很大,隨便一刀就可把肉瘤切去,但小沖知道,如果單是把肉瘤與頸部分開,在根本上是起不了作用的,不用多久腫瘤還會長起來。如果要做手術,必須斬草除根,也就是切斷這個肉瘤後還要進入頸內把基底部一併切除,這才是真正的治標兼治本。可是要想進入頸內切除腫瘤的基底,那是一件多麼危險和困難的事,頸內不但有咽喉、食道、軟骨、頸椎、還有豐富的神經與血管,最要命的卻還是頸內動脈,這條血管是不能受一點損傷的,只要輕輕割破一點,壓力極高的動脈血便會狂噴而出,那病人也將會無可救藥的一命嗚呼。 小沖在腫瘤外周檢查了一遍後,擠出一絲氣息進入病人體內,在頸內瞭解起腫瘤的情況,與外界連接的根蒂呈一個倒置喇叭狀向頸內延伸,一直到氣管上,把氣管壓迫成一個緊張的弧形,這就是病人為何會呼吸中帶著細小尖銳風聲的原因了。 類似這樣的病人小沖只見過一例,那還是在美國,父親在世的時候,也是一個長在這個位置上的腫瘤,但性質卻要比這個惡劣得多。那病人的腫瘤是一個不規則菜花狀體,沒有皮質,只有包膜,但包膜不能觸碰,只要一碰就會出血及流出液體,一種近似綠色帶著惡臭的液體,基底部也是達到這個深度,與眼前這個病人的分別是這病人的腫瘤基底部是與正常頸內組織的界限是清楚分明的,但以前那個病人的腫瘤基底部是卻是浸潤生長的,也就是根本無法分清哪些是正常的頸內組織。哪些是腫瘤組織,甚至可以說他頸內所有的組織都是腫瘤組織,這樣的病人已經沒有了手術意義,什麼化療之類的方法更是扯談,所以小沖與父親只能睜睜的看著這個病人消失。 小沖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又會重蹈覆轍,再一次看著生命從他眼中悄悄溜走。 第三十七章 老子是不能得罪的 「你自已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嗎?」終於檢查完的小沖問。 「剛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任何不適的,但後來就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吞嚥東西的時候很吃力,還有就是必須用手托住,如果讓它自已掛著就會有下墜感扯得脖子就如針扎一樣疼痛!」病人沒有等小沖的手離開便舉手去托著自已的那個腫瘤。 「從發現腫瘤到變成現在這麼大經過了多長的時間?」小沖又問。 「五年多了!剛開始只是小小的一點,我沒有在意,待到大了想治療卻已經來不及了!」病人說。 「五年?」小沖不禁仔細的思索起來,他記得老畢爾曾給他上的一躺課,當良性腫瘤與惡性腫瘤無法區別的時候,可以從以下幾方面來分析:首行就是看腫瘤的外表是不是漂亮?腫瘤還有漂亮一說,這老畢爾是不是有點太搞了!不過他確實說的是漂亮,他說良性的腫瘤就像一個愛美的女人一樣總是有個漂亮的外表,皮膚光滑細膩,而且極潔身自愛,與周圍的組織分界清晰,還有身材是圓潤規整的,多為圓形或橢圓形,不會出現什麼奇型怪狀的形狀。而惡性的卻恰恰相反,它外表醜陋,連皮都沒有,與周圍的組織基本沒有清晰的分界,而且多為奇奇怪怪的形狀,什麼三解形,五角形,不規規形,菜花狀,雲狀……等等。其次便是看它是不是能移動,如果是良性的往往可以移動,如果惡性的則不能推動,這就像處女與妓女一樣,男人壓上身來的時候,處女是會不斷躲閃,逃避滑走的。但妓女卻像條死魚一樣隨便你折騰。最後則是生長速度,一般進展緩慢的腫瘤往往是良性的多,這就如一個正常健康的嬰兒一樣,成長成形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但惡性就不同,它可以在短短的時間達到極恐怖的狀態。不過,也有良性拖得太久突然轉為惡性的,但這樣的情況一般比較少。 小沖把老畢爾所傳授的理論與眼前病人的情況一結合,便已基本上確定了病人的腫瘤是個良性的腫瘤,但這個腫瘤基底的位置對小衝來說確實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做這樣的手術也極冒險,如果在醫院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在龍心診所,他們暫時還沒有手術這麼好的手術設備來做難度這麼大的手術。 「醫生,你救救我行嗎?」病人極痛苦的說。 「我想救你,但這裡的條件暫時不允許啊!」小沖十分為難的說,給他做這個手術必須有一套精巧的手術器械,無影燈,心電監護儀,還要準備最少1000ML的新鮮血液以備不時之需,另外手術後善後的化療,活檢與病檢的條件,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是他們現在沒有的。 「醫生,你知道嗎?這個病已經使我失去了工作能力,也讓我的妻子在三年前就和我離了婚,拋下了兩個孩子給我,我真的想一頭扎進東江河死掉算了,可是我放不下我的兩個孩子啊,孩子太小了,他們不能沒有父親,可是現在我活著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種負累,我不但照顧不了他們,反而要小小的還不能自立的他們來照顧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啊!」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哽咽,眼裡有淚悄悄的滑落,堅強的漢子知道自已的病已經沒有太多的希望,可是為了家人,為了責任,他仍舊勇敢的活著,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毅力啊!他不但是一個真男人,還是一個偉大又無私的父親。 「大哥,我真的很想救你,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啊!」小沖心裡酸酸的,很沉重很沉重!他也是一個有兩個小孩的父親,深深知道做一個父親很難,做一個好的父親就更難。他為男人無私的父愛而感動,他也想解救這個困難的家庭於水深火熱之中啊,可是他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兄弟,我求求你了好嗎?」男人說著便跪倒在小沖的腳下。 「大哥,別這樣,別這樣,你起來,你起來啊!」小沖被震憾了,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男人一看就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不然他不會如此堅強的撐了三年,小沖知道他拋棄尊嚴給自已跪下並不是為了他自已,而是為了他的兩個孩子,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父親啊。 「嗚~~~~~」男人沒有起來,只是跪著失聲痛哭,門外排著隊的人們看著跪在地下的男人沒有取笑只有同情,因為他們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們雖然沒有對此事發表意見,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種神情,希望小沖救治男人的神情 「大哥,你起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好嗎?一個星期,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孩子一個健健康康的父親,你快起來好嗎?」小沖說著就想去扶男人。 男人仍然沒有起來,只是感激涕零的看著小沖,然後頭一低「咚咚咚!」的給小沖磕了三個極響的響頭,緊跟著如雷的掌聲響了起來,是門外那些排隊的人們,他們為執著的男人鼓掌為仗義相救的小沖鼓掌更為這感人肺腑的一幕而鼓掌, 男人千恩萬謝的走了以後,小沖並沒有閒著,絡繹不絕的病人使他身旁的那張登子幾乎沒有冷怯過。他盡心盡力的醫治著這些被疾病困擾與折磨的人們,看著病人帶著滿意又解脫的表情離去的時候,他的心裡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幸福,但在藥房的葉依玉卻沒有這種感覺,她只有心疼,因為病人們手裡每一張處方都是她們的得來並不容易的錢啊。 葉聽雨的女人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大袋小袋,但是她的只有一袋那就是給他男人的衣服,而別的都是小沖讓她代買卻沒有花錢的東西。 病人們終於散去的時候,眾人癱坐在診室裡已經直不起腰,但小沖卻像不知疲倦似的提著葉聽雨女人代買的東西進了廚房,眾人沒有心思管他去做什麼,喘氣休息都不過來誰還有閒功夫管他啊。 一個小時後,小沖端著一盤又一盤的菜餚上來了,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眾人不知道小沖除了會燒燒鵝之外還有這麼一手好廚藝,其實小沖會做的菜就這幾個,那還是小衝他爹手把手教他做的,而且還要他心情好的時候才能做得出來,如果平時讓他進廚房那就是鬼子進村的模樣,她們可能沒有感覺,但在源城的齊非兒與孫閃閃卻深有體會。 「開飯咯!」小沖剛喊完這話,早已飢腸轆轆的眾人已經一湧而上,筷子與碗碟撞擊的聲音頓時紛亂響了起來,只是簡單的吃了點早餐的眾人已經餓了一天,此時哪管形象不形象儀表不儀表的狼吞虎嚥起來。 「吃這個!這個養顏滋補啊!」小沖也揮動筷子夾菜,但不是放到自已碗裡,而是不停的放到眾人的碗裡,而且他只夾一個盤子,那盤是切得薄薄的圓形薑蔥爆炒的肉片。 「嗯,這個好吃!」張芬芳一邊精精有味的吃著小沖給她夾的肉片一邊讚不絕口的說。 「是啊,真好吃啊!」葉依玉的筷子也不停的伸到那個盤子上。 「這是什麼肉啊?怎麼這麼脆這麼爽口!」奈美一邊嚼著嘴裡的肉,還一邊用筷子夾起一塊肉片仔細的研究起來,只見圓圓的薄薄的肉片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孔。 「是啊,是什麼肉啊?」眾人也忍不住問。 小沖沒說話,只是拿起一個麵包啃了起來,眼裡卻閃過了一絲無人能察覺的笑意。 「咦,你怎麼吃麵包啊?」奈美邊吃邊問。 「我今天可能看的病人太多,沒有什麼胃口!」小沖的借口並不是太好,這是他親自下廚後的自然反應,但眾人都沒有懷疑,因為病情不一的病人什麼噁心的症狀都會有,胃口不好是他們經常能遇到的事。 眾人邊聊邊吃,盤裡的肉很快就被一掃而光,小沖見狀又熱情的給每人都剩了一大碗湯,他親手煮的湯。 「大家都吃飽了嗎?」小沖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問。 「吃飽了,謝謝小沖大人的盛情款待啊!」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呵呵,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小沖臉上的笑容幸福中帶著奸詐。 「師兄,你還沒告訴我們那盤肉到底是什麼肉啊!」雙喜問。 「是啊是啊,是什麼啊?明天再給我們做吧!」張芬芳代表大家說。 「不知道明天有沒有了啊?這肉比較難買的!今天這個是那個藝術家的女人代我去買的!」小沖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離開過。 「那到底是什麼啊?」眾人再次問。 「我爹親手傳我的「小生牌雜交豬鞭」!絕對滋補養顏!」小沖自豪又大聲的說。 「豬鞭?」眾人齊聲驚問。 小沖連連點頭的說:「是啊,而且是交配過的,我囑咐了那藝術家的女人一定要買交配過的,否則味道沒有這麼純正……」 「嘔……嘔……嘔……」小沖的話沒完,眾人已經來不及跑出去,紛紛抱著一個盤子嘔吐起來。 「這麼大的早孕反應啊?呵呵,這回可真是一炮三響啊!爺爺奶奶肯定會高興得不行咯!」小沖的笑容很燦爛,但眼色不禁意的看到正嘔吐不停的雙喜不禁奇怪的問:「咦,師弟,你也懷孕了嗎?」 「嘔……嘔……師兄,別玩我了好嗎?我知道錯了!嘔,嘔~~~~」雙喜邊嘔吐邊說。眾人這才響起了早上得罪了小沖的事情,不過此時後悔已經太晚了! 「咦,我什麼時候玩你了啊,你也沒做錯什麼啊!是師兄對不起你,師兄錯了,師兄不該拋棄你獨自一人去做鴨的,下次如果有做鴨的生意我絕不再獨吞,統統全讓給你的!」小沖一本正經的說,然後又看了看那個乘湯的大盤子自言自語的說: 「看來大家還真餓啊,這盤牛鞭湯硬是讓你們喝得渣都不剩……」 「媽呀,嘔,嘔~~~~~」葉依玉慘叫一聲,才有一點點止住的嘔吐又無法抑制的狂嘔了起來。 眾人這會才真真正正的知道,小沖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他的後果是很嚴重的,非常嚴重的,她們現在已經嘗到了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後果。 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響亮的嘔吐聲混雜著小沖得意的笑聲一直上演到午夜,才慢慢的漸漸的落幕…… 第三十八章 非常不好意思 小沖知道自已今夜將獨守閨房,因為現在他已成為最不受歡迎男主角,連黃膽汁都吐出來的三女絕不會歡迎他今夜光臨。所以他在眾人嘔吐的時候已經偷偷的給何玉發了條信息,讓她一會過來接他。 診所外的汽車喇叭響起,眾女彼有默契達成讓他獨眠以示懲罰的願望也落空,她們看著小沖像隻鳥兒一樣雀躍著出門去的時候,恨得差點把銀牙咬碎,她們知道,小沖又去做鴨了。 小沖今夜很興奮,因為他的診所已經有了起色,這全是何玉的計謀所賜,他要好好的報答她,但沒錢沒勢無以為報的小沖僅僅只能以身相許。這,也正是何玉所期待的。 今夜的小衝要比昨夜更猛,感恩戴德的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使在何玉的身上,何玉自然歡喜展開心胸放鬆心情讓小沖在她的身體上盡情撒野,隨隨便便的一個提議就讓小沖心情大為開朗,她怎麼能不歡喜呢?就在兩人將要接近慾望之巔的時候,何玉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不想去接,可是看了看來電顯示卻又不得不接,這電話對她可能不重要,但對壓在她身上的這個人卻是重要的。 「喂,你好,我是何玉!」何合鬆開小沖的脖子,騰出一隻手接聽著電話,但兩人都沒有停下身上的動作。 「……」 「哦~~~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啊~~~」何玉咬著牙,因為小沖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加快動作的頻率。 「……」 「嗯~~~他的人品與醫術都沒問題~~啊!」何玉接聽電話同時,一邊要要盡量的使自已的聲音平穩,還要一邊承受著身下不停的襲擊,這對她來說有點難受有點殘酷但更多的卻是刺激與興奮。 「……」 「嗯~~~你放心~~~啊!」何玉只希望這個電話快點結束,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已漸漸使她無法自恃了! 「……」 「呼,呼,沒做~什麼,在,跑步呢!」想必是電話裡的人感覺何玉說話的聲音不對。何玉斷斷續續的解釋道。 「……」深更半夜的在跑步,這何小姐可真是好興致啊! 「白天,白天,沒時間,所以晚上鍛煉了,你,還有,什麼,事嗎?」何玉說著忍不住抽出另外一隻手摀住了話筒,放開壓抑得痛苦的聲音呻吟起來,卻不忘把聽筒緊貼於耳朵上。這種動作實在高難度啊! 「……」 「好,88!」何玉說著便不管不顧的把手機扔向遠處一邊放聲的呻吟一邊緊緊的抱著正在瘋狂撞擊她的小沖,這短短兩分鐘的折磨真的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發誓以後只要和小沖在一起,不管什麼情況她也要把手機關掉了,不然這麼的緊張時刻再來幾次這樣的痛話,她不得心臟病都很難啊…… 又是一個第二天,小沖仍然很早的回到龍心診所,但有一個人來卻得比他更早。其實小沖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只是看到了屬於這個人的特殊標誌——加長林肯,沒錯,這個人就是昨天說是來拜訪其實來看病的王友古。 昨天王友古回去後立即和二奶說了治病的事情,二奶的意見是只要能治好,那就必須治,不管花多少錢也得治,她實在受不了這種肉體與精神雙重空虛的生活了,但王友古仍然拿不定主意,五百萬,還是美金啊,他有多少個五百萬啊! 二奶見王友古仍然拿捏不定,知道他無非是心疼錢,一發急就給他來了個要命的選擇題,要麼他明天拿著錢早早的去龍心治病,要麼就是她明天早早的收拾東西離開。王友古更為難,他兩樣都不想選,可是二奶卻非得讓他做出選擇,王友古衡量輕重得失,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因為捨去了五百萬換來他健康雄壯的身體及二奶的歡心,這筆賬他還是能算得清的。但他為了穩保起見,還是問了一下附屬醫院的院長及衛生廳的何玉,而他打電話給何玉的當下,正是她與小沖交鋒最激烈的時候。 「醫生,早啊!」王友古見小衝回來趕緊走下車堆著滿臉笑容與他打招呼,天還沒亮他便被二奶趕起了床,然後又早早的把他趕出了家門,他來到龍心診所的時候看了看表竟然五點鐘還不到,站在清早的冷風中他禁不住冷得瑟瑟發抖,趕緊坐回車上去等,誰知這一等竟然是三個小時,小沖這才在他千呼萬喚千等萬盼中姍姍來遲。 「啊,王老闆,你也這麼早啊?你這是去散步呢?還是去買菜啊?」小沖邊用鑰匙開門邊若無其事的問。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這麼一大早就有財神爺給他送錢來,這診所想不旺看來都很難啊。 「不是的,我是專程來找你的!」王友古不知道小衝到底願不願意給他治病,所以不敢再說路過經過順便的那些扯談,神情也和昨天那目中無人目空一切目中無人的態度相去十萬八千里。 「哦,找我?有什麼事嗎?」小沖的記性好像很不好,完完全全把昨天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王友古聞言不禁一驚,看來這傢伙根本就沒把他的病放在心上啊,難道是真的捨不得功力來給他治病,又或者說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氣功,一切都是他吹噓出來的。 「昨天,昨天說的事!我的病的事!」王友古心裡雖然天人交戰忐忑不安,仍忍不住提醒道。 「是這個事啊,我不是讓你回去考慮了嗎?」小沖一直站在門外,好像一點也沒有請王友古進去的意思。 「醫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說話行嗎?」王友古看著人來人往的街說,顯然是怕別人看到丟身份。 「好吧,先進去再說吧!」小沖說著帶頭走了進去,王友古見狀趕緊按了一下車上的搖控裝置打開了後尾箱,提下一個沉重的麻包袋然後才屁顛屁顛的跟著小衝進了辦公室。 「醫生,我已經考慮好了,我把錢都帶來了,你就給我治病吧!」王友古確實沒有辦法了,這麼難才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這麼難才說服了自已拿出五百萬美金,可事到臨頭人家好像根本就沒把這五百萬美金當成一回事的樣子,他除了低聲下氣的裝孫子之外,還有能什麼辦法。 「咦,這麼快就考慮好了?你有沒有認真的想啊?或者你再試試找找別人吧!」小沖看著那個大皮箱,知道裡面全是花花的美金,不禁眼睛都直了,可表面上卻仍舊裝模作樣。 「沒有辦法好想了,也沒有什麼醫生可以找了,我這個病已經走遍了大江南北,訪遍了大小名醫,尋遍了靈丹妙藥,可是沒用,一點用都沒有,醫生,你就幫幫我吧!」王友古此時哪裡還有不可一世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個可憐蟲。 「這個……唉,你這個很不好辦啊!」小沖故意裝得十分為難的說。 「醫生,我是誠心來求你治病的,你看,我錢都帶來了,全是現鈔!」王友古說著便打開了麻包袋,一疊疊整整齊齊的美金帶著一種鈔票獨有的油墨味道向小衝撲面而來,使得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是他熟悉又久違的味道啊。不過他挺納悶的,為什麼現在的人都喜歡用麻包袋或蛇皮袋裝錢了呢,傻大個是這樣,王友古也是這樣,難道是時下正流行這個?其實王友古這些錢原來是用皮箱裝著的,可是當他正想出門的時候,看到那真皮製成,還是意大利名牌皮箱的時候,不禁改變了主意,這個皮箱可好幾千人民幣啊,連錢帶箱給那小子,自已不是白白又損失一大筆嗎?所以他立即出門,走到附近的一個拉圾堆找到了一個髒兮兮的麻包袋把錢裝上,這才稍為安慰一點的出了門。 「你,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們學醫練功之人從來視錢財為糞土的,你這樣做不是等於用錢來換我的氣功嗎?氣功可是無價之物啊,我們這樣做實在是有辱先人,有辱練功的精神啊!」小沖正兒八經的說,語氣之中沒有一點動搖,好像根本就沒把五百萬美金當成一回事的樣子。 王友古這回是蒙了,他不知道小沖為什麼會出而反而,五百萬美金是小沖自已提出來的,難道才一夜的功夫他又想加價嗎?這人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吧!但是他沒辦法了,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除了加大賭注之外他還能有什麼辦法。「醫生,你這樣說就錯了啊,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哪能說是交換呢,應該說是你的仁心仁德仁義寬厚啊!醫生,你看這樣行嗎?你給我治好這個病,我再給你免一個月的店租,你看可好?」 「王老闆果然是個爽快之人,但我這氣功修練起來確實不易,非常不容易啊,至今為止我已練了十五年又十一個月的功,這尾數咱們就不算,論三年一加冕來說,你怎麼也得免我個五年的租吧!」小沖繞來繞去無非又是繞到了錢上。 「五年?」王友古失聲驚問,心裡頓時快速的算起了一筆賬,一個月一萬二千,一年十四萬四千,五年就是整整的七十二萬,這傢伙可真是比狼還要狠啊。 「嗯,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回去考慮考慮再說好嗎?」小沖的樣子很真誠,語氣也很誠懇。王友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宰人的人,明明是把你拆皮剝骨抽筋了,還要很關心的問你:疼嗎?哪裡疼啊?我瞧瞧,我給你吹吹吧! 「三年,三年好嗎?」王友古可不敢回去考慮了,因為一回去再倒回來這傢伙指不定又提出什麼要他命的條件了。 「四年六個月!」小沖退了一步道。廣東客家人罵人很喜歡用,「三八貨,四六貨」這個字眼。 「三年八個月吧。又生又發,這個數字吉利!」王友古與小沖竟然像在街市上買菜的一樣討價還價起來。 「好吧!」小沖終於妥協,因為他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典型的三八,不挨整就不知道學乖的三八貨。 「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啊?」王友古問。 「馬上就能開始!」小沖說著便站了起來往檢查室走。 「不用做什麼檢查嗎?」王友古一邊跟著他一邊不放心的問。 「不用!」小沖搖了搖頭,然後掉檢查床指了指!有什麼好檢查的,不就是一早洩加短小嗎? 王友古立即會意躺了上去並褪下褲子。 小沖見狀,立即開始活動起手腳,一會兒金雞獨立,一會兒又是一字馬,一會兒還紮起馬步兩手彎曲在腰的兩側還不停的使勁的往前推著,仿似在推倒一道道無形的牆一樣,一邊動作還一邊配合著聲音「哼哼哈哈!」叫著,治療還沒開始,他就把自已弄得滿頭大汗。難道,他真的要用氣功給王友古治療嗎?好像以前的小生在治這種病的時候只是很輕鬆又很隨便的扎幾針的吧,怎麼到了小沖這一代就變得這麼複雜了呢?其實,治療的方法沒有改變,只是時代變了,人也變了,治療的手續自然也變了!小沖做戲一般習慣做全套,王友古既然花了錢,那小沖覺得就該讓他認為這錢花得心甘情願物有所值才行,反正早上他起床到現在也沒有做什麼運動,權當是晨練好了! 小沖折騰了好一會之後,才結束了沒有一點意義最多只是安慰一下王友古的準備工作,然後手一抬便出現了無數根銀針,「刷刷刷刷……」又手齊發,不斷的把針扎到王友古的身上,小沖這是第一次施展祖傳的絕學「還陽針!」,現在他才體會到父親當年傳他這一針的時候所說的那番話:此針的功用神奇,醫治男性生殖系統疾病無往而不利,只要運用的恰當,它將給你帶來數之不盡用之不完的財富。 小沖給王友古成功的施完針的時候,他想感謝他爹,因為有了他爹才有他,有他爹傳給他的三針,他才能醫治這個已經無人可以醫治的疾病,從而使他獲得這麼一筆財富。他還想感謝他娘——沈雪,從小就教他食腦教他孫子兵法三十六計更教他怎麼樣與人耍心計,如果沒有她,也許他也能發財,但絕對不能在瞬間發這麼大筆的財。小沖感覺自已確實有點了不起,但最了不起的還是他的爹娘,因為他們創造了一個這樣的他,一個善良得如兔凶狠得如狼歹毒如虎狡猾得如狐狸的他。 王友古身上的銀針被取出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鐘頭後,小沖一直守在他身旁沒有離開,這可是他的財神爺,小沖可不敢讓他有一點閃失,最少也得在給他治療的這段時間裡不能有一點的閃失。 「好了嗎?」王友古站起來邊穿褲子邊問。->小說下栽+wRshU。CoM<- 「好了,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小沖問。 「有!」王友古想也不想的說。 「啊?什麼感覺?」小沖問,他的話讓小沖嚇了一跳,現在不應該有感覺才對啊。 「有點痛!」王友古說。 「哪裡痛?」小沖趕緊追問。 「被針扎過的地方有點痛!」王友古說。 「咳~~~是這樣的,一點點痛而已,一會兒就會好的!」小沖真想對著他的頭賞他十個八個爆粟,這點痛也叫痛嗎? 「醫生,我什麼時候再來啊?」王友古問。 「明天早上,連來一個月!」小沖給他又把了一下脈,沒有發覺什麼異常後準備讓他離開。 「那藥呢?你不是說有什麼千金難買,萬求難求的藥給我的嗎?」王友古的記性可真好。 「咳~~~是的!你稍等一下!」小沖走了出去進了藥房,沒過一會就走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塊黑糊糊的像牛糞干一樣的東西遞給王友古。 「醫生,這,這是什麼啊?」王友古把那塊東西放到眼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就是藥!」小沖嚴肅地對著他點了點頭道。 「怎麼這像是牛糞啊?」王友古看著那塊東西,怎麼看都像是一塊牛糞。 「只是樣子像而已,這是用九九八十一種稀世藥草精製而成濃縮中成藥,你看到沒有,這個就是藥草的纖維!」小沖指著那塊東西上細小的草纖維對王友古解釋著說,其實他很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就是一塊牛糞,一塊真真正正的牛糞。這是他從前在半邊燒鵝腿做師傅的時候去農場採購生鵝的時候,貪好玩在路邊的草地上撿的。 「那怎麼服用呢?」王友古說。 「是啊,怎麼服用呢!」小沖也不禁問,他也沒吃過牛糞怎麼知道如何服用。 「什麼,你也不知道怎麼服用??」王友古大驚失色的問。 「這~~~這個是先父遺留下來的藥,因為是稀世珍品,我從來沒有給病人用過,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過我記得先父以前說過是怎麼用的,不過時間太久了,我也有點忘記了。你別急,讓我好好想想!」小沖的腦子轉得可真快啊。 「是這樣啊,那醫生你好好想想,千萬別弄錯了!」王友古恍然大悟的說,心裡卻暗喜,稀世珍品,只有我一個人能服用,這實在是太妙了,我的運氣也實在太好了。 「我記得我有一個本子記著它的用法用量的,你等一下,我找找!」小沖說著便翻箱倒櫃起來,不一會竟然真的找出了一個皺巴巴的類似電話本一樣的小本子,一頁一頁的打開,然後翻到一頁眼前一亮的念了起來:「一次三克,三碗無根之水煎成一碗,在午時三刻服下,然後立即臉朝東方行三跪九拜之禮後,臥床一十八個時辰,服藥其間切勿同房,忌食生冷腥酸辣,以上囑條切不可違,否則前功盡棄!」小沖讀完之後立即合上了本子放進袋子裡問王友古:「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王友古認真的道,心想,稀世珍品果然不同凡響,連服用也如此講究。 「那你做得到嗎?」小沖又問。 「做不到也得做啊,這可是花了五百多萬美金換來的,我敢拿它來開玩笑嗎?」王友古嚴肅的說。 「嗯,那你把醫療費用交到我這裡,然後咱們再簽個免租合同,你就可以回去了!」小沖說。 「錢就在外面,我馬上去拿!」王友古說著就往外走去。 小沖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真想仰天大笑,他那個本子其實就是一個老舊的電話本,上面除了幾個電話號碼外,哪有什麼用法用量,那全是他胡纏亂造的。但他信口胡言也編得那麼入情入理實在不得不佩服自已有才。因為他所說的服用後面向東方行三跪九拜之禮,不但可以促進他的胃腸蠕動,還避免了發生什麼腸套疊腸梗阻的可能。另外午時三刻服下,再臥床一十八個小時,那就等於是中午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前他都必須貓在床上,而早上他又要來複診,這就避免了他出去花天酒地更進一步的配合了治療,連醫囑都不用開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沖正得意的時候卻見神色慌張臉色蒼白的王友古大叫著衝了進來…… 第三十九章 當拉圾給扔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沖正得意的時候卻見神色慌張臉色蒼白的王友古大叫著衝了進來。 「怎麼不好了?」小沖眉頭立時皺緊,心裡忍不住喀登了一下,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錢! 「錢不見了,錢不見了啊!」王友古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比死人臉還難看。 「不是吧,王老闆,你不是見我給你施了功用了藥就跟我玩過橋抽板的遊戲吧!我告訴你,如果我不連續給你施功的話,今天的一切不但白費,就連你那一分多鐘的時間也將歸於零!」小沖沉下臉道,吃到嘴裡的鴨子都飛了,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不是的,我沒有,我哪敢啊!是真的不見了!」王友古欲哭無淚的說,他真的冤枉極了,他把錢放在辦公室裡就和小衝進了檢查室,治療過後他走出去就發現那個麻包袋不見了。 「真的不是你在耍花招?那是怎麼回事?」小沖說著便與王友古走出了檢查室。 「剛剛錢還在這兒的!可這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王友古指著原來放置著麻包袋現在已空無一物的地方道。其實他們進檢查室前前後後已有四十多分鐘,並不是一轉眼的功夫,如果這錢是別人偷的話,四十多分鐘的時間此時恐怕早已出了城或者下了海了。 「那剛剛誰進來過,所有人都給我出來!」小沖大聲嚷嚷了起來,奈美,葉依玉,雙喜及張芬芳很快就走了過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眾人看著怒火沖天怒目圓睜恐怖得不行的的小沖問,這傢伙一大早又發什麼神經啊,昨天說是大傢伙惹了他那也算有點情有可原,可今天早上誰也沒敢招他惹他甚至搭理他啊,他又哪根筋不對了嘛! 「剛剛誰進來過這裡?」小沖指著辦公室問眾人。 「我,我,我剛剛進來過!」奈美弱弱的應道。 「你進來做什麼?」小沖沉聲問,額頭上青筋突起。 「打,打,打掃衛生!」奈美被小沖的樣子嚇到了! 「那你可曾看到一個這麼大又很髒還很臭的麻包袋?」小沖比手劃腳的形容道。 「看到了!」奈美趕緊點頭道。 「那個麻包袋呢?」小沖與王友古同時問。 「我把它和拉圾一起扔到門外邊去了!」奈美弱弱的說,剛剛她進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著地上扔著一個又髒又臭的麻包袋,以為是小沖打包好的紙碎垃圾,於是便想扔到外邊去,誰知麻包袋還很沉,昨晚睡得不好精神也不好,也沒心思去多想一使力兩手齊用便把麻包袋一併扔到門邊與別的拉圾堆放在一起。 「狗日的,五百萬美金你就隨隨便便當拉圾給扔了!」小沖氣急敗壞的朝奈美吼了一句便急忙往門外奔去。 「什麼,五百萬美金?」眾人失聲驚問著緊跟小沖齊齊往門外跑去。可是當眾人走到門邊一看,不禁全傻眼了,哪有什麼麻包袋,連拉圾都沒有了! 「拉圾呢?」小沖的疑問也是大家的疑問。 「可能,可能讓清潔工收走了!」奈美委屈的抹著眼淚哽咽的說。 「我日,哭個鳥啊!還不趕緊追!」小沖沒好氣的罵道,這日本小娘皮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診所起死回生全靠這五百萬了,大家的心血也全都指望這五百萬了,他在廣城是否能展開手腳大展宏圖也全指望這五百萬了,她竟敢連看也不看就給扔了,這能讓小沖不生氣嗎? 眾人一路追了下去,當他們找到了那個專收拉圾的清潔工的時候,發現他的那輛人力拉圾車已經空了,眾人趕緊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黃色的麻包袋,他說看到了,還說那麻包袋的拉圾可沉了,把它扔上拉圾車的時候差點還閃了腰,說著還伸手去摸自已的腰。此時大家都沒心情去關注他的腰到底傷得重不重,是腰肌勞損還是椎間盤突出,他們關心的是那個麻包袋的下落,清潔工說他剛把麻包袋倒到拉圾池去了,眾人聞言立即扔下清潔工往垃圾池走去。 眾人一路狂奔,不一會便跑出了一身臭汗,但為了五百萬美金別說是這點汗就算是跑斷了腿他們也得撐下去,當眾人終於趕到拉圾池的時候,又再一次傻眼了,因為拉圾池也空了。眾人不得不佩服環衛的工作效率! 「狗日的,該你們清理的時候,堆個幾天爛得發臭也沒人清理,不該你們清理的時候,手腳比貓還快!」小沖忍不住叉著腰罵。 「師兄,別罵了,咱們快追吧!最好能在半路上截住拉圾車,不然到了拉圾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雙喜拉著小沖一邊跑一邊說。 「到了拉圾山不是更好嗎?錢不會再跑了啊!」王友古竟然也一邊跟著跑一邊問,本來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他不跟著來也行的,可是他怕萬一小沖找不到那包錢的話又會把賬算到他頭上,到時讓他再弄個五百萬出來,他可真是上吊都難找繩索了! 「你傻啊你,拉圾山有專門撿拉圾賣的職業隊伍,拉圾車一倒出拉圾他們就會蜂擁而上,你那個麻包袋看起來那麼結實耐用,必定是他們的首選,到了他們的手裡我們還想再要回來那可就難了!但這樣還不算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萬一他們沒發現,麻包袋被淹沒在漫山遍野的拉圾裡,到時候我們就在拉圾裡面游泳潛水吧!」雙喜才不管王友古什麼身份地拉的就是一頓亂噴,噴得王友古一張本來就跑得通紅的臉更是紅得能滴出血來,但此情此景他又硬是發作不得。 這個時候,一輛轎車開到了他們的旁邊。 「快上車,你們這樣跑,跑到什麼時候啊?」坐在車上的張芬芳向小沖等人叫道。原來剛剛她一看到拉圾池空了,便知道拉圾肯定是被拉圾車清走了,於是趕緊回去開車子。 眾人聞言趕緊上了車,但王友古卻埋怨車子沒有他的林肯豪華寬闊,六個人擠在一起,讓他連屁股都沒地方放,他的話惹得張芬芳一生氣,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他趕下了車,然後一腳油門踩到了底,狂追拉圾車而去。 張芬芳一路的超速沖紅燈,固定的電子眼閃光燈一路都沒有停過,小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一路她最少得交十七八張罰單,按每張兩百塊錢來算,得交三千五六的罰款,三千多塊錢啊?找得到那個麻包袋還好說,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張芬芳的犧牲是值得的,因為她在拉圾車就要開上拉圾山的半道上終於超了頭截停了拉圾車。 眾人下了車,小沖走到拉圾車的駕駛座位前,拿出錢包迅速的打開在他眼前晃了一眼然後極快的收了起來對司機說:「你好,我們是市刑警隊的,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我們要在你的拉圾車上尋找一份非常重要的犯罪證據,請你合作好嗎?」 司機看了看小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人突然大聲的朝小沖吼:「你騙個鬼啊,欺負我是瞎子咋地,我明明看你錢包裡就一張第二代居民身份證,一張信用卡,一張兩歲多點的小孩照片,你哪來的什麼證件?」 「我日,你的眼睛可真毒啊,就這麼一晃你全看清楚了!」小沖忍不住甘拜下風,他這個動作是練了無數次,更是萬試萬靈的,誰知竟然遇到個眼尖得像長了刺一樣的傢伙,就那麼零點零幾秒的功夫他就已看得一清二楚了,怎麼不叫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再四腳朝天。 「使物講!(粵語:那還用說!)老子連這點眼力都沒有還能叫鬼眼三,還能在廣城混麼!」司機看著小沖道,但他沒有大嚷大叫也沒有報警,更沒有掛檔踩油門離去,反而是熄了火走下車來,和他一同坐在駕駛室內的三四個清潔工卻仍然留在車上。 「司機,請原諒我丈夫的莽撞,其實我們是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且極有可能在你的車上,請你通融一下,讓我們上去找找好嗎?」張芬芳說著背過手偷偷的給他塞了兩百塊錢。 「小子,你老婆可比你會做人多了!別把天下人都當傻子才行,否則最傻的人是你自已!」司機鬼眼三對小沖說完,然後又對張芬芳說:「兩個小時夠嗎?我只能給你們兩個小時了,因為兩個小時後要交車。」 「夠了,夠了!謝謝了啊!」張芬芳連聲說著,說完趕緊拉了拉並不服氣的小沖,幾人攀那車上的鐵手架紛紛爬上了車頂,可是上到了車頂,眾人再一次傻眼了,車箱裡滿滿一整箱的拉圾,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哪能看到麻包袋的蹤影,熏人作嘔的拉圾差點又一次的讓眾人吐了出來,若不是昨晚她們已經把胃吐空今早還來不及吃早餐的話。 司機鬼眼三這個時候也爬了上來,看了看捂著鼻子嘴巴的眾人,又看了看滿車尾箱的拉圾說:「你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找得到丟的東西,必須跳下去找才行啊!你們都是斯文體面的人,和我們這些拉圾佬不同,讓你們跳下去找勿寧讓你們去死,我就不同了,我成天和這些拉圾打交道,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這樣吧,你們要找什麼告訴我,我下去幫你們找!五百塊錢……」 小沖聞言立即爽快的掏出了五百塊遞給鬼眼三,但鬼眼三隻是看了看錢,又看了看小沖,卻不接,好像嫌小沖的錢是髒的一樣。 「怎麼了?不是說五百塊嗎?」小沖問。 「你那麼快掏錢幹嘛,我還沒說完你就掏錢,心太急,難成大事啊!」鬼眼三道。 「那你說吧!」小衝倒是挺欣賞這個人的,眼力,耐力,一流! 「我說的是每人五百塊錢,我才下去找!」鬼眼三不緊不慢的說。 「靠,你不會去搶!」眾人不滿的說,這個人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吧,登著鼻子就上臉而且還想上梁揭瓦了。 「這回說完了嗎?」小衝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他貪念,沒有慾望的人不能算是個人,而慾望不大的人也是個不能成事的人。 「完了!」鬼眼三說。 「還有別的什麼要求嗎?」小沖得問清楚了,不然一會又崩出什麼要求來。 「要求當然有,如果你能答應的話!但做人該見好就收,太貪心了會人才兩空!所以現在沒有別的要求了!」鬼眼三說。 「那好吧,按你說的辦,你下去找吧!」小沖說。 「先付錢再辦事,這是規矩!」鬼眼三說!這什麼規矩啊?賣淫嫖娼的規矩? 「先付一半,找到後再付一半!」小沖掏出了一千五百塊錢遞給他! 「要找什麼?」鬼眼三也沒有再討價還價,看也不看把錢接過塞進褲袋裡。 「一個這麼大的黃色麻包袋!」小沖比著麻包袋的大小說。 鬼眼三看了小沖一眼,便一聲不響的跳入到拉圾中尋找了起來,這傢伙果然與拉圾親近,在滿車拉圾裡就如一條游龍般,鑽來潛去的尋找起來,幾乎是把整個車箱的拉圾裡翻轉了一遍。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拉圾中翻來覆去翻東倒西仔細尋找的鬼眼三卻仍舊沒有找到那個麻包袋。 一身臭氣熏天的鬼眼三最終無可奈何的爬了上來,神情沮喪的對著小沖等人連連搖搖頭。 「找不到嗎?」小沖問。 「找不到!」鬼眼三道,那剩下的一半錢他自然是不敢要了。 「找清楚了嗎?」小沖又問。 「憑我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何況還還潛下去找了那麼久,我敢肯定這裡面沒有你們丟的麻包袋!」鬼眼三道。 「司機,你會不會看錯啊?我們那條街拉圾池的拉圾明明就是你這個車裝車走的啊!」張芬芳問。 「看清楚了,不可能看不清楚的,如果你們不信,一會可以跟著我去倒拉圾!」鬼眼三道。 「好!」小沖不敢放過任何一點紕漏,因為任何一點紕漏都可能使他找回五百萬美金或丟失五百萬美金。 鬼眼三不再言語,與眾人一起下了地後,獨自上了駕駛座,然後招呼也不打的著火,掛檔往拉圾山上開去。 拉圾車的拉圾全倒出來後便開走了,眾人在拉圾倒出來的時候就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可是她們沒有發覺有黃色的麻包袋,但眾人仍不死心的在倒出來的拉圾中仔細的翻檢尋找起來,當把所有的拉圾都仔仔細細的過濾了遍之後,她們才知道司機鬼眼三眼力果然很好,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眾人無可奈何又失魂落魄的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發現小沖不知何時竟然失蹤了,一心顧著尋找麻包袋的眾人不知道他失蹤了有多久,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第四十章 關公面前耍大刀 拉圾車一路的往環衛所開去。 「三哥,這回你可發了啊,白白的就賺了一千七,差不多是一個月的工資了,晚上要請兄弟們去「老地方」喝酒啊!」一個清潔工說。 「沒問題,晚上我作東,大家儘管放開了喉嚨的喝!」鬼眼三笑著道。 「三哥,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把那個麻包袋還給他們,不就是一包破書破紙碎麼,最多也就買個二三十塊錢而已!」另一個清潔工道! 去清理拉圾池的時候,眼尖的鬼眼三一眼就發現了那個麻包袋,眼明手快的他一把就抽了起來,然後又在手裡掂了掂,還真沉! 心思縝密的他沒有當場打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把它藏到了油箱旁邊的一個存物箱裡,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幾個清潔工的眼裡進行的。做他們這行的往往都會這樣,誰先看到的能買錢的東西就先檢起來藏好,等收了工之後自已再拿到廢品站去買,這算是環衛工人唯一的外快了!但是和鬼眼三在一起工作,他們注定了要吃虧,因為他們沒有鬼眼三那麼好的眼力,往往能多賣一塊幾毛錢的東西都會被他先撿去。 「二三十塊錢也是錢啊,為啥要還給他們,咱自個多買幾包煙不是更好!」鬼眼三淡淡的道。卻在心裡暗道:你們知道個屁咩,如果是一包簡簡單單的紙碎人家會捨得花幾千塊錢讓我去找嗎?這個麻包袋裡的東西必定非同小可! 其實剛剛他第一眼看到麻包袋的時候,便覺得這麻包袋裡裝的絕不是普通的拉圾,厚厚的麻包袋並沒有顯出裡面東西的形狀,只是一兩個粗略顯示出的輪廓讓他認為這極可能是一袋沒有用的小人書,當然,他絕對想不到這是一袋鈔票的,因為這個世上誰不認識鈔票啊,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把這麼一大袋的錢扔到大街上!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比一大只螃蟹在街上亂竄來得更稀奇了,可是天下的事就是這麼無奇不有,他眼力再好也不可能一一猜透的!現在,他沒有什麼好想的,就是想著早點把車交了,看看麻包袋裡的到底是什麼,如果是一袋小人書或是一堆廢紙那就還給剛剛的那些男女,說自已在拉圾中突然找到的,必定能再討個一千幾百塊,反正找這幾個人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但萬一這袋子裡的全是古玩字畫,那他可以發大了! 但他最希望的還是這袋子裡裝的並不是這些東西,而是希望這袋裡的是一些貪官污吏的犯罪證據或是別的稀奇古怪的東西,能讓他發財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讓他發財那滿足一下好奇心也聊勝於無。 車終於開到了環衛所,當他下車正準備用車鑰匙打開存物箱的時候,卻驚詫的發現存物箱已經被人撬開了,而裡面的麻包袋早已經不翼而飛。他百思也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倒拉圾的時候還親眼看過這存物箱完好無損的,這一路上他也沒有在半道上停留過而是直接開回來的,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撬開了箱拿走了包呢?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晚上,鬼眼三沒有食言,在路邊的一間名為「老地方」的大排檔請幾個同事的客。麻包袋雖然丟了,而且丟得莫名其妙,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他雖然有心計但也是個闊達之人,反正不丟也丟了,他也沒指望那個麻包袋能給他帶來多大的財富,只是這個偷麻包袋的人他倒是很上心,能在他眼皮底下悄悄偷走這個麻包袋的絕對不是凡人,必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可這人到底是誰?他是否認識?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散去,鬼眼三哼著小調優哉游哉往自已的家走去,今天一天就賺了一千七百塊錢,加上兩千塊的工資及補貼什麼拉七拉八的算到一起,這個月他是不愁吃喝了!不過錢多錢少他是一樣過的,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手頭寬鬆點他便可以多逛幾次「美美髮廊」,多找幾次小美發洩一下身上過剩的精力了。 當鬼眼三正搖著步子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腦後生風,黑暗中飛來的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他身上招呼過來。他想閃身卻已來不及,只能迅速的低頭貓腰才堪堪閃過這一腳,很恐怖的一腳,他從來都沒見過的一腳,若不是他身手了得的話,這一腳便足以讓他躺到明天天亮,敵人身手敏捷出手不凡絕對是個高手,他有種預感,這人就是拿走麻包袋的人。 偷襲之人見他能閃開這突如其來的一腳也不禁「咦「的一聲稱奇! 鬼眼三正想回身反拳相擊的剎那,還來不用看來人相貌,來人又一腳帶著凌厲破風之聲襲到他的腰側,這一次他避無可避了,只能雙手握拳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腳。 「彭!」的一聲響,鬼眼三知道敵人的這一腳已經踢到了他的手上,手上立即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及護不住的勁力穿過他的手落到他的腰上,使他感覺胃腸頓時有點扭屈,敵人的腳勁太大了,簡直可以稱得上恐怖,這麼多年來他從沒遇到過這麼霸道的腳勁,這樣的一腳如果不是他來擋,而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這人此時恐怕已經皮開肉綻肝臟破裂脾臟溶爛了。他知道,這一次他遇到了勁敵,一個自已無法匹敵的絕頂高手!戰敗是他注定的結局,在這樣厲害的敵下手下逃走他是不敢指望了,他只是希望能保住自已的性命,但是這個希望,恐怕很渺茫。 「彭!」的又一聲響,敵人一拳打到了他的身上,這一次來之前沒有一點預兆,連風聲都聽不到一點,敵人的拳好像是無聲無息輕輕的軟綿綿的貼到他身上一樣,但拳頭與他的身體一接觸的瞬間,卻讓他有一股比死更難受的痛苦感覺流淌全身,他承受不住這種痛苦倒到了地上,用力的挺了好幾次胸部才讓自已能自主的呼吸起來,隨即撕心裂肺的痛便在他全身擴散開來,這個人實在太恐怖了,直到倒下的這一刻為止他別說是還手,就連敵人的身形容貌他都沒有看到。 鬼眼三知道這一次他是必死無疑了,這麼凶狠殘忍的拳腳就算他的身體是銅打鐵鑄也經不起多少下。他不想去反抗了,因為反抗沒有意義,和這人幹架就等於被TJ強姦,反抗是痛苦的,不反抗同樣痛苦! 鬼眼三的選擇是,強姦既然不能反抗,那就痛苦的承受吧!如果因頑抗而擊起了敵人的凶性,他知道他只會死得更加難過與痛苦,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人總是要死的,只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確實讓他有點不甘心,他不知道一向老實本份的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這個人又為何要置他於死地,就算真的要死,那也得讓他看看敵人的真面目吧!否則如何叫他冥目呢! 他等了很久,但他所等待的死亡沒有到來,牛頭馬面也不敢現身來取他的魂魄,他聽到了一個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死了沒有?」 這個聲音他聽過,而且就是今天白天,在垃圾山半道上,那個臉上有一道疤之外沒有任何一點與眾不同的男人的聲音,如果硬要說他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的話,那只能說他的眼神,說他看人的眼神,一種彷彿能把你看穿的眼神。 鬼眼三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看到那個男人就坐在他身邊不足一米遠的地方,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正靜靜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沖。 「還要打嗎?」小沖拿起身邊的一罐啤酒呷了一口問,他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問人家要不要打架,倒像是在問人家要不要喝酒一樣輕鬆。 鬼眼三搖了搖頭,他一點都不笨他更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已絕對打不過這個人。而且一點都不笨的他也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打他,這個人已經知道自已拿了他的麻包袋,還知道自已故意在他面前演戲,拿了他一千七百塊錢的高額演出費!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就是眼前這人拿走了麻包袋,這人肯定是在他倒完拉圾發動車子的瞬間竄上他的車,隱藏在一個他們不能察覺卻能聽到他們談話的地方,所以這人悄悄的取走了麻包袋後又倒回來一直跟著他,直到這一刻只剩下他一人的時候才驟然下手。 「很疼?」小沖又喝了一口酒問不停的揉著胸口的鬼煙三。 鬼煙三點了點頭,他很想大聲的對這個坐著喝酒說話不腰疼的傢伙說:你給我這樣打幾下看看你疼不疼。 「活該!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敢動我的東西,還敢在我眼前演戲,真是不知死活!」小沖說著拿起另一罐啤酒扔到他身旁又繼續說:「打你兩拳是輕的,得罪我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你告訴我你是誰吧?」鬼煙三聽小沖的語氣知道他不會再打自已,於是放鬆了一口氣問。 「其實我覺得我只是個很普通的人,但偏偏有許多人喜歡給我起外號,有人叫我鐵打凶兵,又有人叫我囂張神醫,還有人叫我欲醫,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叫我獸醫呢?」小沖搖頭晃腦的說。 「什麼?你就是鐵打凶兵歐陽沖?」鬼眼三驚訝的看著小沖,如果他就是傳說中的鐵打凶兵,那麼自已敗在他手裡也一點都不冤了。 「嘿嘿,如假包換!」小沖笑著說。 「你怎麼不早說啊,如果你攔下我的車的時候就報上名號的話,我也許就把麻包袋還給你了!」鬼眼三更想說,那我就不用挨這打了! 「我早說的話你會相信嗎?」小沖問。 「嗯,這個,說實話確實很難相信,你上鏡的時候可比現在帥多了,一臉黑色油墨,一個巨大青色交叉,那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啊!」鬼眼三邊回憶邊說還一邊打開了那罐啤酒。 「帥?我都後悔死了,若不是那一臉的油墨,我也不會沒人理沒人問了!」小沖唉聲歎氣的說,從風風光光萬眾囑目到一文不值的無名小卒,適應過程有多艱難只有他自已知道。 「沒關係啊兄弟,只要是珍珠不論走到哪裡都會發光的!」鬼眼三雖然心計多,但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何況面對的是他的偶像,自然很快的放下了心中芥蒂。 「你會怪我打你嗎?」小沖舉起手裡的酒對著鬼眼三說。 「沒事,我該打!」鬼眼三趕緊也拿起酒與小沖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這才捂了捂受傷的地方說:「不過你這兩下打得我可真疼啊!」 「哈哈,你的身板算是夠硬挺的了,普通人要是被我打這兩下非得躺上一頭半個月的!」小沖大笑著說。 「嘿嘿,我在部隊的時候除了眼力最好之外,就是抗擊打的能力最強!在我的那個連隊,我的能力算是最強!」鬼眼三也豪爽的笑著說。 「你也當過兵?」小沖聞言不禁問。 「九七年去當的兵,二零零零年復的員。」 「那以兄弟的能耐不至於混到開拉圾車的地步啊?」 「唉,人生的際遇千百種,我遇到的就是最差的那種,復員的時候我被退役辦分到了基層的民政局,但沒呆三個月我就被辭退了!」 「為什麼啊?」小沖不解的問。 「沒什麼,我只是把民政局局長的牙齒全打掉了!」鬼眼三想起那老混蛋就來氣。 「為什麼打他啊?」小沖問,敢打你的頂頭上司,那你確實是不想混了! 「看不慣他老是摸女下屬的屁股!」鬼眼三恨恨的說。 「打得好,那後來呢?」小沖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後來我來了廣城跟別人借了點錢辦了間公司,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的時候又倒閉了!」鬼眼三繼續訴說他的不幸遭遇。 「這又為什麼啊?」小沖又不解了,好好的公司說倒閉就倒閉的嗎? 「因為女人!」鬼眼三說到這裡不禁歎了口氣,女人是禍水啊! 「女人怎麼了?」小沖問。他也有很多女人,但除了今天的奈美弄了這麼大個烏龍外,好像還沒發生別的大事。 「也沒怎麼樣,只是把賬上的錢全捲走了。」鬼眼三很無奈的說。 「日,那再後來呢?」小沖憤憤不平的說。 「後來就是五年漫長的還債日子咯!」鬼眼三說到這裡把罐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用力的一擰易拉罐立即扭曲變形。 「你借了多少?」小沖問。 「不是很多,一百二十多萬而已!」鬼眼三沮喪的道,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要還這筆錢,恐怕他此時也住洋樓養番狗了吧。 「那也確實不是很多!」小沖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別看他現在過得風光,想當初他剛來廣城的時候,還為一碗五塊錢的燒鵝拉粉急得直跳腳呢! 「雖然不是很多,但那五年我基本是沒日沒夜的幹活的,什麼工種我都做過了,就連去醫院背死屍的活都做過了!現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啊!」鬼眼三想起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兩眼發紅心裡發酸。 「兄弟,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多少?」小沖問。 「現在債還了,人也懶了,就做這份開車的工,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順手拾點破爛什麼的,一個月也勉強湊個三千塊吧!」鬼眼三所指的特殊情況自然是指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兄弟不想創業了嗎?」小沖問。 「想,做夢都想翻本啊,但是沒本錢,也沒機會,更沒人看得起我,只能這樣碌碌無為的貓一天算一天了!」鬼眼三道。 「那跟著我干吧!只要你用心干,我必定讓你出人頭地!」小沖大言不慚的說,人家閱歷無數憑什麼跟著你一個愣頭青啊。 「混黑還是混白?」鬼眼三不禁問。 「黑白通殺,敢不敢?」小沖問。 「只要你敢捧,殺人放火我都敢!」鬼眼三豪情滿懷的道,他佩服鐵打凶兵的膽識與魄力,他只恨自已當兵不是時候,如果能跟著他一起參加英雄杯,一起打鬼子,一起上電視,那是一件多麼風光的事。 「呵呵,殺人放火恐怕是在所難免,但不到逼不得已我也絕不會讓你去做,這幾天你就把手頭的工作交一下,然後去龍心診所找我怎樣?」小沖問。 「你怎麼說怎麼好咯,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酒去!」鬼眼三爽快的應道,只要跟著鐵打凶兵,他還有什麼好發愁的! 「喂,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小沖問。 「鬼眼三啊!」 「這是外號吧,正名呢?」 「姓楊,家中排行第三,楊三!」 「那我叫你什麼?三哥?」 「別,千萬別這樣叫!叫老三就行!雖然我虛長你幾歲,但讓你叫我哥,那不是讓早點自殺嗎?」 「為什麼啊?」 「羞愧唄!」 「哈哈~~~」 「嘿嘿,那我就倚老賣老叫你小沖吧!」 「好!」 「小沖,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但不怎麼好意思!」 「咱們已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交心,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問吧!」 「你那個麻包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嘿嘿,如果我說裡面裝的全是美金,你相信嗎?」 「不信!」楊三真的不信,哪有人會這麼傻把整整一麻包袋的美金扔到拉圾堆裡。 「哈哈,喝酒去吧!」 第四十一章 奈美的愁情別緒 龍心診所。 雙喜,張芬芳,葉依玉及奈美都像惹了瘟疫的雞一樣,無精打采的聳拉著腦袋給病人們看病。 今天只是義診的第二天,但眾人都已失去了昨天積極的熱情。 五百萬美金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 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不是很清楚,但她們誰都能清清楚楚的算出一筆賬,一個普通的感冒發燒病人打兩隻屁股針拿三小包藥片的收費是十二塊,稍為嚴重一點的掛上抗菌素及病毒唑兩瓶吊針六小包藥片的收費是四十五塊,如果是前者,他們一天看上一百個類似的病人,要連續不斷的看上九十一年才能做足五百萬美金,當然還是沒除本錢的。如果是後者,雖然輕鬆一點點,但也要連續不斷的看上二十四年才能做到這個數字。 大家的心都很灰,就連最沉得住氣最撐得住也最會善動人心鼓舞士氣的小沖都不知跑哪去傷心了,她們還能堅持多久。沒有人知道。 奈美更是低眉順眼的大氣也不敢喘的盡心盡力任勞任怨的做著她應該做的事,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地上,好像是生怕自已一不小心踩了別人的尾巴引火燒身似的。她真的不知道那麼一個髒兮兮的麻包袋裡會裝著五百萬的美金,可是她的無心之失卻對眾人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鐵。她內心的愧疚與難過真的比死還難受。 她像是要將功折罪又像是折磨自已似的不吃不喝的一直玩命的工作著,當她妥善安置好一干病人,拿著拖把拖了一大半個診所的地板終於累得直不起腰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揉著自己已經酸痛的腰,雙喜與張芬芳見狀忍不住勸同情的勸她先休息休息,可是葉依玉卻不依不饒的對她冷嘲熱諷。 「喲,這是怎麼了?你不是挺能吃苦耐勞,手腳挺利索的嗎?一個那麼大的麻包袋,你瞬間功夫就扔到外邊去了!」葉依玉的語氣可以用尖酸刻薄來形容。 「我,我,那麼髒,我真的不知道裡面裝的是錢!」奈美委屈得就像一個申辯都不敢用力又沒名沒份的二奶。 「你不知道?哼!鬼才相信你喲!我看啊,肯定是你把錢偷偷藏起來了!」葉依玉本來對這低眉順眼的女孩沒有什麼惡意,但自從知道了她是日本人後,就怎麼看她怎麼都不順眼,只是顧及小沖的臉面,一直忍著沒有發作,此時好不容易捉住了她的痛腳不趁機借題發揮還更待何時。 「我,我沒有,嗚嗚,我真的沒有啊!」奈美終於受不了指責哭了起來。 「依玉,好了,別說了!奈美確實不是有意的!」張芬芳趕緊放下病人走出來說,看著抽抽咽咽淚流滿面的奈美,趕緊給她遞過紙巾。 「是啊,玉MM,少說一兩句吧,小沖不在,咱們應該團結才是啊!」雙喜也走出來說。 「哼,你們還幫她,這小婊子的狼子野心就像她祖宗一樣惡毒!」葉依玉看著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的奈美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罵完這句後便走回了藥房。 小沖一直沒有回來,眾人不免有些擔心,這傢伙到底上哪去了?就這麼離奇失蹤了嗎? 這一天是怎麼熬過去的,眾人不是太清楚。不過萬幸的是,在大家心不焉精神不振的工作中,沒有出什麼紕漏。不然必定又是雪上加霜了。 是夜,小沖仍然沒有回來,疲憊不堪的眾人無心睡眠,每人都輪流打他的手機,可是一直無法接通。張芬芳好不容易找到了何玉的電話,擔心小沖安危的她只好撕下臉皮詢問何玉,但何玉說她也正在找他呢,當她得知小沖已失蹤一天的時候,何玉在電話那頭也忍不住急得跳腳,張芬芳聽她慌裡慌張的語氣,趕緊安慰她別著急,還讓她先來龍心診所,畢竟人多力量大,和大伙在一起心裡也有著落。 何玉很快就來了,兩個曾經爭風吃醋鬥得你死我活的女人終於為了心上人盡釋前嫌,第一次達成共識。但眾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辦法,正當眾人準備報警的時候。鐵閘門被敲響了。 喝得醉熏熏的小衝出現在龍心診所的時候,大家都傻了眼,這傢伙不是號稱千杯不醉麼?醉成這個樣子到底喝了多少酒?但更讓眾人驚訝的還是掛在小沖肩上那個髒的要死,已被爛飯剩菜死雞臭鴨浸得濕透散發著熏天臭氣的麻包袋。 「師兄,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雙喜不解的看著小沖,更不解的看著小沖肩上的那個麻包袋。這傢伙總是在人最絕望的時候帶給別人驚喜。 「呃,沒什麼,老三把它給找著了!」小沖打了一個酒嗝咬字不清的道。 「誰是老三啊?」眾人忍不住問。 「就是那個老三!」小沖說著把麻包袋扔到地上,自已也有點頭暈暈的坐到麻包袋上。 「什麼跟什麼啊?」眾人仍然沒明白怎麼回事。但不明白也問不明白了,因為小沖已經趴在錢袋上睡著了。 清晨,天還只是濛濛亮的時候,小衝突然聽到了一絲異響, 一個很輕的腳步聲懾手懾腳的診所裡,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式,過了一會,這人好像拿了什麼他想要的東西,輕輕的朝診所門口處走去,小沖頓時完全清醒了,小偷,這個詞眼在他腦海裡響起的時候他再顧不得去想其它,一咕嚕的坐起來迅速爬下床朝診所衝去。 小衝跑到跑到診所大廳的時候,卻發現不是小偷,而是已經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的奈美。 「奈美,怎麼了?你這是發要去哪?」小沖看著背著背包滿面淚痕的奈美道。 「我,我想回家了!」奈美看到小沖,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又一次流了下來。她只想悄悄的離去,可是她捨不得這裡,更捨不得的是小沖,但自已犯了那麼大的錯,哪還有臉面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一夜沒睡的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離開,但走到診所大廳的時候,卻又忍不住徘徊了起來,回憶起從前的點點滴滴,從火車站門口到這個診所,她和小沖一直肩並著肩手挽著手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路上有歡喜也有悲愁,但不管是笑著還是哭著她的心裡都是幸福的。可是今天,她要離開了,這幸福的一切只能成為日後的一種回憶了。她忍不住心痛,更忍不住要哭,她實在捨不得他啊。她愛他,愛他的無賴更愛他的堅強。 「好好的幹嘛回去啊?你不是說你不想回去嗎?」小沖問。 「我,我現在想回去了!」奈美不停的抹著淚道。 「別傻了,如果你想回去你早就回去了,我承認我昨天的態度不好,其實昨晚一回來我就想和你道歉了!」小沖滿懷歉意的說,梨花帶雨的奈美使他心疼,忍不住一伸手把她攬入懷裡。 「不是的,我沒怪你,是我有錯在先!」奈美被他一抱,心頓時就軟了一半。 「我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小沖故意轉換話題。移開她的注意力。 「你一回來就睡著了,趴在那個麻包袋上睡著的,髒死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抹乾淨你的身體的!」奈美說。 「呵呵,那真是辛苦你了!」小沖笑著說。 「你快去穿件衣服吧,不然要著涼的!」奈美關心的說。 「啊~~~~快關上門,快關門!」小沖被奈美一提醒,這才發覺自已匆忙之間赤身裸體連個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難怪剛剛一對晨練的夫妻經過的門口看到他時露出那如見到鬼一樣的表情。 「呵呵,你呀真是大頭蝦!」奈美看著被晨風吹得瑟瑟發抖的小沖,趕緊關上門然後拉著他去找衣服給他穿。 「那個麻包袋呢?」小沖一邊任由奈美給他穿衣繫帶,一邊問。 「我扔了!」奈美給他扣著襯衣上的扣子頭也不抬的說。 「啊?怎麼又扔了!」小沖驚聲問! 「那麼髒不扔幹嘛啊!放心啦,錢拿出來了!」奈美嬌嗔道。 「哦!那些錢一定全濕了吧!」小沖問。 「又髒又臭又濕啊,不過我全都燙干了!」奈美說著打開小沖房間裡的一個櫃子示意他看。 「哇!」小沖忍不住驚歎,原來櫃子裡正放著一疊疊平整如新還散發著香水味的美鈔。 「一會兒你就拿去存了吧,這麼多現金擺在家裡不安全的!」奈美說著關上了櫃門道。 「你肯定一夜沒睡吧?」小沖問。 「嗯!」奈美點頭的時候,眼圈又紅了起來,昨夜她一個人服侍著要喝水又要嘔吐的小沖,還要用燙斗燙幹這一張張的錢,她實在很累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來關心她,甚至連問候都沒一句。 「那你快睡覺啊!不然要累出病來的!」小沖關心的說。 「那我回房去睡了!」奈美確實疲倦得不行,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別回房了,在這裡睡吧!」小沖說著攔腰把她抱起便往自已的床上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啊?」奈美驚聲問,現在她這樣的精神狀態可經不起他的折磨啊。 「呵呵,放心,不幹什麼,我陪你睡一會,一會我就把錢拿去存好!」小沖輕輕的把奈美放到自已床上,拉過被子自已也擠了上去說。 「嗯!」奈美精神恍惚的應道,卻隱隱感覺忘了什麼事一樣,但通宵達旦的熬夜讓她的頭腦已近混沌,早把自已決意要離開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別說話了,快睡啊!」小沖把她的頭攬到自已的胸前,輕拍她的背像哄小小沖一樣哄著她。 奈美靠在小沖的身上感覺心裡暖暖的很幸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小沖待奈美完全睡熟之後,這才輕輕的起床,悄悄的把那些錢都裝進一個大皮箱裡,看看時間差不多,這才出門去。 他把錢存好回來的時候,卻見診所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小沖見狀不禁狂喜,他以為他的診所已經興旺到這種程度,可是仔細的一想,這才想起今天還是免費義診的第三天。這些人全都是衝著那免費兩個字而來的,那突然發光的雙眼也隨之黯然,但他也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打了門,不一會便忙碌了起來。 今天來的人更多,人們就像逛大減價最後一天的超市一樣蜂擁而來,陸續起床的雙喜等人看著人山人海的診所不禁看得目瞪口呆,看來今天又要忙碌一整天了。 葉依玉看著這些人不禁暗罵:「明天你們還敢來姑奶奶就算你們本事!」 說歸說,罵歸罵,事還是要做的,眾人迅速投入到工作當中,今天小沖已經回來,錢也已經找到,眾人心裡就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樣,不再像昨天那樣患得患失,幹起活來更是熱火朝天,得心應手。 小沖在給病人看病的時候抽空給何玉打了個電話,並傳真過去一份他要採購手術室配置的清單。何玉看了那份清單後不禁嚇了一跳,趕緊打電話回來問他是不是要用這個手術室來申請世界上最貴手術室吉尼斯紀錄,最後問的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是:你有那麼錢嗎?因為小沖所要求的手術室配置竟然超過了一千萬人民幣。小沖接電話的時候卻很man的說,男人的事女人少管,老子有的是錢,老子叫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好了! 財大氣粗的小沖把何玉咽得半天吭不了聲。 第四十二章 高潮 三天的義診下來,大傢伙累得都只剩下半口氣在了,累也倒是無所謂,最怕的還是這樣的做法最終的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當診所第二次正式會議的時候,大傢伙不免把這個隱憂對小沖說了出來。 小沖聞言把桌面敲得叮噹作響然後唰唰唰唰的各甩給四人一張金卡,等眾人問這是什麼的時候,他才慢條斯理的說:「你們真是不開化,這樣的做法怎麼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呢?這樣的做法只會把龍心推向另外一個高潮。 「高潮?」眾女忍不住問。 「你們沒試過嗎?不過我的印象中,好像都有吧,而且還不少!」小沖很認真的回憶著說。 「呸!」眾女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的唾道。 「師兄,這到底是什麼啊?」雙喜把那張金卡拿在手裡研究來研究去,這是銀聯卡只要有個人賬戶的人都知道,其實雙喜最想問的是這卡裡到底有多少錢。 「錢唄!還有是什麼!這是你們這三天來的工資,我有個明細賬,大家稍等!」小沖說著在身上找了起來,不一會就掏出了一個小本,就是那個記載著牛糞用法用量的小本,然後打開一頁念道:「雙喜,十萬零二百塊,十萬人民幣是工資,二百塊是採購那些小盒子小藥瓶的時候用煙錢來墊付的,雖然說那些盒子瓶子沒能派上用場,最終扔給了收破爛的,但雙喜畢竟出了錢,師兄不會讓你吃虧,這二百塊是美金,你可以買十多條硬盒經典雙喜了! 奈美,十萬零三千二百三十三塊,十萬人民幣是工資,三千二百三十三塊是採購藥品器械的時候她所捐贈出來的錢,當然這三千二百三十三塊也是美金,小妮子,這回你是不是準備去把化裝品商店搬回來啊! 葉依玉,十五萬,十萬人民幣是工資,五萬塊是採購藥品器械的時候她所捐贈的錢,當然,我不會讓你做賠本的生意,當然也不可能一本萬利,一本七八利吧,要看現在的匯率來說了,這五萬也是美金。 張芬芳是此次投資的最大贏家,不過她賺了大家也別眼紅,她上有老下有小啊,而且那個小的我還有份的,三十五萬,十萬人民幣是工資,二十五萬是採購醫療手術器械的時候她所捐贈的錢,我知道這可能是她的全副身家了,所以好男人不應該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自然也不會讓你東飄西蕩的流浪,所以這二十五萬除了是美金之外,我還要送你一套房子!就這樣了,大家鼓掌吧!」 「……」沒有人鼓掌,大家只是呆呆的拿著金卡看著小沖。 「大家這是怎麼了?」小沖沒見過她們這種眼神,不禁弱弱的問。 「……」沒有人說話,大家的眼睛都紅了! 「大家別這樣好嗎?這是你們應得的,診所最困難的時候雖然已經過去,但是我不敢忘記大家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把所有的身家都砸在我身上孤擲一注的時候,你們付出了,就應該收穫,所以這些是你們應得的!除了這個之外,我還可以答應你們一個條件。我能做到的條件!」小沖說。 「但你只有一個五百萬美金,你這樣胡天胡地的亂扔能經得起你多久花啊!」張芬芳好心好意的勸道。 「呵呵,芳芳姐,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停,不准叫我姐!」張芬芳立即打斷他道,她最怕別人知道她比小沖大,其實更怕的是別人說她老,雖然他只比小沖大五六歲。 「芳芳妹妹,我小沖這輩子就這一個五百萬美金嗎?花完了不會再掙嗎?以前我很小氣,特別小氣,老畢爾的兒子小畢爾,也就是冒著生命危險解救我險被記大過的兄弟,他問我借五毛錢,我考慮了三天才答應借給他。但慢慢的長大了,懂事了,知道人情世故了,才明白做守財奴是最沒出息也最交不到朋友的!所以我看開了,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大家開心,哪怕是把我最後一條紅色內褲都送給你們又有何足惜!」小沖笑得像個傻子似的道。 「呸,誰要你的內褲喲!」葉依玉唾道。 「師兄,我有一個要求,不知道行不行?」雙喜弱弱的問。 「說!」小沖很爽快的說。 「我想要一輛豐田卡羅拉行不?」雙喜的聲音更弱。 「不行!」小沖更爽快的拒絕。 「啊?」雙喜失望的歎道。 「堅決抵制日貨,換一個國家的我可能會考慮!」小沖認真的說。 「那我要一輛最新款的現代行嗎?」雙喜這次中氣十足的要求道。 「沒問題!」小沖幾乎是吼著對他說,最新款的現代可比豐田卡羅拉貴多了! 「我想要一張周傑倫演唱會的一等門票行嗎?」奈美問。 「對不起,不行!」小沖想也不想的說。 「為什麼啊?」奈美不滿的問。 「因為他長得眉尖額窄無厘貴格(粵語:猥瑣!)」小沖說。 「是這樣啊~~」奈美失望的說。 「不過你如果要去看廣東原創歌手陳楚生的演唱會我是一點都不會反對的!」小沖笑著說完,又情深款款的唱:「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那也好啊!」奈美欣喜的說,陳楚生雖然長得也不是很帥,但總好過什麼也沒得看來得強吧。 「依玉,你想要什麼啊?」小沖問一直默不作聲的葉依玉道。 「我一直在想啊,不過我好像什麼都不缺!」葉依玉搖搖頭道。 「這怎麼行呢!大家都說了,你必須得說一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給你去做!」小沖拍著胸脯道,這傢伙老是愛拍胸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胸全是雞肋一樣。 「你說話算不算數的啊?」葉依玉很認真的問。 「我一向說話算話的!」小沖很認真的答。 「那你給我去買一包護舒寶!」葉依玉語出驚人。 「小棉被?」小沖失聲驚問,眾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小沖臉紅耳赤的問:「換一個行嗎?」一個大男人的去買給大姨媽墊底的小棉被,那不是讓人家笑掉大牙嗎? 「不行!」回答他的不只葉依玉,是連雙喜包括在內的所有人。 「媽呀!」小沖忍不住慘叫。 「我這個最簡單,隔壁士多店就有,你去買吧,我要用!」葉依玉一點也不害臊的說,要想看小衝出丑那必須得把臉皮練得比他還厚。 「真的要嗎?」小沖弱弱的問。 「要啊!」眾人異口同聲的答。 小沖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往隔壁士多店的走去。 小沖在離店門兩米三十公分的時候不禁望而卻步望而生畏望店興歎,因為店裡很多人,風騷的老闆娘正與幾個不知是顧客還是金魚佬的中年男人在泡著功夫茶沒完沒了的聊天。 小沖看著那麼多人心裡一寒就要往回走,剛一轉身卻發現身後緊跟著四張熟悉的臉孔。 「怎麼了?臨陣脫逃可不是大丈夫行徑啊!」葉依玉笑著說啊。 「去啊師兄,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買包小棉被嗎?」雙喜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他進去買兩包就知道利害了。 「玉,咱換個別的要求行嗎?我做不了這個,我情願給你買條幾兩重的金項鏈!」小沖連暱稱都用上了哀求道。 「幾兩重?你想我得頸椎病啊?我不要,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那個不等吃不等用的小棉被,你快去給我買呀!」葉依玉不依不饒的說。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馬難追哦!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更如嫁出去的女是收不回來的啊!」奈美的中文不錯,確實不錯,形容得貼切極了。 「日,死就死吧!老子拼了!」小沖咬了咬牙,一頭就撞進了士多店,大聲的叫道:「老闆娘!」 「啊?」正在喝茶打屁買弄風騷的老闆娘被嚇了一跳,定睛看了看原來是隔壁的醫生於是趕緊附上媚笑問:「醫生,你想要什麼啊?」她的語氣容易讓人誤會想要什麼她都能實現的樣子。 「我要,我要~~~~~」小沖一張臉漲得通紅,但就是吐不出那三個字。 「醫生,你到底要什麼喲?」老闆娘看著小沖臉紅紅的樣子,覺得他真的可愛極了,她真後悔叫來這幾個金魚佬陪她聊天,不然的話這個時候立刻拉下店門,他想要什麼她都願意給他的。 「我要~~~~」小沖面對那幾個金魚佬等戲看的眼睛更是說不出來。 「是不是要這個啊?」老闆娘體貼的從櫃檯裡掏出一盒杜蕾絲避孕套。 「不是!」小沖搖頭道。 「那是這個嗎?」老闆娘又拿出一盒偉哥! 「不!」 「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要這個!」老闆娘說著拿出一個女性按摩器及潤滑油,還有一個狼牙棒形狀的假陰莖! 小沖這回暈菜了,這到底是性用品店還是士多店啊! 其實,他不知道,這些東東都是老闆娘的藏品,一般人她才不賣給他呢! 「我要買小棉被啦!」小沖臉紅耳赤的道! 「不好意思啊,我這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棉被,特別是小的那種!現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大的哦!」 「不是的,我要衛生巾!」小沖說出這最後三個字的時候,真的想在地上找條縫的鑽進去,因為不但幾個金魚佬看著他的眼神吃驚,連老闆娘也被他的話弄得目瞪口呆,一個大男人不買避孕套而買衛生巾,這事可真稀奇得緊啊! 「你要那個做什麼啊?」老闆娘好奇的道。 「我的病人要!」小沖慌忙找了個借口。 「那她是要日用還是夜用啊?」老闆娘問。 「……」小沖搖了搖頭,他哪知道什麼是日用什麼是夜用啊。 「那她是要有翼還是沒翼的啊?」老闆娘好像故意沒完沒了的樣子調戲小沖。 「……」小沖想了想仍然搖頭,又不是買燒雞還要分有翼沒翼的嗎? 「那她是要護綿還是護墊?」老闆娘覺得小沖真好玩,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大男人買衛生巾說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小沖只能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他哪知道一個小棉被裡面竟然有這麼多學問的。 「那你有沒有問她要什麼牌子的?」老闆娘還真沒完沒了了。 「你每樣給我來一包行嗎?」小沖忍著一肚子氣終於忍不住開了腔,他不明白這老闆娘哪來的這麼多話,隨便拿一包不就行了。 老闆娘見逗得他有點發急了,也不敢黃了自已的生意,趕緊去給他每個牌子每一樣都裝了一包,但臉上卻帶著一種滿足的笑容,也不知是這麼大筆的生意讓她滿足,還是這麼好玩的男人讓她調戲了個夠而感滿足。 小沖提了兩個大袋子走了出來。 「哇,怎麼買這麼多?你以為是吃的小麵包咩!」雙喜忍不住問。 「呵呵,看來依玉這一年都不用買衛生棉了!」張芬芳笑著說。 「是啊,這麼多,用到明年都有得用哦!」奈美看著那兩大袋衛生巾道。 小沖聞言沒好氣的對兩人說:「她用不完,你們兩個幫著用就是了!」說完也不理兩個女人反應便逃似的跑進了診所,他哪有臉再見人啊! 良久,稍稍從難堪中解脫出來的小沖問張芬芳:「你要什麼呀?」他沒敢忘記張芬芳,但也沒敢再像剛剛那樣大大咧咧,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而是小心翼翼的問,好像生怕嚇著她似的。 「呵呵,被嚇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拍胸膛。來,過來,我告訴你我想要什麼?」張芬芳風情萬種的示意小沖附耳過來。 小沖無奈,只好把耳朵湊到她嘴邊。 「我不為難你,我只要你今晚陪我!」張芬芳輕輕的說完竟然伸出舌頭輕輕的在小沖耳珠上舔了一下,這一下卻差點舔破小沖的魂魄,這女人太大膽了,大庭廣眾竟然做出這種舉動,但是,小沖就是喜歡這種大膽到放肆的女人。 第四十三章 淫蕩的要求 義診結束後的這個晚上,小沖又召開了一個全體只有五個職工的大會。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怎麼低調賺錢。 沈雪說過的話有些是很矛盾的,她教他做人要夾著尾巴,卻又讓他做人要高品位,賺錢卻要低調。他一直記著不敢遺忘,卻總是參不透裡面的玄機,既然要夾著尾巴又怎樣做到高品位?他沒能夾著尾巴,因為他要高品位的做一個追求理想的人,而他的理想,那就是救死扶傷泡妞上床,這也是他的命裡裡為數不多的兩樣愛好! 他的行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有衝勁,而衝動起來的時候還想夾著尾巴的,真的很難!賺錢,他卻一直是保持著低調,就算他早已經是個千萬富翁,卻仍然小氣得讓別人不懷疑他銀行的存款超不過一千塊。 王友古的治療費用,給來到廣城後的小沖帶來了第一桶金,更給他帶來賺取更多桶金的啟發,他記得很小的時候,曾在父親的房間裡無意中發現一份合約。一份名為《還你威猛男兒身VIP治療合約》,當時的他曾把父親驚為天人,因為父親能把JJ隨意的變大變粗,而他除了早上起床因憋尿JJ會脹大一點點之外,別的任何時候都是軟綿綿的像一條細小的毛毛蟲(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小到沒有不懂任何男女這事,更不懂得脖起為何物!)。 小沖看到這份合約的時候,也終於明白了他爹的JJ為何會比他的要粗大好多好多倍,他不是故意偷窺他爹的,小小的他還還沒有那麼變態,那是他和他爹偶爾一次上公共廁所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的。小小的小沖猜想他爹的JJ之所以那麼大,必定是自已用這個辦法把它變大的,所以他便對他爹提出了要求。 「爹!」小沖拿著林馨蘭剛給他買的已經吃了一半的棒棒糖遞到他爹小生面前。 「幹什麼?」小生看著兒子遞到眼前的棒棒糖不解的問。 「給你吃!」小沖很認真的說,年紀雖小的他卻早就明白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那是沈雪教他的。 「兒子乖,爹牙齒不好,不能吃糖,還是你吃吧啊!」那棒棒糖雖然已經半溶化狀太了,上面滿是口水與鼻涕,但小生忍不住感動,兒子這麼小就已經這麼懂事了,這麼孝順,他怎麼能不感動,想當年自己這麼大的時候只會引誘同村的未成年少女去山上模仿爹娘妖精打架! 「爹,我知道你是捨不得吃我的糖,而不是牙齒不好!」小沖很認真的說。 「哦?你怎麼知道?」小生疑惑的看著小沖,這小子的確是人小鬼大啊! 「因為我和雪媽媽睡的時候,你每次都會把脫雪媽媽的衣服然後把她啃得嘖嘖作響!你可喜歡吃糖了!」小沖不服氣的解釋。 「啊,咳,咳咳咳~~~」小生一口氣沒吸得上來,被嗆得咳嗽連連,那張臉頓時也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看來他以後要和他的女人們同房絕對要避開小沖了,不然這個子一准學壞。 「爹,你沒事吧?」小沖體貼的走到小生的背後,掂起腳使勁的想擂小生的背,因為他不小心咳起來的時候,他的媽媽們都是這樣拍他的背的,但他的媽媽是拍,不是擂,而且不夠高的他卻只是擂到小生的腰眼,正好就擂到了小沖因行房太過用勁而不小心閃到的腰上。那痛處不偏不倚的給小沖擂了個正著,疼得他差點暈死過去。 「沒事,兒子,爹沒事!」小生很想揍小沖一頓,這幾下擂下來,他的腰子差點報銷!但小生沒有,因為他知道兒子這是好心是孝心,所以只能吞了兒子給他的這個啞巴虧。啞巴吃黃蓮,有點苦啊! 「爹,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呀?」 「什麼事?」小生其實不想再和小沖糾纏,他想快點去找女人中任意一個給他的腰上打藥酒,小沖人小,勁卻大,這幾拳可真是讓他原本就疼得要命的腰雪上加霜。但他看到小沖說話時認真的表情,又不忍心離去。 「爹,你能不能把我的小JJ變大啊?」小沖弱弱的問。 「啊?為什麼啊?」小生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兒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 「你不是常對病人說,JJ太小了沒有男子漢尊嚴,更說JJ太小了人家會看不起的,我的這麼小,我怕人家會看不起我啊!我想要一個和爹那麼大的JJ!」 「這~~~~」小生頓時為之語塞,他想不到平時為了拉生意對病人說的話竟然被小沖聽了去。他更想不通小沖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JJ的! 「好不好嗎?爹~~~~~」 「這個~~~兒子乖,不是爹不願意幫你,而是你現在還沒長大還在發育中,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有爹的~~~」小生說到這裡覺得好像語句不對,立即改口道:「自然會變大的!」 「爹騙人,我天天都看著它,可是它不但沒變大,反而好像變小了!」 「啊?」 「我用手去揉搓它,對,就像寶靈媽媽給你揉搓的那樣,可是也不能讓它變大,我還試過像如焉媽媽給你用嘴吸的那樣自已去吸,可是我的腰彎不下來,吸不到它!」 「我的天啊!」 「爹,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娘,娘,快來啊,我爹他死了!我爹他死了!」小沖看著他爹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的爹驚恐的大叫。 「……」 小沖每每回想起這一幕都忍不住啞然失笑,為自已的幼稚和無知而發笑,就如阿嬌所說的:很傻很天真,當時的自已是幾歲?五歲?六歲?還是七歲?他記不清了,但那份VIP合約的治療內容卻記得一清二楚,誰讓他的記憶力超強呢!於是現在的他便照本宣科的草擬了一份,當然,少少的改動再所難免,豬肉都突然從七塊多漲到了十四塊,何況是這個比豬肉更重要的東西。 還你威猛男兒身VIP治療合約 姓名(甲方): 性別: 年齡: 診斷: 身份證號碼: 一、 本合約經雙方簽名後正式生效,乙方承諾為甲方治療本合約內所診斷疾病至痊癒為止,療程乙方視具體病情具體臨床表現而定,療程最長時間半年為上限。甲方付簽約金為五百萬圓人民幣整(5000000.00元),首付二百五十萬圓人民幣整(2500000.00元),治療結束甲方本合約疾病痊癒後付清餘款二百五十萬圓人民幣整(2500000.00元)。 二、 乙方為甲方承諾保修本合約診斷疾病十年。(註:即合約簽署日期起至十年內,乙方負責對甲方本疾病的維護保修等問題,除自然疾病外,不包概人為的損傷,自然死亡,惡意損害。) 三、 本合約只對合約上的診斷負責,超出此診斷範圍以外的疾病治療費,由甲方另外支付。 四、 簽署本合約,甲方可獲優惠增長生殖器的條件:□長度增長1厘米+半徑增長2毫米=五十萬圓人民幣整(500000.00元)□。□長度增長2厘米+半徑增長3毫米=一百五十萬圓人民幣整(1500000.00元)□。□長度增長3厘米+半徑增長4毫米=三百萬圓人民幣整(300000.00元)□。□長度增長4厘米+半徑增長5毫米=五百萬圓人民幣整(500000.00元元)。□□長度增長五厘米+半徑增長6毫米=七百萬圓人民幣整(700000.00元)□。(註:甲方可任意選擇一項。也可不選。本條例自願為原則。) 五、 憑本合約到乙方龍心診所就診其它疾病,可獲9.5折優惠。(例如:梅毒,淋病,生殖器皰診,尖銳失猶等諸如此類的疾病。) 六、 簽署合約後,甲方須嚴格執行甲方所開出醫囑,如違返醫囑後果甲方負全責。(例如:醫囑上明文規定,甲方只可週一、三、五晚行房,每晚行房只可一次,而甲方週一、二、三、四、五、六、七晚行房,每晚行房次數超過一次,便屬違反醫囑。乙方有精密的測謊儀器可測出甲方是否違反醫囑,奉勸甲方切勿以身試法。) 七、 簽署本合約,乙方有權利和義務宣傳何坑歷史悠久文化及特產(註:隨合約附上《何坑族譜》作者:歐陽生。《雜交雞的介紹》《雜交豬的介紹》作者:沈雪。《赤腳醫生》作者:了了一生,四本書隨合約附送,完全免費。) 八、 簽署本合約後立即封存,乙方絕對為甲方病情及合約內容保密。 甲方: 乙方: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小沖在他爹的這份合約裡的改動不大,只是在數字後面加多一個零而已。物價漲了,他不漲價對不起祖宗,更跟不上潮流啊!而他把《赤腳醫生》這本書也一併奉送,自然是他非常喜愛這本書,簡直已到瘋狂的地步,這麼好的好書還沒不給出版實體,出版商真是瞎了狗眼!所以他決定給辛苦又偉大的作者一點慰藉,幫他先出個五千冊再說,如果實在賣不出去,那就省幾年的上廁所的草紙,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四十四章 楊三的故事 雙喜,葉依玉,奈美,張芬芳看到了這份合約後不禁吃了一大驚,小沖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這個價錢可比人家移植一條陰莖還要貴上N倍又N倍啊,有那麼大的水魚會撲入小沖這湖深不見底的的水裡嗎?眾人不禁又一次把疑問扔給了小沖。 「呵呵,怎麼沒有呢?你們不記得那個爆發戶的房東王友古了嗎?他出的錢可是這份合約的七八倍,你們忘了嗎?他掏的可是美金啊!這裡標的是人民幣!」小沖笑著說。 「師兄,如果王友古只是唯一的一個異數呢?」雙喜忍不住擔憂的說。 「呵呵,不可能,有錢的人師兄見多了,比王友古更有錢的師兄也認識不少,小氣又有錢的人也很多,但只要他得了不該得的病,又不長眼的來龍心,那麼師兄總有辦法讓他乖乖的掏錢的!」小沖此時的笑容可說是陰險狡賴! 「當家的,你確實是太有才了,這種想法與做法都能整得出來,小女子真是甘拜下風啊!」張芬芳忍不住讚道。 「這個想法與做法都不是我整出來的!」小沖說完卻暗道:切。你一直都是被我壓在下面的,只是偶爾讓你在上風而已。 「那是誰啊?」眾女忍不住問。 「是比小沖更偉大的人,也就是你們的家公。他老人家傳下來的神針及合約,只是我這份合約上的字數多了一個零而已!」 「天啊,真是一代強過一代啊!」奈美忍不住驚道。 「錯了,應該是一代變態過一代!」葉依玉糾正的說。 「呵呵!我才不管強不強,變不變態,只要他不作奸犯科,不殺人放火,只要他能弄得錢來養活我們母女的話,就算他去做鴨,我也不反對的,嘻嘻~~~」張芬芳笑得花枝亂顫的說。 「那我們一個月只要有一個這樣的病人,那麼就算打斷了腿,這輩子也不用憂了?」雙喜疑問。 「一年一個我們就知足咯!」三女齊聲說。 「切!目光短淺!」小沖不屑的說。 「那閣下的高見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一天一個!」小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 兩天後,楊三果真如約來到了龍心診所。 雙喜等人見到了楊三,立即便認出他是那個開拉圾車並為了錢跳到拉圾裡面去幫她們找麻包袋的那個司機,但她們不知道他藏起麻包袋在他們面前演戲而被小沖識破更狠揍他一頓的經過。 「司機,你怎麼來了?那個麻包袋我們已經找到了!」雙喜的意思很明顯,你來晚了! 「是啊,還想發財得等這小妮子再發抽瘋的時候了!」葉依玉指著奈美對楊三說。 「你是不是來看病啊?」張芬芳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問。 「不,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我是來找小沖的!」楊三尷尬的說,眾人的反應告訴他,小沖並沒有將他的事情告訴她們,他更明白小沖這樣做是為了給他留顏面,以便日後大家相處起來沒有那麼尷尬。 「老三,你這傢伙終於來了,我都快望穿秋水,等到花兒謝了又開了呢!」小沖聽到雙喜等人的談話,立即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當胸對著楊三就是一拳,當然他不是不敢用力的,否則楊三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的話,還怎麼給他賣命。 「呵呵,不好意思,辭職手續煩瑣,到今天才弄好!」楊三見到小沖終於露出了笑臉。 「你們~~~」眾人不解的看著這兩個稱兄道弟的傢伙,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熟絡的,他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哈哈,我忘了向你們介紹,這位是楊三,那晚麻包袋能找回來全靠他!老三,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我以前的師兄現在的師弟雙喜,也是我在手術台上的拍檔雙喜,這個是奈美,這個是葉依玉,還有這個是張芬芳。」小沖給他們介紹起來。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楊三有禮的向她們問了聲好。 「你好!」眾人自然也應道,但仍然不是太明白為什麼麻包袋是全靠他才找回來的,不是小沖自已找回來的嗎?但小沖不肯說,她們的這個疑問恐怕只能在肚裡爛到死為止了! 「好了,介紹完了,咱哥們進去嘮嘮吧!」小沖說著搭上楊三的胳膊。 「那敢情好!」楊三說著便與小沖勾肩搭背的進了辦公室。 眾人看著這兩個背影心裡忍不住升起了一個疑問:玻璃????? 「小沖,你叫我來不是讓我在這裡工作吧?我可沒學過醫啊,不過給你做保安倒是可以的!」楊三對小沖說。 「保安?老三,你是不是太看不起自已,也太看不起我了!」小沖笑容不減的看著楊三,那犀利的眼神讓楊三有點不自在。 「兄弟,別這樣看著我行不,我錯了我怕了你了行不?」楊三還真怕這傢伙有斷背的傾向,雖然說為了出人頭地他願意為小沖做任何事情,但是如果要買身的話他還是得考慮考慮的。 「哈哈,我開玩笑的,別太認真,有時候我很沒心沒肺的,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工作崗位不在這裡,咱們先喝茶聊聊天,一會我再帶你去!」小沖說著便拿出茶葉開始泡茶。 這頓茶楊三喝得並不輕鬆,因為小沖就像是專門寫十萬個為什麼的一樣,問了他數不清的問題。 「老三,你老家在哪兒?」 「浙江溫州。」 「哦?難怪你的眼睛那麼毒,原來是溫州人!」 「溫州人的眼睛都很毒嗎?」 「可以這麼說吧,溫州人的眼光獨到,特別有生意頭腦。」 「那只是一部份人而已!」 「那你的家怎麼樣?」 「我家雖然在溫州,卻是在一個偏遠的山區裡,一個很窮的地方!家裡自然也很窮!」 「你說你來到廣城後做過許多工種,你都做過什麼啊?」 「數不清,除了沒去賣屁股,差不多的活我都幹過了!」 「例如呢?」 「公司剛倒閉的那會,我和別人爬過運貨的火車,把車上的貨物偷偷的從火車上扔下,再拿去賣,然後我又在火車上做過扒手,還當過別人的打手,被抓了後勞教了三個月,出來後做過清潔工,洗碗工,服務生,在建築工地上做過散工,也做過工頭,弄過裝修,開過沙場,收過破爛,挖過煤,運過礦,太多太多了,數都數不清楚了!」 「那麼說,你能吃苦了?」 「吃苦受累都無所謂,只要能成事!」 「我要交給你的工作很辛苦,可能一兩年內都不會有成效,你怕不怕苦怕不怕累?」 「不怕!」 「如果我讓你做的事情,是真的要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你敢去做嗎?」 「只要有你支持,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哎,這可說不定,如果你失敗了,我極有可能會和你撇清關係的!」 「失敗了,那就是我的命,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如果讓你從最底層做起?你有沒有信心做下去?」 「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會拼了命去努力的!」 「我只問你有沒有信心!」 「有!」 「那好!你跟我走吧!」小沖說著便走了出去對張芬芳交待了一下,便與楊三出門去。 第四十五章 第一次被感動 小衝開著他買給雙喜的那輛韓國現代在廣城裡左穿右插,很快就來到了半邊燒鵝腿,他太久沒吃這裡的燒鵝了嗎? 「來兩碗燒鵝拉粉!」小衝進門便叫道。 「沖哥,你來了?」從前是學徒現在是師傅的柱子小沖熱情的道。 「少咯嗦,先上兩碗燒鵝拉粉再說!」小沖衝他甩了甩手說。 「好的,我馬上去!」柱子不敢應嘴,雖然他現在是半邊燒鵝腿的掌櫃,但是他明白沒有眼前這個人的話,他可能什麼都不是!所以他迅速的下到了廚房,支開了三個跟他學藝正在忙碌的學徒親自給小沖煮燒鵝拉粉。 「小沖,這是?」楊三不解的問。 「先吃,別的一會再說。」小沖看著柱子端上來的兩碗熱氣騰騰的燒鵝拉粉說,說完便拉起筷子,吸吸溜溜的吃了起來。 兩大碗下足了料的燒鵝拉粉經不起兩個大漢的折磨,三下五除二,便被小沖與楊三消滅得乾乾淨淨。 「好吃嗎?」小沖抹了抹嘴邊的油說,用的當然是手掌,他沒有用紙巾那種文縐縐的習慣。 「好吃,燒鵝好吃!就是份量少了點!」楊三忍不住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其實份量已經不少,柱子已經特意給他們加了雙倍的燒鵝,半邊燒鵝腿已經賣出了名氣,三塊燒鵝兩條青菜幾顆蔥花十五條拉粉五塊錢一碗的燒鵝拉粉已經是定律,如果要更改恐怕會讓吃慣了的人受寵若驚,懷疑這多加上的材料不是隔夜的就是瘟鵝製成的。 「嘿嘿,放心,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吃到你拉的都是燒鵝都沒問題!」小沖笑著說。 「你的意思是?」楊三從小沖的話裡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猜得沒錯,我要讓你賣燒鵝!」小沖嚴肅的說,昨天他已經去醫院看望過陳濟全,經過小沖與他的磋商,陳濟全願意以一百二十萬人民幣的價錢把半邊燒鵝腿及其註冊商標轉讓給小沖,這當然還是友情價,那是陳濟全看在小沖為自已做手術的情份上才賣給他的,如果是別人,再加一倍的價錢他都不可能賣掉。但經過一次生與死的車禍後,他已經把錢財都看淡了,更何況他出院後也可能沒有時間去打理半邊燒鵝腿,因為他那個已經有了知覺這兩天早上已經開始一柱擎天的JJ已讓他恢復了做男人的雄心。他決定,出院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和紅紅結婚,然後就是沒日沒夜的做愛,他要把前半輩子沒能做的錯過的通通都做回來!他一點都不怕因此陽痿早洩雞雞殘廢,反正做壞了小沖會給他醫。 「賣燒鵝?」楊三忍不住問。 「是的!你有信心把這燒鵝賣到國際市場去嗎?」小沖問。 「國際市場?」楊三又忍不住問。 「是的,你不是說我敢棒你連殺人放火都敢嗎?這回膽怯了?還是看不起這燒鵝?」小沖又問。 「呵呵,兄弟看得起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楊三笑著說。 「別答應的那麼輕鬆,沒賣燒鵝之前,你先必須學會做燒鵝,否則你絕對賣不好燒鵝的!」小沖沉聲說。 「我明白!」楊三點頭應道。 「好,三個月,三個月之內我來吃你親手做的燒鵝,如果你做出的燒鵝不能讓我滿意,那麼你就立即滾蛋,回去開你的拉圾車去!」小沖變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好!」好久才從驚愕中轉過彎來的楊三頓時應道,這回他才知道,小沖不是隨便的人,要他重用一個人更不是隨便的事,那是要經過考驗的。 「柱子,過來!」小沖聲音不大,但守候在人聲吵雜的店裡的柱子卻立即聽到了。 「沖哥,什麼事?」瞬間來到小沖面前的柱子問。 「這個是小三,你新的學徒,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不管你罵也好打也好還是強姦他都好,三個月內他必須做出讓我滿意的燒鵝,否則,你和他一起滾蛋!」小沖好像叫人滾蛋叫得順口極了,動不動就拿這個來嚇唬人家。 「是!」柱子只能大聲的答應,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辦法,以前他跟著小沖學做燒鵝的時候就沒少挨過打罵,雖然如今他已是師傅,但想起從前跟著小沖學做燒鵝的時候仍忍不住心驚肉跳,連晚上做夢都夢見小沖在打他,他對這個帶他出身扶他上位的師父是又敬又怕又愛又無可奈何。 「那好吧,你們去吧~~~~哦,是我該走了!」小沖說著便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卻不忘回過頭來對楊三說:「老三,別讓我失望!否則我還揍你!」 楊三除了點頭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遇到了這樣的一個老闆,他能說什麼呢? 何玉代小沖採購的手術室配置很快就命人送來了,貨到安裝穩妥調試沒有問題後付款,小沖在工作人員安裝後,一件一件的親自調試檢驗,維修他是不在行,但使用卻是絕對在行的,等他確認了這些裝備都沒有問題後,這才把款項一次性付清。 小沖看著這個裝配豪華齊全甚至說得上奢侈的手術室,心裡很是得意,因為他的事業要在這個手術室裡崛起,他要在廣城打造一片新的天地,讓所有人再一次認識他,更讓人第一眼見到他就能認識他,他要做另一個陳冠希,不,他要和陳冠希一樣出名,但不要臭名遠揚的遺臭萬年,他要眾生膜拜萬人敬仰的揚名萬里!。 那個脖子上長著個巨大腫瘤像是掛著一個肉球又負擔著破碎家庭名叫大強的男人果然在一個星期後來到了龍心診所,但這次他不是單身一人,星期六,他不用上學的兩個小孩也跟來為他們的父親打氣。 大強的兩個兒子都還很小,一個九歲,一個才七歲,男人的神情凝重,兩個孩子的表情也不輕鬆,小沖在那兩張小小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和他們年齡不相符的成熟,過早的成熟!這兩個原本該稚氣未脫,活潑調皮的孩子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疼。因為他們身上散發著一股沉重的憂愁。破碎的家庭與父親的疾病使他們早早的懂得了生活的堅辛。 兩兄弟在政府的幫助下仍然上著學,但這學也上得艱難無比,他們放學後通常會去撿破爛,能買一毛幾分錢的破爛幫補一下家計,回家後還要幫助行動方便但幹活吃力的父親做飯,洗衣,打掃衛生,直到深夜他們才有時間來做功課,這是兩個很苦很難的兩個孩子。 那個較大的小孩一看到小沖,便對他說:「叔叔,我知道你是幫我爹做手術的醫生,請你不要有任何顧慮的給我爹手術吧,不管是成功與失敗我們兩兄弟都不會責怨你的,手術費用我們家可能暫時付不起,那就當作我們向叔叔借的行嗎?我們兩兄弟長大了一定會努力工作還給你的。」 這樣的話實在讓人不敢相信是從一個九歲的孩童嘴裡說出來的,八歲的時候我們在做著什麼?上到飯桌上是不是正嫌著桌上的飯菜不理想拒絕吃飯?又或是纏著爸爸媽媽叔叔嬸嬸買這樣那樣的鹹蛋超人?還是爭取一切時間去和小夥伴們玩耍?他們,其實也想這樣的,如果他們可以的話!但是他們注定了不能擁有一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童年,因為這個家庭。 那個小一點的只是默默的站在哥哥的身邊凝望著小沖,帶著希望與信任的眼神看著他。小沖的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酸酸的感覺,肩上的責任好像瞬間變得巨大,讓他的心也覺得被什麼壓住一樣十分沉重。 「放心吧!叔叔會盡自已最大的能力給你們父親做手術的!」小沖輪流的用手摸著這兩個孩子的頭對他們說,小沖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及說話的語氣還有那憂鬱的眼神中就看到他們的生活,困難而艱苦的生活。 「大哥,現在我終於明白你那天對我說的話,如果我也有像你一樣的兩個兒子,我也一樣不會放棄自已,不是不會,是不敢不捨不能,你看他們多懂事啊!」小沖對大強說。 「大兄弟,若不是這兩個孩子我的心裡真是沒有一點牽掛的,就是因為放不下他們,我才一直都不肯放棄治療!」大強看著他的兩個兒子,眼睛很快就濕潤了,他不知道他進入手術室的門後是否還能不能和他們相見,如果不能,那必定是天人兩隔了,那這兩個孩子的以後會是什麼樣子,他不敢去想像,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對小沖說:「大兄弟,我能不能再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說吧,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小沖說。 第四十六章 驚變 「大兄弟,若不是這兩個孩子我的心裡真是沒有一點牽掛的,就是因為放不下他們,我才一直都不肯放棄治療!可是沒有錢,看不起病啊!」大強看著他的兩個兒子,眼睛很快就濕潤了,他不知道他進入手術室的門後是否還能不能和他們相見,如果不能,那必定是天人兩隔了,那這兩個孩子的以後會是什麼樣子,他不敢去想像,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對小沖說:「大兄弟,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你說吧,只要我能幫的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小沖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我下不了手術台,求你照顧我的兩個孩子行嗎?」大強神色沉重悲苦的說。 「這……」小沖頓時失語,他很想告訴大強不用擔心,但是他不能,這個手術的風險太大,他不敢打包票說一定沒問題,手術的成功與失敗除了人為之外,通常還有許多客觀的因素,手術的成功除了靠醫生精細的操作與豐富的經驗外,有時候還得帶點運氣!但手術的失敗卻往往存在著人力不可抗巨的原因。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手術台上再強悍的外科醫生做再簡單的手術,他也不可能保證百外之一百的成功,不然為何要有手術同意書一說。 「大寶,小寶!」大強突然對著他的的兩個孩子叫道。 「爹!」大寶小寶同時應道。 「從今以後,小沖醫生就是你們的爹,快跪下給你爹磕頭!」大強嚴肅的說。 「爹!?」大寶小寶不解的看著他們的爹。 「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啊?」小沖明白男人的意思,他是怕萬一下不了手術台的話,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他撫養了。 「大兄弟,大哥沒什麼放不下的,就是這兩個孩子,他們雖然懂事但他們真的還太小了!你就答應大哥這個請求好嗎?」大強聲音哽咽的說完就跪到了地上。 「大哥,你別這樣,你起來,你起來啊!」小沖忍不住失色動容,男兒膝下有黃金,如果不是悲苦無奈,哪個男人原意跪下呢! 「你答應我!」大強淚流滿面的說。 「大哥……好吧!」小沖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心底卻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成功的做完這個手術。 「大寶小寶,快跪下給你們的爹磕頭!」大強這回幾乎是厲聲的對他的兒子們喝道。 「不用,不用這樣的,我答應就是了!」小沖說著正想去攔兩個欲向他跪倒的孩子。 「大兄弟,你讓他們跪吧,不跪我不安心的!跪下!」大強懇求著對小沖說完,然後又扭轉頭對大寶小寶說。 大寶小寶聞言再也沒有猶豫朝著小沖跪了下去,滿臉的淚花,不是屈辱,而是難過。 「好了,好了,快起來,快起來吧!」小沖說著就去扶一對小兄弟,但他們卻並不起來,因為他們的爹並沒有讓他們起來。 「叫爹!」大強又對大寶小寶命令道。 「爹~~~」大寶小寶聽話卻聲音哽咽的叫。 「嗯,快起來吧好嗎?再這樣我會受不了的!」小沖咽喉好像有什麼卡住似的,唾沫在那被卡的位置不斷的湧到口腔,這種場面令他感動又讓他心酸啊。 手術室那頭不可預測的結果對於還沒進去的三父子來說莫過於生離死別。 「大兄弟,我交待好了,現在我就把我這一百三十多斤肉及這個兩個斤的肉球一併交給你處置了!」大強試圖形容得輕鬆搞笑一點,但他的笑話不好笑,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嗯,咱們進去吧!」小沖說完,看著兩個孩子對葉依玉使眼色! 葉依玉立即心領神走過來對兩個小孩說:「大寶,小寶,你們沒吃早餐嗎?姐姐帶你們去買狗不理包子好嗎?」 孩子畢竟還是孩子,大寶小寶一聽狗不理包子,眼裡立即出現了一絲難得的光亮,他們已經好久好久不曾吃過狗不理包子了,上一次吃,好像是父親還未得病,娘也還沒離開的時候。但當大寶小寶看著父親消失在手術室門後的時候,他們眼裡的光芒消失了,大寶對葉依玉說:「謝謝姐姐,我想在這裡等我爹出來,要不你帶我弟弟去吧好嗎?」說完就自顧自的坐到手術室門邊的座椅上。 「我也要在這裡等爹!」小寶說完掙脫了葉依玉的手,坐到了哥哥身邊,然後兩人的眼光便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葉依玉看著這兩個小小又可憐的人兒,眼裡出現了一層迷霧,她趕緊轉過頭不讓別人看見,卻在心裡向上蒼祈禱保佑她的男人能順利的完成這次手術,更保佑這一家三口平安幸福。 手術室。 大強躺上了手術台。 小沖,雙喜,奈美忙碌又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術前工作,上液體、心電監護、備皮消毒、鋪巾……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小沖抬了抬手看了一下表說:「九點十一分二十二秒,手術開始!」 他的話一完,手裡的銀針立即揚起毫不猶豫的朝著大強紮了下去。 「麻醉成功,準備切除肉瘤。」小沖話一完,奈美立即遞過了手術刀,然而小沖卻對她搖了搖頭沒有接,卻不說他要什麼,好像故意在考驗她一樣。 雙喜雙手托起了肉瘤,使根蒂部盡可能多的露出,奈美這回總算明白了,放下了手術刀拿起了止血鉗遞給了小沖,小沖的眼裡頓時露出了讚許的光茫,朝她點了點頭後接過了止血鉗,那意思明顯:愚子可教也! 小沖拿著止血鉗上下左右的打量起這個肉瘤,然後止血鉗就伸到了它的根蒂部,鉗子一開一合便夾住了根蒂部的上段,然後手一伸,奈美再次遞過一把止血鉗,小沖一把接過,再次夾到根蒂部的下段,這一回肉瘤的血液營養供給是完全被阻斷了,粉紅的肉瘤很快就由紅變為深紅,然後變成紫紅,最後變成黑紫色。 小沖再次伸手,奈美遞過了組織剪,他接過剪刀毫不猶豫的朝被紮緊的肉瘤根蒂部中段剪去,瞬間便把肉瘤給剪開,雙喜捧著帶有一把止血鉗的肉瘤離開了大強的身體,從手術開始到肉瘤離體整個過程不足三分鐘。 肉瘤離體並不是手術的結束,相反的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因為肉瘤雖然已經切除,但肉瘤的基底部卻還在大強的頸內,現在這樣雖然只起到了固息作用,一般膽小經驗不足的外科醫生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如果這顆肉瘤是強惡性的肉瘤,基底部與頸內正常的組織分界不明顯,也就是說基底部是呈浸潤性生長的話,那小沖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但現在肉瘤的的性質與大強的臨床表現都告訴小沖這不是一顆惡性腫瘤,而這種斬草不除根的辦法是起不了根本治療作用的,所以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打開頸部,從血管,神經複雜交錯的頸內清除肉瘤的基底部,這也是整個手術最關鍵的部份。 「師兄,讓我來吧,我也該獨立操作了!」雙喜見奈美遞過手術刀,趕緊接過來說。 「這~~~~你有把握嗎?」小沖忍不住擔憂的問,不是他不相信雙喜,而是這個手術存在著極大的風險。 「有把握,你相信我好了!」雙喜沒有拍胸口,他沒有那個習慣,但他的眼神告訴小沖,他的信心爆棚。 「那好吧,我先結紮一下!這鉗子礙事!」手術既然由雙喜來做,那把橫在頸部表面仍然夾著肉瘤根蒂部的止血鉗就會影響他的操作,但如果手術由小衝來做,這絕對不是問題!小沖快速的取過縫針在剪刀下面進行結紮,等結紮穩妥後便打開了止血鉗,雙喜的眼前亮了起來,視野也因此被打開,這一來他就清楚看到了肉瘤根蒂部與正常組織的分界,也更清楚了自已該下刀的位置。 「準備好了嗎?」小沖問,手術由雙喜來做,他更不敢掉以輕心。 「好了!」雙喜拿起了手術刀,做好了姿勢。 「下刀!這裡,開口五公分!」小沖再次下令,雙喜的手術刀便閃過一道白光便劃開了大強的頸部,鮮紅的血液立即滲了出來,奈美趕緊拿起消毒紗綿把血液吸走,雙喜趕緊趁著血液還來不及滲出的時候再往深處縱切,小沖除了用倒扣打開頸部外,還睜大了眼睛絲毫也不敢鬆懈的緊緊盯著雙喜的操作。 雙喜小心翼翼的避開重要的神經,血管,及基它重要的組織,一路的殺往底部,他很緊張,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了細汗,儘管奈美擦得及時,但汗珠仍然不斷的冒出來。這個環節絕對不能出一點點的意外,否則不但前功盡棄而且大強會變成被人用黑旋風噴過的小強,永遠也不會醒來。頸部被一層一層打開了,雙喜看到了肉瘤最深的基底部,心下狂喜,千辛萬苦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他怎麼能不歡喜,只要把這個基底部往外一點一點的剝離,手術就成功了! 可是就在這一刻手術室外傳來「彭」「彭」「彭」的一陣亂響跟著吵鬧聲響起,這突如其來的巨響使得正在手術中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三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一個驚嚇對正拿著負壓吸血管子的奈美來說不是很要緊,最多只是讓她把吸管脫手掉落於地,這也沒什麼最多就是換一根而已。 這一下驚嚇對小衝來說也不算什麼,只是讓他組織扣稍稍的鬆了一鬆,重新扣緊就是了!這個突然而至的驚嚇對雙喜來說卻是極其嚴重的打擊,他握著手術刀的手被突然衝進耳膜的巨響嚇得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就這麼輕輕的一個顫抖,鋒利的手術刀便劃破了一條血管,一條動脈血管,壓力極大的動脈血立即從血管破裂處噴射而出,像一股極小極小的噴泉,更像一條突然爆裂的小水管,突然濺起的鮮血頓時把正低著頭關注著刀口的三人臉面染紅。 「啊~~~~~~」奈美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片紅色嚇得驚叫出聲。 雙喜看著那不斷湧出的血液整個人都呆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切破的是不是頸內主動脈,如果是的話,那麼完了,這一切都完了!大強完了,他完了,龍心診所也完了! 「別叫,鎮定,鎮定,雙喜快給他掛上準備好的同型血,奈美快換負壓管!」小沖也很慌,卻不敢亂,因為他也跟著亂的話,那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了!雙喜與奈美聽到小沖帶著顫抖的聲音立即清醒了過來,趕緊按他的吩咐去做,而小沖卻緊緊盯著心電監護儀慢慢減低的數據。 新的負壓管接上了負壓機,很快就從奈美的手裡傳到了小沖手上,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即放到切開的刀口深處,血液迅速的被吸走,他看到了那條被不小心割破的動脈血管,還好,不是頸內總動脈,不然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難救了。小沖沒敢猶豫,兩個止血鉗瞬間落到了這條血管上,在出血處的上下兩端夾緊,使得血液不再流出,並迅速的用細小的縫針修補起這條血管的破裂處。 「報生命體征!」小沖修補完這條血管後仍不敢放鬆的問。 「呼吸13次每分,心跳30次每分,脈搏32次每分,血壓50/30,病人已經進入休克狀態!」雙喜臉無血色的說。 「我日!再開一管,掛上抗休克液體,強心四聯針下去!!」小沖忍不住吼,生命體征如此低下,大強的情況可以說危險到極致,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動脈血的壓力何其巨大,就這麼十秒還不到的時間,最少有兩大碗的血液從他破裂處流出來,而且這還不是主動脈,如果是主動脈的話,這一瞬間已足夠放干他身體裡所有的血液。 抗休克液體與強心四聯針下去後,大強的情況有了些許好轉,但仍不理想,失血太多了,原本就被腫瘤折磨的虛弱不堪的身體哪經得起血液瞬間大量流失! 「狗日的,非逼我出絕招不可嗎?」小沖怒罵一聲搶起雙掌輕輕的壓到了大強的胸膛上,體內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湧到他的體內,而生命體征也迅速的升了上來。「師弟,快,爭取時間剝離基底部!」 雙喜聞言不敢怠慢,趕緊拿起手術刀在奈美的配合下,迅速的分離著頸內的腫瘤基底部。 「大強,你一直很強,這回千萬別跟我裝孫子,否則老子會把你的兩個兒子賣到泰國去做人妖!」小沖咬牙切齒的罵,看來他的三針內氣真的進步不少,在這個時候還能罵人,以前這個時候別說是罵人,就連老婦女對他進行性騷擾他也不能進行任何反抗。 歷時二十分四十三秒,基底部被雙喜完全剝離出體外的時候,小沖也終於支撐不住臉無人色,嘴唇紫紺的倒下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大強有沒有變成被黑旋風噴過的小強他也不知道了。 小沖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身上蓋著味道熟悉的被子,他知道,這是在他自已的床上。他忍不住坐了起來,因為他擔心那個他並沒有堅持到最後的手術,他擔心手術的成敗,大強的生死,大強不能死,他是兩個孩子唯一的希望。 他跳下床就要往外走的時候,卻覺得眼前一陣昏暗,金星亂閃,雙腳一軟「噗通」一聲掉到了地上,他消耗得徹徹底底的內氣直接影響著他的身體,沒有三五天的臥床恐怕是很難好起來了!聞聲趕來的葉依玉趕緊扶起了他。 「怎麼了?你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不能下地,躺回去啊!」葉依玉心疼的拍著小沖身上的衣服道。 「沒那麼嬌貴,給我喝點水就好!」被葉依玉扶到床邊坐下的小沖不服氣的說。 葉依玉知道他的性格要強,沒有再勸說什麼而是給他倒了一杯水。 小沖喝完水後,感覺精神好像好了許多,但全身上下仍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別說是走路,這回就算是有美女脫光了騎到他身上,他也很難啟動了。 「能動嗎?」葉依玉待他喝完水溫柔的白了他一眼問。 「不能!」小沖搖了搖頭! 「那還不乖乖的躺好!」葉依玉說著抱著他的身體輕輕的把他放倒在床上,那緊貼著小沖胸口的乳房讓他感到溫暖,卻沒有氣力去衝動。 「大強,大強怎麼樣了?」小沖又想坐起來道。 「什麼大強?沒看到什麼大強,被砸爛的藥櫃底下倒鑽出了幾隻小強,都被我消滅了!」葉依玉說。 「不是的,我們今天做手術的那個病人!」小沖有些著急的說。 「哦,你問的是他啊,他沒事,現在正住在病號房裡,情況挺好的,奈美在看護著他!」葉依玉趕緊按住他,給他蓋上被子說。龍心診所除了員工宿舍外,還有每個房間有三個床位的五間病房。 「那他的小孩呢?」小沖問。 「放心好啦!都跟著芳芳姐呢!」葉依玉說。 「哦,那就好了,咦,你剛剛說的藥櫃被砸爛的,好好的藥櫃怎麼會被砸爛的?」小沖忍不住又問。 「唉,何止藥櫃,整個診所都被人砸爛了,今天我們都沒開門!」葉依玉唉聲歎氣的說。 「怎麼回事?」小沖問。 「你們剛剛進入手術室沒多久……」葉依玉於是把早上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原來就在小沖等人進了手術室沒多久,一男一女便帶著十幾個大漢衝進了龍心診所。指名道姓的要找小沖與雙喜。葉依玉與張芬芳知道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當然不能去打攪小衝他們,不然造成的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於是就對那一男一女說他們出去了,有事請稍晚一點再來。 那個男的聽說小沖與雙喜不在就更來勁了,一邊不停的漫罵還一邊指揮那些手下不停的砸診所裡的所有陳設,直到把診所弄得烏煙瘴氣,一片狼藉,然後又把櫃檯錢箱裡的錢全部掃光後,才大搖大擺的離去,還揚言明天再來。 葉依玉頓時就想給父親打電話,但張芬芳卻說先報警,但警察來了之後只是慣例的做了現場拍照,記錄,然後留下一句:我們會盡快破案的。便揚長而去。 「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來我的場子鬧事!」小沖氣急的說,何玉的蛇堂不可能再來搗亂了,那還有什麼人的氣焰竟然會比廣城第一大幫派還要囂張。 「好像是那天被振興解聘的保安及前台小姐!」聽到小沖怒吼的雙喜走了進來說。 「哦?是這對狗男女?他們什麼背景?」小沖問。 「今天我去了振興……」雙喜告訴小衝他的調查結果。 原來雙喜在小沖暈厥的時候,已成功的分離了大強腫瘤頸內的基底部,大強的情況也已經穩定,接下來的任務只是縫合收尾等簡單的工作,所以他趕緊讓奈美先扶小衝出去休息,他繼續未完的手術。 雙喜完成了手術後,走出手術室,卻發現一片狼藉的診所,不禁向張芬芳及葉依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當她們告知事情發生的經過後,他又仔細的詢問起那一男一女的相貌後,幾乎立即肯定是振興在工作中偷歡失職,卻因他與小沖鬧事而敗露醜態被解聘的一男一女,那保安的左嘴角有一塊明顯的胎記,胎記上留有三根長長的黑毛,讓人噁心的黑毛,有這種特殊記號的並沒有幾人。 雙喜雖然憤恨,卻不像小沖那麼衝動,他交待葉依玉好好照顧小沖,又讓張芬芳與奈美照看好需要住院治療的大強,這才拉下診所的閘門往振興奔去。 李記開當然已經不在振興,身為董事長的他不可能長時間的呆在一個分公司裡頭,但分公司的總經理卻一直在的,雙喜因為有過前科,大家都記得這個來搗亂卻讓董事長待為上賓的人,所以他很順利的見到了總經理。 「總經理別來無恙吧?」雙喜客套的問。 「托你的福,還好還好!」總經理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小沖都非常感冒,那天他們離開後,他被一向話語很少的董事長狠狠的批了一頓,這對他的前途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想升到總公司去的願望也可能因此落空,所以對小沖與雙喜更是恨得直咬牙,但因為董事長對他們倆人的看重,他也不敢對他們倆採取什麼報復行動,否則他這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也可能會不保!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不去找他們倆,這倆人中的一個倒是先找上了門。 「總經理,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次是有事找你來了,煩請賜告!」雙喜開門見山的說。 「我知道的很少,能告訴你的就更少,恐怕能幫上你的可能不多啊!」總經理明顯的拒雙喜與千理之外。 「呵呵,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說這麼不識抬舉的話!」雙喜好像有備而來,說話絲毫不見客氣。 「咦?這倒是挺新鮮,請問我怎麼不識抬舉了?」總經理冷笑著說,這傢伙倒是賊先喊起捉賊來了,到底誰不識抬舉好像一點都沒搞清楚。 「董事長名叫李記開,你知道嗎?」雙喜問。 「切,地球人都知道振興集團的董事長叫李記開!」總經理不禁哧之以鼻。 「李記開有個患難兄弟叫做歐陽生,你知道嗎?」雙喜原來也不知道的,但那天小沖與李記開用電腦聊天的時候,他在旁邊偷看自然就知道了。 「哦?這倒是不知道!」總經理聽到關於董事長的隱私立即來了興趣。 「歐陽生有個兒子叫歐陽沖,你知道嗎?」雙喜又問。 「不知道!」總經理的頭上出現了少少的細汗,因為他覺得歐陽沖的名字好像什麼時候聽過。 「李記開董事長有意把他的位置傳給他患難兄弟的兒子歐陽沖,你知道嗎?」 「不知道?」總經理的頭上見微汗。 「歐陽沖也有個患難兄弟,你知道嗎?」雙喜再問。 「不,不知道!」總經理搖著頭道,頭上滿是冷汗,抹一點又滲出來一點。 「那個患難兄弟就是我,你知道嗎?」雙喜不停的問。 「……」總經理頓時無語!這種聽起來簡單,其中卻隱藏著錯宗複雜的利害關係他知道,而且比任何人都能明白。 「只要我向我的患難兄弟說你兩句不好的話,然後我的患難兄弟再向他父親的患難兄弟說兩句不好的話,不知道你這總經理的寶座是不是還能坐得穩呢?」 「別,千萬別這樣!」 「很好,那我想現在我問你的問題,知道的你一定會如實告訴我,不知道的你也會千方百計的查出來,然後告訴我的是嗎?萬一我要是一高興,向我的患話兄弟說你兩句好話,然後我的患難兄弟再向他父親的患難兄弟說你的兩句好話,你的前途是不是更可觀了呢?」 「是,是的。是的!」 「很好,難怪我的患難兄弟很看好你,原來你確實是個上得了檯面的角色。」 「謝謝,謝謝!」 「現在我問你,那天被開除的一男一女是什麼來路什麼背景?」 第四十七章 雙喜的離開 「那天被開除的保安與那個前台小姐是什麼來路什麼背景?」雙喜問。 「小芝和狗子?」 「我不知道什麼小芝和狗子。請名詞解釋!」 「小芝就是那個被開除的前台小姐,她的身家倒是清清白白的,有時候雖然會買弄一下風騷,但工作還是挺勤懇的,至於狗子,本來以他原來的身份地位來振興做個經理什麼的都有點委屈他,可他卻硬要去做保安,這我也不是很明白。」 「狗子什麼身份?」 「狗子是中和堂的少爺,就是勢力僅次於蛇堂的社團,說白一點就是黑社會,我和他的老爺子交好,算得上他的叔伯吧,所以那天我炒了他,他也沒有怨恨我。」說實在的,總經理到現在也不明白狗子為何要到振興來做保安。 「好了,我明白了,總經理咱們後會有期!」 「問完了嗎?」 「完了!」 「不需要別的了嗎?」 「不需要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還有什麼問題,請給我打電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呵呵,總經理你果然不錯,果然不錯啊!」 「……」 小沖聽到這裡忍不住爆跳如雷,蛇堂他都可以顛覆的股掌之中,一個中和堂算個屁。 「狗日的狗子,你竟敢拆老子的台,我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拆你的骨喝你的血!」小沖憤恨的說,可是現在的他暫時沒有那個體力,除了逞一下口舌之能外,連比劃手勢來配合他的話都不能。 「師兄,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吧。」雙喜弱弱的說。 「你!」小沖忍不住皺起了眉。 「是的,給我一個將功贖罪機會吧!」雙喜渴望上位,他是典型的悶騷,他不喜歡混官場,卻不等於他不想出人頭地風光體面的活著,別說華弟,連小胖及烏拉那種角色都已經成為了幾個城市的主宰,皮表光鮮,身光頸靚,出入豪華座駕,吃飛山珍海味,玩盡無數美女。 「師弟,你要想清楚,這件事想做得讓我滿意,你的底子就花了,而且你必須離開龍心,進入另一個社會了,你考慮過這個後果了嗎?」小沖覺得雙喜去混黑道確實是可惜了一些,但是如果龍興社中有他的話,自已便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我考慮過了,我唯一的顧慮便是我媽,但她被你照顧著,我就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說實在的,我不僅對做官沒興趣,官場要與人勾心鬥角,看別人的臉色溜鬚拍馬,我雖然能應對,但是不願去做,我對做醫生也沒興趣。因為我知道就算我這輩子再努力也不可能超越你了!」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我對以前和你一起出生入死打鬼子充滿濃厚的興趣,那是我這一生中覺得最痛快的事!」 「你啊,真是典型的騷包,現在早就解放了,哪還有那麼多鬼子讓你打!」 「對啊,所以你一說要報仇,我就第一個舉起雙手雙腿贊成了啊!」 「這個和那個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龍記背後不是山田組嗎?」 「呵呵,好!那你去吧,做得好好睇睇,千萬別讓我失望了!」 「我不會的!」 「我給你兩個人,他們能成為你的左右手。助你飛得更高。」 「好!」 「……」 雙喜走了以後,小沖立即讓葉依玉拿來手機,他打了個電話去半邊燒鵝腿,告訴柱子與楊三,一會就有人來找他們,見到這個人,就等於見到自已,如果他們想混出名堂,那就跟著這個人,協助他把他想辦的事情辦好。楊三與柱子沒想太多便答應下來,他們已經知道,只要聽小沖的話得到他的賞識,那麼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不是扯談,而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小沖的話,對他們來說相當於聖旨。 掛斷電話後,小沖想了想,又給何玉打了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何玉問為什麼你不過來,要我過去啊?小沖卻對著電話大吼:「叫你過來就過來,咯嗦個屁啊!」 何玉被他的氣勢所懾,沒辦法只能乖乖的洗淨身子前來。誰讓她對這個隨時爆跳如雷的傢伙恨得只咬牙,愛得又入心入肺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雙喜來到半邊燒鵝腿後,楊三與柱子不用他介紹便知道小沖電話裡頭所指的人是他,因為楊三見在小沖的身邊見過雙喜,柱子雖然沒有見過,卻見過雙喜此時開的那部A7758的現代,小沖曾開到店裡來過。 「雙喜!」雙喜首先自我介紹,並掏出煙一人扔了一支。 「我是柱子!」柱子接過煙後便去關門。 「二哥!我就不用介紹了,我們見過!」楊三接過煙便叫。 「為什麼要叫我二哥啊?」雙喜不解的問。 「大哥是你師兄,我們是他的小弟,那你自然是二哥了!」楊三解釋道。 「我們這師兄師弟也是叫著玩的,老三別當真!」雙喜笑著說。 「就算叫著玩,你們也有情份吧,我看得出老大真的把你當弟弟一樣看待的!」楊三說。 「你怎麼看出來的?」雙喜又不解了! 「二哥你忘了嗎?我有個外號叫鬼眼三,這點眼力都沒有,我還在廣城混個屁啊!」楊三還是那句老套的對白。 「二哥,今晚我們要去做什麼?」柱子關了門回來問。 「今晚要去姦淫擄掠,你們敢不敢去?」雙喜還是那樣笑著,柱子與楊三猜不透他說的是真是假。 「有美女嗎?」楊三問。 「有一個!還算得上美女吧!」雙喜點頭。 「有錢嗎?」柱子問。沒學做燒鵝前他是一個混混,但因為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仇家,才躲到這個燒鵝店裡做起了隱姓埋名的燒鵝師傅。 「今晚沒有,不過明天過後就會有,我想想,最少應該有五百萬吧!」雙喜在來的時候,已經做了完整的計劃。 「這麼多?」兩個人同時匝舌驚問。 「多?如果這話讓師兄聽到肯定會敲破你們腦袋,五百萬美金他都嫌少,何況是五百萬人民幣!」雙喜仍然笑容不減,一想到他將要大展拳腳,他就忍不住笑。 「這麼大筆錢肯定會驚動條子的!」楊三擔憂的說。 「放心,只要咱們操作得當,他們不敢告訴條子的,何況為了五百萬,就算驚動了條子又怎樣,條子在我手裡就像是麵條,我想他圓就圓,扁就扁,就算把我關進去了,我只要想出來就肯定能出來!」雙喜狂笑道,今天他才真正的找到了他的位置,讓他不用藏著掖著盡情展露自已才華的位置。 「那二哥你可有計劃?一切可曾安排妥當?」柱子問。這個人看起來好像要比老大恐怖多了,但是這麼恐怖的人都叫老大為師兄,可見老大才是最恐怖的。 「已經計劃好了!」雙喜說著掏出了一張地圖,詳細的對兩人解說起來。 「高,實在是高!」楊三與柱子聽完了雙喜的連環計後,忍不住對他讚不絕口,有這樣的食腦專家在,他們這次想不飛上枝頭都很難啊。 「不過這拍片最後一個角色該誰上啊?」雙喜提出了計劃中的一個難題,一個常人無法勝任的角色。 「這~~~~~~~」楊三與柱子不禁面面相覷,這最後的一個角色確實有點恐怖。 「我只對女人有興趣啊!」柱子說。 「算個球了,最多老子犧牲一下了!反而因為錢,我已經犧牲太多了,也不介意犧牲這一點!」楊三的決定使得柱子與雙喜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能忍人所不能忍者絕對能成大業。 「三哥,你比我要偉大多了!」柱子由衷的佩服楊三。 「我也不想這樣的偉大,可是你願意去幹一個男人的屁股嗎?」 「不,絕不!」柱頭搖頭如浪! 「看,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那咱們現在出發嗎?」楊三迫不及待的說。 雙喜看了看表搖搖頭說:「時間還不到,柱子,我聽師兄說這裡的燒鵝確實不錯,趁還有時間,快整兩個來,讓我嘗嘗!」 「好的,馬上來!」柱子聞言迅速的奔進廚房,裡面正好剩下兩個燒鵝,他還愁今天賣不出去呢! 「……」 十二點正,酒足鵝飽的三人走出了半邊燒鵝腿。 雙喜看在霓虹遍佈的街頭,看看柱子又看看楊三,發現在這個組合確實不錯,一個有謀,兩個有勇!一個為名,一個為色,一個為錢,而三人最終的目的卻都是為了出人頭地。 雙喜再次發煙,抽完了這支煙大家就要上路了,一條有去無回的不歸路。 「誰後悔現在還來得及!跟著我往前走有兩個結果,一個死無葬身之地,一個是無比輝煌的享受榮華富貴。你們想清楚了沒有?」雙喜用的語氣是和小沖一樣的,看來這個師弟確實在他師兄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想清楚了!不後悔!」楊三與柱子齊聲應道。 「卡嚓」三聲響過後三個紅色的煙頭照亮了黑夜,而這三個人也將在廣城發光發亮。 第四十八章 你都射了以為我不知道 「時間到,開工吧!」雙喜說著用電子搖控打開了車尾箱,取出了一副假車牌扔給兩人! 柱子與楊三見狀趕緊拿起車牌一前一後的換上,而雙喜自已卻拿出德立干的強效噴漆設備迅使的把白色的現代變成紅色。今晚的所有裝備把小沖給他的工資花得一乾二淨,而且還要忍痛塗改他的愛車,看來雙喜這次投入的本錢確實不小啊。 三分鐘,牌號為A7758的白色現代變成了Q0237的紅色現代!緊跟著這三個剛出道亡命之徒就出發了! 雙喜的車順利的通過了保安亭後進入了南山海景別墅區,經過保安亭的時候,楊三正準備下車去登記,但雙喜卻一把攔住,反而搖起了只能從裡面從到外面的車窗不讓保安看到他們的臉孔,輕輕的按了一下喇叭,保安亭的欄杆便自動開了。 車子遠遠的把保安亭拋在身後了,楊三與柱子這才忍不住問:「二哥,你怎麼知道一按喇叭保安就會把欄杆伸起來啊?」他們明明看到保安亭上標著四個大字:來訪登記。 「呵呵,這個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啊!能住得進這裡的人非富則貴,凡是這種人都是牛B脾氣,誰會進進出出的登記啊!就算是來訪的人身份也絕對不會低下,能在這裡做保安的人絕對有自知之名。況且咱們開的車子級別並不算低,就算我剛剛不按喇叭也不下去登記的話,保安也會屁都不敢放一個會乖乖給我打開門,這些門口狗全都是勢力眼來的!」雙喜邊笑邊罵邊說。 「……」楊三與柱子忍不住又一次對他豎起大拇指。觀察入微,瞭解細緻,有勇有謀,大事可成也! 南山海景別墅區是一個富人的象徵,這裡住的全是名流富商,也只有這些錢多到沒地方花的人才能買得起這種一平方高達十萬人民幣的獨立型別墅,而就因為別墅是獨立的,兩幢別墅間所隔得距離甚遠,更給了雙喜一等做案的機會。車子在距離目標二百米左右,雙喜猛踩一腳油門,瞬即關掉車燈掛到空檔熄滅引擎,任由車子無聲無息的滑到了目標側邊,一幢兩層複式的獨立別墅。中和堂的少爺狗子就住在這裡! 雙喜三人悄悄的下了車,合力把車推到了別墅轉角的一個樹蔭處隱藏了起來後,每人往頭上套上一個絲襪,背起三個背包來到了別墅外的牆下! 雙喜對楊三指了指高牆,點點頭!楊三立即會意,從包裡拿出掛鉤繩索,輕輕的往上一拋便把鉤拋到了上面的鐵刺欄上,然後用力的拉了拉感覺牢固後便扯著繩子往上爬去。 雙喜與柱子看著快要到達牆頂的楊三忍不住歡喜,正想跟著爬上去的時候,卻見楊三一個顫抖,從牆上直直的摔了下來,下面的二人大吃一驚趕緊手忙腳亂的接住他。 「怎麼了?」雙喜與柱子同時低聲問。 「狗日的,有電,高壓電,好在我是先用手指輕輕的試了一下,如果我用手去抓的話肯定沒活路了!下面還有很多攝像頭,只要下去不可能不被發現的。」楊三膽顫心驚的說,觸電的感覺使在恐怖。 「日,我早該料到的,都怪我粗心大意,不過幸虧你沒事!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雙喜說著便朝遠處奔去,楊三與柱子都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他們只能呆呆的守在原地等候,除了這個,他們什麼都不能做,看來今晚他們是白來了!這狗日的狗子把自已當成國家元首一樣守護起來了。 五分鐘後,沒有任何預兆,別墅區突然一片漆黑,緊跟著就從別墅裡傳來了怒罵吵雜聲。倆人心下狂喜的叫道,停電了,真是天助我也啊! 不一會,雙喜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你去哪了?停電了,咱們快上去吧!不然一會來電了就麻煩了!」柱子忍不住埋怨催促道。 「讓我喘口氣,沒那麼快有電的,我破壞了供電設備,沒有專業人員來維修是不可能恢復供電的!」雙喜蹲在地上呼呼的一邊喘氣,一邊說。 「天啊,你怎麼做到的?」兩人忍不住低聲驚問。 「特種兵無所不能,破壞一個核電站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何況只是破壞居民供電!」雙喜一副你們大驚小怪的樣子。 「……」兩人無語,特種兵?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件比較遙遠的事。 雙喜好一會才呼順了氣,於是帶頭攀上了楊三原來掛上去的那條繩索,上到鐵刺欄旁邊立即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個厚厚的麻包袋,捆在最上面的一條鐵刺上保護手腳身體不被鐵刺割傷,這才示意地上的兩人上來。 三人都貓在牆頭後,雙喜又拿出一條繩著繫在捆著鐵刺的麻包袋上,然後順著繩索慢慢的滑到了地上,楊三與柱子也趕緊依樣畫胡蘆跟著下來。 三人正準備向別墅匍匐前進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腥風撲鼻,幾條大狼狗狂吠著齜牙咧嘴朝他們撲來,楊三與柱子心裡一驚,正準備展開拳腳與這些畜生拚命的時候,卻見雙喜發射出了暗器,幾條大狼狗紛紛咬住了暗器,狗吠聲頓時消失,沒多久,那幾條大狼狗便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楊三與柱子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雙喜拋出的東西不是什麼利害的暗器,而是被塗了鮮紅顏色的燒鵝,這會他們才明白為何雙喜要拿著吃剩的半隻燒鵝進廚房裡去揮刀亂砍,原來是為了斬碎來上耗子藥對付這些畜生的,這下子,楊三與柱子是徹底的服了這個二哥,未僕先知的本領就算是他們下輩子再投胎也不可能有的。 「有人來了,快隱蔽!」雙喜說著,伸手一帶倆人的身體,迅速的滾入草叢中埋伏了起來。 兩個狗子的手下西裝革履慢搖慢擺的往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不滿的囔囔著。 「這些死狗,有事沒事就愛亂叫,看到個耗子也要叫上大半夜,真是煩透了!」一名守衛不滿的說。 「就是啊,我都不明白少爺幹嘛要養這麼多狼狗,還要裝攝像頭,又要裝高壓電牆,憑老爺的名聲與勢力,誰敢對他怎麼樣啊!」另一名守衛說。 「唉,算了算了,那些死狗不叫了,咱們再回去睡覺吧!」這名守衛以為那些狼狗又不知偷跑到哪裡交媾去了,拉著同伴就要往回走。 「這樣不好吧,萬一被少爺知道了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另一名守衛猶豫的說。 「少爺現在正風流呢,哪有時間理我們啊,要不你自已巡羅去吧,我昨晚差點被小春那妖精吸乾了,這會困得要死啊~~」這名守衛說著放開了同伴的手打了個呵欠往回走。 另一名守衛看著往回走的同伴,猶猶豫豫的往前走了幾步,四週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偶爾一陣陰風吹來更是讓人毛骨怵然,於是他趕緊轉身想跟上偷懶的同伴,可他的腳步剛想邁出,頸背上便突然傳來了一下重擊,「鬼敲背」這個念頭還沒完全湧進他的腦海,他便暈死了過去。 草叢裡迅速的伸出了一隻手,把守衛拖了進去。 「咦,賴子怎麼還不回來?」守在門口正想打一會磕睡的另一名守衛不禁自言自語的問,他的賴子同伴已經去了十多份鍾了,十多分鐘足夠圍著別墅走好幾圈了。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這名守衛忍不住站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候他卻發現他的同伴賴子正低頭走了回來。 「賴子,沒什麼情況吧?」守衛問。 賴子搖了搖頭,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好像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 「你丟了什麼?」夜色太黑,守衛忍不住打亮了電筒走了過來,而賴子也迎著他慢慢的走了上來,頭卻由始至終看著腳下。 守衛待賴子走到近前,這才發現不對,賴子好像沒有這麼瘦吧,當他看清了來人突然抬起的臉時,想驚叫想按下警報已經來不及,因為來人的手刀已經劈到了他的頸部動脈處,他覺得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賴子並不是賴子,而是剝了賴子那身衣服穿上的雙喜。 雙喜朝著仍躲在暗處的柱子與楊三做了個安全的手勢,二人的身影立即出現在夜幕裡,三人慢慢的往別墅摸進。 大廳沒有一點光亮,但幾個房間裡卻傳來鼻鼾聲,而樓上隱隱約約的有一點光亮及男人如野獸低吼與女人如泣如訴的呻吟聲。 雙喜向兩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各自選擇一個房間,搞掂裡面的人。 楊三與柱子雖然不是特種兵,但這點活還是能幹的。 柱子摸進了一個房間,裡面兩張席夢詩床上各躺著兩個男人,四個大漢? 他不禁有點手慌腳亂,不知該選擇哪一個先下手好,於是點指兵兵,數來數去這才選擇了靠在床邊上的一個,抽出背包裡的電棍按住按扭朝那個正不停發出鼾聲的鼻子點了下去,被強壓電棍電著的傢伙身體亂顫了一下,便悄無聲息。 「兄弟夢到女人了?」與他同床異夢的另一個男人被他的顫抖弄得半夢半醒,眼睛也沒睜開便含糊不清的問。 「沒有啊!」柱子傻傻的回答。 「還騙我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床都震了,你小子射了!懶得管你了,別弄髒床就行!老子也夢周公的女兒去!」男人說著一翻身繼續睡去。 「你夢個雞巴吧!周公的女兒我早就下聘禮了!」柱子說著便把電棍伸到了他的耳朵上,這傢伙顫抖得好一會,這才昏厥過去。 「吵什麼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另一張床上的一個男人坐了起來說。 「好吧,不吵了,趕緊睡吧!」柱子說著瞬間把電棍指到了他身上。 「……」那人睜開迷濛的睡眼還沒看清楚身前站著的人是誰,便覺得一股強烈的電流擊到了自已的身體上,沒堅持上三秒鐘他又重新躺下了。 「別人都醒了,就你一個睡得那麼死,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哦!」柱子本來打算走出去的了,但是為了安全第一,他還是倒了回來,把電棍指到了那個睡得像豬一樣一直都沒醒來的傢伙身上。 搞定,收工,柱子拍了拍手走出來的時候,卻見雙喜與楊三仍然站在門外。 第四十九章 真實人生 柱子搞定了四個昏睡的大漢後,走出房間,卻見雙喜與柱子仍站在門外,好像一動也沒動過。「你們還沒進去嗎?我已經搞定了?」 「日,我和二哥已經一人搞定兩個房間了,你到這會才出來,還好意思笑得出聲!」楊三忍不住罵。 「喂喂,說話客氣一點行不行啊?他們都醒來了,若不是我機靈,還指不定誰搞定誰啊,別忘了老大說了,你這三個月歸我管,在半邊燒鵝腿裡學做燒鵝,要打要罵要強姦你隨我的便!」柱子不服氣的說。 「狗日的,現在已經不在半邊燒鵝腿了,你還敢揍老子一下試試?」楊三說著聲音也大了起來,完全忘了現在的處境。 「都別吵了,要吵回去吵,先把事情辦完再說!」雙喜一人賞了他們一個爆粟,這才帶頭往樓上傳出燈光與呻吟聲的地方走去。 楊三與柱子這會才突然醒覺目前的處境,趕緊噤聲跟著雙喜走了上去。 狗子正與小芝在床上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狗子的愛好與別的公子哥兒沒有什麼不同,他一樣喜歡玩弄女人,而且對制服調教特別有興趣。但他稍稍不同的是他不喜歡單單是玩弄女人的身體,更喜歡玩弄女人的感情,要得到女人的感情他就必須得演戲,而且戲絕對要演得逼真。所以他只要看上的女人,就會千方百計的把這個女人弄到手上,但他不喜歡用強,他喜歡女人心甘情願的躺到他的床上,用身心來服侍她,知道他的人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做:狗都不如! 他玩過的女人通常只有一條路,死路,因為他玩膩了之後,便會把這個對他付出真心付出身體的女人賞給他那班兄弟們一起享用,而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著女人在他的豬朋狗友身下痛苦掙扎與漫罵他無恥下流卑鄙的一刻。 小芝是他追求時間最長的一個女人,為了得到她的歡心,他不惜下降身份去振興應聘保安的職位,只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是甜言密語說盡,玫瑰花送了幾百打,情信也讓人代寫了近千封,卻仍然得不到她的歡心,於是他又讓他的手下客竄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下夜班後獨自回家的小芝經過一條暗巷的時候,幾個小流氓把她拖了進去,猥褻辱罵了她一番後便七手八腳撕她的衣服,嬌弱的小芝別說反抗,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沒一會,她身上的衣服便被扯了個精光,正當一個小流氓分開小芝赤裸的大腿,掏出傢伙就要施暴的時候,狗子突然從天而降,帶著狂龍十八掌,佛山無影腿(假的)等功夫把幾個小流氓打得落花流水,狼狽四竄。 英雄救美,還是最危難的時刻,小芝終於對他動了一點點心。 狗子見小芝開始動心,便趕緊加快攻勢,除了原來的老一套之外,還死皮賴臉的跟著小芝上門,幫她家通堵塞了的下水道,扛需要更換的煤氣,還為他家換掉了老掉牙經常看了上半場就霸工的電視機。小芝的家人對狗子都十分滿意,認為這是一個難能可貴的乘龍快婿! 可是,有誰會想到這是一個人面獸心披著羊皮又喪心病狂的變態人渣呢?。 狗子把小芝弄上了床之後,便開始不斷的變換著花招玩弄折磨於她,弄得小芝一看到床便忍不住膽顫心驚。 狗子被振興解聘後不敢把氣撒在總經理嵐民身上,因為他老爹心臟病需要服食的進口藥物除了嵐民沒有人能弄到,所以他只能把氣都出在雙喜與小沖身上,經過多方打聽,他才知道了小沖診所在的位置,於是今天早上便帶著一幫手下氣勢洶洶的找上門去,原本他是打算一把火燒掉龍心診所的,可是當他看到長得閉月羞花貌若天仙的張芬芳與葉依玉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小小的砸了幾下便了事,因為他要用他的勢力與錢財狠狠的折磨雙喜與小沖,把他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用他們的性命作要脅,使這兩個誘人尤物乖乖的就範,美女醫生與靚女護士,他做夢都想的制服調教啊。 狗子既然有了新目標,那這個他已經玩得快膩歪的小芝自然是不要的了,本來今晚他就要叫他的那幫豬朋狗友來別墅好好的禽獸一番,可就在他打完電話的當下,卻突然停電了,雖然可以用備用電用蠟燭,但這昏暗燈光怎能讓他看這齣好戲,怎能看清楚她臉上無憐無助痛苦後悔的複雜表情,所以,他決定這齣好戲留到明天白天再進行,現在,他自然是趁著最後的一點時間好好的折磨折磨她了! 小芝剛開始並不知道狗子那齷齪的心思,她以為他只是在床上稍為變態了一點,下了床還是個好男人,而每個男人多多少少總會有那麼一點變態的愛好,她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狗子要求她這樣那樣的時候,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順從的,除了狗子要她與他養那幾條大狼狗交媾給他看之外,她幾乎是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甚至連叫來他的手下觀看他們兩的現場表演,她都忍著眼淚默默的承受了! 她離開振興的那天,看到了來接她與狗子那些轎車,及那些對狗子畢恭畢敬卻滿嘴髒話手下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狗子的真實身份,讓她惶恐不安的身份,讓她不敢相信的身份。 很快,她聽到了一個傳聞,一個關於狗子的傳聞,但她不相信,她一點都不敢相信,她認為那些是別人捏造出來中傷狗子的傳聞。 雙喜等人出現在狗子的房間的時候,點滿蠟燭的房間裡,小芝被綁著雙手與雙腿像狗一樣跪在床上,前門插著一根巨大的按摩棒,後門卻是狗子在用力的聳動著。她的呻吟聲沒有所謂的痛苦與快樂,她已經麻木了,她之所以叫,只是因為狗子喜歡她這樣叫而已。軟弱的她不但把身體給了他連心也一併給了他,她除了盡量滿足與迎合他的變態要求之外,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她漸漸的發現,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並不像他所想像的那麼純潔,相反的,低劣到她不能想像的地步,從他家庭,他那些禽獸不如的手下,他慢慢暴露出的本性就知道。 今天,在狗子硬拉她去龍心診所之前,她無意中聽到了他手下在背後對她評頭論足之外還悄悄的議論狗子的外號及從前跟著他的女人的下場!然而就在剛才,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狗子在洗手間裡打電話的通話內容。頓時,她便明白了那個傳聞是真的,她被他徹徹底底的騙了,這個男人確實禽獸不如!她害怕了,她心悸了,她想逃了,可是她逃得掉嗎?就算她逃掉了,她的家人能逃掉嗎?這人是個徹頭徹腦的黑社會,她無奈的發現自已鑽入了一個圈套,跌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她只希望狗子能殘留一點人性,不要用那種無恥到極點的方法來給她的愛情買單,可是他剛剛的那個電話讓他完全絕望了。對他僅存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她本想和他同歸於盡,可是他卻好像發現了她的意圖,用繩索很快把她的雙手雙腳綁了起來,還說如果你不合作,那明天來的可能不會是一群人,而是他養在別墅裡的那群狼狗。 雙喜三人出現的一刻,小芝便已發覺了,但她沒有驚叫也沒有卻遮掩身上的重要部位,她真的已經麻木,這並不是狗子第一次叫別人來觀看他吃了偉哥後的表演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別人都看過了,而且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她還有什麼好去驚訝有什麼好去遮掩的。只要狗子不讓她去服侍別的男人,或是同時服侍許多男人,那麼一切,都隨他的便吧。 雙喜三人一直看著狗子投入的表演,猶其是柱子看狗子的眼神更是發光發亮,這沒臉沒皮的狗子卻只是閉著眼睛無知無謂的享受著身下的快感。 「好了,差不多就該結束了,誰受得了你這樣沒完沒了的,又不是機器人!」雙喜看著痛苦多於快樂的女人眼裡的迷霧,忍不住出了聲。 「你,你們是誰?」狗子立即睜開了眼睛,退出了小芝的身體驚聲問。他知道他禍害了這麼多女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在他的別墅裡裡外外布下了嚴密的防線,他害怕的就是別人不顧死活的打擊報復。但是這三個人竟然能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床前,怎麼不叫他心驚,他的電網,他的攝像頭,他的狼狗,他的手下,竟然一點用都沒有! 「是你?」狗子看清了是雙喜,不禁冷笑了起來。 「是我,好像現在不是你笑的時候!」雙喜看著女人眼裡流下的屈辱淚滴,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受他折磨的,而是被逼無奈。 「嘿嘿,我告訴你,要麼你現在把我弄死,要麼你現在就走出去,我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狗子狠狠的說,但赤裸裸的受制於人的他說出這樣的話,實大是有點滑稽。 雙喜三人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狂笑! 第五十章 計劃有變 落入雙喜三人的狗子仍要口舌之能,以為他們不敢對他怎麼樣?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我告訴你,落在我的手上你根本不會有活路,不然我師兄不會滿意,就算他能仁慈留你一命,我也不會讓你好活,今天,你差點害我錯手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雖然他很幸運活了下來,但這樣也不表示你能留下全屍。」雙喜決心投入黑道,多多少少的與今天的手術有關,在搶救回大強的那一瞬間,他想通了。 一例的手術成功,他或許可以心情好上一個星期或者幾天,但是萬一失敗了一例手術,他就要一輩子活在陰影中。救人,固然讓他幸福上半個小時,但是錯手殺死一個人,他卻要痛苦一輩子。 今天,是他短暫行醫生涯中第一次主刀,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手術台上會出現的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所以他放棄了。與其做一個隨時都可能痛苦一輩子的外科醫生,還不如做一個殺人如麻而又快樂無比的黑社會。但是他忘了小沖說過的一句話,你可以像豬一樣活著,但是你永遠也不能像豬那樣快樂。 在強者與懦夫之間,雙喜選擇了後者,他恨自已的懦弱與無能,但他更恨這個打擾他第一次手術的人。如果,第一次他能成功的話,或許他不會如此心灰意冷! 他現在的情況就如一個剛剛才破處的男人好不容易的進入了女人的身體,卻突然的受了驚嚇,而從此得了陽痿,這輩子都不能性愛一樣。 他現在的情況更像一個剛出師的剃頭匠,第一天給人家剃第一個頭就遇到了一個瘌痢頭,當他正專注細心又小心的給人家剃頭的時候,卻不防身後有人撞了他一下,這一撞就讓他差點一剃刀把別人的頭顱割下來,讓他從此對談剃色變,終生不敢再給人剃頭。 雙喜得了心病,卻沒有心藥可以醫了,他知道他不能再站在手術台上操刀,也沒有勇氣與信心在手術台上操刀,而他又不甘願做一輩子的助手,所以他很乾脆的選擇了退出手術室這個舞台,結束他的行醫生涯。 這個狗子,毀了一個即將出色的外科醫生,更毀了雙喜的一生,所以雙喜要他付出代價,付出鮮血的代價。 「你,你真的要殺我?」狗子看著神色沉靜的雙喜問。 「這個問題你會知道的!」雙喜說著手裡的電棍便撲頭蓋臉的朝狗子身上打去,而狗子曾經用來救小芝的狂龍十八掌與佛山無影腿好像突然之間被人廢除了一樣,一招都使不上來,小芝這才明白,那也是一個騙局,騙局中的騙局。她不恨他,只恨自已的愚蠢無知。 雙喜是按著電流的按紐朝狗子身上打去的,別說是狗子根本就不會武功,就算他會武功像小沖一樣強悍,也是經不住電棍觸碰一下的,上萬伏的電流連大象都無法招架,可況是狗都不如的狗子。所以沒一會,鼻青臉腫的狗子便倒下了,除了拚命哀號慘叫外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雙喜打得有點累了,這才狠狠的一腿踢到了他的頸後,把他踢得昏死過去。 「帶走!」雙喜看也不看一眼狗子對楊三與柱子說。 「二哥,那這個女人呢?」柱子看著赤身裸體身材誘人的小芝忍不住問。 「也帶走!」雙喜毫不猶豫的說。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房間,迅速的摸到了機房,把還沒斷電前的攝像頭所拍下的錄像帶一股腦兒的搬了出來,扔進了袋子裡,然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才準備離開。 「二哥,咱們是不是該放把火?」楊三收回了攀爬進來的繩索與麻包袋後提議道。 「那些狗吃了我們的燒鵝,我怕人家會認出來!」柱子同時也清理了別的痕跡回來擔心的說。 「但是睡在房間裡的那些人?」雙喜畢竟第一天入黑道,下不了狠心。 「他們也不是好人,這個花園裡我親眼看著他們埋下三個活生生的人!」披了簡單的外衣被綁了雙手默默的走在柱子前面的小芝說。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殺無赦!」雙喜咬了咬牙狠下了心腸道,既然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對禽獸不如的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於是他掏出了背包中早就準備好的強硫酸,小心翼翼的倒到了狗屍上,然後看看已被硫酸溶蝕得殘缺不全的狗屍還是覺得不安全,又讓楊三與柱子去弄些汽油來。 楊三與柱子聞言,趕緊找來一個水桶與一條管子走到車庫,狗子不虧是中和堂的少爺,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錢,單單是轎車與跑車便有七輛,倆人沒有讓名貴的跑車弄亂心神,趕緊抽出了汽車裡的汽油,先是倒在了那些狼狗的屍體上,灑滿後這才繞著別墅灑了一圈。等五輛汽車的汽油都被他倆抽乾並撒滿別墅裡裡外外之後,整個別墅都充滿汽油的苯味,倆人這才各開著剩下那兩輛最高級的跑車出了車庫,楊三把已經昏迷的狗子塞進車尾箱後正想把小芝也弄進去,但小芝卻立即躲到了雙喜的背後。 「讓她跟著我吧!」雙喜看著小芝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他時候,忍不住心軟的道。 「二哥,女人是禍水啊!」楊三忍不住勸道,他不相信女人,一點都不相信,因為女人曾毀了他一切! 「二哥,咱們別拍什麼AV了,把她扔進別墅裡一併燒了算鳥!何必添累贅呢!」柱子也勸道。 「少咯嗦,我自有分寸!」雙喜不耐煩揮了揮手,楊三與柱子只好無奈的各自上了跑車。 雙喜走出了別墅,小芝乖巧的默默跟在後面,他行她便行,他上車她也跟著上車。 雙喜是帶頭啟動車子往前行的,柱子中間,楊三最後,楊三在車子離開別墅門口兩米遠的時候,用火柴點亮一根煙,深吸一口,就把燃燒了一半的火柴梗彈向了別墅,只聽到「轟」的一聲響,整個別墅頓時火光沖天,變成一片火海。 雙喜等人十分順利的出了南山別墅群正要捌上山道的時候,遠遠的聽到幾聲爆炸聲,雙喜等人知道那必定是煤氣或是殘留在汽車裡的汽油所至,所以他趕緊加快了油門往往山下開去,楊三與柱子的貪心使他又要多費一些手腳。 大約半個小時後,雙喜的車子使到了一條人跡罕見不見車輛通行的僻靜盤山公路上便停了下來。 楊三與柱子也慢慢把車停到了他的身後。 「二哥,停在這裡幹什麼啊?」柱子不解的問。 「是啊,二哥,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楊三也同樣不解的問。 「誰讓你們貪心的。把車子推下去!你們知不知道,就是你們這一點點的貪心,可能會導至我們全軍覆沒?」雙喜指著路邊的山谷說。 「為什麼啊?」楊三與柱子都不解的問。 「你們啊,有時間就要讀書看報瞭解一下現在的市場及各種日常用品生活工具的升級狀態,以免跟不上時代,被拋棄在二十一世紀六十年代啊!這兩輛車子是不是高級跑車?」雙喜問。 「是啊!」楊三與柱子說。 「那如果是跑車的話,是不是會帶有衛星定位儀?」雙喜再問。 「聽說過,不過不是太清楚!」楊三想了想說。 柱子卻直接的搖了搖頭。 「別說了,你們這兩個土包子,以後給我好好學習去,現在快點把車子攤下山谷去!」雙喜說著打開了一輛跑車的後尾箱,把狗子抱了出來放到了現代的車尾箱裡,現在,他可不敢讓狗子死得那麼痛快與直接,這傢伙可是錢啊。沒拿到錢之前雙喜怎麼敢讓他輕易死去! 兩輛名貴的跑車在雙喜的命令中被倆人推下了山谷,連翻帶滾的兩輛跑車先後墜入了谷底,劇烈撞擊使跑車先後爆炸並燃燒了起來,三人見狀這才相繼上車離去。 雙喜把車開進了市區,七捌八繞的繞行了一周後直接開進了一條幽深的巷子裡,然後那輛被改裝後的紅色現代便神奇的消失在巷子中! 其實說神奇也不神奇,巷子裡早有一輛雙喜安排好的巨大貨櫃車打開了貨箱的後門並放下了尾板等著他們,雙喜只是把車子直直的開進了貨箱裡面,然後後門一關,車尾板一伸起,現代轎車自然就消失無蹤。 現代轎車上了貨櫃車後,貨櫃車便啟動,慢悠悠的朝郊區使去。 而在轎車上的雙喜等人也立即下車,這會三人才放下了一顆一直懸著的心,楊三把狗子拖了下來,貨櫃箱裡面有一個帶透氣孔的用木板隔成的小房間,房間裡除了貨櫃頂上那些透氣孔所發出的一點光亮外,還有一盞燈炮在蓄電池的作用下發著昏黃的燈光,而小芝卻始終不聲不響的跟在雙喜後面。 「二哥,計劃是不是要變動?」楊三把狗子扔到了床上,看了看站在雙喜身後小芝說。 「是啊,是不是要變一下啊?」柱子雖然渴望原來的計劃,但照目前的情況看好像不太可能,因為這個二哥好像對這個女人有了惻隱之心。 「這……」雙喜確實可憐這個女人,他原來的計劃是成功的捉住這砸龍心診所的一男一女後,便要親手執導一場驚天動地舉世囑目名為:「疊羅漢」的AV大片,然後要把此片發佈,讓小日本也看看咱國人也能拍出題材絕對獨特的AV。 那就是雙喜執著DV攝錄機,然後由柱子躺到床上,那女的臉朝下的壓到柱子的身上,女上男下的正常位置交媾,再把狗子推到女人的背後,讓他在後門活動,而最後一個角色就是要犧牲的楊三,他將來到狗子的背後,對狗子進行雞姦,這個層層疊疊,一人壘著一人的場面便叫做疊羅漢。 小芝早就知道這三個人會要她拍色情片,因為柱子曾說不要拍什麼AV了,把她直接扔進別墅裡一起婪燒算了。她對AV這個字眼並不陌生,因為狗子曾弄了無數AV碟片來要她看,而且還要一邊看一邊與他模仿著碟子裡的內容進行種種變態的性愛。所以當她看到雙喜為難的時候,很乾脆的脫掉了身上只能裹到大腿處的外套,大大方方的躺到了那張床上。 強闖篇 第一章 雷狗子的耳朵 雙喜看著脫得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擺好挨日姿勢的小芝不禁問。「你這是幹嘛?」 「你不是要拍片嗎?拍吧,我願意合作,他不是人是畜生,被他糟蹋殘害的女人多不勝數,如果不是你們及時出現,我想我也活不到明天日落了,我已經這樣了,無所謂了,只要能讓這畜生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我願意的,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小芝自暴自棄的說,反正她也不再打算活下去,她活下去已經沒有了盼頭。 雙喜猶豫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撿起外套扔到了女人身上說:「算了,你已經受了太多苦了,對你的處理我們商量過後再決定,折磨這個畜生我有的是辦法。」 雙喜到底怎麼處理小芝,讓她生還是生她死…… 中和堂的老大雷三霸聽聞兒子的別墅起火,立即心急如焚的帶著大隊人馬趕到現場。可是當他趕到的時候,整個別墅已剩下一片瓦礫廢墟,大火雖然經過消防官兵兩個小時的全力撲救終於被熄滅,但到處還冒著足以灼傷人的騰騰熱氣,而身在別墅中的人無一倖免全部遇難。 雷三霸聽到這個消息,心臟病差點又一次發作。他以為他的兒子在裡面,因為昨晚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他曾給兒子的一個手下打過電話,那手下清楚明白的告訴他,少爺正在樓上尋歡作樂,為了讓老爺放心還故意拿著手機悄悄的靠近狗子的房間,讓雷老爺子聽到兒子發洩獸慾時所出的低吼聲,雷三霸確認無誤這是兒子的聲音後,這才安穩的睡去。 狗子是霸三霸的心頭肉,真的到了捧在手裡怕他碎了含在嘴裡怕他溶了的程度。他把自已能給予的東西通通都給了這個兒子。他知道兒子喜歡獨居以便尋歡作樂,於是他買了一幢別墅給他,卻要求他每天最少得回家吃一頓飯,他知道兒子喜歡玩女人,所以他千方百計的滿足他所要的軟件硬件設施。他知道兒子喜歡跑車,就不遠萬里的從外國訂置了高級跑車空運回來送給兒子。 雷三霸對兒子的溺愛不是沒理由的,狗子從小多病多痛,雷三霸為了讓他平安健康的成長,故意給他起了一個賤名,別無他意,就是希望他能像畜生一樣容易養活。可是他沒想到成長後的狗子果然變得像畜生一樣野蠻任性。 雷三霸不是不知道兒子做的那些禍害良家婦女的齷齪事,可是他對這個從小就矯寵慣了的兒子別無他法,不但狠不下心來責罰他,而有見不得兒子臉上有一點難色,只要兒子一不高興,哪怕兒子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去為他摘取。所謂慈父多敗兒,這絕對是至理名言。雷狗子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屍體一件一件的被消防人員搬出來了,總共是二十二件,雷三霸強忍著心中傷痛,仔細的辯認這些已經被燒焦的屍體,讓他慶幸的是屍體中沒有兒子,因為兒子的腳踝上有一個玉環,手上有他家傳的雷家金指環,耳朵上還有他親自為兒子帶上的球形耳環。 大火起得蹊蹺,且火勢迅速兇猛,不像自燃起火倒極像是人為縱火案,公安機關很快介入調查。但大火燒得很徹底,沒有人能在瓦礫廢墟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屍體被燒得焦黑如碳,也失去瞭解剖意義。唯一的線索便是失竊的兩輛高級跑車,但很快公安人員又失望了,因為跑車被人推下了山谷,爆炸引起的婪燒把車子燒成一個殘缺不全的框架,別說是指紋,連跟毛都找不到!其實就算車子不燒起來,他們同樣找不到指紋與鞋印什麼的。因為俱有絕對高強反偵察能力的雙喜早就做好了準備。作案的時候不但要求楊三與柱子帶上手套,鞋套。還要求他們穿上緊身的防護服,頭罩(絲襪),就是為了避免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 沒有人看到有狼狗,因為狼狗被雙喜的強硫酸腐蝕得已算徹底,然後又經汽油的劇烈高溫婪燒,再被風一吹,連骨灰都沒能留下。 警方沒辦法,只能把唯一的線索指向保安亭出入車輛記錄,來防人員記錄,但是他們再次失望了,保安亭形同虛設,保安對出入的車輛及來防的人員從來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別說是登記,連簡單的詢問都沒有。而來防登記本上來來去去登記的都是清潔工,送菜工,送謀氣工,郵遞員,外賣配送員等等的出入記錄,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沒有四個輪子的高級轎車,也只有這些人保安才有膽子耀武揚威的問東問西問這問那的。 從前,物業公司剛進駐這片海景別墅群的時候,保安其實也是挺盡職盡責,每進出一個人一輛車都仔仔細細像盤問奸細一樣詳細詢問一翻才能讓其進入。但沒幾天便有人煩了,而只要有一個人一煩,這群保安就倒大霉了,一個天晴日朗的早上,不知從哪湧來幾百個民工模樣的人,一下湧進了保安室,砸搶過後又把整個用木材徹成的保安室拆得四分五裂,幾人一塊,手背利索的背著就走,連那條電動伸降的欄杆也讓人拆下抬走了。這之後,就再也沒有保安敢攔下任何一輛轎車了。而這個指使手下去拆保安亭的不是別人,正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狗子。 公安人員找不到任何一條線索來破案,但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這個表面是富商暗地裡是黑社會頭頭的雷三霸的兒子雷狗子的的確確是失蹤了。綁架?遇害?走失?卻尚不清楚。 找兒子,雷三霸比公安有辦法。他回到家,立即找來了一隊信號追蹤的專業隊伍,這樣的隊伍是比較難請的,但只要有錢,鬼都能請來推磨,何況是人呢! 雷三霸為什麼要給兒子一個球形耳環?除了想把兒子打扮的另類標新立異別具一格之外,當然是因為這個球形耳環裡藏著一個定位儀,雖然不是全球的,卻能在中國境內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迅速找到他的位置。 看來雙喜等人這回是凶多吉少,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雷狗子所在的位置很快出現在信號追蹤專家帶來的儀器上,而且正在不斷的移動。 「我兒子還活著!」雷三霸欣喜若狂的看著正在儀器上移動的紅點大叫! 一專家參照著儀器上所顯示紅點移動的位置與地圖說:「信號正從東往南縱向移動,目標位置廣城,城西大道往環市東路之間,此時已經過華美街!」 雷三霸趕緊帶著一干專家與他的手下浩浩蕩蕩追蹤下去。 豪華的勞斯萊斯出現在城西大道上,後面跟著二十多輛品牌不一顏色不一的轎車,這一例車隊正迅速的向正在移動的信號靠近。 「這個,就是這個!」一個坐在勞斯萊斯裡的專家指著車窗外正在快速前進的車子參照著儀器顯示屏對雷三霸道。 「沒錯吧?」雷三霸看著窗外的車子疑問,同時也在心裡問,兒子就在這個車上嗎? 「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信號就在這輛車上發出來的!」那名專家十分肯定的說。 雷三霸見專家說得肯定,於是不在猶豫拿起對講機下了命令。緊跟著跟在他後面的那例車隊便紛紛超了他的頭,截到了雷三霸所指那輛車子的前頭。 被攔截下來的司機,看著不斷從四面八方的車子裡冒出來的人,不禁嚇得心驚膽顫,他只是一個老實本份的貨車司機,他招誰惹誰了?至於出動這麼大的場面來攔他嗎? 「你們要幹嘛啊?」貨車司機看著把他的車子圍得密密實實的大漢們顫抖著問,他的褲檔都已經嚇濕了。 「少咯嗦,給我滾下來!」一個為滿臉凶相身材魁梧的大漢一把從外面拉開車門,把個子瘦小褲檔已濕透的司機像只小雞一樣拎了下來,被拖下來後,司機手腳發軟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是這個車嗎?」下了勞斯萊斯的雷三霸問站在身邊的專家。 「是的,就是這個車!應該就在裡面!」那名專家指著車尾箱道, 「把車尾箱給我打開!」雷三霸一聲令下,他的手下立即撬開了車箱,但車箱裡沒有人,半個人都沒有,車箱裡只有大大小小的包裹與紙箱,這輛不是貨櫃車,而是一輛專門運送快遞的五十鈴貨車。 「怎麼回事?」雷三霸朝著專家大聲的怒吼。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專家也傻眼了,信號明明就在車上,怎麼會沒有人呢! 「難道~~~~」雷三霸突然想到了一個殘忍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兒子可能有已被人碎屍裝在這些大大小小的紙箱裡。「來人,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拆開來!」 雷三霸的這種霸道行為已經給城西大道造成了嚴重的堵塞,但是尋兒心切的雷三霸已經顧忌不了麼多,他原要就是無法無天的黑社會,車匪路霸本來就是他的成名絕招之一。 大大小小的箱子與包裹被他的手下七手八腳的打開了,沒有斷手,沒有斷腳,也沒有切成一塊一塊的破碎屍體,但有一隻耳朵,一隻帶著一個小球形耳環的耳朵,耳朵被一張紙條包著,紙上貼著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字體:準備五百萬舊鈔! 雷三霸認得出那只耳朵就是他兒子身上的,疼兒心焦的他忍不住捧著那只耳朵老淚縱橫的嚎叫:我的兒啊~~~~~~~~ 第二章 下酒的小菜 時間,退回到雷狗子耳被割前! 大型貨櫃車內。 「二哥,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讓他的家人知道他在我們手上了?」楊三指著雷狗子問雙喜。 「是啊,我們是不是給他家裡送點紀念品去!」柱子說。 「好像程序該這樣走了!」雙喜說著抽出了一把瑞士軍刀,仔細的打量起狗子來,看到狗子帶著一個小鋼球似的耳環不禁眼前一亮,這個耳朵有代表性,這樣的耳環不多見,雷老爺必定一眼能認出來! 但,誰能想到這個耳環裡藏著一個衛星信號接收儀呢?如果雙喜要割的不是這個耳朵,而是另一隻耳朵,或是雷狗子身上別的零部件,雙喜這一夥的下場又當如何呢? 雙喜正要下手的時候,卻聽小芝突然沉聲說:「我來!」 「二哥,不要啊!」楊三與柱子同時喊道,他們不怕這女人自殺,只怕她會反咬他們一口,殺了這個她恨入骨髓的雷狗子,那麼他們的發財大計就要落空了。 雙喜看著小芝臉上堅毅的表情,然後又看看兩個兄弟,這才對他們說:「給她一個機會,看看她的表現怎麼樣?」雙喜說完便把軍刀遞給了小芝,他一點都不怕這個女人耍花樣,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也不會耍什麼花樣,她只是一個可憐至極的受害者。 小芝拿起了軍刀,顫顫巍巍的來到了狗子身前,她雖然恨透了這個男人,但她畢竟是個弱質女子,要割下這個男人的耳朵,她有這個心也有這個膽,但真正要實施起來,卻覺得無比困難。 她的手顫抖著捏起了狗子的那個帶著球形耳環的耳朵,刀子輕輕的落到耳朵與頭沖的凹陷連接處,好像是生怕割疼了他似的,看得雙喜三人可真是直咬牙,這樣割法就算割到明天天亮也未必能把他的耳朵割下來。 她手裡的刀子見到血了,血色映入了她的眼簾,她感覺害怕的同時竟然有一絲興奮的刺激。 「啊~~」狗子慘叫一聲從疼痛驚醒,睜眼一看竟發覺小芝正用刀在割她的耳朵,眼睛一掃便知道了自已現在的處境,立即反手一搶便奪過了她手中的刀子,雙喜等人見狀正想撲上卻已經來不及,狗子已經扣住了小芝,把尖刀對準了她的脖子。「小婊子,你可是夠狠的啊,老子真後悔昨晚沒讓他們來輪你的大米。」 「你這個畜生,我真是瞎了眼了!」小芝咬牙切齒的罵,不但後悔當初的愚昧天真,更後悔剛剛的心慈手軟。這回她真的苦澀的體味到很傻很天真了! 「呵呵,我是畜生,你卻是被畜生騎在身下連畜生都不如的發洩工具!哈哈哈哈!」狗子狂笑聲中看到蠢蠢欲動的雙喜三人,趕緊把尖刀一緊對著他們說:「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喲,二哥,你聽到沒有?他說要殺了她!」楊三笑著問雙喜。 「好像他是這樣說的!呵呵!」雙喜立即會意,趕緊配合的笑了起來。 「哈哈~~~~」柱子也發覺狗子的話好像很好笑的樣子,頓時忍俊不住狂笑了起來。 狗子看著三個大笑不止的男人,臉都不禁變白了,配著原來就被打得青紫傷痕顯得更是難看。「你們,你們笑什麼!」 「嘿嘿,這可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雙喜仍然笑著說。 「是啊,你殺了她關我們什麼事喲,她可是你的女人!你以為是我們的嗎?真是太好笑了!簡直笑死人了!」楊三笑得腰都彎下來了! 「二哥,他這是拿著雞毛當那個什麼~~~~」柱子摸著頭在想那個成語。 「拿著雞毛當令箭!」雙喜提醒他道。 「對對,就是這個!喂,小狗子,你可記得我嗎?」柱子突然兩步向前,一把把臉湊得很近的,像是故意要讓他看清楚的樣子,而他也像一點也沒把狗子扣在手裡的人質放在心上。 「你別過來,你,你是誰?」狗子扣著小芝慌忙的往後退,不一會便退到了牆角。 「看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次你在倫煌夜總會摟著一個妞親嘴,我只不過是好奇的看多了兩眼,你打掉了我的兩顆門牙,還讓我給你三十萬的表演費,不然就要雞姦我老爸,輪姦我老媽,捉我老妹去泰美街接客,把我弄去人妖去跳艷舞賣錢的麼?」柱子之所以躲進半邊燒鵝腿洗心革面的做學徒完全是拜眼前這傢伙所賜,難怪他在別墅裡看到狗子的時候眼睛突然發亮了。 「有,有這回事?」狗子看來真的忘記了。 「嘿嘿,你以為我們對你的妞有性趣就捨不得她死麼?呵呵,我和你說啊小狗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哈,但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其實我對女屍特別感興趣!」雙喜說著一步一步的往前行,外表斯文白靜的他竟然有這麼個變態的嗜好,可真是看不出來啊! 「別,別過來,真的,別過來,我真的殺了她的!」狗子手腳顫抖的說。從這三人的話語中他清楚的感覺到,他手裡的擋箭牌一點也不起作用。 「二哥,你別一竹竿打倒一群人好不好,我對他的妞可半點興趣都沒有,狗子,其實,我,我,我對他有性趣啊!」楊三獰笑著與雙喜一步一步的逼近狗子。 「別啊,別過來!」狗子看著兩人漸漸逼近的腳步,心裡真想叫爹啊救命啊,但現在就算他爹真的來了,也恐怕很難救他了。 「小狗子,你知道我這牙花了多少錢才補回去嗎?四百大元啊,一顆可是兩百啊,狗日的,你知道那時候我為了藉著四百大元求爺爺告奶奶東湊西拼的多難嗎?」柱子跟著楊三與雙喜一步一挪的逼近狗子。 「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只要你放了我!」狗子慌裡慌張的說。 「晚了,現在我只想要你還我兩顆牙,再賠上二十二顆的利息,如果你嘴裡真有那麼多的話!」柱子說話間已到了他的眼前,毫無顧忌的揮起電棒就朝他的頭上打去,完全不理小芝的死活。看來這三人中除了雙喜外,另外兩人並沒有說一句假話,雙喜不禁有點呆了! 狗子知道再扣著小芝已經沒有一點用了,這三個人沒人性的程度與他不相上下,匆忙間他趕緊把小芝往柱子身上一推,刀子跟著就朝楊三身上扎去,在這一瞬之間,雙喜只輕輕的抬腿,也沒見他有多大的動作,狗子便輕輕的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刀子脫手飛出的同時「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雙喜這一腳看起來柔軟弱不禁風,其實卻帶著沉悶的狠勁,爆發力完全來自腿與身體接觸之間,腳在空中屈彈伸展中的變化。 柱子見狀衝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的狗子除了挨打與哀號慘叫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柱子的結束動作有點意思,突然跳起,雙腿一屈直直的跪落在狗子的背上,只聞「卡嚓」幾聲連響,有多少處骨折,恐怕只有照過X光後才能知道。 「兄弟,累了吧,休息一會吧!」楊三見柱子氣喘吁吁的樣子,體貼的說,那意思不言而喻,該輪到他了。 正當楊三要下狠手之際,雙喜卻攔住了他。「算了,先別弄死他,沒拿到錢之前他還有用。先綁起來吧!」 楊三聞言趕緊找來繩索,把狗子捆得嚴嚴實實,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扔在一邊。 小芝一直默默的看著,直到這會她才知道自已該幹什麼了,只見她拾起了刀子,慢慢的朝狗子走了過去。 「喂,小娘皮,你要幹嘛?」楊三攔住她說。 「我要割他的耳朵!」小芝的聲音冷得讓人好像跌到冰窟中。 「啊,你還沒完了是不?」柱子聞言忍不住叫了起來。 「我要割他的耳朵!」小芝的聲音更冷,冰箱上格,急凍! 「兄弟們,別管她了,隨便她吧,快過來喝酒!」雙喜說著拿出了背包裡早就準備好的食物與五糧液。 「二哥,我說啊,你遲早會讓這女人害死!」楊三極具慧眼,他言中了一個將來,但不是她害死雙喜,而是她替雙喜死去。 哥幾個說歸說,但酒照喝,戲照看。 小芝拿著軍刀慢慢的靠近狗子,就像第一次殺雞的孩童那般,緩慢的動作中仍然帶著顫抖帶著猶豫,就好像電影裡放的慢動作一樣,鏡頭雖慢,但狗子那個帶著耳環的耳朵仍被小芝捏在了手裡,然後她另一隻手中的刀子便貼了上去,哆哆嗦嗦的貼了上去,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 楊三與柱子看得精精有味,而雙喜卻低著頭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小芝拿著刀慢慢的朝著狗子的耳朵邊緣切了下去,確切的說那不是切,也不是割,而是鋸,慢慢的鋸。 「啊~~~~~~~」狗子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雙喜等人不擔心別人會聽見,因為這車箱的隔音設備極好。 狗子的耳朵足足花了小芝八分鐘才終於完整的切下,她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耳朵,嘴角竟然還浮著一絲冷酷的笑意,看起來殘忍又妖艷。 「完了?」柱子問楊三。 「好像是的,喝酒,喝酒!」楊三的話把柱子的眼光拉回到酒和食物上。 「來,乾杯乾杯!」柱子說著正欲舉起酒杯,卻聽見「啪」的一聲輕響,一樣東西落到了食物上,眾人還沒來得及看便聽到了小芝的聲音:「給你們下酒!」 「我日!」 「靠!」 柱子與楊三看著落到那食物上的東西忍不住罵,原來那東西正是狗子的耳朵,雙喜已有五分醉,但他沒罵,只是看了小芝一眼又喝起了酒。 這會他好像要成功了,可是卻感到寂寞,也許是小沖不能在他身邊與分享喜悅吧! 第三章 處男開苞 這會他好像要成功了,可是卻感到寂寞,也許是小沖不能在他身邊與分享喜悅吧! 割下了雷狗子的耳朵,雙喜三個男人仍在喝酒,小芝走了過來說:「我要入伙!」 「……」三人無語的望著她,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要入伙,錢必須分我一份。除了這個外我沒有任何要求,而且只要你們想,可以不把我當人,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小芝已經心如死灰,錢對她來說沒有價值,但她卻不得不為家人留條後路,錢,當然就是最好的後路! 「什麼都可以?」柱子疑問。 「……」小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柱子問這話的意思。 「那如果我說我要干你呢?」楊三忍不住試探的問。 「……」小芝仍然沒有說話,卻靜靜的走到了床邊躺了上去,那件外套遮不住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這一躺下與赤裸相差無幾,她沒有用話語明確的表示什麼,但她的行動告訴了楊三,只要他想,就真的可以! 「算了,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楊三看著她那赤祼白晰又誘人無比的身體真的很想立即脫下褲子撲過去,但是雙喜沒發話,他什麼也不敢做。 「二哥,你的意思是怎樣?」柱子眼睛也不眨的看著小芝誘人噴血的黑森林問。 「這個事情明天再說吧!你們先去辦正事!」雙喜說著伸手往他的包裡掏了一陣,然後掏出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紙條,再拾起那只耳朵對兩人說:「你們把這個用快遞發給雷三霸,記著,不能暴露自已的形藏,最好是不露一絲痕跡發出去!然後你們就回半邊燒鵝腿去等我的電話!」 「好的,我們馬上就去辦!」楊三與柱子趕緊答應了下來。 雙喜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很快,拖卡停了下來,柱子等人這才知道,原來他與拖卡司機是用短信息聯繫的! 楊三與柱子正要下車的時候,雙喜看了看小芝又對他們說:「下次上車的時候,準備幾身女人的衣服。」 楊三與柱子點了點頭,相繼下車而去,車門關上,車箱裡恢復了蓄電池發出的昏暗光線,車子繼續漫無目地又慢悠悠的亂轉。 車箱裡陷入了沉默,只有狗子那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聲仍在斷斷續續的響著,雙喜已有了醉意,那朦朧的醉眼看到小芝的時候,發覺她很可憐卻也很美。 「其實,你不用入伙的,我們不會傷害你!」雙喜說話的時候發現自已的聲音生澀,好像很久沒說過話一樣。 「不,我必須入伙,我得給我家裡留點錢!」小芝依舊堅持。 「不入伙,我也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的!」雙喜也不敢相信自已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入了伙,你不是更放心嘛嗎?」小芝問。 「我對你沒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雙喜對著她的時候,覺得舒服,說話不用轉彎抹角。 「你喜歡我!」小芝肯定的說。 「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不但我看出來了,你兩個兄弟也看出來了!所以剛剛我躺到床上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我!」 「但你一個女人和我們做這樣的事始終不合適,我原以為你是和那狗雜種狼狽為奸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的下場會和他一樣淒慘。但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不是的。」 「你看不起我,你也不喜歡我,你只是同情可憐我!」 「隨便你怎麼說吧!總之這件事完了之後,你得離開!」 「我不!」 「這由不得你!」 「……」 雙喜默默的喝著酒。 他的心裡不好受,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娘知道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會如何的難過,他不敢去想像!可是他不能後悔了,他決定走出這一步的時候,就注定了不後悔的。這是一條不歸路,只能一直往前不斷的走,回頭?想都不能想! 雙喜懶懶的躺到了床上,伸手捉過了另一瓶沒開封的酒。 「你不開心?」小芝問。 「你又開心嗎?」雙喜反問。 「我也不開心,只是現在覺得解脫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一點點,這個畜生再也不能折磨我了!」 「我沒有所謂的開心不開心,我不知道自已在尋找什麼。做官的時候,我不開心,做醫生的時候,我也不開心,或許只有當兵的時候我才是最痛快最開心的!」 「那你現在別想那麼多,我讓你開心痛快一下!」小芝說著悄悄的走到了雙喜的面前,慢慢的伏到了雙喜的身下。 「你不需要這樣做的。沒有人要求你這樣做!」雙喜不拒絕也不贊成小芝的舉措。 「我願意,我喜歡,是你使我脫離了苦海!」小芝慢慢拉開了雙喜的褲連。 「不!」雙喜伸手去阻止,但不管是語言與動作都顯得那樣無力。 「你是他們的頭頭,而也將成為我的頭頭,讓你開心,取悅於你,是我應該做的!」小芝的手很暖和也很溫柔,同時好像還帶著一股讓雙喜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已經敞開並赤裸的胸膛上。 雙喜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而不是碟片裡,寫真裡,或者D廳裡那些遙不可及的女人,他的手也因此哆嗦。 小芝的手滑入了雙喜的褲檔,輕輕的溫柔的撫摸著雙喜,待他有了些反應後,便輕手輕腳的解開了他的皮帶與鈕扣把他的褲子連著內褲一起褪了下來,頭一低,櫻嘴微張便把它整個含進了口腔裡。沒有劇烈的動作,只在用舌頭在口腔裡不停的攪拌著它,好像是要把它攪碎一樣。 雙喜感覺到自已進入了一個溫柔的世界,一頭軟綿綿的小獸正不停的纏繞著他,使他無法控制的張大了嘴,不停的吸氣。他感覺自已正慢慢的脹大,脹得無比巨大與灼熱。 小芝的舌頭很軟也很靈活,她知道怎麼運用它才會讓男人更舒服,她也知道男人這個部位的什麼地方是性感帶,她的小紅舌就像是一把掃帚似的不停的上上下下的掃著雙喜的男根,一個深吸,就把它整個吞進口腔,沒有放過一寸地方,而再往下,就連雙喜都感最羞恥最骯髒的地方,她也毫不猶豫的掃了下去,而且不停的在那周圍旋轉,雙喜不知道這個這麼髒的地方也會有如此強烈的快感,他真的要快樂的瘋掉了。 小芝感覺到自已的舌頭酸軟了,這才慢慢的迂迴到頂端,紅唇再次一張便把它含進嘴裡,深深吸引,這才上上下下的活動起來。 這種快樂又像觸到低壓電流的感覺使得雙喜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享受起來,這是他的第一次,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所以只一會,他便有一種想尿尿的感覺,他很尷尬,這種感覺好像不該在此時出現吧。如果真的尿到了她的嘴裡那會讓她看不起的,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伸手想把小芝推開,小芝也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變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把手圍上了他的腰,抱得他很緊,而嘴上的動作卻更是激烈。 那股類似尿意又不像尿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雙喜拚命的想忍住,但是不能,而且越用力的去忍,這股感覺就越強烈,他不想丟人,不想把尿撒到女人的嘴裡,於是雙手使力再次想要把她的頭拉開,可是小芝很堅決,十分堅決的仍然含著它。 「啊~~~~」雙喜終於無法忍住體內的無法抑制的衝動,把他認為是尿其實是白色粘稠的液體通通射進了女人的口腔中。女人待雙喜完全發射完畢,這才輕輕的吐出了它,但舌頭卻像是毛巾一樣,替他清潔上面殘留的白色液體。雙喜這才發現自已噴出來的,不是尿,而是每個月總會在睡夢中出現在他內褲上的東西。學醫的他自然明白這是什麼! 小芝把他的液體含在嘴裡,然後想也不想的便咕咚咕咚的吞了下去。 「你吃了?」雙喜忍不住問,腦海裡立即想起了小沖常說的一個名詞:食精女皇! 「嗯!」小芝說著還故意張開嘴,吐出猩紅的舌頭讓他看。雙喜只看一眼便知道她是真的吃了下去。 「味道怎麼樣的?是甜的?還是甘的?腥嗎?」雙喜忍不住問。 「有點鹹,有點青草的味道,可惜我全部吞了,不然留點給你嘗嘗就知道了!」小芝說。 「不用,不用了!」雙喜趕緊擺手。 「你是第一次嗎?」時間太短了,而且他木木的反應也忍不住讓她懷疑! 「是的!」雙喜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天啊,你多大了啊?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是處男啊?別的男人像你個年紀早就風流無數了!」 「沒遇上合適的,所以一直都沒有!」 「也沒談過戀愛嗎?」 「沒!」 「嘻嘻,那真是便宜我了!」 「不要那樣說自己!!」 「……嗚嗚……」小芝聞言一愕,隨後忍不住痛哭失聲。 雙喜看她哭得可憐,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她卻因此哭得更傷心。 「不,放開我,放開我!嗚嗚~~~」 「怎麼了!」 「我不配,我不配啊,我配不上你。我沒資格,我很髒!」 「不要這樣說好嗎?」 「我說的是事實!」 「貞操,對於女人來說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心靈。就算是一個被生活所逼而淪為妓女的女人,只要她的心靈還是純潔的,那麼她就有權力得到同樣純潔的愛情。」 「嗚嗚~~~」 「昨日的一切就讓它昨日死吧!忘了它,抹了它,永遠不要再去想它!」 「……」小芝只是一個勁的哭,不停的哭,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沒完沒了的哭…… 第四章 變態人渣 雷三霸的病因為兒子的失蹤又犯了。 他吃藥的頻率也因此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多。 他不敢上醫院,一直呆在家裡,甚至哪兒也不敢去,那一班信號追蹤專家他也沒讓他們離去。 他在等。 他已經無計可施了,除了等之外,他沒有一點辦法。 電話,終於響了。他苦苦等待的好像終於來了。 接電話前,從專家就位——竊聽——鎖定——追蹤,所有步驟都準備好了以後。雷三霸這才拿起了電話。 「喂!」 「錢準備好了嗎?」一把嘶啞變質的聲音,很顯然是經過處理的。 「我兒子呢?」 「錢準備好了嗎?」 「我沒確定我兒子安全這前,我是不會付錢的!」 「爹~~~~~~救我~~~~~~」雷狗子撕心裂肺的叫聲! 「現在你確定了?可以付錢了嗎?」 「那裡交錢?」 「你在竊聽我的電話?哼,你這是在找死!我會再送一件禮物給你的!」 「喂,你別亂來,你別亂來啊!」 「嘟,嘟,嘟,嘟~~~~~~~~」 雷三霸無奈的放下了電話,卻立即問那干專家:「追蹤到了嗎?」 「五秒,就差五秒!」 「唉!」雷三霸無可奈何的歎氣,綁匪狡猾得就像狐狸,精明得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 雙喜掛斷了電話,瞬間關機,立即從手機裡取出了SIM卡,中間一折便變為兩半,然後雙從包裡取出一張新的卡,中國聯通如意通卡,無月租,本地接聽全免,閒時通話一毛八一分鐘全包,忙時三毛九。沒有人看好它,但雙喜看好它,不為什麼,就因為它便宜,三十塊一張的如意通卡他準備了十張,他估摸現在直至拿到錢為止,這十張卡也夠用了。 「寶貝兒,我們該給雷三霸再送點禮物了!」雙喜的手在小芝的身上遊走。 「你想要送他什麼?」小芝嬌媚的輕輕的喘著氣的說。 「隨你喜歡好了!」雙喜親吻著她的耳珠道。 「我只會切耳朵,別的我都不會呀!」小芝喃喃的道! 「那就送耳朵吧!」雙喜覺得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雖然剛剛自已才在她的嘴裡爆發,但這會他已經再次堅硬如鐵。 「嗯,你那等等我!」小芝很不情願的離開了雙喜的懷抱,提著刀走出了小房間來到了被扔在房間外像死狗一樣的狗子身旁。‥wen ren sh□ w□‥ 「小芝,小芝,求求你,不要,不要啊!」狗子看著小芝手裡泛著青光的刀驚恐萬狀的叫道。 「呵呵,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我求你的時候,你曾饒過我嗎?」小芝冷笑著說。 「我對你很好的,你忘記了嗎?你被小流氓欺負的時候是我挺身而出救你的,我還給你送花,給你寫情書,我還去給你家扛煤氣通下水道。這些你都忘了嗎?」狗子煽情的讓小芝陷入回憶中。 小芝聽了他的話後,思想確實回到了從前。 她一直默默的工作著,挑著養家餬口的任務,爸爸下崗了,媽媽的腿患有頑固風濕性關節炎,行走不方便,哥哥在上大學,弟弟正在讀高三。本來她也應該上大學,但她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哥哥也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但貧困的家不允許三兄妹同時上學,她衡量再三,毅然放棄了上學的機會,加入到茫茫的打工一族,她工作很勤奮,更不敢談戀愛,她不想過早的結婚,家裡必須靠她那並不豐厚的工資讓哥哥弟弟畢業,她才敢去想談婚論嫁的事。 她就那樣默默的淹沒在打工妹之中,直到這一天,中和堂的狗子少爺來為他爹取藥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正在前台接待的她。 那身剪裁得體,好像是專門為她製造的制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把她那凹凸有致玲瓏浮突的身體緊緊的包裹著,特別是短群下那雙穿著絲襪修長筆直而又光滑的腿,更是讓狗子砰然心動口水流了滿滿一地,只顧呆呆的看著他,連他爹發病正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等著他拿藥回去救命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狗子看中了小芝,那是小芝的不幸,狗子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幸運的。從此,小芝的身邊多了一個保安,一個對她噓寒問暖糾纏不休的男人,這個男人不但臉皮厚,膽子大,而且心還很細。 每天一支的玫瑰花,從來都沒有間斷過,與小芝一起工作的眾姐妹都懷疑他把做保安的工資全部用來買玫瑰花,小芝不感動,生活壓下來的重擔早就讓她對這些不等吃不等穿的東西失去了興趣。但女孩畢竟是女孩,玫瑰雖俗卻透著芬芳,儘管只是好看,但仍讓小芝心情為之開朗。 每天一封一萬字的情書,從來也不曾間斷過,字裡行間毫不隱藏的柔情密語使得小芝也曾小小的感動過,但每天都重複著那種調調,沒有一點新意的情書也漸漸讓小芝升起了煩膩之意,但狗子持之以恆的態度的的確確的打動了小芝軟弱的心腸。 那一夜,她被小流氓拉進了暗巷裡,衣服被撕的粉碎狼狽不堪的被壓在暗巷冰冷的地板上的小芝,大腿已經被人分開,她已經看到了那小流氓拉開了褲鏈掏出了那條她從來沒見過的醜陋的東西來到她的身下,她就要被強暴了,她的處女膜也將被戳穿了!她閉上了眼睛幾近絕望的向上天祈禱,來個人救救我吧! 結果,人來了,就是那個對她狂轟亂炸攻勢兇猛的狗子,他一上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一群小混混給打發了,但他手臂也因此受了傷。那一夜,她給他抱扎傷口的時候問他,為什麼他會及時出現,他說他一直擔心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所以每天晚上都會暗暗的跟在她身後默默的送她回家,剛剛因為和其他的保安去喝酒所以沒來,但他喝著喝著卻感覺心裡忐忑不安,眼眉老是亂跳,很不放心,所以扔下正喝得興高采烈的同事緊追慢趕跟了上來,幸好,最緊要的關頭終於趕上了。 狗子的文化水平有限,小學差好幾年才畢業,編得故事自然也不好,但他的英勇與癡情確實感動了小芝,讓小芝對他敞開了曾經設防的心菲。 狗子在追女人這方面的的確確是把好手,他見他的小伎倆讓她動心後,立即展開了又一輪的攻勢。像個不辭辛苦任勞任怨的上門女婿一樣,上門,見家長,提著大袋小袋的補品,見到有髒活累活苦話二話不說挽起衣袖就幫忙,而為了讓小芝更對他死心踏地,父親雷三霸也成為了工具。 狗子帶著她去見她的准家翁,像個未過門的女媳婦一樣親切的喊雷三霸做爹,雷三霸看到這個嬌俏可愛的女孩叫他爹心裡別提多高興,可是他知道變態的兒子不會娶這個女人,這是兒子帶回的第幾個叫他爹的女孩,他已經算不清楚,他多希望這是最後一個啊!但這,確確實實是最後一個,但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種最後一個,嫁娶生子傳宗接待服侍他終老的最後一個,而是親手把他的兒子與他送到黃泉路上的最後一個。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你滿臉淚水,那一夜,我為你喝醉……伴隨著這樣的歌聲,小芝躺到了狗子的床上,心甘情願的躺到了床上,把那層保存了二十年的薄膜廉價的交給了狗子同志! 這一夜過後,狗子便慢慢的露出了他原來的面目,魔鬼一樣的面目。前門,後門,嘴巴,他通通玩轉,然後又開始變花樣,SM,滴蠟,捆綁,虐待,一遍後,換妻俱樂部走一圈,如果不是小芝聰明的從窗戶跳下逃走的話,肯定已經不知被多少男人沾污。緊跟著,小貓小狗被狗子牽了來,讓它們去舔被綁成大字型的赤裸著又無法動彈的小芝的陰部。 又一次,喝了酒不知吃了多少偉哥的狗子,把他手下的兄弟通通都叫到了床邊,讓他們一邊看著他與小芝現場表演,一邊對著小芝打飛機,射一次就給這名手下發一個月的資,不能射出的將罰扣三個月的工資,可謂是變態到了極點,當他沒完沒了的折磨了小芝,兩個鍾藥力散去終於發洩完獸慾的時候,卻拿出紅酒怪笑著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他那些和他一樣禽獸的手下把精液射到她的身上,頭髮上,臉上。 再一次,小芝早早的睡了,在睡夢中的小芝漸漸的覺得不對勁了,因為身上涼涼的,濕濕的好像有無數舌頭在舔拭她的身體一樣,她在猛的睜開眼睛,卻驚嚇得差點當場暈死過去,但她不敢暈,因為暈倒的後果將會更慘重,她的身旁圍著一群餵了春藥的狼狗,而狗子卻好整似暇的坐在床邊,一邊喝酒一邊讚不絕口又津津有味的欣賞著…… 小芝失望了,然後又一點一點的絕望,最後在絕望中麻木,當她聽到了那個可怕的傳聞,又親耳聽見狗子邀他那幫豬朋狗友來輪姦她的時候,她終於知道從前的英雄救美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通通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他不但對她沒有一點感情,而且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待,他最終的目的就是玩弄她,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是人還是魔鬼,如果是人的話,他怎麼會做出這樣沒有一點人性的事情。如果不是雙喜他們及時出現,她能活嗎?應該難活,因為傳聞中狗子從前的女人,沒有一個還是活著的,她們都忍受不住自殺了。 往事一幕幕在小芝的眼前掠過,不堪回首,回首必定讓她淚眼迷濛,而這個畜生禽獸不如的人渣還敢提起從前,她的眼裡除了有淚之外還湧出了恨,無邊無際的恨。 「不疼的,來,別怕啊,我會很溫柔的!」小芝沒有罵他也沒有打他,只是輕輕的溫柔的對他說,就如當初他折磨她時對她說的話一樣。她的一隻手仍然顫顫抖抖的捏住他另一隻僅存的耳朵,另一隻手也一如既往的哆哆嗦嗦的把刀子貼到他的耳朵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他的耳朵鋸了下來,這一次用的時間更長,超過了十分鐘,小芝好像已經愛上了這個活。 狗子嚎叫著在地上掙扎,他早就知道他不會有好下場,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下場竟會如此淒慘。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而已。 小芝割下了狗子的耳朵後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便走回了雙喜的身邊,好像再多看他一眼都會讓她覺得噁心似的。 「我割下了他的耳朵!」小芝搖著手裡的殘耳沖雙喜笑,眼裡卻含著淚,無比蒼涼…… 第五章 答應我永遠快樂 楊三回去之後還在半邊燒鵝腿裡做燒鵝,他一直記著小沖老大說的話,三個月內他做不好燒鵝的話,他會滾蛋,當他把宰好的鵝經過處理後放進烤爐裡準備燒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接聽後嗯嗯啊啊的答應一番,便叫醒了正在補覺的柱子,告訴他雙喜有令下來,讓他去送衣服及收快遞。柱子說,那你快去吧我在這裡看著,路上注意安全,騎我的寶馬去。 楊三騎著柱子的寶馬——載鵝的三輪車,當他來到國道邊上一個指定的位置後,一輛紅色的大貨櫃慢慢的靠近了他,尾板放下一半,車箱後門便開了一條縫,車裡伸出了一隻手,手裡拿著一個纏得好好的小小黑色塑膠袋,楊三接過後趕緊接過並遞上了自已準備好的一個袋子。車箱關緊,尾板升起,大貨櫃立即就開走了,楊三也離開,整個過程不足三十秒,原來的地方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讓人追憶及追蹤的痕跡,如果不是當事人,沒人會知道這個交接的過程。 雷三霸又收到了禮物。 一份他不想收卻必須收的禮物!、 他兒子的另一隻耳朵。 他真的要瘋了,無助得發瘋。 儘管他縱橫一方,手下無數,家財萬貫,在廣城幾乎無所不能,但他卻沒有能力阻止綁匪去傷害他心疼的兒子,一直溺愛著的兒子。 他後悔自已對兒子的嬌寵,更後悔放縱兒子的任性,可惜他後悔得太晚了,已經晚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他趕走了那一班專家,敵人在暗他在明,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掌握之中,為了兒子的生命安全,敵人的冷酷與殘忍使他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默默的獨自呆在家中,原本就老的他,就在這一兩天間彷彿變得更老,老得好像隨時都要進棺材的樣子。 五百萬的舊鈔擺在桌上,這個時候交錢贖人是他唯一的辦法,看到了兒子的兩個耳朵後,從不妥協的他,承受不住的妥協了。 他在等。 等綁匪的電話。 一天一夜過去了,綁匪卻好像得了失憶症完全忘記了要給他打電話一樣。 他更後悔了。 後悔自已的自以為是自作聰明請來那班能追蹤電話信號的專家。 他的心臟病好像更嚴重了。 每天只需吃一次的藥,現在每隔幾個小時就要吃一次。 他知道,他老了,他已經失去了曾經的雄心壯志。 兒子如果能平安回來。 那麼他該徹底放手了。 解散中和堂。 去國外。 怎麼樣都可以! 只要兒子能平安回來。 雙喜拿著楊三給他的衣服遞給了小芝。 小芝卻對他搖了搖頭。 「怎麼了?你習慣了不穿衣服?」雙喜問。 「我現在不想穿!」 「那你想幹嘛?」 「事情辦完了嗎?」小芝不答反問。 「還沒完,不過暫時是沒事情做了,讓那老傢伙先反省一會吧!」 「那你現在有空了嗎?」 「有空!」 「你有體力嗎?」 「剛喝過酒吃過東西,體力充沛能打死兩隻老虎!」 「那你干我吧,我要你幹我!」小芝說著躺到了床上,擺出誘人無比的姿勢。 「為什麼?」 「不要問,我現在就想要,如果你不嫌我髒你就幹我!」 雙喜猶猶豫豫的靠近小芝。 小芝卻一伸手把他拉倒在床上,然後騎到了他的身上。 「你太憂鬱,太不快樂,你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雖然你看起來很老練,但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做這種綁架殺人放火的事!」她的吻落在她慢慢替他解開的胸膛上。 「……」 「你在別墅的時候猶豫要不要放火,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她的吻一寸一寸的滑落,纏繞在她的肌肉結實硬邦邦的小腹上。 「…」 「做這種事還能心存善念的人不多,你可以說是唯一一個,我想告訴你是,不要難過,也不要內疚!」小芝的手慢慢的去解雙喜的皮帶。 「……」 「你正對付著的人不是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他的老子也不是好人,葬送在他手裡的生命數不勝數,你現在做的是為民除害,是那些正正經經的警察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小芝脫下了雙喜的褲子。 「……」 「你不用有任何顧慮,這是為民除害,這是壯舉!」小芝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雙喜的寶貝。 「……」 「你是我的救星,你讓我脫離了苦海,你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做了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小芝張開了嘴,輕輕的把它含進嘴裡。 「……」 「所以我要讓你快樂!讓你舒服!讓你享受你應得的!」小芝吐出了它,用舌頭一點舔弄,一邊對他說。 「…」 沒有了對話,只有呻吟聲,雙喜抑制不住的聲音。小芝的嘴也吐不出話語,因為在她溫的口腔中慢慢變硬的男根使她沒能抽出空來說話。 小芝感受到了他的灼熱與堅硬,便站了起來脫下外套輕輕的跨到了雙喜的腰下慢慢的沉坐了下去。 雙喜感覺自已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緊窄、幽深、帶著吸力讓他舒服得想叫救命的地方,這就叫做愛嗎?他是第一次知道,瞬間便已不可壓抑的上了癮,那上癮的速度比毒品來得更要快更要直接。 小芝知道這是他的第一次,所以她溫柔又小心翼翼的一坐到底後,並不急著動作,她想讓他好好的感受一下她,感受她自已認為髒卻能讓他舒服的地方,更想讓他體驗到一個做真正男人的快樂。她比雙喜小,卻像一個姐姐一樣帶領著他進入性愛的殿堂。 「感受得到我嗎?」小芝深情款款的問。 「……」雙喜點頭。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一個真正的女人。 「感受得到自已嗎?」小芝再次深情的問。 「嗯!」雙喜點頭,他也從來不曾如此深切的感受過自已。 「你快樂嗎?」小芝又問。 「快樂!」雙喜說,她的包圍真的使他快樂。 「如果你答應我,以後都樂觀的面對人生中種種的不幸,我會讓你更快樂,你能答應我嗎?」小芝可以說是個偉大的女人,她知道鬱鬱寡歡的雙喜從來不曾快樂過,對自已,對生活,對人生都是灰濛濛的。她想讓他的世界變清晰,更變晴朗,所以她要用自已認為已骯髒透頂卻仍能帶給男人快樂的身體給雙喜帶來快樂,她要用性愛帶他走出緊鎖著他的灰暗世界。 雙喜看著她哀求的眼神,如何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於是朝她用力的點頭。 小芝的臉上立即出現了笑容,嫵媚的讓人心醉的笑容,緊跟著她便開始動作了起來,那確實是讓雙喜更興奮更刺激更快樂的動作,雙喜很快就迷失在這種快樂之中。 漸漸的,他感到她的動作慢了,他知道她是累了,於是翻過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替代了原來想要帶給他快樂的女人,他也要讓她感覺快樂,雖然他仍舊生澀,卻有一股勇往直前的衝勁狂勁,這比狗子那中看不中用軟腳蝦一樣要靠藥物才能持久卻沒有體力來讓她瘋狂的種種變態花樣要強,強上好幾倍。 雙喜的長驅直進盡根末入全身而退不斷重複給她帶來了高潮,第一次高潮,第一次真正的高潮。她終於體會到了做一個真正性福女人的快樂,她只恨自已為什麼不早早遇上他,而是要到自己已經骯髒到沒有資格來愛他的時候才遇上他。這是上天故意要和她開這種殘酷的玩笑嗎? 雙喜在這個車箱裡的第二次爆發隨著小芝的潮到來而到來,兩人忍不住深深的擁抱,用力的程度就要是要把對方揉進彼此身體裡,永遠也不要再分離。 「你快樂嗎?」小芝親吻著他的耳根幽幽的問,她很想去親吻他厚實的嘴唇,更想與他水乳交融的深吻,但她不敢,她覺得自已沒有資格去得到他神聖的親吻,狗子使她的身體變得骯髒,沒有一個地方是她認為乾淨的,所以她忍不住自慚形穢。 「快樂,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雙喜由衷的說。 「那你能答應我,以後都樂觀的面對人生嗎?」 「只要你在,我會的!」 「如果我不在了呢?」 「我……不知道!」雙喜無法抑制的愛上她的身體的時候,也同樣愛上了她! 「我要你答應我,既使我不在了,你也要一樣樂觀!」 「嗯!我會努力!」 第六章 智力遊戲 楊三與柱子再次接到雙喜的電話的時候,是在一天一夜後的清晨。 雙喜讓柱子穿上長衫,帶上帽子與太陽眼睛貼上假鬍子,具體怎麼整由柱子自己說了算,反正就是不能讓別人認出來,然後到八十里外的廣汕鐵路必經的遂道口前隱藏埋伏等待,並用高清晰望遠鏡監視十點鐘從廣城開往汕城的那列火車,密切的注意車上任何動靜。但有一條雙喜卻是叮囑了又叮囑的,必須隱蔽,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雙喜又讓楊三穿上灰褲,汗衫,包上頭巾,背上一個麻包袋,打扮成一個民工的模樣,坐上十點鐘開往汕城的火城,注意車上的一切,隨時與他短信息聯絡! 這對柱子來說一點都不成問題,他本來就是民工,他比雙喜更清楚民工應該怎麼打扮。他除了照雙喜的吩咐著裝之外,還另外準備了道具,一包兩塊五的綠色椰樹香煙,一個五毛錢的火機,一個從二手市場買來的破手機,還在燒鵝腿的廚房裡弄了點煙和油抹到了頭髮上,使自己看起來像個徹頭徹尾的民工。出發前還猛吃青菜,吃完也不漱口,讓牙縫裡殘留菜葉,這才把一個典型的民工裝扮得惟妙惟肖。 楊三與柱子得到命令後,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即驅車前往,他們知道,這一步將是十分關鍵的一步,成功失敗就在此一舉了。 九點! 雷三霸終於等到了電話。 「十點鐘,你親自帶著錢坐上廣城開往汕城的火車!」 「我兒子呢?」 「他在,拿到錢後你自然會見到他!」 「我怎麼能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 「~~~~~我要和我兒子通話!」 「爹,爹,爹,救我,救我啊!!!!!」 「兒子,頂住,頂住啊,爹馬上就來救你!」 「爹,爹~~~~嘟嘟嘟~~~~~~~~~~~~」 雷三霸放下電話後,沒有絲豪猶豫,立即讓他的手下前往火車站,不管用什麼辦法,總之要把十點鐘廣城開往汕城剩下還未出售的車票全部買下來。 雷三霸不是蠢材,這一次他要傾巢出動,不捉住綁匪把他碎屍萬段他誓不為人。 雷三霸的手下進到了火車站,不是週六日,不是節假日,但排隊買票的人卻依然很多,他們立即兵分兩路,一路去插隊買票,另一隊衝進了站長室。 雷三霸已經下了死令,一干手下自然顧慮不了那麼多,別說正而八經的買票找站長協助,就算是搶別人買好的火車票,甚至劫持火車他們都在所不惜。 雷三霸在廣城雖然不能說可以一手遮天,但用上兩隻手還是勉勉強強遮得住的,只要蛇堂沒意見的話,所以他的手下很快買到了剩下的票,不是很多,二百多張,而且還是髒亂的民工專用車座。因為別的硬臥軟臥早已售出了,其實現在還去排隊買票的人基本是傻子,誰不知道火車票可以憑身份證姓名及號碼預定,並憑身份證付錢領取呢! 火車票到了雷三霸的手上後,他不再招搖,他知道綁匪很聰明,可是再聰明他也要讓他們現出形藏,這一次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所以,他把票分到了他認為是精英的二百多個手下手中,讓他們悄悄的毫不引人注目的混入人群中坐上火車,然後他才帶著兩個人提著兩大皮箱的錢顫顫巍巍的上了那列十點鐘開往汕城的火車。 火車帶著轟鳴慢慢的啟動了,載著心思各異的人們,當然大部份都是歸家心切的,除了二百多個心懷不軌的人之外。 雷三霸一遍又一遍的檢查手機,確認信號沒問題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卻瞬即提起一口氣警覺起來,他已在火車上布上了天羅地網,只要綁匪敢出現,他就不愁捉不住他們,但為了預防萬一,他帶的錢卻還是真的。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怕綁匪見到不是真鈔後立即撕票!兒子就是他的命根,他敢把自己擺上賭桌,也不敢拿兒子的性命的兒戲! 楊三也在玩手機,他很不幸,因為有鬼眼三外號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坐在他周圍的三個人是雷三霸的手下,特別是坐在他身邊這個,好像還是個地位不低的頭頭!而像他們三個這樣處處露出破綻的人比比皆是,多不勝數,他不免為自已捏了一大把汗。 「大兄弟,俺想給俺媳婦發個信息,可是不知該怎麼用,你能教教俺嗎?」楊三用一口地道的方言向坐在他旁邊的人虛晃一招,老是玩手機必定會讓人起疑心,所以他不得不玩起了遊戲,不是手機遊戲,而鬥智鬥力的遊戲。 「不會用,你買手機做什麼?真是鄉巴佬!」坐在楊三身邊的人老實不客氣的奚落道。 坐在楊三對面的人聞言,卻對他說:「喂,鄉巴佬,這樣吧,你給我五十塊,我包教會你怎麼發信息怎麼樣?不過,如果你連小學三年紀的水平都沒有的話,那不好意思,我也無能為力!」 坐在楊三對面的另一個人聽了同伴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他說:「大哥你莫著急哦,就算你連三年級水平都沒有也沒關係,我可以代你發信息,價格公道十元一條!」 「啊?俺買這手機才花了七十五塊,發個信息還要這麼多錢啊?算了,俺還是自個琢磨吧!俺小學差一年畢業!」楊三的手機又舊又破又殘,明顯一看就知道它不是二手的,而是三手,四手,五手,N手都不一定! 楊三確實捨不得把錢扔進這些雜種的袋子裡,他也不是不會發信息,這只是麻痺敵人的一種策略,然後他再沉迷於信息中就不會讓人起疑心,最多也只是讓人笑話他土老帽而已。 坐在楊三後面的一個人聞言,忍不住好心的教起他如何如何發短信,可是當他教會了楊三發信息抬起頭的時候,卻見坐在楊三身邊的幾個人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不禁嚇了一大跳,趕緊轉過頭半聲也不敢吭。 楊三擺弄了一會手機,突然眉開眼笑的說道:「發出去了,發出去了!」 「傻B,發了個信息至於讓你這麼開心嗎?」坐在他旁邊的人也忍不住笑罵道,鄉下佬他是見多了,但是像這麼土鄉下佬他還是第一次見,牙縫裡竟然還有一根青菜,真是讓人噁心,這樣的人也能是高智商的綁匪,除非把他打死,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楊三像個敦厚老實到城裡打工的莊稼漢被罵了似的,也不應嘴,只是專注的擺弄著手機。 「滴!滴滴!」楊三的手機響了起來。 「呵呵,俺老婆給俺回信息了!」楊三正想打開來看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雷三霸的手下卻一把搶了過去,查看了起來。 楊三不禁大驚失色,這回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立即警惕的站了起來,事已至此,他沒別的辦法,只要發現情況一個不對馬上就向他們下狠手,然後趁別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跳出車窗,雖然跳出去的後果極可能是九死一生,但最少也有生還的機會,如果是被他們捉住,恐怕十死無生了! 坐在他對面的兩人見他站起來,也立即跟著站了起來,形勢嚴峻一觸即發。 楊三就準備動手當下,卻聽坐在他旁邊的那人朝兩人喝道:「你們做什麼?給我坐下!」那兩個手下的地位明顯要比坐在楊三旁邊的那人低,聞言立即乖乖的坐了下來。 楊三這回卻真是手足無措的看著這人了,他不明白既然這人看了他的信息,為何還不動手,他剛剛發出去的那條信息是發給雙喜的:情況不妙,車上到處是他們的人!坐在我身邊的三個全是他們的人。 「瞧你,一個破手機至於這麼緊張嗎?」那人說著就把手機扔給了他,剛剛楊三的動作及神色表情確實像極了一個被搶了寶貝的莊稼漢。 楊三胡疑的接過手機,正想去看信息的時候,卻聽坐在旁邊的那人又沉聲開了腔。 「調震動,吵著了老子,下次就扔到窗戶外面去了。」 楊三聞言顧不得去看信息,趕緊把信息聲設為靜音,這回他要去看信息的時候,卻聽見旁邊那人又開了腔。 「嘿嘿,你們知不知道他老婆剛剛回了個什麼信息?」那人向對面兩人說。 「什麼信息?」兩人同時問。 第七章 想要兒子就把錢扔了 「什麼信息?」兩人同時問。 「她說,老公,別擔心,豬一會就生仔了!哈哈!」那人繪聲繪色妖裡妖氣的形容道。 楊三這回不用去看信息了,他已經知道了雙喜的意思:別擔心,錢一會就到手! 「哈哈,豬生仔?這麼點破事也發信息!」兩人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楊三雖然不知道雙喜會用什麼辦法拿到錢,但他知道雙喜肯定有他意想不到的辦法,於是也跟著心情大好的說:「大兄弟,你不知道俺們那豬可是極重要的,豬母生了仔那更是不得了的大事,一頭豬仔原來豬肉未漲價的時候就能賣個一兩百,現在豬肉漲價最少也得賣個三百,而且一窩豬仔最少也有八九隻,俺這回……」 「閉嘴,誰愛聽你這些破事,發你的信息去,再跟老子廢一句話,老子揍你!」坐在楊三身邊男人不耐煩又極凶狠的打斷了他的沒完沒了! 楊三像是委屈極又十分不甘心的住了嘴,其實這對他來說卻是正中下懷,這下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發他的信息了。 「輝就哥,你看霸爺幹嘛老是捂著胸口啊!」坐在楊三對面的一個人低聲問他旁邊那人。 「霸爺心臟不是很好,少爺的失蹤讓他舊病復發了!」輝就歎著氣說,如果少爺不見回來,老爺的身體也不見好轉的話,中和堂就散了,那麼他也將失業了,另謀活路了! 「那怎麼不看醫生呢?治治不就好了!」對面另一人自以為是的說。 「難怪別人要叫你死豬,你果然是笨得像豬一樣,你以為心臟病是感冒發燒,說治就能治好!」輝就十分無奈,這個手下是最笨最能吃力氣卻是最大的一個,一百四十斤的大漢他一手就能拎起一個,此次行動匆忙,別的好手一時半刻趕不回來,他也只能把死豬也當馬騎了。 「輝就哥,我看你是不是去問列車員要點止痛藥什麼的,霸爺好像疼得很厲害啊!」剛剛發問的那個手下仍然壓低著聲音對輝就說,這名手下極想自已去獻這個慇勤拍拍主子的馬屁,但他知道這樣不合規矩,所以只能提議自已的老大去拍馬屁,老大如果得到主子的肯定,那自已也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貓仔,你是新來的有所不知,霸爺的病不能亂服藥,得服一種專門從外國帶回來的藥。不過我聽說現在這種藥國外也缺貨。霸爺昨天還對我說,他的藥只剩一瓶了,振興那邊供不起,讓我托托關係,能不能走私點進來!」輝就說起這個更是憂心,他最擔心的就是老爺子的藥會斷,萬一病發時沒有這個藥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是這樣啊,輝就哥,我在國外有個親戚,你告訴我那藥叫什麼名字,我讓他找找看!」貓仔又看到了一個機會,趕緊捉住。 「好像叫什麼斯什麼的,很饒口,得回去才知道了。你帶水了沒有?」輝就問。 「帶了一瓶,還沒喝!輝就哥,你喝吧!」貓仔說著遞給了他一瓶「農夫山泉」! 輝就接過水卻不喝,而是站了起來走到雷三霸的跟前,低聲對他耳語幾句,只見雷三霸對他點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就著他的水吞下去幾顆。 楊三一直在玩著手機,好像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一樣。 時間倒回十點鐘。 火車開動的一刻。 雙喜仍然躺在大貨櫃車裡小房間的床上。 此時他正好整似暇的享受著小芝用嘴巴給他的熱情溫柔的服務。 「滴滴!」手機響了兩聲,雙喜知道是信息來了! 「寶貝兒,好戲開始了!」雙喜打開信息開了一眼,一邊回信息一邊說話一邊享受著。這個一心三用的功夫恐怕是周伯通再世也難學會。 「什麼好戲?」小芝忍不住停下了嘴裡的動作,吐出了他那個東西問。 「收錢的好戲,別停,別停啊!我給你說!」雙喜說著伸手輕輕的按了按小芝的頭,小芝立即乖乖的再次含住了它,上上下下的活動起來,但那看著雙喜的眼神仍帶著疑問。 「哦~~~」雙喜忍不住呻吟一聲,這才一邊給楊三發著信息瞭解那邊的情況,一邊把他的計劃娓娓道來。 小芝聽著聽著忍不住呆了,而嘴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好一會才忍不住吐出了它說:「你真是天才啊!」 「暈死了,別停啊,你的天才快發射了!」雙喜心急火燎的說,這麼關鍵的時刻她竟然說停下就停下了。 小芝聞言迅速的微張嘴,再次一把含住了它,更加賣力的服侍起他的天才,直到雙喜完完全全在她嘴裡爆發,而她把他的精華通通吞進肚子後這才吐出了它。 雙喜微微的喘了口氣然後看了看表,便立即拿起了手機。 回到現場,火車上。 雷三霸真得快急瘋了,火車已行進了七十多公里了,卻還不見綁匪有絲毫動靜,他怎麼能不心急呢。 他抬眼看了看他那些手下,有些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昏昏沉沉睡著了。 他忍不住又一次拿起手機來看,信號滿格,這一路上他已經看了無數次手機,手機屏幕都快給他看裂了。 沒反應,還是沒反應,他無奈的放下了手機,但不在這時候,手機的震動跟鈴聲同時響起。他一看,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於是趕緊接聽起來。 「現在,把錢扔出窗外。」 「為什麼?」 「如果你想見到你兒子的話就別問為什麼!」 「萬一我把錢扔出去後,卻看不到我兒子呢!」 「你會看到的,你下了火車回到家就能看到!」 「我怎麼能相信你!」 「那你只能賭了!六十秒內扔出去,否則你永遠看不到你的兒子!嘟嘟嘟~~~~」 「喂,喂,喂!」 雷三霸看了看窗外,前面不遠就是遂道了。 綁匪的意思明顯,如果他在經過遂道之前沒能扔出錢的話,那麼他們就要殘凶他兒子了! 他一點也不願出現的情況終究還是出現了,綁匪的精明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這段路到遂道前肯定埋伏了他的人,他只要把錢扔下去,這錢必定能安全落到綁匪的口袋裡。而這裡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了,正高速行進的火車不會有手下願意跳下去,就算他的手下確實有那樣的敢死隊能冒著生命危險跳下去,但跳下去還能追蹤錢的去向或者與綁匪拚命的可能應該為零。 他不想扔錢,可是他不扔的話,以綁匪的殘忍,兒子必定凶多吉少。 五百萬如果能換回兒子一條命的話對他來說並不多。如果五百萬白白扔了的話,對他來說也無足輕重。但是至今為止他連綁匪長得什麼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猛還是陽痿都不知道,就實在太可惜了。 他不是捨不得五百萬,但他十分害怕最後人財兩空,他沒有辦法,就像綁匪所說的他只能賭了! 在火車即將進入遂道的時候,他把那箱錢扔了出去,是的,他賭了,為了兒子,他什麼都不管了! 第八章 把兒子還給你吧 雙喜為什麼要選這趟火車下手呢? 因為是汕城人,他每次往返廣城與汕城的時候都是坐這十點鐘的列車,所以他十分清楚什麼鐘點火車會到達哪個地方。 雙喜更瞭解雷三霸的實力,他知道五百萬人民幣對雷三霸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這筆錢對他來說卻極其重要,他將要用這筆錢來做資本,他要征服一切的原始資本! 雙喜更知道雷三霸溺愛兒子,如果他不溺愛的話,雷狗子怎會變成這個模樣,所以雷狗子變成今天這樣,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雷三霸應該負全責,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一個不生性的兒子與除了環境的影響外,是與家教分不開的,慈父多敗兒啊! 雙喜深深明白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的道理,如果靠死勁白裂的打死工掙死錢,就算窮其一輩子他也很難湊足這五百萬,小沖那麼看好他,如果他讓小沖失望的話,那他如何對得起這個帶他出身帶他當兵帶他打鬼子教他一切的師兄。所以他一發狠,就在一天之內策劃了這個計謀,計謀進行到這裡並沒有結束,相反,得到錢只是上半場,而下半場還沒開始,但下半場卻必須要有錢作前提才行。 雙喜給雷三霸打完電話後,便抱著小芝纏綿起來,她的乳房大小適中,柔軟中帶著韌性,他的一隻大手剛剛好可以握滿,他對她的這對寶貝愛不釋手,而在車上沒有別的娛樂消遣,給小芝按摩是他除了與她做愛之外剩下不多的樂趣之一。 「好像你該再打一個電話了啊!」小芝輕輕的提醒他,她喜歡他撫摸她的感覺,溫柔溫暖溫情溫順溫熱著她的心房,到現在她才知道男人不是都像狗子那麼猥瑣得讓人害怕的,而真正的男人是能讓她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而且能在付出的過程中同樣感受快樂與被愛的幸福的。 「哦,好像是的!」雙喜說著拿起了電話,但仍然把她抱在懷裡,一隻手扔握著她的一個乳房輕輕的揉搓著。 雙喜問柱子可曾看得到火車上扔下一個箱子。柱子說看到了,箱子就在他不遠處,但沒有命令他不敢去撿,甚至動也不敢動,一直在原來的位置上監視著!雙喜忍不住對他稱讚起來,然後讓他馬上拾起箱子返程來見他。 「寶貝,咱們好像快要下車了!」雙喜放下了電話對小芝說。 「這麼快啊?」小芝戀戀不捨的說。這個貨櫃,這個小房間,有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回憶,甜密的回憶。 「我們已經這車上呆了三天兩夜了,再把手尾弄完就該下車了!」雙喜其實也覺得時光短暫,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這是人類感覺的定律。 「我想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這三天兩夜了!」小芝經過了雙喜後,一心求死的心態已然改變,但是面對未來,面對外面的世界,她卻仍舊茫然不知所措。 「我也不會忘記的!」雙喜說著便去吻她的唇,但當兩人的唇相觸的時候,小芝卻突然閃開了,這讓雙喜有點不知所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芝除了一直說這句話外,想不到自已該說什麼,她也想,可是她不敢,骯髒的自已沾污了他純潔的處男之身已是很大的罪過,如果讓他吻自已曾經含過別人那個東西的唇的話她的內疚會更深,深到沒有能力去面對的程度。 「不用說對不起的,你不喜歡就算了,我不會勉強的!」雙喜說著抱她擁入懷中。他並不知道她心裡複雜的想法。 小芝很想大聲的對他說,我喜歡,我很喜歡,我做夢都在想啊,可是我不配,我髒啊!可是她沒有勇氣說出來,只能默默的把眼淚流到他的胸膛上。 柱子背著那個箱子上了大貨櫃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可以想像箱子份量不輕啊。 「老三呢?咱們該進行下面的節目了!」柱子上了車後看不到楊三忍不住問,他以為楊三早就來了。 「他還在火車上監視那些人,可能沒這麼快回來,接下來的演出他也不能參與了,只能我們兩人去辦。」雙喜說。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柱子想想身陷重圍的楊三,很慶幸自已的工作,雖然是苦點累點,但相對於心驚膽顫的坐在敵人的包圍之中,這活算得上輕鬆。 「這個事情讓我和他去做,或者讓我一個人去做就行了,你留在這裡,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現在還是拋頭露面的時候。」小芝說。 「咦?你又知道是什麼事?」柱子忍不住驚奇的問。 「跟著你,多多少少變聰明了一點點!我知道,就是他!」小芝指著捲縮成一團正瑟瑟發抖的狗子說,餓了三天兩夜,再強悍的人也受不了。 「你能搞掂?」雙喜問。他倒是想看看這個除了在床上令他愉快的女人,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搞定。」小芝看著雙喜的眼神炯炯發光。 「你知道我想怎麼樣?」雙喜又問,他好像沒和她說過往下的計劃! 「我知道!」小芝點著。 「那我想怎樣?」雙喜問。 「……」 雷三霸想要下火車。 他的心事很重。 心急如婪的想要回家去。 目的當然是看看兒子是否平安歸來。 火車不是的士 也不是他的私家車 它不會因為雷三霸一個人要下車而專門為他停車。 儘管他是勢頭如日中天的廣城黑社會老大。 但廣城的黑社會老大並不只他一個。 這裡,也已經不是廣城的地界。 火車的他感覺漫長的等待中終於到了站點。 乘客鳥作四散。整烈火車都騷亂一片! 他有二百多個小弟在火車上。 可是訓練有素的他們並不能阻止這亂轟轟的局面。 歸心似箭的雷三霸沒有等他的手下給他保駕護航就衝下火車。 火車不是他的地盤。 年紀老邁的雷三霸並不是擠慣了火車的農民工兄弟的對手。 結果。 他的腳被踩了。 他的頭被撞了。 他的腰也差點閃了。 好像某樣極重要的東西也掉了! 雷三霸千辛萬苦他回到了家。 兒子果然回來了! 讓他失望的是回來的兒子並不是活崩亂跳的。 也不是奄奄一息的 而是筆直僵硬沒有一點氣息的。 非常不幸,他又一次猜對了 他的確人財兩空。 綁匪不但聰明得超出他的想像。 殘忍,也與他不相伯仲。 相對來說,比他要好上那麼一點。 他們給他的兒子留了一個除了雙耳其他都還完整的屍體。 但不管怎麼樣,他的兒子死了! 他,雷三霸的兒子死了! 他摸著雙耳不全臉色死白的雷狗子——他唯一的兒子。 他的手控制不住顫抖,不停的顫抖。 二十多年前,雷三霸也是這樣摸他。 那時他正呱呱墜地,嗚哇亂叫。 二十多年後,雷三霸再一次摸他。 這時他已經悄無聲息,呼吸都不能。 雷三霸的心裡像是被一把利刃刺進去一般。 絞痛絞通絞痛絞痛絞痛…… 痛得他無法忍受,慌忙去摸袋裡的藥瓶。 摸來摸去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記得明明把藥瓶放進袋子裡的,可是怎麼就不見了呢! 老年癡呆及健忘症? 他忘了藥瓶放在哪兒? 那麼他是時候該死了。 人財兩空的打擊使他承受不住再次心臟病放。 而沒能及時服下救心丹的他。 終究無法支撐倒在了地上…… 第九章 雙喜出場的前奏 柱子與小芝把現代車開進了大貨櫃。 「怎麼樣?」雙喜其實不用問也能從兩人帶著喜色的表情中猜出結果。 「二哥放心,事情辦得順利!沒有留下任何尾巴!」柱子說著忍不住去看小芝,他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十分軟弱的女人狠起心來,竟然會這麼殘忍。 蒙著頭套的狗子,是被她一棍一棍慢慢敲死的。 小芝每敲一下,都會打開蒙著頭的狗子來看看,看他痛苦不堪嚎叫不絕的表情。然後又蒙上,又敲,再打開,再看……如此不斷的重複,真到把狗子活活打死了,又敲多十幾棍這才罷手,直把在一旁目睹小芝行兇的柱子看得目瞪口呆心驚膽顫。 女人,很恐怖啊!絕情的女人,更恐怖! 「我知道你要斬草除根,我也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替你做了!」小芝此時的笑容可以用陰險來形容,真應了那句老話:最毒婦人心啊! 女人的心腸很軟,通常,一般情況下都很軟。但絕對不是沒有硬的時候,只要女人的心腸一硬,冷血無情的程度絕對超越男人。 小沖曾對雙喜說過,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可以玩,就是女人不能玩,因為不管你本錢多麼雄厚你都玩不起!相反的,你還要好好服侍,只要把她服侍好了,順了她的心意,她才會對你百依百順,任你指東就向東,指西就向西。上了床,你說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你說怎樣她就怎樣。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挑戰,就是不能挑戰女人的底線,一旦超過了她能承受的底線,會出現什麼後果,無法預測。 雙喜覺得師兄的話是絕對的至理名言,他看到了別人玩女人的淒慘下場,那就是無法全屍的狗子。他也看到了已突破承受底線的女人,那是冷酷無情的小芝。 小芝十分明白雙喜的心意,雖然她不知道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僅僅只為了這五百萬,還是為了中和堂,或者是要統治整個廣城的黑社會。但她知道狗子這件事,必須斬草除根,趕盡殺絕,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活口,否則後患無窮。 三天兩夜的接觸,小芝覺得雙喜有一個弊端,婦人之仁優柔寡斷!但是他睿智,沉靜,勇敢,所以足夠彌補這一缺點! 狗子,是注定了要死的!雙喜的計劃中,狗子必死無疑。他如果不死,後面的下半場無法上演。 其實,就算雙喜肯饒狗子一命,小芝也絕對不會讓他好活,他恨透了這個用詭計欺騙她的感情她的身體,把她當成玩物,當成洩慾工具,沒把她當成一個人的男人。他不死,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與決心。 雷三霸也是要死的,這也在雙喜的計劃中。雙喜特種兵生涯雖然不長,僅僅只有兩年。但原大頭教他的東西卻很多,多到他這一生都受用不盡,所以小沖因體力不支昏睡的那幾個鐘,他不但瞭解到了雷家父子的底細中和堂的情況,還制定出了一整套的計劃,完美無缺的計劃。 但小芝,卻是他計劃之外的! 「呵呵,你們做得很不錯,接下來該看我表演了!」雙喜聽完柱子與小芝不露痕跡的讓沒有呼吸的狗子回到家的過程後,忍不住讚歎。 「二哥你終於要上鏡了嗎?」柱子問。 「是的,我這回要演男一號!」雙喜笑著說。 「二哥,我還沒看過你演戲呢,到時候我可不可以去看?」柱子問。 「哈哈,沒問題,你和老三都可以去!」雙喜眉飛色舞的道。 「那我呢?」小芝弱弱的問。 「你不能去!」雙喜立即回絕道。 「哦!」小芝一臉的失望。 「不過如果你真的要去,就不是去看戲,而是和我去演對台戲!」雙喜看小芝一臉失望,心生不忍,立即電念飛閃,迅速計上心來。 「啊?那太好了!」小芝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不過你如果真的要演,現在馬上就要進入角色,而且立刻便要趕付拍戲現場。」雙喜的劇本因為小芝出現了改動,不過他是個編劇的高手,只片刻工夫,他已重新修訂了劇本,增加了小芝的角色及戲份。 「我可以勝任這個角色!」小芝聽完了編劇兼導演對她的角色安排後點頭說。 「好吧,你的角色就是這樣,至於怎麼入戲怎麼讓人不懷疑你,就全看你自已的表演了!」雙喜說。 「沒問題,我馬上就去!」小芝說完這話的時候,大貨櫃停在雙喜的示意下停了下來。小芝下了車後立即招了一輛的士絕塵而去。 小芝走後大約兩三個小時,楊三也回來了,但他的樣子可要比柱子狼狽多了。他不是專業的間諜,但雙喜二哥卻要他孤身一人在幾百敵人的眼皮底下進行反間諜工作,這實在有點太看得起他,不過慶幸的是,他的適應能力不錯,他的戲也演得相當逼真。 楊三出色的完全了任務,並且是超額完成。超額?為何會有這個字眼,只因他手裡扔出的一個小瓶子。 「老三,這是什麼?」柱子指著那個小瓶子道。 「呵呵,你們解決了小的,我解決了老的,而且不費吹灰之力!我的功勞比你們大哦!」楊三擠眉弄眼的說。 「老三變聰明了!但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雙喜仔細看了看那個瓶子,突然恍然大悟。 「二哥,你給我的角色哪樣不冒險哦!你知不知道,我坐在那些人的中間,就像是一隻羊坐在一群狼裡裝熊啊。那種感覺,不但筆墨難以形容,鍵盤也無法敲出啊!總之一句話:太可憐了,褲子都差點濕了!」楊三哭喪著臉說。 「嘿嘿,老三,師兄曾說過一句話,非常經典的,對你及柱子都很有用。你要不要聽?」雙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的問。 「什麼話?說啊!」楊三頓時緊張起來,雙喜是異類,小沖是異類中的異類,對他越是瞭解就越覺得這人不可思議,簡直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說的是一句老話,但老話新編很有意思,天降大任於斯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苦其心志,練其魂魄,冶其性情,動其JJ!」雙喜搖頭晃腦的笑著說,計劃的成功,小芝的性愛,兄弟的同心使他快樂了不少。 「日,強啊!」楊三忍不住讚歎道。 「二哥,老三,你們說的是什麼啊?我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這瓶子是什麼?這和我們往下的計劃有什麼關係啊?」柱子一頭霧水。 「我們往下的計劃是什麼?」楊三問。 柱子想了想說:「計劃變動得比較大啊,原本計劃是拍一場經典AV!結果老三的雞姦戲份,因為二哥與芝姐的勾搭成奸而取消了……」 「喂,能不能形容得好聽點啊?」雙喜忍不住罵。 「我,我,我就這水平了啊,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詞啦,要不我再想想!」柱子停了一停又說:「芝姐和二哥郎情妾意,金童玉女,狼狽為奸,姦夫淫婦……」 「行了行了,什麼亂七八糟,往下說吧!」雙喜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這傢伙到底小學差幾年畢業啊。 「好的!我們原來的計劃是用這個經典AV,還有不斷用快遞給雷三霸送狗子的耳朵,鼻子,眼睛,手手腳腳,最後是JJ來刺激他的心臟病發作的,結果現在AV沒拍成,狗子也只送出了兩隻耳朵就玩完了。但雷三霸卻好好的活著!」柱子覺得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快,他們離開大貨櫃到再次上來,雙喜已經和小芝恩恩愛愛了,如果再次離開回來,恐怕連孩子也有了。 「呵呵,柱子,你錯了,雷三霸我已經對付過了,現在雖然好好的,但很快就要死了!」楊三笑著說。 「他要死了!怎麼會死啊?」柱子忍不住問。 「你看這個瓶子,這個藥就是他的救命藥,暫時沒得買了,這是他最後一瓶,剛剛下車的時候,我故意被他撞了一下順手掏的!他兒子失蹤已經讓他舊病復發,如果他看到他兒子死了,又沒有藥,你猜猜會有什麼後果?」楊三以前就是個火車扒手,從一個老頭身上偷一瓶藥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命嗚呼?」柱子問。 「哈哈~~~~」眾人忍不住齊齊笑出聲來。 「咱們處理一下手尾,把錢分了,然後就要進行下半場了,這下半場我的戲分很重啊,我得抓緊時間排練!」雙喜抱怨的說。心裡卻在祈禱小芝能趕得上最後上戲的末班車。 雙喜等人商量了一下下半場後,便再次使用強效速干噴漆設備把現代車再次不露痕跡的噴回白色,把假車牌更換了下來,贓款是每人一百萬,剩下的一百萬是下半場的活動經費,贓款瓜分完畢後,眾人又立即清理現場,等一切都搞定後,這才上了現代車全體退出了雙喜與小芝奮戰了三天兩夜的戰場。 第十章 天上掉下個少夫人 雷三霸看到雷狗子屍體的那一刻就倒下了! 每個人都以為他會死去! 但他偏偏沒有死! 然而他現在的樣子,卻也與死沒什麼分別。 他的眾頭馬就要搶上去查看他的時候…… 一個年輕漂亮嫵媚迷人的女孩衝了出來,撲到雷三霸的身上緊張的叫道:「爹,爹,你怎麼樣了?」 「小,小芝!」雷三霸對她的印象深刻,因為她是狗子帶回來的女孩之中,他最看好也希望成為自己兒媳婦的一個。 「爹,你沒事吧?我狗子哥呢?」小芝體貼的用手揉著雷三霸的胸口,但就算她使出全力也不能減輕他心裡絲毫的痛苦。 「他,他在你後面!」雷三霸忍不住老淚縱橫的道。 小芝轉過了頭,看到了被敲得身上無數骨折已經死得徹徹底底的狗子,頓時好像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兩眼一閉,身體一陣搖晃就倒了下去。 「小芝,小芝!」雷三霸看著她到在自已的面前,心裡忍不住感動又難過。感動的是這個女孩對狗子的深情厚意,難過的是狗子已經死了。雷三霸撫起小芝,伸手在她的人中穴上摁了好幾下,小芝這才悠悠醒轉。 小芝一睜開眼便撲到了狗子的身上悲天絕對的號啕大哭起來。 「狗子哥,狗子哥~~~~~~~你怎麼這麼狠心丟下我不管啊,你去了我該怎麼辦啊。嗚嗚,我該怎麼辦啊?你不是說要讓我給你生很多很多孩子的嗎?現在,我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了啊!!!嗚嗚……你不是說要永遠愛我,永遠也不離開我,要和我白頭偕老廝守一生的嗎?嗚~~~~你怎麼可以騙我啊,你起來啊,你要做爹了啊!你醒來啊,你要像個男人照顧我們娘倆啊!」小芝芝悲傷又絕望的哭訴哀求道。 雷三霸聽到小芝的話,絕望又混濁的眼神裡突然出現了一絲希望,就像在肓人在黑暗中突然又看到了光明的一樣。他以為,他雷家要絕子絕孫了,他以為他的中和堂後繼無人了。沒想到,壞事做盡的自己,道德淪喪的雷家還有後啊! 「狗子哥,我的男人,你給我起來好嗎?你說,要做你的女人,就要聽你的話,我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聽你的好嗎?你想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好嗎?只要你能醒來,我再也不會絕拒你那種野蠻又變態的要求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啊,嗚嗚~~~~」小芝抱著狗子的屍體喃喃的如泣如訴的說。 她知道這場戲置至關重要,關係到雙喜的計劃,關係到她的命運,關係到她的生死,如果她一個演繹失敗,她付出的代價就會極慘重,所以她的演出必須傾情,必須出位,她要先把自已感動了,才能感動別人。 雷三霸被徹底感動的同時忍不住羞愧! 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女人啊, 這是一個多麼純樸善良一心只要相夫教子的女人啊。 而他的兒子卻這樣對待一個這麼稱職的媳婦,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他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的變態嗜好,可是只要兒子能活過來,為了他的兒子能活過來,這個女人竟然連這麼變態的要求都能答應,這個女人對他兒子的情深意重是絕對不容置疑的。 「狗子哥啊!我好後悔啊。我後悔給你太多的自由,不好好的管著你,後悔聽了你的話,給你太多的空間啊,如果我不聽你的話,不是你打電話叫我我才出現,而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話,恐怕也不會連你最後一面也見不上啊。如果我不是太過放任你,讓你找別的女人在別墅裡過夜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啊!老天啊,你怎麼對我這麼殘忍啊!」小芝說著說著忍不住尖聲向蒼天質問。是的,雷狗子你的確殘忍,對待女人你真的太殘忍了。 雷三霸的疑問因為小芝沒有意識的悲憤語言而解開了,原來出事的那晚在兒子房間,被兒子發洩獸慾的人不是她,而這幾天她的沒有出現,只是因為乖巧聽話的她沒有接到兒子的電話召喚。 別墅那晚的火災使所有知道當晚內情的人都葬生火海,這就變成了死無對證,小芝只要能不出漏洞的自圓其謊,任她編出花來都不會讓人起疑,而她的真情流露使得她所編織的謊言更是變得合情合理入心入肺,讓人無從起疑。 「家嫂,人死不能復生!不要太難過了!保絕孩子要緊啊!」雷三霸看著悲傷欲絕的小芝忍不住反過來勸她,當他想到她肚中的遺腹子是自已雷家的後代時,連稱呼也變了,這一句「家嫂」也等於向所有人宣佈並肯定了小芝的身份與地位。 「少夫人,請節哀順變!」雷三霸的眾手下聽到了他的話,立即明白這個女人的身價已經倍升,一躍到了他們頭上,他們除了結巴討好好像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小芝被眾人一勸,不但沒有止住哭腔,反而更是哭得死去活來,昏天暗地,太過入戲她自已都分不清這眼淚的真假了。 第二天是初一,中和堂一十三堂的堂主在雷三霸的召集下進行每月一次的例會,這個例會很準時,每月一次,就如女人的例假一樣。 小芝當然也在其中,她是以雷家少奶奶的身份參加社團的會議,中和堂一直不講究男尊女卑,只因雷家人丁單薄,除了雷三霸父子,沒有女人。如今因遺腹子而出現的雷家少奶奶小芝是個例外。 中和堂的大小頭目不敢對小芝的參會有任何異議,因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中和堂有中和堂的規矩。雷三霸是個封建主義的統治者,用現在的話來說他是個獨裁者,他做的決定相當於聖旨,聖旨自然是沒有人敢違抗的,古時候抗旨不尊的下場是要抄家殺頭滅九族的。雷三霸的中和堂雖然不是當初的朝庭。他也不是皇帝,他的手下對他的決定發出異議不至於像抗旨不尊那麼嚴重,但卻會被雷三霸視為對他的不敬,而對領導話事人不敬是犯中和堂堂規的。犯了堂規倒也不至於要抄家殺頭滅九族那麼嚴重,但三刀六洞是免不了的了,也就是隨便你自已在身上扎三刀,但要見到六個洞。 小芝坐到首座旁的位置很安逸,因為那是雷三霸扶著她坐上去的,好像是她已經懷胎六甲形動不便生怕她有一點閃失的樣子。她所說的遺腹子一點形狀都不見,但雷三霸一點都不懷疑她的話。昨天小芝那情真意切悲情流露的表現使他產生不了懷疑,而他不經意間發現小芝遺留在洗手間的妊娠證明,更使他確信了自已的判斷。 「今天是初一,社團每月的例會,趁這個機會我向大家介紹一個人,雷家少奶奶,我的兒媳婦——章小芝!」雷三霸指著小芝向中和堂原來一十三堂現在卻因忠厚堂堂主雷狗子逝世而缺席外的十二個堂主介紹道。 「少奶奶好!」眾堂主向小芝問禮,大部份人昨天就已知道了小芝身份,所以對於她今天的出現並不驚訝。 「中和堂出了事故,忠厚堂的堂主我的兒子被害的事大家已經知道。現在,我想聽聽大家對以後的事有何看法。」 「為雷少爺報仇雪恨!」直率堂的堂主果然直率。 「對,報仇雪恨!」其他堂主紛紛附義。 「我不知道為兒子報仇雪恨嗎?可是現在我們連敵人的毛都不曾看到一根,報個鳥的仇,你們倒是給我說說,我們去哪裡?找誰?報這個仇!」雷三霸把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問。 「……」眾堂主面面相覷無法作聲,暗忖:老大你神通廣大老奸巨滑老而不死寶刀未老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啊。 堂中無人出聲,氣氛尷尬。原本就喜怒無常暴跳如雷的雷三霸因為兒子的去世變得更是怪僻。 第十一章 溫柔殺人的前戲 雷三霸看著這十二個無能的堂主胸口又是一陣疼痛,這種他無法忍受的疼痛已經越來越頻繁,如果藥還不到的話,他知道過兩三天或者更短的時間就會是他的忌辰。所以他忍不住再一次把傭人剛剛端上來的茶杯摔個粉碎,「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沒用的窩囊廢,你們倒是給我說話啊?」 眾堂主無人敢應聲,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懂,盛怒中的雷三霸必定會拿首先開腔的人撒氣,誰出聲誰必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豬狗不如,所以誰出聲誰就是傻子,他們除了對別的事不精外,對於雷三霸的脾性倒是摸得精透,雷家的一老一小都是變態這已經是不能說的秘密。但是他們不敢出聲並不表示沒人敢出聲。 「爹,你請息怒,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小芝站起來走到雷三霸身旁輕拍他的背說。 她原本只是個小女人,低眉順眼默默無聞的女人,但是際遇與環境把她改變了,變得十分徹底,一夜之間,她就從善良純真過渡到了城府陰險深沉善於作戲。她不想變成這樣,可是不這樣她又能怎樣?默默的受人欺凌?屈辱的跳入東江河? 人,有許多原來根本不該有的東西往往是被逼出來的,越是逆境,人就會變得越堅強。 雷三霸看著身旁的小芝,緊皺著的眉頭也隨之舒展了一點,現在,他也只有見到她及想到她腹中的孩子的時候,他才會好過那麼一點點。「家嫂,你說吧,沒關係的!」 「爹,眾位堂主,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並不是報仇雪恨,畢竟現在我們連敵人是誰,底細怎麼樣也不清楚,報仇便成了只能紙上談兵的虛談!這個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先找出仇人是誰才能才能談報仇,這個事是急不來的,而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狗子哥的後事,我們要給他辦個喪禮,他活著的時候風光無限,現在他去了,我們也不能讓他無聲無息的走掉,我們要給他風光大葬,讓他去也要去得輝煌!」小芝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像是在請示大家的意見。 「少奶奶說的對,處理少爺的後事要緊!」義氣堂的堂主道。 「是啊,我們先要讓少爺入土為安!」其他堂主紛紛表示贊成。 「爹,您的意思怎麼樣?」小芝問雷三霸。 「家嫂說的對,咱們是該先把狗子的後事安排好!」雷三霸也贊同的說,看她的眼光更是不同。 「狗子哥的後事安排好後,我們就要做兩件事,一是堂中出現了變故,一十三堂的眾家兄弟必定人心渙散紛亂,所以整頓幫務重振堂威鼓舞軍心讓社團繼續穩定中求發展,是我們該首先著手的,而在此同時我們更要化悲憤為力量,使眾兄弟團結一心揪出這個謀害狗子哥的兇手,把他千刀萬剮,以祭拜我狗子哥在天之靈!爹,眾堂主,你們贊成我的意見嗎?」小芝看起來好像弱不禁風,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抑揚頓挫落地有聲。 沒辦法,雙喜劇本上是這樣要求的,小芝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少奶奶說的對,我們就是該這麼做。」眾堂主紛紛投贊成票,三言兩語間她的威望與形象便開始在他們心中悄悄樹立。一點一點的生長。 「爹呢?」小芝看著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的雷三霸有點心虛的問。 雙喜要她這樣做自然是為了順應民意贏得民心,為日後奠定基礎。 「家嫂怎麼說就怎麼好咯!」雷三霸讚許的對她說,她的話很有道理,兒子的屍體現在仍然擺在中和堂的大廳上,天氣不熱還未出現壞死,但這樣擺著也不是辦法,必須盡快讓他入土為安。 雷狗子突然慘死使得他措手不及方寸大失,平時的老奸巨滑精明幹練臨危不亂早就隨著兒子的死亡而丟失。 小芝的沉著冷靜有條不紊的安排隱隱體現了她的大將之風,使得他對這個兒媳婦更是賞識。他知道這回他可以放心的離去了,因為雷家承繼香火有望,中和堂有了她也不會因為自已的離去而渙散。 雷三霸想到這裡清了清咽喉對著十二個堂主問:「少奶奶的話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眾堂主齊聲應道。 「以後如果我不在,你們一切都得聽少奶奶的知道嗎?」雷三霸的聲音更是低沉。 「知道!」眾堂主明白這是雷三霸在交待遺囑,因為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曾叱吒風雲縱橫馳騁的老大已命不久已,雖然有人不滿,但大多數人都是心悅誠服的。因為少奶奶不但腹中有雷家骨血,而且她確實有領導才能。 會議散去,雷三霸又作了一個決定! 這個匆忙之間下的決定,卻讓他死不眼閉。 但就算他想後悔也沒機會了,最多只能去閻王殿向閻羅王上訴了! 他叫來了他的律師,是的,他要立遺囑。 他不知道他所需要的藥物是不是能及時供得上。 所以他得在他還有能力的時候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 律師來的時候,他把律師讓進了書房,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立了兩分遺囑,兩份一模一樣的遺囑,一份是口頭的,另一份是書面的,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避免日後因為他的家產起紛爭。他把所有的家產分為兩半,一半給小芝,另一半給他未出世的孫子或孫女。 在書房外偷聽到這段談話的小芝是又驚又喜,這意外的驚喜使她措手不及,她沒想到這麼快她就順利的贏得了一切,她更沒想到這麼快她又要殺人了!立過遺囑後的雷三霸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的社團他的家財統統都到了小芝的手上,那他還有什麼用? 他不但沒有用,反而成為了她與雙喜下半場計劃的絆腳石,下半場計劃是必須得有雷三霸的死來做基礎的,他不死,雙喜就無法實施下面的計劃。 他不死,小芝也無法安心。 所謂夜長夢多,小芝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會露出馬腳,只有雷三霸死去,她才能完完全全的放心。 她不想殺人,但是她已經殺了一個,已無法回頭,既然殺一個是殺,殺一雙也是雙,她也不在乎多殺一個了! 小芝原來是個膽小懦弱善良正直的人,她變成今時今日這般模樣完全是拜狗子所賜,她能擁用無數家財成為萬人的主宰多多少少要感謝狗子,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小芝情願什麼都不要,她情願拿這些東西去換回她原本純潔的身體與更純潔的心靈。可是,不能了!人類還未發明時光穿梭機,時光也不可能再倒流。她已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既然不能回頭,她只能選擇走下去。 殺人,有很多辦法! 溫柔的殺,殘酷的殺,用刀子殺,用毒藥殺,用感情殺,用權力殺……只要能殺的死人,不管用什麼方法,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 殺死一個近六十歲又患了心臟病的老頭,小芝有屬於她自已的溫柔殺法,不帶血腥不帶粗暴一點也不殘忍的方法。 第十二章 死不眼閉 殺死一個近六十歲又患了心臟病的老頭,小芝有屬於她自已的溫柔殺法,不帶血腥不帶粗暴一點也不殘忍的方法。 雷三霸有心臟病,而且病已經復發,這並不是秘密,如果他突然間一夜暴斃,沒有人會感到突愕。 小芝很清楚,雷三霸已經不能再受刺激,一點點刺激都不行,因為一丁點的刺激都足以讓他脆弱的心臟停止跳動! 是夜,月夜風高,適合殺人! 小芝畫了淡淡的裝,穿上了性感的睡衣,放下了一直盤著的波浪秀髮,噴灑了淡淡的催情香水。 她輕輕的敲雷三霸的門。 「進來!」躺在床上正忍受著心臟上一陣一陣隱痛的雷三霸應道。 其實就算小芝什麼都不做,雷三霸也活不久。但她不能讓這個活不久的老傢伙再活下去,他活著對她是一種折磨,他多活一刻她就得多承受一刻的痛苦,就像當初吃了偉哥喝了酒的狗子叫來他那二十二個已經被大火燒死的手下來看他與她的床上現場表演一樣,他在她身上呆多一秒,她就要承受多一秒的痛苦。 小芝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更堅定的下了殺人的念頭。 「爹,你還沒睡嗎?」小芝輕輕的走進來問。 「哦,家嫂啊,我心口疼得難受,睡不著!」雷三霸抬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小芝,立即覺得雙眼一亮,他雖然老,但也是一個男人。 小芝的性感打扮是嫵媚之中透著誘惑的,而那睡衣空無一物,又若隱若現的豐乳浪臀對他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他只覺得一股血液從身上某個地方湧到心裡,直接衝擊著他不堪一擊的心臟,讓他感覺他的胸口更是痛得無法忍受。 「爹,你怎麼了?要不要吃什麼藥?」小芝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體貼又關心的走上前來,彎腰替他拉上被子,並輕輕的把被角捏入他的臂間,而她睡衣寬大開口不經意的春光乍洩更是讓他的血脈憤張,而這樣的憤張給他所帶來的不是興奮,而是痛苦,揪心裂肺的痛苦,他無法忍受的摀住了胸口,額頭上頓時露出了汗珠。 「家,家嫂~~~~~~」雷三霸本想說家嫂我沒什麼事你回去吧,可是心口上傳來的疼痛使他說話都吃力,而小芝卻仍然彎著腰更緊張的替他去揉胸口,不管他願不願意,那兩個白晰嫩滑又渾圓半裸的酥胸與那一片黑漆漆的森林仍然不停的跳進他的眼簾。 「爹,你這是怎麼了啊?」小芝看著張著嘴不停大口大口的喘氣兩眼怒睜眼球彷彿要突出的雷三霸緊張的叫道,而那兩只能殺得死人的豐滿酥胸正是不停的亂顫! 但一轉眼間,小芝臉上焦急緊張關心的表情突然消失了,換成了一張笑臉,這個時候這樣的笑臉使她看起來更美,蛇蠍美人! 「你~~~~~~」雷三霸好不容易吐出了這個字就再也無法開口了,他張開的嘴角邊有一絲白色泡沫正在流出。他到現在仍不明白溫柔淑惠的家嫂為何要發笑。 「爹,謝謝你留給我的家產與中和堂!」小芝的手仍在揉他的胸口,好像要撫平他的痛苦。 「……」雷三霸好像有點明白了,不過為時已經太晚。 他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的手腳都沒有知覺了,他連活動眼珠都覺得困難。呼吸只是沒意識的慣性行為。 「爹,我想狗子的喪禮要和你一起辦了。你說好嗎?爹,你知道嗎?狗子好耐命哦,我足足敲了四十七棍才把他敲死的!」小芝的聲音仍然很溫柔。 「……」雷三霸已經完全明白了,但僅存一絲意識的他沒了叫人,打電話,更改一切的能力,他的兒子就是被眼前他稱為家嫂的蛇蠍毒婦所謀害的。而他卻把中和堂及自已的家財全部交給了她,他痛心疾首啊! 「爹,你安心的去吧!到了地下和狗子說,下輩子不做豬做狗還能做男人的話,千萬別再玩女人了,玩女人他玩不起的!」小芝一如既往的溫柔,像對著她真正的家翁一樣。 「……」雷三霸已經沒有了反應,他在小芝的低聲柔語中去地下繼續溺愛他的兒子去了,但他的眼睛沒有閉上,直到他被投入火葬場的婪燒爐裡化成灰燼的前一刻,他的眼睛也沒有合上。 清晨! 中和堂的大小當家雷家父子相繼去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廣城。 這個消息一傳出。 有人歡喜有人憂。 憂的人很少,少得屈指可數。 喜的人很多,多到無法計數。 另一枝花,龍心診所這頭,時間定格在龍心被砸的那天夜裡。 何玉如約前來的時候,看到一片狼藉的診所也不免大吃一驚,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砸他男人的場子。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但後來聽小沖說事情他已經有人去解決了,她便樂得不再插手,因為她知道,又有好戲看了。看戲總是比做戲好強的。 小沖病厭厭的躺在自已的床上,連起身迎接她的力氣都還沒恢復,而一直照顧他的葉依玉也識趣的早早離場。 「咦,這是怎麼了?」何玉見門見狀不禁問,話畢趕緊走出來看他。 「沒什麼,做手術累的!」小沖淡淡的說。 「做手術至於把你累成這樣嗎?」何玉又問。 「你又不是沒見過做手術,你忘了,我給你弟弟做手術的時候,差點精盡人亡啊!」小沖提醒她。 「精盡人亡?不是和那三個小妖精打架累的吧?」何玉見他只是有點虛弱並無大礙,又開始打趣起來。 「切,她們能強得過你嗎?」小沖反唇相譏。 「應該不能,不過三個一起上的話,就說不准了,嘻嘻!」何玉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那兩個渾圓的酥胸也因此而輕微抖動,看得小沖眼都忘記眨了。 「寶貝,過來!」小沖一臉溫柔的說。 「幹嘛?要我的時候就寶貝寶貝,不要的時候就對我呼呼喝喝的!你把我當成你的小貓小狗了啊,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何玉想起這兩天受的氣,火就騰的一下燒了起來。 「我檢討,我錯了,我道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好嗎?」小沖認錯的態度倒是積極的,但知錯認錯再犯錯,卻是他的拿手好戲,否則沈雪調教他的時候為何要用上皮鞭呢? 何玉見小沖如此這般臉上還帶著病色,心也頓時軟了,於是湊了近來,看他是要和她談正事還是耍花樣又或是要她來撫慰,誰知她聽完他在她耳邊的低語後立即臉紅耳赤的嗔叫起來:「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色心不死啊?」 「人家就是想你嘛!」小沖的聲音又嗲又柔,能讓天下所有男人吐出昨天的隔夜飯,卻也能讓何玉的心頓時化成柔柔一湖碧水。 何玉沒有再言語,而是鑽進了被窩,輕輕的解開他的褲帶,用嘴含住了她想念得緊卻不太想用這張嘴來包含它的溫存方式。 小沖現在是病人,他有權力享受別人的照顧。 小沖更是男人,他也有權力享受他的女人的服侍,只要他還有體力的話。此時他雖然體力不濟,但不是連知覺都失去了,他是個懂得及時行樂享受生命的人,所以他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去感受何玉那溫暖濕潤帶著極強引力的吮吸。 這一次,小沖並沒有堅持射出,而是體味到她的溫柔後便輕輕撫摸她的秀髮,示意她起來。 何玉坐起來,沒等小沖吩咐便去脫衣服。 「你幹嘛呀?」小沖問。 「做愛啊!還能幹嘛!」何玉瞟了他一眼,那一眼的媚意可謂是風情萬種! 「我沒說要做啊!」小沖其實也想,只是現在力不從心。 「那你又讓我把它叫起來!」何玉不滿的說。 「我只是發覺它一天起都沒有起來了,有點害怕,所以讓你試試而已!」 「我才不管你,你不做也得做,誰讓你把姑奶奶惹得火燒火燎的!」 「我也想啊,可是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啊!」 「你沒有力氣,我有啊!」何玉說著已經騎上了小沖的身體,而且扶著它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這樣很傷身的!哦~~~」小沖雖然身體虛弱,但那種突然被溫暖濕潤包圍的感覺仍讓他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 「暈死了,你叫我來難道就是為了試試它到底能不能硬嗎?」何玉想想也覺小沖的話挺對的,這個時候性愛對他有害無益,但她卻捨不得起來。 「不是的,我有別的事情和你說!」 「那你說吧!」 「不能先起來再說嗎?」 「這樣不是挺好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說吧,什麼事!」 「我想問你,你到底想混仕途,還是想混黑道?」 「兩樣都想混!而且我現在不是混得挺好的!」 「在我看來並不好!」 「哦?」 「你很年輕,在仕途上的路還有很長,但是你要捏著蛇堂不放,又想再往上升的話,恐怕很難!」 「這個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你說這個有什麼意思,又要像當初一樣打擊我嗎?」 「不是的,你聽我說!黑白之間,你只能選擇一樣!」 「願聞其祥!」 「你的蛇堂會牽制你的在白道的前程,不放手,你就上不去,這個道理你懂的,但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也同抑制了蛇堂的發展,也就是說現在的蛇堂對你而言已經是頂點了!」 「是的,如果再往上,我沒有能力驅駕了!」 「你現在正處於相互矛盾之間,而你的黑白事業也在相互壓抑,使得你不能再往高處飛,而在我看來,你能飛得更高,但你必須犧牲一樣!到現在為止,我仍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創建蛇堂!」 「唉,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自已的尷尬處境嗎?蛇堂不是我創建的,那是祖上傳下來的,弟弟不是做大事的料,父親臨終前很無奈的傳給我。但我的理想去是做官!所以我比誰都為難,蛇堂是責任,仕途是理想,讓我放棄哪一樣我都難以取捨。」 「那你把蛇堂交給我吧!」 「什麼?你再說一遍?」何玉聞言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第十三章 何玉的交換條件 「那你把蛇堂交給我吧!」小沖淡淡的道,像是要她給自己十塊錢似的。 「什麼?你再說一遍?」何玉聞言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我要你的蛇堂!」 「那可是我爹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啊!」 「你爹的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可是你有能力管好它嗎?」 「我日你,你這麼看小我!」 「你日的還少嗎?有本事你現在來啊!」何玉說著用力的擺了擺腰,這下差點把小沖給折斷。 「啊,輕點輕點!會斷的!你知道龍興社嗎?」 「知道,一個新生的社團,掘起的十分恐怖!兩年間已經強勢的佔據了相當的地位,擁有相當厚的實力,照此驅勢,十年,黑道將是龍興社的天下。」 「你知道龍興社的龍頭老大是誰嗎?」 「好像是一個叫華弟的歸國華僑。」 「呵呵,看來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那麼華弟背後的人是誰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 「那讓我來告訴你吧,華弟上面是玉面狐狸,下山虎,紅毛獅,狗尾巴狼。」 「這四個人是什麼來路?「 「他們是統治美國唐人街的老大!」 「哦。原來是這樣!」 「哦個鳥哦!你知道他們上面又是誰嗎?」 「天啊!他們上面還有人?你說話不能文明點麼!」 「不能,我一向出口成髒的!」 「唉,我找的什麼人哦!」 「本來就不是你找的我,是我找的你!」 「咳~~~你還沒說他們上面的人是誰啊?」 「他們上面的人就是你現在身下騎著的人!」 「你?」 「對,我就是迅速掘起即將統一黑道的龍興社的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放蕩不羈才貌與智慧並重膽識與魄力齊行的龍頭老大。」 「氣也不喘一口,小心嚥著啊!」 「咳咳咳咳~~~」 「看,我就說嘛,嚥著了吧!……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假一賠十!」 「你真的是龍興社的龍頭?」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切,你騙我還少嗎?」 「我真的沒騙你,如果你不相信,過幾天我召開個龍興社職工大會,把一干老大全召到一起來!」 「如果你真的能把他們叫來,你只要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蛇堂給你!」 「別說一個,就算是一百個我也答應你!」 「一百個就不用了。一個就行!」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殺人放火姦淫擄掠都沒問題!」 「你說話算數嗎?」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好,我要你像剛剛我服侍你那樣服侍我!」 「啊~~~~~~~~~~」 第二天,小沖不敢再賴在床上,因為他記掛著一片狼藉的診所。一兩天甚至一兩個星期的收入受影響,他都不會放在心上。他擔心的是診所的聲譽。診所仍在免費義診的餘熱中,風頭火勢之間突然關門大吉,會讓別人對它的信任大打折扣,而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一點形像也會趨向毀滅。 儘管小沖雙腳落到地上的時候仍然顫顫巍巍,但他並沒有因此再次倦縮於床上,他是男人,男人就該頂天立地,這點痛苦和困難對他來說算得上個屁! 他要盡快使診所恢復營業恢復名譽,盡量把診所的損失減到最低。所以他一站起來就立即聯繫了裝修公司,讓他們立即派最精幹的隊伍到龍心診所來,不分晝夜的趕工以最短的時間把診所恢復成原來的樣貌。 有錢,事情很好辦!裝修公司沒有準備可以立即準備,沒有方案可以立即拿出方案,節假日工作人員在休息可以讓他們立即返回工作崗位。沒有材料可以立即去買……總而言之,只要肯花錢,裝修沒有問題,極短的時間恢復原來模樣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當小沖的二十萬人民幣到了裝修公司的賬上的時候,龍心診所又恢復了正常的營業。 三天兩夜過去,小沖接到了消失了的雙喜的電話,雙喜對他訴說過去展望未來。 「前面的事你做得很不錯,特別是你臨時加進去那個女人的角色,更是精彩,可以說得上天衣無縫,就是還有一個漏洞,但事情既然完成了那漏洞也算不上漏洞!」小沖是個陰謀家,所以他聽了雙喜的前半部計劃後忍不住讚揚並指出其不足。 「什麼漏洞,煩請師兄賜教!」雙喜慮誠地抱著虛心的態度請教。 「你忘記了振興藥業的那個總經理!」小沖直接指出。 「天啊,是啊,我竟然把他的給忘了!真是該死啊!他知道我們和雷狗子的過節,而且我去問過他關於狗子的事情,現在我又把這事情鬧得這麼大,以我與他兩次的接觸來看,他不是愚蠢的人,應該看得出這事情是我幹的,而且雷三霸的藥是從他那裡買的,照道理他應該與雷三霸素來交好,不可能如此守口如瓶才對啊!」 「素來交好應該只是表面,但他沒有向雷家的人透露我們與雷狗子有過節的一事倒是真的。否則你們此時可能人贓並獲死無全屍了。至於他是何種心機,這倒是值得我們思量。還有你所謂的守口如瓶是不保險的,因為你不知道他的守口如瓶到底能守多久,而且守口如瓶的這個瓶字你能瞭解嗎?瓶子是有口的,雖然可以封蓋,但是封蓋一旦被揭開,瓶子裡的秘密便可能隨時倒出來,所以當你有秘密被人知道,別人對你保證守口如瓶的時候,請你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能保守秘密,你能策劃出這麼縝密的驚天陰謀,證明你的聰明才智絕對不在我之下,你應該知道什麼人能絕對的保守秘密!」 「師兄教訓的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只是希望他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聰明,知道我們要殺人滅口!」〔WWW。WrsHU。COM〕 「咦,師弟,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殺人滅口了!剛說你很聰明怎麼突然又變笨了呢!」 「是的,是的,不是殺人滅口,是讓他不能開口而已!」雙喜頓時明白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的,就像男女之間的某樣事一樣。 「呵呵,師弟果然聰明!不過那傢伙也不會笨的,你最好去摸一下他的底,摸得透澈一點!你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但是你要對付他之前必須和我商量,不過你的計劃可以繼續執行,既然上半場他選擇沉默,下半場他必定不會出聲!打個粗俗的比喻,一個女人被你強行插入的時候沒有叫,那麼你射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叫的。」小沖見到總經理第一眼的感覺便是這人很陰險,屬於笑裡藏刀的那類,如果能為已所用那是最好,否則必須得除去,不然這將是一個勁敵。 「師兄,這個你可能錯了!」 「哦?」 「她可能會叫:不要射在裡面!」 「哈哈!」 「嗯~~~哦~~~~」 「師弟你在幹嘛呢?怎麼嗯嗯哦哦的!」 「我在廁所裡啊!」 「靠,你就不能在別的地方別的時間給我打電話嗎?」 「不能啊!我現在在火車上。只有廁所才是安全的!」 「那你就不能只打電話不做別的事嗎?」 「我本來是沒打算做別的事,可是蹲著蹲著就想了!」 「我日啊~~~~~~~~」 第十四章 葬禮的煽情者 雙喜給小沖打完電話,他也準備下車了,因為此時他聽到了列車員那溫柔甜美的聲音:尊敬的旅客朋友們,此次列車的終點站潮陽到了。請旅客朋友們提到你的行李,準備下車。 雙喜走下火車的時候,暗想這鬼地方好在是叫潮陽,如果是叫潮吹那就麻煩了! 想歸想,但事情卻得趕緊去安排,好戲要開鑼了,這台下的準備當然得充足一點! 雷三霸與霸狗兒的喪禮隆重而又莊嚴。 這是小芝操辦的第一個喪禮,以喪者家屬身份操辦的喪禮。 小芝跪在靈前,身後是一十二堂的堂主,再後面是一十三堂的堂眾。 靈位上雷三霸與雷狗子的相片並排懸掛著,周圍到處是花圈。整個靈堂除了悲傷,別無它物。 「有客到~~~」主持人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在靈堂上孤單的響起,顯得空洞而又淒愴。 「來客止步!」主持人看到幾個來客走到了靈前黃線邊便叫了起來。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屬謝禮!」 小芝聞言對著來的幾個並不認識的人深深鞠躬以示回禮,其實來的人她基本上都不認識,但跪在她身後的眾堂主會時不時的提醒她來的是誰!她現在已是中和堂名正言順的撐舵人啊! 「少奶奶請節哀順變,我們蛇堂全體上下都為雷家老爺及少爺默哀!」來的人是何玉的傀儡丈夫,這樣的場合一般都會由他出面參加。 「謝謝!」小芝淡淡的回答。 「有客到~~~~」 「來客止步!」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屬謝禮!」 小芝再次向來人回禮,來的人已經很多,她的腰快彎斷了,腳也跪麻了,這要命的喪禮到幾時才結束啊。 「少奶奶請節哀順變,我們代表河南幫上下來送雷家大小當家最後一程,請問少奶奶我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來人很猥瑣,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穿著喪服的小芝的豐滿胸部。問這話的時候聽著像是那麼回事,但是一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就像是巴不得他們雷家死得光光的,小芝也覺得此人臉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來。但跪在她身後的英勇堂堂主早在來人還未近前的時候就告訴她,這人是河南幫的老大嵐煙,他的勢力僅僅次於中和堂。 「謝謝,我們應付得來!」小芝禮貌的回絕,就算她真正的老公死了,她真的需要幫忙,也輪不到這樣的人來操心。 來人見到小芝回禮卻仍不離開,而是糾纏不清的說:「少奶奶不用客氣,我與雷公子素來交好,我們是兄弟,什麼都一起共享,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對我說好了!」 來人這話提醒了小芝,他所指的共享也包括了她,這個就是有份參與輪姦雷狗子從前那些自殺死去女友的惡棍。 「不用了,謝謝!」小芝忍著滿腔怒氣仍是彬彬有禮的回絕道,她想叫身後的十二個堂主把這廝活生生撕碎,但這樣就破壞了雙喜的計劃,所以她只能忍。 「滾!」站在小芝身後的那些堂主豈有聽不出他語言中帶有污辱的成份,所以齊聲喝道。 「你們什麼身份?我和你們雷家的死剩種說話有你們插話的地嗎?」那人氣焰十分囂張。 「王八蛋!你是不是找死!」「狗日的,幹他!」「我操!」「……」十二個堂主可以忍受雷三霸的霸道,可以忍受跟在雷家少奶奶身後聽風,因為他們是中和堂的堂主,中和堂的堂本義便是忠義為先,孝道為後。但並不表示他們可以任人凌辱。 十二堂堂主一躍而起,搶上前就要揮舞拳腳便要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傢伙,但小芝卻一把攔住。 「嵐老大,今日是我家翁與丈夫的喪禮,我們中和堂的人能處理自已的家事,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你如果你再說出這種帶污蔑性的話就算今天是喪禮我也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門口!」小芝聲音低沉,冷靜而又堅決的說,她身後有十二堂主還有無數幫眾,他們絕對會擁護她,還有即將出現的男一號——雙喜,她真的一點都不怵這個蠻橫無禮的人。 「切,誰怕誰啊!」嵐煙好像絲毫沒把小芝及那一幫中和堂的兄弟放在心上,但是當他看到義憤填膺蠢蠢欲動的無數幫眾的時候仍不免有些心驚,他今天沒有幹架的準備,只是想來溪落一下一向不可一世的雷家而已。 「老大,我看咱們今天就放過他們吧,畢竟人家死了人,心情正不好的時候,我們就體諒一下他們!」嵐煙的一個頭馬知道老大無法下台,趕緊給他找台階。 「好,就聽你的!嘿嘿,雷家少奶奶,咱們山不轉水轉,過了今天,就別怪我嵐某人不念舊日與你老公一齊操女人的情份了!」嵐煙拋下兩句場面話就準備離開。 小芝聽到這句話後臉色頓時變得刷白,回想起當晚,如果不是雙喜及時出現,她也及可能會被眼前這個與雷狗子一樣禽獸不如的人污辱, 「中和堂上下聽令!」小芝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自尊心受到傷害而變得氣急敗壞的她已經顧不得雙喜的計劃,不教訓一下眼前這個獸面獸心的傢伙,她實在難平胸中的惡氣。 「在!」十二堂主與幫眾們知道母老虎要發威了,趕緊應道,他們更想讓眼前這人知道中和堂不是無人之境任人欺辱的。 「把這人給我拿下,往死裡打,一切後果我全負!」小芝狠狠的一字一句的說。今時今日的章小芝再不是昔日任人凌辱跨下承歡的洩慾工具,她有數不清的家產,更有中和堂上下為她保駕護航,還有睿智無雙的雙喜。所以,她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眾兄弟聞言立即就要一湧而上,河南幫的老大嚇得當場差點屁滾尿流,他以為雷家兩個最利害最狠的角色死了之後,中和堂就剩下了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的散沙,所以沒做任何準備就跑來耀武揚威,落井下石,可是沒想到突然冒出來的本來應該在他身下迎合的女人卻把這盤散沙操控得牢牢的,而且牢不可破,隨時都能反咬他一口,他不禁後悔此行的衝動。可是藥店裡什麼藥都有得賣,就是不賣後悔藥,所以他就算他把腸子也悔青也不可能改變就要被人亂拳打死的事實。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事情出現了轉機,而就是這個轉機使得嵐老大倖免於難。 「叔叔,堂哥~~~~雙喜來遲了啊!」一個一邊大聲悲呼一邊瘋狂奔跑的男人從門外衝了進來,不偏不倚的撞到了橫立在靈堂中央的嵐老大身上,把他撞一個蹌啷跌了個狗吃屎,但來人好像傷心過度並未停下去看他,而是踩著他的身體仍舊向靈前衝,待就要到達黃線之際雙膝一屈便跪著來了個華麗的滑行到了靈前。 男人一跪倒便呼天喊地的嚎叫了起來:「叔叔啊,堂哥啊,你們死的好冤啊!我是雙喜啊,你們怎麼不等等我啊,哪怕是讓我看你們最後一眼也好啊!蒼天無眼,天忌英才啊!我的叔叔,我的堂哥……」 男人的哀號驚天動地催人淚下,使得中和堂上下忍不住動容,但同時眾人也不禁湧起了疑問,好像沒聽過雷三霸提起他有個外侄,雷狗兒有個堂兄弟的事吧! 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一號人物啊,但不管他是哪冒出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的眼淚卻不是假的,幾個堂主忍不住扶著同樣被悲傷感染的小芝上前去勸他。 男人被眾人一勸卻更是來勁,哭嚎聲不但響徹雲霄,還不斷的垂足頓胸! 人們眼中出現了一副景致,一副把喪禮推到了高潮的景致! 一個五尺大漢因承受不住叔父與堂兄逝世,傷心過度的淚流滿面嚎啕痛哭,儀態盡失的在靈堂上哭天喊地的翻滾,那狂奔不絕的眼淚,那絕望的神情,那悲傷的語句,那種恨不得跟隨親人而去的絕決無不讓人心碎,讓人感動,讓人熱淚盈眶。 幫眾們被感動了,幫眾們也被感染了,原本靜悄悄的靈堂頓時出現了一片嗚咽哭泣之聲。 不是他們想起了雷家父子往日裡對他們的好感念恩情他們的恩情,而是他們因為這個男人的傾情演繹使他們感動得驟然淚下,這傢伙——太煽情了! 第十五章 看戲一定得看全套 靈堂上某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兩個躲在暗處的人正在私下交流。 「那個就是二哥嗎?」柱子問。 「不是二哥還能有誰?」楊三問。 「我日啊,這份精湛的演技足可以進軍好萊塢啊!」 「能不能進好萊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輩子是學不來的!」 「二哥的眼淚怎麼那麼多啊?好像永遠流不完似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來之前把半邊燒鵝腿的指天椒全拿走了!」 「指天椒?那種如米粒大小,辣死人不償命的辣椒?」 「好像是的!」 「天啊,他不會是把辣椒水塗到眼睛上了吧?」 「有這個可能!」 「靠,可真夠狠啊!」 「狠不狠我不知道,但是要我這樣做,我寧願死啊!」 「我也是,這回二哥不得哭上三天兩夜是止不了的咯,我說他怎麼在地上翻得那麼起勁呢,肯定是被辣的!」 「嗯,二哥這回可是下足了本錢了!」 「那咱們趕緊照二哥的吩咐去做吧!」 「對,絕對不能讓他的眼淚白白犧牲!」 另一頭,通過微型攝像頭觀看現場演出的一男一女也忍不住交談了起來。 男的是龍興社的真正龍頭老大小沖,女的是操控蛇堂的幕後嬌手何玉。 「這個就是你的師弟?龍興社的未來接班人?」何玉看著在境頭裡極投入演出的雙喜問。 「怎麼你不認識他嗎?」小沖忍不住問。 「認識,他沒去龍心前不就是我最強的競爭對手麼!可是我沒想到他的演技如此了得!」 「呵呵,龍興社的頭馬個個都是一流的。過兩天你就能全部看到了!」 「我拭目以待啊,不過也難怪他們出色!」 「喔?」 「因為你是他們的老大啊!」 「喔?」 「你是恐怖份子,陰謀家,導演,偷心賊……」 「喔?」 「喔你媽的蛋咩!」 「我媽你叫什麼?」 「……娘!」 「我媽的蛋你叫什麼?」 「……老公!」 「呵呵,我也要去客串一下咯!唉,第一次做跑龍套的配角,滋味不好受啊!境頭沒幾個,對白沒幾句!」 「喔???」 「……」 中和堂。 「醫生,他怎麼樣了?」小芝的疑問也正是他身後十二個堂主的疑問,在靈堂上折騰的幾個小時的男人終於不支昏倒在地。 「問題不是很大,不過他因為傷心過度造成裡突外沖,血脈不和,氣血虛弱,陰陽不調,月經…。這個月經常會失眠多夢了,最主要的還是他那雙眼睛,因為悲傷過度,流淚過多,淚腺被突然的沉痛打擊打開後,已經無法收縮,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可能會瞎掉。總而言之他需要靜養,絕不適宜再受什麼刺激了,否則他的身子會因此而垮掉的!」醫生沉重的道。 「這麼嚴重啊?」十二位堂主忍不住問。 「放心!我開幾副藥,給他服上七七四十九天就沒事了!」醫生拍著胸口道。這個,好像是某人的招牌動作吧。 「七七四十九天?」十二位堂主忍不住驚問。 「是的,這是我的電話,只要是你們中和堂的人有什麼頭疼腦熱東瓜豆腐的,可以隨時來找我!嚴重一點的我也可以像這次一樣,上門服務,但是出診費可能要貴一點!別的社團,像蛇堂啊,河南幫,天蠍社什麼的我是從來不給他們這種優惠的!」醫生順勢做起了廣告。 「為什麼啊?」十二位堂主今天很有默契,問話都是一至口勁。 「呵呵,因為眾社團之中,我只看好你們中和堂啊!」醫生也順便拍了拍馬屁。 「……」 醫生拿了高額出診費後慢騰騰的開著白色現代轎車離去,眾堂主看著那最新款的現代忍不住羨慕,做醫生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難能可貴了! 「大家請跟我來,我們臨時開個會!」小芝說著抬腿往會議室走去,十二位堂主緊隨其後。 眾人一一落座後,小芝首先開腔。「大家對今天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我們好像把河南幫徹底得罪了,讓他在混亂中逃走實在可惜!」一堂主惋惜的說。 「得罪就得罪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一堂主說。 「河南幫雖強,但我們中和堂也不見得弱!」再一堂主說。 「現在我們有少奶奶的英明領導,絕對不會怕任何社團。」又又一堂主說。 「就是啊,只要假以時日,我相信蛇堂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再再一堂主說。 「可我終究是外姓人啊!」小芝好像為難的說。 「我們不也是外姓人嗎?中和堂是雷爺所創,但是我們十三個堂主,除了過世的忠厚堂的堂主雷少爺是雷爺的親傳外,沒有姓雷的!」一個堂主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雷家血脈又有能力的人來接管幫會是最好的選擇,我畢竟是一個女人,撫養雷家的遺腹子成人成才才是我的任務!」小芝說。 「少奶奶的領導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們都服眾少奶奶的領導!」 「是啊,少奶奶不必過謙,這個位置除了你沒有人能坐!」 「對,我們一致擁護你!」 「……」 「謝謝大家這麼看得起我,但我只能答應暫時管理社團,一旦有適合的人選,我一定會交出大權的!」小芝說。 「少奶奶~~~~」眾堂主還欲再勸。 「嗯,你們對狗子哥的這個堂兄弟怎麼看?」小芝問。 「他重情重義很夠兄弟啊!」一堂主說。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能哭成那樣子,太讓人感動了!」另一堂主說。 「是啊,我們雖然從來沒見過他,但猜想他與雷少爺的兄弟感情必定深厚!」又一堂主說。 「現在這樣的社會還能把親兄弟當作一回事的人已經太少了,何況還是堂兄弟呢!」再一堂主說。 「嗯,眾位堂主說得十分有理,如果這人真是狗子哥的堂兄弟,那麼這個忠厚堂堂主的位置讓他來做是最合適不過的事了!」小芝說。 「是啊是啊!」眾堂主忍不住贊同。 「不過大家放心,我不會隨隨便便就讓什麼人坐上這個位置的,我們必須確定他是雷家子嗣,還要驗證他有沒有這個能力才行!」小芝的話更是讓大家信服。 「是啊是啊!」眾堂主除了點頭如蒜之外沒能提出更好的意見。 「現在我為安排一下後事,咳,後面的事!首先,讓爹和狗子哥入土為安!然後,立即徹查這個男人。英勇堂主輝就可在?」小芝問。 「在!」輝就立即站起來應道。 「你立即趕赴爹的家鄉,查一下爹是不是有這麼一個堂侄!」小芝沉著的下令!做愛得有高潮,做戲必定得做全套! 「是!」輝就趕緊答應了下來。 「志氣堂主游魚可在?」小芝又問。 「在!」游魚也站起來待令。 「你負責監視河南幫的情況,一旦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請立即通知我!」小芝再次沉著下令。河南幫的出現讓她有點心慌,但是現在又不能和雙喜商量,只能先看情況再說。 「是!」游魚也答應了下來。 「其它各堂堂主可在?」 「在!」 「從即日起開始戒嚴,重整幫規,絕不允許再生事端。」 「是!」 「大家可有異議?」 「沒有!」 「那先散會吧!」 第十六章 他鄉遇故知 雙喜醒來的時候眼睛又紅又腫又熱又痛。 難過得讓他控制不住的直掉淚。 那不是心疼。那是眼睛疼啊。 不過,眼睛沒瞎掉已算他是條漢子。 把辣椒水當成眼藥水一樣來滴。 還是辣椒之中的霸主指天椒。 普天之一恐怕就此一人敢對自已下得了這麼狠的手了。 難怪他在靈堂上表現得如此精彩,又哭又喊的在地上亂翻亂滾。 原來是有由不可告人也不可讓人相信的內幕。 「吱呀!」一聲門開了。小芝帶著傭人及各堂住端著藥走了進來,這藥是客竄的小沖專門針對他的症狀所開的良方,外敷的是清眼明目,內服的清肝利火,對他的病症能起到見桿立影的功效。 「雙喜堂弟,你醒了嗎?」小芝看著眼睛只能半開,仍在不停留淚的雙喜問。 「是嫂嫂嗎?」雙喜像不認識她一樣,裝得就像真的,小芝明知是假,但見他如此反應,仍忍不住心裡一陣難過,眼眶頓時潮紅,這一來就更應了景,淚流不止的小叔子,觸景傷情的嫂嫂,在外人看來,他們都在為死去的人丈夫堂兄與家公叔父難過。 「是的!雙喜弟弟,你別再難過了好嗎?狗子哥與爹不去也已經去了,你要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啊!」小芝的話入情入理又入戲。這感人的一幕令得身後的那些個堂主忍不住偷偷的抹淚。 「嫂嫂,你也請多保重,這一大攤的事全落到你一人擔下了,實在是難了你。雙喜只恨這不爭氣的身體偏偏在這個最重要的時候倒下了,雙喜多想為嫂嫂分擔,這叔父與堂哥盡自已的一點綿薄之力啊!」雙喜動情的說。這打入敵人核心位置的一男一女,可真的比無間道還無間道啊,演得就像真的一樣。 「弟弟不要擔心,只管好好休息,一切等身體養好了再說!」小芝道。 「是啊,雙喜少爺,大夫說了,你的病不輕,你真的要好好靜養啊,中和堂有少奶奶和我們頂著,你放心好了!」其餘那些個堂主也一齊勸道。 「嗯!」雙喜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眼睛太疼了實在有點受不了! 「那好吧,弟弟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好嗎?」小芝放心不下的道。 「雙喜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告退了!」眾堂主雖然不知道這個雙喜是不是真的與雷三霸有血脈關係,但他的表現卻又讓人無法產生懷疑,現在他們也只能等英勇堂的堂主輝就回來再說了。 「……」雙喜沒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但仍把右手捂在左胸口的心臟部位揉著,好像是要揉平心裡的傷痛一樣。 眾人見狀知道不適合再打擾他,趕緊退了出去。 小芝與眾堂主分開後進了雷三霸以前處理公事的辦公室,又支走了下人關緊了門,這才趕緊掏出手機來發信息,雙喜最後的一個動作眾人都以為他心裡難過所以才用手去捂胸口,但小芝知道不是,那是一種暗示,他的手看似捂胸,其實食指卻是貼在襯衣口袋裡的那部手機上。那意思很明顯的告訴小芝:說話不方便,用手機聯繫!他的手指貼在手機的鍵盤上,那意思更是明顯,不要打電話,發信息來。 小芝很快便與雙喜用手機無聲的信息交談起來。 「你在靈堂上的表現很精彩,眾堂主對你的身份已經從莫名其妙到了半信半疑的程度,只要潮陽那裡能搞定,相信你可以坐穩忠厚堂堂主的位置!」 「嗯!我已經作了安排,應該萬無一失,但咱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走到這一步已是成功的邊緣,須更小心行事!」 「我明白的,還有一件事,我感覺河南幫可能會對我們有所行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後天就是上山置墓的時候,我必他們會對我們不利。」 「河南幫?」 「是的,你在靈堂上撞倒的那人就是河南幫的老大。」 「我撞到了人嗎?不太清楚,當時眼睛疼得要命沒心情去注意這些細節了!」 「你的眼睛沒問題吧?何苦這樣呢?」 「不這樣沒辦法入戲,你以為男人像你們女人一樣說哭就能哭的嗎?剛剛敷了藥已經沒那麼疼了,你請的醫生是我讓你請的那個嗎?」 「是的!」 「那應該很快就能好,你放心去置墓吧,別的事我會處理。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就是很想你!」 「我也是,不過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咱們要成事,就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心軟。以後聯繫得更加小心。每發完一次信息都需把信息徹底刪除,信息別設鈴聲,設震動。手機更是要貼身攜帶。」 「我明白的,馬上就刪!」 「……」 英勇堂的堂主輝就在開完會後馬上帶著幾個手下趕赴雷三霸的故鄉潮陽,去查探雙喜的真實身份。 下了從廣城開往汕城的火車後,他們一等趕緊向人打聽潮陽所在的位置,這一打聽可把他嚇了一大跳,原來潮陽離汕城還有二三百里路,於是又一路顛簸趕到了潮陽,到了地頭眾人總算鬆了一口氣,舟車勞頓說苦也不苦說累也不累,但也要看和什麼人坐什麼車走什麼路去什麼地方辦什麼事。 他們辦的事雖說不上難,但也讓他們夠受的,他們除了知道雷三霸的老家在潮陽的雷家三村外,別的什麼都不知道。雷三霸從來不和他們提起他的故鄉,這個地址還是輝就偶爾一次拿他的身份證複印件去給他辦什麼事的時候依稀記下來的。 到了潮陽,輝就等人再向別人打聽雷家三村的所在,結果又嚇了一跳,雷家三村在雷鳴鎮,離潮陽市區有近百里的僻遠山鎮,眾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於是再上路緊趕慢趕又到了雷鳴鎮又向人打聽雷家三村的位置,這一問的結果差點差點讓他們暈倒在地,雷家三村在離雷鳴鎮二十幾里路的山裡,而且公路不通,別說四個輪子的轎車,就連兩個輪子的摩托也開不上去,唯一能去的交通工具除了自已的雙腳只有雙腳。 眾人看著像扭扭折折曲曲彎彎坑坑窪窪的盤山小路,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跪了一天一夜搓衣板的膝頭(形容沒有差錯,了了小時候經常跪清楚得很。)!這樣的路,他們僅僅看一眼都覺得心汗,可是他們不敢放棄,因為這一路上,對他們來說具有絕對威信的少奶奶章小芝已經像催命鬼似的給英勇堂的堂主打了N個詢問進展的電話。 輝就等人不堪其擾,卻又不敢關機,除了拚命趕路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一路的堅辛就不去細說,說說他們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雷家三村後的情景。 雷家三村又名三家村,三家村?顧名思義就是從古至今這裡就只有三戶人家的意思,多一家不可,少一家也不行。為何會如此,下面會詳細道來。 輝就率領著五個小弟搖搖擺擺的進入了三家村,不是他們故意要擺出這副專業的流氓姿態,而是這一路的崎嶇坎坷把他們折磨成如此模樣。 「喂,你們找誰啊?」一個蹲在村頭大榕樹下穿著灰褲汗杉包著頭巾卻踩著人字拖正吧嗒吧嗒抽旱煙的漢子問。 「咦?怎麼是你?」輝就想不到在這裡也能遇到熟人,驚喜萬分的道!這不正是上次在火車上不懂發信息的土老帽嗎? 第十七章 故知不是故知 雷家三村又名三家村,三家村?顧名思義就是從古至今這裡就只有三戶人家的意思,多一家不可,少一家也不行。為何會如此,下面會詳細道來。 輝就率領著五個小弟搖搖擺擺的進入了三家村,不是他們故意要擺出這副專業的流氓姿態,而是這一路的崎嶇坎坷把他們折磨成如此模樣。 「喂,你們找誰啊?」一個蹲在村頭大榕樹下穿著灰褲汗杉包著頭巾卻踩著人字拖正吧嗒吧嗒抽煙的漢子問。 「咦?怎麼是你?」輝就想不到在這裡也能遇到熟人,驚喜萬分的道!這不正是上次在火車上不懂發信息的土老帽嗎? 「呀,是你啊,大兄弟!緣份啊!」漢子也忍不住欣喜異常的道,好像完全把火車上這人侮辱他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的豬崽出世了嗎?」輝就扔給漢子一支五葉神套著近呼道,準備三兩句扯完就向他打聽雷三霸及雙喜的事。 「唉,別提了,豬母難產,連仔帶母全部含家鏟了!」漢子垂頭喪氣哭喪著臉道。 「別難過,最多再養一頭啊!」輝就安慰的說。 「俺日,你就會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這些城裡人懂個屁,養一頭豬那麼容易嗎?這豬自從市集上買回來,俺兩公婆就沒省過一天的心,下雨了怕它給淋著,出太陽了怕它曬著。天熱了怕它曬著,天冷了又怕它凍著,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拉扯大了又捨不得宰來賣,只好從雷鳴鎮上請來一條豬公,給它破處配種,來來回回十多次好不容易才讓它懷上了……」漢子沒完沒了的念叨著,輝就等人都不知道他這是在養豬呢還是養孩子。 「行了,還有完沒完了?」輝就最煩就是這樣的嘮叨,而且他知道這漢子懦弱只要他一呼喝必定會嚇得他屁滾尿流不敢作聲。 「沒完!」漢子好像脾氣上來了,瞪大了一雙牛眼精光暴露的看著盯著他。 「呀,還反了你了?回來日了幾天老婆,做了幾天老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輝就見狀氣就不打一處來,本來今天就夠受氣的,現在來到這還給一個土老帽頂撞,他不發火他還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中和堂堂主嗎? 「狗日的,那天在火車上俺讓你一下你就以為俺怕你了!那個周啥倫說的,俺的地盤,聽俺的,輪不到你在這亂吠!」漢子好像有恃無恐。 「靠,不教訓教訓你,你當老子是吃素的了!小的們,給我上,別打死咯,留點氣我還有話問他!」輝就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五個小弟立即一湧而上。 漢子見五人衝上來,卻一點也不慌張,貓腰、低身、出腿一個橫掃千軍頓時掃下一個,站起,揮拳,一記拳王泰森的成名絕招左勾拳打到了另一人的臉上,趁這人被打得頭腦發昏眼冒金星之時立即又補上一腳,這人頓時倒在地上只有嚎叫的份,緊跟著他前衝兩步雙拳齊出,兩個碩大的拳頭帶著凌厲迅猛的力道砸到了另外兩人的胸前,「呯」的兩聲悶響同時響起後這兩人倒在地上也有掙扎的喘氣的份,最後的一人已來到了漢子的面前,正想揮拳打到他身上的時候,只見漢子突然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那五尺八寸的彪悍體魄配合著這面目說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那輝就的手下個子矮小氣勢上就低了幾分,被他這突然一瞪嚇得更是一抖,打到他身上的拳頭也變得軟弱無力,像是給他抓癢拍灰一樣。漢子捉住這傢伙的那只打到他身上的手臂,退後一步,三個轉身,強勁的力道帶著那人飛了起來,然後突然一鬆手,那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掉了出去,摔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喂,狗日的,過來啊,你不是要教訓我麼?」漢子伸出一根手指向輝就勾了勾。 「日你娘,老子和你拼了!」輝就一咬牙,向漢子衝來,一拳就朝他的身上招呼過來,拳勢急如泰山壓頂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氣勢及怒吼像條猛虎似的撲來。 那漢子在輝就起步的同時也朝他狂衝而上,他揮出的拳頭就如一條巨龍般帶著勢如破竹驅勢呼嘯著迎上了輝就的拳頭。 「呯」的一聲悶響龍爭虎鬥之中已有一傷,雖然沒有皮開肉綻筋斷骨裂,但受傷的一方也有兩三個月不能抬起這條手臂了。 漢子的頭上見汗,輝就的臉上卻是死白,一眼便知受傷的是後者。 漢子見狀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一伸緊緊捉住他受傷條手臂狠狠的一個頭錘像是頂球進門似的一下砸到了輝就的頭上,頓時把這輝就砸得頭破血流倒地慘叫不絕。 漢子滿意的看著這個倒下去的傢伙,不禁暗歎:這部隊裡練的硬氣功果然好使。 漢子放倒了五個人,神情卻泰然自若,一點都不著急,這幾下是死不了人的。這比他偷人家的麻包袋所挨得打可要輕多了,所以他又像剛剛一樣蹲到了那棵榕樹低下慢條斯理的掏出了悍煙吧嗒吧嗒的抽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怎麼樣?現在你來告訴告訴俺,到底誰教訓誰,誰是老爺,誰不知天高地厚?」漢子抽完了好幾筒煙,終於見輝就等人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這才好整似暇的問。 「大哥,大哥,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饒過小的吧!」輝就告饒的說,俗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又言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過人家除了認低威,難道還想讓人打死不成!其實輝就哥也夠可憐,千里迢迢一路爬山涉水的趕來正事還沒辦成就挨了一頓打,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好像揍得你不夠哦,俺問的問題你一個都沒答!」漢子很不滿意輝就的答非所問。 「大哥,別,千萬別打了,我們受不了了!你教訓的是,你是老爺,我們不知天高地厚,是我們錯,我們不長眼!」輝就趕緊唯唯諾諾的認孫子。 「好吧,既然你認錯的態度這麼誠懇,聽得俺又這麼舒服,俺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吧!說吧,你們來找誰,有什麼事?」漢子很大方的道。 「我們是來打聽一個人的!雷三霸,雷雙喜你認識嗎?」輝就弱弱的問。 「瞧你,說句話都不會說,還打聽一個人呢。這明明是兩個人!」 「是是是,是兩個人!大哥你認得他們嗎?」 「俺倒是認得,可俺憑什麼告訴你啊!剛剛俺辛苦忙活的替你們爹娘教訓了一下你們,俺什麼都沒得到,就換了一支俺不喜歡抽的五葉神!俺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夫,你們可以找別人問去,不過,嘿嘿,俺告訴你們,俺這個村長兼村支書不發話,這村裡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沒一個人敢對你們吐露半句本村的絕對機密!」漢子說著把那支被弄得皺巴巴像鹹菜一樣的過濾嘴香煙又扔回給輝就。 輝就接過香煙不禁暗罵: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錢沒米的你裝有品味,你不喜歡抽?你要抽得起才行啊!還村長又支書?又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說得熱鬧好像管著一千八百戶人家似的,你這放眼一望就三戶人家,你能撈多大的油水啊?但心裡這麼想,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現。「那大哥你想要撒啊?」 「哼,你看俺像那種專打落水狗,專門落井下石的人嗎?」漢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幾人聞言忍不住同時暗忖:你不是像,你根本就是這種人! 「大哥,你看,你看這手機怎麼樣?最新款的,落雞鴨牌的,心機,廣告上都說了,心機懂我心,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只要告訴我們想知道的!」輝就掏出了臨來之前才買的手機在漢子面前晃道。 「俺日,還落雞鴨呢,俺這落豬狗都有,豬還是家豬,可惜難產死了!狗還是見人就咬的瘋狗,村裡倒是挺多的。俺還沒聽說過新機就能懂人心的呢?照俺說俺這舊機才是貼心貼肺呢!接收信號好,功能齊全,還好擺弄!」漢子話還沒完村道上果然出現了幾條瘋狗,很快就來到他們面前圍著他們亂轉,嚇得輝就等人動也不敢動!漢子說完掏出了他那部陳舊破爛不堪捏在手上鬆鬆晃晃隨時都可能散架話說是二手其實不知轉了多少手的手機在輝就等人顯擺著。 「……浪奔浪流,流裡滔滔……」漢子說話間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立即擠眉弄眼的對輝就等人說:「看,俺有電話來了!」那興奮的樣子就像是在對眾人說我中五百萬彩票了。 「喂,俺說,那個,黑佬,你好啊!」漢子自顧自的接聽起電話來了!還像模像樣的了說句英語,真叫人啼笑皆非。 「……」 「哎呀,你從哪打來的啊?」 「……」 「黑龍江?喲,那可是挺遠的,你那邊怎麼樣啊?今天下雨沒下雨啊?」 「……」 漢子好像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沒完沒了的說了起來!輝就等人見他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樣子,想要離開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漢子所說的那些見人就咬的瘋狗就在他們身旁臥著虎視眈眈看著他們,好像等他們一站起就要撲上來狂撕亂咬的樣子,他們連坐著都心驚膽顫就更別說走了。再說這村長兼支書又能打還品味高的土老帽漢子說了,他不發話沒人敢對他們透露他們村的機密,可就打聽兩個人,算得上機密嗎?眾人沒辦法,只能看著漢子一驚一匝的表演《山裡人與手機的故事》 大約那麼半個小時吧,漢子終於在眉開眼笑中掛斷了電話。 「大哥,誰的電話啊?有喜事吧?」輝就見他終於掛上電話,趕緊討好的說。 「喜事?哪來的喜事?」漢子 「我看接電話你笑得那麼開心,以為你有喜了呢!」輝就不禁愕然,沒喜事你笑得像是煮熟狗頭一樣。 「俺有喜?你娘才有喜呢!人家打錯電話了!」漢子的話頓時讓眾人目瞪口呆,打錯電話也能聊上半個鐘?那從黑龍江打來的人是腦子有病還是咋地?今天移動聯通電信集體慶祝明天奧運國內長途不收錢? 「……」眾人除了無語只能無語。 第十八章 雷家三村的由來 「呵呵,不過那人生了個大胖小子,確實挺讓俺開心的!」漢子說著道出了通話的內容。眾人聞言終於明白那人為何會如此大方了,原來還真是有喜了,可是他們又忍不住納悶了,人家生兒子有你什麼事啊,瞧你那樂呵勁好像那大胖小子全是你的功勞一樣。 「大哥,要不我給你一點辛苦費,你告訴我想知道的事好嗎?」輝就見這傢伙不識貨,又不願再這樣沒完沒了沒盡頭的和他耗下去,趕緊掏出一百塊大鈔在遞到他面前道。 漢子看到那錢,頓時兩眼直冒青光,在他的眼睛裡,這幾人終於深切體會到了小學語文老師給他們說的見錢眼開這個成語的生動解釋。 但漢子眼睛只是亮了那麼一下,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俺都說了,俺不是那種專打落水狗專門落井下石的人,俺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俺更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這漢子是典型的睜眼說瞎話,他明明見錢眼開了,還硬要說沒開。 眾人不禁納悶了,他到底想要什麼啊? 漢子見眾人搔頭弄耳努力猜測又無結果的時候不禁提醒道:「再說了,你那點錢打發乞丐都不夠啊!」 眾人這回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是嫌錢少啊,難怪裝腔作勢故作姿態了。 「那你想要多少啊?」輝就剛問完這個問題就後悔了,他以為這話一出這漢子必定又要說些什麼義正詞嚴代表他是正人君子的話了。 「呵呵,俺們鄉下人,哪敢多要啊,你就隨便意思意思點就行了唄,俺看就這樣吧,一個問題一百塊!你看中不,俺保證有問必答包你滿意!」漢子話說得不好意思,但表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收你一百塊一個問題還是少的樣子。 「哇?大哥,你可真下得了手啊!」輝就與他五個兄弟忍不住驚呼,見過宰人的,從來沒見過這樣宰人!這班傢伙可真是沒見過大蛇O屎,如果他們遇著的不是這個漢子,而是小沖的話,他們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了。 「嘿嘿,俺下得了手的,你們摸摸身上疼的地方就知道了!俺早說了,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漢子說到後來竟然手舞足蹈的唱了起來,但那不是隨便的手舞足蹈,而是拳拳生風腳腳起勁的在他們眼前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晃恍,那意思很明顯,你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俺這是擺明了搶你們,你吹得俺脹拉得俺長嗎? 輝就沒辦法了,誰讓他們不長眼偏偏遇著了這麼一個煞星呢。 「好吧,大哥,請你告訴我們關於雷三霸及雷雙喜的所有事情好嗎?」輝就也不傻,一百塊全部搞定。 「俺怎麼知道你想知道的是啥哦。他們的事說起來可是三天三夜說不完哦!一百塊就讓我說三天三夜,俺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回家日老婆看看能不能再添個娃去!」漢子一點都不傻,否則怎麼能把他們玩得團團轉呢! 「那你先給我們說說雷三霸雷老爺子吧!」輝就無奈的說。 「那這算第二個問題了?接下來我就不提醒你了!」漢子一邊細心的數著一邊問。 「算吧!快說吧,」輝就很想叫他別口水多過茶了,但他不敢。漢子的拳頭可不是豆腐做的,砸到身上會疼死人的。 「說雷三霸之前得先說一個故事!」 「為什麼啊?」 「因為不說這個故事你就無法瞭解雷三霸的事情!」 「好吧,你說吧!」 「雷家村又名三家村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看也看出來了。」輝就不是瞎子,這雷家村,村頭到村尾就三戶人家,這是一目瞭然的事。 「你知道為什麼雷家村只有三戶人家嗎?」 「知道我還用得著問你嗎?」輝就見這傢伙說來說去都說不到點子上,不禁氣急。 「這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從前有座山,山裡有……」 「停,你不是要和我說那個老和尚的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說的故事是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 「不是這個,山裡沒廟,山裡也沒人家,卻有一個打家劫舍,淫人妻女的綠林不好漢被官府追殺逃到了這裡,躲在這山上!有點不好意思,那人就是俺們遠祖雷親公,他逃過這場追殺後,便決定從此洗心革面退出江湖,在這裡安居樂業。他先後生了九個兒子,可惜最後能存活下來的只有三個。他以為是自已前半生造的孽太多報應所至,也不敢報怨太多,反正有三個兒子就很不錯了,可是到他老不時,兒子大了,也娶妻生兒了,也是每人前前後後都生了九個兒子,可是能活下來的,也僅僅只有一個。」 「為什麼會這樣啊?」輝就忍不住奇怪的問。 「本來也沒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雷親公是至死也不明白,後來一個風水先生路經此地,羅盤一格,捏指一算,再仔細前後一張望便對雷家的子嗣說,這裡是為山脈,何為山(三),三豎一橫是為山,三橫是為山,這是一幅不滅不敗不死不休的山脈死地。」 「何為死地啊?」 「風水先生所說的死地便是這裡只能有三戶人家來形成山脈。多一不可,少一也不可,而這三戶人家也只能有一個兒子,多一不可,少一也不可,你認真的看看,這村裡的景致,農舍三戶,農田三畝,池塘三個,榕樹三棵,牛三頭,小路三條……」 「那這狗呢?這狗明明是四條啊!」輝就指著那幾條狗說。他的話音剛落,一條早就對他虎視眈眈蠢蠢欲動的瘋狗便真的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的一個飛躍向他撲了過來,當場就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漢子見狀,飛起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狗身上,只聽「昂」一聲低鳴,那狗被踢得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悄無聲息。「你看,現在不是變成三條了嗎?」 「這樣也行?」輝就和他的小弟再次目瞪口呆的問。 「行行行行行行行的!」漢子朝著輝就在內的六人連聲應道,他的算法是很現實的,這一問雖然整齊,卻是發自六張嘴,那就是六個問題了,他回答這六個問題就是六百塊了。 這個時候從三家村的中間一戶人家裡走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慢慢的走上前來,看著那倒在地上的死狗心疼得啪嗒啪嗒直掉淚。眾人正為這人狗情深的感情而感動的時候,那老人卻突然撫著狗的屍體說:「兄弟啊,你怎麼就這樣死了呢?昨天我們還商量好出去一齊找個媳婦來傳宗接代的,你怎麼今天就死了呢,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第十九章 連點帶搶 眾人聽了他的話有點傻眼,再認真的一看才發現這老人一副癡呆相,原來是個智障患者。 眾人頓時失了興趣,又繼續聽漢子說故事。 「可是這個和雷老爺子有什麼關係呢?」輝就聽故事聽得出神,好像慢慢把一個問題一百大元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關係大著呢!沒有這個曲折怎麼會有雷三霸呢?」 「那你快說好嗎?」輝就不禁催促道,眼看天色就快黑了。 「話說到了雷三霸父親雷二世祖,他也是個打家劫舍的綠林好漢,不但喜歡劫財,還喜歡劫色,專門偏好姦淫擄掠別人的妻女,某一天,他一口氣從外面劫回了九個女人,從此專心在這九個女人身上耕種而退出土匪的行列了,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九個女人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肚子卻先後被雷二世祖搞大了,而他的九個兒子也前後出世了!」 「九個都是兒子?」輝就與他的手下同時驚問。 「是啊是啊是啊是啊是啊是啊!九個都是兒子!分別取名為一發二財三霸四貴五福六富七運八寶九和,而排名第三的便是雷三霸!儘管雷二世祖生的九個都是兒子,但仍然改變不了不破不滅不死不休的宿命,雷一發與雷二財在年滿二十的同一天相繼去世,無緣無故的去世,雷三霸見勢不妙趕緊遠走他鄉離開死地尋找活路!」 「哦!原來是這樣。那後面的幾個兄弟呢?」輝就又問。 「後面的四貴五福六富七運也在雷三霸走後不久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那不是還剩下下兩個嗎?」輝就問。 「是啊,剩下的八寶與九和眼見前面的兄長死的死逃的逃,不禁也害怕了,可是這個家總得留一下男丁來繼承香火啊,而且農田祖業也不是說拋棄就拋棄,於是這哥倆就用剪刀石頭布三盤兩勝來決定誰去誰留,結果八寶留在了這裡,九和去了汕城!」 「那八寶呢?」輝就問。 「囁!那個不就是八寶嗎?」漢子指著那個仍撫著狗的屍體諜諜不休的老人道。 「他!?」眾人看著那像是患了老年癡呆的人道。 「是啊,我是八寶肥又矮呀,我是八寶肥又矮……」老人見眾人看著他,頓時又笑又唱又跳的自我介紹道,然後又一溜煙的跑進那間屋子裡去了。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雷雙喜必定是雷九和的兒子吧!」輝就問。 「是的,但他不姓雷!」 「為什麼啊?」輝就不解的說。 「雷九和離開三家村後,去了浙江打工,但是因為思念家鄉展轉奔波又回到潮陽,卻不敢回來,只是托人捎信回來說他娶妻生兒了,是入贅女方,連名帶姓都改了!」 「那九和現在還在潮陽嗎?」 「在啊,在潮陽古王頂的山上。」 「怎麼又住山裡?」 「人死了當然住在山裡,難道還住你家裡嗎?」 「他死了?」 「是啊! 「怎麼死的?」 「你問得真奇怪,生老病死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哦,那你對這個雙喜瞭解嗎?」 「還算是比較瞭解的。」 「那你能給我說說他嗎?」 「他媽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但他可以說說,他很爭氣,完全沒有世襲祖上不光榮的職業傳統,先是在石家莊醫學院畢業,然後在中美友好醫院進修,後來去當了兵,還上過電視呢,後來又聽說是去衛生廳做了個什麼幹部,最近在幹嘛俺也不曉得了!」 「那你又是誰啊?」 「嘿嘿,這個還用得著俺說嘛,俺當然是雷家的人了,否則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又能當上村長兼支書。」 「哦,那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失敬失敬啊,我們是雷三霸雷老爺子的手下!」輝就與幾個小弟說著向漢子拱起手來。 「是嗎是嗎?那太好了!原來是自家人啊,那好說好說啊!你們早說這話,那俺就不打你們了。俺早聽說三霸叔在廣城混得有頭有臉,就是怕寒磣了他,一直不敢去打他。」 「那你可以去啊,現在你那雙喜堂兄弟也在那呢!」 「啊,這太好了,俺有空一定去打攪打攪他!嗯,天色不早了,俺也該回家吃飯了,那俺就不留你們了,你把那點意思意思給俺吧!」漢子伸出手的時候臉上不見一點羞紅。 輝就等人有點蒙了,本以來報上身份後這人必定會留他們在家吃飯過夜,最少也會免去敲詐的這一筆錢,沒想到這人嘴上說的人情味十足,原來是那麼麻木不仁的,現在天已全黑,這二十幾里山路他們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那是多少啊?」輝就無法只好問。 「也不是很多,五千多一點,四捨五入,你們就給個一萬吧,俺明天去買回頭母豬來!」漢子說。 「哇?」買頭豬要一萬?輝就與小弟們驚呼,都認親認戚了還要搶?他們雖然驚訝卻再也不懷疑他是雷家人的身份,因為這是遺傳。 輝就等人把錢給了漢子後,漢子再見也懶得說便一邊吐著口沫點著錢一邊往家裡走去,但那幾條狗卻還守在那兒不讓他們離開。 「大哥,大哥!」輝就見漢子越去越遠,趕緊大聲叫道。 「什麼事啊?」漢子回過頭問。 「這狗,狗啊~~~~」輝就只是用眼光看著那狗卻不敢再亂指,因為剛剛就是指了指,狗就撲過來了。 「哦,不好意思,這狗俺也沒辦法,它們見人就瘋,瘋了就會咬人的!放心,它們到了後半夜困了自然會回家的!」漢子說著就欲往回走。 「大哥,大哥,你想想辦法好嗎?」輝就告饒的說,後半夜?那他們還能活嗎? 「這樣啊?那你把剛剛那個落雞鴨給俺,狗這玩意喜歡稀奇的東西,你看它們,這會見著你們,感覺稀奇,不就守著你們了,不過你們千萬別亂動,給咬了俺可不負責的啊!落雞鴨心機,它們肯定沒見過,你給俺,俺看看能不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漢子說。 輝就聞言拿出手機就拋了過去,漢子一把接住後,拿著手機在狗兒們面前晃了一晃吹了一個口哨,那些狗便跟在他的屁股後面慢悠慢悠的走了,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老大,你的手機果然與眾不同,還真能吸引那些狗哦!」一個手下胡亂的拍輝就的馬屁。 輝就聞言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煽到了他的臉上。「豬,你他媽的豬,那是手機吸引走的嗎?明明就是那傢伙吹的口哨帶走的,死豬,咱們被人家連點帶搶了知道嗎?」 第二十章 好大的口氣啊 輝就帶著五個小弟好不容易離開了三家村,他們此行的目的雖然已經達到,但輝就及他的小弟們都沒有一絲興奮或欣喜反而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樣沮喪,他們……確實被人打劫了啊! 回到汕城的時候,輝就卻多了一個心眼,既然雙喜來自汕城那他應該再在汕城多打聽一下,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一旦被驗證,以後極可能會代替雷狗子的地位,而聽少奶奶的意思如果雙喜有能力,極可能還會把龍頭老大的位置讓給他,為了大局著想他不得不再謹慎一點。所以他們又一路尋以了雙喜的老家,汕城郊區一個小鎮上的小村裡,雙喜是村上的名人,所以他向人隨便一打聽,便找到了雙喜的家,但人去樓去,只有隔壁一個替他守房子的老婦人正在緊鎖的門前曬太陽。 「阿婆,向您打聽一個人可以嗎?」經過了三家村被人明搶暗詐一事後,輝就再也不敢大大咧咧的黃毛狗充大尾巴狼了。 「後生仔,你想打聽誰啊?只要我認識的就沒問題啊!」老太婆倒也熱情,沒有像雷家村那個自稱村長兼支書的雷家後人那樣要他一個問題收費一百。 「雙喜,您認識嗎?」輝就禮貌的問。 「認識啊,我差不多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對他的事我瞭解得很啊!上了大學,當了兵。這娃兒現在雖然出息了,可是小時候可沒少受罪啊!」 「那雙喜他爹呢?你知道他爹的情況嗎?」 「他爹是入贅的,過門沒多久就帶著雙喜娘出門打工去了,後來雙喜娘回到這裡的時候就只帶著雙喜,別人問雙喜娘,雙喜娘說他丈夫爆病死了!不過卻沒說是什麼病!」 「爆病?」輝就想起雷家村那人說的那一發二財三霸四貴五福六富七運除了三霸之外,基本個個都是暴病而亡的,這雙喜爹的死竟然和這些人不謀而合,再加上入贅這個細節,那麼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是這人就是雷九和了。 「是啊,雙喜娘是這樣說的!」 「那雙喜爹姓甚名誰啊?」輝就仍不放心的說。 「姓那個啥的,我年紀大了記不住,不過我倒是記得他的名字叫九和!」老太婆回憶著說。 「哦,那謝謝了啊!」輝就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 「……」 輝就一離開三家村,雙喜就收到了楊三的信息。 「二哥,事情辦好了!」 「沒出問題吧?」 「沒有,都按你吩咐那樣編好了!你編的劇本實在太精彩,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我會連自己都迷糊了!不過我有點擔心他們會去汕城問你的情況!」 「沒事,問也問不出什麼!故事真裡有假,假裡有真,假的我已經全作了安排,真的,那就隨他們去問!」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啊,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好好享受一段時間吧,那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下來的好地方啊!」 「那要享受到什麼時候啊?我無福消受啊!」 「多住一兩天吧,最多一三天,確定他們已返回就可以回來了!最怕他們來個回馬槍!小心,總可以撐得萬年船的!」 「那好吧!」 發信息的人是楊三,當然就是輝就他們在雷家三村遇到那個自稱村長兼書的人。 雙喜早在拿到贖金的時候就立即奔赴了三家村,以三十萬的每間老屋的高價買下了三家村的三所房子,雷家三村的人離開了後,雙喜又讓楊三請了專業的演員分配各種角色。 那個不死不休不破不滅死地的故事自然是雙喜編出來的,楊三隻是負責照本宣科而已。有了那個故事作前提,雙喜為何會從小生長在汕城,為何不姓雷就順理成章了,再加上他父親確實是入贅,確實早逝,確實叫九和,這就更是無懈可擊,就算輝就他們腦袋生花,也不會想到雙喜會安排這麼一個巧妙的局讓他們鑽,不過,這也要楊三演繹得出色才行! 輝就回到廣城的時候,他把他調查到的情況向眾人一細說後,章小芝便立刻召開了雙喜在內的中和堂高層會議,其實無非是十二堂主加小芝與雙喜。 「今天,我宣佈一件事,雙喜,爹的堂侄,狗子哥的堂兄弟將成為我們中和堂的一份子,而他上過大學,當過兵,還是特種兵,又做過官,我覺得最適合他的位置是忠厚堂堂主的位置!這也正好彌補因狗子哥去世而漏下的空缺!大家贊成嗎?」小芝問。 「贊成!」十一位堂主已經聽英勇堂堂主輝就匯報了他所查到的信息,雙喜確實與雷家有血脈關係。 「我不贊成!」雙喜卻突然站了起來說。 「雙喜堂弟,你?」小芝也很突愕,這一切不是商量好的嗎?難道他又要臨時加戲? 「我反對這個決定!」雙喜再次重申。 「為什麼?」十二個堂主忍不住問。 「我是三霸叔父的親外侄,是狗子堂哥的堂兄弟,以我的能力,我該坐這個位置!」雙喜說著伸手指住小芝現在所坐的龍頭寶座,而眾人的眼光順著他手勢看去的時候,他卻迅速的向小芝使了幾個眼色,示意她莫慌,鎮靜,配合我! 「你~~~」這中間變化太快,但小芝反應也算快捷,瞬間驚愕後便憤怒的瞪著雙喜連話都說不出來。 「嫂嫂,你一個女人帶著這麼個社團太辛苦了,是時候讓弟弟替你分擔一下責任了!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互助互讓是應該的!」雙喜說得就像真的一樣。 「混蛋,你有什麼資格坐這個位置?」英勇堂的堂主輝就第一個就站出來不滿的道。 「我有資格,我是雷家正親,我身上流的是雷家的血。所以這個位置除了我,沒人能坐!」雙喜一點也不兼讓。 「王八蛋,我從雷老爺子剛開始闖江湖的時候就跟著他,為社團立過多少汗馬功勞,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坐這個位置,你憑什麼?」忠義堂堂主也不滿的罵。 「那是因為你甘心做臣子,你沒有野心,你這樣的人就算坐上這個位置,也不能把社團發展得更加壯大,只會把這片基業毀得一乾二淨!」雙喜毫不客氣的回警忠義堂堂主。 「狗日的,你又有能力嗎?你他媽的屁毛都沒長齊呢!你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叫!」志氣堂堂主游魚跳起來就罵。 「我的能力絕對在你們之上,特別是在你之上!」雙喜呼的一下就來到了游魚的身側一掌當頭蓋下,游魚來不及招架只能閃身,但雙喜這一掌看似簡單,真正的躲起來卻覺漫天的都是掌影,根本就無處可避。這一招是雙喜師兄小沖傳他的唯一一招,千手觀音!這是寶靈的觀音閣裡不出世的絕世絕學。 這一掌落到了游魚的身上,雙喜只用了五成力,他卻已經倒下了,而且看樣子好像一時半刻是醒不來了! 雙喜露的這一手大家都看清了,這絕對不是他們能力敵的人,所以眾人雖然憤怒,卻是敢怒不敢言,另外,憑這個人的雷家血脈再加上他這樣的身手,他一定要坐這個位置的話,恐怕沒有人能阻止得了! 「雙喜弟弟,你給我住手!」小芝奇怪一向鎮靜的雙喜為何如此暴躁,這樣一來不是把事情越弄越亂了嗎? 雙喜聞言立即住了手,他本來就沒想下殺手,只是想在眾人眼前顯示一下他的實力而已。「嫂嫂,我確實有這個能力,你能讓我替你分擔一下嗎?」 「雙喜弟弟,嫂嫂很想讓你來主持這個大局,可是你這麼毛躁,這麼暴跳如雷,嫂嫂怎麼能把這個重任交給你?」小芝按照雙喜設計的情節入戲。 雙喜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邊踱著碎步邊對他們說:「嫂嫂教訓的是,英勇堂主沒事,我沒用力!」雙喜說著便輕輕的在游魚的身上拍了兩下,游魚就突地一下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雙喜,雙喜卻看也不看他對眾人說:「各位堂主,我沒有要起內亂的意思,大家要團結一致,社團才能有發展的空間,而我想坐這個位置,並不是我一定要出這個鋒頭,而是我不希望叔父大半生的心血毀於一旦,也許我這樣說有點看不起嫂嫂,嫂嫂在接手社團的這些日子裡,社團很安定,卻不繁榮,也就說嫂嫂只能守業而不能創業!女人也許都會有野心,但武則天那樣的女人歷史上只有一個,是真是假還難以考證,而多數君王都是男人。我坐這個位置也許在座的各位堂主都不服是吧?」 「是!」十二位堂主同聲說,他們當然不服,一個女人霸著龍頭寶座只是暫時之計,隨時都可能被抬下去!十二堂主私下裡明爭暗鬥,隨時都會有人起來造反,如今橫空殺出一個程咬金,一來就要稱帝,誰也不可能服氣的。 「如果我能拿下河南幫進駐蛇堂呢?」雙喜問。 「這~~~~」十二位堂位不禁面面相覷,這口氣太大了吧,好像不停的吃了三天的生蒜頭一樣。 「你有這個能力嗎?」小芝也忍不住擔心的問,河南幫人強馬壯,河南幫的老大嵐煙更是陰險狡詐毒辣異常。蛇堂的水深似海神秘莫測,放眼廣城敢說這種大話的恐怕只有雙喜一人。 「我只問如果我拿下河南幫進駐蛇堂還有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雙喜沉聲道。 「如果你真能拿下河南幫搞定蛇堂,我第一個贊成你坐龍頭的位置!」游魚第一個表態。 「我也是,你的牛皮真的像你的能力一樣強,我也贊成!」輝就跟著應聲。 「我也一樣!」「對!只要你能做到,我也沒意見!」「……」眾堂主紛紛表態。 「嫂嫂呢?」雙喜又問。 「只要大家服你,嫂嫂一點意見都沒有!」小芝看著雙喜眼裡有種光澤,一種期待的光芒。 「好,那你們等著瞧!」雙喜說著便走了出去,這一走出去就像消失了一樣,一直都不見再回來。 第二十一章 好女生男不生女 花開幾朵,再表龍心 小沖的龍心診所被砸在眾目睽睽下發生,雖然逞兇的歹徒已被偷偷的繩之以法,而且小沖也盡其所能的迅速恢復營業,但這對一間剛開張的診所來說仍大受影響,原本才稍見起色的龍心,又恢復了當初的沉靜。三天的免費義診基本是白費心機了。生意一落千丈有點誇張,原本他們的生意也不見得好得能用千丈來形容。 重新營業的第一天,小沖四人呆坐在龍心裡拍了一早上的蒼蠅,可是天氣不熱,奈美又把衛生搞得太好,所以拍蒼蠅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小沖的技術再好,那也得有蒼蠅來拍才行。四人鬱悶的呆坐到中午,葉依玉準備做飯,張芬芳準備下班,奈美準備上廁所的當下終於來了一個病人。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臉色蠟黃的中年婦女。有經驗的醫生看到她的臉色第一個懷疑肯定是肝炎,但後來小沖仔細的檢查發現,這個女人沒有肝病。 小沖不等別人反應,便已熱情的把女人讓進了辦公室,但經過問診後卻發現自已有點自作多情,因為這個病人是張芬芳的。人家看的是婦產科,但她既來之小沖只好則安之! 「大娘,你哪裡不舒服啊?」小沖問。 「別叫大娘好不好?我有那麼老嗎?我才三十歲還差兩個月!」女人並沒有生氣,其實她知道自已顯老,不過那也是不得已的事。 「大……姐,你哪裡不舒服?」小沖很想對她說,我沒叫你阿婆已經是客氣啊。但病人是上帝,對待上帝他是不敢這樣的。 「你給我把把脈看看我得的是啥病吧,阿雲婆說你挺神的,只要一把脈不用問便知道別人的病症,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比街頭神算子蛋媽都出名,我倒是不太相信。你給我瞧瞧吧!」女人說著伸出了手放到小沖眼前,敢情這女人不是來看病是來挑戰或者說來驗證傳說的。 「……好,好的!」小沖的頭上有點汗,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小沖猜想她必定與孫閃閃的那群悍婦親戚多多少少有點裙帶關係,單是看那眉尖眼窄就能看出。 小沖不敢怠慢,只要她的要求在自已能承受的範圍內,她怎麼說就怎麼好咯,於是他伸手搭住了女人的脈搏,這一次他不敢托大,謹慎的從身體裡擠出一絲氣息進入女人的體內。對待這種潑婦類的病人小沖必須打穩打穩著的算盤,否則一個弄不好,這些喜歡打聽東家長西家短搬弄是非的女人極可能把龍心的名聲弄得比狗屎還臭。但是弄得好了,卻是一個不錯的廣告,比在電視上花錢做廣告划算多了。 「好了,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小沖仔細的給她把過脈後放開她的手說。 「那你說吧,我得的什麼病?」女人帶著考究的眼神。 「原來你的身體也是沒什麼病的。」小沖很想摸一下鬍鬚,可是他的下巴總是被逼剃得精光精光。 「原來是什麼時候?」女人又問。 「如果你說你是三十歲還差兩個月的話,那就該是十年前,你二十歲的時候!」小沖掐指算了起來,那樣子確實有點像蛋媽那個神婆。 「二十歲?那還用你說嗎?二十歲的時候我剛嫁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女人不禁哧之以鼻。 小沖見她不知死活,只好開始不客氣的朝她扔板磚:「可是你二十歲至今,前前後後懷孕十次,生育三胎,引產七次造成你月經不調,盆腔炎,陰道炎,子宮頸炎……經常下腹墜痛,白帶異常,失眠多夢,夜尿頻多,經常虛汗不斷,也有昏厥現像出現,還經常腰酸背痛,四肢無力,手腳麻木等等一系列的症狀,而且你最近的一次引產是在胎兒五個月的時候,也就是三天前!而你剛剛來這裡之前,已經在附近什麼醫院就過醫。」 「神了,神了,還真是神了!」女人吃驚的看著小沖失聲叫道。 「我一向很神,但不是神婆也不是神棍,而是萬人敬仰的大神!」小沖忍不住笑了起來,症狀自然是他給病人把脈的時候根據她的身體異常情況所猜出測出來的,而她剛剛才看過醫生,那是因為她的手背上還貼著防止拔針後出血的輸液貼。 「醫生,那你說我這樣的身體該吃什麼藥啊?」女人問。 「很多啊,吃藥,打針,沖洗,多管齊下才行,消炎抗菌的,調經止帶,補血養顏的……太多了,數不勝數!」小沖知道這次是不可能從這個女人身上掏出一分錢了,所以只是籠統的敷衍起來。 「那醫生你看這個藥行嗎?」女人說著從袋子裡掏出了一盒藥,藥盒上有金雞膠囊的字樣。 「行啊,這個調經養顏還是有一定效果的,倪萍都給它做代言人呢!」小沖看了看藥盒說。 「可是我吃了近三十盒,一點效果也不見啊,不是一點,是一丁點都不見!」女人說著食指與尾指夾在一起做了一丁點的手勢。 「你的病不是單吃這個藥就能好的!」 「那該吃什麼藥?」 「你該吃……說白了,你這病除了停止這樣無休無止的做人流外,就算你吃下一卡車十萬種不同的藥物也不見得能好。」 「唉,醫生,你以為我不知道咩!可是我沒辦法啊,這不是想添個男丁嘛,我生下的三個都是女娃,而另外懷上的七個五個月去照B超的時候都說是女兒,我真的不想再懷孕了,可是我不生個男丁的話,我的日子不會好過啊,公公不疼,婆婆不愛,老公一天到晚非打即罵啊,原因無它,就是我硬是生不出兒子,看來我這輩子都是生女兒的命啊!」女人不禁感懷起身世來!她的遭遇算是典型,但現實生活中卻不泛這樣的例子。 「那你的意思是還要生嗎?」小沖不禁疑問。 「不生我又能怎麼樣呢?我不生我老公會在外面找女人生啊,我不生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啊!」女人無可奈何的道。 「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金雞膠囊是個不錯的中成藥,你怎麼說一點效果都不見呢?是不是你沒堅持服用,還是服用的方法不當啊?」小沖說不出安慰的話,只好轉移話題。 「不會的啊,我是按足了醫生吩咐來吃的啊,而且醫生說的和說明書上的是一模一樣的,不信你看!」女人說著就拆開了盒子,把裡面的藥及說明書倒了出來,打開說明書給小沖看。 小沖看了一眼,但不是看說明書,說明書沒什麼好看的,這種常用藥的用法用量他隨時能倒背如流,他看的是那藥,那藥的外包裝盒是沒有什麼異常的,但是內包裝卻讓他出現了疑問,因為這和他在自已藥房中所見的存在著很大的差異! 「新包裝嗎?」小沖問女人,又像是自言自語。 「什麼新包裝?」女人不解的反問。 「我說這藥啊!」小沖指著那藥說。 「沒有啊,我吃了大半年,一直是這種包裝!」 「是嗎?」小沖說著便喊葉依玉拿一盒他們自已的金雞膠囊過來。 葉依玉把自已藥房裡的金雞膠囊交到了小沖的手上,他立即拆出來比對,果然,裡面完成不同,連上面的字樣都不同,撕開了鋁紙後裡面藥的顏色也不一樣,他們的是紅色,女人的是青色。 「怎麼會這樣?」小沖不解的看著這兩種牌子一樣,裡面卻完全不同的藥物。 第二十二章 假藥 葉依玉把自已藥房裡的金雞膠囊交到了小沖的手上,他立即拆出來比對,果然,內完裝完成不同,連上面的字樣都不同,撕開了鋁紙後裡面藥的顏色也不一樣,他們的是紅色,女人的是青色。 「怎麼會這樣?」小沖不解的看著這兩種牌子一樣,裡面卻完全不同的藥物。 「還能怎麼樣?她這盒是假的唄!」葉依玉說著就想回藥房去。 「咦,別走啊,你怎麼能肯定她這盒是假的?」小沖問。 「這還用說嗎?你看她這盒,外包裝看起來雖然一樣,其實有很多地方都不同的,這盒真的上面的標誌是帶鐳射激光的,圖像是立體的,而她這盒上面的標誌是沒有的!你再看她的條型碼,看到沒有,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條型碼,還有她這個的出產日期及生產廠家,大體看上去像是那麼回事,其實你認真的看,就會發現她的這盒字體模糊,不像是正規廠家生產的,還有這裡面的包裝,根本就不用看,一眼就能知道這是假藥,因為金雞膠囊是紅色的,從來都沒有出過青色及別的顏色的……反正太假了,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她這藥是假的!」葉依玉拿著那個藥盒指轉來轉去的對小沖說。 「你這藥是從哪買的?」小沖問女人。 「仁濟堂啊,可出名了,他們不會賣假藥的!」女人仍不相信的她的藥是假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藥是假的咯?」葉依玉不滿的對女人說。 「這個難說啊!」女人不置可否的說。 小沖眼見兩個女人馬上要戰起來,趕緊把葉依玉拉到一邊,然後如此這般的交待了幾句,這才讓她拿著那拿假藥離去。 「怎麼把我的藥拿走了啊!」女人不滿的說。 「大姐別緊張,那盒藥多少錢,我返還你三倍的價錢可好?」小沖討好的說。 「這……這倒不用,你只要退我原來的錢就好了!」女人見小沖好說話,自已也不好意思起來。 「大姐,你不是在醫院看的病嗎?怎麼跑到外面的藥店拿藥了?」小沖不解的問。 「我沒去醫院啊,我一直在仁濟堂看的病,這兩年一直在那看的,那個女醫生可厲害了,人流藥流引產上環取環及婦科病什麼的,樣樣都精通!他哥哥也很利害的,什麼手術都手到擒來,從來沒失敗過!」女人把仁濟堂的兩兄妹誇得天上沒有,地下僅此一對。 「是嗎?這麼厲害?仁濟堂好像是個藥店吧,怎麼可以看病的?」小沖問。 「他們在藥店二樓悄悄給人看的,不過生意好得不得了,我早上七點去的,排隊排到剛才!」女人好像對仁濟堂一點都不懷疑。 「哦,是這樣啊。既然他們這麼出名,想必是不可能買假藥的,肯定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來,這是補給你的藥錢!」小沖不動聲色的說著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她。他從女人的話裡已經知道仁濟堂是一個掛羊頭買狗肉的地方,掛著賣藥的名字私底下卻給人家看病。 「那我找你錢吧,收據也給你!」女人說著便把收據先遞給了他然後才去掏零錢,但掏來掏去卻只掏出了五十二塊五毛錢。不夠找給小沖, 「算了,算了,那幾塊錢就算了!」小沖表面那樣說,心裡卻暗罵:狗日的,又白白不見了我十多塊錢。 「那醫生,我先走了啊,下次再來找你了啊!」女人雖然那樣說,但小沖知道他不會回頭,儘管他剛剛把她的診斷下得十分清楚明白。但是仁濟堂的兄妹已經深入民心,那妙手仁心的形像已根深蒂固的植入這些人的心裡,不是一兩盒假藥就能動搖的。 「好的,你慢走啊,祝你健康!」小沖心情很不爽,但再不爽也得強裝笑臉把上帝送走再說。 女人出了門,小沖立刻就要發飆了,因為仁濟堂就隔著龍心診所一個店面,這黑心腸的兄妹不但偷偷的無證行醫,還賣假藥給別人。這是非法行為! 小沖十分氣憤,但他不屑去舉報,他自有收拾他們的手段。 葉依玉按小沖的吩咐拿著藥上了網與孫閃閃視頻,並把藥的裡裡外外通過視頻給她看,她只看了幾眼也一樣確定這絕對是假藥,當葉依玉把這個結果告訴小沖的時候,他不禁冷笑了起來對幾女說:「這對黑心肝的兄妹,我要他們身敗名裂,百倍賠償我的損失!」 「咦?人家看人家的病賣人家的假藥,你有什麼損失啊?」張芬芳不解的問。 「怎麼沒損失?他們竟敢在我眼皮底下無證行醫又賣假藥,還生意那麼好!而我們有牌有證正大光明的開診所卻無人問津,我的精神健康首先受到了損失!另外,他們就在我們診所的旁邊無照行醫,我們診所開張了還不知道收斂,簡直視我們為無物,最後,他們只要存在一天,龍心的生意就不會好起來,所以他們得百倍賠償我的損失!這還是輕的,最後他們必須關門大吉,卷包袱走人,不然我絕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小沖恨恨的說, 小沖的話總是有他的道理,眾女也早就把他的強詞奪理當成了合情合理,她們不能勸阻小沖,因為這個像得了瘋牛病一樣往前衝的傢伙是勸不住的,他們只能在心裡替那兩兄妹祈禱多福了。 小沖給何玉打了個電話,要她支援。何玉答應得十分爽快,小沖的要求對她來說是小事一樁。 半個鐘左右,龍心診所便出現了二十多個家庭婦女。小沖交給她們每人五百塊錢,兩百塊是用來去仁濟堂買金雞膠囊的,另三百是給她們的報酬,小沖一點都不怕血本無歸,只要她們買回來的是假藥,那他就有辦法讓仁濟堂百倍的償還給他。 第一個婦女成功的在仁濟堂買回來兩百塊錢的假藥,並把寫有藥品批號的收據交給小沖後,小沖便開始笑,一直不停的笑,張芬芳等人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問他,他卻神神秘秘的說,明天看新聞吧。 第二十三章 吳氏兄妹 是夜! 仁濟堂。 「哥,今天好多人買金雞膠囊啊,明天恐怕又要進貨了!」在清點賬目的吳悅欣一邊開心的數著鈔票一邊對吳越洋說。 「是……是嗎?」吳越洋聽到妹妹說起金雞膠囊頓時有點心驚,因為只有負責採購的他才知道這藥是假的,如果一下銷出去這麼多,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算算,批發價應該是三十三塊三毛,零售價是三十五塊,一盒贈一塊七,今天賣出一百一十多盒,單單是這個就賺了近二百塊,呵呵,照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可以還清父親以前欠下的高利貸了!」吳悅欣想起長達兩年的還債路,不禁感歎這一路走來的堅幸。 父親臨近中年才得以一對龍鳳胎,家境貧困又體弱多病的父親好不容易把兩兄妹拉扯長大,但為了供兩兄妹上大學,年近六十的他硬是跑到建築工地上去做那三四十歲壯漢才有體力做的法,結果不甚從高處摔下,兩兄妹借了近五十萬的高利貸後終於從閻王爺的手裡搶回了父親的一條性命,但父親卻因此成了植物人。一年過去高利貸的利滾利使借款變成了百多萬,兩兄妹一畢業就開始了還債的艱苦路程。 仁濟堂是兩兄妹好不容易東湊西拼而成的心血,他們其實也想開間診所,可是剛畢業的兩兄妹哪裡來的資質,所以只能一邊開著藥店賺點蠅頭小利,一邊偷偷摸摸的給人看病還債,還要照顧已是植物人的父親,可謂是艱難無比!兩年過去,兩兄妹終於快要還清欠款了,吳悅欣怎能不開心呢? 「妹妹,其實有件事我很想說,可是一直都不敢說,怕你罵我!」吳越洋怕妹妹,從小都是,因為妹妹表現得比他堅強,父親從高空摔下生死垂危需要十多萬手術費進行手術的時候,還在讀大三的他嚇得頓時癱軟在地上,妹妹卻毅然把電話打到一直住在她家隔壁從小就追求她現在已是河南幫老大的嵐煙,向他借了二十萬!父親順利的手術後,又前前後後向他借了三十多萬的治療費。 嵐煙是個狠角色,從小都是。他做流氓是因為他無父無母無人管教自甘墜落,更因為他的哥哥。他喜歡吳悅欣,從小就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他對任何人都狠,就是對她狠不下心腸,他曾一人單挑三個同時對吳悅欣糾纏不休的追求者,最後,這三人雖然都被他放倒了,而他卻因此瘸了一條腿,但是廣城的黑社會卻人敢看不起他,因為瘸了腿的嵐煙更狠更沒人性。只有當他面對吳悅欣的時候,才會露出少見的溫柔,所以當她向他借錢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哥,你說吧,我不罵你!」吳悅欣今天心情好,料想哥哥犯的也只是偷窺對面樓的女人換衣服洗澡一類的小事,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那藥,那金雞膠囊是假的,進貨價是四塊兩毛錢!」吳越洋弱弱的說。 「什麼?你說什麼?你竟然做這樣的事?」吳悅欣在驚詫中怒嗔,看著哥哥的眼神也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我,我也是為了多賺點錢!」吳越洋早預料到她的反應,但還是被她這恐怖的樣子嚇了一跳。 「為了錢?為了錢你連做人的良知都不要了?」吳悅欣朝她哥憤怒的叫道。 「我不是為了多賺點錢,早點把債還清了,免得你再受那瘸子的糾纏麼!」吳越洋心疼妹妹的操勞,更心疼妹妹受到他敢怒不敢言的欺辱,瘸子嵐煙的性騷擾。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你這樣和他有什麼分別?」吳悅欣不喜歡嵐煙,從小就不喜歡!儘管他喜歡她喜歡得發瘋,儘管他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但她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冷酷把人命當作螻蟻的人,更無法忍受他身上的流氓習氣!所以她不但要連本帶利的把錢還給他,而且還要多還他二十萬,因為她要把這二十萬當作欠他的人情一樣還給他。可是她知道,不管自已怎麼做,這個天大的人情她始終欠著,當時的她已經走投無路,若不是嵐煙,她的父親恐怕早就魂飛天外了,所以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忍受嵐煙的性騷擾。 吳悅欣眼裡有淚,他恨哥哥做這種可恥的事,又心疼哥哥為了自已鋌而走險。吳越洋眼裡也有淚,他雖然從來都沒有妹妹堅強,但他愛妹妹,看著妹妹受委屈自已卻無能為力,那種難過真的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這一夜,兩兄妹淚眼相對,但他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夜裡倆人卻得抱頭痛哭。 第二天一早,那二十多個婦女在小沖的示意下,一個一個的來到了仁濟堂。 「老闆,請你看一下這藥是你的嗎?」第一個婦女進門便掏出了那盒在這裡購買的假的金雞膠囊問正站在藥櫃後的吳越洋。 「是……不是!」吳越洋一看來人手中的藥頓時便有種不好的預感,想承認,又想否認,但不管是還是不是回答得都那麼蒼白無力。 「到底是還是不是?」婦女並不滿意他模稜兩可的回答。 「這……」吳越洋喃喃的說不出話來,他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不管自已怎麼回答,後果都一樣嚴重。如果回答說是,這看起來極潑辣的婦女必定得理不饒人,高額的索取賠償。如果回答說不是,那她也極可能把事情鬧得更大,而自已親手開出的收據加上假藥便是鐵證如山,自已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大媽,請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剛好從二樓看完病人的吳悅欣看到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哥哥及氣勢洶洶的中年婦女,不明究竟的問。 「沒什麼事,我只是來問問這藥到底是不是你們藥店的?」中年婦女把手裡的那盒金雞膠囊一下扔到了吳悅欣的面前。 吳悅欣拿起那藥仔細一看包裝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肯定是人家發現這藥是假的找上門算賬來了。「大媽,咱們進辦公室裡面好好說行嗎?」 「為什麼不在這裡說?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婦女嘴裡強硬,但見她說得誠懇,腳步也忍不住跟著她往小小的辦公室走去。 「大媽,這藥確實是我們這裡售出的!不過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這是假藥,實在對為住你啊!」吳悅欣讓婦女坐下,又給她遞了一杯熱茶這才說道!她不比她哥,自知理虧的她從沒想的抵賴狡辯,只是想著盡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我還以為你們不承認呢!」婦女冷笑著說。 「大媽,既然這藥是我們藥店售出的,我們也沒想過推卸責任!大媽,你看這樣行嗎?你在這買的藥,我們按一盒三倍的價錢賠償給你行嗎?」吳悅欣說。 婦女見她由始至終笑臉迎人,一口一個大媽前大媽後的,認錯態度誠懇,賠償也合情合理,自已的心早就軟了,也想把這事就這麼了了,可是這事由不得自已,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已得了別人的錢就要把別人交待的事辦好,所以不得不硬起心腸說:「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我沒文化不會打什麼好聽的比喻,就比如說吧,我兒子把你給強姦了,再讓你強姦我兒子三次,你幹嗎?」 站在一旁的吳越洋聞言再也忍不住罵了起來:「我日,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日?你敢日我?來呀,老娘叉開大腿讓你盡情日,你來啊?」婦女盡情發揮潑婦沒文化又野蠻的角色,原本她就是個悍婦,吵架罵街耍賴皮是她的強項。所以她一聽到吳越洋的話便打開了大腿,攤開雙手,把身體靠到沙發上做出一副歡迎你來日的姿勢。 第二十四章 破財擋不了災 「哥,你給我閉嘴!」吳悅欣唯恐事件因為哥哥的與婦女的頂撞而升級,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所以趕緊出言制止,然後又賠著一副笑臉對婦女說:「大媽,你別生氣,我哥他不會說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好嗎?那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好嗎?」 「很簡單,我在你這裡總共買了五盒藥,五盒假藥,一共175塊,你給我一萬七千五,這事就算完!」婦女按小沖的要說擺出了道道。 「什麼?一萬七千五?你不會去搶,銀行還更多錢!」吳越洋忍不住叫了起來。 吳悅欣聞言狠狠的瞪了她哥一言,示意他別出聲。「大媽,你看我們這間藥店,並不是什麼大藥房,生意也不見得很好,這百倍的賠償對我們來說確實很困難,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好嗎?我們給你賠上十倍的價錢,一千七百五行嗎?」吳悅欣對婦女百般求饒,其實這一千七百五也讓她拿得十分吃力。 「哼,你以為這是市場上買菜嗎?可以討價還價?我告訴你們,一萬七千五,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你們這藥是假的,你們不知道這賣假藥的罪過有多大嗎?這是害人害己的事情啊!這藥吃下去沒出什麼問題也就罷了,萬一吃下去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萬一我的病因為服用你們這個假藥而誤了最佳治療時期,變得無法收拾成為了癌症,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婦女厲聲質問吳氏兄妹,把她們問得臉紅耳赤啞口無言羞愧得無地自容。 「大媽!」吳悅欣求饒的叫道,眼裡忍不住流出了淚,她怎麼不知道賣假藥的後果呢!如果她知道這藥是假的,打死她也不會賣給人家的。 「別叫我大媽,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大閨女,你們竟然黑著良心賺著昧心錢,實在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了。你們二樓的貓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是無證行醫,那是公安機關衛生機關嚴厲打擊的非法行醫,今天你們要是把錢給我拿出來還就罷了,如果不拿出來,我一會就去把衛生局,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公安局的人找來,到時候你們再想用一萬七千塊錢解決事情恐怕就不可能了!」女人不依不饒威脅道。 「別,大媽,你千萬別這樣,我們給你錢就是!」吳悅欣知道這個事情如果處理不好,驚動了那些執法機關,他們不但要關門大吉吃官司,還極有可能要坐牢。 吳悅欣心疼的拿出了一萬七千塊錢遞給了婦女,事到如今她除了給錢之外,已沒有一點辦法了,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婦女接過了錢,仔細的數了七遍確認無誤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兩兄妹見婦女出了門,這才鬆了一口大氣,放下了一顆懸起的心,吳悅新沒有再去怪責哥哥,因為昨個晚上她已經罵了他整整一個晚上,吳越洋被妹妹聲淚俱下的一通責罵弄得羞愧又難過,經過妹妹的思想教育,他已撤下了藥櫃上的假藥,也決心痛改前非指天發誓從今以後再不賣假藥了。 正當他們想回店裡努力工作把這筆損失盡快補回來的時候,大門口又走來了一名婦女,而她手裡提著的仍是一袋金雞膠囊。吳氏兄妹見狀嚇得臉都青了,當他們看到這另外的一名婦女又把假的金雞膠囊扔到櫃檯上的時候,提出百倍賠償的時候,他們知道這件事沒完,而且這一天都不會完。 二十多名婦女逐個逐個的來到了仁濟堂,一個比一個潑辣一個比一個凶悍,吳氏兄妹無法招架,只能乖乖掏錢,足足掏了四十萬才打發走了她們,這筆錢是吳悅欣準備還給嵐煙的最後一筆錢,這是她兩兄妹沒日沒月的工作近一年的收入。 吳越洋見兩兄妹辛苦了近一年的收入因為自已利慾熏心而白白打了水漂,可真是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他不怕苦也不怕累,可是他怕妹妹受欺辱受委屈。 「哥,別灰心,錢咱可以再掙,只要咱以後再不買假藥,老老實實的買藥給人看病,最多再苦多一年,咱們照樣還是能把錢還清的!」吳悅欣看著灰心喪志的哥哥,忍不住安慰又鼓勵他。 吳越洋呆呆的看著妹妹,看著她難過又關心的表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失聲。「嗚嗚~~~~妹妹,哥哥對不起你,哥哥不是人啊!」 「哥,你別這樣,別哭啊,嗯嗯~~~~」吳悅欣見哥哥落淚正想去勸,可是才勸兩句自已也控制不住跟著哭了起來,最後兩兄妹除了抱頭痛苦之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年的辛酸與血汗就這樣白白沒了,這也沒關係,可是這意味著他們還要再努力一年以上才能還清欠款,而她也意味著要再忍受多一年嵐湮沒完沒了的騷擾。 破財消災,吳氏兄妹也只能認了,正當他們收拾心情準備重新投入到沒日沒夜的工作中盡早彌補這個巨大損失的時候。 大門口又嘩啦啦的來了一大群大蓋帽。 這,還真的沒完沒了了! 吳氏兄妹很不幸,因為他們得罪了他們不該得罪的是小沖,而得罪小沖的下場是絕對對淒涼的。 他不但要這吳氏兄妹破財,還要讓他們無法擋災,他不但要仁濟堂關門大吉,還要讓他們吃官司坐牢。挨槍子?小沖還沒那麼生氣,不過只要他想,也必定是要吃的。 「請問誰是仁濟堂的負責人?」一為首的大蓋帽問吳氏兄妹! 兄妹兩知道大事不好了,想必是那些婦女拿了錢後又翻臉,把他們給告了! 吳越洋嚇得頓時腳都軟了,整個人軟綿綿的無力的靠在藥櫃上,除了渾身冒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悅欣倒還是處驚不亂,鎮靜的說:「是我!」 「有人投訴你們仁濟堂無證非法行醫,買假藥,現在請你回去跟我們協助調查!即日起我們將查封仁濟堂,直到事情調查清楚為止!」那大蓋帽說著就禮貌的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對待一個罪行不大的弱質女子,他覺得自已該有點紳士風度,不能像對待男的那樣,一把衝上把人家狼狽的摁倒在地,反手殘忍一扭便把手銬緊緊套到人家手上。 「不,負責人是我,你們帶走我妹妹!」吳越洋英勇的擋在妹妹的面前,他素來懦弱,但見到妹妹就要被別人帶走,他再閃閃縮縮的貓在後面就太不像個男人了。對妹妹無私的愛使他艱難的克服了纏繞著他二十幾年的懦弱。 「到底誰是負責人?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就不客氣了!」那大蓋帽有些不耐煩的說。 「哥哥,讓我去,你照顧好父親!」吳悅欣把哥哥往後拉了拉,自已站到大蓋帽的面前。 「不,妹妹,你照顧父親,我去,這事是我惹下的,你完全不知情,不能讓你替我被這個黑鍋。」吳越洋又把妹妹拉到自已的身後說。 「爭什麼爭,通通都帶回去!」大蓋帽只見過相互推卸責任的,從來沒有見過大包大攬的爭著把責任往身上扛的,不禁同情起這對兄妹來,但上面的命令他是不敢違的,只能冷酷的說著大手跟著一揮,幾個手下就要上來押人。 吳越洋見狀趕緊從櫃檯的抽屜裡拿出了營業執照的正本對大蓋帽說:「你看,法人代表:吳越洋,我就是吳越洋。採購藥品什麼的都是我,不關我妹妹的事,她完全不知情,帶走我吧!」 「好,既然你這麼爽快,那你請上車吧,我們也不給你上手扣了!」大蓋帽說著就押著他往門外的警車走。 「哥哥!!不,你們不要帶走我哥哥!」吳悅欣說著便搶了上來,攔在眾人面前。 「小姐,請你不要這樣,否則我們會以阻礙公務罪名請你回去!」大蓋帽沉聲說。 「妹妹,聽話,照顧好父親!」吳越洋終於做了一次男人,第一次像個哥哥的樣子。嚴肅的說,這是非常難得的! 「哥哥!」吳悅欣無可奈何又惶恐不安的眼睜睜的看著哥哥被押上了警車,眼淚瞬間就在她的眼中滴落,當她聽到鐵門的響聲回過頭的時候,卻見仁濟堂的大門已被大蓋帽拉上,一把他們自帶的原子鎖把大門緊緊的鎖上又貼上封條,這才坐上警車呼嘯離去。 吳悅欣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連連的打擊使得一慣堅強的她忍不住崩潰了,這一天的轉變實在太大,昨天她好像還在天堂裡,今天她卻掉到了地獄中,這實在讓她難以承受。 哥哥被帶走了,會遭受何種待遇,會被判何種刑罰不得而知。 賴以生存的仁濟堂被查封了,什麼時候能重見天日返回工作崗位也不得而知。 父親仍然靜靜的躺在醫院的床上,什麼時候能醒來也不得而知。 她該何去何從該做什麼,也不知得而知,她的腦海已經一片空白,平日裡的精明幹練睿智無雙早就不知被丟失在什麼地方,她,已經方寸全失了…… 第二十五章 分不清披著羊皮還是狼皮 夏日的夜,涼得有點像是初冬的感覺,這是很反常的。 「老天,你讓夏天和冬天同房了嗎?生出這鬼天氣!」 小沖展轉所側無法入睡也是很反常的,他本來應該睡得很安穩,今天一天他就賺了四十萬,除去本錢,也還有三十八九萬,「小小的」賺了一筆的他本該蒙著被子偷笑,睡得噴香才是,以往他每次賺了錢都會這樣。可是這次,他失眠了。隱隱竟然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十分反常,相當反常,絕對反常,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檢討自已這次所做的事,他們非法行醫,賣假藥害人,自已略施懲罰,好像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心裡卻感覺不舒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女人的床上,小沖仍然翻來覆去,就在他煩燥不安的時候卻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女人的嗚咽之聲,他以為是錯覺,也沒太放在心上,反正氣功有所成之後他能聽到許許多多以前不該聽到的聲音,但神經大條的他就算夜裡聽到人家兩夫妻把床板搖斷,把喉嚨喊破他也當聽不見,照樣能呼呼入睡,這樣小小的一點嗚咽之聲就能紛擾他?太小看他了吧!於是他拉上被子蒙上頭,把耳朵堵上,但那傷心欲絕的悲吟仍然沒完沒了的騷擾著他的耳膜,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然後他就聽到了隔壁響起了「滴滴」的信息鈴聲。他給葉依玉發了信息。 「你睡了嗎? 有沒有聽到有人哭?」 葉依玉好像沒睡,很快就回復了信息。 「沒聽到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啊,你聽,是有人在哭!」 「請恕小女子耳膜失聰,無法聽到歐陽大俠所說的幽怨之聲。」 「唉,無敵總是寂寞的,誰讓我聽力超強!」 「就一牆之隔,你就不能走兩步過來說!」 「不敢呀!」 「為什麼?」 「身體還沒恢復,性愛有礙健康!」 「靠!你的腦子裡除了這個事外,還有別的嗎?」 「我讓你依靠,讓你靠,沒什麼大不了!」 「咱們就不能相互依靠著說說話,或者什麼也不做的抱著睡一夜!」 「你當我是性無能啊!」 「啊?」 「面對你這麼一個天使容貌魔鬼身材的靚女,我能無動於衷,我不是性無能我是什麼?」 「那好吧,你既然不過來那你就繼續欣賞你能聽到的女鬼哭泣吧,小女子可是累了,恕不奉陪了啊!晚安!」 小沖再發信息,隔壁也不見有信息鈴聲響起,想必是葉依玉不堪他沒完沒了的信息性騷擾已關機入睡了。 信息鈴聲一停,整個房間便靜了下來,而那種如泣如訴的哭啼聲仍然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衝進他的耳朵。小沖不堪忍受,終於按耐不住起床循著聲音一路的尋找而去。 出了店門,小沖很快就發現了聲音的發源地,被查封的仁濟堂前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孩彷徨無助孤孤單單可憐兮兮的坐在門前傷心的抽泣不絕。 「深更半夜的,哭哭啼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沒地方讓你哭了嗎?你就不會找個不影響別人的地方放聲哭去,那可比在這捏著嗓子藏藏掖掖痛快多了!」小沖走了過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劈頭臉的就罵人家。 「嗚嗚~~~~」原本就滿腹委屈的女孩被小沖一罵,哭聲頓時從C調升為D調。 小沖不小心的看到了女孩如花般帶淚的容貌不禁心軟了,而更不小心的看到坐著的女孩沒有藏好的裙擺裡洩露出的春光更是心動。「日,別哭了,不然人家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原本就是他欺負了人家嘛! 「好吧,反正我也被你吵醒了!你一個人在這哭也寂寞,說不定還會有色狼來,我就陪陪你吧!」小沖自作多情的坐到了女孩的身邊,而且還故意挨得人家極近。他,才是大色狼吧! 「……」女孩抬起淚眼敬惕的看了他一眼,身子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哭聲有點小了!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剛失去一切又遇色狼,她的命怎麼那麼苦。 「你以為我是壞人啊?我是壞人還能和你在這咯嗦個沒完嗎?早把你拖進對面那條暗巷裡把你剝光了XXOO了!」小沖一邊說還一邊張牙舞爪比劃著。 「那你是……」女孩聞言停下了哭聲,卻仍是抽抽吸吸的問。 「我是比壞人更壞的人,我不喜歡在暗巷裡做那種事,我喜歡在這大街上,就在這!」小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條刀疤一跳一跳的顯得無比猙獰。 「啊~~~」女孩忍不住慘叫一聲,一張俏臉頓時嚇得鐵青,手忍不住摸上了手機,按下了110鍵,就在她準備按下撥打鍵的時候,卻聽旁邊那比流氓還流氓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知道害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三更半夜的吵著我睡覺!」小沖笑著說。 「你!」女孩氣急,她現在可沒有心情和別人開玩笑,特別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和這樣的一個人開這種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 「好了,我不會害你的,我是龍心診所的醫生,你看,就是這間!我自已開的!我複姓歐陽,單名一個沖字,就是那個衝動是魔鬼的沖,不過我不衝動的,一點都不,別人都叫我小衝!但是如果你要叫我小沖哥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你呢?你叫什麼?幹嘛不回家貓在這裡哭啊?有什麼委屈找政府啊,不過人們都說政府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不過居委會那個阿雲婆人倒是挺好的,除了每月收水電衛生費的時候狠了一點點。」小沖一點都不顧及人家的感受,沒完沒了的強姦人家的耳膜。 「你認識阿雲婆?」女孩問。 「暈死,這條街上的人誰不認識她啊,我還給她看過病呢!不過她也沒什麼大問題,除了腰椎頸椎輕度增生及老年缺鈣鐵鋅銑引起的夜尿頻多小腿抽筋外,基本上沒大病!」 「我也給她瞧過病,她的身體確實如你所說的,只要她打少一點麻將應該很長壽的!」女孩這回才徹底的打消了報警的念頭,也相信了他是個醫生,因為他用詞專業而且對阿雲婆的病症診斷得十分準確。 「那你是?」小沖疑問。 「我是仁濟堂的吳悅欣!」原來這個女孩就是被小沖害慘了的吳悅欣,她和哥哥一直住在仁濟堂裡,現在被這裡被查封了,她便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女,在醫院裡照顧完父親,她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起來,不知不覺的卻又回到這裡,確景生情的她忍不住坐在門前哭了起來。 「哦,我聽說了你們的事,你們賣假藥又無照行醫是屬於違法的,遲早會落到這個下場,你哭也沒有用的,節哀順變吧!」小沖這是典型的貓哭耗子了! 「無照行醫並不是我們所願,買假藥也是不得已啊!」吳悅欣聽了小沖的指責奚落忍不住申辯。 「咦?照說你還有道理了?說點來聽聽!」小沖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別人嘴裡傳說的黑市婦科女神醫後,收起了同情之心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聽她這樣說,於是又坐穩了身子靜觀下文,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有條美女蛇作伴也是挺不錯的。 吳悅欣心裡苦悶,平素裡只顧埋頭工作又沒朋友,正愁著一肚子苦水無地方倒,這回給他問了個正著,看他雖然臉惡卻沒有任何輕薄的舉動,而且那張帶著刀疤的俊臉不知怎麼的竟然給她有種陌生的安全感,於是忍不住把自已的委屈統統向他說了起來。從父親因為供她們兄妹兩上大學去建築工地上做小工高空墜下,一直到今天的無家可歸一五一十的向他訴說了起來。 小沖愣愣的聽得出神,他沒想到人家無照行醫及買假藥還有這麼曲折有這麼多不得已,不禁為自已今天的舉動後悔不已,聽完後他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好像我是做錯了啊!」 「你做錯了什麼啊?」吳悅欣問。 「哦,我說剛剛我不該那樣罵你,你已經很慘了!我還那樣罵你,我真不是人!」小沖的懺悔是從心底發出的,人家兄妹倆苦苦支撐到現在這步田地實在不容易,而自已還落井下石確實屬於小人所為,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盡最大的努力來彌補損失了。 「沒關係,是我先吵著你睡覺的,剛剛和你說了那麼多話,我已經舒服了很多,你回去睡覺吧,我不吵你了!」吳悅欣比小沖想像中要善良很多,很多。 「那你呢?」小沖忍不住擔心起她來。 「我,我也找個地方睡一覺去!」吳悅欣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說。 「你身上有錢嗎?」 「……沒有,錢都在店裡!」 「那你找什麼地方睡啊?大街上?天橋底?樓梯角?」 「不知道,反正隨便湊合一夜吧,明天還得去打聽哥哥的消息,求人家幫幫忙,不休息不行的!」 「那你跟我來吧,我睡過大街,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 「這,這不方便吧!」 「暈死,又不是讓你和我睡,有什麼不方便的,診所有好幾個空房間,床鋪被褥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奈美小妮子三天兩頭的就要洗一次,我都擔心那沒人睡過的被子會被洗舊了。」 「那,那真的麻煩你了!」 「沒什麼好麻煩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咳,我是說街坊鄰里的,大家應該互相照顧,萬一我也有這樣的一天,你也要收留一下我啊!」 第二十六章 清早艷事 小沖領著吳悅欣回到了龍心,親自給她弄上了床鋪又交待她不要想太多之後這才回了自已的房間,這回他上了床之後,僅有二秒鐘便進入了夢鄉,這是他最快的入睡記錄,以前怎麼說也得三秒。 早上,小衝起得很早,比任何人都起得早,這不像他的作風,通常情況下他都起得晚,比任何人都晚,可那是通常情況,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昨晚他收留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女孩,一個店舖被封哥哥被捉無處棲身的女孩,但人家之所以如此淒涼偏偏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他得早早起來的交待其他知情人,千萬不可洩露他的醜行。 奈美在睡夢中覺得有人在撫摸她的身體,很輕很柔讓她感覺很舒服。她以為仍在夢中。輕輕的呢喃兩聲又復睡去。然而很快她就感覺不對,因為胸前的衣服被人挽了起來,而沒穿紋胸的胸前頓時感覺一涼,自已的一個美乳已被含進一個濕熱的口腔中。一條如蛇一樣的舌頭便一刻不停的舔弄她那顆粉紅的蓓蕾。 她頓時一驚從睡夢中醒來,睜眼一看卻見小沖正伏在她的身上肆意的侵襲她。 「這麼早啊?才消停了幾天啊,又不讓人安生了!」奈美看了看掛鐘,才五點一刻。 「是啊,太早起,肚子餓,來找你了!」小沖雙手齊出,侵略兩座山峰盡情揉搓, 「那你不會自已去買早餐啊,咱店隔壁就有賣早餐的啊!」奈美不勝其擾渾身酥軟無力的道。 「我要吃奶~~~~」小沖把她的兩個豐乳吸得咂咂有聲,那感覺好像真的吸到了新鮮的乳汁一樣。 「別,別碰啊,我身上來事了!」奈美感覺到小沖的手伸到了她的身體下正要直搗黃龍,趕緊伸手阻止。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啊?」小沖居喪的收回了手,卻仍不情願放開她的那雙尤物。弄得奈美下面液體奔流,不一會那張小棉被便已濕透。 「別纏我了啊,要吃早餐去隔壁吧。」奈美說著指了指牆,小沖明白她這次指的是葉依玉。於是趕緊交待了他要交待的事便火燒火燎的衝了出去,用鑰匙打開了葉依玉的房門溜了進去。 葉依玉睡得很香,睡姿也相當誘人,側身摟著棉被,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那長長的睡裙卻因她的睡姿洩露了無限春光。小妮子的睡裙下竟然空無一物,原本就已火起的小沖見狀頓時血脈沸騰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雖然慾火中燒,但是動作卻很輕,在床下已脫得精光的他,輕輕的側身貼到了葉依玉的身上。扶槍便在沒有關緊的城門上磨擦了起來。 葉依玉睡得沉,小沖輕柔的動作並未將她弄醒,直至小沖完全進入了她的身體她才突錢醒覺。 「啊~」葉依玉正想呼叫,一隻大手卻立即掩住了她的嘴。「是我啊,別叫!」小沖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手還一邊迅速的動作起來。 「你這傢伙,昨晚叫你來你就推三阻四的!一大早就來搗亂!」葉依玉一邊幽怨的說著,一邊承受著這突然的襲擊,這冤家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闖人人家的心房。 小沖不作聲,只是快速的動作幾下卻突然離開了她的身體,葉衣玉悵然若失的感覺還沒湧入四肢百骸,他已經翻過她的身體,從正面對她發起了進攻,那突然而來的滿足使她忍不住發出舒服的悶哼之聲。 小沖在床上是一個長勝將軍,他不打沒信心的仗更不打敗仗,所以他的女人們都喜歡與他在床上打仗,喜歡被他征服,因為他征服她的同時,她也獲得了巨大的快感,人生之中可畏是不可或缺的快感,少了它人生將變得沒有意義的快感。 葉依玉的性是必須有愛作前提的,不但她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妓女?當然也是女人。沒有哪一個妓女是心甘情願的出賣自已的,如果真的有,那絕對是異數。 小沖與葉依玉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整整戰鬥了一個小時的兩人沒有太多的時間休息,只是草草的清洗了一下便出門去吃早餐。 隔壁的肥佬豬腳米絲很出名,肥佬所用的米絲是河源正宗的霸王花米絲,豬腳也是鄉下正宗的土豬,所以他的豬腳米絲賣十塊一碗小沖一點都不覺得貴,他在別的地方總是很小氣,小氣得要死,但在吃這方面卻很大方,這像他爹小生,小生也很捨得吃,只要是好吃有營養的不管多貴他都捨得花錢。 小沖也是一樣,所以龍心診所的伙食一點都不差,只可惜眾人的身體不重反輕,越養越瘦了。原因無它,只因葉依玉的的廚藝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她手上做出來的東西基本上都難吃,有時候她還會突發奇想來個一鍋熟,把菜米油鹽醬茶醋放到一鍋煮了!這樣的東西能吃嗎?有時候,張芬芳與奈美甚至葉依玉吃著桌上難以下嚥的飯菜會不禁的想起小沖偶爾一次親自下廚弄得那幾味菜,那味道確實無可挑剔,只可惜的是小沖的廚藝很有限,他除了會弄幾那味讓人吃得痛快事後卻噁心菜之外,連個青菜也能燒焦。 每每吃飯,小沖總想起蘇姍,蘇姍是個巧手,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是她可以。那次小沖失憶的時候,家裡沒米了,連一點與米有關的東西也沒有了,菜也沒有,一點與菜有關係的東西都沒有。她卻說要做一頓別出心裁的盛宴來給小沖吃。 小沖從廚房看到菜園,發現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不知道她能做出什麼盛宴來,於是翹手以待看她能耍出什麼花樣,但是後來蘇姍擺上桌的菜餚卻讓他大吃了一驚。 山竹筍炒野木耳,山姜悶小河魚,清炒野菜,清煮山雞水蛋,山磨菇湯,主食為山薯野芋頭。這一頓直把小沖吃多了撐著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三個多小時才恢復原氣。想起蘇姍他又不禁念起了齊非兒的好,緊跟著也會想起小小沖,孫閃閃,爺爺,奶奶……很多很多人,想家的念頭便纏繞上心頭,他想回家去看看,可現在事業才起了一個頭,要想放假,卻不知該何年何月何日才行了。 葉依玉吃完早餐正要拉小衝回診所開門,卻聽小沖對肥佬說:「老闆,給我來三份豬腳米絲打包,豬腳要瘦不要肥的,青菜放多點,油放少點,一份別放蔥花!」 「咦?奈美懷孕了嗎?」葉依玉奇怪的問。 「沒有啊,怎麼會這樣問呢?」小沖不解的看著她。 「芳芳姐不吃蔥花,另兩份肯定是給奈美了,平時她一份都吃不完,今天卻要吃兩份,那不是妊娠反應的胃口大開,還能是什麼?」葉依玉推測道。 「呵呵,不是的,是診所多了一個人,我昨晚才帶回來的!」小沖解釋著說。 「又帶回一個女的?」葉依玉驚聲問。 「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昨晚你關機的時候啊!」 「天啊,三更半夜的你從哪帶回個女的啊,你泡妞的本事可真不弱啊,照這樣的驅勢發展,不用三十歲你就得腎虛性功能衰竭了!」 「什麼呀,不是你想的那種啊,事情是這樣的……」小沖說著便向她原原本本的把昨晚發現吳悅欣的始末娓娓道來。 「原來這樣啊,讓你做事別那麼缺德了吧,你還不聽勸,現在好了,錯傷無辜了吧!」葉依玉奚落道。 「我又沒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怎麼知道仁濟堂的水這麼深啊,還是苦水呢!」小沖委屈的道。 「那你還不趕緊把人家恢復原樣!」 「我知道啊,可是要攪壞一鍋粥容易,放兩顆老鼠屎就行,但想要煲好一鍋粥卻不是那麼容易啊!」 「反正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自已看著辦吧!」 「我知道啊,但是你得守緊口風千萬別讓她知道是我啊!」 「怎麼?你又瞧上人家了?」 「沒有啊,我哪敢啊,有你們幾個我就氣得上吊了!」 第二十七章 突襲 小沖與葉依玉打了早餐回到龍心診所,奈美與吳悅欣都已起床,吳悅欣正幫著奈美打掃衛生。 「奈美,悅欣先別幹了,來吃早餐吧!」小沖一點都不拿吳悅欣當外人。 「那,那怎麼好意思啊,我在這白住就很過意不去了!」平白無故的受人家恩惠,吳悅欣確實很難為懷。 「悅欣姐姐,別跟他客氣啊,反正這是他應該做的!」葉依玉拉著她走到餐桌前坐下,給拿出早餐。 「是啊,這是他應該做的!」奈美附和的說道。 「咳!咳咳!」小沖好像喉嚨不舒服似的連咳了好幾聲。 「哦哦,我是說他樂於助人,看不得別人受委屈!」葉依玉小沖故作咳狀,立即明白自已言語有失。 「是啊是啊,他最熱心的了,你的事情就放心交給他吧,他保證能幫你辦好的!」奈美對吳悅欣說話的同時卻對小沖擠眉弄眼,那意思是說看你怎麼收拾這個殘局。 小沖正想說話間,手機卻響了,一個只接過一次卻讓他頓時心驚的號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是出了什麼事吧?於是趕緊走到一邊鬼鬼祟祟的接聽起電話來。 大約二十分鐘後,小沖接聽電話便對奈美等人說:「今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看著診所,有處理不了的病號就讓他明天再來一趟。」 「你又要去哪風流啊?」奈美忍不住問。 「領導就是領導,說走就走,不像我們這些苦命的打工一族哦,一個月上足三十天的班,剩下那一天還得看是月大月小哦!」葉依玉也跟著起哄。 「我今天真的有事,你們就辛苦一下啊,最多回來我親自下廚了!」小沖告饒的說。 「才不要!」奈美與葉依玉聞言同時拒絕道,她們每次想起那天吃的那頓佳餚胃裡都會忍不住一陣翻騰。 「小沖哥,你去哪啊?我想去醫院看看我父親,你順路載我嗎?」吳悅欣想著自已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昨天走路去醫院就走了兩個多鐘,腳都磨起了血泡,所以很少求人的她很艱難的開了口。 「順路,他怎麼會不順路呢?小沖哥你說是嗎?」葉依玉怪腔怪調的問小沖。 「咳,是,是的!」小沖被嗆得直翻白眼,奈美與葉依玉卻視若不見的掩嘴偷笑起來。 「……」 白色現代車上,小沖與吳悅欣靜靜的坐在車上,不尷尬卻很冷清,因為兩人都很沉默。 「小沖哥,你收留了我,我真不知該怎麼感激你才好!」吳悅欣首先打破沉默。 「沒什麼的,不就多雙筷子多個碗嗎?再說,誰都有不如意的時候啊,別太放在心上!」小沖淡淡的道,他對她除了內疚外竟然湧不起像對葉依玉奈美張芬芳那樣的慾望,他自已也不禁奇怪自已的美女免疫力怎麼會突然大增,後來當他想清楚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是羞愧在作怪。 「剛剛我見你和奈美姐她們聊天的時候真羨慕你們啊!」吳悅欣由衷的說。 「有什麼好羨慕的啊,這兩個小妮子就愛挖苦我!」小沖聞言不禁苦笑了起來。 「因為你們快樂容恰得就像一家人啊,那種溫馨的氣氛讓人很舒服的!」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這也沒什麼,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嗯?」 「……咳,我是說同在一個地方工作本來就要像一家人一樣!你們仁濟堂不是這樣的嗎?」 「我和哥哥都顧著埋頭工作很少說話的,唉,哥哥一直沒回來,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葉依玉說著愁容又掛上了好不容易才舒展的俏臉上。 「別太擔心,很快就會沒事的!」小沖安慰著她,心裡卻想著把今天的事情辦好後就馬上去處理她的事。 「希望吧!」吳悅欣心裡很亂,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哥哥,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仁濟堂恢復營業。 「一定會的,相信我好嗎?也許只要幾天!」 「小沖哥?」吳悅欣感覺到小沖的話裡有話。 「什麼都別去想,放寬心去照顧你父親就好了,醫院到了,來,這個你拿著!」小沖說著從錢包裡掏出了他所有的現金遞到她手上,大概有三千大幾吧! 「不,這個我不能拿,我已經給你添了那麼大麻煩了,還要你的錢我會心不安的!」吳悅欣推拒道。 「你拿著吧,我知道你身上已經沒有錢,你父親住院不可能不花錢的,這一點錢可能起不到作用,不過我身上就只有這麼多,回頭我把事情處理好了,我給他好好瞧瞧看看能不能讓他恢復知覺!」小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錢塞進她的手裡,現在暫時能給女孩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小沖哥,我……」吳悅欣頓時感動得淚如雨下,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堅強,她不得不堅強,窮困潦倒的父親艱難的支撐著這個家,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助他們,她除了自強自愛自尊自立之外,沒有別的選擇,曾經她以為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一個好人,看過了嵐煙,她更覺得男人都不是東西,但是遇到了小沖,她才發覺這個世上原來還有好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很帥很善良很讓她感覺安全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情素在內的男人。 「什麼都別說了啊,先去照顧你父親吧,我去辦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可能不能回來接你了,一會你自已回去好嗎?」 「好……的!」吳悅欣說完便下了車,卻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癡癡的看著他抹淚。 小沖正想加油離去,見她這樣忍不住搖下了車窗對她說:「別哭了啊,快去吧!」 「嗯,你開車慢點啊!」吳悅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竟發現自已心裡突然多了某種牽掛,當小沖的車子離去的時候,她才知道這種感覺原來因他而起的。 雷三霸及雷狗子的墓地在清明園落成。 按規矩,小芝必須帶十三位堂主前去拜祭。可是當小芝去找雙喜的時候,卻發現他一夜未歸,找不到他的小芝很無奈,只能與十二位堂主前往。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整個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沒有雨沒有風也沒有雷鳴電閃,只是灰灰的烏雲在天上變幻莫測的翻騰。這樣的天氣很悶熱,走幾步路便會一身膩汗,讓人不舒服的同時還會感覺心情十分壓抑。 清明園一直都很冷清,一年之中只有清明這天才會熱鬧得像菜市場一樣喧嘩。平時這裡就像停屍間,只是停的不是屍體而是骨灰,除了烏鴉偶爾光顧外基本上沒→文□人·□·書·□·屋←有別的動物願意來這,只因這個地方陰氣太重了,神話故事裡的冤魂惡鬼總是喜歡出現在這種地方。 小芝一等上山的時候,有好幾隻烏鴉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上盤旋,不住的發出「啊~啊~啊~」的慘叫聲,讓氛圍變得十分悲涼。 這一行雖然十三人,但氣氛卻相當沉默,大家默默的圍在雷家父子合葬的墓碑前為他們默哀。小芝看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回憶像是啟動的列車「況且況且況且況且」的在眼前掠過,往事太不堪回首,每想起一次她總是百感交集淚流滿面。她不想殺死他們,但是他們不死她能活嗎?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弱肉強食的社會就是如此殘忍,人們總是千言百計的想盡辦法讓自已活下去,活得更好。 多麼諷刺的畫面啊,親手把他們一手一腳殺死的兇手卻親自為他們收屍辦喪落葬合墓。 「少奶奶,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吧!」英勇堂堂主見她如此傷心,忍不住勸道。 「少奶奶!別傷心了。雷老爺子和雷少爺如果在天有靈,也不願看到你這樣的!」志氣堂堂主游魚道。 小芝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她很想對他說:他們巴不得我這樣呢,而且越難過就越好!小芝想到這裡突然收起了眼淚,是啊,她憑什麼替他們難過,她替他們難過,誰又來替她難過呢?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堂主驚聲叫了起來「不好,河南幫來了!」 第二十八章 偶爾出來打打手槍 一堂主驚聲叫了起來:「不好,河南幫來了!」 大家抬眼一看,頓時驚慌失色,山下四面八方四通八達的山道上湧出了無數左肩扣著紅紗河南幫獨特標記的人馬,他們揮舞著手裡各種各樣的凶器朝他們衝來。 人數之多,咋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讓人觸目驚心,看來,這次河南幫是下了重本,決定把中和堂的高層至主子一鍋給端了。 眾堂主與小芝嚇得臉都青了,對方的人馬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別說是一人砍他們一刀,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可能會淹沒他們。 小芝十分後悔,她應該早料到河南幫有此一著,可是卻不作任何準備就上山來了。眾堂主更是後悔,他們平常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可是偏偏今天這個日子,他們就沒帶任何小弟出來。 陷入重圍的一十三人心如死灰,他們知道,這次他們玩完了,勢力如此懸殊就算他們想硬拚,也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而已。此時的他們就如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大家保護少奶奶,老子跟他們拼了!」英勇堂的堂主輝就雖然能力不咋地,但是關鍵時刻卻渾身是膽,他明知道衝上去的結果極可能是死,但他仍毫不猶豫的對大家說。那氣勢使眾人想起了一句話:風兮兮晚水寒,壯士兮兮一去不復還。 「我也去,你們要誓死保護少奶奶,不到最後一口氣,絕對不能放手!」志氣堂堂主游魚也豪氣沖天誓死如歸的說。 這傢伙應該是被傳染了。 「我也去!」「我去,你們留下!」「……」眾堂主雖然頭腦愚鈍卻個個膽氣過人,小芝心下也不免佩服不已。 「你們爭個鳥,都給我退到墓碑裡去好好呆著!」一個聲音從他們附近傳了出來,沒人能分辨聲音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傳出來的。但眾人都聽清楚了這是雙喜的聲音。 「噗!」的一聲輕響地後,山下衝在最前面的一個河南幫幫眾倒下了。 「噗噗噗噗噗噗……」緊跟著無數聲悶響從好幾個暗角里不斷響了起來。退進墓碑裡的眾堂主雖然無法看清楚發出聲響的地方,但他們卻知道這是裝了消聲器的槍聲,而且絕對不只一把。 悶槍突然就被別一種聲音所掩蓋,那是「叭叭叭叭叭……」的重機槍。 好傢伙,連這個都整出來了!遠處的居民遠遠的聽到墓園裡好像在不停的放鞭,不禁納悶了,不是說廣城禁止煙花炮仗的嗎? 山下的敵人眼看就要衝到半山腰了,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弄得驚慌失措,特別是看著衝在前面的人倒下後,哪還顧得什麼立功不立功,上位不上位的,保命才是最要緊的,於是眾人紛紛抱頭鼠竄,可是敵人居高臨下,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的,不管他們逃到哪裡都躲不過那長了眼睛的子彈。 槍聲一聲跟著一聲響起,敵人一個跟著一個倒下,可真如小李飛刀一樣,例不虛發啊!躲在暗處的人竟然沒有浪費一顆子彈,每槍不是中手就是中足,只讓他們失動戰鬥能力卻不傷他們的性命,顯然是經過專業又嚴格訓練的職業槍手。 要暗下殺手的河南幫知道他們中了中和堂的埋伏,負責這次格殺的河南幫頭目看著損傷越來越多的幫眾,趕緊下令撤退,可是上來容易下去難,山道最多只能並行兩人,而且山道多數都在敵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儘管他們撤退得十分迅速,可是當他們退下山的時候,參加這次格殺的八百多人也只剩下了兩百人不到,而直到退到山下這一刻為止他們連敵人藏在什地方用的何種槍枝都沒不清楚,這個跟頭可真是摔得太慘了,正應了那句老話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出來吧!已經沒事了!」一個聲音在中和堂眾堂主耳邊響起,他們這才從凹陷的墓地裡狼狽不堪的走了出來。 手拿JQ狙擊,全副武裝,英姿颯爽的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雙喜,而站在他身後的三人卻是連頭到腳都蒙住只露出兩個眼睛卻帶著紅色眼鏡手裡握著各種不同槍枝特種部隊的裝扮。 瞧這裝束,在玩CS嗎? 「雙喜堂弟,你怎麼會在這的?他們又是誰啊?」恢復鎮靜的小芝不禁問。 「嘿嘿,我早料到河南幫會有此一著,所以天還沒亮我就和這幾個以前一起當兵的戰友在這裡埋伏下來了,喂,游魚,你今天吃了什麼啊?」雙喜說著突然問英勇堂堂主。 「我沒吃什麼啊?」游魚莫名其妙的答。 「狗日的,你剛剛放的那個屁差點把我給熏暈了!」雙喜抱怨的說。 「你,你,你,我,我,你藏在哪啊?」游魚結結巴巴的問。 「挪!就在那個墓碑後面!個個經過我身邊都沒什麼,狐臭我也忍了,但就是你狗日的差點沒把我熏死,你放就放吧,還要把屁股扭到我面前來,熏得老子差點就要一槍戳打進你股上去!」 「不好意思啦,我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餐,就在路邊買了個烤紅薯,誰知還是半生不熟的!吃得我這一路……」游魚的話還沒完,「布~~~~~~~~」一串悠揚又響亮的聲音又在他身上響起。 「我靠!」「日啊!」眾人紛紛捂著鼻子閃到這危險人物五米之外。 「師弟,我們先走了啊!」那個蒙頭蒙臉的人對雙喜說。 「好的,師兄慢走,改日我再請大家的客啊!」雙喜說著向幾人拱拱手說。 那幾人聞言便向他揮了揮手,各自下山而去。 「雙喜少爺,他們是你的戰友啊?」游魚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不禁問。 「是啊!」雙喜以為他們露了什麼破綻,有點緊張的問。 「都是特種兵嗎?」輝就問。 「當然是啊,我的戰友只能是特種兵!」雙喜道。 「你不如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來中和堂啊,如果有這麼厲害的人加入我們中和堂,我們肯定會成為廣城第一大幫的!」游魚說。 「是啊,你和他們說只要加入我們,酒任喝,妞任泡,錢任花,開名車住豪宅,只要他們想要的,我們都給他們!」輝就說。 「日,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小小的中和堂他們能看得上?你把當過特種兵的人當作什麼人了!」雙喜嗤之以鼻,還以為他們有多聰明呢,原來又是想拉籠別人入黑社會。 「那你又看得上?」游魚與輝就及眾堂主齊問。 「我日,我當然也看不上,我只是念在叔父和堂哥的份上才來幫你們的,要不是這層親戚關係,你們用八台奔馳來請我,我都不會考慮!」雙喜抬頭,把鼻子向天說多高傲就有多高傲。以前他是不拘言笑的,但自從認識了小芝並且有了性生活後,他藏實開朗了很多很多。 「切,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游魚反駁道。但他話音一落,他的頭立即就被雙喜的JQ狙擊頂住了,斜眼一看雙喜的手指已在板機上,他真的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喜怒無常開不得玩笑,頓時嚇得雙腳顫抖褲子都差點濕了,這會他才想起凡是雷家的人都是喜怒無常,暴跳如雷的。「開開開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當真吧!」 「是啊,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啊!」輝就也急了,他十分擔心雙喜的手指突然一動,游魚頭上一槍兩個洞了。 「雙喜堂弟,別這樣啊,大家都是兄弟啊!」小芝也忍不住勸道,雖說要殺雞敬猴,可是殺的這雞也太肥太大了一點吧,這人雖然腦袋轉得慢,可對中和堂是確確實實忠心耿耿的一條硬漢。 「呵呵,大家這麼當真幹嘛,我也只是和他開開玩笑而已!」雙喜笑著收起了槍,可是他要是不笑的話,那神態絕對沒有人認為那是他在開玩笑。 「哥們,你做老大吧,我算是服你了!」游魚抹著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道。 「哈哈,你現在讓我做,我還不想做了呢!」雙喜大笑著說。 「為什麼?」眾堂主心裡一驚,不禁齊齊疑問道,剛開始大家確實反對,但現在他們確實是希望他能拿下河南幫及蛇堂坐上這個老大的位置, 「呵呵,瞧把你們嚇得,好像生怕我不做這個老大似的,我告訴你們,我說話算話,我一天沒拿下河南幫與蛇堂,就一天也不坐這個老大的位置。」雙喜說完大笑著邁開大步往山下走去。 第二十九章 柳暗花明又一渣 白色現代車上。 「老大,這太刺激了,這手槍打得太爽了!好久都沒玩過這麼刺激的遊戲了!下次有這樣的事,千萬記得叫上我啊!」車上的一人一邊解著身上的裝備一邊對開車的人道。 「我頂你個肺啊,那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又推三阻四的,說要開這個會,要見那個人的,好像成了國家主要負責人似的那麼忙!」開車的人罵道。 「我不是怕拋頭露面影響現在的身份麼!」那人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喲荷?你現在有毛有翼能飛了是不是?「 「也不是這樣說,這可是靠賣身賺回來的身份地位,我不能不珍惜啊!」 「好,你狗日的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別到時候像以前被騙的時候哭著喊著來找我!」 「老大,別這樣啊。我下回不敢了啊!」 「切,懶得理你,下車!」 「我還沒到啊!」 「我又不是你的司機,幹嘛非要把你送到啊!」 「老大,你不是這麼小氣吧!」 「我從來都小氣,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頂你個肺啊,要不是我今天心情不錯的話,衝你早上接我電話那耍官腔的姿態,我就要剝了你的皮!」 「老大~~~~」 「少他媽咯嗦,給我滾下車去!」 「嗚~~~~~」 「哭你媽的蛋咩,這點小事就哭!」 「別,別這樣對我啊!」 「好吧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不是不送你,我是要去接人,不順路!」 「嗯嗯,那老大你還要我麼?」 「拜託你,有點出息成不成,好歹你現在也是個副局長了!」 「嗚嗚~~~你就說要不要我啊?」 「我要你,我日你行了吧!」 「那我洗乾淨屁股等你了啊!」 「我呸!!!你個老玻璃!」 「……」 小衝開著車到了省人民醫正準備下車之際,剛開機的手機便響起了信息聲,信息是張芬芳發來的:速回,診所來了個無賴! 他一看信息火便立時燒了起來,哪個吃飽了撐著敢在我的地盤上撒潑,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方向盤猛打,腳下一踩油,白色現代車就如奔馬般狂衝向龍心診所。 現代車很快就到了地頭,「嘎」的一聲長剎帶起了一股白煙。 小沖從煙霧走出來的那一刻卻突然冷靜的下來,何玉已交待了蛇堂的小弟絕對不能來龍心診所鬧事,中和堂的各堂老大也在上次客竄演出中認識了,剩下唯一的一個可能便是河南幫,只有這幫傢伙是不知好歹不知所謂的。 小沖慢慢的步入診所,診所裡很安靜,葉依玉在藥房,奈美在給別人掛針,張芬芳正在辦公室裡給人看病,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可是小沖仔細瞧了瞧,才發現她們臉上帶著焦慮與慌亂。 她們見小沖懾手懾腳的進來,趕緊朝他的辦公室指了指,小沖立即會意,示意她們別作聲,他卻輕輕的靠到了那門上。 他才一靠到門上,坐在門邊那幾個男人立即就想要站起來阻止他,小沖沒有猶豫,幾根銀針瞬間便已扎到了他們身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幾個傢伙就倒下了,東倒西歪的跌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好像累極了的樣子。 累了?累了那就歇歇吧!小沖安慰了他們一下,趕緊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欣妹,別擔心,萬大事有我啊!我保證,很快就能把你哥哥弄出來,讓仁濟堂重新營業!」一個破鴨公的聲音在小沖的辦公室裡響起。 「嵐煙哥,你的手……你別這樣好麼?」吳悅欣的聲音顫抖,顯然是受到了性騷擾。 「別怕啊,欣妹,只要你從了我,我不但不用你還錢,榮華富貴還會讓你享之不盡的!而且我在那方面的能力極強,雖然我很醜,但是我很持久,地球人都知道,保證能讓你滿意的!」嵐煙絲毫不知廉恥的說著下流的話。 「請你放尊重一點好嗎?我欠你的錢一定會還給你的!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我能解決的!請你把手拿開!」吳悅欣顯然是忍無可忍了。 「欣妹,我最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了,你生氣的樣子都是這麼美的!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啊,那時候我九歲,你才五歲還不到,那一回我看到你洗澡後,我就喜歡你,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娶了!」嵐煙動情的說,但這樣只能讓小沖更加認定,這人從小就是流氓! 「你,你無恥……啊~」辦公室裡傳來了一陣亂響。 「別叫,別叫,只要你從了我,我一會好好對你的,我已經等了你十多年,我已經等得頭都快白了,今天說什麼你也得從我~~~~~~」嵐煙要霸王硬上弓了。 小沖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則吳悅欣就要受到傷害。他正要一腳踢到門上,破門面入的時候卻停了一停,這門可是他自已掏錢裝上去的,踢壞了誰賠啊?還不是自已出錢,所以他掏出了鑰匙往門上一扭這才衝了進去。 「王八蛋,給我住手!」小沖正氣稟然的喝道,吳悅欣正被嵐煙反身壓在他的辦公台上,裙子已被挽起,內褲被拉到膝蓋上,而嵐煙那條醜陋的凶器也已經破褲而出正欲逞兇。 「哪來的野雜種,來壞老子的好事,小的們,給我拖出去,叫幾百個弟兄來,把這裡給我圍了,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來,我也要把她給辦了!」嵐煙說完也不理小沖扶著他那凶器就要不管不顧的進入吳悅欣的身體。他以為他的小弟們定會把這傢伙拖出去暴揍一頓的! 小沖這回可真是怒火沖天,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而這傢伙竟然當他不存在一樣,這實在是無法饒恕,神都不能饒恕啊!小沖衝了上去,一把扯著他故意留得很長自以為很瀟灑其實確不倫不類的頭髮,把他整個人都扯得後退幾步,抬腳就毫不猶豫的踢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啊~~~」嵐煙雖然是個幹架的狠手,當他被小沖扯著頭髮的時候就想反擊,可小沖的動作實在太快,他的命根子上被踢中的時候他仍來不及揮出一拳。所以被踢中的他只能捂著命根子倒在地上。小沖的這一腳很狠,但由於心急仍未踢得正中,雖未要了他的命,但這一腳也夠他受的了。 「小沖哥!」受了欺辱的吳悅欣一直起身看到小沖,便哭叫著撲起他懷裡。 「好了,好了,我回來了,沒事了!」小沖伸手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慰道,眼睛往下一看,卻見她的內褲仍在膝蓋上,趕緊蹲下身子替她挽了上去。這個動作做得很自然,吳悅欣直到小沖替她穿好了內褲才反應過來,更是羞恥的撲在他懷裡痛哭了起來。 「別哭了哦,沒事了,他再不能欺負你了!我會好好收拾他的!」小沖看著聞聲走進來的張芬芳等人,趕緊把吳悅欣交給了她們,因為他已看到嵐煙站了起來,正狠狠的怒視著他,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咬他一口似的。 「怎麼了?想咬我?」小沖看著他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在小沖的眼中,這個人已和死人沒什麼分別,因為他在走進房間的前一秒,已經決定要把他弄死了! 第三十章 河南幫的老大 「你知道我是誰嗎?」嵐煙臉上的表情陰森恐怖。但他不敢輕舉妄動,這人的身手了得,自已不是對手,小弟們也沒有進來,想必是已著了他的暗算。衡量輕重得失,他才忍著巨痛咬牙切齒的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河南幫那瘸子老大嵐煙!」小沖臉上的笑容不減。 「你既然知道是我,還敢做架樑,難道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嗎?」嵐煙眼裡露著陰狠的凶光。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做架樑的後果應該是拆我的店,把我弄成殘廢,把我的女人賣去荷蘭街做妓女!」小沖裝作很害怕,但眼裡卻視他若無物一般。 「你既然知道,為何要自討苦吃呢?」 「呵呵,可能最近吃甜的東西太多,要弄點苦的來吃一下了!」 「你~~~」嵐煙正要發作的當下,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低頭一看來電顯示顧不得小沖趕緊接聽起來問:「事情進行的順利吧,那女的給我留起來,我要好好玩!」 「……」 「什麼?你們中了埋伏?八百多人只剩一百多個?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 「全都是窩囊廢!還咯嗦個屁,等我回來再說!」嵐煙氣憤的掛上了電話。 小沖當然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事,所以很體諒的對嵐煙說:「你家裡好像發生了不太好的事哦。這一次我先放過你,不過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不把你弄得體無完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就不是龍興的負責人!」 「喲荷?還搶了我的台詞,那好,咱們走著瞧,我倒是瞧瞧你一個小小的龍心診有多能耐,看看誰先弄死誰!」嵐煙說著就走了門,看到東倒西歪的躺在椅子上的那幫小弟好像睡得噴香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但是很不幸,他們睡得實在太香,這點動靜弄不醒他們! 其實別說只是胖揍一頓,就算把他們打死了也難以讓他們醒來,小沖的祖傳神針除了治病救人之外,最大的功能便是讓人失去知覺,如果不把銀針取出,那便是永遠昏睡。 「哈哈,你最好是把他們打死,這樣的窩囊廢你帶出來只會丟人現眼!」小沖見狀走過去一一取出他們身上的銀針,這幫小弟這才呼爹喊娘的叫了起來。 「好,你夠狠,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這樣狠下去,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嵐煙恨恨的說。 「哈哈,你會比我先死,你比我老多了!」小沖笑著回敬道。 嵐煙與他的小弟狼狽不堪的滾出了龍心診所,奈美偷偷的問小沖:「你幹嘛不現在搞定他,放走了他等於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呵呵,奈美小妮子,你這就有所不知了,你以為我不想當場就解決了他?你以為我那麼好欺負?在我的地頭上做這樣的事我還能讓他活命?不過,你想過後果沒有?」小沖問。 「什麼後果?他說的後果嗎?」奈美問。 「切,你狠是夠狠,可也和他們一樣不動腦子,你想想咱們現在做的是正當生意,在這裡弄出了人命,官府追究下來咱們能脫得了干係嗎?所以我暫時讓他多活幾個時辰了!」小沖無奈的道。 「你真的是龍興的負責人!」嵐煙雖然沒聽出小沖說這話的弦外之音,但她卻聽出來了。 「我一直是龍心的負責人,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小沖笑著說。 「我指的不是這個龍心,是那個龍興!」奈美問。 「到底有多少個龍心哦?我怎麼不知道!」小沖總是在適當的時候裝傻扮懵夠醒目! 「……」 楊三去三家村扮村長支書,柱子的任務卻是打探廣城振興集團分公司總經理的底細,他們倆的任務是同一時刻展開的。 柱子調查到總經理的詳細情況是:嵐民,男,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現年三十二歲,至今未婚,畢業於華北大學經濟管理系,二十四歲進入振興藥業,從一個小小的文員,到一個科的科長,又到主任,然後到部門經理,再到分公司的公經理,歷經九年,確是實打實幹的一路挨過來的。 年薪二十五萬,居住在怡景山莊B座四單元,擁有一部本田私家車。每天九點上班,中飯在公司吃,五點下班。週一三五會去「女朋友不夜城」桑拿按摩。週二四六會與別的公司別的老總搓麻將,週六則會參加一些私人party徹夜狂歡直到天亮,週日在家休息。 柱子向雙喜報告的資料,雙喜並不滿意,讓他繼續深入,不斷深入,瘋狂深入的調查他發掘他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柱子很為難,再深入就需扮成玻璃進入嵐民的直腸才能得知他的秘密了!但是上面有交待,柱子只好勉為其難的再深入了。 「女朋友不夜城」的侍應很刁鑽,小費給得少了便會皺眉頭。 小姐就更是勢力眼,出手小氣一點都不鳥你。 柱子雖然也風流,卻不是個大方的人,所以他只能找要求不高的人,女朋友洗腳城的清潔工阿木,阿木的要求很低,真的很低,柱子請他在路邊大排檔吃了一碟炒荷粉加一瓶啤酒,他便拍胸指天的發誓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當柱子再給他五張紅牛的時候,他便不管柱子是讓他上刀山還是下油鍋都答應了下來。 柱子沒那麼黑心,只是讓他把幾個小小的竊聽器放到嵐民經常呆的地方去而已。這對負責全場衛生的阿木來說可謂是鼻涕流到嘴解用舌頭一舔那麼容易的事。 這天是週一週三還是週五柱子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天發現了新情況,嵐民在包間裡正和某人私聊。 第三十一章 振興藥業總經理的秘密 「最近混得怎麼樣?」嵐民問。 「百事不順,小JJ都受了傷。」那人訴苦道。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受得傷?傷得嚴重嗎?」嵐民好像對這人很緊張。 「不是很嚴重,不過也疼了幾天!」 「誰把你給弄傷的?」 「你記得咱家以前隔壁那個小丫頭片子嗎?」 「不是吧,到現在你還念念不忘啊?」 「怎麼可能忘呢,她五歲時我偷看她洗澡就知道她將來身材一定好,她六歲時嗲聲嗲氣的叫我嵐民哥我就知道她以後的叫床聲一定動人,她七歲時偶爾對我一笑我更知道她長大後必定如花似玉,所以我發誓非她不娶的!」 「日,你還當真了?」 「珍珠都沒那麼真,她現在長得可美了!」 「你這就是給她整的!」 「因為她,不過不是她!對了你衛生這條線上熟,你幫我想想辦法能不能把她哥給整出來,他哥因為買假藥被公安局捉起來了!」 「我想想辦法吧。那到底是誰把你整成這個樣子的啊?」 「龍心的那個王八蛋醫生。狗日的,等我把手頭這幾件事辦好了,馬上就去扒了他的皮!」 「龍心診所?歐陽沖?」 「是啊,你認識他?」 「弟弟,我勸你不要去惹他!」 「為什麼?」 「這人來歷不一般,你知道前一排雷狗子的死麼?」 「知道啊,我還去參加他的喪禮呢,怎麼他是歐陽沖綁架並撕票的嗎?」 「是不是他殺的我不敢確定,但他的死絕對和他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歐陽沖的師弟,那個叫雙喜的人在出事前的那天早上來問過我關於雷狗子的情況,而且他們之前還有過節,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的!」嵐民說著便把當天雙喜小沖與狗子小芝衝突的情景及後來雙喜來打聽的事前前後後對他說了一遍。 「啊,不可能吧,那個雙喜現在已經是忠厚堂的堂主,而且我前幾天圍剿中和堂損兵折將的事,據密探回報也是這傢伙幹的。他還是雷三霸的親外侄,雷狗子的堂兄弟啊!」 「外什麼侄,那全是蒙人的,如果雙喜真和雷狗子是堂兄弟,那天他們起衝突的時候怎麼沒相認,那是一出連環計中的戲中戲!雷狗子那天晚上一失蹤,我就知道肯定是這人幹的!」 「狗日的,這也忒狠了吧。殺了人家奪了人家的財產還要給人家披麻戴孝,這人可比我恐怖得多了!對了,你既然知道是他為什麼不告訴雷三霸呢?你不是一向和他有點交情嗎?」 「交情?我干他祖宗一十八代女性的交情,我千辛萬苦走私回來的心臟病緩解藥,他不但一句謝謝都沒有,藥錢還從來都沒付過,而且看他那樣子是吃定了我,不打算給我的了,整整六十多萬呢!我日他祖宗。我憑什麼那麼好心告訴他,我巴不得他兩父子死淨死絕了才好呢,哈哈,結果還真是死絕了!真是惡人須有惡人磨啊!」 「你怎麼不早和我說啊!你早和我說這筆賬我去給你收了。」 「外人沒人知道我們是兄弟,而且你知道我也不想別人知道的!這對你我都不好!再說你的勢力也沒有他大啊!」 「是啊,你不想別人知道,你要臉皮不是,你生怕別人知道振興的總經理有一個黑社會弟弟讓你掉價嘛!我還不知道你,你怕我影響了你的前途!」 「不是這樣說的!這是為你也為我好的事!」 「反正你就是自私,當初你就不擇手段的利用我,要我收保護費供你上大學!可是你出來後,你做過一天哥哥的樣子嗎?從來都是我幫你,你幫過我一次沒有?」 「你的能力比我強,用得著我幫嗎?做兄弟的,不一定要誰幫誰的,大家心照就行啊!」 「你說得倒是好聽。我那次被人關進籠子裡別人說只要二十萬就能免去我三年牢獄之災,你為什麼不拿出來?」 「我怎麼知道那人說得是真是假,我一年也就二十多萬,真的給了你,我一年吃什麼啊?」 「哼,反正你就是自私自利從來只當我是契弟沒當過我是兄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雖然年薪是二十五萬,但你一年加起來的灰色收入最少也得上百萬,你卻情願花二十萬玩個處女也不願救我!」 「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很多事,你做假賬,挪用公款,過期藥物對公說是當作廢品處理了,其實私底下卻換新盒包裝再獲暴利,迷姦女下屬又把她從振興樓頂推下去說她是自殺,還有你在噸子林道壓死人的事,我通通都知道!我只是不願說而已!」 「你……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著,行了吧!咱們別說這個了,來乾杯吧!」 「我也不想說,一說這個就傷感情,你對我雖然不仁,但我對你卻不會不義,誰讓咱們是兄弟,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兄弟呢!」 「那好,龍心診所的事你也要記得保密,為了我最好也別去招惹他,那歐陽沖是振興未來的接班人,我雖然知道這一切,但為了今時今日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只能裝聾作啞了!再說了,他好像很看好我,說不定他上位後,我能進總公司去做總經理也不一定呢!」 「這……我可以不計較被他踢了一腳,但是他會讓我好過嗎?他已經揚言要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那,那怎麼辦?你快點把錢全拿出來跑路吧!」 「我日,你還是我哥哥?還是我的兄弟嗎?你為了自已竟然讓我跑路?」 「我……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是怕你鬥不過他!他和那個雙喜都是陰險至極的人。」 「切,別解釋了!喝酒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反正我絕不會連累你就是!」 「……」 柱子聽到這一內幕後不禁大吃一驚,趕緊報告給雙喜,雙喜聽後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打電話和小沖商量。 小沖聽後卻問雙喜:「那天你去振興問雷狗子的情況的時候和他說了什麼?」 雙喜道:「沒說什麼啊?就說你可能接任振興而已!」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這嵐民比嵐煙有前途啊,只是可惜了!」小沖歎著氣道。 「是啊,我也覺得可惜了!」雙喜也有同樣感覺。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小沖問。 「知道,讓他們都閉嘴!」雙喜道。 「師弟又進步了,看來很快我就可以完全放手了!不過這次我要扮演個角色,狗日的嵐煙在我的地盤上調戲欺辱女人,他真把我當成透明的了!」 「好的,我馬上就去準備!」 第三十二章 雙喜再耍威風 小沖覺得嵐煙很像他,對女人有情,對兄弟有義,雖然本質上相同,然而小沖食腦,而嵐煙卻傻了巴雞的! 嵐煙從小鍾情於吳悅欣,然而他追求她的方式卻讓她認為他在耍流氓,不但沒有獲得她得好感,反而使她對他從骨子裡產生厭惡。他對自已的兄弟有義,然而一味的順從卻讓他的哥哥把他當成了利用的工具。而這個工具如果失去了利有價值又成為伴腳石的時候,與他一樣心狠手辣的兄弟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沒人可以猜測。但對人性認識深刻的小沖卻十分清楚。 這兩兄弟在小沖的眼裡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個心狠手辣。一個老奸巨滑。可是小沖更明白,這兩個人都留不得。強留下來也只是禍害。他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竟然不能用的人,那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嵐煙的為人處事他雖然欣賞,可惜的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是恆古不變的道理,與他本質相同的嵐煙不可能愛他控制,因為他自已就是一個不能受別人控制的人。所以嵐煙必須死! 嵐民很不錯,小沖一直都認為他不錯,他是個才華橫溢又具有野心的人,只可惜他已經在忮途上走得太久,不是小沖想拉就能拉得回來的!既然這兩兄弟都不能為自已所用,那他們就必須死。不然留著兩個禍根在身邊,小沖會寢食不安! 雙喜掛斷小沖的電話後便一刻也不敢擔誤,一邊從櫃子裡拿出JQ狙擊槍,一邊用電話不停的下令。然後他就把狙擊槍蕆到了電吉他的盒子裡,背在肩上便馬上出門。 如今已是中和堂的忠厚堂堂主的雙喜雖然失去了韓國最新款現代跑車,卻擁用了比現代更豪華的法國黑色子彈頭異形跑車,座駕舒服,生活富足,一呼百應,雙喜對目前的生活還是較滿意的。 但是人的慾望是永遠無法滿足的,他的目的絕不是一個社團的小小堂主,而是要統治廣城黑社會,稱霸天下成為萬人之上的王者。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看起來是為小沖做牛做馬,但他知道不是的,小沖無意於黑道,他的世界是在手術台上,從他每次參與社團的事或下達命令的時候那種無法言語的無奈雙喜就可以深深感受到。 小沖不喜歡黑社會,絕對不喜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只要助他復了仇,他絕對會放手任自已在高空翱翔。 雙喜知道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已,而不是替別人賣命!所以每次行動的時候,他總是如猛虎下山,狂豹出籠一樣又猛又凶又狠又絕又准,一旦獵物被他咬住,那死亡便是獵物的唯一結局。 跑車行至東步快速路,眼見目的地就要到達的時候,前面卻出現了警察查車的牌子。雙喜想調頭已然來不及。只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沖卡撞攔那是莽撞行為,有勇有謀的雙喜不是莽漢,他最喜歡的事和小沖一樣,鬥智鬥勇。 一個交警示意雙喜把車靠邊後走了上來,衝他敬了個禮露著臭臉擺著官腔說:「熄車,鑰匙,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保險,養路費!」那樣子就像雙喜上輩子欠了他的錢到這輩子還一分都沒還的樣子。 「阿SIR好,阿SIR辛苦了!」雙喜賠著笑臉遞上了相關證件。心裡卻在納悶這年輕的交警是失戀了,還是家裡死人了。這臉色臭得怎麼像是露風鹹菜一樣!。 「這還用得著你來說,我辛苦這大街上是人都能看得到,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晚飯在哪呢!」交警仔細的看過雙喜的證件後,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又是又說:「請下車,打開尾箱接受檢查!」 雙喜聞言心裡不免一驚,車尾箱裡放著吉它盒,而吉它盒裡除了吉它外,還有一把拆散了的狙擊槍,但他明白此時害怕沒有用,唯一的辦法是解決燃眉之急才是上策,所以心念頓閃迅速的計上心頭。「阿SIR!麻煩你快點行不行啊?我還要去參加演出啊!」 「演出?什麼演出?」交警問。 「超級男聲選拔賽啊,我通過了海選,進入廣城賽區二百進五十的初賽!」雙喜道。 「切,那種貓膩多多的選秀有什麼好參加的,我還想回家看九點半的皆大歡喜呢!別咯嗦了,快打開後尾箱!」交警對這牽動萬千少男少女的選秀竟然一點都不感興趣。 雙喜很無奈,只好打開了後尾箱,交警看到了那個吉他盒,不禁問:「這是什麼?」 「是我的吉它。我參賽全靠它了!我的命根子,泡妞吃飯出鋒頭全指望它了!」雙喜神色不免有些緊張。 「打開!」交警面無表情的道。 「阿SIR,我真的趕時間,你放我過去吧!我的星途是否燦爛就看今晚了,如果我錯過了這個機會,我會後悔一輩子的!」雙喜知道盒子不能打開,一打開他就完了!頓時急出了一身汗。 「快打開!你以為我又不趕時間嗎?我的女朋友還在等我回去給她慶祝生日,我不但不知道怎麼給她慶祝而且到現在還脫不開身!別咯嗦了,快給我打開!」交警並不吃他這一套。看他那樣子如果雙喜再不打開盒子,他就要使用強硬措施了。交警雖然沒有槍,但是拖車扣證也是很讓人吃不消的。 雙喜只能打開了吉他盒子,交警左看右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正想伸手去拿起吉它的時候,雙喜卻突然說:「別動。這吉他就如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准碰的!」雙喜說著手裡已經掏出了某樣東西,趁人不備的時候塞進了交警的褲袋裡。 「你~~」交警正想掏出那東西的時候。雙喜卻伸手輕輕的按住他的手說:「先打電話給電台不斷的給你女朋友點祝福歌,然後用移動飛信手機客戶端給她發祝福信息,忽悠到你下班為止,然後帶你的女朋友去間浪漫又有氣氛的西餐廳吃個燭光晚餐,最好還有小提琴或鋼琴伴奏的,然後叫上你們的朋友去「蒙的卡拉OK」開個包廂盡情的吃喝玩樂唱K崩D,在十二點時候你要拿出鮮花和蛋糕,在眾人的祝福與生日歌中,讓她許願,讓她切蛋糕,她一感動,說不定今晚你就能抱得美人歸啊!」 「呵呵,此計甚好甚好!你往我袋子裡放的是什麼?」交警終於露出一絲笑臉問。 「杜蕾絲超薄避孕套!三個!祝兄弟馬到成功!」雙喜說。 「哈哈~~~我也祝你星光燦爛,快去吧!」交警說完這話的時候候已經在憧憬今夜的美景,哪還管雙喜的跑車如箭般逃走。 第三十三章 計中計 嵐煙和嵐民從「女朋友不夜城」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了點醉意。 嵐煙走出門的時候腳步不免有點晃悠,被外面凌厲的冷風一吹,胃裡頓裡一陣翻騰,忍不住就蹲到路邊,像個扭開了閘的水籠頭一樣「嘩啦啦」吐了起來。 嵐民正想過去扶,卻見門口到處是人,他怕人多眼雜會暴露自已的身份所以招呼也不打就離去了,嵐煙看著哥哥絕情的背影,心裡滴血卻又無可奈何。他們兩兄弟都狠心都絕情,只是嵐煙仍有那麼一點點情義,但嵐民卻已到了六親不認沒有人性幾天麻木不仁的地步。 在嵐民離去,嵐煙正蹲著嘔吐的時候,隱藏在八百米外的JQ狙擊已經計算好風速、距離、時間、鎖定、描准、緊跟著「噗」的一聲子彈便從槍口極速的飛向嵐煙。子彈帶著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衝向他,而就在子彈正要與他的身體碰個正著的時候,他卻突然移了移蹲著的身體使他險險的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他為什麼移動身子?他知道有人暗算於他嗎? 原來,神智還不太清醒的嵐煙看著滿地下的嘔吐物感覺更噁心,嘔吐欲更甚,但再吐的話會使那些已嘔吐出來帶水的混合物濺到他名貴的老爺車褲子上,所以他挪到了旁邊一個乾淨的地方。 「呯!」的一聲,他身後的玻璃頓時被擊的粉碎,職業的敏感使得嵐煙頓時感覺不妙,立即就地一滾落到電線桿背後藏起了身子,可在他這一滾的瞬間,第二槍也已打到了他的頭上,可能因為風速的關係,又可能是因為他動作敏捷的關係,再可能是他狗日的運氣好的關係,反正,這一槍只是擦著他的頭皮飛過,除了不見了一撮頭髮及留下一串火辣辣的疼痛外,並沒有使他受到致命的傷害。 嵐煙知道,暗地裡有一把狙擊槍正在描准他,他直直的豎在電線桿後一動也不敢動,他明白只要自已一動,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不小心落到敵人的視線範圍內,這個部分就會瞬間扎入一顆子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破碎的玻璃只是讓門口的保安及迎賓小姐短暫的驚愕,很快他們在找尋不到原因後報告了大堂經理後便恢復了正常。接客的繼續接客,代客泊車的繼續泊車,守門的繼續守門,打屁聊天的仍然在繼續,沒有人去注意像神經病一樣躲在柱子後的嵐煙,反正大門口天天都會上演這樣的醉漢把戲,有的哭天喊地,有的滿地亂滾,有的抱著電線桿說說親愛的不要離開我,反正各種各樣的醉態已使得長守在這大門口的工作人員們見怪不怪,奇怪自敗了! 嵐煙不知道敵人埋伏在哪裡,八百米開外是一片漆黑,無盡頭的漆黑,死亡的恐懼一點一點的襲上心頭,他身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不斷從全身上下十萬個毛孔裡滲出來。他明白,如果自已想活下去就必須這樣僵持著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可以脫離敵人視線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除了等待,只能等待,他甚至連伸手去搜褲袋裡的手機去報警都不敢!河南幫的老大被迫求助於所有古惑仔都看不起也惹不起的條子?這個臉他丟不起。所以他猶豫來猶豫去,終究還是放棄了! 機會,是那那些有耐心有恆心有意志力的人準備的。嵐煙與暗算他的殺手僵持了近半個小時後,一輛黃色的計程車不偏不倚的停在他兩米開外,車後門被打開,一個剩客走下車還來不及關車門的剎那,嵐煙豪不猶豫的迅速鑽了進去,而就在這個動作中,他又聽到了那種死亡的聲音,讓他心膽俱裂的細小槍聲,一個不知是熱是冷是圓是扁是長是短卻又銳利且尖硬的東西從他的左耳穿了過去,留下一個碩大的鮮血淋淋的耳洞後消失在夜空之中。 「司機,快,河南大廈!」嵐煙一邊捂著流血不停的耳朵,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疊錢從被隔開的不銹鋼屏風裡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只要能保命,別說把他身上的錢全扔了,就算是把內褲都扔了他也在所不惜。 「好的,你放心好了,我開車可是出了名的快!」帶著鴨舌帽的司機很自然的拍著胸脯爽快的應道,這個動作就像是他的招牌動作一樣。 「有多快就開多快!」嵐煙知道只有回到自已的地盤上才能算真正的安全,一心想逃命的他並沒有感覺出這司機的聲音有點耳熟!好像他前幾天才聽到過。【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司機開的車果然很快,超快,百米之內就已到了五檔最高的時速,在街道上瘋狂的左穿右插不停的穿梭,當嵐煙正要慶幸脫離了險地獲得新生的時候,他不經意的看到了司機的方向盤下竟然沒有鑰匙,再往下一看竟發現有亂七八糟的線路掉了出來像鹹菜一樣垂著。這不是一輛先進到可以不用鑰匙就能啟動的計程車! 司機不用鑰匙啟著車子的唯一解釋便是他沒有鑰匙,而沒有鑰匙的唯一解釋便是這車是司機偷來的,而嵐煙坐上了這輛偷來的計程車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又一次中了別人深思熟慮的埋伏,精心設計的圈套,他措不及防又無能力破解的陰謀詭計。 嵐煙頓感覺危險趕緊伸手就去拉車門,但他的手剛伸到車門開關的時候「咚」的一聲輕響,車門被鎖死了,然後他立即就看到司機瘋狂的打方向盤,瞬間就把方向盤打死,這個亡命的司機竟然一點都不怕側翻,車輪磨擦著地面發出「嘎」的一聲尖銳刺耳的響聲,車子一側的兩個輪胎脫離了地面,半邊車子飄了起來,沒有扣安全帶的嵐煙被慣性帶得狠狠撞上了另一邊的車門,頓時頭破血流的他還沒來得及捉住任何可以讓他穩住身形的東西,便聽「嘎」的響聲再次響起,他又被慣性帶著撞到了另一側! 司機就像是表演雜技一樣,不斷把正在高速行速的轎車扭得比蛇還要彎曲,而嵐煙就像一個鐘擺一樣被弄得搖來撞去,像是正點報時一樣「咚咚咚咚……」不停的敲著兩側車門。 大約有那麼十多分鐘,司機好像厭倦了這種單調的左搖右擺,手腳並用腳剎及手剎同時制動,「嘎」的尖銳刺耳聲響再次悠揚響起,這一次四個輪胎與地面的磨擦起了白煙,久久不曾停止,車子頓是擺出一個緩慢的弧度,嵐煙再次被慣性帶得狠狠撞上了不銹鋼屏風,然後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貼在屏風上,當車子終於停下的時候,他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被拋到了後座,強烈的撞擊使他也因此慢慢失去知覺…… 第三十四章 暗花 迷迷糊糊的嵐煙感覺被人拖出了計程車摔到了地上,依稀好像聽到有人在對他說:「我說了,我一定會把你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絕不食言!但我不殺你,殺人的事我不做。你先好好睡一覺,醒來之後咱們再繼續玩!」 嵐煙只是掙扎了一下,便完全失去了知覺昏迷過去。 嵐煙昏迷了大約三四個小時,這三四個鐘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卻足以發生許多事,許多讓他意想不到的事。 時間過去了多久,嵐煙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已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馬路邊上,天沒有亮,周圍仍然夜色瀰漫,四周除了偶爾經過的汽車發出短暫的呼嘯風聲外,沒有絲毫聲音。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他狼狽得哪還有一點河南幫老大風風光光的樣子,灰頭土臉的他滿身滿世的泥污,名貴的西服也被弄得千穿百孔。 嵐煙知道那個他一點也沒擺在心上半點也不放在眼裡的赤腳醫生已經開始實現他說的話,這個人所設計的連環謀殺使他感到一股透徹骨髓的寒冷,使他忍不住想逃,逃得遠遠的,但他的性格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十多年來的古惑仔生涯告訴他,他不能逃,也不能害怕,他如果害怕如果逃跑,那麼他就什麼都沒有也什麼也不是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反擊,只要這個人沒要他的命,他就可以反擊,給這人致命的反擊。 他摸了摸身上,發覺手機竟然還在口袋裡,拿出來一看竟然有上百個未接電話,再打開一看原來是他的頭馬一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打來的,他來不及問他們發生什麼事,趕緊隨便回復了一個電話,不由紛說的讓他們馬上帶上所有的弟兄趕來,他要把龍心診所夷為平地,他要把那個他哥哥說他不可能鬥得過又把他弄得如此狼狽的歐陽沖捉住,放干他身上的血,一片一片的把他身上的肉割下來餵狗,再把他的骨頭煲成燙讓這赤腳醫生的那幾個花枝招展貌若天仙的女人喝下去! 不這樣,體現不了他的狠,體現不了他河南幫老大的身份,更發洩不了他心裡的恨!他出道以來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中和堂不敢動他,蛇堂忌憚於他,而一個小小的赤腳醫生竟敢把他弄成這樣,他感覺這臉真是丟大發了,不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他怎麼洩恨怎麼能對得起自已。 不怕死的混混們很快就來了,六七條麵包車裡擠得嚴嚴實實的人,車門一開就像是魚池放水的魚一樣全湧了出來。嵐煙心下欣喜,他知道這下輪到發他威了,風水輪流轉,可真是三個小時河東,三個小時河西!當他正想笑正想贊手下來得及時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後又沒有任何預兆的消逝了…… 他來不及更換表情拔腿就逃,因為他看到這些混混正揮舞著水果刀,鐵鏈,水管,鎯頭,錘子……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朝他衝了過來,這些不是他的手下,而是別人的要取他性命的手下,果然,遊戲又開始了,從他一醒來又緊鑼密鼓的開場了! 嵐煙是從小小的不入流的混混一路打拼出來的,可謂是實力派,跑路的基本功從小就培養出來的,所以他跑得很快,非常快,如果他有資格去參加零八年奧運會的話,或許能為國人爭回榮耀也不一定,可是他身後緊追不捨對他不拋棄不放棄的混混們也不慢,一直把他狼狽不堪的追出了九條街,直到警車聲大作數不清的警察湧上街頭的時候,這些混混們才不得不放棄到了嘴邊的肥肉四下逃竄躲避警察的追捕。 幾次的奪命追殺都讓嵐煙死裡逃生,是他的福大命大,還是敵人故意把他弄得筋疲力盡狼狽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結束他的性命呢? 灰頭土臉狼狽至極的回到河南大夏的嵐煙忍不住暴跳如雷大發雷霆,他時常教育手下,而教育手下的方法也是出了名的狠毒,他沒有拿鞭子打手下的習慣,只有更甚的辦法,那就是把長刀當鞭子使。他的七個頭馬常常被他用長刀劃得渾身鮮血淋淋! 這一次他也準備這樣,但在這前,他抽空上一趟廁所準備把身體多餘的東西全部排空再進行教育工作,可是人要倒霉的時候吃豆腐也能吃出骨頭來,他辦公室裡的私人廁所堵住了,只能去外面小弟們共用的公用廁所。 嵐煙的運氣確實是壞到家了,公用廁所有四個坑,兩個被佔用,一個爆水龍頭,剩下一個有一駝巨大的臭不可聞的大便糊在上面。嵐煙默默的用腳踩下了水龍頭,耐著性子捏著鼻子把大便沖掉。他不習慣為一點小事大呼小叫,他喜歡積著忍著頂著然後一次性的通通發洩出來,而當他發洩的時候必定又是一次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所以他一聲不吭的蹲了進去,默默的出著力用著勁,想把身上的霉氣連著大便一起排到下水道裡去。 他進去只兩秒,另兩個占坑的人竟然紛紛沖水離去,他除了想罵娘外,沒有別的好想。 公用廁所可能是因為不收費的關係,生意竟然十分興隆,這兩人前腳走,後腳就有兩人走了進去。其實並非如此,而是嵐煙太扣門太小氣,整一層樓的河南幫幫眾除了他的辦公室裡有獨立的廁所外,任何地方都沒有,可以想像一層樓近兩百人,單單是挨個排隊上一次廁所就是一天一夜。 「老狗,你聽說了嗎?」一手下問另一手下老狗。 「聽說什麼呀?」老狗問。 「中和堂出的暗花啊!」 「哦聽說了!」 「那你怎麼看啊!」 「還能怎麼看,我是沒膽子也沒能力去做的了!」 「那可是八百萬啊,只要一答應去做不管成功與否就能先得到一百萬的安家費!」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嘛,可這財不是我們發的,咱們想也別去想了,一百萬安家費雖然不錯,但是現在咱們一個月收收保護費拿點小頭,再弄點綁架搶劫勒索敲詐什麼的平均一個月也能掙個兩三千,何必去冒那個險呢,而且我們都是沒大沒小沒老沒幼的光棍,要真的喪了命,這一百萬給誰啊?」 「你可以給小菊啊!」 「那個只要有五十塊就能上的雞?我日,你認為值嗎?」 「是啊,我只顧著在她身上爽,忘了她是做雞了。老狗,你說我們不敢犯上作亂,幫裡有沒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人啊?」 「那肯定有啊!咱們還是快點去中和堂報個名,預備個後備古惑仔的名額吧,咱們今天所有的場子都被他們血洗了,而且看樣子還沒完呢!」 「是啊,老大剛剛回來的時候我就見他烏雲蓋頂,滿臉晦氣,好像命不久矣。」 「靠,你可千萬別亂說,被人聽了去,特別是被老大聽了去,依他的狠勁咱們不死也得重殘!」 「對,別亂說,反正在他沒死之前,咱們最好什麼也別說,什麼裝著不知道!」 「嗯,不知道中和堂的入堂熱線是不是二十四小時服務的呢?」 「你想幹嘛!」 「真笨,當然是先去報名再說啊!萬一等下老大就掛了,幫會散了,我們失業了怎麼辦呢?」 「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到!」 第三十五章 四面楚歌 嵐煙聽到這裡再也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端起了褲子,衝出茅坑,一把踢開了老狗的廁所門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一邊說話正一邊用力排泄,褲子還懸在屁股上,股股中間還懸著大便的老狗拖了出來! 狠狠的一摔就撞到了洗手盤上,被撞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的老狗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嵐煙已經捉住了他的頭髮,雙手不停緊緊捉住他,不斷的把他的頭狠狠的往堅硬的洗手盤上磕,不停的磕,頭破血流沒讓他停手,腦骨骨折沒讓他停手,腦袋變形腦漿四射也沒有讓他停手,老狗完全沒了有呼吸也沒有讓他停手,只有當他感覺發洩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了,雙手一鬆,老狗就像一塊豆腐一樣滑落到了地上。 嵐煙好像有點累了,也好像有點殺了人之後的驚顫,伸手哆哆嗦嗦的掏出了皺巴巴的香煙餡到嘴裡,但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氣得他只能把打火機狠狠的擲到地上發出「崩」的一聲爆炸響聲。 另一個小弟連聲叫喚老狗沒有反應,又聽到外面不停傳來的異響,趕緊穿好褲子走了打開門,只抬眼一看他立即嚇得目瞪口呆,他的好兄弟老狗腦袋變形的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腦袋裡紅紅白白的東西散落在水龍頭上洗手盤上地上門牆上整個廁所到處都是,老狗的眼睛卻還是睜得大大的,一點也沒有合上的意思,他到死的這一刻也可能不明白他的老大為何放棄了私人豪華廁所而跑來臭不可聞的公用廁所又正好聽到了他們這段絕不該讓他聽到的對話! 這名小弟看著老狗的老大,也是自已的老大,那個殘忍又冷血像是來自地獄,面目恐怖又猙獰的老大正冷冷的笑著站在他面前。 這個小弟被當場嚇濕了褲子,呆呆在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我問你,那暗花買的是誰的命!」嵐煙沉聲問。 「是,是……」這小弟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是誰,你他媽的快給我說!」嵐煙暴跳了起來,一把捉住了他把他拚命的摔到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著他的頭問。 「是你,是你,他們買的是你的命!」這小弟嚇得屁滾尿流了驚慌失色的道。 「你,也想要這暗花!」嵐煙看著這個在他所有手下中最懦弱的一個,逼問著他。 「我,我不,我不敢啊!」小弟被嚇得淚如雨下身下散發出一股熏人的臭氣,他,已經被嚇得失禁了! 「你不敢,可是你也想是不是?」嵐煙陰沉著臉問。 「不,不是,我不想!」小弟急忙否認。 「不,你撒謊,你的眼神欺騙了你的心,你想,可是你不敢!所以,你該死!」嵐煙一說完便毫不留情的抬起了腿,看也不看一眼便狠狠的一腳踩踏到了這個小弟的頭上,「卡嚓」一聲響過後,這名小弟也徹底的跟著老狗而去了,而他的眼睛也是和老狗一樣睜得大大的,很大很大,估計是永遠都不會合上了! 嵐煙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了,連這個幫會之中最懦弱最無能的小弟都有割下他人頭去換取暗花的慾望,又何況其他比這個更凶更狠更辣更絕情的手下呢!這個廁所的門外那幾百人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和這兩個躺在地下一樣有著同一個念頭想置他於死地的人,他不敢去想,一點都不敢想。 他故作鎮定若無其事的出了門,慢慢的往自已的辦公室走,但他在看到他那些小弟的時候,發覺那些看著他的眼色裡雖然仍帶著敬畏與恐懼,但更多的卻是貪婪,像是餓極了的野獸看到了美味誘人可以把肚子一輩子都填飽下輩子填飽下下輩子都能填飽的獵物一樣,散發著無比貪婪的慾望,無窮無盡的慾望。 這短短的十數步嵐煙走得十分堅辛,原本就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筋疲力盡,此時的他真的沒有能力來應對這群野獸群起而攻之。 混混們知道跟著嵐煙這一輩子也別想撈到八百萬,而殺死嵐煙卻能得到這輩子難以花完的八百萬,個個都是蠢蠢欲動,想要從老虎嘴裡拔牙,然而臨死的老虎都三分威,更何況看起來還能打死三隻老虎的嵐煙,所以他們雖然蠢蠢欲動! 但只是欲動,欲動和行動是兩碼事,欲動只是將來進行時,進不進行還得看情況而定,而行動卻表現在正進行或已經進行時。這兩者的一字之差在本質上不同,而這一字之差對混混們來說,卻有三個意思:一、殺死對待他們一向刻薄尖酸小氣扣門陰險毒辣毫無感情可言的老大,得到八百萬,得到足可以逍遙自在過上一輩子的金錢。 二、偷雞不成蝕了自已的命死在老大的手下,家人得到一百萬的安家費。 三、裝聾作啞扮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但這一點同樣也很難,要頂住誘惑不鋌而走險對混混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他們從事的本來就是一種冒險的職業,讓他們不去冒險,就像是讓他們看著一個躺在床上四肢叉開的赤裸美女而不准起反應一樣難!。 最終,他們沒有動手,不是他們感念嵐煙以往根本少得可憐甚至沒有的恩情。不是他們嫌鈔票帶著銅腥味拿得太多了會噁心嘔吐胃口不好,也不是他們狠不下心腸來把一直插進別人身上的刀子扎到自已老大的身體裡。而是他們怕,好勇鬥狠是混混的職責所在,但對狠絕出名的嵐煙,他們不敢胡亂叫囂! 嵐煙是條猛虎,而他們最多只能稱得上狐狸,他們除了跟在他身後狐假虎威欺行霸市欺負弱小姦淫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外,很少能自已做出一兩件像樣的事來。也可以說他們在觀望在等待中,等待見錢眼開見利忘義見到紅牛大鈔就發狂的某人突然按奈不住衝上去捅老大一刀,那麼他們肯定會一擁而上,瓜分這八百萬。可惜這樣的領頭羊一般都是嵐煙做的,他們沒有這個習慣。 看著嵐煙大搖大擺在身邊經過,混混們的心裡忐忑,心裡著急,心聲更苦悶,他們的心裡唱著一首痛苦的歌謠:……我們只能看眼睜睜的看他溜走,世界上百萬富翁到處有,而我們卻不是其中一個。掙錢~越挫越勇,掙錢~要肯定執著,每一個掙錢的人都得看透,想掙錢~就別怕傷痛,找一個親愛的相愛的敬愛的兄弟來帶領我們走向致富之路。一個不愛的錯愛的絕愛的傷愛的嵐煙來給我們傷痕。一夜暴富的人那麼多,為何不能算他們一個…… 第三十六章 你何時把我們當過兄弟 嵐煙終於走進了辦公室,這短短十幾步走得確實讓他膽戰心驚,就如赤裸的少女第一次走T台,而兩側圍觀的都是變態色情狂。她得冒著隨時被他們摸一把拉一下親一口摟一下的危險,如果不小心自已承受不住而摔倒在台上的話,群狼一湧而上,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辦公室裡嵐煙的七個頭馬仍然在等待著,一直在等待著。 「今天,你們好像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是嗎?」嵐煙問這話的時候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他說話喜歡用這樣的表情,看得殭屍片多的他,已經把殭屍的表情學得惟妙惟肖。因為他覺得這樣說話威嚴,又讓人感覺陰森,是震懾人心的一個心理動作。頭馬們沒有意見,反正他說不說話都是這個見鬼的表情。 「今晚我們地盤上六十四個不能見光的場子被中和堂血洗,直接損失一千二百萬,間接損失仍在計算當中!」一哥說。 「他們動作極快,下手極狠,守場的兄弟到現在還在醫院裡面搶救!」二哥說。 「為什麼不通知我?」嵐煙的聲音比表情冷。 「我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沒接!」三哥說。 嵐煙無語,因為他想起他確實在自已手機上看到他們的未接來電。「還有呢?」 「蛇堂今日揚言,如果我們三天之內不讓出紅番區酒綠區,將對我們直接發起進攻!」四哥道。 「狗日的,蛇堂也參和進來了,真是想趁我病要我的命了!這兩個寶地是我的命根子。說讓就讓的嗎?他們以為蛇堂真的是廣城第一幫會了,河南幫也要俯耳稱臣俯首聽命?」嵐煙氣憤難平的說,蛇堂可真會落井下石啊,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倒打一耙。 「中和堂招賢納士,只要是人才不管以前有何前科在何種社團任何職業,只要真心投入,待遇是金領級別!」五哥道。 「中和堂出暗花,八百萬拿你的項上人頭,只要簽下生死狀,就可立即拿走現金一百萬的安家費!」六哥道。 「那你們的意思怎樣?」嵐煙問。 「我們七兄弟前後上下左右裡外商量過,決定齊心協力拿下你的人頭投奔中和堂就要成為少堂主的忠厚堂堂主雙喜!」七哥的話讓嵐煙從未改變過的殭屍臉變得更白,像石灰刷過那麼白。 「為,為什麼?我們,我們是兄弟!」嵐煙看著七個曾經出生入死,現在卻要拿刀來格殺他的兄弟聲音有些顫抖的說。 「是的,我們是兄弟!」一哥說。 「不過要糾正的是,從前是兄弟,現在不是!」二哥說。 「從前你一無所有連個屁也不是的時候,你當我們是兄弟,但自從你你有了錢有了名望有了人馬的那天起,你就沒有當過我們是兄弟!」三哥說。 「你現在住別墅養蕃狗開名車泡洋妞,抽的是雪茄中華小熊貓最低檔也是玉溪。一般喝紅酒隨便飲紅牛普通王老吉最次也百事可樂,而我們卻住在貧民窟裡去嫖三十塊錢一次的瘟雞而惹得滿身性病,喝三塊錢一大桶臭泥腥帶漂白粉味偶爾還能看到正在發育小蚯蚓的次等桶裝水,我們直到現在仍然抽著三塊五的軟裝特美思!」四哥說。 「你把我們當牛使,當馬騎,當狗一樣呼喝,而你給我們的一年報酬卻抵不上你一頓用鮑魚墊底,名酒開胃,魚刺漱口,龍蝦剔牙你視為家常便飯的開銷。」五哥說。 「你晚晚左擁右抱中間還要再弄一個給你含著,而我們七兄弟憋屈在一張大床上差點就成了三對半玻璃!」六哥說。 「你們?我?」嵐煙頓時被咽得連反駁都沒有力氣。他哥哥把他當契弟,而他對待這些出生入死的手下卻連契弟都不如。 「雙喜二哥答應我們,如要我們真心降服中和堂,他首先請最世界上最牛B的囂張神醫又名鐵打凶兵那樣高名的大夫治好我們的性病,每人配一輛名車一幢海景別墅及豪華獨立一應設施齊全的辦公室,當然,是帶有洗手間衛生間浴室的!另外再給我們兩個波斯美女三個傭人,而我們的地位不變,中和堂新設七個堂我們都是堂主,最主要的是我們每年的年薪除社團的正常分紅不算外,每人一百萬~~~美元!另外,今晚子時只要我們把你的人頭交給雙喜二哥,他答應給我們八百萬,不是平分,而是每人八百萬,如果我有妻兒老小的話,我也情願自已值這麼多錢。其實他有點太看得起你了,你根本值不了那麼多錢,說白了,你根本就一錢不值!」七哥說。 雙喜也是慷他人之慨而已,反正都是雷三霸的不義之財,他二喜自然是得而誅之了。 「我給,我也可以給的,我有能力給你們這麼多的!」嵐煙趕緊想著拖延之計,過了今晚,他不怕收拾不了他們。 「是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哥問。 「是的,絕對真,比珍珠還真!」嵐煙點頭如蒜。 「你可以不計較我們產生了背叛你的想法嗎?」二哥問。 「一世人兩兄弟,我怎麼會計較呢!」嵐煙賠著笑臉上,那副殭屍臉早就被他收得嚴嚴實實的。 「你不後悔嗎?你會對我們這麼好?」三哥問。 「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嗎?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我以前實在是太自私了,我他媽的不是人,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堅決做到有福同享,有難自已當。」嵐煙知道今天不按撫好他們,他完了,連最後一點與那揚言要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龍心診所的小沖硬拚的資本都沒了。 「呵呵,老大,我就怕你會後悔,食言而肥哦!」四哥說。 「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我們可以立字為據,我可以指天發誓!」嵐煙早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相信,就連自已也不能相信,字據?發誓?那都是扯談而已。 「咦,老大你不是說過你發誓是當吃青菜的嗎?我記得很清楚的!」五哥提醒道。 「可是,可是我這幾年已經不吃青菜了啊!」嵐煙申辯的道,他感覺很孤單,十分孤單,徹底的孤單,彷彿這個世界就剩他一人似的,讓他孤立無助。 「哦,難怪你的肚腩大得這麼快,其實你應該多吃青菜才是!」六哥有所感悟的說。 「沒關係的,你可以拿來當枕頭睡的!咱們是兄弟嘛!」嵐煙大方的說。 「我日你老母,別老是拿兄弟這兩個字來說事,你什麼時候當過我們是兄弟,你忘了你自已說過父親是拿來典當兄弟是拿來出賣的嗎?你背地裡變著花樣去敲你哥哥竹槓的時候,還說什麼你的多情出賣你的兄弟情還付出了真心,說得你自已多痛苦多偉大似的,可是你就算帶上如來佛祖的面具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的事實。你沒有太多的選擇,兩條路︰一、桌上有把短刀,我們給你留的,切腹自盡像小日本臨死體現出的那點狗熊氣概來,我們答應把你的頭交給雙喜後再拿回來還你一個全屍。二、桌上還有長刀,是你以前和我們一起在廣城闖天下的時候用來拚殺的,我們已經給你磨好,你拿起它,拿出當年的狠勁來,和我們一決生死!」七哥指著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準備好的刀子道。 「還有別的選擇嗎?」嵐煙沉聲問,其實他是多此一問,頭腦稍為發育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一戰是再所難免了! 「有,單挑群毆任你選,單挑,你一人挑我們七個人,群毆,我們七個人群毆你一個!」七兄弟已經紛紛掏出了自已藏在身上的隨身武器…… 第三十七章 貓捉耗子 貓逮著老鼠的時候總是不會一口就把它咬死的,而是要慢慢的玩,輕輕的抓細細的咬,捉一下放一下,直到把老鼠玩得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動彈的時候,這才慢條斯理的吞噬它。小沖有點像這隻貓,而嵐煙卻像極了這隻老鼠。 計程車司機是小沖假扮的,只有他這麼瘋狂的人為了整盅別人才會置自已的性命而不顧把車子開得像蛇一樣扭曲。 原本,小沖確實沒打算把這個遊戲玩這麼久,但當他正要把嵐煙送上黃泉路的時候,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就這樣結束了,他覺得太便宜了這個十惡不赫的傢伙了,對待好人小沖從來不忍心有一點點傷害,但對待惡徒小沖卻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所以,當他把嵐煙撞昏後,只是將他扔到路邊上,而沒有將他扔到山崖下,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妙的主意。 小沖處理了計程車,恢復了自已的裝扮後給振興分公司的總經理嵐民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吃宵夜。 嵐民剛與弟弟分手,本來已微微有些醉意,可是當他接到小沖電話的時候卻立即清醒了。因為振興集團未來繼承人的召見使他不甘寂寞的血液興奮了,這種興奮比酒精來得更加強烈。 嵐民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他很清楚雙喜絕不是個簡單的人,不然雙喜不可能搞定了雷家父子後還能坐上中和堂堂主的位置!但他知道真正厲害的人不是雙喜,而是那個看起來無所作為卻即將接任振興的赤腳醫生小沖。因為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小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才是真正不出世的梟雄。 他知道小沖召見於他絕對不會只是為了與他吃宵夜這麼簡單,可是他猜不出小衝到底是為什麼?雙喜不簡單,而這個小沖就更神秘,這兩個年輕人的心思好像不在他揣摩的範圍之內。 嵐民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心裡除了興奮還升起了許多紊亂的念頭:他難道已經知道了我已經看出雷家父子的事情是他主使的?他要討好我,用利益封我的口,還是把我也一併解決了殺人滅口?他知道我和嵐煙是兄弟,讓我別插手管他與嵐煙之間的恩怨…… 一時間,嵐民覺得每種想法都有可能,每種想法又都不可能。但在他即將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小沖的意圖是怎麼樣的準備。 零辰十二點三十分的香格里拉酒店,宵夜正火熱進行中。 大堂上近百張桌子都已座滿,擁擁嚷嚷的極似熱鬧。 民以食為天, 廣東人吃宵夜是一種習慣,一天四餐是每個標準廣東人的飲食習慣,早餐,中飯,晚飯,宵夜!廣城的人的宵夜就像是晚飯一樣是必不可少的,而吃慣了宵夜的人只要一個晚上沒吃,便會整夜整夜的難以入睡。 嵐民自然不屑在大堂上跟平民百姓湊熱鬧,等到了小沖以後立即反客為主熱情的領著他進了設有最低消費的包間。 兩個人,寬大的包廂,若大的桌子,看起來空空蕩蕩的沒有絲毫氣氛,為了彌補這種不足,嵐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服務員指著宵夜的牌子就是一通亂點,反正三塊八一份,全場任點,擺滿一桌也就三四百,欲討好小沖的他已決定今晚小小的出點血。 蝦角、鳳爪、魷魚、生腸、豬腳……等等都擺上桌後,包廂裡的氣氛好了許多,因為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點心上。 兩人酒過三旬,但話題卻總是轉不到嵐民想要的點子上,不禁使他有點著急,然而小沖只是扯天拉地胡吹亂侃天南地北的閒聊,就是遲遲不入正題,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陪著小沖裝傻扮懵裝聾作啞,誰也不去戳破那層窗戶紙。 「總經理,你覺得振興怎麼樣?」一直不著調兒的小衝突然給嵐民來了這一句,讓他有點措不及防。 「振興已經上市,還在不斷的發展,勢頭看漲,可以說是一隻極有前景的潛力股!」嵐民短暫的錯愕中迅速恢復了正常。 「總經理,不知道你對我的瞭解有多少呢?」 「這……說實在的,我對你並不瞭解,你很有才華,也相當神秘!」 「呵呵,總經理太過獎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最多只會給人家看看感冒發燒,哪裡來的神秘與才華。但李叔叔卻要把振興交給我,這實在讓我非常為難啊!」 「歐陽少爺,這有什麼為難的啊?」嵐民對小沖的稱呼立即改變了! 「我一點管理企業的經驗都沒有,怎麼能不為難呢?我真怕把他這副身家給敗沒了。」 「歐陽少爺,你太過謙虛了,我相信你絕對有能力管理好振興的。在你的手中一定會變得前所未有的輝煌。」嵐民從小沖的口中親自驗證了雙喜的話,更加慶幸自已守口如瓶沒有暴露他們的事情。不然自已可能白白就錯失了一個攀龍附鳳的大好機會。 「唉,大家都那麼看好我,可是我對自已卻沒有什麼信心啊。李叔叔不喜言語,很難和他進行交流啊。我有許多不懂的事都不知該向誰請教才好!」小沖故意表現得惴惴不安的樣子。 「歐陽少爺,如果你看得起我的話,你可以問我啊,我在振興近十年,對所有的業務及運作作流程都熟悉。」嵐民討好的說。 「啊,這樣就太好了,如果能得到你的支持,那對我來說真的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了!」 「呵呵,其實歐陽少爺也不必太過憂慮,振興已經上了軌道,李董事長所創建的管理制度也十分鍵全,它基本上是可以自如運轉的,我覺得以你的能力來管理他絕對卓卓有餘!」嵐民果然是個溜鬚拍馬的高手。這記馬屁拍得小沖挺舒服的,如果小沖不知道他曾做過那麼多齷齪不恥之事的話,一定會被他拍暈。 「呵呵,振興有你相助真是我和李叔叔的福份啊!」 「那還要歐陽少爺多多提拔才是啊!」 「放心好了,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人才。只要你繼續努力,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廣城的分公司只是塊試驗田,我在這邊呆的時間絕不會長,到時去總公司坐正位,我肯定會將你當成心腹一樣帶上去,不過我聽說董事會對高級領導層的人事把關方面特別嚴格,以前在公司犯有前科或者賬務有問題的絕不在考慮的人選之內!」說得好像真的一樣,其實他卻根本沒打算接手振興。 「我明白,我明白的!」嵐民被小沖一提醒,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雖然自已的事暫時沒有被人戳穿,但紙絕對是包不住火的。知道他事情的人除了對自已瞭如指掌的弟弟之外,沒有別人!但是這樣的秘密只能是天知地知自已知道的。如果弟弟一個嘴巴不嚴而讓他東窗事發的話,隨便一樣罪行都能讓他挨槍子。所以在「女朋友不夜城」的時候,嵐煙當面一指出他的罪行,他就忍不住萌生了殺意,但是很快他就被自已這種念頭震驚,這可是他的親弟弟,他怎麼能狠得下心來殺死他呢! 酒足飯飽揮手道別的時候,小沖與嵐民都很興奮。 小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給嵐民製造一個假像,讓嵐民覺得自已給了他一個安全套,一個定心丸,讓他知道自已很看好他,將重用於他,讓他死心踏地的為自已賣命,為振興賣命。但這都是表面現象,其實小沖有更深層的意思。從雙喜交給他的嵐民兩兄弟談話錄音他知道。嵐民絕對屬於陰險小人,連自已的親兄弟都拿來利用拿來出賣,這人可說已到了六親不認滅絕人性的地步,只要給他的好處利益絕對大,那麼他做出來的醜惡事情也絕對出人意料。所以小沖很想看看這個嵐民到底能去到什麼程度。 嵐民很興奮,等了近十年終於等到了振興改朝換代,等到了自已的一個機會,如果能輔助少主子管理朝政,那他就是兩朝元老,而得到少主人的賞識,自已升上總公司,擠身於高級管理層的願望便如探囊取物般簡單。可前提是自已必須洗乾淨底子,洗底?那就是要把所有作奸犯科的證據都消滅於無形,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他自然知道怎麼做。 第三十八章 置之死地而無生 河南大夏二樓。 一場激烈的廝殺已經展開。 嵐煙揮舞著長刀迎著他曾經出生入死現在卻要置他於死地而後生的七個兄弟殺了過去。 他一直都以狠絕聞名廣城,手底下自然不只兩把刷子那麼簡單,可是今夜,他已被折磨了一夜,而最近兩年他已經被燈紅酒綠錦衣玉食養得有點庸懶肥胖,許多打打殺殺的事情他也很少親自參加了,現在再次重操舊業不免有些生疏。 七個兄弟沒有給他時間來重溫舊夢,更沒有給他所謂一對一的公平,他們的刀每次揮出所對準的部位只有一個,那就是嵐煙的心臟,只有把刀子扎入他的心臟他們才能翻身得解放投奔新生活。 時間不長,嵐煙的身上已經挨了好幾刀,雖然都不是要害,但他知道這樣拖下去自已只會是死路一條,他必須盡快尋找方法脫身!門在他們的身後,他曾試圖幾次衝出去都被他們的長刀擋了回來,而每次折返之後他身上的傷痕就會多幾道。他感覺體能在快速的消耗,血液在慢慢的流失,他知道這樣硬衝是絕對衝不出去的,而衝出去後外面還有上百的混混為了八百萬在等著取他的性命,所以他很乾脆的放棄了。 嵐煙的七個頭馬見他的氣勢越來越弱趕緊加緊攻勢,一刀快似一刀的往他身上重要部位招呼,他們要把他迅速的格殺於刀下,他們要拿他的頭去見雙喜證明他們投靠的決心!其實雙喜並不一定要他們拿著嵐煙的人頭前去才接受他們,雙喜和小沖一樣,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他能對這七人如此承諾又如此開誠佈公必定對他們做過詳細的瞭解與分析,認為他們能為他所用才會下重金招安。但是這七兄弟不想空著手前去,他們想拿到嵐煙的人頭去證明他們的誠意,犯上作亂叛主另投並非他們所願,實屬不得已而為之,如果,嵐煙能對他們好那麼一點點,或許他們也不會做出如此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他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唯一的一次。 嵐煙被七把長刀逼得一次又一次的後退,當他終於被逼牆邊退無可退的時候他絕望了,扭頭一看身後就是打開的窗戶,他沒有猶豫,身子一躍縱身就跳了下去…… 嵐民在自已的家中,躺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 今夜他破例沒有帶女人回來嫖宿,他的性慾很旺盛,每夜無女人不歡。他不在意每夜都扔掉一千八百,只要讓他感覺不那麼寂寞就行。 他看起來身光頸靚朋友無數,但是這些朋友注定不能交心,只能交金,因為他的假面具太多,多到他也分不清自已到底有沒有真面目的地步,連他都看不清自已,別人又怎麼能看得清他呢!其實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因為他不能對別人剖析自已的內心,他內心的醜惡會讓所有人望而怯步,所以他注定了孤獨,永遠孤獨。 今夜他無心睡眠,躺在床上沒有翻來覆去但心裡卻無法平靜。嵐煙今晚所說那幾件罪狀只是他犯下無數罪孽之中的滄海一粟,他從來不敢回憶,因為回憶會讓他作惡夢。但是小沖的話又免得他不能不去回憶,他必須洗乾淨過去,而他的過去是洗不乾淨的,他只能掩埋,但他一件一件一樁一樁仔細的回憶過後,覺得每一件每一樁都掩埋得很乾淨很徹底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唯一讓他不放心的就是嵐煙,如果他走漏風聲的話,自已必定玩完。 正在嵐民胡思亂想之間,他的手機響了。 「喂,誰啊?」嵐民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聽了起來。 「哥,是我!」嵐煙虛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嵐民緊張的問。 「那個歐陽沖與雙喜出了暗花八百萬買我的人頭,他們還收買了我的手下!我,我受傷了!」嵐煙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手裡裡響起。 「你現在在哪?」嵐民問趕緊問。 「我就在你門口!」嵐煙說完手機就沒有了聲音。原來剛剛他被逼無奈無計可施的時候,不得不搏一搏指望單車變摩托,反正他的辦公室在二樓,跳下去摔死的機會並不大,最多只是殘疾而已,萬一幸運跳下去還有行動能力的話,他便可以逃過這一劫。結果他的運氣還真的不差,他從河南大夏跳下即將落地的時候,一輛裝載著滿車紙皮的開蓬貨車恰好接住了他,他雖然被摔得昏頭昏腦,但除了原來的傷口外並沒有另外再受什麼傷。 他艱難的下了貨車後想來想去,他知道現在整個廣城的黑社會都在尋找他,無處可以藏身的他最後只能無奈的逃到了嵐民的住所,哥哥雖然一直麻木不仁也曾試過見死不救,但在他的住處藏個兩三天應該不成問題吧。 嵐民打開了門,見弟弟滿身血污的橫躺在門口。趕緊左右看看確定無人發現後才把他拖了進去,然後立即拿起了地拖把門口的血跡拖乾淨。 「感覺怎麼樣?」嵐民拿出急救包給他身上的傷口簡單包紮好後問。 「死不了!躺幾天就好了!」嵐煙臉色蒼白卻無所謂的說,他早已過慣了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只要還有命在,他隨時都能東山再起。 「我都說你鬥不過他們的,讓你收拾一下跑路了,你還不信我!」 「跑路?以你對我的瞭解,我會跑嗎?」 「這~~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確實不會!」 「那你還讓我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我在這住幾天,等傷勢緩過來,我就會走的!」 「那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我要那個歐陽沖和雙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嵐煙咬牙切齒的道。 「你準備怎麼做?」嵐民心裡一驚問。 「我要把他們殺死雷狗子的事情告訴中和堂的人,讓他們先來個窩裡反,然後我再趁機收拾他們。」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嵐民沒有猜錯,弟弟果然是要這樣做,但這樣做的後果他就極可能失去小沖這個金主,那麼他才看到的一點點錢途就會毀於一旦,這是他最不想要的結果。 「你能替我想到更好的辦法嗎?」嵐煙問。 「不能!」嵐民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你就別管我了!」 「唉,這是何苦呢!」嵐民很無奈的歎著氣,暗忖:既然你要一意孤行毀我的前途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有水嗎?給我倒杯水!」 「等一下!」嵐煙走進廚房倒水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正閉上眼睛忍受疼痛的嵐民,這——將是他看他的最後一眼了。 一杯冒著些許熱氣的溫純淨水到了嵐煙的手上,嵐煙想也沒想就咕嚕咕嚕的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放下杯子又閉上了眼睛。 「弟弟,你安心的睡吧!」 「嗯!」 「別怪哥哥狠心!」 「你一直都是這樣的,我已經習慣了!」 「嗯,那你再習慣一次了,最後一次!」 「什麼?」 「我在水裡下了藥!」 「你……為什麼?」 「我也不想,可是我也沒辦法,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就知道!」 「因為我要對付歐陽沖,他死了你就失去了向上爬的機會?」 「……」 「為了這個你就要殺死我?」 「……」 「他現在還沒接手振興,而且由始至終好像只有他和雙喜說過他即將接手振興,你的董事長有親口對你說過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真還是假?就因為這麼一個連是真是假還不清楚的荒謬之論你 就要殺我!」 「我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你太愚昧了……啊……我好疼!!!」 「忍一下,忍一下,馬上就不疼了!」 「哥……哥……」 「我也不想,我不想的!」 「哥,哥,救救我!我好疼啊!」嵐煙向嵐民伸出了手,滿頭大汗的痛苦呻吟道。 「一會就不疼了!」嵐民看著弟弟,小時候兄弟倆同甘共苦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浮現於眼前。 曾經,他也是對弟弟有感情的! 曾經,他也是有血有肉有人性的! 可什麼時候,他改變了呢?變成今天這樣為達目的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地步呢? 也許,是他忍饑挨餓的那天開始吧! 也許,是他明白人情冷暖世間淡漠的時候開始吧! 也許,是他知道金錢與名利的重要那天開始吧。 也許,是他懂得了享受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生活那天開始吧! 也許也許,有太多太多也許了。 「哥哥,你能抱抱我嗎?我好冷啊!」嵐煙氣若游絲的哀求使嵐民從回憶中醒來。 「對不起,對不起啊!」這低微的聲音好像突然喚醒了嵐民的良知,使他瞬間想起這個倒在地上正要死去的人就是自已的血肉至親的弟弟,他忍不住抱住了這個血脈相連的弟弟,可就在他抱著弟弟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已的心房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無法忍受的疼痛。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心臟上有一枚刀柄,而握著刀柄的那隻手來自他的弟弟。 「哥,你陪著我,像小時候我怕黑,你陪著我一樣。」嵐煙深情的對哥哥道。 「……」嵐民想說話,可是嘴裡吐出的除了血泡之外別無它物。 「本是同根生,相煎,相煎,何,太急……」嵐煙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化為虛無…… 第三十九章 小妮子的大姨媽 「……本市怡景花園B座四單元發生一起兇殺案,兩名男子相互摟抱而死,其中一名男子身份證實為某集團廣城分公司經理,而另一名男子的身份仍待確認,兩人的死因仍在警方進一步調查之中……」 雙喜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忍不住給小沖打電話。 「師兄,你看到新聞了嗎?」 「看到了!」 「他們兩個都閉嘴了!」 「是啊,唉~~~」 「怎麼,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高興嗎?」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高興!有點殘忍了!」 「他們雖然死有餘辜,可是兄弟相殘確是一個悲劇!」 「師兄節哀順變吧,這是不能避免的,這兩兄弟太邪惡了,絕不能存在這個世上的!」 「日,我節什麼哀啊!以後這樣的爛事別再叫我了!」 「暈死,我本來就沒叫你,兩次都是你自已要求跑龍套的,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給你安排醫生和司機的角色而已。」 「是嗎?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請我去的嗎?」 「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請得動你這樣的大牌明星哦!你的出場費隨隨便便都上百萬的!我還不知上哪去給你弄這個演出費呢!」 「算了,這次就當友情客串好了,反正何玉那裡我已經交待了,你直接去和她那傀儡丈夫辦理交接蛇堂的事就行了,那是個庸才,以你的能力隨隨便便就能應付了,河南幫你也拿下,以後的事情你自已好自為之吧!」 「謝謝師兄了!」 「再說這個謝字老子馬上過去揍你!」 「那我記在心裡了!」 「你記在屁股上我都懶得管你了,這些天我一點正事都沒幹,以後有事也別煩我,這兩天華弟他們來,你們自已搞定了,我要專心做我的醫生,真是煩死人了,龍心診所到現在還半死不活的,都不知怎麼搞!」 「那好吧,我知道了!有事不能找你,那沒事總能找你喝酒宵夜卡拉OK吧?」 「哦,如果是你買單的話,這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靠,我買單還要考慮,什麼人哦!」 「……」 小沖基本上沒去什麼地方,除了偶爾的客串演出之外,他幾乎都呆在龍心診所裡。可他很奇怪為什麼診所到現在還沒見有什麼起色,是他的醫術不夠精湛,還是他為人不夠厚道呢? 但是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只要是光顧龍心診所的病人他都像對待上帝一樣,見了人便說人話,見了鬼便說鬼話,就連流浪的貓狗不小心進了龍心的門,他也會好心的給它們打一下防疫針然後再給飽餐一頓好好的服侍它們幾天,待它們白白胖胖了這才準備火鍋的材料,用來好好祭拜五臟廟。 其實龍心診所現在的生意相對於開張的時候來說已經大有起色,但是這種起色對於小衝來說是不算什麼起色的。小沖不但衝動而且心急,他總是恨不得一口就把自已吃成個胖子,所以往往不是嚥著就是梗住。 看來看去的感冒發燒使他很快對這些慢慢對龍心有點信心的病人失去了耐性,他堂堂一個國手就只能看這種小兒科嗎? 像大強那類的病人哪裡去了?怎麼就不多來幾個呢?哪怕是不收費單單只是讓他過過手癮也好啊,太久沒有手術的小沖確實手癮的發抖啊。但是誰會像大強那麼無奈跑到一個小診所做一個那麼危險的手術呢! 小沖常常去手術室,有事沒事都去,不過基本是沒事的時候多,他看著設置豪華齊全的手術室的時候心裡總是滿足又空虛。手術室的配置絕對是一流的,這是他滿足的原因,但手術室卻基本上都空著,像他心裡一樣空虛就讓他有點難以承受。 吳悅欣的哥哥吳越洋已被小沖通過關係弄了出來,假藥售出的數量雖然多,但是沒有造成損害,而且他又積極主動的配合公安機關打擊假藥製造販,一個星期後小沖終於通過何玉的關係交足了罰款把他給贖了出來,但仁濟堂卻被勒令重新整頓,想重新營業得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重新驗證後才可以,不過看樣子沒有一年半載恐怕是難以辦到了。 今天,是去接吳越洋的日子,頭天晚上小沖已經和吳悅欣交待過,這小妮子可是興奮得一夜難以入眠,她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到哥哥了,所以早上她起得比較晚,直到小衝去叫,她才匆匆的起來。 「悅欣,悅欣,起床了,該去接你哥哥了啊!」小沖在吳悅欣的門外叫喊。 「……哦,來了。來了!」吳悅欣趕緊起來打開門。 「咦?昨晚去哪做賊了?」小沖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揶揄道。 「沒,沒有啊!」吳悅欣聞言趕緊拿起鏡子照了一下,鏡子中立即出現了一雙國寶眼睛。 「呀,昨晚多少個人在這裡打架啊?」小沖看著那張亂亂的床,那床被揉得皺巴巴像是鹹菜一樣的棉被道。 「沒,沒有啊!」吳悅欣看了看自已睡過的那張床,不禁羞得滿臉通紅,昨夜她一夜翻來覆去的在床上顛簸直到天濛濛亮才睡去的,床想不亂都很難啊。 「這是什麼啊?」小沖指著床上斑斑點點的紅色印記問。 「啊,這,這……」吳悅欣順著小沖的眼光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嚇一大跳不單只還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床上的紅紅斑斑她當然知道是什麼啊,可是她哪好意思向小沖解釋! 天濛濛亮的時候她的大姨媽就來了,匆忙之間燈也沒開就拿上衛生綿墊上,以為沒造成什麼洩露,便安心翻身迷迷糊糊的睡去,可是沒想到一時的粗枝大葉卻讓自已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中。 「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沖看看床上,又看看吳悅欣的表情,是過來人的他自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沒有噁心的感覺,看著吳悅欣含羞帶怯的表情他反而有種舒服的感受。這變態的傢伙一大早的就跑來一個女孩子的閨房自然是為了某種意想不到的收穫。 「小沖哥……」吳悅欣欲言又止。 「怎麼了?」小沖一點都不醒目,仍然躇著像塊木頭似的站在那裡。 「你能先出去一會嗎?我……」吳悅欣真的不敢告訴他自已想換衣服,不然他的眼睛如果朝自已身上某個地方一看,她真的不好意思做人了。因為她不經意的發現自已的褲子上也有一塊很明顯很刺眼很恐怖的暗紅色。她除了緊緊的夾住大腿一動也不敢動不讓小沖發現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當她看到小沖的眼睛不停的滴溜溜亂轉的時候,暗忖:你到底還想看什麼呀?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讓你給看了,還不滿足嗎? 「好的,那你快點啊!」小沖幾乎是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這小妮子臉紅的女兒態可比正常的時候好看多了。 吳悅欣見小沖一出去,趕緊把門關上,三兩下拆下被單床罩就扔進了洗手間裡,再把自已身上的衣服從裡到外的全脫下來置換過,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認沒問題後,這才放下心來,受過這次教訓她可是再也不敢大清早的給一個男人開房門了。 第四十章 無人能管束 張芬芳,奈美及葉依玉看著小沖與吳悅欣結伴離去,心裡都不是滋味。 「新人得寵啊,我們才二十芳華,就變成黃臉婆慘遭遺棄了!這傢伙,真是貪新厭舊,貪得無厭,永遠不知道滿足啊,這樣的陳世美,我再也不給他開房門了。」奈美酸溜溜的說。 「得了吧你中文不行還亂形容,陳世美是為了榮華富貴才遺棄糟糠之妻的,而他是什麼也不為,就圖個新鮮刺激。再說了,他還用得著你開門嗎?他有我們每個人房間的鑰匙!現在誰管得了他啊,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睡哪就睡哪,想泡誰就泡誰了!」葉依玉每次睡覺都會把房門關得緊緊的,可是早上醒來,總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小沖總會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床上,不但摟著自已,而自已最神秘的所在也早已被悄悄的入侵,而且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她一點都不知道,有時候她真的不得不佩服這傢伙偷香竊玉的功夫。她很想用幾根木頂把門頂死,可是又有些不捨,雖然他的出現很突然,但她仍忍不住期待啊。 「是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泡妞,是誰也也法阻止的了!」張芬芳無奈的道,她早就看得很開,只要他的心裡還有她,隨便他有多少個女人,她都無所謂了,反正一開始她就沒希望能和他長相廝守,現在這樣對她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恩賜。 「唉,一朝打濕腳,永遠上不了岸啊!」奈美同樣無奈,她多想獨佔小沖的愛情,可是一開始她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仍欲罷不能的上了他的賊船,後來這蠻沖蠻撞的傢伙一個不小心,還捅破了她最後一道防線,現在,她除了死心踏地的跟著他之外,已不能怨天尤人。 「大家都想開點吧,這樣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能拴住他的心!」張芬芳沒有像她們那樣的雄心壯志,所以她想得很開,看兩個女人悶悶不樂的模樣忍不住勸了起來。 「……」 小沖很冤枉,他沒有佔有吳悅欣的意思,他只是喜歡遠遠的看著她,帶著欣賞的眼光。她像一棵白玉蘭,只是遠遠的看著嗅著就能讓人賞心悅目,心情舒暢。而且他身上已背負了數不清的情債,再添負累,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承受得起。 他佩服父親,父親有很多女人,可是他好像從來都是悠閒自在沒有為女人們煩過心,他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把眾位娘親安撫得如此妥貼的! 在他的記憶中,從小和他一起生活的六位娘親從沒有因為爭風吃醋而讓父親難堪過,而他的女人卻讓他動用了上吊自殺這樣的下下策才得以平息紛爭。現在,他才明白看起來溫文儒雅文質彬彬還顯得有點懦弱無能的父親比自已偉大,偉大很多很多。 「悅欣,肚子餓嗎?」收回思緒的小沖一邊開車一邊問。 「有一點啊!」吳悅欣道。 「現在時間還早,你哥哥沒這麼早能出來,我先帶你去吃早餐吧!」 「去哪吃啊?肥佬豬腳米絲早就過了啊!」 「天天吃米絲也膩啊!今天換點別的吃一下!」 「吃什麼?」 「先買個關子,一會你就知道了。」 「……」 小沖沒什麼喜歡吃的,來來去去就那麼兩樣,不是豬腳米絲就是燒鵝拉粉,既然不吃豬腳米絲,那必定就是燒鵝拉粉了。吳悅欣是粉嫩新貴自然不知道,如果換了奈美,葉依玉,張芬芳任何一個女人,只要小沖一翹起屁股,她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比喻雖然粗俗,但理卻是這個理。 半邊燒鵝腿。 楊三與柱子見到小沖又帶了一個美女來,兩人都不禁會心的一笑,老大就是老大,老大出手就是不凡。不是美女不出手啊!慢慢的他們已經撐握了一個規律,只要老大一結識靚妞,必定會帶人家來吃現在已屬於他的半邊燒鵝腿。 倆人剛坐定,小沖便叫:「老三!」 「到!」楊三聞聲而到。 「你的燒鵝燒得怎麼樣了?」小沖問。 「還在學習,不知道能不能讓您滿意!」楊三在小沖面前一點都不敢托大,雖然他燒的燒鵝別人的評價都很高。 「那來兩碗試試!」小沖道。 「好,稍等一下,馬上就來!」楊三說完趕緊去廚房準備了。 「小沖哥,這也是你的店嗎?」吳悅欣看著楊三那慇勤的服務態度疑問。 「以前不是,現在是!」小沖淡淡的說。 「哇,你真了不起啊!又開診所又開飲食店!」吳悅欣看著座無虛席的半邊燒鵝腿道。 「怎麼?動心了,不過我已經名草有主了啊,而且不只一朵!」小沖笑著調戲她,心裡卻暗道:我了不起的事情可多著呢,以後你就知道了! 「沒……」吳悅欣的聲音頓時低了下來,滿臉的潮紅就像一個熟透了正等著採摘的蘋果。 「呵呵,我開玩笑的,嘗嘗老三的手藝怎麼樣吧!」小沖看著楊三遠遠的端來了兩碗燒鵝拉粉趕緊轉移話題。 兩碗燒鵝拉粉進了倆人肚子後,吳悅欣給小沖遞上一片紙巾,小沖看了看紙巾,又看了看她,然後伸出大手往嘴上一抹說:「俺大老粗,用不慣那玩意!」 「這~~~」吳悅欣看著他粗獷的動作不禁走神,這個男人和哥哥是個完全不同的男人,他粗魯,豪爽,不做作也毫不掩飾自已,大大咧咧的就像個殺豬佬,但有時候卻心細如絲體貼入微把自已感動得無法言語。 「燒鵝怎麼樣?」小沖問這話的時候,一直注意這邊情況的楊三與柱子趕緊走了過來,伶聽教誨。 「很好吃啊,就是……我也說不上來!」吳悅欣仔細的回味,燒鵝的味道很鮮美,卻有種美中不足的感覺,可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卻說不出來。 「你認為呢?」小沖問楊三。 「我,我剛開始學做,還沒學會品,我也說不上來啊!」楊三學做燒鵝還不足兩個月,確實還沒學會評品燒鵝。 「那你再去切一碟你燒的燒鵝和柱子燒的燒鵝出來!」小沖道。 楊三聞言趕緊進廚房去各切了一碟燒鵝出來。 兩碟燒鵝擺到了小沖吳悅欣的眼前。 「這碟,是柱子做的吧!」小沖指著其中一碟問楊三。 「是的,但你怎麼分辨出的呢?這兩碟燒鵝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啊,如果不是我親自切的,我一點都分不清哪碟是哪碟!」楊三困惑不解的道,柱子與吳悅欣也同樣不解。 「呵呵,那證明你的功夫還沒到家啊!你是跟柱子學的燒鵝,而柱子是跟我學的燒鵝,嚴格一點說,我是你的師公,如果我連這點都看不出的話,我還有資格在這裡指手劃腳嗎?你們兩個看仔細了。看這兩碟燒鵝,這外表看起來雖然顏色都差不多,其實卻大有不同,這一碟的顏色是金黃中帶著紅色的,而這一隻卻僅僅只是金黃,而且顏色還不均勻,我敢確定這碟顏色不均勻的必定就是老三燒的。現在,你們都嘗嘗,看看味道有什麼不同?」小沖說著拉過裝一次性筷子的竹筒示意他們試一下。 楊三,柱子,吳悅欣及熱鬧的食客們聞言紛紛拿起筷子夾起燒鵝品嚐起來。 「怎麼樣?嘗出什麼來了嗎?」小沖看著兩個空碟子問眾人。 柱子與楊三還沒答話,旁邊的一個食客便叫了起來:「老闆,燒鵝太少了,嘗不出來啊,要不你叫他們再斬兩大碟出來啊!」 「是啊,是啊,再斬兩大碟出來,我們再認真的嘗一下!」另一個食客道。 「對啊,最好是兩大只!」又一食客道。 「……」 小沖聞言叫得比他們更大聲:「靠,你們把我當冤大頭啊,你們以為我自已會生燒鵝,這燒鵝是自已跑到半邊燒鵝腿的,這可都是明碼實價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喲,瞧你小氣得哦!」 「小氣是發不了財的!」 「大方點嘛,別這麼扣門了!」 「……」 小沖不耐煩的打斷這些想佔便宜的食客們:「不好意思眾位,我娘從小教育我,大方的男人能發財,但絕對難守財。而小氣的男人難發財,卻能守得穩財,所以為了不讓我娘生氣,我最多答應在座的諸位,一會你們買單的時候給你們打九折!」 「靠,才便宜個一塊錢啊!」 「一塊錢現在能買什麼哦!」 「對啊!對啊!」 「……」 「別吵,否則這一塊錢的折頭也不打給你們了!」小沖這回說的話很見效,一大群黑鴉鴉的食客們頓時鴉雀無聲。 小沖見大家都為了省這一塊錢而安靜下來後,這才慢條斯理的說起來:「其實我知道,你們不是品味不出來,只是品出來了說不出來又想佔我的便宜而已!這就是現代人的通病,吃什麼東西都只是補肉,很少補進腦子裡,越吃越是滿是肥腸,越吃越是頭腦愚鈍……」小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趕緊轉移話題,因為他看到眾人就欲噴火的表情怕引起眾怒。「這碟金黃中泛紅,皮脆肉香,味鮮嫩清香,肥肉鮮而不膩,淨肉軟而不粘,骨脆汁甜。這一碟只是金黃的燒鵝皮脆是脆了,卻顯得太脆,失去了咬勁,肉香是香了,卻顯得過於老,味道鮮嫩清香是肯定的,因為本來的料理加鴨肉就是絕配,可是肥肉鮮而有滑膩,淨肉軟而粘牙,骨脆但汁卻帶著一點血腥氣,好像未曾燒熟的樣子!你們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為什麼啊?」眾人齊問。 「想知道,想知道就再叫一碗燒鵝拉粉,我就告訴你們啊!」小沖這個時候也不忘招攬生意。 「好!再來一碗!」只有一個聲音是從一片結賬買單聲中鶴立雞群的,一個挺著肥頭大耳挺著大肚腩看起來確實腦滿腸肥的食客叫道。 「其實很簡單,除了老三在塗料的時候不曾塗均勻,火候欠缺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碳燒的時候放少了一樣東西!」小沖看著那食客點了點頭道。 「什麼東西?」眾人又問。 「你們問老三吧!」小沖道。 楊三在眾人的眼光齊刷刷注視下,臉色頓時變得有點不自然。「那個青松製成的草團在燒這最後一爐的時候沒有了,我就沒加進去碳火裡去了,我本以為有沒有它都一樣,但沒想到味道竟會差這麼遠!」 這一下,楊三與柱子都忍不住對這個大師傅佩服得無以復加,他單單是觀其色品其味就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這樣的人不做燒鵝大師實在是種浪費啊。 「老三,你現在知道做燒鵝是件嚴謹的事情吧?一個環節稍為一點點的都疏忽都不行!其實你也用不著灰心,一個月時間不到你已經有此水平確屬不易,但是我當初說的話不變,三個月,你記得是三個月,如果三個月還不能讓我滿意,我不管你和柱子在別的事情上有多大功勞,你們照樣得滾蛋。聽明白了嗎?」小沖見眾人散去便沉下聲音道。 「明白,我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柱子與楊三立即謹慎的應道。 「好,那我等著!悅欣,你吃飽了沒有?要不要再來一碗?」小沖體貼的問。 「不用了,我吃飽了!」吳悅欣沒能吃得很飽,但聽小沖品論美食是一種享受,光是聽就聽飽了。 「那咱們走吧!」小沖說著便領著她往外走,可就在他打開車門正欲上車的時候,那個肥頭大耳挺著大肚腩的食客卻追了上來。 「老闆,等一下!」這食客從半邊燒鵝腿裡面到這外邊只是十幾步的路程,但這一路小跑卻已讓他滿頭大汗。 第四十一章 我就要調戲你妹妹,你咬我嗎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小沖謙虛又禮貌的問。 「我是中興飲食集團的方信中,我對你的燒鵝很感興趣,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呢?」方信中說著遞上一張名片給小沖。 「你就是方興中?」吳悅欣首先驚訝的叫了起來。 「是的!悅欣小姐你好!」方信中雖然肥頭肥腦,卻彬彬有禮面面俱到。她的名字必然是小沖在半邊燒鵝腿時小沖叫她的時候,讓他記下來的,看來這方信中確實是個有心之人。 「好的,方先生,我現在要去辦點事情,有需要我再給你打電話好嗎?」小沖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暫時沒心思去談論這個而已。 「這……好吧,我等你的電話!」方信中沒想到小沖會說這樣的話,錯愕之後仍然不失禮貌的道。 車上。 「悅欣,你認識那個方信中嗎?」小沖問。 「不認識,不過常常在電視新聞中聽到他的名字而已,好像是全國十大民營企業家什麼的,在飲食界很有名氣,那個X味雞就是他的名牌!」吳悅欣說。 「哦,是這樣啊!」小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便不再言語。 「小沖哥,你怎麼對燒鵝那麼熟悉啊?好像你真的會做燒鵝似的?」吳悅欣見小沖剛剛說得頭頭是道,但礙於人多也一直沒有機會發問。 「什麼叫做好像,我本來就是賣燒鵝的。」 「那你又怎麼做起醫生呢?」 「這個,說起來就一匹布那麼長了,這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呢?從學醫開始說的話,應該是三歲說起!」 「三歲就學醫?太駭人聽聞了吧!」 「呵呵,沒錯,我爹是聞名中外的赤腳醫生,三歲他還嫌太晚了呢,他和我幾個娘親……」 「你有幾個娘親?」 「七八個吧!」 「天啊!」 「我大娘沈雪最喜歡用皮鞭抽我,三歲就開始抽!」 「我的娘!」 「……」 小沖一邊開車一邊給吳悅欣講他的家庭,他的歷史,他過去的點點滴滴,一直講到接了吳越洋也還沒有講到他怎麼會拋妻棄子來到廣城,但吳悅欣卻已經聽得暈頭轉向,這樣的奇人怪事已經可以著書立說,編輯成文了。 吳越洋看著妹妹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有說有笑的站在警察局門外等他,奇怪又驚訝的同時還對這個男人充滿敵意,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對女人充滿殺傷力,純潔善良的妹妹絕對難逃這樣男人的魔掌,當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有七個女人一對子女的時候,這種敵意就更甚,他真恨不得施個法術把妹妹變成個小人兒緊緊的圍在手心裡,不讓她受這個可以說魅力無限的女孩殺手的誘惑,可是他不是孫悟空,也沒不會太白金星的法術,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一步一步踏入火坑。 小沖好像看透了吳越洋的心意,不但不知道收斂,反而故意讓他難堪的樣子,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把魔掌伸到吳悅欣的身上,更是讓吳越洋怒火中燒。 「吳兄弟,你的臉色不太好啊!」小沖從倒後鏡裡看了看從在後排的吳越洋。剛剛上車的時候,他就故意打開現代車的後門示意吳越洋上去,可是等吳越洋上去後,他卻打開了前排的車門,把吳悅欣讓了上去。 「哼!」吳越洋悶聲悶氣的用鼻子應了聲,算是回答。 「哥哥!你別這樣啊,小沖哥是好人!」吳悅欣瞭解哥哥,更知道哥哥的牛脾氣。 「他是好人?好人會三妻四妾還對未成年少女圖謀不軌?」吳越洋一點都看不起小沖,因為小沖給他第一印象就不好,這個男人長得比他帥,而且他臉上那條刀疤怎麼看怎麼都比自已臉上已消退的青春痘疤有性格,他怎麼可能對一個比自已優秀還對自已妹妹有不良企圖的男人有好感呢? 「呵呵,悅欣,你哥哥說得挺對的,現代社會擁有三妻四妾的男人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總比某些二十好幾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強多了!」小沖不冷不熱的回敬道,他早就聽吳悅欣說過他哥哥還沒交女朋友。 「你說什麼?我是不願意交女朋友而已,如果老子願意,一個口哨,一個連的女孩等著我挑呢!想當年我在學校的時候可是風摩萬千少女號稱情場殺手的第一浪子。」吳越洋大氣也不喘的吹噓。 「一個連的女孩?一個連的中年婦女吧。」小沖笑著說, 「你,停車!狗日的,你欺人太甚了!」吳越洋很生氣,但不是因為小沖這句話,而是因為小沖那隻手,他看得很清楚,小沖那只掛檔的手突然一滑就落到了吳悅欣只穿著短裙裸露的雪白大腿上,而且一直都不曾離開,可是奇怪的是妹妹只是臉色紅了紅並沒有吱聲,但她可忍他卻不能忍了。 「怎麼了?吳家兄弟?」小沖慢慢的把車靠到邊上,但那隻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一直都沒離開吳悅欣的大腿。 「少咯嗦,你給我停車!」吳越洋很想大吼別把你的髒手放到我妹妹的大腿上,可是他不敢,他怕妹妹因此難堪。而這傢伙好像是看透了他心思似的,直到現在還不收手,反而得寸進尺的在妹妹的大腿上來回摩挲,吳越洋可真的是把臉都氣綠了。 小沖一停好車,吳越洋就跳下了車,一下衝到小沖的座位前拉開前排的車門就把小沖拖了出來,一句話也不說揮拳就往小沖的身上打去,而小沖也像是被人廢了武功似的不閃不避的讓他打。 「哎喲!」小沖與吳越洋同時叫了起來,吳越洋叫得尤其大聲,因為他這一拳好像不是打在小沖身上,而是打在一塊石頭上一樣,痛得他忍不住叫喚。 「哥哥,你別這樣,別這樣啊!」吳悅欣不知道哥哥為什麼突然會狂性大發,把救命恩人當作是殺父仇人一樣。 「渾蛋,你還裝!」吳越洋不知道小沖耍了什麼花招,但他知道此時捂著肚子好像疼得極利害的小沖絕對是裝的,所以毫不客氣的抬腿就往小沖的身上踢去,他這一腳來勢極狠,是退了兩步藉著反彈之勢踢上來的,小沖再不能像剛剛一樣以內氣來硬擋,就在吳越洋的腳要與自已的身體接觸的當下,突然一個矮身倒到了地上極巧妙的躲過了這一腳,但他倒在地上的樣子卻讓外人看來他是中了這一腳受傷倒地的模樣。 吳越洋一腳踢空,著力不到,一個姿勢沒穩住自已反而狠狠的摔了出去,跌了四腳朝天眼冒金星,他本以為妹妹會上前來扶他,誰知道妹妹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去扶小沖,當他看到被妹妹扶起還故意把身體磳在妹妹胸脯上的那個傢伙朝他擠眉弄眼的時候,他真的氣得快暈過去了。 「吳家兄弟,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在吳悅欣身上佔足了便宜的小沖推開她,蹌蹌啷啷走到吳越洋的身旁蹲下去,伸手去扶他。 「滾……」吳越洋的滾字還沒能完全說出口便覺得那雙扶在他兩側臂膀上的手像是兩把巨大的鐵鉗一樣緊緊的鉗著他的手臂,使他不但無法動彈反而疼得頓時渾直冒冷汗。 「小子,咱們慢慢玩,我可是寂寞好久了……」小沖壓低聲音迅速的在吳越洋耳邊說了這幾句,然後就硬是把他扶了起來放開他,又裝作極關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沒事啊,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小沖哥對我們家的恩惠這麼大,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如果沒有收留我,我現在恐怕還露宿在街頭呢。如果不是他拿出住院費,爹早就被醫院驅趕出來了!還有你,如果不是他的話,你能出來嗎?還有那天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我恐怕早就給嵐煙那個獸生給侮辱了!嗚嗚,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嗚嗚!咱們還他的恩情都還不起啊!」吳悅欣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暈死,好像玩得有點大了!」小沖見不得女人流眼淚,女人一流眼淚他就忍不住要心軟,本來他打算好好整盅吳越洋的計劃也被吳悅欣的眼淚完全打消了。 「好吧,我承認,我剛剛不該那樣對你,我逗你玩呢!我對你妹妹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只是把他當妹妹而已,我有那麼多女人已經忙活不過來了,哪還有心思再去把眉眉啊!」小沖很大方的朝吳越洋伸出了手。 「你說的是真的?」吳越洋連讓妹妹為難都不願意,何況是讓妹妹傷心,所以雖然他不知道小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卻也很爽快的伸出了手。 「真,比珍珠還要真!」小沖很誠懇的點頭道,心裡卻暗道:「我不玩你妹妹,我玩你,玩足三個月,誰讓你對我不敬來著!」 兩個男人的大手握在一起,很用力,吳越洋的手勁自然沒有小沖的大,所以很快一張臉就扭曲變形,疼的! 「對不起,對不起,在部隊常跟人家比碗力,所以一握手就忍不住習慣性的用力,沒弄疼你吧!」小沖見狀趕緊放手並再次誠懇的道歉,心裡卻一直在偷笑,小子,你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吳越洋被握得那隻手疼了近一刻鐘才緩解過來,但聽了小沖的話卻硬是發作不得,氣也生不起來,只能無奈的當作被鬼捏了一下了事。 吳悅欣見到兩人言歸於好忍不住又是開心又有點失望,開心的是因為哥哥終於能和小沖和平相處了,失望的卻是小沖明明白白的說明對自已沒有意思,雖然她也知道自已接受不了他三妻四妾的事實,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失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三人握手言歡,再次上路打道回府。 「你們仁濟堂可能要過一段才能恢復營業,怎麼樣?暫時屈就我那裡給我幫把手吧?」小沖「善意」的提議道,其實卻是想藉著這兩兄妹的金字招牌撐撐自已的門面。 「這~~~~」吳家兄妹對視一眼,一時卻不知如何回答。 第四十二章 有種無果別費那個力氣撒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吃住全包,工資照開,主任醫生待遇!」小沖見狀立即加大注碼,雙喜走後,他覺得龍心診所陰盛陽衰陰氣太重實在不怎麼協調,而自已一人力戰眾女的時候往往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當然這裡指的不是床上。 「不是的,小沖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明白你的好心好意,可是我們已經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了,實在不怎麼好意思!」吳悅欣道。 「呵呵,既然叫我哥了,那就應該真的把我當哥一樣啊,不然你哥要不放心了。吳家兄弟,你說是嗎?」小沖問。 「是啊!」吳越洋的心思被街上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女孩所吸引,並沒有聽清楚小沖問什麼所以很順口的應道。 「哥,你說什麼啊!」吳悅欣不滿的嗔怪道。 「哦哦,不是的,不是!」吳越洋見妹妹生氣,不敢再走神。 「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好嗎?」小沖見縫馬上插針。 吳悅欣看了吳越洋一眼徵詢他的意見,但吳越洋一副你說怎樣就怎樣沒心沒肺無所無謂的表情,吳悅欣知道問他也是多餘,這個哥哥在大事上從來都沒有主意,一點主意都沒有,她想起往日裡小沖對她的好,忍不住就答應了下來。 小沖見到兩棵搖錢樹終於答應了替他搖錢,忍不住興奮得又晃又跳又鞠又躬完全忘了自已還在車上,但這一來卻把吳氏兄妹嚇得驚叫連連,因為車子配合著小沖的動作在打節拍啊。 晚上,小沖在「旺角酒樓」慰勞龍心診所的一干職工順便向她們介紹新同事,吳悅欣與吳越洋。 旺角酒樓是廣城最大酒樓,一般幫會談判,社團講數,社交應酬,婚宴喜慶,朋友聚會……都喜歡選擇這裡,平民百姓貪圖這裡菜餚美味,價錢實惠,高官貪圖這裡服務質量過關,裝修豪華上得檔次。黑社會貪圖這裡不屬於任何社團的地方,能講究公平公證公開,因為老闆是個手碗挺大,黑白都能混得開的人物,大家都給他面子,不管什麼社團在這裡講數談判都不會在這裡開架。而像小沖這樣的年輕人不貪圖它什麼,就衝著它熱鬧而來。 小沖在廣城認識的人還不是很多,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裡也能遇上熟人——那個肥頭大耳挺著大肚腩的方信中。 「歐陽老闆,你好,歡迎光臨啊!」方信中好像專門迎接小沖似的。 「你是……方中信方老闆?」小沖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他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早上初遇半邊燒鵝腿,晚上又見旺角酒樓,如果方信中是個苗條熟女的話,小沖必定會相信這是千年修得的緣份,因為俗言有雲,百年修得共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但是對方是個肥頭大耳挺著大肚腩的大漢,小沖就沒有了那麼好的詩情畫意,反而懷疑他是陰魂不散圖謀不軌。 「是啊,緣份啊,兄弟,請跟我到廂房去吧!」方信中笑得像個如來佛一樣。 「這酒樓是你開的嗎?」小沖看他熟頭熟路的樣子不禁問。 「小店,小店,讓兄弟見笑了!」方信中比小沖還會裝,這麼大的酒樓還說小店,那小沖的半邊燒鵝腿要用什麼字眼來形容,小沖是想不出來了。 「不小了,半邊燒鵝腿只要有你這店一半大,我就心滿意足了,你看這大堂三百圍,可真是座無虛席啊!」小沖看著人聲鼎沸喧嘩勝似街市的酒樓大堂道。 「大家賞臉而已,不知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呢?」方信中把小沖一等帶到一個廂房後,安排眾人落座,又讓服務員上了酒水菜單後說。 「好的,方老闆請!」小沖不知道這方信中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是醫生,什麼藥都見識過了,就算是毒藥他也不曾怕過。 方信中帶著小衝來到一個豪華的辦公室,落座後又拿出一盒雪茄煙遞到小沖面前。 「謝謝,我不抽煙!」小沖知道那是古巴出產的雪茄,只有非常非常有錢的人才會經常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 「哈哈,兄弟和我一樣,我也沒有抽煙的習慣!」方信中收起了香煙又拿出一瓶紅酒,這次他沒徵詢小沖的意見,就倒了兩杯,把一杯遞到了小沖的面前。小沖食貨一看那酒的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所以也不客氣,端起來搖了搖,嗅了嗅,然後淺嘗一口,把酒卷在舌中細細的品味起來。這是冼艷嫦教給他品名酒的方法。 「方老闆請我來不是為了請我抽煙喝酒的吧?酒我喝了,煙很想抽,可是不習慣,所以就免了,方老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小沖的潛台詞很明顯,你叫我來是為了顯擺你有錢嗎? 「好,兄弟果然快言快語合我口胃,我想收購半邊燒鵝腿,價錢隨你開,不知你意下如何?」方信中開門見山的道。 「呵呵,方老闆看得上我的半邊燒鵝腿?」小沖不動聲色的問。 「是的,半邊燒鵝腿的燒鵝堪稱一絕,我做的是飲食業,山珍海味可謂是吃遍嘗遍,唯獨這燒鵝,我卻是百吃不膩,只要一兩個星期不吃就惦念得緊啊。」方信中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方老闆單單是因為喜歡吃燒鵝就要買下半邊燒鵝腿嗎?」小沖不是傻瓜,方信中也不敢把他當傻瓜,單單是從他品燒鵝的那個細節方信中就一點也不看小窺於他。 「這……老弟的嘴會吃,但眼睛更毒啊,不瞞你說,我確實不僅僅是因為喜歡吃燒鵝才收購半邊燒鵝腿的!」方信中知道瞞不過小沖,只好坦白相告,卻說一半留一半,好像故意考驗小沖能否知道他的想法一樣。 「方老闆可是想把半邊燒鵝腿做成X味雞一樣的全國連鎖店!」小沖問。 「哈哈,和老弟談話實在太開心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老弟莫屬啊!老弟開個價吧,我能力範圍內絕不討價還價!」方信中感歎的說。 「呵呵,不好意思方老闆,我很想割讓,可惜這也是我的所愛,抱歉了,謝謝你的美酒,告辭了!」小沖不想賣半邊燒鵝腿,多少錢他都不賣,因為那是他的回憶,來廣城後最窮困潦倒時的回憶,他珍惜它,更希望有生之年每每看到它的時候給自已起到警醒的作用,看到它他就會想起自已曾經五塊錢一碗的燒鵝拉粉都吃得顫顫抖抖。小沖不缺錢,他賺錢的法子很多,全國連鎖店他也一樣可以做,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老弟可要考慮清楚,我方某從來不低聲下氣的求人,這是我的第一次,你這樣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方信中無可奈何的翻臉。 「呵呵,方老闆,軟的我只是偶爾吃吃,但是硬的我卻從來拒絕入口,如果你真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小沖笑得很燦爛,好像方信中剛剛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那好吧,咱們走著瞧吧!」 「方老闆,我勸你別費那個力氣,否則你會把眼睛累壞的!」小沖笑著與他揮手告別。 小沖離開了方信中的辦公室回到廂房的時候不禁傻了眼,這幫傢伙也太不把他這個老闆放在眼裡吧,他這個正角還沒到,她們不但點了菜,而且還把菜上齊吃得乾乾淨淨了。 「你們,你們,太不厚道了吧!」小沖指著杯盤狼藉的桌面對眾人說。 「我們很厚道的,你看,我們給你打了快餐!」葉依玉指著桌旁擺著的一個可憐兮兮的白色飯盒道。 「你們吃大餐?我卻吃快餐?有工人這麼虐待老闆的嗎?」小沖問。 「別吱吱歪歪了,我們給你打的是你最喜歡吃的香芋扣肉!」奈美一邊用紙巾抹嘴一邊說。 「哦,那也不錯!那咱們走吧!」小沖有時候很容易滿足,一個盒飯就能打發了。 「走什麼啊?還沒買單呢!」張芬芳道。 「那你們還不快去買單!」小沖問。 「你去!」眾人異口同聲的道,連吳氏兄妹都在其中。 「為什麼我去啊?」小沖憋屈得不行。 「你是老闆啊!」眾人再次站在同一戰線。 「我靠,吃就沒我份,出錢就是我一個人的份!」小沖委屈得直想掉淚。 「我讓你依靠,讓你靠,沒什麼大不了,你想哭,就哭吧,我們會裝作不知道!」眾人再次極有默契的一起唱了起來。 第四十三章 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 出了旺角酒樓,眾人還不願放過小沖,在小沖離開包廂的時候她們早就商量好了,今晚得讓他像她們每個月那幾天一樣來個小小的出一次血。所以,一出酒店的門,他們又進了旁邊娛樂城的卡拉OK包廂。 小沖和吳越洋都很委屈。 四個女人一台戲,兩隻麥克風在她們手中輪來輪去,就是輪不到他們兩個人手裡。 小沖與吳越洋看著她們點好的這一整夜都無法唱完的歌曲,只能非常無奈的放棄了一展歌喉的慾望。 小沖埋頭吃盒飯,吳越洋低頭喝悶酒,兩人都鬱悶得不行。 四個女人足足輪流尖叫了兩個多小時,這才在兩個男人連聲催促中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卡拉OK,但一出門,她們立即招了的士直奔「狂野之城」D廳而去,顯然她們還沒有瘋夠,或者她們覺得小衝出的血不夠多,不能滿足她們潛意識的虐待傾向。 小沖是沒興致了,這些女人玩起來根本就不顧他的感受,完全沒把他當成一個大男人看待,所以他為了免受這個罪,掏出了錢包看也不看就扔給了她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吧,老子不奉陪了,轉身就往停車場走去。 「小沖哥怎麼了?」吳悅欣看著他孤獨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 「別管他,他每個月總會有心情低落的那麼幾天的。」葉依玉道。 「過兩天就會好的,我們都習慣了!」奈美道。 「走,咱們玩咱們的去,他不在咱們更能放開的玩!」張芬芳道。 「為什麼啊?」吳悅欣問。 「因為他老是不准我們這樣,又不准我們那樣,如果有帥哥,我們多看一眼,他都不准的!」葉依玉道。 「對,封建,保守,古老,死板,獨裁!」奈美道。 「呀?他在你們的心目中這麼壞的啊?可是他對我挺好的啊!」吳悅欣又問。 「那是因為你是新來的!」葉依玉道。 「那是因為你不是她的女人!」奈美道。 「那是因為……可能他真的對你這種小妹妹沒意思也不一定!」張芬芳道。 「唉,我倒是希望他對我像對你們一樣!」吳悅欣低聲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眾女齊聲問。 「沒什麼,我是說他不在,沒有個男人會不會不安全啊!」吳悅欣問。 「你哥哥不是男人嗎?」眾女看著站在身後一直默不作聲只顧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街女郎的吳越洋道。 「對啊,對啊,我是男人啊!」魂兒不知丟到哪個瓜兒國的吳越洋好像這會才記起他是男人一樣。 「……」眾女無語,這傢伙在想什麼呢?連自已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了? 小沖把車子開出停車場的當下忍不住給何玉打電話,但何玉也不知是正在給他帶綠帽子還是忘了帶手機,反正電話一直是沒人接聽。 小沖鬱悶到極點了,心情不好的他甚至自暴自棄萌生了去嫖妓發洩一下被拋棄的委屈,可是最終仍舊無奈的放棄。他過不了自已那關啊。 最後,他只能回到了龍心診所,生著悶氣把自已關在房間裡睡悶覺,心裡暗罵:狗日的你們,個個都不要老子,老子以後就算精力過盛晚晚打飛機也不鳥你們,看你們能得意多久。 阿Q精神小沖領悟得很透,幾乎從小就開始參研,在他還是小小沖的時候,每次惹了爹的罵挨了娘的打總會把自已關的房間裡,不是面壁思過真心懺悔,而是蒙頭把自已倦縮在床上,不一會就呼呼大睡,他的希望是睡過一覺後雨過天晴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所以這一次也沒能例外,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正當小沖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際,小沖電話響了。 小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葉依玉打來的,正想按下接聽鍵但手伸到鍵盤上卻沒有按下去,心想:現在才想起老子,早幹嘛去了,你們大魚大肉的時候讓我吃快餐,你們依哇鬼叫的時候讓我喝西北風了,現在深更半夜了就念起老子的好來了?老子才不鳥你們呢!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跟著又再次響起,小沖又看,這次是奈美打來的。 「……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小沖剛下載的鈴聲馬上就起來作用,他聽著這怪腔怪調卻韻味十足的鈴聲,心裡很解恨,特別解恨。 「對,老子就是不接,不接,不接,老子氣死你們!」小沖自言自語的道,他猜想這些個女人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想讓他去接她們而已,他才沒那麼笨沒那麼有功夫呢,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睡上一覺找周公的大閨女好好的溫存一番。 電話沒完沒了響著,響響停停,停停響響,奈美,葉依玉,張芬芳,吳悅欣挨個打了一遍又一遍,剛開始小沖還感覺挺舒服的,但慢慢的他也被這呱噪的鈴聲弄得心煩意亂,最後忍不住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大叫:「狗日的,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沒完,嘿嘿!」電話裡頭沒有小沖所期待的甜美清脆的女聲,而是一個陌生男人低沉陰冷的笑聲,不是吳越洋! 「你是誰?」小沖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奈美的手機號碼,而奈美的手機絕對不可能在別的男人手上,而此時電話裡卻傳出男人的聲音,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們出事了。 「別問我是誰。請和我面對。我的……」電話裡頭的男人竟然唱了起來。 「唱你媽的蛋咩,別他媽侮辱人家的歌了!」小沖十分不耐煩的打斷對方五音不全的破鴨公聲。 「咳,小子,你聽著,現在馬上到七號碼頭E389倉庫來,十五分鐘,老子只等十五分鐘,你每遲到一秒,老子的兄弟們就會脫下你這些女人身上的一件衣服,不過,看她們穿得這麼少,可經不起脫啊!哈哈~~~」男人的淫笑聲中夾著葉依玉一等的尖叫聲。 「別亂來,別亂來,我馬上到!」小沖說完這話的時候人已經上了現代跑車,迅速啟動車子瘋狂的朝七號碼頭趕去。 時間已接近午夜,路上車子很少,小沖的腳一直把油門踩到最盡頭,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不停的打電話,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動他的女人,那就是他自已,任何人想染指,那這人的下場只有一個,比死還難受。 十四分五十九秒,小沖一連沖了一十八個紅燈,險險撞上無數輛車子後終於到達了七號碼頭的E389倉庫。 小沖跳下車狂奔上前,瘋了似的擂打倉庫的鐵門。 鐵門嘩啦啦的應聲而開…… 第四十四章 臨危不懼 倉庫裡黑漆漆的一片,四周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小沖的內氣告訴他,這裡有人,而且人還不少。 「嘩拉拉拉~~」的再一陣響聲響起,鐵邊再次被拉上。 「啪,啪,啪……」數聲輕響過後,倉庫裡的聚光燈迅速的集中在小沖的身上,刺得他眼睛都無法睜開,而就在這個瞬間,無數把大砍刀迅速的朝小沖身上砍來,小沖感覺週身風聲異響,知道敵人已經發起進攻,睜睛無法睜開的他無計可施,只好瞬間把內氣釋放全都集中在腿上,一屈一伸原地使力一個彈跳,身子立即一躍而起,一把銀針便從手裡飛出,儘管他的動作飛快,身子也躍得夠高,可是腿上仍不免挨了一刀,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便從腿上的神經傳遞到全身各處,讓他感覺難受非常。 「啊~~~~」一陣慘叫過後,小沖重新落地,凝神警惕著敵人再次的襲擊。 這一跳到落地之間的時間雖然只有三秒不到的時間,但小沖已經適應了倉庫裡面的光線,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倉庫裡的情景,倉庫裡最少有二三百人,在他不遠處有一個像小房子似的鐵籠,籠裡是他的女人們,她們此時已經渾身濕透,衣服皺巴巴的貼在身上,頭髮如絲般貼在臉上,驚恐又狼狽的擁抱成一團,身上正一滴一滴不停落下的水滴告訴小沖,她們剛剛被水槍噴射,被這些混混們調戲虐待過,不過幸好的是她們看起來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儘管這樣也已經觸犯了小沖的底線,他的女人讓別人多看一眼,他都怒不可揭,何況是如此欺辱。 小沖知道,這將是一場惡戰,這些人不像狗尾巴狼那等烏合之眾,看他們利用聚光燈來干擾他的視線突然發起進攻就知道他們平時是訓練有素,屠殺成性,有組織有紀律有領導的社團組織。小沖已經做好了艱苦的準備,他慢慢的脫下了身上雪白的襯衫,一撕成為兩半纏在受傷的小腿上,這個動作看似緩慢,其實卻是快捷無比,混混們正想趁這個時機再次對他狠下殺手之際,他卻已經做好了備戰姿勢。 被銀針射中而倒下的混混們被人迅速的拖了下去,另一批人馬立即又替補了上來,刀刀棍棍也已經握在了手裡對準了小沖,氛再次在緊張中昇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兄弟身手不錯嘛!」一個聲音傳入小沖的耳朵,小沖順著聲音看去,幾層階梯的平台上有一張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殺氣滿臉充滿霸氣的男人。 「一般一般,全國第三,至今未發現第二和第一!」小沖仍然談笑風生,這種場面幾年前他還沒出道的時候就經過,那時候他都不曾怕過,何況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今天。 「嘿嘿,那有本事就把我這裡的兄弟全部放倒吧!」男人陰陰嘴笑著說。 「放倒這麼點人絕不是問題,但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為什麼捉我的女人,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小沖確實不明白什麼時候得罪了這號人物。 「我的兄弟想和你的女人跳個舞,可惜你的女人不賞臉不單只,反而砸破了我兄弟的頭,我洪二雖然窩囊,但這個頭還是要替兄弟出的!」洪二指著旁邊一個頭上纏著白色綁帶的混混對小沖說。 「小沖哥,你別聽他的,他那個手下想非禮依玉,我才用瓶子砸他的!」奈美難得叫小沖一聲哥。 「非禮?我沒看到,我只看到我兄弟受了傷!」洪二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洪老大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呢?」小沖問,他想拖延一點時間,盡量使腿部的疼痛稍減,動起手來也自如一點。 「咦,我還以為你不想好好解決呢,剛剛你接電話的那口氣可衝啊,老子難得有點雅興一展歌喉,結果卻被你說成侮辱人家的歌。你問問我的這些兄弟,我是隨隨便便就唱歌給別人聽的嗎?我不管了,現在我的自尊受了打擊,我兄弟的頭也受了打擊,我可能會出現自閉症,我兄弟也可能會出現腦震盪癡呆弱智的後遺症,你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洪二說。 「哦?那洪老大覺得這個我該賠多少才合適呢?」小沖不動聲色的問。 「要得少了你可能會說我天蠍社看不起你,洪大也會責怪我無能,我看就這樣吧,二百萬了事,一百萬給我的兄弟治傷,另一百萬雖然不足以彌補我的精神損失,但我也勉勉強強接受了!」洪二說。 「呵呵,就這麼點麼?」小沖好像嫌他要得不夠多似的。 「哦,差點忘了,最好加上半邊燒鵝腿吧!」洪二好像突然想起這事似的。 「原來是方老闆托你來的啊,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好說好說嘛,我通通答應你!」小沖笑得好像極開心的說,這回迷團已全部解開,幕後黑手也浮出水面,他怎麼能不笑呢! 「哈哈,方大哥說你不上道,我說不是嘛,你挺上道的啊!二百萬現金,馬上去準備,半邊燒鵝腿轉讓公證,你拿來,我放人!」洪二很痛快的說。 「好,你辦喪的時候我通通燒給你!」小沖笑著說。 洪二聞言一愣隨即怒不可遏的罵:「王八蛋,你耍老子!」 「你這樣的龜孫不佩跟我耍,給我提鞋都不夠資格!」小沖反唇相譏,全身上下也已經做好了大戰的準備。 「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兄弟們手腳利索點做了他,一會這幾個女人就賞給你們,輪大米,SM隨便你們喜歡!」洪二淫聲笑著說。 「是!」混混們聞言頓時興奮起來,這四個女人可是一個比一個標緻,一個比一個誘人啊,這樣的女人別說是在身下掙扎呻吟,就算是遠遠看著就是一種舒服的享受啊。 混混在慾望的驅使下像是凶靈附體一樣惡向膽邊生揮舞著長刀鬼哭狼嚎般朝小衝奔殺而去…… 雙喜接到小沖電話的時候正在偷偷的趁著難得的空檔與他名義上的嫂嫂通姦。 如今雙喜與小芝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可是他們要避人耳目找到機會肌膚相親卻是極難的一件事情,叔接嫂在時下也不算是件稀奇的事情,可萬事總得有個過程。太突愕了舊人新鬼都無法接受,何況雷三霸與雷狗子的喪期才過沒多久。而此時雙喜才剛剛征服河南幫,還沒開始接收蛇堂的地盤,這中和堂總堂主的位置也沒坐暖屁股,倆人不得不顧忌影響。 沒有性生活的人可能對此無所謂,但是一旦打開了這個閘門再想停下來卻是萬難之事,小芝是女人,女人總是比男人較含蓄較能忍耐,可是雙喜是男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熱血翻騰的男人,剛開始嘗到乳汁的甘甜就要斷奶,讓他如何能夠忍受。每個晚上與每個清晨總是他最難受的時候,下體的堅硬就像是在褲檔裡塞了把五四手槍,子彈早就上膛,可是發射卻遙遙無期。 今夜,無心睡眠的雙喜好不容易逮住了夜起的小芝,心急火燎的他一把就抱住了她蠕進了狹小的樓梯間。 被雙喜抱著的小芝心如小鹿亂撞,慌恐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冤家可真大膽啊,樓梯間旁邊就是傭人的房間啊。只要發出一點聲響就可能驚動別人。而帶著期待又無法壓抑的自已絕對不能在動作狂野又充滿激情的雙喜身下不發出一點聲響的。 她不敢掙扎,更不敢叫嚷,只能順從的任由雙喜在她身上無度的索取。當他的大手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她的肌膚穿過她那光滑的腹部粗暴中又帶著溫柔的揉搓她的雙乳的時候,她狂跳的心臟已快蹦出胸膛,另類的刺激與惶恐使她的下體迅速濕潤,不一會鑲著蕾絲花邊的窄小內褲就已經更加服貼的緊緊粘在她的身上,使她渾身酥麻軟軟的使不出一絲力氣,心癢難奈的身體更加期待及渴望那能深入她靈魂深處的撞擊。 心急如焚的雙喜已經顧不得去脫她的衣服,只把她的裙子往上一撩把那條濕得能擠出水的內褲稍稍扯下,便拉開自已的褲鏈猛地盡根沒入了她的身體,這突然而來的充實使得小芝無法壓抑自已的生理反應,不受控制的微張了櫻嘴正要呻吟出聲的時候,雙喜卻極快的把兩隻手指伸進她的嘴裡,小芝立即醒悟趕緊咬住,但只輕輕的咬一下她就心疼的打住,怕咬痛了他,只能緊緊的含住他的手指忘情的吮吸起來,好像是要撫慰吮平舔拭被自已咬出的印痕。 雙喜感覺自已進入了一個溫暖如春的世界,被無數溫柔細膩的觸角緊緊的包圍著,這種久圍的感覺使他的身體更加堅硬更加堅硬,他輕輕的動作起來想要讓這種快感來得更加強烈,可是腰部一動作他就無法控制自已,因為那巨大的快感已把他淹沒,使他的理智慢慢的消失,讓他的動作從緩慢溫文瞬間變成了激烈狂亂…… 「蹦冷~~~~」突然從兩人身上傳出的某種聲音嚇得兩人幾乎當場性心理障礙。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要對我好一點,每天說愛我一百遍……」原來是雙喜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原本他是覺得鈴聲開頭那個玻璃落地的破碎響聲十分爽快的,現在他才知道,這玻璃破碎聲功用不但是僅僅只讓他感覺痛快,還有可能會瞬間造成他性無能呢! 雙喜很無奈的停下了動作,手忙腳亂的從褲袋裡掏出手機,他本想狠狠的把手機砸到地上,砸得它七零八落再也不能發出響聲為止,可是當他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因為上面顯示的是小沖的手機號碼,以他對小沖的瞭解,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大事他是絕對不會給自已打電話的,所以他趕緊按下了接聽鍵。小芝回頭看了看雙喜凝重的表情,知道這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的性愛恐怕要因此告終了,她很想讓中和堂的小弟們把這個打電話的人拉到後山去狠揍個一十八頓,因為她馬上就要高潮了。 「師兄,怎麼了?」雙喜已經顧不得什麼影響不影響了,反正這個家已經是他的,他喜歡在哪出現就在哪出現,喜歡什麼時候接電話就接電話,只要別人不知道小芝也在這裡就行。 「師弟,依玉她們被人綁架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小沖的話使雙喜大吃一驚,身體也因此離開了小芝。小芝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直起身穿好自已的內褲,然後體貼又溫柔的蹲下身子,櫻嘴微張把雙喜含進嘴裡。性愛中突然中斷又沒有射出的話會使男人難過更會對他的心性理造成影響,她不想以後面對一個軟而不硬,硬而不堅,堅而不熱,熱而不久的雙喜,所以只好暫時委屈一下自已。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分手的時候她們還好好的說要去崩D的!」 「啊~嗯~綁匪打電話來了嗎?」 「是啊,他們讓我去七號碼頭E389倉庫!你在做什麼啊?」 「師兄,你這個電話來得不是時候啊,我一個月難得就這一次,不但被你攪和了,還差點被你的電話嚇得不舉了!」 「你活該,我早說你那個鈴聲遲早會搞出人命,你還不相信!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攪你的,事關重大,沒辦法!體諒一下了!」 「靠,一世人兩兄弟,沒有你哪能有我,說這種鳥話做屁,就算真被你弄成性無能我也無所謂,反正你肯定能把我治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叫召集人馬!」 「……」 何玉看到手機上六十多個未接來電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趕緊打開一看發現全都是小沖的,這驚嚇就更是不得了,趕緊回撥。 「喂~~~」 「喂個屁啊,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嗎?爽得三魂七魄都找不到了吧!你等著,等這事完了,我再收拾你,敢給我帶綠帽子!」 「…爽什麼?什麼綠帽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你還裝,你剛剛不是爽得沒功夫接老子的電話,你在做什麼?」 「你他娘的,我剛剛在沖涼在自慰,你滿意了吧,你什麼時候找過我了,你自已想得起來嗎?」 「是,是嗎?」 「不然你希望我是在做什麼?在和別的男人上床?」 「不,不是!」 「我聽你的語氣好像是巴不得我找別的男人似的啊!」 「我錯了!」 「你認錯倒是痛快,可是從來沒改過!」 「我~~~~」 「什麼事快說吧,我要睡了!」 「暈死,我差點把正事忘了,依玉她們被綁架了,我現在正趕去七號碼頭E389倉庫!」 「你別去,那是天蠍社的地盤。有去無回的,你在哪,你等我,我馬上叫蛇堂的人一起去!」 「不行啊,我必須得在十五分鐘內趕到,否則依玉她們會受傷害!」 「那你小心點,盡量拖延時間,等待支援!」 「……」 三百多輛太子款摩托車,近百輛的小轎車,二十輛的旅遊大巴,上千號人把七號碼頭E389倉庫圍得密密實實的,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這是警方的某個大行動,或是某部隊的演習活動,其實都不是,這近千人都是混混,來自蛇堂,及河南幫與中堂堂合併後的社團組織。 雙喜站在帶有仿警擴音器的轎車旁拿著話筒喊:「裡面的人注意,裡面的人注意,我是中和堂新任總堂主雙喜,你們現在已被包圍,請馬上放下武器雙手抱頭排好隊出來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第四十五章 屠殺起來就找找著北了 倉庫靜悄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裡面的人注意,裡面的人注意,我是中和堂新任總堂主雙喜,你們現在已被包圍,請馬上放下武器雙手抱頭排好隊出來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雙喜又重複了一遍,還是沒反應!心想警方的招數就是爛,這樣的喊話好像從來都沒起過作用,於是再次拿起話筒大喊:「兄弟們,衝!」 近千人聞令立即開始砸門的砸門,砸窗的砸窗,砸牆的砸牆。 等他們終於衝進這個倉庫的時候不禁傻了眼,原來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受了重傷的混混,而那個裝有四個女人的鐵籠邊正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大氣,他的面前還跪著幾十個把頭伏在地上像是拜神一樣拜著他的倖存者。 這場大戰經後倖存下來的混混們描述可真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戰啊。 當時的混混們因為想著馬上就能享受這幾個天仙般的美人兒,於是個個都如凶靈附體般揮著長刀向小沖衝殺過去,而小沖卻如惡魔加身一樣不退反進,朝著他們迎了上來,這個惡魔好像會使魔法一樣,人沒還衝到他眼前就倒了下去,這兩百人的圍攻之勢對他來說就如無人這境,只見他在包圍圈裡像頭得了紅眼病的瘋牛一樣橫衝直撞,三兩下就把人群撞得七零八落,而沒倒下的仔細的查看受傷倒地的人,這才發現他們身上都插著幾根細小的銀針,有的紮在心臟上,有的紮在腹部上,有的紮在頭上,還有的JJ上也被紮了,針針都是盡根沒入,只剩一個小小的針頭在外面露著,還不能拔,一拔針就像活了似的往裡鑽,消失在皮肉裡。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混混身上的銀針消失在體表,然後在地上掙扎幾下就完全沒有了氣息之後,心裡不禁直冒寒氣,渾身菝涼菝涼,看著小沖迎著他們衝來,唯恐避之不及趕緊遠遠的閃開。 小沖這次很生氣,特別生氣,從來沒有過的生氣,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女人,還敢向他獅子大開口要兩百萬外加半邊燒鵝腿,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是侮辱他人格的行為,這擺明了把他當成小憋三一樣來看待,他怎麼能不怒髮衝冠、怒火中燒、怒氣衝天、怒不可揭……所以這一次他不再像往常一樣只是用銀針把人放倒了事,而是把內氣凝聚在銀針上,見人就刺,一刺必是要害,一刺也必定是穿皮透肉傷筋過骨的狠下殺手。 銀針用得差不多了,便大手一伸反手一搶奪過了一把大砍刀,一道道砭膚刺骨的刀勢從他的手中不斷的湧現,每一刀都透著慘烈驚駭,這是無人能夠抵擋的魔刀,魔刀即出絕無虛發,每一刀都必定掀起一陣腥風一片血雨,每一刀也必定會砍到混混們的身上,直到把他們砍倒在地,它才會尋找下一個獵物,滿足它嗜血的本性。 小沖只覺眼前的鮮血不斷湧現,混混不斷倒下,濃烈的血腥味使他覺得興奮又刺激,他不知道自已竟然暗藏了嗜血的本性,等他突然驚覺的時候已經太遲,他已經殺紅了眼欲罷而不能,他的刀已經不受他控制,他的手已經收發不由心,這回才他想起寶靈媽媽傳他這套名為魔刀的時候曾再三告誡過他,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使出魔刀,魔刀不嗜血則已,一嗜血便越是瘋狂,越瘋狂就越是嗜血,不到飲下最後一滴鮮血絕不可能收刀!以她現在的功力要控制魔刀都很艱難,普天之下能把魔刀驅駕得揮灑自如的恐怕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的師祖婆婆無色。 小沖拿到砍刀的時候並沒有想過使用魔刀,可是他的心裡有火、有怨、有怒、有恨,這些正是魔刀的魔性所需,所以魔刀應運而生,小沖一出刀便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卻一直都沒敢人用的招式,恐怖得無人能夠形容的屠殺! 正在小沖瘋狂砍殺的時候,一道勁風從背後襲來,是一把快如閃電的馬刀,他不免大驚,招架已然不及,只能就勢往前極速的一撲倒在地上,他躲得雖快,但這也僅僅使他免去了性命之憂而無法避免馬長在他的刀上劃開一個大大的口子,極大的口子。 「吼~~~~」小沖狂怒了,發出類似野獸一樣的叫聲,大砍刀隨即從手中脫手飛出,魔刀中的殺著「迴旋狂斬」隨即使出。大砍刀帶著他強勁的內氣旋轉著像是閃電般襲向暗算他的人,那個陰險的洪二。 洪二在得到方信中一百萬現金支票的時候,就立即對小沖調查了起來,他雖然查不到小沖是龍興龍頭老大的事,卻查到了他曾當過特種兵並有鐵打凶兵的稱號。他知道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想要生擒他可能辦不到,但是要殺死他卻可以一試,天蠍堂勢力雖不大但一向以暗殺出名,格殺一個名噪一時的特種兵對他,對天蠍社來說都是一個挑戰。所以他直接對方信中言明,生擒無太大把握,格殺有八成,但是價碼必須加一倍。 方信中只是個生意人,本來只想通過天蠍社迫使小沖乖乖的把半邊燒鵝腿賣給他,並不想弄出人命,聽聞洪二如此說正準備打算拿回支票取消這個打算的時候,洪二卻不幹了,到了嘴的肥肉哪能說吐出就吐出,拿到手的錢哪能說退就退呢!可是兩人都已是老朋友,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骯髒的買賣,並不願傷了和氣,於是又打了一個商量,生擒後加一百萬,格殺的話這一百萬就了事。所以小沖一在倉庫出現,洪二就痛下殺手,目的不是格殺,而是想使他受重創失去行動能力而生擒於他,但他沒想到自已自導自演又精心策劃的這一毫無生機可言的絕殺一招竟然只使小沖小小的受了點傷,看到小沖如瘋如癡的飛針射人狂刀砍人,心裡雖不懼但也不免慌亂,但後來看到小沖眼光癡迷,知道他是殺紅了眼已經迷失了本性,於是趕緊鎮定心神在背後突然下黑手,準備一擊斃掉他的性命永除後患。 洪二見自已馬刀得手忍不住得意了起來,什麼鐵打凶兵,還真的以為是什麼刀槍不入的機器人呢,原來不過如此而已。打敗鐵打凶兵是他最迫切的願望,他絕對不能忍受同儕之中有超過自已的人!他早就聽聞過鐵打凶兵的大名,但只是聽聞從來無緣見面,今日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自已豈能錯過,打敗他格殺他不但自已可以揚名立萬,天蠍社也可以因此上一個台階,而擠身與蛇堂,中和堂並駕齊驅。 「鐵打凶兵不就是個凡人麼!」洪二心想:「今天以後我洪二就可以向全天下宣佈,我搞定了鐵打凶兵,我這個沒有上過一天學的文肓比你們眼中的特種兵英雄要強,強一萬倍!」洪二還沉浸於剛剛暗算得手的喜悅之中,他卻沒發現自已手下的臉色已由歡呼變成了驚訝,最後甚至變成了驚恐。 他注意到這個細節,等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太晚,晚得不能再晚了!因為大砍刀已經飛到了他的頸上,他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被割斷了頸部大動脈及氣管食道。 「哧~~~咕~~~」洪二的慘叫只有含糊不清的嘶啞之聲,然後就倒在地上,像被割了頸的雞一下,身子挺了好幾下之後就沒有了一點動靜。 「哈哈哈哈~~~~~」小沖被洪二狂噴而出的鮮血灑得滿身滿臉都是,加上後背上沒有止血的刀傷,整個人就像血人一樣恐怖,他看著倒下去的洪二忍不住仰天狂笑,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親手殺的第一個惡人,他沒有感到愧疚不安,反而覺得痛快無比!他滿頭滿臉的血腥加上那條長長的刺目顯眼的刀疤再加上如此發狂似的獰笑,又配著頓足捶胸的動作,整個人說多猙獰就多猙獰,說多恐怖就多恐怖,他的四個女人早就被嚇得暈死過去,而剩下那些還活著的混混早就被他瘋狂的屠殺嚇破了膽,此情此景更是讓他們心驚肉跳,於是再也控制不住的紛紛跪倒在地。 小沖瘋夠了,笑累了,便坐倒在鐵籠邊癡癡的發呆。 跪下的混混沒有膽子在這個時候上去取他的性命,他們的膽早就被他嚇破了,此時完全沒有了任何慾望,唯一能稱得上慾望的那便是逃生,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這個魔鬼,這個視人命如草菅似的屠夫。 第四十六章 龍興社元老會 雙喜與何玉進來的時候也以為他們走錯了門,這哪是人間,明明就是一個無間地獄啊!這天蠍社誰不去招惹,偏偏要不長眼的去招惹這個煞星,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還能是什麼。 「日啊,師兄可真夠狠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大手筆!」雙喜看著滿地狼藉的倉庫不禁感歎。 「雙喜,這裡的善後就交給你了,別的事情等小沖醒來再說,我先送他去醫院!」何玉看著兩個手下把小沖抬上了擔架,匆匆的交待一句便跟著走了。 「為什麼,善後的總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雙喜淒涼的歌聲在空蕩蕩的倉庫裡孤獨的迴響。 小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身上纏著紗布無力的躺在病床上,但床不是龍心診所的,而是醫院的,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暗怪這些女人們不懂珍惜他的荷包,這點小傷在自已診所裡就能治,何必住醫院呢。 小沖抬眼一看,這才發現焦急的看著他已神形憔悴的何玉。 「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了?」何玉關切的問。 「醒來能看到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小沖深有感觸的說,想伸手去撫何玉的臉,卻發現自已的手軟軟的使不出力氣,何玉趕緊體貼的把臉伏到他的手上。 「不用有事沒事就感動我,只要少罵我兩句我就心滿意足了!」何玉用唇輕觸他的掌心,感受他的溫暖。 「對不起~~~」 「你我之間用不著說這句話,反正我也是犯賤,已經被罵習慣了,這三天來你一句話都不對我說,我反而好像感覺渾身不自在呢!」 「什麼?我躺這裡三天了?那華弟他們來了嗎?」 「你的那些頭馬是嗎?來了,前天就來了。剛剛還在呢,這會兒去食堂吃飯了!」 「哦,那你幫我把雙喜叫來吧!」 「不用,雙喜的華弟他們在一起,一會他們吃完飯就回來了,你想吃什麼啊?我給你叫外買!」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啊,她們呢?」 「誰?」 「奈美她們啊!」 「哦,她們早上剛回去的,我來接班她們就回去了!」 「她們沒事吧!」 「沒事,這麼多人就你一個人有事而已!」 「我其實也沒事,只不過流了一點血,沒必要住院給錢別人花的,咱們自已能解決!」 「說是那樣說,可我始終放心不下,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把你送醫院來了。你放心,住院費我掏行了吧!」 「誰掏不是一樣都花錢嘛,而且你的錢不也是我的錢嘛,我還不是照樣心疼。」 「你就知道心疼錢,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好吧,好吧,來,我疼疼你!」 兩人正打情罵俏間,房門卻被推開,華弟,雙喜,烏拉,小胖,傻大個,倩兒,還有楊三與柱子魚貫走入病房。 「呀,好像我們回來得不是時候啊!」雙喜捂著眼睛提醒眾人這是兒童不宜的場面。 「阿公一向可好嗎?」華弟關心的問。 「我本來一直都挺好的,可偏偏就是你們來的時候出了醜,唉!也不知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還是我受傷得不是時候。」小沖無奈的道。 「阿公洪福齊天,吉人自有天相的!」華弟道。 「咦,龍興社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美女啊?」小沖這個時候才看到倩兒,眼前不禁一亮,可謂是直冒綠光。 「阿公好!」倩兒嬌滴滴的應道。 「阿公,這。這,這是我的女人!」華弟見狀緊張的解釋道,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摧花辣手,得趕緊告訴他兄弟妻不能欺才行。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沖語氣中的失望大家都聽得出來,停了一停他又接著說:「難得龍興社的大小元老都在,那咱們就開個會吧!」 「那我先出去一下!」何玉有自知之明趕緊迴避。 「不用,反正開會的內容也與你有關,我忘了向大家介紹,這位是廣城蛇堂的大姐大何玉,我的第四夫人!」小沖攔住她並向眾人介紹道。 「玉姐好!」眾人趕緊向何玉問好,其實這兩天來大家都已經熟絡了,只是小沖不知而已。 「呵呵,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啊,我好像多此一舉了!」小沖很有自知之明。 「得了吧你,好像怕人家不知道你三妻四妾的樣子!也不怕你的兄弟見笑!」何玉嗔怪道。 「咳,既然大家已經認識了,那這裡也沒有外人,現在開個例會,這些年你們東征北戰的十分不容易,我這個當家的反而沒做什麼事實在慚愧得很啊!」小沖首先自我檢討。 「阿公別這麼說,龍興社正因為有你,才能如此興隆,也正因為有你的英明領導,兄弟們才會幹得熱火朝天!」小胖趕緊順勢拍馬屁。 「呵呵,小胖不錯,把惠城搞得有聲有色的,不過你應該往深城發展了!」小沖道。 「阿公說的是,我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近日就準備實施!」小胖道。 「好,大家記得一定要在穩定的基礎上求發展,務必再創新高,這次召你們來,其一是因為你們的玉姐想見你們。 其二就是廣城的事,廣城的河南幫及中和堂都已在雙喜手中,而你們的玉姐更送了一份厚禮給我們龍興社,那就是蛇堂,蛇堂是廣城當之無愧的一個大幫,有它的加入,我們龍興社可謂是如日中天,我的意思是三幫合併一起納入龍興社,當然這個事情不能急,得有一個磨合期! 其三,就是賬本會攏,三個月,你們必須向源城的沖實藥業的齊非兒交一次賬,這些錢很難洗白,我希望這些非法所得都能化為大家的合法收入,所以請大家能諒解我的苦心,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有個大動作,如果進行順利的話,廣城將會設立龍興社的總部,而這些黑錢洗乾淨也絕不成問題。 最後,也是因為我想念你們,想大家聚聚,本來是打算給你們接風洗塵好好招待你們的,不過現在看來是不能了,這個光榮而神聖的任務只能交給雙喜了!大家有意見嗎?」小沖咯咯嗦嗦的說了一大堆後問。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嗯,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我這次受傷的事。雙喜!」小衝突然沉下聲道。 「在!」雙喜知道任務又下來了。 「這次我不想客串跑什麼龍套了,我要出演男一號,裝孫子真不是人幹的事!」小沖憤恨的道。 「師兄,我記得你早就說過裝B是不行的!你說吧,要我怎麼配合你!你本來就很紅,再加上我一捧,必定紅透半邊天!」雙喜笑著說。 「……「 何玉沒有食言,所以她不肥,反而十分苗條。她見過華弟等人後,便讓小衝出了一筆錢以她的名義給了她的傀儡丈夫,反正只要他離開廣城,去鄉下種田也好,出國隱居也好,或者盤個地方開個妓院都沒問題,然後便在小沖的示意下把雙喜扶上了位。 雙喜在這期社團新人報中可謂是拿了全彩,迅速竄紅的勢頭可與艷照門的陳冠希同日爭輝,廣城的古惑仔們茶餘飯後總免不了議論他。 第四十七章 找個猥瑣男來做三陪 「旺角酒樓」是廣城最大的酒樓,這裡的食客龍蛇混雜三六九不一而等,複雜得就像一鍋什麼都放了點的N寶粥,被稱為人精的方信中有時候都分不清誰是芝麻誰是綠豆黃豆扁豆青豆紅豆碗豆又或是相思豆,他只知道這裡已成了所有消息的集散地,最新最快的廣城消息總是在這裡最早傳出去的,所以他有事沒事都喜歡貓在這裡,因為在這不但能探到許多小道消息,更能發現許多別人無法發現的商機,他之所以知道半邊燒鵝腿的燒鵝好吃,也是由食客的嘴裡得知的。 「浪子,你說這一期廣城最紅是誰啊?」外號被稱為回鍋豬肉的食客問另一個外號為牛皮菜的食客。 「那肯定是中和堂的堂主雙喜啊,他這一期可真是紅得發紫了,才多短的時間,廣城三個勢力最大的社團都在他手裡了,中和堂也從原來的一十三堂發展成為現在的三十六堂,廣城現在不屬於三十六堂管轄的地方恐怕真的不多了!」牛皮菜說。 「說得也是,不過聽說另一個人也挺紅的!」回鍋豬肉道。 「哪個?你說的是單挑天蠍堂一百八九個好手,幹掉洪二那個神秘人物嗎?」牛皮菜問。 「是啊,聽說那一戰好慘烈啊,那神秘人簡直就像屠夫一樣殘忍,見人就殺,足足殺了一百三十多個混混,剩下的全都跪地求饒了這才罷手,你說這傢伙有多變態啊!那些什麼雨夜屠夫,廣城殺妓王的和他比起來簡直連個屁都算不上!」 「的確是夠變態的了。不過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啊?」 「聽傳聞說好像是個醫生。」 「才不是呢,人家說是個特種兵!」 「……」 別人不知道這神秘人物是誰,方信中卻不能不知道,洪二當晚答應第二天給他消息,可是他這一等便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洪二卻音信全無,若不是這些小道消息,他還真不知道洪二已經掛了,而那個歐陽沖是個這麼變態的人物,他很後悔去招惹這樣的煞星,他知道這次是無法善終了,自已平白無故的丟了一百萬不單只,還要面對不知是什麼結果的後果,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現在,他終於體會到當日小沖對他所說的讓他別白費力氣的意思了。 方信中無奈的踱回自已的辦公室喝悶酒,但是接下來一連串響起的電話,使他嘴裡至尊至純的八二年長城干紅都變得索然無味! 「喂,總經理,我是源城X味雞各分店的經理,今夜我們在源城的十七家分店都被人砸了,直接損失估計為一百四十八萬元,警方已介入調查,但至今為止仍無任何線索,不過我看那些人砸東西時專業的動作估計是黑社會團伙!」 「總經理嗎?我是新城X味雞各分店的經理小李啊,我們在這裡的九家分店剛剛全被人砸了!」 「總經理,我這裡是惠城,我們在這唯一一家X味雞分店被人又砸又搶掃蕩一空了,連桌子椅子冰箱電視碗筷什麼都被搶走了,什麼都沒剩下。」 「喂,總店嗎?我是江省X味雞的……」 「鈴~~~~~~」固話、小靈通、手機不斷的響了起來,方信中手忙腳亂接聽完這個接那個,無獨有偶全都是來報喪的,全國近千家X味雞分店被砸的砸,被搶的搶,而且全是來無蹤去無影沒有任何線索可尋的砸打搶,有數個分店經理還因此受了不輕的傷。 方信中明白,這是報復,小沖的報復,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訴不出的報復行為,他這回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很後悔,後悔沒有認真的看清楚小沖,原來他只是以為小沖是個有點錢有點本事的赤腳醫生而已,可是他沒想到人家的水竟然這麼深,爪子比他伸得還要遠。 方信中一直忙乎到後半夜才終於暫時解決眼前出現的問題,但要完全處理好這系列破壞行為所帶來的後遺症,沒有兩三個月恐怕不行! 這一夜,方信中粗粗的算了一筆賬,就目前各區上報的情況來看,直接損失已經一千萬大幾,而後續的裝修費,裝修期間的損失,所造成的影響,例如店租,水電,衛生管理,工商國稅地稅,工人工資……等等的加起來,必須得在這個數目的基礎上剩以十才行。 近億?這是一筆多麼大的損失啊! 方信中想報警,可是報警有用嗎?就算警察真的神通廣大真的捉到了這些搞破壞的人,再經過一系列的追蹤、抓捕、審訊、公訴,判刑再到最後拿到賠償款,那要到猴年馬月?要做生意的他花得起這個人力物人精力嗎?何況警察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的說法世人早就傳說,他又不是今天才開始相信這個傳說。 方信中不敢報警,一夜之間上千間分店被砸得稀巴爛,這是多麼強大的惡勢力,就每間店行兇的兇手只有一人來說,這一千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他給淹沒了。說實話,他沒有膽量去冒這個險。他怕一個弄不好,就是人財兩空,自已去了財還要招來殺身之禍。 他很明白,這僅僅只是一個警告,小小的警告,而這個警告後面跟著而來的是什麼,主要是看他表現了!去了一億他心痛,但他更害怕後面會損失得更多。 第二天一早,他沒有奔赴各地去處理X味雞各省各市的後事,而是先亡羊補牢,只有把窟窿填緊了,狼才不會再來叼他的羊! 方信中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可是他這回做了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這是他縱橫商界近二十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這會他終於體會到了陰溝裡翻船的滋味!可是他要痛改前非懸崖勒馬的時候卻又不知搭錯了哪根筋,因為他把小沖請到旺角酒樓包廂的時候還叫上了天蠍社的當家洪大作陪。 「老弟,你請上座,上座!」方信中領著小衝進了包廂後趕緊把他讓到了首座。 「呵呵,方老闆用不著客氣,咱們是老相識了嘛!這位仁兄倒是面生得緊啊?」小沖當仁不讓的坐上了首座後,氣定神閒又老氣橫秋指著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洪大的問。 「這位是天蠍社的當家洪大!洪兄弟,這位是半邊燒鵝腿的老闆,龍心診所的醫生,歐陽沖歐陽兄弟!」方信中趕緊為兩人介紹。 兩人聞言頓時沉下了臉,同時打量起對方,四目相交的當下迸射出一股旁人無法看到的電閃雷鳴。 小沖看著這留著光頭,五大三粗稱得上魁梧帶著一股霸氣的男人,這個就是天蠍社的老大?洪二的老大?他還不知道災難就要降臨殺禍就要加身了嗎?此時還趕緊收拾細軟攜帶家眷落荒而逃可真是有夠不知死活啊!這方信中也真是蠢得夠可以了!要講數竟然拉上這個傢伙來作陪,難道他這號稱廣城最大的旺角酒樓就沒有三陪小姐了嗎? 洪二死了,洪大知道洪二的死與方信中有關!當然也知道洪二的死就是眼前這個臉上帶著刺目刀疤眼光犀利散發著非凡氣息的後生所為。可是他沒有替洪二報仇的意思,一點都沒有! 洪二與方信中的交易是在洪大的眼皮底下進行的,洪二沒有把這件事上報洪大,賬也自然沒有交公,其實這樣的事情已不是一樁兩樁。 原本只是小癟三的洪二並不叫洪二,因為他夠陰夠絕夠狠替天蠍社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才得到洪大的賞識,把他變成洪二,因此洪二也坐上了天蠍社的第二把交椅,可是有了權有了錢有了地位的洪二漸漸的就有點忘乎所以了,到最後已經完全不把洪大放在眼裡的程度,洪二的功高欺主使得洪大感到了壓力,如梗在喉如坐針氈讓他寢食難安! 洪大沒想到一條狗上了桌面後不但完全不把他這個主人當回事,竟然還想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他忍不住憤怒了,正準備除掉這個昔日是得力幫手今日卻是心腹大患的狗奴才的時候,小沖卻幫了他的忙,使他省了不少功夫,所以方信中一說要請小衝要讓他來作陪的時候,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除了想一睹英雄少年外,更想和他套點交情,因為他的情報網告訴他,這人與中和堂現任堂主雙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不想和勢力已今非昔比已是廣城第一大幫的中和堂為敵,一點都不想,反而還有結盟的意思。所以,他來了,為了不讓生著累鄰里死了累街坊的洪二拖累,為了自已的人身安全,更為了兩幫交好! 第四十八章 差一點你就掛了 「呵呵,原來是天蠍社的洪老大啊,幸會幸會,久仰久仰,陰莖陰莖啊!」小沖變著法的罵人,伸手已經偷偷的掏出了手機,五指齊動,準備發信息! 「兄弟客氣了,洪二不拾抬舉犯上作亂,多謝兄弟替我清理門戶了!」洪大意簡言短的道明立場。 「哦?」小沖停下了正在狂舞亂動的手指,疑惑不解的看著洪大。 洪大見狀趕緊解釋:「兄弟,既然我今晚來了,就沒打算把你當外人,實話對你說吧,洪二這狗奴才沒有對我的賞識感恩戴德不單只,反而圖謀不軌想要謀朝篡位,我早就想除去這個心腹大患了!」 「洪大啊洪大,你知不知道就你這幾句話已撿回了你的一條命!」小沖見洪大誠懇,也不再隱瞞。 「啊?」洪大與方信中同時驚叫出聲,而洪大的臉更是鐵青。 「你自已看吧!」小沖說著便把藏在桌下的手機扔到了洪大的面前。 洪大立即拿起手機,仔細一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張臉更是變得沒有絲毫人色。手機的息信息寫著:狙擊手待命,旺角酒樓大門,目標人物:天蠍社洪大。要求:格殺——勿論兩字顯然還沒來得及打上去。 「你這話要是想出了這個門再說,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小沖也不得不為洪大捏了一把汗,雙喜的的狙擊槍失手的機率是百份之零點零一,除非故意的放水,像嵐煙那次! 「……」洪大面如死灰,握著手機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他真的沒想到自已今晚的出現差點就沒了一條命,更沒想到只是掏心的幾句話就撿回了一條命,這生與死的交錯可真是太短暫也太富戲劇性了,可是不管怎麼說,他的命是保住了,不禁慶幸自已明智的舉措。 「小沖兄弟,你抽煙,哦哦,你不抽煙的,你喝酒吧,喝酒!哥哥對不住你,哥哥得罪了你,你高抬貴手,放哥哥一馬吧!」方信中和洪大坐得極近,自然也偷眼看到了簡短而又致命的信息,他的心中除了後悔還是後悔,這樣的煞星自已都敢去招惹,可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方老闆,你的事情先放放,我先和洪老大談點事情!」小衝向方信中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靠邊,那姿勢就像設卡的交警對司機大老一樣,他不喜歡人家倚老買老,更不喜歡人家以哥哥自居。 「好的,好的,那我先去廚房交待一下!」方信中聞言趕緊識趣的迴避。 「那你順便反省一下你剛剛說的話!」小沖看著方信中就要走出去又補充一句。 方信中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便走出去並上門,小沖確定他不會也不敢在門外偷聽後這才對洪大說:「洪大,你今晚來我原本感到很突愕,但我現在才發現你很明智,可以算得上是個人才!。」 「為什麼?」洪大雖然有點明白小沖的意思,但仍忍不住問。 「呵呵,既然你掏了心,那我也不怕對你掏底,就算你今晚不來,我也會去找你的!可是當我找你的時候,咱們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喝茶談心,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沖笑得雖然輕鬆,但是話裡卻暗藏著無限的殺機。 「……」洪大覺得涼風徐徐的今晚很熱,因為他的額頭上又出了汗,但都是冷汗。 小沖見狀把放在眼前的一包紙巾扔到了他的面前,繼續說:「別緊張,一切都過去了,你剛剛的幾句話,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你的天蠍社是不是還能保得住,就還要你再表示表示了!」 「你,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洪大拿起紙巾撕開抽出一大半就往臉上抹去,有點顫抖的動作透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兩個選擇,一、馬上解散天蠍社!二、領著天蠍社進入中和堂,成是中和堂第三十七個堂主!」小沖的選擇題只有兩個選項,這對洪大來說確實是少了點。 「還有別的選擇嗎?」洪大問。 「有的,還有三、你可以前兩項都不選,但那樣的話,你會變得一無所有,而且不能全屍!」小沖的聲音冷得就像一把刺骨的寒刀。 「我能考慮考慮嗎?」洪大的汗出得更多。 「可以!三秒鐘!」小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如果我選擇加入中和堂,我的地盤及地位都要改變麼?」洪大又問。 「具體的事情我不負責,所以我不會對你作任何保證,但我可以承諾你會絕對體面,甚到會比現在活得更風光!」小沖說話的樣子就像一個君王,帶著無上的威嚴。 「你才是中和堂的老大?」 「NO!」 「那你是?」 「我是龍興社的龍頭!」 「那雙喜是?」 「他是老二!」 「中和堂大過天蠍社,龍興社又大過中和堂,正如你所說的,我是個明智之人,我選擇加入!」 小沖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朝他手裡拿著手機指了指,洪大趕緊畢恭畢敬的把手機遞了過來,小沖接過手機後便撥了個熟悉的號碼,簡捷的說了幾句後便掛斷電話對洪大說:「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在大門口等幾分鐘,呵呵,放心,你等來的絕不是狙擊手,而是比現在更舒服的榮華富貴!」 洪大離去沒多久,方信中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顯然洪大和他打了招呼。 「你說吧,這事情你想怎麼解決!」小沖問。 方信中頓時有點蒙了,這話應該他問才對啊,他才是受害者,他損失了將近一個億啊。 「小沖兄弟,還是你說吧!」方信中剛剛出去的時候雖然下了廚房,但同時也上了廁所面壁思過檢討了三分鐘,覺得自已剛剛所說的話其實沒什麼不妥,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妥的話那就是自已不該哥哥前哥哥後的佔他的便宜,所以這會他是一個哥字都不敢再說。 「其實你挺精明的一個生意人,看你生意做那麼大就知道,幹嘛非要勾結黑社會呢,我都說了你不要白費那個力氣,你這是不聽後生言吃虧在眼前啊,現在知道損失慘重了吧?」小沖譏諷道。 「知道了!」方信中被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不敢應嘴! 「嗯,說你精明你還真精明,本來我確實要再敲你個一億幾千萬的,不過見你這樣,我又狠不下心來!好吧,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小沖很滿意他的態度。 「就這麼過去了?」方信中不敢相信的問。 「難得你還嫌損失得不夠?」小沖問。 「不,夠了,夠了,絕對夠了!」方信中道。 「那好吧,昨日的事情就如昨日死,你能統統抹去和我握手言歡嗎?」小沖問。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方信中小心翼翼的問,這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但行事做風卻如活了幾千年看透了人間百態的老妖精,實在讓人猜不透他心裡想什麼! 「廢話……不過,真話假話都給我來一遍吧!」小沖道。 方信中聞言不禁一呆,暗歎: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變態啊! 小成篇 第一章 性感尤物勾魂 「假話是,無所謂啦,沙少碎啦,多少錢都沒關係,最重要是能交到你這個朋友嘛,失去了少少金錢得來了偉大的友誼,值,太划算了!錢是什麼,錢就是他媽的王八蛋,錢就是糞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方信中按小沖的要求先說了假話。 「打住!真話呢?」假話果然讓小沖膩歪! 「真話就是老實話,老實話就是心底話,憑良心說我不能,絕對不能抹去,你知道昨兒一夜你砸了我多少間分店嗎?近千家,你的小弟砸店不累,我手下那些經理,那些財務算賬都算累了,我日,單是直接損失是多少,一家只算一萬,僅僅只算一萬,其實只一萬嗎?我干,你知道隨隨便便裝修一間店就要多少錢嗎?沒有十萬以上絕對不行,隨便用屁股一算就上千萬啊,那還是直接損失,間接的呢?根本就無法統計,你說換作是你你能那麼大方抹去嗎……」方信中越說越掏心,越掏心當然就越憤怒,越憤怒言詞也就說激烈,當他好不容易說完了卻馬上又後悔了,弱弱的補充:「真話真的不好聽的,你別生氣啊!」他真的怕眼前這小祖宗生氣,他一生氣再給他來一次這種毀滅性的破壞,那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生氣,這次我好像真的做得有點過份了!」小沖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做這工作也是吃力不討好,讓小弟們去砸場子,車馬費,聯絡費,消夜及其他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當然,這筆開支相當於方信中的損失來說絕對是九牛一毛。小沖想到這又仍不住教訓起方信中:「你說你這干的叫什麼事嘛?叫你別白費力氣,你就是不聽,這回好了吧?隨隨便便就一千多萬打水漂了。你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你這一千來萬直接給我,你這一千來萬如果捐贈給汶川,你說該有多少孤兒寡母破碎家庭感激你一輩子啊,這回可好,錢去了,還落得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我日,那不是一千多萬那是上億啊!」方信中在心裡拚命大喊,但只能歎著氣道:「唉,有早知有乞丐咩!」 「好了,既然抹不去,那就別抹了吧。我給你一筆別的生意做做,看看能不能補回這個損失!」小沖提議道。 「生意?什麼生意?你同意把半邊燒鵝腿賣給我?」方信中一聽說有生意做,眼睛頓時一片雪亮,真不虧是職業的商(傷)人啊! 「賣給你?想都別想!不過,咱們可以就這個半邊燒鵝腿進行合作!」小沖提議道。 「合作?怎麼合作?」方信中問。 「很簡單,就你以前的想法,把半邊燒鵝腿做成你X味雞一樣的品牌,你出資金及出面操辦,我出技術出資質,利潤三七分成,你三,我七!」小沖建議道。 「這,這倒是個好主意,雞鴨鵝本來就是一家,我早就覺得這燒鵝有戲,但是,你這分成的利潤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出資金,我才只分三成,有你這麼黑心的合作夥伴嗎?最少也得六四分,我六,你四!」方信中果然是個生意人,說到做生意比鬼還要精。 「五五,行就行,不行大家拉倒!」小沖拋出了底價,他本來就沒想過占方信中的便宜,他之所以把價開得那麼高自然是他對商人的瞭解,不管他開出的價碼如何,精明如方信中必定會討價還價,如果他一開口就是五五,方信中必定要個七三,那麼他再堅持五五,方信中最多也只能讓到六四,而小沖再堅持五五的話那情面上就說不過去了,既然要合作那就應該互相禮讓才能使雙方團結一心。所以小沖一開始就喊七三,方信中最多也只能回個四六,而小沖再應個五五,那就入情入理入心入肺,方信中如果再堅持六四的話,那就是洪大說洪二的那句,不識抬舉了! 「好,成交!」方信中明白自已中了小沖設的陷阱,但明白得已經太晚了,晚到無力回天只能痛快應承的地步。 「那你準備好合同,過兩天咱們就把這事情定下來。」 「好,那現在咱們接下來要進行什麼啊?」 「進行晚餐啊,我肚子都快餓扁了,怎不讓人上菜。」 「對對對,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桂花,上酸菜!」 「酸菜?」小沖皺了皺眉道,扣門了點吧! 「酸菜炒豬大腸阿,朱元璋的最愛!」 「……」 搞定了廣城的大成小事,小沖像是經歷了百把公里回來的武裝泅渡,沒有成就感,唯一的感覺是累,他覺得他的能力不該用到這些勾心鬥角玩弄陰謀的事情上,他該把更多的精力花到手術台上。他不想成為一個臭名昭著的黑社會,只想成為一個聞名天下萬人敬仰的醫生,所以他再次打電話給雙喜,再次申明他再也不管這龍興社些個爛事了。 雙喜很委屈,其實上,自從第一次他說了這樣的話以後,雙喜就不敢勞煩他,是他自已按奈不住表演的慾望骨子裡騷勁,先是要求跑龍套,然後又要友情客竄,最後還要出演不倫不類的男一號。 這回,小沖是動了真格,他是真心想要脫離黑社會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行業,正兒巴經的回到救死扶傷的神聖又不可侵犯的職業中了。是的,他下定了決心! 星期五,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又那個萬里無雲……反正就是天氣很好,適合約會,適合戶外活動,適合游水,反正就是不適合呆坐在辦公室裡做這守株待兔也不知有沒有兔的活。 兔子來了,在小沖只喝了一口奈美香滑可口的綠茶的時候就來了,而且來了好只——玉兔! 「哇,美女。」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吳越洋只和小沖呆了沒多長時間,就把小沖那一套學了個大概。甚至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這時只見吳越洋兩眼放光——綠光,緊緊的盯著門外走進來的兩個妙齡女孩,這種光芒可比小沖的要精湛多了,這真是最近跟小沖學的嗎?不像吧,那精純的程度沒有十數年的浸淫能練成嗎? 吳越洋說起來確實不怎麼地,除了泡妞與手術外,別的本事甚至還不如張志傑,假假的人家也當過特種兵,現在還是藥監局副局長,可他呢?什麼都不是,除了個畢業證,連個助理醫師資格都沒有。那晚葉依玉等在D廳出事的時候,他一點都不知道,因為她們被洪二擄走的時候,他正和一個吃了搖頭丸又被他挑逗得興奮無比的陪HIGH女在D廳狹小的衛生間裡拚命搖,但搖得不是頭,而是兩個赤裸緊貼在一起的臀部,直到他鬼混了一夜第二天回到龍心診所的時候,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但這個時候他除了放馬後炮後基本上什麼都不能做。 小衝出院後回到龍心診所,讓他好好的跟著自已學學然後去考個醫師資格回來,他卻嗤之以鼻道,憑什麼我得跟你學啊?你以為你是老幾啊?你不就比我多幾個破證書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在仁濟堂的時候就是一把手,一人做一台手術完全游刃有餘!資質雖然沒有,但經驗卻絕不在主任醫師之下,你就一個主治醫師,有什麼資在我面前叫哦。 小沖被他一通搶白,差點氣得叉了氣閃了腰,心想:這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的傢伙看來吃的苦頭還不夠啊,得讓你好好嘗嘗小爺的手段,你才會知道小爺從來不喜歡吃素只喜歡吃肉。當下,小沖卻沒有表現得有多激動,而是不動聲色的輕拍一下他的肩膀道:「嗯,好像是我有點自作多情了,好吧,我不管你了,你一邊呆著去吧!」 吳越洋果然很乖,在一邊呆了一天一夜一動也沒動過!眾女都很奇怪,這幾天一直吱吱喳喳上竄下跳獻媚討好不絕的傢伙怎麼一見小沖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乖乖的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了。當眾女不經意的看到他的肩膀的時候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在大驚失色中恍然大悟,原來他的肩膀上赫然插著小沖的獨門暗器——銀針,不是一根,而是一簇,少說也有三五十根。 小沖折磨人的手段很多,自然不只這一種,但那都是後話!現在再回來說說那兩個美女。 廣城是個藏龍臥虎之地,美女更是海了去了。 「廣城的美女不能按一個一個計算,而是得按一群一群來算,像深海那些顏色斑斕的魚一樣。」那天去玩手槍的時候張志傑的話又在小沖的耳邊響起,這不,隨隨便便來兩個就是美女。 那確實是兩個美女,甚至用「貌美賽貂禪」來形容也不為過,也難怪吳越洋見了會兩眼發直表情發癡。 兩人長的非常相像,都是圓圓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飄逸的長髮,魔鬼般的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雪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跡,粉嫩嫩的似能滴出水來。 只是兩人的穿著稍微有點差異,個頭稍高的那人穿著一件用半尺布就能做出來的淡粉色吊帶,露出白花花的好大一片酥胸和肚臍,下身穿的是一件低腰牛仔短褲,兩條豐美白晰的玉腿赤裸地露在外面,男人看了難免會流幾滴鼻血,好在只是短褲不是短裙,不然的話後果更是難以猜想,這樣打扮又這樣美貌的女孩如果再多一些,廣城的犯罪率必定節節上升啊,哪個男人能受得住這種誘惑啊! 個頭稍矮的那位則一身恰到好處的職業裝把她的氣質突出的一覽無遺。如果說前面那位美女是青春活潑,那麼另一位美女則是靚麗而不失穩重了。 「O!買瓜!這不是老天派來謀殺我的吧?」吳越洋流著口水目光隨著兩位美女移動。恍然間,兩位美女好像還朝他笑了一下,使他差點魂魄離體。 第二章 超級淫蕩的打賭 「喂,兩個呆小子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你們診所的女護士與女醫生好像並不比我們的差啊!」衣著暴露又性感的女孩看著兩個口水快流到地上的色狼醫生道。 「……」兩個醫生沒有反應,她說什麼他們一句都沒有聽到,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半裸鼓漲要是要把衣服撐破的酥胸上。 奈美見狀趕緊走過來替兩女解圍,把病歷本擋到兩人的眼前道:「喂,清醒一點,別丟人現眼啊!」 「哦,哦!!」兩個男人被奈美的本子一擋又被一喝罵這才在驚艷中收回了三魂七魄。 「妹妹,我看咱們還是快點上醫院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瞧他們這樣就是庸醫!」那個衣著暴露的女孩好像十分不屑這兩個流氓醫生。 小沖這才注意到她們身後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捂著喉嚨十分不舒服的樣子!「咦?還沒治你就知道我們是庸醫,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你師傅來了嗎?」小沖對那衣著暴露的女孩說。 「我師傅?」衣著暴露女孩不禁問,她哪來的師傅啊? 「街頭那個算命很出名的神婆啊,你未卜先知的本鄰這麼高肯定已得到了她的親傳吧!」小沖理所當然的想。 「你~~~~~妹妹,咱們走!」女孩哪有聽不出小沖話裡帶著譏諷,牽著父親的手就要走出去。 「慢著!」小沖迅速閃身就擋到了她們面前。 「你想幹嘛?」女孩好像一點也不怵小沖,像個男人似的挺胸迎了上去,只差那麼兩三厘米,兩人的胸部就要親吻。 這個動作沒嚇著她,反而是把一向色膽包天的小沖嚇了一跳,這女的也太狂妄了吧。 「沒,沒想幹嘛,就是想問問你爸爸哪裡不舒服,請你把情況仔細給我說說,或許我這個在你眼裡是庸醫的能治呢。」小沖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一籌,口氣自然就軟了下來,像是吃了軟軟的糯米一樣。但他不是對那衣著性感的女孩說的,而是對那職業套裝的女孩說。 「不必了,我們沒那個時間跟你磨吱!」女孩瞪了他一眼一口就回絕。 (哇,帶刺的火玫瑰,我喜歡得緊啊!)誰的心聲?誰的? 「姐姐,別這樣啊,阿雲婆說這裡的醫生很厲害的,再說上醫院還有好幾站路,還要排隊掛號,好麻煩的,你讓他們試試啊!」這個職業套裝的妹妹相對於姐姐來說要冷靜理智許多。 「對啊對啊,我們很厲害的!你試過就知道了!」劉飛一副賊色賊色的摸樣,只差流口水了。這傢伙,真是無藥可救了,這個時候還不忘佔便宜。 「哼!」衣著暴露的女孩從鼻子發出一點聲音,並不發表意見,顯然她也明白上醫院要大費周折。 那職業套裝的妹妹知道姐姐這樣表示已經默許,趕緊對小沖說:「醫生,是這樣的,我爸爸喜歡吃魚,特別是喜歡吃多刺的全魚,剛剛吃魚的時候吃得太快了,魚刺一下沒弄乾淨,結果卡在喉嚨裡了,現在不上不下的,你快想想辦法好嗎?」 「哦,這樣啊,好的,我看看!」吳越洋聞言趕緊一步上前,這樣的小兒科,他隨便就能解決,這可是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已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於是順手拿起一個已經消了毒的鉗子來到男人的面前。 小沖這才仔細看了看與那兩美女一起前來求醫的中年男人,只見他不停的醒著咽喉做著吞嚥動作,說話也吐字不清,一副如哽在喉的樣子。 「請問你父親年紀多大了?」吳越洋沒話找話的問。 「五十五歲了。」職業套裝的女孩答。吳越洋與她說話的當下,小沖卻在看那衣著暴露的女孩,那像賊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不停的亂轉著,女孩很快就感覺到了這色狼正強姦她的眼神,恨得直咬牙立即狠狠的回瞪,小沖豪也不示弱趕緊迎戰她的眼神,瞬間,兩人戰到了一起,這一戰無聲卻也同樣無比激烈,小沖眉頭一緊,雙眼頓時精光暴現,女孩杏眼一睜,同樣電閃雷鳴…… 「可不可以叫他張開嘴巴給我看看?」吳越洋問道,他和職業套裝的女孩都沒注意到另一邊正如火如荼激烈進行中的決戰。 那男人似乎很聽他女兒的話,在他女兒的幫助下,張大了嘴巴,吳越洋細看之下卻沒有發現魚刺的蹤跡,顯然魚刺並不是卡在喉嚨的表淺處,而是被吞在了喉嚨深處隨著吞嚥的壓迫動作被扎進食道內壁落地生根。 「看不到!」吳越洋說。 「是啊,就是看不到才著急啊!」職業套裝的女孩緊張的說。 「可能得手術啊!」吳越洋想了想說。 「啊?手術?姐姐,怎麼辦啊?」職業套裝的女孩一聽這兩個字就慌了,趕緊叫正在激戰的姐姐。 性感暴露的女孩聽到妹妹的叫喚這才不情願的怒放最後一招射殺小沖,回過神來說:「用醋,用醋怎麼樣?用高濃度的醋酸!」顯然她也懂得醫學知識。 「切,你還不如買瓶高濃度的硫酸給你爹灌進去,包好!」小沖不冷不熱不慍不火又沒心沒肺的道,他還真不拿病人當乾糧了? 「你……」性感女孩被咽得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她妹妹攔著,小沖一頓暴揍免不了。「有本事你來治,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是我不用手術,也不用任何器械,更不用任何藥物,還不造成任何損害就治好你父親的病,你怎麼樣?」小沖問。 「你這牛皮吹得有點大發了吧?你欺負姑奶奶不懂醫學還是咋地,告訴你我可是廣城醫科大學檢驗專業應屆畢業的高材生,要是你真能如你所說的治好我父親,隨便你要我怎樣就怎樣,但是你如果治不好,或是沒有按你所說的治好,你只要答應姑奶奶一個要求就成!」女孩原來也是性情中人,難怪衣著大膽暴露,原來是性格所致。 「什麼要求?」小沖與吳越洋竟然同時問。 「你脫光身上所有的衣服,脫光!明白嗎?就是一件也不剩的意思,然後讓姑奶奶用圈狗的繩子牽著在大街上爬一圈,爬!明白嗎?就是四肢著地的意思。你敢不敢答應!」女孩的要求變態,比起小沖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吳越洋都忍不住甘拜下風,而龍心診所的眾女更是聽得直匝舌,佩服不已,這可真是女中豪傑啊! 「要是我真的做到了,我要你怎樣你就怎樣嗎?」小沖陰陰嘴的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眾女很容易就猜到了他心中的齷齪念頭,都不免替這色膽包天的傢伙捏一把汗,特別是吳越洋,這個魚骨所卡的深度不用手術器械伸進去絕難取出,就算是能取出要避免刮傷食道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小沖竟敢信口開河說不用器械,也不用任何藥物,還毫髮無傷的治好人家,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沒有特異功能就是辦不到的! 「沒錯,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想和我上床是吧,沒問題,只要你能做得到!姑奶奶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你養的!在場的諸位都可以替我作證。」女孩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所以口氣堅決又響亮!眾人不禁再次被她的豪情壯志所打敗。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這是某人的心聲,但太過興奮的他終究還是未能掩飾住心下的狂喜,笑出聲來。 「小沖哥,你怎麼了?你別這樣啊,笑得讓人怪害怕的!」吳悅欣聽著小沖那怪異的笑聲,忍不住毛骨悚然。 「是啊,別和她打賭了啊,沒意思!」葉依玉一點都不怕小沖失敗,在她心裡小沖是個強者,無所不能的強者,他不會失敗,絕不會!她只是不想讓這長得像妖精似的女人又來瓜分她的男人。 「你瘋了嗎?笑得這麼恐怖,還讓不讓人活了?」奈美捂著耳朵道,她倒是不在乎誰勝誰負,她只是好奇心急想知道事情的結果而已。 「呵呵,你們別勸了,隨便他吧,他是該受點教訓出點丑了,我先去準備數碼攝像機啊!」張芬芳好像巴不得看到小沖被人脫光似的。 「哈哈,就是啊,不敢就別賭了啊,別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衣著性感暴露的女孩笑的時候活像一個妖精,誘人犯罪的妖精。 小沖聞言笑得更大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說:「天下沒有我不敢做事的,只有我不想做的事,現在,你好像該去做準備了!」 「嘻嘻,準備什麼?圈狗的繩子嗎?」女孩也同樣笑得很大聲,清脆而又悅耳,只是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呢? 「去洗乾淨身子做好準備啊!哈哈!」小沖淫笑著說。 「呸!」眾女忍不住唾道。 「別口水多過茶了,到底治不治,不治姑奶奶就不奉陪了啊!」衣著性感的女孩有點惱羞成怒,十分不耐煩說。 「稍安勿燥!馬上就好,吳家兄弟,你幫我去隔避肥佬那裡借只鴨子來。」小沖仍然笑著。 吳越洋聞言一愕,然後問:「鴨子?你要鴨子幹什麼?難道讓鴨子伸長嘴巴到他喉嚨去把魚刺吃掉?好主意,真是好主意,你真是天才啊!」 眾人也不禁覺得這主意不錯,除了那性感的女孩。 小沖不禁連連翻翻白眼道:「真是白癡啊,我悅欣妹妹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白癡哥哥啊!」 「不是這樣嗎?」吳越洋有些錯愕,眾人也不免錯愕,性感女孩自然也在其中。 「等下你就知道了,想不想看好戲了,還不快去。」小沖催促道。 「肥佬只賣豬腳,好像不買鴨子啊?」吳越洋道。 「笨,他不是有一隻寵物鴨嗎?快去,你說只是借用一下,馬上就還給他!」小沖道。 吳越洋聽完,遲遲疑疑的去了。 第三章 今天不方便改日吧 「哼,我勸你還是別裝腔裝勢故弄玄虛,到時候脫得光光在街上丟臉現眼可不是好玩的事!」性感女孩見小沖一副成足在胸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害怕。 「咦?你害怕了嗎?」小沖眼光犀利,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切,姑奶奶長這長大,從來都不知怕字怎麼寫!誰怕誰啊,最多當是被鬼壓了一回而已!」女孩安慰著自已! 想看好戲的吳越洋果然神速,去得雖慢,回來得卻極快。時間不長,只見他手裡抓著一隻鴨子沖了回來,是的,他的動作得用衝來形容,或者說是逃奔也不為過,因為他的身後跟著那提著豬刀殺氣騰騰的肥佬。 「還我鴨子,還我鴨子,不然老子宰了你!」肥佬憤怒樣子就像是被搶了孩子一樣。 「肥佬大哥,別著急,你的鴨子不會有事的,我只是借用一下下,一下下就好!相信我,一會我會親自把它送回去的,絕對完璧歸趙,若有閃失我以項上人頭作擔保……」小沖好說歹好不容易終於勸走了肥佬,這才狠狠的白了吳越洋一眼。 「我問他借來著,我真的問他借,但他死活不狠,就連給他五百塊押金他都不肯,沒辦法,我只好搶了!」吳越洋有點委屈的道。 「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再這樣姑奶奶不和你們玩了!」性感女孩的耐性一點一點被他們耗盡了。 「放心了,請你再等幾分鐘,馬上就好!」小沖說著拿來一隻碗,用繩索綁了鴨子的腳與翅膀倒轉過來懸掛在牆上,不一會,那鴨子的嘴裡便有一絲一絲的唾沫扯著長絲滴了下來,小沖趕緊用碗接住,不大功夫就裝了小半碗。 小沖又等了一會,見差不多了便端起碗來到男人的身旁,示意他喝下去。 男人半信半疑的把鴨唾液喝了下去,三分鐘左右那樣子,只見他的喉嚨動了動然後又輕咳了兩聲,便再沒動靜。 「爹,你感覺怎麼樣?骨頭嚥下去了嗎?」兩個女孩見狀趕緊問。 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又迅速的搖頭,臉色非常古怪,好像仍然說不了話似的。 「還用問嗎!肯定是一點用都沒有,用鴨口水治病,我還真沒聽說過,妹妹,這回你相信他是招搖撞騙的江湖游醫吧,一點本事都沒有,還要學人家裝!」女孩指著小沖奚落道。 「是嗎?」小沖笑而不語的來到男人的面前。 「不是嗎?你看你所謂的治療用了,可是我爸爸到現在還沒好轉,還是說不了話!你等著,一會我們從醫院回來我就帶狗繩來,你別想逃,反正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女孩說著就欲帶著妹妹與父親離開。 「慢著!」小沖一把攔住,然後逼近中年男人,很近很近,然後盯著他的眼睛問:「大叔,骨頭還在喉嚨裡面?」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吱吱唔唔的不出聲,最後眼光游移的點了點頭,那意思是骨頭還在裡面。 小沖點了點頭好像贊同他的話,然後卻突然指著他的褲檔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說:「咦,大叔,你看你這怎麼破了個大洞啊?褲鏈也沒拉上,咦,什麼東西走出來了?」 中年男人聞言一驚,趕緊低頭一看,褲鏈好好的拉著,左尋右覓的找著那個洞還著急的連聲問:「沒有啊,在哪呢?在哪啊?」 「呵呵,大叔,不用找了,我騙你的!」小沖笑著說。 「你~~~」中年男人這才知道上了當,趕緊摀住嘴巴,可惜已經太遲了,這一切都已經落在了眾人的眼裡。 性感美女自然也明白了,又驚又喜問。「爸爸,你沒事了嗎?」 「唔,沒事了,魚刺也沒有了。」中年男人十分無奈的開了腔。 「那我們剛剛問你怎麼不說?」女孩有些懊惱的問。 「唉~~~~~」中年男人只是如梗在喉並不是耳聾失聰,他聽得到看得到女兒在跟別人打賭,只是勸不了也無法阻止而已!鴨唾液灌進去沒多久他就感覺舒服多了,很快那異物感就消失了,可是他不敢告訴別人他沒事了!如果告訴了別人,那不等於是 把女兒往這男人的胯下推嗎?試問這樣的事哪個父親能做得出來呢! 小沖只是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不催促,也不說話,好像根本就沒有打賭這回事一樣。 「美女,願賭服輸吧!」吳越洋是這場戲最忠實的觀眾,上半場這麼精彩結束,他自然更期待下半場的大結局。但吳越洋這簡短的一句話卻惹來了無數小沖除外的狠毒眼神。 「算了,我只是說說罷了!她輸不起的!走吧走吧,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小沖故作大方的道,但言語之中卻充滿了施捨,這讓女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放心,姑奶奶願賭服輸,絕不賴你的賬!權當是被鬼壓了一回!」女孩視死如歸的樣子。 「哦?即然你這麼有骨氣,如果我不答應,好像是看不起你一樣了,那好吧,你跟我到後面的房間去吧!」小沖仍然惺惺作態,但心裡卻樂開了花:哼,和我玩,你被我玩死都不知怎麼回事哦!嘿嘿,放心,好戲才剛剛開頭。有你好受的時候。 「不,今天不行!」女孩搖了搖頭道。 「咦?不是說輸得起的嗎?這會又賴賬了?」吳越洋幸災樂禍的道,他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 「我,我今天不方便,我身上,身上來事了!」女孩的臉上難得一回露出了少許紅暈。 「切,我不信,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騙鬼吃豆腐咩!」吳越洋好比小沖急色多了,這更是典型的皇帝不爭太監急。 「不是的,姐姐真的來,來那個了,我可以作證的!」職業套裝的女孩顯然臉皮要比她姐姐的薄很多,這句話吞吞吐吐還沒說完已經羞得滿臉通紅。 「你們是兩姐妹,你們肯定互相幫忙了,誰知是真是假,有本事你像剛剛一樣那麼狂,把身上的小棉被拿出來!」吳越洋這傢伙這個時候完完全全的站到了原本與他水火不兩立的小沖這邊。 「哇?」眾女忍不住驚呼,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這還是人嗎?吳悅欣更是想馬上吞下兩瓶安眠藥永遠也不要醒來,她為自已有這樣的一個哥哥而羞愧得想要自殺啊!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走吧!」小沖又一次大方的說!沒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一向小氣的他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大方起來。 「狗日的,別假惺惺的了,我知道這裡就數你最壞最陰險,你放心,姑奶奶絕不賴你的賬,過幾天身上一停就來!妹妹,爸爸,咱們走!」女孩說著拉起父親的手,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龍心診所的女人們目睹著這個悲劇發生,又看著這個悲劇提前落幕,心裡不禁百般感觸,紛紛亂亂的念頭很多,但歸根結底只有一個,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有或還沒有與他發生關係的女人們都知道,他是一個恐怖的男人,讓人歡喜讓人憂,讓人愛又讓人恨,讓人慌亂卻更讓人迷戀,她們知道這個男人不能觸摸,更知道他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一旦觸摸,必定像觸電般難過,一旦下水就永遠無法上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卻無法自控的靠近了他,甚至緊緊的摟住了他,心甘情願沒名沒份的跟著他,義無反顧的守在他的身邊,一直到——永遠! 「鴨子,快,快把鴨子解下來,不然一會它腦充血腦溢血腦血栓肥佬會要了我的命的!」小沖的驚叫聲打斷了沉思的女人們,眾人趕緊七手八腳的解下了鴨子。 第一波病人走了,第二波又來了,而這一波好像要比上一波來得更是兇猛,可真是一波還來不及,一波又要過去,一波還未平熄,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第四章 這個女人超強悍 第一波病人走了,第二波又來了,而這一波好像要比上一波來得更是兇猛,可真是一波還來不及,一波又要過去,一波還未平熄,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病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孩,斯斯文文的,臉上白淨無疤,不像同齡人那樣滿頭滿臉的青春印記。小沖看到他的第一個感覺:秀氣!不過幸運的是男孩還小,嚴格意義來說稱不上男人,否則小沖必定會有另外一種感覺:人妖!當然,讓小沖有這種感覺的原因還是他因為那張臉,白淨,白淨得有點過頭!其實那哪裡是白淨,那是蒼白,那該叫面無血色,是一種病態。 病人家屬是個女人,確切一點來說應該叫大媽,大媽的形像只能用衣冠不整,不修邊幅來形容。 披頭散髮,頭髮枯黃開叉不但一絲光澤沒有還像鹹菜一樣緊扭糾纏著,雀斑滿佈的臉上皺紋像是一道道的火車道平行交錯著,沒有一點表情,然而還是讓人覺得她有怨氣,咖啡色的襯衣是舊的,顏色一塊深一塊淺,不知道是淺的地方掉了色呢,還是深的地方沾染了色。總之這個人,有多邋遢就多邋遢,說好聽的是頹廢,說難聽就是——不說也罷了! 最初,女人也沒有表現得多彪悍,只是靜靜的站在男孩的旁邊,但小沖一點都不敢小睽,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是面對老鷹抓小雞的老母雞,隨時都可能怒髮衝冠張牙舞爪。 「你感覺哪裡不舒服啊?」小沖問那男孩。 男孩有些面腆,正猶豫著要開腔的時候,旁邊的女人卻一把搶過話題說:「他老是說頭暈,一天到晚的喊暈!」 (有這麼暈嗎?) 「請問你是他的……?」小沖忍不住問。 「我是他姐姐,難道你以為我是他媽嗎?」女人白了一眼小沖道。 (你不說,我還真以為是呢!) 「那大媽……不,大姐,他除了喊暈之外還有別的什麼症狀嗎?」小沖看了看這對懸殊差別極大看著像是母子其實是姐弟的男女,心裡不禁一寒。 「還有流鼻血,動不動就流個沒完沒了,像我每個月的例假一樣!」女人一點都不忌諱用這麼私密的事來比喻! (咳,有這樣形容的嗎?沒完沒了?你有月經不調吧?) 「其它的呢?」小沖又問。 「經常的感冒發燒,一個有三十一天,沒有一天是好的!」女人道。 (一個月發燒三十一天?腦袋燒熟了吧!) 「還有嗎?」小沖再問。 「還有就是掉頭髮,一大把一大把,一捆一捆的掉!」女人又道。 (一捆一捆?掉的是鈔票還是頭髮啊?照這個說法,頭髮早就該掉光了,怎麼還能滿頭烏髮呢?帶的假髮嗎?) 「哦,那我給他把把脈看一下,請把手伸出來好嗎?」小沖看了看女人,覺得這她適合演舞台劇,因為夠誇張啊,然後又對男孩說。 仔仔細細的把過脈後,小沖皺著眉頭放開了男孩的手。 「醫生,怎麼樣了啊?」女人有點緊張的道。 「他這個病可能有點麻煩,我這裡沒有化驗的條件,必須上醫院去抽血化驗,再照個B超才行。」 那女人一聽,立即急了:「不用,不用,這些檢查我們剛在省人民醫做了,你看,才兩個多月的事情。」 說罷,便翻身倒袋滿世界找的化驗單據。 小沖見狀趕緊道:「大媽,不用找了,兩個月前的檢查到現在時間也太長了,你弟弟的病情可以說是一天一個變化,那結果早就作得不准了,得重新做才行,如果你嫌麻煩,B超不做也行,就抽個血做個血常規吧!」他這一急,大媽的稱呼又脫口而出了! 女人一聽,馬上生氣起來:一、他稱呼不對,她才三十好幾,叫什麼大媽;二、沒有多少文化的她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檢查了現在還要再掏一次錢,她們不是有錢人家,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再說,如果她家有錢的話,還用來這種小診所嗎? 女人想到這裡忍不住悲從中來,大嘴一裂就啕嚎了起來:「我的弟弟呀,怎麼又要抽血哇,這樣下去,血都被抽光了啊,活人都被你們整死了啦,我的天哪,我可憐的弟弟呀,我沒有爹的弟弟啊,55555555~~~~~~~哇啊啊啊啊啊啊~~~~~~」 (抽一點點血去做化驗而已,能抽光嗎?又不是沒日沒夜的天天抽!) 女人,有的像水,哪裡都柔柔的軟軟的像發孝好的麵包一樣;有的像漫哈拉沙漠,熱情起來燒能把你燒死,冷漠起來凍能把你凍死;有的像年久失修仍然嘶啞叫著的收音機,喋喋不休,喋喋不休還帶著噪音;有的卻像炸彈,一不小心碰到了導火線,就會爆炸,而且它還是自燃性的炸彈,可以炸了再重新組合,極端的智能化。 小沖眼前的這個女人無疑就是那顆炸彈,而且殺傷力非常的驚人:「哎呀嗚呀~~,我怎麼會這麼命苦的啦~~,你們的心都是黑的啦嗚呀呀~~,你們賺了多少鈔票了啦嗚呀呀~~,還要來賺我們姐弟倆苦命錢呀嗚嗚~~,我們是沒有錢的啦嗚呀呀~~,可憐我們姐弟倆啊嗚呀呀~~,沒有人可憐我們的啦嗚呀呀~~哎呀囡哎,我們命苦呀嗚嗚哇~~」 女人捶足頓胸,一會兒抱牢弟弟的頭,憋得他都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掙扎才放手,一張蒼白的臉沒有因此而漲紅,反而更顯蒼白!一會兒又使勁敲打著小沖的辦公桌,哭的眼淚唾沫兒四處紛飛,哭的鼻涕一把吸一把抽。 小沖這種見足了世面弄慣了大製作作戲就像是吃青菜一樣的人也忍不住匝舌,他有點招架不住了。 不過,麻煩好像才剛剛開始呢! 女人一嚎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無休無止了,小沖很怕被她搞砸了這盤生意只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勸慰著,支吾著:「嗯,恩,我理解,啊,啊,我知道!哦,哦,別哭了!好,好,我瞭解,對,對,你沒錢,行,行,不化驗了了!成,成,你說怎樣就怎樣!那麼就這樣,暫緩一緩,緩一緩……」 一番勸慰下來,女人仍然不知收斂,小沖不禁來氣了,大吼一聲:「住嘴!還有沒完沒了?」 女人被嚇了一大跳,頓時連哭嚎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小沖。 「大姐,哭不是辦法啊。」小沖見狀也覺著這姐弟倆著實可憐,聲音忍不住軟了下來。 好不容易女人的情緒慢慢緩了下來,眼淚也漸漸收住了,可是絮絮叨叨的話卻一句也沒有減少:「上海也去過,北京也去過,他們的醫生好,知道我們姐弟倆沒錢,化驗不要緊的就不做,啥藥貴的,可以用便宜的就用便宜的。這才叫做好醫生啊,你說是不是啦?……」 (大姐,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邊看好了再回來嘛!) 「本來麼,是打算在那裡徹底治好了才回來的,可是沒有辦法呀,在外面沒地方住啊,賓館酒店的住不起想都不敢想啊,又人生地不熟的,想想還是回來的好。對不對啦,總是在自己家門口看看,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樣的諾,對不對啦?……」 (但願你說得不是真的,不是被他們醫生趕回來的。) 「哪個曉得啦,那個省人民醫的醫生比外地的醫生還要黑心的啦,動不動就拖著去照X光,動不動就領著去照CT,又動不動的就拉著去做核磁共振,動不動又來抽個血,蠻簡單的一件事就這樣更是被他們弄得複雜無比,蠻好的一個人被他們血都抽光啦。我弟弟身體本來就不好,哪裡能夠被他們噶樣子弄來弄去的啦,人都被弄死的啦,你說是不是這樣啦?……」 (我還真沒有聽說過輔助檢查就能檢出人命的醫院啊。) 「這麼大家都說市人民醫院好,省人民醫院好上好的,我想想麼也好噶,就到省立醫院來的,哪個曉得啦,那裡個醫生也是一模一樣的啦,一住進去啊?連是個啥病都沒診斷出來,就叫我們抽血檢查的啦,病還沒看就花了三千大幾啊!沒辦法啊,我們沒錢的啦,只要出院了,鄰里街坊的都說你龍心好,特別是大強,他說他的瘤子就是你這切的,我就覺著麼龍心應該是挺好的,那麼大個瘤,像豬頭那麼大呀,你們說切就給切了,而且看大強好好的像沒事人一樣,我呀,我就帶弟弟來了,抽血麼啊也不是不可以,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的諾。對不對啦?……」 (我是有說法的,可是你沒給我時間跟你說啊。) 「說法啊沒有的。你們醫生都是一樣的啦,我在市立醫院的時光麼也一樣的……」 (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怎麼就把你這樣的人領了進來了,我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眼看她沒完沒了的,原本還看熱鬧的幾女早就溜了,小沖走也不是,留下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極不耐煩,好幾次走神被女人猛地一問,硬生生又被拉了回來。 看來這個女人對主導這樣的談話很有經驗,知道這樣煩瑣的談話沒有多少人能夠耐受,所以設置了很多的問答題,而且問答題後面總會留足夠的時間給你解答。這樣一來,小沖是被她套得牢牢的。而每次他想逃的時候,她就像雙面膠布一樣貼上來,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米左右。 小沖被女人折騰了近一個半小時,忍無可忍的他真想像《大話西遊》裡受不了唐僧嘮叨的孫悟空一樣,一棍把這女人給打暈過去,可是他不敢,女人只是稍稍長氣又長舌了一些,並不是像嵐煙嵐民雷狗子沒皮滿哥那些大奸大惡的人渣黑社會,所以他忍無可忍也得忍,誰讓他要洗心革面的做一名威名遠播聞名天下的醫生呢! (鎮靜,鎮靜啊,讓著雪媽媽的話!越是紛亂越是不安越是不耐越是徬徨就越要鎮靜啊!) 小沖想起了娘親曾經說過的話,立即猶如棒頭當喝般迅速的冷靜下來,然後在女人上句剛完,正要接下句,這個吸氣的空檔馬上打斷了她問:「請問您怎麼稱呼啊?」 「我姓梁,梁潤芹,我弟弟梁祝!」梁潤芹道。 (梁潤芹?好名字,好名字啊,好名字都讓你給糟蹋了!) 「梁姐姐,你先坐下來,沒關係的,不化驗就不化驗,你把以前的病歷及化驗收報告都找給我看看好嗎?」小沖說著客客氣氣地給女人拉過椅子,那一干雖然離去卻仍在外面期待事態發展的龍心職工也紛紛打著掩護偷偷的擠進了小沖的辦公室。奈美拿著掃把在門邊不停掃著,掃來掃去掃不出零點五米的範圍,葉依玉在看牆上貼著的藥物配伍禁忌表,像是在認真查找某種藥物,吳悅欣在擺弄檢床上床單,拉拉這順順那的,由始至終都沒把那張床單弄妥貼,吳越洋平時不服小沖此時卻心甘情願的做起了他的助手,拿著病歷本好像在認真的記錄著。 眾人聞言一陣肉麻:梁姐姐?你還真的叫得出口,你也不看看她那樣,做你媽都綽綽有餘了,還姐姐。只可惜,是女人都吃這一套,叫她姐姐就是無聲地誇她年輕,梁潤芹繃緊了一天的臉色緩和下來。 小沖問道:「你家梁祝今年幾歲了?」 假,太假了,人家遞過來的病歷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還用問。吳越洋在一邊聽著,對小沖十分不滿,只能心裡對小衝進行攻擊。 「十八。」 「花季年齡啊,要是沒有生病,這會該參加完高考準備上大學了吧!」 (暈,你這不是老虎頭上搔癢嗎。) 與吳越洋想像的不同,梁潤芹竟然一點惱怒的表現都沒有。 「可不是,我可憐的弟弟。」梁潤芹再次眼圈泛紅起來了,看來她對自己的弟弟還是疼愛有加的。 「看他的模樣,像他姐姐吧,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只要這病能治好,必定能迷倒不少女孩!」 (靠,想不到你溜鬚拍馬也有一手啊。) 誇弟弟捎帶誇了姐姐,梁潤芹自是心中歡喜:「誰說不是,我弟弟和我好像的,我前幾年的時候那也是很風光的。」 這個時候小沖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可惜啊,他這一生病,什麼都耽誤了,學習、夢想,老師、同學,同齡人能享受到的一切,對他,可能什麼都不能了!。」 (日,你這不是硬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梁潤芹聞言,不覺眼淚撲簌撲簌掉下來。 吳越洋見狀不禁傻了眼,他以為這女人心定會跳起來對小沖狂吠一番的。 (靠,只能說個服字了,原來賺人熱淚還能用這樣硬揭傷疤的方式啊,小弟真是長見識了!) 這個不過三十歲多點的年輕少婦,這個看起來卻近五十歲的女人,這個經常衣冠不整、不修邊幅的年輕婦女,在她的內心,所受的煎熬比弟弟更甚啊。 小沖仔仔細細的看過病歷及以前的檢查結果,再綜合自已把脈所瞭解的病情正色道:「現在對梁祝最大的問題是脾腫大,腫大的脾功能亢進已導致血細胞減少,紅細胞減少引起貧血,白細胞減少導致感染,血小板減少會出現出血等,這些都是很嚴重的症狀。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檢查他的血常規等,對此進行調節!」 (果然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三兩下病情就被你弄明朗了,和我可以相提並論了!) 「醫生,這病你能治好?」梁潤芹無神的眼裡出現了一道希望的光,這才讓小沖感覺到她有那麼一點點年輕。 「調節只是姑息療法,其實沒有大問題的話該進行手術,這才是治標治本的方法。我可以答應你,手術不收取你任何費用,你只要出後續治療的藥物本錢就可以了,如果這個也覺困難,就到時再商量吧!」這個生意注定了賠本,但也不能賠光了啊,唉,誰讓他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一個人…… 小沖這番談話可謂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施於恩惠,梁潤芹已經完全沒有剛剛的蠻不講理,而是順從乖巧低眉順眼的點點頭:「醫生,我聽你的,我全聽你的,你是好人,我們也敢讓你吃虧的,我也湊了一筆錢的,手術費是不敢說,但藥錢我們一定會給足給夠的,醫生,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一會就帶他再去驗個血!」 小沖滿意地點頭說:「好吧,後天是星期一,這兩天我們先把檢查做起來,如果沒有問題,星期一就給小梁祝做手術,您看怎麼樣?」 梁潤芹自然感激涕零,無不從命。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第五章 越洋多情空餘恨 吳越洋看著這一幕,不禁連連感歎。照這樣的發展情況看,臥病多年的小梁祝回到校園,正常人該有的生活還是很有希望的。歐陽沖,真有你的啊。這樣的病人如果到了我的手中,別的不說,就說他的姐姐,根本就不可能與其溝通,手術,就算我能做,我也不會做,這女人一哭嚎我就會把她們掃地出門,還會有那麼好的耐心來跟她耗,看來他讓我跟他學確實是為了我好,這人的職業道德太他媽的標準了,簡直就無懈可擊啊! 吳越洋這回可算有點服小沖了,這一點在日後不斷的迅速變大,變得很大很大,以至後來他終於拜倒在小沖的名牌休閒褲之下,俯首稱臣,甘願做他的第一個入室弟子,這樣的男人可算得上是男人的極品,沉著,冷靜,睿智,凶悍,勇敢,溫柔,善良,變態,簡直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妹妹對他動心,也有了情有可原之處,設身處地的想想,換作他是女人,他也會對這樣的男人動心啊!不過他不可能是!而人妖,小沖沒性趣!所以,他只能把小沖當作偶像,拜他為師。但這些都是後話了,如今的他對小沖仍只是有一點服氣而已,並未達到心服口服手服腳服,五體投地四腳朝天的地步。 兩撥病人被送走後,眾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終於都送走了。眾人不禁圍著剛剛那個病例激烈的討論起來。 小沖卻沒有她們那麼好興致,愁眉苦臉一籌莫展默默無語的回到他自已的辦公室裡。 「芳芳姐,小沖哥怎麼了?」吳悅欣忍不住關心的問。 「唉,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張芬芳歎著氣道,自眾小沖從醫院回來後,就對她們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的,正眼都不看她們。好像當她們透明似的,夜裡也不再死皮賴臉的纏著她們,倦鳥一歸巢,他就出門了,雖然沒說去哪,但眾女都知道他是去找何玉那個妖精了。 「玉姐,你知道嗎?」吳悅欣問。 「不知道,我也失寵了!」葉依玉不免有些失落,從前她很得寵,小沖不管對誰生氣對她卻總是百依百順的。如今她這個曾經最得寵的妃子也被打入冷宮了。 「你們不是很瞭解他,還說他一撅起屁股就知道他是要拉……那個什麼的嘛!」吳悅欣有些著急的道,沒有意外,她也同樣被小沖實施了冷暴力。 「咦,你們都不知道嗎?」一直默不作聲的奈美有些驚奇的問。 「你知道?」三女不禁問。 「我當然知道了!」奈美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很是得意。 「那快說,快說啊!」三女連聲催促。 「這個事情太容易分析了,你們看嘛,那天晚上吳家妹妹和吳家兄弟來龍心的時候,他還不是好好的!」 「是啊!」 「那什麼時候變成這樣陰陽怪氣的啊?」 「從醫院回來後!」 「那問題肯定就出在這中間的一段時間啊!」 「白癡日本妹,我們不知道是這中間出了問題麼,可是出在哪一天,出了什麼問題啊!」葉依玉不滿的罵。 「就是那天晚上啊,我們出去吃飯唱歌崩D的那晚啊!」 「那晚怎麼了?那晚我們好像沒怎麼樣他吧!」張芬芳說。 「嗯,我記起來了,那晚我們出事之前,小沖哥就很不開心的!」吳悅欣道。 「是嗎?我怎麼沒感覺到?」葉依玉的時候神經敏感,被小沖呵口氣就格格笑上老半天,有時候卻神經大條,被小沖摸上了床甚至偷渡玉門關也不知覺。 「那就是你太不關心你的男人了!」奈美白了葉依玉一眼道。 「我很關心他的啊,誰說我不關心的!」葉依玉辯解道,很冤枉,平時她確是對他關懷備至的。 「那晚他不是提前回來睡覺了嗎?你知道是為什麼?」 「他累了啊!」葉依玉想當然耳。 「切,還說很關心他,連這個都不知道,他是受了冷落才回來的!」 「我們什麼時候冷落他了啊?」眾女都覺得自已冤過小白菜。 「還說沒有啊?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有等他,而是給他點了快餐,唱歌的時候又不好意思和我們搶麥,但最讓他氣氛的是他要回去的時候,我們竟然都無動於衷!你們說他這會還不對我們施展冷暴力報復我們麼!」 「那你知道,你當時怎麼不說啊?」眾女又問。 「唉,我要是早就知道的話,還會像你們一樣被冷落嗎?」奈美無可奈何的說,她也是後來日思夜想才終於想通的。 「……」眾女無語,小沖一般不小氣,小氣起來不一般,那次豐盛又讓噁心的晚宴後她們就知道了,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踩他的雷區,可是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又中招了。 正當眾人商量著辦法如何使小沖原諒她們時候,一個臉帶晦氣卻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吳越洋對<<眾美女與一個男人的故事>>沒興趣,特別這個男人不是他,他就更沒興趣,所以他看到有人上門立即就迎了上去。何況這男人看起來還挺像有錢的主。 「先生,裡邊請!」吳越洋獻媚的笑容像拉客的妓女。 「……」來人看到他的時候顯然有點愕然,那表情就如經常光顧妓院的嫖客遇到了新面孔一樣。 「先生,你這邊請,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啊?」吳越洋越俎代庖地想把來人讓進原來雙喜的辦公室,小沖說了,他每看一個病人將會給他醫療費用總額的3%的提成。 醫療行業算是個暴利的行業,輕度感冒發燒的標準門診收費:三包藥片(零碎的西藥組合,例如頭孢若干,甘草片若干,感冒通若干……)加一枚屁股針(一般抗菌素為主)十元大幾不超過二十元。稍稍嚴重的吊水三四瓶左右,藥片六包,約五十到八十元不等,如果再嚴重一點,那就掛個三天!再嚴重的,不好意思,人家直奔醫院了! 用藥情況明朗,成本費用就可以算得一清二楚了,先撿最輕的說,三包藥片加上外包裝成本是三塊錢左右。(這裡的外包裝指的是包藥的小方塊白紙,十元一大捆,一捆近五百張左右!每張折合人民幣零點零二元,也就兩分錢,這是便宜的,鄉鎮衛生院常用!還有貴的,一毛錢一個的小紙袋,正面印有醫院名,姓名,用法用量等可填寫的空白欄,這個縣級以上常用!現在又出了一個小小的透明塑膠袋,帶密封式拉連,三毛錢一個,不過鮮少醫院使用!)屁股針一般保使用一次性注射器(兩毛錢一個,不過也有的使用可循環使用的玻璃針銅,這個成本就更低,但消毒麻煩,已經很少醫生使用了!),裡面的內容一般是一支頭孢(一塊五錢左右,不過兩塊錢)加一支注射用水(兩毫升的注射用水一毛錢已經有多)稀釋而成。總成本是多少?就算小學差五年畢業也能算清楚吧,五塊錢不到,那麼收費竟然是成本的三倍近四倍,這是暴利嗎?這是超暴利。 別嫌煩,再說說嚴重一點感冒發燒,三到四瓶吊水,六包藥片。三到四瓶吊水通常是什麼,一瓶必定是抗生素,不用懷疑,抗生素已經濫用,是病不是病醫生都會多少給你開一點,預防感染嘛,這是封殺你追根問底的。但抗生素的種類有很多,價錢也分三六九等,一般不是特別黑的門診不會給你使用特別便宜的抗生素,例如慶大黴素,成人二十四萬單位,四支兩毫升的,每支兩毛大幾吧。但也不會給你用上十幾塊或幾十塊甚至上百塊到幾百塊的,看個感冒一千大幾誰還敢看病啊!最普遍的是青黴素,一支六七毛錢左右的成本,經濟,實惠,效果還不錯,只是近年來青黴素過敏的情況常有發生,因此死的人也不少!這樣有人必定又問,用藥前不是都做皮試嗎?皮試肯定是要做的,但假陰性的情況也會發生啊,別說那機率很小,只要發生一次,又沒搶險及時,那你就有得好看了。所以一般的門診為了安全起見都選用頭孢類,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先鋒,一支是一塊五左右,一瓶大約加進五到十支,視病人俱體情況而言的,不過聽說有些診所對付一個感冒曾一次用到十五支,有點駭人,反正小沖大人是不敢用得這麼濫這麼狠了!但現在頭孢類也要皮試了,為什麼?製藥越來越假越來越不純過敏反應越來越多副作用越來越大了唄!(打住!藥廠要砸我板磚了) 一瓶是清開靈或雙黃連等的中成藥,清開靈挺效果不錯,特別是針對鹹冒發燒,價錢也不貴,一支兩塊錢以內,兩三支足以!(不過提醒廣大醫務工作同志,高熱畏寒者切勿使用!為什麼?你試試就知道了~~~板磚,我知道!你們又要拿板磚砸我了!)雙黃連效果就一般,但是便宜,一支也就四毛錢,看起來還挺駭人,20ML一支,加進白色透明的氯化鈉或葡萄糖裡,整瓶藥馬上就變成了深黃色,讓人感覺此瓶藥高深莫測份量極重,說穿了也就那麼回事。 又一瓶病毒唑,感冒嘛,多由病毒引起!病毒唑是必不可少的!(不過我倒是覺得這病毒唑的作用是安慰自已,其次才是安慰病人!為什麼?臨床工作好幾年,從沒感覺病毒唑真正起過作用!~~~~我知道,懂行的必定又要扔板磚了。扔吧,反正我覺得這藥沒啥效果!通常我是加上維C或B6一起用的!) (題外話很多,像是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啊!不過不是騙字數,這都是我的經驗之談啊!但關於醫療中的黑幕多不勝數,如果一一報出來,那是另外一本書了!也順便給書友們提個醒,看病被宰是肯定的了,不宰人家吃什麼啊?但只得了感冒又面對天價藥費單的時候,自已也不要糊塗了,更不要不懂裝懂,得找行家看看用藥有沒有問題!) 吳越洋不敢看輕這3%,雖然感冒發燒只得一塊幾毛,但是萬一遇上一兩個富貴病或風流病什麼的,他這個月的煙錢酒錢就全有了,所以此時他特別賣力,不賣力誰給他錢啊! 來人面對他的慇勤態度好像不感冒,但也沒表示出多大的讚許,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滔滔不絕的介紹自已是什麼什麼醫學院什麼什麼專業畢業,理論多紮實,臨床經驗多豐富,善長看哪類哪類的病,做過多少例哪樣哪樣的手術等等。 吳越洋很長氣,也很會自吹自擂,把自已吹得天上沒有,地上僅此一個的樣子。 來人一直站著,也不進原來雙喜的辦公室,但站著站著聽著聽著就好像有點累了,一屁股坐到門邊的長椅上。那眼神看著吳越洋一張一合的嘴巴像是極專注,其實早已走神。 吳越洋很興奮,他感覺遇到了知音,二十幾年來唯一賞識他的伯樂!從哪點能夠確定,從人家專注的看著他說話的表情啊。但是說著說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來人雖然一直看著自已,但兩眼是空洞無神虛無飄渺魂不附體的。「……先生,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喂喂喂!」 「……哦,我不看病,我是來找人的!」來人此時才從夢遊中回過神來。 「我日!」吳越洋大失所望的同時氣得真想狂揍他一頓,不看病你不早說,不看病你還讓我白費這麼多口舌! (人家沒說來看病,更沒讓你介紹自已來著,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來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空洞無神的一眼,他沒生氣,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生氣的事情好像已經不多了,因為他已經心如死灰。 這個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吳越洋以為有架可幹,兩步後退,擺出太極八卦掌起首勢。 但來人卻看也不看他,默默的走進小沖的辦公室。 吳越洋有點蒙了,這傢伙有病還是咋地?真是神經病,有病也不讓我治! 小沖正在看書,看那本一直沒看完的《赤腳醫生》,在中美友好醫院的時候他就一直看,但因為種種原因卻斷斷續續看了兩年多仍未看完,此時難得有時間也有心情來重拾舊書,正沉迷間,突聞腳步聲,以為有病人上門,趕緊合上書本看來人,但這一看卻不免驚訝,他怎麼來了。 第六章 我是阿斗,扶我一把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攀上枝頭變鳳凰,一度意氣風發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稱得上得志小人的張志傑。 「喲,張局長大人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您快請坐,請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小沖陰陽怪氣的說著,他沒忘記上次叫他去幫雙喜狙擊河南幫偷襲時,張志傑表現出來那種小人得志的模樣。 張志傑與小沖是一起槓過槍打過炮的兄弟,哪能聽不出小沖在譏諷他。「老大~~~~」 「停,張局長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記得我爹好像就生了我一個吧!」小沖一般不小氣,是的,但他小氣起來不一般,對他女人對兄弟都一樣。但正因為他把她(他)們當是自已人,才會表露出自已的真性情,換作是別人,他仍然笑面迎你暗地裡陰死你,所以冷暴力對爾等來說算是極輕的刑罰。但接下來的談話他卻在驚訝與同情中迅速原諒了他。 「老大,別這樣對我好嗎?」張志傑原本無神的眼睛馬上就紅了。 「哦?」 「我爹去世了!」張志傑的眼淚掉了下來。其實那已經是五個月前的事了。 「啊?不是吧!」 「林蔭和我分手了!」張志傑淚如雨下。其實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啊!?」 「我被撤職了!」張志傑哭得死去活來。這個新鮮,早上才剛剛出爐。 「日,你怎麼這麼衰啊!」 「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啊啊啊~~~~~」張志傑開始嚎啕失聲,吳越洋、奈美、葉依玉、張芬芳、吳悅欣等人聞聲而來。 「停!」小沖瞭解他,知道這小子沒大事不會哭,但一哭起來必定沒完沒了,所以趕緊大喝一聲先是止住他往下發展的哭勢,然後才面無表情的把張芬芳等人關在門外,這才關心的問:「說說是怎麼回事?」 張志傑的記憶被小沖打開了閘門,來廣城半年來的記憶就像是一列長長的火車「況且況且況且況且~~~~~」在他眼前迅速開出…… 事情,要說得清楚必須得從頭說起,眾看官得做好艱苦的準備。 張志傑剛被藥監局的領導接到廣城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就坐上副局長這個寶座的,當然也不是靠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說白了他沒這種命更沒有這種能力。鐵打凶兵所帶領的六個特種兵之中,就數他的能力最差,當然這只是相對於另外六人而言,對於別的兵種他仍然算是強者,就如省直屬機構三甲醫院裡隨隨便便一個最差的醫生也比鄉鎮衛生院的主任醫師要強。 小沖這一等的七人在奪得英雄杯的餘熱還未完全退去的時候就退役,可謂是個極為明智相當明智絕對明智的選擇,因為當時他們奪得英雄杯的壯舉已經開創了歷史先河,成為了軍中英雄百姓追棒萬人敬仰的偶像,大城小市大街小巷大人小孩無不在談論他們的英勇事跡,而他們此時退役,身上的光環還沒退去,自然就成了各廳局機關爭相搶奪的人才,就算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僅僅只是放在門口做保安充一下門面那也強於在媒體上連續三個月做全版廣告。 張志傑被接來後,眾領導對他委以重任之前進行了輪番考查,結果領導們很失望,這傢伙沒幾樣東西是可以上檯面的,就像個農民進省城探親戚一般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論口才,三句憋不出個屁字,讓他念個演講稿,也念得卡卡停停,要聲勢沒聲勢要氣度沒氣度要表情沒表情要手勢沒手勢,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是念追悼詞,甚至連這個都不如,人家最少還會悲痛啊。 論酒量,那就更是出大醜,只上了兩瓶啤酒,紅酒,黃酒,白酒一樣都還沒拿出來,他已經喝得臉紅耳赤,醉眼惺忪,胡言亂言,差點沒把人家好好一個包廂給砸個稀巴爛。 論社交禮儀,這傢伙就更是失禮街坊,開口狗娘養,閉口就是一個日字了得。讓他出去充場面?這些個領導還想不想活了。 眾領導就商量著,他是特種兵出身,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可能不適合他,不如給弄點粗暴的玩意試試!例如打籃球,踢足球什麼的,這些總該沒問題了吧!於是就約了衛生局,教育局,安排了兩場友誼賽,結果領導們失望得更是徹底,張志傑確實粗暴,粗暴得差點沒弄出人命案來。 籃球賽剛開始,他還規規矩矩的,但是當衛生局的得分開始遙遙領先的時候,他就開始粗暴了,非常粗暴,帶球過人,完全沒有假動作,而是像他當特種兵一樣,橫衝直撞,前前後後撞傷了五個人,折在他肩膀上的肋骨加加起來有二十幾根,瘦弱的衛生局局長裁判嚇得連犯規的哨聲都忘吹了。 足球賽進行得很順利,上半場沒有出任何意外,但是下半場教育局的那班文弱書生竟然像是吃了春藥一樣表現得勇猛無比,開場沒有十分鐘便進了一球。這回張志傑就急了,頓時變得很黃很暴力,他此時的位置負責後衛防守,當教育局的前鋒再次帶球連過三人向他衝來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猶豫,一記奪命推土機鏟式腳硬是鏟得人家小腿徑徘骨骨折,然後裁判還沒來得及吹響哨子把他黃牌罰下的時候,他已經運起了在部隊裡練得百米短跑冠軍的速度,迅速帶球連過六人,一腳遠射,很意外,球進了,場上比分一比一平,可是那六人卻再也沒有站起來。他很奇怪,自已自籃球賽被領導們狠批了一通後已經吸取了教訓,這次用上假動作了啊,怎麼他們還會受傷。其實,他確實用了假動作,但用的都是部隊裡的散打腿法,假動作自然就變成了真動作,人家毫無防備能不受傷嗎? 這輪番考查下來,領導們對他可是失望透頂,正當他們商量著要把他調到大門任保安隊長的時候,他卻提出了要求,他要求眾領導考查他的文字功底,分他一個文書之職,因為他家境貧寒,家中兄弟姐妹眾多,上大學時家中時常不能及時供應草糧,曾餓了半個月還未死去的他奄奄一息的幫同寢室的兄弟寫了一封情書,而令此兄泡妞成功後,從此盛名遠播,也讓他看到了一條活路,專職以代寫情書而存活。 既然他這樣要求,還成竹在胸的樣子,已對他死心的眾領導不免又生出了一絲希望,於是又再次密謀。要考文字功底,那該考什麼呢?總不能考他寫情書的能力吧,可是寫專業的報告論文他此時還未正式上崗,對業務又不熟悉,考這個難度對他來說太大,可考別的又顯示不出水平,正當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局長大人有了主意,最近他的兒子要參加高考,他給兒子弄了好些個往年的高考作文題,其中正有一篇卻是讓兒子感覺棘手,無從下筆的作文,不如拿這個來考他,把這主意一說出來,眾人紛紛叫好,不叫好行嗎?你是局長,當然你說了算啊。 作文題很快就到了張志傑的面前,這傢伙果然不虧為箇中高手,匆匆數眼便已有了靈感頓時揮筆如毫狂草而書。 題目要求規格是這樣的:「細雨濕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是唐朝詩人劉長卿在《別嚴士元》中的詩句。 曾經有人這樣理解這句詩: 1、這是歌頌春天的美好意境。 2、閒花、細雨表達了不為人知的寂寞。 3、看不見、聽不見不等於無所作為,是一種恬淡的處世之道。 4、這種意境已經不適合當今的世界…… 根據你的看法寫一篇作文。題目自擬,體裁不限,但要與目前世界潮流接軌,而且必須有新意,有幽默性,有創造性,有啟發性,有帶動性,可以YY,可以都市,可以架空,可以玄幻,可以歷史,只要你想得到沒有不可以,字數2000以上5000以內。 這題目可謂是刁鑽古怪,讓人摸不著頭腦,唐詩要與現代朝流接軌?還要有那麼多的要求,那不是要人命嗎?這對別人來說那是要命的,但對張志傑來說,那可是小菜一碟,不就YY嘛,老子強項! 第七章 敢誰天下誰最淫蕩 張志傑一看這題目就笑了,笑得很白癡也很猥瑣,眾領導卻不知他為何發笑,只能看著他在這種詭異的笑容中揮筆如豪! 盛夏,夜,深夜,有點涼意! 廣城越秀山山顛。 山上有人,兩個人,一男一女。 這兩人就是當今廣城名聲最響,這期廣城娛樂報最紅的兩位金牌殺手,男的名林細雨,女的叫葉閒花,江湖人稱「細雨閒花」。 林細雨名字聽起來像個女人的名字,其實他是個男人,很要命的一個男人,領教過他本事的女人都知道,他的本事誰用誰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 葉閒花是個女人,名副其實的女人,問問拜倒在她名牌石榴裙下那些富家子弟鑽石王老王就知道。 詩人劉長卿曾用「細雨濕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來描述這兩個可怕的殺手。細雨濕衣,細雨是血沫造成的,濕衣當然是鮮血染濕的;閒花落地,閒花一出落地的是人頭。 這兩人殺人來無影去無蹤,如果他們想殺你,當你還沒看到他們人影沒聽到他們聲音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 林細雨三天前接到一份帖子,指名要殺葉閒花。事成之後,不但有三百萬兩冥幣,更可以讓他在「超級男聲」選秀節目中直接進入三進一的決賽! 但是殺死葉閒花比殺死比爾還要困難得多。 江湖中沒有一個人清楚葉閒花的武功來歷,性格脾氣,但是每個人都知道葉閒花的故事。 葉閒花有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據說她曾一動不動地瞪死過趙薇和高圓圓,而那一年她才十七歲。 葉閒花聲音有如黃鶯般幽婉醉人,傳說聽過她說話後林志玲身體酥麻了整整一年,你說要不要命? 葉閒花輕功獨步武林,踏雪無痕,落地無聲,號稱超過當年青翼蝠王韋一笑。有人見她上星期在高速公路上偷了劉翔奧運會入場證,劉翔追出一萬公里最後被活活累倒,如今還在龍心診所醫治之中。 一般人聽到葉閒花的故事早就嚇得去買尿不濕了,但是林細雨沒有去買。 林細雨不是一般人。 他知道,殺人不但要靠技術,還要講人品。 人品不好的人通常被殺而不是殺人。 林細雨很鎮定,他正用一把指甲刀修整著手指甲,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不知哪個王八蛋說,指甲藏污納垢的人通常月黑風高摸狗窩掏雞籠所致,人品必定不好! 林細雨要殺人,要人品,所以他做夢都在修指甲。 他要等待,等待對方先沉不住氣。 高手相爭,不允許一絲一毫的失誤,CS裡先沉不住氣的人就會露出破綻被人一槍暴頭。 致命的破綻! 因此林細雨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玩弄著指甲刀。 按理說他的人品應該很好,因為他的指甲像是常年泡在立白洗潔精裡又整齊又光滑。 可他為什麼還要沒日沒夜的修呢? 沒想到葉閒花更是好整以暇,自己悠然自得地塗口紅,噴香水,口紅是利大利名牌,香水是法國進口的! 林細雨只好先發制人,道:「你知道我找你出來是為什麼。」 葉閒花溫柔道:「在我們動手之前,不能先談談麼?」 林細雨道:「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聊天的。灌水的貼子我從來沒興趣!」 葉閒花道:「你有把握殺我?」 林細雨道:「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葉閒花道:「你忍心殺我麼?」 林細雨道:「不忍心,我也是被逼的。」 葉閒花道:「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林細雨道:「你說。」 葉閒花道:「百曉生作殺手譜,小女子是殺手榜排名第一,閣下區區第二,你真能殺得了我麼?還有你看了今期的娛樂報沒有,你的名字在我後面。」 林細雨道:「我也要提醒你一件事。」 葉閒花道:「你說。」 林細雨道:「論殺手實力,我本在你之前,只是那次排名百曉生採用了短信投票系統,中國『花癡』人數過於龐大才讓你得了第一。還有娛樂報後面寫著排名不分先後。」 葉閒花的臉色一變,道:「我更要提醒你,我的粉絲團叫『花粉』,不叫『花癡』!」 林細雨道:「我最後要提醒你,你的那些『花粉』全都是花癡。還有,我們已經跑題了。」 葉閒花道:「我們這樣拚命廝殺,你難道不怕麻煩麼?」 林細雨道:「你以後再也不用怕麻煩了,天下只有一種人永遠不怕麻煩!」 葉閒花道:「什麼人?」 林細雨道:「死人!」 葉閒花道:「這麼說你非逼我出手不可?」 林細雨沒有回答,他已不用回答。 林細雨道:「亮兵器!」 葉閒花道:「我用刀。」 林細雨道:「你用刀?刀在何處?」 葉閒花道:「我就是刀!」 葉閒花露出甜甜的笑容,忽然間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下蕾絲比基尼和黑色絲襪。 葉閒花的臉美得讓人窒息,再配上這樣的身材,這樣的服飾,充滿了一種原始的誘惑力。 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 她知道,只要是個不瞎的男人,現在肯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魂飛魄散。 林細雨是個男人,而且是個不瞎的男人。 可他現在卻偏偏好像瞎了一樣,完全無動於衷。 他知道,美麗的女人是一把刀,當你沉醉的時候,刀就會切進你的胸口。 林細雨沉吟道:「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葉閒花嬌笑著:「請講。」 秋細雨道:「大夏天的,穿這麼少你丫不怕蚊子叮啊?我穿長袖都被咬得滿身是包,你看!」 葉閒花沉默了半晌,幽幽地道:「你必定是O型血,蚊子喜歡O型血的味道。你也一定以為剛才我在噴香水,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噴的是六神花露水!」 葉閒花又道:「不過這不是普通的六神,是我特別提煉的藥水,無色無味無毒,不過卻會慢慢擴散在空氣中,聞到它的人會四肢麻痺不能動彈。」 林細雨一驚,忽然覺得身體已經麻木不聽使喚,不由得一身冷汗。 葉閒花又道:「你以為我和你扯淡是因為我害怕,以為我脫掉衣服是想色誘你,你也不瞧瞧你那貓樣,其實這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藥水能擴散到你周圍。」 林細雨面上不動聲色,道:「難道你自己不怕藥水的厲害?」 葉閒花得意地道:「一開始我塗的口紅就是解藥。傻瓜,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葉閒花逼視著林細雨,問道:「現在你還認為你能殺了我麼?」 林細雨道:「我能。」 葉閒花道:「你不能動而我能動,你卻能殺了我,這不是很好笑麼?你這麼幽默的人確實很少見,你這麼優秀的男人也確實很少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真想和你來場AV友誼賽,但是很可惜!你就快要死了!」 林細雨道:「是很好笑,但是你一定會被我殺死。」 葉閒花道:「為什麼我會被你殺死?」 林細雨忽然反問道:「飛刀能不能殺人?」 葉閒花道:「好像能。」 林細雨道:「我有沒有手?」 葉閒花道:「的確有。」 林細雨道:「我手上有沒有刀?」 葉閒花道:「你手上好像只有指甲刀。」 林細雨道:「足夠了。」 葉閒花道:「足夠了?」 林細雨道:「我有手有刀,就能置人死地。」 葉閒花道:「指甲刀也能殺人?你確實是個很幽默的男人!我好喜歡!」 林細雨道:「以前江湖中有七十三個人覺得我這把指甲刀很可笑。」 葉閒花道:「現在呢?」 林細雨道:「現在人都已死了,死在這把刀下。」 葉閒花道:「你的手還能動?」 林細雨道:「你要不要試試?」 葉閒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忽然間,她已出手! 一招「冒牌九陰白骨爪」直逼秋細雨天靈蓋,這一招她已練過七年四個月零二十九天三個小時四十分鐘五十一秒,她完全有把握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擋得了這一招。 可這一次她錯了。 刀光一閃,「盜版小李飛刀」已插入她的咽喉。 她到死也不相信,一把指甲刀可以要了她的命! 閒花終於落地! 三個時辰後,藥水的藥效漸漸淡去,林細雨終於可以動彈了。 望著葉閒花的屍體,林細雨道:「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是我還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一直用甲刀修整著手指甲是為了調整手和刀之間的同步率,說白了就是找手感。第二,我的人品很好,因為我的指甲很乾淨,你的人品不好,因為你的指甲很髒,雖然那是黑色的指甲油!第三,我殺你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錢或者名利。」 一邊說,林細雨一邊從葉閒花衣服的口袋裡搜出了劉翔的奧運會入場證。 林細雨堅定地說:「我愛北京,我要看奧運!」 眾領導看了文章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面面相覷,久久不能言語,不知在感歎他武俠小說功底紮實,還是感歎他的YY無與倫比,反正就是沒一人能夠對此文章發表任何意見。 張志傑不急,只是拿著那只筆不停在手中好整似暇的轉著,那旋轉的速度真比直升飛機的機翼還快,顯然浸淫此功夫十數年。 良久,良久,眾領導給了他答案,宣傳處負責文案的科長。 張志傑又笑了,人家說走得夜路多終遇鬼,上得山多終遇虎,上得網多終遇恐龍,沒想到看得YY文多,也可以現學現買!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第八章 抱得美人歸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這三把火張志傑燒不起來,因為他這個科長手下只有一個,小學畢業但字寫得很好的衛生廳廳長的夫人的妹妹的老公的小姨子。這個手下他是不敢燒的,他這個官太小了,上面有主任,主任上面還有副局長,副局長上面還有局長,局長上面還局長夫人,是的,局長晚上睡覺的時候通常是在局長夫人下面的。 他這官雖小,但新官上任不燒把火好像很不吉利,所以他把上一任科長留下來的那些舊報紙舊雜誌拿到衛生間去燒了,卻差點引起一場大火把整個藥監局給燒了。 張志傑成為國家公職人員俗稱公務員還是個科級幹部的事情讓他興奮了好幾天,欣喜難耐的他又是照例打電話回去給他爹他娘他哥他弟他姐他妹他叔他嬸他……他的親戚太多,光是這報喜的電話費就花了三百大元,可是樂極生悲。 年老的父親聽聞兒子成了國家幹部狂喜,激動又衝動的他正想到一直瞧不起他的村長兼支書家炫耀顯擺一番,誰知月黑風高山路不平走得太急沒留意地上臥著一頭是狼是狗還是狼狗雜交的畜生給拌了一腳,頓時頭腦著地,沒掙扎兩天就與世長辭,連兒子的最後一面都沒見著。老人死得挺冤,死乞白賴東家一顆青菜西家一條紅薯,一口水一口飯一點米一把糠一把屎一把尿的忙活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把兄妹幾人拉扯成人了,眼看就要功德圓滿享享清福了,卻沒想到一個激動,一個衝動就丟了性命,所以啊,衝動是魔鬼更是勾命鬼啊! 張志傑驚聞噩耗,想起往日裡拿著扁擔追出他三里地卻又總是背著兄弟姐妹往他手裡塞饅頭的老父親,不禁悲從中來,失聲痛哭:「爹啊~~~~~~~你還沒告訴我祖宗傳下的那一兩重金疙瘩你放哪了?」 張志傑從小長在那個小山村裡,家境貧寒的他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皮那麼白癡加變態,沒有人相信他能出人頭地光祖耀祖,只有他的老父親一直看好他,默默的用扁擔及無奈何藏起的食物勉勵與支持他。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他也很閃淚光,他知道總會有人來帶他飛過絕望,帶給他希望。 他常常鼓勵自已未來就在他手裡,只要努力沒什麼是不可以,於是他期待著那屬於自己的舞台,他為了未來而刻苦自學,就算失敗也會不斷重來,不斷失敗就不斷重來。 當然少不了冷嘲熱諷,他假裝聽不見只希望他的夢實現,他堅持賭上自己的未來也不不是夢,終於他靠自己的力量考上了大學。其實……高考的時候採用了巧妙的方法作弊。 然後,在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得到了小沖的垂青,成為了小沖的小弟,而有望脫離那讓父親窮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的小山村。 後來,他成了一個光榮的兵哥,結結實實的為父親長了一回臉,現在,他又成了一名國家幹部,一名官不大待遇卻不錯的公務員。 終於,他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可是再沒有人來分享他的快樂與憂傷,罵他打他疼他愛他偏袒他的父親走了,永遠的走了,他還準備發了這個月的工資就給老父親買條他一輩子也沒帶過稱之為牛舌頭的金利來領帶及名牌西服啊。 他默默的站在父親的墳前,悲痛無法形容。 父親走得太匆忙了,他的大恩大德自已來不及一絲回報就不告而別了。 他想哭但是哭不出來,等到悼念像海,淹沒他卻父愛不在,父親突然的離開,沒有淚流下來。 他哭了,父愛卻再也回不來了。 過了頭七,張志傑收拾心情準備回去上班了! 弟弟騎了那排氣管穿了好幾個大洞,聲音震得滿世界亂響的嘉稜摩托車把他送到了鎮汽車站,然後就開始叮囑起來: 你出去之後要努力工作,不用記著家裡的兩畝七分地,我會和哥哥好好耕種的! 有空沒事也別打長途電話回家,很貴,要打也半夜打,那時段,能打折! 妹妹和姐姐不用你操心,她們已經有了為她們操心的人,放心,都是一個村裡的,欺負她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和哥哥隨時扁擔伺候。 發了工資別亂髮,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攢點錢成個家了。 咱家,咱村就數你文化高,也數你混得有出息,我們沒敢指望你幫家裡什麼,只要不給你添累贅,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 「哥……不,弟弟,你別說了,我受不了了!」張志傑終於忍不住被弟弟卻像哥哥一樣的關懷弄得熱淚奔流。 「那就這樣吧,如果真的有空就寫信回來,字別用太深,不然我和哥哥看不懂的,我先回去了!」弟弟右腳一使勁,嘉稜摩托車又像拖拉機響了起來,引人側目,弟弟卻無所無謂慢悠悠的往回走,其實他很想快點回去下田趕收這季水稻,只可惜這摩托車四個檔壞了三個,只剩一檔還勉強能掛進去。 「辟哩啪拉」的聲音遠去了,但整個車站的人仍感覺那聲音在耳裡,繞樑幾周,經久不絕! 張志傑默默目送的看著弟弟離去,這才與眾人在車站裡靜候下一班車,最末一班車。 車子來了,從別鎮裝滿了剩客開來的。 剛剛還懶洋洋的或坐或蹲或躺或靠牆的候車人,猶如八仙過海般各自使出渾身解數拚命的想擠上這最末的一班車。 張志傑一見那情景就有點發怵,車的前後門各掛著六七個魁梧他兩倍有餘壯漢,一個身高165CM的美女握了握拳頭,皺緊了眉堅定地試圖上車。他很奇怪,這山鄉小鎮怎麼還有這樣的美女,不過奇怪也沒用,這樣的美女必定早已慘遭毒手,貌美其外敗絮其中。 他一邊YY一邊跟著那個美女拚命往上擠,美女擠不上去,他自然也不能擠上,最多是擠緊她的臀部而已,美女心急想上車,沒顧忌到這個。 美女靈機一動,走到車窗前,向窗裡一位男士狂拋媚眼,結果男子招架不住,把她從窗戶里拉了進去,那男子身手極好,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拽,美女就像團綿花一樣彈進了車裡。 張志傑見狀也來東施效顰,對著一個看似寂寞姿色卻已褪去的中年婦女大展三角肌,肱二頭肌,婦女不知是出於雷鋒精神還是色慾之心,反正她也來拉張志傑。 體重懸殊太大,不成比例,結果是不但沒把張志傑拉上來,自己反而從車裡掉了出來,張志傑趕緊一把抱住,著著實實的抱得美人歸,卻是個老美人! 張志傑驚慌失色的放下她又回到車門處抓耳撓腮,奈何無計可施。 正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好心的大姐憐香惜玉,把張志傑推上了車,可是車門關閉了,她還沒能上來,於是張志傑狂喊售票員開門,想讓大姐及為他捨生取義的那名中年婦女也上來。 豈料售票員卻微微一笑道:「不用管她。」張志傑滿腹狐疑地轉過頭,這才發現那位大姐瀟灑的坐在司機的位子上,那名中年婦女也終於上了車! 總算上來了,想長舒口氣,卻發現公車裡擠得連呼吸都很困難,張志傑這可不願意了,充分發揮出他的那股粗暴,手腳並用地開拓生存空間。 誰知他旁邊的那位瘦弱的仁兄馬上哀求抗議:「兄弟能不能別擠我,我另一隻腳還沒放下來,你再擠我要被你抬起來了!」 張志傑聞言只好作罷,還善意的收回了擠出去的一隻腳得以讓這位仁兄雙腳著地。 這位仁兄甚是感激衝他直點頭。 張志傑故作瀟灑的笑笑沒有出聲。 他哪敢出聲啊,大家都貼得這麼近,一張嘴唾沫腥子就要噴別人一臉啊。 想到這裡張志傑的目光不禁去搜尋那美女,這麼多人豈不是全身上下都被人摸遍了。 找到了,她很安全,被幾個大媽圍得密密實實的。看不到臉,只隱隱隱約約看得到她的秀髮。 好不容易,車子到縣城,但是從縣城到廣城還有一段路程,張志傑一下車馬上就去為下一場戰鬥作準備,先把肚子填飽再繼續與農民工兄弟拚個你死我活。 張志傑再次展開他百米冠軍的速度,遠離縣車站的範圍,原因無它,對錢算得比賊還精的他知道不管是車站還是車站一公里以內,都是宰人的店,不管賣的是什麼,你只要買,必定挨宰,他吃過最貴的快餐是三十五塊,以前唸書的時候坐長途汽車經過陽城的時候,四條青菜兩片半肥肉湯汁一大把下是半碗米飯,湯卻有一大碗,蛋花紫菜湯,一個蛋二兩紫菜三桶水四滴油五個小時煮成,可謂是老火靚湯了!張志傑當時不想吃,可是車子一路都不停,只在此處停留,而此處別的不賣,只賣盒飯,他確實餓瘋了,買了一個飯卻連著去乘了三大碗湯才勉強填飽肚子,已經坐了兩天一夜的車了啊! 張志傑一路狂奔一氣奔出了兩公里,終於看到一家看似衛生簡潔又不失體面的麵食店,於是一頭撞了進去。 第九章 腳踩兩條船 麵食店生意很好,可以說座無虛席,像葛優大哥所說的,吃飯要挑人最多的地方,哪啥的要用神州行!張志傑雖然不看電視,但他的廣告貼得大城小市到處都是,想不知道都很難。 老闆娘與兩個服務員都沒空招呼他,他只能自顧自的坐下,又自已動手豐衣足食的給自已沏了壺茶,慢條斯理的喝完一杯才問:「老闆娘,有什麼可以吃的啊?」 「除了我的豆腐,什麼都可以吃!」風韻猶存的老闆娘風騷無比的說,惹得食客們哄堂大笑差點噴面,倒把臉皮一向厚重的張志傑鬧了個大紅臉。 「看牆上!」一服務員善意的提醒他。 「全都在上面!」另一服務員跟著道。 張志傑往牆上瞧去,果然上面寫著她們店裡各種招牌面,琳琳種種,名堂甚多,有好幾樣都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老闆娘,給我來個腳踏兩隻船吧!」張志傑指著牆上一個地方道。 「嘻嘻,小伙子真有眼光,也真貪心啊,一來就要兩隻,一隻就夠你受的了啊,小心翻船啊!」老闆娘好像被別人調戲慣了,難得碰了個縐,一邊放浪形骸的調侃,一邊花枝亂顫的笑著,還一邊不停的下面,一心三用,強! 食客們再次哄笑,張志傑不敢應嘴,大庭廣眾這下他沒膽子與這看似淫蕩的女人叫囂,但如果暗地裡,必定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像林細雨一樣! 腳踏兩隻船很快就端了上來,一股酸而不澀的清香裊裊飄起,撲鼻而來直泌心肺,兩個字:舒服! 小碟中,一束青白的姜絲躺在名聞遐邇的鎮江香醋裡,就像一位清秀可人的江南碧玉在沐浴春水;大碗裡,筋韌的麵條與特製的濃湯相得益彰,好似一位戎裝的巾幗馳騁在疆場;一排餚肉堆成小山狀躺在麵條上,搛一根姜絲,吸一口麵條,就一口餚肉,像極了一位強壯的男兒左擁右抱。 張志傑不禁莞爾:這面口味醇厚而回味無窮,已經跟愛情的味道很接近,偏偏還帶著微微的醋意,這就完全是愛情滋味的麵條版了。這還不算,最後把醋和姜絲往大碗裡一倒,登時醋意大作,姜絲麵條和餚肉亂成一團,整一個二女爭夫,而這面的精華就在於亂成一團時風味尤其爽美,人們腳踏兩條船時那種奇特的感覺不也比獨對老婆時更爽美嗎?面好,名字更好,做面的老闆娘更好,張志傑簡直已經愛上這麵館了。 他猛喝了一口濃湯,大口大口地吃完麵,再喝一小碗專為這面配的特色稀粥,不由滿意地拍拍肚子,不管怎麼說,這面真是爽口,雖然價錢略微貴了點,店小了點,老闆娘淫蕩了點,可是值得。 看看周圍正猛吃麵的人們,裡面有些人顯然屬於和他一樣的窮人級別,可仍願意花這錢來吃麵,可見其魅力之大。 吃完麵,張志傑不敢再在麵館久呆,一則得趕路,二則老闆娘性慾太強,在他吃麵間就已經變戲法般調戲了他好幾回,不是初出茅廬的他可以應付得了的。 他像是逃命似狂奔出麵館的狼狽模樣,又惹得老闆娘一陣淫笑不絕。 良久~~~~~ 「狗日的,他沒給錢!」老闆娘大聲咆哮,只顧著調戲人家連賬都忘收了! 張志傑回到縣汽車站看到別人掏腰包買票的時候,這才想起自已沒有付面錢,回去付賬的念頭一閃即逝,兩公里加來回就四公里,有那麼好的體力不如留著一會擠汽車,免費的晚餐又不是天天都有的,何況自已還被老闆娘用嘴嫖了一回,權當她付的報酬好了! 放下小小的心事,他的心裡再無牽掛,一心一意回廣城,可是買了票到驗票一看傻了眼,長長的隊伍像蛇一樣扭擺著。 張志傑不禁望人興歎:「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坐到車啊?」 仔細一看,竟發現那剛剛在小鎮上一起來的美女也在隊伍之中,儘管不知什麼原因她把牛仔褲換成了短裙,但他還是一眼都認出了她,他的優點是對美女過目不忘,化成灰都有記憶!這麼巧?不會吧!是上天安排的緣份,還是偶然的一次邂逅?管它呢,先套個近乎再說! 只見他向前面的這位美女走了過去:「你好啊,又見面了!」 「你……誰啊?」美女顯然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張志傑這回總算是認真看清了美女的容貌,不禁驚為天人怦然心動,此女長得實在驚艷,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冰清玉潔傾國傾城這些字眼用在她身上都不合適,最合適的是什麼?任他文采再好搜索枯腸也想不出來。 「喂~~問你話呢!」美女見張志傑癡癡呆呆的流口水,以為遇到了個弱智。 「哦哦,我們剛剛一路來的啊,剛剛我還拉你上車呢!」張志傑腦筋轉得飛快,當時情景混亂,誰是誰,誰擠誰,誰挨誰,誰推誰,誰拉誰……誰都分不清楚,而下車的時候車上的人「哄」的一下鳥作四散,那就更分不清誰誰了!賭一把了,失敗最多也只是被識破被拆穿被嗔罵兩句而已,成功的話卻有受用不盡的妙處啊。有何妙處?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啊,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沒認出你來,剛剛人太多太亂了,我那身衣服都弄髒了!」美女抱歉的對張志傑說。 「沒關係!你也回廣城嗎?」張志傑問得很白癡,這條隊伍明明就是在等廣城的車,但他是故意問的。 「是啊,你也是嗎?」美女驚喜的問。 「嗯,真巧啊!」 「那你快插到我前面來!」 「啊?」張志傑大驚失色,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吧! 「快插啊!」美女說著,往後退了退,在給他騰出一個空位。 張志傑這才明白人家不是讓他插什麼,只是讓他插隊而已。 「不了,那不好意思的,要插也不能插你前面,要不,我就插你後面吧!」 「嗯,也好,你就插我後面吧!」 「姦夫淫婦!」隊伍裡不知誰小聲嘀咕一句,但兩人都聽清楚了。 「……」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兩人都已意識到嚴重的口誤,兩張臉都紅得像茄子一樣。 張志傑終於站到了美女後面。 他發現那名美女不僅年輕貌美,而且這換上迷你短裙後那兩條玉腿大部份裸露在外面,更顯嫵媚性感,讓人浮想聯翩,想起她方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話,張志傑不禁起了想插她的衝動:「反正她先叫我插的啊。」 理論歸理論,實踐歸實踐,可以完全分開,也可以相輔相成,但往往理論容易,實踐困難啊!?氣氛有點尷尬,於是他再次尋找搭訕的機會,他看見那小姐兩手提著兩個重重的袋子,像是行禮和土特產,便假裝好心地笑道:「你提了好多東西喔,要不要我幫你提點?」 美女禮貌地回絕:「謝謝你,車子就要來了,我自己還提得動。」 張志傑正想再說什麼,公車卻不合時宜地來了,只得閉嘴。 公車一來,美女很意外地面臨了非常尷尬的局面,因為裙子太緊,兩手又拿了許多東西,而公車車體較高,她根本無法跨上公車,如果硬要跨上去,裙子必定撕裂!而裙子太短,要提起來使跨幅增到能跨上去的話,必定要走光,但不管怎樣做,結果都是兩個字:難堪! 排在後面的乘客開始騷動,叫她動作快一點,而那美女也實在手足無措,臉漲得通紅,張志傑亦是愛莫能助,有心而無力啊! 正在排隊上車的人潮開始擁擠凌亂,美女靈機一動,用手悄悄將裙子後面的拉鏈稍微拉開,好讓裙子可以松一點,能讓她跨上公車,這樣裙子有可能會滑下,到時很難堪,但她不得不冒險,已經騎虎難下了啊。 不過,很奇怪,拉鏈拉下來裙子卻沒有松,一點用也沒有,於是她又嘗試著將拉鏈再往下拉,結果還是沒有用,雙腿仍然無法邁開大步。 此時後面排隊的乘客又開始騷動:「前面的!快一點!」就連司機也不耐煩地跟美女說:「快點上車嘛!搞啥子飛機撒!」 正當她著實無計可施無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後面的張志傑一聲不響的就將她攔腰抱上了公車。 美女頓時大為尷尬,面紅耳赤的質問張志傑:「你怎麼可以抱我,太誇張了,我們又不是朋友,我甚至不太認識你!」 張志傑卻冷靜地說著:「當你第二次將我褲子拉鏈拉開之後,我開始覺得我們已是很好的朋友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美女聞言還沒來得及等他放下,便已暈了過去。 第十章 竟然找上門來了 車上的擁擠一點沒變,張志傑半是被迫半是甘願地緊擠著那位美女的後背。 路不平坦,交通很混亂,司機明顯是個新手,油踩得極不穩,像是一個不懂節奏的鼓手這點一下那敲一下,車子時快時慢時慢時快不斷重複交替著,張志傑也因慣性對前面的小姐一下下地衝撞著。 美女感覺屁屁很不舒服很難受,但偏偏又有莫名的興奮,出於本能,她反而往張志傑擠了擠。 張志傑被這一擠爽得差點得道飛仙,從她後頸看過去,發現她的衣領開得很低,達到了春光外洩的地步,不由得大感刺激,手也無法控制的開始亂摸起來。 那美女最初陶醉,後來忽然清醒過來,轉身就抽了張志傑一巴掌:「流氓!」 全車集體行注目禮,大概可以猜得出,可能是小伙子手腳不老實了,而張志傑則沒料到她會完全不顧情面的說出來,自知理虧,便老臉通紅地退到一旁。 車到了廣城,張志傑逃似的下了車,上了一輛911市內公汽,可是他馬上就傻眼了,因為那美女也跟了上來,陰魂不散?賴上我了?正好同路?趁機打劫?各種念頭在張志傑腦海裡湧起來。 惴惴不安看她一眼,她也正好偷眼看他,四目相對,兩人又鬧了個大紅臉,趕緊看向別處。 市內公汽也不可能那麼擁擠,不然就太YY了,雖然也不是沒有擁擠得像剛剛那樣的時候,今天公汽不擁擠,不擁擠啊,擁擠也在週六週日!所以,他們很快就等到了空位坐了下來,距離拉遠了,但不知為何,張志傑總是忍不住去看她!她自然能感覺得到,只是故意假裝看窗外景色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公汽就是公汽,它絕不會因為兩人希望這場不期而遇再遇又遇而又尷尬無比的旅程早點結束,而瞬間把他們拉到目的地,這樣太草率了,司機大哥不虧死才怪呢!他可是上一個乘客就賺一毛大幾的啊,為了錢為了對二人負責到底,所以他不緊不慢,哼著節奏很柔和的慢歌,估著時間算著路程的往前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個站一個站的上,一個站一個站的下,上上下下的乘客就像是前仆後繼的革命先烈,這個前腳剛走,那個後腳就跟了上來,不讓公汽清靜,自然也讓心中紛亂的兩人更是紛亂。 拖拖拉拉,憋著忍著,車子終於開到了他們要下車的一站,車門一開,兩人如魚得水般跳下了車,一個從前門,一個從後門。 下車的這一刻,兩人都不禁目瞪口呆,兩人竟然還是風雨同路。 「哎,我說,你還真沒完沒了啊?我不就磳了你一下嗎?至於這麼玩命的跟著我嗎?」張志傑道。 「你說什麼呀?你還惡人先告狀了,你看,我走在前面,是你死皮賴臉的跟著我!」美女立即回敬道。 「那好,我往這邊走了,你別再跟著我了!」 秀色雖然可餐,但是張志傑被她那一句「流氓」弄得什麼心情都沒了,此刻除了想立刻擺脫這個要命的尤物外,不作任何感想。所以他緊走幾步,越過美女,往前面另一條分叉路走去。 走了估摸有上百米左右,張志傑偶爾一回頭,日,他除了想罵娘沒有任何想法,那和他一樣草包的美女正不緊不慢的緊隨其後。 「我說,你到底想怎樣嗎?你真懶上我了嗎?」張志傑等美女走上來沒好氣的道。 「我懶得跟你說,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回家!」美女提著兩大袋東西,一路尷尬的顛簸,早就累得夠嗆。 「好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你家在哪?我幫你提東西送你回家吧!」張志傑見美女有氣無力的樣子,心忍不住軟了。 「謝謝你的好心好意,你還是留著對別的女孩用吧,我到家了!」美女說著就提著東西走進了一座龐大又豪華無比的別墅。 「日,住這麼豪華的地方,你也不知道包個車或打個的,你這叫為富不仁,對自已不仁!」張志傑看著美女消失在巨宅門後自言自語的說,隨即又想,或者人家是從鄉下來做小保姆的也不一定啊!可是穿得這麼風騷惹眼,就不怕別墅男主人見色起心嗎?把她給XXOO嗎?或許早就給XXOO了呢! 張志傑一邊YY一邊往宿舍走去,藥監局的宿舍大樓就在別墅後面。與別墅兩相對映。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而他沒有住天堂的命,因為神看不上他啊。他很無奈的甩甩頭,人比人比死人,他還想多活幾年的話,最好還是莫去比,安安心心的住地獄吧,這比鄉下那個黑瓦泥牆穿風漏雨的祖屋強上好幾倍了,相對於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住的地方,這也是天堂了。 數日過去後。 張志傑早就把美女忘了一乾二淨,她殘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都消失殆盡了,還去想那不是自討苦吃嗎?還是想想他的列車員女友林蔭來得實際些,說不定人家連打幾個噴嚏就感念起他的好,一休假就趕來與他私會呢。 在辦公室裡,他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恰意無比的做他愛做的事,有點類似花癡的行為。 他一邊給窗台上那盆他說不出名字,卻開得紅艷無比的花兒澆水。一邊澆一邊說,是的,不是唱,是說。 「花兒,你說,你為什麼這麼紅?為什麼這麼紅啊?紅色雖然代表熱情,但別人只會說你風騷,你就不能開點白色的,或者白裡透紅的,那多純潔多浪漫啊!」粗心的張志傑只顧質問這花,並未留意有人來訪。 (你質問它有用嗎?它能控制自已的顏色,那還叫花嗎?那是變色龍!)來人的心聲。 張志傑看著一枝花朵已經開出窗外,不禁眉頭一皺無名火頓起,很乾脆的拿起旁邊的剪刀,手起刀落卡嚓一聲就把花朵剪掉,並恨恨的說:「你還學人家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花出牆去,我讓你出牆,讓你給我帶綠帽,我剪,我剪!我讓你好花不常在,常在不常開,常開也不讓你在!」瞬間,那盤紅花已經面目全非,花骨朵全被剪去,只剩下一點枝葉像個剃不乾淨的禿頭丑不拉及的樣子,真夠狠,名副其實的摧花辣手,看得來人額頭直冒汗。 (寒~~~好好的一盆鮮花就這樣給你糟蹋了。它沒給你帶綠帽吧,人家只是不小心長出去而已。至於這麼狠嗎?) 「這回你還能出牆嗎?這回你還能騷情嗎?這回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小樣,我堂堂一個七尺大汗還收拾不了你!」張志傑看著那盤慘不忍睹的紅花罵道,像是罵一個紅杏出牆又被自已修理後的女人一樣。 (七尺?沒有吧,充其量就五尺!) 「咦?怎麼又是你!小姐,你有完沒完啊?還殺上門來。」張志傑看著那棵殘花敗草心滿意足的回過身,這才看到了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的來人道! 「對不起,我不是小姐,你媽你姐你妹是小姐!」來人正是那天與張志傑不期而遇再遇又遇的美女。 「小妹!」 「別亂認親戚,我沒你這樣喜歡亂倫的哥哥!」美女沒好氣的說。 「大姐!」 「我有那麼老嗎?」美女眉頭一緊,眼裡迸射出殺氣。 「夫人!」 「我不是你老婆!」 「女士!」 「我還沒結婚!」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嗎?」張志傑忍不住求饒。 「呵呵,這個稱呼倒是挺讓我滿意的!」 「我真的怕了你了,那天我真的沒怎麼樣你啊,我只是抱了你,但那是見義勇為,你該感激我。我只是不小心撞了幾下你的屁股,那是車上人太多了,你該理解。我只是看到了你的胸,但那不是我有心要看是故意,不,無意要看的,你該體諒。我只是摸了你幾下,那是情難自禁……」 「停,別說了好嗎?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我有別的事!」美女早就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哦,嚇我一跳,那你隨便,要喝水自已倒,那邊是純淨水,要喝飲料……自已買,門口有便利店。」 「小氣得要死!」美女撇撇小嘴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張志傑充耳不聞,對女人大方就是對自已殘忍,在林蔭那裡他早就知道了。 「我是衛生廳的,來傳達XXXX會議精神的!」美女說著指了指手裡的一份文件。 「啊!原來是領導,請坐請坐,怎麼好勞煩您請自上門呢,打個電話我馬上過去取就是了!」張志傑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沒,沒事,反正在一個院子裡,又不遠,走兩步就是了!」美女顯然一下子沒能習慣過來。 「那領導,你請喝茶!」張志傑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四下張望,確定沒人後迅速掏出在某次會議上捨不得喝帶回藏起的冰綠茶。 「這~~」美女很不好意思。 「喝吧,快喝吧,不然一會那惡婦人回來瞧見了就不好了!」 「惡婦人?」美女心裡一寒。 「和我同一個科室那個老婦女啊!」 「她?好像才三十多歲,並不是很老吧!」 「年紀雖然不老,但絕對是老奸巨滑,我藏起的好吃的東西總逃不過她的眼睛!」 (好吃的?藏起?你是老鼠嗎?被發現那也證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 「哦,是這樣!」 第十一章 酒醉性全亂 美女傳達會議精神後,兩人接下來探討上次不期而遇的解決分案,在友好的氣氛中,美女與張志傑親切交談,雙方一致表示將共同努力,不斷充實和發展雙方同事夥伴關係。 美女指出:化干戈為玉帛是雙方正確的選擇,為進一步鞏固會談成果,建議張志傑加大投資力度,請她吃飯; 美女還對張志傑多次重申堅持一個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政策兩個團結一致的目標,表示將立即電話預約旺角酒樓最貴包廂,商討吃飯的地點時間方案。 張志傑表示積極回應美女就提升同事夥伴關係提出的建議,他認為這些建議涉及雙方相處的廣闊領域,富有建設性,對強化同事夥伴關係意義重大。 張志傑重申堅定奉行一個下屬巴結領導政策,強調這一立場不會有任何改變,決不再提上次尷尬相遇。 最後雙方一致認為此次會晤內容豐富,成果豐碩。 「哈哧,哈哧,哈哧,不知誰又說我壞話了。」張志傑口中那個惡婦人剛去交某文件回來。 「小姨媽,你回來了!」美女見了惡女人歡呼雀躍起來,親熱的過去摟住她的手臂。 (日,她是你姨媽?怎麼不是大的!這回有點麻煩了,剛剛還說她是惡婦人呢!) 「陸娜,小妮子怎麼這麼有空來看姨媽啊!」姨媽笑著說,看得張志傑有點發呆,這會他才感覺這惡婦人笑起來的時候竟有種熟女的韻味。 「呵呵,想你了唄,順便來傳達下XXXX會議精神!」 「我說呢,怎麼會那麼好專程來看我!爺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身體是挺好的。就是心情不太好!」 「剛退下來是這樣的,慢慢就習慣了,你多抽時間陪陪他啊!」 「嗯,你有空也常來家裡玩啊。你的丟丟還好嗎?戒奶了嗎?」 「剛戒了一個多月,爺爺帶著呢!」 「……」 兩個女人自顧自的說話,完全當張志傑透明。 (丟丟?戒奶?未婚先育?我的娘,生了孩子還能保持這樣的身材,看起來像個美少女一樣?去哪做的保養啊!要是不太貴的話,要讓她介紹林蔭去試一下,最近這小妮子吃得有點多,壓上來的時候挺吃力的!)其實那哪是人家吃得多,根本是他營養不夠,無法承受之壓。 旺角酒樓最貴包廂。 「經理,有什麼好吃的嗎?」陸娜問。 「剛剛從太平洋空運來的龍蝦不錯,新鮮生猛,活蹦亂跳,活潑可愛……」經理胡亂一氣的介紹,成語濫用猶如抗生素,當然撿最貴的。 張志傑翻起白眼:「當然要活的,死的誰吃啊!活潑可愛?你以為你的孩子咩!」 經理臉上微微冒出了汗,不敢言語,顧客是上帝啊,方信中三令五申的。 「那就來個龍蝦刺身吧!」陸娜淡淡的道,好像點的是一碟五塊錢的炒牛荷般隨意。 張志傑聞言臉色頓時嚇得鐵青,買單的可是他啊。「龍蝦有什麼好吃的啊?全是殼,沒多少肉,要個紅燜五花肉吧,連皮帶肉全都能吃!」 「一個紅燜五花肉,一個龍蝦刺身,還有別的嗎?」陸娜的聲音帶著不容商量的口氣。 「鮑魚啊,本店紅燒鮑魚最出名了,吃過的人都說回味無窮,那口感那咬勁真是沒得談啊!鮮甜多汁,爽啊!」經理閉著眼睛自我陶醉了起來。 「都沒得談了還談什麼口感咬勁?還不如來個暴炒牛鞭!鮮甜多汁?你以為是柑蔗嗎?」張志傑十分不滿意這個經理,竟然專撿最貴的菜來訛搾他的錢包。 經理臉上暴布汗,不過看錢的面子上沒有聲張。 「那來一個紅燒鮑魚,一個爆炒牛鞭,有柑蔗嗎?給他來兩條!」陸娜道。 「柑蔗?本店雖然沒有,不過門口擺地攤的有,我馬上叫人去買!」經理迅速的在單子上記錄著。 張志傑看經理揮墨如豪落筆如神,心疼得筆墨難以形容,日啊,你每寫下一個菜,老子的錢包就要瘦一圈啊,拜託你別撿最貴的好嗎?難道你真的要把我的錢包弄得骨瘦如柴你才擺手? 陸娜看著張志傑那張扭曲變形的臉心裡那個高興啊,也照樣是筆墨難以形容的,叫你撞我,叫你抱我,叫你摸我,叫你偷看我,叫你侮辱本姑娘冰清玉潔的身體。 「還有別的嗎?」陸娜又問,還真是張志傑不死美女不休。 經理聞言忍不住裂開大嘴樂了,趕緊下黑手。「魚刺,本店的木瓜燉魚刺最是滋補養顏,女人天天喝一點,保管青春永駐。」 張志傑聞言瞬間在心裡問候了經理祖宗的一十九袋,狗日的,那麼補你不天天燉點給你那黃臉婆吃。 「張大哥,你的意見嗎?」陸娜忍著笑,甜甜的叫著張志傑。 「我,我沒意見!」他哪敢再發表什麼意見,他的意見總是讓他的錢包雪上加霜。 「那就木瓜燉魚刺吧!」陸娜看了看張志傑刷白沒有一絲人色的臉,忍不住又說:「一人一份,還有別的嗎?」 「有,當然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本店做不到的……」 「我看就這些好嗎?咱們不夠吃再點吧!」張志傑忍不住打斷經理滔滔不絕的介紹,對他連翻白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真的不想讓我活了。 經理不但視而不見,還擺上笑臉對他道:「先生,請問你要喝點什麼酒呢?」 「二鍋頭,上兩瓶!」張志傑毫不猶豫的說,這酒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只知道它便宜。 「先生,本酒樓的紅酒不錯,八二年的極品珍釀,美酒佳人更是有氣氛!」 「那就兩瓶二鍋頭,兩瓶八二年紅酒!」陸娜翁聲翁氣的道。 「好咧,二位請稍候!」經理聞言像生怕他們翻供似的,趕緊屁顛顛的哼著歌跑了,今兒個老百姓啊,真呀嘛真高興,今兒個老百姓啊,真呀嘛真高興。 張志傑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張大哥,你怎麼啦?」 「我,我有點暈~~~」張志傑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可能是低血壓吧,沒事,一會喝點酒就好了,酒能提升血壓!」陸娜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道。 二人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來了,張志傑面對著這些美味可口的佳餚美酒卻沒有一點食慾。 這一桌得多少錢啊?好在臨行前問雙喜借了五六千塊錢,加上自已剛發的工資,應該能勉強打發了!可是這些都是他的血汗啊,他怎麼能狠得起心腸把它們吃進肚子裡。 「張大哥,你吃啊!」陸娜對桌上別的東西都不好,唯獨對那碟爆炒牛鞭情有獨鍾,一根接一根地吃著。 張志傑見狀暗歎她必定是久旱未逢甘露了,看她的眼神也不禁變了味。 陸娜卻視若無睹依然我行我素旁若無人地吃著牛鞭,豈料吃得太快太急,夾起時不慎把一根牛鞭掉到了兩腿之間,二人均是大驚:這玩意真厲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還認識路!」 張志傑趕緊筷子疾射一夾一挑就把這越俎代庖的東西扔出窗外,暗道,小樣,老子還沒嘗鮮,你就敢亂來,是不是嫌剁得你不夠碎? 張志傑的酒量不行,一瓶紅酒沒見底已經有點暈暈乎乎的了,陸娜酒量卻極佳,而且對那喝得習慣的紅酒沒什麼感覺,反而對那兩瓶又辛又辣度數極高的二鍋頭彼有好感。 張志傑左右無事,又有些醉了,便稀里糊塗地陪著喝,到後來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只記得那個黑心腸的經理又給二人上了兩瓶八二年的紅酒。 恍惚中,他醉得很厲害,分不清東南西北誰是誰非,離開座位一頭撞進了包廂的廁所,最貴的包廂,自然一應設施俱全,連床都有而且是席夢斯的。 迷糊間,聽到唏哩嘩啦的倒酒聲,不禁大怒:「說好了不喝的,誰他媽又給我倒酒!」, 一怒一急間他放了個屁。 耳邊一個清脆聲音立即響起:「怎麼又開一瓶,等我小解完了再喝行不?!」 張志傑清醒了點,低頭望去,一個女人正脫了褲子坐在便盤上,不禁目瞪口呆:「陸娜!」 陸娜愣了一下又復醉態萌發,拉起褲子昂頭挺胸道:「可不就是我?」 張志傑迅速掃視了一遍四周,沒人,於是酒壯色膽,惡向膽邊生一把摟住了她。 陸娜雖然人醉但是心不醉,她已嗅到了危險,還沒來得及反應,已被他按到了座廁上,灑精的作用下已讓她渾身無力,被他一摟一抱更是軟弱像一團綿法,沒辦法,只好任由他魚肉…… 第十二章 性愛餘生 或許是在廁所的緣故,或許是林蔭不在他一直沒得搞得,又或是酒精上腦的緣故,張志傑很匆忙地就解決了問題! 發洩後有那麼一絲清醒的他十分歉意地說:「你的那塊膜很堅硬哩!親愛的如果我事先知道你是處女,我就不會那麼匆忙了。」 「如果你不那麼急色,」陸娜同學悻悻地說:「我就會把內褲脫掉的。」 「啊~~~」張志傑像是被這話震得頓時清醒過來,捧起水籠頭的水狠狠的沖了幾把臉,然後攔腰就抱起了陸娜出了廁所,把她扔到了席夢斯床上。 「你想幹嘛?」陸娜見他如狼似虎的樣子,忍不住有一絲絲害怕一絲絲緊張還有一絲絲難言的興奮。 他想幹什麼?他當然是要再幹一次剛剛沒幹好的事情啊!因為什麼?那當然是因為這個外表清純貞潔內心卻騷媚入骨的陸娜同學,前後和他說的兩句話。搞之前,她說他是禽獸,搞之後,她說他連禽獸都不如。被他這一譏諷又加上她連內褲都沒脫,心裡自然鬱悶得不行,搞了半天原來是白搞,他心中那團無名慾火並沒有因為剛剛的一次不算性愛的性愛而熄滅,反而更顯高漲。 張志傑一個饑虎擒羊就撲到了她的身上,三下五除二把剛剛還沒來得及脫的衣服通通扔到了地上。 兩人迅速赤裸,含羞帶怯醉眼惺忪欲蓋彌彰的陸娜雙手遮擋在胸前,慵懶而嬌美,嫵媚而誘人。 張志傑看著她的雙眼,發紅髮紅,像是一頭充滿獸性的餓禽,剛鳴精收兵的金槍又復剛硬無比。 他的唇落到了林那的櫻桃小嘴上,她欲拒還迎的微啟欲合!她一有反應,張志傑的吻立即變得粗暴而瘋狂,那嘴巴就像強力的抽水機般不斷把她的香液吸進嘴裡,含著她的香舌也不斷的吮吸逗弄著。 三分鐘,張志傑依依不捨的離開這個侵略成功的陣地,往下一道防線進發。 一陣衝鋒,來到兩座大山,發覺以一敵二有點困難,卻也毫不氣餒的迅速佔領據高點,被俘虜的敵人原本軟弱,被他一番欺辱竟開發了體內潛能,傲然挺立,卻更是激起了他的獸性,血盤大口不斷從空中俯衝下來,對兩座大山進行輪翻轟炸。 敵人首領驚覺兩個根據地被佔領,正處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很想挽救,奈何力不從心,急得嬌喘吁吁,呻吟不絕。 張志傑肆無忌憚的在兩座大山上掃蕩,不放過一草一木一寸一土,想盡辦法極其所能的殘忍虐待它們,把它們折磨得扭曲變形完全失了模樣。 漸漸地,新鮮感過去,張志傑又做了個英明的決定,往最後一道防線達到侵略的最終目的。 衝啊~~~~走過了酥胸,來到了肚臍,看到了山下蔥蔥鬱郁的花草樹木裡一條隱藏的小溪。 水啊,那是他渴望的,他毫不猶豫的一個猛子,一頭就紮了下去。 「別~~~髒啊~~~」 敵人欲頑強抵抗。 張志傑悍然不顧,繼續深入,一挺火力強勁的機關鎗噴出熾熱的火苗,在芳草地裡瘋狂掃射。 敵人節節節敗退,無法阻擋這勢如破竹的攻擊,透明白晰粘稠的血液從敵人詭異神秘的部位不斷流出。 張志傑見狀更是興奮莫名,機關鎗帶著血紅不斷深入,深入,深入!敵人微酸帶甘的血液完完全全的激起了他的獸性,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他知道,他該出絕招了,是的,他要攻城,他要更深入。 一隻阻擊炮出現在山下,張志傑握著它先是用敵人的血液給它洗了個澡! 水是生命之源,除了喝之外還能用於洗澡,當然也有另外一個作用:潤滑! 一切準備就緒,他不再對敵人發出警報,一個挺身,一個俯衝,一個沉壓,阻擊炮勇敢的破門而入! 「啊~~娘~~好痛啊~~~~」 「嘿嘿,叫爹也沒用了!」張志傑獰笑著,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瘋狂的發起了衝撞。 滿包廂的春色,滿包廂的淫聲浪語直透門外人人聞之匝舌…… 一次偶然的邂逅。 一頓昂貴盛宴。 一場酒後亂性。 成就了一對陰差陽錯糊里糊塗的男奸女情,男的已有女朋友作前提,如此只能稱之為狗男女。 這頓飯下來,張志傑不見了八千大元,忍不住心疼無比的疾呼,這次嫖娼好昂貴啊! 男人都是薄情的,張志傑雖然不一定是,但沒幾天,他幾乎把這一場性事一場醉的一夜情忘得一乾二淨。 只是,他啃著乾硬方便面的時候,總會想起那讓他欲哭無淚的一餐,這個女人好狠心,隨隨便便就吃掉了他三個月的工資。 不過,他也不賴,客客氣氣的就佔有了人家處女之身。 所以,每每飢腸轆轆的時候,他想起那一去不復返的鈔票,總拿這個來安慰自已。 但讓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這八千塊的投入不但讓他走了桃花運還讓他走了狗屎運,從此官運享通! 這一天,張志傑正在幹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手機響了! 「喂!你好,我現在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有事請在接通以後留言,沒事情趁早掛機,老子這是雙向收費!如果你一定要讓我消費,那麼請你珍惜我的錢包,速講速絕,五十九秒以內說完你想說的話。如果你一定要讓我陪你吹水打屁,那好吧,你給我充一百塊錢話費!」來人撥打張志傑的手機聽到這樣彩鈴的時候有點哭笑不得,其實,豈止是她,凡是撥打他電話的人都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嗯~~找誰啊?」張志傑接通了電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他的手機難道是公用電話,找誰都可以? 「暈死,你的手機我當然是找你啊!」打電話的人氣得直跳腳,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白癡啊,而自已偏偏就失身於這樣一個白癡。 「哦,是找我啊,你是誰啊?嗯~~~」張志傑邊使力邊問。 「我是陸娜!」陸娜沒好氣的道,心裡暗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哦哦,陸大小姐!你好,有事嗎?」 「……」陸娜差點氣暈,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喂,喂,說話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陸娜幽幽的說,她真的好委屈啊!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委屈!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反正遇上他之後就沒一件好事!好不容易有時間去鄉下看了次外婆,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結果被告知家中七輛車子四輛在外地,兩輛在維修廠,剩下的一輛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司機出了問題生病住院,好吧,那就坐車回去了,結果從見到他那一刻開始,她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就變了質過了期,尷尬,鬱悶,醉酒,失身,生米煮成熟飯,只好無奈依了他,等待他來找自已,結果倒好,人家完完全全把你忘得一乾二淨,想到這裡,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啊。 「那也不是,只是我的話費只剩一塊大幾了,我要下下下個月才有錢充話費,如果陸大小姐沒什麼事的話,請放過小的吧!」 「切,最多我給你充就是了,你等著!」林大小姐說到做到,果然就叫什麼人去給他的手機號碼砸錢。 「天啊,你是不是要讓我感動得以身相許啊!」 「你不是許過了嗎?混蛋!」 「哦哦,好像是的,反正你給我充錢了,你隨便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扯什麼就扯什麼!」正在接電話的張志傑聽到滴的一聲信息響,趕緊點開,原來是錢已砸到。 「什麼好像,那是事實,你要懶賬嗎?」 「不是啊,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有什麼好賴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哼,看不出你還有點性格,只是我肚子大起來的時候,你別跑就算你本事了!」 「沒這麼快吧!才多少天啊?」慘咯,林蔭那裡怎麼交差啊! 「……傑,我很擔心啊!那幾天正是我的排卵期啊,你說我萬一大了肚子怎麼辦啊?」女人說變就變,剛剛還口氣生硬得像塊臭石頭,這會兒就已溫柔如水。 「沒啥好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了就做掉!」後面四字聲音較小 「你說什麼?」陸娜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 「沒~~我說生下來嘛!」張志傑心裡估摸著萬一她真有了,自已一下就有了兩個孩子了,這個便宜老爸可做不得,因為他聽她和小姨媽說什麼丟丟什麼戒奶來著。(真是死腦筋不開竅,處女能有孩子嗎?不過難說,如今修補處女膜比比皆是!) 「呵呵,是這樣啊,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現在在哪啊?」 「我在一個不好意思讓人知道的地方,嗯!」 「在做什麼?」 「做一件不能見人的事!嗯,嗯~~~~」 「好啊,你個負心的東西,我剛說你好來著,你這會就背著我去搞女人了!」 「什麼呀,我在拉屎!」 「暈死,你想噁心死我啊。偏偏在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做這樣的事!」 「是你電話來的不是時候而已!」 「那你好了嗎?快點出來!」 「沒好,我,我,便秘!」 「你吃什麼了?」 「沒吃什麼,吃了三天的方便麵!」 「那也不至於啊!」 「我是干吃,這幾天又趕文案,上火了!」 「幹嘛不吃飯啊?」 「我要有錢吃才行啊?」 「你的錢呢?」 「還好意思問。給你吃了啊!」 「呵呵,我忘了!你就那麼點錢啊?」 「那麼點?小姐,八千大幾了!你真是躺著做愛不腰疼!可憐我,腰疼好幾天!」 「你再叫我小姐我跟你急啊!你活該,誰讓你一夜不停的,你以為我就不疼啊!雖然不是腰!」 「哦!那你哪兒疼啊?」 「白癡,你不會想啊!」 「……明白了!」 「今晚我請你吃飯吧!再吃方便麵你就貓廁所永遠都出不來了!」 「好啊好啊,說的也是,我進來已經快兩個小時了,現在還沒搞定,嗯~~~~~~!」 「嘔,真噁心,好了好了我掛線了,晚上早點來。嘟嘟~~~~~~」 「喂喂,去哪吃啊?」 第十三章 浪漫的愛情晚餐變了味 張志傑出了廁所後立即打陸娜的電話再次卿卿我我的泡了半個小時,這才問清了時間地點。 張志傑趕到陸家那棟大得能嚇死人,他視為天堂的別墅的時候,天已黑透,事情就變得有些曖昧了!先來一頓美味可口的飯菜,然後弄個水床,緊跟著就做飯後運動,多麼美妙的安排啊,這小妮子可真懂我的心!他在心裡不斷YY。 「這房子也大得太誇張了些吧?」張志傑站在那和政府大門一樣巨大的門前,頓時覺得自己有如滄海一粟,實在微乎其微,而且這幢豪華別墅竟被全副武裝的警衛包圍得像鐵桶一樣結實密不透風,別說是偷花賊,就連偷屎的蒼蠅也飛不進去,估計就算下場傾盆大雨,裡面必然也會幹爽得和新的衛生巾一樣,難怪陸娜在這房子裡住了二十來年還是處女,估計和這房子有一定的關係吧。 張志傑就那麼胡思亂想著,在十來名警衛大哥虎視眈眈的注目禮迎接下,跟隨著管家進入大廳裡。 張志傑的身材和小沖相像,瘦弱,修長,筆挺,配上一身跟雙喜借的西服,更顯人模狗樣,他把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另一隻手則隨意在另一旁擺動著,那氣度說有多隨意就多隨意,想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當然,如果他的單眼皮能變成雙眼皮應該更有魅力,或許了了大人也不敢用人模狗樣來形容他,儘管如此他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他有些侷促地在這佈置清雅卻看起來無處不顯豪華的大廳坐下後,一名丫環過來奉上紅茶,普爾,張志傑以前雖然沒有喝過,但是聽人家說過,不禁嘗了一口,一大口!日,什麼玩藝,比中藥還難喝!他在心裡咒罵著想要吐出來,但眾目睽睽之下他怎麼敢如此不禮貌,只好硬生生吞下,只得皺眉閉目緊著鼻子喝了下去,看得丫環們忍不住偷笑以為他在喝中藥! 把茶像中藥似的吞下去後,他的賊眼開始滴溜溜亂轉打量起大廳來,大廳的佈置簡潔清逸,不含半絲俗氣,恰如其分地反映出主人高雅的氣質和品味,他沒有多少眼力來分辨哪些裝飾品是貴是賤,反正如果他有乾坤如意袋的話,一定會通通裝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通往內廳那扇門上,滿腦子胡思亂想:「這個客廳真是大得可以,我家祖屋五個才有這麼大了,不知在這裡 說句話,裡面的人能聽到麼?他們平時是人手一部對講機聯繫的嗎?」正凝神想著,內廳忽然傳出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天籟之音有如淙淙流水,頓時填滿了整個廳堂,好傢伙,連這玩意都有,可真是高雅得可以啊,便宜的鋼琴萬把八千,中等的十萬八萬,而上上等甚至極品的鋼琴據說是天價。天價?沒見過這麼好的貨色,所以張志傑不敢發表意見! 說也奇怪,聽到樂聲,張志傑感覺舒服,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隨之放下,輕鬆得像在林中漫步。 「怕她個鳥!她這麼家大業大的就算真的訛詐上我也不怕,而且到時候誰訛詐誰還不一定呢!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談戀愛就是請客吃飯,隨遇而安好啦,老子長這麼大雖然經常怕,但是小沖老大說了,怕個鳥,你敢死我就敢埋,誰怕誰啊!」 琴聲突然停止,張志傑卻覺得那聲音還在屋樑上繚繞,如果他對貝多芬的交響曲有認識的話,必定還能繞幾周,可惜,他不知道那那叫貝多芬的老頭到底值多高分,所以,他很快就忘記了,一點旋律都記不住。 剛才帶他進來的管家出來把他請入內廳,裡面竟比外廳還要大,沒有什麼傢俱,只有一架鋼琴,一張古樸的西餐桌,張志傑腦海裡浮現出一對情侶坐在鳥巢體育廣場中間吃燭光晚餐的滑稽場景。 他真不明白,人活著只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而已,而像他就更簡單,日有兩餐足以夜有一插就夠,有沒有床都無所謂。活著睡一張床死了睡一口棺村,現在禁止土葬浪費國家資源,那就更簡單,一個小罈子足夠,要這麼大的地方,打掃起來多費工夫啊! 陸娜,一身素白的衣裙,就在桌的盡頭安靜坐著,她雖然不施脂粉,但是清麗秀逸之氣卻更加迫人而來,教人不敢正視,又忍不住想飽餐秀色,張志傑決定,晚餐後定要與她再好好吃一頓! 張志傑大馬金刀老氣橫愁的坐到她旁邊:「嘿嘿,林大小姐,你家可真大啊,像體育廣場似的,北京的鳥巢……哎喲!」顯然是被某女踢了一腳。 順著她的眼角,張志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原來桌上還有兩個人,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只見他白花蒼蒼,面容清癯,兩眼閃著一種森森的寒光,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樣。另一個是中年男人,面帶威嚴不拘言笑,像誰欠了他八十萬沒還似的。 「見家長?」張志傑忍不住心裡一寒,原來今晚的主題不是男歡女愛! 男人就是這樣,就算沒有什麼野心,也絕不介意給多個女人愛上,只要不帶來麻煩就成了。張志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出動了這麼大的場面,麻煩肯定大了,都見家長了,接著是不是要談婚論價,擇日成親了?那林蔭怎麼辦?她如何向她交待呢?說實在,陸娜雖美,但對她除了肉慾之外確實談不上什麼感情,他愛的是林蔭,林蔭雖然不是處女,但他沒有老大那樣的處女情結,林蔭與他有情,讓他放棄她與這妖艷女子成親,他做不到!左擁右抱?他好像沒有老大那樣的本事同時驅駕數女。 張志傑人在發怔,心裡在亂戰,冷不防陸娜那甜美得令人心驚的聲音在他耳邊悠然蕩起,彷彿蕩起了雨後的一彎彩虹:「這是我爺爺,剛退下來的X軍區司令,這是我父親,衛生廳廳長,不好意思事先沒向你說明。」 「啊,原來是爺爺和伯父!」張志傑回過神來,兩個都是大人物!一個曾手握實權的政要人物,一個是自已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這是巧合還是天意安排?他忽然有種成敗在此一舉的壯烈感覺,於是忙不迭地站起來,整整衣服,不卑不亢地走過去,舉手想要行禮,卻不知該行什麼禮,於是手在半空劃了個尷尬的弧形,忽然改道,轉而伸向陸娜父親:「伯父,您好!很高興認識您!」尊稱用上,看你死不死! 陸娜父親雖然不拘言笑,仍然禮貌的與他握了握!這傢伙他見過,籃球和足球賽的時候就見過,不是普通的強悍,而是不畏生死般的強悍,他有點欣賞這小子的衝勁,但可惜的是有勇無謀,比他看好的雙喜差很遠,所以他想挖牆腳的衝動就此放棄,留給衛生局那些傢伙慢慢調教吧,如果調教些時日,或許自已對他有興趣! 現在,他心裡的感覺很古怪,此人他不看好,但卻是女兒看好的,女兒一向眼界高於頂,二十來年從不曾對任何男人動心,反倒是把追她的那些富家子弟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吃盡了苦頭不說,還偷雞不成蝕把米。而自已就這一個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一時之間,他確實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但這件事他不敢發表意見,老爺子還沒出聲呢,什麼時候輪得到自已,所以他小心的應付著,靜觀其變。 張志傑與廳長大人握手後,有種勝利的感覺,但他不能驕傲,還有一個難纏的老傢伙呢,於是故伎重演,走到老者面前伸出手:「爺爺,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老者低頭喝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茗茶,對張志傑置若罔聞,眼皮都沒抬一下。 氣氛登時緊張起來,陸娜臉色一變,對著老者擠眉弄眼,老者卻依然我行我素。 張志傑氣急,伸出的手就想往老頭的頭上敲下,一記狂龍十八掌把他劈於掌下,可是他不能,為了前途他得臥薪嘗膽,他那隻手尷尬地在老頭面前停留了幾秒,而最後居然說服了自已無所謂地縮了回來:「呵呵,我忘了,爺爺是長輩,應該對長輩之禮的,請恕我沒經歷過這種場合。」說時就畢恭畢敬地向老頭彎腰行了個九十度大禮,狗日的,這回看你死不死,老子苦肉計也用上。 陸娜剛想鬆口大氣,誰知張志傑躬鞠得太深,頭一下剎不住車,竟然「砰」地一聲砸在餐桌上。 「你不是這麼衰吧?」陸娜慘不忍睹地蒙住雙眼,耳旁卻傳來爺爺極具威懾力的聲音:「坐吧!」 張志傑摸摸紅腫得還沒出血卻疼得要死的額頭,心中有氣卻不知對誰發,無奈的苦笑,看起來倒憨厚。 老頭頗有氣派地拍了一下手,指了指張志傑! 侍候在旁的女傭連忙上前詢問:「請問先生要吃什麼麵包和湯?」 張志傑正想說:「麵包?湯?日,老子哪吃得慣洋鬼子的東西!」 陸娜怕他沒吃過西餐,連忙搶先說:「我要蒜蓉麵包和玉米雞肉羹,」說時向張志傑眨眨眼睛:「這兩樣搭配起來比較好吃。」 張志傑微微一笑,望向老者:「爺爺,伯父要吃什麼?」 陸娜父親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老頭卻第一次抬眼看他,氣度優雅地道:「你只管照顧好自己。」 他說話時不僅聲音洪亮,而且沉沉穩穩,不疾不徐,一開口便不容許別人插話。 張志傑討了個沒趣卻並不以為意,你等著,老子受的氣會通通發到你孫女身上,看誰狠!回頭問女傭:「還有些什麼類型?」 女傭謙恭的道:「還有奶油麵包和番茄牛肉羹。」 張志傑微笑:「謝謝!我就要這兩樣了。」 陸娜很是納悶,他怎麼不點和自己一樣的! 張志傑有自己的說法:「這樣我們兩人合起來食物種類就豐富多了,營養也多元一些。以前我唸書的時候就和同學這樣吃!」他倒是沒說錯,大學的時候在同宿舍的幾人一人打兩個菜,齊齊放到桌上,筷子紛飛就開始搶了!不過那是月頭,月尾的時候是八毛錢飯加一份不要錢的湯,為什麼?沒錢了唄! 陸娜白他一眼:「大家各吃各的,這怎麼能算在一起。」 張志傑只是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 陸娜不明所以,兩個長輩卻一肚明債,不禁暗暗歎氣,這小子吃定咱家娜娜了! 「要喝酒嗎?」一直不出聲的陸娜父親突然問。 「不用!」張志傑與陸娜聞言一驚,幾乎是同時大聲叫道,把兩個長輩嚇得不輕。 不一會兒,食物上來,老者卻只是吃饅頭和豆漿,糖尿病?高血壓?腎功能不好?張志傑不禁猜測。他幾次想說話,但是記起他方纔的吩咐,終於還是忍住。 陸娜似乎沒什麼胃口,慢條斯理地吃了幾口,就不再吃了,完全沒了那天與他在旺角酒樓時大塊朵頤的粗魯模樣。 張志傑見狀忙把自己的奶油麵包遞給她一塊:「怎麼,你的不好吃嗎?這個還可以,你嘗嘗看,要多吃點身體才會健康吶。你吃得比貓還少啊!」 陸娜雖然嫌他囉嗦,心裡卻是一熱,望著他的眼神漾出一種複雜難明的變化,輕輕拿起奶油麵包,咬了一小口。 兩個長輩雖然低頭吃著,卻把一切看在眼裡,但都不露聲色,果真是兩條老狐狸,張志傑只好扮作更老的狐狸繼續飾演他的角色,暗暗慶幸,好在跟了老大這麼久,看他作戲也學到一點。 張志傑欣慰地笑笑,發現她的羹湯基本沒動過,便把自己原封不動的湯端給她,順便換來了她的玉米湯,香噴噴地吃起來。 老頭與父親波瀾不驚的臉龐竟漾起一絲讚許。 吃牛排的時候張志傑可出了好多洋相,餐巾不會系,他以為這個比系領帶,系紅領巾要簡單得多,結果弄來弄去都不像樣子,結果濺了一身油漬,牛肉叫了八成熟的,怕肉毒桿菌,結果端上來一看比老頭還要老,切的時候又力不從心,弄得餐刀飛了出去,險險射中陸娜父親,牛肉也帶到了桌上,他竟笑呵呵地揀起來吃了。 吃燒雞的時候他鬱悶得想死,本來準備大塊朵頤的,豈料竟被一隻小狗捷足先登,還好小狗只是爬上了餐桌,還沒有付諸行動。 張志傑一掌就想把它拍死,竟敢如此大膽跑到老虎面前抓須(他屬虎),真是不知死活!可是他突然記得老大說過打狗看主人面,這狗的主人得罪不得,只好先禮後兵,對它軟硬兼施好言勸慰了一番,誰知這狗是個硬骨頭,而陸娜一家三口顯然對它極為寵愛,只是袖手旁觀。 張志傑不禁大感丟了面子,於是凶相畢露地恫嚇:「你敢對這只燒雞怎樣,我就敢對你怎樣,你知不知道現在天氣開始冷了!」後半句最適合吃狗肉沒說出來,因為他看到陸娜一家都變了變臉色,趕緊打住! 結果,很出人意外,小狗舔了一下雞屁股,張志傑昏倒。 小狗大樂,衝他搖首擺尾那得意的樣子彷彿在說:「嘿嘿,小樣看誰狠。」 「丟丟,別這樣!」看不過去的陸娜終於開了腔,小狗立即乖巧的跳下桌,不知跑哪去了。 張志傑聞言甦醒過來,原來這畜生就是丟丟,你說你一家子是不是神經病,把只小狗當孩子一樣,又要戒奶,還要有人帶,要不要給它弄個小妾啊?張志傑不知道,陸娜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好不容易,張志傑回過神來的時候,燒雞早已不知所蹤,換了水果沙拉,結果他又嫌沙拉裡面的菠蘿太酸,後來吃完甜得差點膩死的慕絲蛋糕,又覺得奶茶太淡! (日,什麼西餐,連那腳踩兩隻船都不如!) 罵歸罵,嫌棄歸嫌棄,這一餐終於是吃完了,雖然吃得雞飛狗跳,亂七八糟,卻也津津有味,其樂融融,算是氣氛比較熱烈融洽的一餐啦。 飯後張志傑不敢久留,趕緊向老頭及陸娜父親鄭重其事地表示謝意並假模假樣依依不捨地告別。 陸娜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口,除了互道珍重外,再不發一言。張志傑知道今晚免費嫖娼無望,好在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半刻,改日再好好收拾她,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老頭望著張志傑漸漸遠去的委瑣背影,那對半開半闔的眼睛,竟忽然瞪得精光閃閃,後來他慈祥地拍著的兒子的肩膀,對他說了一句使陸娜放下心中那塊巨石的話:「這孩子不錯,扶一把!」 所以人貴坦誠,是怎樣就怎樣吧,何妨做真的自己。 第十四章 良心過意不去 張志傑離開陸家那棟大得能殺死人的別墅的時候,他沒想過會因為這一頓不理想的晚餐就此讓人相中,而被扶上枝頭變成了傳說中的鳳凰。 他只是感覺愧疚,覺得對不起林蔭,他第一次覺得自已卑鄙,竟然腳踩兩隻船。 他想對老天大喊:我本性不是這樣的! 他很後悔去吃那碗麵,因為他吃了那碗麵後,真的有了兩隻船!雖然他明白,是自已貪心,與面無關! 這一刻,他突然發瘋的想林蔭,他對不起她,他答應了好好愛她一輩子絕不變心的,可是才來廣城幾天,他就已經變成了如此模樣! 是什麼改變了他?又是什麼使他變得如此快?他竟然學會了裝模作樣學會了演戲? 斷送一生憔悴,只需一個夜晚。 這是一個被金錢腐朽得牆壁隨時會倒塌的年代。 沒有人有能力改變它,它卻能隨時扭曲人們的心靈與魂魄! 懷著這種內疚他給她打電話。 「林蔭,你在做什麼?」 「剛忙完工作,好不容易坐下來呢,累死了啊!」 「我,我想你了啊!」 「是不是真的啊?別騙小姑娘開心啊。」 「是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陪你去看天上的星星,陪你伶聽林間的鳥語,踏遍萬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讓每個日子都串連成我們最美好的回憶!」 「壞蛋,你想把我弄哭嗎?」 「不是,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 「你別在列車上做了好嗎?」 「我不做你養我啊?」 「嗯!」 「你養得起我嗎?我要吃很多的!」 「不怕,我用糠餵你,吃再多也花不了幾個錢!」 「你當我是豬啊!」 「你是我的小豬啊!」 「哼,油嘴滑舌,今晚上哪去了?」 「沒,沒上哪去了!」 「看,聲音都抖了,做賊心虛了吧,快,老實交待!」 「真的沒做什麼,在街上溜躂了會!」 「一個人?」 「是啊!」 「鬼才信你呢!」 「你不信你就別在列車上做了啊,天天守著我。」 「那你等著吧!」 「……」 張志傑掛斷電話後,心裡鬆了一口氣卻又提起了另一口氣,兩個聲音就叫了起來,很快就激烈的交戰。 萬一她真的來了怎麼辦呢? 來就來了,多一雙筷子而已!反正我愛她,我養著她我願意! 可是陸娜呢? 嗯,這個,那個! 你說啊,別吱吱唔唔的。 那只能分手了啊! 你捨得?她這麼漂亮又多金?我認為你該和林蔭分手。 不,這怎麼可以! 你要是想爬得更高你就必須這樣做! 不—— 你不想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了! 我想啊! 那你就和林蔭分手啊,和陸娜結婚啊!他爺爺雖然退了下來,但是只要說句話,其麻讓你少奮鬥二十年。他爸爸更是了不得,身在其位,只要得到他的肯定,比你溜鬚拍馬有用多了。 我知道,可是讓我放棄我愛的人,這樣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這點痛苦相對於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你,我是另一個你。 不,我真的做不到。 你想想這個社會上許多成功的人,都是踏著兄弟與愛人的屍體走上去的,人家都能,你為什麼不能。 我沒有那麼殘忍! 那你剛剛在餐桌上為什麼極力討好人家! 我,我,我只是。 編啊?編個像樣一點的理由。 編不出來,我確實是在討好人家,渴望得到一點施捨。 那你就別在這麼虛偽了,偽君子和真小人都很難做,但後者要比前者真誠得多。 你別逼我行嗎?我好煩啊! 那你打算怎麼樣?就這樣拖著嗎?那老闆娘說得很對的,腳踩兩隻船,你不會到岸,只會沉船。 我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 唉,要是老大在就好了,他會教你怎麼做的。 是啊,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賣燒鵝呢,離你單位只隔著三站路!) 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莫奈何莫奈何啊! 張志傑生活好像沒有因為陸娜的出現發現翻天覆地的改變,但他的工作卻變了。他在陸家那大得嚇死人的別墅吃完那頓醜態百出的晚飯後的第二天,得到老爺子指示的衛生廳廳長就開始動作了。他的能力雖然驚人,無奈張志傑是撫不起的阿斗,像扶不上牆的爛泥一樣讓他無奈何。 學歷:大專,連個本科都夠不上。能力:除了會寫點YY文,基本一無是處。工作經驗:0!林大伯父看著他那疊薄得驚人的檔案頭痛得像是要暴開來,這個不能文也不能武的傢伙讓他怎麼扶嗎?他雖然是廳長,在廣省的衛生系統也可以說得上一手遮天,可他不得不顧忌自已的形象啊,把這樣的一個人扶上位,那他還活不活了。人家小姨媽雖說是小學畢業,但人家寫得一手好字,而且八面玲瓏,見人會說人話,見鬼會說鬼話,最要緊的是到了床上能讓他欲生欲死,可這個張志傑能做什麼?想想就讓他傷透腦筋,可是自已的寶貝女兒喜歡,自家老頭子鍾意,這兩人的壓力就像兩座大山當頭壓下,使他一點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頂著頭皮硬上了,他也同樣莫奈何莫奈何啊。 第二天,張志傑就搖身變成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宣傳科的主任。理由,他的文案工作出色,報告寫得喜人,宣傳工作做得到位,得不具一格的培養年輕人。廳長大人自然不敢一下就把他弄成副局長,要是這樣的話,他以後還活不活了! 這個不大的工作調動並沒有引起怨聲載道,因為主任還是個小官,離局長還有十萬八千里,離負局長也有一千八百里!但,這也夠引全局上下側目的了,一個草包任宣傳科主任,他們局的宣傳工作還要不要了,局長大人接到上面隱晦提示扶升張志傑的時候,雖然不明白他找攀上了那棵大樹找到哪座靠山,但他只能服從上級的安排,不過為了避免他把宣傳科的工作弄得一塌糊塗,還是調來了一個對宣傳工作有十年經驗卻因不會走後門不懂得弄關係的科員,任第一工作的副主任,而張志傑張主任這個正職就成了個閒職,每天的基本工作是喝茶看報,最多簽個字,偶爾頂替別個沒時間的主任出個差什麼的。誰敢讓他做大事啊,萬一把事情搞砸了咋辦?局長大人太看不起他?NO!NO!到了這傢伙手裡的事情沒有一件不砸的,他真的不敢對他有任何信心了。 就這樣,張志傑順順當當的做穩了這個宣傳科任的寶座,什麼都不讓他干了,那自然是相安無事,直到有那麼一天,局裡的領導們都沒空,但是有個差卻必須派人去出一下的時候,這傢伙的作為又讓天地變了顏色,讓局長大人吃驚得眼珠子掉到地上,讓廳長大人終於捉到了光明正大扶他上位的理由,讓陸娜興奮得騎在他身上折騰了一整夜。 事情是這樣的,廣城郊區某鄉鎮衛生院出了一起醫療事故,他們把一個只患了輕度感冒的年輕壯漢在幾妙鍾內弄死了!幾秒鐘內弄死?是不是有點誇張啊!沒有誇張,眾目睽睽發生的事情。事故原因不明,家屬怨聲載道,一怒之下就把鄉鎮衛生院告上了法庭! 廣省大大小小的醫療機構多如牛毛,大大小小的醫療事故也不能避免的發生,幾乎是數不勝數,有些是人為的,有些是客觀原因造成的,但不管怎麼說,一般出了事之後院方都會稟著熄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盡量把事故和平處理的,這個事情也是這樣,人既然已經死了,總不能讓活人填命吧,何況事故具體責任方還不清楚。所以鄉鎮衛生院的院長就尋思花錢把這事給了了。可這院長膩小氣,拿出的鈔票少得可憐,又不肯再漲價,家屬一怒之下就把鄉鎮衛生院告上法庭! 告上法庭這就熱鬧了,衛生院再想把事情和平解決是不可能,衛生系統的各機關再想包庇下屬單位也不可能,因為好事的媒體把這事弄得沸沸揚揚驚動了上面,衛生部部長一句「嚴肅徹查」,廣城一支由衛生局,藥監局,公安局……等等組成的調查隊成立,藥監局在列,可是正局副局都在外地出差,各主任又誰都不想趟這樣的渾水,神經錯位的張志傑便不知死活自告奮勇的請命出征了!局長大人得到電話請示後竟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原因是這事情非同小可,成份卻屬於吃力不討好。他的能力雖不能勝任這個角色,但他上面有人,即使出了什麼差錯也有人保著,這樣的人不推上斷頭台,難道自已去跳這個火坑嗎? 調查組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麵包車上來自各單位的包括司機十一人等,十人都是鬱悶透頂,臉上陰霾密佈的,這樣的事情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做,但做一次怕一次,為什麼?到地頭就明白了!張志傑的心思沒人能猜透,但他那抬頭挺胸趾高氣揚的樣子卻像是當年和小沖一等出戰英雄突擊杯一樣興奮,弄得同行的同志們莫名其妙,這樣的事情眾人唯恐躲之不及,你小子卻像是撿了個香饃饃一樣,至於這麼高興嗎? 第十五章 掌聲雷動全場看我表演 鄉鎮衛生院在眾人三個多小時的一路顛簸後終於到了,車子遠遠的還未近前,便見醫院門口圍著黑壓壓的到處是人,大門也被擋得密密實實的,當門中央好幾個婦女正坐在地上耍潑邊哭邊咒罵,張志傑邊聽心裡也一邊開始做辯答題。 「我滴爹啊~~~我滴娘,我滴爺啊~~~~我滴老公被他們害死咯~~~」哭叫得最響的是死者的老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嚎! (你家到底多少人被他們害死了哦?局長不是說只死了一個人嗎?) 「醫院就是屠宰場啊,醫生就是屠夫啊,專殺我們這些窮苦好百姓啊!好好的一個漢子就這樣被他們屠殺了啊!」 (敢情這漢子是牛嗎?) 「醫院就是那閻王殿啊,走著進去被抬著出來了啊,大家千萬別去醫院看病啊!」 (有這麼恐怖啊?不上醫院看病上哪看呢?) 「醫生喪盡天良了啊,醫生沒人性了啊,醫生都不是人啊,醫生專門謀財害命啊!」 (還挺押韻的,要沒有醫生,啷個給你看病哦!) 這就算會罵的,有那不會罵的就亂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嚎聲是一聲高一聲低一聲尖一聲沉上下起伏連綿不絕極有節奏感的,敢情這女的還通音律,以前是唱戲的? 這都還算可以的,有的更不懂罵的就亂叫,整個殺豬腔一樣。 「啊啊啊啊哇哇哇哇哦哦哦哦……」 這幾個友情客串的婦人一幫腔場面更顯熱鬧,活像是程咬金、牛皋、魯智深、李逵之輩投了女身來傾情演出。 饒得張志傑從小在農村長大經歷罵架無數場,也忍不住雞皮疙瘩直往外鑽,再往下聽,他卻差點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停一停看一看聽一聽瞧一瞧啦,有情的捧個情場,幫個嚎一把,有人的幫個人場,回家叫多幾個人來看熱鬧咯喂!好好的壯漢幾秒鐘就死在醫生手上,大家要活命千萬別進這個門啊。」 好嘛,他這賣起狗皮膏藥來了。 哭累罵累了居然還有換班的,輪番轟炸,歇人不歇聲。潑辣的女人坐地亂罵,漢子們在周圍警備著,而警察同志竟然就站在他們外圍駐足觀望,不但不予以驅趕,反而不聞不言,像是給他們保駕護航的樣子,張志傑看到這個時不禁想起了趙大叔的一句話: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連貓都給耗子做伴娘了! 這種派頭、這種威風,這樣的大場面張志傑真是第一次見,以前在中美友好醫院實習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家屬大鬧醫院的事,但那是源城市區,又是中美友好關係的重要紐帶之一,誰敢上那耍賴啊,敢的人也早給三萬伏以上的電棒電暈拖到公安局去了,今日這種場面可真叫他開了眼界不禁大為感歎:人民群眾的力量和智慧是無窮的,這就叫鬥爭的藝術。 這樣一鬧卻不得了,交通堵塞了,鄉下不比城裡,有的是農閒時無事可做的人,巴不得天天有人這樣鬧,他們好免費看戲。於是又有幾倍於村民的圍觀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自以為掌握了一點內幕的更是得意洋洋、顧盼生輝,被圍在中心大聲透露著不可外傳的機密。這樣鬧騰,簡直比打土豪分田地更勝一籌。不過這些人的家都住在醫院旁邊,倒也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比如那個給死者打針的護士是院長的情人,所以醫院拚命保她。比如發生這件事前,院長剛被人匿名告到上面,日子正當難過。又比如院長的小金庫因為他近日買六合彩輸了個精光,拿不出錢來賠人家等等,被困在人群中上下不能麵包車裡的張志傑倒是聽得精精有味,十分感謝這位免費爆猛料的仁兄。 張志傑不急,但一起來的同志們卻急得不得了,車子被困在這裡寸步難行,大門被堵,光明正大進去勢必被圍攻,繞到後門偷偷摸摸混進醫院更不切實際,再這樣耗下去今天還能回廣城嗎? 眾人正急得一籌莫展的時候,張志傑又發了神經,拉開車門就走了下去,眾人不禁嚇了一跳,這傢伙是找抽還是咋地,可是見他下去了,眾人也只能無奈地跟著下車,卻通通把事故調查組的胸牌收了起來。 「調查組來了!」一個認得幾個字的群眾看到張志傑胸口掛著的那個胸牌立即叫囔了起來,鬧事的群眾們立即把張志傑等人團團圍住,張志傑除了被同行的夥伴們暗地罵娘們還要忍受死者家屬的漫罵。 「你們是吃屎的嗎?現在才來,人都死了!」 「現在才來貓哭耗子,別假惺惺了!」 「你們叫那個包二奶的院長給我們陪錢,陪一百萬!」 「……」 調查組的人真是欲哭無淚,他們早知道這一行艱苦,也早就做好了艱苦的心裡準備,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的自作主張頓讓他們陷入這種超出準備的尷尬場面裡,於是眾人又在心裡問候了一遍張志傑的祖宗一十八代。 「停!」張志傑實在無法忍受這些人的漫罵,如雷鳴閃電般巨吼一聲。 這聲音的暴發力實在太大,眾人差點耳膜受損,嚎叫,漫罵,哭喊,指責聲頓時停了下來。 張志傑一看這些個人氣就不打了出來,特別是那幾個披頭散髮的婦女和剛剛幾個咒罵他們的人,指著他們就像瘋狗一樣狂吠了起來:「狗日的,通通給老子閉嘴!還反了你們不成?你們以為我們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早就能算到這狗屁衛生院會弄死人,我們要有這本領還至於幹這個嗎?你們他媽的不是已經上訴了嗎?不好好的請律師準備上庭跑這來胡鬧,鬧個B啊!你們還想不想要事件真相了?還想不想沉冤得雪了?還想不想拿到賠償了?」 場上頓時雅雀無聲,領導他們見得多了,道貌岸然的有,滿口仁義道德背後假仁假義的也有,反正什麼樣的都有,但是像這樣一口一個日,一口一個B的領導卻是第一次見,他們都已經驚呆了! 「看什麼看?沒看過這麼帥的領導嗎?老子告訴你們,要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要想拿到賠償金,你們他媽的全都給我閃開,滾回家去,讓老子進去查明真相,老子什麼都不能答應你們,不過可以對天起誓,老子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現在,給我——滾!」張志傑說著後來,特別是最後一個字又一次運用他超級巨大的嗓門,震得在場眾人耳朵嗡嗡直想。 群眾們雖然沒有滾,卻唰唰的給他讓開了一條路,直通衛生院大門的路,這麼粗暴的領導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別說敢惹了! 「爽啊!」張志傑第一次感覺到做領導的藝術,出人頭地的感覺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卻是讓他感覺最爽的。 張志傑非常滿意自已的傑作,再一次抬頭挺胸趾高氣揚,往衛生院走去,而跟在他後面的那些同志除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外,還不停的抹著額頭上的汗,這樣的人,他們也沒有見過,這簡直就是地痞流氓嘛,哪像是國家幹部! 調查組一行十一人,組長是衛長局副局長黃鐵錘,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老爹給他起這樣的名字,是因為他的拳頭像鐵錘一樣堅硬呢?還是像鐵錘一樣大呢?沒有人知道!不過聽說他小時候曾用錘子一樣的拳頭錘死過一起玩耍的小夥伴。所以當張志傑越俎代庖的首先向衛生院的院長問起事件的來龍前脈的時候,他很想一錘子把他錘死。 鄉鎮衛生院院長認得市衛生局的副局長黃鐵錘,卻不認得首先向他發難的單眼皮年青人,此時他見黃鐵錘只是鐵青著臉不出聲,以為這年青人是比他更高級的領導,趕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前幾日,阿強因為感冒發燒來看病,醫生按照慣例給他測量了體溫,血壓,脈搏,查看了咽喉,聽診了心音……等等一系例檢查後,診斷此人為上呼吸道感染,給他開了幾瓶吊水後便把他交給了護士,對,就是傳是說院長小情人的護士,護士按照醫生開的醫囑給阿強用藥之後沒過幾秒鐘,阿強就死翹翹了! 事情詭異中透著古怪,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用藥出了問題嗎?張志傑當即要求查看病歷。院長也沒推辭把病例遞給了他。 張志傑拿著病例正想打開,卻見同事們個個表情古怪,他有些不知所以,後來看到黃鐵錘鐵青著臉站在那裡不發一言的時候,這才突然想起自已只不過是這一行中的小嘍咯,趕緊把病例遞到黃鐵錘的面前道:「黃局長,你先看吧!」 黃鐵錘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接過病歷,暗忖:你還知道我這個局長嗎? 黃鐵錘看了一遍病例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把病例遞給另外一人示意他看,瞧見沒有,這才叫做領導的藝術,自已看不懂猜不透的難題就要像踢足球一樣踢給別人。 張志傑是這一行中最後看病例的,他的官在這一行中最小啊。 「陳局,你怎麼看啊?」黃鐵錘把球傳到了陳局長的腳下。 「問題倒是看出了一點,不過這樣的機會應該讓給年輕人,你說是嗎?李局?」陳局一個巧妙的假動作把球傳到了李局長腳下。 「呵呵,是啊,問題確實很多,不過這是萬主任的強項,我看還是讓萬主任說說吧!」李局長連用兩個假動作再次把球成功傳到了萬主任的腳下。 「這個對我來說倒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這次我的任務是負責現場記錄,你看這DV,挺難弄的,還是請方主任說一下吧,他對這個也挺在行的!」萬主任手裡捧著DV對著眾人挺艱難的作了一個假動作,又把球傳出。 一行十一人開始了激烈的足球賽,假動作花樣多端,變幻莫測,層出不窮,你踢我閃,你來我躲……正踢得興起的時候,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記奪命剪刀腿斷下足球,一腳射門,足球帶起一個漂亮的弧形,好球,球進了!球賽嘎然中止。 「嘿嘿,大家都不用客氣了,病歷書寫是我的強項,在中美友好醫院的時候,為了寫份合格的病歷我沒少挨我大哥的揍,畢業的時候我的病歷是全院最規範的(省略兩千字左右)……嗯,閒話少說,說說這病例吧,我隨隨便便一看就有三點:一、病例書寫得十分不規範,就像一本沒味道的YY書,該交待的通通沒有,不該交待的長篇大論(暈死,怎麼感覺在說我!)二、用藥不合理,不過每個醫生都有他的用藥習慣,只要大體上過得去,不用錯藥就沒問題,不過這裡的藥也太他媽的不合理了,單單不看這些藥是治啥病的就看這藥的價錢,狗日的,一個輕度的感冒發燒,至於開到上千塊錢的藥嗎?還有這人血白蛋白,我都不知道開來幹嘛,這樣做還讓不讓人家活了。三、這第三,第三嘛,第三我好像還沒想到,請別的領導補充下吧!」張志傑一口氣說了近一個鐘頭,說完感覺口乾舌噪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喝,一護士正想叫那是她的杯子,卻已經來不及了,咕嚕咕嚕幾聲,茶水已完全消失在他嘴裡了。護士悻悻的暗念:喝吧喝吧,喝了拉死你,那是我的減肥茶。 張志傑話畢等待眾人開腔,無人應答,再次冷場!他不禁冒出冷汗暗忖:你們不是這麼衰吧? 「咳,張主任說得很好,和我的意見相同,還有別的同志需要補充嗎?」黃鐵錘是領導,場子冷了,他自然要暖一下才行,可他們除了附和之外根本就一點意見也補充不上,到底是收著藏著呢?還是比張志傑更加草包?無人得知! 「但是問題還沒找出來啊?病人是怎麼死的呢?」張志傑不合時宜的把一個大足球一下子踢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眾領導面面相覷,無言以對,誰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啊,又不是神仙。 「嗯,這病人確實死得離奇古怪,我猜張主任必定有獨特的見解,那麼現在我們請張主任來給我們講講他的觀點,大家請熱烈鼓掌!」黃鐵錘恨這傢伙搶他的鋒頭,指名道姓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眾人紛紛鼓掌,盛況空前! 「呵呵,不好意思,那我就來說說,這個用藥雖然誇張了那麼一點點,但總的來說醫生並沒有用錯藥,既然醫生用藥沒有問題,就只有三種可能:一、藥品之中存在假藥的嫌疑!二、患者原來就有恙在身,突然發作致死。三、護士執行的時候沒有執行三查七對,或者操作方法不當。就第一點來說,一時半會是弄不清楚的,我們必須把樣品樣本帶回去化驗之後才能確定。第二及第三卻可以馬上執行,叫上那個護士,醫生,還有病人家屬,隨便一問,馬上水落石出!領導們意下如何?」張志傑對作官不行,但對於這個屬於他專業的活卻分析得頭頭是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聲響起來,我們心裡更明白,你的見解將與我們同在…… 第十六章 狐狸精要人命 醫生被叫了進來! 龍門宴,醫生一看眾領導的眼神就知道。 「醫生!」張志傑抓起桌上的一件什麼東西當作醒木般「啪!」的一聲打在桌上叫道。(人家這次沒有越俎代庖,領導們統一授權我這樣做的) 「在!」醫生的臉上頓時冒出了冷汗,這,這人的臉這麼黑,敢情是包公開審啊! 「阿強來的時候,你可曾問過病史?」張志傑沉聲問。 「問,問了!」醫生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結結巴巴的回答。 「啪!」張志傑再次一敲桌子,厲聲問:「到底問沒問?」 「問了,問了,真的問了!」醫生被嚇得不輕啊! 「都有什麼病?」 「糖尿病,心臟病,高血壓,內分泌失調,白帶異常……」 「啪!」驚木一響,厲聲又起:「扯什麼蛋!男的會白帶異常!」 「不,不,不是的,我,我,他,他,他!」醫生倒是真快被嚇出心臟病了。 「說!」張志傑怒目一睜,兩眼精光凌厲無比!眾領導暗歎:這傢伙換作解放前,必定是審問地下黨的好手! 「他,他什麼病都沒有。真的,我剛剛以為你問我平常都看什麼病。」 「真的還是假的?」 「真,比珍珠還珍,比饅頭還蒸啊!」 「好,要是查出你說謊,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剁你的小雞雞!」 「……」至於這樣嗎?就算我用錯了藥最多也是革職查辦而已。 醫生下去後,阿強的老婆走了進來。 張志傑不管三七二十一醒木一拍,便叫:「老婆!」 「在!」女人竟然也傻呼呼的答得乾脆。 眾領導一時間不禁大眼瞪小眼,你的動作就這麼快,人家老公才死兩天你就接手了? 「咳,不好意思,叫錯了哈,阿強老婆,我問你!阿強平時身體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女人已經把披頭的散發紮了起來,露出幾分清秀的臉。 「不怎麼樣是怎麼樣啊?」張志傑與領導們齊聲問。 「也就是沒怎麼樣嘛!」 「沒怎麼樣那是怎麼樣啊?」開始有點糾纏不清了。 「領導們別調戲我了好嗎?我漢子才死兩天哪,嗚嗚!」 「……」眾領導無語,只不過是問一下她漢子的身體情況,就弄成了調戲?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眾領導可不敢接招啊! 「我是問他平時有沒有什麼病?」張志傑有點無奈,對女人他沒有免疫力。 「沒有的,啥都沒有的,比牛還強壯!吃香噴覺,睡覺像豬,做起那事要人命啊!」 「……」眾領導再次無語,瞧你那樣不是他要你的命,是你要他的命吧。 啊強老婆退下,傳說中的院長小情人上來了。眾人眼前不禁一亮。清秀的臉上媚眼如絲,高聳的胸部像是要突破護士服的包圍,盈盈一握的纖腰是傳說中的黃蜂腰啊,這樣的女人不做狐狸精沒人能做了。 「領導們好!」狐狸精一笑百媚生,原本就目瞪口呆口角歪斜口水流之不絕的領導們更是昏倒在這一笑的風情中。 「咳,你就是那個給阿強打針的護士?」張志傑好不容易才定神,這妖精的媚力太大,差點就中招了! 「領導們可以叫我阿蓮!」阿蓮連連對張志傑拋媚眼,院長那老東西不中看也不中用還小氣又扣門,她早就想找個好點的靠山,這單眼皮的小子皮膚雖黑,樣子也不咋地,但瞧這加架勢像是不小的官,於是趕緊買弄風騷。 「潘金蓮?」眾領導回過神來忍不住同時發問。 「那,那是人家的外號啦,人家正名叫金湘蓮!」金湘蓮說完又施出一個招牌笑容,領導們再次陷入癡迷狀態。 「你是怎麼用藥的?」 「還能怎麼用,按照醫生醫囑用啊,先扎,再滴,又推啊!」 「……」眾領導忍不住再次YY,扎?捆綁!滴?滴蠟!推?老漢推車! 「你說的是先肌肉注射,然後再靜脈滴注,又靜脈推注嗎?」張志傑問這話的時候引來無數白眼,你小子該正經時不正經,不該正經時偏偏正經,誰不知道是這麼回事,誰讓你說出來破壞人家美好想像。 「是啦,是啦,就是這樣啦!」 「混賬!」張志傑忍不住暴跳起來,眾人不免一驚,這傢伙又發什麼神經! 「怎…怎麼了?」金湘蓮也嚇了一跳,這年紀輕輕的傢伙怎麼比老不死的院長還要變態,說翻臉就翻臉啊! 「你靜脈推注的是什麼?」張志傑厲聲問,醫囑上明明沒有靜脈推注,何來這一推之說。 「氯化鉀啊!」 「你這狐狸精,你死一萬次都足夠了!」張志傑怒不可遏的指著她罵。 「張主任,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眾領導忍不住問,時間不長的接觸,但他們已明白這個人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邏輯來推測,卻仍忍不住問。 「怎麼,你們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張志傑這回有點傻了,這樣傢伙難道沒一個是學醫出身的!這點醫學常識都沒有!他猜得對極了,這十一個領導除他之外,沒有一個真正的醫生。 「不明白啊!」 張志傑聞言真的想暈倒,這一班白癡,比自已要白癡多了,所以他看也不看他們,而是問金湘蓮:「說,你在哪學的醫?怎麼進的醫院?」 「我,我……」金湘蓮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她跟著一個赤腳醫生學了三個月的醫,然後被參加捉非法行醫的院長看中,弄上了床後再弄進醫院的。 「不學無術的女人之中你算是最厲害的了,連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你也敢做護士,氯化鉀是可以推的嗎?難怪強壯如牛的漢子會在幾秒鐘內死去,原來就是你這狐狸精惹的禍!」張志傑罵道。 氯化鉀。由於它是人體必須而又容易消耗的電解質,這個藥是最常用的藥物。但玄就玄在口服或者靜脈滴注都沒關係,但只要靜脈推注,任你是強壯如牛還是弱不禁風,統統一推即死!如果一個醫生要殺人,這是最好不過的藥物了。妙就妙在人體含氯化鉀,而致死量的氯化鉀,對人體血鉀濃度影響卻不大,尤其病人往往血鉀含量不正常,即使屍檢也未必能查得出來。 感冒發燒的病人因為水分缺失得利害,病人會有全身無力的感覺,而拉肚子的病人就更要補鉀。醫生為了維持體液平衡,通常補液的同時也補鉀,這是專業非常強的東西,三言兩語無法說得清楚,但金護士的作法絕對屬於謀殺,所以就有了上文張志傑厲聲喝罵的來由。 張志傑好不容易靜下了心,這才給一旁把脖子都等長的領導們解釋起來。 案子就這樣告破了,在張志傑等人的調合下,院長不得不拿出十八萬五千來賠償給阿強的家屬,而金護士也不能避免的開除了工職,家屬得到賠償金後立即就撤訴了,勉強的來說,這仍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為什麼說勉強,院長不歡喜啊,這十幾萬多是他平時貪的私房錢,但為了保住院長的位置,他只能無可奈何的掏了!金護士也不歡喜,她犧牲了色相,變賣了肉體,忍受著院長的變態嗜好才得到一個護士的公職,說沒有就沒有了她怎麼能歡喜,可誰讓她的技術不過關又偏偏遇到樣樣都糊塗只有對這個才在行的張志傑呢! 第十七章 辦公室的性暴力 這回張志傑可算是出盡了鋒頭,一舉揚名衛生系統,本來這並不是很大的事,如果這件事換了另外一個人來做可能連屁都不是,最多也只是月中出糧的時候補個二三百的差旅費,再在某次會議上表揚兩句,再不就是在上個電視或者報紙啥的就不了了之,可是做這事的人是張志傑,這就大大不同了,眾人雖然都認為他是草包,可失身於他的陸娜不這樣認為,而看好他的陸娜爺爺也不這樣認為,所以廳長大人就被逼無奈的再次動作把張志傑扶上了副局長寶座。 這一次,沒有人敢有怨言,因為這是衛生部最高領導人親自督辦的案件,而張志傑確確實實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體體面面的,為什麼說他的功勞最大?現場DV記錄作證啊,板上釘釘的事。暗裡噓聲一片,張志傑卻不管不顧,我立了功,我陞官,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憑什麼夾著尾巴做人! 所以他在副局長這把交椅上坐得心安理得,雖然每每開會的時候仍是一口一個日,一口一個B,像噴屎蟲一樣亂噴弄得場面極其尷尬,但慢慢的眾人也開始習慣了,因為這草包雖然對表面功夫不在行,但對醫療藥品方面卻是實實在在的行家,任何假冒偽劣的藥品經他法眼一辨立即無處遁行,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草包並不是真真正正的草包,草包蓋的可是珍珠啊! 但是……是的,每件事情都會有個但是,這個但是一出來,必定就是轉折,而張志傑這個但是出現的時候不但讓他急轉直 下,更讓他一無所有,極具戲劇性。 官位大了,開會出差應酬請客吃飯送禮……等等的事情就多了,陸娜再想像以前一樣天天晚上都見著他都纏著他都和他廝混在一起就難了,對於陸娜他只能虛情假義的說聲:寶貝,對不起,不是不愛你,我也不願意又讓你等我…… 相對於在床上跟陸娜在床上鬼混,他更喜歡外面的燈紅酒綠花天酒地!做官的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也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糜爛,什麼叫墜落,但糜爛是刺激的,墜落是瘋狂的,在金錢,慾望,權力面前,他原本就沒有什麼抵抗能力,而當這些通通都往他身上砸來的時候,他就更是想也不想的迎了上去。 別人請的龍蝦,鮑魚,魚刺,大閘蟹,他照吃不誤! 別人送的名酒,香煙,補品,珍品,他照收不誤! 別人在餐桌下酒桌下賭桌下塞來的人民幣,港幣,台幣,美金,他照要不誤! 別人按排的妓女,按摩女,熟女,處女,他照操不誤! 他就像一個龐大無比的胃,肆無忌憚的吞噬著所有他能吞噬的東西,也不管這些東西被吞下去後會不會有一天通通又全吐出來,這個都不管了,他哪裡還會去理會它們會不會引起他胃酸胃痛胃脹胃炎胃潰瘍,這個原本就瘋狂的人隨著手裡突然而來的權力地位就變得更是瘋狂。 常言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他如此自作孽不可活,人不收他,天自然會收他!俗語云:紅顏禍水,色字頭上一把刀,所謂成人女人敗也女人,張志傑的起起落落都與女人有關! 這一天,他在辦公室裡,不是處理公務,而是趴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昨夜一場豪賭一直賭到今天早上上班前的十五分鐘才結束,不用輸他雙眼就已發紅,熬了整整一夜,能不紅嗎?他現在真的成神了,上班閉目養神,下班無精無神,到了晚上卻是龍馬精神! 睡意正濃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被聲音驚醒的張志傑不緊不慢的坐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這才慢慢的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來,推開一份文件,拿起筆,裝作十分忙碌盡職盡責工作的樣子,這才好整似暇的應道:「進來!」 他就不怕被人撞破他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裡面睡覺?以前還是宣傳科主任的時候怕,現在,他卻有恃無恐,辦公室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進來都要敲門,當然局長未必會敲,但局長一般不光臨他的辦公室,要找他也會給他打電話讓他到自已的辦公室走一趟,而別的下屬如果不敲門進來,那勢必會被他一口一個日一口一個B的罵個狗血淋頭,今時今日的他除了對局長還有那麼點惶惶之外他還要看誰的臉色?他誰都不用看,連局長得知他的後台如此強硬後都不得不對他忌憚三分啊!雖然說是這樣說,但門面功夫總是要做做的,影響不影響的無所謂,顧慮一下別人的感受總是要的嘛,所以張志傑起來了。 「您好,請問您是張局長嗎?」一張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而且故意把這個副字給去掉了。 張志傑聞得如此動聽的聲音忍不住抬起頭,這一抬頭朦朧睡眼立即消失了變得炯炯有神,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美女,此女五官並不算精緻,如果分開來看甚至有那麼點丑,可是組合在她臉上,卻別有一種風情,比起老大的孫閃閃,蘇姍,齊非兒來那些大美來毫不遜色幾分。張志傑想起了一個詞:味道,對,就是味道,這個女孩子很有味道! 往下看,他的眼睛不禁瞪得溜圓,眼珠已經不會轉動,只見那領口開得極大的襯衣下那白玉般的半露半遮的胸部,隆起一對圓丘,渾圓而挺拔,頂尖那一點微微的突起在胸置的包圍下若隱若現,便如春風中開放在懸崖邊的一朵小花,把滿山的顏色盡都奪走,把張志傑的魂魄,也毫不客氣地勾走了。 再往下,他的靈魂已經離體,那長度適中的短裙下,一雙雪白玉腿裸露在他的視線裡,不著絲襪的玉腿更顯白晰,修長,而那夾得緊緊的姿勢又像是怕什麼跑進去一樣,引人浮想聯翩,張志傑瞬間便已愛上了她——的身體! 「張局長,您還好嗎?」女人見他癡癡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問!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反應不靈活了呢? 「哦,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張志傑好不容易好回過神了,女人的魅力太大,把他迷得暈頭轉向,收集已經渙散的三魂七魄就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我是哈藥九十八廠的代表張雨柔,我是想來問問我們那藥批准手續下來了嗎?」張雨柔問。 張志傑看著她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身材頓時有了主意:「哦,你那個藥啊,我們化驗的結果和你們廠的化驗結果差別挺大的啊,我倒是想給你辦這個手續,可是……」領導的藝術就是不要把門給關死,留個縫,看你能不能鑽進來了! 「張局長,您看我也和您一樣姓張,咱們是本家,您能不能幫我給辦了啊?麻煩您了!」張雨柔懇求著說,她們藥廠的藥進入廣城還是挺順利的,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摩,誰曾想到了這小小的藥監局卻卡了殼,手續遲遲辦不下來,沒有藥監辦的手續打入廣城藥品市場的願望也就落空了,廣城這塊肥肉拿不下,那要丟失多少銀子啊。 「不好意思,我有個會馬上要開,咱們遲些再討論這件事吧!」張志傑模稜兩可的道,全中國有多少姓張的啊,我全都幫了我還用得著活了嗎? 「那,那好吧!張局長,你先忙,咱們遲些再討論這件事吧,您這麼忙,我還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張雨柔見他不鬆口,只能無奈的說。 「沒關係!不送了啊!」張志傑見過不上道的人,卻沒有見過這麼不上道的人,他也很無奈啊! 「張局長,您晚上有應酬嗎?我請你吃飯好嗎?」張雨柔沒讓局長大人失望,在最緊要的關頭下了邀請。 「這,這不太合適吧!」張志傑看來越來越懂得做領導的藝術了。 「沒關係的,張局長您看您日理萬機為咱人民老百姓做牛做馬,我代表承您恩惠的廣大人民請您吃頓飯,您看這不過份吧!」張雨柔連連在張志傑頭上扣下幾頂大帽,看你還怎麼招架。 「為人民謀福利做實事是我應盡的本份,咱絕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啊,張小姐,你的心意我領了,謝謝了!」張志傑心裡其實早就千肯萬肯了,只是他還想看看這小妮子還有什麼招數沒能使出來,故意逗著她玩而已。 「張局長,您看我的心意您領了,我這情意你也該領啊,咱好不容易見您一面,低聲下氣的盛情邀您吃頓飯,您不領我這個情您不是不給我面子,傷我的心嘛,張局長,您陪我吃頓飯好麼?」張雨柔果真使出渾身解數走上前來,輕輕的拉著張志傑的衣角又嗲又嬌又媚又粘的說。 「這~~~」張志傑被她輕輕一拉,又被她的胸部若有若無的一磨擦,頓時失去了招架能力。 「去吧,去嘛,好嗎?」張雨柔既然貼著張志傑的耳朵低聲道。 張志傑哪裡受得住這種誘惑,他本來就是一團火,任何人要招惹,那就是引火自婪,陸娜便是一個極好的例子,所以此時受不住引誘的張志傑在沒有酒精卻有肉慾的催使下惡向膽邊生,大手一伸一把就摟住她的纖腰把她抱在懷裡,大嘴就壓了上去。 「張局長,別,您別這樣好嗎?」張雨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作夢也想不到這個衣冠楚楚的局長竟然是個衣冠禽獸,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人來人往的辦公室裡,既然敢如此膽大妄為肆無忌憚! 「……」張志傑才懶得理她,伸手一掃,把辦公桌上的零碎文件通通掃到了地下,然後腰一彎就把她壓到了桌上,嘴巴不停的落到她有臉上,唇上,頸上,耳根上,一隻手更是摸進了她的短裙裡。 「求您,我求您了,您別這樣好嗎?」張雨柔雖然八面玲瓏可哪曾經歷過這種場面,她知道她這回真的是玩出火來了,這人不單純只是想佔點便宜,他是要佔大便宜,他要強暴她,無力反抗的她頓時就嚇得哭了出來,可是她卻不敢叫喊只能無聲掙扎,她知道她這一叫喊必定會引來無數人,那麼這局長完了,她的名聲也完了,她們的藥也完了,所以她不敢叫只能拚命的掙扎,可是張志傑什麼出身,人家可是當過特種兵的,憑你一個弱小女子就想在他手中倖存,別做夢了。 很快,她那條蕾絲內褲便被張志傑扯了下來脫到了手中,雙腿也被他分開,他的胯部也擠到了她兩腿之間,形成了一個淫蕩無比的姿勢,而此刻他正伸手去拉褲鏈,欲掏出他那傢伙就地行兇。 「張局長,我求您了,您放過我好嗎?」張雨柔越是哀求就越激起他的獸性,他已經掏出了他的傢伙伸到了她那個地方上,正慢慢的磨擦著,準備弄濕潤了好大舉進攻,張雨柔感覺到下體一陣陣熱氣逼人嚇得真的要崩潰了。「局長,局你,別在這裡好嗎?咱們晚上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啊,好不好?您看您這裡人來人往的,萬一,萬一有人來了,被人發現在,咱們都完了!」 「呵呵。寶貝兒,別怕,不會有人來的!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已被色慾沖昏了頭腦的張志傑此時哪有一點理智可言,瞧他那樣子就算他老子再生了,出現在他面前,他也要把這女人就地正法了再說。 張志傑用他那傢伙不斷的在那片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又或是興奮再或者是羞辱而變得濕淋淋的芳草地上不斷的磨擦著,當他感覺差不多了,臀部微微一退描准了地方,就欲大馬金槍真搗黃龍…… 第十八章 我只要你的身體 「叩叩,叩叩,叩叩~~~~~」就在這千均一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要被一個利慾熏心變態得無以復加的惡狼所糟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台下噓聲一片~~~有沒有搞錯啊!) 張志傑很無奈,就是這樣的時候總會有意外,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就不磨蹭了,搞啥子前戲啊,直接插進去就完了。 他放開了張雨柔,迅速的把他那個東西收了起來,然後順手撿起了地上的蕾絲內褲就往袋子裡塞,除了這條內褲,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雖然說有點皺,但隨便收拾一下別人也看不出來。 張志傑又迅速的撿起地上的東西,這才對驚魂未定的張雨柔說:「坐那沙發上去!」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知道他的醜事,張雨柔就更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差點被人強暴,所以兩人立即演起了雙簧,一個坐沙發,一個坐到辦公室的後面。 「進來!」張志傑整了整領帶道。 一個下屬打開門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張局,這個上頭剛發下來的文件,您看一下!」下屬進來後沒看到屋裡有什麼異常,卻看到張副局長瞪著他那副怪怪的眼神,趕緊把文件放下就逃似的走了出去。 「我日你老婆日你妹日你姐日你全家女人加上你祖宗一十八袋!」張志傑在心裡咒罵不停。 「拿來!」張雨柔看那下屬走了出去後,趕緊一手撿起桌上的剪刀指著他,一手伸到他面前道。 「想打劫嗎?劫財還是劫色呢?」張志傑坐在大班椅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他很奇怪,這女人想做什麼?她幹嘛不趁剛剛有人的時候離開,難道她以為拿著一把剪刀就能保護自已? 張雨柔瞪著他,卻及弱得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我的內褲還給我!」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啦,我沒聽到!」張志傑確實沒聽到她說什麼,像蚊子叫一樣誰聽得到啊! 「內褲!」張雨柔無奈的把聲音提到另一個分貝。 「哦,這個留給我做個紀念吧!」張志傑厚顏無恥的笑著道。 「那把手續給我辦了!」張雨柔也不是省油的燈。 「張小姐,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你已經吃了,你該給我辦!」 「我只是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吃下去!」 「你——」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繼續吃完這頓午餐,我馬上就給你把手續辦了!」張志傑說著就往她走來。 「你,你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張雨柔竟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橫在胸前。 「憑你?就憑你手中的剪刀?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啊?」張志傑不屑一顧的說。 「那,那我對自已不客氣,你敢再動我一下,我就把剪刀扎進喉嚨裡!」張雨柔說話的神情異常堅決。 張志傑傻眼,還有這樣威脅人的。「咦?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嗎?」 「你不怕?哼,你的辦公室出了人命案,你這個局長能脫得了干係,你這個局長還能安穩的做得下去?」 「呵呵,你千萬不要惹我,否則我還真就不要這個位置了,反正這位置就是撿來的,我也沒打算做那麼長久!」 張雨柔看得出這的的確確是個亡命之徒,絕對不能給他來硬的,否則只會自討苦吃,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他來陰的,所以她立即換了副嫵媚的笑臉說:「呵呵,局長大人,我開玩笑的,您別生氣,晚上我請你吃飯,順便,把剛剛的事辦完了好嗎?」 「哈哈,張小姐果然不是凡品,晚上見!」張志傑欣喜若狂的道,他以為這遊戲已經結束,可是沒想到這小妮子還要挑戰他,這世界真的太他媽瘋狂了,耗子都要給貓當新娘了! 晚上,八點。 旺角酒樓普通包廂。 張志傑打開門,見一桌子的人立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也不管在座的都有誰,他們用什麼挽留他,反正他只知道這麼多人想辦正事是不可能的。 張雨柔見張志傑只露了一面就離開,趕緊跟了上去,她本來想用車輪戰把他灌醉,然後再找個小姐來和他媾合,拍下他醜態百出的照片以威脅他的A計劃落空了,趕緊使用B計劃。 「張局長,您別走啊!」張雨柔好不容易在走廊的盡頭追上了張志傑。 「張小姐好高明的手段,如果你沒有誠意,咱們這生意就免談了!」張志傑冷笑著說。 「不是的,您誤會了,我有誠意的!」張雨柔說著緊走幾步,推開了一個門對張志傑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志傑想也不想就走了進去,他還用得著想嗎?張雨柔推開的那善門是旺角酒樓最貴的包廂,他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因為他就是在這個門後被陸娜宰了八千大幾後換來她的處女身的。 包廂裡景物依舊,桌還是那張桌,那張床都還是那張床,經理還是那個經理,只可惜吃飯的女人卻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張志傑不禁小小的感觸了一番,然後整了整神情問:「經理,有什麼好吃的介紹嗎?」 「龍……龍蝦合適嗎?太平洋空運來的!」經理當然記得這個男人,這個扣門的男人曾在這裡吃了一桌八千大幾的晚餐,卻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整整搞了一夜通宵! 「張小姐,你覺得呢?」張志傑極體貼的問,心想終於也輪到我當家作主了哈! 「隨便啊,您喜歡就好,不過我覺得大閘蟹要好一點!」張雨柔不小氣,她已經豁出去了,只要能拿到藥品手續又不讓自已失身,丟個一萬八千算個屁。 「那好吧,來一個龍蝦刺身,一個清蒸大閘蟹!」這個點菜的方法是陸娜發明的,張志傑只不過依樣畫葫蘆而已。 經理聞言卻立即明白過來了,敢情這回買單的不是他,於是趕緊聰明伶俐的問:「先生,其它的要不照舊好嗎?」 張志傑忍不住樂了說:「經理有前途啊,其它照舊,上雙份!」 張雨柔等經理下去以後忍不住問:「您是這裡的常客?」 「也不是,偶爾來一膛而已!」張志傑淡淡的說,卻突然想起了張學友:來多一次,痛多一次,也得醉酒,醒覺後不要回頭,嗚~~~~ 「哦~~~」張雨柔無語,這個貪官肯定是騙吃騙喝騙得習以為常了。 美酒佳餚很快就端上來了,酒是經理親自來開的,給倆人倒好酒後,他說了句:「二位請慢用!」就準備退下去。 「經理,老規矩懂嗎?一切照舊了!」張志傑吩咐道。 「這~~~~懂。您放心!」經理不愧是經理,只愣了一下迅速醒悟,這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可能還要像上次一樣弄那麼大的動靜,讓自已保持上次一樣的風格,不要打擾,更不要大驚小怪而已。 經理下去後,張雨柔又忍不住問:「什麼老規矩啊?」 「沒什麼!就是這些東西照舊了!」張志傑指著桌上的四瓶二鍋頭,四瓶紅酒及那些菜餚道,再一次美酒佳人,他再沒上次那麼惶恐不安,只是想著用什麼辦法把她灌醉而已。 「張局長,我敬你!乾杯,」張雨柔說著便端起酒杯對他說,好像完全忘記了白天的不愉快一樣。 「嗯,乾杯!」張志傑說著便與她碰杯,可是她喝完這壞之後卻說什麼也不願再喝,她明白自已的酒量,半瓶二鍋頭就足以讓自已醉倒,醉了雖然事小,但是失了身執行不了自已的計劃拿不到手續就事大了! 張雨柔把一個極大的牛皮紙信封放到了桌上,順手就按下了藏在手袋裡的小小錄音器。 「張局長,這是十萬塊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啊!」張雨柔想著B計劃只要成功,拿到他受賄的錄音證據,不怕他不乖乖就範! 「嘿嘿,張小姐太不瞭解我張謀人了!」張志傑卻把錢一推,十萬塊和她比起來,馬上就相形見絀了,雖然他希望財色兼收,但天下沒有這麼十全十美的事情,他不敢貪心,只求一樣就好。 「怎麼?您嫌錢少嗎?」張雨柔迷惑不解的問。 「呵呵,十萬塊在我老家可以娶一個老婆還可蓋棟一層樓的房子了!我怎麼會覺得少呢!」張志傑笑著說。 「那你收下了?」 「不!我不要!」 「那您想要什麼?」 「嘿嘿,你把錄音器收起來,我就告訴你!」 「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雖然特種兵最差的那個,反偵察的能力並沒有老大他們那麼強,但是和你比起來,絕對要勝你好幾幾籌,你那點小伎倆在我面前只是班門弄斧!嘿嘿!」 「你~~~好嘛,好人,我知道我逃不過你的五指山,咱們先吃菜喝酒,補足了能量才能幹活啊!」捨不得防倉套不著狼。張雨柔決定豁出去了。絕招C計劃使出。 「嘿嘿嘿嘿!」張志傑哪有閒功夫磨蹭,伸手搶過她的酒杯一飲而盡,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就往大床走去。 「別,別這麼心急啊?」張雨柔被他一抱頓時心慌意亂方寸大失。 張志傑將她狠狠的摔在軟綿綿的床上,不等她有所反應一個泰山壓頂便壓了上去,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一張大嘴立即把她的櫻桃小嘴包裹住忘情的吮吸起來,她緊緊的抿住嘴唇,卻忍不住有一絲昏厥,這個男人好會接吻啊,但是瞬即清醒過來,心裡大吼,混蛋,一會我就讓你好看。 束縛著兩人的衣服漸漸被褪去了,轉眼間張志傑已經全裸,而張雨柔也剩下了清涼的三點式…… 第十九章 單眼皮蹋鼻子李大嘴 慾望在他的心裡迅速燃燒了起來,他從沒想過自已敢這麼瘋狂,把他看上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權力,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想起上大學的那會,全校公認的校花就坐在自已的旁邊,那種感覺卻是近在咫尺,遠在天邊,偷看一眼都算奢望,當他好不容易鼓起了易碎的信心給她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情書後,她當眾拆了開來,像是讀老師讚揚過的作文一般精精有味的讀了起來,讀完以後還不忘加上自已的評註:就憑你?單眼皮,蹋鼻子,李大嘴,你也想追我?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的衰樣! 面對圍觀的同學們那些鄙夷又不屑的表情,還有那憑你賴蛤蟆也想吃到天鵝肉的疑問眼神,有那麼一瞬間,他想立即用三瓶安眠藥結束自已的同時又想起了村人的一個傳說,他從一生下來就丑,特別丑,他的老父親曾以為他是鬼孽投胎,一入夜就絕不敢看他一眼,也幾次三番動了拋棄他的念頭,這天好不容易做出決定抱著他來到縣城火車站,準備把這醜得嚇死人的東西扔掉,可他雖然不是自已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卻是自已億萬精蟲化成妖的一個,說扔了就扔了他還是忍不住悲從中來抱著他放聲大哭。 恰巧一個賣香蕉的小販看見,十分同情的說:「這猴子好可憐啊,皮包骨似的,瘦得連毛都沒了,拿這香蕉餵它吧!」說罷落下一串心酸感歎淚扔出一隻香蕉,老父親羞愧得當即扔下他狂奔而去,可是當老父親三天後再回去看的時候竟發現他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不禁怒不可遏的抱怨:「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啊?怎麼就沒人願意收留他!」一個一直在附近討吃的老乞丐走過來道出原由:「這麼醜沒人敢要啊!」 張志傑一邊回憶著往事,一邊十指亂舞揉搓著身下的美人,憤恨無比的大吼:對,老子既然不能流芳百世,那麼就讓老子遺臭萬年吧!死了既然不能上天堂,那就去地獄最低層看看!說完就要伸手去解美人的紋胸。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撞開,一群人握著長槍短炮「嘩啦啦」的魚貫而入,閃光燈立即扎得他的眼睛都睜不開。 「搞什麼飛機?」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強烈光線的張志傑問仍被他壓在身下的美人。 「哼!你說呢?你這種卑鄙,無恥,下流,變態的禽獸,我只能用同樣卑鄙無恥下流的手段來對付你!」被壓在身下的張雨柔咬牙切齒的說。 「哦,那麼說你也是禽獸,那看來我們確確實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啊!」驚慌失措過後張志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此時他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 「流氓!」張雨柔看著壓在身上的人不但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意思,不斷的隔著內褲擠壓著自已,還對著鏡頭露出無比淫蕩的笑臉,她差點再次昏迷,他當這是拍AV嗎? 「切,我是流氓我怕誰啊!」張志傑說完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了主張,狗日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放開了張雨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門口,「彭」的一聲把門關緊,因為剛剛他的交待,經理很識趣,看著那麼多人湧進包廂以為這傢伙要玩十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遊戲,不但沒有聲張,反而關照手下不要去打擾,反正第一次這傢伙在包廂裡搞得呼天喊地四座皆驚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可能是極度變態的變態狂,只要不搞出人命,隨便吧,就算拆了包廂也沒關係,反正損壞了東西是十倍賠償的,而這十倍裡面有兩成是他的回扣,所以他巴不得他們鬧得越凶越好,越亂越好,只要不影響別人就餐,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有錢就OK!只是他很不明白這傢伙的爽門怎麼那麼大,這個最貴包廂的隔音設施是最好的,竟然還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讓他佩服! 「你想幹嘛?」那十來個並不是專業記者,只是張雨柔請來跑龍套的人忍不住同時問。 「呵呵,大家辛苦忙活了一夜,我來給你們按摩一下!」張志傑面對著他們,手已悄悄的摸到了門後,把三道暗鎖死死的扣上! 「你,你別過來!」其中一人看著張志傑凶神惡煞向他們走來,忍不住有點驚慌的叫道。 「襖!你怕他幹嘛,咱們十幾個人還怕搞不定他!」其餘的人十分不客氣的朝剛剛驚叫的那人豎起中指,嘲笑他膽小如鼠。可是很快他們就知道錯了,大錯特錯不要來,侮辱……(中毒有點深了,每次有人估計錯誤,忍不住就會想起這首歌!) 張志傑雖然只是二十好幾,但他撲向這十來人的時候也是如狼似虎,一點也不比那些餓得發瘋的悍婦遜色幾分。只見他雙手齊出,兩腳並用,快刀斬亂馬,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十來人放倒在地上,然後一個一個像拎小雞似的扔到了床上,疊起了羅漢。 張雨柔看得目瞪口呆,嚇得驚慌失措,以為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可是揉了揉眼睛,夢境卻那麼真實,真實得駭人! 「寶貝,還有D計劃嗎?」張志傑走過來,輕輕的牽起她的手,溫柔無比的問。 「……」張雨柔像是機械人一樣任由他牽著手,腦袋一片空白,只有一個疑問浮浮蕩蕩,若隱若現的飄在空白的腦袋裡: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怪物啊?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沒有了?」張志傑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然後就撿起她的衣服竟然慢慢的給她穿起來。 「你~~~」張雨柔又一次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按照她的推測,此刻他應該開始辣手摧殘於她,把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對啊!看到他這樣,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一股同樣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而當她發覺這種感覺的時候不禁被自已嚇了一跳:我就那麼賤,巴不得被侮辱麼? 「沒什麼,老子不玩了!」張志傑說完便開始穿衣服,然後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個塑膠袋,把那大大小小,品牌貴賤不一的數碼照相機通通裝了起來,今晚的收穫還算豐盛,這些拿去二手市場也能賣個三五千了! 「……」張雨柔愣愣的看著他離去,她真的一點都搞不懂這個男人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他會在不該下手的時候下手,不該放手的時候卻偏偏放手。 張志傑走出旺角酒樓的時候,心情也不是很爽,能讓他持續三四個鍾屹立不倒的印度神油在剛剛打鬥的時候摔碎了,那套他準備了一整天的護士制服也沒有帶來,好好的氣氛還讓這不識抬舉的女人硬生生給攪得烏煙瘴氣,今夜他確實沒什麼心情了! (板磚,啤酒瓶,香蕉皮……因為這個你就不幹了,對得起我們嗎?)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女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權力還在自已手中,她的命門——那份藥品審批手續還在自已的手中,他一點都不怕她不乖乖的就範。 漫無目的地朝前走,偶一回頭卻發現那張雨柔卻陰魂不散的跟在他身後。 「咦?還有D計劃?」張志傑等她走上前來便問。 「沒有了!」張雨柔的俏臉上掛著無奈,她鬥不過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癡癡呆呆,別人傳說是草包的張局長,一點都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好糊弄。 「哦?那你跟著老子幹嘛?老子被你弄得什麼心情都沒了!你現在想要我在你那份手續上蓋章得叫上你妹妹,姐姐,堂姐,堂妹,表姐,表妹!」張志傑聲音不大不小的朝她吼。 「為什麼?」 「哼!」張志傑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悶響卻不答,其實要是明白人立即能明白他的潛台詞:我日你全家女人,還要年輕的! 「好人,別生氣了好嗎?是我不好我不對我不該小看你行了嗎?」張雨柔無可奈何的認錯,她知道自已想在廣城好好的混下去,把藥品打入廣城的市場讓她日進斗金,她必須得拿到這份手續,而且照目前的行勢來看,她不能讓他滿意,這份手續是批不下來。她知道一個沒有強大背景的漂亮女人做藥品銷售,不管她是單身還是已婚,只要她想有巨大的成就失身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以其讓自已的身體去給那些滿身肥油老傢伙糟蹋,還不如便宜了這個長得雖然難看,年紀卻和她相配還手握大權的人,打定主意後,她便不再猶豫跟了上來。 「切,你現在才說這話,晚了!」張志傑不知道她那麼多心思,以為她還想耍什麼花樣,所以不依不饒的說。 「好人,別這樣嘛,人家都認錯了,你還想要人家咋樣嗎?」張雨柔使出了女人制服男人法寶,發嗲拋媚眼撒嬌緊粘不放。 「我想~~~~~」張志傑果然不敵,被挑逗得口乾舌燥雙眼發紅色狼模樣盡露,但只一會又恢復正常:「我現在沒心情!」 張雨柔沒辦法了,只能再出絕招,這是她從臣服萬千猛男,讓無數壯漢臥倒在裙下的風騷表姐學的最後一招絕學了,她輕輕的解開上衣上的兩枚扣子,讓飽滿又半遮半掩半裸半露的酥胸盡放在空氣中,風擺楊柳地走到張志傑面前,以她那比天籟之聲還好聽的聲音嫵媚不盡的笑問:「我美嗎?」 她那種慵慵懶懶媚意像不把任何事物放在心上,偏又是玲瓏浮凸優美曼妙至無可挑剔的綽越風姿,使得一直看著她的張志傑頓時神靈出體魂魄升仙,口涎也掛到了嘴角瞬間流了一地。 他強自鎮定下心神已是數分鐘後,腦海裡頓時閃過一道靈光:「剛剛你問我這話的時候,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上帝。上帝說我為人民服務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絲原意實現我一個願望,我拿出中國地圖指著四川汶川對他說,你把它恢復原來一模一樣,他說太難了,你換一個吧!於是我拿出剛剛拍的那些相片,指著你說,那你將她變成美人,上帝想了想很無奈的說,你拿那地圖我再看看吧!」 張雨柔沒來得及反應,旁邊那一群正要去崩D的年青男女聽到此言卻已經暴發出比海浪還要高的哄笑。 張雨柔好一會才明白他的譏諷之意,氣得真跺腳嬌嗔:「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辦公室的事情後,我感到抱歉,決心對你好,可是剛剛的事情後,我對你很失望!」張志傑搖頭晃腦的道。 「那,那你帶我回家,再看看我的表現好嗎?」張雨柔知道他沒有對自已失望到絕望的程度,趕緊挽住他的手意欲將功折罪。 張志傑認真的看了看她的臉,越看越覺得她像妖精。「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您就瞧好吧,我一定讓您滿意的!」 張志傑很想放聲狂笑,很想給小沖打電話,他想告訴老大:我終於也學會玩女人了! (小子,得意的太早了吧,玩女人,你玩得起嗎?) 第二十章 淫蕩的第一次 張志傑領著她回到單位分給他二室一廳的房子,不是很大,但相對於原來七平米還要兩人合住的單間宿舍來說已經一個天上一地下。 張雨柔剛進門,忍不住就叫了起來:「天啊,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大廳的配置不錯,電視,沙發,飲水機,冰箱……一個普通家庭應該有的設施一應俱全,可惜並不是整整齊齊擺放著的,整個客廳就像是剛搬家把傢俱一股腦的塞進去,來不及整理的樣子,吃過的桶裝方便面還擺在桌上,有那麼六七個吧,沒喝完的湯浮著黃色的油正蕩漾著一股味道,幾隻蟑螂正恰意的在旁邊遊走,報紙雜誌散散落落的扔得滿世界都是,零食袋,蛋卷盒,啤酒瓶,可樂罐……處處屍橫遍野!張雨柔看著這個慘不忍睹的客廳只想起一個地方:拉圾埋葬場! 「沒見過大蛇O屎!」張志傑無所無謂的說,他早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這種場面有傷大雅。在中美友好醫院實習的時候,齊非兒去參觀他的宿舍就差點被突然竄出的兩隻耗子嚇出心臟病來。 張雨柔實在看不過眼,挽起袖子就想收拾。 「別管了,到時候有人收拾!」張志傑卻攔住她,拉起她的手就進了房間!是的,屋子的確有人收拾,一個月休假一次的林蔭,林蔭喜歡收拾這亂亂的屋子,她每次看到這亂亂的屋子的時候總會放下一顆懸起的心,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能忍受這種髒亂差的污染市容市貌的場所,萬一有哪一天這個屋子並不是經過她的手而變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張志傑帶別的女人回來了! 陸娜從不來,身為大小姐的她無法忍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當然也沒想過去幫他收拾。所以,這個屋子只能一個月乾淨一次,像女人一個月一次一樣! 房間並不比客廳好多少,髒襪子髒衣服扔得一天一地,CD,海報,AV寫真處處可見,不知道是抹嘴還是抹什麼的紙巾從房門走到床邊只有七八步的距離,但這個距離對於張雨柔來說有點遙遠,因為在這種環境中基本上寸步難行。 張志傑徑直走了過去,腳下不斷發出「卡嚓」什麼東西被踩碎的聲音一點都影響不了他的速度,只見他手一伸拈起床單的一角,便把床單,被子,及上面的髒襪子髒衣服等通通掀到了地上,然後打開衣櫃抱出一床已經洗好曬乾的床單被褥鋪了上去,那是林蔭特地為自已準備的,總不能每個月都拉著他去住賓館吧。 「過來啊!」張志傑對還站在門口愣愣的發呆的張雨柔說。 在他連聲的催促中,她不得不鼓起勇氣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挪到了床邊,盡她已經很小心,還高跟鞋還是踩碎了幾張CD。 「換上它!」張志傑指著扔在床上的一身護士制服對她說。在中美友好醫院開始實習的第一天,他看著那些穿著雪白護士服笑得花枝招展的護士們,他就有了制服調教的慾望,非常非常強烈的慾望,可是林氏姐妹花卻一直不從他這種變態的心軟,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這個妖艷嫵媚的女人身上。 張雨柔很順從,低眉順眼的換成了護士服,而張志傑卻好整似暇的在旁邊看著美人更衣,幾次三番他都想衝過去狠狠的把她壓的身下,但他忍住了,這是多年來的心願,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怎麼能如此心急呢! 「張……」張雨柔正欲開口詢問。 「叫我醫生!」張志傑卻立即打斷了她。 「醫生!」她只能含垢忍辱含羞帶怯又裝作含情脈脈的叫了他一聲,心裡卻在想,這傢伙真是有夠變態。 「O!買疙瘩!你好美啊!」張志傑看著她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讚歎。她的雪白臉中透著粉紅,奶油般白皙的皮膚細滑得看不到一個毛孔,在白色的護士服下有種嬌慵相,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的芬芳年輕的活力青純的可愛,而那故意改短的裙擺更是把她一雙修長筆直的玉腿修飾得誘人,那網狀的絲襪恰如其分的襯托著她的光滑細膩的大腿,使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無法抵擋的魅力。 「醫生,那讓我來好好服侍你好嗎?」張雨柔媚眼如絲,朱唇微啟,清脆不帶一絲雜質的聲音都顯得性感。 「……」張志傑沒有言語,只是迅速的脫光了自已,仰面朝天擺成大字躺到了床上。 張雨柔輕輕爬上了他的身體,坐到了他的腰下,低頭輕吻他的單眼皮,他的臉,然後就停留他的唇上,輕輕的去吮吸他那實厚的下唇,讓他感覺癢癢的,軟軟的,濕濕的,柔柔的,極似舒服,忍不住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起來。 她的技術不好,嚴格一點來說還極其生澀,因為她的唇一路往下的時候,總是不能到位更是激得他心癢難耐,他有點恨以前調教她的那些男人,什麼東西,連個女人都調教得不像樣,隨之他又立即興奮了起來,因為她的動作越生澀是不是證明她的男人就越少呢?應該不能吧,瞧她那淫蕩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女人最少有上千次的性經驗。 在他心裡不停YY的時候,她的唇終於來到了他的重要部位,他帶著期待帶著渴望帶著難言的興奮在等待著她的臨幸,可惜的是,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她的唇竟然遲遲都沒有下來。 「嗯?」他不禁張開了眼睛,心中疑問:關鍵時刻你就停火,這是D計劃嗎? 面對他催促的眼神,她不得不狠了狠心,閉上眼睛微微張開朱唇把它含進了嘴裡。她的動作基本上沒有技術可言,只有機械與吸力,這對已經在短短幾個月成為了風月高手的他來說,有種搔不到癢處的感覺。 「這就是你指的讓我滿意的服務嗎?」張志傑忍不住問。 張雨柔聞言一驚,吐出了它不知所措。「我……」 「小姐,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質量怎麼行啊?太跟不上社會的發展,科學的進步,男人的需求了吧?」 「我,我不會啊!」 「暈死,沒有人教過你該怎麼樣服侍男人嗎?」 「有。但是……」 「那肯定是你自以為是,不肯虛心學習努力向上吧!又或者是你以前的男人實在太爛了!」 「不,不是……」 「行了,我來教你,笨得要死,連個男人都征服不了,你怎麼征服全世界!」 「……」 也許是她原本就聰明伶俐,也許是他悉心栽培下,時間不長她已經基本掌握了讓男人快樂的要領,很快讓他感到欲仙欲死。 在他感覺到體內有沖無法壓抑的衝動湧起來的時候,他改變了被動的立場,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伸手便去解她的護士服,但不完全解開,只是恰到好處的解掉幾個扣子,然後輕輕的拉起了她的紋胸,使她兩個如玉兔般飽滿的雙峰裸露在他的視線了,大嘴一張便含中了其中一顆粉紅的蓓蕾,一手手也撫上了另外一個受冷落的寶貝以示安慰。 嬌喘與呻吟都不是她所願,卻是她無法控制的,身體襲來的快感也不是她能壓抑的,很快她已有種迷失的感覺,她感覺到自已的雙峰在他有力又不失溫柔的揉搓下變幻著不同的形狀,那熾熱的手掌讓她感受溫暖與快感的同時也讓它們變得堅挺。 她的雙峰是迷人的,她的反應也是讓他興奮的,但他希望她的反應再猛烈些,猛烈到崩潰為止,所以他撕破了絲襪,在重要的部位裡開了一個孔,然後便伸手輕輕的把她的蕾絲內褲移到了一邊,她換了一條顏色卻同樣質地的內褲,早上的那條已經因為過多的刺激而變得泥濘不堪,所以她赴約前不得不洗了澡換上清爽的一身。 他把唇輕輕的伏了上去,當他的唇與她最私密的部位接觸的時候,她忍不住全身顫抖,身體崩得直直的,雙手也忍不住用力的捉住床單,她沒有拒絕,他也沒有嫌棄,只要沒有婦科病他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那透著粉紅鮮嫩的顏色明白無誤的告訴他,這個女人很乾淨,而且性經驗並不如他所想的那麼豐富,貧乏得甚至超出了他的想像。 她的花蕊在唇舌的刺激下不斷的泌出了液體,那種微酸帶甘的液體,他想把長舌伸進那密不可見的洞穴之中,卻發現那並不是他的能力所及,所以,他要動用他能力能夠達到的部位,他把它輕輕的頂在那個神秘的部位上,輕輕的上下磨擦著。 她知道,最緊張最要命緊艱苦的時刻就要來了,忍不住更緊張的抓緊床單,雙腿也因過分的崩緊而控制不住的顫抖。 「怎麼?你很緊張?」他看著她那緊張的神情與反應忍不住問。 「嗯!」她無力的點頭。 「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第一次!」他不以為然的說。 「……」她無語。 「放鬆一點!對,慢慢的,放鬆一點!」他想要一場快樂的性愛,所以他得安慰他。 「啊~~~~~~」就在她放鬆的一刻,他突然發起了進攻,腰一覺,它便已經穿過那一層阻隔盡根沒入。 「怎麼了你?」他已經感覺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好痛,好痛啊!」她忍不住抱堅了他,把指甲深深的扎入他的皮膚,好像想以此來減輕肉體上帶來的痛苦。 「我日,你還是處女?」他看著那緊密結合的地方那一比滲出的血液忍不住罵。 「別動,別動好嗎?我好痛啊!」 「好的,別緊張,一會就好。適應了就沒事的!你怎麼不早說!」 「我早說的話,你就不會對我這樣嗎?」 「我……我不知道,或許不會吧!」 「那我在你眼中是什麼?一個放蕩的妓女?」 「很老實的說,你的言行舉止不能不讓我誤會!你的表現像是個承歡無數的女人!」 「嗚嗚~~~~」 「別哭啊!哭什麼,我那不是不知道嗎!再哭我可要亂來了啊!」 「別,我不哭了!」 「你這一套跟誰學的!」 「我表姐!」 「你表姐是誰啊?」 「金湘蓮!」 「我日,那個女人!」 「怎麼,你認識她?」 「沒……聽說過而已!」 「現在已經沒那麼痛了,就是脹得好難受,你輕輕的動一下好嗎?」 「……」 張志傑不動則已,一動哪有輕輕的可能,張雨柔話一完他就動了,動作強勁狂暴而有力,一點也不給她適應的時間,不知是天生的變態還是沒學會憐香惜玉。 張雨柔有種被撕裂的感覺,整個下體就像是被大火燒烤著難受,痛得渾身上下都出了一層細汗。她唯一能報復他的就是咬,她很想咬下那正折磨著她的東西,但是現在是不能夠了,因為它在自已的身體裡,所以她只能咬住他的肩膀,非常用力! 「日!」一陣巨痛從張志傑的肩膀上傳來,使他無法忍受咒罵! 張雨柔感受到他的痛苦,眼裡露出了一絲報復後的快感,嘴巴卻仍然咬在他的肩膀上一點也不鬆口,那腥腥鹹鹹的血液讓她感覺痛快。 張志傑見她久久不松嘴,知道她是鐵了心要報復他,叫她鬆開也是浪費口舌,於是強忍著巨痛拚命的抽送,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強而有力的狠狠撞擊她!只要她有多用力,他必定以十倍的力氣奉還。這一對性情都幾近變態的男女在瘋狂的折磨著對方,更在這種折磨中滿足那已是畸形的慾望。 慢慢的,她身上的痛感不再那麼強烈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快感,而這種快感一出現便以幾何的倍數劇增,使她探制不住的鬆開了他的肩膀,放聲呻吟。 他的肩膀有牙痕,牙痕在流血,他不在乎,此時他正被慾火包圍,身下那一波接一波的強烈刺激使他無暇他顧,只有慾望的驅使讓他的動作變得更加激烈。 這一夜,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床上卻是春色無邊愛慾熾熱,性愛正如火如荼的上演著。 狂風暴雨過後一般是風平浪靜,這一對人兒也希望是如此,可惜不能,倆人必須在這紊亂無比的房子裡找到急救包,否則二人均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 張雨柔是處子破瓜,再加上張志傑的粗暴,下體自是流血不止。張志傑是情場老手,奈何不懂憐香惜玉,肩膀也被咬得流血不止。這一對,確實耐人尋味發人深省啊。 傷處都上了藥之後,二人又回到了床上,沒有多少柔情密意,只有大眼瞪著小眼! 「看著我幹嘛?」張志傑問。 「我想看看你這個男人到底是由什麼材料做成的?為什麼會這麼變態,難道你不懂憐惜玉四個這個字的真正含義!」張雨柔幽幽的問。 「我又不是小學沒畢業,怎麼可能不懂!」 「既然你懂,為什麼要對我這樣,難道你和別的女人上床也這樣嗎?」 「一般不這樣!」 「那為什麼偏偏對我這樣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面對你就是控制不了自已,可能是你的魅力太大了吧!」 「魅力大不是會讓你更加珍惜嗎?」 「NONO!這是對一般人而言,但對我絕不適用!你的魅力太大使我今天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情難自控,你知道你讓我想起了誰嗎?」 「誰?」 「以前上大學時我苦苦追求卻讓我倍受戲辱奚落的校花!」 「可我不是她啊!」 「不好意思,你讓我想起了她,也自然的把你當成她來報復了!」 「……」 「請原諒吧,我下手可能是重了點!」 「沒關係了,反正我下牙也不輕!」 「哎喲,你不提起我還不覺得痛,你這一說我覺得痛得想抽筋了!」 「我也是啊,現在感覺好痛啊~~~~」 「……」 兩人折騰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歇下了。兩人都做了夢,當然都是惡夢。夢的內容就不詳加細述了。 正當二人惡夢正酐迷迷糊糊之際,突然,沒有任何預兆,一桶冷水向二人當頭淋下。 第二十一章 捉姦在床 「啊~~~我的媽呀,洪水爆發啦!」兩人各自慘叫一聲,從惡夢中被淋醒。 一個女孩杏目圓睜咬牙切齒的提著一個空水桶站在床邊,此人正不是陸家大小姐麼。 「陸娜!」張志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久久反應不過來。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你們不得好死!」陸娜怒罵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 床上的男女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張志傑看她走了,正欲鬆一口氣,可是這氣只鬆了一半便又抽了起來,因為陸大小家去而折返,但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滅火器。 陸娜握著滅火氣,一手打開保險,兩手擠按,滅火氣對著床上的男女狂噴而出,頓時,一股股白色的煙霧鋪天蓋地的把二人掩蓋在其中。 「啊~~~~~」兩人在床上胡崩亂跳,慌亂失措中卻怎麼也逃不開那片白霧。 一整瓶粉沫氣體終於噴完成的時候,陸娜終於罷了手,而床上兩個赤裸的男女卻已徹徹底底的成了白人。 「陸娜,別這樣,別這樣啊!」反應過來的張志傑終於失聲叫了起來。 「張志傑,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背著我公然帶女人回來嫖宿,你不想活了嗎?」陸娜此時正如一隻發威的母老虎,凶狠又潑辣! 「我,我……」張志傑喃喃的說不出話來,想解釋,可是老大說過解釋等天掩飾,掩飾等於沒出息,此時如果能解釋得通的話,他一點都不在乎沒出息了,只可惜事實就擺在身前,捉姦在床,他就算是鐵齒銅牙紀曉嵐轉世,極品師爺陳夢吉投胎也說不清楚了。 女人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張志傑操舟的技術原本就不怎麼樣,還要學人家同時操三條舟,不翻船才有鬼了,看來這回是有好戲看了! 「你給我閉嘴,老娘一會再收拾你!」陸娜怒喝著打斷他的話,立即張開血盤紅嘴,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張雨柔。」狐狸精,你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和你死過!」 瞬間,兩個女人已扭打在一起,張志傑呆了,愣愣地看著兩個女人,這樣的幹架,他究竟該幫誰呢?這傢伙真是笨得夠可以了,這個時候他該上去阻攔啊,怎麼還猶豫著要幫誰呢!難道還嫌世界不夠亂嗎? 張雨柔挨了一夜無法承受之壓,身上痛楚並未稍減,本來連下床都困難,此時哪是盛怒之中不管不顧的陸娜對手,不一會,便被陸娜的九月白骨爪抓得披頭散髮渾身上下傷痕纍纍,除了哭爹喊娘求饒外全無還手之力。 陸大小姐好不容易打累了,這才放開了已顯得奄奄一息的張雨柔,卻像被打的是她一樣,搖搖欲墜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只一坐下她便摸著臀部「哇哇」的失聲痛哭起來,原來她坐到了破碎豎起的CD碎片上。 「別哭,別哭了啊!」張志傑見她哭得傷心,忍不住要去勸。 「張志傑,你這個混蛋,禽獸,人渣,敗類,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陸娜艱難的站了起來,也不知被扎得有多深,趕緊上醫院要緊。遲些再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陸娜走了以後,剩下了欲哭無淚的張志傑及躺在床上痛得齜牙咧嘴的張雨柔。 「怎麼樣了你?」張志傑見赤裸的張雨柔身上渾身是鮮血淋漓的傷痕,那全是陸娜九陰白骨爪的功勞。趕緊拿著急救箱上來給她上藥止血! 「我被你害慘了!」張雨柔委屈得真想立馬死去,她招誰惹誰了,只不過為了辦一分藥品手續,不但被辱失身。還要挨打,這是什麼世道啊?討一口飯吃原來就這麼難嗎? 兩人正在療傷的當下,門口又出現了一人。 「林蔭!」張志傑看著站在房門外提著大袋小袋行禮的女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今天,難道是世界末日麼? 「好啊!張志傑,姑奶奶心急白咧的一心趕來看你,你竟然和別的女人玩起SM來了,嗚嗚,你對得起我麼?」林蔭看著床上沒來得及穿衣服仍是赤裸裸的一對男女,立即便明白過來,豆大的淚珠頓時如斷線的珠子不斷的落下來。 「林蔭,你,你,你聽我解釋啊,我~~~~~」張志傑再一次慌亂起來,而且這次要比剛剛更是慌亂,因為這是他唯一愛著的女孩。 「你解釋啊?你編啊,你找個像樣的理由出來啊?」林蔭怒視著張志傑,那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了! 「我,我~~~~~」張志傑的演技不好,口才更差,腦子也不靈光,此時哪能找得出什麼堂而皇之的理由。其實這樣的情景,換了小沖或是雙喜都難以應對,赤裸裸的和一個同樣赤裸的女人呆在床上,就算能編出一朵花來,也難讓人信服啊。 「說不出來了吧?心虛了吧?你狗娘養的不是說要一心一意的對我的嗎?你不是說愛我再也不會愛別人的嗎?你說的話難道就像吃過的東西一樣,排到廁所裡就算了嗎?」林蔭咄咄逼人又心碎無比的逼視他那閃爍游移的眼神。 「二位慢慢聊哈,我,我先走了啊!」張雨柔不合時宜的出了聲,火頭火勢的還是三十六策走為上策啊!她這話暫時擺脫了張志傑的尷尬,卻讓她自已陷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一言驚醒夢中人,張志傑這回是徹底明白這話的意思。 「臭娘們,想走?哼,有那麼容易嗎?老娘讓你今天走著進來橫著出去!」林蔭說著便扔下了手裡的行禮母虎生威的撲向了張雨柔。 「我的媽呀!」張雨柔忍不住慘叫一聲就想躲。可是行動已經不方便的她哪裡躲得過林蔭奪命的追殺,不一會她披頭的散發便已經被林蔭抓在手裡。 「我讓你勾引我的男人!」「啪啪!」林蔭一手捉住她頭頂的一大把頭髮,另一手便左右開弓扇了她兩個耳朵。 「我讓你那麼沒眼光,這麼差勁的男人都不放過!」「啪啪!」林蔭一邊罵,一邊不停的打!不過說完這話又覺得口誤,自已也不是看上這麼差勁的男人麼,可是此時她沒有去反省,反而惱羞成怒的又給張雨柔多掌了兩嘴巴。 「救命,救命~~~~」張雨柔被張志傑昨夜一通折磨,元氣早已大傷,又被陸娜一通好打,早已一條命剩下半條,此時除了一邊求饒一邊挨打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第三者下場往往是可憐的,但是像她這樣的第四者,就更是可悲。 「救你,老娘倒是想看看今天還有誰能救你,」「啪啪!」 「你的眼睛長到屁股上了嗎?什麼男人不好偷,你偏偏偷我的男人,你這不是討打是什麼?」「啪啪!」 「我都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對,這樣的男人貼錢帶米送別人都不要,只有我林蔭才看他可憐才捨身於她,你個賣B貨也有像我這麼好的心腸?簡直占污我的同情心,不打你實在不解恨,「「啪啪!」 「……」 場面太殘忍了,實在讓人慘不忍睹。 「林蔭,林蔭!別打了,別打了好嗎?」張志傑看得忍不住全身冰涼,渾身發抖,四肢麻木,這會他才知道,女人發怒的時候原來是這麼恐怖的。 「怎麼?你要救她?」林蔭聞言,不禁怒目一瞪,一股無形的殺氣直逼張志傑。 「不……不是的,只是你再這樣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張志傑弱弱的說。 林蔭低頭一看,果然,鼻青臉腫的女人已經翻起了白眼,看起來確實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她仍舊又掌了她兩個嘴巴,這才狠狠的把她推到床上對他說:「張志傑,我告訴你,我們完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兩清了!」 「林蔭——」張志傑發出一聲無力的吶喊。 「怎麼,你也要討打嗎?」林蔭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不……」 「張志傑,你這樣對我,我詛咒你死後下地獄!」林蔭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離去了。 「……」 張志傑真的傻了,一個早上,短短的兩個小時,他失去了兩個女人!兩個在他生命中佔著極大份量的女人。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 他奔到陽台,看著提著行禮的林蔭上了出租車絕塵而去,他也很想像老大那樣指著老天怒罵,質問老天爺對他的不公平,可是他沒有那個膽量,只能發出崩潰的一聲慘叫:「啊——」 良久,良久,一聲微弱的呻吟打斷了他悲傷的思緒,這才讓他想起,床上還有一個因為她受盡苦難的女人,趕緊走進去查看她。 「張雨柔,你怎麼樣了?」張志傑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心裡忍不住一痛,此時的她哪裡還有了昨日風姿倬越楚楚動人含差帶怯的嬌顏,只見她披頭散髮鼻青臉腫,那原本白晰嫩滑的肌膚上也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這兩個女人下手可真重啊! 「還沒死,不過也快了!」張雨柔虛弱無力的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們今天會來!」張志傑的道歉是真誠的,他確實沒想到從不光顧他這狗窩的陸大小家會突然出現,也沒想到未到假期的林蔭會提前到來,這樣的偶然雖然不多,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兩個女人突然同時殺到,也是從前沒有發生過的。 「你到底還有多少個女人啊?」 「沒有了,就她們兩個,你躺下休息一會,我去給你買藥吧!」 「不用了!」張雨柔想也不想的拒絕道,見過鬼還不怕黑咩?萬一他忘記了他還有第三個,第四個,第N個女人的話,她們又同時殺到的話,她這條小命還能倖存嗎? 「可是,你現在能行動嗎?」 「動不了,你幫我穿上衣服吧!」 「你想幹嘛?」 「我還能幹嘛,我要上醫院啊,你快給我打120吧!」 第二十二章 陰謀 張志傑在一個早上失去了他一生中的最愛,但在一個月後的今天,也同樣失去了他的官職。 陸娜把他欺負她的事情告訴了她的父親及爺爺?沒有,張志傑好意思做,她卻不好意思說啊!可是她這樣必定瞞不過明查秋豪的父親及爺爺,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留了一張紙條後便離開了廣城這個傷心地,她要去別的地方散散心,希望時間能沖淡心裡的傷痕。 那什麼張志傑會丟官呢?那也是因為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失去了兩個心愛的女人,張志傑徹底了萎了,像是得了陽痿一樣,對妓女,熟女,甚至處女都提不起任何性趣,如今的他只剩下了唯一的愛好——酒! 酒是好東西,它可以讓他忘記一切,讓他忘記被女人拋棄心酸,失去愛人的痛苦!可是讓他在酒精的世界的仍然與兩女共渡魚水之歡,雖然每次酒醒夢醒之後,身邊並沒有兩女,只有無法忍受的頭痛。但是他除了用酒精麻醉自已之外沒有一點好的辦法。 這一天,他喝得稀巴爛醉,暈頭轉向的他還記起自已要去上班,女人丟了,總不能連工作也丟了吧。所以他回到了單位,剛要進辦公室卻覺得小腹墜脹急欲如廁,只好擺著蹌啷的腳步向廁所走去,到了廁所推開一個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掏出他那個東西一通亂射。 「啊——」一個女人的慘叫頓時在他身下響起,原來迷糊之間他進錯了門,把女廁當作男廁了,被酒精迷得神智不清的他也沒看清楚廁所裡正好有人,在女廁的當然是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有幾分姿色的小姨媽。 小姨媽的慘叫聲引來了單位裡許多人,大家跑進來的時候不禁目瞪口呆,原來廁所裡的張副局長與科員小姨媽正擺著一個正分曖昧的姿勢,張副局長那根長長的鳥露在褲子外面,小姨媽張大了嘴蹲在他的身下,距離雖然不是很近,但那姿勢卻已經夠淫蕩了。 這件事全局上下震動,但最震動的還是與小姨媽有姦情的廳長大人,廳長大人十分震怒,狗日的小龜孫,搞了我的女兒不單只,你連我的女人也想搞嗎?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登鼻子上臉了,再這樣下去你不是要上房揭瓦了。 廳長大人一個電話把張志傑招到了陸家別墅自已隔音設施良好的書房中,顧忌影響的他還沒笨到把他叫到辦公室的地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口沫腥子噴了張志傑滿頭滿臉。 廳長大人罵完之後氣已經有點消了,年輕人嘛,犯點小錯誤總是難免!本來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張志傑後來的一番自我檢討又把他給徹底激怒了。 「伯父,我對不起您,對不起陸娜!我辜負了你們對我的期望!」 「那你說說你以後該怎麼樣才能對得起陸娜,對得起我!」 「我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對陸娜,一心一意的【'文'】對她好,一輩子只【'人'】愛她一個,再也不【'書'】三心二意,再也不【'屋'】帶女人回去嫖宿,再也不讓她傷心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 「停,你剛剛說什麼?什麼三心二意,什麼帶女人嫖宿!」 「沒,沒有,沒有啊!」 「說!」 「……」張志傑不打自招的把自已帶女人回去睡覺,惹得陸娜醋意大發的事情說了出來。 「好啊!張志傑,你倒是長本事了啊!我看你做了幾天芝麻官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啊!連這樣的事都敢做了,還做得那麼笨,讓我女兒發覺了又惹得她傷心,我說她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跑去桂林了,原來是你小子惹的禍,害得我被老頭子一通亂罵說我不關心女兒怎的怎的,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你小子真是好樣的!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個兔宰子!」 「伯父,伯父,我知道錯了,我改,我以後改,我再也不敢了!」 「哼,你個王八蛋,你以為你的羽毛硬了是不是?你以為你真的能飛上天去了是嗎?我告訴你,把你捧起來雖然費了我不少心神,但是要把你摔下去卻是輕而易舉,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伯父,你說你捧我?你什麼時候捧過我了?我是靠自已本事做到這個位置的!」 「哼,你以為你小子以為你真的有本事自已坐上這副局長的位置嗎?你也不稱稱你自已到底有幾斤幾兩?你以為你就解決了一個醫療糾紛就算是大功大績了嗎?你小子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 「你就等著吧!」 「伯父,我~~~~~~」 「滾——」 「伯父。」 「保安,進來把這個人拖出去!」 「……」 張志傑走出陸家的時候,心裡沮喪極了,他真的以為他能坐上這個位置是靠他自已的能力。卻沒想到是陸娜的父親一手促成,而且還說是費了不少心神,看來這爬官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麼容易。 其實張志傑正如廳長大人所說的,他太天真了!如果解決一個醫療事故就能做副局長的話,那衛生系統會出現多少副局長啊,別人還不爭先恐後的去處理醫療事故嗎?還會推三阻四的對醫療事故望而卻步嗎? 想到這裡,張志傑忍不住掏出了手機撥了陸娜的電話,以前他很少主動找她,往往都是她先給他打的電話,心疼話費是其一,當然不想因此寵壞她而讓她騎在自已頭上作威作福才是重中之重。以前偶然接到張志傑電話的陸娜必定會的嘟一聲之後立即接通電話,可是現在,卻在嘟一聲之後,立即就摁掉了電話。 張志傑不死心的試了N次,但N次都是一通即斷。兩個人好像是在玩遊戲一樣,一個拚命打,一個拚命摁,後來玩得有點累有點膩的陸娜索性關了機。 很無奈,這小妮子必定還在氣頭上,等過幾天她就會接自已的電話了。張志傑不斷的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已!想了想,他又試著給林蔭打電話,電話一接就通了,這意外的驚喜讓他欣立即喜若狂的叫道:「林蔭,林蔭,我好想你啊!」 「嘟嘟嘟嘟嘟嘟嘟——」他的話還沒說完,林蔭就掛了機。 張志傑再打,又打,不停的打,還是一樣,電話一打就通,一通就掛!直到一張剛充值的卡打到餘額為零,他才不得不無奈的罷了手。 林蔭在列車上,已經有兩個助手的她已不用那麼累死累活的大事小事親自處理,正悶得無聊的想起這個負心漢的時候,他竟然打電話來了,林小姐就想了一個報復他的好辦法,既不聽你的電話又要浪費你的話費,所以她一接通電話就摁掉,一直摁得手軟,手機沒電,換了一塊電池還意猶未盡的想繼續玩這種好玩的報復遊戲,可惜,這個負心漢卻不再打來了,她雖然不屑去打他的電話,但心裡卻不免有種悵然若失感覺。 張志傑無聊在的在街上漫無目地的閒逛,曾有幾次面對那些站街女熱情的叫囔中差點就走向前去,但是想想張雨柔事件,他終於還是忍住了! 「張局長,你這是上哪去啊!」張志傑正無聊的時候,一輛捷達車走裡一個人伸出頭向他打招呼。 「哦,陳藥代,沒上哪,到處轉轉而已!」張志傑認出了這是求過他辦事的醫藥代表,他只記得此人姓陳,但是叫啥名字,他早就忘了。在他眼中此人只不過是個小嘍咯,離張雨柔那等級別還差得極遠,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小嘍咯都有自已的座駕,而他,連個像弟弟那樣的風火輪也沒有,他在暗中發誓,下次再有人求他辦事,他怎麼的也得索賄個廣州本田什麼的才行。 「這樣啊,張局長,相請不如偶遇,走,兄弟請你玩去!」陳藥代本打算去找他新泡上手的小妞談談情跳跳舞做做愛,沒想到會碰到以前求過辦事還被狠宰一刀讓他恨得牙直咬的張副局長,一個惡念上湧頓時讓他改變找小妞的主意。 「我一個人轉轉就行!」張志傑客氣的婉言謝絕。 「一個人轉多無聊啊,來吧,我也正好悶得慌,咱們一起玩,賬單全算我的!」陳藥代豪爽的盛情邀請下,張志傑終於心動了,猶豫了一下就上了車。 陳藥代把張志傑帶到了黑雲酒吧,一叫就是兩打二十四支生力純生啤酒。 酒吧裡有一支民間無名樂隊正嘶聲吶喊著一首他們自創的歌<<陰謀>>! 今夜你將會有陰謀旦生。 如果你怕趁早回家去。 今夜你會輸得一無所有。 如果你不信你就在於等著瞧。 今夜愛情名利金錢將通通離你而去。 如果你還清醒你就就大聲對別人說:NO! …… 吉它手的手指就像是狂蛇亂舞般在電吉它上瘋狂的遊走著,那看似紊亂的指法卻帶出極其優美的旋律。貝斯手的手指纏著好多膠布,那粗大的琴弦卻在他的手下發出極動聽的聲響。 鼓手的兩支鼓骨由始至終都沒停過。 這一首由他們自編自寫的歌曲在他們激情演奏下顯得那麼激情與悅耳。對音樂同樣有著這種熱情的張志傑聽得有點癡了! 這次他破例喝了七八支啤酒,酒精真是好東西,雖然未必能解什麼憂愁,可胸懷中豪情油然而生,倒把那鬱悶的濁氣壓制得不見蹤影。酒後,陳藥代提議去「女朋友娛樂」中心洗澡,那裡還有幾個朋友在,一塊打打牌,散散心。 張志傑欣然同意。卻不知一張網已無聲無息的對他張開…… 第二十三章 打回原形 陳藥代爽快,他的朋友果然也都是爽快人。雖說他們斜叼香煙衣冠不整,臭腳丫子蹺得老高,一副痞相,但此時張志傑卻覺得,跟局長,廳長大人之流衣冠楚楚卻笑裡藏刀的傢伙比起來,他們要可愛得多。 他們進去的時候,這些人正高呼小叫地賭著梭哈,桌面上五十元,百元的鈔票隨處可見。對梭哈張志傑倒是老手,在學校裡的時候,只要一場梭哈下來,不管誰輸誰贏,學校小店的老太婆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大堆大堆的香煙花生米一會就變成了美麗的鈔票。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腦子不好,該叫的不叫,不該叫的亂叫,反正玩這個,張志傑常常把同學們殺得哭爹喊娘。 不過畢竟跟這些人還不熟悉,雖然躍躍欲試,但張志傑深知不能隨便加入,這玩意的水太深了,這是純賭徒的東西,只要你的本錢厚就算你的低牌是最小的方塊二,你也可以拚命加注,在氣勢上壓倒別人,雖然老手未必會上你的當,但很多中庸之手也不敢和你硬拚的,雖然明知你的底牌未幾大,但為了穩保起見,也不願跟你拼的!所以他決定先看看,只是這熱烈的氣氛,便足以驅趕胸中的不快了。 陳藥代見他看得起勁,拍拍他肩膀:「張局長,我去洗澡,你先玩吧。」 「好,我看會再去洗。」 「洗澡洗澡,是想洗那東西吧?」莊家剛剛吃進一手,開心地叫。 「直接在小姐那裡洗得了,省得麻煩。」幫莊的人也很開心。 陳藥代嘿嘿一笑,趁張志傑不注意的時候拋了一個眼神給他們便轉身出門,這葫蘆裡的藥好像有點毒啊! 張志傑看了一會,酒意漸淡,便越來越覺得無趣。這些人言語粗俗,房間裡異味沖天,雖然不斷有人邀請他壓注,他卻總是提不起興趣,就想下池洗澡,一個一直站在旁邊看的大漢卻一把攔住他。 張志傑驚問:「幹什麼?有病嗎?」 大漢道:「不准走。」 張志傑眉頭一皺,心裡本來就不太痛快,這個時候還敢觸老子眉頭不是討打是怎地,揮起一拳就把大漢的半邊臉打得浮腫起來。 那莊家見狀有點吃驚,但仍故作靜鎮的笑著道:「他是想請張局長一起玩玩。」 大漢恍然大悟似地捂著半邊臉強忍著痛接道:「對,賭上幾把。」 張志傑怒火漸升,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這些人透著古怪,剛想強行出去,門開了,走進一個人來,掃了一眼賭桌,笑道: 「走錯了,不好意思。」轉身離開。 本來走錯門是很平常的事,但張志傑卻不知怎的覺得極為不安。原大頭的兩年教育使他猛然想到:賭梭哈是警方嚴禁的,而且看桌面上的賭注還不小,怎麼就不鎖門呢?賭徒個個警覺,哪有忘記的道理。 想起陳藥代離去時自已不小心看到他的那個眼神,背心上就滲出汗來,撥開那大漢的手就往門外走。剛剛抓住門把手,手掌就是猛地一震,一股大力隨著一聲大響衝至,張志傑急急後退,門開處,呼啦衝進一大群人來,吆喝著:「不准動,警察!」 張志傑面色大變,眾賭徒卻毫不驚慌,可真謂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那群人見房間內眾賭徒都不動彈,也頗為疑惑:抓了多少年賭,還從沒見過這麼鎮定的賭徒,以前所見過的賭徒,全是一聽響動就抓錢亂藏,跳樓爬牆鑽洞啥都有,唯獨沒見過像木頭躇著一動不動的,難道都被嚇傻了? 有幾人就敞開外衣,露出裡面的警服來,當前一人掏出證件:「都站到一邊去。」眾賭徒便聽話地起身,到牆邊排排站、吃果果去了,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還要乖。 眾警察搜羅一番,帶著一干賭徒贓款開路。 警察們吆喝著,帶著戰利品揚長而去。張志傑起先還反抗,申辯說自己沒賭,可是反抗幾下警察便把手槍掏出來指著他說:「到了公安局再說。」 進了局子,張志傑就傻了眼,那些被捉的賭徒抱括莊家在內竟然全部一口咬定自己參與了賭博,這時他才明白,敢情這是個圈套。 不對,這是陳藥代帶自己來的,難道是他?可是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已?難道身為醫藥代表的他以後不用求自已了嗎?是的,他猜得沒錯,陳藥代確實用不著求他了,因為在醫藥行業混不下去的他已經改投築材行業,而且不到一個月就因機緣巧合不小的刮到了第一桶金。原本他就是個勢利小人,有了錢之後就更是狗眼看人低,除了吃喝嫖賭玩女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報復以前一直看不起他或者得罪過他的人。 張志傑想來想去都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樣陷害自已,上次他來求自已辦的事也很爽快的給他辦了啊,想想其它就更沒有扯得上得罪他的地方了! 其實,事情他確實是給陳藥代給辦了,但卻是在旺角酒樓吃了一頓一萬六的晚飯,然後又到女朋友娛樂中心洗澡桑拿按摩消費了八千八,最後到酒池玉林夜總會喝酒唱歌叫小姐包夜花了二萬四千大幾後送上一個三萬大元的紅包這才辦成的。前前後後他被張志傑張大局長宰了七萬多才把事情辦成,你說他能不記恨張志傑大人嗎?不記恨的話,他又怎稱得上勢力小人呢! 張志傑想不通。警察卻不容他想,既然人證物證俱全,自然要按照國家律法辦事。把張志傑銬起來往桌腳上一鎖,然後再通知他的單位,便不管他只等著單位交錢贖人了。 可憐的張志傑,連晚飯都沒吃,正打算泡完澡就去吃宵夜,結果他的宵夜便是警察局的夜茶。 警察們哪管這個倒霉的傢伙是不是餓著肚子,有沒有蚊子咬,自顧自躲到別處打起牌來。 張志傑這一夜苦基本是白吃了,不但要被蚊蟲叮咬忍饑挨餓,還被上了個聚眾賭博的罪。直到第二天早上單位裡的一個主任才來接他,見面雖然仍客客氣氣的,但眼神之中卻透露著鄙視與不屑。 待回了單位,局長大人免不了對著他就是一通臭罵,但看在他那強硬的後台份上,仍罵得斯斯文文娓娓婉婉的,這件事鬧得動靜太大,唯恐一腳踩他不死的張藥代又暗通了記者,把這件事弄上了報紙,這得志小人是發了狠勁要弄倒張志傑啊! 局長大人噴了他一臉後,擺上官腔公事公辦,賭博賭進了警察局,按照單位規定,直接待崗,等候處理。 這個等候沒讓仍懷著一絲僥倖心理的張志傑等多久,當天中午對他的處理就下來了,很簡單只有四個字的決定:開除公職!這個決定也只因為廳長大人的一句同樣四個字的話:嚴肅處理!但這個決定卻讓張志傑感到四個字:如墜地獄! 被掃地出門的張志傑漫無目的走在街頭上,終於領悟到那個民間無名樂隊唱的那首歌的真正含義,一日之間,金錢,名利,地位,女人,全都沒有了,他真的比死還難過啊!走到珠江河,看著下面滾滾的河水,他真的想一頭從珠河橋下跳下,永遠了結了自已,可惜貪生怕死的他哪有這個勇氣,想想就好了! 不知道何去何從如何是好的他搜遍腦海,只想到一個能收留他的地方,龍心診所,沒有人願意要他,老大應該會要他吧,就算昔日的感情不在,他還有一身的醫技,如果真幫不了忙,像以前一樣做他的出氣筒還不行嗎?不管怎麼樣,先找個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再說吧,打定主意後便來到了龍心診所,於是就有了上文的情景。(張志傑的故事有點長,希望眾看官沒看累吧!做好艱苦的準備了,後面還有他的故事,歡迎書友們就此人發表自已的個人意見!了了也會根椐你的意見。選擇你想知道的告訴你!) 「日啊,這世上還有比你更衰的人嗎?」在一旁偷聽的吳越洋聽完他這個又長又臭的故事後忍不住發表了自已的個人意見。 小沖一聽就來氣了,忍不住指著他說:「你狗日的能比他好多少,你們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但你最多只能是半斤,人家再不濟也曾做過局長,你呢?你做過什麼有出息的事情?你除了賣假藥之外,你做過什麼?」 被小沖一頓奚落的吳越洋臉上掛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的變來變去,最後漲得一臉通紅的他就想怒吼一聲朝小衝撲去,可是當他看到小沖手上那突然出現的銀針的時候,他萎了,罰站的滋味不好受啊! 「我日,有本事你就放下銀針和我出去單挑!別老拿這個出來嚇唬人。」吳越洋不知死活的向小衝下戰貼。 「出去就不用了!」小沖搖搖頭說。 「切,膽小鬼,窩囊廢,你不是很利害嗎?來啊!來嘛!不敢就直說嘛,我又不是那種勢利小人,絕對不會得理不散人的。」吳越洋衝著小沖不停叫囂。 張志傑只是看著他,並不發表意見,暗地裡卻問:你不是嗎?看樣子很像啊! 「我是說出去就不用了,免得失禮街坊,咱們到後面去!」小沖說著便往後院走去。 「去就去,誰怕誰啊!」吳越洋抬頭挺胸趾高氣揚的跟在小沖身後,像是要狠狠上小沖一頓出口被罰站一天一夜的惡氣似的。 後院,兩個高手在對決。 第二十四章 很不華麗的挑戰 吳越洋別的本事不行,打架泡妞卻是行家,在大學的時候就因挖別人的牆角,同時被七個大漢圍堵過,那一架極其慘烈壯觀,最後,他是搖搖晃晃走進醫院急診室的,半個小時就出來了。但那七個大漢卻是被抬著送進醫院的,足足躺了三個月才出院!那一架據知情人回憶說是風雲變色日月無光,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他幹架的能力自然不能小覷!但是憑他這樣就要與小沖挑戰?有點可笑了,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字怎麼寫! 他腰一彎,手一伸,已擺出了張三豐老前輩的絕學,太極起手勢。此人是張老前輩的第N代傳人嗎?網上調查證明,他這招是冒牌的。 小沖見狀冷笑一聲,就想衝上去賞他一頓拳腳,但張志傑卻一把攔住說:「老大,殺雞焉用牛刀,這點小事就讓我去解決吧!你說吧,要揍他什麼地方?」 「你?」小沖有點哭笑不得。 「怎麼,老大瞧不起我!」張志傑問。 「呵呵,沒有沒有!你的能力雖然不濟,不過對會他絕對是足夠了,打臉,只要打臉就行!」小沖笑著點頭道。 「收到!」張志傑說著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撲吳越洋而去。 吳越洋看著全神戒備迎戰的同時,不禁想:這是誰?剛才毫無異常,現在卻有沖天的氣勢壓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讓人無法阻擋! 正在他思索間,張志傑的雙掌已經拍到,他不敢怠慢也不敢招架,趕緊身子一側一滑差點就閃了過去,饒得他反應迅速動作極快卻仍是差一點,就這麼一點,他的臉上已經挨了一耳朵,他明明看著那掌朝自已的臉上拍來,明明那掌在他閃身的時候已經過去,可偏偏在他回頭的時候那一掌也跟著倒了回來。 「啪!」的一聲響,吳越洋半邊臉立即紅腫了起來,看來張志傑這掌用了不少的力,其實些時的他正為自已的不幸遭遇而鬱悶,一腔怨氣正愁無處發洩,正好借題發揮,一來發洩發洩,二來討好小沖,三來為了日後工作的時候能樹立個威信,讓他不敢欺負自已。這一掌三著之下,他豈有不盡全力的道理。 「日,別打臉啊!」吳越洋捂著腫起的半邊臉,強忍著痛道。 「不好意思,老大吩咐的!下次我注意點就是!」張志傑見他那委屈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話音未落又一掌向吳越洋拍去。 這一掌去勢如蛇,閃著波浪一樣向前,那讓人眼花繚亂的掌影虛虛實實使在讓人難以分辯,吳越洋趕緊掄起拳頭描准他的單掌砸了上去,這一拳他已使出了全身力氣,他曾用這樣的拳頭打飛一個像牛一樣的壯漢,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它的威力,但很快他發覺自已錯了,這一掌打到了張志傑的身上就如泥入牛海,沒有一點反應不說還把自已的手掌震得生疼生疼。那還用得著說,張志傑當的是特種兵,他雖然是屬於較差的那種,但抗摔打的能力卻是全軍第一,這是原大頭逼出來的,他說,你既然不能打,那你就得學會挨打,而且要經得起打,所有他有事沒事就要叫上幾個特種兵給張志傑練硬氣功,用拳頭用板磚硬是把他練成抗摔打項目的全軍第一。 吳越洋一拳打出感覺不對,立即就想後退,卻已經太遲了,張志傑的手掌再次與他另一邊臉親密接觸。 「啪!」的又一聲響,吳越洋另一邊臉又腫了起來,這回好了,兩邊平衡了,再也不像長了豬頭皮的樣子,而像一個完完整整的豬頭了。 「日,不是叫你別打臉了嗎?」吳越洋捂著兩邊臉頰叫囔著,聲音卻不大!兩邊臉都腫起來了,他說話能大聲嗎?一張嘴就痛得要抽筋啊!不過那捂臉的模樣倒像是極害羞似的。 「嘿嘿,你沒聽說過做人要謙虛,當別人打你一邊臉的時候,你要把另一邊臉湊上去讓人家打嗎?再說剛剛一邊腫起來多難看啊,現在好了,兩邊對稱了!看起來還挺英俊呢!你本來該多吃,胖一點你會好看一點!」張志傑強忍著笑說,看著自已的傑作,一掃心裡的陰霾。 「是嗎?真的嗎?我真的變英俊了嗎?」吳越洋摸著浮腫的臉面問,難道別人說的打腫臉充胖子還有美容的功效? 「少咯嗦,你現在服還是不服,不服咱們再來!」張志傑學著他的模樣,依樣畫葫蘆擺出一個太極起手勢。 「服是有點服了!」 「一點服怎麼行!」張志傑說著又一次向他撲了過去。雙手齊飛,漫天的掌影鋪天蓋地的向吳越洋襲來。 「別打臉……」吳越洋看著變幻莫測捉摸不定的掌法,知道自已無法躲過了,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大叫。可是話還沒說完, 「啪」「啪」兩聲先後響起,他臉上同一部位挨了兩掌吧。 「不是說了,讓你別打臉嗎?」吳越洋的聲音嗚咽,吐字不清。 「沒打臉啊,只是打嘴吧而已!哈哈!」張志傑看著他腫起的厚厚嘴唇,那滑稽的模樣就如漫畫中的唐老鴨,使他再也忍俊不住。 「……」吳越洋摸了摸那被打得發麻的嘴唇,愣愣的看著他,眼睛竟然有點濕。 「咦?老大你快過來看,他好像有哭啊,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啊?哎那個誰啊,男人老狗的流什麼馬尿哦,玩不起就別叫陣啊!」 「人家又沒向你挑戰!」吳越洋委屈極了。 「我靠,你還真不知死活,要是老大下手,你最少要比現在慘十倍!現在這樣,你就偷笑了,這是最輕的!」 小沖走了上來,看著吳越洋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忍不住瞪了張志傑一眼:「小傑,你怎麼回事啊,叫你打臉沒叫你下這麼重的手啊,你還真往死裡打啊!吳家兄弟,哎喲我的媽呀,真可憐啊,都變成這模樣了!」 「不好意思啊,我一動手就不知輕重了,那個誰,吳家兄弟,一會我給你搽打藥酒哈,要不就弄個消炎止痛活血化淤的針水給你吊一下,很快就好的!」張志傑一看小沖的表情,已知道該怎麼配合他演雙簧。 「你們,一丘之豹,貓哭耗子,不是好人,你們欺負我,我告訴我妹妹去!」吳越洋不笨,怎麼不知道他們是串通一氣來耍自已,可莫說雙拳難敵四手,單挑他都不是對手,只能無奈的哭著離去的。 「哈哈~~~」小沖與張志傑看著他淚奔而去的背影,互對一眼忍不住狂笑出聲。 吳越洋一跑就出了龍心診所,進了旁邊的市多店,他有個挺好的習慣,一受委屈就要吃零食,這本是女人專利,但在他身上也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老闆娘,給我來兩大條雙匯火腿!」吳越洋因為臉上嘴上的傷痛吐字不是很清晰,連繼重複了好幾次才明白。 「火腿腸?你嘴上不是咬著嗎?」老闆娘對這個顏面浮腫的男人沒興趣,所以看得也不是很細緻。吐字含混不清,她真的以為他那腫腫的嘴唇是兩條火腿腸。 「你——」吳越洋聞言氣得不行,扭頭轉身就走。 「喂喂。回來啊,火腿腸不要了嗎?」老闆娘大聲呼喊, 吳越洋充耳不聞,心裡恨恨的想,你的火腿腸就算不用錢老子也不要了,瞧你一副欠操的模樣,留著你自慰用吧。 臉上有傷,腿下卻生風,不一會就進了和大福(國人開設,與鬼佬無關!)連鎖超市。進去瘋狂的購買了滿滿一車近五百大元的零食,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 結賬買單的時候,不知是他買的東西太多還是電腦原本就年久失修,絆絆停停,停停絆絆的近一個鐘頭都沒弄好。他不禁伸頭去看,結果計價器「滴」的一聲響,電腦上立即出現豬頭一個,單價三十八元。他有些奇怪,自已什麼時候買豬頭了,伸手往擺上櫃檯的零食仔細檢查起來,那手又一次不經意的伸到了計價器上,「滴」的一聲再次響起,電腦上再次出現一行字,豬蹄一個,單價十六元。 吳越洋大怒,質問收銀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收銀小姐看了看電腦也不禁大驚失色,這電腦見鬼了?沒有條形碼也照樣報價,伸手在鍵盤上連按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 趕緊找來專業人員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電腦中了病毒! 吳越洋知道結果後不禁連連悲歎,人倒霉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啊! 第二十五章 泡妞秘笈上部 龍心診所。 小沖的私人辦公室。 「小傑,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啊?」小沖問。 「做官是沒指望了,只能幹回老本行了!」張志傑無奈的道,隨即警覺的問:「老大你不是不要我吧?」 「我當然不要你啊!」小沖理所當然的道。 「啊——」張志傑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欲哭無淚。 「我又不是玻璃,要你有個鳥用咩,再說我同意,我那些個女人也不同意啊!」小沖笑著道。 「老大,別玩了我啊,我已經夠慘了,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張志傑悲慼戚的道。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早知道我,你,雙喜都不適合混官場,特別是你,要心機沒心機,要人品沒人品,要口才沒口才,你怎麼跟人家玩呢?咱們只能做醫生或黑社會。所以我退役的時候對那些個機關單位鳥都不鳥,放心了,咱們是兄弟,從第一天收你做小弟的時候我就決定對你負責到底了,你就踏踏實實的在我這干吧,我保證你以後一定比混官場還要風光百倍!」 「真的?呵呵,那太好了!」 「那你的那些女人呢?」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們都不理我,我也苦惱得不行啊!」 「你啊,自不量力,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像我一樣腳踏幾隻船的嗎?」 「我已經知道錯了!可是現在已經太晚了啊!」 「也不是太晚,只是你得有所犧牲才行啊!」 「犧牲!???」 「是的!你到底對哪個女人是認真的呢?」 「我這半年裡雖然經歷了無數女人,但心裡真正愛的女人只有陸娜,林蔭,還有那個張雨柔!」 「三個?以你的能力恐怕不能同時駕驅啊,三選一吧,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林蔭啊,你知道的,那個列車員,我只愛他!陸娜雖然好,張雨柔也不差,而且都是原裝,但我只愛二手的林蔭,那才是實實在在的感情。」 「你啊,就是賤!來,這個拿著,今晚好好參透它,明天就去找你那個陰暗潮濕緊窄的林蔭道去!」小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手抄本秘笈扔給他。 「這是?」 「這是我這些年研究出來的泡妞必勝絕招三十九計,你只要弄懂弄參透它,保證以後泡妞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啊,太謝謝老大了!」 「謝個鳥,瞧你那熊樣,老是不能讓我省心!」 「我——」 「算了,快去看書吧!」 「是!」 張志傑緊緊的抱著那本秘笈,一溜小跑就進了廁所,把自已反鎖在裡面,解下褲子就蹲了下去,他的便秘一直沒好,這本厚厚的秘決絕對是上廁所無聊消遣解悶最好的東西。小沖如果知道的話,恐怕要吐血好幾升了吧。 打開秘笈,他瞬間便被書裡的內容緊緊吸引住了!(學習的時候到了,諸位要泡妞的GG們要注意了,這泡妞必勝絕招三十六計不但對張志傑有用,對你們同樣有用,只要隨便學會幾招,保證叫你一生受用不盡。) 第一計:厚臉皮假面具計。隨著社會的發展科學的昌明人類的進步,MM也變得越來越凶悍。女人在當今社會可謂猛於虎凶於豹狠於狼,既要泡得MM,又不要被MM所傷,最好莫如戴上一幅假面具。有厚臉皮罩著,說多肉麻的話,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妹妹玉手打來鼻不青來臉不腫,牙不酸來眼不花,等妹妹累了煩了悶了厭了倦了芳心也就許了,一幅厚臉皮,勝過德智才氣兼備遠矣!忠告是此計莫在廣城用,廣城MM太厲害了,簡直是老虎中的老虎。 此計尤其對開心E族失效,你有厚臉皮,MM有踢屁功。 第二計:超市大減價計。看到一個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絕色MM,首先要沉得住氣耐得住寂寞經得起考驗,千萬別冒然用JJ行事,色不迷人人自迷,不要見到MM自家先亂了堅硬如鋼的槍法。再美再傲的MM,都可以減價來看。她漂亮不一定溫柔善良順從,她是美女,有可能是個無能草包。無論MM再好,打折打到腳脖子上,也就泯然眾人矣。千萬別拿MM當乾糧,這就成功了一大半,深信此言。妞無常勢,泡無常形,但別打折打得太過份,折上折中折裡折內折又折,會使折扣太甚讓自已也對MM失去興趣。有位老人家說過,要戰略上邈視MM,戰術上重視MM。 第三計:小孩童玩耍計。有過蕩鞦韆經驗的人都知道,要想把鞦韆打得高蕩得遠飛得高,需要一下一下地加力。泡成功一個MM,也得一下一下地加力。今日加力,明日減力,後日加力,只能在原處晃蕩。除非你是世外高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保持MM平衡,否則你只有金槍獨抱,用五指姑娘擦槍,眼睜睜瞧著人家妞來妹往左擁右抱而自已獨個垂淚。記住了,泡妞要有條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泡妞如做人,需要一步一個腳印,一個一個的泡,千萬別像泡方便麵一樣,一塊全泡了! 第四計:河邊青青草計。好馬不吃回頭草,所以好馬常餓肚子。種馬就不管那麼多,窩邊草回頭草賴頭草啥草都吃,所以種馬的天天都能配種。這個世道,只要MM存在一天,GG的命運就多舛一天。當MM都像狗熊掰棒子般被扔掉,雖然你極可能不是狗熊,但目前腋下沒有夾著棒子也不要緊,可以回過頭再遛一圈。許多MM潛的很深,要小心尋找美人鯊的蛛絲馬跡,把她在深處挖掘出來,辛GG在九百年前研究過此計,他說驀然回首,那妞卻在燈火闌珊處。眼下垂淚獨眠的GG,回頭找找吧,不必單戀一枝花,吊死在一棵樹上的,花兒吃不到,青草也可充飢。 第五計:溜鬚拍馬計。人人都喜歡戴高帽,MM也不例外,因為她也是人,所以MM喜歡戴高帽。MM沒有鬍鬚,卻有森林,而且常常打結,得梳順!這個秘密我一般不跟別人說,是兄弟才告訴你!懂得拍馬屁的GG是好GG,懂得拍MM馬屁的GG更是人中俊傑人中龍鳳,但切記切記,千萬別拍到馬腳上,不然不但吃力不討反而極後能吃個馬後腳。此計不容易把握,有些水平高的MM,只有水平更高又不露痕跡的馬屁才能夠被薰倒。嘴甜的GG有妞抱,從實踐中走來,還將向床上走去。薰倒的MM容易下手,不過常倒的MM你千萬不要下手,特別要提防廣城MM倒地時暗藏兔子蹬鷹式。 第六計:人老珠黃計。黃花菜是指青春易逝,許多事許多人轉眼就成昨日黃花,杜秋娘姐姐在泡妞三百首中說過,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行樂能幾時,不只是GG遇到一個好MM不容易,MM遇到一個好GG也不容易。一定要搶抓機遇,與時俱進,與日爭輝,和諧發展。MM如黃花,花開花謝花落花敗轉眼發生,泡妞工程,時不我待呀!記得有位浪費掉無數寶貴泡妞時間的GG慘痛回憶,「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只可惜,沒有泡妞空悲切,白了少年頭。」 第七計:陳腔爛掉計。這計就像叉燒飯,不管是肥叉還是瘦叉,無論叉燒多好多香多肥多有味道,飯多香多有咬勁,總吃一樣總會膩的,只有種類繁多營養才能均勻,才有利於身體健康。泡妞也是如此道理,才有利於GG們身體健康。你有一天覺得泡某個MM膩了的時候,就要考慮象魚絲學習,有時候泡米飯MM,有時候泡燒餅MM,偶爾也泡泡泡麵MM,泡起妞來健康快樂。切忌吃得太飽,太飽了那是吃撐著了!MM切忌泡得太多,早有前人經驗告知,腳踩兩足船必定翻船,值得舉例的是陳世美GG!眼前就有張志傑船翻人覆可參考! 第八計:禍根深種計。土豆籐蔓延伸多延伸長延伸遠,土豆就就結得多結得大結得結實,即使籐蔓被毀,土豆依然可以保存,此計不適用於廣城MM,她是生物老師,給她施此計,她挖地三尺也要把土豆刨出來。主旨是泡一個妞要有泡一個妞的收穫,不要泡了N個妞,還跟一個妞沒泡似的。有個叫保爾的老外說過,GG的一生應該是這樣渡過的,當他回首往事,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因碌碌無妞而感到羞恥,他應該自豪地說…… 第九計:神雁俠侶計。這條計很老了,金老大哥的那個也流傳了好幾十年,那個被侮辱的小龍女是否讓諸位GG恨得咬斷煙牙?不過歷久彌新,小沖還是把它寫上了,溫故而知新,老樹也可以開新花嘛!兩位古人射大雁討論怎麼吃雁的時候,雁已經飛跑了。看到MM,不要總想著泡到手後如何與她嘿咻用何種姿勢,因為,正當你做白日夢的時候,她說不定已經倒在別的GG跨下承歡了。射雁英雄傳計主旨該出手時就出手,紅紅火火唱廣城,手出的不准,是技術問題,手出的不快,是思想問題,手出的慢,是反應問題,手出的不狠,是心腸問題,手出的哆嗦,那很有可能是天氣的問題。 第十計:銅腥銀臭計。十個MM七個傻八個呆九個貪財,剩下的一個呢?只能貪才啊!泡不到MM不要著急。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在她的裙下死掉一百位GG也與你無關,你只須悶聲賺銀子。等你腰包鼓了,不用你去泡MM,MM排著隊來泡你。有錢的GG自然妙語如珠、貌美槍粗、紳士風度、鑽石老五。不然哪來的狼財女貌這句成語。 第十一計:美酒加咖啡計。咖啡雖苦可以提神,泡妞雖苦也可以提神,加點酒說不定還能養顏。即使你把一位MM泡上了床,也需要知道上床是個力氣活,一般人還幹不來,就算干了,不能讓MM滿意你也是白搭。泡妞看起來表面光鮮,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有MM的時候自然挺提神,提神過度難免神經衰弱,吃不香,睡不寧,這是典型的泡妞綜合症。所以就要吃得鹹魚抵得渴,吃得黃連抵得苦,吃得下MM就要吃得下苦啊!在床上不盡MM意的GG要少喝酒,多喝咖啡,多做運動鍛煉身體才是上策啊。 第十二計:任勞任怨計。這是普天下GG泡妞時用得最多的一條計,在MM眼睛裡,你得先心甘情願的做一條哈叭狗,不計時間,不計名利,風雨無阻,無怨無悔。其實也挺有效的,任勞任怨計實在是一條樸實無華的泡妞之計呀,推薦指數五星,但你首先得學會忍,忍辱負重是把MM弄上床的唯一路徑,只要一朝得手,你可以變以變成狼狗,純種雜交隨你喜歡! 第十三計:打波打球計。記得有個段子,說女人和檯球的區別,女人是桿進球不進,球能進去的女人再好都有限,檯球是球進桿不進。雖然泡妹妹的和打檯球有區別,但目的都是進洞,雖然不能要求象戴維斯享得利或是星爺拍的龍的傳人一樣基本上桿桿進洞,那也得打幾桿進一洞吧。打波打球計怎麼樣,不好說呀,泡妞如同打檯球,十桿進一洞也是勝利。如果你泡妞只為她的心靈不為她的肉體,那整個廣城的GG都要佩服你的高境界,那當然也包括也此書的了了一生大人或是小沖大人啊。除了佩服你的境界也有可能懷疑你陽痿性無能啊。 第十四計:西天取經計。泡MM好比是師徒四人一馬西天取經。泡妞時常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群人的事情。一個泡妞三個幫,團結就是力量,大多數MM在群狼面前是沒有招架之力的。成功要素是確定一個主泡手,不要妞未泡成,反而自家亂了陣腳,孔夫子有心得,GG之憂,不在泡妞,而在蕭牆之內也。但是切記,泡妞的過程中可以一湧而上,但不要泡上之後,大家還一湧而上,那是法律不允許的。 第十五計:髒衣服臭襪子計。穿一個月不洗的襪子邏輯上比穿一天不洗的襪子要臭。一個月不泡妞的GG邏輯上要比一天不泡妞的GG勁頭要足。這種勁頭對MM來說誘惑力太大了,MM也需要嘗鮮的。人活著就需要有活著的勁頭,泡妞要有泡妞的勁頭。所以泡妞的時候,勁頭一定要足,而且一定要臭得新鮮,像是新鮮的臭豆腐一樣,聞起來臭得不行,吃起來噴香無比。不過,這個得有勇氣有膽識有魄力的GG才能實施。 第十六計:柑橘計。這裡就不拿魯老GG的背影說事了!杭有賣柑者,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置於市,價十倍,搶購中。MM就是這樣,哪怕她是草包,只要長的漂亮,總是泡者雲集。雖然漂亮MM不一定都是草包,但是想泡漂亮MM,GG就絕不能是草包,也不能把漂亮的草包MM當作真的草包一樣來泡,假如你是草包怎麼辦?很好辦,你只需桃花運當頭,泡她的GG就會比你更草包,不過要走這個運和走狗屎運是一樣難的,又稱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你真指望靠這個的話,那你準備此生與五指姑娘白頭皆老了!五指姑娘是誰?看,兄弟你又問這白癡問題了不是! 第十七計:兩面針計。外表紳士,暗地流氓,有這兩種面孔的人,泡起妞來厲害得不得了。此計前人之途備矣,我不想續貂。只說中國的流氓文化。十個GG九個黃,還有一個是流氓。又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的男人才是上等男人,不懂得適當的時候耍流氓的男人,你說得他再出色,把他誇得天上沒有地上僅此一個,我也不信!流氓皆是男人中的才俊之士,因此幾千年來,流氓泡妞成功率一直居高不下。在詩經裡借抱布貿絲泡妞的是小流氓,陞官發財的是大流氓,當皇帝的是最大的流氓。你不要自吹泡的妞多,再多還多過皇帝嗎?後宮佳麗三千啊,難怪個個皇帝都得壯陽!這一計我用得挺多的,你看葉依玉,再看奈美,這都是兩面針計的成果。 第十八計:蝴蝶飛揚計。你和我是蝴蝶的雙翅,停落時挨緊,飛翔時分離。此計運用到妙處,若即若離,如蝶舞動。這是程度較高的GG泡檔次較高的MM常用手段。若即若離不是對MM忽冷忽熱,而是你的一即一離都要牽動MM的芳心。像釣魚一樣,魚上鉤了,你馬上就想拉上來,魚肯定會脫鉤的,你得拉一下又放一下,放一下再拉一下,拉來拉去,拉得魚累了,游不動了,那你就可以隨隨便便就把她拉上床了!不過此計得檔次一定得高,飛的時候和拉的時候,講究的名堂多得不得了! 第二十六 泡妞秘笈下部 第十九計:皰丁解牛計。庖丁解牛目無全牛,泡妞有了境界也會目無全妞。庖丁解牛十九年來,游刃有餘,看到牛還怵然為戒,視為止,行為遲,動刀甚微;熟練的GG看到MM也都會小心翼翼的。庖丁刀下,牛如土委地;GG槍下,妞如土委地。特別注意,庖丁解牛刀十九年而刀刃若新發於硎,郎君不知道世上有沒有GG泡妞十九年還槍如少年新的。泡妞慎之,慎之,泡妞天下之凶器,不得已而為之呀! 第二十計:望梅止渴計。畫餅當然是為了充飢。沒有泡到MM,拿張MM的相片總是聊勝於無。我曾迷惑,把此計定為畫餅計呢,還是望梅記呢?最後還是決定兩計並用,因為已經有情聖魚絲畫過餅了,想必畫餅和望梅一樣爽。望梅的滋味酸酸的,牙倒了可不妙。畫餅容易泡妞難,年年畫餅不是咱。 第二十一計:淫詩計。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淫。愛的生老外說過,泡妞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你流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泡妞汗水,差不多已經是泡妞天才了。泡妞是個熟練活兒,沒有泡到妞嗎?不是你運氣不好,而是你不熟練。有詩為證泡妞正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泡MM,個個皆辛苦。此計運用得好包你床板搖斷,也有詩為證,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第二十二計:公用廁所計。不是教你偷窺上廁所的MM啊。你憋著尿的時候想上廁所,或者上廁所只是想在清淨一下,抽根煙,然後呢?當然是離開,有誰想在廁所呆一輩子。 你有很多種原因去泡妞,你有很多種原因把泡到的妞甩開。唉!這就是現實,未泡妞先打算甩妞,是GG的悲哀也是MM的悲哀。我總做不到這個,所以家裡已經有七八個廁所,但是私人的,任何人想借用,打斷你的狗腿再說。 第二十三計:萬能引力計。蘋果砸腦袋,牛頓第一時間想到萬有引力。MM經過面前,你要象牛GG學習,要在第一時間想到泡她搞她佔有她。世間諸物道理相通,萬有引力定理適用於泡妞定理,有漂亮MM經過時,GG總會感覺到萬有引力。泡妞成功與GG質量成正比,距離成反比。你一時沒有辦法提高質量,只有想辦法接近距離,近水樓台先得月,近身GG先得妞。其實MM沒有人泡,也是挺寂寞的,讓一個MM寂寞,簡直是在犯罪,當然如果太醜,法律也會對你格外開恩的。不信咱們可以在廣城龍心診所MM身上做個試驗,一天不與龍心MM打招呼,看龍心MM什麼反應。不過這個協議可能達不成,龍心MM太招狼愛了,我過兩天就要結束冷暴力解禁才行啊。 第二十四計:小魚貼鍋計。治大國如烹小鮮,泡妞如治國。老子的話意思不是說治大國像是烹小魚一樣容易,而是說烹小魚時不能總是翻動,會把魚翻爛的,講的是無為而治。泡妞到了無為而泡的境界,當然是想泡誰就泡誰。不過無為的難度太大,對初學乍練的GG只需要記得說話做事要三思而行量力而為,廢話少說,閒淡事兒少做。每句話,每件事都要起到良好的泡妞效果,要搔到MM癢處,就像是膚陰潔又像烹小鮮一樣,翻動不多,卻是事半功倍。 第二十五計:霸王硬上弓計。郎君不是讓GG們溫習好《刑法》後搞rape。溫柔體貼對許多MM根本沒有殺傷力,她通常會以為你甘心犯賤,那你就需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初中物理教科書中提示我們,泡妞的阻力是恆定的,那泡妞力度越大,泡妞速度越快。當然你使霸王力的時候,一定會遇到MM的阻力,你用的力一定要超過阻力,否則MM是不會就範的。能不能用霸王計,可以做個小測試,她在街上和一個男人手挽手逛,這時你敢不敢捧起她的臉吻一下,如果不敢,建議你用第二十計吧。如果你敢,還是要小心,因為此計一個不好極有可能進牢裡喂蚊。就算沒進去,也可能被跳牆MM踢斷JJ,此計慎用,慎用啊! 第二十六計:養精蓄銳計。如果泡妞萎靡不振,那就好好睡一覺去。你對她朝思暮想,衣帶漸寬,她根本不會知道還可能對別人衣帶漸寬。當面可以當她是主,背後就當她是豬好了。睡一覺去吧,明天你可以精神飽滿地對她說昨夜一夜未睡,讓她的心打鼓去吧。某GG說過:不懂得休息的人,就不懂得泡妞,連睡覺都睡不好的GG,怎麼能泡得好MM。可以毫不張地說,睡覺是檢驗泡妞心理素質的唯一標準。不過別貪睡,MM都在別人懷裡了,你還有心思睡覺,這就太不可取了! 第二十七計:哄小孩計。要泡妹妹得先到開心E族貧貧嘴聊聊語音裡練練腔,什麼時候練得心花了,眼綠了,嘴油了,承受能力強了,就可以泡妞去了。MM喜歡幽默的GG千古不變。梁錦松是怎麼泡到伏明霞的,據伏明霞說,梁幽默得笑死人。MM和你在一塊兒開開心心的,這時候,你攆MM走,她都捨不得走。建議十七K弄個開心GG比賽,取得名次的皆可出師泡妞。 第二十八計:月下老人計:如果沒有紅娘,張生泡不成鶯鶯;如果沒有王婆,西門慶泡不成潘金蓮。中介的力量真是強大呀。不要找GG為你牽線搭橋,順手牽羊的教訓太多了。我在求學時曾與MM探討過,要是張生泡紅娘,西門慶泡王婆,世界將會怎樣? 第二十九計:誠信有獎計。蘇東坡告誡他侄女世上的常用泡妞手段是: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春夢無痕說的是三六計計中的最後一計,下文有交待。人似秋鴻說的是泡妞也得講誠信,雖然女人的別名叫弱智,但女人感覺一向挺靈敏,誠信不誠信,她能感覺到。《禮記;中庸》上說,誠者自成也。 第三十計:彩民凡心計。買彩票為了中獎,雖然中獎的可能性很小。泡個好MM和買中頭彩的難度差不多。有的GG不見兔子不撒鷹,有的GG的鷹吐血了還是沒捕到兔子,更有的GG搞得破產了還沒把一個MM弄上床。但為了泡到合意的MM,GG們還是前赴後繼,不斷捨身取MM。買彩票看彩經,泡妞看泡經,只能穩穩神罷了,總有總差那麼一點的感覺。一道簡單的幾率題,身材好的MM一百個裡也沒一個,漂亮的MM一百個裡面也沒有一個,有素養的MM一百個裡面也沒有一個,一百的三次方是一百萬,好妹妹是百萬里挑一呀!。郎君忠告,中五塊錢的彩票也是中彩,泡60分的妞也是泡妞,所以保證平常心要緊,我老爹的廣東醫的校長說過,先就業再擇業,泡妞也如此,先泡妞再擇妞,寧濫勿缺! 第三十一計:微醉美人計。酒是色媒人,微醉美人更是讓人心動,但微醉你是下不了手的,必須得爛醉,黨言道,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啊,所以適當的時候找個適當的機會把她灌醉吧!罪過罪過,蝦米豆腐,我不是教你犯罪啊!迷姦可是大罪!此計只適用於狼情妾意,妾又矜持的時候!MM喝完酒容易搞定。可是現在很多GG不爭氣,喝酒喝不過MM。此計早有成功先例,看張芬芳,此女只是微醉下就被我搞定! 第三十二計:鮮花牛糞計。屎克螂推糞球,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檔次的GG泡什麼檔次的MM,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非要癩蛤蟆吃天蛾肉,別最後連蒼蠅屎都吃不上。羨慕牛糞上插鮮花是正常的心理反應。可你別小瞧牛糞,他必有過人之處,最少牛糞有供鮮花成長的營養。賴漢取仙妻,表面風光,那賴漢背地裡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苦難,能娶到仙妻的賴漢,與偉人相去不遠。 第三十三計:射鵰英雄計。郭靖將守拙運用得出神入化,所以武功練成了,黃蓉泡成了。非有大智慧不能用此計,我只是提一下這種現象罷了,真能達到大巧若拙境界的,哪裡還用我教你怎麼泡妞,你都可以當老師了。我就沒見過有真傻的小子能泡到好MM的。你看著人家傻B,其實人家是裝的。 第三十四計:和尚撞鐘計。妞兒寂寞了,總是難免紅杏出牆,所以你要時常恐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泡一天MM就要多討好一天MM,不過現在MM挺複雜的,你就是天天臨幸她,她也難免對別的GG投懷送抱,不過你對她好一點,她對別的GG投懷的次數少一點。長歎!這世道,出牆少的MM就是好MM,嗚嗚嗚嗚…… 第三十五計:不擺一處計。郎君從來不會把酒儲在一處,否則會酒到喝時盡空瓶,常用的方法是,某處存酒A,某處存酒 B,某處……妞到用時方恨少,時常需要諸備一些備用。某處存MM甲,某處存MM乙,某處……你張家小子之外以失敗,就是不會用此計。 第三十六計:酒後計。灑後吐直言,酒後也可亂性,如果GG你沒勇氣向MM表白,那喝點酒,微醉就好,切忌爛醉,否則你還得用第二十計,把酒撐握個尺度,喝得恰到好處,表白時別靠MM太近,因為MM極可能受不了你的口臭及酒氣而暈倒,表白完了MM感動了,你就可以把MM抱上床了,事後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稱其為酒後亂性。此計運用其來十分可行,但酒量太差你就別去出醜了。 第三十七計:情書計,此計非有高興文字功底者不可用,小學差一年畢業者也難為之。在科學發展,日新月異,網絡遍佈的今天已經很少人寫情書了,大家都用上了EMAIL哪還有人會想起這古老又陳舊的平面文字,但就是因為它的古老陳舊卻讓它顯得更是與眾不同,一封情意綿綿的情書,頂過你百封狂轟亂炸的EMAIL!如果你不會寫,那抄吧,網絡裡情書亂飛,找百度大叔一問,他隨隨便便就能給你找來上百封。這一百封裡都沒有你如意的,那你看完後,也應該能寫出一篇自已的了。 第三十八計:春夢不留痕跡計。蘇東坡向侄女這樣解釋泡妞:「事如春夢了無痕」。李白說得狠:「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還有一名記不起名的前輩GG說: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揮一揮西褲,不帶走一個MM!GG常吟的一句詩,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郎君深明此理,走都嫌慢,還是飛來得快! 第二十七章 最深情的一封信 張志傑看完了這三十八計,心中百味雜陳感觸極多,他想想自已能泡上陸娜林蔭張雨柔三女,也不知不覺得用上了其中的酒後計,微醉美人計,霸王硬上弓計,超市減價計,看來這秘笈還真不一般,有確切的功效,只要把這三十八計融會貫通,泡妞神功必然大成,絕對可以像老大那樣左擁右抱妻妾成群。 想這裡他不禁嘶聲吶喊:「老子要成神啦!!」 說完便猛地站起,卻覺頭暈目眩,兩眼一黑就栽倒在地人事不醒。 學習太用功了?精力耗盡? 非也非也,他蹲了五個多小時,體內血液循環不暢,身體早就麻木,這一猛的站起,神仙都得倒下,何況他一介凡人。 聽得動靜趕來的小沖等人撞開廁所門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張志傑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地,懷裡緊緊的抱著那本秘笈,頭上有個大包,而臉上竟然還洋溢著一股淡淡的幸福又滿足的笑容。 張志傑醒來後感覺有點暈,頭上纏著紗布,這一跤沒把他摔成顱骨骨折算他的鐵頭功厲害,輕微的腦震盪對他來說十分便宜,休息個一兩天準保痊癒。所以小沖也不急著趕他上班,讓他一邊養傷一邊學習,然後處理完他的私事,再回來上班也不遲。 小沖的格為開恩讓張志傑十分感激,雖然他知道以後跟著小沖的日子未必舒坦,卻是那麼心甘情願的跟著小沖混,因為他十分清楚小沖的能力,龍心診所就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但他有種預感,不久的將來,這個診所必定興旺得猶如街市一般熱鬧。 兩天後,張志傑的傷好了,神功也初有小成,對林蔭施的第一招情書計也新鮮出爐了。(學習的時候又到了,大家看看人家的情書是怎麼寫的吧!) 親愛的敬愛的深愛的最愛的林蔭: 你還好嗎? 也許我的傷害使你柔弱的心靈至今仍未痊癒吧! 我知道你不好過,這些天裡,我一直在反省反思著自已所犯下的錯誤,不敢求你原諒,只盼你能平心靜氣的讀完我這封信。 在這個靜寂的夜裡,紫荊花的濃蔭綠葉瑟瑟作響,像一根催人淚下的悲傷手指,在彈奏著八百年的日夜年華。而在這美好的夜晚,我除了想你之外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對你的傷害已經造成,那是我一時糊塗犯下的罪過,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饒恕,那麼請老天來懲罰我,請你來打救我好嗎?如果你還對我有一點點愛念的話。 孤寂的悵然獨坐窗前,遙望著天際那不遠的皓月。想起了一句話: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不知道此時的你正做著什麼呢?是否也和我一樣在望著這輪明月呢? 在這明月半夜,不知星光為何會沉沉入夢。在這初秋風中,不知為何又想起了你。因為想起了你,這個平淡的夜晚也變得美麗而憂鬱。 夜色真的好美啊,如果你在身旁與我一起共賞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與浪漫的事情啊! 就這麼靜靜地想你,靜靜地在心底呼喚著你,然而我卻沒有勇氣在這寧靜的夜空裡呼喚你,於是我的心有了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每每想起你,我就會忍不住想起你離去時那痛哭流淚的雙眼,而每想你一次,我便會狠心的用力扇自已數個耳光,直到把自已打得面目全非這才稍減心裡的痛楚,一時的糊塗,一夜的放縱,錯失了我一生中的最愛。我痛心疾首痛不欲生啊。 有好幾次,我都曾想過在珠河橋那滾滾的江水裡結束自已這罪惡的一生,可是我終究沒能如願,不是我捨不得這花花世界,更不是我貪生怕死,你離我而去,我已經莫哀大過於心死,活著對我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我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我的靈魂因你的離去而消逝! 我不怕死,我是怕,怕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苦伶仃,怕沒有我在你身邊的日子你會感覺寂寞,怕你再找的男人像我一樣讓你受委屈,我想得到你的原諒,更想和你重拾舊好。人,總會難免犯錯。何況我如此之笨,如此的糊塗,我真想你來管著我,管我一生一世啊。 沒有你的日子,我感覺好孤單,所有的心緒都想與你相伴。回來吧,我的愛人,每個夜裡我總會在心裡嘶聲吶喊。 有一種很玄的東西叫做思念。思念是一種幸福的憂傷,是一種甜蜜的惆悵;思念是對昨日悠長的沉湎和未來美好的嚮往;思念是一幅色彩繽紛但缺線條的掛圖,是一題清純然而無解的代數,是一具獨絃琴,撥動簷雨的念珠,是一雙達不到彼岸的槳櫓。你讓我體會到愛情的快樂,同樣也感受心碎。 我好恨自已啊!我到底著了什麼魔竟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我知道,我此時已經沒有資格再說愛你了,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已啊! 我只想讓你在寂寞時聽一聽我思念的心聲,而只有風聲穿過你的耳弦。閉上眼,原來你已沉睡,沉睡得很遠,很遙遠。我多懷念曾經你在我懷裡香甜入睡的情景啊!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會用一萬次回眸換取與你的一次相遇,再用我如蓮的心,在某個遙遠的角落靜靜地想你。很多時候,就這樣靜靜地想一個人,其實也是一種幸福,一種期冀。 愛情是一個光明的字,被一隻光明的手,寫在一張光明的紙上,林蔭,你的名字就在上面。 多少個沒有你的日子裡,我用著世界上最輕的聲音,輕輕地喚你的名字每日每夜。寫你的名字,畫你的倩影,夢見你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腦海裡,你就像日月星辰,燈火鑽石,似繽紛的火花,如明亮的閃電,像原始森林的烯燒。 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姓氏,我把你的名字刻在永遠不凋的生命樹上。隨著我思念的增長,這植物也漸漸長成了參天的古木,你的名字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愛情對男人而言,只是生活的一部份。但對女人而言,卻是一生的全部。愛人的心,一定全部裝著她心愛的那個人。我知道,我就是你的全部,我傷害了你,讓你已經受傷的心又添傷痕,我真的罪該萬死啊! 我愛你愛了一世之久,你是我唯一想吐露心事的人,你是我靈魂的最後之夢,我離開你真的不能生活了,因為我過著既是兩個人的,又是半個人的生活。對於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於我,你是我的整個世界。 我不知道你是否依然愛著我,我只知道如果你是石頭,便應當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便應當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便應當是我最愛的那個人。 因為愛,茫茫的黑夜裡彷彿有了正午的陽光。構想許多美妙的理由證明愛是無辜的,但你如玉的嬌顏總是搖曳於記憶;虛設無數淒惶的相聚苦痛的別離,但重疊的心兒總是不由自己。 為什麼我的雙眼總含著淚水,因為我對你愛得如此深沉,我深深的後悔與自責把你傷害。 我只有執著的愛你,生命才可能延續。 愛的贈禮是羞怯的,它從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它輕快地掠過幽暗,沿途散下一陣喜悅的震顫。趕緊追上它抓住它,否則就會永遠失去它。 有一種緣叫做前世今生。我們都是人,一生中誰沒有虧欠?只是幾人有幸,能夠遇見「她」?有幾個人有勇氣,趁著還來得及,說出那句話? 於千萬人之中,我遇見了我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今生今世我別無選擇,惟有火山似的愛你 曾經有一份賊拉那哈的愛擱在俺眼前! 俺沒稀罕搭理! 俺現在是賊拉地後悔呀! 俺現在想大聲地喊出:愛老虎油! 如果這個版本你不喜歡,那好,我專門為你量身訂造了一個! 曾經,有一份最真摯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那是我們的愛情! 我沒懂得珍惜——你對我深沉的愛。 如今——我沉醉在無法言語的痛苦之中。 我後悔莫及——我哭我笑我瘋我癡我找不回原來的自已。 天下最悲痛之事莫過於此——我是世界上最傷心的人,也是最愛你的人。 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愛你的機會。 我會對你說——我愛你,此生不變! 如果老天一定要讓這份感情有一個期限。 我希望是——永遠! 祝你快樂! 愛你等你原諒的傑。 林蔭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在寢室時發呆,她在想遠在廣城的那個負心漢,對自已說了一千遍一萬遍不要再想他念他愛他,結果仍然情難自禁。可是想到他對自已的傷害,仍不免恨恨的罵:「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林姐姐,在罵誰呢?」助手小張敲門進來問。 「什麼事,煩著呢!」林蔭一見小張就心煩,原因無它,就因為小張和那負心漢是同一個姓氏。而且喜歡調皮搗蛋什麼亂就湊什麼熱鬧,剛來沒多久已經鬧了不少笑話。 「林姐姐心情不好?是不是每個月那幾天到了?」小張嬉皮笑臉的問。 「有事說事,沒事快滾!」林蔭精神很差,沒心情開玩笑。 「嗯,看來林姐姐真的有煩心事了,不知你看了這個會不會心情好一點呢?」小張揚起了手中的一個信封! 「這是什麼?發工資了嗎?好像沒到時候啊!」 「不是,是你的信,看這筆跡剛勁有力,像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寫給你的情書哦!」 「我的信?誰會給我寫信啊,小丫頭片子,你亂嚼什麼舌頭根啊,快拿來我看看。」 「給!」 「……」林蔭一看信封上的筆跡心裡就有了底,這是那冤家寫來的信。 「怎麼了林姐姐?」 「你幫我拿去扔了!」林蔭把信又扔回給小張。 「看也不看就扔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咯嗦什麼,讓你扔就扔吧!」 「要不讓我給你讀一下吧!」 「……」 小張見林蔭不置可否,於是自作主張的拆開信就讀了起來:「親愛的敬愛的深愛的最愛的林蔭,我的天啊,這個男人好肉麻啊!還抄人家的歌詞,太沒水平了……你還好嗎?……」好不容易,小張終於讀完了。 林蔭不禁有一絲絲感動,把情書寫得像檢討書一樣深刻,也真是難為他了! 小張讀完後卻忍不住熱淚盈眶,久久不能言語。「我的媽呀,我要收回剛剛的那些話,這個男人太有文才了,如果這封信給我的就好了!嗚嗚,這個男人一定長得和他的字一樣帥吧?」 「恰好相反!」 「沒關係了,一美遮百丑,有這樣的文字水平,就算讓我貼錢帶米倒追他我都願意啊,他寫得太好了,我真的好感動,我從來沒有見過別人能把情書寫得這麼好,這麼浪漫,這麼經典,這麼讓人回味無窮啊。嗚嗚,想我也是標緻女人,為何我卻遇不到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呢!」 「小妮子,這種老色狼最愛騙你這種無知少女了,你真要自投狼窩,這信封上不是有他的地址,咱們的車回廣城後,你就可以去找他!」 「真的嗎?天啊,太好了,和這麼浪漫唯美的男人共渡良宵是我最大的心願啊!林姐姐,你真的不要了嗎?那我真的不客氣了啊!」 「……誰說我不要的,你想都別想!」 「切,出爾反爾的人,都不明白這麼出色的男人看上你什麼,你看你要胸部沒胸部,要屁股沒屁股,要樣貌沒……哎喲,我的媽呀!」小張的話沒說完已經挨了林蔭無數爆粟。 第二十八章 不好看的故事 第二天,還是同樣的時候,林蔭仍然在寢室裡,但心情已比昨日好了許多,因為那封被她從拉圾簍裡重新拾回看了無數遍的情書。 林蔭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除了喝醉之後那張嘴變得油嘴滑舌膩得死人之外,筆下功夫也是了得。難怪小張那小妮子會被感動願意獻身,原來他的情書真的迷死人不償命。 想曹操,曹操馬上就來了。 「林姐姐~~~~」小張用嗲得能弄死一頭大象的聲音叫。 「暈死,拜託你不要老是用這種聲音叫我行不行,我又不是男人。」林蔭捂著耳朵嗔怪道。 「哦,明白了!」小張吐了吐舌頭道。 「什麼事啊?」 「有你的信!」 「又有……」 「嗯!」小張答應的時候尾音拖得很長。 「還是……」 「嗯!」尾音更長。 「扔了!扔到拉圾簍去,這個拉圾簍!」林蔭指著房間裡的一個拉圾簍道,閃爍的眼神透露著她的言不由衷,她是希望小張走了以後自已拿起來看。女人都是愛面子的,林蔭也不能例外。 「別這麼狠心嘛,林姐姐,這個男人好癡情的!你要是不想看,我念給你聽好不?我已經成了他最忠實的粉絲了!你又那麼小氣,自已不要了也不肯把他給我!」 「粉絲?你要是被他弄到床上,他會把你撕得粉碎!」 「呀!我的媽呀!」小張捂著胸口驚叫一聲道:「我太喜歡這樣的男人了,穿上衣服溫柔細心,脫了衣服孔武有力!咦,姐姐你試過了,你知道得那麼清楚!」 林蔭被這胡攪蠻纏的女子一問,臉色立即緋紅嗔道:「真受不了你這小花癡,隨便你吧,愛念就念!」 「那我念了啊!」 「嗯!」 「我真念了啊!」 「嗯!」 「我真真真念了啊……」 「你要討打是不是?」 小張吐了吐舌頭,趕緊拆開信深情款款地念道:「吾妻林蔭,你還好嗎?……哇,今天更肉麻啊,竟然未上車先買票了!」 林蔭聽到心裡也是一震,卻仍故作鎮靜的不動聲色。 「我對你一見傾心,二見鍾情,想與你相伴三生四世,你那迷人魂魄勾我神靈的五官,總讓我六神無主,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九九不能平息,如果我的滿分是拾分,你一定不止十一分,起碼也該有十二分,只可惜我討厭十三這個數字,不然你一定有十四分,如果再加上你的聰明才智那又不止十五分,十六分你一定還嫌少,那我絕不會吝嗇給你加到十七分,我今年十八歲有多了,再過幾天就十九歲,但你看我的樣子絕對不像未滿二十吧……天啊,我真是服了他,這人YY的水平這麼高,不寫YY文實在可惜啊!」小張不禁對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四腳朝天。 林蔭不發表任何意見,但一顆心已經為之輕輕顫抖。 小張繼續讀著:「我今年大概會二十一吧,不過別人告訴我,我已經二十二了,而且還要顯老,我看起來真有二十三歲那麼老了嗎?我也懶得去管我多少歲了,反正我二十四小時都在想你,我猜你今年未滿二十五歲,二十六歲我也無所謂,二十七歲跟我還是很配,二十八歲也很登對,二十九歲的女人據說最美,三十,咳,我會考慮考慮,三十一歲,我應該沒這麼衰吧!三十二歲我會開始反胃,可能與早上吃的早餐有關,不關你的事!三十三歲,我寧願自己一個人睡,咱們分床睡沒關係吧!三十五歲你也不好意思答應我的求婚吧,三十五歲可以做我老娘了,如果早婚的話!但我還是想送你三十六朵玫瑰,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職。但摸摸口袋我只剩三十七塊錢了,不騙你,錢都花完了!戶頭也只剩三十八元,因為跟你分手在三十九天前,手機每天得打給你就四十塊人民幣,但你接了就掛,害我白白浪費錢,哈哈哈哈,」小張笑得前仆後仰,「這人還真能吹呀,老娘都出來啦。」 林蔭也笑了笑,很勉強的一個笑容,狗日的,敢把我形容得那麼老,看我怎我收拾你! 小張笑過了顛峰,終於緩過氣來:「永遠記得四十一天前,寫下四十二句愛你的誓言,還有四十三種我想的永遠,卻只換來四十四ML真情的眼淚,加上四十五夜輾轉難眠,老實說我寫了四十六句廢言,其實你該從四十七句開始看,但是你都看到了第四十八句,只寫四十九,又覺得怪怪的,上期六合彩特號都不開單,那就哈啦到五十個算個鳥,湊個整數吧,哎喲,他還是個癡情種子吶。」小張不禁鼻子發酸,不禁又一次發表感歎:「我也是個標緻的女子,怎麼以前沒遇到如此浪漫的男子?」 林蔭忍住心裡的反胃,卻覺尿意甚急,趕緊進了洗手間。暗忖:這情書可真毒,啥都給逼出來了。 小張則繼續:「第五十一句我要說聲我想你,第五十三句我要說聲我愛你,但第五十四句我想問你的氣生得還有完沒完?第五十五問,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能原諒我啊!第五十六句我暫時還沒想到,所以直接跳過五十七句,來到五十八句,這時我想起五十九分鐘前的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起在六十秒後的我?我總共找到六十一種想你的念頭,六十二個愛你的理由,六十三個不能忘記你的原由,還有六十四段電影浪漫的邂逅,雖然我也找到你六十五個小缺點,但幸好我也找到你六十六個優點,尤其是你的腰只有六十七公分,這會讓我沉迷六十八年,與其我愛你說六十九遍,還不如我愛你寫滿七十頁,反正我們還有七十一年……真是感人啊!」小張一口氣讀到這,眼都紅了。 林蔭已經從廁所裡出來了,卻仍感覺下體一下就濕了。心裡不禁疑問:怎麼回事?又給感動了嗎?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啊,怎麼一感動就要奔流啊! 小張再念:「這份工作麻煩讓我拖個七十二個月吧,你的愛慕者一定不止七十三位吧,因為我是那第七十四位,但我要定下你七十五年,反正我會付時薪七十六元,就算要追你追七十七個月,只要你能陪我過七十八個情人節,花掉我七十九萬我也心甘情願,看完我寫下的八十句真心話,我猜百分之八十一你原諒我了吧!他這麼肯定呀。」小張兩條眉毛打了個結。 林蔭感覺不對,又進了一回廁所,找了個護墊墊上,以免氾濫成災。沒辦法,她這個怪毛病從那晚張志傑喝酒了的時候就出現了,一感動一動情或者是給他一句情話一個觸摸,馬上液體狂湧,這對兩人來說本是好事,最起碼運動的時候不會細小的損傷都難出現,可是現在一個人,說多難熬就有多難熬啊。她真想叫小張別念了,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下文。 小張卻沒空理她,只是自顧發著花癡:「因為你發現了我八十一處迷人的地方,還有八十二個你無法拒絕我牽你的手,就算你有八十四個逃避的借口,我也會有八十五種留你的理由,好啦,我加薪加到八十六歲,麻煩你陪我八十七吧,就算你皺紋是以前的八十八倍,我愛你還是願對你說八十九遍,我們已經錯過九十個街口,九十一個轉角,第九十二個交叉路口你還好意思不讓我在你身邊嗎?對你訴說我對你那九十三句不變的依戀,我摘不下九十四萬光年外的北極星,但我願買下九十五條你愛的蕾絲內褲,陪你去看九十六顆流星,也許我不能活到九十七歲,不能陪著你過完第九十八個生日,在你生日那天送上九十九朵紫玫瑰,做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想你會喜歡我的!因為我真的愛你百分之一百啊!」 小張念完以後,已經被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林蔭卻在暗自慶幸,好在你只寫到一百,如果你寫完兩百,今天我就可能用掉一包嬌爽護舒寶,身體因液體過份流失而要吊水了。 第三天,還是同一樣的時刻,還是那個寢室,還是那為愛落得伊憔悴的林蔭。 小張又來了。 「有信?」林蔭一見她來,便迫不及待的問。 小張搖搖頭,臉上表情十分古怪。 「哦!」林蔭不免悵然若失,但小張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她又驚又喜差點暈死過去。 「信沒來,人來了!」小張笑著說。 「啊~~~」林蔭驚叫一聲,小張的身後已經閃出了她那日思夜想的冤家——張志傑。 他怎麼會來呢?原來信投出去後第三天,心裡忐忑的他覺得光靠情書計可能不行,於是又找小沖商量。小沖就給他指點迷津,經過小沖連連的點撥他便有了主意。 首先他打聽到了,林蔭已升級為列車醫務室的組長,手下有一男一女新進的兩個助手。於是他立即想起了三十八計中的月下老人計,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在廣城火車站站長那裡得到了這一男一女助手的電話。男的不在張志傑考慮範圍之內,因為怕人家順手牽羊。所以只能在那女助手小張身上下功夫,所以信沒到,他就給小張打了電話,道清原娓後又百般求她幫忙,最後在他許諾了一套香奈爾系列產品後,終於答應給他幫忙!然後列車一回到廣城,做了無間道的小張便給他打電話,他便屁顛顛的來了! 林蔭是做夢都想不到,她的助手會因為一套化裝品就把她給賣了個徹徹底底。 「二位慢慢聊哈!我先告辭了!」小張對張志傑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便順手關上了門並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這才眉開眼笑的去試她的化裝品了。 門關上了。 兩人陷入沉默,房間裡的氣氛一度顯得尷尬。 「林蔭!」張志傑低低的叫了一聲。 「誰讓你來的!」林蔭聽到他叫自已臉立即沉了下來。 「我,我自已來的!」張志傑被她一句話頂過來,底氣全無。半路上打好的腹稿也不知丟到哪去了。 「你還好意思來麼?SM不是玩得挺痛快的麼?繼續玩啊!我現在不管你了,你愛怎麼玩怎麼玩,老娘再看你一眼算女流氓!」林蔭負氣的道。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張志傑承認錯誤的態度倒是十分積極。 「還有以後?」 「不,不,我再不敢了,我發誓!」 「你發誓就當是吃青菜!」 「我……」 「你什麼你,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林蔭實在是恨,既然來了也不準備準備就來,連句讓人耳根子軟的話都說不出來,實在笨得夠可以了。 「我……」 「你滾不滾?不滾我叫警衛了啊!」林蔭沒打算真的叫,只是想嚇唬嚇唬他。 「我滾,我滾就是了!」張志傑說著竟然真的在地下滾了好幾圈來說:「我滾了,我已經滾了,姑奶奶你就饒了我這回行嗎?」 林蔭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倒當真在地上滾起來,瞧他那可憐的熊樣實在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呵呵——」張志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賠著笑臉對她傻樂。此乃任勞任怨計是也。 林蔭笑了一會這才發覺自已失態,趕緊收起笑容又擺出一副母老虎凶相:「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臉的,我叫你滾出去。」 「林蔭!別這樣對我好嗎?」張志傑哀求道。 「哼,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 「我也只不過是一時酒後糊塗而已!你就原諒我一次好嗎?」 「酒後糊塗而已,說得好輕巧啊!如果我也喝點酒,然後跟別的男人上床,你是不是也能原諒我呢?」 「你,你,我,我!」 「瞧你,說句話都不會,你是不是想說男人出去淫是風流,女人出去蕩就是下賤啊!」 「對啊,對啊!」 「你還好意思說對啊對啊,我看你一點認錯的心都沒有。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我原諒你了,明天你又背著我去風流啊,然後喜歡的時候就來扒我的裙子,不喜歡的時候就讓我靠邊站啊?」 「不,不是啊!」 「哼,我看你就是想這樣。瞧你剛剛看小張那眼神就瞧出來,霍霍,那眼神,賊亮賊亮的,像是貓見了魚,老鼠見了大米,老虎見到肉一樣。」 「不是的,我和她——」 「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沒什麼!」 「喲,才多久的功夫啊,馬上就你們你們的了!張大少爺的爪子伸得可真快啊!」 「唉,我這回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秀才?說得好好聽啊,你算哪門子秀才啊,瞧你那窮酸樣,現在連那芝麻官都給人家扒了。」 「我——」 「別說了,我看到你就心煩,你給我出去,出去!」 張志傑很無奈,瞧眼下情景,他是有理說不清了,何況他還沒理,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他走在長長的車廂過道裡,十分不甘心的想:就這樣打道回府?太窩囊了吧!現場觀眾是求救不了,提示人家小張早就給了,唯一剩下的一個法寶便是求助熱線了。朋友親戚共有三條熱線。A雙喜,但人家現在家大業大勢力大,每分鐘幾百個小弟撕殺上下,哪有閒工夫理我的小事啊。B弟弟哥哥姐姐妹妹,他們雖然好,也會盡心盡力的幫我,可是沒有多少文化,只能幫倒忙。C老大,老大確實不錯,秘笈也不錯,可是我這麼窩囊不是遭他取笑嗎? 不管了,選擇C,反正老早就讓他取笑慣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了。電話接通後,他趕緊抓緊時間說出了現場的問題,徵求他的意見。老大果然是老大,立即傳授了我一條救命法寶,三十八計裡面沒有的,他的不出世絕學第三十九計,此計甚妙甚妙啊!老大又如此這般的交待一番後,我已經向他保證,必定要叫這小妮子再次拜倒在我名牌西褲底下。 張志傑打完電話,一轉身又來到了林蔭的房門前,非常有禮貌的敲門。 第二十九章 終於搞完了 林蔭罵了他一通,心裡氣早就消了,可這笨蛋一點都不知道她的心思,讓他出去他就真的出去了,而且一去就沒蹤影,看來是真的走了,不禁檢討起剛剛自已罵人的語氣,越檢討就越是後悔,別說是像他那樣的牛脾氣,就算是任勞任怨的老水牛也禁不起她這樣的罵啊。正後悔的時候,門被敲響了,一道靈光在腦中閃過立即就欣喜起來,必定是那冤家去而復返,趕緊去開門。 「林蔭!」張志傑站在門前輕輕的叫,卻不進來。 「你又到回來幹嘛?還沒罵夠是不是?還想回來討罵!」林蔭心裡雖然早已原諒了他,但是面上還是放不下來,這是女人典型的通病——口是心非!但是張志傑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的無名火頓起,熊熊大火燃燒了她。 「不,不是,我是想問問小張的房間在哪啊?」 「你——」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已去問吧!」張志傑見她那樣知道狂風暴雨馬上就要刮起落下,趕緊使用春夢無痕計,邊走還邊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小張倒是挺不錯的,和我是本家,人又好,長得又漂亮,而且要胸有胸,要臀有臀,我還是找她去安慰安慰我一顆寂寞的心靈吧!」 站在房門口的林蔭聽到此語,心裡的那個怒啊,真想衝上去一把活剝生撕硬吞了他。可是再想想,自已現在什麼也不是,憑什麼去管他啊,他愛找誰找誰去,反正狗是永遠都改不了吃大便的,姑奶奶眼不見為乾淨。可是就這樣便宜了小張那小婊子,自已不是太吃虧。不行,絕對不能便宜了她,姑奶奶不要的東西就算是把它給毀了也能讓它落在別人的手裡。 打定主意,林蔭三步並作一步的向小張的房間衝去,還沒進前便已聽到小張房裡傳來的淫聲浪語。 「嘻嘻,好癢好癢啊!」 「別動,別動,你動來動去的,我怎麼進去啊!」 「啊——你輕點,輕點,別太深了啊!」 「嗯,我放心了,這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干,以前我和林蔭常幹的。放鬆一點,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必定很舒服的。」 「啊,不行,不行,太深了,那層膜會破的。你別往裡進了啊!」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哦,真的好舒服啊!」 「……」 林蔭站在門外越聽就越怒,到最後她已經怒髮衝冠怒火中燒怒氣衝天怒不可揭了,使出全身力氣一腳就把虛掩的門踢開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林蔭只罵了半句便罵不下去了,因為眼前的兩人正衣服整齊的端坐在桌旁,兩人中間最少隔著半米的距離,張志傑正給小張同學掏耳耵呢。 「林姐姐,你幹嘛啊,嚇死人了咩,萬一我耳膜被你男人搞穿了,你們兩口子可要給我負責啊!」小張不滿的叫了起來。 「我,我——」林蔭喃喃的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恩愛,離開一會都不行,瞧你們那急色的樣,恐怕是挨不到回你那房間了,好吧好吧,我的房間出讓給你們,完事後記得給我封紅包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所謂春日一刻值千金,二位好好珍惜啊!放心,門我會鎖上的,誰也打擾不了你們!」小張說著也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把門一拉,一關,鎖一扣,搞定,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林蔭見小張出去,暗呼上當,正想緊跟而出,誰知門瞬間便被關上,然後外面傳來「卡嚓」一聲落鎖響,等她反應過來正響呼叫的時候,小張的腳步聲早已遠去。 張志傑看著落入虎口無計可施的林蔭,忍不住暗讚小沖此欲擒故縱計的巧妙。 「你想幹嘛?」林蔭看著張志傑色瞇瞇的看著自已的色狼樣,忍不住心慌意亂,這種表情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她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 「嘿嘿!你應該知道我想幹嘛的!」張志傑淫笑著伸出舌頭繞著嘴唇舔了一圈,步步像林蔭逼近,像是大灰狼遇見了小紅帽一樣。 「你這淫賊,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啊!」 「你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張志傑說著已經欺身到她面前,攔腰就將她抱起就往床上走去,全然不顧他的粉拳如雨點般落到他的身上,在他看來那只是讓他舒服的按摩呢。 張志傑把她扔到了床上,一個泰山壓頂就將她壓在身下。她拚命的掙扎,手腳不停的亂舞,身體也極不安份的扭動,反而使得壓在她身上的張志傑倍感舒服。 「救命——救命啊——」林蔭呼喊得正起勁,聲音突然就消失了,只剩嗚嗚囫圇之聲,因為她的櫻唇已被張志傑的大嘴堵上。 她發覺被襲趕緊閉上嘴巴緊緊抿緊雙唇不讓他得逞,他卻極有耐性,不斷的在她緊閉的唇上來回不停的吻著吮吸著,幾分鐘後,見她仍然不為所動,於是放開了她,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捏住她的小鼻子,林蔭知道他想幹什麼,他在等自已張嘴呼吸然後趁虛而入,她堅決不讓他得逞,就是不張開嘴,可是不呼吸人會窒息的,所以沒一會她的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堅持住,堅持住,她不斷的給自已打氣,張志傑只是緊緊的壓著她,好整似暇的看著她無畏的掙扎。 終於,她受不了這種壓抑的缺氧感覺,張開了嘴大口大口的吸著氣,能呼吸的感覺真好啊!但接吻的感覺不是更好嗎?張志傑一見她張嘴,馬上放開她的鼻子立即施出一個餓虎擒羊,大嘴一張便壓在她的唇上,舌頭也緊跟著長驅直入,深深的佔領了她第一個根據地。 張志傑的吻是狂野的,他的舌頭就更是瘋狂,那濕濕的,軟軟的,暖暖的深吻使得林蔭全身一震,身體頓時就軟了下來,那充滿質感的吻使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察覺了也就化粗暴為溫柔細細的品嚐著她的香澤,她也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回應起他。 一個馬拉松似的長吻纏纏綿綿的延續著,等兩人都感覺缺氧就要分開時,林蔭卻突然清醒過來,狠了狠心張嘴就猛咬了他一下。 「哎喲——」張志傑嘴唇吃痛頓時放開了她,捂著嘴叫了起來。 「呵呵,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林蔭見狀忍不住嬌笑了起來。 「好痛,好痛哦!」張志傑捂著嘴離開了她的身體落在旁邊,極痛苦似的扭動著身體。 林蔭見了忍不住擔心起來,自已好像沒有用多大力啊!不會是真的咬傷了他吧? 「你,你怎麼樣了?」林蔭畢竟軟心腸,忍不住關心的問他。 「出血了啊,好痛,好痛!」張志傑仍然捂著嘴呻吟著。 「真的嗎?我看看!」林蔭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撲到他的身上欲查看他的傷勢,可是人一壓到他身上,立即便被他一個翻身反壓在身下。 「好呀,你騙我!」林蔭的粉拳又落在他身上。 「呵呵,不這樣怎麼知道你心疼我呢?」 「哼,臭美,誰心疼你了!」 「林蔭,我愛你!」 「你愛的人多了,誰知道你真正愛的是誰!」 「我真的愛你,我唯一最愛的人就是你!」 「那你以後還敢那樣傷害我麼?」 「我不敢了,我保證!」 林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叫她愛得深沉又恨得咬牙冤家,她也不知道自已到底著了什麼魔,會如此不可救藥的迷上了他。他的單眼皮不好看,大嘴巴也不夠美觀,皮膚還很黑,可是加在一起竟然有種使她無法抵擋的魅力,雖然他時常都顯得笨手笨腳笨嘴,可是到了手術台上卻顯得那麼一絲不苟。她愛他,是的,這些天每每想到自已與他分開了,不在一起了,她總是忍不住心碎,夜裡總是展轉反側的回憶著有他相伴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希望他來找自已,求自已原諒他,沒想到他竟然寫來了兩封讓她感動的情書,然後人也跟著來了。這一刻她表面上罵著他,心裡卻是無比歡喜的。 張志傑見她癡癡的看著自已,知道她已經原諒了自已,也不再含糊,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那雙剛剛一直都很安份的手此時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上下其手的不斷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嗯~~~」久違的感覺使她無法控制的發出一聲呻吟。 張志傑怕再出什麼差錯,或是受到什麼打擾,衣服也賴得脫,伸手就伸進了她的裙子裡扯下她的蕾絲內褲,卻發現那條蕾絲內褲上正有一個護墊貼在上面,而且護墊上還泛著水光。 「啊?你來大姨媽了?」張志傑感覺很掃興,她的這個親戚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 「不是的!」林蔭被他一問頓時羞得耳根都紅了。 「那幹嘛要墊這個東西啊?」張志傑疑惑不解的問。 「還問!都是你這個壞蛋了!」林蔭嬌羞的說。 「呵呵,沒有就好!」張志傑知道林蔭沒有必要騙他,她說沒有就肯定是沒有,而且那護墊的顏色也不像是親戚光臨的樣子,所以他趕緊挽起她的裙子,大腿一分,那團刺目的黑雲帶著隱藏在其中的粉紅便無遮無掩的映入他的眼簾。他感覺一股血液迅速的竄到了自已的身下,集中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瞬間就變得堅硬無比,頂在褲檔上十分難受,趕緊把它釋放出來。 林蔭不禁微張開眼睛看了一眼,頓時感覺心驚肉跳,才數日不見,這傢伙好像比原來更粗大更顯凶悍了,此時正抬頭挺胸青筋怒現睜著一隻獨眼敵視著她,好像隨時要把她撕碎一樣。 她緊張得捉住了他的手臂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睢它凶性盡露的模樣。但同時也欺待著它快點來揉碎自已,填滿自已心靈上的空虛。她渴望著那欲仙欲死,愛情與肉體的完全結合。自從她第一天收到他那第一封情書的時候,這種渴望就出現在她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更是變得飢渴難耐。 對於兩人來說,前戲是多餘的,因為林蔭的身體早在三日前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張志傑進入的時候很順利,順利到他根本就沒用任何力氣就推進到她身體的最深處。 「啊~~~~~」合二為一的瞬間,兩人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呻吟。 「寶貝,我要來了,你準備好了嗎?」張志傑一邊輕吻著她的耳根,一邊對她輕輕的說。 「嗯!」林蔭期待著他的臨幸,期待他在自已的身上瘋狂的撒野。 他得到了應允便不在說話,微微後退便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撞到底,兩的有肌膚也隨之發出「啪」的一聲奏響了春日交響曲。他的每一下撞擊必定盡全力,而每一下撞擊也必定給她帶來一個強烈的快感,一個不小心靈顫抖。 他一下比一下重的發力,一次比一次快的衝撞,一波比一波強的抽送著,彷彿想把自已的整個自已都擠進她的身體裡,房間裡春色無邊的瀰漫著,肌膚的碰撞聲,喘息聲,似苦似樂似憂似歡似悲似歎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普寫成一曲愛的樂章…… 第三十章 賭債肉償 小沖見張志傑一去兩三天音信全無,知道這小子必定已經贏回美人心沉醉在溫柔鄉之中。反正診所的生意不死不活不好不壞,也懶得去催促他, 這幾天診所的生意特別清淡,就像葉依玉做的那無味清湯,讓人有種食之無味,充之可惜之感。 天公不作美,一連幾天都是暴雨連連,原本被汽車擁擠的廣樟路也受了冷落,稀稀疏疏的僅有幾輛公車仍開著危險警告燈在朦朧的雨中慢行,車上的人們感覺不到浪漫,因為一下車就得受罪!道路上,街面上處處都是積水,沒有特別緊要的事誰願意在這種鬼天氣出行,行人已算是稀有動物。 天氣不好,診所又沒生意,女人們個個都像性生活得不到滿足般無精打采,不是因為這樣的天氣她們無法逛街購物,而是害怕這樣下去診所遲早得關門大吉。 小沖的神經大條,仍然豪情滿懷的對她們說:「咱們要不三年不開市,一開市必定頂三年,你們忘了王友古嗎?一開張他就給咱們送來五百萬美金,現在雖然已過半,但只要你們少買一點香奈爾化系列,少買幾套名牌時裝,少看幾場演唱會,大魚大肉的我們仍然能吃三年。我就不信三年都不再出現像王友古那樣的病人,所以你們不需要像死了老公似的,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你們的老公還沒死,天塌下來不是有我給你們頂著嗎?」 「對啊!」眾女被他一番開導頓時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反正只要他還在,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咦,我怎麼開導起你們來了!我什麼時候原諒你們了!靠,誰來開導我啊!哼,懶得理你們,愛幹嘛幹嘛,只要不給老子帶綠帽,你們喜歡就吃大餐吧就吃大餐吧,反正我只能吃快餐!愛崩D就崩D吧,反正我只能蒙頭睡覺!我這個可愛的男人哦,可憐沒人愛哦!」小沖陰陽怪氣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已的辦公室。 「呀,芳芳姐,看來小沖哥的氣還沒消啊!」吳悅欣驚訝的說,小氣的男人他見過,像他哥哥就是小氣的男人,可是小氣到小沖這個程度的男人她確實是頭一次見,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他仍然不依不饒的揪住不放,真是小氣到家了。 「咱們沒人去哄他,他的氣能消嗎?你那麼討他喜歡,你怎麼不去啊?」張芬芳看著吳悅欣說。 「他,他哪有喜歡我嘛,以前倒是對我挺好的,可是自從上次那件事後,他就對我不冷不熱的。他怨你們竟然連我也恨上了!」吳悅欣苦惱的說,其實她的情況相對於眾女來說還算好的,不冷不熱還證明他肯理睬她,而別人連不冷不熱都沒有。 「唉,都不知道他這氣要生到什麼時候!」葉依玉很無奈的說,以前每天早上被他偷香竊玉性騷擾的時候感覺煩得不得了,但現在人家理都不理了,才發覺沒有他的滋味十分難熬 「不知道他這大半個月怎麼解決個人問題的呢?」張芬芳不住門診,一下班就得回家去看女兒,所以並不知他的動向。 「你以為他會那麼委屈自已解決嗎?一下班人就飛了,比小鳥都飛得快!」奈美不滿的說,眾人被冷落,他自然也不能倖免。 「飛?飛去哪啊?」張芬芳道。 「自然是飛去姓何那個小婊子那裡啊!」奈美一提起這個獨霸她男人的女人就恨得直咬牙。 「別這樣說人家嘛,人家幫了我們龍心不少的忙,再說她的年紀比我還要大幾歲,怎麼可以用小婊子來形容,應該用老婊子嘛!」張芬芳白了奈美一眼道! 眾女聞言不禁匝舌,有那麼片刻感到眩暈。 「你們好!」正在眾女嬉笑怒罵的時候,門口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 眾女一看,一個被淋得像落湯雞一樣的女孩站在門前。 「看病嗎?」張芬芳不禁問,冒著這麼大雨前來得的必定是重病了。 「芳芳姐,她不是來看病的!你看清楚一點!」奈美指著女孩提醒道。 張芬芳仔細一看不禁一驚,這是那天與小沖打賭的性感女孩,今天穿得一身保守的黑衣,像是奔喪一樣,但被雨水淋透身上曲線更是玲瓏凹凸,比那天的清爽裝扮來得更是性感誘人。 眾女愣愣的看著她出神,又一個女人來分享她們的男人了,她們的心裡只有悲沒有喜,臉色也通通變得十分難看,本來就擁擠不堪了,你還要來插一腳,你讓我們怎麼活啊? 「請問,那個醫生在嗎?」女孩雖然是性情中人,但面對這麼多敵視的眼神仍不免有些緊張。 「他不在!」眾女異口同聲的回答,連吳悅欣也在內。誰願意她來瓜分自已的男人誰就是大笨蛋。 「哦,那好吧,請你們代我轉告他,我沒有食言我來過了!」女孩說著打開傘就要離去。 「我在,誰說我不在的!快進來!」小沖狠狠的瞪了眾女一眼這才向那女孩招手。他自從氣功小成後,耳目驚人,方圓一里之內任何動靜都別想瞞得過他。 女孩本以為今天自已能逃過這場劫難正暗自慶幸正欲離開,沒想到最終仍是在劫難逃。命啊,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的!她的心裡悲慼的想道。 她無可奈何的收了傘朝小沖的辦公室走去,小沖等她一進門便「呯」的一聲把門關緊。 「坐吧!下這麼大的雨你就不會等到雨晴了再來!」小沖指著椅子對她說,然後扔過一條白色的大毛巾給她,那熟絡的樣子好像和人家認識了數十年的模樣。 「天氣預報說大雨還得下一個星期,我說話算話,絕不做失信小人!」女孩也不客氣接過毛巾便擦試起濕漉漉的頭髮。 「你叫什麼名字?」小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玲瓏嬌巧凹凸有致的身材,眼裡露出的青光十分嚇人。 「夏雪!」夏雪毫不猶豫報上了姓名。 小沖聽了忍不住暗讚,果然人如其名,名副其實啊!但表面卻揶揄道:「可是現在下雨啊!」 「夏雨是我妹妹!」 「呵呵,好名字,美名配佳人,絕配!你妹妹呢?」小沖無話找話的說。 「我妹妹關你什麼事?打賭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告訴你這個混蛋,你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則我必定和你死過!」夏雨咬牙切齒的道。 「呵呵,還挺凶的,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還能不能這麼凶呢?」小沖故作流氓狀說著下流話。 「你,你無恥!」夏雪又羞又氣的道。 「你看!」小沖齜牙咧嘴的指著自已沒被煙跡茶跡所污染的雪白牙齒對她說:「看清楚了沒有?我的牙齒很整齊!而且我的女人們都說我的牙齒很好看!」 「無賴!」夏雪罵著,但心裡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牙齒確實挺養眼的。 「少咯嗦了,你是來實現你的承諾的嗎?是就快點!」小沖急不可耐的搓著手掌說。 「……就在這裡嗎?」夏雪知道自已必定得折在這個色狼手裡了,反正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一咬牙伸手就欲去解身上的衣扣。 「等一下!」小沖說完便徑直走了出去,門外正偷聽的眾女反應不及被抓了個正著,他不禁罵:「有什麼好聽的?沒看過A片嗎?要不等下我去買幾十個回來讓你們一次看個夠!」 「呸!」眾女唾他一口,一哄而散。小沖卻叫住了吳悅欣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她猶豫了便依言而去,很快就提著一個紙袋回來了! 小沖拎著紙袋就進了辦公室,當然沒忘記反手鎖上門,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別人來打擾。 「脫吧!」小沖坐回自已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端起茶便看著夏雪道。那模樣簡直一副二流子。 夏雪聞言把心一橫,伸手就去解扣子,但手伸到扣子上便猶豫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無所顧忌似的,到了關鍵時刻卻仍不免心慌。那伸到扣子上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小沖只是張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也不催促,反正漫漫長日,又是暴雨天氣,他正愁著無聊呢,觀看美人脫衣不失為一個極好的消遣娛樂節目。 夏雪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猶猶豫豫地花了近十分鐘才脫下了一件外衣,裡面也是黑色的紋胸立即露了出來,那包裹不住的酥胸半遮半露的跳入小沖的視線,他不得不感吧此女本錢雄厚,難怪敢如此跟自已叫囂,確實夠資本。 她把手伸到皮長褲的紐扣上的時候,小沖的心便狂跳了起來,這女孩雖然驕橫性任,狂傲不羈,但他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也很會打扮,波浪型散開的長髮就如她的性格般懶散披在肩上,配著她精緻的五官顯得那樣慵懶迷人。黑色的圓領襯衣配黑色皮長褲,鼓鼓的胸部,細細的纖腰,大小適中的臀部,筆直的大腿,使她看起來苗條修長渾身散發出青春揚溢的氣息,小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這麼優秀的女人自已不佔用實在是可惜,經過一番較量後,他就更確定了這種想法。 儘管夏雪心不甘情不願,儘管她磨磨慢慢的盡量拖延著時間希望能有奇跡出現或是阿拉真神來打救於她,可最終,她的長褲被自已脫了下來,那條薄薄的還是黑色的內褲毫無遺漏的展現在小沖的眼前,那若隱若現的一團黑森林及那底部凹陷的皺折使得他血脈憤張下體立即堅硬如鐵,渾身上下也躁熱起來,像是被火燒著般的難受。 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含羞帶怯的看著小沖,但他眼裡毫不掩飾的獸慾實在讓她難受,讓她感覺恥辱,讓她難過得想要死去,眼裡也不自不覺的滲出了委屈的淚水,卻仍堅強的不讓它落下,而是把心一橫伸手就到了背上解開了紋胸扣子。 她的雙峰飽滿,白晰,嫩滑,那兩點蓓蕾粉紅的顏色更顯誘惑,小沖看著它們的時候,感覺有些眩暈,這實在太刺激了,他真恨不得立即衝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盡情的撫弄吮吸這對誘人犯罪的寶貝,但他仍然壓抑著,艱難至極的控制著自已不斷升起的慾望,而這樣的結果是讓血氣方剛又近一個月不曾吃肉的他雙鼻流下了一股腥紅的液體,等它們滴到雪白的白大褂上的時候,他才發覺手忙腳亂的去拿藥綿。 夏雪見他的糗樣,難過的心裡忍不住升起一絲快慰,不但沒有去遮掩自已傲人的雙峰,反而抱復似的去脫自已的內褲,輕輕的,一點一點的,一寸一寸的往下移,連她自已也分不清這是故意還是被逼無奈了。 內褲終於被脫下的時候,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帶也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小沖再也忍受不住一下來到她的面前,把她緊緊的抱頭,低頭便去狂吻她的櫻唇。 她不反抗也不閃躲,只是像沒有知覺一般麻木的承受著,小沖知道她這樣做是故意的,所以他更是施展出他渾身解數欲征服她。她的唇沒有抿著,但牙關卻緊咬,不讓他如蛇般的舌頭伸進去。小沖數次強攻不下,於是退而求其次使用迂迴戰術,先是輕輕的吮吸她的櫻唇,上上下下來來回回不停的吮吸著,時而輕柔,時而粗暴,時而用舌頭不斷的舔弄挑逗,時而又把她的雙唇都含在嘴裡…… 第三十一章 只做愛做的事 上集 小沖不虧是久經情場歷經戰役的花叢老手,在他高超非凡的深吻衝擊下夏雪不一會兒就全身酥酥軟軟麻麻一片,讓這位情竇初開的夏雪同學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因矜持羞澀恥辱而不願張開的防線也因此而失守,櫻唇輕啟,牙關微張,小沖的舌頭就如狂蛇般長驅直入,纏繞著那條並不能退後的小香舌盡情的肆虐著,不一會夏雪就無法承受這種狂熱的襲擊而徹底的放棄了抵抗,交出小香舌任由他舔弄吮吸,待得身體也被逗得熾熱性起已,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回應於他,一雙纖手也不知不覺的圍上了他的脖子。 一時間,夏雪感覺自己的嘴上軟綿濕潤,觸電的感覺剎那走遍全身,嚶嚀一聲,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軟了。 小沖覺到夏雪的身體在不斷變軟。急忙抱緊,並加大吻的力度以求讓她失去所有防守,他的舌頭輕輕的糾纏著她的小舌並不時遊走在她的玉齒上,偶爾舔下嬌艷的唇夏雪就會顫抖一下。 一個火熱濕潤纏綿多情的深吻過後,夏雪已經完全失守,全身軟弱無力依靠在他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寵幸他的恩澤。但是,她失望了。 他竟然不恰時宜的放開了她,讓她感覺悵然若失,一股失落感濃郁的瀰漫上心頭。 小沖見她動情又意猶未盡的模樣忍不住想笑,但他不敢,一點笑意都不敢流露出來,否則他要讓這個女人完全臣服於她的願望便會永遠落空。他不想此時佔有她,此時如果佔有了她,會使她心安理得,認為永遠不再欠他的,而這種還債似的性愛也不是小沖想要的,他要得到她的人,同樣也要得到她的心,所以小沖只是想先讓他嘗一下自已的利害,然後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已的五指山下。 他強忍著身下要燃燒似堅硬,狠心的輕輕放開了她,然後伸手從那個紙帶裡拿出了讓吳悅欣準備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為她穿上,並且深情款款看著她說:「我是流氓,我一直都不否認,女人在我心裡就像是寶貝,對於寶貝我定然會倍加珍惜,我想擁有你,但不希望你背著還毒債的心態獻身於我。這樣就算佔有了你我的良心也會備受譴責。你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如果一直穿著會著涼的。所以我叫悅欣拿了一身衣服給你穿,你別嫌棄,她同樣和你玉潔冰清!」 夏雨被感動的同時忍不住疑問:「咱們的賭約就這樣算了嗎?」 小沖看了看她,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哼,我早知道你不會那麼便宜放過我的。你說吧,你要怎樣?」 「你誤會了,那天我聽你說你是廣城醫科大檢驗專業畢業的應屆畢業生是嗎?」 「是的!」 「呵呵,不是我看小廣城醫科大,也不是我看小你,檢驗專業雖然吃香,但是應屆畢業的你想找份體面的工作恐怕不容易。」 「你什麼意思?」 「我想請你來我龍心工作,主持化驗工作,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不能應付,你可以找兩個同學一起來!」 「待遇呢?」 「呵呵,夏雪果然現實,開口就問錢!」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我家七口人,爸爸媽媽都已經下崗,爺爺奶奶已經老邁而且多病,下面還有個弟弟還在上醫科大,全家就靠我妹妹一個人工作,我現在畢業了難道我還讓她負擔嗎? 「哇,你妹妹這麼了不起啊,那你確實該分擔一下責任才行啊!」 「我告訴你別看小我,我沒畢業就有許多縣級鄉級醫院都想錄用我,可是我考慮著他們開出的條件太低,又離家這麼遠,照顧家裡不方便,我就沒答應。」 「呵呵,沒想到我家夏雪還這麼有本事啊!」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了!少咯嗦,到底開多少工資給我?」 「三甲醫院主任級別待遇!」 「簽合同!三年!就算你龍心倒閉了,你也得按時給我發工資!」 「靠,真狠啊!」 「對你這種人不狠能行嗎?要不是看在我家離這兒沒兩步路,就算你給我院長待遇我也不理你這個小診所的!」 「……」 「再說了,我在這工作,面對你這大色狼的騷擾是免不了了,而且隨時有失身的可能。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這工作的。不簽合同能行嗎?」 「不至於這麼誇張吧,你剛剛不是挺享受的嗎?」 「你還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我馬上給你準備合同,你什麼時候來上班?我準備一下化驗室!」 「我帶一個要好的同學來,後天吧!」 「事先聲明,不要男的!」 「暈死!男的能跟我要好嗎?」 「也是,你這母老虎的模樣,除了我確實沒別的男人敢跟你要好!」 「你說什麼?」 「………」 夏雪一出龍心診所的門。 小沖看著那圍成一堆正在聊天吹水的女人,伸手一拉張芬芳就進了辦公室關緊了門,留下莫名其妙的幾女。 「咦,小沖哥什麼時候和芳芳姐和好了?」吳悅欣問兩女。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還說懶得理我們呢!」葉依玉也不解的說。 「唉,你們知道狗熊是怎麼死的嗎?」剛剛一直在門外偷聽的奈美無奈的問。 「不知道啊!怎麼死的?」二女同時問。 「笨死的!」奈美點著兩女的腦袋說。 「怎麼笨死的啊?」兩女又問出的問題差點使奈美暈倒! 小沖拉著張芬芳一進門便心急如婪的去抱她,雙手便在她的雙峰上亂摸。 「幹嘛?幹嘛呀?」張芬芳被他一弄人就軟了,喃喃的問。(文*冇*人-冇-書-屋-W-R-S-H-U) 「救火,救火啊!我被那小丫頭片子弄得慾火婪身了!」小沖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親吻她雪白的頸項說。 「那也不要在這裡啊,去房間!」張芬芳並沒有責怪他,見他願意粘自已反而欣喜,多少天他一句話都沒和自已說過了,所以不一會身下便已濕得一塌糊塗了。 「沒那功夫了!就地解決吧!」小沖說著一伸手就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到地上,一個虎撲就把她壓在上面,伸手就去扯她褲子裡的內褲。 「等一下,衣服,衣服還沒脫啊!」張芬芳急道,但一雙玉手卻無法控制的攀上了他的虎背熊腰。 「我等不及了!」小衝越是心急,那條小小的內褲竟然就越是扯不下來,氣得他一使力「嘶拉」一聲便扯破了。 「暈死,這麼粗魯做什麼啊,你一輩子沒見過女人嗎?」張芬芳心疼她價格不菲的內褲。 小沖卻不說話,反而更是粗暴的把她的白大衣連著裙子及上衣紋胸一把掀了起來,把她的大腿一分整個跨部就來到了她的兩腿中間,外褲連著內褲一把脫下挺槍就刺,瞬間便已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張芬芳無法自控的發出了一聲暢快悠長低吟聲,下身充實的感覺讓她感覺好舒服。 張芬芳感沉暢快,小沖更覺舒服,她雖然為他生過孩子,但下身依然緊湊得猶如剛開苞得處女一般,這也許與她平是練瑜珈有關吧。他感覺裡面溫暖濕潤就像泡在一池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裡一般爽快,這種感覺使他無法壓抑的抽送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快感,緩緩的抽送不一會就變得激烈無比。 小沖不管不顧快速的進出著,張芬芳想叫卻又害怕外面的女伴們聽見,只得拚命的壓抑著,但越是壓抑就越是痛苦,抬眼一看見身邊正有一條未使用過的一次性壓舌板,趕緊拿過放進嘴裡緊咬著。 這太刺激了,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做這種愛做的事,兩人的心裡都充滿恐慌,緊張,及難言表的興奮,使兩人如墜入雲霄霧裡,已不知今昔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時了。很快張芬芳就被小沖激烈無比的動作送上了一個雲端,但他的動作卻依然強勁有力,一點都看不到噴發的徵兆,緊接著再來的高峰漸漸使她無法承受,她已經樂得渾身酥軟手腳無力了,再也忍不住低聲的求饒,這冤家的床上功夫看來又精進了。 龍心診所因為暴雨天氣,門庭冷清,小沖又不被眾女打擾,自然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練氣功,這幾日已突破一個小門坎邁進了更廣闊的天地裡,可謂是小有所成,原本就過人的體力自然就更是勇猛。 他見張芬芳確實不堪承受了,於是退出她的身體,讓她趕緊把奈美叫進來。 張芬芳見他放開了自已,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再這樣被他搞下去自已不死也得剩下半條命,於是趕緊站起來整理衣服就欲出去叫增援,可沒走兩步便差點軟倒,好在小沖見機得快一把扶住。 「沒事吧?」小沖關心的問。 「沒事!」張芬芳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便往外走。 奈美很快就進來了,卻見辦公室裡沒人不禁驚奇,扭頭一看卻發現小沖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已的身後不禁嚇了一跳,眼光觸及那條怒氣衝天的東西更是心驚肉跳,但沒等小沖吩咐便去脫褲子。張芬芳剛剛對她說了,如果不想她這身名牌受損一進去什麼也別管脫衣服就是,裡面那個傢伙已經瘋了。 果然,奈美的褲子用內褲只脫了一半,小沖已經從背後把她壓到了桌上,一根熾熱無比的火燒棍便直直的刺了進來,帶著溫暖帶著絲絲疼痛進入了她的身體,沒等她感受完全那充實的感覺,便又復空虛,瞬間又立即脹滿,如此反覆不斷她很快就適應了下來,快感也漸漸的在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裡慢慢湧起,瞬間擴散至全身,而這種感覺也隨著他動作的加大而增強,不斷增強。 小沖的動作瘋狂,但理智卻仍然存在,九淺一深,三長兩短,實打實……各種稀奇古怪的招式輪番使出,直把奈美弄得嬌喘吁吁,呻吟不絕。沒多久,她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但她挺耐戰的,一直咬牙堅持到第八次的潮汐湧來,才忍不住低呼受不了了。 小沖低頭一看,不得了,她的花園已經紅腫堪,如此下去恐怕非出現血腫不可,於是趕緊放開她讓她去找葉依玉…… 第三十二章 只做愛做的事 下集 葉依玉正在藥房中整理藥物,見奈美吃喘吁吁的跑來說小沖有急事找她,也不敢怠慢,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進小沖的辦公室。 她是個嬌柔標緻女子,但奈美與張芬芳同樣標緻,她們都不能倖免於難,何況是她,沒有例外,她被小沖放到了檢查床上,這次甚至更離譜,已經被慾望折磨得火燒火燎的他連她的內褲都不脫,只是把底部輕輕的往側邊一移,揮槍就刺。 「痛——」還沒進入,葉依玉忍不住嬌呼,心底不禁埋怨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 小沖趕緊退出,粘了唾沫輕輕的塗到花園上,這才扶著它慢慢的挺進,太緊窄了,又不濕潤,試了數次都不得其門而入,已經漲得十分大事物對柔弱的小女子來說就是龐然巨物,看著它就已經心驚膽寒,要容納它更需要過人的勇氣。經歷人事並不多的她嚇得總是左躲右閃,更是惹得小沖心急如婪。 「能不能先做前戲啊,老闆!」葉依玉白了小沖一眼嬌嗔道。 「等不及了啊,我這不上不下的難受得要死啊!」小沖叫苦道。 「我不管你,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葉依玉說著竟然合攏起雙腿。 小沖知道這小妮子較了真,霸王硬上弓反而會弄得兩人都不愉快,趕緊討好的去吻她的櫻唇,小妮子卻像是鬥氣似的緊緊抿住嘴唇不讓其一品香澤,但她有閉門羹,小沖有開門鎖,伸手往她的腋窩下一搔,小妮子忍不住嘻笑出聲,他見櫻唇微啟,趕緊趁虛而入盡情的品嚐起來。 葉依玉喜歡他吻自已,他的厚實的嘴唇吻著自已的時候總會讓她有種騰雲駕霧神魂顛倒的感覺。可他吻她的次數很有數,每次一上來都是直奔主題。弄得她很不是滋味,又不禁懷疑自已是不是牙刷得不乾淨,於是一天五遍的刷牙,又以為自已有口氣,又買來口氣清新劑時不時的狂噴幾下。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並不是自已的問題,而是他太懶。 在小沖熱情的擁吻下,她緊崩的身體終於鬆弛了下來,全身也軟軟的依在他懷裡,欲拒還迎的迎合著他的揉搓。她的上衣連著紋胸被脫去了,一對玉峰, 渾圓,雪白,宛如從天邊的薄霧中升起的一輪明月。小沖的大手扶上了她的玉乳,那掌心的溫暖像是一股熱火燙得她的心肺為之舒坦。 他那滾燙的唇一路熱吻下來,吻過她的頸,她的肩膀,又像個嬰兒似地在她胸脯上貪婪地吸吮。當他的唇吻上她那鮮紅欲滴的蓓蕾的時候,全身就如觸電一般,感覺甚是奇妙。 「老闆,你的前戲做得這麼好,為什麼每次都那麼猴急!而且你數一數,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你總共吻了我幾次,我又不是妓女,我的唇除了你之外沒人吻過。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呢?」葉依玉用僅存的一點理智對他說。 「不要叫我老闆好不好?這樣感覺好怪啊!我以後對你好,做足前戲還不行嗎?」小沖說話的時候,一隻手仍停留在一座山峰上,另一隻手卻穿過小腹滑進了裙進,越過那片茂盛的黑森林,停留在那已見濕潤的花瓣上,尋找著那個女人致命的G點。 「你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不是老闆是什麼?啊——別摸那裡啊,我會受不了的!」葉依玉的要害顯然是被他找到了,整個身體也隨著下身不斷襲來的快感而不安份的扭動起來,沒多久功夫,下身已是濕得一塌糊塗。 小沖見時機成熟,趕緊脫下她的裙子與內褲,來到她的身下把雙腿一分,腰一挺,非常順利的進入到她的身體裡。 兩人在這時候同時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小沖昂起頭,朝她發起了第一輪衝擊。葉依玉泛起一種被野獸強姦蹂躪的莫名快感,漸漸從不由自主的呻吟轉為撕心裂肺的尖叫,忘情的尖叫。 外面的三女聽見這麼大的動靜不免面面相覷,目瞪口呆。這小丫頭平時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在這方面竟表現得如此驚人。沒經歷過人事的吳悅欣更是羞得一張臉紅到了脖子上,一顆心兒就像是有頭發狂的小鹿在裡面亂撞,撞得她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另外兩女聽著這似痛苦又似歡樂的吟叫聲,身體不由自主的湧起一種興奮得要窒息的性快感,剛剛翻雲覆雨過的身體,又像久旱的作物一樣立刻起了熱烈的反應,下身也感覺有絲絲涼意不斷散開,可是這男人的身體太強悍,不是她們隨便可以平息的,所以那聲音雖然銷魂,卻不免對他望而怯步,同時也為在裡面正承受著魚水之歡的女子暗捏一把汗。 小沖被她的叫聲刺激著,衝撞也越來越劇烈。小沖看著她那張紅得欲滴血的面孔,不安份的扭動及迎合著自已的身體,知道她就要達到性慾的高潮,趕緊加劇動作的力度與速度,希望能使她的快樂更持久一些。 辦公室裡小小的檢查床上,一對回歸獸性的瘋狂男女,像兩根繃緊的弓弦,激烈地交戰衝撞著,彷彿要衝撞開所有阻擋他們前進的黑暗力量。 連夕陽也害羞起來,通紅了圓臉,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根醬紫的精肌,和兩頭奔跑的小鹿在那裡不顧一切地舞動衝擊著,似乎炎炎夏日都被他們舞成了沁涼如水的秋天 葉依玉的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連帶臉上精美的五官也因如潮而來的快感緊皺於一起,他知道,她已經到了快樂的頂峰。他沒有因此停下,他也想要和她一樣的快樂,所以動作依然強勁有力勇猛劇烈。那雙作惡的手,時而輕柔地挑逗她飽滿高挺的酥胸,時而用力抓舉使它們扭曲變形,時而招搖撫過那柔軟卻彈性驚人的小腹,直至結實敏感的大腿,葉依玉湧起一種興奮得要窒息的性快感,剛剛才達到高峰的身體,又起了反應,這更增加了兩人想要衝破一切融合在一起的決心與慾望,他們就像兩條大魚似的在小小的檢查床上翻滾舞動起來。 小沖緊抓著她滑溜細膩白晰的肩膀,火熱而堅挺的下身更加賣力地展開了猛烈的衝擊。葉依玉牢牢抱著他強壯的腰身,配合著他的動作艱難而熱烈地扭動起來,這真是她終身難忘的快感體驗,有多少次上到了天堂她已經數不清了,她只知道當一股熾熱得像要燙傷自已的液體噴射進她體內的一刻,她的意識消失了。 這個還未進入酷熱初夏,暴雨激勵起人們交媾的慾望,同樣的性愛不同的男女主角同樣在另一個地方上演 春色,一直籠罩著林蔭的房間。 從小張房間出來後的兩人立即兵分兩路。 林蔭去向列車假告了三天假期,她從沒請過假,列車長雖然不明白她的假為什麼請得那麼突然。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批准了。 張志傑去採購吃的東西,紅酒,白酒,黃酒,雞肉,牛肉,豬肉,鴨肉,奶油包,叉燒包……琳琳種種買了七百大元。 他們要幹嘛?白癡,瞧這陣狀就知道了啊,他倆要閉門造車苦練陰陽雙修以慶祝二人重拾舊好啊。那買這麼多熟食不怕變質嗎?這樣的天氣食物一過夜就變壞啊!誰知道呢,或許人家腦子進水了吧。 二人回到了林蔭那小小的房間,給了個大紅包小張讓她拿把大鎖在外面一鎖,萬事搞定,東風都不欠了! 接著而來的這三天裡,衣服從沒有出現在二人身上過,累了倦了就睡一會,髒了污了就去冷水沖一下,餓了渴了麵包就紅酒囫圇吞下,那些肉呢?車窗外啊,火車行了這麼久,誰知道在哪條京九線上! 倆人這一場仗打得確實夠激烈了,躺著,站著,蹲著,跪著……能想得出的姿勢基本上都試過了,能玩得出的花樣基本上都玩了。這三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兩個人的生殖器由始至終都是緊密的結合著的,連睡覺也不例外。 這一對淫男浪女就像是天雷勾動地火般,一發便不可收拾,沒完沒了的模樣讓人懷疑這兩人前世一個尼姑投胎一個和尚轉世,所以今生便要瘋狂的補足前世不能滿足的慾望。 只是,這樣淫亂放蕩就不怕性冷淡或性無能嗎?誰知道呢,反正人不風流枉少年,青春是黃花菜,開過了就謝,僅有一次,不及時行樂難道要等老來時讓別人在屁股後面推著搞嗎? 第三天,張志傑偶爾打開手機,那搞怪的鈴聲便響了起來,一接通,小沖那咆哮如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你小子還想不想混了?」 「………」 「給你三分臉色你就登鼻子上臉準備上房揭瓦了嗎?」 「……」 「狗日的,狂搞這麼多天不知道累嗎?你是不是以為搞出陽痿早洩性無能老子會給你治是不是?」 「……」 「馬上給我回來,否則開除你的工職,永不在錄用!」 「………」 電話掛斷後,二人面面相覷,這傢伙還真神了,連他倆一直在搞都知道。 張志傑無可奈何的收拾東西,林蔭既然也跟著收拾她的大小家檔。 「你幹嘛啊?」 「我也跟你去啊!」 「你跟我去做什麼啊?」 「你難道還想背著我去搞女人嗎?」 「不,不是啊!」 「哼,你啊,一脫韁就撒野,我不管了,反正我得跟著你,在火車上的日子我是呆夠了,我要回到腳踏實地的生活!」 「這——」 「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想不要我是不是?」 「不是!」 「那不就結了!」 「可是老大他不知道同不同意你在那工作啊!」 「不同意最好,我就啥也不做等你養我!」 「啊!?」 「你自已答應過的,你要賴賬嗎?」 「不是!」 「那就行了啊!你等著,我去把列車長炒了再說!」 「……」 二人回到龍心診所,小沖果然不同意林蔭加入龍心,不為什麼,只為她的理論不紮實技術不過關,他如果不想龍心診所早點關門的話是絕對不能請這種人的。張志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同意! 二人僵持不下,最後倒是新開設的化驗室夏主任提了個建議,她可以介紹林蔭去廣城醫科大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入護理系,完成為期兩年的理論學習,然後進行一年的臨床實習,最後發給國家承認學歷。 林蔭做夢都沒想到準備嫁人了還能回到校園裡讀書,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張志傑沒意見,只是心疼那一萬大幾特招生必交的建校費,看來他得給小沖免費打好幾個月工了。 這回龍心診所是夠熱鬧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通通都來了,三男六女九個人,典型的陰盛陽衰,每天來的病人都沒超過這個數,而且看的都是小病小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兒科,連個像樣的病都沒有,收入就是那麼兩三百上下,連基本開支都難應付,雖說職工只有九工,但老闆小沖又要讓這九個人吃得飽又吃得好,菜錢沒有兩百大幾以上,一日三餐再加宵夜基本就沒有像樣的東西吃。 現在雖然已經不做飯只負責買菜的葉依玉每天上菜市場都很頭痛,暴雨天氣,青菜上漲到兩塊大幾一斤,豬肉居高不下一直徘徊在十五六塊左右,雞肉鴨肉鵝肉牛肉羊肉狗肉蝦蟹通通看漲,捏著兩百塊錢站在人來人往的菜市場,她感覺手裡的鈔票是那麼渺小,沒能買上多少件讓人滿意的菜便已經消失不見。 每天算賬是葉依玉最頭痛的事情,林林種種的各種支出使得賬目上常常出現赤字,這種入不敷出的狀況使她不得不每隔幾天就要去銀行取一次錢,特別是在月中出糧的時候,她就更是心疼,再這樣下去,就算真有座金山銀山也要吃空的。 當她的例會上提出削減開支的時候,眾人沒出聲,小沖卻首先跳出了起來大聲喊叫:「NO!」 他說寂寞總是在初期,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照他的職業判斷這樣連續的陰沉暴雨天氣過後,必定會引起某種傳染病的流行,最少也會上呼吸道感染盛行,只要大家把握時機,必定會讓龍心一炮而紅,大家千萬別愁沒事幹,現在應該吃飽喝好休息足,養精蓄銳準備一場大戰。 第三十三章 怪誕之極的夢 夜裡,小沖又失眠了,在例會上他雖然安慰大家,其實他的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傳染病他也說不清楚,但按照這一個月來的天氣來推測應該是會有的,一個月不見陽光,每天的瓜果疏菜只要一不小心沒放進冰箱,第二天一早就會見到潰爛餿臭的跡象,更有甚者會見到一條條細小的蛆蟲在上面游來游去,人雖然不是植物,但人同樣不是神仙,只要這樣的天氣持續下去,如此的盛夏,雨一停,陽光一現必定是烈日當空,氣候的強烈反差,絕對沒人能受得了!大病不暴發,都會小小的出現一場流行性感冒。只要出現,那麼大大小小的醫療機構想不爆滿都不行。 道理雖然如此推測,但小沖仍然不能安心入睡,如果沒有疾病,龍心照樣這麼不死不活的撐著,同行不排擠,自已也會不好意思的把它關門大吉。思來想去的到了大半夜,也不知翻了多少次身,睡意早就上來,可就是合不上眼睛,他乾脆捧本書看起來,看得沒幾頁,書裡突然冒出一座小屋子,越長越大,轉眼別成了一座別墅,金磚銀瓦名副其實的金碧輝煌,門前還站立著一個嬌俏迷人的美女。 「你,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歐陽醫生不認得奴婢了嗎?奴婢是顏如玉你的隨身小丫環啊。」 汗啊,二十大幾了,第一次夢想成真了,這世上真有顏如玉,不是看書看得眼花了吧?仔細看看,別墅依然,美女依然,自已的小鳥依然。「這是誰家的房子?好漂亮啊,這些都是真金白銀吧!」 「歐陽醫生你這是怎麼了?這是你的黃金屋啊!你快點進去啊,家裡來了好多病人找你看病呢!」顏如玉水袖輕舞,躬了一禮舉步就要領小衝進去,小沖看得眼都直了,因為她剛剛彎腰的時候胸前不經意的春光大洩,那兩個渾圓如玉的傢伙一下就跳進他的眼簾,連那兩點粉紅的蓓蕾也若隱若現,敢情這古代女子並不知現代紋胸為何物吧。 定了定神,趕緊跟著她走進去,一入客廳,排排坐在沙發上的數十人便將他團團圍住,嘴裡不斷的叫囔著快給我看病給我看病。小沖定睛一看,我的媽呀,全是大神,孫悟空,豬八戒,玉帝,王母,如來佛,閻羅王……整一個大話神遊啊。 眾神七嘴八舌依哇亂叫,小沖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大喝:「別叫,別吵,一個一個排著隊來!」 孫悟空不悅,老子天宮都敢鬧,何時輪到你一個小猴孫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金箍棒往地上一擲,那玩意瞬間變大向小沖壓來,嚇得他驚慌失摸。 如來見狀一個小指彈出一道佛光,金箍棒瞬間小如牛毛。「你個猴孫,撒什麼野,排隊排隊!」說罷自已就擠到了小沖面前,他是萬佛之首,沒神敢言語,但餘下眾神卻立即爭先恐後的擠到他身後,不一會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如來,你哪裡不舒服!」小沖也不管神不神佛不佛的,反正你來我這裡找我看病,你就是我的病人,是我的病人你就得聽我的。想到這裡他很想唱周傑倫那廝的歌,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 「嗯,這個,那個……」如來看著身後眾神吞吞葉葉的欲言又止。 「歐陽醫生,你的診室在那邊!請跟我來吧!」心如玲瓏的顏如玉看出如來有難言之隱,趕緊領著他與小衝進了一個房間,自已卻退了出去,反手關上門。 「如來,這會沒人……沒神了,你哪裡不舒服,你說吧!」小沖大大咧咧的問。 「我,我整天坐在蓮花坐上,最近幾天吃的素菜又偷放了太多豬油,太熱氣,上火引起痔瘡發作了。你趕緊給我開點藥吧!」如來不敢隱瞞,如實招來。坐立不安的樣子,倒真是痔瘡發作。 「哦,這病倒是簡單,我一張處方就能搞定,不過這藥費?」小沖趁機敲竹槓,診所好久沒個像樣的老闆來看病了,捉住這樣的大老闆還不狠宰一通。 「這個,天上的貨幣在凡世不流通,兌換的銀行又暫時沒辦好手續,這樣吧,我就把蓮花座給你吧!」如來說著扔出一張破舊不堪的爛座墊。 「如來。看你平時挺老實的,怎麼也學會忽悠人了,這麼個爛座墊就想糊弄我,你是不是想痔瘡大出血搞出人命來?」小沖不悅的道。 「小神不敢,小神不敢,此蓮花座看似破爛,其實大有乾坤。」如來立即唯唯諾諾的解釋。 「說說!」 「坐在此蓮上,日可行八百里,夜可移一千里。」 「日,就這麼點用處,還不如我剛買的現代!」 「非也非也,此乃它最小的用處,坐上它可脫胎換骨,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成就長生不老之術……」 「行了行了,這是你的處方,去吧!」小沖遞上一張處方,便把蓮花座扔到了自已身後。 如來出去後,又進來一位,正是剛剛拿金箍棒嚇唬小沖的孫大聖。 「孫大聖,你哪裡不舒服啊?」小沖有點怕這性格暴躁的猴子,小心翼翼的問。生怕他一個不悅,金箍棒當頭一敲,小命完也! 「不敢不敢,歐陽醫生竟管叫俺孫猴子就是!」孫悟空賠著笑臉道,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那你說說你哪裡不舒服?」小沖一時半會不能適應過來,反正別惹這傢伙為好! 「俺就是全身都癢癢,癢得難受啊!」孫悟空說著就好像渾身瘙癢難奈似的,左撓右抓了起來。 「哦!我看看!」小沖說完圍著他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然後又拔他身上的一簇猴毛放到放大鏡下看了起來,這一看不得了,猴毛上爬滿密密麻麻的虱子。 「你多久沒沖涼了?」小沖問。 「從石頭迸出來到現在就沒衝過!」 「我暈,你這樣不長虱子都有鬼啊,回去把全身上下的毛刮了,放點虱子一次淨在水裡,泡個澡,馬上就好了!」 「歐陽醫生,你真是神醫啊,這糾纏了俺老孫幾千年的頑疾沒想被你法眼一看就看出病因了,俺老孫從不服人,今天算是服你了!」孫悟空說罷就跪倒在地給小沖磕了三個響頭,弄得小沖想上去扶,又怕他身上會傳染的虱子,不扶又怕得罪他,最後只能愧受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講文明愛衛生勤沖涼就是了!」 「是是是,歐陽醫生字字如珠,可謂是金玉良言,俺老孫記下了,大恩大德不敢言謝,以後用得著俺老孫的地方,招呼一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俺老孫皺一下眉頭敢叫天打雷劈五雷轟頂。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孫悟空說著扔出金箍棒就走了出去。 小沖看看像被拉圾一樣扔在自已面前的金箍棒,又看著孫悟空離去的背影,有點哭笑不得。 孫悟空去了,又進來一人。頭頂巨大珍珠,身穿極品龍袍,手棒玉如意,玉帝是也。 「玉帝老兒,你有什麼不舒服啊?」小沖見身為萬佛之首的如來都被自已輕輕鬆鬆搞定,那難纏的孫猴子也被自已三言兩語給忽悠了。也不懼這手握眾生生凶大權的玉帝了,開口便是帶戲弄之言。 「我最近,最近好像有點不行了!」玉帝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是麼?我看看!」 玉帝聞言乖乖的解開龍袍,露出小得可憐的JJ,小沖先是仔細看了一會,然後又拿起桌上如筷子細小的金箍棒逗弄一番,一點反應都沒有。然後又找來小澤圓,武滕蘭的A片放給他看,仍然沒反應。 「玉帝老兒,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你可能得了陽痿。」 「天啊,我真的得了這個病啊。我算是完了!」玉帝聞言不顧身份的哇哇大哭。 「莫哭,莫哭,這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有那麼點難度,而這診金嘛……」小沖故意為難的說。 「歐陽醫生,你別擔心,只要你治好我這病,你要什麼給你什麼。」 「那好吧,我給你用祖傳的三針針灸幾回,再開兩副中藥,保證藥到病除!」小沖說罷便給玉帝針灸起來,如此這般折騰一番後,再給他看A片,竟然微微有了抬頭傾向。 「歐陽醫生果然神醫啊!」 「玉帝老兒,你都這麼老了,就別搞那麼多了,悠著點啊!」 「沒辦法啊,後宮佳麗三千,我不搞她們,她們都會來搞我啊!」 「太上老君那裡不是有仙丹嗎?難道就沒有一種是金槍不倒的!」 「那提那個老傢伙了,清貧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後與假藥販子混到一起了,專門制假藥,我這病不吃他的藥還能勉強應付個三五分鐘,吃了他的藥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哦,那你把頭上那顆珍珠留下,以後按時服藥,再來針灸個兩三回應該能夜夜春宵了!」 「好的,好的,太感謝你了,歐陽醫生!這珍珠給你,還有這龍袍,龍袍也給你吧!」玉帝把頭上的珍珠拿了下來遞到他手上,就欲去脫龍袍。 「不用了,你留著自已穿吧!」小沖其實是嫌棄他身上的狐臭味,趕緊出言阻攔。 玉帝去了,王母娘娘又進來了。 小沖不敢再托大,不是因為震懾於她的威儀,而是他記得沈雪的一句話: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王母娘娘好!」小沖不知道神仙是怎麼行禮的,只得站起身來一手貼於心,一手貼於腰,行了個西方不西方,東方不東方,屬於不倫不類的禮。 「歐陽醫生不必拘泥於禮數,請你為老身看看病吧!」 「王母娘娘哪裡不好了?」 「就是,就是我那例假有兩月沒來了。」 「沒請醫生看過嗎?」 「請了,太醫說我是有喜,但你知道老身一把年紀了,老蛙得子必讓眾神笑話,而且我家那老頭子也不知猴年馬月碰過我的身子了,懷孕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老身想來你這再看一下!」 「那好,我給你把把脈!」 「……」數分鐘後,小沖放開了王母娘娘的手。 「怎麼樣?歐陽醫生,老身確實有喜麼?」 「沒有,只是更年期綜合症引起的月經不調而已!我開幾副藥給你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啊,那些個庸醫,看老身回去怎麼收拾他們。歐陽醫生,太感謝你了,你看老身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診金………」 「不用了,為娘娘看病是我份內的事,也是我的榮幸,怎麼能收你的診金呢!」小沖客氣的說罷,跟著又自言自語的道:「不知那蟠桃是怎麼樣的呢?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歐陽醫生要是喜歡,我命人摘幾顆送來!」 「呵呵,那怎麼好意思,那不太好意思的,既然娘娘這麼客氣,那就摘個百來二百顆就好了!太多了我也不好意思要啊!」 「………」 王母去後,小沖又給豬八戒看了性病,又給蛛胎暗結的七仙女開了藥流,緊跟著閻羅王也來了。 「歐陽醫生,你給我看看,我這手手腳腳痛啊,特別是這一個月來連連暴雨,更是痛得要命啊!快給我看看啊!」閻羅王一進來就叫苦連天。 「哦,我給你瞧瞧!」小沖說著便仔細的給他看了起來,不一會他便有了結論說:「老閻,你這得的是職業病啊,陰曹地府原本就陰沉,你這是風濕病啊。買了保險嗎?」 「買了啊,本來不願買的,玉帝那廝說眾生都買保險保平安,讓眾神也學著買,硬是在工資裡面扣了保險費,那管保險的二郎神這回是發大財了。買了十幾輛奔馳,他還包了七仙女做情婦呢,這狗日的連他那條夠的項鏈都鑲上三十六顆碩大的鑽石!」 「呵呵,老閻是眼紅了吧!」 「沒沒,我沒眼紅,倒是聽說他得了紅眼病,不知怎地今天倒是沒來!」 「可能是發了財怕我宰他吧,來,這是你的處方,你去拿藥吧!」 「謝謝歐陽醫生了,這診金多少錢啊?我這還有些冥幣!」 「冥幣?不用了,你老還是留著自個用吧!」 「這樣,這樣不好意思的!」 「沒什麼,你不也只拿一份死工資嗎?陰曹地府那地方根本就沒有油水可撈,也真難為你了!」 「嗚嗚,歐陽醫生你真是我的知音啊。你有什麼忙需要我幫嗎?」 「沒有……哦,對了,你如果有能力,把我爹和娘親們接來我見上一面可好!」 「這,這雖然有違天條,但歐陽醫生對我有為我治病又不收取酬勞,又能是我的知音,說什麼我也給你辦了,你說說,你爹娘都叫什麼名字?」閻羅王說著帶上老花鏡,拿出了生死簿。 「歐陽生、沈雪、柳如焉、冼艷嫦、林馨蘭……」小沖一一報上了父母親們的名字。 閻羅王翻遍了生死簿卻沒找到小沖所說的名字,一個都沒有記載。〔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怎麼可能?你給我看看!」小沖說著一把搶過,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頁一頁看下去,到最末,真的沒有。 「或許他們沒有死,這本是生死簿上冊記錄的全是死人名單,我這還有本下冊,記錄著活人陽壽幾多的名單。」閻羅王說著又掏出了一本,又帶上老花鏡顫顫微微的查看起來。 「老閻,你看你這眼神,書給你調轉過來了!」小沖提醒道。 「唉,沒辦法,陰曹地府裡陰陰沉沉的,我整天都得看生死簿好吩咐黑白無常勾魂小鬼們做事,這眼睛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老閻無奈的道。 「怎麼不裝個日光燈啊?」 「我在例會上提N次了,可玉帝那廝心疼電費,還美其名曰地府就要有地府的氣氛硬是不給裝!我都憋屈死了!」 「日啊,這老東西這麼吝嗇,早知道我就把他的龍袍給扒了送給你了!讓你穿著去開會,看他臉往哪擱。」 「哈哈,這倒是好主意,只可惜他跑了,剛剛我看他鬼鬼祟祟的進了嫦娥的府第,必定又背著王母娘娘偷情去了!」 「沒事,明天他兩口子都得再來一趟,我先扒了玉帝老兒的龍袍,然後再向王母娘娘告他的狀。」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咦,找到了,找到了!」 「是嗎?我看看——」 「小沖哥,小沖哥,你怎麼睡在這啊?」一個悅耳動聽聲音在耳邊響起,眾神立即退去,小沖又回到了他的房間,他仍坐在書桌前,只是那本被他壓著的書早就濕透了,像是被水淹過一樣,那是他流下口水弄成的。 第三十四章 意外,純屬意外 「小沖哥,小沖哥,你怎麼睡在這啊?」一個悅耳動聽聲音在耳邊響起,眾神立即退去,小沖又回到了他的房間,他仍坐在書桌前,只是那本被他壓著的書早就濕透了,像是被水淹過一樣,那是他流下口水弄成的。 「哦,看書看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小沖好夢被驚醒本想發脾氣,卻見來人是吳悅欣,只好忍住。 「別那麼用功啊!這樣你的身體會累壞的!」吳悅欣體貼的道。 「唉,沒辦法,診所的生意老是不好不壞,我煩啊!」 「別煩啊,你不是說雨過天晴之後咱們就會很忙的嗎?」 「照推理是這樣,天氣預報也是靠推理,可往往都不准啊!」 「那也是。不過生意總會好的。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如果生意好起來,那就好了,咱們也可以做得大一點!」 「怎麼做大啊?」 「我的仁濟堂很快就可以解封了,我們中間只隔著一個店面,就是肥佬豬腳米絲,我聽說他過一排就不做了,回家討老婆去,如果我們能把它的店面盤下來,咱面三家一打通,那可就是一所現成的醫院啊。廣城九院都沒我們這個大呢!」 「太好了,悅欣妹妹你這個提議太好了,不枉我這麼疼你。」 「那你以後別不理我了好嗎?前些日子你對我愛理不理的,真讓我難受死了!」 「沒有,我不是針對你的,你別往心裡去啊。對了,咱們合併,你哥哥會有意見嗎?」 「他不會有意見的,就算有意見我也可以說服他,只是這樣一來,咱們的開銷就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啊!」 「沒關係,開銷再大我也能對付,嘿嘿,妹妹不知道吧?我沒畢業就是百萬富翁,而且是美金!你看這龍心好像很清淡,其實開張沒多久就賺了五百萬,當然,也是美金!」 「不是吧?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有好多事你不知道呢!」 「那你快給我說說。」 「想當年,我在唐人街一人單挑三百個大漢………」 「……」 「還在這說故事呢?天晴了!該開工了!」早早趕來上班的張芬芳沒看到小沖,猜想他必定還在床上,跑到他的房間一看,果然見他在,正大談想當年呢! 「真的啊?」小沖忍不住問。 「小沖哥真神了,昨天才說天晴,今天真的就晴了!」吳悅欣忍不住讚歎道。 「是不是真的神還不知道呢,到現在為止還沒聽說有什麼病在流行,而且也沒見什麼病人前來就診。」張芬芳不冷不熱的道。 「咳,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病人也會有的!」小沖自已安慰自已。 「芳芳姐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還沒到上班時間啊!」吳悅欣看看鐘,七點半還不到,以往張芬芳都是八點鐘準時到龍心的。->小說下栽+wRshU。CoM<- 「大雨剛停,到處都是濃霧,迷迷濛濛的,我怕到了上班高峰期開車不安全,所以六點鐘就出發了,這一路開得可慢了,車燈全開還差點撞上別人呢!」張芬芳想起路上的情景仍不免心有餘悸的道。 「那以後這種天氣就別來了,要不就把寶寶接到龍心來住吧!」小沖想想也不免覺得愧疚,自己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去看女兒了。 「還是不要了,寶寶還太小,來這裡你我都免不了分心,還是老人帶著好一點!只要你抽空常常去看看她就好了!」張芬芳道。 「嗯!」小沖答應著,卻在心裡發誓,以後不管多忙都要常去看看女兒。 「好了,開工吧,希望今天我們能贏個開門紅!」張芬芳帶頭走了出去。 眾人都已在診所裡,張志傑與吳越洋已經泡好了極品鐵觀音,正一邊打屁吹水一邊抽煙。 「你們兩個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吹水打屁,一點正經事都不做!」小沖一邊穿著白大衣一邊說。 「切,我們倒是想做事,你要有正經事給我們做才行啊!」吳越洋呷了一口茶說。 「對啊,悶死人了,病人沒得看,妞又不敢泡,只能吹水打屁了!」張志傑也跟著呷了口茶,話說得極無奈,但看他那樣卻想挺享受的。 小沖正想給他們上趟教育課,突然遠處傳來「彭」一聲響,震得他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什麼聲音?」小沖不禁問。 「什麼什麼聲音啊?」張吳兩人問。 「剛剛不是彭的一聲響嗎?」小沖疑問。 「老大你是不是沒睡醒啊,我們沒聽到啊!」張志傑說。 「是啊,你耳朵長毛病了吧,要不我給你看看?」吳越洋「虛情假義」的說。 「我也沒聽到!你肯定聽錯了。」打掃完衛生的奈美說。 「不對,我明明聽見的,小傑,吳家兄弟,你們快跟我來!我聽得很清楚,好像什麼碰撞的聲音!」小沖想起別人並不會氣功,也沒有他那麼強的聽力,說著便帶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暈死,一大早的疑神疑鬼!整一個神經病!」吳越洋無奈的跟在他身後跑了出去。 「沒關係了,最近床上運動少,就當是晨運了!」跟在其後的張志傑安慰著他說。 三人的逃跑的功夫十分驚人,不一會就跑到了廣樟路上,舉目一看,還真出事了,一輛拖卡貨櫃撞上了一輛公交車,拖卡的車頭已經變形,車箱與車頭形成了一個九十度的直度,畸形的橫在路中間,公交車已經四輪朝天的仰躺在地,像是一個等待寵幸的女人。破碎的玻璃窗正有受輕傷的人不斷的鑽出來。 不少人圍觀,卻沒人上去幫忙。人們很麻木的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 「大家快快打120,叫醫生啊!」小沖忍不住衝著那些圍觀的人們大叫! 「白癡,你鬼叫個屁啊,你自已不就是醫生嗎?」一個隱藏得很深的聲音在人群裡叫了起來。 「就是啊,你那白大衣是穿著玩的嗎?」又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響起,紛紛對小沖發起了人身攻擊,卻對那些車裡發出的痛苦呻吟的人們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我靠,我是醫生,差點被你們這些沒人性的傢伙給搞蒙了。小傑,吳家兄弟,快,找車床。」小沖說著衝上前去,對那些能行動的人大聲說:「我是醫生,我的診所在前面直走八百米處。能行動的需要治療的趕緊去!」 「不收費的嗎?」受了輕傷的人中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我日,這個時候你還記著錢,你真有本事!老子給你們全部免費,行了吧!」小沖忍不住罵了一句便從破爛的車窗裡爬了進去,把受了重傷不能行動的人們一個一個的往外拖。 車子底部正冒著白煙,不是竄起一些火花。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這也正是遠遠圍觀的人們不敢上前的原因。 小沖卻不管不顧,生命面前重於泰山,個人安危對他來說已經於鴻毛。 他不斷的爬進去,又不斷的吃力的把受傷的人們艱難的拖出來,不一會白大衣就成了黑大衣,染許多血跡,灰頭土臉的極是狼狽。 一個首先趕來的記者看見此情景,施出了渾身解數記錄著這感人的一刻,他一手拿著照相機瘋狂的對著小沖狂摁快門,另一手拿著DV不停的拍著,還不時向旁觀群眾問起出事原因。 原來濃霧天氣,車輛都緩慢通行。公交車是出了名的霸道,一般的車輛都會遠遠的閃開它,跟在它屁股後面的車最是吃虧。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突然來個剎車。弄得你措手不及吻上它的屁股。 這麼惡劣的天氣,任何司機都不敢掉以輕心。拖卡司機更是小心,裝滿了一車貨後開亮了所有車燈才上路,奈何貨物趕著過關上船,貨主催得十分緊,為了不擔誤人家的時候,司機只能開足了馬力靠邊行駛。 公車司機也很小心,只可惜昨晚朋友生日硬是喝了六七兩白酒,到早上仍然昏昏沉沉的。沒找到人代班。只好頂著頭皮上了,濃霧天,視野狹窄,當發現路邊一個候車的乘客時,趕緊剎車,從中線切到邊線上。頭腦不是很清醒的他卻未留意後邊正開足了馬力向前的大拖卡,結果可想而知,卡車司機剎車不及,一頭吻上了共車的屁股,因為車速過快,車剎得又急,頓時便把公車吻得飛了起來。落到地上已擺好了待騎的姿勢。 張志傑與吳越洋很快找來了兩輛平板車,見此情景也趕緊加入到救人的行動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們三個人的行為終於把在場圍觀的人們感動了,大家紛紛加入其中。 重傷者在大家七手八腳中很快都被拖出了共車,所幸沒有人被夾在車裡,否則必定要大費周章了。重傷九個,輕傷二十三個,有行動能力的早已去了龍心診所,也許是眾人貪圖小沖所說的免費,又也許是小沖的行為使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好醫生,絕對不會坑害他們吧,反正就是全都去了。 人救出來後很快就像曬鹹魚一樣被擺上了兩輛平板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向龍心診所。而就在離開後的那一刻,「轟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那輛公交車爆炸了,車上洩露的柴油被火花點燃。劇烈燃燒所致! 被炸起的殘駭飛到了空中,有的更是四散開來,所幸的是傷亡沒有擴大。 大家回頭看著這一幕,不禁心驚膽寒,如果這個醫生再慢上那麼幾秒鐘,恐怕就要被炸到天上去了…… 第三十五章 我的手術台總是很要命 龍心診所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熱鬧場景,他們還沒近前便已看到診所內外人頭擁擠喧鬧不堪,張芬芳等人正手忙腳亂又有條不紊的處理輕傷者。這手忙腳亂與有條不紊有點前後矛盾,但現場情況確實如此。 小沖一等進入龍心,他立即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上手術,撿最重的傷者先上!」 「不是吧,老大,家屬還沒來,沒人簽字,出了事很大條的!而且最重這個隨時可能會死翹翹啊!」張志傑指著那個躺在平板車上一個已經沒有多少聲息,進氣多出氣少的傷者上。 「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所有一切後果我來承擔,車床!手術室準備!馬上執行!」身為首席醫生,又是老闆,他的話就是命令,既然他大包大攬,那就跟著他折騰折騰看看吧,萬一要是能把病折騰好了呢!張吳兩人聽命後趕緊去準備。 小沖卻搭起了這人的脈搏,一絲氣息緊跟著遊走於傷者全身,情況非常非常不妙,傷者顱內出血,胸部擠壓傷,肋骨十一處骨斬,七處未移位,對位對線良好,四處旋轉、錯位、鑲嵌,刺穿胸膜,氣胸,血胸,有一處肋骨斷處差0.3公分插入心臟。內出血嚴重,全身多處擠壓傷,患者已處於休克狀態,他這條命可以說已經死了一大半。 太危險了,要給這樣的病人手術簡直是拿自已的前途與名聲作較量啊。小沖卻沒理那麼多,冒險是他的愛好,大膽是他的優點,橫衝直撞亂來一氣更是他的專長。他想也不想便揮起了銀針,瞬間長長短短大大小小的銀針便深深淺淺的扎進了病人的血管筋脈處,以求把出血情況減到最輕! 小沖見張志傑推來了車床,趕緊與他合力把傷者過到了車床上,然後一邊往手術室推去,一邊叫:「奈美,夏雪!」 「到!」奈美與夏雪趕緊放下輕傷病人趕來。 「奈美,你準備抗休克液體,止血劑,給他雙管齊下開兩條靜脈通道,夏雪你趕緊給他做交配叉血驗出血型,呼籲別人獻血,如果不肯,用錢砸出血來,GOGOGOGO!」小沖說完這話,人已經隱沒在手術室裡。奈夏兩人不敢怠慢趕緊去準備。 小沖推著傷者進入手術室,吳越洋已經把隨時待命的手術器械及麻藥一等全部準備好了。 無影燈一亮,手術便已開始。 「上心電監護,報生命體征!」小沖簡潔的下令,傷者情況危急,多爭取一秒時間就是一分活命的機會,閻羅王雖然與他有點交情,但不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更何況那是在夢裡。 「血壓60/40,心率45次/分,呼吸20次/分,脈搏30次/分!」吳越洋報出數據,平時他看起來挺窩囊,但上了手術台卻完全變了另一個人,嚴謹,認真,亂而不慌,從容不迫! 「還好,沒我想得那麼糟糕!手術開始!」小沖說著先小鬆一口氣。 「還不糟糕?照這樣的情況最多半個鐘頭必定玩完!」張志傑憂心如焚的說,這麼重的病人也拿來手術,簡直太不把自已的前途當乾糧了。 「咯嗦個屁,準備,手術開始!」小沖說著手一抬,三根銀針出現正欲扎到傷者身上給其麻醉,吳越洋卻遞過了一支麻醉針。小沖看了看他,搖搖頭隨之把銀針扎進傷者體內。 「不用麻醉嗎?」吳越洋奇怪的問。 「已經麻了,這是老大家傳的麻醉方法,你不是試過了嗎?呵呵!」張志傑瞧他癡癡呆呆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戲虐。 「小傑,你來操刀!開胸,第六前肋處,橫開,切口八公分。」小沖指著傷者的一條肋骨說。 「我,我有點怕啊!」張志傑握起刀就不知如何是好,他從來沒操過刀,最多也只是第二助手,小衝突然給他來這一手,實在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握著刀的手也不禁顫抖了起來,這可是切人的肉,不是切豬肉啊。 「我日你個林蔭道,你他媽就是一個窩囊廢!」小沖氣急一腳就踢到他屁股上。 張志傑吃了一踢,很痛,卻不敢聲張,也不敢去揉,已經無菌了,只能委委屈屈的看著他,手卻仍在發抖。 「你自已怎麼不來啊?」吳越洋問。 「我來操刀萬一術中出現生命體征急降,你們兩個有辦法補救嗎?」小沖白了他一眼道,這時奈美已經把液體準備好,進來給傷者輸液。 「我是沒辦法,你有辦法嗎?站著說話不腰疼!」吳越洋話沒說完,屁股上同樣挨了一腳,瞧他臉上痛苦表情,顯然這腳要比張志傑那腳要重很多! 「狗日的,老子要是沒辦法,操刀還輪得到你們嗎?快!誰來!」小沖眼裡散發出冷冷的殺意,如果他們兩個再不下刀,他就要拿這兩人開刀了。 「我來!」吳越洋說著一把奪過張志傑手裡的刀,正欲切下。張志傑卻一伸手攔住,對他說:「還是我來吧,人生難免會有第一次,就讓我的第一次給他吧!」 「呸!」正在給傷者輸液的奈美忍不住唾他,三兩下搞定後便走了出去,外面還好多人等著呢! 「快點,爭個雞巴嗎?」上了手術台的小衝要比平時粗魯十倍,而與張吳兩人同台演出,最起碼也要再番一番。 吳越洋只好把刀遞回給他,張志傑一拿到刀便豪不猶豫的往傷者身上切去,看似很堅定,也很穩,但切出來的切口卻像小蛇一樣扭曲。 「我,我盡全力了!」張志傑收了刀,看到小沖那能殺得死一頭大象的眼神緊張的道。毫無疑問,他的屁股上又挨一腳。 「你他媽的不死也沒用了,切成這樣,你敢說你是醫生!吳家老呆,你愣著幹嘛,趕緊吸掉血液,張志傑,我警告你,你再出一點差錯弄死了他,我讓你和他一起陪葬!」小沖說話的表情十分陰沉,一點都不像在說笑。張志傑心裡不免一寒,趕緊收起糊里糊塗得過且過的心態,也同樣沉下臉繼續往下切。 「下面一層一層往下開,避開所有的大血管,慢慢來,不用緊張,對,做得不錯,小心一點,再往下,停!好像是斷骨處了。這骨頭已經從心臟邊緣插到了心臟後面了。不過還好,沒有從心臟穿過去,不然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吳家兄弟現在把它拉出來,你小心的把這骨頭往心臟外緣牽引,你看到沒有,這條就是主動脈,壓力之高你們都知道,斷骨十分銳利,如果一不小心劃破一點,這動脈血就會噴到天花板上,他就死定了,所以你一定要往外牽,絕對不能讓斷處與主動脈接觸。切記,切記。不要緊張,集中精神,來,我數三聲,大家一起用力。」小沖也緊張了,這個關鍵的時候就像是處女開苞的第一棍,搞不搞得定全看這一次了! 張志傑與吳越洋把手同時放到了斷骨處,小沖也緊緊的盯心電監護儀。「三、二、一,拉!」 斷骨一點一點的被拉出,小沖的一顆心也提到了爽子眼上。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出意外啊,一點點意外,一點點顫抖就可能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那就是傷者必死無疑。 老天保佑,斷骨終於被拉了出來,三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工作就比較簡單,修補肺組織,骨折復位……等到收尾縫補的時候,吳越洋與張志傑的屁股已經快給小沖踢腫了。 傷者輸下了血液後,情況已見穩定,雖然仍處於昏迷中,但大家知道,他這條命總算是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來了! 「下一個!」病人被奈美送出去後,小沖又簡短的下令,只做一台手術實在不能讓他過癮,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手術了。 病人很快就被擺到了台上,這個傷者全身多處被割傷擠壓傷,看似鮮血淋漓恐怖非常,其實並沒有生命危險,連骨折都沒見到。 「十分鐘!」小沖看了看傷者全身上下開得大大小小的口子道。 「十分鐘什麼啊?」吳張兩人同時問。 「十分鐘內搞定!」小沖說著迅速用剪刀剪開傷者身上的所有衣服。 「老大,有點誇張吧,這人身上的傷口少說也有上百道,十分鐘搞定,你當我們兩個是神仙咩!」張志傑道。 「你們不行,加上我肯定沒問題,別咯嗦了!趕緊清創消毒!」小沖說著銀針已經扎到傷者的身上,拿起兩大罐消毒液體就淋到了傷者身上,像是要給他洗澡一樣。 「哇!」吳張兩人忍不住驚歎,消毒藥水是人家免費贈送的嗎?這麼個浪費! 小衝倒完了之後立即拿起一個刷子在傷者身上的大大小小傷口擦洗了起來,那動作就如洗衣服一樣,而且洗得還是牛仔褲,不用力搓洗不乾淨的樣子。完全不見那種斯斯文文,秀秀氣氣,夾點小小的綿花,沾上點酒精,輕手輕腳好像怕人家疼似的消毒方法。其實那是對小的傷口而言,而對大的污染嚴重的傷口,必須這麼狠心才行,你如果怕傷者疼,輕手輕腳的好像搔癢似的,那傷者會更疼,你動作也輕他好得越慢,你心越狠也越快搞定,你們沒見那些老資格的護士給你打針嗎?把你屁股的皮膚一崩緊,唰的一個飛標似的扎針法,這就扎進你的屁股,你感覺是痛,但還沒完全領悟透徹這種痛感人家已經搞定了!而那些沒經驗的護士呢,輕手輕腳斯斯文文的,一點一點的進針,好像生怕你會疼似的,你看她是溫柔啊,可她又不是你老婆,只會弄得你疼痛加倍受苦成雙。 張吳兩人看他擦得起勁,也趕緊有樣學樣的拿起刷子就刷了起來,頓時三個大男人就圍著手術台做起了女人的工作,洗刷刷,洗刷刷…… 把死肉剪去,消毒完畢後,這就開始縫了。三個大男人又一次開始了刺秀工程,這個手術有點怪啊,全是考驗女人的功夫,好在這三個傢伙都挺不賴,可真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進得睡房的主,所以銹花的活一點都難不倒他們,真的就是十分鐘,搞定。看看傷者身上,那個黑色的像蜈蚣蟲,又像拉鏈一樣的縫補痕跡,兩個字:完美。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呢?沒有了,聞訊趕來的家屬要求轉院,把他們全轉走了,小衝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快,本來人家通通都要轉院的,可是來到一看,手術已經做完了,而且表面看起來做得還挺不錯的,也就不再要求轉院,卻要求只受了輕傷的司機賠償醫藥費,誤工費……… 小沖等人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時候,長槍短炮立即架到了他們的面前,閃光燈扎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原來是沉靜了一個月的媒體們連續報道了整個月的水災早已經膩歪,接到報料說廣樟路發生車禍,趕緊前來。本來廣城這麼大個城市,又是暴雨連連,車禍是天天有,死傷也在所難免,並沒多少稀奇。可是這次出事的是公交車,受傷人數又如此之多,而且記者們還聽說這些傷者都被一個小診所接去了,那名現場救人的醫生還揚言不收錢。這倒是個好素材,所以趕緊前來查探來龍去脈…… 第三十六章 突然升級 「別拍,別拍啊!」小沖趕緊擋住臉,遮遮掩掩狂奔而去。 圍觀的家屬見狀,立即發表了意見。 「看,那個主刀醫生確實是個大好人,給我們家人做手術不收費不單只,做了好事還不願出名,這種雷鋒精神在現在這個社會真的好少見了。 「要是我做了這樣的好事,我肯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一名受了輕傷的傷者道。 「你,你就省省吧,剛剛問是不是不收費的人就是你吧,我聽得清楚著呢!」另一名輕傷者道。 「……」 吳悅欣見此情景趕緊跟上了小沖,隨他進了辦公室。 「小沖哥,你真好,做好事不求名不求利。」吳悅欣嫵媚的笑著對小沖說,這個男人確實值得她愛,雖然她不知道這愛是對還是錯。 「暈死,我不求名不求利,咱們龍心的職工以後吃什麼啊!」 「那你剛剛怎麼不捉住機會向媒體做一下廣告啊。」 「你看我!」小沖指著自已的黑大衣,然後又指了指自已烏漆抹黑的一張臉道:「你讓我這個樣子上鏡?那不是要嚇死人啊,就算是嚇不死人,可這灰頭土臉的模樣,人家哪認得出我來啊!快,給我找件乾淨的白大衣來!」說完便走近水龍頭,捧了水倒了洗手液瘋狂的沖洗著那張髒兮兮的臉。 「啊——」吳悅欣差點暈倒,鎮作一下趕緊去給他找衣服。 打扮一新的小沖又出現在媒體面前,對著那兩個正擺著姿勢,露著傻笑讓媒體拍照的傢伙狠狠的使了一個眼神:「你們兩個也好髒啊,趕緊去洗洗吧!」 小沖帶著體恤又溫情的話語不能讓他倆感動,但那狠毒的眼神卻能讓他們心寒,趕緊閃! 「大家好,我是這六場手術的主刀也是這個診所的負責人歐陽沖,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小沖露出一副自以為帥氣得迷死人卻是很白癡的笑容對媒體道。 見過喜歡出鋒頭的,卻沒見過這樣的,還要打扮一下才出來!媒體只見過對他們唯恐避之不及的,但這種悍不畏死自動送上門的人卻極為少見,趕緊對他實施狂轟亂炸。 「歐陽醫生,請問剛剛鑽進車裡面去救人的是嗎?」一媒體記者問。 「是的,但我只是第一個,後來有許多人也進去幫忙了!」小沖實事求事的道。 「聽說那已經被拖走的公車當時還噴著火苗,隨時都可能爆炸,大家都怕,你為什麼就不怕呢?」 「其實我也怕,我怕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但是看到那麼多受傷的人還在車裡面,我什麼都沒想就衝上去了。」 「歐陽醫生品德真的高尚,值得我們學習,那麼我請問你,你為什麼會免費給他們手術呢?」 「我當時衝上去救人的時候,有一個傷者問我是不是不收費,我見他那隻手正流血不止,怕他心疼錢不肯前來就醫,所以衝口而出了!雖然我們龍心也要生活,我們也很難,但是天災人禍誰都不想的,例如過年時的雪災,手足口病疫情,汶川的地震,最近的水災,颱風,全都不是我們能預測的,人們面對所有災難時所表現出來的勇敢與熱心,讓我感動!雖然我已經捐贈了不少錢,但這一次我還是決定給他們全免了!」小沖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動了,感情稍脆弱一點的都已經熱淚盈眶,而那個問是不是不收費的輕傷者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歐陽醫生,請問你就是以前在中美友好醫院連續在手術台工作七十二個小時,完成一百一十六例手術的那個醫生嗎?」 「是的!其實當初我還在進修,進修完了,我來到廣城,廣城是個文明城市,我一來到這裡就愛上它了,這裡純樸的民風善良熱情的人們我喜歡得不得了,所以就決定在此落地生根,為廣城的老百姓們貢獻自已的一分力量了,同時,我也在此呼籲,希望更多的有志青年來廣城,投入到廣城的建設工作中!」狗日的,還真能吹,連廣城都搭上了! 他這話引起了很大意見,特別是龍心診所的女同胞:你只喜歡廣城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嫵媚動人的小妞吧! 「歐陽醫生,你和那個為我國爭得突擊英雄杯鐵打凶兵同名同姓,請問你們是本家嗎?」 「呵呵,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就是他!」 「哇,眾裡尋你千百度,暮然回首你竟然在眼前,你給我簽個名吧!」一名對鐵打凶兵瘋狂崇拜的傷者家屬一下擠了上來,握著小沖的手激動地說,又惹得閃光燈一陣亂閃,使得此次採訪氣氛又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 採訪結束,記者們離去,小沖胸一挺,頭髮一甩,對著天花板道:忽悠,誰不會啊! 因為今天突發的情況,重傷病人入住,龍心診所突然就有了住院部,原本十個小時營業的時間也變成了二十四小時。 突然而來的巨大轉變使得龍心診所的工作人員措手不及,於是緊急會議召開! 小沖首先開腔:「咳,今天確實如芳芳姐……」 「我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姐,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啊!」張芬芳不高興的道。 「好好好,我怕了你還不行嗎?咳咳,今天確實如芳芳所說的那樣來了個滿堂紅!」 「紅是紅了,你們看,到處都是血,光是打掃就夠我煩的了!」奈美看著滿堂紅直叫苦。 「對啊,今天看起來挺熱鬧的,其實因為咱老闆的一句話,比任何時候都要慘,如果按營業額來估算,今天一天我們損失最少在十萬以上,雖然實際成本五千還不到!但這只是目前!還有六個病號在住院,最少也得一頭半個月才能出院,咱們這回是虧大發了!」葉依玉管賬,最憂心的還是收入。 「這個不擔心,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咱不說這個了!對了,大家辛苦了一天,我準備……」 「你是不是準備親自下廚,不用了,真的。你的好意,我代大家心領了!」張芬芳一想吃那頓小沖煮得佳餚就噁心。 吳悅欣聞言卻立即叫了起來:「小沖哥親自下廚,怎麼不好了?這是好事,我還沒……」 「小妮子,你給我閉嘴,如果你不想把黃膽水都吐出來的話,你早好不要發表任何意見!」性格溫柔的葉依玉突然對她厲聲喝得,嚇了她一跳,但後來當眾人告知她小沖煮的是什麼菜的時候,她又不免感激起葉依玉來。 「你們為什麼不聽我說完呢?我是說我準備讓旺角酒樓送一桌上等的飯菜來!」小沖不滿的道。說完便打了個電話給方信中。 「哇!」在場諸人同時歡呼起來,葉依玉卻苦著臉,旺角酒樓?上等飯菜?那得多少錢啊! 「吃飯之前,我先來分配一下工作!」小沖看著眾人靜了下來,然後又說:「因為突然出現的情況使我們龍心上升到另一個級別,那就是醫院級別,雖然我們現在這樣還稱不上醫院,但是因為這突發事件,我們必須按照醫院工作制度來分配工作了。咱們來分配一下白班及夜班的人員。我自願負責夜班,白班由芳芳負責。其他人員可以自願為原則!」 「我上晚班!」夏雪首先舉手道,這樣一來,白天她就可以回家裡休息,順便照顧家人。 「我也上晚班!」吳悅欣道,不為什麼,就為小衝上夜班。 沒有人再舉手了,吳越洋與張志傑都是睡貓,一個晚上不睡覺都會要他們的命。奈美是龍心唯一的護士,上了晚班,白天就沒人工作了。葉依玉管理賬務與藥房,她就更不能上晚班了。 「晚上的事情不多,三個人也夠了!龍心現在是過渡時期,暫時大家都可能辛苦一些,但是你們現在付出得越多,以後得到的也將越多。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現在,散會,大家跟我一起去查查房,一會就吃飯!」 「哦也!」 「……」 別人值個夜班稀鬆平常,但小沖這個夜班,可說是雞飛狗跳了…… 第三十七章 理不太清楚的情情愛愛 夜色如水,很涼! 白天偶爾露了一下臉的日頭讓人們感覺到夏日的熱情,熱得有點過頭了。但到了晚上卻又恢復暴雨夜裡的陰涼,而且帶著微微輕風,感覺更是清爽怡人。 第一個夜班,工作沒什麼複雜,關上玻璃門卻不鎖緊,等待急診的病人,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有真正緊急的急診都上醫院了,還跑你這小診所幹嘛。小沖一等主要的任務是照顧那六個重傷患者,以免術後出現不良情況。 小沖第三次查房回來,發現吳悅欣竟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著了。那清秀白晰迷人的臉上竟然還掛著一抹笑意。小妮子做美夢呢?小沖也忍不住跟著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對別的女人他容易動情,但偏偏對於她就是湧不起那種要征服要佔有的慾望,不是因為她不漂亮,她很迷人,而且比診所裡任何一個嫵媚的女人都顯得清純,也許正因為這難得的清純使得小沖遲遲不願對她下手吧。 潛意識裡,他把她當作了自已的妹妹,像吳越洋一樣對她愛護有加,卻不越雷池半步。他喜歡她,但這種喜歡與對奈美葉依玉張芬芳等的喜歡不一樣,她們像是生活裡必不可少的肉,他要吃,必須吃,兩三天不吃肉他就感覺難受,但是吳悅欣不同,她就像一朵他喜歡的花,遠觀賞心悅目,近聞清香撲鼻,但他不能因為這種喜歡就把花兒摘下來吃了吧!所以他總是遠遠的站著看著她,偶爾近前嗅一嗅,卻不敢靠得太近! 他以為,這樣對她來說是件好事!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無所謂多一個或少一個,反正他有的是體力,不怕滿足不了這些青春騷動熱情如火的女孩們。可是多一個,心裡就多添一份負擔,思想壓力就會增多一份。他也想像狗熊掰棒子一樣,掰一個扔一個。可是他不是狗熊,狗熊是禽獸,他是人,雖然同樣像掰棒子一樣,但狗熊掰了就扔,他卻掰了就掰出感情,捨不得扔卻還要帶回家了。他數了數,不得不吃驚,十個指頭都快數完了。 把外套輕輕的披在她身上,悄悄的退出了房間,經過化驗室他卻看到夏雪在擺弄著什麼,神差鬼使的走了進去。 「在忙什麼?」小沖問,眼睛盯著她那線條極美的臀部,下體就起了反應。 「弄一下化驗標本,馬上就好,有事嗎?」夏雪沒有回頭,卻仍感覺到身後那犀利的眼光。 「沒事!」小沖搖搖頭道。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她,這就是肉,欲大塊朵頤而後快。 「悅欣呢?」夏雪回過頭來,故作鎮靜的迎上他的眼神,慌亂雖一閃而逝,仍被他輕易捕捉到。 「她睡了!」小沖不閃不避看著她,就如當天與她鬥法一樣。 「小妮子上夜班竟敢睡覺,不扣工資不行啊!」夏雪忍不住心慌,第一次眼光游移閃爍。 「不怪她,今天太忙了,大家都很累!你也累了吧!」小沖依舊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我專業是化驗,基本上沒幫上什麼忙,所以不累啊!」夏雪沒來由的感覺一陣心亂如麻,再也承受不住把眼光看往別處。 「如果累就去睡會吧,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了!」 「不用,倒是你,累不累啊?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停過!」語句清淡,卻透著無法掩藏的關懷。 「我?我當然沒問題啊!」 「那你這樣一直看著我,你不累嗎?」 「咳——」 「你怎麼老咳啊,我今天看你咳N次了,喉嚨不舒服嗎?」 「不是,只是你美得讓我無法移開眼光!」 「小樣!用這招騙許多女孩了吧!」夏雪心下歡喜,表面卻是不屑。 「你不也挺受用的嗎?」小沖壞壞的笑著道。 「我,我哪有!」夏雪的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紅雲,臉色透露了許多秘密。 「不過今天確實有點累啊!」小沖說著換了個姿勢,坐到椅子上看她。 「真難為你們這幾個男的了,一上就是六台手術。」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男人呢!」小沖說著捶了捶酸軟的脖子。 「如果,如果你不這樣看著我,我會考慮給你按摩一下!」 「真的嗎?」小沖為女人按摩很多,但女人為他按摩卻很少,趕緊把眼光看向別處。 夏雪果然說到做到,馬上就走到他身後給他按摩起來,手下雖然吃點苦,但總比受他的眼光侮辱強,他那眼神確確實實有種讓她被強姦的感覺,好像自已沒穿衣服在他面前似的。 「嗯——哦!」她的手勢很到位,技術也說得過去,舒服得小沖忍不住呻吟出聲。 「拜託,別發出這麼恐怖的聲音好不好!」夏雪被他這一叫,魂魄都差點顫抖。 「暈死,舒服還不讓人家叫,有沒天理了?」 夏雪聞言一愣,隨即莞爾,臉皮這麼厚的人確實少見。「呵呵,你這人知道羞恥二字為何物麼?」 「在別人面前知道,在你面前不知道!」 「為什麼?」 「因為你讓我神魂顛倒心思動搖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了,還知道羞恥為何物嗎?」 「油嘴滑舌!」 「那也是因為你喜歡聽,我才說的啊!」 「你啊,就是徹頭徹尾的流氓,不過今天你的表現確實很出彩的。」 「你喜歡?」 「切,喜歡談不上,最多是欣賞!」 「哪方面的表現啊?今天我做了很多事啊!」 「忽悠記者與病人家屬啊!」 「原聞其詳。」 「先說你們手術下來,病人要求轉院吧!你那三個理由可真絕,你說第一、手術剛下來,病人不適合移動,萬一半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只會害人害己。第二、手術是你們做的,去別的醫院人家未必知根知底。而術後處理不當的後果也是非同小可人命關天的。第三、你說龍心雖然只是個小診所,但手術設備及病房條件並不比三甲醫院差,而且正因為是小診所,照顧得更是周到!」 「這……這個我承認我是忽忽悠他們了,龍心再好也難與三甲醫院並駕齊驅!」 「還有採訪的那段,最初你掩面而去的時候,我覺得你裝模作樣,不會好好捉住機會替龍心打個廣告!後來你跑回來,而且換了衣服洗了臉。還故意極關心兩個下屬似的讓他們也去洗洗,既不顯出你要搶鋒頭,又顯出你體恤下屬,還有你後來說的話,更是讓我樂得肚皮都快笑破。你不但會吹,而且吹牛不打草稿,簡直吹牛界的絕頂高手。你不但給自已給龍心打了廣告,還怕效果不好不能上電視台,順帶連廣城也一併拉進起去,最讓我好笑的還是你說你就是鐵打凶兵,還說為災區捐了不少錢!」 「我暈死,這些都是事實!」 「得了吧,現在又沒記者了,你就別吹了!」 「我靠,我真的是鐵打凶兵,你不信問張志傑,我帶著他一起參加突擊英雄杯的,而且我真的捐了不少錢,你可以去問管賬的葉依玉,她每筆支出都記得詳詳細細的,你查賬本就知道了。」 「天啊,你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蒸的難道是煮的嗎?」 「我暈了!」夏雪說著不故作昏倒狀,小沖卻假戲直作一把抱住了她,很緊! 「你幹嘛?放開我,放開我!」夏雪掙扎起來。 小沖卻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一張很長的檢驗台上,他不敢再像往常那樣伸手在台上一掃,因為這裡不比他的辦公桌,他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比不上這裡一件小小的器皿來得值錢,這上面的東西十分貴重,那全是他親自掏腰包一件一件購置回來的。他可不敢與自已的錢包過不去。 他很小心的放她坐到上面,然後擠到她的雙腿間,身體緊貼著她,伸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撫摸起來。 「別,別這樣啊!」夏雪慌慌張張的去阻擋,然而擋了上面卻擋不住下面,始終都無法脫離那雙魔手的侵襲,不一會就被弄得氣喘不定。白晰的臉上出現一絲難以抹去的紅暈。更讓小沖愛不釋手。雙手毫不猶豫的鑽進了她的衣服裡,撫摸她那兩座挺拔的玉峰,連帶著紋胸一起揉搓的質感雖然沒有裸露時舒爽,卻另有一番風情。 夏雪敏感的部位被襲,全身襲過一陣電流,忍不住崩得緊緊的,這一來雙腿卻將他的跨部夾得更緊。小沖感覺到了她的興奮,分出一隻大手就往下面那神秘的丘陵地帶摸去。 夏雪見狀大驚。趕緊伸手去遮掩阻攔,不讓其得逞。 「你不喜歡?」小沖停下手來含情脈脈的看她。 「我……」夏雪欲言又止。他那深邃的眼神不但讓她慌亂更讓她迷失。 「說呀!」小沖收回了手,輕輕的擁著她,雙手在她背上輕柔的撫摸,讓她感覺溫馨和甜密。 「你不該這樣對我!」夏雪幽幽的說。她知道自己已經中了他的毒。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就從,那一吻開始! 「那我該怎樣對你?」 「你該離得我遠遠的,不要來招惹我!」 「為什麼?」 「我要的你給不起!」 「你要什麼?」 「我要一個只屬於我的男人,而不是與別人分享的男人!」夏雪不是白癡,相反她很聰明,小沖與診所裡的女人們眉目傳情瞞不過她的雙眼,他在電話裡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更是心驚,這個男人的身後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她粗粗一算就有七八個。 小沖聞言愣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後離開了她身體。「是的,我給不起,對不起,打擾了!」話說的輕巧,好像是敲錯了門一樣,但個中痛楚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從沒有女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她的話讓他震憾,也瞬間驚醒了,他只是想著佔有,卻從沒問過別人的感受。他總是說愛,每擁有一個女人都答應對她好一輩子,永遠愛她,可是他連最起碼的名份都給不了人家,又有什麼資格去說愛?如今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時代,一個男人同時擁有許多個女人不是件光榮的事情,反而是不負責任的世俗所不恥的更是社會不能允許的。 他陷入深深的困惑與自責中,離開化驗室的時候顯得那樣失魂落魄,夏雪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悄然落下。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優秀得無法抵擋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沒有別的女人,她會毫不猶豫的投入他的懷抱,可是現在,她不能,他的心早就被別人佔據了,就算那裡預留了她的位置,她也不想,她不要這種殘缺不全的愛。 這個決定是她知道了他有許多女人後下的,很堅決,絕不會輕易動搖。可為什麼當她看著他離去的時候,她的心會這麼痛呢? 小衝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吳悅欣已經醒了,正在寫著六個重傷員的病歷。 「小沖哥!」吳悅欣見他進來,叫了他一聲。 「……」小沖只顧癡癡呆呆想著夏雪剛剛說的話。 「小沖哥,你怎麼了?」吳悅欣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關心的問。 小沖抬頭看著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問:「悅欣,你願意一輩子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嗎?」 吳悅欣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以為他在問自已是不是願意跟著他,和張芬芳等人一起愛他,臉立即紅了起來。「為,為什麼這樣問啊?」 「你只要回答我願不願意?」小沖看著她,眼光直直的。 他的問題讓她迷茫,他的眼神更讓她心慌意亂,她沒有勇氣去迎接他的目光,只好低下頭:「我,我不知道!」 吳悅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他知道她不願意,不單單是她,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願意,沒有女人會大方到願意與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除非萬般無奈。 「呵呵,別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問,你繼續寫吧,我去查查房!」小沖看著她尷尬得不知所措的表情,後悔自已的魯莽,趕緊轉過話題逃似的出了辦公室,留下一臉迷茫與惆悵的吳悅欣。 第三十八章 放鹹魚下池塘——不知死活 病人家屬見醫生又來了,不禁感歎他盡職盡責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今天,他已經是第七次來查房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讓病人及病人家屬都感激涕零。他們不是沒有住大醫院的經驗,可是每天的查房總是一次起兩次止三次除非不得已。而且就算來查房也是公事公辦,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但在這裡,有事根本就不用叫,想醫生,醫生馬上就會出現在你面前。不管什麼問題什麼需要,只要你提出來,他就是給你解答給你解決,在這裡,他們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何謂:醫者父母心。 小沖真的這麼偉大嗎?一半一半吧!說他完全只為病人著想,那就太虛偽了。他還沒有偉大到那種程度。治病救人是他的職責,這是義無反顧的。不管他情不情願,都得去做。他老爹從小給他培養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見死不救。當事故發生的時候,他確實沒想得太多,救人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但他也要吃飯,也要生活,免費只是一種廣告行為,虧本生意也像大醫院大醫生查房,一次起兩次止三次除非不得已啊。他的宗旨很簡單:錢要賺,但要你掏得心甘情願。同時也要對得起自已的良心。 廣城的各大媒體爭相報導了此次車禍,但更多的卻是讚揚龍心診所的首席醫生歐陽沖捨身救人,奮不顧身,樂善好施的精神。媒體的力量是恐怖的,它的宣染能力比瘟疫還要強上數萬倍,只要你耳目未曾失聰,想不中招都很難。小沖深深明白媒體顛倒是非黑白能力的強大。所以在採訪結束後,就把他們請到了旺角酒樓,好煙好酒好菜的慰勞了一番。臨走又悄悄的給每人塞了一點辛苦費,結果自然皆大歡喜。 所以第二天,關於龍心診所首席醫生奮不顧身鑽入隨時可能爆炸的公車救治傷者的感人事跡,便在各大媒體上沸沸揚揚的宣揚開了。當然也有極少數的媒體譴責這是一種炒作行為,但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份,不足以起波瀾。 這回,小沖是確確實實的成了名人,走在街上的回頭率是百分之一百。因為這次上鏡的他不像前兩次,第一次是在中美友好醫院,在手術室累倒的時候躺在車床上,上鏡的是一個睡美男,當時臉上還沒有那條疤,完完全全一個奶油小生,俊俏是俊俏了,可惜能認得出他的人卻不多。第二次是在英雄突擊杯對抗賽的時候,臉上塗滿紅紅綠綠黑黑的油墨,面上只有一次是白的,還要笑的時候,那就是他的牙齒。而這一次,卻是不施脂粉沒有化裝,完完全全以真面目示人的。鏡頭上一次一次推進的大特寫,把他面上線條清清晰晰的刻畫在眾人面前,特別醒目刺眼的仍然是那一條男人味十足的刀疤,現在,只要他走在街上,想認不出他來都很難。 成為了名人,小沖有喜有憂。名氣對一個醫生是至關重要的,只要有名,利益與地位也隨之而來。憂的是他要跟何玉幽會,就必須避開狗仔隊的耳目,雖然這並難不倒反偵察能力極強的他,但是每次都要像做賊一樣實在讓他不是滋味。名人,也很無奈啊! 龍心診所一戰成名,響徹廣城。人們紛紛前來求醫問藥,順便一睹囂張神醫鐵打凶兵的風采。小沖是來者不拒,不管是來看稀奇的,還是來看病的。反正男女老少大小通吃,有病的自然就給看病,沒病的也像趙大叔一樣給忽悠出點病來,掛上一些營養提醒的針水。 病人多了,小沖沒日沒夜的忙活,上完了夜班上白班,一天最多只能休息兩三個小時,幾天下來人已睏倦疲乏得不行,張志傑與吳越洋卻仍舊悠閒自得的看報紙抽煙喝茶吹水打屁。小沖不幹了,把他倆叫到跟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然後才問:「你們兩個搞什麼鬼?那麼忙你們兩個還有心思看著公狗搞死貓!」 「老大,什麼是公狗搞死貓?」張志傑不解的問。 小沖正欲解釋,吳越洋一把搶過話題:「笨,這是客家話,意思是他忙得焦頭爛額,我們還有心思在旁邊看戲!潛台詞是:我們只是酒囊飯袋,只知道吃喝拉撒干之外,什麼事都不會做!」 「哦!原來是這樣,老大,拜託你不要說你家鄉的鳥語好不好!」張志傑恍然大悟,然後接著道:「我們不是不想做事,你要有事給我們做才行啊!」 「就是啊,你現在是名醫,我們又不是,病人全都指名道姓的找你,我們熱情滿懷,豪情滿胸的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心態想給病人診治,人家卻鳥都不鳥我們,再說多兩句人家就說我們是死皮賴臉,還懷疑我們圖謀不軌。那我們何必自作多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有空還不如多喝幾杯極品鐵觀音陶冶一下性情,多上上廁所,促進新陳代謝體液循環,不是更有益身體健康!」吳越洋說起一來就沒完沒了,理由更是一個比一個強大。本來他還想再說上半個鐘,但在他說話間張志傑幾次欲張口,身為患難兄弟,只好就此打住。 「老大,我們也想多做事,多拿回扣,可是你看看,自從你上了電視出了名成為了所有大家閨秀,深閨少婦,中老年婦女心目中的偶像之後,我們哪裡還有病人看!全都被你霸佔了,就像龍心裡的這些個女人,你說哪個不是給你……」張志傑話還沒說完已看到小沖的臉沉了下來,眼裡閃過兩道懾人的光芒,心裡忍不住一寒,硬是把下面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瞪什麼瞪,上次在手術台上你踢我們,弄得我們這幾天凳子都不敢坐,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老張,咱們併肩子上,狠狠的收拾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吳越洋的話也同樣只說到一半,便打住了,因為他看到小沖那神出鬼沒的銀針已經出現在手裡。 「吳家兄弟,我如果不是看在你妹妹份上,我早把你打殘廢了塞進拉圾桶裡……」 「別老拿我妹妹說事,有種單挑!」吳越洋揮起拳頭叫囔著說。 「老吳,老吳,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你打不過他的,我在他手裡三招都走不過!」張志傑趕緊阻攔。 「老張,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讓開,我今天非得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傢伙不行。」吳越洋見有人上來勸,更是來勁! 「你別自討苦吃了,你連我一招都擋不了,你還想跟他叫陣,老吳,你省省吧!」張志傑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是長年累月挨揍的教訓裡得出的,可謂是極寶貴的經驗之談。 「是,是嗎?」吳越洋的腦子好像這會才轉過彎來,他打不過張志傑,張志傑打不過小沖,那他自然也是打不過小沖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會到現在才明白呢?但是,他明白得已經太晚了,因為小沖已經走到了門口向他勾了勾手指,然後就向後院走去。 「老吳,你好自為之好生保重啊,我是沒眼看了!」張志傑捂著眼睛不敢去看,心裡悲憐的唱:我已經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劇中沒有喜悅…… 「切,誰怕誰啊,你打不過他,未必我也打不過,老張,你準備幾瓶打藥酒等著給他擦傷吧!」吳越洋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抬頭挺胸的往後院走去。 張志傑看著他的背影,一股風從風扇吹來,竟然有種悲壯慘烈的感覺,正應了那句話:風兮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半個鐘頭後,吳越洋依然抬頭挺胸的回來了,一邊走還一邊對身後的低頭不語的小沖叫:「以後別讓老子見到你,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哎喲!」 張志傑不禁奇怪了,他贏了嗎?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那麼回事!可是仔細一看,不禁傻眼,鼻青臉腫,走路還一拐一拐,抬頭挺胸也是因為鼻子給打出血來了,不得不抬起來。 「小傑,他叫你準備的打藥酒呢?」小沖問。 「哦,在這呢,老大,你傷哪兒了,我給你擦吧!」張志傑拿起桌上準備好的打藥酒就往小沖走去。 「給我擦什麼啊,我又沒受傷,給他。」小沖看著吳越洋笑! 「看什麼看,是不是還要打一次!」吳越洋不滿的叫道。 「好!來啊!」小沖說著搶起拳頭就往他走來。 吳越洋看著他那只剛剛在自已身上親吻了無數次的碩大拳頭,心裡忍不住寒了又寒,趕緊賠上笑臉道:「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啦。是不是玩笑都開不起啊?」 「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小沖說著一拳就砸到了他的鼻子上,鮮血立即四濺猶如一朵花般。動脈斷裂?鼻骨骨折?沒有,小沖這一拳根本就沒使力,只是他鼻子上原來就有傷才看起來這麼恐怖而已。 「娘啊——」吳越洋的慘叫聲緊跟著響了起來。 「別叫,你再叫,我當真就拖你到後院去再打一回!」小沖趕緊一邊關門一邊恐嚇道,不是怕影響不好,也不是怕住院病人投訴太吵,最主要的是怕吳悅欣聽見,說他欺負她哥哥,欺負就欺負了,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可是他怕小妮子會傷心難過。她心裡難受,他的心裡也會不好受。 吳越洋很乖,聞言果然不再吱聲。張志傑見狀就拿著打藥酒給他擦起來。 「吳家兄弟,其實我真的很不想揍你的,因為你是悅欣的哥哥,可你老是這樣我忍不住才出手的。過去就過去吧!大家以後誰也別再提了!趁現在難得有空檔,開個會吧。小傑你去通知大家!」小沖的寬厚大方沒有贏得吳越洋的好感,反而讓他認為此人居心不良,對他妹妹圖謀不軌。 第三十九章 一筆難算的賬 交班時刻,大家都在,不一會全都來了。 「哥哥,你臉上怎麼了?」吳悅欣問。 「我被……石頭拌了一下,沒事!」吳越洋正想說我被人家打了,但不經意的看到小沖那能殺得死人的目光,瞬間就轉口。不轉口極可能被人再打一頓啊。 「大家都來了,開個會!我知道大家最近幾天都很辛苦,希望大家堅持一下,過渡過時期是比較難熬的。」小沖看大家靜了下來又接著說:「依玉,你把這些天的財務情況和大家說說!」 葉依玉雖然是藥劑專業畢業,但管賬確確實實是把好手,龍心的賬目對她來說如數家珍,不用賬本就能準確無誤碼報出數據。「自從大雨晴後,第一天,我們接診了三十三個病人,其中二十九人為外傷,輕傷二十三人,重傷五人,另外五個是感冒發燒老風濕類的疾病,因為我們老闆的一句全免,手術費,後續醫療費用,光是這批外傷病人,我們直接虧損為六十五萬元四千三百二十一塊五毛錢,虧損款項仍在增加中,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有兩個病號仍未出院!」 「那接下來呢?」眾人忍不住問,這樣一直虧下去,龍心是不是要關門大吉,他們是不是要失業了! 「第二天,我們接診的病號是五十三人,病種不一,收入為七千六百多。第三天,接診六十人整,收入一萬零九塊。第四天,接診六十三人,收入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塊。第五天,接診六十五人,收入一萬三千三百五十七塊。」 「第六天呢?」眾人又忍不住問。 「不知道!」葉依玉搖搖頭道。 「為什麼會不知道?你管的賬啊!」眾人質問。 「你們以為我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本領,明天的賬我今天能算得出來嗎?」葉依玉淡淡的道。 「哦!」眾人恍然大悟,到今天為止才第五天呢! 「我們要填補這筆虧損,按這樣的持平收入,最少得兩個月,但這也不是一定的,因為我們老闆時常會發抽瘋,隨時都可能再來一句全免,我們很可能會再幹上一年半載!所以大家不要高興得太早,盡快做好心理準備。最近的財務狀況大體就是這樣,如果諸位有不滿意的地方或者有建設性的提議,可在散會後到藥房找我。」葉依玉無視小沖那求饒的眼神,陰陽怪調的說。 「咳,還有誰有問題嗎?」小沖知道葉依玉只是揶揄一下他,並沒有真心責怪的意思,關於免費的事情,純屬廣告行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也懶得再去解釋,反正解釋等天掩飾,掩飾等於沒出息。 「我!」張芬芳舉手道。 「芳芳——妹妹,你說吧!」小沖剛想叫姐才突然想起她不喜歡,慌張轉口。但也挨了一個白眼。 「要住院的病人太多,病房不夠,要看病的病人太多,人手不夠,護士要做的事情太多,奈美太辛苦……」 「嗯,這些都是切切實實的問題,關於病床不夠的問題,我們已經有了解決方案,如果沒有意外,明天就可以實施!」小沖道。 「什麼方案?」眾人問。 「仁濟堂,肥佬豬腳米絲,龍心診所,三合為一!」小沖這話一出,眾人立即就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發表自已的意見,叫的最響的自然是吳越洋。 「你說合併就合併,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我什麼時候同意你合併了!仁濟堂明天就可以解封了,老子可以回去做土皇帝再也不用受你的鳥氣了!」吳越洋叫道。 「我同意的!」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猶如一顆驚雷炸在吳越洋的心裡。他一看立即就洩了氣,說話的人是妹妹吳悅欣。「妹妹,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盤下的店,你怎麼能同意合併呢!你看這個傢伙,哪是做生意的料,我們來這裡這麼久,他可曾賺過一份錢!我們把店交給他,不是白白把錢扔進東江河了嗎?」 小沖正想反駁,吳悅欣卻用眼神示意他別說話。「做生意有虧有賺,就如打仗一樣,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龍心開業時間並不長,還處於過渡時期,現在雖然仍未轉虧為盈,但已經有所好轉。我們仁濟堂因為假藥事件名聲早就一落千丈,而且偷偷的行醫絕非長遠之計,遲早都會讓衛生局取締,另外再按照藥店常見藥價錢的透明度,我們單單是靠賣藥的那一點薄利,想有更大的發展基本上是很難的,與其是這樣提心吊膽的給人看病,又或是賣點藥的慢慢熬,還不如乾脆一點,以入股的行式加入龍心,我們不單可以拿工資,還可以分紅,這一舉三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經妹妹一分析一點撥,吳越洋明顯是動了心,可仍忍不住問:「可是萬一龍心倒閉了呢?」 「呸!烏鴉嘴!」眾人齊齊唾他! 「我可以保證,龍心絕不會倒閉,就算一個病人都沒有,我也不會讓它倒的!而且龍心的職工,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醫技人員的工作會按時發放,不瞞你們說,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龍心診所沒有一分收入,我也照樣可以給你們發一輩子的工資。」小沖大言不慚的說,不過他也確實有點錢,王友古那五百萬美金如果花完,他還有龍興社那龐大的灰色收入,那雖然是黑錢,但用來發工資卻絕對不成問題。龍興社不行,那他還有沖實藥業的收入,那些雖然是他正房三太太的錢,但只要他要用,相信她們絕不敢吱聲!就算她們反對,不肯給他錢,那他就撕下臉皮,向叔叔舅舅兩個媽媽要錢,他們難道還不肯給嗎?有了這些龐大的靠山,他確實一點都不為這點小事擔心。何況,以他小沖今時今日這般的實力,應該不會衰到再也掙不了一分錢吧。 「哇,老闆,你好有錢啊!不過我提醒你,賬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發完這個月的工資,基本上,實際上,應該是沒有了!」葉依玉不慍不火的道,潛台詞明顯:看你下個月拿什麼發工資。 小沖吃了一驚,嘴巴張得老大,大到可以塞下兩個雞蛋,好久才回過神來問:「不會吧,怎麼可能呢?前一陣子你不是說還有兩百多萬美金的嗎?」 「你也會說前一陣子,前一陣子你還給人家賣燒鵝呢!你也不想想,你這陣子捐了多少錢!」葉依玉提醒道。 「我不是只讓你捐一半嗎?」小沖問。 「是啊,第一次是一半,第二次是一半的一半,第三次是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到現在,你想吧,賬上還有多少錢?」葉依玉問。 「……」小沖仔細一算,賬上確實沒幾個錢了,人窮志短,精神也不振了,人也昏昏欲倒了,坐在旁邊的奈美趕緊一把扶住,雪上加霜的道:「老闆,你要三合一,肥佬那裡可能不成問題,他今天已經走了,仁濟堂也同意了,可是房東那裡呢?他答應讓你拆牆裝修了嗎?還有房改局的審批,你去辦了嗎?」 張芬芳也跟著不合時宜的道:「就算這些一切都辦好了,可是裝修費呢?裝修費去哪找啊?」 「小沖哥,診所就奈美姐姐一個護士,她從一上班到下班為止都像陀螺一樣轉的,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轉暈。我們得多請幾個護士才行啊!」吳悅欣善意的提醒。 「老大,林蔭的建校費還沒交,她那個班主任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老闆,化驗室要添一台儀器!」 「老闆……」 小沖面對這七嘴八舌,紛紛嚷嚷的聲音,最初有點愣,跟著有點精神恍惚,到後來只覺兩眼一黑,「咕咚」一聲就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小沖哥!」「老闆!」「老大!」「……」眾人驚叫著搶上前來。 大家都是醫生,七手八腳的給他檢查起來,最終經過龍心診所一干醫生會診得出的診斷:他太累了! 「不是說鐵打凶兵麼?怎麼說倒就倒了?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吳越洋首先就叫了起來,這麼難得才有個報復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奚落一番。 「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吳悅欣責備道。 「他已經很不錯了,換了你們任何一個早就倒下了,這麼強的工作頻率,又上白班,又上晚班,只有到後半夜的時候才偶爾打個盹,每天從一上班上開始,一直忙到下班,我雖然辛苦,可是看看他的樣子,我一句都不敢抱怨。」奈美忍不住替小沖打抱不平。 「別說那麼多了,快把他扶回房間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張芬芳說著就要去扶小沖,但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夏雪,已經吃力的扶起了他,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向小沖的房間走去。 小沖這一覺睡得十分沉,連夢都沒做一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倦鳥歸巢,他發現躺在自已的房間裡,手背上插著輸液的管子,一個女孩正伏在他的床邊睡著了,那披散在肩上長長的秀髮,性感的打扮,半裸露的白晰嫩滑香肩,陣陣撲鼻的幽香,不是夏雪還有誰。 她熟睡的模樣很寧靜,像個嬰兒一樣可愛,沒有了那股渾身帶刺讓人不敢觸摸的潑辣,這一刻她看起來溫柔如水,猶如換了一個人,使他忍不住神差鬼使的伸手輕輕去扶摸她雪白的臉蛋。當他的手指接觸到她那微涼卻極嫩白的肌膚那一刻,她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動了動。小沖知道她醒了,卻見她仍然裝睡,惡作劇似的把手指伸到她那櫻紅的唇上,輕輕的柔柔的,若即若離來來回回的撫摸著。 「啊——」小沖正閉目感受著那種不能言語卻舒適無比的觸感的時候,不防手指一空,然後就傳來一陣疼痛,睜睜一看卻見夏雪正微張著一對媚眼咬著他的手指。他低聲的叫喊使她微微鬆了松貝齒,卻不完全鬆開。 「……」小沖感覺手上的疼感不再強烈,反而有種酥酥麻麻的觸電感覺,忍不住去看她,四目相對,已沒有了第一次惡目相殘,眼裡全是說不出口的柔情似水,這一對男女不知何時已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情。 「我要的你給不起!」一個聲音迅速浮現在小沖的腦海,使他頓時清醒,趕緊用力的一抽自已的手指,離開了她!「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再惹你,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小沖解釋,語言蒼白無力。 「沒事,你好些了嗎?」夏雪強壓下心裡的悸動鎮定心神道。 「好很多了,我只是感覺有點累,用不著輸液的。」小沖說著就要去拔輸液管。 「別拔,是參麥,快完了!」夏雪見狀趕緊用手去阻攔,兩手相觸,兩人不免一震,隨即慌忙鬆開。她是羞赧,他卻是因為她那些話,不敢越雷池半步,偶爾越一下,已經算是奢侈。 「這麼好的藥用到我身上簡直浪費,我的身體強壯得像牛一樣,根本就不需要!為什麼不留給病人用呢?」 「才一百來塊而已,別心疼了,你這些天耗費的精力太大,進補是必需的!不然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唉,本來真的不想求人啊,可是沒想到突然就多了這麼多病號,小傑與吳家兄弟又不能擔當重任,看來我真的得求援才行了!雪,幫我拿一下手機好嗎?我這手插著針管,拿不到!」 「在哪?」 「褲袋裡!」 夏雪把手伸進了被子裡,一陣摸索。 「嗯~~~」一聲壓抑不住的呻吟突然響起。 「怎麼了?」夏雪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最先以為是手機,可是認真的摸了兩下,不禁嚇了一大跳,「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小沖無語,卻滿臉通紅。 夏雪的臉更紅,一直紅到耳根上。她已不是三歲小孩,自然知道自己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一會等我輸完了液再說吧!」小沖見她那尷尬的模樣,不忍心再為難她。 「用我的吧!」夏雪說著掏出了自已的手機扔給他。 「我要打長途,一個省內,一個國際,可能要說很久,你不心疼話費!」小沖問。 「放……你給我發那麼高的工資都不心疼,一點話費就讓我心疼,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夏雪冷笑的怒道。 「呵呵,我開玩笑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沖說著就打起了電話。 第四十章 事情終於見到了轉展 老畢爾接到小沖電話的時候,正在上課。他的手機很少響,一般上課也不帶著,可是今天他卻不知怎麼的一直帶著,可能是老了,記憶也不行了吧。 「喂!我親愛的老師,你最近還好嗎?」小沖用流利的英語問。 「啊——小沖,你這小子,你還沒死啊!」老畢爾十分吃驚,吃驚的是這傢伙自從畢業後,終於打來了一個電話。俗語有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畢爾雖然不懂得中國的俗語,但他也有這個意思,這小子是不是太薄情了,他把他從入學帶到畢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是這傢伙一點都不感念老師的恩情,別說噓寒問暖,連個電話都沒來過。別的學生他是無所謂,可是他這個最得意的門生也對他這樣,他實在太傷心了。所以一接到小沖的電話,就一邊罵一邊往教室外走,拋下滿堂等著他上課的學生。 「呵呵,老師還沒死,我怎麼敢先死呢!」 「那你沒死,幹嘛到現在才給老師打電話。難道你以為老師死了嗎?」 「怎麼會呢?老師寶刀未老,老當益壯,老而不死,死而不僵……」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老師正在上課呢!」 「上課?老師,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吧,現在幾點了啊?我們都下班了!」 「吃懵你了麼?你難道不知道中國與美國有時差一說。」老畢爾這話差不多是吼叫。 「哦哦!不好意思,我在中國呆得久了,忘了有時差這回事!」 「別咯嗦了,什麼事?」 「老師,你能不能幫我找幾個會說中文的應屆畢業生,或往屆畢業生。」 「你要幹嘛?」 「我現在開了個診所,要醫技類的!B超,X光,CT,MRI都能熟練操作並診斷的。」 「哦,是這樣啊,沒問題,你要幾個!」 「兩三個就夠了,但一定要能幹活的,酒囊飯袋不要!」 「待遇怎樣?」 「老師可真現實,開口就說錢啊!」 「難道你只出二百塊的月薪,我也把我的學生往火坑裡推嗎?」 「老師,如果二百塊是美金,在中國也算可以了!不過我絕對不會出這麼少的,一會我就把待遇條件用傳真發到你辦公室去。」 「好吧!就知道你小子沒事不會給我打電話!」 「……」 小沖打完了電話,夏雪忍不住讚歎道:「你的英文說得可真好!」 「呵呵,小兒科而已,英德法俄日,除了日語,樣樣我都行,不過說這些鳥語,還是不如我們的普通話,白話,客家話,潮州話,雷語,閩南語,苗語來得好聽。」小沖淡淡的說,美女的讚美沒讓他有多少歡喜,心裡反而多了一絲愁苦,我再出色,也不能把你擁在懷中,就算有上天入地的本領又有何用! 「哇,那麼說你連白話,客家話,潮州話,雷語,閩南語,苗語也會說?」夏雪眼睛睜得很大,嘴巴張得更大,吃驚的樣子就像看到一頭怪物。 「我如焉媽媽是潮州人,馨蘭媽媽是雷州半島那邊的人,雪媽媽是四川人,心美媽媽是福建的,艷嫦媽媽的祖籍是苗族的,寶靈媽媽是客家人。我從小就跟她們學話!」小沖想不學都不行,因為只要他敢曠課罷課不用心上課,沈雪那條皮鞭就會毫不留情的落到他身上。 「外來媳婦本地郎?」 「可以這麼說吧,我父親是廣東人。」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媽媽?」 「這個你得要問我父親啊!不過,現在他已經過世了!想問也不行了!」小沖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暗淡。 「難怪你這麼花心,原來是遺傳。」 「……不說這個了,我還要打電話!」小沖沒興趣和別人去討論自己與父親的多情,所以又拿起電話打了起來。 張偉傑與瀋陽接到電話的時候,剛下了一台重手術在辦公室裡休息。當得知是小沖的電話,按下了挽提,兩人一起接聽起來。 「叔叔,舅舅,你們好嗎?」 「呵呵,還好還好!你小子不得了啊,又上電視了!」瀋陽道。 「我以為你在廣城大半年光顧著泡妞了,沒想到你倒是做了點正事!」張偉傑笑著道。 「叔叔,舅舅,我有點事要你們幫忙!」小衝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 「嘿嘿,瀋陽,你看這小子,一接他的電話我就說沒好事,你看吧,果不其然!」張偉傑對瀋陽說。 「說吧,什麼事情?只要能幫得上,舅舅和叔叔是不會推辭的!」瀋陽道。 「我想擴展龍心診所,人手不夠,你那有沒有什麼好的護士,給我整十來個!」小沖道。 「哇,十來個?你小子的身體有沒有那麼強悍,頂不頂得順哦?」張偉傑戲虐的道。 「……」小沖與夏雪面面相覷,無語! 「十來個?還要好的?到底要多好啊?」瀋陽問。 「要臨床經驗豐富的,能吃苦耐勞,最好有三年工作經驗以上,但年紀別太大!」小沖想了想道。 「最好是年輕貌美,未婚,沒有男朋友的是嗎?」張偉傑又道。 「咳,最好是這樣啦,叔叔真是知道我的心!」小沖的無恥回答,讓瀋陽與張偉傑都大跌眼鏡。 「好的,沒問題,你的要求我答應了!」瀋陽爽快的道。 「醫生要嗎?」張偉傑開玩笑的道。 「呵呵,我都說叔叔最知道我的心,當然要啊,多多都要!」小沖趕緊登鼻子上臉。 「啊?還真要啊?」張偉傑說完後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禍從口出啊!護士隨時可以招,但一個好的醫生卻是千金難求,可遇不可求的。 「醫生要怎樣的啊?」瀋陽問。 「也不要怎樣的,就要上次和我比試的那幾個就行了!」小沖淡淡的說。 「啊——」張偉傑與瀋陽同時驚叫。 「怎麼了?」小沖問。 「你小子眼睛真毒啊,那幾個可是我們辛苦培養的接班人啊。你堂兄張三峰,你表妹沈月也在裡面!」瀋陽心疼的道。 「啊,那這麼久你們怎麼不說啊,我還以為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無兄無妹呢!」小沖埋怨道。 「那還不是怕你亂倫嗎?」這話,當然是張偉傑心裡說的。 瀋陽說:「那次比試,時間太匆忙,比完他們就出差了,你後來回來幾次他們都不在,所以一直沒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了!」 「叔叔,舅舅,我不管了,你必須讓他們來幫我啊,我過夠了無兄無妹的日子了,你們讓我們兄弟姐妹歡聚一堂好嗎?」小沖的理由是光明正大大公含私卻不容拒絕的。 「你等一下,這事情有點大條,我們得商量一下,一會我給你打回去!」張偉傑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對瀋陽說:「唉,都怪我這張臭嘴,瀋陽,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啊?」 「那還能很怎麼辦,涼拌唄!」瀋陽沒好氣的說。 「你的意思是?」張偉傑不解的說。 「小沖不是外人,他現在確實需要幫助。而且三峰性格沉穩,睿智大方,有他管著小沖不讓他亂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啊!」瀋陽道。 「可是沈月呢?你就不怕那小子搞出亂倫的事情來!」張偉傑仍不願兒子遠離自己,所以仍出言恐嚇危言聳聽。 「你說的什麼啊?沈月和小沖原來就沒有血緣關係,何況現在的年輕人的事輪不到我們去管,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們不必擔心!」瀋陽卻處之泰然。 「唉,看來我們這回真是虧血本了。賠了護士又丟兒子。」張偉傑無可奈何的悲歎。 「小生不在了,難道我們不該盡心盡力輔助他兒子成才嗎?沒有小生,有你我的今天嗎?」瀋陽質問張偉傑。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啊。我又沒說不給他!唉,你打電話給他吧。我去和兒子道道別去!嗚嗚,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了!」張偉傑說著真的擠出了兩滴心酸淚,兒子雖然是他的心頭肉,但他卻從來不溺愛,該罵毫不客氣,該打從不手軟,而且自從兒子出世,他就開始收心養性,再不敢瘋瘋顛顛神神經經的做人,後來兒子慢慢長大了,唯恐自己不能把他教育成才,又怕他變成以前的自己,一咬牙心一狠,硬是塞給了還沒退休的父親來調教。直到近幾年兒子才從軍醫學院回到他的身邊,現在說送人就送人,他能不心疼嗎? 「至於這樣嗎?又不是生離死別,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瀋陽被張偉傑一搞,心裡也不免酸酸的,他何嘗想過從小在眼前長大的女兒離開自己啊。 接到舅舅打來的電話,小沖自然欣喜若狂,別說突然有了兄長和妹妹,就單單是衝著何坑人民醫院來的接班人就夠他興奮的了,那可是能跟他並駕齊驅相提並論的人才啊。於是趕緊打給齊非兒打電話,原因只有一個:借錢!他雖然很不情願說出這兩個字,但現在診所裝修要錢,按排大股湧來的後援部隊要錢,添增設備要錢,什麼都要錢,沒有錢寸步難行啊。 電話還沒撥通,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在旁邊的夏雪見狀,也顧不得羞赧趕緊伸手去掏給他。 小沖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王友古!心裡不免一喜,看來不用借錢了,這傢伙必定是給自己送錢來了! 「喂,王老闆呀,你好啊!」小沖的聲音膩膩歪歪的,聽得旁邊的夏雪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歐陽醫生,你在哪兒啊?」王友古的語氣裡透著焦急。 「我在龍心啊,你有什麼事嗎?」小沖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急躁,心想有戲,強壓著心裡的欣喜,鎮靜自若的問。 「我有一個客戶,那個東西被剪斷了,你有沒有辦法給接上?」王友古急不可耐的說。 「生殖器再植?」小沖問。 「是啊,能不能接!」王友古急問。 「可以啊,不過這手術費嘛~~~~」小沖故意吞吞吐吐的說。 「先別說錢,錢人家有的是,最主要的是你能不能接,我們現在在省人民醫,他們這裡說不能接!」 「省人民醫?不會這麼遜吧,這麼簡單的手術都不能做?」 「就是啊,只不過斷成了四五截,都不能接,真是窩囊廢!」 「四五截?」 「是啊!」 「這個難度確實很高啊。不怪得人家不願接。」 「那你能不能接啊?」 「送來吧,只要出得起錢,不能接我也會想方設法給接上的。」 「好,我們馬上就過來!」 「讓他們先給止血,把斷肢包裹後冰鎮起來。」 「……」 掛斷了電話,小沖立即就讓手術室準備,助手準備。當他著衣完畢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卻不禁傻眼了,手術室裡只有吳悅欣與夏雪在忙碌的準備著。 第四十一章 恨你有多深搞你有幾分 掛斷了電話,小沖立即就讓手術室準備,助手準備。當他著衣完畢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卻不禁傻眼了,手術室裡只有吳悅欣與夏雪在忙碌的準備著。 「小傑和你哥哥呢?」小沖不禁問。 「他們兩人一個去會女朋友,一個上街去找女朋友了!」吳悅欣一邊整理手術器械,一邊說。 「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啊!」小沖道。 「打過了,兩人都已關機!」夏雪道。 「沒有助手,這手術怎麼做啊?」小沖不禁氣苦,這兩個傢伙是不是不想混了?手機竟然關機。 「我們給你做助手不行嗎?」吳悅欣問。 「小瞧我們是不是?男人可以幹的活,女人一樣能幹!」夏雪不服氣的道。 「夏雪同學,有些事必須只有女人才能幹,例如生孩子。有些事卻只有男人才能幹,例如……反正你想吧,我在這就不舉例了!而且一會要做的手術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不就是生殖器再植嗎?又不是沒見過!」夏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你見過?你什麼時候見過?」小沖問。 「其實以前我也沒見過的,只是來了龍心才見到的!」夏雪道。 「哦?好像最近沒接到這樣的病人吧,你什麼時候見的?」 「我也不想見,不過有個露體狂老是喜歡裸睡,還愛睡懶覺,又不愛關門,我每次去叫那變態起床的時候無意看見的!悅欣,你說是嗎?」夏雪看也看不小沖。 「……」小沖羞的真想鑽進地縫裡面去,因為那個變態狂就是自己。 吳悅欣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同樣尷尬的場面她也不是沒遇到過,就因為每天早上都會遇到這樣讓她怕怕的情景,所以夏雪來了之後,這個叫變態露體狂起床的光榮又堅巨的任務就交給她了。而別的職工,都已成了老油條,起得比小沖還晚,指望她們來叫他,龍心還是趁早關門吧。 王友古來得很快,比小沖估計的要快上許多,他剛把手術室準備好,他們就來了。 躺在車床上的是一個年青男人,一個脂粉味很重的奶油小生,失血過多的臉上蒼白如紙,更顯陰柔有餘,剛硬不足。 「哇,這個男人好帥啊!」兩個女人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贊。 「帥?蟋蟀的蟀吧!」小沖見到他的第一印象是「小白臉」「娘娘腔」「太監」「人妖」對這樣的男人他從沒有好感,其實他對任何長得比自己好看的男人都沒好感,聽得兩個女人發出花癡般的讚美聲,沒好感頓時就變成了反感。 「王老闆,斷肢呢?」小沖看了看只是草草處理了一下還冒著絲絲鮮血的傷口,問站在一邊侷促不安的王友古。 「在這,在這呢!」王友古趕緊遞上用冰鎮著的殘缺生殖器,透明塑料代裡裝著四截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殖器,那樣子就像是切成段狀的火腿場。 「哇,切成這樣?要餵狗嗎?」小沖驚叫一聲仍不忘打趣,卻沒注意到旁邊一雙滿帶鄙夷的眼睛。 「這……」王友古竟然答不上來,小沖見狀不免心裡一驚,難道真的給自已蒙中了,人家切下這個就是準備餵狗的。 「喂,你們別咯咯嗦嗦好不好,我還在當班,快把他過床,車床我們要帶回去!」那個一直鄙視小沖的人終於不耐煩的說話了。 小沖抬眼一看,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年輕醫生,身穿白大衣,胸前掛著省人民醫主治醫師趙飛字樣的胸卡,臉上線條粗壙,濃眉大眼厚嘴唇,一看就是個眼裡不能揉沙子的真漢子。趙飛?小沖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不禁一亮,在廣城流傳有四大名刀,趙李孫錢,趙是省人民醫的趙飛,李是省附屬醫的李一刀,孫是省第一醫院的孫華盛。錢是省軍區醫院的錢生強。 「好,過床!」小沖對他有好感,不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大的名氣,而是因為這人剛陽正直的氣息,當然還有另一個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的原因,那就是他長得沒有自己好看。所以趕緊七手八腳的與眾人把傷者過到龍心的車床上。 那趙飛見車床一過,便與同來的護士拉著車床就往外面的救護車走去。小沖見狀,趕緊一把攔住說:「趙醫生,咱們聊兩句好嗎?」 他這話說得客客氣氣,應該不可能得罪人。但謝飛卻立即連吼帶罵的說:「瞧你上電視的樣子有點人模狗樣像是條漢子,誰知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渣,和你這走狗,漢奸,賣國賊有什麼好說的!老子沒空!」說罷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趙飛同學是個真漢子,眼裡不能揉沙子,小沖更是個性情中人,眼裡別說揉沙子,揉頭屑都不能。毫無緣由的被人一通臭罵,他那個怒啊,簡直筆墨難以形容,揮起拳頭就欲往他身上砸去。 但與王友古同來的一個四眼田雞卻立即攔到了趙飛的面前開了腔:「!?#¥?#¥#%¥%¥?¥#%!¥%#?#¥!#¥!?#……」 「日本人?」小沖雖然不會說他們的鳥語,但也聽出了他對趙飛說話的意思「你們的醫院就是一個三流醫院,你這個外科第一把手,廣城四大名刀之一也是個混蛋,如果我家少爺因為在你們那裡延誤的時間而擔誤了治療,我會起訴你們。」 「隨便!」趙飛用日語回了一句,便拉著車床往外走去。 瞬間,小沖心裡全明白了。這個四眼田雞是日本人,那麼他的少爺就是受傷那人也必是日本人。趙飛的性格一目瞭然,照理推測必定是個憤青,所以見到自己接診這個日本人並要給他手術,痛罵自己並視自己買國求榮也屬情有可原的。心裡想的透澈,那股因被罵的怒火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三步並作兩步,攔住將要跨上車的趙飛說:「兄弟且放心,我會好好收拾他的!」 趙飛聞言一愣,隨即醒悟過來說:「這個日本鬼子不是好人,和他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個中國女孩,女孩的心臟上插著一把剪刀,會陰部有嚴重的撕裂傷,送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我報了警,可是警方沒有派人來處理,我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一手遮天!這個手術雖然難,但我也能做,我說我不能是因為我還有點良知,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被利益蒙蔽了雙眼,這個禽獸不值得我們救!」 小沖聽得內幕不禁怒火中燒,好你個日本狗,祖上的舊賬我還沒跟你們算,到現在還敢跑到我們的地頭上作威作福為非作歹,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跟在小沖身後的夏雪聽到了他與謝飛的談話,當救護車離去後她不禁問:「你還要給那個日本人做手術嗎?」 「做,肯定要做,而且這個手術只能我來做!」小沖十分堅定的道。 「為什麼?」夏雪不解看小沖,但看著他的眼裡也露出了像趙飛一樣的鄙夷之色。 「那個趙飛同志確實是個正直之人,可惜正直得有點過頭,甚至可以說是迂腐!」小沖答非所問的說。 「為什麼這樣說他,我覺得他挺好的!反倒是你,你的良知都被錢淹沒了!你除了知道錢你還知道什麼?」夏雪十分不客氣的罵道,以前對他的好感通通被推翻。 「嘿嘿,我除了知道錢還知道日女人……」 小沖話未說完,夏雪已經打斷了他:「你太無恥了!」 「別插嘴,容我說完再下決論。我除了知道這些更知道怎麼懲治惡棍。我為什麼那樣說趙飛?因為他不會動腦子,他以為他不給那日本鬼子做手術,我又不給那日本鬼子做手術,就沒人給他做手術了嗎?真是笨得夠可以,這個手術是很難,但是如果人家有錢,再難的手術都會有人來做,天下之大,奇才何止我一個!」 「但變態的只有你一個!」 「呵呵,你知道就好,所以說我要給他做這個手術,更要賺他的錢,狠狠的賺一大筆,但是卻不能讓他好活。」 「怎麼不讓他好活?」 小沖笑得一臉神秘的說:「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 「你好毒啊!」夏雪再次看著他的時候,眼裡已經沒了鄙夷,那被推翻的好感也迅速回來,而且加倍。 「非也,非也,我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現在,我們進去再給他檢查一下,問一下事情原由,看看他犯的罪孽有多深,才決定對他的懲戒有多重!……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搞你有幾分……」小沖心情大好的唱著歌往龍心走去,懲惡揚善是他的愛好,對待十惡不赫之徒,他從來都不會口軟手軟心軟! 走進診所,小沖收起了那副吊兒啷當的模樣,故著沉重的再次走到車床上,給那個雞雞被剪的日本人檢查起來,只見他伸手在那日本人小腹下輕摁了那麼幾下,然後又看了看那被剪斷已草草的包紮好的傷口,最後檢查了一下殘斷的生殖器,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把王友古等人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手術的難度很大,我必須瞭解事情發生的經過,你們可以選擇不告訴我,當然,我也可以選擇不給他做手術!」小沖淡淡的說。 「這……」王友古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的翻譯與那日本四眼田雞,三人低聲的商量了一會,王友古便對小沖說起經過來。 第四十二章 騙局,又見騙局 「這……」王友古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的翻譯與那日本四眼田雞,三人低聲的商量了一會,王友古便對小沖說起經過來。 前一陣子,三野集團總裁的公子左野三田看中了王友古的一塊二千五百平方的地皮,欲出五千萬收購下來建造一所精細五金廠,王友古自然欣喜若狂,這塊地是廣城剛開發的時候他買下的,前前後後也用了不夠五百萬,如今隨便一番就是十倍,他怎麼不狂喜呢!在多次商談會議中,左野三田看中了王友古的女秘書,他本以為搞定一個小小地產商的女秘書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惜這女秘書卻對日本人非常感冒,特別感冒,任他百般討好軟硬兼施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女秘書就是不從。 左野三田心一狠就來了個霸王硬上弓,誰知貞烈的女秘書硬是把他的嘴唇咬得縫了五針。 左野三田惱了,給王友古下了最後通牒,若那女秘書還不從他,這生意也別想談了。王友古傻眼了,這男歡女愛的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日本鬼子難道不懂得這個道理。但已經財迷心竅的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那不是五千塊,那可是五千萬,整整半個億啊,他怎麼能讓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壞了事,稍一思索便給這日本鬼子出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餿主意。 三個半小時前,王友古假借應酬把女秘書帶到了旺角酒樓,然後在宴席上趁她上洗手間的當下,把迷藥倒進了她的酒杯裡。女秘書回來後喝完那杯酒,人就迷迷糊糊起來了,等到完全清醒的時候,自已全身赤裸的躺在一張床上,身上正壓著一個男人正拚命的擠壓著自己疼痛欲裂的身體,而這個男人正是她最討厭的左野山田,這個禽獸不如的日本鬼子竟然在那醜惡的東西上帶著一個狼牙棒似的避孕套,週身滿帶著軟刺那種,這對有SM愛好的個別女性或許感覺會爽,但對剛開苞的處女來說無異是地獄一般的折磨。而女秘書的後門也插著一根巨大的假陽具。 女秘書不幾天就要與未婚夫結婚了,性格剛烈的她一直把貞操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如今身子被破,未婚夫能接受自己嗎?就算他能接受,自己能接受自己嗎?她不能,她無法接受自己殘花敗柳一樣的身體,那麼她的新婚,她的丈夫,她美好而幸福的生活通通都沒有了,她悔恨交加痛不欲生,怒火隨之熊熊燃起,一把推開了他之後,抽出了自己藏在手袋裡以防不測的剪刀,「卡嚓」一下就把他的命根子剪成兩截,看見慘痛得滾落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日本鬼子,她仍覺不解恨,撿起那根斷落的殘肢手起剪落,連續剪了三下,剪成四截這才罷手,正欲包好拿去餵狗的時候,王友古與翻譯,及那左野三田的秘書聞聲趕來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秘書反手一剪就扎進了自己心臟裡,不到五分鐘就魂飛天國。 事情太大條,旺解酒樓的老闆方信中沒敢隱瞞馬上報了警,警察來了卻不了了之, 左野三田呼天喊地哭爹喊娘卻仍堅稱自己與女秘書是情侶關係,因為感情發生糾葛,女秘書一時想不開才會切了自己又自盡而亡。警察要求屍檢,但左野三田等人卻堅稱女秘書沒有死,必須送往醫院搶救,警察只好尾隨救護車前往省人民醫院,就在半道上警察就接到了上頭撤回的命令。原來王友古利用龐大的關係網加上三野集團雄厚的金錢實力,硬是上上下下搭通天地線買通了主管這起案子的一等頭頭。 王友古當然不會把事情發生經過毫不保留的告訴小沖,他只是選擇性的把一些該說的說了。但是這件事情由始到末都是見不得人的,所以他支支唔唔的講了將近大半個鐘,仍未說得清楚,可以小沖的智慧,王友古只說到酒後亂性,他便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躺在車床上等他手術的日本鬼子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好了,不用說了,八百萬手術費!這個手術我做了!」小沖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八百萬?」王友古等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那嘴巴隨便可以塞進幾個雞蛋!別的醫院做這個生殖器再殖最多就十來二十萬,包括術後的治療康復護理等等要不了三十萬,就算是斷成了四截,以這個數據乘四也不就一百來萬,但這個醫生隨隨便便一開口就是八百萬,好像說得是八十塊一樣輕鬆,這簡直太不把鈔票當乾糧了。 「是的!八百萬……美金,做這樣的手術我只收美金!」小沖沒忘記提醒他們。語氣淡淡。不讓人不容拒絕。夏雪與吳悅欣卻是心驚膽顫,她們的老闆可真敢啊,一如手術收八百萬美金的手術費,普天之下還有人敢開這樣的獅子口嗎?人家同意你這非份得不能再非份的要求嗎?兩女心下猜測,看來這筆生意是黃了,臉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但小沖看見她們的表情卻是一笑,詭異的笑容。 王友古等人聽到美金兩字,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比包大人那黑黑的臉更是難看百倍有餘。 「同意就簽字馬上籌錢來,錢到手術開始,今天手術不收支票,收也只收匯豐銀行的本票!不同意就轉院!順便提醒一下你們,斷肢離體如果超過六個小時,再想順利殖活除非華駝再世,時間越長他成為太監的機率就越大,現在照你們所說的時間來估算,斷肢離體少說也有三四個小時,如果你們要轉院,請趕緊,而我的私人建議是找廣城四大名刀一起會診,如果你們去別的地方找別的醫生,那是白搭。」小沖說著就拍出一張手術同意書,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王友古看著那張手術同意書,就像看到一張自己的賣身契一般難受。錢不一定要他出,但是這事情與他脫不了干係,主意是他出的,女秘書也是他公司的,如果這個左野集團的公子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必定賠了秘書又折錢,但是這麼一大筆數目,差不多是自己那塊地的價錢,他是不敢輕易作主的,所以他對小沖說:「歐陽醫生,你能讓我們商量一下嗎?」 「可以,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雪,悅欣,咱們先出去!」小沖說著便領著兩女離去,留下面面相覷呆若木雞的王友古等人。 出了辦公室。夏雪忍不住低聲責怪小沖:「你怎麼這麼狠,開那麼高的價人家能同意嗎?」 「呵呵,八百萬太少了,我要他們出一千六百萬!」小沖笑得十分奸詐。 「唉,到嘴的鴨子都要飛了,你還有心思嬉皮笑臉。小女子真的服你了!」夏雪對他連翻白眼嗔道。 吳悅欣雖然不發表意見,但也覺得小沖這個獅子大開口開得實在有點大了,如果不是美金,再打上五折,三四百萬的話,人家應該接受,裝修,請人,發工資等等的開銷也應該足夠了。但現在他竟然說要人家出一千六百萬,她也不免吃驚起來,她這個小沖哥哥是不是還在做夢或是發燒了,忍不住伸手往他額頭上探了探。 「悅欣,你幹嘛啊?」小沖被她溫涼的小手一摸,身體忍不住一顫,這小妮子大庭廣眾的就動手動腳實在不成體統,要摸也要四下無人的時候啊! 「她是看你有沒有發高燒說糊話,一千六百萬?你哪根神筋搭錯線了!?」夏雪連譏帶諷的說。 「夏雪同學,要不咱們再來打個賭怎麼樣?」小沖腦子一動,鬼主意又上了身。 「打什麼賭?」夏雪一聽打賭就有點心驚,上次一賭,自己就差點失了身,後來打了打折,沒失身卻也賣身給了龍心。這次又賭? 「我賭他們一定會心甘情願掏出一千六百萬給我,最少也掏八百萬。如果他們不掏,我隨便你說怎樣就怎樣?如果他們掏了,你隨便我怎樣就怎樣?這樣可公平?」小沖問。 「這……」夏雪猶豫了,她當然知道小衝要什麼,說一千道一萬,不管打賭,還是溫文軟語的哄她,或是霸王慢上弓的揉搓她,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與她上床。她本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女孩,她對小沖有好感,甚至還有一點點喜歡他的鬼靈精怪,但是與愛還差得太遠,要她接受他並不是不可以,除非他了然一身,但要她接受被眾花圍繞的他,那就得有強大的理由。而打賭,八百萬她是不太敢賭的,她吃不準那些人會不會頭腦一發熱就簽了手術同意書,但如果小沖說死是一千六百萬,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因為她還幻想著牽著裸體的小衝去游大街呢! 正在夏雪猶豫的時候,王友古等人出了辦公室。 「考慮得怎麼樣了?」小沖漫不經心的問,他什麼都不怕,就怕他們簽下了手術同意書,小妮子還沒答應,他與她的賭博就沒有意義了。 「不好意思,歐陽醫生,剛剛我們聯繫了錢孫李三位神醫,他們答應一起給山田少爺做手術,而且他們只要三百萬人民幣的手術費,所以現在我們得馬上趕去省附屬醫院!他們的救護車已經就到了!」王友古其實很想直接對小沖說:你去吃屎吧!但是他不敢,因為他還有一點難言之隱需要小衝來解決,所以他必須客客氣氣的對小沖。 「哦!好的,你們快去吧!不用過床了。直接把車床也拉去吧!」小沖說著趕緊讓開身子,好像是怕他們走得不夠快似的,但王友古等人剛走兩步,他又說:「不要到回來了,再回來,時間就給耽誤了,到時候你們除非出一千六百萬,否則我是不會給……」 王友古等人才懶得與他咯嗦,那左野山田的秘書聽得翻譯翻了小沖的話,對小沖豎起了一個中指並對他狠狠的瞪一眼,便拖著車床頭也不回的去了。 「老闆,老闆,你看到沒有,剛剛那人對你豎中指哎,你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不揍他!」夏雪幸災樂禍的道。 「嘿嘿,我有比揍他更讓他痛苦的辦法。」小沖笑容可掬的道。 「切,人都飛了。你還讓人家痛苦,簡直睜眼說瞎話。」夏雪白了一眼道。 「飛就飛吧,烏鴉飛上枝頭雖然會變鳳凰,但那個日本鬼子,就算變鳳凰也是個太監!哈哈!」小沖笑著說,然後突然又問夏雪:「還打賭麼?」 「是剛剛那個一千六百萬的賭嗎?」夏雪問。 「是啊,不然還有什麼賭?一千六百萬,只有多沒有少,他們必定會乖乖的給我掏出來!」小沖成竹在胸的道。 「好,本小姐就與你賭了,如果這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贏率也輸了的話,那我什麼也不怪了,只怪我命不好!我隨便你怎樣!SM,捆綁,滴蠟,變態……隨便你!」 「哇,你懂得可不少啊?你都試過了?」小沖吃驚的看著夏雪。 「切,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夏雪不以為然的道,緊跟著又說:「但是你輸了,我還是那個條件,你脫光了,我用狗圈套著你,你得爬著讓我牽去遊街!呵呵!」結果還不知道,她已經想像到自己牽著赤裸的小衝去逛街的情景,不禁快樂的笑出聲來。 吳悅欣聽了心裡不禁一寒,這小妮子怎麼這麼狠心加變態啊! 「好,沒問題,君子一言!」小沖揚起手。 「快馬一鞭!啪!」夏雪爽快的與他的手掌拍在一起…… 第四十三章 好戲要開始咯 吳悅欣真的沒眼看了,這場賭局不管誰輸誰贏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她不願小沖輸,因為她不希望在她心目中形象高大又神聖的小沖哥哥赤裸著身體,像狗一樣被夏雪牽著去遊街,去丟人現眼。 她也不願小沖贏,因為她不願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她多麼想與他相親相愛相廝守的人是她啊,她愛他,在她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彷徨無助的時候,是他,像一個騎著白馬的王子一樣來打救她。她對他的愛與葉依玉等人一樣,甚至超過她們,她不介意他有多少個女人,只要他的心裡有她,她就感到滿足,可是他的心裡是有她,卻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她苦惱她悲傷她失望,可是她卻沒有辦法。 「喂,老闆,現在我們幹什麼啊?」夏雪問。 「還能幹什麼?我是等著數錢,你嘛,最好再去沖一個涼,洗乾淨一點哦!!」小沖好整假暇的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調戲著她。 「你……」夏雪又氣又羞,一張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要沖涼啊?」吳悅欣不解的問。 「呵呵,妹妹別問了,你還小,不懂的!」小沖一時得意忘行,不記得吳悅欣還在這,只好隨便一句就想搪塞過去。 「什麼我還小,我比夏雪還大。」吳悅欣很不服氣的挺了挺胸,讓小沖不要看小她。 小沖看著她那透著情意的雙眼,那波濤洶湧的胸部,一股血液不知從哪裡突然湧了出來,從骨髓出發,沿迷走神經,穿頸靜脈孔出顱,繞左鎖骨下動脈,越主動脈經左肺,達第六胸椎左前方那個叫心臟的角落洶湧而進,不停的衝擊他的心臟,使它不停的呯呯跳動,有種莫名的心悸。趕緊喝了一大口茶,強自鎮定下心神。 「我去沖涼?你還是快點去找個紋身師,脫了衣服,讓人家給你紋條內褲穿上吧,不然一會你就要出大醜了!」夏雪很得意的笑著說。 「呵呵,話別說得太早,稍等一下就可知道結果了!」小沖好心情的說。 「等什麼?」吳悅欣問。 「等他們回來啊!」小沖道。 「他們還會回來嗎?你別白日做夢了,人家趙孫錢李四位神刀別說是在廣城,就是在全省全國都是萬兒響噹噹的,你以為只有你能做這個移植手術嗎?剛剛那位離去的趙飛醫生就能做。更何況是另三位神刀一起做這個手術。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讓我牽著去遊街吧,別白費心機了!」夏雪譏諷的道。 小沖不以為意,看了看手上的表說:「一個鐘頭,一個鍾內他們沒回來,我就承認我輸了!」 「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死心,姑奶奶我就不陪你在這等了,我先去買條狗項圈回來!哈哈,太好玩了!」夏雪笑著走了出去。 吳悅欣對廣城四大神刀早有耳聞,他們確確實實有不俗的實力,絕非浪得虛名之輩,所以不無擔心的道:「小沖哥,你這回可能要輸了。那幾個醫生真的很不錯的,我是在省附屬醫院實習的,我觀摩過李一刀的手術,一個心臟瓣膜置換術,三個小時就拿下來了!」 「三個小時?嗯,確實挺不錯的!」小沖仍然笑容不減,心臟瓣膜置換術確實算是一台大手術,三個小時就完成了手術,確實算驚人。這樣的手術先別說時間長短,單單就論手術的難度,沒有豐富的外科手術經驗,沒有紮實的理論基礎,沒有過人的修為不能完成,因為普通的外科醫生,四五人齊心協力同時操作最少也得五六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才能完成。小沖只在何坑醫館在父親的輔導下艱難地完成過一例,手術時間為三個半小時! 「小沖哥,你想想,單是他一個人就有這樣的實力,何況是另兩個和他實力不相伯仲的醫生和他一起做這例生殖器再植術,他們絕對十拿九穩穩操勝券的!」 「那也未必,呵呵,悅欣放心,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小沖神色從容,一點也不擔心。 「小沖哥,你,你太自負了!這個手術對別人說來是很難,但三大名醫連手,絕對不會出意外的!咱們丟了這筆進賬不要緊,可是你和夏雪下的這個賭約,卻會讓你顏面盡失啊!」吳悅欣擔心又痛心的說,她實在不願看到小沖名聲掃地。 「悅欣,我問你,你認識我這麼久,你可曾見我說過一句大話?」 「好像沒有。」 「那就行了,不用擔心,他們必定會回來!」 「小沖哥——」吳悅欣想到小衝將要屈辱赤裸著身體在街上忍受別人異樣的眼神,自已的眼淚就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沖見她流淚,忍不住心裡一痛把她抱住說:「悅欣,別哭,別哭好嗎?是我不好,你聽我說,我一定能贏的!真的。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那些個名醫是有實力,但這個手術與實力無關。」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啊!」吳悅欣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氣息,好溫暖好安全,一顆徬徨的心卻並未因此而安頓下來。小沖見狀忍不住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真的?」吳悅欣憂愁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驚喜。 「嗯!」小沖堅定的點了點頭,看著她梨花帶淚又掩不住喜色的臉,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 吳悅欣頓時就有種眩暈的感覺,那吻雖然是輕輕的一下,但那小小的觸碰卻像是帶著二百二十伏的電流,使她頓時觸電般渾身一震,正想靠得他再緊一些的時候,卻覺得身旁一空,他已正襟危坐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她的臉色緋紅,小沖卻是滿臉羞愧,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小沖掩飾著心中的慌亂,一邊去棒茶杯,一邊在心裡默念:阿米佗佛,罪過,罪過啊! 這個時候,夏雪回來了,手裡提著五六個大大小小狗項圈。 「咦?你買這麼多狗項圈幹嘛?要專職養狗嗎?」小沖笑著問,小妮子回來的正是時候啊,再晚一點他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亂倫事件,潛意識裡,小沖一直把吳悅欣當作自己的妹妹。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大小,乾脆,樣樣都買了一個回來。呵呵!」夏雪笑著又說:「你快試試哪個合適啊?」 說者無心,聽者卻差點暈倒,瞧她這樣倒像是叫人家去試衣服一樣。 「咳,時間未到,賭局未分輸贏,等你贏了再試不遲!」小沖抹了抹頭上冒出的汗,強自鎮定下來道。 「切,反正你是輸定了,早帶遲帶一樣是要帶的!」夏雪說著就拿出一個狗項圈往小沖的頭上套去,小沖嚇得連連後退大叫:NO WAY!她卻緊追不捨,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救護車的呼嘯聲由遠而近,最後「嘎」的一聲停在龍心診所的門口,後門一開,王友古等人七手八腳的拉著車床上的左野三田走了下來。 「別鬧了!你輸了!」小沖見狀一把奪過夏雪手裡的狗項圈扔到了拉圾桶裡,迎接他的財神爺去了,留下夏雪面色刷白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 「咦?怎麼又回來了?」小沖明知故問的對王友古等人說。 「三位名醫說已經壞死了,沒辦法接了!」王友古哭喪著臉說。 「是嗎?我看看!」小沖說著掀開床單,打開傷口一看,可不是嘛,剩下那截丑不拉及的搭拉在左野三田上的東西已經變成了紫醬色,看起來確實是壞死的樣子,小沖只看了一眼道:「嗯,確實是壞死了!」 「那怎麼辦啊?」王友古欲哭無淚,但那躲在床上的左野三田卻哭了起來,嘴裡依哩哇啦的用日語叫嚷著:「醫生,求求你,救我,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 小沖不屑去學說日語,卻並不表示他聽不懂,但他卻故意裝作不解的問王友古的翻譯:「他鬼叫什麼啊?」 「他讓你救他,多少錢都沒問題!」翻譯說。 「哦,剛剛叫你做你就嫌貴,現在別人都沒辦法了,又說多少錢都沒問題!你把我當成什麼啊?」小沖沒好氣的說! 翻譯立即把話傳給左野三田! 左野三田除了哭與鬼叫之外,一句有意義的話都說不出來。這窩囊廢,連句求人的話都不會說,小沖真的懶得理他了,調轉身子就往辦公室走去,王友古等人見狀趕緊跟了過去。 「歐陽醫生,你快給他做好嗎?手術費我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左野先生,快!」王友古示意下,那四眼田雞趕緊遞上了一張匯豐銀行的本票。 小沖斜斜的瞄了一眼,八百萬美金!眉頭就皺了起來,看來他們把他剛剛說的話全當成耳邊風了。「這個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我一個醫生的尊嚴受踐踏的問題。你們看不起我,覺得我收費貴,又沒能力給他做這個手術,還有你,竟然對我豎中指,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小沖指著那日本四眼田雞道。 「我們道歉,我們道歉好嗎?左野先生,你快點道歉啊!」王友古催促道。 「……」左野秘書雖然此次身份是秘書,但也是左野家的人,名為左野次郎,原本他一直是呆在總公司任決策總顧問一職,此次被董事長派下來輔助左野三田開展中國的業務,名為秘書其實卻是軍師,左野三田對他也是恭敬有加。如今要他向一直被他視為東亞病夫的人道歉,自恃身份的他哪裡放得下面子。 「左野秘書,你倒是快點啊!」王友古的話經翻譯傳到了左野秘書的腦裡。 「八嘎!」左野次郎憤怒的瞪著王友古。 王友古雖然不懂得日語,但看過電視的他也知道這「八嘎」兩字就是笨蛋的意思,立即就要暴走,可是想想那塊可以賺四千多萬的地皮,他萎了,像當初的陽痿一樣,低下語氣道:「左野先生,為了你家少爺的身體著想,你還是道歉吧,歐陽醫生確確實實是個神醫,我當初的頑疾也是他治好的,現在少爺的這個傷恐怕只有他能治了。請你顧全大局吧。」 左野次郎明白了他話的意思後,想想也有道理,事情發生到現在他仍沒敢上報董事長,萬一左野山田的雞雞真的接不回去了,他絕對脫不了失職的嫌疑,到時候董事長真的怪罪下來,自己極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而且看了那麼多名醫也沒辦法,只有這獅子大開口的醫生敢做這個手術,看他臭屁的樣子,好像極有把握似的。如今這樣,他除了道歉外,恐怕沒有別的辦法能讓這醫生來給左野三田動手術,為了顧全大局,他終於撕下臉皮,對小沖說了一句對不起。 翻譯立即就把話翻給了小沖聽。 「我不會聽日語,你讓他說中文,而且你瞧他,哪有一點道歉的誠意,道歉是這樣的嗎?不會就去學學吧,反正我不急,等他什麼時候學會了,我再給他家少爺動手術吧!」小沖翹著二郎腿,把眼睛看向天花板,語氣冷冷的,自以為囂張得不行!站在他背後的吳悅欣卻善意的低聲附在他耳邊提醒道:你這樣好醜啊! 小沖聞言趕緊正襟危坐,直視左野次郎。 左野次郎真想用武士刀在小沖身上戳幾個窟窿,可是現在他不敢,少爺的命根子還捏在這個人的手裡。所以他知道了小沖的意思後,只好強忍著怒意與羞辱用生硬的中文對小沖說了一句對不起,並鞠了一躬,九十度,直角,身子與腿垂直,堪稱完美! 他的「真誠」道歉並不能讓小沖十分滿意,小沖的理想道歉是他必須一邊扇自己的耳光,一邊大聲用中文喊:我是笨蛋!但小沖明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而且瞧這日本鬼子的性格,讓他做到這種孫子模樣已屬不易,所以就勉勉強強含含糊糊的接受了。 「一千六百萬美金,簽字,交錢,馬上手術!」小沖乾脆利落的拍出了那張手術同意書,手術同意書裡,他特別加上了一條:陰莖已逞壞死狀,術後只保證恢復解剖功能,不包括性能力。 王友古等人傻眼了,弄了半天原來是嫌錢少,而這會他們也想起了剛剛離去時小沖說的話,不禁後悔不已,白跑一趟不說,還被宰多一刀。但是肉在車床上,刀在人家手裡,除了乖乖受宰之外,沒有一點辦法。 錢交了,小沖仔細驗證過,沒問題。字簽了,四眼田雞簽的,那也應該沒問題。 好戲終於緊鑼密鼓的敲響了…… 第四十四章 一千六百萬元換個短命的性無能 小沖招呼吳悅欣與還不能接受現實的夏雪,一起把左野山田推進了手術室。 左野山田躺上手術台的時候,仍然依哇鬼叫個不停,弄得三人都煩躁不安。 「你很煩哎!」小沖手一揚,三根銀針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叫聲嘎然而止,這小鬼子已失去了知覺。 三人不禁同時鬆了一口氣:世界終於安靜和諧了! 「小沖哥,這個樣子還能救得回來嗎?」吳悅欣指著那截逞壞死跡象的殘肢問。 「再晚多幾分鐘可能真的要壞死了,不過現在還來得及!」小沖說著抬手輕拍他的小腹,輕輕兩下之後,一根銀針就從雞雞根部慢慢的浮了起來。那原本逞紫醬色的殘肢也慢慢的恢復了一點血色。 「這……這是什麼?」夏雪驚聲問道。 「夏雪同學,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來給你解說一下這個銀針的來由及始末哦!首先,我們來回憶一下,趙飛離去後,我回來不是給他又檢查了一下嗎?這根銀針就是我檢查的時候扎進去的!其實我也挺不容易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針扎進去!那種感覺就像做賊啊!我媽媽知道一定會罵死我的。」小沖說著故意停下來,抹了抹沒有汗的額頭,顯示他的勞苦功高,然後才繼續說:「那我為什麼要扎進這根銀針呢?主要就是為了不讓這筆生意跑掉,順便贏得與你的這場打賭。那這根銀針紮在這裡到底有什麼作用呢?其實也沒什麼作用,只不過暫時減緩殘肢的血液供應而已,其實這扎的方法也是很講究的,扎深一點就完全阻斷了血液供給,扎淺一點什麼作用也起不到,扎得不深不淺再配合我這強勁的內氣,那就起到了止血與看起來像是壞死的作用。這就是那些名醫束手無策的原因了!」 「你……」夏雪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氣得指著小沖說不出話來。 「呵呵,夏雪同學,你是不是覺得我出老千,更認為我故意設了局來陷害你?是的,我不否認。我確實是故意的,我只不過給你上了一堂學校裡上不了的課而已,這生動的一課就是要告訴你,小沖哥絕對不是你說看小就看小的,你說無能就無能的。」小沖說完竟然還體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別灰心,這次與上次不同,你已經進步很多了!」說是那樣說,但誰都能聽出他的潛台詞:小樣,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夏雪呆愣在那裡,久久不能言語。這個男人心機太重,城府太深,頭腦又轉得太快,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想牽著赤裸的他去遊街,這輩子是沒戲了。 「好了,手術吧!」小沖說著開始洗手,吳悅欣則消毒備皮鋪巾,夏雪仍然發呆。 一切準備妥當,小衝來到了左野山田的身旁,打開了那個張偉傑送給他的小巧手術盒,拿出了小一號的手術器械,一截,一截的修補起來。接駁一節雞雞,對小衝來說是不難,可是接駁四截,耗費的精力與體力卻是常人無法承受的,手術雖難,但只要心靈手巧再加上耐心細緻,要接駁起來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接駁以後血液能不能正常供給,功用能不能恢復,卻要看施術者的本事了。 左野山田的雞雞終於接駁好了,看起來也像那麼回事了,小沖這才鬆了一口氣說:「真不容易啊,要做一台靠實力的手術很難,但是要做一台必須放水的手術就更難了!」 「放水?什麼意思啊?」吳悅欣與夏雪都不明白小沖這話的意思,在她們看來,小沖做的這台手術是完美無暇的,專家也就這樣的水準了。 「放水都不懂嗎?例如打麻將,你十三⼳徹好了,自摸的那個牌也摸來了,卻硬是要棄糊,你們說難不難啊?」小沖反問兩女。 「你是說你剛剛手術中放了水?」兩女齊聲驚問。 「我的天啊,你們連我放不放水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做我的助手啊?」小沖慘呼。如果讓這兩女來主刀手術,那死的人就多了。 「你的手快得像彈鋼琴一樣,誰看得清楚啊?」夏雪看了他一眼,卻再也不敢對他翻白眼。因為剛剛的打賭事件,她對他是又怕又恨又敬而且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應該,好像,大概能稱之為愛吧。 「是啊,小沖哥,我的眼睛都看花了!」吳悅欣的眼睛確實看得有點酸軟,卻不敢去揉,手術好像還沒完,帶著手套的手是無菌的,一揉就污染了,所以盡量眨著眼睛,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對小沖不停的放電一樣,電得他心下顫抖,四腳漸感無力,人也好像輕飄飄一樣。 「喂,發什麼呆啊?問你話呢,為什麼要放水啊!」夏雪看著癡癡呆呆的小沖正凝視吳悅欣,心裡十分吃味,不禁輕輕踢了他一腳。不敢用力,踢壞了有多少個女人要找她算賬,不敢計數。 「哦!」小沖應著回過神來說:「這個王八糕子不是好人,剛剛你也聽趙飛說了,另外和他一起送到省人民醫的女孩已經死了,王友古雖然說得遮遮掩掩,但我一猜就知道怎麼回事,肯定是這個王八蛋霸佔了人家女孩的身體,女孩一時氣憤就剪了他,跟著想不開自盡了。所以這樣的人渣,我還給他接好雞雞讓他以後去害人,我還是人嗎?」 「那你又給他做這個手術!」吳悅欣問。 「嘿嘿,給他做手術有三個目的,一、賺錢。一千六百萬美金,搶銀行也沒有這麼好賺哪!二、為那可憐的女孩報仇。三、為咱國人出口氣!」小沖咬牙切齒的說。 「那你對他做了什麼?」夏雪極贊成小沖這樣的做法,對牲畜不如的東西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目前為止,我還沒做什麼,只是做了一個水份極大的手術,他這條雞雞活是活了,但是除了撒尿,不可能有別的功用!」小沖說。 「別的什麼功用啊?」吳悅欣問得好傻好天真,話一出口她自己就後悔了,白癡都知道這東西除了撒尿之外還可以傳祖接待更能讓女人欲仙欲死啊! 「呵呵,悅欣姐姐真是純潔得像張白紙啊,以後你就會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功用了!」夏雪笑著揶揄她。 吳悅欣只顧問得順口,卻忘記經大腦過濾一下。如今被夏雪一羞,更是鬧了個大紅臉。 夏雪知道吳悅欣溫柔敦厚,不善與人鬥嘴,也不敢捉弄得她太過份,趕緊一改話題問小沖:「僅僅是這樣好像還不夠吧。這樣對不起那個被他害死的女孩,對不起我們被他祖上害死的同胞。」 「哇,他最重要的東西都廢了,你還覺得不夠啊!難怪人家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是至理明言!再狠一點就是要他的命了!」小沖搖頭晃腦的道,其實他也覺得這樣的懲罰確實太輕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再狠一點!否則我不會實踐那個賭約的!」夏雪威脅利誘著說。 「這樣的人真不是好人,我也贊成夏雪的作法!」吳悅欣道。 小沖見一向善良連螞蟻都不肯踩死的吳悅欣都這樣說,那個這日本鬼子確實是死不足惜了,所以他沒有再猶豫,伸出手碗彈開從不示人的護碗針盒,按下機關,針盒自動彈開,他抽出一根不知是何質地製成的短針,針盒里長長短短的銀針雖多,但是這根短針卻放在另外一個很小的暗格裡,總共就十來根,他把針輕輕的扎進了左野山田的胸口,盡根末入,隨即消失在在體表。 「這是什麼?」夏雪與吳悅欣同時問。 「我也不知道,我爹給我做的,他說這種針在任何儀器下都不顯影!」 「那它有什麼用?」兩女又問。 「它的用處和普通銀針無異,但紮在這個地方卻會減緩心臟的血液供給,但又讓他沒有任何感覺!」 「哦,我明白了,你是讓他心臟長期的供血不足,而出現心臟疾病,最後讓他一命嗚呼!」吳悅欣恍然大悟的道。 小沖點點頭道:「遲則五年。短則三年。他如果還能活在這個世上,那除了奇跡外沒有別的可能!」 「哇!你好毒啊!你好毒毒毒毒!」兩女驚聲道。 「暈死,不是你們讓我這樣幹的嗎?」小沖對她們連翻白眼。 「小沖哥,你別這樣,好難看啊!」吳悅欣捂著眼睛道,小沖翻的白眼是一點黑都看不到的,那樣子極恐怖。 「我們讓你狠一點,並沒讓你這麼狠啊!」夏雪埋怨道。 「那,那我取出來就是了!」小沖說著就要施展內氣把那根短針吸出來。 夏雪見狀卻趕緊攔住他說:「算了,算了,就這樣吧!三五年已經是便宜他了!難怪別人說無毒不丈夫,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小沖聽著這話怪耳熟的,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原來這小女子是故意揶揄自己呢。「好啊,你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呵呵,你那麼精明,我耍你一回可真不容易啊!你想怎麼樣?」夏雪笑得花枝亂顫的迎到他面前。 小沖老實不客氣的使出抓波龍爪手,吳悅欣卻急喊:「別鬧啊,手術還沒做完啊!」 「對,還沒包紮啊!」夏雪趕緊提醒已把魔爪伸到自己胸前兩三公分處的小沖,那鎮靜自若的神態,可真是泰山崩於面前而不驚。 小沖只得悻悻的收了手,趕緊去包紮左野山田那條可以說已經廢掉的雞雞。 手術做完了以後,小沖等人拉著車床上的左野山田出了手術室,王友古等立即圍上來問手術怎麼樣。 「嗯,這個手術太難了,他的那個東西已經壞死了,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家傳氣功,又折了好幾年的修為,才把它救活了,然後好不容易接駁上,唉呀我的媽,這場手術可把我給累慘咯!」 王友古等人聽到這裡,正要欣喜,可是小沖跟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如墜地獄。 「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他這個東西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如果你們不去找什麼名醫,直接就在我這裡做手術的話,或許他還可能恢復百分之九十的性功能,可是現在,能恢復百分之一算是奇跡。別看著我,我已經盡了能力,神仙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最多也只能做到我這樣了。」 王友古等人除了歎氣之外,不能怨天尤人,他們能怨誰呢?要怨就怨他們自己了,不捨得花錢,非要去請什麼名醫,結果吃力不討好,搞來搞去出了一千六百萬美金也只換回來一個性無能。 王友古等人雖然不滿意,但小沖卻非常滿意,原本打算只要個八百萬就好的他,沒想到憑空就多了一倍,而且做的工夫仍然是那一套,他怎麼能不滿意呢! 「好吧,就這樣了,他現在沒什麼問題了,你們愛上哪就上哪吧!」小沖揮揮手,想趕蒼蠅般趕他們。 「不住院嗎?我看你們好像開了有住院部吧!」王友古等人疑問道。 「有是有,不過暴滿了,已經塞不下了,他的後續治療護理最普通的外科醫生都能搞定,再說這裡的環境這麼差,也不適合他養傷,你們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給他吧!」小沖說的是實話,住院部總共就那麼幾張床,自從車禍後從來就沒空過,有許多要住院的都住不進來,何況一個讓人討厭的日本鬼子,他就更不想接收了。 王友古等人只好無奈的拖著已是性無能的左野山田離去了,那樣子有點淒涼,小沖三人卻沒有一點同情。 良久—— 「我日啊,他們把我的車床帶走了!」小沖慘叫! 「算了吧,一個車床而已,幾百塊錢的事,值得這麼大呼小叫嗎?」夏雪嗔怪道。 「是啊,小沖哥,他們給的一千六百萬美金,想買多少車床就買多少啊。」吳悅欣安慰道。 「呵呵,好像是哦!那就便宜這班龜孫吧!」小沖轉悲為喜的傻樂。 「……」 第四十五章 該就地正法了吧 王友古等人走了,小沖又查了一回病房,吳悅欣忍不住疲倦先去睡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夏雪與小沖。 氣氛很曖昧。 小沖看著她,那如火般熾熱的眼神無時不向夏雪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你死死的看著我幹嘛呀?」夏雪明知故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用目光提醒你,你好像該履行賭約了!」小沖說。 「小樣,我還會跑得了你的,我只是擔心你剛上了手術,沒有那個體力!好心讓你休息休息而已!」夏雪心裡慌亂,卻仍故作鎮靜的與小沖周旋。 「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強壯得能打死九頭大象八頭牛七隻老虎……你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小沖一邊說一邊去關辦公室的門,反鎖上!夜深人已靜,診所大門已關上,病人已經處理好,悅欣也已去睡覺,再不可能有什麼意外了!百年大計,只爭朝夕,就是今夜,他得把她就地正法。 「就在這裡是不是太倉促了?要不咱們換個時間換個羅漫蒂克的地方吧!」夏雪看著小沖眼裡滿得溢出的慾望,頓時慌了心神。 「怎麼?怕了就直說嘛!怕你就別賭啊!何必找借口。」小沖使出激將計。 「切,誰怕誰啊!來就來,不過我可警告你,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吸精女王,你要是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掃我的興,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剛剛那個日本鬼子就是你的下場!」夏雪威脅道! 「嗯,聽起來確實挺讓人害怕的!」小沖極配合的抖了抖身子。 「怕了你就把門打開,咱們相安無事的把這個夜班上好,改天我與幾名壯漢同時交戰後再來會你!你也不至於精盡人亡羞得不敢去見祖宗。」夏雪得意的道。 「呵呵,我忘了告訴你,我最喜歡的就是吸精女王,而且我那些個女人都頂我不住,每回都得使用車輪戰才能讓我滿意,而每回她們都像死過一次一樣,這回好了,終於遇到一個高手了!夏雪同學,你知道嗎?無敵真的很寂寞,我真的想找一個真正的對手啊!咱們別廢話了,趕緊切磋吧!」小沖看著夏雪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樣感動。 夏雪聽了這番話,心裡是寒了又寒,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一句成語:玩火自婪! 小沖拿出了新的床單,把檢查床上的舊床單一把扯下扔到了地上,然後不管夏雪同不同意,把她攔腰抱起,放到了檢查床上。 「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我真的不是普通男人能頂得住的!不怕老實對你說,我差點在床上搞出過人命來!」夏雪仍然作最後的掙扎,但她很快就明白這是徒勞又無謂的,一點作用都起不到,反而讓他更是瘋狂。因為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白大衣並拖下扔開。 夏雪忍不住掙扎了起來,不再是語言上的,而是身體上的。但不管是語言與身體,對小衝來說都是徒勞無功的,沒過多久,她就被他剝得赤裸裸的。 夏雪非常性感,非常驚艷。豐滿的胸脯,圓潤上翹的臀部,修長豐腴的大腿,無不展示著她那迷人的風韻。尤其是裸體,更加美艷,誘人,她的身體十分瓷實,似乎是一件瓷器,雪白細膩。 她那油光瓦亮的黑色的毛絨絨的三角地帶,是那麼的扎眼,其實夏雪最大的迷人地方除了精緻的五官與玲瓏浮凸的身材外就是膚色白皙,她的皮膚是雪白的那種,而且細膩,像豆腐一樣白嫩。 「白狐!」小沖的腦海裡浮現了這個詞眼,夏雪就像白色狐狸的化身,一身的嫵媚動人,一身的風騷迷人。看著她白晰渾圓飽滿的雙峰,特別是那嫣紅的兩點,那不知是害怕還是興奮的挺拔,他的下體突然就膨脹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真的要噴火了,慾火。 她看著他那彷彿要把自己吞噬的目光,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頓時心驚肉跳,面紅耳赤起來,全身因為緊張而崩得緊緊得,一雙腿夾得更緊,渾身也因為這種顫粟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小沖迅速的撕扯自己的衣服,不一會脫得精光,那碩大又醜陋的物什暴露在她眼裡,有一種觸目驚心的震憾! 他把身子湊了上來,她想閃躲,他卻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雄厚的男人氣息,霸道的壓迫,她就像失去所有力氣的人一樣,渾身癱軟的任由他的擺佈。他用舌頭從頭到腳的吻她,所到之處使她心潮澎湃,他的舌頭就是火焰,將她悶熱的身子點燃。 最初的時候她還試著掙扎,閃躲他的吻,但隨著他的循序漸進的親吻,她渾身酥麻,花枝亂顫,渾身痙攣。眼睛迷離開來。時不時的發出歡暢無法壓抑的呻吟。 小沖依然沒有停下來,繼續他的演奏,他像一位出色的鋼琴家似的,撫著這台豪華的鋼琴,他是個傑出的鋼琴演奏師。將琴弦拔弄出悅耳的聲音。 她歡暢的高亢的呻吟,似乎要把嗓子喊破。小沖怕她驚醒眾人,趕緊拿起自己的襯衣,揉成條狀,讓她咬住。 他很會控制程序,似乎是電腦高手,對程序的把握非常到位。準確。女人的身體像火山一樣的燃燒了起來。他仍然不慌不忙,張弛有度的不急著成事。 女人媚眼如水,腮紅粉面的望著他。拋棄羞澀緊緊的摟住他,等待那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小沖讀懂了她的暗示。但他非常沉得住氣。並不著急。慢慢吻著她,吮許著她,並伸手去確碰撫摸柔揉那已經濕潤的花瓣,他不停撩拔她,使她春情蕩漾,不能自己。她就要崩潰了,熊熊大火燒得她口乾舌燥。心猿意馬。 他嘗試著一根手指輕渡幽門關,前行未達半寸便遇阻隔,一道屏障把去路緊堵, 「啊——痛,別用手!」夏雪感覺到那欲破門而入的手指,趕緊去阻攔。 「哇塞!夏雪同學,你真的讓我開了眼界啊!」小沖停下手裡的動作,攬著她,輕吻她,兩人緊緊的擠在小小檢查床上。 「什麼?」夏雪忍不住去回應他,輕咬他的唇。 「處女也自稱為吸精女王,我也是頭一回見啊!」小沖輕輕的撫她白晰得彷彿彈指欲破的肌膚。 「你發現了?」夏雪嬌羞無限的道。 「說實話我真的看不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打扮得如些性感,言談如此露骨,說起AV術語娓娓而談。竟然還是個黃花閨女!」小沖感概的說,真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那只是一層偽裝,想嚇唬你一下而已!不過我還是要堅持,如果你惹了我,就必須滿足我!否則有你好看!」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咯嗦什麼,儘管放馬過來了!姑奶奶要皺一點眉頭,就不是巾幗英雄。」 「好,你等著。」 萬事具備,只欠臨門前那一舉輕輕的推送。可是好事多磨,總有出人意外的一刻,小沖已經分開了夏雪那雪白豐腴的大腿,擺好了姿勢,正準備直搗黃龍採摘又一朵嬌滴鮮嫩的花兒。可惜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的急診鈴響了。 小沖想罵娘,可娘不是隨便可以罵的。娘在他的心目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他只能罵自己,診所千千萬,為啥自己就要別出一格非要在門前裝個急診鈴呢!既然什麼都準備好了,為何不乾脆把電閘也打下來呢。 「還呆著做什麼?快穿衣服啊。你沒聽到急診鈴嗎?」夏雪悻悻的說,被撩得不上不下的任誰都會心情不好。 「……」小沖很無奈,只能翻身下地去找尋那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讓你換個地方找個時候,你就偏要猴急,趕著投胎似的!現在好了吧!」夏雪同學的火氣還不小。 「……」小沖自覺理虧。委委屈屈的不敢吱聲,只得默默的穿著衣服。 急診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顯然來就診的病人十分著焦。 罵歸罵,發火歸發火,夏雪的動作卻不慢,小沖還在扣皮帶,她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出去開門。 第四十六章 真正的道德 大門一開,嘩啦啦的進來一大群人,抬著一床自製的擔架。竹製的梯子截成一半,放著兩塊木板,上面躺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少婦。 少婦的臉色黝黑中透著蒼白,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女人,風吹日曬雨淋想必不在話下,此時全身衣服被汗水打濕。頭髮如絲般貼在臉上,雙目微張,眼珠不轉,雙目無神,人事不醒,下身是一片血紅,顯然失血過多引起的休克。 「怎麼回事?」穿好衣服,披上白大衣的小沖見此情景趕緊走上來詢問。 「醫生,醫生,救救我老婆,求求你救救她好嗎?」一個三十六七歲的漢子搶上前來流著淚哀求小沖。 「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夏雪,快打電話給芳芳,悅欣,悅欣!」小衝著急的叫。 「我在這!我在這!」吳悅欣早已經醒來,不知何時跟在了小沖身後。 「快,止血劑,抗休克治療!」小沖一邊下著醫囑,一邊給少婦檢查起來。而少婦的丈夫趕緊向小沖說起事情經過。 原來這對夫妻都是外省來廣城的建設工作者,說白了就是民工。丈夫叫阿民,妻子叫阿鳳,只會務農的阿民沒能找到什麼像樣的工作,只得靠力氣建築工地上做小工。阿鳳也跟著在工地上給大伙做飯洗衣。 小兩口外出打工,日子雖然清苦,卻是不離不棄恩愛有加。那幾塊他們睡的甲板經過頻頻的震動而斷裂,先後更換了三次。阿民的頻繁辛勤耕種終於有了收穫,阿鳳懷孕了。 阿民要做爹了,自然喜不自勝,可是很快就憂愁起來,老鄉說在廣城任何一間大醫院順產一個小孩最少三千大幾,剖腹產必須是六七千,如果大人小孩再出點什麼問題,上萬塊是小數,幾萬甚至更多也是常事。沒有多少積蓄的他們一聽這龐大的數目就差點叉氣。 老天不長眼,偏偏要為難這對苦難夫妻,阿鳳懷孕兩個月,下身便開始出現絲絲血跡,小門診開出的安胎丸,保胎藥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見好轉,憋到四個多月,小兩口再也忍不住跑到大醫院做了檢查,檢查的結果讓夫妻倆如墜地獄。前置胎盤,他倆雖然不懂這情況到底有多嚴重,可是醫生那沉重的表情與話語卻明白無誤告訴他倆,這是危險妊娠,要麼馬上做引產流掉孩子,要麼立即住院保胎。 不管是引產還是住院都讓小夫妻為難,引產就意味著失去這相愛的結晶親生的骨血,孩子雖然還沒出世,但小兩口對他(她)都已有了至深的感情。要做掉無異是親手謀殺啊。夫妻倆哪下得了這個手。住院更是他們想也不敢想的事,因為醫生說阿風的情況嚴重,一開口就要先交一萬塊押金。一萬塊?現在讓他們拿一千塊都為難。工地老闆已拖欠了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這一通檢查下來,小兩口只剩下了幾百塊來維持艱難的生活。 萬般無奈,阿民和阿鳳選擇了第三條路,什麼措施也不做回到了工地上,就這樣一直熬著忍著到了九個月。這幾個月對小兩口來說可謂是驚心動魄,草木皆兵了。阿鳳的肚子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把兩口子嚇得心驚肉跳顫粟不安。也許是阿民平時沒做壞事,又也許是阿鳳平時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再也許是他們祖上積的陰德……反正九個月來阿鳳的下身雖然絲絲血跡不絕,但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症狀,胎動正常。直到九個月來的這一天,阿鳳突感腹部一陣陣抽動,疼痛難忍。阿民頓時慌了手腳,口袋裡僅剩五十塊錢,別說上醫院就是地下無照診所都不夠,於是趕緊借了老鄉的手機給包工頭打電話,包工頭聞訊趕來,但掏遍全身也只有兩百塊錢。他也沒錢,他拖欠民工們的工資也屬無奈,老闆不給賬上打款,他自己也不會印鈔票來給他們啊。 阿鳳痛得嗷嗷叫,阿民急得不行卻又無計可施,老鄉就給出主意,找個接生婆來接生。廣城雖然發達,但偷偷的給人接生的接生婆仍然存在,只要熟門熟路有熟人介紹必定能找到。老鄉們趕緊四下打電話,果然找來了一個接生婆。 接生婆一看情況,洋水已經破了,全開的宮口處還可見胎盤的一角,這可是她短短幾年從業生涯中未見過的。她雖然沒讀過書,但也跟著某赤腳醫生學過兩天接生,知道這接生的活可大可小,一個不好就可能大小不保,所以給自己制定了三不接,看不到頭的不接(胎位不正),沒有錢的不接(吃力不討好),情況不明的不接(搞出人命就大條)。所以她接,讓他們趕緊上醫院。可是阿民有錢的話哪還輪得著你來指手劃腳啊。於是眾人好說歹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阿民還拍胸口保證出了事情不讓她負責,最後大伙七湊八湊湊夠了一千大洋,這才說服了接生婆替阿鳳接生。 接生婆確實沒接過這樣的活,胎盤先下,胎兒後下。好不容易忙活一陣,孩子出來了「吾娃吾娃」的哭出聲來。守在外面的阿民及一干老鄉正想高興,可是接生婆卻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說:「不好了,產婦大出血,趕緊送醫院!」 大伙頓時慌了,阿民也已嚇得癱軟在地。「送龍心診所!」老鄉中不知誰高叫一聲,眾人趕緊七手八腳的折斷一把梯子放上木板把阿鳳抬來了龍心診所。 小沖一邊聽著一邊下針給阿鳳金針止血,儘管他使出了渾身解數,但也僅僅是暫時使血勢稍減,並未起到完全止血的作用。照此情形下去,最多一個鐘,阿鳳就要命喪黃泉。 「你們太亂來了,前置胎盤必須剖腹產,可就算剖腹產也十分危險,你們竟敢讓她自己生。真是愚昧,愚昧到了極點!現在這個樣子,神仙都難救了!」小沖罵了兩句便住口,因為他看到這女人的老阿民早已淚流滿面,臉上滿是痛苦與悔恨之色,五大三粗的一個敦厚漢子,養家餬口傳宗接代就是責任,如果真的有辦法他也不至於這樣啊。 「夏雪,快,給她做交叉配血試驗。」小沖再下醫囑,然後對阿民說:「別哭了,我也知道你很無奈!但現在哭是解決不了辦法的。」 「醫生,嗚嗚,求你救救我老婆好嗎?嗚嗚,你救救她,我砸鍋賣鐵也會補上醫療費給你,嗚,就算我借不到,我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阿民泣不成聲的說。 「醫生,你發發善心救求阿鳳吧,他們兩公婆都是好人啊!」阿民的那些老鄉也趕緊幫腔道,心軟的早已偷偷抹淚。 小沖面對這眾志成城的感情,忍不住被感動了,仔細想了想對他們說:「救人是醫生的職責,你們不說我也會想盡辦法救她,可是情況這麼嚴重,我也沒有好的辦法,現在她失血太多,必須馬上輸血!可是我們診所沒有備用血,你們必須」 「抽我的!要多少抽多少,我身體強壯!」阿民搶上前來說,其餘的漢子們也紛紛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湧到小沖的面前七嘴八舌的叫囔道:「抽我的!」「抽我的吧!別看我瘦,我血可不少!」「我結實血多!」「……」民工們幹的雖然是體力活,在都市之中工種算是低下,但個個都是鐵掙掙的硬漢。 「停!」小沖耳膜都快震裂了,趕緊打斷他們說:「你們以為誰的血都可以輸的嗎?通通都驗血型去。只有同型血才可以輸!」 小沖話音一落,眾人便一窩蜂似的湧到了化驗室的門口。這個時候張芬芳也已經到了,進門便問他:「什麼情況?」 「產婦前置胎盤,正常分娩後大出血,逞休克狀態!」小沖簡略的道。 張芬芳趕緊給病人檢查起來,不一會便對小沖說:「照這樣的情況必須全宮切除才行啊!銀針與藥物也只能暫時頂一下而已!」 「我知道,但是她的血壓只有50/30,而且還不穩定,無法手術,我已經叫她的家屬去輸血了!」 「暈死,既然你能解決幹嘛又叫我來啊?」張芬芳白了他一眼道。 「我,我有點怕啊,畢竟你才是婦科專家啊!你不在,我心裡沒底啊!」小沖聲音低低的道。 他的話讓張芬芳心裡頓時有股溫暖的感覺,關鍵的時候他仍能想起自己,證明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並不低。「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已經具備了一流醫生的水準,換作是我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討論的時候,夏雪慌慌張張的跑來說:「患者血型是B型,她丈夫及她的那些老鄉分別是A,AB,O型,沒有一個是B型血!」 「天啊!」小沖感覺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不會這麼衰吧!B型血的人那麼多,來這麼多人卻偏偏沒有一個。 「小沖哥,你怎麼了?」吳悅欣見狀一把扶著他問。 「我有點暈啊!」 「為什麼暈啊?」吳悅欣問。 「嗚嗚,我是B型血啊!」 「B型血與暈有關嗎?」 「嗚嗚,怎麼能沒關係呢?你以為你的小沖哥能見死不救嗎?夏雪,快來抽我的血吧!」小沖的苦著一張臉道。 「好咧!」夏雪竟然答應得十分痛快,抖著那好看的臀部顛顛的去了,好像恨不得抽他的血一樣。速度奇快,一分鐘不到便已推著一輛盛滿各種器械的小車子過來了。 「抽多少?」夏雪拿出一個大針筒道。 小沖看著那寒光閃閃的十二號超大針頭,心裡不禁一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救人要緊只能咬著牙閉上眼道:「兩百毫升吧!」 血液達二百後,夏雪正要拔針,張芬芳卻阻攔道:「小沖同學,你認為二百毫升血液可以糾正患者的缺血與升高血壓嗎?」 小沖臉色一變,原本有點白的臉色變得更是刷白,狠了狠心說:「再抽二百!」 四百毫升的血液離開了小沖的身體,他看著那紅得有點發黑的血液心痛得無法形容。 張芬芳卻又道:「小沖同學,你覺得四百毫升血液可以完成這例手術嗎?」 小沖這回的臉色變得比死人都難看了,死就死吧,為治病救人而死見了爹娘也不會責怪的,心一橫。「再抽,再抽二百!」 「啊——」這回夏雪下不了手了,再抽二百鐵人都受不了啊,何況原本身子就不太好的小沖,其實他的身體很好,只是常常要做超常人難承受的活,所以才看起來虛弱而已。 「不能抽了,不能抽了啊,再抽就不行了啊!」吳悅欣哭著阻攔道,兩百毫升血液抽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動又難過的想哭,他無私奉獻的精神讓她感動,他這種不顧忌自己安危的行為卻讓她難過。!當四百毫升血液抽出的那刻,小沖的臉色變白了,她也忍不住心疼得哭了!當小沖說還要抽二百的時候,她的臉色白了,被嚇白的!她真想代替他啊,可她的血型偏偏是A型啊! 「再抽一百吧,我頂得住的!」小沖也知道一下子抽六百自己必定會頂不住的,只好自個與自個討價還價起來。 在場諸人都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特別是阿民,撲通就跪倒在小沖面前。「醫生,你是天下最好的醫生,你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啊!」說完就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小沖急忙去阻止然而手上的針管卻牽制著他,只好折福的受了他這三拜,待他起來才誠懇的說:「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我想換作是任何一個有道德的醫生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血抽完了,夏雪正欲把血液處理一下就輸進阿鳳的身體裡,張芬芳攔住她,挽起了袖子露出雪蓮般白晰的手臂道:「抽吧!五百毫升不夠的,再抽四百!」 「啊?」眾人驚訝的看著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美人兒。 「放心,我是B型血!不會有錯的!」張芬芳見夏雪猶豫不決於是催促道。 第四十七章 宿願另類償 九百毫升的血液徐徐進入了阿鳳的身體,她的血壓很快就升到了98/65KPA,可以手術了,小沖等人不在猶豫,果斷地決定對患者進行子宮切除術,在緊張地向患者家屬交待病情和徵得家屬同意手術的情況下,趕緊與張芬芳等人把阿鳳推進了手術室。 子宮切除術是很無奈的一個手術,俗語說的好有頭髮哪個想做瘌痢,能保得住的話,哪個醫生願意讓一個女人失去生殖功能。可是沒辦法,不切除子宮根本就沒辦法糾正大出血,那麼患者隨時都有可能再次休克。 手術不難,小腹被打開後,小衝開始執刀了,這是他第一次與幾個美女上台,認真,細緻,忘我,粗暴一直是他的手術風格,但很奇怪,這台手術由始至終都不見他說一個髒字。如果張志傑與吳越洋知道的話,必定會大跌眼鏡了。 手術很成功,患者出手術室的時候,阿民等人見醫生臉上掛著喜悅的神情便大概猜出了結果,得知手術成功後更是謝天謝地謝小沖。 「阿民,病房已經住滿了,沒有辦法,只能委屈你們一下,我在走廊上給你們加張床好嗎?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了。你覺得怎樣?」小沖徵詢阿民的意見。 「沒關係的,只要能住下,住哪都沒關係!謝謝醫生了!手術費用我一會就去借,我一定會給補起的!」阿民感動的說。 「算了,別去借了!龍心我說了算,你的費用免……」小沖說著,後腰卻被輕輕戳了一下,他回過頭來見夏雪指著藥房。小沖頓時明白過來,夏雪的意思是讓他別忘了那利害的財務葉依玉,上一次他一句免費,就招來她這麼大怨氣,這會又要免費,她必定不會有好臉色給小沖看,想了想為了不惹事端還是先和她商量一下再說吧,於是趕緊改口道:「費用以後再說吧,你的小孩呢?」 「小孩有老鄉照顧著呢!」阿民說。 「那好吧,現在天很晚了,你去照顧你老婆吧。明天把孩子抱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小沖確實感到有點疲倦了,想安排好這些人就去休息一下。 張芬芳處理好了阿鳳的術後用藥等等事宜就先回去了。吳悅欣已經睡了一覺,便自覺留在病區內照看阿鳳及其他病號,讓小沖與夏雪先去休息了。 小衝回到辦公室,牆上的掛鐘已經指正了十二點,這個晚上真是多事之夜啊,來兩個病人都是難纏的,只希望上半夜忙活,下半夜能安靜點,可以睡個囫圇覺吧。 辦公室的門輕響了一下又關上,夏雪卻已如一隻精靈般閃了進來,看著小沖的臉上露著一絲詭異的媚笑。 「姑奶奶,你想幹嘛啊?」小沖有點怕,她很少笑,她一笑不是要諷刺他罵他就是想要捉弄他。 「你說呢!」夏雪說話間已經騎到了小沖腰下,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與他面對面的站著。 「不是吧,過了這麼久火還沒熄嗎?我剛被抽了血,這回確實是沒體力讓你滿足了!」小沖無奈的道。 「傻瓜,我是來服侍你的!」夏雪嬌羞的看著他說。 「啊?」小沖有點蒙了,這小妮子說變就變,難道是妖怪化身? 「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現在我才知道,你確確實實是個爺們,純爺們!是我要的男人,我本來就不是個悉悉縮縮的女人,敢愛敢恨一直是我的性格,既然你確實是我要的,我又何苦再為難自己。現在我問你,你除了想和我上床外,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我從不跟妓女上床,我與女人做愛必須有愛作前提!」 「那就足夠了!」夏雪說著就去解他的皮帶。 「別,改天吧好嗎?今晚真的沒體力了!」小沖看著嬌滴滴的美人第一回體會到心有餘而力不足這話的苦澀。 夏雪卻不說話,蹲下身子固執地解開他的褲頭,拉下他的內褲,頭一低就把他的寶貝含在嘴裡。 「呃——」那種溫暖的包圍感使小沖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下。 剛開始,她所謂的服侍根本談不上技巧,可是沒過一會,她就如小澤圓,武滕蘭……所有當紅AV女優集體附身一樣,吸,添,逗,滑,吮,吹……直把小沖弄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那時松時緊時弱時強的張馳使得他如墜雲雨霧裡,舒服得無法言語。 「格格格格……」正當小沖正在享受著人間仙境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是什麼事,打炮;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是什麼事,歇一會,再打一炮。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打炮……一半的時候被打擾! 「誰啊?」小沖慌裡慌張的應道,趕緊去推正把自己的笛子吹得嗒嗒作響的夏雪,但她不起來,身子一閃卻躲進了辦公桌下的凹陷處,繼續她的吹奏,而且大張大合大起大落吹得更是起勁。 「是我,悅欣啊!我可以進來嗎?」 小沖把椅子移進一點點,又拿白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再仔細的看看,覺得沒有紕漏後才說:「進來吧!」 「小沖哥,你怎麼不去休息啊?」吳悅欣進來後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桌下問。 「嗯,我,我想再看會書!」小沖慌忙的應道,身下的夏雪卻故意惡作劇似給他來了個深喉,久久不給鬆開,使他不自覺的倒抽數口涼氣。桌下有美女吹笛,桌上有美女關懷,偏偏卻不能露出一點端倪,真是要命啊。 「小沖哥,你牙疼嗎?」吳悅欣看著齜牙咧嘴的小沖忍不住問。 「不,不是的!」說話間,那可惡的小妮子又來一記深喉,他不敢再吸氣,只好緊緊的咬住牙齒!這種感覺太刺激了,刺激得過了頭,他真想馬上噴射而出,好讓自己的雞雞暫時失去知覺,不再有反應,可偏偏他是持久耐戰的命沒有早洩陽痿的病,這會可真說得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你剛剛獻了那麼多血,我明天叫依玉拿條高麗參燉只老母雞給你補補身子吧!」 「嗯!」(要死了,要死了!) 「那個病人你別操心了啊,我能搞定的!」 「嗯!」(媽呀,求求你,別咯嗦了好嗎?) 「哥哥的電話打通了,我讓他趕緊回來的,以後再不准他出去了!」 「嗯!」(不行了,不行了,我快崩潰了!姑奶奶,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診所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嗯!」(要射了,要射了啊!) 「那你看一會書就去休息吧!別看太久了啊!」 「嗯——」(O!賣瓜!爆漿了啊!) 吳悅欣退了出去帶上門,小沖軟軟的癱坐在椅子上,一頭一臉的汗,舒服是舒服了,刺激也夠刺激了,可是連驚帶嚇也夠慘的了! 夏雪清理完了所有殘留的蛋白質,這才從桌下鑽了出來,臉上紅通通的,竟然還衝著小沖媚笑,嘴唇微啟竟然吻上了他的唇。 小沖沒有防備,給吻了個正著,她的小香舌立即伸進了他的口腔,小沖沒來得及享受,一股鹹鹹甘甘粘粘滑滑還帶著粒狀的液體便從她的嘴裡渡了過來。 「什麼東西!」小沖一把推開了她,張嘴一吐,白白的,滑滑的液體。 「呵呵,我也讓你嘗嘗你自己的味道!」夏雪笑得花枝亂顫的道。 「哇!嘔——」小沖早有懷疑,如今聽她親口證實,更是噁心,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就衝了出來,趕緊端起茶杯漱口。 「嘻嘻嘻嘻!」夏雪笑得更是燦爛,潔白整齊的貝齒盡露!光彩動人?美艷不可方物?回眸一笑百媚生?小沖形容不出來,因為他已經被這一笑迷呆了! 「妖精!」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的小沖忍不住低低的罵,除了妖精沒有人會有這麼詭異的懾魂術。 「你說誰呢?」夏雪的小嘴一翹,柳眉頓時豎了起來!說變就變,翻書也沒這麼快啊! 「說你呢!如果不是親目所睹,親耳所聞,親自試驗,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是處女!」小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 「切!少見多怪!」夏雪不以為然的道,此時的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剛嬌滴滴的女兒態。 「人格分裂?雙重性格?」小沖在心裡猜測,卻沒敢說出來。 「怎麼樣?舒服嗎?」夏雪臉色一變,又是那含羞帶怯的表情。 小沖看著她真的有點蒙了,變魔術咩!「舒服,如果是換個地方換個時間換個羅漫蒂克一點的氣氛,不要有第三者,那就更完美了!」 「嘻嘻!」小妮子像是得了糖吃一樣,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些你是跟誰學的?連深喉都會,實在是厲害啊!」小沖由衷的讚道。 「如果我告訴你,這是無師自通的你信嗎?」夏雪坐到小沖的腿上,纖纖玉手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嘴唇輕柔的附在他耳朵上,一邊輕咬,一邊低語。 (嚇得我發呆,這是什麼鳥時代?處女像大嫂一樣變態!) 「不信,打死我都不信!」小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那你就等著給人打死吧,我真的是無師自通的!」夏雪一本正經的說。 「如何無師自通法?說來我聽聽!」 「我喜歡上網,不喜歡聊天,只喜歡看電影,不喜歡直播,太卡,只喜歡用BT下載,只要有人做種,那速度絕對驚人。」 「好像離題了吧?上網和這個有關嗎?難道你是激情女郎?」 「別打叉!」夏雪輕輕擰了下小沖的胳膊,沒多大力,卻痛得小沖嗷嗷直叫,因為她用長長的指甲捏起一層皮擰的,不需多大力氣就能把人掐得死去活來。(此法需在專業人員輔導下使用,非專業切勿模仿,造成皮下組織壞死,出血,損傷請自負!)。 她見小沖不敢再吱聲這才悠悠的說起了她的AV歷程:「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幾個女孩子嫌集體宿舍太髒亂,規矩又多,於是在外面租房子住,那色色的房東也不知中了我們那個的毒,竟然水電全包。呵呵,於是我們人手一部電腦,不上課我們就通宵上網,要上課我就開著電腦用BT下載掛上十部電影,放學回去之後就可以慢慢看了,有一次,很不幸,中毒了。瀏覽器一打開,就是黃色網頁,我沒留意,它就自動下載了。那設計病毒的傢伙還真變態,一個EXE病毒文件,還加上一個極大的壓縮文件,一解壓裡面竟然是數十部的AV大劇!」 「於是你把EXE刪了,卻把壓縮文件留下了!」小沖猜測道。這樣的病毒不知道在哪下載呢?有空我也下載一個。 「刪不了的,那時候我正複習考試,我也沒時間去重裝系統,又懶得還原,於是就留下了,偶爾有空就看看,沒想到看著看著竟然看上了癮,從而知道了什麼叫潮吹,捆綁,滴臘……」 「強,沒時間重裝系統,有時間看AV,女生之中算你最強!」 「我那也不是忙裡偷閒偶爾看一兩個小時嘛!」 「一兩個小時?可以重裝兩三次了吧!那你是怎麼學的?」 「……」 「呵呵,真是厲害,小生佩服啊!」小沖聽完了她的學藝過程,由衷的讚歎。 「小生不是你爹嗎?」 「嗯——這個!」小沖不好意思的撓頭。 「好好休息吧,要不是看你今天這麼苦,我才不搭理你呢!」 「嗯,雪兒對我最好了,我愛死你了!」小衝去抱她,軟玉滿懷,雙手又忍不住亂摸。 夏雪靜靜的依靠在他懷裡,不掙扎任由他施為,但不慍不火的提醒:「你考慮清楚,惹得我火起,你有沒有辦法滅火!」 小沖趕緊放開了她,今天,確實沒有體力了。惹不起,躲還躲不起嗎? 「呵呵,算你識相!」夏雪見他放開自己笑說,看他眼裡流露出的不捨,伸出纖纖玉指輕輕的點到他的腦門上說:「小樣,還跑得了你的嗎?」 「嘿嘿!」小沖除了陪著傻樂之外,不曉得該幹啥。 夏雪也不理這個花癡,瞪了他一眼便哼著歌離去。「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她這一眼的風情,似嗔似怨似愛似恨似媚似嬌,小沖早已迷糊了,看著她苗條的背影,喃喃的呻吟:狐狸精…… 第四十八章 終於正法 夜班仍在繼續,夜深人靜,涼風輕送,小沖沒多少詩情畫意,也沒有多少精力來胡思亂想,太累了,趕緊去休息才是正經。一下子就無償損獻了500ML的血液,得吃多少睡多久才能補得回來啊,看來明天得交待吳悅欣,高麗參一定要找最好最靚最貴的,母雞一定要最老的家雞,飼料的不要。摸摸口袋,還好,一千六百萬的現金支票還躺在裡面,頓時一種踏實安全感湧起,不一會便進入夢鄉。睡得噴香,雷打不醒。 打雷自然是不要緊的,因為裝了霹雷針。可是急診鈴響了卻不能不醒。 三點鐘,鈴聲又響了。悠長。刺耳。驚醒剛剛入睡的小沖。 「狗日的,還讓不讓我活了?」小沖罵罵咧咧的起來,很無奈,可誰讓他是醫生呢!醫生不就是急病人所急,需病人要所需嗎?要敬業愛業啊,頭髮甩甩,愉快不起來,我會,我會成為一個萬人敬仰的醫生。 來的不是民工,相反,是類似王友古那樣的土財主,單單是看停在門外的大奔與他脖子上那條比手指還粗的金頭就知道。那麼粗,整一個狗項圈似的。少說也得大半斤,掛在頸上就不怕頸椎骨折? 這種病人是小沖喜歡的,要在平時小沖必定會款待,可惜現在他沒心情,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覺啊。 沒別的症狀,腹痛腹瀉。斷斷續續拉了整整一天,現在已拉的全是水。裡急後重,肚子一翻騰起來,沒跑到廁所,內褲就髒了。一天下來,換了二十多條內褲,衛生紙用掉十多卷。一蹲下去雙腿就直打哆嗦。 「今天吃了什麼?」小沖有氣無力的問。累啊,好想睡! 「什麼都沒吃啊!」病人也同樣有氣無力,累啊,都蹲一天了!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了?」 「今天早上,不,昨天半夜肚子就開始鬧了!」 「那昨天都吃了什麼?」 「海鮮!大閘蟹!昨天一天都吃這個,吃了十多斤!」 「一個人吃十多斤?」 「是的!」 (這麼狠,前世和螃蟹有仇咩?) 「趙大叔介紹的藥吃了嗎?」 「什麼藥?」 「瀉利停!」 (瀉利停,瀉利停,得了痢疾拉肚一吃就停!) 「吃了,不管用啊!」 「那沒辦法了,驗個血常規和大便常規吧!夏——」小沖正要叫,背後被人輕輕的戳了一下,回頭一看,夏雪早已站在身後。果然是妖精,來無蹤去無影的。「呵呵,我以為你睡了,有活幹了,帶他去化驗一下吧!」 「請跟我來!」夏雪同學顯然比小沖同志來更具職業道德。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細菌性食物中毒! 「沒啥好整的了,掛水吧!」小沖說著就開處方。 「得多少錢?」病號有點緊張的問。 「二百多吧!」小沖淡淡的說。 「這麼貴?」病號驚問。 「不是吧老闆!十多斤螃蟹隨隨便便都不值二百了。捨得吃,不捨得用藥!」 「唉,我這遭的哪門罪啊,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好不容易吃一回螃蟹,結果……能整便宜點嗎?」 「可以,給你開盒瀉利停了!」小沖想一腳把他踹出去,不過想想,還是忍了! 「那還是給我掛水吧!」病號有點無奈。 「掛三天!」 「三天總共二百嗎?」 「三天六百多了,你不會算數嗎?」 「呃……我能把藥水帶回去掛嗎?我老婆學過兩天護工,會打針!」 「你以為這裡是市場買菜嗎?買了回去給你老婆煮?萬一出了事誰負責?你老婆會打針,也會處理藥物過敏反應嗎?」 「這……」 「別這啊那的了!趕緊交錢,掛水去了!以後吃螃蟹煮熟點!」 「哦!」病號拿了處方就出去了。 被這傢伙一搞,累得不行的小沖竟然沒有了睡意,便走出去查了查病房,再回來卻沒看到那個拉肚子的病人,停在門口的大奔也沒有了! 「咦?他拿藥走了嗎?」小沖問夏雪。 「沒有,他拿著處方走了!」夏雪道。 「他想幹嘛呢?」 「還能幹嘛,拿著處方去藥店買藥,然後回家去打唄!」 「這樣也行?」小沖睜大眼睛問。 「行啊,省了注射費,診療費,護理費啊!」 「真他媽的扣門,這點錢也要省!那好吧,就讓他拉到明天早上了!」 「明天早上?」 「深更半夜,哪會有藥店開門!老子明天就裝電腦,把各科室與藥房聯網,連處方都不用,看哪個還能耍花樣!」 「老闆果然老謀深算,屬於老狐狸級別啊!!」 「嘿嘿。老狐狸專把小狐狸精,走,陪我睡覺去!」 「我又不是三陪小姐!」夏雪嘟噥著。 「三陪小姐想陪我睡,我還不要呢!」小沖說著鎖好大門,順手便把急診鈴的開關打下了。「老兄,你也叫了一晚了,別累壞了,休息一下啊!」 小沖牽起夏雪的手就往後院走,小妮子不太情願,腳步卻神差鬼使的跟著他走去。 「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你得給我另外算錢!」 「要多少?」 「一千六百萬……美金!」 「靠!」 「……」 清晨,窗外的鳥鳴聲吱吱喳喳的叫醒了小沖。 夏雪像只溫柔的波斯貓一樣依偎在他懷裡,長長的秀髮散落他的胸膛上,一隻手還攬著他的虎背熊腰上,緊貼著他的身體時不時的扭動一下。 早上的一柱擎天使小沖有股衝動,美人在懷就更是難奈,而貼著他的那兩團軟玉更是讓人心動。輕輕的側了側身讓她躺平,仔細的欣賞睡美人,猶如熟睡的嬰兒般沉靜可愛,忍不住去吻她,輕輕的,淺淺的,柔柔的,像輕風撫過大地一樣。 心動,手自然的跟著行動。穿過衣服下擺,滑上她的雙峰,柔軟而飽滿,紋胸的扣子在前面,昨晚他就已經知道,伸手一彈便已鬆開,揉搓撫弄,溫柔而有力!撩起她的上衣,那兩團帶著嫣紅兩點的白玉便開始刺激他的視線,促使他的腎上腺素分泌。 「嗯~~~~」當小沖把那兩點嫣紅擠壓在一起,一下含住的時候,夏雪發出了一聲舒服的低吟聲,微微的張開眼睛,發現一頭大色狼正在侵略她,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撫摸吮吸舔弄著。 「大壞蛋,一大早你要做什麼啊?」夏雪嬌羞的問。 「你說呢?」小沖壞壞的笑著,臉上全是邪惡與淫蕩。 夏雪沒有再說話,她早已感覺到了他的堅挺,而他那純熟的技巧也早已勾起了她未知的慾望,就像是有個魔鬼慢慢的控制著她的思想與身體,無法自己,只能隨著它,跟著它,任由它,前邊有歡樂,有幸福,有刺激,更有她人生至關重要的第一次。 這個成熟豐滿的女人,就像個充滿魔力的妖女,使他無法抗拒,更讓他湧起了強大的佔有慾。他要她,從第一次見到她,第一次與她打賭,他就已經認定,這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有資格與魄力去征服她擁有她,並讓她深愛自己。 赤裸相對,她有羞澀有害怕有期待更有猶豫,但他,卻只有興奮與慾望。 進入,好難好難!並不像她看的AV片中,塗點潤滑劑或唾沫,就能輕易滑入。雖然做足了思想準備,但她仍然緊張得全身顫抖。 「別緊張,寶貝!」小沖輕聲的對她說,吻她,使她稍稍有些安慰與放鬆。 刺穿,就如燒紅的烙鐵印在嬌嫩的皮膚上,強硬地踐踏乾澀未曾開發過的花徑,撕裂般的疼痛迅速的傳遞到她的大腦中,她想哭,想叫,但看著他那專注與癡迷的神情,她只能把他緊緊的抱住。 終於,眼淚無聲的滑落在她有臉頰。身體竟然沒有絲毫快感,AV中的那些女優全都是騙人的,欲仙欲死樂不思蜀全都是騙人的,她只想快點結束這猶如酷刑一般的親密接觸。昨夜,當她用嘴服侍他的時候,她就害怕自己不能承受他的溫存,事實證明,要容納他真的好難。 小沖卻是相反,他感覺自己上了天堂,美不勝收,又感覺自己下了地獄,獄火岩漿,熱得他受不了。他與她緊緊的連接在一起,這一刻生命的流動竟然顯得如此奇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激動,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臟每一下強烈的跳動!感受到被那溫熱而細膩的腔道緊緊吮吸的充實,濕潤滑膩摩擦的快感,這種感覺,堪稱完美。 前進,後退,前進,後退……他就像個頑強攻城的衛士,不停的想要拿下敵人的陣地,隘口一陣陣的發緊,一陣陣的蠕動,時不時的被他的攻勢打得顫抖,抖得他不停的抽氣。 夏雪要瘋了,疼得發麻的下身又帶著陣陣觸電的感覺,很奇妙,也很疼痛,熱熱辣辣麻麻酥酥的弄得她想大叫,到了嘴邊卻化作無力的呻吟。這就是做愛的感覺嗎? 滑動滑動,一退三進,在水跡淋淋泥濘漫布的路上,小沖直衝直撞,彷彿要把整個人都擠進她的身體裡。在未被開採過的隧道裡,小沖沒能堅持得太久,一種衝動從腰上湧起,一股顫抖在他身下湧起,他想忍,拚命忍,動作卻不受控制的加快,更快……終於,火山爆發!一股股熾熱的熔漿噴射進她的身體,燙得她忍不住發抖,直到這一刻她才感到滿足,突然而來的幸福感讓她崩潰。 「我好幸福啊!」夏雪抱著他仍然熾熱的身體親吻著,喃喃的說。 小沖微笑著撫順她被自己弄亂的頭髮,彼此相擁依靠著,不一會,兩人竟然甜甜入睡。 迷迷糊糊間,手機響了。 「雪,你的手機響了!」小沖不耐煩的道。 夏雪翻身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屏保顯示。「是你的手機!」 「擾人清夢,斬首,抄家,滅九族。」小沖咒罵著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便接聽:「誰啊?」 「弟弟,哥哥來了!」電話那頭道。 「孫子,你爺爺剛睡著,你打錯電話了!」小沖怒不可揭的大吼,然後就把手機扔了! 「誰啊?」夏雪嘟噥著問。 「不知道,一個神經病,說是我哥哥,我要有哥哥,還至於這樣無依無靠,累死累活……天啊,是我堂哥!」小沖說著大叫了起來,趕緊慌裡慌張爬起來尋找不知被他扔到哪的手機…… 第四十九章 終於有了兄弟姐妹 迷迷糊糊間,手機響了。 「雪,你的手機響了!」小沖不耐煩的道。 夏雪翻身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屏保顯示。「是你的手機!」 「擾人清楚,斬首,抄家,滅九族。」小沖咒罵著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便接聽:「誰啊?」 「弟弟,哥哥來了!」電話那頭道。 「孫子,你爺爺剛睡著,你打錯電話了!」小沖怒不可揭的大吼,然後就把手機扔了! 「誰啊?」夏雪嘟噥著問。 「不知道,一個神經病,說是我哥哥,我要有哥哥,還至於這樣無依無靠,累死累活……天啊,是我堂哥!」小沖說著大叫了起來,趕緊慌裡慌張爬起來尋找不知被他扔到哪的手機。 「呵呵,你啊,活該!」夏雪看他冒冒失失的樣子,忍不住樂了。 「別笑了,快,幫我找找手機扔哪了!不然肯定被我叔罵死了!」小沖叫道。 「在這呢!」夏雪找到手機遞給他。 小沖趕緊往回撥,電話通了。「喂,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道:「哥哥生氣了,他不接你的電話。你這回要慘了哦!」 小沖一愣問:「你是誰啊?」 「我是沈月啊!」 「哦,是妹妹啊,你們現在在哪?」 「廣城車站!」 「在大門等我,我馬上來!」小沖說著就掛了機,拿起內褲就穿了起來。 「喂喂喂,老闆,那是我的!」夏雪趕緊叫道。 「暈死,沒事幹嘛穿我一樣的顏色的內褲!快,穿衣服和我一起接人去!」 「幹嘛不能和你穿一樣顏色的啊?」 「男人穿紅色旺財擋煞,女人穿紅色擋男人的財氣!」 「封建迷信!」 「快點啦,大小姐,我要被我哥罵死了!」 廣城車站。 小沖看到了他的堂哥張三鋒,表妹沈月,日本留學歸來的程紀盡,原變態手術團的元老老樸的孫子樸智明。還有中西醫結合的郭水寒。 「哥哥,對不起,我昨晚值夜班,剛睡著沒多久,一時沒反應過來!」小沖雖然見過張三峰,但早已沒了印象,但這次仍一眼認出了他。他的相貌秉承了張偉傑的俊逸,但臉上線條更剛毅更顯男人氣息,小沖沒來由的對他湧起一股尊敬,像對張偉傑一樣。 張三鋒認真的打量了這個堂弟,三年前在何坑人民醫院一戰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今日一見,感覺此時的他要顯得要高一些,長大了,人也成熟很多。 「哥,你別這樣看著我好嗎?」小沖被他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他的眼光彷彿有種能看穿人的犀利。 「嘻嘻,哥哥喜歡上你了啊!」一邊的沈月打趣起來,眾人隨之哄笑起來,緊張沉悶的氣氛隨之煙消雲散。夏雪不禁一驚,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長得如此漂亮不說,僅僅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就緩解氣氛就顯示出她與眾不同的氣度。 「算了,我做哥哥的跟弟弟一般見識就太不像話了,不過,你就打算站在這招待投奔你的兄弟姐妹嗎?」張三鋒笑著說,說實在剛剛他確實是生氣了,好心好意的來投奔他,沒來沒由的便被罵,心裡確實不太好受。但他不是個小氣的人,又加上小沖一再道歉,證明他心裡有自己這個哥哥,所有的不快因此一掃而光。 「對,對,走,咱回去!今晚我給你們接風洗塵!咦,對了,護士呢?」小沖看看只有他們四人,而不見張偉傑所說那些漂亮未婚甚至還沒有男朋友的護士,不禁問。 「我們先過來幫忙,時間太倉促怕你沒準備。一下來那麼多人,衣食住行是個不小的問題!」張三峰說。 「小沖哥,爹把醫院裡最好的二十個護士全挑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最好像小生伯伯一樣,把她們全收了!」沈月揶揄小沖道。 「叫哥就叫,幹嘛前面還要帶名字!」張三鋒責備沈月!這兩人雖然是表兄妹,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兄妹還親。 沈月只是吐了吐舌,嬉皮笑臉卻不改口。張三峰也沒她辦法,從小她就古靈精怪,調皮搗蛋,鬼主意多得他頭痛傷腦筋。 「對啊,哥,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還沒來得及準備宿舍呢!天啊,連你們住哪我還沒想好啊!」小沖叫著說,他確實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 「不是吧,小沖哥,你是不是準備讓我們睡街上啊?」沈月也故作驚呼。 「呵呵,哪能呢!最多是住酒店了,放心,我今天就去落實!」小沖已開始適應這個妹妹一驚一匝的行為方式。 張三鋒搖搖頭無奈的歎氣,看來這個弟弟與妹妹倒是同一個德性,看起來很聰明,卻經常犯糊塗。 「走吧,走吧,我腳都站麻了!」沈月說著就往停車場走去。 「妹妹,你去哪啊?」小沖急叫。 「去開車啊!」沈月道。 「你們開車來的?」小沖有點吃驚,隨之坦然,廣城離何坑也就四五百公里,開車也就兩三個小時的事情。 「我也不想開的,可是哥哥非要我們開來!這一路阿可累得我夠嗆!」沈月叫苦的說,還故意捶捶自己的脖子,示意頸都酸了。 「是啊,我們每個人都開了自己車子來的,反正以後在這邊工作了,有輛車子比較方便!」張三峰拍拍小沖的肩膀便與從人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小沖看著他的背影,瞬間卻覺得他的形像十分高大,他為人處事細心周到,成熟穩重,他為自己有這麼一個哥哥感到慶幸,妹妹漂亮又活潑,又透著古里古怪,像個長不大的娃娃似,更是讓他歡喜。雖然不是親生,但從來沒有兄弟姐妹的他卻倍感珍惜。 「想什麼呢?」站在身邊的夏雪看著露著一臉白癡笑容的小沖問。 「雪,我終於有哥哥,妹妹了!」小沖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抱著她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天啊,我要暈了,快放下我,好暈啊!」被放下來的夏雪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才站穩了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像個大小孩似的!哥哥呢,你是終於有了。可妹妹嘛,好像不少哦!」 「是是是。我就知道你會挖苦我!」 「我說的是實話啊。」夏雪幽幽的說,心裡忍不住唱:「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阿我的哥哥,你心裡頭愛的是誰,猜不透摸不著你,我也只是妹妹!」 「滴——」汽車喇叭響起,沈月從紅色保時捷跑車裡伸出頭來喊:「哥,走啊!」 「好!」小沖趕緊與夏雪上了現代跑車,發動車子帶路,從倒後鏡一看!媽呀,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有錢,張三峰開著黑色法拉利跑車,陳濟進開著黃色萬寶路車,樸智明也弄了個藍色的福特斯達。狗日的,自己的白色現代跟他們一比,簡直就變成拉圾中的拉圾。你們別欺負老子啊,惹得老子一發狠,俺口袋這一千多萬就去換個悍馬來撞暈你們!不過,想想就好了,一大家子人還等著這筆錢來開支呢! 回到龍心,張志傑首先迎上來說有人找小沖,話沒說完便看到四輛名貴的跑車停在門口,一把拖著吳越洋大呼小叫流著口水往那幾輛跑車狂奔近前,兩眼發出藍光,伸手像是撫摸少女的酮體一樣小心翼翼摸著,還發出口水奔流的嘖嘖之聲。 「他們是?」張三峰問。 小沖大寒,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心想這回臉都給他們丟到老家了,恥辱啊恥辱!「他們,是我的醫生!」 「哦!」張三峰不發表任何意見,但小沖已羞愧得滿臉通紅。 走進診所,等候多時的王友古便迎了上來說:「歐陽醫生……」 小沖一見他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個買國求榮的傢伙,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就這樣被他買給了日本鬼子,一條無辜的生命就葬送在他手裡。「王老闆,有事嗎?」語氣不冷不熱。 「這個……可不可以到你辦公室裡說話?」王友古顧左右而言。 這個時候昨晚做全宮切除的阿鳳的丈夫阿民與另一人從龍心外面走了進來,那人一進門看見王友古便搶上前來說:「王老闆,王老闆,你看那工地也快完工了,你結點款給我發工資吧,當初不是說好分三期支付給我的嗎?現在工地就要竣工了,你一期都沒結過……」 王友古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十分不耐煩的說:「我家大業大,你以為我會跑你那麼一點錢嗎?完工之後一次性結給你!」 「可是……」 「好了,我說完工就完工,別煩我,少咯嗦!哪涼快哪呆去。」王友古以不容拒抗的語氣把那他往牆上一推,那老實的包工頭憋得一臉通紅,卻再也不敢出聲。這王友古出了名的賴皮,惹得他發急,自己極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唉,落到今天這個境地能怪誰呢?怪只能怪自己鬼迷心竅,誰的工地不做,偏偏做他的工地。 小沖把一切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叫過奈美,讓她領著張三峰等人先去會議室稍事休息,他馬上就來。 「王老闆,你跟我來!」小沖說著便走進辦公室。 王友古進來後趕緊關上門,賠著笑臉遞上煙討好的說:「歐陽醫生這裡越來越旺相了啊,很快就能與三四醫院並駕齊驅!」 「三甲醫院?人家一天接診千餘病號,龍心才接多少?王老闆,別扯談了,你有什麼事?說吧!」小沖冷冷的說。 第五十章 你那個東西太大了 「三甲醫院?人家一天接診千餘病號,龍心才接多少?王老闆,別扯談了,你有什麼事?說吧!」小沖冷冷的說。 「其實,就是那個,我的那個東西,你能不能給我整小一點,我那婆娘吃不消啊!」王友古吞吞吐吐的說明來意!原來當初他來找小沖治療陽痿的時候,小沖曾給他免費做過增大術。當小沖問他想要多大尺寸的時候,這傢伙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個最大的,比鬼佬還大的。小沖笑笑,也不含糊,確確實實給他整了個最大的尺寸,而且是超大的。 王友古看著自己碩大無比的雞雞,感覺從未有過的自信。增大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公共廁所顯擺,一進門也不管有人沒人,掏出他那碩大的東西就往裡走,看到別人眼中的驚艷之色,他有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成就感,趕緊回去找二奶做現場試驗。 那很有氣質的二奶看著那大得驚人的東西,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這是種馬還是人啊?心驚膽膻的打開雙腿,結果搞了將近兩個小時都沒能搞進去,惹得王友古一發急,一使猛勁,硬生生給她弄了個會陰撕裂傷,血流不止,好不意思上醫院,只好請了婦科醫生止血縫了三針又上了藥,又好言勸慰一番,這才稍稍撫平了她的創傷。 好不容易,傷好了,王友古再試,屢試屢敗,屢敗屢破,屢破屢縫!後來二奶真的怕怕了,死也不再讓王友古碰一下了。王友古很無奈,只好去嫖妓,妓女常做這活,較鬆弛,伸縮性也強,但也只是勉強能接納王友古,而非得生育過的三四十婦女不可,年輕一點的,搞一次就流血,不躺三天下不了床,因此王友古很快成了人見人怕(情人),雞見雞躲(妓女)的煞星,天煞孤星! 王友古苦惱啊,以前不行的時候又說不行,小的時候又說嫌小,現在好不容易大了一回,卻沒有他容身之所。搞來搞去,搞得人見人怕,除了進公共廁所或公共浴池顯擺之外,沒有一點作用,人生唯一的樂趣都沒了,很無奈,只好再來找小沖想法子了。 王友古道出原娓後,小沖面露難色,心裡卻欣慰得不行,狗日的,都說你掏了一個五百萬,老子就有辦法再讓你掏五百萬,當初把你整成這樣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出,心裡還說有點狠了,現在看你的作為,看來是對你太仁慈了。 「這個……王老闆,說實話整大我會整,可是整小嘛……」小沖吞吞吐吐不置可否的道。那意思不言而喻,整小很難啊,代價很大,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歐陽醫生,你幫幫我,這不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嗎?」王友古見狀,趕緊露出孫子模樣。 「我都說別整那麼大,你還偏要大,要比鬼佬的還大!這回好了嗎?整大就那麼難,我到現在還沒恢復原氣,你還說整小,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王老闆,你就湊合著用吧!」小沖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感覺解恨,非常解恨。 「醫生,能湊合也湊合了,可是關鍵這傢伙太大,湊合不了啊!幾次都差點搞出人命了!你給我整整吧!求求你了!」王友古可憐兮兮的道。 小沖一點都不心軟,剛剛這人在包工頭面前的那副面孔,讓小沖瞬間看穿了他,這傢伙絕對不是好人,欺善怕惡,為了利益連人格,尊嚴,良心都可以拿來出買,同情一萬個乞丐也不能同情這樣一個十惡小人。 「王老闆,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的內氣為你整那一傢伙,早已耗得七七八八,而整大比整小還要難,我可能會把小命都丟掉,就算你再給我五百萬我也不敢答應你啊!」小沖臉上露出比他更可憐的神情。哼哼,小樣,看看誰會做戲。 「醫生,求求你,幫我整小一點吧,我變成這個樣子,我那個女人碰都不讓我碰一下啊!」 「她不讓你碰,我給你支個招吧!」 「什麼招?快給我說說!」 「她不讓你碰你就不碰她啊,找個鬼妹,聽說鬼妹的容積特別大,你這尺寸,她們只會歡喜,絕不會嫌棄的!」 「是這個啊,我試過了,人家雖然不嫌棄,但我嫌棄啊,語言不通,又沒感情,唉,索然無味啊!我追求的性愛是感情與肉體的結合,靈與欲的化身,我希望能與我心愛的女人……」王友古談情說性,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滔滔不絕。 「打住,打住!」小沖趕緊叫停,心道:老闆,你別噁心我了好不好?像你這種齷齪小人也有資格追求這麼神聖的性愛嗎?有禽獸一樣的交媾給你就不錯了。 「醫生,你幫我整小一點吧,錢多少我都願意出啊!」王友古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他知道這個醫生宰起人來真是要命,可是沒有性生活卻比要了他的命更難受,衡量得失,思想鬥爭了N回,這才下決定來挨宰的。 「王老闆,你請回吧!」小沖立即沉下臉道。 王友古見小沖頓時黑下臉,心裡一驚,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嗎?「醫生……」 「別說了,你以為我是那種貪錢的人嗎?怎麼你動不動就說錢?」小沖冷冷的問。 「你不貪錢,一點都不貪,那我五百萬美金給鬼吃了嗎?你不貪錢,這回就分文不收給我治啊!」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只能爛在肚子裡。表面上卻唯唯諾諾的道:「是,是,是,我錯了,歐陽醫生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人。」 「糞土能維持我這一大幫人吃喝拉撒嗎?王老闆,我只是個不貪心的人,別以為我上次向你要了五百萬,但我全都捐贈給災區,替你積陰德了!」小沖大言不慚的說,虛實參半吧,花一半,捐一半。 「謝謝醫生啊!」王友古嘴上說得好聽,心裡卻罵:鬼才信你咩! 「這樣吧,我看你也確實是沒辦法了,我也一向樂善好施……」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打什麼叉,我還沒說完!五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就給你整個理想尺寸,讓從此擁有美好新生活。」 「五個?」王友古嚇一大跳,但美好的性生活誘惑卻太大,只能無奈的道:「你說吧!」 「一、老規矩,五百萬美金!」 「這,這……」王友古猶豫起來,其實他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事到臨頭卻仍然心疼得想要死去,可是沒辦法,命根子捏在人家的手上,只好答應了。 「二、馬上給外面那個包工頭結清欠款!」 「這個,這個好像不關我的事吧!」王友古莫名不解的說,這小子有病麼?我欠人家的錢,又不是欠你的。就算我還了你也得不到一點好處啊。 「什麼不關我的事,你不給包工頭錢,他手下的民工就沒有錢,民工沒有錢,怎麼付欠我的手術費,藥費,治療費,護理費,住院費啊!」 「哦哦!好的!」王友古應承道。心想以為你有多高尚呢,搞來搞去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三、我要把龍心,肥佬豬腳米絲,仁濟堂打通連成一片,擴大經營,還是老規矩,還是老規矩,免三年零八個月的租。」 「這,這……仁濟堂那兩兄妹,還有肥佬,他們同意嗎?我和他們的租賃和同沒到期啊!」 「這個你不用操心,只管答應就行!」 「好吧!」王友古無奈的道。 「四、中關村裡你不是有棟佔地二百四十平方,八層的住宅樓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王友古聞言一驚,莫非這小子打我這樓的主意! 「嘿嘿,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透風的牆是沒有的,能包得住火的紙也是要特殊製造的,那樓,我要!」 「租給你?」王友古心裡拔涼拔涼的,真的讓他在猜中了。 「賣給我,三百萬人民幣!」 「哇啊,你這不是搶嗎?這棟樓現在少說也值八九百萬啊!上個月人家出到七百五十萬我都沒捨得買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樓總造價就一百五十萬,裝修也只用了八九十萬,我多給你五十萬,你就知足吧!」 「這……好吧!」王友古無奈到了極點,肉在砧板上,刀在人家手裡,要割多少,只能隨人家喜歡了。 「五……咦,怎麼一頭大汗,空調不夠大嗎?別擔心啊!這一條對你有好處!介紹生意給你做,擺明了送錢給你!」 「真的嗎?」王友古懷疑的問,還送錢給我?你不搶我的錢就算好的了!你會有那麼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來,看看這個!」小沖說著就扔給他十份「還你威猛男兒身VIP合約」! 王友古仔細的翻閱起來,上面的數字觸目驚心,讓他口水直流三千尺,這可真是賺錢的好辦法啊,同時又鬱悶得透了頂,這上面是人民幣,可他花的卻是美金,最終,他的心情跌入谷底,人家賺錢關我屁事啊! 「怎麼樣?」小沖問。 「歐陽醫生果然高招啊!可是怎麼樣介紹生意給我做呢?」 「王老闆是生意人,不會連回扣都不知道吧?」 「回扣我當然知道!可是……你是說讓我去給你拉業務,然後按業務給我提成?」 「簽下一份VIP合約,你就可以得到治療總額的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 「嗯,是的,五百萬的話,你可以得到一百萬!」 「哇靠,歐陽醫生,你真的送錢給我啊!」王友古欣喜若狂的叫了起來,如果前面的條件是把他推下地獄,這最後一個就是把他送上天堂了!俗語說的好,有錢人千千萬,十個男人九個爛,在他的朋友圈裡,不泛許多生活糜爛,喜歡男歡女愛,卻只能靠藥物才能脖起的豬朋狗友,只要把他們拉來,隨隨便便整幾個,那可比他買地來得好賺多了啊。 「嘿嘿,自從咱們第一次見面後,我已經把你當作了朋友,對於朋友,我通常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肝膽相照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的。所以嘛,有錢應該大家一起賺啊!王老闆你說是嗎?」小沖笑得十分奸詐的說,羊毛出在羊身上,就讓你嘗點甜頭又怎樣,反正老子要宰你,隨隨便便就能把你宰個半死。 「歐陽醫生,你別叫我王老闆了,咱們既然是兄弟,你就叫我老古吧,我也倚老買老稱你一聲小沖可好!」 「好!」小沖笑著說,和你這樣的人稱兄道弟真是我的恥辱啊,可是沒辦法了,誰讓錢才是老子呢!老子就忍辱負重吧! 「呵呵,今天我實在太開心了,放心,你交待的事我馬上就去落實,辦妥了我再來!」王友古說著抄起了桌上的VIP合約便告辭而去。他離去的時候笑得很開心,像是吃了密似的,小沖卻笑得更開懷,小子,我的錢是那麼好賺的嘛,以後你就知死!老子不玩到你菊花朵朵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撿到錢了嗎?笑得見牙不見眼似的!」葉依玉站在小沖眼前好久了,他卻只顧癡癡傻笑,一點反應沒有。 「依玉,今天真是開心,比撿到錢還開心啊。我哥和我妹都來了,走,咱們開會去!」小沖邊走邊掏出一張紙隨隨便便的扔到她身上。 葉依玉撿起來一看,現金支票,一千六百萬……美金,嚇得差點就背過氣去,這傢伙可真敢吧,竟然用這麼多錢來砸她,就不怕把她給砸死嗎? 「你去搶銀行了嗎?」葉依玉追上他問,支票早已被她小心翼翼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就算她不見了,支票也不會不見的地方。畢竟上次奈美錯把鈔票當拉圾扔掉的事至今仍心有餘悸,雖然虛驚一場,但這樣的烏龍,只擺一次就夠人回味心驚的了。 「我哪有膽子去搶銀行啊。開完會你就去把支票兌現啊。」小沖說著走進了不大的會議室。眾人早在此恭候多時。 第五十一章 同病相憐 「大家互相介紹一下吧!哥,你先來吧!」小沖見大家都靜下來等待他發言,也不嬌揉做作,乾脆利落的道。 「我叫張三鋒……」他的話還未說完,大家已哄堂笑了起來。 「太極張三豐,好名字,好名字啊!」吳越洋陰陽怪氣的叫了起來。 「肅靜,肅靜!」小沖拍了拍桌子,臉色威嚴,像是不拘言笑的法官。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張三鋒也不生氣,太極祖師的名號太響,他每次要報名號,人們都是這個反應,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我擅長外科,參加工作沒有多少年,以後大家都是同事,希望多多指教!」 「沈月,內外兼修,芳齡二十二歲,未婚,也沒有男朋友,哪位如果不怕被我踢屁股就來追我吧!」沈月說完格格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可謂是花枝亂顫,天地動容,日月失色,百媚叢生啊。只把吳越洋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久久無法收回被懾去的魂魄,就連小沖也心裡一顫,但隨即回過神來,在心裡責罵自己:混蛋,這是你妹妹,千萬不可以有這種猥瑣的念頭。亂倫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我是程紀盡,全科醫生,樣樣都學了一點,樣樣都不精通,可以說是半桶水,不上不下!大家以後多照顧照顧我。」 「自盡??別啊,兄弟年紀輕輕的,幹嘛這麼想不開啊!」張志傑打趣道,滿堂又是一陣哄笑。 「我,吳廣德,中醫,一點小伎倆,不足掛齒,大家見笑了!」 「咁神秘,仲唔講得?」吳越洋用廣東話問:這麼神秘,還不講得? 「吳廣德!」吳廣德再次申明! 「好啦,你巴唄啦,唔講得啦!」吳越洋仍然胡攪蠻纏! 「……」吳廣德只好無語! 「郭水寒,中西醫結合!」 何坑人民醫院來的這干英傑謙虛得要死,可是龍心原來的元老們卻不敢小瞰。誰不知道這幾位是後起之秀,代表何坑人民醫院變態手術團征戰四方,拿下無數奇難手術,折倒多少外科專家。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原來龍心的職工,葉依玉,藥劑師兼會計出納。奈美,護士。張芬芳,婦產科醫師。吳悅欣,婦兒科醫師,張志傑,西醫師。吳越洋,西醫師。夏雪,小霜,化驗師。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一定要團結一致,互相幫助……」小沖一演講起來便沒完沒了。 「哥,別口水多過茶好不好,我餓了!先給點吃的,再回來聽你的感言好不好?」沈月首先抗議。 「哦,好的!也該是吃飯時間了,反正這個會一時半會也開不完,這樣吧,咱們吃飯去,邊吃邊聊吧!」 「都去嗎?」張芬芳問。 「是啊!」 「還有住院病人,而且一會來病號怎麼辦啊?」葉依玉道。 「要不叫外賣吧,大家邊吃邊聊!」張三鋒提議道。 小沖有些為難的道:「可是你們第一次就這樣怠慢你們,我真過意不去啊!」 「屁話,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呢?」張三鋒有點生氣的說。 「哥,不用和我們客氣的,我們被爹和偉傑叔叔虐待慣了,一天經常上七八台手術,快餐是家常便飯了!反正只要讓我們吃飽,鹹魚豆腐都無所謂的。」沈月真是個活寶,此言一出,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哇,舅舅他們真殘忍!好,我馬上打電話叫外買!」小沖說著掏出手機,讓旺角酒樓以最快的速度送一桌酒席過來。 「小沖哥,現在我們有三鋒哥哥他們的強力後援,龍心是不是該擴大經營了!」吳悅欣問。 「是的,我正要說這件事,剛剛王友古已經同意了把仁濟堂和肥佬米絲的租賃權交給我們,而且我又趁機宰了他一棟住宅樓,我們都可以住進去了,不用再憋屈在龍心後院了。後院也可以改成住院區。明天就可以進行裝修了!」小沖道。 「老闆,那裝修期間是不是給放假啊?」吳越洋問。 「是啊,裝修期間應該不能正常工作吧,吵吵嚷囔的,大家都不安心啊!」張志傑也附議。 「放假?哇,太好了,從龍心成立到現在,我們還沒放過假啊,這沒天良的老闆恨不得把我們當機器人啊,最好是一個月上三十二天的班。」奈美故意揶揄小沖道。 小沖也有這個意思,但他仍想看看張三鋒怎麼說,於是問:「哥,你的意見怎麼樣?」 「剛剛你接診病人的時候,我和奈美聊了一下,龍心好像是近一個星期來才有所起色,此時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如果關門的話,恐怕影響不太好,我覺得大家應該再熬一陣子,等龍心上了軌道後再休息!裝修的時候如果怕吵,可以先把另外的四個店面先打通裝修好。最後才與龍心連成一體,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正常工作,不受打擾,大家認為怎樣?」張三鋒道。 「不愧是兩兄弟,做事一樣狠啊,跟著你們這樣的老闆,想休假偷懶恐怕連門框都沒有啊!」張志傑感歎道。那樣子就像是受地主壓迫的貧下中農一般。 「就是啊,看來老闆的哥哥比老闆還要扣門啊!咱們以後的日子難過咯!」吳越洋裝模作樣的去抹眼睛,極傷心似的。揉來揉去卻不見一滴眼淚。 其他人沒意見,張三鋒卻被這兩個活寶弄得哭笑不得。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再咯嗦扣你們半月工資,正經事一點都不做,盡給我丟人現眼,你們昨晚上哪去了?急診手術找個人來幫忙都找不到。我看是我平時對你們太好,放任得你們都散漫了,一會散會後,你們倆來我的辦公室!」小沖想起剛剛他們那副鄉巴佬的模樣及昨晚找人不到的情景就氣憤,瞪著一對牛眼看著他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們兩個。 張吳二人見小沖眼裡透出的寒光,兩人都不覺一顫不敢再吱聲,這傢伙生氣了,這回不掉兩斤肉都得脫層皮了。 「哥,妹,宿舍可能一時半會弄不好,我看今晚你們先住酒店吧。工作的事情不要緊,先休息個兩三天好好玩玩再說了。」小沖善意的說。 「不用休息了,又不是很遠來,開車就兩三個鐘的事,我看你眼睛都熬紅了,今晚的夜班就交給我們吧!」張三鋒看著形態有些憔悴的小沖道。 小沖推辭不過只好應承,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睡過安穩覺了,這回難得來了可以讓他放心的幫手,他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會議仍在繼續,酒席很快就送來了,眾人邊吃邊聊,琳琳種種說了近一個鍾才把要說的事情說完。 中午下班,小沖以為可以好好睡個午覺了,誰知那陰魂不散的王友古又來了,不但帶來了那住宅樓的房產證,還給小沖帶來了一個病人,他們村的村長,王友財。 村長,這麼點芝麻官,在貧困縣貧困鎮貧困村裡可以說連個屁都算不上,但是在五天一小變,三月一大變的廣城,那卻是個不小的官,甚至要比惠城那騎著二十八寸自行車上班的市長要風光千萬倍。如今的王友財出入有豪華坐駕代步,住的是別墅洋樓,養的番狗菲律賓女傭,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十八二十的嬌滴小妹。平時的奢侈就更不在話下,貪是一回事,但他確實也有點能耐。 王友財是王友古的表兄,別看他現在比王友古還要人模狗樣,若干年前廣城還沒開發的時候,他還是個臉朝黃土屁股朝天的莊稼漢,家裡老老小小九口人,窮得叮噹作響。每月一十七塊錢的工資,除了買五角錢煙絲,別的都得買口糧,儘管如此,也是上月飽下月饑月底就餓得後背貼肚皮。做村長的唯一好處恐怕就是利用做群眾的思想工作為由,與鮮嫩寡婦李春花廝混了。 後來改革春風吹滿大地,吹進廣城,窮怕了苦夠了的王友財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貸款圈地種龍眼荔枝,暗地裡卻用款子蓋屋,其實他也是沒辦法,三個兒子大了開始談對像要結婚,一家老小擠在三間破瓦層裡,人家姑娘不肯上門,沒想到,剛把龍眼荔枝苗一種下,房子一蓋好,浩浩蕩蕩的徵收便開始了。狗日的踩了狗屎運,一下給整了三百多萬補償金!有了錢的王友財看到了商機,可是他身為村長,卻不方便出面,於是趕緊叫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天不怕地不怕的光棍表弟王友古,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實行搶建搶修搶種的三搶政策!就那麼三五年,這狼狽為奸的表兄弟果然就整成了神。 有了錢,兩表兄弟開始吃喝嫖賭,花天酒地玩女人,年紀慢慢大了,荒唐的日子過得久了,下面的傢伙也開始不行了。到如今,如果不靠偉哥性藥支撐,想整那事基本上就是癡人說夢,扯談啊! 一個早洩,一個陽痿,兩表兄弟可謂是同病相憐,時常唉聲歎氣的一起喝悶酒。眼看著白花花,嫩溜溜的女人卻有心無力,兩表兄都不禁感歎:年輕的時候用健康換錢,到中年卻要用錢來換健康,可如果真能用錢換健康,花多少錢也願意了,但求醫問藥千百回,回回都是抱著希望而去,帶著失望而回。表兄弟倆都成了天下傷心人之一了。 後來王友古在二奶的鼓動下找了小沖,病終於好了,可是那尺寸卻整得人見人怕,他也苦惱得不行。直到今天,終於又有了轉機,還有那為數不菲的回扣,他便立即想到了表兄王友財,於是離開龍心後,他就趕緊把表兄約到了旺角酒樓,好酒好菜招呼一番! 俗語說:吃飽喝醉就想睡,還要美人陪。溫飽思淫慾。兩表兄弟心照不宣的離了旺角酒店直奔女朋友娛樂城。 王友財雖然不行了,但是對美色卻依然貪戀。哪怕是過過乾癮,摸摸,看看,再讓小姐把它軟軟的雞雞含在嘴裡,那也是一種享受。 蒸了蒸桑拿,洗了澡,王友財就提議找兩個正點的小姐來按一下摩。以往兩人就有一起嫖娼的習慣,4P交換的猥瑣事也做了不少,雖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但這一次,王友古仍然只要了一間大包間。兩人脫了精光圍著一條浴巾躺在床上等待著按摩女郎。 他們倆都是娛樂城的VIP,而且還是特等VIP,所以媽媽桑也不敢待慢,不一會就叫來了二十幾個按摩女郎,任他倆挑選。美其名曰按摩女郎,其實都是買的,賣藝不賣身的,誰來光顧啊。 王友古喜歡苗條排骨型的,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日起來有滋味,只可惜現在的他那東西非比尋常,瘦削無肉的根本頂他不住,所以他只能忍痛割愛,挑了個豐滿得看起來皮粗肉厚的小姐。 「咦?表弟最近換口味了?」王友財見他挑了個肥妞忍不住戲虐道。 「唉,哥,你有所不知,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忍不住傷心啊!」王友古歎著氣道。 「啥事傷心得過那個不行呢?」王友財感歎的問。 「說也說不清,一會你就知道了!」王友古說。 王友財見他神神秘秘的說一半留一半,也不再追問,反正他認為無非就是陽痿早洩那些個破事而已,所以隨便挑了個姿色過得去的,就揮手讓別的走了。 第五十二章 很震憾的一場表演 王友財見他神神秘秘的說一半留一半,也不再追問,反正他認為無非就是陽痿早洩那些個破事而已,所以隨便挑了個姿色過得去的,就揮手讓別的走了。 包間裡很快就只剩下四人,那兩個按摩女郎見別人下去了,膽子立即大了起來,露出職業性的媚笑像八爪魚一樣貼了上來,按摩很費勁,娛樂城生意興隆,她們出來買的,一天少說要接十來二十個客人,多的時候三四十個不上限,客人如果單純是尋求發洩她們自然是樂意,兩腿一叉開就等收錢,最多也是配合著客人的要求叫喚幾聲或是換幾個姿勢,如果是要按摩又加上做愛,那一天下來,她們的骨頭都會散開,所以她們的原則是,可以不按摩的盡量不浪費體力,可以不換姿勢的盡量不多倒騰,可以自己不動的盡量節省體力,反正小費是一樣照拿的。 「老闆,你們是做哪行的啊?小妹初來咋到,入行不久,希望老闆憐惜則個啊!」那豐滿的小姐顯然是個老手,入行少說有三四年,一上來就用起纏,粘,逗,騙的四大技巧,緊緊纏著王友古,用那排球似的胸部不斷摩擦他赤膊的上身。 「呵呵!」王友古說話間與他表兄對視一笑,異口同聲道:「我們是做苦力的!」 兩位小姐聞言不禁一驚,她們做這一行的最怕遇上做苦力的,特別是民工,他們做的都是力氣活,身上有的是力氣,一頓日下來身子都散架了,他們仍沒解決問題,還要分上下半場,小費也給得少,接這樣的客人簡直就是受罪。但隨即她們就坦然了,做苦力的收入低微,女朋友娛樂城的消費高,不是一般收入的人能應付的來的,更何況做苦力活的能有這一身細皮嫩肉,加上這個比枕頭還大的肚腩嗎? 「老闆,你的聲音真好聽!」豐滿的小姐安定下心神趕緊使出這些年在床第間摸爬滾打摔出來的絕招。來這種地方的男人很少英俊才傑,要不肥豬一頭,要不瘦削如癮君子,能讓人感覺帥氣的基本上很少很少,但小姐們要討這些個油頭豬身的男人歡心,讓他們大手大腳的拋出小費,就必須變著法的哄他們開心。 五短身材,四環素牙帶外翻,裂唇歪脖子,大小眼,短眉毛,禿頂,又加雞雞短小難尋,沒關係,統統都沒關係,那還不是可以稱讚你的聲音麼?像這位小姐一樣。如果聲音也像破鴨公爛鑼般,那還有眼神,氣質不是嗎?觀察一個人不是從頭到腳的嗎?總有一樣是值得誇獎的吧,總有一樣是能讓客人歡喜的吧。 「是嗎?怎麼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服務?」王友古一邊對她上下其手的亂摸一邊問。 「老闆,一條龍到底啊,你想要什麼服務就有什麼服務啊,只要你在簽單的時候寫上滿意二字,奴家今天就是你的人,隨便你來多少人,隨便你當不當我是人,隨便你來的是不是人都行啊?」小姐大言不漸的說。 「嘿嘿,真的嗎?那先來吹個笛子吧!」王友古說完,把浴巾一掀,露出了碩大的物什,臉色坦然,沒有絲毫羞恥可言。 「哇操,這是啥子喲?」小姐看著那突然跳入眼簾的龐然巨物,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嚇得連鄉音都跑出來了。 另一邊的小姐正在給王友古的表兄做口活,軟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滑滑膩膩正感噁心的時候聽到這話,趕緊吐出來偷眼一看,也忍不住驚呼:「俺滴娘呀,咋整得這老大個啊?比俺家那驢還大啊!塗了印度神油還是撒子喲?」 王友財聞聲看去,也吃了一驚,以前也不是沒和他一起嫖過妓,但印象中他那傢伙好像沒這麼大吧。 「嘿嘿,少咯嗦,快給我整一口!」王友古面對眾人驚艷的眼神,得意的不行,伸手就把小姐往自己的那個部位摁去。 小姐把嘴張到最大,才勉勉強強把頭含了進去,上下蠕動沒幾下,便被頂得噁心,差點就惡吐了出來。 「怎麼回事?行不行?不行就換人,不是說你們娛樂城的小姐是全城技術最好的嗎?連最這個最淺的基本功都不行,還出來混個卵子啊!」王友古心裡面竊笑,表面卻惡聲惡氣的罵道。 「老闆,你這個東西真是太大了,連鬼佬的都沒你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的。」小姐委曲求全的說,被客人要求換人是這一行的大忌,只有技術不行或態度不夠專業的小姐才會被換掉。在娛樂城裡被客人退換,小姐是會被辭退並扣當月的工資與獎金的,所以再為難,她也不敢犯這個大忌! 小姐很無奈,不敢再使用正面的強吞攻擊,只能使出迂迴戰術,舔,吸,溜,吹,滑等字決遊走於那碩大物什上下,技術還真不賴,直把王友古弄得怪叫連連。 這樣過了十多分鐘,已被撩撥得慾火婪身的王友古翻身就要上馬,小姐見狀大驚,趕緊吐了大大一口唾沫塗在自己那片還沒準備好的森林小溪上。儘管如此,這生硬的一戳也差點把她的魂魄給戳了出來,彷彿有根巨大的棍子一直從下體頂到心口般,那曾經征戰無數英雄好漢的寶貝也如撕裂一般,疼得她眼淚直流,忍不住叫出了聲:「啊——」,第一夜開苞也沒有如此疼痛啊。 這邊動靜太大,那邊受了打擾,也沒有了再撫弄的慾望,於是全副心思來觀戰,這一戰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簡直是美女與野獸的再生版本,被壓者無可奈何的承受著這不能承受之壓,疼得大呼小叫,壓人者拚死勁的聳動,幹得熱火潮天,氣喘如雷,觀戰者心驚肉跳,毛孔收縮。 太強了,旁觀的小姐又是害怕又是興奮又是刺激,身下早已濕淋淋的,可惜面前這無用的東西任她怎麼弄就是沒有反應,實在讓她氣苦。 「妹子,妹子,救命啊!救我!」被王友古壓在身下的小姐只挨了五分鐘,就已忍不住求饒,扭擺著身體想脫離他那恐怕的殺戳,可是已在性頭上的王友古哪管她許多,更是加大撕殺的力度與速度,小姐很無奈,只能求救於身旁的姐妹。 「去吧!」王友財見含著自己小雞雞的小姐心不在焉,有氣無力,目光游移,想去又不敢的樣子,於是輕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過去。 小姐聞言心喜,趕緊吐出了那一直沒有反應的軟麵條,走到另一張戰鬥中的床前,帶著些許害怕些許期待些許慌恐躺了下去。 王友古一見又來一朵嬌艷花兒,花瓣上還沾滿水珠,趕緊看向表兄,只見表兄神情古怪的看著他,還對他點頭,也懶得去猜測表兄的心理活動,抽出那物什揮鞭就上馬。 「啊!」龐然大物突然衝進了空虛的身體,小姐忍不住嬌呼起來,身下一股脹滿的充實的快感襲來,她以為與經盡根末入了,低頭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涼去,只進入了頭部的一半,沒等她開始心驚完,也沒等她做好準備,身下立即傳來撕裂般疼痛,現在,她終於明白這個姐妹為什麼會向她求救了,那不是裝的,那是真的要命啊! 十五分鐘後,王友古終於噴謝出那些山珍海味濃縮成的精華,看看躺在床上的兩個小姐,早已翻起白眼暈厥了過去,而下身流出來的液體黃黃白白中還帶著血跡,再回頭看看老表,卻見他傻傻呆呆的帶著無比羨慕與忌妒看著自己。 「哥,不好意思,把你那個也搞了,要不,再叫兩個來好吧?」王友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很想叫他表兄趁熱快上,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妥,讓表哥搞自己的破鞋實在是大不敬。 「阿古,你快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去哪治好的病?怎麼整成這麼大?」王友財一把捉住他的手激動的問。 「唉,哥,我也有苦難言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有這些雞才能勉強應付,但瞧現在這樣,她們下次見了我必定不肯再接了,而我那個女人連進都進不去!」王友古答非所問的答。 「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是誰給你治好的?快說!」王友財心急的道。 「是一個神醫幫我弄的,哥,怎麼你也想去整嗎?」王友古明知故問的道,心想只要他捨得花錢,自己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就跑不了了。 「現在就帶我去,我也要治!」王友財拖著他就要往外走。 「哥,等一下,等一下,讓我穿上衣服再說啊。那個醫生收費很貴的,貴得嚇死人的!」 「有多貴?給個幾十萬還搞不掂!」 王友古聽了表兄這話便坐在床上,也不穿衣服,也不動,只是看著他的表兄,道:「你說呢?」 「真的不夠?要上百萬?」王友財驚疑的問。 「這個數!」王友古伸出一個手,五指攤開道。 「五百萬?」王友財驚恐萬狀的道。 「嗯,還要美金!」王友古點點頭道,他能理由表兄的驚訝,因為他是過來人啊。 王友財癡癡的發了好一會呆才回過神來問:「他真的能整得好嗎?」 「只要你出得起錢,他一定給你治好!」王友古堅定的點頭道。 「狗日的真狠,不過五百萬我還出得起,走,這就去!」王友財狠了狠心道。心想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錢他媽的就是糞疙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老子苦了一輩子,臨老了就剩這麼一點人生樂趣。不管了,治好了再說,反正現在老子有的是錢! 兩人出了女朋友娛樂城,就直奔龍心診所來了。 第五十三章 龍東你要多多保重啊 王友古道明來意後,小沖冷若冰霜的臉上立即出現了笑容,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立即讓奈美泡來了兩杯極品鐵觀音,這可是財神爺啊,怎麼可以怠慢呢!先來點糖衣炮彈吧! 治療沒啥稀奇的,小沖仍是用那老一套,裝模作樣哼哼哈哈的一翻後給王友財王友古施針,王友財倒不覺得怎麼樣,但王友古就奇怪了,這小子到底練了多少年功阿,上回給自己施針就說賠上了十年功力,現在又給倆人施功,少說又去了二十年吧,難道這傢伙真的如武俠小說是寫的,天生異稟,奇緣奇遇,得什麼蓋世大師的指點,又得什麼奇珍異果,而負有幾甲子的功力,又或者說這純粹就是蒙人的,根本就沒氣功這回事,可施針的時候小腹確實有股熱熱的氣體在流動啊。 懷疑歸懷疑,猜測歸猜測,那都是私底下的,王友古雖然與小沖接觸得不多,但也知道這傢伙是惹不得的,萬一惹鬧了他,給自己一下放水過度,把那原本碩大的雞雞一放水又變成針尖那麼大小,那他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一千萬瞬間就到了小沖的口袋裡,賓主盡歡。小沖讓張志傑跟著王友古去辦住宅樓的過戶手續,讓他確定房產已歸自己所有後,才能把三百萬給王友古。私底下他拿出一百萬美金給王友古,這是說好的回扣,說話算數,不食言而肥是他的做人準則。 裝修用了五天時間,這五天裡小沖依然沒有閒著,指揮裝修隊伍怎麼裝修,指揮搬家公司把龍心原來的衣食用品搬進新的宿舍樓,購買各種傢俱,電器。 原王友古的住宅樓新進落成,剛剛裝修完畢,而且還是豪華裝修,王友古為此心疼得不行,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他就不裝修了,多少也能賺多一點,可是現在房子都是人家了,心疼也只忍了,唯有多整幾個病人,多弄點回扣來補這個損失了!其實他虧得並不多,單單是把他表兄推進火坑裡,他就已經分到一百萬美金,一百萬美金於現在的市值來說相當於七百多萬的人民幣,加上小沖給的三百萬購房款,加起來也有一千萬大幾了,雖然仍然是虧,但小沖給了他另一條賺錢的路子,也算是一種極大的安慰了,只要自己多運運三寸不爛之舌,使點小聰明,再多整幾個病人給小沖,也能賺! 住宅樓共八層,每層分為左右兩個單元,各佔一百一十個平方。每個單元均由三室兩廳組成,在廣城來說也不算差了,這樣的一套房子,在中關村這個繁華路段,單單是出租一個月能收租金近千塊錢,而且隨著房價的上漲,小沖只出三百萬,王友古確確實實是虧大發了。 護士是每三人一套單元的,醫生則有的兩人一套,有的一人一套。賺了錢的小沖沒摳門,所有家用設施都給置齊備了,反正這些都是不義之財,他花著也不心疼,錢嘛,花了就再掙脫唄。所以每套單元裡的家用設施都是極豪華的,大到沙發,衣櫃,電視,冰箱,彩電,電腦,音響,洗衣機,微婆爐,空調……小到電風吹,電燙斗……事無鉅細,通通都是小沖親手把關的,體諒下屬辛苦的他甚至每個單元還放了一部近萬元的電動按摩椅,以解上班工作的疲乏,可真是休貼到家了。 面對小沖的大手筆,龍心的醫生們沒啥感覺,反而心安理得,反正一次體檢的酬勞就十萬,這樣的住宿環境也是應該的,但新來的護士卻看得直咂舌,感歎終於遇上個有良心的老闆了,不像何坑人民醫院那摳門的張院長,吃不給好吃,睡不給好睡,錢拿得又少,吃苦受累不說,偶爾還要面對他的性騷擾,這一刻,她們真的有種農奴翻身得解放的感覺。 這些天,小沖都在忙宿舍樓的事,很少到龍心,到了也只是對著裝修隊指手劃腳一番,龍心他就放任張三鋒去主持了。張三鋒也確實是個人才,在他的管理下,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亂而有章。眾醫生也信服他,因為小沖是個變態的人才,張三鋒要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能做小沖的堂哥呢! 龍心一擴大,頓時從原來的五百平方,一下擴展到千餘平方,小沖有何玉在身後撐著,雖然不怕衛生局的來查,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找了何玉,想讓她把龍心診所原來的佔地面積改為現在的實際面積,何玉到現場一看,好傢伙,三合一,這麼大面積,聲勢這麼浩大的場面,已夠格成為醫院了,所以權力一壓大筆一揮,龍心診所就變為龍心醫院了!想整多大,隨便你整吧。 龍心一整改,職工們的權利地位也隨之改變。 小沖仍然是當仁不讓的院長,張三鋒與張芬芳任副院長,藥房與賬房仍歸葉依玉管,但為了怕她分心,新招了兩個熟練的收銀員。老畢爾的醫技人員也已到位,三個人,都是會說中文的鬼佬!低小沖兩屆的師弟!小沖仍在獨立的一個診室裡,張志傑跟著張三鋒在外科診室,吳越洋跟著陳濟進在內科診室,而話語不多的樸智明卻在唯一的中醫診室,郭水寒則在中西醫結合診室,張芬芳則在婦科診室,吳悅欣在兒科診室,奈美卻成為了護士長,統管何坑來的二十位漂亮又能幹的護士。 工作一分配,小沖肩上的擔子頓時鬆了許多,最起碼不用像以前一樣上完夜班又上白班了,如今三班倒,上完一個夜班還可以休息一天了。 看著蒸蒸日上的龍心,他做夢都在偷笑。時間雖然已過去了半年,但他正一步一步的朝著理想邁進,中間有喜有悲,曲曲折折,但終於還是上了軌道了,他能不開心嗎? 龍興社那邊有雙喜與華弟掌著舵,他也不用太操心,而龍興社成立的龍興集團也在倆人合力的操作下初見雛形,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報仇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報仇,小沖一想到這兩個字眼就會忍不住去看滿身的疤痕,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忘記。每次午夜夢迴想起這件事,他總是恨得直咬牙。 如今,他的成績雖然不錯,手上也有了一點錢,可是與龍記那龐大的實力比起來,卻仍然是小巫見大巫!雖然他很想帶領著龍興社所有的兄弟一起殺進龍記的總部,殺他個遍甲不留。可是他深深明白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此時還不是時候,他必須臥薪嘗膽,他還要不斷的填充自己的實力,讓羽毛更豐滿,報起仇來才更得心應手。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不是君子,三年,只要三年,他必定龍家九子死得精光,讓強大的龍記集團破產煙消雲散。 龍東,好好保重你的身體,別喝太多酒,別嫖太多女人,等老子狠狠的來收拾你,收拾你這一家吧!小沖時常在心裡保佑龍東,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存在著,至於快不快樂,他管不著,他只是要他活著,只要人還活著,他的仇就可以報。 小沖是個記仇的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皇老子我都要滅他九族。這是他做人的信條,三年來的歷練使他成熟了不少,有些事情他放開了,但有些事情卻永遠放不下。爹娘的死,自己所受的屈辱,這是他生命中唯一放不下的兩件事。 這天一大早,小沖接到了附屬醫院羅院長的電話,對,就是那個出面幫小沖申請註冊龍心的那位羅院長。他稱醫院來了十幾個弄不清病因的病人,想請他去會診一下! 自從小沖成名後,邀請他會診或手術的電話就絡繹不絕,但他一般都會果斷的拒絕,憑什麼去給你們幫忙啊,老子這裡都弄得手忙腳亂的,有那閒功夫還不如睡覺呢,老子可是一個病號幾百萬美金上下的。但羅院長的請求他是不敢推辭的,因為人家有恩於他,受人滴水之恩必以湧泉相報,這是小沖爹從小就對他說的,老爹雖已逝,但他卻絲毫不敢忘記爹的教誨,正因為爹去了,他就更不敢違逆爹的遺願。所以對羅院長的請求,除了剛開始邀請他去工作拒絕之外,一般都是有求必應的。 他答應下來後,趕緊給張三鋒打電話,說去附屬醫院會診一趟!如今家大業大,還有哥哥在上,他再不能像從前那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因為張三鋒是個嚴謹的人,每每小沖衝動行事的時候,他都要對他說教,每次一說必定在一個鍾以上,比老畢爾還要長氣。但小沖不敢頂撞,心裡也不生氣,反而對此欣喜感動不已,因為有一個哥哥在身旁時常提醒督促著自己,更能激勵自己上進,成為人上之人。有時候他真想把自己的報仇大計向張三鋒全盤托出,讓他給自己出謀劃策。但看看他那張認真嚴謹的臉,次次話到嘴邊都吞了下去,不怕什麼,就怕他為自己擔憂。讓親人為自己擔驚受怕不是他所這,讓親人平安幸福那才是他所願。 車子進入省附屬醫院,羅院長便迎了上來,小沖車子剛停下打開車門,他就探腰拔下了鑰匙扔給一邊的保安說:「快,去停好它!」說完拉著小沖就往住院部跑,看來這老傢伙真的急了,什麼病人這麼急啊?小沖一邊跟著他,一邊胡亂的猜測。 第五十四章 存心讓我難看 車子進入省附屬醫院,羅院長便迎了上來,小沖車子剛停下打開車門,他就探腰拔下了鑰匙扔給一邊的保安說:「快,去停好它!」說完拉著小沖就往住院部跑,看來這老傢伙真的急了,什麼病人這麼急啊?小沖一邊跟著他,一邊胡亂的猜測。 進入病房區,小沖一眼就看到病房大門前寫著隔離病房的字樣。 傳染病?小沖首先想到了這個。 著了隔離設施後,小沖隨著羅院長來到了一個大病房,八張床上均躺著一個病人,十多個醫生正在查房,看起來挺熱鬧。 「大家靜一下,這位是龍心醫院的院長歐陽沖醫生,我專門請他來會診一下,希望他能協助我們找出這些病人的病因!」羅院長簡單的介紹道,他也是沒辦法,最早的病人來了已有五天,可是院裡上上下下的醫生全都看過了,但誰都無法找出病因。這是自他上任以來從沒發生過的。病人家屬已經囔囔著要轉院了,轉院是沒什麼大不子,但八個病人幾十個家屬,轉到不同的大醫院去,到時跟人家一說,在附屬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錢沒少花,但那些狗屁醫生連得的是什麼病都檢查不出來,實在是窩囊廢!羅院長不想自己要退休了還讓醫院名聲大損,無計可施之下只好把小沖請來,盼望這學識豐富,膽識過人的青年能找出病因來。 「歐陽院長好!」眾人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奉承道,但幾個資深的醫師卻在心裡不屑的道:我們這麼多專家都找不出病因,你一個小屁孩,上過兩回電視,有什麼了不起,還能比我們厲害?真不明白這羅院長是不是頭腦發昏了,看來也不用等到六十歲了,這會就退休好了! 「說說情況吧!」小沖知道這些傢伙看不起他,從他們眼神裡一閃而過的不屑就可看出。但病人要緊,他也懶得跟這些無知的傢伙計較。再說他也不是衝著他們來的,而是衝著羅院長的面子才來的,所以他在思想上先以阿Q的辦法戰勝了他們。 無人答腔,眾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可想而知,這眾位都是資深的醫師,向你一個小屁孩報告情況,你算老幾啊?你是院長?你醫院有多大啊?加起來也沒有我們一個無足輕重的醫技大樓大。 「咳,黃主任,你來說說情況!」羅院長見氣氛難堪,自然知道這些傢伙的心思,於是乾脆的下令,心裡卻憤憤的想,你們這幫不知所謂的傢伙,要是你們能搞得掂這些病人,我又何苦請人家來會診呢! 黃主任見院長點名了,沒辦法,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來,領著眾人來病人面前道:「一床,發熱四天,四十度上下,腹部疼痛,無局部壓痛反跳痛。便中帶血,B超查無異常,X光提示無異常!」 腳步一移,來到第二個病人面前:「二床,發熱五天,呈不規則型發熱。肝脾腫大。食慾不振,全身乏力。」 「三床,發熱三天,高熱不退,無特別主訴!」 「四床,發熱四天,全身淋巴腫大,主訴畏寒,全身疼痛!」 「五床,發熱兩天,患者精神恍惚,表情淡漠,呆滯,反應遲鈍,聽力減退!」 「六床,發熱十天,肝腫大,黃疸明顯,B超提示肝炎可能,但結合臨床表現,被排除!」 「七床,咽痛,咳嗽,發熱五天,初步診斷為上呼吸道感染,但化驗室提示血液白細胞偏低下(炎症應該增高),結合其臨床表現,被排除!」 「八床,發熱約為十天,畏寒,高熱,寒戰,大汗淋漓!」 全是發熱病號?症狀如此不統一?太奇怪了!難怪眾專家都速手無策了,這樣的病號,小沖也沒見過,一時間也頭痛起來。病房裡住著的這八位發熱病人,入院前後最長髮熱時間已經超過10天了,還沒找出原因。偏偏眾人都囔著出院,不願名聲毀於一旦的羅院長怎麼能不苦惱萬分。 有點意思,這些年來行醫生涯太順利了,奇難雜症也遇得不少,但像這樣的病人卻是少見,小沖不禁興奮起來,他喜歡這種富有挑戰性的病人。 「歐陽院長,你認為這些病人得的是啥病?」黃主任被點名向小屁孩報告病情,心裡甚是不忿,故意給他難堪的問。 「嗯,這個等一下再說,我先檢查一下病人!」小沖說著帶起手套,走向病人檢查起來。 「裝模作樣!」「渣!」「拉圾!」「切!」「FUCK!」「……」眾專家私底下噓聲一片,他們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我們都不行,你個乳臭不幹的傢伙算老幾啊,我們看過的病人比你吃的米還多,在這裡裝B! 這八位病人的情況著實古怪,除了持續發熱以外,竟然沒有一點雷同的臨床表現,常規血液,小便,大便化驗結果也沒有顯示什麼特殊,實在太怪異了。但小沖有種直覺,他們得的是同一種病,腦海裡曾閃過一道亮光,但太快,他沒能捉住。 病人們見新來了醫生,眼裡浮現出一點點的光亮,小沖知道,那是希望。希望自己能替他們找出病因來,解救於他們水深火熱之中。可是小沖雖然有點本事,卻不是神,這亂七八糟的表現,鬼才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咩! 「我給你們仔細檢查一下!」小沖說著就要動手檢查!眾病號這才看清楚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老醫師都沒辦法,你這看起來畢業才沒多久的新醫生,有多大能耐都假,病號們忍不住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小沖看著病人與那些專家醫師們同一個德性,心裡難受,倔勁馬上衝上來了!硬是給每位發熱病號做了詳細全面的內外科檢查,但除了摸到肝脾腫大之外,啥也沒查到,狗日的真晦氣,這點症狀根本就說明不了問題,這些病人身上必定有自己沒能找出的共同點。小沖心裡邊罵邊陷入了沉思。 羅院長此時拍了拍小沖的肩膀,給他遞來了一個鼓勵的眼神說:「歐陽醫生,別緊張,這病大家都束手無策,我們回辦公室討論討論,綜合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小沖抬眼一看,這才發現那一干專家早就走得無蹤無影,於是也跟著羅院長回了醫生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一干專家早已東倒西歪,橫七豎八的翹著二郎腿,或依或靠的癱在椅子上,彷彿剛剛那通查房是個歷時八個小時的奇難手術一樣,把這干專家累壞了。 「大家都來討論討論,各自都發表一下意見!」羅院長見他與小沖一進來,原來興高采烈高聲談論的眾人立即變得鴉雀無聲,於是提議道。 「我們剛剛討論了一下,除了發熱外,仍沒找到什麼共通點,不如我們請歐陽院長給我們講講他的心得體會或是診斷結論好嗎?」黃主任趁機落井下石。 台下掌聲如潮,空前熱烈,大家都想看小衝出丑! 小沖是個衝動的人,哪能受得了這種氣,張三鋒也不在身邊提醒他別衝動,所以剛坐下的他刷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拳就打到了辦公桌上,吼道:「狗日的,你們都這麼些天了還沒確診,我又沒有三頭六臂,這麼多人合起伙來欺我,你們當我是好欺負的麼?惹急了老子,一出醫院門就揍你們,見一個揍一個!見一雙揍一雙!」 眾專家面面相覷,無人敢作聲,不為什麼,被嚇的!因為小沖那一拳就把辦公桌砸了一個洞,他們的頭再硬,也硬不過這實木的板子,這等功力誰去惹,誰不是嫌命長嗎? 羅院長也被嚇了一跳,但看著臉色鐵青的一干專家,心裡又不免高興起來,你們這幫傢伙,這回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別以為你們是專家,惹了這小子,你們是天皇老子,他都敢揍。但此時在醫院裡,他也需要顧忌影響,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於是趕緊勸道:「歐陽醫生別發火,我這手底下的人不知天高地厚,你請見諒則個!」 「院長,我要不是衝你的面子,我才懶得理他們,這班窩囊廢,自己都搞不懂還好意思把屎盆子扣到別人的身上,真是差勁透了!」 「那你的診斷是?」羅院長被他一罵,心裡不免一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不合時宜的問出了這話。 「你存心要老子難看嗎?」這話小沖當然只敢在心裡罵,必境受過他的恩惠!被逼得急了只好隨口胡詐:「傷寒!暴發性傷寒!」 一言出口,舉座皆驚。醫學上,不怕不知道,只怕想不到。傷寒大家都學過,但是這病實在太少見了,而且只有發熱,卻無典型的腹部症狀,所以誰都沒想到!如今被小沖一說,大家都恍然大悟,細細想想,果然八個病人,有大半以上的症狀符合傷寒的臨床表現。 「歐陽醫生果然高明,我說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傢伙,這回知道厲害了吧?」羅院長佩服小沖的同時,也忍不住得意洋洋的諷刺一干專家醫師,好像找出病因的功臣是他一樣。 眾專家喃喃的說不出話來,這些人的品性雖然不一,但沒本事就要認,錯了就改正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既然人家確實有本事,那毛頭小伙,乳臭未乾,小屁孩也是強者。所以,他們認栽了,心服口服啊! 「謝謝歐陽院長,一句話讓我們茅塞頓開啊!」黃主任首先帶頭道,佩服是其次,最主要是怕這年輕氣盛的小子直的在醫院門口等著揍他。 「是啊是啊!」「我都說歐陽院長是名不虛傳的嘛!」「歐陽院長果然年青才俊,學識出眾啊!」「……」 眾專家見風使舵立即阿諛奉承起小衝來,和黃主任同一個心思,怕挨揍啊! 小沖傻了眼,他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這樣就說中了?看來今晚得買特碼了! 第五十五章 暴發疫情 小沖別了羅院長,從附屬醫院回到龍心,屁股還沒坐熱,張三鋒就進來說來了好幾個不明原因發熱的病號。 「日,不會這麼準吧?」小沖哭笑不得的道。 「什麼這麼準?」張三鋒不解的問。 小沖於是把剛剛在省附屬醫院發生的一幕向他說了。 張三鋒聽後點點頭道:「弟弟果然是好樣的,我隱隱也覺得這病與傷寒扯得上關係,可是沒敢真的往那懷疑,畢竟傷寒一旦暴發那可不是小事。但現在經你一說,我覺得除了傷寒不會有別的病!」 「真的嗎?天啊,我這張鳥嘴,什麼不好說,偏偏說這個!你快讓夏雪給病人抽血化驗!我得打電話給何玉!」小沖急急的掏出手機道。 「何玉是誰啊?」張三鋒問。 「是我……衛生廳副廳長!哥,你快去吧!」小沖本想說是我的老情人,可是他知道此言一出,這位長氣的堂哥必定又要咯嗦上一兩個鍾了,所以趕緊轉口道。 何玉接到了小沖的報警電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趕緊趕往省附屬醫院查看情況是否屬實,得知病號的血清傷寒化驗還沒出來的時候,立即向上級報告了這件事,並啟動了一號疫情防治措施。 小沖的烏鴉嘴真的說准了,接下來的數天裡,門診的發熱病人突然像細菌繁殖一樣逞飛速上漲的趨勢。羅院長也打來電話說,他那八位病人的傷寒血清凝集試驗結果出來,全都是陽性。 龍心剛裝修好就來了個疫情大暴發,是上天故意的安排,還是突然的偶遇呢? 數十年難遇的傷寒大暴發,這麼大規模的流行,除了南非國家,在中國確實是非常罕見的。蜂擁而來的發熱病人天天把門診擠得水洩不通,張三鋒,張志傑,陳濟進,樸智明,吳越洋,張芬芳,吳悅欣等醫生一見到發熱病人就像見了寶貝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收入院。 原來的龍心診所已改成住院部,肥佬米絲改成了藥房與注射室,而仁濟堂卻換成了醫生診室,但手術室仍設在住院部裡。 住院部的六十張床位一天不到就擠滿滿當當。但病人卻不斷地增加著,於是加床、加床、又加床,不停的加,走廊裡,過道裡,院子裡,凡是看得到的空位的地方都加,就差沒往門口加了,龍心到處都能看見躺著的病人。從醫生辦公室到住院部,兩邊都是一排排的病人,這情景實在夠恐怖的了。晚上要是一靜下來更是嚇人,一排排,一橫橫,就像太平間橫陳的屍體一般,所幸這些病號都還有知覺,最起碼高熱的病號也還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這多多少少使值班的護士與醫生們有些安慰。 但僅僅是這樣仍然不夠,病人仍在增加中,小沖當機立斷,騰空所有辦公室及檢查科室,除手術室外,一律讓病人住進去! 太快了,快得讓人有些受不了,病人就像雨後春筍一夜之間就全冒了出來,廣省衛生廳雖然啟動了應急措施,但突然而至的大量病人仍使大大小小的醫院反應不及。 流行原因,沒有人知道!醫生,太少,護士,太少;床位,太少;藥品,太少,病人,太多,太多!太多的理由,太多的借口,為了病人龍心付出了所有,如果你要離開病魔,又何必畏畏縮縮…… 短短幾天,各大醫院都出現了爆滿的情景,未能得到控制的患者出現了嚴重的併發症,畏寒,高熱,腹痛,腹瀉,中毒性腦病,心肌炎,肝炎,腸麻痺,腸梗阻,腸套疊……龍心有個患者甚至休克,如不是小沖等人見機搶救得及時,必定要出人命。 小沖等人沒日沒夜的圍著病人們轉,個個都忙得有時間死沒時間埋,很可憐,男的上火得口腔潰瘍起水泡是小事,熬夜熬得兩眼發紅就像得了瘋牛症。女的頭髮亂蓬蓬的,素面朝天,短短幾天,個個眼窩都陷了下去,除了月經不調沒出現,基本已不成人樣,憔悴得讓人一看就想掉淚。 沒辦法,一個小小的龍心要承受超出數倍的住院病號,小沖等人只能玩命的工作。 宿舍是沒時間回去了,小沖等人在龍心二十四小時待命,停在門口的那幾輛車就成了他們休息的場所,大家很有默契,誰也不去爭不去搶,誰累了就先去瞇上一會眼,就連懶散慣了的張志傑與吳越洋都變得非常懂事,以前所未有的積極性投入到工作中去,令得小沖甚是欣慰,決定這次事件完了之後,補發上月扣發的那一半工資。 清晨遙望,月亮初下,有多少病人在病魔中剪熬,生命潮起潮落,昨天還健康啊,今天就病躺…… 小沖等人吃完了幾大盆稀粥饅頭油條燒餅後,便散伙開工。一名醫生帶幾名護士負責幾張床位,起先是十張左右,後來到了二十,三十!隨時都可能有病人出現併發症,醫生必須不停地在病房轉,根本就沒時間寫病例,病例上只有姓名,性別,電話,及地址,別的就是入院時的情況怎樣,再往下,沒有了!誰都沒功夫啊! 酒精綿是從來不離手的,病人全都在發燒,藥物降溫是不合理的,只能用物理降溫,酒精擦浴,冰塊降溫!以龍心的條件只能這兩樣了,小沖在給病人酒精擦浴的時候,已經沒有心思去選擇年輕漂亮的女病人了,災難面前,他的色心早就不知滾哪去了。聽診器是從不離身的,病人隨時都要聽診,以防出現心臟呼吸道受累的情況,趕緊採取應急措施。 如果說醫生們累的主要是心力腦力,那麼護士們苦得就是體力勞力了,超負荷支出,從睜開眼睛開始,就是風車一樣地旋轉轉、轉、轉。加藥水的護士一上午下來,手就酸得抬不起來。負責輸液的護士,最後眼睛完全地看花了。就是抄寫醫囑的護士,抄到最後也是手酸眼花無法支持。這時醫生們就會不分工種的上來幫忙,以便讓她們可以出去外面的車上躺一躺,特別是小沖,簡直就像瘋了一樣的工作,眾人根本沒看到他去車上躺過,後來醫生護士們發現他不見了,找了幾回,才在廁所裡找到了他,原來這傢伙累得在廁所裡睡著了,褲子褪到一半,露械了,但眾人沒聞到異味,因為他累得根本就沒來得及開始方便,一蹲下去就歪坐倒在一邊了。幾女顧不上羞澀,七手八腳的去扶他,卻把他弄醒了! 把褲子一提,顧不上害臊,他竟然又往病區衝去了。眾女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身體,忍不住感動又難過的熱淚盈眶,唯利是圖的他還有如此神聖的一面,是眾人料想不及的。直到這一會,眾人才完全瞭解了小沖,對待惡人的時候,他就是比惡人還惡的惡魔,對待疾患纏身的老百姓他就是比菩薩還慈悲的醫生。醫生護士們被他所感動了,紛紛跟著玩命似的工作。 「歐陽醫生,歐陽醫生!」一個聲音傳入小沖的耳朵。 沒日沒夜的工作已讓小沖的反應有些遲鈍,他正在用難得的空檔寫著病例, 睜著一對已顯混濁的眼睛看向來人。一個西服裹身,油光瓦亮,挺著大肚腩的男人正在叫他。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小沖以為是病人家屬,禮貌的問。 「呵呵,歐陽醫生,你好!打擾你工作實在不好意思!」這男人四下看看,沒發現別人,於是把門關上笑著說。 小沖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不耐之色,他雖然已累得不行,但也分辨得出這人不是病人家屬,因為這個時候,沒有一個病人的家屬是能露出笑容的,而且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覺得不像好人,大丈夫光明磊落,有事說事,何必如此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呢。 「有什麼事?說吧!」小沖不耐煩的問。 「呵呵,歐陽醫生,我是龍記藥業外銷部的經理梁啟發,我給你送藥來了!」梁啟發笑著道。 「龍記藥業?」小沖疑問道,這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耗子都給貓送禮來了!真的有那麼好心嗎?那我這報仇的計劃就要三思而後行了。 「是的,我們龍記藥業是隸屬龍記集團的,一般小醫院小門診我們也不送藥上門的!但龍心醫院絕不是小醫院,光看這密密麻麻的住院病人就知道……」 「什麼藥?」小沖懶得聽他的恭維,乾脆利落的打斷道。現在藥物確實緊缺,振興藥業昨天剛供來的藥物,用到今天已所剩無幾了,打了電話去催,說要明天早上藥才能從外地運進來。 「專門針對革蘭陰性桿菌的抗菌素,XX頭孢!」梁啟發趕緊拿出藥的樣品與說明書遞到小沖的面前,又道:「這藥對傷寒病人效果明顯,對別的炎症也有很好的作用,很多大醫院都用我們這個藥,如果龍心醫院與我們簽訂長期合同的話,我們會以最優惠價給你們的!」 小沖明白了,原來不是白送的,他早就覺得不會有那麼大只螃蟹隨街跳的了,這人說是什麼狗屁經理,說穿了無非就是個醫藥代表。「什麼價位?」 「呵呵,這個價錢好商量!因為我們是龍記藥廠直接銷售的,所以按出廠的批發價給你,六十八塊五!一般醫院的零售價是二百二十五塊!」 「批發六十八塊五?開給病人是二百二十五?」小沖有點吃驚的看著這人,醫藥的黑幕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這麼黑的卻還是第一次見。這梁啟發所說的批發價絕對不可能是出廠價,他必定要黑上一倍,最保守的估計進貨價是二十塊左右。 「是啊,當然,醫生每開出一支,我們會給算五塊錢的回扣!」 「還有回扣?」小沖的臉色沉得嚇人! 「對,這個錢是我們出的。你們醫院只管付底金就可以,可以月結的,兩個月都可以!歐陽醫生,你想想啊,一支藥是你就賺一百多,病人每次最少有兩支,一天一次,這傷寒病最少也得用藥一到兩周,你算算,利潤是相當可觀的……」梁啟發顯然沒注意到小沖臉上的神情,自顧自的說著。 「滾!」小衝越聽越生氣,最後忍不住吼了起來! 「你……」梁啟發顯然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叫你滾,聽到沒有!」小沖說著便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身上砸去,幸虧這個時候張三鋒聞聲趕來,看兩人的架勢,又看到桌上擺著的藥品樣版及說明書,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分說便把梁啟發給架了出去。 梁啟發被弄走後,小沖呆呆的出神,這些染病的都是平民老百姓,一支藥就黑人家一百多塊,是不是太狠了,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啊!可是又想到自己一宰人家就百打百萬,那不是更黑心腸嗎?隨即又安慰自己,那種病人怎麼能與這種病人相比呢,那種病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治好了病也只是為了風流快活做那些齷齪事,既然如此為何不痛宰一刀呢!但眼前的這些病人,卻是天災人禍,沒有誰願意的,也沒有誰能夠逃避的。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讓他昧著良心黑他們,他確實是做不到。這樣的病人他只有同情,絕對下不了黑手的。對這些住院的病人中,家庭實在困難的,他已經能免則免,不能免的也打了折扣。 所以當梁啟發向他兜售這種黑心藥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生氣。不知道他的人,也許會說他假正經,但他做人就是這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做人做醫生都一樣,他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龍記的這次小小事情,沒有動搖他報復的決心,反而因此更堅定了幾分,因為在他看來,龍記沒有好人,一個都沒有!連身份如此低下的醫藥代表都如此貪婪,更何坑那些高高在上的管理層。他們賺的不是全部黑心錢嗎? 小沖的想法雖然有些武斷,但是他認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有改變的。如果剛剛梁啟發真的是免費送藥來,救這些病人是苦難之中,他或許就真的動搖了,最多只是還給龍東一樣這麼多刀疤就此罷手,可是照剛剛的事情分析,他只能趕盡殺絕了! 第五十六章 岳丈相女婿 病人越來越少了,也許是小沖提前的提醒使得何玉做出了及時的防預措施才不使疫情進一步擴散,又或許是她找出了病因的原頭及時制止住了,再或許是疫情到這個時候已經過了爆發的高潮,進入了低谷狀態。反正這場沒有銷煙的戰爭是即將落幕了。儘管只有三四個星期,但這戰爭再不結束,龍心等職工的小命就要提前結束了。 疫情因為控制得快,影響並不大。再加上傷寒只是通過消化道傳染,並不需要特殊的隔離,所以廣城的醫院爆滿,而其它卻並未受到多大影響,廣城的人們仍然舞照跳酒照喝碼照買麻將照打不誤,只是自來水再沒人敢飲用,全都換成了純淨水,食物也煮了再煮,煮了又煮,直到煮爛了才敢進食,這倒是讓廣城的飲食行業一度陷入了低糜狀態。 飲食行業的巨頭們紛紛向政府叫苦,方信中是叫得最厲害的!他在廣城可是首屈一指的飲食巨頭啊,這次傷寒的爆發,他最少也損失了近千萬,被小沖砸的窟窿剛填上,此時又出裂縫,他能不叫苦嗎?小沖自然也在其內,因為他的半邊燒鵝腿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啊。人們水都不敢喝了,還哪敢吃燒鵝啊。 政府為了安撫這些繳稅大戶,無奈的在廣城電視台上出了一則公告:經有關部門檢測,廣城的傷寒流行,是部份流入市場帶有傷寒桿菌的私宰肉引起。政府已經全力以赴截住了源頭並進行了全面的殺菌消毒工作,疫情已受控制,請群眾安心生活。 政府的力量是強大的,隨著醫院裡的病人慢慢減少,人們對餐飲行業也慢慢恢復了信心,但完全消除影響,仍然是好幾個月後,著實讓方信中及小沖等人心疼了好大一把! 把最後一個傷寒病人送走後,龍心上下的職工都鬆了一大口氣。 這一次,小沖再不顧張三鋒的反對,全體休假三天!錢是永遠掙不完的,最怕就是有命掙,沒命花啊!看著一個個憔悴得落了形的職工們,小沖的心是疼痛的。所以他給每人提前發了一個月的工資再補貼了兩個月的獎金後便下令休假。拿到錢的醫生護士們並沒有上街消費促進經濟發展,而是齊聚在宿舍樓裡通通去周公那裡開會了。 小沖不習慣獨眠,現在累得實在不行了,也懶得那麼有性格,打開自己六樓那套單元的門,房間都都不暈,倒在廳上的地毯上,沒兩秒鐘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了多久,他不知道,反正入睡前是半夜,醒來時已是黃昏。這一覺他睡得很沉,連夢都未曾做一個。但是肚子卻大唱空城計,本不欲理會,蒙頭還要再睡,肚子卻鬧得更是凶狠,沒辦法,只好起身去找東西吃,廚房一應用具齊全,但他沒有自己煮飯吃的習慣。 下到三樓看到左邊那套單元,這才想起這是分給夏雪的,心想這小妮子不知道醒了沒有,不如叫上她一起吃飯去。 按了按門鈴,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卻是一慈眉善目的老漢。「請問你找誰啊?」 小沖一愣,這話好像是該我問你吧!在我的地盤上你還問我,龍心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吧,仔細看看,覺得這老漢眼熟,想了好一會才記起這是夏雪的父親,那個被魚骨卡到的病人。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夏雪在嗎?」 「哦,你找我家雪兒啊,進來吧!」老漢把門大開,像是極歡迎小沖騷擾他女兒一樣。老漢也覺得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估計是有點老懵懂了,連和他女兒打賭的超級色狼醫生都認不出來了。 小沖頭上見汗,原來是岳丈大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好在沒有亂來,否則以扣就難搞了。「她不在家嗎?」 「在,剛醒來,去沖涼了!你隨便坐吧!」夏老漢極熱情的去泡茶!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號人物是何方神聖,但敢殺上家門來,而且又這麼快就知道他們搬了家的年輕男人,想必與女兒關係不一般,女兒也已經老大不小了,按理說早就該交男朋友了!在農村老家這個年紀早就是幾個小孩的母親了,可小妮子卻像個半調子一樣,不急不躁,像是沒事人一樣,倒是急壞了兩老。 「伯父不用忙了!」小沖很想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整得這麼客氣做啥哦! 「應該的應該的,你喝茶吧!」夏老漢遞過一杯茶給他,又朝廚房裡正在忙碌的夏老太喊:「老婆子,家裡來客了,多炒兩個菜。」 「好咧!」夏老太從廚房裡偷描了小沖一眼,趕緊答應!這後生長得可真俊啊! 「不,不用客氣了,我這就走的!」小沖不想勞煩人家,可是那撲鼻而來的飯菜香味卻勾得他食腸大動,想走,肚子不答應啊! 「呵呵,沒啥菜就是,湊合吃一頓吧,對了,先生貴姓啊?」夏老漢問。 「免貴姓歐陽,我和夏雪是同事來的!咱們見過的,那天你被魚刺卡住的時候,是我給治的!」小沖不想像祥林嫂一樣咯咯嗦嗦的,可是見人家真的忘了,只好提醒提醒!心想,既然岳父大人盛情挽留,便心安理得的坐了下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你女兒都讓我吃了,吃你一頓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我也不是給你這麼一套房子住了嗎? 「哦,是啊是啊,你還和我女兒……你瞧我這記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夏老漢恍然大悟的道,但話說了一半就沒說下去,難道他敢說你和我女兒打賭上床呢!只是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小衝來,然後又嘖嘖的讚歎著說:「可真是年青有為啊!我家夏雪性格比較暴躁,還煩你多照顧啊!」心裡卻在想著,女兒應該已經和他那個了吧! 夏老漢看他的眼神很那個……應該說是曖昧吧!直把小沖看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叫我小沖就行了,伯父放心,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好的!」是的,貼身照顧啊,夠無微不致了吧!心想著又埋怨起夏雪,這小妮子搞啥米豆腐阿,沖個涼整得這麼久,千萬別把皮給洗掉了! 夏雪沒能及時來打救小沖,她妹妹卻下班回來了,進門見到小沖先是一愣,然後臉上莫名其妙的一紅道:「歐陽醫生來了!」 「哦哦,夏雨同志,不,同學。也不,妹妹好!」小沖見臉色緋紅的夏雨一身職業套裙裝扮,長髮披肩,斯文,靚麗,端莊,猶如仙女下凡般驚艷,還有那短裙裡用肉色絲襪包裹的玉腿,更是誘人犯罪,引人浮想聯翩!只覺一股血液突然不知從身體裡哪個角落衝出來,猛烈撞擊心臟,好一個天生尤物啊!。 小沖的話使夏雨莞爾,這醫生不是挺牙尖嘴利了,怎麼這會話都說不利索了,而且他那眼神,有點嚇人啊! 「喂,看什麼呢?」一隻手掌伸到了小沖的眼前晃了好幾晃,清脆悅耳猶如黃鶯鳴唱般的聲音進入小沖的耳膜,原來是夏雪已經沖完涼出來了。 「哦,你沖好了啊!」小衝回過神來看夏雪,著一身睡裙,未完全抹乾的秀髮紊亂自然的散在胸前,慵懶唯美中透著一股野性!他一會看看姐姐,一會看看妹妹,天阿,眼睛都快忙不過來了,這兩個都是妖精化身啊!像倩女幽魂一樣勾人魂體嗜人靈魄啊。 「呵呵,小沖,你們聊啊!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要幫忙的!」夏老漢識趣的閃進了廚房,不管這個歐陽醫生喜歡的是他哪個女兒,只要他能做自己的女婿,他都是歡喜的! 這老傢伙,想女婿想瘋了!兩姐妹心裡同時想。 「歐陽醫生,你坐,我去洗澡了,公車上人太多,出一身汗!」夏雨說著調皮的拋了一個眼神給夏雪便往房間走去。 「喂,人都沒影了,你還看啥呢?」夏雪的聲音再次叫回了小沖的靈魂。 「哦哦!」小沖趕緊回過頭來,見她冷若冰霜的臉色,不敢作聲,只好端起桌上的菜猛灌。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夏雪幽幽的說,眼裡似幽帶怨。 「什,什麼?」小沖被她戳破心思,老臉不禁一紅,只得故作不解狀。 「別跟我裝,我一看你那賊溜溜的眼神就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告訴你,你敢惹我妹妹,我就切了你!」夏雪咬牙切齒的道。 「……」小沖無語,臉上瀑布汗。做賊心虛啊! 「你怎麼來了?」夏雪問。 「睡醒了,肚子餓……」 「餓了就來我家蹭飯是嗎?」 「沒有,我不知道你家人全都搬來了,想看看你醒了沒有,叫你一起去吃飯而已!」小沖委屈得想死的心都有。 「怎麼?我家人過來住你不同意嗎?」夏雪語氣雖然仍然生硬,但眼神已軟了下來,若不是他分的房子,如今她們一家四口還要擠在那兩間小平房裡呢!弟弟放假回家就更擠,冬天倒不覺怎麼著,酷署的盛夏,她與妹妹,媽媽擠在一張床上,那可真是受罪啊! 「沒,我沒說不同意啊!」小沖不敢逆她的意,這小妮子這會好像是吃了火藥一樣,還是別惹她為妙! 「好了!只要你不動什麼歪腦筋,以後歡迎你來我家蹭飯!咦,怎麼還臭著一張臉,我欠你錢沒還嗎?」 「沒,沒有!嘻——」小沖強裝笑顏!心想,什麼跟什麼嘛,明明是你自己板著一張臉,怎麼反過來說我了! 「瞧你,笑得比哭還難看,不知道的人以為我虐待你來著!」 「你就是虐待我了!」小沖小小聲的嘟噥說。 「你說什麼?」夏雪的聲音頓時提高到另一個分貝。 「沒,沒說什麼,我說你的頭髮濕了,要不要去吹吹!這樣很容易得風濕性頸椎病的!」小沖巴不得這小妮子快快離開,不讓自己的耳朵與神經繼續受罪,信口故詐道。 「有這病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嗯,你快去吹一下吧!」 「那好吧!你自己坐啊!茶別喝太多,我家沒多少茶葉,水果也別亂吃,那是留著招待別的客人的!」 「那我看電視總行了吧!」 「電費不用錢嗎?六毛五一度呢!」 「……」小沖鬱悶極了,扣門扣成這個樣子,也屬罕見!很無奈,只得抓起桌邊的一本雜誌胡亂的看了起來。 姐姐去了,妹妹又來了,這對姐妹花對小衝進行輪番攻擊,小沖真的要暈了! 「歐陽醫生……」 「叫小沖吧,或者叫哥,這醫生醫生的,叫得我很彆扭啊!夏雨妹妹!」又一朵出水芙蓉,小沖頓時來了精神。 「好,不過最好是叫姐夫是嗎?」夏雨嬌笑著問。 「什麼?」小沖故作不解的問。 「嘻嘻,你還要裝阿,姐姐全都告訴我了,你壞透了,那樣對我姐姐!」 「……」小沖無語,夏雪那小妮子可真敢,要向全世界宣佈與他的醜事才甘心嗎? 「我們姐妹倆沒有不能說的秘密,有什麼東西都一起分享的!」夏雨見他臉上滿是疑雲,於是解釋道。 「男人也一起分享就好了!」小沖細細聲的嘟噥道。 「……」夏雨臉色頓時通紅,直紅到耳根上了。顯然是小沖聲音雖小,但耳聰目明的她聽清了。 小沖也沒想到她的耳朵那麼靈敏,嗆得老臉又是一紅,氣氛頓時尷尬曖昧起來。 「開飯咯!」夏老漢的一聲響,猶如解散命令似的,兩人頓時都有種解脫的感覺,趕緊去幫忙拾碗撿筷。 第五十七章 愛你實在太累 「開飯咯!」夏老漢的一聲響,猶如解散命令似的,兩人頓時都有種解脫的感覺,趕緊去幫忙拾碗撿筷。 飯桌上,小沖本想拋棄以往真小人的作風,弄個偽君子做做,斯斯斯文文,數數米粒,端莊嚴肅的吃完這頓飯,以給兩位老人家留個好印象什麼的,誰知扒了兩口飯夾了一筷子菜,飯菜竟然噴香美味可口,令他想起了雪媽媽做的飯菜,頓時食慾振飢腸發作,控制不住自己的節制,不一會凶相盡露,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別嚥著了!」夏老太一邊給他夾菜,一邊提醒他。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小沖好像回到了何坑醫館,與爹娘們同桌吃飯其樂融融的情景,雪媽媽最常說的話就是這一句。心裡一酸,忍不住脫口而出:「媽媽,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大家愣愣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可真會賣口乖阿,誰允許你這麼叫的……」夏雪話未說完,卻見母親慈祥的眼神裡透著責備的神色,再回頭看看小沖,卻見他捧著飯碗,眼睛紅紅的看著桌上的菜餚,話自然也就說不下去。 「孩子,別想太多,快吃飯吧!」夏老太溫和的安慰他,又夾了菜往他碗中放。 「對不起,大家慢慢吃,我有點不舒服,我先上去了!」小沖不敢再呆下去,因為這種溫馨的情景使他觸景傷情,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哭出來。話一說完便起身離去。 「他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夏雪驚愕的看著他的背影問。 「應該不關你的事,我看這孩子是想家了!雪兒,他家在哪啊?」夏老太問女兒。 「我聽同事說,他在美國長大,父母親都在幾年前一次車禍中喪生了!」夏雪想起這件事,心裡也忍不住酸楚。 「好可憐的孩子,他有今天這番成就,想必他的父母在泉下有知也感欣慰了!」夏老漢感歎的說。 被父母一說,夏雪再也沒有心思吃飯了,放下碗筷說:「爸媽,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他!」 「去吧!」夏老太道。 「好好安慰一下他,今晚回不回來都沒關係!我很開明的!」夏老漢此言一出,頓時惹來好幾雙白眼。 小衝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進門就倒在地毯上,眼淚無聲的滑落。 爹,娘,您們在哪啊?兒子好想您們啊。兒子現在事業,名利,女人,錢,基本上都有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還縮在您們的膝下,伶聽您們的教誨,受您們的寵啊。 孩兒已經長大,混跡在喧囂熱鬧的都市中,已學會了帶起種種面具,掩飾內心的脆弱與無助,但孤獨卻始終佔據著我的心!我是世界上最傷心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您們的人啊! 回憶過去,每每受傷挫敗的時候,爹,你總是用你有力的雙臂緊緊抱著我。每每寂寞流淚的時候,娘。你們總是用溫軟的胸懷把我擁著。不讓我寂寞流淚,不讓我難過傷心,鼓勵我努力,激烈我上進。多麼讓人懷念啊。 爹,娘,聽到孩兒在呼喚您們嗎?爹……娘…… 一個女孩走上了六樓,發現小沖的房門沒關,屋裡漆黑一團,卻有低低嗚咽之聲,最初以為是鬼神作怪,頓時嚇得有點毛骨悚然,但仔細一聽卻發現這聲音熟悉。趕緊走進去,打開燈,卻見她深愛著的男人正伏在地上不停的聳著肩,哭得極是傷心。 「小沖哥,小沖哥,你怎麼了?」她呆了,這個在她眼中形象高大,鋼鐵一樣的漢子竟然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實在讓她大跌眼鏡。 「嗚嗚,我想我爹娘了!」小沖淚流滿面,無助得像個孩子似的泣不成聲。 小沖讓任何人都覺得他是個堅強的人,從不輕易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今晚被夏老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勾起了傷心欲絕的往事,剝開了那好不容易隱藏好的傷口。這是他無法料到的。如今面對突然出現的女孩,看著她關懷的神情,更是忍不住悲從中來!人來瘋,很典型的症狀。 「別哭了好嗎?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女孩的心是軟弱的,哪經得起一個大男人在她面前傷心痛哭的壓力,頓時軟軟的攤開柔弱的雙臂把他緊緊的抱在自己的胸前,不會勸的她只能跟著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室內頓時響起了一片男女低音交響曲,很動人,也很悲慼。 房門外,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個女孩,這人正是猶豫了幾分鐘才跟上來的夏雪。她的眼裡除了有淚,還有恨,確切一點應該是醋意。沒想到僅僅遲來一步,別人就已捷足先登。唉,除了傷心就是歎氣了。你們這對哭包,慢慢哭吧,姑奶奶飯還沒吃飽呢,下去繼續開餐才是正經! 那麼房子裡面的人是誰?不用猜,在龍心老老實實的管小沖叫哥的除了沈月就是吳悅欣。而沈月此時早已和周公壘棋鬥得昏天黑地,哪有時間來管她這個表哥的悲與喜。那沒有意外了,只能是吳悅欣。 吳悅欣睡了一覺後醒來,肚子也餓得呱呱叫,敲開哥哥的房門,卻見他仍睡得像死豬一樣。無奈,只好獨自出門,想想這些天累死累活差點沒倒下的小沖,心裡放心不下,神差鬼使的走了上來,沒想到竟發現他在大流馬尿。 兩人哭了好一會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沒辦法,一邊哭,兩人的肚子一邊叫,哪能專心哭啊!吳悅欣是早已飢腸轆轆,而小沖卻是正準備大開殺戒時便被弄得鳴金收兵,仍然餓著肚子。 「咕嚕嚕~~~~~」兩人的肚子同時唱了起來。 「小沖哥!」抱著小沖的吳悅欣見他哭勢稍止,低聲叫道。 「嗯?」小沖答應的同時仍不捨得放開她,抱著她的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要不咱們叫外買上來,邊吃邊哭吧!」吳悅欣低聲提議道。 小沖聞言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悅欣,你以為咱們這是在看電影咩,邊吃邊哭,虧你想得出來!呵呵!」說著也不好意思再抱著她,輕輕的離開了她的身子。 「呵呵,我很笨的,又不會安慰人家。我是想著吃飽了,哭也有力氣了。最起碼肚子不會那麼難受!」吳悅欣也覺得自己的話弱智得可笑,邊笑邊說。 小沖被她一鬧,心情也開朗了不少,想出去走走,又怕下三樓的時候讓夏家大小看到,特別是看好他的夏老漢。所以他掏出手機打給了旺角酒樓外買部,讓其炒幾個菜送來。 旺角酒樓如今已成了小沖的食堂,在傷寒爆發的日子裡,飯菜基本上都是從那兒出口的,而且方信中老闆也有交待,任何主顧都可怠慢,但是龍心醫院的外賣是絕對不能延誤的,不管多旺,都得列為第一張單來處理!所以小沖打完電話十五分鐘後,飯菜就已送到。 「悅欣,要喝酒嗎?」小沖把飯菜放上桌後看著眼睛紅通通的吳悅欣問。 「隨便啊,你要喝我就陪你喝,你不喝我就不喝!」吳悅欣體貼的說。 「那就喝點吧!今晚也不知發什麼神經,莫名其妙就流馬尿,真是丟臉到家了,悅欣不要笑哥哥啊!」小沖從廚櫃裡拿出一瓶紅酒,一邊開著瓶蓋一邊說。 「不笑的,我不也陪你哭了一場嗎?笑你不是笑我自己!過去了就過去了,每個人都有不順心的時候,咱們不說了好嗎?」吳悅欣看小沖的眼神很癡,使得他根本就不敢與她對視。 「來,妹妹,我們乾杯吧!」小沖把一杯紅酒遞到她面前道,視線卻一直在酒杯上。 「小沖哥,我很醜嗎?」吳悅欣幽幽的問。 「不是啊,悅欣靚得讓人心醉啊!」小沖由衷的讚歎道。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吳悅欣又問。 「我,我害怕!」小沖猶豫了一會道。 「你怕什麼?」吳悅欣緊追不捨。 「悅欣別逼我好嗎?我不是木頭人,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不敢!」 「那你對芳芳姐,依玉,奈美,甚至夏雪又敢!」 「她們和你不同!」 「我不夠她們好嗎?還是我不入你的法眼!」 「不,正因為你太好,我不想沾污你,更不想拖累你,跟著我沒名沒份,還要與別的女人分享,這對你不公平!你應該去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 「悅欣,你怎麼不明白呢,我這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就別再忽視我對你的感情,為了我好你就別再折磨我,為了我好你就要了我好嗎?愛你實在太累,沒有後悔流下淚,愛你的人已心碎,等你的人不後悔,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不要再對我說是為了我好!」吳悅欣激動的道。 「悅欣,咱們先吃飯好嗎?」 「別想轉移話題,你認為這個時候還有胃口吃飯嗎?」吳悅欣一改往日的溫柔,變得咄咄逼人。 「唉,你到底想怎樣嗎?」小沖無奈的放下碗筷。 「……先吃飯吧!」吳悅欣見狀竟然又說了句讓小沖哭笑不得的話。 面對桌上還算豐盛的菜餚,兩人勉勉強強的扒了幾口飯,便再也無法下嚥,真的被她說中了,談論這麼沉重的話題,龍肉送進嘴裡都如嚼蠟一般無味。 菜基本沒動,但酒卻不知誰先開動,一杯接一杯得喝起來,不一會那瓶紅酒便已見底,兩人都已喝得滿臉通紅。 「你想幹嘛啊?」小沖見她又去開酒,不禁問。 「人家說酒能壯膽,酒能亂性,既然你空有色心無色膽,那就把你灌醉了再說!男人不醉女人沒機會,小沖哥不醉,悅欣沒機會啊!」吳悅欣說話間便把紅酒開好,往兩人的杯子裡倒起酒來。 「誰說我沒色膽啦?」小沖不服氣的說。心卻如明境似的,想佔我便宜,門都沒有,死心踏地做我的妹妹吧! 「嘻嘻,小沖哥是好色之人,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別以為我不知道!」吳悅欣面帶緋紅,顯然已有幾分酒意,這回都不知這酒到底是壯誰的膽了。 「我,我才沒有!」小沖有點慌張,沒什麼好掩護,酒杯擋眼,端起就一軟而盡。 「嘻嘻,那你為什麼有事沒事就竄我的辦公室,還故意裝作掉了東西或是繫鞋帶去偷看我的裙底!」吳悅欣說著又趁機給他倒滿酒。 「我,是真的掉了東西啊!」心慌慌,意茫茫,風聲鶴唳見流氓啊,為了掩飾罪行,像是渴極了似把酒當水飲。 「還要抵賴,那次我穿一條粉色的短裙,結果那天你來串了十三次門,有七次分別掉了鋼筆,錢包,手機,手錶,病例夾,聽診器,內科書。其餘六次均是繫鞋帶,我明明記得你不愛穿那種繫鞋帶的皮鞋,可是自從我聽了芳芳姐的建議不穿褲子只穿裙後,你買的皮鞋全是繫鞋帶的。」吳悅欣偷笑,依然不忘倒酒。 「你,你都數著來的?」偷窺被抓,人生一大憾事,當浮三大白啊。 「呵呵——」吳悅欣一笑置之。 「那你都知道了,幹嘛不點破我!」 「反正我的心都給你偷了,讓你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的!」吳悅欣笑得極嫵媚的說,桌下的雙手正在啟開第五瓶酒。心道,哥,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逼我的!今晚務必將你拿下,你折磨得我夠久了。 這個世界是不是太變態了?純情處女要強姦淫蕩猛男了? 「呃……反正我只是看看,真沒想別的什麼!」小沖打著酒隔用殘存的一點理智狡辯道,他的舌頭已經大了,眼也花了,人已醉了五六七八分。 「你還想看嗎?」吳悅欣附近小沖的耳邊,呵氣如蘭極是誘惑說了一句後,便小心的把身上的裙子脫了下來。三點式?沒有,裡面有一件貼身的短襯薄裙。薄如紗紙般的曲線若隱若現,兩隻粉嫩白晰的玉兔粉裝玉徹,那兩樓蓓蕾早已凸顯在襯裙上。真空!小沖雖然在醉眼朦朧中只看了一眼,但立即就可以肯定裡面絕對是真空的,這麼明顯,瞎子都能分辨啊。 小妮子如此大膽?真空上街?NONONO!就在剛剛等外賣的十來分鐘裡,她抽空上了一趟洗手間,等她出來的時候,紋胸與內褲便留在洗手間裡了。 這,絕對是一起有計劃,有預謀,有組織的——強姦案!誘姦吧,說得好聽一點點…… 第五十八章 沒有後悔流下淚 小沖雖然醉了,但是人醉心不醉。 一雙眼睛哪能離得開如此誘人魂魄的尤物,特別是那雙修長筆挺,雪白豐腴的大腿,差點沒要了小沖的命,頓時血脈憤張,那原本就被酒精催得亂跳的小心肝更是活蹦亂跳。 「來呀!」吳悅欣極盡誘惑的挑逗一句。 小沖再不出手,別人不會說他矯情,只會說他是柳下惠,性無能了,所以一個虎撲便把她抱在懷裡壓在地毯上,大嘴一張就隔著薄紗一樣的內衣咬住了那突顯出來的蓓蕾。 「啊——輕點,輕點啊!要咬掉它咩!」吳悅欣興奮的大叫,臥薪嘗膽數個月,終於等到了。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夢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我的心肝啊,你再不愛我,我真的要變成深閨怨女了。 她興奮著,期待著,害怕著……心裡五味雜陳,甜酸苦辣鹹全都有啊! 可是,怎麼這麼久都沒下文呢?抬頭一看,好傢伙,原來已經含著她睡著了。精蟲沒上腦,酒精先上腦了,吳悅欣真是哭笑不得欲哭無淚啊! 悅欣同學推了推含著自己死死不放的小沖,悻悻的說:放開啦!我又不是乳娘! 酒精下得太猛了,沒關係,姑奶奶還不信收拾不了你。吳悅欣暗暗的發誓,今晚必定要生米煮成熟飯,不成功,便成淫!犧牲這麼老大,沒辦成事,不讓人家當成淫蕩處理了! 小妮子沒有那麼大的體力把這七尺大漢搬到床上去,算了,反正只要能辦事,站著一樣能搞定!但又怕他著涼,萬一來個上馬風,馬上風,下馬風的病,哪可要落下病根的。趕緊進房間,把床單被子枕頭通通搬了出來,平鋪攤好,又費老大勁才把使他擺好位置。 到了這一步,小妮子有點茫然了,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我還要不要臉了?難道就不怕嚇壞觀眾嗎?沒辦法了,愛之深,痛之切!如果他能夠主動一點的話,自己何苦如此呢!這也是無奈之舉啊,誰讓自己愛他愛得發了瘋成了狂呢! 接下來要咋整呢?小妮子剛剛的舉動雖然大膽,卻都是逼出來的,臨床經驗確實一點都沒有!對,脫衣服!雖然純情沒看過AV,但痞歌卻是聽過的,一個晚上,二人同床,三(衫)褲剝光,四肢叉開,五指……想不下去,詞有點猥瑣!算了,管它呢,先剝光他再說,姑奶奶今晚先把你就地正法了再說。 清醒的人脫衣服迅速,半推半就,欲拒還迎最多也就兩分鐘,可這醉漢卻難倒了吳悅欣,襯衣的扣子太多,手又有點哆嗦,廢了半天神好不容易才扯開,男試皮帶又不會解,研究來研究去,好不容易找到了竅門,使勁一拉,不好,肚子抽得變成麵條了。方向使反了,用力也不對,再來一次。這回是順利解開了。長褲脫下來後,小妮子看了看鐘,時間已過去二十多分鐘,心疼得不行,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麼長時間,該不見多少金子了! 緊跟著小妮子又犯難了,因為小沖全身上只剩下一塊遮羞布——三角內褲,這可是要命啊,猶猶豫豫的伸了好幾次手,還是縮了回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裡那個急啊。最後小妮子決定拼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身子就套不住郎,幸福有時候是看緣份,有時候是從天而降,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靠自己雙手去爭取的,嗯,那就把純潔拋下吧。狠了狠心,眼一閉,雙手一拉,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把內褲給扯掉了。好傢伙,一身香汗淋漓啊。 慢慢的張開眼,越張越大,連著櫻桃小嘴也變成了O字型。龐然巨物躍入眼簾,嚇得她發呆,這是什麼怪物啊,真想對它說聲88!但是沒辦法,別看它又醜又凶還十分恐怖,卻關係著自己一生的幸福啊。 吳悅欣想不通,她這個長得如此俊俏的小沖哥竟然會有如此醜陋的物什。唉,真是讓人失望又難以接受啊!又花了半個鐘頭來做思想工作,好不容易,看得有那麼丁點順眼了,心裡也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就開動了,可是從哪下手呢? 親吻!電視都有得話,親吻是重頭戲,黑屏與轉畫面之前都是在親吻的。於是也顧不上害躁,輕輕的把唇落到他身上,吻他的額頭,眉毛,眼睛,臉蛋,最後是唇。 期待一個熱情香艷的深吻,結果,麻子石頭不開花,她深愛的小沖哥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有點洩氣啊,初吻就這樣獻上了!看來還是別遭這份罪了,得不償失啊!想著想著就要去穿外裙,可是再想想,眼看就要功德圓滿了,就這樣放棄,太不甘心了。 她已不是那個懵懂的女孩了,遇到愛,用力愛,仍信,真愛,風雨來,不避開,謙虛把頭……抬起來,對,迎著風雨而上,幸福就在眼前了,怎麼能放手。 最後的步驟她是懂的,無非就是把他那醜陋的東西弄進自己的身體裡,然後讓它釋放出千萬條像蝌蚪一樣的細小蟲子,舉行一場鐵人三項賽,先是騎自行車,然後是游泳,最後是跑步,最終猶得冠軍的與自己身體裡的一顆卵子結合,然後一起滾進孕育生命的體育場——子宮,讓它落地生根,長大…… 書上的理論知識說得簡單,要臨床真正操作起來卻十分困難。自己雖然不怕痛,也做足了痛的準備,可是那醜陋的傢伙卻怎麼也不聽話,任她怎麼弄就是不進去,脾氣倔得像頭牛一樣,把自己弄得一身水一身汗了,它仍是那個鳥樣。 老天,到底該怎樣嗎?吳悅欣有股無力感,非常無力。偏偏卻無一人能求救,唉,太失敗了,早知道就先買本《婚前性教育》參考一下或是上網下載個AV學習一下了。想到這裡,小妮子的腦海不禁一動,她的小沖哥這麼色,必定會有所收藏,她哥哥就有好多,只是她從沒來沒性趣去偷來看而已。 想到就去做,翻箱倒櫃一番,收藏品通通面世,光碟,海報,A書,寫真全都有啊!看來她這小沖哥已不是小色狼,而是經驗地道的老色狼啊。但這些早在她的心理準備之內了,他好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再說不好色能算個男人嗎?吳悅欣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邊看邊學邊做吧。抽出一張光碟,放入DVD中,啟開電視,切換頻道,畫面立即跳了出來。 小妮子盯著屏幕只看了一會,就忍不住臉紅耳赤,喘氣不定。趕緊收懾心神,仔細對比進行操作,結果她終於發現了不能進入的主要原因。 屏幕上那物什是堅硬如鐵的,而躺在眼前這位卻是軟若麵條的。 性無能?不舉?陽痿?早洩?性功能障礙?守活寡?天啊,我不會這麼衰吧!吳悅欣胡思亂想,心中天人交戰啊。 這個時候,屏幕上那對男女已經到了衝刺階段,那AV男優猛烈的攻擊一陣後,捏著那個物休來到女優的臉部就是一頓噴射,臉上表情看不出是滿足還是麻木,然後就結束了。另一場三P對戰又開始了,男優還是那位,但那物什卻像眼前這位一樣的,軟綿綿的。兩女伏在他身下,爭先恐後,你爭我搶,你吸我舔的逗弄著它,不一會那物什就硬了。 吳悅欣頓時恍然大悟,我說呢,怎麼會不進去,原來是要這樣的!可這樣是不是太髒了,而且那麼噁心,再看屏幕,卻發現那兩女好像吃得精精有味似的。真有那麼好吃?吳悅欣十分懷疑。 真為難啊!到底要不要做啊?要做就要拋棄尊嚴啊!不做就穿上裙子走人啊! 猶豫不決,無計可施的吳悅欣最終決定把這個選擇題交給上天來安排,她拿起桌上小沖隨便扔下的一個硬幣。 花面就做,字面就穿衣服走人。 把硬幣往半空中一拋,落到地上滴溜溜轉了好一會,才停下! 字面! 沒辦法了,天都這樣安排,看來是注定了和他沒緣份,走人吧! 拿起裙子正要穿起來,又猶豫了,要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再拋! 字面! 又拋! 還是字面! 重複N次! 仍是字面。 吳悅欣這回是徹底被打敗了,把硬幣一扔,拿起裙子就往身上套,走人了,傷自尊了! 不經意的看到那被自己無情拋棄的硬幣。 狗日的,你是不是耍我啊! 竟然是花面! 吳悅欣這回沒有猶豫了,套了一半的裙子一把就扯了下來,伏下身子,櫻嘴微張就那讓她感覺有些噁心的東西含進嘴裡,然後學著屏幕上的樣子,機械的動作起來。 沒曾想,這招還真管用,含在嘴裡的東西慢慢的起了反應。吳悅欣感動欣喜得差點落下淚來,我滴神啊,你終於睡醒了!趕緊加快動作的幅度。 當她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抬頭看看時間,前前後後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這個前戲做得可夠久了。 沒多少時間了,吳悅欣不敢再想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了,翻身上馬,扶著他那個已堅硬如鐵,熾熱如火的物什就要沉坐下去。 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溫熱了,她已經做好了痛苦的心理準備了,她已在等待著這意味她告別姑娘成為女人的這一刻了。 千均一發之際,事情又有了轉折! 這激動人心的一刻,誰都不情願,但怪事發生了。小沖竟然不合時宜的睜開了眼睛。 吳悅欣被他嚇了一大跳,反不及做任何反應,卻見他突然摀住了嘴巴,唔唔的出聲! 不用這麼誇張吧,還沒真正開始呢!這就呻吟起來了?吳悅欣想。 小沖見她沒有反應,一個翻身把她弄倒,翻身上馬?沒有!只見他一滾就爬起來,迅速的衝進了衛生間,「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吳悅欣自信不是自己的模樣把他弄吐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酒精起的作用。 「哇!」「哇!」「哇」「……」 衛生間裡嘔吐聲不絕,聽得吳悅欣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這份嘔吐的功力是恐怖的。 嘔吐聲弱了,慢慢就消失了,最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第五十九章 水到渠又不成 吳悅欣忍不住走進洗手間卻查看,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悲呼: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臭氣熏天的洗手間裡,小沖嘴角殘留著穢物,趴在馬桶邊上睡著了。 吳悅欣一邊用毛巾替小沖清理,一邊悲愴的想,我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就這麼難嗎?早知道我就一包春藥下去,啥也不做,讓你自己來好了!迷姦?這個罪好像有點大啊,可是我一個冰清玉潔的處女,迷姦一個醉漢,告到中央去我也不怕哦! 現在這樣眼看是沒戲了,後悔也沒用了,再說就是事先想到,這春藥也不知哪有得賣啊。 怎麼會沒戲?小沖雖然有點髒,可是洗洗,不是還可以睡嗎?誰知道呢?反正美好的氣氛早就被洗手間臭不可聞的穢物給破壞了,使得小妮子性致頓失。 清理完畢,弄了熱毛巾給他全身擦洗了一遍,又出一身大汗,這才把他挪回大廳,放他躺好,蓋好被子!輕輕的我要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揮一揮裙擺,實在不想帶走處女身啊。 事以至此,小妮子早已沒有了三個小時前的雄心壯志。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傷心地,回去好好的哭一場。 「水,水,我要水!」剛走到門邊,耳邊就傳來小沖如夢囈般的聲音。 總不能見渴不救吧,小妮子心軟,又折回來倒了杯溫開水,像丫鬟服侍老爺那般伺候著喝了下去。這回滿意了吧! 這回我真走了啊,惹你不起,躲總躲得起了吧!剛把門打開,便聽到一陣嗆啷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又是「哇哇哇」的嘔吐聲。這回小沖沒來得及跑進洗手間便吐了! 「偶滴神啊!」吳悅欣慘叫一聲,無可奈何的投入到了特級護理的工作中,這一夜可真把她折磨壞了,倒茶遞水,抹汗,清理髒物, 直到後半宿,她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小沖哥才安靜了下來,她也累得癱倒在他身邊,沒多久,跟著她不解風情的小沖哥呼呼入睡…… 小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海裡游泳,游著游著被一隻巨大的八爪章魚纏繞著,很緊,讓他氣都透不過來了,睜眼一看,一條修長雪白的腿壓在自己的胸口,一隻纖纖玉手緊緊的圈著自己的脖子,而臉上還貼著一張櫻桃小嘴。 吳悅欣只著短小的襯裙摟著赤裸的小沖,那春光柞洩的身體明白無誤的他,這襯裙下是真空的,而領口開得極大的襯群下聳立著兩隻粉裝玉徹的白兔,正有一隻控頭探腦半遮半露的跑了出來,正是滿園春色關不住,一隻玉兔出牆來啊。 宿醉的頭很痛,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瞧眼前的情景,到底是自己強姦了她,還是她強姦了自己。不管是誰主動誰被動,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自己不可能抱著這個玲瓏浮凸的玉體無動於衷的,昨晚必定已經發生了一場大戰,只是自己沒有記憶而已。說好了只把她當妹妹,結果一夜過去,亂倫了。想到這裡他的頭更痛。 早上的一柱擎天原本就讓小沖難受,再加上眼前曼妙多姿的玉體橫陳,更是讓他血脈憤張。反正錯已錯了,一回是錯,兩也是錯,三回……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一隻狼爪悄悄的滑上了吳悅欣的玉腿,慢慢的撫摸了上去,穿過裙擺進入深處。 「嗯~~~」小妮子輕輕的呢喃一聲,側了側身變成仰躺的姿勢。 天助我也!小沖心裡大叫一聲,大嘴一張已經含住那只出牆來的玉兔,吞吐,吮吸,撫弄。一個感覺,爽啊!如此飽滿的酥胸,足可以飽餐一頓了,趕緊把另一隻也掏出來,怎能厚此薄彼呢。 吳悅欣早已經醒了,可是摟著他睡覺的感覺好舒服,好安全!所以沒有懶床習慣的她也不願起來,就這樣抱著他,靜靜的感受他的氣息,他的存在,這是一種幸福啊! 苦盡甘來!當她感覺到他的手伸向自己那羞人所在的時候,終於體會到這話的含義。當她把自己胸前的寶貝含進嘴裡的時候,一種似癢似酥的感覺襲來,使得身體忍不住一顫。櫻唇微啟,而那只的撫弄自己下身的手就更是要命,圈圈點點,時輕時重,若有若無,而他好像知道自己敏感所在似的,始終圍繞著那一點來撫弄,讓她渾身是似觸電一般,無法控制的扭曲起來,一種發自於靈魂深處的聲音也從自己的嘴裡發出,身下很快就泥濘一片,她忍不住羞赧,伸手輕輕的圍住了愛郎的身體。 「愛……我……」一種如癢入骨髓的感覺使得她的身體燃燒了起來,她想要,但不知道要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使自己飢渴的身體得到滿足,讓這熊熊燃燒的大米熄滅下來。 小沖得到了提示,知道她已動情,輕輕地分開她的大腿,來到她的下身,握起那早已脹得難受的物什就準備給以致命一擊。 「叮咚!叮咚!」門鈴就這一刻響起了,好事多磨啊! 兩個赤裸的摟在一起的男女面面相覷,抱以苦笑。吳悅欣挪動身體,正欲脫離他的身體。 小沖卻仍然壓著她,並把手指放到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作聲。他的策略是給來人一個不理不睬,讓其人知難而退!啥事也重要不過老子日女人啊! 兩人一動也不敢動,好像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就會讓別人發覺似的。但按門鈴的人很頑固!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叮叮叮叮叮叮咚——叮叮叮叮叮叮咚——」 「……」 這,是要找人還是在玩啊? 一個單調的門鈴都能玩得出這麼多花樣和節奏,門外的不是高手必定就是妖怪了。 看來人如此堅韌頑強的氣勢,兩人想繼續偷歡是不可能了,只能無奈的鳴金收兵。 整理妥當,小沖打開門,發現站在門外的竟然是哭喪著臉的張志傑,爵士鼓高手,難怪玩轉門鈴。 「你老爹死了嗎?一大早就哭喪似的!」小沖沒好氣的罵! 「老大,我爹死了快大半年了,而且現在已經不早了,都十一點了!」張志傑提醒道。 十一點了嗎?這麼晚了!失誤失誤!你爹過身了嗎?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不過,要我是你爹也會被你活活氣死的,所以小沖仍然惡氣十足的問:「什麼事?」 「救命啊,老大!」張志傑哭喊著就欲撲進小沖懷裡,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小沖習慣性的一閃,他就抱著防盜門,確切一點,應該是撞上去。 小沖這回才看到他身後站著一個眉清目秀,氣質不俗,打扮時尚的妙齡女孩,但此時卻面帶煞氣,杏目圓睜的瞪著張志傑。 「妹妹,發生了什麼事?別著急,告訴我,我揍他!」小沖一看是個美女,立即倒戈相向,有異性沒人性……不,幫理不幫親是他的為人準則。 女孩聽得有人出來說公道話,小嘴一扁便委屈的訴說起原委來!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陸娜,省衛生廳廳長的千金小姐。自從那天她撞破了張志傑與女醫藥代表的醜行後,發了性子跑到外地去散心,但到了外面她的心反而沒有散開,反而是越散越傷心,孤伶伶的連個安慰她的人都沒有,能不傷心嗎?所以沒幾天她就回來了。 可是一回來卻聽父親說,他犯了事被開除了公職,此時已不知去向。大小姐就發了脾氣,埋怨父親為什麼不幫他,老頭被氣得七竅生煙,那個用JB想事的草包除了知道日啥事都不會,你要他來有啥用!老子這是替你下半身性福著想!萬一這草包出去叫妓惹了你,到時你哭都沒眼淚出。氣歸氣,想歸想,卻硬是發作不得,惹了小妮子生氣,卻他爹那裡告御狀那他就慘了。別看他現在四十好幾了,還是個廳長,可是把老爺子惹急了皮鞭照樣抽到他身上所以這種事,他也懶得再管了,你愛咋地就咋地吧。 陸娜氣張志傑的負心,同心又擔心他的下落,從原藥監局的通迅錄裡找到了他老家的地址,一路的追蹤到鄉下,結果他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卻說他沒回來。小妮子這回是真急了,他這人沒本事又不能吃苦,在廣城又沒親沒戚的,他會去哪呢? 後來因為暴雨天氣突發的那場車禍,使得龍心上了電視,她終於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冤家的身影,沒想到那單眼皮大嘴巴上鏡卻那麼好看,變白了,卻更瘦了,肯定吃了很多苦吧!(那當然,天天都挨小沖訓,有時還得挨打,又加上林蔭沒有尺度的索要,能不瘦嗎!)小妮子想想心裡就酸了,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嘩嘩的流了下來。 暴雨過後正準備找他,沒想到又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傷寒爆發,在衛生廳工作的她也忙得實在抽不開身,這不,疫情一解除她就來了。但她千幸萬苦的找到他的宿舍之後,他一見她卻像耗子見著貓一樣落荒而逃。但後無退路,下無去處,只能盼望神通廣大的老大能救他一命了。 「哦,是這個事啊!唉,不好意思,這屬於你們的私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小沖見眼前這女人雖然漂亮,像對新鞋,卻沒想到是自己兄弟穿過的仍舊保養得不錯的舊鞋,頓時倒了胃口,擺出了官腔道。 「嗚嗚~~~~」陸娜一聽人家不為她做主,頓時就出動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寶,哭得稀里嘩啦起來,那可是有板有眼有淚有鼻涕的,這種傾情演繹可比張志傑那種干打雷不見雨的不入流演技要感人得多。 小沖見她哭得傷心,頓時就有點心軟了,心想此時就幫她一把吧,或許小妮子領了他的情,日後還能客竄一下與他來個AV友誼賽呢,打著這個齷齪算盤的他於是問:「陸同學,你別哭啊,你要我怎麼幫你嗎?」 「嗚嗚,你幫我抓住他,別讓他逃!」陸娜哭哭啼啼的說。 「哦,這個太簡單了!」小沖說著手裡已經揚起了幾根銀針。 張志傑沒想到老大竟然是這種見色忘義出賣兄弟的人,見勢不妙就鑽進了小沖的房子裡。但小沖飛針例不虛發,他豈有逃脫之理,只跑了三步,便覺身體一麻,仰面朝天的倒到了剛剛小沖與吳悅欣躺著的被褥上。 「哥哥真好,謝謝哥哥!」陸娜見狀立即破涕為笑,進了屋裡,卻沒忘記把門給關上。 小沖有點呆了,這可真是嫣然一笑百媚生啊,張志傑這烏龜王八蛋可是撿到寶了。他就這樣呆呆愣愣的站著,直到站在身後的吳悅欣伸手輕拉他的衣擺才回過神來。 「日,倒把我們給趕出來了,幹嘛要在我的房子裡搞啊,要搞也回去搞啊!」小沖這時才醒悟自己的窩給人家霸佔了,不禁罵罵咧咧的道。 「哥,算了,別管他們了,咱們去吃飯吧,我肚子好餓啊!」吳悅欣道。 「對,我也餓得不行了!」小沖點頭同意道。 第六十章 睜眼說瞎話 屋裡。 陸娜笑得像朵花一樣看著躺在被褥上的張志傑。 她:「親愛的,你慢慢飛……我看你這回飛到哪裡去?」 他:(驚恐的眼神沉默著!) 她:「下回見著我還跑嗎?」 他:(否定的眼神沉默著) 她:唉,我得向你坦白…… 他:(關切的眼神沉默著) 她:「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如釋重負的沉默著!) 她:「我愛上了別人!」 他:(傷心又帶譴責的眼神默著!) 她:「你想不想知道我愛上的是誰?」 他:(肯定的眼神沉默著!) 她:「是華樺」 他:(憤怒的眼神沉默著。) 她:「不,你不要以為是那個華樺,不是那個妒忌你做了副局長,在你倒台後落井下水把你趕出職工宿舍樓的華樺,是我愛上的這個華樺是我們廳的……」 他:(鄙夷的眼神沉默著!) 她:「她是個女的!」 他:「吃驚的眼神沉默著!」 她:「我已經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他:(黯然的眼神沉默著!) 她:「她是獨身主義者,而且對我很好,她愛我,我們睡在一起!」 他:(嫌惡的眼神沉默著!) 她:「是的,我知道你對同性戀的態度,可是你有資格來批評我嗎?而且你也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 他:(可怕的眼神沉默著!) 她:「最起碼她不會背判我和別的女人上床!」 他:(鬥氣的眼神沉默著!) 她:「你跟我別用這種態度!你信不信我拿大頭針來扎你,拿夾子來夾你!」 他:(凶狠的眼神沉默著!) 對話暫時中斷了,陸娜走到陽台上把小沖那個曬襪子的架子上那些夾子全摘了下來,然後通通夾在張志傑的身上,不是很多,七十二個! 她:「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他:(痛苦的眼神沉默著!) 她:「你這個冷血動物,你從來只想著你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我!」 他:(憎恨的眼神沉默著) 她:「你從來沒都沒愛過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和我上床!」 他:(識趣的眼神沉默著!) 她:「不過我確實喜歡你在床上的猛勁!」 他:(得意的眼神沉默著!) 她:「但你為什麼要背著我愛別人?」 他:(憂愁的眼神沉默著!) 她:「我對你那麼好,把什麼都給了你,你去背判我,你這個人渣,敗類,雜碎!」 他:(委屈的眼神沉默著!) 她:「我最寶貴貞操都給了你,我真後悔後你在一起,追我的富家子弟那麼多,英俊帥氣的都不挑,偏偏看上了你!」 他:(嘲諷的眼神沉默著!) 她:「老天爺,我那時候多傻啊。」 他:(生動的眼神沉默著。) 她:「嘲笑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切了你!」 他:(驚恐萬狀的眼神沉默著!) 她:「我這就去廚房拿刀!」 他:(哀求的眼神沉默著。) 她:「知道害怕了吧?放心,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才沒你那麼殘忍呢!」 他:(放鬆的眼神沉默著。) 她:「你說我多麼善良啊!」 他:(感激的眼神沉默著!) 她:「可是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反正男人逢床作戲總是難免的,不過再有下次,我就真的切了你!」 他:(淒楚的眼神沉默著!) 她:「怎麼?你還不願意?」 他:(有口難言的沉默著!) 她:「那個姓張的女人已經被我趕出了廣城!」 他:(痛心的眼神沉默著!) 她:「她再也成為不了我們的障礙了!我們把過去的抹掉,重新開始吧!」 他:(閃躲的眼神沉默著!) 她:「你還有別的女人?」 他:(默認的眼神覺默著!) 她:「你這個無賴,禽獸,垃及……你真的還有別的女人?」 他:(不置可否的眼神沉默著!) 她:「我遇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啊!」 他:(同情的眼神沉默著!) 她:「……唉,我的命真苦啊!我知道如果我趕走了這個,必定還會有下一個的,男人真不是東西!小時候,我以為父親是好男人,但是他卻背著媽媽,和小姨媽混在一起,懂事後,我以為爺爺是好男人,結果他和鄰居張大媽李大媽陳大媽黃大媽廝混在一起!」 他:(幸災樂禍的眼神沉默著!) 她:「後來人家告訴我,有錢的男人喜歡花天酒地包二奶養情人,英俊帥氣的男人多情多心又多疑。於是我就找了你這個又醜又沒錢的草包男人,可是誰知道你也一樣!」 他:(傷自尊的眼神沉默著!) 她:「罷了罷了,我認命就是了!」 他:(欣喜若狂的眼神沉默著!) 她:「但是你最好讓她給我小心點,讓我知道她是誰,我一定找幾十個流浪漢輪她大米!」他:(死一樣的眼神沉默著!) 她:「現在,姑奶奶需要你的服侍!你別再跟我裝孫子,我知道你想好久了,快起來,脫衣服。快點!」 他:(有心無力的眼神沉默著!) 「……」 小沖與吳悅欣在現代車上。 「哥,我們去什麼啊??」吳悅欣不知何時已悄悄的把小沖哥縮簡為一個字了。 「隨便你啊,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咯!」小沖看著她嬌媚的樣子,不禁想起早上春光無限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美白飽滿的雙峰,修長筆直的大腿,胯下就湧起了一陣陣衝動。 「那去吃西餐好不好?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西餐啊!」 「不會吧,怎麼可能?」小沖不敢相信的問。 「家裡本來就窮,後來爸爸又出了事,我們兄妹倆上大學都是靠申請助學金及勤工儉學才勉勉強強畢業的!現在爸爸還在醫院裡啊!」吳悅欣說到這裡神情也暗淡了起來。 「我怎麼把這個都忘了,咱們龍心現在已經有住院部,你爹也不用再住醫院了,接他出來住龍心吧,一來照顧方便,二來我們幾個也可以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挽救的餘地!」 「真的!哥,你對我太好了!」 「呵呵,對你好是應該的啊!唉,本來是想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真的不敢對你有什麼念頭的!可是一喝酒就暈頭了,做出那樣的事,悅欣,你不怪我吧?」 「不怪!我喜歡呢!」吳悅欣是個耳聰目明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女子,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雖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但他認為發生了,她也不去點破,這樣下次行起事來就方便了!想到昨晚及早上羞人的情景,臉色越發的紅了! 「華人西餐廳」這餐廳的名字倒是古怪得緊,真正的中西合併了! 小沖與吳悅欣步入西餐廳,男俊女俏,天造地設,自然有股神仙眷侶的感覺,雖然小沖未著西服領帶,但門衛竟然不敢攔阻。 說實話,小沖不喜歡吃西餐,在美國吃了二十年的西餐,對牛奶麵包一類的東西厭惡就如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人對紅薯粗面一般。他喜歡吃米飯,更愛吃中國菜。 兩人落座後,上來一個胸超級大的女服務員。 「先生,小姐,請問要來點什麼呢?」波霸遞上兩份菜譜問。 小沖哪有心思看菜譜,目光早就被那兩座巨大的山峰緊緊吸引住了。哇塞,好大啊!比排球還要大吧!兩個加起來少說也有七八斤了,這麼大吊在胸前累不累啊,要不上龍心看看,哥哥給你整小一點吧!看著叫人怪難受的。小沖目不轉睛的看著女服員,一邊心裡YY! 女服務員見有人注意她的胸,不但沒有生氣,還故意驕傲的挺了挺,動作不大,那兩座巨大的山峰卻上下顫動了起來! 偶滴娘!小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差點魂魄都給震散了,見過大的,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實在是太驚人了! 「哥,哥……」 「哦!哦!」吳悅欣叫了好一會,小沖才還魂。 「哥,你要吃什麼啊?」 「呃……我看看!」小沖說著才端起菜譜看了起來,越看卻越皺眉,越看越暈,這些東西都很膩人啊。 「哥,你看菜譜的樣子怎麼像是看如花一樣犯暈阿!」吳悅欣見小沖難過的樣子不禁其莞爾。 女服務員也適時打趣:「暈車,暈船,暈機的都常見,但這暈菜的,倒是頭一回見啊!」 小沖合上了菜譜說:「天下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我只想吃碗豬腳米粉,但翻遍全世界只有意大利面啊!」 「撲!」小沖用語太惡搞,吳悅欣與女服務員都忍不住哧笑出聲。 「我來一份沙拉,一份羅宋湯,一份牛排,牛排六成熟就可以了!悅欣你要吃什麼?」小沖問。 「我和你一樣就行了!」 女服務員一邊迅速的記著,一邊問:「二位要喝酒嗎?本店的紅酒配小牛排是一絕!」 兩人一聽到「紅酒」兩字心裡就寒,特別是吳悅欣,想起昨晚的情景,直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二人湯足肉飽後走出餐廳正商量著去哪玩,突然見前面圍著一大群人,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樣,趕緊上前查看。 兩人走近一看,只見衣著清涼,清裝淡抹的兩個靚女被三個老外牢牢圍在中間,而周圍的人則是怒目相視,咬牙切齒。 「兩位花姑娘滴,今晚和哥們去咪哂咪哂吧,鈔票大大的有!」一口生硬繞口彆扭的中國話,一聽就知道是個老外,而且還是讓國人最討厭,特別小沖憎恨的日本人。 「滾,該死的日本鬼子!老娘一泡洗腳水就能淹死你這矮子。」兩女中一個目露嫌惡,卻不作聲,另一位卻不是好惹的,出言潑辣,還極有水平。 「喲荷,花姑娘小小的,脾氣大大的,我的喜歡喜歡啊!走走走,鈔票多多都有,喝酒跳舞去!」說話間,那老外就掏出一大疊人民幣在眾人面前炫耀,而旁邊兩個已開始動手動腳。 「噁心死人了,你們臭死了,哎呀,別拉我!」那不作聲的斯文女孩被一個老外拉著,又羞又氣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拉著她的老外聞言低頭嗅了嗅自己,不是很臭吧,很多人都有的狐臭而已,於是嬉皮笑臉的說:「鈔票香香,嘿咻嘿咻滴舒服!當年,我爺爺就是來中國嘿咻嘿咻滴!」 這話終於激怒了圍觀群眾,大家摩拳擦掌就欲上來狠揍他們一頓。 「你他媽的太囂張了,你個小日本竟然還不夾著尾巴做人,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鬼子,滾回你們老家去。我們中國不歡迎你你們!」 「……」 「八嘎!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外國人在你們中國可是貴賓。你們敢動我們一下,我們馬上就叫警察!當年都不敢吭聲,現在你們叫個屁啊!」那日本鬼子還要囂張。 「打倒倭寇!」 「打倒日本鬼子!」 「打倒小日本!」 這時那幾個日本人似乎有點驚慌,沒想到幾句話就引起了圍觀人群的公憤。這時候他們想溜卻不是那麼容易了。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中國人。只見圍觀的人群已經自動的把這三個日本豬「圈」在中間。更有情緒激動者已經衝上前去對著三位日本人大打出手,而這個領頭人正是偉大的小沖同志。 「啊……」一陣陣殺豬似的號叫響了起來,小沖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趁亂他偷偷的捏碎了三個傢伙的蛋蛋,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出來,走到旁邊的店舖裡借水洗手,可不能讓這些狗東西髒了自己的手。 圍毆仍在繼續。 「啊——八嘎壓路,壓路,疼死我啦——」 「呱啦呱啦呱啦……」 「我們是貴賓,貴賓,貴賓!別打,別打,給你們錢!給你們錢!」 「有錢了不起?就打你個有錢的小日本!」 「貴賓有什麼好得意的,老子就喜歡打你這日本貴賓,你個婊子養的還充貴賓!」 「閃開!閃開!老娘新鮮出爐的洗腳水來咯!」不知哪個店舖裡的一個老闆娘一臉盆黑黑的水就倒到了三個日本豬的身上,嘖嘖,那水可真黑的,腳有三個月沒洗了,還是又洗了別的啥滴? 一陣毒打之後,三個日本人已經躺在地上,不斷的發出一陣陣呻吟聲,圍觀的群眾不打了,不是不敢打,是那水確實太髒了,只能使用迂迴戰術,把爛皮果,臭雞蛋,西瓜皮啥滴往他們身上扔,有個狠的還扔了塊板磚。 這時幾個巡邏治安員走了上來(廣城真正的警察一般都貓在警局裡,巡邏多由這些編外的治安隊執行!而這些治安隊以本地人居多!廣城是日本侵略中國時受災最重的城市之一,這些本地的漢們比小沖還要糞青許多!) 其實他們早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們見小日本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怒不可揭的就要上來揍他們,可是有編製又有紀律不方便出手。 「他們竟然敢打我們,我要告他們,這是嚴重影響中日兩國交好的行為!」 「我要像你們政府投訴!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哎喲哎喲!」 「嗚啦哩……」 喲呵,被打成這樣還耍氣派,本想把他們送到醫院的治安隊長改變了主意,問仍未散去的群眾:「剛才你們看見有人打架了嗎?」 「沒有!」大家異口同聲同心同德的回答,在體現民族榮辱這一刻,大家是眾志成城的。 「那他們是怎麼受傷的呢?」 「他們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我親眼看到的!」 「對!我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 「……」 治安隊長笑了,這群睜眼說瞎話的傢伙,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既然這樣,對上級也有交待了,可是看這三人傷勢確實不清,於是說:「既然他們是自己摔的,大家都散了吧,有醫生嗎?」 眾人聞言,竟然齊齊看向小沖,他可是廣城家喻戶曉的名醫啊,連治安隊長都知道。 小沖卻東張西望的道:「咦,大伙看我做啥子喲?我知道我這長相是對不起觀眾,唉,走了,傷自尊了……哎呀,不好,要下雨了,我曬在陽台的衣服還沒收呢!」說著就拉起吳悅欣拔腿就跑! 眾人頓時哄笑起來,這傢伙,比他們還會睜眼說瞎話,明明就長得帥氣過火,特別是那條刀疤更是迷失萬千無知少女,還說自己長得醜。明明朗朗乾坤,萬里無雲,哪來的雨哦,要讓他去做天氣預報,那遭罪的人可就多了。 挫成篇 第一章 邀請術 現代跑車上。 小沖的興致好極了,救死扶傷是讓人開心的,沒想到見死不救也能這麼好心情,這可是大姑娘上矯頭一回啊。 「……要娶媳婦要分屋,老屋飛入滴外來雁,雞同鴨講眼碌碌,公公婆婆坐客堂,嚇得俺們心發慌,最怕日日要煲靚湯哦——我詐傻扮懵免醒目,為求傢伙萬事興,哪必烏龜頭縮縮,頭宿宿——」心情好得不行的小沖一邊開車,還一邊唱起歌來。 「哥,你這唱的是啥啊?」吳悅欣聽不太懂粵語,特別這麼繞口的。 「嘿嘿,是個電視小品連續劇的主題曲,講述廣東郎少省媳的搞笑故事!」小沖道。 「是嗎?我很少看電視…… 沒時間!」吳悅欣道。 「悅欣,真是苦了你了,同齡人該享受的東西,你一點都沒享受到!」小沖憐憫的道,真想把她擁入懷裡,可惜正開著車,只好空出一隻手來握著她溫涼的小手。 「沒什麼,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有犧牲也有收穫的!」吳悅欣淡淡的道,孤單煩悶只知道工作的生活已成為了她的習慣。 「那你談過戀愛嗎?」小沖想了想又問。 「這……沒有!」吳悅欣聽到這兩個敏感的字眼臉就紅了。 「難道唸書的時候沒有人追你?」小沖奇怪極了,難道她們學校的那些男人都是色肓,這麼嬌滴滴的女孩都不知道追求。 「有,不過沒敢也沒時間!」吳悅欣說的是實話,她們兄妹倆上的大學比任何人都要艱辛,要上課,還要打工,基本沒有休息的時候,哪有功夫去談戀愛啊,能夠順利畢業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沒關係,我們來談一次戀愛好了!」小沖很認真的道。 「真的嗎?」吳悅欣的臉上露出了喜悅又羞澀的神情。 「嗯!」小沖用力的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談愛該怎麼談,但談戀愛是請客吃飯他是知道的!陳弈迅的歌都有得唱啊! 正當小沖盤算著要怎樣和吳悅欣談戀愛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張三鋒打來的。 「喂,哥!」 「你在哪啊?」 「在四環路!」 「快回來,陪我去深城做個手術!」 「做手術?做什麼手術啊?咱們好不容易休息下來,氣還沒緩過來呢!」 「這個手術有錢拿啊,人家出五十萬美金請我們去呢!」 「不是吧,哥,五十萬你就把你弟賣了啊,我隨便一個病人都百打百萬啊!」 「其實……唉,跟你說實話吧,主要是老同學的人情,不能不給面子啊!」 「那你自個去吧!我還得留點體力來開業呢!」開業是假的,主要是為了留點精力來與吳悅欣談戀愛,順便做做早上沒能做完的體力活。 「這個手術有點難,我一個人沒太大的把握。所以叫你和我一起去!」 「這樣啊……一世人兩兄弟,沒辦法了!你說去就去咯。你等等,我馬上回到宿舍樓了!」 小沖與張三鋒匯合後,兩個便討論了起來。 「哥,什麼手術弄得你這變態手術團的接班人都這麼緊張啊?」小衝開著玩笑說。 「你才是接班人,爹和叔叔都說了,讓我好好輔助你繼承小生伯父的遺願!」張三鋒認真的道。 「這……到底是什麼手術啊?」小沖最怕就是他堂哥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趕緊轉移話題。 「連體嬰兒分離術!」張三鋒的語氣有些沉重的說。 他的話猶如一顆驚雷在小沖心裡炸開,這可是非比尋常的手術啊,連接的地方小也就罷了,兩刀下去就可以分開!如果是大面積的話那就難了,例如兩個頭卻只有一個身體,一副四肢,又或者是腹部相聯共享臟器,又或者是背部相聯,共享脊椎!千奇百怪,琳琳種種,有的別說手術大,根本就無法手術的都大有人在。 「連接的面積大嗎?在什麼地方?」小沖趕緊問,這是最主要的。 「背靠背,心連心!」張三鋒的話聽起來溫情,其實卻殘酷無比! 「媽呀!」小沖有種眩暈的感覺,這個手術太殘酷了,手術的結果意味著兩個孩子只能活一個,不管活下來的是哪個,對於家屬與醫生來說都是痛苦的抉擇。 「我一個人心裡也不踏實,所以叫上你一起去壓陣了!」張三鋒的神情流露出少有的無力。 「幹嘛不讓他們把人送來龍心呢?龍心雖小,但手術室配置絕對是世界頂尖的!」 「是深城第一人民醫院,他們那的手術室也不錯,最主要的是這對孩子父親是個政要人物,他們老早就給我們發了邀請涵,只是因為傷寒就一直拖下來了!本來昨天就準備叫你去的,考慮到體力的問題,就讓你休息一天了!」 「那你讓他們準備吧。我們這就過去!要叫上妹妹和樸智明他們嗎?」 「不用了,這是個精細手術,咱們兩個去就夠了,弟弟以前做過類似的手術嗎?」 「做過,怎麼能沒做過呢!」小沖的頭上有點虛汗。 「真的做過?」張三鋒見小沖臉色不對,又追問一句。 「其實……沒整過這麼大的,都是整小面積的,有那麼三例吧!」小沖汗顏,不是因為沒做個這種重手術,而是因為在親人面前藏不住心思。 「既然整過,那就你主刀吧!」 「啊?」 「我做的手術雖然不下千例,可是很奇怪,這種連體嬰,我一次都沒碰到過,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太好!」張三鋒自憐自歎的道,也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 「哦!」小沖這回多多少少明白了堂哥為何要拉上他了。 第二章 仇人相見 深城。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大樓的巨大牌坊的門前早已掛著長條紅布白字的橫幅:歡迎變態手術團與囂張手術團代表前來我醫院蒞臨指導。 門樓左邊廂早已站定了數十位專家教授主任醫師,臨床經驗最少的也有八九年。他們的心聲統一:老子們都很無奈,誰想一把年紀來迎接兩個屁毛沒長起的小混球啊!看在院長那不菲的出場費罷了!右邊廂也站定了一群手捧鮮花的白衣天使,青一色二十出頭的嫩苞玉葉,那真是天使的容顏魔鬼的神材啊。她們的心聲也很統一:鐵打凶兵,我愛你,囂張神醫,我們堅決支持你!正前方數十位記者端著長槍短炮準備著,有的甚至還有三角架弄起了類似航天望遠鏡似的高清晰攝像機。瞧這陣勢,極像是拍電影啊! 圍觀的群眾很多,邀請張三鋒的副院長龍中怕會出現什麼騷亂,特地叫來了兩輛警車的警察維持秩序,而醫院的保安也集體出動,著裝整齊,腰束武裝帶,手拿橡皮棍,筆直站立,表情肅穆,好像準備隨時幹架似的。 張三鋒的黑色法拉利與小沖的白色現代慢慢的駛進來了。 張三鋒見慣了這種場面倒沒什麼感覺,但小沖卻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迎接的場面隆重盛大,他怕會折壽啊。除了激動當然還免不了興奮,特別是面對著百米外站立的數十記者,身經百戰的他竟然禁不住手心沁出汗水。那記者中可是有不可忽視的CCTV,他們一個新聞的影響力度抵得上在廣城電視台做一年廣告的效果。看來他得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好好的宣傳一下龍心,使它更上一個台階了。 一下車,首先湧上來的是記者。閃光燈扎得小沖眼睛都睜不開,好不容易適應了下來,眼睛卻又酸又軟,看看堂哥,不得不配服他的經驗老道,堂哥就是堂哥,出手果然不凡,一對大大的墨鏡,任你閃光燈再強也當是透明。小沖心裡湧起一個字:服! 「張醫生,請問此次你是代表哪一方前來深城呢?我記得你是變態手術團新一代的主刀,任職何坑人民醫院,而現在據說你已跳槽到了龍心醫院!」一個記者首先向張三鋒發難。 「這位記者朋友問的問題確實有點意思,此時我也說不清我是什麼身份,不過好在此次我只做為助手來參加手術的,所以我代表哪方都不重要!」張志傑從容不迫的答道,一個軟刀使出,卻不失大將之風。 「請問你弟弟是誰呢?」另一名記者趕緊接上問題。 「囂張手術團的變態神醫,拿下英雄突擊杯的鐵打凶兵,龍心醫院的院長歐陽衝!」張三鋒說完這話,心裡默念:阿彌駝佛,罪過罪過!弟弟請原諒哥哥吧,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把你供出來的! 果然,張三鋒的話音一落,眾記者立即一窩蜂的湧到了小沖面前,剛開始減弱的閃光燈又一次狂閃了起來,使得他的眼睛又一次睜不開,小沖真想說日啊,哥哥你怎麼能出賣我呢?出賣了我怎麼也不墨鏡給我帶一下啊,我眼睛好疼啊! 「歐陽醫生,請問此次你對變態手術團與囂張手術團合作,又或者是龍心醫院與何坑人民醫合作,有什麼感受呢?請你發表一下好嗎?」 「感受很多,一一發表可能要說上一年啊!不過我父親是出自變態手術團,而且我和張醫生也是堂兄弟,一家人能在一起工作,只能說那是我的福份了!所謂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嘛!」小沖風趣又不失煽情的說,他是一點都不覺煩,出名是主要的,有沒有那六十萬倒無所謂,不是他說大話,區區六十萬他倒真的不放在心上,以前他確確實實對錢扣門,但經過了生生死死後,錢,對他來說只是個數字遊戲而已。 「歐陽醫生說話真幽默,我想請問一下您對此次手術有幾成把握呢?而且此次手術關係到兩條生命,但據有關醫生分析最終只能存活一個,你覺得是留哥哥還是留弟弟呢?」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在路上來的時候,我一路想的就是這個問題,所謂醫者父母心,做這例手術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手術後不管留下來的是哥哥是弟弟,我的心都是痛苦的。因為兩條擺在自己手上的生命有一條流走了,想到這個結局,我就忍不住傷心,但是不做手術,這兩兄弟極可能一個都活不了,我的心痛啊,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小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已有淚光,不是裝的,而是想著兩個活生生的性命最終只能活下一個的時候,他的心就酸澀得直想掉淚。 「歐陽醫生,你的職業操守是讓我們佩服的,你敬業的這種心態更值得我們學習,現在我們做的是現場直播,你可以對我們深城的正在收看這個節目的觀眾們說上幾句嗎?」 「可以的!深城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廣城龍心醫院的院長歐陽衝!上班的時候,我不太想見到你們……呵呵,不是我不喜歡你們,而是我不希望你們生病!有空找我喝茶聊天吧,龍心在廣城很好找的!」 「……」記者的問題沒完沒了。而小沖卻是有問必答,不但沒有露出不耐煩,反而像是極享受似的。是的,他一點都不急,多上鏡一秒,就可能多一百上千個病號啊,怎麼還不捉住機會,能吹就吹,不能吹也要瞎扯啊! 他不急,第一人民醫的領導卻急了,特別是副院長龍中,他死皮賴臉的邀請張三鋒來不是衝著以前交情有多好,有錢不忘給老同學賺,而是因為此次手術重大,他那點斤兩確實沒有把握,而且病人家屬來頭太大,手術失敗可以推得一乾二淨,手術成功了卻賣給人家天大的人情,說我多難多難的動用了多少關係才把最出名的手術團請來!說不定這個政要人物一個感恩代德,就把他從六七位副院長中扶到正位上去呢!所以他趕緊走來打圓場! 「各位記者朋友們,歐陽醫生與張醫生遠道而來,想必他們已經累了,何況他們晚上還要手術,請大家諒解一下好嗎?」龍中雖然說得中懇,態度也像孫子一樣!可是他素來名聲不好,勾三搭四,不是與有夫之婦鬧出通姦緋聞上報,就是與女護士在某酒店開房被拍照!當然不為人知的事情還有很多。所以記者朋友們並不買他的賬。 龍中只好向保安隊長使了個眼色,保安隊長立即會意,率領眾保安像是護駕般,把小沖架進了醫院!架進?有點誇張吧!但事實確是如此,小沖並不願進去,他和記者們還沒聊夠呢!上鏡率也不知夠不夠,萬一太倉促了人家記不住他的相貌與名字,那他不是虧大發了! 小沖不情不願的進入了會議室,大家便開始介紹了起來。 「歐陽醫生,你好,我是張醫生的老同學龍中,歡迎你光迎指導我們的工作!」龍中把手伸到了小沖面前笑著道。他本來只是打算找張三鋒來做替死鬼,沒想到一箭雙鵰,竟然把近期出盡風頭的小沖也請來了!那好吧,我就讓你們兩兄弟同歸於盡吧!是福是禍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龍中?小沖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不禁一動問:「龍院長這姓倒是少見,不知與龍記集團的總裁龍麻如何稱呼呢?」 「呵呵,那正是家父!」龍中得意洋洋的說。 「哦!我對龍老爺子敬仰已久,如今驚見龍兄,果然不凡啊!幸會幸會!」小沖不動聲色的道!心裡卻大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本來我是打算遲一兩年才動手的,可是如今送上門來,老子不把你整出個神經病來,老子就跟你姓! 仇恨讓人蒙蔽雙眼沖昏頭腦,仇恨也會把人送上不歸路!小沖不知道自己一個突然的決定,卻差點毀了自己的一生! 接下來別人都說了什麼,小沖一字都沒聽進去,他的腦海裡只是來回飄蕩的一件事,眼前這個人是龍中,是那個龍東的弟弟!是那個差點弄死自己的人的弟弟,他要報復,他要讓他生不如死。 小沖就那樣心不在焉的應酬著!一直到晚上,進入手術前的半個鐘! 「弟弟,你怎麼了?」張三鋒早就看出了小沖不對勁,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詢問而已! 「沒什麼!」小沖搖搖頭掩飾著自己道。 「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把手術推遲?」張三鋒提議道。 「不用,我沒事!我去洗把臉就好!」小沖不敢再與他說下去,怕讓這個表面看起來木訥,內裡暗藏精明的堂哥看出什麼來。 張三鋒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必定有事瞞著我,手術完了後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才行。 第三章 世界上最難做的手術 手術室的燈亮了。 晚上七時三十分,手術正式開始。 「報生命體征!」小沖問身為助手的張三鋒。 「血壓:90/60kpa,脈搏:50次/分,呼吸:20次/分,一切正常!」張三鋒準備讀出數據,同一個心臟,自然生命生體也相同。 「注意補液!留意生命體征!」小沖說完便打開了張偉傑送他的那小巧手術盒,看了看那把小巧的手術刀,又看了看旁邊的微型電刀!有點為難,這麼小的人兒不能用普通手術刀,必須用小號,自己這把雖然是小號,但不如電刀,因為電刀帶點能發出輕微的灼熱,可經使毛細血管收縮,起到止血作用。而電刀他卻用不習慣,不習慣對別人來說也許可以湊合,但對於一個外科醫生來說卻是要命的,因為在一個精細而又性命悠關的手術中,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導致手術失敗,病人死亡! 衡量再三,小沖接過微型電刀,顯微鏡他自然是不用的,以他現在的目力,顯微鏡對他的作用太不明顯了,而且又麻煩,乾脆就捨棄了。 小沖一下刀,在隱蔽的玻璃窗後觀摩這場手術的專家,學者們都震驚了。原本抱著看他們出醜的心態頓時消失了,這兩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青醫生難怪有那麼大的名氣,原來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是真真正正的有本事!兩點,一,傳統的麻藥麻醉根本就不用,幾根銀針就已經解決!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那名負責藥品的副院長真想叫那麻藥的供應商來看看啊,然後跟他說,嗯,我們醫院醫生都用這種技術麻醉!看他還敢不敢坐地起價!二,肉眼直觀下手術,這份驚人的目力有誰做得到?有嗎?在座的諸位誰都無法辦到! 小沖當然不知道隔著一個房間,正有數十雙眼睛正盯著他,否則的話他會……緊張?顫抖?NO!他會玩幾個小李飛刀樣的花式切割!但他不知道,所以又少了一個出鋒頭的機會,電刀輕輕的割開了嬰兒幼嫩的皮膚,動作輕柔緩慢,力道適中,恰好割開皮層,進入脂肪層。 張三鋒不斷的小心又謹慎的粘去血液,將乾淨,清晰,完整的手術術野暴露在小沖的眼下!心裡默默的給小沖打氣:弟弟,好樣的,穩住!穩住啊! 在電刀輕微的灼燒下,嬰兒皮下組織的毛細血管,被一一灼燙自動封閉。 不消片刻,兩個連體嬰兒的後背便被打開,一根根剪斷脆弱的肋骨,巨大的手術傷口中,出現了一顆碩大的心臟,心臟的兩頭各連接著幾根粗壯的動脈血管,正是這顆心臟,在同時供給兩個嬰兒生命的血液。 這顆心臟卻只能給一人,這就是這對連體嬰最大的悲哀。 小小的人兒還沒有思考的能力,如果有思想的的話,他們是互相兼讓,兼讓出來的將是自己的生命!還是相互爭搶呢?爭搶來的卻是活下去的機會。人性的醜陋與美好也會在這一刻盡情體現。 看著那顆正在鮮活跳動的巨大心臟,小沖有一瞬間陷入了沉思,他只需要輕輕一劃,割斷其中一根主動脈血管,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會瞬間死亡。雖然手術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嬰兒們的家長也接受了這無可奈何的事實。小沖也認定了必須該這樣做,這對連體嬰才能活下一個來,可是到了真正要下刀的這一刻,他卻猶豫了。 看著那顆心臟,額頭微微沁出汗來,很快就密佈。嬌艷的護士適時拿起一塊柔軟的紗布輕輕觸及額頭,將汗水沾去。小沖沒有去看護士,只是用身體磳了磳她豐滿的臀部,給點力量吧,護士姐姐! 護士不敢聲張,一張臉卻羞得通紅,下身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泌出了像小沖額頭一樣的水珠,但,沒人能幫她去擦! 背靠背,心連心!多麼好的姿勢,一生出來就心連心了,如果兩兄弟都能活下來,必定會親如手足一般愛對方吧!多麼有感情的姿勢啊,如果是夫妻,必定幸福恩愛廝守一生吧!如果是朋友,那也能讓人回憶一輩子了! 可是,小沖這一刀下去,他們兩個就要變成一個,而另外一個就要向一個很黑暗很黑暗的地方走去了,永遠不再回來! 小衝下不了手,是的,在手術台上下刀他是從來不猶豫的,乾脆利落一直是他的風格,面對再難的手術他也不曾皺過眉頭,可是現在,面對他們,他猶豫了!他做不到,做不到去殺害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沒有權力去處死他們任何中的一個。 「不要猶豫,這是沒有選擇得選擇,延誤了最佳手術時機,會影響活下來的嬰兒!下刀吧!」張三鋒話猶如針尖般針針扎進小沖的心裡,扎得他好難受啊! 他變成了魁子手,手上的手術刀已變成了斬頭刀,一刀下去,生命結束,生命開始! 小沖明白這種手術猶豫不得,必須當機立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一向果斷的他第一次沒有了主張。「該切哪邊?該留哥哥還是留弟弟?左邊還是右邊?」他沉重的輕聲問,不管是切哪邊都同樣的為難。 在場的人都看出了小沖的心思,那名被小沖佔了便宜的護士不知是出於安慰,還是出於感動,竟然用豐滿的臀部碰了碰小沖。「要是兩個都能活下來,那該有多好啊?」 一旁的張三鋒不禁狠狠的瞪視了護士一眼,這種關鍵的時刻,擾亂主刀醫師的心神,可是嚴重違反操作規程!手術中,除了醫師特殊詢問,助理護士是不允許說話的! 小沖再次看向護士,竟發覺她美艷不可方物。其實護士並不是很美,比起張芬芳,葉依玉等人來說要遜色許多,可是他喜歡有良知的女孩,更喜歡珍惜生命的女孩!正因為護士這句有感而發的話,使他的腦海中忽的靈光一閃,是的,如果兩個都能活下來,那該多好啊!殺死一個,留下一個,不管殺死的哪一個都會痛苦,也不管留下的將是哪一個也都不能快樂,這個二選一的選擇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小沖仔細的看著那顆仍然鮮活跳動的心臟,那顆比同齡嬰兒要大三分之一的心臟,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主張!博一博吧,單車也許會變成摩托呢! 他轉過頭對張三鋒說:「哥,準備體外循環系統!」 「什麼?你要做什啊?」張三鋒有驚呼!體外循環系統是用於心臟修補手術或是瓣膜置換術用的,這個手術根本就動用不到體外循環。他想幹什麼?難道他要……?上千例的手術經驗告訴張三鋒,這個弟弟既將做出一項非常驚人的冒險舉措,而這個舉措的結果是兩個同時活下來,又或者是兩個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弟弟,你別亂來啊?還是用保守的方法吧!」張三鋒勸道,保守的方法就是去一留一,是最安全最穩妥的,雖然具有相當大的難度,但以小沖的實力而言,拿下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如果他採用冒險一薄的話,成功自然可喜,但是失敗那將是前程全毀,事業盡失的啊。他的這個弟弟這一回賭得真是太大了,作為哥哥,他不能眼看著他往火炕裡跳。他答應了父親與舅舅,要好好的輔助他成就一番大業!他不能同意這種拿自己的職業生涯來開玩笑的荒唐方案。 在另一個房間的專家學者及一干領導們再一次震驚了,體外循環?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怎麼不按章法出牌呢?簡直太亂來了! 「準備體外循環系統!」小沖再一次沉下聲來以不容置疑的問氣說。 「弟弟……」張三鋒準備了滿腹勸說小沖的話,但話到嘴邊,看到他那堅毅的神色,他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了,這個弟弟已經下了十頭牛也拉不回的決定。 「快!」小沖沒有給他再磨蹭的機會,沉厲低喝一聲。 張三鋒沒有再說什麼,無可奈何又心驚膽顫的準備體外循環系統。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動作依然麻利,很快就把體外循環系統準備好了! 小衝到度要做什麼?他要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做這個手術…… 第四章 兩全其美 張三鋒沒有再說什麼,無可奈何又心驚膽顫的準備體外循環系統。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動作依然麻利,很快就把體外循環系統準備好了! 小衝下刀了,刀子帶起一道寒光,帶著人道主義,帶著生命第一,帶著仁心仁德劃了下去。這一刀,他沒有絲毫猶豫,狠,准,快,但不是切在連帶心臟的主動脈上,而是切在連接兩個嬰兒的心臟上。 一刀揮出,全世界震驚慌亂了。 首先是隔避的房間那一干人馬,他們終於知道了小沖的真正目的,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天啊!」個別神經稍脆弱的人已經暈倒於地。 「他要幹什麼?」 「他要殺死他們嗎?」 「我日,簡直就是亂來!」 「這個瘋子,太他媽的變態了!」 「……」 張三鋒的一顆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但他不敢發出一絲異響,這個時候極關鍵,操術者一被打擾就極可能導致手術失敗。 小沖沉著的應戰,臉上的汗不絕,手裡的刀也不停,那把小小的電刀在他的手中就像活了一樣,帶著小沖的感情,帶著萬眾的期望切進了嬰兒的心臟,把心臟從中間旋開之後,輕輕探進去,快速的移動。 心臟被剖開了,血液呈現高壓噴射狀洶湧而出,就像是水底下出然出現的巨大噴泉,兩個嬰兒的生命體征頓時出現大幅度衰竭,眼看生命就要消逝了! 眾專家睜大了眼睛,眼裡的感情十分複雜,有震驚,有恐懼,有憤怒……這哪裡是手術啊!這是明顯的殺戮!殘酷到了極點,不知家屬如果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麼感覺呢? 在手術台上的人盡可能壓抑自己的感情,這血腥膩的一幕鮮血淋漓,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大腦神經。每個人都在心裡對自己說,這不是屠殺,這是拯救,反反覆覆的安慰自己接受這種超起人心承受範圍的一幕。 時間是生命,時間就是拯救!巨大的失血,對兩個生命體征已經嚴重衰竭的嬰來說,每一秒都是寶貴的,這一秒他們活著,但下一秒他們就極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小沖沒有心思也不敢去想別的事情,操刀,切割,分離,不敢分一點神,他知道,自己如此冒險的舉動,成敗故然關係著自已的前途,但更關係著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的眼中,生命是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當然,仇人除外! 「哥,左邊嬰兒心臟連接體外循環系統,右邊開始縫合!」小沖沉穩的下令,他的心跳隨著嬰兒心跳的減慢而急蹦,每慢一下,他就快了十下。 護士又慌又亂又怕,卻沒忘記自己的職責,趕緊把縫合線遞到了小沖手中。 小沖接過縫合線,用鑷子夾住,迅速的進行縫合,那速度已經快到肉眼難以分辨的程度!大家看著他的手,就像是在看一位技藝精湛的鋼琴家在彈奏一首節奏強勁快捷,旋律優美的曲子一樣。護士看著小沖的眼神,有一絲陶醉,有一絲仰慕,更有一絲無法讓人分辨是什麼亮光。 十五秒鐘,縫合完畢,這個速度已是小沖的極限了,他沒時間卻想美不美觀,藏在體內,只要密實,功能還好,誰管你美還是醜啊!剛縫合好的心臟開始緩慢的跳動起來了,節奏很慢,要比原來慢上好幾拍,但它只要跳動,血液能經過它輸送到全身各處,那就證明,它活了,他,自然也擁有了屬於他自己的生命。 另一邊,在體外循環機器的引導下,那名被機器引導著的嬰兒的生命體征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奇跡!」眾專家學者看著這一切,腦裡只有這兩個字,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醫生,不但大膽殘忍,而且敢於創新,敢於冒險,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別出一格的來做這例手術,而且還成功的把一個心臟分離成兩個,這實在太驚世駭俗了,他們別說掉眼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實實在在是一個突破,一場前所未有的壯舉啊! 護士看著那顆跳動的小心臟,直覺的陣陣眩暈,簡直不敢相信這讓人驚喜的事實,直到小沖把滿是汗水的臉湊到她的眼前不足兩厘米的時候,她才慌忙的回過神來,正想拿起紗布給他擦汗水的時候,小沖看著她那嬌艷欲滴的模樣,看看無人注意,竟然神差鬼使的伸出舌頭,快速的在她粉嫩的臉蛋上舔了一下。 「我滴娘啊,他怎麼能這樣啊!」護士整個心都顫粟了一下,整個人都呆了。感覺著臉上濕轆轆的地方,鼻子裡還湧入一絲唾液留下來的異味,卻已分不清是香是臭,她已經有點傻了。 小沖不急,反正一個心臟已經活了,另外一個心臟在體外循環下安然無恙,所以他就那樣靜靜的等著。 「咳!」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從張三鋒的喉嚨裡響起,聲音不大,但瞬間卻讓被戲辱的護士收回了已經渙散的三魂七魄,趕緊捏起紗布給小沖吸起汗來,看他的眼神卻似幽帶怨。 半場休息完畢,下半場馬上就開始了!已經注入了護士維他命的小沖只覺精神煥發,神清氣爽。另一個心臟的縫合也迅速被拿下!當兩顆心臟同時緩慢跳動,兩個嬰兒的生命體征完全恢復之時,手術雖然還沒完全結束,但隔避的房間已傳出來如雷般的歡呼聲,隔音設施雖好,但也震得手術室隆隆作響。 「搞什麼飛機?人家洞房的還沒叫,你們偷窺的人叫個毛啊!」小沖一邊收尾一邊不滿的嘟囔著,以前收尾的工作他是從來不做的,完成主手術,這些瑣碎的工作全都扔給助手,但這次的助手是張三鋒,他不敢支使尊敬的堂哥去做這種苦力活,所以只好自己做了。 手術順利完成,兩個嬰兒都活了下來。手術室這回才響起了正宗的歡呼聲,小沖扔開手套,大手攤開的看著那個護士,她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這個男人太偉大了,別說讓他吃吃豆腐,就算XXOO了,也心甘情願。 張三鋒看著風流成性的小沖,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唯一一次例外的沒有給他上政治思想教育課。因為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看起來還有點無賴的弟弟,是個純爺們,純的!像生力純生一樣!讓他感動的同時更覺得驕傲與自豪,更讓他對醫生這個職業產生了從未有過的信心與動力。 手術成功了,嬰兒轉到特別監護室,小沖等人走出了手術室。專家學者們紛紛搶上前來對他們表示祝賀,得到允許的記者們更是對他們開始了新一輪的狂轟亂炸。 連體嬰兒心臟分離術成功,這在國內還是首例,操術者還是個毛頭小伙,整個醫學界都為之震動了,經媒體一報導,更是神呼其神。一個新的光環罩在小沖的頭頂上,赤腳醫生變成了天使,榮升一流醫師殿堂。 小沖,這個本該得意忘形的真小人,他卻沒太大的反應。此時的他,就像對一個赤裸投懷的少女而不動心的木頭。因為他的心思不在這件事上,他有更深的心事!說穿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想著怎麼整人麼! 手術成功,可謂是皆大歡喜!第一人民醫為小衝開慶功宴,張三鋒不是好大喜功之人,自然對這些虛浮的形式不感興趣,拿了酬金之後就提議小衝回去。小沖卻說要在深城會會老朋友,讓張三鋒先行回去。張三鋒不疑有假交待一番後便獨自打道回府。反正小沖已經不是小孩子,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三鋒一走,小沖馬上便聯繫已在深城黑社會中嶄露頭角的小胖…… 第五章 讓人很吃驚的龍家五少 小胖算是個有品位的黑社會,讀書看報是他的愛好,看電視上網是他的娛樂消譴,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他反倒不是怎麼熱衷。清心寡慾?六根清靜?看透紅塵?那還混個屁的黑社會,不如出家算了。非也非也,他喜歡演戲,但是因為硬件設施太差,五短身材,腦滿腸肥,四環素牙,朝天鼻,丹鳳眼,眼神有點斜,脖子還有點歪,未入黑社會之前只是靠跑龍套混生活,別說第一男配角,就是第N男配角都輪不到他。 跑龍套的生活不好混,偏偏他又喜歡吃,一餐四五碗飯是必然,一天六七頓屬正常,可是那點可憐的收入根本就不能讓他吃飽,漸漸地,小胖對演藝事業也失去了信心,吃不飽阿!跑龍套也跑不動!後來因為一個盒飯得罪了專門安排他跑龍套發仔,從此就失了業,正好遇上華弟正在招賢納士,一狠心就投到其門下,沒曾想黑暗的黑社會卻給他提供了一個廣闊演藝平台,讓他如魚得水,如虎添翼,那個暢快啊可真是筆墨難以形容。戲要演得好自然要不斷的充實自己,讀書看報上網看電視那是他主要的學習材料,最近他迷上了那個啥欲醫天下的一本書,裡面許多下山路的手段別人不屑,他卻學得精精有味。 小胖看電視得知了小衝來到深城,本想帶著龍興社中的大小頭目前去迎接,給小沖接風洗塵,但當他得知小沖此行是為了手術後,不敢冒然行事,生怕會影響他的工作,所以只有等了,但等待是痛苦的,就如深閨怨婦等待遠行的丈夫一般難熬,所幸的是小沖終於打來了電話,讓他有種盼來了組織盼來了黨的感覺。 兩人在電話中約了地見面後,小沖驅車來到見面的地方——地皇酒店,小胖早在此恭候多時,小沖的現代跑車一到,他便屁顛顛的跑去開車門,惹得專職替人開車門掙小費的門童暗地裡飄了無數個白眼給他,又問候小胖的一十八代祖宗這才罷休。 「阿公,您來了!」小胖第一次受小沖的單獨召喚,自然極盡溜鬚拍馬之術。 「小胖,你是不是該改名叫大胖了?」小沖看著肥肉橫生,挺著個將軍肚,又比上回見面胖了一輪的小胖問。 「阿公,您有所不知,可能是以前餓壞了,現在一見到肉阿什麼的,就像上輩子跟它們有仇一樣,一吃就停不下來,吃著吃著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小胖,咱們龍興社今非昔比,你和傻大,烏拉他們幾個老大已經是我們龍興社的招牌,要做個講文明愛體形的黑社會,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阿公教誨得是,我記住了!明天我就減肥去!」 「走,咱們進去慢慢聊!」 兩人往酒店裡面走去,小胖早已預先開好了總統套房接待小沖。房卡早在他的手中,所以利索的在前面帶路。 「阿公,您準備在深城逗留幾天,要不要檢閱一下這裡的小弟?」服務小姐送來了香茗下去後,小胖問。 「你辦事我放心,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儘管放開手腳干就是!」 「是!」 「小胖,我來這是有件事要你辦的,如果你想把一個人弄成神經病,一般你會用什麼辦法?」 「殺死他老子,五馬分屍的那種,強姦他老母,三門齊進那種,輪姦他老婆,一百個輪流的那種……」 小沖心裡一寒,不愧是黑社會啊,如此的專業,趕緊打斷他道:「有沒有文明一點的辦法?」 「那可能時間要長一點,而且要看什麼人,還要編個劇本,不然這戲就沒法演!但我只會演戲,不會寫劇本!」小胖猶豫一下道。 「那好吧,寫劇本的事情交給我,你去負責搜集他的資料就行。」小沖道。 「阿公,要對付的人是誰啊?」 「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龍中!」 「是他?」 「怎麼,你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不過這人在深城算是個花邊人物,經常上報紙,據說是個二世祖,專門氣死老爸找山拜等分家的那種人渣!」 「哈哈,人渣我喜歡,我最怕的是好人,好人我還下不了手呢,那你抓緊時間去辦吧!我在這等你!一定要要最詳細的!」 「好的,我馬上去!」 小胖離開地皇酒店,立即通知大小頭目,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把深城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龍中的資料搜集上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阿公的要求比較高,小胖自己卻是個粗人,文明的辦法把人弄成神經病,難度確實太高,但他喜歡富有挑戰性的活,而且還不用他寫劇本,他只要做個便宜導演就成。何樂而不為呢! 龍中的資料很快就反饋上來了,他是個名人,弄他的資料實在太容易了。 龍中,現年三十二歲,已婚,現任深城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一職,妻子陳芸,二十六歲,未生育,一個汽車配件貿易公司的老總。 表面上的資料就這麼簡單,但這些並不是小胖想要的,小胖要的是能夠做文章編劇本的詳細資料。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出動了實力的小胖,很快就挖到了許多內幕。 龍中為龍記集團總裁龍麻的九個子女之一,卻是最不生性的一個。未做副院長前純屬一花花公子紈褲子弟,花天酒地,撩事斗非,偷雞摸狗,吃搖頭丸嗦K,騙奸誘姦強姦輪姦看上的女子,無惡不作,反正就是個混吃等死的主。 龍麻見他如此不成器,常常被氣得吐血好幾升,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又不能任由他自甘墜落自取滅亡,最後出了一筆巨款給廣省軍區醫學院,又買通關係才弄了一個學位,把已二十好幾的龍中送了進去,不希望他真的能成才,只要不惹事生非,他就阿彌陀佛了。 結果這不成器的東西沒呆一年,就與某軍分區司令兒子搶妞泡爭風吃醋,把人家的卵蛋給踢破了,開除學籍事小,人家家長不依不饒事大,你有錢有什麼了不起,人家有權,不管龍麻出多少錢,對方家長硬是不肯私了,一張狀紙就告上了法庭,龍中因此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但你有沖天炮,我有小狙擊,龍麻出動錢財,關係,兩大法寶,最終以龍中身體不適不能服刑弄了個保外就醫了事。 回了家的龍中卻仍然不知悔改,整天游手好閒,沾花惹草。龍麻就琢磨著要不把他弄到屬下企業製藥廠的車間裡和打工一族鍛煉下,或許會成才也不一定,就算不成才還是像以前一樣玩女人,那打工妹也沒什麼大不了,出了事也可以用錢搞定,委瑣的老子齷齪的兒子就這樣上演一場荒唐戲。 龍中下放到工廠,龍麻不再給他一分錢,他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打工仔,原以為他會就此悔過,沒曾想更是囂張跋奓,老不死的不給我錢是不是,那我不是還能向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要錢麼!你不給我權力讓我站流水線做苦力是不是?我不是還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壓人麼,我再不成器我也是你龍麻的兒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硬是以威脅利誘逼得廠長給了他一個主管之職,平時上班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在會場上吹鬍子瞪眼掀桌子翻椅子那更是家常便飯,調戲,侮辱,猥褻女工也只是開胃菜,反正自從他進了龍記藥業的工廠,就如鬼子進了村一般,工廠上上下下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說,女工們更是人人自危,提心吊膽的上班,有些經不起折騰的女工紛紛落荒而逃另覓活路。 在工廠呆得久了,女工們也玩得膩了,龍中心裡也煩了,正琢磨著換個活法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龍記的合作夥伴德國艾美藥業集團的考察隊,這本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一年一次的巡迴查看已是例牌,龍麻也沒太放在心上,讓龍中的弟弟龍白帶著考察隊圍著龍記的各個下屬企業轉悠一圈了事。龍白帶著考察隊轉別的地方沒出什麼事,但是轉到龍中工作的那間工廠的時候卻出了大事。 原因無他,只因考察隊裡正好有一個年紀很輕,職位卻很高的女主管吸引了龍中的眼球。洋妞,龍中不是沒玩過,但是像這麼水嫩嬌艷的洋妞龍中確確實實沒玩過。色膽包天的他看著女主管那妖艷嫵媚的臉孔,惹火鬼馬的身材,胯下那根征戰無數的銀槍便蠢蠢欲動,在精蟲的驅使下龍中同志惡向膽邊生,做出了荒唐得猶如天方夜譚一般的醜陋行徑。 考察隊來臨之時正是炎炎夏季,早料到他們會在會議室休息的龍中一大包無色無味的迷藥便放到了飲水機中的桶裝純淨水裡,在工廠裡逛了一圈的考察隊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中穿行,早已是又熱又累又渴,進到會議室那還不玩命似的喝水,可偏偏那女主管自備了礦泉水,當眾人都昏倒的時候,她卻莫名其妙的坐在會議室裡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龍中進到會議室裡,見到眾人皆醉她卻獨醒的女主管也是一愣,但看到她面前的空泉水瓶便明白了怎麼回事,隨即也就歡喜了起來,這無色無味的迷藥把人迷倒後三四個小時內雷打不醒,渾身軟軟的一點力都沒有,比嚴重酒精中毒還更甚。把女人迷成這樣再搞,與奸屍只有一點差別,屍體是冷的,人是熱的。那樣龍中也覺得沒太大的意思,但是霸王硬上弓就不同,征服一個女人就等同於征服一個世界啊。 所以,龍中假裝吃驚的看著包括龍白,廠長在內已然昏倒的眾人,慢慢的繞倒女主管的背後,一個虎撲,掩嘴,封口,壓倒,脫衣,捆綁,進入……一系列動作下來,十分鐘全部搞定,值得提一提的是,前戲八分鐘,真正的主題只有兩分鐘。 嬌艷的女主管怒極了,身嬌玉貴的她竟然被強姦了,還是個他媽的早洩,她能不怒嗎? 這一場荒唐劇最終的結果是,龍記失去了與之合作近十年的夥伴,損失了每年近億的進賬。龍麻怒髮衝冠,大發雷霆那是必然,那不是十幾萬啊混球,那是上億啊,整個龍記加起來才多少個億啊。龍麻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對他死了心,隨便你吧,你愛去哪死就上哪死吧,老子再看你一眼就是狗娘養的。二百萬,給他買了個副院長之職。三百萬,給他娶了一房老婆。往後你就算上街乞討也別再說你是我龍麻的兒子,也別想再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你,自生自滅吧!龍麻心灰意冷的做完這些事後,便把他掃地出門。 龍中知道老爺子這次是和他徹底決裂了,從此確實收斂了許多,循規蹈矩的做人。時而勾搭一下嬌艷的護士,願者上鉤為原則,時而與院裡的有夫之婦狼狽為奸,性慾強盛者為首選!這種生活方式在別人眼中算荒唐,但對於荒淫無度的他來說,已經屬於金盤洗鳥了。 另外還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老婆陳芸,丈夫在外面胡天胡地,她不是不知道,可她也無奈何,婚前她就早知道丈夫不是好鳥,可誰讓父親的公司面臨破產,需要實力強大的龍記來扶一把才不置於變成負資產而流落街頭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嫁一個龍中這樣的男人,她也只能認命了!她不是個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女人,從一而終是父親的教育,也是她的為人準則!她是個善良,孝順的女人,所以當龍記的總裁找到她,對她說,願以巨資挽救她父親的事業,前提是他必須嫁給他兒子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龍中在外面的事她一清二楚,但龍中對她還算不錯,三差五時的記得回家,還時不時的從醫院拉些生意給她的汽車貿易公司,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心一意的撲到事業上去了。 小胖得到這些小道消息後,心中狂喜,趕緊把一切都記錄下來,甚至連龍中平時的生活習慣,什麼時候上班下班,一天上幾次廁所,什麼時候上,每次有多長時間,琳琳種種,全都備了案…… 第六章 意外春色 總統套房,自然富麗堂皇,豪華得用奢侈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小沖很少住總統套房,最早的時候是沒錢,後來是有錢捨不得,到現在是有錢捨得了卻沒時間。住著這樣的貴賓房,他竟然想起了那首歌:我想住總統套房啊,我想住總統套房,有時間的時候我卻沒有錢,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 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他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誰啊?」 「你回去了嗎?」一個清脆悅耳嬌柔的的聲音在小沖的耳朵裡響了起來。 「還沒回去,你是哪位啊?」小沖聽著這把動聽的聲音,精神頓時振奮了起來,小胖是個精明的黑社會,卻不如華弟那麼周到,雖然給他按排了總統套房,卻沒給他安排女人。他又不好意思提,在人生地不熟的深城他又不知上哪去打野食,只好早早的洗洗就睡了。 「我是雲秀啊!」 「哪個雲秀?」小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哪個雲秀?聽名字倒是不錯,可至關重要的是他不認識啊。 「今天和你一起做手術的護士啊!這麼快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啦?」雲秀嬌嗔道。 「哦哦,我記起來了!呵呵,不好意思,一時沒想起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電話那邊的雲秀真想用電話砸他的頭,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給你打電話,你說有什麼事啊?「我想問問你有沒有回去,如果沒回去咱們見面聊聊好嗎?順便給我講講你今天手術的心得,我好想知道你是怎麼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手術方案來的!」 「是這樣啊,好吧,你過來吧,我在地皇酒店的一號總統套房裡。」 「……」 女人是水做的,關於這點,已不容置疑,然而水也是有很多種的。 泉一樣的女人有泉水般的性情,清純,透明,柔和,而賞心悅目。 茶一般的女人便有著茶那種清新悠遠的美,優雅,脫俗,需要細細品味。 酒屬性的女人,晶瑩,爽朗,迷醉,各有特色,也各被不同的人所鍾情。 滾滾紅塵,女人如水,夜涼亦如水。 在張揚的石榴裙下,在鬆軟的皮沙發上,夜幕垂下她最柔嫩的一段,好像是女人半松的褲帶,在等待著男性的顫抖的勇敢。 「我……我給你倒茶,你、你坐。別客氣,別客氣。」小沖那張原本俊俏的刀疤臉此時顯得極猥瑣,咧著大嘴笑開,色瞇瞇地緊盯著雲秀那性感裝扮下豐滿滑膩的酥胸玉腿,彷彿天下間的月色都集中在這總統套房之中,讓一切愛的飢渴肉慾橫流。 「歐陽院長,你怎麼慌慌張張的,怕我吃了你麼?今天你在手術台上不是挺驢性的麼!」雲秀笑得像個妖精似的換了個姿勢,把一條玉腿搭到另一條玉腿上,斜斜的依靠在沙發上,不經意的春光搾深,那黑白相間的顏色使得小沖靈魂隨之顫抖,短裙內竟然空無一物。 我的天啊!小沖無力的呻吟一句。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那掩藏不住的春色。 「歐陽院長,你的眼神怎麼這麼恐怖啊,讓人家好害怕啊!」雲秀嬌柔做作的把兩腿合併在一起,眼裡卻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種無法言語的興奮,萬種風情盡在她身上體現,使得整個房間春情蕩漾。 老天,你是故意派這樣的狐狸精來催我的命的嗎?小沖對美女的免疫力為零,女色的勾引下,他早就沒有了絲毫的反抗能力,已被逗得血脈憤張,精蟲上腦,雙眼發紅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到了雲秀的身上,大嘴一張吻住了她不點而紅的朱唇,一雙大手毫不猶豫的攀上兩座大山,使勁的揉搓。 小妮子吃痛,掙扎起來,但小沖卻不管她的感受,只顧索取。她怒了,一把推開他,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歐陽院長,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請你放尊重點!」 「我……」小沖被打得莫名其妙,摸著臉上熱熱的掌印,委屈得直想死去。狗日的,搞什麼飛機嗎?不給我搞來惹我貪得意咩! 雲秀見他委屈,不禁格格的笑了起來,眼裡含幽帶怨的說:「你,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小沖有點暈頭了,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為了避免再次挨打,小沖不敢再冒然行動。「你來吧,我很粗魯的!」 「死樣!」雲手纖指輕點小沖的腦門,身體便像蛇一樣纏上了他,櫻紅小嘴就像附帶了負壓的吸盤一樣,延著小沖的臉一路吸下去,兩隻小手不停的解著他襯衣上的扣子,那帶著負壓的小嘴還不時伸出香舌不斷的舔弄他的身體。 小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舒服的享受著這個女人帶來的另類按摩。 她的動作輕柔,卻不慢,沒費多久功夫就把小沖剝得赤裸裸的。 來到那醜陋巨大的下身,她沒有絲毫猶豫就把它吞了下去,極盡所能的吞吐吮吸起來。這麼大,今晚應該是個不眠夜啊! 小沖真想叫救命啊,如此強大的吸力,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吸進她的口腔裡去了。 十分鐘,不多不少,她那修長的大腿就騎坐到小沖的腰際,兩手一伸,上衣便離手而去。哇,三十六D豪乳,小沖暗叫一聲,慌張將其一含在嘴裡,雲秀也適時發出了動人的聲音,輕提裙擺,豐滿臀部輕輕下壓,扶著他的那話兒在她的私處外面輕撫幾下,讓早已動情的潤滑液粘到那話兒上,再慢慢滑插進去。 一插到底,雲秀忍不住悶哼一聲,抱著小沖的脖子一下又一下地動了起來,很有規律,每一個起伏都幾乎離體,每一個下降都將到底。「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讓整個房間更顯春色無邊,淫亂不堪! 雲秀很快就累了,動作也慢了起來,小沖把手托到她的臀部,小心的站了起來,然後便一步三顛的走著,雲秀已經不是處女,經驗早已不淺,可也不曾試過如此刺激的動作,整個身體都掛在小沖的身上,而支撐她的就是那一根深殖體內的玉棍,這實在太瘋狂了。 小沖繞著整個房間不停的走著,直到雲秀不能承受了才放下她來,打開窗戶,把她壓到窗台上,從背後進入她的身體。 「看啊,今晚的月色多美!」小沖貼在她的背上,雙手撫著她兩個正體位下垂的雙峰,一邊不停的聳動一邊說。 雲秀哪有什麼心情欣賞夜色,她已經被搞得三魂七魄都渙散了。 她此時已到最佳狀態,花園已經無法控制的開始有收縮,小沖也已感覺到,更是不停地繼續抽送插入,插得更深,他將她的大腿張得開一點,自己卻挺直了身子,在抽送的速度上加快,潤滑了手指後,又摸到了她的後門上,一邊輕輕撫摸,一邊嘗試著鑽進。 雲秀哪經得起這樣的折磨,不一會高潮就要到了,小沖卻玩似的突然放慢速度,使她平衡下來,然後再加溫,之後又讓她平衡下來,直到帶給她兩三次的高潮前的體驗之後,小沖這才準備給她最後的高潮,一次最強烈也最滿足的高潮。 而當雲秀一次又一次的趨近高潮,她對高潮的渴望就也一次次的增加,她的身體也為最後的高潮做好了準備,用這種方式來延長前戲,無疑讓女人的高潮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 雲秀實在忍受不住了,低聲的哀求道:「冤家,求求你!我要!」 「你要什麼?」小沖笑著逗她說,身下不緊不慢的動作著。 「我要啊!別玩了,好不好嗎?」雲秀的眼睛已有些濕潤,這樣即到不到,不上不下的感覺,真的讓她難過的想要死去! 小沖見狀卻停下了動作,不再抽送,卻撫摸她的身體。這讓她有機會去釋放一些積存在她體內的能量,然後他再把這股能量帶到更高的境界。過了一分鐘後,小沖這才又重新挑逗她,刺激她的前門與後門,開始他最拿手的推送與抽插。終於,雲秀呻吟著達到了高潮,她全身繃緊,咬牙切齒的用力抓著窗台,忍受著那巨大的快感,及他仍然快速的撞擊中給她不斷帶來的刺激。 「娘啊~~~~~」雲秀忍不住對著窗外痛快的狂呼出聲。 雲秀的身體斷斷續續的顫抖了五次,上了五個雲端後,小沖才在她體內噴薄而出,這個女人也算強悍了,竟然以一人之力硬是承受住了他。 小沖離開她的身體那一刻,她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神中有滿足的癡迷,她知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忘掉這個男人了。 「你,是個魔鬼!」雲秀喃喃對他說,眼裡卻全是如水的柔情密意。 小沖卻對她溫柔一笑,輕輕的抱起了她放到了床上說:「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天濛濛發亮了,節奏快的深城人民已經動作開了。退休的老人在晨練,跑步,耍太極,舞劍,扭秧歌。上班族,有的正在做夢,有的早已起來吃早餐,有的卻已經等在候車小站上坐第一班公汽,如果到了上班時間還想舒舒服服的坐上公車,那是做夢。 小沖仍在睡,昨晚前前後後做了幾次,不是很清楚,反正雲秀是差點給他整成休克了。 小胖一早來了,手裡棒著的那一疊稿紙是他昨夜通宵加班整出來的資料。雲秀那小妮子是吸精不吐槍的妖精啊。小沖只是勉強睜著眼睛看了幾行後困得實在不行,使吩咐小胖晚上七點來拿劇本。然後倒頭便睡。 約模是十點左右,小衝起了床,把雲秀叫醒後,洗漱後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便把她摁進了寫字檯下的凹陷空間裡,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雲秀該做什麼。自從那次試過夏雪如此的服侍之後,他對這個就有點上癮,如今難得機會,還不趕緊效仿。雲秀十分乖巧,從小沖的眼神之中明白了自己該幹什麼,拉開他的褲鏈,情深款款得含住給她一夜滿足的寶貝,撫慰了起來。 小沖一邊享受著人間美景,一邊攤開資料仔細的閱讀了起來,看完之後,他的腦海裡立即出現了一個把人逼成神經病的完美劇本,筆下生風,一刀一劍的刻畫到了紙上。 晚上七時,小胖依約前來取劇本。 當小沖把劇本交給小胖的時候,他打開一看,瞬間便被精采的劇本緊緊吸引住了,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等了十年,盼了半輩子,他終於得到了一個完美的劇本,等到了一個讓他盡情揮灑的劇本,當時他就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第七章 甜頭先吃著吧 當小沖把劇本交給小胖的時候,他打開一看,瞬間便被精采的劇本緊緊吸引住了,頓時有種神清氣爽,等了十年,盼了半輩子,他終於得到了一個完美的劇本,等到了一個讓他盡情揮灑的劇本,當時他就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小胖,劇本好像沒什麼感動的吧,怎麼哭了?」 「阿公,您實在太偉大了,我從沒見過如此完美的劇本,這個劇本真的交給我去導演嗎?」 「當然是給你了,不過這劇本前期的投入可能有點大,後期是可以連本帶利撈回來的,還有這個小東西,你在第二階段打電話的時候,把它接入到固話中!」小沖說著掏出了一個小玩意遞給小胖,這可是電腦天才陳十三弄親自設計的電話干擾器,只要在上面輸入號碼,被叫的手機及坐機顯示器上,就會掩藏真號而顯示輸入的號碼。陳十三本想申請國家專利,可是因為這功能遭受非議,只能不了了之,臨退役前作為禮物送給了小沖。 「謝謝阿公,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場戲演得漂漂亮亮的,不把這傢伙弄成神經病,我願提著項上人頭來見您!」小胖拍胸起誓,立下軍令狀。 提著自已的人頭來見我?那不是鬼麼!小沖的心裡一寒說:「不須如此緊張,最重要的是臨場發揮,劇本是死的,人是活的,明白嗎?」 「明白!」 「那好吧,你去吧!」小沖得意得不行,這可是他絞盡腦汁編出來的劇本啊,不能行的話他還用在演藝圈裡頭混嗎? 「是!」小胖得到命令後便屁顛顛的去了,一場由他自導自演的戲便開鑼了。 龍中很得意,因為小沖與張三鋒做的手術,使他在醫院的名望頓時高了起來!看嘛,人家雖然沒本事,只知道勾引良家婦女,但人家能請來一流的手術團為醫院增加聲譽。再加上兩個嬰兒都保了下來,政要人物心裡也歡喜,對這個請來如此高名醫生為他的孩子動手術的副院長自然感恩戴德,明裡雖然沒答應他什麼,但私底下卻經常約他見面,把他引為知己似的。這就更讓龍中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了! 老不死的,你瞧不起我,老子不靠你,不是照樣混得有模有樣。龍中看著報紙上自己與小沖握手的合影得意的想,照片旁邊還有註解:快刀手術團代表歐陽沖院長與我市第一人民醫院領導親切留影。 他的算盤很精,在廣省軍醫學院的時候,他雖然和張三鋒接觸得不多,但同班同學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只要有這層關係在,自己又狠死皮賴臉低聲下氣的求他,不怕下次他不來,何況又不是沒錢給他,一個手術六十萬美金的手術費,做什麼生意有這麼好賺啊。以後如果有什麼別人不能完成的手術,又能增光露臉讓自己上一個台階的活,必定要找他們來。只要再來那麼幾次,自己想不上位都很難啊。嘿嘿嘿嘿!想到這裡他不禁陰陰嘴笑了,但他不知道,他沒有機會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因為什麼?因為他就快變成一個神經病了。 下班的時候,他慢慢的招搖過門診大廳,看著醫生護士們一個個對他哈腰點頭問好,他得意,他痛快,他爽得想唱歌啊!哼著五音不全,跑調得離譜的十八摸一路往停車場走,後面一個肥胖的男人喊他。「龍院長,龍院長!」 「你是?」龍中打量前眼前這個油頭大耳的男人,仔細搜索,全無印象,於是發問。 「我是你以前管的二十八床病人啊!你不記得了嗎?那個內分泌失調的啊!我說了病好出院後一定要給你個大紅包的,你看,我出院那天剛好你休假,這紅包也忘了給你,這不,我給你送來了!」那胖子說著遞上來一個紅包,看起來不是很厚,估摸著也就三五百塊錢吧。 「哦哦,記起來了!」龍中其實完全沒有記憶,他雖然管著內分泌科三十多個床位,但具體的病人完全是他手下的醫生在管理,他只是掛羊頭買狗肉的一三五查查房,二四值個夜班,星期六星期天?他這個領導自然休息啊。但見有便宜可貪,便立即承認下來。 胖子見他承認趕緊把紅包塞進他褲兜裡說:「龍院長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上個月我住院的時候因為內分泌失調,瘦得個皮包骨似的,經過你的治療後,你看我現在,吃飯倍棒,吃麻麻香,做事也利索,牙好胃口就好,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呵呵~~~」龍中打量了一下這個腦滿腸肥的胖子,暗想,你這病還沒好吧!上個月你還皮包骨似的,這個月你就胖得跟豬一樣,你這內分泌失調的病更重了! 「龍院長,相請不如偶遇,走走走,小弟請你到皇家大飯店吃飯喝酒去,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我可得好好感謝你!」 「這,這個不太好吧!」有吃有喝龍中自然歡喜,他已好久不曾過過燈紅酒綠的日子了!他的工資雖然高,但他泡的那些個妞都是恨不得把他搾出油來的主,近五千塊的工資剛發下來便被瓜分得一乾二淨,個個仍嚷嚷著就這麼點。弄得他每個月都得看老婆的臉色,吃幾粒偉哥把她整舒坦了,好低聲下氣的問她要幾個零花錢。 「別客氣了,龍院長,你對我有再造之恩,請你吃頓飯那是理所當然的,走吧走吧!」胖子不由分說的拖著龍中上了一輛奔馳。 龍中本來就是假義推辭,被他拖上車之前本想說自己開了車來的,可是看了看人家嶄新的奔馳,想想自已那輛二手的捷達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來到皇家大飯店,胖子也不含糊,叫了服務員便是一通猛點,儘是好酒好菜的招呼。這本錢確實下得挺大啊,瞧這一桌子,少說也要萬把塊吧! 酒過三旬,胖子寬氣豪爽,龍中有意巴結,自然稱兄道弟起來。 「兄弟怎麼稱呼?我雖然記得你是我的病人,但我管的病人太多,每天都來來去去的,實在記不得太多名字,還望兄弟恕罪啊!」 「沒事沒事,龍兄是大忙人,小弟可以理解的,小弟姓胡,劉胡蘭的胡,單名一個來字,周恩來的來!」胡來介紹自己竟大言不慚的一下拉進兩位革命先烈。 「好名字,就為胡老弟這名字,來,咱們乾一杯!」好酒啊,八二年的極品紅釀,好多年不曾喝過了,還不趁機會多喝幾杯,龍中邊敬酒邊想。 一杯完了之後,胡來不等龍中吩咐,立即又給他倒滿,並吩咐服務小姐再上一瓶。 「胡老弟看來生意做得不錯嘛,請問在哪能一行發財啊!」 「不瞞胡兄,我做的那算什麼生意啊,不就搞了幾個汽車維修行,幾間汽車配間批發零售商行而已,上不得檯面,讓胡兄見笑了。」 「哦,看來咱們有生意可以做啊。我內人是專做汽車配件貿易的!」 「是嗎?這太好了!不地今天咱們不談生意,喝酒,今天只喝酒,來,龍兄,唯們不醉無歸!」 「好,不醉無歸!」 「……」 同一天,龍中的妻子陳芸的辦公室裡也來了兩個陌生人,兩個自稱是某進口配件代理商的業務員,向她推銷他們代理的進口配件。 陳芸見這品牌的配件屬於冷門,不是熱銷的種類,立即娓婉的拒絕了。 業務員也沒灰心,仍抱著一線希望留下了名片與配件價格表,讓陳芸參考參考,希望有合作的機會。 胡來是老闆有的銀子,龍中是副院長,有的是時間。 胡來隔三差五的來找龍中,不是請他吃飯,就是請他去夜總會。 一來二去的,沒幾天兩人就混得爛熟,這天胡來找龍中,說要一大批某進口汽車配件,說是外地客商要的,數額達到十萬件,貨款總額上百萬,自己那幾間商行一時沒這麼多貨,想問問龍中家裡的那間貿易公司有沒有這麼大的供應量,如果有的話,就請他幫幫忙。 龍中見來了筆大生意,不敢怠慢,趕緊向胡來索要了資料回家去找陳芸,說清了事情來龍去脈後,趕緊問公司裡有沒有這類型的配件。 陳芸看了看配件的要求、性能及品牌後確定公司裡沒有,正想放棄的時候,突然想起前幾日某汽車進口配件的代理商不是向自己推銷過同類型的產品嗎?她頓時意識到一個商機擺在面前,趕緊找到了那代理商的名片,問他現在可有十萬件的存貨,對方卻說別說十萬件,上百萬件都不是問題。 對方的答覆讓龍中夫妻兩高興了好半天,這筆生意下來最少也得賺五十萬。 龍中與陳芸立即約見胡來,商議合作的事誼。但在簽合同之前,陳芸仍使了個心眼,怕這是騙局,硬要胡來交納一半以上的訂貨款。胡來當場就甩出了八十萬的現金支票,倒讓陳芸覺得自己小心眼,太看小了丈夫的好朋友,慚愧得不行。 錢一兌現,陳芸再不疑有假,立即向代理商約貨,代理商做事也幹脆利落,當天就發來了十萬件貨。 接到龍中的電話,胡來立即來提貨,當場就把餘款付清。 這下可把龍中夫妻倆高興壞了,轉手之間就拿了五十多萬的利潤,這樣的生意只要多做幾筆,想不發都很難啊。 第八章 苦果 如此幾次生意之後,雖然仍是小打小鬧,卻讓龍中兩口子嘗足了甜頭,沒過多久,胡來又來找龍中,讓其再幫幫忙,出一批向以前一樣的汽車配件,這次要三百萬件,貨款總額為五千萬。 龍中這次可是高興得有點昏頭了,這哪是找他幫忙啊,這分明是送錢給他嗎?當場他就自作主張的把事情給答應下來了。 回到家與陳芸一說這事,本以為她會高興,誰知她臉上喜色一現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龍中見狀趕緊問,這是怎麼了? 「我們哪有五千萬的身家來做這筆生意啊,代理商那裡我們可是要付現款才能拿到貨的啊!你把我的公司賣了也不值一千萬啊!」 龍中笑了說:「不要緊,我的兄弟姐妹有的是錢,老頭子不認我了,他們不會不認我的。」 龍中說完他便開始給他的兄弟姐妹逐個打電話,可是打完這一通電話後他就傻了,一百幾十萬的他們是肯借,可是數千萬之多,而且是出自表面誠實其實不可信的龍中之口,任他巧舌如簧,聲情並茂說爛了嘴皮子,也沒人願意借給他,最終撕了臉也只勉強湊足了一千萬。 陳芸又回娘家借了一千萬,再把公司抵押給了銀行代款二千萬,卻還差一千萬。 想錢想瘋了兩夫妻一狠心,向高利貸借了一千萬。 錢湊齊了,龍中立即就催陳芸向代理商要貨。但陳芸這回又犯嘀咕了。數額如此巨大的買賣,那胡來一分錢就不拿出來,萬一事情出了差錯,那風險不是他們全擔了,這可不行,雖然胡來是個信得過的人,從上次合作就看得出來。可是再信得過,也不如真金白銀的鈔票來得信得過吧。 於是兩夫妻又約了胡來,先小人後君子的,要重新簽訂合同,並要胡來照老規矩拿出一半以上的押金,也就是三千萬。 胡來有點生氣,當場就要發作,說他們兩公婆不信任他。龍中見胡來生氣,於是趕緊好言勸慰一番,但說一千道一萬,最終仍要胡來拿出三千萬的押金。 胡來被逼得沒法只好同意,要來了他們的銀行賬號,當天就把三千萬打到了他們的賬上。陳芸與胡來趕緊上銀行查賬,看到賬號上多了三千萬,便不再懷疑,當陳芸說要把錢取出來的時候,胡來卻說別麻煩了,反正現金已經足夠了,等生意做成了再取吧。 一切準備妥當,陳芸這才要求代理商發貨,三百多萬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貨是代理商親自壓來的,驗貨的是胡來派來一個幹練小伙,三輛大貨櫃一開到倉庫門前,工人一打開車箱門,小伙子就搬下兩大件,仔細的檢驗,較對,覺得沒問題後又去驗另外一車,每車都是驗兩件,當著龍中與陳芸的面驗的,簽下驗貨合格後便要離去。 龍中急忙攔下小伙問,胡來怎麼不來?他什麼時候來取貨。小伙子說老總早上飛去上海簽個合同,要明天才能回來,囑我來把關驗貨,如今貨已驗過,沒有問題,你們可以卸貨了! 龍中與陳芸也沒想太多,趕緊讓工人卸貨入倉,搞定一切後,便與代理貨結清了貨款。 貨到了,龍中與陳芸的心中大石只放下了一半,因為胡來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及時來取貨,兩公婆像是歲末期盼大年初一拿紅包的小孩般,在興奮期待中渡過了難眠的一夜。 第二天九點,龍中估摸著胡來也該起床了,便撥打他的手機,結果提示: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後面跟著一長串龍中聽不懂也不想聽的英語。 也許剛上飛機正在路上吧!兩夫妻如此猜出測,於是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再打,仍是關機,到了第二天早上,再打,關機。龍中就發瘋似的打他的手機,一直關機!這回龍中傻眼了,他除了知道胡來的這個手機之外,連他的汽車維修行在哪也不知道,甚至他連胡來奔馳的車牌都沒記住(記住也沒用,那是個套牌車!) 這貪心的小兩口直到第三天才意識到上了當,因為那個提示關機的手機,已經變成了空號。打代理商的手機倒是通的,可是他們能與代理商說什麼呢? 「老公,別擔心,咱們有貨在,銀行還有三千萬,他不來取貨是他的損失!」精明的陳芸道。 「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龍中拍了拍腦袋說。 兩公婆趕緊趕去銀行,要取出那三千萬來。可是到了銀行一查賬,他們徹底傻眼了,賬上一分錢沒有,三千萬不翼而飛。兩公婆大怒,趕緊找來銀行經理質問是怎麼回事。 銀行經理查了一下電腦,便對這兩個傻帽說:前日幾時幾分幾秒,有一張三千萬的匯票打進了你們戶口,昨日早上幾時幾分幾秒,那個把匯票打進你們賬號的人取消了匯票,所以賬上就沒錢了。 胡來用銀行匯票匯款,錢會打到龍中的帳戶,但那只是帳面上的錢。這錢,龍中暫時還不能用。匯票匯來的錢,必須等一段時間之後用戶才能取用,大約是一個星期左右吧。如果在一定時間之內,對方取銷匯票,那麼就等於沒有匯過這筆款子。所以胡來當天如果同意妻子支出這筆錢的話,發覺錢並不能取出,估計就能從這件事上看出點端倪了,只可惜,他想賺錢想瘋了,以為到了賬上的錢是板上釘釘的事,絕對不會跑的,所以就此鑄成大錯。 錢沒了,這兩口子欲哭無淚啊! 「老公,別著急,我們不是還有貨嗎?再不濟我們把貨給拆零賣了,也還是穩賺!」陳芸安慰龍中道。 「走,回去看看!」龍中連連吃虧,已不敢把事情想得太完美,趕緊回去看看才是正經。 到了倉庫,把那些整箱整箱的配件一拆開,他們像是招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麻木了。三百多萬件配件只有六箱一千二百件是真的,別的全是板磚啊!要這麼多板磚幹嘛啊?他們又不徹房子。趕緊給代理商打電話,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上當了,上當了!龍中這回才明白自已徹徹底底上當了。從胡來一開始給他遞紅包的那一剎那,他就上當了!胡來?他想起這個名字心裡就忍不住發苦,這必定是個假名吧,胡來阿胡來,真的是胡來一氣啊。 龍中就這樣發神經了?不至於吧!公司雖然破產了,陳芸也變成了家庭主婦,但他的工作,他副院長一職不是還在嗎!高利貸?不是還沒追上門來嗎!借兄弟外家的錢,不還也沒什麼了不起嘛!但悲傷欲絕是肯定的了!誰讓你們要貪心呢!放心吧,好戲才開了個頭! 第一回合勝利,劇組的各個角色雲集一處,分出場費論成敗。 代理商的兩個業務員:我們其實沒做什麼,只是按照台詞照本宣科,最多也只是在最後離開陳芸辦公室的時候,在絕望中流露出那一絲無奈的希望而已。所以拿二十萬出場費,導演確實對我們不錯,以後有這樣跑龍套的角色千萬別忘了我們兩兄弟。 驗貨的小伙:我的台詞不是很多,但要演一個技術人員,確實對我是個挑戰,劇本一下來我就去了汽配公司見習,看人家怎麼驗貨怎麼裝貨,足足幫人家免費做了三個星期的苦力啊。出場的當天,我沒敢說是超水平發揮,只敢說是穩定吧!當時驗貨的時候我是真的心不顫,手不抖的,看似很隨意的搬下兩箱,其實那都是我早早記下的位置,做到了閉著眼睛也能摸到的地步,所以一點也不擔心會搬錯。不過我也不擔心那一對男女會上去驗,那男的穿著一身名牌西服,車箱沒上高低卡,我是穿著工作服,爬上下也不怕髒,可是他不同,他爬上去他那身西服就報銷了。還有那個女的,穿著超短裙,要爬上去必定會暴光,再說在場那麼多工人,就算她想露風騷,那個男的也不會准允她這樣做的,那麼大頂綠帽子,是我,打死我也不帶的。一百萬出台費,說實在的,有點抬舉我了! 代理商:嗯,這個,我的台詞有點多,還要說得入情入理,有點難度!道具也要花心思,快遞不露痕跡比較容易,但是裝那些板磚,我的媽呀,一輩子沒整過這樣的事,太費神了,一個人,在房子裡悶干了三天三夜,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在裝金磚,又是放泡沫,又是裝塑膠袋,還要裝箱,加封條啊,挺淒涼的,帶著粗布手套都磨出了十個血泡,不過三百萬出場費,嘖嘖,一輩子也不敢想有這麼多錢啊,感謝導演,感謝導演啊! 胡來(小胖):唉,大家都做得不錯,其實最失敗的人是我,我太急功近利急於求成了,本來就應該再安排幾出十萬多件的小筆生意,最後才是這個手筆的,但又怕突然出的大手筆人家接受不了,只好趁熱打鐵了,太冒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後來打進那張匯票更是冒險,反正這次能成事,可以說全是兵勝險著,靠運氣,當然他們也確實貪心才有此下場!其實我們的劇本很爛,都是下三路的招數,不過沒辦法,誰讓我是黑社會呢!文明的我也整不來!你們的戲分到這裡就暫告一段落,演藝工作不好做,你們也累了,拿了錢就去外面散散心,最好別回來了! 眾人:是的,導演! 第九章 綠帽 龍中上了當,受了騙,心裡難受了一陣也就過去了。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何況那些錢也不是他的!老婆回家了更好,省得拋頭露面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拋著拋著就給他頭頂上拋來一頂綠帽子啊。只是他覺得挺奇怪的,三天的期限早過去了,為什麼放高利貸的人還沒上門來追債呢? 俗話說得好,患難夫妻老來伴!如今他是確確實實有這個體會。自從被騙的事情發生後,妻子沒有埋怨半句,錢沒了,公司也沒了,她只是默默的回了家,安安份份的做起了家庭主婦,早上早早起來為他煮早餐,送他出門上班,晚上也早早洗淨了躺在床上等他來日。龍中的心裡挺美的,只是偶爾看見妻子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憂愁心裡挺不是滋味。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補救無門,他除了盡量減少與別的女人廝混按點回家外,想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安慰她。 這一天他發了工資,良心發現的他沒有再拿著錢與那些個女人昏天酒地,而是買了幾樣妻子愛吃的菜便往家裡趕。 掏了鑰匙開門,懾手懾腳的進門,想給妻子一個驚喜。這個月他比較勤快,處方開得也多,全是高額回扣藥。所以這回他的工資加回扣有近兩萬大幾。這點錢在他眼中不算什麼,以前老爺子隨便扔個零花錢給他都一百幾十萬。但是家裡現在正是困難時期,這筆錢應該能讓妻子開心一點點了吧。 屋裡靜悄悄的,陳芸好像不在,但室裡卻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隔得有點遠,聲音不是很清晰,龍中也分辨不出是誰,於是輕輕的走近前去。透過虛掩的房門,他看到了讓他怒不可揭肝膽俱裂的一幕。 他的妻子,嬌艷欲滴的陳芸,赤身裸體的跪在床上,她的身後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正在買力聳動撞擊著她的臀部,她的身前,一個男人仰躺在她的面前,正享受著只有他才能享受的那種口活,而那類似囫圇的呻吟聲正是他的妻子嘴裡發出來的。床邊,還有一名赤身裸體的大漢正坐在懶椅上好整似暇精精有味的欣常著。身上汗跡未退,顯然剛剛經過了場劇烈運動。 「老韓,這婆娘可真耐日啊!」坐在旁邊的男人看著在陳芸身後那個揮汗如雨,卻仍像牛一樣不斷耕耘的老韓說。 「是啊,真TMD強,咱哥三個從早上輪流日到現在,她不但沒一點睏倦表現,而這個地方還是水旺旺的,看來這個龍中還真的不咋地啊,自家的自留地都耕不好,還,還去耕別人的田,嗯,啊,啊,我不行了,我——」老韓一句話未說完臉孔突然扭曲了起來,全身一連顫抖了幾下,便倒了下來。 陳芸那黑白相間,卻已泥濘紅腫不堪的地方很快就有一大股濃濃,黃黃,白白的液體流出。 「老韓,你這不中用的傢伙,真沒勁,才搞這麼十來分鐘就不行了,瞧我的!」那躺在陳芸面前的男人說罷,一把抽出了自己的物什來到陳芸的身後,也沒嫌髒就「撲」的一去插了進去。 「老茶,我知道你強,你這種馬,哪回去女朋友娛樂城不是把人家小姐搞得像殺豬一樣的叫喚。」老韓一邊擦汗一邊說。 陳芸只是艱難的承受著這一切,眼淚早就流乾了,肢體早就麻木了,這三個人把她弄到了床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過,什麼觀音坐蓮,老漢推車,半邊燒鵝腿……等等姿勢換了又換,那些假陽具,按摩棒也輪翻用了又用,這三個男人想盡了一切能侮辱她的辦法來侮辱她,但她沒有叫,也沒有掙扎,只是默默的忍受著,不是她天生犯賤,而是她不能。 「你們快點好嗎?我丈夫就要回來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陳芸看著已快到龍中下班的時間,心裡就開始著急了起來。 「切,你那窩囊廢一樣的丈夫有什麼用?他回來就正好讓他看看,我們是怎麼讓他老婆舒坦的!你不得不承認吧,我們三任何一個都比他強吧,嘿嘿!」老韓淫笑著摸著她那對垂直而立的雙峰道。 「我告訴你,這只是利息,三天之內你們要不把錢湊齊給我們,那可就不是挨頓日這麼簡單了!我干!」在陳芸背後的老茶一邊不停的抽送,一邊吃力的說,說完還不斷的拍著她豐滿的臀部,以求增加刺激性。 「三天,呃,三時的時間太短了,你們能,嗯,能再多寬限,啊,幾天嗎?」陳芸被弄得語不成聲,但仍堅持的說著。 早上這伙催債的高利貸一進門便讓她還錢,不然就把她老公砍斷手腳。陳芸頓時就慌了,她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可是現在別說是一千萬,她家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她把家裡所有的存款與現金都拿了出來 ,也只是三十來萬。 高利貸一看只有這麼點錢,連付利息都不夠,就叫來了一家搬家公司,準備把她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然後讓她把房產證拿出來,這房子是龍麻給他們的結婚禮物,多少也值個一兩百萬。 陳芸見搬家公司的都來了,頓時便慌得六神無主,傢俱沒了,房子沒了,家便沒有了,那她的婚姻便完了。她不敢給龍中打電話,因為她知道龍中的性格衝動而懦弱,他就算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但她真的已經再也借不到一分錢,娘家拿出的一千萬還沒還,她哪還有臉回去要錢,樹倒猢猻散,她的公司一被銀行抵債,一說要向人家借錢,以前的朋友個個都唯恐避之不及,指望龍中拿錢來還,那就更沒有希望了。世態炎涼,使得陳芸的心很灰,可是她不願幸福美好的生活就這樣毀了。 她就與這些凶狠的高利貸周旋起來,又是遞煙又是端茶,又是大哥大兄弟的拉家常套近乎,希望把他們服侍好了,能寬限多幾天好去湊錢。 高利貸們見陳芸會來事,又見她豐臀纖腰嬌嫩得誘惑死人,那一舉首一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氣息更是讓他們神魂顛倒,於是說,寬限不是不能商量,但前提是要哥三個舒爽了再說。 陳芸便趕緊問如何讓三位大哥舒爽?可是不一會她就明白了,從他們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自己身體的那邪惡眼神中明白的,她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她不願這樣,貞潔對她來說極其重要,她不願背叛丈夫。可是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為了這個家,為了不讓她的婚姻支離破碎,她只能從了他們。於是大門一被關上,他就半推半就的被三人拉進了房間上了床,就是那張只有她與丈夫睡過的床,不一會,自己身上只有丈夫才進去過的地方,及只有丈夫才能享受的地方,統統都被他們所沾污了,這一刻,她屈辱得只想死去!可是為了家庭為了婚姻,她只能忍辱負重忍辱偷生了。 在門外看到這一幕的龍中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無力的斜斜靠在牆上,跟著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心裡難過得像是有一把刀深深的扎進去,並狠狠的攪拌著。他的老婆被人家日了,他頭上帶了綠帽,而且一帶就是三頂。他憤怒的就想衝進去與這三個帶給他恥辱的男人拚命。可是他不敢,這三個大漢彪悍無比,孔武有力還一臉的凶像。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如果衝進去了,妻子所做的犧牲就白費了。 他懦弱,他無能,他就是一個窩囊廢,可是他也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他做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踐踏,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被人家弄得死去活來,他哭了,淚流滿面。深深後悔與自責曾經做過的那些罪孽,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啊,但這個懲罰對他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最終,他沒有衝進去,在男人與懦夫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家,他只能這樣做,做一隻逃跑的駝鳥,當被獵人追趕的時候,他就一頭扎進泥土裡,以為別人都看不到他,他安全了,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露在外面。 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腦海裡全是自己赤裸的妻子在別人胯下承歡的情景。他眼前的路人彷彿都向他投來異樣的眼神,都在嘲笑他。連日頭都不願搭理他,烏雲也齊齊的出現,彷彿約好了來看他出醜一樣,不一會豆大的雨點通通來湊熱鬧,使出最大的力氣扑打在他身上。 他就那樣漫無目的地走在雨裡,雨水無情的打在他身上,大雨沖刷著他身上的灰塵,卻洗不掉他的恥辱。 雨很快晴了,東邊太陽西邊雨,來得無影,去得無蹤。 他的心情卻越發的沉重。他多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啊!只可惜,這個夢卻如此真實,讓他揮不去,抹不掉,這個陰影將會長長久久的陪伴他一生,如果他有那麼長命的話。 走過一片喧嘩熱鬧的街,他的心是孤獨的,他沒有朋友,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可是此時他多想有一個朋友來訴說哀腸,一醉解去千愁啊。 沒有朋友,只有一個瞎眼的算命佬攔住了他。 第十章 天機不可洩露 走過一片喧嘩熱鬧的街,他的心是孤獨的,他沒有朋友,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可是此時他多想有一個朋友來訴說哀腸,一醉解去千愁啊。 沒有朋友,只有一個瞎眼的算命佬攔住了他。 「先生,我觀你雙眼無神,面帶穢氣,印堂發暗,眉毛帶煞,臉帶晦氣,恐怕是妖孽纏身啊!」 龍中沒有心思去搭理這樣的江湖神棍,停了一下正欲往前走去。 「先生莫急著走,老朽願意不收分文,免費給你算一褂,算得如果不准你可以痛揍老朽一頓!」 龍中心裡苦悶,正欲找個比他還無能的人痛扁一頓,算命佬的話正中下懷,老子今日就拿你洩氣,於是坐到了算命佬的攤前。 「先生天庭飽滿,地角方圓,一副貴人相,原本應是大富大貴之人!」 龍中沒說話,他只想捉到算命佬的一點破綻,就將拳頭砸到他頭上,以洩被辱之恨。 「先生命中屬火,可偏在寅時出生,寅屬水,可謂是水火不相容啊,女系柔,女為水,所以先生這一生命犯桃花,這已是無法變更的事實!先生前半生荒唐,後半生必定茫茫,而立之年成家,未有子嗣,官居副職!三十二歲一大劫難,這也是命數啊。」 龍中仍然沒有說話,因為他已開始覺得這老東西有那麼點本事,算得還不差。 「先生是貴人之命,如果沒有妖孽纏身,必定飛黃騰達,官居極品,妻妾如雲,可如今你眉間一道黑霧,必是妖孽已纏身,最近已發生禍事,一句話點到明,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龍中大驚,差點俯首就拜,算得如此精準,此乃神人啊!慌慌張張的問:「請問大師可有破解之道!」 算命佬撫了撫那長長的鬍鬚,眉頭皺了起來,一隻手指不斷的掐來掐去。「天機原是不可洩露,洩露者必遭天譴,是要折壽阿!你我今日相見,也算有緣,好吧,你附耳過來,老朽告訴你破解之法!」 數語片言之後,龍中拂袖不起,滿臉怒容。「老東西,你這是玩我嗎?什麼亂七八糟的!」 原來算命佬的破解之法很簡單,那就是把他的陰毛剪下,貼到腮上,做鬍鬚狀。把內褲反轉套在頭上,作帽子狀,日夜不停,連帶三日。 算命佬不慍不火的道:「先生息怒,你所惹之孽障為一楊花水性女鬼,而陰須仍至陽至剛之物,出入陰濕潮氣之地而不染。褲衩與你陽物相貼,吸引至陽之氣,此乃化解你命劫唯一辦法。否則你夜半鬼擾,驚魂不斷,最終喪命啊!」 「狗屁,你這老東西,一派胡言亂語,坑蒙捌騙,裝神弄鬼,老子今日就拆你的招牌!」老羞成怒的龍中說罷就掀桌子砸招牌,然後對著算命佬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朽洩露天機,只盼這樣就是報應,別再有何災禍了!先生,你不聽老朽之言,日後定當後悔啊!」算命佬到了此時此刻仍然不忘渡化此人,看來其心向善,真對得起天地鬼神了。 「我~操!你奶奶的,到這會還冥頑不靈,看來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龍中說著便痛下毒手,硬是把算命佬揍得是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幸虧他這老骨頭也夠硬,否則這一頓胖揍之後,想必也不在人間了!那出場費……打住,打住!天機不可洩露,不可洩露啊,洩露是要招天譴的。 龍中揍了一頓算命佬之後,心裡的怨氣總算消了幾分,想想還在家中受苦的妻子,始終放心不下,於是趕緊回家。 回到家中,氣氛早已不同,屋裡祥和溫馨一片,因為妻子衣服端莊的在廚房忙碌著!那是夢,那是夢,是我眼花了,我看錯了,我見了鬼了……龍中不斷的安慰與欺騙著自己。 但為了避免惡夢重演,他拿起了電話,打了一個他這輩子也不想打的電話。 「喂,哪位!」一個威嚴深沉的聲音在龍中的耳邊響起,龍中的心不由一顫。 「爹,是我!中兒!」 「你?有什麼事?快說,我一會還要開會!」龍麻聽出了是兒子龍中的聲音,語氣便生硬了起來。 「爹,我想問你借點錢!」 「你個狗雜種,我就知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拉圾不會這麼好心打電話給我,打給我就是圖我的錢,本以為你成家了,該生性了,想不到還是這樣,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阿,我龍麻一生英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對龍中誠見極深的龍麻不分清紅皂白便是一頓痛罵。 「爹,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打死我,我也不再向你要錢了!」 「你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次次都說沒有以後,我才懶得理你……」龍麻說著就要掛電話。 「爹,爹,兒子求你,兒子求你了!」龍中知道這是最後一個希望了,他的兄弟姐妹不可能會借一千大幾萬給他,而且在生意未曾失敗之前,他已經向他們開過口了,如今再向他們借,想必是門框都沒有,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他還是想都不要去想。所以龍麻,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龍麻突然聽到兒子嗚咽著哀求自己的聲音,想想他結婚這幾年確實已是收斂了很多,雖然緋聞不斷,可也沒鬧出再讓他難堪的大醜事來,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兒子,雖然嘴上從來不承認,但早已立好的遺囑裡卻明明白白的有他的一份,畢竟他也是自己的親身骨血阿,想到這裡他的語氣不禁軟了下來問:「你要多少?」 「……三千萬!」龍中本想只要一千五百萬來還高利貸,但是想想老傢伙有的是錢,一千五百萬對他來說也只是毛毛雨,那就不如爽性把口開大一點,以便讓自己後半輩子有所依靠。 「混賬,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嗎?」 「爹,我求你,我求你了啊!」龍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說,雖然他知道龍麻看不到,但想著如果他爹不幫他,他就要沒完沒了的忍受這種恥辱的時候,他就忍不住痛哭起來!他這是典型的借題發揮。 龍麻聽到兒子在電話裡頭哭得死去活來的,心知他必然遇到了什麼事情,可他不想去管,因為每管一次這個兔宰子的事,他就感覺自己短了十年命,於是答應了借錢! 借錢?龍麻放下電話後搖頭苦笑,這借是有去無回的,相當於扔東江河一樣! 可憐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龍的龍麻知道龍中是個沒出息的傢伙,也不想他成就什麼大事業,只要他現在能坐穩副院長一職,混混日子,平平安安的不給他添麻煩,他也就心滿意足了!想到這裡便把龍白叫了來,讓他最近抽時間去看看龍中,龍白趕緊答應下來,說開完這個交易會就去深城看看他。 龍中借到了錢,心裡欣喜若狂,扯著陳芸就要做那事。 陳芸心裡也是歡喜,雖然今日已被折騰得不行,但總算保住了這個家,這個婚姻,而且龍中還贏得了時間借到了錢,她覺得自己做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於是便任由龍中胡來。 龍中三兩下就剝光了陳芸把她扔到了床上,那張污跡斑斑的床單已經被扔了,而一身穢物的陳芸也在沖涼房裡洗刷了兩個小時,以洗淨身上的痕跡,安慰自己受傷和羞辱的心。 陳芸仍是那麼美麗性感迷人,飽滿圓潤的雙峰,粉紅挺起的蓓蕾,盈盈一握的纖腰,濃密茂盛的森林,豐腴修長的大腿,頓時刺激得龍中血脈憤張,前戲也懶得去做,分開她的大腿就要一舉攻入那仍是粉紅粉紅的花園,但當他看到妻子仍然紅腫的外陰,那因過度穿插而潰破的嫩皮的時候,頓時讓他想起了早上的一幕,就是這個地方,被三個骯髒的男人用粗大的物什輪流插進去,然後噴出那更骯髒的穢物,從裡面慢慢流出,順著她的大腿流下。 畫面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腦海裡面重播,他想忘記,想欺騙自己那根本沒有發生過,是自己的錯覺。可是他做不到,那一幕不停的刺激著他,不斷的羞辱著他,心裡有個極大的聲音正在嘲諷他:你的老婆被人家日了,從上到下,從裡到處都被人家搞了! 龍中頓時就蔫了,那原本漲大的物什也瞬間隨著他的意志變得蔫不拉及的。 「怎麼了?」陳芸溫柔的抱著他,撫摸他的背,溫柔得就像洞房初夜。 「沒。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龍中推開了她,平躺在床上。他能說什麼?難道他敢說你被人家日了,我沒有性趣嗎? 陳芸看了看龍中,沒有言語,這個溫柔如水,嫻熟善良的女人沒敢去懷疑丈夫已經知道了早上的事,她以為丈夫真的累了,於是體貼的低下了頭,把他已經軟軟的物什含進了嘴裡,用他調教出來的技巧深情的服侍他。 身下襲來的無邊快感暫時讓他忘記了傷痛,但當他正想放鬆身體,全身心的迎接與享受這種快感的的時候,早上那一幕又如陰魂不散的惡靈一般襲入了他的腦海,使他想起這張溫情的嘴曾被別人的東西入侵過,那滑膩的舌頭也曾在別人那髒得可怕的物什上流連忘返過,一陣陣的噁心就隨之而來,使他無法忍耐,一把推開了她。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眼裡有委屈,也有傷痛,不一會便迷霧濃罩,雨水隨之而下。 「我累了!」龍中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睛,側過身子便把背留給了他,然而此時,他的眼睛也是濕潤的。 陳芸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龍中,失聲痛哭起來。□我們備用網址:www.uu158.com□ 夜,仍在繼續。月很黑,風很高,陰陰沉沉的,變得十分詭異。 心事重重的龍中沒有睡著,他在想那個騙了他五千萬的胡來,他在想早上的一幕,他在想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他在想所有煩心的一切。 他的頭腦很亂,這也許就是報應吧,自己喜歡淫人妻女,看著別人丈夫那痛苦無耐的表情,他只有痛快沒有憐憫,如今,自己的妻子被人淫了。他才切身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是那麼可怕,那麼恐怖。 他的手機響了! 半夜三點十五分。 一個本市的座機號碼。 第十一章 冤魂 夜,仍在繼續。月很黑,風很高,陰陰沉沉的,變得十分詭異。 心事重重的龍中沒有睡著,他在想那個騙了他五千萬的胡來,他在想早上的一幕,他在想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他在想所有煩心的一切。 他的頭腦很亂,這也許就是報應吧,自己喜歡淫人妻女,看著別人丈夫那痛苦無耐的表情,他只有痛快沒有憐憫,如今,自己的妻子被人淫了。他才切身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是那麼可怕,那麼恐怖。 他的手機響了! 半夜三點十五分。 一個本市的座機號碼。 「喂!」龍中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按下接聽鍵。 「呼~~~~~~~」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只有嗚咽的風聲,很淒涼,就如一個悲慘的女人正在哭訴自己的身世。 「喂,說話啊!」龍中不以為意,今夜風確實很大。 「呼~~~~~~~~~」電話那頭仍然只有風聲,卻更大,就如強風硬擠進窗戶的空隙一般,又如恐怖電影裡的配音一樣。 「喂,喂,喂,到底是誰啊?」龍中的雞皮疙瘩浮了起來,大聲的喊著以給自己壯膽。 「龍~~~~~院~~~~~~長,我在這裡好苦啊~~~~你來陪陪我好嗎?」一把顫抖著的女人聲音從電話裡頭響起,似近又遠,悲悲慼戚,悠悠長長,一字一頓,空洞而蒼涼。 「你是誰??你是誰?你他媽的到底是誰?」龍中想起今天算命佬的話,頓時驚恐萬狀的尖叫起來。 「龍~~~~~院~~~~~~長,我在這裡好苦啊~~~~你來陪陪我好嗎?」仍是那句話,仍是那種語調,仍是那麼恐怖,讓人懷疑來自地獄。 「誰,你是誰?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的,被老子揪出你來,一定剝了你的皮!」龍中大叫著,心裡卻無比恐懼。 「龍~~~~~院~~~~~~長,我在這裡好苦啊~~~~你來陪陪我好嗎?」 「神經病!」龍中摁斷了電話,卻摁不滅心中那份顫粟的驚嚇。 陳芸早已驚醒,看著驚魂未定的龍中。「誰的電話?」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龍中臉色慘白,心中惶惶,卻不敢讓妻子再受到驚嚇。「抱緊我,抱緊我好嗎?」 第二夜,仍是半夜三點十五分,仍是那把恐怖的聲音,仍是那個電話號碼。仍然紛擾著龍中與陳芸已經顯得有些衰弱的神經。 龍中一聽到那把聲音,就慌張的摁掉了。 鈴聲又一次響起。 龍中不敢接,鈴聲卻一直響,不停的響。 龍中只好關了機。 全世界都清靜了,這回該睡個好覺了吧! 鈴聲又起,家中的固話響了,一接聽,還是那個女人淒淒涼涼的聲音。 第三天,朗朗乾坤,烈日當空。 龍中站在烈日底下,影子投射在腳下,一身的水汗。狗日的,妖魔鬼怪通通給老子現形,他心中一邊念叨一邊回撥那個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證後再……」 龍中驚慌失措,難道真的見鬼了?直奔電信局查問這個電話號碼,前台小姐辟里啪啦的敲了一陣電腦,然後對他說,此號碼現在未被使用。龍中卻大叫著說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兩個晚上都是這個號碼打給我的!電信局的工作人員很負責也很耐心,在舊的電腦庫存資料裡找到了這個電話號碼的前任使用者,確切的說應該是前任使用地方——深城殯儀館,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註銷了。 見鬼了,見鬼了,這回真的見鬼了!龍中喃喃自語魂不附體離開電信局,卻未聽到工作人員之間的對話。近日網上流行一種病毒,用數據線下載到手機中,可使被叫用戶出現任意號碼,只要下載前用木馬程序編程即可。 龍中趕緊去找那個瞎眼的算命佬,去到原來擺攤的地方,卻見攤位上空空如也。問問旁邊擺像棋殘局的老頭。老頭告訴他的事讓他如遭雷擊,老頭與瞎眼算命佬同在深城討生活,同租一套房,同居不同床,算命佬昨夜突然暴斃了,死前還大喊:「老朽透露天機太多,必應此報啊!」 龍中聽得老頭敘述,心下大駭,難道真的把要陰毛貼到腮下,把內褲套在頭上才能化解此劫?那人家會怎麼看自己?不是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一樣來處理嗎? 龍中從此惶惶不可終日,疑神疑鬼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得他半死不活,手機已經不敢用了,家裡的電話線也剪斷了,牆上到處掛著他從寺廟裡求來的桃木劍,靈符,蒜頭,桔子梗葉,進到他的家,沒有人敢相信這是深城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的家,絕對會以為這是哪位巫仙神棍的窩巢。 這一夜他值夜班,其實院長值夜班,不管是正的還是副的都形同虛設,說得好聽是客竄,說得不好聽就是擺設。 龍中只在醫學院呆過一年,正經上過的課一堂沒有,買這個職位給他,龍麻可費了不少的心思啊!上任初期,院裡上下對他不瞭解,安排了一例最簡單的闌尾炎手術給他做,結果這傢伙搞了六七個小時,還在手術台上下不來,後來不得不換了一個郊區縣城醫院來的進修生主刀才得以下台,院裡這才明白這龍中副院長是虛有其表,真正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一個渣。 龍中是副院長,分管內分泌科三十多張床。院長其實不想讓他管,怕出意外,可是又不願讓他高高掛起,只吃乾飯什麼事都不做。那只好把這個不痛不癢的科室交給了他,反正他已經交待下去,看病的事情不用龍中負責,只要他把科室內的醫生護士管理好就行。 龍中的任務就簡單了,星期一開個例會,星期三,五早上查房,星期二,四上個夜班。查房是帶著一干主任主治住院醫師巡例看一圈就完事。上夜班也輕鬆,一般都是帶是帶著兩個年輕的住院醫師,他的職責是簽個到就可走人,不走就呆在辦公室裡與護士打情罵俏,累了就往副院長值班室裡一躺,叫上一個與他通姦的護士或女醫生,廝混一夜了事。真正上夜班的是兩個住院醫師啊。 家裡的氣氛太沉悶,上夜班就當是出來透透氣散散心吧!高利貸還了還有一千來萬剩餘,可是他的婆娘卻再也未曾笑過一下,像是得了極嚴重的憂鬱症。被搞上了癮,想要再被人家日一輪?齷齪的龍中曾數次這樣懷疑。 新收幾個入院,醫生與護士們一直忙到了半夜仍未能休息。 「鈴~~~~~鈴~~~~~」科室的電話驟然想起,把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的龍中突然驚醒,抬眼一看牆上的壁鐘,三點十五分,頓時嚇得心驚膽顫。 住院醫師正想伸手去接,龍中卻突然大喝:「別接!」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捧起電話就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然後又用腳狠狠的踩踏,嘴裡唸唸叨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賜我無上法力,踩死你們這些牛鬼蛇神!」這是一個江湖神棍教他避鬼驅魔的口決,說只要見到什麼骯髒的東西出現在眼前,只要念上此咒語什麼妖魔鬼怪通通無處遁形,必定在咒語中魂飛魄散,因此他爽快的掏了十萬塊香油錢給那神棍。 眾醫生護士目瞪口呆的看著莫名其妙暴走的副院長,誰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最近一個星期來,他的行為都十分怪異,變得神經兮兮的,一聽到有人電話響起,就會豎起耳朵目不轉睛盯著人家,那眼神實在讓人心裡發毛阿,而且時不時的還念叨著上面幾句,然後拿著自己的手機就是一頓亂砸,直到把自己的手機砸得稀巴爛這才嘿嘿的笑起來。 病人處理妥當了,醫生護士們相繼去休息,龍中不敢睡,他一睡著就會做惡夢,夢到有個女鬼來掐自己的脖子,他現在已經有些日夜顛倒了,夜晚魂不守舍,白天昏昏沉沉,連日來的巨變刺激下,他的神經已經嚴重的衰弱了。但他沒有發神經,他清楚的很。 「醫生,請問廁所在哪裡啊?」門口出現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年輕女人,頭髮很長,綁著個極大的蝴蝶結,臉色很蒼白,而腰際掛著一個引流袋子,也不知是肝不行,還是腎不行。 「前面,左轉!」龍中掃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道,這個女人長得倒是標緻,只可惜病懨懨的,實在引不起他的性趣。 女人離去的腳步聲很輕,輕到龍中以為她還不曾離去,抬頭一看,卻見女人已經走了,龍中搖搖頭,想必是自己心事太重了,沒注意吧。 龍中走進他的值班室,躺下來,卻睡不著,他已經盡量不去想任何事情了,一想他的頭就痛得要命,翻來覆去仍不能成眠,於是又回到辦公室,他記得他的辦公桌裡有本《無字天書》的小說,上面好像有許多降妖除魔的方法,雖然是YY文當不得真,但是看看也無妨,也許學上一兩招,說不定能管用呢。鬼神這事嘛,懸著呢,信測有,不信測無!原本,他是不信的,一點都不信,可是發生了這麼多離奇的事,他也被逼得半信半疑了。 找到了書,翻開隨意的讀起來,不一會便被離奇曲折的情節吸引住了,這作者還真能YY啊,翻到書的首頁一看,竟是個英文字母C開頭卻不知讀啥的作者,誰知道呢,反正他只認得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前面的三個。英文只是它認識他,他卻不認得它。 「醫生,請問廁所在哪裡啊?」門口出現的仍是那個年輕女人,長長的秀髮,用大大的蝴蝶結紮著,臉色很白很白,白得看不到一絲血色的那種,如果不是那個引流袋,龍中或許真會對她產生性趣。 「見過路癡,但沒見過你這麼肓目的,前面,左轉!」龍中從書裡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她是個美人,但是個草包,絕對的,病房到廁所就那麼一點路,三歲小孩走一回都能記得,她竟然記不住,前面,左轉,很難嗎?真是個草包病美人啊。 龍中噓唏感歎一翻後繼續看他的《無字天書》,這個老C(自作主張給弄了個稱呼)還真能搞,連撒尿比射遠的賽事都出來了,趕緊往下看,越看越覺此文非比尋常,可謂是妙語連珠,妙筆生花了,全文嚴密邏輯性強,筆下刻畫的人物性格鮮明,代入感強,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神清氣爽的感覺,正沉迷是YY世界中欲大呼過癮之時。 「醫生,請問廁所在哪啊?」還是那把柔柔弱弱的聲音。 「我靠你煩不煩阿,一個廁所而已,又不是迷宮,是不是腦子有病阿,腦子有病別住內分泌。去住精神科啊……」龍中沉迷在那本YY書裡無法自拔,眼也不抬的就罵開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見門前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人。追出門口一看,病房至廁所整條走廊上一個人都有,奇怪了,從這裡不管是回病房還是上廁所最少也得十幾二十秒鐘吧,這一轉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難道是見鬼了?一想到這個字眼,龍中便覺毛骨悚然,全身涼颼颼的。再也沒有心思看書,趕緊逃進值班室裡,緊緊反鎖上門,鑽進被子底下,連頭都蒙了起來。 第十二章 龍中瘋了 東方露白,一夜有驚無險,總算過去了。 交接班一過,龍中便要打道回府,一夜沒敢合眼,此時已是累得不行。 剩電梯,從員工電梯七樓到地下停車場,精神恍惚中突聽的「叮」的一聲,以為已經到了,抬眼一看卻在一樓,正想按下關門鍵,兩個身空太平間工作服的老漢推著車床進來了,躺在車床上的人被白布遮蓋著,連頭一起蓋住,想是已經死了,但白布上的身材輪廓卻是玲瓏凹凸,必定是個標緻的女人吧。老漢推車?龍中不知為何竟想起了這個字眼。 兩個老漢見電梯內有人,還是副院長龍中,趕緊打招呼,卻一時沒控制住車床,在進電梯的時候撞了一撞,整個車床便顛了一下,遮蓋著的女屍身上便同時掉落了兩件東西。長長的一把頭髮,纏著個大大的蝴蝶結,一個長方形帶著連接管的引流袋。 「這……」龍中驚看見這兩樣東西,驚懼萬分,指著女屍喃喃的話不成語,昨晚不是好好的嗎?還問我廁所在哪呢!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死了。 「哦,龍院長,這姑娘得的是尿毒症,死了有三天了,年紀輕輕的,實在是可惜了!這不,送火葬場呢!」一名老漢見龍中指著女屍,便感歎了起來。 「三天?」龍中聞言連瞳孔都開始收縮了,驚恐萬狀的問,昨晚我不是還見到他嗎? 「是啊,這是死亡記錄,龍院長可以過目!」另一老漢說著就把本子遞到了龍中的手上。 龍中低頭一看,二十六號夜晚三點十五分,其因尿毒症引起腎臟嚴重衰竭,搶救無產死亡。今天卻是二十九號了,那昨晚看見的…… 龍中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哆哆嗦嗦的伸手輕輕掀開女人的蓋頭白布,一個蒼白蒼白的臉,沒有人一點血色,紫紫的嘴唇,死死的眼神狠狠的盯著自己,顯然早已死去多死,龍中頓時倒被嚇得倒抽一口涼氣,登登登登的後退數步緊貼在電梯上,頭上臉上身上腳下頓時冷汗熱汗齊奔。 「我的媽呀——」龍中怪叫一聲蹌蹌啷啷的搶出電梯,沒命的逃奔而去…… 電梯裡,女屍的眼睛突然動了動,屍變?兩老漢瞧見狀竟然一點都不驚恐,反而相視會心一笑,掀起白布又蓋到女屍臉上,那笑容,實在詭異啊。 「鬼啊!我見到鬼啊!女鬼啊!好恐怖……」龍中一邊跑,一邊大聲驚叫著,心裡同時想起了算命佬的那番話,看來真的沒辦法了,只能出絕招了!此時醫院各科室都是交班,查房的高峰時期,醫生護士們見一向穩重大方,還自命英俊不凡瀟灑出眾風流倜儻的龍副院長冒冒失失,慌裡慌張的從遠處跑來,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大聲叫囔著。 「鬼?」眾醫生護士抬頭看看天上狠毒得能曬死人的日頭,朗朗乾坤,烈日當空的,鬼敢出來嗎?這龍院長神經發作了嗎?這陣子龍中神經兮兮,古怪透頂的行為早就傳遍全院。 龍中一口氣奔上了十樓內分泌科,衝進辦公室,雙手齊開,「卡啦卡啦」拉開皮帶,脫下褲子,拿起桌上的剪刀便往下身剪去。 正在辦公室裡的眾醫生護士,看著突然露出下體的龍副院長,錯愕得連反應都忘了,後來見他拿起剪刀往下身剪去,眾人驚駭萬狀:不好,他要揮刀自宮! 眾醫生正想上前攔他,卻已是太遲,只見龍中「卡嚓卡嚓」的剪下一大撮陰毛,拉開自己的抽屈拿出一個透明膠布,就把陰毛貼到了唇下,看起來還真有點長鬍子的味道,這還沒完,他們的龍副院長貼完假鬍鬚後,又拾起他那條紅色內褲,兩手捏住就是一陣狂甩。 一陣異味撲鼻面來,護士們紛紛嫌惡的摀住了鼻子,這龍副院長搞什麼飛機啊?正在莫名其妙,揣測紛紛的時候,讓她們更加驚詫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龍副院長反手一舉就把那紅色的內褲套到了自己的頭上…… 院長正在辦公室裡整理那個連體嬰兒心臟分離的手術記錄,不是他要做的,是國際醫學會向他要求的,正在忙碌間,一個醫生慌慌張張的跑來。「院長。院長,不好了,龍副院長瘋了!」 「什麼?怎麼回事?」院長驚問。 「他當著眾人脫了褲子,把他的那個陰…毛貼到臉上,還把內褲套到頭上!」 「混賬,他人呢?」院長怒形於色。 「在科室辦公桌下!」 「還不叫他的家屬來!」院長幾乎是咆哮如雷的吼道,自從這個龍中來了之後,他就沒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 「要不請精神科的李主任給他看看吧?」那醫生提議道! 「好,快!」院長連聲催促道! 李主任聽說龍中瘋了,又接到院長請去會診的電話,心下突地就歡喜了起來,報應啊報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我早說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而已,時候一到,人不滅你,天都要收你啊!叫你勾引我老婆,叫你誘姦我女兒,這回報應來了吧,好好好,老子就去看看你這人渣怎麼個死法。 李主任踏進內分泌科高級病房,龍中此時已被打了鎮靜劑昏昏沉沉的睡了。李主任裝模作樣的這兒聽聽那兒摸摸,又故作深沉的給他切了切脈,然後拍醒了他,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走了出去。 「李主任,龍副院長的情況怎麼樣?」陳芸,院長及眾醫生緊張的看著李主任。 「這個,這個不太好說……」李主任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 「李主任,大家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旦說無妨。」陳芸,院長與眾醫生更是緊張。 「照我的診斷,他得了極嚴重的精神分裂症,也就是俗稱的神經病!」李主任心想你不仁我不義,你做初一,老子就給你做做十五吧。淫人妻女者必遭天譴,既然天還不來遣你,那就讓我勉為其難的超渡超渡你吧。 「哦——」院長與醫生們長歎一聲,臉上的表情卻頓時輕鬆起來,看得陳芸也是一愣一愣的。 「李主任,照你看這病你能治好嗎?」陳芸弱弱的問。 「對不起,他的病太嚴重了,我倒是想盡盡同事之宜,只可惜有心而無力啊,還是快點把他轉到青山醫院去吧!(瘋人院)」陳主任本來想把他弄到自已的科室病房裡每天折磨他,以洩心頭之恨,可是想想不如真接讓其轉到瘋人院去,他現在雖然是沒得神經病,可是去到那地方,不用三天,假精神病都會被整成真的神經病。 陳芸見精神科的權威都這樣說,心知龍中確實沒希望了,於是無奈的同意讓其轉到青山醫院去,那裡的醫生更專業,或許會有辦法也不一定。龍中,這個可悲卻不足憐的人啊!就這樣在昏睡中被送進了瘋人院,當他醒來時發現周圍的人全是瘋子,齜牙咧嘴的朝著自己怪笑,連醫生與護士都好像不正常似的,急忙大叫救命,但這回他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應他了,沒住幾天,原本不瘋的龍中就被硬生生的被折騰成了神經病。 是誰導演這場戲——小胖:嘿嘿,是我導演的! 在這孤單角色裡——龍中。無語。 對白總是自言自語——見鬼了,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對手都是回憶——胡來!高利貸三人組!抹不去的痛苦回憶。 看不出什麼結局——看出來了,瘋人院裡。 自始之中全是你——龍中,唯一搞的就是你。 讓我投入太徹底——龍中,再次無語。 故事如果注定悲劇——是的,劇本一開始寫的就是悲劇。 何苦給我美麗——美麗?指那五十萬麼?傻帽,那是蒙你的。 演出相聚和別離——陳芸,確實挺可憐的。 沒有星星夜裡——半夜三點十五分。 我用電話吸引你——龍~~~~~院~~~~~~長,我在這裡好苦啊~~~~你來陪陪我好嗎 既然搞你不需言語,讓你狂笑後哭泣,讓你從此發神經,沒自由的瘋人院裡,我把往事藏心底,如果一切只是演戲,那就好好演戲,管你是鳥還是拉圾。 第十三章 九生九子,子子不同 龍中瘋了。 龍氏一家震驚。 趕緊派出龍白與龍女前往一看究竟。 龍白與妹妹龍女趕到深城的時候,龍中已在瘋人院裡呆了近半個月,原本頭腦還算清醒的他,與這些真正的瘋子呆了這麼久,又被這裡的醫生與護士當作試驗樣品整了無數花樣後,他就真的瘋了。為什麼要把他當試驗對像,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因為院長大人一句話的事情,院長大人為何要整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受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受誰的錢財?畫工仔不用畫了腸來吧? 龍中一見到這對兄妹兩,便瞅著他們用兩隻手指掐來掐去,然後一本正經的對龍東說:「先生,我觀你眉尖額窄,無厘貴格,雙眼無神,面帶穢氣,印堂發黑,眉毛帶煞,臉帶晦氣,恐怕是妖孽纏身啊!」 說完頓了一頓,又對龍女說:「女士,我觀你命含桃花,臉色發紅,目中帶癡,癡中帶迷,兩眼放春,淫氣逼人,必定大劫將至,要被惡人淫完又淫,淫了再淫啊!」 龍氏兄妹被弄得哭笑不得,認真的看看龍中,才發現他竟然真的瘋了。 「五哥!」龍白心痛的悲呼,暗責自己對他關心不夠,愧為兄弟啊! 「五哥!」龍女看著往日裡風流倜儻,瀟灑不凡的哥哥竟然變成如此模樣,黯然神傷,眼淚便無聲悄悄滑落。 龍中聞言再次看了看他們,眼裡放出一道光茫,龍白龍女心中大喜,以為龍中記起他們,誰知他卻說:「天機原是不可洩露,洩露者必遭天譴,是要折壽啊!你們與我今日相見,也算有緣,好吧,我告訴你破解的辦法,這位先生,你只須把陰毛剪下貼於嘴上,做鬍鬚狀即可,這位女士,你只要把內褲脫下套到頭上,做帽子狀即可!」 「混賬!」龍白臉色一冷,伸手就甩了龍中一個嘴巴,還欲再打。 龍女趕緊攔住道:「七哥,別打,別打,哥哥他不知道的,他真的已經瘋了!」說完龍女便轉身抱著龍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龍中捂著那被打得通紅的臉,使勁的揉了揉,然後一把抱住龍女說:「本尊洩露天機,應有此報,女士,本尊知道你不好意思,沒關係,本尊最喜歡解救眾生於水深火熱之中,來吧,讓本尊來給你排憂解難吧!」龍中說著一隻手奇快的伸進了龍女的裙子裡,一把抓住她的內褲,用力一扯,撕拉一聲響,被扯破的內褲就到了龍女的大腿下。 變數太快,誰都料想不及。 「啊——」龍女尖叫驚叫羞恥萬分的推開龍中,慌忙去拉起自己的內褲,尷尬得直想死去。 「別擔心,別怕,有本尊在,任何妖魔鬼怪都傷害不了你,本尊會唸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賜我無上法力,脫脫脫脫——」龍中話未說完,人已蹲下來,掀開龍女的裙子,與她爭扯那條已被扯得變形的小小內褲。 「畜牲,這是你妹妹!」龍白氣得青筋通通突起,實在看不過眼了,衝上去對著龍中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踢完又踢,踢了再踢,直到醫生護士們跑來攔阻這才擺手。 走出瘋人院,龍氏兄妹倆不勝唏噓,感觸萬端,龍中瘋了都還不忘流氓本性,實在讓人感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七哥,五哥怎麼說瘋就瘋了,前一陣子不是挺好的嗎?」龍女緊緊夾著雙腿,極彆扭的走著,不敢邁大步,一邁就覺身下涼颼颼的,弄得極難受,因為,因為她的內褲已經龍中撕走了啊。 「這事透著古怪,照理來說,以他的性格不至於說瘋就瘋的!」龍白也疑惑不解,覺得此事不如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是啊,上個月,他還向我借錢呢,可是他一開口就要我借幾千萬給他,你知道我那個心理咨詢中心,賣了也不值一千萬啊,沒辦法,我只能把銀行的存款全拿出來,又問朋友借了一些,湊了兩百萬給他!」 「他也問我借了,不過當時問他借錢做什麼,他硬是不說,我以為他又向我要錢去花天酒地,我也只是弄了幾十萬隨便打發了他,可是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發瘋必定與這件事有關連,不行,我得上他家去問問!」龍白越想越覺得此事可疑,直覺隱隱告訴他這裡面透著某種陰謀存在,可是初來窄到不瞭解情況的他卻捉不到一點頭緒。 「七哥,我有點累了,我不想去了,明天我再過去見嫂子吧,你先等我一下!一會你把我在酒店放下吧!」龍女說著便大步走向了對面的女性成衣店,龍白這才想起剛剛在混亂中,龍中好像把她的內褲扯下了收進褲兜裡,此時看著她豐臀纖腰款款輕搖的背影,想到她空無一物的下身,心中不禁一蕩,但隨即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糊塗,怎麼可以對自己親生的妹妹有此齷齪的念頭呢。 龍女的倩影很快回到他的身邊,看著手中空無一物的她,他又忍不住再次猜想,她肯定已經穿上了吧!她買了一條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內褲呢?紗質的?純綿的?蕾絲的?半透明的?鑲銀片縷空的?丁字褲…… 龍生九子,果然子子不同凡響,子子都讓人跌破眼鏡啊!介紹一下,龍麻老爺子共有九個子女,七子二女,男的依次排名為,龍東,龍南,龍西,龍北,龍中,龍發,龍白,女的是龍女與龍妮。龍中的最大愛好是濫交,那龍白呢?眾看官還是自己去體會吧。 「五哥,咱們走吧!」龍白的眼神使龍女十分不自在,她不敢把親生哥哥的這種眼神與那些對她圖謀不軌臭男人的眼神聯繫在一起,所以趕緊催促道。 龍白把龍女送回了酒店後便驅車前往龍中的住所。 陳芸給龍白開門的剎那,龍白有那麼一剎回不了神,這個嫂子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當初她嫁給自己五哥的時候,他瞧著如此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就插在他五哥這堆牛糞中,他就憤憤不忿,暗罵老不死的偏心,五哥整日好吃懶做,游手好閒,不但給他買官還給他討這麼好的老婆,而我為龍記累死累活做牛做馬,老不死的卻什麼都不給我,等哪日你歸天了,看老子去不去哭你的墳。 若干年再見這個嫂子,發現嫂子的風情不減當年,反而更顯豐滿風騷迷人了,那嫩嫩的臉蛋,一掐就好像會出水似的,那傲然聳立的雙峰更是迷死人不賠命,特別是那個不大不小結實的臀部與雪白修長的玉腿,更是讓他移不開眼睛。 小叔子的眼光熾熱得有點過頭,讓陳芸有點尷尬,臉色不禁一紅。「五弟,你來了,快進來吧!」 龍白坐定,陳芸自然懂得待客之道,請茶端水果什麼的。 「嫂子別忙了,坐下來吧,五哥發生了這樣的事,可苦了你啊!」龍白說著伸手拉住了她那只雪白嬌嫩的小手。 龍白的話讓陳芸感動,想想自己不幸的遭遇,眼圈一紅差點就落下淚來,待坐下來,才醒覺自己的手一直被小叔子握住,趕緊抽出來,臉也不知是羞是怕還是不安,反正是紅了。 龍白見她嬌羞迷人的模樣,真想一個惡虎擒狼把她壓在沙發上就地正法,但他不能,這是他的嫂子,這樣做是亂倫啊,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欲崩潰的理智說:「嫂子,我覺得五哥這病來得十分古怪,你能不能把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告訴我啊!」純粹無話找話,瞎貓碰著死耗子了,而小沖的厄運好像就從這一刻開始了。 陳芸正愁氣氛尷尬無話可說,他這一問正中下懷,讓她打開話茬兒,把龍中前前後後被騙,被鬼纏身,後來又怎麼發的瘋,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個小叔子,這個故事有點長,說起來就如一匹布一樣,說完已經接近零晨十二點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這些事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關連,可是卻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未免太巧了一點,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龍白聽完事情經過後,更覺疑雲重重。 「好像是你五哥請了那個什麼手術團來做了手術後就開始發生了!」陳芸仔細回憶說。 「五哥辦公室的私人物品嫂子帶回來了嗎?」龍白假裝成現代版福爾摩斯的模樣,但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盜版的。 「帶回來了,全在他的書房裡!」陳芸淡淡的道,她不想提起這些事,一提起這些事就會想到自己被三個高利貸輪流污辱的情景,那是她一輩子也無法痊癒的傷口。 「快,帶我去看看!」龍白急不可耐的道,他表現得如此熱心,兄弟情深?希望找出癥結治好哥哥的病?不知道,誰知道呢!反正男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陳芸領著龍白來到書房,指著兩大箱龍中以前的私人物品說:「七弟,你哥辦公室的東西全在那了,你自己看吧,我先去沖個涼!」 「好吧!嫂子別客氣,我會當自己家裡一樣的!」龍白說著便去翻那兩箱東西,好像極專注的樣子,但那雙眼睛卻在滴溜溜的亂轉。 第十四章 理智與獸慾 陳芸走出去後便拿了衣服走進洗手間,不一會浴室中便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 龍白此時可說是人在曹營心在漢,心思早就飛進沖涼房去了。水聲一響,他便跟著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浴室的門用花格玻璃製成,看不真切裡面的情景,卻也可以看到一個白白的朦朦朧朧的赤裸身影。 看不到裡面的直實情景,急得他抓耳撓腮,眼珠四處亂轉,突然想起剛剛來時看到房子結構,浴室氣窗對面不是正好有一棵樹嗎?對,那個地方必定可以看全相。 龍白迅速的出了門,瞬間饒到了房子側面,仔細一看,浴室的窗房正好對著那個樹叉,這個位置,簡直堪稱完美,側可觀有無風吹草動,後可防被人發現,前可一飽眼福,是偷窺之家必爭之地啊! 不是很懂爬樹,以前沒練過,不要緊,色膽催使下什麼都可以現學現賣,雙手抱住,兩腳緊纏,往上挪!「撕拉」的一聲響起,名牌西服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老老實實的報了銷。 沒關係,一件衣服而已!一車衣服也換不來一個千載難逢的偷窺機會啊,繼續努力,往上,往上,再往上!爬得那個慢啊,真把他給急死,生怕自己費老勁上去後,那白嫩細滑的肉體已經穿上衣服離去,真後悔小時候幹嘛老是和鄰居小妞躲在暗處玩妖精打架的遊戲,而不跟別的傢伙去爬樹掏鳥蛋,那樣的話自己也能練一點身手阿,不用像現在這樣臨時抱佛腳……抱樹幹。 謝天謝地,謝觀音菩薩,謝如來佛祖,謝太上老君……龍白爬到了那絕佳的位置後,看到浴室裡的嫂子仍光溜溜的在等他,不禁亂謝一氣。 龍白的眼神透過那氣窗往裡看,眼神頓時發藍發藍再也挪不開了。 那一身羊脂玉膏,白花花的直在他眼前晃動不停,胸前吊著的那兩個玉瓜,圓圓的,如兩個白玉磁碗倒扣在胸前,粉紅粉紅的兩點,早在噴射的水柱下亭亭玉立,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幽深凹陷的臍眼下,那一片茂密得簡直找不到出路的黑森林,雜草從生,密密麻麻的,黑與白交織的強烈視感衝擊,讓龍白有點頭暈目眩,懸掛欲滴的滿身水珠,使他多想化身其中之一啊。 龍白兩眼睜得大大的,發直髮直,發亮發亮,下身更是硬熱得好像要燒著似的。不知道的人此時如果往樹上一看,不會發現龍白,只會以為自己要發財了,因為樹上掛著兩顆閃閃發亮的夜明珠啊。 我的天啊,嫂子,你那手在幹嘛啊?正在偷窺的龍白忍不住慘叫一聲,因為他發現他那風騷得能殺死人的嫂子正一手捏著玉瓜,一手伸到了身下,微閉著眼睛,輕啟櫻唇,仰著頭似有似無的發出一聲痛吟之聲。 龍白見此情景真想對著窗戶朝她大喊,嫂子,何苦如此為難自己阿,讓小叔子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看著看著,他實在忍不住了,掏出自己的物什對著美人撫慰了起來,頓時,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半空之中。一個孤苦伶仃的嫂子,一個慾火婪身的小叔子。隔著天地,胡天胡地的狂搞了起來。 過程是怎麼樣的?龍白已經沒辦法仔細回憶,他只知道自己噴薄而出的時候,嫂子也正好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嗚鳴,然後草草的沖刷了幾下,便穿上衣服離去。 發洩了,暫時平靜了,該離開了!龍白這回是傻了眼,上馬容易下馬難啊。這麼高的地方,到底是怎麼爬上來的?誰知道呢,當時心裡鬼五馬六的急如婪,鬼使神差下什麼潛逼不出來。可是現在呢?剛剛發洩,一丁點火星子都沒了。別說是潛能了,本能都發揮不出來啊!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度日如年……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吟詩,快想個辦法下去啊!龍白一邊罵著自己一邊想折。涼風確實有信,可這風也太他媽的涼了吧,甚至有點冷了。老天爺,救救我吧,難道讓我在這樹上呆到天亮嗎? 沒辦法好想了,拼了。吃得鹹魚就要抵得住渴。抱著樹幹顫顫巍巍的往下移,全身都在打哆嗦。生怕一個把握不穩就摔個皮開肉綻狗吃屎。一點,一點,往下移,眼看就要平安著陸了,心裡一高興,一放鬆,腳下一滑,雙手想抓緊,越抓卻越滑,終於,啥也抓不到了,身子一個懸空。 「哎喲,我的媽哎!」屁股先著陸,摔得七葷八素,眼前一片金星亂冒,卻只能咬著牙在心裡呼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一捌一捌的回到了書房中,嫂子好像沒來,趕緊吧,做戲做全套,在那兩箱拉圾中翻翻檢檢起來。 「七弟,找到什麼嗎?太晚了,要不今晚就在這住下,明天再找吧!」嫂子穿著端莊的衣服,又恢復了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沒事,我在公司熬夜慣了,嫂子不用管我,你先去睡吧,最好別關門!」龍白頭也不抬的說,最後一句聲如蚊鳴,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那我去給你倒杯咖啡來吧!」陳芸說著就欲往外走。 「咦,這個是什麼?」龍白手中拿著一份報紙,頭版是五哥和一個年青人的合影,而這個年輕人他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這個阿,這個就是你哥從外地請來的那個什麼手術團代表啊!好像姓個複姓,不過我記不住名字了,你看看上面有沒有他的名字,這是完成手術後的留念合影。不知怎麼的竟被弄上了報紙!」陳芸當然不明白了,這是龍中自己出錢讓編緝放到頭版上的。 「歐陽沖?」龍白看著報紙文字上的名字,然後又看他的照片,看來看去,越看越覺眼熟,自言自語的道:「這個人我肯定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家是名人,你或許是在電視啊網上什麼的見過啊!」陳芸想當然的道。 「不對,不對,先別吵讓我仔細想想!」龍白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新手打麻將,拿到一個牌好像是要自摸,又不敢確定似的數著牌一樣。「我想起來了,這人,我確實見過,在大哥房間裡,門背後,大哥把他製成了一個飛鏢的靶子,天天弄來練飛鏢的。我還問過大哥這是誰呢,但他不說!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龍白說著不管三更半夜,立即給龍東打電話,龍東已經睡了,但聽得龍白說起這樣的事,立即就驚醒的跳起來,讓他馬上把報紙上的相片掃瞄到網上發給他。 龍東一看相片立即就有點明白了,一幕幕往事跟著湧了起來,看到相片的那一刻,他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龍中發瘋的事情必定與三年前招自己報復的歐陽沖有關,預感到危險信號的他,吩咐龍白,明天一早,必須與龍女立即返回莞城,不得有絲毫延誤,否則以家法論處。 龍東凶狠毒辣陰險成性,他的話甚至比老頭子更具威嚴,所以他趕緊答應下來。時間不多,他總該現在深城留下一點什麼再走吧。 是夜,龍白真的留在了龍中家裡,但是龍中在瘋人院裡,只有陳芸一人在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人必有損失,這話有道理嗎?那也只有試過的人才知道了。 陳芸困得不行,給龍白在客房鋪好床之後,她便去睡了,太睏了,但沒忘記小叔子那火辣辣的好像要燒著人的眼神,關門的時候多了個心眼,把反鎖的按紐給摁了下去,然後倒到床上安心睡下。 夜在上演,月很圓,分外皎潔。如此之夜,總讓人慾望特別膨脹。 龍白躺在嫂子準備的寬大床上,沒有絲毫睡意。雖然兩個小時前,他曾小小的發洩了一把,但只是小小,很小,非常小!對男人來說,這樣做無異於隔靴搔癢,一點都止不住癢。這不,他一閉上眼睛,嫂子那白花花的赤裸嬌軀便呈現於腦海中,那殺不死搞不完射不盡的精蟲也跟著上腦了。 那高聳的胸,豐滿的臀,神秘的黑色三角地帶,那顫抖伸向這些地方的纖纖玉手,無時不在他的眼中重複,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彷彿心裡有股邪火正在滋長,一刻不停迅速的燃燒得他口乾舌燥,難受非常。 兩個聲音在心中不斷的交戰,理智與慾望針鋒相對。 你是男人嗎?想到就去做,有什麼好怕的? 可她是我嫂子啊,我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亂倫啊! 不開竅了吧,別讓陳舊的傳統觀念束縛你。放開膽子去幹吧! 不……我有點害怕。萬一她不從我怎麼辦啊? 切,怕什麼?你又不是沒看到今晚她那騷樣,她是女人,她也有需要。 可是她是我哥的女人。 你哥?你哥有把你當成弟弟嗎? 這…… 也許有吧,當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當你是弟弟,但利用完了之後就是契弟了。你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嗎?你忘了老頭子是怎麼對你的嗎?你為龍家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可是老頭子從來都沒看過你一眼,反倒是你這個哥哥,這個無惡不作人渣一樣把你用完就扔的哥哥,卻受他的恩寵,給他買房,給他買官,更給他娶老婆,這一切本該是你的啊! 我…… 不用再猶豫了,反正你那個無能的哥哥現在已經瘋人院裡,你嫂子正孤寂難捺需要你的安慰呢,快去吧,她在等著你呢,不然今夜怎會留你在此過夜呢?那是一種暗示。難道這樣你都看不出來嗎? …… 這一戰結果明顯,慾望戰勝了理智與倫理道德。 龍白躡手躡腳的起了床,打開門偷偷摸摸的溜向嫂子的房間。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忍不住顫抖一下,但每一次顫抖之中卻夾帶著難言的興奮與刺激,他好像已經看到了嬌滴滴的嫂子正脫脫得光光的,張開了雙腿,柔聲的呼喚著他。 好不容易來到了門前,伸手輕輕一扭門把,頓時就失望起來。門被反鎖了。 人家那是禮貌,不是暗示,死心吧!龍白想到這裡,一臉沮喪的準備回房蒙頭苦睡,可就在他就要轉身的一刻,突然想起客廳的茶几上不是擺著一串鑰匙嗎? 第十五章 再生父母 人家那是禮貌,不是暗示,死心吧!龍白想到這裡,一臉沮喪的準備回房蒙頭苦睡,可就在他就要轉身的一刻,突然想起客廳的茶几上不是擺著一串鑰匙嗎? 輕手輕腳的快步奔去一看,果然,鑰匙靜靜的躺在茶几上,發出銀亮銀亮的光澤,此刻,在他眼中,這一串普普通通的鑰匙甚至比那閃閃發光的鑽石還要吸引他,這串鑰匙中的一把,就能打開慾望之門啊!心中只是掙扎了兩秒以慰良心的譴責,便再無猶豫的伸出了罪惡之手…… 陳芸側著身子睡得正香,朦朦朧朧之際感覺有一雙大手輕輕的揉搓自己的雙峰,以為還在夢中,也以為是丈夫還在的時候,慣性的享受起來,不一會便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她發出的聲音很小,但在這寧靜的夜裡卻顯得格外響亮,她醒了。轉頭一看,立即嚇得驚慌失色,原來揉搓自己身子的人不是丈夫而是那熱情如火的小叔子。 「七弟,你幹嘛啊?」陳芸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就欲起身閃開。 龍白突然之間就像是發了瘋似的,一把撲了上來,把她背朝天的緊緊壓在身下,伸手瘋狂的撕扯她的睡衣,一句話也不說,那眼神沉靜得讓人可怕,神色透著殘忍的猙獰。 「不,不,七弟,不要,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嫂子!」陳芸拚命的掙扎著,四肢胡亂的抓蹬。耐何卻不能在龍白的身下挪動分毫。 龍白不聲不吭,只是撕扯她的衣服,不一會,那薄薄的睡衣便被他暴力的扯成了兩半,露出了雪白嫩滑的肩及線條迷人的背,沒帶紋胸更顯光滑。他的嘴便朝她的背吻了下去,忘情的嘶咬與吮吸,雙手不停的往下繼續拉扯她的蕾絲內褲。 陳芸死死的抓著不敢鬆手,她知道此時喊叫掙扎都沒有用了,這個禽獸一樣的小叔子是鐵了心要和她行那好事。她更知道,內褲絕不能讓他脫下,不然她將無法阻止他侵入自己的身體。 內褲太小,蕾絲的就更經不起兩人大力的撕扯,只聽得「崩」一聲響,已經斷為兩截,陳芸失手,龍白大力一扯便把她的小褲褲扯了下去,然後抽出他的那根行兇之器壓到了她的身上。 陳芸有些絕望了,只能緊緊的夾緊兩腿,但對於這個臉朝下的姿勢顯然於事無補,臀縫暴露了太多空間,當她感覺有個熾熱光滑的東西頂著下身的時候,她的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箭在弦上了,龍白卻不再急著引弓射出,而是不斷的去摩蹭她那已顯濕潤的下身。 陳芸難過羞恥得直想死去,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道貌岸然的小叔子竟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完全不顧倫理道德的強姦她。不禁感歎自己的命運為何如此淒慘,先是被騙,公司破產,然後又遭輪姦,丈夫得了神經病,而到此刻自己的家人也對她痛下殺手。 莫哀大過於心死的陳芸很快放棄了抵抗,當小叔子的凶器侵入她的身體那一刻,她麻木了,心臟彷彿被一把利刃刺穿一般,正一滴一滴的留下鮮血…… 深城,某個酒店! 一個大包房中,一男六女正在房中。 「好小子,果然比我當年還風流!唉,好種不傳代,孬種三代傳啊。沒風水出了鬼啊!」男人悲歎道!此人何許人也?赤腳醫生,變態神醫,快刀手術團原主刀,何坑人民醫院前身何坑衛生院的院長,美國唐人街何坑醫館館長,小沖的老爹——小生啊!名頭有點長了,而且小生也到了中年了,但他卻一點都不顯老,反而更添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所謂二十歲的男人是半成品,三十歲的男人是成品,四十歲的男人是極品,五十歲的男人是次品,六十歲的男人是廢品,而此時的小生,正是極正佳品的時候啊。 (但傳聞不是說他掛了嗎?而且小沖也親眼所見其屍首了。難道是都市變成玄幻又出離奇?非也非也,此事在後面慢慢有交待。) 「別依哇鬼叫了,這還不是你傳的。」沈雪嗔道。 「是啊,而且咱們的兒子顯然要比你強多了,最少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一向溫柔敦厚的林馨蘭也開始打趣小生。 「我覺得兒子一定能超越咱家老頭子,如焉,你說是嗎?」冼艷嫦問一直站在窗台邊上不出聲的柳如焉道。 柳如焉只是抬了抬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仍然沉默是金! 「最少現在兒子的名氣比老頭子強啊,鐵打凶兵,囂張神醫,多響亮啊,枉我沒白教他武功啊!」寶靈極欣慰的說著。 「切,兒子有今天的成就我們每個人都有功勞!」陳心美也跟著前湊起了熱鬧。 「喂,我才四十多一點點,什麼時候變成老頭子了!老頭子能天天晚上把你們侍候得像皇后一樣舒服嗎?哼!我只是金盤洗手了而已,我要是出手,現在照樣能風摩萬千少女,無數家庭主婦,絕大多數中老年婦女,我現在正是男人四十一枝花的時候!」小生與眾女打情罵俏了起來。 「呸!如花罷了!」眾女齊齊嗔他。 沈雪此時卻打斷了眾人嬉笑怒罵,嚴肅無比的說:「這小子終於忍受不住出手了,事情可能會壞!」 「兒子比我聰明,應該沒問題吧,人家不是說該出手時就出手嗎?」小生問。 「笨,跟了你二十幾年了,你還是這麼笨!現在以咱兒子的實力,哪能鬥得過他們!」沈雪白了他一眼道。 「當初又是你出主意讓我們詐死的,說什麼要鍛煉一下兒子的意志,讓他能獨擋一面,看看能不能剷除龍記這個毒瘤!現在他出手了,你怎麼又不高興了?」小生又問,女人阿,真是妖精,五時花六時變的。 「是啊,現在回想起那次我去醫院偷屍體就恐怖,全都是鬼佬的,找了四個洲六十多家醫院才找齊了一男六女的七具華人屍體……」寶靈回憶著說。 「哎呀,我的媽呀,你別說了,你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林馨蘭叫著說。 眾人於是又是笑罵成一團。 「你們嚴肅點行不行啊,都為人父母了二十幾年了,怎麼全都像個孩子似的!」沈雪被這幾個不成氣的傢伙氣得不輕。 「咳,嗯,嚴肅點,聽到沒有!」小生輕咳一聲,故作威嚴,但那神態卻是滑稽得緊,哪有一點正經的,於是眾女再次哄笑! 「你們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啊!」沈雪沉聲道!果然,此言一出,萬賴俱靜!沈雪很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我正為兒子擔憂,你們卻還有心情笑,什麼人嘛!」 「對不起啦!雪姐姐,我看咱兒子這次做得不錯嘛!比以前可成熟多了!對待敵人就是不能仁慈!」陳心美道。 「唉,咱兒子是行,可是龍家九子也不是吃素的,特別是龍麻那個城府深沉的人,連我都不是對手。他們一旦反擊,咱兒子必定要吃大虧啊!」沈雪想起那陰險毒辣的龍麻,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當時年輕氣盛意氣用事,兒子哪用得遭這樣的罪啊!」小生歎著氣道,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啊!你不意氣用事也沒有兒子呀!」林馨蘭體貼的安慰道。 「老公,我看咱們還是快點回廣城去吧,我的心很不舒服!」寶靈道。 「靈兒,你怎麼了?你不會是……」眾女齊聲驚問。 「是的,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寶靈很無奈,卻只能實話實說。這些年來她的預感都很靈,只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的心就會不舒服。像上次小沖被龍東埋伏,就是因為寶靈的預感,她們才會那麼快就到了出事現場,但終究仍是晚了一步。然後便是英雄突擊賽,幸好及時趕上,不然後果將是不堪設想。但是,這一次呢? 第十六章 殺身引子 暫且略過小沖爹娘不提,再說小衝! 話說小沖把劇本交給小胖後,囑咐他行事得小心謹慎,不可死看劇本,要懂得隨機應變,隨時報告情況……等等之後便讓小胖去了! 那他做什麼?他當然是要和雲秀鬼混啊! 雲秀——蕩人心魂的制服護士啊。她和小沖一直膩在總統套房裡呆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兩人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干了。兩人都是個中好手,花樣翻新,層出不窮自然不在話下。 話說小沖離開深城回到廣城後,他的名聲因為此次的手術又上到了另一個台階,各種邀請涵如雪片紛飛般落到龍心醫院,有請去演講的,有請去開會的,有請去做手術的,琳琳種種,不一而足。小沖卻是看也不看,只要是看到公樣字跡的信封通通都掃進拉圾桶裡,不是小沖狂,是他根本就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龍心來的病號他還看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和你們扯談。 病人多起來了,雖然遠遠不達傷寒暴發時的數量,但已夠小沖手忙腳亂的,因為統統指名道姓的要找囂張神醫給看病,有的是廣城市區的,有的是郊區的,有的是鄉鎮的,有的甚至是從深城長途跋涉而來,其實……只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媒體的傳播速度是恐怖的,比傷寒要恐怖許多,小沖的手術成功事例以每秒百十公里的速度向鄰近大城小市擴散,龍心醫院的門診病號量突然急劇增多,小沖的診室出現了人滿為患的景像,時常被圍得密密實實的,就像是一名被人民群眾圍捕的強姦犯一樣,光是眾人七嘴八舌的唾沫腥子就足夠他洗頭了。 小沖累得像狗一樣喘大氣,每天早上六點來鍾就必須起來,不起來也不行啊,病人要把他的手機打爆了,也不知道病號們怎麼會如此神通廣大連換幾個手機號碼都能打聽出來。不接,關機,不理,也沒折,因為只要他敢這樣做,他那威嚴的堂哥張三鋒就會代表龍心正在候診的痛苦病號前來砸門,小沖的那扇防盜門至今為止已經先後更換了三次,被張三鋒野蠻的拍裂了! 超負荷的工作量漸漸使小沖有點力不從心了,使他不得不想辦法讓悠閒得只是看戲的別個醫生分擔一下他的工作。 「最近我有些吃不消了,大家是不是幫我分擔一下啊?」小沖在一次例會上提到。 「老闆,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呢?如果是病人的話,我無能為力,如果是女人的話,我倒是願意效勞,進臥室入睡房,上大床下沙發,老子要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吳越洋露出極猥瑣的神色道。 「呸!」話音一落,頓時引來無數白眼與唾棄聲。 「老闆,我們不是不想幫你,可關鍵我們不是名醫,只有你和三鋒哥才是啊!」善長中醫的樸智明認真的道。 「老闆,我們很想為人民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身價不高,人家病號看我們不上啊!」中西醫結合的郭水寒叫苦的道。 「老闆,指望我們能幫上你,看來你得想個折把我們捧上去才行啊!」程紀盡道。 小沖想想他們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的,於是說:「你們別叫老闆好不好,彆扭死人了!不過說的也是,看來我得想辦法給你們吹一下才行了!」 「吹牛嗎?這個我在行啊!」沈月聽到這話立即就跳了起來,這小妮子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典型犯。「喂喂喂,大家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了喂,停一停,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咱這可是正宗名醫,包你走著進來橫著出去……咦好像錯了,包你抬著進來,走著出去,咱家大力丸絕對勝過蟻力神,狗皮膏藥更勝雲南白藥啊,咱的妙手回春可不是吹的,名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有什麼疑難雜症儘管往我身上招呼過來吧……」 眾人見沈月如此吆喝叫賣的模樣,就如跑江湖的游醫一般,而那措詞不倫不類,又惡搞不絕,紛紛忍俊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行了,妹妹,別鬧了啊!」張三鋒實在看不過眼了,出聲制止沈月沒完沒了的吹噓。 沈月只是作了個鬼臉吐吐舌,笑盈盈的坐下。 「咦,還別說,經妹妹剛剛一說,我倒想出了一個你大家瞬間成為名醫的辦法!」小沖靈機一動說道。 「什麼辦法,快說說!」眾人齊問。 「要想成為名醫,必須得具備三大素質!」小沖伸出三個指頭說。 「什麼素質?別賣關子了,快說啊!」眾人被吊起了胃口。 「這首先嘛就是要會吹,甭管啥病,甭管能不能治,一概要吹得天花亂墜。既要讓患者覺得這醫生治這病極是有把握的,信心滿滿的,又要不留破綻,萬一治不好那是其他原因。反正患者知道來找本醫生,說明患者本人英明神勇、慧眼識醫的。所以這是最主要的,你們只管把病人吹到診室裡,不能治的就往我這一推不就完了。 其次就是要能忍:你們現在還不是名醫,沒成為大牌之前必定要挨的,想當年本神醫我……(省略N萬字)也就跟孫子差不多吧!見病人必須態度溫和,恭謙有禮,萬一病人不高興了唾你一口,伸袖子擦掉即可,千萬別與病人一般見識,要和藹可親和顏悅色,又必須有個大牌的樣子。氣度風範要好,走路做事一定要慢,風風火火說明你還不成熟,永遠做不了名醫,表面客客氣氣背後大刀宰落,那才是名醫該有的作風,但這宰人,也要見人見智,以我的原則是,只宰油光滿面大腹便便的,絕不宰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 第三是抬:現在門診量極大,哪有工夫慢慢吹。對病人來說,除了我和哥哥外,那麼多醫生,一個不認識,鬼才知道哪個醫生好。這就需要抬了,醫院公佈的各種信息窗口得給你一塊位置。比如專家門診欄,照片上了那,就跟網絡原創作品上了網站推薦一樣,也甭管質量如何,反正病人一看:專家某某、職稱——、擅長——,行,就是他了。」 「吹?忍?抬?」張志傑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小沖。 「怎麼了?」小沖不解的問。 「這三大法辦怎麼有點像床事啊?」吳越洋說出了張志傑不敢說的。 「……」小沖額上見汗,這些傢伙想像力太豐富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設置專家門診欄?」張三鋒問。 「對,我們不但要在醫院顯眼的位置設置專家門診欄,還要建立一個網站與國際接軌,把龍心做成一個品牌,設立有病就問,有問必答的信箱,還有開通幾條專線,如今我們已經被120設為定點醫療機構之一,這些都是我們應該要做的。」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網站的效果如何暫且不論,信息窗口欄是必定有用的!」張芬芳道。 「那就去搞吧!」小沖道。 「搞?」眾人驚聲問。 「……」 病號多了,稀奇古怪的奇難雜症也隨之而來。 生殖器畸形——雙子宮雙陰道的,男性乳房女性變的,還有一個十歲女孩大肚子的。 十歲女孩大肚子?這病是不是有點誇張了!那就看看這個病吧。 這天小沖照常上班,病人分流後,他的工作明顯輕鬆了許多,往診室大班椅上一坐,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跟著他的兩個護士分別是小純和小潔,而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這兩個女孩就會像兩隻蝴蝶一樣繞著龍心飛舞起來。 「小純,這個大叔帶去酒精擦浴!」「小潔,這個阿姨帶去做心電圖!」「小純,這個老伯帶去住院部。」「小潔,給我倒杯水來!」「小純……」 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圍繞著他轉來轉去,那個賞心悅目別提多舒坦了。 病人好不容易看完了,兩女累得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滿臉通紅的直喘氣,心裡暗暗後悔跟了這個無良神醫阿,簡直把她們當機器一樣使喚。機器人也有個更換電池的時候,而她們基本上是從一上班開始就要像個陀螺似的轉到下班,轉來轉去的,頭都暈了。 「嘎!」的一聲響,門外一輛大奔停了下來。兩女一看,得,這才歇了兩分鐘,病號又殺上門來了。 車門一開,一個妙齡女孩首先走了下來,針織開領露肩高級黑襯衣,灰白牛仔褲,只把那身白晰的皮膚與玲瓏的身材揮發得淋漓盡致,細看之下更不得了,精緻的五官有點像哪個台灣明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傲人的雙峰在華麗的襯衫下無所遁形,胸形幾近於完美的荷包蛋型,裸露的雙肩,白,除了白就是膩,讓人不敢直視。然後便見她從車裡扶出了一個大腹便便看起來卻只有十歲的小女孩。 大腹便便?十歲?怎麼會如此不相稱呢?街上看到這一幕的長舌婦們就開始議論開了。 「喲,看呀看呀,那個小女孩挺了個大肚子,真是造孽啊!」婦女甲道。 「懷孕了嗎?那麼小?誰這麼狠心下的種啊?」婦女乙說。 「照道理沒有這麼小的女孩懷孕的啊?」婦女丙說。 「你知道個屁,現在的女孩都早熟,八九歲來大姨媽再正常不過了!」婦女丁說。 「切,少見多怪,我告訴你們啊,我爺爺的爺爺那時候就是娶的童養媳,聽說他那個媳婦八歲就生了我爺爺的父親。」婦女戊說。 她這話一說完嘩啦啦的已倒下好大一片人,有的口吐白沫,有四肢抽筋,有七孔流血的,八歲?生殖器發育了嗎?生了她爺爺的父親後還能再生嗎? 婦人戊看著橫七豎八倒下的一大片,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心道:老天啊,我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有人說婦人之舌比狗頭鍘還鋒利,古人誠不欺我啊! 妙齡女人帶著小女孩下了車,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群嚼舌頭根的女人,便直奔小沖的診室而來。 此時已快到下班時間,張三鋒等人的診室中早沒有了病人,見這麼奇怪的病人,也紛紛擠到小沖的診室去看熱鬧。 第十七章 十歲小女孩身懷六甲 妙齡女人帶著小女孩下了車,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群嚼舌頭根的女人,便直奔小沖的診室而來。 此時已快到下班時間,張三鋒等人的診室中早沒有了病人,見這麼奇怪的病人,也紛紛擠到小沖的診室去看熱鬧。 「醫生,你救救我妹妹吧!」妙齡女孩憂心忡忡把小女孩牽到小沖的面前。 「怎麼起的病?有多長時間了?說來聽聽!」小沖仔細的端詳小女孩,見她臉色發黃,雙目無神,痛苦面容,瘦弱體質,程中度營養不良狀,偏偏卻是大腹便便。小沖當然不會愚昧無知的認為她是懷孕,照他的職業直覺,此女必定是得了某種怪疾。 「具體多長時間我不是很記得了,但肚子大起來應該有十個月了!」妙齡女人道。 十個月?那應該是快要生了吧!張志傑與吳越洋同時這樣想。但眾人都沉默不語,他們也不敢發表意見。 「那她有什麼不舒服呢?」小沖又問。 「腹瀉,腹痛,食慾不振,夜不能眠,而且常常說頭痛乏力,四肢酸軟。」妙齡女人顯然已帶女孩去看過無數大小醫院,症狀說得極專業。 「那我檢查看看!」小沖說著示意小女孩躺到檢查床上,拿著聽診器檢查起來。約摸是十分鐘那樣,他極茫然的停下了手,抬眼一看張三鋒等人也在,於是說:「哥,你們也來看看,這病人很奇怪啊!」 張三鋒也不作聲,走前兩步便給病人檢查起來,其他醫生也紛紛效仿,最終卻沒有結論。 「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小沖見大家都沒下結論,想必是意見不統一,於是打算支走女人與大家討論一下。 「呂小欣,欣欣向榮的欣!」呂小欣道。 吳越洋聞言摸了摸頭,首先開了腔:「猩猩我是知道,可是這個像狨?就有點讓我摸不著頭了!」 小沖遞給他一個白眼,對呂小欣說:「呂小姐,你先帶你妹妹去做輔助檢查好嗎?」 「輔助檢查?我們做過的,X光、B超、CT、MRI血常規、全生化都做過,前天在省人民醫做的,昨天在省附屬醫院也做了。」呂小欣顯然是有備而來,說完就掏出了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 小沖接過報告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完後又遞給張三鋒等人。「呂小姐,你妹妹的病情有點奇怪,我們必須會診一下,麻煩你帶你妹妹在門外稍候片刻好嗎?」 「好的!」呂小欣帶著小女孩走出辦公室,當眾人看不到她臉面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浮起了一個笑容,神秘而詭異的笑容。 她們一走出去,辦公室裡立即炸開了鍋。 「這到底是什麼病?太奇怪了!」郭水寒首先拋出問題。 「有什麼奇怪的?省人民醫與省附屬醫的B超結果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這是肝內佔位性病變,肝硬化引起的肝腹水啊!」張志傑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不可能,這兩家權威醫院的B超結果雖然是隔一天出的,但位置卻有極大的差別!」張三鋒說著抽出了那兩份B超報告說:「你們看,這省人民醫的說佔位性病變在肝左上部位,而這附屬醫院的卻是說在肝右下部位!這是不合常理的,一天之內變化如此之大!」 「難道是這兩家牛B醫院擺了烏龍,B超室的醫生閉著眼睛給做的檢查?」吳越洋發表自己的見解。 「會不會是肝轉移癌?」樸智明道。 「是不是肝病都不能肯定啊,怎麼會是肝轉移癌呢!」程紀盡道。 「照臨床症狀與病人的精神狀況,與營養狀況來說,這個病很懸,她的檢查結果是肝癌表現,可是她的精神症狀卻又不像,如果是肝癌,照檢查結果與腹水的情況看,應該已到了晚期,但晚期的病人一般都是疼痛難忍,臥床不起了,但剛剛那個小女孩,你們看到沒有,精神雖然差了點,但身體的基本情況卻還是好的。」沈月一反常態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大家都習經為常,但小沖卻吃了一驚,這妹妹做起事來卻不像平時那樣瘋瘋癲癲啊。「那妹妹認為她得的是什麼病?」 「目前我還沒有診斷,但是我覺得這些檢查結果都不能作準,我們必須重新檢查!」沈月道。 「對,妹妹說得有道理!小傑,你開申請單讓她們把這些項目再做一次!」小沖話一說完,張志傑也不推拖,馬上走出去帶著人家往旁邊的辦公室走去,連吳越洋也跑去幫忙。 「這兩個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勤快了?」張三鋒奇怪的看著兩人道,平時這些瑣碎的工夫他們是不屑去做的。 「可能是生性(成熟)了吧!」程紀盡道。 「那個小女孩這麼可憐,是個人都會心疼啊!何況像他們這樣的熱血青年!」郭水寒道。 小沖沒敢發表自己的意見,怕丟人現眼,不是怕自己,而是怕張吳二人,因為根據他對兩人的瞭解,他們絕不是因為小女孩可憐才表現的如此熱心,而是因為那個大女孩長得艷麗無邊才會如此過激。 「我看大家先下班吧,檢查結果恐怕得有兩三個小時才能出來,一會吃了飯還要上手術呢!」小沖話剛說完,眾人便一哄而散,紛紛跑去小食堂,因為食堂裡的廚師是旺角餐廳挖來的大廚啊。 下午,一台靜脈曲張剝離術下來,小衝回到了診室。 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孩又帶著她妹妹走進了診室,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 「請坐吧!」小沖的注意力全在小女孩身上,並沒細心去打量她的姐姐。此刻他沒有心情去思考病人以外的事情,因為這個病例十分棘手,讓他有種老虎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接過檢查單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看讓他十分吃驚,因為B超顯示的結果是肝內佔位性病變已轉移到肝部中上的位置。 上夜班的沈月此時也走進了診室,小沖一言不發的把B超報告遞給了她。 「這,這太奇怪了,這病灶難道長了腳會走不成?一會上,一會下的!」沈月看著報告驚訝萬分的道。 她的話使得小沖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但是太快,卻沒能捉住。「真是見鬼了,從醫近二十年,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 呂小欣聞言眼裡閃過一道不屑的神色,暗道:你就吹吧,就你這點年紀,還行醫二十年,真是公雞難產,笑死人了! 「哥,有沒有這麼誇張阿,二十年?」沈月問。 「唉,妹妹你有所不知,你大伯和幾位嬸娘基本上沒把我當人看,三歲就逼我學醫,七歲就要我開始接客……接診病人了!你說到現在,是不是差不多二十年了!」小沖道。 「哦,說的也是!」沈月恍然大悟的道,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呂小姐,請問你妹妹除了早上有你所說的症狀外,還有別的不舒服嗎?」小衝回過神來,心想必定有什麼地方自己遺漏了,不然不可能診斷不出來的。 「基本上沒有什麼了……對了,昨晚經過她房間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她磨牙,這算不算是症狀!」呂小欣道。 「磨牙?寄生蟲?」小沖與沈月同時驚道。磨牙的原因很多種,寄生蟲與肝病及鈣缺失都能引起,而照病人眼前這樣極像是肝病的症狀,又移來移去的病灶,而且局限於肝部,如果不是肝病的話,極有可能是寄生蟲病。 「呂小姐,請問她晚上有什麼精神症狀嗎?例如作惡夢,大喊大叫什麼的!」病因進一步明朗了,小沖便針對性的問起來。 「不清……沒有!」呂小欣被小沖這一問,第一次露出迷茫神情,隨即便消失,堅定的搖頭道。 「哥,你懷疑她得的是阿米巴蠕蟲嗎?」沈月問,呂小欣的表現有點奇怪,既然是她妹妹,應該在一起相處了十年,可是為什麼對自己妹妹的情況一點都不清楚呢,連磨牙才是昨晚聽見,不合常理,如果是寄生蟲的話,恐怕磨了好久的牙吧!但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找到病因才是關鍵。 「嗯,寄生蟲現在基本是可以肯定了,是不是阿米巴蠕蟲卻不能肯定,阿米巴蠕蟲的潛伏期很長,可達十年之久,可這女孩只有十歲,總不能一出生就感染了這個病吧。但是不管是什麼寄生蟲,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驅蟲。」小沖道。 「用驅回靈?三角塔糖?」沈月問。 「不,這種寄生蟲毒性如此之強,造成的危害這麼嚴重,恐怕不是一般驅蟲藥能見效的,而且抗菌素也不能奈何它,唯一的辦法便是用中藥!」小沖道。 「中藥我不是很懂,把樸智明找來問問吧!」沈月道。 「不用,驅蟲我有偏方,保證立竿見影!」小沖笑得神神秘秘的道。 「什麼偏方?快告訴我!」沈月急道。 小沖走近沈月,低聲在她耳邊耳語幾句,說完之後沈月的臉上升起一抹羞紅。「哥,這樣真的能行嗎?」 「當然能行,這種毒性強的寄生蟲必須以毒攻毒!」小沖認真的點頭道,然後又轉過頭對呂小欣說:「呂小姐,你妹妹的病因我們已經找出來了,我可以保證,最多三個月,我們必定可以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妹妹!」 「真的嗎?醫生!」呂小欣聞言激動的一把捉住小沖的手說。 小衝到這個時候才發覺此女竟然如此美麗,那媚眼如絲的眼神裡竟蘊涵著風情萬種,當下就看得有點呆了。而呂小欣也像是沉浸在感動中,炯炯有神的看著小沖。 「狗男女!」沈月低聲罵了一句,這一切好像極正常,美人家屬感激不盡,色狼醫生忍不住動心,但她隱隱的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妥似的,於是連連輕咳兩聲,這才把一對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男女的雙手分開。 「呂小姐,你妹妹恐怕要住下來才行啊,你的意見怎麼樣?」小沖問,住院不是強制性的,需得徵求家屬的同意。 「醫生怎麼說就怎麼好了,任憑醫生安排了!」呂小欣道。 「小純,你帶這位小姐去辦理住院手續,順便去安排床位給這位小妹妹吧!」小沖道。 護士小純答應一聲,便領著呂小欣姐妹出門而去。 小沖看著呂小欣的背影,欣賞著她豐滿圓潤的香臀,搖曳生姿的美態,忍不住心施動搖。 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個女人,走路可以走的如此優雅。柳腰款擺,細腰與俏臀之間誇張的曲線完美而又平順,小翻領的高級針織黑襯衣,映襯著深深的乳溝,很有春光無限美的味道。 如果她稍微矮一點,那麼可以叫做豐滿,如果再高一點,就可以叫做高佻,而她此時這個高度,卻讓全身上下玲瓏的曲線,突然之間變的完美。就如剛剛出鍋的新鮮鮑魚,讓任何男人食指大動! 小沖見過T型台上的模特走秀,多半是機械性的扭腰,擺臀,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跟眼前艷光四射的風騷女人一比,那些骨瘦如柴的模特,頂多算是變味的美,甚至連性感都談不上。 妖艷,除了這個詞,實在想不出別的詞語可以形容這個女人。 最難得是她臉上那副,冷若冰霜卻又騷蕩入骨的表情,絕對可以讓所有的男人不自覺的凝視。 呂小欣,一個可以帶給人無限遐想的名字,一個性感至極的女人,而可笑的吳越洋竟然聽成是猩猩,多煞風景的傢伙啊。 「哥,哥,哥……」 「哦,哦!」沈月連叫幾聲,小沖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抹了抹流到嘴邊的唾液答應道。 「人都走沒影了,你還看啥啊!」沈月道。 「呃——」小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哥,我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沒有吧!我去看看那個術後的病人!」小沖心不在焉的應道,魂早被那豐騷迷人的呂小欣勾走了,哪還能聽得進妹妹的話,說著便朝住院部走去。 「哥,哥,你聽我說——」沈月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小沖便已經出門去了,瞬間就已不見了蹤影,急得沈月直跺腳。 快下班了,小沖寫完了最後一份病例打算去找何玉,一個多星期沒見了,確實有點想這個表面一本正經,床上卻風騷得要命的女人。 「醫生!」一個女人敲門進來,正是那小女孩的姐姐呂小欣。 「呂小姐,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小沖問。 「我妹妹已經住下來了,我想問一下她的治療什麼時候開始?」呂小欣問。 「明天吧,今天先把所有的檢查做完,明天開始抽腹水,但她的腹水這麼多,恐怕得分好幾次來抽,等抽完了才正式用藥,我已經寫好了治療方案安排下去了,你請放心好了!」小沖道。 「那,那真是太謝謝醫生了,她這個病已經看了無數大小醫院,卻總是找不到病因,也不能針對根本的治療,這回總算遇到名醫了!醫生,這會也快下班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呂小欣道。 「可是你妹妹……」 「我已經請了特護來護理她,而且吃頓飯就回來了!」呂小欣道。 「好吧!」小沖欣然答應,和美人吃飽了再去找何玉,那才有力氣啊。 然而小沖卻沒想到,僅僅只是一頓飯,就讓他踏上了不歸路…… 第十八章 一切都太晚了 兩人各自開著車子來到了新世界大飯店,這是一家僅次於旺角的酒樓,小沖本來提議去旺角,說在那裡吃飯已經成了習慣。呂小欣卻說龍肉天天吃也會沒味道啊,不如換換口味。小沖想想也對,於是欣然同往。 進入新世界飯店包間,裝修豪華竟比旺角更勝一籌,還放著柔情悅耳的音樂,讓人懶懶的想睡覺的感覺,只是生意卻不如旺角,看來顧客注重的仍是口味,並不是虛有其表。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服務生正準備打開了酒,正準備倒的時候。呂小欣卻道這裡用不著你了,沒有吩咐請不要來打擾。 小沖一聽這話就樂了,這女人還真懂事啊。 呂小欣拿起那瓶紅酒便給小衝倒酒,彎腰屈身的同時,開領的襯衣下的春光也被小沖一覽無疑,圓圓的雙峰在玫瑰色的紋胸襯托下香氣逼人,深深的乳溝顯示著她誘人的尺寸,襯衣的風光無限美啊。 「醫生,來,我敬你。謝謝你找出了我妹妹的病因,希望你能早日治好她!」呂小欣端起了酒對小沖說。 小沖看著她,突然有種衝動,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衝動,讓任何一個男人想把她從後面按在桌子上或者床上,然後粗暴的撕開香臀上所有的布片,然後粗暴的捏她滑膩的嫩肉,進入她,蹂躪她。 小沖從來都覺得,女人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玩的,雖然有點虛偽,卻總算還是正常人的想法。然而見到眼前這個風騷女人的剎那,突然覺得,她就是那種,讓你想玩弄她,虐待她,甚至看她呻吟叫床的騷蕩樣子。 「呵呵,沒什麼,這是我應盡的職責。你叫我小沖吧,我也叫你小欣好嗎?」小衝開始有點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如此絕色佳人相伴,能不醉嗎? 「小沖,呵呵,我喜歡衝動的男人啊,來,咱們乾杯吧!」呂小欣露出嫵媚一笑,淺淺的酒窩,整齊的貝齒,露骨的風情,讓小沖有種眩暈的感覺。 夜,越來越深了,酒,越喝越濃了,感情也慢慢升溫了。 小沖的眼光慢慢的被呂小欣吸引住了,特別是她掛在雪白的胸前那條亮光閃閃的珍珠項鏈,在燈光下,襯托著她的酥胸,小沖已經分不出是頸鏈迷人,還是胸懾魂了,反正他的眼光開始顯得迷離。 「我的項鏈美嗎?」呂小欣的聲音猶如溫柔輕拂的春風,輕輕的掠過小沖的耳膜。 「……」小沖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的聲音讓他十分舒服,像是沐浴在冬日裡溫暖的陽光一般。 「我美嗎?」呂小欣輕輕的笑,珍珠項鏈彷彿似有似無的晃動,有節奏,又有韻律的慢搖擺舞。 「……」小沖的精神開始有些恍惚。 「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舒服?」 「你的全身上下都很舒服?」 「很想睡——」 「很想睡——」 「很想睡——」 「放心的睡吧!」 「我會守在你的身邊」 「一直陪著你」 「一直——」 「永遠,永遠——」 「……」 沈月隱隱感覺那對姐妹不對勁,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她想去找小沖,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他,可是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在龍心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他,轉著轉著來到住院部,看到那個小女孩住的病房,她神差鬼使的走了進去。 女孩用了藥以後,精神已顯得好了許多。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無神的眼睛裡彷彿透著憂傷,她那個姐姐卻不知哪裡去了! 「呂小英,感覺怎麼樣了啊?」沈月不知道她此時能不能交談,嘗試著問道。 「醫生姐姐好!感覺好些了,就是肚子還是脹得難受!」呂小英已能說話,而且回答得條理清晰,看得出家教不錯。 「明天姐姐幫你把這肚子裡的水排掉,到時候就不會那麼難受的了!」沈月安慰她說,其實抽了水之後,病因仍未去除,人還是會覺得難受的。 「謝謝姐姐!」呂小英禮貌的道。 「吃過晚飯了嗎?」 「還沒有!」 「你姐姐呢?」 「姐姐不知道哪去了!」 「那你想吃什麼?姐姐給你買去!」 「我想喝粥!」 「好的!」沈月說完就要往外走,可是想了想便叫護士去買了,因為她還有話要問。 「小英妹妹,你姐姐和你不是親生的吧?」沈月問出了一句不該問的話,但這卻是今天一直纏繞著她的問題。 「不是的!我甚至不知道那個姐姐叫什麼名字!」 「啊?不是吧!怎麼會呢?那她怎麼會帶你來看病的?」 「姐姐是好心人,我得了這個病,我的父母都沒錢給我治,他們,他們就把我扔到了烈士橋上不管我了!」呂小英說著便憂傷的哭了起來。 「小英妹妹乖,咱不哭啊,可是廣城這裡好像沒有烈士橋啊!」 「不是廣城,是莞城!姐姐把我從莞城帶過來的,姐姐對我可好了,她給我洗澡,還買衣服給我穿,帶我上醫院看病,她就像我親生的姐姐一樣!」 「哦。」沈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醫生姐姐,你見到姐姐不要告訴她我和你說的這些話好嗎?」 「為什麼啊?」 「因為姐姐讓我別說的,她讓我對別人說我們是親姐妹,可是老師上課的時候,對我們說撒謊的孩子是沒人要的,我不敢再撒謊了,我知道我爸媽他們可能就是因為我撒謊才不要的我!嗚嗚!」 「小英乖,小英不哭,小英是好孩子!」沈月心疼的摟著小英安慰道,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來說:「沈醫生,沈醫生,外面來了一男六女,他們說要見小沖醫生!」 「你讓他們明天來吧,小沖哥今晚不值班!」 「我說了,但他們說有急事找他!」 「哦,那帶我去看看!小英乖啊,一會護士姐姐就會送粥來給你聽,你要聽話,別哭了啊!」沈月道。 「好!」呂小英乖巧的說。 沈月這才跟著護士走出住院部來到了診室,進門便看見氣質非凡的一男六女。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匆匆從深城趕來的小沖爹娘一等。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來看病嗎?歐陽醫生明天才上班。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看看的!」沈月娓婉的道。 「咦,雪姐姐,這小妮子怎麼有點像你啊?」林馨蘭道。 「是啊,好像啊!」冼艷嫦也贊同的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女七嘴八舌的圍了上來,一時摸摸沈月的臉,一時又撫撫沈月的肩…… 沈月就這樣被人調戲了,可是看著她們眉慈目善的樣子,她又硬是發作不得,一張臉卻漲得通紅,平時凌利的口才到這會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其實,哪輪到她說話啊。 「好了,你們別吵了!小妮子,我問問你,你和瀋陽是什麼關係啊?」沈雪走上前來拉開那些女人道。 「他,他是我爹,你是誰啊?」沈月看著這個女人,感覺好熟悉,好親切,可明明自己不認識她啊,真是奇了怪了。 「呵呵,原來是我侄女,我說難怪呢!快,小妮子,叫大姑吧!我是你大姑,和你爹是親姐弟!」沈雪笑著說。 「真的嗎?」沈月常聽爹提起這個大姑,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見面!當然,瀋陽是不會把她們遇難的事情告訴兒女們的。 「如假包換!」沈雪笑著向她張開雙手。 「大姑!」沈月也不畏生,立即投入她的懷抱中,兩姑侄第一次抱成一團。 「小妮子,你小沖哥呢?」小生沒見到小沖,心裡有點著急,沒等她們分開便問了起來。 「我不知道啊,剛剛下班前還在的,這會又不知跑去哪鬼混了!」沈月口無遮攔的說。 「他經常出去鬼混嗎?」沈雪一聽這話就來氣了。 沈月一聽這話知道姑姑生氣了,趕緊道:「不是很經常,偶爾一次!」 「喂,小妮子,他一般上哪鬼混,和誰鬼混啊,那女的長得怎麼樣,好看嗎?有沒有你這麼好看?」這些話是其餘眾女一下子灌進沈月耳朵裡的。 媽呀,救命啊!沈月看著這些女人心裡大叫。「眾位姑姑,我給哥打電話吧,我叫他回來!」這會她開始同情起她的小沖哥了,有這麼多這樣的娘,他怎麼受得了哦。 好一會,沈月無奈的放下電話。 「怎麼樣?」沈雪問。 「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沈月苦著臉道。 「把號碼給我們,大家輪流打!」小生說著掏出了手機,另外幾女也紛紛掏出手機。 沈月報出了電話號碼,同時為小沖祈禱,哥啊,你快點接電話吧,不然你回來肯定要挨板子了! 眾人輪流打了近一個鐘頭的電話,依然沒人接,一股濃重的陰霾感覺湧上了眾人的心頭。 「壞了,肯定是出事了,我們果然來遲了一步!」沈雪臉無人色的叫道。 「大姑,不會的,剛剛小沖哥還在的,可能是出去玩了沒帶手機,又或者是不方便接電話了!」沈月也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仍試圖安慰姑姑,同時也順便安慰安慰自己…… 「發洪水啦!」小沖正在睡夢中,突然一股洪水般的暴雨當頭淋下,瞬間他便醒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小房子裡,坐在一張椅子上,全身被鋼筋鐵鏈捆綁著,一動也不能動。他以為是那個呂小欣要給他玩SM呢! 正要欣喜之時,卻發現眼前站著九個人,一個老頭,八個年輕男女,一個一個看下去,有呂小欣,有不認識的,還有一個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仇人——龍東! 這會他才發覺自己跌入了別人的圈套中,想起沈雪的話,不禁後悔得想死去,她說:兒子,你千萬別相信這個世界上流了一個星期血都不死的動物! 女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你長大之後千萬不能被女人迷惑了心竅,就算在床上也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如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第十九章 人間慘劇 如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明明在新世界大飯店和呂小欣喝酒來著,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到這來了。 「嘿嘿,小子,挺能耐的啊,砍你兩百多刀都不死!還弄了個這麼大的場面,又把我五弟弄進瘋人院裡。」龍東說著一腳狠狠的踢到了小沖的胸口上,接著罵道:「你以為你真的能報仇?你在你爺爺眼中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一隻螞蟻,你爺爺我隨便一伸手就能捏死你!」 小沖強忍著劇痛與憤怒,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保命是第一,可是如今落入別人的陷阱中,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如何能保命呢,當下就急出了一身冷汗。 「哈哈,龍女的催眠術果真不錯,隨隨便便就搞定了這小子!」龍南拍著龍女的肩膀——也就是呂小欣。 「他其實很不錯,精神力十分強悍,並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催眠的,如果不是爹的計謀,再加上那個呂小英實在可憐,讓他產生防備之心的話,我怎麼能這麼輕鬆拿下他,好了,爹,哥哥們,人我交給你們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血腥的場面不適合我,我先走一步了!」龍女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去了。 「好的,妹妹慢走,剩下的活就交給哥哥做吧!」龍東獰笑著,又轉頭對龍麻說:「爹,人已經捉來,你說怎麼處置他吧!」 「他逼瘋了你五弟,他老子又搶走了我的女人,讓他隨便死了實在可惜啊……」 小沖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下去了,大吼道:「老東西,你個狗雜種,有種就給老子一個痛快,老子今天認栽了!但是你千萬別留我一口氣,否則我定要讓你家破人亡死無全屍……」 他的話未說完,龍麻的三兒子龍西已經一下竄了上來,當頭一個鐵棒便敲到小沖的腦袋上,小沖頓時頭破血流,眼冒金星,兩眼發昏,痛得像要死去一樣。 「呵呵,小子口氣挺大,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龍東,使出你的本事,只要不要他的命,隨便你怎麼整,整完扔回給龍心,我要看看一個殘廢怎麼報仇,哈哈哈哈!」龍麻狂笑著出門而去。 「爹,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們哥幾個吧!」龍麻的四子龍北道。 房間裡剩下八個人,七男一女,一個將被人無情摧殘的男人,七個禽獸不如的冷血動物。 「哥哥,我先來吧!一會渾身是血就弄髒我的衣服了!」說話的是龍麻的女兒——龍妮,所謂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話是一點都不為過。 「好好好,妹妹愛漂亮,哥哥們當然要讓著你啊!」龍麻的六子龍發道。 小沖被龍家兄弟幾個扔上了一張木床,龍妮便走了上來,一手按在小沖的心口。 「小妞,給你哥哥按摩呢?這樣按可不過癮啊,脫了衣服坐上來吧,哥哥保證搞得你舒舒服服的!」小沖知道這回不死也是個殘廢,已沒有活路的他嘴下也懶去積德。 「找死!」龍妮怒喝一聲,手上一緊,小沖便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心頭湧了進來,瞬間就如數不盡的毒蛇鑽入他的心臟,瘋狂的撕咬啃嗜著他,靈魂都要被咬碎了,使他無法忍受的慘叫出聲。 幾分鐘後,小沖的身體就軟了下來,像一隻剛剝了皮的螃蟹,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好了,哥哥們,我已經把他的內氣給散盡了,接下來的活就交給你們吧,88!」龍妮瀟灑的拋了一個飛吻給她的哥哥們,便扭擺著豐臀浪乳而去,好像她剛剛不是廢了一個人的武功,而是剝了一隻蒼蠅的翅膀一樣輕鬆。 「到我了,到我了!嘿嘿!」龍白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鐵錘六把匕首,迅速的走上前來,卡卡啦啦裡的打開小沖的鐵鏈。 獲得自由的小沖就想一拳把他砸死,可惜全身軟軟的,別說打人,連行動的力氣都失去了,此時除了任人擺佈,隨便魚肉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龍白把他擺成一個大字,拿起鐵錘和一把匕首就像釘釘子一樣,把匕首從他的手掌心上釘了下去,一錘一錘,穿過骨頭血肉,入木三寸,可謂是殘忍至極。 「啊——狗日的,你乾脆殺了我吧!」鑽心的疼痛使得小沖咬牙切齒的惡罵出聲。 「呵呵,沒關係,罵吧,能罵還證明有點本事,以前我折磨人的時候,這第一把釘下去,就已經痛暈了!」龍白笑嘻嘻的拿起另一把匕首又開始釘他的另一隻手,也是重蹈覆轍,從手掌心穿過,直釘入木床三寸下。 兩隻手固定好以後,龍白又來到下身,兩把匕首大腿中央刺入,釘牢。兩把匕首小腿中部刺入,釘緊。他極細心,好像玩似的,不大功夫,一個大字形的模板就做好了。 小沖此時早已痛暈了過去。 「嗯,七弟的功夫有長進啊!該我了!三哥,鐵棒給我!」龍發叫一聲,龍西便把那條鐵棒扔給了他。 龍發一接過鐵棒便毫不猶豫的狠狠敲到了小沖的左手上,「卡嚓」一聲響,小沖的慘叫聲接著想起,他知道,他的骨頭斷了,肱骨骨折!可是這還沒完,龍發的鐵棒仍然不停,一直狠狠的敲在他的手臂上,從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敲,像是給小沖按摩一樣,但不是用手,而是用鐵棒。他的骨頭從上到下全碎了,多發性粉碎性骨折。 無法承受這種劇烈疼痛的小沖終於昏死了過去,然而這種地獄般煎熬卻剛剛開始。 龍發把他的左臂徹底的敲碎後,又來到了右臂,仍是一樣,使盡全身的力氣的把鐵棒敲到了小沖的手臂上,那無情的眼神,無情的人,無情的鐵棒,就像敲打的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塊木頭。 小沖痛醒了,隨既又痛暈過去,他彷彿墜入了無間地獄,正在承受著陰間最痛苦的輪迴。 龍發敲完了,人也累得氣喘吁吁的坐倒在椅子上。 「六弟,你該去好好鍛煉一下身體了,這幾下就把你整成這模樣,實在太沒用了!」龍北說著一把搶過了他的鐵棒,又開始了龍發未完的工作,繼續敲碎小沖的雙腿。 「嘿嘿,風水輪流轉,大小輪著上,我來,我來了!」龍西興奮的抽出了一把手術刀接著說:「我也來客竄一下外科醫生,我的手術做得不好,大家別見笑啊!」 「龍西,你要做什麼?別要他的命,要不然我們還玩個屁啊!」龍南阻攔道。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龍西說著就把手術刀切到了小沖身上,他以前也是學醫的,但攻的卻是內科,做個外科醫生一直是他的夢想,可惜,老頭子的事情太多,他沒機會。 他的手術刀一刀一刀的切到小沖的四肢上,把他的韌帶一根一根全切斷了。 小沖已經失去了知覺,麻木的承受著這一切,手術刀切到他身上,他已沒有了太大的反應,只是身體慣性的挺了挺,然後就恢復寂靜。 「不會是死了吧?」龍南問。 「死不了,但殘廢是注定了!讓你們不給我做外科醫生,這會我讓你們最強的外科醫生都束手無策!嘿嘿!」龍西獰笑著道。 「沒死嗎?我看看!」龍南說著提了一桶放了十多包鹽的水一下倒到了小沖的身上。 「啊——」小沖在痛苦的深淵中醒來,但醒來卻不是好事,只會讓絕望加倍,痛苦成雙。他看著這些人的臉,一個一個記在心裡頭,他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捏碎,捏得粉碎。 「看什麼啊?這是給你消毒了!嘿嘿!」龍南笑著又對龍東說:「老大,該你出手了!」 龍東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小沖道,假裝慈悲的道:「可不能整了啊,再整下去人要死了啊!來,讓我來給你療療傷吧!」說完,便拿出了兩大瓶黑黑的東西。 眾兄弟仔細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原來瓶子裡裝的全是密密麻麻,幾近小指粗細的黑螞蟻。 「哥,這是什麼啊?」龍白壯著膽子問。 「非洲食人蟻,好食肉,嗜血成性!」龍東語出驚人,老大就是老大,出手果然不凡,眾兄弟嚇得臉都青了。 「哥,這樣整不是把他整死嗎?爹不是說留他一條活命,讓他像狗一樣活著嗎?」龍發道。 「我計算過數量,這兩瓶不會把他弄死的,但半死不活是肯定的了!不過嘛,如果搶救不及時,那也不一定,我倒是想看看龍心的醫生是不是真像電視上說的那麼無所不能,要真是死了,那咱們倒是省心了,沒死,那就放大眼睛看一條狗如何活著了!」龍東說著便把兩個瓶子放到小沖的床邊,擰開蓋子,黑螞蟻不一會就通通跑了出來,觸角一搖,聞到了血腥味,頓時凶相畢露,往小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衝去,很快就撕咬成團…… 小生等人一直守候在龍心醫院,誰也不敢離開,張三鋒等人也全都來了,眾人各自介紹一番後,完全沒有首次相聚的興奮,因為眾人的心頭都壓著一塊大石,那就是小沖的安危。眾人輪流撥打著小沖的手機,一直都是通的,可是一直都沒人接,這就更讓眾人忐忑不安啊。 時至半夜! 「嘎」的一聲急速剎車聲響起,扔下一塊床板,然後便轟的一聲迅速離去。 小生等人趕緊出來查看,當看到被人釘在床板上已經不成人樣,奄奄一息的小沖的時候,眾女紛紛昏死過去。 「快,快搶救!」小生看見兒子傷成這副模樣,眼裡的淚便控制不住留了下來,這三年來,每次見他,每次都是生與死的交錯,心痛的他不停在責怪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父親,讓兒子受盡委屈與痛苦,所以這一刻,他完全不顧那些食人的螞蟻,徒手不停的驅趕著。 張三鋒等人見狀也趕緊上來幫忙,那些剛從昏死中清醒的女人也毫不猶豫的參加到搶救的行列中,有不少女人已經被螞蟻咬傷,可她們仍然不管不顧的去驅趕死死咬住小沖皮肉的那些食人蟻,每個人的神色都是憤怒又傷心的,每個人的眼裡都是蓄滿淚水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是痛不欲生的,這個受傷的,是他們深愛的人啊,不管是父愛,母愛,情愛,友愛,這是他們最愛的人啊。 螞蟻終於被驅趕走了,眾人的手上都已是傷痕纍纍,可是沒有人有半句怨言,他們只是想著盡快減輕小沖的痛苦,每個人都想著盡快把小沖搶救回來,讓上天還給他們一個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小沖。 「快,上手術!」小生雖然心如刀割,但不敢有絲毫慌亂,他知道此時不是報仇的時機,更不是傷心的時候,而是該救人,該把小沖從死神的手上把小沖搶回來的時候。 張三鋒等人聞言,趕緊與眾人合力抬起床板,往手術室衝去。 第二十章 重出江湖的赤腳小生 兩個半小時,張偉傑與瀋陽氣喘吁吁趕到了龍心,進門後久別相逢的三兄弟熱情相擁,一切盡在不言中,協手進入了手術室。 「變態,小沖這個傷勢好重啊,這骨頭全都粉碎了,韌帶也被切斷了,這該如何整啊!」張偉傑看了看傷勢慘重的小沖擔憂的道。 「這樣就算治好了也是殘廢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內氣被人用暴力驅散了,他現在就像個普通人一樣!」瀋陽給小沖檢查了一遍道。 「是啊,這個傷比我當年的還要重,當年我也是四肢骨齊斷,但那時韌帶還是完好的,自己有能力練功,可是現在他的心脈都已經受傷,想再練氣功已經不能,唉,都是我的錯啊,如果我們不是詐死來鍛煉他,恐怕他也不會落得如此模樣啊!」小生慘痛的悲歎道。 「變態,如今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咱們盡全力讓他恢復行動能力了!」張偉傑道。 「骨頭碎了,韌帶斷了,就算是接好,也難維持手勢的平衡,恐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再操刀了!」瀋陽歎著氣道。 「唉,眼看他的成績就要超過我了,可惜就這樣毀了,老天,你怎麼對我歐陽生如此殘忍啊!」 「變態,別傷心了,咱們來做手術吧!」張偉傑提醒道。 「對,開始手術吧,你們認為這韌帶該怎麼接回去?」小生問。 「我覺得十字鋼釘固定法最為妥當,術後半年再取出,如果骨頭也能接回的話,他應該能恢復行動能力!」張偉傑道。 「骨頭,這骨頭怎麼辦呢?已經從上碎到下了,外固定術根本就不可行,內固定術更是麻煩,這鋼板鋼絲的該上多少才夠啊!」瀋陽歎著氣道。 「韌帶用捆綁法,不要十字鋼釘,骨折用外固定術!」小生語出驚人。 「啊?」瀋陽與張偉傑同時嚇了一跳。 這韌帶捆綁法一般僅用於六歲以下的嬰幼兒腿骨骨折。第一、因為嬰幼兒的骨骼屬於青枝骨骼(像春天的柳枝一樣),非常容易癒合;第二、因為嬰幼兒的韌帶還處於生長發育期,即便縮短部分韌帶,其在後來的生長過程中,也會出現代償性增長,根本不會影響任何效果。 還有這骨折外固定法,一般適用於手部簡單的骨折,多為尺橈骨劇多,也就是對位對線良好的,單一性的,但如果是粉碎性,而且是多發粉碎性的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隨時都有可能走位,骨折一旦走位,再要從新長出骨痂來就麻煩了。 「這太瘋狂了,這樣搞怎麼行,韌帶捆綁法只適合小孩,你看小沖,他已經二十幾了!你認為他的代償增長能力還和小孩一樣嗎?」張偉傑問。 「這骨折外固定術不可行,隨便一動就會移位,一移位就麻煩了!」瀋陽也反對。 「你們聽我說,小沖基本功是從小開始訓練的,武功,舞蹈,彈跳能力都是非比常人的,無論是柔軟度、柔韌度都比正常人的要強上幾倍,他腿部的肌纖維異於常人,韌帶的抗損傷能力和恢復能力都強於常人幾倍。所以我的覺得韌帶捆綁法對他十分可行!」小生分析著說。 「變態,你說的也是,如果他從小就開始練武的話,這個辦法對他還是可行的,不過還是太大膽,太冒險。跟著你這變態的傢伙,我好像又回到從前啊!」張偉傑看著此時的小生,思緒不禁跌入了回憶中,以前在手術台上,這傢伙的表現往往是出人意料,把人嚇得半死的,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還是一樣,一出招他就有點愣了! 「姐夫,就算你這韌帶捆綁法可行,那這骨折外固定法呢?這個該怎麼弄?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外固定呢?」瀋陽道。 「外固定法很簡單,但要想他的骨折不移位,看來我們要費不少的氣力,我們首先用三針的愈難針來刺激還原他的骨頭,使碎骨揉合成原來的解剖位置,然後用板子固定好四肢……」 「但這樣也不能保證他不移位啊,只要一個不注意,他稍稍一翻身,骨頭不是全散開了,那就算我們用三針固定前功盡棄啊!」 「那就要我們幾人同心協力來固定啊!」 「怎麼做?」 「以我們的內氣固定他的骨頭,催促骨痂生長,再配合三針,應該能達到解剖位置癒合的效果!」 「那不是要很久嗎?」 「最多一個星期!」 「那還等什麼,開動吧!」 「……」 討論完畢後,手術正式開動了!仍然是二十年前的原則,小沖主刀,瀋陽為第二助手,張偉傑為第三助手。 小沖因為從小的鍛煉的韌帶有著頑強的恢復能力和旺盛的生命力。 左臂是第一個目標,餘下的三肢能否成功主要是看這第一場。 小生小心的拉伸著韌帶,慢慢到達碗部位置,這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但小生還在繼續加大力度,他居然將韌帶拉伸到極限,包繞住碗關節的一面。 示意瀋陽固定住舌形鉗後,小生道:「止血鉗!」 張偉傑一愣,這個時候怎麼會用到止血鉗呢?但還是順手將止血鉗拍在小生的手心。 兩把止血鉗夾住了兩側韌帶,居然起到了簡易的縫合作用,看著那被拉伸到極致的韌帶,任何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同樣的方法,將碗處內側的韌帶也拉伸固定,兩條寬寬的韌帶在踝骨破裂的位置打了個巧妙的十字交叉。就這樣,手上被切斷的韌帶便被修復! 「哇塞,變態,這個韌帶捆綁法只有兩個字——絕對的完美啊!」張偉傑忍不住讚道。 「絕——對——的——完——美——啊!狗日的,六個字了,你小學沒畢業嗎?」小生忍不住罵。 「我……我的意思是完美啦!」張偉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手術台上挨罵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想不到今天歷史再次重演,但他沒有表示絲毫不爽,相反得好像有點沾沾自喜,彷彿被小生痛罵是件無上光榮的事,這個,咳,變態啊! 第一目標成功,剩下的三個,也自然不在話下。 三個小時過去,韌帶已經全部修復,但能不能長得和原來一樣,就看小沖的造化了。 「下面就是骨折外固定術,剛剛的手術不錯,咱們再加把力!」小生給兩位累得夠嗆的兄弟打氣。 「沒問題!」張沈二人同時答道。 「好,你們兩個拖著他的左手,拉直!對!牽引住不要動!」小生摸了摸所有的斷骨處,發現手臂已回到原來解剖位置的距離,然後小生的雙手便開始往斷骨處不停的擠壓起來,卡卡卡細小的聲音不斷響起,長骨頭終於百分百的回到了原來的解剖位置,但這還沒算完。 小生趕緊拿出銀針,大吼一聲:「愈難針」便扎到骨頭第一個碎裂的地方,又跟著一聲「吸」,他的手運著氣輕輕的轉動著針柄,那些斷骨旁邊的游離骨碎便被他吸到了斷骨處。跟著小生又吼了一聲「震」,他的手又運起了另一種氣輕輕抖動著針柄,那些碎骨就輕輕的震動著往原來的地方移動,漸漸的合在一處。小生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骨頭已經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於是又往下一處斷骨位置開動……一直到所有骨折都已復位,這才拿來早已準備好的四塊小木板放在斷骨的上下左右四個地方,先用綁帶細細的纏繞一圈,然後慢慢的加力,纏緊,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把正牽引著小沖手臂的張偉傑看得呆了。 「變態,你真是太他媽的變態了!和你上手術嚇都要嚇個半死啊!」張偉傑道。 「呵呵,如果能嚇得死你,二十年前你就死了!少咯嗦,輕輕的放下來,輕輕的,對,切記不能震動它,這是最脆弱的時候,稍有震動骨頭都可能散開。」小生謹慎的吩咐道。 張偉傑嚇得猶如手裡端著一個漢代的古董花瓶一樣,小心翼翼的把小沖的手放到床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它碰碎了似的。 「好,現在我們進行另外一條手臂的外固定法!」小生說著便轉到床的另一邊與張沈二人開始了另一段堅幸的路程…… 這個手術一直進行了十三個小時才宣告結束,術後,小沖已經成了木乃伊,四肢被木板固定著,全身纏繞著紗布,身上插滿大大小小的管子,尿袋,引流瓶…… 小生走出手術室的剎那,馬上就下了一個決定:「龍心即日起關門一個星期,小沖留在手術室內,不需過床,除了規定的醫生外,任何人等不得靠近手術室,住院部原來歸小沖管的病號由我接手,其他事情由張三鋒醫生全權處理!」 越俎代庖?他可是小沖的爹,一個更權威的老醫師,誰敢這樣說他啊! 第二十一章 難治的大肚子 小生走出手術室的剎那,馬上就下了一個決定:「龍心即日起關門一個星期,小沖留在手術室內,不需過床,除了規定的醫生外,任何人等不得靠近手術室,住院部原來歸小沖管的病號由我接手,其他事情由張三鋒醫生全權處理!」 越俎代庖?他可是小沖的爹,一個更權威的老醫師,誰敢這樣說他啊! 小生話音一落便往小沖的辦公室走去,連續十三個小時的手術,他確實已經累得不行了,他需要休息,因為八個小時後他心須去接瀋陽的班。 小生剛躺到小沖平時的大斑椅上,女人們便擁了進來,這回沒有七嘴八舌,口徑十分統一的問:「我們能去看看兒子嗎?」 「不行!」小生果斷的拒絕,神色堅毅,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你們自己找地方歇息去,七天後兒子情況平穩了再說,現在,你們都給我出去,老子上手術累了,需要休息!」小生道。 「哦!」眾女見丈夫確實累了,一張臉透著慘白,雙眼滿是血絲,急忙退了出去。 「呵呵——」小生見眾女低眉順眼的模樣終於發出了一聲笑聲,二十多年了啊!一直被這些個女人欺壓,第一次,找回男人的尊嚴,他能不樂嗎?可是一想到兒子的情況,他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手術已經做了,如果順利的話,恢復正常人的能力沒有問題,可是要想再練武,再上手術台操刀,恐怕是不行了!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愈發的沉重起來。因為他看到一顆新星就此墜落了。 這天,小生剛離開小沖的臨時病房——手術室。沈月便迎了上來。 「姑父!」沈月脆聲叫道。 「月兒,有事嗎?」小生看著這個瀋陽的女兒,古靈精怪的一個小妮子,睿智,大膽,神經質完完全全遺傳自沈雪,如果小沖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身邊扶助他,大業應該能成啊。改日得找個機會好好和瀋陽說說這事!其實,他這樣一廂情願,完全是瞎操心了,小沖的七八房女人,個個都與沈月旗鼓相當,特別是齊非兒,更是非比尋常。 「小沖哥有一個病人,是個嚴重寄生蟲感染的小女孩,腹水已經抽完了,可是他制定的用藥計劃我不太敢用,所以想來問一下大伯。 「有什麼不妥嗎?」小生問,照道理說小沖用藥經他與幾女細心調教,又在蒙佛爾醫學院經過四年臨床理論,基本功應該很扎實才對啊。 「別的地方也沒什麼不妥,可是他用了一味藥,很奇怪的,是毒藥!」沈月道。 「毒藥?什麼毒藥?」小生也是一愣,驅蟲用毒藥,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斷腸草!」沈月語出驚人,因為斷腸草有一個傳說:斷腸斷腸,一吃就亡,這乃是穿腸毒藥啊! 「這,這太亂來了,他怎麼敢這樣做!」小生驚道。 「小沖哥說這樣是以毒攻毒!」沈月說。 「他讓你怎麼用?」小生明知這個辦法不可行,但仍想知道兒子怎麼用的。 「他說只要抽乾腹水,給預營養治療,然後用斷腸草熬成濃湯,用一個特大號注身器,給預灌腸即可!」沈月回憶著當日小沖跟她說的話。 「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斷腸草可以這樣用的嗎?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小子以為行了兩天醫就能創造奇跡了?真是吃兩顆黃豆想上天,這是致人死命的用法,這混賬東西,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他真的很能耐呢!走,帶我看看病人去!」 沈月沒想到姑父會發這麼大的火,嚇得吐了吐舌頭,一句話也不敢說趕緊在前面帶路。 小生見了呂小英,趕緊給她檢查,此時的呂小英的大肚子已經不見了,但臉色依然蠟黃,精神不振,極像是重度肝炎的樣子。小生曾經是聞名遐邇的名醫,自然不會愚昧到把她當肝炎來看,經過他仔細的檢查與考慮,他的結論與小沖一樣:寄生蟲感染。但他的診斷正為精細:阿米巴蠕蟲感染,這是小沖想下又不敢下的診斷。 小生否定了小沖的所有治療計劃,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治療方案:旱煙葉半斤,南瓜子二兩,泡水。旱煙葉年代越久越好,但不能發霉,要乾燥的;南瓜子要今年新生的;一天三次,一次一杯,喝不下去灌,到了晚上給預備個盆,她會吐,蟲子全部吐出來就沒事了! 沈月聽到小生的治療方案,嘴巴張成O型,這兩父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變態,小的說毒藥能驅蟲,大的說南瓜子能治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此時她真的有點暈頭了,不知該相信誰的話。 小生見沈月猶猶豫豫的樣子,雙眉不禁一緊道:「怎麼?你連大伯的話都不相信了?」 「姑父,我可以說實話嗎?」沈月弱弱的問,這個姑父比小沖更加喜怒無常,也不知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小沖雖說有點神經質,但從不對她發火,不論火氣再大也溫聲細語的對自己,哪像這姑父啊,動不動就吼人,動不動就拿長輩的身份壓人!其實,平日裡的小生是個溫文儒雅,態度謙和的人,只是最近壓力大,兒子的情況又不樂觀,休息又不夠,心浮氣躁的他脾氣也變壞了,別說是沈月,就連他一直寵愛的六個女人都受了不少他的氣。 「說吧!」小生見侄女悉悉縮縮的模樣,知道自己是把她嚇著了,於是溫和的笑了笑說。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姑父你可別生氣!」沈月有點緊張的道。 「好,姑父不生氣!」小生暗暗的對自己說,別跟晚輩一般見識,你是長輩,要寬容,大方! 沈月見小生答應了,便壯著膽子說:「小沖哥的治療方案雖然聽說未聽,聞所未聞,用藥大膽而冒險,但以毒供毒這個方法在藥理上還是行得通的。但姑夫這個方案就有點荒唐了,旱煙葉南瓜子治病,簡直是亂彈琴,愚昧之極,簡直就是扯談……」沈月原本說話還是客客氣氣的,但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措詞了,待看得姑父的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這才慌忙住口。 「你知道什麼,這是偏方,偏方你知道嗎?小小年紀就學會批判長輩了,我吃的鹽都比你們吃的飯多,以斷腸草治驅蟲能驅出什麼?只能驅出一個死人。他是我一手一腳教出來的,還能比我有見識……」小生說好了不生氣的,結果還是忍不住大發雷霆。 沈月被罵得十分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這個姑父怎麼出爾反爾,一點都沒有長輩的樣,氣得一轉身便跑走了,隨便你們了,愛用毒就用毒,愛用南瓜子就用南瓜子,就算用紅薯她也懶得去管了。 是夜,護士按小生的吩咐,把旱煙葉與南瓜子熬了水給呂小英服下了。一日三次,一連三天過去了,可是呂小英別說吐,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當沈月趾高氣揚把小生領到病房的時候,一問病情,小生傻眼了,暗道:老魯,莫非你騙我!(老魯,名醫,專供偏方,是小生的網友,在一個十七K論壇裡認識,從此引為知己,互相學習!) 沈月仍在生小生的氣,只把他領到病房便拂袖而去,弄得小生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但給晚輩認錯,他又放不下這個面子。只好轉為正規方法治療,特效驅蟲藥,進口抗生素,雙管合一,出盡法寶,但呂小英的病情非旦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重了,腹水又慢慢的漲了起來,這可把小生急壞了。無計可施,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莫非真的要與毒供毒! 小生無奈,只好前去給沈月認錯,好話說盡,小妮子這才破涕為笑,一掃幾日來的陰霾心情,然後兩人便開始試著使用斷腸草給呂小英治病。 第二十二章 SM治病 小生無奈,只好前去給沈月認錯,好話說盡,小妮子這才破涕為笑,一掃幾日來的陰霾心情,然後兩人便開始試著使用斷腸草給呂小英治病。 病房中,所有的搶救措施都已準備齊全!施術人員也已到位! 萬事俱備,只欠下毒! 第一個五十毫升的斷腸草藥水給呂小英灌進肛門後,很快又洗了出來。小生與沈月都沒有經驗,這個劑量是小沖方案的四分之一,他們只能試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就立即搶救! 最初呂小英一點反應都沒有,沈月便提議再灌五十毫升,小生卻搖搖頭說先等上一會,觀察一下病人的情況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半個小時左右,呂小英起先焦黃的臉色突然變的蒼白,一會又變的通紅如血,一會又變的碧綠一片,三種顏色交復著在她的臉上出現,她的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先是輕微的顫抖,接著越抖越利害,整張床都要跳起來一樣。 小生趕緊把脈,卻見她的脈息一片紊亂。心電監護上的數據也在狂亂的跳動。 小生不敢再藏拙,一絲氣息湧入病人體內,漫遊全身,這才發覺她體內的異常情況,原來那些寄生蟲已經蠢蠢欲動了。 肝臟內沉積的寄生蟲彷彿要往腹部蠕去一樣,整個腹部都在咕嚕咕嚕的作響,像是打雷一樣。 沈月自從醫以來哪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情景,嚇得手腳發抖,臉色蒼白,神情也跟著呂小英的情況而變來變去。 「姑父,我們是不是用錯藥了!」沈月見呂小英的痛苦模樣,心裡開始沒有底了,雖然之前她曾查閱了許多資料,又請許多專家論證過此方案,別人都認為這在常理上行不通,但結合病情是可以冒險一試,可是成功的機會不大。如果在任何藥物都無用的情況下,此法為最佳! 小生沉吟了一會,並不答她的話,繼續給病人把脈! 氣息一湧進,便感覺到了異常。 這時那大量的寄生蟲已經蠕到了腹部!而且它們仍有向下腹蠕動的驅勢。 「我知道了,斷腸草的氣味能吸引這些寄生蟲,搶救組準備,我們現在要加大斷腸草的劑量給病人灌腸,如果發生意外,無需命令,立即搶救!」小生囑咐以張三鋒為首的搶救組後,自己便再次拿出一百ML的斷腸草藥水給呂小英的肛門灌了進去,三十秒後,又迅速的清洗出來,他怕時間一長毒素被腸管一吸收,到時會出現更大的意外。 再一次灌腸後,小生趕緊給病人把脈,這回那批寄生蟲就像瘋了一樣往肛周湧去。 「不好,寄生蟲要出來了,大家小心,不要被感染了!把引流瓶給我!」小生一聲令下,沈月立即把一個引流瓶遞到過來,小生一把接住毫不猶豫的把不是很大的瓶口塞進了呂小英的肛門,就在瓶子與她的身體剛連接好的那一剎那間,大量黑色液體便「辟哩啪啦」的湧進了引流瓶。 小生拿著瓶子,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所有人都穿著隔離衣,但也怕這東西一不小心流出來導致瘟疫般的暴發感染。小生一直拿著那個瓶子,大氣都不敢喘,一直等到病人的體內再不見有液體流出了,這才迅速的封蓋,並給她進行徹底的消毒。 病人安靜了下來,那仍顯蠟黃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久違的血色。 眾人知道,她這條小命,終於在無常鬼的手裡搶回來了! 走出臨時手術室(主手術室仍被仍給小沖作病房),眾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兒子的能耐確實已經超過了老子啊!看來我是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小生有感而發的道。 「大伯也不賴啊!所謂虎父無犬子,龍生生,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大伯是寶刀未老,老當益壯,老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從不奉承別人的張三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頓馬屁拍上去,可惜,他溜鬚拍馬的技術實在不咋地,這馬屁拍得有點不倫不類啊! 「唉,小子你就別亂拍了,這回若不是你堂弟夠醒目,我這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小生羞愧萬分的說。其實他的老臉早就丟了一半,什麼旱煙葉南瓜子的偏方讓沈月足足笑了好幾天,若不是這場手術挽回了一點名聲,他這個長輩也別想在後輩面前抬起頭來了。 小沖醒來的時候,已是第幾天,眾人無暇去仔細計算了,反正從手術室轉到病房已經好久了。他身上的管子也全拆了,只有那些外固定的板子以防萬一,仍然綁在他的身上。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鬍子拉扎,滿臉憔悴的小生正坐在床邊,他的眼淚便立即留了下來。 「爹!」小沖嘶啞的聲音在小生的耳邊響了起來。 「兒子,你醒了!你把爹嚇死了你知道嗎?」小生的眼眶也濕潤了,兒子失而復得,真的恍如隔世啊。 「爹,我們終於團聚了,我好想你們啊!」小沖哭著說,夢裡百回千回的呼喚著爹娘,沒想到再重複卻已不在人世間。 「兒子不哭,兒子不哭了啊!爹再也不拋棄你和你娘親她們去私奔了!嗚嗚,爹對不起你啊!」小生說著說著竟然號啕大哭起來,這不但讓小沖止了淚,還傻了眼,在他的印象中,爹是個堅強的人,有一次因為在隔壁豆腐西施的店裡逗留時間過長,惹得沈雪發大火把他趕出何坑醫館也未見他滴過一點眼淚。 「爹,你別哭了!你這哭聲很驚人啊!嚇到別人就不好了!娘親她們呢?」小沖左看右看沒見到那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又看爹哭得如此傷心,心裡不禁一驚問:「爹,娘親她們不會是讓閻羅王那小雜碎搶去做押寨夫人了吧?」 「啊?」小生被小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有點暈了,趕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呢。「兒子,你說什麼啊?」 「我問娘親她們哪去了啊?」小衝著急的問。 「哦,她們在你宿舍裡呢!給你煲雞湯!」小生道。 「煲雞湯?鬼用得吃這個嗎?不是咬香紙油燭的麼?」小沖問。 「什麼什麼啊?」小沖不明所以。 「咱們不是死了麼?」 「死你個頭咩,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這是在龍心呢,你到底清醒沒清醒啊!」 「啊——」這回倒是輪到小沖大吃一驚了:「爹,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撞車死了嗎?」 「唉,那是你沈雪娘親想出來鍛煉你獨立的辦法,她說你依賴性太強了,性格又太衝動,做事欠穩妥,必須要磨磨你的性子才行,再加上我的那個仇家找到了美國,於是我們就詐死了!」 「天啊,爹,你們騙得我好苦啊,你們要詐死也事先給我打個招呼嘛,你們害我這幾年流多少眼淚啊。咦,不對啊,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你們的隨身物品的!」 「兒子,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麼,你仔細回憶一下,那一男六女的面目是不是全都無法辨認的,看似被車子壓變形的,其實那是我們故意弄的,那些屍體也是你寶靈娘親從各醫院的太平間偷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的仇家是誰啊?要讓你來詐死躲他,很強大嗎?」 「龍記的龍麻!」 「龍記!」小生的一句話又勾起了小沖刻骨銘心永不磨滅的仇恨,那一張張殘酷無情的臉,那一個個該下地獄的人,有生之年,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是的!龍記的龍麻!」 「你怎麼和他結的仇啊?」 「唉,說來話長,都怪我好色成性,又年輕氣盛,意氣用事,才招來如此禍根,這件事與你親生的娘親有關……」小生被兒子一問,記憶的火車便從腦中開出了。 第二十三章 小沖爹與小沖娘 當年,正是小生的事業如日中天,意氣風發的時候,把冼艷嫦的父親冼董事長弄到了何坑,治好了冼董事長的超級肥胖病,於是冼董事長就把冼氏集團一股腦兒的扔給了小生,自己去國外泡洋妞,養番狗,住洋樓了。(詳情請參照《赤腳醫生》) 小生被冼老頭擺了一道,以為接手冼氏又是一場惡戰,於是帶著在商海浮沉數十年的老樸直奔冼氏,準備開戰。 誰知冼氏卻在冼老頭的英明領導嚴格管理的制度下上了軌道,根本就不用小生多操什麼心,他的任務基本是簽簽字,表表態,應應酬什麼的,而萬一遇到重大的事情也有董事會投票決定,再加上有老樸在旁邊指點迷津,他接手冼氏的日子也過得相當逍遙自在。 這一夜,小生參加一個生日宴會。級別很高的一個宴會,來的都是大大小小集團的首首腦腦。誰的生日?小生不清楚,反正這樣的宴會一個星期最少有七場。三天兩頭就要參加這個誰誰的生日宴會,那個誰誰主持的商務宴會,弄得他想早點上床睡覺都不行。 小生對這樣的宴會提不起興趣,這些個總經理,董事長什麼的個個腦滿腸肥,開口倫敦金,閉口金融市場,隨便一詐呼就說自己一秒千萬上下。小生真的很煩這種場面,他們帶來的女人倒是不錯,個個花枝招展,乳滿臀浪的要人命,可惜小生一想到這些女人,曾無數個夜晚被這些滿肚子肥腸的男人壓在身下承受,他就興味索然。 「現在有請我們今晚的壽星,孫氏集團總裁的千金——孫玉小姐發言!」正在小生胡思亂想間,主持人的聲音打斷了他思緒。 一個女人慢慢的柳腰款擺搖曳生姿走上台,小生盯睛一看,乖乖隆地咚!不得了,美女啊!高佻的身材,高挽的髮髻,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櫻紅的小嘴半嘟著,一雙大眼睛裡面透光澤動人,看起來溫柔又多情,半隱半露的酥胸,一條深深的乳溝直入而下,隱藏在傲然而立的雙峰之中;半透明的晚裝裡黑色的胸罩若隱若現,細細的柳腰,豐滿的臀部緊緊的裹在裙中,此乃國色天香,閉月羞花的絕色美人啊。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招呼不周,請隨意吧!」孫玉朱唇輕啟,聲音猶如黃鶯脆鳴,短短幾句卻如古琴魔音般把小生的魂魄勾去了一半。 娘啊!你介意家裡再多一個女人嗎?小生在心裡問娘,他娘遠在何坑,自然不能回答,於是他就把這種沉默當作是默許。 孫玉表現得很含蓄,含蓄到讓人覺得有些冰冷,那些紈褲子弟,富家公子哥們紛紛朝她敬酒,但她只是一笑置之,連酒杯都懶得端一下,而別人迎面走向她的時候,她也遠遠的就藉故閃了開去。 整一個晚上,他的視線一直都被她吸引著,她看起來應該快樂,不俗的家世,完美的容貌,如此的良辰美景,可她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快樂呢?她自己的生日,怎麼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來作客呢? 音樂響起來了,眾人紛紛走上了舞池。但小生眼中的孫玉卻更顯憂鬱,端著自己的酒杯悄悄的退到了陽台上。 不會跳舞嗎?我也不會,咱們真是同病相憐啊,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一定要相識一下了!小生想著腳步便輕輕的移向了陽台。 「今晚是你的生日,怎麼你看起來這麼不快樂呢?」小生問了一個纏繞了他一整晚的問題。 「別過來!」孫玉突然嬌聲喝道。 但她的叫聲顯然已經太遲,因為小生已經在她一米之內,並且皺起了鼻子,因為他聞到一股味道,一股不該從如此絕艷的女人身上發出來的味道,雖然噴灑過名貴的香水,但仍掩蓋不住她的體味——(俗稱:腋臭,狐臭,體臭。) 「我讓你別過來了,現在你知道受罪了吧!」孫玉幽幽的說,心裡說不出來的難過。 小生這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一整晚都要與人們保持不短距離,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難聞,反而又向她走了一大步,和她挨得極近,還深吸一口氣說:「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多人都有這個味道,而且又不是不能治!」 小生從小在農村長大,這點氣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鄉下什麼都不多,就是糞多,牛糞,豬糞,狗糞,雞糞,鴨糞,人糞……處處皆可聞,聞著聞著,聞多了,聞習慣了,他的鼻子就變成了百毒不侵了。 「唉,我何曾不去治過,可是大大小小的醫院都去了,除了開刀外,根本就沒辦法,那些什麼藥物一點作用都起不到!」孫玉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他十分親切,把從不告訴別人的事情,一股腦的倒給了他!也許,是因為他那純真的眼神,也許,是因為他不怕自己的體味,也許,他看起來比那個自命不凡的龍麻要好看精神許多吧。也許……誰知道那麼多呢,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那就開個刀啊!」小生想當然的說。 「可是醫生說我的體質如果開刀會很難痊癒!」孫玉說出了隱憂。 很難痊癒?再生障礙性貧血?白血病?血友病?小生猜測紛紛的時候,只聽孫玉問:「你是誰啊?」 「我,歐陽生!一個赤腳醫生!」小生報上名號道。 「歐陽生?呵呵,我知道你是誰了,我說難怪這麼眼熟了,原來是何坑衛生院的大醫生啊!」孫玉笑著說。 「你認得我?」小生奇怪的問。 「你三差五頭的上電視,想不認識你都很難啊!」孫玉笑得花枝亂顫,胸前那對豪乳更是顫抖不停,小沖差點鼻血奔流啊。 「呵呵,咦,對了,我是醫生我怎麼忘記了,我有偏方可以治這個病,而且我還用這個病治好好幾個人了!」小生道,他的醫術就像女人的乳溝,用力的擠擠,總是有的! 「要開刀的嗎?」孫玉擔心的問。 「不用開刀,也不用吃藥,只要我一出手,保證立竿見影!」小生拍胸起誓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現在就給我治吧!」孫玉著急的道。 「現在?這裡?不行,今晚這樣的場合不適合治病,明晚六點吧!你到冼氏門口等我,喝多一點水,別上廁所!」小生吩咐道。 「好!」 「……」 第二天傍晚六時,孫玉的奔馳車準時停在了冼氏集團的門口。 小沖見了這個性感誘人又帶著惡疾的美人,心裡不禁感觸萬分,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因為這個體臭卻變得自卑而缺乏自信,實在是可惜了。 「喝水了嗎?」小沖一上她的奔馳車便問。 「喝了!!現在去哪啊?」孫玉問。 「先去聽飯,肚子餓死了!」小生想,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啊! 「我這病症十幾年來沒斷了治療,省城大小醫院都跑遍了,江湖郎中開的偏方也吃了不少,可到現在一點效果沒有,你就這麼有把握?」孫玉非常嚴肅的問。 「孫玉同學,沒有金鋼鑽,不敢攬瓷器活,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只要我赤腳大仙一出手,沒有搞定不了的病魔!」 「我怎麼聽著像是江湖郎中的話一樣啊,每個給我治療的醫生都這麼說,結果卻還是讓我傷心又失望?」 「孫小姐,我可沒和你講條件,也沒向你要多少診費,我答應為你治病完全是本著醫者父母心,為醫者的仁心仁德,見不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陷身於水深火熱中,才挺身而出的。 你現在是我的病人,我為病人治病強調的是相互配合,沒有充分的信任是無法達到治癒的效果的,你能夠明白嗎?」 「哦…,這個當然能理解!」 小生見孫玉徹底的軟了下來,於是又一本正經的說:「那咱可將醜話說在前面,整個的治療過程中,必須全部聽從我的安排,當然是指治療的安排,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將用腦袋來保證一定能治癒你的頑症,孫玉同學,你考慮一下,能不能做到?」 孫玉一聽這話就激動了,困擾了她二十幾年的惡疾終於有希望可以解拖了,她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歐陽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兒戲?」 小生斬釘截鐵的說:「平生從不打妄言!做不到的,我歐陽生從不誇口!」 孫玉聽了他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的道:「沒問題,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要我怎樣都可以!」 「真的怎樣都可以?」小生他把自認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發揮到及至,笑瞇瞇看著孫玉,他的笑容是非常具有個性的,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兩隻大眼睛一隻略微瞇著,看上去有些淫蕩,但是漆黑的眼珠確非常明亮。看上去叫人感到驚奇,還有一種沒來由的信任。 「是的,這個頑症折磨了這麼多年了,因為這個病,我交不到朋友,因為這個病,家長給我選的未婚夫看都不看我一眼,因為這個病,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為了治癒它,我什麼樣的苦和痛都能抗得住!」孫玉雙眼發紅的說。 「那好吧,先去吃飯!」小生說著指了指路邊的一間大灑樓。 飯桌上,小生一個勁的給孫玉夾菜,並讓她不斷喝酒! 「你想把我灌醉嗎?你想幹嘛啊?」孫玉問。 「喝吧,對你治病有好處!」小生笑容滿面。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淫蕩。喝醉了好辦事嘛! 孫玉是個純真善良的人,而且這個變態神醫也幾次三番的上電視,醫術醫德被人傳頌,照理來說不是個壞人,於是就低眉順言的對他言聽計從,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酒足飯飽後,小生沒有急著與她離開酒樓,而是拿著幾瓶紅酒,帶著她上了三樓的客戶部,開了一間標準間。 房間裡!小生把所有的燈都啟開,然後對孫玉說:「我再重申一下,你信任我嗎?」 孫玉已經被小生灌得有點醉熏熏的,人已醉,如如明鏡。「相信!」 「那好,你把衣服脫了!」小生道。 「啊?」孫玉頓時酒意全無,滿臉怒容的看著小生。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檢查呢?」小生問。 「這……」孫玉猶豫起來,要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她還真沒有這個心裡準備。 「孫小姐,請你記住,這裡只有醫生與患者,沒有男人與女人之分,我們開房不是為了做那種事情,而是來治療!你知道嗎?」小生義正詞嚴的說。心裡早已笑彎了腰! 「我,我知道!」孫玉想來想去,只能無奈的答應,然後開始磨磨蹭蹭的脫衣服。 第二十四章 緣起超級猥瑣偏方 一個扣子,兩個扣子……小生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美人寬衣,心裡那個爽啊,真是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興奮。 儘管孫玉不情願,儘管她拖拖拉拉,羞羞郝郝,遮遮掩掩的,但最終,她仍是脫去了上衣,一隻粉紅色的胸罩跳進小沖的眼睛,然後是一對渾圓飽滿的車頭燈,燈光明亮扎眼,他已經有點睜不開眼睛了。 小生看著那那半遮半露的玉峰,像兩個瓷碗般白晰,上面還隱隱透著青筋,那深深的乳溝,那粉紅粉紅的紋胸,娘啊,我爽得真想唱歌啊! 粉紅色!粉紅色的回憶!夏天夏天悄悄過去流下笑瞇瞇,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萬縷春風萬縷情意不能忘記你,多甜密多甜密,怎能忘記…… 燈光下孫玉那白嫩的肌膚顯得光滑細膩,細細的小腰襯托出女人那曲線的柔美,圓潤的雙肩透發著誘人的魅力……! 眼前的情景,讓小生雙眼發直,口乾唇燥,不停的嚥著唾液來潤濕自己的喉嚨。 當小生的手一接觸到孫玉裸露的臂膀時,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顫抖了,剛開始以為是自己緊張,羞赧而產生的反應,可定下心神來才體會到,那是他的手一直在顫抖!他,也很緊張面,抬頭看他的臉,面紅耳赤,呼呼的喘大氣,老天,他比我還要緊張啊! 孫玉見他這樣,反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了,這個男人必定還是處男吧,自己只是半裸就把他弄成這樣,要是全裸了,他不當場暴血管而死嗎?想到這裡她不禁想笑,可是看他漲紅的臉,緊張的眼神,又仿似認真的神態,卻不忍心了。人家這是在給我看病呢!怎麼好意思笑人家呢! 小生的心裡到底怎麼想?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反正他的心思很變態,變態到無人能揣測的程度。 他慢慢地把她的胳膊抬起,露出了那女人獨有的腋窩……一股沖天的味道散發出來,直撲他的鼻腔,讓他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這時他才意識到孫玉腋下頑症的恐怖性,和她美若天仙的身材與容貌極為不相適應……! 現在,他已經可以體會得到,她的未婚夫未何會看也不看她一眼了。「真是太嚴重了!」 孫玉抬頭看了看小生一眼道:「歐陽醫生,全拜託你了,如果你能治好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真正的放在了一個病人的位置上了! 小生很後悔沒有帶口罩來,不過他還是硬起心腸來對自已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比自己何坑老屋那個廁所的味道要好聞多了,只要洗唰洗唰唰,用香皂,沐浴露,洗潔精,洗衣服,洗髮露……輪流洗上個十來二十遍,然後把她置於零下十度,不讓她出一點汗,照樣還是可以搞得熱火朝天的。 稟著這種心態,他開始用手撥開王靜腋下的密林,仔細的觀察起來……! 孫玉是處女之身,身上雖然有頑疾,但從來潔身自好,視貞潔如性命,從未想過自暴自棄,其實,她這麼濃烈的體味,就算她真的想,別人也是要帶上口罩考慮考慮的!但,她的這片頑症地帶還真的從未有人開發過,當小生的手接觸到她的處女地代時,使她猛然的渾身顫抖,心跳加速,躲躲閃閃起來,癢啊! 「如果你怕癢,你就拚命喝酒吧,酒精能讓人感覺遲鈍!」小生見她扭扭捏捏,左避右閃的樣子,把一瓶開啟好的紅酒遞給了她。 孫玉接過酒便猛灌起自己,小生也開始有節奏、有重點的加緊了檢查的進程…… 一大瓶酒下去後,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了,緊跟著她就什麼都不知道! 半夜時分,她醒了,被尿憋醒的,她要上廁所。 睜開眼睛一看,她嚇呆了,自己全身赤裸呈大字型被綁在床上,四個手銬把自己的四肢牢牢的銬在床架上,而那個所謂的神醫,正端坐在床邊,好整似暇的看著自己。 「你,你這個變態,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快放開我!」孫玉做夢也沒想到她眼裡崇拜的神醫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下是又羞又怒又傷心。 「孫小姐,你不是說過,為了治病,你願意聽我的嗎?」小生微微的笑,但這讓孫玉看來卻更覺得他是個衣冠禽獸。 「我真是有眼無珠,相信了你這混蛋,你快放開我,我好急啊!」孫玉真的是急了,未見小生前,她已經喝了很多水,然後吃飯的時候又喝了那麼多酒,一直都沒上廁所,此時當值半夜,怎麼能不急呢。 「你就在這解決吧!」小生說著把一個盆子塞到了她的身下。 「你,你混蛋!」孫玉真的氣瘋了,她真想撲上去狠狠的咬掉他身上幾塊肉,可是她的四肢被牢牢的鎖住,一動也不能動。 她真的很急,下腹已經有點抽痛了,可是對著一個大男人方便,她情願死! 小生看著她的模樣,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爬上了床。「好吧,既然害羞,那就讓我來幫你。」 小生說完這話便坐到她的身旁,開始用手在她的小腹上由輕到重的一下一下往下按著,這下,她再也堅持不住了,只覺得下腹脹痛,酸觸難忍,一股熱流奔騰而出,一股白色透明的液體噴射而出,足足有十幾秒,裝了小半盆才停了下來。 孫玉本以事情到此為止了,誰知道是噩夢剛剛開始! 下面的事情更讓她難以承受,真的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生把一塊布塞到她的嘴上,然後竟然用她的尿液,來擦她的腋窩,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不停的擦洗,那認真細緻的模樣,像是在給她洗澡,又像是在玩。 ,屈辱的眼淚從孫玉的眼角赫然而下! 一切都結束後,屋內像死一般的寧靜,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 一個無所無謂,吊兒啷當!一個咬牙切齒,欲噴火了! 小生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說:「好了,治療就到這裡結束了,在我為你鬆開手銬之前,我必須向你解釋清楚我這樣做的用心,你想聽嗎?」 孫玉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哪裡還有心思聽他胡說八道的,將頭向床內一扭,沒搭理他。 小生知道她是徹底的誤解了自己,就強硬的說道:「不管你想聽不想聽,我都要說,不然,給你鬆開,你非殺了我不可!」 孫玉心裡這個氣啊,心道:既然非要說,那還問我做什麼?既然怕我殺了你,那還銬我做什麼?既然…… 小生也不管她有沒有留心聽,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首先,我要告訴你,這就是我為你治療頑症的有效方法,有點變態,也有點無奈,但老魯說他曾有這個偏方治好了十幾個有體臭的女人,其實我沒真正試驗過,這是第一次,所以得冒險博一下!你也說過,不論是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將你的頑症治好就行!但是,如果不將你制住,這種連鬼都不敢相信的偏方,你就更不能相信了,肯定要被你拒絕,那我的承諾也就將無法兌現,總之,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絕不是在戲弄你,而是在為你治病!」 小生看著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她,伸手將堵在她嘴上的布拿了下來,接著補充說道:「治療的效果,明天立刻就見分曉!不論你是要報警,還是要感激我,都請在明天午後再作決定,你的病有沒有改善,相信明天中午你出汗最多的時候,自己也會有感覺!如果有效,類似今晚一模一樣的方法,得重複三次,至於為什麼要這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生說完便打開了她身上的手銬,然後便把她的衣服扔回給她。 孫玉慌慌張張,動作卻極快的穿著衣服,穿好之後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生聽著高跟鞋的聲音遠去,心裡不禁惆悵若失,這個偏方也不知道靈不靈,反而自己也沒吃什麼虧,受了氣,挨了點罵,卻把人家全身上下看光了摸遍了,倒也是賺了!可是心裡為何如此不安呢! 正胡思亂想間,高跟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很快又回到房間了,正是去而折返的孫玉。 她回來了,她相信我了?小生正要高興之時,卻見孫玉來到了他的面前。「啪!」的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他的臉上,然後用高跟鞋踢了他一腳。「你這個騙子,我一定會讓你坐牢的!」 「啊——」小沖慘叫聲未絕,她的人已經消失無蹤。 第二十五章 小沖就是這樣來的 第二天。正午過後。 小生坐在辦公室裡,等待警察上門。 左等右等,眾裡等抓千百回,暮然回首,沒人上門。 搞什麼飛機嗎?不是說要讓我坐牢嗎?她忘了110報警電話?還是今天警察全放假。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了,小生等得有點累了。 電話響了起來。 「什麼事?」電話顯示的是內線。 「董事長,有位姓孫的小姐說有事找您,可是沒有預約,請問是否轉進來!」秘書小姐甜甜的聲音,能嗲死一頭大象,小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轉進來吧!」小生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來吧,寶貝,床上見還是法庭見,隨便你了! 「喂,是歐陽醫生嗎?」電話裡傳來孫玉的聲音。 「嗯!請問哪位?」小生明知故問。 「我是孫玉!」孫玉的聲音很溫柔! 「哦,是孫小姐,幸會幸會,怎麼?昨晚還沒踢過癮嗎?」小生摸著那已經青紫,仍然隱隱作痛的腿傷陰陽怪氣的說。 「我在昨晚那間房間,你敢來嗎?」孫玉道。 「切,誰怕誰啊,你等著!老子馬上就來!」小生猜想這必定是龍門宴了,那間房此時恐怕早已布下了十面埋伏,天羅地網了吧!但他不怕,出世到現在他只怕過那條搶他燒餅吃,並咬了他屁股的惡狗,不過現在也不怕了,因為他家的阿財已經把它給幹掉了! 小生驅車趕往昨晚的那間酒樓,直奔三樓的那間標準房。 房間裡靜悄悄的,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孫玉孤身隻影的端坐在椅子上。 「孫小姐,我來了,要殺要剮說句話吧,我承認……」小生一廂情願的承認錯誤。 「謝謝你!」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病不可能這麼快就好的!」孫玉羞紅了臉道。 乖乖隆地咚,這樣整吧整吧也能把人整吧好了!看來網上自有黃金屋,網上自有顏如玉這話真有道理啊!老魯這個神棍,確實有點本事,他的偏方還真的有點邪乎啊。小生暗道一聲僥倖。「你真的好了嗎?」 「沒有全好,但是味道以經沒有以前那麼濃烈了!」 「那一定要增大打擊力度,把病魔一舉消滅乾淨才行了!」小沖趕緊打蛇隨棍上,老子昨晚還沒來得及欣賞清楚,你就醒了,今晚可得好好看了! 「是的,我找你來除了想讓你幫我繼續治病外,還想和你說聲對不起!昨晚我誤會你了!」孫玉的臉蛋白裡透紅,看得小生心裡直癢癢,恨不能衝上去狂啃幾口。 「沒事沒事,你看我的樣子像那麼小氣的人嗎?不過你看,你扇我那一嘴巴到現在還痛得要命,今天飯都吃不香,你再看我這腿,我的娘,我已經殘廢了!」人家一說胖,小生這會就開始喘了,一捌一捌的走到孫玉面前。 「那,那怎麼辦啊?」孫玉驚慌失色,盛怒之下,自己也分不清下手輕重了。 「我這臉恐怕得特別效藥才能治好了,這腿也得推拿推拿才知道能不能好轉了!你快幫我治治吧!」 「我,我怎麼治啊!」孫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你親我兩下,塗上點唾沫——特效藥,然後再給我這腿揉揉,摸一摸,說不定就好了!」 「你,好壞啊!」孫玉這才明白人家是在吃她的豆腐,一張臉羞得更是紅艷欲滴。 「男人不壞有點變態,男人不騷是個草包,男不花心絕對花神經,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小生一本正經的說。 「噗哧!」孫玉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來吧!親一個!」打鐵趁熱,小生這就把臉湊到孫玉面前。 「叭!」的一聲響起,神差鬼使的親了他一下,孫玉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羞得更是惹人憐愛。 「那好吧,本神醫這就接著治療吧,喝了水來嗎?」小生問。 「喝了,喝了兩瓶礦泉水,紅酒我也準備了,一箱!」孫玉指著腳下的一箱十二支的長城干紅說。 「呵呵,真乖!」小生說著便動手去解她的衣服。 「你,你幹嘛啊?」孫玉嚇得連連後退。 「脫衣服檢查啊!你知道你昨晚脫一件上衣花了多長時間嗎?半個小時,老天啊,半個小時,我脫下穿上可以上千個輪迴了!」小生說著又逼了上去,伸手便去解她的上衣。 孫玉覺得這樣不妥,可是偏偏想不出理由來拒絕他,檢查確實是要脫衣服的,治療也確實是要脫褲子的,這些都是事實,所以她向後退的身子,不禁停了下來,伸出欲阻擋他的手也無力的放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給自己寬衣解帶,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慌亂得不行啊。 她的臉已經紅上耳根,整個人也有些開始發軟,連自己抬著胳膊的力氣也沒有了,小生見狀又提了個非份卻看似合理的要求:「還是躺在床上更方便些!」說著就把她架到床上,而她就像是個木偶一樣,任由小生擺佈。 當小生扶著孫玉那一剎,她的意識好像失去了,整個人輕飄飄的,這也難怪,她已是成熟的女人,成熟的身體與性心理早已期待著,準備著男人的撫慰,再加上如此多年來,一直都無人欣賞她,愛她,接近她,就算有不畏死的猛男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追求於她,最終,卻仍被她的體臭所打敗了。 小生,是第一個靠近她的男人,已是情場老手的他,手法又是那麼的嫻熟、老道,而且十分湊巧要摸的正是她最為敏感的地帶,這就更是讓她如墜雲雨霧裡,被逗得渾身觸電,酥軟發麻了。昨晚,她的一條純綿內褲從裡一直濕到了外面,可以想像,當時是有多動情了。 看到孫玉如此模樣,小生又想重施故伎起身去開紅酒,可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昨晚被高跟鞋踢痛的地方,一個趔趄人就往床上倒,不偏不倚的壓到了孫玉的身上。天雷勾動地火,小生不由分說的緊緊抱住了她。「玉,我終於抱著你了,你太美了,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你了,為了你,我真的做什麼都願意,我不管你有狐臭,還是一個月來四次大姨媽,我都喜歡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孫玉被感動了,這是第一次,一個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頑疾讓她心碎,被愛卻讓她幸福。「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 「嗯,我對天發誓,我愛孫玉,如果……」 「不,你不要發誓,我相信你!」孫玉立即掩住他的嘴說。 (你就讓他發誓嘛,反正他發誓當吃青菜,沒準哪一次就真的遭雷劈了呢!) 小生見美人兩眼含著淚花,就用嘴去親吻她那淚盈盈的眼睛,一時間火山爆發式的碰撞再次燃起,兩片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一切力氣都用在了吮吸,纏綿上,不知不覺間,小生的手就像蛇一樣移動到了孫玉的腰間,由於腰帶系的很緊,手急得只是在腰帶上亂抓,不得入口之道! 這時,孫玉在本能的驅使下,用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腰帶,不讓他侵入自己的防線,小生急得眼睛發紅,身體發僵,急中生智,將嘴分開,把頭一縮就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孫玉的雙乳之間,並將那粉紅色的峰頭兒含在了嘴裡! 孫玉顯然更加承受不了,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上挺起,鼻腔中也不由得發出了「嗯…嗯…」之聲!捂著腰帶的手也不自覺鬆了開來! 小生慢慢的解開她的腰帶,鬆開褲頭,順勢將手伸了進去,摸到了濕淋淋的一片…… 小生慢慢抬起身來,開始把她的褲子剝去,連同內褲一起一下子就脫到了膝蓋一下,他感覺就像是剝開的香蕉皮,孫玉那白生生的肉腿就裸露在他的眼前……! 「生……溫柔點好嗎?我,我還是第一次!」孫玉嬌羞無限的道。 小生看著身下已經一絲不掛的孫玉,心中異常亢奮,她的身材簡直太好了,並不是非常豐滿的胸部只堪盈盈一握,翹挺的屁股彈性十足……連小沖都開始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看得出孫玉非常緊張,一雙手緊緊的抓住小生的胳膊,指甲深深的嵌入他古銅的皮膚裡面,一絲絲鮮血順著她的指甲慢慢流了下來。小生並沒有直奔主題,而是拿著一根手指在朱迪那潔白的胸前畫著圓圈,手指所過之處一片緋紅,兩顆粉紅色的小花蕾也開始劇烈膨脹開來…… 看著那慢慢暴起的花蕾,小生再次把嘴慢慢湊了過去,一張嘴巴叼住了一顆,含在嘴裡慢慢的品位著,品位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那種獨特的味道…… 隨著小生的一吮一吸,孫玉的身體開始有節奏的痙攣起來,兩隻眼睛微微閉著,小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一聲又一聲含糊不清的呻吟…… 「玉,忍著點疼,我可要進去了!」看到時機差不多,小生決定行動了,長痛不如短痛,痛苦後面才是歡樂,所以小生猛的一挺腰,碩大的命根瞬間便被吞沒了一大半。 下體傳來的巨大疼痛使得孫玉幾乎要暈厥過去,但是她卻沒有尖叫,這個倔強的丫頭緊咬著雙唇,承受著異物的侵入給她帶來的痛苦。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小生胳膊裡。 小生憐惜的看著孫玉,她痛苦的表情使他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又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等她有些適應的時候,才開始緩慢的抽動起來,絲絲落紅隨著小生的抽動緩緩的流了出來,在孫玉雪白的大腿上分外鮮艷。 使小生沒有想到的是,孫玉的身子竟然一碰就濕的女人,雖然是第一次,但處女血加上液體,緊湊的腔道就像抹了油一樣滑膩,使小沖覺得興奮,又是刺激,經過一輪激戰之後,孫玉早已是滿臉潤紅,秀髮紛亂,小生看著她纖細柳腰如蟲一般的蠕動,嘴唇抽動,雙目翻白,猛地一聲驚叫竄上了雲霄…… 雲雨過後,沒有彩虹出現,如果硬要說有,那便是日後的小沖了。 「生,我感覺好幸福啊!」初品男人滋味的孫玉一臉甜密的依偎在小生肩頭。 「呵呵,我也是,不過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樣驚天動地的大呼小叫行不行,影響別人不要緊,最怕就是把這房子震塌了,那就麻煩了!」小生一臉壞笑的調戲懷中的美人兒,秀髮散亂於赤裸的胸前,臉上帶著高潮後的紅暈,慵懶而嬌美,實在讓他憐惜不盡。 孫玉「嚶嚀」一聲縮在他懷裡,纖纖玉手輕打他的胸膛。「你…壞死了,不過……我好喜歡!」 一對金童玉女……應該說狗男女,都是屬狗的嘛,正在打情罵俏郎情妾意恩情正濃的時候。 門,被粗暴的踢開了。 第二十六章 小沖的純潔外公 門,被粗暴的踢開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領著十幾條大漢一湧而進。 「你個王八羔子,連狐臭女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為首的中年男人道。 床上的男女嚇得趕緊把被單拉到赤裸的身上,孫玉更是驚叫一聲縮進被子裡,小生知道來者不善,一場惡戰免不了,一邊摸索著內褲穿上,一邊拖延著時間。「蘿蔔青菜各人所愛,我就是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王八蛋,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把一頂綠帽扣到我頭上,你說與我何干?」 「啊——是嗎?不發意思,不好意思啊!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沒想到搞錯了!」小生敷衍著周旋著,已經找到了內褲,不動聲色的套上後發現很窄,可能是緊張的緣故吧! 小生一臉懷疑的看那男人。「老兄,瞧你的樣子,沒有四十,也有四十五了吧,人家孫小姐才二十出頭,這樣搭配不合理吧!你家裡是不是有老婆啊?」 「你知道個屁,男人三大喜事全叫老子給遇上了,陞官發財死老婆,一連娶了六個死了六個,這是第七個,沒想到老子嫌棄她的味道,倒讓你這雜碎越俎代庖了!」男人青筋突起的怒道。 「哦,實在不好意思!敢問兄台如何稱呼?」小生仍舊胡攪蠻纏,他已經穿好了內褲,並把孫玉那條在被子下塞給了她。 「老子是你爺爺龍麻!你說吧,是要單挑還是要群毆?群毆,我們一群人毆你一個,單挑,你一人挑我們全部!」龍麻陰聲冷笑道。 「我爺爺早死了,辱罵先人你太沒家教了!來吧!」小生說著便掀開被子的一角,站到了地上。 他一落地,眾人露出了驚歎神色,這小子著實變態啊。不但喜好女人的蕾絲內褲,還喜歡反過來穿。【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小沖看眾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低頭一看!娘啊,我竟然穿著孫玉的內褲,難怪這麼緊,又這麼濕了。 「上,狠狠的招呼,把他往死裡打!」龍麻狠狠的說。 小生此時已非昔日吳下阿蒙,神功早已大成。小生神針,例不虛發!三針內氣,驚天動地!加上寶靈傳給他的武功,這十幾個雜碎,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沒三兩下功夫,全部搞定,拍拍手正準備收功,卻見那龍麻正一臉驚慌的想逃跑。 「哼!」小生臉色一沉,目光一冷,正準備一針射出去的時候,龍麻卻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呵呵,好說好說!你先跪著,把頭伏下去!等我們穿好衣服再說!」 龍麻看著自己帶來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以為全都掛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趕緊把頭伏到了地上。 小生見他不敢偷看,這才脫下了孫玉的小褲褲遞給她說:「寶貝,真難為你了,這麼小的一片布也穿的下去,差點沒把我的傳家寶給擠扁了!」 孫玉真是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吹水打屁開玩笑。趕緊接過褲子穿了起來,而把他的那條鹹蛋超人紅色內褲還給了他。其實……在她看來,他的內褲還是挺標緻,還很有個性呢! 二人穿好衣服後,小生來到了龍麻面前,搬張椅子坐下。 「龍麻,你說吧,這事怎麼了?老子正準備梅開二度就被你打擾了,好在沒上馬,上馬了萬一給你嚇出個好歹,那你是疊上一家老小全都不夠賠的!」小生說這話的時候,腰上被孫玉擰了好幾次。 「請問爺爺高姓大名!」龍麻暗暗後悔,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帶打手來,而帶槍手來了,跟他咯嗦個屁,一槍就搞了他。 「好說好說,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內褲膨中……歐陽生是也!」小生念了一段台詞後報上大名。 「原來是歐陽大爺,您說吧,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嗯,很好!俺家沈雪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龍麻聽了這話正想高興。卻見小生往他帶來的那些打手走去,拾起一個鎯頭遞到他面前道:「這樣吧,你把牙齒敲下兩顆來,你和孫玉的婚約解除,咱們這事就算了,你看怎麼樣?」 「這……」龍麻猶豫了起來,兩顆牙齒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花一千幾百塊鑲個烤瓷牙了事,可是放棄孫玉,卻相當於放棄一個大金庫存阿,這叫他怎麼能狠得下心腸。 「怎麼?你不肯!」小生怒目一睜,精光盡露! 「……」龍麻不再言語,鎯頭一反手,砸到了門牙上…… 「啊——」龍麻慘叫聲響起,悠揚不絕。 兩顆牙齒而已,用得著像殺豬一樣叫死叫活嗎?低頭一看,媽呀,他失手了,吐出了四顆帶著血水的牙齒! 兩人不禁失笑了,原來是賠本大甩賣,買一送一!於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攜手離去。 龍麻傻傻的看著地上的四顆牙齒,淚流滿面,好久好久,估計人家已經走遠之後,才怒吼出聲:「歐陽生,孫玉,老子和你們沒完!」 小生與孫玉離了大酒樓,意猶未盡的兩直接驅車奔往五星級的香格里拉大酒店,繼續耕耘勞作傳宗接代的大業。其實他們不知道,此時的小小沖正在孫玉的體內力爭上游,拚死游個第一,不幾日將落地生根花芽成形。 二人在香格里拉的總統套房裡,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廝混,變著花樣在床上折騰,不幾日,孫玉的頑疾徹底被小生治癒,而她的身體也被小生徹底的征服。到最後誰也離不開誰了。 這一天,孫玉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讓她回家,並讓她帶著她的野男人。 父命不可違,但生女向外,丈夫的命令更重要,所以她不敢擅自答應,摁住了話筒與小生商量,這一舉動更是讓小生愛得她發狂,他就是喜歡這樣百依百順唯夫命是從的女人啊。於是他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反正嘛醜女婿見岳丈,遲早都會有那麼一天的。 小生備了厚禮與孫玉一同回家。 第一次見孫玉的家長,小生不免有些緊張,打方向盤的手也有些顫抖。 「生,不用怕,我爸媽很好人的!他們對我很好的!」孫玉安慰小生道。 「哦!」小生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不再吱聲,心道,那只是對你好,對我好不好那要見過才知道了。 一路無話到了孫家別墅。 進門,一個慈眉善目,一臉微笑,看起來確實挺好的老頭迎了上來。 好人啊,二十幾年來見的第一個好家長,小生心裡激動一把握住了老頭的手,情深款款,話不成音的顫抖著說:「伯父,您老人家還好嗎?」 老頭尷尬的臉紅耳赤,不知該如何是好。 孫玉莞爾失笑對老頭說:「管家,我爸在家嗎?」 「小姐,老爺正在屋裡等你們呢!快進去吧!」老頭恭敬的說。 小生羞躁得恨不能地上挖個洞鑽進去。狗日的,一個管家也打扮成老爺一樣,這叫什麼事嘛。 裝修豪華奢侈的客廳裡,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小生想,這位就是今晚的豬腳了吧?瞧他的神色不太對勁啊,莫非是病了!嗯,看來我得把握機會給他瞧瞧,他女兒就是給我瞧著瞧著瞧到床上去的,這位嘛,瞧上床我是不敢了,瞧上餐桌吧,怎麼的也留我吃餐飯吧! 「伯父好!」小生低眉順眼的像個小媳婦似的叫了一句。 「坐吧!」孫玉的爹孫華強悶悶的哼出一句。這小子有什麼好?整一個奶油小生的樣,女兒是瞎了眼怎地?看上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貨色,那龍記的龍麻一個指頭都比他好看。 (孫老爺,龍麻向你豎起中指的時候並不好看!) 「哦!」小生顫顫微微的坐下。暗道,瞧這老頭有氣無力的模樣,臉色又這麼黑,顯然病得不輕啊! (小沖:爹,醒醒吧,人家那是不高興!小生:我當然知道,用得著你提醒,別吵,還要不要聽故事了!)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從事何等職業!」孫華強雙眉一併,雙眼頓冒精光,嚇了小生一大跳。 「我叫歐陽生,家在源城郊區的何坑,一個赤腳醫生!」小生聲音有點大的說,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赤腳醫生似的! 「哦,歐陽生,你知道我們家的大門在哪嗎?」孫華強問。 「知道啊,那不是麼?」小沖莫名其妙,仍伸出一指往大門指去。 「知道就好,你請吧!」孫華強說著站了起來正欲往樓上走去。 小生大吃一驚,暗道:哇靠,這就下逐客令啦!這老頭變臉就像翻書啊。我屁股沒坐熱,水也沒喝一口,還買了一大難禮物來,怎麼得也請我吃頓飯吧。真是不通人情事故!罷了罷了,下回你用八台奔馳來請我,我也不來了! 第二十七章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知道就好,你請吧!」孫華強說著站了起來正欲往樓上走去。 小生大吃一驚,暗道:哇靠,這就下逐客令啦!這老頭變臉就像翻書啊。我屁股沒坐熱,水也沒喝一口,還買了一大難禮物來,怎麼得也請我吃頓飯吧。真是不通人情事故!罷了罷了,下回你用八台奔馳來請我,我也不來了! 小生無所謂,孫玉卻急了。「爹,他還有個身份,冼氏集團的董事長!」 冼氏集團?跨國企業!全球五十強!孫華強聞言頓時臉色又一變,滿臉的橫肉堆起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哎呀!歐陽……不,阿生啊!快坐快坐,管家,沏茶,水果點心的全拿上來!吩咐廚房,今晚加七八個菜!」說罷又轉過頭來對小生說:「阿生啊,你難得來一趟,今晚就別客氣,在這吃飯……嗯,那個,就在家裡住下吧,客房好久沒住了,可能有點灰,你就勉強和孫玉湊和一晚吧!」 「爹——」孫玉被他這個財迷似的爹弄得羞愧萬分,丟給他一個白眼便上樓去了! 小生有點受寵若驚,這老傢伙說變就變,比孫大聖還厲害,果然不愧是孫家的傳人啊。 「伯父,你看,咱是一家人,不用……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話全場的管家丫鬟傻眼,這一老一少,絕配啊! 「對對對,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喂,你們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全給我下去!沒看我爺倆在說話嗎?」孫華強說著臉色又是一變對那些站著看熱鬧的丫環管家道。 眾人真是昏迷,這就成爺倆了,關係發展的超迅速! 「伯父,剛剛我進門的時候怎麼看你愁眉苦臉苦臉的?」小生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孫華強聞言臉色稍變,隨即恢復正常道:「唉,反正是一家人,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最近受了點風寒,加上因為你強制解除了孫龍兩家的婚約,龍記撤走了他們原本投給孫氏的一千萬資金,弄得我措手不及,頭痛得緊啊!」想必是龍麻已來通過婚了! 靠,老子還沒娶你女兒呢,這會就開始伸手要錢了!罷了罷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小生想到這便掏出了懷中的現金支票本,金筆一揮唰唰的寫下一張支票撕給孫華強道:「伯父,這是一點小意思,算是我第一次拜訪你的心意吧!」 孫華強接過支票一看,嘴巴頓時張成0型,足足能塞下兩個雞蛋,兩個眼睛「叮」的一下出現了「$」的字樣,這一點小意思就是兩千萬啊!把女兒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錢啊,當下激動萬分,胡言亂語起來:「女婿啊!今晚你務必要在家裡住下了,沒關係的,房子是我親手設計的,隔音設施可好了,而且我們睡覺可死了,一睡著雷打都不醒的!」 「這……」小沖不知該說什麼了,這老頭臉皮的厚度有點驚人,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鼓勵人家搞他女兒,於是轉移話題道:「伯父,你們孫氏是主營什麼啊?」 「哦,我們什麼都做的,衣食住行樣樣占,有五家旅遊公司,六家老字號的綜合大酒樓,七家三星級以上的酒店,八家大型超市連鎖!」孫華強得意洋洋的數著自己的生意,他以為小生一點會大吃一驚。 誰知小生卻是淡淡的說:「嗯,生意還挺多,不過加起來也就和冼氏一家子公司的實力差不多了,也算不容易了!」 孫老頭的臉色當下就變得有點白了。正想發作,可是想想,冼氏家大業大自己確實是無法比的,不禁有點氣餒。 「伯父……」 孫華強急忙打斷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叫爸吧!」 「爸,你當初怎麼會同意孫玉和龍麻的婚事?那傢伙可不是個好人!」小生開始在背後說人家小嘴了! 「哦,是嗎?」孫華強敷衍其事的道,心想,我女兒被你給搞了,你當然說人家不好了。如果不是有才和多金,我才不鳥你呢!人家龍記雖然現在排在冼氏後面,可是照這樣的發展勢頭,假以時日必定遠超你們冼氏。 「爸,你知道龍麻是怎麼發的家?在短短幾年內迅速掘起嗎?」小生問。 「不知道!」孫華強有點氣這傢伙不識抬舉了,哪壺不開硬要提哪壺了! 「你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我強制退了他與孫玉的婚約,是完全為了你們孫家好,你還不識好歹!」 「你——」孫華強實在忍無可忍了,可是看看手裡那二千萬的支票,終究還是忍了,所謂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得,忍著吧! 「爸,你先別發火,你聽我說,這幾天我請了一支專業的隊伍調查過龍麻,這個傢伙是絕對的五毒俱全,吃喝嫖賭毒樣樣都沾了,而且他發家完全發的是死人財,你也知道他娶前前後後曾取過六個老婆吧,據我的調查,這六個女人非富則貴,但是與龍麻結了婚之後,長則三年,短則兩年,她們家的財產便會落入龍麻的手中,捌蒙捌騙偷搶,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然而最惡劣的還不只這一點,最殘忍的還是家財落入他手中之後,這些個女人連同她的家人會在一夜之間莫名暴斃,你說是一家這樣也就罷了,但是六家人都這樣,這其中,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吧!你說,我強制退婚是不是為了你們孫家好呢?」小生說著就拍出了一大疊文件,通通都是龍麻六個前妻的家庭成員,背景,及一夜死光的資料。 龍麻其實也是挺可憐的,人生四大悲全讓他遇到了,久旱逢甘雨,妓女,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提名時,做夢!你說他除了靠發死人財之外,還有什麼折可以想呢? 孫華強看著這一份份的資料,冷汗熱汗便一股股的冒了出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要死掉啊!這龍麻,確實是陰險小人啊。幸虧孫玉沒能和他成婚,否則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這絕對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強哥……不,爸,你千萬別高興的太早,龍麻絕對不是個善罷干休的人,以他目前的實力,冼氏他雖然是悍動不了,但是孫氏,擺到明就那麼一點點生意,他要搞定你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那怎麼辦啊?」孫華強想想龍麻的恐怖手段,不禁冷汗涔涔。 「還能怎麼辦,涼拌吧!孫氏併入冼氏!」小生打著如意算盤道。 孫華強頓時臉色又變……他這副臉皮今晚連續工作了這麼許久,想必是有點累啊!他暗道:龍麻是毒,可是你小子打的也不是什麼好主意!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我考慮考慮吧!今晚你就別走了好嗎?」含情脈脈,出現在一張肥肉橫飛的臉上,小生頓感一股噁心,當下便連飯也顧不得吃,落慌而逃。 緊跟著數日後,不幸的事情終於讓小生那把烏鴉嘴給言中了,龍麻果然開始報復了。 首先,老字號的大酒樓被人查封。 怎麼查封的,因為有人舉報酒樓以國家級野生保護動物作菜,被人舉報,還被執法隊捉姦在廚,無法抵賴!其實,每個知名酒家,為了吸引食客,都會推出自己的招牌菜,除了別具風味的特色菜外,珍禽異獸自然是少不了,有的明賣,有的暗售,只要認真的去看一看,瞧一瞧,只要那家酒樓門前停滿了品牌不一小轎車的,多多少少都會有。 所謂無奸不成商,孫華強那人大家一看也就知道了,變臉像國粹,除了奸商只能是奸商。當然,他賣的野生動物種類不多,只有老虎肉,穿山甲,野山豬,梅花鹿有限的幾種,果子狸是不敢賣了,孫華強同學沒上過學也知道那是非典傳染源啊。而且他賣得極為隱蔽,包房服務,不是熟客也不端上來。可是世上無難事,最怕是壞心眼的有心人啊。結果可想而知,人家隨便給他來了一下,六家飯店統統被查封。 孫華強沒辦法,小生卻不能見死不救吧,再怎麼說他也是孫玉的父親,可他的腦子也不見好使到哪去,於是只好把正在忙著做手意的沈雪找來,不過當她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不知是吃醋故意放水啊,又或是真的能力有限還是咋地,反正,與龍麻較量的這數個回合裡,她是慘敗。 沈雪提議,他使沖天炮,俺使狙擊槍,讓小生拿出錢,上上下下打點關係。於是乎,沒幾天,六家飯店又隆隆重重,大張旗鼓的開張了。 壞心眼的龍麻見一招竟然踩他不死,又是又出絕招,幾管齊下,先是讓記者把孫華強賣國家級保護野生動物的事情弄上報紙,讓老字號的酒樓名聲大跌,緊跟著又在一次婚宴的準備中,把一窩已經長齊了毛正準備大展身手的耗子放到了湯中,哇塞,耗子龍骨燉人參湯,大補阿,當場就有些人虛不受補,大吐特吐,差點吐出血來,這件事又一次被捅上了報紙。這件事之後,六家飯店已經半死不活,但孫華強在小生強力的後援下,仍然苦苦支持。此時的孫玉已經被證明懷孕,小生怕她捲入這是是非非中,於是把她送回了何坑養胎安胎補胎。 龍麻見這樣都搞不死他,於是出了殺招。一包無色無味的藥一下放到了六家飯店的蓄水池中,一舉放到了四百多號人,死傷參半。 這件事太大條,公安終於出動,但是查來查去也沒查到龍麻身上,經過無數次排查摸底,最終確定了犯罪嫌疑犯,一個曾經被孫華強炒掉的大廚,此人對犯罪實襯供認不諱,但當夜,此人就將剩下的一點毒藥吞了下去,此事就已不了了之。但據說,他的家人從此過上了大富大貴的生活。 出了這麼大條的事情,酒樓終於關門了。小生的力量再強大,也頂不住滔滔的輿論啊。 過了幾天太平的日子,又出事了。先是七家酒店被人家大掃蕩,一舉掃出了嫌隙買淫嫖娼的男女七百多名。孫華強這開的是雞窩,還是酒店啊!緊跟著,五家旅遊公司的五台大巴車翻人亡,八家連鎖超市被查出有出售帶毒肉桿菌的牛肉。龍麻的手段可真是層出不窮啊。 一時間,孫氏這塊好不容易打起來的字號,搖搖欲墜,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孫氏所有的生意均是一落千丈,門庭冷清。 孫華強急得像猴子似上竄下跳,一個姿勢還跳穩,心臟病發入了醫院。 「女婿啊,救救老漢吧,老漢要死了啊!」孫華強欲哭無淚的躺在床上,裝作奄奄一息的模樣。 「唉,我早讓你把孫氏併入冼氏,你又以為我是咋乎你那點錢財,如今好了吧,不聽青年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那現在我同意了吧!」 「現在,暈死,你現在就剩下一個爛攤子,我雖然願意接手,但是別的股東要同意才行啊!冼氏這陣子也怪事不斷啊,龍麻那龜孫簡直就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啊!」 「反正這事是你小子惹出來的,你給我搞定啊!」孫華強急了,剛平伏下去的心臟差點再次發作。 「孫老闆,做人講點良心好不好,雖然現在的處境是慘了點,但你的錢還在吧,人還在吧!要是當初沒有我那一出,你現在連人帶錢連渣都沒有了!」小生道。 「女婿啊,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你給我想想折好不好啊?」孫華強想想那些被龍麻弄死的冤魂,口氣又不禁軟了下來。 「你不是也看到了,我一直都在幫你,一直都撐著你,我連智囊都搬來了,可是龍麻那瘋子太陰險了,用的全是陰招,咱們這等光明磊落的人鬥不過他啊。唉,我又狠不下心來要他的命,看來,待孫玉生產後,我也要遠走他鄉避開這個混蛋才行了,唯今之計,你也沒什麼好想的了,趕緊把賬上的錢捲走,申請破產吧!」 「唉——」孫華強沒辦法好想,也只能這樣了。 小生把冼氏扔給了老樸,屁事也不管的就要往何坑趕,因為爹娘打電話來說孫玉難產了,母子二人,只能保一人。 「保大人!」小生想也不想的道。有大的還愁沒有小的嗎?只要自己努力一點,必定還能再有的,但是大的走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一意孤行的孫玉並沒有聽從小生的吩咐,而是硬把活著的權力留給了兒子。當小生回到何坑的時候,小沖呱呱亂叫,孫玉卻已經魂歸天國。 小生那個傷心啊,當真是心灰意冷,整個世界都剩下了黑白,除了悲傷就是絕望了。孫玉的頭七過後,小生給她的墳上上完最後一柱香,便毫不留戀的帶著家眷與小沖遠走美國他鄉。 陳年往事有點爛,小生對小沖說完後,父子倆都是不勝噓唏。 想到噓噓,小沖這才發覺自己尿急的要命,可是不能動,於是告訴父親。 第二十八章 不是這麼慘吧 想到噓噓,小沖這才發覺自己尿急的要命,於是告訴父親。 小生正想去擺弄小沖的JJ,可是想想又很是不妥,於是說:「我還是去叫你娘親她們來吧!」 說曹操,曹操馬上就來了。眾女一聽小衝要噓噓,一窩蜂的湧了上來,那情景,當真有點亂倫的跡象。可是眾女就要伸手的那一剎,不禁有點慌神,兒子已經長大了,小JJ也已經變成了大JJ,不再是隨便可以讓她們觸摸的了,一慣大膽的沈雪剛伸出手,馬上便縮了回來,像是生怕被咬到似的。 這種尷尬的情景,幾女都是臉紅耳赤。 小沖卻直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可惜如果有能力去鑽洞的話,又何苦勞煩幾位娘親來幫自己噓噓呢! 「娘,你們還是去叫醫生來吧!只要是女醫生,任何一個都可以的,她們都是你的媳婦兒啊!」小沖給出主意道。 眾女這才恍然大悟,怎麼把這茈給忘了呢,於是通通退了出去,隨便就叫了個女醫生來。 小沖抬眼一看進來關門的女醫生,雙眼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爹娘還真是隨便啊,也不調查一下,就隨隨便便把沈月給叫來了。 「哥,你要方便是嗎?」沈月倒是乖巧得緊。反正身為外科醫生,經常與裸體的男人打交道,她有什麼沒見過啊,所以大姑在走廊上說小衝要小解需要幫忙的時候,她就想也不想的來了。 「是……妹,你能去叫別的醫生來嗎?哪怕是叫個護士也行啊!」小沖實在不想妹妹扶著自己的雞雞,那成何體統了。 「哥,現在剛好是下班時間,大家交班的交班,下班的下班,誰也沒有功夫啊!而且大家都是醫生,有什麼好害臊的!來,我幫你!」沈月說著就溫柔又用力的去解小沖的褲子。小沖的骨折已經定位,骨痂開始生長,但是還不太固定,小生擔心移位,為了盡量減少他的挪動,所以為他精心設計了一條褲子,也是隨隨便便套上去的,如果要方便的時候,只要一拉便可解開。平時這活都是護士們幹的,而沈月,還是大姑娘幫表哥噓噓,頭一回啊。 「不……」小沖這個字還沒喊出聲,沈月已經拉開了褲子,把他那碩大的雞雞暴露在空氣中。 這回,臉皮厚過石板的小沖也知道羞臊為何物了,一張臉一直紅到了耳根上。那樣子看在沈月的眼裡,別提多可愛了。可是當她看到表哥那黑白相間,醜陋之中又透著與別人不同,尺寸還特別大的物什時,她的臉上也不知何時爬上了紅雲。 一隻微涼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了小沖的雞雞,讓他頓時感覺全身一顫,有興奮,有刺激,有欣喜,有害怕,也有無奈,只能閉上了眼睛。 沈月強忍著羞赧,一邊握著那軟軟的物什,一邊把便盤放到下面,位置擺好,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液體從那小小的孔裡出來。 「哥,你不是要解手嗎?怎麼不解啊?」沈月無意識的握著那東西上下的擄了幾下。 娘啊,救命啊!小沖心裡大喊,什麼人不叫,偏偏叫這一點都不專業的小妮子。「你不放開,我怎麼解啊?啊,別揉啊!」 沈月聽見表哥無法自持的呻吟一聲,嚇得趕緊放開那個物什,可是看著他的銀牙咬著唇,雙目微閉,似痛苦又似快樂的表情,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哆咯哆咯……」一陣水聲敲打便盤,使得小妮子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哇,好壯觀啊,一條白色的水柱悠悠長長的在那小孔中噴射而出,說不出的驚奇與感歎啊,原來男人方便是這樣子的。 良久,小沖終於解手完畢,滿滿一大便盤,看來還不是普通的急啊。 「呼——」小沖終於鬆了一口大氣,老爹的故事太長,一說就是好幾個鐘,如果不是他及早省略結束的話,他此時恐怕已經爆膀胱了。(喂,小子,是大人我筆下留情好不好!) 沈月的臉一直很紅,這小妮子很少害羞,與男醫生們打鬧成群,黃段子葷笑話,她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裡,也不知道臉紅為何物,可是從開始到她幫小沖繫好褲子,她一直是臉紅耳赤,像一朵紅花似的。 「哥,還有別的事需要幫忙嗎?」沈月問。 有是有的,可惜不是你能幫得了的!小沖想著卻說:「沒有了,謝謝你了妹妹!」 「不用客氣,那我先去忙了!」小妮子拋下一句,便瘋了似的飛奔出病房,她要去平伏受了刺激還在呯呯亂跳的小心肝啊。 是夜,小沖獨個睡在病床上,手腳一動也不能動,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到幾時。爹的手術他是放心的,只要他出手,自己必定不會殘廢的! 爹娘都回來了,一家人終於可以齊聚一堂,共享天倫之樂了,生活真是美好啊。 不知怎麼的,這個時候他突然會想起沈月來,想不到,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妮子也會害羞,想到她今天那嬌羞的模樣,不禁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想想就好了,畢竟她是自己的表妹啊,什麼表妹嘛,又沒血緣關係,所謂姑表親,親上加親啊,有什麼不好的!可是不對啊,照今天這樣的情況,自己應該有反應才對啊,可是怎麼軟軟的一直都像麵條那樣呢?是不是因為身體沒恢復的關係? 天啊,我不是變成陽痿了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嘿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啊,不行,一定得找個人來試驗一下!可是找誰呢?葉依玉,張芬芳,奈美,夏雪……不行,不行,平時床事她們私底下都有交流,萬一自己真的不行了,被她們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的,到時候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我這個曾讓無數女人折倒在名牌西褲下的鐵打凶兵竟是個陽痿,那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正胡思亂想間,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吳悅欣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是她?太好了!小妮子性格溫柔含蓄,而且不喜論人長短,她是最佳人選。 「悅欣,你來了啊!」小沖欣喜非常,想坐起來,可惜全身卻軟軟的一動不能動。 「別動,別動啊!我上夜班,順便來陪陪你!」吳悅欣說著快步走到了小沖的床頭,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醫院裡沒什麼事吧?」小沖問。 「沒,伯父和嬸嬸們在,一切都井井有條的,你就安心養傷吧,別再讓我們擔心了好嗎?」吳悅欣說著伸手輕撫他的臉,又溫柔的道:「這些日子你都瘦了,看見你這樣讓人好心疼的!」 「呵呵,別難過了,我很快就會好的!」小沖安慰她說,其實能不能好,他的心裡也是忐忑難安,沒有底啊! 「你餓嗎?想不想吃什麼?」吳悅欣問。 「不餓,就是有點想……」小沖說到後面就吞吐了起來,人家正襟危坐,自己卻提出非份要求,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啊。 「小沖哥,你想要什麼啊?你說吧,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的!」吳悅欣體貼的說。 小沖不說話,只是把眼光看著自己的下身。 吳悅欣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多多少少明白了他的意圖,一抹緋紅頓時出現在臉上。「哥,你現在身體還沒好,不適宜做那個事情的!」 「我……其實我不是真的想,我只是想試試它是不是壞了,從我醒來到現在,它一直都沒有反應啊!」小沖顧不得他羞赧,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 「那你現在這樣子,你要我怎麼試啊!」吳悅欣有點為難的道,自己坐下去的話,難免為震動床板,萬一自己一時忘情,動作一大,碰到了他的傷勢那麻煩就大了。 「來,你附耳過來!」小沖神神秘秘的道。 吳悅欣趕緊把耳朵湊到他的嘴前,只見他低低在的說了幾句,然後又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啊……你真會折騰人!這樣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吳悅欣假裝羞惱的嗔道,其實他的辦法並不新鮮,那個醉酒的晚上,她早就試過了。 「好悅欣,你就幫幫我好嗎?」小沖以為她不肯,聲音柔柔的求她。 吳悅欣看著他眼裡的柔情密意,實在不忍心拒絕,於是輕輕的把他的被子拉開,然後把凳子拉過去坐好,這才把他的褲子解開,看著那個醜陋又恐怖的東西,有點害怕又有點猶豫,但是看到小沖鼓勵的眼神,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從心頭湧起,於是身子微屈,櫻唇輕啟,便把它含進嘴裡。 一個熱熱的腔道把小沖包圍,一種幸福又舒服的感覺飄上小沖心頭。他沒有閉上眼睛,而是低下眼睛來看正在用情用心用力來服侍自己的美人兒,這種感覺真的好美啊。 吳悅欣努力的回憶著這些日子學習的功課,極盡所能的給心上人最舒服最高級的享受。自從那晚功敗垂成之後,小妮子就發了瘋似的開始學習,她不但把小沖的收藏品通通搬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把吳越洋丟得到處都是有關色情的東西全都掃成一堆,當著吳越洋的面把它們裝進拉圾桶裡,然後扔到了樓下。吳越洋看著一臉嚴肅,好像對這些東西有仇的模樣,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無奈又傷心的上街泡妞去了。吳悅欣見哥哥一走,立即跑到樓下,把那袋東西抱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又給房門上了兩道鎖,之後就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學習。現在,她的技巧已經不亞於一個一流的當紅AV女優。 她用口腔含著這個將要給她幸福一輩子的寶貝,舔舐,輕咬,吮吸,吹撫,上下擄弄,從槍尖到子彈,無一不留下她的痕跡。可是任她使出了最大的本事,寶貝仍舊有氣無力,半軟不硬的,是自己的本事不夠,還是他的傷還沒好,又或是那個最恐怖的可能——他真的陽痿了! 感覺是有的,卻偏偏硬不起來,小沖不禁氣苦了!心中無比的悲涼,老天啊,這就是你對我濫交的懲罰嗎?那你乾脆切了我吧,何苦把我弄成一個陽痿呢!讓我如此痛苦的活在世上,不如了斷我的一生吧。 「哥,別著急,我聽別人說了,這種事急不來的!你等一下,我去準備一下!」吳悅欣說完便跑出了房間。 幾分鐘後她拿來了兩個杯子,一杯熱水,一杯冰塊,眼睛紅紅的,不知是吐過還是哭過。 「悅欣,別試了,我……不行了!」儘管小沖萬般不情願,但他還是面對了現實。 「不,不會的!我要試!」吳悅欣倔強的說,然後含一口熱水,再次把它緊緊的包圍住,上下吸動的同時,還不忘用舌頭在它上面不停的轉著圈。熱水慢慢冷卻了,但是它仍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吳悅欣不死心,吐出了熱水又一口含住冰塊,再次重施故計,不斷的刺激著它,從上到下,甚至連她視為最髒的地方,她都去舔了,一直到小沖噴薄而出,它卻仍舊是軟軟的像一根麵條一樣。 小沖哭了,淚流滿面,吳悅欣也哭了,好想抱著他,卻怕碰觸到他的傷口,只能把臉貼到的臉上,碰臉痛哭啊! 第二十九章 離家出走 第二天,小沖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爹。 小生給小沖仔細的檢查後,終於不得不無奈的告訴了他實情:「你所受的傷不是普通的傷,是被一個內力強大的人散去了內功震傷了心脈所致,直接影響你的感覺神經,這在西醫上是講不通的,只有能中醫的陰虛陽損來解釋!有感覺已經算是稀奇的事情。別說是普通的西醫,就算是所向披靡三針對這種內傷都無能為力。除非有一個功力深厚絕頂的人幫你運功療傷,使你恢復內氣,否則,你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爹,你的功力不算深厚嗎?」小沖問。 「我?我這點內氣用來治病差不多,想助你修補受損的心脈,只會讓你傷上加霜!」 「爹,那我這輩子就這樣完了?」小沖痛苦萬分的說。 「唉,兒子,好男兒志在四方,這點小傷痛忍著吧!」小生違心的安慰道,這哪是小傷痛啊。自己三天不碰女人都難過得像死了幾回的樣子,何況兒子這是一輩子都沒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幾個月後,小沖身上的夾板終於拆掉了,長了一身褥瘡的小沖也終於可以下地了。 他顫顫微微的下了地,慢慢的保持著平衡一步一步的挪動著,不幾日終於恢復了行動的能力。可是,他的內氣一點都沒有了,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事實,他已經無法握手術刀了,連早上刷牙的時候,握著牙刷的手都不停的顫抖,他怎麼去握刀,怎麼給病人做手術呢? 成為一個傑出的全科醫生的夢想破碎了,成為一個絕世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了,就連做做一個真正男人的權力都失去了,小沖真是心如死灰,一點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心灰意冷的小沖顫顫抖抖的留下幾個字便與龍心,與親人,與女人們不告而別了。 「我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沈雪握這張紙條,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大字,不禁笑罵道:「死小子,又來這招!三鋒,你快去旁邊的士多店看看你弟弟在不在那!」 原來小沖離家出走並不是頭一回了,以前一受委屈就會留下這幾個大字離家出走,讓小生一等急得不行,上天入地的找他,當他們找遍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找累了,找失望了,找絕望了,回到何坑,卻發現這小子又回來了!每次都是一樣,有一次沈雪就故意試他,讓他受氣離家出走,然後在後面跟著他。結果他的落腳點讓她大吃一驚,原來這小子只是躲到旁邊的雜貨店,把從何坑醫館賬房裡拿的錢全都用來買零食,吃完了之後這才好整似暇的回家。 張三鋒聞言趕緊去士多店尋找,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只能失望的回到龍心,告訴嬸嬸,弟弟真的離家出走了。沈雪聞言一驚,這小子真的離家出走了? 其實,沈雪料事如神,一點都沒看錯小沖。他一直在旁邊的士多店裡,只是張三鋒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好內急上了廁所。張三鋒再聰明也想不到小沖會貓在廁所裡吧,於是遍尋不著就回去了!小沖在士多店等了一天都不見眾人來找他,心更灰意更冷了,乾脆就真的離家出走了。 小生一路行,一路走,漫無目地的亂轉,轉來轉去竟然還在龍心所在的花田街上。 日啊,這街怎麼這麼長啊!小沖在心裡罵,以前駕車的時候,一個油門就上莞樟路了! 這個時候,恰好一輛長途汽車停在旁邊裝客,他也懶得去管這車要開去哪裡,緊走兩步便擠了上去。 車行一段路,那個長得眉清目秀年紀不大的售票員便向小沖走來。 小沖這才意識到不好,自己剛剛把身上的錢全都掏給士多店那個老闆了。這該怎麼辦呢…… 「先生,請買票吧!」售票員道。 小沖用力的摸著身上的口袋,希望奇跡的摸出一張紅牛來,結果很明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奇跡了。 「請買票吧!」售票員有點不耐煩的道。 小沖抬頭看著她,不知是逼急了還是被逼瘋了,眼裡竟然出現了淚光,不一會就抽泣了起來。 「你怎麼了?」售票員嚇了一跳問。 小沖沒答話,哭聲漸大,淚如雨下。他想哭並不難,不需要拚命的回憶別的傷心事,也不需要一直睜著眼,讓眼睛乾澀溢出淚來,單單是一個詞就夠他哭上好幾年:陽痿! 全車人的目光都被集聚到小沖身上了。 「姐姐!」小沖想了很久,才湛量出這個適合她的稱呼,然後邊哭,邊說的道出一個故事來:「曾經有個身世很可憐很可悲的小男孩,他從小就被遺棄了,孤苦伶仃的活在這個世上,每天在街上討飯吃,因為天生有點肥胖,還經常得不到別人的同情,餓一頓飽一頓是經常,三天兩頭沒一點油水下肚也不是偶然,他只好在街上的垃圾桶裡找別人吃剩的東西,有一天,他找到一根狗狗吃剩的肉骨頭,本來他以為狗狗已經不要吃了才拿的,誰知道那是一塊脆骨,骨頭也是可以吃的,結果他剛撿出來,一隻餓瘋的大黑狗就撲了上來,不但搶走了他的狗頭,還咬得滿身傷痕,那個小孩子就是現在你看到的我。 夜來了,我躺在街角的電線桿旁,好在沒下雨,不然我一定會被電電死的。我用手摸著全身被狗咬傷的傷口,獨自舔舐著,渾身上下刺骨的疼痛,我掙扎一下,想把身體換個方位,我牽動了傷口,一股劇痛襲來,我看著昏暗的路燈,飛蟲在燈上舞動,它們多自由自在啊,下雪了,這樣的夜照例要下雪的,因為我就要象賣火柴的小女孩那樣在淒冷的夜裡死去,在我意識快要消失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張和藹的臉,像天使一樣的臉,她伸出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扶住我,我以為我要死了,這是天使來接我上天堂的。 後來我才知道,她不是天使,她是人,而且是個好人,她收養了我。 我被阿姨撿回家,阿姨的生活也困難,她是靠擦皮鞋為生的,可是年老色衰的她很少顧客(又不是做妓,這也要看姿色嗎?)收入低微!因為我的到來她的生活更顯困窘,我們很窮,不過我們很幸福,我們苦難的日子相扶相持相守,後來我長大了,我有力氣了。我可以去工地上打小工,去餐廳給人家洗盤子……困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因為我有能力孝順她了。可是她……嗚嗚!」 「她怎麼了?」全車人都關心的一起問。 「可是她病了,她得了乳癌,現在已經住進了龍心醫院,剛剛醫生又催我繳費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醫生,但醫生說這錢只能維持半天的費用,讓我趕緊借錢去!嗚嗚——姐姐,你能讓我坐這躺車去借錢嘛,嗚嗚!」小沖哭得死去活來的道。 「太可憐了,太可憐了!」眾人都知道這世界騙子橫行,但就算小沖是個騙子,憑著他一個七尺男子漢能把眼淚流得如此飛哩嘩啦,也該伸出援助之手,俗語有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 「小同志,你讓他乘這輛車吧,這小伙子太可憐了!」一個大媽走到小沖的面前,掏出了一張紅牛塞到小沖身上說:「小伙子,別傷心啊,好人菩薩會保佑她長命的,這點錢你拿去吧!雖然不多,卻是大媽的一點心意!」大媽說完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掩臉痛哭的回到座位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媽的舉動激發了車上所有人的同情心,不一會,所有人都開始十元,五元的塞到小沖手上。那售票員與司機商量一番後,也決定免去他的車費。最讓人感動的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走到小沖的面前,把手裡一個吃了一半,沾著無數口水的棒棒糖遞給了小沖:「哥哥,你別哭了,我的糖給你吃好嗎?」 「咳……哥哥不哭了,弟弟乖,弟弟吃啊!」小沖強忍著噁心道,他明明看到這個小孩走過來的時候,棒棒糖掉到地上好幾次,也被人輕輕的踩了好幾次,還有人不小心吐了口黃黃的痰在上面。 小男孩只好惋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回好了,車坐了,錢也騙到了,人們該幹啥幹啥去了,戲也演完了,小衝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心道:看來,我也只有這點本事了! 「醫生,你的醫術不錯,沒想到你的演技也這麼好!」一個壓低的清脆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你——」小沖心裡一驚,他已經故意把頭髮弄亂,還抹了點灰,沒想到還是讓人家認出來了。扭頭一看,一個絕色MM坐在身邊正對他捂嘴偷笑。 沈雪娘親說過,天上掉下10000件東西,其中9999件一定是鳥糞,最後一件可能是個花盆,又或者是空酒瓶,甚至是架飛機,但絕對不會是林MM。 但眼前,確實掉下了一個林MM。 長長長到腰際的烏黑秀髮,白裡透紅的臉蛋,風情萬種的嫵媚眼睛,不描而淡的柳眉,小巧而挺的鼻子,不塗胭脂卻紅艷欲滴的櫻唇。兩個字:完美! 第三十章 流浪的人在外很神奇 「醫生,你的醫術不錯,沒想到你的演技也這麼好!」一個壓低的清脆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你——」小沖心裡一驚,他已經故意把頭髮弄亂,還抹了點灰,沒想到還是讓人家認出來了。扭頭一看,一個絕色MM坐在身邊正對他捂嘴偷笑。 沈雪娘親說過,天上掉下10000件東西,其中9999件一定是鳥糞,最後一件可能是個花盆,又或者是空酒瓶,甚至是架飛機,但絕對不會是林MM。 但眼前,確實掉下了一個林MM。 長長長到腰際的烏黑秀髮,白裡透紅的臉蛋,風情萬種的嫵媚眼睛,不描而淡的柳眉,小巧而挺的鼻子,不塗胭脂卻紅艷欲滴的櫻唇。兩個字:完美! 「是你!」小沖驚聲道,這個女孩她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這個女人從龍心一開業就開始給小沖帶病人,來無影去無蹤,而帶來的不是患了慢性支氣管炎的流浪漢,就是得了肺炎的拾荒者……反正都是一些沒有錢,看不起病,又無家可歸的窮苦人。每次都一樣,把人領到龍心一放,便飄然而去,動作極快,讓小沖懷疑此女輕功高絕。因為往往一轉眼的功夫,她就會消失無蹤。當她下次再出現的時候,又必定帶賠本的病人給小沖。 「呵呵,可不就是我!不義之才,見者分一半!」女孩笑得嫵媚的像個妖精,當小生正深陷其中,無力防備,浮想聯翩之時,她突然一把搶過小沖手裡的錢,快速的數出一半,塞進兜裡,而把另一半遞回給小沖。 小沖見她如此愛財,本想乾脆把那三百塊給她算了,可是想想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裡,總不能每次坐車都這麼哭上一回吧,於是就把錢收了起來。 「你怎麼不看病了?」絕色MM問。 「我……哼,要你管!」小沖第一次被搶劫,心裡正氣得不行。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要說,我還懶得聽了呢!」絕色MM道。 小沖也是硬氣得緊,反正現在落了個陽痿,就算把她給泡上了也沒辦法魚肉,爽性來個不問不理,視若不見。 一路無話,這就樣行至終點站。 下了車,肚子餓了,小沖也懶得管那個絕色MM是被自己氣死了還是活著,自顧自的走出了車站,走到一家麵食店叫了碗牛肉麵便坐了下來。 「老闆,來兩碗齋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小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還陰魂不散了。 果然,那把聲音的主人在小沖的對面坐了下來,擠眉弄眼的對小沖作鬼臉,美女做作,自然養眼,小沖卻視而不見,只顧低頭吃麵,暗忖:兩碗齋面?也不怕吃撐了! 「喂,小子,你的演技那麼好,咱們搭把手吧!」絕色MM道。 「搭什麼手?一起騙人嗎?我和你又不熟。」小沖道。心想你這點年紀也叫我小子,真是沒大沒小,沒尊沒老,活該一輩子急得跳腳。 「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呵呵!」絕色MM故意拋著媚眼對小沖說,還挺了挺飽滿的酥胸,那條幽深的乳溝差點沒把小沖的魂勾走,很可惜,下面沒反應,所以MM的色相犧牲基本白搭。 絕色MM的兩大碗齋面端上來了,她見小沖沒反應也不再矯情,吸吸溜溜,拉拉扯扯的,甚至比小沖吃得更要響亮。 「還真能吃,就不怕撐死!喂,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嗎?」小沖問。 「斯文個屁,老娘活了百多歲從來不知道斯文為何物!」絕色MM毫不遲疑的脫口而出,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懶得理你了!」小沖說罷就走到收銀台結賬。 「十一塊!」老闆頭也不抬的道。 小沖一聽就怒了,牆上明碼實價的標著牛肉麵,五元一碗,這會就成了十一元,擺明了欺負我外地人咋地。「老闆,這牛肉麵不是五塊錢一碗嗎?」 「加上你女朋友的兩碗齋面。共十一塊!」老闆說。 「我女朋友?」小沖眼睛睜得老大個。 「那個不是嗎?」老闆指著絕色MM道。那絕色MM好像耳力極佳似的,隔著近十米遠也聽到了這邊談話,這個時候回過頭來對小沖甜甜一笑大聲道:「老公,咱們一會去看電影吧!」 面對著老闆笑咪咪的表情,小沖悻悻的扔下十五塊錢掉頭離去。 小沖漫無目地的亂逛,上了一座天橋,橋上正有人做生意呢!抬眼仔細一看,見鬼了!除了見鬼基本沒什麼可能。 原來那個剛剛還在麵館裡吃麵的絕色MM已經在這裡擺起攤來。 絕色MM已經換去了那身性感妖艷的裝扮,換了一身普通的牛仔褲T恤,頭髮被故意的揉亂,臉上也弄得不太乾淨,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卻仍然不失青春靚麗。而最讓小沖吃驚的是這個MM竟然跪在天橋上,面前擺著一個破碗,碗下壓著一張不太大的紙。 紙上寫著:本人,任茵,20歲,惠城陽村人氏,去年六月份高中畢業後因家庭負擔沉重,放棄了錄取通知書上大學的機會,前來此地打工,不幸愛上了本地的一個流氓混混阿強,被騙光了所有錢後,又被拋棄,現在缺少回家的路費,希望好心人幫助,盡早回家,離開這個傷心地! 絕了!小沖很想對這個任茵說,I服YOU啊!就這個名字來說吧。任茵,任淫,隨便淫!還有這個二十歲,正當妙齡,又如此花容月貌,還愛上個混混!最絕的是這慘遭拋棄,你想啊,被拋棄了,那肯定是讓人家給玩膩了,怎麼玩的?情節如此曲折離奇,又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多讓人浮想聯翩啊。 捉弄她的念頭湧起,小沖蹲在那個MM面前,學著她的模樣對她擠眉弄眼作鬼臉,她顯然是能看到小沖的,不過她依然一動不動的跪著,處驚不變是一個騙子的基本素質,然而她顯然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小沖真的服啊! 有人從她身邊經過,把一個硬幣投到她碗裡,她依然一動不動的跪著,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這份鎮定自若,又讓小沖小小的服上了一把。 小沖站了起來,索性靠在橋欄上看她表演。 有個大媽經過,仔細看著那張紙,很同情的看著她,她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塊錢,正準備投下去,小沖忽然大叫一聲「哎呀」然後自言自語的道:「現在騙子的編故事的水平真是高呀,可以當編劇了。」 大媽開始遲疑了,她看著任茵說:「不會吧?」 小沖還是自言自語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啊!」 大媽最後還是沒有給她錢走了。 她還是不動聲色,甚到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強,太強了!好,老子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接下來的短短十分鐘裡!小沖發揮出攔路虎,砸場子的能力,一邊趕人家還一邊對MM擠眉弄眼。 小沖趕走了一個禿頂面容有點猥瑣的金魚佬,她沒反應。 小沖卻對MM說:「這是為了你好,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絕對不是,你要是收了他的錢,說不定他要摸你一把呢!!」 小沖又趕走了一個穿著小小連衣裙的小女孩,她還是沒反應。 小沖又對她說:「積點德吧,人家一個小女孩,留點錢給人家買玩具啊!」 小沖再次趕走了一個大媽,她依然紊絲不動。 小沖說:「大媽的錢來得不容易,還得留著買菜呢,現在豬肉多貴啊!」 再來…… 小沖徹底被打敗了,也懶得再去趕人,走到一邊依靠在橋欄上看她,此刻他的好奇已經大於了好勝。 她的臉上透著一種憂傷,不是,應該說是悲涼,她的頭髮輕輕的披在在臉上,若有若無的遮住了面顏,她的頭低垂著,眼睛一直向下望著,周圍發生了那多事情,她渾然不知,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過頭。起風了,黃葉漫天飛舞,落葉落在她的髮絲上,讓她瘦削的身體看起來更加淒楚可憐,連小沖都有點被她打動了! 她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一種痛苦表情浮現臉上,她的頭輕輕擺動,透明透明的淚水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小沖四周張望一番,起風了,好像要下雨,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這是要哭給誰看呢?哭給我看嗎?至於嗎?要錢出聲就得了。何苦呢,擠眼淚很辛苦的啦! 第三十一章 請不要就這樣離開 她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一種痛苦表情浮現臉上,她的頭輕輕擺動,透明透明的淚水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覺。小沖四周張望一番,起風了,好像要下雨,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這是要哭給誰看呢?哭給我看嗎?至於嗎?要錢出聲就得了。何苦呢,擠眼淚很辛苦的啦! 這個時候,絕色MM終於站了起來,抹開長髮,往耳朵上掏下兩個耳塞,抹了抹眼睛道:「這歌太他媽的感人了,活了一把年紀,差點就哭了!」 小沖當場就暈倒了,好傢伙,難怪面對著如此性騷擾都沒反應。原來是在聽MP3呢! 「咦,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絕色MM好像這回才發現小沖似的,驚喜的叫了起來。 「暈死,我來了兩個鍾了小姐!」小沖徹底蒙了,這傢伙的神經大條得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不好意思,我入定了!」絕色MM臉上透出點紅暈道。 小沖聞言又吃了一驚。入定?你以為你是和尚咩!「我只是好奇來看看而已!」 「呵呵,別吹了,我知道你對我心動了,醜話說在前頭,搭伙可以,但是收入得分成,你三,我七!」 「憑什麼啊?」 「因為我是女的!」 「女的了不起啊!我還是男的呢!」 「小兔崽子,我說是這樣就是這樣了!」絕色MM說著就賞了一個爆粟給小沖。 「你怎麼打人啊!」小沖摸著被敲得生疼的腦袋道。 「呵呵,和我搭伙了你就該好好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否則,有你好看的!」絕色MM嬌笑道。 「懶得理你,老子不幹了!」小沖說著就欲離去。 絕色MM在這個時候卻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速度快到肉眼無法分辨的地步。小沖毫無反應的被她捉住。 「你幹什麼?」小沖怒喝一聲就想掙脫,突感一股大力湧來,帶著勢不可擋的驅勢強湧進心頭,只覺得心臟一緊,兩眼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沖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平躺在一張床上,心裡突然一驚,莫非又中了龍麻的圈套。龍麻啊龍麻,你真的這麼厲害,達到無孔不入的地步了麼?可是仔細看看,自己完好無缺的躺在床上,沒有鐵鏈,也沒有龍氏九子,只有一個笑吟吟的絕色MM。 「小子,你醒了?」絕色MM道。 「嗯……你想怎麼樣?」小沖此時的姿勢很標準,一手抓著胸前的衣服,一邊往後退,那模樣,就像是遇到暴徒的少女。 「想怎麼樣?切,就算老娘真想怎麼樣也看不上你個陽痿啊!」絕色MM不屑的說。 「你——」小沖被羞辱得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的,像是被逮住無力掙扎的變色龍一樣。 「我什麼我,我問你,你的內力哪裡去了?」絕色MM喝問。 「我……你怎麼知道的?」小沖驚問。 「你的事情沒有老娘不知道的!你的老子小生,你娘寶靈,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清楚的!」絕色MM說話老氣橫秋,與她的年紀一點都不想稱!(看過《赤腳醫生》的觀眾們應該多多少少猜到這個絕色MM是誰了吧?沒猜到?日你,還不趕緊看去!) 「你到底是誰?」小沖道。 「哼,我為什麼告訴你!」絕色MM道。 「我倒!」小沖徹底蒙了,這都什麼搞什麼嘛! 「快,如實招來,你到底怎麼回事?誰把你的內氣爆了?如果你有半句虛言,老娘定要讓你領教什麼叫做分筋錯骨!」絕色MM說著就伸起了纖纖玉手,輕輕一握「辟哩啪啦」的響了起來,而且好像還有一團似有似無的氣勁飄浮在手上,小沖趕緊揉揉眼睛,以為是眼花了。 面對嬌蠻暴力,面對惡勢力逼迫,面對嚴刑逼供,小沖只有三個字:「我都說!」於是他就把受傷的前前後後通通說了出來,就連在何坑醫館怎麼得罪龍東的事情也一股腦兒的倒了出去。 事情太多,絕色MM好像有點消化不了,聽完後呆了許久,然後說:「想不到發生了這麼多事!」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別老樣凶巴巴的行麼?我確實有點怕你了!」小沖用討好語氣賠著笑臉又認真的對她說。 「妹妹?嘻嘻,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這樣叫過我了!你以後就叫我妹妹好了!」絕色MM格格的笑道。心想:叫姥姥都嫌年輕哦!還妹妹,真是笑死人老! 「那你姓什麼啊?」小沖已經明白了,這個女人不能用常理的邏輯思維來推測,必須順著她,遷就著她,還得防著她,她說鬼話,你就得跟著說鬼話,她說人話,你就得說人話。她不說話……你那好的選擇,把嘴巴閉上! 「就姓林吧!叫林妹妹,嘻嘻!我終於有個像樣點的名字了!以後就用這個!」林妹妹又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哦,林妹妹好!小沖這廂有禮了,呵呵,林妹妹看來挺忙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你先忙啊!」小沖小心翼翼的道。 「好,嘻嘻……」林妹妹好像還沉浸在別人叫她妹妹的幸福之中沒有醒轉過來。 草包美人啊。 小沖大氣也不敢喘的躡手躡腳往外走,走到門口,手剛握住門把,便聽林妹妹一聲沉喝:「回來!」 小沖頓時沒了底氣,男子漢尊嚴在這個林妹妹面前提都不敢提,趕緊像個哈叭狗一樣回到她的面前,做低眉順眼的模樣。 「明天,跟我出去做生意,下個月,跟我回家,如果你能把她們的病都治好,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嫁給我嗎?林妹妹,你饒了我吧,生意我可和你去做,病我也可以去給你的家人治,嫁給我就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不行了!」小沖心想,要是娶了這號女人,沒過洞房花燭夜,他就要完蛋了! 「你……」 小沖只聽到這個字就暈過去了,因為他感覺到一隻纖纖玉手捉住了他,一股巨大又恐怖的力量傳進了他的身體,沒能掙扎一秒鐘,眼前就黑了! 第二天,天氣陰陰沉沉的,風很大,但給人的感覺仍然憂鬱,就如深情卻遭拋棄的少女。 小沖很早就被林妹妹拖起來做生意了! 林妹妹與小沖的第一次合作,是在這個像是深秋其實卻是變幻無常的夏天,兩個人像所有的奸商一樣,各有心事心懷鬼胎。 第一筆生意馬上就要開始了,小沖卻到開始前的一刻都不清楚具體要投資的項目內容。 林妹妹與小衝來到一個沒有交警把守的紅綠燈十字路口,按小沖的意思,是要穿過馬路到對面的大商場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可以發展的項目! 綠燈行,紅燈停,這是小學老師教小沖的,所以紅燈的時候,小沖站在斑馬線外等到綠燈。但林妹妹好像沒上過學,就算上過,她的老師也不負責任,因為她在紅燈的時候,穿過了斑馬線。 一輛越線行駛超出行車線二點八的新款本田皇冠把林妹妹撞得飛了起來,瞬間,她的身體飄到了半空之中,劃出一道美麗而淒慘的弧線,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發出「噗」的一聲響,便寂靜一動不動了! 這一幕發生得實在太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了! 出事後的這一刻,車輛全都停下了,行人全都駐足了,全世界都靜止了。連空氣都像不再流動了,現場落針之聲可聞!所有人像已停止了呼吸,誰都不敢相信眼前這殘忍的事實。而慘劇卻的的確確的發生了!那個一身潔白連衣裙的絕色女孩已經躺在地上沒有了一點聲息,而她的嘴旁有一灘鮮紅刺目的血跡,正在地上像一條蛇似的曼延,擴散…… 小沖被嚇呆了,生意還沒做就發生了這可怕的一幕,一個剛剛還活蹦亂跳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女人就這樣香消玉殞了,這,實在太讓人難以承受了! 他顫顫抖抖的走到林妹妹的身旁看著她那彷彿已經沒有了生氣的臉,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只是使盡全力手腳哆嗦的把她攬入自己懷中,嘴巴張了張,像是游出水面想拚命呼吸的魚兒,卻喃喃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雖然很凶,也不溫柔,和他也談不上什麼感情!可這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他們也畢竟相識了一場,還共渡了幾個不是春宵的夜晚。 「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好嗎?」好久,小沖才鎮定了下來,照他的職業直覺,她此時身上最少有二十處骨折,內臟出血,脾臟破裂,肺挫傷合併血胸,如果他不是有漾在身還有力氣的話,此時立即給她手術,應該會有百份之一活下來的希望,可是現在,沒有了,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都沒了,就算撥打120,救護車與醫生能在五分鐘內趕來,也沒用了! 「我,我沒事,我對不起你!」林妹妹還能說得出話來,著實嚇了小沖一大跳,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是嚇得半死。 只聽林妹妹聲音微弱又仿似深情款款的對小沖說:「請原諒我好嗎?我要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不能再愛你,不能再好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的善待自己,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好嗎?」 小沖的腦袋當即就轟的一聲炸開了,一個聲音不停在他腦中大叫!她愛我?她愛我?她愛我!她愛我啊~~~~~可是我和她卻沒來得及好好的相愛,甚至還沒上過床,她就要離開我了!天下最悲痛的事情有這個痛嗎? 「不——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我不准你走!我們還沒來及好好相愛!」 「我們還沒有經過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你怎麼可以死!」 「你不要這麼狠心好不好,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啊——」 「嗚——」小沖使出全力的抱著她,失聲痛哭了起來。 冰冷的地上,一個一動也不動的女孩躺在地上,加上一個癡情又無助讓人心碎男人,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吶喊聲,讓所有目睹這個事故的人們心裡都是酸楚,悲傷,與感動! 那個油頭肥耳的皇冠車主的意志徹底被摧毀了,他在發抖,不停的發抖,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也著實不容易了。他跪在小沖與林妹妹的旁邊,惶恐地看著他們。 「你……要,保……重!」林妹妹艱難的說完這兩個字,雙眼一閉,身體一陣扭曲,徹徹底底的沒了動靜。 小沖探了探她的鼻息,一點都沒了,他又趕緊摸她的脈搏,也沒有了!悲痛欲絕的他忍不住再一次失聲痛哭:「不,不要,不要離開我啊!嗚嗚~~~~~」 第三十二章 原來你還沒死啊 小沖探了探她的鼻息,一點氣都沒了,他又趕緊摸她的脈搏,也沒有了!悲痛欲絕的他忍不住再一次失聲痛哭:「不,不要,不要離開我啊!嗚嗚~~~~~」 皇冠車主再一次被嚇得臉色鐵青,天很涼,風很大,但他那件昂貴的夢特嬌襯衣卻像水洗似的,殘留在禿頂周圍的頭髮仍在滴著一滴一滴的水珠。 交警來得很快,一邊打120,一邊現場拍照及做筆錄。 救護車姍姍來遲,醫生護士下來一看傷者,已經沒了呼吸,帶回醫院已經沒必要了。直接給火葬場打了個電話便揚長而去! 接下來,事故責任認定,賠償金額,送火葬場火化……一切的一切都在小沖恍恍惚惚之中進行的,他已經麻木了,失去所有的知覺了,原本就心灰意冷的他經過這件事,他已經有了想死的念頭,生命,在這個世界上原來是那麼脆弱,小小的一次碰撞,一次意外,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撮黃土,一點骨灰,就這樣結束了! 練了氣功,學了醫,有能力做手術的他曾經認為,只要不是癌症,不管是一個人死到了九成,還是九成半,他都有自信能把他從閻王小鬼手裡搶救回來,可是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生命在眼前溜走了。 這條生命,還屬於一個美艷絕頂的妙齡女孩,一個說愛她的女孩,一個和他上過床卻沒有做過愛的女孩。他的心徹底的死了! 他,感覺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救死扶傷,泡妞上床,是他人生之中僅有的兩個愛好,可是現在,兩樣都不能了!那他不死還有什麼用呢? 皇冠車主負的責任並不大,他雖然越線行駛,卻是在綠燈下通行的,但人已經死了,去追究誰的責任對小衝來說已經無關重要!但皇冠車主還是表現得十分大方,賠償了二十萬元。 小沖拿著這些錢走到了一棟三十層高大夏的頂層,他活著已經沒有希望了,他要帶著這些錢去給林妹妹,他知道,她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錢。 正當他抱著錢顫顫微微地跨上陽台的時候,身後一個熟悉又遙遠的聲音響了起來:「錢留下,你可以跳下去!」 小衝回頭一看,嚇得大驚失色,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身後站著的那個女孩正是已經死去的林妹妹! 「呵呵~看什麼啊,幾天沒見,你是不是發覺我變漂亮了!」林妹妹仍是那一身雪白的連衣裙,笑容在月夜下顯得妖艷又詭異,停一停她又接著說:「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你去死嗎?我會閉上眼睛!」 「你,你是人,還是鬼?」小沖指著她哆哆嗦嗦的問!其實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是鬼魂,因為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已經給她檢查過,她確實是死了!再次見到她,從來不搞封建迷信的小沖終於相信了這個世上有滑稽又恐怖的鬼神傳說。 「呵呵,你說呢?」林妹妹嬌笑著轉了轉身,月夜下投射出她瘦削卻不失苗條的影子。 小沖看著那個影子不禁愣了一下,因為他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難道傳說有誤?還是她真的還活著? 「你還活著?」小沖不敢相信的問。 「我當然還活著,而且可能比你還要長命呢!」林妹妹仍是笑著道,地獄的待遇不錯嗎?笑得如此開心。 小沖再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她,最後,他有了一個結論:她活著,而且一點傷都有,活得比他還好! 「這是怎麼回事?狗日的,你要把我給嚇死嗎?」小沖罵著把錢狠狠的扔到她身上。 林妹妹一個敏捷又不失優美的轉身,把錢箱牢牢的握在手裡,笑容不減的打趣道:「至於這麼誇張嗎?你不是沒被嚇死,現在還活生生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做生意嘛,就是這樣做的!」 「這就是你做的生意?」小沖失色問道,眼裡的驚奇可以殺死一隻貓! 「難道你認為不是嗎?」 「可是你事前沒跟我說過這是生意啊!」 「和你說了,你的演出還這能這麼逼真嗎?呵呵,小子,說真的,那天出事的時候,我有點被你感動了!你當時痛苦流淚的樣子讓我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那你說你愛我是真的嗎?」 「那當然是——假的啦!你整天用屁股來想事的嗎?老娘會看上你一個毛頭小伙?你爹都不能入我法眼,何況你!」 「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現在還一頭霧水的!」 「暈死,你這個腦袋平時看起來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到這會又看不透了!」 「我……可能太入戲了吧!到現在還恢復不過來!」 「這簡單,這就是一單生意,前期投資就是買點紅藥水含在嘴裡,兩塊錢就搞定了。後期嘛,那自然要有過硬的體格及豐富的感情!你的表現很不錯!原本我也只是打算賺個一千幾百塊醫療費就算了,可是看著你那麼投入,我就索性玩票大點的,裝死來配合你了,不然哪對得起你的精彩演出呢?想不到這次收入這麼豐盛!呵呵!」林妹妹笑容燦爛的打開那個錢箱,雖然是月夜下,但小沖仍然可以清晰在她眼裡看一種屬於見錢眼開的光澤。 「狗日的,你耍我!」小沖頓時怒不可揭的道。 林妹妹聞言杏目一睜,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無形之中鋪天蓋地的朝小衝撲來:「哼,老娘耍你不起嗎?今晚你已經連續對我說了兩句狗日的,如果你再說第三句,我保證把你從這裡扔下去!」林妹妹說著朝那三十樓底指了一下。 一陣風吹來,小沖看了一眼樓外那小得像是螞蟥一樣的車子,心裡暴寒。「好,你有本事,老子服了你了行吧!」 「那現在咱們來分錢吧!」林妹妹說著又換了一副喜悅無比的臉,變臉像換鏡頭,比電視畫面還快。 小沖對錢已經不太感興趣,何況只是區區二十萬,他更沒興致了,於是又把疑問提出來:「錢你全拿去好了!我只想問你,當時我明明已感覺你沒了呼吸和脈搏,完完全全死乾淨了呀!」 「你才死乾淨了,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龜息大法一說嗎?」林妹妹白了他一眼道,隨即又問:「錢真的全給我嗎?」 「哦——」小沖恍然大悟,這會才想起,自己內氣未失的時候,也曾用這個辦法來解決內亂,但他又陷入了迷霧裡,不解的問:「你也會龜息大法?」 「哈哈,小子,老娘會的東西可多了,別說是一輛小汽車,就是一輛大貨卡我也能把它揉成綿花團!」 「切,又來了!懶得理你!睡覺去!」小沖說著便往樓下走。 「咦,你不自殺了嗎?」林妹妹問。 小沖聞言大怒,失聲大吼道:「你狗日的很想我死嗎?」 「……」 他罵出了第三句狗日的,結果可想而知,林妹妹真的把他拋了起來,直往天台外扔去。就在他的身形就要消失落下的時候,她又以鬼魅般的速度把他拉了起來道:「過幾天才死吧,我還要用你來掙更多的錢!」 一夜過去後,天一亮,林妹妹又要拉小衝去做生意。但任她使盡了法寶,就算數次把他弄暈過去,他也堅決不從,他說:這種買賣只能做一錘子,不能接回頭客。 林妹妹當然不只做這一種生意,她的生意項目多投資少利潤還高! 這不,林妹妹又打扮得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的拖著小衝去做買賣了! 他們找到了一間簡易鐵皮房出租屋,經過一番唇槍舌戰之後,終於與房東達成共識,以二十塊錢三天的租金達成協議。然後又花了五塊七毛錢買了一張草蓆,一塊錢買了一個圈筒衛生紙,一塊錢買了一個避孕套。 投資到位,基礎設施都已落實,林妹妹這就選定了黃道吉日,準備開工了!但經過小沖的仔細分析,認為這樣不妥,於是給林妹妹度身訂造了一個劇本。 千方百計,一計就要成功,首先得尋找一個目標,通常這個目標是在35-50歲之間的男性,這個年齡段的男性屬於人生主流時期,家庭、名譽,什麼都很在乎,一旦得手後容易妥協,而且這個年齡段的人已經有了經濟基礎,成功騙到錢財的可能性更大。 目標不能是長期從事嫖娼工作的猥瑣男,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事情是否曝光,所以要選擇那些心裡有想法,但是又不太敢赴諸行動的人,加以適時的推動引他進局。 打扮得不要太艷麗,因為我們的目標不是真實的嫖客,而是徘徊在空虛和現實中的人,所以扮相也有點樸素,這樣你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中就顯得與眾不同…… 林妹妹覺得有道理,趕緊把濃裝抹艷性感暴露的打扮換了去,弄了一條牛仔褲與T恤穿在身上,儘管如此也掩藏不住她的嫵媚與艷麗。沒過多久,一條大顎便擋不住誘餌的吸引力,開始咬鉤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頸帶金鏈指穿鉑金的金漁佬便過來搭訕。 第三十三章 這樣也算做生意 林妹妹覺得有道理,趕緊把濃裝抹艷性感暴露的打扮換了去,弄了一條牛仔褲與T恤穿在身上,儘管如此也掩藏不住她的嫵媚與艷麗。沒過多久,一條大顎便擋不住誘餌的吸引力,開始咬鉤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頸帶金鏈指穿鉑金的金漁佬便過來搭訕。 林妹妹緊緊牢記著小沖的吩咐,邊說話邊不安地搓動雙手,聲音低沉帶點氣喘,眼神遊移不定,偶爾略一接觸就趕快驚恐地低下頭,再緩緩地抬頭看他,對話進行時,她的語氣又帶點結巴。 果然,那金漁佬對這個彷彿良家婦女的人有點好奇了,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林妹妹再次按照劇本所寫,告訴這個男人,家裡的母親病了,父親又下崗了,自己又只有小學水平畢業,找不到什麼來錢的工作,被逼出來做點無本生意,希望好心的人能幫幫忙,這絕對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其實是一件善事,你齷齪的舉動其實是一次獻愛心行為,你偉大的犧牲精神,是值得表揚的。 在簡單的會語中,金魚佬得知此女是出來做生意之後甚是歡喜,表明自己有摯誠的合作意向,兩人一拍即合,在他親切她友好的氛圍中,開始商議合作具體事宜。 林妹妹當即向他口示了幾份合同企劃方案,A合同:五十塊錢,打一炮,帶套。B合同:一百塊錢,打一炮,有口活,不用帶套。C合同:二百塊,打三炮,包口活不帶套可走後門!D合同:三百塊,包夜,可打N炮,視顧客身體能力具體情況而定,一條龍服務,漫遊,毒龍,冰火,水乳交融,後門,任選!E合同計劃:一千塊,包夜,不管顧客帶來多少合作夥伴,打多少炮,玩什麼花樣,隨你大小便! 金魚佬當即表示對D合同有濃厚興趣,並現場支付定金一百大元,隨後邀請林妹妹立即前往辦公地點開工——後宮酒店。 林妹妹卻認為,此辦公地點人雜閒多,不能專心工作,不但要多出一筆開支,還要擔心商業罪案調查科——派出所,掃黃隊,治安隊……她認為,此次合作應該謹慎隱秘以安全第一為主,盡量做到不公平不公證不公開,辦公地點應盡量低調,服務質量取勝才是關鍵。 金魚佬甚表贊同,做出讓步,與她前往簡易工地施工。 一到工地,金魚佬便迫不及待要上班,他對這種屬於粗活苦活累活體力活的工作十分感興趣,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所有衣服,便要用百分之二百的熱情投入到生育繁殖大業的行列中。 而就在此時,一個突發事件使工程受到了影響,干擾了施工單位的正常施工。 門被人一腳踢響了,卻沒開!嚴格一點的說法,那聲音不叫踢,叫敲!門外之人見一腳沒敲開門,又連續不斷的踢了五六七八腳,結果門還是不開! 金魚佬停下去脫林妹妹衣服的手,等待門外之人進來,結果他很失望,門只是干響卻不開!林妹妹也很失望,暗罵門外之人是窩囊廢。 最後,金魚佬很無奈的去開門,一個瘦削的年輕男人就衝了進來,其實……那動作不能叫沖,只能說是飄進來,此人正是小沖同學是也! 林妹妹一見小衝進來,趕緊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倦宿在蓆子的一角,嗚咽的哭了起來。有聲有色有淚的,但那淚是趁亂滴上去的眼藥水。 「菊花,菊花,你怎麼了?」小沖一進來便著急的問。 林妹妹嗚咽著沒說話,只是用顫抖的手指著那金漁佬,彷彿已經受盡了侮辱一樣。 「狗日的,你敢碰我老婆給我帶綠帽子,你真是賣棺材不知店了!」小沖此時雖然像軟腳蟹似的一點力都使不出來,但那齜牙咧嘴窮凶極惡的神態及氣勢還是十分到位的。 「你老婆?不是吧!」金魚佬初時有點慌,但看見小沖一個人,又是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那一點慌轉瞬即逝。 「怎麼不是,老子連老婆都會認錯嗎?你說,這事是公了還是私了!」小沖氣勢洶洶的道。 「公了怎麼樣?私了怎麼樣?」金魚佬見小沖只是一個紙老虎,神態開始鎮靜自若的與他討價還價。 「公了,我馬上打110,讓派出所來收拾你,我要告你強姦我老婆!」 「私了呢?」金魚佬聽說要驚動派出所,臉色不禁一變,趕緊又問。 「私了,五千塊,我當什麼都沒看見,你當什麼也沒發生! 肚游阿娜屎顛?」小沖說到後來還十分洋氣的問了一句英語。 「請不要和我說英語,OK?」金魚佬嫌惡的道。 「OK!那你是要公了還是私了呢?」小沖問! 「呵呵,不好意思,我兩樣都不選!」金魚佬笑道。 小沖眼裡一喜問:「你有更好的提議?」 「是的!老子的是提議是這樣的!」金魚佬話一完,便一拳狠狠的砸到了小沖的眼睛上。 小沖氣力全失,除了能走兩步,連縛雞之力都沒有了,這金魚佬五大三粗,自然就讓他變成了單眼熊貓。他明明看著那拳頭朝他砸來,想躲,卻像是湊前去挨打的樣子。 「你,你怎麼動手啊?」小沖捂著受傷的眼睛委屈的道!現在他最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了! 「動手?老子還動腳呢!」金魚佬說著腿一抬就踢到了小沖的肚子上,然後就開始對倒在地上無力反抗的小沖實施了拳腳無眼的功夫。 林妹妹看著慘叫連連的小沖,終於忍不住發作了,嬌喝一聲:「你敢打我老公,老娘跟你拼了!」 她的叫聲雖然像潑婦撒野一樣,但拚命卻很有招勢,只見她衝到金魚佬面前,雙手齊出,分兩路進攻,金魚佬以為她要襲擊自己的胸部與腹部,趕緊護胸收腹,誰知她這竟然是虛招,來到眼前的只有兩隻手指,再近一點,他只覺眼睛一痛,什麼都看不見了,因為他著了她的戳眼剪刀手。 金魚佬一聲慘呼,雙手捂眼!中路卻已經失手,林妹妹又一記抓波龍爪手使出,兩把掐住那突起的兩個小點,使勁的一百八十度大扭轉,再拚命一拉,一鬆,像是彈弓一樣! 「啊——」金魚佬的慘叫悲嚎聲響徹雲霄。 然而這還沒完,林妹妹終於使出了絕招,單腿一抬,高跟鞋鞋尖便踢到了金魚佬的下陰上。 這回,金魚佬倒在地上,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有兩眼眨白口吐白沫的份…… 倒在地上的小沖目瞪口呆的躺在地上看著這一幕, 這把生意下來。林妹妹與小沖賺了五千塊,加上條金項鏈,一支手錶,一部手機,還有一枚鉑金戒指。 但林妹妹覺得這筆生意做得魯莽了,投資挺大,收入卻甚微,而且那只勞力士金錶還是假的。還有以小沖現在這樣的體力及人單勢薄的勢力,從事這種體力工作顯然不能勝任。自己雖然沒有失身,卻也犧牲了色相,讓這金魚佬近了身,雖然到底還是沒怎樣,甚至連肉都沒露,可她心裡仍感覺吞了只蒼蠅一般不舒服。 為填平這種不好的感覺,她讓小沖呆在出租房裡守著這個金魚佬,而她自己卻走了進去,不一會就帶回來了一條雌性流浪狗…… 金魚佬醒來的時候,出租屋已經人去樓空,自己卻仍躺在地上,身上要害部位火辣辣的痛得要命,特別下陰,像是斷了一樣難受! 傷痛難忍又氣急敗壞的他當下就在身上找尋手機起來,他要叫人上天入地的找到她們,女的輪了大米買到印尼去,男的割了身上的器官賣錢去,可是他找遍了全身,手機沒了,只有一張屬於他的手機卡扔在破草蓆上,而卡的周圍正有許多立可得相機拍出來的一次性相片散亂著。 他隨便的拿起一張來看,臉色頓時變得比一灘狗屎還難看,因為相片是他和一隻母狗不堪入目的相片,雖然並沒有進行實質性的交媾,但那相片的角度,那隻小小的狗,自己赤裸的一身肥肉,那曖昧的姿勢,已足夠他丟足一輩子的人了! 他明白,這是警告,那給他下了一男一女必定有底片在手。如果自己不識抬舉,那麼這些相片將會出現在媒體上!他只是色迷,並不是沒一點腦子,只能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放棄了報復。 小沖與林妹妹在路上。 「你怎麼知道那人一定不敢報警?」小沖問。 「呵呵,我當然知道,第一,看他的身份衣著打扮及言行舉止像是有點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十分愛惜自己的名聲,這件事如果弄上了警局,他必定顏面無存!」林妹妹嬌笑著道。 「那他不報警,可以叫別人來整我們啊!」 「這個可能倒是不能排除,但他只要敢這樣做,我也不會對他客氣,剛剛擺弄他那身肥肉白侮辱我的眼睛了嗎?那些相片我只要一發到網上,他不想成為陳冠希都難啊!他敢挑戰自己的名聲地位嗎?哈哈!」 「那他要是混黑道的,什麼都不在乎呢?」 「那他也沒機會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啊!」 「去哪?」 「去另一個地方做生意咯,咱們是城市游擊隊,打一槍要換一個地。」 「我倒是想打一炮換一個洞……」 「哼!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下一站去哪啊?」 「下一站天後!」 「阿嬌?」 「嬌你的頭,你就知道那個女人,就知道那些齷齪的事,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不就是天後城嗎!」 「……」 兩人在當天傍晚就到了天後城。林妹妹賺了很多錢,卻仍然很扣門,住三十塊錢一天的小旅店,吃三塊錢一碗的齋面,小沖身上沒錢,只好吃人家的面看人家的臉色,可是最悲慘的還是晚上…… 第三十四章 欲醫終於吃塹 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好色,一種是十分好色;小沖顯然屬於後者!女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假裝清純,一種是假裝不清純,林妹妹屬於哪種?無從猜測。 三十塊錢一天的房間不會有兩張床,小沖就只好與林妹妹擠在一張床上,孤男寡女同床異夢也就罷了,反正小沖這會是不能人道了。但林妹妹卻好像吃死了他這一點似的,晚晚都穿著性感妖艷的睡衣入睡,睡衣裡真空,睡覺還不老實,不是抱頭就是貼胸,直弄得小沖心裡上上下下鬼五馬六。 小沖多想把她給就地正法啊,可是天下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不能打炮!那麼天下最最痛苦的事情呢?看著一個美女睡在你的床上,不能打炮!那最最最——這已經很痛苦了,沒有比不能打炮更痛苦的事情了! 林妹妹殘忍霸道,動不動就使用暴力,他很想脫離她的掌控不再去偷蒙捌騙了。他像孫悟空一樣使出七十二變想逃跑,可是林妹妹卻像是如來佛一樣總能把他掌控在五指山裡,而且每逃一次被捉回來的下場,那是比死還要殘忍的。 慢慢的,他就被折磨得斷了逃跑的念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與她狼狽為奸的作起了生意,利潤有三七開,晚上還有人陪伴,小鳥雖不能過癮,但是在她睡著的時候,手口卻可以! 但這個女人做生意的眼界很高,胃口很大,眼光還很刁,挑肥揀瘦挑三撿四的,老弱病殘不做,孤兒寡婦不做,肥得不流油不做,所以他們沒並沒有一夜之間成為爆發戶。 天後城是個窮地方,想找兩架像樣的轎車都找不到,那種一單二十萬的大生意,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其實……一千幾百的生意也做得艱難。 天後城的司機一般沒什麼油水,地方貧困落後是主因,經濟不好是附帶的,而小沖不肯再傾情灑淚出演才是問題的關鍵! 林妹妹被車撞了,噴出一口紅藥水倒在地上,小衝過去沒有感情的念對白,那些過往的司機通常要費很多口舌才肯拿出一點點錢。 有時候,司機撞了人後根本不停下來,他們忽一下開過去,好幾次如果不是林妹妹身手好,就被壓著了,不是她被車壓扁了,而是她壓扁車,她那手功夫,可真是能用變態來形容。 這個時候,林妹妹往往會在車後面一邊跳一邊罵,「你們這些該天殺的斬千馬,千人騎萬人磨,早死種早滅亡簸箕扯,撞了人不停下的嗎?」 生意每況愈下,倆人已經支不敷出,只能吃老米!而這個時候,偏偏林妹妹還染上了賭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的,反正小沖只是上廁所撒泡尿的功夫,林妹妹就帶來了三個女人湊成一桌沏起了長城,打得還挺大,五十一百的百搭(客家人專打的一種麻將,也講究番數),一局最大的輸贏上下是三五千,這要是打足二十四圈,她那點身家老底,根本不夠輸。 林妹妹打麻將,小沖的任務自然是端茶遞水!誰讓他上了人家的賊船呢?現在想靠岸太晚了!林妹妹輸了兩把,不見了一萬大幾後,當下就急得下面都要濕了,趕緊上廁所,順手把小沖也帶了進去,如此這般的狂搞一氣出來後,手風竟然大順,連連過關斬將拿下了後面的二十二圈的樁。 賭局散後,小沖看到她數錢,卻累得直抽筋,因為他要不停的擠眉弄眼,告訴林妹妹,人家要什麼牌,不要什麼牌,有什麼槓,吃什麼牌……動作分別是要要筒子,就挖左邊的鼻孔,要萬就挖右邊的鼻孔,要索條就掏左邊的耳朵,要大字就掏右邊的耳朵,要多大的牌就眨多少次眼睛,二十四圈下來,小沖的兩鼻鮮血直流,不是看大咪咪刺激的,是挖的。眼睛眨巴眨巴不停,不是電力太強需要放電,而是眼皮已經抽筋不能自控了。 第二天一早,小沖就被林妹妹拖上了開往惠城的長途汽車。 一路上,小沖小心謹慎的服侍著這位姑奶奶,要水給水,要零食給零食,要肩膀給肩膀,雖然做了狗腿子,自尊心深受打擊,但小沖早已瞧出這瘋妞來歷必定不凡,又沒辦法脫離她的掌握,而且又害怕她那隨時能讓他昏迷的手段,於是就自甘墜落。 一路行著,半道上又上了幾個客,一群把頭髮染得紅紅綠綠的男女青年,一上車就把一張碟子拍給司機,其中一個十分囂張的說:「給老子把聲音放到最大,否則老子拆了你這爛大巴!」 司機見這夥人一副亡命之徒的模樣,不敢言語,乖乖的把碟子塞進音響裡,並把聲音放到了最大。 「咚咚咚咚——歡迎光臨DJ波仔網站——咚咚咚咚咚……」一個雄勁的男人聲過後,隨後就響起了勁暴中文DISCO,震耳欲聾,憾人心肺,整個車箱的寧靜瞬間被破壞。 伏在小沖肩頭的睡覺的林妹妹被吵醒了,眉頭皺了起來。而那幾個男女卻旁若無人的坐在坐位上搖了起來。 「給我一片藥,我就對你笑,給我兩片藥,我就讓你泡,給我三片藥,我就給你抱,給我四片藥,我就讓你操,給,給,給,給我——咚咚咚咚——」碟子裡粗俗不堪入耳的歌聲紛擾著每個人的神經。 這樣的歌如果在D吧裡確實讓人挺high,可在這老老少少齊聚的車子裡,不但顯得格格不入,還讓人噁心了,特別還有六七歲的孩童在車上。 小沖忍無可忍的走到了車頭,啪的一下關掉了音樂,車廂裡恢復了短暫的寧靜,七嘴八舌的叫罵聲頓時響了起來。 「王八蛋,老子限你三秒鐘內把音響打開,否則老子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個留著爆炸頭,染成紅色,帶著耳環,染著黑指甲的男人指著小沖罵。 「你們省省吧!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場合!還有小孩在,連羞臊為何物都不知道!」林妹妹不滿的叫著說。 「啪!」一聲響起,一個染著綠頭髮的女人衝上來就給了林妹妹一巴掌。 林妹妹怒極了,活了這麼久,從來沒人敢動她一根汗毛,如今竟然被一個毛丫頭打了,叫她怎麼不怒火中燒,正欲還手之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沖一把衝了上來,一掌就把那女人推倒在地:「狗日的,你敢打我林妹妹,你算老幾啊……」 「靠,你這王八蛋還真不想活了,兄弟們,上!」那個人妖似的男人說罷,立即和他的狐群狗黨一湧而上。 若在以前,小沖可以瞬間擺平這幾個傢伙,可是此時,他連牙刷都握不穩,哪有力氣來教訓別人,不被別人教訓已是萬幸。於是,他迎來了他短短二十幾年裡屈指可數的一頓胖揍! 真是虎落平川讓狗欺啊,已是普通人的小沖原本就沒有一點力氣,何況雙拳難敵四手,沒過一會,他就被揍的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好在骨頭已經完全癒合,否則必定又要再散一次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死死的把林妹妹護在自己的身下,不讓她受一點傷。 十幾分鐘後,眾流氓終於打累了,小沖的嘴角流血了,眼睛也差點翻白了,終於,他體會到被人胖揍的滋味了。 林妹妹有點發呆,看著小沖的眼神已經十分茫然,心頭湧上一股十分怪異感覺,那是她從出世到現在,看過了紅塵百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她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了,只是傻傻的任由小沖把她攬在懷裡,在他寬厚的胸膛裡,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安全感,這個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男人,竟然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背承受著別人的拳腳,拚死的保護她,再冰冷,再強硬的她都忍不住感動了。 小沖不知道,他這種無意思的舉動,真的溶化了一座冰山,一座連他爹都無法溶化的女神冰雕。而使這個原本無血無肉無感情的女人,突然之間明白了男女間的情意。 好久好久,她才回過神來,把小沖扶回座位上坐好,正要挺身而起的時候,小沖卻拉住了他,用他寬厚的大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林妹妹頓時就軟了下來,坐下來心疼的看著他的傷勢。 那群逞兇的傢伙卻仍然對小沖與林妹妹不依不饒的漫罵。 「小賣B的,看什麼看,是不是沒打夠?」一個女的沖林妹妹罵道。 「狗日的,真是不知死活,打你一頓是輕的,惹老子生氣了,斷你一手一腳都不在話下!」那個爆炸頭狠狠的道。 「飛哥就是利害,飛哥,你看那小子,被我們打得連氣喘不上來了!」一個把頭染成黃色的男人道。 「這小子真不長眼,連公安局長的兒子飛哥都敢惹,真是瞎了狗眼了!」另一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男人道。 「……」 小沖此時掙扎著往身上摸了起來。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吧!」林妹妹早已沒有了那番刁蠻任性不講道理,而是變得溫柔如水起來。 「我手機,手機沒帶,不然要他們好看!」小沖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 想什麼有什麼!一架最新款的落雞鴨遞到了小沖眼前,然後那個刺耳的破鑼似的聲音響了起來:「給,你打吧,派出所,公安局,檢察院,武裝部,隨便你打,你說我彭飛在這裡,我看看倒是誰敢來。」 「還有我,李鵬程!」 「順便搭上我,溫熾金!」 「哈哈,也不介意拉上我了,邱燕!雖然不太想我爹知道,免得他又不去開市政協的會議趕來!」那個打了林妹妹一巴掌的女人道。 「……」 小沖拿過電話,十指連動,瞬間發出一條信息,然後把手機扔回給那個叫李鵬自稱是公安局的兒子的人,小沖那張被打得已顯浮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笑你媽個B咩!」李鵬程接過手機就砸到小沖的頭上,把小沖砸得頭暈目眩才罷手。 小沖任他打,反正自己一點力氣,還手也無補於事。 一路上,這夥人對著小沖與林妹妹罵罵咧咧的不依不饒,什麼難聽罵什麼,林妹妹幾次三番都差點忍不住站起來,但始終都被小沖制止了。 就這樣,倆人忍受著羞辱緊熬著慢熬著,車子慢慢駛入了惠城新修的公路。 第三十五章 有點好玩的烏拉 一路上,這夥人對著小沖與林妹妹罵罵咧咧的不依不饒,什麼難聽罵什麼,林妹妹幾次三番都差點忍不住站起來,但始終都被小沖制止了。 就這樣,倆人忍受著羞辱緊熬著慢熬著,車子慢慢駛入了惠城新修的公路。 行至一個叉路口,一輛摩托車把大巴攔住了。一個看起來點猥瑣,還是瘌痢頭的男人走上了車。 走上車後左看右看,那樣子就像警察查車的模樣,但他穿得那身破爛,卻讓人怎麼也與警察想像不到一起,當他看到小沖的時候,臉上頓時一喜叫道:「阿公!阿公!」 「你怎麼這會才來!怎麼不等我死了才來!」小沖疑惑的看著已接手小胖管理惠城龍興社的烏拉。 「對不起,對不起阿公!是哪幾個兔宰子不長眼,你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烏拉低頭哈腰的說。 車箱裡一片噓聲,原以來這個被欺負的年輕人真能找來什麼利害的人物,誰知竟找了個瘌痢頭來。這不是存心丟人現眼麼! 「切,我以為什麼來頭呢,找一個瘌子來出頭!喂,小子,你老幾啊,混哪的啊?」李鵬程大大咧咧的用手指點著烏拉的瘌痢頭又道:「哥幾個,你們看,這個瘌痢頭,呵呵,好好笑啊!」 他的一班狐朋狗友頓時哄笑了起來,烏拉的樣子確實滑稽得讓人覺得可笑。小沖這回臉是丟到老家了! 「你們這是找死!」烏拉狠狠的瞪著他們說。 「喲,眼神有點凶啊!混哪條道上啊,瘌痢頭!」溫熾金譏笑著問。 這個時候,那夥人的一個男人突然想到了點什麼似說:「據說現在惠城最大社團的老大是個瘌痢頭啊!」 「不會吧?」這班紈褲子弟嚇了一跳問。 「切,你們怕個屁,你瞧他那衰樣,穿個破爛,騎個爛摩托,這樣的人會是龍興社的老大,打死我也不相信!」李鵬程譏笑道。 「好吧,你就準備讓人打死了!阿公,別急!你看!」烏拉說著往車窗外一指,只見叉路口出現了一條浩浩浩蕩蕩的車隊,足足有四五十輛轎車,後面還跟著七八輛中巴車,而最後面是密密麻麻數不精的太子摩托車,這麼大的場面,搞奧運火炬手傳遞嗎? 車輛使至近前,瞬間密密實實的把大巴車圍了起來,當真是水洩不通了! 從車上走下來的一行大大小小混混頭目親自走上車來,龍興社的龍頭老大來了,他們怎麼敢怠慢。 「阿公!」所有頭頭們恭聲的對小沖屈下了腰,看來烏拉的管教還是可以的,有那麼點禮貌吧。 「切,人多了不起啊。你們是哪的?」李鵬程哪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嚇得雙腿直哆嗦,但仍強撐道。而他別的那些狐朋狗黨也不以為然,場面是大了點,但以他們的身份,誰敢動他們。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就是惠城的老大烏拉,也就是你所說的瘌痢頭!」烏拉把手指頭戳到李鵬程,一字一戳的道。 「你真是烏拉……」李鵬程這回才是真的慌了,聲音開始顫抖,底氣有點不足的道:「我可是公安局長的兒子,你敢動我!」 「你?你算個屁,你知道打的是誰,是我的阿公,如果你把我老大華弟打了,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最多也是斷你一隻手指,可是如今你打的是我阿公,是華弟的老大,我不卸掉你的雙手雙腳我能交待嗎?這回別說是你老爹來,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老子照砍不誤!來啊,給我把這幾個雜碎拖下去!別髒了我阿公的眼睛!」烏拉霸氣十足的怒喝一聲,立即便有人衝上來,把這一幫不長眼的人拖了下去。 那些人被拖下去後,烏拉撲通一聲跪倒在小沖面前:「阿公,對不起,我救駕來遲,讓你受傷了!我自願受罰!」說罷烏拉拉出一把刀子,刷的一切砍到自己的手上,把小指頭整根切掉了!骨肉分離,血花四濺,但這個硬漢卻硬是眉頭也不皺一下。 「烏拉,你這是何苦呢!」小沖不忍心的看著這一幕說,烏拉的動作實在太快,他想阻扯已經來不及。 「阿公,請跟我下車吧,我給你接風洗塵!」烏拉說著便領頭走了下去,一班大大小小的頭目便垂立在車門外兩邊,迎接龍興社的龍頭老大。 「林妹妹,你沒事吧?」小沖看著神色有點癡妄的林妹妹問道。她始終都是恍恍惚惚的,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事沒有一點感覺。 「沒,沒事!」好一會,林妹妹才回過神來。 「那咱們下去吧!」小沖說著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林妹妹任由他拉著,低眉順眼的像個小媳婦。 小沖與林妹妹在眾混混的簇擁下上了一輛寶馬,直奔惠城最好的酒店。 最好的房間裡。 林妹妹正在用馮了性跌打藥酒給只穿著四角短褲的小沖擦傷。 小妮子個子高挑,略顯削瘦,力氣卻不小。真把小沖搓得齜牙咧嘴。 「林妹~~妹,別這~~大力~~~啊~~~好痛~~~哦!」小沖這悶哼之聲不絕,神態當真是咬牙切齒了。 「小樣,剛剛挨打的時候一聲都不吭,這會倒在我面前裝起嬌氣了……」林妹妹此時已恢復了往日雷厲風行咋咋呼呼的模樣,可是見小沖冷汗都疼出來了,語氣不禁軟了下來:「忍著吧,淤血不散開以後會成老積!」 「嗯~~」若換作是別一個女人,此小沖必定要調戲上兩句,以減輕身上的痛苦,這是面對著這個女人,他著實不敢造次。別看她此時斯斯文文像個淑女一樣,一旦瘋起來可真的不像人。 一個馬拉松似的推拿(搓藥酒)下來,小沖不知是被搓怕了還是搓累了,躺在床上喘了一會大氣竟然呼呼入睡。 林妹妹看著這個全身上下只穿著四腳褲,露著一身嫩白肌膚滿身傷痕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羞澀的滋味。但看著他熟睡如嬰兒般的神態,又覺得他可愛又討厭。林妹妹的名詞解釋,可愛:可憐沒人愛。討厭: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她癡癡的看了他許久,偶一回過神來,不禁暗罵自己騷包,一大把年紀了竟然對一個毛頭小伙動心,如果傳揚出去,當真是笑得死人了。 林妹妹思想到此無奈的歎了口氣,孽啊! 小沖醒來的時候,發現林妹妹和衣平躺在另一張床上,隔得不遠,他可以肆意的欣賞她睡熟的美態。此時的她溫柔而寧靜,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暗忖:正在做夢嗎?夢裡有沒有我呢?這個女人真的好美啊,可惜自己現在已是半殘之身,如此標緻美人,不能擁之入懷,可惜啊。想到這裡,看著她白裡透紅的臉蛋,神差鬼使的走了過去,悄悄的伏下身子,不敢真正的偷香竊玉,只望稍稍一親芳澤以解飢渴之心,她的臉一寸一寸的在眼前放大了,甚至連細小的毛孔也清晰可見,小沖不禁微閉上眼睛,兜起鹹嘴嘴,去感受美人白皙粉嫩的臉蛋……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隨即傳來嬌喝之聲:「你想幹嘛?」 小沖張開眼睛一看,林妹妹杏目圓睜的看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想解釋可是喉嚨卻被卡得緊緊的,只能發出囫圇混沌的聲音。 「你想死麼?連我都敢沾污?」林妹妹想必是真的怒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格格格格!」恰在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隨即傳來烏拉的聲音:「阿公,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兄弟們也已經到齊,請問可以出發了嗎?」 小沖已經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整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小命都快要不保了,哪還有功夫來回答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林妹妹露出了哀求神色。 林妹妹又卡了他一下,在他即將斷氣的剎那放開了他。 小沖一邊呼呼的喘著大氣,一邊像看鬼魅似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太恐怖了,說變就變,簡直不可理喻,瞧她剛剛那陰森恐怖的模樣,如果自己真正侵犯了她,恐怕真的會要他的小命啊。 「你把我當成什麼?當成隨便就能讓你玩弄的女人嗎?」林妹妹嬌聲喝罵。 「我——」小沖此時就像是鐵齒銅牙紀曉嵐附身也難說得清了。只不過是想親你一下而已,置於用上玩弄這麼嚴重的字眼嗎?如此反覆無常,變態詭異,誰敢娶你哦! 「格格格格!」敲門聲再吃。「阿公,你在裡面嗎?」 「稍等一下!」小沖提高聲音應了一句,然後怯怯的問她:「兄弟們給我接風,你去嗎?」 「我沒興趣去參和那些狐群狗黨的宴會!」林妹妹沒好氣的應道,把臉別過一邊道。 小沖討了個沒趣,只好不再沒臉沒皮,打開房門,烏拉卻提著兩個大皮箱一個小皮箱走了進來。 「烏拉,這是什麼?」小沖指著皮箱問,暗道:這傢伙不是把那幾個男女砍碎了裝起來了吧! 第三十六章 惡人該如此招折 小沖討了個沒趣,只好不再沒臉沒皮,打開房門,烏拉卻提著兩個大皮箱一個小皮箱走了進來。 「烏拉,這是什麼?」小沖指著皮箱問,暗道:這傢伙不是把那幾個男女砍碎了裝起來了吧! 「這是李鵬程幾個的父親送來的贖金!他們希望我們不管怎麼樣,不要傷他們的性命!」烏拉道。 「呵呵,烏拉,看來你在這混得不錯嘛!連公安局長這等角色都要給你面子!」小沖誇道。 「阿公,其實我沒做什麼,惠城完全是胖哥打下來的,市長都要聽他的,幾時輪到公安局長說話呢?」烏拉不敢居功自傲,謙虛謹慎夾著尾巴做人是對的。 「嗯,這裡有多少錢?」小沖轉過話題問。 「七個人,總共一千二百萬!」烏拉道。 「給得有點少了,不過在這麼個窮地方,能拿出這麼多錢,也見他們平日裡貪污腐化得多厲害了!你拿去……」 小沖話沒說完,林妹妹卻唰的一下到了眼前打斷他的話說:「錢嗎?我要!我要!」說完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提起兩個大皮箱如無物般走回床上。 小沖與烏拉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前一秒鐘才看她好端端的坐在床上,只一瞬間就到了門口,這動作實在驚人,標準的財迷啊。 「這小箱子裡有多少錢?」小沖見她如此貪財,也沒辦法,只好指著小箱子對烏拉問。 「二百萬!」烏拉道。 「少了點,拿去打賞兄弟們吧!」小沖道說著就欲與烏拉出門去。 林妹妹卻突然道:「你走了,我一個人做什麼啊?」 小沖聞言頭就大了,這個女人啊真……讓他莫奈何:「大小姐,你又不願去參加我們這些狐群狗黨的宴會!那你還是留在這吧!看電視,睡覺,沖涼,發呆隨便一樣都能打發兩三個鍾啊!」 「那多無聊啊!」林妹妹歎著氣道。 「那你把錢全倒出來,一張一張的數吧!」小沖沒好氣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當真以為是千金大小姐咩,等老子神功復原之時,看把你搞個半死! 「咦,這倒是個好主意!好吧!你們走吧!」林妹妹說著果然把一隻皮箱放到床上,打開把那紅紅的一箱錢倒到床上。 小沖與烏拉徹底傻眼。 龍興大酒樓。 上下三層共三百多張桌全都已坐得滿滿的。 這陣勢有點駭人了啊。上千個古惑仔齊聚一堂,難道就不怕公安告非法集會,或是讓別的社團一鍋端了。 小沖與烏拉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小弟們一個個神情恭敬的向他們行禮,第一次,小沖感受到權力的可愛。反正龍麻已經知道了他的龍興社,而他在醫療界的地位也是穩穩當當且不受任何人約束的,所以他覺得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做縮頭烏龜的日子已經夠久了,是該揚眉吐氣的時候了,特別是在自己身上某個零件銹斗的情況下,他就更需要這等虛榮的場面來安慰自己,體現個人的價值觀,體現一個陽痿男僅有的尊嚴。 烏拉把小沖領進了包房,裡面坐著的七個人趕緊起身向烏拉與小沖行禮。 紛紛落座後,酒菜很快端了上來。 烏拉對小沖說:「阿公,這七個就是惠城龍興分社裡最得力的幹將,我給你介紹一下好嗎?這七個全是人材啊。是名副其實有文化,有品位的古惑仔,大學本科以上畢業,撈偏門的同時每人都兼著書立說!」 「哦!那介紹一下!」小沖這會感覺有點新鮮了,想不到做古惑仔也開始講究高文憑,高品位了,最為難得的是還會寫書,有點滑稽,有點另類,有點讓人不敢相信,但最主要的還是他小沖喜歡啊。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啊! 「這位豬大,排行第一,心理學本科畢業,正在供讀碩士學位,著有:《條子心理學》,職業:行騙!」烏拉指著一個稍顯肥胖,頗有老闆風範的豬大說。 「阿公好!」豬胖站起來對小沖說。贏得小沖一個微笑。 「這位狗二,藝術本科畢業,著有:《她是怎麼愛上我》,職業:吃軟飯!」烏拉指著長得斯文白淨,正宗奶油小生型的狗二道。 狗二自覺的站起來向小沖行禮問安。小沖頭也沒抬一下。 「這位狐三,公關專科畢業,著有:《女人的行為藝術》,職業:鴇母!」烏拉指著媚態盡露,萬種風情又阿娜多姿,風騷得不成形的狐三姐道。 「阿公好,其實我現在正在寫一下《口下三分鐘,床上一夜工》的書,阿公與沒有性趣與我探討一下!」狐三姐嫵媚的對小沖微笑著說。 「呵呵!改天有空再說,現在身上事情多!」小沖打著哈哈道,唉,老子倒是真想試試你的口下三分鐘啊,可惜啊可惜。 「這位是牛四,師範學院畢業。擅長狂草,著有:《恐嚇信與匿名信》,其中連書法家都自虧不如的是八個大字:再——不——還——錢——殺——你——全——家!現在主要從事放高利貸,綁架,勒索等工作。」 一臉橫肉,滿臉凶相,魁梧強壯的牛四站起來對小沖道:「阿公好,呵呵,讓阿公見笑了!」 「呀~~~牛四阿,你還是別笑了,你這一笑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堆啊!」小沖打趣道,他那笑容確實比哭還難看許多。 「這個是猴五,美術國畫本科畢業,擅長山水畫!他的工作主要是配合牛四,牛四負責狂草,他負責往牆上潑墨水或紅油漆。出手不凡,作品無數,舉不勝數,是我旗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小沖看了看猴五,不禁對他點頭,能把這個專業發揮到這個水平,確實有點能耐啊。 「馬六,他是警察學院畢業的,現在是個爆破專家,他主要接手牛四猴五的收尾工作,一般就是澆個汽油,點個火啥的,不過他很專業,燒到隔避傷及無辜的情況很少發生!」 「蛇七嘛,腿腳利索,吃飯香,睡覺棒,跑路最快,休育學院畢業的,著有:《速度,力量,動作》一書,目前的職業:盜賊,很高級的,穿牆入室,手到擒來!」 小沖抬眼看看蛇七,見他骨瘦如柴,皮包骨頭似的,這樣的人讓人相信他吃飯香,睡覺棒,有點難度啊! 看著這一班名為藝術家實際牛鬼蛇神的混混頭,小沖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感欣慰,龍興社終於也出了幾個高文憑高學歷的人才了,當真是可喜可賀了。 酒足飯飽之後,烏拉提議進行點娛樂節目,小沖想起在房中等自己回去的林妹妹本想拒絕,可是看他那神神秘秘的表情,好奇心又被他勾了起來。 一行人八輛車來到一個棄置的礦廠平台上,車子圍成一個圓型把車燈全部打開,中央便亮如白晝。 一行人被壓到了當中,正是那曾經囂張無比的李鵬程一等,不過此時哪有一點囂張的模樣,臉上雖看不到什麼手,但那失魂落魄渾不守舍還不停哆嗦的表情,不難讓人猜出他曾受了多少折磨。 「阿公,這幫傢伙除了那個女的,基本上都過了堂,對了,這事是老八操作的!老八!過來!」烏拉一聲叫喚,那名為老八的混混便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小沖定睛一看,當真是以為看見鬼了,這老八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濃眉大眼,偏偏留著長髮,紅嘴白鼻,但下面卻全是胡扎,那樣子倒是和如花一般無二啊,上身一件女性襯衣,下卻穿了條裙不裙褲不褲的東西。裙子裡套了條絲襪褲。偏偏動作還扭扭捏捏的,小沖差點把剛剛吃的東西通通吐出來,這會他才明白為何烏拉不安排老八參加宴席了,原來是怕倒了眾人的胃口。 「老八,叫了你多少次,別老用手指去扣鼻子,你怎麼老是不聽啊!快來見過阿公!」烏拉怒道。 「阿公好!嘿嘿!」老八那一笑,偶滴娘,全世界都倒下了。 「好,好,好!」小沖嚇得心都涼了一大半。 烏拉見狀趕緊揮揮手讓他下去,待他退下了才說:「老八樣子是寒磣了點,不過他的活不錯,現在主管龍興分社的刑堂,凡人到了他手裡必定會脫三層皮,表面還看不出傷痕來。但那手段,我只看了一次,再也沒膽量去看了!」烏拉想起某個片段,渾身打了個冷顫說。 「嗯,挺好,想不到我龍興社如今人才輩出啊,實在讓我欣慰,烏拉,其實最難得的還是你,這班人才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張羅得來。好好幹,阿公不會虧待你的!」小沖摸了摸烏拉的頭道,就像當年在烏鎮一樣。 「謝謝阿公!」烏拉臉露喜色,這是阿公第二次稱讚他,第一次他得了三千萬,這第二次呢? 「烏拉,惠城的實力還需壯大,現在惠城正在發展經濟,以後一定會更繁榮,這樣吧,三個月,你們不要上繳月費了,你帶著這麼大幫人,騎著個破摩托還穿一身這樣的衣服,可不能虧待自己啊。」小沖痛心的看著烏拉道。 「是!」烏拉這會真正是欣喜若狂了,難怪今天一早就有鵲鳴報喜,原來是要發財了。其實他平時打扮得挺體面的,但今天他親手執導的一部電影開拍,他在裡面客竄一個摩托搭客仔,接到小沖信息的時候,他正在片場,來不及換行頭就趕來了。 電影?好像沒聽說過惠城要拍什麼電影吧!難道又學小胖……耐人尋味啊。 「阿公,這些人怎麼處置,你發句話吧!」烏拉問。 「嗯,既然已經收了人家的贖金,宰了他們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小沖沉吟了起來。 「爺爺,饒命,饒命啊!」以李鵬程為首的紈褲子弟們聞言趕緊跪到了地上,向小沖磕頭求饒起來。 「這會才怕死,早幹嘛去了!」烏拉一腳踏在李鵬程的下巴上,頓時把他踏得人仰馬翻,掉落幾顆牙齒。 「我看這樣好了,砍斷十顆腳趾,敲落所有牙齒,再送去黑礦場做三個月勞力吧!」小沖極寬容的說。 「阿公,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烏拉問。 「烏拉,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做人得高調,賺錢得低調,要你覺得不夠的話,就讓老八給他們多過幾次堂,再給你賠一根手指吧!你認為如何?」小沖道。 「這敢情好!那這個女的呢?」 「女的?」小沖看了看那染了一頭綠發,長得還算眉清目秀的邱燕。「呵呵,那就讓你和他們八兄弟過過癮吧,畢竟搞這麼個千金大小姐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 「呵呵,太好了,阿公聖明啊!」烏拉搓著手掌道。 八兄弟也興奮得不行,特別是狐三姐。 「咦,這是男人幹的活,你高興個什麼勁啊!」小沖狐疑的看著狐三姐。 狐三妹笑了笑,卻不答。 烏拉卻笑著說:「這三妹啊,最喜歡穿上那帶棒子的褲頭像男人一樣搞女人!」 小沖再次驚詫,這龍興社此時當真已是藏龍臥虎之地啊,沒想到一個嬌艷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另類的嗜好。 看著眾兄弟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小沖也不好擔誤他們度春宵,於是說:「兄弟們慢慢玩,我有點累了!大家記得盡興啊!」 「阿公,我,我送你吧!」烏拉看著那邱燕有些不捨的說。 「呵呵,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小沖體恤屬下,哪會做這種煞風景之事。 「那好吧,阿公,這個車鑰匙給你,落地有那麼幾天了,你別嫌棄!」烏拉掏出車鑰匙按了一個防盜保險遞給小沖,一輛新款的大奔便叫了起來。 「嗯,明天我可能要去陽村,惠城的事情多用點心,如果有餘力就試試把爪子伸到莞城去看看!」小沖娓婉的下旨,他沒抱多大的希望,因為莞城是龍記根據地,要想在莞城開創劈龍興分社,除非龍記散了。 「好的!阿公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打進莞城!」烏拉信誓旦旦的道,果然第二天他就派出了一個從烏鎮帶來的心腹——偉仔,偉仔也成了小沖日後報仇的一個關鍵棋子,當然,這是後話中的後話,後面自有表述。 小沖只是笑笑,轉頭往車上走去,身後是邱燕拚命掙扎大呼小叫慘號聲。 第三十七章 陽痿男看到了希望的那個光 回到酒店。 林妹妹竟然還在數錢,身前放著兩堆錢,一堆散亂的,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 小妮子正在一張一張的數著,而且每一張都要摸一摸,透光對一下水印,看看有沒有假鈔的存在。 「五百一十七萬四千三百塊,五百一十七萬四千四百塊,五百一十七萬四千五百塊……」 「寶貝,還在數呢?」小沖今晚心情稍好,一開心便好了傷疤忘了痛,嘴下不知輕重起來。 林妹妹一聽這話杏目又是一睜,瞪了他一眼正欲發作,突然又大叫起來說:「我數到多少了?哎呀,全給你攪亂了!我數到多少了?」 「五百一十七萬四千五百塊!」小沖提醒道。 「是嗎?好像是吧,不對啊,我剛剛數到五百萬……亂了,全亂了,都是你,我數得好好的,你一回來就攪局!害我又要重新數一遍了!」林妹妹含嗔帶怨的道。 「呵呵,那就慢慢數了,我有點累,先睡了!」小沖已不是當年的守財奴,對這種銀行職業干的活已提不起興趣,於是往床上一躺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起來,竟發現那真正的財迷林妹妹還在一張一張的數著鈔票,不禁暗暗說了一個服字。 「九百九十九萬……」 「寶貝,還在數呢?肚子餓了嗎?」小沖看著滿眼血絲,一夜沒睡仍然興致勃勃的林妹妹道。 「哎呀,我又數到哪了?」林妹妹被小沖這一打擾,數目又亂了。 「不用數了啊,一千萬整,張張都是真鈔,不會有假的!」小沖道。 「那你又不早說,害我白數一夜!」林妹妹抱怨的說。 是你自己要數的好不好?人家烏拉都說了,一千二百萬,拿走二百,不是剩下一千嗎?小學差很多年畢業都能算得出來的算術題,還要去數,簡直是自討苦吃啊!小沖暗暗的道。 「算了啦,別數了,走,吃早餐去,你不是說要我回去給你的家人治病嗎?」小沖說。 「對,回家!」林妹妹好像這會才想起有這麼回事。 在酒店的餐廳裡草草吃了早餐,林妹妹便手提兩大皮箱和小沖走了出去。 小沖很想幫她提一下,可是他此時沒有力氣,再說人家林妹妹也不放心把這麼多錢交給他。這小妮子一夜沒睡,精神仍然好得不行,這體質?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 小沖把大奔開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沒表示多大的驚訝,把兩個皮箱塞到後排,便上了車說:「陽村,觀音閣!」說完竟然盤膝閉目養神起來,雖然小沖很想說她這樣的打坐,可是這等膘悍美女,實在與打坐扯不到一起。 靠,把我當成計程車司機了。下車你又不會給我錢,以身相許你打死都不肯的了,連親一下都差點把我掐死,你這人啊,沒得救了!小沖一邊想著一邊懶懶的轉動方向盤。 一路無話到了觀音河邊,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墟鎮,河上沒有橋,想從觀音河到觀音閣去需渡船而行。 小墟鎮破落,全是一些老舊的房子,連店面都縮在深幽的老屋裡,街上冷清,聽說要三六九趕墟的日子才能見到百來十號人,平時冷清得就如棺材店。 小鎮雖寒酸,渡船卻有點模樣,不但裝上了小沖的大奔,還裝了二十來號人。其實這是很勉強的,這種規格的船最多只能裝個小四輪,或是小型的拖拉機,裝大奔還是頭一次!船家如此冒險,當然是把坐在大奔上的小沖當成冤大頭來宰了。一輛標準小面的過河價的十倍。也就是二百五。 二百五,小沖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說個啥不好,哪怕是三百,四百,都沒問題,偏偏要二百五! 小沖按下車窗,扔出三張紅牛。「不用找了,下回我過來的時候,你再說二百五,我和你沒完!」 「好,好,好,好……」船家接過三張紅牛,對著陽光不停的看著,那嘴巴就像是煮熟的狗頭,再也合不擾了!暗地裡也慶幸今天風和日麗,連黃歷都說諸事皆宜!如果是下大雨,或是發大水,這樁能頂好幾日收入的買賣就要黃了。因為那樣的日子,河水湍急,他這麼老舊的柴油機小船隨時都可能被捲進河底。 待到船上密密麻麻再也站不上人,而渡口上再無來人的時候,船家這才發動了那沖天作響的柴油發動機。順著水路,浩浩蕩蕩的殺向對案。 小沖坐在車上,臨看河面,波瀾壯闊。河水碧藍,一陣微風輕起,河面輕動,當真是吹皺了一河春水。大奔在這小鎮上算是稀罕事物,過河的人們都像打量外星飛碟般看著這光澤閃亮的車子,時不時還偷眼看著坐車裡的小沖與林妹妹,那眼神,確實像是打量外星怪物一樣。 被這一幫老老少少看著,小沖沒有得意與欣喜,因為人們的眼神沒有敬仰與崇拜,只有打量與好奇:這是哪來的紈褲子弟啊,跑這顯擺來了。 過了河,車行一個多公里便來到了觀音閣前, 觀音閣素以閣裡的六座觀音出名。六觀音包括准提菩薩(又叫千子觀音)、聖觀音(千奶觀音)、千手觀音、馬頭觀音(千福觀音)、十一面觀音(千眼觀音)、如意輪觀音(千姻觀音)。 如今昔的觀音閣在百年的風吹雨淋日曬中早已年老色衰,黑瓦紅牆透著裂縫與脫痕,已成為危房,早已不復當年雄偉的舊貌。 閣前有一個大鼎香爐,爐上的香燭痕跡,那深結的蜘蛛網,顯示這兒好久沒有人來上香了。 「停車!」車子行至門前的時候,林妹妹突然叫了一聲。 小沖有點納悶,此人神經真的有點問題,不急著回家去給父母磕頭,倒先給菩薩磕頭了。其信佛之心也赤誠得過度了吧。 車子停穩,林妹妹便走了下去,打開尾箱便把那兩皮箱的鈔票提了出來。徑直往閣裡走。 小沖趕緊跟隨其後。 兩個一身尼姑制服的中年女尼迎了上來,見了林妹妹就要盈盈下拜,林妹妹一把攔住說:「我已還俗,不需這套禮數,快領我去見主事神尼!」 小沖見這兩女妮年紀不低,想必在閣中呆了很長時間,於是兩步趕上前問:「兩位神尼萬福,請問你們可認識寶靈?」 兩女尼正想應答,卻見林妹妹一揮衣袖,像是極習慣的樣子。「休得咯嗦!快快領路!」 「是!」兩女尼竟然不敢應嘴,趕緊在前面帶路。 正閣大堂上,一位年老的尼姑正在敲著木魚唸經頌佛,小沖見她嚴謹的模樣,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句歌詞:「日出又日落,好時光匆匆過,你敲來敲去敲什麼?」 老尼姑見了林妹妹,未等林妹妹來得及阻扯,已經起身拜了下去。「恭迎師尊聖駕!」 (哇靠,拍神話古裝片嗎?你那麼老拜個二十歲的毛丫頭為師,你老人家腦子沒燒壞吧!) 「我已經還俗,無法不需行此大禮!」林妹妹手一伸,在空氣中一托,好似全無力道,但那老尼姑卻被托了起來。 (無法?那你師妹是不是叫無天啊,無法無天,好法號,好名字啊!」 「是!」無法應了一聲便領著小沖與林妹妹兩人來到齋房。 落座後,林妹妹說:「無法,閣中弟子的病都又犯了嗎?」 「回師尊,犯病已有十五日了!」無法道。 「唉,冤孽啊,我閣中弟子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得了如此頑疾!無法,我來給你介紹一個,這位是歐陽醫生,是我專門請來為弟子們看病的!」林妹妹指著小沖道。 「老尼見過歐陽醫生!」老尼姑聞言對著小沖一福道。 「呃——」小沖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們的對白好像拍粵語長片一樣,用的詞都是文縐縐要人命的,只好胡亂的應了一聲。 「無法,我觀音閣如今門庭雖然冷清,卻不能丟了祖師的門風,我已募集了善款,待這病過去,你就把觀音閣重修一遍,餘下的你就自己處理吧!」林妹妹說著把一張銀行卡及兩個皮箱一併推到無法的面前。 「謝尊師,謝尊師!尊師還俗後還不忘弟子,此乃我觀音閣上下幾世修得的福份啊!」無法說話間又要跪下去。 「無法,不需多禮了,我人雖不在閣中,但心卻仍繫著閣裡,此時天色已晚,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來大暴雨,你給我們安排兩間廂房,但去巡視一下,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吧!」林妹妹道。 「是,師尊,歐陽醫生,請稍候,老尼這就去安排!」無法說罷便去了。 小沖待無法一去,立即把齋房的門關上。 「喂,你關門做什麼?」林妹妹嗔怪道。 小沖不答反問:「你到底是誰啊?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瞞我嗎?」 「我是無色!」林妹妹道。 「無色?你也是尼姑?」小沖問。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那你年紀輕輕的就做了這老尼姑的師父,修為必定很高了!」 「年紀輕輕?哈哈,我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 小沖嚇得摔倒在地,驚聲道:「一百二十多歲?百年老妖!?」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林妹妹杏眼一睜,凶相頓露。 「不,我是說你駐顏有術,一百多歲看起來還像個花姑娘似的,難道你練成了長生不老之術?」小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嬌滴滴的女子已經老過她娘親,老過她奶奶,老過她奶奶的奶奶,反正,就是個老不死的! 「唉,我的故事說起來真是很長!」 「有多長,有一匹布那麼長嗎?」 「何止呢,其實我在九十六歲之前,仍是一個老嫗,也可以說是連老嫗都稱不上,我從小就開始練玉女神功,一直到五十歲練到第四層的時候也沒什麼變化,可是一到第五層,身體立即起了鬼怪,一半皮膚白嫩,一半皮乾肉瘦,當時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哇,這麼恐怖?」小沖的頭上全是汗,一個波波是雪白嫩滑的,別一個波波……媽呀,不敢想,太噁心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 「嗯,當時我的性格也變得十分古怪,一時心浮氣燥,一時心平如鏡,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當時,你爹歐陽生正好中了蛇毒大鬧我觀音閣,並當著眾菩薩的面侮辱我閣中弟子,也就是你寶靈娘親……」 (哇,老爹,偶真的服了YOU啊,你竟敢在菩薩面前與娘親XXOO,實在是太牛B了!) 「當時你爹已被毒性所驅,邪惡得無法無天,我座下五大弟子先後被他所傷,幸得我及時出現才避免了一場醜劇發生,雖然當時我制住了你爹,保全了寶靈的清白之驅,但她的心卻已被沾污,最後我只能忍痛讓你爹帶走了我最心愛的徒孫,你寶靈娘親走後,我終日不思茶飯,心神恍惚,最後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破了玉女神功第五層,全身立即就變成這個樣子。」 「神了,真的是神啊!」小沖看著她此時白白嫩嫩,粉裡透紅的臉蛋嘖嘖稱奇的道。 「我在觀音閣中,十年如一日,百年來一直青燈作陪古佛作伴,到百歲過後,我便還了俗,反正一個輪迴已經給了佛祖,我也該為自己活一下了。在外面花花世界的二十年,我猶如一個嬰兒般重新開始吸收新的知識,我又重新讀了書,從高中一路到大學,直到最近取得了法學博士後的學位後,我才到了廣城,恰逢你的龍心診所開張,你的樣子與你爹一般無二,甚到比他還要……好看,我一下就認出你來,於是我便一邊為觀音閣籌集善款,一邊把孤苦無依的病人領到你的診所裡為你行善識德!」 「那你,那你真的有百年的功力?」小沖聽到這裡不禁大喜。 「何止百年,應該說是一百一十五年!小子,你打什麼鬼主意?」 「沒,沒打什麼,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療一下傷而已,陽痿男的日子真的如墜地獄!」 「那還不好,為計劃生育做貢獻了!也為你識德了,你看看你都禍害多少無知少女了。」 「無……林妹……」小沖此時已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了。 「你只管叫我林妹妹好了,我喜歡這個稱呼。」 林妹妹,我呸,你個老妖精。小沖心裡邊罵,表面上卻討好的說:「林妹妹,我知道你有一顆佛祖般的心腸,最見不得別人陷身於水深火熱之中了。」 「我見得,特別是你,我更是喜歡看到你痛苦的模樣。我現在已不是佛家子弟,沒那麼好的菩薩心腸!」 「那好吧,我就不以個人的立場來求你,我以萬萬千千被病魔所困擾,正等著我去做手術的老百姓們求你,求你治好我的傷,讓我治病救人好麼?」 「切,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你自己!」林妹妹口氣雖然強硬,但心裡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救了他,可能還會有好多個女人遭他的毒手,但也會有無數的病人受益他的妙手,前者與後者是不成比例的,救他雖有一害卻有百利啊。想到這裡口氣不禁軟了下來,像吃了好多酸梅一樣,連牙都軟了。「好吧,只要你治好我閣中弟子的病,我就以內功幫你療傷,把你渙散的內氣重新積聚!」 「謝謝林妹妹,謝謝,你真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啊,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閉嘴,這種陳腔爛調的恭維話你也說得出來,好意思嗎你?」 「嗯,那個,她們到底得了啥病!」 「騷癢!」 「下陰?」 「全身騷癢!你這人怎麼這麼齷齪!」 第三十八章 風雨後又見猛男 是夜。 暴雨如潮,辟里啪啦的敲打著黑瓦。 小沖默默的躺在廂房裡,輕咬一支香煙,慢慢的吞雲吐霧。既然然香火如此不旺,他就給婪上一柱吧。 窗外雨夜迷濛,遠處尼姑正在頌經。與雨聲混合入耳成了一首交響曲,小沖不禁詩興大發吟道:「風聲雨聲尼姑浪叫聲,聲聲入耳,急病慢病傳染病,病病操心啊——」 正吟詩作對間,一陣愴惶的腳步聲響聲,然後隔壁林妹妹的廂房中傳來無法的聲音,功力盡失的小沖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只見一陣低聲談後,有個人出了房門,急匆匆的往後山走去。 小沖閒得發慌,反正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就跟著聲音跑去一看究竟。 朦朦朧朧的雨夜中,林妹妹的背影依稀可見,雨下得太大,小沖追出兩步就被淋得濕透了,管它呢,反正不濕也濕了,不濕還不夠滑呢!小沖一邊齷齪的想著,一邊往林妹妹的去向奔去。 山雨太大,山路果然夠滑,簡真太TMD滑了。小沖東搖西擺的走了不到百米,就摔了三跤,整個兒成了泥人。 小沖一邊摸索向前行,一邊自憐自艾起來,這簡直是沒事找事,活找罪來受,放著好好的床不躺,三更半夜的偏愛跑這荒山野嶺討沒趣來了,讓你追上了那妞又咋地,人家脫光了擺好姿勢給你,你現在也起動不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爬到了半山頂,途中已摔得頭暈目眩,七葷八素,終於在雨水中看到了正在做苦力活的林妹妹,只見她此時正推著一塊渾圓的大石頭,石頭超大,直徑約有兩米,少說也有三四千斤。愚公移山,小沖是聽多了,但是小妞推石卻是第一次見。這麼大個石頭,這麼小的人,真是難為她了,凡人哪能推得動。百年老妖果然就是不凡,推著三四千斤的石頭照樣上山,那動作雖慢,卻是當世罕見。 小沖見狀憐香惜玉之心湧起,趕緊上前幫忙,只見在雨夜的掩護下,林妹妹的一身白衣已緊緊的貼在曲線盡露的身上,那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小沖明知她已百歲有餘,卻仍然看得心思動搖。 「你來幹什麼?胡鬧,快回去!」林妹妹見石頭上多出來的一雙手,扭頭看到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小沖道。 「我來幫你!」小沖吃力的推著石頭咬著牙道。其實他那點力,連給石頭搔癢都不夠。 「你能幫什麼忙,快滾!」林妹妹被他氣得不行,本來想一鼓作氣把石頭推到山上,誰知半路跑出來個程咬金,搞搞陣沒幫襯不說,還亂了她的氣息。 小沖挨了罵,更激起了那股牛勁,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那石頭。其實,那點力氣,只能幫倒忙。 林妹妹此時奈何不了他,只好沉著氣推石頭。 這樣持續了有多久,小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經累得要死掉了。 「休息一下吧!」林妹妹見石頭已上到一個小小的平台,馬上就達山頂,便放了手對小沖說。 小沖的氣卻沒消,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仍然使著吃奶的力氣推著石頭。但那石頭卻紋絲不動。 「得了吧你,說你兩句還發起牛脾氣來了!好吧好吧,我不該罵你了行吧!」林妹妹見他滿頭滿臉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想起他是好心來幫自己的忙,雖然是自作多情,但心中也有幾份感激,不禁服了軟。 「哼!」小沖這會才悻悻的悶哼一聲放了手,腳下的泥很粘,他只好往下走了兩步落在林妹妹的下方,這才扭轉頭對她說:「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雖然石頭定著我是推不動,可是在移動的時候,一點小小的力都能起到很大的作手,難道你沒學過動力學嗎?再說了,人家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的出現是不是比你三更半夜,孤單只影的一個人要精神很多。我給你的幫忙,不但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是,是,你說的有道理,我錯了行吧!」林妹妹真是給他打敗了,這樣的歪理都能說得出來,還一套一套的。 「好吧,我就小人不記老人過,姑且饒了你……」 「你——」林妹妹一聽老人兩個字,馬上就要暴走。 「林妹妹,你推這石頭做什麼啊?」小沖見情況不對,趕緊轉移話題,用嗲得死一窩螞蟻的聲音問林妹妹。 「你自己不會看嗎?」林妹妹往山下山一指,別不再理他。 小沖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山的另一側有個天然湖,就在觀音閣的上方,出水口雖然是在另一側,但這邊正對著觀音閣的山坡上泥士已出現少許鬆動,林妹妹是想把這塊石頭推上山頂,然後滾落到那一小塊泥土上,起到加固的作用,以防雨水過大超成洩露的跡象,而出現水漫觀音閣的慘劇。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心!」小衝回過頭來的時候,卻見那塊剛剛還穩穩當當的石頭突然之間就動了,正向站在他前面的林妹妹滾來,千鈞一髮之際,他顧不得自己沒有任何力氣,也想不起林妹妹的神功蓋世,而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背去撞那塊正要滾下來的巨石。 他奮不顧身的一撞雖然作用不大,最多也只起到停止石頭滾下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而就是這十分之一秒,使林妹妹脫離了被石頭砸到的危險,更讓她贏得了寶貴的機會,一聲嬌喝,雙手運足了氣頂住了石頭。 當石頭重新啟動,慢慢滾到了山頂,從另一頭滾落到那片山坡上,緩解了觀音閣一個巨大的危機之時,那奮不顧身,英雄救美,英勇就義,捨生忘死的小沖同學,已經十分可惜又十分光榮的壯烈——昏迷了! 還是在夜色的掩護下,林妹妹抱著臉如紙色的小沖,再一次被感動,這傢伙太傻了,明明知道自己一點力氣沒有,也替我去擋那塊石頭,其實……以我的功力,反轉手就可以把石頭擋住的。你何必讓我這麼感動呢?罷了罷了,也許是前世欠你的,這輩子讓我來還吧,我承認,我真的愛上你了!一百二十歲的老嫗愛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單單是這一點,應該能寫出一本書,出好多個續集了吧!但是,冤家,你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大白天,驕陽似火。 觀音閣的一個廂房裡。 床上。 「……哦!」 一個赤裸香艷,身材極佳的女人櫻唇輕啟,吐露出斷斷續續,節奏高高低低,婉婉轉轉的嬌吟聲,此時她正躺在床上。不停的扭動著嬌軀,像是要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窄干了似的。 她那一對白晰圓暈,滑嫩溜手,柔軟結實的雙峰不停上下擺動著,顫動得讓人心驚動魄,會不會掉下來啊? 隨著她嬌軀有節奏的扭動,一個男子雙手撐在她豐腴修長筆挺卻大開的雙腿之間一前一後的蠕動著,滿足之色溢於言表!美中不足的時,他的雙手握住這對誘人玉兔的時候,無處借力,動作會不受控制的減慢,刺激變小,試了數次,終於作罷。 這樣更好,便他更專注的享受著身下傳來的快感。那種快感越來越強烈,瞬間就達到頂點,他的心緊了,一股不同於尿意的感覺急促的湧上來,他知道快要完成他的使命了…… 咦?那人怎麼這麼像我,我不是陽痿了嗎?如果是我,那身下的人是誰呢?林妹妹?有點像?不是有點,是很像!怪了,如果是我,我怎麼像是第三者看現場表演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景致似清晰,又似模糊。這太不可思議的時候,突然之間,自己好像又跳進了眼前那個正賣力狠幹的男人身上,感覺融入了他的身體,看著依然忽隱忽現的林妹妹媚眼如絲的臉,腰部急速蠕動之後,有種舒服之極的快感直達全身——要到頂峰了! 小沖這時突然醒過神來,大駭:不好,這是夢境! 他迅速地用手去抓住下身的小弟,但一切都晚了…… 撲撲撲撲……小沖的腰挺了十幾下,連連噴射出無數發子彈後,內褲濕成了汪洋,而他的那個東西仍然堅硬如鐵。 堅硬如鐵?不會吧,不是陽痿了嗎?小沖狐疑的掀開被子,拉開內褲,仔細查看,是真的,硬得很呢!小沖拚命的掐了自己幾把,痛啊!這不是夢,是真的! 「老天啊!我終於一柱擎天了啊!」小沖欣喜若狂的一陣大吼,遠遠的頌經之聲有那麼短暫的一刻停止了,隨後又響了起來,只是節奏已經不再整齊。好像是剛剛那一刻之後,女尼們也突然有了心事吧! 小沖趕緊收懾心神,檢查體內,盈盈滿滿,平平和和的,到處都是那熟悉的內氣。不用猜,必定是那百年老妖……不,應該是可愛滴林妹妹的功勞。 「我好了,我終於好了!呵呵!」小沖坐在床上像個傻子一樣笑了起來,幸福,滿足,自豪……無法言表啊。 世界上,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一件事能比得了陽痿之後康復更快樂的嗎? 狂喜過後,小沖又開始有點鬱悶了。內褲就這麼一條,想換洗都不洗。此地沒有便利店,也沒有男人,難道向女尼們借一條來穿嗎?算了,就這樣將就著吧,可這樣小弟弟不會得風濕嗎? 風雨之後見彩虹,果不其然啊!小沖打開門,感覺世界好明亮,連空氣都是喜人的。 第三十九章 寬衣解帶的女尼 「別太得意了,你的病是好了,可我的弟子們還在受苦呢!」林妹妹的聲音脆生生有在耳邊響起。 小衝回頭一看,林妹妹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房裡,站在自己身後,可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比鬼魅還鬼魅啊。 「好,現在就讓她們來吧!一個一個排好隊來!排名不分先後,老老嫩嫩少少,我把你們觀音閣的女尼全包了!」小沖大言不慚的道。 「佛家清靜之地,不可癡言妄語!」林妹妹嚴肅的道。 「好!林妹妹怎麼說怎麼好,您老人家……不,您大姑娘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惟命是從!」 他的話不倫不類,林妹妹不禁莞爾失笑! 「林妹妹,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小衝突然想起某事,話就吞吞吐吐起來。 「有……那個啥就說吧!別裝模作樣的!我告訴你,我最瞧不起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人,以後你在我面前最好別裝嫩,我知道你小子城府極深,深到老娘都有點自愧不如的地步,但是你要和我裝蒜,那你可別怪我很心,我有辦法使你康復,自然有辦法毀了你!」林妹妹此時聲厲俱下,哪有一點妹妹的樣子,簡直就是一頭發威的雌老虎,還是特別老的那種。 小沖沒來由的挨了一頓教訓,一張臉是黑白參半,尷尬得不行,當場就想發作與這百年老妖拚個你死我活,可是想想小弟弟確實是人家救回來的,受人滴水之恩必以湧泉相報,挨點罵,受點委屈你就忍著吧。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你真的想恩將仇報,你有那個本事嗎?你的本事全都是寶靈娘親傳的,寶靈娘親的本事是誰傳的,是她師父傳的,她師父的本事呢,是眼前這個百年老妖傳的,嚴格一點來說,你是她徒孫的徒孫,你憑什麼跟人家斗啊! 他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通後,心裡已經舒服了許多,於是正色道:「林妹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你面前再也不裝B了,有什麼我就說什麼,絕不再使鬼心眼了。我剛剛其實是想說,如果是弟子們都患得是騷癢病,而且是全身騷癢,這個問題就有點嚴重,我可能要脫了她們的衣服來檢查。我在你眼中算個無賴,自然無所謂,但是她們都是觀音閣裡神聖的女尼,治病事小,影響她們的清譽事大,你想過這條嗎?」 小沖說完這些話,心裡就更舒服了!哼,你叫老子不耍心眼,老子偏要耍,而且耍得你團團轉,先弄頂大帽子扣你頭上帶帶吧,看你死不死! 「這……」林妹妹這才意識到問題並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簡單,她本以為治病只是把把脈,最多用聽診器聽聽那麼簡單,可是沒想到還要脫衣服檢查。這可就難辦了!想當年自己就是因為看病,一個不小心就被烏龍的歐陽生一下戳穿了珍藏九十幾年的處女膜,當時真是痛心疾首,暗暗罵了這個庸醫的一十八代祖宗。難道今日,歷史又要重演嗎? 「其實也不用為難,患者就醫,醫生看病,此乃光明磊落的事情,病情之中無分男女,菩薩面前男醫生照樣可以看婦科病,只要你們想得通看得透就行,我這是先小人後君子,先把事情說明白了,免得一會真正看病的時候,你們觀音閣上下說我佔你們的便宜!」小沖這會又耍起心眼來了,其實他這是擺明了要佔她一家老小所有女尼的便宜,辦法很多,並不一定要這樣做的,他只要借個公用電話給龍心打個電話,最多幾個小時,最權威的婦科專家張芬芳必定殺到!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其實騷癢並不一定要脫光了來檢查的。但是林妹妹此時已經急怒攻心,又只認得他醫術高明,哪裡想得到這麼多。 「好吧!我去和她們商量一下!」林妹妹很無奈的道。 小沖笑了,心裡偷笑,商量個鳥咩,浪費時間,最後還不是要脫光了讓老子看! 時間不長,林妹妹就回來了!沒有意外,觀音閣上下雖然不願在男人面前暴露嬌軀,可是惡疾纏身,痛不欲生啊,哪裡還能顧忌這麼許多。 「那好吧!你先讓年輕的來看吧!四十歲以上的,明天請早!」 「為什麼?」林妹妹不解的問。 「病情是有分輕重後急的,也有分由淺入深的,老的讓讓小的,天經地意吧,聽醫生的話沒錯!」小沖一本正經的說,其實說得再好聽都是假話,真話在心裡:說你吧,你雖然武功高強,內功深厚,還能給我治因內功所受的傷,可你偏偏不懂得婦科病,那你就算一百二十歲也是白搭!為什麼先看年輕的?那是有很深道理的!所謂先苦後甜,那年輕女尼就是甜的,老尼苦就是苦的,照道理我該先看老的再看嫩的,可是看過老婦女後我還有心思去看後生的嗎?我說不定再次陽痿了!先看年輕的,萬一剛剛好看完了所有年輕的,我就找出了病因,那老的,自然就不用看了啦!照方捉藥就行了! 小沖同學太不厚道了,他這是看女人還是要治病啊?其實他很厚道的啦!女人要看,病也是要治的,雙管齊下,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呢! 這不,廂房變成了診室,色狼變成了醫生,神聖不可侵犯的女尼變成了任人魚肉的美味!可憐啊!觀音閣外的某戶人家裡,又隱隱約約傳來了那熟悉又悲傷的歌聲:「……我已經看見,一出悲劇正上演,劇中沒有喜悅……」 佛案變成了診桌,木床變成了婦檢床。小沖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坐在桌後,滿是期待的等著第一位上門的病人。 診治的環境不理想,除了小沖帶著的一個急診箱外,別無他物。醫務人員的配備也不齊,進行婦科檢查,特別是男醫生面對女病人的時候,必須有一個女助手或護士在旁。但是山高皇帝遠,誰來管他呢?更何況天下無奇不有,尼姑庵裡連男人都有了,還有什麼事算得上稀奇呢! 第一個進來的女尼果然很年青,約摸十八九歲,正是花般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雖不如那妖艷的林妹妹,卻另有一番風情,最為難得的灰色帽子裡藏著一頭黑髮,帶髮修行,在這群尼姑中並不多見。 「請問神尼如何稱呼啊?」小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羞羞答答的小女屁。 「貧尼法號無月!」無月聲音清甜,讓小沖精神為之一振,如沐春風。 「無月,你有什麼不舒服呢?」小沖見她發育得已經完好,堪稱完美的身材,已有些迫不及待。 「就是渾身癢,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就好癢!」無月羞赧的道。 「每年?很多年了嗎?」小沖不禁問。 「嗯,很久很久了,我是十三歲的時候進的觀音閣,如今已有六個年頭,每年總會癢上兩個月左右!有一些師姐師妹在閣裡呆的時間長的,癢得更久!」無月道。 「十三歲?這麼小你就看破紅塵了?你也太早熟了點吧!」小沖驚歎。 「……」無月無語,臉上儘是無奈之色。閣裡包吃包住還有工資發,活也不累,敲敲木魚,唸唸經,最多跪跪拜拜,總好過在家裡下田,上山,還要背著五弟,牽著四妹,照看著三妹,關顧著二妹強吧!還可以幫補家裡,相當於外出打工了! 「那我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知道檢查的意思嗎?」小沖又問。 「……知道,剛剛師祖婆婆已經說過了!」無月的臉上更紅,像一個熟透了的萍果,弄得小沖好想上去咬一口,看看是什麼滋味。 「嗯,說過就好,我希望你能明白,在這個廂房裡,沒有醫生和患者,只有男人和女人……不,說錯了,應該只有醫生與患者,沒有男人和女人,我們一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治療!」小沖興奮得連話都說反了,但又不得不事先打預防針,否則一會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弄得她大呼小叫的引來眾人,那就沒搞頭了! 「我明白!」無月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樣,好在小沖此時內氣已復,耳力驚人,否則也難以聽見。 「那好,你把衣服脫了吧!」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一顆黑心肝已經胡蹦亂跳開了,那個興奮阿,差點讓他手舞足蹈。若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他真想大叫:我連耍流氓都如此光明正大,敢問眾路英雄好漢誰有如此魄力。 無月開始磨磨蹭蹭的脫衣服,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若不是事出無奈,打死她也不會這樣做,儘管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手伸到僧衣的紐扣上已經開始哆哆嗦嗦起來,每解開一顆扣子就像是割了她身上一塊肉似的心疼,同時還帶著羞臊與顫抖。 小沖好整似暇的觀看著眼前的脫衣表演,不急不燥,反正有一整天的時間來欣賞,不必猴急,無月女尼的僧袍還未完全脫開,重點部份還未露出,他那剛剛恢復英雄氣概的小弟卻已經不安份的抬頭挺胸,露出了凶性。 好不容易,無月把僧袍與裡衣脫了下來,只剩下清涼的三點。小沖立即面熱心跳,小弟弟更是青筋突出,發出無聲息卻極不安份的嗷叫。因為那三點式的內衣內褲,並不能遮住任何東西,讓它抑制不住的要發狂。 入眼是一片耀眼的雪白,成熟少女特有的白,接近白雪的白,看起來清純而又滑膩,還極富彈性,無月高佻而豐滿,卻只會給人性感的印象,絲毫不顯得臃腫。 小沖發現一件事,她的臀部很豐腴,卻又不會顯得累贅,她的香臀非常挺翹,有點像央視那著名的女主持人,臀部的嫩肉被純綿的內褲勒的緊緊的,隨著豐滿的身體行走之間,恰到好處的變化著形狀。 「這樣可以了嗎?」無月羞澀萬分的道。 「全脫了吧!還要進行婦檢!」小沖此時已經口乾舌燥,說話已經不懂得分寸了,婦科只能對已婚婦女做,而對未婚少女做婦檢不但是違規,還是違法的! 可惜,小墟鎮上的人文化水平並不高,自我保護意識也不強,而封閉在觀音閣裡的女尼對這些制度更是一無所知,相反,她只是順從的任由小沖這個極品欲醫來擺佈。 無月的手顫抖的解下了文胸,一對豐滿圓滑的雙峰便跳了出來,那不知何裡已經挺起的嫣紅蓓蕾帶著兩座山峰輕輕的顫抖著,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小沖的腎上腺皮質激素,使他的雙眼開始變得血紅,猶如一條餓瘋的野獸,他已經做了好幾個月的和尚了,飢餓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這些守了十幾年或幾十年的女尼。 當無月脫下了那條純綿的內褲,使得女人最羞恥最神秘的地帶,毫無疏漏的展現在小沖眼前的時候,他的一顆心臟已經呼之欲出了,小弟弟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衝動!慾望與理智在糾纏,小沖用殘存的一點理智對自己說,你是醫生,你是醫生,小弟你不能這麼任性,乖乖把頭縮回去,現在還不到你逞能的時候。 「無月,一般身上是什麼地方癢啊!?」小沖極力的鎮定下心神問。 「什麼地方都癢,而且一抓就會起一大堆的斑疹,紅紅的一大片,越抓越多,先是一個小地方癢,然後抓著抓著,全身都跟著癢起來!很難受的!」無月不敢迎視醫生的眼神,也不敢擋住自己身上的關鍵部位,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懂醫學的她還生怕醫生沒看清楚,沒檢查出病因,自己還要繼續受這種騷癢的罪。 「你躺下來,我看看清楚!」小沖對她往床上一指。這麼露骨與可恥的要求也能說得出出口,他這臉皮可真是厚得過衛生巾了。 無月不敢絲毫違逆,乖乖的躺到了床上,任由這個禽獸醫生一對色瞇瞇的眼睛肆意的查看遍全身。 小沖一欣嘖嘖暗歎此女身材了得的同時,也發現了她身上的抓痕,此時斑疹已平伏,一道道細細的抓痕觸目驚心,有的已經結疤脫落,有的正在結疤,有的還在滲出細小的血絲。這是什麼病?小沖搜遍腦海,無一病症與其對得上號。 「一般是什麼時候最癢?」小沖問。 「沖完涼以後!」無月想也不想的答。 「哦,下身癢嗎?」小沖又問!這傢伙到底想幹嘛,這樣還不夠嗎?還想更徹底的污辱人家?是不是有點過了? 「下身倒是不太癢,不過有時候也會!」無月很害怕他會讓自己把雙腿打開,所以緊張得渾身打顫。 「嗯!明白了!好了,你可以穿回衣服了!」小沖竟出呼意料的對她說!不禁使無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帶著少許很少很少的失落。 終算解脫了,無月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去穿衣服,然後像逃似的走了出去!而她躺過的那張床單上,卻留下一小灘濕濕的痕跡,幸虧小沖沒看到,不然又要YY一番了! 第四十章 脫吧 你以為你是誰呀 第二個進來的人是無月的師妹無夜,無獨有偶,她身上的症狀也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材要比無月差很多,胸的形狀不好,還有點下垂,臀部不夠豐滿,還有贅肉,使得小沖同學很是掃興,匆匆一睹,便讓她穿衣服走人。 接下來,四十歲以下的女尼紛紛前來報道,不管含蓄還是大膽,羞澀還是歡喜,見面寬衣解帶已是慣例,絡繹繽紛的春色紛紛盡受小沖眼底,著實過了一把大大的癮,受罪的只是他的小弟弟,保持抬頭挺胸的姿勢足足一天,累得有點酸酸軟軟的。 待這班女尼通通檢查完畢已是下午時分,小沖走出廂房,林妹妹立即迎了上來,急切的問:「怎麼樣?找到病因了嗎?」 小沖搖了搖頭道:「極像是接觸性過敏,可是又不像,你帶我去她們平時生活起居的地方看一看!」 林妹妹很是失望,無奈中只好帶著小沖整個觀音閣的亂逛,從廚房,齋堂,廁所,浴室,宿舍,最後到唸經頌佛的大堂,小沖一路走走停停,問這問那,最終卻一無所獲。 遇到了難題,小沖感覺很是興奮,就像遇到了一個難以征服的女人,例如林妹妹一樣, 充滿挑戰。可是轉了一圈下來卻無半點發現,不禁有些氣餒,想給張芬芳打電話,但不服輸的心態卻叫他不能輕易放棄。 是夜,小沖的腦海中仍是女尼們白花花的肉體,但他想的卻不是怎樣與她們XXOO,而是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她們如此騷癢難奈呢?看起來她們的症狀極為統一,指向的唯一可能便是接觸性過敏,都是一個點起癢,越抓越面積越大,而且都是在沖涼後,可是今天看過她們的浴室,使用的都是可以直接飲用的山泉水,器具也消毒十分徹底,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思來想去也得不同個所以然!林妹妹是個財迷,數鈔票可以數一夜,小沖卻是個病疾,想病例竟然也一夜無眠。 第二天,小沖張著一對血絲密佈的眼睛出現在林妹妹眼前的時候,她不禁吃了一驚問:「你昨晚去騷擾我閣中的女弟子了?」 「沒有,我哪有那個心思啊!」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這佛家神聖之地做出禽獸……」 「好了,林妹妹,我昨晚想了一夜你閣中女弟子……身上的病,你別煩我好不好,我再轉轉去!」小沖說著便不再理她,逕直往閣中走去。 庭院深深,錯宗複雜,沒有了林妹妹指路的小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轉來轉去轉到一個大曬堂上,女尼們早就不再耕種,曬堂也空曠了下來,支了許多竹架,用作集體曬衣服之用堂邊有一棵大樹,樹幹粗壯,仿似年齡不下林妹妹,樹上枝葉茂盛,蔥蔥鬱郁。這種格局,使得小沖搖頭晃腦,曬堂邊上植大樹,是要曬東西呢還是要乘涼? 此時曬堂上那些竹架掛滿了僧衣,大大小小的紋胸,形形色色的內褲,極為壯觀,小沖又一次開了眼界,只因這些內衣內褲,昨天他見過的那些女尼身上的內衣褲都在這裡出現了,紅,黃,藍,黑,白,紫,綠……應有盡有,連林妹妹的衣服,也在其中,還極其扎眼,透明紋胸,丁字褲,看得小沖眼都花了,但他仍能一眼就分辨出哪條內褲的主人是處女,哪條不是處女,哪條主人是患了婦科病的。痕跡,從內褲凹陷處的痕跡看出。 處女,不管喜好的什麼顏色,內褲都是乾乾淨淨的。 非處女,白帶帶黃,粘在內褲上,不管怎麼洗,仍然會留下痕跡。 婦科病的女人,那就更清晰可辨,內褲髒而亂,放一包立白下去泡個一天一夜,依然無法遁行。 小沖正胡思亂想間,一個女尼尋了來,見了小沖道:「歐陽醫生,師祖婆婆有請!」 「好!有請神尼帶路!」小沖正愁走不出這鬼地方呢,此舉正中下懷,再好不過了!看來林妹妹還真懂他的心思啊。 女尼帶著小衝回到了廂房所作的診室,林妹妹立即迎了上來。 小沖見她找得自己如此之急,正想揶揄兩句,卻見林妹妹神色陰沉仿有異事,識相的閉了嘴,那女尼見氣氛不對,也趕緊帶上門退了下去。 「你死哪去了?你不記得今日還要繼續給我閣中的弟子看病嗎?」林妹妹沒有好臉色的道罵道。 小沖這回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了。「我上哪去了?我去給你那些寶貝徒弟徒孫找病因去了,你這鳥閣這麼大,我轉來轉去迷路了!老子從昨天到現在為了她們身上這個破病,弄得到現在還沒合過眼,累死累活不說,還要受你的鳥氣,罷了罷了,你還是還我一個陽痿吧,老子不幹了!」 「你——」林妹妹沒想到這小兔宰子竟敢敢造反,當下是怒不可揭的就要暴走。 「我什麼我?我為了她們這病愁得腸都快斷了,你一句好話都沒對我說過,還呼呼喝喝的把我當你的哈叭狗一樣使喚來使喚去!百年老妖,你看看清楚,我是男人,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我要給你這些寶貝看病,還要忍受著一個男人正常的慾望,而不染指她們,為的就是你那句話,我……我容易嗎我?」 林妹妹這下是火遮眼了,柳眉一緊,伸手一掌就向小沖打來,來勢石破天驚,無法阻擋。 「我命休矣!」小沖知道以自己這點功力去擋她這一掌無異是螳臂當車,當下便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誰讓自己這麼覺不住氣呢!可是等了許久,那如排山倒海的一掌仍未拍到身上,不禁狐疑的張開眼睛,只見一隻玉掌橫在自己的眼前。而它的主人正陰晴不定的看著自己。 「瞧你,怎麼像個孩子似的!」最終,這百年老妖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而是伸手輕輕的拿下他頭髮上的一片樹葉。小沖這才想起剛剛站在曬堂上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頭上,由於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花花綠綠的內衣內褲上,撫了一下沒發現什麼,也懶得去理會,這會才知道原來是一片樹葉。 小沖看到這張樹葉,眼裡突然一喜,趕緊像寶貝似的搶到手裡,仔細的查看起來。 林妹妹見小沖花癡似的棒著片破樹葉看個沒完,不禁不耐煩的催促道:「還要不要看病啊?」 「你叫她們排好隊一個一個進來吧!」小沖頭也不抬的說。 林妹妹的腳步聲便往走去,然後聽到匡的一聲砸門聲,反鎖落扣聲,最後小沖才聽到腳步聲響到了小沖面前。 「哪裡不舒服?」小沖仍頭也不抬的認真看著那片樹葉,心不正焉的問。 「癢,從昨天沖完涼之後就開始癢,好癢啊!到現在還癢!」 小沖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禁吃了一驚,抬頭一看,猜得沒錯,果然是林妹妹!剛剛她走出去用力砸門是為了把門砸得更緊些,才能把門反鎖。 「你也癢?」小沖看了看她,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樹葉,眼睛轉了一下,便放下了樹葉問。 「是啊!癢得不得了!」林妹妹有些痛苦的說。 「那把衣服脫了檢查一下吧!」小沖弱弱的說,心裡也是忐忑,怕這變態無常的女妖會突然對他痛下殺手,但是想起平時她虐待自己的情景,只好抱著破釜沉舟決心——拼了! 「我也要脫嗎?」林妹妹語氣生硬,但明顯底氣不足。 小沖很想說,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她們的師祖就能破例嗎?告訴你,你今天脫也得脫,不脫也得脫,而且得脫得乾乾淨淨的。但是他知道如果把這番話說出來的話,必定會被五毛分屍,慘死於她的毒掌之下,於是溫柔的哄著她說:「疾病面前,人人平等的,我不看清楚,是診斷不出病因的,現在我已經有點眉目了,也許看過你之後,我就能真正的找出病因來了呢!」 「真的嗎?」林妹妹眼裡透出一絲喜色與懷疑。 「騙你我是小鬼!」小沖正色道。相對於你這一百二十歲的老嫗來說,我確實是個小鬼啦,既然騙你沒損失,那就把你騙死吧! 「真的要脫嗎?不脫行嗎?」林妹妹難得扭捏的道。上一次在男人面前脫衣服已是二十多年前了吧,而且還是在他老子,那一次還被他用窺陰器捅破了處女膜,想不到今天歷史又將再一次重演,而且是在這個讓自己動心的小子面前,難道這是上天故意如此捉弄於我麼? 「你說呢?抓緊時間吧,一會你的徒子徒孫還要進檢查呢!」小生有點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本來此時他應該用個摩拳擦掌的姿勢,及一個色瞇瞇的表情來配合的,但為了把戲演得逼真,硬生生給忍住了,有點痛苦,不過為了一睹這絕色佳人的誘人酮體,再痛苦也咬牙忍了。 「好吧!」林妹妹狠了狠心,咬緊牙根就去脫衣服。 第四十一章 偷香竊玉 不可一世,傲慢囂張,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就要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了。小沖那個激動啊,真是筆墨難以形容。趕緊擦乾眼角的眼屎,睜大了眼睛,不讓自己留下一點遺憾。 林妹妹咬著嘴唇開始脫衣服,乳白色的高領襯衣下,直接突顯出她豐滿圓潤高聳入雲的胸部曲線。牛仔褲也脫下了,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白晰得透著青筋的耀眼美腿,蕾絲鏤空的小內褲緊繃在滑膩圓潤的俏臀上,柔嫩的部位在稍顯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挑戰著小沖極其脆弱的神經。 脫到只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林妹妹整個人站在房間中央瑟瑟發抖,似乎極猶豫與害羞的樣子,含羞帶怯的看著小沖溫聲細語還帶著顫抖的問:「要全脫了嗎?」 「嗯!脫了才能檢查清楚!」小沖狂嚥著口水道。 她那純白色的胸罩離體而去了,很羞怯的脫下蕾絲鏤空的小內褲,整個人變成全身赤裸的勾魂女郎。媚骨天生的美態,使得小衝下身支起一個老大個的帳篷。 他示意林妹妹躺到床上去,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的感情很複雜,含幽帶怨,卻沒有出聲很合作的躺到了床上。 雪白圓潤的裸體平躺在並不寬大的硬板床上,林妹妹的表情很奇怪,有點害羞又有點緊張,跟她平時凶悍而目空一切無所無謂的作風判若兩人,女人的胸部何其敏感,很快就在清涼的微風裡顫抖著聳立起來。 女人完美無暇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裡,潔白豐滿的女體佈滿是細小的紅色傷痕,尤其胸前豐滿的部分更是觸目驚心的腫脹,讓小沖更加衝動了起來。 細腰與俏臀間誇張而又完美的曲線平順如絲一般細膩,讓小沖的呼吸再次不受控制的急促起來。 林妹妹躺在床上,手足無措的不知把手放到哪裡好,這個活了一百多歲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也如她的徒孫無月一般,不敢遮掩,不敢違逆醫生的意思,這一回,小沖終於體會到醫生權力的強大,職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全身都癢嗎?」小沖問。 「嗯!」林妹妹在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羞臊無力的點了點頭。 「下身也癢嗎?」小沖再問。 「嗯,癢得難受!」林妹妹的坦白回答更柔弱了。 「那你把身子調個方向,把腳向我這邊,打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小沖柔聲的道。 林妹妹無力反抗,只好移了移身子,把自己的下身對著站在床沿上的小沖,但打開腳的姿勢實在太難堪,猶豫顫抖了好幾次都沒敢。 小沖見狀便想幫她一把,雙手輕輕的捉住了她的兩個膝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分開,林妹妹最先還是頑抗著,最終耐不過他的固執,雙腿被分開,女人神秘的部位讓人一覽無疑,擺出了一個讓她無地自容,羞臊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姿勢,最後只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肆意的擺弄。 一隻手貼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帶著一份熾熱,使她無法控制的顫粟了一下。更要命的是這隻手並未離開,而是若有若無的揉搓著她那最感刺激的一點,她整個人都軟了,下體傳來強烈的快感,猶如觸電般酥麻,使她在這一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頭腦變得一片空白,好像升到了雲端,那粉紅粉紅的花辮及那雖被鹵莽的破壞,卻從未有人進出過的腔道,也開始慢慢滲出了泉水。 依稀間好像聽到有頌經之聲,好像有風聲,好像有拉鏈拉開的聲音,還有好多好多好多她無暇去顧及的聲音。 大手離去了,她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隨即貼上來的一個光滑細膩的東西卻讓她硬感舒服,她的身體已經熱了起來,渾身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那個光滑的東西似有似無的輕擠她的腔道口,一點一點的進行,這種感覺使在太美妙,使她無法自持的呻吟出聲,當身下終於傳來完全充實感覺的時候,她體會到一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快感。 她忍不住張開眼睛往下身瞧去,頓時大驚失色,原來那個一直甘心被自己壓迫的男人正站在床邊,用力的聳動著身體,當她抬眼看自己下身的時候,嚇得更是驚慌失措,一根熾熱的帶著水光的東西正在自己的身體裡進進出出。 「啊——」她的驚叫聲正欲出口,卻突然被一張厚實濕潤的唇封住了,她想推開他,更想以自己的百年功力把他立毖於掌下,可是剛一伸手,他的雙手同時撫上了她的雙胸,溫柔而有節奏的揉搓著,而在此同時他如蛇一般的舌頭已侵入她口腔之中,深情的纏繞自己的香舌,他的下身卻一直也沒有停滯,反而更加激烈的撞擊著自己,三面夾攻下,她整個人都已經軟了,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巫山雲雨後,兩人氣喘吁吁的癱軟在床上。 一身香汗涔涔的林妹妹雙目癡迷又是滿足地喃喃的說:「這就叫做愛嗎?」 「是的,你喜歡嗎?」小沖抱著她的身體說。 「啪!」的一個巴掌扇到小沖的臉上,頓時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小沖捂著自己的臉,錯愕的看著林妹妹,他沒想到把她征服了之後,她仍然如此對待自己。 但,更讓他意外的,是她下拉下來的話。 只見林妹妹雙頰紅,媚眼如絲,風情萬種的對小沖說:「我好~~~~喜歡!我還要!」 小沖見她騷得入心媚得入骨的神態,再次把持不住壓到了她身上。 房間裡再次靜下來的時候,像是經歷過一次世界大戰,處處紊亂不堪,小沖與林妹妹這一戰可真是驚天支泣鬼神,讓觀音閣中耳朵沒問題的女尼為之側目了。 「你說檢查之後能找出病因,現在你找出來了嗎?」林妹妹臉紅紅的穿好了衣服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同時心裡也無奈的暗罵自己荒唐,在如此佛家聖地竟然做出苟且之事,一百二十歲了,竟與一個足可以做自己曾孫子的男人發生感情,就更是荒唐,偏偏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自己無法控制情緒而大呼小叫,更是荒唐至極。 「當然找出來了,老納平生不打妄語!」小沖雙手合什道。 林妹妹見小沖如此滑稽的模樣先是失笑,後是發怒:「你小子是不是在諷刺我年紀大?」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小沖趕緊搖頭擺手道。 「我警告你,你……」 「大小姐,拜託你不要老是動不動就恐嚇我,在我面前耍威風好不好,是,我得承認,你武功比我高強,道力比我深厚,年紀也比我大……一點點,但我怎麼說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你老是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嘛?」 「哼,老娘就是比你有本事!」 「是嗎?嗯,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本事確實挺大的,但你本事再大也不是照樣被我……」 「你還說!」林妹妹氣苦,可是回想起剛剛恩愛的一幕,心又不禁軟了下來:「好了啦,我知道我有時候是過份了一點,但都是以前養成的習慣,我以後改還不行麼!」 「嗯,這樣才聽話嘛,來,我抱抱!」小沖說著向林妹妹攤開了雙手。 林妹妹嬌羞無限,十分不情願,但身體卻偏偏如小鳥依人般投入了小沖的懷抱,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男人氣息:「你快點給她們治病吧,剛剛我那麼失態,以後在她們面前都不知怎麼做人,唉,我被你害死了!你的動作就不能輕點!」 「輕點?不是你自己讓我大力一點的嗎?我都使出全身力氣了,你還說再大力……」 「別說了好嗎?我這老臉都丟盡了。你快給她們治病吧!」林妹妹臉紅耳赤的道。 「好吧,我開張方子,你拿去給她們就是了!」小沖說著找出紙和筆,刷刷的開了一張只有寥寥數字的處方遞給林妹妹。 林妹妹接過一看,大驚失色的同時又怒氣衝天,因為處方上寫著:通通裸睡一晚。 「小子,你是不是存心要耍花樣,你別以為我和你……那個了,就狠不下心來收拾你,我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把我惹急了,我真的會讓你屍骨無存!」 小沖見林妹妹真的生氣了,這才覺得自己玩笑開得有點大了,於是又在那張處方上加多幾個字變成:通通裸睡一晚,必須一絲不掛。 這,不是火上燒油嗎?林妹妹當下就爆走了,一個開山劈地,排山倒海的如雷神掌就向小沖的頭上置下,當那仿似九陰白骨抓的神功就要打到小沖身上的時候,他趕緊大聲叫道:「聽我解釋!」 林妹妹這才悻悻的收了掌,怒目圓睜的看著他。 「你先把處方拿給她們,照處方上的方法去做!」 「你——」林妹妹又要發作! 「只等一晚,等一晚就行,明天日出之前,如果方子無效,任憑你處置!」小沖誠懇的說。 林妹妹見小沖一臉真誠,無半點戲弄之色,也不禁狐疑起來,但裸睡能治病,打死她也難相信。 「信我一次,就一次那麼多,只等一晚,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好,你小子給我聽著,你最好求神拜佛祈求你的這見鬼偏方能有用,否則我定不會讓你好過!」林妹妹說罷便不顧剛剛的情份拂袖而去。 小沖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滋味複雜,喃喃的說:「唯有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第四十二章 蜈蚣精與蜘蛛精 又是一個第二天,風清氣爽,鳥兒早早的便在窗欞上歡快的歌唱。 林妹妹早早的就來了,滿臉的喜色,與昨日判若兩人。但對小沖的神態又恢復了沒上床之前。女人,可真會耍花樣啊, 三個小時一小變,五個小時一大變,一夜下來,不敢認了! 「她們真的不癢了,真的不癢了!」林妹妹興奮難耐的搖醒小沖道。 小沖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用手撐頭側身作睡美男狀問:「那你呢?」 「我……」林妹妹被他一問,臉上頓時一紅,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我也不癢了!」聲音低如蚊鳴。活了一百二十年,頭一回裸睡,很不習慣,身上倒是不癢了!心癢,當赤裸的身體一碰到床褥的時候,情難自禁的想起了他的大手,更想起白天在床上那羞人的一幕,一夜無眠啊,所以一大早就起來了。 「那就好了,你去玩吧,我再睡一會!」小沖說著便轉身欲再夢周公。 林妹妹被折磨了一宿,哪肯這般輕易放過他,又是拖又是拉又是扯的把他弄了起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了再睡!」 遇到了這麼個女魔頭,小沖確實是沒了辦法,只好坐起來,拿出昨天的那片樹葉讓她看。 「一片破樹葉,有什麼好看的!」林妹妹不以為然的道。 「你仔細看看,樹葉有門道!」小沖提醒道。 「有什麼門道啊?看不出來!」林妹妹把樹上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仍不明所以的問。 小沖被打敗了,這個醫肓。指著樹葉對她說:「你看,這樹葉上是不是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孔,邊緣也不整齊!」 「是啊,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觀音閣裡的樹木都是這樣子!」 「是啊,你都說觀音閣的樹葉才這樣子,那別的地方會這樣嗎?」 「不會!」 「那問題不就出來了嗎?這是蟲害!你那些徒子徒孫就是被蟲鬧的!」 林妹妹聞言大驚,再次仔細的觀察那片葉子,端詳了許久,又問:「可是,可是我沒看到蟲子啊!」 「這是一種很小的蟲子,必須用放大鏡才看得出來,我也偶爾在書上看到過這種蟲子,它們極喜歡檀香的味道,你們觀音閣雖然少人來上香了,但閣中弟子自己每天最少也得婪上幾柱香吧,被熏得久了,衣服與身體上多多少少都會帶著香氣,但一般這種蟲子也不敢爬到人身上,只有衣服脫上來的時候才敢爬上去!現在這個時間,正是蛇蟲蟻獸最活躍的季節,昨天我無意中去到你們的曬堂,堂上的那顆大樹上全是這種葉子,也就是說這棵樹的蟲害很嚴重,你們曬的那些衣服雖然清洗過了,但檀香味卻依然存在,樹上的蟲子便紛紛落了下來,吸附的衣服上,留下毛刺,粉末,唾液,糞便,這些東西都是帶著微毒性的,一旦接觸到皮膚便會發生過敏反應,也就是你們現在的表現——騷癢!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叫她們裸睡了嗎?」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林妹妹恍然大悟的道。 「嗯,愚尼可教也!那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小沖想當然的道。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 小沖又一次被打敗了,醫肓啊醫肓。「弄一大池水,倒上100比1的消毒水,把她們通通趕下去,浸泡上兩個小時,連續三天,然後把所有的衣服放到鍋裡煮沸,再去買點農藥回來噴灑一下閣中的樹木,以後隔三差五的灑些殺蟲粉在閣中,那麼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哦!」林妹妹一邊聽一邊不停的點頭。 「那還不去?」小沖眉頭一緊道。 「那好吧,不打擾你休息了啊!」林妹妹難得斯文禮貌的說。只要能解決弟子們的疾苦,她自然是把小沖當神一樣拜的。 「嗯!去吧!」小沖說完繼續倒頭又睡。 三個小時後,已是日上三桿又三桿再上三桿。小沖仍然懶懶的睡在床上,昨天的戰鬥太激烈,林妹妹的戰鬥力和她的性格一樣,不是常人可以理喻的。小沖耗費了全部精力才把她搞定,所以今天腰酸背痛腿抽筋不想起床屬於正常現象。 睡夢中正夢到林妹妹脫光光的又來誘惑他,嚇得他拔腿就跑,但百年老妖的功力豈是他一介凡人可以抵擋,瞬間便像孫悟空一樣化身成為千萬個,小沖被無數的林妹妹包圍著,當她們敞開衣裙齊齊向他壓來的時候,他不禁大叫一聲救命嚇醒過來。 「救命,救命——」一聲嬌脆柔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還沒醒來嗎?小沖拍了拍腦袋,有點痛,明明已經醒了,怎麼還會有人叫救命呢! 「歐陽醫生快來,救命啊!」紛亂的聲音遠遠的響了起來,小沖這才知道不是做夢,是真的有人在喊救命,趕緊跳了起來往外奔去。 遠遠的便看到一群衣衫不整,頭髮濕透如絲的貼在臉上的女尼向他奔來,顯然是從浴池裡匆匆跑出來的! 被人非禮了?誰敢如此大膽,在我的妞地盤上撒野,小沖拂起衣袖就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誰欺負你們了,我揍她!」小沖擺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氣勢。 「是它!」眾女指著一個大瓶子裡一條有拇指粗大的黑蜈蚣道。 「蜈蚣精?」小沖驚聲道,好傢伙,被逮進了瓶子裡還不老實,長長短短密密麻麻的毛腳正在齊齊奔走,小沖見過的蜈蚣都是干扁曬乾的,哪曾見過如此兇猛活生生駭人的真傢伙,當下也被嚇得手腳哆嗦。 「歐陽醫生,快救無夜啊!」林妹妹的徒孫無月道。 小沖這才發現眾尼之中的無月,滿臉烏黑,滿是鍋灰,一隻手正緊緊的摁著一個正在滴血的手指。 「怎麼回事?」小沖問。 「剛剛我們在沖涼,無夜負責燒火,拾柴的時候沒留意一隻蜈蚣正在柴堆裡,被咬傷了!」無月道。 小沖得知前因後果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們被強姦了呢,這麼點破事也值得大呼小叫,雞冠血可解毒,快去捉隻大公雞來!」 「大公雞?」眾尼姑面面相覷,她們只吃素,從來不沾葷,別說大公雞,連小母雞都沒有,觀音閣裡上上下下都是母的,就連那只逞兇的蜈蚣都極可能是母的,如果真的要找公的,那只有這混吃混喝混日的小沖了。 「沒有嗎?唉,真是失敗,難怪你們不下蛋,原來連只大公雞都沒有,去,快找一隻花蜘蛛來!」小沖此時雖在佛門聖地,面對著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尼,卻仍改不了粗言爛語的毛病。 救人要緊,眾尼姑也不想去與她計較,趕緊分頭去尋花蜘蛛。 觀音閣老敗陳舊,大男人難找,但花蜘蛛卻比比皆是,不一會便有人捉來一隻花蜘蛛。 小沖把蜘蛛放在無夜被咬的傷口上,只見那蜘蛛好像餓了幾年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對著傷口拚命的吮吸起來。 幾分鐘後,肚子吸得圓圓鼓鼓像是懷孕一樣花蜘蛛便掉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無夜的傷口也不再像剛剛那麼疼痛難忍,黑血也變成鮮紅,而且變成了滲出,不再是流出。 「哇,流了好多血哦!」無月驚呼道。 「切,少見多怪,你們哪個每月不是要流上那麼幾百毫升的!」小沖此言一出,眾尼驚駭,同時臉上紅雲密佈! 「我!」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正是那被大蜈蚣咬傷的無夜。 小沖這會樂了,感情這丫頭月經不調啊。「那看來你等一會還要來找我哦,好吧,晚一點給你看看。」 「咦,那蜘蛛死掉了嗎?」一個年輕的女尼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花蜘蛛道,然後又抓起一把黃土掩住了它。 「嘿嘿!這東西,可會裝死了!」小沖笑而不語,只顧看眼前的春色,原來眾尼姑只顧著無夜的傷勢,匆匆的從浴池出來,披了件外衣就跑來找小沖,那外衣下可是空無一物!那薄薄的外衣被身上的水珠打濕,服貼在身上,玲瓏曲線盡露,特別是那兩點被慰風撫慰而起的蓓蕾,更是讓小沖狂嚥唾液,浮想翩連。 果然,沒過多久,那只花蜘蛛便破土而出,迅速的逃走。 「歐陽醫生真厲害……啊——」無月抬眼看小沖,正要稱讚,這才發現他那雙色瞇瞇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掩藏不住的胸部,不禁驚叫一聲,慌忙逃竄。 「啊——」一石激起千層浪,眾女尼紛紛醒覺過來,趕緊掩住滿園春色關不住的身體飛奔。一時間,花落繽紛,鶯鶯擾擾,焦是好看。 無夜倒是沒事,只因她負責燒火,並未下水,所以身上衣服完好,但小沖的眼神實在駭人,她十分害怕成為第二個師祖婆婆,趕緊道了一聲謝後,匆忙離去。 「切,裝模作樣,該看的不該看的,老子全都看過了,連哪個鹽局雞(多毛)哪個白切雞(沒毛)都一清二楚,還裝!特別是你個無夜,是白切雞中的白切雞,看吧,一會你來看病,老子怎麼收拾你!」小沖自言自語的道,緊跟著肚子咕嚕一聲叫了起來,餓了!吃齋的日子特別容易餓啊。廚房,趕緊找找有沒有東西吃去。 第四十三章 這根東西適合你 「切,裝模作樣,該看的不該看的,老子全都看過了,連哪個鹽焗雞(多毛)哪個白切雞(沒毛)都一清二楚,還裝!特別是你個無夜,是白切雞中的白切雞,看吧,一會你來看病,老子怎麼收拾你!」小沖自言自語的道,緊跟著肚子咕嚕一聲叫了起來,餓了!吃齋的日子特別容易餓啊。廚房,趕緊找找有沒有東西吃去。 小沖背著一袋從廚房搜刮來的東西進了廂房,嘴裡罵罵咧咧的道:「難怪一個個營養不良,發育不全,飛機場似的,原來天天吃素,連點肉都沒有,佛祖都說,酒肉穿腸過,你們又何苦折磨自己呢!你們可知道,這樣節食,減去的可不是肥肉,而是胸部啊!」 肚子餓,小沖也懶得跟自己咯嗦,拿出一根大蘿蔔便生吃了起來,那麼大一根,足有兩三斤重,也不怕吃撐了! 小沖盤腿坐在床上,邊「奇裡烤老」的咬著蘿蔔,邊等那無夜送上門來。 等了許久,無夜沒來,林妹妹倒是帶著無月來了。 「哇,出水芙蓉,好美啊!」小沖見林妹妹與無月攜手前來,一個嬌艷,一個嫵媚,同是花容月貌,仿似一對姐妹花,此時正是浴後,格外清新怡人,忍不住就上前來拉著林妹妹道。 「佛家聖地,放尊重一些,當著無月的面,也不知道害臊!」林妹妹嗔怪道。 小沖只好燦燦的放開手,心想:佛家聖地,你這會倒是會說,昨天你在床上大呼小叫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說來著! 「呃,既然那個色鬼神醫在這裡,讓他干呆著發霉好像對不起佛祖!嗯,好在我已叫了閣中弟子都來讓神醫看看,騷癢大症雖然已經解決,但小病小痛也是挺折騰人的。有病治病,無病防治!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醒著也是醒著,沒事你就再給我的弟子們看看別的病!」林妹妹說著也不管小沖答不答應,把無月牽到小沖面前命冷道:「快,給我小徒孫看看!」 林妹妹的算盤打得很精,觀音閣上下除了騷癢大症外,誰沒點小病小痛,狐臭,腳氣,口臭什麼的頑疾,放著小沖這麼好的資源不用,借用她的話說,那真是對不起佛祖啊。 小沖卻在想:靠,還真把我當苦力了,治了一次又一次,好,看我如何玩轉你整個觀音閣!想到這裡他一臉正經的問無月 「你哪裡不好了?」 「我肚子不舒服!」無月含羞帶怯的道,聲音低如蚊鳴。 「哦,是來大姨媽了吧!」小沖問得極專業,但他的語氣與神態卻偏偏像個無賴一樣讓人吃不消。 無月頓時滿臉羞紅的搖頭! 「呸!有你這樣問病情的嗎?」林妹妹白了他一眼道。 「你會看嗎?你這麼厲害,你來問吧!」小沖還之白眼,一時間白白相對,一場大戰好像又要爆發。 「師祖婆婆,我肚子很不舒服!」無月見勢不妙,趕緊以話引開兩人的注意力。 專業不對口,不懂裝懂都裝不了,林妹妹不禁啞口無言。在數次的針鋒相對中,小沖終於第一次佔了上鋒。 小沖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真的把她逼急了,自己只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只是隨便諷刺了十幾二十句,弄得她一張俏臉鐵青幾近暴走之時,才說:「靠邊站著吧!看老子如何給玩……治好你的這些徒子徒孫!」 小沖指著床對無月說:「你躺到床上去!我給你檢查一下!」 無月很聽話,聞言乖乖的躺到了床上,儘管姿勢筆直不傷大雅,但想起昨日的一幕,美目中仍儘是羞澀。不會又要脫衣服吧,千萬不要了,師祖婆婆還在呢!小妮子心裡默默的祈禱著。難道,她的師祖婆婆不在就可以隨便脫嗎? 「雙腿屈起來,對,不用打開,你很喜歡劈腿嗎?嗯,把衣服撩起來,不用那麼高,可以了!把褲帶鬆開!」無月在小沖的示意下,終於做好了一個腹部檢查的標準姿勢。平躺,屈腿,露出雪白的腹部。 姿勢做好了,小沖卻不急著檢查,而是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極像色情狂似的盯著她的腹啊看,光滑細膩的小腹,曲線美妙,一個小小而幽深的肚臍眼勾畫出一幅誘人的圖像。 一直不出色的林妹妹見他如此的色狼模樣,忍不住又出聲了。「你這是看人,還是看病嗎?看病有你這要看的嗎?」 小沖聞言卻不緊不慢,一本正經的說:「怎麼沒有?我現在是視診,視診知道嗎?不知道吧!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講究視,觸,叩,聽,望,聞,切,問,八大診法,我這是視診,主要是看她的腹部有沒有包塊,有沒有皮膚顏色不同,有沒有隆起的病變!」 林妹妹再次吃憋,只好兜著櫻嘴不再出聲。 小沖接下來進行的就是確診了,但他的樣子,哪像是觸,根本就是在摸,東摸摸,西摸摸,摸完了這裡摸那裡,不時的還要按壓一下問:「這裡按下去痛嗎?放開的時候痛不痛?」 林妹妹又想出聲,可是想想剛剛被他的搶白,只好作罷。反正他做什麼都會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只要他不當著自己的面脫這個嬌滴滴徒孫的褲子,她,忍了! 緊跟著,小衝出盡法寶給她檢查,到了最後的問診:「你的肚子到底怎麼樣不舒服?」 「肚子很脹,悶悶的,很不舒服,吃飯沒胃口!」 「大便正常嗎?」 「……不正常!很乾,很硬!好幾天才解一次!」 「別的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了!」 「嗯,問題不是很大!這個給你,拿回去自己搞定吧!」小沖說著扔出了一個東西。 林妹妹與無月定睛一看,不禁嚇一跳,這東西能治病嗎?糊弄人的吧,這個蒙古大夫! 原來小沖扔出的不是什麼,正是他咬過白蘿蔔,吃了一半也就罷了,可是最難讓人忍受的還是上面的咬痕,東一口西一口,像是被耗子啃過一樣,還粘著滑滑的液體,也不知蘿蔔的汁,還是小沖的唾液。 「這個能治病嗎?」林妹妹與無月異口同聲的問。 「當然能,所謂蘿蔔一出手,神醫都氣走,蘿蔔的功用大到你們不可想像的地步,但我給你的這根,俱有消食,去濕,化氣的作用!主治你這個由於消化不良引起的腹脹,腹悶,便秘。」 「怎麼個用法啊?」林妹妹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蘿蔔消食,她是聽說過的。 「切成小塊,兩碗水煮成一碗,一天三次,明天,那個……就能拉出來了!」小沖這會倒裝起斯文來了,覺得在兩個靚麗的小姐面前說「大便」兩字是極為不雅的。 「歐陽醫生,我能不能換一根啊,這這這個,你吃過了!」無月拿著那根慘不忍睹的蘿蔔問。 「最好別換了,這根個頭適中,身材姣好,皮膚白嫩,鮮甜多汁,我試過了,這根最適合你!」小沖強忍著笑意說。他都弄不清自己形容的到底是女人,還是蘿蔔。 「那……好吧!歐陽醫生,師祖婆婆,你們慢聊,我先去了!」無月雙手合什行了個禮後,不太情願的去了。要吃小沖的口水腳,她怎麼能高興得起來呢! 無月去了,林妹妹就欲大發雷霆,但廂房的門卻又被敲響了。 小沖卻大喜,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去開門,來得不遲也不早,剛剛好解救了小沖的危機。 門開了,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尼。 「師祖婆婆好,呃,呃,歐陽醫生,呃,呃,好!」女尼一邊打嗝一邊向二人問好。→文□人·□·書·□·屋← 「無雙,你來了!」林妹妹點點頭道。無雙是無月的師姐,在她的徒孫的地位裡僅次於寶靈。 「嗯!呃,呃!」無雙答應著又忍不住打起了嗝。 「吃撐了吧!」小沖關心的問。 「不,呃,我從小,呃,從小,呃……」 林妹妹見她老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索性就越俎代庖。「她從小就有這個打嗝的毛病,打嗝嚴重時,會噁心嘔吐,泛吐酸水!而且不喜吃東西。我在這的時候,她才十二歲,打嗝卻已經有五六年了,如今加算起來,應該有二十多年了,這個病我也曾帶他過河去大醫院看過,說很難治!」 「切,很難治?有多難啊!無雙姐姐,你還有別的什麼不舒服嗎?」小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像胸中已有對策。 「最近,呃,呃,喉嚨有點,呃,呃,痛!」 「還有別的嗎?」小沖又問,既然要治病,那就治徹底了吧! 「還有,呃,腳氣,呃!」 「還有嗎?」小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無雙搖頭道,還有她就成病尼了! 「你問那麼多,你到底能治哪樣啊?」林妹妹問。 「我沖哥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必定全部搞定!」小沖把胸拍得彭彭作響。 「吹水吧……廢那麼多話幹嘛,還不快治!」林妹妹催促道。 小沖也不說話,給她檢查了一番後,拖出他從廚房裡搜刮來的那個麻包袋子,打開,把頭鑽進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東西扔到了她倆的面前。 林妹妹一見那東西,臉色又變了,原來那東西又是一根蘿蔔。「怎麼又是這個?」 第四十四章 全都是條狀的東西 小沖也不說話,給她檢查了一番後,拖出他從廚房裡搜刮來的那個麻包袋子,打開,把頭鑽進去找了一會,拿出一個東西扔到了她倆的面前。 林妹妹一見那東西,臉色又變了,原來那東西又是一根蘿蔔。「怎麼又是這個?」 小沖眼睛一翻白,反問:「怎麼就不能是這個?我都說了,蘿蔔的用處大到你想像不到的地步!」 「那這個蘿蔔又有什麼用?」林妹妹指著面前的大蘿蔔問。 「嗝聲響亮,脘腹脹痛,厭食,舌苔又厚又膩,脈滑有力。照我給她的檢查情況來看,估計是小的時候吃了太多幹,硬,生,難以消化的食物,引起的食積內停,氣滯!所以才會引起這個頑固性的打嗝!」小沖認真的分析道。 無雙聞言連連點頭。「對,呃,小時候家裡窮,呃,沒吃的,呃,什麼都吃了,呃,樹皮都吃過!」 「喂,我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啊!」林妹妹問。 「這個的作用就是化氣了,化了氣就好!」 「那怎麼服用,還是二碗煎成一碗嗎?」林妹妹又問。 「不,都不用,就這樣吃,生吃!能吃多少吃多少!現在就吃!」小沖催促道。 「這……」無雙不禁疑惑起來,她這可是十幾年的頑疾,一根蘿蔔就能治好,這未免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試試吧,或許這庸醫還真有點門道!」林妹妹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態對無雙道。 無雙見師祖婆婆都這樣說了,也只好把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別人都看不好,生蘿蔔雖然沒吃過,不過看樣子應該不難吃,當下也就不再猶豫,拿起蘿蔔就生吃了起來。大啃特啃,那樣子彷彿前世與蘿蔔有仇。 「那她這個喉嚨痛呢?」林妹妹問。 「蘿蔔本身就帶有止咳化痰消炎的作用,吃蘿蔔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小沖道。 ~文~「那腳氣呢?」 ~人~「蘿蔔煎水洗腳,每天早晚一次!」 ~書~「有沒有這麼神啊!」林妹妹不敢相信的問。 ~屋~「試試就知道了!」小沖道。 「……」 兩人在一邊分析著病情,無雙卻在一邊大啃特啃,那樣子彷彿前世與蘿蔔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小沖也終於把蘿蔔強大的功用解釋完了,而無雙,也把一根重約三斤的大蘿蔔吃得一乾二淨。 「無雙,你感覺怎麼樣了?」 「布——」回答她的是無雙一個無法控制的長屁,然後才是她羞臊低低的聲音:「沒什麼感覺!」 林妹妹仔細的看了看無雙,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喜大叫:「無雙,你好像不打嗝了!」 「是啊!是啊,好像真的不打了哎!」無雙仔細的感覺一下,好像真的不打了。 師祖倆正想開心之時,卻傳來小沖怪腔怪調的聲音:「別高興得太早了!」 果然,小沖的話剛說完,無雙又開始打嗝了,只是頻率稍為減慢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挺好的嗎?」林妹妹奇怪的問。 「她這個病時間太長了,一根生蘿蔔就能治好,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沒有這個功能吧!連吃上三個月,每天兩根,早晚一次。」小沖說著停了一下看著無雙那微微鼓起的肚子道:「下次別選那麼大的了,你吃不消的!」 有希望好過沒希望,無雙痛快的道了聲謝後,去也。 緊跟著進來的是在外面等了很久的年青女尼——無悵,這個無悵卻不像她的法號一樣真的無瘡,恰恰相反,一臉大大小小的痤瘡,有的結疤,有的鮮紅,有的已經化膿,原本一張清秀的臉也顯得逗逗瘩瘩,甚是恐怖。 她的病一目瞭然,檢查基本多餘,但問診卻是必要的,問完了她的作息習慣及飲食愛好之後,他就就把頭鑽進麻包袋裡尋找了起來。 「不會又是一根蘿蔔吧!」林妹妹極擔憂的想。 幸好,這次小沖摸出來的東西不再是蘿蔔,但也夠林妹妹與無悵小尼吃驚了。因為他拿出了一根香蕉,那香蕉碩大,菊黃,稍彎曲,不禁使得初嘗男女之味的林妹妹浮想聯翩。 「你的病,只有這個東西才能解決!」小沖把香蕉遞到無悵面前道。 無悵見狀,臉上的痤瘡顯得更紅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雖然年輕,還是個女尼,但對於她這個病,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是沒有認識。很多人都說她的病是內分泌失調,需要男人整治才能見好,她也曾試過多次說服自己去偷偷找個男人試一下,是不是真的能行,可是清規戒律森嚴,幾次三番她都不敢以身犯法。而還俗,她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如今,這個年輕的男醫生竟然塞給自己一條香蕉,難道別人真的說對了,而這個醫生不但會醫身,還會醫心,把人心裡的病都看出來了,所以,這會的無悵有種羞愧得無地自容的感覺。 「喂,你拿根香蕉出來什麼意思啊?」林妹妹問。 「暈死,我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給她治病啊,你難道以為我給她自……那個什麼嘛!」 「香蕉能治病嗎?我倒是從來都沒見過。」林妹妹用冷冷的眼神盯著小沖道。 「小姐,你沒聽過的事情多了!」 「你再叫我一句小姐,我跟你拼了!」林妹妹只喜歡別人叫妹妹,和大多數後現代女性一樣,不喜別人叫小姐。 小沖見林妹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生怕她會失控,不敢造次,趕緊轉移話題:「其實這香蕉只是處方里的一味藥而已,還需要山楂與荷葉才行!」 「哦?說說清楚!」林妹妹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下就疑問道。 「說起這個配方,當然得從這個痤瘡說起,痤瘡又名粉刺,是青春期常見的皮膚病,好發於青年男女,臉部,胸部,背部的毛病,多由於肥膩辛辣,脾胃虛熱,內蘊上蒸,外受風邪等因素所致,其臨床特徵:患者顏面部等處發生散在的針頭狀或料粒狀的粟疹,最初只是紅腫熱痛,後而化膿,有的可見黑頭,能擠出粉渣樣物。 無悵這個呢,比較嚴重了一點,屬於青春期發育所引起的激素稍失調而引起,這樣解釋有點攏統,認真說起來可能要說上幾個鐘,所以你們知道是這麼回事就行了。但她現在這個樣子很容易感染,甚至可能有毀容的危險,所以在中藥為主的情況下,還得輔以西藥抗菌素。」 「你說了這麼多,卻還沒說出怎麼個治法啊!」林妹妹道。 「治療其實也不複雜,香蕉兩隻,不過這個這麼大,一隻行了。山楂30克。荷葉一張。香蕉切成小段,荷葉選大小適中,能遮住頭部就行了,切成小塊狀,山楂洗淨,加水500毫升,煎致300毫升,分二次食香蕉喝湯就可以了!」小沖道。 「那西藥呢?」 「西藥就簡單得多,忍得痛就去打個屁股針,青黴素,先鋒都可以,打個三天,再不然就打個吊針,應該兩次就沒問題……」 「你以為這裡是城市,這哪來的診所啊。看病都得過河出了鎮再到陽村去才有!」林妹妹打斷他道。 「那藥店有嗎?買盒先鋒六號回來慢慢吃吧!」 「有倒是有,可是那老闆心很黑,先鋒六陽村賣七塊五,他這裡要賣九塊五,我上次幫師叔買過的!」無雙道。 「那你就不要去光顧這黑心的藥店,過河去買吧!」小沖想當然的道。 林妹妹看了看小沖,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過河去買?說得倒是輕巧,從這裡到渡口要走一個多公里,約二十分鐘了,過渡要兩塊錢,一去一回就要四塊錢,再坐車子到鎮上要花兩塊錢,這一來一回就最少要花八塊錢,買一盒先鋒只是多貼兩塊錢而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去做嗎?」 小沖被她沒來由的一通搶白弄得十分沒趣,這小娘皮看來還收拾的不夠,需要加大力度才能讓她服貼了。 「幾塊錢我出了行吧!」小沖道。 「好啊,拿來!」林妹妹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無悵想勸,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八塊錢而已,有什麼了不起,老子給你一塊十塊,還不用你找,小沖想著就去摸口代,摸來摸去竟然一毛錢都沒摸到,這才想起自己在大巴上騙的錢全花完了,而別的錢全都在她那裡。 「我的錢呢?拿來!」小沖看著林妹妹說。 「你的錢?我沒看到啊,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錢了啊?」 「那一千萬呢?」 「一千萬?早捐贈給觀音閣了啊!」 「暈死,那沒辦法了,還是去那黑心藥店讓人黑吧!」 「沒錢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嘛!」林妹妹不客氣的奚落道。 無悵見狀趕緊說:「沒事的,貧尼自己去買就是了!謝謝師祖婆婆,謝謝歐陽醫生!」說完便去也。 小沖看著她離去的苗條背影,這確實是讓人想犯罪的,可是一轉過身來,卻讓人想自殺了。想到此像是自語自語又像是問林妹妹:「你說這暗瘡長在什麼地方最好啊?」 「嗯,這個,長在背上比較好!」 「背上?不好!」 「手上?」 「也不好!」 「難道是……屁股上?」 「呵呵,林妹妹你的想像力好豐富啊,長在屁股上痛都要痛死了!」 「那你說長在什麼地方好?」 「當然是長在別人的臉上啊!啥事都不用操心。」 「……」林妹妹無語。 閣中有點毛病的女尼全都來了,沒病想資詢的也來問過了,可是那個小沖期待的無夜卻一直沒來,左等右盼不見她的蹤影,小沖不禁想,這小尼的月經不調不治了嗎? 第四十五章 今夜的曖昧主題 閣中有點毛病的女尼全都來了,沒病想資詢的也來問過了,可是那個小沖期待的無夜卻一直沒來,左等右盼不見她的蹤影,小沖不禁想,這小尼的月經不調不治了嗎? 林妹妹見他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樣,不禁問:「你等誰啊?」 我等你那嬌滴滴的小徒孫無夜啊,這話小沖自然不會說出來的,而是不露聲色的說:「我看看還有沒有人要來看病了!」 「閣裡除了無夜上學去了,別的都來了!你還有什麼好等的,不過你這些東西真的能治病嗎?」林妹妹指著那個已經空空如也的麻包袋問。 「上學?尼姑也上學?這倒是新鮮了!」小沖睜大了眼睛道。 「尼姑就不能上學?尼姑就不是人嗎?」林妹妹沒好氣的道,停一停又問:「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嘿嘿,能不能治病,明天你就知道了!」小沖知道無夜不會來後,也沒太放在心上,反而極厚顏無恥的用雙手圍住了林妹妹的腰。 「放肆,佛門重地,你放規矩點。」林妹妹一本正經的甩開他的手,嚴厲的叱責道。 「咦,當真有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小沖低聲呢喃。 「你再說一次!」林妹妹的聲音提高到一個極刺耳的分貝。 「沒。沒說什麼!」小沖虛應著,心裡卻在想:這個女人好無情啊,穿起褲子就像妓女一樣不認人了。 一宿無話,到了第二天! 仍是像昨日那麼早,林妹妹又來了,同樣又是一片喜色。小沖被她搖醒的時候,一看她臉上的神情,用屁股想也猜到自己的那些瓜果起到了療效。 「我以為你只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你的醫術還真是了得,就那隨隨便便的幾顆瓜果,就治好了不少的病,無月的消化不良已經好了,今早吃了兩碗白粥,無雙的嗝也打得少了,就連無悵也說感覺舒服得多。」林妹妹眉開眼笑的對小沖說。 小沖一聽這話就來勁了。「不知我長短,我怎麼知你深淺,我何止醫術了得,我某樣功夫更是了得,你要不要試試啊?治療那個阻塞啊,那個不通啊,那個梗阻啊,還有翻來覆去夜不能眠更是有神效,嗯,我觀你滿眼血絲,面色憔悴,想必是病得不輕,我小沖一向稟著救死扶傷,治世渡人,鋤強扶弱的心態,來,妹妹,讓我好好的給你看看吧!」 小沖說著一伸手就把林妹妹拉到了床上,壓在身下。雙手在她的雙峰上揉搓了起來,早上正是一柱擎天,慾火正旺之時,送上門來救火的尤物,不吃白不吃,不吃的才是白癡啊! 他的話擊中了林妹妹的心臟,昨夜與前夜,她都是夜不成眠的。前夜是因為第一次裸睡不習慣,昨夜卻是因為思念這種裸睡的觸感,又嘗試下思起了這個要命的冤家。所以只顧著分析他話裡的意思,措不及防便被壓得死死的。當她想使出絕世武功把他打上屋頂的時候,卻發現兩隻魔爪已經襲上了她的要害,輕重有力,又不失柔和,恰到好處的挑起了她那開了閘門的情慾,一時間竟然無法自控的軟了下來。 小沖見她不掙扎也不反抗,更加肆意的揉搓她……當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時候,小沖分開了她的玉腿,悄悄的擠進了那滿是液體的深淵…… 一股充實的感覺緩緩襲來,林妹妹頓時一震,一種無法言表的舒爽真沁心肺,但同時,人也清醒了起來,想起此行的目的,正要推開小沖,卻發現為時已晚,他已經深深的攻陷了她的陣地,而下身傳遞而來的強烈快感,又使她無法抗拒,想想時間還來得及,也就任由他施為了。 一波接一波的充實觸感襲來,一浪接一浪的酥爽使她無法自控的開始淫聲浪叫,彷彿在炎酷的日頭下,突然被清涼的海水所包圍般,那個舒服啊,誰試誰知道。 當她就要到達頂峰的時候,小沖卻突然把動作的頻率放慢了。 「能不能快點啊,冤家!」不上不下的感覺讓林妹妹心癢難耐。 「那你以後能不能對我好點呢?」小沖軟磨硬泡著她,不緊不慢,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 「我怎麼對你不好了!」林妹妹有點抓狂,抱著他的雄腰把身體往上湊,這樣的半調子讓處於顛鋒的她很難受啊! 「人前人後,你一點面子都不給。呼呼喝喝的,怎麼對我好啊!」 「我,我不是習慣了嘛,以後我盡量控制自己,你動一下吧,小祖宗,你想這樣把我玩死咩?」林妹妹真的受不了了。 「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啊!」小沖說著便開始像條瘋牛一樣狂頂亂撞了起來,直把林妹妹弄得大呼小叫無法自恃! 兩人的動靜十分大,隔音設施並不良的廂房就像是地震一般。好在此時閣裡已經沒有幾個人,因為尼姑們都被林妹妹打發出去辦事了。她雖然已經還俗。但是身份地位及威嚴卻還在。因為她是閣中輩份最老的至尊,這些不是她的徒子就是徒孫,誰敢拂她的意啊。 儘管如此,留守的幾位年事已高,駐顏卻無術的老尼姑仍被這種聲音刺激得臉紅耳赤。暗忖:師尊從來不隨便,沒想到隨便起來不像人。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啊! 數次短兵相接,淋漓大戰之後,林妹妹終於尖叫一聲到達了頂峰,而小沖也把千億萬個小小沖投放到了她的體內。 兩人靜靜的相擁著躺在床上,林妹妹的臉色還殘留著因高潮而起的緋紅,那如水般的媚眼煥發著萬種風情,櫻紅的唇微啟著輕輕喘氣,讓人疼惜又憐愛!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活力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說,有誰敢相信她已經一百二十歲呢? 小沖忍不住輕吻她的唇,帶著萬縷柔情,林妹妹熱烈回應,兩人纏纏綿綿,如膝似膠的粘著不肯分開。 「啊,不行,咱們快起來,一會無月她們就要回來了!」林妹妹突然想起此行所來的目的,趕緊慌亂的推開小沖,就欲穿衣服。 「急什麼啊?她們去哪了啊?回不回來幹我們什麼事啊?」小沖卻不讓她下床,一把攬住她,把她擁在懷裡道。 「冤家,別這麼纏人好不好啊?她們回來與我沒關係,與你卻大有關係啊!」林妹妹無力的掙扎道。 「與我有什麼關係啊?」小沖不解的問。 「當然有關係啊,我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佛家,但我仍是信佛之人,相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與你這樣,也算是一種天數。既然我們在一起了,我就想讓你多積陰德,以減少你的罪孽,否則你遲早要遭報應啊!」 「我的罪孽?我有何罪孽啊?」 「你當然有啊,而且是極大的罪孽,你的龍興社現在已經遍佈整個中國大陸,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生意,這是其一,另外,你的身邊已有七八個女人,而且還會不停的增加,你以為你的命真的那麼硬,能坐擁江山,享齊人之福嗎?若不是你一直在濟世救人,恐怕你此刻早就屍骨無存了,龍家對你所做的一切,是報復,但隱隱之中,卻有順應天命的意思。我們本不該相遇,但命理天數所驅,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我也只有認命了!」 「呵呵,林妹妹太迷信了,我不信這些風水阿命理鬼神什麼的東西!」 「當然,這些東西信者有,不信則無!但是你也應該多做好事吧!今天早上弟子們來找我,說你的方子有效後,我就想,觀音閣這條村上二百四十來戶窮苦人家,買藥難,看病難是頭號大事,既然你真的有本事,我就讓弟子們家家戶戶作動員,讓他們來找你看病了!」 「哦,是這個啊,你直接說就行了,反正做苦力又不是頭一回!何必扯得那麼遠呢!又是罪啊又是神的!」 「……」林妹妹苦笑無語,命理天數之說不是誰都相信的。小沖不是佛家中人,就更難相信了,所以她也不勉強。 第四十六章 要開始大搞特搞了 「哦,是這個啊,你直接說就行了,反正做苦力又不是頭一回!何必扯得那麼遠呢!又是罪啊又是神的!」 「……」林妹妹苦笑無語,命理天數之說不是誰都相信的。小沖不是佛家中人,就更難相信了,所以她也不勉強。 「二百四十戶人家,那要準備不少藥材才行啊!」小衝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雖然他還想再戰一場,但是眼下,恐怕時間不夠了。 「我讓人家去準備了!」林妹妹也套著衣服應道。倆人就想一對老夫老妻般沉靜的商量今天的農活。 「這事你應該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的!」小沖道溫柔的看她,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我不是怕你不答應啊!」林妹妹經過剛剛在床上一通磨後,性子明顯軟了許多,看來女人不單只是要泡,還要磨啊!磨得水光瓦亮的,不但看起來舒服,相處起來,也會更賞心悅目。 「別誤會,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看著我好像很壞,其實龍興社並非我所願,只是生活,與人生際遇,總會讓人做出一些不由自主的東西,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美好,因此要從別人那裡得到些意見和見解。可每個人的人生路都只自己走出來的,以前我也覺得有借鑒能避免很多錯誤,但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在我看來,不是你選擇人生,而是人生選擇你。在人生的路口上,早已經安排了那些人,那些事,決定你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既然如此,那就隨便走好了!」小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透出少有的成熟。這些內心深處的話,恐怕也只有這個活了超過一輩子的女人才能懂了。 林妹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發表意見! 「龍興社會慢慢的轉型,很快我就會讓他們洗白了上岸,混黑道遲早是死路一條,這個我比誰都明白。所以我的精力基本上都在救人之道上!為你們看病,說真的,我很樂意,既使一分錢都沒有,為那些窮苦的人看病,我更樂意,看到自己的雙手解除了病人的能苦,我從心裡感到幸福。」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林妹妹看他的眼神充滿光澤,好像是這會才真正認識他一樣。 「如果這事你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的話,我可以讓小胖他們給我準備一點藥材!其實昨天你閣中的弟子的那些病,只是瞎貓遇著了死耗子,蘿蔔香蕉苦瓜之類的東西雖然好,但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 「啊?不是吧,我讓無悵過河去買的都是這些東西啊!」林妹妹驚聲道。 「你啊,看起來一直都很精明,關鍵的時候就犯糊塗了!沒關係,看情況再說了,需要什麼藥,我再讓人送來好了,只希望他們得的不是急病。」小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寬容的道。 「嗯!」林妹妹點點頭,便走出去打開廂房的門,與小沖一起靜待病號上門。 時隔不久,病人來了,來得好多,夏已收種,正是農閒時節,一聽到有免費義診,贈醫送藥,這等如中福利彩票頭獎的好事,趕緊拖家帶小,全家總動員了! 林妹妹這會顧不得監管小沖了,她又換了個身份,交警,女的,維持現場秩序。但是這個職業不好做,光是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們排成一條長龍,就讓她出了一聲大汗。 有個漢子排在末尾,看著扭扭曲曲像龍一樣的對伍,不禁有感而發:「以前大家都說我們是龍的傳人,從沒有過體會,這會,終於找到點感覺了。」 病人出的招式極偏門,刁鑽古怪,不是都市常見病,卻是農村極常見的。小沖只得沉著應戰,見招拆招,病來藥醫,疼來手治了! 第一個上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皮膚黑了點,但這是健康的像征,而且眉清目秀,不失秀麗之態。白帶增多?異味騷癢?那要給婦科檢查一下才行啊!小沖看著這年輕的少婦不禁YY了起來。 「嫂子,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沒關係的,你說就好了,這裡只有醫生和病人,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孩子如果不方便,我叫人幫你帶著!」小沖一開口就套近呼,把關係弄了個叔嫂親,時下農村流行叔接嫂嘛! 「醫生,我……」少婦見小沖如此熱情,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沒事的,你哪裡不舒服就說吧,婦科病我也很在行的,只要簡單檢查一下,必定手到病除!」小沖熱情得有點過頭了。 「不是的,醫生,不是我病了,是我這小孩,他長痱子了!」少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是個小病,本來自己買點花露水,爽身粉什麼的擦一下就好了,可是聽到尼姑們說這裡正在贈醫送藥,貪便宜的她立即就帶著小孩來了。 「哦!是這樣啊!那我看看吧!」小沖這才發覺自己自作多情,不免有些失望!多好的一副身材啊,可惜不能細睹了!但仍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名醫就得這樣,處驚不亂,處亂不驚。不管大病小病,一視同仁,可眼前的這位名醫,瞧他一臉的失望,顯然有點心大心細了。 痱子是一種夏令常見的皮膚損害,常因外界氣溫增高時,汗液分必過多而停留於皮膚表面所致,小沖小的時候也曾得過。表現多為密集紅色小豆疹或小皰,感染後可發展成膿胞瘡或疥瘡,發生的部位以頭面,胸,腹,肩頸,肘窩和股部較多,有瘙癢和灼熱感。 小沖給小孩檢查了一會後,確認是痱子後,便呼喚起林妹妹。 林妹妹正在外面給排隊的人們端茶遞水,忙得手忙腳亂,不亦樂呼,聽得小沖叫她,不但不惱,反而甜甜的應了一聲,屁顛顛的跑來。真讓隊伍中的漢子們流了一地的口水,又感慨萬份,這小兩口可真是恩愛啊,一個哥,一個妹的,可真是只金童玉女,只羨鴛鴦羨仙啊! 「你要什麼啊?」林妹妹聲音柔柔的問。 「要一根苦瓜,要又粗又長又大的!」小沖強忍著笑意道。 林妹妹知道他話中含有調戲的意思,不禁白了他一眼,然後就去給他找來了一根苦瓜,果然很粗很長很大。 「大嫂,這個苦瓜你拿回去,洗靜,切絲,裝在碗中,加食鹽一撮,零點五克左右吧,攪拌均勻,醃製上幾分鐘,揉汁搽患處,每天一至二次就可以了!兩天就見效了!」小沖把那條約有一斤重的大苦瓜遞到少婦的面前道。 少婦顯然有些失望,她本以為最少也得拿回幾條999皮炎平,或是花露水,爽身粉什麼的,沒想到只是一條苦瓜。不過也好了,今天餐桌上可以加多一個苦瓜炒苦瓜了! 少婦離去後,來了一對中年夫妻,兩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焦急苦愁之色,想必病得不輕。 「大夫,大夫,快幫我老婆瞧瞧,她啞了,突然就啞了!」男人顯然對糟糠之妻情深意重,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女人見狀張了張口,發出嘶啞不成聲的聲音,想安慰男人,卻讓她的男人更加難過。 「大叔大媽別著急,怎麼一回事?把這病的前前後後都跟我說一下好嗎?」小沖心知男人的說詞有點誇大,這不是啞了,而是失音,但他心裡仍不好過!趕緊把兩人讓到座上,又讓林妹妹端上兩杯茶以示安慰!反正她別的忙也幫不上,只能幹這些粗活了。 「兩個星期前吧,我和她上山砍柴,砍好了柴出了一身汗,我們在溪邊上喝了幾口生水,回去之後她就說頭有點痛,睡了一覺出一身汗,她說好多了,我也以為沒事了,到了晚上她卻開始發起高燒,我只好背著她過河去看赤腳醫生,打了兩針後退了燒,第二天她就開始喊喉嚨痛,然後慢慢的說話就越來越啞,到了昨天,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醫生,你救救她好嗎?」男人神情十分痛苦的牽著女人的手,一邊掉淚一邊說。女人只是默默的給男人擦淚。 兩人的感情深沉,把小沖與林妹妹都感動了。 第四十七章 病要怎麼說出口 兩人的感情深沉,把小沖與林妹妹都感動了。 「大叔放心,大媽這病不能算啞,只能說是失音。本來用西藥的話,一兩天就能恢復正常,可是現在這裡的條件你們也見著了,只能給你們用中藥偏方,時間可能要三五天,還得堅持服藥,你們看行嗎?」小沖認真的徵求他們的意見。 「可以的,只要能治好!」男人很激動的說。 「大叔,家中可有茶葉與蘇葉?」小沖問。 「茶葉有,蘇葉……沒聽過!」男人說。 「那去藥店買一點,二十克那樣子!幾毛錢就可以了!每一劑藥是茶葉三克,蘇葉三克,鹽六克,先用砂鍋炒茶葉至焦,再將鹽炒呈紅色,同蘇葉加水共煎湯,每天兩次,最多三天,包好!」小沖道。 「那太謝謝醫生了!」兩夫妻千恩萬謝的去了。 失音,即嘶啞,是指聲音失去正常圓潤清亮的音調,常見於喉炎,聲帶麻痺,食道癌病變壓迫聲帶等,特別是像眼前這個女人的中年年紀,要十分警惕腫瘤的可能。 第三撥病人……這裡的病人都是一撥一撥的,獨自前來的少得可憐! 一個老漢帶著一個三歲左右少婦,老漢看年紀也近六十歲了。這一老一少的搭配,讓小沖想起了老牛吃嫩草的說法,而自己與林妹妹,卻是嫩牛吃老草,想到此處,他也不免失笑,這真是一段荒唐的邂逅啊。 「醫生,老漢是這觀音村的村長,你來我們村贈醫送藥,這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啊!老漢真是感激不盡啊,老漢在這裡代表全村的父老相親謝謝你了!」老漢有點激動的道。 「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而已!」小沖淡淡的打著哈哈,暗忖:難怪可以老牛吃嫩草,原來是個芝麻官啊,當官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大官大貪,小官小貪。吃百姓的,拿百姓的,還美其名曰,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看來這老傢伙不是陽痿就是早洩了,看我如何整治你! 「醫生,這個是我閨女美花,你能幫我瞧瞧她的病嗎?」老村長指著身側的少婦問。那少婦長得細皮嫩肉,面目姣好,豐乳滿臀,甚是嬌嫩,想必平時不怎麼做苦活吧! 原來是婦女關係啊,小沖不禁為剛剛的想法感到羞愧,當下也熱情了起來以將功折罪:「大爺,你放心,只要能看的,我都給看,就算是奇難雜症,我也會想盡辦法的!」 「那老漢在這就先謝過了!說起這病來,老漢也不太好意思,閨女病在難處,我在這裡不是太方便,我就先迴避了!具體的事情,你問她吧!」老村長說著便走了出去,拼掩上門,顯然是做門衛去了。 「美花大姐,你哪裡不舒服,說來我聽聽吧!」小沖見老村長迴避,顯然這女人得的病是難於啟齒的。如果是在都市,那必定是性傳染疾病之類的,但在這裡,小沖猜不准,因為這裡民風純樸,照理不會有淫亂之事。 美花走上前來,對小沖傾身拜了一拜,她聽說小沖是大省城裡來的名醫,也顧不得面薄面臉嫩,趕緊道出了生病的原娓。 美花今年三十歲,她在十九歲那年,嫁給村裡唯一的百萬戶阿財。二十歲懷孕,是村裡的接生婆接的,胎兒橫坐位,接生婆唱然經驗老道,但也險些使美花丟掉性命。後來至今為止,她就再也沒懷過身孕。因為當年難產時,胎兒已死在腹中。接生婆拚力拉扯下死嬰,結果造成子宮脫落,掉出了陰門,中醫稱之為陰挺,西醫則稱為子宮脫垂。美花從此斷了夫妻之事。老村長曾帶閨女到赤腳醫生那裡,讓他多次施藥,但療效都不明顯。 婦女陰中有物下墜,或挺出陰道口外者,稱為陰挺,又稱陰挺下脫、陰菌或陰痂。因本病多發生於產後,故又有「產腸不收」之稱。陰挺包括了西醫所稱子宮脫垂及陰道前後壁膨出。 美花現在主要的症狀是自覺小腹下墜,有什麼東西從陰道中脫出,勞動時加劇。四肢無力,精神不振,面色少血,尿頻,尿急,時伴有尿痛,還帶有白帶增多,質稀色白。 小沖聽了美花的主訴後,同情最多的還不是美花,而是她的丈夫——阿財,十一年沒有性生活,阿財是怎麼過來的呢?美花可憐,阿財就更讓人痛心,這一對苦難夫妻現在還保持著這種無性婚姻的關係,實屬難能可貴啊! 小沖想到此處,收起了嬉戲之心,認真的對美花說:「美花大姐,你躺到床上去,我幫你檢查一下吧!林妹妹,你來幫一下忙!」 林妹妹聞言趕緊去扶美花,她之所以不肯離開,當然是怕小沖又像對待自己一樣,做出荒唐之事。 小沖讓美花躺在床梢上,腿向自己,然後又讓林妹妹找來一把電筒,這才讓脫退下褲子叉開兩腿,這才認真的檢查起來。 美花的小肚子下方生著一片油光瓦亮的陰毛,錯落有致,分佈在外陰的兩側,比林妹妹的要稀疏一些。只是在她的兩股夾縫的陰道口,膨出了一團紫暗的肉線,頂端已經結了厚厚的黑痂,而且從磨破的部位散發出了腥臭氣味,很快就瀰漫整個房間。 檢查完畢後,小沖讓美花穿好了衣服,這才叫來老村長,讓他準備五屍絹絲,二斤香油,十二斤老薑,並答應晚上親自己過去給她治病,這父女兩才高高興興的去了。 「為什麼要到晚上啊?你是不是要趁著夜黑風高,好做那醜事啊?」林妹妹待兩人走了之後,才發起了脾氣,這,可以說是給小沖天大的面子了。 「姑奶奶,你這就冤枉我了,你以為我喜歡夜裡去嗎?那也是沒關法啊,你想想這裡地處偏僻,我要的東西他們一時三刻能準備齊全嗎?」小沖非常無辜的問。 「嗯,說的也是,算你有道理吧,不過晚上我得和你一起去!」林妹妹仍不放心的道。 「好吧!」小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也不道破!反正她這擔心是多餘的,就算自己真的想做,人家也肯,但是人家的身體要能支持才行啊!她老公都十一年不知肉味了,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啊。 病人絡繹不絕,一直看到了中午,林妹妹有點怕小沖累著了,提議先吃飯。沒想到小沖卻說:「沒胃口!不想吃了!一鼓作氣把病人看完了才是正經!」吃了三天齋,小沖確實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林妹妹彷彿看透了小沖的心思,登登登登的出門而去。小沖以為她自己先去吃飯了,暗罵一句:老沒良心的!便繼續給人看起病來!待過了不久,卻見她棒著一大碗米飯,還有一大碗菜進來了,熱情騰騰,香味四溢。 小沖一見那碗菜,哇!酸菜紅燒肉!立即就扔下病人,跑過去一把搶了過來,伸手就捏起一大塊肉放進嘴裡大嚼了起來,那樣子彷彿餓瘋了似的,直把在旁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醫生上輩子與豬有仇嗎? 「慢點,慢點啊!」林妹妹看著狼吞虎嚥的小沖,寬容的笑著勸他,頓頓不離肉的他,硬是吃了三天齋,可真是難為他了。 「大家稍等三分鐘,我馬上就好……」小沖囫圇的吞嚥著說,但話未說完,便見大門外幾條大漢抬著一張床板進來了! 小沖無奈的放下了碗筷,暗罵來的真不是時候,因為床板上躺著一個好像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 第四十八章 這樣也可以的嗎 小沖無奈的放下了碗筷,暗罵來的真不是時候,因為床板上躺著一個好像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 床板還未近前,一個領頭的女人便道先哭嚎了起來。 「無陰功咯,天招妄,偶要死咯喂,殺千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老公要死了啊~~~~」女人一口的客家話,不是咒天就是怨地,最後還憐歎起自己。小衝要是娶了這等女人,不死也給氣死了! 小沖有點傻眼了,潑婦罵街他是看得多了,可是像這等功力的潑婦還是少見,此乃高手中的高高手啊。 「好了,別嚎了,快讓醫生看看你的男人吧!」林妹妹見小沖皺起了眉頭,生怕他一個不悅就把這些人掃地出門。 那些幫忙的漢子聞言,趕緊把木板放了下來。小沖見人命關天,也懶得咯嗦,走上前去,便給病人診治起來,病人面目猙獰,高燒,休克,牙關緊咬,牙齒交錯,磨得山響,腳弓反張,渾身燥動不安,極亢奮的樣子,讓人看了毛骨悚然。幾人上撲倒病人身上,按住四肢,但病人仍在不斷的掙扎。 很典型的破傷風症狀! 原來男人在家中排行第六,因為人忠厚老實,人們給起了個反名叫鬼馬六。鬼馬六是地道的農民,前天早上,他下地耙田,耙有十二根銳利的鋼刺組成,靠的外地來拉稀在水中的泥土,打成泥漿好下秧(相信農村出身的讀者對此有認識)。 天氣慢慢熱了,牛受得了,鬼馬六有些受不了了,沒吃早飯,體力有所下降,打算上田邊休息一下再繼續的時候,提起耙就要紮緊地上,一不小心就把腳皮就被耙刺劃了一下,一道半厘米的小口,不大,出血也不多,鬼馬六就沒放在心上。 收功回去後,他開始感覺腳背上有點發熱,擰了點旱煙葉搽在上面,稍稍止了痛,吃過飯後,又復開工,待到了晚上,腳又痛了起來,又熱又腫,幾個小時間,便腫成了熊掌一樣大。 到了第二天早上,腳腫得更是厲害,鞋子也穿不進去了,鬼馬六想著忍忍就過去了,於是照要下跳著跳著下地幹活了。 誰知到了昨夜,頭開始暈了,人也開始無力了,連下床都不行了,到了早上就燒起了高燒,人也迷糊了,待他的女人從地裡回來,他已經人事不醒了,聽得正有神醫義診,趕緊叫上叔伯兄弟,拆一下塊床板抬著就來了! 小沖見病人的情況緊急,沒有猶豫,捉起一個漢子頸上的汗巾,揉成條狀,捏住他的下巴,便把汗巾塞進他嘴裡,免得他咬斷舌頭,然後手一伸,銀針便彈出在手裡,迅速在他上唇的人中穴,頸後的大椎穴,和傷腳大趾縫間的太衝穴點刺,分別擠出幾滴紫血。不久,病人的亢奮狀態開始平息下來,但高燒卻還未退。 「冰塊,有冰塊嗎?快拿冰塊來!」小沖大喊! 病人發高燒,以小沖的經驗估計,少說也上了四十度,再這樣燒下去,腦子一定會壞掉,必需馬上退熱,可是沒有藥物,只能用物理降溫了。 「大熱天的,哪有冰塊啊!」女人也停止了哭嚎傻問道。 「小店啊,小店有冰棒什麼的,快去拿來!」小沖喊道。 「昨晚就停電了,冰棒也全溶了!」人群中一個人弱弱的問。 「去看看,或許有沒溶的,快點啊!」小沖急了起來。 「沒有,全溶了!」那人輕聲說。 「你怎麼知道,你全看過了嗎?你是開小店的?」小沖翻著白眼問。 「不好意思,我真的全看過了,我就是小店的老闆,狗日的這一停電,老子損失十塊大幾啊!」此人抱怨著說。 「那怎麼辦?快想想辦法啊!」小沖更急了。 「沒有辦法,暴雨弄得河水都漲了,船都過不去,等死吧,除了這個沒有辦法!」那小店老闆很無奈的說。 「……」這麼偏僻落後的地方,小沖無語了,心裡悲苦的想,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病人燒死嗎? 「來了,來了!快閃開!」遠遠的傳來了林妹妹的叫聲,只見她提著兩桶滿滿的清水飛奔而來。沒錯,是飛奔,林同學見人命關天,顧不得驚世駭俗,連輕功都用上了! 「拿水來有什麼用啊?淋上去降溫嗎?你以為這是救火?」小沖哭笑不得的看著林妹妹道。 「笨,你知道狗熊是怎麼死的嗎?告訴你,是笨死的!」林妹妹說著拿出了一疊的膠袋,市場上買菜用的那種,然後拿起一個瓢子,把水裝進了一個袋子裡,然後再結紮好,遞給了小沖道:「這是井水,很清涼的,比不上冰塊,不過也應該有用!」 小沖棒著那個水球,入手冰涼怡人,估計有用,於是把水球放在病人的腋窩上。幾人見狀,趕緊上來幫忙,不一會結好了十幾個水球,小沖分別把它們放在膝蓋,會陰,腋窩,頸部…… 「給他喝水,多喝水!加鹽!」小沖又叫道!病人需要輸液,可是這裡除了一間很小很小的藥店外,別無他物,藥店裡的西藥只有零零碎碎的幾種,超過十塊錢的根本沒有,針水,針筒,手術器械等物,想也別想!那藥店賣什麼?賣中草藥,全是從當地的村裡或山鄉里的農民低價買來,高價賣出的,當小沖聽到這個時,不禁恨得牙癢癢,等老子有空了就好好收拾你。 「誰是病人家屬?」小沖給病人仔細把過脈後問。 「我是!」幾個漢子與那女人同時應道。 小沖先讓病人的女人去藥店買來荊芥、防風、蟬衣三味草藥!又讓一個病人的弟弟去找兩斤黃酒來,然後,再讓病人的哥哥去找一棵老槐樹,從樹上折下一節最懶的槐枝來。 槐枝藥性寒味苦,有清熱解毒,涼血利尿之用,偏方治療破傷風有效。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小衝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他立即讓人急煎荊芥防風各五錢,再將蟬衣七錢掐頭去尾,碾成細末備用。然後接過那嫩槐枝,兩手彎成弓形,讓人用火把從中間烘烤。人們很快看到,從槐枝的斷茬滴下了樹汁,不一會兒,接滿了一小碗。然托起病人的後腦,順著牙縫灌下一小碗樹汁,緊跟著下來,又頻頻灌下煎好的藥湯。 一個小時後,藥物起了作用,陰退陽生,正氣漸復,病人開始退燒,全身肌肉也鬆弛下來,只是呼吸欠均勻。小沖趕緊將蟬衣細粉分成三份,用黃酒調成稀糊,讓女人每隔半個時辰灌下一份。 一個半小時後,病人神態安詳,平靜地入睡了。小沖又給他把起了脈,不弦,不數,不滑,不澀,氣血調暢無阻。 小沖告訴眾人,病人的情況已經不礙事了。 病人的女人及兄弟感激涕零無以言表,當即就跪倒在小沖面前,以謝他的活命之恩。這一幕讓心如冰封活了整一輩子的林妹妹也不禁熱淚盈眶,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輔助小沖救更多的人。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病人終於看完了,小沖也累得癱軟的椅子上,但有個人卻更累,癱在床上,連動都動不了,那就是林妹妹!小沖只是問問診,把把脈,最多是檢查一下,她卻是打雜的,大事小事,事事操心啊,若不是從小練功,又因玉女神功的大成,體質已異於常人的話,她早就倒下了。 小沖見林妹妹軟軟的躺在床上,裙擺被窗外吹來的微風輕輕飄動,迷人的姿態中帶著種飄逸,疲倦稍倦,慾望瞬即升起,關好門便爬到床上,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林妹妹確實累了,知道小沖的意圖,懶懶的一動也不想動,心想隨你吧,你喜歡怎樣就怎要,反正我是不動的。 小沖把她脫得光光的,眼前那潔白嫩滑的一身就如玉兔般迷人眩目,小沖側躺著,把她的一隻修長玉腿橫放自己身上,然後側身,一邊摩蹭著,使它潤滑能溶納自己。慢慢的,小衝進入了林妹妹的身體,使得她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悶哼之聲,正等待無盡快感襲來的時候,卻發現身下沒有了動靜,不禁轉過頭看他。 只看一眼,林妹妹不禁苦笑起來,原來小沖已經發出了輕輕鼾聲進入了夢鄉。 「這樣也能睡著!真是服了你了!」林妹妹並不太惱,她也體諒這個色得要命卻為病人盡心盡力的男人,於是輕輕的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又往他的懷中側了側身,靠著他的身體,呼吸著他的男人氣息,感覺著他在自己身體裡,有點難受卻很幸福的閉上眼睛睡去了。 夢正做的甜,門卻被敲響了。 第四十九章 不帶也得帶的綠帽 夢正做的甜,門卻被敲響了。 林妹妹首行驚醒,卻不敢出聲,被人知道她宿在小沖的房間裡,她的一張老臉以後往哪放啊,於是趕緊去搖小沖。 「誰啊?」小沖好夢正酐,被吵醒自然不悅。 「歐陽醫生,是我,無月!」門外一把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小沖一聽是無月,不悅之感稍減。這小妮子莫非是要和我……可這會我哪有空啊,小沖看看自己仍與林妹妹緊緊連在一起的下身,無奈的道:「無月啊,今晚我不方便,明晚請早吧!」 他的話一完,大腿上立即被林妹妹擰了一把,痛得正想叫,卻看到她的冷眼,只好把嘴巴閉上。 「歐陽醫生,不是我找你,而是老村長,他剛剛差人來,問你什麼時候過去他那裡!」無月道。 「哦,我知道了!一會我就過去!」小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答應了老村長去給他的閨女治病的。 「歐陽醫生,你知道路去嗎?要不要我帶你去!」無月體貼的問。 「要——」小沖這話還未喊出,大腿又傳來一陣劇痛,被林妹妹擰的,於是趕緊轉口道:「我知道的!謝謝你了啊!」 「那好吧,我先走了啊!」無月說著,腳步聲便漸行漸遠。 無月走了之後,兩人這才敢放鬆下來喘大氣。 「放開我啦!」林妹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放開你什麼啊?咱們再睡一下吧!」小沖故意裝作不明白,反正聳了聳屁股,帶得林妹妹也是一顫一顫。 「睡你個頭咩,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快點出來啊!」林妹妹欲起身,小沖卻摟得她更緊。 「不要嘛,人家還要那個~~~~」小沖說著便開始動作起來。 「不,不,不要,這麼纏人啊!一會人家要看我們的笑話了!」林妹妹氣喘吁吁,話不成音的道。 「一會,一會就好了!」小沖說著開始的抽送了起來。 「不行,不行,晚上回來,回來再說啊!」林妹妹被磨得沒辦法,只好使用迂迴戰術。 小沖知道此時真不是那個的時候,病人還在家裡等著,可又捨不得身下的美人,思量了一下,終究還是又狠狠動作兩下,便退出了她的身體,帶出一些白白粘粘拉絲的液體! 「真是要命!」林妹妹暗道一聲,趕緊去穿衣服。 不一會兩人穿好了衣服,林妹妹卻說:「你先去吧,一會我自然會找你!」 「我又不知道老村長住哪,怎麼去啊!」小沖問。 「你出了門一直往前走就是了!我在前面等你,電筒帶上!快去吧!」林妹妹把電筒塞到他手上催促道。 夜茫茫,心慌慌。 小沖不情不願的出了觀音閣大門,慢慢的走在烏漆麻黑的路上拿著電筒照來照去,心裡暗罵林妹妹:又耍什麼花樣嘛?一起走不是挺好的嗎?人家說走得夜路多終究會遇鬼,我第一次走夜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電筒一照,前面一個白衣白裙,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不遠處向他走來,用的正是那傳說中的飄移! 「媽呀!鬼啊!」小沖大叫一聲,調頭就跑。可那女鬼卻瞬間就飄到了她的面前,小衝來不及看清她的臉便被駭得面無人色的,頓坐在地上。這種速度,除了鬼就是怪物了。 「叫什麼啊,是我!」女鬼抹好了頭髮,露出了妖艷的容顏,正是那林妹妹。 「靠,深更半夜,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小沖捂著胸口道。 「這麼膽小,怎麼出來混啊?」林妹妹不屑的說。 「你披頭散髮跟個鬼似的,自然人見人怕,車見車躲,棺材見了連蓋都不敢開啊!」 「嘻嘻,不好意思,風太大了!」林妹妹說著把頭髮紮了起來,看起來利索,灑脫了許多。 小沖這才收集齊被嚇得已經渙散的魂魄,與她一路往老村家走去。 老村長清貧,做村長三十年,兩袖清風太抬舉他,他根本就連袖子都沒有,住在一間老舊破敗的老屋裡,點著一盞昏黃的燈,家裡比較像樣的傢俱就是一張半新舊的沙發,那是他今年去陽村開某個會議的時候在拉圾堆裡見到的,近六十歲的他硬是一個人把它扛了回來,一台老式收音機,正在發出嘶啞如喉嚨發炎的聲音。 令小沖納悶的是屋子裡並不見他的閨女美花。這女人深更半夜的跑哪去了呢?這麼晚還出去野,看來好極也有限了! 老村長見小沖與林妹妹來了,趕緊把收音機給關了。然後喚起一條老黃狗,打著電筒領著小沖與林妹妹往外走去。 「老村長,這是要去哪啊?」小沖不解的問。 「哦,老漢與女兒女婿不住一起,她們住在別處,很近的,走幾步路就可以了!」 「老村長就一個女兒嗎?讓你一個老人住在這,她也太不孝了,我看她這病不治也罷!」小沖果然是性情中人,聽得這事就要往回走。 老村長見狀有點急了,趕緊解釋道:「不,醫生,你誤會了,女兒女婿都對我挺好的,只是我自己一個人住習慣了,和她們年輕人合不來而已!她們還要給老漢蓋房子置傢俱什麼的,可是老漢一把年紀了,窮也窮慣了,差不多就要化成一堆黃土,何必浪費那個錢,佔用國家的資源呢!所以我拒絕了!但吃還是在一起的,白天也在女婿家,只是晚上我放不下這老屋,要回來看著!這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啊」 「哦,是這樣啊!那老村長走慢點,看著腳下的路啊!」小沖在昏暗的電筒光下走得歪歪斜斜的道。 老村長卻腳下生風,健步如飛,聞言哈哈大笑道:「醫生多關心自己的腳下吧,這路老漢走了一輩子,閉著眼都能從村頭走到村尾,不必替我擔心!」 林妹妹也不禁莞爾,這三人中,最讓人的擔心的還是小沖了,他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真是讓人佩服。 三人談笑風聲間不一會到了美花的家,一棟燈花通明的二層小洋樓,西式建築,夜色朦朧下仍能依稀看出古色古香的味道。 美花遠遠聽得有狗咆哮,早已出門來迎接,待進得家中,賓主落座,端上香茗,卻仍不見那傳說中的百萬富翁阿財,老村長問起,美花說阿財吃過晚飯便去打牌了。 閒談幾句,這才開始進入主題——治病。小沖問他交待的東西可曾準備好,美花趕緊拿出了五尺絹絲,十二斤老薑,二斤香油。 小沖命老村長取香油與三斤老薑放入砂鍋中炒熱,他自己卻讓美花領進房間用銀針給扎穴活氣,一番手腳後,小沖讓她脫了褲子,叉了腿,露出陰戶,等待那炒熱的老薑…… 再說那阿財在牌桌上發生變故,早早回家,進門卻見屋內無人,只有緊閉的房門內偶爾傳來美花與一個男人的低語聲,阿財當下便是憤怒非常,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腳踢開了房門,衝進去對著那個正趴在自己老婆赤裸雙腿中間正「逗弄」的男人大打出手。 沒曾想,那男人急忙中一個飛腿,便把狂衝而上的阿財踢了個狗吃屎,當下鼻血便被摔了出來,爬起來正欲再戰之時,那男人一拳已砸到自己的頭下,把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的跌坐於地,阿財這下可是眼水,鼻水,口水齊流了,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出,一頂大大的綠帽扣在自己的頭上,男人老狗也不禁委屈得流了馬尿。 美花穿好褲子,趕緊過來 扶他,阿財不領情,一把就推開了她,這個婆娘十一年不讓碰一下,自己過著一種非人的日子,在外仍要裝作生活幸福美滿的樣子,其實天天晚上在洗手間裡找五指姑娘,沒曾想他忍饑挨餓,最後卻便宜了別人。一個野漢子,進他的家,睡他的床,搞他的老婆,而他,偏偏沒有能力捍衛尊嚴,這會他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財痛哭失色,美花淚眼相前勸,小沖很是同情,奈何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此時的角色不是清官,而是客竄第三者,所以也懶得去自討沒趣,反而翹首坐看好戲,好戲天天有,親臨現場的戲卻不多。 鬧得不要開交之時,在廚房炒姜的老村長與林妹妹聞聲而來,見阿財誤會,老村長趕緊道明原娓,阿財這才稍稍止住了哭,半信半疑的看著老岳丈與妻子,還有那個野男人。老村長見他好似仍不相信,便拿出已炒好的老薑讓他看,阿財這才相信起來。 老村長見他相信,立即就變了臉,讓他馬上給這位他認為是野漢子其實卻是醫生的男人道歉,阿財那個委屈,真是有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老婆給人「搞」了,自己還挨了打,最後還要給人道歉,偏偏不道還不行!唉,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真是失敗到家了! 小沖見阿財雖然平庸,卻仍算得上是條漢子,也不故意刁難,待他好不容易憋出了三個字後,便繼續給美花治病,但這回她只讓老村長迴避,而讓阿財與林妹妹留了下來。怕的,當然是人家再次誤會啊! 美花又上了床,這會要當著丈夫的面在陌生男人脫衣服,理由雖然光明正大,卻也不免羞赧萬分,但同時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興奮,只是脫了褲子往那床上一躺,大腿一叉開,她便已經濕了! 阿財驚奇,因為妻子是個慢熱的女人,十一年前,無數個夜,他使盡了法寶,歷時最少半個鐘,她才能見一點濕潤,而這回……心中百般滋味,全是不好受的。小沖對這個卻視若無睹,先用絹絲托起美花陰唇中脫出的肉團,小心的納入陰道後,再用絹絲包裹著已經炒熱的老薑,熱敷會陰,冷後炒熱續敷,如此反覆一個小時這個治療才告終。 小沖洗得手來,又給開了一個補氣的中藥方便欲告辭離去,阿財這時卻大叫了起來:「醫生,對,你是醫生,快,隨我去救救那一家子!」 「什麼一家子?」小沖不解的問。 「快,邊走,我邊和你說吧!」阿財生拉硬扯著小沖便出了門,老村長與林妹妹不明所以,命美花好生休息後,趕緊跟上去一看究竟。 第五十章 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 原來,今晚阿財吃過飯後,便出去打牌,去到約好的那戶人家中,卻見人家一戶老小正在開餐,看人吃飯就如門口狗,阿財正欲離開去外面溜躂一圈再回,但主人家熱情,把他讓上了牌桌,徹好茶讓他稍等幾分鐘,棒著飯一邊吃一邊給牌友們打了催急電話。 待得人員都已來齊,眾人便上了牌桌,可是打了一半,那戶的主人卻開始主肚子痛,眾人以為他贏了錢,想散場驅人,哪肯放過他,硬是纏著他不放,誰知沒過一會,那人竟然疼得在地上打起滾來,而他的一家老小個個都是一樣。牌友們意識到不好,趕緊給他的親戚朋友打電話,待人來了之後,卻也是無計可施,觀音村後無去路,只能過河,可是暴雨剛過,河水爆漲,連船都不敢行走,涉河而過只是找死。眾牌友不願看著一家老小疼痛而死,但是無法可想,只好一走了之,來個眼不見意不亂心不悶。 遠遠的,出事的人家已在望,正是村人傳說黑心藥店的老闆家。小沖與林妹妹的心裡同時浮起一個詞:報應! 阿財帶著小沖等人進入那戶人家的時候,這一家老小七口人卻已經被人挪到了廳堂之中,年紀小的已經疼得休克,年紀大的還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上,不停的翻滾,而廳堂之中圍滿了人,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不是麻木不仁無動於衷,而是大家都無法可施。 「閃開!醫生來了!」一聲暴喝,正是那受了委屈的阿財,他已經化委屈為怒吼了。此聲音分貝極高,帶著無比殺傷人,密密實實的人群立即被他的獅子吼給震開了一條路。 小衝進到廳堂,見躺在地上的人個個臉色如紙,痛苦面容,捂著腹部不停的翻滾呼痛,臉上冷汗涔涔,而兩個小孩已經疼得休克陷入昏迷狀態,已經奄奄一息,情況十分危急,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若不及時救治,極可能含家富貴,同赴黃泉。 黑心藥店的老闆雖然對村人不仁,但身為醫生的小沖卻不能對他不義,何況還牽扯著七條人命,當下,小衝來不用思考其他,銀針便已經出手,乾脆利落的控制住人身緊要的血脈,疼痛稍止,卻也只是緩解之計,最多只能拖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內沒得到有效藥物治療,那就算華駝再生,也回天乏術了。 「打120了嗎?」小沖問眾人。 「打了,120的急救車早就到了對岸,可是船不敢過渡,他們也過不了!」人群著一個人應道。 「日!」小沖氣急的罵。 「唉,窮啊,如果有橋就好了!這一家子興許還能救!」 「他們這是報應,壯著就整條村就他家開藥店,盡賣黑心藥!」 「對,天作祟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 小沖沒心思去理會眾人就此事發表的觀後感,看著躺在地上仍不停呻吟的藥店老闆問:「怎麼回事?吃了什麼東西沒有?」 「不……不知道,吃了晚飯不久……就這樣了……可能是那山磨菇出了……問題!」藥店老闆有氣無力的道。 小沖趕緊跑去廚房,林妹妹也尾隨而去,進到廚房,翻箱倒櫃掀鍋揭盤,所有碗筷都洗刷得乾乾淨淨的,一點飯菜都沒留下。 「外面,看看養家禽的地方有沒有發現?」林妹妹靈機一動,提議到。 小沖也不咯嗦,趕緊衝了出去,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多一秒的時間就可能多救回一條人命。 屋子院落後面,擺著一個雞捨,一個鴨捨,還有一個臭氣熏天的豬欄,十七八個大雞小雞公雞母雞早已經死了,屍體都開始冷怯,豬欄裡三頭肥豬也沒有了氣,鴨捨中七八隻鴨子除了一隻被電筒光照得呱呱的亂叫外,別的已經陪伴它們的豬兄雞弟去見閻王爺了。 餵食的槽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發現。 「怎麼辦啊?」林妹妹著急的道! 「涼拌吧!從他們的症狀及這些家畜的死亡可以斷定,他們是食物中毒,但是現在食物全沒了,條件又不允許化驗,只能按藥店老闆的話肓目的估計是山磨菇中的毒了!」 「廢話,我沒學過醫也知道這是食物中毒,關鍵是怎麼治啊?」 「不好意思,沒有藥物,知道怎麼治也沒辦法,借用今天人家說的一句話,等死吧!」 「不是吧,你不是神醫嗎?那些瓜瓜果果不是能治病嗎?」 「大小姐,不是什麼病都能用瓜果來治的!」 「我不理你,反正你是醫生,你快點想想辦法!」 「有辦法好想,我還在這裡和你咯嗦啊,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 「老天,難道你就這樣見死不救嗎?」 「老地,我想見救死扶傷,可是巧夫難為無藥之醫,你讓我怎麼辦嗎?」 「唉!」 「唉——」 兩人歎著氣陷入沉默,小沖握著那把電筒照來晃去,把那只踩了狗屎運倖存下來的鴨子嚇得呱呱亂叫。 「拜託你,別亂照好不好,你看把鴨子嚇得!你有沒有公德心啊!佛說:天地萬物都是有靈性,有生命,有思想的!」 小沖聞言翻起了白眼。 「黑夜給了你一雙黑色的眼睛可你卻用它來翻白眼,浪費了點吧!」 小沖的白眼更白,甚至看不到黑了!「眼睛是老爹老娘給的,不是黑夜給的,烏漆麻黑的,你就不准我用這點白照亮人間!你一天到晚老是佛說佛說的,什麼時候能聽我說一回!那麼聽佛的話,佛能給你錢,給你性生活嗎?」 「……我抽空聽聽你說吧!」 「那好,現在我說,你把這只鴨子給殺了!」 「啊?」 「啊什麼,我還哦呢!快去!」 「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不殘忍能救人嗎?」 「殺了這只鴨子就能救人嗎?」 「當然能了,你知道為什麼別的鴨子都死了,而這只卻沒死嗎?」 「是不是它得了什麼病,例如懷孕什麼的,胃口不好,沒吃那些剩飯剩菜啊!」 「天啊!林妹妹,你真是天才,天忌英才啊!這樣的想法你都想得出來。小沖服你了!你看它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像是生病嗎?鴨子懷孕,你新發明的名詞吧!」 「那你說是為什麼啊?別老是這樣吊我胃口好不好?把話說利索了不行嗎?我雖然活了一百二十年,但是和你站在一起,任誰都會說你才是百年老妖的,真搞不懂小生那小子與寶靈丫頭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來!」 「喂,做人懂點尊卑好不好,他們現在一個是你的公公,一個是你的婆婆,而你口中的那個東西,正是你老公我,有公就有婆,那你不是更是個東西!」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徒孫都變成婆婆了,唉……咱們好像跑題很嚴重了吧!你快點說說這鴨子是怎麼會不死,怎麼用它來治病吧!」 「很簡單,這個鴨子不死,必定是吃了能解毒的藥!」 「對啊,對啊,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會不想不出來呢!」 「讓你想出來那還了得,你都可以做神醫了啊!」 「別打屁了,快說怎麼治療吧!」 「方法有二,這第一嘛,把鴨子殺了,把鴨血通通全擠出來,每人一點生灌下去!第二,把它解剖了,打開它的胃,看看裡面都有什麼東西,找齊了,煮一鍋湯,給他們每人一大碗喝下去!」 「你確定這個辦法能行嗎?」 「不能確定,只能賭一賭,博一博,希望單車真能變摩托了!」 「這……好吧!雖然殘忍了點,不過和你在一起真是太有趣太好玩了,你說我怎麼不早認識你,而虛度了百年光陰呢!」 「我怎麼知道,那時候我還沒出世呢!」 「……」 林妹妹在小沖的誘惑一又做了一件違背佛道的事,殺生!那只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鴨子,轉眼的功夫就死翹翹了,林妹妹把鴨脖子的血放開後,取出了胃,然後又想盡辦法在皮肉裡擠出了所有的血液,好不容易弄了一大碗,然後A計劃就實施了。 每人灌下去兩大口後,沒反應,一點反應都沒得,他們仍舊痛得死去活來。無奈,只好實行B計劃,如果B計劃也不行,那只能是天要他們亡,他們不得不亡了,小沖一等除了盡人道給他們準備身後事之外,什麼也不能做了! 小沖用刀子小心的劃開了鴨子的胃,打開之後,他與林妹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小的一個胃裡竟然藏著這麼多東西,蒼蠅、蜘蛛、蚯蚓、蜈蚣蟲、毛毛蟲、飛蛾、泥沙、小魚、米飯、糠。 這麼多東西上哪找啊?小沖趕緊找來了老村長,把想法告訴了他之後,老村長雖然覺得此舉冒險又荒唐,卻也覺得可以一試,於是發動觀音村上所有的勞動力,儲備力,老人,大人,小孩,婦孺齊齊出動,打著電筒火把上天入地的尋找這些東西。 第五十一章 千古第一方 小沖用刀子小心的劃開了鴨子的胃,打開之後,他與林妹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小的一個胃裡竟然藏著這麼多東西,蒼蠅、蜘蛛、蚯蚓、蜈蚣蟲、毛毛蟲、飛蛾、泥沙、小魚、米飯、糠。 這麼多東西上哪找啊?小沖趕緊找來了老村長,把想法告訴了他之後,老村長雖然覺得此舉冒險又荒唐,卻也覺得可以一試,於是發動觀音村上所有的勞動力,儲備力,老人,大人,小孩,婦孺齊齊出動,打著電筒火把上天入地的尋找這些東西。 有個村民竟然拿了開山取石的炸藥,點了火扔進了黑心藥店老闆的魚塘裡,美其名曰找小魚,其實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公報私仇,但奇怪的是誰都沒有反對,當魚塘裡翻起一片白的時候,還有些村人偷偷的撈了幾條大的拿回家中。 小沖在大院裡支了一口鍋,灰頭土臉的起了火煮水準備熬湯。 人民群眾的力量是最強大的,半個小時左右,人們紛紛找來了小沖所要的東西,全都投入了那口大鍋中。 藥煎開了,黑呼呼和翻騰著,整個院落裡飄散著一股形容不出的問道,又腥,又臭,又刺鼻,人們忍不住捂嘴掩鼻盡量少呼吸,小沖卻脫下襯衣蒙在眼睛下,拿著一把大鏟在鍋裡攪拌著,到最後藥水要出鍋的時候,想了想又從旁邊的泥地上鏟了一大鏟泥沙投入到鍋中,這是必不可少的藥引啊! 五大碗,二小碗的藥端了上來,給七人灌了下去。 眾人全都歇了下來,靜待他們的反應,此時已屬生死由命,順安天命了!閻王本來要他們三更死的,小沖已經想方設法留他們到五更了,能不能活下去,那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現場幾百號人,靜靜的等著,全場鴨鵲無聲,只有那還在鍋裡的藥水仍在不停的翻騰著,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哇——」那個黑心藥店的老闆首先吐了起來,緊跟著,他的老婆兄弟老人及孩子也跟著嘔吐不休。 吐出來的東西腥臭難聞,眾人趕緊退避三舍,像是怕傳染一樣,只有那不為名不為利,在眾人眼中不知死活,來客竄的神醫仍穿梭在七人之間,按按這個的腹部,診診那個的脈 ……不過按的多數是老闆那嬌嫩老婆柔軟平擔雪白的小腹,照眾人的估計,她中的毒可能比較深吧!一時搖頭,一時點頭,臉上一會喜一會憂!表情如此奇怪,眾人都搞不懂這詭異的偏方是有效還是無效。一些與這家人較親的親戚已經暗地裡把他們的後事張羅開了。 過了三四十分鐘,七人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乾嘔一陣後復於平靜,喝過一碗紅糖水後,相皆安穩睡去,小沖再次給他們把脈,脈像平穩有力,已經無大礙,當眾宣佈了喜訊後,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自然是黑心藥店老闆的親朋戚友,憂的是長期去買藥的老病號,以後又要被黑了。 掌聲,是最廉價的,也是人們最能表達自己感情的東西。鮮花,山野鄉村,哪能弄得起那麼嬌嫩的事物,野花倒是有,滿山遍野的,無處不在,可是深更半夜的誰去整那虛情假義的東西。 如雷的掌聲沒能響多久便停了下來,手掌都拍紅了拍痛了,難道還想拍爛嗎?留下幾個婦女照顧病人外,大家都回家洗洗……那個在黑心藥店的老闆魚塘裡拾的魚,剖好,鹽醃,這才睡去了! 小沖交待病人親戚一些事項後,這才與林妹妹攜手離去,路上,仍是黑漆漆的,但是兩人的心裡都沒有了懼怕,只有那沉甸甸的幸福!現在,小沖終於明白了他爹常說的一句話:「妓女的幸福,來源於她滿足了客人的要求!醫生的幸福,來源於他整治整治就把病人給整治好了!」 回到了觀音閣,林妹妹沒有猶豫的與小衝進了廂房,並迅速的並上了房門。 小沖雖然有點累了,但他身上的某樣東西仍然不知疲倦,蠢蠢欲動。一個餓虎擒羊,就把林妹妹壓到了床上,猴急的雙手就伸到了她重要的部位上。 「別——」林妹妹欲拒還迎的掙扎著,嘴裡發出如夢囈般的聲音。 「我知道你需要的,別忍了,禁慾會讓女人臉色發黃,月經不調,白帶增多,婦科病纏手的!來,讓我給你快樂,把你變得更加漂亮!」小沖伏在她耳邊咬著她的耳根說。 林妹妹受不住癢,東躲西藏的閃著小沖,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懷抱,這才說:「別急啊,等一下,我有件事情和你說!」 「說什麼?」小沖見她臉上一副正經的模樣,也錯愕的停下了手。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觀音閣?」 「就這兩天吧,我總不能就在這裡扎根落戶真的做赤腳醫生吧!」 「怎麼不能?今晚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們這需要醫生,特別是像你這麼出色的醫生!」 「這……」小沖的臉上露出了難色,猶豫了一會道:「我雖然喜歡救死扶傷,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我也體驗到自己的人生價值,可是讓我留在這個小山村裡,我做不到!我在大城市生活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沒有了燈紅酒綠,錦衣玉食,我想我會受不了,就算今天我為了你的身體答應了你,不出三個月,我照樣還是要走的!」 林妹妹聞言不禁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確實是過份了,我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心,也留不住你的人,你本不是池中之物,我卻想把你困在池裡,這真的是非份之想了!」 小沖看到她傷心落寞的模樣,心疼的撫著她的俏臉安慰著說:「現在我或許定不下心來,但是老了之後,這絕對是個怡養天年的好地方!到時候我一定會選擇來這裡養老的!」 「我知道你為什麼定不下心,因為你心裡面的仇恨太深,無法放下!」 「……是的,我承認,我無法放下,龍氏對我的傷害太深了,深到我想忘也忘不了的地步!」 「唉,怨怨相報何時了呢?你為什麼不能看開一點!」 「我的對他們的仇恨,就像你對觀音村上這些子民的慈愛一樣深,我問問你,你能放得下他們嗎?」 「……說實話,不能!」 「那就是了!你已是轉世菩薩都放不下,何況我一階凡人!」 「那好吧!龍記的那些人也算是罪惡滔天,是要遭報應了,只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助你復仇,你看怎樣?」 「什麼條件?」小沖的臉上喜色盡顯,趕緊問。 「你先說你能不能答應!」 「如果是我做不到的,我當然不答應!」 「放心,你絕對做得到的!」 「那好吧,你說!」 「第一,你在觀音河上修一座橋。你能做到嗎?」 「有點心疼錢,不過像你所說的,我要積陰德,鋪橋修路也算是一種,我答應了!」 「第二,你必須在這裡呆上半年,跟我練一種功夫!」 「功夫?天啊,我討厭練功……你不會讓我跟你練那個什麼玉女神功吧,要是練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像東方不敗那樣,打死我也不練!」小沖雖然佩服林妹妹的功力,但是想到自己即將變成半人半妖豎起蘭花指的模要,不禁渾身直打寒戰,那頭就像吃了搖頭丸一樣搖個不停。 「不是,這種至陰至柔的功夫不是你想練就練的,我是想傳你另一套更強的內家功夫,配合你的三針內氣,對治病救人將會更有用處!對鋤強扶弱更有幫助,你不是說你隨隨便便就被人催眠了嗎?只要你練了這種功夫,那個龍女想再催眠你,只會被你催眠!」林妹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只是小沖光顧著想那葵花寶典裡的口決,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沒有注意到而已。 「難道是更高級的催眠術?」小沖驚問。 「誘心術,也可以說是更強大的催眠術吧!與你們家祖傳的三針內氣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是二者合而為一的話,不但使你的功力更強大,而且能使你治病救人更得心應手!我師父雖然傳了我這種功夫,但她卻說這是邪魔歪道的功夫,不准我使用。」林妹妹道。 「你師父真是個白癡……」 「放肆,你再敢說我師父半句壞話,我就把你生生劈開!」林妹妹立即怒道。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說錯了,但像師父的思想實在固執,其實任何正派武功到了壞人手裡,那必定是邪魔歪道,但是邪魔歪道被正人君子所用,用在正道上,又何來邪魔歪道之說!「 「嗯,有點道理,如果我師父有你這樣的思想就好了!」 「說了這麼久,你也沒說出你的誘心術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誘心術,小成可催眠人與動物,大成可支使天地萬物!」 「哇,有沒有這麼誇張啊,你以為是玄幻YY小說咩,咱這可是都市……農村,只講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林妹妹不屑的看了小沖一眼道:「中華武學博大精深,豈是你一等凡人可能理解的!」 「那有人練成了你這個所謂神奇的誘心術嗎?」 「目前為止,沒有!」 小沖頓時洩了氣,從來沒人練成過,我還練個錘子,所謂失敗是成功的老母,明知前面是失敗,是死路一條,我還往前走,我有病咩?「我還是不練了!」 「大成是沒有人,但是小成的人卻不少,比起那個正常心理學的催眠術,管用一百倍!」 「連動物都能催眠嗎?」 「自然可以!」林妹妹強忍著笑意道。暗道:你對著牛彈一天的琴,牛雖然聽不懂,但極有可能會睡著,那自然是可以催眠了! 「好吧!龍女那個小婊子竟然用催眠術來催眠我,老子就用誘心術把你搞死!」小沖暗道一句,這才對林妹妹說:「半年就半年,為了使這等神奇的武學不失傳於世,為了發揚中華武學的精神,我學了!」 「呼~~~」林妹妹暗暗鬆了一口氣,暗道:總算把你忽悠得留下來了,看來老趙的經驗是可取的。「這第三嘛……」 「不是吧,老闆娘,還有第三啊?」小沖失聲驚問。 「呵呵,別這麼緊張,這第三對你來說並不是件壞事!」 「說說吧!」小沖無精打采的道,你說的不是壞事,必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半年裡,你得給我教出兩個一流的醫生來!」 「靠,你以為我是神仙咩,正規醫學院也得四年或五年,就我這水平,少說也得兩年,半年造出一個醫生,造神也不是這要造的啊!」 「放心,我給你的這兩個人,已經有了三年的理論知識,缺的就是實踐!」 「那必定是無夜了,還有一個呢?」 「無月!」 「哇,爽啊!」小沖一想到有這麼一對嬌俏迷人的姐妹花陪在身邊,口水已經飛流直下三千尺。 「別高興得太早,她們如果少了一根頭髮,我都拿你拭問!」林妹妹惡狠狠的樣子,就像隻母老虎,但此時她對小衝來說,最多只能算是只紙老虎! 一根頭髮是不會少的,最多是少一層膜而已!小沖打定了主意後說:「沒問題。給我半年時間,一流醫生不敢主,但是絕頂的醫生必定可以!」 「那好吧!明天你就搬到觀音閣在村西頭的的那棟老屋去!」 「為什麼要搬啊,我在這裡住得不是好好的嗎?」 「是,你在這裡住得好好的,我們卻不好了,留你一個大男人在閣裡,人家不會說三道四嗎?再說你那麼不老實,誰知你會不會半夜睡著睡著,就睡到我閣中女弟子的床上去了!」 「你那麼凶悍,誰敢說三道四的,你不會撕爛他的嘴,我睡覺可老實了,基本上像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的!」 「別給我來這套,明天,你必須搬過去!」林妹妹見商量不行,乾脆就用命令。 「好吧,要我答應你的這些條件也行,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還有條件?」 「靠,現在不提倡民主嗎?你提了那麼多條件,我就提一個不行嗎?」 「好哪,你提吧!但是你說的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是不會答應的!」 「放心,你有能力的!你附耳過來!」小沖笑得極猥瑣的在林妹妹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妹妹聽完後立即跳了起來,怒不可揭的道:「讓我做這麼齷齪的事情,你休想!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妓女嗎?真是豈有此理!」 「不行嗎?不行就拉倒咯!明天老子就打包回家!」小沖懶懶的躺在床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你別惹我發火,惹我發火,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林妹妹伸出了一隻手,反手向上,手裡立即浮起了那若有若無,卻可以摧心戳骨的氣體。 「切,你也別逼我,你若不從我,打死我,我還是那句話!明天回家!」小沖這回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要治治這個嬌橫任性的百年老妖了。 小沖的態度一硬,林妹妹便情不自禁的軟了下來,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無夜與無月想吧,不為她們想,也要為觀音村所有的百姓們想吧! 「能不能換個別的條件啊!」林妹妹的語氣低了下來。 「一般情況下來說, 不行!不過今晚可以例外一次,你再附耳過來!」 林妹妹大喜,趕緊把耳朵湊到他的嘴前,誰知聽完他的話後,她的一張俏臉氣的更白,怒髮衝冠的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下流,腦袋裡儘是這些事情!」 第五十二章 插鄉入隊 小沖的態度一硬,林妹妹便情不自禁的軟了下來,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無夜與無月想吧,不為她們想,也要為觀音村所有的百姓們想吧! 「能不能換個別的條件啊!」林妹妹的語氣低了下來。 「一般情況下來說, 不行!不過今晚可以例外一次,你再附耳過來!」 林妹妹大喜,趕緊把耳朵湊到他的嘴前,誰知聽完他的話後,她的一張俏臉氣的更白,怒髮衝冠的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下流,腦袋裡儘是這些事情!」 「二選一,愛幹不幹,不干拉倒,老子明天回家!」小沖態度強硬,絕決非常,雷打都不會改變主意了。 林妹妹真的給氣壞了,卻硬是發作不得,一張俏臉一時發紅,一時發白,一時憤怒,一時羞澀…… 小沖見她如此模樣,心裡爽翻了天:妖精就是妖精,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猶豫了好久好久,林妹妹終於橫了心下了決定道:「我選前者!」 「好,好,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嘛!那個後門可不是那麼好走的,痛都把你痛死……」小沖興奮無比的搓著手掌躺到了床上,擺好了姿勢,等待著這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女人給他進行本世紀最經典的一次——口活! 林妹妹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褲鏈,一隻微涼的小手輕輕的伸了進去,掏出了那亢奮得不行的物什,充滿幽怨的看了小沖一眼後,這才微啟了櫻辰,慢慢的將那寶貝含進了進支。 一個充滿吸力滿帶溫暖的腔道包含了小沖,使他舒暢無比的呻吟出聲:「爽啊!」 林妹妹偷眼打量了一下小沖,見他如此可惡的神情,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忍無可忍的她一狠心,貝齒一用力…… 「啊——娘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觀音閣,悠長而淒慘! 第二天,小沖早早的起來了。他不想起的,他認為自己是懶蟲,在廣城的時候已經起得夠早了,然而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早起的蟲兒卻被鳥吃!今天,他早起了,比林妹妹還早,其實……他是一夜沒睡,鳥兒雖然沒被吃,卻被咬了,痛得一夜沒睡! 「那百年女妖不會是屬狗的吧!唉,哪不咬,偏咬我這個地方!」小沖拉開褲子,打量著那只被咬傷的可憐小鳥又說:「兄弟,沒辦法啊,你長得像個包子似的能怨狗跟著嗎?」 「不會有瘋狗症吧?要是有別的傳染病也麻煩啊!」他看著那又紅又腫的鳥兒自言自語,神情緊張,自然是怕一個不小心,又整成陽痿了! 「要讓齊媳婦兒看到這樣,不知道該有多傷心了!」想起齊非兒,小沖這才發覺已有半年多沒回家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兒子小小沖,現在應該說話很流利了吧!可惜這裡手機不通,電話不方便,想給家人報個平安都要走好幾里地。 「……」自從林妹妹走後的這一整夜,小沖就是這麼過來的,時不時的偷眼看一下慘遭毒牙的小弟,然後自言自語的發上一通感慨,然後再看一眼,再發,十分神經質,二十多年來頭一遭被咬,這對他的打擊確害有點大了。 天色大亮,林妹妹這個惡女又登門,客客氣氣的把小沖請出了觀音閣,她能不客氣嗎?自從昨夜被咬之後,小沖理都不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的意思是想把小沖領到村西頭的老屋去,結果小沖卻打好包開著大奔往東邊的渡口駛去。 「你去哪兒?」林妹妹一下攔在車頭問。 「我愛上哪就上哪!你管得著嗎?快閃開!不然我踩油門了!」小沖沒好氣的說。 「你踩啊!你有本事就撞死我!」林妹妹本想用蠻力把車給掀翻了,可是想想這樣太浪費國家資源了,於是就使出了女人又一殺手鑭——耍無賴。 「我沒心情跟你磨吱,老子現在一看到你就不舒服!」小沖果真是真也不看她。 「至於嘛你,一個大老爺們,我不就咬你一小口而已!一點點痛都受不了了!」 「一小口?一點點痛?狗日的,你那給我咬一口試試!」小沖翻起白眼看她。 「暈死,我是狗日的,那你就是狗了,如果你真不嫌髒,那我讓你咬一口又怎樣!」林妹妹笑得像個妖精似的道,她這番大膽出格的話,任誰能相信她以前是個尼姑呢! 「我懶得和你說,你給我讓開!」小沖更生氣了。 「別生氣了啦,人家第一次嘛,技術不精,又不知你那個東東是不能咬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啦!」林妹妹使出女人的又一殺手鑭——撒嬌! 「技術?就你那樣能與技術扯得上關係嗎?」小沖不屑的道。 「官人請自重,小女子不是妓女,賣身不賣藝!」林妹妹一本正經的說 「噗——」她的話太滑稽,小沖再也板不住臉,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了,你不生氣了,太好了。」林妹妹拍著手像個小孩似的笑著說。 小沖趕緊繃起了臉道:「誰說我不會生?我很生氣!」 「不要這樣嘛,你剛剛都笑了,都不生氣了啊!」林妹妹柔聲道。 「我笑的時候最生氣,閃開!」小沖粗聲粗氣的道。 「你真的那麼狠心嘛!真的不和我好了嗎?」林妹妹幽憂的說,眼圈立即紅了起來,迷霧出現,梨花帶雨,讓人看了生出一股心疼。 小沖見她如此模樣,心就軟了下來,歎了口氣暗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好了啦!別這樣了,我昨天叫人送了藥來,在河對岸,我看看河水退了沒有!」 「真的嗎?嘻嘻,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林妹妹立即破「涕」為笑,繞到車的另一側拉開車門,上車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神色,暗忖:小樣,就不信姑奶奶收拾不了你,跟姑奶奶耍花樣,你的道行還太淺了點。 一個公里多一點的路程,小沖一腳油門就到了!河水依然高漲,絲毫不見退潮的痕跡,原本碧綠的河水仿似能看到底的河水,也已經變成了泥黃色,洶洶湧湧的,讓人極是心驚,那同樣黑心的船家也早拋了錨,並用幾條粗大的鋼絲牢牢的把船固定在岸上。 「天啊,這見鬼的水,什麼時候能退啊!」小沖罵道。 「等幾天吧,如果不再下雨,三五天就能過河了!」林妹妹說。 「如果又下雨呢?」小沖問。 「那十天半月都不一定咯!」 「暈死……」 村西頭的老屋,閒置了幾十年的一間老屋,黑瓦紅牆,雖舊卻仍顯結實,經歷近百年的風雨洗禮仍舊屹立不倒。大門是兩扇厚重的木板組成,推開關閉之時會發出「吱——呀」的痛苦聲音,門邊有兩個石墩,可坐可蹲,一般情況下,在農村,基本都用來蹲。 進門是個小偏廳,過去是露天的天井,再往上便是正廳堂,左右兩側分別是四間廂房。這個地方,就將是小沖以後半年裡行醫治人,帶教女尼兼衣食住行的棲身之地了。 門上從來沒有牌匾,但小沖與林妹妹來的時候,卻已經有了「觀音衛生院」的字樣。小沖看到這幾個黑體大字不禁有點想笑,觀音衛生院裡卻是個男醫生,除了看疑難雜症還專看婦科病,真是奇哉怪也。 老屋已被女尼們打掃得乾乾淨淨,正廳常上,擺著一張診桌,一張方凳,桌後是一張椅子,周圍林妹妹不知找誰做了的藥架,但擺在架子上的東西卻教小沖哭笑不得,這是診所藥店還是菜市場呢?上面擺著木瓜,東瓜,田瓜,黃瓜,苦瓜,老薑,生蔥,大蒜…… 倆人剛進門,無月與無夜便迎了上來行禮。 林妹妹指著兩個年輕的女尼對小沖說:「衛生院和人我都交給你了,雖然比不上你的龍心,但這也是觀音村二百多戶千過人的指望,希望你能認真點對待啊!」 「安啦,我一定會很認真很認真對待的!」小沖看著兩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尼,眼裡散著幽幽的藍光。 林妹妹聽了小沖的話,便開始叮囑兩個徒孫某些注意事項,並沒有去注意小沖的眼神,否則她怎麼放心把兩個嬌滴滴的徒孫交到一色狼手上呢! 交待了咯咯嗦嗦一大篇之後,林妹妹這才對小沖說:「那好吧,我早上已經把衛生院成立的事和村長商量過了,他會負責給你打廣告的,別的事你自己就看著辦了,我很忙,沒空再管你了!」 「你忙什麼啊?」小沖不解的問,難道還能比溫總理忙?還打廣告,老子巴不得天天沒生意,早點關門大吉,天天泡著兩個MM,過半年神仙一樣的日子,那才爽啊! 「觀音閣要重新翻新裝修,事事都要我把關,我能不忙嗎?」林妹妹反問。 「切,你不是把這件事交給你的徒弟,那個啥主持了嗎?瞎操那個心幹嘛!」 「徒弟年事已高,有些事情她辦不來!」林妹妹道。 「難道還能比你高?好心你吧,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還能活多少年,歇著吧!」 「哈哈,放心吧,只要你不死,老娘絕不敢先死的!不和你磨吱了!擇日不如撞日,你們今天就開張吧!我先回去了!」林妹妹說完乾脆利落的離去,瞬間走得無蹤無影。 林妹妹這腳才去,老村長那腳就來了。佝僂著背,扶著腰,一搖三擺的走著,看著人眼疼,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就長眠不起了。 第五十三章 色慾神醫 林妹妹這腳才去,老村長那腳就來了。佝僂著背,扶著腰,一搖三擺的走著,看著人眼疼,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下去就長眠不起了。 「呵呵,咱村終於有個衛生院了,想了多少年啊!終於盼來了!」老村長沒進門,看著大門上的牌匾先是發感慨。河這邊的幾條村落,一直都沒有醫生,連個赤腳的都沒有,看病難買藥難加上過河難,已成為觀音村及附近村莊的村民三大難。看病總要過河淌水到對岸,然後坐十幾公里的班車到陽村鎮的衛生院去。小病小痛一般是忍著,頂不住了才去黑心藥店買點貴得嚇死一頭牛的藥,吃藥不好,這才渡河上醫院,萬一遇到現在這樣雨水不停的季節,河水爆漲無法過河,那除了準備身後事,沒有別的辦法好想。 游水過去?想也不想,觀音河無風三尺浪,波濤暗湧,連習慣了武裝泅渡,在危險水域訓練過的小沖都不免心驚,何況是這些普通的村民。 「老村長,你來了,進去坐吧!」小沖假意的邀請道,他實在想不出和這老村長有什麼好聊的。 「歐陽醫生,好啊,進去坐會!」老村長老實不客氣的步入診所,跨過門坎時卻險險摔了一跤,幸虧小沖身手敏捷一把扶住。老村長到了正廳,卻發現除了那張給病人號脈問診的方凳,基本上沒地方把屁股放下,於是也不嫌棄,坐了下來。 小沖見狀,只好坐到他對面,就如老村長來看病一樣。 代溝太深,氣氛沉悶,小沖無話找話的說:「老村長,你閨女的病好利索了嗎?」 有那麼快好?那老薑是仙丹嗎?沒有三五天,哪能見效! 「好多了,今早我看她精神就好多了,臉上也有了點血氣,不像平時,無精打采像落湯雞似的!」老村長笑著說。 「……」又復沉默。老村長話很少,問一句才答一句,別的時候都在抽焊煙,弄得整個屋子烏煙瘴氣,嗆得兩個女尼學徒只咳嗽。 「老村長這是從哪來啊?」小沖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廢話。從哪來?當然是從家裡來了! 「剛剛在村裡走了一遭,挨家挨戶的通知了他們,咱村的衛生院成立了!讓他們有病的來看病!」老村長說著抽了口煙停了停又接著說:「順便讓他們通知山裡的那幾條村!」 「哦,是這樣啊,好啊,好啊!」小沖打著哈哈,心裡卻埋怨這老傢伙閒得無事可做,讓自己村人來看病就是了,這麼老的人,連個路都走不穩了,還瞎操別人的心幹嘛!有那功夫,還不如在家耍太極! 「歐陽醫生,反正現在有空,你能給老漢看看病嗎?」老村長問。 「可以啊!你哪兒不舒服呢?」小沖問。 「我就是這肩膀不靈活,前幾年是一到下雨翻風就疼得難受,最近一年來,天不雨天不颳風天上有太陽都時不時的疼幾下!我估計是年輕的時候上山打柴扭傷形成的老積,還有我這背,這一場大雨下來,痛啊!你能給我好好瞧瞧好嗎?」老村長左手撫著右邊軟軟的肩膀,又指了指腰問。 「好的,我給你看看!」小沖走到他身旁,伸手握住他的右手道:「你使力握握看看!」這個檢查可以測量出老村長受損的肩關節達到什麼程度,小沖可以根據他五指力量的分佈,從而得知哪根筋絡受損,哪條神經受累,這也是三針中裡的體查方法一種! 老村長只是覺得這個醫生的檢查辦法有點怪,不作他想,手下一緊,使盡了全力去握小中的手…… 「啊——放手,放手!」慘叫聲響起,兩手分開,小沖用力的甩著被握得生疼的手埋怨道:「叫你使力,怎麼使這麼大力啊!痛死我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老態龍鍾的老頭竟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其實只要他去打聽打聽就知道,老村長的手勁大可是遠近聞名的,想當年他就是靠拗手板,力戰十數個好漢而贏得這村長之職。村民都知道,老村長的手勁就像老黃牛的脾氣,不是隨便可以挑戰的,小沖竟然不知死活的觸碰,那真是自討苦吃了! 「嘿嘿!」老村長只是敦厚的笑笑算是道歉。暗忖:這小伙子看似結實,卻膩不中用,難怪別人說百無一用是醫生了! 這一握雖把小沖弄疼了,但他也檢查出了老村長肩膀的病情,於是又來到他的身後,看起他的腰。仔細按壓一會後問:「老村長,你這腰痛是新起的吧?」 「醫生真是神醫啊!我這病確實是這兩三天才開始痛的,讓我想想,對,就是那天晚上暴雨後才起的!」老村長佩服的道。 原來前天夜裡,也就是林妹妹把巨石推到山下加固堤壩的時候,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下了整整一宿的暴雨。 老村長早早的在女婿家吃過晚飯,便提著半斤燒酒回了老屋,坐在矮凳上一邊喝酒,一邊自得其樂的聽那嘶啞的收音機,酒喝完了,人也醉了,倒地便睡了。 早上,一股雨後冷風吹進屋子,睡在地上的老村長頓時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醒了,欲起來的他肩膀晃了兩晃,想翻身起床,可是腰板紋絲未動,就覺得整個後背沉重的就像墜著千斤巨石。老村長明白,準時左夜喝得太醉,睡得太死,沒翻過身,讓地上返潮的濕風冷氣侵入腰背,影響到了血脈的暢通,造成的皮肉麻木不仁。 慢慢的老村長試著活動手腳,費了近二十分鐘,這才起了身,走了幾步,不見有多大的問題,也沒放在心上,帶美花去給小沖看的時候本想順便問問,但人老健忘,事到臨頭卻忘得一乾二淨,就在昨夜,他領著小沖給閨女看完病後,腰就開始疼了,待到今天早上已經不太能起床,但想起林妹妹交待的事,仍強忍著疼痛,走家竄戶去通知,到經過觀音衛生院時他是真的走不動了,所以小沖一邀他進去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進去,歇歇腳是真的,看病,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無月,你去把老薑與黃酒拿來!混在一起,搗碎成泥狀!無夜,你去收拾一張床來!」小沖檢查完畢後,便下了醫囑。兩個學徒聞言趕緊去辦了。 一切準備好後,小沖讓老村長背朝天的背在床上,伸手捉起一把黃酒與老薑 的搗成的糊泥,雙手使勁的差起來,待得雙掌手心裡熱辣辣麻酥酥的,這才又抓了一把糊泥抹到老村長的背上,使出了三針中針行前的推拿之術,拍、推、揉,點、扣、抖,捏、撥、滾等九種推拿按摩手法使出…… 趴在床上的老村長感受到小沖的雙掌宛若兩條火龍,在自己的脊樑上上下翻滾。辛熱的藥力源源不斷地滲入肌膚,將凝結在濕冷氣一股腦的排遣出來。儘管老村長耐受能力異於常人,也不禁鬼叫連天,卻又大喊痛快,弄得兩女尼都搞不清楚,他這到底是舒服還是難過! 老村長的背很快就被小沖弄得發紅髮熱,像是被火一樣燒了起來,小沖見狀趕緊彈出銀針,轉眼十數根針已經扎進了老村長的背裡,彈,轉,抖,震,旋等手法又一次使出後,小沖這才歇了下來。 半個小時,小沖收了針讓老村長起來試著活動一下。老村長試著聳了聳兩肩,如釋重負竟然一骨碌爬起來,完全不復剛來時的搖擺難受模樣,不禁披上衣裳,朝著小沖豎起大指叫道:「嘿嘿,歐陽醫生,你真是再世華佗啊!」 「呵呵,老村長你別笑話我了,你肩膀上的問題並不大,我再給你開個方子,連用一個星期,應該不成問題了!」小沖說著給開了一條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方子:食用細鹽1斤,放鍋內炒熱,再加蔥須,生薑各3錢,一起用布包好,趁熱敷患處至鹽涼;一日一次,連用一星期! 「這個真的能行嗎?」老村長半信半疑的道。如果不是剛剛見識過他的本事,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方子真的能治他的老頑疾,儘管如此,他也只是信了五成。 「行不行試過之後就知道了,一個星期便能見分曉!」小沖信心爆棚的道。 「那好,老漢先在這裡謝過了!如果真的行,老漢一個星期後殺了雞來請你!」老村長說著就出了門,這回走得可十分利索,簡直就是健步如飛啊。 老村長去得老遠,小沖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這老傢伙沒給錢啊!不禁大呼:「老村長。老村長。老村——」 「歐陽醫生,你叫村長做什麼啊?可是忘了交待什麼事情,我去追他!」無月道。 「我忘了問他收錢啊!你快去追,老子不能拍給他嫖……不,白給他按摩半個鐘!快,收他二十塊!這是友情低保價了!按摩女都不只這個價錢啊!換個人沒二十萬,還真請不出老子這雙玉手!」小沖看著自己那對如白玉修長般的雙手陶醉在其中,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對無月道:「快,追去啊!」 「哦!」無月答應一聲便向大門跑去,可是只跑兩步便折了回來對小沖道:「醫生,我差點忘了,師祖婆婆說了,觀音衛生院是公義項目,半年內不向病人收取任何費用!」 小沖聞言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比哭還難看,沖天悲嚎:「老天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無夜見狀安慰道:「醫生,別難過了,今晚我們給你做紅燒肉吃!」 小沖聽後雙目炯炯看著兩美,那眼神裡不知是肉還是欲啊…… 「無月,無夜,你們看一下店,我……去方便一下!」小沖說著拿起一根苦瓜就進了廂房,還把門緊緊的關上。方便進廂房?苦瓜當手紙?兩尼都不明所以。 精靈古怪的無夜見老師如些詭異,於是悄悄對無月說:「無月師姐,你在這看一下,我……我也去方便一下!」 「你也去啊?哦, 好吧。」無月答應著,心裡卻在懷疑是不是早飯不乾淨,吃壞了肚子! 無夜出了診所卻沒有直奔茅房,而是迅速的繞到了廂房的窗子後,欲一看老師小沖在搞什麼鬼! 她只往窗內看了一眼,不禁驚歎:老師太變態了!趕緊睜大眼睛貼在窗上。 小沖脫下了褲子,光著綻正拿著那條苦瓜與他那個物什對比著。難道他欲與苦瓜一爭長短嗎?小妮子心裡猜測,趕緊凝神細看個究竟。 小沖拿著苦瓜與他的物什對比了好一陣,這才掏出了一把小刀,鋒利閃著銀光的小刀,又對著苦瓜與那物什比劃起來!小妮子暗叫:不好,老師要練……那個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葵花寶典,得快點告訴師祖婆婆才行,不然她要守活寡!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足下卻挪不動腳步。 小沖比劃一陣後,好像有了決定,揮起了小刀想也不想的砍斷了——苦瓜,然後掏囊取殼,拿起空洞的一節苦瓜就套到了他的物什上,那樣子就像是給他的雞雞帶了頂綠帽一樣!然後穿上內褲,看起來極膨脹的樣子。小妮子這回終於明白了,老師這是在自慰,就像夜裡自己夾緊大腿,用手揉某一點一樣,唉,我一個女尼都難以抵擋肉慾的誘惑,又何況老師一個大老爺們,老師太可憐了! 戲看完了,小沖已經穿好了褲子往外走去,無月趕緊原路返回,但在堂上相見,四目不禁意的交錯,小妮子想起剛剛那一幕,滿臉潮紅,心思蕩漾。小沖見她那樣不禁嚇了一跳,瞧這女尼一副三月桃花的模樣,莫非她對我有意? 到了夜裡,風雨又是大作,電閃雷嗚,好不驚人! 二尼沒有食言,給小沖做了竹筍紅燒肉,清炒野菜兩道菜!山野鄉村,竹筍是野生,豬肉是家飼養,雖未經過檢疫,卻比大城市裡那些飼料豬美味得許多,野菜更是天然食物,純綠色食品,即營養又健康。雖然菜只有一葷一素,但兩女尼手藝不凡,直讓小沖胃口大開,把肚子吃得圓溜溜的。 吃飽喝醉就想睡,還想美人陪,美人是有了?但是賠睡卻是不可能!於是小沖只好獨個去睡了!無月與無夜各自宿在對面的兩個房間裡。孤男二女共處一室,女人是不是會有損失呢?精明強幹的林妹妹怎麼想不到這一層呢?這是不小心的失誤?還是故意的放水呢? 夜在繼續,風聲雨聲雷聲交錯,還夾著敲門聲,小沖以為聽錯了,凝神細聽,沒錯是有人在敲門。 把門打開,只見無夜俏立在門外。 「無夜,這麼晚了有事……」 「噓!」無夜把蔥白的手指放到嘴唇上輕聲說:「別那麼大聲,吵醒無月師姐就不好了!」 小沖見狀狂喜,哇塞,這小妮子想做什麼?難道是想和我共渡良宵?來得可是不遲也不早剛剛好,老子正愁悶孤枕難眠呢!於是也緊跟著小聲說:「來,快進來。對,那個別讓無月看到!」 無夜一進狼窩,小沖趕緊把房門關得死死的。 「快點上床吧!」小沖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人家既然已經送上門了,那自己還裝什麼正經。 無夜聞言雖然羞赧,卻也極聽話的躺到了床上!餓得有點瘋的小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到了無夜身上。 「醫生,醫生,你幹嘛啊?你別這樣,快起來!」無夜被嚇壞了,驚慌失措的低叫道。 「咦,無夜還喜歡這樣玩,呵呵,太好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小沖說著十指狂動,上下其手的襲擊無夜那脆弱而敏感的身體。 第五十四章 很難搞的大姨媽 無夜聞言雖然羞赧,卻也極聽話的躺到了床上!餓得有點瘋的小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到了無夜身上。 「醫生,醫生,你幹嘛啊?你別這樣,快起來!」無夜被嚇壞了,驚慌失措的低叫道。 「咦,無夜還喜歡這樣玩,呵呵,太好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小沖說著十指狂動,上下其手的襲擊無夜那脆弱而敏感的身體。 「醫生,你誤會了,你放開我,我找你不是因為這個……」無夜被嚇得臉都白了,一邊拚命的掙扎,一邊叫道,卻不敢大聲!從白天的一幕她已經知道老師的性慾旺盛,但沒想到竟旺盛到這種瘋狂不受控制的地步了。 「真的不是為這個?」小沖的下身壓著她的大腿間凹陷部位拱了拱問道。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是來找醫生看病的!」無夜道。 「哦,看啥病啊?」 「就是那個,那個沒來啊!」 「多久的事情了?」 「有三個月了吧!你能先放開我嗎?」無夜委屈極了,因為到這會,小沖的雙手仍未離開她的大咪咪,而他堅硬的下身也一直頂在她的某個部位上。 「呃……不好意思,我以為……」小沖十分不捨,卻也迅速離開了讓他流連忘返的玉體,暗道:會錯意了,真是歹勢。臉上出現一點點紅,很少,幾乎看不到!對他來說難能可貴了! 無夜初開始以為他已猜到自己來看病,上床也只是檢查,所以就聽話的躺上去了,這會見他這般模樣,哪敢再安心躺著,再躺就要被就地正法了,正欲起來,小沖卻一把按住了她:「別起來了,省得麻煩,一會檢查還得躺,你給我說說怎麼起的病吧!」 無夜猶豫一下,櫻唇微啟,輕輕吐露出一把幸酸一把淚的故事。 無夜原名劉春杏,農村女娃沒指望能有多高雅的名字。家住惠城陽村鎮,原本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雖然清貧,但爹親娘愛姥姥疼爺爺寵,十八歲高中畢業得以大學錄取通知書,而且也與同村的狗剩暗通曲款,私訂終生。 正當她美滋滋的準備上大學的時候,巨變突發,一場大水,淹掉了她家的田地與房屋,奪去了爹娘姥姥爺爺的性命。一夜之間,她什麼都沒了,親人離她而去,而那個她深深愛著並獻出初夜的狗剩也與一富家女訂了婚。心灰意冷的她終於帶發成尼。並被觀音閣選為特派生進入惠城醫學院。 不可否認,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她是能夠體驗到高潮的,因為有一夜秋星。 伴隨著這顆天涯耀眼的明星的沒落(村人眼中,她是一朵春花),春杏輝煌不再,她開始陷入了相思、悔恨、痛苦、悲傷之中,沉重的壓力因而引來身體的巨變,她的唯一親戚——大姨媽,來得越來越少了,寡情薄義的大姨媽一個月最多來一兩天,一張小小薄薄的小棉被就可湊合,但突然有一天,她發現,絕情的大姨媽徹底與她斷絕了來往,一個月的那麼幾天都那麼地難得等到,絕望之餘終於投身觀音閣,成為一個帶髮修行的女尼。 痛心,不止是她自己,誰都無法理解忍受一個如此年輕美妙的少女每天只能坐等紅顏枯老,她享受不到她應該得到的快樂,醫院不是沒有想辦法,醫生也不是沒有操心,可那一輪又一輪的治療,尤其是那些假惺惺的醫生,戴著狗剩一樣的面具,以圖達到個人YY目的醫生,用手的有,用口的有,獻黃瓜香蕉的有,獻鐵蓮鞭子的有,雖然可以偶爾一解小渴,但是她不滿意。 她討厭道具,在她的眼裡,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道具。醫生們都能理解她的癥結所在,她要的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活生生的拉風的無數夜秋星的男人。但可惜的是他們不是,他們裝也裝不來。於是醫生們也只能看著她,一天天的憔悴。看著她投身觀音閣。 「太可憐了!春杏,不,無夜妹妹!你好可憐啊!」小沖聽到後來,眼睛都紅了! 「醫……小沖哥哥,你也好可憐!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無夜想起白天的一幕,有感而發的道。 「我?」小沖不禁疑問,好像沒對她說過自己悲涼的身世吧! 「是啊,小沖哥哥,以後別那麼為難自己啦,我今天什麼都看到了!苦瓜雖好,可怎麼比得上女人呢!等河水退了,你就過河去陽村鎮,那裡有髮廊,有小姐的!師祖婆婆一生正直,可能不會和你那個,但我不會告訴她的!你放心吧!」無夜憐憫的道。 苦瓜?小沖聽到這兩個字眼,才想起自己今天拿苦瓜套到雞雞上的事,不禁哭笑不得,他那是自慰嗎?他是看到雞雞有點紅腫,又加上竄下跳的給老村長推拿,雞雞在寬大的四角褲吊吊噹噹的,弄得生疼,他怕失而復得的雞雞又要毀了,可這裡又沒有什麼別的藥物,無奈之中只好用苦瓜了。苦瓜有清熱敗火消炎的作用,用它來消炎止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想不到無夜小妮子竟誤以為自己用苦瓜來ZW,當下也不點破,反而裝作可兮兮道:「是啊,是啊,咱們是那個淪落人,以後要相親相愛才好啊!」 「……」 小沖吃盡了無夜的豆腐之後,這才給她號起脈來,用的當然還是三針內氣,他伸出左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搭住她手腕下寸、關、尺三部。然後微含二目意注指端,細心體味著她的脈搏。他感覺到她的寸關兩部脈細弱,脈理屬肺脾兩虛,氣血生化不足。尺脈沉遲,又是腎陽不足,寒濕內蘊之兆。 小沖收回手,查驗過她的舌苔。只見舌體胖嫩,苔薄水滑,亦是陽虛水泛,水濕停滯的舌像。 再觀其面容:面色慘淡無華,表露著虛象 綜合以上症狀,小衝得出的結論是:素體情懷不舒,肝氣鬱結,沖任氣機失調,勞倦飲食損傷,脾氣不足。非絕經之年,臟腑功能紊亂,脾氣益虛,易致肝木乘脾,脾失統血,故致經行紊亂腎氣漸衰,沖任虛損,天癸將竭,陰陽之氣不能平衡,臟腑氣血不相協調,而導致閉經。 病情十分複雜,並非小沖所想的那麼簡單。 「照你的病情來推理,應該用黃體酮(雌性激素)可催出月經來的啊,醫生沒給你用嗎?」小沖問。 「用了,可是連用了一個月都沒見效,我本身對西醫就沒多少信心,這一來,我再也不上醫院了,他們還給我香蕉什麼的讓我治這個病……」無夜說到後來已羞臊說不下去。 「這樣的話,那就試試中醫吧!」小沖這時突然想起三針附頁裡的那些偏方中,正有一條是治閉經不通的,憑著記憶寫了下來,但藥量卻不敢用猛,畢竟他是西醫出身,對中醫也是一知半解,現在他所用的這些偏方也是無意中在那本如破爛一般的三針後頁夾層裡發現的。 無夜看看方子,只見上面寫著:鹿角粉、桂枝各四錢,黨參、白朮、雲苓、芡實各三錢,元胡、川楝子各二錢,水蛭、小茴香各一錢五分。一天一次,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 「光吃藥就行嗎?」無夜問。 「那當然還要配合著推拿與針灸才行,如果這些都不管用的話,就只能出絕招了!」 「什麼絕招?」 「現在還不到時候,一個星期後,不靈再說吧!」 小沖說著走出去找到了那黃酒與老薑化成的泥糊,提著進來。 躺在床上的無夜明白這是要給自己推拿了,於是也顧不得羞澀,撩起上衣到紋胸下,露出雪白的肚皮,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小沖的推拿。 「褲子太高了,最好褪下一點!」小沖道。 「……」無夜看著小沖,見他一臉正經,一副熱忱,不似戲辱,只好照辦。 「還不夠,子宮在臍下,必須露出臍下三寸才行!」小沖這個時候較起真來,對於檢查要求與治療要求,他一向是一絲不苟的,檢查的姿勢,備皮的位置,治療的部位,特別是對年輕漂亮的女病人,他是絕不會含糊的。 無夜被逼得沒辦法,只好把褪得已經夠下的褲子又往下褪了三寸,得,一片黑森林跑了出來,露毛表演了!當下無夜羞得無地自容,真想找條縫鑽進去,正要往上拉的時候,小沖卻一把攔住道:「別動,這樣剛剛好!」 小沖盯著那片油光瓦亮的茸毛忍不住直吞口水。 好一會,才穩住心神,用兩手化開藥糊,在無夜的肚皮上將九種推拿按摩手法運過九九八十一遍,無夜的臉不但變得潮紅,就連那片原本雪白的肚皮也變得紅潤無比,全身火燒似的熱得不行。 「快回去躺床上,棉被摀住,能出一身汗的話,效果會更好,明晚這個時候再來!」小沖道。 「謝謝醫生了!」無夜滿臉羞紅的站起來整理衣服。 「謝?就一個說字,空口無憑啊!」 「那醫生要怎樣?」無夜看著他的眼神含羞帶怯,充滿了誘惑。 「最好是以身相許!」小沖想也不想的說。 「啊——」 「噓,我開玩笑的,你只要天天給我吃紅燒肉就行了!」 「哦!」無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有一絲失落之感。 無夜拿了方子向小沖告辭! 小沖雖很想留她過夜,無奈落花有意尼姑無情,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溜走了。 是夜,小沖又是孤枕難眠啊。 天一亮,雨稍停,小沖便急騰騰的趕到河邊,抬眼一看,心裡涼了好大一截,河又漲起來了,比原來更是高漲,許多木頭,枝草,拉圾在河上中緊隨洶湧的浪濤向下游狂奔而去。 「操,這水什麼時候能降下來啊!」小沖大聲的罵道。 「明年今日……」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第五十五章 乳房有病 天一亮,雨稍停,小沖便急騰騰的趕到河邊,抬眼一看,心裡涼了好大一截,河又漲起來了,比原來更是高漲,許多木頭,枝草,拉圾在河上中緊隨洶湧的浪濤向下游狂奔而去。 「操,這水什麼時候能降下來啊!」小沖大聲的罵道。‥wen ren sh□ w□‥ 「明年今日……」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不是吧!」小沖趕緊向那人看去,一個口角歪斜嘴邊流涎的男人站在河邊,癡癡的看著河邊。 「別要再失眠,床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 小沖這回聽清楚了,人家這是在唱歌呢!一大早的,可真有雅興,唱得如此五音不全,讓人難以辨認,陳奕迅GG如果知道有這麼個忠實的粉絲應該吐血三百毫升還是要大笑三百回合呢? 噪聲難忍,那人卻自得自樂,小沖忍受不住,只要打道回府。 還沒近前,便見一漢子迎了上來著焦的道:「醫生,快,瞧瞧我的婆娘!」說著往幾人合力抬來的床板一指,上面躺著個嬌小玲瓏,嘴唇極薄的女人,小沖雖然不識相面之術,但也猜出此女必定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因為別人常說,薄唇之人薄情,說話尖酸刻薄,心胸薄弱。 又是床板,看來這裡的床板就是醫院裡的車床了。 小沖蹲下身子看女人,長得還算清秀,但此時一動不動,面如金色,好似已經沒了呼吸!小沖忍不住一驚,趕緊搭起脈來,見脈搏浮沉有力,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大哥,這是怎麼起的病?」小沖狐疑的問,照脈像看,病人好似受了極大的刺激。 「她……」漢子欲言又止。 「快說啊!」小沖急道。 「我昨晚沒回家,她說我去嫖妓了,我說沒得,她卻硬要我承認,說我不是去嫖妓,就是去張寡婦家過夜了,我根本就沒有!於是就吵起來了!」漢子委屈的說。 「那你昨晚去哪了?」小沖忍不住問。 「我……昨晚去打牌了,把孩子開學的學費與下季買化肥的錢給輸了!」漢子的臉上出現懊悔之色。 「啊!」小沖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難怪他的婆娘會被氣得昏死過去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醫生,快救救我婆娘啊,我剛剛摁了好久她的人中穴都沒反應!我再也不敢去賭了!嗚嗚!」漢子見他的婆娘一點動靜都沒有,以為真的被氣掛了,不禁哇哇大哭。 「現在才知道哭,有個鳥用咩!揉胸了嗎?」小沖說著雙手齊出就欲施出揉胸龍抓手,刺激病人的心臟,增加血液循環,一般可以讓受刺激昏厥的病人醒來。 「揉了,揉了!」漢子著急的大叫,也不知是真揉了,還是怕小沖給他帶綠帽。 「那把她右邊的鞋子脫下來!」小沖只好收了爪子道。 漢子趕緊脫了婆娘三寸金蓮上的鞋子,小沖見狀,抬腳用力的就踢了過去女人的腳後跟上! 「你——」漢子正想生氣。 「閉嘴!」小沖眼也不抬一下,深吸一口氣伸指往女人乳堂穴點了一下,那模樣就像是在女人雙乳上抓了一把似的,漢子忍無可忍就要揍這個給他小鞋穿的淫醫,奇跡就在這一刻出現了,女人「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唾沫,眼睛眨巴眨巴幾下,醒了!一個咕嚕站了起來,左右開弓就給了漢子兩耳光:「你狗日的,你缺心眼嗎?你拿我去賭也不能拿孩子的學費去賭啊。」 「我,我問人家借借,借一下!」那漢子在別的男人面前很威風,但在這嬌小的女人面前,卻像是小貓一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你最好能借得回來,否則老娘剝你的皮!」女人說著便不顧而去,連謝謝沒對小沖說一句!其實……她很想謝,只是小沖那一指戳得乳峰痛得半死,她不是被麻酥刺激醒的,而是被痛醒的。這樣的庸醫她也謝,那真是像她說的一樣:缺心眼! 「醫生,我婆娘不礙事吧?」女人雖然對漢子不仁,但漢子卻仍然極關心女人。 「不礙事,她只是一口氣憋不起來而已,以後少點刺激她吧!不過,你這妻管炎很嚴重啊!」小沖歎著氣說。 「神了,你真是神醫啊!你怎麼看出我有氣管炎的!」漢子激動握著小沖的手,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 「我不但知道你有妻管炎,還知道你得這病好多年了呢!」小沖抽出被他握得生疼的手沒好氣的道!老村長弄的傷還沒好呢,這會又差點添新傷!這觀音村的人真不得了,個個都是大力水手! 「醫生,那我這病有得治嗎?」漢子趕緊追問。 「這有何難?去公社扯張離婚證完事!」小沖道。 「這氣管炎要離婚才能治嗎?」漢子狐疑的問。 「是的!」小沖眼也不抬的道。觀音村的人說普通話十分普通,氣和妻同一個音。 「那……那我還是不治了,她不會同意的!」漢子傷心的就要告辭,在一旁看熱鬧的無月看不下去了,捂著嘴笑著對小沖解釋幾句,小沖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氣管炎,這方言普通話說得可真是地道啊!」 「那有得治嗎?」妻管炎與氣管炎也罷,漢子最關心的是能不能治。 「可以治啊!你告訴我發作時是怎麼個症狀啊?」小沖問。 「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不,是每年總會有那麼幾個月,咳嗽咳痰,喘氣很厲害!」看婦科雜誌看多了吧,張口就是每個月總有…… 「照你這麼說,你這不是氣管炎,而是慢性支氣管炎了!」小沖說著搭上他的脈,脈搏顯示果然是老慢支,年紀輕輕的就得了這麼個老毛病,可惜了!西醫對這個病一般只起到對症的控制作用,卻無法阻止它每年的復發,治療這個病主要還是得提高自身免疫功能,但這免疫功能,卻不是只吃兩支人參,喝幾碗雞湯,打兩玫補針就能提起來的。 「沒西藥,給你開個偏方試試怎麼樣?」小沖問。 「那敢情好啊!」漢子道。 「你回去捉一隻黃色的大蛤蟆!拳頭大小的,有嗎?」小沖比劃著問。 「八條腿的螃蟹難找,但這四條腿的蛤蟆在我們這裡到處可見!」 「那你捉一隻大蛤蟆,把它的嘴剪開,然後拿一個家雞蛋放進去,再用針線縫緊,糊上黃泥,放到火裡面去烤,待聞到泥土裡有肉香飄出,就取出,置冷後取出蛋,去殼食用,每天一個,連服半個月!」 「醫生,這樣真的能行嗎?」 「不知道行不行的啊,我也是亂來……我也是照偏方按你的脈搏來開的,你試試吧,反正又吃不死你,半個月後再來!」小沖揮揮手道。 「那,那好吧,謝謝醫生了,這診金要多少啊?」 「診金二百五十塊……」小沖正想弄點零花錢給家裡打長途電話,可是看著兩學徒皺起了眉便道:「這診金就算了,家裡有老母雞的話給我弄個白斬的來!最好是晚飯前!」 「這……好吧!」漢子十分勉強的答應了下來,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掏個二百五給他呢,現在家養老母雞多貴啊,一斤三十八塊,一隻八九斤重,少說也二百五十幾了啊! 響午吃飯的時候,林妹妹來了,風風火火的,扔下一個手抄本就欲離開,小沖卻叫住了她,把她拖進了房間裡。 「你要幹嘛啊?現在……沒那個時間!」林妹妹見他關門,十分羞赧的道。 「你這麼急趕著投胎嗎?」小沖從後面抱著她輕聲說。 「沒辦法,事情太多了,觀音閣已經拆了大半了,現在大家都在那裡忙活著,我怎麼好意思偷懶,好人,你就先放過我吧!」林妹妹感覺到蠢蠢欲動的物什,軟軟的求饒道。 「那好吧!你給我點錢!」 「你要錢做什麼?」林妹妹奇怪的道。 「日,老子一個大老爺們,一分錢都沒有像什麼樣子!」小沖生氣的道,他哪曾試過這麼窮,平日裡他的荷包總是鼓鼓實實的,他的原則是錢多裝,卡少帶。(懶得去櫃員機取,髮廊也不能刷卡) 「十塊錢好了,壓壓袋子!」林妹妹掏出一張十元放到他手裡道。 「操,老子以前打賞乞丐都不值這個數!」小沖氣鼓鼓的道。 「那你要多少嘛?」林妹妹真沒了他的辦法。 「給我三四百吧!」小沖也不敢多要。 「你要做什麼啊?」林妹妹警惕的道!可不敢給太多錢這傢伙,萬一他要是跑了就麻煩了! 「林妹妹,我日你,留點尊嚴給我行不行?」 「不,你不說要錢做什麼,我不會給的!」 「靠!老子買了一隻雞吃,還想給家裡打個電話!你滿足了嗎?」小沖幾乎是吼著委屈的道。何時他曾因為幾百塊如此低聲下氣過。 「嘻嘻,別這麼大聲嘛,我又不是聾子,是我對你照顧不周啦,從明天開始,雞鴨魚鵝豬牛羊,反正在這村子裡你看得到找得到的,只要你說你要吃,我馬上給你弄來!」林妹妹邊說邊掏出四百塊錢塞進小沖的褲兜裡。 「我要吃無月和無夜!你給我弄來吧!」這話小沖是真想說,可惜他沒有膽子,因為提出這種非份要求,林妹妹以後都不會再給肉他吃。 林妹妹走後不久,來了一個病人,約三十歲左右,有一張精緻而美麗的臉,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玫瑰紅,身材勻稱而修長,一身入時的打扮在這山鄉小村十分少見。只是那雙深遂的眼睛裡籠罩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意。 「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不舒服嗎?」小衝來這裡後,第一次使用文明禮貌。因為此女氣質高貴典雅。他雖是一粗人,但也懂得附庸風雅之說。 「歐陽醫生,我是春杏介紹來的,久聞你的大名,我是慕名前來救醫的!」女人一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顯然受過良好的教育。 「哦,你過獎了,請問怎麼稱呼!」聽慣了恭維話的小沖可說是已經有了免疫能力,但美女恭維,他仍不免暗喜了一把。 「我叫梅青,本村人,已離異!」梅青的話中含滿憂愁。 梅青算是個不幸中大幸的女人,十八歲外出打工,被工廠的老闆看中,包為二奶,歷經數年周折,終於轉正,幸福日子沒過多久,老闆見異思遷,又看上另一個女人,他再三要求下,梅青不得不同意離婚,拿了一筆財產回到觀音村,修了座全村最好的房子,也就是都市人眼中的——別墅。被打道回府的她雖然不怎光彩,但因為這房子,還有銀行的村款,也確實讓她老爹老媽長了臉。如今的社會啊,笑貧不笑娼,有錢,那就是大爺啊。 村人對她暗地裡說三道四,表面上卻奉承巴結,指望能跟她借點錢,修修豬欄,買點化肥,或買頭牛什麼的。因為別人傳說,那老闆給了幾百萬的分手費她。 最近她覺得乳房不適,和青梅竹馬的春杏說起,春杏便給她介紹了小沖。 「你說說具體怎麼個不舒服吧!」小沖問。 「最近我老覺得乳房脹痛,這幾天洗澡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乳房中有一個腫塊,壓它也不痛!以前從沒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看報紙說那個梅艷芳是得乳癌去世的,我很擔心,春杏在你這治過病,她說你很厲害的,所以我就來讓你看看!麻煩你給我檢查一下好嗎?」 「好吧,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你得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啊!」 「你首先得告訴我,你這乳房脹痛有多久了?」 「可能有三四年了吧!」 「每次月經正常嗎?」 「有時提前,有時推後,不太規律的!」 「抽煙喝酒嗎?」 「夜裡有時候睡不著就抽一下,酒不喝的!」 「平時喜歡吃辛辣的食物嗎?睡眠怎麼樣?」 「我很喜歡在菜裡面放點辣椒,吃飯才覺得香,睡眠吧?睡得很晚,一般三四點鐘才睡,多夢。」 「噢,家裡有沒有人患過乳腺癌的?」 「沒有。」這一次她回答得很乾脆。 「那麼,你現在性生活正常嗎?以前做過人流沒有?吃過避孕藥沒有?」小沖漸漸問到了她的隱私,這是沒辦法的,治療需要對病人的病因病情全面瞭解,不能有任何顧忌,瞭解這種疾病發病的誘因,才能更對症下藥。 梅青猶豫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痛楚,但是馬上就恢復了常態,用手撫過額前的一縷髮絲,然後回答道:「以前我有過一個人,性生活一直正常的,不過現在離婚了,性生活基本靠手……我從沒有吃過避孕藥,也沒做過流產!」 「哦,那就好,跟我過來,我幫你做個體查!」小沖說著對無夜無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跟著一起來。 第五十六章 神醫也不是萬能 「哦,那就好,跟我過來,我幫你做個體查!」小沖說著對無夜無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跟著一起來。 問診結束,小沖與二尼及梅青進入檢查室,在無月的協助下,梅青解開了上衣,緊張又若帶羞臊地躺在床上。小沖仍舊像往常一樣,用看似色狼卻極專業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她整個乳房,乳房的顏色和她的皮膚一樣白皙,沒有一點雜色,也沒有發現桔皮樣外觀和酒窩症,但左側那顆蓓蕾輕度凹陷(此處用這個蓓蕾不合適,但直接寫YT會被告屏蔽),並在她的左乳外側上限觸及一個約為2.5~2.0大小的腫塊,質硬,邊界不清,表面光滑,活動度差,與基底部有粘連,壓痛不明顯,左側腋下未捫及腫大的淋巴結。 檢查過程中,小沖的心裡暗叫不好,憑著他多年的臨床經驗,這個腫塊可能已經惡變了,不敢大意的他使出了已經極少用的內氣,仔細的遊走她的全身,這一下,他便像跌進了萬丈深淵,難過非常,梅青的腫塊不但已惡變,而且已經轉移,屬於癌症晚期了! 職業要求,小沖不敢露出一點聲色,梅青卻死死地盯住他的臉,想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從他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任何異常。 檢查結束後,等她穿好衣服,小沖領著她走回正廳診室。 「歐陽醫生,我的病嚴重嗎?」梅青緊張的問。 「暫時還不十分明確,你下午帶家屬一起來再看看行嗎?」小沖不敢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怕她承受不住。癌症,是會死人的!換誰,都不能承受!大多數病人聽到癌變這兩個字後猶如晴天霹靂,好像是被判決死刑一樣,剎那間全身癱軟下來,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問:醫生,不會吧?是不是給我弄錯了?」 可當看到小沖同情的目光注視著她的時候,這才回過神來,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往往掩面大哭,悲歎命運如此不公!每每看到此景,想到她們日後生活要面對種種不幸,小沖就難過得好徹夜難眠!如果,能研製出一種對癌症有效的藥就好了! 這一次梅青的表現又將如何呢? 「醫生,我家只有老父老母,他們年紀老了,身子骨也差!你說吧,我的病到底怎樣,我受的住的!」梅青顯然十分精明,一眼便看出小沖言不由衷。 「這……」小沖不知該怎麼回答,病人對自己的病情確實有知情權。 「沒關係的,我的經歷很多,無非就是個死而已,我什麼都受得住!你讓我明明白白的吧!」 小沖實在不忍心再充當一次法官來宣判別人的命運了!但作為醫生,救治病人是他的天職,哪怕他一百個不情願,但現實也讓他無法迴避,無奈他只有面對這種殘酷的事實了!把實情告訴了她。 果然,梅青剎臉如死灰的跌坐下來,死亡的恐懼讓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昏昏欲倒,無月與無夜趕緊上前扶住! 「可……可以手術嗎?」梅青好艱難才穩住自己的心神,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黑白,再無一點色彩了!那種難過,是別人無法理解的。 「已經形成了淋巴轉移,形成擴散!手術的效果不大!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小沖實在不忍心往下說了,這個女人照他保守的估計,最多只有三個月命。 「歐陽醫生,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求求您了!」梅青十分激動,幾乎叫了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小沖趕緊站起身來,從桌上的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遞到她的手上。 「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其實這個腫塊可能在你的乳房裡生長很久了,只不過最近出現疼痛你才注意到它,乳房腫瘤一旦形成,就很難通過藥物把它消除掉,而且它存留的時間越長,發生癌變的機率就越大,所以醫生一旦確診它是腫瘤的話,都會建議患者盡早手術,把它切除掉,以免留下後患!可惜你已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期,這個腫瘤已經擴散了!」 「噢,我明白了……」梅青似乎恢復了常態,露出患者一般少有的堅毅神情。這一次小衝倒是迷惑了,她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歐陽醫生,我還想問一問,這種疾病是怎麼發生的呢?梅青欠了欠身子,問道; 「主要是內分泌系統紊亂,導致機體產生過多的雌激素,刺邀乳房組織過度增生,當增生到一定程度後就形成腫塊,腫塊在不斷的生長過程中有可能發生癌變。」我怕太多的醫學術語她聽不懂,就停下來給她打了一個比方; 乳房好比一棵果樹,從它生長發芽,到最後長成參天大樹,都離不開它根糸的營養滋潤,而我們所說的內分泌激素就相當於樹的營養成分,激素過剩就會刺激乳房增生,就像果樹吸收營養後不斷開花, 再結果,乳腺增生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就會形成腫塊,好比果樹結了果,腫塊如發生惡變就好像果實已經腐爛,最後危害機體,甚至失去生命。」 小沖用這個比喻形象的詮釋了這種疾病的發生,發展過程。梅青的臉上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是這樣,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弄明白,有哪些原因可導致內分泌紊亂呢?」梅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像情緒,辛辣的飲食,失眠,電腦的輻射,多次的流產,吃避孕藥,晚婚不育或人工餵養以及不結婚者等,都可能引起內分泌紊亂,導致乳腺疾病的發生。」 「噢,這麼多原因啊!難怪我會得乳腺癌。早知如此……我……」梅青欲言又止,臉上寫滿悔意, 小沖彷彿猜到了些什麼,提醒她道:「這些誘因我先前都詢問過你的!」 「不,對不起,歐陽醫生,我不該隱瞞你,我錯了!我現在把實情都告訴你吧:我曾經做過流產,吃過避孕藥,而且還流過多次,」梅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突然叫出來,淚如雨下,被判了死刑,她已是莫哀大過於心死,還哪來什麼顧忌。 「……」小沖無語,他當然知道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得乳癌,這樣的演技怎能迷糊得了他。 「醫生,求求你救我好嗎?我不想死,真的,我一點都不想死啊!」梅青痛哭失聲的道。 「你這病不是普通的病,我有心而無力啊!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想想看還有什麼辦法!」小沖敷衍的道,他只是醫生,別人雖然稱他為神醫,但他只是凡人,與神有天和地的差別!三針雖強,也治癒過無數人,但遇到癌症患者,也照要束手無策。 「……好吧!」梅青失魂落魄的去了,而留在堂上的三人卻並不好過,心裡沉重得像壓著塊千斤巨石,跳動很艱難啊。 晚飯前,果然有人送雞來了,來的卻不是那個閉氣婆娘的漢子,而是另外一對人馬,老老小小七口人,那黑心藥店老闆的一家,提著一籠老母雞,捧著一塊寫著「妙手仁心」的牌匾。 沒進門,一家老小就跪在了地上。 小沖有點慌神,這唱的是哪一出呢?沒等他吩咐,無月無夜便趕緊上去扶他們。 「恩人啊,您是我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啊!」藥店老闆被扶起來後又噗通一下跪到小沖腳下嗚咽了起來,只是干打雷卻不見雨。 「起來吧!」小沖淡淡的道。 「恩人~~~~~」藥店老闆還欲跪拜。 「我說起來,你聽到沒有!」小沖眉一皺十分不耐煩的喝道。「你們一家老小能活過來那是你們運氣好,憑你賣的那些黑心藥,死一百次都不算罪過!」 「醫生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改,一定厚道做人,賣良心藥!」藥店老闆點頭如蒜,深刻反省表示痛改前非。 「那好吧,明天把你藥店的藥物零售價格表給我一份!」小沖認真的道。 「啊!」隨便說說而已,你來當真了?藥店老闆頭上見汗。 「如果被我發現,你還在坐地起價,那你的下場就像這塊石頭!」小沖說著撿起地上的一塊硬石頭,他雖然沒有林妹妹那等絕世功力把它揉得粉碎,但是揉成幾塊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老闆一家老小頓時被這種魔術駭得目瞪口呆,雜技團下鄉了嗎? 「好,好,好的,我記下了!這牌匾和家雞是我們一點心意,你請收下吧!」藥店老闆獻媚的道。 「雞留下,牌匾帶回!不遠送了!」 「哦,好的,好的!」藥店老闆臉上爆汗,這人的眼睛可真毒啊,這牌匾是他祖上行醫的時候別人送的,重新油了一下漆便拿來了,沒曾想卻被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當下只好灰頭土臉的領著一家老小敗興而去了,這可正是帶著感激而來,懷著憤恨而去了。最慘的是以後收入減去一大節啊! 吃罷晚飯,那個小氣婆娘的漢子才端著一隻煮熟切好的白切雞及一碗剁碎的蔥頭花生油姍姍來遲。 香味四溢,小沖卻第一次見了肉沒胃口,首先他剛吃完飯,其次他還在憂心著梅青的病情,只好讓漢子把雞肉放下,然後掏出三百塊錢遞給他。 「醫生,你這是做什麼啊?」漢子道。 「沒什麼,養隻雞不容易,錢你拿去吧!」 「不,這使不得……」漢子很想接,可是他沒那臉皮!婆娘見醫生要讓她家送雞去,十分不高興,罵罵咧咧一整天,不是扔筷就是摔碗,漢子敢怒卻不敢言,卻仍固執的煮水殺雞,在他看來,醫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醫生,這個婆娘早就魂飛天外了,哪還能給他洗衣做飯,晚上他的鳥又哪還有安逸。 「拿著吧!以後別去賭了!」小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錢塞進他的口袋,然後伸手一推就把他推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 超下流的治療 如此數日過去,小沖迎來了人生中又一個低潮,他想不出癌症治療的辦法,對無夜的治療也不見效果,她的脈像依舊,親戚依然不來,為這兩件事,小沖當真是寢食難安,連做夢都夢見自己在山上找藥材,沒幾天人便落了形。這個欲醫雖然看重欲,卻更看重醫,對於看不好的病總會發瘋似的想它,在他看來,征服一個美女固然開心,就如征服一座城市般的成就感,但攻克一個不能痊癒的惡疾,卻比征服一個女人還要舒心。 林妹妹體涼他為村人看病辛苦,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想著法的撫慰於他,越來越像個小媳婦一樣,在床上,在地上,或在別的什麼地方都盡量的順著他的意思來辦,可惜這一段時間來,小沖卻顯得心不在焉,不管在哪裡,都是草草了事!對她交給他的那本誘心術,根本看都不看。 一次,小沖在床上敷衍了她之後,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林妹妹十分惱火。「姑奶奶真的那麼差嗎?這才處了多久,你就對我膩歪了,男人果然是貪新厭舊的東西!」 「不,不是……我沒有……」小沖不知該說什麼,女人真是怪物,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就開始發抽風了。 「說,你是不是和我無夜無月她們搞在一起了?」林妹妹惱羞成怒的問。 「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這幾天怎麼了?老是無精打采,像是被人抽了筋似的,你的內氣還沒恢復嗎?」 「已經恢復了!」 「那到底是怎麼了?小祖宗,你別這樣折磨我行嗎?」 「唉,我在想那個梅青!」 「好啊,你個小沒良心的,姑奶奶恨不得把心掏給你,你卻對我這樣,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還有心思想別的女人。嗚嗚——」林妹妹說著說著就當真是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啊!我想她不是因為男女之事,是想她的病,她得了乳癌,我在想辦法給她治呢!」 「真的嗎?你沒騙我?」 「我發誓——」小沖這就準備指天發誓。 「行了,我相信你,你別發誓,這裡佛祖神仙多,很靈的!」 「唉,如果這裡的神仙真的有靈,那也不會讓觀音村的人們多病多災了,你看這水,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退去!」 「放心,我今天問過神仙了,他說一個星期後退水!」 「真的嗎?你真的見過神仙?」小沖又驚又喜的道,他從不懷疑她的話,這女人活一百二十歲了,卻像只有二十歲的樣子,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可以發生,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呢? 「真的!」林妹妹忍著笑道,哪裡有什麼神仙,只不過是收音機的天氣預報說,今天開始天氣就趨向穩定,短期偶有陣雨,不會再有暴雨了。但,神仙的話也作不得準,天氣預報靠得住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 「那你不順便幫我問問什麼藥能治癌!」小沖抱怨道。 「不好意思,神說他很忙,只給我提一個問題的時間!」 「日,忙著泡觀音娘娘吧!」 「不許打誑言!」林妹妹又嚴肅了起來。 「好吧!日!」 「……」 夜裡,無夜又來治病,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一點起色都不見。不但小沖急,無夜還更急。 「醫生,你看一個星期過去了,一點效果都沒有,你不是說有個絕招嗎?你出絕招好嗎?」無夜要求道。 小沖有點無奈,絕招是很絕的,他怕小妮子承受不起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與潛伏,小沖覺得她雖然遇到了千年難遇的疑難雜症,但也並不是無藥可救,至少在一夜秋星那年,她是能體驗到那一個月的那麼幾天的,雖然痛苦,但心甘情願,那是做女人的應該,是女人年輕,活力的象徵。 是幸福的幾天。 小沖在這最末的兩天了,已經知道自己的偏方與推拿針灸都不見效,於是就試著擦邊,也就是讓無夜盡量的把內褲褪下,推拿的手勢也越來越往下,已經直壓黑森林,那差那麼幾厘就達神秘境地。 果然,這兩天過去後,小沖看到她臉上的氣色稍稍有了好轉,那種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嚴重責任與使命感,再一次強烈地衝擊著他的心,經過他不停的嘗試,不停地衝擊,不可否認,局勢有了局部的緩解,她那緊皺的眉頭讓小沖看到了曙光,讓他甚感欣慰,當她提出了讓小沖使出絕招的時候。他真的豁出去了,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這麼漂亮的女尼他不推倒,還讓誰來推倒呢! 「你的病屬於異症,普通的療法對你不起作用,但是出絕招的話,怕你頂不住!」小沖一本正經的道。 「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頂得住的!」無夜堅定的說。 「好,既然你也是學醫的,那我就對你實說,我的絕招就是刺激你的生殖器與腎上腺,從而刺激子宮,讓它收縮蠕動,使內膜細胞脫落,再次月經來潮。」小沖半真半假的開始忽悠。 「如果要子宮收縮,直接用縮宮素就行了!何必這樣呢!」無夜不是醫肓,自然不容易糊弄。 「你錯了,首先,這裡沒有縮宮素,就算有,縮宮素也只能刺激你的子宮,達不到刺激腺上線的作用!所謂異性相吸,陰陽互調,在男人的刺激與幫助下,你會感覺興奮,子宮不但能收縮,腎上腺也會受刺激,從而調節你全身的內分泌,達到平衡,這樣的話,你有大姨媽自然來訪!」小沖的理由光明正大,只是心裡真實的想法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那個嗎?」無夜羞臊到極點,這樣的話終究是讓女孩難以啟齒的。 「那……那個是最壞的打算!先局部刺激一下再說吧!」小沖嚴謹而認真的道,神情肅穆,只是那偶爾閃過卻無人發覺的好色眼光,多少洩露了他真正的目的。 「那,那我還是不治了!」無夜想起小沖把苦瓜套到雞雞上的那模,有點心寒,忍不住打退堂鼓。 「不治?」小沖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看羊就要上鉤了,豈能就讓她這樣溜掉!主意打定,便自言自語的道:「不治就不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最近好像看了一個報紙,好像關於一個絕經後的女孩。」 「那她怎麼樣啊?」無夜的頭上有點熱。 「好像也沒怎麼樣,只是面色枯黃,皮膚乾燥,形同骷髏。」小沖淡淡的道。 「啊!」無夜頭上見微汗。 「國際知名的婦科專家張芬芳醫師說過,女人絕經後,容易引起子宮肌瘤,嚴重的會引起子宮癌!」小沖想了想道!張芬芳確實是說過,但年齡有差別,眼前是花般季節的少女,而張芬芳所指的是正常絕經年紀的老婦女。 「啊!」無夜頭上見大汗,頭髮也開始濕了! 「嗯,你這個時間不長,也許不會那麼嚴重,不過過幾個月就很難說了!好了,不治就不治了,你早點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小沖施出了很少用的泡妞第三十九計,欲擒故縱! 「不,醫生,你還是給我治吧,我好怕啊!」無夜臉上已是瀑布汗,嚇得花容失色。 「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想我還是不做了,免得人家以為我不安好心,說我故意佔你的便宜啊!」 「不會的,醫生,我不會對人家說的!你幫我治吧好嗎?我好怕得癌症啊!」無夜急得有點想哭。 「真的要治嗎?你要想清楚啊,如果刺激不行,就得那個啊!你可別後悔啊!」 「不,我不後悔的!醫生,你給我治吧!」 小沖沉吟了一下,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好吧,我就勉強為你治上一治,你現在躺到床上去吧!」 無夜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把褲子脫下來吧!」小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爽得直叫救命,狗日的,說這麼猥瑣的話還這麼理直氣狀,試問當今之世還有誰能比他風流而不下流。 第五十八章 所有的前戲都白費 無夜雖然扭捏,羞赧,慌恐……但她還是脫下了褲子,連著內褲一起脫到膝下,甚至還問:「這……樣可以嗎?」 悲劇又上演了,一個純潔的女尼就這樣被色狼醫生侮辱了,而且女尼心甘情願,還生怕色狼醫生不肯侮辱她一樣,這個世界——真是太沒天理了! 「湊合吧,不過最好還是全脫了,刺激起來才方便一點!」小沖的眼睛盯著那片油光瓦亮的黑森林,眼裡發著青光! 無夜無法,只好把褲子與內褲全褪了下去。 「嗯,這樣就好多了,轉過來,腳向我,對,把腿打開!」小沖這話已不是第一次說,對林妹妹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無夜就像個木偶,任由小沖擺佈,擺好了這個羞人的姿勢,她已是臉色潮紅,全身繃緊,汗毛根根豎起。 「放鬆點嘛,這麼緊張幹嘛呢,又不是上斷頭台!」小沖見她這樣,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雪白的大腿。 無夜不敢應聲,只能盡量放鬆自己的身體,心裡卻在大叫:施主,你讓貧尼擺出如此姿勢,貧尼如何能放鬆啊。 「準備好了嗎?我要來了啊!」小沖問。 無夜點點頭,像是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魚肉。 小沖想找個潤滑油什麼的,可惜,客觀條件不允許,無奈之下,只好把手指塞進嘴裡,沾了唾液,然後輕輕的揉到了無夜的G點上,若有若無,似輕似重,猶如微風輕輕撫過大地一樣,在G點上揉搓著,摩擦著,旋轉著,擠壓著…… 無夜的身體是年輕的,也是敏感的,同時更是飢渴的,小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身體,她便有種觸電般的快感,一波強似一波,像是一顆石頭投到了平靜的湖面,那快感就如漣漪般,一圈一圈的不停擴散,不一會便至全身,讓她四肢百駭,每一寸每一厘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感覺舒服暢快無比。 高潮,如波濤一般向她湧來,把她推上了一個峰頂浪尖,讓她的全身抽搐,牙關緊咬,俏麗的臉孔稍稍扭曲…… 無夜軟軟的躺在床上,身上已沒有一絲力氣,下體流了的透明粘液也顧不上去擦了,只是那麼慵懶的躺著,這個男人的手指就像一支魔筆,在她的聲上絕聲繪色的給她描了一幅讓她心醉的畫卷,使她欲仙欲死欲罷不能,讓她感覺下了十八層的地獄。又像上了人間天堂,那個美啊,仍在她的身體裡流淌。 要結束了吧!無夜想到此慢慢的坐起身子,欲尋找她的衣服,可在這個時候,那只帶著磁性又像著了魔似的大毛再一次覆蓋上她的花園,先是在門口不斷的盤旋,使得她的花園濕潤起來,沾了那些沾液後,那隻手指就消失在花園在門裡。然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有一條活蹦亂跳的蟲子在裡面跳舞。 快感如潮,她真的要瘋了,看著從一指變兩指的白皙玉指不停的在抽送著,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粟起來,那強烈的刺激使她無法抑制的想要喊叫,卻又怕聲音吵醒別人,被情慾支配著靈魂的她找不到什麼東西,只好一把拉起他的另一隻手,把兩指含進自己的嘴裡想堵住這種聲音,卻換來自己下意識忘情的吮吸。 這夜,小沖一直折磨著她,第五次高峰過去後,已經軟如綿花的她忍不住求饒,這種感覺雖然好,但身體已經吃不消,而且這種隔靴搔癢的辦法也只是暫時止住了她的渴,並不能解決她真正的需要,幾次三番,她都想讓他直接壓到她的身上,可是……開不了口,讓他知道…… 無夜離開的時候是被小沖扶著的,她的全身酸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雙腳就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舉步艱難。當小沖把她送上床,囑她好好休息,明晚再來的時候,她驚得差點當場暈死過去,明晚還來,那她還活不活了。 可是到了第二晚的那個時候,她卻真的不想活了,神差鬼使的進了小沖的房間。這整整一個白天,她都是魂不守舍的,看到任何一件類似條狀的物體都會忍不住想起那套著苦瓜的雞雞,然後才是那一雙讓她欲仙欲死的手,但她的心情卻是輕鬆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的好! 六個夜晚過去了,第七個夜晚,小沖覺得前戲已做得足夠,是時候該進入主題了。這一晚,他吃了飯後便回房裡,在房裡他是摩拳擦掌坐立不安的等待著,今晚,要進行一場惡戰啊! 左等右盼,卻始終不見小妮子的身影,為了防止錯過敲門聲,他已經故意的把房門敞開,洗澡的時候,甚至搓掉了身上的一層皮,可是做足了準備功夫,卻不見伊人到來,看看牆上的老鐘,十二點一刻了,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以往這個時候,前戲都已經做完了。 難道這小妮子成了精?已算準了自己今晚要對她下「鳥」,思前想後,小沖再等不下去了,決定化被動為主動,走到無夜的房門前敲起了門。 輕輕的敲了好一陣,無夜才睡眼惺忪的前來開門。 「醫生,做什麼啊?有急診病號嗎?」無夜有些迷糊的問。 狗日的,你倒是會裝,竟然還睡著了,老子等你大半夜了知道不?小沖心裡罵,嘴裡卻說:「治療時間到了啊,快來吧!」說完就欲往自己房間走。 「醫生!」無夜這時候徹底清醒了過來叫住了他。 「怎麼了?」小沖狐疑的看著她。 「我,我那個來了!」無夜弱弱的說。 此言一出,小沖差點仆倒,一時間捶胸頓足,痛心疾首都形容不出他的心情了,懊悔,痛心,惋惜,悲傷……啥子都有啊! 「哦!那沒事了!」小沖的一顆心已經支離破碎,花了六個夜晚作準備,為的就是今夜一場精彩演出,但戲未開鑼,卻被通知演出取消了,前面的六個不眠夜基本是白挨了,他怎麼能不傷心難過呢,換誰誰也受不了啊,可是這能怪誰,只能怪他太自己以為是,自作聰明了,前面六個夜晚,她赤裸裸的面對著他,任何一個時候大門都在為他敞開啊,如今?不好意思,大門緊閉了。 小沖默默的在心裡念:曾經,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尼,赤裸的躺在我面前,我沒懂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如今,她大姨媽來了!我後悔莫及,天下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日她個半死!如果,一定要在這個過程中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整夜!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我又何……傷心,傷心有個鳥用,都怪你的鳥沒用!睡覺吧,周公的女兒還在等你呢!」小沖又唱又罵的自言自語幾句蒙頭就睡,想得開,自然心寬體胖,來到觀音閣不到三半星期,沒吃啥營養的東西,卻倒是胖了幾斤。 半夜,小沖正在夢裡與周公的小女兒激戰,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日!半夜三更的敲什麼鳥!老子剛準備上馬呢!誰啊?擾人春夢,閉門絕戶!」小沖被吵醒後忍不住就罵。 「醫生,醫生,快開門,快救人啊!」一把男人的聲音焦急的在門外想起。 「急診?唉,病得真不是時候!」小沖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踩著人字拖踢踢踏踏的去開門。 第五十九章 拿一萬塊來就好了 門一開,一張床板首先出現在眼前,床板上躺著一個捂著肚子翻來覆去的六七歲小男孩,一張小臉蒼白,正不停的痛苦呻吟著,聲音微弱,顯然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然後才是小孩的雙親與叔伯們。 「怎麼了?」小沖一邊讓他們把小孩放下,一邊問道,無夜與無月也已經到了近前。 「不知道啊,剛剛睡覺前還挺好的,突然就痛了起來!沒一會就成這樣了!」男孩的父親邊流淚邊說,男孩的母親在旁邊早已泣不成聲。 聽診器!小沖此時最需要的,可是這個爛衛生院連個針筒與體溫計都沒有,那有那東西!很無奈,小沖只好找來了一四方見開的紙,捲成一個喇叭狀貼著男孩的腹部仔細傾聽,腸鳴音減弱了嗎?怎麼好像聽不到腸鳴音?再仔細聽,果然,一點腸鳴音都沒有了! 「以前小孩套過蟲嗎?」小沖問。 「套過,兩三年前了!」男孩父親回答。 小沖聞言趕緊去翻小孩的眼瞼,因為老而不死的老畢爾說過,如果普通的寄生蟲感染,特別是小孩子,能在下眼瞼後看到一到兩個白點。 檢查的結果很明顯,白點存在,小男孩有蟲,腸鳴音消失,提示腸梗阻。綜合起來的診斷:蛔蟲性腸梗阻。〔WWW。WrsHU。COM〕 為了進一步確診,小沖再次使出三針內氣,搭住小孩的脈搏,把氣運到腹部,很明顯,有一團蛔蟲把腸堵了, 「醫生,我的小孩怎麼樣了?嚴重嗎?」小孩的父親緊張的問。 「算是比較嚴重的,屬於蛔蟲性腸梗阻,情況不容樂觀,他必須馬上手術,否則會引起腸穿孔,引起腹腔嚴重感染,如果蟲子穿入肝臟等部位,更是不堪設想!可是現在沒有手術條件,也過不了河!」小沖無可奈何的道,病因是找到了,但這個蟲卻是普通的蟲子,並非那龍女撿來的異形寄生蟲,而且這裡也不可能找到斷腸草,就算找到,也不適合用到這個男孩的身上。此蟲非彼蟲啊,而且現在的條件什麼都沒有,當真是神醫難為無藥之術啊!無法治療,他也急出一身汗! 「天啊,那該怎麼辦啊?」男孩得父母親都急得六神無主。 「別吵,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小沖大吼一聲,然後便用手使勁的拍打自己的腦袋,好像這樣拍打就能拍出治療的辦法來,還真別說,就這樣拍了一陣,他真的想到了辦法叫道:「有了,我父親曾告訴我一個驅蟲的偏方,快去找旱煙葉來,還有南瓜子,沒有現成的就剖瓜取子,老村長的菜園有南瓜,我看到過的,快去!快!」小沖連連大叫,眾人趕緊瘋狂尋找而去。 不一會,眾人果然弄來了這兩樣東西,小沖這時已經起來了一爐火,並把水煮至半開了,趕緊把這兩樣東西投了進去,然後就拚命的架柴,吹風,三碗水很快就煎成一碗,吹涼後便給小男孩灌了進去。 沒一會,小孩先是吐了起來,稀哩嘩啦的好一頓吐,當真是隔夜飯都吐出來了,然後就放了一個震天響的屁!人家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但沒想到的是,這小男孩放的屁又臭又響。 眾人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這藥不管用啊。 小沖卻眉開眼笑的道:「好了,好了!」 「醫生,他這就好了嗎?」男孩的父母親叔伯們同時疑問道,瞧孩子的模樣,不是好了,反而像是更嚴重了啊!已經吐得面無人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眾人雖不敢說,但都猜想他是離死不遠了! 「當然是好了,你沒看,他現在已經靜下來了!」小沖指著男孩問。 男孩的細叔聞言,一把衝上來揪住小沖的衣服罵道:「你這個庸醫,我侄子要死了,你還說他好了!」 「大吉利是你咩!不懂就別叫啊,快放開我,你侄子快要拉屎了,還不趕緊準備盤子去!」小沖也不還手,身為醫生的他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所以心平氣和的道。 他的話一完,小男孩便坐了起來,褲子剛拉下,人還沒來得及蹲,便又是一陣稀哩嘩拉的屙下一通大便,便稀如泥,泥中帶著還在蠕動的蛔蟲,像是發育還不成熟的蚯蚓一樣,卻是白色的。 男孩拉完了這一通大便,肚子不痛了,臉上也回了血色,人也精神多了,只是半屈著身子貓在那裡,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日,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他的屁股抹開淨,把屎鏟出去啊,貪好聞咩!」小沖罵道。 家屬們這才回過神的,七手八腳的去擦屁股的擦屁股,清理大便的清理,臉上卻帶著一種喜悅的神情。 男孩沒事了,饒有興趣的在診廳的那些藥架上走來走去,一會看看這瓜,一會看看那果,小小的人兒不明白,他明明是肚子痛,爹娘怎麼不帶他去診所,反而他來瓜果批發門市了。 這個時候,那個剛剛責罵小沖的細叔臉紅耳赤的走上前來對小沖說:「醫生,謝謝你救了我侄子,剛剛我太衝動了,真對不起!」 「沒什麼,拿一萬塊診金來吧!」小沖淡淡的說,在他看來,一萬塊很少了! 此言一出,家屬皆驚,一萬塊,那不是要他們的命嗎?靠種田為生的這一家,一年到頭也不足一萬塊的收入。 「一萬塊,你是不是太狠了!」細叔臉色鐵青的道。 「怎麼?罵我心黑?憑良心的說一句,今晚若我不在,河又過不去,你們的小孩還能活嗎?你們小孩的命只值一萬塊嗎?」小沖不依不饒的罵道。 「是的,孩子是無價的!」細叔被咽得一張臉漲得通紅。 「算你還會說人話,滾吧!老子要睡覺了!」小沖說完這話,氣已經消了,也懶得理他們,逕自走進房中倒頭就睡,不足十秒,房間裡就傳出他的鼻鼾聲。 一時間,家屬們面面相覷,不知是該去還是該留。 「大叔大嬸們,醫生和你們開玩笑的,來這裡看病不收錢的,孩子已經沒事了,你們請回吧!」無夜打圓場的道。小沖的怪異言行,多多少少讓她猜出了點端倪,必定是自己今晚沒去治療,讓醫生不高興了!心裡不免幽怨的說:醫生,我不是不想去,可這親戚來了,你叫我怎麼去嘛! 鄰里八鄉的病人並未因為小沖盡心盡力的治療而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在河這一邊的村落並不是只有觀音村,在觀音閣後面的山裡還有許多坪坪溝溝的藏了幾條不大不小的村落,觀音村衛生院成立三個星期,收到消息的山民們便紛紛前來看病。 每天早上不管無夜或無月有多早,一打開衛生院的門,外面必定候著許多病號,少則幾人,多則上十人,而到了七點正,便是診所最高峰的時候,所有病人都趕在這個時間來了, 想過理想生活: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小沖,已經很久不曾聞過鈔票的銅臭,也不曾睡過一天懶覺了!雖然他在門外貼了明顯的告示:營業時間,早上八點至下午五點。可是村民們勤勞樸素慣了,五點多,一般的人家幾乎全體起床了,而睡到七點的,不是吃飽的,就是撐的,這裡的農民沒有那個習慣。而鈔票?想也別想,全都是免費的! 病人多了,奇難雜症也跟著多起來,而許多急性的炎症用中藥治療雖然也見療效,卻需要比較長的時間,病人的痛苦延長,小沖的工作也繁瑣了許多,一來二去的他就煩了,西藥的話一針就見效,三天就能消炎,一個星期就能痊癒了。而中藥,慢熬慢熬的,像是一個老漢在玩老漢推車一樣。都是慢動作。 沒辦法,小沖只好向孫閃閃求助,說了這邊的情況後,讓她發一批西藥和器械過來。 孫閃閃在電話那邊叫了起來:「你以為我陳韶涵嗎?」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小沖十分不解。 「沒有隱形的翅膀我怎麼把飛過河去把東西給你呢?」 「你沒有?你爹有啊!」 「我爹?你咒我爹死嗎?」孫閃閃有一瞬間眩暈!他爹還健在啊,並沒有升仙成為天使長出翅膀! 「暈死,你想哪去了,你爹的聖業集團不是有一架直升飛機嗎?空投不就行了!」 「是哦,我怎麼沒想到呢!」孫閃閃在電話那頭恍然大悟的道。 「呵呵,閃閃,你聽說過胸大無腦這句話嗎?」 「聽過啊,怎麼……你什麼意思?」孫閃閃的聲音突然在電話裡大了起來。雖然胸大證明身材好讓她歡喜,可是後面跟著的無腦就讓她要暴走了! 「沒什麼,我是說人家雖然無腦,但畢竟胸大,可是你……」〔uu158小說網·www.uu158.com〕 「可是我怎麼樣?」孫閃閃趕緊追問。 「可是你兩樣都沒有!」小沖說完這話趕緊賊笑著掛斷了電話,他可不想被她尖銳的怒罵聲刺穿耳膜。 聖業集團的直升飛機當天就空投下來一批小沖所需的針藥,稍稍緩解了觀音衛生院的人滿為患。 第六十章 最美的屁股 聖業集團的直升飛機當天就空投下來一批小沖所需的針藥,稍稍緩解了觀音衛生院的人滿為患。 有了西醫西藥,自然就要打針,而無夜與無月只有理論沒有實踐,這活自然也就落到了小沖的身上。 小沖很樂意幹這個活,因為自從他四五歲學會打針之後,基本上也沒怎麼實習過,現在讓他打針,有助於他提高操作水平,保何打針還有一項非常霸道與神聖的權力——那就是讓女人自自覺自願的裸露屁股。 一開始,觀音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有點害羞,一聽一個男醫生給她們打屁股針,她們都很不情願! 小沖也不著急,把注射器往盤子裡一放,也不作任何勸說,拿起一本雜誌就看起來,反正他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讓鉤唄。他很民主的,誰脫誰不脫以自願為原則! 每每不等他看至兩三行,她們就會心急的說:「唉!打吧,誰讓自己有病呢!」於是就甘心情願地褪下褲子,露出或圓或癟或黑或白或黃的一瓣屁股來。 小沖總是理也不理,繼續看他的書,把她們先晾一會兒,把熱屁股晾涼了再說吧! 誰讓她們不積極配合他呢,他是誰,他是大省城來客串的神醫,他讓誰脫下褲子誰就得脫。不脫?那好吧,游水過去陽村鎮找別的醫生看吧! 他不急,她們可急啊,不是疾病加身,誰愛沒事露屁股給你看啊,那不是犯賤還能是什麼! 大姑娘小媳婦見醫生只是把注意力放到書上,而不是放在她們屁股上,難免有些大失所望。不關注屁股就是不關注她們,不關注她們就是說明她們不值得關注,女人覺得不值得男人關注,心裡肯定不是滋味,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不耐煩的並帶著幾分火氣。「快點啊!」 這會小沖知道,時候到了,他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塊酒精棉球,一點點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擦著,從中心向外劃圓,那動作就像在做一片蚊香。酒精是涼的,屁股是熱的,這時女人有了第一種感覺,涼! 消完毒,一隻手要按住女人的屁股。一般情懷下,打針時只需要用兩個手指按著就行了。小沖對醫務工作的態度是嚴謹的,他從不這樣敷衍了事,他總是把整個手掌都捂到女人的屁股上,這不只是因為他對工作認真,而且還有個人嗜好在內。這時候女人就有了第二種感覺:溫暖。 小沖的左手捂著女人的屁股,右手舉著注射器,做瞄準狀來回晃幾晃,然後狠狠地紮下去。小沖的針頭讓女人有了第三種感覺,插入——疼! 推藥——一個看似簡單的過程,裡面卻藏著弦機。推得太快,疼得厲害,推得太慢,延長疼痛的時間,卻能造成酥麻,疼痛反而不強烈了。 一般護士打針,推藥的速度是根據藥的成份所進行的,而他是根據屁股來,男人的,或者是討厭的女人,他就推得很快,瞬間完成! 漂亮的女人,喜歡的屁股,他就盡量慢點推,有多慢就推多慢,並且另一隻手還會配合著輕輕地揉,保證讓女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覺中就把藥推到底了。 所以觀音村的村民對小沖的打針技術,就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一種說他打針的技術特別好,一點都不疼,另一種就是說他的技術太爛,簡直就是他奶奶的狗屎,不是一般的疼! 具體什麼原因,那也只有小沖心裡明白。 而打針進行到這裡,他就給了女人第四種感覺疼中有癢。到了拔出針的時候了,他又拿起一隻棉球,貼在針頭上,用力一提,針出棉球立即堵針眼兒,一般技術到位,沒扎中血管或不該扎的部位,針孔堵一下就行,不會出什麼血,但是扎得不好,血就會流得久,還會腫起來。(教你一個小秘決,針扎進去後,回抽一下,看看有沒有血,有血,那證明你扎錯了!準備重扎吧!但有些人看到這種情況可能會喜歡,那就是吸毒者!) 接著,小沖把一次性針管扔了準備包西藥,女人就按著屁股,誰也不看誰,各自忙自己的,第五種感覺就出現了,一種釋放後的快感。 小沖很欣賞也很享受這個打針的過程,因為他覺得這像是一場性愛! 想像力很豐富,沒辦法,誰讓他總愛用下半身進行思考呢! 慢慢的接觸得屁股多了,小沖也開始有了經驗,開始學著把女人的屁股分類, 第一類是青春型的,繃得緊,有彈性,證明其年輕活力,充滿朝氣! 第二類是少婦型的,手感不錯,彈性稍遜一點,但豐滿圓實,帶著成熟女人獨有的氣息。往往捂著它的時候,讓人浮想聯翩。 第三類是中年婦女型的,彈性沒有了,有點稀鬆!就算不稀鬆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了,都足以做小沖的母親了啊! 第四類是老年婦女,屁股就開始耷拉了。沒什麼好說的,就如南極洲,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可是誰願意去呢! 有一個屁股,它有一些韌性,它還有一些圓潤…… 小沖每每握起針筒的時候,總會想起這個屁股,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屁股,五官長得不算精緻,只能說是清秀,秀髮很長,烏黑發亮,披散在胸前,把臉括成一個嫵媚的弧形,顯得分外妖艷與性感! 第一次接觸她的屁股,小沖被驚呆了,這是一個多麼完美的屁股啊!在這村裡見過這麼多女人的屁股沒有一個像她的那樣,看起來圓滑,摸起來柔軟,軟中帶實,實中帶著彈性,滑嫩得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般溜手,還有一股似蘭似麝的幽香,手一接觸,就不想鬆開,甚至於他的手捂著的時候,竟忘記了注射器在哪? 女人竟還以為他生手,鼓勵著說:「別緊張,我不怕疼。」 小沖被她這一說,很罕見的臉紅了,趕緊針尖朝上的擠了擠注射器,把多餘的空氣擠出來。然後按慣例,一個巴掌輕輕的按到了女人的屁股上,匝一按上去,不知是錯覺,還是他的手太燙,他感覺女人的屁股顫了一下,來不及多想,食指與中指分開,把皮膚繃緊,這樣可有效的減輕些疼痛,然後針才紮了進去,迅速無比的扎,緩慢的推藥,利索的收針,一系列動作乾手淨腳一氣呵成,可稱得上精彩! 能不精彩嗎?練此功已經二十年了,第一回扎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屁股上! 整個過程都很安靜,女人沒有像別人那樣大呼小叫的喊痛,小沖把針拔出來,沒讓她自己捂著,反而自己拿了藥棉按住,心崩崩直跳,臉上冒出了虛汗,給這麼完美的屁股打針,可比完成一場性愛要辛苦得多! 女人一直坐在椅子上,遲遲未見那穿刺的疼痛,有點著急地催促:「快點打吧,我不怕!」 小沖不禁莞爾失笑,說:「已經打完了。」 女人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見醫生手裡的一次性針管已經空了,另一隻手在自己的屁股上用綿球揉著,而且正以一種灼熱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屁股,臉上不禁一紅,低聲道:「我自己來吧!」伸手想去按那綿球,四手相觸,兩人都覺一顫,像是有股電流通過似的,心裡一驚,齊齊鬆開,結果綿球掉落於地,小小的一股血絲從針眼處冒了出來,小沖趕緊拿了另一根乾淨的綿簽遞給她,這一刻,兩人的臉上都是通紅。 這個女人的名字叫趙守玉,守玉,很美的一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守身如玉!很可惜,這麼美的一朵鮮花已經有主了,還是村裡很出名的實業家——殺豬佬王亮的老婆。 人妻?小沖是不敢造次的,雖然經過張芬芳後,他的泡妞標準又降低了很多,人妻也可以納入考慮的範圍,但一般情況下,他還是學著守身如玉的,除非突發情況,例如這天…… 小沖正在觀音村裡給病人看病,突然大門裡嘩啦啦的湧進一大群人,手裡抬著一張床板,床板上躺著一個男人,臉色紫黑,兩眼怒瞪,五官扭曲,鼻息全無,很顯然,這個男人已經斷氣多時。 死人天天有,可以發生在任何地方,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小沖一般會麻木不仁的看待,但這次,他動容了,因為以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這個男人明顯死於中毒,而更讓他驚詫的是人群中還有一個他熟悉的人,趙守玉,那個屁股完美得讓他心動的女人,此時她正淚流滿面的默默站在一邊,眼裡暗淡無光,寫滿了委屈,羞辱,悔恨,悲傷,無助,徬徨,無奈…… 哭得這麼傷心,莫非……小沖沒來得及細想,老村長已經開了腔:「醫生,你給看看,還有得救嗎?」 第六十一章 我還是處女 死人天天有,可以發生在任何地方,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小沖一般會麻木不仁的看待,但這次,他動容了,因為以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這個男人明顯死於中毒,而更讓他驚詫的是人群中還有一個他熟悉的人,趙守玉,那個屁股完美得讓他心動的女人,此時她正淚流滿面的默默站在一邊,眼裡暗淡無光,寫滿了委屈,羞辱,悔恨,悲傷,無助,徬徨,無奈…… 哭得這麼傷心,莫非……小沖沒來得及細想,老村長已經開了腔:「醫生,你給看看,還有得救嗎?」 小沖走上前只看了一眼,便搖起了頭。「已經出現了屍斑,神仙也不能救了!」 原本就顯得喧嚷的大堂又一次鬧開了! 「村長,我都說我弟已經被她害死了,你還要抬來看,看個JB啊!就是她謀凶了我的弟弟,她謀害了自己的丈夫!」一個與死者相像的男人嚷了起來,眼裡滿是悲憤。 小沖心裡喀登一聲響了,死者是趙守玉的男人——一王亮! 「肯定是這個賤女人害死我小叔子的,肯定是她!」死者有嫂嫂也叫了起來,指著趙守玉的鼻子罵。 「對,就是她謀殺親夫!」 「沒錯,把她裝豬籠裡,浸觀音河!」 「這麼狠毒的女人,讓他跟王亮陪葬!」 「……」 死者的親朋戚友情緒激動,不停的漫罵指責趙守玉,而她面對著這一切,只是默默的流淚,並不應聲,臉上絕望的神情能叫天地動容,卻不能讓這些憤恨的人們心軟!好好的一個殺豬佬,說沒就沒了,以後找誰買豬肉去啊! 堂上鬧哄哄的,不一會就有人找來了一個豬籠,小沖驚恐萬狀,不會是真的要浸觀音河吧!沒有王法了嗎?這些封建迷信愚昧落後的村民難道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得交給公安局來處理。再說了,這麼小的豬籠,人也塞不進去啊! 眼看眾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有幾個不知是憤然而起還是色膽包天的男人已開始上去拉扯趙守玉衣服,要把她塞進豬籠裡,而那些野蠻又潑辣的婦女們已經開始用爛菜葉,臭雞蛋……等的東西往趙守玉的身上砸去,不一會這個嬌滴如玉的女人便狼狽得不行,把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老村長,顯然是希望這個正直的老人出來伸張正義,但老村長卻只是站在一邊默不作聲,任由他們胡來。 小沖幾次三番要發作,但無月無夜卻連連扯他的衣角,示意這樣的事情他最好不要插手,不然會惹麻煩上身。 這會,小沖實在忍不住了,衝了上來攔在趙守玉的身前大喝一聲:「住手!」 一個婦女手裡的臭雞蛋收勢不住,「啪」的一聲在小沖的臉上散了開來,黃黃白白臭臭粘粘的液體糊了他一臉,像是唱黃梅戲的一樣。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醫生的這副裝扮很是驚人啊!無月無夜更是哭笑不得,讓他別去逞英雄了,他偏愛去裝好漢,這會知道好看了吧! 「我日!」小沖怒吼一聲朝人群瞪去,眼光冷得像要殺人,村民們被這窮凶極惡的眼神嚇了一跳,通通往後縮,而那個扔臭雞蛋的婦女早就隱沒到了人群中,不敢冒頭。 不管怎樣,小沖的犧牲還是值得的,因為堂上總算安靜了下來。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小沖轉身面對越守玉道。 他的話一出口,剛剛才安靜了一下的大堂又鬧了起來,村民七嘴八舌吵吵嚷嚷起來,直弄得小沖的耳朵嗡嗡作響,卻什麼也沒聽清楚,氣得他捉起旁邊一個厚重的石磨輪子一使內氣就提了起來,隨手一甩,那石磨便越過眾人的頭頂,穿出大門,直直落到門前的池塘上,發出噗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驚起幾條游魚。 村民們再一次目瞪口呆看著小沖,那石磨輪子少說也上百斤,普通人想一隻手提起他,那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就連老村長年青的時候也不行,誰也沒想到,這傢伙醫術變態,連力氣也這麼變態,真是十足的大變態啊! 「誰要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他像這個石磨一樣扔出去!」小沖狠狠的瞪著眾人說,剛剛挨了一雞蛋他就窩火得不行了,新鮮雞蛋也就罷了,還是個臭的,弄得他那張乾淨雪白的臉如今還是臭哄哄的。此舉只是借坡下驢,如果真有人再多說一句話,他可是真的會把這他扔出去的。 眾人見他嚴肅又憤怒的表情,懾於他的淫威,趕緊通通閉嘴! 「說說!」小衝回過頭對趙守玉說。 趙守玉這才嗚咽的哭訴起來。 原來昨天村裡的趙二牽著自己那頭公牛去給另一條村胡三家的母牛配種,一路都很順利,配種的時候,趙二讓胡三的女人貓腰給公牛的陽物擄了幾把,那牛物什便硬挺了起來(為什麼趙二不自己弄,反而讓胡三的女人去弄?看,兄弟你又問白癡問題了吧),那老公牛很快就雙眼發紅,趴到胡三家的母牛背上搞了起來! 趙二這把賺得挺狠的,他的牛不但免費享受了胡三女人的手活,還搞了一個處(胡三的牛第一回配種),又享受了一頓豐盛又營養的午餐——糯米酒的酒糟加小米粥水!臨走時胡三還給趙二奉上了一個小小的紅包,這可真是又日又拿了,種馬也比不上這種牛啊! 回來的山路上,那老公牛也不知是配種的時候搞得太猛太累了,還是吃那酒糟吃醉了,又或是原本就上了年紀老眼昏花,從陡坡上摔了下去,一摔就摔了個半死! 「我的天啊,連這個牛JB也摔了個JB爛,想留你也不能了啊,牛哥!對不住了啊!」趙二欲哭無淚的朝天嚎啕,咆了一陣後只能無奈的請一了趙守玉的老公王亮來屠宰這頭已經沒鳥用,鳥沒用的老公牛。 王亮這把也賺了點,屠好了牛,趙二不但給了工錢,還把那條他認為已經沒用的牛JB及兩斤上好牛肉給了王亮。 王亮提了牛肉回家,便叫趙守玉給他爆炒牛鞭,這東西可是大補,或許能使他先天發育不良的JJ硬起來也不一定呢! 趙守玉雖然知道那是白費心機,但也不敢逆他的意,趕緊給他爆炒了端上桌來,王亮就著半斤白酒便吃喝了起來,到了晚飯的時候,趙守玉又把剩下的兩斤牛肉也紅燒了給他吃! 到了晚上,王亮要折騰趙守玉,趙守玉沒辦法只好順著他,只可惜弄來弄去卻仍然和以往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兩口子最終無奈的睡去,直到天亮的時候,趙守玉醒來,才發現王亮已經死去多時。 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趙守玉知道這已是生死關頭,沒敢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牛肉你吃了嗎?」小沖聽完後,首先問了個問題。 「我怕腥,從來不吃牛肉。」趙守玉一邊抽泣著一邊回答。 「肉毒桿菌中毒?」小沖腦海裡浮起這個疑慮,又問:「牛肉你煮熟了嗎?」 「沒有,王亮說要學學鬼佬,只煮五六成熟就可以,還有那牛鞭,他不讓煮得太熟,說太熟了沒營養!」趙守玉老老實實的回答。 「……」小沖沉默了起來,這事看起來很懸啊,王亮是中毒而死已經毫無疑問了,可是卻一點都不像是肉毒桿菌中毒的模樣,因為肉毒桿菌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死亡!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趙守玉撒了謊?還是另有隱情呢? 「醫生,你別聽她一派胡言了!咱這個村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牛肉,她怎麼可能怕腥不吃呢?」一村婦道。 「就是了,我看她肯定是在牛肉裡下了毒,她自己才不吃的!」另一村婦道。 「對,這是謀殺親夫,肯定是和什麼野男人有了姦情,合起來把王亮給害了!」又一村婦展開想像力道。 「浸豬籠,浸豬籠,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浸豬籠!」再一婦女嚎叫了起來,一石激起千層浪,群眾的情緒也跟著再次激動起來。 ~文~幾個男人又要上來拉扯趙守玉,把她塞進那只能裝幾條豬崽的豬籠裡。 ~人~趙守玉那個冤啊,可比竇蛾慘多了,驚慌失措絕望透頂的躲在小沖身後。 ~書~「慢著!」小沖大手一伸,再一次攔在趙守玉的面前。 ~屋~王亮的嫂嫂見小沖幾次三番阻止他們行兇,開始不悅了,陰陽怪氣的道:「醫生,你什麼意思?幹嘛老是護著這個賤人!」 那個想像力豐富婦人又展開了豐富的聯想能力。「我明白了,醫生肯定就是那個姦夫!」 一言即出,眾人皆驚,好強的YY能力啊!大眼小眼杏眼桃花眼丹鳳眼全都集中在此婦人身上!他們可不敢附合她的意見,因為這一群烏合之眾裡沒受過小沖恩惠的人只有這個婦人。 人家不求名不求利的為他們治病,分文不取,盡心盡力,任勞任怨,僅僅只憑一面之詞,無憑無據的就冤枉人家,他們再衝動再不懂事也做不出來啊。 那婦人被眾人一看,臉不紅氣不喘心也不跳,還振振有詞的道:「我是憑二人媚來眼去的眼神猜出來的!」 人不要臉,果然無敵!大家都被她打敗了! 小沖正待發作,趙守玉卻首先叫了起來:「我還是處女!」 她這話一喊出來,大家都傻了眼! 大成篇 第一章 眼睜睜的看著她浸豬籠 小沖正待發作,趙守玉卻首先叫了起來:「我還是處女!」 她這話一喊出來,大家都傻了眼! 好一會,人群中一個女人才甕聲甕氣的低聲道:「結婚六七年,還處女,屁股眼還是處吧!」 一個比一個無敵,大家都是一頭的汗。 那趙守玉見大家呆呆愣愣的反應不過來,又傻呼呼的說:「不信,你們可以檢查!王亮他那,那裡有毛病!」 小沖心裡更是一寒,這傻妞,光有個屁股好看,腦子一點都不好使!她這是讓大家檢查誰呢?檢查王亮?還是檢查她? 果然,她的話一完,那幾個欲拉扯她的男人便露出一副色狼相,其中一個還恬不知恥的說:「那好,你說你是處女,我們大伙就當眾驗證一下,如果你真的是處,那就證明你和別人沒有姦情!」 「對啊,對啊!」一大幫男人立即大呼小叫了起來,瞧這激動的情緒,好像隨時要一湧而上,把她的衣服剝光了檢查的樣子。這性質也就變得不單是檢查那麼單純了! 「狗日的,你們嚷嚷啥呢?要檢查啥時候輪得到你們,該我才對!」小衝突然歇斯底里的中了起來。 「憑什麼呀?」一干老少爺們齊聲問。 「我是醫生,國際承認的執業醫生資格!」小沖的話堂而皇之落地有聲! 「……」眾人頓時語塞,是啊,人家才是醫生! 那名想像力豐富的女人又說話了。「你不能給她檢查!」 「為什麼呀?」男人們又叫了起來。 「他現在是被懷疑對像,誰知道他和她會不會串通一氣騙我們!」 「對啊!」眾人又叫了起來。 小沖差點就被這些無知又野蠻的傢伙氣哭了,正僵持不下間,林妹妹來了! 「全都在這嚷嚷什麼呢?不用幹活嗎?全國人民慶奧運,連農民都不下地了?」林妹妹問。 小沖如果是觀音村的華佗,那麼林妹妹就是觀音村村民的權威,她一出來,眾人的眼裡不禁一亮,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樣,紛紛爭先恐後的搶著對她說起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林妹妹聽完後,滿含深意的看了小沖一眼,這才對眾人說:「我來給她檢查,結果能作得準嗎?」 「能!」眾人異口同聲的答。 小沖那個鬱悶啊,真是筆墨無法形容,老子費了白天的口舌,又是耍雜技,又是作恐嚇,這些爛人一句聽不進去不單只,攪到後來還惹了自己一身騷,憑什麼你一來就變成武則天似的,難道經常在牛A與牛C間徘徊,所以才如此囂張。 最後,林妹妹帶著趙守玉在包括小沖的所有色狼無可奈何的眼神中進入了檢查室,而檢查的結果更是讓人吃驚,趙守玉是一名正版原裝處女。 眾人吃驚的回不過神來,王亮真是好人啊,死了也沒忘記給他們留一個處女。 男人沒話說,那名愛嚼舌想像力豐富的女人又說話了:「儘管這樣,也不能代表她沒有謀殺親夫啊,或許是為了霸佔家產呢!」 這話雖然主觀,卻也是有道理的。 「你——」趙守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是可忍,敦不可忍,小沖的忍耐力從來都很有限,而原本他就帶著火氣,剛剛被這婦女污蔑,他就氣得不行,如今見她仍喋喋不休,更是怒從中來,兩步竄到此婦女面前,大手一伸一把抓起她的衣服,就將她整個人甩了出去,「噗通」一聲落入池塘,與那石磨輪子作伴去了。 「我申明一次,再有人信口雌黃,像吃了屎一樣亂噴,下一個就不再是進池塘了……我會把他扔進糞坑裡!」小沖威風凜凜掃視眾人,這一刻,他在徬徨無助的趙守玉眼裡,形像高大得超過觀音閣裡的觀音菩薩。 「現在,大家帶我去兇案現場看看,我們不能錯殺一個好人,同樣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無憑無據的,大家就咬定她謀害了自己的丈夫,有點武斷了!走!」小沖說罷又大喝一聲,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朝趙守玉的家裡走去。 林妹妹又深深的看了小沖一眼! 小沖心中有氣,被一個女人搶了鋒頭就更來氣,如今見她又看自己,氣往胸口沖,大罵出聲:「看,看,看,看個JB,你沒看過還是咋地!」 「你——」林妹妹沒來由的被罵一通,委屈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你不就是以為我跟那女人有姦情嗎?你不是檢查過了嗎?她是處女!老子和她沒來得及媾合,你滿意了吧!老子是喜歡她又圓又大又挺又美的屁股,你滿意了吧?你不就想知道想問這些嗎?老子通通坦白,你滿意了吧!」小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林妹妹喃喃的說不出話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女人,有時候比男人太強了,就是一種錯誤! 在去的路上,趙守玉被兩個婦人夾著,舉步艱難。 小沖看不過眼了,對那兩個婦人說:「兩位大嬸,現在河水高漲,就算插翅也難飛,你們何必如此對她呢,她又不會飛!」 兩個婦女看了看小沖,又看了看身後被人從池塘裡撈起來的婦女,只好悻悻的放開了她。 趙守玉只覺身上一鬆,四個如鐵刺般纏得自己胳膊生痛的爪子鬆了一來,不禁感激的看了小沖一眼! 小沖看在眼裡,很想還以她一個深情款款的溫柔眼神,但想起剛剛那名婦人的話,只好視而不見,快步跟上了眾人。 到了趙守玉的家,小沖便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可是裡裡外外看遍了,仍未看出個所以然。 「牛肉呢?」小沖問趙守玉。 「沒有了,連肉帶汁全給王亮吃下去了!」趙守玉道。 「兩斤牛肉一個人全吃了?也不怕吃撐了?」林妹妹道! 「撐鬼撐馬咩,他都吃死了!」老村長道。 「別吵!你再和我說說,事情的發生經過到底是怎樣的?」小沖又對趙守玉道。 趙守玉只好把已經說了好幾遍的事發經過又複述了一遍。 小沖聽了後,再次陷入沉默。王亮中毒而死已經不容置疑,可是這毒到底是怎麼中的,真的是牛肉中毒嗎?那其他吃了牛肉的人為何沒有中毒死去,難道真的是有人下毒毒死了王亮,如果是有人故意下毒,那這個嫌疑人非趙守玉莫屬了,因為她的老公沒有性能力,而她又正值性慾旺盛的年紀,慾求不滿,生不如死,起了加害之心也不足奇,可是瞧她如此悲沏與冤屈,又好像不是做戲能做得出來的,到底是她的戲演得太好,還是王亮另有死因呢?一時間,小沖也陷入了迷裡霧裡。 趙守玉說完之後,見醫生陷入沉默,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事情發生到此,她已經絕望了,所有的人都懷疑她殺死了丈夫,可是她根本就沒有,雖然丈夫沒有性能力確實讓她常常慾火難眠,可是畢竟是夫妻一場,恩愛了五六年,她再狠心也下不了這個手啊。「醫生,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殺害我的丈夫。我是被冤枉的!」 小沖看著她臉上淒苦的表情,不禁想起了千古冤案楊乃武與小白菜,不禁歎了口氣說:「我也很想幫你,可是現在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你是清白的,叫我怎麼幫你呢?」 「可是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了她丈夫啊!」林妹妹對小沖說。 小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這話你不要和我說,你要說出去對那些死者家屬說!」 林妹妹看著廳堂外仍拿著那隻豬籠義憤填膺的村民,又一次被小沖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生,你到底看出什麼沒有?他們要進來拿人了!」老村長看著那些蠢蠢欲動想衝進來的村民焦急的說。 「還沒有,老村長,林妹妹,你們先去拖一陣算一陣,我去廚房再看看,趙守玉你跟我來!」小沖說著便舉步向廚房走去,趙守玉趕緊跟著他走去。林妹妹和老村長只好前去阻擋那些衝動的村民。 進了廚房,小沖立即低聲問趙守玉。「你老實告訴我,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不,醫生,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毒害他的念頭!」趙守玉委屈的說。 「真的不是你?可是你丈夫沒有性能力,你難道一點嫌棄他的意思都沒有?」小沖逼問道。 「沒有,真的,我沒有,我沒嫁給他之前我就知道他不行的,但當時我弟弟要上大學,沒有錢,我爹只能把我嫁給他,換了采禮讓弟弟上學!」 「哦?那麼說,你並不是自願嫁給他的?如今你家的困難已經解決,而他又不能滿足你,你就起了謀害之心是嗎?」小沖步步緊逼。 「不,我是自願的,雖然我和他沒有感情基礎,可是當時除了他之外,我沒有別的選擇,而且結婚之後他一直對我很好!我不會害他的,你相信我好嗎?」女人的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 「唉,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外面的人不相信你啊!」小沖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女人於情於理都有謀害她丈夫的動機,要別人相信她沒有謀殺她的丈夫真的很太難了!小沖如果不是看在她的眼淚與那完美無暇的屁股份上,也是很難相信的。 「嗚嗚~~~~~」小沖原本是女人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一個幫她說話的人,如今連他都不相信自己,那真是衰到盡頭,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別哭了,以後再慢慢哭吧,你現在快點回憶一下,你昨天是怎麼煮的牛肉,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遺漏的!」小沖打斷她的哭泣道。 趙守玉趕緊收住了眼淚,把昨天煮牛肉的細節,一點一滴的對他說了起來,牛肉什麼時候拿回來的,放在哪裡,又是怎麼切的,怎麼煮的,用什麼柴火燒的,煮了多久,用什麼碟子裝……琳琳種種的通通告訴了小沖。 她的話剛說完,老村長就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對趙守玉道:「快躲,快躲,他們衝進來了!」 第二章 終於找到真兇線索 她的話剛說完,老村長就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對趙守玉道:「快躲,快躲,他們衝進來了!」 趙守玉還來不及躲藏,王亮的兄弟親戚便一窩蜂的湧了進來,七手八腳的扯著她就往外走。 小沖一步向前,還沒出聲,王亮的哥哥便出了聲:「醫生,請你不要阻攔我們,我要為弟弟報仇,一定要拉這個女人去浸豬籠。我在你那裡看過病,知道你的人品與醫術都很不錯,今天更知道你的身手十分了得,我也敬你重你,所以我們也給足了你面子,讓你來找證據證明她是清白的,可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以你的精明能幹也什麼都找不出來,這證明什麼?證明我弟弟確實是被這個陰險的女人害死的!所以請你不要阻止我們!」 「不,大哥你聽我說,現在一時之間我真的找不出證據來證明她到底是不是害死你弟弟的兇手,可是這就拉去浸豬籠了,你們就不怕冤枉你嫂子嗎?」小沖據理力爭的道。 「她不是我嫂子,她到現在還是處女之身,與我哥連房都沒有圓,我怎麼還能承認她是我的嫂子!」王亮的哥哥激動的道。 「可這個問題並不是出在你嫂子身上,而是出在你弟弟身上啊!」 「對,問題就出在我弟弟身上,所以這個騷女人因為我弟弟有問題,不能滿足她,所以才加害於我弟弟!」 「這……」小沖無語,這確實可算得上是一種作案動機。 「而且我弟弟這些年一直殺豬販豬肉賣,賺了也有好幾萬塊,錢一直握在這女人的手裡,她肯定是想殺了我弟弟,趁著她還年輕,去另找一個男人!」 小沖是徹底無語了,作案動機明確,而案發經過除了她,無一人在場,可說是死無對證,對於警察來說,有證據才能定罪,可是對這個封建的小山村,有嫌疑就能定罪。 小沖看了看已經絕望透頂的趙守玉,作最後的掙扎。「現在是法制社會,這種事情我看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你們這樣做可以說是犯法的行為。」 「醫生,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可我們觀音村也有觀音村的規矩,多少年來,像這種謀殺親夫的女人,我們一直都是弄去浸豬籠的!叔伯兄弟們,大家把這個女人塞進豬籠去浸觀音河,為我弟弟報仇!」王亮的哥哥說著,大手一揮便把小沖壓到一邊,正愕然間,十幾個男人立即過來死死的把小沖摁在地上,而王亮其他的叔伯兄弟便全都衝上來捆趙守玉。 小沖拚命的掙扎,幾次都差點掙起來。可是壓在他身上的人仍在不停增多,錯失了最好時機的他,毫無防備之下就被這些蠻橫的村民死死的摁在地上,空有一身的武功與氣勁也施展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趙守玉捆了起來往豬籠裡塞,看著這些肓目又愚昧的人們,小沖第一回感到法律在這個封建小山村的無力,憤怒的咆哮聲在小沖的喉嚨裡響了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沒人理會他,該摁該捆該塞該怎麼樣還怎麼樣,而更令小沖肝膽俱裂的是那個被視為正直的林妹妹,此時正垂首漠然無動於衷的站在一邊,麻木的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古怪,卻與感情無關。 第一次,小沖對這個女人失望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個女人除了稍稍變態之外,還算是個血性女子,以她的武功,隨便拂一拂衣袖,便可將之些人揮散,可是現在她的表現,卻讓他對她的感情跌落到冰點,如此麻木不仁,沒有一點同情之心的女人,怎配他去愛呢? 此時的小沖,就像一隻被貓摁到了地上的老鼠一般,絕望的神情絕不亞於被硬塞進豬籠裡的趙守玉。 他的身體被人死死摁著,臉著的臉也被一隻臭腳死死的踩著,緊緊的貼在地上,他的視線也因此變得狹窄起來,只能看到廚房的一角,這一刻,他的心真的好灰好灰,二十一世紀,國家正走向繁榮富強,律法日益健全的今天,竟然還有如此無知又畏的事情發生,實在叫人難以相像。 一顆眼淚,從小沖的眼裡流了出來,為自己的無能而落淚!他曾以為,他無所不能,只要他想,他認為自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可是如今,他看著一個無辜的女人就樣活生生的消失在眼前,他想救她,迫切的想證明她的清白,然而直到女人被塞進豬籠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有一身武功與蠻力有什麼用,你能幹掉十個人,打垮一百個人,殺死一千人,難道你還能同時屠殺上萬人嗎?在強大的世俗愚昧面前,就算能顛覆整個世界,也不能改變他們落後無知的思想…… 「放開我!」小沖嘶聲吶喊。 無人理他,人們已抬著趙守玉準備走出廚房。 「我能證明她是清白!我找到了證據!」小沖瘋狂的咆哮。 人們繼續不理他,抬著趙守玉出了廚房達了廳堂。 「我真的能證明她是清白的!」小沖用盡全身的力氣狂吼出聲。 人們還想不理會他把趙守玉抬到觀音河去,可惜已經不能了,因為林妹妹已經攔在眾人的面前。 「放下她,鬆開他!」林妹妹沉聲說了兩句話,揮了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卻帶起了門口的一個石敦,那石敦像是長了隱形的翅膀般在空中旋轉飛舞起來,然後只見林妹妹眉頭一皺,石頭頓時四分五裂飛射而去。 眾人只在電視裡看過這種鏡頭,現實之中看到,就像是做夢一樣。呆愣了好一會,才放下了豬籠裡的趙守玉,而壓在小沖身上疊羅漢的眾人也紛紛散了開來。 小沖站起來的時候,滿向塵土,很是狼狽,但他已顧不得一直風流瀟灑的形象,走到那塊切菜的破舊的大砧板邊,指著它說:「這就是證據,是它下毒殺了王亮!」 「……」眾人無法言語,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敢情是這醫生剛剛被眾人壓在地上的時候,腦袋被壓壞了,才會如此胡言亂語起來。 「醫生,你沒事吧!」老村長試探的伸出一隻手去摸小沖的額門,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發高燒。 「我沒事!」小沖說著,雙手齊出,把支撐整個砧板的架子一下就提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大堂上。 眾人看著醫生莫名其妙舉動,全都疑惑不解,只好跟著他走向大堂,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小沖把那砧板在大堂上放平之後,又走到趙守玉家栓在門口的大黃牛旁邊,突然,他毫無預兆的踢出一腳,用盡他畢生功力的一腳,把那黃牛踢得飛了起來,只聽那牛發出「嗚」的一聲慘叫,身子砸到了麻石圍牆上,重重的落於地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點聲音,很明顯是活生生給踢死了! 太殘忍了,眾人的心裡不免寒了起來。 小沖的手腳不停,抄起一把菜刀便開始利索的解剖起來,不一會就剖出了一塊重約兩斤重的牛肉,血淋淋的一塊牛肉,然後順手一甩,那牛肉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砧板上。 太血腥了,眾人的心裡又暴寒了起來。 「對不起,老牛,你的死是值得的,因為只有你死了,你的主人才能活下來!安息吧,牛哥!」小沖痛苦的對那牛說。 太會演戲了,眾人的心裡寒了又寒,寒了再寒。 「醫生,戲你已經演完了,我承認,你的功夫很好,刀法不錯,表演更是生動!我很佩服,但是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放棄給我弟弟報仇的話,我勸你還是別費心機了!」王亮的哥哥說著又換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壯烈無比的說:「今天,我一定要為我弟弟報仇,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兇手裝進豬籠裡浸觀音河。要我放棄,除非讓我死!」 「對,誰都阻止不了我們報仇血恨!」王亮的叔伯兄弟也跟著響應起來。 小沖不說話,只是看著那塊血淋淋的牛肉,對眾人激憤的話語充耳不聞。 「全都給我閉嘴!」林妹妹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嬌喝一聲之後,緊緊的盯著那塊牛肉。 眾人也隨著他倆的視線望去,可是看了很久,那塊牛肉仍是牛肉,並未變成一團牛糞,也沒有鮮花插在上面!最先還凝神靜氣的眾人耐性也在消退,紛紛開始煩躁起來,當有人正準備出聲的時候,異像發生了。 第三章 原來是這麼回事 眾人也隨著他倆的視線望去,可是看了很久,那塊牛肉仍是牛肉,並未變成一團牛糞,也沒有鮮花插在上面!最先還凝神靜氣的眾人耐性也在消退,紛紛開始煩躁起來,當有人正準備出聲的時候,異像發生了。 牛肉上面開始出現了一對擺動的觸鬚,慢慢地,那對觸鬚升了起來,眾人盯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竟然是一條不知從哪爬出來的碩大蜈蚣,此時正貪婪的游動在牛肉上啃噬著。 而讓人驚奇的事情還沒完,被血腥味吸引出來的蜈蚣並不只一條,隨後竟然出現了五六隻同樣大小的蜈蚣。眾人看的真切,這些蜈蚣竟然都是從砧板裡面爬出來的。 眾人都反應不過來,一個砧板裡面怎麼會藏著這麼多大蜈蚣呢?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這,這證明什麼?」王亮的哥哥瞠目結舌的指著爬在牛肉上的蜈蚣問。那些蜈蚣一聽到人聲受了驚嚇,一下又全都鑽進了砧板裡。 小沖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一會便有分曉。 眾人也覺得裡面有玄機,鞏與王亮之死有關,於是全都定下心神,靜靜的看著那塊仍是帶血的牛肉。果然沒過多久,那些受不了血腥誘惑的蜈蚣又從砧板裡爬了出來,搶食那塊牛肉。很快,那牛肉上面的血跡便被蜈蚣吸噬完了,開始撕咬那塊牛肉。 小沖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走上前去大喝一聲,蜈蚣紛紛四散逃竄進砧板裡,小沖待它們全都逃走了,這才舉起手中的宰牛刀切下了一小塊被蜈蚣啃嗜過的牛肉,扔給一條來湊熱鬧的大黑狗。 大黑狗立即撲了過去,張嘴就把那塊牛肉咬住,咀嚼幾下就吞了下去。 眾人都不明白小沖此舉什麼意思,只有林妹妹看得連連點頭,心下讚歎與佩服不已。慶幸自己找了一個如此睿智的男人。 王亮的哥哥被小沖連連打擾他的報仇行動,耐性缺失,此時已顯得十分不耐煩,厲聲的對小沖說:「醫生,你的把戲耍完了嗎?耍完了就不要再擔誤我給弟弟報仇了。」 小沖擺擺手,並不答他的話。氣得他就要抬起豬籠裡的趙守玉往觀音河走去,而就在此時,只見那隻大黑狗「阿嗚」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四肢亂抓,掙扎了幾下,便寂靜無聲了,很明顯,一條無辜的狗命沒了。 「現在,你們明白王亮的死因了嗎?」小沖指著那只死去的大黑狗對大家說。 王亮的哥哥頓時臉上一片鐵青,顯然他的腦子並沒有銹鬥。 人群裡有些頭腦靈活的已經恍然大悟,而有些反應遲鈍的卻在問,怎麼回事?王亮怎麼死的?這死狗和王亮有什麼關係? 小沖也不敢渴求所有人都能明白,只要有一半人明白他就心滿意足了,於是他就開始揭露迷底:「剛剛那些蜈蚣,你們都看到了吧?蜈蚣喜歡群居,又喜歡寄居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而這個砧板使用的年月已經很久,裡面早已被蛀蟲蛀空了心。蜈蚣就生存在裡面,平時靠爭食砧板上的肉渣血跡為生。」 「醫生,這個蜈蚣與王亮的死有什麼關係啊?」發問的村民是腦袋瓜子不靈活的一位。 「笨蛋,那當然是有關係的啦!」站在此村民身邊的另一問村民說道。 「那有什麼關係啊?」那村民問。 「這,這,我也不清楚!」另一村民想了很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別打岔,讓醫生說!」又一村民道。 小沖便接著說起來:「蜈蚣是巨毒之物大家都清楚,不需我再過多的解說,它第一對腳呈鉤狀,銳利,鉤端有毒腺口,一般稱為顎牙,牙爪或毒肢等,能排出毒汁,而蜈蚣在咬嗜牛肉的時候,同時也將這些毒液也注入到牛肉裡!如果是單單一隻蜈蚣,那最多只是引起噁心嘔吐而已!可是這麼多蜈蚣,毒液這麼多,王亮還不讓把牛肉煮熟,那吃了以後暴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哦!」眾人這會才完全明白過來,原來王亮是這樣死的! 眾人噓唏感歎一番後,王亮哥哥走到小沖的面前,小沖以為他是要給自己道歉,早就擺好了鼻孔向天的姿勢等著,誰知人家的話卻差點讓他仰天撲到:「醫生,你說完了吧!說完了我們就抬她去浸豬籠了!」 「啊——」小沖差點就當場暈死過去,這個傢伙未免太冥頑不靈了吧,說來說去還是要把女人弄去浸豬籠,當下他就怒了,掄起拳頭就要把這傢伙砸個半死再說,可是拳頭剛揮出,一隻柔軟而又堅定的小手便捉住了他,然後便聽到林妹妹似幽似怨的聲音:「我不明白這件事從頭到尾你為何表現得如此激動,按我們觀音村的心俗,凡是丈夫意外死了,妻子都要浸豬籠。只是浸泡幾下,又不要她的命,觀音河的河水是聖潔的,浸泡一下也可以去去她身上的晦氣,不讓她有丈夫相同的命運,而對女人有懷疑的親戚也借此來出出心口的怨氣,就算女人真的害死了丈夫,最終我們還是把她交給宗祠,由宗祠交給公安局的!」 「不是像電視一樣,裝進豬籠裡沉潭嗎?」小沖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純粹瞎操這份心了。難怪林妹妹與老村長都表現的那麼無動於衷了。 「那是電視!不是現實!是經過誇大與演變的!電視你也信,你不長腦子嗎?」林妹妹嗔罵道。 老村長這時也開腔了:「小伙子,我們這個村雖然貧窮落後,但不至於全變成法肓的地步,這只是一種習俗!入鄉隨俗吧!守玉自己都知道的!」 小沖被兩人一說,頓時老臉通紅,只好把氣全撒到還在豬籠裡的趙守玉身上。「你明明知道他們不會浸死你,你幹嘛大呼小叫的害我瞎緊張?」 「我,我,我天生怕水!」趙守玉倦縮在裡面唯唯諾諾的道。 小沖被氣得連連翻白眼! 王亮的哥哥這時幾乎哀求著對小沖說:「醫生,讓我去把她浸豬籠吧!我弟弟還等著辦後事呢!」 「好吧!」小沖終於點下了一直不肯屈服的頭顱,這種風俗雖然怪異又傻了吧雞的,但只要不致人非命,那就隨他們大小便吧。 王亮等人聞言立即抬起了趙守玉往河邊走去,但還沒出門,小沖又叫了起來。 王亮這回真的要給小沖整得哭出來了。「醫生,你又想幹嘛啊?」 「呵呵,別緊張!」小沖笑了笑接著說。「我是想讓你們代我多浸她幾下!這小娘皮害我臉丟大了!」 「……」 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那個屁股完美的趙守玉被浸了五次觀音河,每次大概十幾秒,原本只是浸三次就好的,但王亮的哥哥應小沖的要求,又加了兩次!她的一條小命雖然保住了,卻因此著了涼,受了風寒,連下床走路都沒力氣了。 治病救人是小沖的職責所在,沒辦法,小沖只好上門服務到家了。 重感冒,沒什麼了不得的,掛幾瓶吊針服一天藥便能立竿見影,但小沖想起她那個白白圓圓滑滑的屁股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決定按照一般的套路來走,也就是說,可以不掛水的,盡量打針,可以不打針的,盡量吃藥,可以不吃藥,盡量挺著……為了多接觸她柔軟滑嫩的肉體,小沖給她制定了一套治療方案,肌肉注射,七天治癒,一天兩次,一次兩枚! 總的來說,這個方案不錯,既可以每天早晚二次的摸摸成熟處女的屁股,滿足一下猥褻人妻的齷齪心態,又可以懲罰因她怕水而弄得自己丟臉的窘境。 小沖很不厚道的,他一直都承認。 第七天的傍晚,小沖給趙守玉扎完了最後兩枚屁股針之後,她的感冒療程終於告一段落。 當他正想離開的時候,天空烏雲色變,雷雨大作,真應了一句話,人不留客,天留客。 七天來,兩人已經混得熟絡,趙守玉並不怨小衝要求加浸她的事情,反而感激他,因為是他幫她洗脫了謀殺親夫的罵名,何況他還每天早晚的走幾里路來給自己送醫問藥,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走了八輩子好運,才遇到這麼一個大好人,感激不盡感恩戴德那是不在話下,但要以身相許,還沒到那個地步。 眼看天已下起了豆大的暴雨,就算有雨具也要被淋成落湯雞,何況小沖僅僅只帶了一個藥箱,趙守玉再怎麼不懂事,也要等為雨晴了,才能趕人家走了,何況下意識的,她還希望這個男人能留在這個孤單的屋子裡,陪她渡過這場電閃雷鳴的暴雨。 暴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瞧這烏天黑地的情景,估計一時半會是晴不了了。小沖看著這外面不禁直歎氣,這鬼天氣,難道要在這地方躲上一夜的雨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第四章 人妻 暴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瞧這烏天黑地的情景,估計一時半會是晴不了了。小沖看著這外面不禁直歎氣,這鬼天氣,難道要在這地方躲上一夜的雨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如今趙守玉雖然還是處女,卻已經是個寡婦,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丈夫的叔伯兄弟都有瓜田李下避嫌的意思,一頭半個月也難得來一次她家,而別的嫂嬸娌的卻覺得她是剋夫的命,不願與她來往,除了一些愛吃腥的毛頭小伙與懶漢之外,基本上沒人光顧她這個家,她表面風光不愁吃喝的生活,其實淒苦無比。 小沖與趙守玉相對坐在黃昏的黑暗裡,空氣有點沉悶,氣氛有點曖昧,因為小沖時不時會用色眼去偷看人家,看得她十分不好意思,一張俏臉也很快被挑逗得紅了起來。 趙守玉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成熟的女人,哪個少女不懷春,又有哪個女人沒有情。丈夫沒死之前雖然對她很好,表面上兩人也很和睦,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那與愛無關,對丈夫她連喜歡也說不上,只當作是生活中的一部份而已!在往後的日子裡,她在回憶往事的時候,總認為如果丈夫沒有死,這個男人也沒有出現,她或許一輩子都是過著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 潛意識了,她有點喜歡這個男人,一點點,或許就是因為他對自己好,從來不要求什麼,最多是要求看一下屁股,但那也是打針需要的時候才看。 兩人就那樣默默的坐著,天漸漸黑了,暴風雨不知打壞了哪根高壓線,電也停了。 「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小沖首先抗不住了,再這樣耗下去,他可是要走火的。 趙守玉趕緊站起來說:「別!雨太大了,你會淋壞的!」 小沖哈哈一笑說:「沒事,我一個大男人,淋一場雨不至於會壞的,以前當兵的時候,天不下雨天不颳風天上有太陽的時候,我那變態的教官還要擰開消火栓給我們製造人工暴雨來雨中浪漫呢!」 趙守玉不禁莞爾,笑了一會才道:「你不怕,可是我有怕打雷啊!你陪陪我!」 小沖故作為難的樣子,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樣不好吧,孤男寡女的,何況天要黑了,別人要說你嫌話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黑暗中,小沖看不太真切她的表情,否則必定會被她此時的眼神嚇一大跳的。 「說的那也是!」小沖看似灑脫的一笑,暗地裡卻說:這可是你要引狼入室的,萬一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可別怪我不仁義啊! 「沒電來了,家裡只有電飯煲,沒有壓力鍋,只能給你下麵條吃了,能湊合吃一頓嗎?」趙守玉道。 「沒問題,只要是能放得進嘴的東西,我都能吃得下去!」小沖大言不慚的道。 趙守玉聞言又是一笑,心說,咪咪也能放進嘴裡,你能吃下去嗎? 很奇怪自己的這種想法,她笑著搖了搖頭進了廚房,小沖左右無事也跟著走進去幫忙。小小的蠟燭火苗下,一室昏黃,小小的廚房裡,兩人忙碌的身體時不時不可避免的碰撞著,而每每碰撞兩人都忍不住心施蕩漾。 一個燒火,一個揉面,兩人默默地在小廚房裡各司其職,很默契,就像一對小夫妻一般。 柴火辟辟啪啪地燃燒起來,火舌在灶堂裡舔著鍋底,隨著風箱鼓出的風起伏著,小沖的心也像灶裡的火一樣,忽高忽低,忽明忽暗,因為蹲著擺弄柴火的他,時不時能從站在旁邊揉面的趙守玉衣服下擺裡,看到那雪白的一片,燈光昏暗雖看不真切,卻也足夠讓他慾火婪身。 水開了,女人的麵條也□好了。那細長的麵條托在她的手裡,軟軟柔柔的,像是她長長的秀髮一般,被滾燙的開水所接納,幾經沉浮,終於漂在水面上。 麵條盛出來了,一人一大碗,灑上蔥花與香油,撲鼻的香味蔓延小小的廚房,引得小沖食指大動。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小沖看了她一眼,她的臉就莫名其妙的紅了,低下頭說:「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小沖便吸吸溜溜的吃起來,他覺得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面,不想一下子吃完,他一根一根地挑起麵條,然後用嘴使勁往裡一吸,呲嘍一聲吸進嘴裡,這吃法,倒是很配他的性格。 趙守玉一看笑了:「第一次見人這樣吃麵條,像個孩子似的。別捨不得,吃完了鍋裡還有。」 小沖便說:「嫂子□的麵條好吃,捨不吃得太快。」 趙守玉仍然笑顏如花的嗔罵:「別認親真戚的,誰是你嫂子,油嘴滑舌的,像抹了蜜似的,那林大姑奶奶就是這樣被你騙來的?」 小沖只是嘿嘿一笑,低頭繼續吃麵,並不答話! 女人給他夾了些涼拌黃瓜。「沒什麼好招待你的,本想明天不用打針了就殺只老母雞請你吃飯,沒想到只能請你吃齋面!」 「齋面怎麼不好了?好吃,我喜歡啊!」小沖吃著面囫圇的說。 「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也不知該怎麼報答你才好!」趙守玉幽幽的說,若不是這個男人,此時自己恐怕已在看守所裡了。 「用不著什麼報答,來個以身相許就行!」小沖順口就來,待說出口,才發現發話有多唐突。 女人一聽,瞪得眼睛老大,臉頰立即就燒了起來。這男人可真大膽啊,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 良久,女人才悶聲問出一句:「你和我開玩笑的吧?」 小沖見不說也把心裡話說了,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像個男人,把碗裡剩下的湯一口喝淨了乾脆的說:「沒開玩笑,從給你打針那天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啊,你別拿我開心了,我這麼差的女人你也看得上!」趙守玉嚇了一大跳,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弄得她措手不及,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不差,挺好的!我真的很喜歡!」 「那你喜歡我什麼啊?就因為我結婚這麼多年還是個處女?」趙守玉見說開了,膽子也慢慢放大了一點,但說起這些話仍忍不住臉躁心跳。 「屁股!我喜歡你的屁股!」小沖想也不想的說。 「啊?」趙守玉的額上立即出了汗。 「你的屁股又白又滑又有彈性,是觀音村的所有女人中最完美無暇的。每次給你打針的時候,我都不敢眨眼,怕的就是錯過了世界最美的景致。每次當我把手放到你那個白白的PP上面,就好像再也挪不開一樣,心臟也噗通噗通的亂跳,我喜歡你,但更喜歡你的屁股,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人家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今我給你打針,恐怕也是五百年修來的緣份了!」小沖喃喃的說。 這種另類的表白,有點驚人啊! 趙守玉呆呆的久久沒有一點反應,這種赤裸裸的告白真的猶如雷擊般讓她震憾啊。好半響,她才嗔怒的說:「你這哪是給人看病打針,簡直是偷看人家的屁股啊,如果把這個公佈出去,看哪個女人還找你打針。」 小沖一聽有點慌神,趕緊求饒:「好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兄弟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就是偷看一下屁股,還只能看半截。好嫂子,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求你了……」 趙守玉小沖好像真的害怕了,就笑著說:「我是逗你玩的,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還能嚼你的舌頭根,不過……」她稍微一頓,接著說:「怨不得你這七天來不給我掛吊水,反而不嫌煩的天天早晚來給我打針呢,我可讓你看了不是一回了。」 「那,那也是嫂子的屁股太吸引我了啊!」小沖知道她沒真生氣,趕緊打蛇隨棍上。 「一個屁股讓你說得跟一朵花似的,林大姑奶奶的屁股不是同樣也很美麼,你怎麼不研究去!」 小沖歎了口氣說:「我也想啊,可惜她從來不生病!」 趙守玉不禁又是失笑,趕緊收了碗筷進去清洗。 待得她走出來,恰好一陣狂風,刮開了屋門,把屋裡的蠟燭也吹滅了。 一道閃電劃開了夜空,緊跟著就是一聲天蹦地裂的雷鳴,趙守玉嚇得驚叫一聲,趕緊伸手捉住小沖的肩膀。 黑暗裡,雨仍在外面下著,屋裡卻是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心跳在狂亂的響著,小沖順手一抄,便把她擁入懷裡。 「你怎麼有點緊張?」小沖擁著懷裡的美人,感覺她的瑟瑟發抖! 「廢話,第一回被別的男人摟著,我能不緊張嗎?」趙守玉心中有怨,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在男人的手臂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而一顆心卻在蹦蹦地亂跳,臉上火辣辣燒得驚人。 小沖感覺到她的興奮,知道是該出手就出手的時候了,橫腰把她抱了起來就往廂房裡走去,待得把她放到床上,正想壓上去的時候,卻聽女人說:「門!先插上!」 小沖於是出去關上了屋門,為了不讓風再刮開,乾脆就插上了! 回到房間裡,女人已經點上了洋蠟燭,昏黃的光亮照滿了房間,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小沖甚是歡喜,因為女人的體貼。 伸手輕摸著女人的身體,只覺得她渾身一顫,忍不住握了她微涼的小手。便再次感覺到她的顫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嫂子,你冷嗎?」 女人沒有說話,小手輕輕的拉了拉小沖,小臉在火光中顯得更是紅艷動人! 面對著男人灼熱的眼神,便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你既然這麼喜歡嫂子,嫂子就讓你摸摸。不過得吹熄了燈。」 聽了這話,小沖本來已經緊張的神經,更加緊張了,人妻的感覺是刺激又興奮的,能不緊張嗎? 第五章 性與痛交織 聽了這話,小沖本來已經緊張的神經,更加緊張了,人妻的感覺是刺激又興奮的,能不緊張嗎? 他竟然連續吹了好幾下沒把燈吹滅,最後把嘴湊到跟前才勉強吹熄了。 女人已經縮到了炕裡面,並自己解開褲子,露出了半邊屁股。 小沖卻還不知道,就往炕上摸,心也崩崩的直跳,當他摸到那柔柔的一團的時候,幾乎是趴了上去。 女人說:「你去把門插上吧,別有人來了就不好了。」 小沖說:「剛才你不是已經讓我插上了嗎!」 女人又說:「再去看看,插結實了沒有。」 小沖只好又去把門插了插,回來也乾脆脫鞋上床。 這次他鎮定了許多,習慣地左手先伸過,像打針一樣捂著,微閉上眼睛,回憶著她屁股的樣子,輕輕地揉著、捏著。 他的右手又去把她的褲子往下扯了扯,捏住另一個屁股。 女人的聲音有點顫抖:「你的手好熱啊!」 小沖卻因此加大了撫摸的力度,黑暗中摸索了一陣,他又嫌不過癮,劃亮了火柴點亮蠟燭。 「啊,不要!」女人羞赧的說,伸手就想去提褲子,可是到了這個份上,哪還能由她說了算。 小沖已經把她反轉了過來,壓到她身上,把她的兩隻手高舉過頭,一手扣住,嘴巴便湊上了她鮮紅的櫻桃小嘴,她想躲卻變成欲拒還迎的瞬間讓他吻了個結實,他的嘴唇舌頭便通通開始動作起來,像還沒吃飽似的,把她啃得嘖嘖有聲。 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迅速的撫上了她那豐滿的美乳,隔著衣服揉搓了起來。 女人在他強而有力又帶火熱無比的攻勢下,慢慢的軟了下來,身體也一分一分的被他挑得火熱,那丁香小舌與朱唇也不知是被動還是主動的迎合起來,而她那柔美的身體也在小沖的身下也開始不安份的扭動起來,嘴裡還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然已被撩得火起。 男人熱情,女人柔順,一曲性愛的音章緩緩奏起。 他的雙手在她如玉的身子上彈奏一陣,她身上的衣服便紛紛剝落了下來。 曖昧的燈光下,女人的玉體散發著黃白交織的炫麗光澤,高聳挺拔的美乳,形如碗,白如兔,美如玉,觸之軟滑,撫之彈手,兩點粉紅的蓓蕾早已在男人手指的撥弄下亭亭玉立,平坦光潔的小腹,結實渾圓挺俏的美臀,完美至極的豐臀,構畫出一副男人無法阻擋的春色。 小沖只看得眼光發直,思想呆滯,連動作都忘記了,只有喉嚨在下意識的吞嚥著源源不斷滲出的唾液。 女人見他癡癡的看著自己,臉色更紅,伸手輕輕的觸上了他結實的胸膛。他一顫,猶如夢初醒般,輕輕的壓在她身上,可說是手腳並用的糾纏於她,那瘋狂火熱的唇帶著濕潤,不斷的落在她身上每一次柔軟雪白的肌膚上。 趙守玉只覺他的吻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濕潤清涼,還帶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帶著快意的觸感,身體裡也彷彿有一把小小的火被不斷的添加乾柴烈火,很快就劇烈的燃燒起來,彷彿把她整個身子都燒著了。 他的吻輕輕重重的帶著吮吸在她身上如蛇般遊走著,最後又回到了她的唇上,與她熱烈深吻,唇齒相交,舌頭糾纏,吞嚥著彼此的香津玉液。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在她的內心深處發出,她彷彿感覺自己醉了,心醉人醉,腦海裡除了想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之外,已想不到其它。 當他的手伸到了女人的下身,穿過那片油光瓦亮的森林,摸進了那已是一片汪洋的小溪時,她就像觸電一般,渾身酥麻,軟軟的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任由男人挑逗與擺佈。 這種感覺從來不曾有,以前丈夫在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這樣吻過她,摸過她,體貼的丈夫甚至還用舌頭去添她那神秘的部位,她也不是不興奮不動情,只是一想到他那軟軟的從來不像男人的物什,她就性致全無。 趙守玉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十八歲就進了王家,直到今夜為止仍是黃花閨女,在別人看來僅僅是不可思議,又或是暗罵男人的無能,卻沒有人能知道,她這六七年裡每一個不是寂寞卻同樣無眠的夜裡,她曾流過多少淚,枕巾被打濕了多少次,所忍受的苦楚與煎熬與守活寡又有何異。 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需要! 她不需要一個能賺很多錢回家的男人,也不需要一個體貼得像是母親一樣的男人…… 她只想要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把自己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丈夫已經不在了,兩個人共同生活了六七年,雖然沒有愛情,卻有親情。身上無時無刻不帶著豬腥臊味的男人就像她的哥哥,給她衣足食豐的生活,無微不致的照顧。把她像是菩薩一樣伺候著。 如今,他走了,她覺得世界上就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寂寞,失落,悲傷,難過,茫然……等等的感覺纏繞著她。 如今,她就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然而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這個下身堅硬如鐵,粗大無比的男人並不是她的男人。 如今,她終於得償所願了,她終於要變成一個女人了,然而把她變成女人的男人卻不是為她辛苦操勞奔波了六七年名正言順的男人…… 往事已成回憶,想起那個無能卻對她好得無話可說的男人,眼淚漱漱而下,就如外面不停的雨。 男人感覺她的異常,停下了身上的動作,坐起來看她,見她淚如雨下,經歷過種種的他知道女人的心思,忍不住心疼的把她擁入懷中,默然無語的歎息。 他是一名流氓,色狼,同是還是一個醫生,但他醫得好這個女人身體的症狀,卻解不開她心裡的癥結。 女人哭了一陣,慢慢的止住淚,毅然的抹去淚水,彷彿做出了重大決定般,反手抱住男人帶著他滾落到床上…… 這一夜,性與愛交織著,傷與痛卻跟著同行! 男人在佔有這個女人的時候,看著她再次淚流的臉頰,第一次有了愧疚與悔意,慾望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但是沒有感情作前提,那又與禽獸交媾有何異,在床上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的他,第一次感覺到力不從心。 這一次,僅僅只是十五分鐘,他就交了貨!看著女人身下流出的紅白交混的液體,他第一次沒感到有征服後的快感,反而充滿了失落與迷茫。 在他的字典裡,性愛往往是與快樂劃等號的,但這一次,卻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兩個字眼,那就是:沉重! 這一夜過後,趙守玉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在懦弱逃避與堅強自立之間,她選擇了後者,做一個女強人,她沒有因為變成寡婦而變賣所有家產遠走他鄉,反而像是個男人一樣,頂著壓力拿出了所有資本來創業,在數年以後成為惠城數一數二的農民企業家。 這天七點,小沖坐在診桌後, 半夢半醒的看著這些把他圍得嚴嚴實實的病人,瞧著他們好奇又驚訝打量自己的眼神,小沖分不清他們這是來看戲還是來看病。 「醫生,我是唐村來的,你給我看看病好嗎?」一五十多歲的老漢的話讓小沖三人吃了一驚,唐村離觀音村少說也有三十多公里,公路不通的唐村幾乎是個死角, 三十多公里的山路,這老漢恐怕得走上一整天了吧! 小沖趕緊讓無夜去給他泡茶拿點心,走了一路,應該又渴又餓了吧! 老漢見狀趕緊搖頭道:「醫生不用客氣,我自己帶了水來的!」說著便掏出一個綠色的軍用水壺灌了幾口。 「老伯這一路走得辛苦吧!」小沖心裡有些發酸的道,這地方真他媽的窮啊! 「習慣了,沒事!」老漢毫不在乎的說。 「老伯哪裡不舒服呢?說來我聽聽吧!」 老漢想了想說:「這個,不知要從哪說起了!就從三年前說起吧,剛開始我感覺喉嚨有點痛,干,澀。最初也沒放在心上,摘了點魚腥草煮了水喝了幾天,但不見好,慢慢的,就連飯也吃不下去,沒兩個月就下不了床,兒子幾個心疼老漢,硬把我抬到了陽村鎮醫院看醫生,一檢查,他們說我得了食道癌,最多活兩三個星期了。」 「啊?我給你把脈看看!你繼續說!」小沖見老頭說自己得了食道癌,可是看他的精神狀態卻完全不像那麼回事,一把脈,發現他的脈搏沉穩有力,除了少許血氣浮燥外什麼事都沒有!這樣的脈像得食道癌,真是有鬼了!思到此,小沖再不藏拙,一絲氣息無聲無息的湧入老漢的身體,轉運一周,別說是腫瘤病灶,連個風濕關節炎都沒有,當下就生氣的說:「老頭,你是來砸場子的吧?我看你全是一派糊言,什麼從唐村來,得了食道癌,你是想來騙這些瓜瓜果果嗎?那你隨便拿好了,何必編這麼爛的借口!」 「醫生何出此言?」老頭驚問道。 「我觀你脈像全無病症,你竟信口雌黃,別以為你老我就不敢揍你,惹得我生氣,我當真把你揍個半死!」小沖怒氣沖沖的道。 「是嗎?我真的沒事了?謝天謝地啊!」老頭驚喜的大叫,但見小沖一臉怒容,趕緊掏出了一疊病例與檢查結果放到桌上對他說:「醫生,我真的沒騙你,你看這些,都是我兒子帶我折轉幾家醫院的記錄!」 第六章 又出怪招 老漢有些急了,於是從頭說了起來:「醫生,你相信我,三年前我確實是得了食道癌,最少檢查結果,與醫生是這樣認為的!還說我做手術也沒用了,已經全身那個,那個……對,那個血行轉移了,讓我有什麼吃的就吃,有什麼事想做的就趕緊去做!我兒子還想讓我再住幾天醫院,可是我想著兒子在外面打工掙幾個錢不容易,我就緊持出院! 回了家,兒子問我想吃啥?我說啥也不想吃,其實我很想吃紅燜豬蹄,可我那個地方,窮得叮噹響,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豬肉,自己家裡倒是有兩頭肥豬,可那是留著過年宰肉換錢給孫子上學用的!我怎麼敢吃。兒子卻非逼我吃點什麼,於是我就想啊,常聽別人說得了癌症,吃水魚,泥蛇,蠍子,蜈蚣之類的東西能好,可我們唐村根本就沒那個東西,四條腿的蛤蟆倒是不少,而且肉質鮮美,我怕兒子為難,便說我要吃蛤蟆。(當地的一種蛙類,別與蟾蜍對號入座) 兒子聽說後,便沒日沒夜的在田里,河裡,塘裡捉蛤蟆,捉了一水缸。接下來的日子,我差不多是頓頓吃蛤蟆,幾個兒媳婦怕我吃得膩,於是變著花樣給我做蛤蟆,蒸,燉,煮,炒,燜……反正就是不讓我膩,吃著吃著,大概有那麼兩個月時間吧,我竟然能下地了,全家尋思著可能真的吃蛤蟆有效吧,於是全家出動去捉蛤蟆。這樣一吃就吃了近三年,到這會,我感覺自己再沒什麼不舒服了,所以就想來看看是好了還是壞了,如果是壞了,我想問問醫生我還能活多久?」 「啊!蛤蟆能治癌?」小沖驚聲叫道。 「我也不知道能治不能治,反正我吃著這蛤蟆挺好,就是吃了這三年,確實是有點膩啊!」 小沖這回是徹底相信了老頭並非騙他,腦袋瓜子轉得比別人快的他,心裡頓時有了主張說:「老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這病,照我的檢查結果來說,已經完完全全好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太好了!我都說我好了吧,兒子還不信,非催著我來檢查不行,來福,來福,快進來!」老頭說著朝門口喊了幾句,一個身穿汗衫短褲踩著人字拖的男人便走了進來。 「爹,你叫我啥事!」來福一臉的忠厚與孝順。 「你來聽聽,醫生怎麼說。醫生說我的病好了!」老漢興奮的對兒子說。 「是真的嗎?醫生?」來福聞言激動的握著小沖的手問。 「是真的!我看過了,不會有錯的,但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去做一下檢查比較放心!」小沖也很激動,因為這條線索很重要,不管老漢因為什麼原因,他的食道癌確實是好了!如果能找到這條線索,加以利用,不但能造福人民,還可以為自己的事業添磚加瓦,發很大很大一筆財也說不定。 「醫生怎麼說怎麼好!」來福說著掏出一個紅色的塑膠袋,袋裡全是十塊五塊一塊五毛的零鈔,想必是在盤算帶的錢夠不夠了! 「阿福哥不必擔心,我會和你們一起過河去,費用我全包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怎麼使得,使不得啊,醫生有事儘管吩咐就是!」來福惶恐的道。 「你看看觀音村有沒有你們那邊的那種蛤蟆,有的話,給我捉幾隻來,如果沒有,那要麻煩你回去一趟,給我弄幾隻來,我有用!」 「好!我馬上就去看看!」來福說著便走了出去,直撲田里的蛤蟆去了。 沒過多久,就提了幾隻棕黑色的大蛤蟆進來,小沖不禁暗歎,這才多久,蛤蟆就遭了他的毒手,身手果然了得啊,不虧是專業戶啊! 「醫生,這裡的蛤蟆和我們那裡的蛤蟆不同,這裡的是黑色的,我們那裡的是黃色的。」來福指著蛤蟆道。 小沖有點不解,難道這裡的是家蛤蟆,他們那裡的是山蛤蟆,本質上沒區別,性子上卻有不同!「那阿福哥,麻煩你回去一趟給我弄幾隻來好嗎? 「沒問題!那我爹?」來福爽快的答應後,有些為難的說。 「路挺遠的,老伯就不回去了,今晚在這住,放心,我不會怠慢老人的!」 「好,那就麻煩醫生了!」 「嗯,那你估計什麼時候能趕得回來?」 「得明天這個時候吧!我先走了!」來福說完這話,再不咯嗦,抬腿就往外走。 小沖讓無夜無月安頓老人食宿的問題後,自己走去找林妹妹。 行至觀音閣,只見原觀音閣已經完全被推倒,從四鄰八鄉請來的工匠們正在工地上忙碌著。瞧這陣勢,林妹妹是打算把新建一個觀音閣了。 正在工地上指手劃腳指揮著工人的林妹妹早就瞧見了小沖,遠遠的就迎了上來。 「什麼風把神醫給吹來了!」林妹妹迎上來便打趣,眼裡卻滿是幸福的情意,若不是當著眾人,她真想撲到這個男人懷裡,不容易啊,活了一百二十年,第一回感受愛情,前面的一百年陪伴青燈古佛算是白活了。 「不管東南西北風,因為有你在夢中,我的心兒從不在空也空……」小沖借題發揮,即興大展歌喉。 「行了,行了!你還讓不讓人活了,這爛鑼破嗓的也敢拿出來現世!」林妹妹捂著耳朵道。 「嘿嘿!」小沖停下唱腔傻笑,色瞇瞇的眼神一直盯著林妹妹胸前鼓鼓的兩團肉。 林妹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看夠了嗎?要不要姑奶奶找個地方,脫下來給你好好看!」 「那敢情好,嘿嘿!」 「少打屁,你來這裡幹什麼?不用給人家看病麼?」 「我想你了啊,來看看你不行嗎?」 林妹妹心裡甜滋滋的,表面卻板著臉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快說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我只是來看看你!」小沖還想裝。 「再來這套,老娘要生氣了啊!」林妹妹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發火的先兆。 小沖見狀趕緊賠上笑臉道:「別生氣,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啊?」 「我想請幾天假?」 「請幾天假?你想去哪兒?幹什麼?快說,如有半句虛言,要你好看!」林妹妹馬上就開始嚴刑逼供了。 小沖在任何人面前都敢裝B,但在兩個人面前不太敢,一個是沈雪,另一個就是面前這美艷不可方物,看起來像是二十歲不到,其實卻是上百年的妖精,當下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可是造福人民的大事啊!」林妹妹忍不住對小沖讚道,臉上儘是喜色,但突然間她又變了臉。「你不會是想一走了之吧?」 「暈死,我哪敢啊!我向天發誓——」小沖又出之招,說完這幾個字就等著林妹妹攔她,卻見林妹妹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並不阻攔。 「你發啊,你倒是發誓啊!」林妹妹揶揄道。 「姑奶奶,我真的沒想逃跑,你就開開恩,准我幾天假吧!」 林妹妹見性格忽軟忽硬忽冷忽熱變態無常,卻從不求人的小沖低聲下氣的求自己,心就不免軟了:「五天,你必須給我回來。否則的話,就像你躲到天涯海角,老娘都要找到你,剝了你的皮!」 「林妹妹萬歲!」小沖說著飛快的在她臉上啃了一下,迅速溜走!只留下一臉錯愕的林妹妹及發出哄笑聲的民工。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快給我做工,否則扣你們工錢!」林妹妹這會真是惱羞成怒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來鐘,來福回來了,早上四點多就起來趕路的,一路幾乎是用跑的,走很少,歇息基本沒有,除了半路尿急,停了十來秒之外,別的時間一直在趕路,所以走到觀音衛生院的時候,已經累得去掉半條人命。 「呼呼呼,醫生,呼呼呼,你要的蛤蟆!」來福一邊喘氣,一邊遞給小沖一個沉甸甸的蛇皮袋。 小沖打開一看,裡面全是活蹦亂跳的蛤蟆,個頭特別大,顏色金黃,活蹦亂跳,粗粗打量的時候,還真以為是蟾蜍,可認真細看,才發現有所不同,這麼大的蛤蟆,比拳頭還大,簡真就是蛤蟆神……就差那麼一個功字,那就是西毒歐陽鋒,五百年前和小沖是一家的近親啊! 這會,小沖已經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種珍稀的物種,對野生動物有所瞭解的他,並未發現史冊中對它有所記載,在心裡他已基本可以肯定,這金黃色的蛤蟆神就是治癌的良方。可是要找出它身上真正能治病的地方,及提煉這種物質,卻是他的能力之外,必須找一個人不可,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二房媳婦孫閃閃——藥學博士。 「阿福哥,辛苦你了!來,接著!」小沖扔給他一個易拉罐,那可是他從惠城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只是……這麼久了,也不知變質了沒有! 來福也不客氣,接過易拉罐啟開就喝了起來,上回喝這玩意也不知是哪個猴年馬月了! 小沖交待了無月倆人一些事情後,這才招呼來福爺倆上了已經有段時間沒發動的大奔,風吹日曬雨淋讓它有點髒,但性能卻還是好的,只打了三十多下火,引擎便發動了。 河水已退,大奔順利過河,渡河費,二十五塊錢,多一分船家都不敢要,因為他已知道人家不是花花大少,紈褲子弟,而是為百姓們賺醫送藥的神醫! 其實,船家也很想像小沖一樣來個免費大渡河,可是他不敢,家裡老老小小九張嘴都在等他這點錢開飯。 大奔出了陽村鎮,直上高速公路,發揮他奔馳的張力奔向源城。 第七章 家 回到了源城的家,一種久違的溫馨湧上心頭,看到已經三歲正在院裡玩耍的小小沖,小沖不禁三步並作兩步的把他抱起。 小傢伙的名字叫歐陽力,智力、勤力、氣力、魄力的喻意。小小的人兒說話已經流利,虎頭虎腦,胖兜兜的,抱著皮球正在玩耍,不防被人家突然抱起,他好奇的打量這個看似陌生卻又熟悉的男人,不哭也不說話,只是用那對可愛的眼睛盯著小沖,彷彿要與小衝進行眼神交流一般。 「兒子乖,叫爹啊!」小沖輕輕的捏他粉粉的臉蛋逗著他。 小傢伙卻不叫,這個時候齊非兒走了出來,看到將近一年未見的小沖,眼眶頓時濕潤了。自從他去當兵後,一直過著聚少離多的日子,電話雖能稍解相思,卻遠遠比不上與愛人日夜廝守來得幸福。 「非兒,我回來了!」小沖抱著歐陽力走到齊非兒身邊,一家三口摟抱成團幸福溫馨不言於表。來福父子也不禁為之感動。 齊非兒這會才發現旁邊有兩個正抿嘴偷笑的觀眾,臉上一紅,趕緊推開了小沖對他們說:「大哥,大叔,讓你們見笑了,屋裡坐吧!」 進入別墅,來福父子明顯感覺不自在,手手腳腳都不知該往哪放了,深居農村山中的他們哪曾見過如此豪華的擺設與裝修。 「阿福哥,老伯,你們不用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一樣了!」小沖見他們坐在沙發上好像混身上下被蟲子咬著似的不自在,知道他們是不習慣,出言安慰道。 「好,好!」來福父子兩人含糊的應道,心裡卻同時想:可不敢當自己的家喲,這麼豪華的房子得值多少錢,就算把他們一家老小全部賣了不抵不上啊。 小沖見他們仍是放鬆不下來,也沒辦法,吩咐齊非兒好生照顧著,他便走進偏廳去給孫閃閃打電話。 孫閃閃仍在國外,這頭雖然是下午兩點頭,那頭卻是凌晨三點多,三更半夜的手機突然響起,被驚醒的她聽到小沖的聲音以為撞鬼了或是夢沒作醒,當發現真的是這個日思夜想卻從來不捨得給她打越洋電話的男人的時候,她不禁驚喜的大叫了起來。 小沖的終極召喚術很有效,施術半個小時,孫閃閃便答應明天坐最高的班機趕回來!掛斷電話,小沖又打給了烏拉,讓他過幾天上觀音村一趟商量修橋被路的事宜,龍興社的灰色收入已經夠多,是該積點陰德了。 最後他才打電話給小生,報了平安!小生知道兒子平安無事還恢復了體力自然高興得不行,但他幾個娘卻沒那麼和善,搶過電話劈頭蓋臉就對小沖幾頓臭罵,足足罵了兩個多小時,罵得小沖的聽筒發熱,耳朵發麻,都罵累了這才歇了嘴。 小生好不容易才搶回了電話,問小沖現在在幹什麼,既然身體恢復幹嘛還不回去。 小沖於是把制抗癌藥的想法告訴了他。 小生雖然半信半疑但在精神上還是支持他的,同時問清了他的地址後,說過些時日送份禮物給他。小沖問是什麼!他卻神神秘秘的笑笑並不答。 爹娘都已說完了,就輪到那些大情人小情人的輪流攻擊,這通電話說得那個久啊,足足四個小時。小沖原打算帶來福爹去檢查的計劃也要推遲到明天了。 是夜,小沖準備回房睡了,卻見來福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陽台上抽旱煙,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 「阿福哥,你睡不著嗎?」小沖關心的問,他雖然看重腦子轉得靈活,會演戲的人才,同樣也看重忠厚老實又有孝心的人。 「嗯,有點!」來福點頭道!他們兩父子不願過多的打擾小沖,晚飯後便早早的回了齊非兒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來福睡慣了硬板板,躺在軟軟的席夢斯的床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想起來抽煙,卻又怕自已帶來的土煙味熏得人家清香撲鼻的房間烏煙瘴氣,只好走出來。 小沖走進廳中的小酒吧中倒了兩杯酒,走過來遞了一壞給來福道:「有心事嗎?」 「沒……沒有!」來福遮遮掩掩的道,接過酒杯便悶灌一大口,卻不想被嗆得直咳嗽,稍停這才叫道:「這什麼酒,真難喝啊,像馬尿一樣!」 小沖莞爾失笑道:「阿福哥,這是XO,洋酒!好幾百塊一瓶呢!」 「不是吧,洋鬼子真不是東西,做的這酒連馬尿都不如。」來福罵了一句後,卻端著杯子又喝了一口。好幾百一瓶呢,這一杯少說也得好幾十,買散裝白酒的話已夠他喝上大半月了,他怎麼敢浪費了。 「阿福哥,不用擔心的,如果我診斷的不錯,老爺子的病應該已經大好了!帶他出來檢查只是因為我想驗證一下而已!」 「醫……我大你幾歲,托大一句我叫你兄弟吧,小沖兄弟,你要驗證啥啊?」 「驗證一下你爹是不是真的好了,如果真的好了那種蛤蟆就真的能治病,我想把它製成藥,廣為癌症患者服用,使他們脫離惡疾!順便自已發點財!」這最後一句小沖自然沒有說出來。 來福聽後不禁對小沖豎起大拇指。「兄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這樣的事老哥是想也不敢想,但蛤蟆能治病是千真萬確的,幾年前我帶我爹去看病的時候,醫生們都說我爹沒得整了!整也是白整,讓我早點準備他的後事!可是自從吃了蛤蟆,他的身體慢慢就好了,吃飯倍棒,睡覺噴香,不但沒出啥問題,還能下地幹活呢,田里的農活他是一個頂我兩個。」 「所以我明天想帶你爹去好好的做個全身檢查,花錢買個放心嘛!」 「那得多少錢啊?」來福有點擔心的道。 「沒事,錢我來掏!我有熟悉的醫院!」 「那怎麼使得,使不得,我們怎敢再花你的錢,這一路上都打擾你了!」 「阿福哥,我既然叫你一聲哥,咱們就是兄弟,你就別跟我客氣好嗎?」小沖真誠的看著來福道。 「這……好吧!兄弟你以後要有什麼事我幫得上忙的,你只管說,我雖然沒有錢,但有力氣,苦活,累活是我的強項!」 「呵呵,阿福哥說話算話哦,別到時我真叫你做事的時候,你托我手肘啊!」小沖笑了笑道。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像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當然不會!」來福敦厚的傻笑道。 兩人聊了一陣,便各自回房了。 小衝回到自己的家,自然沒有敲門的習慣,推門一進睡房,哇塞,滿園的春色關不住,一對咪咪跑出來,齊非兒正赤身裸體的在衣櫃裡挑選內衣,想必是要給小沖一個驚喜了。 「啊——」齊非兒正在挑選著內衣,不防有人撞進來,頓時發出一聲驚呼,待發現是小沖這才放下心來。 赤身裸體的齊非兒來不及拉什麼來遮擋身體,衣裙又不知丟到什麼地方了,本能的雙手交叉擋在胸前,遮了上面卻顧不了下面,望見小沖已經支起的帳篷,感覺他火辣辣的眼神緊盯著自己的下面,連忙空一隻手又擋住,嗔道:「不准看,快閉上眼睛!」 都已經看光了還遮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小沖暗笑,用最火熱的眼神盯了最後一眼,很聽話的緩緩合上眼皮,直至留下一條細縫,朦朧著欣賞著眼前無限春光。 透過狹窄的眼縫,小沖的瞳孔慢慢縮小,經過焦點,調整焦距,從狹窄的眼縫傳到視網膜,視網膜形成一幅活色春香的鏡像,鏡中齊非兒一絲不掛站在床邊,散亂的長髮遮擋不住俏麗的容顏,白玉般的額頭,兩條彎彎的細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的眸子,露出少許驚恐、羞澀、幽怨神情,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鮮紅的嘴唇,圓滑的下頜無不美至極點誘人心動,當真傾國傾城之色,閉月羞花之容。 隨著起伏,一對飽滿尖挺的玉峰在雪藕般的柔軟玉臂遮掩下時隱時現,她的肌膚柔滑細嫩,成熟的軀體豐潤魅人,真想不到生育過的女人也會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往下往下……小沖的瞳孔漸漸收縮著,目光一點一滴往下移,滑過盈盈一握的小細腰,完美的線條向下延伸和那嫩白豐挺的臀部形成兩道美麗的S線,兩條圓潤勻稱的修長玉腿緊緊夾在了一起,此刻,小沖真恨不得有透視眼,直穿這礙住視線的夢絲床,以便偷窺床遮住女人小腿部分及那三寸金蓮…… 目光回移,緊緊盯住讓男人瘋狂的地方,那令男人噴血的三角地帶被齊非兒順延下來的芊芊玉手掩蓋住了中心,春風席捲過的微微曲捲的草從羞答答的躲進玉手保護範圍中,但女子小巧的手掌如何能完全遮住一片茸茸草叢…… 不行了,小沖已感覺兩條熱呼呼的血氣上湧,胯下也有一股強烈的衝動,似乎就要湧噴而出…… 誘惑,永遠是那麼致命的,沒有一個男人能逃過這種致命的誘惑,耳邊傳來一陣梭梭的聲音,齊非兒應該好了吧,小沖再也忍不住再慢慢開了一條細縫,眼前一幅更有誘惑的春光再此衝擊他的視網膜,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通過神經反射,接受,頓時逆反射反應,以至在最短時間內傳遍週身,鼻孔裡的兩條熱氣不再受他的控制湧噴而出。 裙子從上往下套,剛穿過頭部,齊非兒就感到小沖的異樣,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往下一拉,些許驚恐的眼睛帶著絲絲埋怨道:「壞蛋,都叫你不要看……」 飛快的往鼻子一抹,小沖癡道:「非兒的身材真美……」 作為一個女人,如果有那麼一個男人對你如此的迷戀,無論是肉體還是全部,都值得驕傲的了,何況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愛著的人,從他那熾熱的眼神中就知道他是多麼的迷戀自己,齊非兒白了小沖一眼,說不出的風情嗔道:「非兒再美還不是你的。」 這會,小沖哪還能再忍受得住煎熬,三步並作一步,飛快的來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那股熟悉的味道,齊非兒獨有的芳香立即就撲入小沖的鼻子, 這種獨特的味道使小沖想起了從前,勾起了回憶,在何坑醫館的日子,在荒島上的求生,過往的一切已不可追,曾經轟轟烈烈的激情也化作了平凡中卻不能缺少的親情,他們的愛,已不再是形式上表面上的,而是在心裡,兩顆水乳交融的心裡,小沖深情的呼喚道:「非兒!」 「嗯!」齊非兒微閉上了眼睛。 兩人的四片嘴唇緊緊吸在一起,小沖貪婪吸吮著齊非兒口中的津液,並且用柔軟的舌頭不停去挑逗著對方嘴中的柔軟,還不時將女孩粉嫩香舌吸入嘴中含弄,貪婪地品嚐著那種只有齊非兒才會擁有的味道。 小沖已不是第一次吻她,當他用舌頭低著她牙齒時,她很自然地將原本緊閉的小貝齒分開,主動伸出自己的舌頭與小沖糾纏在一起。 一個深長濕潤的吻過後。 「沖……」齊非兒禁不住呻吟出聲,小沖狂野的深吻,帶起了她近一年的思念,俏麗的臉頰登時浮上了一層濃郁的紅霞,柔軟的紅唇微微開啟,非蘭非麝的醉人芬芳從那檀口中急促地吐出,噴灑在小沖的臉上,而那雙星眸卻是半開半闔,迷離的眼神閃爍著熱烈的情慾,眉宇間蕩漾著的儘是濃濃的春意,那種似羞似喜的神情任是鐵人兒見了也會為之融化的! 小沖哪有不明這個弦外之音,雙手往齊非兒的小蠻腰一攬,將她到了床上,他那濃郁而深情的望著眼前的佳人,嘴唇輕巧地再次印上美人的香唇,舌頭輕盈地突破擋在前面的那道防線,深入到她的口中與她滑嫩的小舌頭纏繞在一起。 小沖的理智逐漸被慾望所吞沒,手掌悄悄地滑過齊非兒的上衣…… 狂風暴雨與和風細雨交錯著遍灑在小沖的心田,那種難以言喻的舒爽快感讓她全身都激動得輕微顫動起來,春情燃燒著的美眸忽地微微睜開,凝視著身上的情人,幸福與纏綿充滿了她體內的每一處空間,讓她再也忍耐不住嬌吟著:「沖……愛我……使勁……」 …… 雲收雨歇,齊非兒溫順地縮在小沖的懷裡,臉上全是歡樂時所留下的殘暈。此時她身上已經毫無一絲力氣,小沖的需求是強烈的,她丟盔去甲,完全敗下了陣,若不是知道他的強悍,在分別的這些日子裡不斷加強身體的鍛煉,此時怕早暈過去了,可是看著小沖熾烈的眼神,她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兒還沒滿足……可小沖熾烈的眼神中含著那溫情脈脈的一面,又讓齊非兒覺得芳心異常的滿足,就算方才再累也值得了。 「非兒,你真美……」深情的望著懷裡的齊非兒,小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 「沖,不要了……」 齊非兒的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聽說,做那事一般就是男人滿足,女人總是得不到滿足的,女人都要個上半小時才能達到高潮,而男人能堅持個10多20分鐘已經是很強的了,但小沖卻不一樣,和任何男人都不一樣,最初齊非兒還沒感覺怎麼樣,可以承受,但自從他去當兵後,自己和兩個妹妹去看他,就發覺他變了,變得好猛! 小沖在這一方面實在是太強,不僅讓她滿足了,好像他永遠無法盡興一樣,若不是有這麼多姐妹,她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應付過來,而現在恐怕只有這幾個姐妹也不能讓他滿足了,難道鼓勵他建個後宮?太荒唐了吧! 齊非兒心裡正紛亂,小沖的大手卻已經撫上了她的酥胸,正不停的揉搓著。 「好人,別,我受不住了!」齊非兒溫柔的阻扯道。 小沖見狀,知道她確實是不堪承受了,只好無奈的收起已被激發的慾火,默默的躺到了一邊,不上不下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齊非兒知道小沖沒有滿足,體貼入微的她沒有過多的猶豫,俯下了身子,就將那把她整得死去活來的寶貝含入了口腔之中…… 第八章 難眠 第二天,小沖帶著來福父子來到了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 主任還是那個懶得要死的主任,醫生那是那些喜歡偷工減料的醫生。大家熱情的寒暄一番後,小沖道明來意,眾醫生頓時沒了興致,該打牌的打牌,該睡覺的睡覺,該翹班的還翹班,只留下一句話:愛咋整咋整,你又不是新人,老子老娘們不伺候了! 看著鳥作四散的主任醫生護士,來福父子倆目瞪口呆,小沖卻是哭笑不得,只好抓過一疊檢查項目申請單自填自寫起來,在這裡,沒辦法,只有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檢查的結果出來,果然和小沖的診斷別無二致,來福爹的食道癌病灶消失了,活檢也找不到癌細胞!這個消息不但讓來福父子欣喜,更讓小沖興奮得又蹦又跳,叫喊又叫,像極了青山醫院偷跑出來的神經病一樣,他能不高興嗎?來福爹的癌症既然好了,那說明那金黃色的蛤蟆真的有用,只要孫閃閃找到蛤蟆身上能治癌的成分,並提取出來製成藥廣為銷售,這筆財富?十個龍記也比不上啊! 人嘛!有理想有抱負是好的,可是理想抱負過大,那就成了妄想了! 孫閃閃回來的時候,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嬌美,潑辣,又凶悍,讓無數色狼盡折腰(被踢折的)大美人,一見到小沖立即施出一個無敵小摛拿手,此時的小沖武功已小有所成,但仍然被她套得牢牢的,孫閃閃就這樣捏著他的虎口,在眾目睽睽帶著驚詫的眼神之中把小沖拖進了房間。 門一反鎖,孫閃閃便放開了他,像是色情狂的催促道:「快,脫衣服!」 「姑奶奶,你別這樣行不行啊,回回見你都這麼猴急,你上輩子是欲女投胎嗎?」小沖苦著臉道。 「少他媽吱吱歪歪的,你當初去廣城之前怎麼說來著?」孫閃閃的眼裡滿是火。 「我說什麼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說你過兩天來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好過,你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孫閃閃幽怨無比的道,眼前滿是委屈的淚。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我……我不是忙嘛!」 「你到底脫還是不脫!」孫閃閃的一雙媚眼裡滿是血紅,像是噴發著慾火!(自從小沖的電話後,她就沒合過眼,你說能不紅嗎?) 「我脫,我脫就是啦!」小沖審時度勢,知道此時不是發威的時候,還是先從了她再說,只要把她的火洩下來,她必定會乖如綿羊般任他擺佈。所以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你怎麼不脫啊!」小沖見孫閃閃仍然站在那裡癡癡的看著赤裸的自己,不禁問。 「你狗日的懂不懂溫柔為何物,有女人自動脫衣服的嗎?我有那麼賤?」孫閃閃罵道。 「嗯,對,對!」小沖點頭如蒜,心裡卻道:你沒那麼賤,卻不知是誰死皮賴臉的把我拖進房間來。 孫閃閃見小沖服軟,還知情識趣不惹自己生氣,語氣就溫柔了下來帶著挑逗說:「大色狼,你把我拖進房間來,你想幹嘛啊?」 小沖當即就要昏迷,到底誰拖誰啊,那麼多人可以作證,睜眼說瞎話也不怕招雷打。 但此時已躺上床的孫閃閃確實嫵媚迷人,一條遮到膝蓋邊上奶色的吊帶兒連衣裙,與她白裡透紅健康的皮膚相襯得天衣無縫,低領的吊帶兒連衣裙遮擋不住胸前那兩鼓挺起,中間隱隱透露出一條幽暗的幽谷,隨著她呼吸而輕微的上下起伏。裡面的風景足以讓人流連忘返,捨生忘死,兩條紅白滑膩的胳膊展現在裙之外,兩隻手掌捏合在一起不安分的扭轉著,順著手往下瞧,修長而玲瓏剔透的小腳露出裙外,一雙精緻的女性涼鞋掛在腳丫上,整個人看起來,剛健中稍顯嬌柔,如此風情,是男人都會被她迷倒,真是名副其實的的集團之花。 如此迷人的風景,小沖想都不想的撲了上去,幾近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裙,但這群子十分複雜,想完好的解開它難度很大,小沖試了幾次都不得要領,只能隔山打牛的直著急。 孫閃閃已被她粗暴的動作揉得嬌喘吁吁,見他仍在摸索索的尋尋覓覓,急道:「解不開就算了,廢那個勁幹嘛!」話一完,那一隻纖纖玉手便摸進了裙裡,拉扯下一條薄薄的小內褲,嫩足一勾,就把小沖勾進自己身下,伸手撫著他那已經凶相畢露,剛硬如鐵的物什輕輕的磨蹭起她的花園來,稍為濕潤,她便領著它擠了進去,一種久違的充實感襲來,小妮子不免一聲暢吟。「賣力點,否則饒不了你!」 在惡勢力的逼迫下,小沖心甘情願的做起了苦力,任勞任怨,任喝任罵,瞧他一臉的享受與陶醉樂在其中的樣子,唉,男人的臉都給他丟盡了,當真是沒眼看了,黑屏…… 狂風暴雨過後,世界歸於平靜,爽受到幸福女人滋味的孫閃閃竟然沉沉入睡了,而又復堅硬的小小沖還在她的體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小沖同學又一次被弄得哭笑不得…… 天色漸暗,孫閃閃悠悠醒來,覺得體內脹脹的,睜開眼睛一看,竟發現小沖的物什仍在她的體內,而這個讓她日夜想念無數相思的男人一直都沒有睡,只是擁著自己看著自己感覺著自己,心裡不禁感動,所有怨恨不滿懊惱統統煙消雲散,柔情似水的說:「沖……謝謝你!你要是……難受,就出來吧!」 「你醒了,寶貝,你這一覺睡得可真長啊!」小沖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心說:姑奶奶,你總算醒來了!你再不醒來我的小弟弟就要抽筋了! 「嗯,有點累了!都是你害的!」孫閃閃埋怨道,一通電話弄得她寢食難安,歸心似箭,恨不能一下就飛到小沖懷裡,但機場卻不是她家開的,機票不但要預定,飛機也要等到了班點才能起飛。 孫閃閃說著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小沖那紅紅的半軟半硬的物什便帶著透明的粘液,拉扯著長絲脫了出來,而她那粉紅的花園也慢慢泌出了已經液化的億萬種子。 「閃閃,我有東西給你看!」小衝起來穿衣服,臉上神神秘秘的道。 「什麼東西啊?」 小沖走到房間側角拾起一個蛇皮袋,解開,把手伸了進去,抓出一隻金黃色的大蛤蟆,迅速奔到孫閃閃面前對她說:「你看,這是什麼啊?」 「啊——」孫閃閃驚聲大叫的跳了起來,這麼醜的東西只應地獄有,人間哪能見幾回!好不容易撫平被驚嚇的小心肝,仔細打量起那東東,通體金黃,滿身疙瘩,似蟾蜍又像蛤蟆,不禁問:「這是什麼啊?」 「蛤蟆啊!一種特別稀有的蛤蟆!」小沖滿臉笑意的道,像個惡作劇的小孩!事先他並未向孫閃閃透露讓她回來什麼事。只說是自己現在需要她,讓她回來!這個情毒深種的美人兒甚至連想都不想,就已屁顛顛,心急白裂的往源城飛了! 「蛤蟆嘛?它好醜哦!」孫閃閃打量著它,停一停又說了句讓小沖跌破眼鏡的話:「不過我好喜歡哦!」說完還伸出一隻小手輕撫那滑滑膩膩的金黃蛤蟆。 「呵呵,我也喜歡它!」小沖傻笑道。 「切,你當然了,臭味相投嘛,原本它就是你的同類,最喜天鵝肉了!」孫閃閃揶揄道。 小沖被咽得連翻白眼,稍停才說:「閃閃,我喜歡它不是因為它喜歡吃天鵝肉,是因為它能治癌,能帶給我們無比巨大的財富!」 「什麼?騙鬼吃豆腐嗎?」孫閃閃失聲道,數百年來,癌症一直是人類想攻克的難題,雖然也出了許多雞尾酒療法,白花龍舌草療法,更有什麼中華靈芝寶療法,但效果都差強人意,這只蛤蟆雖然樣子稍奇特,但是小沖說它能治癌,她卻不敢相信這樣的癡言妄語。 「是真的,你聽我說……」當下小沖就把來福爹如何患了癌症,情況怎麼嚴重,然後吃了多長時間的蛤蟆就完全康復的奇跡神話說了出來。 「是這樣啊?」孫閃閃聽說後不禁半信半疑起來,稀有動物能治癌的傳說她不是沒聽說過,哪個哪個得了腸癌已經晚期的老人吃了數年水蛇得以康復的,哪個哪個得了子宮癌的患者吃了幾千隻烏龜完全好了的,如此諸類的事例也曾聽說過不少,但是吃蛤蟆治好癌的卻是頭一回聽說,而且這些事例都不曾得到臨床驗證,讓人難以信服,只當是神話傳說那樣了。 「閃閃,你還不相信這癌能治病嗎?」小沖見她臉上的有些迷茫的神情不禁失望的問。 孫閃閃見情郎一副失望的神色,不忍過多的打擊他的發財大計,但也不能不說出自己的擔憂:「沖,對於這樣的事,我只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這種蛤蟆真的能治癌也不一定,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剛剛說的那個癌症患者長居深山,而山裡的空氣,環境,土壤,甚到天然食物都有藥用功效,並不只是蛤蟆才有,另外這個患者的家庭,兒子孝順,為了他的病一抓就是三年的蛤蟆,這份恆心與孝心多讓人欽佩,另外媳婦心疼,總變著花樣費盡心思給公公做蛤蟆,老伴在身旁相依相守,孫子可愛調皮,可謂是幸福得不行,這自然讓他心寬體胖,而這種氛圍本身就能治病。所以我認為,這個患者之所以能痊癒,可能並不完全是蛤蟆的功勞,更可能是巨大幸福感產生的心理療法,讓他不藥而癒!」 「心理療法?」小沖睜大眼睛陷入了迷裡霧中。她的分析雖然入情入理,可是比起蛤蟆治癌,更像是扯談。但不管這麼說,她的這番話仍是把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解救無數癌症於水深火熱的想法落空,發無數橫財的計劃也完全破滅了,受不住打擊的他,當下一頓坐就跌在地上,手稍鬆,那只蛤蟆神便「呱」的一聲脫手跳出,三蹦兩蹦隱入房間某個角落。 「沖,你怎麼了?」孫閃閃見小沖臉色蒼白的跌坐於地,當下也顧不得赤身裸體跳起來扶他。 「當真是我的空想嗎?」小沖雙目無神,喃喃的問。 第九章 絕世空想 孫閃閃見他如此癡狂模樣,心中一疼,纖手輕輕的把他攬進自己赤裸的懷中說:「也不一定是空想,許多事情是不試不知道,試後嚇大跳的!雖然我對此不抱信心,但你把我找回來,必定是對我有信心,我怎可辜負你對我的期望,好吧,我決定了,我去幫你找蛤蟆能治癌的成份!」 「真的嗎?」小沖失落的眼神中頓時出現了一絲光明,當真是閃閃發亮! 「嗯!」孫閃閃堅定的點了點頭。 小沖頓時欣喜若狂的抱著她大叫:「閃閃,我愛你,我愛死你了,好愛好愛好愛好愛你啊!」在他看來,只要孫閃閃能幫忙,成功必定就有希望。 「暈死,姑奶奶全身上下什麼地方都給了你,你都不曾幾愛我,因為一隻癩蛤蟆就愛得我要死!什麼人喲!」孫閃閃嗔怪道,心裡卻是甜密如絲! 「誰說我不愛的,我一直都愛你愛得半死的,但因為這癩蛤蟆,我愛你已不是半死,而是全死了,死透了!」 「不要老把死不死的掛在嘴上好不好,不吉利的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齊非兒相處久了,孫閃閃也開始迷信起來! 小沖抱著孫閃閃,看著她白皙嫩的肌膚,感受著那光滑細膩的觸感,慾火漸升,下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當他正要把孫閃閃壓到床上肆意的揉搓之時,卻見她大驚失色的叫道:「蛤蟆,蛤蟆全跑了!」 小衝回頭一看,臉色也不禁一變,剛剛解開蛇皮袋的時候忘記打結,活蹦亂跳的蛤蟆們在裡面本來就不安份,慮掩的袋口頂撞幾下就開了,蛤蟆們紛紛跳了出來了,一時間跳得到處都是,「呱呱」響成一片,好不熱鬧。 更讓兩人傻眼的是,有一隻個頭特別巨大的三蹦兩跳的竄上了那張留有愛慾痕跡的大床,隱沒在被褥之中,消失無蹤。 「沖,快捉住它們!」孫閃閃慌慌張張的套著衣裙喊。 小沖趕緊往那些四散奔逃的蛤蟆撲去,但是這些蛤蟆看似笨拙,真正想捉住它們並不容易,原本它是一動不動的伏在那裡,等著你來捉一樣,但你的手還沒伸到,它一蹦便是老遠,窮追不捨它就乾脆竄到櫃底,桌底,床底……小沖追了這只趕那隻,到頭來竟然一隻都沒捉住,這些蛤蟆好像是合起伙來逗他玩似的! 孫閃閃看著雞飛狗跳的房間,小沖狼狽滑稽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的歎息:還武林高林呢,太遜了!簡直就是傑克遜,連只蛤蟆都捉不到! 人蛤大戰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終因小沖的失敗而告終,無可奈何的小沖只好請救兵——捉蛤蟆專業戶來福。 小沖見孫閃閃已穿妥了衣裙,便把來福喚了進來。 專家就是專家,果然不同凡響,只見來福貓步向前,描准蛤蟆,那神來之手迅速一伸,蛤蟆便掌握在手中,除了「呱呱」求饒外,沒多久,蛤蟆盡數被他弄回了蛇皮袋中。 小沖被這些蛤蟆大神弄得很生氣,後果自然很嚴重,雙喜娘在廚房忙活一陣後,這些蛤蟆神便四肢不全的浮在一鍋湯中,湯鮮肉美,全部葬身於小沖腹中。 五天,林妹妹批准的假期一到,小沖便帶著來福父子返程,還美其名曰:做人得厚道,要講信用!其實……誰不知道他怕林妹妹啊。 孫閃閃既然答應了幫他就絕不會食言,她讓他先行,她做些準備隨後就到,做藥物分析與研究是需要大量而精密的儀器及十數個藥物研究學家才行,她得把這些東西備齊了。雖然她知道這事很懸,成功的機會是0。001%,但為了不讓他日後有埋怨自己的機會,她還是決定演這場戲,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套。 要別離了,齊非兒百般無奈萬般不捨,千叮囑萬交待:「下雨了,別忘了打傘,濕身是小,淋病就麻煩啦!」 吻別了齊非兒與歐陽力,小衝開著大奔帶著來福父子又往惠城觀音村出發,回程與出發時不同,出發時三人都是患得患失的忐忑難安,而且三人也不熟絡,話自然少,如今返程,來福爹的病已經痊癒,各人心裡的顧慮全消,話語自然就多了起來。 來福爹坐在後排,路上顛簸,老人已經睡著了!來福坐在前排,路途寂寞,二人嘮起了家常。 「小沖兄弟,你的媳婦兒可真漂亮,兒子也可愛!住的房子那麼大,那麼豪華,一個廳就像我們整個老屋一樣,還有這電視裡才能看到的名牌車,真讓人羨慕啊!」來福讚歎的道。 「呵呵,阿福哥不用羨慕的,其實你也可以和我一樣!」小沖笑笑說。 「我?嘿嘿,兄弟別笑話我了,我一個莊稼漢,可不敢異想天開啊!」來福的話中透著嚴重的自卑。 「不是異想天開,是真的可以!阿福哥,只要你願意,不用多久你也可以住洋樓,開大奔,養番狗!」小沖話裡有話的說。 「嘿嘿!」來福以為小沖揶揄他,只是憋憋的傻笑。 「怎麼?你不相信嗎?」小沖轉過頭看他一眼道。 「兄弟別和我開玩笑了,我一個種莊嫁的,除了種田喂點家禽牲畜什麼的,一年到頭也就萬把兩萬塊,想要過上你那種生活,那得猴年馬月才能夠啊!」 「我給你指條發財路,不用三年,你將成為這一帶富甲一方的富翁,你相信嗎?」 來福聞言一愣,隨即興奮的道:「兄弟是個能人,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說的話我相信!兄弟你說吧,我該咋整?日子好過了,娃兒媳婦老爹也不用跟著我吃苦受累!」這個樸實的漢子和大多數人都一樣,做夢都想發財,然而發財卻是想讓家人過得更好一些。 「那我問你,你會捉蛤蟆,你能養蛤蟆嗎?」小沖問。 來福聞言又是一愣。「捉蛤蟆我是捉得多了,可是養蛤蟆倒是沒試過!但養這傢伙有啥用啊,有本錢我還不如多養點雞鴨鵝什麼的,拿到集市上,隨隨便便都有人要,可是這蛤蟆……」 「阿福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實話和你說了吧,如果我這製藥試驗能整成,這個蛤蟆的價值可說是無法估算!但是整不成你也別擔心,前幾天那一頓蛤蟆湯,我至今仍回味無窮,城裡人最喜歡山珍海味,我自己本身就經營著飲食連鎖店,而且有許多朋友也是做這行的,銷路絕對不成問題,如果你真的能大量養殖,不管多少,我都能要,而且價錢絕對是雞鴨鵝的幾倍以上。」 「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來福那一直混混沌沌的眼神在此刻顯得份外明亮,他想發財,一直都想,想讓家裡過得好點,想讓媳婦兒多買幾件花衣裳,想給兒子買玩具,也想給老人時不時的買上點補品,更想家裡頓頓都能吃上肉!可是山頭角落,窮啊!窮得那個叮噹直作響! 他和自己的幾個親兄弟也曾出去找過生路,可是只有小學文化水平,又老實疙瘩的幾兄弟,去到大省城除了做泥水賣力氣,根本找不到別的活可以幹!吃苦受累不說,城裡的花消還大,那點微薄的收入,再省吃儉用,也給家裡寄不了幾個錢。整了那麼幾年,柴米油鹽醬茶醋樣樣都漲了起來,但他們的收入卻沒跟站漲,幾兄弟一合計,乾脆回家種田算了,把家裡的那幾十畝荒地一開墾,種上水稻,如果收成好的話,按如今的糧價,那可真比做泥水要強許多。 事與願違,天公不作美,幾兄弟勤勤懇懇的耕種,兢兢業業的勞動,沒日沒夜的擺弄著莊稼,可是連年的旱雨失收,不是颱風,就是水災,再不然就來個乾旱,一年下來,能保個化肥錢囫圇個溫飽就算不錯了,哪還敢指望掙什麼錢,所以讓他聽到小沖指給他這條發財大計的時候,他真的心動了!與其一輩子窮死,那還不如拚一拚,賭上一把,看看鹹魚是不是真的能翻身。 「當然是真的,但是這個養蛤蟆的功夫我可不會,你要自己琢磨才行!不過前期我可以給你投點錢,還可以給你找個技術指導!我出錢,你出力,咱五五分賬怎樣?」 「那敢情好,那敢情太好了!兄弟,我真是太感謝你了!」來福語無倫次的道,說到後來竟然熱淚盈眶,三十幾年一直活在黑暗裡,這會終於看到了黎明的署光,他能不激動嗎? 「嗯,這個事情咱回去後再合計合計,我要去唐村看一下,還要捉一些蛤蟆回來做試驗!其實養蛤蟆來食用這是下下之策,如果能用來製藥的話,那價值可值老大了!」 「兄弟,如果照你來說,這個蛤蟆如果賣給人家大飯店做菜能值多少錢一斤?我以前在省城打工的時候,人家飯店裡常說什麼黃豆炒田雞,可是我一直沒敢吃,一碟三十塊錢啊!田雞就是我們說的蛤蟆嗎?」來福問。 「不,蛤蟆是蛤蟆,田雞是田雞,蟾蜍是蟾蜍,它們雖然是近親,卻有所不同,田雞已經有人大量的培殖,以供食用,但是蛤蟆卻鮮少人把它弄上餐桌,因為它屬於保護動物的類種,但你自家養的自然不屬此例! 田雞在省城一般的價格是一斤十五塊到二十塊不等的價格,普通的蛤蟆,也就是那種棕黑色的,養殖的人也不多,市場供應的數量極有限,一般價格在四十到五十塊不等,如果上了餐桌,這一道菜最少也得上百塊才行!只有較富有的人才知道蛤蟆燜黃豆其實要比田雞燜黃豆更加香甜可口。 而你們那裡出產的這種蛤蟆是金黃色的,說實在,我沒見過。我對蛙類也算是有點認識,一般常見的我也能叫出它的名字,可是這種蛤蟆確確實實沒有,我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以為是田雞,可是看清楚又覺得不對,我這幾天在源城也上網去找過,黃色的是有,但像這種金黃色的,個頭又如此大的,沒找到。如果把這個搬上餐桌的話,一斤不賣個一兩百,那是很對不起它的身價的。」 小沖的話使來福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這毫不起眼的癩蛤蟆竟然這麼值錢,而且還有這麼多的學問。難怪別人常說癩蛤蟆要吃天鵝肉,原來蛤蟆比十多塊一斤的鵝要貴這麼多啊! 「那要是製成藥呢?」來福忍不住又問。 「呵呵,阿福哥是不是太貪心了,如果你真能培殖的話,光是這食用的價值就夠你喝上好幾壺了!你還想藥用價值?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和你說老實話吧,其實這製成藥的價值到底值多少,我還不知道,但絕對不會低於食用的價值,現在我只想問你,你是干呢?還是不幹?」 「干!堅決干!干它娘的,我拚死也要把它幹到底!」來福第一次意氣風發的說! 「好!幹他娘的!」 「……」 兩人一路談笑風生,來福爹卻在後排睡得噴香,連鼻鼾都響起來了!不知不覺的車行至陽村鎮進入觀音村度口的唯一一條路! 「哇!兄弟你快看,靚女啊!」來福指著左前方讚歎的道! 莊稼漢阿福哥的審美標準到底如何,小沖不敢下定論,只好半信半疑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第十章 天生就是流氓 「哇!兄弟你快看,靚女啊!」來福指著左前方讚歎的道! 莊稼漢阿福哥的審美標準到底如何,小沖不敢下定論,只好半信半疑的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靚女,果然是很靚,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背著一人小包正慢慢的朝前走著……連正面都沒看到,就說靚女,別說人家阿福哥,小沖同志的審美標準也不咋地吧!但此女確實讓人驚歎,潔白連衣裙只是很普通的那種,但苗條熟女,裙子好揪,穿在她身上就如專門為她度身訂造一般,把她的身材襯托得精彩紛逞,一米七零左右的個子,背影的曲線玲瓏卻不會有纖瘦過高的感覺,她走是很慢,悠然自得,不像是在趕路,倒像是在欣賞這沿路的風光美景, 小沖沒曾想過一個女人走路竟能如此的優雅素高貴,柳腰款擺,細腰與俏臀之間誇張的曲線完美而又平順!一頭隨意批散的波浪型長髮,隨風輕輕的搖曳著,天啊,這簡單就是讓人犯罪的背影啊! 千萬別讓我想自殺,千萬別讓我想自殺!小沖在心裡不停的祈禱著,有一句話太多人說了:看到她的後面想犯罪,看到她的前面想自殺!所以他一邊祈禱,輕點油門追上了女孩! 稍嫌瘦弱的古典美態,眉目如畫的清秀容顏,胸不大,卻是恰到好處的那種,最吸引人的風景應該是白皙吧,在這山窮水盡的地方,如此美女,倒真是少見啊!小沖與來福都看得有點癡了。 「小心……」來福畢竟較老實,看了一回就收回眼神,媳婦兒子都有了,看一眼已經是不小的罪過,怎麼可以多看呢!可是眼神一回到正前方,便發現車子正向旁邊的深溝駛去,驚得大叫道。 小沖被叫聲驚醒過來,看到車子就要墜入深溝,趕緊狂打方向盤,這才化險為夷!駛回正路,心裡不禁暗叫:紅顏禍水啊,看來要改成紅顏車禍了! 「喂,小妞,去哪啊?我送你一程吧!」正露出色瞇瞇眼神流著口水好心好意邀請美女的,不是來福,也不是來福爹,只能是小沖了! 美女回頭看了他一眼,紅嘴白鼻好眉好貌的卻是一副色狼相,不禁暗罵:流氓!再不看他往前走。 良心未泯色心早駐的小沖不緊不慢不死心的跟著她。「喂,小妞,這裡去渡口還要兩公厘,以你這樣的慢三舞步,估計要走到天黑啊!還是上車吧,我送你,我們也是到觀音村去的!」此路無人家,直行是渡口,凡經此路過必定經過觀音村。 「哼!」美女悶哼一聲,甩也不甩他朝前走! 小沖又討了個沒趣,來福抿嘴偷笑,來福爹依然不知天不知地的鼾睡。 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乾脆駛展超凡的車技直直的開到美女的身側,一個急剎道:「靚女,坐我的車吧,不收你的錢!」 美女突然靠近的汽車嚇了一大跳,驚魂稍定,惱怒的看著這個圖謀不軌的傢伙。 「你生氣的樣子好美啊!」小沖又使出泡妞三十九計中的拍馬溜須計,大凡草包美女都會莞爾一笑,不上車也會嬌嗔的罵上一句。但眼前這美女,好像並不是草包。 只見她一臉鐵青的看著小沖,突然伸手作喇叭狀,尖聲大喊:「救命啊,非禮啊,強姦啦!」 瞬間,汽車引擎轟然響起,呼得一聲落荒而逃,此時不逃,還等附近在農田里忙碌的大漢們伸張正議鋤暴安良咩! 倒後鏡裡,美女竟然捂著嘴格格直樂,直把裝流氓的小沖氣得牙關緊咬!(不是裝的吧,他本身不是流氓麼?) 大奔行至渡口,裝載得密密實實的渡船正從對岸緩緩使來。 待船近前,小沖赫然發覺林妹妹竟然還在船上,臉上還透露著焦急的神色,心裡不禁想:不至於這麼肉緊吧,只不過是遲到一小會而已!看來今晚得好好安慰安慰你才行了! 船靠了岸,林妹妹見了小沖,一句溫情的話都沒有,反而罵道:「死在溫柔鄉里了嗎?到這會才知道死回來,衛生院那麼多病人不用看的嗎?你倒是在外面風流快活,我在這忙得腳都抽筋了你知道嗎?」 沒緣沒由的被一通好罵,小沖頓時就要發火,但林妹妹沒有給他機會。 「還愣在那裡像根木頭似的幹什麼,還不趕緊看看這個師傅!」林妹妹嬌喝道。 小沖這才看到幾個農民工模樣的漢子正捂著一對手正不停的呵氣,臉上儘是痛苦神色。當下也懶得跟她計較,趕緊跳上了船,仔細的打量他們的手問:「怎麼回事?」 原來,這幾人都是重修觀音閣的工人,剛剛正在露天徒手扒石灰,不曾想一場來無影去無蹤讓人不可捉摸的太陽雨驟然下起,石灰遇水立即發燙,幾個工人來不及反應,便被灼傷了,此時正痛得厲害。剛剛在觀音閣衛生院裡,無夜與無月已經用植物油給他們清洗過,可是效果並不理想,石灰的鹼性還在,灼傷還在漫延,沒有太多經驗的二尼無計可施,只好讓他們渡河去陽村鎮醫院了。 小沖聽明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後,看著那一雙雙滿是水泡的手,心裡也不免難過,可是眼下又沒有藥物在手,小胖命人送來的藥此時應該已在觀音衛生院內,可是又過河渡回去的話,最少也得半個鐘,半個鐘,他們這些手恐怕要爛掉了。四下張望,看到渡口上一家小賣店,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去,很快就抱出十來瓶白醋,把船家那個裝水的桶提了過來,把醋一股腦兒的倒了進去,一股醋味便沖天而起。 「快,全都把手泡進去!酸能去鹼!」小沖叫道。 所謂十指連心,幾個農民工兄弟此時已痛得不行,哪管是真是假,紛紛把手伸了進去,沒過多久,疼痛稍止,卻仍然難受!當然,白醋不是仙丹,醋酸雖能避免進一步灼傷,卻不能止痛。 小沖見幾人仍然齜牙咧嘴的喊痛,趕堅把大奔開上了船,讓船家趕緊掉頭回去,農民工兄弟需要止痛補液消炎,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小沖調戲的美女也趕到了渡口,真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啊! 美女與小沖照了面之後,臉上起了團紅雲,眼光游移,不敢直視小沖那彷彿要強姦她的眼神,當看到幾個農民工兄弟正在用醋泡手的時候,像是專家似的走上前去尋問,當眾人把事情告訴她的時候,她卻吩咐稍停開船,快步向岸上奔去。 「肯定是尿急!」小沖看著她急匆匆的腳步,心裡恨恨的想! 不一會,女孩走了回來,手裡握著幾棵不知從哪裡找來的蘆薈,然後對幾個農民工兄弟說:「幾位大哥大叔,你們把這個蘆薈的汁擠出來搽到手上被灼傷的地方吧,能止痛的!」 幾個農民工兄弟此時已沒了辦法,像是扯線木偶一樣,別人扯一下他們就動一下,聽了她的話後,趕緊手忙腳亂的擠起了蘆薈,而其他要過河的村民也趕緊上來幫忙,待蘆薈的汁液都被傷口吸收後,幾個被灼傷的傷者偏不再喊痛。 一時間人人喊奇,不一會響起了一片喝彩聲。 小沖看著那女孩得意的蔑視自己的表情,直恨得牙癢癢,自我解嘲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的,蘆薈能止灼傷老子早就想到了,只是找不到蘆薈而已!」 「馬後炮!」女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小沖當即氣的七竅生煙,但眾目睽睽之下,卻硬是發作不得,只得化羞辱為詛咒:巴不得你內分泌失常,女人男性變,扁平胸,長鬍鬚,月經不調,一個月來四次大姨媽,來足三十一天……最好別落在老子手上,否則要你好看! 過了河,幾個傷者擠上了小沖的大奔直奔觀音衛生院。 白醋去鹼,蘆薈止傷,幾人的情況已然看好,但為了避免感染,小沖仍然給他們輸上了液體再次清洗包紮了傷口,疼痛恐怕要延續幾天了,但總好過兩手殘疾吧。 正在忙活間,卻見那個與小沖作對的女孩正一捌一捌的步進了衛生院,臉色蒼白,顯然是病了。 第一次詛咒就這麼靈驗?小沖不禁傻眼,剛剛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這會就成這模樣了!隨即他便興奮了起來,小妞,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吧! 第十一章 冤家 那個路好窄 正在忙活間,卻見那個與小沖作對的女孩正一捌一捌的步進了衛生院,臉色蒼白,顯然是病了。 第一次詛咒就這麼靈驗?小沖不禁傻眼,剛剛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這會就成這模樣了!隨即他便興奮了起來,小妞,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吧! 「咦!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緣份,緣份啊!」小沖打趣了一句,又幸災樂禍的道:「小妞,看起來你的情況不太好喲!」 「要你管,醫生呢!我找醫生!」女孩沒好氣的道。 小沖仍然嬉皮笑臉的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醫生!」 「你?」女孩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屑,隨後又問:「有女醫生嗎?找個女醫生給我看看!」 「哈哈,女醫生沒得,實習的女尼倒是有兩個!要找女醫生,請去陽村鎮醫院吧!」小沖此時的神情……該怎麼形容呢?小人得志吧! 女孩氣得就要往外走,可是想想這裡離陽村鎮雖然沒有十萬八千里,可少說也有四五十公里,待走到那兒,恐怕自己一條小命已經沒了! 「那別的男醫生總該有吧!」女孩不死心的道。 「哈哈,不好意思,本衛生院目前為止只有本人是唯一合格的男醫生!」小沖臉上的笑容好燦爛啊,但給人的感覺除了邪惡只有邪惡!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女孩默默的悲歎一聲,但小命重要,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那你給我看看!」 「呵呵,樂意為你效勞,請問你哪裡不舒服呢?」小沖依然不懷好意的笑著,從女孩走進衛生院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彌勒佛,千奇百怪的笑容在他臉上盡顯。 「這……」女孩環顧四周,剛剛受傷的幾個農民工正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兩個女尼也神情複雜的打量著自己,而病在難處,當下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嘿嘿,女人嘛,總有個不方便的時候,隨我來吧!」小沖再一次客串起流氓的角色,極猥瑣的淫笑一聲後,帶頭走進了診療檢查室!這一次,小沖沒叫二尼,而二尼竟然也十分合作的沒有進去。看來二尼已經有那麼點瞭解小沖同志了! 檢查室裡的擺設十分簡單,一張普通檢查床,一張婦科檢查手術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這些東西還是小沖命小胖採購來的!否則的話,這裡只有一張爛板床。 「說吧,哪裡不舒服!」小沖坐下來問,這一次終於沒有笑,他的肚子已經笑痛了,再笑就要抽筋,為了不讓肚子難過,他還是忍了! 「我,我被蛇咬了!」女孩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紅紅一片,彷彿在敘述一件羞人的事!被蛇咬並不羞人,關鍵是被咬的部位。 原來,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孩很不幸的被小沖說中了,從陽村鎮來的時候,她已經有點急,待走到渡口的時候,已經是很急,偏偏船行得又慢,待過了河,她已經急得不行!在農村鄉下,那種共用的廁所(蓄糞池)隨處可見,很簡陋的那種,挖一個池,沏上幾面土牆蓋上幾塊油煎紙,在池邊棚上幾塊木板,板的中間留一個長方型的空洞,廁所就開成了,廁所內的環境如何……(在這裡就不一一描述了,諸位要是有空,哪天到鄉下去親身感受下吧!) 急得不行的女孩隨便找了一間就撞了進去,鄉下這種廁所隨處可見,但是蛇蟲鼠蟻也是隨處可見!很不幸,女孩貪氣氛好環境佳選擇了一個四處有綠樹茫草浮萍圍繞的廁所,殊不知這種廁所蛇蟲最喜出沒。 女孩如廁時暢快淋漓的小解,突然只覺大腿一涼,滑滑膩膩的,低頭一看,嚇得差點就暈倒在廁所中,一條拇指粗大的蛇纏上了她的大腿,花花綠綠的也不知是條什麼蛇,小小又長長的紅信一吞一吐的甚是恐怖,女孩感覺噁心又害怕,嚇得發暈卻不敢動,因為蛇還纏在大腿上啊,正慢慢的延著大腿往上游呢! 女孩雖然也生長在農村,這類的蛇蟲也見過不少,可是膽小如鼠的她別說去打它們,看一眼都心驚膽顫落荒而逃。這回,她卻不得不狀著膽子卻撥開它,因為那蛇眼看就要侵襲她那寶貴又神秘的部位了(這蛇必定是公的,猜測!),沒有經驗的她不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只是用蛇猛的去拉它的尾巴,結果,可想而知,那蛇在女孩大腿根部留下了一個初吻牙印後飄然而去。 「好蛇!哪裡不咬,偏偏咬這裡!改天得請它喝酒吃飯桑拿按摩叫小姐一條龍直落才行!」小沖聽到女孩述說起經過後心裡讚道,然後又不免擔心了起來,萬一是條毒蛇的話,這小妮子恐怕多半是要完蛋了,讓小胖準備的藥材雖然齊全,獨獨就缺了蛇毒血清,於是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感覺?腿上有沒有麻木感?心有沒有慌慌的感覺?」 「沒有,就是很痛!」女孩說。 「那你躺上去,我檢查一下!」小沖一本正經的說,照被咬的時間來估計,還沒有出現這個症狀,極可能不是毒蛇,但還是檢查一下,以防萬一。就算真的不是毒蛇,清創消毒以防感染也是必要的!就算不會感染,讓這個囂張的女人出出醜也是必要的。 「讓實習的女尼來行嗎?」女孩的語氣第一次軟了下來。 「恐怕不行,她們跟著我沒有幾天,經驗十分淺薄,還分不清毒蛇與無毒蛇的咬痕!你還是別磨吱了,趕緊脫了褲子上去吧,不然一會毒血攻心,你就完了!」小沖這是明顯的危言聳聽,時間過去那麼久,要真是毒血攻心的話,此時她的小命已經沒了。 女孩被小沖一恐嚇,原本忐忑的心就更慌了,趕緊躺到了檢查床上,正想挽起裙子叉開大腿的時候,卻又不免羞臊了起來,面對一個面顯就是色狼的流氓醫生,叫她怎麼下得起手哦。 「你還磨磨蹭蹭的做什麼?想等死嗎?」小沖罵了一句後,見她還在猶豫不決,當下也不客氣,把她的兩腿一分,裙子一掀到腰上,露出了一條窄小的絲質內褲,乖乖,竟然還丁字褲,瞧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竟然穿這樣的情趣內褲,可真是看不出來啊。 小小的,半透明的內褲下包裹著一片黑色的三角形森林,若隱若現甚是誘人,一雙雪白修長筆直的大腿毫無遮掩的裸露著,細細的雞皮疙瘩顯示著她的內心活動。 女孩突然遭到流氓醫生的襲擊,心裡惱怒,然而又無可奈何,這是檢查需要,只能委委屈屈的忍了! 小沖看得很仔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看遍了,卻沒找到那個蛇咬痕,不禁問:「咬哪裡了?」 女孩不堪忍受流氓醫生的目光侮辱,眼裡已湧出了迷霧,性格要強的她偏偏不讓它掉下來,聽得問話,狠狠的咬了咬唇,道:「下面,右腿下面!」 「那反轉過來啊?這種姿勢貪好玩咩!」小沖不是沒看到女孩臉上委屈的表情,但想起剛剛她在眾人面前讓自己丟臉,剛軟下的心腸不免又硬了下來。 女孩聞言趕緊翻過了身,後面好過前面啊,看不到,心不煩,氣不悶,眼不見為淨了。典型的駝鳥匿藏式。 但這流氓醫生偏偏不讓她好過,接下來他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差點把她氣得暈死過去。 「以前是扒開內褲看屁股,現在扒開屁股看內褲了!」 女孩的褲褲是丁字型,後面只有一條細小的帶帶,全在凹縫裡面,而布全在前面。 「你到底在看什麼?你身為醫生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女孩惱羞成怒的道。 小沖聞言卻慢條斯理的道:「我當然有啊,如果沒有職業道德,你剛剛那樣得罪我,我還給你看病嗎?」這會兒他已經看到了那個被咬的位置,有點紅腫,別無大礙,所以他才放下心來調戲這個讓他難堪的女人。 「小氣鬼!」女孩悶哼出一句。 「那好吧!我去請村裡的孤寡老漢金魚陳來給你治這傷,聽說他祖傳秘方,治蛇傷最有一套了!」小沖說著就欲往外走,又自語自言的道:「聽說他一見到女人就流口水,輕的時候只是摸上一把,重的時候就會……也不知這病好了沒有呢!」 第十二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好吧!我去請村裡的孤寡老漢金魚陳來給你治這傷,聽說他祖傳秘方,治蛇傷最有一套了!」小沖說著就欲往外走,又自語自言的道:「聽說他一見到女人就流口水,輕的時候只是摸上一把,重的時候就會……也不知這病好了沒有呢!」 小妮子一聽這話就慌了,讓這樣的人來給她治蛇傷,那她不是渣都沒有了,趕緊叫道:「別,別,就你給我治吧!」 「可是我的職業道德不好啊,而且醫術又差,人家那是祖傳秘方,可靈了!」 「不,不要了,就你給我治吧!」 「可是我很小氣啊!」 「不,你不小氣!」 「可是我的眼睛總是愛看不該看的地方啊!」 「流氓,你到底想怎麼樣嗎?」女孩氣苦的哀求道。 「嘿嘿!」小沖這回才把心中的一口悶氣出淨,拿起了酒精綿往她的傷口上擦試起來,然後又用手程十字型兩邊擠壓著傷口,同時也很自然的揉搓了兩把,但傷口任憑他怎麼擠就是不出血來,氣得小沖一發狠,張嘴就吻到了那個地方,使出吃奶的力氣吸起來…… 「你,你幹嘛嗎?」女孩又羞又急又氣的道。 小沖吐出了一口血水道:「傷口開始收縮了,毒血不吸出來,以後會留疤!」說完那厚實的嘴唇又吻到了女孩的大腿上。 女孩羞極卻又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的大腿上一個濕熱滑膩的唇正在吮吸著,有種噁心感,像是被大螞蟥吸住一樣!有種異樣感,麻麻酥酥痺痺的很難受,又像很舒服,感覺好複雜,當真是五味雜陳了。 清創消毒包紮,足足花了近一個小時,這是小沖做這類小手術以來,破的最慢紀錄了。 女孩起身放下裙子站起來的時候,幽怨無比的道:「你真是流氓!」 不幾日,孫閃閃來了,帶著五個助手及整整一貨櫃的儀器,看來小妮子這回是花了血本來完成她男人的這個心願了。 儀器推進了小沖新購置已經按孫閃閃要求裝修過的一個老屋裡,正在調試測驗的當下,林妹妹來了。 兩個女人一照面,那互不相容的眼神一交錯。小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兩個女人都像母老虎一樣凶悍,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二虎相爭必有一傷,還有一個可能是懷孕! 小沖見一場惡戰就要打響,急得直拍腦袋,怎麼把這碴給忘了呢! 孫閃閃首先發難,滿懷敵意的問:「你是誰啊?」 林妹妹也不示弱,臉色一沉:「你又是誰啊?」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哪涼快往哪呆去,跑這來湊什麼熱鬧!」孫閃閃的意思很明顯,小沖是我的,你這第三者滾遠點! 「這是我的地盤,觀音村上下近千口人,誰拂我的意!沒聽過周傑倫的歌,你也該聽過央視老畢主持的歌吧,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林妹妹的意思更明顯,在我的地盤上,你最好放老實點,否則有你好看! 「約荷,姑奶奶自出世以來,還沒人敢在我面前說這麼臭屁的話,做個女山賊很了不起,信不信我跺一跺腳就能把你這觀音村移為平地!」 「姑奶奶?切,就你這點年紀,做我曾孫我還嫌你小呢!你有錢了不起?我告訴你,你敢動我觀音村一根小草,我就要你好看!」林妹妹說著一掌就打到了天井中的石磨上,那堅硬如鐵的石磨頓時四分五裂飛散開去,直把孫閃閃駭得面無人色。 首次交鋒,孫閃閃明顯佔了下風。 小沖戰勢稍弱,趕緊出來打圓場:「你們兩個一人少一句,好好相處行不行啊?」 「你給我閉嘴!」兩個女人同時對小沖吼道。 兩個女人都已經發威——母老虎,小沖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因為有人說了,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追殺到底。 再交鋒,林妹妹發起衝鋒:「你憑什麼吼他,他是我的!」 「你不是黃蓉,你只是蝗蟲,你為嘛要衝哥哥,你真不要臉!」 「……」林妹妹被氣啞口無言! 「怎麼?啞巴了?連個智力問答題都答不上來,你爹當初幹嘛不把你射到牆上!」孫閃閃乘勝追擊。 「……」林妹妹氣得渾身發抖! 「你以為你的武功很好很厲害很牛B,你只是母牛撞上高壓電,牛B帶閃電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林妹妹這回氣得厲害,下面都濕了! 再次對壘,林妹妹守壘失敗! 論雄辯,孫閃閃自然要勝一籌,她可是練過的,五小姨六表嬸七大姑八大嬸九大媽全是她的手下敗將,論體力,林妹妹勝卷在握,她也是練過的,練了一百多年!這兩個女人可說是各有千秋,半斤八兩了!金錢不能買到一切但能買起林妹妹,暴力不能解決一切但能解決孫閃閃,結果,可想而知,兩敗俱傷了!林妹妹扔下修了一半的觀音閣不知跑哪去了,孫閃閃扔下完成小沖心願的偉大計劃回英國了。 面對這一切,小沖默言無語,回到觀音衛生院,想叫二尼給倒杯茶來,結果二尼充耳不聞,紋絲不動。她們都在生氣小沖帶來的女人氣走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師祖婆婆! 「你們都不理我,我成狗不理了!」小沖歎道。 二尼只覺此話好笑,不禁莞爾,卻未聽出話中有諷刺的意思。 「靠,有什麼了不起的,沒了你們老子照樣能活,別以為誰離了誰世界就不轉了,老子照樣把觀音閣修起來,把藥製出來!」小沖發狠的道。 面對如此豪情狀志,二尼不再沉默了,齊聲大呼:「我們支持你!」觀音閣她們也有份的,修好了,必定有兩個寬敞的房間是她們的,能不支持嗎? 「那你們怎麼支持我?」小沖盯著二尼鼓脹鼓脹的胸部色瞇瞇的問。 二尼嚇得趕緊掩住胸部,慌張的道:「當然是精神上的!」 「切!我還以為是肉體上呢!」 「……」 接下來的日子,小衝過得很苦也很充實,他要製藥,要修觀音閣,要與小胖造橋,要給觀音村及鄰里八鄉的村人治病,還要練那誘心術,還要泡妞,可真成大忙人了!一心六用,那可比傳說中能雙手互博一心二用的周伯通強多了。 首先,對小沖最重要的還是研製抗癌藥,這可是能發財的。 孫閃閃走了,她帶來的那些助手也走了,只留下那堆已經調試好可以使用,小沖卻不會使用的儀器。 小沖雖說是個碩士文憑生,但對藥劑這方面只屬於半桶水,就是搖來搖出搖不出水來的那種。但他相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新人,雖然這個新人的學歷並不高,只是衛校中專水平,但專業對口,是藥劑專業,這點就足夠了。 小沖決定去找她,這回已經是第四回了,請這人比劉備請諸葛亮還難,人家三顧茅廬就行了,他這可是第四回了。 那人正在祖屋門面晾衣服,但小沖沒看到那條熟悉的丁字褲了,而是看到一條保守的純綿的伸縮小褲褲。沒錯,這人就是那個被蛇咬了,被小沖暴戲的女孩,此女名叫田月晴,有點意思的姓,有點詩意的名字,可惜月晴圓缺總有定數,並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田月晴衛校藥劑專業畢業,現正在陽村鎮一間藥房裡上班,月薪一千塊,當然賣出一瓶壯陽藥補腎藥啥得可以拿到一定回扣,每月多少也能掙個兩千塊,兩千塊對小衝來說算個球,但在觀音村來說,那絕對是高收入。 田月晴今天的心情好像還不錯,一邊晾著衣服還一邊哼著歌兒,但一看到小沖,臉就沉了下來。 「你這個流氓,你還來做什麼?我不是說不願與你這樣的人一起工作了嗎?」 「月晴妹妹,我也不想做流氓的,可是社會太現實,生活與環境加上際遇剝奪了我做好人的機會啊!」小沖一本正經的道。 田月晴原本還想板著臉,但是他的話太搞,終究忍不住莞爾。 「你笑了啊!月晴妹妹這一笑可真美,此等笑容只應天上有,世界哪得幾回聞啊!」 田月晴笑了一下突然又板起臉道:「天上?你咒我死嗎?」 「不是,不是啦,我是說你的笑容比天使還要可愛拉!」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我不愛聽!」 「那咱們談談合作的事情好嗎?」 「有什麼好談的?我現在工作很穩定,收入可以負擔家庭,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歐陽大神醫還是另請別家吧!」 能請得著別人,我還上你這看臉色招冷眼,我有病我是被虐待狂嗎?小沖暗罵一句道:「月晴妹……」 「打住,誰是你妹,別攀親帶故的!我沒有你這樣的流氓哥哥!」 「那那高家千金,高家大小姐總行了吧!你看不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為觀音村及這四鄰八鄉的鄉親們免費看病的份上,你答應我好嗎?再說,我也不是給你看病來著嗎?你那雪白的大腿上甚至連個疤都沒留下……」 「你還說!」田月晴氣極的道,那羞人的的一幕每回想起都讓她臉紅耳赤,難過的不行。 「好好好,不說,不說!」 「你別在這裡浪費口舌了,我不會答應你的!」田月晴絕決的道。 小沖見她如此模樣,沒辦法,只能出絕招,如今只有這招沒用過了。「月薪三千,管吃管住,月中全勤獎五百,季度獎二千,年終狀三年,五年合同,簽字有效!」小沖說著遞出了一份合同。 田月晴面無表情的看著小沖。 「唉!」小沖見她這種表情,心想這回是徹底沒戲了。合同趕緊收了回來,讓人撕了扔在身上就太傷自尊了,還是閃吧! 「回來!」沒走兩步,小沖便聽到身後一聲響。 「幹嘛?」小沖不敢回頭,怕迎面而來的是洗衣腳水。 「合同和筆拿來!如果發工資獎金敢少我一分錢,看我不去勞動局告得你脫褲子!」田月晴想開了,給誰打工不是打,三千塊的工資加上五百塊的獎金,相當於她在藥店做兩個月了,這個人看起來雖然流氓,但怎麼說也是個年輕英俊又多金的流氓,總比去藥店買壯陽藥補腎丸壯腰膏避孕套耍流氓的老流氓來得好許多吧。 小沖狂喜的遞上了合同與筆,暗暗後悔沒早出這招,浪費憑多的唇舌與體力,同時也感歎,天下沒有挖不到的牆角,只有舞不好的鋤頭,那就是錢啊,只要有錢,鬼都能請來推磨,何況是人呢! 「什麼時候可以上班?」小沖問。 「你什麼時候給我算工資,我就什麼時候上班!」果然是個實際的人,說話都這麼實際。 「那就從這一刻算起,跟我出趟差吧!」小沖道。 「娘,娘,我去上班了,你一會把桶提回去!」田月晴朝屋裡喊了句,也不管有沒有人答應,便小沖走了! 第十三章 天生的一對 夜。 天空冷冷清清的,月亮姐姐不知和情郎跑哪去幽會了,那些星星小弟們也偷懶了沒來值班,只有那肆無忌憚的風還在耍著流氓,呼呼的狂叫著! 觀音村前往唐村的山中上,某個山洞之中,一男一女正在野宿。 夜風太涼,女人抱著胳膊縮在角落裡,雖然已經很累很想睡,但仍硬撐著。不知是怕蛇蟲鼠還是怕狼(色狼)。她的眼睛始終警惕的看著離她兩米遠的男人。「唉,這叫出的什麼差啊?跟著你這樣的無良老闆,我的命真苦啊!」 「出差與命苦與我有關係嗎?這什麼邏輯啊!」男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停頓片刻又說:「好像我並沒有待薄你吧,你正式上班才三天,我已經預支了你三個月的薪水,這也叫命苦嗎?」 「人家出差是坐汽車,住賓館,吃酒樓,而我這出差呢?人力二腳車,吃餅乾,喝生水,住山洞,這還不算命苦嗎?」 「這……這也不是我故意要虐待你,這山村野地的,不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嗎?如果有條件,我還會這樣對你嗎?再說我身為老闆,現在也不是和你一樣感同身受嗎?你應該慶幸遇上了我這麼和善的老闆才對啊!」 「你啊,省省吧!誰不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好心眼,我早就看出來你圖謀不軌了,唉,可是誰讓我家裡窮,誰又讓我貪心想多拿一點錢養家餬口呢!」 「小姐,你現在的收入在農村來說已經是高收入了,你現在三個月的工資已經等於人家種一年田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小姐?我要真做小姐,只這麼雞碎一點錢嗎?」女人明顯對男人的這個稱呼不滿,借題發揮的道。 那是,憑你的身材與樣貌確實可以賺多點錢,可是你願意嗎?讓我看看你的大腿都衣哇鬼叫了!男人心裡想著,嘴裡卻說:「反正我沒虐待你!我對得起天地良心!」 「你沒虐待我?這話虧你說得出口!我跟著你,比以前受地主壓迫的貧農還可憐!」 「至於這麼誇張嘛!又不是不給你吃,不給你喝,又不用你挑又不用你抬,工作強度又不大,能有這麼大的怨氣嗎?」 「是,我承認,工作強度是不大,但你也不看看你給我的是什麼工作,捉蛤蟆,我一個大姑娘的去捉滑不溜手,噁心得要死的黑蛤蟆,捉就捉了吧,我也認了,可是你竟然還要我殘忍的殺死它們!」 「那是解剖好不好,是研究需要好不好!」 「好吧,你說解剖就是解剖吧,可有你這樣解剖的嗎?你要我抽它們的血,剝它們的皮,削它們的肉,扯它們的筋,還要挑它們的骨,這叫解剖嗎?這叫肢解!」 「你又不是沒學過醫,這是解剖必然要走的過程,肢解?你以為你是雨夜屠夫咩!」 「哼,說得這麼好聽,解剖有要求人家劃開肚子,找出胃容物,並仔細分辨那熔熔爛爛的東西是什麼的嗎?」 「當然有,這是高級解剖學,你的學歷不夠,不夠級別來操作而已!」 「好吧,我承認我學歷是低,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我去把蛤蟆吃下的東西全部找出來呢?」 「這是研究需要!」 「研究需要?有需要研究滑膩粘呼的蚯蚓與花花綠綠噁心得要死人的毛毛蟲的嗎?」 「它們喜歡吃這些東西我有什麼辦法,你不會指望它們還能像人一樣吃米飯吧!」 「你說得倒是輕巧,可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過沒有,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你的感受?你有啥感受啊!」 「我什麼感受?你還好意思問,讓你一天對晚卻弄像蛇一樣的蚯蚓,讓你沒日沒夜的去研究那些毛毛蟲看你什麼感受!你知道我有多難嗎?我花了多少勇氣才克服自己去多看那恐怖的毛毛蟲一眼嗎?而你竟然要我去翻轉它們的肚子,看它們的顏色及皮毛,還要數它們有多少肢節,更離譜的是讓我摘一大把的樹葉,看著那些毛毛蟲在那裡游來游去……嘔……嘔……」女人說著說著便無法自控的乾嘔起來。 「你怎麼了?懷孕了嗎?」男人臉上仿似有幸災樂禍的笑容,但轉瞬即逝。 「你才懷孕了呢!我只不過一想起那些毛毛蟲,就噁心得想吐而已!」 「有這麼恐怖嗎?」男人強忍著笑意道。 「沒這麼恐怖?是啊,這怎麼算得上恐怖呢?像你這種在餐桌上還逼著人家談論那些被切碎的毛毛蟲流著什麼什麼汁液,哪種的顏色綠,哪種膿黃……嘔……」 「你沒事吧!是不是真的病了,我給你把把脈吧!」男人說著就欲向她走去。 「你,你別過來,我很好,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請與我保持兩米的距離,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只要安份守己,讓我完好無損的渡過這一夜,我就阿彌陀佛了!」 「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心?你也有好心?你那顆已經過期變質的心也能稱得上好心的話,那世上所有人的心都是狼心狗肺了!你就是個流氓,自打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隨你大小便吧,反正我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叫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研製藥物必須做的準備工作!也許這些工作並不適合一個女孩子來做,可是如果我抽得出時間,還輪得著你嗎?」 「你才隨地大小便呢!」女孩沒好氣的應道。 「……」 女孩罵了大半宿,越罵就越氣,因為小沖那不冷不熱卻能咽死人的反駁,最後被氣得索性閉上了嘴。可是一停下來,磕睡蟲就開始作怪了,累得實在不行的她掙扎了沒兩下,便不由自主的合上眼睛,非常不情願的進入了睡夢之中。 男人看著她睡著了仍然保持皺眉握緊拳頭的警惕狀態,有點哭笑不得的暗暗說了一個服字,而同時也開始的自我反省起來:我真的很過份嗎?不會吧!我又沒對她使用暴力,而且也沒罵過她,一個帶髒的字眼都沒說過。我還給她發了三個月的薪水,只是精神上受了點刺激,別說肉,連根毛都沒少,她這麼激動幹嘛呢?我對她這麼好,她既然還說我是流氓,天理何在呢…… 男人思來想去也沒得出什麼結果,當看到女孩那蒼白又迷人的嬌俏容顏(兩天沒吃,餓的)的時候,又想起那黃黃綠綠黑黑花花被切得汁水四漸殘缺不全的毛毛蟲的時候,終於有了一個結論:自己確實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過份了。 夜很涼,風吹得點冷,餐風宿露容易引起感冒,她的身子骨又薄,為了將功折罪的男人終於第一回良心發現的脫下了身上那件唯一的襯衫披到了她身後,然後又退到指定距離處…… 這一男一女不用再解說也該知道是誰了吧?一個被當作流氓的小沖,別一個是剛剛跳槽加人工精神卻受虐待的田月晴。 小沖必須去一趟唐村進行實地的考察,但是一時半會卻抽不開身,只好給廣城打了電話,等到了中西醫結合的郭水寒,把衛所院交給了他,又等來了小胖,與他商量好修橋的計劃,再安排好了觀音閣裝修等等的繁瑣事物,這才帶著田月晴往唐村出發。 出發前倆人雖然找人問清了觀音村至唐村的大致路線,可是紙上談兵永遠是扯談,倆人進入山區,沒走兩個時辰便在錯宗複雜的山路中迷失了方向,最後不得不露宿在此山洞中。 天亮的時候,田月晴是被連連的噴嚏聲吵醒的,張開眼睛一看,自己縮在一件襯衣底下,襯衣散發著汗味,香皂味,還有一股濃郁卻不讓她討厭的男人味。而這件村衫的主人此時正光著膀子倦縮在她指定的距離外。不停的打著噴嚏。 照道理來說,此等憐香惜玉,英雄救美之舉應該會讓美人小小的感動一把,或者就此對流氓醫生動心也不一定!可是事實的結果往往總是出人意料之外,田月晴拿起襯衫一甩就扔到了小沖的面前,隨即破口大罵:「你以為這種充英雄裝好漢其實蠢得像狗熊一樣的行為,會讓我感動,讓我對你有好感?簡直不知所謂!我需要你來同情嗎?需要你來假仁假義嗎?你要是真的那麼好心的話,就不會帶我來這種荒山野嶺了!」 「……」小沖頭有點暈,腦袋在睡眠中醒來,還沒開始運轉,無辜又無語的看著她。這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心都當成狗肝驢肺狼心了! 田月晴這個時候卻突然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把,然後又迅速的收回手,仍然不依不饒的罵:「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弄病了,把我感動了,俘虜我的心,還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給我一個人來做你才心涼!」嘴裡罵著,心裡卻在想,幸好沒發燒,不然就麻煩了。 「小妞,閉嘴吧!老子頭很暈!」小沖有點搖晃的站起來,精神有點恍惚!很不幸,他真的被她的烏鴉嘴言中,生病了! 「放心吧,死不了的!要你真敢死,我也敢埋!」田月晴說著便帶頭走了出去。 「沒良心的小娘皮!」小沖低聲嘟噥一句,用力的甩了甩頭,想把那種眩暈的感覺甩去,可是一點也不起作用,只好無奈的跟著田月晴往外走去。 此際天已經大亮,兩人行至一個叉路口就遇到了幾個上山確柴的村民,問明了唐村的方向,田月晴又趕緊把紙和筆掏出來,讓人家畫了一張簡易的路線圖,兩人這才別了眾人,往唐村走去。 一路上,兩人用人力兩腳車默默的趕著路,話語極少,氣氛沉默。 田月晴是負氣不願與小沖搭訕,而小沖卻是口乾舌燥,嗓子燒得直冒煙,而那種眩暈感隨著唐村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嚴重,他知道,一夜的風寒使自己感冒了,照現在的症狀估計,應該是上呼道感染,現在,他唯一祈求便是千萬別發燒,只要不發燒,出身汗應該就沒事。 山路不好走,彎彎曲曲坑坑窪窪的磕磕攔攔停停,沒過多久,小沖果然出了一身大汗,可是沒讓他高興多久,一陣山風吹來,他便冷的直打哆嗦,這會,他知道事情要壞了! 倆人好不容易走到唐村的時候,都感覺像是被一群流氓或老婦女輪姦了數回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雙腿卻沉重的舉步艱難。 兩個打扮不俗的俊男俏女出現在這極少陌生人來訪的小山村,自然引起了村民的注意,當他們走入村子的時候,人們好奇的打量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猩猩一樣。 第十四章 2008年的第一次搞 受了風寒,又出了汗被吹了冷風的小沖此時已經眼冒金眼,頭腦混沌,走到一個蹲在自家門牆邊正在抽旱煙的村民面前,強作精神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香煙,遞上一根給他問:「大哥,向你打聽個人行嗎?」 「行啊,你要打聽誰?」村民看了看煙盒,芙蓉王,還算識貨的他沒把它當成是兩塊錢一包的芙蓉,趕緊扔了旱煙給自己點上。 「來福,來福你認識嗎?」 那村民深吸一口煙雲,然後極享受的吐出了一口薄霧,爽,果然是好煙!當下就熱情的道:「認得啊!他是我堂弟啊,你要找他,走,我帶你去!」反正沒幾步遠,給他領個路,說不定又打賞一根好煙呢!同時也納悶,來福那小子八棍打不出個悶屁,啥時候認識一個這麼有錢的主了。 來福堂哥領著小沖倆人七捌八捌饒過幾棟老屋,來到了一棟破敗陳舊的老屋院落外,首先就嚷嚷開了。「來福,來福,有客人來了!」 籬笆牆內,來福正赤著膀子揮汗如雨的劈柴。聽得叫聲趕緊出來迎接,看到小沖臉上更是驚喜無限,衝上來握著小沖的手敦厚的笑著道:「兄弟,你來了!」 小沖見了他,就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激動。不但緊握他的手,還與他熱情擁抱。 田月晴見兩個大男人久久擁抱不曾分開,趕緊把眼光轉向別處,心裡暗道:真是沒眼看了,這對玻璃! 來福也很是歡喜,因為小沖沒有食言,果真來唐村了,但更歡喜的是小沖見了他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激動。擁抱一陣,也不禁納悶,怎麼還不鬆開呢?城裡人就是愛作怪,這摟摟抱抱不是男女才做的事嗎?怎麼大男人之間也要行這種禮儀,可是沒過一會他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小沖身上很燙,而此時動作雖像抱著他,其實卻是借力依靠在他肩上。 掙脫小沖,正想查看個究竟的時候,卻見小沖像一片樹葉般輕飄飄的就要落到地上,趕緊一把扶住緊張的問:「兄弟,兄弟,你怎麼了?」 田月晴見狀走上前來,見小沖兩頰潮紅,伸手便探他額頭,這一探卻把她嚇得不清,好燙啊! 「快,扶他進去。他發燒了!」田月晴緊張的叫著說,心裡不禁埋怨,叫你逞強,自己身子骨弱還有逞強,生病了不是還要麻煩我來照顧你嗎? 來福與田月晴把小沖弄進屋裡,扶到一張床上,來福的一家老小圍上來看稀奇。 田月晴雖然衛校畢業,學的只是藥劑,但感冒發燒這類的小病還是能拿得下來的,不能拿也得拿啊,他這一病倒,所有的工作都要她一個人來完成了。 「阿福哥,你這有鴨舌草與金銀花,柴胡,魚腥草嗎?」田月晴給小沖檢查了一下,確認他只是上呼吸道感染後問。 「柴胡和魚腥草我自己曬了有的,準備挑集市去賣的,鴨舌草與金銀花後山有,我這就去給你摘來。」來福應道。 「別急,你聽我說完,除了這四樣東西,還要竹葉,大白菜的根,桔梗,菊花,這些都有嗎?」 「都有,都有,你等著,我馬上就去弄!媳婦,你幫這位姑娘多照顧小沖兄弟,他可是我家的貴人啊!」來福囑咐完他媳婦兒便往後山奔去。 來福去了以後,田月晴再次摸了摸小沖的額頭,燙得驚人。這樣燒下去可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可是這山頭角落的,退熱片,安乃近,何濟公都沒有,拿什麼來退熱啊!田月晴想了想對來福媳婦道:「嫂子,你家有白酒嗎?」 「有。你要喝酒嗎?我去拿來。」所謂有公就有婆,老實疙瘩的來福娶了個同樣溫柔敦厚的媳婦。 田月晴聞言想笑又想不出來,只能看著躺在床上好像呼氣都冒煙的小沖。 沒一會,來福媳婦拿來了散裝白裝,這是來福平時愛喝的。 「嫂子,你幫我把他的衣服全脫了!」田月晴道。 脫一個陌生男人的衣服,還要全脫了,來福媳婦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像是猴子屁股一樣,羞臊又慌張的道:「姑娘,我,我可不敢啊!這事,還是你來吧!我……我給你把門去!」 來福媳婦說完也不等田月晴反應便逃了出去,反手掩上門,果然如一尊門神般守在門外。 田月晴很無奈。可是救人要緊,也顧不上那麼許多,咬咬牙關便動手去脫小沖的衣服,費了老大功夫這才把他脫得只剩下一條三角褲,看著他結實的肌肉,及內褲裡的一團膨起,還有幾根不安份的伸出觸角的雜草,小妮子粉嫩的臉爬上了兩團紅雲,小心肝也開始蹦嗒蹦嗒的加速了。 「都這會功夫了,我還發什麼花癡啊!」田月晴暗罵自己一句,定定神,趕緊拿了白酒給他全身用力的楂了起來,使盡吃奶的力氣。不用力楂皮膚不會發紅,這淡淡的酒精也難吸收,達不到物理降溫的效果。 這回,小妮子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幾乎是拚命的揉搓小沖,感覺雖然挺爽,但也把自己累得香汗淋漓。 剛楂完上半身,來福便敲門抱著一團花花草草進來了,見小沖身上紅一塊,紫一塊的也不免心驚,這小妮子可真狠啊!但他知道這是在治病,不是在搞什麼性虐待,故作鎮靜問:「姑娘,你要的草藥我全都找來了,你說怎麼整吧!」 田月晴停下了手裡的活,在來福的手中挑擇出適量的金銀花,柴胡,魚腥草,菊花便說:「阿福哥,你把這個拿起煎湯,三碗水煎成一碗,其它的藥草就全放下去煮,放兩大桶下去,煮沸了就叫我!」 「好咧!我馬上去!」來福抱著藥草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用同情又可憐的眼神看了小沖一眼,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田月晴休息一支,又繼續了未完的工作,拿著白酒又開始楂他的大腿,當小妮子的手揉搓著他結實而又透著粗黑汗毛的大腿,不小心確碰到那軟軟的一團的時候,思想有那麼一刻走神。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刀疤,但偏偏皮膚卻白皙得驚人,特別是胸前那兩點小小的蓓蕾,不像別的男人那樣是紫黑的,竟然像女人,而且是少女那樣透著粉紅。還有那一團軟軟的東東,看起來像一團麵條一樣躲在內褲底下,但她知道,這個看起來好欺負的東東是不能隨便招惹的,否則隨時會凶性大發的豎起來咬自己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妮子一邊享受著揉搓報復他的快感,一邊感受著體力勞動的堅辛,一次又一次的把白酒楂到他的身體上,大約是一個鍾左右,小沖的高熱終於有所下降了。而這個時候,來福也已經煮好了兩種藥草。 田月晴讓來福把小沖扶到了沖涼房坐在兩桶熱氣騰騰的藥水邊上,拿了一張蓆子把他與藥水團團圍住,但田月晴又怕神智迷糊的小沖會坐不穩摔倒在藥水上引起燙傷,而且自己也在山洞中打了一夜的露水,如果不蒸一下,把寒氣驅走,老了得風濕的可能性便會增加,衡量再三,最終也跟著鑽進了蓆子裡,沒病也跟著一起用藥熏治療了! 可是一進去她就傻眼了,這麼大的霧氣,沒蒸幾下就會把衣服打濕,又沒帶換洗的衣服,如果不脫掉衣服的話,弄得濕漉漉的一會怎麼見人呢?可是面對一個色狼中的色狼脫衣服,那不是渣都沒有了? 田月晴思想到此,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沖,見他此時仍然閉著眼睛,半倚半靠的挨著牆邊,好像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眼看藥霧被圍後越來越大了,她不禁給自己打氣:「怕什麼呢!反正他現在又看不見!萬一,真的很不幸的讓他看見,那也沒什麼了不起,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再說像他現在病懨懨像個陽痿一樣,就算給他看了,他又能做什麼!」 打定主意,她便不再猶豫,迅速的脫了衣服掛到竹蓆上。原本她只打算脫到三點式就好了,可是藥霧太大,內衣內褲也會被打濕的,沒辦法,忍著羞赧給全脫了。 小沖得的不是絕症,只是一般的風寒,熱退了之後,他的神智已有些清醒,被扶入沖涼房做民間傳說中的藥熏他也知道,只是全身上下懶懶的,被藥氣一蒸,更是昏沉得想睡,可就在他迷迷糊糊之際,不小心張開了睜睛,就看到藥霧之中朦朧的誘人春色,以為是做夢,定了定神,發現此情此景仍在現實中,色狼的本性驅使,趕緊半瞇上眼睛仔細的觀看起來。 狹窄的視線下,在霧氣瀰漫的狹窄空間裡,一具玲瓏浮凸的玉體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眼前。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雙深邃而透著神秘光彩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細緻而挺直的鼻樑,弧度優美柔嫩的唇型讓小沖看了就想上前咬上一口,尖而圓潤的下巴,那已濕潤服貼在臉上如絲的長髮,讓她無形中增添了無限的嫵媚。 藥水的蒸氣凝聚在她光滑美麗的身子上,加上被熱氣蒸出來的細汗,形成一粒粒的水球,順著滑嫩的脖子,緩緩的流過她完美傲人的胸姿,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圓潤挺翹的豐臀,均勻又修長的雙腿,尤其是神秘的地帶此時展露無餘,灑下的水滴在上面鑲上一顆顆透亮的小珍珠,顯得格外的黑亮誘人…… 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挺拔的尖峰,苗條的身材,修長的玉腿,在氤蘊的水霧中彷彿妖艷的妖精般動人心魄…… 儘管小沖有病在身,但胯下仍被眼前活色生香的美景所誘而起,身體雖然懶懶的,卻有無數股無法抑制的衝動氣息直奔腦門,匯成一個張大的合流:交配!交配!交配…… 讓人失望的是,生病中的小沖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在獸慾的支使下也無法讓他立即痊癒獸性大發的把此女就地正法!所以,他只能眼瞇瞇的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脫光,又看著她在自己眼前穿上衣服……天下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啊!小沖十分悲涼的想! 蓆子被收去了,兩桶藥水也被移到一邊,蒸過藥霧已打扮妥當的田月晴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感覺。她叫來了來福,兩人合力把小沖移駕臥室,當田月晴看到由始至終只穿著一條內褲的小沖此時已經頂起一座小山的時候,她的心裡嗑嗒一聲,像是被老鼠咬去了一角,臉如火燒雲,心下悲哀想:不會是叫他看見了吧?不會吧!應該……完了,完了,又叫這色狼給眼睛強姦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喲…… 想到此,田月晴不禁狠狠的擰了一把小沖的胳膊! 身為資深演員的小沖沒敢在臉上透露絲毫疼痛,只是嘴角輕輕抽動了一小下,暗地裡把牙咬得緊緊的。這女人,真他媽的狠啊! 田月晴與來福把小沖扶回到了床上,又給他灌下了一碗柴胡魚腥草金銀花菊花熬成的黝黑濃湯,此湯有清熱解毒,疏風散熱防感染之功效,對於小沖這種風感最有奇效。但必須配合藥熏與捂被出汗三管齊下,才能發揮其效力。所以田月晴讓來福抱來了兩床棉被把小沖像個種子似的結結實實捆起來,讓他發汗。 這種土偏方在西醫來說是行不通的,西醫遇到病人高熱時不但不給其蓋被子,反而要在其腋窩,腹股溝處置放冰塊讓其退熱。但中華醫術博大精深,可謂是無奇不有,只要能把病人治好,恐怕只有愛鑽牛角的科學家才會去管行不行得通了。 來福見小沖已經躺在被子下,此處已沒他什麼事,便退出去幹農活了。 來福走後很久,田月晴才想起了一件事,想叫他,但人影已經不知所蹤了,所以她只好又一次為難了自己,把手伸起被窩裡扯下了小沖那條已經濕透的內褲。 「你說你啊,不是徹頭徹尾的流氓你是什麼,連生病了都這麼不老實!」田月晴罵道,但聲音已經稍顯溫柔!病人嘛,讓著他一點咯! 小沖好像睡得很沉,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唱歌:「我可以假裝聽不見,也可以偷偷的想念……我頂你個肺哦,那麼美的一對咪咪不屬於我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某人就這樣,帶著點惋惜的感歎,又帶著回憶中一副美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2008年的第一次病,比以往時候好得都快一些。小沖這回病得不輕,如果不是田月晴的三管齊下,他恐怕得有幾天下不了床。如今用了她的家傳土方,小沖在入夜時份就醒了,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漫田遍野的蛤蟆叫聲吵醒的。 棉被已經少許濕潤,他的身上粘呼呼的,但這裡是鄉下農村,熱水器屬於稀罕玩意,想沖個涼並不是件隨意的事情。小沖坐起來,發現床頭疊折整齊的放著一套衣服,不知是田月晴還是來福媳婦細心,反正連內褲都準備好了!而且還是牌子都沒拆的新內褲,雖然是十塊錢四條的那種,但有衣裹體,他已經很滿足了,他那套衣服早就髒得不能穿了。 其實小沖不知道,那內褲……是來福給他準備的。 小衝出得房門,見來福穿著長筒水鞋,頭帶草帽,手握電筒,背掛蛇皮袋……一身整齊裝備正要出門去。 第十五章 很好玩 小衝出得房門,見來福穿著長筒水鞋,頭帶草帽,手握電筒,背掛蛇皮袋……一身整齊裝備正要出門去。 「阿福哥,深更半夜的,你這是要去哪啊?」小沖不禁問。 「去捉蛤蟆啊!」來福答應著。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田月晴甜美的叫聲:「阿福哥,你好了沒有啊?怎麼像個娘們似的磨磳啊!化個裝也化那麼久,我和嫂子都等你老半天了!」 「好啦,好啦,來了!」來福哭笑不得的應了聲。 「我也去!」小沖見他們弄得熱鬧,不禁技癢難奈,雖然……他只有被蛤蟆調戲的份! 「不啊,兄弟你的病還沒好利索。等病好了再說好吧!」 小沖正欲申辯,門外又傳來了田月晴催魂似的聲音:「好了沒?好了沒?好了沒有啊?」 「來了!」美人無敵召喚術下,來福立即拋棄了小沖,大步向她走去。 可憐的小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夥大呼小叫的向漫田遍野的蛤蟆走去了,心裡有種淡淡的酸澀感,想不到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又風流倜儻風靡萬千美少女的自己,也會淪落到被人拋棄的這一天。 幸好,世界上有異性沒人性的人還是少數的,已經淡忘了風花雪月的來福爹安慰了小沖。 「醫生,你醒了啊!肚子餓了沒有?飯菜還在鍋裡熱著呢!我給你端上來吧!熱水也燒好了,吃了飯就沖涼吧!」來福爹道。 讓老人給有手有腳四肢完好的自己端茶遞水,那是要招雷劈的!小沖趕緊阻攔道:「老伯,我自己來就行,你也別叫我醫生了,叫我小沖吧!」 「那好吧!小沖,你就當這是你自己家吧,雖然寒酸了點。」來福爹慈祥的笑道。 「好的!」小沖說著便衝進了廚房,「辟淋膨冷」揭鍋打蓋找吃的,這回他可是真餓了,今天一粒米也沒進肚子啊。 兩個小時後,那一夥去捕抓國家保護動物的破壞份子興高采烈的回來了,足足抓了半蛇皮袋的黃金蛤蟆。 「捉了多少隻?」小沖問。 「也不是很多,三十多隻吧!」田月晴得意洋洋的道。 「全都是你捉的嗎?」小沖見她如此模樣,不禁問。 「錯了,全都不是我捉的,你瞧本小姐玉潔冰清,哪能那麼殘忍塗害生靈呢!」 「捉不到就捉不到,還要找理由!」小沖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果然,他的話一完,小妮子的臉上便現出一抹羞紅,卻仍不服氣的說:「有本事你明晚去捉給我看看,別說三十隻,你只要捉到三隻,姑奶奶就寫一個服字!」 「是不是真的呀?你可別後悔啊!」小沖問。 「本美女一言九鼎!」田月晴說著想拍胸脯,但立即發覺此舉不雅,於是挺了挺那傲人的胸脯了事。 「……」 服了兩次藥,又經過一夜的休息,小沖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天亮的時候見來福正在宰蛤蟆準備做早飯,不禁走近前去。 「阿福哥,你想到怎麼養殖它們了嗎?」小沖問。 「沒想出來,我本以為他們很好養,可誰知並不是那麼回事,這東西可比雞鴨魚鵝難伺候多了!」來福一邊熟練的給蛤蟆開膛破肚一邊歎著氣說。 「那你的意思是不養了嗎?」 「也不是,只是現在有點無從下手啊!裝在籠子裡養肯定不行,就算行,也養得不多!如果是野地繁殖又不可能,別看現在漫天遍地的到處是蛤蟆,可是八月中秋一過,秋風一起,蛤蟆就會過時,全都不知藏到什麼地方去了,一隻都別想看到!」 「嗯,這倒是個問題,看來我得給你想個辦法才行!」 「兄弟,我看這事急不來,咱們得慢慢想折!」 聽了來福的話,小沖沒說什麼走了開去,來福不急,他心裡可急啊,他只有半年的功夫呆在這裡,但半年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要裝修觀音閣,要帶學徒,要修橋,要製藥,還要學功夫,說起學功夫就覺得難過,自從林妹妹把秘笈給了他以後,他是一個字都沒看過。 製藥一事也就更懸,其實他到現在還搞不明白,孫閃閃是覺得這事根本不可能故意借題發揮一走了之呢?還是真的因為與林妹妹幹架想不開離去的!再說這林妹妹也是稀奇,扔下這麼大個場面說走就走了,一百二十歲的人了,還是一點都不長性子,真是讓小沖操碎了心啊! 整一天,小沖都是心事重重,思來想卻也沒個妥善處理這些事情的好辦法!就連田月晴幾次「邀」他鬥嘴,他都提不起興趣!恍恍惚惚的,夜晚又不期而至了,那大大小小結結實實的蛤蟆們又開始唱起了交響曲。 吃罷晚飯,來福又開始著裝準備去捉蛤蟆了!不管養還是不養,反正蛤蟆出身的季節捉蛤蟆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首先是老頭子的病吃這個管用,其次是家裡窮不能天天吃上肉,這蛤蟆擺上餐桌除了能讓老頭子治病外,還能給一家老小增添點營養,何樂而不為呢? 月朗 小沖與田月晴也自然跟在其身後充當助手,其實來福捉蛤蟆根本就用不著他們,一個人完完全全可以搞定,有了他倆反而礙事,因為他們大呼小叫的,還沒近前,精明的蛤蟆就住了嘴鑽悄無聲息的潛到泥水下去了。 「噓,別吵啊,走路小聲一點,不然蛤蟆全跑了!」來福經驗老道的囑咐道。 小沖與田月晴對視一眼,趕緊向來福點點頭,然後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跟在他身後。 來福拿著手電不停的照來照去,突然,他的手電一黑,輕手輕腳的向前方加速前進,待到了目標所在地,手電一亮,大手一伸,一隻蛤蟆就落到了他的掌中,雖然仍不斷的掙扎,耐何就像落入如來佛五指山的孫悟空一樣,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的動作乾脆利落,只把小沖倆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咱們兵分兩路吧!不然很難捉到蛤蟆!」來福提議到。 「好!」小沖覺得這樣跟在他屁股後面看他表演,確實不是個事,便點頭同意,然後又看著田月晴道:「你呢?你跟著阿福哥去,還是跟著我?」 田月晴看看來福,又看看小沖,猶豫一陣對小沖道:「我跟著你,看你這熊樣怎麼捉蛤蟆!別忘了你昨晚說過的話!」是真的這樣嗎?沒有別的原因?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來福聽了她的話之後囑咐倆人小心點看路,自己便往另一個方向挺進。 「你跟著我就跟著我啊,可不許吵,不然驚走了蛤蟆,就把你塞進蛇皮袋裡充數!」小沖首先對田月晴約法三章! 「哼!」田月晴悶哼一聲,便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小沖的手電握在手裡,那光束卻像天女散花般漫天亂轉,田月晴都不知他是在耍雜技還是在找蛤蟆,如此行了十幾分鐘,別說蛤蟆,連個蝌蚪都沒看到,小妮子心急,看著仍然半吊子的小沖忍不住道:「你這是舞劍呢?還在耍流星錘?像你這樣能捉到蛤蟆嗎?」 「噓,閉嘴,別說話,蛤蟆馬上就要出現了。」小沖煞有介事的道,手電卻仍然有一搭沒一搭的亂照著。 說曹操,曹操真的到了!小沖手電的光束不經意一揮,瞎貓就這樣遇上了死耗子,一隻比拳頭還大的蛤蟆就臥在離他們不遠處,正好整似暇的蹲著,不知是在拉屎還是在拉尿,又或者同是做著這兩樣事正欣賞月色等待低飛的晚餐——昆蟲飛蛾什麼的。 「別吵,千萬別吵,看我的!」小沖壓低了聲音對田月晴說,然後自顧自的貓步向前,待到了蛤蟆停身處,他把手電含在嘴上,雙手向蛤蟆迅速的一撲,捉到了——一把泥土,蛤蟆連跳幾下,卻並未消失,停在水草上,好像是在等小衝來捉它似的。 小沖見這個癩蛤蟆竟敢向他發起挑戰,於是便成全它的求死之心,緊追兩步,單手往它身上一撲,這回小沖有十足十的把握,因為他的手掌已經感覺到蛤蟆冰涼滑膩的皮膚,正想高興,手一緊想把它捉起來,誰知那蛤蟆雙腿一蹬用力一掙,竟然跳出他的五指山,三蹦兩跳又脫出了他的掌控,但仍然不知死活的停在兩米左右的水田邊上。 這回小沖是被徹底激怒了,這分明是在耍他嘛。已經怒沖天的小沖,再也顧不上來福所傳授的捉蛤蟆三絕招,冷靜,迅速,耐心!把手電含在嘴裡,踩著泥水踢踢踏踏的瘋狂朝那只蛤蟆衝去,到了近前使出守門員奮不顧身的凌空一撲。 「撲通」一聲響,他整個人落到了水田中,但那雙撲到蛤蟆身上的手卻再一次落空,那只蛤蟆怪叫一聲像是嘲笑小沖一般,連連跳了幾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小沖一身水一身泥的站在水田里,傻傻的看著那只戲弄他的蛤蟆就這樣消失了。 「哈哈~~~~」田月晴看著小沖狼狽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肚子有點痛了這才止住了身,上前輕拉受嚴重打擊仍未清醒的小沖說:「走吧,咱們回去吧,雖然你沒捉到一隻蛤蟆,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哈哈,我不說你狗熊就是了!哈哈~~~」說著說著想起剛剛搞笑的一幕,又控制不住笑了起來。 所向無敵無往不利的小沖哪受過此等侮辱,憤怒無比的甩開她的手吼道:「我不回去,不捉到蛤蟆,我死也不回去,老子還真不信一個七尺大漢,竟連只蛤蟆都捉不到!」 田月晴看著盛怒之下的小沖,沒有吱聲,心裡卻暗道:你哪有七尺,最多五尺多一點好不好! 人與蛤蟆大戰很快就打響了,小沖像個瘋子一樣在水田里橫衝直撞,又像是一個守門員在練撲球似的,這兒撲撲,那兒撲撲……但蛤蟆是極具智慧的,它們知道此等怪物不比那小蟲小蟻可以力敵,只能食腦了,於是所有的蛤蟆好像串通一氣似的,把小沖逗得團團轉,這是現一隻,那裡隱一隻,急得小沖直跳腳,卻一隻也捉不到! (蛤蟆們的心聲:捉迷藏,好好玩哦!) 田月晴已經不敢笑了,不是怕小沖再怒上加怒,而是怕自己的肚子會因為爆笑而抽筋! 小沖在田里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直弄得蟲飛蛤蟆跳人也倦乏了這才坐在田邊真喘粗氣,喃喃自語的道:「這些蛤蟆太會欺負人咯!」 田小姐再次莞爾,趕近他身邊露出少有的溫柔。「咱回去好嗎?蛤蟆都累了!」 還在順氣的小沖聞言雙眼真翻白,沒好氣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蛤蟆!」 「不是啦!我沒那個意思!」田月晴掩飾道,心裡卻道:你就是一隻蛤蟆,還是一隻姓癩的蛤蟆! 「哼!」小沖悶哼一聲算是答應了她,便坐在那裡自顧自的生悶氣。 「走吧,咱們再捉蛤蟆去!這回我來捉!」田月晴打亮了自己那把手電道往前面走去,這方圓百步的蛤蟆不知是被小沖嚇破了膽還是玩累了睡著了,反正就是沒有了一點聲音。 小沖根本不相信她能捉得住蛤蟆,自己這樣的猛男都被這些癩蛤蟆調戲的一身水一身泥一身汗,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你個嬌滴滴女生,也不怕被它們給整暈了!但瞧著她一身乾乾淨淨的衣服,倒是想看看她變成髒兮兮花臉蛋的模樣,於是便跟著她後面。 田月晴打著電筒在前面照來照去,在田邊上沒走十幾步,她便聽到了一隻蛤蟆的叫聲,叫聲雖然有點怪異,但那確實是蛤蟆,於是緊走兩步,用手電一照,便看到前面有兩點反光,來福對她說過,夜晚照蛤蟆,主要是照它的眼睛,只要照到兩點發著微亮的東西,必定就是蛤蟆!田月晴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她只知道有反光,卻忘記了來福所指的是微弱反光,而現在她所照到的那兩點反光,好像並不是微弱的吧。 第十六章 耍流氓啦 田月晴打著電筒在前面照來照去,在田邊上沒走十幾步,她便聽到了一隻蛤蟆的叫聲,叫聲雖然有點怪異,但那確實是蛤蟆,於是緊走兩步,用手電一照,便看到前面有兩點反光,來福對她說過,夜晚照蛤蟆,主要是照它的眼睛,只要照到兩點發著微亮的東西,必定就是蛤蟆!田月晴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她只知道有反光,卻忘記了來福所指的是微弱反光,而現在她所照到的那兩點反光,好像並不是微弱的吧。 找到了目標,小妮子也學著來福的模樣,熄了手電,貓步向前,而小沖緊跟其後,待到了目標所在地,手電一亮,一見反光,小妮子就迅速的出手,但手只伸到一半,便動作更快的小沖捉住了,正要惱怒的她卻聽得他的大叫一聲:「捉不得!」 田月晴趕緊往目標所在處一看,頓時大叫一聲,整個人都跳到了小沖的腰上,緊緊的抱著他,因為那對反光的眼睛不是蛤蟆,而是一條腩蛇,一條將近嬰兒手腕大小的腩蛇,正盤著身子臥在那裡,而那張張得極大的嘴裡,正含著一隻碩大的蛤蟆,蛤蟆此時正發出痛苦的「呱呱」叫聲,好像是祈求眼前這個人搭救一般。 那蛇卻只是橫眉豎眼的緊緊盯著兩人,不遊走也不攻擊兩人,好像在對兩人說,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們快給老子消失,想搶蛤蟆新娘,門都沒有。 兩人靜靜的抱著,這個姿勢很曖昧,也讓小沖同學感覺很舒服,因為他那個物什正好頂在田月晴最柔軟的地方,這個時候他不禁想起了一個故事,話說從前有個傻子,新婚洞房花燭夜,爹娘怕他傻得連行房都不會,於是他爹就教傻兒了:「兒啊,一會房裡熄燈後,你就脫了自己的衣服與你媳婦的衣服,然後用你身上最硬的地方,卻撞你媳婦最軟的地方!不停的撞,要用狠勁,不然你媳婦就會不要你的!」 傻兒子聽了爹的話後連連點頭,待到了賓主散盡送入洞房喝過交杯酒熄了燈後,傻兒子趕緊按爹的吩咐辦事。 沒過一會,洞房裡便傳來了新娘的痛苦呻吟聲,那叫聲可與殺豬慘叫聲同夜爭輝。爹娘在門外聽得甚是高興,兒子雖傻,但在這方面卻有過人之能!可是沒等他們高興多久,便聽到新娘撕心裂肺呼天喊地的救命聲,那聲音,一點都不像是在行房,倒像是在行刑,爹娘頂不住了,趕緊開門進去燈看,只見赤裸的傻兒子正用已經銹斗的腦袋不停的撞著新娘的兩個乳房…… 夜晚很美,風很涼…… 小沖清清的嗅著田月晴的髮香,看著她一張嬌羞帶怯的臉龐,這一刻,他的心沉醉了,月夜下,這個原本就很美的女人看起來更是美得超凡脫俗,小沖獵艷無數,卻仍忍不住膨然心動,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很舒服嗎?」正在小沖陶醉的時候,田月晴臉無表情的問。 「是啊!」小沖仍陶醉其中無法自拔,說話間還不經意的扭了扭腰,挺了挺臀讓快感來得更強烈。 「流氓,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田月晴罵! 這會小沖有些清醒了,懷中的女子雖美,卻不屬於他的。「是的,我是男流氓,你是女流氓,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 「呸!不知好醜!我才不是流氓呢!」 「哦,你不是流氓,你不是流氓你又突然抱得我這麼緊!還拚命的用你那兩座大山來擠壓我……」 「閉嘴!」田月晴氣苦的道,她何嘗不想放開他,可是那腩蛇仍在腳下,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何況這還不是草繩,是一條真正的蛇,被咬過心存陰影的她哪敢下地啊! 「別生氣,生氣是拿你的錯誤來懲罰我自己!」 「你~~~」 「怎麼?想咬我,那我就不管你了啊,把你扔下去餵蛇!這蛇這麼大,想必一隻蛤蟆是吃不飽的了,我給它送只母蛤蟆去!」小沖顯然早知她恐懼,此時作勢要將她扔到那腩蛇身上。 「啊~~~不要!」田月晴嚇得花容失色,抱小沖抱得更緊,慌亂中竟然還有心思想:我就是只母蛤蟆,也不選你這只公的。 「哈哈,那我幫你把這蛇除去,你怎麼報答我?」小沖趁機落井下石,威脅利誘! 「我——」田月情很想說,我會掐你兩把咬你三口踢你四腳來報答你。 「你讓我親一下,我就把蛇給收拾了,你說好不好?」小沖說著竟然還無恥的用自己的胯去磨小妮子的那軟軟的地方,把她逗得又氣又羞又癢又慌張! 「……」田月晴沒說話,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已經快噴出火來了!很明顯:不好!可是這會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沖卻不管那麼多,沉默往往是代表默認,所以他大手一伸便緊緊的圍上了她的臀部,大嘴一湊便欲吻她鮮紅欲滴的櫻唇。 田月晴拚死不從,把小小的腦袋搖來搖去的躲閃他的狼吻,可是他的耐性很好,你躲我就追,硬是軟磨硬泡著她!小妮子搖了一會DISCO之後,脖子酸了,頭也有點昏,停下來想喘口氣,卻不防一把就被他吻住了。 強吻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學著享受吧,可是小妮子偏不,唇雖然被侮辱了,卻咬緊牙關,不讓他侵入自己的口腔,更深入的糾纏自己。 強攻不下,小沖使用了迂迴戰術,伸出舌頭不停的挑逗她的雙唇,用舌頭舔,用牙齒輕咬,用嘴吮吸……無所不用其極,田月晴最初是羞怒無比,真恨不得賞他兩耳光,可是沒一會,她就被他技藝高超的吻術給弄得有點暈暈呼呼了,他的唇很厚,很軟,很滑,帶著無法形容的觸感,而他的舌頭就更是要人命,不斷的舔弄的同時還用牙齒輕咬,沒多久她就無法自恃了,直覺得臉紅耳熱心跳得不行,牙關稍稍鬆動,他那如蛇一樣的長蛇便趁虛長驅直入了。 田月晴很想咬他,卻終究狠不下心來,這個像流氓一樣的男人雖然蠻橫的霸佔了她的初吻,卻並未讓她有不適的感覺,相反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與感覺在身體裡流敞,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一種感覺,好舒服,好溫柔,如果有感情作為基礎,她相信還會多許多感覺,那就是甜密,浪漫與幸福。 一個馬拉松似的長吻過後,兩人終於分開,小沖已經感覺缺氧,但田月晴卻仍然意猶未盡,但她哪好意思說出來,此時臉早紅成了茄子,小沖卻一臉竊笑的看著她! 「你這無賴!」田月晴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大,原本就羞赧,此刻更是惱羞成怒的伸出粉拳擂打他,雖然她已經使出吸奶的力氣真打,但在小沖看來,那仍然是撓癢癢按摩一樣。 「你還不把那條蛇趕走!」田大小姐打了好一會這才把心中的一腔火氣發洩了一小半。 「咦?你不知道嗎?那蛇早就跑了,估計它仍未成年,這種十八禁的畫面一開場,它就跑了,這蛇,估計是沒看過三級片啊!哈哈!」小沖大笑著說。 「那你還不放開我!」田月晴嗔怪道。 兩人終於分開,而田月晴頓時恢復常態,又失去了剛剛那種柔情似水的女兒態,而是換上了冷若冰霜的臉孔面對小沖。 回去的路上,倆人沉默無語,氣氛……哪裡還有什麼氣氛可言! 待到了來福家,卻見來福已經回來,正在水井旁做起了屠夫的工作,屠殺那些蛤蟆! 其實來福早就打道回府了,在半路上見小沖與田月晴摟抱成團,與程咬金扯不上關係的他自然識趣的繞道而行! 這會看到小沖倆人回來,這個敦厚的漢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搞了這麼老久,看來小沖兄弟的功夫不錯啊! 田月晴見來福那神色古怪的笑容,心知他已知道自己與小沖的醜事,剛剛才退燒的臉龐頓時又紅了起來,嚶嚀一聲便閃身進了屋裡。 小沖見來福在水井邊把那些蛤蟆殺得血水四漸,汁液橫流,想起自己被蛤蟆調戲了一夜,也是時候報仇了,於是便走近前去充當助手。 來福今晚一人獨自工作,但收穫卻比昨夜三人合作更豐富,他整整捉了五十隻蛤蟆,此時宰殺工作也進行過半了。動作雖然有點殘忍卻是極乾脆利落,身旁放著著兩個盤子,一大一小,大盤上裝滿了剝了皮的蛤蟆,小盤上放了幾隻沒剝皮的蛤蟆。 「咦?這幾隻沒剝皮,我來剝吧!」小沖道。 「不用,不用,這是我爹要吃的!我爹吃蛤蟆喜歡帶皮吃,而我媳婦與小孩卻不喜歡那皮,太韌了,咬得費力,我估計你們應該也不喜歡吃這皮,所以就剝了!」來福解釋道。 「阿福哥可真是孝順兒子!」小沖道。 「唉,一人輩子只有一個爹,現在不好好孝順,以後還有多少時間教順啊!」來福道。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頓時像一塊巨石般投入到小沖平靜的心湖,是啊,人這一輩子有多少個爹?不就是一個,如今還不好好孝順的話,難道等他死了之後再孝順嗎?思想及此,他竟然瘋狂的想起他爹來,憶起小小的時候,爹手把手的教學醫,教做人,教醫德……娘親打罵的時候,爹總是心疼的護著自己,有好吃的總是第一個想到自己,過年過節玩具,新衣……原本,爹娘隱身的這幾年,他以為子欲養而親不在了,心中的悲痛比死更難過,可是如今他們全都回來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都在,四代同堂,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阿福哥,你這村上有電話嗎?」小沖雖然已是兩個孩子的爹,但是一旦被感動,仍然說風就是雨,被來福一說,他就要給爹娘打電話。 「有啊,村上小賣部裡有一個電話!怎麼,你要打電話嗎?」 「是的,我想我爹了!我想給他打個電話!」小沖沒有不好意思,想爹是一件很光榮神聖的事情! 「呵呵!好,小福,小福,快來,拿手電帶你叔去打小賣部打電話!」來福吆喝幾聲,他的兒子八歲的小福便拿著手電從屋裡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小福領著小衝往小賣部走去,一路上,小沖的心情愉悅,唱起了不知誰的歌:「那一次給家裡打電話,接電話的是爸爸,好久沒回家,家裡還好嗎?可是你在外摸爬滾打可辛苦了你媽,她天天把你嘴邊掛,你有時間要常回回家,哦,爸爸,好久沒回家,不是不想家,媽媽的身體是我一直最大的牽掛……」 第十七章 幹起那事悶聲不吭 小福領著小衝往小賣部走去,一路上,小沖的心情愉悅,唱起了不知誰的歌:「那一次給家裡打電話,接電話的是爸爸,好久沒回家,家裡還好嗎?可是你在外摸爬滾打可辛苦了你媽,她天天把你嘴邊掛,你有時間要常回回家,哦,爸爸,好久沒回家,不是不想家,媽媽的身體是我一直最大的牽掛……」 小賣部其實只是一戶農家,為了方便村民去外面的批發部弄了些日用小商品回來零售,有點貴,但不離譜,小沖撥通了小生的電話,但接電話的不是爸爸,是媽媽——沈雪。 沈雪聽到了小沖的聲音欣喜無比,但只是一瞬間,喜悅就消失,沉聲問道:「有事嗎?」 「沒事,兒子只是想你們了!」小沖幸福又自豪的說,心想這會娘必定感動。 「想你的大頭鬼咩,男人老狗的,整天想爹娘,瞧你那出息樣?」 「……」小沖頓時無語,一顆才燒紅的心好像突然被澆了一大盤冷水似的,瞬間降溫,冒出了滋滋的響聲,白白的冷氣裊裊升起。 「沒事就多點飼弄你那藥品,要是半年過去,你沒拿制好的藥回來,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娘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小沖額上微冒漢。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必須要,絕對要完成。否則,哼哼,你很久沒挨鞭子了吧!!」 「好的,娘,我知道了!我爹呢?」 「你爹在沖涼,那狗日的一天到晚就想著……還有事沒有?沒事我掛了!不是我掛了,是我的電話掛了,我們死不了,用不著你擔心的!」 「有,有事,娘,你知道那蛤蟆怎麼捉怎麼養嗎?」 「蛤蟆?這玩意倒是沒養過,你要養蛤蟆幹嘛?」 「我研究的這藥可能就在蛤蟆身上,我想大量的繁殖它們!可現在別說養,捉多幾隻都困難!」 「這樣啊!唉,要是我再年輕二十歲的話,現在我就坐夜車去找你,想當年你娘我一條山豬公,幾隻山公雞,成就了多少雜交雞,雜交豬……(可是現在我老了,這個時代已經是你們的時代了,許多事你得自己去想辦法,從小到大就是你爹太慣著你了,把你養成這種衝動的性格,不然哪會處處受挫,差點弄成陽痿……」 「娘,我知錯了,別說了好嗎?」 「怎麼,不想聽你娘說教了,嫌你娘老了,咯嗦了,你個小沒良心的,枉我一把屎一把尿一口水一口飯的拉扯你……」 「不是,不是啊!」小沖迭口否認道!心裡卻道:娘,你年輕的時候也一樣很咯嗦的! 「哼,你和你爹一個德性,全都是沒良心的!」沈雪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的沒完沒了,這會好像是小生沖涼回來了,小沖在電話這頭聽到了小生的聲音:「誰的電話?」 「小沒良心的!」沈雪沒好氣的道。 「這麼晚了,有事嗎?」小生問。 「沒事!」 「哦,那讓我和他說兩句吧!」 「既然沒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和一個娘們爭電話,你好意思麼?你不臉紅麼?你知道女士優先麼?」 小生在電話那頭立即沒了聲音,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消失了,又或者坐在一邊生悶氣……以他的性子,可能太多了! 「小沒良心的,你還在嗎?」沈雪終於收拾了小沖爹,把心思回到電話上。 「在!我在!」小沖趕緊答。 「我可是告訴你啊,你在外面吃喝玩樂樣樣都可以,甚至坑蒙捌騙都行,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千萬不能去嫖啊!」 「我知道,我不會的!」小沖莫名其妙,這話是對我說的呢?還是對我爹說的?難道老爹他……打住,打住,不能如此不厚道的猜測爹! 「你得記住,你是有家有室有兒子的人!」 「是的我記得!」小沖趕緊表態! 「你得想想你一把年紀了,要對得起老婆孩子!」 「是的,我不會對不起她們的!」小沖很納悶,我才二十好幾而已!怎麼就一把年紀了! 「你不能看到哪家夜總會有新來的小姐就像貓見了腥似的流口水!討多幾房老婆我不怪你的,但是討夜總會裡的小姐做小老婆,我會很怪很怪你。」 「我不會的!」小沖完全蒙了,這都是哪跟哪啊?這山村角落裡還夜總會?夜遊神都沒有! 電話那頭這時又傳來了小生生氣的聲音:「你還有完沒完了,跟孩子說這個幹嘛!」 「我教我兒子關你什麼事?你最好老實的給我呆一邊去,別惹我煩,否則,哼!」 「否則你怎樣,我都說那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要找借口,好,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你以為你娘現在沒力氣打你了,就沒人打你了嗎?你娘說了,自從我進你歐陽家門的那天起,我就代表她……」 「爹,娘,你們別吵啊!」小沖緊張的叫道!這會他終於知道了,必定是爹做了什麼對不起娘的事,娘才會這樣陰陽怪調的!她的性感雖然潑辣,對他也凶悍得不行,但對爹一直都是百依百順的。 「沒吵,呵呵,我們聊天呢,兒子,你要大量的捕捉蛤蟆我只給你三個提示,第一個是飛蛾撲火,第二個是引君入甕,第三個,你就自己猜吧!至於養殖,我也不是很懂,過幾天我找個繁殖專家給你,好了,我掛了!」沈雪的電話還沒掛斷,便聽到她一聲怒吼,然後又聽到小沖爹的一聲慘叫,叫聲未停,電話就傳來了嘟嘟之聲。 小沖哭笑不得的放下了電話,沒想到爹老了老了,仍然不改風流本性!看來這回他是有罪好受了!思及此,不禁為他爹祈禱起來:爹啊,你自求多福,好生照顧自己吧,男人偷腥總是難免的,但記得一定要抹嘴啊! 打完電話,小沖順手拿了一包糖給小福,還買了許多來福家用得著的東西,這回他有錢了,而且還不少,愛咋就咋地!不過這事不能讓林妹妹知道,否則必定又被搜刮一空。想起她,腦海就像點燃了一根導火索,很快就慢慢炸開了,林妹妹現在回來了嗎?孫閃閃呢?她真的又飛外國去了嗎?這兩個女人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原本都說得好好的,可是半響功夫,就扔了個這麼大的爛攤子讓他獨自收拾……借用沈雪的一句話,真是太沒良心了! 回到了來福的家中,小中滿腦海仍然有點亂,林妹妹,孫閃閃,什麼飛蛾撲火?什麼引君入甕?第三個又是什麼? 田月晴還沒睡,兩人再次照面多多少少有點尷尬,小妮子原本與來福嫂談笑風生笑顏如花,可是一見小沖便沉下了臉冷若冰霜再不發一言。小沖正想和她說幾句話,可是沒等他開口,她便一扭身子進了房間,」彭」的一聲甩給小沖一扇門板。 「狗日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啃了你一下嗎?再說你自己不是挺舒服的,還要裝模做樣,你還真以為你鑲金了?」小沖不滿的罵道,膽大心細臉皮厚的他卻忘了女孩子有含蓄與矜持一說,不是每個女孩都像林妹妹那麼水火不入百毒不侵想得很開的。 夜裡,來福一家大小都靜了下來,只有來福房間裡的那張大床仍在吱吱呀呀的輕輕作響,沒有人聲,一點都沒有,農村人樸實,做那事也含蓄,不像小沖的那些女人一樣肆無忌憚,那林妹妹出身於農村不也大呼小叫嗎?她,算是個異數吧! 毫無睡意的小沖原本想聽聽來福嫂的叫床聲,結果那大床吱吱呀呀老半天,最後到靜止,不管是來福還是來福嫂硬是一聲都沒吭過,這對夫妻真的很適合去做地下黨參加革命工作啊。一切在暗中進行,一切悄然無聲,如果那床再爭氣一點的話,有誰知道一場驚天動地的耕耘正在進行呢! 實在睡不著的小沖搬了張矮板凳走到了屋外的院落內,他在想娘的那三個提示! 什麼叫飛蛾撲火呢,名詞解釋好像是飛蛾明知道撲到那火裡是九死一生,但見了火光仍然奮不顧身前仆後繼的撲進火裡!小沖想著想著,便拾了許多小柴伙小拉圾小乾草什麼的生了一堆火。 果然,火光亮起來的時候,是有一些蚊蟲飛蟻什麼的靠了近來,但飛蛾卻還是不見。很顯然,他的火堆起得不夠大,飛鵝的眼神又不好,沒瞧見啊! 這個時候,來福家的大門吱呀的一聲響了,一個瘦削俏麗的身影出現,竟然是田月晴,原本睡得好好的她被只隔一牆的床板磨牙聲給吵醒了,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之後,頓時臉紅耳熱心頭跳,不管她願不願意,那聲音仍然不斷的襲入她的耳朵敲打她的心田,後來好不容易靜止下來了,她以為這會終於可以安靜睡下了,可沒等她進入夢鄉,那邊的床板又開始作響了!梅開二度?福哥福嫂真是要人命啊! 再沒睡意的她不禁進身走了出來,可是剛走出大門,她便愣了一下,因為她看到小沖正在院落裡烤火。 第十八章 痛死我了 什麼人嘛,大夏天的烤火!田月晴正想轉身回屋,可是思及那不甚其擾讓人不得安生的床板,又神差鬼使的走近了小沖,隔得他遠遠的坐了下來。 「你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小沖先發治人。 「你又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田月晴有樣學樣,反唇相擊。 「要你管,夜闌人靜花好月圓,我詩性大發,出來作詩吟風弄月不行嗎?」 「你?哼哼!一個流氓也會吟詩,積點德,別糟蹋漢字了吧!」 「……」小沖被氣得下面都硬了,月夜下火光前,田月晴媚眼如絲,衣裳單薄,把玲瓏浮凸的身材緊緊的裹在裡面,特別是屈身撥弄火堆裡從寬大領口裡洩露出那半圓的酥胸,深深的乳溝更是要人命。 「看什麼,大色狼!」田月晴發覺小沖的眼神有異,趕緊坐直了身子,嗔怪道。停了許久,兩人無話,小妮子又忍不住開腔。「閒來無事,把你剛剛作的詩念來聽聽!」 「你就不怕我的詩強姦你的耳朵!」小沖臉上立即浮起猥瑣之色。 「我說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流氓行不行啊?你說話就不能斯文點!」 「斯文?那是偽君子的專利,像我這種真性情的漢子,不知道斯文為何物!」 「哼!」田月晴拌不過他,悶哼一聲不再搭理! 「那你聽好了啊!一個晚上,二人同床,衫褲剝光,四腳朝……」 「閉嘴!什麼爛詩!我就說嘛,一個流氓無賴,也會吟詩作對,真是笑死人了!」田有晴嘰笑道! 「你那麼心急做什麼啊,我是說剛剛那種詩我是不會吟的!接下來要吟的詩才是我作的!唐村美景蓋世無雙,溪湖岸奇花異草四季清香,春遊小河桃紅柳綠,夏賞荷花映滿池塘,秋觀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鋪滿了山崗!」 「爛,還是太爛,憑空捏造,像是網上那些氾濫的駕空YY書一樣!你就來唐村兩天,三夜都未住滿,就春夏秋冬了!太不切實際了!詩如其人啊!」儘管田月晴把他的詩批得一無是處,但心底卻不得不承認,這種詩要是做為旅遊廣告,確實是挺讓人嚮往的,但要與詩人扯上關係,還差得很遠很遠! 「這白晃晃的日子。 這吵吵吵鬧鬧鬧的人生。 這越來越近的柴米油鹽醬茶醋。 愛人啊 讓我們一起修建墳墓吧! 愛人啊。 請你用深情把我帶走吧! 請讓我深深的進入你的身體 請讓我在你體內停靠吧 我不是肓目的火車帶進去 我也不是汽車偶爾的一次穿過 我是一個孤旅者 空茫 寂寥 走投無路 命中注定與你邂逅 那麼 愛人啊! 請帶走我吧! 用你永無盡頭的溫暖遂道吧 !」 田月晴呆了,這是什麼詩啊,看似粗魯惡俗,讓人不敢恭維,但暗地裡卻把愛意深深埋在詩髓裡,詩的開頭表述社會的現實,生活的平實,然後赤裸裸的示愛,進入你的身體,看似要侮辱你,其實卻有多層的意思,進駐你的心,殖入你的腦海,或者直白的向你求性愛,不是肓目的火車,那表示作者光明磊落的心態,並不是貪圖肉慾而來,也不是汽車偶爾的一次穿過,說明這不是衝動的一次不理智,而是用心良苦的韻釀。 修建墳墓,不是指真正的墳墓,那是後現代人眼中的墳墓,是婚姻,現在人們常說的一句話,結婚是墳墓,不結婚卻是死無葬身之地。 淡淡的語語透露著詩者意境蒼涼,愛意深沉,能做出這種詩的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田月晴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 「好詩吧?」小沖得意的看著田月晴呆若木雞般的神態。 「流氓!」田月晴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罵! 「好,這首詩的名字就叫流氓啊!為你而作的!喜歡嗎?」小沖恰不知恥的問。 「呸!誰要你的破詩!」田月晴嗔道,但心卻有一股似有似無似輕似重的暖意在流動。 「哈哈!」小沖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說:「淫一手好濕並不難,難得是淫一被子好濕!」 「嗯!」田月晴竟然有所感悟的點頭!這讓小沖首次對她瞪大了眼睛。 「月晴,你知什麼叫飛蛾撲火嗎?」 田月晴聞言一愣,飛蛾撲火?是在說我嗎?說我明知他是流氓還向他撲來?這可惡的壞蛋!當下就怒極的說:「你什麼意思?」 小沖被她嚇了一跳。「我只是問你這個成語怎麼解,至於這麼激動嗎?我娘不願意幫我做這養殖民蛤蟆的活,她只給了我三個提示。這飛蛾撲火就是第一個!」 「哦,原來是這樣!」田月晴抹了抹額上氣出來汗又道:「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引君入甕!」 「這倒是有意思,第三個是什麼?」 「不知道,他說第三個要我自己想。」 「呵呵,你娘親肯定是個聰慧之人,能想得出這些的辦法!」田月晴捂嘴嬌笑道。 「怎麼?你猜出來了,快告訴我行嗎?」小沖心急的問,這三個問題他已經想了一徹夜,卻始終想不到答案是什麼,該怎麼做? 「我猜是猜出來了,可是我憑什麼告訴你!」 「別這樣嘛,月晴妹妹,你知道小沖哥哥對你很好的,小沖哥哥不是每月發你那麼多工資嗎?」小沖獻媚討好的說。 田月晴聞言又是一怒。「別一天到晚的拿工資說事,我和你簽的只是用工合同,不是賣身合同,裡面的條款並沒有包括我得被給你猥褻侮辱!」 「沒,沒有!我沒有啊!」小沖冤枉的說。 「沒有?」田月晴杏目又是一睜道:「你說你沒有,那你今晚在田里又那樣對我!」 「我,我那是情不自禁,其實,我喜歡上你了!」小沖這會變得有點羞羞答答的了,不過他這話倒是沒錯,只要是漂亮女人他都喜歡。 「哼,你這話騙無知小女生就行,對我來這套,省省吧你!」田月晴同學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小沖想這樣就征服人家的芳心,恐怕是白費功夫了! 「我是說真的……那你要怎樣才肯告訴我嘛?」小沖很想發作,但是有求於人,不得不低聲下氣! 「很簡單,給我掐兩把!」田月晴淡淡的道。 「好,別說兩把,十把都沒問題!」小沖爽快的應道,不就掐兩下嘛,男子漢大丈夫還怕掐,又不是沒被女人掐過!但這一回他好像估計錯誤了,這個女人還未被他征服,對他並不像他的那些女人對他那麼手下留情。 「哼哼,等你挨了這兩把再說吧!把手伸出來!」田月晴難得一回的露出了笑臉。 這一笑的風情,真的好美啊,小沖花癡般看著她,順從的伸出了手,只一會,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使他頓時清醒過來,隨即哭爹喊娘的叫了起來,偏偏又夜深人靜不敢吵醒別人,只能低聲又壓抑的怪叫。 田月晴的手法很獨到也很有效,也不知是怎麼練出來的,她的指甲很長,掐人的時候只用指甲掐,而且掐起的肉不像別的女人掐的那麼多,而是一點點,兩個指甲能掌握的範圍為佳,原本小沖是一點都不把掐這個動作放在心上的,可是從這次以後,他是談掐心驚啊!正是因為被掐的肉只有一點點,又是用尖尖指甲掐的,那種被掐疼痛就集中在那一點,這一點疼痛就像是濃縮了一樣,真叫人撕心裂肺錐心刺上竄下跳了。(以上動作需要家長指導下操作,女書友別摸仿,會出人命的!) 小沖嚎叫了好一陣,疼痛才慢慢的散去,低頭用火光一照被掐部位,雖然沒有出血,卻已經青紫了! 「痛嗎?」田月晴彷彿極善良體貼的關心道! 「痛,好痛,好痛啊!痛死我的了!」小沖差點不被掐得哭了,你說痛不痛啊! 「痛就好,痛就好,來,長痛不如短痛,再掐一把就好了!」田月晴笑逐顏開的道,在數次交鋒對擂中,終於佔了一回上鋒,她能不開心嗎? 「不,不要了吧!不要了!這好痛,我好痛啊!」小沖捂著那一小塊紅腫發紫的皮肉可憐兮兮的道。 只可惜,田月情的同情心很貴,一億八千萬都買不到一兩,何況是他這幾句沒有宣染力又不值錢的求情話呢。「快點,否則你這一把可算是白挨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老天啊!你專門派這個魔女來收拾我的麼?」小沖痛苦的詢問老天,老天沒說話,它默認了! 這一把下去後…… 「啊——」一聲尖銳痛苦的慘叫聲響徹雲霄,經久不絕! 同一個女人,同一種掐法,同一種力道,還同……一個部位,那疼痛,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好久,好久,小沖才在疼痛中恢復過來,這一次,他終於知道,原來人是可以這樣掐的,這樣掐是可以比割肉還疼的! 「爽不爽啊?」田月晴見小沖痛苦的模樣,仍雪上加霜的道。 「爽~~~~~~啊!!!!」小沖的臉已經扭曲,爽得五官都快移位了。 「那還要不要來多幾下?」 小沖心中大寒,拚命的搖著頭道:「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了啊!」 「嘻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好吧,本小姐說話算話!這就告訴你我猜出來的提示!」 小沖一聽終於轉入正題,趕緊正反面一副受教的模樣。 「這飛蛾撲火呢,就是飛蛾往火裡撲的題示,引君入甕呢,就是把什麼君引進甕裡!提示完畢,閃人,睡覺,88!」田月晴說完,人已消失在屋裡。 良久,良久,小沖才反應過來,怒髮衝冠的大吼:「田月晴,你耍我!」 屋裡靜靜的沒有聲音,只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竊笑在浮沉…… 第十九章 九陰白骨指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小沖臉色不對勁,一夜之間,他的臉竟然黑了,像是包公一樣。 「不是吧,氣成這樣了?哈哈!」田月晴指著小沖的臉笑得腰都彎了。 小沖被氣得渾身發抖,自從早上醒來後,個個看著他都是一臉古怪的笑容,他以為昨晚自己被耍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弄得他連刷牙洗臉都沒心情了,這會又看到田月晴還在取笑於他,心裡那個恨啊!你個小娘皮,你給老子等著,終有一天要把你弄上床,搞你個半殘不死弄你個性生活不能自理,看你還囂張。 田月晴笑了一陣之後,也不再笑了,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畢竟他還是自己的老闆,昨晚掐了他兩把心裡已經好受了許多,今早起來已經完全忘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一張帶著清香的紙巾飄到小沖的眼前。 小沖沒看紙巾,只是看著拿紙巾的人——田月晴! 田月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說:「你的臉上好黑,可能是昨晚被灰弄得,你擦擦吧!」 小沖聞言趕緊拿起一面鏡子來照,只見鏡中的哪是乾淨潔白的他,這分明是包大人轉世啊!難怪別人要娶笑他了,當下也不接她的紙巾,拿著鏡子直奔屋外水井,不是他不領田月晴的情,而是那一小片紙巾根本就擦不乾淨。 洗完了臉,拿著鏡子照來照去,終於恢復盧山真面目了!再一照,竟發現田月晴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後。 「你想幹什麼?」小沖迅速轉身,十分警惕的看著她! 「怎麼?你很怕我嗎?」田月晴見他這副神經質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但為了不把下屬與上級的關係搞得太僵,她還是忍住了! 「哼!誰怕你了!我只是好男不與女鬥而已!」小沖一想起昨晚那兩掐就忍不住心驚肉跳,確確實實是有點怕了她,但嘴上仍要逞強。 「那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娘的提示了啊?我昨夜想了一宿終於知道了!呵呵!」 「真的嗎?太好了,月晴妹妹你真聰明!好妹妹快告訴我吧!」小沖裝作欣喜萬份,心下卻小小心心的防備著。 「你真想知道嗎?」田月晴一臉詭異的表情。 小沖一看便知道不好,但仍毫無辦法的說:「是啊,好想好想呢!」 「那你再給我掐兩把吧!」田月晴語氣平淡的道。 「我頂你個肺啊,你掐上癮了還是咋地,我只不過啃了你一口,你至於這樣沒完沒了的死死揪住不放嗎?」小沖頓時暴跳如雷。 「啃一口?你說得倒是輕巧,那是我的初吻!隨便你們,你要是想知道就給我掐兩下,這會我可以對著太陽發誓絕對不耍你!」田月晴一本正經的說。 相信她?不相信她?賭不賭?小沖很為難,掐兩把……那種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萬一被掐了兩把之後又被耍了嗎?娘啊,教教我該怎麼做啊! 沈雪從小就教導小沖:兒子,你長大了千萬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流了一個星期的血還不死的動物! 當時的小沖不明白是什麼動物能這麼強悍,流一個星期的血都不死!隔避豆腐西施的那隻貓流一天血就死了。 後來他慢慢長在了,這才明白,這種動物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會有一個星期流血的時候,量多或量少都是不會死的,但不來確是很麻煩的。後來還無意中聽到兩個來何坑醫館看病的女白領說:工資就像例假,一月不來你就傻眼。那刻,小沖果真傻眼了! 這會,他是信他娘的,還是信他自己呢?自己是英明的,而娘好像更英明!她常常不說:不聽老娘言,吃虧在眼前! 算了,吃虧就吃虧吧,在這裡再耗下去,時間就不夠用了,還是早點解決這件事的好! 「掐就掐吧!」小衝出了那只沒受傷的手。 「不是這隻!」田月晴很認真的道。 她不會是還想掐昨晚那隻手,還掐同一個部位吧?小沖心驚膽顫的伸出了那只已經受傷的手,那塊小小的傷疤青紫刺目,紅腫紅腫的讓他很是心酸,一個女人也能把他整成這樣,實在太沒道理了! 小沖難過的閉上眼睛,等待著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等了很久,只感覺傷口上微微涼了一下,像是被人摸了下似的,便沒有了動靜,忍不住張開眼狐疑的看著她。「不掐了?」 「我又不是母夜叉,怎麼會那麼殘忍呢!如果你昨晚不是那樣欺負我,我怎麼會掐你!」田月晴看著那一塊他手上那塊青紫腫起的傷痕,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有股酸酸的感覺!是貓哭耗子,還是良心受譴,又或是別什麼,她分不清楚! 「我再重申一次,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因為你太美了!」小沖得了便宜便賣起乖。 「算了,過去就不提了,我們忘了它吧!昨夜我好好想了一下,終於想通了,你娘親的提示其實很簡單的!但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解決了你的難題,她確確實實是一個睿智無雙的女人啊!」 「那還用說,我娘頭腦不簡單那是世界聞名的,快說說怎麼個簡單法?」 「它說飛蛾撲火是並不單單指的是飛蛾,而是指所有喜歡火光的昆蟲!」 「那和我培殖蛤蟆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關係大著呢!這些昆蟲就是蛤蟆喜歡吃的東西!明白了嗎?」 「明白了啊,蛤蟆喜歡吃昆蟲嘛!有什麼不明白的!」 「暈死,看來你的腦子全都用來泡妞吃豆腐佔人家便宜了!你娘親在這三個提示中教了你一個養殖的辦法。飛蛾喜歡撲火,但是撲到火裡就燒死了,燒焦了,蛤蟆也不喜歡吃了!但是如果把火換成燈光的話,飛蛾就不會死!」 「你的意思是說,我娘教我用燈光捉飛蛾來給蛤蟆吃!費那個事幹嘛啊,弄點專門喂蛤蟆的飼料就行了啊!」 「錯了,飼料雖好,但哪有這些天然的昆蟲好,還有你娘親她不是讓你自已去捉飛蛾,而是讓蛤蟆去捉,也就是吸引蛤蟆去捉,這就是請君入甕,也可以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明白了嗎?」 「還是不明白!」 「愚子不可教也!這麼淺顯的辦法都沒看出來嗎?這裡到處是農田荒山,而蛤蟆就藏在這些地方的大大小小洞穴裡,你只要拉根線,接到這些地方中央,弄一個白色的日光燈,掛在半空之中,那些飛蛾昆蟲不是全都往燈上飛嗎?它們見了光後的飛行是非常盲目的,通常都會拚死的衝向光亮,那就等於撞,撞幾次就要掉到地上,掉得一多,蛤蟆們自然就知道那裡有食物,都會集中在那個地方搶食,你只要設下陷阱什麼的,那不就是請君入甕嘛!」 「啊,原來是這樣啊!」小沖恍然大悟的道。 「那第三個提示你應該能想得出來了吧!」田月晴問。 「當然想……不出來啊!」小沖苦著臉道,女人的心思那麼複雜,我怎麼猜得出來哦。 「唉,我真是沒你辦法,那麼厲害的一個娘親竟然生出一個你這樣的笨兒子,真是前世沒修啊!第二個請君入甕了,第三個當然是甕中捉鱉了啊!設下的陷阱埋伏一收,便可捉到大量的蛤蟆,如果能讓它們交配產卵,再分類管理的話,你會愁養不活它們嗎?」 「天啊,我娘太強大了,雨晴妹妹也強大,我想穿了腦殼也想不出的事情,竟然被你三言兩語就說破了,太興奮了,讓我抱一下!」小沖激動難奈的對田月晴手舞足蹈張牙舞爪的說。 「看,又來了,才正經一會兒,又開始耍流氓了嗎?是不是沒給掐夠啊!」田月晴說著把手指上兩個尖尖的指甲豎起來,陽光下,竟然閃閃發著寒光,就神兵利刃一般。 小沖看著她的長指甲心裡真發寒,再不敢提那非份要求。趕緊去找來福商量捕捉蛤蟆養蛤蟆賺蛤蟆錢的大計。 來福一聽小沖的主意,感覺有戲,自己這屋背山面田,屋門離田心並不遠,電線以前他在城裡幹活,拆遷一棟酒樓的時候,收了一捆用過的近五百米的花線,本指望賣個千八百的,但後來想著家裡興許能用得著,便捨不得給收廢站!這會只要一頭接上個插座,一頭接上個日光燈,便直接可以拉到田中間。 下陷阱就更容易了,只要砍些竹子,劈開破碎,編織成竹排在地裡豎起,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再在竹排周圍留下無數個只能進不能出的缺口,把燈光往竹排中間一放,便坐等蛤蟆上鉤了。 兩人商量了一陣之後說幹就幹,來福負責砍竹子,來福媳婦負責編織,小沖負責擺弄花線,田月晴協助於他,於是一場規模有點大的捕捉蛤蟆計劃就開始進行了…… 傍晚時份,來福屋門前的幾塊水田中央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竹排,高約一米五,周長約二百米。而七八支日光燈被綁在一起就掛在圓圈的中央。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天黑。 第二十章 客家女的柔情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天黑。 入夜時份,蛤蟆們開始歡天喜地的歌唱了,卻不知一個大陷阱正等待著它們自投羅網。 來福推上了電閘,節源燈立即就亮了,荒田山地突然出現光亮,蛤蟆們被嚇了一驚,叫聲稍停,可是沒一會,又呱呱亂叫了起來,此起彼伏,悠悠揚揚,聲音中又沒間歇,就像一場高級音樂會的合奏曲,當真是好不熱鬧! 燈光亮了,各種各樣會飛的昆蟲就開始撲火了。遠遠的看去,燈光周圍就像籠罩著一圈黑黑的黑影,近前看去,卻發現無數的飛蟲正在燈光周圍紛飛。這裡不比城市,城市裡全是高樓林立,而人們又經常用這用那的消毒,飛蟲走獸的自然少,但在山村野地,周圍全是密林,而唐村,可說是原始森林包圍著,昆蟲自然數不勝數,而七八條日光燈捆綁一起,簡真比路燈還要光亮,自然吸引了無數飛蟲,連不會飛的也被燈光吸引的向前爬去。 蛤蟆仍在叫著,小沖等人不敢近前,怕驚嚇得蛤蟆不敢前去覓食。只能遠遠的從在來福家的牆頭看著遠處那一盞白色,照亮一片田野的刺眼燈光。原本來福的意思是捆一把通電的節源燈,他怕燈光太亮了會嚇著蛤蟆。 小沖卻認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燈光越亮就能吸引越多的昆蟲,昆蟲越多越能吸引越多的蛤蟆!君不見現在的農村勞力全都前仆後繼的奔往經濟發達的城市覓食吧?這是同一個道理。 來福不知道准與不准,竹子倒是無所謂,到處都是,隨便砍上幾十條,就能編織出二三百米的竹排,費點力氣,卻不用花錢,但這七八條日光燈,全都超過四十瓦,這一夜下去最少也得花掉四五塊錢的電費了,說實在,節約已成習慣的他,心疼啊! 幾塊錢的顧慮小沖自然不放在心上,反而掏了兩張粉紅牛給來福的小兒子讓他與田月晴去買啤酒花生,他與來福端了張方桌與矮凳坐在院落外。 沒多久,田月晴與小福便搬了兩箱啤酒與花生及零食回來,喝酒傷身,來福爹自然是不參與的,來福媳婦也想迴避,但小沖卻一把拉住了她說:「嫂子,我知道你能喝兩口,這幾天我們在這麻煩了你不少,這裡沒有酒館飯店什麼的,不然我一定請你們一家大小去磋一頓。這會你別嫌棄,咱們幾個喝上幾杯!」 來福媳婦還想推辭,又使眼神向丈夫求救!卻聽來福說:「坐下吧,小沖是咱兄弟,一齊喝上幾口!」 「那,好吧!我去弄兩個小菜來!很快就好!」來福嫂白了一眼來福,便往屋裡走去。 「嫂子,我也去幫你!」田月晴說著跟了上去。 小沖啟開一瓶啤酒給來福倒了滿滿一杯,然後舉杯對他對碰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來,咱兄弟兩今晚不醉不休吧!」 「好,不醉不休!」來福平時愛喝高度數的白酒,喝這只有十二度的啤酒就等於是喝白開水一樣。 三瓶啤酒下肚,來福媳婦與田月晴才端了兩涼兩熱的小菜上來,四人坐成一桌,人一多,這酒就喝得熱鬧了! 來福對小沖說:「兄弟,你瞧我這酒量可以嗎?」 小沖在來福家住了兩三天,頓頓飯都見他要喝上半斤白酒,這酒量,自然是算得上乘,於是趕緊點頭! 來福卻哈哈一笑,指著自己的媳婦道:「我這酒量跟她一比,那就屁也不是了!從認識她到現在,我從來沒見她醉過,像這樣的啤酒,一斤二斤當漱口,三斤四斤不算酒,五斤六斤扶牆走,七斤八斤還在笑,想當年,我就是被她灌醉了,才被逼得生米煮成熟飯的!」 來福媳婦聞言羞得臉上一紅,嗔道:「才喝兩杯你就胡言亂語啦!也不知羞!」說罷又端起酒杯對小沖說:「兄弟,激動的心,顫抖的心,激動的手,我給兄弟敬杯酒,兄弟不喝嫌我醜!」果然是酒場老手,出言不凡。 小沖自然也不示弱,回敬一杯道:「東風吹,戰鼓擂,今天喝酒誰怕誰,酒肉穿腸過,福哥福嫂心中留。」 來福媳婦還沒滿月,她爹就用筷子沾酒給她喝,那酒量是絕對的驚人,但自嫁人以後已經很少喝酒,這回難得遇到了個會行酒令的人,潛伏的酒蟲自然全都起來作怪,當下又端起一杯酒對小沖說:「嫂子再敬一杯酒,事業女人金錢全都有!」 這邊喝的稀哩嘩啦,田月晴卻只顧喝茶,見大家停下來看她,笑笑說:「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小沖這回是看出來了,小妮子不會喝酒,於是強勸道:「酒是米做,不喝不行,B是肉做,不日不行!」 「呸!」兩女聞言齊齊嗔他! 不會喝酒的田月晴最終仍被小沖的強勢灌酒令拖上酒桌,而且連連被灌了三杯,真喝得小臉發紅,咳嗽連連,小心肝也開始蹦跳,稍停這才苦著一張俏臉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連乾三杯酒,你說苦不苦!」 酒喝至酣處,來福對媳婦說:「媳婦,難得兄弟和妹妹來一趟,你給唱個歌吧,好久不聽你唱歌了!」 來福媳婦白了一眼來福道:「都這麼大歲數了,你也不怕我丟人,讓兄弟妹妹笑話麼?」 小沖與田月晴聞言卻興奮的拍著手掌,大叫:「嫂子來一個,來一個嫂子……」 來福媳婦被逼得沒了辦法,只好展開歌喉唱了一首山裡人特有的民族山歌。 喝吧,來自山外的朋友 莫說山裡人不會待客 一見面,就給你 端上一碗酒 人們說舒心的酒不會醉 你就一口乾了這碗灑 酒,酒,酒 干了酒話才更稠 說實話早些年來山上 給你的是失望和憂愁 不是我們山裡人不會待客 我們只是愁當酒…… 喝吧,喝了這碗酒 慢慢再看山裡的美景 不是山裡人一夜巧打扮 把處處裝點得紅花綠柳 憂愁的日子象流水一樣流走 好日子就像這香甜醇郁的酒 喝吧,來自山外的朋友 快喝下山裡人敬你的灑 也許從廣播裡聽過我們的歌 也許我們在報紙上打過招呼 也許在電視上見過我們的生活 心裡有幾分幸福的高興 喝吧,來自山外的朋友 快請品嚐一下我們生活的蜜汁 有沒有山外那麼香甜醉人 來福媳婦的歌喉脆亮清透,山歌甜密醉人,熱情洋溢,山裡人的好客躍然於歌詞中,令得小沖與田月晴久久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這一夜的酒喝得實在痛快,一直以酒量與行酒令為豪的來福兩口子是棋逢小沖這樣的對手,到最後,大家都醉了,連千杯不醉的來福媳婦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小沖與來福帶著宿醉的頭痛前往陷阱查看,站在陷阱周圍往裡看,好像沒什麼動靜,倆人都不禁大失所望,待打開缺口往裡走兩步,潛伏在地上的蛤蟆就胡蹦亂跳了起來,小沖與來福一看,頓時欣喜若狂。原金黃色的蛤蟆遍地皆是,不是躲在草裡,就是伏在泥疙瘩後面。粗略估計約有二三百隻。 經過眾人一陣忙碌,蛤蟆盡數捉進了蛇皮袋,這麼多蛤蟆,可把小沖高興壞了,只要靠這種方法繼續捉個幾天,同時又大量向村民收購蛤蟆,繁殖飼養大計應該很開可以展開了! 三天過去,用陷阱捉的及全村人出動收購來的蛤蟆已經有幾千隻,第一批蛤蟆種已經準備好,而沈雪給小沖找的培殖專家也已經帶了一小技術團隊進駐唐村,而領頭的竟然是個年輕的海歸動物學博士,更讓小沖等人的大跌眼睛的這博士還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長得秀秀氣氣,帶著一對無框黑邊眼鏡!四眼淑女養癩蛤蟆?怎麼說呢?天作之合嗎? 女博士名叫李冰,人如其名,但做事卻雷厲風行與其人正好相反。 李冰一到唐村便讓來福著手建造四個池子。 第一個池子,水深只有五至十公分,用來飼養剛孵化出的小蝌蚪! 小沖興致勃勃跟著李冰,一邊向她討教這個池的作用,及小蝌蚪的飼養方法,及注意事項等等。但那雙眼睛卻時不時描著人家那鼓鼓的像隨時呼之欲出的兩座巨峰。李冰看著他色瞇瞇的眼神,卻只是媚笑,並不生氣!但另外一個人的臉卻氣得紅花綠柳,那就是田月晴啊!看著這對姦夫淫婦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她那個氣啊可真是不打一出來,心裡不斷的罵著:流氓,騷狐狸!其實人家耍人家的流氓,人家騷人家的狐狸,這好像和她沒什麼關係吧,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李冰耐心很好,不好也得好,看在錢的份上吧,因為沈雪給了她三百萬大元的辛勞費!她便耐心的詳詳細細給小沖講解起來。 小蝌蚪因為剛成形,屬於弱勢群體,喜歡群集在一起,對抗外力的侵襲,俗言有語,團結就是力量嘛,但是如果遇上了浮游在山中的水鴨,鵝等的怪物,再團結也是白搭,三嘴兩嘴就會把它們吃得幹幹靜靜。所以選擇建造池子的地方也有講究。 小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恍然大悟的道:「這蝌蚪就如女人一樣,需要溫柔的呵護與細心的照顧!」 「對,是這麼個意思!」李冰媚笑道。 一直緊盯著這對狗男女的田月晴卻不冷不熱陰陽怪氣的說:「就你想像力豐富,什麼也能往女人身上想!都不知上輩子是不是山豬公投胎!」 小沖被這話嗆得臉上一紅,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似的,趕緊轉移話題道:「冰姐,那這池裡是不是要投放一些水草,或是種點瓜棚什麼的!」 李冰還沒回答,田月晴又酸溜溜大聲對來福說:「阿福哥,你家親戚可真多啊!哥姐一大堆啊!」 來福不明所以,但仍認真的答:「我家兄弟姐妹六個,親戚確實挺多的!」 小沖聞言直想笑,卻又忍住了,因為田月晴臉都被氣白了! 李冰仍盡職盡責的給他解說:「蝌蚪確實喜歡附在卵膜上或水草上。投放水草等植物,與瓜棚是必要的!蝌蚪在五到七天的時候,適應能力最弱,死亡率最高,水中缺氛,水質過肥、水溫突然變化均可引起蝌蚪的大量死亡甚至全部死亡。所以水溫保持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度為佳!經常換水可使氧氣充足,而且必須設為流水,不能是死水!」 「那我們現在去河裡打撈些水草回來吧!反正這天氣熱得難受,順便洗把澡!」來福提議道!四個池子都請來了村裡的泥水匝在忙活著,估計一天內就可完成,也沒他什麼事!」 前往小河的路上,來福與田月晴走在前面,小沖與李冰落在後面,仍然熱烈的討論著蛤蟆。 「蝌蚪的飼料是要特別注意新,同時要根據蝌蚪的不同生長時期而供應,5天以後開始取食浮游藻類,可以供應些豆漿、少量蛋黃、水蚤、空心菜、木瓜、番茄及水中的浮游動物,每天兩次,但蛋黃數量不宜太多,以免影響水質,也可以喂些廁所中的糞蛆或用沙頭魚繁殖的蛆。動物性與植物性飼料要互相增加,可以增加精料,用玉米和麥麩1:2煮成糊狀加在植物性飼料中一起喂,每天3-4次。這樣蝌蚪才會長得快!」李冰道。 「冰姐懂得可真多啊!」小沖由衷的讚歎道,他只知道吃飯,喝酒,治病,日女人,別的,基本都不知道! 「呵呵,吃哪行飯專哪一行了啊!弟弟也不錯啊,我還沒來之前就聽人說過你的仁心仁德妙手回春了啊!什麼時候也給姐看看病吧!」 「冰姐,你哪裡不舒服啊?」 李冰正欲回答,卻見田月晴突然停下來,朝他們倆喊聲:「你們兩個別磨磨吱吱的,像蒼蠅見了屎似的好不好?像你們這樣走,走到天黑也到不了河邊!」 倆人無奈的對視一笑,也不惱,緊走兩步跟上田月晴與來福。 到了河上一個潭裡,來福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衣服只剩一條四角褲,沒等兩個女人看清楚便扎進了水裡。小沖卻猶豫了起來,因為他穿了一條三角的,還是較窄小的那種。 「你幹嘛不下去幫忙啊?怕你那個小肚腩見不得人?」田月晴沒好氣的站在岸上的小沖說,自從李冰出現後,她就一直沒給過小沖好臉色,也不知撞了什麼邪! 「是啊!池中需要大量的水草,你也下去幫忙吧!」李冰附意道。 小沖沒辦法,心一橫,不再說話,而是咬牙望著田月晴,開始一粒粒解起上衣的扭扣…… 第二十一章 裸身下河 小沖沒辦法,心一橫,不再說話,而是咬牙望著田月晴,開始一粒粒解起上衣的扭扣…… 「嘖嘖嘖……」,隨著小沖的動作,開放的李冰的嘖嘖之聲不絕,這個男人,隨著一件件累贅的脫去,展露在她們面前的,竟然是如此完美。小麥的膚色、寬厚的肩膀、厚實的胸肌、紮實的小腹…… 只剩下一條緊窄彈性三角內褲的小沖見她竟然如此露骨的發出欣賞的眼光與聲音,而田月晴也像是花癡一般看著自己,大膽又邪惡的想法湧上心頭,只見他突然一把扯下那條僅有的三角內褲,輕輕一甩就扔到了田月晴的身上,然後一個猛子就扎到了河裡。 「啊——」李冰與田月晴發出一聲尖叫聲,那物什,大得驚人啊! 「要死了你!露體狂!」田月晴只覺一件紅色的褲褲朝她飛來,褲未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首先撲鼻而來,待撲到了臉上才發現是小沖的內褲,不禁惱羞的罵起來。 「妹妹好福氣啊!」李冰笑著對田月晴說! 「這樣的福氣,讓你也消受一下!」田月晴說著便把內褲扔到她身上,誰知李冰不但不惱,反而把內褲一把接住,緊緊的捉在手裡,揉搓一陣後一把塞進褲子裡,像是收藏一件藝術品。這女人,看來也是異數啊! 「變態!」田月晴不屑的說。 「呵呵,我是說被這樣的男人喜歡上,是妹子的福氣啊!」李冰仍笑容不減的說,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比她小一點的女人並不喜歡她,一直對她冷嘲熱諷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當作看不見而已,因為她能理解一個吃醋女人的反應。 「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我?」田月晴問。 「女人的直覺!」李冰手青蔥玉指點了點腦袋道。 「切!他喜歡我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喜歡他!」田月晴違心的道。 「哦?」李冰看著她的眼神很懷疑,非常懷疑,那眼神彷彿一直看到了她的心底,讓她十分不自在。「但我看你好像挺在意他的啊!」 「誰說的!我才沒有呢!」田月晴趕緊否認!那俏麗的臉龐卻不知覺中紅了起來,像是偷東西被當場捉到的小偷一樣。 「你真的不喜歡他?」李冰緊緊的盯著她! 「不喜歡!」田月晴肯定的道,但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大聲呼喊:你撒謊,你撒謊,你撒謊……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李冰又笑了起來,這個女人愛笑,而且笑得著實好看。徐徐的河風將她秀髮吹得輕舞飛揚,數縷青絲拂撓著那晶瑩剔透的玉頸俏臉,寬鬆的棉質T恤在風力作用下將那傲人身段緊緊包裹,側眼望去,真個是玲瓏浮凸,不勝嬌美。 這樣的女人,對田月晴來說,確實是個極大的威脅,當下不免就緊張起來,不是說不喜歡嗎?人家一句話就把你弄得緊張兮兮的,真是沒出息。田月晴一邊感歎女人的美貌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但李冰接下來的動作卻駭得她的臉發青,嚇得她當場目瞪口呆! 李冰見田月晴陰晴不定的打量著自己,又是嫵媚一笑,伸手便開始輕解自己的衣服,片刻間身上只剩下清涼的三點式,一幅傲人的身材展現在田月晴的面前,圓滑細膩的香肩裸露著,高聳挺拔的雙峰在黑色的紋胸下呼之欲出,雪白嬌嫩的半裸酥胸在黑色的紋胸襯托下發出眩目的光彩,那條深不見低的乳溝更是為平添無限誘惑,平坦白皙的小腹,小小又深陷的肚臍眼,還有一個小小的鑽石鑲在上面,一條窄小又帶半透明蕾絲內褲下那團茂盛的黑森林若隱若現…… 如此惹火誘人的身材,身為女人的田月晴都忍不住心動了,何況是在身在水下的小沖與來福,他們看得眼都直了,鼻子上早就掛上了兩條鮮紅的顏色。 李冰慢慢的一步一步走進了水裡,慢慢的朝小沖游去,待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示威的看了一眼田月晴,那眼神有挑剔的意思:你敢像我這樣嗎? 站在岸上又不敢做這做傷風敗俗事情的田月晴被氣得直咬牙,看著倆個狗男女竟在水裡旁若無人的嬉水調笑,圓睜得杏目就快要噴出火來了,被氣得不行的她扭頭就走,唉,自己又沒勇氣做出這種出格行為,只好眼不見為淨了……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河水清澈見底,水上水下,她如玉般的半裸身材盡收小沖的眼底,他那話兒也早就挺了起來,偏偏李冰還要挨得他如此之近,十分尷尬的他只好不停的打水,企圖用白白的水花掩蓋自己的窘態,屬不知李冰早就把一切看在眼裡,一邊戲水的她還時不時的往水下看一眼。 這麼大膽出格的女人,別說是來福,就連閱人無數的小沖都未曾見過,心裡稍慌趕緊往遠處游去。但李冰卻窮追不捨的緊跟其後, 來福知情識趣,揮了一捆水草後,趕緊上岸,不敢在此做電燈炮,打擾一對發浪的男女!心裡卻不禁感歎,男人長得好看就是吃香啊,家中正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還有倒貼送上門的!可憐自己日了近十年,還是同一個洞中原地打轉。天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小沖游了很遠,到了潭的另一邊一棵伸出河面,橫臥在水下的大樹桿上坐了下來休息,不曾想那李冰又跟了上來,這回小沖實在後悔自己衝動的把內褲脫了,否則這回也不用連塊遮羞布也沒有而赤裸示人了。見她快游近來,那敢再坐得安穩,趕緊跳到水下扶著樹桿,把那已經青筋突起的東西藏了起來。 李冰游到了樹桿邊,坐了下來,極幽怨的看了小沖一眼道:「怎麼,你很怕我嗎?」 「沒,沒有啊!」小沖看著那雙修長雪白的大腿,還有大腿根處那濕透服貼在上面的一縷小小薄布,整個女性最神秘部位輪廓一覽無疑,羞恥之心稍逝,色心又起,胯下早就硬挺得如鋼鐵般。 「那你跑什麼?害我這一路好追!」李冰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道,幾縷花絲貼在臉頰上更添嫵媚。 「我,我游泳來著!」小沖心裡慌慌的,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 「那你上來!」李冰的話讓小沖嚇了一大跳,上去?那不是全給你看光了!這麼丟人的事還是不要了吧! 「不——」 「你不上來是不是?」李冰滿臉竊笑的看著他!她自然知道他為什麼不敢上來! 「不上,堅決不上!打死也不上!」第一回,小沖嘗試到被人調戲的滋味。這種感覺,不好受啊!特別是一個談不上感情,甚至連熟悉也說不上的嬌艷女人。 「好,你不上,那我只好下去了!」李冰說完便「噗通」一聲跳到了水下,從小在國外長大,接受西洋教育的她,性格開放,敢愛敢做,這就是她的性格。 半裸美人近在咫尺,小沖終於知道害怕兩個字的意思,趕緊往旁邊滑去,不是他假裝正經,而是突然之前,真的很難消受美人垂青啊,特別是這麼赤裸裸的。 身體還沒滑出一尺,一條如玉般的手臂便捉住了他,還用力的一扯把他拉了回來「回來!」 「你,你想做什麼啊?」小沖慌裡慌張的看著她道。她的眼神裡有一團火在燃燒,發亮發亮,讓人心亂如麻,小沖真的怕自己失控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也對我有意思!」 「我,我沒!」小沖對她真的沒什麼意思,最多就是有點想把她壓在床上狠狠揉搓的意思,但這也算得上有意思的話,那她對所有漂亮迷人的女人都有意思了! 「虛偽!你的眼睛早就欺騙了你自己,你就算對我的心沒意思,但你對我的身體早已著迷了!既然我有情,你有意,你幹嘛還這樣遮遮掩掩的,你還是男人嗎?有色心又沒色膽!」 「我——」小沖正想辯解幾句,語言卻那麼無力。是啊,人家一個女人都如此主動,你一個大男人畏首畏尾的,像個爺們嗎? 正在小沖心中天人交戰之時,一個燙熱的身體貼了上來,那兩團充滿彈性的肉球緊緊壓在身上,纖纖妙手溫柔地伸到小沖的背上,在那厚實背項的敏感地帶輕輕劃弄,俏臉半仰,緊閉的睫毛微微輕顫,火熱乾燥的紅唇半張半合,顯是極度渴望得到滋潤。 第二十二章 水乳交融 正在小沖心中天人交戰之時,一個燙熱的身體貼了上來,那兩團充滿彈性的肉球緊緊壓在身上,纖纖妙手溫柔地伸到小沖的背上,在那厚實背項的敏感地帶輕輕劃弄,俏臉半仰,緊閉的睫毛微微輕顫,火熱乾燥的紅唇半張半合,顯是極度渴望得到滋潤。 美人如玉,媚眼如絲,吐氣若蘭,溫香軟玉在懷中,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怕世間任何一個男人在此艷福之下,都要把握不住心旌搖曳。 小沖本身就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更不是那有漾在身的柳下惠,更不算是謙遜有禮的正人君子,再說熱血男人最不缺少的便是激情了。如今美色送上門來,那裡肯跟她客氣,低首一把咬向她的櫻桃小口,舌頭突破牙關進入那馨香地帶,與對方的柔軟糾纏在一起,瘋狂索取對方唇舌之間的芳香。手上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早已攀到那豐滿的峰巒浪尖,五指舒張,盡情蹂躪。 紅唇如烈焰,帶著淑女特有的馨香,覆蓋到那厚實的嘴唇上,丁香柔舌主動探了過來。嚶嚀一聲,原來小沖已經一把將她摟緊,粗魯的大舌更不示弱,反攻侵入對方盤地。 這充滿野性的動作一下激起李冰的好勝之心,也不顧此際何時何地,雙手攀到那厚實的背項,用力摟住,二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緩緩滑到淺處,倚靠在樹桿上纏綿起來。 李冰僅著三點的衣服給了小沖提供了極大方便,他那熾熱的唇舌從那裸露著的敏感地帶一一舔去,耳朵、脖頸一路往下,掠過那嬌嫩的酥胸,鼻子輕輕將罩杯推開,貪婪的嘴巴立即叼上了那點誘人的粉紅,頭臉埋進了那聖潔的溝壑之間,想要一口將眼前的粉嫩吞掉。 左手一刻也未曾閒過,溫厚的手掌撫過那滑嫩的大腿內側,在那微微隆起的芳草溝地輕輕揉搓一下。李冰腰肢一顫,仰頸發出愉快的呻吟。 那只可惡的大手卻不敢多作停留,繼續向上游動,探到那嬌健的腰腹後背,輕車熟路的手指輕輕一扣一放,將那名牌紋胸的扣帶打開,完全失去束縛的豐滿立時彈了起來,這巍巍巔巔的白兔立即成了小沖的掌中之寶,肆意卻又不失溫柔地輕輕揉搓。 唇舌此時卻又一路向下滑去,舔過那完美無缺的小腹,游到那白皙迷人的大腿內側,沁人肺腑的芳香氣味鑽入鼻中,他再也控制不住,顫抖的雙手滑了下來,拉著那條已經不知是水還是液體,反正已完全濕潤的褥褲兩邊,慢慢脫下,芳草萋萋的神秘區域驚目驚心,煞是讓人愛憐。 「愛我……」李冰一聲嬌喘後,便轉過身伏在樹桿上背對小沖。 請君入甕的姿勢已經擺好,小沖哪還跟她客氣,拉弓就上馬,擺好位置,腰一沉,便進入一個溫暖緊窄濕潤的腔道,一個帶著強大吸力的漩渦裡,一個觸感滑膩快感強烈的港灣中…… 「哦——」倆人均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舒服又暢快的呻吟聲。 李冰雖然放蕩不羈,浪得不行,但從她生澀的動作中仍看得出醉身此道不多,但她體內源源不斷製造而出的蜜汁又證明她是個熱情的女人,特別是她那放浪形骸的淫聲浪語更是讓小沖發瘋似的撞擊她,一場激烈的苟且之事在這綠蔭圍繞,青樹遮掩的潭邊不斷的上演交織成一曲河畔大日曲…… 李冰數次浪頂峰尖之後,小沖依然強悍無比不依不饒,儘管已嘗人道卻未有經驗的她終於消受不起求饒起來!小沖自家知道自家事,氣功有所成之後,除了林妹妹基本上沒有別的女人敢單挑他的持久,眼前這女人屬於玩火自婪,但懂得憐香惜玉的他仍然退出了她的身體,這樣搞下去可是會出人命的,他可不敢造次,但火氣未洩,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當下把她的身體一拉,輕輕把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胯間。 女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看著那根帶給她快樂,卻讓她恐懼,又帶著滑膩粘液還噴發著怒火的物什,感覺噁心,想容納它,卻怎麼也張不了嘴!小沖此時已是慾火婪身,慾火中燒,見她雙唇緊閉,那管了那麼許多,伸手入捏住了她的鼻子,待得她忍不住張嘴呼吸的時候,那根物什趕緊趁虛直入,不停的抽送起來…… 她在用力的吮吸,雖然技巧生澀仍然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女人,陌生的感覺,還是在綠蔭河畔,齊膝清水裡,這一切太刺激了 在李冰嘴腔麻木,舌頭發軟,數次欲嘔吐之後,小沖終於發出一聲獸吼,在她櫻紅的嘴內噴薄而出…… 「你壞死了!這樣折騰人家!」鑽到水裡洗淨了口腔的李冰浮出水面幽怨的對小沖說。 「嘿嘿!讓你要挑戰我!」小沖得意的笑著說。 李冰聞言立即像蛇一樣纏到他身上說:「不過我好喜歡,你太強壯了!」 「喜歡就加緊鍛煉吧,你這身子骨太弱了!經不起我磨啊!」 「嗯,我會的,不過這個對我和你來說是純友誼的,只能私底下偶爾切磋切磋!你千萬別動真感情啊,否則你那個醋瓶子可要敲我的腦袋了!」 「純友誼?切磋?」小沖這回算是領教到什麼叫做豪放了。這個留洋回來的薄士不但學了洋鬼子的動物學,還把他們的性觀念學也參透了,怎麼不叫人吃驚! 「呵呵!在國外長大,中文太差,形容太爛,讓你見笑了!」李冰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這樣的形容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很貼切,很形象,我,很喜歡啊!哈哈,哎,對了,你剛剛說的醋瓶子?」 「就是那個田小姐啊!這兩天你一直纏著我問東問西,她早就打翻醋瓶子了!」 「不至於吧,她不是不喜歡我嗎?她自己都這樣說的!」 「呵呵,你啊,床上功夫不錯,知道怎樣能領女人快樂,可是你對女人的心思卻瞭解的不夠透澈,對於不成熟的感情,女人往往是口是心非的,像我這麼直爽的女人,基本沒有!」 「……」小沖無語,像她這種見面就求愛的女人,確實沒有! 二人回到池塘工地上,已是傍晚時分,這一戰可真久啊! 第二個池,水稍深,同樣的佈局。中間卻放著一塊巨石。 小沖不禁問李冰:「這個池有什麼用啊?放一個石頭上去是不是作風水之用?」 李冰對於飼養蛙類,絕對屬於專家,說起蛤蟆更是侃侃而談:「蝌蚪在長出後腳之後的2-3星期內變態成小蛙。變態前,蝌蚪會停止覓食,伸出前肢準備登陸。最好在飼養盆中放一塊石頭,讓牠們順利的離開水域避免淹死。剛變態的小蛙在3-5天之後才開始覓食,吃些果蠅,不易飼養。 」 「變態?」小沖驚問。 「是的,像你一樣,會變態的!蛤蟆蝌蚪一變態,最多是先長出兩隻腳,蹦跳一陣再長出兩隻!而你一變態就會長出第三隻腳,把人弄得死去活來!」 「咳~~~」這個淫蕩的女人,小沖真沒她的辦法,只好往第三個池子走,這個池子奇怪一點,半水半灘的。 水也較深! 「這個池子又作什麼用?」小沖問。 「蛤蟆是兩棲動物,四肢長全後不喜歡一直呆在水裡,它必須上岸,上岸的幼蛙,由於生理和環境都發生變化,生命力很弱,適應環境能力差,如環境乾燥,烈日曝曬,大雨拍打等都會使它死亡。」 「但這樣好像不能預防吧?怎麼才能讓它們不死呢?」 「那就要花錢修建一個可開可合的棚子啊,適當的時候打開來照照陽光,水溫也要求在20-28°C為適,水質要清潔。池水要求5寸左右,池中留二分之一的陸地,供幼蛙棲息。有條件應建多幾個幼蛙池,蝌蚪一變成幼蛤即移往幼蛤池飼養。」 「靠,養只癩蛤蟆都那麼多講究,真讓人吃不消!」小沖見蛤蟆這麼多學問,不禁抱怨道! 「呵呵,這小蛤蟆還算好的了,某只大蛤蟆更讓人吃不消啊,我現在還是腰酸背痛,手腳發軟,整個嘴巴都是麻的!」 「……」小沖又復無語,停了一下,便問:「那要怎麼飼養它們啊?」 「幼蛙性好動,而且有強吃弱的弊害,會互相殘凶,像人類一樣殘忍,轉池時必須按大、中、小三類分池放養,如果大小一起放,爭鬥難免,死傷難免,損失也難免!」 「哇,蛤蟆的世界也是如此殘忍的啊?」小沖難以置信的道。 「蛤蟆是動物,人也是動物,只是較高級而已!在哪個世界不是弱肉強食的呢!」李冰感歎的道。 「你不該做動物學家,你該去做哲學家,說話這麼有哲理!那該怎麼避免它們互相殘凶呢?你這麼厲害,定有辦法制服他們吧!」 「制服小蛤蟆事小,但治服大蛤蟆我真的沒辦法啊!倒反過來被制服了!剛剛我不是說了嗎?分池,經常巡池,視其生長發育情況經常加以調整飼養。在同一池內,力求大小強弱一致。要注意調節密度,每平方米100只左右為宜。如果天氣炎熱,密度還應減少。如是靜水要經常換水,流水飼養也要加速水流,以減少溫度的升高和供應充足的氧氣。尤其是要在池上搭涼棚,如種絲瓜、葡萄等,盡量減少烈火日曝曬。如果做了棚的話,那就不用了!」 「嗯,看來還是讓阿福哥種這些東西吧,做那些自動收縮的大棚太費錢了,最少也得幾十萬,種幾棵瓜果最多幾塊錢的種苗費!」 李冰聞言不禁笑罵:「小氣得你啊!這些蛤蟆一旦繁殖起來,利益可不是數字能夠衡量的,而且這個地方山清水秀,沒有污染,絕對適合蛤蟆生長,只要你捨得錢投資,必定能發大敗!」 「你的意思是大幹特幹?」小沖疑問! 「對,就像剛剛在河上一樣!你以為現在這樣弄就是大場面了?嘿嘿,這個如果在國外,最多只能算是試驗池。如果你肯砸錢,投上兩千萬,置上五百畝的投放池,少則一年,多則兩年,利潤將翻幾翻!」李冰沉著的道。 「有那麼誇張嗎?」小沖被嚇了一跳,他本以為像現在這樣弄弄扔個一百幾十萬就是不小的手筆,誰知道自己的想法與李冰的一比,簡直就是坐井觀天了! 「如果我投那麼多錢,你真的有把握讓價值翻幾翻嗎?」小沖試探的道。 「你要你敢死,我肯定敢埋!不過,我得入股,我可以不要三百萬的培殖費,把這筆錢當作投資的錢,如果二千萬,我得佔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有錢大家賺,風險共同分擔!」說到賬目,李冰同樣精明無比! 「我娘給你三百萬?」 「是的!她原本說的是五百萬,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國內動物學博士雖少,回來工作必定吃香,但不管哪家單位都不會給我超過二百萬的年薪,而在國外,像我這種學歷的人,比比皆是,人貴有自知之明,所以三百萬,我已經覺得太多!」 小沖沒想到沈雪竟然這麼大手筆,花三百萬隻是為了請一個會飼養的工作人員,看來她確實挺看好這個蛤蟆事件,錢,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不管是龍興社,還是龍心醫院,又或是他的半邊燒鵝腿連鎖店都能拿得出來,既然睿智無雙又極具商業頭腦的沈雪都同意,他還有什麼好想,當下便說:「我可以投下二千萬,可是來福呢?他怎麼安排?」 「他可以佔百分之五的干股,千萬別看小這百分之五的干股,折合本錢,已是一百萬,一旦開始盈利的話,那何止百萬,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這個錢雖然有點替你心疼,但卻是必須出的,這兩天,我對村裡的情況作了瞭解,這條村就屬來福家人丁最旺,雖然沒有選村長,但來福爹差不多就是村長,大家有事情都喜歡找他出面,以他的威望來解決事情! 我們要在這發展,有來福出面,許多工作都容易開展!咱們行事就方便得許多!而且深山之中做培殖基地,可以保密,又可以形成壟斷! 還有另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這種蛤蟆,我研究過了,這絕對是稀有的物種,這唐村也不知是什麼風水寶地,會生出這樣的黃金蛤蟆,蛙科類動物我研究過沒有上千種,也有幾百種,卻從來不曾見過這種黃金顏色的蛤蟆!單單是衝著他的罕有與食用價值,如果大量繁殖飼養,鈔票,不是我吹,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李冰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嗯,你說得有點道理,反正這蛤蟆我覺得它的價值確實是挺大的,只是繁殖飼養我並不在行,你如果能拿下,那你就幹吧,我只出錢不出力!」小沖道。 「那怎麼行,你必須得出力!」李冰一臉詭異的笑容。 「我能幫到什麼?」小沖疑問道。 「嘻嘻,你幫不到蛤蟆,但你能幫到我,只要你定時進來找我過上幾天,讓我身心愉快的工作,這比給我錢還更讓我有工作的動力!」 「媽呀!你到底是什麼女人啊?你腦子裡怎麼儘是這件事情啊?我都算是色中惡鬼了,可是你,簡直是惡鬼中的惡鬼啊!」小沖叫苦的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遇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變態,百年老妖,眼前這色中淫娃,一個比一個奇怪,一個比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無法理喻,他到底是撞什麼邪了,總會遇到怪物! 「所以說啊,咱們是天作之合了,要深入的合作才能達到雙贏的目的了!」李冰著說對小沖撫首騷姿擠眉弄眼,深入?當然有更深入的意思了! 「呃,咱們去看第四個池吧!」小沖真的怕了她了,這個女人一旦發起花癡便會不分時間場合,咱惹不起,躲總躲得起吧。 第四個池,其本上就是水田的基礎上沏起圍牆而已。 「這個池又是什麼意思?」 「成蛙的管理與幼蛙大體相同,只是其體形較大,放養的密度較小些,每平方米放成蛙40只左右為宜,有水有泥,自然是它們自然喜歡!」 「那如果養這麼多蛤蟆,用什麼飼料呢?」 「成蛙餌料較為廣泛,如蚯蚓、蛆、蝸牛、紅蟲、甚至死雞、死鴨及動物五臟等。蛤蟆食量很大,如果動物餌料不足,還可以暇些混合飼料。蛤蟆一天可吃昆蟲200—500只。蛤蟆的投料量可按季節而定。一般冬眠出蟄後,4月份開始吃食,但食量並不大,對食物的反應還遲鈍,10天不投食還可以正常生活。5月下旬以後食量逐日增加,按蛙的體重的10%投食;7—8月份食量最大,而且對食物的反應十分敏感,必須按體重30%投餌。如果餌料不足,蛤蟆逐日消瘦,精神不振,兩天不給食就有死亡的危險。5天不給食就會大量死亡。」 「哇,那本錢不是挺大的?」 「難道你還想做沒本錢的生意?其實餵養不費神,就像你掛田里的陷阱就行,在蛙池上安裝黑光燈或者兩盞100瓦電燈誘蛾喂蛙。這樣可壓縮許多成本!」 「是啊,這倒是不錯的辦法!」小沖聽後連連點頭,專家就是專家,談起田雞頭頭是道,心裡想起一個問題,立即就問了出來。「那你知道這蛤蟆的藥用價值在哪嗎?」 「藥用價值?這個我倒是比較外行,普通的蛤蟆,不是這種,是那種不能煮來吃的,很噁心的那種,也就是蟾蜍,我倒是知道,那就是它耳後毒液腺分泌出的毒液可制蟾酥,可治不小的病!」 「這種蛤蟆沒有藥用價值嗎?」小沖驚聲問。如果沒有藥用價值,那梅青及許多得了癌症的患者,那就真的是完了蛋了! 「這個我不能肯定,照理來說應該有,因為蟾蜍也屬於蛙類!但我只顧著專攻它的繁殖飼養,較少去瞭解它藥用的一方面!」 「哦,是這樣啊!」 第二十三章 變態催眠術 接下來的幾天裡,小沖想盡辦法欲甩開田月晴與李冰偷歡,可惜田月晴卻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基本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直讓嘗到肉味的李冰愁壞了腸,讓小沖急壞了胃。最終,試驗池塘修好,小沖不得不背著兩袋蛤蟆離開唐村,去給李冰準備大搞特搞的款項! 離開的那天,李冰深度幽怨的眼神使得小沖像是做了虧心事般不敢直視,一直低著頭心裡覺得愧久了她許多,而田月晴卻像是中了五百萬福利彩票一樣,一直咯咯不停嬌笑…… 回到觀音村,林妹妹與孫閃閃仍然不見蹤跡,時間過去這麼久,看來這兩個不負責任的女人是想不負責到底了! 觀音衛生院不用小沖太操心,郭水寒把病人治得服服帖帖的,那兩個學徒女尼也跟前跟後的緊隨其左右,小沖看著他們三個呆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時候,竟然有種錯覺,郭水寒早已征服了兩個女尼,夜裡大被同眠,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小沖的心裡不是滋味,因為這一切原本是該他享受的啊,可是誰讓他俗事纏身,沒有時間來浸泡這兩顆成熟的小白菜,而讓她們成為他喜歡吃的酸菜呢?酸菜爆炒豬鞭,他的摯愛啊! 觀音閣的修建仍在小沖的規劃中按步就班的進行著,而觀音河的大橋也在烏拉與惠城市俯的領導班子勾勾搭搭中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放下三個心結,小沖就一門心思的扎到了製藥與練功之中。 中藥西制,小沖沒有經驗,只能模索,田月晴雖有理論,但也只限於入門。兩人在一起可以說是瞎折騰。 他們不知道蛤蟆身上哪個部位能治病,只能不斷的研究與試驗。 首先,小衝向源城中美友好醫院院長那裡弄來了子宮癌,食道癌,直腸癌,肺癌……等等癌症病人的癌細胞,然後又弄了幾十隻小白兔,把這些經過培養已經存活的癌細胞注入兔子的體內,使它們血行感染各種各樣的癌症。以供試驗。 然後,就是提取蛤蟆身上的物質。 小沖聽李冰說過,同屬於蛙類的蟾蜍耳後腺能分泌一種毒液,這種毒液可以治病,蛤蟆也屬於蛙類,他覺得從它的耳後腺提取分泌液應該可行。於是與田月晴進入了第一組試驗,把提的分泌液注進一隻肺癌感染的兔子身上。第二組試驗是在皮質裡的提取物注入食道癌感染的兔子身上,第三組是把蛤蟆的血夜注入的到直腸癌感染的兔子裡……一直到第三十八組,蛤蟆身上再也沒有了可提取的東西,他們才罷手。 事情開了頭,接下來的工作就比較好開展了,只要這樣每天把田雞身體裡的提取物注入感染癌症的兔子身上,然後觀察兔子的情況,並做出數據,靜觀其變就行了。而這些工作,田月晴一人已經可以獨立操作。 有了時間,小沖便開始研究起林妹妹給他的那本誘心術。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原來這本誘心術就是變態的催眠術。 先說說說這催眠術是怎麼回事? 科學家已對這一現象研究了150多年,但到底也沒能弄清楚其真諦。有的理論家認為,催眠術打開了通向潛意識的大門,有的傾向於認為,恍惚是非睡非醒的心理邊緣狀態,有的乾脆稱之為偽科學。 但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人處在催眠狀態下最容易接受暗示,可以讓他做出一些乃至最為暴戾的舉動,因為那個時候,大腦、甚至身子開始身不由己。 催眠術究竟是真是假,一些研究知覺邊緣狀態的專家通過類似的試驗解開了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謎團。 催眠療法是利用人的受暗示性,通過言語暗示引到一種類似睡眠的狀態即催眠狀態。病人在這種狀態中對治療者的言語指示產生巨大的動力,引起較為深刻的心理狀態的變化,從而使某些症狀減輕或消失,疾病明顯好轉。 而林妹妹給小沖的這本誘心術,等同於催眠術,卻更甚催眠術千萬倍,因為普通催眠術只是通過語言,音樂,環境,器具,或者別的有規律擺動的物體使被催眠的人在特定環境中被催眠,然而這本誘心術卻必須在內氣的驅駛下才能起到作用。 誘心術分為三層。 第一層,施術者把內氣凝聚一處,緩緩凝集在眼睛上,使眼睛暴發出精光,用眼光把受術對像的視線,意志,知覺統統吸引到施術者的眼睛裡,慢慢的用精神力把對像催眠,從而控制受術者的心智,操控其行為,達到誘心目的! 這第一層看起來雖然簡單,但沒有強大的內氣輔助根本不可施為,就算有強大的內氣,心不定,氣不寧,神不清,智不醒,也同樣無法施術。勉強施術,最多也只能達到催其進入睡眠狀態,無法使其聽命,操控其行為,這就像龍女對小沖施展的催眠術一樣,只能讓他失去知覺,卻不能讓他順應她的指令去行事。 第二層,施術者在第一層基礎上,做到一個潛伏催眠,就是把對像催眠後,對其下達指令,例如讓其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指令完畢後讓其醒來,恢復正常人一般,但到了某施術者所指定的時間,此人神智將迅速迷失,腦中只有施術者的指令,做出完全不是其意願的行為,不顧一切的去完成施術者的指令,這是十分恐怖的。 這個第二層催眠術有點像苗疆的蠱術,苗疆的土著女子常常放蠱對付欺騙她們感情的人,對方在離開前多答應不變心或一段日子後必回來迎娶,在離去前幾天,土著女郎會將某種藥物落在食物中,混勻了給對方吃,事後對方若反悔而爽約,蠱藥即令其全身腐化,潰爛而死,這種法術稱為「藥蠱」。當然對方依約回來迎娶,土著女郎自會把解藥給對方吃;也有人利用藥蠱去控制一個人,使他聽其擺佈。當然還有更高級的是蟲蠱,心蠱……但那已是了了另一本書的內容。 第三層,任意誘心,不需要特定的場合,不需要特定的時間,更不一定要全神慣注的盯著別人,只要一個隨便的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輕易的使對方在不知不覺中被誘心,施術者想其什麼時候發作,就必定什麼時候發作,想讓其什麼時候做出神昏智令的事情,那其必定義無反顧的去完成。這是誘心術中最高境界,但古往今來,無一人能練成這第三層。 小沖認為,上帝是個大騙子,他把所有人都騙了,因為地獄才是最美的!佛知道真相,所以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而此刻,他就抱著這種入地獄的心態,發瘋似的要攻破第三層。 小沖自以為是天才,聰明才智在當世絕對排第二,第一是沈雪,他不好意思和他娘爭!任著他的聰明才智,過人的領悟能力(A片中高難度動作手法一學就會),必定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突破這第三層,成為一個絕頂誘心之人! 他的理想是自己神功大成後,看到任何一個年輕貌手,身材魔鬼的女人就對她施展這第三層誘心術,然後趕緊回家吃飽喝足洗過白白之後,仰躺在床上,就對他看上的女人下令,讓其洗乾脆PP前來用心服侍自己!那種日子,必定是神仙一般啊! 懷著這種齷齪心思,他以前所未有的積極態度投入到了練功之中,沒日沒夜,廢寢忘食,走火入魔般練起了誘心術。 理論,總是容易的。只要啃啃書,死記硬背幾下,便能侃侃而談了,但實踐起來,卻他媽的太媽了!狂練半月,別說是第三層,連第一層的皮毛都沒摸著。他看著那本破敗不堪的手抄本,不只一度懷疑這是林妹妹花兩塊錢從舊書攤上給他買來的秘笈。 懷疑歸懷疑,但是能上盡天下美女的誘惑實在太大,小沖就算明知這是個騙局,他也要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希望去練。上足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女人,一直是他的目標啊!但是如果沒有這誘心術幫助,就算窮其一生,一直用他的花言巧語騙到八十歲,最多也只能幹掉九百九十九個,還有九千個?應該要留到下輩子了! 入秋了,天氣忽冷忽熱忽晴忽暗,叫人難以捉摸的同時也有些難以適應。 在觀音河河邊練功的小沖看著這天氣,原本就心煩氣噪的他忍不住大罵:「老天,你讓夏天和冬天同房了嗎?生出這鬼天氣!」 「咩——」老天已經習慣了他的無禮,沒說話,只有他身旁一頭正在啃草的老水牛代替老天回答。 「吃你的草吧!又不是問你,管你什麼事!」小沖沒好氣的白了那牛一眼。 那抬起脖子的牛竟然好像聽得懂他的話,十分識趣的低頭啃起了草,心裡應該在道:這人一發呆就是三四個鐘,不是花癡就是神經病,最好莫惹他為妙! 小沖太無聊了,竟和牛說起話來。可憐的人原本忙得屁股像是著了火一樣,如今除了練這功夫之外基本無所是事,觀音衛生院用不著他,觀音閣也是巡例的看看,修橋的事情他根本操不上心,藥品試驗有田月晴應付著,只是一天這麼多工作,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應付得過來。有了這重擔心,原本就無法靜心的他哪還能練得下去。 「老牛,你慢慢啃,兄弟明天再來陪你吧!」小沖對牛說了一聲再見便往藥物研究所走去。 「咩——」老水牛見他離去,不知是不捨還是歡喜,反正是叫了一聲以示相送。 藥物研究所裡,田月晴正在裡面不停的忙碌著,一會拿著試管裡的液體放到離心機上作沉澱,一會拿著針筒給兔子們注射試劑,一會又給蛤蟆作體液提取……一個人做這麼多工作,確實是手忙腳亂。 小衝回來的時候,她正好忙完這些工作累的不行的走出了無菌室,來到了外面的辦公室中,坐在椅子上呼呼的直喘氣。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太多的話相互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不知為何從唐村回來後,一直喜歡與小沖鬥嘴的田月晴變得沉默寡言了,兩人回來到現在,除了工作之外,屬於扯談的話總共不上十句話,她的轉變讓小沖十分納悶,莫非是來大姨媽了心情欠佳?可是算算時間,也不太對啊,回來都快二十天了,都趕上一個週期了,就算再月經不調也不至於來這麼長時間吧。 小沖想到這裡不禁搖搖頭,一看到女人沉默不語就會聯想到這個,實在太敬業,而且有點過頭了! 第二十四章 愛我別走 小沖想到這裡不禁搖搖頭,一看到女人沉默不語就會聯想到這個,實在太敬業,而且有點過頭了! 「有進展嗎?」小沖每天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田月晴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臉上透著疲倦之色,為了制這個藥,她已經住進了藥物研究所,試驗,其本上是沒日沒夜的進行著。 「那你多注意休息,量力而為就行,別把自己累壞了!」小沖看著她憔悴的神態,暗裡湧起了一股心疼。 「累死活該,誰讓貪心,要拿人家的錢,吃人家的飯,得看人家的臉色做人呢!」田月晴酸溜溜的語言當中飽含抱怨。 「暈死,怎麼說這樣的話呢?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或是妹妹一樣的!」小沖委屈的道,其實他很想說,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女人一樣看待的。 「朋友?妹妹?哼!我可不敢高攀啊!」 「你說這話是不是太讓我傷心了?」 「我說的話讓你傷心?那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就不讓我傷心?你當我是妹妹?你卻強吻你的妹妹!」 「這……」小沖頓時語塞,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她卻一直記在心上! 「你把我當朋友,你卻把所有的工作一股腦的扔給了朋友,當朋友是奴隸一樣使喚!」 「你說我強吻你,我承認,但是把你像奴隸一樣使喚就過份了吧?」 「過份?我每天睡得比蛤蟆晚,起得比公雞還早,吃得比貓還少,做得比牛還多,累得像條狗一樣,這種工作難道不是奴隸做的嗎?」 「我——」 「你,你每天一進來,劈頭蓋臉就只會問:進展怎麼樣,怎麼樣?如果你當真當我是朋友,你最少也得問一下,我吃了沒有吧?哪怕是假裝一下也好,可是你就當我是機器人一樣,當知得哪個試驗沒做的時候,你就像催魂似的說,你怎麼這麼慢啊,你怎麼這麼笨啊,你一天到晚在幹什麼啊?老闆,我是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一個小女人,從來都沒打算像女強人那樣強悍!就算我是機器人,那也該有個充電的時候吧!」田月晴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小沖想想這些日子自己只顧著練功,對她的照顧確實是疏忽了,說好了包吃包住的,結果完全沒作安排,也不知這小妮子一天三餐吃的是什麼?二十多天了啊,小沖想到這裡直想抽自己的嘴巴,看著她消瘦落了形的容貌,看著她委屈的淚水,他忍不住把她緊緊的擁入懷裡,此時此刻,他能想到的只有這樣安慰她才能稍減心中的罪惡感,就算因此再挨上幾把掐,他也在所不惜了。 田月晴被他一擁入懷,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一股男人的氣息湧入鼻腔,讓她感覺安全又溫暖,雖然她明知道這樣不好,這樣不對,很想用力的把他推開,或是狠狠的掐上幾把,可是她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所有的委屈反而在一這刻通通在心裡湧起,一直強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掐我,你罵我吧!」小沖抱著她,用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肩膀,心裡雖然充滿愧疚,但還是忍不住讚歎她這如絲綢一般滑溜的香肩。 「嗚嗚~~~」在小沖的安慰下,田月晴終於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失聲!其實她只是借題發揮,農村出身的孩子哪裡會怕苦怕累,她只是恨這個可惡的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偷走了他的芳心,卻又對她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好像完全當她透明一樣!她願意給他做苦力,但絕對不願意當她是透明!被愛人忽視的感覺,就像被拋棄般難受,但性子好強的她卻一直忍著忍著,一直忍到了今天,忍無可忍了便爆發出來。 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田月晴一哭起來便沒完沒了,把小沖的肩頭都打濕了!小沖很害怕她這樣哭下去會缺水,很想讓她喝幾杯水再繼續哭,但見她哭得這麼起勁,又不忍心打斷她,只好默默的抱著她,輕輕拍著她撫著肩膀,一邊吃點豆腐佔點便宜,一邊想那誘心術,一邊…… 等小衝回過神來的時候,伏在他懷裡的田月晴已經沒有動靜,低頭一看,卻見小妮子微閉著雙眼,輕輕的發出均勻的鼾聲,顯然已經進入了夢想!這樣都能睡著,小沖實在是服了她!但轉而一想,如此超負荷的工作,對於一個弱質女子來說,確實是太難承受了,當下就暗暗發誓,明天,再不去陪那條老水牛了,就在藥物研究所裡……練他的氣功! 主意打定,小沖便小心的把她攔腰抱起,往房間走去!這姿勢,多像是新婚入洞房的一刻啊!可惜的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小沖把她放在辦公室裡裡間她平時休息的一張床上,正準備抽身離去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一直抓著自己的衣服,想去扳開,卻又怕吵醒了她,有色心又有色膽的他乾脆就跟著躺倒在床上,反正從早上現到在一直對著那條老水牛,他確實是有點累了。 美人在懷,軟香如玉,呼氣如蘭,小沖打定主意,等她再睡熟一點,一定要再親芳澤,可是沒等一會,他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入夜時分,天氣大變,雷雨聲大作,閃電劃破長空,使房間瞬間白了一下,緊隨著就「轟隆」一聲巨響…… 「啊——」被雷聲嚇醒的田月晴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睡在他身邊的小沖也在同一時刻醒來,緊挨著她坐起來緊張的詢問。 「啊——」田月晴看著突然出現在身旁的小沖又是一聲尖叫,隨後趕緊去查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陣,發現衣服完好無損穿在身上這才放下心來,杏目一睜便怒問:「你怎麼在這裡?你想幹什麼?」 「我……剛剛你哭了,哭累了,睡著了,我把你抱到這張床上來了!」小沖為了避免被暴力襲擊,趕緊解釋。畢竟,她那掐人的功力是當世罕見的! 「那你為什麼不走?還死皮賴臉的睡在這兒!」田月晴生氣的道。 「姑奶奶,我是想走來著,可是你緊緊的抓著我不放!我想走也走不了啊!」小沖哭笑不得的道。 「是,是這樣嗎?」田月晴仔細的回憶起來,依依稀稀的感覺好像是有那麼回事,也不知當時的她到底撞什麼邪了,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邊。 「我可以向黨和人民保證,絕對是這樣的!現在既然你醒了,那麼我走了!」小沖說著就要起身,但按了按電燈,沒一點反應,估計是供電局罷工了。 「轟隆——轟隆——轟隆——」三聲響雷連響,雷公大人好像在咆哮怒吼:你不摸黑進攻,你走個球啊! 「啊——」雷聲驚人,田月晴再次被嚇得連連尖叫,雙手緊緊的捉住小沖失聲道:「別走,我怕!」 「我也怕啊!」小沖咬著牙道,她的指甲鋒利猶如刺刀,扎得他的肩膀生疼生疼,他怕這一夜如果雷聲不斷,他的肩膀恐怕要報廢了。 「轟隆——」又是一聲驚人的雷響,好像就在左近,田月晴嚇得緊縮在小沖身側,渾身瑟瑟發抖,弱弱的道:「你別走好嗎?我小時候被雷嚇過,好怕打雷的!」 「別怕,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小沖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倆人身上,又把她緊緊的攬在自己的懷裡!心裡卻直歎,這毛病可真好啊,這雷也打得真是時候!雷公大哥,你就使勁吼吧!吼得喉嚨發炎都沒問題,明天給你買兩包金嗓子喉寶。 田月晴靜靜的倦縮在小沖的懷裡,不知是被驚嚇馴服,還是被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所吸引,反正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小貓一般乖巧! 外面雷公在賣力的嚎叫,裡面的小沖卻在趁水摸魚,原本抱著田月晴的手只老實了五分鐘便開始蠢蠢欲動,待得她發覺他的異常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的吻住了她。 緊跟著一條柔軟的如蛇般的長舌鑽滑進她微鬆的牙關裡,帶著男人獨特的氣味與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糾纏在一起,那馨香溫滑的櫻桃小嘴難以自控的微張著,任由他吮吸,他的舌尖更是極盡其能地攪轉、挑撥、絞動…… 第二十五章 趁虛而入 外面雷公在賣力的嚎叫,裡面的小沖卻在趁水摸魚,原本抱著田月晴的手只老實了五分鐘便開始蠢蠢欲動,待得她發覺他的異常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的吻住了她。 緊跟著一條柔軟的如蛇般的長舌鑽滑進她微鬆的牙關裡,帶著男人獨特的氣味與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糾纏在一起,那馨香溫滑的櫻桃小嘴難以自控的微張著,任由他吮吸,他的舌尖更是極盡其能地攪轉、挑撥、絞動…… 田月晴心裡一蕩,這冤家折磨得她太強,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反客為主,那馨香的小嘴裡丁香小舌熱情的迎接那條大舌,牴觸,糾纏,更試著任由他吸進嘴腔裡……風聲,雷聲,雨聲,喘息聲,在如此惡劣驚險刺激天氣裡,二人的情緒頃刻間竟也隨著天氣漲到最高。 小沖與田月晴在激情中熱吻著,時間在親密無間的情感交流中不知不覺的流逝,黑暗、恐懼、驚雷等因素此刻竟起到了催情的效果,使倆人都已動了情!田月晴的情緒越發亢奮,身子越發燙熱,迷迷糊糊的呢喃著,扭動著身子,顯然情動已經到了極至。 小沖原本不老實的大手更加不老實了,從衣擺底邊探了進去,撫弄摩挲著那嫩滑的肌膚,一雙魔手有如十路大軍,從背脊順著那條敏感的椎骨一路向上,披荊斬棘,長驅直上,如入無人之境,向中原兩大高地據點衝鋒。 敵軍的守衛森嚴,在高點外設有護城堤壩,緊緊的包圍著兩個城池玉璽,十路大軍左衝右突,狂衝亂撞,也沒能衝破這道固若金湯的防線,眼看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卻不得破解之法,無法採摘,十路大軍急在城池外團團亂轉。 隨後,殺紅了眼的十路軍狠了狠心,隔著護城堤壩狠狠地蹂躪了無數下城池,使看起龐大其實卻弱不禁風的城池被揉搓變形,但攻擊一停,城池又復穩固,十路大軍見敵軍如此狡猾,不可力敵,只能智取! 分析戰況,此乃護胸大陣,須找到陣眼所在,才能破陣攻城,於是主帥一聲令下,十足大軍使用迂迴戰術,兵分兩路,向敵軍後方抱抄,果然,偷襲順利得手,護胸大陣的陣眼被十路大軍找到,眾將帥分工合作,一方全力推進,一方頂住陣眼,只聽「崩」的一聲響,陣門被破,護胸大陣頓時瓦解,斷為兩截散落在兩座城池外。 十路大軍頓時興奮雀躍不已,爭先恐後地衝鋒陷陣,主帥卻讓眾將軍勿亂陣腳,各分五路大軍佔據一座高地,盡情攻擊,敵人被打擊得喘息不斷嬌呼連連,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舉手投降,任人採摘。 十路大軍戰術驚人,燒殺搶奪樣樣不幹,只是一味的揉搓兩座城池,使得城池地動山搖,顫抖連連,猶如地震一般。 小沖年紀雖不大,卻是個中老手中的老手,不管是理論,還是臨床經驗都十分豐富,他認為,實踐,是檢驗臨床的唯一標準!只有實踐才能出真知!而創造卻源於每一次破壞! 眼下躺在病床上的女病人,已經痛苦不堪,呻吟不絕!君不見她正滿臉潮紅,身體扭曲,痛苦呻吟聲不絕麼?小沖的診斷是:情慾已發!而治療的方子卻只有兩個字:性愛! 黑暗中,兩人的衣服此時已經不知何時全解卸到了地上,兩人先是唇槍舌劍,針「峰」相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後小沖不得不派出獨龍將軍上陣殺敵! 此獨龍將軍光頭、赤身、裸臂,高舉著丈二紅櫻大槍,一路衝鋒陷陣,殺到敵軍陣地外的暗黑森林,竟發現森林中隱藏一條密道可直通城池,但大門緊閉,無縫可尋,將軍見狀怒不可揭,紅櫻大槍便在大門上霍霍磨擦,只待時機一到,便破門而入,形勢嚴峻,一觸即發。 敵軍見勢不妙,又生一計,連忙放開護城河,河水滔滔不絕,滑膩溜手不堪,獨龍將軍受洪水一沖,差點繳槍投降,連忙稍停,重新整頓士氣,獨龍將軍昂首挺胸,那光頭有如抹蠟般閃閃生亮,以強硬的姿勢,勇往直前。敵軍避無可避,滔滔河水在馬踏之下四處飛濺,節節敗退,退防到城裡令士兵關緊大門,卻再也無法阻擋獨龍將軍的攻勢,任其用檑木撞擊城門,紅櫻大槍刺來,倘自痛苦呻吟不已。 獨龍將軍連連攻門而不得入,好戰好勝之心狂起,激起獸性,怒火沖天,退後幾步,猛喝一聲「破處式」,挺起他那丈二紅櫻長槍,以強硬姿態往城門直撞過去,薄薄的城門此時那裡再能阻擋,嘶的一聲裂為兩片,獨龍將軍得勢不饒人,以一招霸王硬上弓槍法直搗黃龍,又採取七擒七縱、欲擒故縱,且擒且放之術,越戰越勇,敵軍陣營登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汩汩的鮮血混合著護城河水一直流淌到了暗黑森林之外,觸目驚心。 但頑固的敵軍仍未肯放棄防守,退縮到了宮殿之中,抵死糾纏,獨龍將軍大展神威,將功力運至十成,丈二紅纓長槍瞬間暴長數寸,槍頭精光閃閃,彈射出萬千光華,直掃敵軍主宮殿,敵人終於抵擋不住,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呻吟,舉手棄械投降。 此一戰,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敵軍俯首稱臣,從此奠定了我軍的絕對霸主地位。 激情散去之後,田月晴懶懶的依偎在小沖身上幽幽的說:「你真是真流氓,狂得像畜生一樣!」 「畜生你又喜歡?」小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讚美」! 「唉,對得人多了,就開始喜歡畜生了!」田月晴媚眼如絲的看著小沖,眼裡儘是款款深情。 小沖見她如此美態,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朱唇,來一個馬拉松長吻。 「明天你別去河邊了好嗎?」 「你怎麼知道我去河邊的?」 「我不但知道你每天去河邊,我還知道你去河邊只是發呆!在哪發呆不是發呆啊,你就在研究所裡,我不要你做事,你只要發你的呆就好,只要累的時候能讓我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沖有點哭笑不得,他那是發呆嗎?那是練功,但他也懶得去解釋了,反正也打定主意明天不去河邊了,對著一條老水牛,哪有對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舒服啊! 兩人一夜廝混,自然數不盡恩愛纏綿。小沖身為臨床經驗豐富的專家,自然知道急女人所急,需女人所需!這一夜,田月晴直被他擺弄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但當小沖提出那種齷齪要求,讓她給他以嘴代勞的時候,女人的含蓄、矜持、羞澀卻叫她無法答應,初為女人,接受種種羞恥的姿勢都已經十分困難,還要用嘴她自然是萬般不肯。 小沖雖然風流成性好色如命,特別好那一口,但見小妮子不從,也不敢勉強,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萬一像林妹妹那般給他來上一牙,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天亮了,雷公電母混戰了一夜也累得去休息了,太陽老爺子也趁機跑出來吹吹風。 新人剛開始調教,新鮮白嫩,小沖自然絕了陪伴老水牛之心,而是呆藥物研究所裡練功,用田月晴的話來說,那就是發呆。 田月晴的工作繁多,每天都要把昨天已經從田雞身上提取的各種體液注射到已感染的兔子身後,然後又重複提取蛤蟆的各種體液,過機,離心,沉澱,再配以適當比例的化學試劑,然後擺入另一台大型的儀器中提純,直到第二天,又是這樣的重複。 工作雖多,但她一人也足以勝任,特別是今天還有小沖坐鎮壓,她幹起活來就更帶勁,每每轉身的時候總能看到他,心裡的那種幸福自然溢於言表。熱戀中的男女總是這樣,恨不得每一份每一秒都膩在一起。 說來也奇怪,在觀音河邊,風涼,水冷,清靜,本是個練功的好地方,可小沖卻偏偏靜不下心來。但在藥物研究所裡,田月晴不斷的走來走去,還開著數台空調,器皿不時的交錯碰撞出聲,而那些待宰的田雞也時不時發出絕望的哀號,但小沖卻不像在河上那般心煩意亂,無法靜心,反而能心如平鏡,抱元守一,靈台清明,穩如泰山的進入誘心術一直未有進展的第一層……這可真是一個十足的怪胎啊。 心以寧靜則至遠,週身一體,內外一家,周散空通,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氣以中丹田生,出於左右丹田…… 隨著小沖盤膝坐在辦公室椅子上,默念誘心之訣,半月來沒有任何反應的心決,卻在這一刻讓他突然有了種體會,誘心需靜心,心不靜自然無法引誘,這是異於常理的,人家說心態平靜,不貪不慕方可不受制於人,但誘心決之中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靜心,著實是古怪得緊。 不管如何古怪,小沖這一刻確實是有了進展,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從丹田逐漸擴散到全身,很快陷入到清爽的神智裡去,就連周圍的腳步聲,器皿交差聲,蛤蟆的呱叫聲,通通充耳不聞。 小沖在心裡問:這就叫做心靜自然涼嗎? 非也非也,如果那幾台大馬力的空調不在全速運轉的話,這麼燜熱的天氣,別說是靜坐靜心,他早就汗流浹背的上竄下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沖第一回把內氣引到雙目之中的時候,這才清醒過來,終於有了進展,自然欣喜異常,試功不爭早晚,只要有所成,那就表示自己不是自費力氣,抬頭看看鍾已經早上中午十二點了,小沖有點愕然,自己感覺只過了幾秒鐘的工夫,怎麼就莫名其妙就四個小時了呢?只不過渾身清清爽爽相當舒服,坐了這麼久手腳也不見酸麻。 站起身來隔著透明玻璃見田月晴仍在無菌室忙活,便對她喊:「月晴,十二點了,咱們吃飯去!」 第二十六章 那個又不來了咋辦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沖第一回把內氣引到雙目之中的時候,這才清醒過來,終於有了進展,自然欣喜異常,試功不爭早晚,只要有所成,那就表示自己不是自費力氣,抬頭看看鍾已經早上中午十二點了,小沖有點愕然,自己感覺只過了幾秒鐘的工夫,怎麼就莫名其妙就四個小時了呢?只不過渾身清清爽爽相當舒服,坐了這麼久手腳也不見酸麻。 站起身來隔著透明玻璃見田月晴仍在無菌室忙活,便對她喊:「月晴,十二點了,咱們吃飯去!」 田月晴聽得叫聲,脫了工作服與口罩走出來問:「去哪吃啊?」 聽得此言,小沖想起昨夜在房間裡看到的那箱只剩下一小半的方便麵,不免又是難過心酸,這傻傻的小妮子,一直吃了二十幾天的方便面啊!悔恨湧上心頭,趕緊牽起她的手說:「對不起,是我太粗心大意了,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受罪了!」 田月晴聽著他情真意切的語言,心下感動又甜密說:「沒關係的,只要你心裡有我,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我都不怕!」 小沖激動的抱著她,在她粉紅的臉蛋上狂啃了一氣,良久才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他的食宿都是在觀音衛生院的,雖然如今他已不坐診,但院長的位置他仍然當之無虧,郭水寒的中西醫結合再利害,也照樣還得叫他老大,更何況許多病人的眼裡只有小沖才是神醫,因為他們親眼見到親身試驗過,小沖只是隨隨便便的扔出了幾顆瓜果就把他們的病治好了,而令中毒的一家七口起死回生,也是全村老小的眼睛底下進行的。 小沖領著田月晴去觀音衛生院蹭飯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別說郭水寒,就連無月無夜,也屁都不敢放一個,但兩尼見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嬌顏如月的女人,臉色都忍不住變了一變,是驚訝是吃醋?那就值得玩味了!但仔細的瞧了瞧,卻發覺此女面熟的緊,稍作回憶便想起這正是那日被蛇所咬的女病人,兩女心裡百般滋味溢於言表。 別的醫生是正正經經的治病,像郭水寒一樣,他也是個相當出色的醫生,但看起來卻太死板,正兒八經,一副老八古一樣,面對婦科檢查面不改色目不斜視,治療起來更是按部就班,一絲一毫的偏差都不行。相對而言,她們更喜歡小沖,他那些古靈精怪的偏方,那種叫人吃不消的曖昧眼神,那極盡挑逗的語言,無不讓她們心潮澎湃,顫動連連。只可惜,他現在已經有了新歡,而她們這兩個無足輕重的小女尼,自然就感受到了冷落的滋味。 吃飯的時候,小沖不停的給田月晴夾菜。從小在美國長大的他從來沒給任何女人夾過菜,第一是沒那種習慣,第二是感覺不衛生!但這一次,他覺得這個女人為了他的藥實在吃了太多的苦,心中充滿了愧疚,以借此舉多多少少安慰一下她的身心吧! 情人體貼入微,田月晴自然感動,那種小女人的滿足與幸福寫滿在臉上。兩人眉來眼去,四目傳情,恩愛得好不熱鬧,把其餘三人當作透明。 郭水寒沒意見,自從見到小沖的第一天起,就感覺他身上有股王八大神之氣,後來在無數次的診斷與手術中相觸,小沖驚人的麻醉之功,另類的手術方案,變態的治療方法,無不讓他大跌眼鏡,自歎拂如,甘願服小!在他眼中,小沖是大神,大神就該有大神樣子,三妻四妾那就再平常不過了! 兩個對小沖情緒暗生的女尼意見很大,卻只能發表在心裡,而不敢讓它見天日,否則她們的師祖婆婆可能會打爛她們的屁股。兩尼默默的咀嚼飯粒,但可口香甜的米飯在面對眼前這一對狗男女的時候,竟變得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無月首先忍受不了了,心酸多過胃酸,這飯還怎麼吃得下去,放下只是淺嘗幾口的飯,便道:「我吃飽了,諸位慢慢吃!」 小沖看著她那碗基本沒動的飯不禁奇怪的問:「無月,你怎麼吃得比貓還少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是的,我心裡不舒服!我去廚房了!」無月說著便走了下去。 「心裡不舒服不回房休息,去廚房做什麼?」郭水寒不明所以的問。 無夜心裡也同樣不舒服,但表面上她卻比無月看得開,笑著道:「師姐可能去找醋喝了,醋酸能開胃呢!」 小沖與郭水寒聞言仍不知所以,只有心如明鏡的田月晴捂嘴竊笑。 「歐陽醫生,我的病又犯了,吃完飯能給我看看嗎?」無夜苦惱的說,原本已經光臨的親戚隨著小沖的離去也跟著離去,一走就是兩個月,仍不見回來。 小沖還沒答話,郭水寒便說:「老大要練功還要製藥,你有什麼不舒服,我給你看吧!」 無夜被這個半路殺來的程咬金一攪,頓時臉色通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沖也不知該說什麼,難道他敢說她的病你看不了,只有我才能看嗎?這樣的話是很傷人自尊的。 「郭醫生,無夜妹妹是他的老病號,知根知底,還是讓他看吧,研究所那邊的事情我一個人能搞定!」田月晴見氣氛尷尬,趕緊解圍。 小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在桌下悄悄的握住他的手,用眼神對她說:謝謝你!寶貝! 田月晴也握緊了他的手,眼裡有幽有怨有痛有憐:只要你想,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不負我! 小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心裡感動,眼中信誓旦旦。 這邊兩人用眼神交流侃得不亦樂呼,那邊卻有人忍受不住這種酸得死人的濃情密語,郭水寒緊扒幾口飯,放下碗筷道:「我吃飽了!」 郭水寒也是條鐵錚錚的漢子,也好想談談情戀戀愛,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這麼多年過去了,處男之身仍舊沒有送出去,有時候,心灰意冷的他真想廉價出賣算了,去娛樂城,酒吧,髮廊,夜總會,隨便找個小姐破自己的處,聽說小姐對這樣的處男,不但不收錢,反而會倒貼一個紅包,可是猶豫數次,終究無法下決定!這個時候被小沖與田月晴這對姦夫淫婦的一刺激,頓時想起別人說的一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他自己卻赤裸裸的七手八腳過了二十幾年,這,實在是大悲哀啊! 餐桌上只剩下了三人,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的神經不夠大條便會先敗場離去,而無夜顯然神經比任何人大條,反應遲鈍,將眼前這對郎情妾意春心萌動的男女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大吃大嚼,她,已經把醋意弄進胃裡,化作胃酸變成食慾了! 飯後,田月晴回去藥物研究所小補一覺準備開工去了,郭水寒早就進入了午休的夢中。無月卻仍鑽在廚房裡沒有出來,也不知在生誰的氣。 體息一會,小沖與無夜進了房間。 既然無夜是舊患復發,小沖就沒什麼好猶豫的,好久沒見無夜的如玉裸體了,心裡實在想念,當下就心猿意馬起來,好一會才穩定下心神對她問:「上次來了幾天?」 「來了六天!」無夜如實回答。 「量多嗎?」小沖又問。 「還可以!」無夜臉上稍紅。 「還可以是什麼意思?你也是學醫的,怎麼用這樣模稜兩可的話回答醫生的呢?」小沖一本正經的問。 「第一天特別多,用了五條衛生綿,第二天稍少,也用了四條,第三天是三條,第四天……你滿意了吧?」無夜又羞又怒的道。 「呵呵,這麼激動幹嘛啊?」小沖見她一張小臉氣得白裡透紅,不禁寬容的笑著道。 「你不是要知道詳細的嗎?還要不要說說顏色,性狀,味道什麼的?」無夜生硬的語氣中仍帶著稍許怒意。 「不用了!」小沖擺擺手道,然後又說:「不過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愛!脫衣服吧!」 無夜羞赧愕然過後,咬著嘴唇開始脫衣服,粉色的外衣下,是白色的高領襯衣,直接突顯出她豐滿圓潤的胸部曲線。尺寸較大,小沖估計自己一隻手應該不能掌握!不禁暗讚了一聲:波霸! 七分褲也順利的脫下了,露出一雙比直修長白的耀眼的美腿,純白色的小內褲緊繃在滑膩圓潤的俏臀上,柔嫩的部位雪白一片,挑戰著小沖脆弱的神經。 脫到只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無夜整個人站在房間中央瑟瑟發抖,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也知道治療必須得這樣,但事到臨頭卻仍難免害羞! 玉體俏生生的站在身前,小沖的胯下立即就起了反應,反正連手槍都算不上的寶貝瞬間變成了AK四十七,只是能不能發射,仍是代數X,但心跳了,眼紅了,口水也流了這是事實:「都脫了吧,脫了就躺上去!」 無夜很聽話的去解扣子,蕾絲胸罩離體而去,很羞怯的脫下純白色的小內褲,女尼變成全身赤裸的勾魂女郎,別提有多羞躁了!心裡自然免不了哀怨,這到底是什麼怪病嗎?要高潮才能來大姨媽!真是撞了神了——衰神。 雪白圓潤的裸體平躺在老舊的床上,表情很奇怪,有點害羞又有點緊張,跟她平時無所謂的作風判若兩人,少女的胸部何其敏感,很快就在清涼的夜色裡顫抖著聳立起來。 小沖暗罵了聲娘,這種活只能TJ才能幹,誰能把一個少女搞到潮吹還不動情呢? 這個女人也不知是什麼神仙投胎,不食人間煙火,十萬個人都沒有一個對縮宮素不敏感的,偏偏她就是其中的一個!藥物沒有反應,只能用別的刺激來令她子宮收縮,但是令子宮收縮的辦法,唯一便是高潮!高潮只然有許多種,有點女人在春夢之中就能達到高潮,有的刺激局部也能達到,但多數女人都是通過性交達到高潮。但個別比較另類的僅僅是接吻就能達到高潮! 這一次,小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羞羞搭搭遮遮掩掩的假作正人君子,他太后悔那長達一個星期的漫長夜晚都沒痛下黑手了! 所以這次他一上來,雙手便落在她飽滿的雙峰上…… 「你,你要做什麼?」他的手還沒到,小妮子就慌亂的掩胸坐起。 小沖不禁一愣,他以為這女人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看來是自己疏忽了,前戲做得不夠啊!於是便做起開導工作來。「你也該知道,你的病很古怪,屬於萬中無一的,必須有高潮引起子宮強烈收縮才能有月經來!」 「我,我知道!」無夜滿臉通紅的道。 「而縮宮素又對你不起作用,出於無奈,我才對你進行這種治療!」 「我明白的!」 「既然你都理解,那你是不是該盡力的配合我,達到醫患通力合作,早日治好你的頑疾呢!」 「是的!」無夜不得不承認! 「那好吧,現在聽我的,把手從胸部拿開,躺到床上!」小沖一本正經又嚴肅無比的道,心裡卻在大喊:娘啊,我太幸福了!侮辱一個嬌滴滴的美少女還能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無夜明白他要做什麼,羞赧又無奈的躺了上去,看著他那炯炯發光像是要食人的眼光,又害怕又緊張,視線都不該在哪落腳,最後只能閉上了眼睛。 小沖欣喜若狂,三言兩語就讓她乖乖就範,這種誘騙功力當世誰敢與其爭鋒,既能治病又能逞口舌之能,或者……還有別的意外收穫,做醫生真的太幸福啊!(希望更多的有志男青年投到日益衰落的婦產科臨床工作中來) 第二十七章 忍無可忍就上吧 小沖欣喜若狂,三言兩語就讓她乖乖就範,這種誘騙功力當世誰敢與其爭鋒,既能治病又能逞口舌之能,或者……還有別的意外收穫,做醫生真的太幸福啊!(希望更多的有志男青年投到日益衰落的婦產科臨床工作中來) 既然萬事俱備,他也不再做作,一雙大手毫不投客氣的壓到了那雙傲然挺立的雙峰上,輕重有序的揉搓起來! 換來的,當然是無夜熟悉的呻吟聲和喘息聲,小沖的力度很大,好像是要把她的一對寶貝揉碎似的,女人皺著眉頭呻吟卻沒有叫痛,反而好像極舒服似的。小沖看見著浪情春發的樣子,不禁暗道:難道真的是有多少痛就有多少快感? 手底下滑膩香軟的肉體慢慢火熱了起來,小沖見時機已經成熟悉,那雙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女孩子最隱秘的部位。 G點一經刺激,無夜的呻吟聲突然大了起來,小沖強忍著衝動收手,在女人圓潤的俏臀上狠拍了一把,惡行惡狀的罵:「叫什麼叫?要把所有人都叫來看你的樣子嗎?」 無夜這才從肉慾中清醒過來,當下真的羞恥得想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心裡卻又暗罵:舒服還不准人叫,真是太沒天理了! 接下來,無夜緊咬著牙不再發出一絲聲音,但是小沖那雙征戰無數過女人的手偏偏讓她慾火婪身欲罷不能,身上既難過又舒服,只把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又扭強。 治療仍在慾火難忿中進行著…… 但這一次,沒有出現小沖預期的結果,也許是心裡緊張,也許是挨了罵,也許是不讓叫……太多也許了,反正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了,小妮子的高潮仍未到來。 小沖不禁心急了,手下也加大了力度按壓旋轉局部…… 「別,別,別太大力,有點痛了啊!」無夜把手按在他的手上道。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小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問!這真的不是男人能幹的活啊,都快一個鍾了,她的身下早已汪洋一片了,而他的內褲也快叫自己的衝動頂穿了,卻偏偏還不來高潮,這遭的是哪般罪啊! 「或許,或許已產生耐受性了!你換換別的辦法啊!」無夜滿臉羞紅的道,但此言一完便見小衝去拉他的褲鏈,頓時整個人都恐懼得不行,心慌意亂起來,她的意思不是要這種辦法啊!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也顧不上羞恥,趕緊伸手拉住他的手,壓到了自己的部位,纖細的小手抓起他兩根修長的手指,熟練的引導著男人的手慢慢的擠進只有一次開懇的荒田之中。不管願意不願意,進入的時候還是發出一聲令人衝動的呻吟,一張俏臉正顯紅潤,而那雙多水的眼睛也逞迷離之態。 小沖見她竟然想到這個辦法,實在有點意外,見她滿足又舒服的表情,心裡不免暗罵:娘的,你就爽了,只是可憐了老子! 感受到食指中指上傳來的濕潤氣息和收縮的感覺,小沖差一點就要壓上去,勉強壓下鹵莽和衝動,只好把兩隻手指當作是自己的那根寶貝深入進去。女人的小腹隨著他的深入緊繃起來,深深壓抑的呻吟聲更要命了,只不過此時小沖已失去了罵她的心情,強行調整著粗重的呼吸。 不斷進進出出的手指上很快就沾滿了濕潤滑膩的液體,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中,無夜已經完完全全的動情了,再也顧不上小沖的警告,失聲的呻吟出來。 小沖又慌又亂,他怕別人聽到這種聲音進來查看,想再次出言制止,卻又覺得實在太為難她了,自己舒服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發出獸吟的! 動情的女人最美,這是小沖的深切體會,無夜的俏臉隨著每一次抽送都會向上輕仰,眼睛關瞇著,眼光癡迷又誘惑,吐氣如蘭的呻吟與喘息,身體還不時的扭曲和顫動,小沖的理智在眼前一副活色聲香的春宮圖中迅速的崩潰了! 小沖的下面實在撐不住了,不但發痛,而且感覺要爆炸一樣。我頂你個肺啊,老了又不是聖人,管你女尼不女尼的,美色當前,行動了就是禽獸,不行動就是禽獸不如,什麼風度,什麼君子,此時此刻統統見他媽的鬼吧。老子已經忍無可忍不能再忍了,就算是眼前的是觀音,也讓我日了再判我死刑拉我去打靶吧,多挨幾顆子彈都無所謂了! 獸慾戰勝了理智,小沖一隻手仍在不停的動作,另一隻手已經悄悄的卻解皮帶與褲子,無夜卻仍無知覺的盡情享受著,突然,她感到身上一重,身下一空,瞬間卻又被另一種更充實更暢快的東西填滿,她趕緊睜開眼睛,卻發現男人已經壓在了自己身上,而他不知什麼時候赤裸的下身已經與自己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頓時被嚇得驚慌失色心驚膽顫。 「不,你不能這樣,你,你快起來!」無夜在小沖身下掙扎道,一雙纖細的玉手更是用力的想把他沉重的身子推開! 「我受不了了!我是男人不是聖人,這樣治療的效果更好!」小沖話一完身下便動作起來,緊貼著女人起伏不停的高聳胸部,甜膩溫暖的女性氣息,身下緊窄滑順的收縮感覺,更是讓他感覺暢快淋漓! 「哦~~放過我,放過我吧,我不要治了,我真的不治了!我好怕啊!」無夜的下身被他瘋狂的蹂躪著,一股接一股的快感襲滿全身,用詞雖強硬,語言卻顯得那麼無力,而一雙去推攘他的手卻反手抱住了他的熊腰,這,真是複雜矛盾的心理啊。 她身下源源不絕流出的密汁,她那不受控制卻迎合的動作已經完完全全將她出賣,小沖此時已陷入慾望的顛峰,哪還管她表裡不一,大嘴瘋狂的吻上了女人濕軟紅艷的小嘴,纏綿轉折的糾纏她,使她再出不了聲。 男人發出粗野的喘息聲,溫軟滑膩的酥麻觸感,讓他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什麼禁忌和考慮,都不如眼前活生生豐滿動人的女體引人發狂。 無夜喝醉了酒一般呼吸急促了起來,劇烈的喘息聲中想喊停喊不要,但身體已完全失控,反而伸出丁香小舌去迎合他,與他纏繞在一起…… 身下的刺激太強烈,她只與小沖深吻幾下,便受不了這種快窒息的心頭悸動,趕緊別開了唇,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稍為順氣便咬著牙抱緊男人,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的粗魯和狂熱。 小沖急切的而又粗魯的把手探了過去,在後面把她完全成熟的豐滿翹臀圍抱起來,激烈又抖顫的衝撞起來,紮實卻絕對柔嫩沒有任何一點贅肉的大腿被他擠在腰的兩側,大手貪婪的扶在女人完美的隆起,隨著激烈的動作在臀部間捏揉起來。 小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結實身體與她緊密的糾纏在一起,大手粗暴的壓在女人柔弱不堪的雙腿上,把她擠成了一個弓形,形如瘋狂的撞擊抽送…… 女人嬌羞的感受著處男粗魯的熱情,偶爾似痛苦的喘息,偶爾高聲的呻吟,偶爾又似舒服到極點的發出一聲尖叫,有點不堪採摘的味道。 小沖在女人細嫩的部位激烈的摩擦撞擊抽送不停,女人緊咬著牙,纖細的手顫抖著卻又堅定的環著他脖子,下身也不斷的迎合著他,以至於小沖被這種舒爽的感覺弄的狂吼連連起來。 房間裡瀰漫著香艷激情的春色,兩個男女都已經瘋狂浸淫在肉慾中,而失聲的吼叫與呻吟,正無邊無際的漫延開去,使得正在廚房裡發呆的無月滿臉羞紅,渾身燥熱,一顆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亂跳了起來,那情景就像做壞事的女主角是她一樣!好夢正酣的郭水寒也被驚醒了,這種曖昧得讓人發狂的淫聲浪叫,刺激得他無法自控,把手伸入了已膨脹的胯間……實在是害人不淺啊! 郭水寒,現年二十五歲,加入快刀手術團二年,被張偉傑與瀋陽視為重點培養對像,為人嘛?還算厚道的那種!可是時下流行,男不壞女不愛,像他這樣的宅男,卻沒有一個標緻的女人看得上。其實並不是沒有女人倒追他,只是他的擇偶條件較高,看上他的,他看不上,他看上的,不是看不上他,就是已經名花有主。名花雖有主,他也試過鬆鬆土,結果就挨了一頓胖揍。從此就死了挖牆腳之心。 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文化素質與修養都高,而且也看得比較開,深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死守含羞草的道理,一棵樹上吊死的固執想法在他看來是個笑話,要死,也要多選幾棵樹,試多幾種不同的死法。死也要死得徹底一點嘛! 可是這麼厚道的人,神卻不眷顧他。實在沒有天理,什麼艷遇,一夜情,桃花運……通通與他無關。其實也難怪,他雖然長得不咋地,但要求卻甚高, 或許是他的母親早逝,從小缺少母愛,所以他對成熟的女人特別有性趣,喜歡主動的女人,說話露骨點,溫柔點,一舉手一投足都要散發嫵媚之態……這,說得好聽就是性感,說得不好聽不就是淫蕩了嗎?水寒同學竟然有這種癖好,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郭水寒認為人的一生很短暫,而只有性是最公平的,任何人都有權利享受。到了床上,不管是誰都要赤城相見,也許可以不赤裸,但是最私密的部位卻必須裸露。他希望自己老婆在客廳是貴婦,在廚房是主婦,在臥室是蕩婦,但這畢竟只能是一種奢望,這種奢望的魅力好比那些一直看不透治不了的奇難雜症一般。 觀音衛生院裡的兩個女人他沒興趣,因為勉強的說起來,這兩個女人只是女孩,身體雖成熟,但性格卻夠不上他喜歡的淫蕩類型,更何況她們一副三月李杏——發春的模樣,明眼的他一下就看出她們已心有所屬,原本還抱著世上只有操作不好的鋤頭,沒有挖不到牆腳的心態準備下手之時,卻發現她們思春的對像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小衝!頓時,如跌無間地獄,小沖這個散發著王八之氣的大神是他一介凡人無法力敵的,除了暗歎命苦別無他法,龍心的女人如花似玉,全是他的。觀音衛生院的女孩情竇初開,也是他的,好女人都是他狗日的,天道不公啊! 沉悶的天氣,煩躁的下午,來了一個病人,一個女病人,稱不上國色天香,卻也有種小家碧玉的幽香,裝扮不俗,使得看慣了這裡農村婦女的他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V領露肩黑襯衣,皮短裙,長髮捲曲隨意披散在肩上,身材修長而不失豐滿,只是精緻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氣, 異常的蒼白,白得好像看不到人間煙火。眼神是那麼的高傲與冰冷。然而這麼一個正值年輕的女人,臉上散發出來的並不是應有的她這種年紀該有的氣息,卻彷彿經歷了無數風雨,看透了世事,厭倦了生活的蒼桑,還給人一種說不出口的絕望之感。 「你好,請問歐陽醫生在嗎?」女人問郭水寒。 郭水寒目光癡愣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成熟,性感,舉手透足間無不透露著成熟少女的魅力,更有一種別緻的風情,使他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特別是那雙幽愁深邃如帶水霧的眼睛,透著淒楚,更是我見猶憐,在見到她的這一瞬間,他的心突地「彭」一聲跳了起來,他不相信一見鍾情,因為他試過太多一見鍾情而無疾而終了,但這一次,他又心動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請問歐陽醫生在嗎?」女人見他沒反應,只顧癡癡的看著自己,覺得有點好笑,毛頭小子,沒見過女人麼? 她再次發問驚醒了神昏的郭水寒,忙道:「他在藥物研究所,現在這裡有我給他代診!」 郭水寒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上天為什麼對他的老大那麼好,稍為一個看得過眼的女人都是他的,難道就不能手下留點情嗎? 女人聽了這話顯然很失望,原本無神的眼睛又復消沉。「那我先走了!」 第二十八章 水哥淒美的情愛 「你好,請問歐陽醫生在嗎?」女人問郭水寒。 郭水寒目光癡愣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成熟,性感,舉手透足間無不透露著成熟少女的魅力,更有一種別緻的風情,使他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特別是那雙幽愁深邃如帶水霧的眼睛,透著淒楚,更是我見猶憐,在見到她的這一瞬間,他的心突地「彭」一聲跳了起來,他不相信一見鍾情,因為他試過太多一見鍾情而無疾而終了,但這一次,他又心動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請問歐陽醫生在嗎?」女人見他沒反應,只顧癡癡的看著自己,覺得有點好笑,毛頭小子,沒見過女人麼? 她再次發問驚醒了神昏的郭水寒,忙道:「他在藥物研究所,現在這裡有我給他代診!」 郭水寒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上天為什麼對他的老大那麼好,稍為一個看得過眼的女人都是他的,難道就不能手下留點情嗎? 女人聽了這話顯然很失望,原本無神的眼睛又復消沉。「那我先走了!」 「別走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雖然不在,但還有我啊,我可以給你看的!」郭水寒見她要走,趕緊叫道。 女人搖搖頭道:「我這病恐怕你看不好,既使是歐陽醫生,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我只是來問問,既然他不在,我就先走了!」 郭水寒自尊心受打擊了,自從他出道那天起,除了癌症與慢性惡疾外,沒有他拿不下的奇難雜症,現在連看都沒看,就說他看不了,能不讓他傷心和生氣嗎?「慢著,不來都來了,何不讓我看看,也許我能看也不一定呢!」 「不用了,謝謝醫生!」女人說著就要離去。 郭水寒卻一下攔到了她身前,他不是情場老手,不懂得寫情書,也不懂得甜言密語,更不懂女人的心思,所以他才會屢泡屢敗,不過他也懂得溫柔兩字的含議,但這回他急了,人一急就會亂神,語句與行為也會鹵莽。「不准走,今天我叫你來得去不得…… 不,我是說你不看病就不准走!」 女人面對態度蠻橫的年輕醫生,當真是哭笑不得,但閱人無數的她也知道他是好意,也沒有生氣,歎了口氣說:「既然你一定要看,那就給你看吧!」 女人率先走進了一個用來檢查的房間,輕車熟路,好像這是她的家一樣。 郭水寒這會卻又犯傻了,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卻沒跟著進去,也不知在想什麼。女人見狀不禁莞爾失笑說:「呆子,你不是要給我看病嗎?進來看啊!」 「哦!」郭水寒這才回過神來,快步進去並反手掩上門,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卻見女人在脫衣服,不禁驚聲問:「你,你幹什麼啊?」 「說你是呆子,你還真呆,檢查啊,我的病在難處,說也說不清楚,你乾脆直接檢查好了,一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二來我也懶得多費唇舌啊!」女人說著並沒有停下脫衣服的手,很快就把黑襯衣脫去,露出穿著黑色紋胸包藏著的豐滿乳房,黑白相間,美不勝收,強烈得刺激著處男的視線,令得郭水寒有點目眩! 女人見他雙眼只冒青光的看著自己的胸前,沒有嗔怪,反而是極寬容的一笑,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動情,也不妄在世間走這一遭,當下也不在猶豫,雙手伸到後背,一推一鬆,「彭」的一聲細響,紋胸便鬆了開來,兩隻玉白雪嫩的豐滿玉乳便跳了出來,胸前那兩點粉紅也隨著跳動而顫抖著。 媽呀,好大!郭水寒在心中驚歎一聲,睜大了眼睛等她去脫褲子,看來是要來個全身檢查才行了!誰知道女人衣脫得上身赤裸就爬到了床上,躺得直直的對他說:「來給我檢查吧!」 姿勢很直,皮短裙內修長的雙腿併攏著,但他所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兩腿的中縫,一直延伸大腿幽深的盡頭,但光線太暗,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面是一條白色的內褲。 如此光景實在誘人,讓人心動!但郭水寒並不是第一次給女人做婦科檢查,以往都能平心靜氣的做到目不斜視心無邪念,但這回,他的胯下卻起了反應,好在穿著寬大的白大衣,掩飾著他的窘態,但不會撒慌的臉色卻出賣了他,使得女人看著他的時候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女人的眼神凌利,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特別是那抹難以捉摸的笑容,更是讓他尷尬得無地自容,趕緊甩了甩頭,穩了穩慌亂的心神走上前去給他檢查。 沒有主訴,沒有病歷,他只能按部就班的檢查,先是雙手摸她下巴的淋巴結,當他的手剛接觸到她滑膩如綢緞般皮膚的時候,女人沒有太大的反應,但他自己卻忍不住抖了抖,觸感好好啊!可是當他的手按到淋巴結的時候卻不禁莫然心驚,因為手感告訴他:淋巴腫大! 淋巴結腫大是一個可大可小的體症,輕者可能是炎症感染,重者卻極有可能是癌症,而且是到了晚期,達到淋巴轉移的癌症,病人如果到了這一步,基本上是無藥可救了! 摸到淋巴結腫大,他頓時緊張起來,神色也變得凝重,邪想穢念通通拋到了一邊,趕緊讓她把雙手舉到頭上,去檢查她的腋窩,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剃腋毛,而是任期自然的生長,油光瓦亮正是他喜歡的那種色澤,不濃不淡,與白皙的皮膚交錯而行,說不出口的誘惑與美感,可是此時的郭水寒已經無心去欣賞這種景致,他的心思全在腋窩裡的淋巴結上,伸出兩手一模,一顆半懸的心便被提得更高了。兩邊腋窩的淋巴結也是同樣腫大,而且不能移動,這是癌症的症狀之一。 他有臉色變得更白了,雙手不停,摸向頸下,鎖骨……到達乳房的時候,他曾小小的猶豫了一下,最後才斬釘截鐵的落到了她的雙乳上,瞬間,他就呆了,不是被乳房柔軟結實富有彈性的觸感所動,是因為乳房裡不能移動,質硬,邊界不清的腫塊所驚呆。 現在,他已經基本可以確診,這個讓他突然心動的女人得了絕症——乳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找過小沖看病的梅青,時間過去了一個半月,小沖卻遲遲沒有給她答覆,心急如婪,度日如年的她忍不住來找小沖了,卻沒想到遇到一個如此蠻橫的醫生,無奈之下只好讓他檢查了!此時,她看到年輕醫生臉色變得刷白,知道他已經檢查出自己的病情,想起自己得的絕症,她眼裡的絕望就更深了! 醫生的雙手仍在她的乳房上摸索著,十指連動,動作溫和,力度適中…… 她雖然得了不治之症,但從發病到現在卻仍沒有一絲不適的感覺,反而一個正常女人的生理需要卻變得更強烈,此時醫生的動作那麼溫柔到位,就如情人在撫慰一般,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有了反應,強烈的反應,沒多久,她的下體就控制不住的濕潤了。快感雖好,但卻是一個陌生男人手下產生的,失了一會神她就驀然驚醒,惱羞成怒的看向那個年輕的醫生,但只看一眼,她的心就碎了。 醫生的神情穆然,嘴角輕抽,額上見汗,而讓她心碎的是他那雙眼睛,那雙含著眼淚的眼睛,透明如珠緩緩滑落眼角的淚水,無聲,卻比痛哭失聲更讓人感動。 他為什麼哭? 因為自己的病嗎? 和他素昧平生,第一次相見,本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為我一棵被人玩弄得殘花敗柳身患絕症的女人,值得嗎? 梅青的心裡五味雜陳,思緒紛亂。 郭水寒的臉上有淚,手卻仍在她的雙乳上! 他不是個感情脆弱的男人,也不是個愛哭鬼,為了一個病人流淚還是第一次。 在她的眼中,她與他是素昧平生第一次謀面。但在他的感覺裡,卻像是與她相識三生,此世重逢。 當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心動了,第一次如此的心動,他感覺自己的前面二十五年都白活了,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是沒有靈魂,沒有感覺的!但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彷彿突然就有了思想,有了感覺,成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她長得不是很美,但她身上卻有獨特的磁性,把他深深的吸引,讓他對她一見傾心。 感情,往往是衝動的,而愛,是從來不需要理由的。 在那四目相交的那一剎,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他是個執著認真對愛情忠誠的男人,不動心只是玩玩,成就上床,敗就離去。但是萬一動心,便會像飛蛾撲火一般奮不顧身。 在她脫了衣服,袒露雙乳面對他的那一刻,他就暗自發誓,不管她得的是什麼病,他都要想盡一切辦法治發她。不管她是否結婚,他都要愛她,好好的,深深的,愛一輩子。不管她以前是做什麼的,舞女,妓女,AV女,他都要與她長相廝守! 他要愛她,他要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去愛她,讓她感動,讓她與自己相愛。 他是個多血質的人! 他的愛是肓目卻神聖無私的! 哪怕付出了所有, 換來的只是一場空。 他仍會在所不惜。 可是現在,她得的是絕症! 已經到了晚期的絕症。 他雖然一身醫術,任何疾病都敢挑戰,但是癌症,卻不是他想挑戰就能挑戰的。 他絕望了,這種絕望絕不亞於梅青對未來的絕望。 他的計劃,他的夢想,他的愛,他的靈魂,他的新生…… 一切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這一刻,他傷心欲絕。 淚,如雨下。 一個男人的眼淚 就算流乾也還會心碎還有頹廢還有不知後悔。 他剛始編織美麗的未來 以為未來就是天堂 誰知幸福快樂轉眼成傷悲 一句癌症晚期,破碎了他所有的夢想!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去追憶去後悔, 可是一句癌症晚期就讓他如此狼狽無力面對 他一顆堅不可摧的心, 在這一刻 粉碎…… 第二十九章 為了女人不顧一切 小沖與田月晴仍呆在藥物研究所裡,每天除了工作吃飯睡覺就是做愛,當然做愛的時間比較多,每天最少四次,與打針吃藥一樣準時。 這一對男女就像是天雷勾動地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沉浸在性愛的海洋中, 田月晴是情竇初開初嘗欲味,小沖卻是留洋歸來的國際猛男! 這一對乾柴烈火般的男女,把小小的藥物研究所攪得是人仰馬翻雞犬不寧,那淫亂的氣氛,直叫天地為之失色動容。 郭水寒來找小沖的時候,小沖正在辦室的裡間裡揮汗如雨地賣力耕耘,屋裡不時傳出男人獸吼與女人淒婉呻吟。 郭水寒知道他來的不是時候,站在辦公室門外,不知是進還是退。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有個哥們在男生宿舍裡偷情,正搞到要高潮時,郭水寒卻一頭撞了進來.那哥們對他說了一句至今仍記憶猶新的話:破壞人家打炮是天理不容的。當時他就回應了一句:你們大白天的做這傷風敗俗之事就有天理!可是沒後沒幾日,那哥們就告訴郭水寒,他那玩意不行了:被嚇的!這會,郭水寒才知道自己罪過大了,趕緊陪他去看心理醫生,花了幾千大元,才得以修復那哥們心裡的創傷. 自從那次一以後,他再也不敢做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其實,他也再沒遇到過。這回,好不容易遇上了。卻是他不敢也不能冒犯的人物,敲門的心思就絕了,躲到了藥物研究所外抽起了悶煙。 很可惜,這對放蕩的男女並不知道收斂為何物,淫聲浪叫不時的從裡面傳來。他在抽著悶煙心裡煩躁的同時也在想,這到底是在研究藥物,還是在研究性愛呢? 男人很持久女人很耐戰,郭水寒一直抽了半包煙,屋裡才靜了下來。不敢怠慢,趕緊敲門去,怕人家未曾盡興梅開二度啊! 「老大,老大!」郭水寒遠遠就叫,為的就是讓他們爭取時間穿衣服,他可不想臨到近前看到到兩團白花花的肉體啊,農村人很迷信,常說看到這樣的事情不會生眼挑針就會走霉運! 「哎!來了!等一下!」小沖從裡面傳來的聲音很平靜,讓郭水寒有種錯覺,那就是剛剛在裡面做苟且之事的人不是他。 郭水寒苦笑一下,放慢腳步待小沖走出來才迎上去. 小沖臉上有汗,神情泰然自若,臉色雖有點發紅,卻不是羞的,而是強烈運動後引起來:「水哥,你不給病人看病跑這來做什麼啊?」 「我就是因為病人而來的!」 「哦?說說怎麼回事!」 「我想問問你梅青姐的病你有沒有辦法治?」 「哪個梅青姐?你這麼快就有姐了?」 郭水寒臉上露出幾絲不自然的神色.「就是那個乳癌的患者!」 「哦!是她!」小沖想起那女人閉月羞花般的容貌,能殺得死一頭牛的惹火身才,再看看郭水寒一副十月芥菜的模樣,立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來!眼神怪怪的看著他.「那女人美是美,可她這個病已到了晚期,兄弟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此言一語相關,郭水寒的臉就紅了起來。 「我只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她!」郭水寒被看破了心思,雖然羞臊,立場卻仍然堅定不移。 「那你覺得你該怎麼做?」 「我想帶她離開這裡,去做手術與化療!」 「你認為這樣對她來說有用嗎?」小沖的眼光犀利彷彿直透他的內心。 郭水寒被小沖一問,心裡頓時一亂,他怎麼會不知道梅青的癌症已經到了晚期呢?身為醫生的他怎麼不知道癌症晚期的手術與治療只是拖延時間讓病人受盡折磨而死呢? 被小沖的話語一逼,他就急了,口不擇言的道:「只要有一分希望,我就要盡百倍的努力!」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 「那你還不如像來福對他爹一樣,捉田雞給她吃吧!」 「田雞?」 「是的,我現在研究的就是用田雞製藥,但目前還沒進展!不過來福爹的食道癌卻是吃田雞吃好的。」 「真的嗎?」郭水寒欣喜若狂的跳出起來道。 小沖見他一副發燒(騷)的模樣,當頭就潑冷水給他降溫。「也不一定是真的,或許有別的原因也不一定!例如他根本就沒癌症!例如他吃了別的能治癌的東西!例如一般情況下不出現的——奇跡!都有可能!」 郭水寒當下就蔫了,像霜打過後的茄子。「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去捉田雞吧,你不是說只要有一分希望,你就要去努力麼!但是你最好做足心裡準備,這最後的結果極可能是你人財兩空!你要三思而後行!鳥大了什麼林子沒有,你非鑽那原始森林去自尋短見!」 「我不管了,你快告訴我哪裡有田雞?」 「我這裡就有啊!」 「那太好了,太好了,怎麼煎,怎麼服,一天幾次?」 「可是我這的田雞已經不夠用了啊!」 「啊——」郭水寒又是臉色鐵青。「老大,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玩我了好嗎?」 「暈死,我什麼時候玩過你了,年輕人,說話可是要負責任滴哦!我這裡的田雞,確實不太夠了,既然要田雞,那你就去唐村吧,順便幫我把錢帶去給李冰,你要多少田雞她都會給你的!」小沖說著遞上一本他剛在農村信用社開的存折,裡面有二千萬是他讓小生轉賬過來的。 「好,我馬上就去唐村!」郭水寒說著一把搶過存折撒腿就狂奔。 小沖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搖頭晃腦,他不擔心郭水寒會拿著存折跑路,因為一個對絕症患者有如此仁慈之心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昧良心的事情,他擔心的是萬一田雞不靈,梅青離去,郭水寒不知要怎麼傷心了。 九月的天空抹上一派均勻的藍色,只有一朵白雲懸在天際,似動非動,似散非散。微風不興,晴光和煦……空氣就如剛擠下的奶汁那麼新鮮! 雲雀鳴聲悠揚;吃得鼓起脖子的鴿子咕咕叫個不停;燕子默默地穿梭飛掠;馬兒打著響鼻,嘴裡不停地咀嚼;狗溫順地輕搖尾巴,不聲不響地站著。 空氣中散發著煙火味,青草味──淡淡的像松焦油的氣息,又有點像水果味。樹草長勢正旺,散發出濃重然而悅人的氣息。 深深的峽谷,坡度卻並不陡。爆竹柳排成數行分佈在兩邊的坡上,它們的樹冠像頂著一個個大腦袋,樹幹向下分裂成道道裂縫。一條湍急的溪水流經峽谷。水光瀲灩,水底的小卵石看去似在瑟瑟顫動。在遠方,天地合一的盡頭是一條藍瑩瑩的大河。 觀音村至唐村的山路坎坷不斷,曲折如蛇,須攀山涉水,崎嶇難行。郭水寒從小在城市中長大,走上這樣的山路就像是個睜眼瞎,磕磕碰碰,絆絆停停。 走出幾里地他已經累得氣喘如牛,腳下也開始磨出了血泡,一個突起的石頭未曾注意,一絆整個人就摔了下去,若不是他見機的快,趕緊捉住樹草,恐怕就要滾落於山谷底了。儘管如此,他沒想過放棄,為了能讓梅青活下去,為了心中神聖的愛情理想,這點苦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個屁。 為妞死,為妞妄,為妞變成少年亡,這句老話恐怕就是專門為郭水寒同學度身訂造的了! 一口氣走出了十幾里地,他已經累得想叫救命,可是荒山野嶺,就算他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他,野獸倒是有可能。 他一向行事穩重,沒曾想對愛情卻比小沖還衝動,許多人泡妞,甜言密語,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最終的目的無非是要把妞泡上床,為了把妞泡上床,不異拋頭顱灑熱血。郭水寒卻沒想那麼多,或者是梅青的病情不容許他去想那些齷齪的事情,現在,他只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挽留住她的生命,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他是個醫生,中醫,西醫都沒問題,可是他不是神,對癌症他也同樣束手無策!如今,他只能相信小沖,相信那些田雞。而時間已經不多,照梅青現在這樣的體症最多幾個星期就要躺倒在床上,不用幾天就會魂歸天國,每每一想到此,他的心就痛得猶如撕烈般難受。 他趕到唐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把存折交給李冰,又像來福請教了怎麼宰田雞,怎麼服用,去皮還是留肚,幾碗水煎成幾碗,火候的大與小……每一個步鄹,每一個細節,都認認真真,小小心心的記在筆記本上,生怕錯漏了一樣,就讓這原本就希望不大的「神藥」失去了效用。 他反反覆覆嘮嘮叨叨的重複問了十幾次來福這些問題,直到敦厚的來福都覺得煩了!他也覺得沒有絲毫紕漏了,這才背著兩大籠蛤蟆往觀音村返回!來福的文化不高,但在郭水寒身上他還是學到了一句很纏人很有道理的話:打破砂鍋問到底。 天色已不早,大家都怕他走夜路出意外,因為人們常說走夜路要遇鬼啊!歸心似箭的郭水寒顧不得眾人勸阻,他說哪怕是走到半夜,他今天都必須回去! 午夜十二點,他終於帶著一身疲憊與傷痛回到了觀音村,但他並沒有休息,而是馬不停蹄的開始像來福交待的那樣宰蛤蟆煮湯,三更半夜的把廚房弄的乒乓作響。 凌晨兩點半,他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濃湯敲響了梅青的家門。 梅青打開門看到捧著一碗濃湯頭髮散亂衣破皮露狼狽不堪的郭水寒,不知所以。 第三十章 這種綠帽子你帶過嗎 梅青打開門看到捧著一碗濃湯頭髮散亂衣破皮露狼狽不堪的郭水寒,不知所以。 「這個可能對你的病有用,你快趁熱喝了吧!」郭水寒把湯遞到她面前道。 「這是什麼?」梅青問。 「一會再說,你快喝啊!」郭水寒心急的說,來福說了他爹每回都是趁熱喝下的! 梅青沒他的辦法,只好把湯喝了,濃濃的,甜甜的,雖然有點腥,但還算可口,喝完之後她把郭水寒領進了屋裡,寡婦門前是非多,她雖然只是個離異女人,但深更半夜的往家裡領漢子,也需要很大勇氣了,可是人家為她熬了兩個鐘頭的湯,一杯水也不讓人喝,實在說不過去吧!梅青雖然對自己心灰意冷,對不是個無情之人。 「現在你可以說這是什麼湯了吧?」梅青請他在沙發上坐下,又給他沏了一壺茶問。 「是蛤蟆湯!」郭水寒只顧著趕路,別說飯,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此時聞到了茶香,也不管是燙還是不燙,端起來就吸吸溜溜的喝起來。 「你去捉的蛤蟆嗎?」梅青有點感動的道,想不到這個在她看來是個愣頭青的醫生對她的病如此上心。 「不是,是人家捉的!」郭水寒如實的道!這個木頭人真是太氣人,如果換作是小沖,這時早就裝可憐,說他怎麼山長水遠的去到唐村,又怎麼千辛萬苦的下田捉蛤蟆,在路上受了摔了多少跤,受了多少傷,而且粒米未盡……反正有多可憐就說得多可憐,沒那麼可憐也要編得那麼可憐,以讓女人感動,女人一感動,那以身相許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可惜,郭水寒不是小沖,他只做實事,從不耍嘴皮子!這個說得好聽就是敦厚老實,說得不好聽,那就是木訥癡呆了!但,在現在這個年代,像這樣宅心仁厚的宅男確實是稀有動物了。 「哦!那是你向人家買的嗎?多少錢?我算回給你吧!」梅青說著就去拿錢包,她對郭水寒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覺得他是個熱心腸樂於助人的醫生。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有過肌膚之親,但她完完全全當作是檢查了!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她是深深明白的。 「不用,不用的,人家送的,不要錢的!」郭水寒趕緊擺手阻止道。 「啊!你的用怎麼全是血?」梅青看到破裂衣袖裡的皮膚上有一道很長很長的口子,半個白衣袖已經染成了紅色。 「沒什麼,唐村那條路不太好走,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郭水寒淡淡的道,準備告辭! 「你去唐村幹嘛?」梅青想去給他拿消毒藥水,但見他要走,又想起他是醫生,衛生院裡有的是消毒藥品,她也不再勉強了,問這話也只是順口而已! 「沒幹嘛,去拿蛤蟆!我先走了啊!」郭水寒說著就往外走去。 「站住!」他沒走兩步便聽身後的女人叫了一聲,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她,卻見女人眼裡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迷霧。 「你怎麼了?」郭水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你是說給我煮湯的蛤蟆,是離觀音村有三四十里遠的唐村拿回來的嗎?」梅青沉聲問。 「是的,那邊的蛤蟆是金黃色的,而且有一個人得了癌症堅持喝了三年這種蛤蟆湯後就好了!你放心吧,我洗得很乾淨的!」郭水寒輕輕的點了點頭說。觀音村周圍的田里也有蛤蟆,可是這種蛤蟆不能治病。 「你什麼時候去的?」梅青眼裡的迷霧一點一點的增加。 「早上去的!本來不想這麼晚來打擾你的,可是山路很難走,十二點才趕回來,可能是太嬌嫩了吧!」郭水寒自嘲的笑著說。 「你,為什麼?」梅青咬緊牙關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三四十里的山路,來回就是七八十里,普通人最少得走兩天時間,可是這個從城裡來的醫生,就為了她的病,為了給她弄一碗湯,硬是摸黑趕回來了,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啊?她,怎麼能不感動呢?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什麼為什麼啊?」郭水寒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不知所措的問。 梅青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的叫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我怎麼受得起!嗚嗚——」 「沒什麼的,這只是小事而已!別哭,你別哭好嗎?」美人投懷,淚如雨下,他不禁陣腳全失方寸大亂。 「你為我了我的病,一天走了八十里山路,弄得自己滿身傷痕,還是小事嗎?我活了二十七年了,從來沒有人對我做過一件這麼大的事情,嗚嗚,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配不起你啊!」梅青伏在他懷裡嚎啕大哭。 梅青是個可憐又不幸的女人,活了整整二十七個年頭,從來不知道感動與感情是何物,她的前一任丈夫完全是以威脅利誘讓她就範的,而結婚後,他的丈夫也只是把她當作洩慾工具,把家當成是賓館而已,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發洩,發洩完了扔下一疊鈔票就走了,婚姻,對她來說就像是賣淫嫖娼的關係一樣,她從不知道幸福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可是今晚,她第一回體會到了幸福,被愛的幸福,她一顆冰山一樣的心,就被他這顆火熱無私又不求回報的愛心所感動了,融化成繞指柔,融華成片片柔情。 她的眼淚,像是雨點般刷刷落下!這是感動的淚水,是愛,是情的淚水。被愛,被人呵護的感覺真的好溫暖啊!但絕望的是,她現在已經是個被人玩弄完之後慘遭拋棄的殘花敗柳,這,卻還不是最悲慘的,最淒涼的是她已身患絕症,時日不多! 上天,到底是對她公平還是不公平呢? 公平?那為什麼讓她遭遇如此不幸的婚姻,又身患無藥可救的絕症呢? 不公平?那為什麼偏偏在她生命最後所剩不多的日子裡,遇上一個對她如此癡情真誠的男人呢? 她哭,為自己的不幸與幸運。她哭,為什麼與他相縫偏偏不在未嫁時。她哭,既然讓她已經對一切絕望,為何還要給她希望,讓她無法狠心絕情毫無留戀的離開這個世間…… 「老天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梅青痛苦萬分的放聲悲呼…… 郭水寒回到觀音衛生院,只是迷糊的打了一下磕睡天已經亮了,雖然困得不行,但他還是堅持著起了床,因為他又要開始熬湯了,來福說他是一天四頓的給他爹喝的! 他雖然知道藥並不是吃得越多就越好,但是如今梅青的體症已經這麼嚴重,他不得不增加份量,每天六次,每次一碗,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碗,但他卻要熬上兩個鍾!這種工作別人不是不可以做,也不是沒人幫他做,兩個學徒女尼被他的真情所感,十分願意幫助他,但他不放心,他生怕她們漏掉了任何一個細節,就導致此湯無效,所以他情願自己吃苦受累,也要緊持下去。 一天六次,每隔三個小時一次,每天他除了給病人看病之外,最大的任務就是熬湯了!他睡眠的時間少了,但精神卻好得驚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情飲水飽?不吃不睡都可以? 第二天晚上十二點,郭水寒端著第六次湯來到了梅青的家。 大門虛掩著,難道已知道他要來?特地為他留了門? 郭水寒也不客氣,端著碗就走了進去,屋裡沒開燈,很黑!。他輕輕的叫一聲,沒有人答應,只有梅青的房間裡洩露一絲光線,還有隱隱約約的呻吟聲與男人的喘息聲。 這種聲音就如晴天霹靂一般,「轟隆」一聲把他的腦袋炸開了。 這種呻吟聲與喘息聲是他熟悉的,只有女人在受到某種強烈刺激,男人在賣力挺腰聳屁股的時候才會發出。 郭水寒在大學寢室裡聽到過一次,在小沖的藥物研究所裡也聽到過一次! 現在,他已基本認定她正在與別的男人做那苟且之事!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連呼吸都都變得困難無比! 他的心在滴血。滴滴嗒嗒的就如女人淋漓不盡的月經。 他對她無怨無悔的付出一切,甚至可以命都不要的對她好,她卻在屋裡藏著野漢子徹夜廝混,這實在太傷他的心了。 他的心猶如被撕烈一般難受,第一次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付出所有,可是沒想到換來的不但是一場空,還是一身的傷害。 被愛人傷害的滋味真的好難受啊! 一種比死更難過的感受在他身上流淌,他真的心灰意冷了。 他想掉頭就走,把他花了兩個小時精心熬製的濃湯撒進陰溝裡。 但他又狠不下心腸,他怕她一旦真的斷了湯,連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 猶豫再三,郭水寒把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裡面的聲音頓時靜止了。 「湯我放在門口了,趁熱喝,我走了!」 走出梅青的家,郭水寒覺得自己很賤,連一個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對一個水性楊花,淫蕩又糜爛的女人忠情不移,實在是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他一邊往衛生院走,一邊不停的罵自己太傻太天真,罵梅青不知廉恥,可是剛走回衛生院他就突然想起那個湯他忘記放古月了,來福說他每次都會都會放上三顆打碎的古月才給他爹喝的,癡迷不悟的他想到這立即就衝進廚房拿了三顆古月直奔梅青的家,這一刻,他倒是希望那個與梅青鬼混,給他帶「綠帽子」的男人能持久一點,梅青能淫蕩一點,搞完了以後再喝湯。 這個男人,確確實實是無可救藥了,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至於嗎?值得嗎? 還不如拿上二百塊錢坐船去陽村吧,二百塊能同時找三個這樣的女人了! 郭水寒在趕往梅青家的那幾百米路上,心裡同樣也是這種想法,可是他氣過之後,為自己想得很少,為梅青卻想得很多,她的時日已經無多,如果這樣能讓她快樂一點的話,那就隨她的便吧! 「我愛她,我願意,關她什麼事!關你們什麼事?」郭水寒朝著天空大喊,彷彿看到有人在嘲笑他一般。 幾百米的路程並不遠,郭水寒到期梅青的家,在經過她房間那扇窗戶的時候,他卻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聲,本來他是該什麼也不管的進去給她的湯放古月的,但這一刻,他卻神差鬼使的貼到了窗戶上。 第三十一章 強暴 「我愛她,我願意,關她什麼事!關你們什麼事?」郭水寒朝著天空大喊,彷彿看到有人在嘲笑他一般。 幾百米的路程並不遠,郭水寒到期梅青的家,在經過她房間那扇窗戶的時候,他卻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聲,本來他是該什麼也不管的進去給她的湯放古月的,但這一刻,他卻神差鬼使的貼到了窗戶上。 「事情我已經辦完了,妹子別忘記答應我的事啊,我那豬圈還等著向你借錢整一下呢!」一個男人說。郭水寒趕緊把眼睛貼到窗簾的縫隙上往裡看,當他看清了這個男人面容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梅青,你不是這麼衰吧,什麼男人不好找,你找個這樣的太監。 這個男人郭水寒認識,是觀音村上的人,名叫烏鴉三,可稱得上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他的雞雞是在一次裸泳時被河裡的蛇咬傷的,後來化膿感染引起壞死,不得不進行截肢,連柄帶把一併切除了!幸好的是他那時已經結婚生子,否則連個後都可能沒有。 小沖不認識他,如果認識的話,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河裡裸泳。郭水寒認識,因為前幾天他還給他看痔瘡呢!梅青找一個這樣的男人來淫亂?用手還是用舌頭啊?或者是角色反竄?實在讓人不可思議啊! 「三哥放心,你今晚幫了我的大忙,我不會虧待你的!這錢你拿去修豬圈吧!」梅青說著合出一疊抄票遞給他,憑郭水寒對抄票的厚度認識,那裡少說也有兩千塊。 狗日你個梅青,這樣的忙我也能幫,而且肯定能比他強,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純爺們,不像他那樣不長鬍子!郭水寒憤怒無比的暗罵。 「阿青堂妹,雖然三哥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演這齣戲,但剛剛那人的聲音我聽出來了,是衛生院那個新來的醫生,我前幾天還找他看過病呢,他真的很不錯,你何必這樣對他呢!」烏鴉三道。 狗日你,還搞亂倫?真是道德淪喪啊!氣昏了頭的郭水寒更憤怒了!哪還能冷靜的分析他們演的是床頭戲,還是床尾戲,是六九戲,還是老爺推車戲? 「三哥,有些事你不明白的!你快點回去吧!」梅青又何嘗想這樣呢!可是她不這樣做的話,那個年輕又熱情如火的醫生能對她死心嗎?自己已經是個身患絕症的人,還有幾天好活她一點都不知道!雖然他很熱心給他尋找偏方僻藥,一天六頓的喝田雞湯,他的情意她能感受得到,但是田雞湯能治癌,她卻一點也不敢抱有信心! 他的愛,讓她感動。特別是剛剛她與烏鴉三在房間裡裝出淫亂之聲,他還提醒自己要喝湯的時候,她那假作的呻吟聲裡是滿含眼淚的!為的就是絕了他對自己的念頭,不讓他深陷泥足不能自拔,那麼到自己要離開這個世間的那天,他也不會那麼痛苦啊! 她要忍受著多大的痛苦才能把一個自己同樣深愛的人拒之門外呢!她的良苦用心,又有誰能明白呢? 他們接下來說了什麼,郭水寒沒有認真去聽,因為他趁著這個空檔找了個石頭輕輕的砸那三顆包在紙裡的古月,只待那男人一離開,他就進去把古月放進湯裡,讓梅青喝下去。 烏鴉三離開了梅青的小洋樓,躲在暗處的郭水寒親眼看到的,待他消失在轉角處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立即竄進了梅青的家,看到梅青站在房門口正端著那湯準備喝下去,趕緊大叫一聲:「別喝!」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把剛剛才磨碎的古月倒進湯裡。「剛剛我忘了放古月,現在好了,快喝吧!」 梅青的淚差一點再次落了下來。這個癡情的男人啊,我該拿什麼來回報你呢! 看著他眼裡關切的情意,她不忍拂逆,趕緊把加了古月的田雞湯喝了下去,但湯一喝完她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你以後別再來了,我有男人了,你剛剛不是看到了!」 這一句話把郭水寒所有的憤怒都激起來了,幾乎是咆哮似的對她吼:「老子就這麼差,連一個太監都比不上?」 「不許你這麼說我的男人!」梅青強忍著心痛,說出違心的話!做戲嘛,就做全套了! 郭水寒徹底被激怒了,一把拉過她的手,連拉帶扯的把她拖入房間裡,把她甩到床上衝她叫道:「好,你喜歡被人搞是不是?那太監一定沒讓你滿足吧,我來!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快樂升仙的!」 他的話一完,就一下撲到了她身上…… 郭水寒感覺自己無法控制自己,感覺自己就是魔鬼再生,所有的憤怒齊齊湧來,既然她需要,那就讓自己來好好的滿足她,也讓自己用這個方式好好的發洩吧,不然他感覺自己會死掉。 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情感,什麼理智,統統讓它們見閻王吧。 郭水寒已經失去理智,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剛入秋,她身上的衣服並不多,他在暴怒之下,雙手捏著兩個衣領齊齊用力向兩邊一分,只聽「崩崩崩崩」四聲紐扣斷裂聲連響過後,她的白色襯衣便被扯開了,頓時春光乍現,黑色的胸衣緊裹著飽滿的雙乳顯露在他的眼前。 她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開始拚命的掙扎,但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裡會是這個被獸慾沖昏頭腦男人的對手,力氣原本就相差太遠,何況他此時已是一頭徹底失去理智的禽獸。 他沒有費太多力氣就來開了她黑色的胸罩,劇烈顫抖的雙乳驚恐的展現在他的眼前,這更加刺激了他的原始慾望! 他忘記了她有病,忘記了她以前曾受過傷,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心中只有無情的憤怒。 「停手,你停手,你不要這樣!」梅青哭喊著用雙手拍打他的胸膛。 這一來卻更激起郭水寒的獸性,他的動作更粗暴了,扯開她的襯衣與胸罩,他又繼續扯下她的短裙,任憑她再猛烈的掙扎,最後一條黑色內褲還是被他退下。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你不能對我這樣?你不能?放開我!」梅青在他的身下無助又可憐的哭泣著叫道。他粗魯的動作弄把她弄疼了。 郭水寒不心軟,比她更大聲的對她吼:「你不是要這樣嗎?你不是喜歡這樣嗎?好啊,現在我就來滿足你了!」 他的話一說完便直接用摯熱的舌頭伸入了她的嘴中,左手押著她的身體,右手用力的揉捏她豐滿挺拔的乳房。 她並不配合,仍然拚命的掙扎,這更加激發了他的怒火。 三下五除二脫光自己的衣服,把縮成一團不停顫抖的她一把拉了起來,翻過她的身體,從後面抱著她,強行進入了她…… 也許是她太過於緊張和反抗的緣故,郭水寒感覺特別的緊,無邊的快感從身下湧起,使他的動作更加野蠻。 梅青的皮膚白皙,非常光滑,郭水寒的大手在她身上用力的揉搓著,下身更是帶著他連連的獸吼在她並不濕潤的身體裡面進進出出…… 實在是太緊了,或者這是他的第一次吧,他很快就到了高潮,野獸般沖天吼叫幾聲,他就全部釋放在她的身體裡,一絲不留。 郭水寒軟軟的癱在床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的嘴一直咬著他的手臂,鮮血在她的牙縫中流出來,一陣痛楚傳遍他的全身…… 梅青蜷縮著發抖的身體在一旁小聲的哭泣,喚起了他良知,湊過去要抱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他想對她說對不起,卻開不了口,只能無言的起身去拿起放在桌上的紙巾,當看到梳裝台鏡子裡的自己時,他只覺得自己恐怖醜陋,彷彿撒旦重生! 糊亂的擦了額頭上的汗,趕緊討好的給她擦拭起來。 她竟然很合作,任由郭水寒施為,也不知是順從還是麻木。 可是當他看到她下身的時候,卻立即被嚇得臉色刷白,因為她汁水淋漓的下陰處的肛周,正流著白色混濁並含著血絲的液體。白色液體自然是他的,血絲卻是她受不住粗大的暴力撞擊的傷勢。 「我,我進錯門了嗎?」郭水寒大驚失色的道。 這一問,又把梅青才稍稍止住的淚又惹了出來,淒淒艾艾的道:「你不進錯門,我至於這麼激烈的反應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第一次,沒經驗!搞不清楚地方!」郭水寒慌亂的道歉,心疼的擁她入懷! 梅青感受著男人事後的體貼,淚流滿面的臉上出現了苦澀的笑,這回兩人都算是破處了! 第三十二章 風情萬種的田月晴 田月晴是個嬌媚女子,哪哪都讓小沖滿意。 容貌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身材是無可挑剔的,修長豐滿,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盈盈一握的小纖腰,碗狀挺立的胸部,圓潤多肉的臀,全身柔軟的好像沒有一根骨頭似的,特別是坐在他身上搖擺的時候,好像隨時要迎風折斷一般,害得小沖每回與她上床都得把窗戶關緊了。其實……他是怕別人偷窺。 一切都非常滿意,自從田月晴被小沖在床上征服後,便變得柔情款款百依百順,然而美中不足便是她對性愛保守的態度,後背勢想也不要想,她說這個姿勢讓她想起畜牲交配,感覺沒尊嚴。口活她更是不從,她覺得難為情,也覺得小沖好髒,說他那個東西不知被多少女人吃過,她想想就覺得噁心,還想用她的櫻嘴,下輩子吧!而走後門,這樣的念頭最好別動,她說愛滋病是怎麼來的?除了濫交就是這個了,還讓小衝去做HIV(艾滋病)測試呢! 她的理由很多,全都是無法反駁的,所以與她造愛的時候,小沖必須老實的像老夫子一樣,否則她穿起褲子就走人!男上女下是全過程,女上男下是偶爾,別的什麼都沒有。小沖心裡有淒苦,在她身上,以前沒日沒夜的研究AV算是白搭了。 女人雖美,可是一來二去三回,如此不斷重複了將近一個月,小沖便對如此正正經經,一成不變,古板得要死人的造人工作失去了性趣,整日鬱鬱寡歡的沉浸於誘心術中,沒曾想,這樣卻使他所練的誘心術有突飛猛進的發展,輕輕鬆鬆練到了第一層中期。 誘心術有了進步,他的心就靜不下來了,理論再多也不如實踐啊! 看著被愛情滋潤的水密桃一般的田月晴,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心頭,這小妮子非比常人,思想固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開導的,非常人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能讓她完完全全的服服帖帖,百依百依!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小沖在實施這個猥褻計劃前考慮再三,為了不出意外,他覺得自己該先找別的對像試驗一下。人,不是首選!因為人是高級動物,心自然難誘。而豬狗牛羊卻不同,有食就行。 他首先來到了鄉下那種隨處可見的糞池,當然也可以說文明一點,那就是廁所,但他上廁所的目的不是要解手,而是要找下手的目標,因為農村裡通常把豬圈都設在糞池邊上。 雖然,豬有豬的思想,人有人的思想,但豬是不可能有人的思想的,如果豬有了人的思想,那它就不是豬,而是豬八戒了! 豬圈的味道很難聞,實在臭了點,可誰讓豬是動物中最笨的一種呢!所以它成了小沖首先下手的目標,君不見女人常罵:你怎麼笨的像個豬腦似的! 進入豬圈,小沖強忍著窒息的感覺,憋著氣對那條正懶懶的躺在髒兮兮豬欄裡的大肥豬施展誘心術:起來,起來,給我跳舞! 誘心術不虧為不出世的絕世武功,那肥豬與小沖一對眼,便馬上站了起來,精神霍霍的繞著豬圈跑來跑去! 這就跳舞了嗎?不太像吧! 豬不是人,豬沒有那麼好的藝術細胞,這樣的奔舞也不容易了!小沖非常體諒它! 出了豬圈,小衝往河邊走去,他要去找那條老水牛,好多天不見了,使在有點想它——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 經過一戶人家的時候,門口躺著的那條大黃狗突然站了起來,用不怎麼友好(敵視)的眼光看著小沖。 擇物不如撞物,小沖沒浪費這麼好的試驗對像,趕緊施展誘心術:咬我,來咬我,來咬我啊! 大黃狗與小沖雙眼一對,頓時沉首死死的瞪著他,嘴裡不斷發出低低的咆哮,隨著狂吼一聲齜牙咧嘴的朝小衝撲來。 「媽呀!」小沖驚叫一聲落荒而逃,邊跑還一邊像瘋子似的大叫:「我神功大成了!我神功大成了!」 本來還想再找那老水牛試驗一下誘心術的想法被打消了,趕緊回去把田月晴就「嘴」正法才是正經…… 天色昏暗,倦鳥歸巢,吃罷晚飯,小沖早早的就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穿著一條三角褲躺在床上等待田月晴。今晚,他就要第一次誘心術實現他練此功的齷齪理想。 田月晴卻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磨磨磳磳的不上床,掃掃這,抹抹那,硬是弄得自己忙忙碌碌的樣子。 小沖忍不住了,一把掀開被子,走下去從身後抱著她說:「寶貝,三更半夜的,你瞎忙糊啥呀,咱們趕緊睡吧!」 田月晴被他一抱,感覺臀上有個硬硬的東西在頂著他,頓時心慌意亂,擁抱雖然已是家常便飯,造愛也不下百次,但每每他一碰到自己的身體,仍忍不住心酥意麻渾身發軟。 「你,你先睡吧,我把活幹完了再睡!」田月晴神色不態自然的道。 「親愛的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麼睡得著!」小沖貼著她的耳根廝磨她。 「我,我馬上就來啊!」田月晴沒了她的辦法,只好惟命是從。 兩人上了床,小沖立即就把她摟在懷裡,用嘴去親吻她沒有任何化裝品卻依然鮮紅欲滴的紅唇。 田月晴只覺一種溫暖又濕潤的觸感襲來,那厚實又柔軟的唇,那情意綿綿的深吻,使她情難自控的伸出丁香小舌去迎接他,與他糾纏在一起…… 每一次,他吻她,她總會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她喜歡他吻她,他的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甜密,讓她快樂又幸福。 慢慢的,小沖把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用手去揉搓她的一對玉乳,她沒有拒絕,反而輕輕的仰起了身子,示意他去解自己的紋胸扣,以便讓他撫摸得更體貼,自己也更好受些。 紋胸解開,小沖的雙手帶著熾熱壓到了她的玉乳上,柔柔的撫摸她,還是不是的用手指輕輕逗弄那粉紅蓓蕾。 身上敏感的部位傳來無法抵擋的快感,使她那兩粒如葡萄大小的兩點迅速的硬實了起來。她,已經動情了。 小沖見時機已成熟,便把手往裙褲裡探,可是才剛剛探到那片柔軟的茸毛,她的手就阻隔止了他前進的驅勢! 「怎麼了?」小沖看著狐疑問。 「咱們今晚不做好嗎?」田月晴聲音低低的說。 「為什麼啊?」小沖奇怪的問。看著她白裡透紅的臉蛋,微微急促的呼問!明明已經動情了,還要裝嗎? 「我,我那個來了呀!」田月晴的聲音更低了! 「日!」小沖鬱悶極了。「你怎麼不早說呢?」 「暈死,難道次次來都要提前告訴你吧,我怎麼好意思啊!」田月晴也委屈啊!「我也不想啊,可是它要來我也沒辦法啊!」面對這麼一個要人命的冤家,哪個女人能不動心,哪個女人能不動情呢! 「唉,那搞得我現在不上不下的,怎麼辦啊?不是要我的命嗎?」小沖苦著臉叫道。 「是你要我的命好不好,剛剛被你一弄,我剛換上的衛生綿又要換了!」田月晴說著便起了身,從抽咽裡拿起一個新的小棉被往洗手間快步走去,若再不快點,就要搞成洩漏了,第一天本來量就多,還要這樣折磨人家,能不要命嗎? 田月晴搞定後回到床上,見小沖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那微微皺起的臉頓時讓她心裡一軟道:「真的很難愛嗎?」 「你說呢?」小沖甕聲甕氣的道。 「那我幫你好嗎?」田月晴體貼入微的道。 「好哦~~~」這是小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能不歡呼雀躍嗎? 「死樣!」田月晴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但那一眼的風情卻真的殺得死人。 兩隻蔥白嬌嫩的玉手伸到小沖的三角褲上,輕輕的捏著兩邊把它褪了下來,那條青筋脖起的獨眼怪獸突然就跳了出來,嚇了田月晴一跳,以前都是黑燈瞎火下工作,就算是白日宣淫她也是閉著眼睛,如今燈火通明下,又如此近在距離,還這麼粗大堅硬火熱,能不讓她花容失色滿臉羞紅嗎? 小沖以為她終於要突破保守的性觀念,用嘴裡密密柔情來安慰他了!誰知她微涼的小手握上了他的寶貝之後,除了上上下下的活動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差強人意,太差強人意了!這樣搞還不如不搞呢!小沖暗暗歎息。雖然快感還是有的,小手也夠妖嫩,可是動作生澀,又沒有潤滑,還找不到最敏感點,不一會他就感覺有些痛了!無奈的歎了口氣正想讓她住手的時候,突然想起此次的目的,趕緊動起誘心術,深情的喚了她一聲:「晴妹!」 田月晴抬起頭看他,四目相對,竟發覺他的雙眼就如幽深無比又帶著無限誘惑的湖水,散發著強大的吸引力把她拉進去,只是稍稍的掙扎了一下,她的神智就迷糊了起來。 小沖見她的眼光癡迷了,知道誘心術已經湊效,趕緊發下指令:用嘴服侍我,用嘴服侍我,用嘴服侍我…… 田月晴好像聽到了他的命令,低下頭就要去含那寶貝,可是她的視線一離開小沖的眼睛,眼睛微微一閉就倒了下去。 小沖大驚失色,趕緊去查看她。不會是搞出人命了吧。 查看瞳孔,脈搏,呼吸,心跳……還好,一切都正常,只是睡過去了!小沖這才放下了一顆懸起的心。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今天這誘心術明明很神的啊,怎麼到這會就不靈呢?哪裡出鬼了呢……小沖拿出那個手抄本,仔仔細細的對照起來,沒錯啊,是按照書上的來操作啊!而且照現在的感覺,明明已在第一層中間了,到底搞什麼飛機呢?小沖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十三章 強搞沒性福 天一亮,他再次探望那條大肥豬,這次他沒有施展誘心術,但他一進去就傻了眼,那原本懶懶躺著的肥豬一見有人,便站了起來,哼哼哧哧的繞著豬圈跑了起來。 這回小沖是明白了,他的誘心術對這豬不起作用,它那不是在跳舞,而是招牌討吃動作。 「我頂你個肺!遲早宰你來吃肉!」小沖立即退出了豬圈,跑得好遠,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罵罵咧咧的,他很想當面罵那豬,可裡面的氣味實在讓人太難受一刻都呆不下去,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對豬不起作用!那狗呢?豬可能腦子太笨接受不了這麼高級的誘心術,狗這麼靈活的腦子,應該不會有假吧! 為了求證,小沖又光顧了那戶人家,那條大黃狗很忠實,依然像個保安似的守在大門外。 那狗見有生人來,立即就警惕的站起來,發現還是昨天那人後,並沒有因為第二次見面而增添多少感情,仍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就要發狂。 不用問了,小沖已經知道,這狗對這戶人家來說老實忠厚,但對他來說,卻是一條瘋狗。並不是他下了誘心命令才咬人的,而是一見生人就咬的那種。因為……他又被那瘋狗追著狂咬了! 小沖很失望,對誘心術失望,什麼狗屁爛術,完全是唬人的,一個作用都沒有。真想不到林妹妹竟然用這種路邊攤十塊錢三本的東西欺騙了他兩個多月的感情! 他決定了,下次見到林妹妹,必定要走她的後門,好好出這口惡氣,當下手一揚就把誘心術的手抄本扔進了路邊的池塘裡。 偉大的理想破滅了,小沖的心裡有點灰灰的,十分難受。 夜裡與田月晴同床共枕也沒了那種撫摸逗她的衝動,就算把她弄得性起又有什麼用,她的親戚來了,這會去她那作客不方便招呼啊。 田月情見小沖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體貼的安慰道:「等幾日啊,等幾日就好了!」 「嗯!」小沖心不在焉的道,有了心事連個人訴苦都沒有,這日子,活得真沒盼頭啊!其實不是沒人願意與他分擔心事,只是他的心事都是不能說的秘密,如果真的要說出來,那除了把人嚇死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要不你還是回去給人家看病吧,把郭水寒換過來幫我的忙!」田月晴提議道。 小沖一聽這話原本憋屈得不行的心頓時就湧出了無名火:「怎麼,嫌我煩了?不新鮮了?要換個生猛一點的了?」 「你,你說什麼啊?」田月晴莫名其妙的被他一吼,眼圈立即就紅了起來。 「哼,我說什麼?我說你是不是嫌我天天呆在這裡不做事,礙你的眼啊?」小沖無理卻不饒人的說。 「我,我沒有啊!我只是見你老是不開心隨便說說而已,你……你……嗚嗚,你欺負人!」田月晴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哼,誰知道你啊!」小沖仍然沒心沒肺的道。 田月晴氣得轉過身,伏在枕頭上嗚咽起來。 「哭,哭個鳥咩,我還沒死!」小沖見她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樣子,原本就心煩心躁的他更是不耐煩!原本她在床上不好好配合他心裡就有氣,又加上誘心術的破滅,順利慣了的他就感覺委屈得不行,偏偏田月晴又不知道他的心思,還要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眉頭,便把氣全都撒到她身上了。 田月晴毫無緣由的被罵,哭聲不止反而哭得更起勁了,原來只是小聲的嗚咽,這回小沖一罵,她就放聲痛哭起來。 小沖不是鐵人,見她一抽一吸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傷心哭泣的可憐模樣,一顆心頓時就軟了,反省反省,也覺得自己實在太過份了,她根本就沒做錯什麼,自己不該把氣撒在她身上。 趕緊湊到她身旁,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小妮子最先還是掙扎,用小手捶打他的胸膛,後來打得累了,就伏在他伏裡專心哭泣。 「好了啦!別哭了啊!是我不對,我不該亂發脾氣,你打也打過了,要是還不解氣,那你就掐我兩把吧!」 「真的?」田月晴聞言立即就停下哭泣,眼睛發亮的看著他。 小沖被她眼裡這種光芒嚇了一大跳,什麼人啊,竟然有這種變態的嗜好,在床上又不見你能如此變態!「真的,不過,不過要輕點啊!」 田月晴立即就揚起了她的秘密武器,鋒利的兩片指甲落到了小沖的手臂上,掐之前竟然還仰著臉問小沖:「你不怕痛嗎?」 我又不是木頭,不是植物人,能不怕痛嗎?小沖皺緊了眉,做足了犧牲的準備才說:「來吧,只要能讓你解氣,怎麼痛快怎麼來吧!」 良久,藥物研究所裡沒有傳出驚天慘叫,反而是恩恩愛愛的呢喃之聲。 「你怎麼不掐啊?」小沖等待許久,仍不見她有動靜。 「捨不得,掐在你身上,疼在我心上啊!」田月晴反手抱著他,與他緊緊相偎著說。 「那你以前又捨得!」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 「那有什麼不同呢?」 「以前咱們毫不相干,現在咱們心連心了啊!」 「嗯,還肉貼著肉呢!」 「死樣!」田月晴嬌嗔一聲,卻是一臉的幸福笑容! 女人真是感情豐富的怪物啊,說哭就能哭,說笑就能笑,好像是作戲一樣。 「以後你別這樣對我好嗎?我的心裡只有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而且像你這麼流氓,這麼變態,又能讓我傾心的男人真的沒有了!」 「嗯!我以後不會的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早起呢!」 「好,那你還像昨晚一樣看看我好嗎?」 「怎樣看你?」小沖狐疑的問。 「就像昨晚睡前那樣看著我,我昨晚睡得好好,連夢都不曾做一個!今天感覺好極了!」 「什麼?」小沖聽得目瞪口呆,他自然明白她所指的看著她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施展誘心術的那一刻。雖然誘心術變的作用成了安眠藥,但這已足以證明這種功法是確確實實有用的,只是自己功力不夠,不足以施展出它的效力而已。 「你怎麼了?」 「快,快找電筒給我!」小沖騰的跳了起來。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啊?」 「我把秘……我把一本很重要的書扔進池塘去了,我要去找回來!」小沖真想撞牆拍腦袋,竟然把寶貝當成疙瘩給扔了。 「這麼晚了,明天再去不行嗎?」 「不行,明天就給魚吃乾淨了!」小沖說著便拿起電筒往外跑。 「別跑這麼快,等等我啊!」田月晴趕緊披上外衣,跟在他身後…… 池塘是年代久遠的池塘,水深超過兩米,人跳下去咕咚咕咚不冒頭。小衝來到池塘後用嘴含著手電毫不猶豫的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的田月晴驚得目瞪口呆,連阻止都來不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愛上了一個怎樣的人?是流氓呢?還是瘋子?或者就是一個傻瓜蛋!如今正值入愁,夜裡本來就涼,他還要下塘,別說這塘水有多冷了,就說這黑燈瞎火的,能找得著書嗎?再說那書就這麼金貴偏要今晚找到不可嗎? 「沖,沖,你上來啊?咱不找了好嗎?明天再找吧!明天我叫村裡幾個會水的叔伯幫你一起找啊!」田月晴在岸上大聲叫嚷。 小沖卻充耳不聞似的在水裡鑽進鑽出,把水弄得嘩啦作響,攪得滿塘皆驚,不時有魚兒飛出水面,那景致當真是熱鬧得緊啊。 這邊動靜太大,魚塘的主人聞聲而來,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三硬半夜的來搞自己的魚塘,不想活了還是咋地? 率領著七叔八弟九表一干大漢衝了過來準備收拾這大膽的偷魚賊,近前一看,卻見衛生院院的神醫在池塘裡游得不亦樂呼。 塘主等人都愣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要洗夜澡也去河邊啊,這塘水黃黃綠綠的都不知多久沒換了,不嫌髒嗎? 「這是怎麼了?」塘主看清了是小沖後,不敢吱聲,只好低聲的問站在旁邊急得跳腳的田月晴。 塘主不敢大呼小叫,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別說小沖只是在他塘裡攪攪,就是把他的塘幹了他也不敢吱聲,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原來賣黑心藥現在賣良心藥的老闆!小沖對漂亮的女人雖然不夠厚道,但對他們一家卻算是仁至義盡,他一家老小七口人的性命,全都是小沖救回來的。 「他的書掉到池塘裡去了!」田月晴道。 「什麼寶貝書這麼重要啊?三更半夜的這樣鬧!」藥店老闆疑問。 「不知道,估計是非常重要!不過你最好求神拜佛希望他能找到!不然你這塘就要遭殃了!」瞧小沖剛剛緊張的模樣,按照他的性格及思維邏輯去推算,如果沒找到那本書的話,估計後果是很嚴重的。 「是啊!老天保佑吧!」藥店老闆深有同感的道,小沖的脾性他是領教過的。 小沖在池塘裡整整折騰了三個小時,最後帶著一身水一身泥的上了岸。 「怎麼樣?找到了沒有?」田月晴與藥店老闆神色緊張的詢問。 小沖看了他們一眼,沮喪的搖了搖頭。「淤泥太深了,手電光太弱,看不清楚!」 「啊?」倆人聞之色變。 「你這塘投放了多少本錢?」小沖問藥店老闆。 「魚苗帶飼料,總共兩萬多吧!」藥店老闆仔細算了算,突然又緊張慌亂的問:「你,你想幹嘛啊?」 「我給你五萬塊,明天幹一次塘!」小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啊?」藥店老闆臉上立即露出了難色,五萬塊,要了他這個池塘確實讓他有點捨不得,因為這池塘近一畝地,每年都能給他帶有萬把兩萬塊的利溢,五萬塊就買斷,確實有點便宜了。「轉讓給你嗎?連塘帶魚?」 「我要這些幹嘛,五萬塊,把塘給幹了,找到我的書,你的還是你的!」 「啊!」藥店老闆又發出一聲驚叫,叫聲中含有驚訝,欣喜,興奮…… 「別咦呀啊的了,今晚你就放水,明天天亮,我必須看到這個塘的水是乾的!」小沖不容商量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此時的他雖然一身水,一身泥,說不出的狼狽!但是沒用的,像他這麼英俊拉風的男人,無論在哪裡,遭遇何種境地,都像黑暗中的螢火蟲,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似笑非笑的邪惡,轉身離去那一刻,輕甩頭髮的那股從容,那抹瀟灑,都深深的出賣了他。 田月晴看得有點呆了,慶幸自己找了個這麼與眾不同的男人。 藥店老闆有點傻了,沒見過這麼大的傻帽。 小沖手插褲袋,仰頭挺胸一直走到了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便再也裝不下去了,趕緊的把雙手抱在懷裡,渾身上下直打哆嗦。「狗日的,這秋天的水太TMD涼了!」 「噗哧」一聲笑在身後傳來,田月晴嬌甜的聲音跟著湧入耳:「叫你充英雄,裝好漢,還不趕緊回去洗一下,著涼就麻煩了!」 在藥物研究所裡,田月晴被小沖生拉硬扯的脫進了浴室,讓她給他洗澡。 田月晴帶著羞赧又帶著些許矜持半推半就的進了浴室,仍自我安慰的道,若不是爐火已熄滅,沒有熱水,怕他著涼,我才不管他呢。 進了浴室,小沖便把一百二十多斤的肉交給田月晴了,要搓要揉只要不掐,那就隨她的便吧。 田月晴費力的脫下了他一身滿是塘水與泥巴的衣服,用瓢子撓了水從頭到腳的給他洗。 冰涼的水從小沖的頭上一直淋到腳下,使得他緊咬著牙忍受著那股寒冷的感覺,渾身上下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就連那條一直都凶悍無比的小獸也害怕得縮成一小團。 「呵呵,現在凶不起來了吧!」第三遍沐浴露過水後,田月晴調皮的用手輕彈那條倦縮在森裡的小小毛毛蟲。 「最好別惹它啊,不然你是引火燒身哦!」小沖對蹲在他身下的女人發出警告的說。 「我偏要惹,看它能把我怎麼樣?」田月晴被他一激,更來勁了,伸出蔥白嬌嫩小手握住了那條小小毛毛蟲揉搓了起來。 結果,她引火自焚了,那小小的毛毛蟲在她的手下迅速的漲大成一條巨型有兇猛惡獸,變化太快,直叫她目瞪口呆的把嘴巴張成O型的看著它,怎麼像變形金剛似的說變就變呢。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小沖見狀,趕緊一挺腰,那條巨蟒便滑進了她張開的櫻桃小嘴裡。 滑膩又堅硬的感覺直頂喉嚨,被偷襲的田月晴就想把它吐出來,可是那邪惡的小沖已經把雙手按在她的腦後,不讓她移動分毫,而他的腰卻開始挺動起來,那條巨蟒那在她粉嫩的嘴腔裡緩緩進出…… 田月晴氣急了,連連搖頭,卻使終擺脫不了,反而讓小沖的快感加倍,刺激成雙,動作也快了起來。 抬頭看到他得意享受的樣子,真想狠狠的咬他一牙,可始終狠不下心,只得把嘴巴盡量緊閉,希望這樣能減少他的快感,不讓他如此逍遙。但沒想到,她這一來,無形中增加了口腔中的負壓與活動的空間,更讓小沖感覺舒爽無比,彷彿有股巨大的吸引力在不斷吸附著他,讓他不停的前進,前進,再前進…… 在如此巨大的吸引力下,一向恃久的小沖很快就丟盔棄甲的崩潰如柱了,一個深挺,把巨蟒插到盡頭噴薄而出。 「嘔~~~」田月晴感覺喉頭一緊,一個東西頂了進來,然後一股滑滑,鹹鹹,腥腥的液體便漫延整個口腔,一股強烈的嘔吐感也湧了上來,只覺頭上的手一鬆,她便吐了出來,卻是一半吞下一半吐出,嗆得不停的咳嗽。 噁心的感覺終於過去了,田月晴惱怒的瞪著一雙杏眼直視小沖,卻見他仍是一副滿足又回味的表情,當下可真是惱羞成怒了,鋒利的指甲齊齊出動,不停的落在小沖赤裸的身上,殺豬似的慘叫聲一直在藥物研究所裡響足一徹夜,弄得村裡唯一的屠夫以為又有人來搶生意了。 此情此景,真應了一句白話:有多風流,就有多折墜啊—— 第三十三章 你還有臉回來 天濛濛亮,帶著一身青紫的小沖便趕到了藥店老闆的那個池塘,塘水已被見錢眼開的塘主放得一乾二淨,魚就堆縮在塘中心的小小凹陷小湖裡,擁擁擠擠,蹦蹦跳跳的甚是壯觀。藥店老闆帶著他的堂兄表弟們一夜沒睡的守在池塘邊,那肥肥大大,白花花的草魚,宛魚,鯉魚,鯽魚……早就落在他們眼裡,只是花了錢的正主兒沒來,他們不敢動手。 魚雖好看,也好吃,但小沖的心思卻不在魚上,他要找那本書,只可惜放眼望去,塘裡滿是深深厚厚的淤泥,哪有書的影子!不禁搖頭歎息,看來要找到這本書,還要費好大一番功夫啊!此時,他除了後悔之外,只能後悔了! 小沖呆呆的站在池塘邊上,看著那深達尺厚的淤泥,左思右想沒有好計策,唯一的辦法便只能用錢把書給砸出來了。 沒過多久,村裡便傳出一個消息,觀音衛生院的神醫請全村老小去挖塘泥,不論老小,每人一天二百大元,但有一個小小的條件便是順便找找有沒有一本手抄本。 塘泥是個好東西,長年累月被魚兒攪動,泥的密度適合種植,加上水草魚糞的參和,更是營養豐富,適合做肥料使用,這對農民們來說可是平時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啊。此際第二季的農作物種植正在進行中,田里地裡都需要施肥,塘泥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何況還能領到錢,全村老小自然蜂擁而來,不一會成百上千的父老鄉親就投入到了挖塘泥找寶書的工作之中,就連觀音閣的老少尼姑也來湊熱鬧,反正觀音閣正在重修,她們打齋唸經也沒有個好地方,而且平時除了救濟款之外,又沒別的收入,這一天二百的活雖然有點累,但這麼多女尼,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挖塘泥的活動緊鑼密鼓的進行了三天,然而小沖的寶貝書卻像是被魚兒搶食乾淨了似的不見絲毫蹤影。 小沖每天都傻傻愣愣的在那越來越少的淤泥裡找來找去,書沒找到,但是泥鰍黃鱔卻找到不少,每天都有一小桶,看著那些像小蛇一樣的魚兒,小沖的心裡挖涼挖涼,難道這本書真的被這些魚給吃了? 第五天,塘泥所剩不多了,書卻仍沒有蹤影,但出乎小沖預料的是林妹妹竟然回來了。 「哼,你還有臉回來,你回來做什麼?」小沖對著林妹妹的時候,就像對著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一樣。 「我出去玩了幾天,散了散心,心情好了,想著你,就回來了啊!」林妹妹竟破天荒的配合起他來,臉上一副我錯了的表情。 「幾天?三個月是幾天啊?你不會明年今日再回來!」小沖沒好氣的道。 「好了啦,好人,別生氣了了,我不是回來了嗎?」嬌滴滴的林妹妹拉著小沖的手嗲嗲的撒著嬌! 這一幕,直把來送飯的田月晴氣得鋼牙直咬,手裡提著的那個飯盒一扔便直直的墜入池塘裡,飯湯汁水流了一地。「哼,好飯好菜給狗吃,也不給你這樣的負心漢吃!」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只是那香肩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在哭。 「她是誰啊?」林妹妹怒目圓瞪的逼問小沖,這才多久時間,又換女主角了! 「是誰關你什麼事,我的事你少管!」小沖以為田月晴已經默認了他有許多女人的事實,沒想到事到臨頭,小妮子仍是接受不了! 林妹妹原本就是火爆性子,雖然她是有錯在先,不負責任拋下觀音閣老老小小,及那修了一半的觀音閣離家出走,但她已經盡量低姿態了,沒曾想她離開的這些日子,這個男人卻照樣風流快活,如今又弄出一個女人來,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小沖被她一激就想發作,可是想想她那恐怖的手段,頓時就萎了來。「我心情不好,別理我!」 林妹妹見他愁眉深鎖,知道他所言非虛,畢竟是自己深愛的男人,語氣也軟了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搞得這麼大陣狀!」 「你給我的那本誘心術讓我給扔了進塘裡了,我正讓他們給我找呢!」小沖愁眉苦臉的道。 林妹妹聞言不禁莞爾。「我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那個手抄本啊,我那裡還有備份,我再給你抄一份就是了!何必搞得驚天動地的呢!」 「啊?你不早說,害我白白扔了三十萬!」小沖埋怨的道。 「三十萬?」林妹妹狐疑的看著小沖。 「幹一次塘五萬塊,五天的挖塘泥的人工錢,二十五萬!」 「哦!」林妹妹恍然大悟,隨即又笑了起來。「你這錢倒是花得挺值的,雖然你想的只是自己,但無法中卻幫了全村老小,不但省了化肥,還提高了收入!呵呵,看來以後他們真的要把你們當作神一樣來膜拜了!」 「……」 林妹妹那裡既然有手抄本,再讓村人挖塘泥找書就多此一舉了,正想宣佈此項工程就此完工的時候,林妹妹卻不許,她說這是好事,要做就要做到底,然後就咯嗦開了,你那些錢都是不義之財啦,你得多積陰德呼,你得化財擋災啦…… 小沖沒心思聽她磨吱,記掛著生氣的田月晴,趕緊回了藥物研究所。 田月晴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小沖想起她為自己做的一切,心裡不免又是愧疚,好男人不該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但他卻老是讓她受傷。 「晴妹!」小沖低低的喚了一聲。 田月晴聽得他柔情的喚自己,身體忍不住一動,卻強忍下答應他的念頭,只顧忙手裡的試驗。 「晴妹!」小沖又喚一聲,聲音更是傾盡柔情與密語,那聲音足以嗲死一頭……螞蟻。 田月晴臉色稍變,仍然強作鎮靜。暗恨自己不爭氣,他如此傷害自己,自己卻仍想著搭理他,實在是太沒個性了。 小沖見連喚兩聲她都不答應,無奈何之下只好使出絕招,悄悄的走上前去,輕輕的從後面抱住了她,湊到她耳根上,極盡其能用深帶磁性的厚質性感聲線喚了一聲:「晴~~~~妹~~~~」 田月晴被他一抱,身體已忍不住一抖,耳根再被他輕咬一下,整個人的都軟了下來:「你到底要怎樣嗎?」 「我以為你不和我好了呢!」小沖哄女人確實有一套,也許是在小生與眾女長期調情的耳濡目染下養成的吧。 田月情聞言不禁失笑,又不是三歲小孩,說不好就不好的嗎?「你啊,我都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還是怎樣,這輩子要來給你折磨!」 「呵呵,我就知道晴妹對我最好!」小沖再次加強糖衣炮彈的力度。 「別賣口乖了,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但你以後別在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了,不然我真的就不理你了!」田月晴無奈的道,她也不知道這樣縱容他到底是對還是錯,遇上他的那天開始,她就有種預感會和他發生些什麼事,現在,果然發生了,竟然還是關係到終生的大事,面對一個三妻四妾無數情人又魅力無法擋的浪蕩欲醫,她真的感覺非常無力。 小沖見她如此寬容大度,正想答應的時候,卻聽見那一排試驗的兔子中傳來一陣撲騰的聲音。 「怎麼回事?」小沖狐疑的問。 「不知道,快過去看看!」田月晴掙脫他往那一排試驗的兔籠走去。那是一排排小小的單間,裡面有乾草,水盤,食盤,雖然像個牢房,但田月晴對它們的待遇還算可以,除了每天例行的兩次注射稍顯難過之外,別的時候它們還是相對自由自在的,只是比較孤獨,為了避免交叉感染,每隻兔子都隔得相當遠。 田月晴與小沖走近那只發出聲響的籠子前,只見那隻兔子正在廝聲撲騰掙扎,在窩裡不停的翻滾,顯得難過非常。 「怎麼回事啊?」小沖看著那只痛苦不堪的兔子問。 「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給它注射的提取液不奏效,此時癌症細胞已襲入並全面感染,現在已經發作,就如癌症晚期的患者一樣,除了在痛苦中死亡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田月晴幽幽的說,這種試驗確實太殘忍,但是為了製造出有效的藥物,她只能硬著心腸來進行了。 「這是只感染了什麼癌的兔子?提取蛤蟆身上什麼液體給它注射的?」 「它患的是直腸癌,注射是蛤蟆肝臟的提取液!」 兩人在對答中,那隻兔子已經慢慢靜了下來,伏在草上又挺了幾下便寂然不動了。「它,它掛了嗎?」 田月晴仔細的看了看那隻兔子,臉色慘淡的點了點頭。 小衝往左右看去,發現這一長排的籠子裡,有許多都是空蕩蕩的。「這不是第一隻了嗎?」 「不是。這是第十二隻了!」 「注射的都是些什麼液體?」 「心肝脾胃腎膀胱前列腺子宮胎襄骨髓脊髓等等!剩下的二十六隻有,也有大半數開始發病,還有五六隻也開始了出現厭食,精神低糜的症狀,完好無損而且還生猛進食的只有三隻!」 「哪三隻,快領我去看看!」小衝著急的道,他有種預感,這三隻兔子所注射的提取液,極有可能就是他試驗成功的關鍵。 田月晴領著小衝來到那三個籠子前,果然,非常生猛,一見到有人來,立即就縮到籠子的陰暗角落裡,用兩隻發紅的眼睛緊張的瞅著小沖與田月晴,應該是被打針打怕了吧! 「這三隻注射的是什麼提取液?」小沖問。 「皮膚的粘液,耳後腺的分泌液,還有就是皮質裡提取的液體!」 「看來問題就在這裡了,加大試驗的力度,我明天回去衛生院看病,讓郭水寒過來幫你的忙!」 「咦,你不是不願意他來的麼?」 「我哪有啊?」 「昨晚你自己才說來著!」田月晴兜著小嘴道。 「我說過嗎?我忘記了!」小沖撓撓頭道,他確實不太記得了。 「哼,你就會欺負我!」 第三十四章 不好意思說的病 在飛機場外呢!兩眼摸黑啊,找不著北了!了了現在頭很痛啊! 一天一日,一日一天! 天一亮,小沖果然就與郭水寒調換了工種,其實他早該把郭水寒調過來,因為人家郭水寒同志中西兼修,對中藥西制頗有研究,而他自己對製藥是七竅通了六竅,只剩下一竅不通。 無月無夜見小沖又回來坐診,自然高興萬份,喜於言表。 最開心的還是無夜,自從那一次春宵之後,她就日思夜想的期待著小沖再次的寵幸,只可惜,小沖整日與那藥物研究所的小妖精廝混在一起,她又含蓄害羞,心思自然不敢表露!只得晚晚把被子當成是他,緊摟著入眠,相思成災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林妹妹回來了,觀音閣重修的事情也不用小沖再操心,而田月晴與郭水寒的研究工作也在他的督促下有了質的進展,修橋的事烏拉包辦了,無所是事,他又開始練功與治病了。 想不到,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遇到的第一個病人竟然是舊人,那個留洋回來的動物學博士——李冰。 山長水遠的從唐村趕來,進門也不歇腳,拉著小沖就進房間。 「姑奶奶,你別這麼猴急好不好?」小沖被無夜無月那驚訝又吃醒的眼神盯得無力自容。 「我能不急嗎?都快兩個月了!」小沖剛關好門,李冰就開始脫褲子。 「我的媽呀,留洋回來的女人果然開放,唉,現在的女人怎麼個個都如狼似虎一樣,再這樣搞下去,恐怕我真的要精盡人亡了,沒命回家鄉見父老鄉親了!」小沖木木的看著她寬衣解帶,心裡直歎息。 李冰把下身脫得赤裸,連上衣都不脫就爬上了床,四肢著地擺出了個後背式,那粉紅鮮嫩的鮑魚在一撮黑森林上,強烈的刺激小沖的視線,引起他腎上腺皮質激素強烈的分泌,胯下立即架起機槍。 「你快看點啊!我難受死了!」李冰見小沖木頭木腦的站在那裡,不滿的催促道。 「好咧!馬上就來!」小沖說著就要解褲子。 李冰見狀卻問:「你這是幹什麼啊?」 小沖有點愣神了。「不是你自己說難受死了,要我解決的嗎?」 「暈死,我指的不是這種解決,你看我後面。」李冰說著扭了扭臀示意小衝去看。 「莫不是真的病了?」小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於是帶起了無菌手套,走到她的屁股後仔細的看了起來,鮑魚鮮嫩多汁,顏色粉紅,沒有異味,最多就是汁液多了一些,應該太大的問題,但是為了預防萬一,小沖還是拿起了一次性窺陰器慢慢的插了進去。 「哦~~~」李冰忍不住一聲呻吟,卻立即又回過神來。「你搞什麼呀?不是那裡啦,是上面!」 「啊?」小沖一驚,趕緊向上看去,這一看還真嚇了一跳。 李冰那暗紅色的肛周上有一小團同樣是暗紅色的膨出物,輕輕一碰便出血,這是很典型的一個病——痔瘡,所謂十人九痔,痔瘡基本每個人都有,許多都是無症狀的,但是一旦有症狀就說明痔瘡已經比較嚴重了。臨床學上把痔瘡為分為內痔與外痔,內痔是肛門裡的,外痔是肛門外的,按其症狀又分為三期,但這三期要詳細的敘述起來恐怕要上萬字,為了不騙字數,在這裡就略過了,只知道有那麼回事就行了。 痔瘡開成的原因有很多,久站,久坐,遺傳,便秘,腹瀉,過量飲酒,辛辣食物,肛門部受冷受熱,別的其它能使腹內壓增高的疾病……等等等等,都能引發痔瘡。 李冰的這個痔瘡,很明顯,它是從肛門的直腸裡膨出來的。因為觸之立即出血,色為暗色,粘膜粗糙且柔軟。 「感覺怎麼樣?」小沖問。 「很疼痛,下墜感,行走不便,一動就出血,弄得內褲上全都是,害得我不得不用護墊墊上,可仍是疼痛得不行!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李冰難過的道。 「試過還納嗎?」小沖問。 「試過了,但沒兩天又掉出來!」 「看樣子要手術才行了,可是這裡手術條件不足啊!」 「啊?這麼嚴重啊?」李冰嚇了一跳,然後又嬌嗔道:「反正我不管你啊,都是因為了你那些蛤蟆沒時沒夜的工作,才弄得痔瘡發作的,你要給我負責到底啊!」 「好好好,我又沒說不負責,容我想想!」小沖仔細的思索了一下,手術?現在不具備條件!吃藥?不能立竿見影!針灸,也不能解決問題……到底該怎麼辦呢? 思緒到了這裡,他立即想起了他爹曾經過說的話:「兒子,如果你以後遇到痔瘡發作的病人,特別是內痔的,在所有條件都不具備的情況下,可用結紮捆綁法?」 「SM?」十八歲的小沖對AV已經有所瞭解。 恰好他這樣回答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沈雪聽了個正著,這回她是火大了!「好你個小畜生,你爹好的東西你一樣都學不來,那些變態的癖好你倒是一樣不落,全學了!小小年紀的就不學好,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沈雪立即拿來了皮鞭,劈頭蓋臉就對小沖一頓好打,直打得他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喂,你想什麼啊?還沒想到嗎?」李冰的催促聲把小沖拉回到現實中。 「哦,想到了!」小沖找到了四號縫合線,給她的肛周消毒後,便把線繞轉三圈,做成一個小活套,然後套到了那個膨出的內痔上,用力的紮緊,打上了死結,然後拍了拍手,手術完成。 「好了?」李冰疑問道。 「好了啊!過幾天它會自動脫落掉下來的!我再給你開點藥配合著服用就行了!」 「咦,好像是感覺輕鬆很多了!」李冰搖了搖臀部道。 「這也是權宜之計,有利也有害,會使肛門部血液循環受阻,易產生淤血水腫,疼痛,排便困難等,以後還得加強運動才行啊,不能久站或久坐!」 「要加強什麼樣的運動啊?」 「收縮肛門,每天有意識的收縮肛門三到五次那樣子。或者按摩肛門。或者熱水坐浴。都能改善肛門至直腸的血液循環!你就三管齊下吧!」 「那就謝謝醫生了啊!」李冰調皮的說。 「呵呵,不用客氣!」 李冰原本就是個豪放的女人,如今疼痛稍減,媚意就上來了。「醫生,這上面的問題你是解決了,可是這下面的問題呢?快兩個月了,它也同樣難受得要命啊!」 她的樣子實在太淫蕩,小沖哪能受得住這樣的誘惑,就想拉開褲鏈從後面進入她的時候,卻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內痔,當下就猶豫起來:「可是你現在這樣,做這個事恐怕不好吧!」 「你是醫生,好不好你不知道嗎?」李冰向他不停的眨著媚眼道。 「只要不撞到那裡,還是沒問題的。」小衝回答著,卻想不出有什麼姿勢是不會撞到屁股的。 「那還不簡單。你快上來!」 小沖不知她要搞什麼鬼,但看著她眼裡那股浪意,還有那充滿汁液就欲滴下的鮑魚,趕緊上了床。 李冰把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伸出一支手拉開他的褲鏈,掏出寶貝,早就餓得有點瘋狂的李冰毫不猶豫的就吞進嘴裡,用柔軟的舌頭逗弄起來,沒一會就開始大吞大吸,寶貝兒果然很快就堅硬的挺立起來。李冰也不等他吩咐,趕緊就騎坐上去,然後身子前傾,伏在小沖的身上開始上上下下的動作起來! 好姿勢,果然不用撞到臀部。感受著強烈快感的小沖忍不住讚歎! 李冰在觀音衛生院裡折騰了小沖一宿,第二天終於帶著滿足的笑容與小衝開給她的藥物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被噪聲弄得一夜無眠的無夜無夜看著她一搖一擺款款風姿的背影,齊齊呸了一口:騷狐狸! 這個女人前腳走,那個女人後腳又來了,小沖就像個青樓紅牌名妓,生意紅火得不行啊。 田月晴進門,又是把小沖拖進了房間,直弄得無夜與無月大眼瞪小眼。 「你昨晚幹嘛去了?」田月晴問。 「沒幹嘛啊,不就呆在這裡嗎?」小沖心虛的應道。 「你不回家幹嘛不和我說一聲,害我老是等你!」田月晴埋怨道。 「家?」小沖覺得這個字眼好像有點過了。 田月晴的臉紅了起來,聲音低低的說:「因為有你,所以我就把那裡當成家了!」 「哦,是這樣啊,我昨晚在這睡的,怕晚上遇到急診,以後可能也要宿在這裡了!」小沖心虛的編著謊言,想著即然謊已撒開,那就索性撒大一點吧! 「那你以後不回去那邊了?」田月晴滿目憂愁的道。 「傻瓜,我不回去,你不是可以過來嗎?」 田月晴聞言頓時喜形於色。「那我今晚就過來!」 小沖不禁臉色一變,照他估計今夜林妹妹應該要光臨,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你那,那個什麼的走了嗎?」 經小沖一問,她的臉色又消沉了下去:「還沒有,要過多兩天呢!」 「那你過多兩天再過來吧!」 「為什麼?」田月晴疑問道。 「嗯,這個,那個,我怕到時控制不住自己,萬一直的來了個血腥大屠殺就不好了!」 「什麼什麼血腥大屠殺啊?」田月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喃喃的問。 「就是撞紅啊!」 「呸,你啊,腦子裡除了這個事情就沒別的了嗎?」 「繁衍生息是為人之根本啊,我想著這個有什麼不對了?」 「我……我說不過你,反正我今晚要和你睡!」 「那你就不怕我獸性大發,不管你的親戚在!」小沖故意齜牙咧嘴的作色魔狀。 小沖以為她必定會嚇得雞皮疙瘩掉落一地,誰知她竟然咯咯一笑,作張牙舞爪狀。「難道你就不怕我的九陰白骨掐!」 「……」小沖頓時臉色慘白! 第三十五章 一個男人和七個女人 鄉野山村的夜晚,比城裡來得總要早一些!觀音村裡大多數都是以田為生以地為計的農民,晚上咋一的節目除了看電視之外就是上床繁殖下一代,別的娛樂節目,基本上沒有,除了天熱的時候偶爾三三兩兩的圍坐在大樹下乘涼,吹水打屁說說東家長道道西家短之外。 觀音衛生院裡也有架電視,彩色的,用天線架接收,勉強收一個台——珠江頻道!信號太差,彩色電視顯出來的畫面與黑白電視沒什麼區別,現在天天晚上都在播一個太監與七個女人的故事——鹿鼎記。 這電視劇老的可說是掉了牙,被人翻拍又翻拍,男主人公換了一打,女主角換了一大群!而這一次的男主角是小沖最不喜歡的,嬌揉做作裝模作樣,還裝得不倫不類十分噁心,偏偏又連放兩集,整整三個鐘,那這所剩不多的娛樂也就XO了!唯一剩下的便是上床繁殖下一代了,可惜的是田月晴吃過晚飯回去快速的刷洗一下就倒回來了,離開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對別的男人來說也可以湊合搞一場了,但對小衝來說,二十分鐘只是熱身而已! 「什麼節目都沒有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小沖百無聊賴的坐在診廳裡大嚷大叫。下鄉插隊的生活原本就單調無味,如今連唯一的消譴娛樂都沒有了,難怪他要發爛雜(白話:脾氣)。 正沉迷於黑白電視裡的三女只是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聳聳肩又回到一個男人與七個女人亂搞胡搞瞎搞像小沖一樣搞的劇情當中。 沒人理,沒人問,小沖鬱悶得再次撒野,走到電視前「嘟」的一聲關掉了。 「喂,搞什麼呀?人家正在看呢!」幾女不依的嚷道。 「小桂子有什麼好看的呀?還不如看我,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麼,是我錯,沒能夠啊把自己變得成熟,傷口那麼多,已經不怕再吐~~~~~」小沖說著竟然用五音不全的腔調唱了起來,還不時對三女拋著電力不足的媚眼。 「嘔~~~」三女齊齊作嘔吐狀。 「老闆,拜託你不要噁心我們好不好?本來晚餐就不理想,又沒地方吃宵夜,難道你想我們餓到天亮嗎?」田月晴嬌嗔道!心裡卻十分明白,讓一個習慣了燈紅酒綠的男人窩在鄉下幾個月,確實是難為他了。 「就是啊!放過我們吧!」二尼第一次與她們口中的「小妖精」站在同一陣線! 無夜與無月是帶髮修行,林妹妹在初見她倆人的時候便知道她們凡根未斷,出家也只是過渡而已,所以對她們的要求並不像別的純尼姑那樣嚴厲,清規戒律並不強制她們制行,為的當然是讓她們早日脫離苦海,不是看破紅塵,誰願做尼姑呢! 「別看電視了,我們來吹吹水打打屁吧!」小沖把她們拉到桌邊坐下來道。 「吹水打什麼,什麼意思啊?」無月不明所以的問。 「就是聊天啊!他經常都會冒出稀奇古怪讓人費解的名詞,也不知是哪一國的語言!」田月晴皺皺眉道。 「那聊什麼呀?」無夜倒是想和小沖多親近親近,可是現在日對夜對,該聊的不該聊的好像都聊了,實在沒什麼新鮮的話題了! 「是啊!聊什麼呢?」無月也不知道該聊什麼,她們好像和小沖找不到共同的話題,卻偏偏無法抵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而被深深吸引!也不知他確實有男人魅力,還是她們見的男人太少了。 「那我們來說故事,或者問個IQ題吧,我來問,你們來猜好不好?」小沖提議道。 「好啊!」三女興奮的附議,IQ題有助於腦筋開發,還時常讓人棒腹,是個不錯的娛樂方式,雖然有點無聊,但也廖勝於無了! 小沖見眾女同意,便清了清喉嚨說起來:「嗯,那我來說一句,話說有個花果山,花果山有個……」 「花果山有個美猴王,美猴王的名字叫做齊天大聖!」三女異口同聲的打斷他,語氣生硬的搶過他的話。 「老闆,拜託你找點新鮮的行不行啊?西遊記這麼老的故事,每個中華兒女都能倒背如流!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現世啊!」田月晴沒好氣的道。 「就是咯!」二尼也附合著奚落小沖。 「呵呵,你們怎麼不聽我說完呢?我的西遊記版是個人獨作,絕對原創,不是你們知道的那種!你們還想不想猜啊?」 「那你說吧!」三女的表情告訴小沖:勉強! 「花果山裡有個水漣洞,洞著有只美猴王那是眾所周知的,但我要說的不是它,而是它的猴子猴孫,話說美猴王西天取經回來升為鬥戰聖佛,在天上有了府第也就不住花果山了,而花果山到今時今日也成了風景旅遊區。有一天,余留下來的猴子們去河裡戲耍,卻發現河裡有一個赤裸的男人正在那裡洗澡,不管是猴公猴母,一見那赤裸的男人都不禁哄笑了起來!那麼,問題就來了,請問大家知道那些猴子在笑什麼嗎?」小沖強忍著暴笑的衝動把問題說完。 「我知道,猴子們肯定沒有看過男人洗澡,所以才發笑!」無月首先搶答。 「錯!」 「男人長得太醜,很多胸毛,猴子們就笑!」田月晴答道。 「噗哧!」聽到此言,另外三人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小沖才搖搖頭說:「不對,再猜猜!」 「難道是那男人的那個……太小了!」無月滿臉羞紅的低聲道,此言一出,三座皆驚,這樣的答案都能想得出來,實在是難為她了! 小沖忍不住眉飛色舞的讚道:「無月,你真是天才……天妒英才,想像力太豐富了!不過你答錯了,他那個……很大哦!」 無月被小沖一逗,整張臉都像是塗了楊紅似的,臊得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小沖被她這羞羞答答的樣子逗得更是大樂,笑聲不絕。 「你說答案吧,我們猜不出來了!」無夜無奈的道。 「你們再猜猜嘛!」小沖捂著笑得有點疼的肚子說,這三個女人實在太好玩了! 「不猜了,男人的心思女人不好猜,猜來猜去都猜不出來!」田月晴意有所指的道。 「就是啊,猜不出來你還要笑話人家,不來了!」無月兜起艷紅小嘴道。 「小沖醫生,你就快開謎吧!別耍我們了!」無夜雖然與小沖在私下裡郎情妾意顛鸞倒鳳,但當著眾人卻是不敢表露一絲痕跡的,最多只是偶爾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投以一個幽怨又癡情的眼神,電得小沖好半天回不了神。 「那好吧!嘻嘻,其實很簡單。因為它們覺得這人實在太奇怪了,尾巴竟然長在前面!」 「尾巴長在前面?」三女莫名其妙的問! 「是啊!」小沖看著她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似的,又不禁哈哈大樂。 過了好久,田月晴才突然驚叫一聲,兩頰升起兩團緋紅。「你太壞了,竟然問這樣的問題!」 「姐姐,是什麼答案啊?」二女急急的問。 田月晴很想告訴她們,可是看著小沖一臉壞笑,臉色更紅,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她好意思對她們說:猴子們以為男人前面吊著的那條東西就是尾巴啊! 「別問了,反正你們的醫生不是好人,以後還是少搭理他為妙!」田月晴好心好意的道。 二尼卻不領她的情,暗罵,他不是好人?你才不是好人呢!我們不搭理他,讓你一個人來霸佔他是嗎? 「還要不要猜IQ題了啊?」小沖不是神仙,自然猜不透她們暗裡的勾心鬥角! 「問題的答案我們還沒參透呢!你只顧自己一個人樂,一點都不好玩,不猜了!」無夜道。 「就是,看你笑成那個樣子,估計這答案也不是什麼好答案,不玩了!」無月道。 「唉~~~~~」小沖忍不住一聲長歎,剛剛才找到無聊中比較不無聊的娛樂方式,沒想到又結束了! 「要不我們來打撲克吧!」田月晴見小沖實在煩悶,有意讓他快樂些,便出主意道。 「師祖婆婆不准我們賭博的!」無夜為難的道。 「打牌而已,又不是賭博!」小沖不以為然的道。 「打牌也不准的,不然給師祖婆婆知道,她要罰我們的!師祖婆婆為人嚴肅認真,武功又高,我們都怕怕哦!」無月一副怕怕的表情。 「至於這麼嚴重嗎?她不是還俗了嗎?怎麼還能管你們!」小沖哧之以鼻,再厲害也不是照樣被我壓在身下了! 「師祖婆婆還俗只是對外不對內的!」兩尼異口同聲的回答。 「對外不對外?改革開放,搞活經濟嗎?」小沖覺得好笑的說。 「嗯,就是因為觀音閣中弟子眾多,而香火又日漸衰落,觀音閣的收入一天不如一天,政府雖給我們救助款,可是尼多粥少,那點錢根本不夠我們吃飯!」無夜道。 「閣中弟子不但要吃飯,還要發工資,上上下下三百多人,這是一筆龐大的開支!」無月道。 「師祖婆婆看不得我們挨餓,於是就毅然還俗出去化緣了。我們閣中三百多人,基本是靠她一個人在養著了!師祖婆婆很累很苦的,就如我們的再世父母一樣,我們再不聽她的話,對不起她的!」無夜想起師祖林妹妹為了她們在外奔波流浪的樣子,眼圈便忍不住紅了。 「師祖婆婆對我們比親人還好,她一個女人在外面掙錢,要供我們三百多人吃穿,還要供我和無夜上學,實在太難了!嗚~~~~~」無月感念林妹妹的恩情,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 說笑就笑,說哭就哭,果然女人就是女人,沒一會二尼就抱頭哭了起來,就連田月晴也在旁邊不停抹淚,小沖除了急得搔頭抓耳之外,一句勸的話都說不出來。他也沒想到一個看似沒心沒肺又愛財如命的百年老妖身後竟藏著一個如此讓人心酸的故事啊! 「咦?唱戲呢?」哭曹操,曹操就來了!林妹妹抱著一台筆記本與一本書走了進來,小沖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書就是像那本誘心術一模一樣的手抄本。 「是啊,正唱你的戲呢!」小沖巴不得有人來解圍,見到林妹妹就像見到救星一樣迎了上去。 「我的戲?」林妹妹朝二尼看了一眼,師祖就是師祖,只是淡淡的一眼,不怒而威! 「師祖婆婆!」二尼含著哭腔喊道。 「我還沒死呢,哭個什麼勁!」林妹妹沉聲道! 二尼懾其淫威,頓時止住了哭腔,但鼻子卻仍慣性的抽抽搐搐。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去睡吧,你們已經成人,以後學著堅強,別動不動就哭鼻子!」林妹妹見兩個小妮子哭的像個花咪貓一樣,有顆七巧玲瓏心的她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事情經過,語氣也軟了下來。 「是!」二尼答應一聲,各自回房去了! 林妹妹看看小沖,又看看粘在他身邊的田月晴,神色陰晴不定,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有事情找我吧?那我們出去聊吧!」小沖怕孫閃閃VS林妹妹的一幕又重演,趕緊說話,不敢冷了場讓兩女尷尬! 「我只是來給你一點東西,什麼不可見人的!」林妹妹說著拿起了那本手抄本,對著小沖的頭連拍三下:「最後一本了,抄得我手都軟了,下次再弄丟了,可就不是拍三下腦袋那麼簡單了。」 小沖被拍得腦袋一愣一愣的,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念頭閃過腦海,卻沒捉住,只好趕緊接過手抄本像是寶貝一樣收了起來。「不會的,哪敢啊,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這裡面有些資料,是我這兩個月出去搜集的,你有空就看看!」林妹妹把小巧的筆記本電腦遞到小沖面前。 「什麼資料啊?」小沖不禁問。 「你自己看吧!」林妹妹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放,便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了! 第三十六 龍麻的一家大小 林妹妹走了以後,小沖趕緊打開筆記本按下開關鍵,「胃倒」系統立即運行,不一會就進入了待機狀態,速度奇快,估計配置不低,裡面的菜單很多,什麼纖纖盡聽,尋壘,淫特,揪揪……這些小沖都沒心思去看,因為林妹妹既然說了是滋料必定在文檔中,打開我的電腦,果然,一個標記為X的文件夾就跳了出來,十個「窩的」出現在眼前,小沖的臉色也頓時為之色變,因為上面分別標著:龍妮,龍女,龍白,龍發,龍中,龍北,龍西,龍南,龍東,龍麻的人名。 小沖點開第一開「窩的」的時候手忍不住哆嗦,這是他夢寐以求的資料,這十個人也是讓他刻骨銘心永遠無法忘記的仇人,他做夢都在策劃著自己的報仇計劃。 龍妮,現年二十三歲,身高一米六七,三圍:35,23,38。 (這麼詳細?幹嘛不報上體重呢?) 三歲進入南華文武學校! (好像挺出名的一所學校哦!) 六歲投拜昆山明心居士座下,習練散破心法與柔碎劍法! (好像和我差不多哦!我也是六七歲開始學醫,學三針內氣的!) 九歲助其父龍麻剷除商業對手,扮作迷路小女孩將人殺死在車庫。 (哇,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家庭教育有關啊!好在我娘一天到晚的把著鞭子趕著我才不至於學壞的!) 十二歲,散破心法小成,大鬧中南拳館,死六人傷三十八人! (各有所長了,我十二歲就第一次獨立診治,治好六人,治壞三十多人!) 十五歲,散破心法大成,前往泰國同時單挑六個世界一流職業泰拳手,據聞,此六人現在仍躺在醫院中。 (要是我爹不藏掘的話,我的三針內氣也早已大成了!) 十八歲。親手策劃911昆山市運鈔車劫案、308都樂市珠寶店被盜案、416珠紅市十大富豪集體被綁案……等等數大案,涉案金額累積一億三千八百萬。 (我頂你個肺啊,不用這麼誇張吧!) 十九歲,犯案無數被黑道譽為毒玉觀音的龍妮成為國家公安部A級,國際型警AAA級通緝重犯。警方數次聯合特種兵,武警部隊,散打,柔道,跆拳道好手……圍捕均未果,現在,毒玉觀音已成為警方十分頭痛的一顆毒櫻粟。 (自愧不如啊,我二十歲才弄了個欲醫的稱號!賺了雞碎一點錢!) 二十歲,退隱江湖,從此消聲滅跡,無人知其下落。 (太早收山了,可惜了一個人才啊!) 點評:龍妮武功高強,殘忍好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遇事暴躁,絕世女魔頭當之無虧也。 (這是誰點的評啊?讓人心驚肉跳的!) 小衝越往越看就越覺心驚,這個女人實在有夠恐怖,然而這還是龍麻九子排行最末的一個,自己把最無能的龍中逼瘋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但是有這樣的仇家,也足夠他頭痛上很久很久了。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好厲害啊!」田月晴看著這長長的文檔驚得直咂舌。 她的聲音驚醒了沉浸於仇恨中的小沖,慌忙關閉了門檔。他可不想這純情的小妮子攪入這團渾水裡。 「沖,這個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啊?」田月晴看著小沖凝重的臉色不禁問。 「沒,沒什麼,一個親戚而已!」小沖掩飾著心中的仇情亂緒!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親戚啊!」田月晴難過的道! 「是啊!我也不想有這樣的親戚!」小沖歎著氣無奈的道!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親戚,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但是有這樣的仇家也不算什麼好事,最少也倒了三輩子霉了! 這麼棘手的人物,該如何下手才好呢? 她的武功高強,警方數次圍捕無果證明其狡猾多端,城府頗深,想要拿下她,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思想起當日她硬是用外力散去自己的內氣,用的恐怕就是這所謂的散破心法了。那種強勢霸道的氣勁使得小沖現在回憶起來仍然心頭狂跳,雖然他本身的三針內氣也不弱,可是三針內氣完全是輔助三針用來救人的,殺人?並不是這種功法的精髓,而相對於那強悍的散破心法來的,三針的內氣就顯得十分渺小了。 小沖的心裡亂糟糟的,思來想卻也沒有個好辦法,就算有辦法也沒用,如今也不知道她人在哪裡。 「沖,別想太多了,咱們去睡吧!」田月晴看著小沖皺去的眉頭,忍不住伸手去撫,想撫平他的煩憂,然而卻是有心無力,才剛剛撫平的皺折,馬上又現了出來! 「你先去睡吧!我馬上就來!」小沖柔聲的道,她為自己付出的已經夠多了,雖然心情煩亂卻也不願大聲的喝責於她,拿女人撒氣只是不是男人所為。 「好的!你別看得太晚了啊!」第一回,她看到了自己男人有真正心事,雖然她猜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從他反常的表現與凝重的神情來看,必定與那個狠毒的女魔有關,而他只說她是一個親戚,田月晴猜想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但她一個弱質女流實在想不出這事情到底複雜到什麼程度,然而越是猜不出,心情也就越紛亂!原本就多愁善感的她免不了為自己的男人揪心而變得愁腸百結。 小沖在堂上呆呆的想了好久,直到田月晴傳來第三次催促他睡覺的聲音時,他放關上了電腦走進房間裡。 上了床,田月晴的身子便像蛇一樣纏了上來。 「別不開心好嗎?看著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好難過的!」田月晴一直都沒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攬著他入眠好像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旦他不在身邊,她的心裡就空落落的很是難受,展轉反則難以入眠。她也知道這種依賴不好,像他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可是他偏偏就像是大麻一樣,讓她越吸就越上癮,越陷就越深,到現在已真的無法自拔了。 「偶毛屎,泥毛使擔心!」小沖故作輕鬆的露著笑臉說了句粵語: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你要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都好好的好嗎?」田月晴溫情脈脈的說。 「好!」小沖不忍拒絕,只能勉強應道,可是一旦走進復仇的深淵,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好好的,龍麻那些人全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自己稍稍反抗便差點被整成殘廢與陽痿,如果自己再加大動作?他們全面反攻的話,自己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儘管心裡擔憂,但是復仇卻是勢在必行的,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此大的屈辱,他如果能吞下,他就不是小沖了! 小沖正陷入沉思間,卻覺得一隻溫熱的小手已經拉開了他的褲鏈,輕輕的探進了褲檔,掏出了那條沒有動靜的寶貝,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個熾熱濕潤的腔道便緊緊的包圍了它,一條柔軟又靈活的小蛇便開始纏張著他的寶貝! 「你~~~~」小沖只輕叫一聲,便舒服的說不出話來。 田月晴抬頭看她,櫻桃小嘴裡依然含著他的寶貝,但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卻明顯的告訴他:只要你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 小沖忍不住感動了,以前對她甜言密語山盟海誓都不能讓她就犯,如今自己心情稍稍鬱悶,她便主動的服侍自己,為了自己能快樂,她終於接受了她不能接受的東西,這對她來說,真的太不容易了,陳舊的觀念就如一座大山,要把大山推倒,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啊!想到這裡,他強忍著那一波又一婆的快感強制退出了她,然後把她拉了上來摟在胸前。「不用這樣的,你對我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種方式的!不要勉強自己!對自己好一點!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欺負你了!」 「我沒有勉強自己,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已經想開了,既然愛你,就要愛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優點與缺點!我知道你喜歡這樣,那晚在沖涼房裡我看到你陶醉的樣子就知道,只要你喜歡,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田月晴說完又欲往下面鑽去! 「不,不用了!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只想好好的抱著你!」小沖摟緊她,男人總是有感情的動物,何況還有性愛的前提下。 「……」 夜半,三更,躺在床上的小沖霍的一下睜開眼睛。小小心心的把壓在自己某處的一條玉腿搬開,再把一隻纏在脖子上的纖手解開,迅速的使出了乾坤大挪移移到了床下,然後定定身,看著她,睡得很香,還在砸嘴呢,於是放心的輕手輕腳出門。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卻有一滴眼淚從田月晴緊閉的眼角流出,應該是做惡夢了,還是比較悲慘的夢,否則怎會哭呢! 小沖為何半夜三更起床?田月晴為何半夜三更無淚!原因無它,還不是因為那中國古典名著——西遊記。孫悟空在拜師學藝的時候,他的師爺曾問他要些什麼,而孫悟空卻說這個不學那個不學,氣得他師父就在他的頭上拍了三下然後從後門離去了!而今晚林妹妹來得匆忙走得倉促,同樣也是在小沖的頭上拍了三下從後門離去的。 這麼明顯直白的暗示,小沖自然是明白的,不然他的古典神話文學不是白學了嗎?林妹妹的意思是讓他半夜三更到後門與她幽會。 田月晴雖然不喜歡研究古典文學,但熱愛電視劇,那部被萬人看億人傳無數人翻拍的西遊記她前前後後看了不下五遍,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十分敏銳,如果一個男人在小沖頭上拍三下從後門離去,她最多是當他尿急了要方便去,但是一個女人拍小沖的頭,她就不得不多動動腦筋了!這大半宿她雖然一直伏在小沖懷裡,但是卻沒敢睡著,心底一直希望這樣守著他到天亮,可是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小衝要去幽會,她實在是無法阻止,除了流淚,也只能流淚了! 小衝出了房間,過經診廳,到了後門,門才一打開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之氣,這種氣息除了林妹妹之外無人再有她如此濃郁了,再怎麼說也燒香一百多年了,沒點仙氣也有點神氣吧。 「林妹妹!」聞香識女人是小沖的絕活,可是現在只聞香氣卻不見女人卻讓他有點難以捉摸了。 「我在這!」一個腦袋突然倒立在他的面前,一大束髮絲長長的下垂,一副慘白的臉倒置在他面前,把他結結實實嚇得一頓跌坐在地上,駭得臉無人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是差點蛋都嚇破了。 「瞧你那熊樣,還是個爺們呢!」林妹妹放下勾住門框的兩隻腳,一個華麗的後空翻落在地上,正立在他面前。 「小姐,你知不知道人嚇人真的是會嚇死人的,拜託你以後不要這樣好嗎?」小沖心有餘悸的拍著一顆仍然撲騰亂跳的小心肝道。 「嚇死你活該,樓著小妞睡的感覺很爽吧!」林妹妹沒好氣的道。 「不太爽,一直沒敢睡,記著你的約會呢!」小沖站起來,討好的湊近她的身前,輕挨她的身子道。 「少來,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才出門幾天啊,你就摟著別人睡起了!」林妹妹一把閃開他往前走去。 「……」小沖趕緊跟了上去,閉緊嘴巴不句話也不說!有時候學學陳百強也沒錯,經典老歌沉默是金啊! 月色朦朧,蟲兒爭鳴,到了池塘邊的榕樹下,林妹妹坐了下來靠在樹上,小沖也趕緊靠了上去,一把摟住了她,月亮老人好像被這對偷情的男女嚇了一跳,趕緊用烏雲遮住眼睛。 「資料看了嗎?」林妹妹故意掙扎一下,好像弱不襟風掙不脫他似的,便半推半就的靠在他身上,兩個月不見了,確實有點想她的小男人啊! 「只看了一個,龍妮!唉,他們龍家可真是人才輩出啊,單單是最小的一個女兒就這麼強大,看來我想報仇真的難過凳天啊!」小沖歎著氣道。 「那你就不能不報仇嗎?反正現在你的傷已經好了!你就不能看開一點,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讓我放棄報仇雪恨?這種國際玩笑還是別開了!這就像我中福利彩票五百萬大獎一樣,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的!」 「唉,怨怨相報何時了呢?」 「龍家九子死淨死絕,龍記渙散成灰,龍麻死不瞑目就可以了了!」小沖咬牙切齒的道。男子漢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像他這麼有性格的男人怎麼能忍受如此屈辱。報仇是勢在必行的,爭的只是個早晚而已! 「……我要看看一個殘廢怎麼報仇,一條狗是怎麼向我們搖尾乞憐,哈哈哈哈!」龍麻的羞辱他的話仍歷歷在目,每每想及此他的心就會滴血,如果不是他爹神乎其神的醫術,如果不是他心灰意冷的離家出走,如果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讓他遇上了林妹妹,此時,恐怕他仍是一個躺在床上屎便要人伺候的殘廢,如此的深仇大恨他怎麼可能放棄,然而真的要放棄又怎麼放得下呢? 「你的冤氣太重了!仇恨在你心裡頭已成了一個結,此結不除恐怕這輩子你都不會舒坦了,唉,助紂為虐雖不是我向佛之人所為,但是龍麻一家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也是該對他們進行超渡了!」 「那你是要幫助我嗎?」小沖道。 「我給你搜集資料就已經是在幫助你了!」 「那你幫我對付龍妮好不好?」小沖雙手摟著林妹妹盈盈一握的纖腰,較咬她的耳根道。 「不,你自己的事情必須你自己來解決,我最多給你出謀劃策,幫你除去別的枝節而已!」 「你指的別的枝節是……」 「龍妮的師父,明心居士!」 「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能調教出一個這麼變態的徒弟,這個師父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唉,他從小心術就不正,好大喜功,練功也專走邪門歪道,可惜了他對武學的天賦!」 「哦?你好像對這個明心居士很瞭解哦!莫非有姦情?」最後一問當然是小沖心裡發出的! 「我怎麼會不瞭解呢?他是我的師弟!」 「師弟?」 「是的,我原來的法號叫無色,上面還有個師兄叫無介,排行就最末的就是師弟無法,明心居士是他自己改的名字,他入門五年,一直勤懇練功,用心做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但不知為何師父卻不信任他,始終不肯傳他練功心法,所以五年中他基本只是學了些粗淺的外家武學!」 「那後來他又怎麼會那個散破心法呢?」 第三十七章 我好飢渴啊 「那後來他又怎麼會那個散破心法呢?」 「此事說來話長,就是那五年,師父分別傳了師兄無相心法,傳了我玉女心法,而師弟卻得不到師父的看重,什麼心法也不傳。也許是師父早看出他心術不正,又能或許是師父此舉讓他心存芥蒂懷恨在心,在一個晚上,他竟然在飯菜裡下了迷藥……」 小沖聽到這裡,失色大叫:「那你的處女膜就是這樣被他摘去的嗎?」 「你說什麼呀?我……那個是你那混賬爹弄的!」林妹妹怒道。 「啊——」小沖只覺一陣天眩地轉,差點就昏死過去,他竟然和他爹同搞了一個女人。 「你鬼叫什麼呀!事情又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你還沒出世,而你爹那個糊塗蟲的醫術也不如現在這般精湛,因為發大水後觀音閣受潮,滋生細菌,引發大面積的陰虱橫行,我去找你爹看病,你爹那個笨蛋竟然問也不問就給我做婦科檢查,我的那個……是被器械捅破的!」林妹妹每每想起二十年前的一幕都忍不住憤懣,但她還是知道輕重,不敢對小沖說出他爹曾對她圖謀不軌的事情!(詳情請查詢,赤腳醫生,第多少章?不記得了,自己去看吧,反正詳細的記載著!) 「哦!原來是這樣!」小沖抹了抹額頭,竟發覺手上滿滿的全是汗,還好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不過他女人的私密部位叫他老爹給瞧了,還捅破了!這種事情也夠他尷尬好一陣子了,趕緊的甩了一下頭,想把這種不和皆的事情甩到一邊。「那你還是再說說明心居士吧!」 「我師弟把我們迷暈後,進了藏經閣,然後偷偷複印了師父一本禁傳的武學心法,就是現在那個龍妮用來為非作歹的散破心法……」 「何謂禁傳嗎?」 「禁傳就是說這個散破心法太過歹毒,被此法所傷的人不死即殘,而練此心法的人必須自虐方可修練!」 「葵花寶典嗎?」小沖再次打叉,他想電視裡說的: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心法,那也算是一種自虐的神功了! 「那只是拍電視,散破心法雖然不須自宮,卻須要在極痛苦的情況下方可修練,可是這種心法一旦有所成將厲害無比,霸道之極可謂是氣中王者。而且師弟還同時偷印了柔碎劍法,也是一種恐怖的武功,此劍一出,不殘即死!」 「啊?這麼恐怖,那你師父不知道嗎?」 「剛開始我們還不知道,迷藥散去我們醒來的時候,師弟已經不知所蹤,師父檢查了一下所有的心法秘笈發現沒有什麼損失,也就沒放在心上,可是過了沒幾年,江湖中就出了個自稱明心居士的惡魔,姦淫擄掠燒殺搶無惡不作,所到之地非死即傷,師父領著我們前去查看,一眼便認出死傷者都是被本門禁傳的散破心法所傷,師父推理一算,便知道是背門判師的師弟所為。於是帶著我與無介師兄追蹤數月,最終昆山腳下把他截住,此時他的散破心法與柔碎劍法都已大成,師父與其大打出手,最終師父所練的無相心法竟不是他的對手,血染昆山腳下,但師弟也受了重創,我與無介師兄合二人之力想將他擒下,可最終卻被他逃脫了!」 「不是吧?你和你師兄兩人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過了這麼久,你一個人能打得過他嗎?」 「當日他與師父決鬥時氣脈已愛了重傷,功力想再進已經不可能,而我現在玉女心法大成,估計與他當年的實力不相伯仲,勉強是能鬥他一鬥的!」 「那你師兄呢?何不找他一起去那麼禿騙搞定了!」 「師兄好色成性,風流浪蕩,上一次見他已是二十年前在你爹的何坑衛生院裡,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如何能找得到他!」 「那你又知道明心居士躲在哪裡嗎?」 「我知道,他雖然藏得嚴實,可是他的徒弟龍妮卻必須和他家裡聯絡的,我循著此線索歷經兩月終於有點眉目,但是確切的地址還是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吧!這個女人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將他先姦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殺完再奸……」 「行了,你有完沒完啊?你的誘心術練成了嗎?你別以為你的三針內氣很強,在強大又變態的散破心法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根本就不堪一擊!你這樣去純粹是找死!」 「誘心術我只練到第一層的一半啊,現在只有催眠作用,想誘心還不能啊!」 「那你還不加把勁!不達第二層,你想對付她根本就是做夢,不過……好像至今為止也沒人練成第二層!」 「不是吧,那怎麼搞啊?」 「隨便搞吧!這麼短的時日你能練至第一層的一半已算不容易了,你只要突破第一層,進入第二層,再加上你那些花花腸子,拿下龍妮應該有希望了!你看到我給她的點評嗎?」 「看到了,評得很恐怖啊!」 「笨蛋,難道除了這個你就沒看出其它了嗎?」 「看不出來啊!」 「唉,你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最後一句不是說她遇事暴躁嗎?」 「是啊,那又怎麼樣?」 「唉,沈雪那丫頭挺有腦子的,怎麼就調教出你這麼一個無能的兒子呢?你沒看到這就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嗎?」 小沖作恍然大悟狀,連連點頭稱是。龍妮雖然心黑手辣,但遇事暴躁的話與有勇無謀沒腦子也可以劃上等號了。 「既然你明白,你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嗎?」 「怎麼做?」 「……」林妹妹非常無語,小沖就是一塊十足的爛泥,該精明的時候不精明,不該精明的時候偏偏精明的要死,例如油腔滑調的泡妞,死皮賴臉的在床上耍花樣…… 「你說嘛,好人,你說我該怎麼做嗎?」小沖看她兩眼翻白,一副氣得要斷氣的樣子,趕緊使出泡妞心法中的一個「嗲」字決。 「你該盡快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把藥給研治出來,把誘心術給練好,把橋給修好,別整天把心思放在泡妞上床的那種齷齪思想中!」林妹妹一邊罵一邊在他頭上賞爆粟以示勉勵。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小沖撫摸著被敲得生疼生疼的腦袋說。 「嗯,那現在正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說說私事了!」林妹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臉孔,女人變臉如翻書,小沖基本已經習慣了,可是當他看到林妹妹這副三月芥菜——發春的表情,仍忍不住愣了愣。 「啊~~今明的星星多明媚啊!月光好圓哦!」小沖趕緊轉移話題,此時已過夜半,他只想睡覺,不想幹體力活! 「是嗎?」林妹妹趕緊往天上看去,烏雲籠罩天空,一片黑濛濛的,哪有什麼星星月亮。臉色又是一變:「小子,是不是耍花樣啊?姑奶奶為你奔波了兩個月,讓你慰勞一下很難為你嗎?」 「不是,不難為,一點都不難為了!只是這地方蚊子好多,實在不太適合赤裸相對的啦!」小沖找著借口道,只盼早點打發了她,好回去睡覺,他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呵呵,幸好我早有準備!」林妹妹說著變戲法般掏出了一盒攬菊牌蚊香。 「靠,有蚊香你怎麼不早拿出來啊,害我被蟻子咬了這麼久!」小沖撫著身上被咬得一個個紅紅的小斑點道。 「有火機嗎?」林妹妹問。 小沖聞言心中一喜,百密一疏了吧,看來是可以回去睡覺了!「我又不抽煙,哪來的火機啊?」他本以為這話說完後,她就會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改天再說吧! 誰知,她的話卻讓小沖差點暈道。「既然沒火機,那就只好用火柴了!」說著便掏出一盒火柴,「劃拉」一聲小小的光亮照出了她耍猴般得意的臉。 小沖沮喪著臉哭笑不得。「你這不是耍我玩嗎?」 「呵呵,好不好玩啊?」林妹妹嬉笑著臉色一沉。「少咯嗦,快脫衣服!」 小沖無奈的脫了衣服,夜風很冷,雞皮疙瘩迅速升起,而那條軟若麵條的寶貝聳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哆嗦著,這麼冷的的天氣還要出來丟人現眼實在是跟錯了主人啊…… 林妹妹只是靜靜站在榕樹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沖脫衣服!喜歡看年輕的男人寬衣解帶?難道上了年紀的女人都有這種愛好? 這個好強的女人此刻心情很不錯,自從那天她回來看到觀音閣已經修建起輪廓心情就開始好起來,因為她知道這是小沖的功勞。 或許是練了玉女心法的原故,在朦朧月色下她的皮膚出奇的白晰,細膩粉嫩,而那眉眼如絲勾魂眼更是嬌氣十足,像隨時都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站在純爺們的角度欣賞她,這女人天生就是個衣服架子,不管什麼衣服穿到她的身上,總是會顯得艷光四射。順著裙裝上衣的開叉往裡面看,很自然讓小衝回忙起她往夜激情情難自控的表演。 「你還在磨磳什麼?這麼喜歡看男人脫衣服,還不如去男澡堂!」小沖等了好久,見她仍然沒反應,他的雞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 林妹妹看看天色,果然時候已經不晚了,咬了咬牙開始脫衣服…… 紗織長裙緩緩的從她身上滑落,帶著她的體溫落到了腳下,玉足輕移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小沖面前,下面的小內衣不再束縛她圓潤的臀部,森妹妹自己解開內衣上的扣子,然後嬌俏的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 纖手相當靈巧的捲了卷長襪,把它們踢到短裙和上衣堆裡去了。 小衝突然發現,他的小寶貝不知何時已變成了粗魯大漢,眼前嫵媚誘人的豐滿女體,完完全全激發了它的獸性。 圓潤可愛的膝頭,當然值得一看的不僅僅是膝頭,這兩條腿真的是富於美感,就好像兩條溪流,上面覆蓋著落葉,下面躍動著幽靈。 在慘白的月光燈下,可以看到她臉上嫵媚的表情,又似乎朦朧的透出慾望。 小沖喜歡她豐滿的臀部,觸感彈手大小卻恰到好處,還有豐滿胸部上那甜甜蜜蜜粉粉紅紅的暈環,更是讓他賞心悅目。 她實在誘人,他已開始失控,大手一伸便環住她纖細的腰。 兩個人臉貼臉到親密的地步。 這女人已經兩個月不知道肉味了,雖然尼姑是禁葷的,但她已不做尼姑好多年,只是這麼輕輕的一接觸,她敏感的身體便忍不住顫抖起來,可是因為夜太冷了,他的身體又太熱了吧,她只感覺他像個火爐似的燙得她好難受,又好舒服。 她的心在怦怦跳動,正在尋找自己知道藏在那片黑色草地下面的河流,在兩條河流的匯合口,河水正偷偷的溢出來,吮舔著它們的河岸。 小沖感受著她的心跳,一陣衝動,一發狠把她反轉身子,把她從背後壓伏在樹桿上…… 豐滿的軟玉在小沖的手中擠壓著,淫糜的變化著形狀,女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不停的劇烈喘息起來。 小沖從背後緊緊摟抱著她,發揮著從無數AV大劇中所學的知識,從上到下點滴不漏的肆虐著她的身體。 大手探索到著伸到她腰間的深遠處,因為放蕩或者羞恥感在折磨她,讓她在男人的熱情下徹底崩潰,一行清淚,在她那神秘的所在無聲無息的流下,緊跟著一個帶著熾熱與堅硬的事物緊緊的填充了她的空虛…… 第三十八章 兩個月不知肉味了 自此以後,小沖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少花心思在女人身上,把全部精力集中在練功之上。林妹妹見他如此堅決,便有心助他一臂之力,囑其白天好好為病人看病,晚上來助他運功療氣。 這一來小沖有些為難了,因為枕邊還睡著田月晴呢!大被同眠雖然是他所希望的,可是他十分明白這兩個看起來相安無事的女人卻是水火不溶,戰爭爆發也只爭朝夕而已。 小沖什麼都不多,就是鬼點子多,左思右想之下還真讓他想出了一條餿主意。 田月晴的「親戚」住了六天之後不敢再叨擾,終於走了,走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她發現這個事情後笑逐顏開,一掃幾日來的陰霾,想起了少女的情絲兩朵紅雲便深深的籠罩在她臉上。 這一夜,她早早的洗了白白,穿上了一套性感情趣內衣,外加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把她嫚妙的身姿若隱若現的藏在裡面,淡淡的噴了些香水,關掉日光燈,扭亮了一盞菊黃的檯燈,整個房間裡濃郁的散發著催情的春色。 小衝進來的時候被屋裡的氣氛嚇了一跳,看著田月晴臉上掩飾不住的嬌羞,他除了感覺苦澀還是苦澀。 上了床,她的身子便如一條滑膩而不失嬌爽的游蛇般慢慢的纏上了他的身體。 小沖笑了,只是那笑容很苦。儘管田月晴百般挑逗,他仍是木木的沒有一點反應。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田月晴脫下了他的衣褲,看著沒有一點生機的寶貝十分失望的道。 「有,有點不舒服!」小沖的臉色十分不自然。 精心準備的夜晚就這樣了,田月晴自然不甘心,伏下身子,鑽到了小沖胯下。他沒有反對,但臉上的痛苦卻更甚。 田月晴在他身下吮吸了近二十分鐘,卻仍未見它有丁點反應。「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嗎?」 「我……」小沖有苦難言啊。 「你不會是……」田月晴掩嘴失色掩驚叫,難道這麼年輕就得陽痿了? 「……」小沖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無語。 「天啊!怎麼會這樣的?叫你不要出去亂搞?你偏偏要去,一天到晚的搞女人,再利的槍也要也讓你使鈍了!」田月晴哭了起來,抽抽咽咽的埋怨。暗地裡卻在悲歎自己的命運為何會如此淒涼,沒嘗幾次肉味,就要開始吃素了嗎?她可是一點也不想做尼姑啊! 「你哭什麼呀?」 「我就要守活寡了!我能不哭嗎?」 「沒這麼嚴重吧!」 「你看它現在的熊樣?還沒這麼嚴重嗎?」田月晴指著那軟不拉及的東西道傷心的道。 「可能是今天狀態不好吧!你知道有時候這種事情越急就越成不了事的!」小沖言不由衷的道。 「是嗎?」田月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小沖。 「嗯,男人每個月總有那幾天不方便的嘛!」 「哦?男人也會有不方便的嗎?不是一個月三十一天都在工作狀態上,隨時都可以作戰的嗎?」 「怎麼可能呢?像你所說的,又不是機器人,總有個更換電池的時候吧!」 「……」 一個星期後的夜晚,田月晴故技重施,原以為今晚他應該方便了,可以小小的解解飢渴,性愛這東西有時候就是毒藥,未曾試過不會去想,可是一旦食之知其味,幾天不食便像毒癮發作一樣,渾身上下難受得要命。 「你搞什麼嗎?難道還不方便嗎?」田月晴問。 「好像……是的!」小沖心虛的看著她眼神閃爍的道。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啊?你別動不動就嚇我好嗎?我受不起的!」田月晴幽幽的道。 小沖見她如此模樣不忍心再戲弄她。「其實是有點不舒服!」 「那趁現在時間還不長,還不趕緊找大夫看去!」 「我就是大夫,還找誰看去!」 「你能自己治好自己嗎?」 「能的,我有一個祖傳驗方,專治這種病,很靈驗的!不過就是不能受到打擾,必須潛心靜氣才行!」 「那你還不趕緊治?」 「都說了必須潛心靜氣不能受打擾了,如今你在這裡我怎麼能安心治病嘛!」 「那,那我回研究所去睡……你這個病要多長時間才能治好啊?」 「多則五個月,少則三個月!」 「天啊,要分房這麼久嗎?」 「為了一生的幸福,強忍幾個月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難道你想它一輩子都這樣毫無生機嗎?」小沖指著胯下那條像是受了傷倦縮成一個小點似的毛毛蟲道。 「那,那好吧,我馬上就回研究所去,你一定要把它治好啊。」 「放心了,我不會拿你下半身的幸福來開玩笑的,只要給我三五個月,我絕對會還你一個龍精虎猛的沖哥!」 「好,咱們拉鉤!」 「……」 田月晴這頭剛收拾完東西離去,林妹妹後腳就來了,進門便皺起了鼻子道:「騷,真是騷,騷狐狸睡過的地方就是騷得要命!」 「好啦,你別得了便宜還買乖啦!」小沖說著微微收腹,伸手一撫在下腹上,不一會一支小小的銀針便從下腹上升了起來。他的下體之所以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是這根銀針的針氣阻滯了神經元的傳導,開成麻痺的作用,所以儘管田月晴百般挑逗,他硬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得什麼便宜了?我這是出力不討好,要被那小妮子知道了我在這,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呢!」 「怎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連我那正房二夫人都被你戰走了!」小沖想起孫閃閃來,心裡不免有些惆悵。 「是我被逼走好不好?我雖然什麼都不怕,就怕你身邊這些花枝展招,嘴巴不饒人的女人!」林妹妹想起善戰的孫閃閃,想起從她嘴裡吐出的經典絕句,仍不免心有餘悸那個女人確實是夠恐怖。 「好了,別說這些了,快快助我練功吧!」 「慢!你知道為什麼你練了這麼久為何老是停滯不前嗎?」 「很久嗎?不就兩個月!」 「兩個月?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早就練到第二層了!」 「是嗎?那你突破第二層了嗎?」 「沒有,師父禁止我練這種功夫!」 「你多老了啊?你師父連骨灰都找不到了吧!還聽你師父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尊師重道是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說說為什麼我到現在只練得一點皮毛吧!」這種道理小沖三歲就開始聽,早就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第一、你的內氣不夠強大,在心法一門來說,你現在只是剛入門。誘心術要想大成,必須得有強大的內氣做為基礎。第二、你的心不夠靜,而誘心術強掉的就是靜心,綜上所述便是你永遠也突破不了第二層的原因!」 「既然是這樣子,我還練個毛毛!」小沖心灰意懶從床上跳了起來,現在他最後悔的就是支走了田月晴,否則今夜必將是風光旖旎的大好春宵啊! 「你別急啊!都是個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呢?像你這樣怎麼報得了仇?如此急躁和那龍妮又有多少分別呢?」林妹妹慍不火的教訓道。 小沖頓時心裡一驚,是啊,自己如此好大喜功,耐性與定力都不夠的話,如何去報這血海深仇?恐怕到頭來仍是像上次一次自取其辱了。「妹妹教訓的是,是我太浮躁了!」 林妹妹看著他神色間的大起大落,知其心中有感,眼裡不禁閃過一絲讚許之色。「其實你的智商不低,謀略也足,雖然都是些下三路的招數,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卻很管用,小生活裡大智慧,這才是成大事者的關鍵!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也不敢奢求你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我只要你這半年,好好的陪著我,以後,你要飛到哪裡去我就不管你了!」 「林妹妹……」她的語句哀怨中透著深情,小沖忍不住被其感動了。「我一定好好練的,不辜負你的期望!」 「嗯,那咱們上床吧!」林妹妹說著就脫了外衣,只剩單薄的胸衣鑽上了床。 小沖有點愕然,不是說練功嗎?怎麼又上床?難道要搞一下才能更專心的練功。 「發什麼呆呀?上來啊!」林妹妹看著小沖驚奇的神色,立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莞爾失笑道:「你呀,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豬公投胎,動不動就往那個方面想!」 小沖被看穿了心思,也無所謂尷尬,灑脫的大嘴一咧便上了床,隨便你吧,反正練哪種功老子都不怕。 林妹妹囑小沖與其盤膝對坐,四掌相貼,緩慢運功催練誘心術。 「謹記兩個字:靜心!」林妹妹最後吩咐道。 嬌顏如玉,半裸之體橫陳,但小沖知道此時不是玩的時候,趕緊潛下心神,靜靜的運氣,他體內的三針內氣救人十分好使,自從瀋陽把練氣的口決全部傳於他之後到現在已算有小成,但相對於林妹妹的玉女神氣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足為道!更何況三針內氣主於救人,不具備太大的殺傷力,與那暴虐的散破之氣根本不走一路,所以小衝要挑戰龍女,如果硬碰硬,那就等於拿雞蛋砸石頭,有多少少雞蛋都得砸得粉碎。 練了誘心術,你還別說,一個頂過去五個,經濟還實惠,難度雖大,時間卻不長,單挑雖不能,自保卻足以。 林妹妹的玉女心法是絕世武學,但可惜的此法陰柔有餘,霸道不足,最大的功用還是美容,所以遇到了散破心法,也只能是以深厚的陰柔來壓制這種霸道。就如一個經驗豐富的妓女面對初哥猛男,正面強功不是對手,只能用深厚的經驗,嫻熟的技巧來把他板倒。比喻較粗,理卻是這個理。 小沖默默的運起了內氣,照著誘心術的口決,按部就班的循序漸進,就像是「胃倒」系統一樣,啟動總有一個過程,內氣的強弱就如電腦的配置高低,高配置運行就快,低配置運行就慢! 第一層:就是一些簡單的網絡遊戲,不具備三D畫面的,例如揪揪遊戲,打下紙牌斗一下地主,鋤一下大地,基本上是電腦能上網就能做到,只是這個積分的多少,得看你奮戰多久,技術如何來決定了。 第二層:升級了,遊戲還是遊戲,但卻是高配置要求的遊戲,如果你的內氣稍弱,只進入遊戲界面,你就要被卡死,強制退出。 第三層:你自己想吧! 小沖此時的內氣就如一台配置低得驚人的電腦,光是開機就得五分鐘,系統進了入待機畫面,他趕緊運行遊戲,但這個新手級的菜鳥基本是亂撞,這裡搞一下,那裡飄一下,正事一點都沒做!積分自然是無法上去。 林妹妹感覺著他體內漫無目東飄西蕩像流浪一樣的氣體,氣得當真是下面都要濕了!趕緊的擠出一絲內氣,緩緩的進入他的身體……那情景就像是一個性經驗豐富的女人在引導一個未成年處男進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交配。 小弟,狂衝亂頂是沒有用的,你必須找到一個門。找到這個門後,你也不能馬上就進去,先得把門弄濕了,這樣推門而進的時候才不致於兩敗俱傷。進去之後,你也別到處亂跑,前進後退得張馳有度,一緊一鬆一收一放得有規律,而且不能默守陳規,得靈活變通,多試試不同的姿勢與舞步,這樣你才能有進步…… 小沖在林妹妹的引導下果然慢慢的找到了快感,進入了佳境。直到他完全步入誘心術的門坎,他才發現,原來此等心法,原來是可以像性愛一樣來修練的。 第三十九章 亂了全亂了 晃眼瞬間,半年就匆匆忙忙的過去了。 小沖練至誘心術第二層中半的時候已經不能再上去了,他的內氣相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變態,但相對於對內氣嚴格要求的誘心術來說,卻是遠遠不夠,若不是林妹妹不停的誘導,並以玉女心法輔助,估計他現在仍在第一層裡瞎捉摸。 幸福與快樂總是很簡單的,人們之所以說它們複雜是因為人本來就是個複雜的東西,要求忒多,定義還不同,幸福快樂自然離得遠遠的。 回首這半年,形色匆匆,除日了幾個女人,好像沒有多大的收穫!但比起離開龍心的時候卻已經強了很多,再怎麼說他離開的時候也是個半殘還帶陽痿的病夫,如今卻是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爺們,總的來說這半年還算不上虛渡過光明。 藥物研究所的試驗也要到高潮,但是盡心盡力沒日沒夜操勞的確不是田月晴,而是郭水寒! 不知是蛤蟆湯確實起了功效,還是愛情的力量確實偉大,反正梅青依然活著,但是她身上的腫瘤卻不見散去,仍然不好不壞,這對別人來說或許仍是個惡夢,但對職業醫生郭水寒來說卻是個天大的喜訊,實驗證明,蛤蟆湯確實有效,它雖然未瓦解癌細胞,卻抑制了癌細胞的進一步擴散,這已經屬於醫學上的一個奇跡! 觀音閣已經重修完畢,宏偉,壯觀,大氣不足以形容,中式廟宇西式建築,恐怕只有小沖這種怪胎才能有的奇思妙想了。 觀音橋在烏拉的拉扯中也開始施工初見輪廓,時間雖慢,卻實屬不易,造橋修路是造福一方的人民的大事,籌備工作琳琳種種的讓人十分操心。 無夜無月二尼在小沖魔鬼似的訓練下,也已經可以獨立的應診一些感冒發燒類的小病小痛。 唐村的蛤蟆培殖基地順順當當的發展了起來,只是操勞過度的李冰數次舊疾發作前來就診。每月一次,十分準時!但小沖檢查來檢查去,也沒看到有內痔膨出的病症,不知是眼花了,還是出了鬼了!反正每次李冰來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但每次走的時候卻是笑逐顏開,讓二尼十分吃味。 觀音村瑣事不斷,籠籠統統的一筆帶過。在農村呆得太久了,是時候該返城了。 小沖拿到了第一個藥液樣品的時候就準備離開,但是郭水寒卻決定扎根農村,為了農民百姓的醫療事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的說詞慷慨激昂,聽得來送別的小沖的村民眼圈發紅,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小沖卻不以為然,他屁股動一下就能猜到,郭水寒這是為梅青妹子貢獻他的一份力量。 田月晴自然是跟著小沖,雖然二人未有夫妻名份,卻已有夫妻之實,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使她產生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隻猴子滿山走的念頭。 林妹妹處理了閣中的大小事情後,把財務一脫手,也緊隨小沖而去,反正跟著大老闆,收入應該可觀,不至於餓壞她這些徒子徒孫,何況只要橋通了,旅遊的人一多,觀音閣的收入自然可觀,到時她們的生計也就不用她再操心了。 要回廣城了,出發前卻又遇到了麻煩。原因無他,還是那輛奔馳。 荒廢了半年,雖然無夜無月隔三擦五的就給它洗洗澡,但是它太久沒運動了,都已經忘了它自己是可以奔,而不是整天木在樹下發呆的了。 沒辦法,小沖只好發揮他積蓄已久的人氣,讓全村老小拉的拉,推的推,把已經忘了會奔跑的大奔推至渡船口,過了河,又推到陽村鎮的摩托車修理行,數番擺弄才讓大奔恢復了記憶,輕輕的咆哮出聲。 小沖載著田月晴與林妹妹這就出發了。 車行一路無話回到廣城,但到達龍心的時候,小沖傻眼了。 龍心的大門緊鎖,透過玻璃窗,發現裡面已經人去樓空,不但是龍心,整一條街上的店舖都是這樣,而且在街口還豎起了警界線。 小沖的第一反應是:鬼子進城了!整條街被洗劫一空。 趕緊給他爹打電話,十來分鐘的模樣,小沖的堂哥張三鋒開著他那拉風的跑車出現在三人的視野。 「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小沖指著空蕩蕩的龍心劈頭蓋臉的問。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跟著我來就知道了!」張三鋒發動車子就向前開去。 小沖等人趕緊上車跟在其後。 來到了廣城新立開發區,小沖立即便看到了一幢高約二十八層樓的大廈上橫立著龍心醫院的招牌字樣。 小沖疑惑不解的一邊擺弄著方向盤,一邊不停的打量著那四個大字與血紅的十字架。這到底是搞什麼飛機啊? 進入醫院大廳,小沖爹娘與小沖以前的員工齊齊迎了上來,又是歡呼又是拍掌,好像迎接什麼大明星一樣。 小沖看看眾人,又看看裝修一新的醫院大堂,不用問,這必定是龍心新醫院了,大廈的前後左右還圍著五幢相對矮小點的樓房,用兩米半高的圍牆圍了起來,佔地少說也有八千平方了,這麼大的手筆,可真是讓他陷入了迷裡霧裡啊! 「我不是在做夢吧?」小沖看著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做夢也想擁有一間這麼像模像樣的醫院啊! 「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張志傑走上來莞爾一笑道。「不信你可以掐掐!」 小沖為了證實自己沒有做夢果然就使勁的掐了起來……->小說下栽+wRshU。CoM<- 「啊——」慘叫聲頓時響了起來。 「呵呵,不是在做夢,你的慘叫聲很真實,這確實是真的!」小沖傻笑著說,身旁的張志傑卻疼得齜牙咧嘴眼淚都快冒出來。 小沖正待再他幾把,讓感覺更真實些,沈雪不過去了,走上前來罵道:「都做爹的人了,怎麼還沒個正形,你不是帶朋友回來了嗎?還不快給我們介紹一下!」雖說是罵,但風韻華麗的臉上卻說不出的溫和,小沖雖不是她親生,但她卻視如己出,半年未見,思兒心切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表達。 「是啊!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兩位是田月晴與林妹妹,你們的新兒媳!」小沖拉著兩個女人的手走到他的一爹六娘面前。「你們快叫爹娘吧,這是我爹和我娘親」 「爹,娘,您們好!」田月晴低眉順前的走向前來恭敬的叫道。 新兒媳婦十分乖巧伶俐,嘴巴也甜,模樣水靈秀麗,美得跟天仙似的,小沖的爹娘們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林妹妹卻只是哼了一聲,以示問候,舊人相見,身份對調,自然尷尬無比,若不是打定主意要跟著小沖,她才懶得應付他們呢! 小沖的爹娘轉過頭來打量另外一個兒媳婦的時候,仔細一看那絕色的面容,紛紛面容大變,失聲驚叫:「啊——」 這等反應,當真是見了鬼一樣! 「你,你,你——」小沖爹指著林妹妹,又指著自己兒子,臉色刷白,差點就暈死過去。這不正是當日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後來又把她處女膜給捅破的無色女尼嗎?事隔雖然近二十年,但是她絕色的容貌卻依然。自己是越活越老了,她竟然越活越年輕,可真是妖孽啊! 「爹,爹,你怎麼了?」小沖看到他爹這麼驚詫的表現,頓時慌了神,趕緊上前去扶。 小沖料到他爹會有所驚訝,可是沒想到反應竟然這麼大,看來他這回是捅破天了! 「你,她,你們……」小沖爹聲音有點哆嗦的道。小生做夢都不敢相信自己二十來歲的兒子竟然與這變態混到一起了! (事實證明,你兒子要比人家變態很多!) 小沖的娘親們見狀趕緊湊上前來,拉著小沖低聲呵斥開了。 「混賬小子,你怎麼把她也給招了!」柳如焉低聲罵道。 「兒子,這會我也不幫你了!你太亂來了!」林馨蘭道。 「就是啊,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招惹她呀?」冼艷嫦罵道。 「我看新兒媳挺不錯的啊,又粉嫩又水靈,就是不太懂禮貌而已!你們這麼慌做什麼呀?」陳心美沒見過林妹妹,所以莫名其妙! 幾女紛紛嘲她罵道。「你知道個屁咩!你知道她是誰啊?」 「誰啊?」 「無色師太,一百二十多歲了!」 「啊——」陳心美只覺天旋地轉,差點就暈死過去。 「呵呵,我倒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這樣的女人我兒子都能收服,證明我兒子有本事啊!」一直沒出聲的沈雪終於發現了她獨特的見解。 「唉,兒子,這會我可是被你給害慘咯!」寶靈埋怨了小沖一句,便走到林妹妹面前,恭恭敬敬的朝她施了一禮:「師祖婆婆萬福!」 林妹妹竟然處之泰然,輕輕一笑道:「靈兒乖,我已經還俗,不需拘泥往日的禮束!」說完臉上突然又出現了窘態!「今日這般情景,恐怕我還得叫你一聲娘呢!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亂了,全亂了! 「……」寶靈無語,兒子如此亂來,把她的師祖都給搞了,她當真是不懂得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了。 第四十章 瘋狂的撫慰 這尷尬的一幕最後是如何收場的,小沖不知道,因為他已經被他爹拉進了辦公室,狗血淋頭的就是一頓臭罵。 「爹,你口乾了吧,喝點水!」小沖見他爹罵得氣喘如雷,口唇都白了,趕緊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 「唉,我真是給你氣死了!」小沖爹真沒想到兒子泡妞的本事竟然這麼強大,把他當日收服不了還被當猴耍的無色女尼都給擺平了,氣歸氣,罵歸罵,但心裡仍暗暗的對兒子說了一個服字,同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老了。 「爹,事以至此,你就別生氣了,她的年紀雖然大點,但模樣與身材還有實力一點都不丟我們歐陽家的臉!你還是給我說說這醫院是怎麼回事好嗎?」 「醫院?這有什麼好說的,原來龍心那條街被徵收了,要建成一個體場廣場。賠了我們一點錢,我自己再出了點錢,再加上龍心原來的資產,就把這個準備做工業區的地方盤下來了!」 「爹,這地方得多少錢啊?龍心的收入雖好,可半年時間,就算接了上百個那種VIP的病人,最多也就兩個億吧,可這新的龍心醫院,看這人手,配置,裝修,地價,總的加起來沒有近八九個億拿不下來吧!」 「到開張營業那天為止,你沈雪娘清算了一下,總支出超過十個億!」 「爹,你哪來這麼多錢啊?」小沖驚得直咂舌的道,這麼大的手筆,可真是天荒夜潭了,就算借高利貸也沒有實力這麼強大的債主啊! 「哈哈,兒子,你太看小你爹了,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你爹的身家就已經超過十億了!」小沖爹笑著道。 「不是吧,爹,你以前在唐人街的時候我問你要五毛錢,你都要問生問死非問個來龍去脈才給我的,街坊鄰離問你借十塊錢你都說沒有,原來你一直是裝的呀?」 「財不可露眼你不知道嗎?再說了,如果我早早告訴你我很有錢,你還能像今天這般有點出息嗎?早不成二世祖,敗家子了!」小沖爹嚴肅的說著,眼裡露著秋苦之色回憶。「錢一直都壓在你沈雪娘親的手裡,我去到唐人街基本是白手起的家,從沒用過以前賺的一分錢!」 「爹,你真了不起,我要向你好好學習!」 偉大個屁,那是你娘把錢扣得死死的,一分都不讓我動,不然我用得著沒日沒夜的給人家看病嗎?出國本來是想住洋樓開洋車泡洋妞養洋狗的,結果一做又是二十年的奴隸!老子把你拉扯得這麼大容易嗎?小生暗暗發了兩句牢騷後一本正經的說:「做一個品牌醫院一直是你爹的夢想,想不到你無能的爹卻借了你的名聲才能弄起來,實在慚愧啊!」 「爹,你不無能!你在我眼中的形象一直是高大的!」小沖這是有感而發,雖然三更半夜的時候顯得很猥瑣,但平日裡卻真的是他學習的榜樣。 「但爹最大的夢想還是把你培養成為一位國際巨星——好萊塢式的醫生!所以現在你該收心養性的給我踏踏實實的做醫生了!」 小沖很想答應他爹,可是有一件事不去做,他致死也不能安下心來做醫生,那就是報仇。「爹,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做完一件事,保證聽聽話話的做一名醫生,做一名你所期望的那種好萊塢式的醫生!」 「你想做什麼事?」 「爹,我可以不說嗎?兒子已經長大了,做事懂得分寸的!」 「好吧,那我暫時不管你了!但你得答應爹,在你有生之年,你必須完成我這個心願!」 「爹,其實以你的醫術,你完完全全可以自己做的啊,也順便讓我也沾沾你的光!」 「不,爹已經老了,風光的日子也早已過夠了,現在我只想清清閒閒的過些平淡的日子,爭名奪利的事情應讓你們這些後生晚輩來做!我已經和你舅舅叔叔說好了,最多再幹兩年,我們就要退休,有空下下棋,打打高爾夫,養養花草什麼的了!」 「那好吧,爹,這個藥物你拿去檢測一下,看看能不能過關,如果可以過關的話,我們應該做藥了!醫藥醫藥,只做醫是很難發得起來的,如果連藥一起做,必定能沖天而起。我已經在觀音村埋下了一條原材料的生產線。」小沖把抗癌藥的樣品遞給他爹說。 「這是什麼藥?」小沖爹問。 「抗癌藥!」 「啊,這可是太好了,如果這藥檢測後確實有效的話,大量生產,不但可以造福於民,還可以讓我們錦上添花,這可是大好事啊!」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個月前你李記開叔叔來過,和我說起振興藥業的事情,他說替我管了那麼多年的藥實在太累了,想早點退休,又說起讓你接手的事情,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個事情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把手上的這件事做完了再說吧!」小沖想說的是我還能活著的話。 「那好吧!對了,前幾天有人送來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你的!」 「什麼東西?」 小沖爹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小沖,小沖立即打開,卻發現裡面也是一個藥物藥品,與他交給他爹那個別無二致,只是這個較為清透純靜,而他那個相對混濁。 「這是誰送來的?有什麼話留下嗎?」小沖問。 「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不過那送東西來的那人自稱是聖業集團的。」 「孫閃閃?」小沖狐疑的問。 「誰是孫閃閃?」 「呵呵,那是你的另一個兒媳婦!」 「小子,你到底有多少個媳婦啊?」小沖爹皺著眉頭問。 「挺多的,八九個吧!我也算不清楚了!爹,我先打個電話!」小沖說著便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老C的電話,要到了孫閃閃的聯繫電話後,趕緊打了過去。 「喂,誰啊?」下午兩點,國外仍是深夜,孫閃閃自然睡夢正酣。 「是我啊!小沖哥呀!」小沖說這話的時候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看他爹,他爹立即會意,白了他一眼走了出去,兒子與女人打情罵俏,他這老一輩的自然不好偷聽。 「你個混蛋,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麼?咱們玩完了,你找你的尼姑去吧!」孫閃閃接到小沖的電話,心裡甜密,嘴上卻不饒人。 「不是吧!我可沒得罪你啊!」 「你就得罪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老婆大人,你真的不和我好了嗎?」小沖只好出絕招了,肉麻加盜版三歲小孩的話一併用上。 「哼,這會你倒是買口乖,當初我和那尼姑吵架的時候,你怎麼不幫我?」 「老婆大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幫誰啊?」 「哼,誰讓你見花就採來著!你這個現代陳世美古代西門慶。」孫閃閃的罵人方式依舊獨特經典。 「可是我的心裡還是愛著你的啊!」 「你愛的人多了!氾濫成水災了!」 「老婆大人,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那你又那樣對我?你個沒良心的,枉我還那麼辛苦的給你製藥,你卻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那瓶藥是你送來的?」 「不是我送給你的,難道是鬼給你的?」原來那天孫閃閃負氣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幾隻黃金蛤蟆。 「對不起嘛,那邊電話不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才回到廣城的。一回來就打電話給你了!」 「哼,理由多多,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掛了啊!」 「親一下啊!」 「不親!」 「親一下嘛……」 「……」 小沖把兩個藥品交給他爹去檢測後,沒有直接的就離開龍心醫院,走了這麼長時間他得安慰一下幾個孤寂的女人不是?還得安排田月晴的工作不是?林妹妹是可以跟著他去報仇,可是田月晴一個弱質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跟著他不但累贅而且不安全。 所以,他決定在廣城逗留一個星期,然後才與林妹妹趕往莞城昆山! 小沖找遍了龍心醫院,原來的五朵金花卻少了一朵,張芬芳,葉依玉,夏雪,吳悅欣都在,但奈美不知去向了,這個日本小娘皮又耍什麼花樣了呢? 「奈美哪去了呀?」小沖問張芬芳。 「她好像回家去了!」張芬芳道。 「回日本?」小沖心裡一驚,他清楚的記得,奈美不願意回家,回家就意味著要面對家族婚姻。可是現在為什麼不告而別了呢? 「是的!」 「走之前沒說什麼嗎?」 「只說有點事情,要回家一趟!讓你回來別找她!」張芬芳回憶著說。 「回去很久了嗎?」 「嗯,龍心搬遷的時候就回去了!」 「……」小沖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問也問不出什麼!奈美之所以離開,必定有她不得已的理由。想想自己的女人很快就要成為別人的老婆,他真想立即飛到日本去,可是現在仇情亂事纏身,哪能抽得出身來。 習慣性的甩甩頭,沒將奈美的影像甩去,卻陷入更深的煩惱中,看著埋頭寫病例的張芬芳,無話找話的說:「芳芳,我發現你的皮膚好像比以前更白了啊!」 張芬芳臉上露出了喜色,嫵媚妖艷的笑道:「哦?真的嗎?呵呵,看來那一套兩萬元的護膚系列確實值得啊!」 「兩萬元?」小沖直咂身,女人啊,為了美貌可真捨得下血本! 「是啊!女人一定得對自己好一點,花點錢美容是物有所值的,不能死老,也不能累壞老,否則就會有別的女人花你的錢,住你的房,睡你的老公,還打你的孩子!」 這話怎麼像個怨婦似的? 「這……什麼呀?」小沖的頭都大了。 「呵呵,發兩句牢騷啦!」張芬芳展顏一笑的剎那,彷彿冰山都已融化,百媚俱生。 小沖眼前突然有些迷茫起來,因為那強大的誘惑,根本就是無法抗拒的,趕緊順手把門關上,拉著她進了裡間小小的休息室。 白大衣脫下,花邊V領的長裙順著圓潤的香肩無聲無息的滑落,露出一身軟若無骨的白皙肌膚,從那雪白的肌膚上,又微微透著紅潤的色澤來。 細細的腰就像迎風弱柳,柔軟,讓人擔心隨時會承受不起深愁的寒風。 順著腰部柔順的曲線,很快落渾圓,挺俏,誇張卻又恰到好處的香臀上。 當美艷的少婦一絲不掛的站在房間中的時候,秋末的涼風微微吹地,讓高佻豐滿的玉體也跟著微微顫抖。 迷人的聲線柔的使人心醉。「走了半年,可曾想過我。我可是發瘋了想你想得常常失眠!」 小沖的心中又是一陣迷茫,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環上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撫摸著她羨慕死天下女人的豐滿胸部,真心的感歎造物主造人的偉大,竟然把這個女人捏造的如此完美。 經歷了最初的矜持與含蓄後,兩人漸漸陷入了迷亂,瘋狂的接吻相互撫慰。 小沖用手指肅開白嫩,柔軟,豐滿肥突的地方,濕潤的氣息能讓所有男人顛狂,他的呼吸不禁急促了,她也適時的輕哼一聲,豐滿的玉體也開始不安份的扭動起來。 聯想起她往日對待別人冷若冰霜的冷艷俏模樣,如今卻在自己的胯下熱情承歡,小沖低吼一聲橫抱起她,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 她躺的姿勢很柔順,四肢成大字癱軟開來,任由面前心愛的男人灼灼的目光細細審視把她燃燒。 完美的胸部在微微的風中輕抖,細細的暈部硬得直直的挺立起來。 她現在需要的是慰藉,孤獨了不知道多久才盼來的慰藉。 在這一場,沒有權威的婦科專家與女強人之分,有的只是在情下身下婉轉嬌呤承歡的小女人。 小沖的嘴湊了上來,吻在她溫熱的紅唇上,極盡其能的挑弄著她的熱情。 「嗯——」 絕色的少婦吐出了今天第二次嬌吟,她半仰著頭,微閉著雙目,輕輕的吐著氣,呻吟著,彷彿著了魔中了邪一樣。 小沖暫時放下了一切煩惱,只覺得興奮的發熱。 當男人的堅強被女人的濕潤所包圍的時候,張芬芳反而變得相當安靜,緊緊的摟住了男人粗壯的腰。 她是個經驗很豐富的女人,結過婚,還生過孩子,但除了小沖之外,她前任的丈夫基本上沒怎麼開發過她,她的經驗完完全全來自小沖在中美友好醫院那沒日沒夜奮戰的兩個月裡,如今,太久的飢渴讓她相當的緊湊,真情流露的時候,她感覺格外的漲,格外的滿,格外的充實…… 緊湊而又滑膩的感覺,讓小沖情不自禁的讚歎一聲,這是成熟少婦特有的滑膩啊。 一次纏綿,春風幾度,潮雨連綿,讓人心馳神往…… 第四十一章 無腦畸形的回魂術 走出張芬芳的辦公室,小沖感覺有些腿軟,這女人太能纏人了,體力稍為弱點都要被她放倒在床上。幸虧小沖體格過人,何況還操練過無數場。 正在走廊上看著一間間辦公室,打量著那些新來的醫生與護士,大多把眼光獻給了那些年輕又漂亮的女性,而眼光集中部位便是在哪一對對尺寸不同的大峰小山上。 看得正入迷,張志傑卻跑了來。 「老大,快來幫我看看,我收了個疑難雜症!」張志傑著急的道!在小沖走後的半年裡,他與吳越洋多次被小沖爹點名批評,最終從正式醫生扁為進修醫生,對他們進行了為期半年的魔鬼式訓練。 小衝回來這天,正是他倆從獲新生的第一天,沒曾想清早開工就大吉利是遇到一個棘手無比的病人。不敢去找小沖爹,因為那樣會挨白眼還會被噴一臉的屎,小沖爹與小沖是同一個德性,對不成器的東西一般都是以暴易暴! 這種方法雖不仁道,卻是十分有效的。君不見當日一無是處,爛得像塊泥一樣的屠夫張偉傑,被小沖爹調教一番後,現在也成了大名鼎鼎的大院長了。 小沖見他如此緊張,猜想病人必定棘手,趕緊跟在他身後進了急診科。 張志傑與吳越洋同在急診科跟著小沖爹,而小沖爹也不知是昨夜操勞過度,還是因為小衝回來了,反正從早上到現在為止仍不見人影。 病號是一個一歲大的小女孩。 頭腦巨大,滿臉贅肉,眼窩深陷,臉色蒼白透著青筋,此時正煩躁不安的哭鬧著,顯然痛苦至極。 小沖看到小孩的第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此種大頭娃娃若是後天性的還好治,若果是先天性的,神仙都難搞。 在前幾年劣質奶粉盛行,什麼奇美,內蒙XX,貝XX……吃出了多少大頭娃娃,可真是死傷無數了,可如今國家對奶粉嚴格把關,已經鮮花聽到有劣質奶粉了。(最近的三鹿不在此列,寫此章的時候,事情未發生) 勇明是廣城花都杏花村人氏,女兒敏敏一直健康無恙,可就在三個半月前,勇明夫妻發現敏敏食慾降低,無法站立,頭髮也逐漸稀少,臉部浮腫。夫妻倆趕緊把她帶到了婦幼保健院,醫生診斷為營養不良,給開了一些藥囑其夫婦多給小孩添加營養後草草了事。 二個月前,小敏敏的症狀突然加重了起來,浮腫的面容就像是泡了水的麵包一樣漲了起來,頭髮掉得一根不剩,全身軟軟的猶如剛出生一般,一天到晚的哭蹄。勇明夫妻嚇壞了,帶小敏敏前往市人民醫詳細檢查,而檢查結果卻把小夫妻倆打入了無間地獄,小敏敏被診斷為積水性無腦畸形,漲大的腦袋裡三分之二積水,而且積水還在不斷的增加,照這樣的發展驅勢,不用三個月,最直接的結果是失明。而無法預測的結果是嚴重癡呆,癱瘓,死亡…… 勇明夫妻愛女如掌上明珠,對她好得恨不能把心掏出來讓她吃下去,如今孩子得了這種病,他們的心豈止是挖涼挖涼,趕緊的求爺爺告奶奶東家借西家挪弄了一筆醫藥費讓孩子住進了醫院,錢花了,藥用了,孩子的病情卻一天比一天惡化了。他們找來了主治醫生,找來了院長,質問其醫德醫術。 「你們孩子的病情入院時已經十分嚴重,類似這種無腦兒能活得一歲多已經算是奇跡,如今積水已嚴重壓迫腦組織,積水也在不停的增加,當初入院時我們已經給你們下了病危通知書,說明這種情況進來是很難解救的,要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入院後,我們醫生護士哪個不是為你們孩子的病盡心盡力,可是這種積水性先天無腦畸形,別說我們束毛無策,就連國外專家權威教授也未必有折!你說給她開顱放積水吧,怎麼放?放了它還是會繼續漲起來。那就給她用藥物吸收吧,可是你們也看到了,藥根本就沒停過,但只能稍稍控制,沒一兩天又開始反覆了。對你們來說,我們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你們要責怪我們無能,我們也沒辦法,如果你們要告我們,也可以……」 醫生的話就等於直接在勇明夫婦面前宣佈了小敏敏的列刑判決,勇明的妻子聽了這個殘忍的結論後立即就昏死過去了。 女兒的病情一天一天加重,可憐天下父母心,做家長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死去吧,於是就出了院,開始到處求醫,中醫,西醫看了無數,卻始終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方法,而龍心已是他們在廣城的最後一站了! 龍心醫院的招牌是挺響亮的,可是民營的再強能強得過國企?他們真的已經絕望了,來龍心,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沒敢奢望龍心真的能治好女兒的病,只盼讓女兒的痛苦在藥物的控制下,盡量減少,讓她的所剩不多的日子裡能去得安祥些。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一進龍心醫院便遇了一個庸醫,只看了一眼孩子的病容,便嚇得落荒而逃。難道孩子到了人見人怕的地步了嗎?夫妻倆真是莫哀大過於心死了,絕望的就要離去的時候,卻見那逃走的醫生找來了一個看起來比他更年輕的醫生。 兩個醫生加起來也不足五十歲,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勞,經驗再好也是有限公司了。夫妻倆抱著孩子強忍著眼淚準備離開。 「大哥大嫂,先別忙著走好嗎?」小沖攔在小夫妻倆身前道。 「我們還是走吧,免得孩子把你們給嚇著了!」勇明語氣僵硬的說。 「大哥,我們龍心剛剛搬牽,許多工作可能做得還不到位,怠慢之處還望海涵一二。」 小夫妻見這個醫生年紀雖輕,但說話得體大方,眼神之中透著誠懇,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信任,當下不禁猶豫了起來。 小沖見這對夫妻態度有軟化的跡象,趕緊趁早熱打鐵。「二位請坐好嗎?讓我給孩子瞧瞧可以嗎?」 勇明夫妻原本就不是來醫院鬥氣的,此刻見人家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再裝模作樣就顯得不厚道了。 勇明妻子首先開腔道:「醫生,你給我們小孩想想辦法吧。我真的不願意她麼小就……」女人開始說話聲音就哽咽,到後面已是泣不成聲。 「大嫂別哭,我先給孩子看看。」小沖示意男人把小女孩放到檢查床上,未問病因先檢查,那也是為了取得人家的信任。 經過仔細的檢查發現,這個無腦兒很奇怪,一般的此類的無腦兒(又稱大頭娃娃)是連頭蓋骨都沒有的,出生後用不了幾個月就會死亡,像小敏敏這種能活到一週歲多的,目前還很少很少,少到文獻中都沒多少記載。 無腦兒在胚胎發育的時候就開始形成,動脈閉塞導致無法給部分腦組織供血,腦組織缺血軟化被吸收,積性無腦畸形在腦組織被吸收後預留腦輪廓,但沒有了相應的腦組織就沒有了相應的神經功能,這就是至死的原因。 那為什麼小敏敏能存活到現在呢?她的動脈也同樣的閉塞的,但不是完全閉鎖,在她的大腦頸內動脈,中,前,後動脈大多數都已經閉鎖了,而交通動脈增粗,把血液輸送到大腦的後動脈,左大腦中動脈卻閉鎖不完全,一條血管又派生出一支微弱細小的毛細血管給前額頂葉供血,這極關鍵的一條血管使得部分腦組織存活了下來,保住了小敏敏性命的同時,也讓她保住了語言與右肢體功能。 術語有些複雜,簡單一句來說:一條微弱細小的毛細血管使一部份腦組織存活了下來,而使小敏敏僥倖的活到了現在。 但是,如果這條血果發生堵塞,病變,受壓,或是別的什麼因素突發的情況下,她唯一的結局便是死亡! 這,確確實實是命懸一線了。 小沖檢查出病情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寒冷的感覺直透入骨底。這實在是一個相當棘手又罕見的病例,顱腦組織正被不斷增加的積水壓迫著,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水越多,顱腦的壓力越大,失明還是較輕的,萬一強大的壓力使那條血管受擠而不能供血的話,不是植物人就是死人。 這麼重的病情,難怪各大醫院高手都束手無策了。 無腦兒積水性畸形是先天性的,無特殊的有效藥物,不停的使用酣露純(減低顱壓藥)也僅僅只能稍稍控制,卻不能阻止積水增漲,不但起不到根治的作用,還會產生耐藥性及其它副作用,這對小敏敏的病是有害無益的。 勇明夫妻見給女兒檢查後的醫生默默的站在那裡,臉上儘是沉重之色,心知醫生已查出女兒的病情。 醫生的表情讓他們又一次讓他們跌入絕望欲底,但勇明仍抱著一絲小小的僥倖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因不明的顱內增漲性積水,很難治。」小沖臉色凝重。 小沖的話讓小夫妻倆眼前一亮,出現了進門以來唯一的一點光澤,因為眼前的醫生只說是很難治,並沒有像別的醫院那些醫生一樣,讓其回家給女兒準備身後事。 「醫生,求求你給我們想想辦法吧!」夫妻倆異口同聲的懇求,類似這種話他們已經不知說了多少,但回答他們的除了搖頭之外就是歎氣,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們歡喜的答案。 「好的,我想想辦法,請你們稍等一下,我請我父親及別的醫生進行一次會診!」 「嗚嗚~~~~謝謝你,謝謝你,醫生!」女人狂喜之下再次哭泣了起來,男人也忍不住偷偷的抹淚。歷經周轉波折進出無數家三甲醫院,訪遍權威與專家,終於找到了一個為他們想想辦法的醫生,能想辦法就表示有希望,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希望,只要能留住女兒的生命,兩夫妻自然是感激不盡。 小沖給他還懶在床上的爹打了電話,並邀張三峰,程紀盡,樸智明,沈月,張志傑,吳越洋……等一起會診。 幾人前後給小敏敏作了詳細的檢查,又詢問了病史,這才進入了辦公室。 「爹,你怎麼看這個病人?」小沖見眾人都是緊皺眉頭默不作聲,只好把他爹推了出來。 星爺說的好,只要有利益,就算是老豆都點到他仆街!此際關係到龍心的名聲與利益,他不點他老子還能點誰,誰讓他老子是這些人中資格最老的呢! 知子莫若父,小沖爹怎麼不知兒子把他擺上台呢,白了他一眼後也不含糊分析起小敏敏的病情來。 「這個積水性先天無腦畸形兒是非常罕見的,在我漫長的職業生涯中也僅僅見過五例,全部死亡的五例,而照我的判斷此種病因極可能是患兒在母體內發育時期,缺乏足夠的葉酸(復合維生素)所致。 當然,按目前來說去追根問底已經無補於事,病因明確也不能使我們挽救她的性命,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使她的顱內壓降低!」 小沖爹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把眾人懸在半空中,誰都知道目前挽救患兒性命的措施就是有效而徹底的降低顱內壓,可問題是採取何種措施。 「完了?」小沖見他爹久久未再言語,不禁問。 「完了!」小沖爹肯定的回答! 如果他不是小沖爹,在座的各位又與他有理不清扯不斷的親戚關係,想必已有五六人豎起了中指。說了這麼一大通,全都是廢話,沒有一句有建設性的! 「大家對減輕顱腦壓力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小沖雖不滿他爹的答覆,但也沒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爹呢! 小沖爹看著眾人看著他的眼神,若不是顧及自己長輩的身份,真想對他們翻一大堆白眼!這種神仙都沒辦法的病例,讓我出主意,你們以為我是外星人嗎? 小沖爹在醫療界是出了名的變態,他都沒沒辦法好想,小一輩們就更是愁眉不展了! 「如果積水不再增加就好了!」沈月道。 「是啊,如果不再增加,把積水一引流,顱壓自然下降,二十分鐘的小手術,啥事都沒有!」張三鋒說。 「可問題現在她的積水是不斷增加啊!」程紀盡道。 「如果能在她身上裝一個水龍頭就好了,水壓太大了就放水,水壓小了就關掉,這多方便啊!」吳越洋異想天開的道,他花癡一般的話自然引來了無數英雄美女竟白眼。 「咦?你還別說,這個提議確實挺不錯的!」小沖若有觸動的讚道。 「……」眾人言以對,敢情這倆人都把人家小敏敏的腦袋當作蓄水池了,裝個水籠頭,想放就放,想關就關。 看著眾人像是打量外太空異形怪物的眼神,小沖忍不住笑了:「我已經有了方案!」 第四十二章 一夜操勞 看著眾人像是打量外太空異形怪物的眼神,小沖忍不住笑了:「我已經有了方案!」 「真的裝水龍頭嗎?」眾人驚聲問。 「是的!哈哈~~~~」小沖像個白癡的傻樂了起來,眾人看他的眼神自然也如看白癡一樣驚詫。 數十分鐘後,大家齊齊走出辦公室,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類似小沖一樣的笑容…… 「醫生,想到辦法了嗎?」勇明夫妻見小沖等人走出來,趕緊焦急的上前詢問。 「想到了,得做一個非常冒險的手術,成功的幾率只有50%,不知你們是否敢試!」小沖把他們領進辦公室,安頓他們落座並倒上茶水後說,此舉有助於穩定患者家屬的情緒,從而做出更冷靜明智的決定。 「這……」夫妻倆不禁猶豫了起來。 「要不我出去一會,你們商量一下好嗎?」小沖見他們為難,也不催促,反而善解人意的想要迴避。 勇明夫妻倆只是交頭接耳的低語了幾句便已有了決定,勇明對小沖說:「不用了,醫生,我們已經有了決定,女兒這樣活著也生不如死,既然有機會可以一博,我們願意試一下!」 「你們考慮清楚了嗎?萬一手術失敗,後果難以預料啊!」顱腦手術,小沖從來不向患者家屬打包票。 「後果無非也就是一個死字,你看我女兒現在這樣,與死有什麼差別!醫生,就請你們給我女兒做手術吧!」勇明痛定思痛的道。 「既然這樣,你們就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名字吧!」小沖無奈的拍出了手術同意書。 勇明夫妻顫抖的拿起筆在上面簽下了名字,這一畫押就等於把女兒的命擺上了賭桌,贏則是女兒活蹦亂跳,輸便極有可能屍骨無存,賭與不賭同樣為難,不賭是死路一條,賭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為人父母者如果不是萬般無奈,誰願意拿自己兒女的性命來作賭注呢! 手術的成敗…… 賭局未開莊,誰都不敢下決論。 手術室內,小沖,張志傑,張三鋒,沈月,吳越洋在台上。 小沖原想讓他爹為他壓陣,可是小沖爹卻說,你已經長大了,獨立了,拉泡屎而已,不用爹來給你擦屁股的。說完這話後,便十分不負責任的帶著小沖幾個娘親去聽粵劇了! 「十五點正,手術開始!」小沖說完銀針立即扎到小敏敏的身上進行麻醉,半年多未曾活動了,他的銀針會像大奔一樣生銹嗎?當然不可能,此針一下,小敏敏立即進入了麻醉狀態。 小敏敏那過大的頭顱已經備好了皮,殘存的毛髮被剃得乾乾淨淨的,原本就大得可怕的腦袋更顯恐怖,然而這幾個哥們姐們都是屠宰場練過滴,再血腥殘忍的場面都經過,這區區小小異態,自然不放在心上。 「刀!」小沖一聲令下,沈月立即遞過了手術刀。 小敏敏的後腦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刀口,刀鋒一轉,竟然直勢往下,彎曲而又殘忍的直直拉了下去,一直落到了小敏敏的腹部上。 這,真的好殘忍啊!相當於解剖了!但為了她能活下去,小沖只能咬著牙硬起心腸往下拉了!在手術台上,對待病人殘忍就是對她仁慈,下刀越乾手淨腳病人的痛苦就越短。 入刀很淺,不足零點五公分,但小小敏的身上也出現了一條長長如蛇一樣的血路,像一條鮮紅小蛇一樣,讓人觸目驚心。 「導管!」小沖再次一聲令下,沈月立即遞上了一條細若2毫米大小的特殊導管。 張志傑等人見小沖手裡已經拿著導管,趕緊七手八腳的扒開那條切開的隧道,小沖立即把導管埋了下去,幾人便各自拿起了細小的縫合線,極盡所能的快速縫合起來。 這個時候,張三鋒與小沖兩人也沒有停下,一人開顱,一人開腹,各自分工合作了起來。 手術進行到這裡,想必眾位觀摩此手術的看官們應該已經有所瞭解了吧! 小沖的目的就是在小敏敏的身上做一個特殊的「水龍頭」,也就是引水裝置,在她的頭顱右顳部和上腹部各打開一個小切口,在兩個切口之間做一個皮下隧道,然後用一根特殊的引流管把兩個切口連接起來。 當顱腔裡的積液過多時,壓力就會通過這根管子把積液引流到腹腔,然後通過腹腔自動吸收。 這個手術的目的就是解除小敏敏因顱腦內積水過多造成的顱腦壓力,防止病情進一步惡化造成眼睛失明或者頭痛加劇再或者死亡的併發症。因為顱腦內的積液還會產生,所以這條引流管將一輩子埋在她身體裡。管子直徑只有2毫米,且埋在皮膚表層底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但管子有可能堵塞或者受感染,那就需要更換了。 手術有驚無險,小敏敏的體質雖弱,卻還是能承受得起的,小沖說的成功幾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完全是唬人嗎?那也不盡然,手術台上太多無法預料的意外了,特別是顱腦手術,稍有一點差池,那就是生死兩茫茫了。 出了手術台,報了喜訊,小夫妻倆自然感恩不盡,差點就給小衝下跪, 小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囑其好生照顧小敏敏便飄然而去! 手術雖然成功,但是小敏敏的情況卻不見得十分樂觀,那命懸一線的毛細血管如果發生變故仍會產生不可逆的後果。但是面對兩夫妻看著寶貝女兒那關懷又充滿希望的眼神,小沖實在不願對他們過多的打擊! 祈禱老天保佑這一家子吧! 漫漫夜風中,飄來淡淡的紫荊花香,花瓣如飛絮、似羽毛般飄舞而下,配合著淫雨霏霏瀰漫,很有些詩意。 如此美景,今夜又當無眠,何況一屋子吱吱喳喳的女人。小沖的眾位娘親,張芬芳,吳悅欣,夏雪,葉依玉擠在小沖的套房裡一邊啃著零食,一邊對著電視裡正上演的鹿鼎記的主角評頭論足。 小沖不喜歡看電視,偏偏他的幾個娘親與幾個女人卻興味盎然,百無聊賴的他觸碰到葉依玉那似幽似怨的眼神,立即朝她使了個眼神便悄悄的往外走。 小沖的暗示很明顯:跟我走! 葉依玉想到要和小沖單獨相處,整個人都燙了起來。 小衝出去了好一會,葉依玉才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溜出了門。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小沖見她出來,立即露出了個曖昧的壞笑,一把拉過她的手就往樓下走去。「這裡好吵啊!咱們去你那裡玩吧!」 玩?你想玩什麼啊。 葉依玉羞得嬌軀發軟,輕輕的「嗯」了一聲,連說話的力氣都像沒有了,任由他拉著自己。 兩人一齊下樓梯,小沖見她嬌俏又帶羞的容顏,忍不住在她香軟彈性的俏臀上捏了一把,捏得人家嬌吟一聲,嗔怪的同時,卻又忍不住難奈的火熱,一雙大眼晴也開始水汪汪的,全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思。 兩人手牽手的往下走,兩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竟然都有一個做賊心虛的感覺。 進了葉依玉的那套房子,小沖立即把她橫抱了起來,半年不見她好像又清瘦了許多,眼下的身材是剛剛好的纖不露骨,抱在懷裡又軟又香,髮香體香女人香,熏人欲醉啊! 進了屋子,兩個人的身體就開始熱了起來,房間也沒進,便倒在沙發纏綿起來,待到動情之處,兩人就瘋狂的擁吻起來…… 心動,原來是如此的醉人。 連衣服顧不上脫,小沖便在葉依玉的身上瘋狂的索取起來,粗暴的從身後把她緊繃的白色牛仔七分褲扒了下來,連同乳白色的小內褲也一起拉到了誘人的腿彎下。 微涼膩人卻滑溜的兩瓣嫩臀,緊貼著男人火熱的小腹下,在微涼的夜風中瑟瑟發抖,燈火明亮,月又皎潔,情慾的氣息格外的濃烈,小沖的動作也隨著情感的昇華而更顯粗魯。 葉依玉的櫻紅小嘴微微的張著,雪白的貝齒緊咬著唇皮,一聲不響的用自己挺俏的臀部卻摩擦男人的堅硬,同時手往後探,急切的去解男人的腰帶,半年的相思,半年的夢,她也要被情慾逼得瘋狂了。 那只微溫帶涼的小手很快就握上了男人怒張的寶貝,讓小沖整個人都酥麻一片了。 葉依玉一直是個溫靜又柔媚的女人,可是就長是貞潔的聖女,在心儀的男人面前,也會變成一個放蕩的熱辣艷女。 兩人的上身都穿著衣服,保持著這麼一個親密的姿勢輕柔而又劇烈的摩擦,慾望也隨著一點一點的升了起來…… 小沖忍不住用力,把她整個人以一個相當羞恥的姿勢壓在沙發上,大手往前探上了她豐滿得不行的玉乳,一探之下滿手都是滑溜的柔軟觸感,嬌嫩如雪的玉乳在他的大手裡扭曲成各種形狀,而葉依玉也被這嫻熟的技巧弄得全身發軟,從而放得更開,這一刻,她忘記了羞恥,忘情的呻吟嬌呼。 心連著心,肉貼著肉,情與欲的交融,兩人很快就迷亂了起來。 粗暴的男人用力的分開柔若無骨的女人,修長筆挺又豐腴雪白的大腿與美臀,男人強而有力的堅硬刺入到濕潤緊窄的小地方。 粗重的喘息聲,柔弱的嬌吟聲,這夜色更顯浪漫與溫情,平添了許多香艷的春色…… 激烈的瘋狂一直在延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已完全失去了力氣,保持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羞人姿勢癱軟的地上。 好久好久,懷中的葉依玉才記起了害羞,想要離開他的身體把褲子挽起來,蓋住那羞於見人的隱秘,然而小沖卻壞笑著抱緊了她,不讓她動,一邊煞有其事把她的清秀小頭腦按在自己的胸前:「你聽聽,可以聽到它在說愛你!」 葉依玉羞窘卻又扭不過他,聽得他如此甜密的話語也忍不住陶醉,只好臉色緋紅的縮在男人強壯的胸膛上。 濕潤的下身緊緊包裹著那仍是火熱的東西,不太舒服,忍不住輕輕扭動,快感頓時襲來,小沖被她一挑逗,慢慢的又開始緊硬了。 年輕,就是本錢啊! 熟悉又嬌柔的聲音響起…… 一夜春宵,落跡片片,讓人羞恥又是回味。 日出東方,兩人相互依偎著在陽台上看日出。 被愛情的雨露滋潤過的葉依玉美得不行,那白裡透紅的俏臉上彷彿還帶有潮後的艷光,與紅彤彤的朝陽本映成輝。 若不是昨夜折騰了整整一宿,小沖此時恐怕又要瘋狂了。 熱烈後的擁抱,相依相偎著看日出,這種纏綿的浪漫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今天還去醫院嗎?」葉依玉體涼男人一夜操勞,怕他沒精神上班。 「是想不回去啊?可是我爹肯,我那幾個娘都不會同意啊,昨晚他們還商量著今天卻去筆架山玩呢!唉,回來這幾天,天天都得做手術。我感覺又回到以前何坑醫館,又被當牛一樣使了!」 「那你還不是把我當馬一樣……」葉依玉只說了半句便說不下去了,一張俏臉卻因此漲得通紅!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的。 回到醫院,沒什麼好說的,洗手穿衣,又上手術! 股骨頭置換術,陳腔爛調,不表也罷! 下了手術台,小衝回到辦公室,卻見吳悅欣早已恭候多時了。 第四十三章 藥浴熏蒸 下了手術台,小衝回到辦公室,卻見吳悅欣早已恭候多時了。 「悅欣,你來了?」小沖欣喜的叫喚一聲,現在的龍心不比以前,科室之間一步之遙,現在是內,外,婦,兒,急診科,傳染科,主院部又通通分開,每個科分佔一幢大樓。而最高的那幢二十八層的便是內科住院大樓。 科室間遇了病人要會診的,往往要十幾分鐘才能到齊。婦產科因為有了張芬芳,吳悅欣就去了兒科,成了孩子王。 「小沖哥,聽說你很快又要出去了?是真的嗎?」吳悅欣眼色黯然的問。 「嗯,出去辦些事!」小沖答應一聲後才想起,這兩天一直顧著和張芬芳葉依玉廝混,把這個熱情得能融化冰山的女人給忘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不太好說,三五個月也不一定的!」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能!」小沖果斷的拒絕道。我是去報仇,又不是去玩! 「唉~~~」吳悅欣忍不住歎氣,小小的一張俏臉上滿是愁容。 「悅欣,別難過呀,又不是很久,我辦完事馬上就回來的!」 「嗯!你說話一定要算數啊!」 「算數的!」只要報仇順利的話!但龍家九仔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有那麼順利的話,龍記早就垮台了! 「小沖哥,那你走之前能不能幫我看看病啊!」吳悅欣說這話的時候臉紅忽地紅了起來。 「好!」小沖看著她那突然發紅的臉答的雖然利索,但仍不免懷疑:婦科病嗎? 「我還沒說是什麼病,你就答應得這麼痛快?」吳悅欣疑問。 「呵呵,不管是什麼問題,能治不能治的,我都會拼了老命給你去治。」小沖把胸脯拍得山響。 「那你給我做個小手術好不好?」 「什麼小手術?」 「就是身上有點異味!」吳悅欣聲音低低的道,十個女子八個狐啊。 「異味?狐臭嗎?」小沖吸了吸鼻子,好像沒有吧!現在當然是聞不到啊,人家每次來見她的時候都洗得白白淨淨,香香噴噴的,走路也風輕水柔的,就怕出了汗,有了味道,影響她在他心裡的形像啊。 「嗯!」吳悅欣的聲音更低,低得幾乎不可聞。那張臉卻一直紅到了耳根上。她身上的味道雖然很淡,對她生活與工作影響並不大,可是不解決始終是一個心結。而讓別人來做這個小手術她不但不好意思而且不放心,如今小衝回來了,自然把問題交給信任有加的情哥哥了。 「呵呵,我以為是什麼問題呢!這只是小事一樁,根本用不著手術!」狗有狗窩,鳥有鳥巢,老鼠有老鼠洞,小沖治這病自然有他的良方妙藥,像他爹那種稀奇古怪又變態的偏方,早就過時了! 「不用手術?能根治嗎?」吳悅欣懷疑的道,不是她對心上人不放心,而是廣告上的特效藥她已經用了不少,有的一點療效都沒有,有的是有那麼一點作用,但藥一停,馬上又復發了。有一次還差點用出皮膚感染來,弄得她心灰意懶,對那些吹得天花亂墜的藥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是的!走,反正今天也沒什麼手術要做了,我現在就給你治去!」小沖說完給張三鋒打了個電話交待一聲,拉著吳悅欣便開著車子出了龍心。 小沖買了一口大鍋,又去中藥材店買了一大包的藥材,便與吳悅欣回到了龍心宿舍。 小沖找來幾塊板磚,把鍋架在宿舍樓後面的小花園裡。這是做什麼?玩過家家嗎?童心未眠的吳悅欣不禁來了興趣,屁顛顛的跟在小沖後頭轉悠。 「悅欣,你跟著我幹嘛啊?」小沖每一回頭就能看到跟在後面吳悅欣,沒能幫上忙反而礙手礙腳的添亂,好氣又好笑的說。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啊?」 「那你加水進去,然後生火吧,我去弄點生僵來!」 吳悅欣聞言愣了愣:「打火鍋嗎?」 小沖樂了,失笑道:「是啊,弄湯底呢,一會就把你這主料放下去!」 「真的要煮我啊?」吳悅欣嚇了一跳。 「藥浴!聽說過沒有?」 吳悅欣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知是聽過還是沒聽過。 小沖無奈的搖搖頭道:「看來我得給你上一堂課了。藥浴治療狐臭在中國典籍中早有記載,古代的後宮裡,嬪妃們為了得到皇帝的寵愛,都竭盡全力的展現自己,所以對狐臭非常的敏感。」 「皇帝敏感還是妃子敏感啊?」 「當然是妃子敏感了,爭寵也是明爭暗鬥,殘酷非常的,不過我以前倒是看過一部野史,說某個皇帝對妃子身上的體臭味特別喜好的!」 「還有這麼變態的皇帝啊!」 「嘿嘿,楊貴妃就是最有名的例子,她因為從小身有狐臭,所以非常擔心唐玄宗對她的寵愛有所減少。史書記載她命御醫開出各種治療狐臭的秘方,經常在「華清池」中浸泡,長此一來,不但令人難受的氣味沒有了,反而行動處香風飄拂,嗅之欲醉。玄宗也因此愈加寵愛,因此在歷史留下了因體香而受寵的佳話。由此可見,自古以來後宮的太醫院裡便保存了有關治療狐臭的秘方和偏方。」 「哇,難道那個還珠格格裡的香妃就是這樣來的嗎?」 「那是瓊姐姐作出來騙你們這些丫頭片子的。這些秘方和華清池中的藥浴方子始終是一個謎。直到20世紀八十年代,湘西某地的古老元宵節習俗「泡藥浴」被人偶然發現可以治療狐臭後,這一謎底才算徹底揭開。經過專家研究發現,原來這些藥浴的混合藥性從皮膚表面滲入大汗腺肌上皮細胞,從根本上強化細胞組織,調理異常的細胞間隙,令其回歸到75nm-100nm的正常值。從而阻止了脂肪酸、蛋白質等致臭大分子無法通過大汗腺滲出體外。從根本上遏止了狐臭的產生源頭。 「那你這個偏方就是從那學來的嗎?」 「非也非也,這可是我正正宗宗家傳的,不過我爹卻還不會!哈哈!」 「你這不是自打自已嘴巴嗎?連你爹都不會,你又怎麼會呢?」 「哈哈,我爹給了我一本關於針法的書,閒來無事我就要翻一下,翻來翻去,書的末尾一頁就爛了,有一張薄薄的油紙就從裡面掉了出來,我撿起來看,裡面全是古時候的一些偏方妙方,關於藥浴的方子也有好幾條!呵呵,古方遇有緣人,你是第一個試驗的!」 「以前沒有人用過的啊?那會不會皮膚過敏的啊?」 「這個很難說哦!」 「啊?」 「不過放心了,這些隱秘偏方的再次出現意義重大。因其不僅打開了目前狐臭無法根治的尷尬局面,而且純中藥,無毒無副作用。皮膚過敏除非是特別敏感的體質,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的!你敢不敢試啊?」 「反正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吳悅欣一副視毀容如歸的壯志豪情。 「真的不怕嗎?如果皮膚感染極可能會變成一個醜八怪哦!」小沖說著輕輕的托著她嬌俏容貌仔細端詳了起來。 吳悅欣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你看什麼呀?」 「我在想這副嬌滴滴的容貌如果變成孢牙,滿臉潰爛,全是瘡疤,嘴歪眼裂……」 「啊——別說了,好恐怖,我不治了啊!」吳悅欣直聽得毛骨悚然。 「呵呵,小樣,又說什麼都不怕!」小沖壞笑著說。捉弄她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大壞蛋!你耍我玩呢?」吳悅欣兜起小嘴,粉拳就落到小沖身上,只是那點力道,按摩還不夠。 「好了啦!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以我的小雞雞作擔保,行了吧?」 「呸!」吳悅欣聽他談吐如此粗俗,想起那一夜醉後的烏龍情事,不禁臉紅耳赤。 「你生火吧,我提水去!」小沖不知她為何突然臉紅,反正女人動不動就臉紅,他已經見怪不怪,奇怪就太失敗了! 工作分好了工,這小兩口就開始忙碌起來了,一個生火,一個提水,瞧這陣勢倒有點像是野炊了。 一大鍋薑湯者好後,小沖才依次把皂刺、秦艽、桃仁、桂枝、絡石籐、白芍、羌活、獨活、牛膝、細辛、乳香、沒藥、桂枝、紫花地丁、玫瑰花、末莉花、芙蓉葉、藿香枸杞子、青蒿等放了進去。 此方不但可以除狐臭,還可以美容,滋潤皮膚,使女人平添一種從皮膚裡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可比那些啥牌子香水有用得多了。 三大桶熱氣騰騰的藥水倒進了吳悅欣套房的浴缸裡,整個浴室頓時充溢著一股香味,饒人鼻樑,使人眉目一醒,精神振奮。 中醫熏蒸之法,從西周時期就有了,遠遠流傳,雖然時至今日許多寶貴偏方已經失傳,但殘忍下來的仍然十分靈驗,對於風,寒,濕,熱之邪更有奇效!只是除了赤腳醫生外,大醫院裡已經鮮少使用了。 小沖不停的用手攪拌著藥水溫度適中,連連催促吳悅欣快進去。 事到臨頭,小妮子害羞了,大窘火下跺腳兜嘴。「你出去呀,你在這裡我怎麼進去啊!」 「我可不能出去啊!書上說了,一邊泡藥浴,得有醫生一邊推拿才行的!」小沖一本正經的道!書上真的有此要求嗎?鬼才知道呢! 「脫吧,下到水之後告訴我!」小沖強忍著笑意轉過身子,只要你肯落水,不怕收拾不了你! 一陣寂靜後,身後傳來悉悉索索寬衣解帶之聲…… 第四十四章 你怎麼還是處女 一陣寂靜後,身後傳來悉悉索索寬衣解帶之聲…… 「哦——」一陣水響,想必是吳悅欣進入水中,被熱水燙得舒爽無比,忍不住嬌呼出聲。 小沖的腦海裡很快就浮現出一副佳人入浴的香艷畫面,胯下也很男人的起了反應。 再過一會,竟然沒了動靜,小沖轉過頭來,發現美妙動人的吳悅欣同學可憐兮兮的縮在浴缸的一角,漆黑的藥水雖然遮住了她嫚妙的身姿,卻擋不住小沖腦裡的YY。 小沖走進了浴缸,輕輕的把手探到漆黑的藥水中,在她瘦弱刀削的香肩上按摩起來,此舉能讓人放鬆,皮膚的毛孔也隨之擴張,更能吸收藥水,增加療效,只是吳悅欣被他這一模,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哪還有什麼毛孔擴張增加吸收之說,全都縮小聳立起來了。 感覺到手底下輕盈滑溜的玉體彆扭的想要躲閃,小沖一氣之下手上使勁,把她在藥水浮力下顯得更是輕盈的身子強板了過來。 吳悅欣沒有尖聲喊叫,她十分清楚,此情此景,已如肉在砧板上,叫破喉嚨也是白搭,還不如乾脆省點體力。 這一板,吳悅欣便與他面對面了,而從水中浮起來的豐滿酥胸也在燙熱的藥水滋潤下而變得艷紅,那兩點紅暈也挺立了起來。 面對著男人灼熱得好像比藥水還燙的眼神,田月晴香汗淋漓,呼吸急促,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藥力起作用了。 小沖看得心裡火熱,手上卻越發溫柔,撩起藥水替她輕輕的擦洗,這些藥水配製麻煩,用來養顏美容去體臭異味再好不過,絕對不能浪費了。 吳悅欣見他沒有異常舉動,稍稍放下心的同時也湧起巨大的失落感,緊閉的小嘴嬌嗔道:「小沖哥,水好燙啊,你想燙死人家嗎?」 小沖不禁莞爾,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嗎?那就讓我來讓你專心致志的享受這藥浴吧,兩隻大手齊齊出動,由不得她不依,從光潔的背部一路揉捏了下去,讓她乖乖的閉了嘴,又忍不住臉紅似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小沖捏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膚後,含蓄的女孩再也矜持不起來,又軟又酥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浴缸裡閉上了雙目。 一陣嘩啦的水響驚得昏昏欲睡的她睡來,張眼一看,只見小沖赤裸裸的進入了水裡,嚇得她心頭如小鹿亂撞,驚慌失措不能言語的看著他,待得目光觸及那恐怖的事物之時又慌亂的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子,心跳頓時升到了每分鐘二百下…… 這麼刺激,分分鐘要出人命的。 「推拿太累,吸收也不見得好,還是直接點吧!」小沖自顧自說的下到水裡,從背後磨擦起她雪白的背部。 藥水的潤滑作用下,兩具赤裸裸的肉體像交尾的蛇一樣在糾纏,吳悅欣哪曾受過如此強烈的刺激,舒服的快感猶如海浪般不停侵襲全身,下身源源不斷的汁液混在藥水之中不斷的漂散,整個浴室也因此充滿了香艷的味道…… 半個小時後,小沖把已經軟綿綿的吳悅欣抱了起來,熱熱的藥水順著柔嫩的香肌纖細的胳膊一點一滴的落下,全身的皮膚紅潤潤的甚是喜人。 抱進了房間,上了床,泡過熱水藥澡的兩人都有點累了,其實最累的還是小沖,男人按摩很費勁,而且還是在水裡,拉過背子一蓋就閉上了眼睛。 「小沖哥?這就好了嗎?」躺在床上的佳人不勝嬌羞,無話找話的說。 「捂一身汗出來,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昨夜一宿沒睡,這會又做了體力勞動,小沖昏昏的直想睡。 吳悅欣見他不在言語,身子往前縮了縮靠近他懷裡,閉目養起了神,反正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差的就是那些活塞運動而已,也就沒什麼好害羞的,舒舒服服的感受男人的氣息,安然入睡。 小沖朦朧中感覺有一雙微涼的小手輕柔的替自己擦汗,然後一具火熱的身體緊貼了上來,很舒服,也懶得去理會,不一會就熟睡入眠。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時值半夜,低頭一看卻發現吳悅欣如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縮在自己的懷裡,滑溜的玉體緊貼著自己的身體,愕然過後身體也很自然的起了生理反應。 尷尬好一會後想爬起來,卻發現吳悅欣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用一對火熱的眼睛盯著自己,心裡就不免發虛起來。 「看著我幹嘛啊?到現在才發現我長得帥嗎?」 吳悅欣笑笑卻沒出聲,身體輕輕的磨蹭著他。 這麼明顯的暗示小沖如果不懂,那他真是對不起觀眾,早點陽痿早點讓人死心了。 吳悅欣笑顏如花,美得不可方物,加上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睛,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加上此時嬌軀輕輕的扭動,更是誘人迷魂。 小沖被她如此一挑逗,頓時心亂如麻,神昏失守了,反正又不是沒做過,來就來吧,誰怕誰啊? 但沒等他有所反應,一雙軟玉溫香似的小手已經頑皮又大膽的順著他的小腹滑下去,摸到了男人要命的部位上。 好幾次都沒把你俘虜,這次姑奶奶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吳悅欣撫著他的寶貝,思緒回到半年前,想起那羞人又功敗垂成的一晚,不禁恨恨的想。 這世界好像亂套了,到底誰把誰就地正法呢? 女人已濕,男人已硬!那還等什麼? 小沖這就翻身上馬,準備馳騁沙場了,以為一槍便可直入陰山,不曾想竟有城門護守,小沖有點傻眼了,不是春風已度玉門關了嗎?怎麼還是原封未動,難道這個東西也能再生,趕緊低頭去看,細看之下,臉色駭然,那層膜完好無損的豎立在女人神秘的所在。 不會是去修補的吧!這又何苦呢,我又沒有處女情結。 「這……我們那晚不是……」小沖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那晚你醉得要死,沒成事……」吳悅欣嬌羞無限的嗔怪道,雙手圍著他的熊腰虎背,把他的身體往自己身上拉,這回,怎麼也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吳悅欣的身子雖沒張芬芳豐腴也沒有夏雪的妖媚但也凹凸有致,胸乳不大不小正好一手可握挺翹於胸,腰身細長柔美,柔細腰身以下是和她身材相稱的隆臀。其實吳悅欣的美臀比不上孫閃閃的肥美也比不上林妹妹的豐腴,但她纖細修長的蛇腰與挺翹豐滿的盛臀組成的視覺效果太強烈,以至於讓人把視線都放在那與她苗條身材相稱的隆臀上。 吳悅欣純真善良百依百順的性子是小沖喜愛的。看著眼前的美人溫柔,被慾火燒的只想對這美人上下其手,想到就做到。左手抱著她的柔腰,右手在美背上到處亂摸亂揉。漸漸那在美背上的右手不安分了起來,一步步向那想了多日的盛臀伸去。 觸手只覺滿手腴肥如膏軟嫩若脂,用力一抓股肉滑膩,剛一放開又馬上回復原狀,輕輕撫摩真如絲般光滑,當下輕摸細捏慢慢體會好不快活。 那抱著細長腰肢的左手也耐不住寂寞往下滑了去。兩手抱著那豐滿挺翹的隆臀好一陣把玩。 兩手擺著豐臀一輕一重摸著揉著,時不時兩手同時用力抓著臀肉畫著圈。一手順時針一手逆時針,一會又同時用力拉開臀肉又同時往裡合攏,一時把玩這比棉花柔軟,比氣球有彈力,比絲綢光滑的美臀不亦樂乎。 只把吳悅欣揉弄的氣喘吁吁,臉紅若霞,眼眶若水,一時沒了氣力,欲拒還迎的手兒也軟軟的垂在倆人胸腹之間。 把玩美臀的小沖此時滿眼火紅,見懷中美人不但不反抗還滿臉嬌羞的靠在自己身上,色心更是大了起來。抽出左手從美人摸到了那片神秘的所在,只感覺上面早已泥濘一片。 剛剛觸摸到那麼粉紅神秘的花園就覺懷中美人輕顫,當整個手兒覆蓋在那溜滑細膩稚嫩部位上時懷中美人更是全身劇烈的搖擺,只欲掙脫開來。剛想用力抱住懷中美人,哪知美人卻突然發力從懷中掙脫了開來,兩手用力一推胸口就覺懷中一輕,自己卻往一旁倒去,隨後柔軟如玉的身體便壓了上來,如天籟之音的聲線在他耳邊響起:「別逗我了好麼?要了我吧!」 對男人愛意深沉的吳悅欣已經期待渴望得太久,顧不上羞恥,伸出手輕輕的擺弄他的物什,把它引到了自己濕潤的好似要滴水的神秘所在,擺好了被侵入的位置才抬起情深款款的眼神,迷離又羞赧的看著男人,期待著與他二合為一,達到靈與欲的身心交合。 小沖在她的引導與暗示下,腰部一挺,大馬金槍直刺她的部位,然而她也仿似下了極大決心似的,同時迎合著他忍著疼痛腰下一沉,「噗」的一聲細響同時在倆人的感官裡響起,兩人的身體已經緊密的合為一體…… 撫慰大計在每夜轟轟隆隆的上演,一個星期後終於宣告結束,小沖告別了父老娘親與一干女人,和林妹妹殺向莞城昆山。 進入龍記的地界,小沖難免有點心驚,林妹妹卻處之泰然,好像天塌下來當棉被蓋一樣。 第四十五章 摸入敵軍 撫慰大計在每夜轟轟隆隆的上演,一個星期後終於宣告結束,小沖告別了父老娘親與一干女人,和林妹妹殺向莞城昆山。 進入龍記的地界,小沖難免有點心驚,林妹妹卻處之泰然,好像天塌下來當棉被蓋一樣。 龍麻九子自從把小沖弄成殘廢後,仍一直派人監視著龍心,但小沖離家出走的一刻偏偏那監視的兩個手下,一個上了廁所,一個打起了磕睡,小沖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了,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小沖在病床上躺了四五個月,什麼風吹草動也沒有,每天向上面的報告都是千篇一律的,龍麻九子當真就以為小沖已經殘廢了,也就沒把他當成一回事了。 烏拉在小沖的提示下,果然開始向莞城挺進,可是龍麻九子的勢力實在強,烏拉把他視為人才的八兄弟全都投放到莞城,又輔以重金,半年時間也只是勉勉強強的在莞城站穩了腳,但是想開創像源城,惠城,深城,廣城那樣壟斷的局面,除非龍麻九子死淨死絕,否則絕不可能。 小沖與林妹妹偷偷的摸進了昆山區找到了一間不引人注目的小旅館。 「龍妮估計就在這個區裡,要找她有點難度,但也不是難事,困難的是你找到她後準備怎麼動手?」林妹妹問。 「拼實力恐怕我們不是她的對手,何況她後面還有個老奸巨滑的師父,對兩個一起對付確實很有難度啊!」小沖想起林妹妹所說的那霸道無比的散破心法,也像是得了頭風一樣頭痛欲裂。 「對付這樣的人不能仁慈,以暴易暴雖然最好使,可是現在我們的實力不允許,單是對付一個老的,我有信心搞掂,但是兩個一起上的話,我就沒有十足的把握,唯今之計,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 「好,咱們先摸一下底,然後再作計謀。龍麻九子不認得你,你出去探探路,我看看龍興這邊有沒有可用的人才!」 「嗯!等了多少年終於要清理門戶了,師父啊,你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吧!」林妹妹知道此行兇險,心中忐忑的她不禁祈禱開來。 「行了啊!死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了,你就別蝦米豆腐了!趕緊去吧!」小沖不耐煩的道。 林妹妹雖然已漸漸習慣了他的癡言誑語,但臨出門還是照樣賞了小沖兩個爆栗。 她一出門,小沖便聯繫了小胖,問其深城的進展怎麼樣? 小胖說各個項目都在開展,形勢一片大好,各個小公司(假票頭頭)小企業(假證中心)也同意合併,而其它不同意合併的組織,便已強勢的收購,說到最後,他還說自己最近正在加緊學習,不斷充電,提高自身的人身觀,價值觀,極修養道德標準。 小沖自然十分讚賞,問起上了哪間夜大? 小胖說他是自學成才,自己買回來一些課本與參考資料埋頭苦學。 小沖更是讚賞,又問都是些什麼資料。 小胖說是震驚古今中外的古典文學名著,金瓶梅,玉莆團,紅樓夢…… 小沖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道:那有空咱們要一起研究研究,共同進步一下才行了! 到了末尾,小沖隨意的說起他要在莞城辦點事,問有沒有可用之人。 小胖竟然不含糊,當即給小沖推薦了一人。一個專業攝影愛好者黃龍。 黃龍,專業攝影師出生,加入龍興後一直從事攝影工作,主要工作是替社團拍AV,每每遇到一些較為棘手不肯就範又臭屁得驚人的總經理,政要人物,男名星……等等,便是他出場的時候,當然,這些作品是很少面世,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嘛,像陳GG這種不小心的人還是比較少的,但黃龍的拍攝水準絕對是一流的,業餘的工作也就像狗仔隊一樣,專門拍些官仕名流的私密照片,或安裝一些隱蔽攝像頭探聽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來弄點額外收入。 他是小胖重點培養的人才之一。 只有一人,小沖自然不能滿足,於是又打給了烏拉。 烏拉接到小沖的電話驚喜非常,除了給他八兄弟之外,另外把他悉心培養的無間道偉仔也一併交給了小沖。 偉仔,原名不詳,半年前小沖與烏拉說起讓他進駐莞城,他就派偉記打入了支持龍記的後台——山田組在莞城由龍發領導的分社!時隔半年,敢沖敢拚看似有勇無謀的偉仔已經成了龍發手下的得力干將。 林妹妹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兩天功夫,就把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的龍妮找了出來,昆山別墅區F5幢。 龍妮的武功高強,小沖不敢冒進,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變相摸底。 得到龍妮地址的這一夜,小沖與林妹妹就到了黃龍的駐地——一個集攝像,盜版,加工,包裝一條龍的加工廠。 黃龍此時正在低聲的吆喝著工人加班加點,可以偷工減料卻不得偷懶,這批產品可是客戶急著出口的。 小沖仔細的看看流水作業線,全都是一些露著白白花花又肥大無比屁股的外國女人,不禁連連感歎,果然講究的對口外銷。 黃龍早就接到了小胖的電話,知道這是頂頭上司的上司,不敢怠慢,趕緊把小沖讓進了寬大的辦公室裡,抱出一箱作品放到他的面前,十分不好意思的說:「老闆,你稍等一下,無聊就看一下碟子,我去收一下貨款馬上就回來!」果然是個人才,老大不叫老大,叫老闆,可見其做生意的本事不小。 「你去吧!」小沖雖然不悅,可是看到好幾輛貨車等在門外,也不敢黃了他的生意,畢竟這些收入有一大半是落進自己口袋的。 小沖看著屁顛而去的黃龍,又是感觸連連,賺的都是昧心錢啊,可是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了,龍興社已經成了品牌,就算他退出,也照樣還有許多人才接手,傷天害理的事情照樣發生,唯有自己還在,仍能控制一下局面,不至於讓他們太過亂來。 「這都是些什麼呀?」林妹妹指著那些光碟道。 小沖只是笑笑並不說話,心說你是得了青光眼還是鬥雞眼咋地,外面流水線上不是有版給你看嗎? 小沖用挑剔又帶著批判的眼光打量著箱子裡的碟片,隨便找了一盤放進去,果然是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精神為之一振,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呀,真變態!什麼鬼東西!」林妹妹自然是羞得臉紅耳赤,用手捂著眼睛,只是那指縫稍顯寬大。 碟片都不長,從開始到結束最多的就是二十分鐘,裡面不泛一些經常上報紙,上電視,作演講,作匯報,作總結……多以男主角臉孔清晰為主! 女的雖然都屬妖艷動人的類型,可惜男主腳表演的都是慢動作,而且特寫往往罩在男的身上,前前後後最長的才二十分鐘,短得竟然還不到兩分鐘,小沖看得是索然無味,終於想起了一句名言: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看來這些成名人物表面風光,上了床也只是欣賞風光而已。 這些東西沒能挑逗起小沖的慾望,卻倒也讓他學到了幾招新鮮的招式。但一旁從未看過A片的林妹妹卻看得口乾舌燥,呼吸急促,手也緊緊的捏住旁邊的直皮沙發,此女指甲長,功力高,待小沖關掉DVD的時候,那真皮沙發的皮質已被她捉爛了。 看到林妹妹如此反應,小沖感覺太丟人,這鄉下婆子真沒敢過世面啊,看來這次回去要向黃龍帶幾百盤品種不一的碟子回去讓她好好學習一下了,免得以後再次出現這種丟人現眼的情景。 通過學習,技術應該也會有所提高的吧?小沖默默的祈禱。 黃龍回來的時候,小沖沒有再和他打麻糊眼,怕這個大忙人又要去趕什麼產品收什麼貨款了,趕緊把龍妮的地址給了他,讓他協助自己把攝像頭按裝進這個地址裡,他要以最快時時間看到現場直播!臨走時小沖又怕他做事不落力,或買的器材不好畫面質量受影響,拍出了五十萬算是經費。 黃龍果然是生意人,見到錢頓時精神一振,可比原來那幅猥瑣的樣子更猥瑣了,小沖二人出門的時候,沒等小沖吩咐,他就抬出了一箱未開封碟子搬到了小沖的車尾箱上。「沒啥好東西,一點小小心意,敬請收下吧!」 「是什麼來的!」小沖問。 「是歷年來銷量最好的各國A片!總共五百張!」 小沖不禁罵:「你呀,道德太敗壞了!」手裡的車鎖搖控卻忙不及的按下了後尾箱開鎖鍵。 第二天,小沖興致大好,拖著林妹妹去看電影。 大白天的看電影?浪漫得有點過頭了吧! 林妹妹感覺戀愛的滋味真不錯,讓人感覺浪漫溫馨又幸福,只是看的是讓人索然無味的粵語長片,多多少少讓她的興趣打了折扣,與其看這個還不如窩在旅館裡看那些黃龍送的碟子呢! 不過,林妹妹很想得開,自我安慰的道,看什麼電影不要緊,去哪裡看也不要緊,主要是看要和誰去看,什麼樣的氣氛下去看,可是帶有科教似的粵語長片確實太呆板,小沖又規規矩矩正襟危坐,仿似看得精精有味,不像別的情侶那樣趁著昏暗抱著就啃,伸手就摸,更有甚者摸黑開工,搞得聲響比電影還大聲,林妹妹看得眼熱,索性兩眼一閉,練起玉女心法,入定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遣解悶的方式。 復仇卷 第一章 龍妮氣得羊顛瘋 不過,林妹妹很想得開,自我安慰的道,看什麼電影不要緊,去哪裡看也不要緊,主要是看要和誰去看,什麼樣的氣氛下去看,可是帶有科教似的粵語長片確實太呆板,小沖又規規矩矩正襟危坐,仿似看得精精有味,不像別的情侶那樣趁著昏暗抱著就啃,伸手就摸,更有甚者摸黑開工,搞得聲響比電影還大聲,林妹妹看得眼熱,索性兩眼一閉,練起玉女心法,入定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遣解悶的方式。 來看這種題材電影的人很少,整個電影院估摸不超過二十個人,大多都是雙雙對對結伴而來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欣賞國粹,而是為了找尋刺激或是省點開房的錢,坐在前面包廂沙發的一對男女聲響是相對較小的,嘴裡沒發出什麼聲音,但是那被征戰無數的沙發卻不客氣的吱呀作響,也許就是這張沙發作怪,又也許是環境影響,再也許那男人原本身體就不太行,沒搞幾分鐘,聲響就停了,然後隱隱約約就傳來女人低聲埋怨聲與悉索穿衣服的聲音。 男人摸出了香煙,但翻來找去卻沒尋著火機,也不知是剛剛搞得太過激弄失蹤了,還是出門太興奮忘記帶了。 「哥們,有火柴嗎?」男人探起了頭問坐在後排上的小沖,畫面上的燈光偶爾折射到他臉上,使人觸目心驚,濃眉大眼,滿臉的橫肉外加兩條成X形狀的刀疤。 這樣的臉孔,就算坐在人民代表大會的主席台上也不會讓人懷疑他不是黑社會。 「不好意思,沒帶!」小沖有點無奈的報出了接頭暗號,原以為偉仔會像拍電影的梁朝偉那麼清秀帥氣又帶男人味,沒想到竟長了這麼一幅屠夫模樣,實在教人失望得緊啊! 「哦,兄弟也愛看這種藝術片啊!」偉仔真的不想和別人談論藝術,他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與藝術扯不上關係,可是最近山田組分社的眾頭頭個個都開始講究品味,追求藝術,他為了不讓人起疑,自然要跟風。 「是啊,我一向熱愛粵語與國語,怎麼?大哥你也喜歡嗎?」小沖有點啼笑皆非,跟一流氓談藝術,也不知誰想出來這麼爛的劇本。 「我對這種題材的電影只是一般喜歡,最喜歡的還是歷史題材的!」 「哦?都喜歡什麼電影啊?」小衝來了點興趣,歷史也是他的最愛! 「《滿清十大酷型》《滿清禁宮奇案》《玉莆團之偷情寶鑒》《青樓十二房》……」偉仔果然有點研究,說起歷史影片竟然如數家珍。 「大哥品位可真高啊!」小沖由衷的讚歎,喜歡的全是古裝三級片。 「呵呵,女人欲覓,知音難求,來來來,坐到前面來,咱們好好聊聊藝術,我最喜歡有藝術口味的人了!」偉仔說著推了推還賴在身上的女人,「給老子滾一邊去!滾遠點,老子談藝術的時候,不喜歡你這種只知道吃喝拉撒日的女人偷聽!」 女人果然一聲不敢吭的坐得遠遠的,看得小沖直咂舌,心想這偉仔雖然附庸風雅,但調教女人確實很有一套,早洩之態也能管教出如此聽話的女人,而自己龍精虎猛的日夜奮戰仍被女人氣得上吊,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小沖見他如此盛情邀請,故作矜持一陣後便坐到了偉仔那間由沙發隔成的小包廂裡,一入坐他就忍不住皺起了鼻子,小小的空間仍散發著一種淫糜的味道,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 管他呢,商量正事要緊,委屈就委屈一下了!於是乎,兩人開始高淡闊論起歷史,私底下卻不斷的傳遞著種種情報。 時間不長,大約半個小時吧,小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 他對偉仔沒有好感,不是因為他那刀疤一樣的臉,也不是因為他對女人呼呼喝喝,而是偉仔那雙眼睛,那雙眼裡雖然有古惑仔必備的凶光,但同時也有游移不定又閃爍的神色!這樣的人不足以做大事,這樣的人去做臥底很可能會出大事! 小沖有點想揍烏拉的衝動。竟然把這樣的人當作心腹,還派他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回到了座位上,搖醒入定的林妹妹相偕離去。 出了電影院門口,一個神乎其神的計劃便已在他腦海中形成了輪廓。 擇日不如撞日,馬上便付諸行動,立即打了個電話給黃龍,讓他前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何況小沖還是他老大的老大,黃龍自然很快就屁顛屁顛的出現了小沖面前,三人在小小的咖啡室裡商量了一陣後,便各散西東去準備了。 龍妮剛剛從惡夢中醒來,出了一身汗,身上粘粘糊糊的,泡了個熱水澡後,正圍著一條寬大的毛巾一邊拿著電吹風在吹頭髮,一邊看著電視。 這女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不可否人確實是個很美的女人,魔鬼的身材,天使的容貌,可真稱得上是蛇蠍美人。 頭髮吹了一半,突然就沒電了。等了五分鐘,仍不見有電來,龍妮不禁大怒。別墅管理處不是承諾過意外斷電絕不會超過三分鐘的嗎?就算供電局不供電,他們也會用柴油發電機供電的。如今都超時兩分多鐘了,仍不見有電來,氣憤不平的龍妮當即就把電話掛到了管理處。 「您好,這裡是昆山別墅物業管理處,請問……」那邊出現了一個溫柔的男聲。 「放他媽的廢話,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姑奶奶每個月給你們那麼多銀子養得你們腦袋化膿了!」 「喲荷,脾氣還不小哦!」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龍妮暴躁如雷,看來馬上就要暴走了! 「對不起,尊敬的用戶,請您息怒,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們解決的,請您直說,我們會盡快幫您解決的!」接線的男人聲音柔軟又帶有磁性,還充滿男人味。這是男人一直引以為傲的本錢。 「少買弄你的破鑼嗓門,你以為你是羅大佑嗎?我這裡停電了!」 接電話的男人臉孔一陣扭曲按捺不住就要發作,可是大局為重,他也只能忍了,「尊敬的住戶您好,請問您是哪座別墅呢?」 「F5幢!」 「尊敬的用戶,請問您那裡停電多長時間了呢?」 「五分多鐘了!」 「尊敬的用戶,請問您停電之前有沒有使用耗電高的電器呢?」 「看著電視,開著電吹風!」 「尊敬的……」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你是不是想找死!你們領導是誰,找他出來給我說!」龍妮氣的真要發瘋了,這個長氣的男人不是有意在挑戰她的耐性嗎? 「尊敬的用戶,非常對不起,我就是昆山別墅區物業管理處最高負責人黃啟發,您有什麼意見和投訴可以直接跟我說。」 「……」龍妮徹底無語了。 「尊敬的用戶,請問您還在嗎?」接電話的男人強忍著笑意道。 「你別再咯嗦了行不行?快點供電給我!」 「尊敬的用戶,經過我詳細的調查,嚴格認真的論證,發現我們管理處依然有電力資源在供應,初步懷疑診斷:您短路了!」男人說得嚴肅,連專業術語都不小心跑出來了。 「你他媽的嘴吧放乾淨點,你說誰短路了!」 開口閉口就是你他媽的,這個女人再好也是有限公司了。 「尊敬的用戶,我是說您的住處線路可能短路了,請願諒我使用了簡語!」 「有你這樣簡略的嗎?懂不懂得語法。」龍妮被氣得連翻白眼! 「尊敬的用戶,本人大學畢業差七年,語法絕對過關!」初中畢業就過關?純粹蒙人了! 龍妮氣得快發羊癲瘋了,哪還有心思認真聽他胡攪蠻纏。「你他媽的別再張嘴閉嘴就尊敬的了,姑奶奶耳朵快起繭了!我限你十分鐘內派人前來修理,否則你的管理處明天這個時候還能正常營業的話,我就叫你尊敬的用戶了!嘟嘟嘟嘟……」 男人無奈的放下了電話,而站在他旁邊的女人終於忍俊不住狂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快通知他們出發吧!」男人沒好氣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修理著被自己聯連接亂七八糟的電話線。 女人聞言不敢怠慢,趕緊掏出手機按下了一個早就設定好的號碼,響了兩下之後!一輛電力搶修車便開進了昆山別墅區。進入到龍妮的別墅修理短路的電線……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女人的手機響了,是剛剛撥出的電話,但同樣是響了兩下之後便掛斷了! 男人見狀趕緊又修復起不遠處被自己破壞的電力供應設備,等全都弄好之後,便與女人上了一輛黑色麵包車絕塵而去。 不用問,這一對男女就是小沖與林妹妹了,破壞一個片別墅處的電力供應與架接一部電話,對一個特種兵來說,那自然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兒科。 車子離昆山別墅區大約五公里左右停在了路邊一處不起眼樹蔭下,坐在麵包車上的小沖打開了十公里內可以接收的監控設備,是的,就是黃龍等人冒充供電職員在龍妮別墅裡裝下的袖珍攝像頭! 第二章 多P 車子離昆山別墅區大約五公里左右停在了路邊一處不起眼樹蔭下,坐在麵包車上的小沖打開了十公里內可以接收的監控設備,是的,就是黃龍等人冒充供電職員在龍妮別墅裡裝下的袖珍攝像頭! 浴室,廚房,客廳,臥室,樓梯角,大門……十二格畫面同時出現在顯示屏上。 此時龍妮的紅色跑車正緩緩的開出車庫,不一會便消失在畫面中。 「出去了?」林妹妹喃喃的問。 「急什麼呀?咱們趕緊趁這個時間休息吧!這種富家女不到深更半夜是不回來的,一般是白天睡覺,晚上作業的! 你沒聽到她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說什麼嗎?說在用電吹風,那就證明她剛洗了頭,而女人一般是沖涼的時候才洗頭的! 還有你看到她剛剛出門之前那對眼袋沒有?那是睡前喝多了酒,睡醒才會這樣的,而這種眼袋一般在睡醒後一個小時才會消失,所以我敢斷定,她昨晚是爛醉入睡,幾點入睡的,根據那眼袋的浮腫度,以我的醫學水平來推測,應該是在三點,一直睡到剛才三點鐘,起來沖涼,吹頭花,打扮一番後又出去風流鬼混了!」小沖分析得頭頭是道。 「天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你長千里眼了!」林妹妹驚詫的叫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恐怖了一點,好像親眼見到人家一舉一動似的。 「呵呵,這是我娘教的,她說看事得多角度,遇事得多動腦,否則啊,除了被人耍還是被人耍!」 「沈雪那小妮子嗎?」 「小妮子?你應該叫她一聲娘才對!」 「嗯,以她的智慧,確實是值得我叫她一聲娘!」 「切,現在還說,在龍心的時候又不見你叫!」 「我怎麼知道她這麼厲害哦!」 「睡吧,也不知道這魔女要混到幾點才回來,希望夜裡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吧!」 「對,咱們要養精蓄銳!」 說睡就睡,兩人還真能睡得著,車停在路邊,時不時有車輛快速通過的時候,帶起一陣風,麵包車就會晃蕩一下,而這一對神經大條的男女竟然就當是蕩鞦韆一樣,而且還做了好夢呢! 夜裡十二點多,林妹妹搖醒了小沖。 小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大門裡出現了車燈。龍妮那輛紅色跑車開回來了。但走下車的卻不只她一個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纖瘦高佻的美女與一個白髮白鬍子的男人,但這男人十分怪異,頭髮鬍子全白了,那臉容卻像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林妹妹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不禁驚叫一聲,捂著嘴巴,美目瞪得老大。 「怎麼了?」小沖不禁問。 「那就是我師弟明心居士!」 「哇!果然都是老妖精啊!」小沖忍不住讚歎,看來駐顏術並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也偶爾可以客串一下的。 「你說什麼?」林妹妹的聲調頓時就被小沖的話激得高了起來。 「沒說什麼?看戲,看戲啊!」小沖趕緊轉移注意力。 鶯鶯燕燕膩死人的聲音,開門的聲音,腳步聲,二女一男很快就來到了客廳之中,而三人竟然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始脫衣服。 小沖與林妹妹目瞪口呆的當下,三人便已脫得一絲不掛。龍妮與那個高佻美女便拿了繩索上來綁那明心居士,捆綁得結結實實以後,二女就抽出了皮鞭,皮鞭上竟然還帶著小小的銀光,想必是刀片一類的利器了,然而二女卻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狠狠的抽打起來。 黃龍安裝的東西很專業,不但有色,而且有聲。不一會就滿身傷痕鮮血淋漓的明心居士竟然不喊痛,反而大叫舒服。 小沖聽的愕然無語,差點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 做人,怎麼可以變態到這種地步,不但玩三P,玩SM,還玩被虐待,若論風流快活,他小沖是甘敗下風了。 「這種玩法倒是讓人觸目驚心啊!」小沖有感而發的道。 「這不是在玩,這就是練功,破散神功就是在這種殘酷的狀態下練出來的!」林妹妹道。 「不是吧,這麼殘忍的功法還留來做什麼,害人害己啊!」 「是啊,所以師父一過世,我就燒了,只是原本雖然沒有了,但這複印本卻不知要流傳到幾時了!」林妹妹歎著氣道。 大約半個小時那樣子,兩女不知是打累了,還是練功所需的疼痛已經夠了,二女停下了手,而明心居士卻扭曲著身子坐在地上,臉容相當的痛苦,但頭頂卻裊裊的升起了一絲氣體。 「這是什麼?」小沖看到這裡不禁問。 「這就是散破心法有所成的跡象,看來那次我們確實傷了他的心脈,他的功力到現在還是原來的階段,並沒多少長進!」 「他們就這樣練一夜嗎?」 「不會的,散破心法之所以變態,不但是練的變態,成就也十分變態,痛苦之下身體潛能發揮到極致,練功一小時,相當普通心法練功數個月!」 「這麼恐怖啊?」小沖咂舌道。 這個時候,畫面又有所變動了,兩女在明心居士的示意下,解開了他身上的身子,然後就用舌頭舔拭起他身上的血液來。 這是幹什麼?難道三P正試上演嗎? 師徒亂倫?人雖然可以無恥,可多少也得要點臉吧。蕩人心魄的喘息聲,證明了他的猜測。 小沖與林妹妹都是過來人,小沖對這種變態的玩意雖然有點性趣,可是如此血腥,如此的重口味,他就有點反胃了。 林妹妹雖然與小沖勾搭成奸,風流之事也做了不少,但這樣的場面卻有點受不了了,何況那變態的男主角還是自己的師弟,氣得銀牙緊咬之外,又羞得不知所以,無奈之下只好閉上眼睛,用手摀住耳朵,差點就要落荒而逃了。 小沖無奈的苦笑,再尷尬也得看下去,反正不看白不看,看不看攝像頭都是在運轉的。 房間裡的淫聲浪語更加的不堪入耳,到後來幾乎是接近於變態了。 很可能是好奇心在作祟,臉色紅紅的林妹妹偷偷的看了一眼,就輕啐一聲趕緊閉上了眼睛,再也不肯張開了。 完全可以體會到她的心情,她再大膽再刁蠻,也畢竟是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哪見過這麼精彩的表演啊。A片雖然也有類似的鏡頭,但那畢竟較遙遠,而這個卻是現場直播,離此地僅僅只有五公里,感受自然身同親臨了。 小沖也懶的理她,自顧自的欣賞起來,偷窺這種嗜好是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何況現在「工作」需要,又是免費的大戲,不看真是白不看了。 兩個女人並排躺在凌亂的地板上,四條肥嫩的大腿相當無恥的胡亂的糾纏在一起,任由男人粗而短的油手在隱私部位掐來捏去。伴隨著兩聲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手指粗暴的插進了女人的後庭,然後更加粗暴的在肥嫩的臀上拍打起來,直到從白嫩變的通紅。 兩個女人尖叫過後反倒享受的呻吟起來,然後更誇張的來了,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蠟燭,鮮紅的臘油不停的甩到女人豐滿的胸口,女人們更加誇張的尖叫。 反觀男人,相當興奮的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十分熱衷於變態的遊戲,那眼神那表情,完全就是條見了葷腥的瘋狗。 這回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小沖感到刺激的同時有點無語了,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這些人心理上有問題吧,老子這麼多女人,也不曾試過這麼變態的玩法,改天……是不是也要嘗試一下,嗯,想想就好了,想想就十分過份了啊! 這時時候客廳裡的氣氛到達了高潮,被折騰的只剩一口氣的兩個女人,癱軟著手腳被男人疊到一起,然後男人一前一後挺著又肥又醜的小肚子撲了上去,三個人疊成更加荒唐的一團。 大門口不時有保安巡邏,像軍隊那般整齊,入夜了要加緊防守,還是被這淫穢的叫聲吸引過來,不得而知,反正每隔三分鐘,就有一隊經過。 小沖報以無奈的苦笑,這地方的安全程度,快趕上古時候的皇宮了,這簡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難怪龍妮的態度如此囂張,想必是每個月確實交了數額不菲的管理費。 回頭看看,有點愕然。 平時作風大膽的林妹妹,動不動就警告就動粗的林妹妹,此刻完全變成一隻受驚的兔子。纖細的小手緊緊摀住耳朵,大眼睛緊緊的閉著,以一個相當可憐的姿勢,靠著牆蜷縮成一團。 小沖有點惡作劇的把手伸到她的胸前,可是看看她難堪又慌亂的表情,終究還是忍住了。 再回頭看時,卻發現那林妹妹的明心居士已經穿好了衣服,看也不看兩個癱軟在地上的往走了出去,不一會另一輛黑色的跑車就開了出去,看來,這還不是他的窩點了。 兩個女人躺了一會便相擁著進了浴室,二美戲水,自然又是香艷的情景。 林妹妹真是後悔參和這種爛事,除了淫亂就是淫亂,本以為師弟走了,戲就該完了吧,可是到了後面,更是叫她臉紅得招不起頭來。 龍妮與那高佻美女出來的時候已經穿上了衣服。 高佻美女穿的是一套睡衣,真絲鏤空的,裡面空無一物,精彩的誘人之處若隱若現,動人心魂。龍妮穿的是一套家居休閒式的衣服! 龍妮進了臥室,竟然又開始脫衣服。小沖不禁大開眼界,原來脫衣服也可以脫得這麼香艷的,但同時又心道,你倆這又是何必呢,脫了又穿,穿了又脫,費那事幹嘛呀? 龍妮先是脫白色褲裙,再脫上身的花格子絲製襯衫。年輕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那變態的老頭變態的搞了幾下就得到滿足,兩條腿挺的非常的直,相當嬌俏的站在那裡,單腿支地,另一條腿就那麼嬌俏的一分,薄薄的褲裙就離體而去。 小沖再次不爭氣的面熱心跳,因為寬鬆的休閒打扮裡面,只有三點式的內衣內褲,顯然遮不住任何東西。 入眼是一片耀眼的雪白,成熟少女特有的白,接近肉色的白,而不是象西方人的慘白。跟大骨架的俄羅斯美少女一比,這個女人雖然高佻豐滿,卻只會給人性感的印象,絲毫不顯得臃腫。 小沖發現一件事,她的臀部很豐滿,卻又不會顯得累贅,她的香臀非常挺翹,有點像萬人迷陳好,臀部的嫩肉被黑色蕾絲內衣勒的緊緊的,隨著豐滿的身體行走之間,恰到好處的變化著形狀。 肉感十足。 騷蕩的女人連內衣都沒有脫,就那麼全身放鬆的盤腿坐在紅地毯上,隨著柔軟的腰肢靈活的扭動, 小沖終於看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並不是喜歡縱慾的人,居然選擇練瑜珈來排解寂寞。 沒意思,還不如弄兩條蘿蔔搞一下呢!小沖覺得有點無趣。 這個時候那位穿著性感睡衣的高佻美女走了進來,身上的薄紗睡衣被風一吹,纖細的大腿,纖細的胳膊,給人一種靈動十足的味道。她走路的姿勢就像在樹葉上跳舞,就好像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重量。 她的長相,怎麼說呢,乍一看沒有驚艷的感覺,仔細品的話,五官精緻到令人叫絕的地步,屬於典型的第二眼美女。 高佻美女坐到龍妮的床上,吃吃的嬌笑:「看你一副猴急的模樣,剛剛那老不死的沒滿足你?」 「切!難道他又滿足你了?他每次來不就是搞那幾下,老是這樣,一點新意都沒有!真無聊!偏偏我現在的功力又不夠他高,不然我真是一掌就把他拍死了!」龍妮恨恨的道,每次都弄得人不上不下的,是佛都有火啊。 「別不高興了,你不是還有我嗎?」高佻美女像蛇一樣纏上了龍妮,而龍妮竟然也將她抱得穩穩的,一隻手就探起了她的睡衣裡。 小種看的目瞪口呆,這算怎麼回事,女玻璃?小說是看得多了,但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龍妮一把抱起了高佻的美女,放到了床上,一雙小手相當大膽的摸上高佻美女豐滿的胸脯,一邊揉捏一邊媚笑:「不說這些掃興的了,咱們趕緊吧!」 你們不是真的要這樣玩吧?那叫老子怎麼受得了啊!小衝回頭看看林妹妹,見她也是傻傻的看著自己,今夜,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惡夢了。 倆人都不想再看,可是卻又忍不住繼續往下看。 很不幸,恐怕真的被小沖猜中了,脆弱的神經再一次飽受摧殘。 高佻美女任由龍妮撫弄,兩個女人很快撕扯到一起,扭成一團。 薄紗被肉感的女人不耐煩的仍到一邊,肉對肉嘴對嘴,上面的女人近乎瘋狂的把下面的女人摟緊懷裡,白嫩的大腿緊緊夾住高佻美女的大腿,相當飢渴的劇烈摩擦起來。 小沖又一次開了眼界,心說還真是長見識了,這女人要是跟女人玩起來,比咱老爺們兒還瘋呢。 這年頭,到底是咋了?怎麼一個個都跟神經病似的。 「真的沒眼看了。」小沖說著啪的一聲關掉了現場直播,再看下去,倆人都要崩潰了。 「你不是喜歡看嘛!」林妹妹幽幽的諷刺道。 「你不喜歡看?不喜歡你又目不轉睛的?」小沖反唇相激的道。 「誰說我喜歡看了!」林妹妹神色不自然的道。 「你的身體欺騙你自己哦!」小沖壞壞的笑道,好像那雙犀利的眼睛已經看到了她的身體裡一樣。 「你——」林妹妹被氣得無語,臉人羞人之態頓露。自己的下身確確實實是濕透了,此時泥濘的就如千萬隻螞蟻在裡面爬一樣,癢得難受,又渴望滋潤,卻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只能無奈的強忍著。 「走吧!」 「去哪?」 「回去啊!還能去哪?」 「回去幹嘛?」 「回去幹咯,你還想在這馬路上嗎?」小沖早就受不了了,只是看到了這麼變態的幾幕,已覺得自己不能再那麼無恥的在馬路上就行那風流之事,否則很容易變成他們一樣了。 「……」 林妹妹氣得雖然杏眼圓睜,卻也不反駁,心裡正渴望得直叫救命呢! 連連的刺激,連佛也要動容,何況是人呢! 第三章 卿本佳人 一夜風流,自然不在話下,第二天一早,小沖就讓那八個極具藝術天份,又出書又做流氓的八兄弟去查那高佻美女的資料。 這八個藝術家絕對俱有做流氓的天份,三天功夫,就把高佻美女的資料搜刮了出來,雖然出動的人力物力大了點,但物所有值撒! 陳曉珠,二十三歲,身高一七二公分,三圍34、23、36!莞城大學大四學生,就讀法律系。 曾多次代表校方參加國際新絲路模特大賽獲得名次。 曾多次代表校方出席各種法律辯答邀請賽。 曾多次…… 榮譽一大串,例舉出來就佔大篇幅了。 小沖看著那厚厚的一疊資料,玩味著她的名字,小豬?果然白白嫩嫩的甚是喜人,不知來個紅燒乳豬是否美味可口呢? 可惜啊可惜,卿本佳人,奈何淫亂。沒辦法了,只能用你這個棋子了。 小沖一聲令下,八兄弟便把放學後的陳曉珠給劫持了。 小沖之所以動她,完全是有深意的,通過近兩個星期的觀察,發現明心居士在兩個星期裡總共才去過龍妮住處兩次,而陳曉珠卻是每夜必到,每到必定淫亂。這就證明陳曉珠在龍妮心裡的地位並不低下,那擒住陳曉珠的話,就不難引起龍妮這條蛇蠍美人。 小生從小教導小沖,對待黎民蒼生要有一顆仁慈向善的心。沈雪從小教導小沖,對待惡魔人渣,不但要以暴易暴,而且要一暴就就將他報廢,否則你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龍中的事件中,小衝過份的仁慈反受其害,落了個殘廢與陽痿的後果,他躺在床上幾個月不能動彈的日子裡,他才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直到他走出龍心,在觀音村上治好黑心藥店一家七口的那一刻,他才頓然感悟,對待病人,絕對要盡其所能,千方百計,百計千方的治好。對待人渣,也同樣要千方百計,百計千方的搞掂,而且一計就要成功,不成功便成仁,沒有迴旋的餘地。 對待龍妮,這個外表看起來貌美如花的女人,小沖終於狠下了心腸,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內心並不如她的美貌那般美,她只是虛有其表,徒佔了一身好皮而已,從她的資料,從她對付自己那狠毒的一掌,就可以看來。 綜合以上種種,小沖制定了一齣戲,一出由她自生自滅,互相殘殺的戲。 陳曉珠被捉了,龍妮自然怒火沖天,在她的地盤上竟然有人敢動她的女人,這人不是吃了狼心就是吃了豹子膽了。其實……小沖從小吃蛇膽。 接到了小沖的電話,她自恃自己武功了得,所謂藝高人膽大,單槍匹馬的就付約。 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龍妮終於與小沖正面交鋒! 「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陽痿啊?怎麼?吃一整瓶偉哥了嗎?有點動靜了?」龍妮在倉庫中一見到小沖,忍不住就譏笑道。 「嘿嘿,有沒有動靜脫了衣服來讓小爺試試你就知道了!小爺再不濟也好過你每夜磨豆腐的強吧!」小沖親眼看到了龍妮,想起她曾經對自己的傷害,一股怒火就湧了起來。 「你——」龍妮氣急,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他知道了,眼神一冷,濃郁的殺機就顯露了出來。 「咦?你生氣了?」小沖在這些日子裡已經完全摸透了她的脾氣,這個女人只能用四個字來開容:暴怒如雷!激怒她讓她方寸大失,自己的勝算也就更大。 「呵呵,我幹嘛生氣,對一個要死的人,我何必跟他生氣呢!小子,你說吧,你想怎麼死?」龍妮說話間已經抽出了盤在腰裡的軟劍。 「咦,難道你不顧及你的小豬了?」小沖說著往倉庫存頂上指了指,龍妮這才看到被懸吊在上面搖搖晃晃的陳曉珠。 「你,你好卑鄙啊!」龍妮咬牙切齒的瞪著小沖,眼裡就要噴出火來了!□我們備用網址:www.uu158.com□ 「哈哈,大家彼此彼此啦!狐狸別說妙,說妙就要叫了啊!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就像一隻發了瘋見人就想咬的狗,還是一隻母狗!」小沖有意激怒她,只要她怒火攻心,林妹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拾她,這是一早計劃好的了! 「你,你找死!」龍妮說著手上一用力,那軟如柳條的軟劍便突然筆直起來,發出嗡嗡的龍吟。 「龍大小姐,你最好還是別亂來,否則我一聲令下,你的寶貝小豬就會從上面掉下來,一團肉醬不敢說,但是摔個半殘的,就沒人來跟你磨豆腐了!」對付這樣的女人,小沖只能不擇手段了。 「哈哈,你以為她對我很重要?我沒了她就不能活下去?一個女人而已,有錢我哪裡買不到!你們這些人實在太看小我龍妮了,別說你捉了她,就算你把爹捉來,我今天也要劈了你!」 「哦?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原來你已經沒人性到這種地步了!那沒辦法了,拉閘、放狗!搞她!」小沖一聲令下,倉庫的鐵閘門就拉了下來,可是卻不見他的狗向龍妮衝過去。 「嘿嘿,你的狗呢?」龍妮冷笑道。 小沖緊緊盯著龍妮,頭也不會的道:「林妹妹,上半場我已經搞定,她已經被我氣得別說下面,全身都濕了,下半場就交給你了!」 後面沒有聲音,小沖不禁暗暗後悔自己這張臭嘴,想必是心高氣傲的林妹妹聽自己的把她形容作狗,又耍性子了,但這麼關鍵的時刻鬧彆扭是不是太不顧大局了。「林妹妹,上啊!」 小沖依然沒有回頭,他怕一回頭,龍妮的劍就刺來了。 「哈哈,這是我看過最好笑的空城計了,你自己回頭看看吧!」龍妮笑得花枝亂顫的道。 小沖不會上她的當,連叫了幾聲林妹妹,後面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忍不住回頭一看,身後空空如也,哪有林妹妹的身影! 奇怪了,剛剛還站在後面的!小沖正狐疑的時候,倉庫外面卻傳來林妹妹的嬌喝聲,隨之就傳來的打鬥的聲音。 壞了,看來是這女魔頭是有備而來了。能讓林妹妹如此大呼小叫的必定是她的師父明心居士來了。 這個時候,小衝突然聽到破空之聲襲來,暗叫一聲不好,頭也沒敢回的就躲,饒是他躲得快速,後背的衣服也被劍割了稀巴爛,幾條粗粗淺淺的劍痕只差那麼幾分就讓他喪命,柔碎劍法果然不同反響啊。 龍妮一劍得手,也不追擊,只是負劍挺立,笑面如花的看著小沖。「怎麼樣?還狂嗎?知道姑奶奶利害了嗎?」 小沖冷冷的看著她,漠然的連憤恨都沒有了。後背的劍傷火辣辣燒了起來,千算萬算,竟然沒算到她會帶了強力的後援來,看來這回真是陰溝裡仆街了。 「嗯,你利害,你牛B帶閃電了怎麼不利害!」小沖氣急了,不知不覺就用上了孫閃閃的成名絕句。 「你——哼,小子,死到臨頭你就別嘴硬了!這樣吧,你四肢著地的爬過來,從我的褲檔下鑽過去,我就……」 「饒我不死?」小沖疑問! 「賞你一個全屍!」 「切!橫豎是個死而已,有種你放下武器,出來投……咱們單挑!」 「好,老娘今天就讓你死得瞑目!」龍妮說著就扔了劍,揮起雙掌如狂龍出海般帶著毀天滅地之勢向小沖衝來。 「散破心法?」小沖怪叫一聲,趕緊輪起雙掌,看似要迎上去,其實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閃了開去,這麼霸道的氣勁,誰迎上去誰就是傻子加二百五了。 有點狼狽,但總算躲過去了,但被掌風刮到的一條右臂卻麻麻的抬也抬不起來,想必是受了傷了。僅僅只是掌風就如此恐怖,要真是挨上這兩掌,那有九條命也得報銷了。 轟的一聲巨響,原來小沖所站的那個位置的後牆出現了一個大洞。不用猜,這是龍妮硬是用雙掌轟出來的,這等恐怖的功力,小沖真想叫救命啊! 小沖暗暗叫苦,真後悔沒學寶靈娘親傳授一個逃跑的功夫,又後悔爹娘不給生多兩條腿,不然此時也能跑得快一些,可是鐵門已被拉下,就算有劉翔GG那樣的速度也很難逃得出去了。腦筋轉了轉,不如把她拖得累死算鳥。 打定主意,腳步就開始移動了,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耍的儘是花招虛招假動作,可是他的屁股還沒扭完,漫天的掌印已經逞烏雲蓋頂之勢當頭罩了下來。 「我命休矣!」小沖絕望的慘叫一聲,這樣的掌法,這樣的霸道氣勁,這麼恐怖的變態玩意,自己肯定要被拍成一堆肉醬了。 爹,娘,你們好生保重,兒子不能給你們養老送終了! 非兒,閃閃,蘇姍,依玉,芬芳,悅欣……太多人女人,叫不齊名字,你們趁早改嫁吧! 在這絕望的一刻,已經沒人來救他,他除了死之外已經別無可能了,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到了在最後的一秒鐘,他竟然想起了那句心靜自然涼。 都要死了,還有心思念詩,可真是難為他了。 可人家念的不是詩,而是誘心術裡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的口決。 反正沒希望了,那就博一博吧,不要單車變摩托了,能保本就行!小沖心念頓轉,千頭萬緒只是那麼一瞬間,誘心之術全力施出,直直的迎向龍妮那殺氣凌厲的眼神。 強勢的雙掌帶著無法匹敵的霸道之氣仍然罩到了小沖的頭上。 十公分。 八公分。 六公分。 小沖已經感覺頭皮有股強大的壓力就要把他的腦袋拍扁了,但他沒有餘力了,只能全身心的施展誘心術。 死亡的感覺已經來了,小沖仿似看到了閻王小鬼在向他招手了。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掌風全都消失了,躍起的龍妮像一塊爛泥一樣「啪」的一聲軟軟的掉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好驚險,小沖摸了摸濕濕的頭,不是汗,竟然全是血。 剛剛的兩秒鐘,時間很短,小沖卻仿似從無間地獄裡走了一圈似的,這種感覺是這輩子最貼近死亡的了。 龜縮起來的八兄弟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小沖沒有責罵他們不仗義,剛剛那個樣子,再來八兄弟也是送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 小沖只是吩咐他們用鐵鏈鎖好這個女魔頭,趕緊的出了倉庫。 龍妮被搞掂了,倉庫外面的的戰況也到了最激烈殘酷的一刻,林妹妹與他欺師滅祖的師弟拼到最緊要的關頭,所有的掌法招式通通都沒用了,完完全全在比拚內氣,雙掌緊緊的挨在一起,然後兩人腳下的水泥地卻凹陷了下去。 中華神功,何其偉大啊!看來公路局道班的人員,明天又要準備水泥石沙來修路了,因為附近原本平坦光整的路面已被他們鬥得坑坑窪窪! 兩人的拚鬥終於分出了勝負,那明士居士鬥到最後不知道發了什麼抽風,身體突然一顫,像是被螞蟻咬了一下似的,全身功力頓時一渙散,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張口噴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箭。 「師弟,你這是讓我嗎?你明明就要勝了!」林妹妹淒然的道,沒想到相隔這麼多年,他仍然記顧著同門手足之情,可是欺師滅祖,絕對是死罪,她雖然不忍心,卻終究還是下了手,多少年不知道眼淚為何物的她,終於淚流滿面。 「師姐,你好……」明心居士的話未說完,便兩眼一閉,兩腿一升,直勾勾的躺著一動不動了。 「師弟,你是說師姐好美嗎?嗚嗚!臨死了你還要稱讚一下師姐,嗚嗚,師姐真的好感動啊!」林妹妹抱著明心居士的屍體痛哭了起來。 「林妹妹,別發花癡了,他是說你好狠的心!」小沖說著走上前來,手輕輕的一伸從明心居士的後腦勺上取下一大把銀針,這些針配製起來可不易,回去消消毒,泡泡藥水,還是可以用的。 「你——」林妹妹無語的看著小沖。 「我?我要是不幫你啊,現在躺在地上的那人就是你,摟著你的那個人就是我了,還發什麼呆啊!你師弟是那麼好的人嗎?你還沒我瞭解他?」 「……」林妹妹頓時放開了明心居士,那感覺當真是如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第四章 很暴力很另類 偉仔接到了手下的電話,說某某D吧裡有一個磕了藥又喝醉的女人昏迷在那裡。 偉仔聽後大喜,趕緊帶人過去一看,一張吧檯上放著許多空酒瓶,看來喝得還真不少,女人長得嫵媚動人,身材又誘惑得殺死人。偉仔想起龍發近日裡一直在找類似這樣年輕漂亮的女人,意識到這是一個拍馬屁的機會,弄得好的話,自己就可以上位,山田組分社這邊油水挺足的,龍興社那邊也每月按時按量的打款進來,可謂是兩面針,內外都賺錢了。 龍發此時正在和一個初相識的女人跳著貼面舞,看到偉仔的電話雖然不悅,但聽完內容後卻笑了起來,趕緊吩咐他們把女人帶走,找個地方關起來。 偉仔又問他們可不可以碰那個女人,龍發想了想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下來,以往遇到這樣的醉雞他必定要第一個先上的,上完之後取了他想要的東西,別人自然也就無法染指了!龍發答應是答應了,卻要求他們一定不能弄傷她的身體,否則以犯幫規論處,偉仔自然答應了下來,弄得傷她麼?以他觀女之術的經驗所談,此女早就不是處女,還弄得傷,又不玩SM! 龍發掛斷電話後,仍然摟起那個喜歡尋求刺激的年輕女人跳起了貼面舞,在龍發花言巧語的攻勢及重金誘惑下,年輕女人默許了龍髮帶她出去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的要求。 龍發把女人帶到了一間登記要求不太嚴格的酒店,也就是不須身份證登記的那種,開了一個豪華房後,便與女人相擁著進了房間。 洗了個鴛鴦浴之後,兩人很快就在床上顛鸞倒鳳起來,一夜情嘛,男人的追求,女人的需要!你情我願的警察都管不著。 搞完之後,女人說口有點渴,龍發得了美人的玉體,並不像別的男人那樣事前猴五馬六,事後愛理不理,反而是慇勤的給她倒了杯水。 女人喝完了水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待她醒來竟然發現自己躺在浴缸裡,而浴缸裡正陳放著無數冰塊,冰塊之中混著自己身上流出的鮮紅血水,浴缸邊上放著一張紙條與手機,紙上寫著:千萬別亂動,請打120! 女人不敢亂動,趕緊拿起手機打了120,當救護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稍稍檢查便發現女人的雙腎已經被人割去…… 偉仔一等玩得很開心,這個女人真是天生麗質,媚骨天生,雖然開苞了很長的時間,但是下面仍然緊湊猶如處女一般,於是他們哥幾個便不知疲倦的玩了一輪又一輪,直到龍發過來,偉仔仍然壓在她背上奮力的搞著她的後門。 偉仔其實也想走正道,可是他知道兄弟之中有一個是帶有嚴重性病的,他不想被傳染,只好勉為其難的走旱道了,沒想到,兩個字:更爽! 偉仔見老大前來,趕緊奮力的挺了幾下噴射如柱後,脫出了她的身體。 女人背朝天的躺著,長髮把臉遮得密密實實的。 「老大,這個女人真不錯,我從沒搞過這麼爽的女人,不但身材好,相貌也長得漂亮!你要不看看!」偉仔說著就要去撥女人的長髮。 「不用了,我剛奮戰完畢,我要開工了,你們快出去吧!」龍發說著把手術器具箱及一大袋冰塊放到了床上,開始帶起手套來。 偉仔一等混混趕緊識趣的離開,他們知道,老大又要開始賺錢了,這是第五個,還是第六個了?他們算不清楚,只是覺得強姦勒索綁搶搶劫都能幹,但是這種割了別人器官賣給小鬼子的黑心又黑心的錢幹得實在昧良心,也不怕以後生了兒子肛門有缺陷。 龍發沒理會那麼多,小鬼子給他一個腎臟就是五十萬美金,一對就是上百萬,現在他已經賺了近五百萬美金了,原本以為管理山田組分社弄不來錢,沒想到他現在過得比他的幾個哥哥還要風光百倍。 龍發小心的把麻藥打進了女人的身體裡,為了這個,他還專門去進修了一個月的麻醉科兩個月的泌尿外科,為的就是給這種女人打麻醉竊取其腎臟。 麻藥打下去之後,龍發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起手術刀把在她的後腰上豎切了一刀,打開皮質,兩三刀的功夫就把腎臟切了下來,偷一個也是偷,偷一對也是偷,只要有錢賺,老子管你是死還是活。 兩個腎臟切出來之後,龍發趕緊把冰塊倒進了浴缸裡,然後就把女人抱了進去,當他正準備出去用左用寫紙條的時候,神差鬼使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臉,頓時就駭的面無人色,嘴唇都白了,渾身直打哆嗦。 這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妹妹龍妮。 自己的親生妹妹竟然被八個男人輪姦了,而且是自己授權同意的,自己還把親生妹妹的兩個腎臟切下來了,龍發只感覺天眩地轉,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啊!這就是報應了! 你龍發如果不是盡幹這種傷天害理的禽獸事情,他的妹妹最多也就是招個輪姦而已,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她原本就淫亂!說得再不好一點,那就感染一點性病,剛感染,治治也就去根了。可你偏偏要滅絕人性的竊取人家的器官去賣,賺這種黑色錢,那人不收你,天都收你了! 看吧,舉頭三尺有神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不到而已。 如今,時候到了。 就在龍發的頭要炸開的一刻,門被砸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龍麻,龍東,龍南,龍西,龍北,龍白,他的父親兄弟全都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們也呆了。 龍麻接到了一條從明心居士手機發來的信息:貧道閉關在即,推算出龍妮在碧桂酒店八零二號房,恐有不測,速去營救。 龍麻當即帶著龍子們率著山田組分社的所有頭頭腦腦齊齊的圍住了碧桂酒店,但是進入房間一看,到處是血,他們已有種不詳的預感,可是進入浴室,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兄妹相殘的局面。 沒人能承受得住這種場面,連麻木不仁的龍東都不能,這可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啊。 「混蛋,你這個人渣,你太沒人性了!」龍東吼著就欲衝向龍發。 一聲大吼立即驚醒了龍發,他刷的一聲竄上了浴室裡不高的鋁合窗台。「別過來,別過來,我不知道是妹妹,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的!」龍發的精神狀態已陷入了顛狂。 「兒子,兒子,你下來,你下來啊,別做傻事!別做傻事啊!」龍麻痛心疾首的叫道,虎毒不食子,雖然他一直把自己親生的九個子女當作工具一樣使,可是畢竟也是有感情的。 「你王八蛋,你有種就跳下去,你這樣的人不死有什麼用,留在這個世上現世咩!」憤恨的龍東只圖心裡痛快,完全不顧忌精神已經崩潰的弟弟。 「啊——妹妹,哥哥對不起你,哥哥來陪你了!」原本就瘋狂的龍發被哥哥一刺激,頓時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真的就從窗台上跳了下去。 他還真跳了?他竟然真的跳了! 好久好久,眾人才聽到樓下「噗」的一聲悶響,八樓跳下去,果真是渣都沒有了! 龍麻父子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誰都來不及阻止,而害死弟弟的龍東仍撲到窗口放聲大罵:「你個沒用的孬種,你去死吧,你不死你能做什麼?你這個人渣……」 聲音淒厲,猶如惡鬼在咆哮,只是那惡鬼的眼上卻掛著兩行清淚。 龍妮最終沒有搶救回來,龍家雖然有錢,可是倉促之間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她原來的兩個腎呢?龍發跳樓跳得匆忙,連妹妹的那兩個腎也帶著一起跳了,不但他自己摔得粉碎,就連那兩個腎臟也摔得稀巴爛。 八個輪姦龍妮的小混混沒有逃脫惡運,龍東只是粗粗的問了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他並沒有懷疑此事有人從中作梗,妹妹生活糜爛,常常酒醉至通宵,而強姦輪姦這種事情在山田組分社裡屬於很平常,看到一個喝醉的女人,流氓起色心將其輪姦。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龍東當面沒有說什麼,問了一翻之後便讓他們各自離去,但是天沒亮,這八個人便相繼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自然包括偉仔在內。龍東是個陰險至極的小人,他怎麼可能讓侮辱自己妹妹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呢。 這樣的結局讓小沖很是吃驚! 知道這個結果後他不禁想起了一首不知誰寫的卻十分應景的詩: 花似伊,柳似伊,葉葉聲聲是別離。雨急人更急,湘江西,楚江西,萬水千山遠路迷,相逢終有期。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女人當溫柔,男兒當殺人…… 第五章 風吹草動很恐怖 小沖只是把中了誘心術的龍妮放到了一個酒吧裡,順便通知了一個剛加入山田分社不久的小混混。殺人的事,他真的沒做。只是翹首一邊等待看戲而已。但他沒想到這戲竟然精彩到殘忍的地步。 這樣也等於是賭博,萬一小混混們認得她是龍家九小姐,那一切都將變得沒有意義,而且成了放虎歸山,養虎為患,屬於絕對冒險的! 小沖在別的事情上迷糊,關鍵的時候卻精明得很,他已經對龍妮做了全面的剖析。 龍妮相當於龍記的一張底牌,一張暗藏的底牌,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應該少之又少。 龍妮性格暴躁乖僻,做出那麼多震驚中外的大案,為龍記積累了最原始的資本! 她不喜也不便拋頭露面,屬於情理之中。 何況她早早的就金盤洗手,山田組分社的低級小混混就更不可能認得她。 但不管怎麼說,此舉也是險象環生,就像一條複雜的代數論述題,稍有一點差錯,結果便完全不同。 這一次,小沖之所以能把龍麻九子中兩個毒瘤清除,完全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金秋十月,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樹葉枯黃凋零,擁有肅殺之意,這種天氣,殺人是個不錯的時機,像古龍老前輩,殺人之時不是選擇月黑風高,就是選擇如此的氣氛中殺人。何況時隔近一年,龍麻九子早誤把無所作為的小沖當成了殘廢來處理,大大降低了防範之心。 地利,莞城屬於龍記壟斷的地界,黑白兩道無不望其項背行事。這種特殊的環境下,誰能料到一對不起眼的男女,評著不多的實力,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掀風鼓浪。 人和,那講究的就是人才了。小沖半年前埋伏下的人才雖然沒能在莞城搞出太大的花樣,可是裝幾個竊聽器,弄一個舊倉庫……類似此等的小事仍不在話下。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百年妖精助陣。 龍麻九子一向為非作歹,人神共棄。而此次復仇能成功的最關鍵一步還是在於那個無奈之下搞後門的偉仔。偉仔把她反過來,背朝天,臉側著被一團秀髮所遮擋,而龍發只是為了有器官,心急之下也懶得去看容貌,結果就擺了大烏龍,把自己的妹妹也給搞了。這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偉仔的死卻是小沖意料之外的,但是潛意識裡竟然覺得這樣的結局挺好,偉仔的死竟讓他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他不禁為自己這種邪惡的念頭吃驚!隨即卻又處之坦然,這樣的人留在山田組分社裡是一個大隱患,遲早都會給他捅漏子。把他的龍興出賣的一乾二淨。 報了仇,小沖沒有多少快感,反而悶悶不樂的沒什麼神采。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天生犯賤啊?讓你別報仇,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現在好了,報仇進行中了,人也解決兩個了,你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你呀,真比我們女人還善變!」林妹妹數落他道。 「可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嗎?」小沖精神低糜的反問。 「殘忍?這兩個人渣不死,那死的人就更多了!你是醫生,你想想,一個人被人割去雙腎後還能活嗎?」 「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沒找到腎源移殖上去,很難活!」 「那就是了,據我所知,龍發已經割去了五個人的腎臟,這五個人都沒能活下來,如果讓龍發繼續這樣造孽,你說會有多少人死在他手裡?」 「這……算他死有餘辜吧!但那個龍妮呢?」 「龍妮?你是捨不得她的花容月貌,誘人身材吧?」 「沒,沒有!」小沖的額上冒出虛汗。 「一個九歲就開始殺人的女人,你來同情她?真是好笑的笑死人啊!」 「我?」 「你什麼你,你最好收起這副貓哭老鼠的表情,還玩不玩?玩就痛痛快快玩下去,不玩咱們就收拾包袱走人,龍心,觀音村隨便你!」 「這是玩嗎?」小衝回想起龍妮那兩掌,至今仍心有餘悸。 「人生就是一場遊戲,既然是遊戲,不管人生中的什麼事情,都算是在玩了!」 小沖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就玩吧!」 「怎麼玩?」 「既然一箭雙鵰好使,那就再來一次吧!」 「……」 人善被人欺。 馬善被人欺。 人善人欺天不欺! 人惡人怕天不怕! ——選自朱八語錄。 明心居士的死沒人知道,或者應該說不該知道的人不知道。烏拉手下的八兄弟非常巧妙的處理了他的屍體,一點灰都沒留下,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龍麻與明心居士的交情交不淺,從收龍妮為徒開始二人就相識。 龍麻非常看好這個可稱外世外高人的道士,曾想用二百萬年薪的高價請他來給自己做保鏢,可是明心居士年紀大了,做慣了閒雲野鶴,被人約束始終不是滋味,何況做了他的保鏢護法之後就得二十四小時侍候在他身邊,錢,固然讓明心居士歡喜,卻失去了與龍麻女兒廝混的機會,衡量得失,最終選擇自由自在,偶爾與龍麻聯繫聯繫,喝個茶,玩個鮮嫩小姐什麼的。錢嘛,龍妮隨便出去做一單「小生意」就夠他用上好幾年了。 如今,明心居士煙銷雲散,龍麻卻並不知情。雖然龍麻沒能及時搶救回龍妮與龍發的性命,但仍感激他通風報信之情。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小沖在林妹妹的幫助下,早就把龍麻九子及相關人等的資料牢牢把握,現在龍麻在明,他在暗,於是他決定在明心居士身上大做文章,當然,明心居士已經掛了,只能用他有代表性的遺物來做文章,那就是明心居士永不離身的手機。 手機雖然在激烈的打鬥中成了碎片,但那張SIM卡卻保存了下來,第一次,小沖便用這張卡給龍麻發去了信息,龍麻的手機號碼雖然是個秘密,但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哪個明星的手機號碼買不到,關鍵是看你捨不捨得花錢而已。 遊戲繼續玩下去,小沖又開始出餿主意了,他的主意雖然餿極了,但卻特別管用!像某位老前輩所說的,不管白貓黑貓,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 小沖呢?他是一隻好貓嗎? 他可不管什麼貓,反正不要把他當成老鼠就行,他打了個電話,長途,浙省紀律檢查委員會! 「喂,十三!」 「老大?老大?真的是你啊?」陳十三激動得無以復加,退疫之後,他只接到小沖一次電話。每每回想起過去激情燃燒的歲月,他的骨子裡就像火燒似的興奮。 「是我,十三你現在混得咋樣了?」 「兩年到頭來,不算好也不壞,只是晚上,寂寞難耐……」 「哎喲往著胸口拍一拍啊,咪咪腫起來……」 「不用心情太壞!」 「……」 真是沒眼看了,這兩個活寶竟然在電話中對唱起來。(什麼歌?你沒聽過?我XXOO你啊!) 龍麻又接到了明心居士的短信息,他不明白這老道士最近是怎麼了?打個電話多方便,何必要費那功夫省那點錢呢!可是明心居士性格乖僻不能用常理來推測的! 例如某次龍麻請其吃飯,上了一隻風味獨特的深井燒鵝,莞城人講究鵝頭鴨頸,也講究尊老愛幼,龍麻尊其為長輩,最好吃的鵝頭與鵝腿當然是夾給他,誰知明心居士卻用筷子一挑,就把鵝頭鵝腿甩進了隔有三四米的拉圾桶,那準頭當與姚明無甚差別,然後便見他夾起鵝屁股精精有味的吃起來,直把龍家大小看得目瞪口呆。 又一次,龍麻請其去莞城有名的夜總會消遣,按照常理來推測,這麼大把年紀的老色狼必定喜歡老牛吃嫩草,所以龍麻就特地挑選了兩個粉嫩水靈十八芳華的小姐給他。誰知這老道竟然挑三揀四,隨隨便便就羅列了這兩個根本就無可挑剔小姐的一堆毛病,龍麻無奈只好把夜總會裡老老少少環肥燕瘦的小姐全部請了出來,這老道經過仔細挑撿最後終於找到了個他的心水人選,一個近四十歲大幾的媽媽桑,又一次讓龍麻大跌眼鏡。 再一次…… 此種例子,多不勝數,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明士居士不能用尋常邏輯思維來揣測。 這一次明心居士發來的信息:貧道觀天有術,龍記氣數已盡,龍家九子罪犯滔天,必遭天譴,請速散盡家財,遠走他方,否則必定家破人亡。龍妮龍發之死乃一預兆!切記,切記!貧道言盡於此!」 龍麻大驚,趕緊回撥電話,卻發現明心居士的電話已經關機。 龍麻頓時心亂如麻魂不守舍! 明心居士駐顏有術,道法之高,性情古怪,乃是不出世的仙人,與我只有交情沒有衝突,應該不會威言恐嚇於我,難道我龍家真的氣數已盡?不可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儘管龍麻不太相信明心居士的話,但自從認識他之後,卻未見他說過一句假話,照上次他發信息來看,應該不會有假,思來想去終究是半信半疑! 所謂平生不做虧心思,半夜不怕鬼敲門。 可是龍麻這一生,做的虧心事太多,別說是半夜敲門聲,就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疑神疑鬼。 自從接到他的短信後,龍麻就變得十分神經質,每天惶惶不可終日,不斷的吩咐龍家僅剩的五子一女不可外出,不可再作禍事。 但九家的子弟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業,困得了一時,終困不了一世。 第六章 獸慾 但龍家的子弟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業,困得了一時,終困不了一世。 龍發龍妮的頭七一過,龍家的子弟就欲離開,龍麻卻死死的不讓他們離開,並揚言誰要是離開龍家一步,便從此斷絕父子關係。 龍東一等嚇了一跳,難道弟妹的死刺激得老頭子神經不正常了,於是趕緊請來了私家醫生為其檢查,當然身為醫生的小沖沒有了這個客串的機會,因為龍麻家大業大自有專門的私家醫生。但醫生一進門,便被龍麻連驅帶趕的轟了出去。 龍子們這會是沒辦法了,只能老老實實的憋屈在大別墅裡,連事都不去做了。 龍女放不下她的心理研究所,一天不營業損失就是幾十萬啊,何況今早還有一個大客戶來預約,問她能不能催眠其掌管財政大權的老婆,如果問出了銀行賬號的密碼,他原意拿出二百萬的酬勞。 二百萬,對龍女來說不算一個小數目了,雖然出生在豪門,但是龍麻除了適度的給兒女們零用錢之外,並沒有給予太多別的東西!這並不是龍麻有意要培養他們艱苦樸素耐勞勤檢的品德,而是他認為今天的富有全是他用胯下的東西與陰險的手段換回來的,養大他們供他們讀書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金錢與心力,成人了還要他來負擔,那就不像話了。 老頑固啊老頑固,有這麼多錢你可以帶進棺材裡面嗎?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龍麻九子,子子同父不同母,心性自然稟成了父親,陰險那就是遺傳。 龍女留學回來後,憑著自己一手一腳弄了個心理研究所,一個女人要成就一點事業,光有本事與美貌那自然不行,沒有經濟支持,手段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只要是心理有疾病的病人,不管什麼樣的病人她都接,沒病需要催眠的也接,例如某老闆看上了女下屬,強硬辦法不行,軟哄利誘沒用,那麼只要給龍女一筆錢,這個女下屬就會神智昏迷的躺在床上等待這老闆的魚肉。又例如某某欲置某仇人於死地,清醒之下無法下手,那麼只要給龍女一筆錢,這個仇人就會沒有任何反應的任你來宰割,再例如那就是上面的客戶……等等諸如此類的! 只可惜的是龍女剛入此道,名聲不大,生意自然也清淡得不行。 二百萬,對龍女來說絕對是個誘惑,類似普通心理疾病的病人,她最少得接三五十個才有這個收入了,而這種有違天和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是第一次干,但酬勞卻是最高的一個,她忍不住心動了。 「爹,我能上一趟街嗎?」龍女小心翼翼的對坐在豪華寬大客廳裡看報紙的龍麻說。 「你上街幹嘛?」龍麻放下報紙,斜眼看了她一眼。 「我去買點東西!」龍女故作嬌羞狀,輕吸一口氣憋住,讓俏臉充血看起來羞紅羞紅的樣子。其實……這很多餘,她原本就是一個臉蛋白裡透紅,沒事三分羞的女人,要不然當初怎麼能迷惑住小沖呢。 「買什麼?叫傭人去買不就行了!」龍麻狐疑的看著她道。 「傭人,傭人買的不合用!」龍女故作猶豫吞吐狀,卻將一個來事了要買小棉被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女兒態詮釋得惟妙惟肖! 「好吧!兩個小時,遲了回來,家法論處!」龍麻寬宏大量的道,非常時期,他不能不謹慎嚴厲一點。 「謝謝爹!」龍女說著便快步走了出去,因為老頭子一言九頂,說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多一秒也不行,而從他答應那一秒就開始計時的。 一出門口,龍女馬上就打了電話給那個客戶,約好時間地點見面,因為這回能順利請假出來,下一次龍麻就未必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龍女依約來到百佳購物超市地下室的停車場!果然,她還沒下車,客戶就迎上來了,可是當她看到客戶的臉時,她就駭得面無人色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張曾經被她催眠過的臉,一張曾經被她幾個哥哥折磨的痛苦扭曲的臉,而這張臉上的一雙眼睛此時卻散發出一種懾人的光,就像是兩潭幽深的湖水,從湖水中伸出了無數雙手,拉著她往那湖裡扯,她不願去,但那些手的力度實在強大,強大到她無法反抗的地步,於是她就不受控制的被扯了進去,她的神智很快就消失了…… 如果你上當,不要怨恨別人,是因為你自己貪心又加不小心,才會讓人家有機可乘。 龍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車上,自己的車上,思緒有點亂,慢慢的整理回憶起來,只記得自己是要出來見客戶的,可怎麼在車上睡著了呢?是不是最近辦喪事太累了呢!趕緊拿起手機回撥客戶的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 搞什麼飛機嗎?明明約了見面又關機,擺明了耍我嗎?龍女懊惱起來,可是想想也覺這件事情不太可能,有什麼人會出這麼高的價錢請自己這個沒有多少名氣的人來做催眠呢?肯定又是眼熱自己的同行搞鬼作怪了。 龍女感覺晦氣的搖搖頭,下回再不能這麼傻了,見面前一定要讓客戶先給自己的賬號打上定金才行,否則她不是白給人家耍了嗎? 龍女無奈的發動了車子調頭,連小棉被也懶得去買了,她又不是一個月來兩次親戚,買那麼多麵包幹嘛,純粹是騙老頭子的借口而已! 龍白曾過了一段時間心驚肉跳草木皆兵的日子,因為他把哥哥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嫂子強姦了。 在深城的那一夜,他總共在他嫂子陳芸的身上發洩了五次,非常殘忍的五次。 當第一次過後,他感覺十分過癮,這種亂倫的感覺實實在在的滿足了他另類的獸慾,但他仍覺得不滿足,於是打開隨身攜帶的偉哥,一口氣就吃下了三粒。 緊接著又開始貪婪的吸允著陳雲的豐滿白皙嫩滑的雙乳,強烈的快感,刺激的他一陣又一陣的慾望…… 很快,藥力散發開來,他的下體也仿似要爆裂開來一樣。嫂子瑟瑟發抖,倦縮在床角,可憐兮兮的表情及無聲的眼淚沒有讓龍白收斂,反而讓他的慾火更加高漲,張開身形就如惡虎一般擒了過去,壓在她身上。 她拚命的反抗著,兩隻手緊緊的護著她那最後的禁地,剛剛他那一番狂命的殺戳已經讓她完全沒有準備的身體受了傷,此時正火辣辣的痛得難受。可這一來,卻更勾起了龍白的性慾。 失去了理智的龍白根本不懂溫柔為何物,殘暴的將她的雙手按在地上,一把將她不知什麼時候穿上的內褲撕開,露出了裡邊油光瓦亮的茸毛與那仍是粉紅卻帶著紅腫的世外桃源! 也許是藥力的作用下,他自我感覺他的傢伙又粗長堅硬了許多許多。 陳芸見勢不妙,一個翻身,手腳並用,想從他的身下爬開。 被慾火燒紅了下體的龍白卻像是一隻發了情的野獸,怎麼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 一聲慘叫傳來,她從背後粗野的直接將進入了她的體內,好像比剛剛更緊窄了,低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原來竟然是後門,難怪呢!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 淒厲的哭聲在龍白的身下傳來,這一次要比剛剛那一次痛得多了!陳芸細長的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痛覺卻更刺激了他的慾望,陳芸無力的掙扎著,顫抖著,抽搐著,卻換來他更大的快感。 龍白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不斷的探索著她那如處女地一般的緊湊。 血,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大腿跟流到了地上,越流越多,陣陣磨擦的快感充斥著龍白的神經。 陶醉在這種美妙感覺的龍白,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巴狠狠的咬住了她肩膀上。 在龍白雙重折磨下,陳芸實在承受不住了,不斷的乞求,哀憐…… 卻換來龍白更猛烈的快速抽插。隨著血液的流失,她的神智開始變的模糊,崩潰…… 天一亮,龍白看著面無人色躺在床上的嫂子,又看看她身下如處子落紅一樣的血跡,良知才稍稍恢復了一點點,但看到她那赤裸雪白的身子,眼裡又升起了慾火,可真是良心未泯,色心又起了。 但此時藥力已過,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他已不復剛強,掏出藥瓶搖了搖,不響了。只好無奈的起床,拖著發軟的雙腳離開了哥哥的住宅…… 龍白回到了莞城,提心吊膽起來,因為他怕嫂子報警,怕警察找上門來,整天惶恐不安的度日如年,就這樣熬過數日後之後,龍白反倒輕鬆起來,因為別說是條子,耗子都不曾來一個。 他知道逆來順受的嫂子選擇了沉默,這更是滋長了他瘋狂的血液。 食肉知其味,有了這一次,龍白對此種亂倫的事情就如吸毒一般上了癮。從此腦海裡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在深城的那一幕,發瘋的想念他那皮光肉滑的嫂子,只可惜他到深城公幹的時候並不多,基本上是沒有的。 龍妮,他是從來不敢意淫的對像,因為這個妹妹雖然美若天仙,心卻毒如蛇蠍!對她,只是空有色心無色膽,當龍白得知龍妮被割去腎臟之前竟遭人輪姦之後,不禁心痛疾呼:肥水流了外人田啊! 解決偉仔為首的八個人是龍白親手去幹的,龍白恨透了這八人輪姦自己妹妹的人渣。打斷手手手腳腳,一棍敲暈進行活埋。 偉仔很想做個反無間道,把自己的身份與龍興社全部出賣給龍白以換來活命,可當他正想說話的時候,卻已經遭了悶棍。 龍白聯想到這八個混蛋的物什曾在妹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感覺十分噁心與難受,看都不想再看他們一眼,哪還有像折磨小沖那樣的興趣。 龍麻「大發爛雜「讓龍白十分開心,因為大家都在家裡,他又可以滿足自己變態的慾望,整天對著嬌俏無比的妹妹YY了! 黃色產物,如同洪荒猛獸,毒害著年輕一代,這是多麼不堪的現狀!當然,龍白也看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打開電腦,點擊網頁,輸入用戶名和密碼,尋找——下載——觀看——自慰。 但他看這些片子,是批判的看,是仇恨的看,是帶著一個有良知的人內心深處那種憤慨的看! 對於這些片子,他的態度是十分嚴肅的,為了批評它們,他甚至每個月都向網站的賬號裡打入白金會員的款子。 他要看一看,日本色情產業是怎樣把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變成色情女星的,而他最喜歡批評的還是帶著亂倫情節與中文字幕又無馬塞克的片子。日文?它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它。 而至於什麼武騰蘭、小澤瑪莉亞、高樹瑪麗亞、櫻樹露衣、樹麻裡子、星野光、白石瞳、憂木瞳、相田桃、淺倉舞、小林瞳、夕樹舞子、美穗由紀、小室友裡、黑木香、朝岡實嶺、美裡真裡、飯島愛、北原梨奈、秋元友美、川合裡美、細川百合子、麻生早苗、松阪季實子、川島和津實、卑彌呼、小澤奈美、葉山麗子、金澤文子、涼木桃香、小澤圓、鈴木麻奈美、白鳥智香子、中谷香子、市川香織、蜷川香子、上杉美香子、吉田美香子、長谷香子、岬崎香子、上原多香子…… 龍白更是一個都不認識!很多都沒有聽說過!完全不知道…… 這一夜,就是龍女出請假外出的這一夜,夜深人靜之時,龍白照常的打開電腦,審判批評用BT下載了一天的亂倫片子。 顯示屏裡很快就出現了白花花的肉體,竟然兒子與年輕繼母在廚房裡偷歡!龍白厭惡的罵,這些人道德太敗壞了!立即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兒子青春活力,高大威猛,渾身肌肉,繼母風韻猶存,身材妖艷多姿,經驗豐富,一對赤身裸體的淫男欲女正在翻雲覆雨顛龍倒鳳……(只是A片,與情節無關,不予過多描述,別砸臭雞蛋爛菜葉啊)總之A片裡的男女主角性技巧非常高超,換過許多種姿勢顛來倒去總之務求達到心中的完美高潮吧。 龍白不停的批評著,一會嫌男的表情不夠投入,一會嫌女的呻吟沒有韻味,一會又覺得換來換去那幾個姿勢沒有新意……但慢慢的他就忍不住了,一隻手伸到了早已被刺激得挺起的褲檔上…… 這樣的變態情節總是能特別能刺激他的慾望。 「格格格格!」正當龍白要隔著長長無盡頭的網線加入這一場戰鬥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這麼晚了,是誰呢?龍白嘟噥著去開門。 門一打開! 龍白看見一個穿著薄紗睡衣帶著種耀眼如幽靈的女人顯現在門外! 龍白震撼得不得了,他的身體不可遏止地顫抖著,眼前升起一片煙雲,血液在他血管裡崩崩直跳,耳邊也嗡嗡作響,簡直是天旋地轉:「龍女!」 第七章 亂倫 門一打開! 龍白看見一個穿著薄紗睡衣帶著種耀眼如幽靈的女人顯現在門外! 龍白震撼得不得了,他的身體不可遏止地顫抖著,眼前升起一片煙雲,血液在他血管裡崩崩直跳,耳邊也嗡嗡作響,簡直是天旋地轉:「龍女!」 龍女進了房間立即關上了房門,臉色通紅,有點迷惑不安,有點眼神迷離,又有一點木訥,她彷彿不敢抬眼看他那欣喜若狂又惶恐不安的哥哥,只是機械地用一種笨得可愛的姿態,用她的纖纖玉指撫摸著龍白的胸膛。 「妹妹,你,你,你幹嘛?」龍白咋驚咋喜,驚得心亂如麻,喜得七上八下,感覺複雜得不得了。 「哥,我愛你!」龍女朱唇微啟吐字如珠。 龍白頓時腦海一震,整個海面都狂亂的旋轉起來。這個日思夜想的妹妹,她,她竟然說她愛我! 龍白真的傻了愣了癡了呆了,這難道是在夢裡嗎? 仍在胸膛上撫揉他的小手使他很快就清醒起來,大手一伸就圍上了他的纖纖細腰。 沒有反抗,龍女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鼓鼓的褲檔,此刻的她,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龍白再次抓住機會,在她低頭的時候,試探的在她那白裡透紅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龍女猛地直起身來嚇了他一跳,但她那張俏臉卻漲得像櫻桃那樣鮮紅,美目之中竟然是如絲的情意。 龍白瞬間就崩潰了,什麼倫理,什麼道德,什麼界線,通通都見鬼去吧! 「我愛你,我也愛你,我發瘋的愛你,雖然我知道我們是兄妹,但我就是壓抑不住去愛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身體,血液,靈魂,這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你。我愛你,除你以外再也不會愛上別人。」龍白瘋狂的表白著。 龍白聽著這種充滿情意的告白,抬頭看了看龍白,眼裡出現了迷茫,不解,疑惑……但已被慾望充昏頭腦的龍白卻認為這種目光中充滿了天使般幸福的情感,彷彿那就是天堂。 龍白興致高昂深情款款地不停說著世上最美的情話! 龍女彷彿也沉浸在幸福的想像之中,於是龍白邊說邊輕輕解開了她的腰帶。 龍女不但沒有反抗,反而極合作的配合著他,而被她的溫順壯大了變態膽子的龍白,則用他的胳膊摟住她纖細而靈巧的腰身,解開了她的內衣,並把她的胸罩給扯了下來。 龍女那赤裸的肩頭從衣服中露了出來,渾圓,雪白,宛如從天邊的薄霧中升起的一輪明月。 慾火中燒已不顧倫理道德的龍白眼裡忽閃著瘋狂的獸慾,貪婪地盯著妹妹裸露著的胸部和肩膀。 龍女竟然主動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用一種性感而渴望的眼神仰望著他,她那敏感的酥胸不斷磨蹭著他的胸膛,並用她那半裸的可愛的下身,貼在他鼓起的那一團裡扭動著。 龍白被這種歡愛、黑暗和銷魂觸感侵襲著,不由得渾身戰慄,熱血沸騰地摸向龍女的下身,那毛茸茸裡的花園早已是洪水氾濫。 慾火中如癡如醉的龍白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迅速扒光了妹妹的衣服,把她壓到了床上,而他那火熱的嘴唇緊緊吮吸著妹妹鮮紅欲滴的嘴唇,一雙大手也抓上了她飽滿的酥胸…… 龍白就像一頭瘋狂爆發的野獸,粗暴地蹂躪著妹妹吹彈欲破的身體,那似乎要吞噬一切的狂熱的唇,吻遍了她心煩意亂的耳根,豐滿堅挺的酥胸,乃至不住迎合跳動著的下身。 而龍女,也不知著了什麼魔充分調動出她最原始的本能,熱烈地迎合他的衝擊。 似乎無須他男性的勇敢的顫抖,他便已經通過這張溫柔而粗暴的唇,把她女性的羞澀與快樂的初次疼痛,徹底征服。 男人與女人那充滿野性魅力的交合還在猛烈繼續著,並且彷彿大海漲潮般一浪高過一浪。 她的身體與內心,都在他那如火如荼的激情衝撞中熱烈熔化。 這是一種欲仙欲死的性感,是人類最自然最直接的交流,震人心魄的喘息呻吟,粗暴狂野的揉搓撫摩,蕩氣迴腸的猛烈衝擊,刻骨銘心的親密接觸…… 一切都充滿了內心深處的原始慾望,和舒服至死的極限快感,這是一個用身體說話的世界,是平常人所無法放鬆體驗到的裸體纏綿。 這個時候,迎合或者抗拒都已力不從心,反而忘情的尖叫出聲:「啊——」 一聲悠長尖銳的慘叫劃破長空,驚震寂夜。 龍白噴薄而出的時候突然從溫柔仙鄉中驚醒,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身下那攤艷紅如玫瑰的鮮血,那話兒也不禁垂了下來。 紛亂的腳步聲立即出現在門口,三個粗暴的衝撞,門開了,龍麻,龍東,龍南,龍北,龍四出現在門口。 他們臉上的表情用肝膽相照俱裂,驚恐萬狀來形容絕不為過。 沒有人說話,天地彷彿歸於寧靜,寧靜得能聽見鮮血滴落的初夜聲音。 情之所鍾,糾纏入骨,海枯石爛,至死方休,多情人豈非也總是殺人的人? 亂倫之情,不死不休,有時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大多數都是害了自己。 既愛又恨,既恨又愛,世間最深刻最糾纏不清,入心入肺入骨的羞恥之情莫過於此了吧? 「王八蛋,你失心瘋了,連你妹妹也搞了!」龍東首先清醒過來,狂衝過來一拳就砸到了目瞪口呆的龍白頭上,直把他砸得頭暈目眩,天地旋轉,差點暈死過去。 「啊——」一聲淒絕人寰的慘烈尖叫響了起來,是清醒過來的龍女! 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還有那疼痛欲裂正在流血的下身,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到龍東正在瘋狂毆打同樣赤身裸體的龍白的時候,她多少明白了!猜想肯定是這個禽獸不如的哥哥迷昏了自己,把自己強姦了! 絕望中,她忍不住尖叫連連,失聲哭泣! 亂倫,亂倫,亂倫…… 兩個字眼漫天的罩向龍麻一家。 「造孽,造孽,真是造孽啊!」龍麻看著這一幕,心像是被一把利銳刺進去,狠狠的攪來攪去一樣,任他神經再大條,感情再麻木,也直覺兩眼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爹!爹!爹——」 龍白在別墅的設立的宗祠裡跑著,膝蓋下是反裝了圖釘的一張搓衣板,這就是龍家的家法,每每有人犯錯,不管大失小過,動用家法就得跪這樣的搓衣板,只是看錯誤的大小來分時間長短而已。 龍白所犯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所以執行家法的龍東並沒有說時間長短。 他就這樣跪在那張滿是圖釘的搓衣板上,已經一天一夜了,粒米未盡。 夜,慢慢又上演,涼了,沉靜了,看守龍白的龍南也去睡了! 龍白趕緊坐到了地上,他感覺兩條腿都憶經麻木了,膝蓋被無數圖釘刺破的地方正不停的流淌著絲絲鮮血,儘管如此他還在思想著昨夜妹妹那欲仙欲死的呻吟之態! 他不明白,為何心甘情願百依百順任由他放肆撒野的妹妹為何會達到高潮後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他想不通,一點都想不通,如果不是她忘情的尖叫,他的兄弟與父親也不會發現他與妹妹的醜態,那他自己也不用受這樣的懲罰,想到這裡,他不禁對妹妹有種說不出口的恨! 這是她故意的嗎?肯定是! 他一直認為家裡最變態的女人就是龍妮,可是沒想到龍女要比龍妮還要變態。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是怨我小時候搶了她的棒棒糖?怨我老是偷窺她裙底內褲的顏色?還中怨我偷了她D罩杯的胸罩…… 正在無聊的胡思亂想間,一個俏生生的身影了出現在他面前…… 黑夜深深、孤獨深深、深幾許? 皎潔如昨的明月做著夢,夢見唐宮,夢見追逐的輕羅小扇,夢見另一個秋夜,一顆星的葬禮,夢見一閃光的伸延與消滅,以及他的獸吼,她的呻吟,和那高潮時的瘋顛。 一個女人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色睡袍,猶似身在煙中霧裡,除了一頭長長柔順的黑髮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清麗非常,只是肌膚間似乎少了一層血色,顯得異常蒼白。只是那眼神彷彿癡迷,少了一種神睬。 這是一名無可挑剔的美女,年輕,美麗,而憂鬱,但彷彿沉悶了太多的無奈與憂傷,使得她的眼神看上去是如此淒怨幽訴,瘦削的雙肩也微微顫抖著,任何人看了都會情不自禁地心疼落淚。 此刻的她正緩緩走來,帶著如銀月色…… 祠堂是陰暗幽深氣氛沉悶的,但因為她的到來,卻立即增添了一種詭異的妖艷。 龍白頓時推翻了剛剛一切的想法,因為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媚眼如絲帶著款款深情的龍女! 她的表情還是像昨夜出現在他房門前一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龍女還是那身薄紗一樣的睡衣,但今晚的更加致命,因為裡面是空無一物的,那誘人的飽滿與神秘的黑色不斷的摧殘著他並不太多的理智。「哼,你來幹什麼?」 「哥!」龍女情意綿綿的喚道,用甜得能膩死一窩螞蟻的聲音。 「哼!」龍白悶哼一聲,心神卻已經開始蕩漾。 「哥!」龍女又喚一聲,情意更濃,聲音更嗲。滿帶磁性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 「……」龍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此時的龍女已經緩緩的褪下了那件睡衣。 第八章 沒多少血腥相當殘忍 「……」龍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此時的龍女已經緩緩的褪下了那件睡衣。 面對這樣一個赤裸而溫順的可愛身體,龍白的神智已經開始迷失了,獸慾立即就湧了上來,顧不得還在留血的膝蓋,也不管等待他的是陷阱是誘惑是地獄還是天堂,像飛鵝撲火一般撲向了龍女。 當他緊緊的抱著龍女把她放倒在地上確定她不會反抗不會尖叫之後,他反而不急了,他決定先來些前戲,再進入正題,反正時間還早,漫漫長夜,有如此佳人作伴,真是醉人心神啊,但是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內褲塞到了龍女的嘴裡。 龍女竟然木木的任由他施為,這更讓龍白爽得要叫救命。 他忽然想起一個名叫花花的年輕妓女偷偷告訴過他的話,其實手指是被女性最為忽略的性感帶,於是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指背。 然後又將她的手翻過來,手心朝上,嘴巴緊閉,用他的嘴唇輕柔地壓印在她手掌肉厚最柔軟處,再慢慢地往她手腕方向按壓移動,直到他的嘴唇感覺到她手腕上的脈搏跳動,才停止了這些溫柔而激情的活動,而她的呼吸也開始有些不順暢了。 聽得她含著內褲唔唔的呻吟聲,龍白趕緊拿下內褲,但為了防止她像昨夜一樣尖叫,他的大嘴一張,雙唇輕闔,將她的櫻桃小嘴輕輕含在他的雙唇間,力量輕柔得使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不過她的呼吸卻粗重起來。 同樣的力度,他又用他的嘴唇依序對她的上嘴唇、頸間、耳垂、眼皮進行輕觸,同時手也沒有閒著,他的指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膀、肩背,她的呼吸因此微微急促起來,似乎醒了過來,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應。 龍白,調情的技巧果然是大師級的! 這是他長期審判批評那一部部道淪喪的片子所耳濡目染出來的。所謂批遍A片三千部,不會做愛,也會搞! 龍白知道一般最被女人嫌惡的,就是舌頭太過投入,所以他只讓自己的舌頭探出1/3,用他的舌尖和她的舌尖輕觸、玩捉迷藏,或是輕舔她的嘴唇內側,她牙齒的邊緣……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起來,兩人的舌頭纏絞在了一起。 一番口舌交戰後,龍白開始放縱他的唇舌,為所欲為。他知道別的男人的標準親吻過程一定都是這樣:嘴唇、胸部、肚臍眼、然後更下面……而這樣完全無法挑起女人的情慾,因為她們早就知道男人一成不變的這一套,所以龍白想以他強大的理論知識來出點奇招。 他開始集中火力攻擊她的隱密部位:大腿內側、膝蓋窩、耳垂後方、胸部上側不是那兩個粉紅色小櫻桃喔,而且還不是一路吻過去,是從這個部位跳到另一個部位,打亂順序去親吻,這樣不但會讓女人酥癢難奈,還會讓她心思蕩漾澎湃。 他的力道很輕,一邊吸吮一邊親吻,偶爾用他的舌尖出點力壓按,而且親完一個部位,還在該部位輕輕地吹一口氣,她頓時覺得涼涼的,癢癢的,怪舒服的,身體的反應也更加配合與投入。 龍白又用他的手掌肉多柔軟處覆蓋了她的兩個胸部,作圓形按摩,這果然使她越來越興奮,於是他稍稍加重了點力道,用力按摩著。 終於,她的兩顆小櫻桃興奮地「豎然起敬」了,龍白這才用大拇指、食指按壓、撫摸她的小櫻桃,接著又將她的櫻桃輕輕夾在他的兩根手指之間,輕柔地作前後緩慢地摩擦,而不是猴急地用手指頭使勁揉捏。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沉重,這一切都表明她已經「大有性趣」,九龍又把自己的大腿插入她的大腿之間,不斷磨擦著,而她的反應也更加熱烈,似乎想到那個硬硬的東西等一下就要進到身體裡,鑽入好深的地方,心理也跟著莫名地興奮起來。 龍白同時用自己的腳的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了她的腳的大拇指,這更掀起了一種更親密和吻合的感覺,也很有效地提高了她的性感。 在做這一切的同時,他還分出了二根手指來善待她的下身。他輕輕撫觸著她的下身,緩慢而有耐性地揉弄著她的秘密花園,間接刺激著她的性慾,她被他刺激得嬌喘連連,呻吟起來,兩顆粉紅小櫻桃硬挺著,呼吸越來越急促、沉重,下身也明顯突起。 龍白知道前戲已經大攻告成,便得意而興奮地給她來了個法國式親吻,慢慢地進入她的體內。 如此持續了幾秒鐘後,龍白終於開始他最拿手的抽送,讓她欲仙欲死。 那個全裸的胴體仰面平躺在沙發邊緣上,高舉雙腿,九龍則正面站在沙發下她的兩腿之間,輕輕將她的雙腿搭在自己肩膀上,開始了欲仙欲死的抽插和推送。 於是人類史上新的醜態戰爭爆發了,那是一場亂倫血腥大戰,決戰雙方為龍家兩性之中最傑出的代表。 那麼,究竟是誰賦予了他們如此強勁的動力,讓它們彼此酣熱地衝撞,擠壓? 性愛學家告訴我們是「內力肉慾作用」。激情重熔形成的熱能和青春慾望調情釋放的熱能,被積壓在深深的心裡,攜著膨脹的巨大慾望成為內力。此外,抵死纏綿產生的能量亦是這種動力因素之一。 這是兩個年輕強壯的生命,他們體內的熱血在奔流,心臟在跳動,激情在噴發,願望在生長,夢想在飛翔,你怎麼能夠把他們束縛住呢?於是這些聚集在心內的能量操縱著雙方的身體在沙發上開始了激烈的搏殺。 那遠不是後世人類的戰爭所能比擬的。 兩個身體融合在一起,摩擦的興奮快感又使男方向下俯衝,這種拉力再促使肌肉移動拉張,產生欲仙欲死的衝撞。初為少婦的女最隱私的溝壑終於再次被撕裂,滾燙的鮮血噴射而出,再次使兩個生命融合為一體。 到處是滾沸的汗水,如同血流成河,接連不斷的猛烈衝撞把剛剛癒合的處子傷口弄得面目全非。 宗祠上擺著的那些列祖列宗的牌位狂顫不止,這兩個孽子孽孫竟敢當著列代祖宗的面前毫無廉恥的交媾。 或許是亂倫的刺激,又或是特定的環境,再或者是龍白心裡的憤恨,這一次,他相當的持久! 這是一場分不清勝負的肉體之戰,男人與女人不顧一切地俯衝、角鬥,緊緊握住對手,讓自己身上最堅硬的部位去與對手相撞。它們彼此插入對方的身子,沿著血肉之軀一路開掘。 肉體滾燙,驚心動魄地疼痛,再也沒有比這更深切的劇痛了。曾經繃緊的處子之身終於鬆懈倒下,她看上去似乎又成了初始時那軟軟的一片熔岩河,沒有骨頭,沒有主張,沒有希望,沉浸在淒迷而興奮的痛苦中無法自拔,任憑瘋狂的男人肆意衝殺。 這個時期彷彿持續了千萬年。 是的,敢衝破道德倫理界線還敢在祖輩面前挑戰的,也只有這對龍子龍女而已! 也許是為了掙脫劇痛的束縛,為了甩掉那無止盡的折磨,女人的熱烈反應開始了。 男人堅硬如槍的下身亦開始飽滿膨脹,並真正顯示出自己雄視一切的力量。女人也不再軟弱無助,不再迷失跌宕,不再忍受擠壓衝擊,她在極度的痛苦中重塑了筋脈和骨骼,她知道哪兒是自己的出路。 於是,這新才破身第二夜的女人從千萬年的深重痛苦中拱起脊背,她傷痕纍纍的血肉裡終於一根硬邦邦的脊骨,像是要把她捅到天上去…… 「啊!」一股滾燙的汁液噴湧而出,她被燙得大叫,同時死死抓住了龍白的背部和手臂,以待緩解同時而來的巨大狂潮! 「混蛋!」一聲厲喝,跟著一桶冷水鋪天蓋地的淋到了這對苟合男女身上, 兩個仍緊密結合沉醉於慾望中的男女激靈靈清醒過來,只見龍麻提著一個空桶怒目圓睜氣得渾身顫抖的看著他倆。 原來龍麻悠悠醒轉後問起龍白,龍東說正在宗祠裡跪家法,已經一天一夜了,龍麻想著那些圖釘鋒利無比,心裡不免有了側隱之心趕緊過不詢看,年紀老了,對外人越來越狠,而對兒女們卻越來越仁慈,雖然當初生下他們完全是為了爭他們各個母親家裡的遺產,當作是工具一樣使用,可如今,全都二十好幾,三十大幾了,朝夕相處了幾十年,原本就是親生的骨肉自然也有了感情。 發生兄妹亂倫的事情,也叫他難堪,無奈,也痛苦。但虎毒不食子,怎麼說也是親生的子女,醜事不發生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過去吧,只要外人不知道就好。 龍麻抱著這種阿Q精神安慰著自己,同時擔心龍白受這麼重的懲罰會想不開做出傻事,但龍女的死活他並不怎麼關心,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他心裡根深蒂固,而女人,不管是老婆還是女兒,不管是龍女與龍妮,都只是一件工具而已,感情淡漠得十分有限!龍妮還好說,為他整了好幾個億。 龍女他就說不上喜歡與否了,因為她不但一分錢沒給家裡拿回來不單只,讀書溜洋花了他不少的錢,本以為畢業有他會有個好幫手,誰知她卻硬要自己開個什麼心理研究所,掙雞毛雜碎一點錢,而且還自命清高,讓她去陪山田組的社長過夜以換來更大的投資資本,她卻死也不肯! 就這樣,原本就不討龍麻喜歡的龍女,就更讓他討厭了!所以在這次亂倫的事件中,他也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龍女勾引的龍白,本欲對龍女實行家法的,可是當時受不住刺激,昏睡到現在才醒過來。於是趕緊來宗祠看看龍白,可是還未近前便已聽到了淫聲浪語,聲音熟悉非常,原來又是龍白與龍女! 龍麻氣得當場就差點高血壓發作,心臟病突起,腦血管破裂!然而一句老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皮厚肉粗心黑神經大條的龍麻硬是挺了過來,而且還老當益壯的提了一大桶冷水當頭就淋到了這兩個旁苦無人,無法無天,淫亂不堪的兄妹身上。 「啊——」清醒過來的龍女頓時一聲慘叫,她不知道她哥哥又使了什麼手段把她迷昏,又弄來了這裡,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好好的鎖著門在房間裡發愣傷心的,可如今,自己怎麼又躺在哥哥的身下,而他那個東西又在她的身體裡,這一回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亂倫,一旦傳了出去不但龍家的名聲不保,她也從此沒面目再作人了。現在,她什麼都不怕,兄弟,父親知道都沒什麼,畢竟家醜不能外揚,他們再怎麼責罰也不會傳揚出去,何況她認為自己是受傷者!她最怕的是外人知道,如果一經傳播,那她這一生便毀了。 龍白此時更是臉如土色,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剛剛龍麻那一桶冷水讓他從情慾中清醒過來,而龍麻的出現與一聲大喝,讓他原本又驚又喜又害怕又是刺激的心臟突然的受了一下重挫,他感覺自己原來挺脖的事物突然就軟硬了下去,心裡不免一驚,不會是嚇出陽痿了吧!可沒來得及細想,他那幾個聞聲而來的哥哥便氣憤得像虎狼一樣朝他身上撲了過來,瘋狂用拳腳夫撕扯他那嬌嫩的肉體…… 這四兄弟彷彿十分有默契似的,一上來就下黑手,專往要害部位下拳腳。太生氣了嗎?有這個可能吧! 那也不至於往死裡打啊! 但是,不打死就多一個人來分身家了爭財產了! 死一個少一個,省一份心,多分一億幾千萬。多黑的手都敢下,何況現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那還不往死裡招呼! 「住手!」亂倫的龍白被他的兄弟打得奄奄一息快要斃命的時候,龍麻一聲斷喝,這幾個包含禍心的兄弟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了手。 重傷的龍白被送進了醫院,醫生一檢查,好傢伙,性無能加殘廢。 殘廢是被他的兄弟打出來的。 性無能是被他的父親嚇出來的。 沒有多少血腥,卻相當的殘忍。 第九章 豪門私密視頻暴光 莞城一個普通小旅館裡,小沖與林妹妹正在看AV,該安排的都安排了,無所是事,除了看AV只能模仿AV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莞城好多旅遊景點,他們也很想出去逛逛,可是他們是來做事,不是來玩的,何況此時此刻他們不適合拋頭露面。 「悶死了,這個男的太拉圾了,一看就知道是吃了藥的,女的太做作,一看那聲音就是裝出來的!」林妹妹看多了A片,眼光也變得挑剔與專業了。 「湊合著看吧!電視劇你又說太傻,電影又說不好看,那你只能看A片了!」小沖第一回遇到這種嗜好的女人,比夏雪同學可變態得許多許多。 「你說你的一箭雙鵰到底管不管用啊?好像現在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啊!」 「怎麼沒有動靜,剛剛蛇七(八人才兄弟之一)不是打電話來,說龍白進醫院了,而且是殘廢加性無能嗎?」 「可是那龍女呢?」 「呵呵,她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我覺得你根本是多此一舉,何必要讓他們兄妹亂搞呢?你直接搞不就行了!可以洩恨又可以滿足你那齷齪的心態!」 「我不會跟這種女人上床的!」 「怎麼?難道她不夠誘惑你嗎?」 「當然誘惑,龍家二女,不管是龍女還是龍妮,身材都是無得頂的!如果龍女不是龍麻的女兒,我可能千方百計都要把她佔有了!」 「請你不要帶有色眼鏡看人家嘛!她雖然為利是圖,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干,可她還是個處女啊!」 「嘿嘿,她就算是石女我也懶得去搞!我對這種蛇蠍美人一點性慾都沒有!」 「這麼有性格啊?」 「那還用得著說嗎?」 「可是你這樣做不是便宜了那女人,讓她爽死了嗎?」 「爽死?呵呵,林妹妹,你沒有哥哥,如果你有哥哥,你被你哥哥搞幾次,你就知道這種滋味是不是很爽了?」 「呸!」林妹妹嗔罵道:「你才跟你妹妹搞呢!」 林妹妹果然有先見之明,以後小沖真的跟他妹妹搞了,只是這個妹妹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不用擔心了,仙人自有妙計,不但龍女要遭殃,龍家一等都要丟人現眼,明天看新聞就可以了!」 「……」 第二天,果然出了大新聞,其轟動性與當初的艷照門事件不差上下,手法也類似,只不過換了個名字:豪門亂倫視頻。 2008年某月某夜某時某分,網上出現了一部限制級的視頻錄像,色友們初開始沒怎麼留意,只是隨隨便便的下載當作娛樂來看,可在觀看男女現場XXOO的同時,竟發現男女的面容極似全球第三大龍記集團的千金與公子,而後面毆打及哭鬧的場景出現的人物,更讓色友們證實此等乃是龍家老小,這下網絡就炸開鍋了,好事者們不用別人出佣金,便瘋狂的傳播,擴散的覆蓋範圍,一秒千里?這樣的速度形容還是較慢的。 人們的共識是,豪門公子千金淫亂糜爛私生活本無可厚非,但是,涉到亂倫,又被公開,被放大,影響了公眾的視聽,性質就發生改變了。 豪門亂倫視頻的影像在短時間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受害最深的恐怕還是廣大的青少年網民,得益最大的還是具有好奇心,偷窺心,慾望心的色友,還有許多默默無聞卻搶到第一手資料的網站,因為這件事,它們的點擊率呈直線上升的驅勢。 在網絡這個虛擬的世界裡,時間無屏障、空間無屏障、信息無屏障、快速傳播、海量傳播、成本低、互動性高、匿名性高、偵查困難、犯罪客體多樣化等網絡的特性,在給人類社會帶來極大便利的同時,也為網絡犯罪提供了溫床。「豪門亂倫視頻」將網絡的特性利用到了極致。 「豪門亂倫視頻」通過論壇、網址、郵箱等各種各樣的方式衝撞進網民的視野,不少與龍記有合作關係的夥伴與商家,還有供銷代銷的許多代理商,紛紛對龍記失去信心,龍記的股 票也因為這件事而大受影響,呈瘋狂下跌之態,急得龍麻一夜之間就白了半頭頭髮。 豪門龍家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為止,無人對媒體發表正面或側面的置疑與言論,對於網絡盛傳的視頻影像及一天到晚守候在龍家附近的媒體記者,他們的選擇是三訥其口,有什麼好說的呢?證據確鑿,事實據在,連龍記董事長龍麻都出現在視頻錄像內,根本就無法抵賴,陰險狡猾如龍麻也不禁英雄氣短。 沒辦法,媒體只好將矛頭指向了竊取並散佈「視頻」的人,希望盡快將他繩之以法。而龍 子龍女則只進入了不道德,敗壞門風的轄區。道德只能律己卻不能繩人,人家亂倫是人家家裡的事,關你公安局鳥事! 但莞城的公安機關在強大的媒體輿論與各界壓力下,也不得不出動所有的電子警察就此事進行調查。可是很快這些電子警察就傻眼了,發佈此視頻錄像的服務器竟然來自歐洲,好傢伙,慢慢去查吧…… 如今,我們來把事件倒回,還大家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公公道道吧! 小沖想的一箭雙鵰,自然是故伎重施,可是龍家大別墅光是看家護院就四十多名……如今應該稱之為保安了,另外還有些武功高強的保鏢隨時在龍麻的身邊待命,而且在他十步之內還埋伏了他高薪娉請的殺手以保護他的安全,做得虧心事多啊,不得不防範一下。但這一來小沖還想讓人進去龍家大別墅偷裝攝像設備就不可能了!去再多的人也只是送死,龍麻及他的幾個兒子都不是吃素的。 據一個經常送菜的菜農透露,進入龍家最少得經過三道審問,第一道是大門處的保安,第二層是保護龍家大小安全的保鏢,第三層是龍家的大總管!儘管這個菜農已經給龍家送了九年的菜,但每一次送去的菜都要經過檢驗,確認無毒之後才能送進廚房,可以想像龍麻是個多麼謹慎的人。 可是再謹慎小心的人也是有漏洞的,他可以做到十面不透風,但他還有兒子女兒不是?一個真正絕情寡義的大丈夫是麻木不仁,六樣親不認的,二十年前,龍麻確實是這樣,可是二十年後,他有了這麼多孩子,再想如此絕決就不能了! 其實,他也不想有這麼多孩子,可是沒有這些孩子,他把女人的一家老小及親朋戚友害死後,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拿到遺產,而前前後後娶了九個有錢的女人,就有了九個龍子龍女,可是龍父無蛇子,看吧,九個龍子龍女,個個不同凡響啊。 咯嗦得差不多了,那就看看要報仇的小衝! 他在暗處觀察了三天,覺得根本沒辦法進入守衛森嚴的龍家安裝攝像設備。龍家大別墅就像是一個穿了超級貞操帶的女人,讓他急得團團亂轉無從下手,不過後來,他總算想到了辦法,拿到了這把高級防盜鎖的鑰匙,從而解開了這個女人的褲子。 這把鑰匙就是陳十三! 陳十三是個網蟲,這在前文中已經有所交待,但他也是一個利害的黑客卻沒有說,其實說他有多利害,那就有點誇張了,但是不露痕跡的用代理服務器發佈一點視頻錄像還是可以的,畢竟他現在已是浙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高級技術股干。 小沖給他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他使龍白不知不覺的中毒,確切的來說是讓龍白的電腦中毒。 因為同樣是網蟲的他發現最近網上流行一款名為遠程視頻的病毒軟件,網民只要不小心下載了它,別人就可以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隔著十萬八千里,偷偷的通過你的攝像頭,偷窺你在電腦前的一舉一動。(此事非同小可,經常使用攝像頭的書友們,不使用它的時候,用小布遮住它或把它對著牆角,千萬不要把它對著床,否則,不知哪天你就成為艷照門的主角了!) 陳十三不虧是個有點厲害的黑客,他在得知龍白的IP之後,便開始利用一種程序對其IP進行跟蹤,結果發現此IP經常登陸一個名為「色之友」的網站! 他跟蹤其進入網站後一看,發現這個網站是一個色情網站,各種網友偷拍自拍的視頻錄像,圖片琳琅滿目,為人一向正直的他非常BS這種網站,通常他對這種網站都是非常反感的,這一次也沒有例外,他抱著這種BS的心態仔仔細細的瀏覽了菜單裡的所有內容,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網站裡的內容太他媽的真實了,教他看得眼花繚亂,笑得花枝亂顫!笑……嚴肅點,他可是一個正直的人,他可完全是抱著BS心態才去看的。 當他把所有的貼子都批評完畢的時候,驀然回首發現時間已過去了一天一夜,不禁感歎這網站的內容實在太值得批評了,才使得這個審批大會開得如此之長,記起小沖的吩咐,趕緊退出了自己的服務器,點開一個遠程登陸工具(黑客專用,普通網友勿模仿)! 陳十三首先登陸了一台韓國服務器,然後又從這台韓國的服務器到到了日本的服務器,再然後又一路的跳來跳去,最終跳到了歐洲某個呱啦國的一台服務器上,這才重新進入了網站,註冊了一個馬甲,然後就開始上傳一個他的珍藏品,一個他視為絕對經典,絕對真實,絕對亂倫,絕對變態……反正就是絕對吸引人的A片,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讓所有的色友來分享他的珍藏的,雖然他把遠程視頻的病毒軟件也捆綁在這部片子裡,但這並不影響他一顆正直向上無私的心。 片子上傳了,精心設計的廣告與剪切圖也弄好,之後他的貼子就出現在了網站裡!而再接下來,他就無事可做,只等著水魚撲網了! 三天兩站過去,他開始收網了,打開遠程視頻病毒軟件一看,狗日的,怎麼這麼多道德敗壞的人呢?下載的IP竟達三千多個,害得他要仔細的在這些IP中尋找有沒有他所跟蹤的那個IP,找尋的結果沒有意外,如此經典的A片龍白怎麼會錯過,他早就下載了! 你呀,道德大大地壞了!陳十三暗罵一聲,趕緊悄悄的打開了這個遠程視頻病毒,很快,龍白在電腦前的一舉一動就出現在陳十三的面前,雖然龍白此時做的事情無聊又讓人噁心但陳十三仍忍著這種強烈的嘔吐之感進行錄製,直到自動錄製程式確定是二十四小時開啟的時候,陳十三同學才瘋狂的跳起來,衝到大門口「哇」的一聲嘔吐出來,太他媽的變態了,竟然弄一條埃及塘虱含在他那個東西上…… 陳十三的視覺犧牲是沒有白費的,正是苦盡甘來,龍白做了那些強姦人家視覺神經的事情之後,終於有了一場真真正正的性愛,那就是和龍女亂倫的一幕。看到這裡,十三哥心裡又不平衡了,對著顯示器上正在瘋狂交媾的龍白龍女大吼:好女人都讓狗給日了啊! 如此數日,陳十三接到了小沖的命令,將這一亂倫的一幕公開發佈到網上,於是他就依樣畫葫蘆,仍像上次註冊發貼一樣,在歐洲的一台服務器上用上次註冊的馬甲發佈了這個名為豪門亂輪錄像的視頻。 做完這一切,陳十三沒有立即就關機走人,而是又像上次一樣,擦鞋印,也就是把自己登陸別人服務器的痕跡擦得一乾二淨,由於此舉牽涉到太多專業性的論述,在此就不佔篇幅了,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那就去參考出水小洋蔥的《原始動力》吧,關於黑客行為的描述裡面最是詳盡。 陳十三沒有把痕跡全部擦拭,最終陰笑著保留了歐洲那台服務器的痕跡,五大洋七大洲的,你們儘管去查吧! 豪門驚現醜聞並不是第一次,但這麼惡劣的亂倫事件確確實實是處女開苞第一次!事情發生的當夜,沒面目做人的龍女就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藥,陳十三錄製的視頻沒有做任何的技術處理,不但將她傲人的身材展露,還將她的臉孔清晰刻畫,還想做人只能去整容醫院改頭換面,但是此時她已感覺做人沒多大意思,娘早死,爹不愛,兄弟排斥,自己被強姦了,在哥哥父親的眼中,反而像是她誘姦了龍白一樣,沒人來安慰不單只,還強烈的指責她淫蕩到連親兄弟都勾引,莫哀大過於心死,她終於決定不活了!所以,待到別人發現的時候,她早已香消玉殞魂歸天國。 龍家最近是比較熱鬧的,二十幾年來難得熱鬧,一個月內連連辦喪能不熱鬧麼? 龍麻此時真的焦頭爛額了,家裡連連發生禍事,一波還未平熄,一波又來侵襲,他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麻木的他面對著兒子女兒死的死,瘋的瘋,殘廢的殘廢,很想當作是死了幾隻貓狗那樣,可是當他親手把女兒的骨灰送上山的時候,他竟發現一向麻木不仁的自己第一次冷酷不起來,畢竟這些有血有肉的孩子都是他的親生骨肉啊,如何的痛心疾首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體會。 此事對龍記股票的影響是極大的,身為全球第三大的藥業上市集團,它的下跌引起了整個股票市場的動盪,一時間傳言紛紛,有的說龍記要垮台了,有的說龍記被人收購了,更有的說龍記家破人亡了…… 龍麻被這些不利的輿論弄得頭都快爆了,兒子女兒的死,龍記的震波,讓他有了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而到了此時他還沒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仇家的報復,只認為是自己壞事做盡,報應來了,從而對明心居士的話更是深信不疑,經過反覆的深思熟慮,他終於有了決定。 第十章 手足相殘 龍麻被這些不利的輿論弄得頭都快爆了,兒子女兒的死,龍記的震波,讓他有了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而到了此時他還沒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仇家的報復,只認為是自己壞事做盡,報應來了,從而對明心居士的話更是深信不疑,經過反覆的深思熟慮,他終於有了決定。 家庭會議是在龍女的頭七後召開的。 「我老了,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志,我想解散龍記,帶著錢敗去國外清閒的過完我的下半生!」龍麻確實老了,六十大幾了啊,還有幾年好活,如果早點退休的話,也不至於弄得這麼慘。 「我不同意!」龍東第一個就站了起來! 「我也不同意,股票的下滑是暫時性的,以我們龍記的實力,損失雖然難免,但仍然頂得住!」龍南第二個響應。 「我是沒什麼意見,可是你要解散龍記,你考慮過日本人那邊嗎?他們佔的股份可不小啊,他們同意嗎?」龍西側面的回應。 「我同意爹的意見,爹去哪我去哪,只是我不想再做生意了,讓我做我一直想做的外科醫生吧!」龍北其實並不想做外科醫生,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知道老頭子萬一百年之後,以他的頭腦與心計是絕對鬥不過三個哥哥的,而心狠手辣的哥哥為了自己的那份財產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活下去的!龍白的殘廢就是個最好的證明,而剩下的這四個兄弟,最終能有幾個能活下來,他不敢去猜測,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想拿點錢遠走他鄉,遠離這個是爾虞我詐的是非之地。他也貪錢,他也想富可敵國,可是他更貪生怕死。 「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龍麻的話向來就是聖旨,能商量的時候很少,基本沒有。 「爹——」四個兒子同時叫喚出聲。 「不用再說了!」龍麻沉下了臉,這是他要發作前的預兆,對他深有瞭解的四個兒子果然不敢再出聲,停一停,只聽龍麻又說:「龍東,你把醫生叫來,不要那個西醫的,找那個老中醫,讓他來給我看看,我最近心慌得厲害!」 「好的!」龍東答應了下來,但他的眼裡同時閃過一絲殘酷的神色,而同時捕捉到這種神色的三個弟弟不禁暮然心驚,哥哥做事的殘忍已經超出了父親,如今父親要一意孤行,哥哥恐怕……不敢揣測,因為結果太過恐怖。 龍麻走了以後,四個兄弟沒有離開,因為他們的直覺認為龍東有話要說,可是很奇怪,龍東只是呆坐著沉默不語,但眼神卻閃爍不定,一會兒陰險,一會兒狠毒,一會兒又柔和……一個人的眼神有這麼多種變化,當真是稱得上會說話的眼睛,可是這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叫另外的三個兄弟看得毛骨悚然。 「等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龍東回過神來見三個弟弟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這才發覺自己失態,趕緊沉下了臉。 三個兄弟聞言迅速鳥作四散落荒而逃。 龍東回了房間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煙,心裡亂糟糟的,老頭要解散龍記,那麼他龍記太子爺的名利,地位全都沒有了,日本人控著不少龍記的股權,老頭子真能抽走的資金並不多,而以老頭子的自私與冷酷,能分到自己手上的錢更是少之又少,這些年來他跟著老頭子東征北戰打江山,已將老頭子的殘酷,麻木,陰險,毒辣,卑鄙……學了個十足十,而且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所以一種十分邪惡的想法已經他的主裡滋長。 正思想間,門被敲響了,龍南走了進來。 「哥!」龍南首先叫道。 「什麼事?」龍東陰沉的臉讓龍南有點心慌。 「爹要解散龍記,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龍南已經猜到了哥哥的想法,深深明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他趕緊前來表明心跡。 「你不同意有什麼辦法?」龍東不動聲色的問! 「爹一向獨斷獨行,想和他再商量恐怕是不能了,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好想,我們可以聯合兄弟幾個身上的龍記股權罷免他董事長的位置!使他無權行駛大股東散伙的權力!」 「繼續!」 「但這個辦法也不見得有用,爹的股權有15%,我們兄弟姐妹每人有3%,加起來是有27%,可是如今龍女龍妮龍中龍發龍白因為出了意外,按照事先的約定,他們的股權都已回到爹的身上,這個辦法也只能作廢了……不過,還有個辦法,只是看哥敢不敢做而已!」龍南說一半,故意留一半,眼光窺探著龍東的反應。 「說下去!」龍東皺著眉頭看著他的弟弟! 「我的辦法就是……」龍南說著比起了一個手刀,做了一個顫抖卻利索的「卡嚓」動作。 「你——」龍東雖然早知道龍南會有這樣的提議,但真正的說出來,他仍是有點驚愕,弒父上位古已有之,但是兄弟合謀卻並不多見,他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敢真的和他商量這樣的事。「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爹?」 「不怕,爹一日不死,我們就不能坐擁江山,哥哥是個做大事的人,俗語有言,無毒不丈夫,狠不下心就成不了大業,我們合力把爹給除去,再把老三和老四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那麼龍記以後就是我們的了……」龍南露著滿目的凶光,冷酷無比的說道。 那種狠毒的表情使得陰險如龍東也不禁色變。「混賬!你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你真是不死也沒用了!」 「哥——」龍南錯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明明是按照龍東的心意來的,可是龍東怎麼會如此反應呢?難道他真的看錯了猜錯了? 「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你給我滾出去!」龍東的聲音激動憤恨無比的道。 「哥!」龍南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委屈又尷尬的站在那裡。 「滾——」龍東狂吼出聲。 龍南只好灰頭土臉的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龍東就笑了,笑得十分開心與得意,從口袋裡緩緩的掏出了還在運轉的袖珍錄音機。 龍南沒猜錯,他確實是有弒父的念頭,可是錯就錯在龍南不該自以為是的把這件事說出來!錯就錯在他說出了把老頭子幹掉之後還不趕緊閉嘴,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竟然還說要把兩個弟弟也幹掉! 龍東認為:人,可以貪心,但不可以貪得無厭,就算要貪得無厭也該埋藏在心裡,像這麼赤裸裸的坦視於人,那證明你的修為還不到家,就像是半桶水,搖來搖去,最終只會搖得渣都不剩。 龍南最錯的就是過早的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把老頭子殺了之後,再把兩個弟弟幹掉,那緊跟著是不是就輪到他龍東了呢?如果不是這樣,那還能有別的可能嗎?所以,龍東此時先下手的目標已經不是老頭子了,而是這個急於出頭又不能成事的龍南。 「龍南啊,龍南,你為什麼就不學學龍北呢?人家多有自知之明啊!」龍東在走進龍麻房間的時候心裡喃喃的說。 「爹!」龍東走進房間的時候見龍麻依靠在床頭上不停的揉著心臟。 「醫生來了嗎?」龍麻問。 「還沒來,爹你很不舒服嗎?」 「也不是很不舒服,只是心跳得難受。」 「那你多點休息啊!我剛剛想了一下,家裡最近發生這麼多事,弟弟妹妹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不好受,我也同樣很難受,爹如果真的想解散龍記,那就隨便爹吧,你已經操勞了一輩子,是該享享清福了!」 「兒子,你能想得這麼開,我真的很高興!」龍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隨即又歎了口氣說:「唉,其實我何嘗願意解散龍記呢,那不僅僅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更有你們哥幾個的努力在內,可是我們龍家造的孽實在太多了,如今報應已經來了,如果我不這樣做,恐怕很快什麼都沒有了!」 「狗屁!」龍東暗罵一句,表面卻裝作頗有同感的道:「爹,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咱不想它了好嗎?如今你好好休養身子才是正經,等過幾天你的身體好了,咱們一家就出國去,過點平淡安靜的日子!」 「嗯,還是兒子知我的心啊!」龍麻讚賞的道了一句又接著說:「龍東,你身為龍家的長子,你一定要看好你的三個弟弟,別讓他們跟著出事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的!可是……」龍東說著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起來。 「可是什麼?」 「龍西和龍北倒是很聽話,可是龍南他剛剛和我說了一番話,讓我實在怒不可揭,我忍不住教訓了他!」 「你教訓他做什麼?他說了什麼話?」 「我也不想教訓他的,可是他說的話實在教我太傷心了!」 「他說了什麼?」龍麻追問。 「還是不說了,免得叫爹也傷心!爹,我去看看醫生來了沒有!」龍東說著就要退出房間。 「回來!」龍麻沉下了臉。「你不說清楚,那那就準備挨家法吧!」 「爹,你別逼我好嗎?他說的話太大逆不道了!」龍東十分為難的道。 「別廢話!快說!」龍麻厲聲喝道。 「那好吧!這是我準備拉貿易局局長下水的錄音機,我和龍南的談話都在裡面,爹,你聽了千萬別放在心上!」龍東故作艱難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袖珍錄音機。 「給我!」龍麻一把搶過了錄音機就按下了播放鍵,龍東與龍南的對話立即就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龍麻聽完錄音後氣得暴跳如雷渾身顫抖,語不成聲的捂著胸口痛苦異常的道:「好啊,好啊,果真是報應,人說虎毒不食兒,如今這孽種竟然要食父了!看來我的確是太仁慈了,我還準備出了國後,把錢分給你們幾兄弟讓你們自己在國外發展,沒想到你們竟然要這樣對我!」 「爹,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啊!」龍東暗叫糟糕,弄巧成拙了! 龍麻此際氣得發瘋了,自己親生的兒子竟然想聯合兄弟謀害他,他哪還能冷靜的分清楚是非黑白,雙手連拍三下,隱在暗處的兩個殺手就現出身來。 「你們把龍南帶出去,把他弄成殘廢,扔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孽障!」龍麻失去理智的狂吼出聲道。 「是!」兩個殺手冷漠的答應一聲,便無聲無息的隱沒了。 龍東看著這一幕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沒想到這老不死的竟然藏有如此厲害的殺招,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動手,否則被扔出龍家的極有可能就是自己! 龍東越想越是心驚,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家裡,進入龍麻的房間也不下數百次,可是他卻一直沒有發現有別人存在,而這兩個殺手的出現到隱沒竟然一點聲息都沒有,武功高到何種程度實在難以猜測。 龍東默默的站在那裡,表面不動聲音,暗地裡卻推翻了原先計劃的一切,兩個殺手的出現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但一個新的計劃已迅速的在他腦海裡生成,他的反應之快,絕對不在小沖之下。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下去!」龍麻看著呆愣在一邊的龍東怒喝道,到這一刻他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任何人,當然包括他的親生兒子! 龍東沒有言語,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第十一章 虎子食父 老中醫很快就來到了龍家。 龍家有兩個私人醫生,一個是西醫教授,一個是老中醫,而龍麻只相信中醫,對西醫不屑一顧。 人嘛,有了點名聲地位錢財,自然是比較有性格的。 老中醫給龍麻望聞切問之後開了一副中藥! 龍南的叛變已讓龍麻對所有的兒女失望,他原本就是個孤獨的人,沒有朋友也沒有知己,本以為老了老了,有兒子女兒養老送終是件很欣慰的事情,可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卻叫他哭笑不得,只能悲歎報應,所以老中醫給他開了藥方之後,他是自己親自去抓的藥,回來之後又是親自下廚房熬的藥,怕的自然是剩下的三個兒子下毒! 守候在爐火邊的龍麻,一邊看著紅紅的火苗,一邊仔細的分析著他的幾個兒子,但是越仔細分析他就越是心驚。 龍南,有他當年的作風,敢恨就敢去做!龍北,太婦人之仁,卻能審時度世,明哲保身。龍西,最為理智,把一切都藏在心裡,話不多,但一說話必定是要害!而最為恐怖的還是龍東,他的反應最快,城府最深,也最有心計,他在輔左自己東征北戰的這些年裡,每每的出謀劃策每每都是陰險毒辣的招數,而且極為精準,只要他一出手,沒有拿不下來的項目!許多時候,自己看著他殘忍的屠殺仍免不了心驚肉跳。 如果說龍南有加害自己之心,那麼龍東絕對好不到哪裡去,他會更希望自己去死,可是他會出什麼招數,自己卻猜不透,這個兒子已經遠遠的勝過了自己,然而自己卻沒有證據來訂他死罪,而且那兩個去解決龍南的殺手至今仍未回來,想必真的去得很遠了!唯今之計除了防之外只能防了! 養虎為患,養虎為患,自己養的都是虎狼啊!早知如此的話,何必浪費米飯,一得到他們母親那邊的家財時就把他們弄死來得不是更乾脆。 龍麻想到最後,不禁深深的感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龍東仍舊默默的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抽煙,只是他的嘴角隱隱的含著一抹讓人無法捉摸的笑意。 龍西也在房間裡,他親眼目睹著龍南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人從家裡帶走了,從此沒有再回來,他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從父親宣佈了要解體龍記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該想後路了!坐以待斃,只有死路一條。 龍北在等待,等待父親與大哥較量的結局,他沒有太多的慾望,他只想活下去。 龍麻煎好了藥,然後又用試毒銀針插進藥鍋裡確認沒有毒之後,才倒到自己的碗裡喝了下去,但喝下去沒多久他就感覺不對勁了,肚子慢慢的翻騰了起來,然後就開始痛了,隱隱的作痛。 難道是老中醫開錯了藥?不太可能啊,他在抓藥的時候曾偷偷的拿給中醫院的院長看過,院長說沒問題的。 難道是藥被下了毒?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親手抓的藥,也親手煎的藥,還用銀針試過了,確認沒有毒才喝下去的。 龍麻在隱隱的疼痛中艱難的入睡了,可是到了半夜,他腹痛沒有減輕,反而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了過來,睜眼一看,發現房間裡煙氣瀰漫,他的房間是禁止任何人吸煙的,聞到了煙氣他自是不悅,扭頭一看,發現一個忽明忽暗的煙頭在黑暗的房間裡閃爍著,強忍著劇痛打開了燈,卻發現龍東正默默的坐在那裡抽煙。 「爹,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龍東關心的語句,語氣卻淡得沒有一點感情! 「把煙滅了!」龍麻命令道,他腹痛難忍,刺鼻的煙味更是讓他難受。以往不用他吩咐,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之前都會把煙熄滅的,何況這回他是命令,心想龍東必定乖乖的把煙摁滅! 但這一次,龍東對他爹的命令充耳不聞,仍然自顧自的吞雲吐霧,好一會把煙慢悠悠的抽到了盡頭才好整似暇的道:「爹,你老了,該放手了!辛苦了幾十年,該讓兒子替你分擔一下了!」 「你……放什麼……狗屁!」龍麻此時已經疼得在床上翻來覆去。 「爹,你老了,你就得服老,總是這麼固執的與自己過不去,你又是何苦呢!」龍東的臉上全是悲哀,替這食古不化的老頭悲哀。 「是你……是你在……藥裡下了……毒?」龍麻斷斷續續的呻吟與慘叫。 龍東的語氣仍然很平淡,很溫和,卻沒有一絲感情:「沒有,藥是你自己抓的,也是你自己煎的,我怎麼有機會在藥裡下毒呢?」龍東說著掏出了煙,又點燃一支說:「我只是在你的碗裡抹了一點點無色無味的毒藥,挺貴的,我沒捨得抹太多,但已經足夠毒死幾頭大象了!」 「你……」龍麻已經痛得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話都說不全了。 「爹,你這一輩子活得太累了,是時候好好歇歇了!你放心,龍記我會好好打理的!」 「啊——」龍麻突然抽搐了起來,胸膛起伏得像是有一個什麼事物在裡面拱動似的,淒厲的慘叫響徹整棟龍家別墅。 慘叫聲停止,龍麻的呼吸也跟著停止了,只是那眼睛卻沒有閉上,反而有兩滴混濁的眼淚在兩側落下,是悔,是恨,是傷,是痛…… 龍麻的房間裡翻了天,卻無一人上來查看究竟,只因龍東早做了安排,龍麻一喝下了藥進了房間,龍東便給傭人,保姆,保鏢,保安集體放了假,而龍西與龍北卻沒有通知,他想看看這兩個弟弟會不會上來阻止這一幕,如果來了,那就最好,他可以一併給解決了!很可惜,他失望了,他們沒有來。 龍東一直默默的坐在龍麻的床邊,坐到天亮。 八點,龍麻的房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龍東的聲音沒有感情。 進來的是兩個把龍南帶出城去的殺手,當他們進到房間看見躺在床上死不瞑目的龍麻的時候,驚駭得無以復加。 「不用慌,父親仙逝了,以後我就是你們主人,就像香港回歸一樣,一切都沒變,馬照跑,舞照跳!」龍東說著指了指兩箱已經打開,可以得到一疊疊擺放整齊的紅色鈔票又說:「你們辛苦了一夜,這是你們的酬勞,但前提是你們得多跑一趟,再送龍南一程,俗語有言,送佛送到西嘛!」 兩個殺手看著那兩箱錢眼睛發直,不停的嚥著口水,他們是殺手,唯利是圖的殺手,誰給他們錢,誰就是他們的主人,所以兩人快步的走過去各自提了一箱錢應了聲是,便毫不猶豫的出門而去。 兩個殺手離去,龍東也跟著出了房間的門,既然兩個弟弟不來找他,那他只好自己找上門去了。 他首先敲響了龍北的房門! 龍北一夜都沒睡,他知道大哥要向父親下手,可是他沒有能力去阻止,就算有能力他也不敢! 父親房間裡的動靜雖大,但叫聲卻只有一響,可是那淒厲又絕望的慘叫卻一夜盈饒在他耳邊,使他手骨悚然,心驚膽顫。 「大……哥!」龍北的聲音顫抖,他猜不透龍東是否會對他下毒手! 「你這麼怕做什麼?咱們是親兄弟!」龍東笑了笑道。 他的笑容極溫和,但在龍北看來卻如魔鬼般殘忍,親兄弟怎麼了,親父子你不是照樣狠下黑手。 「父親昨夜很不幸的去世了,你有什麼打算?」龍東淡淡的道,語氣中沒有悲傷。如果是以前,估計他會裝模作樣的擠出兩滴眼淚,可是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撐握之中,已經沒有那個必要再作戲了。 「我,我想出國去!」龍北的聲音透露著他的慌張,因為他感覺到死神的手正在像他召喚。 「你不留下來幫助哥哥管理父親的事業嗎?」龍東的意思很明顯,你不要家產了嗎? 「不,大哥,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做生意,我只想做個外科醫生!」龍北也表明心跡,自己沒有與他爭家產的念頭,能活命就不錯了! 「可是做一個外科醫生要有很殘忍的心態,你能做得來嗎?」 「我……」龍東的話讓龍北的心更是慌亂,他摸不透龍東此話的含意,可是為不激怒他,不得不小小心心的回道:「我,我可以考慮去做內科醫生!」 「哈哈,龍北,你果然有自知之明!好吧,這箱子裡的是錢和你的護照,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英國皇家醫學院!十二點鐘的飛機,現在就去吧!」龍東把一個箱子推到了龍北的面前。 「謝謝大哥,謝謝!」龍北激動的道,不是謝他的錢與安排,而是謝他的不殺之恩,提起了那個箱子龍北道:「哥,我走了,你多保重,我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龍東點了點頭揮揮手,龍北便提著箱子沒命的狂奔而去,現在,龍家大別墅,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人間地獄,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著早點離開。 龍東看著龍北遠去的背影,嘴角又揚起了那抹無法捉摸的笑容,喃喃自語的道:「是的,你不用回來了,你想回來也回不來了!」 龍北出了龍家別墅招了一輛的士直奔機場,但他還是不太放心,打開了那個箱子,龍東沒有騙他,裡面是美鈔和他的出國護照,他不禁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來龍東對他的確是夠仁慈了! 十一點半,他的箱子安全的通過了安檢,然後他也順利的上了飛機,十二點,飛機准點起飛。 十二點三十分,飛機在空中發生了小小的爆炸,沒有太大的傷亡,只是把飛機炸開了一個小鍋一樣的小洞。 一個小小的洞原本是無關緊要的,可是對正在高空中疾速飛翔的飛機來說,那是絕對置命的,結果,這架飛機墜毀了,機上人員無一倖免,全部遇難。(看來行李的安全檢查還要嚴格把關,千萬別放過一小粒如藥片的大小的金屬物體啊!) 龍東出了龍北的房門,又敲響了龍西的房門,敲了許久許久,沒有反應,龍東一生氣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龍西不在房間裡,他的相關證件及銀行卡全都不在房間裡,他見勢不妙已經連夜遁走了。 龍東看著人去樓空的房間,不禁搖頭晃腦的道:「龍西啊龍西,看來還是你最有自知之明啊,你哥哥我是看走眼了!」 第十二章 玩轉大床 第二天,龍麻發喪的時候兩個殺手回來了。 龍東本以為這麼簡單的小事這兩人絕不會搞砸,可是看他們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龍東知道,事情有了意外。 「怎麼回事?」龍東沉聲問。 「龍南逃走了!」一殺手悶聲的道。 「不是殘廢了麼?」龍東又問。 「是的,我們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把他扔惠城的拉圾山上!可是再倒回去,他已經不知所蹤!」另一殺手道。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們有什麼用!」龍東暗罵一句,表面卻笑著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殘廢而已,玩不出什麼花樣,這裡的事情你們不宜參和,你們先到龍家在廣城的小別墅去,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兩個小妞,悠著點,別把力氣用光了!」龍東說著扔出了一把鑰匙。 兩個殺手大喜,接過鑰匙千恩萬謝的去了。他們十分慶幸自己遇到了這麼開明的主子,本以為這次任務失敗,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了,沒想到不用懲罰不單只,還有獎勵,這實在太出人意外了。 龍東看著兩個殺手無聲無息的隱沒,很久很久才露出了那抹屬於他招牌似的冷笑。 兩個殺手用鑰匙打開了龍家在海邊的小別墅,進門果然看到兩個妖艷的女子坐在客廳裡笑盈盈的看著他倆。 二殺手欣喜若狂,各自拉起一名女子直奔房間,跟著龍麻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過了三年無慾無色的生活,他們早就要瘋了!此時見了女人,就更是瘋狂! 一殺手的臥室,立即發瘋似的撕扯女人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就將她剝得全身赤裸裸的,再仔細的搜索確認她身上沒有攜帶攻擊性武器的時候,這才發了狂似的壓到了女人身上,沒有任何前奏的就進入女人的身體,女人皺緊了眉忍受著他的粗暴,待得殺手抽送順暢了卻突然反客為主,一翻身騎到了殺手的身上,柳腰款擺,帶給殺手一波波蠕動的快感。 殺手微閉著眼睛陶醉的呻吟著,三年了,第一回嘗到肉味,竟然是這麼銷魂的女人,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慢慢的女人好像有點累了,趴在在殺手的身上,伸出如小紅蛇般靈活的舌頭不停的舔弄吮吸殺手的身體,可真是難為她了,殺手的工作沒日沒夜,上一次沖涼也不知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殺手的體味實在熏人,讓人作嘔,果然,沒過多久女人便忍不住輕嘔了一聲,很輕很輕的一聲,沒有什麼胃容物從她嘴裡吐出來,反而有一張閃著寒光的刀片出現在雙齒之間…… 另一個殺手比較有情調,他雖然也是三年來第一次搞女人,可是他不急,此時他手裡正拿著一瓶八二年的紅酒,慢悠悠的喝著,另一手拿著皮鞭,不停的抽打著面前一絲不掛女妖艷無比的女人,停一停,歇一歇,讓女人過來給他吮吸寶貝,喝幾口酒,待得他的寶貝事物硬結實了,又開始抽打,週而復始,不斷輪迴。 女人翹著屁股,身上滿是紅紅腫腫已經出血的傷痕,配合著她不停的慘叫,呻吟,讓這個殺手的獸慾得到前所未有的膨脹,慢慢的,殺手終於打得手軟了,於是放下了酒瓶,讓女人背對著他趴在身前,從後面進入了她,卻不急著動作,而是伸出舌頭極陶醉的舔拭著女人身上的血跡。 殺手的生活就是刀頭舔血,女人的背上舔血那自然更是刺激他的慾望,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卻將一粒小小的藥丸丟進了他的酒瓶裡,響起了很小很小很小的「叮咚」一聲…… 小沖與林妹妹返回廣城,同時還帶著一個他不該帶的人,那就是已經殘廢的龍南。 小沖讓陳十三把豪門亂倫視頻發到網上之後,沒有再採取任何行動,但龍家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中,當兩個殺手把龍南帶出龍家的時候,小沖便讓林妹妹悄悄的跟了上去,殺手的武功高強,反偵察能力也不弱,但終究比不上這活了百年的妖精,所以被人跟蹤了他們仍不自知。 而當龍西半夜偷偷的出走,龍北帶著箱子離家,龍東開始為龍麻發喪,小沖便覺得留在莞城已經沒有必要了,感覺敏銳的他意識到龍東已經釋演了一場弒父篡位的把戲,而且極成功的控制了一切,所以他趕緊的離開了莞城前往跟蹤到惠城與已經解救出龍南的林妹妹會合,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回廣城。 「你為什麼要救我?」龍南當然認出了小衝!而林妹妹也巧妙的讓他看到了去而折返的兩個殺手,更讓他知道他的父親已經死去,兩個弟弟已經逃走,當然一個在逃走的途中遇到了飛機失事的事情也一併告訴了他。 「我說我正好這麼巧經過拉圾場你相信嗎?」小沖笑著問,此人雖然卑鄙,可是初切斷了手筋腳筋卻一聲也沒吭過,也算是一條硬漢了,但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卻是十分危險的,所謂與虎謀皮,就是形容眼前這般情景的。 「信你才有鬼呢!」龍南雖然落到了小沖的手中,卻一點搖尾乞憐的意思都沒有。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 「我助你恢復身體,你助我剷除龍東!」 「哈哈~~~~~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龍南狂笑出聲。 小沖待他笑完了才問:「很好笑嗎?」 「你覺得不好笑嗎?我會幫你對付我的親生兄弟嗎?這種親者痛仇者痛的事情你認為我會做嗎?」 小沖認真的看著龍南,看了很久,才得出結論:「我研究過了,你會的!」 龍南一愣,隨即又笑了。「你他媽的真不是人,這樣都讓你看出來了!」想起龍東,他確實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要出賣兄弟,把兄弟置之死地的,他真的恨不能把剝其皮,削其骨,食其肉,飲其血才能稍減心裡的恨。 小沖聞言十分不悅。「你和我說話最好斯文客氣一點,否則你怎麼來的,我還可以怎麼把你送回去!」(喲荷,這小子一天沒說髒話就扮起聖人來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龍南果然悶不作聲。 小中見自己的話起了威懾效應,暫時也不願把他逼得太急,哈哈一笑道:「你龍家九子雖然個個卑鄙,但你卑鄙得很像條漢子,我雖然不喜歡也不欣賞,卻十分的陰莖!好吧,咱們這就正式合作了!」 「你能保證我能奪回龍家的財產嗎?」龍麻問。 「不能保證!」 「那還談個屁的合作!」 「哈哈,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嗎?你不跟我合作,你永遠都是個殘廢,你現在身上的傷除了像我這麼一流的外科醫生給你手術能有機會康復之外,你一點希望都沒有,也就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龍南又是一愣,審時度世,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在理。「狗日的,果然給你吃死了!」 「你——」小沖面對他的粗言爛語又不悅了起來。 「不好意思,已經習慣了這樣說話,如果你讓我改,那還不如現在就讓我死了吧!」龍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小沖與林妹妹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到了廣城龍心醫院,小沖立即把已經殘疾的龍南推上手術台,醫院裡的事情林妹妹幫不上忙,但她也沒閒著,她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因為她悄悄的在兩個殺手身上下的特殊追蹤靈光粉竟然在廣城出現,這個意外的發現讓她驀然心驚,立即就追蹤了下去。 特殊的顯色靈光粉只是林妹妹那短命的天師一種很小的把戲,無色無味無形的靈光粉就像一種特殊的氣體,再厲害的高手也會在不知不覺中中招,而林妹妹帶的那對暗紅色啞光眼鏡,除了能讓她增添魅力,阻擋紫外線之外,還有一個用處就是看到這種氣體,只要是中了靈光粉的人經過的地方,就會有一條淡淡的痕跡出現,此種靈光粉的設計原理,是根據眼鏡蛇對食物的嗅覺追蹤原理來製造的。林妹妹的師父如果換成是現代,也能勉強算個科學家了。 靈光粉的痕跡一路延伸,一直到了海景別墅區的某棟房子裡才隱沒。林妹妹幾乎可以肯定那兩個殺手就在別墅裡,他們來廣城做什麼呢?要對小衝下黑手嗎? 林妹妹思想到這裡咬了咬牙,為了預防萬一,逼不得已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打定主意林妹妹便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別墅,貼到了牆邊緩緩的游了上去,像一條美人蛇一樣,上到了窗口抬眼一看,不免嗔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光天化日的人造人實在是有傷風化啊。 男女對擂,戰況激烈,林妹妹不想觀戰,可是又忍不住,現場直比A片更刺激更吸引人啊!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一個眼睛對得起佛祖,一個眼睛對得起自己了。 眼看戰爭已經白熱化,勝負就在一線間,林妹妹正驚訝這對男女強悍的戰鬥力的時候,突然看見女人的嘴裡閃起了寒光,以為又是什麼變態的新花樣,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張鋒利的刀片,眼看刀片就要割上男人的喉嚨了,林妹妹沒來得及細想便下意識的驚叫出聲:「不要!」 第十三章 床上的殺機 眼看戰爭已經白熱化,勝負就在一線間,林妹妹正驚訝這對男女強悍的戰鬥力的時候,突然看見女人的眼裡閃起了寒光,以為又是什麼變態的新花樣,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張鋒利的刀片,眼看刀片就要割上男人的喉嚨了,林妹妹沒來得及細想便下意識的驚叫出聲:「不要!」 正沉迷肉慾的殺手然突然聽聞一聲尖叫,立即直起了身子,那要割破他喉嚨的刀子最終只是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立即益了出來,卻並不致命!殺手暗道一聲好險,若不是窗外之人提醒的話,此刻他就命喪黃泉了!大怒之下一腳就將女人踢得飛了起來,撞到了牆邊,狂呼出聲:「血豬,香水有毒!」(暗號,女人是刺客的意思) 正在旁邊奮戰欲拿起酒瓶來喝,突的聽到同伴一聲狂叫,沒有絲豪猶豫,酒瓶一揮便砸到了女人的頭上,「辟冷」一聲,隨著酒瓶的四分五裂,女人的腦袋也被砸開了花,鮮血立即就流了出來,而那些流到地上香氣四溢的酒水卻立即像是可樂一般冒起了白泡! 「我靠,差點就見閻王了!」血豬看著地上冒泡的毒酒額上立即冒出了冷汗,雙拳齊出砸到了女人的腦袋上。 女人的身子搖晃幾下就倒了下去,而男人的命根子卻仍在女人的體內,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但留得小鳥在,哪怕沒妞搔!還是……射了之後再說吧,於是全身用力,腰下狂動,連挺數百下,終於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果然,人如其名啊! 血豬穿匆忙的批好衣服,奔進旁邊的房間,只見自己的同伴九郎正赤裸著身體坐在床上,他那個女人卻赤裸的倒在牆角,嘴角鮮血橫流,旁邊有一把帶血的刀片,而房間的窗外正粘貼著一個女人,一個絕色的美人。(粘貼?你以為是寫字文檔嗎?) 「你是誰?」九狼看到同伴無漾放下了心,轉頭問那個女人。 「穿好衣服說話!」九狼的東西實在醜陋,比她男人的醜陋很多很多,她把頭別過一邊冷聲道!其實……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情人眼中出美鳥而已! 九狼穿好了衣服之後,林妹妹就飄進了房間,冷冷的掃視兩人,沉聲喝道:「你們來廣城做什麼?」 兩個殺手一見女人的眼裡迸發出了殺意,立即就警惕了起來,雙手也搭在了隨身攜帶的鋼絲與軟刀上。 林妹妹見他們如此模樣不禁一笑。「你們兩個那點三腳貓功夫嚇唬別人可以,但是想在我面前耍花樣,你們還不夠檔次,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姑奶奶會讓你們痛苦的連人都不想做!」 血豬與九狼都是冷血無情的殺手,自出道以為還沒失過手,如今被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黃毛丫頭戲謔,雖說她剛剛是救了他們的命,可也落不起這麼大的面子。 血豬凶相畢露的掏出了軟刀。「老子的功夫是三腳貓,一會我就用這多出的一隻腳把你搞個死去活來!」 林妹妹一聽此人話語之中帶有侮辱成份,立即就怒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可以對她說這樣的話,那就是小沖,除了他以外任何人敢越她的雷池半步,那可真是比死還要命的。 她慢慢的向血豬走了過去,是的,看似走得很慢,只是動作慢,但速度卻是迅雷不及耳亦不能形容的,血豬也算是殺手中的手殺,從六歲半就開始殺人,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人,他看著這個女人走向她,看著她的手迎向自己,可是一向以快稱絕的他竟然還閃躲與反擊的念頭還未生齊,他的身上已經被這個看似嬌滴滴的女人連點了數下。 血豬只覺得身上被點的幾下很輕,連搔癢的力道都不到,正想揮起軟刀向女人砍去的時候,卻發現身上開始有點癢了,一點點癢,又帶著點痛,像是被一隻螞蟻咬了一樣,待得把刀揮起來的時候,那一隻螞蟻卻突然變成了兩隻,然後像高速的DNA複製哭一樣從兩隻變成四隻,四隻變成八隻……最後變成十萬隻,這十萬隻螞蟻分佈在他全身各處,不斷的爬行,撕咬,啃嗜…… 血豬只感覺全身上下都癢得要命,癢中還帶著無法忍受的針扎樣痛,他忍不住扔掉了軟刀,張開十爪在身上抓了起來,可是抓到身上他才發現,原來這種癢並不是在皮膚上,而是在骨子裡發出來的,他直把自己抓得鮮血淋漓,像他剛剛SM那個女人的身上一樣,也不能稍減幾分痛苦。 這種感覺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血腫剛開始還像條漢子似的緊咬著牙齒苦苦的忍受著,一聲也不吭,只是那豆大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在他額頭上冒了出來,一分鐘還不到,他的五官就開始扭曲了,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慘叫起來…… 九狼傻傻的看著這一幕,血豬是怎麼中的招,他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細小無形鋼絲什麼時候脫手離去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遇上了千年不遇的女魔頭。 「怎麼樣?滋味好受嗎?你的第三腳功夫呢?擺出來讓我瞅瞅啊!」林妹妹完全不理會癡癡呆呆的九郎,只是對著血豬不嬉笑。「年輕人,做人要厚道點,見到老人應該尊重,你爹娘沒教你嗎?」 林妹妹說這起這番話的時候又是好一頓嬌笑,因為她想起了年輕的時候用這種手法折磨小衝他爹小生的情景!其實……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年輕了!不過那時候要比現在變態得很多,因為玉女神功不成,容貌一半嬌嫩一半老嫗,心裡一天到晚患得患失,如此複雜的心境下做出來的事情有多麼不可理喻,那就可想而知了! 血豬被如此痛苦又恐怖的酷刑所折磨著,當真是痛不欲生比死還難過了。「小娘皮……老子……日你全家……十八代……女性!」 林妹妹的柳眉瞬間就挑了起來,這會她可是真的動了肝火了,疾步上前伸指又在血豬的身上疾點了幾下。 這回血腫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剛剛那些螞蟻好像只是附在皮肉裡,現在卻是全都開始往五臟六腑內鑽,一直撕咬著往裡鑽,進到體內螞蟻便變身成為針尖,這十萬根針在他的體內橫衝亂撞,好像穿過了粘膜,穿過了肌肉,空過了血管,鑽入心臟,透穿了胃……把他全身鑽得千穿百孔。他身體內的東西好像就要透過這些小細孔漏出來一樣。這種痛苦的折磨,這種慘無人道的酷型,可真是叫血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林妹妹以前還叫做無色女尼的時候就一直陰險毒辣加變態,如今雖然還俗,神功也已大成,有了男人後也已經收心養那個性,可是血豬的叫囂卻仍然刺激了她,而惹了這位姑奶奶的後果,那只有當年在觀音閣調戲猥褻寶靈的小生才能體會到血豬如今的感受了。 血腫雖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但畢竟是個肉體凡胎,面對這樣的痛苦,雖然身體魁梧,四肢發達,頭腦……但也只撐了五分多鐘,便昏死過去。 「你——」九狼見血腫昏死過去後,才恢復一點神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在他眼中猶如魔鬼般殘酷的妹妹喃喃不成語。 「怎麼?你也想試試嗎?」林妹妹說罷就揚起了纖纖玉指,很苗條,很清秀,很白皙,卻能叫人心驚膽寒的手指。 九狼聞言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他強大的意志已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目睹著血腫淒慘而絕望的掙扎嚎叫中一點一點的磨滅掉了,別說是讓他親身去感受,就光是看著,那就是一種殘忍的酷刑。「姑奶奶,我不敢,我不敢!我給你磕頭,求求你別這樣對我!」 「呵呵,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來廣城是做什麼的嗎?」林妹妹輕聲細語的問,那聲音好聽得猶如天籟之音,但九郎卻覺得來自無間地獄,哪敢有一絲隱瞞,趕緊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林妹妹恍然大悟的道,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以為他們要來加害小沖,想不到卻是叫龍東弄來送死的,可是看看一旁的血豬,她的氣又湧上來了,走進浴室提了一桶冷水,嘩啦啦的就倒在血豬身上。 血豬被冷水一刺激醒來,那種被十萬隻螞蟻啃骨頭的感覺又上來了,嚎叫聲再次響起。 林妹妹柳眉再挑,沉聲道:「現在我來問你,你現在是服還是不服?」 「我……」血豬張口就要罵,九狼見狀一把就摀住他的嘴道:「他服了,姑奶奶,他真的服了!」然後又轉過頭對血豬說:「兄弟,強勢在前,這個人咱們鬥不過,你還是服軟吧!」 血豬感受著那無數穿骨刺肺的痛苦,聽著兄弟的話,眼裡一濕,豬尿就流了下來。 「他自己沒有嘴嗎?用得來你來替他說!死肥豬,我再問你一句,你是服還是不服?姑奶奶有的是手段,今天要不把你給整服貼了,我就跟你姓!」林妹妹說著就挽起了袖子,露出蔥白的一對小手,那架勢果真就是一副女流氓,照估計……是被小沖傳染的。 「我,我服了,求你,放過,我吧!」林妹妹的樣子在別人看來是裝腔作勢,但在血腫看來,那是真的要他的命了,無情的殺手終於有了感情!害怕,也屬於一種感情吧! 「呵呵,你這死肥豬終於也學會說一句人話了!」林妹妹說著又隨便對他教育了十來分鐘,弄得他數次昏死過去,然後才解開他身上下的禁制,掃了掃仍臥在牆角的女人說:「看來你們又要換主人了,搞定這裡我在前面十字路口的杏仁春涼茶鋪等你們,我的耐心很有限,你們千萬別讓我等太久啊!」 林妹妹說完便像一片樹葉般飄出了窗外,直留下目瞪口呆的血豬與九狼。 第十四章 我還沒死呢 小沖給龍南做的手術還算是成功的,腳筋與手筋的醫生名稱叫做韌帶,對於韌帶斷裂,小沖爹有十分見效的辦法,那就是十字交叉捆綁法。龍南雖然從小不練武,但韌帶也有一定的韌性(正常人哪個沒有啊!),經過手術後,雖然不可能恢復以前百分之百的力度功能,但是百分之八十還是在小生掌握之中的,也就是說龍南以後除了建築工地的活做不來之外,做別的工作還是不在話下的,例如在床上擔擔,抬抬…… 兩個月,已經能行動的龍南離開龍心醫院,雖然有行動吃力,但他不得不離開,因為明天就是龍記董事局開會的日子,他必須在明天八點鐘前趕到龍記去,否則他是真的連渣都沒有了。 「你說,這人能老老實實的為我們所用嗎?」林妹妹在窗前看著走出龍心大門的龍南問小沖。 「呵呵,林妹妹這個問題就問得白癡了,龍家九子個個心黑手辣豈是任人呼喝的主。」小沖淡淡的應道。 「那你又費這麼多心機治好他!我看你這個月沒在他身上少下功夫啊!」 「那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而且這兩個月他也將龍記的內幕徹徹底底的告訴了我!這些資料的寶貴,就像我龍興社傾巢而出也未必弄得到的!」 「你真的助他奪回龍記?」 「我說的話你也信?」 「但你這樣不是放虎歸山嗎?」 「呵呵,歸山是歸山,可是那山裡早有一隻老虎在等著他了!」 「一山豈能容二虎?」 「是啊,除非一公和一母!咱們就放長雙眼讓他們狗咬狗吧!」 「你想漁蠔相急,漁翁得利?」 「猜得沒錯,我不但要他們龍家死淨死絕,我還要龍記!」 「你……太陰險了!」 「呵呵,有你這樣形容自己男人的嗎?」 「嗯,你太奸窄了!」 「……」 龍記董事會! 會場上大大小小的股東都來了! 會議未開始前先來說說龍記的股權分配,龍麻占所有股分的15%,山田組占10%,龍東3%,龍南3%,龍西3%,龍北3%,龍中3%,龍發3%,龍白3%,龍妮3%,龍女3%,其他的股東就占的比較小的比例了,百分之一的有,百分之零點五的也有。 但是千萬別看小了這小小的百分之三,單單是每年的分紅,龍家九子每人最少都能拿到八千萬,但為什麼他們表面風光實際又窮得要命呢,龍女還要去做那催眠的勾當來生活呢?原因無它,還是出在龍麻身上。 每年一到分紅的時候,龍麻就會把九子的款項全部扣下來,名義上是說替他們保管,實際上他們任何一個想支取出這筆錢都不可能,因為龍麻死死的扣住一點也不放手,九子也成集體的要求過,抗議過,鬧過……但不管他們怎麼樣,通通都被龍麻無視了,在龍記,龍麻是集團的決策人,在龍家,他是一家之主,他是個獨裁者,往往他說的話就是聖旨,任何一個人違逆都會受到懲罰,所以龍家九子雖然敢怒,卻不敢言。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種錢財與利益的關係,才逼得為集團貢獻最大的龍東與龍南要造反吧。 會議開始了,龍記大小股東五十多人坐在多媒體的會場上,這一次龍家最大的十個股東雖然少了八人,卻多了幾人,那就是龍家的律師及龍記的律師與法律顧問。 會議正式開始,龍家的律師第一個站起來發言:「龍家發生巨變,龍董事長及龍南龍西龍北龍中龍發龍白龍妮龍女九人先後逝世,這是十分不幸的,請允許我提議現場為死難者默哀三分鐘!」 律師提議的是默哀,但台上的眾人卻是鬧哀,私底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整個會場嗡嗡作響。 眾人的猜測很簡單,這又是一場古皇朝現代版的謀朝篡位了,可是短短的時間內連死九人,警方難道不關注嗎? 警方關注,怎麼不關注呢,還例重案來處理呢!但可惜的是重案組的組長在某個晚上被某人請到了某個酒店裡,美女美酒美金的輪番伺候,結果此案就不了了之了!而重案組的組長還大言不慚的說,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絕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壞人!要定一個人謀殺,必須有充份的證據,而現在龍家唯一剩下的龍東雖然有嫌疑,可是沒有一條證據能證明他殺了人,所以此案撤銷。 九家死了九人? 沒有吧!龍白不是只是殘廢與性無能嗎?是的,事實確實是這樣,可是殘廢的人行動不方便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就需要坐輪椅,請特護來照顧,可特護也是人,何況是僅僅一個特護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照顧一個殘疾,特護在某個中午疲憊打磕睡的時候,輪椅載著龍白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當場摔得腦漿迸裂而死。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原諒人家一個小特護吧!警察同志都是這樣說的! 那麼龍中呢?龍中不是在瘋人院嗎?是的,龍中確實住在瘋人院裡,可是住在瘋人院裡那不是醫生就是瘋子了!龍中從前確實是醫生,但現在確實也是個瘋子,既然是瘋子往往都會做出別人意想不到,不能用邏輯學來推理的事情,某個早上,醫生護士們發現已經斷了氣的龍中,他的兩條大腿上出現了十二個洞,而他的手上正握著一把磨得尖尖的牙刷。 他自已戳的吧,醫生護士派出所的同志都是這樣認為的。 那麼龍西呢?龍西不是失蹤了嗎?可是龍東卻找到了他,在某個公園的湖上,面目雖然腐爛,但龍東卻一口咬定這具屍體就是他的弟弟!死了那麼多人,自然也不差他一個了,而經過重案組成員的仔細調查,屍體解剖,痕跡學論證……等等之後,已確認他為自殺。 DNA驗證?人家死者的哥哥都一口咬定是弟弟了,那警察叔叔又何必多費時間金錢人力物力呢! 三分鐘時間結束,律師從沉痛的哀悼中睜開了眼睛,額頭上滿是汗,獨角戲是很難演的,實在是難為他了。「默哀完畢,請大家靜一靜……(這話前後矛盾了,律師的汗又冒了出來)根據我國遺產繼承法規定,如果父母親沒有遺囑,依照法定繼承的相關規定繼承遺產,那就是說龍麻董事長的15%股權及其名下的物業財產由他的親生子女繼承,而如今龍東先生是唯一存留……活下……剩下(律師詞窮了,都不知該怎麼形容)合法繼承人,所以龍東先生以法定繼承的規定第十條,以第一順序繼承。(律師又汗了,怎麼搞得好像比賽拿了第一似的)。而另外龍南龍西龍發龍中龍白龍北龍女龍妮各人在龍記所佔的3%股權,由龍東先生以第二順序繼承!」 律師剛宣讀完畢,台下又是一片嘩然,龍記要改朝換代了! 龍東覺得該是自己亮相了,他從自己那張坐了好些年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主席台首座在大班椅上,慢慢的坐了下去,感覺很好可是不太舒服,看來要叫秘書換一張新的才行了!「各位好,大家朝夕相處應該對我不陌生了吧?還用得我再介紹嗎?」 龍東說了個笑話,其實並不好笑,但人家是大股東,如今要看人家的臉色行事,眾股東雖然不願,也只好應付著乾笑兩聲。 龍記真的改朝換代了,龍東上位,他們對龍記的前景是看好的,因為他們早就見識過這個太子爺的本事,他賺錢的手段只會比他的老子更黑更狠更絕!不過股東們也懶得去理錢是怎麼來的,反正只要讓他們有錢賺就行了,誰做董事長不是做,看誰臉色不是看!為了錢,他們只能捂著良心安慰自己了! 「現在我佔有42%的龍記股權,是最大的股東,我想我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吧!大家說是嗎?」龍東表情輕鬆的問。 「是啊是啊!」一片阿諛奉承之聲響起。 「我就說不是了!」一聲冷喝響起,在一片馬屁聲中猶如平地驚雷,可真是鶴立雞群了! 隨著會場的大門被打開,龍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全場再次轟動,看來事情又有變數了。 「你——」龍東驚得站了起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殘廢會出現,但他已經在龍記集團的周圍布下了嚴密的封殺線,只要龍南一出現,必定就會被殺手們格殺勿論,可是現在龍南現身會場,那證明他花重金娉請的殺手全都是失職了。 在事後被懲罰的殺手們很是委屈:老闆,你只說讓我們阻殺一個坐輪椅的殘廢,並不是一個穿著髒兮兮的工作服,帶著帽,頂著拖把,推著拉圾車的清潔工啊…… 第十五章 鄰家有女初長成 龍南離開了龍心醫院,但他在這個月裡透露出龍記一些不能說的秘密卻使小沖有了重大的決定,他有大動作了。 另外更使他下定這個決心的便是孫閃閃替他研製那個抗癌藥樣品,被權威機構檢測為合格有效的抗癌新藥!而他與田月晴及郭水寒整出的那瓶樣品,在第一道檢驗的時候就被刷了下來。 小沖正式接手振興藥業,但同時把齊非兒孫閃閃蘇姍的沖實藥業及龍興集團三合為一,成立一個嶄新的龍興集團,他之所以把一切都取名與龍字有關,無非就是想有一天真真正正的與龍記分庭抗禮,有得一拼而已,而現在,他覺得是時候了。 張偉傑與瀋陽聽得此消息,紛紛入股。 小沖爹知道小沖有此大動作,嚷嚷著也要參股,一拿就是全副身家,看來這回老頭子是動真格了。 孫閃閃的父親聽得女婿有此一著,也趕緊前來湊熱鬧,一出手就差點嚇死人,他竟然用整個聖業集團作投注,其實,他精明著呢!中年得女的他已經老了,老早就想退休了,但又放心不下把事業交給任性和衝動的寶貝女兒,可是他又只有這麼一個獨生女兒,不管願不願意,這副身家遲早都要交給女兒的,如今終地瞅到這個大好機會,他還不趕緊的把燙手山芋送出去。 參股的人很多,聲勢浩大,總資產驚人,而開發的主題還是救命的抗癌藥,看來這回小沖真的到飛上天堂當流氓了。 新龍興集團的總公司落在廣城,但選址卻讓小沖傷透了筋,因為小搞已經搞了,小打小鬧開個小場面實在對不起親朋好友的期望,搞大一點卻又沒有多像樣的地方。 在廣城轉了三天沒看到合適的地方,找王友古弄個地方起一棟大樓,挨他的宰不說,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弄好,後來還是從源城趕來的齊非兒給他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這麼樣嘛,咱們再轉一下看看!」坐在車上的齊非兒看著愁眉苦臉的小沖道。 「轉了三天了,一個中意的地方都沒有,真的不想轉了!」小沖把車靠在一棟爛尾樓前停了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這棟吧,怎麼樣?」齊非兒朝路邊指了指。 小沖順著她的手勢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齊非兒指的就是那棟一百一十八層的爛尾樓,已經起來了框架,徹好了牆,卻一直沒有裝修。這棟爛尾樓在小衝來廣城的時候就有了,據說有數年厲史。 爛尾樓又稱城市肓腸,每一棟巨大的爛尾樓都一個自己的故事,而這棟名為國誠廣場的爛尾樓就是廣城的一顆大毒瘤,高一百零一層,分為A、B、C三塔,總建築面積達三十三萬平方米,規劃有八百多個停車位,準備建成一個商務、娛樂、購物、餐飲、酒店於一體的綜合型建築物。 一九九三年動工,一九九四年開始賣樓花,當時每平方米的售價高達到三萬元人民幣的天價,一九九七年國誠廣場受亞洲金融風暴的影響,幾大投資商前後破產,沒能拿出承建的後續資金,國誠的建設腳步就慢了下來,在二零零二年正式停工爛尾,當時,外牆已經完成了八成,部份外立面掛上了玻璃幕牆。 如此標緻性的建築物為何遲遲沒有大投資商來盤活呢?原因除了國誠廣場的債務糾紛錯綜複雜猶如老樹盤根,涉及五百多宗債務官司外,還有已傳為神話的腐敗黑幕,涉案金額高達九千多萬元,其中七銘犯罪嫌疑人的涉案金額超過六千萬,共有八十七名違法違紀的公職人員,移送司法機關的就多達五十人! 如此一來,國誠廣場就成為了一個馬蜂窩,誰去碰它,誰就要挨蟄,不是紅腫熱痛,就是發炎化膿,誰去碰,誰就是二百五了! 如今,小沖在齊非兒的指點下,當真成了這個二百五! 「可是這麼大的店,這麼久都沒動靜,就算是個香饃饃也是燙手無比!」小沖憂慮的說。 「怕什麼,只要咱有錢又不怕麻煩的話,香饃饃就能吃進嘴裡!」齊非兒笑著說。 「那該怎麼進行啊?」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找政府了!」 「廣城市政府?」 「對,和市府直接交涉,可免去許多麻煩!」 「可我們又沒熟人!該找誰啊?」 「沒熟人可以活動啊,不過這種事情我看你還是別插手!」 「哦?」 「你只看好病人,做好手術,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去做吧,要辦這麼棘手的事情只能出動八面玲瓏的老C了!」 「老C?」小沖聽到這個名字兩眼就直發亮。 「你認為他不能勝任嗎?」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他是最適合的人選了!」小沖很清楚老C的實力,早在中美友好醫院核洩露的事件中,他就看到了老C交際花的能力。 「……」 事情交待了下去,小沖就懶得再理老C是看人家臉色,還是走別人後門,或是被人魚肉了,來廣城時間這麼長,他還沒有好好的玩過一天,難得現在暫時有空閒,就載著齊非兒往越秀山原始森林公園前去。 說是想去散散心好好玩玩,其實也真的是想玩,不過小沖的此種玩非彼種玩。他主要是想帶著齊非兒進森林裡打野戰!(一男一女在山裡打野戰?什麼野戰?看,兄弟你又問這白癡問題了!) 車子上了廣樟路,車輛漸漸就少了,進入山區車子就罕見了起來,四周參天大樹林立,瀰漫著濃濃的霧氣,整個天地突然變得陰沉沉的! 齊非兒有點害怕,這樣的氣氛讓人覺得有點陰森啊!但小沖更喜歡,這樣玩起來才更刺激! 車行到山路中的一個捌角處,只見一輛高級跑車停在邊上,引擎的蓋子頂了起來,正冒著白煙,而車子的主人正站在車旁看著手機直髮急,看得小沖的車子前來,趕緊向他們招手示意。 對於這種半路攔車的人,小沖一般是不停車的,何況他正急著上山打炮呢,可是這一次,他停下來了,因為跑車的主人是一個青春靚麗的絕色女子。 眼前的女孩粉頸雪白,肌膚凝如羊膏,身材修長嫚妙,纖腰盈盈一握,說不出的嫵媚多姿,特別是那低胸領口裡兩團雪白飽挺的乳峰,那深不見底的迷人乳溝,使得小沖眼裡直冒綠光,隨著她搖手的動作,兩團彈而有力的乳球,雖在乳罩的束縛下,卻也震盪得十分劇烈!她的下身是一條粉紅熱情短裙,沒著絲襪,卻讓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更顯白晰性感。 「我的天,這麼要命啊!」剎那間!小沖只覺全身的血,快速湧上大腦神經,然後分散如千百股細流,急促的奔往一個地方,那就是他的下身……沒有預兆,他的物什竟然挺起了! 看到車子停下,女孩禮貌的對小沖兩人露齒一笑,萬種風情盡在這一笑之中,說不出的嬌美。 小沖看得有些癡了,她胸前一對高挺且豐滿的乳峰,粉滑玉腿撐起的迷人短裙,不禁聯想到裡面讓他心醉的深黑與粉嫩! 「喂,人家叫你呢!」齊非兒見小沖癡癡呆呆的露著色狼相,不禁好氣又好笑,見人家連喚了他好幾聲,趕緊推了推他提醒道。 「哦!哦!」小衝回過神來,趕緊抹了抹快流到嘴邊的口水,摘下了墨鏡走下車去。「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聲音說不出的親切,柔和,又帶磁性,連稱呼都不用,彷彿認識了千年,只等今生此時邂逅相遇。 「車子拋錨了,手機又剛好沒電,真是氣……咦,是你!」女孩對著小沖說著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 「對啊,是我!」小沖歡喜又莫名其妙,歡喜自然是女孩竟然認得他,莫名其妙自然是記憶中沒有這一位大美女,如果有的話怎麼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可是搜遍記憶,確實不認識。 「你不認得我了嗎?」女孩有點失望的道。 「對不起,確實不記得了!」小沖的道歉是真誠的,這麼一個大美女竟然成了他的漏網之魚,實在是對不起觀眾啊。 「源城,中美友好醫院,記得嗎?」女孩提醒道。 小沖想了想,恍然大悟的道:「哦,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手術科的護士!」 女孩正要高興,聽得小沖說出這番話,神情又復黯然,初吻都是被他奪走的,他竟然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麼不叫人傷心呢!「你再想想,手術,腦部手術!」 「手術?腦部?你?」小沖難以置信的指著女孩道。 「對,對,對,就是我,你記起來了!」女孩又開心了起來!女人啊,真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完全沒有預警信號的。 「真是對不起,你父親的病我已經盡力了!」小沖想起了他在手術科準備給一個腦血栓的老頭行手術時,老頭意外在腦梗阻去世了,臨死的時候一直叫著他女兒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菊來著。 「什麼什麼呀!不是我父親,關我父親什麼事,是我啦!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女孩失望透頂了,眼圈開始紅了,眼裡也開始出現了迷霧,這個負心的男人,枉她一直還記著他,他卻對她無半點印象。 「哎呀,別哭,別哭啊!」小沖也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敢向天發誓他確實不認實這個女孩!如果認識的話,怎麼還會讓她的身上散發處女的氣息,早就讓她變成少婦了啊! 女孩的眼淚原本只是懸掛欲滴,可是被小沖一安慰,她就真的哭了起來,任小沖百般勸阻也不曾停下,這可是弄得小沖一個頭兩個大了! 齊非兒一直在車上默默的坐著,瞧著這荒唐劇幾度轉折,竟變成這樣難以收拾的局面,實在料想不及,認真的看了看女孩的俏臉,仔細回憶,沒想到竟讓她想起一個人來,趕緊走下去把小沖拉到一邊低聲耳語幾句,小沖這才回憶了起來。 「好了啊,小妹妹別哭了啊!我又不是故意忘了你的,再說我現在不是想起你來了嗎?你的頭還疼嗎?」小沖說著竟然伸手輕拍她白皙滑溜的香肩。觸感真好,忍不住多摸了好幾把。 女孩聽得小沖終於認出了他,心裡稍感安慰,可是聽到小沖竟然稱呼他為小妹妹,心裡又是喀登一下,立即又惱了!「你的手,請你放尊重點!」 「呃——」小沖這才想起,他和人家並不熟!如今被人家一叫,那種尷尬可真是不得了,老臉通紅不足以形容。 「你說你認得我,那我是誰啊?」女孩叫小沖臉紅了卻仍不罷休,像立志打破沙鍋問到底一樣。 「外傷性腦溢血,在中美友好醫院急診科的手術,當時我進手術台給你手術的時候,你已經沒有脈搏了,如果不是電擊奏效,叔叔舅舅來的及時,僅我個人之力,就算我是神仙也難救活你了!」小衝回想起中美友好醫院原來的副院長沙克多羅給他弄的這個致命手術,至今仍是毛骨悚然,當時的情景可真是生死一線牽了,電擊已經超過四百,如果用到五百的話,就算女孩真能救活,現在也不能健康活潑的在他面前耍性子了! 「你終於記起我來了!」女孩破涕為笑的說,淚中帶笑,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是啊,記起來了,那個手術可耗費了我不少的心力啊,歇了好幾天才恢復元氣呢!」 「其實當時我雖然不能動,好像真的要死了,但我的意識還是十分清晰的!」女孩置今也無法忘記男人把嘴貼到自己的唇上,溫柔又急促的吹氣的情景。 「既然大家相識,那就不要呆在這裡了,上車一起走吧!妹妹你打電話叫拖車了嗎?」齊非兒問。 「沒有啊,手機剛好沒電了,這荒山野嶺的正著急呢!」 「那我來打吧,走,上車吧!」齊非兒說著拉起女孩的手上了小沖的現代跑車。 第十六章 一切都是被逼的 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小沖的野戰計劃也宣告破滅,但也不可惜,野戰什麼時候能不再來一次呢?可是他鄉遇故知,還是感恩帶德的性感尤物,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三人在公園裡玩了一天,感情也漸漸熟絡了起來,女孩叫陳韻詩,人如其名,是廣城本土人氏,現年二十歲,小沖給她做手術的時候,她才十六歲多一點,難怪小沖沒多少印象,當時的她身材剛開始發育,張偉傑撕開她的胸衣給她做心外按壓的時候,他看得真切,兩個小小的水晶包上頂著兩粒旺仔小饅頭,所以術後,他只去查過一次房,隨問交待了些醫囑就不了了之了,未成年少女啊,他可沒有那種幼交的嗜好。 可是女大十八變,直可比廣城的城市面貌,一年一個模樣,一個模樣更比一個水靈啊,如今的陳韻詩那飽滿得像隨時呼之欲出的雙峰,讓小沖怎麼能跟當年的旺仔小饅頭聯繫起來呢? 三人出了公園回到了廣城中心,一輛豪華房車早就在龍心門口等待著他,陳韻詩問了小沖與齊非兒的手機號碼後便上了房車離去。 小沖看著她的背影,豐乳纖腰美臀無不誘惑著他的神經,使他忍不住浮想聯翩。待她的車子絕塵離去,他才大叫不好,原來倉促間,他竟然忘了問她的聯繫電話,萬一小妮子不再跟他聯繫的話,那可真是大意失荊州了。 當天晚上,老C來到了廣城,聽了小沖與齊非兒的計劃後,眉頭就皺了起來,爛尾樓挺好,不存在結構質量豆腐渣工程的問題,位置又正是黃金地段,只要再投入一筆錢進行後期的建設,連日趕工的話,估計三個月就能使用,作為新龍興集團的總部再沒有比這個地方更合適的了。 但如此誘人的肥肉誰不想吞下啊,問題是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來吞下,吞的時候會不會梗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呢? 老C十分憂慮,然而聖業與龍光合迸勢在必行,而這麼多人之中只有他交涉的本領最強,不得已,他只能像只公鴨一樣被趕上架了。 老C在打點一切,小沖自然放心的呆在龍心裡給病人看病,上手術,繼續大放光芒,把他流氓醫生的本質盡情的發揮出來。 這天,他下手術更衣後拿出儲物櫃裡的手機,發現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當時也沒太放在心上,現在私彩橫行,那些曾道人,白小姐的弟子時不時都會給他的手機來條提供特碼的信息,或響一下他的電話,而打回去的時候卻是:您好,歡迎致電香港六合彩公司…… 小沖對私彩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這名為啥公司的電話號碼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香港特區的區號是020嗎?欺負他鄉下出身啥也不懂還是咋地。 在食堂與眾美人調笑吃飯的時候,這個號碼卻又打來了,小沖只好接聽。 「喂,今期開什麼呀?」小沖也夠無聊,遇到有些死纏爛打的特碼提供商他就會死勁的忽悠人家,反正他接電話不用錢,反正他是不會給別人賬號裡打錢,反正打電話來的特碼提供商都是聲音甜美的女人。反正……他就是喜歡變著法的調戲這些女騙子了。 「開五十!你買一千萬吧!」說話的果然是個聲音甜美的女人,但一開口就語氣不佳。 「哦?」小沖知道會錯意了,六合彩好像只有四十九個號碼!而且這女騙子的聲音還十分耳熟! 「哦個頭咩,我給你打電話,你幹嘛不接我的?」電話那頭開始興師問罪了! 「你,你是誰啊?」小沖只覺聲音有點熟悉,卻想不起是誰。 「我是陳韻詩!」陳韻詩的語氣生硬,從來沒有人敢不接她的電話! 「哦,是陳大小姐!我剛剛在上手術,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請問有何貴幹呢?」她的電話讓小沖有些欣喜,但她那質問的語氣卻教他生氣,你和老子上了床了咩?一上來就像是管家婆似的質問!如今這樣你就神氣得不行,以後真要把了你,那還有好日子過!罷了罷了,鳥大了,什麼林子沒有,何必偏要鑽你的森林呢!心念頓轉,語氣自然就比她更是生硬。 「是,是這樣啊?那你下了手術也給我回個電話嘛!」電話那頭的語氣竟然軟了下來。 聽得這話,小沖不禁冷笑了起來,女人啊,有時候不能太寵著慣著,必須得讓他知道你有點性格,否則以後就算好上了,也會讓她牽著你的鼻子走。 「什麼事?快說吧,我做了一早上的手術,水都沒空喝一口,好不容易才坐下來呢!」做一早上的手術?沒有吧,闌尾炎切割術,開始到結束就十來分鐘! 「是這樣啊,那你確實辛苦了,對不起了,剛剛我態度不好!」 「沒什麼了!」小沖臉上又掛上了壞笑。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在麗晶私人會所辦了一個生日宴會,你今晚能來陪我一起過生日嗎?」 「不知道晚上要不要值夜班……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抽時間出來了!」值什麼夜班啊?自從龍興搬遷之後他就沒值過一次夜班。 「這是我二十歲的生日!你不能來也得來!」 「我看看吧!」小沖掛上了電話臉上露出了壞笑,二十歲生日?那該給她送上遲了兩年的成人禮啊! 「不行,你非來不可!」小女人竟然霸道的語氣命令小沖。 小沖不悅了,語氣生硬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了,晚上有一個重要的手術要做,估計是不能參加你陳家大小姐的生日宴會了!」 「哼,你敢不來,不來你就試試!」女人竟然突然耍起了性子,聲音冷冷的道。 「我靠!老子就不去,看你能把我咋地!」小衝著實也惱了!這女人說變就變,根本就不可理喻! 「那好,咱們走著瞧!嘟嘟嘟嘟!」女人任性的掛斷了電話。 「小娘皮,老子還真的就不去了,你還能咬我吃了嗎?」小沖也忍不住發火了,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大吼的道。 「怎麼了?怎麼了呀?好好好的,發什麼脾氣啊?」齊非兒坐在他身邊,雖沒認真聽他的電話,但隻字片語多少也落入她的耳膜裡,從未見過他如此暴跳如雷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的問。 「一個神經質的女人!」小沖氣得不行,面對著桌上可口的飯菜也失了胃口,把筷子一扔就走了開去。 太可惡了,一個二十歲的小女人,憑什麼就如此牛氣哄哄的,難道你爹是廣城市長,真如孫閃閃所說的牛B帶閃電? 很快,小沖就知道錯了,這個女人的來頭恐怕要比他所想的還要大,非常大,大到難以想像的地步。 他首先就接到了何玉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她焦急的聲音:「你得罪了什麼人啊?」 「什麼得罪什麼人啊?」小沖莫名其妙的問。 「剛剛上面有命令下來,徹查龍心醫院的所有相關資質,驗證相關工作人員的上崗證,執業資格證……反正就是要給你們龍心難堪,而且還嚴肅的要求必須按照規定辦,資質不過關,馬上就要停業整頓,不達相關要求的工作人員一律要待崗!你到底把哪路神仙給得罪了!」 「神仙沒得罪,只得罪了一個女人!」 「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好啊!」 「那就別說了,我正煩著呢!」 「那你好自為之吧,估計今天龍心會很熱鬧的!」 「……」 很不幸,何玉的話言中了,因為龍心很快就擠滿了各部門的車子。 首先出現的是衛生局的車子,兩輛轎車,一輛麵包車,下來十幾號人物,帶頭的竟然是衛生局局長。 「局長,這麼大陣狀啊!」小沖笑笑的迎向與他有過幾面之緣的衛生局長。 「對不起了,歐陽院長,我們是奉命行事!請你把龍心的資質證件全部拿出來,再把相關工作人員的檔案全部調出來吧!」衛生局局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臉上寫滿無奈,這間新成立的醫院是廣城衛生系統的驕傲,很多工作都要相互配合才能開展,不是事出無奈,他也不想弄得這麼僵,可是上面又下了死命令,而且還不是衛生廳直接下來的,而是衛生部!這對衛生系統來說,相當於是聖旨了,誰敢去違抗啊。 「不是這麼嚴重吧?」小沖看著他凝重的神色心裡一寒的問。 「老弟啊,這回你惹的禍可能不小啊!我只是個辦事的小嘍囉,你別為難我才好啊!」衛生局局長擔心的說。 「沒關係。龍心的資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全力配合你們工作的!依玉,你帶他們上去查證吧!」小沖十分無奈的說,龍心雖然不怕查,但這樣一弄,會使龍心十分被動,名聲也會有所損。 衛生局的人上去以後,轎車與麵包車又來了,這回來的藥監局。 還是十幾號人,帶頭的仍是藥監局的一把手。 這些都是經常打交道的人,小沖已經和他們混得熟悉,所以人來了,他也不為難人家,首先開口道:「要查藥是吧,去藥房和倉庫吧!夏雪,你帶他們去吧!」 「老弟啊,事出無奈,見諒啊!」藥監局局長告了一聲罪,便帶人去了。 接下來的職能部門就來得多了,公安局的來查戶口與暫住證,消防大隊的來查消防設施與消防通道,然後其它工商局,環保局,國稅局,地稅局,文化局,路政局……相關不相關的部門,什麼亂七八糟的全來了,都是拿著尚方寶劍來找碴的,連街道管委會都來了,說是要查龍心女工作人員的上環節育情況,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小沖這回真是一個頭無數個大了,這小魔女到底什麼能量啊?竟然把這些操縱龍心生殺大權的部門都請來了。 小沖娘沈雪知道這是小沖惹的禍後,若不是小沖的女人集體攔著,恐怕那掃把棍就要落到小沖身上了。 這回小沖爹都不幫他。「兒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以後千萬別說是我兒子啊!」 面對著亂哄哄的龍心,又面對如此巨大的壓力,小沖像個很謂強暴的少女一樣,終於屈服了。他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龍心想,為他爹投出去那巨額的銀子想啊。 果然,他在回復了陳韻詩的電話後,那些正在找碴的部門集體收隊了,來得快去得也無蹤,若不是那些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資料,龍心的工作人員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呢! 夜晚不期而至,月亮帶著星星全體出動,看來是個熱鬧夜晚。 小沖在換衣服的時候齊非兒笑著推門進來,看到小沖健壯挺拔的身軀,這幾天一直癡纏著小沖的女人有點心醉神迷了。 小沖有點牙癢癢的笑:「你老公都快被人搶去做押寨妓男了,還有心思笑?」 齊非兒意亂情迷的摟上男人結實的腰,雪白的牙齒在結實的肌肉上嚙咬起來,說話也有點含糊不清了:「那天我就早看出來了,那小丫頭估計是早就對你芳心暗許了!她這樣做也是情有所願的,要看你怎麼去調教了。反正你已經弄了這麼多女人了,只要你都能搞得定,我替你管理她們又有何妨,只要能你開心快樂,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小沖暗叫厲害與幸運,齊非兒的七巧玲瓏心是他的眾女人中沒有的,能擁有一個這樣才美德俱全的女人,真是他走了八輩子狗屎運了。 衣服很快換好了,一身筆挺的修閒西裝,襯托的整個人英氣十足,跟那些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一比,憑空多了點瀟灑出塵的氣質,卻又不至於惹人反感。 第十七章 黑色晚裝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看到小沖的時候陳韻詩也有點說不出話來,帥哥她見的多了,這麼自然樸實的帥哥還是頭一個,嚴格來說小沖的長相並不算帥,然而配合上一貫燦爛又帶著壞壞內容的笑意,那賣相也算相當不俗了。 小沖心說這下完了,多半這位任性的有錢小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也可能是優越的生活過的太久了,偶爾想換個口味吧,但也不能這樣玩啊,我祖宗一十八代,到現在的一家十幾二十多口人,全都指望著這間龍心了,你隨隨便便給我來一下,我都要兜著口袋大半年了! 從一下車,陳韻詩就迎了出來,走到他的面前,飄來一陣濃郁卻又清香的味道,只有一等一的法國名牌香水才有這麼矛盾的的香味,她的臉上添上少許的妝扮,原本迷人的精緻五官更加艷麗照人,而最吸引小沖的便是她兩片濕潤的朱唇,當塗上了誘人的口紅後,那唇紅齒白燦爛的笑容萬千風情盡在其中! 當她走到近前,小沖才發現她身上那套衣服來頭不小,雜誌上好像看過這件服裝,是一套黑色露背露肩的晚裝,兩條黑色的衣帶,在頸項後綁了一個蝴蝶結,只要在結上輕輕一拉,整件衣裙便會應聲滑落,是十分出色性感和挑逗形的設計。 陳韻詩粉滑肩膀和雪滑的背肌,無遮無掩的露了出來,最要命是看不見她胸前乳罩的扣帶,莫非她是真空上陣?小沖細心窺視她低胸的領口,發現雪白圓潤的前胸,深邃的乳溝無一不美不媚, 除了兩團飽滿雪白的乳球外,別無它物,可是胸前又不見兩點突起,難道是傳說中的貼紙紋胸,這麼說她現在胸前挺起的一對乳峰,是真材實料了! 「哇!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美乳啊!」小沖心裡直歎,完全忘記了這魔女咄咄逼人,差點把他迫入絕地。 陳韻詩很給面子,一上來,那戴著黑色針織手套的小手就很自然的挽上小沖的胳膊,聳挺的豐滿胸部若有若無的挨挨碰碰,惹得小沖心猿意馬。 走進升降機,小沖也很有風度,讓女士優先,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陳韻詩進去後顧著按電梯,使得小沖站在了她的身後,從她潔白晶瑩的背肌,傳來陣陣的體香味,令他不安份的血液異常的興奮,偷偷用眼角往露背的底部瞄了一下,真要命的設計,露背的底線,居然沉到腰下接近臀部的位置,還隱隱約約能看見她內褲上一線細繩的邊痕,這份刺激感,差點讓小衝鼻孔流出血來…… 「我的天啊!一定是丁字褲,絕對是!女人的內褲為何能如此神秘呢!」小沖內心湧起澎湃的思緒! 就在小沖心裡大叫吃不消的時候,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陳韻詩轉過身來見男人癡癡的看著她,不禁一愣,彷彿跌進男人的陽光魅力裡回不過神來,俏臉有點微紅,不過眼神裡最起碼是很開心的,這讓小沖好受了點,也許林妹妹說的對,他骨子裡就是個花花種子,風流多情,見美就心癢骨癢肉癢皮癢,全身都癢。 陳韻詩迷人的聲線,讓小沖也有一點心動,當然僅僅是心動,難道還能鳥動嗎? 「一會介紹你的時候,你就說是我今天的舞伴。」 小沖有點愕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儀態萬方的大小姐很快化身成嬌嗲的少女,纏的小沖目瞪口呆:「人家煩死了那些自以為是的精英人士,好像誰都欠他們多少錢,你就幫幫我嘛。」 小沖心軟的同時驚心起來,大小姐啊,你不覺得,其實我也挺自以為是的嗎。 高氣派就是高氣派,這間麗晶會所的裝修可說是金碧輝煌,走進高級會所的餐廳,果然另一番風味,所有的待應都是身栽苗條,妙齡清秀的青春玉女,不但斯文有禮,她們的開叉裙更是興眾不同,竟然開到大腿盡頭,一對對的雪滑的粉腿,穿風插雲的滿堂飛,看得小沖眼花繚亂! 從一進大門到穿越整個宴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小沖早就死了無數次了。不知道多少妒忌的目光聚集了過來,讓小沖有一點直冒冷汗的感覺,要不是身邊的佳人牢牢的牽著他的胳膊,相信他早就掉頭不顧一切的跑了。 小沖只好故作堅強,抬頭挺胸前進,但他氣質確實非同凡響,一身素淡灑逸的休閒西服,左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那派頭就像是首席模特兒正步過T台,立即吸引了在場所有女性的目光 竊竊私語聲很快變成渲然大波:這是誰啊,沒見過陳家小姐這麼挽著一個男人的,看這哥們這氣質,不會是什麼歌星小白臉吧。 陳韻詩挽著小衝來到大堆人旁邊,十幾個男人敵視的目光讓小沖差點招架不住敗退下來。感覺糾纏在胳膊上的小手緊了一緊,趕緊送上幾個代表著仰慕的眼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仰慕人家什麼,這些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奈何十幾個男人沒一個給面子的,相當鄙夷的裝做沒有看到。 正尷尬的時候突然覺得胳膊上一疼,一回頭看見身旁女伴那張如花俏臉頑皮的表情,心說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也犯不著低三下四的結交這些公子哥兒。想開了表情就自然了,很自然的露出標誌性的陽光笑容,那種毫不做作的自然表情,居然也吸引了遠近不少美女的注意。 突然胳膊上又是一疼,回頭的時候只看見女伴咬牙切齒的小聲嘟囔,只上了少許淡妝的氣息,讓小沖又一次迷茫了起來:「不許你勾引他們。」 這次真的要苦笑了,不高興也要掐,高興也要掐,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 男人們眼裡的嫉妒更深了,相互使了個眼色,相當「有風度」的表現了些許關心:「這位朋友好陽光啊,在哪裡高就啊。」 小沖不由得語塞,這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他們自己龍心的老闆,這也太離譜了。正躊躇的時候陳韻詩接過了話茬:「他叫歐陽沖,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在源城出意外,若不是他給我做手術,恐怕我也過不了這個生日了!他是我今天的男伴。」 「噢!」 一片鄙夷的噓聲,聲音雖然不大意思卻很明顯了。 小沖聽的瞠目結舌,沈雪娘曾經說過:女人如果要顯擺,一般不擺化裝品與容貌,只擺她的男人。 說實話,小沖最受不得這種閒氣,可是別人的生日宴會,他又硬是發作不得,按照他的性格,若在別處,早就讓人把他們拖到廁所了狂揍一頓了!唉,紅顏禍水,果然,果然啊!與其在這裡看人家白眼,還不如在家裡和女人們多多種田,萬一有了收穫,老頭子也能笑掉幾顆牙了,沒事趕這趟渾水幹什麼啊。 這時候門又開了,出現了兩個老頭,陳韻詩卻歡呼一聲放開了小沖,纏的兩個老頭樂呵呵的! 包你的老闆嗎?笑得這麼淫蕩!小沖恨恨的罵。 她走了,小沖終於輕鬆了一點,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欣賞一下眾女侍應的美腿,卻被那群少爺客氣的強拉著聚到一起,想推脫都有心無力。 坐到舒適的沙發座上,被十幾個男人用嘲笑的目光看著,更刺人的還有幾位各有千秋的美女,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著他,讓他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小衝突然有一種衝動,老子不發威,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 決心露一手的小沖一改低調的作風,對著不遠處一個少婦模樣的美女笑笑,用相當惹人好感的柔和語氣問:「你好,我叫小沖。」 似乎是被男人強大而又異類的陽光笑容弄的有一點慌亂,美女少婦居然不爭氣的臉紅了:「啊,你好,我是韻詩的小姨,我叫素雲。」 小姨?怎麼跟兩姐妹似的! 正要聊起來的時候卻被人打斷了,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緊張兮兮的叫起來,只是他氣急敗壞的倒霉樣子完全背叛了他身上的名牌西裝:「你想幹什麼,她是老婆!」 相當大的嗓門吸引了遠近不少人的目光,小沖心裡偷笑,我還沒搞你老婆,你緊張個什麼勁啊!不過也慌忙做出個無辜的表情,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又不知道她是老婆,再說就算是你老婆,只是打個招呼,犯的著這麼大驚小怪嗎,沒風度。 斯文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擺出了一副臭臭的臉色,弄的小沖也心叫冤孽,一朵鮮花又插在牛糞上了,而這駝牛糞顯然比他給王友古的那駝還更沒營養。 這些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落到下風也有點怕了小沖,眼睛一轉相當熟絡的聊了起來,聊的不外乎什麼什麼房產財經風花雪月,聊的小沖大開眼界:原來有身份地位的人聊起來,也不外乎牛皮烘烘的大吹一通,跟咱們兄弟幾個吹牛不上稅的酒話有的一拼。 真想掐著脖子問問他,證券市場交易所是你家開的啊,銀行是你們家下屬企業?,怎麼越聽這話題越煩呢,小沖真想甩頭就走,跟這些喜歡誇誇其談的所謂「精英人士」真的沒什麼共同語言,考慮到陳韻詩的生日這麼大的場合,想想還是算了。不過又納悶了,這陳韻詩到底什麼身份,請來的雖然都是紈褲子弟,花花公子,但也算得上是有錢人家。 正聊著的時候斯文男小眼睛一轉,衝著小沖曖昧的笑笑:「這位,呃……相當挺拔的朋友,不知道你對金融市場有什麼高見。」 竊竊私語聲起,嘲弄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小沖心中暗罵,這是變著方的讓老子出醜了,他小沖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什麼狗屁全民炒股,大家都從股票市場撈到錢了,錢從哪來的,敢情股票市場是個搬不完的金山啊? 輕鬆一笑淡然的道:「我可不懂這些,我從來不信天上掉餡餅之類的事情,我只信奉勤奮加天分。講個小故事給你們聽吧!」 無人應答,多半是想聽又不想聽了! 小沖卻不管不顧的講了起來:「話說有天,一個在股市入了癡的股迷跑到了惠城的觀音閣裡求神祈求觀音菩薩能讓他買的幾隻股票都漲起來,可是一進門便見一個女人伏在地上,那女人的樣貌竟然和觀音菩薩一模一樣,這人便奇怪了問,你不是觀音菩薩嗎?那女人答,是啊!這人就更迷糊了,菩薩也要求神,還要求自己,這就讓他太不解了。觀音菩薩看出了他的疑慮,當下就說,如今我也有難了,只好也來求求神了!而求別人,還不如求自己呢!」 小沖的話引得在場數人不知所以,均不明白他說這故事的用意。唯有那女人聽得連連點頭,暗道精彩! 小沖見無人應答,又感無趣,這些人的文化水平太低,領悟不到自己連諷帶刺的意思,只好說:「不過根據我這外行人的看法,現在提倡的所謂人人有錢賺的噱頭,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烏托邦而已,其中的泡沫到底有多少,也只有天知道了。」 十幾個男人又是一陣嘲弄的噓聲,彷彿看到一個異類那麼可笑,小沖注意到那位叫做素雲的女人反倒沒有這麼淺薄,仍然相當文靜的審視著他,禮貌性的送過去一個陽光的笑容,文靜的女人似乎招架不住的深低下頭。 「哼!」斯文男明顯妒火中燒,很不高興的貶損心目中的情敵:「你這話也太不科學了吧,股市泡末論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該不會也是四害之一吧。」 小沖有點無名火起,心說老子又沒上你妹妹,只是跟你女人禮貌性的打個招呼,至於不依不饒的針對老子嗎?也懶的跟這種人生氣,懶洋洋的回敬他一句:「泡沫不泡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百分之九十的基金都在縮水,連專業的基金經理都賺不到錢,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就更別摻和了。」 這番話也是上網的時候看到的,正好說到了股票市場的痛處,要說沒有人在幕後操控股票市場,那簡直就是說夢話了。 就連斯文男這麼自詡口才了得的所謂精英也一時反擊乏力,呆看著小沖啞口無言,過了好半天才惱羞成怒:「那是他們基金經理太廢物,基金縮水不代表股市泡沫!」 一片嘩然,在座的十幾個人裡最起碼有一半是玩基金的,他這麼口不擇言不要緊,倒把一半的人給得罪了,還有幾個正好就是他嘴裡「廢物」的基金經理,一氣之下臉色都有點青了。 小沖心裡偷笑,心說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沉不住氣的白癡,這才爭論了幾句啊,就把自己的盟友得罪光了,真懷疑他是怎麼混進社會精英的行列的。 無意之中瓦解了敵視自己的聯盟,小沖心裡還真有點暗爽,目光落到穿花蝴蝶一般招呼著客人的陳韻詩身上,恨的牙癢癢的,請人來了再把人晾在這裡,分明是不給面子嘛。 正琢磨怎麼收拾她,最重要的是還不能讓她下不了台的時候,美少婦素雲岔開了話題,財經是討論不下去了,賢惠的小女人相當得體的笑笑,替他男朋友挽回了一點面子:「咱們不談這個話題了,今天是韻詩的生日,咱們不聊工作行嗎。」 小沖讚賞的笑笑,秀外慧中,不外如是,只可惜,好一朵鮮花插在那什麼上了。 奈何斯文男明顯沒什麼度量,一揮手重重的推開了女人的手。 「切!」這回連其他的人也看不過去了,什麼人嘛,連起碼的風度都不要了。恐怕就是再賢惠的女人也經不起這種對待,賢惠的女人還真的忍下了,只不過眼裡的委屈還是相當明顯的。 小沖怒其不爭的同時又有點歉意,怎麼說自己也有點責任,其實也不能怪那位斯文的小同志,哪怕是換成自己,也沒辦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然而一個更加邪惡的想法產生了,不如逗一逗這位姓名古怪的溫柔小女人吧,有時候棒打鴛鴦,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微微一笑露出標誌性的陽光笑容:「素雲姐,你在哪裡高就啊?」 第十八章 有眼無珠 小沖怒其不爭的同時又有點歉意,怎麼說自己也有點責任,其實也不能怪那位斯文的小同志,哪怕是換成自己,也沒辦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然而一個更加邪惡的想法產生了,不如逗一逗這位姓名古怪的溫柔小女人吧,有時候棒打鴛鴦,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微微一笑露出標誌性的陽光笑容:「素雲姐,你在哪裡高就啊?」 女人現在肯定是打定主意不理他了,相當冷淡的憋出了一句:「市政府!」 小沖看的心裡感慨萬千,心說現在的女人啊,為了點錢居然心甘情願的依附於男人,居然連這麼大的委屈也能忍下了,錢這東西,真是好。 故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噢,公職人員挺不錯的,是個鐵飯碗啊,那像我這種小醫生,一天不做就要吃老米了!」 溫柔女人明顯沒什麼心機,只冷漠了片刻的俏臉重新燦爛了起來,一時忘情的說起來:「醫生也很好啊,不用跟人家勾心鬥角,只憑本事吃飯!每天看病手術的,工作多簡單啊!」 很可惜我卻是個天天與人勾心鬥角爭名奪利的醫啊!小沖暗歎一聲下定決心,既然然能說出這番深有感觸的話來,相信人品應該不壞。男人總喜歡以「解放者」的姿態去對待女人,小沖當然不是例外,他此刻一門心思的想把這個討人喜歡的女人,從某個斯文敗類的手裡解救出來,別的自然不會去考慮。 微微一笑,再也懶的去管斯文男快要殺死人的眼神:「醫生也不好做,看病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需要足夠的耐心細心才行,而且有些奇難雜症的診斷與治療,往往都是在一個小小的細節之中找出來的。」 這種愛心氾濫又沒有什麼心機的女人,很容易就會對另一個神秘而又熟悉的話題而產生性趣! 就在嫉火中燒的斯文男快要翻臉的時候,招呼完客人的陳韻詩興奮的趕了過來,相當自然的坐到小沖身邊,誇張的叫呼:「好多朋友啊,太開心了,咦,你們在聊什麼話題。」 小沖很自然的掏出紙巾給她擦汗,而陳韻詩欣然的接手了,看的觀者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百變陳家大小姐,居然跟一個男人這麼的默契了。 小沖暗罵自己不爭氣,到這裡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得罪別的人,不然以後龍興在廣城立足就敵人多多了,這下倒好,又要被人誤會了,趕緊苦笑著高舉雙手嚷嚷起來:「我澄清,我只是代表在座的各位男士表現一下男人的風度,沒別的意思。」 除了小肚雞腸的斯文男,所有的人都被他誇張有趣的表情逗的哄笑起來。 有的人就是這樣,總會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現場的主角,這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強大魅力吧。 這些所謂的社會精英每一個都很虛偽,就這麼個小圈子,就這麼十幾個人,每一個都覺得自己是天王老子,連一點基本的真心都沒有。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最簡單的辦法當然借尿遁溜掉。 陳韻詩雖然有一點不高興,不過還是來不及阻攔。 夜風吹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端著一杯酒走了出來,酒是高級貨,應該是什麼XO之類的吧。 總算見識到陳韻詩的另一面了,她已不是那個躺在手術台上沒有呼吸等待自己救屬的女孩,而是一個富家千金,凡是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不允許別人插足,她要的或許是一個機器人吧,對於這樣的女人,他該如何把握如何調教呢? 小沖負手而立,站在都會所的陽台裡出神。不遠處游泳池邊有一對熱戀中的男女正在調情,也不知道男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女的捏起粉拳要打男的,很快打情罵俏變成了熱烈的激吻,看的小沖莞爾失笑。 這個時候一隻小手輕輕的鑽入小沖的臂彎中,柔柔的聲音響起:「你好像不喜歡這樣的場面?」 小沖不用回頭便知是陳韻詩,「有點吧,我是窮苦人家出身,沒能習慣這樣的燈紅酒綠!」 「你家裡很窮嗎?」陳韻詩好奇的問。 小沖深吸一口氣,迎著吹來的冷風,硬是讓風把眼吹得紅腫。「很窮啊,我小的時候家裡太窮了,老老小小加上我八口人,靠著父親開著一間小診所餬口!我三四歲就開始幫著家裡幹活了!」 小沖沒撒謊,他爹帶著六個女人加上他,確實是八口人。小診所也沒錯,收入都是用來餬口的,一天只有幾百塊錢的收入,一家大小吃喝拉撒全靠何坑醫館,不過聽說幾百塊是美金,除了生活好像還能存款。他三四歲確實是幫著家裡幹活,但都是把搞搞陣沒幫襯的那種,通常都越幫越忙。 女人見小沖話語中透著真誠,眼圈還發紅,女人天性的多愁善感讓她對這個男人同情起來,扣住他的手臂就更緊了。 當小沖正準備再說些善情的話,把她弄暈了來個濕潤長吻時,宴廳裡傳來了轟動的掌聲。 陳韻詩驚喜的叫道:「肯定是我爹來了,走,我帶你見我爹去!」 小沖很納悶,你爹是大明星嗎?成龍還是劉德華,出場這麼轟動!不過也該進去了,這他媽的冷風吹得眼淚都快下來的。 進了宴廳,只見幾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護著一個近五十歲有點瘦弱的老頭正走了上來,氣質不錯,精神卻不太好,額頭上有些許青絲,用算命先生的話來說,就是烏雲蓋頂了。 這麼大的派頭,什麼大人物啊? 「爹!」陳韻詩嬌叫一聲,小鳥依人般撲進了老頭的懷裡。 「呵呵,寶貝女兒,祝你生日快樂啊!」老頭慈眉善目的笑著道。 「謝謝爹!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在源城給我做手術的大夫!」陳韻詩離開老頭的懷抱,把小沖扯到他的面前道。 「哦?我原來還以為是個醫術精湛的老大夫呢?沒想到是個年輕有為的小醫生!韻詩轉院轉得匆忙,來不及當面感謝你啊!」老頭對著小沖道。 「不用客氣,職責所在而已!」小沖淡淡的道,態度不卑不亢,可算是有點骨氣了! 老頭呵呵一笑,眼裡露出了讚許之色,寒暄幾句,他就走上了台。「感謝各位同仁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希望大家今晚玩得盡興……」 老頭話未說完,便突然倒在了地上。 現場頓時騷亂,紛紛驚慌失措。陳韻詩更是驚叫一聲撲了上去。「爹,爹,你怎麼了?」 幾個護著老頭來的男人也跟著湧了上去,其中一個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老頭,只見他又目緊閉,臉色蒼白,而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男人慌了,用力扯掉了身上礙事的西服便把雙手壓到了老頭胸口,做起了胸外復甦術,瞧這專業的姿勢,應該是醫生了。 「快叫急救車!」男人一聲叫喚,便有人趕緊撥打120,而他自己卻給老頭做起了人工呼吸。 小沖看著這一幕,本想上去幫助,可是老頭隨行的幾個男人卻一把攔住,惱怒的瞪了他們一眼,正想強衝過去,幾個男人卻立即把手伸進懷裡,小沖以為是他們幹架前習慣了拿梳子梳一下頭,擺一下造型,可結果是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 「日!只不過上去看看而已,至於動刀動槍嗎?」小沖不滿的罵道。 「少咯嗦,靠邊站著!」其中一人用槍頂了頂小沖的頭道! 小沖真想一針就把這人扎暈過去,可是看著另外幾人的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心知他們只是護主心切,並無惡意,於是也懶得再理,那就看你們自己整吧,到時別求我就好! 但隱隱的他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老年人突然昏倒,意識全無,多半是中風,可是敏捷的職業直覺又告訴他不像,想了好半天茫無頭緒。 醫生來得很快,好像兩分鐘吧,六七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就衝了進來。 事先就準備好的嗎?小沖胡疑的猜測,抬眼一看窗外,這才恍然大悟,麗晶會所隔壁就是附屬醫院。 六七個醫生中,有一個竟然還是小沖的熟人,省附屬醫院的院長,院長也客串急診?是太清閒了沒事做?還是此老頭非比尋常?照猜測應該是後者了。 幾個醫生很快就接過發那男人的活,人工呼吸,心臟按壓,不一會功夫竟然搬來了電擊儀器,看來是要電擊起博心臟了。 思想間,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電擊,這就要開始電了。小沖腦海裡靈光一現,手足逆冷,肌膚粟起,頭青面黑,頭旋暈倒,呼吸低續不連,心跳驟停……聯想到宴廳內所有門窗都是緊閉的,也不知是主辦方想營造悶熱的氣氛,還是想省點空調電費,反正空氣不流暢,剛剛他也是因為裡面空氣沉悶才出去透氣,想起這老頭剛進來的時候臉上就有青絲,必定有低氧血症的毛病,如今老頭在宴廳裡呆了約有十幾分鐘,沒呼吸過一口新鮮空氣。 表現出來的就是氣血急劇阻塞或衰竭了,急症來勢如猛虎下山,可真是病來如山倒啊! 「不能電!快把所有的門窗都打開!」來不及多想,小沖大叫一聲衝了上去,結果,迎接他的仍然是那幾把黑洞洞的槍口。 「咦?小沖,你怎麼會在這裡?」附屬醫院的院長這會才看到小沖,不禁眼前一亮,驚喜的叫了起來,他已經沒折可想了,多盼望有個福星來打救一下啊,結果還真來了! 「我一直在這裡啊!」小沖苦笑道,他對著頂在頭上的槍口很不舒服,真的很想放倒這幾人,可是又怕擔誤救人。 「你們幾個幹什麼?有槍很了不起嗎?快收起來!」院長喝道。 「可是保護首長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不能讓有危險的人物靠近首長!」其中一個十分為難的說。 「我日你娘個蛋蛋!老子長得很危險嗎?」小沖終於無法忍耐,大罵出聲。 此言一出,舉座哄笑出聲,笑得最開心的還是那個斯文男。 「愚昧至極,你們首長都斷氣了,還保護什麼東西,他是龍心醫院的院長,你們攔著他,不是等於把你們首長更往死裡推嗎?」院長罵道。 「龍心院長?」眾人不免又是一片嘩然,原以為他只是一介赤腳醫生,想不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龍心院長歐陽沖,那個以他承名的新龍心醫院投資可不下十億,別的都不論,單是論這種一投就十億的資本,在場的人中就沒有一個能比的。 第十九章 再也不要裝B 「龍心院長?」眾人不免又是一片嘩然,原以為他只是一介赤腳醫生,想不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龍心院長歐陽沖,那個以他承名的新龍心醫院投資可不下十億,別的都不論,單是論這種一投就十億的資本,在場的人中就沒有一個能比的。 小沖沒有理會掉得滿地的眼珠子,手一抬重重的一拳就砸到了那名護衛的頭上,護衛沒想到這個人突然偷襲,直砸得他頭昏眼花,滿頭滿地的星星,一個站立不穩便跌坐於地上,另幾名護衛立即就把槍指在小沖的頭上,但小沖卻看也不看,抬頭挺胸朝老頭走去,把幾把手槍當成是玩具一樣了。 他算準了他們不敢開槍,如果報上了身份,他們還敢開槍,那他也認了。 小沖搶到老頭的面前,對著那幾個正在又是接吻又是襲胸的醫生喝道:「讓開,把門窗全都開了!」 幾個醫生雖然未見識過小沖的本事,但囂張神醫的大名他們還是聽過的,既然神醫來了,無計可施的他們只能讓開了。 那幾個拿著槍被人無視的護衛眼睜睜的看著小沖從他們槍口下走過去,臉上實在有點掛不住,可又不敢開槍,只好把氣都出在門窗上,「辟哩啪啦」就是一通亂砸,前門側門後門和窗戶通通被砸了個稀巴爛。 一陣風吹來,在宴廳裡的眾人都感到一陣清爽,忍不住呼出一口濁悶的氣體。 小沖一把撕開了老頭的西服與襯衣,把他瘦若雞肋的排骨胸露了出來,雙手齊非,銀針不停的扎到了老頭的心臟位置上,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一百三十多針一起扎到了老頭心臟部位,這時「愈難針」裡難度最高的也最耗內氣的「還魂原陽迫氣針」,很傷元氣,一般情況下,小沖絕不輕易使用,可如今人命關天,他哪還來什麼顧忌。 針一扎完,小沖大喝一聲:「彈!」運氣在雙手掌上,把十指張到最大,然後收緊突然彈到了那些針柄上,一次,兩次,三次……小沖的動作也從緩慢變為急促,針柄不停的震動,發出嗡嗡細響,像是無數密蜂在集團吟唱一般,全場靜悄悄的,大家都凝神靜氣的在看他亂彈琴。 小沖毫無章法卻有節奏的彈奏仍在進行中,眾人看他仿似悠閒自在,完全把生命當兒戲一樣,可是細心的人都會發現,他的臉已經從紅潤轉為蒼白,而豆大豆大的汗珠正從他的額頭上不斷的冒了出來,順流到眼裡,又酸又澀,偏偏陳韻詩卻像塊木頭一樣杵在旁邊,連抹汗這種基本的體貼都沒有,小沖在內氣大量消耗的同時不禁悲歎,此女不可教也。 二十分鐘,小沖疾速彈奏慢慢慢慢的慢了下來,沒辦法,汽油耗盡了,速度自然就慢了,不一會引擎就停止運轉了,小沖也累得跌坐在旁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身下不灘水跡,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失禁了,但他心裡很明白,那不是尿,那是他的汗水。 那老頭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一點都沒有,在場的人們才升起的一點希望也滅絕了,看來這傢伙除了會耍點魔術裝神弄鬼之外,也就是個繡花枕頭,根本就沒真材實料。 那已停止哭泣的陳韻詩看了看她爹,又看了看小沖,尖銳的哭嚎聲又起欲撲到了老頭身上。 「等一下!」小沖眼看要糟,趕緊怒吼一聲止住女人的去勢。 那些還在不停震顫的銀針搖擺的幅度開始大了,震幅也慢了,最後當小沖的內氣消失的時候,所有的銀針也都停下來,終於靜止。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不抱希望,連一向看好小沖的附屬院長也不禁搖頭惋惜,看來神醫並不是萬能的,再神的人也總有回天乏力的時候!因為這時誰都看得出,老頭已經死翹翹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當院長正欲向家屬宣佈搶救失敗,陳韻詩準備絕望的哭天喊地,所有人也準備奚落這個愛出鋒頭又沒本事的二百五的時候…… 異像,發生了! 所有的銀針突然輕微的跳了一下,雖然只是很輕很輕的一下,可是圍觀的人們都已經看到了,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那不是風太大吹起的跳動,而是心臟的搏動。是正常的心跳搏動。 有人以為眼花了趕緊揉了揉眼睛,再認真細看,是跳了,是真的跳了,這老頭的心臟跳了。人們都驚呆了,久久的沒有一點反應,腦海裡只浮現出一個意識:神話,又見神話! 這個年輕的男人,名為囂張神醫卻一直裝B的男人,他把老頭救活了,就是用他那亂彈琴一樣的銀針與手法救活了。 這一幕實在太神奇了。 很久很久以後,人群中終於爆發出瘋狂驚歎的呼叫聲,隨後如雷般的掌聲響起。 老頭的心跳從輕輕的,緩慢的,沒有規律的漸漸變得強勁有力,開始了規則的跳動,老頭的眼皮動了幾動,「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混濁發黃的濃痰,悠悠的醒轉過來! 小沖趕緊過去在他身上起出那些銀針,老頭這才深深的呼吸起來。 陳韻詩見狀趕緊過去扶她爹,看他的情況穩定了,這才把他交給那幾個醫生,然後跑到小沖面前泣不成聲的感激的說:「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小沖沒說話,只是大手一伸把她擁入了懷裡。 多甜美,好溫馨,多幸福的一刻啊。 掌聲再次響起,也不知慶賀老頭死而復活,還是慶賀這世上又多了一對狗男女。 有些一直對陳韻詩圖謀不軌的花花大少也被氣氛帶得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但心裡卻酸溜溜的:鴛鴦戲水,全都他媽淹死,比翼雙飛,全都他媽摔死,郎情妾意,全都他媽的狗男女。 正沉醉於溫柔鄉的小衝突然推開了陳韻詩,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慢慢的走到了那個被他打了一拳的護衛面前。 「剛剛我打你一拳,你是不是很不服氣?」小沖笑著對他說。 「是又怎麼樣?」這名護衛的身份並不低下,在部隊少將轉業,被強力推薦來保護重要人物的,一慣自恃身手了得的他被一個無名之輩給偷襲了自然很不服氣,臉上表情臭得像駝屎。 「情急之下出手……啊,老頭,你又怎麼了?」小沖說著突然臉色大變的看著護衛身後的老頭驚聲叫道。 「啊?」護衛嚇得趕緊扭過頭去看,可是一轉過頭還沒看清楚老頭的身影,他的頭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著,很明顯,照天眩地轉,眼前發黑的情況來看,這一著顯然要比剛剛那一著更重手。 然後他就聽到了小沖惡魔一般的聲音。「我是說剛剛情急之下出手,力道太小了,這回我看得起你,出全力了!」其實小沖說了謊,他還沒有出盡全力,出盡全力這人的腦袋還不開花嗎?又不是鐵做鋼鑄的。 這護衛跌倒在地上頭暈目眩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強忍著頭痛欲裂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你敢偷襲我!」 「呵呵,看來你還是很不服氣啊!好,這次我不偷襲了!」小沖話一說完,雙拳齊出,猶如怒龍出海,帶著凌厲無比的氣勁直奔此護衛的面門所在。 護衛眼見那兩隻碩大的鐵拳向他襲來,氣勢非同小可,趕緊側身就躲,身手十分敏捷,躲得飛快,可是再快也快不過小沖的兩拳,兩隻眼睛被狠狠的吻了一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反應。 「哼,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了!」小沖利落的拍了拍手,看到另幾名呆若木雞的護衛,眉頭一緊叫囂道:「怎麼?你們幾個也想要試試?」 幾名護衛幾小衝出手又狠又毒,哪裡還敢挑戰,趕緊把眼光放向別處,暗地裡還慶幸剛剛自己沒有出言頂撞於他。 小沖見他們如此模樣,冷笑一聲,也懶得再理這亂七八糟的場面,反正這生日宴會是給他和那個老頭搞砸了,於是非常華麗的拋了個飛吻給陳韻詩,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麗晶會所。此時他對這個女人除了調戲和猥褻之心外,已沒有了別的想法,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和他不是一路子的貨色,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也是很難有好果子吃的。 「什麼東西嘛,有錢很了不起?有身份很了不起?有槍很了不起?」小沖漫無目地的走在街上,柔柔的夜風吹來,深吸一口氣,感覺舒服極了。 這一刻,他決定了,以後再不要受別人的鳥氣了!裝B不是他能裝得來的!老爹年輕的時候之所以處處受挫,那是因為他遇事不懂得動腦子,心腸又太軟,總是稟著濟世救人之心,一味的寬恕寬恕,到頭來卻被人欺負得遠走他鄉! 現在,他子承父業了,而再像上一代那樣裝孫子,他是裝不來了!既然老爹給他起了名字叫沖,那就沖吧,永往直前,永不言敗的衝下去。 走了一路,腳有點酸了,正準備打輛的士,這才發現自己是開車來的,而得意過頭的出門連車子都給忘了。 小沖暗道一聲僥倖,好在只是輛車子,而不是女人,萬一把自己的女人也給落下了,那罪過就大了。 「……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正想回去取車的時候,小沖那京劇味十足的搞怪彩鈴響了起來。 小沖看了看來電顯示,陳韻詩!這女人打電話來做什麼?不用去醫院照顧他爹嗎? 「喂!你好,我現在有事不能接聽你的電話,等待回復請掛機,有事請聽到嘟一聲留言!」小沖說著又像模像樣的用嘴「嘟」了一聲。 「咦?怎麼電話錄音了!?」陳韻詩在那邊自言自語的道,這邊小沖卻是腰都快笑彎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想錄音就錄音了,請留言吧!」 「哦,好,我想謝謝……你玩我呢? 「哈哈——」小沖心說,我還沒開始玩呢! 陳韻詩竟也在電話中跟著笑起來。「你現在在在哪啊?」 「在大街上,正喝西北風呢!」小沖陰陽怪氣的說,對這個女人他除了性趣,不作它想了。自然也懶得去說甜言密語。 「在哪條街上,我去找你!」 「找我幹嘛?你不用照顧你爹嗎?」 「我爹有特護陪著!」 「特護?很漂亮很性感穿著短裙護士服的那種嗎?」 「男的!」 「……」小沖無語,你爸是有斷背的傾向還是咋地。 第二十章 你到底要怎樣 夜更深了,天空還是繁星點點,只是多出了幾朵雲兒,月亮被雲朵遮住了大半個臉在也笑不出來了! 小沖已經呆坐在路邊的欄杆上好久了。 「累了,該回去休息了!」小沖看了看天,確實不早了,以往這個時候他已經洗洗上床,和他的女人們「睡」了。 「你不陪我慶祝生日了嗎?」倚在他身旁的欄杆上的陳韻詩問。 「姑奶奶,不是我不想陪你過,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想怎麼過這個生日!你看嘛,你從出現到現在,已經三個多鍾了,我提議去崩D,你說太吵了,去酒吧,你說太悶了,去旺角飲吃夜宵,你說吃膩了,那好吧,我說去烏梅沙灘,你又說怕人家打劫,難道呆呆的在這裡喝西北風就算慶祝生日了嗎?」小沖叫苦連天,三個小時,他和女人們種田,少說也播下兩次種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你看,微風徐徐吹過,夜色如此迷人,欣賞這喧囂了一天慢慢開始沉靜的大城市,看著閃閃發光的霓虹街頭,偶有汽車帶著紅色的尾燈經過,你不覺得很浪漫很有詩意嗎?」陳韻詩陶醉著說。 「詩意?不好意思,恕我的水平低,領略不到你的那種高深境界,我只知道這風不叫微風,叫夜風,又叫冷風,如果你一定要我形容好聽一點,那就是風餐,吹多了很容易傷風。還有這汽車經過的時候,噴出的那股黑煙吸多了會得支氣管炎,慢性咽炎,扁桃體炎,肺炎,一個弄不好就會得肺癌!」 陳韻詩聽得心裡大寒,什麼詩情畫意通通都跑光了!「好嘛,那你陪我回家切蛋糕吧!」 「大小姐,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小沖好心的提醒她道!他可不喜歡又在她家裡遇到七大姑八大姐九大嬸的一大堆親人,今晚已經夠煩的了。 「誰規定過了十二點就不能切蛋糕的!走吧!」陳韻詩說著跳上了她那架跑車,小沖苦笑一下,只好跟著上車。只可惜他那輛停在麗晶會所的車子,至今無人問候一聲。 車子一路疾行,很快進了一片住宅區,不甚高檔,少說也有十年八年歷史的商品樓。 上了F樓一個單元,三室兩廳,裝修很有格調,清靜高雅,一目瞭然,一個人也沒有。 「咦?」小沖沒想到一個千金大小姐的家竟然是在這種地方,與他所想的豪宅別墅相差十萬八千里雲和月。 「咦什麼啊!我不和爹他們住一起!」陳韻詩邊說邊走到冰箱前問:「想喝什麼?」 「奶!」 「什麼?」陳韻詩嚇一跳,下意識的卻看自己的胸部,沒有異常,抬頭看小沖卻見他一臉的壞笑,兩抹紅雲立即出現在臉上,趕緊打開冰箱找出一瓶蒙牛優酸乳扔給他。「我去沖一下涼,你坐一下!」 「沖什麼涼啊,直接……切蛋糕吧!」小沖看著她那嫚妙多姿的身材,真想說直接搞吧,費那功夫幹啥,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了味。 「急什麼呀?等一下嘛!」女人嬌嗔一聲就進了浴室。 小沖見那浴室的門關上了,而門上就是一個氣窗,雖然有點高度,但以他的身上,端張凳子上去就能看全相! 問題是自己到底要不要這麼下流的偷窺人家呢?不,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不好的。但是不看又對不起自己辛苦白裂的陪了她一夜! 靠,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裝個鳥的正經。那就看吧,就當是讓她給她爹付點診療費,搶救費,手術費,誤工費……算起來,她還佔便宜了呢!要是去夜總會看一場脫衣舞,最多就二三百塊,我這神醫一出手,沒個一萬幾千是沒人好意思拿得出手的。 理智與嗜好相互鬥爭了一番後,最終後者獲勝。 小沖搬了張椅子輕輕的放到了浴室的門前,站了上去,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畫面。 奔波了一天的陳韻詩本就被身子上的汗水黏的不舒服,進了沖涼房就打開了浴缸的幾個放水開關,嘩嘩的熱水就齊齊流了出來,不一會就有了小半缸,看著溫度適中的溫水不禁蠢蠢欲動。 小手伸到背上的蝴蝶結上,青蔥白玉般的手指輕輕一拉,那件黑色的晚裝便緩緩的滑下了她的身體,露出了同樣黑色的無肩帶紋胸,小沖看著那沒有肩帶只有一束細絲圍繞在後背上的紋胸,不禁感歎設計者的偉大,這麼薄這麼誘人這樣搖搖欲墜的紋胸,就不怕它掉下去,引得男人發狂嗎? 黑色的紋胸上繡著一支盛開的玫瑰,火紅帶黑的玫瑰表明了它的成熟正如穿戴著它的主人一樣。一是花兒最美最嬌艷的花期,一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最火熱動人的年絕。黑的紅的白的,花美人艷交相呼應當真是人比花嬌。 外套剝離了曼妙的身軀,當它脫離背部時絲綢黏在皮膚上彷彿不捨離開。黑色離去,雪白的肌膚一覽無穎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美人卸衣圖。 難得的休閒時光使美人的眉頭舒展開來,筆挺修直的鼻樑,大眼淡眉惹人憐愛,不薄不厚的櫻桃小嘴引人欲滴,幾滴香汗掛在額頭憑添了幾分風情。兩手放在水中輕輕搏動惹的水兒蕩漾不停恰似戲水的女孩。 這時這景仿是一居家女孩在戲水,只是這女孩紅彤彤的臉蛋,眉眼露出來的風情分明是成熟女性才具有的韻味,是啊成熟了就該有人來摘取了。 胸罩上一雙活蹦亂跳的「玉兔」隨著主人戲水的身軀上下左右不停跳動著,似欲要跳起來和主人一同戲水。平滑的小腹豐腴的腰肢輕輕搖擺,美臀豐滿高翹。腳踝圓潤可愛隨著上半身的擺動時緊時松,玲瓏赤腳雪白透明小巧又不乏圓潤,十個腳指頭十分可愛圓潤修長,特別大拇腳趾頭比其它蔥嫩腳指要長一點,卻絲毫不覺得怪異只讓人覺得可愛調皮。 美人試了試水後站直了身,妙手伸到背後,白玉的手指一番挑動,紋胸上的繩結就垂在了豐肌美背上隨風搖擺,黑色的紋胸沒了細繩的牽綁,一下就蹦了開來卻不知是系的太緊了還是豐胸的彈力驚人,惹人遐想。玉指幾番動作,紋胸、丁字小褲紛紛脫體。 微微凌亂的烏黑秀髮隨意灑在肩膀上,幾縷秀髮調皮的黏在白裡透紅的臉腮上。被秀髮遮掩住的潔白頸項不甘寂寞時隱時現,圓潤的肩膀蓮藕似的胳膊散發出誘人的氣息。背部線條柔軟豐腴楚腰不可一握,楚腰之下線條急劇闊,渾圓挺翹的臀部輕搖欲墜,豐滿的腿部線條筆直修長。黑髮、潔頸、圓肩、藕膊、柔背、楚腰、翹臀、豐腿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美人入浴圖。 流星之所以美好是因為它的稀少與短暫。 瞬間美人入浴圖換成了美人洗浴圖,如不是黑色的紋胸與那小小的丁字褲的提醒,小沖真要懷疑是否出現過這一幕。 全身浸泡在水中的美女拋開了所有的事物紛擾,全身心投入到了難得的休閒之中。沒了外務的打擾,也不用為了故做威嚴做出一副潑辣的大小姐樣,美女在這時這刻散發出了她本來的美麗,嫵媚,風情的女人味。 沉靜在沐浴所帶來舒爽感覺的美女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對自己泡在水中的曼妙身軀輕撫細摸了一番,輕輕一歎,眉頭微蹙。心情轉變的女人沒了繼續沐浴的興趣,起身匆匆擦拭了一番,正準備穿上紋胸內褲的她卻發現忘了帶洗浴後穿戴的內衣內褲。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隨手拿了件寬大的浴巾披在身上,蓮足輕移往外走去。 小沖看得十分入迷,發現在自己眼裡有些俗氣在高官小姐是那麼的美艷不可方物,比之心目中的女神,齊非兒尤有過之。特別是那對完美的豐滿胸乳,以及碩大無比卻又圓潤挺翹的臀部,更是能和孫閃閃的無敵身材有得一拼。一個看不起的女人,那麼的美艷嫵媚心中如何不驚訝,以至她快走到門前才發覺,趕緊的跳下椅子,卻一不小心,連人帶椅摔落地上。 慌亂碰撞的聲音雖沒讓小沖受傷,卻嚇壞了剛洗浴完隻身只披著浴巾開門的陳韻詩。 陳韻詩完全被嚇愣了,全身發抖,一手緊抓著浴巾的領口,一手緊掩著檀口,眼中滿是驚訝和害怕。卻完全忘了呼喊和動作,只是呆呆的望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小沖。 小沖站起身來,同樣也是癡癡的看著她,那雙手也毫無意識的向前伸,陳韻詩一驚,連忙後退,慌亂中浴巾也掉落於地。 這會小沖是全呆了,眼前的美女身無寸縷,剛沐浴過的她一掃身心的疲憊,全身散發一種成熟女人才具有的慵懶艷光,皮膚白裡透紅點點水珠掛在肌膚上晶瑩欲滴,還沒乾透的秀髮隨意的披在肩頭,幾縷黑髮貼在腮邊徒增幾分妖嬈嫵媚。 豐滿渾圓的胸乳離自己如此之近小沖怎能錯過,完全暴露的豐滿酥乳美好的春光,高聳的半圓顫顫巍巍隨著主人抖動當真是波濤洶湧,無與倫比。 小沖只覺得鼻子陣陣發癢,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全身輕微的發抖。 視線往下那神秘的三角地帶,一片漆黑的森林上彷彿還掛著幾滴雨露,那微微的突起,及那誘人的所在在小沖的眼前盡覽無疑,實在是太美了。 「好美啊,我好喜歡!」小沖由衷讚歎一聲。 不知所措的陳韻詩只覺一道目光在自己胸乳和那羞人之地徘徊不絕,頓時想起全身上下無一絲遮體之物,站在這偷窺的賊人面前又羞又怒。正當大聲呼叫時卻又聽那賊人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兒又楞在那兒。 筆直的鼻樑,星目朗眉,眼中帶著那特有的光芒,嘴角微微向左和臉頰形成了一個既不是酒窩又不是笑靨的怪異的靨脯,只讓人覺得邪邪的,又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 好一會,女人才回過神來,趕緊的把上手撫在胸上,可是捂了上面卻摀不住下面,一時間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二十一章 調教 好一會,女人才回過神來,趕緊的把上手撫在胸上,可是捂了上面卻摀不住下面,一時間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見美女輕撫胸乳的誘人動作,讓小沖的胸中火熱更形沸騰,只是不知如何發洩只能在體內亂竄。 看著陳韻詩秀美絕倫、嬌艷欲滴的臉蛋,小沖一時迷茫,一手摀住她的後腦勺,湊頭含住她鮮紅的櫻唇,舌頭如靈蛇般撬她的牙關。 嘴唇的淪陷驚的她睜大雙眼,呆呆的望著這個欺負她的可惡男人。 「嗚……」小嘴被堵的陳韻詩悶哼了聲,牙齒咬得緊緊的,用眼神表示反對小沖這樣做。她想轉頭避開卻給小沖的手摀住後腦勺動彈不得。 小沖的另一隻手在她胸腹之間遊走,順著平滑柔軟的小腹遊走到她豐滿的美臀上。嘴上繼續在柔軟的的香唇上親吻著,舌頭被她的牙齒擋住不能深入,就在她鮮紅的柔唇四周舔食。右手在她豐滿碩大的臀部上輕摸細捻,時不時用力抓上一把再放開,好好體味美臀的彈力和柔韌。 掙扎不開的陳韻詩除了緊閉雙眼和牙齒就臉紅紅的一動不動,只能任男人在自己身上肆虐。 感受著男人的舌頭在自己唇上溫柔的舔吮,他每一次伸入嘴唇內在自己嘴裡四處舔吮,她都有一種衝動,想張開嘴伸出自己的舌頭和他那火熱的舌頭碰觸抵死纏綿。可每次牙齒有所鬆動他的舌頭就會抵到自己的牙齒上,弄的剛鬆動的貝齒又閉上了。 在反覆的鬆動與禁閉下張茗的小臉憋的火紅火紅嬌艷欲滴,本就嫵媚多情的雙眼,更是水汪汪的像裝滿了清澈的湖水。 小沖的雙手更像是帶火的魔手,所到之處如同引燃了她體內的火種。燒的她忘了身處何處,忘了摟著自己的男人只認識了幾天,忘了他剛剛還在偷窺於她,她現在只知道那手現在正在自己豐滿碩大的臀上撫摩抓捏著。輕柔的撫摩讓她覺的很舒服,讓自己覺得自己有種被人疼愛,被人關懷的感覺。 大力粗魯的揉掐抓捏雖然有點疼痛,可每次疼痛過後溫柔的撫摩又能帶給自己別樣的舒服。 她的現在全身隨著小沖時輕時重的撫摩揉掐不時輕輕顫抖哼叫著,可嘴唇被他堵住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兩人都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倒在了地上,一個被動的接受著,一個狂熱的侵襲著。 小沖的撫摩親吻漸漸慢了下來,陳韻詩現在是完全沒了神智,閉著雙眼默默承受著。心中的火燒的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雙手緊緊環抱著小沖,本來被動的香唇也會左右擺動回應著他火熱的舌頭,鮮紅的小嘴時開時合的夾著他的舌頭,上下嘴唇摩擦著他的舌頭。 渾圓挺翹的肥臀左右移動好方便男人的行動,兩腳相互摩擦揉搓。身上的敏感處如同火燒般又漲又熱,高聳入雲的胸乳更是高漲,頂在小沖的胸膛上,耐不住胸中飽漲的感覺上下左右蠕動在他微顯偉岸的胸膛上摩擦著。 每次蠕動摩擦都能減輕一點燥熱和飽漲,可褪去的燥熱和飽漲的感覺馬上又加倍生了出來。 心中的燥熱和身上敏感處的飽漲使的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多年來壓抑的春情爆發了出來。燒的這成熟的美女拋棄了世俗,拋棄了身上的負擔,兩手緊緊抱著小沖頸背,雙腿盤夾著小沖的腰部,她已經迷失了,她已經動情了,她已經火熱火熱的做好了準備。 小沖的衣服仍沒有脫,只是一隻大手伸到了身下,褲鏈無聲無息的拉下了,一把凶器露了出來,異常的猙獰與恐怖。 它,要行兇了! 他的腰稍稍的挺起,把凶器對準了要刺入的部位,上上下下的揉動幾下,尋找最佳的位置,而這幾下揉動卻讓女人快感連連,猶如被雷電擊中一般,頭腦一片空白,只有嘴裡沒有意思卻無法控制的呻吟聲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小沖做足了刺殺的準備工作,腰力一使,整個臀部下沉,凶器立即刺入了女人要害部位。 「啊——」女人一聲慘叫響起,撕裂般的感覺彷彿是一個大腳指頭硬生生的塞進了鼻孔裡,這一下,沒有快感,完全沒有,下體只是麻痛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充實,很痛苦,也很幸福。 二十歲的生日,二十歲的年人禮! 破瓜之痛,猶如酷型,痛楚,感觸,心酸,難過……交織在一起,淚水就滿滿的溢了出來。 男人惟惜又溫柔的吻去那鹹鹹澀澀的淚,下身卻開始動作了起來。 長痛不如短痛吧,痛過之後就是快感了。 小沖硬邦邦的物什在那一寸方圓的神秘所在裡進出不停,進去仿有無數觸鬚在緊緊的纏繞著它,使它興奮到頂點,出來,又有強大的負壓在吸引著它,濕潤之中緊窄得彷彿要把它給咬斷了! 此乃美穴,是女人中的極口,小沖忍不住感謝這上天賜於他的尤物。 一手在她飽滿的乳房上愛不釋手的又摸又捏,另一手卻勾在她滑嫩的頸項上,嘴唇與舌頭不停的纏繞她的朱唇與丁香小舌,而他的物什卻快活的在她身體裡進進出出,爽得他真想大叫精彩。 慢慢的有了些感覺的陳韻詩被男人緊緊的纏繞著,感受著下身一波快似一波的浪潮,雙手也忍不住圍上了他的虎背熊腰,眼淚雖然不止,卻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她的雙腿纏上了他的胯部,兩瓣臀肉緊緊夾著,讓小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覺,直覺得下身如同被兩瓣柔軟卻又彈性十足的肉團包著,使得小沖更是繼續用力挺動著。 左手繼續在那飽滿渾圓的乳房上愛不釋手的又摸又捏,右手抓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壓床邊上,每次都重重撞擊那軟綿綿的臀肉的感覺真是好極了。小沖現在就像吃飽喝足的馬兒,有著用不完的勁前後聳動著。 壓著她柔軟的肉體真是美妙,如同在雲端一樣,看著她分不清舒服還是難過的表情,秀眉微蹙的可人姿態,小沖更是在她嬌嫩的臉蛋上狂親狂吻。 太他媽的舒服了,這個女人真是尤物中的尤物啊!小沖一邊感歎,堅挺的事物在她渾圓上翹的臀部上摩擦擠壓聳動抽送,直到快感聚集到了頂點,腰間一麻一酸,形至瘋狂的沖激數下,讓體內的邪火釋放了出來,這才倒在她身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舒服嗎?」女人用手輕輕的去抹男人額頭上的汗,此時的她一副柔情似水,小鳥依人的模樣,哪還有一絲嬌蠻大小姐的神態。 「嗯,這種感覺從來不曾有!」小沖發自內心的感歎,自己的下身仍在她的體內,感受著裡面一波一波的蠕動,酥酥麻麻的,當真是人間最美的景致了。 「那你以後對我好點好嗎?別老是牛氣哄哄的對我行嗎?」女人柔聲在小沖耳邊道。 「我什麼時候牛氣哄哄了?」 「哼!」女人嬌嗔一聲,別過了頭,伸手輕推他的身體,待得他離開,下身一些紅紅白白的液體便流到了寬大的浴巾上。 「哼什麼呀?」 「反正你心裡清楚!」女人負氣的側起了臉。 「我心裡清楚什麼了?我一貫就是這樣的!做我的女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小沖暗道,又來了不是,才學乖了幾分鐘呢? 「嗚嗚,你欺負了人家,你還要這樣對我!」女人說著就哭了起來。 「你還來勁了是不?」小沖這會有點頭痛,本以為把這女人收了,就會千依百順了,沒想還是如此不服調教,那就讓她知道點厲害吧。 「我來勁又怎麼樣?」 「那你就慢慢來勁吧,老子不奉陪了!」小沖說著站了起來,整理起亂七八糟的衣服準備離去!這樣的女人不能慣著,性子如此剛烈,一味順著她以後會騎到自己脖子上,然而想她能跟別的女人和平相處,那就更是癡心妄想,所以小沖現在決定離開,磨磨她的性子再說,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怕她給丟了! 陳韻詩看著小衝起身離開,剛剛還嗚咽的淚水就更洶湧起來。「歐陽沖,你不是人,吃干抹淨了,你就要溜!」 小沖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模樣,不禁心裡直髮酸,畢竟剛剛才恩愛了一場,可是為了日後著想,只好硬起了心腸!「不溜怎麼樣?還要等你養我嗎?我可不像你,千金大小家不用幹活也能錦衣玉食,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小沖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歐陽沖,我恨死你了!」小沖關上門的那一刻,聽得裡面近似絕望的聲音,心裡十分不是滋味,畢竟這個時候的她最需要男人安慰了。 「唉,我不厚道,我承認了!」小衝進入的電梯的那一刻,自我反省的說…… 過了兩日,小沖就把這女人忘得一乾二淨,反正你整我一次,我搞了你一火,大家址平了,從此你走你的陽光大道,就讓我走那隨時要腐爛的獨木小小橋吧! 但,小沖確實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在床上,他是把她征服了,但在地上,還沒有! 事發後第三天,小沖與夏雪在辦公室裡調情,陳韻詩來了,帶著一個男人,一個年輕而又英俊的男人,仿似要比小沖還有俊俏得許多。 進門的瞬間,小沖也有點愕然,這魔女唱的是哪一出呢?來砸場子嗎?只帶了這麼個繡花枕頭,有點小兒科了吧! 第二十二章 爭風吃醋 進門的瞬間,小沖也有點愕然,這魔女唱的是哪一出呢?來砸場子嗎?只帶了這麼個繡花枕頭,有點小兒科了吧! 陳韻詩一進門就開始挽住了那男人的手臂,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讓旁邊那位英俊男幸福得死去,那身子也不老實起來,有意無意往她那豐滿的乳房上碰,弄得陳韻詩好像渾身不自在,可是既然來了,也就扮起了幸福甜密的模樣,笑盈盈的對小沖說:「歐陽院長,你好啊!」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陳大小姐啊!你好,你好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小沖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但腦海裡卻升起了一個成語:自取其辱。 「怎麼?大院長業務繁忙,不歡迎嗎?」嬌顏如花的陳韻詩看到站在小沖身旁的葉依玉。臉就沉下了來,冷冷的道。 「歡迎,怎麼不歡迎呢?高官千金親臨指導,真是蓬蓽生輝啊!」小沖以牙還牙的諷刺道。 這一男一女明爭暗鬥你來我往的斗的熱烈,那桃花眼似的俊俏男卻被當作了透明,心有不甘的悶哼一了聲。 「咦?這會兄台倒長得標緻的極,敢問如何稱呼啊!」小沖好像這會才發現這個男人!但男人用標緻來形容,成人妖了吧?葉依玉聽得小沖如此不倫不類的形容,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俊俏男看到葉依玉嫣然一笑,魂都差點掉下來,那好色的桃花眼不停在的在葉依玉的身上轉來轉去,好一會才吸了吸快流出來的唾沫,故作瀟灑的甩了下留得挺長的頭髮。「好說好說,本公子王財是也!」 葉依玉這聽了這名字,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捂著肚子可真是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笑聲止住了才道:「和我家那寵物狗一個名字!」 王財公子見美人笑顏如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跟著呵呵直樂。 陳韻詩一來就吃癟,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偏偏帶來這旺財公子整個狗一樣,怒其不爭,卻又無可奈何,卻仍想板回顏面。「王財是王省長的公子!」 「哦!」小沖恍然大悟,這是來示威來了,找了個比自己英俊的,又有權的男人來證明她的魅力,看著那王財那俊俏的臉上卻掛著兩個浮腫的眼袋,顏面也有些許浮腫,斷定此乃腎虛失守之像,說白一點就是因風流被酒色所傷,便決意羞辱一下這專門來氣他的女人:「陳大小姐是專門帶新男朋友來給我認識的嗎?」 「哼!當然不是,歐陽院長以為我會那麼清閒有這功夫嗎?」陳韻詩看著小沖身後的葉依玉恨恨的說。 「咦?那你不去搞PARTY,逛商店,跑美容院上這來……難道是有恙在身,不好意思了,陳大小姐,你看看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在對面啊!」小沖笑了笑說。 陳韻詩趕緊回頭一看,對面寫著:性病專科!氣得臉都差點白了。「你——」 「呵呵,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陳大小姐大人大量,不會和我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的不是!」小沖的意思很明顯:要是這樣就大發雷霆,可有失你官家大小姐的身份啊。 陳韻詩定了定神,強壓一口怒氣:「如果我要去對面,那也是某個吃飽就溜了混蛋傳染給我的!「 指桑罵槐,罵得還真不賴,原本得意洋洋的小沖立即就臉紅耳赤,卻又硬是發作不得! 氣氛陷入尷尬之中,葉依玉身為局外者,自然能感覺到濃重的火藥味正在蔓延。 王財公子卻沒感覺,大大咧咧的對小沖說:「喂,聽說你看病做手術有幾下子,那你就給本公子看看吧,看得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賞,看不好,明天你就等著關門大吉!」 他的話讓小沖很生氣,非常生氣,你個小王八蛋,仗著你老子是省長就以為我不敢拿你開刀還是怎地?好,我要是不把你整得像個龜孫一樣,老子就跟你姓。 「呵呵,那就讓我給你瞧瞧吧!」小沖哈哈一笑道。 王財見小沖不敢反抗,更是得意洋洋,四平八穩的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也不說哪裡不舒服,只是把手往小沖面前一放,這就算是讓人給他看病了。 此人的行為驕橫不羈眼中無一物,小沖的作為就更是變態,連脈都不把,只顧端詳他那浮腫的面容,這也就算是給他看病了。 王財十分奇怪這醫生怎地不把他的脈,反而只看他的臉,而且那炯炯放光的眼神彷彿要看到他的骨子裡,弄得他毛骨悚然,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當王財忍耐不住就要發作之時,只聽小沖十分嚴肅的說:「好了,已經看完了!」 「這就看完了?」不但王財與陳韻詩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就連與小沖朝夕相對的葉依玉也莫名其妙! 「嗯,就目前來說,你的病是比較嚴重的!」小沖很想撫一下鬍子,只可惜下巴總是光亮光亮的,這讓他在給人看病的時候,少了許多個性的招牌動作。 「你別吹得就吹,你說說我都有什麼不舒服,說錯一個,我馬上就砸你的醫院!」王財公子老實不客氣道。 「那好,你就給聽著了,你最主要的表現是尿頻,尿等待,腰膝酸軟,五心煩熱,頭暈耳鳴,失眠健忘,盜汗,還有最為嚴重的就是遺精早洩!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小沖淡淡的道。 「啊!神了,神了,真是神醫啊!」王財失魂落魄的連聲驚呼。 小沖心裡偷笑,亂蒙也能蒙中,宰你這種大水魚看來是天意了,當下就嚴肅的說:「你這病診斷雖然容易,可是治療起來就麻煩了!」 「有多麻煩啊?無非就是要錢罷了,你開個價吧,只要你能治,多多錢我都給!」王財公子大言不慚的道! 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在宰人不要命的面前開支票,你有多少身價來給人家宰啊! 「那就隨便來個八百萬吧!」小沖淡淡的說。 「哇靠,越南幣嗎?」王財公子的一家老小都位高權重,可就算全賣了也很難湊齊這八百萬啊。 「美金!」小沖頭也不抬的說。 「不是吧!」這回連陳韻詩與葉依玉都動容了。 「這只是暫定的保守價錢,超出的部份必須檢查之後才能決定!」小沖認真又嚴肅的說。 「我要告你亂收費,西醫有你這樣收費的嗎?你這純粹開的是黑店!」王財公子出不起那麼高的價錢,這就開始出陰招了。 「呵呵,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是西醫了,我這是真真正正正宗祖傳的中醫,一副藥中的一味附藥都上百萬,而主藥的價值更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因為那是絕種了的珍稀草本!你就算是有億萬身家也未必能買到,我只收你八百萬,很公道,當然,這還是看在你是陳大小姐男朋友的份上,誰讓我和她有一場友誼賽呢,你說是嗎?陳大小姐!」小沖說著轉過頭來厚顏無恥的問陳韻詩。 「友誼賽?」王財與葉依玉都狐疑的看著兩人。 陳韻詩當然知他口中所指友誼賽是什麼,羞得是滿臉通紅,氣得是手腳發抖,下面都濕了。 「嗯哼!」小沖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作了一個很鬼佬的「哦夫克屎」動作。 「那個,那個,有點貴了,價錢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啊!」王財第一次低聲下氣的對小沖說。 「這麼沒骨氣幹嘛,我借給你!」陳韻詩真被這種只能做標本的花花公子氣壞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找個鴨子來還強過他呢,本想著用這人的身份背景與英俊相貌加脫俗氣質來好好氣氣小沖,誰知竟然是個外強中乾連繡花都沒有的枕頭。 「真的嗎?你真的肯借給我?」王財不是傻子,他早看出來這女人與眼前這個男人不對頭,是專門找自己來做檔箭牌氣眼前這傢伙的,何況他現在這樣的身體,就算真的被這女人看上了,上了床也只是丟人現眼,所以他才懶得去管兩人之間的勾心斗腳,真的把病治好了才是正經。 「不是蒸的還是假的嗎?」陳韻詩這會是氣得不行了,本以為能借他的氣勢好好奚落一下小沖,誰知道反而丟臉丟回了老家,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強撐下去了。 「太好了,太好了,那醫生,你給我治吧!」王財的腦海裡已憧憬著自己重回床上東征北戰的快活情景。 「好吧,你隨我進來檢查一下吧!」小沖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你們一定要逼我,那就別對我心狠手辣了! 王財隨著小衝進了檢查室,沒過多久,就先後走了出來,但誰都發現王財出來的時候,眼裡好像少了某種慣有的光彩,兩女同時猜測,恐怕檢查的結果對他的刺激不小啊。 「醫生!你幫幫我吧!」王財低三下氣的對小沖說。 小沖卻拿著聽診器那個聽筒敲到了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喝道:「你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 「好,好,我說,我說,我不是人,我是人渣,我是敗類,我從來都沒做過一件好事,我五歲就開始偷窺我小姨洗澡,六歲偷窺我爹娘行房,七歲用棒棒糖誘騙隔避的胖妞脫褲子給我看……」 「你說什麼呀?」兩女同時摀住了耳朵嗔叫道。 王財卻像是開了誠實大門的水閘一樣,想關都關不住,仍然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十一歲我就開始叫雞,十二歲在女人的杯子裡下迷藥,十三歲得了性病,十四歲……」 「混蛋!」陳韻詩又羞又氣的甩了他一巴掌,跺腳離去。 王財卻仍然癡癡傻傻的作著誠實的回憶錄,對於臉上的鮮紅掌印好像完全沒感覺。 小沖看陳韻詩完全消失了,這才強忍著笑意伸出手在王財的面前彈了個響指,王財便立即停下了懺悔錄,莫名其妙的撫著自己那張發紅髮燙還發痛的臉不知所以。 葉依玉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最後調轉頭看小沖的時候,卻像是在看一個外星鬼怪。 小沖對她異樣的眼神視而不見,而對王財說。「你回去準備準備,下個星期來治療吧!」 王財好像仍然有點迷糊,小沖連說了兩次,他才起身離去。 「你對他做了什麼呀?」葉依玉愣愣的看著王財離去的背影問小沖。 「沒做什麼!只是施了點小法術,讓他時不時來一段懺悔回憶錄而已!」小沖淡淡的道,剛剛進去的時候,他是很認真的給王財檢查了一遍,出來之前順便給王財作了一下誘心術而已,沒想到還真靈。 「你好恐怖啊!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變態的法術?」 「在觀音閣的時候!」 「觀音菩薩教你的?」 「你說呢?」小沖莞爾一笑道。 「那你剛剛又是怎麼診斷出王財的病症的!」 「哈哈,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也是瞎蒙的!」 「瞎蒙?」葉依玉差點就暈倒了! 「我瞧他眼袋浮腫,頭髮又稀疏,滿臉發白,髮膚又乾又燥,說話的時候舌頭苔厚又白,於是就瞎蒙他是腎虛,沒想到還真的蒙中了!看來今天我得去買彩票才行了!」 「哦!」葉依玉恍然大悟的道,然後又不無擔憂的問:「你說這八百萬美金有沒有可能裝進龍心的口袋啊?」 「估計有點難度,這個紈褲子弟是被酒色所傷,風流成性,縱慾過度造成的,這種病在別的醫院還是可以治的!」 「那不是沒戲了?」 「難說!」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宰那麼狠呢?弄個一百幾十萬就好了啊!」 「哼,你剛剛沒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嗎?看了我就生氣,既然注定要宰,那就狠狠一刀下去了!」 「你好恐怖啊!你看著我幹嘛?」 「沒幹嘛啊?」 「你是不是要向我施法術啊?」 「沒,沒有啊!喂,你回來啊,你跑去哪?」 第二十三章 老子也出馬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星期,今天小沖的手術只有三台,雖然僅僅只是早上的工作任務,但對小衝來說,這已是他爹對他最仁慈的安排,以往最少都得五台,一直做到下班又上班,然後又是下午的五台手術了。午飯,晚飯,一般都是蹲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扒快餐完成的,為什麼是蹲著不是坐著呢?因為長期站立的人,只要一坐下來就再也不想起來了。 面對著龍心日益增多的病人,小沖感到很無力,總希望病人不要再多了,再多了他就要累死在手術台上了,而且病人的病也不要太複雜了,闌尾炎,脂肪瘤一等就好了!可是當某次他善動一個得了腦部惡性腫瘤的病人去省附屬醫院做手術的時候(此手術極耗心神,沒有十七八個鐘頭下不了手術台),恰巧被經過的小生與沈雪聽到了。結果,他的老當益壯的爹與依舊風騷迷人的娘也不管小沖現在院長不院長的身份,一個拿著拖把,一個拿著掃帚直把他追打出三里地方才罷手。 自此以後,小沖再不敢把高難度的病人往別的醫院推了!反而想法設法的拉攏病人,當然,拉的都是小病小痛小兒科的病人。因為這些病人讓他可以看起來工作量很大,很忙碌,很勤勞,他爹和他娘見了,臉上也露出了欣慰之色,其實這些病他閉著眼睛就能應附! 而今天,小沖三台手術難度相對較小,他僅僅只用了四個小時就解決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病人,無所是事,只好上網了,現在龍心的一切都是電腦化,除了住院部之外,別的科室基本看不到紙張,處方,病歷,檢查化驗單,通通都在局域網裡,只要這邊掛了號交了錢,拿個牌子就能走遍全醫院,這也算小沖對龍心的貢獻之一吧。 打開電腦,登陸QQ。 小沖就狂加陌生的女人,當然都限制在廣城的,太遠的不能發展,能發展也要車馬費。小沖本著節省國家資源的正確態度是好的,只可惜他從未從網上發展到一個現實中的網友。 「咳咳」兩聲,傳來了被加為好友的聲音,趕緊發過去一條信息:「你好,MM」 「你好。」MM答道。 「你好。」小沖花癡似的又發去一條。 「怎麼?」MM有點奇怪,還好個沒完沒了了? 「我有一個問題。」小沖的態度是很誠懇的,因為他的問題後跟著一個很忠厚的QQ表情,趙大叔的。 「什麼問題?」MM回答。 等了五秒種後,小沖打出下面幾個字「姐姐,能不能讓我摸一下乳房。」 「神經病。」MM果然大罵。 「你怎麼知道?」 「昨天晚上洗澡了吧。」 「嗯。」 「洗得冷水澡?」 「是啊。」小沖有點驚訝,此女如此神乎?連冷熱水都知道,很少人會像他這樣深秋還洗冷水的。 「把你腦袋淋壞掉了。」 「啊,對不起,我想改正。」小沖心裡一寒小心翼翼的講。 「直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嘛。」MM語重心長的道。 「那為了鼓勵我的改正,有什麼獎勵沒有,比如說……」小沖又小心謹慎的打出一行字。 「比如什麼?」 「比如說,讓我摸一下你的乳房。」 之後,一般情況下小沖就進了黑名單,難怪他上網泡不到妞了,這樣泡一直把自己泡死了也泡不上的。 果然,MM不知是下線了還是把他拉進黑名單了,反正她的影像是黑了! 小沖看看時鐘,也是時候下班了。 調戲了一個女人,雖然不知道絕色還是恐龍,他的心情很好,食慾也因此大開! 小沖雖然總對別人說他的家境不好,其實他在唐人街的二十年生活還是很富足的,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苦頭雖吃了,但與衣服無關。 可是這和一個人的吃象卻不成比例。小沖吃麵的樣子,真能讓人恨不得一腳把他踢死。而他吃飯的時候,卻更是有個愛好。 一般的人只會三五成群的和熟悉的人坐在一起,而他卻喜歡隨便找個位置就坐下去,也不管那張長飯桌上,坐的是誰。 今天的他似乎運氣很不錯,隨便一坐,就發現自己的斜對面居然還坐著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孩,應該是新來的護士了。 長相雖不俗,但離他擇偶的標準還差好大一節,小沖擠出一絲自認為是迷人的笑容後,就開始埋頭對付自己面前的面。可是才吃了一半,就看見了對面那位少女悲憤的目光。 小沖轉頭,再轉頭,在確認自己周圍並沒有旁人後,小心翼翼的問:「有什麼事嗎?」 護士悲憤欲絕:「如果不是我還清醒,我一定會以為我到了豬圈。」 小沖不解,轉頭,再轉頭。環境優越,周圍的食物香氣迷人,哪裡和豬圈有關係? 「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想到,一個人吃麵,可以發出如此恐怖的聲音的。」 見識太少了,純粹是沒見過大蛇O屎。 但小沖也很體貼的落荒而逃,他逃跑並不是因為自己臉紅。混他這把年紀妻妾成群的人,臉皮都已經比越秀山上最老的樹皮還要厚了。 他跑,是因為他怕自己還在那裡呆著的話,對面那個悲憤欲絕的護士就要哭出來了。 小沖剛回到辦公室打開QQ正欲再找一個MM進行一下飯後的娛樂項目,誰知那個小護士又來了! 「怎麼了?」小沖小小心心的問,不是被自己的吃相氣得梗到了吧? 「院長,外面有人找你!」小護士低聲說。 「原來你認得我啊?」 「嗯!」小護士的聲音更低。 「那你剛剛又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這可不符合咱們龍心的精神面貌啊!」 「院長,就剛剛的情景而言,我敢斷定,全院上下沒有一個人敢說認識你的!」小護士振振有詞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小沖無奈,只好出去見客。可是一直走出了門診大樓,也未見有人等候,於是便一直走到了龍心大門,這才發現一個熟人早在門邊守候多時。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挨了小沖揍的那名少將出身的護衛。 「咦?怎麼?還沒打夠?罷了罷了,今天我興致很好,就陪你走上幾招!」小沖說完便已擺出了佛山黃飛鴻無影腳的起首勢。 護衛的臉上一紅,尷尬的道:「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奉首長的命令來請你的!首長要見你!」他的臉上有點汗,因為當他得知揍他的人是當年部隊裡最出名的鐵打凶兵的時候,才知道這頓打挨得並不冤。 「哦,是這樣啊,那帶我去見他吧!」小沖暗歎一聲無趣,隨那護衛而去。 走到一輛紅旗轎車前,見護衛的幾名同伴分四個角度守在車旁,像是四大金剛護法一樣,不禁暗暗猜此老頭到底當了多大的官,怎麼到哪都這麼大的場面。 那領路的護衛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示意小衝上去,小沖也不作做一貓腰就上了車! 隨著車門緊閉,這才發現老頭正襟危坐在車裡。 「老頭,你的氣色不錯啊,想必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小沖笑著說。 「放肆!誰允許你這麼稱呼的!」厲聲喝罵的不是老頭,而是坐在前面的司機。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怎麼稱呼也是一句而已,小傢伙的腸子直,老頭我還挺喜歡的!小陳啊,我和小傢伙談點事情,你先下車去吧!」老頭溫和的笑著道。 小沖聽了這話卻不以為然,什麼小傢伙,我的傢伙小不小,你女兒已經領教過了! 司機小陳聽後道了聲是便下車而去了,車上剩下一老一少兩人,氣氛就有所改變了,老頭一改慈祥的面容,雙目放出凌利的光芒,面孔有點扭曲的逼問小沖:「說,你對我女兒做什麼了?」 哇靠,說翻臉就翻臉了,一點也不念我當晚的救命之恩,真是白救你一條老命了!當下也語氣生硬了起來:「也沒做什麼,只不過做了男人和女人該做的事情而已!」 「你——」老頭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老頭,別生氣了,你女兒生出來就注定了要給人家上的,誰上不是上呢?」 「你——」老頭這回真的大發雷霆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麼混賬的話,當下就要招呼那些護衛把小沖拉下車去狂揍一頓。 「先別動怒,聽我說完嘛!我雖然上了你的女兒,可是我是真心實意的對她的,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所以雖然上了,那也是情有可願的!」 老頭的臉色稍見緩和,但仍然十分難看:「那你又吃飽就溜,害得她尋死覓活的!」 「唉,老頭,你又不是不瞭解你女兒,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啊,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的心也是疼痛難忍的啊!你瞧你女兒那要強的性格,到處都要爭強好勝,動不動就愛耍小性子!你說這樣下去該如何了得呢?」 「我的女兒就是應該這樣的!」老頭頑固無比的道。 「老頭,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她這個樣子在社會上是很難立足的,會處處受挫的!」 「有我在,誰敢動我女兒一條頭髮,我就撕了他。」 小沖不禁搖頭歎息,溺愛啊,又見溺愛!雷狗子的下場是有目眾睹的,雖然陳韻詩並不如雷狗子的惡劣,但假以時日,也不是沒有超過他的可能。 「老頭,我承認,看你這擺出來的陣勢,官可能做得不小,可是你想過沒有,就說句不好聽的吧,萬一有天你老歸西了,她再沒有你的保護下,以她的性子,是不是還能獨立呢?如果能獨立?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任著性子亂來呢?如果亂來的話,是否還能平安無事呢?再說句不好聽的吧,你的女兒已經被你寵得有點發黃腫了!再不好好管教就要癌變了!」 「你——」老頭再次被嗆得無語,小沖的話很難聽,但句句在理,老頭也不是不知自己女兒的品性,可是從小就寵愛慣了,又是獨生女,他也沒有辦法啊。 「我知道,你老是大人物,大人物嘛總是要忙這忙那的,沒時間來教育他,那好吧,這個神聖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反正嘛我不搞也把她給搞了,只能負責到底了!」 「小子,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難聽!對著長輩是這樣說話的嗎?」老頭看來是有點被小沖說動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了,何況眼前這年輕人雖然看起來牛皮哄哄,其實眼裡透著非凡睿智,應該是個理想的乘龍快婿。 「我這人一向都是尊老愛幼的,只有長輩為老不尊的時候,我才會沒大沒小的……」小沖看老頭的臉又紅起來,顯然是要發作了,趕緊又說道:「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老伯您是愛女心切,並沒有別的意思,也能理解您老的心情,從此我自然會敬你一丈那麼長的了!」這樣的老頑固,還是敬而遠之為好了! 老頭是精明之人,哪有看不出小沖有連奉帶打連誇帶諷的意思,可是女兒確確實實已經遭了這他的毒手,而以他現在的名聲地位及醫術來說,做自己的女婿雖然不太理想,但也勉勉強強接受了,於是語氣也就軟和了下來道:「小子,你管教歸管教,可也不能讓她太過受氣啊,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的日子很不好過啊!她難得回家住幾天,可不是摔碗就是摔筷子,不是哭就是鬧,我的安靜生活也快亂套了!」 「原來是沒辦法了才來找我的,你這老狐狸啊!」小沖暗中感歎一聲,又正色的說:「好吧,老伯,我會好好管束她,我這就去把她領回來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女兒已經是你的嗎?老頭當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了。 第二十四章 征服 小沖隨老頭來到了省府後面的一棟巨宅面前,老頭哈哈一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老頭子就不摻和了,我只有一句話奉送於你,那就是:善待我的女兒就等於善待你自己!」 小衝下了他的紅旗轎車,卻還在玩味著他的話,這話到底是鼓勵,是誘惑,還是威脅呢?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說話都這麼有藝術讓人難以捉摸!真難搞明白,太深奧,看來得……當作耳邊一陣輕風才行了。 第一次到大人物家裡作客,心裡難免忐忑,特別是在警衛虎視眈眈情況下,那就更讓他渾身不自在了! 不過小沖還是小沖,一會不自在後,神情就輕鬆了下來,沒什麼了不起的,想當年當兵的時候,天天都是這種場面! 抬頭挺胸,大踏步前進,如履平地!竟然沒人上來問一句,小沖不禁感歎自己的魅力,人嘛,有時候有了一些知名度,又有了一些粉絲,去哪都有方便之門。 眾警衛看著這神氣得不行的傢伙,恨得直咬牙,若不是首長事先交待,早就把這種無知的傢伙格殺在門外了。 進了陳家大宅,不見陳大小姐,只有一個老媽子似的管家在,老管家正端著一口未動的飯菜搖頭歎息的從樓上走下來,見有客來,正要奉茶,小沖卻連連擺手,問清了陳韻詩的房間,也不理老管家驚異的眼光,推門就進去。 陳韻詩著一身清涼短裝正撲在床上,前面擺著一本書。 這個姿勢挺不錯,小沖仔細欣賞起來,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碩大圓潤又特俏的美臀,修長雪白筆直的玉腿裸露著,美腿美臀,直把小沖看得有點口乾舌燥。 「楊媽,我說多少次了啊,我不想吃飯!」陳韻詩頭也沒回,懶懶的說。 「那你想吃啥呀?」小沖尖著嗓子學著女人的聲音忍著笑問。 「我什麼都不想吃!」陳韻詩一回答才覺得問話的人聲音不對勁,趕緊回過頭,看到這折磨得寢食不安的冤家,眼裡一喜,瞬即又兜起了嘴,沒好臉色的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啊!」小沖聲音溫柔的道。 「來看我死了沒是吧?」 「呵呵,我年紀比你大,要死也是我先死啊!」 「哼!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你肯定比我長命!」 小沖見她如此模樣,只好厚顏無恥的躺到了她身旁,用溫柔膩人的聲音問:「幹嘛不吃飯啊?」 「要你管,你靠我那麼近幹嘛!離我遠點!」陳韻詩一把推開了那只纏在她纖腰上的手。 「是不是在減肥啊?」小沖無話找話的說。 「……」小妮子賭氣的側過臉不理他。 「可是你這全身上下哪有肥可減啊!」小沖伸手從她的背上一直輕撫,撫到了腳下,確確實實,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不要你管!你的手放乾淨點!」陳韻詩一下翻身坐了起來嗔罵,但心裡還是挺受用的,因為男人在變著法讚自己身材好。 「那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我,想得吃不下飯了是不?」小沖臉皮厚厚的說著,那隻狼爪又纏到了她的身上。 「不要臉,下流痞子,把你的手拿開!」小沖的手纏上了她的腰,使她忍不住渾身一抖,伸手就去板他的手,然而任她使出了吃奶力氣也無法板動,小沖反而得寸進尺的把她抱進了懷裡。 男人雄厚的氣息襲來,又掙他不脫,陳韻詩整個人都抖顫起來,美目微閉,呼吸急促,誘人的酥胸劇烈起伏著。 女人粉臉含春,珍珠雨露般潤澤的櫻唇微翹,雙眼水霧迷茫似怨含嗔,全身散發著撩人的無限風情。迷的小沖一陣神魂顛倒,只覺渾身燥熱起來。 小沖色心一橫,摟著她纖腰就強吻下去。 陳韻詩給他的手摸到身上來,只覺通體發軟,小臉像火一樣燒起來,櫻唇一濕便被吻上,一條粗大又柔軟的舌頭沒來得及阻止就探了進來,弄得她如受驚的小鳥般抖顫著,兩手便來推他,嬌羞中的陳韻詩,更是使人心動。 小沖的吻是火熱又帶深情的,不一會她便被他挑逗得無法自恃的回應起她。 深吻中,小沖的雙手也開始游動起來,不一會就探到她T恤的衣擺穿了進去,摸上了那兩座聳立的山峰,輕輕柔柔的揉捏起來,靈活的手指也探進胸圍裡,時不時的逗弄一下那已然挺立的蓓蕾。 陳韻詩已經軟了下來,全身使不出一絲力氣,像是綿花一樣任由小沖彈奏。 他很順利的脫下了她的T恤,房間昏暗的光線裡,她的身體勃發出一種璀璨奪目的誘人異彩,那如雲秀髮烏黑閃亮,自然寫意地垂貼在她的胸背上,竟有股驚世駭俗的動人美態。 那種驚人的誘惑力,使得一直瞧不起這位對女人的小沖,也不由自主的再次雙目一亮,炯炯閃爍出了攝人的神采,恨不得立即把她摟著大快朵頤。 而她,彷彿嗅到了危險似的,有些慌亂閃縮著。 小沖一下就把她壓在身下,淫笑:「你不想吃飯,我知道你想吃什麼,讓我來滿足你吧。」 陳韻詩滿臉通紅,呼吸急促,有期待又有害怕,但更多的是羞赧:「不!不成。」 小沖不禁失笑:「原來陳大小姐也有害怕得羞答答的動人時刻!只是你又何必勉強自己呢?你難道不想享受欲仙欲死的刺激快感嗎?又不是沒試過!」 陳韻詩勉強仰起滿泛紅霞的小臉,觸目他的眼神,又嚇得垂了下去,跺腳嬌嗔:「不成就是不成!」 小沖卻不理會她,伸手繼續解她清涼短褲的扣子,同時淡淡地說:「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了。」 她給他的手摸上來,不要說反抗,連站直身子都吃力異常,顫聲哀求:「啊!饒過我好嗎?」這時對方霸道的手,已繞到她身後,輕輕一抹,胸罩便已鬆開,她那一大截粉嫩豐滿並潔白如雪的美乳,和刀削般的肩膀,頓時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陳韻詩只有無力地等待著他的垂幸。 小沖便抓著她的肩膀,俯頭親吻在她的胸脯上,她哪還支撐得住,發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動神搖的呻吟,在那一刻,小沖忽然心頭大震:「可能我與這名女子已發生特殊的感情,會不會這樣子?」 「人家會看到的啦。」陳韻詩顫抖著身子,望向大開著的窗口。 小沖按捺著色心狂膽,下意識地瞥了眼窗子:「放心,天色很暗了,沒人會注意的,」同時,他已經顫抖著雙手,繼續為她清除身上的障礙,同時恬不知恥地柔聲說:「第二次會比第一次更舒服的。」 陳韻詩似乎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把頭埋得更低。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小沖忍不住心神俱蕩,順手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自己的衣服,身形展開再次壓到她嬌小玲瓏的嬌軀上,而她那無力的雙手也纏上他脖子,把小臉埋在他肩頭,劇烈地喘息著。 小沖的一雙手也開始探往她的下體。 在她象徵式而無絲毫實際效用的推拒下,這玉潔冰清的美女只剩下一條香艷的紅色三角內褲,她忽地清醒了點,死命用雙手環抱住胸部,以免春光盡洩時,對方無禮之手已摸上她渾圓結實的大腿。 陳韻詩無力地白他一眼,顫聲哀求:「不能這樣的!」 小沖不禁啼笑皆非,他望著她那徹底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動人胴體,遍撫了她一雙大腿後,才微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說什麼?」 出乎意料地,一絲不掛的陳韻詩忽然坐了起來,狠狠盯了他一會兒,終於屈服道:「今天是沒有辦法,僅此一次,你不准和別人說!」 小沖抓到她的語病,嘻嘻一笑,坐到她身前,膝蓋碰著她的大腿,俯身細語:「今天僅此一次,那明天呢?後天呢?大後天呢?」 陳韻詩「噗哧」失笑,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沒好氣地說:「那就要看你今天的本事啦。」 小沖肆無忌憚地伸手過去,摸上她具有驚人彈性的酥胸,嘖嘖讚歎:「韻詩真是第一流的美女!」 此時兩人間已再無距離,那嬌柔豐滿的火熱女體,緊貼在小沖懷裡,他不由得心醉神迷,忽然又感到芳香撲鼻而來,她的一隻纖長的手指已經輕輕按上了他的嘴唇,而她自己柔軟香甜的嘴唇則貼著他的耳朵,吹氣如蘭:「不許動!」 美人輕輕的起身,帶著顫抖不停的美乳,輕輕柔柔緩緩的騎坐到小沖的腰間,那黑森林的粉紅裂縫裡早就濕滑得猶如抹了油似的,小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粗大的物什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她的身體裡,不禁感歎女人的伸縮能力,如此方寸之地竟能容納如此巨大的事物,造物主真是神奇啊,用男人的長處來補女人的漏洞,達到二合為一,天衣無縫的完美結合。 美女騎在小沖的身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就如騎上了一匹俊馬般策馬狂鞭,微閉著雙目,享受著那馳騁中的快感,而櫻唇閉合之間,吐出銷魂無比的吟啼之聲。 香汗慢慢的從女人的身上泌了出來,散亂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剛好把那兩點蓓蕾遮住,卻遮擋不住一雙美乳,隨著她上下策動的激烈動上,不停的震顫著,使得男人享受著視感,觸感,快感的多重刺激…… 陳家有女初長成,梅開只有二度,卻已經紅艷芬芳,春潮萌動,編織著如詩如畫的情意闌珊,著實是美不盛收啊! 一番纏綿過後,兩人喃喃訴情,經過了幾天冷暴力,女人仿似收斂了不少,不再驕蠻任性,但小沖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要想真正的讓她收心養性,恐怕這場征服之戰還要打很久呢! 第二十五章 見家長的鬧劇 爛尾樓的收購計劃進展並不順利,什麼事還沒辦成,老C已經花了近五十萬,今天說是請什麼相關部門的領導吃飯,明天說請那個經管部門的頭頭喝酒,後天又說請什麼一把手去溫泉渡假村遊玩……反正錢是不斷的砸進去了,可是爛尾樓的事情卻是一點眉目都沒有,當官的都擺出了為官藝術,給預他模稜兩可的回答,而實質的事情卻一件也不他辦。 小沖就納悶了,難道搞關係也和談戀愛一樣,全是請客請飯,陳亦迅GG沒有欺騙世人?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一天一日,一日一天! 小沖看著老C仍在不斷的燒錢,可事情卻沒有一點進展,又無計可施,心裡焦急,一來二去的急火攻心,便起了滿嘴泡泡。 自從小沖與陳韻詩重修舊好後,小妮子過了一段時間溫柔伊人之後,又開始發大小姐脾氣了,因為小沖陪她的時間太少。 陳韻詩有大把的時間,剛大學畢業,又不急著工作,除了逛街購物遊玩,就是逼著小沖與她談戀愛了。可是小沖談戀愛的場所只局限在床上,對別的事情基本上都提不起興趣。何況他每天還要上班,更何況他的女人並不只她一個。所以一來二去的兩人又開始鬧彆扭了。 陳韻詩的性子剛烈,無理都不饒人。小沖的脾子衝動,也不是善和的主,所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那已是家常便飯。可是床頭打架床尾合,吵架開始,做愛結束,倒也是人生中又一道別緻的風景。 一次兩人在辦公室的小套間裡折騰完畢後,陳韻詩幽幽的對小沖說:「以後咱們做愛能不能不要那個吵架的前奏啊!」 「……」小沖沒說話,只是心說,我倒是想,可是你願意嗎? 完事後,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小衝要回家吃飯,陳韻詩竟然也死纏爛打的跟著前往,小沖沒辦法只好帶上她。 自從一家團圓後,這個家的最高負責人小生……錯了,應該是沈雪才對,她就立了一條規矩,凡我歐陽家的媳婦通通都得回家吃晚飯,一個星期一次,沒有特殊情況不得缺席!為什麼只是晚飯呢?而不是早餐和中飯呢?首先是因為小沖的這些女人住的地方都有不同,早餐要湊起來比較麻煩!而中飯呢?中午的時間較緊,龍心的事物凡多,為了方便,一般大家都在醫院裡湊合一頓!但晚上時間充足,她們有的是時間來準備晚餐,而且一周僅僅一次,並不過份。 沈雪的意願很簡單也很樸實,就如當初的小生娘一樣,那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這才像一個家!如今的沈雪已繼承了小生娘的意志,別的都不想,只想著要一個溫馨和睦又團結的家了!家大,業才大!家大業大才能光宗耀祖。 回到小沖爹新購置的別墅,小沖的幾個娘親已經做好了一大桌的飯菜,是的,很大一桌。 如今不比從前,現在家大業大,人也多了!小生,沈雪,柳如焉,林馨蘭,冼艷嫦,陳心美,寶靈,過些時日鍾氏姐妹也會加入進來,這就有了九個人,而小沖就更厲害,孫閃閃,葉依玉,夏雪,田月晴,吳悅欣,林妹妹,齊非兒母子,張芬芳母女,還有過些時日也將會的蘇姍,這場面可真是十分壯觀了! 一桌將近二十個人,這麼多人一起吃飯,熱鬧是熱鬧,可是做飯這活卻也真難為了小沖幾個娘親,好在她們幾個心靈手巧,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相互之間早已有了默契,廚房雖然亂了點,倒也其樂融融。 小生見兒子又帶了一個嬌嫩嫵媚的女孩進門,不禁皺起了眉,這沒完沒了的往家裡領女人,把家當後宮了? 「韻詩,這是我爹!叫伯父吧!」小衝向陳韻詩介紹道。 陳韻詩竟也十分乖巧,順口就來:「爹,您好!」 小沖爹傻眼了,這女的可會來事啊,一時間呆愣在那裡,也不知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 小沖就更是納悶了,這小妮子平時野蠻得像只打橫走的螃蟹,這會兒怎麼變得這麼懂事了! 沈雪見這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禁莞爾,走過來替陳韻詩打圓場。「新媳婦兒乖,當自己家一樣,隨便坐吧!」說著又擰了一把小沖爹,把他拉到一邊,橫眉豎眼的低聲問:「你怎麼回事?兒媳婦叫你,你跟個傻子似的!」 小沖爹被掐得直翻白眼。「我這不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嘛,兒子老往家裡領女人,你看這一屋子的,都不知他是想做雞頭呢?還是想做醫生!」 「人多不好嗎?人多咱家才能興旺,要不是你當年一直攔著我們,不讓我們生,這會恐怕還不止這個場面呢!想當年你還不是老往家裡領女人,你爹,你娘說過你一句沒有?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你這樣做爹的嗎?要是你娘在這裡,肯定又要拿棍子抽你了!」沈雪沒好氣的道。 「是是是,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我不懂事行了吧!」小沖爹作揖求饒,惹了她生氣,可沒他的好果子吃! 「那還不快去招呼人家!」沈雪又掐了小沖爹一把。 家裡很熱鬧,像是開生日派對一樣,女人們三三兩兩坐成一堆竊竊私語的聊天。飯菜雖然做好了,但人還沒到齊,飯不能開! 陳韻詩是新人,認識的人並不多,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大廳裡接受家公的審問。 「嗯,那個,韻詩,你是廣城本地人嗎?」小沖爹無話找話的說。他的幾個老婆正在逗著歐陽力與歐陽詩睿(張芬芳的女兒)玩耍。小沖那小子此時也不知跑哪去風流了。 「是的,爹!」陳韻詩心裡不是滋味,小沖那傢伙把她帶到家隨便一扔就人影不見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啊?」小沖爹也是沒辦法,泡妞他是挺厲害的,可是泡兒媳婦?他可不敢,只好老老實實的做起了長輩。 「剛過二十的生日!」女人不能問年齡,那是對上了年紀的女人而言,對於未來家公的這個問題,她還是樂意回答的,二十芳華,青春的象徵啊。 「那你應該是最小的啦!」小沖爹若有所思的說。 「哦!」陳韻詩淡淡的應道,最小的也沒見你們怎麼寵我,特別是幾個未來家婆,理都不理我。 「你家有幾個人啊?」小沖爹又問!真快趕上查戶口了。 「兩個,我爹和我!」陳韻詩漸漸對這種審問有點膩歪,而坐不遠處小酒吧上,小沖另外幾個女人正不時偷眼打量這個新人,臉上紛紛露出若有若愛莫能助的笑意,很顯然,她們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陳韻詩見了,卻以為她們在取笑她,心裡不禁惱了起來。 「小衝他爹,你過來一下,幫我看看這抽油煙機怎麼不轉了!」沈雪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小生答應一聲,對陳韻詩說:「韻詩你自己坐一會,不要客氣,當自己家一樣就好!」 「好的!」陳韻詩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巴不得這老男人快點走開啊,雖說他看起來並不是很老,還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但咯咯嗦嗦的卻顯得老極了。 小生剛離開,夏雪和她的妹妹夏雨便走了過來。 性格爽直的夏雪便笑道:「喲,你也來吃大戶啊!」 夏雨在一個大企業裡任白領,對八卦比較熱衷,一眼便認出了這位高官小姐:「姐你別亂說話啊,陳小姐可是官家出身。」 夏雪不屑地冷哼一聲。在她的心目中,凡是和小沖混在一起的女孩,沒幾個好的,不是淫女,就是人妻,再不就是一百多歲,看起來卻像十八歲的妖精。 蒼蠅只叮糞便,既然小沖在她眼中始終和狗屎沒什麼區別,那麼她自己就是蒼蠅了。至於齊非兒那樣的大美人,那是一朵插在牛糞上的鮮花。 陳韻詩看著這個漂亮性感的女人心裡就不悅,因為她的身材與相貌只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剛剛就是她老衝自己意味深長的嬉笑,這回一聽到她的冷哼立刻就怒了,冷笑道:「我吃大戶怎麼了?我可不像有些人,披了件白大衣就以為自己長了隱形翅膀,不變張韶涵,就成白衣天使的模樣。」 夏雪也來氣了,她本不想吵架,只是看她一個新人,初來匝道的,過來招呼一下,沒想到好心竟被當成了驢肝肺。「我能穿白大衣,那證明我有本事,你穿得起嗎?有個高官老爹算什麼本事,充其量你就是個蛀米蟲而已,到頭來還不是被人想怎麼耍就怎麼耍。別以為家裡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你窮得除了錢,就只有每個月排的一兩粒卵子了,還不知是好卵還是壞卵呢!」她深深知道小沖擺弄女人的本事,想當初眼高於頂的自己就是被他耍了個夠,而眼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妮子,不管是高官小姐還是千金小姐,想必是被小沖弄了個夠,上門才如此服服帖帖的。 罵得很專業,不虧是檢驗科出身的精英,其她的女人很小的寒了一下。 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夏雪一句話不僅教訓了陳韻詩,連孫閃閃也得罪進去了——她家裡「臭錢」很多很多很多啊! 這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不惹她就好,惹著了她可真是要翻天了。 只見孫閃閃眉頭一挑,走上來說:「有錢怎麼了?有錢就有罪了嗎?不就是請客吃飯嗎?要不要我給你包一廚子天天在家裡燒給你吃?」 陳韻詩很欣慰,竟然有來了個盟友,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別人怕她孫閃閃,夏雪可不怵,冷哼道:「是啊是啊,知道孫家有錢,什麼都用包的,連男人也帶包養地!」 她指的當然是這次合併的事情,小沖父子倆加上衝實藥業與振興藥業及其他親戚的投資總額也不足聖業集團的十分之一,那還不是被包了。 「哈!人家有錢你不服氣啊?享受家財萬貫,總比某些人披星戴月上班去。萬家燈火的回家來要好得多。到時候熬成黃臉婆,注定老公要出軌啊!」陳韻詩反唇相譏,卻忘了人家的老公也正是她的老公。 孫閃閃與陳韻詩可算是配合無間,一個停了,另一個又唱:「做黃臉婆也就罷了,也比姐妹倆一起勾引一個男人強啊。你們想幹什麼?玩3P啊?尊重點愛情好不好?」 夏雨急了:「喂。喂,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幹嘛帶上我啊?再說了。姐妹倆一起找一個怎麼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思想還這麼老土?告訴你啊,愛情就像男人的海綿體,注定堅持不了太久的。3P有花樣搞,總比老公出軌強啊!」 一個比一個厲害,平時沒見這幾個女人說話這麼風騷啊!未入戰團的林妹妹原本想勸,可是見這罵得歡喜,乾脆就進了吧檯,給齊非兒,田月晴,張芬芳,葉依玉,何玉各倒了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看起了戲。 吳悅欣呢?沒人知道!小衝上樓的時候,對她偷偷施了個眼色,這小妮子就像著了魔似的偷偷摸摸跟上去了,直到這會也不見蹤影,而小沖的幾個娘親帶著孫子孫女去花園玩了。小生與沈雪正關在隔音又隔油煙的廚房裡不知搞什麼,給這場幹架提供了足夠的空間。 孫閃閃仰天哈哈大笑三聲,氣勢十足,眾女猜她是在想詞呢。果然,她一低頭就罵:「哈,那是那是,我老土。你們姐妹多好啊。到時候左一個右一個,中間夾個小沖,正好湊成三明治啊!」 三明治?? 夏雨突然做出驚人之舉,語出驚人。她說:「三明治這種東西呢,我們姐妹是從來不吃的。不像某些崇洋媚外的女人,把一些洋垃圾當寶貝。別怪我沒提醒你哦,以後大便的時候最好也是拉一半留一半,省得跑鬼佬的店裡給國人丟人現眼……」 眾人集體石化,幫襯啃得雞與麥當佬成了給國人丟人現眼? 誰都沒想到,斯斯文文,沉默是金的夏雨罵起架來竟如此驚人。 夏雪也趕緊配合妹妹:「就是就是,這做人啊,是寧願騎著單車微笑!也不要躲在奔馳車裡哭泣,做人啊,還是識相點的好。長了個包子似的就別老怨狗跟著。再有錢,有權,也是肉包子打狗。妹,咱不跟這種沒鳥的人一般見識。」 她們沒鳥?你有嗎?眾人又是感歎,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啊。 陳韻詩又是一笑道:「哈,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並蒂蓮。兩個女人是一樣的醜還差不多。胸小屁股大,臉蛋長的象狐狸。往你們在中間加個男人,碰上那不知道地,還以為現在流行玩QQ連連看呢。」 「連連看」?怎麼搞起遊戲來了? 每個女人頭頂金星直冒。 夏雪立刻回擊:「拜託,女人的美麗是由男人的評定地,本姑娘這叫標準的性感小豐臀。再看你自己吧,尖嘴猴腮粗脖子,長得就像大家來找茬,而且三分鐘包通關的那種。因為一眼望去,全是毛病啊!」 「大家來找茬」?還三分鐘包通關? 眾人再次石化。 這時候來蹭飯的吳越洋與張志傑也到了,張志傑首先問:「怎麼了?怎麼了?她們為什麼吵啊?」 吧檯上的幾女歎了口氣道:「唉,男人是禍水啊。」 兩人恍然大悟,敢情是為了小衝啊,吳越洋評價說:「沒覺他長得有多帥啊。」 「笨,男人看男人沒顏色的。」 「就是。聽說當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是狗屎都會變成香的。」 「可現在是四個女人在爭啊!」 「……那說明他是更大一坨狗屎。」 「閉嘴!」林妹妹大喝一聲。 所有人都看向她。 林妹妹笑呵呵對夏雪一等道:「我說她們呢,你們繼續。」 田月晴也很道德的跟了一句:「就是,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地事。都別說了,坐下來慢慢看。」 那邊又繼續吵起來。 吵得依然很凶,不過看上去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處於弱勢的陳韻詩終於找到夏雨的弱點,冷笑:「一個麻子,也好意思叫喚!」 麻子?拜託你嘴裡積點德行不行?人家不就是長了兩個小雀斑嗎? 夏雨不急,夏雪急了喊:「說什麼呢?說什麼呢?那叫美人痣!」 美人痣?沒說是烏蠅屎就算客氣了。 孫閃閃冷哼了一聲,冷冷一笑:「我看你還是先回家掃掃雷再來現世吧。」(文*冇*人-冇-書-屋-W-R-S-H-U) 連掃雷都出來了? 眾人再次石化。果然是在玩遊戲。 寒一個先。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原來夏雪吵架其實也是牛逼無比的,只見她那小小的拳頭在空中用力揮舞幾下,然後趾高氣揚地說:「哈,我呢,是不會和你們這些內分泌失調白帶過多月經不調小葉增生外加屁股上長十八厘米痔瘡地人多做計較的。像你們這類人呢。其實最適合的就是用福爾馬林洗澡。」 十八厘米痔瘡?眾人皆汗。 果然,夏雨好奇地說:「那麼長的痔瘡。那不成猴子了?」 夏雪趕緊接道:「那有什麼關係,讓小沖手術手術就行,他最喜歡幹這個呢?」 純粹污蔑啊,小沖哪喜歡幹這個?他喜歡干……你! 夏雪果然牛逼帶閃電。 吳越洋吐了一下舌頭:「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 孫閃閃立刻急了:「我操!飛機場也跑出來搗亂。人家小沖是JJ掉了碗大個疤,你呢?是咪咪掉了,JJ大個疤!」看來是真急了,連髒字都出來的,這是前所未聞的。 徹底昏迷中。 汗!暴汗!!瀑布汗!!! 這話太極品了。 夏雨跳著腳大叫:「你見過他JJ了?你見過他JJ了?」 陳韻詩挺了挺豐滿的胸自豪地說:「我見過!」 那一刻見過小沖JJ的女人都恨不得要自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實在是太牛B了! 夏雪卻不緊不慢的回復孫閃閃說:「操?你們拿什麼操?兩個0加起來還是0,永遠成不了1啊!」 繼續汗,怎麼又轉到數學問題上來了? 夏雨也哼哼著說:「那可不一定哦。前面兩個0,後面跟著小沖那個1,加起來就是001,天字第一號,比007還牛逼呢。」 汗! 暴汗!! 瀑布汗!!! 001?我還根號2呢。 在樓上搞完一炮,拉著吳悅欣走出來的小沖剛好聽到這句,欲哭無淚。他生平多智近妖,卻從來不擅長處理女人問題。 四個女人在他面前吵架,這是他從未碰到過地尷尬,聰明的腦子裡現在是一團糨糊,竟然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了。 場面繼續在熱鬧中度過,小沖想說你們別吵了,卻知道一旦自己插嘴,肯定是引火上身的解決,只能選擇明哲保身,裝聾作啞。 還好救兵終於來了。小沖的娘,也就是那個擅於使用暴力與智力的沈雪,一大盆水就朝吵架的幾個女人潑了過去。 四女動口,她動手,可真是乾脆利落。 「我叫你們現世丟人,首先窩裡反起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沈雪只說了一句,便懶得跟她們咯嗦,也不管是誰是誰非,新媳婦舊兒媳,抽出一隻雞毛撣子,沒頭沒臉的朝她們就打。 這個家婆,可真是稱職啊,上任才多久,就開始調教其兒媳婦了。 旁觀的幾女心裡連連發寒,慶幸沒去湊熱鬧。 第二十六章 我包搞定了 這個家婆,可真是稱職啊,上任才多久,就開始調教其兒媳婦了。 旁觀的幾女心裡連連發寒,慶幸沒去湊熱鬧。 何玉與張芬芳對視一眼,同道一聲好險,好在當初吵架的時候,沈雪沒出來,否則挨打的便是她們倆了。 小沖卻大樂,激動得直拍手,終於有人能管教你們了,再也不用氣得上吊了。 沈雪一路追打,直把她們追得尖叫著進了浴室後,便沒了聲音。 眾女不禁吐了吐舌頭,抹了抹冷汗,家婆那雞毛撣子可不是裝模作樣揮著玩的,那可是撣撣到肉的。 小沖卻連連的奸笑,一般他是不贊成暴力的,但娘親這回殺雞敬猴的暴力行為,他很讚賞。 好一會,沈雪與四個女人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衣服都換過了,但女人的眼睛個個都是紅紅的,低眉順眼的真如小媳婦一樣了!很顯然,這一堂剛中帶柔的家教,作用非常巨大。 一切結束,沈月與張三鋒才姍姍來遲。 「咦,我好像錯過了什麼好戲啊?」性格刁鑽古怪又敏感的沈月進門便聞到了大戰後的火藥味。 「人到齊了,開飯吧!我餓死了!」小沖叫嚷道,劇烈運動總是容易飢餓的。 「咦,剛剛你在樓上沒吃飽嗎?」林妹妹以曖昧的眼神看看小沖,又看看吳悅欣戲謔道。 「……」小沖頓時語塞,而吳悅欣的一張粉臉早紅到了耳根上。 「咳,開飯!」小沖爹一聲令下,大家都移步像會議台式的餐桌。 紛紛落座後,沒有「感謝主,賜我食」的儀式,飢腸轆轆的眾人就準備大殺四方的時候,沈雪卻發話了:「吃飯前,我說幾句。」 大家只好放下了筷子,靜待歐陽家最高負責人發話。 「今天我很高興,因為咱們家又多了一位新成員,陳韻詩。歡迎儀式我看就免了,因為剛剛你們剛剛已經歡迎過了,而且方式很讓我吃驚。」 吵架的四女再一次臉紅耳赤,別人均是默默無語,只有沈月莫名其妙的問:「什麼方式?怎麼吃驚法?我不知道啊!」 大家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明顯:你來得太晚了,好戲都落幕了! 沈雪輕咳一聲繼續說:「大家看到了沒有,剛剛我已經打壞了一條雞毛撣子,不要說我心狠,不是自己親生的不心疼,其實有資格坐在這裡的,每一個都是我的女兒,人心都是肉長的,打在你們身上,疼在我的心上。你們可以問問小沖,小時候他挨了我多少打,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爭氣,打你們是為你們好!你們想想剛剛吵架的話,像是一個大姑娘罵得出來的嗎?」 四個吵架的女人紛紛低下了頭,剛剛還凶悍的她們,此時就如乖順的小貓一般。 「好了,老太婆,你就別咯嗦了,孩子們知道錯了……」小沖爹忍不住出言勸阻。 沈雪眼一瞪,對小沖爹罵:「小沖為什麼這麼任性,全都是你慣的,我來打你就來寵,你瞧瞧他現在,都快被你寵得發黃腫了。慈父多敗兒你不知道?我這是家訓,凡我歐陽家的媳婦都得聽著守著,你給我閉嘴!」 小沖爹只好閉嘴,兩父子對視一眼,表情都很無辜。 「還有特別要點名批評的便是齊非兒與林妹妹!」沈雪接著道。 「啊?關我什麼事啊?我可沒吵架!」林妹妹更是無辜叫道!齊非兒卻是默不作聲的擺弄著筷子。 「林妹妹,我批評你很不服氣是不是?」沈雪此時只把她當自己的兒媳,完全沒把她當成以前的神尼,就連林妹妹的徒孫寶靈也愛莫能助的看著她的師祖婆婆。 「那,那也不是,可總得有個理由吧!」林妹妹已鐵了心跟著小沖,自然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 「那好,我就說理由,你在這些媳婦兒之中,不論學歷,年紀,閱歷……都屬你最高吧?」沈雪問。 「……」林妹妹沒說話,默認了。 「那麼用流行一點的話就是說,你是大姐大了!可是你身為大姐大,你看著她們吵架,不但不出言勸架,反而像是看著狗公搞死貓一樣,不勸我也不說你了,你還倒了酒給大家坐在那裡看戲。身為她們的大姐大,你有以身作則沒有?」 「……」林妹妹仍然沒說話,但臉紅了,只顧著看戲,倒把自己身份給忘了。 「還有齊非兒,你是這些媳婦兒中最得人心的,最有智慧,而且還為我們歐陽家添了兒孫,又自己做起了實業,在我的心裡,偏袒一句的說,我是最喜歡你的。本希望你能好好讓大家團結一致,和睦相處,把歐陽家人丁單薄的香火弄旺盛起來,可是你竟然也高高掛起,袖手旁觀,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齊非兒被訓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好一會才低聲說:「娘,對不起,我錯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希望大家能引以為戒,如果再出現這種不利於團結,不利於和諧的事情,我定當不饒!別以為我只有一根雞毛撣子,你們回頭看看,那些是什麼?」沈雪往她們身後一指。 眾女回頭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靠牆的一個三米長的架子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雞毛撣子,瞧這陣勢,不像是家法,倒像是街上擺地攤的。 「打你們非我所願,而且你們都這麼大了,打起來也難看得緊,我希望你們以後能聽聽話話的和平相處,那些雞毛撣子一根都不用!你們聽明白了嗎?」沈雪沉聲問。 「明白!」眾女齊聲應道,當然也包括性格孤傲的林妹妹。 「好吧!吃飯!」沈雪最後道。→文□人·□·書·□·屋←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大氣,各自拿起碗筷吃起飯來,但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默默的咀嚼,默默的夾菜。生怕動靜大了,又引火燒身。 「呵呵,大家放輕鬆點,不要搞得吃飯像是受苦刑一樣。她一般不這樣的,主要是你們這場罵架太不斯文,觸了她的底線了!」小沖爹笑笑說,卻迎來沈雪一個白眼。 但小沖爹的一句話,原本沉悶的氣氛便變得稍顯輕鬆了起來。 「你們爹沒說錯,我一般不生氣!大家放開了吃吧,該吃什麼就吃,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拘束,我可不想因為這次事件就弄得你們一提回家吃飯就提心吊膽的。」沈雪笑笑的說。 「那大家就甩開膀子開動咯!」沈月一聲歡呼,筷子暴伸夾到早就想夾卻一直不敢夾的白切雞腿上。 氣氛因她的舉動與沈雪的話頓時活絡了起來,眾女都放開了膽子吃起來,沒辦法,桌上的菜餚太誘人了,色香味俱全! 「沖兒,你怎麼不吃啊?剛剛不是嚷著肚子餓嗎?」林馨蘭見小沖只是看著桌上的菜發呆不禁問。 「我知道,表哥肯定是在減肥!」沈月擠眉弄眼的道。 「是嗎?沖兒,快吃吧,不吃飽哪有力氣減肥啊!」冼艷嫦道。 眾人心裡微寒。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小沖卻苦笑著說:「我倒是很想吃,可是我的嘴巴不同意啊,長了好多泡泡,一吃熱的鹹的辣的就痛得難受,只能等飯菜冷了再試試了!」 「估計是上火了!」張三鋒極專業的猜測說。 「不會吧,這麼多女人也上火?這火氣有點大了吧!」吳越洋一邊抓起一個大螃蟹,一邊道。 眾女立即齊齊拋了他一個白眼,急得吳悅欣趕緊在台下扯他的衣角,吳越洋這才把視線從菜餚中收回來,抬頭看看眾女,不禁嚇了一跳。「我,我說錯什麼了嘛?」 眾女大寒,這白癡,真是沒救了! 「他是因為那棟爛尾樓的事,急上火了!合併在即,但集團的總公司卻遲遲拿不下來,下面的製藥廠都開工了!能不急嘛!」齊非兒道。 「什麼爛尾樓?」陳韻詩初來匝道,許多情況都不熟悉。 齊非兒剛想以身作則的解釋給她聽,林妹妹卻一把搶過話題解說起來,敢情她是想將功贖罪了。 待前前後後說完,眾人也不禁匝舌,花了快五十萬,什麼都沒敲定,難怪小衝著急了,他的錢雖然有些是從富豪手裡搶的,但也有眾人的血汗在內啊,這會別說是他,其餘幾女也跟著著急了。 「那該怎麼辦啊?」睿智如沈雪面對這種牽扯到官方的事情,也不免束手無策。 陳韻詩聽後卻極神秘的笑笑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呢?就這麼點小事,眾位姐姐與娘親放心,這件事我包了,三天,包搞定!」 眾人傻眼,這剛二十歲的小妮子有這麼大本事嗎?賣身一千次也解決不了吧! 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但是如果有個高官的爹,那什麼事辦不成呢,當場,陳韻詩就掛了電話給他爹,果然,第一次開口,他爹沒有托手肘,答應馬上命人去辦。 廣城爛尾樓是顆毒瘤,影響市容市貌不說,也影響城市建設與發展,更是廣省省長的一個巨大心結,若不是牽涉到那麼多債務與官司,他真想免費甩了這個影響他政績的燙手山芋。 如今上面有命令下來,讓其把爛尾樓按正規手續轉給龍興集團,可說是正中下懷,歡喜不已,廣省省長親自帶著一個領導班子下到廣城,督辦這件事。 廣城又掀大浪,廣城市府的幾個頭頭並不是不知道龍興集團欲收購這棟爛尾樓,他們也不是不想給其辦理,但由於債務未統計出來,官司也未了結,而最重要的是龍興給他們的好處還不足以滿足他們貪婪又無底的胃口,所以事情就遲遲沒有准信了。如今省長大人親自帶人駕道,他們哪還敢再放半個屁字。 一個星期後,廣省省府,廣城市府,廣省("文")中院為保("人")護債權人("書")的合法權("屋")益,更為了讓各項目的盤活工程順利開展,正式代表官方介入。以省長親自掛帥的專案組日以繼夜的就中誠廣場的債務及官司進行調解…… 最後,龍興集團以16.7億的價格成功收購國誠廣場,自此,這座爛尾多年,曾一度險遭拍賣命運的廣城第一爛尾樓終於以「體面」的形式重獲新生,收尾及裝修工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龍記的股東大會上,龍南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當然最吃驚的還是龍東! 第二十七章 變態的私人會所 龍記的股東大會上,龍南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當然最吃驚的還是龍東! 在龍東的心裡早就沒有了龍南這號人物,一個斷手斷腳的殘廢,就算不死也必定遠走他鄉躲避自己的追殺,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狗都不如的日子,可是現今,繼承股份的關鍵時刻,他竟然活蹦亂跳完好無損的出來攪局,真是把龍東氣得七竅生煙了,千算萬算機關算盡,最終卻漏了這個殘廢,說有多窩火就有多窩火了。 龍南呆在龍記的時間已經很長,在座的股東自然不用別人介紹也認得這是龍家的二公子,而那名剛剛才宣佈了繼承權的律師也不用龍南出示身份證明,便宣佈剛剛的繼承無效,需重新分佈遺產。 一年一次的股東會議因為龍南的出現,而被迫宣佈延遲,待股權重新分配後才能召開。眾股東自然怨聲載道,他們有的是從國外不遠萬里趕到莞城的,每秒鐘都可以用金錢來計算,兄妹亂倫兄弟仇殺謀父奪權他們都沒興趣,他們的興趣是誰能為他們賺最多的錢,特別是從日本趕來的山田組代表,她的反應猶為激烈,以目前在座確認股權最高提議。給龍家這兩位僅存的死剩種三個小時的時間來商議繼承股權的問題。超過這個時間,他們就要重新選舉出新一任董事長。 龍記雖然是龍麻帶頭創建,但發展到今天已成為股份制,有些事情就算是龍麻再生也不能一意孤行,他雖然是最大股東,具有絕對控股權,但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有些事也不一定是他能左右的。 原本大局在握,穩操勝券的東龍因為龍南出來攪和,全盤計劃被打亂,顯得十分被動,又不願這個權利通天的董事長寶座落到別人的手裡,所以只好同意了股東大會的決定。 股東大會一度暫停,律師們與龍東龍麻進了小型會議室進行商議。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商議的,龍家的一切一分為二就是了。但過程總是要走的。 龍東雖不願自己原本一手遮天的權力就這樣被削減一半,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不管是打官司還是律師事務所調解,龍南都有和自己一樣的繼承權。 龍東什麼都不能怨,只能自憐自哎,誰讓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沒把這個殘廢算進計劃裡呢。 龍記的股東大會再次開始,卻出現了極尷尬的局面,兩個股權最高的股東各佔21%的股份,實力不相伯仲,一個陰險,一個狡詐,那這個董事長到底誰來做呢? 會議最後下來,龍記出現了兩位董事長,龍東為正,龍南為副,權力卻是平等,正副之間相互牽制,也就是最高決策必須得有兩人同時簽字才能生效。 龍東自然很不滿意這個結局,但也莫奈何。股東大會結束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龍南一眼,直把同樣殘忍的龍南也弄得毛骨悚然,因為他讀懂了這個同父異母兄弟眼裡的意思:你就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多久。 龍南只是愣了一下,就回之顏色,卻不是用眼神,而是耀武揚威的對他說:「你吹我咩?吹得我脹?拉得我長嗎?嘿嘿嘿嘿!」 龍東氣得咬牙切齒,卻不爭一時之氣,他習慣玩陰的! 龍東有陰招,龍南也有法寶。 龍南沒有什麼殺手,也沒有什麼小弟,但有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恐怖的女人。 莞城另一棟龍家別墅的臥室裡,此時的龍南在經過了兩個小時的痛快交媾後,滿足的躺在床上抽著煙。身邊的女人身材妖艷,臉蛋嫵媚,那嫩嫩的皮膚好像一掐就會出水似的。 龍南撫摸著女人豐滿圓潤的美乳,一陣陣慾火又襲上身來。這也真難為龍南了,從受傷到手術後痊癒,然後一直到四個月後的今天,一直都被小衝要求禁慾的他憋得就像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直到他也記不得已經幾次遺精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成億無數計的子子孫孫就這樣浪費了,實在是暴殄天物,要射在女人的身體裡,恐怕也早已落地生根,開出無數果實了。 可惜的是小沖卻要求手術後的他必須禁慾一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龍南卻是個好色之徒,一夜無女便不歡,緊熬慢熬了四個多月,他就再無法控制自己了,心裡恨恨的罵:管它什麼後果呢,日了再說吧,龜孫王八蛋才把精子射在內褲上了。 龍南懷中的女人已不是個少女,雖然她外表看起來還是個純真的少女,其實她已經是要奔三十的女人了。 古人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此女如今正是如虎如狼的時候,龍南的勇猛更是讓她欣喜若狂,而女人下身仍然緊湊的地方也讓龍南爽得發狂發顛。 女人現在的名字叫琪狼,凶狠的名字配在這個嬌艷如玉的女人身上,倒也算是絕配,典型的蛇蠍美人了。 琪狼,本名許寧花,是一個小康家庭的少女,跟所有的少女一樣,琪狼有著美麗的童年。 琪狼的美貌招來了無數富家公子,紈褲子弟,但她卻從不動心,她在等待,等待那屬於她自己的緣份,少女的心思總是很美的憧憬著的。 成年後的琪狼終於得償所願,遇到了自己的寶馬王子,嫁進了豪門成為了一名養尊處優的大少奶奶,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完美幸福,琪狼甚至做夢都在偷笑。 可是好景往往是不長的,琪狼很快發現自己有才又多金的老公瞞著自己在外面包有二奶三奶四奶五奶六奶……琪狼的娘家雖然算不上豪門,但也小康水平以上,自小就是大小姐似的被父母慣著,哪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如此不堪,在跟丈夫大吵了一架後,琪狼走到了東江河邊獨自一個人在哭泣,看著滾滾的江水,她甚至有跳進江裡的衝動。 琪狼的今天的由來,一切的一切都要從這晚開始,就像所有的三流小說一樣她遇到了一群流氓,很不幸的被輪姦了,更不幸的是她遭輪姦的事情被公之於眾了,更更不幸的是她被輪姦時流氓們拍下的照片,流傳到了網上。而更更更不幸的事情卻在後面…… 從此以後,琪狼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公公婆婆不在對她微笑了,有事沒事找她麻煩好像成了唯一的娛樂嗜好! 丈夫也很少回家過夜了,偶爾回家一次也是爛醉如泥,就連家裡的女傭小姨子也開始給她臉色看。 剛開始她一切都忍了,但時間慢慢長了,她發現了一件更為殘忍與不幸的事情——她懷孕了! 豪門有後,本該是歡天喜地的事情,也許琪狼的日子從此會好過了!然而讓人歎息的是孩子並不是丈夫下身射出來的東西演變而成的,而是那些輪姦她的流氓給留下來的孽種。 孩子,永遠是無辜的,不管他的父親是誰? 琪狼實在捨不得把這孩子打掉,想把他生下來,無奈自己的丈夫。婆婆公公包括自己的父母都堅決反對。 丈夫更是變本加厲,不但經常毒打她,還變態的逼她做各種噁心的遊戲,在丈夫的眼力,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發洩獸慾的工具,她不敢告訴父母自己受到的龠帶,雖然她很想跟丈夫離婚,但看著自己父母不斷加重的病情,她實在無法張口。 當琪狼終於逃回娘家,硬是將孩子生下的時候,她的父母因為受不了這種刺激終於病發兩命嗚呼了,而她的孩子一出生也被丈夫搶走扔進東江河了,用她丈夫的話來說就是: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吧。 這一次,琪狼發怒了,堅決要與丈夫離婚,可是丈夫的家是名門旺族,不能有任何醜聞,離婚會嚴重影響到家族的形象與生意,所以琪狼的老公一點都不同意離婚。不但如此,琪狼在別人跟前,還要跟丈夫裝出一副恩愛幸福的模樣。 時過境遷,琪狼的心理發生了質的改變,當一次遭到丈夫的毒打姦淫後,她再也受不了這種非人的生活,長久的刺激下,性情終於大變,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琪狼在全家人的飯菜裡下了安眠藥。當全家人都昏迷過去後,琪狼將自己的老公綁到床上,切下了他的兩顆睪丸,然後用中藥。酒侵泡,吞下。因為她的老公最喜歡讓她含著他的那兩顆睪丸。 這一晚,琪狼殺了十一個人,丈夫一家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從此,琪狼再也不相信愛情,每一個跟她交合過的男人都會在兩個星期內被她切下兩顆桃子泡酒吞下。 後來,她逃到了莞城,邂逅了同樣殘忍血腥的龍南,龍南慧眼識英雄,不但幫她改名換姓,還出錢給她整了容,當然是往更美的地方往死裡整,整得沒人再認得出她,又找來奇人異士教她許多殺人的本事,除此之外,龍南還將強姦她的那些男人全部找了出來,交給她來處理,於是她就用刀一點一點的將他們活活剮死,足足剮了三天。慘嚎聲差點讓龍南從此得了心理障礙,變成性無能,然而當琪狼嫵媚的臉旦出現在她胯下的時候,他卻又是意氣風發。 琪狼一直隱身在龍南的身後,像是一個幽靈一般,沒有召喚,她一般是不出來嚇人的。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龍南很明白這個道理,當初就因為他下手得不夠快,才給龍東反打了自己一把。 這一次,龍南再不這麼蠢了,所以一回到現在已屬於他的另一棟龍家別墅裡,他就決定使出這個殺手鑭來孤注一擲,他要龍東死! 龍東不是蠢蛋,否則在股東會議上龍南讓他叫囂,他就衝上去狂揍龍南一頓了。他不能衝動,他很明白衝動是魔鬼的道理,所以會議一散,他就趕緊的安排暗殺活動,待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他才有心思出去狂歡。 莞城,狂歡不夜城夜總會。 有錢人都喜歡來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高額的入門費不但是金錢財富的像征,而且只要你花得起錢這裡總有意想不到的東西等著你,夜總會的老闆總會出盡花樣的弄些好玩刺激又新奇的玩意來滿足這些有錢的變態老闆。 龍東是這裡的特級VIP,剛加入的,花了二百萬大元的昂貴入門費,以前龍麻在的時候,他不敢來,來了也只是在普通的大廳裡坐坐,最多花個幾百元看一下脫衣舞,加入這個特級VIP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因為只要成了特級,你想要怎樣的女人就有怎樣的女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算你想喝少婦的乳汁,老闆也會馬上給你找一個純純的良家婦女來,或者你想在十幾張櫻嘴裡方便,也隨你大小便…… 很另類,很變態,也很恐怖,但商人為了賺錢,什麼下流的招數想不出來呢! 龍東來的時候,馬上就有一嫵媚迷人的女經理上來伺候,並神神秘秘的在他耳邊介紹,今天老闆高薪挖來了一位特級雜技女演員,表演的雜技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 第二十八章 賣藝賣身兼殺人 龍東來的時候,馬上就有一嫵媚迷人的女經理上來伺候,並神神秘秘的在他耳邊介紹,今天老闆高薪挖來了一位特級雜技女演員,表演的雜技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 吹毛求疵你也許聽得多了,吹針射鳥呢?也許你也看過,但那是在動物世界裡,在非洲,當地的少數民族用來對敵狩獵的一種武器,把世上最毒的箭蛙液體製成的小飛針塞進竹管裡,用嘴含著竹管,鼓起一口氣,用力的將管中的毒針吹出,讓動物們措手不及,讓人防不勝防。 龍東一聽這個便不耐煩,以為有什麼好玩的,原來是這個,那還不如上街去打汽球呢?十塊錢,一板的汽球任你打。 經理卻詭異的笑了笑說,你先看,不好看這個月的會費不用交了,然後就把他領到了一個貴賓廳,裡面早有幾位肥頭大耳的老闆坐在躺在單人沙發上享受著兩三個小姐的按摩。 廳裡的小舞台上到處掛滿了汽球,只留中間一點小空地,顯然是給那位女雜技演員表演用的,龍東本想掉頭就走,可是伺立在一旁的兩個嬌媚小姐卻立即迎了上來,一人拉著龍東的一隻手,一個用胸來擦他,一個有豐臀來蹭他,嘴裡還發出淫聲浪語。 「老闆,剛來你就要走嗎?你好狠的心呀,妹妹正寂寞得不行哦,陪陪人家嘛!」 「哥,你坐下嘛啊,妹妹好好服侍你就是了!」 龍東被這豐臀浪乳一刺激,身體立即酥麻了一半,心施搖動,受不住誘惑的被她們拉到了長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還在門外探頭探腦的手下,伸手隨意的揮了揮,示意他們在外等候。 坐了沒一陣,室內的日光燈就暗了下來,五彩斑斕的綵燈便輪番放射出光彩,音樂緩緩響起,緊跟著一位身材妖艷的女人粉墨登場。 此女面容美如嫦娥,肌膚白如玉兔,雙峰高聳,纖腰如柳,豐臀圓潤挺俏,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襯托出高貴脫俗的氣質。一身薄紗下,裡面的三點隱隱約約逞現在眾人面前,隨著音樂,她的腰肢如水蛇般搖動起來,玉足款款移動,身上的薄紗便慢慢的落了下來,一副赤裸誘人的春宮活色圖便跳入眾人的眼簾。 女人真的好美,一對足以傲視一切的豐滿肥乳亭亭玉立著,像是豪華轎車的兩個車頭燈,在夜色裡散發出刺目的光芒,一片漆黑如墨,卻比墨還要亮澤的聳毛把女人最神秘的三角地帶詮釋得淋漓盡致,隨著她的動作,墨黑裡的粉紅顏色也不時洩露出來,龍東就在這數眼之間被挑起了慾望,下體堅硬挺拔起來。 伺候他的兩個小姐見狀,趕緊體貼的解開了他的褲鏈,爭相把朱唇紅嘴落到上面。龍東初時有些驚慌,但偷眼看看別的男人,立即就坦然處之,因為有人已經開始當眾搞了起來,其實也不奇怪,來這種地方就是來淫亂的,正兒八經的誰來你這燒錢啊。 如上的女人已經開始了雜技表演,柔胰一伸,一根管子便出現在她的手裡,長約一米,直徑也就一兩厘米的寬度,她先是把管子放到嘴上,不停的吻著,用舌頭添著,然後又放到身下上上下下的作出拉伸的動作,最後才放到嘴裡一吹,只聽噗的一聲,身旁的一個汽球便破了。 有點意思,龍東一邊享受著兩個小姐的口活,一邊欣賞著台上的表演。 緩緩的音樂慢慢的加強了節奏,而台上女人的表演也越來越高難度,在台上不斷的擺出各種扭典的動作,而嘴裡的管子不斷噴出的小如牛毛的針尖也不斷刺破著汽球,而更讓龍東開眼界的是表演到了高潮部位,女人竟然把管子插進了下身,翻滾,劈叉,每個動作手上的管子都會插進去,收腹,再力的一挺,針便從下面吹出,射爆四周掛著的氣球。 實在精彩,口哨與吆喝聲響了起來,就連龍東也忍不住拍了幾下手掌,看來這二百萬大元還是花得物有所值的。 心思被台上的女人牽動,龍東胯下的物什不一會就軟了下來,兩個小姐趕緊加快動作賣力的吮吸起來,輪番使出必殺技,添,吸,吮,逗……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深喉都用上來,看來兩個小姐是要讓他爆喉了。 在龍東就要噴射的關鍵時刻,台上的表演也達到了最高潮,女人跪在地上,把豐腴圓潤又挺俏的美臀對著龍東眾人,而那根小小的管子就插進了肛門裡,十分深入,然後便見她幾個像是野貓一樣的起伏,突然的一收腹,小小的針尖便射了出來,但這一次卻並不是射向汽球,而是射向龍東。 龍東此時就要噴射,雖然眼睜睜的看著小小的針尖射來,可全身已被快感佔據,想躲都不能自主,只能勉強的移了移身子,針尖就射進了他的左臂。 一陣如被蚊子咬的輕微疼痛傳到了龍東身上,雖然只是皮毛小傷,卻讓他脖然大怒,一把推開兩個小姐,吼道:「混賬!搞什麼!」 守在門外的手下,偏一窩蜂似的湧了進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表演的女人立即慌慌張張的走上前來道歉。 龍東看了看手臂,牛毛小針,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看著女人誠慌誠恐的粉臉,一抹邪笑出現在他臉上,伸手一把捉過女人的頭髮,便把自己受驚得有點倦軟的物什塞進了她的嘴裡。瘋狂的挺動了起來。 女人咆嗚的發出慘叫,想掙扎奈何頭部卻被他的大手死死的按著。 女人的嘴腔溫暖而濕潤,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又或是不情願還是原本就精於此道,顯得緊窄無比,弄得龍東舒爽得不停發出獸吼,每每挺送均是盡根而入,直插女人喉嚨底部,弄得她想吐都吐不出來,而眼淚卻不停的被嗆了出來。 龍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強逼著女人為他口交,而聞聲趕來的經理也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在這個貴賓廳裡的都是財神爺,連老闆都不敢得罪,何況她一個小小的經理,所以她只能眼白白的看著這個新來的女演員深受這些有錢佬的凌辱。 三分鐘,龍東終於噴薄而出,深深的射在女人的喉嚨裡,屁股抖動了幾下,這才從女人的嘴裡抽了出來,而慘受姦淫的女人此時才有機會「哇」的一聲嘔吐出一大灘穢物,精液連著胃內容物。 「看什麼看?沒看過搞女人嗎?」龍東把他的物什塞進褲鏈裡的時候,大大咧咧的對圍觀的幾個老闆說,幾個老闆雖然是這裡的常客,可哪見過如此變態又狂妄的爛人,紛紛默不作聲的離開了貴賓廳。 龍東看著還在嘔吐不絕的女人,臉上又浮起了那抹恐怖的笑容,對他的手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進來。「我要去洗澡,這個女人就交給你們哥幾個玩吧!」 「謝謝老大!」幾個手下欣喜若狂的道。 「這、這、這樣不好吧?」那個女經理喃喃的說。 龍東一皺眉沉下臉對那女經理說:「怎麼?你也想試試被幾個男人輪著搞的滋味?」 「不,不,不是的!」女經理驚慌失色的道。 那表演的女人正是驚恐萬狀的叫道:「不要啊,不要啊,經理救我!」 龍東陰陰沉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指著女人道:「你還叫,學藝不精你還好意思出來賣?你可知道我有多身嬌玉貴,你弄傷我的手臂這筆賬還沒跟你算呢!等我去泡個澡,讓我的兄弟盡情的樂一樂,再回來跟你好好算賬!」 龍東說完便扯著女經理的嫩手往浴室走去,而貴賓廳裡卻留下獰笑著的幾個手下與那發出慘叫的不幸女人。 溫熱的水浸泡在龍東的身上,感覺溫暖又舒服,干一炮休息一下,泡個熱水澡,焗一下桑拿,然後再打一炮,人生最快樂之事莫過於此。 正當龍東享受著熱水浴的時候,他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了,原因就來自他的右臂,那條被女人吹出牛毛小針刺中的手臂,針早就拔出來了,原本只是一點小小的刺痛,如被蚊子叮咬一樣,沒過一陣便不痛不癢了,可是這會卻開始麻痺起來,低頭一看,卻嚇得不輕,原來那小小的針孔不知何時已腫脹開來,逞青紫之色,還有血水不停的溢出來,而且那一片青紫好像還在擴大。 龍東意識到不對了,趕緊披上一條大毛巾就往貴賓廳衝去,但當他進到廳堂裡,卻被眼前的景像嚇呆了,他的手下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的已經毫無聲息,有的還在微弱的呻吟,但不管哪一個,赤裸的身下都是一片鮮血淋漓,子孫根還在,但那兩顆蛋蛋卻已經不翼而飛。 「怎麼回事?」龍東的一條胳膊此時完全麻木,只能用另一隻手一把抓起一個還殘喘罨息的手下問。 第二十九章 不帶硝煙只帶慘叫的戰爭 那手下便斷斷續續的道出原娓來,原來剛剛貴賓廳的門才一關上,原本斯文秀弱任人欺凌的成熟女人突然之間就變了,變成像放蕩不羈天生媚骨的千古淫女,不等幾個男人吩咐,便自動自覺的纏到了一個為首的男人身上,柔軟雪白的柔胰繞到了他的虎背熊腰上,將他壓在地上,身子就貼了上去,兩團柔軟又彈性十足的美乳便在男人的身上摩蹭起來,而那雙修長的手指也急切的去解男人的皮帶。 另外幾個男人在錯愕了一陣後,紛紛釋然淫笑的欣賞兩人現場打真軍,而那個被女人壓在身下的男人更是享受的躺在地上任由女人施為。 女人掏出了他的傢伙,微涼柔軟的小手輕搓一陣,見無甚反應,櫻嘴一伸便低頭一口把那軟不拉嘰的物什含進嘴裡吮吸起來,那靈活的丁香小舌就像是具有生命一般,專門纏繞在男人敏感的溝溝壑壑裡,不停的上上下下吞吐起來,每每都是深長的吐納…… 這個跟著龍東的手下也算是個風流人物,幾乎嫖盡了莞城的老少妓女,卻從來未遇過技術如此嫻熟精湛的女人,爽得可真是魂飛天外了,沒一會下身更被逗得堅硬如鐵。女人見其已經完全挺起,也不再嬌揉做作,玉腿一伸一屈豐滿的臀部便沉坐到男人的胯上。 男人只覺得自己進入一個溫暖緊窄的所在,舒服得無法言表,而更要命的是女人的腔道彷彿會自動吮吸蠕動一般,還沒有動作就要把他夾斷了,爽得他直是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待得女人一動作起來,那股強大的吸力就像是要把他連根抽起一樣,痛,同時也快樂著。 一向持久耐戰的他,僅僅只在如此緊窄的腔道中堅持了三分鐘便噴射而出,徹底的交了貨,爽得真翻白眼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女人離開了他的身體,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而是朝另外幾個看得眼睛發直蠢蠢欲動的男人連拋媚眼。「來呀,來干我啊,一起來吧!」 幾個男人哪能受得住如此天生尤物的誘惑,紛紛衝上前來,前門後門正門齊齊進攻,女人竟然一點也不怵,兩手還分別各握著一根物什搓弄。六P,這就算是日本AV也屬強大的一種了。 半個鐘,五個男人加上原先最早交差的那位一共六人,全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每人只打了一炮,照道理來說身強力健的男人們並不會疲倦到如此地步,可是此時他們卻偏偏一動也不能動,也不知女人施了什麼魔法,像是抽乾了他們身上精髓似的,全身軟軟的,一點力氣使不出來不單只,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這回,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輪姦誰了。 女人好整以暇的站了起來,用舌頭添食乾淨男人們射在嘴裡的東西,像是在吃什麼補品似的,嘖嘖有味。 看來女人倒是挺識貨,這些可全都是蛋白質與葡萄糖啊,雖然味道是腥鹹一點,但確確實實補品。 女人穿好了衣服,又像是變魔術似的不知從哪拿出了一瓶酒與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走到了第一個男人的身前,蹲了下去,手起刀落,男人的兩顆蛋蛋便鮮血漓淋的掉了下來,女人趕緊把它們裝進了酒瓶裡,然後舉起來透光仔細觀看,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只可憐了那個男人,身下劇痛,血液大量流失,偏偏自己不但不能反抗,連掙扎閃躲喊叫都不能。 女人下手極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兩分鐘,十二顆蛋蛋便全落到了她的酒瓶子裡,而原本度數極高的白酒此時已經變成了紅酒,加上裡面的材料,少說也能算得上二十幾年的陳釀了,可說是酒中極品了。 龍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臉色都白了,心知是中了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但現在才發現為時已經太晚,因為他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開始麻木了,連心臟都跳動都覺得無力了,趕緊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求救,這個時候誰能救他?那當然是醫生了。 救護車來的時候,龍東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急救經驗豐富的醫生一看他傷口及症狀,立即就診斷他是中毒,而且是要命的響尾蛇毒液,立即展開搶救工作,一邊使用急救措施一邊往醫院趕…… 琪狼回來的時候,人顯得有些疲倦,但精神卻好的出奇。龍南一見她眼裡閃閃發亮的光澤便猜測事情應該成功了。 「怎麼樣?」儘管多此一舉,龍南卻還是問了出來。 琪狼嫵媚的笑了笑,揚起手中血紅色的補酒。 補酒雖紅,但隱紅仍能見到沉在底部的卵蛋,龍南也屬於大奸大惡之人了,可是看到這個的時候,仍不免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確實是變態了,但是……他非常喜歡。 「走,咱們上樓去!」龍南看著琪狼嫵媚的笑意卓越的風姿,胯下又忍不住開始作怪了。 上了床,龍南把女人壓在身下,十分體貼的問:「累嗎?」 女人此時乖順的像只小貓,哪還有冷血殺手的模樣,柔柔弱弱的說:「不累,他們加起來也只是二十九分鐘過三十八秒,體質太差了,根本滿足不了我,像你這麼強壯的男人已經好少了!」 龍南聽了,不禁苦笑了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與她上床的時候都要先吃上兩粒偉哥再喝下半瓶補酒才能把她征服。 「今晚你立了大功,讓我來好好服侍你吧!」龍南體貼的說,只要龍東死了,那龍記42%的股權就全在他手裡了,一手遮頭雖不能,但勉強也能呼風喚雨,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所以眼下躺著的女人被稱作大功臣並不為過。 女人不置可否,庸懶唯美之態盡顯。 龍南小心翼翼的脫去她的所有束縛,長裙,胸罩,蕾絲小內褲落於地下之後,她就如一個剛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細膩雪白。 龍南的大嘴燥狂的落在她身上,嘴唇與舌頭並用,像是一條瘋狗在啃食骨頭一樣,嘖嘖有聲。 女人輕輕的扭動與呻吟,他堅硬的胡扎觸碰在身上,就如一張堅硬的沙紙在她的身上輕輕掠過一般,加上他那能讓女人興奮與潤濕的粗糙長舌,她真的感覺好舒服。 龍南的嘴一路的披荊斬棘,糾纏過她的櫻桃小嘴,肆虐過她圓滿聳立的雙峰,滑過平坦誘人的小腹,最終落到了她那漆黑的森林中。 一股濃郁的腥味帶著臭氣從森林中散發出來,直衝龍南的腦門,低頭看了看,竟發現那神秘的小溪裡,正有一股一股乳白色的稀釋的液體正在流出來,龍南知道,那是別的男人射在她身體裡已經液化的精液,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裡翻起,差點就吐了出來。 「別為難自己了!我去洗洗吧!」女人並不願讓他難堪,本想回來洗浴一番之後才與他共赴魚水之歡,可他偏要猴急,一見她把事情搞定了,便像發情的野獸一般撲了上來。也不管她身上是否還殘留著別人的液體。 「沒關係,既然這樣,那連前戲都省了!」龍南淫猥的笑笑,便把他半軟不硬的物什塞了進去。 很軟很滑很膩很窄還很燙,爽得龍南忍不住一聲呻吟,連連挺動起來,藥力慢慢發作,他的物什便堅硬了起來,如一桿彪悍的長槍,不斷的進行穿刺,享受起馳騁殺戳的快感…… 兩人經過一輪又一輪不帶硝煙只帶慘叫的戰爭後,終於沉靜了下來,相擁入眠,但到入睡的前一刻,兩人的生殖器仍緊密的結合著。 自從龍南被龍麻趕出了龍家後,他是第一次如此安逸入睡,身邊有女殺手陪位,左右房間裡有他重金請來的好手,樓下更有他請來的數十個退役的士兵,大門外有他從德國空運而來的純種狼犬,高牆電網,攝像設備無數,紅外線監控……整個別墅就像是一座鐵牢籠,連蒼蠅都飛不進來,何況是謀害他的人。 時至半夜,龍南卻霍的一下坐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一聲狼犬的慘鳴,聲音雖不大,但對於時刻提防的他來說已經足夠,這種聲音不是狼犬發現陌生人的咆哮,而是被宰殺前一刻的慘叫,緊跟著打鬥慘叫聲便紛紛響起。 第三十章 殺氣騰騰 時至半夜,龍南卻霍的一下坐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一聲狼犬的慘鳴,聲音雖不大,但對於時刻提防的他來說已經足夠,這種聲音不是狼犬發現陌生人的咆哮,而是被宰殺前一刻的慘叫,緊跟著打鬥慘叫聲便紛紛響起。 龍南的別墅所設的防禦措施比雷狗子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他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趕緊打開別墅四周的攝像頭。 但屏幕裡出現的影像卻叫他四肢發冷,心驚膽寒。 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從四面八方的高牆裡跳下,不一會就進入到別墅裡,無聲的撲向他們的狼狗反而像是肉包子打狗般有去無回,不一會那十數條價格昂貴又凶狠的狼狗便被這些入侵的好手給無聲無息的幹掉了。 很顯然,來的都是一等一的暗殺好手,看來這回龍東是不惜血本來幹掉龍南了。 陰森詭秘的黑夜裡這幫繪子手握著寒光大刀,殘忍欲絕瘋狂至極的上演著殺戳遊戲。 殺手們進去別墅側邊的各個工人房間穿梭著,見人就殺不管是在睡著的還是醒著的,而那些僅僅只是別墅的幫工或傭人,沒多久便通通都倒在血泊之中,血腥不一會漫延在空氣之中,熏人作嘔。 一時間,別墅裡人頭攢動,黑衣人在黑夜的掩護下隨心所欲見人就殺,手段殘忍讓人發指。 在前廳的退役士兵們聞到了血腥氣知道危險已經靠近,雖然龍南給足了他們安家費,但耳裡傳來的聲聲淒慘叫聲仍不免讓他們毛骨怵然,急忙一起把前廳圍了起來。 「怎麼了,王哥!」剛驚醒的一人看到大家如臨大敵的樣子心裡一緊的問。 「恐怕該來的已經來了。」王哥面無表情的道,手中開山刀卻握得更緊,眼睛注意著四周。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若不是為了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誰願意來用命保護龍南這樣的混蛋。 一群殺手從黑夜裡衝進了前廳。正中一人高六尺左右,看不見面目,只是兩隻眼露在外面,眼色陰冷森森,淡淡的望著眼前這些退役士兵。 在外面已經解決了傭人與工人的殺手們也慢慢的圍了上來,手裡的刀子正不停的滴著剛剛冷卻的鮮血,與原先進入前廳的人們混合成在一起。 為首之人只伸了伸兩隻手指,別的殺手便立即程「品」字形把前廳包圍了起來,前門後門都分別有人把守,看來是訓練有素,真正專業級的殺手集團了,整個過程不慌不忙悄無聲息就完成了。 「殺!」為首的男人一聲低喝,殺手們紛紛暴身而進,手裡的刀劍也無情的朝那些退役士兵的身上招呼上去。 一個退役士兵見為首之人如此囂張,如入無人之境,剛退伍的他血氣方剛,揮起一把大砍刀便朝此人身上砍去,未到近前,卻見白光一閃,一股巨痛就從自己的左臂傳來,低頭一看,整個手臂已經被這人手裡鋒利的開山刀給砍斷了。 「啊~~~~~~~」這名退役士兵的慘叫剛出口,那為首之人的開山刀便已從他的嘴裡直刺而過,一直到刺穿了後腦,血肉橫飛四散開來,白白紅紅的落在地上,白的是腦漿,紅的是狂噴而出的鮮血。 服過役的士兵們雖然經常幹架,可是哪見過如殘忍的屠殺場面,意志稍弱的人已經嘔吐了起來。 血腥之氣早已讓這些屠殺成性的殺手們瘋狂,骨子裡那種好殺的血液便不安分的湧動起來,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經血紅血紅,眼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刀劍瘋狂的交接了,有些力道兇猛的還交錯出了火花,有些氣力不濟的退役士兵卻架不住殺手們強勢的殺刀,被震得虎口發麻,但再想回還之時,自己的頭顱卻已飄落到地上。 保護別墅的退役士兵們明顯不是這些職業殺手的對手,沒過一會便死傷過半,而來的數十殺手中,僅僅只有幾人受了傷。 為首之人只是翹首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殺手們無情的開始了殘殺,氣勢龐大而尖銳,凌厲暴虐的殺戮氣息瞬間就可以崩潰任何生命,狂暴的力量激烈動盪。一把把巨大的屠刀翻來覆去的狂殺,無數肢體蹦碎,腦漿、血液、內臟、眼珠子等各種人的肢體爆炸性被砍的遍地都是,場面極度殘酷。在陰森恐怖的氣氛下,顯得格外駭人。一時之間龍南的別墅成了屠宰場,只是這屠宰的是活生生的人,流的是鮮紅鮮紅的人血。慘叫連連,悲呼不絕,嚎叫震天,似是人間地獄一般。 瞬間十幾個保護別墅的退役士兵倒下了,不僅沒護住別墅,連他們的性命也沒保住。 滿地的屍體滿地的鮮血,具具屍體還冒著熱氣,鮮血還在流動,眼睛大大的睜著。 龍南在顯示屏裡看到這一幕,暗暗叫苦不迭,人死了沒什麼大不了,反而省了安家費,苦的是自己偏要住到這半山別墅來,隔壁左右除了孤魂野鬼,連戶人家都沒有,報警也沒用,就算報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們才能趕到,要等他們來救,恐怕是等著他們來收屍了。 王哥身為這群退役士兵的頭領眼見著手下一個一個死去,不禁怒火沖天,肝膽俱裂,一雙血紅的怒目睜得老大,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手裡開山刀朝那冷漠又傲然無比為首的殺手脫手射去。 「嗆!」的一聲響,為首的殺手只是輕輕的舉起了手裡的刀子,輕描淡寫的架開了疾射而來的大刀,身影卻瞬間暴長,如鬼魅似的到了王哥的身前,還未等他來得及反應,手中的開山大刀已經當頭砸下。 「哄」一聲巨響,王哥的頭炸開了道道裂痕,眼耳口鼻絲絲血兒噴了出來,眼珠似要爆裂,凸了出來死狀恐怖至極。 這慘無人道的殺人手法,僅剩的幾人噁心得吐了一地,連黃膽水都要吐出來了。 此時,屏幕中又出現了數人,白衣白裙,一身白色勝雪,臉蛋就算站在港台明星群中也是出類拔萃。身軀玲瓏有致豐胸柳腰盛臀,雖是臉帶冷漠與殺氣,卻仍掩飾不住美態,而此人正是琪狼,她身後的卻是住在二樓的一幹好手。 龍南回頭一看,才發現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空了。 再回頭看屏幕,卻見琪狼已與那為首的殺手戰到了一處,而另外其他的好手已紛紛加入戰團。 一場惡戰再次展開,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又上演了! 「你是誰?」數次短兵交加,琪狼握著薄如蟬翼的柳葉軟刀凝神怒視對方。 「等你死了之後,我會告訴你的!」來人說完厚背開山刀便如泰山壓頂般朝琪狼砍來。 琪狼看著那來勢如洪的刀鋒,不敢硬擋,只能靠靈活的步姿巧妙的與之周旋,然而這厚背開山刀看似沉重,但在對方手中卻顯得活靈活現猶如猶如游龍出海一樣,緊緊的追咬著琪狼! 琪狼雖然也算是殺人的好手,但這樣硬拚硬的殺戳也沒有幾次,而這種招招暴厲,式式都是絕殺的霸道刀法也未曾見過,靈活的身子雖然還在刀鋒下遊蕩,外人看起來也瀟灑飄逸得不行,然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處境有多危險與狼狽,她簡直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了。 琪狼被逼得四處不停的遊走閃躲,兩人的戰圈不斷擴大,所到之處,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外人,見人就殺,到處是血肉橫飛,斷臂殘屐,所有的人都想遠離這兩個瘋子,可偏偏他們的動作快如旋風,剛剛還在遠處打鬥,這會就到了自己眼前,而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已人的刀子就貼上了自己的脖子,只覺一涼一痛,慘嚎還在喉嚨裡,人已倒了下去。最後,大廳中間只剩下了琪狼與殺手頭領兩個瘋子。 慢慢地,琪狼也被逼瘋了,哪還管什麼戰術不戰術,殺到眼睛紅了,只有不顧一切的砍死對方才是最重要的,揮起柳葉單刀就要往那厚背開山刀上架,殺手大喜,開山大刀就如咆哮的老虎般真往琪狼胸口要害部位撲來,彷彿要把她吞嗜在刀光之中。 琪狼使出了全身力氣揮著柳葉單刀迎向了那把開山大刀,一聲輕「嗆」響起,薄薄的柳葉單刀哪能架得住如此凌厲霸道的大刀,琪狼的刀架上了對方的大刀後,卻並未能阻扯對方的這一次絕殺之拋,仍往自己的身上壓來,而手裡的單刀已被壓成了弧形。 「我命休矣!」琪狼絕望的看著那已快要落到刀鋒。 「砰…砰…。」劇烈的撞擊聲,震的整個大廳抖動不已。 巨大的一把戰斧橫空冒了出來,與厚背開山刀不停的撞擊在一起,星星點點的火花從空中漫漫落下!險險的撿回了琪狼一條小命。 龍南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把自己弄成殘廢的兩個殺手——血豬與九狼,此時他們分別一人握戰斧,一人捏著一把鐵錘護在琪狼兩側。 大門仍然緊閉,龍南十分納悶,這兩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為何要幫自己呢? 三個瘋子湊成了團,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樣不停的揮舞著自己的武器,直到那名殺手的手臂已經發麻,虎口震裂出鮮血,血豬與九狼還是沒有停,這兩個傢伙就像是剛吃了好幾瓶偉哥一樣勇猛。 「哥哥們,幫我殺了他,我今夜就陪你們玩個痛快!」琪狼見有人為自己出頭,淫蕩本性瞬間恢復,淫聲浪叫了起來。 「好!」血豬與九狼同是大喝一聲,有如此尤物可把玩,原本就是亡命之徒的他們那還不跟這殺手玩命。 殺手感覺有點累,頭腦有點發熱,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機械性重複舉刀揮刀這個動作,九狼與血豬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當殺手在一次機械性的舉起了大刀,意外的確沒有砍到任何東西,眼前的兩人忽然消失了,巨大的疼痛讓殺手發出了慘烈的叫聲,斧頭從他的身下劈了上來,在他的胯下硬生生的開了一大道口子,JJ有沒有被切成兩半,無從考證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地趟斧?殺手痛苦中正想問,可惜已經問不出來,因為一柄巨大的鐵錘已經砸到了他的腰上,「轟」的一聲悶響後,他整個人都被砸得飛了起來,再落下地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 這一切就發生在短短的兩個鐘頭內,如果不是滿地的屍體、殘肢斷體、斷腸爛腑,血漿橫肉……等等在不斷提醒著龍南,他還真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 第三十一章 龍興企業化 龍東中毒的時間已經太久,注射了抗蛇毒血清,又經過一番搶救後,他的命雖然是保了下來,但是他的一條右臂卻沒了,針孔周圍的組織受毒液的影響,產生了壞死跡象,醫生給他的選擇題是:要不就截肢,要不就等死! 生與死之間,他當然只好選擇變成現代版神雕俠侶的楊過了,雖然有盜版的嫌疑,卻也是不得已為之,金老前輩也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龍東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看著自己一條空空蕩蕩的袖子的時候,他知道,他太輕敵了,能精心佈置出這麼陰險歹毒的陷阱來等他的只有他的弟弟——龍南。 只要你能活過今晚,我算你本事!龍東恨恨的想,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手下報告:派去狙殺龍南的一干殺手全軍覆沒! 這回,龍東可真是氣得七竅生煙了! 但天亮時第一個來醫院探訪他的人,卻更是讓他氣出了牙血!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心中駐蟲,同父異母的弟弟——龍南。 這個時候,來看他的,恐怕也只有這個人了。 龍南知道龍東並沒有中毒而死時也是非常的吃驚,按照道理來說,在響尾蛇巨毒下還能存活下來的幾率應該是零,可是老天不長眼,僅僅只讓他斷了一條手臂,可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了。 血豬與九狼在斬殺了最厲害的一個殺手後,龍南也不再做縮頭烏龜,已經沒有危險了,他還不趕緊的出來逞一下英雄。 「你們怎麼會來的?」龍南對這兩人心存畏懼,上一回他們留給他的傷痛,至今仍記憶猶新。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九狼淡淡的道。 「誰托你們來的?」龍南又問! 「嘿嘿。老闆你這話問得有點白癡了吧!咱們是職業的,怎麼會出賣顧客的姓名呢?」血豬笑笑道。 「你們很早就在這裡了嗎?」龍南退而求其次的問。 「是的!比你早!」血豬不冷不熱的道。 「喂,別磨磨吱吱了,我們不是來聊天的!再說和你也沒有共同話題,你的腦袋裡全是糨糊!」九狼說著也不管氣得抓狂的龍南轉身對琪狼說:「小妞,剛剛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琪狼一愣,可是看著兩人魁梧的身板,立即風情萬種的媚笑道:「算數啊!」 「那咱們找個地方樂呵樂呵去!」血豬也露出了禽獸般的淫笑。 「好啊!咱們走吧!」琪狼笑說,上前一左一右的摟著血豬與九狼,那風騷迷人的樣子,說有多浪就有多浪。 這三人,可真說得上是臭味相投了。 「喂,你們不收拾戰場嗎?」龍南看著屍橫遍地,滿屋子的斷手斷腳,噁心的道。 「人家只托我們來保護你,並不負責替你……是替他們收屍!這事你還是自己搞吧,來,小妞!咱們上樓一玩去好不?」九狼捏了捏琪狼彈性十足的臀部道。 「好呀!」琪狼答應一聲,便與兩人上樓!龍南雖然是她的主人,但是除了殺人,別的事情完全不干涉她,而此刻已經沒有人殺了,所以她下班了,而下了班是有權力不聽老闆的。 龍南只能目瞪口呆看著三人勾胸搭背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而自己只能任命的收拾那些手手腳腳拿到別墅後院去焚燒…… 一場不太乾淨的打掃工作進行過後,天已經亮了,龍南上到二樓,卻聽見那三個狗男女仍在淫聲浪叫的交媾著。龍南不禁匝舌,這女人好旺盛的體力與慾望啊,昨晚到現在,基本沒停過吧,上天怎麼能造出如此淫蕩的女人呢? 再看看龍南來到龍東病房的情景。 「喲,大哥,你咋地受傷了?」龍南一進病房便假惺惺的大呼小叫起來。 「……」龍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作戲般,但眼裡卻滿是憤怒,會貓哭老鼠假慈悲的人很多,但做得那麼假的恐怕只有眼前這個人。 「大哥,看起來你的精神不太好嘛,咦,怎麼你要去演神雕俠侶啊,看來還是男一號啊,恭喜大哥終於出人頭地了!」龍南陰陽怪氣的道。 「哼,你別得意得太早了,小心樂極生悲!」龍東回敬道! 「嘖嘖,大哥,一向都是你比較得意吧,我偶爾得意得意你也眼紅嗎?未免太小心眼了吧!」龍南到了此刻,已經不想那麼早結束這場遊戲了,他與龍東這一戰,最後總是要分勝負的,而勝表示高高在上,負,那就是死!龍東對他所犯下的罪行,已不是僅僅把對方殺死就能平息心中怨恨的了!昨晚如果不是血豬與九狼來得及時的話,此刻恐怕是龍東來給他拜山了。 「那你是特地來看我笑話的了?」龍東冷冷的道。 「呵呵,大哥你怎麼這麼說呢?咱們是兄弟啊,哥哥你受傷了,我作為弟弟的來看看你,了表手足之情嘛,雖然我是空手而來的,但我的誠意是滿滿的!」龍南表面說得動情,心裡卻笑開了花! 這樣的兄弟,可比嵐煙嵐民兩兄弟強好幾輩了。 「哼!」龍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大哥你要好好保重,咱們還要做一輩子的兄弟……」龍南煽情的說著突然一改語調道:「千萬別太早死了!弟弟還要陪哥哥好好玩玩呢!不然怎麼能報答你對我的恩情呢!」 龍東為之氣結,他與龍南根本就說不上感情,卻哪有聽不出他話中所含的譏諷之意。 「大哥,你安心養傷哈,傷好了咱兄弟再好好玩!」龍南說著掏出了梳子理了理原本就整整齊齊的頭髮又好整似暇的說:「不過你這裡的保安好像並不怎麼樣嘛,我隨隨便便就進來了。要加強防範啊,如今的社會可亂得緊啊!好了,我還有很多事,你好好躺著哈!不要想太多了,思想負擔沉重不益於身體健康啊!」 龍東看著他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恨得鋼牙都快咬碎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招蝦戲,想不到以前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後面的龍南如今在他面前擺架子需威風給像個得志小人一樣的給他顏色看了。 「我日你姥姥!」龍東憤怒無比的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把床頭櫃一把扳倒在地上。 是他姥姥?他姥姥不是你姥姥嗎?守在門我的一個小弟納悶的想。 龍興總公司終於裝修完畢,外面看大氣宏偉,氣勢磅礡,裡面裝修更是富麗堂皇,豪華又不失高雅,是全現代化的綜合商務寫字樓。 龍興新集團的成立,成為了廣城乃至中國新的一道藥業風景線,由廣省人民政府批准成立,系十三家民營企業合併成立,資產總額遠遠超過全球藥業第三強的龍記集團,這個消息一經發佈可說是震驚中外了,特別是聞名遐邇的聖業集團也併入龍興新集團,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了! 集團總址確立,喬遷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後,龍興社原班人馬解體,小混混們進藥廠的進藥廠,進公司的進公司,當然一些有用的人才也弄進了總公司,表面看好像是解體裡,實際上卻是換了一個管理模式,而這些真正的古惑仔們也有了一個堂而皇之的身份——龍興集團的員工,但在以後的日子裡,龍興新集團的律師們卻沒少跑警察保人。 集團大廈落成,各企業首腦及股權代表齊聚一堂,第一屆第一次董事會議隆重召開。齊非兒,蘇姍,孫閃閃,老A,老B,老C,小胖,烏拉,華弟,雙喜……紛紛出席會議。 董事會商議選舉職位如下: 老C為集團的首席執行官(CEO) 齊非兒為首席財務官(CFO), 孫閃閃任首席技術官(CTO) 雙喜任首席信息官(CIO), 老B任首席知識官(CKO) 蘇姍任人力資源部總監(CHO) 老A市場總監是(CMO) 小胖任首席藝術官(COO) 烏拉任公關總監(CPO) 沈雪任首席談判官(CNO) 張三鋒任首席執法官(CJO) 傻大個首席文化官(CCO) 董事長卻不是小沖,而是小沖爹——歐陽生! 那小沖是什麼呢?他是CVO,一個較前位的頭銜,首席前瞻性官,此頭銜有時定義一個比CEO更高的職位,有時則用來指高級顧問的位置,第一個CVO是提姆·羅伯茨。寬帶投資組織的創辦者,年輕的企業家,也是他發明了這個頭銜,高於CEO的職位,為保齡球業的各個方面提供一個前瞻性的認識,小沖選擇了這個頭銜,也定義了他在集團中的角色。 其他的CDO、CAO、CGO、CHO、CSO……多不勝數,而張志傑也擔任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職位,CZO,最後離開公司的一個人,負責關好門窗,將公司大門鑰匙交給物業管理處。 龍興新集團所研製的抗癌藥物已通過臨床驗證,確認為有效抗癌藥,已被國家批准批量生產,於是龍興集團旗下的製藥廠便準備大批量的生產,可是這個時候問題出來,他們缺少一種抗癌藥必備的凝聚因子XA,這個致命的環節差點讓這個新開發的抗癌藥——中華一號不能生產。 但小沖不愧為首席前瞻性官,他為龍興解決了這個難題,還大大的耍了龍記一把,而且由此為開端,一步一步的把龍記狠狠吞嗜掉,以至到後來的許多年後,他的叔叔張偉傑問起他是怎麼報的仇,怎麼讓龍家含家產的,他只回答了短短的幾個字:掌握人性的醜陋及善用智慧。 第三十二章 顛峰暗殺 龍記集團作為前藥業龍頭,自然也有研製開發抗癌藥,雖然他們的抗癌藥療效不佳在市場上銷量並不樂觀,但他們有凝聚因子XA,而且他們還是國內唯一一家代理國際凝聚因子XA的集團。 小沖就是利用龍興與龍記的第一次合作,把龍記推向死亡邊緣的,而在此之前,龍家的龍爭虎鬥也因兩敗俱傷最終有人見了閻王悲慘落幕了,而活下來的卻不是小沖一直看好的龍東,卻真叫他大跌了太陽眼鏡。 龍東在龍南來到醫院病房耀武一番後終於徹底發怒了,又發動了數次暗凶龍南的活動,可終究仍是損兵折將,賠了錢財又折手臂。 龍東沒辦法了,只好發狠的使出了最後一個絕招,破釜沉舟! 他拿來了視頻電話,直撥日本山田組的總社,他要求見山田一郎社長,然而與他通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 「你好,我要見山田社長!」龍東有求於人,不得不低聲下氣,用蹩角的日語對女人說。 「你可以對我說中文,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我可以代表山田社長!」女人中文說得很流利,但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你真的可以代表山田社長?」龍東疑問。 「廢那麼多話幹嘛,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女人好像對龍東沒有什麼好感,顯得耐性十分有限! 「你——」龍東被她一頓搶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一會才壓下了怒氣道:「我要你們幫我殺掉龍南!」 「哦?」女人顯得有那麼一點驚訝,隨之又沉下了臉問:「我們憑什麼幫你?」 「憑龍記集團5%的股份轉讓權!」龍東道。 「此話怎講?」女人明白龍記5%股份所代表的份量,臉色凝重的道。 「只要你們幫我殺掉龍南,我就給你們龍記股份5%的轉讓權,加上你們原有的10%,不說別的,單單是每年的分紅就夠你們整個山田組的開銷了吧!」看來這次龍東確實是被徹底的激怒了,不惜賣股求榮來達到自己的私慾。 山田組一直是龍記強力的後援,如今山田組雖然已不比從前,社中因爭奪社長之位幾次分裂而元氣大傷,自顧不暇也不再把大股大股的黑錢砸入龍記來洗白!但正因為這樣,龍東所提出的5%龍記股份對山田組來說卻絕對算得上雪中送炭,然而只要殺一人便能擁有,他們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龍東是個精明之人,他自然有自己的精密算盤,龍南手裡現在握著21%的股份,只要他死了,那這21%股份便作為他的遺產,按照遺產繼承法,這筆股份落到自己手裡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得到了這二十一個點的股份只需支付五個點的手續費,怎麼算都是賺了!何況就算你山田組擁有十五個點的龍記控股權又怎麼樣,大頭仍在自己手裡,量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大贏家最終仍是自己! 「好!這兩天我們便會派人過去,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否則繼龍南之後,下一個恐怕就是你!」女人的聲音冷若冰霜,說完之後也不理龍東的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事情沒有出乎龍東意料,山田組果然答應得十分爽快,但這個女人如此臭屁卻讓他感覺十分不爽!但沒一會他就想開了,看一次臉色,換來龍記十六個點的股份,終究還是賺了,受點氣那又算個屁呢! 龍南很無奈,血豬與九狼的出現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而這兩個冷血的殺手與琪狼一碰就熱乎,馬上勾搭成奸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三個禽獸一樣的傢伙在別墅變著花樣的玩三P,而琪狼這個千古淫婦不但有被虐的傾向同時也有虐待狂的嗜好。 每天,龍南除了能聽到琪狼的淫聲浪叫之外,還能聽到血豬與九狼殺豬般的嚎叫聲音,他們的慾望是赤裸又無界限可言的,不管是白日宣淫還是公開交媾,完完全全沒有一點羞恥可言。 血豬與九狼走進房間,琪狼立即站起身來走到他們的身前,慾望在她的眼裡透露出來,兩個男人只是淫笑的看著她,並不動作,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她看著兩人期待的眼神,明白了什麼,嫵媚的一笑,十分乖巧柔順的過來為他們褪下衣服,不一會兩個男人就赤裸的站在她的眼前,她沒有絲毫感覺羞恥的跪了下來,兩隻雪白微涼的芊芊玉手分握兩根粗大仍未硬挺的物什,溫柔的揉搓起來,然後又把兩根物什擠到一起,把櫻桃小嘴湊了上去,同時吮吸舔拭起來,受了刺激的欲獸開始脹大了,她的小嘴張到了極限也不能同時容納它們,只好把它們分開,一隻用手揉搓,一隻用嘴吮吸。 兩個男人盡情的享受著女人精心的服侍中,而四隻粗大的手也不時的伸進她的衣領裡,狠勁的揉搓她那豐滿的美乳。 戰場慢慢從地上移到了床上,男人女人男人疊起,琪狼伸出香舌在血豬的耳朵上輕輕的舔拭,那支玉手慢慢的在他的胸前移動,而她的下身,九狼正像狗喝水似的添得嘖嘖有聲。 琪狼漸漸被挑逗起了慾望,那張臉蛋洋溢著無限的風情,在血豬耳邊吐氣如蘭的呻吟道:「快來吧,親愛的,把你的怒火發洩出來吧,我等不急了。」 血豬仍然沒有採取行動,任憑她的挑逗,女人的唇落在了他健壯結實的胸膛上,她的呼吸卻隨著九狼的舌頭開始急促了,換來她熱情又瘋狂的在血豬胸口不停的親吻著,那支手滑到了他的跨下用力的撫弄,口中發出低低的富有磁性的呻吟聲! 她身上的睡衣滑落到腳邊,呈現出了她光滑如脂,曲線勾魂的肉體,胸前那對飽滿富有彈性的雙峰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蠕動,修長圓潤的玉腿被九狼分得開開的,埋頭伏在那裡淺飲著女人的甘露。 女人動情了,男人也已經堅硬如鐵,位置再次對調,血豬把女人的嬌軀推倒九狼的身上,九狼只是身體一挺,便在下面進入了她,而血腫的身子卻壓到了女人的背上,如同猛虎一樣的粗暴的進入她的後門…… 女人立即發出一聲銷魂的嗚鳴喘息聲,雪白的身子象蛇一樣被動的被身下與身後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抽動帶動起來,不一會,那種充實之感讓她瘋狂起來,陣陣快感如潮水般湧遍全身,讓她忘情的浪叫著…… 門沒關,龍南看著三人白花花的肉體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噁心,真想一桶汽油淋上去,一把火把他們燒成灰燼,可是他不敢,龍東還沒死,他要留著這三個人來保護自己這條有點動盪的小命,所以他不管他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都得忍了。 這三人儘管是淫亂了一點,但工作卻十分盡職,龍南去到哪他們就跟到哪,如果離開了別墅,就連上廁所血豬與九狼都會忍著臭氣守在門口,身為保鏢兼殺手,可見兩人職業操守之高,除了淫蕩之外,實在是無可挑剔了! 龍南歎息一聲進入房間找了張椅子坐下,他對群毆沒有性趣,他只喜歡單挑,但是觀看現場直播不但是大眾的愛好,也是他的嗜好之一。 正在交戰的三人並不在意多了個觀眾,正因為有人觀看他們表演,反而變態的更加賣力起來…… 一曲終結,三人呼呼哧哧的分了開來,像是大熱天的狗兒般,癱在床上吐舌真喘大氣。 龍南仍然睜大了眼睛看著,看琪狼前後門裡緩緩流出的黃白之物。 九狼躺了一陣覺得身下有點緊,便意上湧,便起身出了房間,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殺手的嗅覺是靈敏的,剛走到洗手間門前,他便感覺到一股強烈殺氣從虛掩的門裡傳了出來,下意識的伸手一探,卻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裸的,別說是戰斧,就連衣服也沒穿,正想往後退之際,只覺後面一陣凌厲的風聲撲近,急忙回身,看不到人,但眼前一片銀色的光芒向卻正向他襲來,是一把迴旋著的芒刺,匆忙的閃身躲過,芒刺險險的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只割了他幾縷頭髮,正要慶幸的暗呼一聲好險之時,他只覺背後一涼,緊跟著透心的疼痛便傳到了他的胸前,低頭一看,一把劍尖已從後背穿到了胸前,他甚至連慘呼都來不及就倒了下去…… 「九狼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躺在床上的血豬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的道。 「估計是便秘加腎虛了,你們這樣沒日沒夜的搞,機器人也要垮掉!」坐在床邊的龍南戲謔著道。 「不對!」琪狼瞬間警覺了起來,而此同時血豬也翻身坐了起來,因為兩人都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卻熟悉無比的血腥之氣。 「血豬,你出去看看,我保護龍南!」琪狼匆忙的套起了一件袍子,一把抽出了柳葉單刀跳起來道。 「好!」血豬也拿起了他使慣了的鐵錘,十分警惕的往門上走去,走到門邊的時候,想聽聽門外的動靜,堅起了耳朵貼到了門上。 聽了一陣,也不知是聽出了什麼,還是沒聽出什麼,血豬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緊貼在門上。 「有什麼動靜沒有?」琪狼感覺濃重的殺氣不斷的從門外湧來,不禁問。 血豬沒有出聲,彷彿還在凝神靜聽。 「血豬……」琪狼又喚了一聲,便突然感覺不對勁,走過去碰他的身子,這才發現血豬已經被一把無聲無息刺進來的長臉穿透了胸膛,不禁失聲的驚叫了起來,連連後退。 而就在此時,房間裡的燈光瞬間熄滅了,隨之仍是一片死靜! 「站在我後面!」琪狼沉聲對龍南道,柳葉單刀橫於胸前,她知道,這回來的應該是絕頂的高手,而去方便的九狼應該與血豬的命運沒有兩樣,能無聲無息的搞定兩個一流殺手,絕對不會是庸手! 門縫下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縷白煙,一股異香同時在房間裡飄蕩。 「迷煙,閉住呼吸!」琪狼低喝一聲,抬手捲起桌上的一個檯燈砸向窗戶。 「彭冷!」一聲響,窗戶被砸開的同時,一股風從外面刮進來,異香瞬間消散,而房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撞開了,三個黑衣人出現在門前,雖在黑暗中,但朦朧中仍能分辨出三人是同樣的裝束,一種很奇怪的裝術,琪狼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能著這種裝術,只有日本甲賀門的忍者。 三名忍者從三個角度同時向琪狼發動攻擊,兩側的忍者的刀呈弧線行向她攻來,快如閃電,而中間的那名忍者的動作似乎沒有那麼迅捷,琪狼卻並不這樣認為,品字形的殺陣,中間的才是最終的殺招! 黑暗,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不便,血豬與九狼已經死了,更別說那些新近請來的保鏢與好手了,而她與龍南能活下來並不是巧合與運氣,而是這些忍者故意的手下留情,憑著感覺她已猜到了他們的意圖:他們要活捉她和龍南! 琪狼的身子快速的向後移動,在他們勁道消失的時候突然向前衝去,正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浩雲抓住了機會就反擊,手裡的柳葉單刀劃起一團刀花給三人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兩邊的忍者依靠少許的餘力擋住了她的刀鋒,而中間那名忍者立即就動了,瞬間發出了殺招,閃動著寒光立即就刺到了琪狼的面門。 琪狼冷哼一聲:「找死。」抓住身旁的忍者的手腕,利用他手裡的刀架住了中間忍者的刀勢,飛起一腿,踢到了中間的那名忍者的小腹上,只見他悶哼一聲倒退四五步,嘴角淌出少許的鮮血,而琪狼卻趁機劈手奪下了旁邊忍者手中的刀,螺旋形擊出,將另外那名忍者的刀擋開,動作快到肉眼無法看清的地步,形勢瞬間逆轉,琪狼竟佔盡了先機,但她一點都不敢自喜,因為她很清楚,這三個僅僅是打前鋒的小嘍囉,真正的殺人者還在外面。 「八嘎!哇哇卡卡呀呀……」一名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黑衣人沉聲罵出一串鳥語,而那三名忍者立即垂手站立在一邊,待得來人罵完,才恭恭敬敬的齊聲道:「嘿!」 「嘿你媽個B咩!」琪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氣急敗壞的罵出一句,柳葉單刀就要出手,她知道,今晚她與龍南絕對是凶多吉少了。 「哼!」門口的黑衣人只是冷哼一聲,立即就動了!他的動作可真是快如風,靜如林,急如火,穩如山,勢如電,只是一瞬間,琪狼便感覺眼前一花,一個影子已經欺到了身前,手中的刀還沒來得及揮出,脖子後面只覺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第三十三章 最殘忍的暴虐 琪狼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渾身赤裸的躺在一個鐵籠裡,而龍南卻被鐵鏈綁在柱子上。 「嘿嘿,你醒了,那咱們的遊戲要開始了哦!」陰沉的聲音在琪狼的耳邊響起,回頭一看,竟然是獨臂的龍東,他的身後站著十幾個大漢,而那幫劫持她與龍南的忍者卻默默的站在一邊。 琪狼的表情很絕望,她早知道忍者是龍東找來的,昏迷和時候太匆忙,甚至連自殺都來不及,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落到了龍東的手裡,自己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不幸,預感真的靈驗了,她卻多麼希望眼前的一切是場惡夢啊! 「小婊子,當日你用毒針射傷我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裡!」龍東陰聲笑道,表情冷漠又殘忍。 「廢話少說吧,老娘落到你手裡也算是報應,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琪狼絕望的道,她很清楚,不管是求饒還是乞憐,對於眼前這個人渣來說,都是沒有用的,只會換來他更暴虐的折磨自己,只能盡量激怒他以求死個痛快。 「哈哈,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讓你死嗎?我的一條手臂豈是你一條賤命就能換回來的!今天,我會和你好好玩,哈哈哈哈~~~」龍東甩著那條空蕩蕩袖子瘋狂的大笑,稍停,他又一本正經的問琪狼:「你知道被猶大出賣的耶穌是怎麼死的嗎?」 琪狼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於回答他的白癡問題! 龍東見琪狼不理他,也不以為意,自問自答的說:「他是被釘在十字架上死去的,呵呵,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架子,但不是十字的,是X字的!來啊,小的們,把架子推上來!」 他身後的十幾個大漢立即七手八腳的推來了一個及厚板壘疊成X字形平放的架子,足有一張床高,下面還有輪子,很顯然,這是龍東專門為琪狼設計的,如此精細的造型,想必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來啊,小的們,把這個小娘皮給我拖出來,今晚的遊戲要開始了!」龍東陰陽怪氣的叫了起來。 鐵籠一打開,兩個大漢就上前去拖琪狼的腳,她的身子雖然赤裸,卻並沒有失去反抗能力,兩腿齊伸,瘋狂對著兩人的頭臉亂蹬一氣,兩個大漢沒來得及閃避便被踢得鼻青臉腫暈頭轉向,還沒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琪狼長長的指甲已經在他們的臉上抓出了數道深深的血印子。 「啊——」兩個大漢發出一聲慘叫,匆忙的關上鐵籠。 「沒有的廢物!」龍東一下衝上去,兩腳連踢兩個大漢的下陰,把他們踢倒在地上,這才好整似暇的對著琪狼露出玩味十足的詭秘笑容道:「好一個可愛的小野貓啊,我好喜歡!」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漢。 他們立即會意,七手八腳的上來搖晃推動那個一米見方的鐵籠,只把鐵籠推得滴溜溜的滾來滾去,最後像一個被拋出的骰子一樣旋轉了起來,停了之後,又如此這般的連續搖晃推動數次,直到把籠裡的琪狼弄得暈頭轉向最後暈死過去的時候,這才罷了手,又是七手八腳的把軟綿綿的她拖了出來,四肢叉開的壓放到了X架上! 「咦?暈了有什麼好玩?提桶水來,把她給我弄醒!」龍東怪叫一聲道。 他的聲音一落,立即就有一名大漢去提了一桶水來,「嘩啦!」一聲淋到了琪狼的頭上。 冷水的刺激下,琪狼醒了過來,奮力的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手腳腳已被十幾個大漢死死的摁在了厚板之上。 龍東見她醒來,走上前去,用僅剩的一隻手撫上了她豐滿的玉乳,狠狠的抓捏著淫笑道:「小娘皮,你的本錢還不小嘛!」 「呸!」琪狼抬起了頭,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臉上。 「呵呵,很好,很好!我就是喜歡這樣野性十足的尤物!」龍東也不去抹臉上的唾沫,反而變態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深吸一口氣歎著道:「嗯~~~~~真香啊!」表面看似享受,那只獨手卻陡然用勁,死勁的抓住她的一隻豐乳上的蓓蕾狠狠的扭轉用力的撕扯起來。 「啊——你這個禽獸!我咒詛你得艾滋病!」劇烈的疼痛使得琪狼慘叫與漫出聲。 「嘿嘿嘿嘿~~~~不用你咒詛了,我本來就是艾滋病帶菌者!給我上刀子!」龍東陰陽怪氣的叫道,他的話讓摁住琪狼的大漢們陡然心驚,因為他們曾不只一次的享用過他搞過的女人。 「還愣著幹嘛,釘住手腳,輪大米!」龍東冷冷的看了一眼把幾柄鋒利的小劍遞到眼前的大漢。 那大漢立即會意,走到琪狼的眼前,幾乎是麻木的把幾柄小劍釘入了琪狼的手腳之中,然後用錘子敲入木板之間。 「啊——」琪狼尖銳的慘叫響了起來,讓人聽得毛骨怵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就連經過殘酷的忍術訓練的忍者們也都不免心驚,這個男人實在太他媽的變態了。 琪狼被固定在平放的架子之後,十數個大漢立即放開了她的手腳,一個一個的排著隊站到了她大開有下陰之前,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又如一條條披著人皮的豺狼般,脫下了褲子,把生殖器插入到她的下身,不停的抽送起來…… 一輪,兩輪,三輪……一直折騰到大半夜,十幾個大漢終於沒力氣了,龍東這才示意上半場結束,中間休息十分鐘。 琪狼是個慾望旺盛的女人,可是再強悍也抵不住十幾個大漢的輪番轟炸,到了這一刻,她的下身已經血淋淋的一片,人也顯得奄奄一息了。 僅僅過去三分鐘,龍東便出爾反爾的說,下半場開始,十幾個正癱坐在地上休息的大漢聽得差點背過氣去,心裡不禁同時問:真的要活活把她給操死嗎? 龍東看著他們吃驚的表情,又是一陣怪笑道:「別擔心,下半場不用你們出力了!來,把食人鳥抬過來。」 大漢們聞言鬆了一口氣卻又提起了另一口氣,不一會便有人抬來了一個籠子,仍是一米見方,但裡面卻有十數隻食人鳥,它們尖喙犀利至極,一如凌厲刀鋒,看得人心頭發麻,惟恐被如此尖銳的嘴巴擊中,那絕對是夢魘。爪子略呈龍抓狀,形態凌厲霸道,色澤淡金,凌厲無匹的力量在爪子上透出,誰看了恐怕都非常膽寒,也不知龍東是出什麼地方弄來的鬼東西。 「把她的兩個豪乳割下來吧,掛在上面這麼多年,她看起來很累的了!」龍東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術刀扔給一個手下! 「這,這,這……老大……」這名手下懦懦弱弱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你不敢?」龍東看著那名手下沉聲道,表情不怒而威。 「不,不,不,我,我敢!」手下有點哆嗦的拾起了那張手術刀,有點晃悠的來到了女人的身前,不小心的接觸到女人的眼神,那是一雙絕望悲慘又透著憤怒散發著血光的眼神,這名手下嚇得差點手術刀都掉到了地上,殺人放火他都敢,可是活生生的從一個女人身上割下兩個寶貝,他還真的是第一次! 十萬元,想著每個月都能拿到的十萬元,這名手下終於狠下了心,握著手術刀來到了女人那豐滿的肥乳上,單手握住,刀子便貼了上去,眼一閉,心一狠,便整個的切了下來。 「啊——」琪狼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驚天而起,連續兩次,經久不絕,盈盈繞繞的迴盪在眾人的耳膜之間。 「嗯,你們先嘗嘗味道怎樣啊,一會就開餐了!」龍東把切下來的那兩隻肥乳扔進了食人鳥的籠子裡,那些已被餓瘋了的食肉飛禽立即爭先恐後的啄起來。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兩隻肥乳就這樣消失在那些禽獸的嘴裡,感覺除了心寒還有驚顫,有的大漢已經偷偷的背過身去嘔吐了起來,那些忍者也驚悚得有些癡愣,而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龍南,早已經大小便失禁。 「看來你們很飢餓哦!好吧,這就開餐吧!來啊,小的們,把她給我扔進籠子裡!」龍東殘酷的命令一下,琪狼那已是鮮血淋淋的身子便被扔進了食人鳥的籠子裡,濃烈的血腥味刺激了這些禽獸的食慾,更激發了它們嗜血的本性,尖喙犀利的扎進了她的身體,尖銳的爪子也扎進了她的身體…… 慘烈的嚎叫從籠子裡發了出來,已經失去了掙扎力氣的狼琪瞬間被血淋淋的扒下了一層皮,而血肉模糊的身體早已是千穿百孔。 刺目的血腥和無限恐怖場景轟轟烈烈在人們的腦海裡炸了開來,龍東發出惡毒無比的獰笑。殘酷得讓人無法相信他還是一個人,這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琪狼死了,死得讓人慘不忍睹,當他把目標轉向那個已經數次昏厥又清醒過來還大小便同時失禁的龍南,割去了他的兩個耳朵之後,忍者中的首領,名為黑影的一個上忍站了出來道:「夠了,如果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給我們下馬威,我相信你是估計錯誤了,不管你做了什麼,你承諾過的條件必須實現,這個人就讓我們來替你解決吧,你已經辛苦一夜了!」 龍東被他冷冷的刺了一句,心裡惱怒,可是不一會,龍東就冷靜了下來,這些人還有利用價值,不得罪他們才是上策,腦筋瞬轉,隨即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是哦,忙活了大半夜,是有點累了,好吧,接下來的活就交給你們了,做得精彩點」 「嘿嘿,做這種活你剛剛的方式對我們來說,只是剛入門!」黑影冷笑著說。 龍東並不答他的話,只是沉下臉對其中一名手下說:「你,負責現場記錄,記得拍得清晰些!」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部小巧的DV扔給他,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領著別的手下走了出去!邊走心裡邊說:我當然你們小鬼子是歹毒出了名,否則怎會有讓人發指的歷史呢,我已經殺雞敬了猴,你們想要下我的臉面,省省吧!反正我要拿的彩已經拿到,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龍南眼看已活不成,就讓你們來結束他的性命吧!免得別人說我太殘忍了! 你的殘忍?還用得著別人來說嗎? 第三十四章 龍東的死 龍東帶著十數個手下在打了宵夜回到龍家大別墅。 「兄弟們辛苦了,事情已經全部解決,吃完這頓宵夜,大家都可以放幾天假!不用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龍東這話是對他們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謝謝老大!」手下們紛紛入座,打開宵夜吃起來,鮑心魚翅,蝦餃元貝,生魷鮮腸……老闆可不是天天都能這麼大方的。 其中一個手下望著一大桌的菜餚,舉著筷子卻在發呆,看著兄弟們爭搶的樣子,他就想起了剛剛那些死人鳥在啄食琪狼的瞬間,這一刻,他不但感覺噁心,還難得有感觸的發覺,人與動物在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弱肉強食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然而他的感慨,也只能到今晚為止了。 「喂,你怎麼不吃啊?」龍東指著這名有點文學夢想的青年道。 「我胃口不太好,不想吃!」這名手下低聲說,看了剛剛血腥殘忍的一幕,估計要幾天沒有胃口了。 別的手下聽了十分不屑,有一名還忍不住罵:「我操,你以為你長了點B毛就是千金大小姐啊,還胃口不好,有得給你吃就不錯了!」 龍東此時卻出其溫和的對那名胃口不好的手下說:「吃點吧,怎麼說也是你老大我親自去給你們打的宵夜!」 這名手下瞬間被感動了,想不到殘忍的老大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立即拉過一盒顎魚粥說:「我吃,我吃!」說著便呼溜呼溜的吃起粥來。 龍東坐在一旁看著眾手下大塊朵頤的模樣,不禁欣慰的笑了。 「老大,你怎麼不吃啊?」一名手下見龍東只是默默的坐在一邊抽煙,好心好意的問。 「這種東西我從來不吃的!!」龍東淡淡的說。 眾人傻眼,隨既又圍著那些美味的宵夜搶食了起來,你是龍家大少,每天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不愁吃喝,是具有那個胃口挑剔的資格。 好一會,眾手下終於撫著吃得渾圓的肚子滿足的打著飽膈。 「都吃飽了嗎?龍東笑著問。 「吃飽了!」眾手下異口同聲的答。 「那就好,那就好啊!」龍東很是恰意的點燃一根煙然後又問:「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吃宵夜嗎?」 「老大應該胃口不好吧?」一名手下道。 「老大是嫌食物不夠檔次!」另一名手下道。 「……」眾手下七嘴八舌的發表意見。 龍東搖搖頭打斷他們道:「你們都錯了。我現在肚子很餓,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哪還管食物上不上檔次!」 「那是為什麼?」眾手下齊聲問。 「那是因為這種混了毒鼠強的食物我是不吃的!」龍東淡淡的道,殺人滅口早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些人是必定要死的,這件事情必須絕對保密的,而能保密的人除了死人之外沒有誰更可靠了! 「啊?」眾手下頓時臉色鐵青,也不知是毒藥已發作,還是心理作用,已經有幾個手下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伴君如伴虎,伴著龍東卻比伴虎還更危險,直到死前的一刻,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龍東的心理已經徹底的扭曲,殺人已不需太多的理由,滅口兩字已經足夠。 手下們一個個倒下了,在地上沒能掙扎嚎叫多久便紛紛七孔流血而死。 他把他們一個個拖到別墅後院早就讓人挖好的一個深坑裡,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扔,只有一隻手的他做起這種活來顯得份外辛苦,待得把屍體全部投入,又填上土,蓋上草皮,他已經累得不成人樣,倒坐在草地上不停的喘息著。 「很累了吧?一個獨臂的人要把這麼多事情做得如此乾手淨腳,確屬不易了!」一個飄忽的聲音在龍東的耳側響了起來。 龍東驟然一驚,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名為黑影的忍者,這才放下心來。「你既然早來了,為何不幫我一把!」 「不好意思,我們一般只負責殺人,收屍的活很少做!」黑影的聲音仍然飄忽。 「哦?事情搞定了嗎?」龍東問這話的時候有些納悶,為什麼黑影來了,那名負責DV記錄的手下為何還沒回來,弄得他一會恐怕又要多費手腳。 「搞定了!你找什麼呢?是不是找你的手下,他有急事先回家了,不過他托我把這個給你!」黑影說著遞上了那個龍東交給那名手下的小型DV攝錄機。 龍東有點疑惑,有急事回家?他媽的就算死人樓塌也得向我請個假啊!趕緊的摁下DV的PLAY鍵,屏幕裡出現的景像卻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屏幕裡沒有龍東所期待的殘忍畫面,反而是龍南好整似暇的坐在一張餐桌前,一邊品著紅酒,一邊享受著一名護士包紮他的耳朵。 龍南舉起了紅酒,對著鏡頭敬了敬,又淺嘗了一口,然後用雪白的餐巾抹了抹嘴,這才好整似暇的說:「大哥,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吃驚!呵呵~~」 「我相信你一定很奇怪吧,照你的估計,此時我應該在十八地獄裡享受下油鍋走風路的風景,而不是坐在這裡喝紅酒了!」 「不過你也別奇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是會輪流轉的,上半夜一切由你說了算,下半夜也該輪到我坐莊了吧!嘿嘿~~~~~」 「怎麼說咱們都是兄弟,當你看到這個錄像的時候,也表示弟弟給大哥送行了,黃泉路上不好走,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啊!以後每年清明,我去探望爹和弟弟妹妹的時候,順便也會給你燒上一張面額十塊錢的冥幣的,你就放心的去吧!886!」 龍南說完這番話又舉起了杯對著龍南敬了敬,鏡頭便突然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龍東怒氣洶洶的把DV摔到了地上指著黑影質問。 黑影仍是黑布包頭,黑巾蒙面,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話語也如這月色平淡的黑夜般冷清:「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弟弟出的條件比你高,我向上面請示了一下,上面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給你們什麼條件?你們答應了他什麼要求?」龍東不是蠢蛋,大概也能猜出那麼一點,卻仍是不死心的問。 「他給我們10%的股份轉讓權,比你的高了一倍,而且他只要求痛快的殺死你就可以,並不要求我們折磨你!」黑影說著,手裡已經多了一根細小的尖刺,夜色下閃閃發著寒光。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龍東頓時恐懼了起來,手也悄悄的摸到了臀後的小型手槍,可是沒等他有所動作,尖刺便悄無聲息的插進了他僅剩的一隻胳膊中,狠狠的幾次對穿,他的一條手臂便軟軟的垂了下來,鮮血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落到了草地上。 「在我眼前耍花招,你只會死得更快!」黑影飄忽的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 撕裂般的疼痛與無邊的恐懼襲向了龍東,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對黑影說:「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別殺我,我給你們15%的股權,不不是15%,是20%,我把我的股權全都給你們,你們別殺我!」 螻蟻尚且偷生,龍東雖然陰險狠毒,卻同樣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在死神向他招手的這一刻,他的冷靜與智謀通通不翼而飛,只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道理來說,你開出這樣的條件,我是該向上面報告一下的,而上面也一定會同意你的要求的,可是我並不想這樣做!」黑影的聲音冷冷的說。 「為什麼?」龍東的聲音裡透著絕望,就如琪狼的眼神一模一樣。 「因為你不該那麼殘忍的對待那個女人!」黑影的尖刺已經舉了起來。 「為,為,為什麼?」龍東不明白殘凶琪狼與眼前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好吧,你是一個將要死的人,按照你們的習俗來說,犯人行刑前是該得到善待的!為了能讓你死個明白,那麼我來告訴你,因為我也是一個——女人!」黑影說完這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手中的尖刺便已從龍東的眉心刺了進去,直透後腦而過,而她手裡的動作,仍是習慣的進行了幾個對穿,這才抽出了自己的尖刺,在他的衣服上擦了好幾擦,彷彿怕他邪惡的腦漿弄髒了她的武器一般。 龍東倒了下去,至死他的眼睛都是睜得大大的,他本以為自己已是最後的贏家,一切都已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沒想到,就是因為他一個小小的疏忽,沒有當場解決龍南,最終卻敗得如此淒慘!但不管怎麼說,他仍是幸運的,因為他有一個全屍。 第三十五章 陰謀 龍東死了,龍南順利的拿到了龍東的股份,坐上了董事長一職,手握龍記大權。 警察雖然對龍東的死產生懷疑,可是在介入調查後,卻找不到絲毫能證明龍南謀殺了龍樂的證據,數次傳喚龍南,卻也無補於事定不了他的罪,警察不比黑社會,黑社會講究的是血性,警察講究的卻是證據。 自此,龍家內部的恩怨仇殺終於告一段落。 說實在,小沖對龍東的死沒有準備,當他得知龍東就這樣死了之後,心裡甚是難過,小沖不希望他如此好死啊!小沖的願望是一點一點的把龍東慢慢的玩死,還回雙倍的刀傷才讓他慢慢死的,如此便宜的就讓他死了,小沖只能感歎這個人命好,沒受多大苦就榮登極樂世界了。 龍家從繁榮走向毀滅可以說是小沖一手推動的,但他真正做的事情並不多,他只是看透了這些人的本質,潛伏在他們心底凶殘暴戾的獸性,從而適度的進行了一點挑逗,龍家一家老小便像是帶了狂犬病毒的瘋狗一般狗咬狗起來,這純粹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不能怨天尤人的。 龍家落到如此淒慘的下場,對於一個與龍家有仇的普通人來說是應該滿足了,到此就會罷手!可小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是一個非常非常記仇的人,讓龍家家破人亡他是做到了,可是龍記卻仍然存在,龍家九子卻並未死絕,所以好戲仍在上演之中。 身為龍興集團CVO的小沖代表龍興前往龍記集團洽談合作事宜。 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莞城的時候,已不再像當初那樣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而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前呼後擁直踏龍記總部——深龍大廈。 龍記的董事長龍南也率領著一班高層熱烈的表示歡迎,這是一個很諷刺,又發人深省的畫面,但除了當事的兩個人——龍南與小沖有些尷尬之外,別人都沒什麼感覺。 會議室裡,只有兩人,代表兩大集團的龍南與小沖在「友好」的氛圍中,親切交談。 「那個,他媽的,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龍南面對小沖,思來想去,撓耳抓腮的最終想不出一個貼切的稱呼。 「怎麼都是一句而已!」小沖眉頭輕皺,語氣卻淡淡的說!這麼一個出口成髒的人代表一個資質龐大的集團,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歐陽沖,這次興師動眾的前來有何貴幹呢?」小沖雖然兩次救了他的命,但他並不感激他的恩情,相反的他對小沖並沒有多少好感!雖然他並不知道龍妮一等的死與小沖有關,但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溫文和善的人,卻包含著不知怎樣的禍心,他只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一個被他們龍家九子集體虐待成殘廢的人,就算是連救他兩次,也不一定是出於什麼好意,天下沒有如此善良到肚子裡能撐幾艘萬噸輪船的人,如果真的有,龍南只能說一句話:那是大傻B! 「呵呵,龍南,這回我是有求於你,也是你該報恩的時候了!」小沖笑著說。 「哦?你儘管說說看,但你別看我現在是董事長,表面風光無限,但我能幫你的事情恐怕很有限哦!」龍南趕緊耍起來了太極,心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吧,我以為天下真的有這麼好的傻B,原來是另有企圖的,救我只是為了用情份來要挾我而已!嘿嘿,不過你也不看看我龍南是什麼人,你的如意算盤恐怕打錯了,我龍南忘恩負義可是遠近聞名的。 「我要凝聚因子!」小沖道。 「送給你嗎?不好意思,如果你是要一點做樣品的話,我可以無條件奉上,但是如果你想要超過一百塊錢的話,請恕我無能為力了!龍記是控股集團,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龍南說得甚是吝嗇,卻沒有說錯!凡是成本控制單價,集團裡每一筆大於百元的支出都須CCO(首席成本控制官)批准,但這是國外,而且要根據俱體情況來實施。 「不,我要大量,而且絕不是白要的你,咱們按合同辦事,但細節的事情你得和我的CEO談,我不負責那些東西!」小沖道。 「你要多少?」龍南有點愕然。 「不多,二十個億貨款的凝聚因子!」小沖伸出了兩個手指道,他十分看好這種抗癌新藥,要麼不做,要做就狠狠的做。 「哇,你不是吧!」龍南驚詫萬分,這麼大的手筆,可真是讓天地都動容啊。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說,是二十億美元!」小沖淡淡的補充。 「我靠!」龍南驚得連人帶椅摔了下去。 小沖看著倒在地上忘了爬起的龍南,繼續說道:「每個月二十億!」 「……」龍南已接近昏迷狀態,卻仍然快速的算了一筆賬,龍記作為日本凝聚因子的總代理,代理價為每ML二十元,批發出去是每ML四十元,如果是二十億美元的貨款,利益就有十億美元,除去各項開銷仍有八九億的純利,而且還僅僅是一個月,一年下去,僅此一項就能與龍記別的產業總利益齊驅並行,這,可比搶銀行來得痛快多了! 「說實在的,我雖然救過你,但我對你沒有好感,可是這與生意無關,感情與金錢我是完全分開的,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喜歡你的錢!俱體事宜,過些天我們龍興會有專人和你們談。」小沖看著有些癡呆的龍南,隨意的笑笑走了出去。 小衝回到了龍興之後,立即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大家。 老C首先就站起來指著小沖罵:「小子,你知不知道二十億美元是一個什麼概念,我們龍興總共才多少個二十億美元?你這不是拿著整個集團來賭博嗎?萬一我們的中華一號並不受歡迎,銷售並不理想呢?」 孫閃閃總是幫著小沖,但這回她也投了反對票:「是啊,咱們的流動資金很有限,二十個億幾乎就是全部,但你還說這僅僅是一個月的款項,那下一個月我們有什麼來流動,難道把龍興屬下的所有子公司與藥廠都典擋抵押給銀行嗎?」 老B也站起來道:「這實在是太亂來了,我做了二十年的實業,從來沒見過這麼惡搞的人才!可真是開了眼界了!」老B的潛台詞明顯:你他媽的根本就不會經商! 老A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閃閃爹也不知是不是老眼昏花了,竟然選了你這個麼繼承人!」他的潛台詞更是厲害:孫閃閃的爹真是瞎了狗眼了! 齊非兒與沈雪睿智無雙,但這回也不知道小衝要搞什麼鬼,但她們直覺認為,這件事並不像小沖嘴上所說的那麼簡單,這裡面肯定埋伏著不為人知的玄機,所以她們選擇沉默。 「大家稍安忽躁!我不會拿大家的錢來賭,更不會拿龍興的前途來賭,因為這些也是我的心血,請大家相信我的人格與原則,我這樣做,只會給集團帶來好處,絕沒有壞處!」小沖說。 「沒有壞處?那你說出個讓大家信服你的理由來!」老C道。 「對不起,這中間的理由很多,可是一旦說出來就失靈了,我讓大家信服我的理由,只有我平時的人品!」小沖作了個抱歉的姿勢 。 「你平時的人品很好嗎?」孫閃閃心中疑問,卻不知不覺的把話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對她側目而視,眼裡的意思也很明顯:你這個問題問得太厚道了!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我就提示一下!至於你們能不能領會,那就靠個人的領悟能力了!怎麼提示呢?」小沖說著撓耳捉腮起來,想了一會道:「那我就拿制訂合同一事來說吧!首先,我們給龍記的結款方式必須是三個月一結,但並不是三個月一次結清,而是三個月後只結第一個月的,如此循環,總是壓他們兩個月的款項!同時也表示我們佔有兩個月時間的優先權!」 他的話還沒說完,老B又叫了起來:「他們龍記又不是傻子,他們能同意這種結款方式嗎?這不是十塊二十塊,為是幾十億美元啊!」 「哈哈,老B你可能在國外呆得太久了不瞭解國內的市場環境,現在有哪家供應商是能當月收到款項的?廠商能給供應商當月結清款項的基本沒有,兩個月結算的少之又少,三個月結的普普通通,屬大眾化,有的甚者四個月五個月達半年才結一次的!咱們這樣也叫順應市場經濟啊!」小沖笑著道。 老A跟著老B提出疑問:「那你能肯定龍記一定會同意這種結算方式嗎?他們身家底雖然豐厚,可是這一壓兩個月就是四十億的款項,換成人民幣已經是三百多個億了,他們至於跟我們冒這個風險嗎?」 「會的,暴利面前,人人都會冒險。我已經通過渠道得知了他們的代理底價,與市場批發價是一比一比例,他們不可能放過這麼大的利潤的!」小沖對人性的認識深刻,每個人都有貪念的,而龍南更是巨貪,就算龍記的其他股東不贊成這筆生意,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說服他們同意的,與這種人做生意只有一個字,只要能掌握他的心態,那就是一個字:爽! 「如果真的按你所說,能壓兩個月貨款,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來生產銷售,那還是可以拚一拚的!」老C仔細想了想後說。 「嗯!下面我還有提示,不過得你們同意後,我才會說!為了民主起見,咱們投票決定吧!」小沖說著第一個舉起了手。 而最先投贊成票的卻是齊非兒與沈雪,因為她們已經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韻釀,而這個陰謀一旦展開,後果很是恐怖!緊跟著孫閃閃,老C,老B,老A……紛紛舉起了手。 「小傑,你的意見是什麼?」小沖見大家都舉了手,只有張志傑在低頭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什麼?什麼啊?」張志傑抬起了頭,而在他抬起頭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他手裡握著的手機,稍顯過大的屏幕上正有手機E書的模樣!大家不禁驚歎:這傢伙可真能耐,開這麼重要的會議,還有心思撲在YY書上! 「沒什麼,你可以出去了!」小沖沉下了臉道! 「我——」張志傑正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小沖冷冷的表情及大家一副看外星人的詫異模樣,只好委委屈屈的退了出去,沒辦法,誰叫那個他最崇拜又最會YY的網絡寫手了了一生又人品爆發,一天連續更新五萬字呢!(板磚,爛果皮……好吧,我承認,我不厚道!) 「既然大家都贊成,那我就不再提示,咱們再說合同!」小沖放鬆了表情道。 「你怎麼老拿合同說事啊?」孫閃閃疑問。 「那我跟你說別的你能明白嗎?」小沖問。 「你還沒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明白呢?」孫閃閃問。 「好吧,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圓啊,該是十五了吧,明天該燒香了……」 「什麼,什麼呀?大白天哪有月亮,今天是初一!」孫閃閃莫名其妙的打斷道。 「我就說嘛,你不會明白的!」小沖竊笑著道,大家聞言不禁哄堂大笑,這小妮子擺明是被人家耍了一道,卻還不自知。 「你——」孫閃閃好一會才醒悟過來,氣得抓狂。 小沖卻笑笑,並給拋了個深情的眼神,這才對大家說:「還是回到會議內容吧,咱們再說合同,其他的我不要求,但有幾點卻一定要加上去的,除了我剛剛所說的三月一結之外,另外,就是每次交貨時間必須得月中,提前當然最好,可是超過就必須按違約論處,當然,如果遇到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例外,生意不外乎人情嘛,天債人禍誰都不能避免的嘛! 其次,龍記交貨的配送必須是由他們的車輛是員工,我們這邊只需派出工作人員簽收與驗貨就可。每月一次的貨估計有三四十貨櫃,要我們的工作人員來卸貨,那得多大的體力與精神啊,所以能省就省了。 還有,他們龍記所供應給我們的凝聚因子必須是國際最新研製銷售的,否則我們有權拒付一切貨款並讓他們承擔我們的所有損失! 最後……太多了,老C你看著整吧,反正我強調這幾點吧!」 他說的雖然不多,但老C卻因此豁然開朗,一臉奸商似的笑容道:「高,你小子果然有點能耐,老B和老A恐怕才是真正的看走眼了!」 老A不置可否,老B卻說:「我們看走眼?老C你才看走眼吧!你認為這件事能行得通嗎?」 「哈哈,你們和他接觸的時間太少,有很多事情你們不瞭解,你為以為他是什麼?剛出道的小流氓?你們該擦亮眼睛了,這是修練千年的妖精!」老C哈哈大笑的說。 「我很慚愧,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讚揚!」小沖不好意思的笑笑說。 「那沒什麼的話,我就去執行了!」老C環視一下眾人道。 眾人不免驚訝,齊聲問:「這就算商量好了?」 「好了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需要商量的?有些事,不需要點到明的,就如廣東的一句老話說:畫工仔不一定畫出腸來的!散會吧!」老C笑著合上了桌上的文案走了出去,而緊隨其後的卻是小沖,若大的會議室裡,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老B等人。 第三十六章 到底賣什麼葫蘆 龍南收到了龍興集團傳真過來的十六頁草擬合同,看過之後才發現,那名為歐陽沖的赤腳醫生並未吹牛,龍興真的要向他們龍記每個月下二十億美元的訂單,這是龍記有史以來第一筆如此巨大的生意,根本可以說是賭身家的一次了,他一個人也不敢斬立決,於是馬上以董事長名議召開股東大會。 在會上,龍南包含了私心,使用了瞞天過海,避重就輕的方式向股東們陳述龍興的合同!他為了怕股東們反對此次合作,只讓股東們看到定單的份額有多麼巨大,利潤有多空前,把重點放在利益之上,而別的瑣碎事情卻咯咯嗦嗦的說了一大堆,就在股東們都被他的口水話弄得昏昏欲睡之時,他才把關鍵的幾條一帶而過。 最後董事會一至投票決定,讓龍南全權處理此事,任何人等不得干預。 龍南的私心很簡單,他現在佔有龍記的股權四十二個點,承諾轉讓給山田組的十個點卻使出金蟬脫殼,老漢推車,有拖無欠的辦法,一天拖一天,今天找這個借口,明天找那個借口,反正就是一個口決:拖!他不怕山田組殺人滅口,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就會人才兩空,因為龍南已經立好了遺囑,如果他有不測,他的股權就由國際愛心基金會繼承。山田組這回是結結實實的被他擺了一道。 二十個億的訂單,一年就是二百四十個億,純利益有就有一百二十個億,按照股份分紅的話,他就佔五十多億的份額,這是一筆怎麼龐大的數目,就算是把他現在持有的股份出賣,恐怕也變不了這麼多錢吧!這麼一大難金子就擺在眼前,而且只是轉轉手即可得,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龍南是個精明的商人,但同時也是個專業的賭徒,在兩者之間,他卻明顯偏重於後者。老C的合同條款寫得很專業,三個月結算方式,他看到了,同時也看到了那條一點都不起眼,卻讓他觸目驚心的條款,必須是國際最新的凝聚因子的條款,但在利慾熏心的驅使下,這些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三個月就三個月了,壓兩個月的貨款以龍記的家底來說,還是勉勉強強壓得起的,壓不起也可以用拆東牆補西牆的方式來進行填補,反正只要合同成立,這五十多個億的錢就是穩打穩賺的了,他有什麼不敢出賣的,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只要有利益可占,別說是兄弟,就算是老子都可以拿到街上拍賣,但前提得有人要的情況下! 龍南願意賭這一次,因為他董事長的身份完全是以大壓小坐上去的,在董事長選舉的會議上,支持他的人不足半數,可是這也影響不了他坐上這個位置,因為龍南佔了龍記股權的四十二個點,只要再有加起來超過八個點的股東投贊成票,他就能穩坐這個龍頭寶座。 佔十個點的日本人被他耍了一把是投堅決反對票的,而剩下的四十八個點的股東,龍南只要爭取到六份之一就已足夠! 龍南之所以這樣做的理由太多,除了因為這筆生意穩打穩賺之外,還因為他出任這個董事長大家並不信服,股東們更希望這個位置由龍東來做,因為龍東雖然陰險,但同樣精明,他給集團的建議與決策往往都是賺錢的,然而龍南,出的基本都是餿主意爛點子,十次生意有九次是賠本的!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要爭回一次面子,挽回他在龍記岌岌危的地位,因為如果他再這樣糊塗下去,那六分之一擁護他的股東也不再是少數利益可以收買的了。 這筆生意,如果成功,可以以這個優秀的成績來證明自己,而利潤始終是他佔大頭,而他在龍記的地位也將鞏固!但是失敗了,損失的卻不單單是他自己,而是整個集團,損失有大家共同分旦!權衡利弊,龍南覺得這筆生意怎麼做怎麼合算,風險基本沒有,暴利卻橫在眼前,他自然是義無反顧了! 龍南的算盤打得精細,但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看輕了小沖,認為小沖除了會那麼一點醫術之外腦子裡全都是糨糊。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小沖的腦袋裡全都是食人不吐骨頭的邪惡思想,龍南想在他的身上佔到便宜,那可真是異想天開了! 龍記與龍興的合作事宜,在緊張的籌備之後,終於緊鑼密鼓的開始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裡,代表兩家集團的小沖與龍南再次會面,在盛大的媒體招待會上正式簽定合同。 龍南在會上對小沖說:「咱們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合作的一切事情照合同辦事!」 小沖連連點頭稱是,心裡卻道:我就怕你不按合同辦事! 三個月,龍記從日本代理的凝聚因子陸陸續續抵達龍興的各個製藥廠,投入生產線,一切都進展的十分順利,抗癌藥批量的生產出來,由於集團投入的巨資廣告效應,還有真人真事真情真癌真的治癒臨床驗證,更有國際醫學會的專家鑒定,及無數對中華一號所剖析抗癌療效的論文面世,中華一號給癌症患者所帶來的福音震驚了全世界,來自全球的訂單如雪片紛飛般落入龍興集團。 集團上下歡呼一片,大傢伙幹勁沖天,誰也沒料到小沖這個用田雞製成的抗癌藥真的成功了。然而當老C正準備把貨物按訂單要求發往全球各地的時候,小沖卻阻止了! 這回大家又傻眼,既然成功了,藥品也生產出來了,卻堆積如山的擺在倉庫裡並不賣出去變錢,難道還等著它們生崽不成? 面對大家的質問,小沖卻懶得解釋,只是說不要發貨,卻讓大家繼續沒日沒夜的生產中華一號! 太莫名其妙了,就連齊非兒與沈雪都有點蒙了,搞不懂這個變態的葫蘆裡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沈雪看著這個已經無法用自己的思維邏輯來推理的兒子,不得不承認,她老了,不服老都不行啊,她本以為猜出了兒子的全盤計劃,誰知到頭來仍是大錯特錯,完完全全的估計錯誤。 一時間,高層們怨聲載道,傻B他們見得多了,可是有錢不賺的傻B他們卻是第一次見,憤恨的高層們得不到合理的解釋,便聯名要求召開董事會,要罷免小沖CVO一職,於是股東們便紛紛趕來了,孫閃閃他爹孫為權,張偉傑,瀋陽,歐陽生,鍾氏姐妹,李記開等等大佬級人物出席了董事會議。當他們得知了事情經過後,也紛紛沉下了臉,要求小沖給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對著一干長輩,小沖本應該是低調的道出其中不能說的秘密,但是秘密一旦說了出來,它也就不再神秘了,過早的暴露了目的反而會讓敵人起疑心,不得已,他擺出了高姿態,仰頭挺胸的,把鼻子朝向天的道:「靠,老子做事還用得著跟你們解釋的嗎?」 對著他的親朋戚友所有長輩如此挑戰,那純粹是棺材是抓癢——不知死活了! 首先發怒的便是沈雪,別說是小沖,就連小沖爹觸了她的眉頭,那也是照樣討打,小沖的這話一落地,她就跳了起來,哪管他是什麼CVO還是UFO,滿會議室的找雞毛撣子,結果只找到了一把掃帚,還算稱手,於是一把抓過便滿世界的追打起小衝來。 面對著敵人的嚴刑拷打,小沖只有三個字:就不說! 看,牛氣上來了!然而沈雪卻因此更是怒火中燒,然而動作卻沒有小沖快,雖然追得整個會議室滴溜溜的亂轉,卻又打不著小沖,氣得臉都白了。 會議室的親朋戚友們卻唯恐禍及自己紛紛縮上了橢圓形桌面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一對母子。 「你,還有你,給我制住他!」沈雪氣得跳腳的停了下來,指著小沖對瀋陽與小生說。 「我們?」小生與瀋陽相互看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辦法了,誰叫你小子這麼囂張的,誰又叫你娘親如此潑辣,母老虎與小狐狸之間,他們只能先擇犧牲後者了。 只一瞬間,小沖便被小生與瀋陽二人聯手制服。 小沖一被定住,沈雪的掃帚便沒頭沒腦的抽了下去。 「我叫你跑,我叫你跑!」 「我叫你沒大沒小的。」 「我看你是這些年缺少管教,好了皮肉忘了疼了!」 「我叫你給我打迷糊眼,不告訴我真相,讓我一通好猜!」 「我叫你……」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公報私仇?借坡下驢嗎? 小沖的身上很痛,心裡竟然感到幸福,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啊?已不知何年何月何時挨過娘的打了,於是小沖就施了氣勁,保護著全身要害,幸福的享受這頓來自母親的毒打。 最終,小沖仍是抵住了強大的壓力,打死也沒有說出來,逼得無奈,只說三個月後看結果敷衍了事。 眾人見狀,也不好再逼他,因為沈雪已經連連打斷了三把掃帚了。再嚴刑拷打下去,可能要出人命了啊! 事情一直進展得很順利,抗癌藥仍在生產中,然而三個月後,在指定付款的這天,卻出了意外,極大的意外,龍興拒絕付貨款,還要龍記賠償其三百三十八個億的經濟損失。 第三十七章 好大的口氣 龍南這回是傻了眼了,帶著一班高層怒氣洶洶的殺向龍興集團興師問罪,質問龍興的CVO小沖,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沖卻不慌不忙,甚至臉帶笑容的把龍記的這些首首腦腦讓到了會議室,然後讓下屬取來了原先簽訂的合同,及龍記所供凝聚因子的樣品,然後擺到到了他們面前問:「你們驗證一下,這個樣版是不是你們所供應給我們的凝聚因子,還有這個合同,是不是我們當初所簽定的!」 龍記的高層們趕緊仔細的檢查起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眾首腦紛紛點頭稱是。龍南不懂得凝聚因子,他只知道合同是千真萬確的,卻仍然高聲的質問於他:「歐陽沖,你耍什麼花樣?跟我們玩空手道嗎?這可不是一百兩百塊,這可是可幾十億個美金!你要考慮玩不玩得起啊?」 小沖雙手往空中壓了壓,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才不慍不火的道:「既然你們承認這是當初簽定的合同,這也是你們供給我們的凝聚因子,那麼一切就好辦了!請大家打開合同第十六頁最後一項條款,上面說的是什麼?」 「龍記集團必須所供應給龍興集團的凝聚因子必須是國際最新銷售的產品,如有違約,龍興集團有權拒絕交付所有的貨款,不予退貨,並讓龍記集團承擔其所有的損失。」龍南將此條款讀了出來,然後又怒問:「這有什麼問題?我們龍記給你們龍興的確實是最新的凝聚因子!」 「是嗎?你能確認這是最新的嗎?」小沖立即反問。 「這……」龍南頓時為之語塞,凝聚因子是從日本代理過來的,是不是最新的他並沒有認真的調查過,反正日本人一直都對龍記說這是最新的,但代理的合同上卻沒有小沖所提出的這項條款,這時他也不免有些低氣不足的道:「日本人說這確實是最新的。」 小沖聞言,突然十分憤怒的對龍南說:「日本人說他把老婆借給你操,你相信嗎?」 「你——」龍南被窘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原本一張氣得通紅的臉此時卻變得煞白,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龍興之所以如此牛氣哄哄不但拒付貨款還要求賠償,想必這個凝聚因子出了差錯,而這個差錯的來源恐怕就是日本人欺騙了他的感情——他們供應給龍興的凝聚因子並不是最新的。 果然,小沖接下來的一番話差點就讓他當場就暈死過去。 「你們龍記是上市集團,質資深厚,用現代一點的話來說,也屬於老品牌了!我們稟著對你們尊重並信任的真誠合作態度,對你們所供應的凝聚因子只是稍稍檢驗便投入藥廠之中進行生產!結果我們做出來的藥品卻被人置疑!」 龍南聽到此立即就打斷了他道:「你們的藥被人置疑那是因為你們技術不過關,關我們什麼事?」 「哼,這事就是與你們有關,因為你們的凝聚因子不但不是國際最新的,而是淘汰產品!」小沖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裝有紅色的液體小玻璃瓶,把它扔到了龍記的那個白色的凝聚因子前。「你們看,這才是國際上最新的凝聚因子,已經發展成為紅色,帶有凝血功能的,而這種白色卻是已漸漸被淘汰的產品!在國外,這種最新的售價是每毫升三十元,而這種接近被淘汰的,不但沒有凝血功能,而且價格是每毫升十八塊,你們竟然黑心的以次充好,要我們四十塊。你們不覺得太過份了嗎?」小衝越說越憤怒,最後雙手啪的一聲齊齊砸到了桌面上,怒目俯視著龍記的眾高層,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龍南頓時啞口無言,代理凝聚因子並不是他的手筆,而是龍麻遺留下來的生意,他只知道操作流程,並不知道底細,龍麻一直都說這個凝聚因子是最新的,因為龍麻十分清楚國內有資質有實力代理這種製藥成份的集團僅此他們龍記一家而已,既然是壟斷,那他要說它是新的,那就是一定新的了!於是龍南也就想當然的認為是最新的了,卻沒想到就因為一個想當然,卻讓他如墜地獄,被人當猴子似的耍得團團轉。 小沖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是以前研究藥物的時候孫閃閃替他準備了凝聚因子,而深紅色的液體給他留下了十分深記刻的印象。當抗癌藥要批量生產,屬下告知沒有凝聚因子的時候,他就上網去查詢,看看國內哪一家有代理這個製藥成份,然後就查到了唯一的龍記,當看到了他們所代理的產品既然是白色的之後,他就不禁疑惑了,趕緊請教孫閃閃,而身為藥學博士的孫閃閃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國際上通用的凝聚因子中最落後的一種產品,結合當初龍南在龍心醫院所告訴他的那些龍記內幕,小沖這就開始計上心來。 這個時候,會議室裡的小衝突然把兩大疊比數本新華字典還厚的訂單拍到了桌面上,怒視著龍南道:「如今我的藥已經制好了,訂單也來了,可是就因為用了你們這個落後的凝聚因子,我們卻不敢發貨,而交貨的最後期限就是今天,過了今天,這些訂單就會落到別的國家的製藥集團裡,我們不但損失了三百多億的貨款,還要賠償他們的損失,這筆賬你們說怎麼算?」 小沖表面雖然憤怒,但心裡已經笑開了,這筆賬自然我跟你們算,龍興的律師團會和你們好好的算! 「這,我……」龍南喃喃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們龍興旗下的製藥廠因為你們這個落後的凝聚因子已經完全停工,你們說我們龍興的損失有多大?」小沖依然憤怒無比的叫道!其實卻是他體諒工人們連日加班加點的辛苦,今天破例的給他們集體放假了。 「……」龍南一等臉色鐵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件事你們要怎麼解決,是公了還是私了,公了,我們龍記的律師團已經準備好了訴訟申請,並聯繫好了媒體,不日咱們就可對簿公堂,私了,我們龍興也稟著人道主義,只要求你們賠償這些訂單總額的50%,也就是一百五十個億!你們自己選擇吧!」小沖沉下臉道。 「這,這件事,我們回去商量下一下給你們答覆好嗎?」龍南又使出了緩兵之計。他知道一旦對簿公堂,把這件事弄上了媒體,他們龍記的名聲必定太損,原本因為龍家變故而大幅下跌的股票必定再因為這件事雪上加霜,跌至停板的!但是賠償一百五十個億,卻不是他們龍記所能承受的。小沖給予他的兩個選擇,無異都是死路,前者是死無葬身之地,後者卻是九死一生,不管選擇哪一條,都將萬劫不復。 「可以,最遲就是下午兩點之前!你們必須給我們答覆,超過兩點,請準備接收我們的律師涵!」小沖面無表情的道。 龍南一等只能像霜打後的茄子,灰溜溜夾著尾巴離去了。 下午兩點,龍記果然有了回復,小沖與龍南在視頻電話裡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的討價還價,最終初步達成協商,由龍記集團賠償80個億作為龍興的損失,但他們此時已經糧盡彈絕,只能以資抵債,也就是把四間經過ISO9XX驗證的大型製藥廠劃到了龍興的名下。 見好就收,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龍記這條受了傷的狼狗,結果雖然不太讓小沖滿意,但也勉勉強強接受了! 藥廠交接工作完成後,小衝下的第一個決定就是:發貨! 眾人又一次傻眼,這傢伙根本就不按套路來,怎麼想起了出是一出啊,不是不讓發貨,讓貨生崽嗎?現在崽生出來了,就要把母給賣掉了? 老C問小沖:「你不是說咱們抗癌藥裡的凝聚因子是最落後,沒有凝血功能嗎?那怎麼還發貨呢?這不是故意抗害癌症患者嗎?」 小沖卻哈哈一笑道:「這個問題涉及到專業領域,有請我們的技術總監出來說話!」 孫閃閃扭捏一陣,只好站起來道:「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龍記的凝聚因子是最落後的,它沒有最新產品所具有的凝血功能,而身為集團技術總監的我,為什麼知道這個事情後卻不阻止工人們生產呢?原因很簡單,我們做的是抗癌藥,並不是抗心臟病的藥,所以有沒有凝血因子對我們來抗癌藥療效的影響是零!這裡牽扯到一個很深奧的藥學知識,為了不被別人罵我咯嗦,大家只要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可以了!」 「你早知道你又不早說?」很少說話的蘇姍埋怨起她道。 「他快被他娘打死了都不說,我敢說嗎?」孫閃閃有點委屈的道。 老C聽了之後恍然大悟的道:「那就是說我們這批藥根本就不存在任何質量問題,而我們的CVO之所以要龍記賠償,完全是詐騙行為?」 眾人被老C這一指點,頓時完完全全明白了這個合同的前因後果,齊齊把眼光看向小沖,他卻只是聳聳肩,不置可否的一副表情。 齊非兒此時也出來為小沖打抱不平:「這不能用詐騙來形容,是他們龍記沒有按照合同要求,供應給我們最新的凝聚因子。正所為他們不仁在先,我們不義在後,在商言商,我們只是按合同讓他們進行賠償,八十個億我覺得還少了呢我!而他們給的四間製藥廠的總值只是勉強達到八十億!」 「原來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啊?」老A驚詫的道,奸商他見很多了,可是像這樣吃葡萄不吐皮的奸商卻是第一次見。 小沖不解釋,不想被別人說沒出息,孫閃閃卻幫他解釋起來:「其實無所謂騙與不騙,如果他們龍記是按照合同辦事的話,給我們的是最新的凝聚因子,那我們最多也只是多了兩個月的生產銷售時間而已,而弄到今天這一步,純粹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了!」 老B聽到這裡忍不住對小沖堅起了大拇指,佩服不已的道:「我老B總是在老A與老C間長徘徊,稱得上是牛B級的人物,平生未曾服過什麼人,你是第一個!一個空手道竟能玩出這麼多花樣來!」 「看來這回龍記損失很慘重啊!平空就不見了三十個億(成本)與四間製藥廠,估計要元氣大傷了!」沈雪很是欣慰,因為當年她與小沖爹代表冼氏與龍記的龍麻鬥法時,被打得一敗塗地,而今卻是自己的兒子把他們鬥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沖這回終於說話了,糾正娘親道:「娘,你錯了,是四十個億,日本發貨到中國,用的是船運,航程最少得一個月的時間,月頭船隊就要出發,到月尾方可抵達,如今是月中,說按合同規定的供貨時間,龍記要供給我們的第四批凝聚因子此時已在海上,而日本人最是現實,他們的貨物一出港就必須見到錢,如果見不到錢,就算貨到了中國海岸,也照樣原裝返回,當然這筆損失會由龍記來承擔!」 「你怎麼會把龍記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呢?難道你在他們的內部真的安插了線人?」齊非兒疑問道。 「嗯哼!」小沖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其實他哪來的什麼線人,如果真的要說有,那就是龍南!當初在龍南被龍麻弄成殘廢的時候是小沖救了他,在龍心醫院的那段時間,龍南確確實實就是個殘廢,心中孤苦無依,簡直生不如死。而小沖卻是唯一陪著他的人,但他們兩的能聊的共同話題十分有限,於是小沖就有意識的誘引龍南把龍記的底細,一點一點詳詳細細的引了出來,當時的龍南萬念具灰,也不曾想過能有回到龍記的一天,而這些不能說的秘密對他來說已無關緊要,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日他所說過的話,就變成到今天尾巴被小沖揪得死死的,一把提了起來摔到地上。 「當初你一說要和龍記做生意,我就覺得這事情藏有玄機,沒想到我的預感真的靈驗了!你這樣做不光只是為了龍興的利益,而最終的目的就是想報復龍記!你說是嗎?」齊非兒也沒想到,成長後的小沖已經變得如此強大,雖然她有預感,也看著小沖的一步一步實施,可是如果龍南等人不出現,她到此刻應該仍在迷霧裡。 「不完全正確,應該說只說對了一半,我的最終目的並不是報復龍記!」小沖說到後面一字一句的接了上去:「我,是,要,並,吞,龍,記!」 「啊——」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好大的口氣啊,吃了大蒜吧! 眾人皆驚,但老C卻笑笑道:「其實也不是不可能,龍記雖然是資質深厚,可是平空沒了近百個億,那也像一個大宅子被人抽了心似的只剩四面高牆了,我們只要把手裡鋤頭舞得好,就不怕挖不倒他們的牆角。」 「併吞龍記,勢在必行!」小沖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第三十八章 這樣的事情也叫正事 龍記此次生意失敗,雖然錯並不在龍南,而是在於最早與日本人做生意的龍麻,然而這筆生意卻是龍南提出來的,所以他董事長的位置直接就被股東們集體罷免了!龍南也無話可說,一筆生意就使龍記損失了上百億,可也是大手筆了,要賺這個一百億,龍記上上下下得花多少體力腦力經過多少年才能掙到,而他,龍南,僅僅是一單生意,三個月之間,就讓龍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沒被踢出董事會就算仁慈了。 龍記憑空不見了一百個億,就像是狂奔中的野馬突然被繩索絆倒似的,這一跤摔得極慘,股東們必須想辦法讓它重新上路,否則便是坐以待斃,遲早死路一條。 董事長會上,眾股東紛紛出謀獻策,可是出的主意不是隔夜的,就是下三路,而穩打穩賺的項目實施起來卻困難無比,短時間內也不能見效。後來一股東提供了一個消息,最近軍藥在召標。 眾所周知,軍用的東西,不管是服裝,運動器材,武器裝備……一般都是由國家的兵工廠自供自給,可是這一次,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上面決定把這個醫藥的項目交給民營企業來做,但前提是這家民營企業必須具備醫藥綜合實力。 這對龍記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能把這個項目拿下,就打開了這個前所未有的缺口,以後的前景會相當壯闊。而具備這種實力的醫藥集團並不多,龍記屬於首選。 眾股東議論到這裡,龍南好像又要話說,幾次欲開口都被別的股東所打斷,最後不得不咳嗽幾聲以示提醒。大家紛紛把眼光砸向他,眼裡的意思明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有權不說話,但你也有權說話,可你所說的將成為廢話。 龍南見大家看向他,趕緊捉住機會站起來說:「請允許我說幾句,雖然我上次的決策帶給了集團不可逆的損失,但我要提醒大家的是這個決策並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是由董事會集體投票通過的,做生意有賺有賠……」 一股東聽到這裡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去搗爛泥只會弄得大家都不好看,說點有用的!」這名股東眼見龍家家破人亡,人才全都死淨死絕,只剩下這麼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存活,偏偏龍南的手裡還握著集團四十二個點的股權,心灰意冷的他已經有了撤股的打算,反正是不太想幹了,也不怕得罪龍南。 龍南被這名股東一嗆,老臉頓時有點紅了,但並沒有因此偃旗息鼓,而是繼續在眾股東面前敲鑼。「如果是在過去,這個項目對我們龍記可以說是十拿九穩,因為父親在世的時候,與政府官員交好,而我們的綜合實力在全國甚至在全球都屬於姣姣者,可是如今龍興一冒出來,我們領頭羊的位置早已不保,它一跳出來就比我們龍記強,再加上我們旗下八家大型製藥廠有半數在他們手裡,再加上他們原來的沖實藥業,振興藥業,冼氏集團,聖業集團,就算他們不合並,只是一家一家的跟我們單挑,論公平競爭,按我們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不是對手。何況它們如今已連成一體,而他們龍興那套管理機制,就像是一條精鋼機關所造的繩索將它們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進可以是一個整體,退則可以分散可守,我們要和他們爭這個項目,恐怕不是對手。」 「誰說和他們公平競爭的!龍麻如此精明,龍東如此睿智,帶給我們的除了利益只有利益,為何你一上任就帶給我們如此巨大的損失呢?」又一名股東把矛頭指向了龍南,顯然心態還在沉重損失中無法跳出來!而他的潛台詞便是:你龍南就是一個窩囊廢,搞搞陣,無幫襯。 龍南面對股東們的冷嘲熱諷視,老臉再次通紅,卻仍不甘心的說:「父親在世的時候,曾帶我認識了軍中具有絕對地位的人物朱老,據說這次他就是招標的主要負責人,如果這件事交給我來做……」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名股東便毫不猶豫打斷了他:「你?龍少爺,拜託你別給我們添亂了行嗎?」 「你們就這麼看小我?」龍南鬱悶得要死! 一個三朝元老歎了口氣說:「龍少爺,你知道什麼叫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嗎?你在集團所佔的股權最多,可是那並不表示你有能力管理好整個集團,如今是集團唯一的一個機會了,可謂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一戰!不是大家不信任你,而這此舉關係太重大了!我們真的不想再冒險。」 龍南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與奚落,心中早已氣得不行,想想他龍南何時受過這種鳥氣,這時終於忍不住發作了,他要是一發作起來哪可是不管不顧的。「我操你們家所有女人的爛B,這會兒生意賠了你們就全都怨我,一個一個像吃了屎似的到處亂噴,當初一聽說有錢賺的時候,個個的眼睛就睜得老大,還全票通過了合同,你們以為我原意賠嗎?我不想賺錢嗎?我的損失比你們任何一個都大,你們那一點兩點的損失就在我面前叫,我損失了這麼多,我向誰叫去,你們以為我是神仙,早就知道那凝聚因子是淘汰產品,生意做賠了能怪誰,只能怪你們也和我一樣瞎了眼,相信了那婊子養的日本人。」 代表山田組的日本股東聽到這話不悅了,一向都很少發表自己意見的她站起來怒聲道:「龍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提供給你們凝聚因子的並不是我們社團,而是日本的另外一家醫藥集團。請你不要一棍打沉一船人!再說了,我看過了那份與日本廠的代理合同,龍記根本就沒要求日本廠供給最新凝聚因子的條款,然而人家龍興卻清楚明白的寫在上面,這證明什麼?證明我們做生意只看重利益,並未看到足以致命的細節!」 龍南被嗆得好半響說不出話來,但在心裡已經把這個日本女人日了一千遍一萬遍。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過去的舊賬就不要翻出來算了,那是一筆糊塗賬,怎麼算都算不清楚的。龍少爺的損失是巨大的,比我們任何一個股東都大,這是不可否認的,而且他已經不在董事長這個位置上,我想大家應該平衡平衡心態,齊心協力把這個軍用醫藥項目爭取 「可是要公平競爭,我們根本不是龍興的對手啊!」一股東說。 「公平競爭不是對手,那我們就走後門,我知道朱老的家在哪裡,既然決定權在他手裡,那我們就集中力氣賄賂他!」龍南道。 「對,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只要我們砸的錢足夠誘人,我相信他官位再大,也必定會心動的。」另一股東道。 「那這件事交給誰去做呢?」又一股東道! 「我去!」龍南自告奮勇的道,被人踩了那麼久,是該他出鋒頭的時候了。 「你?」眾股東紛紛投去疑惑的眼神。 「當然是我,你們認識朱老嗎?你們知道他家在哪嗎?你們知道送什麼他才喜歡嗎?」龍南得意得不行的問。 「……」眾人面面相覷,無語,他們確實不知道! 小沖平時很少呆在龍興集團,也很少呆在龍心裡,更少時間呆在他爹的大別墅裡,身份多了,他卻比從前還要輕閒,別人打他手機的時候,問他在哪,他不是說在龍心,就是在龍興,要是兩地方都找不到他,他就說在外面,正在考察,反正只要他喜歡,他總是能編出許多理由,而他大多事時間卻都是與他的那些女人們鬼混,去森林公園,去海邊沙灘,去溫泉渡假村……反正稍有一點與浪漫扯得上點關係的地方,他就會帶著他的那些女人們去發浪一番。 沈雪與小生不是不知道他整天在外面風流,不過他們此時也管不了他,因為他不但是龍興的CVO,還是龍心的院長,使個小小空手道就給他們帶來了上百億的得潤,而那個他們並不看好像是走江湖郎中賣得那種田雞藥,確確實實對癌症有療效,而且還在熱賣之中,報級,雜誌,新聞,紛紛搶著報導他,癌藥之父,國際醫療界紅人,無數的光環迎頭砸向小沖,如此的成績,已是小生窮其一輩子也無法超越的! 得知他在外面風流的時候,生氣的反而不是沈雪,而是小生。每回他打小沖的電話催其回來上班的時候,沈雪就會罵他:「你催讓回來幹嘛,由得他吧!」 「難道就讓他如此放浪形骸,糜爛墮落下去?」小生不滿的說。 「那有什麼問題,如今一切都已經穩定,還不讓他風流,你想等他老的時候再風流嗎?」沈雪振振有詞的道。 「不是吧你?」小生吃驚得睜大了眼睛,這種話竟從沈雪的嘴裡說出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有什麼不是的呢!我才不管他在外面多風流呢,只要能多給我添幾個孫子孫女,就算他再多帶十個八個女人回家,我也是無任歡迎的!」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啊! 光宗耀祖,開枝散葉,在沈雪的眼裡是一件神聖而光榮的事情啊。她甚至還鼓勵小沖:兒子,你要是看上了哪家故娘,只要是品行兼優的,DNA沒有問題的,你搞不定就叫上老娘,我負責幫你搞定。這話也直把小沖也弄得匝舌不已。 可是這會,小沖爹有點為難了,苦著臉對沈雪說:「那龍心醫院的手術怎麼辦啊,已經從月頭排到月尾了啊?」 沈雪送給他一個白眼道:「兒子去做正事,這種閒事當然是你來做了!」 小生直接就暈倒了,什麼時候泡妞打炮成了正事,上手術台做手術反而成了閒事了?? 不過,這會的小沖確是在龍興集團裡!這麼乖?老實的來上班嗎?當然不是,龍興在老C的主持下,形勢一片大好,平日的繁瑣事物他基本是看也不看,而常常交待老C的話便是:沒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用找!弄得老C也顧不得什麼CEO形象的對他直豎中指。 那這會他來龍興集團做什麼呢?那當然是辦「正事」的了! 他敲開了龍興集團人力資源總監的豪華私人辦公室,蘇姍正在裡面忙碌的處理著文件,而疊在她面前的文件已經快把她淹沒了,龍興重組,千頭萬緒的工作都要重新整理,整個集團的高層像小沖如此悠閒的人絕對是異類,就連傻大個及小胖等人都忙得像是陀螺一樣亂轉。 「姍姍,你在忙什麼啊?」此話純粹是廢話了,不是瞎子都知道人家正在處理文件了。 「人力資源部的事情!好多事情啊,忙得手都快抽筋了!」蘇姍抬起頭看了看小沖,又埋頭工作中。 「哦,這麼忙啊!那不是很少運動了!」小沖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是啊,幾個月來,每天都起早貪黑,工作多到怎麼做都做不完,哪有什麼時間運動啊,一回到家,倒到床上就是第二天了!」蘇姍心不在焉的道。 「姍姍,這樣可是不行滴哦!如此長期下去,身材是會走形的,長坐久站,不但會發痔瘡,還會發胖哦!」 「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關係到身材,蘇姍的心裡也不禁一寒,手中的筆便停了下來。 「適當的娛樂與運動有益身心健康,這句話特別是對辦公室的高級女白領說的!」小沖的表情很嚴肅。 「那,那該怎麼辦?要不我明天買個跑步機回來了,偶爾跑上幾圈!」 「呵呵,我這會不是來了嗎?我帶你出去輕鬆一刻去!」小沖一副體貼入微的模樣。 「可是還有很多文件沒有處理完啊!」蘇姍為難的道。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人家偉人都說了,不懂得休息的人,就不懂得工作的,走,我帶你去玩一下!」小沖拉起她芊芊玉手道。 「那別走太遠啊,不然一會難回來,耽誤時間!」很顯然,蘇姍的心思仍在工作上,如此敬業,可真是龍興之福啊,小沖不禁感歎! 「放心,很近的!」 兩人出了辦公室,進了電梯,小沖伸手就按了頂層。 「咦,咱們去哪啊?不是出去玩麼?怎麼上頂樓啊!」電梯緩緩而上,蘇姍疑惑的問。 「頂樓最好玩了!一會你就知道!」小沖說著神秘一笑,握緊她的手。 「……」蘇姍不知道他葫蘆的賣的是什麼藥,只好不再發問,但被她握著自己的手,心裡不免感覺幸福與溫馨。從烏鎮匆匆趕來,龍興便合併,要處理的事情就如潮水般湧到了她的面前,兩人親親我我的事情,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上了頂樓,小沖牽著他的手一直走到了巨大圓型的蓄水塔下面。此水塔是龍興特有的自來水過濾設備,自來水在此沉甸後可以有效的過濾掉水中的雜質,飲用起來會更放心,安全,且不容易患結石等病。 「上去吧!」小沖指著那鋼鐵鑄成的梯子道。 「上去做什麼呀?」蘇姍不解的問。 「別問了,你上去就會明白的!」小沖依然神神秘秘的樣子! 第三十九章 特別的生日禮物 蘇姍無奈只好順從的扶著梯子往上爬,而小沖跟在後面,抬頭望去,便可見她職業套裙裡被肉色絲襪包裹的玉腿及那小小的褲褲,仿似對他招手般吐露著芬芳,小沖心裡一顫,差點就要從梯子上摔下去。 好不容易,上到了水池的巨大圓形平台上。平台上已經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周邊的欄杆上結滿了五顏六色的汽球,而地毯上面擺放著一張厚實的玻璃桌子,兩張造型奇特新穎的椅子,桌上有紅酒,水果,蛋糕等物,而桌子的旁邊有一個心形的床墊,床墊上有嶄新柔軟的被褥。 「這是做什麼呀?」蘇姍驚喜的道,這一切佈置得就像人間仙境一般,真的好美啊! 「呵呵,笨丫頭,看來你真是做事做得有點懵了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小沖伸手輕刮她小巧挺俏的鼻子道。 「啊?好像,是哦!今天是我的生日哦!這一切都是為我準備的嗎?」蘇姍欣喜的叫了起來,在一百層高的頂層過生日,這樣的慶祝實在是別開生面了。 「呵呵,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蘇姍看著綵球,紅地毯,生日蛋糕,萬里無雲的晴天,偶爾吹來清爽怡人的微風,周邊低矮林立的大夏,只覺得天地從來沒有過的廣闊,而站在這上面,就如站在世界的頂端一樣,風景如此的沁人心醉,而心上人就在身邊,忍不住就投入到他的懷抱,盡情的享受這難得的一刻。 美妙動聽的音樂,隨著小沖手裡的搖控器響了起來。 此情此景,一個熱情柔軟濕潤又深沉的長吻自然上演,甜甜蜜蜜盡在不言中。 熱吻過後,小沖深情款款的對蘇姍說:「寶貝,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先喝酒,欣賞風景,然後就打一炮,第二個是,先打一炮,然後再喝酒,欣賞風景!」 「什麼什麼呀!你就不能斯文一點麼,美景全都被你破壞掉了!」蘇姍嬌嗔不依的道。 小沖依舊深情似海的看著她,嘴裡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咬著她的耳邊問:「那你是選擇打炮呢?還是選擇喝酒呢?」 「你,你說呢?」蘇姍整齊的貝齒咬著紅紅的唇,臉上表情不勝嬌羞,眼裡全是如癡如醉的情意。 還用得著說嘛,那肯定是打炮了!罪過罪過啊,好好的浪漫氣氛,就在粗俗與熱情之中變了味道。 小沖未等佳人吩咐,便把她橫腰抱起,輕輕的放到了心形的床墊上。 深吻與撫摸還沒出現,兩人就像兩條交尾的長蛇般,糾纏粘貼在一起,用彼此的身體感受對方的存在,只把兩人的身體摩擦得火熱,這才近似瘋狂的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不一會兩人便赤裸相對,四目相接,除了深情還有如火般熾熱的慾望。 男女看著對方的時候,氣息沉重,透露著內心的激動與熱情。 蘇姍的身材發育得十分完好,此時珠圓玉潤的她早已不復當年苗族小村裡的青澀黃毛小丫頭,而變成嫵媚迷人性感不可方物的風騷苗姐。豐滿的酥胸挺俏又白晰,彷彿可看到一條條淡淡的青筋,胸前兩粒粉紅的蓓蕾早在微風與慾火中瑟瑟挺立,平坦而又帶著淡淡弧線的小腹,光滑細膩如羊脂般迷人,粗粗亮亮的毛髮濃濃的密佈在神秘而最誘人的地方上。 「姍,你好美啊!」男人看著這讓人歎為觀止的身材忍不住呢喃。 女人在男人灼熱的眼光下有些羞澀,雖是在高樓頂層無人能看見,可四處無遮無掩,心中不免有些驚慌,害怕,要是被人看見,那可是要羞死人了。但正因為在這種環境與氣氛中,卻更添事情的曖昧與刺激,已經被男人粗長又靈活的舌頭與唇齒挑逗起慾望的女人癡癡的看著心愛的男人,忍不住伸手圍上了她的能腰虎背,把他拉向自己的身體,聲音低低的說:「要我,要我!」 小沖看著女人因情慾上升而顯得白裡發紅的玉體,及那汪洋一片的下身,知道她已經動情到了極至,前戲已經足夠,再做下去就是折磨人了,於是扶槍就上馬,慢慢的擠進了那已不知是猴年馬月進過的腔道。 「哦~~」合二為一的時候,強烈的快感使得二人情不自己的吐出一聲呻吟。 小沖感覺自己被女人深情的包圍著,感覺很多:緊,窄,濕,滑,軟,暖,柔……通通的拼湊起來只有兩個字:舒服。 蘇姍感覺自己被男人霸道的佔有著,感覺更是複雜,男人的堅硬讓她感覺彷彿是被穿透了一樣,而男人的膨脹又讓她覺得充實無比,男人的熾熱卻是要灼傷她的身體一般,滾燙滾燙的,好難過,卻又好舒服,忍不住輕輕的挺起了臀部,見男人閉著雙目在享受,索性就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熱烈的動作起來,尋找那至命的快感…… 有時候,女人的性福不在自己的手裡,而是在自己的下身,不但要套牢,還要要自己去摸索與尋找,而這一刻的蘇姍顯然有這個深刻的體會。 女人的體力很有限,狂野的動作了一番後已是一身的香汗淋漓,男人體貼的抱起了她站起來,女人只好用柔胰勾著他的脖子,粉腿緊緊夾著他的腰,男人慢慢的往欄杆上走,一邊走仍一邊聳動著,每一次撞擊都是瘋狂與熱烈的,女人感覺自己的身子快要被撞散了揉碎了,身與心都沉醉在無邊的慾海裡…… 小沖把蘇姍放在欄杆邊上,從後面壓著她,讓她伏在欄杆上,呈一直直角形狀,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一下一下發力的穿刺著她的身體。 蘇姍仿似不堪承受如此強烈的刺激,忍不住呻吟起來,聲音由高變低,慢慢的便不由自主的放浪形骸般叫了起來。 小沖也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做這種愛做的事,看著周圍比龍興矮小的樓房,看著下面如螞蟻般細小的車輛,享受著身下的快感,感受著那種把眾生踩在腳下,凌然絕頂,目空一切的氣勢,他竟然有種錯覺,十分強大的錯覺:他在操著整個世界! 打完一炮,天都黑了! 兩人癱軟在心型床墊上,感受著那股峰頂浪尖之後的酥麻與疲備,依偎著淺嘗美酒。 「寶貝,你剛剛好瘋狂啊!」小沖品著紅酒,回味著女人剛才的嫵媚。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久沒碰人家,人家都快發瘋了!」蘇姍摘過一粒葡萄,輕輕的送到了男人的嘴裡。 「你不是忙嗎?要不是今天你生日,我哪好意思打擾你啊!」小沖笑笑說。 「可是再忙,也得抽時間……那個呀!」蘇姍嬌羞的低語道。 「哪個呀?」小沖壞壞的笑道。 「就是那個了,不來了,你老欺負人家!」蘇姍縮進了小沖的懷裡,好一會想起了一件事,才抬起頭沖:「小沖哥,你不是說要併吞龍記的嗎?怎麼遲遲都不見你動手啊!」 「呵呵,急什麼呀,龍記遲早都是我的,就算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也逃不出我的手指縫,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你這麼有把握啊?可是我聽說最近的軍藥招標龍記也進標局了,他們一進來,恐怕這筆生意我們就不是十拿九穩了!」蘇姍擔憂的說。 「怕什麼啊?憑綜合實力,龍記已經沒有資格與我們相提並論,論公平競爭,龍記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們現在只是紙老虎,一捅就要破的!」小沖胸有成竹的道。 「但怕就怕他們暗地裡耍花招啊!」 「哈哈,耍什麼花招都沒用,龍記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也是他們的死穴所在,就算他們的把標底壓到平本,也不可能拿到軍方的這個項目!」 「哦,什麼弱點?」蘇姍問。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小沖一臉神神秘秘的道。 「說嘛,說嘛!」蘇姍被小沖勾起了好奇心,不依的撒著嬌道。 「不能說!」小沖很堅定的道。 「真的不說嗎?」蘇姍問。 「嗯!」小沖強而有力的點頭。 蘇姍歎了一口氣道:「本來我今天很感動,也很開心,因為有人花了很大的心思來給我慶祝生日,我本來是想用冰火來回報這個人的,可是現在……」 「哦?」小沖眼睛一亮,有點動搖了! 「還有毒龍,漫遊來服侍他的,可是現在……」蘇姍很為難的說。 「哦?」小沖的眼睛已經雪亮雪亮。 「我甚至還想讓他試試他從未試過的玩法,可是現在……」蘇姍更為難的說。 在美色利誘面前,在冰火,毒龍,漫遊,菊花的誘惑下,小沖只剩下了三個字:我全說! 待蘇姍聽完了龍記的致命死穴後,不禁疑慮的道:「聽起來好像很致命,可是咱們也要動作一下,避免坐以待斃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說的也是,你的建議我接受了!」小沖點點頭,然後又道:「今天你過生日,咱們不談公事了!看我給還安排了什麼節目好嗎?」小沖搖著手裡小小的搖控器道。 「好啊!」蘇姍看著慢慢閃亮登場的星星,與愛人相依相偎,原本就覺得浪漫無比,聽得還有節目,自然更是欣喜。 「你看!」小沖按下了手中的搖控,然後向蘇姍的身後一指,蘇姍回過頭一看,瞬間就呆了! 隨著「噗」的一聲響起,一顆煙花帶著紅色的閃光飛向了夜空,碩然綻放,爆出絢爛多彩,五顏六色的花朵,頹然而殞,然而一花未平一花又起,瞬間漫天的華彩不斷的升起,風流雲散,五光十色,絢麗多彩,風華滿天,華光熠熠,讓人目不暇接,流連忘返,當真稱得上千花競放,萬艷爭奇了。 「好美啊!」蘇姍忍不住讚歎。 一場眩麗的煙花盛會過後,天空恢復了黑暗,蘇姍以為這就完了,正要回頭,卻聽得「彭彭……」的幾聲連響,天空中便出現了幾個色彩斑斕的閃光大字:蘇姍,我愛你! 很老土的一句話,卻也是女人最愛聽的一句話,蘇姍頓時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回身緊緊的抱住男人,再也不肯鬆開。 人生,就像煙花,青春紅顏彈老老,剎那芳華,繁華易逝,美,卻盡在人生之中啊! 第四十章 你少相公了 小沖本來沒打算送禮,因為他覺得龍興獲得這筆軍醫藥生意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根本就不須浪費錢財,可是抵不住眾高層的壓力,最終只好同意了送禮這種馬屁蟲的形為。 他同意了送禮,讓老C齊非兒等人鬆了一口氣,可是問題出來了,在座之人雖然知道軍醫藥的事情決定權在朱老的手裡,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更沒有人認識這個在軍中手握實權的大人物。 一向只做實事,從不吹水打屁的張三鋒到了這個時候,終於說了一句話:「我們不認識他,但有一個人絕對認得他!」 「誰?」眾人齊聲問。 「他爺爺!」張三鋒朝小沖指了指! 「我爺爺?靠,堂哥你是不是耍我啊!我爺爺除了會種地,偶爾打打我爹之外,他好像什麼都不會吧!」小沖不滿的叫道。 「我指的不是那個爺爺,而是我的親爺爺,你的干爺爺!」張三鋒說得顛三倒四的,但這回小沖總算是明白了,張三鋒所指的是他的親爺爺,張偉傑的親爹,小沖爹的乾爹,小沖的干爺爺,說起來有點咯嗦,但關係並不複雜。 「對啊。你爺爺未退休前是大人物,他不可能不認識朱老的!」小沖恍然大悟的道。 「什麼我爺爺,他疼你比我多,是你爺爺才對!我每次打電話給他,首先問的人就是你!」張三鋒第一次透露自己的心聲。 「啊……是咱們兩個的爺爺好吧!」小沖可不想就這個問題爭執下去。 「那我給他打電話去!」雷厲風行的張三鋒說著就要掏手機。 「不,這件事為了穩妥起見,我覺得我們該親自去!」小沖道。 「嗯,這樣也好!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好多事情啊!」張三鋒道。 「那誰陪我去啊?」小沖道。 「我陪你去,整天呆在辦公室裡我都快悶瘋了!」孫閃閃叫道,對於野性未泯的她來說,龍興的國誠廣場無異是一座牢籠一般,巴不得有個機會可以出去放放風。 小沖駕著車帶著孫閃閃風塵僕僕的趕到他的干爺爺張華強所在的中城,進入張家大宅,遠遠的剛到門口,張華強便帶著一臉慈祥的笑意迎了上來 「爺爺……」小沖張嘴就叫。 「嗯,等等,讓我先聞聞!」張華強說著湊近小沖深吸一口氣,然後說:「我怎麼沒聞到思親之情,反而聞到一股銅臭味,嗯,好像還有要把我拖下水的味道哦!」 「咦?爺爺的鼻子好靈啊,像蘇姍家的……」孫閃閃口無遮攔的就想誇讚張華強,可是看小沖的臉色不對,趕緊住了口。 張華強反而寬容的一笑,道:「小姑娘是不是想說我的鼻子像獵犬一樣靈敏啊。」 小沖還未來得及阻止,孫閃閃已經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直把小沖急得直扯她的衣角,張華強的嚴厲可是歷史有名的。 「當著長輩的面,你別拉拉扯扯的好不好!」孫閃閃反而一甩他的手說。 「……」小沖被急得直跳腳,看著張華強揶揄的笑意,尷尬得直想掐她的脖子。 「哈哈,小沖同志今天是怎麼了,反倒沒有小姑娘乾脆利落,是不是有什麼虧心事,心虛啊!」張華強笑道。 「沒,沒有!」小沖被說中了心事,臉上不禁一紅,趕緊拉過孫閃閃做擋箭牌。「這是我的女朋友,名叫孫閃閃,閃閃紅星那個閃,他父親是……」 「不用介紹,你的事情我全知道,她的父親是原來聖業集團的老闆孫偉權嘛!」張華強擺擺手,然後又一臉戲謔笑容的道:「我還知道你的女人並不只閃閃一個哦,還有好多好多哦!」 「就是,就是他花心得要死,女人都快排成一個連了!」孫閃閃趁機大告御狀。 「他啊,和他爹是同一個德性,天生就是風流種!」張華強開懷大笑道。 小沖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被這一老一少擠兌得哭笑不得。 「走,進屋說去!」張華強一左一右的牽著他倆的手走了進去。 「讓我猜猜,這次你是因為什麼來了!」張華強一邊親手給小沖二人沏茶,一邊說。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給別人沏茶了,就連當年的小沖爹也沒有這個福份,想要他給別人沏茶,首先得讓他看重,當年的小沖爹雖然不俗,但行事懦弱,並不是讓他十分欣賞,倒是這個趕乾孫子,他倒是十分看好。 「好!」小沖也老實不客氣起來,他知道在這個睿智的老人面前,玩什麼花樣都是多餘。 「你的事情從頭到尾我都知道,而且最近你已紅透了半邊天,照道理來說,好像沒什麼事要求老頭子的,可是你進門就悉悉縮縮,眼光游移,閃爍不定,明顯有三事才登三寶殿,所以我猜,你不是為財而來,就是為仇而來!或者說是合二為一!」 「爺爺真是神了!」孫閃閃忍不住對老頭豎起了大拇指,在她的眼中,老人都是咯哩叭嗦,又不可理喻的,像她爹,像小沖的幾個娘親,就最是咯嗦。可是像張華強這樣幾句話就能指到點子上的,恐怕就這一個!那她也不喜歡,也僅僅只能喜歡小沖了。 「爺爺,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小沖求助話未說完,張華強就已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生的孩子較多,家裡沒有人帶的話,我可以幫忙,可是這種事,我不會幫你的!我現在雖然退休了,可是國紀黨綱卻仍在心裡!」張華強說到這裡深深的看了小沖一言。「沖兒,你知問你和三鋒最大的區別在哪嗎?」 「不清楚!」小沖得知張華強不肯幫忙後,失望得不行。 「你們兩個在我眼裡,其實沒什麼不同,都是我的孫子,我對你們的感情是一樣的。你們同樣參過軍,可是我卻希望你能一直留在部隊裡,而三鋒,他堅持要留下,我反而要讓他退役!」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們兩個的性格,你很衝動,也很圓滑,做事看似亂來,卻很有條理,而且喜歡動腦子,如果你留在軍隊裡,定能給國家帶來更大的榮譽。可是三鋒卻不同,他太正直,正直得幾近木訥,如果讓他一直留在部隊裡,或許也是塊好材料,但最多也只是塊木板材料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一點點吧!」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年不搞合併,你的龍興將會被摧毀呢?」張華強沉聲問。 「我,我不知道!」小沖的心裡一寒,冷汗就泌了出來。沒想到老爺子不在其位了,卻仍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那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個部委準備緊緊盯著你們龍興呢?爺爺又頂了多大的壓力幫你扛著這些事呢?」 「……」小沖聽得冷汗直冒,難怪龍興社這幾年來搞得這麼大的動靜,官方一直沒有出來干涉,也沒人出面來找他了,原來是張華強在影響著。 「不過龍興合併,你終究還是把它洗了拖上案,總算沒白費爺爺的一番心機啊!」張華強欣慰的笑了笑說。 「呃!」小沖真是慚愧得要死了,他一心只是想著搞抗癌藥賺錢,才把龍興在別的集團的擁托下弄上桌面,從沒想過讓它洗白了合法化,沒想到這誤打誤撞的倒真的弄上了岸,原來的龍興社成員,頭頭們進了總公司,小混混們進了工廠,一般有點能力的也在龍興集團的各個子公司裡謀得一份正經差事,龍興社也算是解體重組成功,真正的集團模式管理了。 「沖兒,你的路還很長,千萬看著腳下的路來走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一腳踏上閻王路了。」 「我知道了,對不起,爺爺!」小沖慚愧萬分的道,他以為自己做社團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這會的他,就像個跳樑小丑一樣,出盡了洋相,卻仍不自知。 「呵呵,過去了,就不再說了!」張華強拍了拍小沖的肩膀,示意他要堅強。 三人正說笑聲間,院長卻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爺爺,好像你有客人來了啊!」小沖看著那紅旗轎車駛進來,心中來的又是一名大人物了。 「沒事,不用管他,一個三天五頭來蹭飯的老東西,也不知是前世欠了他還是咋地!蹭飯不單只,還要陪他玩!」張華強無奈的笑笑道,但誰都看得出,老人對這名蹭飯的同志並不感冒。 不一會,一年比張華強年輕不了多少的老頭出現在門口,嚴眉肅目的很是威風,一身中山裝套著十分拉風的長外套。 「老九,你來了!」張華強笑著迎了上去。 「咦,今天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哦!張老頭好像有客人哦!」老九打量了一下坐在客廳裡的孫閃閃與小沖道。 「呵呵,不是外人,我的孫子與孫媳婦!來,小沖,閃閃,過來見過九伯伯!」張華強向兩人招手道。 「九伯伯好!」小沖與孫閃閃識得輕重,並未見張華強說得隨意,就怠慢此人。 「哈哈,好,好!張老頭的孫子果然儀表不凡啊!在哪高就啊!」老九上上下下的打量小沖道。 「哪裡啊,老九你可千萬別誇他,這一誇他的尾巴就要翹上天去了!聽他自己說是那個破龍興集團的什麼CVO吧,如今的職稱可真奇怪,CVO是個啥我現在還搞不明白,不過UFO我倒是聽說過的!」張華強淡淡一笑道。 「哦?」老九聽後忍不住又看了小沖一眼道:「果然年輕有為啊!」 「咯嗦個屁,是不是來蹭飯的,來蹭飯咱們就開飯,吃過了你桌上有香蕉,你自便吧!我們可是要吃飯了!」張華強道。 「張老頭,你不是這樣吧,過門也是個客,何況還是以前扛過槍的戰友,有你這樣對待老戰友的嗎?」老九說是這樣說,但腳步早就移向了餐桌。 「老東西!」張華強笑罵著又對小沖二人道:「開飯,開飯啦!」 兩人說話如此隨意,顯然這關係並不一般。小沖感到張華強有意無意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好像有特別的內容,但一時半會卻領悟不了,趕緊謹慎了起來,和大人物打交道總是和女人來大姨媽一樣麻煩的。 飯桌上,氣氛很是熱烈,兩個老頭子說話隨意又經典,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說話的內容可比餐桌上的佳餚還精彩,一頓飯就在談笑風生之中渡過了。 小沖吃得很少,多數是在聽兩個老人吹水打屁,孫閃閃神經大條,旁若無人的埋頭苦吃。小沖在桌下用膝蓋輕碰她示意斯文一點,結果反而被她的高跟鞋踩得齜牙咧嘴。 飯後,張華強提議進行些娛樂節目,幫助消化消化,小沖以為他們要看電視,再不就去散步,或是下棋,最多是打打撲克,沒想到卻是做體力活——沏長城。(沏長城是什麼?哥們,你是外星來的?) 小沖雖然對這玩意沒什麼好感,也不屑去學,但以前和林妹妹去做生意的時候,卻被硬逼著學了幾手,孫閃閃是土生土長的源城人,麻將更是拿手絕活,於是四人就上了桌。 「新聞快到了!一邊打牌,一邊看下新聞吧!」老九一邊疊牌,一邊說。 一心二用,強,又一個周伯通的傳人。小沖暗忖著打開了電視。 「……歡迎收看午間新聞,預計颱風「雞蛋」於今夜二十三點抵達海南沿海地,起始風力為六到七級,希望……」 「看,颱風又來了,今天第幾次了?二筒!」張華強問著拍出了一張牌。 「好像第四次了吧。吃!六萬!」小沖一答應著拍出了一張六萬。 「碰!天災人禍真是多啊,看來這麻將最多只能打一圈了!一會又有事情好煩了!」老九說著碰了六萬打出一張七萬。 「哈哈,唯一等的就是你,我……槓了!」孫閃閃大笑著道! 另外三人一頭的汗,瞧她興高采烈的模樣,還以為是糊了呢! 「……十月中秋,十月二十號廣省有三場別開生面的大型慈善募捐活動即將展開,慈善募捐的主體對象是汶川地震中的失學兒童,捐贈者則是來自各界的成功人士。捐贈以拍賣的方式進行,而拍賣品大多數來自珍藏家們的古董文物……」新聞仍在繼續著。 「老九,你那只青花瓷唐九彩八稜七獸花瓶怎麼不拿去拍賣啊,為失學兒童出一份力啊!紅中!」張華強笑著揶揄老九。 「張老頭,你說得倒是輕巧,這花瓶可是祖上好不容易傳下來的,就是把我拿去拍賣了,我也不敢拿它去拍賣啊,何況現在又不值錢了,你呢,又不見你把你的那個寶貝玉如意拿出去拍賣!槓!白板!」老九的目光一直在電視上,直到此節過去後,才回過神來。 小沖正想上碰,卻突然看見張華強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心裡不免一跳,什麼意思嘛?老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我,要我放水就直說嘛!要不桌下踢一腳也行。 「哈哈,不好意思,我糊了!」孫閃閃卻不管不顧的搭起那張白板推倒了面前的牌。 三人看了看孫閃閃的牌,又看了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有點愕然,但新聞聯播已經完了。 「不玩了,要去幹活了,張老頭,改天我再來蹭飯吃啊!」老九道。 「不是吧,只玩一把就不玩了,是不是輸不起啊,老頭子!」孫閃閃糊了一把正在興頭上,說不玩就不玩,感覺甚是掃興,也不管他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便嚷嚷了起來。 「呵呵,小姑娘,不好意思啊,下次再和你打個二十四圈,今天確實有事了!」老九並不生氣,很有風度的笑笑說。 「滾就滾吧,廢那麼多話幹嘛啊!」張華強已經不年輕,要不然應該會在老九的後面加踹一腳,按這說話的語氣來推測的話。 老九走了以後,三人還坐在牌桌上。 「小沖,你是不是也該去幹活了!」張華強意味深長的對小沖說。 「好像是吧,不過爺爺總得提示一下吧!」小沖知道這頓飯與這場麻將並不簡單,裡面透著重重玄機,然後讓他頭痛的是這看起來就像本無字天書,無從破解。 「只能給你一個,剛剛那人的名字叫朱九章!」張華強道。 「朱九章?」小沖十分吃驚的叫出聲來,這個就是朱老?軍醫藥招標的大權就握在他手裡?可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一個巴結賄賂擦鞋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想到這裡不免有些埋怨這個干爺爺,為什麼此人來之前並不告訴自己呢? 「在想什麼?是不是怨爺爺事先沒有告訴你?哈哈,小沖,爺爺已經盡了力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靠你自己動腦子了!」張華強何等人物,小沖的心事豈能瞞得過他。 「那爺爺還有提示嗎?」小沖見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問。 「沒有了,如果一定要說用,那就是剛剛閃閃糊了一把詐糊!」 「啊?不是吧!」小沖與孫閃閃都是大驚,連忙去看桌上還未打亂的牌,仔細一瞧,不禁面面相覷,因為孫閃閃那把牌不但是詐糊,還是少相公! 第四十一章 暗藏玄機 返回廣城的路上,小沖握著方向盤顯得心事重重,他覺得在張府的那短短兩個鐘頭裡,張華強告訴了他許多事情,而這些事情只要掌握好了,那便是拿下軍醫藥項目的關鍵,可是要他能猜出來的並沒有多少。 扭頭看看孫閃閃,這個神經有點大條的女人已經睡著了,看來想讓她來給自己解答,那是不用想了。想到這裡不禁暗暗後悔深深的歎了口氣,帶了這麼個女人出門,除了在路上能調調情解解悶晚上狂日幾把之外,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如果帶齊非兒出來多好啊,最少她也能幫自己解釋一下眼前的難題。 「什麼意思嘛你?看著我來歎氣,帶我出來很丟你的人嗎?」孫閃閃顯然是沒睡著,小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裡。 「沒,我沒那個意思!」小沖真想說,你知道就好! 「哼,你就是嫌我丟你的份了!」孫閃閃兜起了小嘴道。 「真的沒有,我在想爺爺到底告訴我些什麼事情?讓我怎麼動腦!」小沖抵賴道。 「哦,是這個啊!你那爺爺鬼靈精似的,確實很難猜透他的用意,不過有幾點我是看出來了!」 「哦?」小沖的眼睛一亮,連連催促道:「快說說!」 「首先這一點,他事先不告訴你那個來訪的老頭就是朱九章,那必定是怕你亂來弄得他不好做人。這第二點嘛,很可能就是與那個新聞有關!這第三點……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沒想到!」 小沖聽得直翻白眼,這還用得著你來告訴我嗎?純屬廢話。 「你翻白眼幹嘛,難看死了!難道我說錯了嗎?」孫閃閃不服氣的叫道。 「沒說錯,沒說錯行了吧!你還是睡覺吧!」 「哼!」小氣的孫閃閃別過臉不再理他,看著窗外的風景不一會就沉沉睡去,待得醒來後,她又把小沖氣她的事情全忘了,不記仇,應該也算是她的優點之一了。 回到廣城,小沖立即找來了齊非兒,把見張華強的前前後後,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對她說了一遍,讓她分析一下情況!他不敢去找沈雪,因為照估計她會指著他的腦子罵:豬腦殼! 齊非兒聽完後仔細想了想說:「我覺得這其中有幾點是值得考究的。第一點,爺爺他不給你介紹那個朱九章,反而把你介紹給了他,不說你是鐵打凶兵,也不說你是龍心醫院院長,反而說你是龍興集團的CVO,這首先就值得考究,如今我們龍興已經進了招標會,朱九章身為掌握軍醫藥大權的頭頭,不可能不知道龍興已經入圍的事情,爺爺的暗示不用直接說出來,那個朱九章就應該明白:這是我孫子,龍興集團的,憑我倆的交情,你要多關照!」 「對,有道理!繼續說!」小沖連連點頭說。 「爺爺的安排看似很隨意,一切都像那麼巧似的,其實卻是別有用心的,把你介紹給朱九章,看起來也很隨意,卻是要朱九章有你一個印象。到時候如果你自己去找朱九章,不管是說話還是送禮,都會比較好辦事!」 「是的,這些我都想到了,別的呢?」 「另外,就是那個新聞。」 「你是說雞蛋颱風嗎?」 「不是,我是指那個古董拍賣一事。」 「這有什麼好考究的,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這裡面最值得考究。剛剛你說的時候,我上網查了一下,查到了古董拍賣會的有一件拍賣品就叫做青花瓷唐九彩八稜七獸花瓶!」 「啊?朱九章把他自己的拿出來拍賣了?」小沖驚奇的問。 「不是的,朱九章那只他說是祖傳的,而這只是近期才出土的,網站上有介紹!」齊非兒道。 「不會是假的吧?」小沖疑問。 「那肯定不會,拍賣的古董全都經過國際古董協會的專家們辨別過的!」 「我靠!那我全明白了!」小沖恍然大悟的道,然後突然就像發了神經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 小沖狂笑了好久之後才停下來道:「爺爺果然是人精,這樣的辦法他都能想得,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什麼什麼呀?」齊非兒道。 「哈哈,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你等著看好戲吧!」 「……」 一個沒招誰惹誰的夜晚,颱風「雞蛋」襲捲亞太地區。 日本至中國的海域上,一艘萬噸貨輪正在狂風巨浪中掙扎,具有數十年航海經驗的船長髮揮其寶刀未老的雄姿,指揮著巨輪與這狂嘯的「雞蛋」作鬥爭,最後,暴風狂雨過去,沒發生船翻人覆的慘劇,但所運送的物資源卻通通進了水,直接損失,仍在估計中…… 「雞蛋」颱風很狂妄,但暫時與龍南無關,因為他現在正代表著龍記走朱老的後門。 經過重重關卡,龍南終於進入朱老的家。 朱九章正在家裡舞文弄墨,因為藥物招標的明爭暗鬥弄得他很是鬧心,他必須冷靜的思考種種問題,真正的做到公平公證公開。 龍南一進門,便意識到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因為他發現朱九章在看到他的時候輕輕的皺了皺一下眉,善於察言觀色的他不免暗暗叫苦,卻仍恭恭敬敬的稱呼道:「朱伯伯,您好!」此舉關係到龍記的生死存亡,他再不懂事,也要夾一下尾巴了。 「龍世侄,好久不見了,坐吧!」朱九章不淡不鹹的道,這人忒不知趣了,這麼關鍵的時候還敢來串門,不是存心給他難看嗎? 龍南聞言有點忐忑的正襟危坐,見保姆上來沏茶,趕緊搶先的端起茶壺給朱九章倒了一杯,這才倒給自己。 千穿萬穿,馬屁是不穿的。龍南做生意不咋地,但這擦鞋溜鬚拍馬的功夫卻比他老子有過之無不及了。 朱九章不動聲色的坐著,龍家的變化他一直看在眼裡,龍記的一切他也心中有數,他更明白龍南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朱伯伯,晚輩好久不曾來看你了,這幾天我去了一趟海南旅遊,看見那邊的椰子很便宜,聽人家說,這椰子的汁和肉含有豐富的維生素,有止血,止痛,祛風,利濕,止胃痛的作用。想起朱伯伯一直有胃病,我就帶了兩籮回來。不值錢,還請朱伯伯收下!」龍南小心謹慎的指著兩籮椰子道。 這禮送得有點心思,正宗海南椰子,在這地方確實不多見,價格雖然便宜,卻正是朱九章的一個嗜好。但兩籮椰子,充其量就幾百塊錢,這樣就想收買朱九章,是不是有點太小兒科了。 不管怎樣,這個作為串門的手信,到是讓朱老挺舒心的,眉頭也不禁散了開來,椰子是他所好,價錢雖不貴,但得來卻不易,而且這個禮物的價值也與賄賂無關,所以他大可放心的收下,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畢竟嘴軟,朱九章只好換了副腔調對龍南說:「龍世侄啊,朱伯伯老了,已不復當年打仗時的英勇,沒多少雄心壯志,只想穩穩當當的做完這兩年,就安安心心的享享清福,與張老頭下下棋,打打麻將什麼的。不過你放心,我處理事情一定會公平公證的,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龍南聽了這話,心中疑問連連:這是什麼?表示龍記的事情無能為力?還是讓自己大可以放心……思來想去,最終只得到一個答案:朱老這耍的是太極! 果然是條老得不能再老的狐狸,龍南暗罵一聲便開口道:「呵呵,朱伯伯威風不減當年,仍是意氣風發之時,哪裡會老!我這次來主要是太久沒見您老了,心中想念得緊,如今見你好好的,晚輩也放心了,朱伯伯您世情多,晚輩這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望您啊!」 「這就要走嗎?」朱九章這回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這屁股好像還沒坐熱吧! 「朱伯伯,你忙,你忙哈!不用送了!」龍南不傻,既然禮已收下,此時不腳底抹油趕緊溜更待何時。 「哦!那你慢走!」朱九章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第四十二章 看看誰的手筆大 龍南走了之後,朱九章繼續舞文弄墨,可是這事實在有點懸,朱九章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如果他龍南真的是純粹好心來看望自己,絕對不會只坐幾分鐘就離去的,但他如果是為醫藥招標而來,也不可能送幾個不值錢的椰子,這葫蘆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朱九章怎麼想也想不透,當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兩籮椰子的時候,不禁驀然心驚,難道這兩籮椰子有問題。 朱九章趕緊走過去,把椰子一個一個拾出來,什麼都沒有,籮筐是破舊籮筐,椰子個個都是完好的椰子,一切都很正常,沒發現一點問題。 朱九章差點就要放棄,可是偵察兵出身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絕對有懸虛,而且還是非常大的懸虛,趕緊拿起了那些椰子,一個一個用手指敲打了起來,就像是在賣西瓜似的聽聲辨其成熟度。 朱老把那些椰子一個一個敲了一遍,待到了敲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問題出來了,這個椰子一上手就不對勁,份量不對,輕飄飄的,像是空心一樣。可是用手一敲打,又覺得裡面有東西,於是找來了刀子,小心的剖開,首先逞於眼前的是結實的泡沫,泡沫的中間是一個小巧的箱子,箱子裡有一個破碗。 破碗?朱九章有點傻眼,這個龍南搞什麼飛機?心細的他仔細的看了看那只碗,很快就發現了玄機,這並不是一隻破碗,而是被人故意抹上了灰,讓它看起來髒兮兮的樣子,朱老趕緊拿來了綢緞紗,小心翼翼把碗擦拭乾淨,擦了幾回,終於看到了這只碗的盧山真面目,不禁倒抽幾口涼氣,憑著他對古董珍藏的狂熱愛好與豐富辨別真假的能力,這是一隻元代時期帝皇所食用的玉碗,按時今的價格保守估計在八百萬元左右。是廣省慈善拍賣會裡第一件拍出的藏品。 朱老棒著玉碗,愛不釋手的看來看去,又不禁連連感歎:好巧妙的送禮方式,好闊氣的手筆,好大的膽子啊,難道就不怕我一刀砍了這個椰子!龍南這個小子,也真難為了他,我有古董珍藏愛好,所知之人甚少,只是從前偶爾一次當著龍南的面與龍麻說過一次,相交多年的龍麻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小子的倒是上了心! 龍南的送禮方式算得上巧妙與大手筆,讓朱老有些搖擺不定。可是當他見識過小沖的送禮方式之後,他就徹底的崩潰了!這個龍興集團的CVO,被稱為歐陽沖的小子,張華強的乾孫子,確確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瘋狂二字。 慈善義行一直以來都是商人們聚集善緣的好地方。 一方面,他們可以一擲千金出手擺闊,一方面可以彰顯自己的人文關懷精神,再一方面可以提高自身及企業的知名度,又一方面可以接好上層討好民間 在美國,更有慈善捐助超過一百萬者,可獲企業免稅的相關法律。 兩天以前,在廣省會展中心出現的藏品多達數十件,都是一些工商界高級人士的珍藏。由於廣省省長親自前來主持,所以大家的熱情也都高漲。 誰都希望,能在今天的報紙頭版頭條上有一張自己和省長的大幅合影照,毫無疑問,這能極大的提高企業形象和知名度。 當然,對於象龍記這類大集團來說,這樣的形象不要也罷,他們早已過了那個需要譁眾取寵的年代了。可是如今的龍記,卻需要這個嚎頭,因為他們已經危在旦夕了,龍記的兩隻股票已經快跌到谷底了,他們希望借這次慈善活動,把它們拉升起一點幅度,最少,也不要再往下跌了。 所以,今天代表龍記而來的人是龍南,他是第一個以七百萬拍走唐代皇帝玉碗的。 在角落裡看著他意氣風發與省長拍照的模樣的小沖與齊非兒正低聲的交談。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隻玉碗估計很快就會被送進朱九章的家裡!七百萬的大手筆,想不讓人動心都很難啊!」齊非兒皺著眉頭道。 「怕什麼?龍南送得出,朱老頭要能要得起才行啊!」小沖保持著那抹壞壞的笑意。 「你能斷定他不敢要嗎?」 「嘿嘿,這可不好說,好幾百萬啊!天下能不偷腥的貓太少了!」 「是啊,就像你一樣,別的都不好,只愛偷腥!」 「咳……扯哪去了!」 「不是嗎?」 「……」 一連三場的慈善拍賣會,小沖與齊非兒都代表龍興參加,可是他們沒有競拍任何一件古董文物,一直到了最後一刻,最末的一隻拍賣品——青花瓷唐九彩八稜七獸花瓶 這只唐三彩出自一年前新發掘的一座古墓。 它形狀奇特,整只花瓶有八個條紋稜角,胎體灰白細膩,釉色青亮泛黃,釉面有細小開片。器身內外施滿釉,足底露胎,胎釉結合緊密。八個稜角上都刻有珍奇飛獸,栩栩如生。花瓶全身都佈滿花飾造型精美。這只花瓶據說是唐太宗年間官窯出品,當初是做為皇室專用的花瓶。如今唐代流傳在我國的古物並不多見,而這只花瓶據說全國也僅有兩隻,可見其之珍貴。 「你覺得它美嗎?」小沖指了指那只花瓶問齊非兒,順便揚了揚第一次揚起的手:「三百萬!」 「不太覺得,如果如三百萬去買一聽花瓶,我情願花多一百萬去買一套歐洲頂尖設計師設計的晚禮服!」 「是嗎?我相信這種晚禮服穿在你身上一定會讓我慾望高漲的!」小沖說著又揚了揚手,把已叫到三百六十萬的花瓶一下就叫到四百萬。 「要死了你!晚禮服也能讓你那個……又不是情趣內衣!」齊非兒羞赧拍了拍他的手。 「在我眼中,非兒最美,不管穿什麼我都喜歡,當然如果我看到有那樣的晚禮服我一定會給你買的,哪怕價格是……」小沖說著又一揚手叫道:「1000萬!」 「哇!」全場一片嘩然,別人叫價正叫的爽呢,這種以本傷人的商人真的很傷人啊,大家頓時寂然無聲。 「一千萬第一次!」拍賣師砸下了一錘子。 台下寂靜無聲,誰有哪麼多的閒錢來買一隻花瓶啊。 「一千萬第二次!」拍賣師砸下了第二錘。 看龍興的CVO志在必得的模樣,誰也不敢再叫價,雖然這只花瓶並不只一千萬。 「一千萬第三次,成交!」拍賣師的第三錘後,終於敲定了花瓶的得主。 青花瓷唐九彩八稜七獸花瓶拍出,也是所拍賣的商品中最高價的一件,各大媒體記者紛紛上前來採訪小沖與齊非兒。 「非兒,也是時候你該在公眾面前亮亮相了!」小沖在齊非兒耳邊低語一句之後,便把她推到了記者的面前說:「對不起各位,我要去交款,你們有什麼問題請直接問我們龍興的CFO齊非兒小姐吧!」說完也不管急得直跳腳的齊非兒,便走了開去! 款項及別的一些事物紛紛落實之後,花瓶終於到了小沖的手中。 「小子,這回賺死你了,一個價值兩千萬的花瓶就這樣被你佔了!」一名小企業的老闆酸溜溜的對抱著花瓶的小沖說。 「怎麼?你很不服氣?」小沖趾高氣揚確實有點像得志小人。 這時候老闆的秘書輕輕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顯然是在告訴他小沖的身份,這老闆立即就換了一副獻媚的臉孔對小沖說:「哦,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龍興集團CVO,失敬失敬!這麼好的古董屬於你們,那真是實際名歸!恭喜恭喜啊!」 「切~~」圍觀的人以為有一場好戲看了,沒想到又是這種陳腔爛調,正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幕讓他們吃驚得差點眼珠子都掉到地上悲喜劇。 「你很喜歡它嗎?」小沖指了指手中的花瓶對這老闆說。 「是挺喜歡的,不過它現在是你的了!」老闆十分惋惜的說。 「喜歡那就……給你看看!」小沖說著便毫不猶豫的拋出了花瓶。 「真的?」那老闆欣喜若狂的伸手去接,但那花瓶眼見是朝他面前飛來的,可是飛到一大半,就在他的手與花瓶只差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那花瓶卻後力不繼,突然往下墜,像個一心要殉死的女人一樣義無反顧的往地下墜,那老闆見狀來不及大驚失色便已反應快捷的一個惡狗搶屎凌空撲救,然而他最終仍是像巴西失球的守門員一樣,撲了一空。 第四十三章 不得不收的禮 花瓶落地,碎了! 老闆的表情比死還難看,欲哭……眼裡已有淚了。他靜靜的趴在地上,總結了一下前半生的經歷,十一歲那年確實是在茅廁裡偷窺女人解手來著,十七歲那年確實也開始調戲街邊的良家婦女,二十五歲也確確實實嫖了妓搞了女人還染了性病,可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的迫害吧,這可是一千萬的花瓶啊!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目光與表情都告訴他:你完了……蛋了! 「我不是故意的!」小老闆痛苦流涕的申訴。 眾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不用說都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你不是故意,你是有心的! 「算了,別哭了,一個花瓶而已!」一個像如來佛祖下凡來打救他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抬頭一看正是那龍興集團的CVO。 小沖說完這句話後,沒等那老闆感激涕零,便拉著齊非兒出了會展中心,留下一干癡癡愣愣還回不過神來的人們! 一千萬啊!只是一個花瓶而已嗎?也太他媽的不拿人民幣當乾糧了! 回過神來的記者們,趕緊掄起長槍短炮追了上去,這是絕世的新聞啊。 小沖駕著車慢悠悠的在路上。 剛剛損失了一千萬,但他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大發雷霆,甚至連一點點那個……悲傷都沒有,反而像是同時中了三T,福利,七色球頭獎似的吹著口哨! 「你是故意的!」齊非兒好久才崩出這句話。 「哦?」小沖仍然沒心沒肺像個二混子似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對著剛從車邊飄過的美女吹了一聲口哨。 「這就是你送給朱九章的禮物!」齊非兒肯定的說。 「哦?」 「我以為你會想過什麼辦法把花瓶送給他,沒想到你會用這麼瘋狂又直接的方法!」 「嘿嘿!」小沖不置可否的笑笑。 「現在,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齊非兒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沖道。 「……」 眾看官還在迷霧裡?那就稍稍解釋一下了。 黃金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它稀有。鑽石之所以比黃金更珍貴,是因為它比黃金更稀有。古董之所以比鑽石更更珍貴,是因為它比鑽石更更稀有。 那只被打碎了花瓶,是唐代官窯的作品。幾經展轉,目前尚存於世的,一共只有兩個。一個是剛剛被打碎的一個,另一個是在朱九章家裡的地下室的暗格裡的一個保險櫃裡。 古董之所以珍貴那是因為它稀有,但更講究獨一無二!在一年前,這只花瓶還未面世的時候,這個世上僅僅只有朱九章的家裡有一隻的時候,這只青花瓷唐九彩八稜七獸花瓶價值約在四千萬左右,可是一年之後,這只花瓶出土面世,便最多只值兩千萬,因為它不再是獨一無二了。 當年圭亞那孤品郵票賣出百萬天價,號稱世界獨一無二,結果如何?沒過多久又出一枚同類郵票,使郵票的身價大跌。當時郵票的主人財雄勢大,直接花錢就把第二枚郵票買了過來,卷在雪茄煙裡燒掉,確保自己手中那張孤品的價值。 世上又出了一隻青花瓷唐九彩八稜七獸花瓶,讓他的藏品瞬間掉價兩千多萬,不管朱九章大度還是小氣都一樣恨得直咬牙,可是他官高位顯,並沒有那麼多錢來買這個花瓶來砸碎,就算他真的有,他也不敢拿出來,他不怕廉政公署來查他嗎?(這個機構好像是香港的,管它呢,反正是那麼個意思!) 賣下它,不管是砸碎或是珍藏都是朱九章的心願。 同樣,不管是砸碎或珍藏,朱九章都有那個心沒那個膽,有那個膽也沒有那個能力。 小沖在張華強家看到那則新聞聽到朱九章有一隻這樣花瓶的時候並未放在心上,可是當齊非兒告訴他慈善拍賣會上也有一隻這樣藏品的時候,小沖就決定了賄賂這個老朱,他要送禮,而且送的是老朱不能不收的禮,他可以不領這個情,但禮他卻不得不收,小沖的這個主意可說是惡毒之極了。 世人不一定都知道朱九章的家裡有這麼一隻花瓶,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也知道小沖砸碎花瓶是送禮了,那又怎麼樣?公檢法能吹得他脹?世人能譴責他給高官送了禮嗎?最多只能說他是錢多燒得慌而已!再說得好聽一點,那是人家不小心摔碎的啦! 不管怎樣,此舉是屬於荒唐與瘋狂的,朱九章與張華強在電視上看到這個新聞報導後,都不免震驚莫名,這小子太能搞了。 朱九章是個正直之人,不然怎能與張華強成為莫逆之交,他從未收過賄賂,那只龍南所送的玉碗他雖然愛不釋手,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忍著刀割般的心痛交到上面去了。可是小沖送給他的這個禮他卻退不掉,除非他把自己的那只拿出來也砸了,那樣他就什麼也不欠了!可是他有那麼傻B麼?他也很想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那得捂著自己的良心。 不管他情不情願,他欠了小沖天大的人情,很痛苦,也很欣喜。感覺十分複雜,所以他決定再見一見張老頭的這個乾孫子。 「對不起!朱伯伯!」小沖見到朱九章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的,態度誠懇,情真意切。 「咦?你可以在我面前裝的啊!你也可以當作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的啊?就算我問起,你也可以說是人家不小心打碎的啊!」小沖認錯的態度如此積極倒是出乎朱九章的意料! 「不,我確實是有討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知道錯了!」小沖仍低著頭說,那模樣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朱九章眼瞪瞪的看了他好半響,終究是歎了一口氣說:「坐吧,要喝普洱,還是鐵觀音?」 「給我來杯白開水就行!」小沖小心翼翼的道。 「小子,剛剛不裝,這會倒裝起來了!放心吧,我最多是替你爺爺抽你兩下屁股,不會把你打死的!再說一次?你要喝什麼!」朱九章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那就鐵觀音吧,要上等的,極品嫩尖,春雨過後的,還要用無根之水泡的,否則的話你還是給我來杯白開水吧!」不裝就不裝,就怕你個老頭受不起哦,小沖在心裡怪笑! 「哼!你小子嘴還挺挑!」朱九章的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懂得喝茶的人,也懂得茶道。 「……」小沖只是一笑,挑剔之中確也有種敦厚之態。 茶喝上之後,朱九章又問:「小子,這個送禮的辦法是你爺爺那條老狐狸教你的嗎?」 小沖聽後皺眉反問:「朱伯伯,以你對我爺爺的瞭解,他會教我嗎?」 「哈哈,答得好!像你爺爺那種人,絕對不會教你這種下三路手段的!那麼我再問你,你覺得給我送了禮,你就一定能拿到軍醫藥的項目嗎?」朱九章問。 「朱伯伯是要聽實話嗎?」小沖自斟自飲完一杯茶,又給朱九章斟滿一杯問。 「屁話,當然是要聽實的!」 「可是實話不好聽,你聽了可別生氣!」 「咯嗦什麼,讓你說就說!」 「好,其實……送禮並非我所願,我壓根就沒打算要給你送禮的,只是我的那些下屬非逼著我這麼干而已,這是第一次,但我相信也是最後一次了!」 「那我不是很有福份?」朱九章聽得冷笑一下,又沉聲道:「你繞什麼繞,痛快點!」 「好吧!我沒打算給你送禮,那是因為我覺得這筆生意根本就是為我們龍興量身訂造的,除了我們龍興沒有任何一家醫藥集團有這個實力!或許也有,但不在你們所考慮的範圍之內!」 「哦?你憑什麼這麼自信?就憑你們的實力?嗯,我得承認,你們的綜保實力確實不錯,可是你們剛剛合併,管理機制還未完善,龍記少說也做了幾十年的醫藥龍頭他們不是更理想,而且他們報的低價可比你們低很多!還有哈藥,實力也不俗。」 「呵呵,朱伯伯和我開玩笑了,哈藥不值一提,而龍記?想做軍醫藥生意,想都不用想,你們是絕對不會考慮他的,就算他們的價錢低到平本或是虧本,你們都不會選擇他!」 「你這麼肯定?」朱九章的臉上已經有點汗,因為他已意思到了什麼! 「嗯,朱伯伯想必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是的,龍記就算價錢再低,總體實力再比我們強上幾倍也沒有用!因為他們並不是獨資企業,他們是合資,中外合資,而且這個外不是別的國家,正是日本!如果是別的生意,我不敢說他們做不起,但是牽涉到軍醫軍藥,我想任何一個華人都不會放心把軍隊所用的醫療藥品器械交給有日本人參和的企業來做的!」小沖嚴肅無比的道。 「一語中的,小子,看來龍記是要被你玩完了!他們意識不到這個問題,還給我送禮,實在是太可笑了!」朱九章第一次給小沖斟茶。 「謝謝伯伯!」小沖一句謝兩個意思,一是謝茶,二嘛,當然是謝那落到他們龍興身上軍醫藥生意! 「龍記摻有外資,這是無可厚非的,經濟發展所需,日本也好,美國也罷,都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他們這個外資參有國外黑勢力團伙,這就成了我們必須打壓的……」朱九章說到這裡好像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突然一轉口風道:「收了你的禮,老頭子寢食不安啊,好吧,幫你一把,最近有一條巨型物資船在「雞蛋」颱風之中差點沉溺。」 「這——」小沖正想問,卻見朱九章已經擺起了手,打斷了小沖的話道:「嗯,人啊,上了年紀,睡得特別早,我有點累了,你回去吧,有空可以經常來坐坐,不談生意與國事,我還是很願意和你交流交流的,對了,下次來的時候帶上上回那個糊詐糊的小姑娘!」 「……」小沖有點哭笑不得,人人都看出孫閃閃糊了詐糊,就他沒看出來,難道真的如原大頭所說的,豬油吃了太多,把眼睛都糊了! 第四十四章 意外 小沖一回到龍興,馬上就讓下屬去查在颱風「雞蛋」肆虐亞太地區時在海上航行的物資船,此船所運送的貨物必須與藥品有關,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與龍記有關。 範圍如此狹窄,僅僅只是十來分鐘就有了消息,今天早上有一艘從日本到中國的萬噸物質船靠在了大亞灣碼頭,但是不是龍記仍不能確定,不過颱風至今為止,僅此一艘船靠岸,卸貨工作仍在進行之中。 小沖立即就想前去探個究竟,可是想想卻又改了主意,他現在是名人,到了哪裡都容易被人認出來,張三鋒也不行,雙喜自然更不行,這些都是報紙上有名的人物,唯一可行的便是張志傑與吳越洋,可是這兩人的辦事能力卻讓小沖有點擔心,他們出了名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這兩人來了之後卻把胸口拍得山響,以屁股(小沖喜歡……踢的)作擔保絕對完成任務。老天作證,他們如此積極,主要是看在完成這個任務能加一月獎金的份上。 不太牢靠,但小沖最終還是同意了!沒辦法,別人都在忙,傻大個小胖烏拉那種人才現在已忙成了陀螺,龍興乃至龍心,只有張吳二人是最閒的,而這件事情小沖又不放心別人來做,這兩人雖然惰性十足,卻還是可以相信的,但出發前,卻仍如此這般咯嗦至極的交待了一番。 張吳二人出發的時候,是捂著差點耳膜炎的耳朵走出小沖辦公室的。但出發前他們還是決定先去一個高級的餐廳裡解決已經空虛得要發瘋的肚子。反正今天的伙食是可以報銷的,再說了一會要扮得角色是苦力,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幹活。 「你說他咋就能那麼咯嗦呢?一個簡簡單單的事情硬是讓他給複雜化了,又要買道具又要化裝的,不就是弄清楚那航船上都有什麼嗎?」吳越洋掏出一塊黃黃的耳屎,兩個指角「錚」的交錯一聲彈了出去,遠遠的竟落到了一個穿露肩裝的女人背上,未等那女人有所反應,他就把兩隻手插到了褲袋上,他一點都不懷疑這女人踢襠的殺傷力。 女人三十來歲,滿臉的胭脂水粉,嘴唇塗得比猴子屁股還紅,衣著暴露又風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錯了,應該不是什麼好林子! 女人只覺得背上一涼,往後一摸,一塊黃黃粘粘還透著光澤的耳屎落在手上,放到手上聞了聞,發著腥臭味,不禁狐疑的朝兩人望了望,吳越洋趕緊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沒辦法,人上了年紀總是有點毛病的,他老婆二奶一大群,那麼多女人輪流折騰他,典型的未老先衰,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張志樣說著也終於挖出了一團黑黑的鼻屎,彈指神通一展,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女人的臉上。 這場面精彩了,女人早就懷疑是兩人在搗鬼,所以一直盯著他們,這會抓奸在臉上,她還不發飆,指著張吳二人大罵:「你們這兩個狗東西,是不是不想活了!」尖銳的嗓子透著無比殺傷力,吳越洋剛掏乾淨的耳朵好像又長了一層東西。 張志傑有點慌了,喊:「誤會!誤會!」 女人直接就把眼前的羅宋湯潑到了他的臉上,指著他大罵:「我誤會你MB,我眼睜睜看著你的鼻屎飛過來的!」 「狗日的,你再嚷嚷老子揍你!」吳越洋經常用下半身思考問題,而遇了問題通常都是用暴力來解決! 可這是高級西餐廳,眾目睽睽之下,他要真敢動手,那他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餐廳裡大數的人都一起無恥地在心中呼喊:「打!打!」 群情激奮,鬥志高昂。 「好男不和女斗——不和女鬥,何況我還是個堂堂的CZO!」張志傑比較懂事,知道這個時候,這種地方,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用暴力也得女人出了門到了暗巷! 有點服了,CZO: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人。也好意思拿出來現世。 女人雖然不懂CZO是什麼,但CEO她還是聽說過的,冷笑道:「你這個貓樣還CZO,CAO就有你的份!我靠!」 張志傑做過官嫖過妓,知道這種地方這樣的一個女人,無非是想勾搭個有錢佬什麼的,充其量就是個高級妓而已。於是反唇相擊道:「我是CAO,那你就是JI,我要和你站一起,不但有辱我的人格,還隨時會被人認為我們在做非法勾當呢!」 Cao?Ji?眾人有點搞不清楚了,但後來一想差點徹底昏迷,操妓?那不成了買淫嫖娼嗎? 不虧是寫YY文出身的,口才果然一流,把女人免費在嘴上操了一把,還說人家是妓。 那女人有點急了,指著張志傑喊:「你MB才是雞呢!你MB才是雞呢!」 吳越洋不會罵人,可是他崩D也崩得多了,聽得DJ唱歌也唱多了,一曲現學現賣的HTT—HOP也出來了:「被人說中了別亂叫,你那大B肥又寬,上跑飛機下跑船,三千鬼子來參觀,一B夾死兩千三。剩下七百要逃跑,一根B毛全撩倒。戰後大B立大功,政府獎勵兩老公,樂得你B呱呱叫,是我要我要我還要…… 眾人開始顫抖了,而吳越洋卻是笑得花枝亂顫。 女人捉狂了,場面有些混亂,不過大家都還控制得住,沒打起來,讓圍觀的食客多少有些失望。 這個時候,又一個意外發生了,一個服務生忒不知趣的走向前去對女人說:「小姐,我們這裡是飯店,光喝茶不點菜是不允許的。」 女人有點愣了,她原本就沒打算自己掏錢吃飯來著,誰知在這擺了半天的風騷也沒有男人上來表示紳士風度,還遇到了兩個不講衛生的傢伙,想了一會腦筋一轉道:「我在等人!一會人來了就點菜,你MB的是不是等人齊了再點都不行啊?」 服務生明知她撒謊,卻又耐何她不得,只好叫:「不要吵!不要吵!本飯店是高檔西餐廳,請不要打擾我們和諧的進餐氣氛!」 沒等吵架的三人說話,圍觀的食客們已經一起對服務生豎起了中指:「我和諧你MB!」 本來嘛,人家看吵架正看得精精有味,你來打什麼叉,難道和程咬金有親戚關係! 服務生的臉有些綠了:「請在本店保持文明用語。」 大家又齊齊罵道:「文明你MB!」 服務生還真牛,氣得打了兩個擺子,便開始叫保安了。 而義憤填膺的食客們看來就要和服務生與保安們大打出手,場面一度混亂,倒沒那吵架的三人什麼事了。 三人有點尷尬的對站在那裡,還想再吵又覺得沒那感覺了,而且時機也不對,面面相覷了一會,只好無奈的悄悄離去,因為其他的食客已經和保安們打起來了。 張志傑與吳越洋出了飯店,看看時間已經不早,趕緊的打的趕往大亞灣碼頭,還沒進碼頭便見兩個蹲著正滿地找煙屁股的流浪漢,一身的衣服髒又亂,張志傑便計上了心,因為他想起了小沖臨行前千叮囑萬交待的話:遇事多動腦子,而不是動拳頭,一切都得隨機應變! 他走過去扔了兩根芙蓉王給那兩流浪漢。「兩位大哥,請問怎麼稱呼?」 兩流浪漢見了煙,眼裡直髮青光,忙不迭的接過,其中一個道:「好說好說,我叫流氓魚兒,他叫雪落何方,我們都是文人,網絡寫手!」 張志傑心中一驚,這兩不是十七K都市頻道的當紅作家麼?還是他的嘔像呢!咋跑這浪蕩來了。「兩位大神為何淪落於此?」 雪落何方就著張志傑的純金打火機的藍色火苗點亮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歎道:「唉,沒辦法啊,如今看盜貼的人太多,刷票黨又厲害,我們原本也混得好好的,可是十七的後台老都是吃乾飯的,我們本來是年薪上百萬白金作家,但最後也混得這步田地了!」 流氓魚兒也是悲嚎了一陣,兩大神感懷身世,最終抱頭痛哭,張志傑勸了好一會他們才止住哭聲。「兩位別灰心,我對網絡小說熱愛,對網站也有研究,十七的老闆非常強大,只要你們能堅持,我相信一定會再成為百萬白金作家的!」 「真的?」兩大神眼裡又燃起了希望。 「真的!你們兩的書我也愛看,一直都跟著的,我說最近怎麼斷更了,原來兩位跑這涼快來了!」張志傑停了停又遞上兩根煙道:「這樣吧,兩位,我眼下正有點困難,你們要幫我,我叫龍興集團的員工都來訂閱你的書好嗎?」 「你們集團有多少人?不會就你們兩個的皮包集團吧?」雪落何方遲疑的道。 「不會!十萬八萬我不敢說,但給你們加個一萬八千的訂閱還是沒問題的!」張志傑說著索性把手裡的那包煙遞到了他們面前說:「何況我要你們幫的忙也很簡單!」 「啥忙?」 「就是咱們倆與你們倆換個裝束!」張志傑趕緊道。 「你是說把你們七牌與老人頭的西裝換我們的這兩身行頭?」流氓魚兒道。 「是的,你看中不?」張志傑問。 「中!」兩人齊聲道。 第四十五章 神經病 三分鐘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點猥瑣的離去了,而兩個流浪漢似的男人卻從抬頭挺胸的直奔碼頭搬運部! 搬運部的頭頭一見這兩流浪漢就把他們往外轟:「去去去,哪涼快哪呆去,沒見這正忙得不可開交嗎?還來這搗亂!」 「大哥,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來找工作的!」其中一個流浪漢道,此人不是張志傑還能是誰。 吳越洋也趕緊配合的道:「是啊是啊,大哥,你就發發善心,我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張志傑聞言不禁氣苦,現在他們是來討工做的,不是來討飯的,你說沒天沒吃東西,人家還能要你嗎?他這智商在小沖眼裡已經夠蠢的了,沒想到這傢伙蠢得比他還要高幾個級別,不禁向他拋去一個冷眼,真想對他吼: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的! 那頭頭原本是打算請這兩人的,可是聽吳越洋這一說,又有些動搖了,他這請的可是搬運工,並不是文員,幾天沒吃飯了哪有力氣幹活! 張志傑瞧出了他的心思,趕緊的打掩護道:「剛剛我們遇到了個好心的啊婆,她送了我們二十個隔夜的包子,放心,我們剛吃飽,有的是力氣來幹活!」 「是嗎?」那頭頭有點心動了! 「是你,你瞧他這胳膊瞧他這腿!」張志傑說著趕緊去挽吳越洋的袖子與褲腿,露出了他好看並不實用的肌肉疙瘩。 那頭頭瞧了一下張志傑,然後又瞅瞅吳洋越,然後對他指著吳越洋說:「那好吧,他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啊?」吳越洋有點傻眼。 張志傑更是哭笑不得,沒想到把別人推銷出去了,反而沒順帶把自個也賣出去,怎麼也該來個買一送一吧。 「大哥,不,老闆,你看我這身板,你別看我瘦,我扛一百斤的大米,一口氣上五樓,一點也不費勁……要不,你看這樣成嗎?我只要五折工錢,你給我他的一半工錢就可以了!」張志傑指著吳越洋對那頭頭說! 那頭頭想了想,終於點下了挑剔的頭顱。 張志傑一頭一臉的汗,這會他總算是降價處理掉了。 兩人很快就被那頭頭帶上了越洋而來的那艘巨輪,工人們正在忙碌的卸貨裝車。 那頭頭只是手一指,張志傑與吳越洋便非常識趣的直奔那巨型的潮濕貨倉。 下貨的工作一直進行到深夜十一點,才稍見落幕的樣子。 在一個眨眼間的工夫,張志傑已經偷偷的撬開了一個木箱,敲下了一小塊箱裡的東西,並快速的對吳越洋說:「你快把東西送回去給老大看看!我跟著貨櫃車看看他們去哪?」 下貨還沒結束,吳越洋是在碼頭搬運部那頭頭眼睜睜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離開的。他不但沒有反對勸阻喝罵,眼裡反而有點巴不得的意思,當然了,你要這樣走了,我就省一筆搬運費了,傻子才去勸你別離開呢! 吳越洋出了碼頭,便趕緊招手打的奔往龍興。然而就在他到了龍興要下車的時候,又發生了意外,一個不大不小的意外:吳越洋身上沒有錢! 吳越洋翻遍自己的左右褲袋,別說一塊錢,一毛錢都沒有,因為這不是他的衣服,他的衣錢早就換給那個叫啥魚的網絡作家了,而很不幸的是,他的錢包也在衣服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司機道:「兄弟,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的錢包剛剛連西服一塊換給別人了,你看這……」 司機師傅似乎並不滿意吳越洋的作為,也沒有一點同情心,只是緊緊地按在方向盤上一言不發,冷漠的目光卻一直緊盯著尷尬的吳越洋不放。 「對了,我記得煙盒裡還留了二十塊抽煙的本錢。」吳越洋腦瓜突然靈光一轉,像是在迷途中遇到了救星一樣,急忙的去掏煙,可是掏了好一會才發現,原來張志傑給兩大神的那包芙蓉王是自己的,不禁恍然大悟,難怪一向扣門的張志傑剛剛會那麼大方,原來是拿花別人的錢不知道心疼,想到這裡不禁對司機苦笑道:「老大,實在是對不住,煙我也賞給別人了。」 「小兄弟,有公車你咋不去擠呢?才一塊錢而已,又寬敞又省錢,對你這種階層的年輕人來說,有那種享受也不錯呀?沒錢幹嘛非得學人家打的嘛?霸王車有那麼好坐嗎?」那司機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罷了罷了,算我今天倒霉吧。正所謂時間就是金錢,麻煩你快點下車,家裡的老婆孩子還等著我賺money回去開鍋呢。」 「喂,司機同志,麻煩你說話別這麼拽好不好?什麼叫我這種階層的年輕人?什麼叫沒錢學人家打的?什麼叫坐霸王車?不就二十塊錢麼?真是狗眼看人低!我還告訴你,我就在這龍興上班,我是還是這裡的高層管理人員!」吳越洋人品雖然不咋地,可是最看不慣別人小瞧他,更何況對方用冷嘲熱諷的嘴臉羞辱自己,一看到這幅嘴臉他就會想到一向都看不起他的小沖。 可是他這番話與他的一身行頭,實在是格格不入,要叫人相信他,真的太難了! 「得了吧,就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快滾吧!老子還要拉活!」司機不耐煩的道。 「我靠,你沒見過錢還是咋地,不就是二十塊錢嗎?你等著!」吳越洋說著打開車門栓後用力地踹出一腳,車門「砰」的一聲彈了開來。看著他這種舉動,司機大哥那個心痛哦,真恨不得拿把刀將他的雙腿砍下來,方洩心中這口悶氣。 吳越洋下了車又跑到車頭對司機說:「你這門縫裡看人的狗眼,你給我好好瞧著,我叫龍興的CVO下來接我!」 「哼!」司機不屑的悶哼一聲,也不急著走了,倒是想看看他到是出洋相還是出洋馬! 「歐陽沖——」吳越洋手作喇叭狀朝著一百層高的大樓嘶聲納喊了起來,頓時殺豬般的嚎叫便響徹整棟大樓。 此時雖已接近十二點,但廣城是不夜城,不到凌晨三點,仍是人來人往,人們奇怪的目光砸向了吳越洋,聽這悲憤的語氣好像是來挑戰的,而且叫的還是鼎鼎大名的龍興楂拂人,看來是有好戲看了,於是行人紛紛駐足,可是這家來嚎來嚎去就三個字,一點水平都沒有,連叫囂的話都不會說上兩句,實在是有夠遜的。 其實,吳越洋倒是很想在歐陽沖三個字後面再加上我操你媽,之所以沒叫,是因為沈雪可能就在樓上,他如果不想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的話,還是老實一點好! 「別嚎了!丟不丟人!」 一聲冷喝遠遠的傳來,小沖從龍興廈裡走了出來,臉陰沉的可怕!認識小沖的人遠遠的就閃開了,而對那正叫得來勁的吳越洋紛紛露出了同情之心,只希望這人的皮肉夠結實挨得起揍吧。 「你可來了,我終於找到組織了!」吳越洋那激動的神情,就如失散的多年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爹似的。 「什麼事?」小沖十分不耐煩的道,若不是顧忌在人來車往的馬路上,他早就一個佛山無影腿把他踢到北邊去了。 「借我點錢,讓我把車錢付了!」吳越洋聲音低低的道。 小沖也懶得問究竟,直接就把錢包拋給了他轉身就走,但轉身之前那一抹冷冷的眼神卻足以叫吳越洋心涼好久了。本來嘛,沒錢付車資也到了龍興大門了,大門又不是沒保安,保安又不是不認得他吳越洋,借個一千幾百有困難,但借個一百幾十也是秒秒鐘的事情,這麼點小事非要他老人家從九十幾層跑下來迎接他。(真的是跑,電梯壞了!) 吳越洋拿著錢包,轉身拉開司機車門的那刻,不像個虐待狂也像個得志小人了。「狗日的,看到了沒有,那是不是龍興集團的CVO!他是不是親自下來了!我靠,老子二十幾年好不容易今天客串了一回流浪漢,結果就遇到了你這樣的色肓!拿去,不用找了,多的錢給你買眼藥水!」 吳越洋抽出了一張紅牛很大方的揉成一團扔到了司機的方向盤上,那得囂張的模樣,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如果人民幣保護法實行得嚴厲的話,他這樣做也夠蹲上好幾天班房了!) 發威結束後,吳越洋心滿意足的用力甩上車門,轉身之際還不忘向司機師傅拋下一句:「你奶奶的,記住以後千萬別戴有色眼鏡看人,這個社會上任何一個階層的人都不會低於你這個驅車奴!」 「神經病!」司機大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腳底油門一踩,消失在灰溜溜的夜色裡。 第四十六章 白虎 吳越洋進入龍興,只見小沖仍臉臭臭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趕緊嬉皮笑臉的走過去。「呵呵,這麼晚了你還沒走啊!」 小沖站起來就準備一個無影側踢把他給掀翻,吳越洋沒等他動作已經遞上了一樣事物——小沖的錢包,但現金已全落在吳越洋的口袋裡。 「哼!」小沖恨恨的接過錢包又伸起一腳的時候,吳越洋忙不迭的遞過一塊白色的凝狀物。 「這是什麼?」小沖停下了腳上的動作問。 「是我們行辛萬苦做牛做馬做苦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那艘船上找到的!」 「小傑呢?」小沖又問。 「他說跟著貨櫃去看看把貨運到什麼地方去!」 「這樣啊?那好吧!你也辛苦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小沖說著打開了錢包準備掏錢給他,誰知打開一看原本裡面除了卡與身份證,啥都沒了?不禁怒從中來,原本已不打算揍他的心又被激怒了,拳頭捏得老緊,可是吳越洋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徹底了平伏了小沖的火氣。 吳越洋瞧小沖激動的神情,知道這回他是來真的了,看來不出殺手鑭今天是難逃一頓胖揍,所以叫出了他一直不想叫卻又是事實的一個稱呼:「妹夫!」 「你叫我什麼?」小沖被嚇了一跳。 「妹夫啊,難道我叫錯了?我妹妹現在整天一副十月芥菜的模樣,難道不是讓你給搞了嗎?」吳越洋甕聲甕氣的道! 「呃~~」小沖這話應得十分勉強,他的妹妹確實是讓自己給上了! 「呵呵,你雖然對我不仁義,平時也牛氣得不行,不過你做咱妹夫並不丟咱的臉,所以嘛,咱們誰跟誰啊,我的錢包剛剛連著衣服一併送人了,不過這全都是為了完成你的任務,所以我拿了你一點點,也是很應該的吧,我可是為你做事……」吳越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好了,你回去吧!」小沖懶得再聽他咯嗦了,拿著那塊凝狀物便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吳越洋就掏出了口袋裡的鈔票跳起來歡呼:「YEAH!今晚又可以去找小姐一條龍服務了!」 嚴重BS之,這種拿妹妹出來賣的人! 小衝進了電梯本想按下九十九層,可是想了想了又按下了八十七層,因為剛剛下來的時候不經意在大廈外面往上看了一眼,除了他所在的九十九層有燈光之外,八十七層也就是藥品分析技術部仍有燈光,他有點納悶,這麼晚了還會有誰在上面呢?難道今晚技術部加班?好像沒什麼要緊的活吧!懷著種種疑問,他欲前往一探究竟。 到了八十七層,小沖走進辦公室,發現燈光並不是辦公大廳傳出來的,而是每層樓都有的休息室傳出來的,休息室是用來讓員工們平時工作疲倦的時候出來透氣的,裡面有沙發,茶几,電視……一個綜合的休息室。 小沖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並沒有人,但沙發上有一個鼓鼓的行李袋,而裡間的洗手間裡正傳來嘩嘩水聲,小沖沒來得及細想就扭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頓時,眼前就出現了一幅春宮活色美女戲水圖。 一個身材嫚妙的女人正赤裸的站在噴射著水柱的蓬頭下,難得的輕鬆的時光使得美人眉頭盡情的舒展開來,筆挺修直的鼻樑,大眼淡眉惹人憐愛,不薄不厚的櫻桃小嘴引人欲滴,微閉著雙目正仰頭迎向那暖暖的溫水,彷彿極盡享受的樣子。 溫水順著她白裡透紅的臉頰一直流下,打濕了她長長的秀髮,微微凌亂的烏黑秀髮隨意灑在肩膀上,幾縷秀髮調皮的黏在白裡透紅的臉腮上。使那抹烏黑亮麗的頭髮柔順服貼的緊貼在她的華麗瘦削的背上。`溫水順著她粉頸流過了那雙飽滿的「玉兔」,仿似一雙情人溫柔的手在深情的撫摸她一般,平滑的小腹及盈盈一握的纖腰在一層溫水的籠罩下顯得更是光彩奪目,美臀豐滿挺翹著,而那雙筆直修長的大腿更是齊齊劃出了女人身上最完美身材,玲瓏浮凸雪白圓潤十分的養眼! 黑髮、潔頸、圓肩、藕膊、柔背、楚腰、翹臀、豐腿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美人入浴圖。 水聲嘩嘩,女人在盡情的享受著,一點沒也沒注意到有人已經偷香竊玉。 而小沖同志,早已經被眼前這幅絕美得景致弄得成了花癡,只是呆呆傻傻的看著。 「啊——」一聲尖叫聲響了起來,女人不禁意的張開眼睛,這才發現在站門前直流口水的小沖,慌裡慌張的用小手遮擋著身上重要的部位,然而遮得上面,卻遮不了下面,嘴裡喃喃的叫道:「你,你……」 「我,我……」小沖被女人的叫聲回過神來,這才醒悟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成了無恥的色狼。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是龍興的保安,人還沒近前,已經有人叫道:「朱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小沖聽到人聲,趕緊走了進去,反手掩上了門,一把摀住了女人的櫻嘴然後低聲對女人道:「別叫,我是龍興的CVO歐陽衝!你應該認得我,一樓的大廳裡有我的照片及介紹!現在我慢慢的放開你,你別叫好嗎?」 女人一陣慌亂後,衡量深淺,最後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我知道你是CVO,可是CVO就能隨便偷窺別人洗澡了嗎? 這時保安已到了浴室門外。 「朱小姐,你怎麼樣?你沒事吧?」一保安敲著浴室的門道。 被捂著嘴的朱小姐抬頭朝小沖遞去了一個十分幽怨的眼神,人家一個保安也知道敲門,怎麼你一個CVO就這麼不懂規矩呢。 小沖見狀趕緊放開了手,女人便對門外的一干保安道:「呃,我沒事,你們別進來,我在沖涼!剛剛有一隻蟑螂把我給嚇著了!」說罷恨恨的盯了小沖一眼,意思是那只蟑螂就是他。 「哦!」保安在門外聽了眼睛直發亮,並朝別的保安擠眉弄眼,而別的保安也跟著猥瑣的笑了起來,在他們的腦海裡已出現了一個赤裸的女人身上爬上了一隻正到處亂竄的蟑螂的香艷情景。 眾保安在門外窺聽了一陣,見裡面除了嘩嘩的水聲之外已經沒有了動靜,這才戀戀不捨的離去!他們是多希望這個身材出了名好,性情卻出奇冷漠的冰山美人在浴室裡發生什麼事,能讓他們破門而入,一睹美人寬衣解帶後的風采! 保安離去之後,浴室裡的兩人已經狼狽不堪,只因情急之下,兩人都忘了去關水籠頭,如今小沖已經成了落湯鴨,而與旁邊這位冰艷赤裸的落湯雞小姐,倒是天生的一對。 「我說歐陽先生,你看夠了嗎?看夠是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朱小姐冷冷的對小沖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這裡有燈,又聽到水聲,我以為是有職員不小心忘了關水龍頭,所以……」小沖的解釋有點蒼白無力,這麼爛的借口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可真正是什麼原因讓他撞進來,他也說不清楚,一切應該都算得上神差鬼使吧。 「你能先出去再說嗎?」女人雖然出了名的冰冷,可是這個時候臉上也不免出現一抹羞紅,如此的赤裸示人,再怎麼強悍的偽裝都沒用了! 「哦,好的!對不起!」小沖說著趕緊退了出去,但關門的那一刻,仍不忘再次飽覽一番非常可餐的秀色,只因,多毛美麗他是見得多了,可是一條沒有的,卻還是頭一次見! 退出了浴室的小沖仍不免連連感歎:白虎,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真是太他媽的要命了! 第四十七章 這個女人不一般的難惹 女人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的時候,見小沖仍在休息室裡不免有些吃驚,這個男人用眼睛白嫖了自己一回卻還不走?難道是想著付錢嗎?「怎麼?不該看的東西你已經全看了,難道歐陽先生還有什麼賜教不成!」聲音冰冷讓人如墜冰窟,與浴室裡柔弱無助的小女人模樣判若兩人。 是想在床上賜教你來著,可是這麼齷齪的心聲他小沖好意思說出來嗎?於是故作鎮靜的道:「是有點事情,但作為你的上司,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如果是公事,我樂意回答,如果是私事,不好意思,無從奉告!」女人冷若冰霜的拒人千里!她不用猜就已知道小沖想問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呆在公司裡?其實她要有地方去的話,何必孤伶伶的一個人呆在這裡呢!老家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都指意著她的這個工資,沉重的壓擔不但使她從來沒有過夜糧,還要與另一個女同事合租同一套只有二室一廳的房子,可是今晚,女同事過生日,女同事的男朋友來慶祝,人家溫馨的二人世間,她自然是不好做電燈炮,身上雖然是有二三百塊,但她卻捨不得去找一個三十塊錢的旅館,只好在辦公室的小休息室裡湊合一晚了,沒曾想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冒失鬼。 「呃!」女人冷冰冰的態度讓小沖有些無所適從,原本就一身濕到腳的狼狽模樣加上她的話語,讓他顯得更顯狼狽,但小沖就是小沖,身經百戰都沒怕過,何況只是一個故作堅強的小女人。沒一會就恢復了鎮靜道:「是有點公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負責技術部的哪項工作?」 「我是技術部分析組的主任朱曉雁,主要負責藥品成份分析工作,請問領導有何吩咐?」朱曉雁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語氣生硬不帶一絲感情。 被眾美圍繞及寵愛的小沖很不滿意女人的態度,可是隨即他又想開了:我又不是人民幣,哪能做到任何人都喜歡!想開了,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既然是這樣,我手上正好有一個樣品,我懷疑是和藥品有關,請你給我分析一下他的成份好嗎?」小沖說著把手上的那塊仍然帶著海腥氣的凝狀物交給了她。 「請稍等!」女人說著拿了那塊東西就往實驗室走,而對一身濕透的小沖卻視若無睹。 小沖無奈的苦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冰冷的可以,如果換作是他別的女人的話,此時別說拿來一套乾淨的衣服,最少也遞上一條毛巾了。但他沒有忘記一件事情,朱曉玉只是他的下屬,並不是他的女人,所以他只好自己走進了浴室,把濕衣服通通都脫了下來隨手拿起了一條干的大毛巾圍到了身上,然後把那些濕衣服攤開到架子上打開抽風機,也不知道這女人要弄多久,希望衣服能在她回來以前乾透吧。 小沖走到了休息室,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四十分鐘左右,朱曉雁走了回來,看到小沖赤裸著上身模樣有點驚訝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慌張!是經常看?還是涵養太好?小沖無從猜測。 「你要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這是一種製造消炎藥的干粉,任何抗菌素消炎藥都必不可少的一種成份,按照它的純度來說,這種干粉屬於劣質品,甚至比不上我們集團不及格的次品!」 「哦?劣質就是指純度不夠,那麼只要提純一下,應該還可以用吧!」小沖聽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的,如果僅僅是次品,不提純,用來製造抗菌素消炎藥也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可是現在它泡了水,已經完全變質了!」朱曉玉冷冷的聲音繼續傳來。 「泡水就變質?應該不會吧!水份烘乾的話,不是照樣可以用嗎?」小沖疑問道。 「哼!如果是淡水的話,自然是無可厚非,可問題浸泡它的是鹹鹹的海水,海水是屬於強鹼質,而這種干粉是屬於弱酸性,海水滲入到干粉裡,已經完全改變了它的PH值,如果照樣用這種干粉來製藥,消炎抑菌雖然也可以,但是副作用卻比化療藥物還高!」 「啊?這麼恐怖!」別看小沖製出了田雞抗癌藥,但只是名義上的,實質上那藥是田月晴與郭水寒摸索研究出來的。但憑著他的藥理學的一知半解,他還是知道放療藥物是會引起脫髮,噁心,嘔吐,血小板減少……等等一系列的副作用。 「嗯!我只是實事求事的說事實,歐陽先生如果是想用這種干粉來做藥的話,我奉勸你還是不要砸自己的招牌!這樣只會累人累已!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做的話,身為一個守法尊法愛法的公民及一個熱愛藥物研究的學者,我會第一個在法庭上指證你!」朱曉玉神情冷漠的說。 「我什麼時候說要拿它來製藥了,這東西又不是我們的!」小沖十分不悅的道,這個牛氣烘烘的女人可比他牛B多了! 「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只有被別人說中心思的人才會暴跳如雷,否則清者自清,走自己的路,任別人坐奔馳去!」朱曉雁仍是淡淡的說。 小沖無語了!是的,清者自清,站得直坐得正的話何必在乎別人說什麼呢? 「請問還有什麼事嗎?」朱曉雁問。 「沒有什麼了,明天你就這個樣品按你剛剛所說的話寫一份專業的報告給我!」 「好,請問還有什麼吩咐沒有?」朱曉雁又道。 「這件事情請保密!」 「好,請問還有什麼事嗎?」朱曉雁仍然不卑不吭,用小沖爹老家的話說就是:死豬不開怕水燙。 「沒有了!」 「是嗎?我有事!」 「哦?說說!」 朱曉雁指了指小沖身上的大毛巾,語氣淡淡的說:「這個毛巾是我的私人物品,請你下次徵用之前,先咨詢一下我的意見!」 小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黃一陣青……表情很是豐富,足可以用精彩來形容。 「你這樣對你的上司說話,難道就不怕我炒了你!」小沖大大的不悅了。 「不怕!你雖然是公司最高的領導人,但招聘我來的並不是你,而且像我這個級別的職員,要炒我並不是你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就算你可以一個人說了算,也可以,那麼你就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因為我在接受你們聘請之前是簽過用工合同的,別的條款不說,無理解雇卻是我特別強調加注的。所以要炒我不但要接受一場官司,還必須賠償我相當的損失!請你還是三思而後行!我勸你並不是因為我怕失去這份工作,像我這樣的工作能力,早有幾家獵頭公司前來挖腳!我是好心的為你著想!」朱曉雁不慍不火的道。 我日你個大白虎!小沖終於忍不住在心理罵了一聲,他原以為他在龍興已經是萬人之上,無人之下了,世上不會再有人能給他氣受了,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看她剛剛工作的速度與分析能力又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小沖只好強忍著怒氣打了個哈哈道:「我剛剛是開玩笑的!」 「是嗎?那我只能非常抱歉的告訴你,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而我並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現在,請你交還我的私人物品!」朱曉玉相當認真嚴肅的道。 「現在?」小沖不禁氣苦,衣服仍然濕搭搭的掛在裡間! 「嗯哼!」朱曉玉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小沖徹底被打敗了,這個香艷的女人脾性臭得就像狗屎,使在讓人不敢恭維,他為有這樣的一個屬性感到自豪,但同時也為遇到這麼一個不解生情的女人感到懊惱:你們說我泡了十幾個妞,咋到最後就叫妞撕了臉皮呢! 「好吧!給你!」小沖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把帶著他濃烈男人味的毛巾扔到了她的臉前,而他的人已經迅速鑽進了洗手間,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真是前世沒修,倒了八輩子霉了…… 第四十八章 暴光黑幕 凌晨時份,張志傑帶著一身疲憊與亢奮回來向小沖交差,形容得有點矛盾,不過他確實是這樣的。 「老大,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哦!你怎麼了?」張志傑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精神狀態並不比他好多少的小沖道。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被朱曉雁那個大白虎氣!一想起這個女人小沖就咬牙切齒,而下身也會變得像牙齒一樣堅硬,也是很矛盾的,不過事實也是那樣子!「咯嗦那麼多做什麼?說說你們昨天都幹了什麼!」 這個問題範圍有點大了,張志傑想了好一會才找到了一點頭緒:「昨天我和吳越洋出了你的辦室,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於是找了一家西餐廳準備公款吃喝……不是,這個,那個確實肚子餓了!沒曾想因為一塊鼻屎卻和一個女人吵了起來,後來飯沒吃成,就趕到了碼頭,沒想到又遇到兩個成為流浪漢的網絡作家,我們和他換了行頭後,便去搬運部應聘了那艘船的搬運工,然後工作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我讓吳越洋帶了一塊樣品先回來,而我跟著貨櫃車一路追蹤到了龍記的藥廠,他們把那些干粉放到大型烘乾機裡再次輾成細粉,然後分批的放到生產線上,日夜不停的加工成藥品,一點鐘左右,龍南也來了,他是來監工的,而且不知怎麼的竟然還帶著那個與我們吵架的女人,龍南在廠的辦公室裡先是與那女人喝了喝了幾瓶酒,然後有點醉的時候就開始做愛,我那時躲藏的地方正好是可以觀看的,我看完了就回來了。」 小沖聽得眉頭直打結。「有沒有更具體與詳細一點的?」 張志傑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又一會才道:「有的…… 他們做愛的時候很瘋狂,那女人穿著衣服看起來瘦巴巴的,可是脫了衣服之後卻十分豐滿,而且毛很多,你知道,毛多的女人一般是代表性慾旺盛,所以她在做的時候叫得很大聲,他們做愛之前先用了六九式為對方做清潔工作,然後開始做的時候用了觀音坐蓮,老漢推車,半邊燒鵝腿……還有虐待的場面,我猜你並不想知道哪一方是受虐的!」 小沖很是汗顏與無語。「……我確實不想知道!」 張志傑很是惋惜及難過,關於這個方面以他的YY水平是可以說出兩朵花來的!只好繼續道:「他們一共做了四次,或許有第五次,但我看到第四次就有點累了,我懷疑那傢伙是吃了藥!第一次時間比較短,那女人直接給龍南深喉口爆的,而且還吐了!不過,說實在的那女人的口活是沒得頂的!第二次是十分鐘後,他們做了半個小時,正面交鋒,正兒八經的!第三次是在一個小時後,這次比較另類,是走後門的,時間還不如第一次,我算過了,只有五分鐘,我估計是那女人的菊花較緊的緣故!第四次就有點不可思議了,龍南那個傢伙竟然前後上下三個門輪流著做,足足堅持了整整四十分鐘,靠他狗日的,場面很是壯觀哦!」張志傑說到這裡舔了一下舌頭,顯然是回味無窮。 「那就是說你看這兩人做愛一直看了一個晚上?」小沖有點難以置信的道。 「沒錯,你知道,你所交待的事情,我一定會保證順利又圓滿的完成任務的。吳越洋沒去,如果去的話,照他對偷窺業的狂熱愛好,估計這會我們還沒回來!老大,你還需要我再描繪一下那個女人當時欲生欲死,欲拒還迎,浪成再世潘金蓮的呻吟聲與豐富的表情嗎?」張志傑仍然匝著舌回味道。 小沖趕緊搖頭,他的女人已經夠多,一點都不缺這方面的刺激,而且他相信就算張志傑的描述能力再強,也抵不過他昨晚親眼所見的超級冰冷白虎淋浴圖!「那個女人大概的資料有嗎?」 張志傑立刻道:「估計並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因為在這之前我和吳越洋與她吵了一架,從她出口成髒來估計,文化水平不高,而以她的衣著扮來看,背景也不會深,再照她做愛的時激情演出來憑論的話,她八成是一隻高級雞!而她的三圍尺寸三十六,二十三,三十八,身材火爆,性感無比!資料夠大概嗎?」 「……你媽逼用尺子量的嗎?」小沖自從成了公眾人物之後就很少再講粗口,這一次,完全是下意識的! 張志傑非常得意:「我看女人的眼光不比孫猴子的金睛火眼差,哪個女人不管她的外包裝多好,我就能一眼識破其真假,並如實的報出她的三圍,例如你新泡的那個陳韻詩的身材……」 「打住!」小沖氣得有些累了,但不管怎樣,他是沒興趣與別人討論自己女人的身材。「你有用手機拍下你所看到的事情嗎?」 張志傑被這一問,有點愕然:「沒有,當時我太興奮了!」 小沖直接石化,大怒的道:「我想你根本沒明白我昨晚叫你們去幹什麼了!」 張志傑卻恰不知恥的笑笑說:「老大,你的話含義總是很深刻,我們一時半會哪能完全領悟……」 小沖氣得有些捉狂了,正要把悲怒化為暴力的時候,卻聽張志傑不緊不慢的說:「再說了,現在誰還用手機來拍照啊,聚焦有限不說,拍得還不清晰,我已經習慣了用DV!」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個比手機大不了多少的袖珍DV攝錄機,昨天剛買的,三萬六千塊錢,很貴,但他不心疼,因為花的是小沖的錢…… 張志傑離開了沒多久,小沖正準備補一下昨晚因鬱悶而導致的睡眠不足,冰山美人加白虎小姐來了,手上拿著一份報告。「歐陽先生,這是你要的分析報告!」 「呵呵,你的動作還真快!」這個女人雖然不能討小沖歡心,但她的辦事效率確實讓小沖讚歎。 「我的脾氣不好,又得罪了頂級上司,再不努力工作的話,難道不怕真的被炒魷魚嗎?」朱曉雁不軟不硬的諷刺道。 一句話,小沖被嗆得徹底無語…… 當天晚上,廣省衛視頗受觀眾朋友觀注與支持的《今日一線》封面故事播出了這樣一則爆炸性的新聞:本欄目的民生熱線接到群眾報料,聲稱在一艘貨輪上發現了大量被海水浸泡過的劣質製藥因子,今日一線的記者就此事進行暗訪! 緊跟著畫面裡就出現了暗訪的片段(只是這個片段卻和張志傑所拍攝的一模一樣,難道記者也他一起去偷拍了),從貨輪卸貨裝車到進入龍記的製藥廠,及進入烘乾設備輾碎成粉到進入車間開始加工入庫,每個畫面都清晰無比的! 最後今日一線的記者就此事採訪了相關專家。 「這是一起惡性事件,被海水浸泡過的製藥因子是絕對不能加工成藥的!」一資深藥劑師稱。 「這是昧著良心賺黑心錢,被海水泡過的製藥因子加工成藥是會死人的!」另一醫學院的院長有點誇張的評論。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們還在調查之中……」廣省衛生廳的一名負責人沒有正面回答記者。 這條新聞有真憑實據,報道得又客觀,立即引起了強烈反響,輿論一片。 深受藥民追棒的,一直宣稱以「做良心藥」為口號及目標的龍藥,竟然是用劣質又被海水浸泡過的製藥因子來製藥,這事就像是一顆炸彈投入到民眾的心裡,立即就炸開了鍋。 第二天,各報紙,新聞媒體紛紛跟著追蹤報導此事!而網上也隨處可見到憤怒的貼子,什麼樣的主題都有:《龍記與黑藥同行》《做良心藥的變成了做黑心藥》《奸商,又見奸商》…… 第四十九章 又要征戰 仍然是這天的深夜,一個網吧裡。 兩個猥瑣男正在密謀著什麼!此二人正是吳越洋與張志傑。 一直以來,張志傑和吳越洋都是黃色網站的忠誠網迷,全國各大黃網,到處都流下他們跟貼的痕跡,不管是被黑掉的,還是仍然存活的,又或是新起的,緊緊跟隨著它們一直也是他們的目標!然而在他們辛勤耕耘的背後,無論是張志傑,還是吳越洋,他們的心中永無無法彌補的空缺:那就是黃色圖片和偷拍套圖從來都是模糊不清,特別是視頻錄像,QQ視頻永遠是慢動作,偷拍視頻永遠藏頭露尾光線暗淡,而真正清晰的那又是小鬼子搞的假玩意,這些東西對與已把色情當作藝術一樣追求的張吳二人來說,那是遠遠滿足不了他們的。 真正又真實,又清晰,又專業的偷拍,這個世界上還從未有過出現。然而吳越洋所拍攝的這組視頻,卻完全填補了這項國內空白,首先因是因為DV的像素高,其次是所隱藏的位置巧妙,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缺少不了燈光!龍南為了加強自己的視覺衝擊,硬是把辦公室裡的大燈小燈檯燈日光燈節源燈通通都打開了。 這個時候,張吳二人正在為是否將這組圖片放在網上傳播爭論不休。他們不怕別人,主要是怕小沖。因為他說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所以交給今日一線記者的只有前半部平淡無其根本就不能吸引色民的。 吳越洋的勸說,多多少少打消了他的疑慮。「身為一個淫民,就要為淫蕩事業奮鬥終生。我們要為淫民謀福址。他小沖算什麼,我們身後有上億計的同胞在支持,你就忍心把這麼好錄像給埋沒了?」 上億?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國家十三個人裡面就有一個是色狼!張志傑非常小聲的問!主要是怕被別人砸死了! 吳越洋就相當無恥的回答:「相信我,這個世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色狼!而身為淫民代表的我,早就窮得只剩下精子了!」 在吳越洋的教唆擺弄下,張志傑終於做了一回厚道的人,不是回貼,卻是發貼!把龍南與那女人狂搞的片段給上傳了! 造成的轟動效應也就不再一一細表了,只是淫民們很奇怪,他們龍家怎麼個個都成了專業的AV演員了! 如果說,小沖所設計的合同騙局使得龍記大傷了原氣,那麼失去軍醫藥項目便讓龍記喪失了重振雄風的資本,而此次劣質又加變質製藥因子事件便是徹底把龍記推到了死亡的深淵,而再加上張吳二人小小的推動,便使得龍記徹底掉進了十八層地獄。 群眾的壓力是巨大的,儘管龍南四下不停的活動弄關係走後門,然而被擺上了檯面的龍記旗下的製藥廠仍然是被查封了。龍記的股票也因這一系列的事件最終跌至停板,而那些小股東眼見勢頭不對,紛紛的撤股離場,而等待龍記的,除了破產,不作別的可能! 龍南是欲哭無淚了,仍舊屹立不倒的龍記已經成了空殼,可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要想起死回生,沒有龐大的資金注入是不可能了!然而已經失了人心的龍記想要再找投資商,除非是錢多燒得慌的大傻B。 這個時候,龍興出面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小沖是懶得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只讓老C來!老C一番花言巧語威脅利誘,僅以一億人民幣就得到了心灰意冷的龍南手中所有的股權。 小沖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哧之以鼻,十分不屑的說:「哼,等著吧!一個億?你有命得這筆錢,恐怕也沒命花吧!你也絕對不能倖免的!」 可是沒等小沖施展手段,龍南便被人發現死在了他的別墅裡,是被五馬分屍而死的! 小沖納悶了,是誰手腳這麼快呢?不過隨即他又想開了,像龍南這種人渣,得罪的人不少,死在誰的手上都是個短命鬼,不是死在家裡,那也必定是 不用猜,龍南是死在日本山田組的手裡,他耍了那麼一把空手道,把山田組當猴子玩了一圈,而最終所答應的股份卻一直沒有轉交給他們,如今他股權已經出賣,龍記早已名存實亡,他也終於沒有了能要挾山田組的東西,同時也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利用價值,陰險而歹毒的日本人怎麼會放過他,所以頭腦發熱的龍南把股權交到老C手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注定了要死的命運。 龍記已基本上落到了小沖的手裡,只要再把日本人那點股權收購過來,那就萬事OK了!至於怎麼讓龍記起死回生,那不是小衝要操心的事情,如果什麼事情都得他操心的話,那還要龍興的一班高層來做什麼,他一個人把活全幹了不就得了,所以這會兒他終於真正的行駛了他龍興CVO的權力,那就是官復閒職,老老實實的回龍心醫院去完成老爸的宿願,做一名國際級的權威醫生。 回到龍興,小沖的日子過得充實而舒坦,每天給人看病上手術,閒時耕一下田為傳宗接代的光榮任務而貢獻精子,倒也其樂融融。 可是舒坦的日子並沒有過上幾天,麻煩又來了,老C一臉沮喪的來找小沖。 「怎麼了?老C你怎麼一副死爹似的表情?」小沖悠閒的揶揄老C! 「收購龍記的事情出了麻煩!」老C唉聲歎氣的道。 「出什麼麻煩了?小日本坐地起價嗎?」小沖心裡一驚,這本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麼還會出意外呢! 「沒有!他們指名道姓的要你前去日本與他們洽談!」老C道! 「喲荷,這班小日本還登鼻子上臉了!」小沖十分不屑的道。 「我覺得他們來者不善,恐怕是已經看穿了我們弄沉龍記的把戲!」 「靠,我怕他媽的卵蛋,去就去,又不是沒去過!上回英雄杯的事情,我還沒和他們好好算呢!」 「這件事我覺得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山田組恐怕圖謀不軌!」老C擔憂的說 「咯嗦個屁咩老C,當初你拿槍指著我腦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啊!」小沖有些不耐煩的道。 「當時已是六年前,如今我已有經點年老色衰了!」老C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色?老C,你這副模樣與姿色扯得上關係嗎?別侮辱我國博大唯美的文字好不好!既然你感覺自己老了,那就……再給我幹多三十年你就退休回家吧!」 「我靠!那時候我已經八十歲了!」 「對啊!八十歲我還留著你幹嘛?留來養老嗎?」 「……你個人渣!」 第五十章 飛機上 龍記股權的事,小沖必須單飛日本,但不管是小沖爹娘,還是小沖的女人都不放心,因為上一次英雄突擊杯的時候,小沖差點在日本丟了一條小命。於是小沖只好拉上雙喜同行。 雙喜為人處事老練,有他在小沖的親人女人們稍稍的放了一點心,然而心裡依然忐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小沖現在已經不是個小孩,是個純爺們了,下身的鬍子早已一大把,沒理由再把他圈在身邊,不讓他去展翅翱翔的,雖然極有可能會摔死。 飛機上,小沖與雙喜並排而坐。 「師兄,好久沒有與並肩同行了!現在與你這樣坐著,就想起了我們以前當兵訓練跳傘的時候!」雙喜不無感歎的說,然後突然想起了一問題:「咦,師兄你不是有恐飛症嗎?」 「呵呵,師弟,那已經是N年前的了,現在我別說坐飛機,劫機我都敢!不過說起來,你有沒有怨我把龍興社合併到龍興新集團裡!原本我是一心要把你扶上龍頭位置的,可是那樣又對華弟不公平,畢竟他這些年為龍興社東征北戰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坐這個位置我都為難,所以乾脆合併了事了!」 「沒事,師兄不用放在心上,我現在不是照樣還是廣城的老大嗎?而且成為龍興的高層,我也成了個金領,還有股份,好過混黑社會了,再說打打殺殺也不是長久的事情!不過說起這個,我就有點事要怨你了!」 「什麼?」 「就是幹掉龍麻一家的事,你一聲不吭的一個人全玩了,事先也不通知我一聲,讓我客串個什麼角色也好啊!與這些陰險之人相鬥才是其樂無窮的!」 「哈哈,我以為你說什麼呢!其實龍麻的一家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根本就沒費多大的功夫,只是在其中挑逗一下,他們就自相殘殺了個乾淨,而算得上真正損在我手裡的,最多只有五人!」 「是嗎?不過也對,這龍麻為老不尊,調教出來的子弟也是心裡扭曲的,遲早都會窩裡反!」 小沖與龍家的恩怨已成為過去,對於他們的悲慘下場小沖並不願過多的討論,他們雖然卑鄙,但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如果不是仇深似海,小沖也不會如此殘忍,所以他轉過了話鋒對雙喜說:「師弟,此行日本凶險,你要好自為之了!」 「哦?」雙喜假裝疑惑的看小沖一眼。 「師弟,你是有意跟我裝B是不是?」小沖淡淡的看了一眼雙喜。 「呵呵,師兄果然睿智無雙,我只不過僅僅只裝了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小沖不耐煩的打斷了他道:「不等吃不等喝的話就別扯了,你說說我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雙喜聞言瀟灑的甩了一下留得較長的碎發,這才慢條斯理的道:「這回師兄去日本可謂是送羊入虎口了!你整垮龍記的事情,日本的山田組應該已經知道,就算不知道也用屁股猜出來了!他們的點有龍記的股份雖然不多,但也有百分之十,這百分之十對於現在被整垮的龍記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龍記還在頂盛的時候,這十個點就是不可數計的資產,如今被你一整,龍記完了,他們憑空就不見了一大筆肉,就像是一個二百斤的胖子在短短幾個月裡就減成了七十斤的瘦漢,就算他們現在想撤資也是血本無歸了!你說他們能不恨你嗎?然而這只是黑道的,另外還有白道的!」 「白道?」小沖皺起了眉頭! 「師兄,你有記憶恐怕有點欠佳哦!你記不記得上次英雄突擊杯,你殘害了多少日本兵?據我所知,他們現在還還有半數都躺在醫院裡,那些可都是小鬼子的精兵啊,你說那個帶了精銳之師來圍剿我們的國防部長得知了你去日本後,他會放過你嗎?在中國他們可能沒辦法,但是去了日本,那就說不定了!說白了,你一去日本,必定會成為黑白兩道追殺的目標!」 「說的也是啊!既然你知道這麼危險,你為什麼還來?」 「哈哈,師兄,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與小混混過招的把戲我已經玩膩了,整天來來去去的都是那幾手,這會我跟著你可是要出去找點新鮮的玩法!」雙喜嘿嘿的笑道。 「我就知道你是個悶騷,骨子裡不甘於寂寞!」兩人的身後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兩人神色一驚,趕緊回過頭去看,只見一個容貌絕代氣質冷艷的女人坐在那裡。 哇,大咪咪啊,我喜歡!小沖的眼裡散發出青光,而同時又覺得這女人臉面有點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哪見過而已! 「小芝,你怎麼跟來了!」雙喜大驚失色的道。 小沖看著二人曖昧的眼神,心裡有那麼點不是味道。「怎麼,你們認識?」 「師兄,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女人!」雙喜真的不好意思,他實在想不到小芝也會跟著來的。 「胡鬧,你以為我們是去遊山玩水嗎?帶個女人來做什麼!」小沖有點生氣的說,當然這氣的最大來源是這麼美的女人竟然已被自己的師弟所佔有了。所謂兄弟妻,不可欺,硬是欺,就招雷劈啊。 「對不起,師兄,我也不知道的!」雙喜說著轉過了頭,狠狠的對小芝說:「一會到了日本,你馬上給我滾回去,否則咱們的情份就到此了!」 雙喜不想如此絕情,可是他明白小芝對他的感情,她之所以跟來,也是因為放心不下自己!如果不表現絕情一點的話,她估計是不會回去的! 「你——」小芝委屈得話都說不出來,她的好心全被當成驢肝肺了。 「你給我閉嘴!」雙喜大怒的道。 小沖很少見雙喜發這麼大的火,於是勸道:「算了,不來都來了,那就讓她……到了機場坐第一班回國的回去吧!」 此行非同小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累贅,原本他是要單刀赴會的,可是架不過親人朋友,只能無奈的帶上雙喜。 「雙喜,一會你也一起回去吧,這邊的事情我一個人能搞定的!」小沖有點惱自己來之前沒把事情分析清楚,否則的話,也不會如些無備而來!然而像他說的,不來都已經來了,那就無謂再讓兄弟再為自己冒這個險了。 「師兄,我……」雙喜正要申辯,他之所以如此嚴厲的責罵小芝,怕的就是小沖說這句話。 小沖卻打斷了他的話沉下臉,嚴肅無比的道:「我已經決定了!」 雙喜知道,小沖一旦做出決定的事情是絕不會再更改的,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卻仍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小芝一眼:都是你惹的禍。 小芝的眼裡卻有喜色,就算回去也有雙喜作伴,來回一趟日本,有驚無險,就當是空中旅遊咯。 大結局 第一章 日本之行 日本的國名含義為「日出之國」,又有「櫻花之國」、「火山地震之邦」的稱號!看來這個經濟發達的國家,也不見得有多太平啊! 日本的城市很多,東京,大孤,名古屋,京都,神戶,橫須賀,札幌,北海道,沖繩,廣島,橫濱等等。 銀座是東京最繁華的高業區,相傳從前這一帶是海,後來德川家康填海造地,這一塊地方成為鑄造銀幣的「銀座役所」。明治三年(公元1870年)這裡更名為「銀座」。這裡有「東京的心臟」之稱。銀座物價高昂,租金同樣令人咂舌。 銀座大道全長一公里半,北起京橋、南至新橋,集中了全國最著名的百貨公司和高級專賣店,專門銷售高檔商品。銀座大道後街有很多飯店、小吃店、酒吧、夜總會。從1970年8月起,銀座大道禁止一切車輛通行,成為步行商業街,街上有許多茶座,遊客可以坐在街心飲茶談天。入夜後,路邊大廈上的霓虹燈變幻多端,構成了迷人的銀座夜景。 南北走向的中央大街和東西走向的晴海大街通過銀座的中心,中央大街兩旁排列著很多大型百貨店。寬闊的街道和老式的建築構成其主要特徵。對於來到日本的外國人來說,銀座只是一個景點。在日本人的心目中,這裡卻具有財富的象徵、現代化東京的見證的意義。這裡的土地本是江戶時代填海造地的結果,明治維新之初,1869年和1872年的兩場大火,把這裡幾乎燒成了白地。同年,橫濱到東京新橋之間的鐵路開通,從新橋到被指定的外國人居住地築地(居留地)之間通了廂式馬車。從新橋通向築地時最先看到的東京景觀就是銀座,這裡離政府機關集中的霞關也非常近,恰巧大火又把這裡燒得精光,這一切促使新政府做出一個決定:就是把銀座建成東京的臉! 這個計劃迅速實施,第二年就完成了從京橋到新橋的長達1公里的舊道加寬和,在道路兩旁建起了磚結構的2層樓房約1千棟,花掉了當時1年國家預算的4分之1。可見這塊臉皮之貴重! 從那時開始,銀座成了全東京、甚至全日本的臉,很多的新東西都是通過那裡走向全國的。比如1874年最早使用汽燈、最早使用有軌馬車、最早敷設上下水道、最早使用抽水馬桶等等。當時,作為全日本最現代化的街道,銀座舉行了很多勸業博覽會,通過展覽推廣現代工業與其產品,銀座成為演示新技術和新產品成果的窗口,這種作用被後來興起的百貨店的櫥窗所代替。 銀座在東京的夜生活中也具有領袖的地位,因為自明治維新以來,夜間的銀座一直是日本政界、商界最高階層出入的場所。銀座的高級俱樂部很多並不是以一杯飲料多少錢計費的,而是以佔一個席位多少錢來計算的。高級店每個席位要打出3到5萬日元的消費,此外還要付相當於飲料價格好幾倍的小費。銀座的精品店有不少經營和服和和服飾物,這是因為銀座的老闆娘和賠酒小姐們喜好和服。而銀座的俱樂部的歷史和原先的新橋藝妓有很深的淵源。至於如何得窺高級俱樂部的門呢?據知情者說,需要通過在銀座作生意的老店為你推薦。當然,據說銀座買賣人的最大特徵就是明碼標價,決不坑人。 山田組的總部也在銀座。 初代山田組組長、山口春吉於大正4年(1915年)在神戶市內,與另外約50名的碼頭裝卸工創立山田組,當時為「尾島組」的一支。數年後,大正14年(1925年),山口春吉隱退,由他的長子山口登繼承,成為第二代山田組組長;山口登被「尾島組」逐出後,便涉足獨佔神戶中央運輸市場的搬運權,使勢力範圍擴大。 昭和15年(1939年),山口登在一次為了爭奪營業權,在東京淺草被人斬成重傷、在昭和18年(1942年)逝世。二次大戰後,昭和21年(1946年),田剛一雄被選為山田組的第三代組長。田剛一雄在位期間的昭和30~40年代(50~60年代),與許多地緣黑幫之間發生數起對立火拚事件,而使山田組擴大全國各地地盤,成為全國性的廣域黑社會組織。 田剛一雄擁有超群的統御力及組織力,以雄厚的資金涉足演藝娛樂、營造、航空及各行業公司的經營權,加上文、武分明的強力戰鬥部隊,成為稱霸全國的原動力。 田剛一雄死後,第四代組長的遴選使山田組內部分裂;在昭和59年6月(1984年)選出第四代組長,繼承者為竹中正久。造成內部反對勢力「山廣派」不服,集體退出山田組,另組「一和會」與山田組長期對抗達8年之久的「山一戰爭」;抗爭期間,昭和60年1月(1985年)竹中正久遭到暗殺;最後,「一和會」也被山田組徹底瓦解。到了平成元年(1989年)由原第四代山田組若頭渡邊芳則繼承組長一職,成為山田組第五代組長。第五代組長渡邊芳則就任後,因積極擴張勢力範圍,造成與多個組織發生對抗事件,像「關東二十日會」組成的對抗事件即是。另外,平成9年(1997年),第五代山田組若頭宅見勝被暗殺,亦是內部派系糾紛造成。 (2005年)5月弘田組組長司忍(本名「筱田建市」)繼任第五代山田組若頭;同年7月29日山田組舉行「直系組長例行會議」,會後正午宣佈領幫16年的第五代山田組組長渡邊芳澤就任名譽總裁實質退休,並內定筱田建市繼任第六代組長;同年8月27日山田組在東京總本部舉行第六代組長的跡目相:繼承儀式。此次山田組除改朝換代之外,在吸收東京活動的國粹會入其傘下,被視為關西為主的山口組將勢力逐漸深入關東的心臟。 目前山田組成員有3萬9200名成員,占日本所有幫派份子的45%,另外在亞洲數國與美國也都有分支。 既然這裡是日本人的臉面,山田組又在這兒,小沖便決定了,打國人不打臉,但打小鬼子,一定得打臉,所以在機場賣了兩張回國的機票給雙喜與小芝二人之後,他就直奔銀座。 小沖不通日語,但這並不表示他就寸步難行,這是個金錢物慾橫流的時代,只要有錢,你走到哪裡都不會有人取笑你,所以小沖走進銀座最豪華最奢侈的五星級酒店的時候,把全球通行的金卡拍到了服務台上說了句:總統套房! 那嬌美的日本服務員瞧著小沖英俊的臉,又看了看那張在這裡屬於億萬富翁才有的金卡,年少多金又俊俏,難免讓她發了好一會呆,這才趕緊扭著性感的屁股領著他去了總統套房。 進了房間後,那性感的日本服務員遮遮掩掩的對小沖說了幾句日語,大概的意思是說她可以提供援交!小沖雖然聽懂了,卻只是皺了皺眉搖搖頭,日日本女人是勢在必行的,為國爭光嘛!但暫時他還沒有興趣,服務小姐只好無奈的離去了。 小沖給山田組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到了銀座星宿2035號總統套房,讓他們安排時間見面!對方有些驚奇,明明派了人去迎接,可龍興的代表怎麼就自個到了星宿酒店呢!當下便連連答應下來,稱立即稟報上面。 小沖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剛眾浴室裡出來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門鈴便響了,只好圍了條大毛巾去開門,談判未進行,他吃定山田組暫時還不敢把他怎麼樣。 門外五六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護著一個女人站在門外。 小沖看清女人面容的時候,眼裡不禁一喜,但看到她身後站的那幾個臉帶肅穆的男人,就皺起了眉。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麼?」女人嫵媚的一笑問。 「呵呵,對,請進吧!」小沖說著作了個請的姿勢,待女人進了房門之後,幾個男人跟著想進來,但小沖已經沉下臉反應其快的關上門,並上了鎖。 「你怎麼不讓他們進來?」女人奇怪的問。 「咱們久別勝新婚,要他們來做電燈泡嗎?」小沖說著便抱住了那個女人,使勁的狂啃她的臉。他鄉遇故知,還是老情人,足夠他爽上一小把的了!沒錯,這個女人正是葉依玉嘴裡老是說的日本小娘皮——奈美。 第二章 久別不是新婚是狗血 「咱們久別勝新婚,要他們來做電燈泡嗎?」小沖說著便抱住了那個女人,使勁的狂啃她的臉。他鄉遇故知,還是老情人,足夠他爽上一小把的了!沒錯,這個女人正是葉依玉嘴裡老是說的日本小娘皮——奈美。 「別,你別這樣啊!」奈美閃閃躲躲的欲推開小沖。 「日怪了,才多久不見,連你男人都不認得了嗎?」小沖不悅的道。 「我記得,可是……」奈美說到這裡,臉上黯然失色的低低地說:「我就要嫁人了!」 情人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自己,可想而知小沖此時心裡的感受,就如一個晴天霹靂打在頭上一樣,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要嫁人了!」奈美又說了一次,臉上也儘是悲傷與無奈。 「嫁給誰?你要嫁給誰?」小沖此時的就像個遇到了妻子紅杏出牆的怨夫。 「你問那麼清楚幹嘛?說了你也不認識!」 「你說他是誰?」小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固執,一定要知道那個姦夫是誰。 「三野集團的左野三田!」 奈美如果說的是別人,小沖或許真的不認識,但這個左野三田,小沖卻印象深刻,因為這個小日本曾給他送上了一千六百萬的美金,而小沖則給他做了一場讓他性無能,又短壽幾十年的手術,照時間推算,這個左野三田此時不死也該半條命了吧! 嫁給一個性無能?呵呵,那隨便你吧!小沖心裡竊笑得不行,有口無心的說:「哦,那你嫁給他吧!」 「什麼?你說什麼?」奈美的心頓時碎成千千片,沒想到心愛的男人竟會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來,眼裡也已湧出了迷濛薄霧。 小沖見奈美一臉悲傷,暗罵自己口不擇言,趕緊的道:「 不,我是說你非嫁給他不行嗎?」 他的話讓奈美的心裡稍稍有點安慰,但眼淚已經溢出來,再也收不回去了,不一會便淚流滿面:「這是政治婚姻,關係到家庭的生意與利益,並不是我個人能左右的!」 唉,又一個犧牲品,小沖無奈的把她擁入了懷裡。「你這個家到底是什麼家啊?有這麼狠心賣兒賣女的父母嗎?」 「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回來後並沒有聯繫過你,而你一到日本,我就知道你來了,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奈美靠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幽幽的說。 這意味著什麼?小沖的腦袋稍稍一活動便失色驚問:「你是山田組的人?」 「是的,我的全名叫做筱田奈美,我父親便是山田組若頭筱田建市,我之所以不告而別,是因為父親病重,社團內出現動亂,幾大司忍蠢蠢欲動,我不得不回來協助父親平定內亂及建立政治婚姻!」 「我有點亂,什麼若頭,什麼司忍,什麼東西?」小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 「若頭就是你們所說的龍頭,司忍是幫派裡一個分支的頭目,就如中和堂的分堂主一樣!」 「哦!明白了!」小沖恍然大悟的道,不一會又若有所思的問:「那麼你這次來就是代表山田組來和我談股權的?」 「……」奈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知道嗎?談錢是很傷感情的!」小沖終於明白,為何她以往行事會如此的乾脆與毒辣,原來竟然是赫赫有名山田組的黑社會千金! 「知道,可總不能不談吧!」 「咱們先不談這個好嗎?好久不見你,我真的想你想壞了,想找你,但是你連一點音信都沒給我留下!你知道我真的快要瘋了嗎?」小沖才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反正他上的女人稀奇古怪的海了去了,什麼高官千金,富家小姐,百年女尼……此時,肌膚之親以解相思之情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一邊咬著她的耳朵低語,一邊從她的身後抱著她,一雙大手也上下不停的撫摸起她的玉體。 小沖嘴裡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讓她覺得癢癢的,而他的一雙手也仿似帶著無窮魔力,使得她的身體也變得軟軟的,不一會便氣息急促喘氣如蘭,腮紅粉面的失去了抵抗能力,畢竟對一個愛吃肉又斷了一年葷的正常女人來說,這種誘惑是無法抵擋的。 小沖把她壓倒在床上,十分迅猛的脫光了她,一番逗弄之後,擺好姿勢準備直搗黃龍,可這個時候,女人卻把手掩到了下身! 「干哈呢?」小沖心急火撩,不知哪一省的話都冒出來了。 奈美滿臉羞紅,扭扭捏捏的說:「我修補了那個膜,你真的要,就後面!」 「我靠!」小沖頓時就有點萎了,為了那個性無能?修補處女膜?至於嗎? 小沖這回可是興味索然了,懶懶的躺到了一邊,這叫什麼事?自己的女人就要嫁給一個性無能了,還為這個性無能修補了處女膜,她原來的處女膜是自己捅穿的,而這個性無能卻是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邏輯很奇妙,也很混亂!雖然不怕帶綠帽,但心裡仍十分不是滋味。 最主要的,還是他不知該怎麼阻扯這場婚姻! 女人見男人默不作聲的躺到一邊,多多少少的明白一點他的心思,但為了讓他高興,仍是十分乖巧的低下頭,張開櫻嘴含住了那個被自己的話語氣得有些鬱鬱不振的物什,丁香小舌隨之靈活的攪動起來…… 一場沒有征戰的硝煙過後,男人輕輕的撫著依偎在懷裡的女人,感觸……太他媽的多了,剪不斷,理還亂啊。 「沖,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想開一點,快樂一點,不要再為我難過了,我和你不同,你是天高地闊自由自在的人,而我一生下來命運就已經注定的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的相識只是一個非常美麗的錯誤,就如一場夢一樣,現在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請你把我忘記吧!」 「唉!」小沖真是鬱悶得透了頂,思慮良久心裡一個念頭慢慢的湧了起來,他絕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他,歐陽沖,絕不帶綠帽,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既然如此傷心了,那就再談點傷感情的話來襯托一下氣氛吧,我要你們在龍記的股份!開個價吧!」 「這件事情,我已跟父親及幾位司忍商量過,我們的意見是你們龍興必須按二十個點的股權對我們進行收購!四十個億!」 小沖一聽這話就憤怒了。「憑什麼啊?你們只有十個點!為什麼我要多出十個點?而且你們認為龍記現在二十個點的股權還值四十個億嗎?」 「龍南曾經欠我們十個點的股權!而你卻收購了他手裡四十二個點的股權!」 小沖哧之以鼻,十分不屑的冷笑道:「有點可笑了,他欠你們的,關我什麼事!這就是你們日本人的思維邏輯嗎?有點野蠻了吧!如果你們有本事,我現在從龍南手裡所得來的股權應該是三十二個點,可我所收購的是四十二個點,那證明什麼?證明你們太無能!」 奈美被小沖吼得一愣一愣的,不一會冷靜下來後說:「我不想跟你爭吵!龍南這個陰險小人,打完了齋不要和尚,如果他不是那麼快把股權賣給你們,他也不會死得這麼快的!」 「龍南是你們殺的?」這件事倒是讓小沖有點意外! 「他求助我們在先,以百分之十的股權換他哥哥龍東去見閻王!但事情完了之後,他卻食言而肥,卑鄙的立下意外身死一切遺傳交由國際慈善基金的遺囑!這樣的小人實在是死不足惜。」奈美憤恨無比的道。 「哈哈,沒想到你們山田組竟也會被龍南耍了一大把!有意思,真有意思!而更有意思的是龍南這傢伙一輩子沒做好事,但死了卻做了一件大善事,他的股權雖然沒有了,但他龍家的房產地產銀行存款倒也能讓無數難民災民失學兒童解決溫飽與上學的問題了!」小沖聽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陣,稍停臉色便沉了下來:「可這個與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龍記是你一手整垮的,如今我們的股權雖然不值四十個億,但在這之前,價值遠遠超過四十個億的,如果不是出來攪局,我們也是有辦法從龍南的手裡拿回那屬於我們十個點的股權!可是就算我們能拿回來也沒用了,龍記已被你整得完蛋了,就算是他把四十二個點的股權全給我們,也不能挽回我們的損失,你說這一切能不關你的事麼?」奈美質問道。 小沖聽了這些話忍不住再次冷笑:「蠻夷果然就是蠻夷,你們簡直是打橫來講!商業競爭就像一場賭局,賭輸了那就得認栽,技不如人還在這裡胡攪蠻纏,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 第三章 重逢竟然如此殘忍 小沖聽了這些話忍不住再次冷笑:「蠻夷果然就是蠻夷,你們簡直是打橫來講!商業競爭就像一場賭局,賭輸了那就得認栽,技不如人還在這裡胡攪蠻纏,你們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們是山田組,不是官府,講道理並不是我們的原則!而且我們的錢並不是街上撿回來的,而是山田組上下流血送命換回來的!四十個億並不過份,現在的十個點股權雖然並不值這麼多錢,但在你沒整垮龍記之前,卻遠遠不低於這個數,這已是我在山田組高層會議裡盡能力幫你盡量爭取回來最低價!難道你看在我的份上,就不能拿出這筆錢來嗎?更何況你在龍記所賺的錢已遠遠不只這麼點了!」奈美見小沖的態度如此強硬,漸漸的有些絕望了! 「奈美,人情歸人情,道理歸道理!如果這四十個億是給你,就憑著咱們過去恩愛過一場,那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可問題現在你並不是代表你自己,而是代表山田組!我要是給了,那就意味著不是我一個人屈辱於你們山田組,而是我整個龍興集團,說大一點就是整個中華民族!這不是人情的問題,這是原則的問題!所以,你們要四十個億,除非是我死了!」小沖沉下聲音道。 「沖,你真的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認一次低威嗎?」奈美仍抱著一線希望的道。 「奈美,我很愛你,說真的從我去廣城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你,而我們也已經有了好幾年的感情,如果恩愛的程度一定要用什麼來作個具體的形容的話,那麼我會說,我射在你身體裡的精液絕對裝滿了一個500ML的礦泉水瓶。我很想看在咱們過去的情份上,認一次低威!可是你和我恩愛過一場,你也該瞭解我的為人,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十足的小人,別人敬我一尺,我會敬他一丈,可是別人要是給我一點顏色,我必定會還他一個染坊。所以這一次,咱們是談崩了!你請回吧!」小沖說著便忍著強烈的心痛絕情的推開了她。 「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固執!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嗎?我們為什麼不過去中國和你談,而是指名道姓讓你來日本談?」 小沖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無非就是覺得在中國硬來不是我的對手是不是?想讓我來日本感受一下你們山田組到底有多能耐是不是?哈哈,沒關係,儘管放馬過來吧!」 「沖,我知道你的智慧與能力,可這裡是日本,並不是中國!我們能侵略你們中國,那證明我日本帝國的強大,你雖然不俗,但這裡也絕沒有你說話的份,這裡由我們說了算!」 奈美的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小沖,他一把抓過她的頭髮,把她赤裸的身體壓在了身下,腳下用力一絆就分開了她的大腿,無比憤怒的道:「我告訴你,不管是在日本,還是中國,老子到了哪裡都是老子,到哪裡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小沖說著便腰下一沉,堅硬的物什帶著國人的滿腔怒火再一次刺穿了這個女人的處女膜。他的眼裡露出了野獸一樣的紅光,咆哮著道:「你還敢跟我說歷史,你還有臉跟我說歷史,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我他媽的操你個半身不遂!」 「你混蛋!」劇烈的疼痛使得女人伸手就抽了小沖一個耳光! 「我日你個日本小婊子!」小沖的怒火因為她這一耳光變得更加熾熱,熊腰帶起無比強勁的衝力,一下又一下的撞入她的腔道,一次比一次的用力,一次比一次的深沉…… 女人拚命的在男人身下掙扎,同樣憤怒的眼裡卻掛滿了悲傷的淚滴,這個就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啊,為什麼久別的重逢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這是老天有意的安排,故意的捉弄? 「奈美,你給我聽好!」小衝突然發狂似的用雙手固定住她不停掙扎的俏臉,下身更是瘋狂而激烈的撞擊著,深深的凝視著她,一定一頓的道:「我告訴你,我現在並不是代表我自己操你,我是代表被你們祖上污辱的所有人,代表我們中華民族的所有男人來操你!而挨操的不單是你也不代表你自己,是代表你們小日本的所有女人!」 好強大,好華麗,好瘋狂,好囂張的台詞啊! 這個男人已經瘋了,根本不可理喻,但是奈美已經沒有力氣來反駁他了,因為劇烈的疼痛過後,已經是無比強烈的快感,那種久違的快感,疼痛依然在,卻是與快樂同行的,慢慢地,她迷失在慾望的深淵裡。 小沖依舊瘋狂,沒有章法,沒有花招,沒有九淺一深,只有蠻勁,無窮無盡的蠻勁,強而有力的撞擊與抽送漸漸使女人癡迷了,沉淪了……最後,她終於像以往一樣,被徹底的征服了,一個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喃喃的響起:「操我吧!不管你代表誰,給我快樂,用力……」 一場國際情人間的強姦賽拉開序幕,最終卻是順奸落幕,有點不可思議,卻也不是意外,一切……勉強的說得上情理之中吧! 狂風暴雨進行到最後,男人在連連的獸吼聲中,噴射出火熱的億萬子彈,弄得已經連連顫抖的女人渾身只抽搐,高吭而尖銳的呻吟像是立體聲一樣環繞在整個總統套房裡! 男人退出了她的身體,鮮血與精液所交織的液體從那紅腫的花園中心緩緩的流了出來。 「你真是個惡魔!比禽獸還禽獸!」女人幽怨的看著男人,喃喃的說。 已經恢復了理智的小沖看著她那紅腫不堪的地方,臉上現出了抱歉與愧疚之色。「我也不想這樣,但你觸了我的底線!我控制不了自己!」 女人的眼裡再次流出並未止住多久的淚,她悲哀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在愛她與愛國之間,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女人甚至自私的想,如果,男人不是中國人,而是她大和子民那該有多好啊! 女人勉強的站起來,晃晃悠悠搖搖擺擺的穿衣服。小沖幾次想伸手去幫她,然而試了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無力得像是患了手腳癱瘓。 「你好自為之吧,作為曾經的愛人,我希望你能活著離開日本!」女人沙啞的聲音緩緩想過之後便是沉重的關門聲。 「唉——」小沖長長的仰天歎息一聲,天意弄人,原來是他媽的這麼殘忍。 奈美回到了山田組的總部,如實的向父親筱田建市稟報了小沖拒絕四十億購買股權的事實,當然她不會愚蠢到告訴他自己被強姦的事情。 筱田建市好像早已料到會有這個結局,只是淡淡的對女兒說:「等著吧!他會答應的!我已經專心為他安排好了一場精彩的遊戲!」 「父親,他對我們還有用,請你不要殺了他!」奈美看著淡然處之的父親,忍不住暗暗心驚,雖然下身仍殘留著小沖的液體,卻仍不免偷偷的為他捏了一把汗。 「是的,你說的沒錯,他現在對我們還有用,可是等他付了款之後,他就一定要死了!」筱田建市仍是溫溫和和的說! 「為什麼?」奈美臉色不禁變了變。 「因為上面有人給我傳了話,一定要他死!」 「上面?」奈美疑惑的道,父親所指的這個上面應該就是官府了,可是小沖好像沒有得罪官府吧!官府,一觸及這個字眼,思緒一下被拉回幾年前的英雄突擊杯,想起那些現在仍躺在病床上或坐在輪椅上的士兵,這才恍然大悟。 「別問太多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反而更好!過些日子你就要出嫁了,這是關係到我們社團進一步發展的大事,有左野集團的加入,我們便如虎添翼,希望你慎之又慎,聽從父親的安排!」 奈美的心中隨著父親的話忍不住又是一痛,卻只能無奈的道:「是!我明白的!」 「那幾個老東西有動靜沒有?」 「父親不需要擔心,只要你還在,他們不敢亂來的,其實別人都無關緊要,只有山田黑左是始作俑者!」 「我知道!我會防著他的!」 「那父親多多保重身體,女兒先行告退了!」 「好的,去吧!」 第四章 到哪都不得安寧 時間過了三天。 星宿酒店的總統套房再也留不住小沖了,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會讓人覺得像是坐牢一樣辛苦! 他決定了,他得出去走走!看看這個小鬼子的國度到底有些什麼好玩的!雖然他知道此時出去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可是在酒店裡也不見得有多安全,因為從奈美離去的第二天開始,酒店裡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小沖自然不會愚昧到認為是酒店原本就有這麼多客人,更不會認為是到了觀光旅遊的旺季,因為這些人的眼裡不時閃過凶光,然而當他小心防備的一天一夜之後,卻未見到他們有任何動靜,不禁有點奇怪,難道是山田組首先想從氣勢上壓倒我?那只來這麼一百幾十人有點小兒科了吧,老子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啊! 他相信,此時奈美應該把話帶到山田組了,那麼山田組威脅利誘逼他就範的計劃是不是已經開始實施了呢?而這些人是來打頭陣的呢? 管他那麼多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女人來了,老子用精液通通淹死!小沖走在銀座的大街上恨恨的想! 大白天的逛街是女人的活,而男人一般是在夜裡逛,因為燈紅酒綠的生活是在入夜時分開始的! 又三天沒搞女人了,小沖很想拋棄一下他一向的做愛原則去找個高檔一點的日本妓,狂打一炮再說,而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找個AV女優,不管傳說中的小澤圓,武滕蘭的樣子到底長得怎樣,但技術與叫床聲是沒得彈的,而日本的AV業之所以如此紅火,恐怕也是由於這些前仆後繼,日而後已的女優所造成的吧!還經濟發展國家,女人都爭搶公開出來賣了,靠賣B的錢來發展經濟?倒也符合小鬼子的人品!小沖邊走邊YY,當然也沒忘記後面緊跟著的幾條尾巴! 和老子玩跟蹤?好吧,看看誰玩誰? 山田組的幾個專業跟蹤的混混,一邊悠閒的跟著小沖後面,一邊低聲的用袖珍通話器向上司報告著小沖的行蹤及位置。 但沒一會,小沖就在一個轉角的位置憑空消失了,像是會忍術的忍者一樣,但人家最少放個煙霧彈什麼的,他卻是刷的一下就沒蹤沒影了,比瞬移還快。 幾人趕緊走上前去,四處尋找了起來,可是找遍了任何一個地方都找不到,幾人納悶了:聽說中國人武術很不錯,難不會還真的有傳說中的隱身法?可這好像是日本的吧!幾人正在心裡爭論著隱身術出自中國還是出自日本的時候,小沖卻手拿著一根冰淇琳站在遠處慢慢的吃著,而眼角也有意無意的向這邊掃來。 幾人趕緊若無其事的低下了頭,可當他們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小沖又不見了…… 貓捉老鼠的故事就看多了,但老鼠捉貓的遊戲你們沒看過,瞧,眼前不就是!小沖一會兒快奔幾步,瞬間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沒等他們慌亂的進行掩護,人家又消失了……開得幾個擅長跟蹤的山田組社員也不禁叫苦連天:這,分明是在玩嗎? 其實,第一次消失的時候,小沖並不是自願的,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意外與驚嚇,因為他只顧悠然自得的YY,卻並未低頭看路,沒走兩步,便覺身子急墜,眼前一黑……他掉到沒有井蓋的下水道裡了!所幸的是下面沒有水,也不是太深,而且下面除了一點拉圾,還算乾淨,小沖乾脆就鑽進通道小心的往前行至下一個下水道口,頂起了井蓋,竄了出來,那幾個跟蹤的傢伙當然是只有傻眼的份。 距離拉得遠了,那自然是好辦了,緊走幾步,以他的身手,隨便一竄,便能躲得嚴嚴實實了。->小說下栽+wRshU。CoM<- 七捌八彎,轉了數圈,行了幾里,小沖終於玩得有點累了,伸手朝幾人作了個886的姿勢,非常華麗的一個彈跳,便從天橋上跳下一輛開篷的……貨車上,讓幾人措手不及,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小沖不太瀟灑的離去。 貨車上載著西瓜,小沖跳下來的時候,踩爛了好幾個,濺得一身血紅,自然瀟灑不到哪裡去。小沖看著被自己五馬分屍幾個西瓜,心裡不禁念了好幾句蝦米豆腐,真是暴殄食物啊,趕緊用手刀劈開一個,狂吃了起來, 貨車行了多久,小沖不太清楚,因為他混了個水飽之後,就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車子已慢慢的進入一條街道,於是他便跳下了車。 這個時候,他已不太想嫖妓了,因為此時上腦的不是精蟲,而是飢餓的饞蟲,找什麼來葬五臟廟才是正經。 日本最好聽的聽說是燒烤章魚,刺身壽屍,生魚片……當然還有最出名的當然是人體盛艷。 在一個赤裸的女人身上拿食物來吃?有點刺激,但小沖卻十分不屑,因為以他醫生的專業角度來說,這不是不道德,而是十分不衛生的,人體的皮膚上不管你洗得多乾淨,皮質表層與毛髮中都帶著細菌,如果不想吃得拉肚子的話,勸君莫進此種食。除非拉拉高溫殺下毒吧,但……這有可能嗎? 小沖不喜人體盛宴,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壽司燒烤店, 跑了一路,又睡了一覺,雖吃了半個西瓜,但此時的小沖也是飢腸轆轆了,進了店也懶得說蹩腳的日語,但出手指就是一通亂點,不一會便清酒,壽司,飯團,烤鮮章魚,烤牛肉片,烏冬面便擺到了他的面前,但他卻不急著進食,待得服務員下去後,他才彈出專門試毒的銀針,沿著杯杯碗碗筷筷及食物一翻仔細而認真的試毒,連續三次,確認無毒之後,這才狼吞虎嚥了起來。大概吃了八份烤鮮章魚,五個壽司,六個飯團,兩份烏冬面,二十串烤牛肉之後,小沖這才感覺肚子有那麼一點點飽了。 小鬼子做人雖然不仁義,但食物還是做得有點美味的! 老闆也是開了點眼界,他這店開張到現在,第一次見能這麼海吃山吃的傢伙。 「老闆,結帳……」小沖的話是用五成牛肉(半生不熟)日語說的,邊說還邊拿了根牙籤,形象十分不雅的剃牙,可是只要他願意誰管他呢! 「先生,總共是一百萬元。」服務員的話剛完,小沖差點暈倒,什麼價格呀,這麼貴,自己又沒吃鮑魚龍蝦什麼的。愣了一陣才回過神來,這是他奶奶的日本,通用貨幣是日元,可是一換算,也不對啊,一百塊日元等於六塊大幾人民幣,這一百萬元也要六萬人民幣了,而他這頓不算豐盛的午餐一千塊錢人民幣就算黑了,這不是明宰人嗎,小沖頓時氣的咬牙切齒,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呢,吃噸飯都被人宰。 「開什麼玩笑,你們不如明搶得了,我如果不給呢。」小沖其實現在是想給也給不成,錢包在剛剛玩老鼠捉貓的時候,不知丟哪個下水道裡了,錢財倒是身外物,只可惜了兒子歐陽力的滿歲生日照。 他的話一完,只見旁邊的門裡忽然出來了六個大漢,為首的一個高大胖胖的男人走上前來,操一口流利的日語沉聲道:「沒錢,也成,手指頭留下一根。」 「我八嘎你娘……」小沖直接輪起桌上的酒瓶,一酒瓶砸在這男人頭上,接著一手抓住了這男人還指著他的手指,按到桌上,順手抄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一刀……水果刀有點鈍了,切了好幾刀才將這根手指切了下來。狗日的,切我的手指,真是活膩了! 那男人頓時疼的抱著手躺在地上滿地翻滾,小沖十分不屑的看著他,暗罵,真是個窩囊廢,人家烏拉自斷一指,吭都不吭一聲,瞧你那出息樣!不過……中國爺們與日本鬼子,總是有點差別的,人品的問題嘛。 旁邊的幾個人見狀,趕緊衝了上來,小沖立即把桌子一掀,超著沖的最近那帶耳環染紅毛還穿露背裝(背心)頭上就來了一刀,接著對著門就衝了出去。 「有人砸店了,大家快上呀……」 「我靠,好久沒有人敢砸店了,今天總算遇見個不怕死的,大家上呀……」 「就是那混蛋,別讓他跑了,抓住他,今晚用他的肉做肉丸子。」 小沖這回是越跑越心驚,這都是什麼人呢,怎麼滿街的飯店一聽說打架,生意都不做了,立馬關門,全部跑來圍殺自己,這麼團結,可比得上潮州人了(廣東有個傳說,如果你砍了一個潮州人,那你就像擁了麻蜂窩一樣,準備被無數的潮州人亂砍了!)想這裡小沖忽然記起來了,雙喜曾跟自己說過,在日本的銀坐,有條出名的殺人街,連黑社會都不敢來這收保護費,因為這本來就是黑社會山田組開的,專宰外地客人。 這會小沖算是有那麼點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吃噸飯,竟然都沒看見別的客人,敢情自己成肥羊了。想歸想,小沖現在還是要先保命在說,這群烏合之眾雖然不堪一擊,可是鬧得太出名,也不見得什麼好事,趕緊溜吧! 一個小沖覺得十分面熟的人喊了起來,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剛剛跟蹤自己的幾人之一,只見他大聲嚷嚷的道:「噫,那不是剛剛我們追的支那人嗎?兄弟們,上呀。老大說了,生擒他能得一千萬元!」日元,絕對是!山田組應該不會這麼大方!小沖推理的! 小沖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人要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日本這個地方對他來說不夠和諧,到哪都是新仇舊怨。 第五章 他鄉遇故知 衝到一個街口,迎面來了一輛越野吉譜車,什麼牌子小沖沒看清楚,反正是開篷的。車上的還是個女司機! 車速有點快,見有人也不知道剎車,估計是個新手。若不是小沖反應得快,趕緊連連後退,為女司機贏得反應的時間,恐怕偉大的小沖同志就要與車子來個親密接觸魂飛天外了! 「濃是找死撒!」女人一剎穩車,便朝小衝破口而忘,情急之下鄉音都出來,中國人?上海的?不管怎麼說,是老鄉了!而且這聲音還有點熟悉,小沖抬頭一看那女人的臉,日了怪了,他鄉又遇故知,卻不是情人,下屬,有點宿怨!猜出來了吧,朱曉雁! 「是你!」小沖可真是驚喜交加了,當下也來不得問她怎麼來的日本,打開車門便用身體把她擠到了另一邊,一腳油門便往前面疾衝而去。 開黑店的人見小沖車跑了,自然心甘情願的繼續回去等肥羊,而那些為一千萬日元而心動的山田組社員卻紛紛上了車,緊追不捨! 小沖的車技與速度是史上有名的,這幫混混想與他玩冒險飛車,那可得先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小沖正想得意的時候,只聽「biu」的一聲響聲後,左側的倒後鏡完了,趕緊往另一個倒後鏡看了看,媽的!那個追殺的人紛紛掏出了傢伙,但這一聲響過後,卻沒有了動靜,只是死死的緊追不放,也不知咋地了! 後面的一輛車裡。 「你他奶奶的,誰叫你開槍來著?老大說了,要活的,死的一分錢都不給,還要按社規處死!」一個頭目狠狠的拍了一下剛剛開槍的混混道。 「老大,我知道啊,我沒想射他來著,我想射車輪子!」那開槍的手下唯唯諾諾的說。 「射你MB,你什麼眼神啊!這樣的槍法也出來現世,你別丟我的人了!」 「那我收起來!」 「別,你就這樣舉著吧,嚇唬嚇唬他!喂,別把手指放板機上,你這笨蛋!」 「……」 連槍都弄出來了!小沖可不敢再玩,趕緊收攝心神開起車,而不知怎麼會在日本出現的朱曉雁則一言不發的坐在車上,緊張的扣著安全帶的同時,十分悲哀的想,難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剋星,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他,上回是光著身子,這會好點了,卻更慘,被一起追殺了! 這時候大街上的確亂成一團。行人在匆忙奔逃,尖銳的呼叫聲此起彼伏甚是熱鬧。小沖的吉譜車後,大約六輛山田組乘坐的汽車尾隨於後,一輛接著一輛,排成了長龍。場面甚是壯觀。小沖的車技神乎其神,但也不敢找人多的地方,因為他能閃得開這些人,緊跟在後面的人並不一定閃得開,小鬼子雖然死不足惜,但在這條街上的卻不全是小鬼子,還有黃皮膚的,白皮膚的,黑皮膚的……反正無辜的人很多。只能靠邊找人少的地方開,可是靠邊卻到處都是擺攤的小販,那就撞吧,撞攤總比撞人的罪過小些。 因此路邊的熱狗攤被它撞倒了無數,一個加蛋熱狗從外掉了進來,正砸在小沖的手上,燙得他哇哇大叫,朱曉雁一向冷漠不拘言笑,但在這緊張刺激的環境下看到他如此滑稽的模樣,仍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小沖抽空則過頭,頓時有點癡了,冰山雪蓮開了花,真是好看啊!下意識一口把熱狗咬掉大半個,日,味道還真不錯! 「看什麼看……啊,小心!」朱曉雁驚呼一聲,車子又撞上了個擺五香茶葉蛋,鹹鴨蛋,鹽焗蛋……反正專賣蛋的攤子被撞翻了,無數隻雞蛋飛了起來,有一隻帶點熱氣的雞蛋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朱曉雁的身上,從那女式襯衫的開口處滾了進去。 「啊——」朱曉雁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伸手在身上亂拍起來,一是被嚇的,二是有點燙啊! 「怎麼了?」小沖沒看到那一幕,頭也沒回的問,路況太複雜,他不敢再分心了! 「蛋跑進去了!」朱曉雁下意識的回答,話出口才覺出有那麼點不對勁,臉迅速的紅了! 小沖有些詫異,卻不敢回頭去看她,如果看的話估計會發現一副很美妙的畫面,因為美女把手伸進了衣服裡,掏出了一個蛋蛋!他只是三兩下吃光了熱狗,然後抹了抹嘴,感覺上一個熱狗不大夠,就四處張望哪裡還有熱狗攤,到是忘了拿槍繼續和對方玩命。 「biu!」的又一聲,小沖這車唯一一個倒後鏡也給子彈打沒了! 後面又傳起了罵聲。 「混蛋,不是叫你別開槍了嗎?你耳朵聾了還是怎麼地?」 「老大,我,我沒開槍!」 「你MB的,我不是叫你別把手指放板機上嗎?」 「老大,我,我沒放上去!」 「……」此名老大也有點蒙了! 「老大,是你的槍走火了!」 「我走你MB的!」 熱狗攤擋撞沒了,其實什麼攤檔都沒了,小衝他們已經使出了街道,進入另一條較不寬廣的公路,小沖終於可以發揮他拚命的本色,狂打方向盤,把油門踩到盡頭了,兩邊的景色迅速的倒退,風聲呼呼的刮得朱曉雁眼睛都睜不開了,就算能睜開,她也不敢睜,這速度太恐怖了。 「有水嗎?」剛剛那個熱狗太油了,小沖覺得嘴巴很不舒服。 朱曉雁閉著眼睛摸了一瓶水,卻仍不忘擰開蓋遞給他,這個事情,可能是他們認識以來,唯一一件與體貼有關的了。 小沖一下灌了一大口水,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什麼水?這麼鹹!」 「我從國內帶來的,農夫山泉!」朱曉雁道。 「日!」小沖連瓶子一塊甩了出了出去!這水是出了名的有點鹹。 後面的一個槍手被一大口水淋中,驚恐的大叫:「TMD水裡肯定有毒!」話還沒說完,一個東西就砸到了他的頭上,「咚」一聲便暈死過去,是那瓶農夫山泉!這準頭,嘖嘖,神槍手也不過如此罷了! 小沖拼了命,把車開得呼呼作響,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後面的追兵沒了,這才稍稍放慢了速度,但警笛聲卻在後面遠遠呼嘯響起。 「慘了,我的駕駛證沒帶來!」小沖記得不知哪個王八蛋說過,在日本無證駕駛是要被據留的。 「我,我帶了!」朱曉雁弱弱的說,她在國內的駕駛證已經通過了日本交管部門的筆試,可以在日本使用。 「你帶了有什麼用?開車的是我又不是你!」小沖苦著臉說。 「……」朱曉雁想出了一個主意,卻不好意思說出來,而且潛意思裡更希望這混蛋去蹲幾天牢房,但不知為何臉卻是又紅了! 小沖看了看她白裡透紅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臉,不禁幻想此女若是在自己身上觀音坐蓮是何等的美景! 很是佩服,這個時候還不忘意淫!可真是男人本色了! 一想起觀音坐蓮,小沖的腦海靈光一現,一個主意便出來了! 「快,你快坐過來!我挪過去!」小沖對朱曉雁說。 朱曉雁有點傻眼,難道這就是天意,他的主意竟然與自己的不謀而合!其實如果換一個說法,小沖或許會更喜歡,那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眼看後面的交警就要追上來了,朱曉雁仍然猶豫不決,因為要挪過去的話,觀音坐蓮是免不了了,而自己正穿了一條不算長的裙子,這樣擺來弄去的,走光基本是不能避免! 小沖不知道她有那麼多心思,急得連連催促,最後朱曉雁只好不情不願的挪了過來,可是剛坐上了小沖的胯間,沒等他挪走,交警已經到了他們車子的側邊,揮手示意讓他們停下來。 車子停下了,交警看到兩人這副曖昧的姿勢也是有些吃驚,好一會才鎮定下心神。「你們誰開車,請出示駕照!」 第六章 沒試過這樣做的 車子停下了,交警看到兩人這副曖昧的姿勢也是有些吃驚,好一會才鎮定下心神。「你們誰開車,請出示駕照!」 「我!」「我!」兩人都是下意識的坐答。 「誰開?」交警疑惑的看著兩人。 「他!」「她!」兩人這回是避免穿邦,錯誤的回答。 「到底誰開?」交警這回有點惱了! 「我!」「她!」總算是回答正確了,卻沒有分加,而且要扣分了!朱曉雁十分不情願的掏出了駕駛證。 「你知道你剛剛超速了嗎?」交警問朱曉雁。 「我知道了,警察叔叔給次機會吧!我下次不敢了!」朱曉雁的日語竟然說得十分流利與標準,說話間還不停的向交警拋了數個媚眼。 「這……」這老交警顯然是有點吃不住了,猶豫了起來。 「警察叔叔,其實,其實,我們倆剛剛結婚,你知道,剛結婚,總是濃情密意的,所以,我們……」朱曉雁臉色羞戲,十分捏扭的低聲對交警說。 「這,這樣嗎?」交警下意識的朝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看了一眼,而朱曉雁趕緊配合的嚶嚀一聲,把頭側在小沖的肩膀上。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叔叔你別看啊,羞死人了! 「叔叔,你是過來人,你體諒一下我們新婚燕爾吧!」朱曉雁滿臉通紅的說。 那交警猶豫了好一會,又偷偷的朝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看了好幾眼,這才說:「好吧!僅此一次,下回可就不行了啊!年輕人,悠著點啊!在路上做……太危險了,怎麼也得回家去吧!」 兩人連連點頭,表示一定痛改前非!交警這才上車離去,當然,上車之前仍戀戀不捨的朝兩人緊密接合的部位瞄了眼。 「老流氓!」交警走了好久,朱曉雁才恨恨的罵出一聲。 小沖一直強忍的笑意,終於因她這句罵聲爆發了,哈哈的狂笑出聲,沒一會肚子就笑痛了,伸手去捂,卻捂到了一個軟弱的腹部,朱曉雁的! 「你幹什麼?笑夠了沒有?還不挪過去!」朱曉雁一把拍開他的手,再次滿臉通紅,聲音卻冷冷的道。遇著了他,她臉紅的次數比以往一年都多。 「好!」小沖正準備挪過去的時候,後面大呼小叫的吆喝聲又響了起來,很顯然,那幫傢伙又追上來了。 本來以這種距離,小沖與朱曉雁是完全有時間交換位置的,可是朱曉雁想起他們有槍,那東西可是要人命的,著急與驚慌之下,便連連催促小沖趕緊開車,原本並不緊張的小沖也被她搞得緊張起來,趕緊有打著了火,踩了油門往前狂奔,而兩人依舊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 路面很平坦,可是再平坦的路也會有震動,就如……小小的按摩儀一樣。 剛開始,朱曉雁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路面稍稍變為粗糙之後,感覺就來了,很要命的感覺。 朱曉雁穿著裙子,裙下是一條薄薄的小內褲,小沖則穿著一條西褲,如此部位的親密接觸,如此的震動,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有感覺,很強烈的一種感覺。 感覺剛來的時候,朱曉雁還是可以忍受的,只是呼吸稍稍急促,可是當她感覺身下原先那根半軟不硬的物什慢慢緊硬起來的時候,下身的快感就加劇了,她便有點無法控制了,只能緊緊的咬著唇,一隻手用力的握著車門,拚命的忍著想要呻吟的慾望。 車仍在前進,後面仍有追兵,但是迎面而來的一個牌子,卻讓兩人觸目驚心:前面施公,車輛緩行! 誰都知道,施工的路面是怎麼一回事。 路面越來越粗糙,越來越不平坦,車速也越來越慢,但震動卻越來越強烈了,朱曉雁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因為身下的那根物什已經堅硬到她無法想像的地步,小小的一粒小石子,小小的一個小坑,小小的一個陡坡,對於坐在這根鋼鐵一般堅硬事物上的朱曉雁來說,那都是非常非常要命的! 這一次,小沖是非常無辜的,他根本就沒想過與這冰山美人會有如此激情香艷又刺激的演出,他的快感並不是十分強烈,脖起完全來自意淫,這是沒有辦法的,任何一個男人遭遇這樣的情景都會忍不住的,除非是沒有能力吧!而他的快感多數是來自視覺、聽覺、嗅覺、觸覺的震憾,女人坐在他身上,而他要開車,就必須雙手穿過她盈盈一握的纖腰!要把車開得好,還要從她的身側勾出頭來,身體各部位的親密接觸是免不了的,而鼻子間不時飄來女人身上的幽香更是誘人心醉,而最致命的還是女人的呻吟,她如泣如訴的聲音就在耳邊,柔弱,動聽,淒婉,絕不遜色是日本當紅的AV女優。 朱曉雁真的快要崩潰了,再往這條路上走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出什麼樣的醜,當眾高潮?失禁?……她真的不敢去想,只好強忍著羞赧咬牙切齒的對小沖說:「你能不能不要往這條路上開了?」 路邊正好有條叉路,小沖的視線角度並不是太好,見她如此說,只好猛打方向盤,而等兩人看清楚路面情況的時候,幾乎是差點昏迷過去,前面是一條長長的下坡路,而路面並不是光滑的,而是一級一級一級……細小的階梯。 這回是要出人命了,連小沖都感覺要命,太殘忍了,實在是太殘忍了,太刺激了,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刺激!然而車輪已經下到階梯上了,想回頭?談何容易啊。 車子從階梯上使了下去,速度是緩緩的,然後越來越快,到後來已經不是小沖可以控制的了,他的腳用力的踩盡了剎車,車子仍是不停的向下跳去,而因為用力的緣固,他的腳崩得很緊,他的小弟弟感覺很強烈。 每一下的跳動,對朱曉雁來說,那都是一次狠狠的撞擊,每一次撞擊都會給她帶著無法言語的快感,而每一個快感都讓她欲仙欲死。 小沖的感覺也不錯,這種撞擊雖然沒有抽送來得痛快,但也相差不幾,女人的那個地方相當柔軟,而此時已是濕得一塌糊塗,連他的下身也連帶濕了個透,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手伸進去,釋放出憋屈的小弟弟,深深的擠進女人的身體,盡情的享受這種外因造成的強烈抽送。 這,算是一場性愛嗎?小沖不知道,朱曉玉也不知道!她和他所知道的是,階梯還沒下完,她就已經達到了高潮,藉著害怕尖叫出聲。而他也已經噴薄而出,藉著顫抖緊緊的握著方向盤。 這,算是一場特殊的性愛吧!感覺真是他媽的——爽透了! 階梯很陡,山田組的混混們所駕駛的都是底盤很低的轎車,如果學他們那樣子駛下去,那肯定是翻得渣都沒有了,所以只能急得在坡頂上依哇鬼叫,卻什麼也坐不了。 小沖與朱曉雁總算是逃到了一個安全的所在,把車子停了下來,朱曉雁便立即跳下了車。小沖低頭一看,自己好像是失禁一樣,褲檔裡滿是粘粘濕濕滑滑的液體,看到車上有一盒紙巾趕緊拿過來擦拭起來,弄好了之後,還不忘好心的把沒用完的紙巾遞給朱曉雁。 「你讓我擦哪啊?」朱曉雁沒好氣的說。 小沖愣了愣,人家穿著褲子,裙的後擺貼在自己的腰上,濕的完全是內褲,要了紙巾也確實不知該擦哪兒好,總不能當著他小沖的面去擦那個地方吧!氣氛十分尷尬,主要是兩人沒有感情作基礎,如果換作是孫閃閃,她肯定會說:剛剛實在太好玩了,咱們再來一次吧! 」 「……對不起!」想了很久,小沖才找出一句能說的話。 朱曉雁欲哭無淚,把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沒破處先濕身,單是一隻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的嗎?可是想了想,又確實不是他故意的,只好無奈的道:「算了,以後不要再提了!」 「對了,你怎麼會來日本的?」小沖想起了一直想問卻又沒時間問的問題。 「我代表集團來參加一個製藥技術研討會,已經來了近兩個月了!」 「那這車?」小沖看著那已經被折騰得不太美觀的吉譜車道。 「是研討會一個朋友借我開的,弄成這樣,我都不知怎麼向人家交差!」朱曉雁為難的道。 「報公司的賬吧,維修或是買輛新的賠給他都行!這事都是我引起的!」 「真的?」朱曉雁的神情稍見鬆弛。 「嗯!你什麼時候回去?」小沖又問。 「估計還得一個月吧!」 「哦,我錢包和卡都掉了!你現在能借我點錢不?」小沖第一次向女人借錢,臉都紅了,可這會經過了一場爭鬥追逐與另類性愛,他的肚子又餓了。「你一會就向老C報賬,讓他給打些錢過來。」 「好!我知道了!」朱曉雁從手袋裡拿出錢包把現金全拿給了他,雖然她很想讓他和自己在一起,在異地他鄉作個伴,但是女人的矜持與她向來的冷淡最終沒能說出口來。 「嗯!那886!」小沖拿了錢就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其實他也想和這個女人一起,特別是在這個讓他感覺一點不和諧的地方,可是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帶一個女人,那不是純心拿她的小命來遊戲嗎?為了不連累她,他只好忍著與她再作一次真正性愛的衝動,狠心的離去了。 朱曉雁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充滿了失落與惆悵,也許是因為剛剛那一場不太華麗的性愛吧…… 第七章 殺氣騰騰 小沖又在吃東西,這回,他是撿人多的地方進,他覺得葛優大哥那麼老實的人,絕不會騙他的!人多的地方,東西必定好吃,要相信群眾嗎? 從飲食店出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獨自走在異國他鄉囂喧熱鬧的街頭,他感覺到了孤獨,他無奈的發現,自己比雙喜更不甘於寂寞,而雙喜與他的女人此時應該回了國,這個時份應該也在做愛做的事吧! 下過爆雨,路面的積水已經很深了!小沖走著走著,便轉入到一條小路上,本準備隨便找個旅館住下的,口袋裡所剩不多的錢已容不得他再挑剔了! 但一進入小路,他便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了,四周死靜的一片,氣氛異乎尋常。 危險!這是小沖的第一個意識! 越往前走就越感到有股危險的氣息跟著自己,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小沖已經可以肯定,對方是個高手,並且就在自己四周不遠處,但到底幾個人,卻不能確定!或許,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是時候活動一下筋骨了吧。 殺氣很強烈,但小沖卻沒有辦法可以準確的探測敵人所潛伏的位置,他只能盡量加快腳步,轉彎,左轉,右轉,再左……每走一步,小沖都十分謹慎,因為在這裡,一個小小的差錯與閃失都能讓他丟掉一條小命。 雨又下起來了,配著淒淒惶惶的燈光,更顯詭異,這讓小沖想到了自己曾看過的一部影片,雨夜屠夫,他現在還不想死,不管是什麼人想要他的命,他都已經決定,要頑強的活下去。他不怕死,從龍麻九子把他弄成殘廢的那一天他就不發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了! 「砰……」小沖再次轉彎,由於腦中正想著過去的事情,不小心將一女孩撞倒。小沖有點慶幸女孩不是殺手,否則在撞擊的那一刻送給自己一把刀子,絕對是能命中他的要害的,但心中卻仍有疑慮! 「對不起,對不起。」小沖忙上前將女孩扶起,確不料等待他的竟然是一把日本短刀。幸好小沖早就懷疑,這麼大的雨天,怎麼會有女孩一個人還在胡同裡趕路呢。所以他在在上前扶住女孩的時候已經有所防備,但他還是沒有想到這一刀竟然會這麼快,刀峰雖然沒能將人他開膛,但還是在他的肚皮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來,不幸中的大幸,這個女殺手只是這個時候才出刀,如果相撞的時候,估計就不是一道口子這麼便宜了。 既然對方已經現身,小沖也就不再客氣了,雖然他從不打女人,但日本女人是個例外,而特別是要他命的日本女人。 「日你個爛B,我很少打女人,你例外,去死吧……」小沖的腹部火辣辣的痛,如果再深個一兩公分,估計腸子就要走出來了!女人是下了狠心要他的命,所以他也不再留情,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到了對方的身上,但奇怪的是拳頭上沒有任何觸到實體的感覺。 打到的竟然是對方的影像,忍者?高級忍者,比出現在英雄突擊杯上的忍者還要高級! 背後的刀子無聲無息的襲來,小沖聽不到刺空而來的風聲,只是憑著誘心術裡的靜心法感覺到了,他實在是要感謝林妹妹,若不是她,恐怕現在他已經做了刀下魂了,當下便顧不得什麼形象,儀態不儀態的,保住性命要緊,就地往前一滾,夾水帶泥很是狼狽,卻堪堪險險的保住了一條小命!迅速轉身,還是沒有人,這就是隱身術嗎? 雨還在稀稀瀝瀝的下著,這樣的天氣,適合殺人,也適合被殺的! 小沖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隱身法一說,這人必定是藉著夜色的掩護,掩藏裡了自己的形藏,這個女人離他並不遠,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氣息,只要能找出她的實體,僅僅只要一拳,他便有把握可以一擊秒殺她。 腹上的傷痛漸漸傳來,小沖頭上的冷汗混著雨水往下淌,傷口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流,地上的積水漫漫的變成了紅色,雨下得大了,水也越來越深了。 對方很狡猾,而且擅長刺殺,屬於經驗老道的忍者,此時她顯然是想和小沖玩玩,並不急於向他下手,只是緊緊的跟著他。 這讓小沖有點苦不堪言,他知道這名女忍者是在跟他玩,不管他是看上了自已的身材還是英俊的外表,或者是看上了他的內在美……反正他是沒有心思跟她磨吱,他的傷口雖然不足以致命,但血流多了也會讓人頭暈眼花,天旋地轉的。 小沖一邊用手緊緊的捂著傷口,盡量減少流血量,但傷口還是漸漸的麻木了,他知道那是失血過多造成的,他一點都不想死在這種天氣裡,更不願死在這個地方,所以他必須掙脫這個藏在暗處的女殺手,他決定向前奔,哪怕是前面還有更厲害的埋伏!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放棄了!雖然吃得很飽,體力很是充沛,但女人的耐力也不確,由始至終都是如影隨形的跟著他,讓他氣得真咬牙,卻偏偏找不到她的實影,回回都感覺那人就在背後了,可是反手一拳砸中的仍是空氣,這個女人太他媽的可怕了!如果可以,小沖真想打個越洋電話問問林妹妹,遇到這樣的對手該怎麼處理!可是,這並不是什麼問答比賽,沒有,並不給他提供親情熱線及求助現場觀眾的機會,他只有兩個選擇的機會,一,不要再跑了,等她一刀來結束自己的性命吧!二,忍著,挨著,耗著,想辦法找出她的破綻,把她迅速的秒殺,像玩CS一樣,一槍爆頭!三,沒有三!生與死,只有二分之一的機會。 小沖感覺有點累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就算他在床上連續征戰四五次,也同樣虎虎生威,可現在劇烈的運動加上大量的血液流失已讓他的頭腦有點發昏。如果他再不能找到敵人的破綻,那就像吃了毒鼠強的耗子,九死無一生了! 小沖抬頭看了看天,仍舊是灰濛濛的一片,不見任何一點生機,雨還在下,而且越下越大,辟哩啪啦的聲響擾亂著他的聽覺,而他的視線也變得不太清晰,水已經淹沒到膝蓋了!好多水!想到這個詞眼,不禁想起了D廳裡的那些粗口DJ:摸摸你的頭,你好溫柔,摸摸你的腰,你好風騷,摸摸你腿,他媽的好多水! 這個時候還有這種閒情逸致,可真是天下少有了!但就是因為這個好多水,讓小沖救了自己一命,因為他已經想到了破敵致勝的辦法!不錯,水,小沖忽然發現,水越多的地方殺氣越濃,對方的行蹤顯然是跟雨水緊密的聯繫在一起的。 小沖知道這個洋鬼子的地方,最厲害的就屬忍者,而忍者有一門很詭異的武功,稱為忍術。這種功夫小沖以前聽寶靈說過,忍者的刀法講究的是快狠準,一擊不中,絕不戀戰,立馬消失。這是標準的扶桑刀法,重在一刀傷敵。這種刀法雖然霸道,但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刀招不能有效的連貫,中間需要停頓一下。所以這種刀法如不能在第一刀就將對方殺死的話,那就很可能被對方殺掉。 對方既然是藏身在水中,小沖已經想到了辦法。 第八章 雨一直下 小沖繼續街頭巷尾的到處亂跑,敵人的殺氣仍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饒有興趣,好像是在看一個猴子耍把戲一樣,小沖心中不停的冷笑,來吧!看看誰玩誰! 在路過一處高壓電變壓器的時候,小沖忽然準確的出手,將高壓電線扯斷,而線頭未墜入水中之前,他已跳到了乾燥的屋簷窗台上,窗戶裡面好像有一對男女在交戰,但此時的小沖已經沒有那麼好的心思來欣賞了。 高壓電線落入了水裡,四周的水面冒出了一串串藍光!沒有魚,有魚的話估計翻起一大片了。小沖在等,他在等對方先露出蹤跡,高壓電線帶著高壓電,高達千瓦,人體直接觸碰會立即燒焦,君不見那些偷高壓線的竊賊常常是屍體焦黑的掛在線上的,但是下了水,電壓就下降了許多,距離越遠,電流就越弱 顯然,小沖小看輕了一名高級忍者的忍耐能力。 高壓電線的變壓器已經冒煙,主閘可能已經燒掉,對方還是沒有露面,電死了?還是有超能力仍在與強電對抗?又或是已經逃得無蹤無影! 終於,變壓器發出一聲低沉的響聲,徹底燒壞了,電流也消失了!四周頓時一片漆黑。 一團模糊身影從遠處的水中躍起。身影疾速無比,雙手握著刀,夾刀帶人的整個飛向了小沖,好快的一刀,十分精準的一刀,相當瘋狂的一刀,估計是被電得有點傻了,對方已經準備拚命了,根本沒有給自己留條退路。也沒有給小沖選擇的機會,要麼將對方殺死,要麼自己死,這就是小沖的選擇! 實影已經出現,小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一隻手捉住了刀鋒,任由刀鋒穿過他的拳縫,而另一隻手,則運出了全身的氣勸,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擊中了對方的心臟部位,入手感覺柔軟,有彈性,估計胸還挺大,起碼有三十五D,然後是肋骨斷裂之聲,很堅硬,斷聲清透響脆,估計營養很好,常常補鈣,再然後,拳頭打實了,沒啥感覺了,小沖也不能估計心臟被擊碎了沒有! 重重的一拳使得對方的身體飛了出去,小沖也耐不住過多流失的血液跌坐在地上,現在的小沖已經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了,要強姦,要輪姦,還是要SM,只能隨人家的便了! 那個女人慢慢的從水裡站了起來,雙手將刀高舉過頭頂,衝刺,向小沖衝來…… 日你MB的!這麼變態的抗擊打能力,你可以申請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吉尼斯紀錄了!小沖萬分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刀鋒落下,小沖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刀鋒上那刺骨的寒氣…… 死神再度向小沖招手,卻不再是溫和柔軟的小手,而是一隻白骨森森的手。 閻王也向小沖呼喚,彷彿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然而,上帝對小沖還是十分仁慈的,超級仁慈,已可以說是上帝的寵兒!要不,這本書也完本了! 刀鋒到了小沖的頭頂上半厘米的地方,停滯不前了,而小沖中間的一路頭髮,最少已被刀氣砍斷了數百根!可是很奇怪,刀鋒就這樣頓住了,這個變態的女人只是又目陰狠的緊緊盯著他,這是小沖這輩子見過最恐怖的一種眼神。 時間,彷彿就此定格了,一個坐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一個身材不錯忍術超絕的高級女刺客,就這樣在僵持著,組成了一副詭異又淒慘的畫面! 突然,一聲慘叫從女人的嘴裡發出,尖銳淒厲絕倫,同時一股鮮血也從女人的嘴裡噴了出來,噴得小沖一頭一臉! 靠,還真以為你有多變態,老天保佑,希望這血沒毒吧!小沖邊罵邊祈禱!其實他剛剛那一拳已經震碎了她的內臟,拳氣潛伏在她體內,直到這一刻才爆發出來! 這一拳是小沖的畢生所學,也是他夾全力發出的一拳。當女人倒在地上時,她還是睜大著雙眼,看著小沖,到死,女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這個被自己當猴子耍的男人手裡。 小沖看到這個漂亮嬌小的女孩,忽然感到一種悲哀,人的生命竟然如此渺小。這麼漂亮的美女,轉眼間就香消玉損,死在自己跟前,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一個好好的女孩竟然要成為一個恐怖的殺手,實在太浪費了,如果她用美人計多好呀,把自己勾引上床,在床上將自己累得精盡人亡而死,自己是絕對無法反抗的。 雨一直下!真是日怪了,今晚的雨沒完沒了了! 氣氛不算融洽,人都死了,還融洽個屁! 在同個屋簷下,她的體溫慢慢變冷! 不可思議嗎?夢在瞬間崩塌! 為何當初那麼傻一直把我當猴耍—— 就是恨到深處才殺了她! 捨不捨得都算了吧! 難道忘了她砍我的傷,已密密麻麻…… 小沖為女人奉上了一首應景所改的哀悼歌詞,張宇不知是不是會氣死呢!這才無奈歎口氣勉強爬了起來,傷有點重了,再吱歪下去就要與這女人陪葬了,趕緊找個地方療傷吧! 朱曉雁是鬱悶的透了頂,自從與小沖分手後,雨就下個不停,難道是分手總要在雨天?小沖那個爛人,把自己都搞濕了,卻一走了之,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真是太少見了!她本以為自己和他最少也得再發生點什麼故事的!可是想起他那絕情不曾回過頭的背影,她稍有波瀾的心又恢復到冰點,這個男人純粹就是個無賴,屬於那種吃干喝淨嘴也不抹就溜的傢伙,還想著他做什麼?真是自討沒趣,但就是這樣的傢伙,給了自己高潮啊! 不想,不想,不要再想了!想也是白想!朱曉雁不斷的告誡自己!還是趕緊回去沖涼吧,現在已不僅僅是濕了某個部位,是全身都濕透了! 她現在所住的地方是龍興集團在日本的唯一物產。日本有龍興集團的物產?小沖怎麼不知道!他當然不知道,因為這是朱曉雁來到日本後才在老C的授意代表龍興集團購置的。 酒店對朱曉雁來說沒有安全感,她討厭那些男人看著她色咪咪的眼神,更不喜歡那些看起來豪華舒服無比的床,因為那是任何人都可以睡的,誰知道那張床上曾有多少個男女在上面狂搞過多久,一想到這點,她就感到渾身不舒服。 這裡是一處很不起眼的普通民房,但如果你走進去一看,保你會大吃一驚。 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民房,裡邊竟然是如此富麗堂皇。這裡原本是一個富家千金隱居的地方,但後來這個千金出國留學並定了居,這房子便空置了下來。而很具諷刺意味的,這個日本富家千金出的國是中國,求學的地方是廣省醫學院,但這是本書無關,是另外一個故事! 朱曉雁不喜歡大酒店,除了那些色男讓她討厭外,因為就是大酒店沒有一種家的感覺,反而像這種普普通通的民房卻能給她一種家的感覺,也許是她也是從這種房子裡出來的擺,潛意識裡擺脫不了小農意識,認為這種平房才是確實可靠的。 朱曉雁回到了這所外表普通內涵豐富的民房裡,此時正在洗澡,看著下身泥濘的一片,及那條濕得不成樣子的小內褲,她又一次無法抑制的想起了那個帶給她痛苦與快樂的混蛋! 朱曉雁的身材很好,至少看過她廬山真面目的小沖是這麼認為的。 小沖特意選擇了一所不起眼,破破爛爛的房屋闖了進來,因為他覺是這被稱得上危房的爛房子,應該沒人住了,自己進去躲個幾天,療一下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是沒想到一進門便嚇了一大跳。 屋裡屋外整個兩個世界,房子裡的裝潢太他媽的豪華了,都好趕上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了。用廣東話來說就是:禾菅蓋珍珠,好東西在裡面了! 小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想不惹麻煩都不行了,這種地方應該不是普通人能住的,不是高官用來包二奶的,就是富人藏小密的,而自己卻誤打誤撞的闖了進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只要不是山田組的地頭,小沖管它裡面有沒有金絲鳥呢!這是小沖的一貫宗旨,在大街上他都能睡得噴香!況且現在的他已經流了太多的血,實在沒有力氣去挑三揀四了,將就些吧!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這個地方就是你的地盤呢?沒有,有的話,他還用得如此惶恐不安嗎? 小沖的頭越來越重,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的,四周的景物也開始出現了重疊的影子,在他昏倒的前一刻,好像看到了一個光著身子的女孩,看到了一對似曾相識的咪咪,聽到了一聲尖叫,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朱曉雁剛剛享受完熱水泡澡的快感,一走出浴室,就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坐在自己床上。頓時嚇的尖叫了一聲,手一抖,浴巾從身上滑落掉到了地上,嫚妙的玉體便陳現在男人的面前。 等得她完全冷靜下來,男人已經徹底的暈死過去。 第九章 同居一室 朱曉雁剛剛享受完熱水泡澡的快感,一走出浴室,就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坐在自己床上。頓時嚇的尖叫了一聲,手一抖,浴巾從身上滑落掉到了地上,嫚妙的玉體便陳現在男人的面前。 等得她完全冷靜下來,男人已經徹底的暈死過去。 她看清楚這個男人面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複雜了!男人就是小沖,那個奪走她初次——高潮的男人。讓他又恨又有一種複雜感情的臭男人!可是自命瀟灑風流的他為何落得這幅田地呢?今天早上遇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很狼狽,而這會,她已經想不出什麼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的落魄了! 朱曉雁看著臉色蒼白的小沖,很想把她的殺了,然而這只是鬥氣的想法而已,實際上她已經不管自己的心裡想法,迅速的拿出急救藥箱,迅速的給他消毒上藥包紮,並給他補充量合劑!如果她不這樣做的話,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左右,這個讓她有了第一次高潮的男人就要去見上帝!上帝?應該是閻羅王才對,這樣的人才沒有資格做天使呢! 朱曉雁拿著繃帶在小沖的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哎,難道我上輩子欠了這個混蛋的,還是先把他救了在說吧。」 女人是心軟的動物,何況她的潛意識裡並希望他死,反而希望他能長命一點…… 被小沖一拳秒殺的女刺客屍體很快被運回了山田組總部,有時候死人除了化作成一團灰,變成肥料之外,也會告訴別人許多秘密的。 山田組的若頭筱田建市找來了山田組從不示人的秘密武器:暗器! 暗器並不是真的暗器,暗器是一個人,一個一出手就絕不會失手的殺手,一個鮮少人知道的殺手,因為見過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沒死的,當然還有他的老闆筱田建市。 暗器現在正在仔細研究女人的傷口,「好霸道的力量,一拳竟然震碎了她的內臟。強,這種對手才值得我出手,你安息吧,我會替你報仇的。」說來也怪,暗器的話剛說完,女人一直都睜著的眼睛竟然緩緩合上,眼角還有兩滴淚流了下來,真是日了……怪了…… 暗器是山田組裡最神秘恐怖的怪物,連他的性別都是神秘的,既使若頭筱田建市也不能確定,暗器到底是男還是女。 這個秘密只有死去的女刺客知道,可女刺客現在死了,現在,除了脫下暗器的褲子來驗證,沒則是沒人知道他是男還是女了! 女刺客本是甲賀門的中忍,而暗器則是伊賀門的上忍,兩個本是敵對門派的忍者,確因為某種原因,關係異常的親密。暗器早被伊賀門逐出,不在聽命於任何人,是女刺客強行把暗器拉到了山田組門下的,但暗器卻不聽命是山田組的。 他只負責幫助山田組殺人,專殺功夫高強的人,只要有高手他就會主動出擊,不管錢多錢少他都會幹,他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武功高於自己的對手慘死在自己刀下,像是中國傳說中的獨孤求敗一樣,縱橫馳騁,殺人無數,只求一敗,最終卻不能償願鬱鬱而死! 大約十年前,暗器還是小孩子,忍術剛有所成就的時候,心態就十分的扭曲,用剛學成忍術將自幾的老師跟幾位師兄斃命於刀下。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但因為這個,他便被逐被逐出伊賀門! 這幾年以來,值得暗器動手的高手已經越來越少,暗器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嘗到殺人的快感了,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喜歡縱慾的男人很久都沒有日女人一樣飢渴! 今天,殺死女刺客的拳力勾起了暗器無限的殺意,就像是女刺客曾經勾起他的慾望一樣,同樣的強烈無比! 站在一邊的筱田建市想說話,卻猶豫了一會始終沒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殺了他,放心,這個事情不用你吩咐我也會去做的!」暗器陰陰冷冷的聲音像是孤魂野鬼,讓你毛骨悚然。 筱田建市卻搖了搖頭說:「你殺他我並不反對,但在殺之前,我希望他能先給我們四十億的股權對換金!」 「……」 小沖一連昏迷了兩天兩夜,當他醒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朱曉雁竟然站在自己跟前。 「死人,你還真的像死人一樣能睡啊,你再不醒來,我就準備把你送到火葬場去了!」朱曉雁冷冷的說,說實在的,這兩天兩夜的時候,她並不好受,小沖的傷口感染,發起了高燒,燒得迷迷糊糊的直說糊話,一會叫非兒,一會兒叫閃閃,一會好叫奈美,一會又叫依玉……女人的名字好多,她就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濫情!而最讓她氣憤的是,他口中叫出的女人名字有十幾個,卻沒有一個是她的! 朱曉雁真的想讓他真接死了算了,可是看見他燒得滿臉通紅的模樣,真怕燒不死他,反而燒出個腦白癡來,這樣就算他活過來,一個白癡對她又有什麼用!最後只能無耐的做起了那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救人一命盛造七級那啥的事情——救他! 然而對藥理精通的她,對臨床只有理論卻沒有實踐,好不容易買回了破傷風,青黴素等針劑,卻不知該如何下手,只後只能摸索著給他扎針,破傷風較簡單,皮下注射,隨便就扎就完了!可是青黴素滴注她就頭痛了,小沖手背的血管很大條,可偏偏她怎麼扎就是扎不中,一連在小沖的身上紮了數十針,這才好不容易扎到了血管中間,誰知一放針水,立即就腫起了一個包包…… 最後,在朱曉雁終於被急得淚如雨下的時候,老天看不過眼了,幫了她一把,她最後的一針是閉著眼睛扎進去的,如果這針不行,不管多不合適,也不管會遇到什麼情況,她也要將他送到醫院去了!但是老天開恩,睜著眼扎不進,閉著眼反倒扎中了,而此時的小沖全身上下的針孔已不下百個,朱曉雁這種扎針天才也屬於世間罕見的了! 「你捨得把我送去的話,我無話可說的!你又一次救了我,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吧,要做龍興的CEO,CLO,CAO……隨便你開口,我絕對把你棒上去!即使是讓我以身相許來報答你,也沒有問題的!」小沖的話將朱曉雁氣了個半死,你是沒問題,我可有問題。 「歐陽哥哥,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朱曉雁邊說邊溫柔的坐在小沖身邊,嘴巴貼著他的耳朵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就是……你馬上從我面前消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個混球。」朱曉雁忽然加大的音量把小沖嚇了一跳。 「拜託,我是病號,你想嚇死我咩?你還是我的下屬哎!面對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上司,你能見死不救嗎?再說了,我們怎麼說也有過一路夫妻不是,所謂那個一夜啥的百日恩,你看我現在傷的很重,都不能下地走路了。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先給我做碗粥喝一下,我肚子有點餓了。」小沖弱弱的說,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確實是挺讓她同情的! 「……」朱曉雁無言以對,誰讓她外表看起來冷若冰霜,卻總是到了關鍵時候心太軟呢! 一小時後,她眼睜睜的看著小沖喝光了她熬的小米粥,吃光了她的零食,喝光了她的酒,用她香噴噴的毛巾洗臉擦鼻涕,睡她舒服軟弱的床,這使得她非常非常後悔將他救起,早知道他醒來會如此,她應該讓他永遠沉睡的! 其實,小沖還沒吃飽,連半飽都說不上!小日本的食物好看好吃不管飽!只是看到她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害怕她失控的暴走,到時給他軟弱腹部上的傷口來一把輕輕的按摩,哪他真是哭都沒有眼淚流,顧慮從從,所以他忍住了。 清醒後的小沖身體很虛弱,暫時無法自主的行動,自然也就無法離開,朱曉雁不但要忍受和同一男人同居一室,而且不管她情不情原,她都得服侍他,因為老C知道小沖受傷後,她來日本的任務又多了一樣,除了開研討會那就是照顧小沖。 第十章 表白 朱曉雁一直都是冷冷冰冰的,沉默寡言,語氣生硬,做事也很少顧慮小沖的感受,但小沖卻感覺很幸福,因為他知道在這副冰山美人的面具下,是一顆火熱火熱的心,君不見她高潮時所發出那聲高亢悅耳又激奮的聲響嗎? 這是一個慢熱的女人,冷酷的裝扮只是偽裝而已,小沖決定開火熱的柔情一點一點的來泡軟她,哪怕是冰山他也要把她溶化了。 讓小沖驚訝的是,朱曉雁除了對藥物分析頗有研究之外,作菜的手藝跟她的人一樣漂亮,在很飽很飽的吃過了幾頓她的家常小菜後,小沖發覺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的手藝,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要是一天不吃就覺得心裡難受得不行,不過,誰一天不吃飯都難受啊! 更讓小沖驚訝是,朱曉雁雖然看起來對他漠不關心,卻沒有冷著他餓著他,反而照顧得十分周到,除了主觀需要,客觀的她幾乎全都滿足他。(什麼是主觀需要?例如想親嘴,想打炮一類的吧!)換藥,擦澡,做得比女特護都專業,弄得每回小沖的小弟弟都忍不住脖起,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的慾望特別的強烈。 然而每每這個時候,朱曉雁總是面容冷酷的對小沖的生理反應,視若無睹。但過後卻會進入洗手間更換已經濕掉的內褲。 在長久的慾望抑制下,在長久與一個冷艷美人朝夕相對中,小沖對她已經產生了深深的感情。這一天,他終於控制不住向她表白。 「阿,我的美人,我的小雁雁,你知道嗎?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愛你……」 「省省吧!」朱曉雁未等他說完,便冷冷的拒絕了他。 「可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這些日子來,你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已經深深的感動了我,我好想和你談一場世紀戀愛,你知道我們雖然沒有感情作基礎,但我們有一場很刺激很另類很完美的性愛作鋪墊,那天你在車上的表現……」 「你丫是不是欠揍?」朱曉雁見他動不動就命她的糗態來說事,妨不住惱羞成怒的道。「我照顧你是因為龍興的CEO要求我這樣做的,而我給你做護工是要收費的!你別自作多情!而且那天在車上……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有生理反應的!」 「那就好呀,我的反應也很強烈哎!那證明我們都相互吸引對方啊,也就是別人說的很好來電,如果沒感覺的話,我相信咱們是磨擦不出那麼強烈的火花的……」 「你。你閉嘴!」朱曉雁真的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展開很深層次的討論。 「做我女朋友好嗎?我會對你很好的!」小沖仍然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你丫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做夢沒醒啊?你這樣的多情公子,花心蘿蔔,想讓給你做女朋友,下輩子也別想。」朱曉雁非常絕情的拒絕了與十數朵鮮花分享一陀牛糞,雖然,這陀牛糞營養豐富。 「天呀,我有什麼不好的?我雖然食量是大了一點點,臉上一點點疤,可是這並不影響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形象啊,而且你不能否認,我是一個很識大體重大局的人,不管你是帶我去訪友還是省親,都不會丟你的臉!還有那天在車上……你知道,我雖然是粗魯一點點,可是我很持久的。另外,我也會做菜的。而且做得味道十分不錯,雖然吃過之後她們都吐了!還有我的醫術也不錯,手術也還做得可以,身份又是CVO,銀行一大把存款,像我種知情食趣,多才又多金,出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睡房的男人,你不要,你還要誰嗎?」 朱曉雁聽完小沖的話,看著他,感覺就像看到一個賣瓜的黃婆,她很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說出這麼赤裸又白癡的告白,他以前別的那些女人都是這樣哄來的嗎? 最讓朱曉雁生氣的是,面對著這樣的表白,自己居然還有一點興奮,這讓她感到十分的羞恥。 看著朱曉雁氣沖沖進了臥室,小沖雙目仍滿含著深情,喃喃的說:「太完美了,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這麼有個性,我真的被征服了!O!買疙瘩,我的女神,你什麼時候才能寵幸我呢!」 小沖現在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傷能慢點好,慢一點,再慢一點!這些天他和她渡過的日光,能夠讓他老的時候回憶好幾個鐘頭了! 可是,他的恢復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好,再生能力直比單核分裂的細胞。所以沒多久,他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做家務,朱曉雁說了,這樣有助於身體恢復,還有益於身心健康,省得他沒事一天到晚用一對能感化幾頭蠻牛的眼睛直勾勾的嫖她。 現在小沖正在拖地,朱曉雁則在趕研討會的論文,默默的坐在那裡,一坐就是幾個鐘,像一樽冰山玉雕一樣,有點石化的跡象了,這都無關緊要,關鍵是她開始寫文後就把小沖當成透明的了,這讓小沖有點被打入冷宮,失了寵,受了冷落的感覺! 這會,小衝來回的用拖把在她腳下拖來拖去,直把她腳下的那塊地板拖得油光瓦亮,可以當鏡子照了。每次她都是十分自覺的抬起腳來,但就是不看小沖一眼。這讓小沖相當鬱悶,想想他自己也算是排得上全球前幾的人物,一直是眾女追棒的對像,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不過,別人是帥的排第一,他是扯的拍第一,可這也是優點呀。 小沖好不容易拖完了地,其實是不敢再拖了,再拖那拖把不爛,地板也要掉漆脫皮了。於是他換了個花樣,擦桌子,專擦朱曉雁寫字的那張!朱曉雁也很好脾氣,每次都很合作的把本子拿起來,但仍是不看小沖一眼,讓小沖感覺無趣,弄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 感覺很無聊,只好看同樣屬於無聊的電視,全是日片——日本人拍的片,拼老勁的跳台,終於跳到了一個韓國台,唱歌帶跳舞的,小衝回頭死勁的看著朱曉雁,手裡的搖控卻一直按著音量+,一直把音響放到最大,這回看你死不死! 朱曉雁只是稍稍皺了皺柳眉,可是不一會就舒展開來,筆下生風,刷刷的寫得更是賣勁,而她那苗條的身子也隨著音樂優美的搖擺起來,那樣子別提多享受了。 這樣也行?小沖被徹底打敗了,認命的躺到沙發上看電視,韓國歌很不錯,節奏強勁有力,女歌星的身材惹火,特別胸大,隨著動作一跳一跳的,煞是好看!正欣賞得精精有味的時候,層裡一片漆黑。 停電了!那敢情好,小沖又可以盡情的享受調戲冰山美人的精彩節目了。當他正要摸索著去嚇嚇朱曉雁,吃點豆腐佔點便宜之際,一束光亮在朱曉雁的手裡亮了起來,然後她手中那支化腐朽為神奇的筆又轉動開了。這女人竟然打著手電在寫稿! 小沖是鬱悶得透了頂,研討會的稿子真的有那麼趕嗎?你又不是那個為了餬口日夜不停的了了一生!難道和他說會話都不行?抬頭往窗外看去,卻見別的人家燈火通明,他的心裡頓時一驚,開關跳閘?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很小!人為破壞,沒這個可能,但可能很大!如果真的是人為,那便是敵人再次出現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沉默著,一個在凝神靜氣的感受著方圓數里的一舉一動,一個卻仍在不管不顧的寫稿子。 小沖聽了好一會,沒有太大的發現,只發現附近的居民這個時候大多都已在床上開了工,嘿咻嘿咻的十分起勁,於是小沖搶過了朱曉雁手裡的電筒,找到了電表開關,打開一看,竟然是真的跳閘了,不禁鬆了一口氣,神經有點過敏了老是疑神凝鬼。 屋裡恢復了光亮,但朱曉雁的思路卻被這短暫的黑暗打斷了,寫了一天的稿子,確實也有點累了,在警告了小沖不許第三次偷看自己洗澡之後,她拿著衣服鑽進了浴室。 小沖看著那個好看的臀部消失在浴室門裡的時候,心裡有股騷動湧了起來,雖然已經不只一次的看過了她的裸體,然而他些時偷窺的慾望仍是十分強烈,不過最終他仍是用理智戰勝了獸慾,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相當不易,屬於難能可貴了! 第十一章 血色浪漫 小沖看著那個好看的臀部消失在浴室門裡的時候,心裡有股騷動湧了起來,雖然已經不只一次的看過了她的裸體,然而他些時偷窺的慾望仍是十分強烈,不過最終他仍是用理智戰勝了獸慾,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相當不易,屬於難能可貴了! 朱曉雁進了浴室,脫下了衣服,在鏡中看了一眼自己,姣好惹火的身材連自己都會臉紅,她不明白自己為何一直在堅持著,苦了自己,也苦了他,每個晚上,僅隔一牆而臥的兩人都是展轉反則慾火難眠! 其實,日夜的相對,她對小沖早已情愫暗生,如果他能正經一點,如果他能深情一點,如果他不把打炮那種難聽的字眼老是掛在嘴邊的話,或許她早已對他投懷送抱。可是每次看到他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時候,她總有種赤裸裸的被看穿了心思,被羞辱一般的感覺,讓她終究是放不下女人的矜持來坦誠對她。 唉——朱曉雁無奈的歎息一聲,打開電源熱水器,任由溫暖的熱水肆意的撫遍她的全身,淋浴的感覺很好,可是再好也好不過那次在車上激情磨擦的興奮,熱水雖能洗刷她身上的疲憊,卻滿足不了她空虛的心靈與身體。但這個時候,她也僅僅只能藉著淋浴的快感來安慰自己了。 就在她放開身心來享受的一刻,停電又一次的發生了。溫熱的水在一瞬間變得冰涼冰涼!忽然受到刺激的朱曉雁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 小沖聽到這尖銳的叫聲,來不及細想便迅速的破門而入,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凝神戒備的同時還不忘安慰著她:「別怕,有我在,有我在!」 浴室裡一團漆黑,伸手卻仍可見五指,只因窗外明月皎潔,小沖的臉色就如這月光一樣的慘白,剛才的尖叫聲讓小沖覺得很害怕,即使面對在可怕的對手小沖也沒有這麼恐怖的感覺! 這個時候,小沖無奈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真的深深愛上了這個猶如柳如焉娘親一樣外表冰冷的女人,而在日本,在這種危機的時刻,愛情,顯然是件奢侈品! 受了驚嚇的朱曉雁好一會才鎮定下心神,這才發現自己赤裸的身體正依偎在小沖的懷裡,很是羞赧,卻並不生氣,因為她發覺靠在小沖的懷裡十分的安全。 如果,此時的小沖能說上幾句深情的話,或是來個霸王吻,她估計是沒有能力抵抗的,然而這傢伙卻只是用一對色咪咪的睛睛不停的在她的身上亂轉,而那雙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的揉捏著。 朱曉雁生氣了,這個一點都不懂的風月之情也不懂憐香惜玉的傢伙,純粹只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對自己並沒有愛,如果一定要說有,那他應該只愛自己的身體,想到這不禁不住怒氣沖沖的說:「看看看,看夠了沒有?」 小沖只好轉過了身,不再去看她,浴室內有種淡淡的芳香,像是浴沐露的味道,但小沖更願意相信這是朱曉雁身上的體香,這讓他十分陶醉,她皮膚很好,潤滑而白皙,她的身材也很好,豐滿而不誇張,特別是她那沒有一點聳毛如白玉一樣的下身,更是小沖的感覺一股又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 朱曉雁在慌慌張張的穿衣服,她怨恨這個男人,不該粗魯的時候十分粗魯,而這個時候該他粗魯的時候偏偏就萎了!都已經赤誠的坦露在你面前了,你還等我來叫你嗎? 正穿衣服的時候,憑著女人特有的直覺,她感覺浴室的窗外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可她幾次抬頭都沒有發現這人的蹤跡。這讓她以為是錯覺之外,更讓她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會是有鬼嗎?想到這裡,她的全身已經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怎麼會又停電了呢?難道開關又跳了嗎?電力供應如此不穩定,看來小鬼子的供電部門是吃乾飯的了。 不過他們到底是吃什麼的,小沖已經懶得去追究了,因為他此時仍陶醉在那淡淡的幽香之中,一邊聽著女人悉悉索索的穿衣服,一邊幻想著女人嫵媚動人的樣了,這種感覺很是舒服,而他的下身早已是堅硬如鐵!一股前強烈的衝動從他的身體裡湧起,而全身也熱了起來,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如當年吃下了何玉放有春藥的雞湯一樣。 香氣有毒?小沖正懷疑著,朱曉雁的舉動卻證實了他的這種猜測,她突然的轉過身來,伸出雙手緊緊的纏繞著他,而那雙一直都冰冷的目光,此刻卻如水般溫柔又帶著灼熱注視著他,他很希望這是出自她的本意,然而小沖十分明白,這只是那種香氣在作怪。 她的動作及她的眼神都透露著她的渴望,小沖並不是正人君子,但他的傷還沒痊癒,瞧她如今有的發狂的春意,他知道如果真的要搞是不可能來一場溫文的性事,一上床這女人必定就會瘋狂。 小沖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個放迷香的人實太他媽的缺德,明知道他身上有傷,還要讓他幹這種粗重的體力活,那還不如直接的殺了他。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便是把朱曉雁弄清醒,憑著他多年豐富的臨床經驗,不需要用針麼藥物,只要把她扔進冷水池裡讓她清醒清醒就可以,而浴缸裡正好就有滿滿的一缸冷水!為什麼會有一缸冷水?誰知道呢?也許是放來洗衣服的吧! 第二個選擇,忍著傷痛盡量悠著點與朱曉雁打一炮,以洩洩心中的慾火,因為,他此時也已是慾火婪身了。可是上了床,卻不是他想悠著點就能悠著點的,腹部並未完全痊癒的傷口隨時都能裂開,一旦裂開,迎接他的便是生命的危險。 很是痛苦的訣擇,但小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因為此時他的小弟弟已經不能聽大腦使喚了! 其實,他還有第三個選擇,那就是抱著朱曉雁一起洗個鴛鴦冷水浴,這樣可以避免了性交的快樂與疼痛,又能節省體力來對會暗中的黑手!但色令智昏的小沖已想不到這點了,此時他的腦袋已經完完全全被下半身所指揮了! 小沖知道隱藏在黑暗的那人的意圖,他無非就是想免費的欣賞一場性愛,然後趁自己傷口迸裂的時候,或是高潮迭起的時候,突然一刀結果自己的性命!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人固有一死,有的輕於鴻毛,有的重於泰山,而且破處的方式死去,對男人來說,那可是比泰山重得多了! 小沖抱著朱曉雁往床上走去,邊走邊脫衣服,緊跟著兩人便赤裸裸的在床上翻滾。小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敵人很狡猾,很陰險,也很厲害,到現在他仍不知道他在哪裡,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殺氣,小沖知道這會來的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比那女刺客更厲害的高手!因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隱藏住身形的同時也收起自己的殺氣! 現在的小沖,唯一的希望是殺手在他與朱曉雁雙雙達到高潮的時候,才送給他一把冷刀子,那他就算死,也能很滿足了。如果只搞了一半就把他殺死,那他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上了床,前戲已經沒時間做了,而兩人的身體也不需再做什麼準備,女人濕潤,男人堅硬,只要擺好姿勢,進入,衝刺,便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女人的下身像一個白饅頭,一條聳毛也不見,下面鮮紅的顏色像是血一樣,奪目刺眼,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小沖腦海裡出現這樣的字眼!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刻,他總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念頭。恐怕,這個世上只有小沖才會有如此另類的思想了! 小沖堅硬的物什刺破朱曉雁那層薄膜引起她小量出血的時候,小沖也跟著出了血,然而他要慘得多,大出血!腹部的傷口因為用力,再次崩裂開了,鮮血順著他的小腹一直往下流,流到兩人緊密結合的部位上,一場透濃濃腥氣的血腥大戰開始了,戰況空前的激烈! 女人冰冷的外表下果然有一顆火熱火熱的心,此刻在藥物的作用下完完全全是本能的反應,婉轉低鳴與尖銳刺空的呻吟叫喚,就連藏在暗處的那人也為之顫抖,也許正因為女人如此傾情的演出,所以他才遲遲沒有下手吧! 小沖此時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陶醉在那一次又一次的衝刺快感當中,女人的身體很緊,這恐怕與她平時穿高根鞋有關吧,人們常說穿高跟鞋的女人性慾強會陰部的肌肉結實,找老婆還是辦公室女郎的好!君不見小沖此刻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表情麼? 靈與欲的結合總是那麼完美,不管是痛還是快樂,都是一種幸福的過程。血染紅了床單,很大一部份都是他的,倆人足足瘋狂了近一個小時,終於滿足的躺在了血泊裡! 第十二章 殺人者的快樂 一對赤裸的男女,一幅帶血的畫面,也算得上是淒美的一場性愛了! 疲累的小沖感到血液在流失,動作越激烈流的血便越多,偏偏朱曉雁又纏人得要命,他的頭又開始犯暈了,而朱曉雁已經陷入了昏睡狀態,小沖也很想和她一起共枕而眠,但他不敢,因為他知道藏在黑暗中的人該出現了。 果然,黑暗中有人冷哼了一聲!剛才的表演實在太精彩了,他沒想到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換了八個姿勢來完成這場性愛,實在是讓他小小的開了一次眼界,所以他又怎麼捨得打斷呢!然而現在,表演完了,也該是他出場了。 「你到底是誰?出來吧!你想看的我已經滿足你了!」小沖勉強的半坐了起來,對著空洞洞的黑夜說。 彷彿鬼魅一樣,黑夜中忽然多出一個身影,瞬間就到了小沖的眼前!此人便是傳說中的暗器。 「你倒是個標準的色鬼,明知道我要殺你,竟然寧可選擇死也要先佔盡女人的便宜,佩服,佩服。」暗器怪笑著說。 小沖看著眼前這個人,標準的忍者裝扮,黑色緊身裝,扶桑長刀。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聲音象周筆暢,又像李宇春,不過不像劉德華,分不清楚是男人還是女人!照估計是人妖居多,渾身散發著一股腥味,這種腥味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這種腥味是只有及其冷酷噬血長期殺人的繪子手才具有的血味。 「你是誰,以你的功夫要殺我輕而易舉,何必要這樣麻煩,即使我沒有受傷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小沖很明白眼前這人的實力,單單是他能無聲無息的隱藏在自己身邊,而又不被自己的氣息所感覺,便知道此人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如今,小沖唯一可惜與後悔的便是沒把林妹妹帶來,否則,眼前這個忍者,會把她當作扯線工仔一樣來把玩! 「不錯,但我是忍者,不是武士。我的目的是殺人,不是跟人比武,我絕不會給對手任何一點可以傷害我的機會,你可以說我無恥,但忍者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以你現在的狀況,你可以選擇自殺。但前提是你必須把這份合約給簽了,我會考慮給你一個全屍!」暗器說著扔出了一份合約! 「哈哈,原來你是山田組的走狗!我呸!自殺,那是你們日本人的習慣!如果想要我的命,你就要拿出點本領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她,我跟她並不熟。你也看到了,我完全就是為了操她一把而已!」小沖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朱曉雁說,站了起來接著又說道︰「我們到後院去吧!不要驚醒了她,我不希望她一睜眼就看到我的屍體。」說完他就非常爽快的拿起了筆在合同書上唰唰的簽了字! 暗器拿起合同書看了看,十分滿意小沖的合作態度,這讓他的心情有點好轉,還頗感興趣的揶揄小沖道:「咦?就這樣走了,難道你不跟她打聲招呼,告訴你有多愛他才走嗎?」顯然,暗器一眼就看穿了小沖的心思! 「說了又能如何,她不可能愛上我的,我想等她一睜眼肯定會把我恨死了。能夠在臨死的時候跟自己心愛的人打一炮,我很滿足!儘管她很不喜歡打炮這個字眼!走吧!」小沖的話前後矛盾,但這已無關緊要,因為暗器已經看穿了他,便何況他知道,暗器的目標只是他,並不是朱曉雁,他只希望自己死了之後,暗器不要突然興起的去凌辱她就好! 當小沖跟暗器走出去的時候,朱曉雁緊閉的眼角里有兩行淚水流了出來,其實她早就清醒過來了,只是發生了這麼羞人啟恥的事情,她剛從一個大姑娘變成一個女人,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面對,所以選擇逃避! 她現在心情亂得就像太奇八寶粥(國產),打開蓋根本分不清裡面雜七雜八的放了多少東西!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和小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覺得很平淡,很輕鬆,沒有壓力,沒有負擔,兩人偶爾拌嘴,他也老愛調戲自己,雖然自己從來回應,但只要不捂著良心的說,她還是不反應他佔點口頭便宜的,何況自己還有那麼丁點興奮。 說實在的,小沖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做老公吧,小沖不能給人一點安全感,可是他有那麼多女人,自己能有名份嗎?做情人吧,也不是不行,可問題是自己並不想被玩弄一氣成為一個破鞋後嫁給第二個男人!她的身與她的心,這一輩子只能交給一個男人,雖然她知道在這個男人心十分險惡的社會基本是不可能的,但,這是她的理想!人,總要有點追求不是? 剛剛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生米已經開始煮飯,雖然還未熟,但已在鍋裡了!第一個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於是將錯就錯的把正在煮的米協力煮熟!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為這樣?或許是上輩子欠了他的吧! 想到這裡,朱曉雁又不禁為小沖擔心起來,他的傷還沒好,打得過那個滿身散發著比這床上的血氣還要濃腥的黑衣人麼? 就在這個時候,小沖的慘叫聲傳了出來,淒厲的慘叫讓朱曉雁的心揪了起來,她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打開了床頭櫃掏出了兩樣東西,披了張床單就衝了出去!其實……她很想穿件衣服,只是衣服不知在哪個角落裡。 神秘得能稱詭異的暗器,讓小沖很好奇。也許每個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會想到好多往事,他也不例外。小沖想到了自己也曾在這樣的夜晚,也曾這樣殘忍的把龍麻的一家玩死。可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忽然感到自己很後悔加入黑社會,很後悔做一個壞人,可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臨死前,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小沖的話讓暗器楞了一下,很顯然日本並不流行死前談個條件的說法,更沒有飽餐一頓的浪費做法。 「說……」暗器並不想馬上將小衝殺死,對於暗器來說,讓一個人死得太痛快了,並不是他的作法,他喜歡一點一點的將人折磨致死! 「我不要求別的,只是希望你能把頭罩拿下來,讓我看你一眼,因為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男還是女。」小沖的話讓暗器的兩隻眼睛冒出了綠光,他最恨別人看見他的面容,即使是女刺客也沒見過! 「你不該提這樣的要求,你是一個要死的人,你根本就沒資格向我提要求,任何人想要看我的面孔,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本來,還想陪你玩玩,讓你多活一會!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暗器的冷冷的腔調裡帶著怒意!很變態的一個人,這樣一句話就激怒了?小沖匝匝嘴,很不是味道! 小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實力可以將暗器擊殺。即使自己找到了暗器的實體,因為他們對話的這幾分鐘裡,暗器最少換了上百個方位!小沖很想對他說:你轉來轉去的累不累,累就別轉了,我的頭都被你轉暈了! 不過,小沖沒說出來,就算他的實體站在自己的眼前,他也沒有把握能擊中他的身體,雖然他有很多法寶,斷骨的,破關節的,催眠的……可這些在這個時候都用不上,實力的差距不是靠運氣技巧可以彌補的。上次之所以可以秒殺女刺客,可以說有一多半是運氣加上對敵的經驗,可這次面對暗器,無論從個人實力上,技巧上,經驗上都是自己無法趕超的。 最可怕的卻還是暗器的速度,太他媽的快了,快的小沖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身影是怎麼變幻,別人移動的時候,都能看到肩膀的抖動,而他,簡真是比鬼魅還鬼魅。他非常的懷疑,眼前這個怪物到底能不能算個人。 做為一個站在忍道顛峰的忍者,暗器並不急於將小衝殺死,殺人對他來說是一種藝術! 他一向認為,殺一個人,要殺得非常有藝術,那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就如藝術家要弄一件成功的藝術品,那是要費心費力,還要有靈感才行的。這種變態的理論,曾讓一個想要殺掉暗器的忍者遭受了七天七夜的活剮,到了第八天這個忍者唯一的願望,就是可以馬上死,而最後他得償所願了,卻是用本門的忍者秘笈換來的痛快一死!否則,他不知還有愛刑多久。 第十三章 殘殺的藝術 暗器正在考慮,應該給小沖弄個什麼樣的造型呢?太普通的,好像對不起他的身份,而比較另類的,他已經試過了很多,大多都是失敗之作。減肥?這個男人身上的肉沒什麼可減,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剖下來,又很可惜,這是一副很標準的身材!拆骨把他變成一團綿花,他又十分討厭綿花匝,很為難……唯一的,便是紋身,用自己的刀,在他的身上寫下今晚屠殺的心情。 這是個有點難度的挑戰,因為他的小學作文並不好,不過,他最喜歡挑戰,迎難而上是他的愛好! 小沖不主動進攻,而是將背部緊緊的貼住了牆壁,這樣所露的空門就少了一面! 小沖一直很聰明,誰都不能否認的,而多年來的撕殺經驗讓小沖懂得在危險的情況下應採用何種手段,才能最有效的保護自己。背部貼住了牆壁起碼可以保證暗器只有一個方向也就是從正面,才可以進攻。既然自己抓不到對方的身影,那就應該盡量減少將背部暴露給敵人。這樣戰鬥雖然減少了對敵方造成打擊的機會,但同樣也減少了自己受傷的機率。可同樣有一個弱點,那就是避無可避的時候,根本不能後退,只能挨刀,這是小沖沒有想到的。 可惜,小沖遇到的是暗器,暗器名為上忍,但其真實實力已經達到了忍術宗師的地步。土忍。風忍。變換莫策神奇的扶桑忍術,讓小沖還沒有看到暗器的人,原本出來時就沒能穿上衣服的身體上已經被暗器的扶桑長刀寫下許多血淋淋的字體:我今晚來殺人,沒殺人之前我看了一場A篇……暗器的作文水平實在一般,連場景與氣氛都沒描術!更何況A片的片字寫錯了!還在上面打了X,而在旁邊改了個片字!實在是讓小沖哭笑不得,豈止如此,劇烈的疼痛更使他忍不住慘叫出來。 「小沖……」朱曉雁被小沖現在的模樣嚇壞了,全身血淋淋的,像是個血人一樣。 「你MB是不是人啊,有你這麼變態的嗎?你的作文水平那麼差你也好出來丟人現眼,回去重讀小學吧!」朱曉雁第一次說粗口,竟發覺十分順口與痛快!但她的話卻讓暗器直翻白眼,雖然暗器並不想多殺人,但這個人打擾了自己的創作,他沒有她那麼好的性子來忍受別人來打斷他的創作,哪怕僅僅只是一小會也不行,所以他決定把這個女人先解決了再繼續寫作文! 暗器提起了扶桑長刀一步步的走向了朱曉雁,小沖的一顆心就揪了起來,他不能讓這個王八蛋殺死自己的女人,他將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集中到了一起,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搖晃著走向暗器,他知道這個變態的殺人狂不想那麼痛快的殺死自己,而是要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折磨而死,所以只要有時間,他想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他不會甘心坐以待斃,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認輸兩個字眼,即使要死,也要拉上對方陪葬。 「你他媽的純粹就是一個窩囊廢,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你什麼本事,有種把衣服脫了,老子一雞巴就戳爆你的菊花!」小沖攔在了暗器的面前,用最下流的語言以圖阻止暗器對朱曉雁的擊殺! 果然,暗器被激怒了!一陣微風吹過,暗器的身影又消失了,消失在微不足道的風中。這次他又要用刀在自己身上寫什麼?小沖不禁有了種恐懼的感覺,但他仍不相信對方會將自己一刀殺死,這個人似乎有著變態的噬血愛好,一定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流乾最後一滴血。讓自己遭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後才會結束自己的性命。 朱曉雁的身體忍不住害怕得發抖,她從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功夫,這與其說是功夫,不如說是邪術。暗器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根本用肉眼不能捉摸。 小沖還在驚訝間,暗器的扶桑長刀已經分了好幾個角度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幾個血淋淋的字體:A片很刺激,我看得很投入…… 小沖強忍著劇痛,咬緊牙關,不斷的揮拳,然而打中的都是空氣,他真的快被折磨的瘋了! 「你叫呀,你怎麼不叫,像你剛剛和那女人做一樣,舒服了你就叫,痛你就不叫了嗎?叫吧,我喜歡聽!痛就叫出來,不要強忍著,對身體不好的。如果你肯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暗器的殘忍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個變態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性可言,十足的嗜血狂魔,禽獸,小沖是見得多了,可是像這樣的衣冠禽獸卻是第一次見! 「我操你個死變態,日你全家的女性,你這個不男不女不人不獸不知所謂的東西,你個陰陽人,人妖,周筆暢,李宇春,芙蓉姐!(這些是罵人的話嗎?)你是不是雞巴不行啊?不行就去做個變性手術吧!是不是你自己沒有球,所以才這麼喜歡人求你呀!來呀,老子等著你!」小沖很少罵人,可不代表不會罵呀。所謂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小沖的家教雖好,可是這些年收服了這麼多張牙舞爪的女人,耳濡目染之下已經有了不俗的罵人成就。 小沖的話狠狠的擊到了暗器的心裡,小沖確實想不到,他的只圖痛快的話竟然全都罵准了,暗器確確實實就是一個陰陽人! 什麼是陰陽人呢。陰陽人並不是人妖,人妖一般是後天的!有兩個大咪咪又有一條小弟弟的!又或是一切都男性化,下面卻是女人的造型! 暗器,他天生就是個男女共同體,既有男人的生殖性器官,也有著女性的生殖器官,但確真的是沒有球的,兩個睪丸的位置,被女性的生殖器官取代了,而上而的那截雞雞也是短小得要人命的,是個先天的生殖器官畸形!但他到底是屬於男性與女性,那就必須造一下B超,看看有沒有女人的代表有沒子宮與卵巢?或是有沒有男人的代表前列腺?陰陽人基本都是這樣驅分的,純醫學的來說,即便是他的性格偏向男性,但他有子宮,那他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可是如果同時擁有男女兩性的生殖器官?這個問題就有點難搞了,得請教專家才行。 這也是暗器怎麼會如此變態的原因。從他一出生,被驗證為陰陽人之後,就遭到了家人的遺棄,受盡別人的欺負與凌辱,在痛苦不堪的環境中長大,他的心靈已經被嚴重扭曲,他對社會已經有種仇視的態度!幸運的是他是個日本人,如果是在中國,那真是太不和諧了! 女刺客之所以會跟暗器的關係如此親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女刺客是個雙性戀者,恰巧的滿足了暗器變態的慾望,享受被愛也同時在付出,可現在,女刺客死了,暗器便變的更孤獨,殘虐就更是變本加厲的增長,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一個人,那就是小沖。 但,這能怨小沖嗎?面對女刺客,不是被殺就是殺死對方,小沖也沒有選擇。 「好,我這就讓你死個痛快!」暗器飄忽的身形停在了小沖的面前,怒火在他的眼裡逞現,牙齒也被咬得格格作響,小沖的話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他已經沒有做藝術品的心思了,他只想殺死這個眼前戳到他痛處的男人,一刻也不想這人活在世上!扶桑長刀幻化起了一個弧形,帶著無與倫比的犀利刺向了小沖…… 小沖眼睜睜的看著那刀鋒向他的額門刺來,他有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刀,就算他真的長了隱形翅膀也逃不掉了,這不是人能躲閃的殺招,這是來自地獄的一招,絕對的勾魂與奪命…… 「我日你MB的,給我住手……」最關建的時刻,朱曉雁怒罵了一聲,手裡顫顫抖抖的握著一把黑星,那是她在接收這間房子時,在地板下的暗格發現的,大驚之後她趕緊的找了個地方收起來,準備過幾天就當拉圾一樣扔出去,可是沒想到這會倒是派上了用場,可是好像她剛剛從箱子裡掏出還有一樣東東吧! 暗器停下了手裡的刀,怪異的朝她一聲不屑的冷笑:「一把爛槍,能耐何得了我麼?」他的話還未完,一陣微風帶過,風忍,他又消失不見了! 第十四章 情人要結婚新郎不是我 小沖眼睜睜的看著那刀鋒向他的額門刺來,他有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刀,就算他真的長了隱形翅膀也逃不掉了,這不是人能躲閃的殺招,這是來自地獄的一招,絕對的勾魂與奪命…… 「我日你MB的,給我住手……」最關建的時刻,朱曉雁怒罵了一聲,手裡顫顫抖抖的握著一把黑星,那是她在接收這間房子時,在地板下的暗格發現的,大驚之後她趕緊的找了個地方收起來,準備過幾天就當拉圾一樣扔出去,可是沒想到這會倒是派上了用場,可是好像她剛剛從箱子裡掏出還有一樣東東吧! 暗器停下了手裡的刀,怪異的朝她一聲不屑的冷笑:「一把爛槍,能耐何得了我麼?」他的話還未完,一陣微風帶過,風忍,他又消失不見了! 朱曉雁不會打槍,只會挨槍,挨小沖的槍!這會握著槍的手也是哆哆嗦嗦,可是她看到暗器消失後,不敢再呆在原來的地方,她雖然害怕,卻不笨!因為她知道暗器下一次出現的時候,不是在她的面前,便是在她的背後,而暗器出現的時候,他手裡的那把扶桑長刀必定已經穿過了她的胸膛,所以她必須跑,向小衝跑去! 暗器隱藏在風中,看著這個笨手笨腳的女人,心中暗想,「好嫩好白好光滑的皮膚呀,這麼完美的皮膚,刺上畫扒下來肯定是難得的藝術品。如果一刀殺了,那這件異術品就不完美了,如果將她打昏,帶回去慢慢解剖的話,估計會得到一張完整而又美麗的人皮!」主意打定,他就慢慢的向她的背後飄近。 人,有時候太囂張太得意太變態了,是不行的,不但會被別人罵娘,還會遭天塹的! 正當暗器就要靠近朱曉雁的後背,伸出一隻充滿罪惡的手,準備打她打暈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朱曉雁一回手,手裡的一樣東西便漫天遍地的散了開來,那是一個化裝的粉盒,剛剛她出來的時候,從抽屜裡拿出了槍的同時,也拿了這個粉盒,這是一個夜光粉盒,只有她偶爾出去D廳裡跳舞的時候才會塗少許在臉上的,在黑暗的D廳裡,她的臉會閃閃的發出螢光,很詭異,卻相當的妖艷,更能襯托她一身冷艷的氣質。 可以說,朱曉雁是一個絕對聰明的女人,從被交警攔截那瞬間的智慧就可以看出來!她看出了這個殺人狂是個忍者,而且穿的是一身黑衣,隨風一飄就能隱藏住身形,但是如果在他身上撒上這些螢光粉的時候,是不是還能那麼飄忽呢? 朱曉雁現在已經能肯定眼前這個忍者就是在窗外偷窺她沖涼,對她釋放迷香,並猥瑣的觀看她與小沖做愛的人!她恨這樣無恥的人,當然,她更想救小衝!而在最是緊急的關頭,人的智慧潛能也越容易被激發。 她把粉盒打出手的時候,並不知道暗器就在身後,她僅僅只想讓這些螢光粉隨處飄散,只要能沾在暗器身上一點點,那他就無處遁形的了! 暗器見她的手裡突然揮出了一件東西,有點意外,卻仍是反應快捷的連連後退,螢光粉盒雖然沒有打中暗器,然而那盒裡傾洩而出的螢光粉卻有大半沾在了暗器的身上,在暗淡的月光下,暗器渾身上下閃閃發光,那樣子不像個天使,倒像個舞台上表演的小丑。 暗器武功很高,但忍術本就是扶桑的本土武功,很符合扶桑人的本性,偷雞摸狗,專搞些暗殺,背後偷襲之類,隱在暗處的武功。這種功夫是見不得光的,練習忍術的人是很精通躲在暗處殺人,然而並不懂得光明正大的與人交手,他們擅長的就是刺殺,背後使冷刀。如今他已經無處遁形,不禁有點愣了,下一刻,他也不知道是該飄走,還是該刺殺。 而這個時候,朱曉雁已經開始朝著他扣板機了。 「呯呯呯……」的槍聲驚醒了黑夜,也驚醒了有點迷惑的暗器。 朱曉雁的槍法實在臭得可以,暗器剛剛就呆呆的站在那裡,而她就在那一瞬間捉住了機會,連連射擊了六七槍,距離不過就是五六米,卻沒有一槍能打中暗器。 暗器如果能想到她的槍法是這麼臭的話,估計是不會閃躲的,如果他不閃躲的話,那也不會有瞎貓撞上死耗子的巧事,他的身子僅飄開了一米,便感覺到身上一陣劇痛傳來,他知道,中槍了!他的身法很快,雖然無法遁形了,卻影響不了他的速度,他在中槍的一刻,可以十分肯定的就是一件事,這一顆子彈是他身子移動之前打出來的,那麼就是說他自己朝這顆失了準頭的子彈撲上來的! 當他明白這個無奈的事實,明白這女人的槍法有多臭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很悲哀,也很憤怒:「你竟然打傷了我,你個賤人,不可饒恕,我要你付出代價。」憤怒的暗器忍著身上的劇痛揮著扶桑長刀朝朱曉雁刺去。 「嘿嘿,風水那個轉啊,轉到我身上了……」中了槍的暗器行動十分的遲緩,而小沖還沒死,只是渾身血淋淋的很恐怖而已,暗器在他身上刻字的時候也留有餘地,暗器是想寫一篇三千字的殺人感想的,所以他下刀極有分寸,只是讓小沖痛苦難耐,卻不要他的命!而正因為暗器有這麼個變態的嗜好,才有機會讓小沖在此時的怪叫聲中,把全身的力氣集聚在拳頭狠狠的砸到了暗器的身上,這是有點重的一拳,因為朱曉雁聽到了「呯」的一聲悶想,暗器就倒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小沖一步一步的朝暗器走去…… 暗器驚恐的看著這個怪物一樣的傢伙,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如果不受重傷,他輕易的就能將他一刀秒殺,然而這個時候,自己卻只能等著他來殺,很後悔,搞什麼藝術嘛,看什麼A片嘛,在他們坐愛的時候一刀兩個,讓他們穿心而死就完事了,也不用搞得自己這麼狼狽,很是無奈,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球砸在了一上,「轟」的一聲響便冒起了一大片白煙,白煙過去後,暗器已經逃走了,而小沖也終於支撐不住倒到了地上…… 筱田奈美要出嫁了,三天前,新聞媒體的記者便開始守候在舉行婚姻的那間酒店,及山田組總部的門外。 小記者們吃了豹子膽了?敢在老虎頭上捉須!非也非也,這是奈美的父親筱田建市故意請來的記者,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女兒嫁給了三野集團的少爺左野三田,這不但關係到他的名聲,還關係到社團與集團的利益,所以他要把這個婚事辦得隆隆重重,讓女兒出嫁得體體面面的,因為他知道女兒並不喜歡左野三田,她喜歡的是龍興集團的CVO! 筱田建市知道女兒在中國的這兩年的行蹤,他當然也知道女兒已經跟一個中國男人在一起,他很憤怒,想把派人把她捉回來,可是想了想,又覺得女兒一向識大體顧大局,並不需要自己來提醒她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所以也放放任的她去談一場戀愛,反正婚期還早!女兒為了集團已經犧牲了很多,結婚後的日子估計不會再有自由,更何況她在中國的事情並不會有別人知道,直到自己生病的時候,感覺手下的司忍有謀反之心,這才讓人通知女兒回來。 筱田建市調查過小沖,這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有能力,有魄力,更有智慧,關係網複雜,手下有龍興社,後面有許多巨頭的扶持,如果這兩家連姻,估計要比與左野集團聯婚好得多,但可惜的是小沖是個中國人,而他們山田組與左野集團也早有婚約在先,更何況他固執的觀念絕不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中國人,雖然女兒與這個中國男人搞在一起,估計住了這麼久,女兒的清白也已經不保,但他並不操心,因為他明白並瞭解自己的女兒,她能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否則她就不是自己筱田建市的女兒。總的一句話來說,他很放心自己的女兒!現在這種社會,像這種這麼固執又開明的家長,已經很少有了! 奈美很傷心,選婚紗等籌備工作也顯得精神不振,鬱鬱寡歡,她要結婚了,然而新郎也不是她的意中人,她怎麼能高興得起來!然而這一切都成了定局,誰都沒辦法來更改了,左野家的娉禮早就讓人送來了,那就是左野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而作為交換條件,筱田建市嫁出自己的女兒以及一塊地盤給左野集團來發展商業,這是純商業的婚姻,而奈美卻是這筆生意的犧牲者,這是無法早已注定了的!就在筱田建市剛當上若頭,第一次遭到暗殺,左野集團的總裁,也就是左野三田的父親左野一郎替筱田建市擋了那顆子彈後,就立下的婚約!直到許多年以後,有人問起左野一郎,他仍是憤恨的說:狗日的龜孫才想去替他擋子彈!是我倒了八輩子霉正好在他前面而已! 不管怎麼說,山田組與左野集團聯姻是幫中大小頭目都高興的事,因為這個奈美,在她父親成為若頭的時候,她就成為了手握重權的司忍,而她成了司忍之後,完完全全的發揮其最毒婦人心的本色,讓社中大大小小的頭目頭痛不已!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裡,可說得上是社裡最平靜的一段日子!她回來之後,他們又過上了痛苦的生活,現在,他們終於可以送走這個女魔頭了! 第十五章 月黑風高 不管怎麼說,山田組與左野集團聯姻是幫中大小頭目都高興的事,因為這個奈美,在她父親成為若頭的時候,她就成為了手握重權的司忍,而她成了司忍之後,完完全全的發揮其最毒婦人心的本色,讓社中大大小小的頭目頭痛不已!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裡,可說得上是社裡最平靜的一段日子!她回來之後,他們又過上了痛苦的生活,現在,他們終於可以送走這個女魔頭了!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另一個司忍,山田黑左! 山田黑左是山田組的司忍,他是山田組第一代組長的嫡親,他一出世就是司忍,這個司忍的位置僅比最高當權的若頭差那麼一點點,可以說比作古代宮庭的皇子,可是他已經做了三十五年的皇子,在第五代山田組若頭退位的時候,他就應該成為若頭,然而山田組裡卻超過了一半的人不贊成的人讚成他榮升若頭,卻有超過半數的人讚成筱田建市成為若頭,所以他這個蓄備皇子要繼續蓄備到下一階了! 司忍的地位是致高無上的,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任何有志氣的司忍都不會甘心做一輩子的司忍,他們迫切的想要上位,而山田黑左就是最想上位的一個!為了上位,他可以不擇手段!雖然他一直窺視著若頭的寶座,但他卻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筱田建市的防線十分嚴密,女刺客與暗器一直隱藏在他身邊十步之內!筱田奈美的手段也很狠毒,何況社中還有許多人反對他登上若頭之位,所以一直都沒機會下手。 現在,他終於看到了一個機會。奈美要出嫁了,而筱田建市的護身符之一女刺客,也已經身死!何況最近他還收風聲,筱田建市剩下唯一的護身符也受了重傷,正躺在床上。他覺得,這個時候,他該出手了!這可是他唯一的機會了,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必須緊緊的捉住這個機會,布下天羅地網,一舉竄上若頭的寶座。 就在奈美出嫁的前一天夜裡,這個看起來風平浪靜月媚星朗的夜裡,卻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山田組的另一個重要司忍渡邊久豐正在銀座一個包房裡玩三P,渡邊久豐此時正赤裸著身體,坐在床邊,看著兩個嫵媚藝妓磨豆腐,日本的藝妓原本是賣藝不賣身了,可是隨著經濟的發展,漸漸的就變了,變成賣身不賣藝,而渡邊久豐眼前的兩個女人顯然是銀座的藝妓之中最出色的。價錢很貴,但他花得起!他雖然是個黑社會,但是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有價錢的女人沒價值,而有價值的女人沒價錢,他沒那麼好的命,遇不上有價值的女人,所以他只好瘋狂的虐待有價錢的女人!他是山田組的元老,他為山田組拚死拚活幾十年,他現在已經有權力來享受這個他人生中唯一的樂趣。 兩個女人的身材豐滿而妖艷,兩具白花花的肉體交纏在一起激烈的用彼此的胯部緊緊摩擦著,嘴裡發出一聲浪似一聲的呻吟,渡邊久豐很快就被激起了慾望,衝上去,粗暴的推倒一個女人,把堅硬的物什狠狠的插進了一個藝妓的身體,立即就開始瘋狂的抽插了起來,而他一邊抽插還一邊命令另一名藝妓去舔已帶著汁水淋漓正快速進出的物什,雖然這樣會加速他噴出的慾望,可是他就是喜歡這樣! 一邊干,一邊被舔的感覺很是奇妙,他享受得十分舒心與放心,因為這兩個藝妓進來的時候,已被手下全身上下的搜過了身,確實是不帶一點攻擊性及殺傷性武器的,就連頭上的髮夾也被搜了去,當手下正準備脫光了她們檢查她們的陰部及口腔肛門的時候,渡邊久豐卻已經等不及了,這,也許就是造成他被暗殺的主要原因吧! 此時的他,干的很賣力,身後的那根靈巧的舌頭不斷的逗弄著他的蛋蛋,而身前的這個女十分緊窄,叫床聲也相當銷魂,當他正幹得興趣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下一空,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那根物什連把帶蛋的留在了女人的體內,而他的身下只留下一個血窟窿,這個時候疼痛才傳了起來,可見身後那個藝妓嘴裡的刀片有多鋒利…… 渡邊久豐死了,他是在上一次選擇若頭,最強烈反對山田黑左的司忍之一,只是時間太久了,久到他都有點忘記了。但是山田黑左沒有忘記,一點都沒忘。 同一天夜裡,同樣也是在銀座,另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另一名司忍武滕南川在吸食了毒品之後,精神十分亢奮的強姦一名非常出名的交際花!他對這名交際花垂涎很久了,沒想到在今晚的宴會裡,這個女人竟然主動的勾引他,而當他把她帶到房間時,她又扭扭捏捏裝模作樣了起來,在酒精毒品獸慾的刺激下,他已經忘記了一切,甚至忘了這是一名非常出名的交際花,而傳說她是朝中一位官居極品的情婦。 武滕南川此時已是一條瘋狂又赤裸的野獸,他野蠻又粗爆的撕扯女人的衣服,把她的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女人此時好像也被激怒了,不再是欲拒還迎,而是拚命的掙扎並與之撕打,因此男人的臉上也被她長長紅色指甲抓出了幾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淋漓的,面容顯得猙獰而恐怖。 武滕南川用舌頭舔了舔流到嘴邊的鮮血,鹹鹹澀澀腥腥的血腥味刺激了他,抽起了一條皮帶便沒頭沒臉的抽打起身下的女人,女人淒慘的尖叫聲也跟著響了起來,現場的情景,可是比真的強姦還像強姦了!這,難道不是真的嗎? 男人一邊抽打,還一邊用腳狠狠的踢了幾下女人的大腿與臀部,巨大的力道使得女人的身上很快就出現了青紫,差點就把她踢得昏死過去,她不敢再掙扎了,軟軟的倒在那裡,除了嗚嗚的慘叫,只能拚命的流淚了,男人把她翻了過來,把她抽成一個弓形,然後從後面進入了他,一邊用力的聳動,還一邊瘋狂的用皮帶抽打他,這,能算得上策馬狂鞭嗎? 就在武滕南川玩得十分開心的時候,門被人撞開了,來的並不是那名高官,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只是看了一眼,掉頭就走了!武滕南川莫名其妙,這個男人是誰?他怎麼通過自己留在門口的手下撞門進來的?要來英雄救美為何又只看了一眼就離開?真是見了鬼了!可是在他終於發洩完了獸慾,帶著一群小弟,大呼小叫的離開酒店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這是高官所顧傭的一個人,可以稱為偵探,也可以稱為秘書,更可以稱為保鏢,當然,如果別人喜歡,也可以稱他為殺手,他是替高官監視這名交際花的,當他發現女人和武滕南川進了房間之後,看不清楚裡面的動靜,就第一時間報告了高官,高官便吩咐他進去看一下究竟! 這名殺手也很盡職,僅僅是看了一眼,離開後又上報了,結果他就接到了殺死對方的命令!當他一槍把武滕南川爆頭的時候,那名交際花仍在床上哭泣,而當她到槍聲響起的時候,梨花帶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臉,她知道,好賭的父親終於可以不用還那上百萬的高利貸了,鄉下的那所老房可以拆了重蓋了,弟弟上學的錢也有著落了,她以後受了委屈,小氣又扣門的高官已不是她唯一傾訴的對像了! 依然是這個深夜,暗器躺在病床上,默默的注視著天花板,眼裡滿是憤懣的仇恨! 第十六章 你竟然是一個女人 依然是這個深夜,暗器躺在病床上,默默的注視著天花板,眼裡滿是憤懣的仇恨! 那天深夜,暗器勉強逃回了山田組總部,他的身體很不好受,身上中了一槍,雖然沒有打中要害,卻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了一粒金色的花生米,他的肩胛骨也被小沖一拳給打碎了!但更不好受的是,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他,竟然失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手上(其實人家現在已處女變大嫂了!),而更讓他憤恨的是那個當時已死到臨頭的小沖竟然也耍了他,他在那份四十億的股權轉讓書裡所寫下的中文並不是他歐陽沖的名字,而是一句廣東話:叼泥老母(操你媽!) 原本,他還很慶幸,人雖然沒有殺死,可是任務完成了,因為合同書他帶回來了,可是當他把合同書交給筱田建市的時候,筱田建市卻憤怒的甩了他兩巴掌,咆哮如雷的罵:「你他媽的,叫你讀書,你就要殺人,叫你學中文,你就說用不著!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文肓殺手!」 「我……」這對暗器來說是雪上加霜,他不莫名其妙的用一隻還能抬起的手捂著臉,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不明白?你這個豬,你被那個支那人給耍了!這上面寫的是操你媽!」筱田建市氣憤的把合同摔到了暗器的臉上。 那一刻,暗器當真是欲哭無淚了,灰溜溜的退去,找了社團裡的醫生看了傷之後,就帶著大量的藥品與食物躲到了這個地方,一邊積舔拭自己的傷口,一邊自憐自歎中渡日。 今夜,當暗器想著心事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口哨聲,暗器很納悶,他住的地方是山田組總部的禁地,除了筱田建市,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的。何況他還是在這個禁地裡最隱密的所在。 「沒錯,確實是口哨聲!」暗器凝神靜聽了一會肯定了自己的感覺,他頓時驚詫萬份,一種恐懼感湧上身來,這個地方不但是山田組總部的禁地,而且這裡機關重重,一般的忍者及刺客都到不了這個地方,可是這會,他已經肯定是有人進來了,因為口哨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十月份的天氣在日本已經很冷,但這會,暗器仍是出了一身汗,冷汗!他感覺到了殺意,也發現自己在發抖,這種感覺是從來不曾有的! 當口哨聲出現在門外的時候,暗器已經猜出了來的人是誰。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暗器害怕的人,那這人便是不死神鳥了!當然,說了他是人,就絕不會是一隻鳥!但這個不死神鳥卻真的是打不死,原本他是有另一個名字的,可是在他七次被人殺死又重新出現的時候,就沒人再叫他原來的名字了,而是叫他不死神鳥。其實暗器覺得這個應該叫做鳥神比較合適的。 不死神鳥之前死過七次,七次都是完完全全斷氣的,曾有六次是被人肢解的,而僅剩的那次,頭腦也被轟得粉碎!可是第二天,不死神鳥又出現了!太詭異,太恐怖,太神秘了……親手將他肢解的人在第二天夜裡又見到這人完好無缺的出現在眼前露出笑容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不死神鳥為什麼不死?都市書又變成玄幻了?非也非也!他之所以能不死的秘密,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當然,暗器除外!因為他恰恰就是那知道秘密的幾個人之一! 其實說穿了,那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死神鳥是八胞胎,八個一模一樣,連日常裝扮說話都一樣的八個怪物。一點也不神秘吧! 這八個人真的可以用天縱其才來形容,在暗器剛加入伊賀門的時候,這八兄弟已經是伊高高那個在上的上忍了。這八個人不抽煙,不喝酒,不吹牛,不好色,不吸毒,唯一的愛好就是殺人。如果有人想送給他們幾個美少女做禮物的話,那過些天這人一定可以發現一副嶄新的人骨拼圖,拼得很完美的,你如果看過的話,絕對不會懷疑那是幾個人的骨頭拼在一起的!就算你是學醫的,對人體解剖學有相當的研究,也一樣不能!(反正了了一生是不能了!) 「小師弟,好久不見,啊,對不起,或許我該稱呼你師妹才對,最近還好吧。」不死神鳥冷冷的沖暗器一笑,笑容醜陋而詭異,讓暗器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暗器不想見到的,這就是眼前這個人了。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他太醜了,好像是用世界上所有畸形的器官與肢體拼湊成的一個人! 讓暗器感到噁心與恐懼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死神鳥的八兄弟對他的身體十分的好奇,有事沒有總愛捉住他,脫下他的褲子來研究與把玩他的生殖器,當時的暗器還是一個初入門的下忍,這八兄弟要捉他,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隨手一捏便是,把他摁倒之後,他們就會逗弄他小得不能再小的雞雞,用手把他挑逗得弄硬,然後又硬生生的把包莖的包皮剝離開來,上上下下的搓動,使盡一切辦法想讓他射精,可是很奇怪,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就算是捉來了一個女下忍與其進行實質的性交,也不能讓他射精! 他們不明白,也找不到答案!但如果把這個問題交給小沖的話,他會立即會給他們一個標準的答案,暗器之所以不能噴射,因為他是一個女人,一個生殖器畸形的女人,那麼暗器的這個他,就應該改為女的她了! 在暗器的忍術還沒有大成的時候,這八兄弟每天都變著法的折磨她,揉搓她慢慢變得豐滿的乳房,逗弄她的小雞雞,用木棍刺破她的處女膜,用鋼管,假陰莖來給她進行性交……很奇怪是吧,他們為什麼不自己來呢?沒什麼好奇怪的,有頭髮哪個想做瘌痢,如果他們的生畸器不是像他們的樣子一樣扭典變形除了撒尿啥都不能的話,還用得著別人來交嗎? 暗器在剛進入伊賀門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過著非人的日子,這八個人比他還變態,時常會被他們弄得哇哇慘叫,淚流滿面,她暗暗的發誓,終有一天,她忍術大成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八人趕盡殺絕,碎屍成段! 這,也是她的性格為何如此殘虐的另一個原因了。 在這種非人的生活下,暗器更是刻苦的學習忍術,而這八兄弟見他這麼較牛勁,不知是出自於對他身體的熱愛,還是又懷別的齷齪念頭,反而一起教她忍術,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們就不懂得養蛇吃雞養虎為患的道理? 漸漸地,他們八兄弟再不能輕易捉住她了,就算捉住也要費九牛二虎之力,到後來,就算他八人一起出手,也難以捉住她了!而就在這一天,他們八人合力也失手的情況下,她對他們展開了報復行動,最後,她失敗了,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的時候,這八人仍然沒有放過她,他們用舌頭,用手指,用木棍,用一切能用的東西,輪翻強暴了她。 終於有一天,暗器的忍術大成了,已經超過他們八人了,要大開殺戒的時候,卻發現這八個人已經逃走了,一怒之下,她就把其她助紂為虐,也和起來欺負她的幾個老師與同學統統給殺了! 暗器,其實也是一個非常不幸與悲慘的女人! 第十七章 破釜沉舟 暗器,其實也是一個非常不幸與悲慘的女人! 「你還敢來?」暗器咬牙切齒的瞪著不死神鳥冷冷的道,眼裡的怒火如果能燒死人的話,那眼前這個畸形的男人少說也死了十萬八千次! 「嘿嘿!小師妹,原本我也是不敢來的,可是我聽說你受傷了,那個山田黑左又給了我一大筆錢,再說我也有很多年沒有與你親熱了,相思情深,我都快病了,所以這次我專程看你來了!」不死神鳥相當無恥的說。 「……」暗氣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如果是平時她可以輕易的將這人秒殺,此時哪裡輪得到他來再次侮辱自己,可是現在她的肩甲骨上了石膏,讓她整個右手都無法動彈,另側肺部的子彈雖已取出,但是傷口卻連線都沒有拆!如此重的傷勢讓她的行動十分的不便,而此人偏偏這個時候找上門來,是打定了趁她病,要她命的主意了! 「小師妹,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想咬我嗎?不是吧你,我可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看你的啊!哦,對了,我還帶了禮物來!你看!」這個畸形的男人把一個箱子擺到了桌上打開,箱蓋上面是一排的假陽具,大大小小的排成了一排,有一根甚至比成男人的手臂還粗大!下面的是手銬,鐵鏈,按磨器,帶刺的皮鞭,灌腸器……看來,這個男人表達愛意的方式有點另類了! 暗器終於忍無可忍了,抽出了扶桑長刀,她的右手已經抬不起來,所以只能用左手握著。 「呵呵,小師妹,你是不是想我們恩愛之前,先來個熱身準備運動啊!對,這也是應該做的,避免等一下你高潮的時候腿抽筋嘛!」畸形男淫笑著說,他此時已經把她看成了囊中之物,探囊取物那不是想怎樣就怎樣,所以他仍然毫不在乎的說:「小師妹,你的右手怎麼了,我記得你是右手拿刀的啊,那絕頂一殺,不是你成名的絕招嗎?至今為止好像沒人能躲過吧,唉,看來我是沒有機會領教你這一招了!來,咱們就隨便玩玩哈,你別太用力,留點力氣一會叫床哈,我記得你的叫床聲很浪的!」 畸形男長得太醜了,聲音也如破鑼一般,這幅模樣也三更半夜的跑出來嚇人,實在太不應該了。 他抽出了一把扶桑短刀,很短,就如匕首一樣!這種匕首適合近身的搏殺,他們八兄弟最厲害的武功便是風忍,而暗器的風忍還是他們傳授的呢!飄忽而至,一刀擊中要害,不等對方的血液流出,便消失在風中,全身而退。 因為大家的武功相同,所以暗器十分清楚這人出手的方位,可是如今她還在重傷之中,就算是猜出對方的方位也沒用了,她因傷而遲滯的動作,根本就達不到還擊的速度,所以沒多久,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很傷痕,輕輕淺淺的傷痕,她十分悲哀的發現,這個畸形男也和她一樣,遇到感興趣的獵物並不急著一口吞下,而是要一點一點的玩弄,直把對方弄得筋疲力盡,遍體鱗傷,這才慢慢的嚥下!這,可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啊! 沒過多久,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許多傷痕,當她身上的衣服片片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她才發現了這個男人的目的,他是要她赤裸的而對她。 很快,她的上身的衣服已經破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纏胸的崩帶,而崩帶有些也被砍斷了,稀稀拉拉的掛在身上。 「咦?師妹,你什麼時候學會纏胸了?這樣對乳房的發育可不好啊,你這樣緊緊的綁著它們。會讓它們很難過的,這麼美的事物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虐待它們呢!來,讓師兄幫你放開鬆一下哈!」畸形男遠遠的說完,身體又消失在微風裡,緊跟著,暗器感到身上的綁帶響了數聲,一對豐滿圓潤白皙的乳房便跳了出來,非常完美的一對乳房,特別是胸前那兩點細小的蓓蕾,很小的兩粒粉紅,比起其她女人來要小很多,像是發育不良似的,然而這卻更襯托出乳房的飽滿而圓實。畸形男也想不到,才幾年不見,當初的兩個荷包蛋已經出落得像水密桃一樣誘人魂魄。 畸形男難聽的聲音又在遠處響了起來。「哇,師妹,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藏起來,實在是暴殄天物,這樣的形為太不道德,太不可取了!」 暗器被氣得全身不停的發抖,兩個香肩上被割破的地方已經流出了許多血液,慢慢的流到了一對酥胸上,像是兩朵帶血的玫瑰,說不出的淒美動人。 畸形男有些癡了,這麼美的乳房要帶到地獄去,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他決定了,他要割下來,帶回去,用10%福爾馬琳保持它們的形狀與彈性,但是顏色,估計會變得有點黃了,這也很無奈,沒別的辦法了。 他的主意一經打定,風忍,又消失了,而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暗器的身側,而他的刀也已經側著刺進了暗器的乳房裡,這一刀他很小心的穿入,他亂刺會損壞它們美麗的形狀,所以這一刀就有點慢了,而要把它完整的割下來,他就更得小心翼翼了,至於對暗器左手拿著的長刀,他根本就不屑一顧,他知道暗器的左手一直都是不靈活的,連棒個碗都會顫抖,此時手裡雖然握著一把刀,但在他看來,那就如瞎子握著一根捌杖一樣,基本起不了多大的用處,更何況她現在還受了重傷。他完全有時間割下她的一個乳房全身而退。 但是,是的,什麼事情都有個但是,這個但是一出來,就是非同小可了!畸形男只顧著畸形的慾望,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暗器如今握著長刀的手並沒有顫抖。 當他正在旋轉著匕首,想把整個乳房完整的切下來的時候,一把長刀從瞬間的從他大陽穴裡刺了進去,對穿了整個腦部。 「你——」腦袋還沒完全壞死之前,他還有氣的時候,正要疑問,但只問出了一個你字,便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便去見前任天皇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奇怪我的左手刀為什麼使得這麼好?又使得這麼快?呵呵,那都是你們逼出來的!」暗器的左手有點天生的小殘疾,屬於小兒麻痺症,但只是輕度的,左手只有一條神經是稍萎縮的,而這八兄弟常常就是捉住她的這個弱點,擒她的時候,專門摛拿她的左臂,往往,她就是因為這條手臂欠靈活而失手被擒,跟著被侮辱,所以,離開伊賀門的這幾年,她一直在練左手刀,日夜不停的練!現在,她的左手刀甚至使得比右手刀還好! 畸形男倒下的時候,她也跟著倒下了,剛剛的那一刀已經拼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而原本就重傷未癒的身體又添新傷,如今一起發作,力氣又用盡,只能仰地而倒了,現在,她沒有什麼希望,只希望沒有第二個不死神鳥再出現了,她希望自己能靜靜的死去,結束這罪惡的一生…… 第十八章 被女人調教 無獨有偶,在奈美出嫁的前一天夜裡,不單單是暗器,渡邊久豐,武滕南川,山田組的別外三個司忍也遭到了暗殺!而這些都是反對山田黑左的人! 山田組的若頭筱田建市得到了這一消息後,頑疾發作,一下就躺倒在床上!這可急壞了奈美,幫中發生了巨變,父親又一病不起,讓她怎麼可以安心出嫁! 躺在床上的筱田建市卻堅持著仰躺了起來,聲音有點嘶啞卻不失剛強的道:「奈美,父親沒事的,你放心出嫁吧,這是關係到山田組以後的發展命運!幫中雖然出現內亂,但支持父親的司忍還沒死絕,我有能力去剷除判賊的!」 「父親……」奈美淚如雨下的說。 「你去吧!放心!父親能扛得住!」筱田建市很堅決的對女兒揮了揮手,示意她準備盛裝出門。 奈美無可耐何,只好美目禽著淚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父親的房間…… 奈美終於在左野三田的率眾迎接及山田組幫眾前呼後擁的出了門,上了花車,在一輛輛的送婚轎車領路極為隆重離去的時候,筱田建市終於放下了一件心事,慈祥的面光一消失,頓時就變得凶狠而凌利,當他正準備通知山田組各司忍準備清理門戶的時候,山田黑左,這個始作俑者卻走進了他的房間…… 小沖醒來的時候,有一種在世為人的感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像一個木乃伊,幸虧暗器只是想先寫篇小學水平的作文,否則的話,他此刻變成的恐怕就不是一具木乃伊,而是一具殭屍了。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還是在那間外表破爛裡面豪華的房間裡,自己躺在那張曾與朱曉雁激烈交戰的床上,手背上掛著點滴,小沖有點鬱悶的苦笑,這女人別的地方都很聰明,但這會怎麼犯起糊塗來了,那個忍者既然找到了這個地方,逃回去的話,山田組的人必定會捲土重來的,看來胸大的女人真的不能指望她太聰明,偶爾表現出來的那種聰明,應該當作是難得糊塗才對!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總算活下來了!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帶了綠帽的謝GG曾唱過的一首歌:你與我仍心跳,一切都不重要……就算是世間末日,撫心自問,都想秒秒驚心……最寬方的花園遊樂過,但求動心,若我倘佔一席位都想入座,觀賞這個驚險人生! 冰山美人正趴在他的身邊,像一隻小綿羊一樣乖乖的趴在那裡,嘴邊正流著一抹細細的口水,也許正做著吃海鮮的美夢吧!小沖有點想笑又有感動,想笑是因為自己給她起的這個名字,冰山美人?但她燃燒起來的時候很讓人吃驚啊!感動是因為眼前這個場景很幸福,睜開眼,就看到了心愛的人在身邊,雖然這個心愛的字眼,他在很多個女人身上都用過,可是這都是發自於他的內心的。 什麼叫幸福,這就是幸福呀。還有什麼事情,能比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更開心呢?估計是沒有了!所以現在的小沖很滿足。有時候兩個人的相愛並不一定要表現在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可以表示在……床上!小沖與朱曉雁兩人沒有太多的浪漫史,在吉譜車上的一幕能算嗎?在龍興集團的技術分析部裡能算嗎?好像都是讓人很尷尬的場面吧!兩人到現在為止,雖然已經發生了關係,但實質上他們連戀人都算不上。然而就是在這間小小的房子裡,兩顆心在平淡的相處中,一次又一次碰撞出了火花,也許兩人只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暫時停留的港灣,但那又如何呢。 「逝去的不要追悔,未來的不要憧憬,只求唯一的珍惜眼前人……」小沖已過了多愁善感的年紀,現在,他很多時候都是靠下半身指揮思想,或是用思想指揮下半身,但並不表示他不懂得詩情畫意。 「你醒了,你竟然會作詩?」朱曉雁被小沖吵醒了,揉了揉仍是紅紅的眼睛!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憑著油油的頭發來估計,應該有四五天了,而這四五天的時間,朱曉雁竟然瘦了一小圈,神情也憔悴得不行,原本柔順的頭髮此時也亂蓬蓬的聳拉著,顯然這特護的工作她做的很辛苦。 「怎麼會呢?曾經,我也是一個純純純的文學青節,只是現實的生活剝奪了成為一個文人的權利!曾經,我也有一雙隱形的翅膀,但爹娘不允許它在文學的天空裡翱翔,沒辦法,我只好把它放到鍋裡熬湯了!」小沖隨後一咋呼,又是一首後現代詩詞。 朱曉雁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噗哧一聲笑了!她這一笑,可真如冰山雪蓮開花,美得傾傾城,閉月羞花,小沖不禁看得有點呆了,這個女人笑起來這麼好看,應該多笑才對得起天地的,為何總要故作冷漠呢? 小沖醒來之後,發現了一件事情,發現朱曉雁更美了,不是說她以前就不美,而是說她現在美得更有人情味了,以前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讓小沖覺得遙不可及,而如今的她,給他一種很真實的感覺,讓他更想去靠近她,哪怕是不做愛,僅僅是看看她,欣賞一下她線條誘人的身材! 想到這裡,小沖又發現了一件事,剛開始正經了那麼兩秒鐘,又開始用下半身思想!不過,他還是非常佩服自己的,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睜開眼不是要吃要喝要方便或是多點休息或是建議換一個地方,反而是泡妞!這樣的人不做色鬼是沒有天理的! 「雁兒,你真的決定跟我了嗎?」小沖很溫柔又很真誠的問,稱呼也變得膩歪了! 朱曉雁的身體因為這句話,忍不住顫抖了小小的一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不跟著你又能怎樣呢?」她的意思很明顯,我已經被你搞了,我想跟別人,人家能要我嗎? 「呵呵,這可真是太好了!」小沖笑了,笑容很傻很天真! 日子一晃,就是七天過去了,小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只因朱曉雁已經發揮了一次生兩次熟三次很舒服的本事,不但把小沖服侍得周周到到的讓他身心愉快,而且還給他打針吃藥拆線。 相處得越久,小沖就發現這個女人越是喜人,是個真真正正表裡不一的人。不但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冰冷,反而柔情如水般體貼入微。 朱曉雁要想把小沖照顧好,又想讓她身心愉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雖然躺在床上,不適合活動!但朱曉雁沒有受傷,而且身體健康體力充沛! 既然朱曉雁已經答應了做她的女朋友,那他還對她客氣,那就顯得太生份了!所以在他第一次提出非份的要求,朱曉雁答應她之後,他就開始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了! 第一次, 他只是要求朱曉雁吻他,用溫文軟語要求的!朱曉雁扭不過他,最終只好送上了香吻。 誰都知道,人心是一種無法滿足的東西,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特別是一個慾望強大的男人心,那就更難滿足。第一次朱曉玉滿足他以後,他就開始不停的要,要到她想逃,誰會那麼變態,一天花大半的時間在接吻上,雖然這種感覺不錯,可是一天下來,朱曉雁原本就不點而紅的櫻唇就變得更紅了,而且有點紅腫,被小沖親的。 接吻無數回之後,小沖也覺得這種戀愛方式有點老土,而且親著親著,他就忍不住慾火婪身,當他把這種感覺告訴朱曉雁的時候,她竟然也羞答答的表示深有同感。 小沖大喜,趕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朱曉雁立即大怒,堅決不從! 為何大怒?為何不從?小沖不能動,而且女上男下的姿勢顯然也會牽動小腹上的傷口!那麼,小沖的要求就很容易猜出來了。 朱曉雁不從,小沖就像個小孩似的跟她較起了勁,他不吃飯,也不喝水,拒絕所有藥物,一天到晚癱在床上唉聲歎氣,要不就動不動的發脾氣,挑剔這不好,那不好的…… 最後,朱曉雁只能眼淚汪汪的微啟朱唇,伸出丁香小舌去做那被她視為絕對噁心的事情。 結果小沖又來勁了,說你哭個什麼勁?好像我是在強迫你似的!這麼勉強你還是別來了!讓我被慾火折麻死好了! 朱曉雁頓時被氣得哭笑不得,本來就是你被逼的,還要強詞奪理,世上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她真的很想讓他像自己說的被慾火燒死算了!可是最終,她還是被小沖牛一樣的脾氣給打敗了,她屈服了!誰讓自己失身於他呢?誰又讓她倒了八輩子霉死心踏過的愛上了他呢!擠出一絲比哭還難容用嘴包容是他。 小沖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但知道做人不能那麼過份,就算要過份,也得一點一點的來,女人就像塊熱豆腐,心急是吃不下去的,得慢慢的調教。 看著原本冰冰冷冷的女人,在他的挑逗與調教下,一天比一天的熱情與嫵媚,他的那種成就感就像征服了天與地。 在拆了線的這天,倆人終於忍不住再一次偷吃了禁果。當然,是很溫柔的一次,而且都是朱曉雁出力的多,這是她心甘情願的,她怕他用力過度而才痊癒的傷口會裂開!多溫柔體帖的女人啊,小沖時常會感謝一直給神燒香的林馨蘭娘親!若不是神在保佑,他怎麼能遇上這麼完美的女人呢?在人前,她是個不可侵犯的貴婦,在廚房,她是無米能炊的巧婦,在床上,她是個體貼入微任由擺弄的淫婦,終此一生,能得此女,夫復何求。 第十九章 搶親 山田組總部,迎接奈美去舉行婚禮的車隊剛剛離去,山田黑左便進了筱田建市的房間。 筱田建市見這個犯上作亂意圖謀反的小人還敢來,不禁氣得直咬牙!然而他明白,自己終究是晚了一步,山田黑左能出現在他的房間,那證明這個人已經毀掉了他在門外的所有防守。他感覺十分無力的依靠在床頭,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整個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 「若頭,你感覺不舒服嗎?不過如果我告訴你,奈美司忍的新娘車裡,我放了一顆定時炸彈,你會不會舒服一點呢?」山田黑左仍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你說,什麼……」筱田建市怒目圓睜的看著山田黑左,聲音顫抖的怒吼! 「若頭,你別生氣,你知道,你的年紀大了,而且心臟也不好,萬一氣死了怎麼辦。沒錯,那個定時炸彈是我讓人放的……你看,我讓你別生氣了,你的心臟病又犯了吧。」山田黑左仍是一副恭敬又關心的模樣。 筱田建市一手捂著心臟部位,一手指著山田黑左,語不成聲的道:「你……你……來人,快來人。」 人,很快就來了,全是筱田建市身邊的護衛,原來他們並沒有死,筱田建市不禁鬆了一口氣。「黑左,你現在認錯,我還可以考慮一下給你一個全屍!」 山田黑左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人,臉上露出了慌張的神色。「若頭,我,我做錯什麼了嗎?」這個傢伙可真會演戲啊,演技比小沖的手下可強多了,絕對是屬於專業級別的! 「好!你們,把他給我拿下!」筱田建市怒喝一聲,他的那些手下立即掏出了槍指著山田黑左。 「若頭,對不起,我我錯了,我錯了!」山田黑左誠慌誠恐的說著,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接著說:「我真的錯了,我太高估你了!若頭,你已經老了,你該退位了!你老人家安息吧,我會幫你管理好山田組的!」 山田黑左如此鎮靜的表情,讓他十分的吃驚,他意識到非常不妙,正想去摸藏在枕頭下的槍,卻見屬於他的那些護衛全都把槍口調轉了過來,對著他! 「你們?」筱田建市肝膽俱裂的看著這些跟了他許多年的手下,不禁瞠目結舌,在他看來,就算所有人都背判了他,而這些護衛是不可能出賣他的,沒想到,最終他們還是把槍口對準了他。 「若頭,不要怪我們,我們的家人都在他的手裡,如果我們不殺你,他就要把我們的家人全部殺死!對不起若頭!」這名為首的護衛說完便首先扣動了板機,而別的護衛也同樣是抱著愧疚的神色下紛紛開槍,不一會,這個率領山田組的若頭,為山田組謀得無數利益,獨領風騷好幾年的巨頭便成了一個馬蜂窩似的倒在了床上,到死,他也閉不上眼睛。 筱田建市在死的前一刻,只後悔一件事,那就是不該讓女兒回來,如果她還在中國,還在和那個中國人鬼混在一起,他的臉上雖然無光,可畢竟女兒還活著,但這會,他將在地獄裡和女兒重逢!是他,親手把女兒害死了,他又怎麼死得瞑目呢…… 小沖在一邊看電視,一邊享受著朱紅雁的溫熱口腔,這個曾經像座冰山一樣的女人,被他一點一點的溶化了,溶成了熾熱的熔岩,有時候,他都有點吃不消她的熱情了!當然,談戀愛並不僅僅是上床,也不完全是請客吃飯,而是……請客吃飯加上床! 朱曉雁感覺自己與小沖就如兩隻小豬一般,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是在床上交配!有時候,她都分不清她與小沖,到底誰是誰的洩慾工具。她與他就像兩塊正負極相吸的磁石,一旦粘在一起,就再也難以分開了,而兩人的慾望永遠都是無窮無盡的,他們吃飯,並不是因為生理需要,而是為了有更好的體力來在床上享受愛情,她給他這樣熱情的服務,並不是因為小沖喜歡,而是在連續三次之後,她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迅速的讓她堅硬起來,但就在他變得堅硬,她正要欣喜的時候,他卻突然一把推開了她,她以為他是要上馬了,不禁閉上了雙目等待著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可是等了一會,卻沒有動靜,睜眼一看,卻見男人焦急的穿著衣服,正欲往外走。 「你去哪啊?」朱曉雁問。 「我有重要的事,我要出去!」小沖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看著電視裡直播的山田組與左野三田的聯婚現場,此時迎接新娘的車隊正在路上,而鏡頭正不時的給坐在豪華賓利裡的奈美來幾個特寫,同樣,新郎左野三田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也出現在屏幕上,他不能讓屬於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別怕是一個性無能,都不行!他不能忍忍屬於自己的女人,每天晚上躺在別的男人身邊,儘管這個男人什麼都做不了。 「那你晚上還回來嗎?」朱曉雁有點生氣,正弄得不上不下的,說走就走! 「再說吧!」小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朱曉雁才收回癡癡的眼神,回頭看看電視,看到裡面坐在新娘車裡的女人,她才明白男人突然急匆匆離去的原因,頓時,一股悲傷與惆悵濃濃的爬上了心頭…… 小衝開著那輛已經不顯華麗,卻仍然強勁十足的吉普車,發足馬力的朝電視上的那條公路上狂衝而去,他要去攔下她,他不能讓她嫁給別人!他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是謝GG,忍受不了帶綠帽,哪怕只是一頂假的。 吉普車一路的狂奔,在日本的道路上左穿右插,橫衝直撞,險險造成幾宗交通事故,可是他管不了了,他已經有點瘋狂,哪怕是把整個日本弄沉了,他也要阻止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在這個世界裡,他很任性,也很衝動,而他就是小沖,敢愛敢恨敢沖敢拚敢把人往死裡玩的小沖。 趕上了,趕上了,終於趕上了!其實……並不是很遠,只隔著兩條街,小沖就攔住了新娘的花車。 他的車速很快,已是吉普車在這種路面上最高的時速,所以他剎車的時候,就算隔著三條街也能聽到:「嘎——」十分刺耳的殺車聲,而普通車的輪胎在五十米之前就停止了轉動,但慣性卻使車子仍在向前衝,帶起一股長長的白煙,有些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是一團煙在緩速移動呢! 車子一直剎到了十字路口才停了下來,所有的車輛都被這瘋狂的剎車聲給震住了,而通常這種剎車聲之後就是撞擊的聲音,可是等了很久,他們都沒聽到,也不是他們的耳朵幸運,還是那瘋狂剎車的人幸運了。 「咳咳!日,好大的煙!」小沖一手捂著鼻子與嘴巴,一手揮著從煙霧裡走出來。 左野集團與山田組接新娘與送新娘的轎車都停下來了,許多山田組的幫眾都從車上走了出來,有些還是小沖的老熟人,追殺與跟蹤的那些人,於是他們紛紛掏出了槍準備當街射殺這個膽敢搶新娘的傢伙!但暫時還沒人開槍,因為他們的若頭說了,捉這個人只要活的。活得能換一千萬日元,死的卻會受到社規的處置!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此時他們的若頭已經掛了,這筆懸賞在他們出門不久就已經失效了! 第二十章 混局 左野集團與山田組接新娘與送新娘的轎車都停下來了,許多山田組的幫眾都從車上走了出來,有些還是小沖的老熟人,追殺與跟蹤的那些人,於是他們紛紛掏出了槍準備當街射殺這個膽敢搶新娘的傢伙!但暫時還沒人開槍,因為他們的若頭說了,捉這個人只要活的。活得能換一千萬日元,死的卻會受到社規的處置!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此時他們的若頭已經掛了,這筆懸賞在他們出門不久就已經失效了! 「八嘎……」黑社會們不敢用槍對小衝進行人身攻擊,並不表示他們不敢用嘴,所以大家七嘴八舌的用日語罵起了小沖,隔得遠遠的,就像是罵街一樣! 在那晚與暗器經過長時間的日語口語交流後,小沖的日語已經說得很日了,就是……很地道的意思,還帶著點神戶一帶的口音,因為暗器是神戶人,但此時小沖並沒有興趣用他很日的日語來與他們對罵,而是十分囂張的站在那裡,擺著他一向認為瀟灑的姿勢,鼻子向天,手插褲袋,稍息的站姿以示對他們的不屑,然後才手作喇叭裝用中文大聲的喊:「奈美,我日你個爛貨,你給老子滾下車來!」 沒辦法,受了氣,總得找個出氣筒吧! 奈美聽到有人叫他,又見車子停了下來,知道出了事情,對身邊的左野三田不含感情卻溫和的說:你稍等我一下! 左野三田面無表情的不置可否,他也聽出了有人在用中文喊他未過門的老婆,但沒想到是那個宰了他一千六百萬美金,又把他弄成性無能,還讓他短壽好幾十年的赤腳醫生!而就是這個赤腳醫生,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搞了他未過門的老婆,而且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試過的那種! 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不用再等一年半載,當下就氣得爆血管而死了!而今天瞧他面無人色,雙眼無神,面帶穢氣,印堂發暗,眉毛帶煞,臉帶晦氣……倒不像是在辦喜事,而像是有血光之災啊! 奈美在走下車的時候,看到了小沖,眼裡不禁一喜,隨之卻又暗淡了,來了又能怎樣?有時候,責任是重於泰山的,在社團興衰面前,對於一個從小在黑社會家庭裡長大的她來說,拋棄兒女私情並不是她所願,卻是沒得選擇的,她只能犧牲小完,顧全大局。 「把槍都給我放下!」奈美冷喝了一聲,便朝小沖走去!當她終於走到走到小沖面前正想對他說點什麼你不要這麼任性,我已經不喜歡你之類的鬼話的時候,後面,就是她所乘坐的那輛賓利已經「轟隆」一聲炸了開來,火光沖天,飛起的車身在空中連連的翻滾了好幾下,然後才像一顆墜落的隕石般砸落在地上。 而在此同時! 「轟隆」「轟隆」「轟隆」……爆炸聲不斷的響起來。 賓利的爆炸讓緊貼著的那些轎車都遭了殃,爭先恐後的炸了起來,車隊很長,一輛跟著一輛,一炸起來自然是沒完沒了了。 場面很是壯觀,像是某國際著名導演在拍好萊烏的大片一樣,非常大的手筆! 山田組的幫眾與左野集團的成員幾乎全葬身在爆炸裡,沒死的也被烤成了乳豬,而那個短命的左野三田,很可憐,屍骨無存! 小沖反應很敏捷,那輛賓利一炸起來,他已經抱著奈美滾到了地上,其實這樣做很多餘,隔得很遠根本就炸不到他們,但就是這個多餘的舉動又救了奈美一命。 兩人在連連的爆炸中驚魂未定,一輛光岡系系列的豪華轎車(沒聽過?)卻受了驚嚇,司機恐怕是把油門當成了剎車,一腳猛踩,當發覺踩錯時,為時已晚,車子從另一個方向輾過剛剛小沖與奈美所站的位置,狠狠的撞到了那輛停在十字路口的吉普車上,再一次爆炸倒沒有發生,但司機是沒得整了,轎車的車頭已經嚴重畸形,司機已是身首異處,坐在後排的人也仿似受了重傷。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之後,爆炸引起的燃燒仍在繼續,倖存的人們仍然目瞪口呆,癡癡傻傻的回不過神來。 「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小衝倒是神經大條,這樣的爆炸場,他在當特種兵的時候見得多了,像是吃青菜一樣,屬於家常便飯。 奈美仍然有點呆,回過神來的時候也在問自己,是啊,還能說什麼呢?僅僅是剛剛的一瞬間,這個怨家連著兩次救了自己!認識他,愛上他,並不是自己的災難,而是自己的福份,當然她還有要說一句話的:「……謝謝你!」 「唉,一世人兩公婆,謝什麼呀!只要你別給我帶綠帽就行了!」 「帶鬼帶馬咩,你認為他現在這個樣子,我還能給你帶綠帽嗎?」奈美朝那賓利的殘骸之中,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東西的左野三田指了指,很無奈的道!未過門,她就成了寡門!真後悔未擺酒就先去登記註冊啊,如果是拖到明天,那該有多好啊!然而這一切,好像就是注定了的!有歡喜也有無奈! 她與左野山田雖無夫妻之實,卻已有了夫妻名份,如今左野三田雖然身死,但是按照筱田建市與左野一郎的約定,兩家的合作已經生效,所以左野三田的身死,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唯一能改變的就是以後的每一個夜晚,奈美的身邊不用躺著一陌生的性無能,而極可能是一個熟悉的中華猛男。 人們驚慌失措的慌成一片,大呼小叫起來的時候,奈美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後她的臉色頓時一片刷白,握著手機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小沖沒留言奈美的變化,因為在奈美手機響起的時候,他走向了那輛撞毀的轎車,日本人的生死,他是不太關心的,何況這並不關他的事,不管他出不出現,那輛車子仍然會爆炸的,照賓利所爆炸的劇烈程度來說,他僅僅是用屁股想想便知道是有人在車裡安裝了定時炸彈!所以說,這些人的死,一點都不關他的事!但是這輛林肯就有點不同,如果他的吉普車不停在路中間擋住轎車的去路,司機雖然慌亂,但也不至於慘死!他有點怪自己的鹵莽,懷著這種愧疚,他走到了轎車前,把那名坐在後排受了重傷,已顯得奄奄一息男人拖了出來,並迅速的給他身上紮下了幾根銀針…… 小沖有點愧疚的看了男人一眼,也不管男人能不能聽懂他的中文。「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是生是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男人痛苦又虛弱的看了小沖,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小沖也懶得理他,反正一個小鬼子,死了就當死只螞蚱一樣了! 小沖走回奈美身邊,見她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眼裡蓄滿了淚水,卻一直沒有流下來。 「你怎麼了?」小沖看到她如此模樣,心裡十分難過,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隱隱約約是聽到她的電話響的,卻顧著那林肯轎車裡的人,沒能聽清楚她說什麼! 「奈美!發生了什麼事?別嚇我好嗎?」小沖有些慌張的看著癡癡愣愣沒有一點反應的奈美。 良久! 「父親——」奈美嘶聲納喊著跪倒在地上,眼裡強忍著的眼淚淌淌而流,臉上儘是沉重的悲痛之色。 一副死了爹的模樣,小沖不用猜,單單是看著她這副神情與那叫父親的悲切語氣就知道了! 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是把眼睛都哭瞎也沒有用的!小沖卻只是默默的站在旁邊,沒有去勸!他明白奈美此時的感受,因為他的父親娘親們當年也給他玩了一回詐死,雖然是詐的,但他當時的悲傷卻是真的!那段時間,他也常常在人後以淚洗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男人哭都不是罪,何況她是一個女人! 哭吧!哭吧!哭泣可以把心裡抑鬱的情感發洩出來,對身心是有好處的! 奈美跪在地上失色痛哭了很久,終於哭累了軟倒在地上,小沖這才將她抱了起來,緩緩的向遠處走去,背後仍是一片火海與慌亂的人群…… 第二十一章 醋味很濃 小沖把奈美帶回了那個房子,朱曉雁見到小沖的手上抱著一個女人的時候,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想不到他搶新娘成功了,還把人捌了回來,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氣苦,可是當她看到他懷裡那個女人滿帶淚痕與悲痛欲絕表情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的心軟了,只是迅速的鋪好床,以便自己的男人可以更好的把這個女人放在她與他恩愛纏綿過的床上。 奈美睡著了,爆炸的刺激,父親的身死,讓她的精神與肉體都感到疲憊,然而就算是睡著了,她的鼻子仍在抽蓄,臉上帶著淚痕,像個柔軟無助的又可憐的小花貓。 小沖給她蓋上了被子,無奈的歎息一聲,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她怎麼了?」朱曉雁有點佩服自己,這會還有心思來關心瓜分自己男人的女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計是她爹死了!」小沖實事求是的說,奈美直到這一刻也沒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吧,這麼可憐!」朱曉雁捂著嘴道,她在鄉下的老父親雖然外表顯得老態龍鍾,但夜裡依然龍精虎猛。 「是啊,太可憐了!」小沖注視著朱曉雁,眼裡的意思很明顯:既然她這麼可憐,你可要和她好好相處啊! 朱曉雁是個聰慧女子,自然明白小沖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麼。既然上天安排她與小沖在一起,她又在心裡接受了他,那就試著包容他的一切吧! 小沖見她的表情複雜,正想出言安慰,卻突然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趕緊示意朱曉雁噤聲,豎起耳朵凝身界備…… 日本皇朝已經不在當權,日本國的皇室也已經沒落,卻仍然存在,天皇仍是日本國及日本國民整體的象徵,然而據小道消息透露,在日本,極端民族主義分子仍大權在握,他們希望恢復天皇的威望,而日本的分析人士認為,日本不能沒有天皇,日本的歷史從天皇開始,天皇是每個日本人的根! 日本皇宮是天皇的起居之地,位於東京中心千代田區,是天正十八年(公元1590年)由德川幕府第一代將軍德川家康修築。這一處佔地23000平方米的日本傳統建築,它有綠色的瓦頂、白色的牆壁和茶褐色的銅柱。其中正殿是整個宮殿的中心,皇室的主要活動和外交禮儀都在正殿的「松之閣」舉行,長和殿是天皇接受群眾朝賀的地方,豐明殿內有大宴會場,常御殿為天皇內宮。此外,宮內還有花陰亭、觀瀑亭、霜錦亭、茶室、皇靈殿、寶殿、神殿、舊御府圖書館等等。 日本皇室是以一種較尷尬的方式存在著的,但他們的身份特殊,消費自然也非同尋常!首先,他們的住所和各地的御用別墅屬於國有財產,不需要支付房租,他們的生活費直接從國庫撥出,享受免費待遇。這,可以說是這個沒落貴族所剩不多的權力吧! 天皇,皇后,及皇太子夫婦的生活費被稱為「內庭費」,總金額通常根扭物價指數進行調整,近些年,日本皇室每年的內延消費約為三億日元,折合人民幣超過二千萬,其他皇室成員的生生費被稱作「皇族費」,每名單獨立戶的男性成員,每年擁有皇族費約為二千七百萬日元,其實折合人民幣並不算多,而皇太子的弟弟一家四口每年能得到的皇族費4600萬日元。 但是,日本皇室卻並不是靠日本政府的這種補貼所生存的,如果僅僅是靠這個,如何能支持他們日常之中豪華又奢侈的生活?仍是據小道消息,日本天皇一家資產的運作方式之一是充分利用擁有的資金進行股票交易,天皇所擁用的股票數量及品種對外保密,但在皇家主管經濟的金融專家管理下井井有條! 每年賺多少?誰知道呢!不過從他們豪華又奢侈的生活中應該能猜得到,那是絕不低於龍興集團的!僅僅只是看皇室服務人員陣容的龐大吧,天皇一人就有四名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醫生,五名專門負責侍奉他更衣的服務員,十一名專門幫他準備日本國教神道教典禮的工作人員,而侍候皇室家族的工作人員總數超過一千人,其中包括一支二十四人樂團,三十名園丁,二十五名廚師,七十八名水暖工,電工和工人等,僅僅是女傭就有一百六十名,用一句話來形像的描術就是:負責擦桌子的女僕絕不能兼擦地板的活。 確實很奢侈!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糜爛!但這個能與小沖有關嗎?當然,否則怎會用了一千字來短篇小論呢! 如果有人感覺敏銳的話,估計已經猜到了!是的,那輛撞上了吉普車而發生事故的轎車是為日產光岡系列的王子牌國賓車,這種車的造價比勞斯來斯系列強百倍,而且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在日本只有兩個人有權利坐,一個是日本的首相,一個是日本的天皇,而非常不巧的是,這個坐在轎車後排受了重傷的男人就是出行的第一百二十七位日本天皇——仁明天皇!(第一百二十六位還沒出來,你這就出現第一百二十七位了?忍受這個BUG吧!如果不想本書被和諧,在這一章就完本的話!) 仁明天皇受傷後,他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四名醫生便先醫院的救護車趕到了現場,協力把仁明天皇送到了皇室醫院,然而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四名權威級的醫生卻不敢貿然的對日本天皇進行救治,因為強烈的撞擊使得仁明天皇的心臟瓣膜受傷,失去了張合能力,不能正常的供血,照道理來說,這種情況是必死無疑的,然而現在他的心臟上卻插著三根銀針,這看似不起眼的三根銀針在這個時候卻起到了十分關鍵的作用,逞一個三角形紮在心臟上,一種奇詭的磁場與力道正在使心臟緩慢的供血。 四名御醫雖然醫學淵博臨床經驗豐富,可哪曾見識過這種針法,驚歎此針鬼斧神工的同時卻又束手無策,照這樣的情況是必須立即給仁明天皇進行手術,修補心臟瓣膜或更換人工瓣膜,可是手術前提卻要拔出銀針,三根銀針細細長長,輕輕一捏便了事,但他們不敢,經驗告訴他們,只要銀針一拔出,僅僅只要幾秒鐘他們的天皇就要去見前任天皇了。 眾人都沒了主意,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這名施針的人…… 小沖感覺最少有二十多個人在向這所房子靠近,而且來人整齊又輕巧穩健的腳步聲告訴他,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武士,他一個人雖然足以對付,可同時要兼顧兩個女人的安全,這就有點難了。 朱曉雁已在他的示意下退到房間去了,他凝神界備的樣子是有點怪異的,一手握著那把黑星,一手捏著一把銀針,但這已是他認為最強的防備措施!可是,人家如果用機槍直接對這所房子掃射的話,就算他會風忍之士是不是能躲過呢? 外面的二十幾人僅僅是到了房子十米開外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小沖大驚,以為他們真的要用機槍進行掃射,在這些人停下腳步的同時,他已即四肢著地的趴在了地上,等待著那瘋狂的槍聲。 良久,沒有子彈飛進來,只有敲門聲響了起來。 「希泥媽些……」外面的人敲了幾下門,便說了一大串鳥語,大意是:你好,請問你剛剛是否在路上對一個車禍的傷者進行過救治,我是他的醫生,我們能談一談嗎? 第二十二章 公主很了不起嗎 「希泥媽些……」外面的人敲了幾下門,便說了一大串鳥語,大意是:你好,請問你剛剛是否在路上對一個車禍的傷者進行過救治,我是他的醫生,我們能談一談嗎? 靠!害老子虛驚一場!小沖暗罵一句站了起來,卻仍不敢開門,他有點怕來人使詐,只是躲到了一張沙發後,隔著門用他很日的日語對來人說:「是的,剛剛那人是我施了針,你有什麼話就在門外說吧,說完了就走吧!」 「哦,先生,你好,是這樣的,因為你所紮的針十分奇怪,而他的情況又必須立即手術,我們怕拔了針之後會造成什麼意外,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為他拔一下針好嗎?」來人仍是溫文有禮的說,但語氣之中卻透著焦急。 「靠,我跟他又不認識,憑什麼你說去就去啊,這樣我不是很沒面子!」小沖不滿的嘟噥道。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請先生伸出援助之手好嗎?」來人仍是文縐縐的道,小沖見對方如此有禮,這在小鬼子當中是非常少見的,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小鬼子就是蠻夷! 當他正有些猶豫的時候,另一個清脆嬌蠻的聲音焦急的在門外響了起來。「你和他咯嗦這麼多幹嘛啊?讓我來!」聲音一停,門就被人三兩腳給踢開了,門是實木所做,鎖有三把,這女人幾腳就踢開,想必功夫了得。 門開後,一個年輕的女人衝了進來,一眼便瞧見了躲在沙發後的小沖,迅速的就到了他的身側,把手裡的槍指著小沖的頭用喝道:「你去是不去?不去我一槍崩了你!」 「我日你老母咩!你以為你是誰啊!」小沖怒了,他長這麼大就一次被人用槍指過頭,那就是老C,但他付出了十萬美元的精神賠償。這是第二次,還是個日本女人,他感覺這臉丟大了! 「支那人?」女人有點吃驚,因為剛剛小沖一急,罵的是中文! 「我支那你全家女性!」小沖聽到這三個侮辱性的字眼勃然大怒,見這女的能聽懂中文,也懶得再說日語,罵出這話的時候,還對她豎起了中指! 「你……你信不信我一槍殺了你!」女人被氣得渾身發抖,把槍口用力的抵了抵小沖的腦袋,手指在板機上已經蠢蠢欲動,瞧那樣子倒像是真敢開槍似的。 這個女人有點瘋,小沖的後背已被汗打濕了一片,但嘴上仍不服軟的噴道:「你開啊!你有種就開槍啊,要是我死了看哪個給那個人拔針!我日你個騷B!」這個女人確實是激怒了他,出口成髒也在情理之中。 「你——」女人頓時杏目圓睜,氣得咬牙切齒,她也被激怒了,從小到大,誰敢如此放肆的對她說這種話。 場面很緊張,可以說是一觸即發,女人已經是暴走狀態,下一秒到底會不會開槍,沒人敢下判斷。這個時候,那個說話溫文的醫生走了上來,十分恭謹的對女人說:「公主閣下,請息怒!天皇畢下還在等著這人救治! 被稱為公主的女人聞言呆了呆,好一會才狠狠的瞪了小沖一眼,悻悻的收槍。 公主?天皇?我還秦始皇呢!小沖心中有疑,卻懶得管他是什麼皇,這會輪到他得意了,先洩恨再說,於是對著那女人指指點點的罵:「你MB不是很能耐嗎?你MB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朝這兒來!」小沖說著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腦袋湊到她的跟前。 女人真的被氣瘋了,手裡的槍掉著便朝小沖的頭上砸去…… 「嗷——」小沖的慘叫聲驚天動地響了起來,聞之讓人心寒。他被砸中了嗎?這麼遜?當然不是,他是被踢中了,女人手上的是虛招,而腳下的才是真功夫!小沖只顧著閃那槍把,卻未留意她那迅雷不及掩耳的踢檔,大意失小弟,被踢了個正著! 「嗷!嗷!嗷!嗷!嗷!」小沖一臉痛苦的雙手捂著小弟弟,像隻猴子似的滿屋子亂跳,就連出現在房門口的朱曉雁都忍俊不住,這樣子實在太滑稽了。站在朱曉雁後面的奈美笑不出來,她只是有點吃驚,能讓小沖吃憋的女人已經很少了!而這個女人她雖然不認識,卻是知道,這是日本皇室的智子公主,她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秀秀氣氣,斯斯文文的公主出手竟然如此要命,看看著她一臉得意的表情卻又不免替她捏了一把汗,得罪小沖的女人沒有好下場,既使是公主,應該也不能例外,想當年……自己就是最好的樣版了! 朱曉雁只笑了一下便笑不出來了,一臉焦急與擔心的走過去扶著小沖。「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踢壞啊?踢壞了怎麼辦啊……我還要用的啊!」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想必她是要扒下小沖的褲子來瞧瞧了。但她這話,卻讓在場的女人臉色都變了變。 朱曉雁安撫小沖在沙發上坐下後,便用對那個女人道:「你怎麼這樣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怎麼連腳都動上了!要踢壞了,你賠得起嗎?」 女人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君子,像他這種貨色大街上一捉一大把!你還是趁早換一個吧!」 那醫生雖然不懂中文,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猜出她們在說什麼,然而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他還躺在病床上等待手術的仁明天皇。「先生,請你跟我去一趟好嗎?」 小沖好不容易才平熄了痛楚,這會坐在沙發上直喘大氣,這一腳雖沒把他踢壞,卻踢碎了他男人的尊嚴,他太生氣了,你的天皇是生也好,死也罷!反正想讓老子去救,連門框都沒有了!所以他只是冷冷的看了那醫生一眼,算作是他的答案。 「先生……」 那名醫生還欲再說些什麼,小沖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我受傷了,身體很不舒服,需要去休息一下,這裡是我的私人住宅,你們如果有權進入就呆著,如果沒權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如果,你還想來踢我的話,我就不會再做君子了!」小沖說完便進了房間,「彭!」的一聲甩給他們一個門板。 他說的是中文,聽不聽得懂他管不著,聽不懂就找翻譯去吧,現在他是不想和這些人磨吱了。 日本女人這會才記起此行的真正目的,暗暗後悔自己的衝動,如果藥店裡有後悔藥買的話,她一定會馬上去買一顆,如果上天再給她一個踢他的機會,估計……她還是會踢的!但如今,已經完完全全的把人得罪狠了,要想他再去救自己奄奄一息的哥哥,按這個人剛剛所表現出來牛B哄哄的樣子,應該是不可能了。 醫生與女人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大眼看著小眼,無計可施。 朱曉雁也不想理這些日本人,跟著小沖的背後進了房間,她要去看看小沖的小弟弟是不是真的受傷。 奈美是日本人,對日本皇室尊崇!這時候走了上來對女人行禮道:「智子公主,你好!」 「哦,你好!你認識剛剛那個人嗎?」智子公主平時也是對人溫文有禮的,剛剛也是因為著急哥哥的病情,又加上小沖吊兒啷當,一副流氓痞子的模樣,才激得她發怒的。 「他……是我男朋友!」奈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那太好了,你快讓他去救天皇好嗎?」智子公主驚喜的叫道。 奈美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公主,不是我不想讓他救天皇,而是我做不了他的主!他的脾氣是壞出名的!」 「那你好歹是幫我勸勸啊!身為一個日本國國民,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天皇死去嗎?」智子公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盡量吧!」奈美知道勸也是白勸,小沖是怎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正如智子公主所說的,身為一個日本子民,她確實不想仁明天皇死去,因為仁明天皇是日本的精神領袖。 第二十三章 我沒有這個意思 奈美進了房間沒一分鐘就出來了,因為她還沒開口,小沖就對她說:「如果你是要幫外面那個女人說話,我勸你還是省了,再談這件事我會很生氣,影響我們的感情!」 奈美欲言又止,思考再三,還是退了出去! 「怎麼樣?」智子公主光是看奈美臉上的表情就猜出來了,但還是忍不住問。 奈美搖搖頭說:「他沒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他的下身和臉一樣,不是誰都可以觸碰的!在這裡他可以說什麼都不是,但在中國,他比天皇還像天皇的!」 「唉——」智子公主歎了口氣,如果因為自己的刁蠻任性,而使哥哥死去的話,那她這一輩子都會受良心受譴責的。 「我覺得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是,我是說心病仍需心藥醫,如果公主真的想讓他去救天皇的話,我覺得你可能得向他認個錯才行!」奈美道。 「我?去給他道歉?休想!」智子公主一想到自己要向那個她看不起的支那人道歉,馬上又暴走了! 奈美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來。 「公主,屬下認為這位小姐說得很有道理……」醫生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他的公主正以冷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好一會,智子公主才平伏下來,猶猶豫豫的問二人:「真的要道歉嗎?」 奈美與醫生仍是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很顯然是在沉默的反問她:你說呢? 智子公主鬱悶了,長這麼大還沒向別人道過歉,如今卻要對一個中國人拋棄尊嚴,叫她情何以堪,但是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已經死去了大半條命的哥哥,她唯一的哥哥,為了親人,她終於放下了個人的尊嚴與榮辱,很壯烈的一種感覺:人生的一生道歉總是難免,有時候輕於鴻毛,有時候重於泰山。 這會兒,豎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座泰山了。 「為了皇兄,我決定豁出去了!」智子公主堅決而又鎮定的道。 奈美見狀便想進去房間先把朱曉雁叫出來,道歉有時候就像談戀愛,沒有第三者在場,會少許多尷尬的,可是她敲了好久的門後,朱曉雁才姍姍遲來的打開門,嘴巴紅紅的泛著津澤…… 幾分鐘前,奈美離開房間後,朱曉雁立即就反鎖了房間的門,不管小沖願不願意,她仍固執的脫下了小沖的褲子,因為她十分擔心這個在別人身上是醜陋在自己男人身上是寶貝的物什真的受傷了,這個地方如果受傷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她可不敢拿自己下半身的性福來開玩笑。 小沖十分被動,赤裸的下身有點涼飆飆的,卻又扭不過她,只好無奈的躺在那裡接受男科檢查,朱曉雁客串起了醫生,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個仔細,撥弄來撥弄去,沒看到傷痕卻仍十分擔心的問:「真的沒事嗎?你有感覺哪裡痛嗎?」 「好了嗎?真的沒事!」如果是做別的事情,小沖很樂意,但是自己的小弟弟像玩具一樣被朱曉雁把玩,他還是感覺有點難為情,畢竟這種把玩不是那種把玩! 「不行,我得試試,要真有什麼問題,咱們就別拖著,趕緊上醫院去!」朱曉雁說著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純粹只是帶著關心不含情慾的張開了嘴把那個軟綿綿的物什含進了嘴巴裡,不敢很用力,只是溫揉的用舌頭卷弄纏繞了起來…… 女人的體貼入微的關懷讓小沖十分感動,而她的技術也被他調都得已可以說是精湛,僅僅只是一小會,他就脖起了,那種舒服的感覺使得他忍不住的小小喘息起來,女人看到他反應正常還很舒服的樣子,趕緊的加大了吮吸的力度,使出渾身解數,可當小沖感覺正爽的時候,敲門的聲音響起來了。 很無奈,小沖與朱曉雁只好暫且鳴金收兵。 「你就說我累了睡著了,把她們打發走,快點回來!」小沖被弄得不上不下,生理和心理都同樣難受,心急火燎的扔出一句,也不把東西收回去,只拉過被子蓋上便假寢了起來。 不一會兒,朱曉雁的高跟鞋響了起來,然後是關門聲,小沖聞聲大喜,一把掀開了被子,急不可耐的道:「快,快,快點!」 「啊——」尖叫聲響起,很是悠長,前面高後面低,聲音卻不熟悉,小沖抬頭一看,日,竟然是那個日本女人。 智子公主又憤怒了,用這種方式來向他道歉,那真是比殺死她還要難過。 小沖見是她,臉立即又沉了下來,亢奮的小弟弟受了唐突也稍顯疲軟了,他趕緊把它藏了回去,恨恨的罵,便宜你個小婊子了,讓你白用眼睛嫖了一回,當下冷冷的道:「你來做什麼?請你出去!」 智子公主好一會才從驚愕中清晰過來,他那個物什實在太醜陋了,而且又粗大,像嬰兒的手臂大小,顏色還像血紅一樣,睜著一隻獨眼一臉的凶像,帶給她十分強烈的視覺震憾。好不容易鎮定下心神,吞吞吐吐的用中文道:「我…我是來…道歉的!」 小沖只是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好像是在等待她誠摯的道歉詞一般。 智子公主見男人不說話,只是拿眼膘她,猶豫了好一會終於堅定而又生硬的道:「對不起,請你去救我皇兄吧!」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好一會,小沖才對智子公主一字一頓的道:「如果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來做什麼!」很經典的一句話,好像是F屎說的! 「你——」智子那個氣啊,真想上去暴揍他一頓,然後把他像個豬玀一樣捆起來,塞進車裡押到哥哥的病床前,但是她不敢,她雖然外柔內剛又衝動加胸大,可並不是無腦之人,她知道自己這樣做的話會適得其反,試驗證明,這個性子比她還倔的中國人是絕對不會屈服在暴力下的。 「你到底想怎樣嗎?」智子想起了還在病床上的哥哥,語氣也不禁軟了下來。 小沖這個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女人,不太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她的嘴裡,但細看之下,發現此女長得雖然只算是秀氣,五官也說不上精緻,但配合著她一頭飄逸的長髮,及額前很有性格的柳海,卻顯得份為迷人,屬於第二眼美女,越看越耐看的那種,不會讓人產生審美疲勞之感,而最讓人動心的,還是她的身材,三十六D的豪乳,盈盈一握的黃蜂腰,碩大圓渾挺俏卻絕不誇張的美臀,可真稱得上魔鬼般的身材。 智子見小沖並不說話,只是拿色咪咪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膘來腰去,不禁驀然心驚,難道他想…… 「你要女人?如果你答應我去救我的皇兄,你要怎麼樣的女人我都會給你弄來!」智子公主心裡有些慌恐的道。 小沖沒有出聲,只是仍然眼也不乏的看著她。 「……」智子沉默了,她在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什麼,她很憤怒,也很無奈,誰讓哥哥只有這個混蛋才有辦法救呢?心中天人那個交戰啊,痛苦到極點,讓自己給這個她看不起的支那人凌辱,勿寧死,但是因為她的任性而讓哥哥死去,卻比死還難受。 無可奈何之下,她屈服了,忍著恥辱,含著眼淚,默默的把手伸到了衣服的紐扣上,一個一個的解了開來…… 對天發誓,我沒有說過要她用這種方式來道歉!這純粹是她自己作多情……不過我一點都不反對!小沖有點吃驚的欣賞著,同時也在心裡大聲的向全世界宣佈他的清白。 剛剛他已經被朱曉雁弄得火熱,慾火還未平熄,正難熬的時候如此尤物自動送上門,他當然是來者不拒,何況……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好鳥! 智子雖然羞恥,卻沒有時間來磨蹭,因為她害怕自己被這個豬玀一般的男人侮辱之後,哥哥已經魂飛魄散了,所以她得爭取最快的速度把把他給搞定!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萬一是她犧牲的色相,哥哥又救不回來的話,那她就要把這個男人五馬分屍後給哥哥陪葬! 智子很快就脫光了自己,皮膚白皙細嫩,胸前那兩團玉峰圓圓實實的挺立著,很完美,稍顯不足的就是兩顆蓓蕾都有些許凹陷,卻不影響全局的美感,小腹光滑無比,因為練武的關係還著輕微的弧線,比起其她女人來柔軟之中更多了一份彈性,臀部圓圓實實的沒有一點贅肉,兩瓣之間的那條深陷細縫透露著幽深,而那個女人最神秘的所在,聳毛呈一個倒立的三角形,雜亂無章的茂密生長,油光瓦亮的像是上了油一樣! 太美了,想不到世界上還有身材如此完美的女人,小沖看得眼裡直髮紅光的同時,不禁連連感歎。 第二十四章 什麼都沒有答應 智子實踐的經驗,但有豐富的理論知識,身為AV大國的一員,不管她願不願意,淫亂幾乎在這個國度的每一個角落裡盛行,皇室雖然是精神的像征,但那也代表著另一個事實:糜爛。家裡的那些工人與女傭,長年深劇在深幽的宮廷之中,苟合的事情是不能避免的發生,皇兄皇弟皇叔皇侄……就更不用說,耳濡目染之下,她早對男女之事有深入的瞭解。 為了爭取時間,她脫光了之後就迅速的上了床,未等小沖反應便伸手握著小沖那根已被活色春香圖刺激得挺起的物什緩緩的沉坐下去…… 「啊——」一聲慘叫聲在房間裡響起,沒有前戲,又是第一次,又懷著憤恨,乾燥加強了破瓜的痛苦,無異是殘酷的行刑。 「怎麼了?公主!發生什麼事?」門外立即響起了屬下的緊張的聲音。 「沒,沒什麼!你們別進來!」智子說這話的時候連咬了幾次唇,也不至於自己痛苦的呻吟出聲。 這種聲音,對於在外面的奈美與朱曉雁都不是陌生的,因為她們都是過來人。兩人默默的對視一眼,彼此的表情都透露著心理的複雜,她們沒有想到,房間裡的兩個人這麼快就搞在了一起,是男人威脅利誘?還是女人心甘情願?這兩個可能,她們很希望是後者,因為她們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如此落井下石的齷齪小人!但根據她們對這個男人的瞭解,以及他平時的言行舉止,這個可能性太小了!而前者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 小沖很冤枉,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要求過,完全是這個日本女人來強姦他的,雖然……他很願意接受這種強姦。 房間裡,智子強忍著身下的劇痛,以常人不會有的毅力奮力而又快速的上下動作,很吃力很辛苦很累,然而這些都比不上生理與心理所承受的痛苦,可是她沒有選擇,她必須以最短的時間滿足男人的獸慾,好讓他去拯救自己正奄奄一息的哥哥! 她很賣力,下身緊窄得讓小沖甚到感覺有些疼痛,但更多的卻是快感,無邊無際的快感,當他看著這個香汗淋漓的女人正在自己身上聳動,臉上露著痛苦無比的表情,卻又硬是咬著牙悶聲不吭的時候,想著這是一個日本皇室高高在上的公主,他的心裡充滿了虐待的快感。 智子感覺自己的下身已經被撕裂了,被揉碎了,心上正隨著動作,一下又下的出血,而身下流出來的血液卻不足心上的萬分之一,她想哭,想呻吟,可是她卻不願在這個中國男人面前示弱,儘管她已經被凌辱,還是自己主動的。 她的眼淚一直在眼睛裡打轉,卻硬是不讓它們流下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還要多久,自己已經堅持快三十分鐘了,而他仍是雙手放在腦後,眼裡帶著戲謔與嘲弄,好整似暇的看著她! 這就像一場戰爭,最終的輸家必定是這個日本女人,可是她卻不願認輸,大日本帝國主義的精神在支撐著她苦苦的掙扎!她在心裡暗暗的滴血發誓,不管這事過後,他有沒有救活自己的哥哥,她都要將這個可惡的混蛋碎屍萬段。 女人很急,小沖卻不著急,何況的他持久早就是遠近聞名的,就算他自己來奮力動作一點花樣也不開全力的快速進攻,最少也得四十分鐘才能洩身!這個日本女人竟然來挑戰他的耐性,那純粹是自己找死了! 三十分鐘,女人已經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沉重的像被綁了千斤巨石一樣,雙腿像是兩團軟軟的綿花,下身也早就開始麻木了,那動作已是沒有意識的慣性而為,她真的撐不下去了,她真的要倒下了,大日本帝國主義的強大精神力量也早已消失殆盡了,可是她仍不願放棄,這可直接關係到哥哥的生死啊! 在她的身體晃晃悠悠就要倒下的時候,小沖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像是迎風而折的柳腰,被強姦的感覺雖然不錯,但這會他要主動出擊,代表中華民族十萬萬男性同胞實行反強姦了,他開始奮力的挺動起來,一下又一下撞入這個日本女人的身體,每一次都是深入到底部,每一回都像是要把她的身體刺穿…… 小沖此刻有種從所未有的亢奮,他在踐踏女人身體的同時,也彷彿在踐踏她的靈魂,他要把她強大的自尊揉碎,他要撕下她的假面具,他不但要征服她的身體,他還要征服她的思想…… 他一把吻住了她的唇,很粗暴的一個吻,不容抗拒的一個吻,女人很想緊緊的把嘴巴閉上,不讓他粗大的舌頭侵入自己小小的口腔來肆虐自己的丁香小舌,可是他下身的狠猛已經讓她無法自主的呼吸,她必須時不時的張開嘴來喘氣,而小沖就是捉住這個空檔吻住她的,他狠狠的吸著她的舌頭,把它吸入自己的嘴裡,不斷的揉搓它,凌辱它,攪拌它,還時不時的輕咬著它……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粗魯的吻一個女人。 女人感覺到嘴裡有刺痛,下身也在刺痛,雙重的痛苦讓她要崩潰,而讓她更感覺恥辱的便是自己竟然很興奮,疼痛之中又帶著一股不願去正視,故意被忽略卻不得不承認的快感。 這是一場恥辱之戰,而她最終是免不了像她的祖宗一樣承受戰敗的事實,當小沖在她的體內噴發出一股又一股熾熱熔岩,她虛弱不堪的倒在一邊,像是死過一回似的倒在一邊的時候,仍不忘說:「現在,你該去救我哥哥了!」但是小衝回答她的卻是讓她如墜地獄的一句話。 「真好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去救你哥哥了?」小沖問。 「你——」智子被氣得眼睛翻白,兩眼一黑就昏死了過去!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太沉重了,比殺了她還要難過,她活生生的被氣暈了! 小沖掐了幾下她的人中,她才悠悠醒轉,一醒來杏眼一睜便張嘴向小沖咬來! 幸虧小沖放手得快,使無力的她軟倒在床上。「靠,你怎麼像條瘋狗一樣咬人啊!」 女人也不想用咬的,她想用踢襠,可是經過殘酷的一場戰役後她已有心無力。面對著男人諷言冷語,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第一次,在這個她瞧不起的男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軟弱,這是不應該的,既使是剛剛受到凌辱的時候她也沒表現過自己的另一面!可是這會兒絕望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脆弱的感情而崩潰了! 小沖什麼都不怕,耍奸使橫用蠻都無所謂,但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小沖也不是無敵的,女人眼淚就是他致命的弱點。 「好了,別哭了!我去就是了!」小沖說著站起來穿衣服。 崩潰中的女人再次崩潰了,早知道這招有用的話,自己何必失身呢! 小沖穿起了衣服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卻見女人仍賴在床上,不禁疑問:「咦?搞得你那麼舒服?現在還高潮未退嗎?」 女人聞言再次暴走。「混蛋,我要有力氣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 小沖無語,還以為你有多強悍呢?原來都是裝的!只好走過來替她穿衣束帶,女人雖然不願,可是全身軟軟的,加上下身仍然火辣辣的疼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於是又給男人用手魚肉了一翻。 待得衣服穿好後,小沖就將她橫抱起往外走去,當醫生與奈美朱曉雁等人看到兩人如此模樣的時候,也有點驚訝,不過瞬間也就釋然,剛剛房間裡雖然除了一聲女人的慘叫外,再沒有叫喚聲,可是那張吱吱呀呀作響的大床卻無時不在提醒她面,裡面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人肉大戰。 朱曉雁有些心酸,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新聞,新聞正播放一隻漁船隊伍捕獲幾條上百斤的海魚!魚?小沖現在也捕了一條魚,不足百斤,卻是條美人魚。 奈美卻是心驚,連日本皇室不可侵犯的公主都被小沖給搞定了,不得不欽佩男人玩征服的強大。 在路上,智子公主像一隻柔順的小貓躺在小沖的大腿上,場景看起來十分溫馨與浪漫,可是如果細心的人能看看智子公主眼神的話,估計就不會這樣想,因為那眼裡滿是憤恨的怒火,而小沖顯然很享受女人如此專注他的目光,還把一隻堅強有力的大毛溫柔的伏在她那三十六D的豪乳上,一遍又一遍的深情撫摸著……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算了,目光是殺不死人了,扯談的形容就免了。 第二十五章 不行就靠邊站吧 到了日本皇室的私家醫院,心急如婪的皇室成員終於迎來了姍姍來遲的神秘施針人,而等他們知道這個男人來自中國後,就更是詫異,然而生死悠關,誰都不敢再多想過去的歷史,也不敢去揣測這個男人救人的目的。 當小沖消失在手術室後,仁明天皇的母親貞惠皇太后立即問智子公主:「他是誰?」 智子公主經過了一番休息,身體已經稍稍恢復,除了下身還在麻麻痺痺的發痛,全身酸軟無力,臉色有點蒼白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什麼問題!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願任何一個日本皇室或是日本國民甚至能不能活過來的仁明天皇知道,他們日本國的精神領袖仁明天皇是靠他妹妹向一個中國人出賣肉體才換來一個生還的機會! 「女兒不知道!」智子公主實事求是的道,她雖然與這個男人已經發生了關係,可除了知道這個男人很脾氣很壞,性子很野,行為很怪,身體很強壯,床上非常要命之外,別的基本什麼都不知道。 「快去查來!」貞惠皇太后對身邊的一人道,那人答應一聲便趕緊去了,至於這人什麼職位,不太清楚,估計是軍機大臣一類的吧。 皇室果然非比尋常,僅僅是根據一副自畫像便找在網上找到了小沖的資料,不一會便打印成冊交給了貞惠皇太后,打印成冊?有點誇張吧?不誇張,君不見此自傳就寫二百幾萬字了嗎?她手上那個應該是簡介才對。 小沖,全名:歐陽衝!戶籍美國,祖籍中國廣省源城東縣葉潭何坑人氏,現年二十六歲,龍興誇國集團CVO,龍心醫院院長,廣醫名譽校長,國際醫學會編外組成員,素有囂張神醫,欲醫,鐵打凶兵,癌藥之父等等稱號,手上完成的疑難手術不下千例,並研究開發了抗癌新藥中華一號,在日本上市後銷量排在癌藥首位…… 皇室的成員看著這一疊厚厚的資料,不免有點匝舌,雖然這相對於他們歷史悠久的皇族來說,根本不足道,但一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已經有如此成績與虛榮確實已經不凡。 智子公主看著這些資料的時候,心裡有震憾與欣喜,難怪那個奈美小姐說他在中國比皇帝還像皇帝了,但欣喜?細想之下卻又不知喜從何來,潛意識裡恐怕是慶幸進入自己身體的男人並不是個默默無聞之輩吧。這一刻,她的感覺是有那麼點複雜的。 眾人驚詫的同時,卻仍沒忘記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監視儀…… 小衝進入了手術室,只是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仁明天皇,也不需什麼檢查,反正他的情況小沖早已瞭如指掌,只要沒斷氣那麼就沒問題,他對著那四名醫生只說了幾句話:「從我拔出銀針的開始,你們只有三分鐘的時間建立體外循環更換人工瓣膜!而且我只負責拔針,手術與我無關!」小沖本來不想說更換心臟瓣膜而是說修復心臟瓣膜,可是考慮到小鬼子的能力,他覺得更換心臟瓣膜比較符合他們的國情與技術。 四名在日本國屬於權威級的醫生見小沖說得輕鬆,他們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反而極慎重的點了點頭!其實小沖後面的話純粹是自作多情,在中國,他是任何醫院求神拜佛想請也請不來的一流外科醫生,但在日本,他卻真的連顆小蔥都算不上,別說這些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知道他是名震中外的器張神醫,他們也不會放心把日本國的天皇交給一個中國人來手術。 體外循環的儀器與準備工作早已到位,最好的人工心臟瓣膜也已擺在桌上,操刀醫生助手麻醉師護士一等手術人員也早已待命,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可謂是萬事俱備,就欠小沖這種難求的東風。 小沖見大家正在等他,也不做作,伸手運氣在三根針銀上迅速的用愈難針的氣法一彈,便立即抽出了銀針,銀針雖然拔出,但因為氣勁仍然存在,心臟仍在這種慣性的磁場裡緩慢供血,就如高速前進的車子已經剎車,帶慣性仍會帶著它向前移動一點位置,而這個位置所移動的時間在仁明天皇的體內是為三分鐘。其實還有很多辦法,例如讓小沖給他不停的施氣,讓其生命體征進一步恢復,心臟更有力的跳動,以他今時今日的內氣少說也能支持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再遜的外科醫生也應該做好了心臟外搭橋的體外循環術了,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功夫他是不做的,何況還是一個日本人。 小沖僅憑個人的喜好來說,他是一點都不喜歡日本人的,不管男人女人好人壞人都一樣,但是奈美除外,沒辦法,她與他發生了一段美麗又錯誤的感情。於是他就捂著良心忽略了她的國籍,這是種掩耳盜鈴的辦法,但也是不得已的情況下。 四名醫生果然日本國的權威,僅僅只是兩分多鐘,便已經做好了搭橋術,但四人的身上都出了一層密密細細的汗,因為只要他們的動作再慢上那麼幾秒鐘,他們的這每一百二十七位天皇就要阿彌陀佛了。 接下來的工作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進行瓣膜的置換,但這個時候,問題出來了,而且是個極大的問題,他們這位天皇的心臟並不單單是心臟瓣膜被震碎這麼簡單,而是心房與心室都已被撞得穿孔! (這裡又涉扯到一個很強的專業術語,為了不能讓觀術的諸位更明白些,就稍稍解釋一下,心臟可以說是一個空心的器官,除了包膜心肌之外裡面就是四個房間,分別是左心室左心房,右心室右心房,而每個房間之間不但有門,而且有牆,瓣膜相當於門,心房與心室間的間隔壁相當於牆,而這四名醫生只檢查出了門被損壞,卻未注意到牆也漏水,這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失誤!) 四名醫生發現這個問題之後,臉上紛紛露出了死一樣的表情,他們不是沒能力來休復,可問題是時間上並不允許,休復心肌壁是一項很精細的手術,需要相當長的時間,而且必須在顯微鏡下操作,除非是有超強目力的外科醫生,不需要借助顯微鏡,可以僅憑對解剖知識的熟悉程度與直覺在短時間修復,否則這個暫時沒有血液供給的心臟,是絕對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但這樣的外科醫生,他們根本沒有聽說過! 這個嚴重的失誤使他們非常難過,如果術前能再認真的檢查的話,全面撐握仁明天皇心臟內部的情況,他們會選擇心臟置換術的。找一個活的心臟雖然很難,可是日本國上下千千萬萬個人,總有一個是願望犧牲自己來讓他們的精神領袖活下來的,如果沒有人願意,那就用錢砸,如果用錢砸不出來,那就殘忍的殺一個,反正只要他們想,弄一個適合移置給仁明天皇的心臟並不是太難的事情,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鬱悶了吧,沒轍了嗎?心碎心爛你們知道嗎?」小沖幾乎是唱著對四個一流的外科醫生說。 四個權威級的醫生都是老資格,他們哪曾受過如此的奚落,何況是被一個比他們年輕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奚落,如果是今天以前,任何一個都要大發雷霆的,可是這會,他們只是臉如土色的呆在那裡,此時,他們悲痛難過懊悔多於氣憤了,如果他們不是那麼相信檢查儀器,而肯再根據臨床表現來多分析分析的話,估計也能完全的弄清情況的!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他們的仁明天皇幾乎可以說是間接的死在他們手裡的,別人可能不清楚,他們也可以騙過別人,但是,他們卻騙不了自己。 「幾位老闆,請靠邊閃吧!別以為你們資格老就了不起,姜雖然是老的辣,但辣椒卻是小的辣……多說無益,是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采尼絲功夫了!」小沖連諷帶刺的說完擺了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呼喝幾聲,便麻利的掏出了隨身不離的那個小巧手術盒,對,就是他的叔叔張偉傑送給他的那個小巧手術盒。這裡面的精巧手術器械除了能做生殖器再殖手術之外,當然也適合做這個精細的心臟修復手術。 第二十六章 死士刺客 「幾位老闆,請靠邊閃吧!別以為你們資格老就了不起,姜雖然是老的辣,但辣椒卻是小的辣……多說無益,是時候讓你們見識見識采尼絲功夫了!」小沖連諷帶刺的說完擺了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呼喝幾聲,便麻利的掏出了隨身不離的那個小巧手術盒,對,就是他的叔叔張偉傑送給他的那個小巧手術盒。這裡面的精巧手術器械除了能做生殖器再殖手術之外,當然也適合做這個精細的心臟修復手術。 小沖把手術器械打開後便立即開始了他們認為很難,他卻感覺猶如兒戲般的手術。目力達到不用顯微鏡就可以做心臟修復手術的外科醫生雖然少,但小沖卻是萬中無一的一個。所以他操作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更因為這是個日本人,他手術的心態也很放鬆,手裡的手術器械飛速又靈巧的轉動著,猶如一條出海的游龍在天空裡盡情翱翔。 幾個權威級的醫生直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這麼變態的目力,這麼快速的轉動手法,他們哪曾見過,而更讓他們接近昏迷狀的是這名年輕又囂張的醫生,竟然還能一邊飛速手術的同時,一邊吹著口哨,那哨聲雖然在日本不太流行,但他們也聽出了是:……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呀飛呀飛呀飛呀飛呀飛呀飛呀飛呀(沒打錯,他是這樣吹的,他就會唱這兩句,而且跑調很嚴重了!) 一場手術下來,幾位老資格的醫生已經差點虛脫了,但當他們仁明天皇的心臟再次正常供血的時候,他們很慶幸遇到了這樣的一個怪物!如果……他的口哨聲不是跑調那麼利害的話,他們是絕不介意再給他做助手的。 出了手術室,日本皇室的人紛紛搶上前來詢問手術情況,其實他們已從監視器裡目睹了一切,而從四個權威醫生那幅見了鬼又異常興奮的眼神裡也捕捉到了一些喜悅,問上一問,只求一顆心踏實到底而已。 當醫生生告知,仁明天皇已經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的時候,日本皇室上下歡呼聲一片,對這個年輕的中國醫生自然是感激不盡。 小沖保持他一向的低調,只是淡淡的回應著,他很想馬上就離開,可是他的手術器械正在高溫消毒,那可是一套千金難求的器械,所以他雖然不喜歡這樣的場面,但也只能忍了,對於別人的感激之情,他卻顯得心不在焉,因為他的目光時不時都會停落在智子公主的身上。 智子公主沒有像皇叔皇母皇兄皇嫂皇弟……所表現的那麼激動,也沒有向前來道謝,只是用複雜的眼光看著這個給她痛苦又給她驚喜的男人,輕視之心早就消失殆盡,而欲殺之而後快之心,也在監視器裡看到名醫們束手無策小沖挺身而出為她哥哥做手術的那一刻,稍稍動搖了! 當她與他那時不時膘來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感到慌亂,而眼光也變得游移閃爍了起來,一顆心突然劇烈的狂跳不停,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很複雜,說不清,道不明,當然也可以換一種說法,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小沖的手術器械終於被送來了,他很華麗的拒絕了日本皇室的盛情款待與高額饋贈,主要是他心中有愧疚,這個手術在進行到最後的時候,他的心態突然變得十分複雜,因為當他意識到這個手術就要成功,而刀下的病人卻是一個日本天皇的時候,心態突然就失衡了!這個人雖然並不是侵華的罪魁禍首,但他的祖宗是,當他翻開史冊一頁一頁的去讀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的時候,他的心是滴血的,他恨透了這些冷酷的魁子手!如今他卻在拯救一個日本天皇!這,實在是讓他痛苦。 心肌壁上最後那道細小得不能再細小,就算頂尖儀器也難發現,而在日後卻對心臟影響極大的小裂縫,便成了他最後的猶豫,良知與理智較量了一番又一番,最終,小沖決定無視了!就讓他短命幾十年吧,反正這條命是自己送給他的。 小沖臨走時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智子公主一眼,不乏嘲弄的意思,日本皇室的公主,切,還不照樣讓我給XXOO了! 智子公主是何等聰慧之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意思,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小衝回到了那間外表依然破爛不堪裡面富麗堂皇的房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進門,便見屋子裡坐滿了黑鴉鴉的一大群人,仔細一看,林妹妹,雙喜,小芝,張志傑,張三鋒,沈月,楊三,華弟……該來的,不該來的親朋好友小弟全都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小沖張大嘴巴吃驚的樣子,足以塞下兩個雞蛋。 「怎麼?不希望我來嗎?瞧你能耐的啊,才來這個地方多久,又勾搭上一個了!」林妹妹酸溜溜的拿眼膘著朱曉雁對小沖說。 當事的兩人都感覺有點委屈,朱曉雁很想說我是逼於無奈的。小沖卻想分辯我勾搭可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太小瞧我的本事了! 小沖知道和她胡攪蠻纏是糾纏不清的,索性無視了事,反而追問雙喜:「師弟,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嗎?你沒回?」 雙喜卻振振有詞的道:「回了啊,你的話我哪敢不聽啊,可是你又沒說不准我再來,所以回去之後我又來了!」 小沖無語。 張三鋒接過話腔對小沖說:「C總說你在這裡受了傷,我又聽雙喜說你在這邊的形勢很嚴峻,所以就帶著大傢伙趕來了!」 「不過看來你好像沒什麼事,還活得挺滋潤的嗎?老情人泡著,新妞把著!」林妹妹仍是一幅酸梅湯的樣子。 小沖接著還是無語,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是因為他們的話,而是外面的動靜,張三峰與沈月也同時警惕了起來,想必是他倆也感覺到了。小沖有點吃驚,難道堂哥和表妹也會氣功。隨即卻釋然,想必是瀋陽所傳授的了! 林妹妹見他們緊張的表情,不屑的一笑道:「幾隻臭蟲而已,看我去伸手捏來!」話一完,人已經飄了出去! 眾人瞠目結舌看著這個女人如鬼魅般的身形消失在屋裡,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賽車飄移他們是見得多了,但是人也會飄移卻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早知道這個來自傳說中觀音閣的女人不簡單,卻沒想到她竟然厲害到如此程度。 沒一會,遠處便傳來了幾聲慘叫。緊跟著林妹妹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前,手裡提著一個全身黑衣的忍者,順手一甩便被把人摔到了客廳中央,十分不屑的說:「我還以為日本的忍者有多厲害,原來只會點藏頭露尾的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堪一擊,唉,這趟基本是白來了!」 小沖聽得一頭的汗,三腳貓功夫?他卻是險險兩次差點死在這種三腳貓功夫上,想起了那個女刺客與暗器,他的火就騰的冒了起來,上前兩腳狠狠的踢在忍者的身上怒喝:「說,誰派你來的!」 忍者只是嗚嗚的叫,吱吱唔唔的好像聲帶粘連的啞巴,眾人認真的看他的嘴巴,這才發現他的嘴鼓鼓的不知含了什麼東西! 「咦?他在吃什麼東西啊?」沈月好奇的看著這名忍者道。 吃什麼?小沖被她打敗了,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吃東西!但是,會不會是一顆炸彈呢?要知道小鬼子可是什麼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的,正擔心的時候,卻聽林妹妹說:「他能吃什麼呀?一塊石頭,我塞進去的,剛剛他們幾個被我捉住的時候,切腹的切腹,吞毒的吞毒,爭先恐後的自殺了,只有這個想咬舌的最後被我給攔住了!」 「死士刺客?」奈美十分大驚失色的道。 「什麼是死士刺客啊?」小沖不解的問。 「死士刺客,就是一個專門暗殺的部門,殺一個人的價錢極高,裡面的都是忍者,一旦接到任務後便會不顧一切的去完成!一旦任務失敗,他們就會自殺!絕不暴露買兇者的姓名!」奈美心有餘悸的道,這個暗殺組織自從成立以來基本沒失敗過,沒想到這會還沒出手就被林妹妹給制服了,這是前所未有的,這女人的武功到底高強到什麼境界,實在是難以猜測。 林妹妹聽了奈美的話後卻笑了,笑得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般燦爛,可是小沖的汗毛卻因為她這種笑容而根根豎起來,只有他才知道這笑容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第二十七章 林妹妹下手沒有死士 「絕不暴露買兇者的姓名?嗯,這麼硬的硬骨頭我還是沒見過,好,我就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是不是鐵做的,是鐵做的姑奶奶也要叫你給溶了。」林妹妹說著快步向前,在此忍者的身上疾點幾下,然後一腳踩著他的嘴巴,輕輕一踢,那快比鵝蛋還大的石頭便從他的嘴裡飛了出來,含著唾沫血水與牙齒,看來林妹妹把它塞進去的時候是費了點功夫的。 眾人本以為要上演一場美女玩SM的遊戲,可沒想到竟然只是這麼幾下,紛紛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幾下就能讓人招供嗎?也太看小人家日本的忍者了吧,人家可是忍耐出名,嚴刑銬打也未必能讓他招供,區區幾下,何足掛齒! 眾人之中沒有人不贊同這種意見的,如果真的要說有,那就是遠在中國的小生與及那已經變成灰的九狼,因為他們都嘗試過這種比死更難受的酷刑,小沖爹的感覺猶其強烈,因為他和小沖是一個德性,牛一樣倔脾氣!可那一次,卻使他留下了終生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現在他每回看到這個兒媳婦的時候,瞳孔就會習慣性的收縮,毛孔也會根根伏起! 在別人的眼中,只是區區幾指,但小沖爹卻知道,這可是比分筋錯骨更恐怖的點穴手法,足以讓人領略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美妙風光。 剛開始,這名忍還可以忍受,可是慢慢的他就嚎叫了起來,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掙扎,一張臉也因痛苦而扭曲了起來。那種成千上萬的蟲子在皮肉裡鑽孔的感覺可比斷筋蝕骨更要難過無數倍,沒一會他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已經千穿百孔,連嚎叫都沒力氣了。 場面有點殘忍,這忍者已經只剩下在地上掙扎,抽搐,挺動的力氣了,林妹妹這才上去點了他幾下,那忍者感覺身上一鬆,便依哇鬼叫了起來。林妹妹皺著眉頭問奈美:「他說什麼啊?」 「他說他全招,我們想知道什麼他都會告訴我們!」奈美翻譯道。 靠!全場都想要對這忍者豎中指,這樣的人也有資格做忍者,實在是侮辱了忍者這兩個字眼!看來小鬼子的人品實在有問題啊! 「唉,太沒骨氣了!」林妹妹更是失望,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那忍者看在眼裡,暴寒在心裡! 忍者顯然聽不懂中文,用哀求般的眼神看著奈美。 小沖蹲下身子,冷冷的注視著這名忍者,用很日的日語對他說:「說,誰派你來的!這位姑奶奶說你再不老實的話,她今夜就這個遊戲玩到天亮!」 這名才加入暗殺組織不久的忍者一聽到這句話,眼淚就漱漱的下來了,老大,才天黑多久啊?哭哭蹄蹄的道:「是山田黑左派我們來的,求求你們……殺了我吧!別再折磨我了!」 「山田黑左?誰啊?」小沖不解的道。 「是山田組的一個司忍,我父親的屬下,殺死我父親的就是他!」奈美恨得咬牙切齒的道。 哦,那不關我的事了,我對這種幫派鬥爭不感興趣,他們來的目的是來殺你!這些話小沖是不會傻到說出來的,他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從耐美今天的反應看出來,她雖然悲傷,卻能十分冷靜去面對父親被殺的事實,想必是已經做好了反撲的準備!想到這裡又畫蛇添足的踢了一下那忍者,再次厲聲問:「山田黑左派你們來做什麼?」 「他讓我們來殺死奈美小姐……」 果然,猜得一點都沒錯,小沖都不禁佩服起自己!但這忍者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脖然大怒。 「……他還讓我們逼你簽下這份合同,然後將你殺死!」忍者說著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了一份合同,小沖一眼便認出了這正是暗器要他簽的那份股權轉讓書。 「好啊,你MB的,老子不發威你真的當老子是病貓了!」小沖怒火沖天的吼,被欺負得太久了,這會是該出手了!裝B的感覺太他媽的難受了! 「那這人怎麼辦啊?」林妹妹指著那忍者道。 那忍者見林妹妹又指向她,以為是她又要來折磨自己了,對那種比死還難受的感覺所產生的恐懼感使他做出了絕定,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到了自己的太陽穴,很痛,但只是一下,他就徹底解脫了,這相對於那種酷刑來說是要輕鬆很多了。 「還能怎麼辦,他自己已經涼拌了!」小沖並不同情這種死有餘辜的殺手,反而覺得這種人死在這裡髒了他的地方。 山田暗左終於坐上了山田組若頭的位置,不支持他的司忍,反對他的社員都已經被他殺了,剩下的山田組司忍們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而那個前任若頭的女兒筱田奈美也將會慘死,雖然沒能親手凌辱一番後再讓她死去有點遺憾,但為了事情不出意外,為了把若頭的寶座坐得更穩,只好忍一忍了!在他看來,從來沒有失敗過的暗殺組織是絕對不會收拾不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弱質女流的,她的死已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的事。 有了錢,有了權,又坐在若頭的龍頭寶座上,他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為所欲為了。現在,他的屋子裡有十幾個女人,十幾個瑟瑟發抖帶著一臉恐懼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是反對他那些司忍的老婆二奶情人妹妹小姨子女兒……全家的女性都在這裡! 在這之前山田黑左曾發了一次火,因為他派去捉這些女人的草包手下竟然把那些司忍的丈母娘都捉了回來,讓他哭笑不得,捉這些老女人回來養老嗎?為了獎勵這幾個手下的辦事能力,山田黑左讓他們強姦這五個老太婆,而且必須連續三次,否則就各斷一支手,剛坐上寶座,很有點殺雞敬猴的味道。 那幾個犯了糊塗的手下看著那些雞皮鶴髮的老女人,想想自己將要強姦她們,一種噁心的感覺就湧了上來,但這樣總好過被砍斷了一支手吧!可是經過這件事以後,再沒有人見到他們碰過一個女人。 在手下做著那傷盡天良的噁心事之時,山田黑左自己卻帶著幾個心腹在若大的房間裡上演一幕變態又可恥的性遊戲。 山田黑左帶著幾個手下輪流強暴了這些司忍的女家屬之後,便開始進行遊戲,一個名為熒火蟲的遊戲! 把一根點亮的煙插進一個司忍剛成年的女兒肛門裡,然後關了燈,讓她爬在地上,他與幾個手下每人手裡分執一條長鞭站在角落裡,把女孩抽打得整個房子亂爬,那紅紅的煙頭在黑暗裡忽明忽暗的飄來蕩去,就像螢光蟲一樣,這個遊戲並不是山田黑左所發明的,來源於他們歷史悠久的AV大國,而什麼人做什麼事,好像是整定了,他最愛的就是這個遊戲!心態極度扭曲與畸形的一個人。 當這個遊戲結束後,房間裡的燈又亮了,山田黑左命令一個司忍年輕的妹妹過來給自己做口活,而讓他的手下們繼續強姦那些女人…… 時間慢慢指向夜晚十二點,淫亂仍在繼續,月亮姐姐早就沒臉看這些無恥的人們了,只有一兩個星星偶爾忍不住好奇出來偷窺一下…… 山田黑左卻感覺不正常了,因為他僱傭的死士刺客仍沒有給他回復消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女人能在這個從來不曾失敗過的暗下組織下逃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他有些忐忑,卻依舊縱情與淫亂,睡醒了就吃,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晚飯的時候,他正在總堂裡吃著爆炒魚內莖,紅燒魚腩,人參魚頭湯……突然,遠處的大食堂與緊挨著的幾棟辦公宿舍樓發生了震耳欲聾的連連爆炸聲。 山田黑左頓時慌了神,此時他正有一半以上的手下在大食堂裡用餐啊,趕緊走出去查看,卻見食堂及周圍的建築早已成了一片火海…… 第二十八章 好戲又開鑼 那名忍者自殺身死後,小沖決定全力襲擊山田組總部,一舉端掉這顆毒瘤,然而山田總部防守森嚴,又有重兵把守,是個易守不易攻的險惡所在,想要攻陷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他們沒有武器,其次他們的人手不夠,最後是沒有戰術,僅僅是靠這幾個人蠻橫的衝進去,那是純純的自尋死路。 這時奈美卻敲響了那張餐桌,示意大家過來看。大家圍上前去,見桌面上已經擺好了一張地圖,而地圖頂端寫著幾個大字:山田組總部! 小沖狐疑的看了看奈美,見她一臉的狡黠微笑,心裡已經有點小小的開了竅了!奈美絕對是早有準備的。 「人馬我有,武器我也有,戰術可以大家一起討論定奪,問題是你們有沒有興趣參加這個大冒險的遊戲!」奈美笑著對大家說。 把上戰場當作遊戲,在就要槍林彈雨之前仍然鎮定自若談笑風生,果然是個巾幗不讓鬚眉啊! 「有啊,有啊,我好久沒打過仗了,想當年我……」張志傑立即表示了他的興趣濃厚,並開始想當年! 「靠邊站著吧,小傑!這會還輪不到你想當年呢!師兄,還是你來說吧!」雙喜一把提著張志傑的後領把他從桌旁抽到了後面,示意小衝上前去代表大家發言。 小胖與烏拉有點可悲的看著張志傑,主次不分,難怪混死也不能上位了。 「其實……我也好久沒打過槍了!咱們就幹他娘的吧,為國人爭光也好,為自己出氣也行,為奈美報殺父之仇也罷!大家說怎樣?」小沖很想說反正殺的都是小鬼子,可是怕傷了奈美的自尊,就省了!但話裡的意思還是明顯的。 「好,幹他娘的!」幾個爺們很男人的吼道,就連一慣沉默的張三鋒也很激動! 「那咱們來研究一下地圖!」小沖說著就像當年帶著雙喜等人參加英雄突擊杯一樣,充分的表現起領導者的本色。 幾個男人圍著地圖指指點點的商量了起來,奈美這個正主兒卻被涼到了邊上,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偷空去打電話!通知父親暗地裡培養的一干備用人馬準備及安排槍枝彈藥等事宜。 「師兄,你說我們去偷襲他們?還是攻陷他們?如果是偷襲,我覺得只要我們幾個人就足夠他們瞧的了!但是要攻陷就必須商量好計策,地圖咱們已經研究過,你給拿個主意吧!」雙喜知道小沖餿主意一向很多,雖然他也不賴,但這會兒他卻是不敢充老闆的。 「你的意思是怎樣?」小沖一個太極無敵手便把球踢了回去。自己有多少人未知?對方有多少人未知?有何種武器未知?這就下結論,未免言之過早了吧。 「我的意思……還是先問問奈美吧!」小沖狡猾,雙喜也不笨,先弄清楚虛實再說。 奈美此時已經打完了電話,聽得此話趕緊上來解釋道:「山田組總部在神戶市的春吉島上,外表看就是一個莊園,背山面海,有通路可上島,有盯梢,島上的居民不太多,貧富分化很厲害,不是漁民的平頂房,就是有錢人的別墅,莊園是島上最大型的建築物,總部有十一個司,但司忍們多數都分開在各個市之內管轄自己的地盤,只有例會或發生什麼事情,又或是若頭召集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相當於你們中國古代的皇宮。 現在,山田組總部估計有八百人左右!持有手槍,機槍,衝鋒機,狙擊,手榴彈,沒有火箭炮一類的高級武器! 另外,我有兩個消息告訴大家,一個好,一個壞! 壞消息是我父親暗地裡培養的那一干備用人馬不知怎麼給山田黑左發現了,一個都沒留下! 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一個走私軍火的供應商,只要我們出得起錢,多新穎的武器都能提供給我們!」 「只有我們幾個?」雙喜等人齊聲驚呼,十來人幹掉八百人,還易守難攻的地方,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 小沖卻說:「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當年不是只有七個人麼!何況現在咱們還有百年老……」說話間看了看林妹妹,見她正投來凌利目光,立即就轉了口風。「……如花似玉嬌艷欲滴神龍無敵的林妹妹,只要戰術用得好,足夠了!」 「妹夫,不,老大,我叫你老大了好不好!每人平均要幹掉近百人?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吳越洋苦著臉道。 小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們又不是跟他們硬拚,管他有多少小鬼子守著。」 「那師兄的計策是?」雙喜順著他的話題問。 「這個得好好想想才行了啊!」小沖也感覺為難的道,想了想又指著地圖說:「莊園佔地面積雖然廣,可是建築卻十分集中,如果能把它炸掉就好了!」 「可是炸藥怎麼弄進去呢?莊園佔地近十畝,建築雖然集中,但要把它全部炸掉那得多少炸藥啊?」奈美說。 「弄個連環炸,應該能一整個的端掉,來,你給我好好的說說,他們的生活習慣,或是日常活動範圍等等的事情!」小沖道。 「好……」奈美便將她所知道的關於山田組內部的事情一點一滴全都告訴了他。 小沖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家聽後紛紛點頭,想到就去幹,眾人趕緊分頭準備…… 第二天,春吉島管理並不規範的市場上出現了幾個賣漁的漁民,幾個人只賣三條魚,不太可能吧!三條魚要幾個人來賣?是的,沒有搞錯,只因這三條漁都是超過百斤的海魚。 看來日本海域裡大魚還不少啊,好像昨天吧,才有一支漁船隊伍捕獲了五條上百斤的大海魚,這會又出現三條?難道是大海魚全都從太平洋往日本海遷移了?不會是貪這裡的風水好吧。 來看新鮮的人很多,問的人也不少,但真正要買的卻一個也沒有。那個胖胖的漁民費好了幾碗的口水,也沒人願意掏錢來買魚。 其實這也不奇怪,海魚每條上百斤,煮一條該多少人一起吃才能吃得完啊!除非是買回去做鹹魚了,可春吉島上原本就漁民多,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魚,雖然這麼大的還是非常少見,偶爾幾年才能捉到一兩條。 那胖胖的漁民唉聲歎氣的靠在農用水箱貨車前,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估計是在歎無人慧眼識魚了。看熱鬧中有個別好心的便建議他跑遠一點,去神戶市中心的農貿大市場擺賣,那裡應該會有人有這麼大的胃口來吃下這魚。 那胖子卻指著那三條已經有點奄奄一息的大海魚說,神戶那邊的大市場是不能隨便擺賣的,而且你們看它們這樣子還能支撐到神戶市嗎?要到了那邊死了的話,有誰願意買啊?就算有人買,也不能賣個好價錢了!說著又自憐自歎了起來,說我沒事幹嘛捉這麼大的魚啊,費心費力不說,最終恐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胖子說得可憐,大家紛紛給他出主意。有的說最好去別墅區門口擺賣,那裡有錢人多,說不定人家一個瞎了眼就買了你的魚呢!又有的人說你要不把魚給殺了,分成一塊一塊,大傢伙幫著忙買點。又有的說乾脆你就別買活的了,回家把它們做成鹹魚,曬乾後恐怕比活魚賣的價錢還高…… 意見很多,可是沒一條是實用的。後來還是一個好心的大審說她有個弟妹在一大戶人家裡做廚,那戶人家有幾十口人,要不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能不能要一條?此言一出,大家紛紛叫好,連連催促女人打電話,可真是應了一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很快,那大戶人家的幫廚就來了,和這胖子簡真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也是個胖女人!她看到這三條大海魚的時候眼裡不禁一亮,為了壓個好價錢,能從中吃筆回扣,於是不動聲色的道:「你這魚怎麼個賣法啊?」 第二十九章 出來賣要的就是爽快 很快,那大戶人家的幫廚就來了,和這胖子簡真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也是個胖女人!她看到這三條大海魚的時候眼裡不禁一亮,為了壓個好價錢,能從中吃筆回扣,於是不動聲色的道:「你這魚怎麼個賣法啊?」 胖子見第一個問價錢的,趕緊堆起了滿臉的笑容。「大嫂,我一看你就是個有福之人,別的不看,就看你這一身的肉,走起路來直往兩邊飄的樣子,我就知道我這魚最適合你。」 「你!」胖女人的橫眉挑了挑,見過不會說話的,還沒見過這麼不會說話的。 「大嫂,我這魚換作是別人,就論斤稱,可是今天遇見了你,那就是緣份,這樣吧,就按條的算,像豬一樣的賣,你覺得好嗎?」胖子擠眉弄眼的對胖女人說,時不時還往她那像有了四五個月身孕的大肚子上膘了膘,這猥瑣的眼神,別說是胖女人受不了,就連湊熱鬧的人都頂不順了,這胖子的嘴可真臭,估計有那麼幾年沒刷牙了! 「你什麼意思?」胖女人這會是忍不住了。 「啊,大嫂,我沒說你胖的意思,我也沒有說你像豬一樣胖,雖然你確實很像豬,不不不,你瞧我這嘴,我是說你不像豬……」胖子急得一口汗,越急就越慌不擇言,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哼!你這破魚就等著做鹹魚吧!」胖女人惱羞成怒,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連她嫂子在後面叫她也不理會了! 人群裡噓聲一片,無不歎胖子不會做生意,這麼笨的嘴也學人家出來賣,不討打就算便宜了! 胖子……一頭的汗!生意不好做啊! 後來又一個瘦瘦的年輕女人走上前來問價。 胖子好像是學精了,堆起一滿臉肥肉的笑臉。「大妹子,這魚一生下來就像是為你準備了,最適合你了,你買一條回去吧!」 「哦?」瘦女人狐疑的看了胖子一眼。 「你沒聽說過嗎?十斤重的魚少說就幾年生,而這百斤重的最少也得幾十年,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最是養顏滋補,你看你膚色不好像黑碳一樣是不是?吃魚白,每天吃,必定能白白嫩嫩的。你看你的胸不大像飛機場一樣是不是?沒關係,吃魚腩,魚腩最多蛋白質,補胸也補腦?你看你眉毛紊亂,精神低糜,皮膚又干,我猜是性慾冷淡吧,你挑條公魚回去,找到魚內莖,最是滋陰壯陽……哎,大妹子,你別走啊,別走……」胖子急得直跺腳的那對瘦瘦的女人背影喊道。 人家一個年輕女人,再厚的臉皮也頂不住你這樣沒輕沒重的當眾調侃啊。 這樣做生意?再好的顧客都要被趕走了。 人們見這胖子如此不地道,那三條魚又奄奄一息的沒啥看頭,不一會便通通散去,胖子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卻沒人再同情他。 在胖子感到最絕望的時候,又一個女人走上來問價,這女人不胖不瘦,雖然已有三十多歲,但風韻猶存,走起路來那碩大的臀部還一顫一顫的,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走到近前的時候,胖子好像看得有點癡了。 「你這魚怎麼賣啊?」女人的聲音也很好聽,暖暖的就如一股亞熱帶的氣流。 胖子這回倒真是學乖了,什麼前戲也沒做就奔入了主題。「八十萬元(日元),三條!」 「三十五萬!包送到廚房!」女人的理想價錢是五十萬成交,所以一下就殺到了半價以下。 「好!」胖子竟然價也不還的就答應了下來,讓剩下幾個圍觀的人有點傻眼了,看看胖子,又看看這風騷的女人,終於有點覺悟,胖子被這女人迷魂了! 胖子按女人的吩咐,把魚送到了她家,然後幾人便合力把魚弄到了廚房。 女人與幾個廚子看著這幾條大海魚在地上掙扎著崩跳,不一會地上就出現了一癱紅色血跡,都不禁皺起了眉,這麼大的魚宰殺都得費上一番功夫。 胖子像是對女人頗有好感,又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討好的道:「妹子,要不你再給我們添一萬元,我們把魚給你開膛破肚去鱗好嗎?」 「好!」這回是輪到女人爽快了!而那幾個廚師也紛紛鬆了一大口氣! 胖子帶來的幾個人十分的利索,馬上便輪起胳膊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幾個廚子們見沒這麼快弄好,便坐到廚房外的大樹下打起撲克來,屋裡的血腥器特別難受啊。 女人卻不走,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胖子手忙腳亂的剝魚鱗,胖子帶來的幾個人好像看出了女人對胖子有意思,紛紛對他使眼色,胖子在大伙眼神的鼓勵中終於鼓起了勇氣,走到女人面前說:「妹子,咱們可以聊聊嗎?」 「聊什麼呢?」女人好像並不反對。像這麼知情識趣,又對女人呵護有加的胖子已經很少了。 「談人生,聊理想!」胖子一本正經的道。 「可是這裡好像不太合適吧?」女人的話等於是同意了!她顯然對胖子十分有好感。 「那你找個地方好嗎?最好幽靜一點的!」胖子一副客隨主便的意思! 「那你跟我來吧!」女人看了胖子一眼,風情萬種的一眼,便帶頭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門便神神秘秘的朝廚房旁邊的倉庫走去,但二人的一舉一動卻沒能瞞過在外面打牌的幾個廚子,他們想起這個傳說與某司忍有染的女大廚浪蕩模樣,心想這女人不會是和胖子勾搭上了吧?他們平時與她一起工作,但除了口頭上佔些便宜之外,從來還沒人敢越雷池半步,如今被一個外來戶給勾引了,心中自然憤憤不平,懷著這種心態,他們決定一起用眼光去批判他們,於是幾人便立即收了撲克,繞到倉庫後面的小窗口上…… 「請問怎麼稱呼你呢?」女人與胖子坐在倉庫的乾草上,女人看著胖子唇下那一片看起來有點假,卻很性感的小鬍子問。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呢!」胖子高深莫測的道。 女人愣了一下又問:「你平時都有些什麼娛樂愛好啊?」 「一天一日,一日一天!」胖子的話好像藏有玄機! 女人心裡微顫,一日就一天有點誇張了吧?憶像中十個胖子,九個是外強中乾的,看來得更深層次的和他探討一下這個問題才行了!「那每日你是怎麼過的?」 胖子想了想,像是回憶著說:「我們這支打漁的船隊有七條船,每天都是帶著自己的女人集體出海,到了海上撒下網,我們會把船到了一個四處無人的小島,做愛做的事,交配交的人,偶爾我們幾個男人也會相互交流一下,上到彼此的船上,與對方的女人研討一下捕魚的心得!」 女人的身體開始有點顫抖了。「好像很浪漫啊!」 「其實很辛苦的,女人只是撒網,男人卻是操船,做的體力活!」胖子所說的操字是第四聲。 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有點打擺子了,話也說不出來!她怎麼會不明白胖子由始至終都在挑逗她呢! 這時候,胖子突然用認真而專注的目光注視著女人,用深情而性感的聲音唱:「身貼著身坐在草地上,談談人生,聊聊理想,我希望你越來越溫柔,你希望我把你壓在草地上,我說我想送你個刺激的搞潮,謝謝你帶我找到天堂,哪怕是要半個鐘才能完成,只要你想我就一路前往,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那就是和你在床上慢慢變老……」 「O!買疙瘩!」女人忍不住感歎一聲。胖子順勢就把她推倒,把她壓在身下顛鸞倒鳳起來…… 幾個站在窗後偷窺的廚子聽得堂目結舌,看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能把妞泡上,忽悠的水平太他媽的高了!(其實也不咋地,前提是女的夠淫蕩而已。) 這邊搞得不亦樂呼,那邊卻忙得熱火朝天宰魚,但是如果細心的人多看一眼,便會發現那幾個漁夫正不停的從魚肚子裡掏出一包包的東西,如果再細心一點,也必定能發現那一包包的東西正是TNT炸藥,但這個時候誰有空理他們呢,大家都去看現場直播了! 胖子果然善戰,搞了差不多一個鐘,但他也很吃力,因為女大廚簡直就是在跟他玩命,一上來就是又撕又咬的像要把他一身的細皮嫩肉給揉碎了,所以他只好盡量採用不費力的招數,例如觀音坐蓮,半邊燒鵝腿等迂迴戰術,好不容易,終於把這個性慾很強,卻很少高潮的女人伺候得爽了,不過這一戰下來,他是腰也酸了,腿也麻了,上五樓?別開玩笑了,一樓他都喘了! 胖子等人離開的時候,不管是女大廚還是別的廚子都十分滿意,因為女人被弄得很享受,而胖子的那些人也把魚剖得乾乾淨淨,切成一塊一塊,讓廚子們也很滿意,省了許多手腳,然而誰都沒注意到,胖子等人離開的時候,卻少了兩人,只是幾個送漁來的漁民,誰來管他們呢!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第三十章 原來如此 晚飯,山田組總部的食堂裡,山田黑左手下的大小頭目齊聚在食堂開飯,今晚眾人的食慾都很好,因為除了別的一色菜色之外,還有女大廚烹飪得色香味俱全又營養豐富的大海魚,魚頭豆腐鹹菜湯,魚皮爆炒西蘭花,魚腩紅燜茄子冬菇煲,魚丸薈萃雜錦,魚泥讓日本豆腐…… 眾人吃得汗水淋漓正感暢快的時候! 突然,沒有任何預警,一個山田組的頭目便聽到轟隆一聲,然後他就感覺自己飛到了天上,而身體卻仍坐在桌旁,但接下來的連連爆炸及沖天火光他沒有看到,因為他的意識已經隨風飄散了。 食堂及周圍的建築隨著連連的爆炸瞬間劇烈的燃燒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片火海,進餐的五百人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而仍然存活下來的,也是肢體不全,哭爹喊娘,嚎叫不絕,場面極度的殘忍與血腥,而未曾來進餐,或是在守值的山田組社員已被這一幕驚呆了,可就在就在此時,警報卻響了起來,有人進攻山田組總部…… 那晚,小沖等人商量出來的戰術很簡單,那就是使個詭計把炸藥弄進去,然後讓人悄悄的安裝好,在適當的時候引爆,把他們一整鍋給端了! 但大量的炸藥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進守衛森嚴的山田組總部呢?大家都覺得很難搞!林妹妹的身手雖然了得,但是要把這將近二百斤的炸藥在別人不發現的情況下弄進去,卻沒這個能力,就算有這個能力,她也不懂得如何安裝啊。 大家正感覺束手無策的時候,朱曉雁給出了個主意,那就是用魚,用大魚把炸藥運進山田組的廚房去,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奈美的認同,因為她認得那個負責採購的女大廚什麼時候會去菜市場!如果魚足夠大,必定能吸引她的購買慾,因為每天要負責八百人的飲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單單是選擇菜色就夠她頭痛好一陣的了,如果是大魚,一菜十幾種做法,省時省力省心,可說是正中下懷,而且她還有一個致命的地方,那就是她特別喜歡胖子,特別是喜歡挺著將軍肚,又細皮嫩肉的胖子,這個女大廚另類的嗜好,他們剛好可以滿足他,因為,小胖也來了! 可問題又出現了!小胖會日語嗎? 會,當然會,作為一個黑社會的頭頭,不會幾門外語哪能跟得上潮流!這事雖然有點新鮮!其實卻不奇怪,小胖一向是好學成性的,從他開始研究古典文學的時候,大家就應該能看出來,他絕對是一個力爭上游的人,學幾門外語以備不時之需,那是防身用的。 那魚呢?魚是哪裡來的?日本海真的有那麼多大海魚嗎?那肯定是沒有的,日本的風水再好,也好不過魚米之鄉的大中國啊! 朱曉雁出的主意,她自然知道哪裡有足夠大的大魚,從電視新聞上看到的,五條,每條都是上百斤的,而且照時間的估計,這些魚未必已經賣出。如果現在趕去,估計還來得及。於是眾人趕緊連夜趕往那支打漁船隊所在的地方,神戶市的別一個地方川民碼頭。 眾人找到那支船隊的時候,悄悄的找到了那名上了電視的漁夫,用高價收購了他手上還沒賣出的三條大海魚,然後幾個一流的外科醫生便給魚進行植入手術,把炸藥放進魚的肚子裡,卻又不讓魚死去,這是一項難度挺高的活,非專業人員切勿模仿,否則你分分鐘會把魚給弄掛了。 魚弄好後,奈美便領著他們來到了管理不規範,卻是吉春島附近唯一的菜市場,只要交納一定的稅務與保護費,是可以在這裡自由擺賣的。而收保護費的就是山田組的人,所以奈美對這個地方的管理十分熟悉。 奈美與小沖都是這裡山田組追殺的對像,所以在小胖等人賣魚的時候,只是藏在遠遠的一輛轎車裡,小胖之所以不把魚賣給那個胖女人與瘦女人,目的就是為了把魚賣給山田組的這個女大廚,小胖雖然不認識她,但是躲在暗處的奈美卻認識她! 奈美是吃定了這名女大廚,放出的兩個誘餌都是她喜歡的,第一便是那一身上下都是菜色的三條大海魚,第二便是知情識趣幽默又會撩人的小胖同志,所以小胖與雙喜,張志傑,傻大個,烏拉,楊三,華弟等人就順利的進入了山田組的廚房,從外到裡的對這個地方瞭解了一個透徹,身手最好的雙喜與華弟便留了下來,目的自然是為了偷偷的安裝炸藥,二人都是特種兵出身,進入到敵人的核心位置安裝炸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不敢冒險,因為山田黑左所在的總堂離食堂與社員的宿舍仍有數百米的距離,而這幾百米卻有好手重重把關。 他們進餐的方式是兩班倒的,就是準備值夜崗的人先吃,而替換下來的後吃,如此一來,小沖等人所裝的炸藥也最多只能炸掉四五百人,不過這對小衝他們來說,足夠了!所以當爆炸聲一響,山田組總部人心一散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從正面發起進攻了。 山田組總部的莊園外約二百米的地方響起了辟里啪啦的響聲,響聲把數十個小鬼子引出來了,他們端著小型機槍趕上來的時候,卻發現地上除了爆開的鞭炮紙之外,什麼都沒有,等到他們感覺不秒正想離開的時候,一個小鬼子只覺得腳下一硬,「卡啦」一聲踩到了一個金屬物,抬起腳來正想看的時候,沒來得及看清楚,人便已經炸開了,緊跟著「轟轟轟轟」的四聲連響,數十小鬼子全都被炸翻在地上。 躲在暗處的林妹妹不禁對小沖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你除了搞女人之外,還有這一手!」 小沖被調侃得真翻白眼。「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像這種連環雷對我來說,簡真就是小兒科!」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討厭你翻白眼,難看死了!」這首歌是林妹妹剛學會了,見小沖一等老是改歌詞,她也即興的來上一首! 山田黑左被激怒了,對方的人影都沒看到,自己的人馬就已損失過半,除了近身的百衛護衛,命令剩餘的人馬全都殺上去。 夜幕絲毫沒有阻滯小鬼子們的進攻,他們像是蜂巢裡被惹急了的黃蜂,紛紛湧了出來,然而沒看到敵人的蹤影,只能胡亂的朝著黑夜胡亂的放槍! 小沖一等跟鬼子們玩起了岡戰,他們在暗,小鬼子們在明,又靈活分散,說打就打,說退眨眼就沒了蹤影,鬼子們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仆後繼的倒下了,而讓他們全軍覆沒的卻是從後方投來的數個強力手雷!那是躲在山田組總部的華弟與雙喜投出的。 裡應外合之下,山田黑左簡直就成了一隻困獸。除了憤怒咆哮之外,基本上沒有一點破解的辦法!他知道來的人必定是奈美與那個中國人,可是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憑什麼一下就讓他陷入如此困境,他一點都不知道!他只能讓近百的好手緊密的分佈在總堂裡,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山田黑左覺得自己雖然是被困在牢籠裡,但這個牢籠卻安全無比,總堂四周都佈滿了槍手,前面更有兩挺重機槍,而自己十步之內有二十多個好手:幾個一流的忍者,幾個從泰國請來的拳手,幾個本國的柔道跆拳道好手,敵人想從外面攻進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筱田奈美,老子日死你個賣B貨,你有種就衝進來啊,看老子怎麼操你!」山田黑左對著外面黑洞洞的夜大罵。 外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響。 「筱田奈美,你這個婊子,日本那麼多男人不找,你偏要找個支那人,你太丟大日本帝國的臉了!」山田黑左依舊漫罵,他希望能激怒奈美,讓她帶著人自動來送死。 外面仍然沒有動靜,好像來的根本不是奈美似的!一種恐懼感瀰漫上山田黑左的心頭,這是從來不曾有的!他本以為自己是個偉大的陰謀家,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他萬萬沒料到,一個平時並不起眼的女人,竟然能搞這麼大的動靜,給他如此狠狠的一擊,實在是讓他吃驚不小! 「筱田奈美,你個騷B……」 「轟隆!」當山田黑左想再次謾罵的時候,只聽屋頂一聲巨響,一塊石板便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缺洞,緊跟著幾支機槍便從那被破洞裡伸了出來,「嗒嗒嗒嗒……」的隨著疾射而出的子彈噴射出火苗。 第三十一章 林妹妹的表演 「轟隆!」當山田黑左想再次漫罵的時候,只聽屋頂一聲巨響,一塊石板便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缺洞,緊跟著幾支機槍便從那被破洞裡伸了出來,「嗒嗒嗒嗒……」的隨著疾射而出的子彈噴射出火苗。 「媽呀!」山田黑左慌裡慌張趕緊抱頭鼠竄,而別的人也在措不及防之間被子彈射了個正著,除了那十數個高手與山田黑左之外,別的人全都葬身在瘋狂的機槍亂掃之中。 槍聲響了足足有二十分鐘,總堂的大廳裡所有的東西全都打壞了,所有的東西都被打得千穿百孔,那些持槍的護衛甚至連反擊都來不及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終於,槍聲停了,上面的人一個個像是飛虎精英般順著收縮鋼絲竄了下來。小沖等人一襲迷彩服,持著槍,標準特種兵裝扮般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 現場的硝煙味與血腥味刺激得他們有點發狂,而興奮難奈的張志傑看到一個苟延殘喘的小鬼子,掏出手槍「崩」的一聲就給其爆了頭! 突然的槍聲把小沖等人嚇了一跳,紛紛對他拋以冷眼。 「我,我,我太興奮了啊!」在眾人殺死人的冷眼之中,張志傑被激起的獸性終於稍稍收斂! 「山田黑左,你給我出來!」奈美朝著堂上的吧檯怒聲喝道,她知道他必定躲在裡面。吧檯是實木做的,外表看來千穿百孔,像是馬蜂窩似的,其實子彈並未穿破厚厚的實板! 沒有動靜,像剛剛山田黑左漫罵奈美一樣,整個大堂都是奈美空洞洞的回聲。 小沖卻端起了機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那吧檯一陣瘋狂的掃射,隨著機槍的咆哮,山田黑左的驚恐萬狀的聲音也從裡面傳了出來:「別開槍,別開槍,我出來!」 好一會,小沖打完了一個彈夾,這才停下了手。而山田黑左也猶豫了好一陣,待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這才慌忙畏畏縮縮的從吧檯裡站起來,除了他,還有十多個狼狽之極的高級護衛! 小沖等人十分納悶,這麼小的吧檯,裡面竟擠了這麼多人,看來這超載的技術可不比國人的差啊。 山田黑左看著端著槍指著他們的眾人,知道今天橫豎是個死了,便抱著必死之心走了出來,腳步雖然哆嗦,卻仍十分頑強的迎了上來。 「山田黑左,你可曾想過你有今天?」奈美咬牙切齒的對他,想起殺父之仇,她的眼裡已快要噴出火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想過!要知道你這爛貨這麼有本事,老子玩命了也要先把你給幹掉!」山田黑左同樣也恨恨的道,他的鴻圖大業恐怕就要毀在今晚了,數年來的處心積慮眼看就功敗垂成,他怎麼能不恨。 兩人怒目相對,可謂是仇深似海了! 「你媽個爛B,看什麼看,你們有本事就扔了槍,跟我們群毆,玩陰謀詭計算什麼英雄豪傑!」山田黑左已經抱了必死之心,身上的那股野獸之氣又冒出來了! 「好!」小沖答應得十分爽快,槍也隨之扔了出來,卻不是扔到地上,而是向山田黑左面門扔來,山田黑左大喜,伸手正要去接,卻見兩點銀光迅速飛至,瞬間兩眼便覺一陣劇痛,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山田黑左痛苦的嚎叫起來。 「哇,老大,你好殘忍啊!」張志傑假裝十分吃驚的,像個嬌滴滴的弱質女子一樣,捂著嘴,尖聲的嗔叫一聲! 他這人妖之態,差點沒讓大家噁心死!但是大家都知道,山田黑左中了小沖的銀針,那例不虛發,百發百中,猶如小李飛刀一般,是已被神華的東西! 「山田黑左,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們遠日有仇,近日有怨,這個事情嘛,最好你們自己來解決,但你是男人,武力體力都比女人強,為了公平起見,我廢了你的眼睛,你服還是不服?」小沖說著也不容他反對,吸半口氣就接著說:「我知道你是不服的了,但我是小沖,又不是雷老虎,不講究以德服人的!奈美,你上吧!」 「好!」奈美說著便扔了槍,揮起一扶桑長刀就向已經發雞肓的山田黑左殺了過去。 那十數個高手雖見山田黑左大勢已去,但眼前這些人把他們弄得太狼狽,此時有挽回面子的機會,他們還不趕緊找碴,迅速的挺身,攔在奈美的身前。 「呵呵,我以為沒有我出手機會了,原來還特地留給我這一場啊!呵呵,小沖哥,太感謝你了,嗯啊!」林妹妹嫵媚的朝小沖拋了個飛吻,便笑著迎向了那十數個高手,讓奈美繞到另一邊去找山田黑左。 「咦?花姑娘滴,我大大滴喜歡!」一個日本柔道高手看到林妹妹如花似玉的臉蛋,立即便露出了一副色咪咪的豬玀相! 林妹妹杏目一睜,鬼魅般的身影便立即到了這名豬玀的身前,突然伸出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抓住此人的柔道服,捏著他摔了出去,她這一摔仿似柔柔弱弱的,一點力道都沒有,眾人本以為這一摔都不會將這柔道高手摔得怎麼樣,可是那人一到了半空之中,他們便發覺自己錯了,在半空中的那個像是突然被人重重的凌空踢了一腳似的,去勢如箭的急急摔到了地上,頭先著地,腦漿四射,僅僅是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挺起了胸膛,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就寂靜無聲的癱軟在地上,死狀恐怖,慘不忍睹。 另外的十幾人見女人如此厲害,趕緊的團團將她圍住。這裡有在忍者中的姣姣者,也有黑市著意味輸一場就是死的黑拳手,更有已開館授徒的柔道高手,十幾人合擊的力量可說是非同小可,足以憾動一座巨山!但林妹妹不是巨山,巨山是不會動,任人來搬的,她是一把無堅不摧的錐子,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百年老妖。 她的輕功與武功都是中華武學之中最深奧的,而這些跆拳道,忍術,柔道對於博大精深的中華武術僅僅只是皮毛而已,根本就不堪她的一擊,何況她如今已是全力一擊。 十幾人逞合圍之勢齊齊向她出手,但她的身形卻像是一朵夜空之中的煙花,突然升了起來,突然的爆開,散發出絢麗多彩光彩奪目又血腥殘忍的光華。 林妹妹的身形在空中爆發出一陣旋風,雙喜終於看到了真正的千手觀音,但只看到了她青蔥玉嫩的手指在空中揮起一個炫麗的弧形便消失無蹤,沒等他尋到她的柔胰,便看到那一干大大小小的高手被拍得鼻青臉腫七暈八素的在原地打擺子,而她那長長的玉腿一個迴旋踢就讓他們徹底的躺到了地上。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林妹妹的出擊,倒不如說是在表演舞蹈,身體的動作嫚妙多姿,柔軟而又飄逸,像是一位懲罰惡魔的人間仙子,一時間眾人都看得呆了。 十數高手被放倒後已經沒失去了還手的能力,只有悲鳴嚎叫,痛苦的呻吟聲,他們到這會也不敢相信,十多人的合擊竟然躲不開這個中國女人的一招,僅僅是一招,就讓他們徹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這實在是太變態,太恐怖了。 奈美沒有看林妹妹的演出,其實現在她誰都不看,她只看著山田黑左,眼裡一股一股的冒著熊熊燃燒的怒火,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有受刃仇人才能慰解父親在天之靈,而今夜,她就要用仇人的血來祭父親的亡靈。 她不會武功,但她有腦子,山田黑左在山田組是出了名的能打,但拼蠻力是莽夫所為,奈美不是猛男,她是一個女子,一個握著刀都有點顫抖的柔弱女子,如果是平時,她知道單打獨鬥就算窮其一輩子也休想報仇,但這會,她能,因為山田黑左的眼睛已經瞎了。 第三十二章 痛失所愛 她的腳步盡量放到無聲,悄悄的靠近正在抓狂的山田黑左,手裡的刀也跟著無聲無息,緩慢柔弱卻又帶著堅定的刺出,在山田黑左的身上留下了一個穿孔後,便立即收了刀,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不可否認,奈美是個極聰明冷靜的女子,她此時的作為是明智的,如果她刺了一刀就慌忙後退的話,必定會製造出聲響,而讓山田黑左抓到聲音所在,對其進行反戈一擊,但現在,她不動,山田黑左就像是被鬼刺了一刀似的,痛徹心菲,嚎叫怒罵,卻只能肓目的瘋狂亂撞,把拳腳都使在空氣上! 看著猶如困獸之鬥的山田黑左,奈美冷靜了下來,她選擇慢慢的蹲下來,很慢,盡可能的不發出一點聲音,待到山田黑左快靠近她身前的時候,她的扶桑長刀就從他的雙足上掃了過去。 鋒利的長刀帶著寒光,劃過了他的雙足,留下兩條迸射而出的血口,他整個人便跪倒在地上,卻仍不忘狠狠的向前一撲,致命的一撲,他相信他這一次一定能捉住那該死的女人,奈美彷彿早料到他有些一著,在一刀得手後,便把刀柄塞進了地上鑲有地燈卻被打碎的一個窟窿裡,只留著刀鋒豎起來,筆直的對著空氣,而她卻立即就臥倒了! 山田黑左眼睛已經看不見,只能憑著感覺一個虎撲,用盡全身力氣的撲了上去,他相信只要自己捉住了她,定能靠著自己蠻強的體力,把她給生生撕成兩半,結果,他真的捉到了她,然而當他要出力的時候,這才感覺自己的胸口上已被利器所穿透了,直直的穿過後背,鑽心而過,透背而出,沒掙扎兩下就斷氣了! 奈美從他的身下緩緩的鑽出來,看著像塊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已經沒有動靜的山田黑左,她跪到了地上仰天大叫:「父親,我終於為你報仇了!你安息吧!」 場面很血腥,但死的是小鬼子,大家都沒有多少的難過,只是為奈美報得父仇而喜悅,而就在這時候,小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被他遺忘的人,龍家唯一的死剩種,那就是逃竄到日本的龍西! 他站在大堂的一個後門裡,冷冷的看著小沖,待小沖的目光迎向他的時候,朝他豎起了中指,用嘴形無聲的對他說了三個字! 小沖隔得雖遠,但也清楚的看到了那口形的意思:操你媽個B! 他怒了,他的媽媽們都如此神聖,豈是你一個死剩種可以污辱的,拾起了地上的一把短刀憤怒無比的追了過去! 直到小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大堂後門的時候,雙喜才發現,趕緊跟了上去,卻未留意一個死剩幾口氣的小鬼子提著一把扶桑長刀向他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小鬼子的刀就要扎入雙喜的後背了,眾人紛紛驚呼,想要撲救已經來不及,而站在雙喜身側的小芝,卻毫不猶豫的迎著那刀挺起了胸膛。 長刀直直的刺入了小芝的乳房進入心臟,雙喜曾無數次留戀忘返的地方,他回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禁肝膽欲裂,心上比挨了刀還要疼痛。小芝,他親愛的敬愛的摯愛的小芝,帶給他愛情與性生活的愛人,為了救她,竟然用自己的胸膛為他頂住了刀子,犧牲自己而讓他活著,這是一份何等偉大與深沉的感情。 「小芝,小芝,你怎麼樣了?」雙喜緊張的抱住搖晃欲倒的小芝,不停的問,頭上滿是不停滲出的冷汗。 「我,我可能不行了,雙喜,我,我在這個世界最愛的人,你,你……」小芝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說。 「不,不會的,不會的,你沒事的,我會做手術,我能救你的,我能救你的!」雙喜大聲的吼叫道,然而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他知道,小芝已經沒有希望了,刺刀已經穿過了她的心臟,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回天乏術。 「你,你要答應我,快樂一點……」小芝說完這話,雙眼便緩緩的合上了,告別雙喜,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不要啊!不要離開我——」雙喜抱著她,淚流滿面的嘶聲吶喊,整個大堂都迴盪著他空洞洞的聲音。 雙喜突然放開了小芝,悲憤欲絕雙目如血般迎著那名小鬼子衝了上去,狠狠一腳踢到了他的胸膛上,眾人只聽到「彭」的一聲悶響,那小鬼子就像被高速疾駛的汽車突然撞了一下似的,遠遠的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時候,一動也不動了,但恨到了極點怒得瘋狂的雙喜卻仍不覺解恨,失去理智般追了上去,抬起腳對著那小鬼子心口狠狠的踩了下去,一腳,兩腳,三腳,四腳……直到那名鬼子的胸膛已是血肉模糊,雙喜的腳也沾滿血碎的,卻仍未停手。 眾人紛紛心寒了,然而雙喜的行為卻是能理解的,可這樣下去只會把自己弄得發瘋的,張志傑與華弟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使力堅堅的架住了他。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雙喜拚命的掙扎,不停的大喊大叫,聲音吵啞猶如一頭嗜血的野獸。 「雙喜!」華弟暴喝一聲,指著地上已經血肉模糊的小鬼子道:「你看,你看清楚,他已經死了,死了!」 雙喜猶如被人當頭一棒似的頓時清醒了過來,整個人卻萎了一般,眼淚漱漱的不停流下。華弟與張志傑這才鬆開了他! 雙喜顫顫巍巍的走向了小芝,抱起她已是鮮血淋漓的屍體仰天痛苦的嚎叫:小芝—— 小沖一路追蹤,穿過複雜的門堂,後院,七捌八捌的進到另一個宅園裡,龍西就好像是故意逗他玩似的,每每小沖找不著他的時候,就會出現在前面的路口等著他,豎中指問候小沖的娘親! 惱火至極的小沖發誓一定要追上龍西,要他受盡折磨而死,讓他龍家一家老小在地府裡好好團聚。 當他追至一個院落外的時候,只聽裡面傳來咚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麼重物落地似的,趕緊走前去一看,原來聲音發自於一口乾涸的古井裡,井邊沒有任何護欄提示,如果從遠處看絕不會發現這裡有口古井。 難道龍西失足掉進井裡了?小沖站在井邊抱著這種疑問探身往井裡看,可是他的身子剛一探出就發現上當了,因為後面傳來的一股勁風,還沒來得及抽回身子,他便感覺自己的臀上受了重重一擊,身體就失去平衡,往井下掉去。 第三十三章 深井之迷 偷襲的人正是龍西,他就藏在井邊草叢裡!因為事先弄好掩護,怒火攻心的小沖一時半刻並未發現他,所以遭了暗算! 這是龍西早早就設計好的陷阱!自從他被龍東逼得離家出走後,就逃到了日本,請求筱田建市收留,筱田建市十分開恩的留下了他,但前提是龍西必須給他賣命!龍西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好答應!但他卻一直關心著龍記的一舉一動,直到後來龍東龍南先後身死,龍興接收龍記,他才徹底的明白他們龍家之所以落到這部田地完完全全就是這個歐陽沖所為。 他除了恨小沖的卑鄙之外,也恨兄弟父親們的愚蠢,數十年的大好基業就這樣被弄得毀於一旦,還落了個家破人亡。 後來,他聽說小衝來了日本,便處心積慮的想要報仇,但山田組內部的判亂卻讓他暫時停下了這個計劃,他與筱田建市有交情,但與山田黑左並不熟悉,必須先保命才是上策,所以他選擇躲進了山田組總部的禁地裡苟且偷生,再後來,他打聽到了筱田建市的女兒奈美與小沖在一起,他知道以小沖的性格,必定會來找山田黑左,所以就精心的弄了這個陷阱蓄機行事,皇天不負有心人,小沖再聰明,究竟還是著了他的道道。 小沖一掉入深井,龍西立即把草從裡早就準備好的大石頭一塊一塊的搬出來,扔進井裡,他要讓這口古井成為小沖的葬身之地。 他一直不停的扔,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堆大小石頭全扔進了井裡,一直到他為,小沖就算是天生神力也不可能再從井裡爬出來的時候,這才一身水汗的罷了手! 仇家既然已經解決,此地不宜久留,他得盡快離開,當他走到別一個通道口的時候,卻遇到追上來的雙喜等人。 龍西立即就掏出了槍與他們進行火拚,可是他那點三腳貓的槍法在雙喜一等的眼中簡直就不入流,沒一會功夫他便中了三槍,都是在要害上的三槍,然而他臨死之前,卻仍然對著他們獰笑不絕:「哈哈,你們殺了我,我卻殺了歐陽衝!這是報應,報應,報應啊……」 「什麼?你說什麼?小沖在哪兒?」林妹妹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扣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提起來問。 龍東瞪著一對死魚眼,有氣無力,卻仍然猙獰的怪笑著:「你……你想知……道嗎?那你……跟……我來吧!」說完他的眼光便僵直的看著林妹妹,再也沒有了一點動靜。 林妹妹慌忙的去探他的鼻息,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小沖跌落於井裡的時候,身體迅速的往下墜,這個井很深,還未跌到底部,他便覺得頭頂突然黑了起來,他立即就意識到是上面有人扔下了重物,不是石頭就是別的能把他砸死的人,而這個扔東西的人就是把他推下來的龍西! 在這匆忙又慌亂已是生死決別的一瞬間,他的腦筋迅速電轉,想出了一千個主意,也否決了一千個主意,當他意識到這次真的要死了,感到萬分絕望的時候,覺得井的直徑寬度只有一米見方,他伸開兩手便可以觸碰,如果把兩手伸開,硬拚著讓兩手受傷,應該能在落到井底或是停在半空中,如果沒停,最少也減緩了速度,保住自己的命,可是這會,頭上有巨石落下,就算他停下,也必定會被巨石砸死! 沒有辦法,他只能沒有意識的把手裡的短刀劃在井內的石壁上,強大的下墜磨擦力,使得刀子與石壁的接觸處產生了火花,而眼前的環境也被這微弱的光線照了出來,他立即看到了下面不遠處的內壁上竟然有一個洞,很大的一個洞,能容三個人鑽入的黑洞! 小沖大喜,他知道這是唯一的生門了,如果自己錯過,那必定就是死路一條,趕緊加大刀子與石壁的磨擦力度,待身形就要落到那洞上方的時候,狠狠的一拳砸到另一邊的石壁上,藉著反彈之勢與下墜的慣性,彈進了那個山洞裡,儘管他動作飛快,然而也差那麼零點零一秒就險險的被緊跟著落下的石頭砸了個正著,此時雖然沒有砸正,但石頭也擦著他的一隻小腿而過,刮出了很大的一塊血肉,摧心的疼痛使他立即慘叫了起來,趕緊把腿收進了山洞裡!而就在這時,龍西的另一塊大石也跟著砸了下來,堪堪的再次砸中他的小腿,要這回再被砸中,那他這條腿估計就要提前下崗了。 說來話長,可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如果換作是普通人也早就死了不下千次,可小沖不是別人,他是極度變態的欲醫,除了治病賺錢泡妞上床之外,他求生的慾望也同樣強大,何況他當過特種兵,雖然只有兩年,時間並不長,但兩年的時間也足以讓他在生死的關頭,作出最正確的選擇。 這回,他真的要感謝原大頭了,如果不是他的魔鬼式的訓練,估計剛剛小沖也不能如此快的就做出反應!小沖暗暗的決定,如果能活著出去,回去之後一定要買上大減價的水果提上蟻力神與腦白金去好好看望他,可是那要在他能活著出去的前提下,而照目情況來看,估計是不太可能了,因為龍西還在不停的扔著大石頭,一塊又一塊,一直從井底填塞到這個洞的水平線上,石頭砸下來的時候,不時滾進洞裡來,使得小沖呆在山洞裡也不得安生,得不停的往裡挪,還要一邊跳躍才能閃開石頭,而到後來,石頭已經不滾洞來了,因為洞口已經被石頭堵住了! 好!龍西!你果然夠狠,你千萬別讓老子出去,出去你就知道死字怎麼寫!小沖一邊立誓,一邊摸索著往山洞裡走!其實他不知道,龍西此時已經死了,剛死的,如果現在能上去的話應該能探到一點餘溫。 小沖慢慢的朝裡摸著,洞裡的遂道竟然還很長,彎彎曲曲的一直往裡面延伸。像是電影裡見過的蟲洞一樣。 不會有怪物吧?小沖一步一步小心謹慎的往裡走,一邊胡亂的猜測,還一邊握著那柄已被他磨成剃刀大小的短刀警戒著,沒有退路了,只能前進! 走了大約上百米,眼前突然變得稍寬闊起來,一個橢圓形的平台裡有一扇門豎在牆上,小沖十分的納悶,這個地方也有人家?是井底龍王一家?還是山田組的前任一十八個若頭?懷著種種疑慮,他敲響了那扇門。 敲了很久,沒有反應,小沖估計這戶人家是集體出外購物了,於是便硬闖進去,沒曾想那門鎖還很結實,小沖擺弄了好一會才把門弄開,進去以後,發現裡面先是一個大廳,廳裡有燈光明亮,使得剛適應了黑暗的小沖感覺扎眼,好一會才又再次適應了這種光線,仔細一看,大廳的裝修還他媽的有點品味,所用傢俱一應俱全,就是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以黑色為主調,偏偏所有東西都是粉紅色的。 黑色代表孤獨與憂鬱,粉紅是女人的一種神秘心情,而喜歡黑色又喜歡粉紅色的人,性格能多好應該是個有限公司!小沖照色彩人生藝術學來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這所房子的主人是個女人,是個性格陰暗的女人的。 廳的後面有六七扇房門,小沖隨意的打開了一間,竟然發現有人還在午睡……午夜睡眠吧!照時間來推算此時應該是半夜時分了。 此人身上罩著一塊床單,上面染著許多暗紅色的血跡,而那人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床單上的曲線顯露著屬於女人才會有的兩座高聳的山峰,但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看怎麼像一具屍體! 給人幹掉了?先姦後殺?殺了又奸,奸了又殺?小沖疑問著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他便認出了這人! 人生,真是一種很玄東西!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有緣的話,幾十里來遠也趕來相會了,看著這人頭帶黑帽,臉上蒙著面巾的樣子,只外露著一雙陰森森眼睛的樣子,除了是那變態的暗器外,還能有誰!而她在看到小沖的這一刻,也不知是要死了,還是昏迷了,又或是被驚嚇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三十四章 井下生活 小沖趕緊伸手探了探她的氣息,竟然還有點氣。便伸手拉下了她的被單,這一看,差點沒嚇得暈過去,這人身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分佈著大大小小上百道化膿流著血水的傷口,而最讓他震憾的,不是這個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未死去,而是這個他認為是人妖的殺手竟然是個女人,兩個乳房看起來雖然髒兮兮的,一個還有一條對穿的刀傷,儘管是如此狼狽,卻仍然掩藏不住它們的嬌美。 懷著強大的好奇之心,小沖輕輕的摘下了暗器的面巾,一看之下,震驚,無語,好美,想叫娘! 小沖彷彿在一剎那間魂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飄蕩在空氣中,這張面孔不應該出現在人類的臉上,而應該是在天上,實在太美了,美的讓人發狂,發癡,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這一刻,小沖是有點傻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美的女人!在下一刻,他做出了一個總是心太軟的決定,他要救活這個女人!不因為什麼,就因為她美麗的臉蛋,與完美的乳房,這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尤物,可說是仙女下凡,一千年也遇不到的絕世美女,如此的輕易讓她死去,那不是暴殄天物,天理不容嗎? 小沖在她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裝三十二寸彩色電視的箱子,打開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裡面竟然全是藥品!小沖很納悶,這女人是要開藥店呢?還是要做病夫! 既然有藥,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小沖迅速的從藥品中找到消毒水,並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巧手術盒,給她進行清創逢合,當他縫到她那只完美玉乳的時候,心裡很是氣憤,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美乳是用刀來刺的嗎?這是用來欣賞,用來吮吸,用來把玩的,如此的虐待它們,真是豈有此理! 她身上的傷口很多,小沖把她翻過來復過去的,整了近兩個小時,這才把她的傷口全部縫好了,而她也任由小沖擺弄,她也不想的,可誰讓她正處於昏迷狀態呢? 傷口清理完畢,小沖又再次翻找起紙箱,找到了消炎的藥水與一次性注射的滴管,把藥水給她掛上去後,這才終於有功夫坐下來欣賞自己的傑作,不是很美觀,縫合後的傷口在她赤裸白皙的上身就像是爬滿了一條條的黑色蜈蚣蟲,讓人觸目心驚。 小沖看了一會,眼光不自覺的移到了她的下身,情不自禁的想:下身是不是有傷口呢?剛剛怎麼把這個疏忽了呢?想著便站起身來就去扯她的褲子,可是只扯下一半露出一點聳毛的時候,他就猶豫了,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呢?單純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與色慾心,就要趁人之危脫人家的褲子!這是純小人的行徑了! 想著想著,他又突然安慰自己!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何必要裝那孫子呢!何況我是醫生,我怕誰啊?這是檢查,檢查懂不?檢查就是要徹底的,全身的,為了你好!當然……也為了我…… 小沖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磨蹭,一把就裝她的褲子連同內褲脫了下來。 他只往那片黑森林上看了一眼,便有點呆了! 生殖器畸形! 傳說中的陰陽人! 難怪性感會如此的超凡出眾!原本小沖是想說她變態絕倫的,可在他給仔細檢查之後,確認她是一個女人,他就不敢用那麼猥瑣的詞語來形容她了。 她的情況並不複雜,沒有前列腺,沒有輸精管,凡是屬於男性內生殖器的附件都沒有!那她外生殖器掛著的那個雞雞是怎麼回事? 經過他仔仔細細的檢查與辨證,其實這並不是雞雞,而是陰蒂先天發育畸形的一種病態,照正常的大小來說是應該小小的一點點的,可因為先天的畸形病變,就變得像男人的雞雞一樣,這種病變應該是她在胎兒的時候就已經有的。 小沖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感歎造化弄人,好可憐的人,好可憐的女人。一個擁有了天使面孔的人,的的確確是個純女人,卻被人誤會成為一個雙性的陰陽人,只因為一點點的發育異常(其實不只一點了,一萬個人看了,一萬個人都會說那絕對是雞雞,有BP,有GT,除了不會射精與排尿,它的功能和雞雞根本沒什麼區別,同樣是敏感無比的!)就把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毀到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世俗的偏見與輿論啊,真是害人不淺! 「好吧,遇到了我,也算是你的緣份!雖然你曾經加害過我,可畢竟咱們也算是相識了一場,既然我救了你,那麼就讓我來還你一個純純的女兒身!讓你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吧!」小沖對暗器說完,便再次了打開他隨身不離的小巧手術盒。 這個手術說實在的難度並不是太大,任何一個普通外科醫生都可以做,那就是把她多出有手指那麼粗長的陰蒂剪去就可以了!可是要恢復它原來的敏感度,卻不是任何醫生都能做到的,那必須有足夠的細心與耐心才能完成的。 小沖在手術台上一直不是個粗心的人,他喜歡做手術,就如喜歡漂亮的女人一樣,他喜歡做有難度的手術,也如喜歡征服一個難以馴服的漂亮女人一樣!如今,這兩者合二為一,那他就更是落心落力了! 這個看似簡單的手術,他一做就是五個小時,才終於把她發育畸形的陰蒂完完全全的恢復到正常女人的大小,而且他也敢打保票,就是拆了線之後,她這個東西的反應程度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女人差,反而會更加的敏感,因為這是小沖精心為她量身定造的。 小沖提著那截足有一節手指長的東西,不知該怎麼辦,是把它扔了,還是保存起來留到她醒來之後讓她過目?後來他還是決定先用個東西把它裝起來,放到冰箱裡凍起來再說吧,萬一她到時要看呢! 小沖弄妥了一切,又順便也把自己腿上的傷處理之後,肚子有點餓了,他也不知道女人到底有幾天沒吃東西了,照床單上的血跡來估計,最少有三天!忍者就是忍者,果然很忍得,他就不行了,這會已過了吃宵夜的時候,一頓沒吃,他的肚子已經餓得受不了了! 洗衣做飯這種活並不是男人做的,可如今女人躺在病床上,他只好客串一下了。 冰箱很大,東西很多,放在冰箱外的米面也很充足,照食物來估計女人是要在這地方呆上好幾個月的!小沖很是歡喜,最少在這裡暫時是不怕餓死了,但吃完以後呢?小沖想到這不禁愣了一下,可隨後便甩了甩頭,管它呢,明天的事後天再想吧! 他的手藝並不差,雖然以前只有做牛鞭豬鞭其它什麼鞭的經驗,但烹飪這活計,一路通,路路通,所謂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肯去做就一定行的!歸根結底,小沖就一個字:懶! 沒多大功夫,小沖就弄好了兩個菜,煮了一鍋飯自己吃了起來,女人這個時候必須吃半流食,也就是粥,面一類的食物(打一下差,講到這個流食,有半流與全流之說,不是說人流,別老把了了想得那麼猥瑣,半流質:粥,面,米粉等等!全流質:那就是水,牛奶,湯,一類的東東!現在你明白了嗎?一般人我是不告訴他的哦!) 小沖在解決溫飽的時候,沒敢忘記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畢竟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鍋小米粥正在火上熬著呢! 小沖吃飽喝足之後,感覺有點累了,於是靠在沙發上小小的睡了一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小米粥已經成了小米飯,而且還是不粥不飯的那種糊狀! 「沒辦法了,你別太挑剔,我就這個水平了!將就著吃吧!」小沖剩了一碗那不飯不粥的東西,幾乎是生硬的給女人灌了下去。 生硬?是的!一點都沒錯!女人已是昏迷狀態,沒有了咀嚼能力!粥在嘴裡吞不下去,小沖原本是有個好主意的,那就是用自己的嘴吧給她渡進去,可這是粥並不是水,想偷香竊玉又想人家能吞下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他已經把粥給煮糊了!於是他就使用另一個辦法,人工咀嚼,就是把粥弄進她嘴裡之後,捏著她的下巴,一上一下的幫助其運動,這個辦法效果不是很理想,吃下一口最少得五分鐘,但不管怎麼說她是吞下去了,小沖便再接再厲的繼續給她灌粥,一碗粥灌下去後,小沖的手酸了,女人的下巴也給他捏得紅腫了。 小沖看著她紅紅腫腫的下頜,心裡十分愧疚。「不好意思,從前都是別人服侍我,這回伺候你,還是大姑娘上矯頭一回,你忍耐一下啊!」 女人吃飽後……其實有沒有吃飽小沖並不太清楚,因為他龍心的那些女人通常都是吃得比貓還少的,這會一大碗,足夠一隻貓撐死的了!所以他英明的認為,女人吃飽了!緊接著,他就提來了一點水,給女人擦洗了一下身子,這會他沒有婆婆媽媽磨磨蹭蹭的,十分乾脆的把她從頭擦到了腳上,直把她身上的血污擦得乾乾淨淨的,這才罷手。 第三十五章 震驚的美 忙活了一整宿,也不知道天亮了沒有,反正小沖是感覺有點累了,走出去打開一個房間,看看有沒有床可以睡一覺,可是門才一打開,一股屍臭,熏人作惡,沖天而起,撲鼻而來,房間裡倒著一個醜得最好還是死了的怪物。 「靠,TNND,死了還出來嚇人,真是死有餘辜!」小沖捏著鼻子趕緊關上了房門! 現在,他已經沒有勇氣去打開第三道門了,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女人的房間,畢竟這人是活的,雖然她身上的血腥味好像仍然存在。 小沖找到了一張新的被子,把女人那張佈滿血跡的床單扔到了角落裡,又把女人的衣褲都穿上,這才躺到了她的身邊說鬆了一口氣:「呼,這回鼻子舒服多了。咱們擠一晚吧,剛剛那死人把我給嚇壞了,我不敢到別的房間去睡了。你放心,我睡覺很規矩的……其實我就算不規矩你現在也拿我沒辦法的,不過你放心,我從不強迫女人幹那種事情,何況你還有傷在身……」 小沖就像是在她耳邊唸經一樣,唸唸叨叨的,念著念著,他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估計有一夜吧,誰知道呢?在這裡沒日沒夜的,可真是分不出清紅皂白了!小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動作可能有點大了,不知把手伸到了女人的什麼傷口上,弄得女人哎喲一聲呻吟出來。 小沖吃了一驚,這才想起此時身在日本,睡在井下的一個秘密所在,一股濃重的憂鬱湧上心頭,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啊?都快悶死了!生路已經封死,估計是真的要悶死了! 小沖思想著,不經意的抬起頭,卻發現一雙冷冷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他,眼裡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悲傷,反正就是沒有感激的成分在內。 靠,你還真是狗咬品洞賓不識我的心了,小沖暗罵一句也不說話,回以同樣自我感覺是冷漠的目光,兩人就那樣靜靜的用目光敵視著,其實小沖多想這時候是在和她用深情的眼神進行交流啊。 兩人敵視了很久,女人的耐性很好,彷彿不知疲倦似的!男人是無聊,反正在這裡沒有別的消譴娛樂。醒著也是醒著,閒著也是閒著,就這樣耗著吧,反正女人這麼耐看,連冷若冰霜的時候都這麼美,可真是百看不厭了。 「你肚子餓了沒有?」小沖問。她餓不餓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餓了! 「……」女人沒出聲,只是看著她,顯然沒聽懂。 小沖這會才想起這是個日本女人,自己得跟她說很日的日語,而且這女人也算是自己的日語啟蒙老師,第一次口語交流的對像就是她,因此他很日的日語還帶著她的那種口音。「你肚子餓了沒有?」 「……」女人這回是聽懂了,卻仍然沒有出聲,只是看著他,眼裡除了冰冷,沒有別的表情。 「哦,你還挺酷的,那你好好躺著吧!我可是餓了,我得去做早餐吃了!」小沖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和女人不一樣,他是赤裸的! 他沒有露體的嗜好,但沒辦法,他穿的衣服昨晚洗了!讓她看一回,就當是回禮了,畢竟他先把人家給看光了嘛!怨怨相報何時了,但人情債,卻是一報還一報了! 小沖吃飽了之後,這才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身上已經多了件襯衫。這次小沖學乖了,粥還粥,水還是水,沒像昨天那樣糊糊的,但這回稀是夠稀的了,可基本全是水,米放得太少了。 「你將就點吧,我下次一定會做得更好的!」小沖說著用一個湯匙乘了一口遞到她的嘴邊。 也不知是女人嫌棄這粥做得水多米少,還是不願接受小沖的可憐,反正她只是緊緊的閉著嘴巴,不吃! 「日,你還長驢性了是不是?快吃!老子為你煮這鍋粥手都燙起幾個血泡了!」小沖的耐性很有限,見她不張嘴,火氣就冒上來對她吼道。 女人就是不吃,仍是那樣冷冷的看著他。 「你吃一點吧,吃了身體能快些好啊!」小沖想起了逼人就範無非就是威脅利誘,現在先誘一下吧。 在得到女人否定的答覆後,小沖有點惱羞成怒了,覺得自己這樣做純粹是犯賤,沒事找個姑奶奶來伺候,但現在,他的好心情被破壞了,怒火一衝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你他媽的不吃是不是?你再不吃,我就讓你和隔壁的那個怪物呆在一起!」 女人聽到這句話,眼裡明顯出現了一絲寒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叫小沖給捕捉到了,於是他就加大了威逼與恐嚇的力度。「你知道嗎?那個怪物現在比活著的時候恐布多了,全身上下都開始潰爛了,還有無數的蛆蟲在他身上游來游去,密密麻麻的,身下流著許多水,臭氣沖天……」 小沖還沒說完,女人就張開了嘴。小沖大喜,得意得不行,趕緊把湯匙上的粥送進她的嘴裡。小樣,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女人很是委屈,其實她真的不想吃,她是被小沖噁心的形容弄得想吐,可是剛一張嘴,粥水已經倒進了她的嘴裡,只能半推半就的嚥下了。 有些事就是這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吃下了第一口,小沖的第二口就上來了!直到一碗粥水都被逼迫著灌下去的時候,小沖這才罷了手。 吃完了飯,小沖竟然還體貼的給她用紙巾抹了抹嘴,像是一個奴婢服侍少奶奶一樣,然後便不管她願不願意,一把掀開了蓋在女人身上的床單,露出了她滿身傷痕,卻依然帶著誘惑的身體。他要給她換藥了。 女人又恢復了那麼冷冷的敵視小沖的狀態,伸手想去遮身上的重要部位,耐何全身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小沖拿著藥綿等物在她身上肆虐。 藥換好以後,小沖的活也暫時幹完了,於是他又回到了床上,緊挨著女人躺了下來,女人厭惡與冰冷的目光又投到了他的臉上,小沖這回是懶得理她了,閉目就寢才是正經,昨夜腳上又痛,又惡夢一夜,實在沒睡好,正好趁這個時候補補覺。 他睡得正噴香的時候,突然聽到「噗通」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睜開眼一看,發現身邊已經空了,探頭到床邊,這才發現女人倒在地上,想起來卻又掙扎不起。 「靠,你要幹什麼啊?」小沖問。 女人看了他一眼,冷眼之中竟帶有一點點的慌急與羞澀。 小沖明白了,估計她是要上廁所,臉上不露聲色心裡卻竊笑不停,走過來把她扶到了自己的背上,把她背到了洗手間的坐式馬桶上,扶她坐好以後,‥wen ren sh□ w□‥他便背對著她。其實他很想正面看著她,大美女噓噓的情景必定很壯觀的,但考慮到暫時還不熟,又怕這樣會對她造成心理壓力而無法解決問題,到時造成尿瀦留問題就大了,所以他還是忍住了 「嘩啦啦」的一陣水聲從後面傳來,很是悠長,比男人的長多了!小沖暗想,估計是因為女人的膀胱要比男人的大吧,所以才能蓄這麼多! 好不容易待她解決好了問題,小沖就背起她往房間走去,女人靠在他背上的那一刻,心情竟然說不出的複雜。 兩人就這樣,一直無聊的呆到了晚上,除了眼神的交流,肢體不可避免的接觸之外,兩人沒有進行任何語言上的交流。 吃過了晚飯,小沖再一次端來了一盆水,講衛生,愛文明是中華兒女的優良傳統,小沖不知這番邦女人是不是也喜歡這樣,可是她不說,他就一切想當然了。 第三十六章 遊說 吃過了晚飯,小沖再一次端來了一盆水,講衛生,愛文明是中華兒女的優良傳統,小沖不知這番邦女人是不是也喜歡這樣,可是她不說,他就一切想當然了。 他掀被單的動作已經慢慢養成了一種習慣,捏著被角用力一掀,帶起一股風,然後她又赤條條的落入小沖的眼睛裡了,每次女人都會被他弄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其實內心深處,她是希望他能溫柔一點的,但倔強與孤癖的她連話都不願和他說,又何來如此的精神交流呢。 小沖卻不管那麼多,依然我行我素,你願意也好,不肯也罷,反正給你擦身是擦定了,為了防止感染啊,身上的傷口那麼多,萬一出汗而弄得細菌滋生再次發生感染的話,那就不得了!所以他扭干了毛巾便輕輕的擦到了女人沒有受傷的部位上,輕輕柔柔的,一寸一寸,就像是情人在深情的服侍一樣,女人身體感覺舒服的時候,心裡卻難過無比,至於為什麼?她也弄不清楚,也許是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吧! 小沖的毛巾來到她的下身的時候,便開始有點不自然了。這個地方本來是應該草草了事的,其害最好是不碰,以免當事人尷尬過頭想不開而自殺啊!可是現在偏偏卻不能,昨天小沖給她動手術的時候,發現她已不是處女,而有過性生活的女人下陰分泌物會特別多,如果不保持清潔會與引起手術部位的嚴重感染,不得已,小沖只好猥瑣到底了! 他打開了女人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弄成一個極大的擴張姿勢,然後便用那毛巾細心的在上面擦拭起來。 這一次,女人真的有點無地自容了,眼光也不知是冷冷的盯著他好,還是放到別處好,最後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其實她真的不敢在這個時候再看著他了!女人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越快越好!可偏偏他的動作卻慢慢吞吞,溫柔細膩的,把那些皺皺折折,溝溝壑壑的來來回回擦了一遍又一遍,她的雞皮疙瘩也控制不住的再次冒起來了,她不想自己有反應,可她的身體卻偏偏不聽話,男人雖然沒說,但她知道自己的下身正在不斷的流著液體,受刺激而流出的液體。 女人感覺羞恥無比,偏偏又有點興奮,這種刺激的感覺使得她原來一張絕美又蒼白的臉爬滿了羞紅。 小沖看著女人身體的變化,也不禁感歎,你再強,再冷,再心狠,無非也是一個女人而已,何苦整天弄得自己像是瘋子一樣呢?過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嗎? 一場堅據的衛生行動終於宣告結束了,小沖無奈的發現自己這樣做是徒勞的,自己擦拭一回,她那透明的白色液體就流出一回,源源不絕的,根本就不能達到無菌的目的,反而會弄得越來越多菌,越發增加感染的機會。最後,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香艷卻純粹出自於好心的行動。 其實兩人都想到一個好方法的,那就是用張護墊給墊上。可是一個沒好意思說,一個沒好意思問,結果就引起了後來的一次感染。 上了床,沒做愛,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這三天來,小沖仍是無私的為女人療傷,極盡其醫生的職責!女人這三天都是躺在床上,除了吃喝拉撒睡覺之外,什麼都沒有了,但她沒有表現出一點暴躁與不安,好像早已習慣了這種枯燥沉悶的生活,但小沖卻不行,他嚮往喧囂與熱鬧,喜歡人多有氣氛的地方,更喜歡有美女作伴,可是這女人卻像一塊木頭似的,麻麻木木的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實在讓他無法忍受。 而最讓小沖無法忍受的,便是三更半夜小沖醒來的時候,仍能看到她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目光,每每都是嚇出一身冷汗,午夜夢迴,枕邊突然有一雙女鬼般的冷漠眼神,任誰都要恐懼的,小沖直害怕有哪一天自己睡熟之後,會讓她一個冷刀子給殺了。 這一天夜裡,小沖再也受不了這種沉悶氣氛了,在他又一次躺到她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對她說:「我睡不著,咱們聊聊好嗎?」 女人聽了小沖的話,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應答。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纏著你,可是外面的通道已經給人用石頭堵住了!我想走也走不了。我在這裡受你的冷眼,並不是我有受瘧待的傾向,而是我沒有辦法!」說這些話小沖心裡感覺很悲涼!若不是無可奈何,誰願意和一個殺手睡在一起! 女人沉默不語,卻不得不承認小沖說的是事實。 「所以咱們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了,而食物吃完的時候,便是咱們一起完蛋的日子,我沒想到最終是和你死在一起,這不是你所想,也不是我所願,是老天給整定的,所以我想在以後所剩並不太多的日子裡,咱們能坦城相處好嗎?」小沖深沉的注視著她道,他的心裡確實是絕望的,已經被困死在這裡,他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呼救時機,時間過去這麼久,雙喜等人應該已經放棄搜救了!就算沒放棄,這口枯井位置偏僻,又被石頭所隔,就算他喊破喉嚨聲音也傳不了多遠,所以小沖知道這次十有八九是要死了。 誰也沒想到,聰明如小沖,也有失算的時候,雙喜等人沒有放棄他,只是暫時離去而已,因為上面現在有大量的警察,在廢虛中搜索生還者。到了晚上,警察離去的時候,他們仍會到回來,繼續尋找他的蹤跡的! 但小沖沒想到這一層,他只是孤獨又絕望的覺得,上面除了孤魂野鬼,應該沒有人了,他已經遭全世界的人拋棄了,可能是處在這樣的環境中,面對著這樣一個女人,讓他的頭腦也變得有些愚鈍,考慮事情也沒有那麼全面了吧!人無完人,老馬還有失蹄的時候,何況他是一個性情決定一切的人。 女人再次看了看小沖,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顯然她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小沖見她有點動搖,趕緊加大遊說的力度,他可不想和一個不說話的啞巴一直呆到死為止。「我給你做了手術,等過兩天折線了,你就可以看到,我已經完完全全的把你變成了一個純女人,一個完美再也不帶瑕疵的女人,事先雖然沒能徵得你的同意,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反對我這樣做吧?」 女人想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卻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她不願別人看到她的臉,更不願讓別人看到她畸形的下身,但這並不表示她不想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那是她的願望,這一生唯一的一個願望,像她這種陰暗不願示人的性格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的願望。她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外科醫生來參觀她的下身,小沖看到她的臉,更看到了她的下身,她心裡雖然惱怒,同時卻又感激他為自己進行了手術,這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表達的。 男人給她做了手術,不用他說,她都知道了,因為上廁所的時候,她發現原來突出來的很長一截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換作是細小的縫合線在上面糾纏著,看起來就如以前和她交好並有畸戀的女刺客一樣了,她的心裡是那麼歡喜,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她甚至激動得偷偷落下了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有過的淚滴。 她終於有了反應,小沖很受鼓勵,繼續說道:「以後,在食物還能唯持我們活下去的日子裡,我們就相依唯命了,咱們能好好的交流一下嗎?我不敢奢望咱們能成為朋友,但最少也不要這樣沉沉悶悶的過下去吧!」 「我,也不想這樣的!」女人終於開了口,帶著沙啞的中性聲音,聽在耳裡讓人覺得舒服而性感。 聽她終於開口說了話,小沖歡喜的同時也有點佩服自己,天下果然沒難事,只怕有心人啊,只要肯下功夫,哪怕是一座冰山,我也叫你融化了。「我知道你以前一定受了很多苦,也過得一直不快樂,現在,我們已經和外界隔絕了,也就是說外面所有的一切都將與我們無關了!那麼我請你放下所有的一切,快樂一點來過完剩下的日子好嗎?」 男人的話沉重之中帶著赤誠,女人忍不住再次點下了高貴的頭顱。 「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小沖低聲的問。 「川田谷香!」 「那我以後能叫你香香嗎?」小沖試探著問,其實原來的她一點也不香,第一次接觸她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她身上濃重的腥氣,殺手獨有的殺手氣息。這幾天,他一直試圖著用沐浴露改變她這種氣息,然而他發現這樣做是徒勞的,她的殺氣不是來自皮膚表層的,而是來自心裡的,只有讓她從心裡放下了屠刀,這種氣息才會消失的。 女人點了點頭,卻沒有反問他的名字,筱田建市在派給她刺殺任務的時候,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她,這是一個中國男人,複姓歐陽,單名一個沖字,是龍興集團的CVO,同時也是一個醫生,以前更是讓日本軍方談之色變的鐵打凶兵。 第三十七章 相愛 「你能和我談談過去嗎?我知道你之所以如此陰沉,應該是和你的過去有關,我也能猜到你以前一定受了很多苦,提起過去你一定會很痛苦,但你的心結就是過去,你必須正視它,打開它,不能忘記,就讓時間來淹沒它。讓它在歲月蹉跎中變淡,消逝,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裡,快快樂樂的和我活到最後好嗎?」 女人緩緩的點頭,長長的歎了口氣,打開了話匣子。從她的父母發現了她生殖器的畸形,然後到慘遭拋棄,在街上靠撿剩飯剩菜骨頭乞討艱難的活著,受盡了別人的冷眼與唾棄,後來她終於加入了伊賀門,她以為她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可是沒想到卻遇到了那可怕的八兄弟,他們畸形的心理比她更要變態,想盡一切辦法來侮辱折磨她…… 說完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是淚流滿面!這些事情,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別人說的!沒想到將要死的時候,卻對一個男人說了出來!悲慘的遭遇使她的性格分裂,心態嚴重失衡,內心深處的她是那麼孤獨,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任何人對她關心,哪怕是僅僅一句無足輕重的問候都沒有。和女刺客廝混在一起,也只是生理的需要而已,真正的心理交流,基本沒有,提起褲子後,她們好像誰都不認識誰一樣。 她的眼淚一直流,卻是無聲的,這一刻,小沖看到的並不是一個沾滿血腥而心理扭曲的殺手,而是一個軟弱無助的女人,淒美而動人!他再也受不了伸手把她攬入懷中。 她掙扎,很用力,她沒有擁抱與被擁抱的習慣,也許是從來沒有人抱過她吧,然而小沖卻並不鬆開她,而是把她更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慢慢地,她放棄了掙扎,她的傷雖然在康復之中,卻沒有完全好,力氣十分有限,掙了一會就沒有力氣了,只能被動的靠在他的懷裡。 他的肩膀很寬,很暖,帶著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第一次,她感覺到她的人生字典裡從來沒出現過的字眼:安全! 她閉上了眼睛,眼淚從她緊閉的雙眼裡擠了出來,不斷的流下。 這一刻,小沖不知是出自於同情還是憐憫,又或者是僅僅的下意識,他低下了頭,吻去她的淚,輕輕的吻,鹹的澀的液體,讓他的心很酸,吻輕輕的順著她雪白的臉蛋一路落到了唇上。 女人的身體忍不住一顫,沒有睜開眼睛,那白皙的手卻抓緊了男人的胳膊。 這是一個沒有太多激情,太多花樣的擁吻,輕輕的,淺淺的,四片唇只是相互慢慢的吮吸,甚至連舌頭都沒有糾纏在一起,但給女人所帶來的震憾卻是無法形容的,她的感覺是那麼美好,那麼甜密,甚至在夢裡都不曾出現過,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那麼不真實,像是一個肥皂泡,看著絢麗多彩,但是破滅了就一切都不存在了! 這一吻過後,小沖與香香雖然都有了生理反應,然而小沖卻硬生生的壓下了湧起的慾火,他雖然很想要她,他知道她也需要,然而現在她的身體情況並不適合做這種愛做的事。 「香香,不要難過好嗎?從今以後,你就不會孤獨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到我們死的那一刻!」小沖的話讓她感覺憂傷與絕望,卻又感到溫馨與浪漫。 她靜靜的依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與氣息,終於體會到了別人口中所說的幸福。原來幸福竟然是這樣的簡單!僅僅是兩顆心靠在一起,相互撫慰體恤,相互感受對方的存在,相識相知到相愛相依相守,就是一種幸福的過程。 現在,她沒有別的希望了,她最大的心願已經讓男人幫她實現了,唯一的,那便是希望自己和他能活得久一些,呆在這裡再久一些,最好就是在這裡活一輩子!出不出去她都覺得無所謂了,外面的世界是醜陋與險惡的,而在這裡,這個與世隔絕的幽暗的古井裡,沒有人心險惡,沒有世俗之爭,沒有任何衝突,因為男人帶給她的感動,讓她覺得這就是一個世外桃園,純潔而美麗的樂土! 帶著這種甜密得不真實的感覺,她依偎著男人進入了夢想,第一回,她睡得如此踏實與安逸! 半夜,小沖醒來,感覺自己正抱著一個火爐,伸手一探,香香發高燒了,趕緊給她檢查起來,發現竟然是手術的小小刀口感染了,走下床正要去給她找藥的時候,她卻用一隻手捉住了她,彷彿是乞求又彷彿是撒嬌般弱弱的說:「別離開我,別離開!」 小沖溫和的對她笑笑。「放心,我不會離開的,你發燒了,我給你弄藥去!你躺一會,我馬上就來!」 小沖找來了抗菌素,給她掛上之後,又拿了冰箱裡的冰塊,用保鮮紙包裹著,分別放到了她的腋窩與腹股溝上。 「我好冷啊!給我蓋上被子好嗎?」香香瑟瑟發抖的倦縮在床上。 「發燒引起的寒顫,沒事的,燒退了就好!要散熱,不能蓋被子。」小沖說著又彈出銀針,在她的十指手指上連刺幾下,讓指尖滲出絲絲血液!這是中醫針灸所說的放血退熱法,但到底有沒有效,小沖不知道,因為以前根本就用不到這招。 「你……能抱著我嗎?」香香哆哆嗦嗦的說。 這也是不科學的,但小沖卻義無反顧的上了床,緊緊抱著她。 高燒中的香香臉蛋紅撲撲的,彎彎的柳眉緊皺著,說不出的可憐與柔弱,看到她這個樣子,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呢? 半夜時分,香香的燒終於退了下來,小沖也鬆下了一口氣,再不退燒的話,那就要產生高熱性休克,腦子也會燒壞的。 香香醒來的時候,立即扭頭去看小沖,見他正在注視著自己的時候,不禁露出了一個從來沒有的笑容,虛弱,生硬,卻顯得好美!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笑過了,連笑容是怎麼控制的她都快忘了。 香香原本就是一個美得超塵脫俗的女人,這一笑表情雖然扯強,卻是出自她本意的笑容,發自內心的,小沖又一次被她的美艷所震憾,癡癡的看著她喃喃的說:「你笑起來真好看!讓我感覺好舒服!」 「是嗎?」香香見男人如此癡迷自己,雖然是病中,卻仍滿心歡喜。 第三十八章 名器的美好 一個星期後,香香的傷口癒合開始全部拆線。身上別的傷口都好處理,可當小沖的手來到她下身那個小小的刀口的時候,僅僅是用攝子輕觸,她便大呼小叫起來,但是瞧她那個極舒服又像極難受的樣子,卻不像是痛的。 這麼敏感?小沖不禁啞然失笑,雖然他知道經過手術後,她這個地方一定會恢復正常女人的感覺,但這麼精彩的效果是他沒有心理準備的。 僅僅是三度縫合線,但全部拆出來的時候,小沖仍是出了一頭的汗,原本這拆線的善後工作是說不上難度的,可是女人不停的大呼小叫,身體還配合著聲音不停的扭動,這就讓小沖心顫手抖了。 香香其實一點都不想這樣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經過手術後的那個部位要比原來的敏感百倍,男人的手指僅僅輕觸到上面,她就有種通電的感覺,意識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僅僅是三度線,她的下身就已濕了一大片。 小沖看著她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對她的心思猜出了個大概,反正如今兩人已經相依為命了,若不是這傷,早就該赤誠相對了,所以他也不想去掩飾自己的感覺,三兩下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就上了床。 女人的身體已經很濕,透露著她心底的渴望!但小沖還是不敢太衝動,直接就上馬,怕嚇著她,因為據她自己說,雖然已非處女之身,但真正與男人做那種事情卻沒有過。他得讓她慢慢的用身心來接納她。 「香香,我要來了,你準備好了嗎?」小沖俯下身子,深情的注視著她說。 「嗯!」香香嬌羞無限的輕輕答應一聲。 小沖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便吻住了她的唇,這一吻不再平淡,而是充滿了狂野的激情,就像是暴風狂雨般,嘴唇深吸著嘴唇,粗大的長舌探進了她的嘴腔裡,不停的撩撥與糾纏她的丁香小舌,吮吸著她的香滑澤液,喉嚨不斷的吞嚥著,彷彿渴極了似的。 女人漸漸被逗得整個身體都火熱起來,一雙潔白柔軟的嫩臂也圍上了小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忘呼所以的跟隨著吮吸已分不清是自己還是他的香澤。 狂吻中,小沖的手已伸到了那只沒有受傷的玉乳上,盡情的撫弄與擠壓,輕輕的拂著那微微翹起的柔軟蓓蕾。而他的舌唇也慢慢的離開了她櫻紅的嘴唇,落到了香肩上縱情的親吻而下,一直落到了那只曾受傷的玉乳的頂峰,舌唇便在上面盤旋圍繞,又不時像嬰兒一般用力吸吸起來。 「嗯~~~~」在小沖深情的眼神及嫻熟唇齒的雙重刺激下,她嬌吟了一聲,身子已開始動情的扭曲起來,無力去抗拒小沖那雙彷彿充滿魔性的大手及讓她觸電般的舌頭! 香香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到了小沖的身下,輕輕的解開他意大利的顎魚皮帶,把他的褲子慢慢褪下,一隻小手便隔著內褲撫到了小沖那熾熱得似要呼之欲出的要命所在。 「哦!」小沖禁不住悶叫了一聲,香香被激發起情慾的身體,已不再有陰冷的氣息,反而帶著香氣,淡淡幽幽,完美玉乳的誘惑,那銷魂的吟唱,讓他對自己激流進度的把握有些失控。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觸摸,讓他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女人雖然沒有真正的性經驗,但與女刺客也早已假鳳虛凰的弄了不知多少回,看到男人如此熱烈的反應,她索性把手穿進了他的內褲裡,用軟弱微涼的小手輕輕的撫弄小沖那敏感至極的地方,讓他感覺就像被溫水夾雜著牛奶按摩一般舒服,他的氣息開始變得火熱了,卻又不願這麼早進入主題,只好再次吻住她的朱唇,左手在她酥胸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瘋狂。香香那白皙的溝壑處所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刺激得他週身熾熱,極度興奮的大腦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裡暢快的釋放! 香香被小沖激奮的情緒所感染,一隻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一隻手在他的身下輕輕撥弄,溫柔的撫摸,同時伸出自己濕潤的舌尖,極配合的和小沖那有力的唇舌糾纏在一起,情慾也瘋狂的在她的身體裡湧出。 香香暗暗的瞟了一眼小沖那深邃,迷人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體,匆忙羞澀的離開他的唇,伏在了他寬厚的胸膛上。 女人的暗示很明顯,小沖便開始撫摸她的身體,左手漸漸滑向她上翹的小屁股,那玄妙的曲線,令他深深陷入了陶醉之中;右手則沿著她平坦,結實的小腹,一路向下,闖入了那未曾經過真正人事的神秘三角區。 香香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感受著這第一次與異性的零距離接觸,而且是全方位,毫無保留的肌膚接觸。小沖那結實的肌肉楞角,熾熱的體溫,粗大的物什,都讓她的心跳和呼吸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急促狀態。 小沖瘋狂的親吻著她的每一寸水嫩肌膚,雙手也在她那彈性十足的地方縱情魚躍。清香,滑膩,火熱,顫抖,嬌喘,這一切都讓他再也控制不住,那只伸到神秘三角區上的大手已分出一隻手指,輕輕的逗弄著她那超敏感的部位上。 「啊~~~」香香剛一被觸碰,便忘情的尖叫了起來,雙手也去按他的那隻手指,不讓他再進行這樣要命的挑逗了,而看他的眼神也充滿幽怨,仿似責怪男人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小沖見她粉腮耳紅呼吸急促的模樣,知道她已完完全全的動了情,也不再猶豫,揮槍直搗黃龍。 男人的粗大與熾熱燙得她十分難受,卻又讓她十分的充實,在男人刺來的時候,她也微微的挺起小腹去迎接,郎情妾意,濃濃的恩愛溢於言表。 小沖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滑膩緊窄的部位,感歎女人伸縮性的強大,原本好像無縫可尋的地方,竟然能容納他那比常人剽悍許多的不凡之物,而且仿似有一張嘴唇在女人的腔道裡深情的吮吸他一樣,不用動作就已感覺到那陣陣的蠕動,像是一波波的海浪在撫摸他一樣,不禁狐疑的看著她! 「舒服嗎?」香香低聲的問。 「太爽了,這是什麼?」小沖細細的感受著那被吮吸的感覺,真的十分美妙。 「這是女忍者的一種房術修行!在不得已的時候,犧牲色相,把男人夾斷!」香香說著眉目稍稍一緊,小沖便趕覺她的下身突然強烈的收縮起來,他的那個物什就彷彿被人握在拳頭裡一樣,偏偏那握堅他的肉又柔軟無比,他想抽身,卻發覺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抽得出來,像是有一隻巨大的章魚正有附須緊緊的吸著他! 「你不是也要把我夾斷吧?」小沖試了數次,始終都無法從她的體內抽出身來,一種恐懼感爬上心頭,這種功夫真是太恐怖了。 「怎麼會呢?你是我第一個真正的男人,我捨不得的!」香香說著眉目鬆懈了下來,而她的下體也跟著放鬆,恢復到原來的緊窄與濕潤。 「爽!」這一收一放之間,感覺無比的奇妙,從來沒有過的舒爽感受襲遍全身,小沖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下!要真是死在這種功夫下,那做鬼都是風流鬼! 小沖很慶幸當初香香並沒有用這種章魚神功來對付他,否則他必定要上當,而被生生夾斷的。 「你來動好不好?」女人低聲的要求道,見男人仍是癡癡的,便再次收放了一下! 小衝回過神來,趕緊的動作開來! 女人是水做的,這是小沖在研究古典文學《紅樓夢》裡最有記憶的一句話! 動情的女人總是溫暖而潮濕的。一如往常,在剛開始時,小沖覺得身下的女人特別的緊,讓他聳動起來有點困難,但真正的動作開來腔道又變得暢通無阻了。 小沖慢慢的抽送,感覺女人也在一下一下的挺動著身體配合著她,這是較少見的,如此默契的配合讓他感覺十分舒心,他的動作也從溫柔開始變成了粗魯了,他希望能把她從平淡的激情裡帶到高潮的放縱裡。 果然,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女人溫柔婉轉的哼哼聲很快就變成了充滿誘惑力的呻吟聲,聲音極大,在這個與外界隔絕的秘密所在,她與他都放縱又狂野的做著愛做的事,喊出被世俗所壓抑的快感。 在這裡,快樂與性愛好像要劃上等號了,很少女人在做愛的時候是盈盈歡笑的,她們不是微閉著雙目靜靜的享受,就是顧著呻吟,而香香,卻是對著小沖呻吟的同時,也露出帶著兩個酒窩的微笑,還一邊配合著他用力,那深情的目光彷彿在鼓勵他再加快速度與力度,又彷彿在告訴他,她很快樂,是全天下最快樂與幸福的女人。 在接下來的四十多分鐘裡小沖沒顧及憐香惜玉,把自己從各個渠道掌握到的這方面的知識表現得淋漓盡致,其間換也換了數個體位,直到雙方都極有默契的認為,這個體位最適合兩人的時候,這才盡情歡暢的激情碰撞,交熾出一次又一次愛與欲結合的火花…… 第三十九章 窮奢極欲 女人在被小沖推上了數個峰頂浪尖之後,身體終於軟了下來, 「我終於感覺自己像個女人了!」香香懶懶散的依偎在小沖的懷裡,幽幽的說! 「難道你以前沒感覺自己是個女人嗎?」小沖奇怪的問。 這個問題讓香香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歎了一口氣說:「以前,我從來沒去想過自己的性別,我活在這個世上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就像是一個空殼,一具行屍走肉,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直至遇到了你,我好像感覺自己突然活過來一樣,被注入了思想一樣!終於覺得自己像一個人了!」 「香香,你以前過得太苦了!」小沖把香香擁得緊緊的感歎一聲。 「我……該叫你什麼呢?」香香在小沖的懷裡問。 「隨便你啊,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了吧!」小沖笑著說。 「我知道,我是說……我可以叫你……老公嗎?」香香羞赧的低聲說,說完這話就害臊的縮進了小沖的懷裡。 「呃……可以的,只要你喜歡就行!」 香香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之後,又探出了長髮紊亂的清秀小腦深情的看著小沖道:「老公……我愛你!」 「……是因為我給你帶來了性愛嗎?」小沖想了想問。 「不是!」香香搖了搖頭,仍是癡癡的看著他,目光不再冰冷,而是深情如水! 「那是因為我給你治了傷,救了你的性命?」小沖又問。 「也不是!」香香仍舊搖頭道。 「那是?」小沖這就不解了。 「是因為你對我好,什麼也不為的對我好!以前,從沒有人對我好過,我在社會上四處流浪,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時候,所遭遇的都是冷眼與唾棄,我進入甲賀門的時候,那八兄弟雖然教我武功,可卻是為了折磨與凌辱我,筱田建市給我舒適的生活,是為了我能讓他殺人!只有你,什麼也不為的對我好,給我治傷,餵養吃飯,用心的照顧我!」香香深情款款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為了和你上床才救你的呢?」小沖試探的問。 「我知道!你不是的!」香香肯定的回答。 「你怎麼敢這麼確定?」小沖又問。 「我確定,我問你,你來到這裡第一眼看到滿身血污,邋遢不堪的時候,替我治傷的時候,你想的是為了和我做愛才給我治的嗎?」香香問。 「呃……那時確實沒有想過我們會發展成這樣的!」小沖道。 「呵呵,所以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也不為對我好的!」香香說著露出甜密的微笑,微閉上眼睛,挪了挪身體,貼著小沖的胸膛深吸一口氣,極舒服的呼了出來,那模樣就像是在吸食毒品一樣過癮。 井底下,小沖沉醉在溫柔鄉里。井上,小沖的親朋好友卻尋得翻天覆地,齊非兒,孫閃閃,蘇姍,葉依玉,歐陽生,沈雪……等等全都來了!為了尋找離奇失蹤的小沖,就算把山田組總部掘地三尺也誓要找到小沖,他們稟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悲壯決心,沒日沒夜的在上面尋找著。 他們實行了地毯似的搜索,找遍了山田組總部的每一個角落,就連爆炸所造成的廢墟也命人一點一點的挖掘開來,卻沒有絲毫收穫。 他們自己找不到,又找來了專業的搜救對伍,利用最先進的生命探測儀,一種可探測到地底十米以下生命活動的儀器進行搜索,可是除了找到一些蛇蟲鼠蟻之外,什麼都沒找到!因為小沖所在的那所地下室遠遠不止十米。 日本警方在強大的壓力下,也不得不參加到搜索的隊伍之中。 自從小沖消失後的第三天開始,這個莊園裡,每天最少有二千人以上在這裡進行搜索,有日本軍方,日本華僑,中國公民,龍興集團的成員,小沖的親朋好友,甚至還有人發現日本皇室也有人在這裡進行搜救…… 小沖所在的那口古井,他們不是沒有找過,他們曾數次在這裡尋找,也派人下到進底,可是下面除了大大小小的石頭之外,不見一物,搜細的人仔細的看了又看,沒有發現,便上去了!可是誰又想得到石頭下面有一個洞穴,洞穴裡有一條通道,通道裡面有一所房子,房子裡有一張床,而他們親愛的小沖此時正在床上和一個女殺手顛鸞倒鳳,不亦樂呼呢! 整個莊園就要被翻遍了,可是小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蹤跡可尋!,但他們仍不死心,仍然沒日沒夜的在這個莊園裡尋找,每一天過去,每個人臉上的悲痛與絕望都會增加幾分,每一天過去,小沖活下來的希望就減少幾分,每一天過去,他們找的他的信心便會失去幾分。 小沖的父母們因為小沖的失蹤愁斷了腸,而小沖的女人們為了他的失蹤卻差點哭瞎了眼!小沖的失蹤,對於認識他或僅僅是知道他的人,都感覺世界突然灰暗了一些,色彩也不再像原來那麼明亮了。 一顆新星的墜落,有多少人從心痛變成心碎,無法計數。 一個神醫的失蹤,有多少被病魔困擾的病人痛不欲生,無法計數。 一個色狼的消逝,有多少的處女得以保住清白之身,同樣無法計數。 地底下的秘室。 小沖並不知道上面尋找他的人有多焦急,他只知道,食物已經越來越少了,他和從殺手變為女人從仇人變為愛人的香香很快就要死了! 香香的身體在小沖的精心照料下已經完全恢復了,而她的性情也發生了質的轉變,已不復當初的冷冷冰冰,麻木僵硬,而是像火一般的熾熱,又像水一般的溫柔! 小沖很慶幸,慶幸自己臨死之前還能擁有一個絕世容貌的紅顏知己!剝去了面具撕毀了偽裝的香香,對她是溫柔如水,百依百順,而且彷彿就像小沖肚子裡的蛔蟲一般,只要他的心思一動,她就已經猜到了,並且去為他做了。 此刻,他們剛吃過早飯,食物已不多,他們的早飯也盡可能的簡單了,溫飽思淫慾,已是他們飯後的唯一娛樂活動。 「香香,咱們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小沖看著女人蠢蠢欲動的眼神,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懼意,這個女人的性慾實在太旺盛了,這些天裡,只要一有空,她就要纏著他做愛,而現在兩人一天到晚都很有空,可以想像,每天性愛的頻率與次數是多麼驚人,儘管小沖有氣功輔助,可也經不過女人如此的折磨,她就像個無底洞,小沖那幾毫升的液體,恐怕一直到精盡人亡也無法滿足她,現在,小沖確實是有點怕怕了,這個女人的性慾基本是和她的性格直接劃上等號的,同樣變態! 「為什麼呀?」香香萬種風情的看著小沖問,那不安份的手指已伸到了小沖那顯得十分疲軟的物什上。沒辦法,一天到晚的除了做愛就是做愛,是男人都會疲軟啊。 「因為劇烈運動會使我們新陳代謝增快,增加胃腸蠕動,加速食物的消化,讓我們產生飢餓感及增加食慾,而我們的食物……你知道,已經不太夠了!」小沖的理由光明正大,但眼神卻是游移不定的。 「可是……可是人家想要嘛!最多我那份給你吃就是,我是忍者,十天半月不吃東西也能忍住的!」香香媚眼如絲的望著小沖,眼裡滿是濃濃的情意,而那隻玉嫩的手已經伸進了小沖的內褲裡,握住了他那要命的所在,正輕輕柔柔的揉搓著。 「嗯~~~~要命啊!」小沖暗叫一聲苦,要知道她的身體被開發後索取是如此強烈無度的話,打死他也不敢招惹她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沒辦法拒絕了,因為他的身體慢慢的已被她挑逗得火熱起來,而那原本是疲軟的物什,也像是服了毒品一樣亢奮起來。 熱情的香香見男人已經動情,微微仰起了頭,送上了香吻,把丁香小舌探進了男人的嘴裡逗弄著那粗長的大舌,激烈的交織糾纏過後,小小的唇舌一路吮吸舔拭著向下,待落到了男人的堅硬之上時,便大膽的一口吞了下去,忘情的吮吸吞吐了起來。 「哦~~~買瓜的!」小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整個被吸進了女人的嘴裡,在那溫熱而又潮濕的腔道裡暢快的漫遊! 第四十章 只有三天好活 香香是一個日本女人,日本所盛產的並不是魚米,而是AV!作為一個AV大國的女人,她對於性可說是無師自通,從小就耳濡目染,性技在未破處之前就已達到了老妓的超級水平。只要是她心甘情願的話,她真的能把男人服侍得死去活來! 這回,小沖才見識到什麼叫做口技,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口技,隨便一個吞吐就是深喉!盡根而入,全根而出,那腥紅的丁香小舌如一條小蛇般,靈活的纏繞著小沖的身體,時輕時重,時強時弱,時而像微風掃過地面,時而又像狂風暴雨般侵嗜著他! 下身一波接一波的強烈刺激使得小沖快要發瘋了,趕緊自己的下身越來越緊,腰也越來越麻……他快控制不住要爆發了。 女人感覺出他的異常,趕緊把他的物什吐出來,去親吻他那兩顆朱赤般還帶著幾條聳毛的小乳尖,好一會兒,直到她感覺男人已經平熄了,這才直起身子,輕輕的坐到他的腰間,把那依然碩大堅硬的東西緩緩的吞噬進身體裡…… 「哦~~~」呻吟聲從她的嘴裡輕輕的呼出,那是充實而又滿足的聲音。 她的身體開始動作起來,作為忍者,她最擅長的就是忍耐,體力甚至比小沖還要充沛,她的每一個起來都是長長的吞吐,彷彿欲掉出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急促與強勁的,以至小沖在享受著這種被動快感的同時,也有點擔心萬下掉出來的話,會給她硬生生的坐斷了。 肌膚的碰撞聲在「啪啪」的響個不停,性愛,讓他們暫時忘記了悲傷,忘記了絕望,忘記了凡塵俗世中的一切,盡情的感受著愛情。 別人的戀愛,總是花前月下,甜言密語,山盟海誓,而這兩人,卻一直都在床上,有得驚世駭俗,倒也符合二人的性格。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三天,為什麼說是最後三天,那是因為食物只夠兩個人吃三天了,這三天過去以後,他們就要活活餓死了! 「香香,咱們只有三天好活了!」小沖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冰箱及所剩不多的一點米面,非常絕望的道。 「沒關係,有情飲水也能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是一種幸福!」香香深情的道。 「香香,要不,你把我殺了好嗎?兩個人的食物如果能讓你一個人吃,你可以活得久一些的!」小沖想了想說,反正已經沒有活路了,何不讓心愛的女人活得久一些,萬一她能堅持到有人營救的那天呢! 「你說的什麼話?我能看著你一個人活活的餓死嗎?」香香立即憤怒的道。 「不,我是說……」小沖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怎麼想,你就是想我多活幾天,看看有沒有人來救我是不是?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你讓我從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有感情的女人,難道你以為你死了,我還會活下去嗎?」香香十分激動的對小沖吼。 「香香,你冷靜些好嗎?」 「我怎麼冷靜,自從你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我就無法冷靜了,自從你給我療傷的那一天起,我就無法冷靜了,自從你進入我身體的那一秒起,我就再也冷靜不下來了!如果我們兩個人一定要有一個人先死,那絕不是你,那該是我!」香香說著已經抽出了她的扶桑長刀,徐徐的劃上了自己的脖子,動作堅決而又快速! 香香,也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暗器,她曾是一個絕情而又冷酷的人,那天,當她還躺在這張如今留下她與小沖愛跡的床上奄奄一息的等死的時候,發現小衝進來,也發現了外面唯一的出路被堵的時候,她也曾想過,等小沖把她身上的傷治好之後,就把他給殺了,好讓自己能在這裡活得更久一些。 可是,人非草木敦能無情。香香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動心的這天,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為所愛的人付出生命的一天,僅僅,只是為了愛人多活幾天! 在那一天,小沖給療傷,她沒什麼感覺,只是心情有那麼一絲複雜,決定殺他的時候,給他痛快的一刀,不再折磨他!當她給他手術的時候,她的感覺很複雜,非常複雜,自己終於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而讓她完成這個心願的卻是一個看到他的容貌與下身的男人,傷好之後,殺與不殺她,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猶豫!而當他給她餵飯的時候,她的感覺更怪異了,儘管他做的飯很難吃,可是她覺得喉嚨好緊,眼睛好酸,有一種很久很久不曾有過的感覺在流淌,她想哭了! 在那一個晚上,他端來了水,幫她擦身的時候,一點一滴的擦拭她身上的肌膚及一遍又一遍擦洗她的下身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從未跳過的心臟,突然彭的一聲跳得好狂野,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可是當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她終於明白,這種感覺,稱之為:心動! 她是個女人,雖然曾無情與麻木,卻是因為世上人心險惡,無人真誠對她,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殘酷關係,從未讓她感受過真正的感情才會如此!可是小沖,卻確確實實的讓她感受到了那種被愛的幸福,那種人與人之間最純真摯誠無私的感情,從內心深處激起了她掩埋或者從未有過的情感。 她一顆冰冷的心,就這樣被小沖攪得沸騰起來了,像是冰冷的北冰洋被注入了一塊巨大無大的火紅烙鐵一樣,燙得她的熱情全都冒了出來。 她,從不言愛,可是一旦愛上!卻會不顧一切的全力去愛,比珍惜生命更珍惜所愛之人。 一隻手握住了握住了她的刀鋒,鋒利的刀身割破了手掌,刺目的鮮血立即從指縫裡流出來,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你瘋了!」香香低吼一聲,眼裡的淚水控制不住流了出來,趕緊放開了刀,慌亂的找來藥綿纏到了他的手上。 「你才瘋了!」小沖沒有去看手上的傷口,只是看著她,眼眶也跟著濕潤了,這是一個多麼純真的女人啊,為何命運要對她如此的殘忍呢! 兩人相互凝視一陣,情不自禁的擁抱在一起,抱頭痛哭了起來,兩人的哭聲都很大,像是情歌對唱一般,你低了,我就高上去,你高上去,我就弱下來配合你…… 「咱們停一下好嗎?我,我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香香停下了哭聲,抽抽咽咽的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哭過了! 「嗯!」小沖手摁著鼻子擠出一把鼻涕甩到牆上,十分贊同的道:「我也接不上氣來了!」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這裡是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這麼深的地方,這麼窄小的空間,氧氣是很稀薄的,按照醫學常識來說,他們早就該缺氧而死了,可是為什麼他們不但沒死,反而氣悶的感覺都沒有呢?想到這裡他不禁問還準備再哭下半場的香香:「這裡是不是有另外一條通道?」 「什麼通道?沒有了啊,唯一的通道就是外面的那個被石頭堵著的地方!」香香道。 「不,肯定有的,如果沒有別的通道,空氣從哪來?」 「哦,你是說這個啊!你看一下那個是什麼!」香香往旁邊指了指。 小衝回頭一看,立即就傻了眼,立式空調!他真的忘記了世界上早就發明了這種空器過濾的裝置,可抽濕,可製冷,可送風,可……空調誰都知道,要詳細的介紹其功能,請看家裡的空調說明書。 「每個房間都有一台,大馬力,分體聯接在上面很遠的地方!」香香解釋道, 「完了,唯一的希望都沒了!」小沖本以為找到了生門,可是看看那空調的聯接管,深埋在牆壁裡,就算拔出來,對著大喊,聲音也不可能傳到上面去。 香香看著一臉失望與憔悴的小沖,心裡十分的難過,看著他愣愣的出了好一會神,這才幽幽的說:「其實並不是沒有辦法可想的!」 大結局 香香看著一臉失望與憔悴的小沖,心裡十分的難過,看著他愣愣的出了好一會神,這才幽幽的說:「其實並不是沒有辦法可想的!」 「有辦法?你快說,快說!」小衝著急的問。 「辦法很簡單,就是把外面堵著洞口的石頭一塊一塊的搬進來!騰空洞口,便可以從井裡出去!」香香很平靜的道! 「是啊!這種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小沖欣喜若狂的道。 「你別高興得太早,這個辦法我也是前兩天才想的,可是走出去一看,覺得並不可行,因為堵著洞口的石頭很多,而且全都很大塊,搬動的時候,很容易發生崩塌,石頭一滾起來,搬石頭的人必定會被滾落的石頭掩埋。」 「沒關係,只要有希望,我們就得試試,你在這呆著,我去搬石頭!」小沖說著就欲往外走。 「不,我去!」香香瞬間就攔到了小沖身前。 「我力氣比你大,該我去!何況搬石頭這種粗活就該是男人幹的!」小沖不想讓她冒險。 「不,我會風忍,速度比你快,萬一發生石頭洩露的情況,我也能閃得開!」香香十分固執的道。 「……」小沖沉默了,她說得有道理,但是讓一個女人為他冒險,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兩人爭執不下,僵持了好一會,最終香香只好無可奈何的說:「咱們要不誰也別去,要不就兩個一起去,要死也死在一起!」 「好!」小沖想也不想的點頭道!女人都能如此豪氣,他再小肚雞腸就不是男人了! 兩人出了地下室,進到那個通道裡,很快就來到了石頭堵塞的地方,只見大大小小的石頭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連外面的光線都透不進來,可想而知石頭並不是一般的多,而是非常非常多。 現在,小沖只能祈求老天保佑,龍西千萬不要把井口也堵上了,並封上水泥鋼筋,蓋上泥土,再種上花草。其實龍西確實是想這樣做的,只是時間不允許而已。 兩人說幹就幹,非常小心的搬動石頭,每搬一塊石頭,他們都要十分謹慎,因為被堵住的地方壓力非常大,石頭與石頭緊挨著,如果一個不小心,使得石頭發生傾洩的連鎖反應,他們都會被石頭所淹沒! 搬石頭是一項苦力活,而且還要如此小心謹慎的搬運,就更是勞心勞力,兩人每抽出一塊石頭,都要把石頭往洞裡挪很長的一段距離,他們怕石頭太多,騰不出足夠的空間來。 通道裡氧氣很有限,小沖已經把地下室裡所有的空調都開盡了,空氣卻仍然傳不到通道裡,所以兩人只能搬一會,又退回去歇一會。 一天過去了,他們僅僅只搬了二十多塊石頭,但兩人的手已經磨破了,人也累得不行了,就連坐愛也沒有力氣了,可是外面看起來卻仍有密密麻麻無數石頭堵著洞口似的,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 小沖看著臉色蒼白,嘴唇因缺氧而發紺的香香,幾次都勸她回去休息,她卻只是搖頭,仍然吃力的去搬動石頭! 這,應該是她與小沖相愛以來,第一次沒有聽小沖的話了! 是夜,兩人收了工,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地下室裡,彼此依偎著倦縮在那張恩愛無數的床上。 「累壞了吧!」小沖把她臉上的一絲亂髮別到了她的耳後,體貼的問。 「不累,只要有你在,一起吃苦也是一種幸福!我很享受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鐘!有你在我身邊的每一秒,我感覺都是那麼的快樂!」香香癡情的道。 小沖的鼻子忍不住有些發傻,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會愛她受到如此瘋狂的地步,圍繞著她的手又緊了一些,歎了口氣道:「傻丫頭,你讓我拿什麼來回報你的愛呢!」 「我不用你回報我什麼!我只要你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香香對愛的感悟已經超越了世俗,超越了自我,她覺得,愛,並不是佔用!佔有並不會快樂,而是付出,為了愛而付出的時候,她才會感覺其中的快樂與幸福。 「那你也答應我,咱們出去以後,你別再殺人了,也別呆在這個地方,跟我去中國好嗎?我帶你去見我的父母,讓你做我們歐陽家的媳婦!」小沖問。 「……」香香抬起頭看著小沖,不一會眼裡的淚又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別哭啊!你不願意嗎?」小沖心疼得抹去她眼角不斷溢出的淚水。 「不,我願意,我太願意了!我多想成為你的妻子,替你生兒育女,與你廝守到老,我只是不太敢期待有那麼一天,因為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太奢侈了!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像生活在夢裡一樣!」香香往小沖的懷裡縮了又縮,盡可能的把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身體上。「我好怕啊,怕這一秒的幸福會在下一秒破滅,然後,你走了,我便什麼都沒有了!」 「不會的!相信我,不會的!」 「……」 一夜過後,兩人又開始了螞蟻搬家的活,一點一點,一塊一塊的石頭,一直到第三天,食物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上也因幾次的石頭滾落而弄得傷痕纍纍了,可是洞口卻仍然不見不到井口折射來的光線,黑漆漆的,好像前面是無窮無盡的石頭一樣,讓兩人看不到一點出路。 第四天,兩人已是忍著飢餓,忍著傷痛,忍著氣悶窒息的感覺在工作…… 第五天,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垂死掙扎了,但他們誰都沒有放棄,一直在死死的堅持著…… 第六天,小沖搬開一塊石頭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井口投射而來的陽光,一股稍稍有點清新的空氣,從石縫中鑽了進來。 「香,香,你看,我們可以出去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小沖欣喜若狂的用嘶啞的聲音回頭來對香香說。 虛弱不堪又滿臉泥污的香香也跟著笑了,正要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卻突然僵住了,眼裡露出的驚恐之後,然後便用身體裡最後的一點力氣向小衝撲了過去。 小沖正奇怪香香表情轉變的時候,卻見她突然把自己壓到了身下,然後便聽到轟隆一聲,便覺得有無數的重物壓到了他身上,吃痛不住的他差點眼前一黑就暈死過去,可是他最終是挺住了。 回頭一看,發現香香正壓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的身上卻壓著數塊大石。 被壓在底下的小沖此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伸出一隻手,用力的撥開了香香身上的石頭,挺坐了起來。 「香,香,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小沖感動又心疼的看著滿身血污,氣若游絲的香香道,僅僅只看了一眼,他便知道她的身上最少有十多處骨折,心臟恐怕已經破裂,肝脾挫傷…… 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為了救她,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替自己擋去了砸向她的石頭,她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來一個他活下去的機會。 這是一份多麼沉重的感情,這是一份多麼真摯的感情,這是一個多麼傻的女人啊,愛他竟然勝過愛自己! 「香,你別嚇我,別嚇我好嗎?」小沖嘶啞的聲音帶著顫抖,悲傷加上害怕使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的往下掉。 「老……公,我先……去了,你要活……你一定得活著……」香香每說出一個字,嘴角便會湧出一股鮮血! 「不,不,不——」小沖嘶聲的怒吼:「我不准你死,我不准!我不准啊——」 吼聲未完,他的手裡已經彈出了數根銀針扎到了香香的胸膛上,呈一個心字型紮在他的心臟上,然後一把脫上自己身上的襯衫,撕成幾條,把女人架到自己的背上,然後用襯衫布條綁緊,四肢大開的撐著井壁慢慢的往上游去…… 小沖一邊拚命的往上爬,一邊在對香香大聲的呼喊: 親愛的,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離開我! 心裡面想的人,全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能活下來! 離開這個我們相愛的地方 前面就是我們的幸福 你一定要撐住 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沒有你的日子,我怎樣用孤單來過日子 和你相親相愛相依相偎相守的日子並不長 可是你的每一句話都在我的心底 你答應了我 做我的妻子,要給我生兒育女,要與我廝守到老的。 你答應了的 你不能違背我們相愛的誓言。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一輩子來回報你給我的愛…… 數個月後,有人傳說,在歐陽家在廣城的大別墅裡,能經常聽到一個操一口依哩哇啦日本語的女人正與沈雪在進行鴨與雞般的對話。 又過了數個月後,歐陽家的大別墅張燈結綵,到處張貼著大紅喜字!然後人們就看到了史上最豪華陣容的婚禮,婚車與客人有多少還是其次,而最關鍵的是,新郎只有一位,可是新娘卻有十多人。 一觀禮的人不禁問:「他歐陽沖簡直是失心瘋了,娶這麼多女人,不犯重婚罪嗎?警察不捉他嗎?」 另一人送給他一個冷眼道:「你白癡啊,那是對中國公民而言!人家歐陽沖現在是阿拉伯國籍!」 「不是吧,他一個地道的中國人,咋就有阿拉伯國籍!」 「誰知道呢?據說是幫阿拉伯的公主治好了乳腺癌,阿拉伯國王就賜予他永久阿拉伯國民的身份,及世襲伯爵的官位了!」 「靠,這麼刁啊,早知道我也去學醫了!」 「你……下輩子吧!」 ====全書完! 全本全集精校小說盡在:http://www.yimuhe.com/u/anglewing2620-1.html 更多資源下載:http://qqzone.400gb.com 或者http://qqzone.ctdisk.com ※本電子書來自互聯網,僅供讀者預覽,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人不做任何負責, 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