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類 別:奇幻魔法   出版商:維特   一神秘人利用他龐大的財力,在世界上建立了一個殺手基金組織,名曰——黑榜。在黑榜這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中有上萬位成員,其中有殺手,殺手經濟人,殺手情報組等等,二十多個組織。黑榜前10名殺手是世界最頂級的,沒有人知道他們長怎麼樣,知道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他們每次的任務從來也沒有失敗過,而且報酬非常的高,很少有人請的起他們,而且他們也不是任何任務都接的。   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野人」,他無意中殺掉了黑榜排名第7的殺手,震動了整個殺手界,從而黑榜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第一卷 智者無慮第一集 第一章幸福家庭     石開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每一天都覺得很快樂。爸爸是X軍區的司令,每次有空回到家,他都會把小石開抱起來,用滿臉的胡茬在他的小臉上來回的掃動,弄的小石開麻癢難當,總是趴在父親的懷抱裡嘻嘻的笑著。   母親則是最勤勞的賢妻良母,天天對小石開是細心呵護。由於他們是中年得一子,所以,對石開是照顧有佳。   姐姐是最喜歡捏石開小臉蛋的人,每天上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小石開親一下,再用手捏捏他臉蛋。全家人都希望小傢伙開開心心的活著,所以給他取名——石開。   小孩子總是都人喜歡得,他們的可愛,純真,那姍姍走路的姿勢,都會讓人打心底裡開心。所以石開成了全家的寵兒。   小時候的石開總是喜歡搶父親的軍帽戴,父親總是笑著問他:「小傢伙,以後想不想當軍人啊?」   石開每次都是用那總稚嫩的聲音笑對著爸爸敬了個軍禮道:「想!」   父親的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然後在摸摸兒子的頭:「好。不愧是我的兒子。」抱起石開,父子笑成了一團。   在父親的心裡明白,不能對兒子太溺愛,所謂嚴師出高徒,自己要給兒子當一個好的啟蒙老師。   自從石開懂事的時候起,父親就教他疊軍被、站軍姿、走軍步……   石開很聰明,學習的很快,轉眼間要上學了。父親利用手上的權利幫石開找了一個很好的小學就讀,他希望望子成龍。好的小學老師教育,跟夠打下堅實的基礎,只有堅實的基礎,萬丈高樓才能平地而起。   在老師的眼中,石開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學習能力很強,從不欺負同學,上課遵守紀律,學習成績,並列前茅。這些還是多虧了石開的父親是個好的啟蒙老師,鍛煉了小孩子的意志,從而才有現在的石開。   石開是他們全家人的驕傲。   石開12歲那年,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一所重點中學。全家人更是歡喜的合不攏嘴。這時,石開的姐姐石婷已經大學畢業,而且也已經考上了研究生。可謂是雙喜臨門。   哪個做父母的不疼自己的兒女,而且石天群以有這樣的兒女而驕傲。全家可以說是洋溢在幸福的生活中!   晚上12點多鐘,石天群在睡房正和妻子在枕邊商量著。   石天群懷著妻子,細聲道:」秀珍。我們結婚已經25個年頭了。現在女兒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天空。兒子也小學畢業了,娶到你,我感到很幸福。」   王秀珍緊緊的抱著自己的丈夫,柔聲道:「嫁給你也是我最大的幸福。如今,我們都老了!」   「老了?不!我們還很年輕,我才57歲,你永遠都是哪個25年前,我喜歡的秀珍。」石天群微笑道:「孩子們的暑假也來了,該讓他們輕鬆下。我準備向上級請15天的假期,我們帶著女兒去旅遊吧?我們也該輕鬆一下了。」   王秀珍驚奇道:「15天假?這麼多,從來都沒有看到你請過超過5天的假,這次15天?不會是尋我開心吧?」   「呵呵呵呵……」石天群傻傻的笑了起來,親了一下王秀珍,道「我是個軍人,我肩上的擔子是國家。這次兒女都有出息了,我們也要好好為他們慶祝下了,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好好的陪你們玩過,明天我就去請假,下個星期我們就帶女兒去旅遊,你覺得怎麼樣?」   「女兒?」王秀珍掙開石天群的懷抱,坐起來道:「難道不帶石開去?我們全家不一起去嗎?」她開始擔心了起來。   這時,石天群也做了起來,點燃了一根煙,猛的吸了一口:「不!我不準備帶他去。石開以後的路還長,石婷已經是個大人,以後能陪我們的時間也少了,這次想我們我們帶著女兒去。」一口煙從他的嘴巴裡飄了出來。   「那石開怎麼辦?他一個人在家,能做什麼啊?要是生了病都沒有人照料,他年紀還小……」   王秀珍激動的說了一半就被石天群打斷了:「秀珍!你先聽我說完,石開的路還很長,我準備讓他在今年暑假去軍區鍛煉一下。我們一家都是革命家,我父親是烈士,我是英雄的後代,我喜歡我們的兒子長大後能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同時,我也想讓他成為一名軍人。」   王秀珍聽到這裡,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你知道兒子想什麼嗎?他想不想當軍人啊?他想不想去軍區鍛煉啊?」   石天群看著燃燒的煙頭,又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濁煙,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所以才和你商量啊!我真希望我們的兒子能當一名軍人啊。」   「好了!夜了,休息吧!明天就讓石開自己做選擇,看他是想和我們一起去旅遊,還是想去軍區鍛煉。都這麼晚了,就不要再抽煙了。睡吧!」   王秀珍一把將老公手中的煙奪了下來,掐熄在煙灰缸中。   石天群隨手將燈熄滅,躺了下來,道:「也只有這樣,明天再說吧。」   夜——更深了!         第二章夏季朦朧     第二天,石開早早的就起來了,就床上毯子疊好後,吃完早餐,沖沖的出了門。   石婷喝了一口稀飯,看著弟弟的背影疑惑道:「爸爸,媽媽。很少看到弟弟這麼急著出門,出了什麼事了嗎?」」老婆!我吃完了,我也走了,隨便我去送送兒子。再去上班。」石天群起身搽了一下嘴巴,也沖沖的趕了出去。   「爸!」石婷站起來看著父親的背影道:「你們什麼事這麼急啊!?」   這時的石天群已經走出了好遠,更本就沒有聽清楚女兒在說什麼。但是他自己知道,秀珍一定會告訴他的。   石婷回過頭來,輕輕的坐了下來。不解喃喃道:「他們什麼事這麼急啊!?」   石天群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石天坐在自己的車子裡。   石天將汽車窗戶搖了下來,向父親大聲揮手道:「老爸!你能不能快點,今天我們班上搞畢業聚會,我是組織者,要遲到!你能不能快點啊!」   石天群也加快了腳步,來到了車邊。這時,從駕駛座位上下來一個軍人,他對石天群敬禮道:「司令早!請你上車。」   石天群也嚴肅的回了一個軍禮:「呵呵,小馬啊!我這兒子,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那個叫小馬的司機,馬上立正道:「報告司令!沒有!他很聽話。一直在等您來。」   石天群點頭笑了笑,小馬將車門打開,石天群做了進去。   「小馬,我們先去一趟光環小學,把我這小傢伙送到學校,然後再去軍區。」   一個堅定的「是」字從小馬嘴巴中跳了出來!   石天群將手環在了石開的肩膀上,微笑道:「你這小滑頭,有沒有給你小馬叔叔,帶來什麼麻煩啊?」   「沒有!絕對沒有!石開很聽話的。爸爸要是不相信,就問小馬叔叔。」石開堅定的道。渾然不知父親是在給他開玩笑。   小馬從反光鏡中看了一下石開,也笑了起來,頓時,車內三人的笑聲交織了起來。   石開依偎在父親的懷裡,羨慕道:「剛剛小馬哥哥向爸爸報告的時候的軍容真的好酷啊!我好羨慕。爸爸,我能向小馬哥哥一樣嗎?」   小馬,咯咯的笑了一下,道:「石開啊!你一定可以。而且比我做的更好,像司令一樣的好。」   「真的嗎?」石開開心道:「爸爸!小馬哥哥說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想你一樣,你說我可以嗎?」   石天群輕輕的摸著兒子的頭堅定的道:「可以,一定可以。甚至比我還要好。」   此刻,在石天群的心中,更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讓兒子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以後一定要他報考軍事院校。看著車外,綠樹飛快的倒退,他漸漸的遐想起以後石開那傲人的軍姿。   「爸爸再見!敬禮!」石開下了車後,想石天群擺了一個軍禮。就樂呵呵跑進了學校。   石天群看著自己兒子的身影,不知是喜悅,還是感慨!   此時,在石天群的家裡。石婷正在不解的吃這早餐。王秀珍拿油條從廚房走了出來。   石婷連忙問道:「媽!爸爸和弟弟,怎麼都這麼早出去了啊!早餐都沒有吃完。」   王秀珍笑著道:「你快吃吧!不用管他們。昨天你回來的晚,所以不知道。」   她吃了一口油條接著道:「你弟弟今天開組織什麼畢業聯歡會。所以要提前去預備。你爸爸去送送他。」   石婷笑了笑:「喲喲……真不看弟弟還有這樣一手,挺厲害的嘛,人小鬼大!呵呵∼∼」   其實,在石婷的心中,他一直都很疼愛這個可愛的弟弟。有時候,甚至比王秀珍更加的愛護。他一直都認為這個弟弟比自己強,心裡不但沒有嫉妒,而且以他為驕傲。   石開比其他同嶺的小孩臉上多了一種剛毅,讓人一看就知道以後必定有出息。   這次的畢業聯歡會與其是石開為全班同學說組織的,到不如說是為了一個同學組織的。在他小學3年紀的時候,就一直暗戀著這個坐在他前排的女孩,也許,他不知道什麼叫做暗戀,但是,他朦朧的明白這種喜歡的滋味。   這次畢業,女孩要離開這坐城市,和父母一起移民去美國。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石開知道後很不開心,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這個坐在他前排名叫:葉可可的女孩。所以,這次石開這麼早來準備,就是希望把畢業聯歡會搞的更熱鬧點,讓大家心裡都有一個美好的回憶。   聯歡會上,大家陸續的表演自己的節目,同學們都很開心,葉可可也很開心,石開再開心之餘多了一點點失落。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做在位置上看著大家表演節目。   這時,該輪到葉可可表演節目了,石開特別的留神,生怕會看漏了一樣。   葉可可帶來的是一小段孔雀舞蹈。石開看著她那偏偏起舞的樣子,宛若天上的仙女。他並不知道仙女什麼樣,但是在他幼小的心中,仙女也就是起舞中葉可可那樣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最後,石開上去做了畢業聯歡會結束語。在他那稚嫩的話語中,可以體現出分別的傷感。   在與大家離別的最後一刻,石開悄悄的將一個玉兔吊墜送給了葉可可後,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葉可可看著手中的吊墜,輕輕的微笑著。因為在身為學習委員的她心中,也早就對班長石開,有了好感,只是女生天性害羞不敢表露出來,再加上現在年紀還小,更加不敢去想了。葉可可雙手捧著吊墜緊緊的壓在了自己幼小的胸口。   石開一個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這份美好的回憶,他面帶微笑的珍藏起來。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葉可可。   晚上,為了讓父母少擔心,懂事的石開也早早的會到了家裡。   一進門就看到父母親和姐姐正在客廳開心談論著什麼。他一掃心中的失落也加入了進來。   「聊什麼這麼開心啊!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石開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弟弟!爸爸請到了15假,準備帶我們去旅遊。」石婷興奮道   石開一聽旅遊也來了精神,自己長這麼大,一家人從來都沒有一起出去旅遊過,連忙跑到爸爸腿上坐著,開心道:「爸爸。真的嗎?你請到假了,我們去哪裡旅遊啊?」   石天群依然用胡茬在石天臉蛋上搔弄道:「是啊!出了旅遊。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問吧!」石開掙脫父親懷抱,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道。那表情活像漢子漢。   父親點了根煙,道:「兒子!你長大了。你是喜歡去旅遊,還是更喜歡去軍區體驗一下生活?」   石開聽到後,馬上就說了出來:「當然喜歡軍區體驗啦。爸爸,難道我們一家人都搬到軍區去體驗?」   王秀珍看了一下丈夫,借口道:「石開!你爸爸的意思是想今年暑假要你去軍區鍛煉一下,我們和你姐姐去旅遊,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要是你不喜歡軍區,就和一樣去旅遊。」   石開聽到後茫然了,但是看到父親那堅定的眼神,他似乎感覺到軍人威武的形象。能成為一名想父親一樣的軍人是他的心願,但是旅遊有很吸引人,一家人從來沒有一起出去過,難得爸爸有空。他的內心開始掙扎了。   坐下來,好好想了一下。最後,好奇心終於戰勝了去旅遊的願望,因為他想快點成為一名軍人,以後和家人旅遊有的事機會,等爸爸退休了,我好好的陪他們去旅遊。   想到這裡,石開的眼中放出了光彩。全家人都知道,在石開的心裡有了答案,只是等著他宣佈了。   最後,石開起身敬了個軍禮,正色道:「報告,司令!我決定去軍區報道。」   這話從石開那12歲的孩子說出,是那麼的青澀。   父親聽到這話後,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不愧是我石天群的兒子。」   此時,一家人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整個屋子。         第三章家庭計劃     翌日,清晨。   石天群一家人正在吃著早飯。   石開一邊嚼著油條,一邊喝了口稀飯,含糊不清的向父親道:「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軍區啊?我好興奮哦,昨天晚上都沒有睡著。」   父親剛剛洗漱完畢,挽了一下衣袖,坐下來喝了一口稀飯,拍拍石開的的頭,笑著到:「你這鬼小子,還真是猴急啊,快了!昨天晚上,我打了個電話給李叔叔,他是軍區的副司令。到時候我們去旅遊了,要他好好的照顧你,他是爸爸的老戰友,也是好朋友。你要好好的向他學習。在部隊不要胡鬧,更不要去闖禍,還有一條給我記住,不准說出你爸爸我的名字。」   石開打了個哈哈道:「知道了!老爸!你真的很囉嗦。比媽媽更加囉嗦,一點也不像你平時的作風。」   王秀珍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石開的頭,嚴肅道:「不准這樣對爸爸說話。」   石開本能將脖子趕緊縮緊,回頭看了一下橫眉冷對的母親,再轉過頭來,吐了吐舌頭。心中一歎:該死,讓老媽聽見了。   石天群和石婷看到石開那古怪的模樣,都呵呵的笑了起來。王秀珍也坐到了餐桌邊。   王秀珍接著道:「你這孩子,越來越沒有大小,不要以為全家寵你,就拿你沒辦法了。剛剛,爸爸說的那些是關心你,再說,我很囉嗦嗎?就算囉嗦也是為了你好……」   石開趕忙起身,幫媽媽盛了碗稀飯,嘻嘻道:「媽媽,我錯了,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再囉嗦了,你在囉嗦的話,我們就要吃午飯了。」   「呵呵……」四周都想起了笑聲。   王秀珍搖搖頭,假裝沒有辦法的歎了口氣:「哎~~~~你呀!就你機靈。叫你老爸來收拾你。」   王秀珍將這「皮球」一下踢給了石天群。   石天群放下筷子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娘倆。最後還要推到我頭上來。」   石婷笑西西的看這母親,歎道:「好了。我吃飽了!老媽也要開始囉嗦了。我出去和同學逛街去了。」   說完,石婷起身,做一個飛吻的姿勢給全家人。眨眨眼睛道:「親愛的!中午不要等我吃飯了,我要為我的旅遊生活去購買一點必備用品。拜拜!」接著就輕笑出門了。   石開看著自己碗裡的稀飯,故做很惋惜的搖搖頭:「家門不幸啊!連姐姐也說媽媽囉嗦了!哎~~~~~~!」   王秀珍又輕斥了一句道:「快吃你的稀飯。這裡只有你最囉嗦。」表面上假裝是生氣,但是心裡覺得很開心。這任誰都可以看出來。這就是一家人的幸福。   飯後,石開看著電視,石天群去軍區將放假後的一些事情交代一下,而王秀珍在收拾著餐桌。   X軍區司令辦公室。石天群坐在沙發上和一人正在談論著。   「我說,老李啊!我們都認識39年了吧?」石天群抽了口煙仰在沙發上回想著。   李民軍搖搖頭呵呵笑著,點起了也一根煙:「什麼39年,是40年!」吹了一口濁氣,也仰在了沙發上,繼續道:「呵呵!想想我們40年前,什麼都沒有啊,兩個字:苦啊。還記得我們那時扛著槍桿子上戰場的時候嗎?呵呵。」   「是啊!40年了!記得。那時我剛剛參軍,呵呵,後來抗美援朝,和越南打戰……」   一陣沉默,兩人都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李民軍就是軍區的副司令,和是石天群的戰友。兩人在戰場上同聲共死無數次。所以兩人說話感覺特別的親切。   石天群夾著煙的手指,突然被燃盡的煙燙到,趕忙一甩笑笑打趣說道:「哎~我們都老了。現在不用打戰了,我們都沒用了。呵呵~。」說著就自己笑了起來。   李民軍將煙掐熄,搓搓手。也笑了起來:「是啊!我們都老了,該回家種田了,不要擋著年輕人的大好勢頭了。」   「好了,還是說說我那兒子吧。我出去的這幾天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石開了。」石天群坐直了身軀,露出了軍人的剛毅。   「哎!老石啊!我們誰跟誰啊,你兒子就和我兒子一樣,當年在戰場上,不是你幫我擋了那一槍——」   石天群用手輕輕的指了指:「誒誒~~~~扯遠了吧。」   看到搖手指指的李民軍知道石天群的心意,所以就沒有接著望下說。是啊!都40年的交情了說這麼多幹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   李民軍笑了笑起身,整整軍裝,戴好帽子,道:「好了!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下,明天,你就將石開送來吧。放心,我不會偏私的,我會親自調教他,讓他體驗一下什麼是軍人的生活,一定將他好好的鍛煉一下。」   石天群也笑著站起來搖搖手:「還是你最懂我的心。」   晚上,石天群回家,將這明天去軍區的鍛煉的消息告訴了石開,石開興奮的手舞足蹈。忙著去準備自己的行裝了。   石婷也購物回來了。提著滿滿手的袋子,一口甩在了沙發上,揉揉腳道:「今天真的好累。爸爸,我們時候去旅遊啊?去哪裡旅遊啊?」   石天群,笑著道:「明天我把石開送到軍區,我們就去,對了!忘記告訴你,後天,我們軍區有車去Z省,我們先搭趟順風去看看,聽說那裡的風景很好,看完後在坐飛機去HN省看看。好嗎?」   石婷開心的叫道:「太棒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王秀珍這時正忙著在做飯菜,聽到女兒的尖叫,以為出了什麼事,忙跑出來看看,又搖了搖頭。   第二天早上,石開就隨父親駕車來到了X軍區,看著軍區壯觀的場面,不由的開心起來,自己終於可以感受到這種軍人氣氛了,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   石天群將石開帶到李民軍辦公室後就交代你一下兒子的事。順便將自己旅遊搭順風車去Z省的是告訴你他。李民軍點點頭:「放心吧,這裡有我。保證你回來的時候就大變樣。」   石開這時插口道:「李叔叔,什麼大變樣啊?」   石天群和李民軍相互看一眼,接著就笑了起來。   石天群走後,李民軍就牽著石開的小手帶他先參觀起軍區來,讓他熟悉一下新的環境,畢竟,他要在這度過2個月。   一路上石開總是唧唧喳喳問個不停,做為李叔叔的李民軍也是樂意回答。最後,將石開帶到一個辦公室,裡面的人一看,是李副司令來了,連忙站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齊聲道:「李司令好!」   李民軍嚴肅的回了個禮道:「田江。」   「到!」一個底氣渾厚的年輕小伙子立正了起來。   「這位是我的侄子,這2個月都會在這裡訓練,你給我好好的帶他,記住,平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明白嗎?」   「明白!」那位叫田江的精壯小伙昂首。   「好了,你們忙你們的吧,不要都站在這裡了。田江,你過來。」   「是。」田江隨著李民軍走了出來。   「不要問為什麼,只要服從就可以了。也不要偏私,田江,你給好好的訓練他,每天晚上將當天的訓練報告都寫好交給我。現在,你就帶著他去你們的宿舍。從明天開始,我要看到,你要單獨的對他加緊操練,在10天內,我必須看到他要和你們一起訓練,列隊。明白嗎?」   田江挺胸道:「明白。」   從李司令嘴中說的他就是指石開了。他第一次到這樣威嚴的場面,心中開始興奮起來,想馬上開始他的軍營生活,這一直都是他嚮往的。   「好了!我現在有點是。石開,你就根這位田江哥哥去宿舍休息下,明天,李叔叔再來看你。」   石開也鼓氣勇氣嚴肅的敬禮道:「明白。」   李民軍同時也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正色道:「好了,現在你們就去。」   「是!」石開和田江同時立正道。   李民軍走後,石開喜滋滋的跟著田江來到了,他的宿舍。石開看了後,眼睛一亮,所有的被子折的就像豆腐一樣,這知道以前自己自認為折的還可以的被子,是那麼的不值一提,決心在這裡好好的鍛煉下自己。   田江給他安排了床位後就帶著去領取一些生活必需品,並交代了一些軍區的事情。石開的軍營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所以他很高興的去聽。         第四章軍區初感     石開領導軍裝後,十分開心,迫不及待的穿了起來,雖然大了點但是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恨不的馬上到明天,和部隊裡的哥哥們一起訓練。   想著想著,就傻笑起來,按著小時侯父親教的那些,不時的在宿舍裡走軍步,敬禮……,一個人樂此不疲。   中午,石開還在仔細的按照別人床上的被子形式在折軍被。   「石開。」只聽到後面一渾厚的聲音冒出來。石開轉身一看,是田江,馬上立正道:「到。」   田江看了看,帶笑道:「嘿!想不到你學的蠻快的嘛。好了,不要這麼拘束,現在是休息時間,而且你的訓練是明天開始,我帶你去吃飯,順便帶你認識一下你以後的戰友。」   石開一個人自我陶醉,根本忘記了吃飯這擋子事,接著就笑呵呵的來到田江跟前:「田江哥哥,我好像快點和你一起訓練哦。」   田江看了一下這機靈的孩子,摸了摸他的頭髮道:「小鬼,不要急,明天你就知道了。」   其實軍訓是十分辛苦的,在田江心裡,一直都認為,石開這小子根本吃不了這個苦,而且又是李司令特地帶來的侄子,最多就是好奇心比較中,想來玩玩,累了就會回家。但是,田江很喜歡這個機靈的石開,再他眉宇之間,覺得隱隱像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又怎麼想不起來。   在田江帶石開來食堂的路上,石開總是用那雙好奇的眼睛望著周圍的一切,還不時的提出問題。   軍區的紀律是很嚴格的,就算是吃飯也是列隊進入,挨個坐好。   當石開來到食堂的時候,大家已經在吃了,全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孩。石開心中想,可能這是李叔叔安排的吧,好讓自己快速的融入這個大的家庭裡。所以但是也沒有多想。   田江帶著石開直徑不遠出一坐士兵吃飯的地方,用帶有節奏的口音道:「二班,起立!」   二班所有士兵在狼吞虎嚥的同時,聽到起立,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立正。馬上敬禮齊聲道:「連長好!」   田江會了個軍禮,嚴肅道:「出列。給我排好隊。」   二班所有士兵,從自己的座位邊上走出來,按高矮循序,整齊的列成了一行。   「向右轉!」田江繼續道:「快點把你口中的食物給我吞了。10秒鐘內,我要看到。」   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食堂其他士兵都是目不轉睛的吃著自己的飯,根本就沒有看田江這邊一眼,就好想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石開這時不禁感歎到軍區的威嚴和認真。真希望以後能和他們一樣。   田江看著表:「時間到!」馬上台起頭來:「立正!」   二班所有士兵馬上用力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把最好的軍姿展現出來。   「稍息!」田江將手放在背後,微微分開兩腿繼續道:「先耽誤你們幾個人吃飯的時間,我現在要給你一個任務,我身邊這位是新來的,他叫石開。現在加入你們2班,你們要好好的帶他訓練,10天後我要看到他和你們一起訓練,這10天中,我會親自監督,你們不要有什麼好奇心,就像平時一樣。明白嗎?」   「明白!」2班所有士兵齊聲吼道。   「好了,現在你們就帶他一起吃飯,然後利用休息時間告訴他怎麼去折被子。解散吧。」   眾士兵齊齊的敬了個禮,田江也嚴肅的回禮。   田江走後,2班所有士兵就帶著石開在同桌吃飯,小孩子天性比較的活潑,很快和他們打成了一片,而2班這些士兵是為了任務,再說石開也比較聽話可愛好學,所以很多事也樂意的告訴他。   石開就這樣開始了他的夢想生活。   次日。上午。   「爸爸,媽媽。你們快點行不行啊,都急死我了。」石婷為了旅遊,興奮的一晚沒有睡,早早的就起了床。這事,她也收拾好行李,站在門外開始大聲催促了。   「你這丫頭。急什麼,這不就來了嘛!」王秀珍這時正和丈夫提著行李總臥室出來:「就你最積極,這麼大的人了,還像你弟弟一樣。」   「好了嘛,你們快點!很久沒有出遠門了,我真的很激動嘛!」石婷這時已是上弦的箭,不得不發了。   石天群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先去車上等我,我來鎖門!」   石婷興奮的把母親手中的行李提過來,飛速的下樓,向父親的軍車奔去。   王秀珍看著兒女的猴急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自己小心翼翼的走下了樓梯。   在石天群的心中,真少有像這樣的溫馨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這一切都是上天恩賜給他的幸福,讓他可以好好的感覺一下,家庭的氣氛。   在車上王秀珍挽著自己丈夫的胳膊,靜靜的依偎在他懷中,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並遐想著等老公退休,兒子長大後,帶著女兒,和他們一起去環遊世界。想著禁不由的癡了。   停車後,石天群三人來到軍區準備轉坐部隊的順風車去Z省HZ市。   此時,李民軍早就在大門口等石天群了。   石天群大步走過去,道:「老李,我兒子怎麼樣?還習慣吧!」   「很好啊!你兒子很聽話,真是羨慕你們一家人啊。今天上午10點半軍區張順民政委準備去Z省開會,現在還早,你們要不要去看看石開啊!」李民軍笑著道。   王秀珍挽著女兒石婷的手也走了過來,石婷親切的叫了聲:「李叔叔好。」   「霍!當年的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和你媽媽當年一樣。呵呵∼∼」李天民說著就笑了起來。   石婷聽了後紅著臉只往母親身上靠。   王秀珍聳了聳被石婷靠著的肩膀,開心道:「喲!我們家丫頭還會不好意思啊。」   說完,3人就大聲笑了起來。石婷更加不好意思的,躲在了母親後面。   李民軍笑罷,忙道:「大嫂!你們也難得來一趟,進去休息一下,順便看看石開怎麼樣?」   「好啊!王秀珍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馬上反應了過來,走去看看。」   石婷也很高興,他早就想看看自己的弟弟是怎麼訓練的了,開心的跟在父母的後面。   這一路上很多士兵官員,看到石天群和李民軍都是敬禮問好,尊敬有佳。石婷心裡也是喜滋滋的,為擁有這樣的爸爸而自豪。   他們直徑走到了李民軍的辦公室,透過窗戶,看到樓下操場不遠出,一位個子矮小的士兵在那裡頂著朝陽站軍姿,旁邊還有10個士兵在一起做陪同。   石天群看到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不錯!像我當年的風格。」   李民軍忙打哈哈道:「你的兒子不像你像誰啊!不過說實話,石開才12歲,我給他加大了訓練量,希望他可以快點和其他士兵一起訓練,真的怕他吃不消啊!做為你戰友的我,真的有點不忍心啊!哎∼∼!」   石天群遞給李民軍一根煙,點燃道:「做為我的兒子,吃不消也要吃,一定要讓他體會到做一名合格的軍人是不那麼簡單的,這樣才可以鍛煉他的意志,以後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王秀珍聽緩緩的道:「你的心,我們大家都懂。我剛剛真的很心疼兒子。聽到你說的那些後,我終於明白,你對石開的期望有多大了。所以,我也只有忍心點,讓兒子吃這苦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大家都坐下說吧。」李民軍連忙岔開了話題。   石天群給自己點了根煙,坐了下來,使勁吸了一口就和他們一起閒聊了起來。   他明白,把石開交到李天民的手上是對的,而且也很放心,為了不打擾石開的訓練安排,所以他們都一直沒有下去和石開見面。         第五章分頭行動     時間過的很快……   上午10:00的時候,石天群一家在來民軍的陪同下,來到了張順民政委的車前。   他們依然寒暄著,10:30。李民軍和他們一一道別。直到車子駛出門外,他依然目送著他們遠去。   此時的石開,已經站完2個小時的軍姿勢,在2班士兵的陪同下開始跑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父母來看過他,自己也一直陶醉在第一天的軍訓生活中。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短暫的分別竟然成了永別。   所以,在他幼小心靈承受不了巨大壓力的時候,以至於石開的性格在以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而使他走了一條不歸的強者之路。但是,這個強者之路正好使他和軍人背道而馳,也是他永遠都沒有想到的殺手之路。   在石開內心中,父親就是他的偶像和榜樣。他很開心自己這麼小就有機會和那些士兵哥哥一起訓練,雖然只有2個月,但是他知道,以後每年的暑假,父親都會送他來,因為,這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的責任和使命。   石開軍訓了一上午,早就筋疲力盡。在2班戰友的陪同下,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跟著他們走進了食堂。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軍訓是這樣的嚴厲,幾乎要了他的小命。   一屁股坐在食堂位置上的石開,就像棉花糖一樣趴下了。他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就是打死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屁股和凳子分開了。   飯菜也陸續的擺在了座上。石開聞到食物的氣味,精神一震,才發覺自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餓感湧上心頭,恨不得馬上拿起饅頭孿吞下去。但是他看到邊上的戰友門都筆直的做在自己的位置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時,石開才把要伸出去抓饅頭的手縮了縮,強吞一口口水,死盯著食物。   此時,石開內心真的是翻江倒海,原來自己和這些合格的士兵比起來,是這麼的遜色。心中不禁感歎了一下,連忙提直了腰桿和他們一樣,端正的坐著。   終於開飯了,石開迅速的雙手抓起兩個饅頭,一頓狂啃,真實感歎著饅頭做的是太好吃了,自己平時吃的饅頭從來也沒有想今天這樣美味。迅速的掃完了手了的饅頭,又拿起兩個,低頭猛吃。   他的吃相只可以用史前巨鱷和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饅頭的原始人類來形容。   2班所有士兵,看著石開那風捲殘雲的吃相,不禁相視笑了一下。   他們很明白這種感覺,當初自己進部隊的時候,估計這種吃相比石開更難看。今天他們總算從石開的身上找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   吃完菜後,石開恨不得把盤子都添乾淨,只是這麼多人在,也不好意思做,只是在內心暗道可惜。   總於吃完了飯的石開,做在位置上打了個飽嗝。滿意的睜了睜眼睛,這是他有史以來吃的最多,最猛,最狂的一次了。回想了自己剛剛的吃相,要是讓媽媽知道了,他一定會嚇到,心中不由偷笑起來。   石開拖著疲憊的步伐來到了宿舍。終於到了午休的時間了,他再也顧不了衣服鞋子脫不脫的問題了,直接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睡了起來。   此時的他,覺得眼皮有千斤的重量,最後鬥不過周公的催促,乾脆直接去找他下棋。   石開睡的很沉,他真的累了。下午還有更艱難的訓練在等著他。   下午5點多的時候,石天群一家到達了Z省W市。Z省W市市長親自來接X軍區政委的張順民的車。但是沒有想到,車上竟然多了3個人出來,以為是張順民的朋友,也不敢怠慢,小聲的吩咐女秘書道:「快點去S大酒點幫我多訂3個最豪華的套間。」   下車後,由張順民介紹,這為Z省W市市長才知道,面前的這三個人是X軍區司令石天群一家人,連忙握手興會興會的念個不聽。   「趙市長,你也不要客氣了,我這次帶著家人是去旅遊的,只不過搭了趟順風車。你也不要再客氣了」石天群握著趙市長的手笑著道。   這個趙市長就是Z省W市市長,也就是剛剛在這裡接車的人。他心中暗歎,以為著三個人是張政委的朋友,沒有想到,是X軍區司令的。幸好剛剛去叫秘書去訂了最好的酒店的豪華套房,要是怠慢了此等人,就不好交代了。心中不禁捏了把冷汗。   趙市長忙著陪笑道:「哪裡,哪裡啊!石司令,大駕光臨,我們真的是招待不周啊。來!今天由小弟我為你們大家接風。各位先去酒點休息下,晚上我請大家在海鮮樓吃飯!」   石天群忙道:「趙市長,不用了,我和我家人是來旅遊的,你也不要這麼破費了。你就帶張政委去吧,我就和我家人自己去逛逛,不要為我們操心了。你的好意,我們就心領了。」   趙市長一聽,眼睛一轉,心道:這樣的好機會這麼可以放過,X軍區司令可比政委大的多。你不來還好,你既然來了,我當然要好好的招待你,讓你好好的舒服舒服,這是個巴結的好機會啊。   「那不行啊!石司令你這就是看我起我趙某咯,今天一定要給小弟我這個薄面,讓我好好的盡下地主之儀。」趙市長會過神來,馬上握住了石天群的手。   在趙市長的百般邀請下和張政委的附和下,只要點勉為其難的頭答應了。   趙市長開車請自帶著他們直奔S大酒店。   到了S大酒店後,他們都輕鬆的洗了個澡,稍稍緩解了一天的坐車的疲累。整好衣服後在房間裡聊著。趙市長去準備晚上的接風宴去了。   石婷洗完澡來到了父母的房間,笑嘻嘻的說道:「沒想到那個趙市長這麼豪氣。給我們預定了這麼大的房間。」   石天群點了根煙,吸了一口:「他這麼豪氣,還不是為自己著想,有巴結的難道還不巴結嗎?哎∼我最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了,虛偽!」   在X軍區生活了30多年的石天群,是一個正直,果敢的人。我情願去和下班的士兵一起吃饅頭,也不願意吃著接風宴席。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社會。不可能做到從人皆濁,我獨清的地步。很多時候都是不得不去應酬的。   王秀珍跟在丈夫身邊二十多年了,怎麼會不知道丈夫的心了。柔聲道:「你也不要多想了,我們是出來旅遊的,要開心才可以,既然別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那麼我就安心住下,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石天群皺著眉頭掐熄了煙頭,換好衣服帶著妻子女兒走到酒店大廳。這時,張政委和趙市長的女秘書正在沙發上聊天。   他們一看到石天群一家人來了,都站了起來,邀請他們坐下。趙市長的女秘書道:「你們好!請大家在這裡休息片刻,市長馬上就過來。」   石天群帶頭坐下和張順民攀談起來;王秀珍也和女秘書拉起家常;石婷只好無聊的坐在大廳沙發上玩弄起他的手機來……         第六章幸福終結     石開經過一天的軍訓,早就累的受不了,但是沒有辦法,出了一天的臭汗,澡還是要洗的,衣服也是要洗的。   夏季比較的炎熱,石天在澡堂一邊洗澡,一邊使勁的搓著自己的衣服。心中感慨:我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自己洗過衣服,要是媽媽在這裡,他一定會幫我洗的,我真的好累啊。原來做一名軍人是那麼的艱難。哎~   一切完畢後的石開,踏著大拖鞋,一步一步「唰刷……」的朝自己的宿舍走去。他只想快點休息。   會到宿舍後,曬好衣服,只見田江走了進來,石開條件反射的立正,敬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軍禮,大聲道:「連長好!」   田江看了一下石開全身上下的打扮,也機械性的敬禮道:「你剛剛幹什麼去了?」   「報告連長,我剛剛在洗澡,洗衣服。」石開大聲報告道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軍容不整。給你3分鐘,穿戴整齊後馬上到操場和你的戰友一起集合。」   石開這才發現整個宿舍只有他一個人,原來2班的士兵哥哥都去操場列隊了。連忙想起剛剛連長說的話:3分鐘……。此時,田江早已經走出了門口。   石開連忙連滾帶爬的穿好衣服,奪門而出,想操場跑去。   當石開氣吁吁跑到的時候,田江將看著表的眼睛移向石開,大吼道:「石開。」   石開下意識的立正站好:「報告,2班士兵石開,向連長報告!」說完後雙眼下意識的看著2班其他士兵正整齊的列著隊。   「石開!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嗎?」田江咆哮道   「報告連長。不知道。」   「你遲到了20秒,給我圍著操場去跑20圈。2班所有士兵,帶他一起跑。只到跑完20個圈為止。」   「是!」全兵高喉一聲是字,將石開開震了一下。心中暗道:「發什麼神經。20個圈?什麼時候才跑的完,我剛剛才洗完澡啊……   儘管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這裡是部隊,不是在自己家裡,部隊需要的是服從。在萬般無奈下,也只有跟著2班的這些士兵哥哥鞋印,一步步踏了出去。   此時,站在遠出樓上觀察著石開一舉一動的李民軍,滿意的點點頭……   石天群他們沒有等多久,趙市長就來接他們了,上了車後直奔海鮮樓去。   飯桌上,趙市長站起來,高舉酒杯,挺著他那渾圓的大肚子,樂呵呵的道:「這次張政委來本市開會,沒有看到給我帶了這麼多的稀客,真實萬感榮幸啊。來!小弟敬給位貴客一杯,先干為盡了!」   說罷,趙市長一仰頭一飲,然後將杯向下一倒,做了一個豪爽的飲盡姿勢給各位看。   眾為也站起,陪著笑臉提起了酒杯,也飲盡了。王秀珍和石婷則是用飲料代替,象徵性的喝了一點。   ……   酒足飯飽以後,趙市長滿口酒氣,打著飽嗝,在女秘書的攙扶下,左手用牙籤剃著牙齒,右手使勁握著石天群的手,大腹便便的向門外走去,還不時道:「石司令啊!您難得來一趟,明天我要我的秘書陪你們好好的逛下本市,費用小弟我包了,要是令千金看上什麼喜歡的東西了,也買下來,不要和我客氣……」   「嗚……」趙市長胸口猛的一抖動,打了個酒嗝繼續道:「現在,我叫我秘書開車送你們會酒店。小弟我實在是喝多了,就——」   石天群看到趙市長開話不成語了,連忙道:「多謝趙市長款待。我們明天要走了,要去別的地方旅遊。而且我們自己會酒店就可以了,不勞秘書送了。你也回家早點休息!」   「那怎麼行!一定要送,小麗,今天你一定要把石司令一家和張政委給我親自送回去。」趙市長說到這裡,旁邊的的女秘書也應了一聲,點頭表示明白。   趙市長再囉嗦了幾句,酒勁也上來了,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在翻江倒海,很是難受,也就不在說什麼。和他們道別後,自己先上了車,走了。   看著趙市長遠去的車影,那些叫小麗女秘書馬上回過神來,連忙客氣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石司令,張政委,你們上車吧。請!」   石天群也喝了些白酒,此時,酒勁也上來了。他抹了一下額頭的細汗回過神來,看到小麗真在請自己上車,又看看了張政委,張政委的給他打了個眼神,要他先上。   石天群從口袋裡拿了包煙出來,遞給張政委一支,給自己點燃,猛猛的吸了一口,道:小麗小姐,我們不麻煩你了,你就送張政委先會酒店吧,他明天還要開會我想和我的家人晚上看看你們Z省W市的夜景色。到時候我們自己打的士回酒店,就這樣吧!」   石天群本就是個煙癮很重的人。這時,他又吸了一口,深深的吐出一口帶著酒味的濁煙,靜靜的看著小麗,等待著他的回答。   此時,秘書小麗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石司令這樣不好吧,剛剛趙市長還吩咐過我,要我細心照料,可現在……」   小麗心中很為難,但是上級的命令有不好違抗,腦子裡靈光一閃:要不然這樣,我們先上車,先送張政委回酒店,我在給石司令一家人做導遊,帶著你們逛逛夜市。好嗎?」   不愧是做秘書的,腦子轉彎到是挺快。   可是石天群內心根本不想讓別人來陪,更不想有人打攪他們一家旅遊的心情。只想好好的陪著自己的家人散下步!只怪這位漂亮的女秘書聰明的過了頭,錯誤的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不自覺的,眉頭開始皺緊了。   秘書小麗,一看到石天群繃緊的臉色,知道勢頭不對,連忙陪笑道:「但是,石司令,我們市長——」   說到這裡,石天群猛然的清楚了,忙插嘴道:「你們市長那裡,你就放心,明天我會親自和他解釋,這不關你的事。你就送張政委回去。」   聽到這話後,小麗也呼了一口氣,既然有人幫自己頂著,那就順他的意思吧,誰叫他是X軍區司令呢!心中這一想也就坦然了。   小麗馬上知趣的攔了一輛的士,先給司機1000元,道:「按著這個價,你就帶這位先生一家,好好的欣賞一下本市的夜市風景。如果他們累了,你就送他們到S大酒店。」   司機看到這寫錢後,雙眼發光,馬上滿臉堆笑的接過錢,邊數,邊道:「明白了,就算逛到天亮也沒有什麼問題。小姐,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招呼他們的。」   是石天群心道:別人也是為了工作,對工作負責。也不好再說什麼,直徑和家人上了車離去。   小麗將的士的車拍記下後就直徑送張政委會回酒店去了。   石天群一家人,一邊看夜景,一邊不時的聽司機先生介紹。W市不愧是Z省的省會,很漂亮,就連晚上的人也很多,顯得很熱鬧。   夜也慢慢的深下來。   石天群一看表,都快12點了。忙向司機道:「送我們會酒店吧!」   司機應了一聲後就向酒店方向急馳過去。   石婷此時已是有了睡意,依偎在母親懷裡。王秀珍則是緊緊的握著丈夫的手,他覺得這樣很溫馨,很塌實。   路上的車輛也開始少了起來,他們走的太遠,還要一段時間才可以到酒店,此刻。除了安心的等待,就只有等待了。   經過的、一段時間的行駛,汽車很快的進入了一個隧道,旁邊不時還有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強光,在司機眼睛被那強光刺痛的減叫下,石天群一家人都從濃濃的睡意中驚醒。   只看到前方光線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近,嚇得石婷尖叫了起來。   石天群不愧是軍人,第一時候,反過身來護住自己的妻女,將他們緊緊的壓在座位上。   只聽到「砰」的一聲,沒有系司機安全帶的司機直接從的士前窗一頭飛了出去,到在地上,滿臉是血,當場死亡。   石天群也被甩到了的士的方向盤前,被震的神智不清,身上多處掛傷,額頭上已經開了個大口在兀自流血。   石婷和母親被自己的父親護住後,也被巨大的撞擊力震得撞在了前排的座位上。好在前排的座位是皮的,有彈性,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很多地方的被震碎的細碎玻璃劃傷了,而且也被撞的意識模糊的橫躺在車內。   石天群使勁的搖搖,好讓自己的意識快點恢復,身上的傷口讓他疼痛難當,漸漸的意識也開始恢復了,第一反應就知道自己出了車禍,馬上爬起尋找自己的妻女。發現他們多處受傷後,暫時昏迷了過去。以他從軍40多年的經驗就可以看出他們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心了。   又看看飛出去,那個滿頭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司機,他馬上吃力的一腳踢開已經變了形的車門,搖擺不定走了出來,右手撐著車身,不斷的喘著粗起,那種在強烈的震動下,是他的胃內翻江倒海,有種要嘔吐的衝動。   石天群馬上定了口氣,擦掉額頭上的血跡,來到了車頭前,看著已經被前方的一輛超大型卡車撞的支離破碎的車頭和地上已經死透的司機,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10報警。   此時,只聽到「卡」的一聲,卡車的門開了。還沒有來的及撥報警電話的石天群馬上跑了過去,看看卡車司機是否傷的嚴重。   天真的石天群到現在還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交通意外,他的好心,成了他死亡死亡的前奏曲。   這時,從卡車上跳下一個拿這一把超長東洋刀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面具緩緩的來到了石天群的面前,冷笑道:「不愧是X軍區的石司令,這樣都沒有把你給撞死。真是厲害啊。」說著就笑著拍起手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殺我?」石天群不愧是上過戰場的老戰士,一點懼意都沒有,還魄力十足的問著。雙眼不時的漂向四周,希望快點有車經過著隧道。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就知道情況不對,對方明擺著是衝自己來的,現在報警已經來不及了,心中無限後悔。   那戴著面具拿著超長東洋刀的人看出了石天群的心思,繼續冷笑道:「你不用看了,不會有車進過這裡了,我的手下已經佈置好一切,來去的車起碼有10分鐘不能通行,而殺你我只需要10秒鐘,而且我還有足夠的時間逃跑」他說著說著自己高聲笑起來,而笑聲迴盪在整個隧道裡。   石天群不是一個怕死的人,要死的話,自己早該在戰場上死了,以前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怕過,現在面對這樣一個殺手,也不會害怕。只是想到自己的妻子女兒還在這裡,心中就不禁擔心起來。轉即回過神來,對著那正在高笑的殺手道:「誰派你來的?」   笑聲馬上停了下來,黑衣面具殺手拍著手道:「問的好,但是我不會將答案告訴一個要死的人,這樣就太沒有意義了,你自己去問閻王爺吧,他會告訴你結果的。」說完,他就緩緩的抽出長刀,雙目也盯在上面,就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的仔細。   這時,石婷和母親相互:「哼——」的一聲醒來了,單手按著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看來還神智是不怎麼清醒。   聽到聲音後,石天群馬上退到了車邊,他要保護他的家人。   「嘿嘿……石司令,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次,你單是要你死,而且是要你全家都死。」說完,長刀已向揮去。   石天群本能的躲了一下,沒有想到還是被拿長刀在胸口劃了一到長長的傷口,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讓他明白過來,對方是高手,這只不過是開胃菜,下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馬上用手緊緊的按住傷口。   「啊——」一陣尖叫穿了過來,神志剛剛清醒的石婷看到眼前這一幕,驚呼的哭了起來。   此時的王秀珍也被女兒著一陣驚呼給震的清醒了許多。透過已經破碎的車窗,看到一個手執長刀的黑衣人站在自己丈夫的面前,以及丈夫胸前那一道被利器劃傷不停流血的丈夫,利馬清醒了過來,撕心裂肺的哭喊一聲:「不——」,連忙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石天群看到此時的情況已經方寸大亂了,左手按著流血的胸口,右伸出,連忙青筋暴起的吼道:「秀珍!不要過來!你們快跑!快!婷婷,趕快帶你的媽媽跑,不要管這麼多了。」   王秀珍看到聽到石天群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管其他的,直接奔了過去。   淚水滿面的石婷聽到父親的話後,猛然警覺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飛快衝了出去,將母親的手一把扯住。哭道:「媽——不要過去,危險!」   突然手被扯住的王袖珍是第一次覺得這麼的無助,離丈夫只有幾米之遙,而他感覺是那麼的遙遠。痛苦的癱軟在地上,嘶啞的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的丈夫。」   那個黑衣面具人揮了一下長刀,大笑道:「喲!上演親情戲啊,我也沒有什麼時間觀看,不要著急,你們都會被我殺死的,放心絕對沒有痛苦。」   聽到這些,石天群下意識的明白,自己是在劫難逃,希望他們可以平安的逃出去。現在自己只有和他多糾纏一下,騰出時間來讓他們逃跑。此殺手不是一般的冷血,絕對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的。   想到這裡石天群就主動出擊了,同時也喉道:「婷婷如果你是我的女兒,就快帶著你媽媽離開這裡,你們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的。」   說完就一飛腿向殺手攻過去。石婷聽到父親的話後,擦了擦眼淚,鼓起勇氣,將倒在地上的母親死命的拖了起來,朝著隧道著出口拽去。   王秀珍早就沒有力氣了,被石婷拽著,但是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他不停的朝著丈夫哭喊著,只見離丈夫遠來越遠了。   此時的石婷也被這突然其來的事件給嚇懵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手機報警這一擋子事,只是死命的拖著母親離開這裡再說。   黑衣殺手,輕鬆的躲開了石天群突然攻擊,冷笑道:「不錯嘛,知道反擊了,至於動作還比較的漂亮,的確有兩下子。不過,我開始不高興了。」話畢,笑聲也停了下來。   突然見,石天群覺得四周都籠罩的殺手的黑影,速度出奇的快,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那把一陣寒光已經刺進了他的眉心,直接從後腦勺穿出。   殺手快速的把刀一抽,一股鮮血從石天群眉心間噴射出來,他縱身一條,免得鮮血濺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石天群應聲到地,眼睛還死死的盯著他們母女倆逃生的前方,四肢還是不是停在地上抽搐幾下,就停止了呼吸。   沒有跑多遠的王秀珍母女倆,看到此母,都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失去丈夫和失去父親他的他們都失聲痛苦了起來,早就把逃命著一擋子事跑在了腦後。   殺手速度很快,確實很快。幾個縱身已經來到了他們母女兩的身邊看著他們母女倆為石天群傷心的哭泣,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陪你們玩了,你們一起下去陪他吧。」   話一說完,王秀珍母女同時「撲通」應聲到地,同樣是眉心中刀,被貫穿後腦。   殺手拿出一塊手帕,將長刀上的血跡輕輕的擦乾淨。然後用一般人很難達到的速度縱身向隧道出口奔了出去。   剎那間,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已被著20圈折磨的筋疲力盡的石開,早就進入了夢想,渾然不知道在這夜,自己的全家已被殺了個乾淨。   一個美好的家庭旅行,變成了噩夢的開端!         第七章不眠之夜     那殺手沒入黑暗中後不久,隧道出口的兩端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塌陷的石頭將出入後完全堵死。   此時,黑衣殺手直接來一個個公用電話聽邊,電話正「叮……」的響著,他飛速那起話筒,冷冷的笑了起來,道:「任務完成!而且還多殺了3個,記得要僱主多給點酬金。喔呵呵~~~~」   接著話筒裡傳來一個女的聲音,厭惡的的道:「笑面狼,收起你那令人噁心的笑聲。我十分的不喜歡。」   「是嗎?哈哈~~~」說著,那個黑衣殺手繼續大笑道。   話筒裡繼續傳來聲音:「你馬路對面有一台車,車裡有本護照,你現在去機場馬上離開這裡,去泰國。那邊還有一個任務。飛機20分鐘後就會起飛,動作快點。啪——」   只聽到電話機猛然一掛的笑面狼繼續大笑著掛了電話。   這個黑衣殺手就是笑面狼。一個很專業的殺手。剛剛和他在電話裡說話的女人是他的經紀人。   他飛速的走了過去,上了車後,將長刀一把丟到了後坐,換了一套很休閒的夏季服飾,直接開車朝機場的方向駛去,不時還從急速的車中穿來陣陣笑聲。   5分鐘後車停了下來,換了服飾的笑面狼從車裡走了出來,帶上墨鏡,順手將車門帶上。從口袋裡那出護照,親了一下,接著冷冷的笑道:「美麗的W市。拜拜了。」   說完轉身笑著進了機場。   飛機按時起飛了……   「任務已經完成了,而且石天群的妻子女兒也一起給做!明天,我就要看到我瑞士銀行卡上,要有我滿意的酬金!拜拜。」   打這個電話的是笑面狼的經紀人,她掛了電話後,直接將手機中的SIM卡取了出來,投進了面前的一個火桶中。   在殺手界,很少有殺手是親自去接任務的,他們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經紀人,經紀人一般直接和僱主聯繫,以及處理各種後勤工作。殺手們只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去執行任務。   此時的W市已是亂成了一片。   最早打報警電話的是一位的士司機。其實也很荒唐,他原本打電話給110,是要他們過來處理一下路面狀況,在離隧道口兩公里處的路上到處都是比較大型的石塊擋住了道路,根本讓車無法通行,堵車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110馬上及時趕到,公路這時已經是堵滿了車子。看了下路面的狀況,這麼多的巨石,很明顯是人為的阻礙交通,而且一直延伸了2公里。   110人員馬上給總部打了電話,讓他們聯繫人馬處理著路面上的石頭,然後,就朝著隧道的方向走去,看看有沒有人員傷亡。   當他們滿滿接近隧道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整個入口都被堵住了。此時,變了臉色的110警員門發現事態的嚴重了,馬上組織人馬去勘察隧道的出口處,又給總部打了個電話,報告了這裡的情況。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公安局接到通知後馬上報告了局長,正在睡夢中的局長馬上清醒了來起,飛速穿戴好,往局裡趕。   陸續的,局裡的其他同事都被陸續叫醒,接到命令的他們,哪裡還有心思睡覺,忙著向單位趕去。   很多群眾也被陸續呼嘯的警車聲給吵醒了,知道出了大。肇事公路上的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他們其嘴八舌的談論著。公安部門忙著維持持續,忙著調查。   不久,119、120、122的人員都來了,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到這時,那個打110報警的的士司機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了。   記者一個一個都來了,生怕少了這個重大的報道。一個無眠而多事的夜晚……   夜裡2點多鐘,趙市長床頭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實在是不想接電話的趙市長「恩」的一聲翻了個身,邊咋咋嘴巴睡著,邊伸出了右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著話筒。   終於摸到話筒的趙市長,無奈的拿起了電話,有氣無力的道:「喂?」   電話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趙市長,出大事了。本市人工隧塌了,而且洞口也堵死,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聽到情況後的趙市長稍微清醒了點,繼續道:「那你是誰啊?」   「我是公安局的楊文干。」   「哦!原來是楊局長啊,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哎呀!我的趙市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拿我尋開心。現在問題和嚴重啊。你快點過來看看吧!」電話裡急促道   趙市長也覺得事情開始不對了,猛的清醒了一下:「我馬上過來,你們現在盡力處理這些,一定要在隧道中的幸寸著窒息之前,將隧道挖開。」   說完這些,趙市長睡意都沒有了,連忙爬起來打開燈,穿起了衣服。   「老公,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啊。」睡在趙市長邊上的女人被強光刺醒,瞇著眼睛問道。   「你繼續睡吧。出大事了,我現在要趕過去,不要管我。」趙市長邊穿衣褲邊回答。   那女人也有多問,繼續睡了。   當趙市長,趕到現場的時候,他的女秘書小麗在接到電話後就趕了過來,比市長還先到。   趙市長看到這混雜的場面後,有是吃驚,有是氣憤。   楊文干走了過來,道:「趙市長,現在交通局在處理道路上的巨石,只有清理完這些石頭,挖掘機才可以開過去挖隧道口。」   剛到現場的趙市長沒有想到這麼嚴重。大聲吼道:「給我全力救人。動作快點。」   明天就要開政治會議的趙市長再也忍不住咆哮了,在著關鍵的時候出了大事,幾個小時下來,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明天這個政治會議還怎麼開的下去。這不是給別人看笑話嗎?   當清理完路面的那些大小石頭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多種了。幾台挖掘機一起跟了過去,開始挖掘搶救工作了。   又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挖掘工作,隧道入口終於打開,裡面瀰漫著灰塵,而且路燈也被摧毀,漆黑一片。   楊文干迅速派勘察小組進去、接著救援小組……   以後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從隧道口將4具屍體太出來,經過死者身上身份證證實以後,趙市長當時的臉色就變青了,幾欲暈倒。   他顫抖的掏出手機,將次信息告訴你正在S大酒店熟睡中的張順民。   嚇得張順民差點從床上摔下來。接著就怒吼著要趙市長徹底查清楚……   張順民穿戴好一切,急忙去停屍間去認屍,他始終都不相信這一切。要真是趙市長說的這樣,事情可就大了。   此時,趙市長在醫院院長辦公室裡拚命吸著煙,來回的走著,頭上滿是汗珠等著張順民來。   張順民到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在趙市長的陪同下,終於看清楚了石天群一家人的屍體,當時,差點就急的快斷氣了,並指著趙市長的鼻子暴躁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看你怎麼辦?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給調查死因。」   趙市長嚇的臉色變了好幾種冷汗只冒,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張順民第一時候見這消息反饋回了X軍區。   當X軍區的副司令李民軍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凌晨6點了。   第二天,各大電視媒體、報紙都報道了這次重大事件,搞的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全國轟動。         第八章瞞天過海     接到電話後的李民軍,整個人都傻了,不由狠狠的將手機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穿上軍服,馬上開車向軍區駛去。   張順民接起手中響起的電話,急促的道:「喂?」   「張政委,你馬上把事情給我查清楚了,現在我就趕過來。我要最詳細的報告。聽到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李民軍焦急而又憤怒的聲音。   「明白了!李司令。我這就去辦。」   掛了電話的李民軍,清早就把田江找了過來,吩咐他不論用什麼辦法,一定在他回來之前把整事都瞞著石開,否則軍法處置。   田江急忙的問道:「李司令,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好!我就告訴你,石開的爸爸就是石司令。你滿意了吧!」說完,李民軍摔門而出。   只剩田江傻傻的站在原地,心道:難怪,我第一次看到石開的時候就覺得他隱隱的像一個人,只是但是沒有想起是石司令。呀!這下事情糟糕了。要是石開知道了一定會……   想到這裡,田江迅速去辦理李司令交代的事了,不然的話一定很糟糕。希望可以瞞到李司令回來。   在田江和李民軍的暫時隱瞞下全軍戒嚴,此事秘密報告給中央。所以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整個軍區也只有他不知道了。此時,軍區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石開是石天群的兒子了,這樣的一個好孩子,他們真的不忍心將這事告訴他,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希望可以瞞到李司令回來。   石開依然是每天訓練著……   在軍區交代好一切的李民軍,火速趕往Z省W事。   李民軍和張順民終於在W市見了面。在醫院的太平間裡,李民軍咬了咬壓根,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用拿起白布的一角,看到的是石天群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大大的睜著,頭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看到這裡李民軍眼眶濕潤的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拳握緊,重重的擊在了停屍台的邊緣,痛苦的大叫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此時,在太平間所有的陪同者都下了一跳,回過神來,馬上退了出來,帶上了門,只剩下李民軍一個人呆在了裡面。   他將剩下的白布一一的掀開,王秀珍、石婷和那個的士司機的屍體都呈現出來。   李民軍痛苦的搖搖頭,雙眼無神的向後倒退了兩步,帶著哭腔對著石天群的屍體道:「天群兄!你難道就這樣走了,你忍心拋下你的兒子嗎?啊?你給我說話啊,你不說對我說過幾天就回來的嗎?」   說到這樣,李民軍已經沿著停屍台的邊緣慢慢的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繼續道:「我們40年的交情了,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上戰場時候的情景嗎?呵呵∼好懷戀過去啊!」   說到這裡,李民軍從口袋裡拿出包煙,抽了兩跟,點燃後一跟個自己,一跟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繼續道:「老李,我知道你煙癮重,兄弟我就再陪你抽一根吧。是我對不起你啊,你不要怪就怪吧。這事我一直都瞞著石開,他還小,怕他受不了打擊,我也瞞不了多久了,畢竟……哎∼∼抽吧。陪你抽了這跟煙後,我一定還你個公道。」   李民軍站了起來擦了眼淚,整了整軍裝,敬了禮個道:「放心。我會當石開是親兒子一樣的照顧。」   轉身走出了太平間的李民軍對著眾人冷冷道:「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在一邊焦急等候的院長見李司令出來劈頭就是句這樣的話,忙道:「初步鑒定出來了,具體的驗屍需要家屬簽字同意才行。」   李民軍怒道:「你知道死的是誰嗎?是X軍區的總司令。一家人都死完了,找誰簽啊。我現在要具體的驗屍報告,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盡快將這報告叫給我看。」   院長臉色很難看,但是沒有辦法,這死者身份實在太不一般了,中央一樣會這樣處理的,自己也只好吩咐人照辦了。   「W市長是誰,給我那上叫到這裡來。」李民軍繼續冷冷的道。   趙市長聽到這裡,連忙擦著汗,卑躬屈膝的走上前去:「李副司令,你好。我是本市的市長,趙明。」   「我不管你是誰,我們軍區司令在你市死亡,你要給我個交代。不然,你就等著回家種田。」   趙市長聽到這樣的話人都軟了,連連答應。   「公安局是幹什麼的,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嗎?」李民軍一個都沒有放過。   公安局局長楊文干敬了個禮,道:「我們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正在加緊調查。很快會有結果。」   「是嗎?」李民軍冷笑道:「所有的事,今天晚上7點鐘我必須要曉得結果,你們要讓我知道,你是在做事,而不是在敷衍我。」   大家看著李司令都心驚膽戰。聽他吩咐完後,大家各自加緊調查去了。   李民軍帶著自己的助手來到了S大酒店,在張順民的房間內,正談著此次的事件。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7點,楊文干帶著他的專案組組長,趙市長、醫院院長都來到了S大酒店張順民的房間內正向李民軍報告這幾個小時內的調查情況。   首先,院長將驗屍報告簡單的敘述出來:死者石天群,王秀珍、石婷、何強(的士司機),何強由於劇烈撞擊,頭部受到劇烈的撞擊,當場死亡,並且死者身上有多處擦傷。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0點50分   死者石天群,頭部有撞擊的痕跡,傷口是硬物撞擊造成的;胸口有道被利器劃過的傷口,根據法醫判斷,應該是一把長刀超成的,從傷口看很整齊,只有速度和力量達到一定結合程度的時候,才有的現象。死者的致命傷是眉心那到傷口,被利器貫穿真個頭骨,在我們醫學角度來是,超成這樣整齊的傷口,需要巨大的力量和準確的判定才行,而且死者身上多處擦傷。推測死亡時間凌晨0點50   死者王秀珍和石婷,處了身上多處擦傷以外,致命的傷口和死者石天群一樣,從眉心開始被利器貫穿,從後腦而出,傷口不論是大小、力度、精確度都十分吻合,推測死亡時間是凌晨0點50分。   總上所述,可斷定是謀殺,而且殺人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此時,李民軍的心中開始有了大概的輪廓,點頭道:「公安部門有什麼情況。」   楊文干馬上叫叫身邊的此事調查專案組組長。組長定了定神,連忙做了一下敘述:   案發現場,保存的很完整,經過鑒定,隧道是第一做案現場。首先,是托著許多石頭的卡車,在進隧道入口2公里處就開始邊駕駛,邊投放阻礙交通的石頭,隧道出口也一樣。很顯然,兇手早就盯上了死者他們,等他們將走開道去S大酒店畢經的那個隧道時,兇手就駕駛卡車在隧道中猛烈的撞擊了石天群乘坐的那輛車,超成司機當場死亡。   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看的出兇手出手很快,在離死者石天群大概30多米的地方就是石婷和王秀珍的屍體。致命的傷口都是眉心。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現場我們沒有找到凶器,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我們接到第一個的報警電話的是一位因地面交通堵車的的士司機,他在凌晨1點鐘報的案。   我們推斷兇手是同一個人。但是兇手還有幫兇,路面狀況就可以看出來,一個人是沒有造成的機會。   李民軍聽到這些簡短的敘述後,心沉了下來:死亡時間大概都是凌晨0點50分的樣子,兇手是一個人。厲害的殺手啊,石天軍身經百戰這麼多年,想不到被對方無聲無息的殺了。而且死亡時間和報案時間只有十分鐘的間隔。   你們抓緊調查,我去將此時匯報給中央。說完,李民軍站了起來,直徑走了出去。         第九章偷聽真相     軍區司令被殺的事件越傳越開了,搞的是人心惶惶,影響極其惡劣。中央下達了命令,徹查此案,在向媒體做了一個正面的澄清,表明了態度。   中央給買給了李民軍薄面,看在他和事天群是40年的老戰友份上,將此事交給他調查,希望快點早到兇手,而且要求盡快的將石天群一家人的屍體運回故鄉安葬。   李民軍交代政府人員好好處理此事,若有情況馬上上報。他在W市呆了一天後,次日就火速回軍區了。   因為,他也知道石天群的事,再拖的話,就瞞不住石開了。想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他。   石開這3天的軍訓,讓他全身肌肉酸痛難當,而且睡眠也不足,成天無精打采的,再沒有初來軍區的那種高興勁了。   晚上,回到軍區的李明軍坐在辦公室裡,一個人抽著悶煙,他不知道怎麼將這事對石開說,也不知道說出來石開會怎麼樣,更加不知道說出來後,年幼的石開還沒有有生存的勇氣。但是,事情總是要公佈的,喪禮也是要辦的,這樣大的事,根本就瞞不了石開。   他希望石開以後能勇敢的面對生活。   李民軍想法是好的。可是一個12歲的小孩子就在一天之間失去了全家人,那種沉重的打擊他受的了嗎?而且是沒有謀殺的,兇手下落不明?整件事情可以說對石開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正當李民軍苦惱的時候,田江急急的跑了過來,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道:「李司令,現在情況很複雜,大家都在私底下小聲的議論了,要是再不把石司令的死宣佈出來,就瞞不住了。   李民軍吐了口濁煙,將煙頭摁息,道:」還是先暫時不要說,今天晚上你把石開送到我家裡去,不要訓練了。瞞得了一陣是一陣,他年紀太小,這樣宣佈出來會對他以後的人生造成巨大的影響。」   田江心道:是啊!石開還這麼小,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麼毀了,他一定受不了這個巨大的刺激,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李民軍繼續道:「等石司令的喪禮完了,我在抽個時間告訴他。」   田江納悶道:「難道你連石司令的喪禮都不要石開參加嗎?」   「原本我是想告訴石開,讓他參加喪禮的,但是回頭一想,還是不妥。石開是他們石家唯一的血脈,我真的怕他出什麼意外,而且兇手也沒有抓到,估計他也不會放過石開的,我前後想了一下,為了他的安全,還是不要他去喪禮了。「   在李民軍的心裡,保護好石開是他為石家唯一能做的事了,為了石開的安全,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田江聽了後點點頭。馬上照李民軍的指示去做了。   田江來到了石開的宿舍裡。高聲道:「石開!」   正在床上休息的石開,聽到叫聲馬上立正敬禮大聲道:「到!」   田江為了節省時間,長話短說急道:「你現在給你5分鐘收拾好行李,和我出去。我有新任務給你。」   石開覺得很納悶,訓練才3天的他,能有什麼任務啊。既然連長都這樣說了,也就樂呵呵的道:「是!」   石開飛速的收拾好一切,馬上就跟著連長的身後走去。   石開來到門口跟著連上上車,車子飛快的開動了。   石天更加納悶了,小心翼翼的道:「連長,我們著是去哪裡?」   田江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你現在要做的是服從,而不是問問題。」   石開聽到這句話就吐了吐舌頭,也只好安靜的等著到目的地了。   車子直徑開到了李司令的家門口聽了下來,李民軍早在家門口等著他們來了。   石開下了車後,看到李民軍,就笑西西走了過去親切的叫了聲李叔叔。   轉即,馬上向他立正敬禮道:「李司令好!」   李民軍麻木的回了一個禮,看著這故人之子,心痛的摸了摸他的頭道:「石開啊,這裡不是部隊,不要這麼客氣了,今天你就在李叔叔家裡睡,李叔叔有事和你說。」   說完後,直徑朝石開後面的田江走了過去。   田江馬上敬了一個下級對上級的標準禮儀。   李民軍回禮道:「田江,你回去吧!」   田江馬上上車開車離去……   石開看著遠去的車尾,有種不詳的感覺,在他心頭湧起。   連忙想李民軍問道:「李叔叔,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能在部隊說啊,田連長為什麼把我帶到你這裡來啊。」   李民軍一手搭著石開的肩膀,齊身向家裡走去,說道:「不急,我們想進去吃飯,邊吃邊說。」   李民軍的老婆早早石開要來,就準備了一桌子豐富的菜餚。自己的丈夫也早和自己通了氣,將石天群一事先瞞著石開。   李民軍的妻子一看到石開進來了,就開心的迎了上去,叫道:「你是石開吧,都張這麼大了啊。來!快來!軍訓辛苦吧,快過來吃飯。」   石開聽了後,馬上機靈的叫了聲:「阿姨好!」   「好了!快吃飯吧!都準備好了。」李民軍的妻子見到石開那機靈樣馬上就笑了起來。   石開洗了手後,就開始「兇猛」的吃了起來,自從軍訓開始,他的食量就一天比一天大。現在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餚,才發覺肚子餓的更厲害了,哪裡還顧得了什麼形象啊。   李民軍夫妻看著石開的吃樣,都會心的一笑,還不時的向他碗裡夾菜。   吃的半飽的是石開,現在才想起來李叔叔有話要和自己說,自己就忙著吃,看到好吃的就把司令的交代的事忘記了,這樣怎麼算是一個好士兵啊。   想到這裡,石開連忙擦了擦嘴巴,將嘴巴裡的菜嚥了下去,問道:「李叔叔,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的嗎?什麼事啊!」   正在給石開夾才的李民軍聽到這句話後,夫妻兩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恨不的石開做死的吃,忘記這個些問題就好。   李民軍將筷子上佳的菜輕輕的放到了石開碗裡,沉默了下來,內心的掙扎不可言喻。   石開也看出了什麼端倪,小心的問到:「李叔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這我,我這幾天在軍區,覺得別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李民軍的妻子忙著幫自己的丈夫圓場,笑道:「石開啊!快吃吧,你李叔叔能有什麼事忙著你啊。」   石開隨即一想,也是啊,自己才多大啊,能有什麼大事需要瞞自己啊,哎,太多心了。   這時,李民軍開口道:「石開,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去軍區訓練了,這幾天就帶在李叔叔家。」   「為什麼?」石開驚呼道。   李民軍忙裝笑臉道:「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這幾天上級中央領導會到軍區來視察,你在那裡不合適,而且你又不是正式的軍人,到時候上級怪罪下來,我和你爸爸都不好說話。等他們視察完了,你在繼續訓練,好嗎?」   李民軍委婉的撒了個謊。希望把石天群的喪禮辦了在找機會告訴石開。   可憐的石開直到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經全部遇害。   當石開聽到這些的時候,那種不好的感覺馬上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覺得李叔叔這樣做是對的。自己畢竟還是一個12歲的孩子,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在軍區鍛煉,上級看到了的確不是很好,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笑著對李民軍道:「李叔叔,原來就是這樣的事啊。我明白了,我這幾天就住在您這了。」說完就傻笑著低頭猛吃起來。   看著石開吃飯的樣子,李民軍夫婦不禁歎了口氣。   石開在李民軍家裡,他給他舔麻煩,所以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可是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反而覺得精神特別的好,就這樣翻來覆去的到了夜裡11點多。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來軍區的時候,怕晚上睡不著,就帶了個小的隨身聽,可以收電台廣播,可是軍訓一直很累,回宿舍就睡了,根本就沒有機會聽。   現在正好睡不著,乾脆聽聽電台音樂。想著就下床將行李中的隨身聽拿了出來,這還多虧了田連長提醒,帶好自己的行李,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石開將耳塞放入耳中,就躺在船上聽了起來,欣賞了幾曲音樂後,石開有了點睡意了。   這時正好是12點,耳塞中傳來午夜12點新聞快報聲音。   聽著聽著,石開的睡意就沒有了,反而坐了起來,慢慢的將耳塞拿了下來,眼眶濕潤了,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午夜新聞中的一切。他下了床,他內心開始恐懼:為什麼這一切都沒有人告訴我,一定是假的,絕對不會的,我的爸爸媽媽姐姐是不會死的。   想到這裡,石開的第一反應是找李司令問個明白,這樣大的事,他一定知道。我要他親口對我說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石開打開了門,急步來到客廳,這時,他發現李司令的書房還亮著燈,而且隱約的有聲音從室內傳出來。   石開悄悄的走到門口,深吸了口起,將耳朵輕輕的貼在了門上,靜靜的傾聽著,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貼著門邊還是可以勉強的聽到。   此時,一陣聲音緩緩的進入了他的耳中:   「張政委,你把我的話告訴趙明那個混蛋市長,我不管他用什麼辦法,給我趕快找出殺害石天群一家人的兇手給我找出來/對!我現在不打算將這事告訴他/我也知道瞞不了他,那能怎麼辦,他還這麼小,而且兇手還沒有找到,暴光他的身份不就是等於羊如虎口嗎/現在他在我家裡/對!是啊!還有,你給我向W市的政府人員施加點壓力,不然,他們以為我還是鬧這玩的。現在死的不是別人,是石司令/好了!我也不哆嗦了/好的/拜拜。   在門外聽到這些的石開在忍不住了,整個人都癱瘓到了地上,用雙手摀住嘴巴,淚水在流了下了。他開始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人人都瞞著他,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樣,現在才知道。   這時,書房門突然打開了,李民軍看著癱瘓在地上痛苦的石開,就知道剛剛自己說的話被他偷聽了,他知道了一切真相。   他輕輕的蹲了下來,雙手抱緊著石開:「可憐的孩子,不是李叔叔不想告訴你這一切,而是……哎,這樣也好,反正紙是抱不住火的。叔叔希望你堅強,千萬不要自暴自棄啊,你要勇敢的活著,因為你是石天群的兒子。」   石開的雙手也緊緊的掐著李民軍的胳膊,狠狠的痛苦起來,被哭聲吵醒的李民軍的妻子趕緊跑了出來,看到了這一幕,彷彿明白了什麼。只見丈夫向他使了一個不要打攪的眼神後,悄悄的進了自己的睡房。   「哭吧!孩子,哭出來!」李民軍含著眼淚安慰道   「不——」石開掙開李民軍的懷抱,站了起來退兩步,歇斯底里的向他叫道: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啊——   李民軍無言以對,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聽到這裡,他夫妻倆都心痛的碎了。他還只是和孩子啊,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他。   「告訴我啊!為什麼不說!」石開哭的更傷心了。   等李民軍正想安慰的時候。   石開反常的不哭了,他擦乾眼淚,狠狠的盯著李民軍,這中眼神讓他有點背脊發冷,自己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也沒有見到過一個12歲的小孩有這樣可怕的眼神。他眼神中透出的是「憎恨」。   果然,開始,大叫道:「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我恨你們為什麼早不告訴我真相,恨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把我當猴子一樣耍!我恨你們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我恨那個該死的兇手!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晚!我恨我自己知道一切而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啊!我恨所有的一切!」   說完就甩門而出,哭著跑了出去。   李民軍擔心的是終於發生了。鎮定下來,連忙也追了出去,但是跑到門外的時候,早已沒有看到石天的蹤影……         第十章末路窮途     石開在黑夜中拚命的跑著,他憎恨這所有的的一切。   在不知不覺中就跑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下咬著嘴唇,再次哭了出來。   他看著冰冷的房子,在也沒有勇氣去打開這門了,只是坐在家邊的門檻上,痛苦抽泣著。   李民軍將周圍到找了一下,沒有發現石開的蹤影。   他心急如焚的跑回家裡,拿起手機給軍區值班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李民軍大叫道:「我是李副司令。我不管你是誰,你給我馬上把田江叫過來接電話。」   值班的士兵聽到李司令的怒叫聲,嚇的肝膽俱裂,馬上吩咐人去找田連長了。   正在睡夢中的田江接到報告,馬上跑的值班室接電話:「喂!我是田江。」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一陣躁耳的聲音:「田江,你給聽好了,馬上派人給我把石開找回來,現在就去,多帶點人,就是把全城反過來,也要找到他。」   聽到這裡,田江馬上意識到出事了,掛了電話後,調起人馬上還是了全城的搜索。   李民軍在家裡焦急的抽著煙,他知道他們一定可以找的到,只是時間的問題,石開還小,跑不到哪裡去。   田江帶著人馬,在漆黑的馬路上全力搜索,最後有士兵反應,在事司令的家門口發現了石開。   田江吩咐手下不要驚動他,在外圍看好他就是了。他馬上將此消息通知了李司令。   當李司令趕到石天群家門的時候,石開已經是痛苦精神崩潰,暈了過去。   李司令歎了口氣,將石開抱起,立馬吩咐人送到醫院。   事情越糟糕了,國家也召開了緊急的會議。W市長也是焦頭爛額,現在兇手沒有找到,整個W市籠罩在一片陰暗的氣憤下。   2天後,軍區派專機將石天群全家的遺體運回了A城準備喪禮儀式。軍區所有人都是悲痛萬分。   受了巨大刺激的石開,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他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手裡緊緊捧全家人的遺像,走在喪禮隊伍的最全面。   石開一是萬念俱灰,他甚至想到過死,這樣就可以永遠的和家人在一起了。李民軍是個細心的人,他時時刻刻都在叫人看著石開,以免他做出傻事來。   一個星期後……   李民軍陪著石開來到了萬壽園,石開看著家人的墓碑,跪了下來,再次淚入泉湧。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就是報仇!他一定要找出兇手,將啊碎屍萬段。   李民軍將手放在石開的肩膀上表示安慰,對著石天群墓碑上的遺像道:「天群兄!我一定會將石開撫養成人的。你就放心吧。」   石開回到家後,呆呆的坐在了沙發上,整個房子都是空蕩蕩的。他對這裡已經沒有留戀了,有的只是傷心。   李民軍無時無刻都派人盯著石開,直到石開開學了。石開表面上已經鎮定了下來,也沒有剛剛失去家人的時候那麼歇斯底里了。李民軍也漸漸的放下心來,他希望石開快點好起來。   但是在石開的心,一天都沒有平靜過,他表面上是故意的慢慢學會忘記,其實,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憎恨這著一切,沒有改變過。他在等機會,一旦有了機會,就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另人憎恨的一切,不管去那裡,都會比這裡好!   石開的目的很快就達到了。李民軍開始慢慢的放鬆了,石開每天都是按時上課放學,他派人按地裡跟蹤了一段時間後,沒有發現異常,就放棄了。   現在的石開在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只會笑臉迎人的石開了,他把這一切都埋在了心裡。   終於有一天,李天群發現不對了,石開很晚了都沒有吃飯。忙打了個電話給學校的老師。   老師的回答竟讓李民軍吃驚!   「石開!不是請病假嗎?還是您親自給寫的假條,上面還有你的名字。」   「什麼!我寫的假條!我什麼時候寫過假條了!我早上還看到被著書包出去上學!」李民軍聽到這裡,馬上覺得情況不對了!   趕緊放下電話,通知田江帶人找尋石開!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會來。   經過幾天的搜索,還是沒有開始的消息,李民軍甚至連電視台都掉動了,要群眾參與,一起尋找,還是沒有石開的消息。李民軍也只好漸漸的放棄了!   這件事後,李民軍代替了石天群的位置,當上了總司令。中央領導對W市個別政府部門官員全都做出了相應的處罰。兇手依然沒有找到,漸漸的就變成了懸案!人們開始慢慢將此事淡化了。         第十一章靜心禪寺     那天,石開並沒有去上學,他將自己練習了1個月李民軍簽名的請假條在路上交給他一個同學,然後就走了。   那個拿了請假條的同學當時就很納悶了,但是也沒有再多想,帶到了學校直接交給了老師。   石開後來就直接來到了火車站,拿昨天放學後提前購買的票搭上了去HB省JZ市的火車票。從此踏上了流浪的生活。   經過2天一夜的長途火車,拖著疲憊身軀的石開下了火車。   這是完全一個陌生的城市,他的內心是感到那麼的無助,也許上天注定了自己是一個可憐的人,生死由命吧。想到這裡也就坦然了起來。   當年,關二爺也在這裡「大意失JZ」。到現在JZ古城牆和護城河依然保存的很樣完好。   石開漫無目慢慢的走著,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石開隨便買了點東西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後,依然走在走在漆黑的公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累了就在路邊休息一下,然後在這樣走著。一輛輛汽車在他身邊呼嘯而過。   1個月後,早已將錢用完的石開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XF市,他再也走不動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身上的衣服已滿是灰塵,全身上下已經是衣裳襤褸,蓬頭垢面了。累了,就睡在路邊或者草叢中,餓了的時候就撿點別人丟棄的食物。   現在石開整個人是面黃肌瘦,嚴重的營養不良使他常常在暈到。可惜,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助過他,像他這樣的小乞丐,在別人眼力,也許生命就像根草吧,死了也不會有人問津。   想到這裡的石開痛苦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引起了路人鄙夷的目光,都說他是個神經病,遠遠的躲著他。石開也不顧這些,做在路邊一個勁的傻笑。其實,他內心是痛苦的,他的苦笑是在掩飾他內心的掙扎,他恨為什麼老天這麼無情,難道這就是命嗎!   休息了一下的石開,站了起來,又無力的走著,當「古隆鍾」這幾個字浮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嘿嘿~真是沒有想到,我竟然來到了諸葛亮的老家,哼哼`呵呵~真是笑話,真諷刺啊,笑話啊……」此時的石開幾乎已經進入了快瘋癲的狀態,在他心裡,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會自己的家人,更不要說是諸葛亮。   石開越說,聲音越顫抖,那笑聲甚至不哭聲還要難聽百倍。笑累了的石開繼續向前走著,身影漸漸遠去……   支持不住了,再也支持不住了,石開就這樣倒在了路邊,又累又餓的他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掙扎的起來,看了一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警覺的爬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張鋪著薄毯的床上。   他摸著牆壁的邊緣下了床,沿著牆邊找到了,將門打開了。   他出門後,接著四周微弱的燈光,看到對面的那破舊的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禪」字。   好奇的石開,定身大量了一下四周,這古老的房屋模式、佈局和破舊。已經猜出自己十有八九是在一件寺廟中了。   他輕輕的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不遠出有微微的亮光射出來,他朝著亮光的方向繼續走著,周圍都是那麼的安靜,安靜的另人心裡發毛。   等他走到光源處時,一個佛堂完全呈現在了石開眼前,佛堂中央的神龕上,那放光的幾根大紅蠟燭也快燃燒殆盡。   蠟燭背後是一座巨大的佛像,因年久失修,佛像身上的金漆已經掉了一大半。   神龕下面整齊的擺著三個蒲團,中間的蒲團上一個身穿青布衣,光頭僧侶正面對佛像盤腿坐在上面,在不斷的撥動著的手中的串珠。   看到這一幕的石開更加肯定了自己是在一座寺廟中。他跨過門檻輕輕的向那為背對著他的僧人走過去。   此時,那僧人突然出省道:「小施主醒啦?」   突然間的這一句話,嚇得石開頓時停下了腳步,他聽聲音就可以推斷出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才能發出這樣滄桑的音色。   但是,石開並沒有馬上回答回答那僧人的問題。   那僧人見石開沒有回答,就不緩不慢的道:「小施主不要驚慌,這裡是靜心禪寺。今天老衲下山化緣的時候,看到小施主你暈倒在路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將你帶上山來。」   石開終於說話了,道:「多謝大師。我這就離開。不會打攪大師清修的。」   正準備轉身要走的石開,聽到後門傳來一陣聲音:「小施主,你現在虛弱的很,需要休息。而且你要是有家可歸的話,也就不會昏迷在路邊了。佛門雖是清靜之地,但也會大開方便之門的。再說,你現在出去,天黑上路不好走啊。」   聽都這裡的石開猶豫了,這位大師說的對啊。   「不用在猶豫了,回去歇著吧。明天,如果小施主執意要走,老衲將親自送你下山。」   聽到這裡的石開,轉身向老和尚謝道:「多謝關心,那我就聽大師的吧。」   說完就告辭,照原路返回了休息去了。待明日天明再做抉擇!         第十二章好景不長     第二天,強烈的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刺醒了沉睡中的石開。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陣「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傳入耳中。感覺自己就想做了一場夢一樣。   忽然見,門開了,走進一位年輕的僧人,他看到石開起來了,就微笑道:「小施主,你醒啦!師父叫我把這些吃的送進來。」說完就悄聲退下了。   石開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才明白過來,這一切不是夢。看著僧人剛剛送來的饅頭,他連忙拿起,大啃了起來。   實在是太餓了,有好幾天都沒有吃過飯了。流浪了一個多月,沒有一天想今天這樣,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那該死的兇手,為什麼要殺了我全家,為什麼!   在石開心裡,一萬次的這樣問著老天。   想著想著,就流下了眼淚。他發誓一定要找出兇手,將他撥皮拆骨。   他擦了眼淚,繼續吃了起來。   吃飽後的石開,穿者襤褸的衣裳,來到了寺廟佛堂看,那位大師依然坐在那裡,彷彿一夜都沒有動過一樣。   石開開始佩服這位大師起來,不論他有沒有動過,能這樣長時間的坐著,需要很大的定力。   那為青衣老僧聽到腳步聲就知是石開來了,平和道:「施主醒了!是否想下山?」   石開聽到這些,客氣的說了句:「大師,多謝你的早餐,我這就下山。」   「好!老衲就送你下山!」說到這裡,老僧站了起來轉個身,面對著石開,心中訝道:這小施主眼神忒的奇怪,為什麼會有那麼中的怨恨之氣啊。看樣子不是個普通的流浪兒啊。   大量了一下石開的老僧,閉眼點了點頭。   這時,石開也在仔細打量著這位大師。   心中暗道:這位大師,滿面皺紋,瘦骨嶙峋,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倒了一樣。   「小施主可否讓老衲提個問題。」   石開點了點頭。   「小施主,為什麼流浪成問乞丐?」   聽到老僧這樣一問的石開,馬上就想起了自己被殺的全家和瞞騙這一切的李民軍,就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響。   老僧看到此景後也驚呆了,看來自己觀察不錯,其中必有隱情。   最後,石開在老和尚的安慰下,將所有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老僧點點頭道:「有因必有果。我看施主心中煞氣太重了,願不願意拜我為師,讓老衲點化一下你。?」   其實,老僧也是一片好心,他想將石開留在寺中,讓他靜心養神,慢慢消除他身上的他上的仇恨之氣。   和尚就是和尚,除了渡化他人,就沒有什麼事做了。就算念了再多的佛,也還是一個和尚,要是人心真能教化,世界就不會這樣有醜惡存在了。   石開聽這裡想起了電視中那些和尚都有超高的武功去了,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收他為徒,教他什麼絕技,讓他報仇之類的。所以連滿點頭答應。   被仇恨沖昏了頭的石開萬萬也沒有想到,現在的和尚,哪裡真正有什麼像電視中的那種武功啊,哎~~都是電視毒害了小孩子,而且這樣的一個小寺廟的和尚,就更加不會有了。   而且今時今日的和尚,什麼「阿彌陀佛、善哉」之類的話也不會想電視裡那樣時時刻刻掛在嘴邊。更加沒有什麼法號之類的累贅了。畢竟時代不同了!信這一套的人少了。   真是神女無心,襄王有夢!   老僧看到石開點頭,馬上召集全寺廟的僧人到佛堂集合。   石開定睛一看,加上自己的師父和自己,整和寺廟只有13個人。但是,石開也沒有想太多。   集合好以後的僧人都很年輕,最大的一個也只有30多歲。他們齊聲叫道:「師父。」   老僧心平氣和道:「今天,老衲向你們宣佈,將這為施主石開收入門下,你們以後就是師兄弟了,要相親相愛。」   徒弟們應道:「是!師父。」   老僧點了點頭,繼續道:「給我拿剃刀來。」   說完,那三十來歲的和尚將剃刀遞到了師父的手上後,就退了下來。   老僧將石開的頭髮小心的刮了下來。完後,將跪在佛像面前的石開扶了起來道:「以後你就叫我師父吧。」   石開太起頭看著佛像,應道:「是!師父。」   在石開的內心並不想做和尚,他看著這破舊的大佛,希望可以保佑他,快點報仇。   石開就這樣,每天和師父、師兄弟一起唸經頌佛。   在靜心禪寺,他們都中自己的菜地,每天石開和師兄弟們,念完經後就去種菜。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而師父就出去化緣,也許他覺得這樣才像一個真正的和尚吧。   天氣也漸漸的轉涼了,由於石開年紀最小,每天念完經,師兄弟們都要他種菜,做飯,洗衣服。幾乎所有的事都是他做。   石開也只有忍著氣不告訴師父。   日子一天天過去,師父除了只告訴他如何靜心唸經以外,什麼一招半式的武功都沒有教過他,更加沒有看自己的師兄弟練習過什麼所謂的武功,而其他的什麼種菜,施肥,做飯之類的都學會了。   這樣的生活石開漸漸的煩了,心中的大仇不但沒有在天天靜心念佛之中淡化,反而更加強烈了。   可是,師傅對自己的好,石開也是非常明白。他不想一走了之傷師父的心。   12月的天氣冷颼颼的,生活在山廟中的石開,冷的直打哆嗦對著佛像唸經。   這時,只聽到大師兄在門外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師父出事了!」   所有的師兄弟聽到後馬上跑了過來,圍著大師兄七嘴八舌的驚呼問道:「什麼?師父出什麼事了……」   石開也走了過去,這時只聽到剛剛從山下跑上來的大師兄氣喘吁吁的說:「我清早……師父下山……化緣,師……父不小心被汽車……撞死了。」   一片沉寂……   聽到這些的石開,就想遭到雷擊了一樣,全身麻木了。   這時的大師兄大笑了起來,道:「哈哈~~~~~~~那老不死的東西終於死了。我們以後自由了,可以吃肉喝酒了。他媽的,那老東西,讓我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和尚,早就該死了。」   這是說的師弟都開心的附和起來:「是啊,那老東西撞死了更好,那倒霉的司機還要賠償我們一筆錢,那時候,我們就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睡了!哈哈。」   說到這裡,他們越發來勁了。   石開看這著一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實在的,師父死了,自己內心真的難過,為什麼這些人,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石開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憤怒的道:「師父死了,難道你們一點也不傷心嗎?」   「傷心!你小子知道,你以為我們會傷心,我們都巴不的他早點死,你有你才這麼傻,想真的當和尚!」大師兄嘲笑道。   「是啊!小子!你也別假惺惺了,師父死了不是更好。以後不要念什麼狗屁經了,也不要起早床了,更加不要去種菜了。」二師兄符合倒道。   石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多,心道:他們這麼不喜歡做和尚,什麼還要來做和尚呢!?   「你不明白嗎!少裝傻了。我們和你一樣都是很都是孤兒,很小的時候被師父撿到,收養了我們。但這個老傢伙,天天要做我唸經之類的狗屁事情,長大後,什麼本事有沒有學到,就學會了化緣。這裡有吃有睡,到了外面,反正也找不到工作,我們沒有辦法才留下來的。你以為我們願意啊。以後你給放老實點,也許,我們吃肉還會給你留些骨頭啃。」大師兄冷冷道。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把石開驚醒了。   原來自己在這些人眼力就像一條狗。石開強忍著淚水,跑開了。   眾人看著跑開的石開,笑的更大聲了。         第十三章逃出生天     石開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著這半年來發生的事,在心裡無數變的問自己,這就是世道嗎?要是這是世道,我情願從未來過人世,如果這是世道,我願離經叛道。   他一想到自己師兄弟們那副醜惡的嘴臉就另人噁心,他們是人渣。當他們無依無靠的時候,師父收留了他們,給他們飯吃。可好吃懶做的他們卻恩將仇報,不但沒有為師父的死流一第眼淚,還在那裡慶祝。他們連禽獸都不如,這就是世人,這就是世人醜惡的嘴臉。   想到這裡的石開憤然的站了起來,他想離開這裡,離開著該死的地方,不管去哪裡,只要離開這裡就好。   當石開剛要跨出佛堂門檻的時候,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你要去哪裡?石開?」   石開轉身一看,大師兄帶著眾師兄弟走了過來。   石開面無表情的道:「我要離開這裡。」   「哼!離開這裡?你以為這裡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的走的啊!況且——」大師兄故意把聲音拉的很長,笑西西的看了其他師兄弟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繼續道:「你要是走了,誰給我們洗衣服,做飯,打理菜園啊,我們可在也不想做這些了。以後都是你做,我們就開始想青福了。」   說完,眾兄弟大笑起來。   石開冷冷的對著他們道:「做夢!」說完就轉身出了門檻   「做夢!哼!兄弟們給啊點顏色看看。」大師兄看到石開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給他面子,就大吼著帶頭出去抓著石開一頓暴打。   起初,石開還開始反抗,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掌,很快的被打他們打到了地上,只有蜷縮著身子,雙手抱頭的防守之力了。   發洩夠了的師兄弟們把被打的體無完膚昏迷中的的石開拖進了柴房,將門所上後,就接著開始慶祝他們未來生活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具痛刺行的石開,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四周漆黑一片。現在的他已經也顧不的身在何處了,全身的疼痛已經傳送到了神經,麻痺了他全身的肌肉,那種痛到心底的感覺,讓他只有在地上喘息的力氣。   他只感到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寒風穿過門縫,吹在石開的身上,讓飢寒交迫的他,十分難受。   終於恢復一點力氣的石開雙手用力支撐著向門邊艱難的爬去,最後摸著牆邊,使勁的站了起來,只是著幾個小小的動作,已經讓他汗流浹背,他腦袋裡一個信念,就是一定要逃出去。   稍作休息了下的石開,力氣也漸漸恢復了,但是身上的傷,讓他全身疼痛難當,身上的流血傷口也已經乾涸。   石開在柴房裡摸著黑,尋找到一把鐵鏟,他無助的心裡終於有了一點逃生的希望了。   緊握鐵鏟的石開,將耳朵貼在門邊,仔細的聽著外面的情況。外面異常的安靜,他估計這個時候,那班禽獸都睡著了。   石開再也不會當他們是師兄了,他們這些人只是禽獸,狠不的把他們都宰了。   石開鼓起勇氣,拿起鏟子,小心的將窗戶邊的木欄杆鏟斷一根,讓後就鑽了出去。   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沒有動靜。石開放心了,他們都睡死了。   石開那班師兄把石開打暈後反鎖在柴房裡,他們以為石開沒有這麼快醒來,在加上門又鎖了,絕對逃不出。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提前甦醒的石開在柴房以外的摸到了一把鏟子,結果機關算盡,還是百密一疏。   石開忍著全身的疼痛,躡手躡腳的走到了佛堂的大門口,為了不驚醒他們,他決定翻牆過去,石開將佛堂的神龕輕輕的拿了起來,走出佛堂口,將神龕放在了牆邊,自己就這樣攀了上去,翻了過去。   石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身在一次的疼痛,幾欲暈去。   最後,他還是咬緊了牙關強忍了下來,一股逃生的意念一直支撐著他站起來。   外面是漆黑一片的樹林,分不清方向的石開在也顧不上疼痛,一陣猛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的石開終於跑出了那片樹林,他沿著鄉間的小路繼續跑著,生怕那些禽獸知道了追趕過來。   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趁天黑力氣一口氣跑的可以看到公路了。但是,石開還是不放心,他又沿著公路繼小續跑著。這時,天已經開始有點濛濛亮了。         第十四章末路狂奔     石開一直不敢停下來休息,他隱約見到前面有量大貨車,心生一計,爬了上去躲一下看看情況。   想到這裡,石開不經加快了腳步。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悄悄的翻上了車,定睛一看,全食寫副食品之類的貨物,正好也餓了,悄悄的打開了一箱,拿起就小心的吃起來。   這時,在路邊草從中大解的司機,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哼著小曲走了過來。石開聽見聲音,馬上躲到了那些貨物的後面。   司機上車關門後也沒有發現什麼,就發動了汽車。躲在後面的石開,一直都不敢動,忽然一陣震動,就知道汽車已經開動了。車子開了一陣,他也慢慢的放下心來,一陣強烈的睡意襲擊著他,竟爾沉沉的睡了過去。   跑了這麼遠,怎麼會不累。   清晨,靜心禪寺的那些「和尚」發現石開跑了後,馬上抄小路就去追了,但是由於時間相隔太久,當他們追到山下的時候,石開早就隨著車子開出了幾十公里,哪裡還追的上。此時的石開早已進入了夢鄉,那些傻「和尚」還在山下四處沒邊罵邊找。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劇烈的搖晃,將沉睡中的石開搖醒了,石開警覺的怕起來一看,車子還在行駛,石開輕輕的揭開爬路過去,揭開車尾箱子的帆布,看看了,天已經大亮了,而且向著上坡行駛,時不時的就是急拐彎,所以車子顛簸的厲害。   汽車沿著上坡越開越高,彷彿開到山中間一樣,看這裡的石開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心道:為什麼這樣的大山中還有這樣的道路啊?而且急彎很多。這到底是哪裡啊。   由於車子不停的搖晃,牽動了石開被劇烈毆打的傷口,全身就像針扎一樣痛苦。他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來。   現在的石開已經渾然不知道自己已身處神農架了,而這輛車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神農架運貨的車輛,神農架是旅遊勝地,山上的那些旅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山下採購貨物。   神農架位於HB省西部、東臨荊湘、南臨長江,西接重慶、北靠武當。因相傳遠古神農氏在些搭架採藥、嘗百草而得名。又因其主峰「神農頂」海拔3105。4米,實稱「華中屋脊」。神農架因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和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其成為各種動植物的避難所,以致在第四紀冰川時許多動植物在這兒倖免於難。而且,神農架的氣候以亞熱帶季風氣候為基帶,以立體型氣候顯著為主要特點,隨海拔增高,依次迭現暖溫帶、中溫帶、寒潮帶等多種氣候類型,境內極端低溫-21℃,極端高溫38。5℃。   這個奇異的地方,它的面積有600平方千米,是中國保存比較完好的原始森林之一。在這塊神秘的土地上,有很多未解之謎。   神農架的原始森林高達40餘米,遮天蔽日,如青天玉柱,直插雲霄,遍佈整個神農架。林內松蘿蔓籐密掛枝間,銀鬚飄灑,把整個原始森林裝扮得奇秘莫測。在神農架的主峰下面,是一望無際的高山箭竹,一片金黃,襯托出峰頂裸露的岩石,好似一列列斷壁殘垣,若隱若現。春天,色彩絢麗的杜鵑花競相開放,滿山遍野生機一片;冬天,瑞雪紛飛,臘梅迎風傲雪,昂首怒放散發清香。神農架林區,真是一片聖地,這裡生長著2000多種植物,聚集著500多種野生動物。   奇秘的神農架,更神更奇更秘在有「野人」存在。在湖北省西部,三峽以北的長江、漢水之間,有一大片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這就是傳說中野人出沒的地方——神農架。   車子越開越上,薄霧也越來越後,石開不禁打了個哆嗦,而且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心中訝道:這是怎麼地方,怎麼越來越冷了,而且霧也越看越大。想到這裡,他緊緊裹了裹自己青布僧衣。   這時,汽車陡然之間聽了下來。司機下了車後,拍了拍手,吹著小曲直接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小飯店。   石開見車停了下來,又趕快縮回了貨物後面,等了一陣,聽見司機下車吹著口哨遠去的聲音。他就輕輕的挪了過去,悄悄的將光頭探出了帆布外探察,見外面靜的很,馬上翻下了車。   此時的他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個地方大物瀰漫,能見度最多也只有10來米。   石開站在霧中瑟瑟發抖,心中猛然道:「此時不跑,更待合時,難道讓他們發現我,以為我是小偷,又將我毒打一頓。   想到這裡的石開,也不管那麼多了,撒腿就向樹林裡跑,他不敢走公路,怕別人發現他將他當小偷抓起來送到派出所去。   石開這一次跑進大霧瀰漫的樹林,將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此時的石開,只知道往前跑,山路崎嶇,灌木叢生。身上多處以被荊棘掛傷的石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累了的石開,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休息。他定睛一看,下雪了,由於到處都是大樹遮掩,很少雪花落地。看到這一幕的他真是驚異萬分。   稍做休息一下的石開,繼續前行著,他不能在跑了,強烈的高原氣候,讓的他胸腔十分悶疼,呼吸也開始不均勻了,好像耳膜中鼓了很多的氣,讓他的大腦開始疲勞了。   石開繼續堅持的前行著,這一路上看到的動物千奇百怪,少說也有上百種了。但是他無心去欣賞這些。此時,他更加不知道身在何方了,而且行走的時候也要越來越小心了,各種蛇類,蠍類的有毒動物開始呈現在他的眼中了,而且,各種植物也是越來越奇怪。   石開小心翼翼的走著,來到了一片箭竹林間,竹林有如波濤,他驚異的看著身邊的一切不由的呆了……   此時,石開感覺一陣眩暈,真個身體搖搖欲墜,那種難以堅持的疲累和全身的傷痛,強烈的高原反應和惡劣的氣候襲擊著他,就這樣再也支持不住了,暈了過去……   神農峰頂漫天飛雪,滂沱暴雨、沉沉雲霧織就了一塊厚厚的面紗,終年罩在頭上,使人難識真面目。唯有夏秋之季,天晴之日,雲開霧散之時,立身於峰頂,府視四野,萬千景象方可盡收眼底。神農頂端,岩石裸露,石林聳天,不見樹木,唯有苔蘚、蕨類鋪在地上,一片原始洪荒的景象。但在山腰,無論是陡峭的南坡,還是略緩的北坡,在那翠綠而又鬆軟的草甸上,都鮮明的分出三個層次來:一層是箭竹林帶。箭竹環山而生,成塊連片,排列有序,隨風起濤,有如護衛山寨的堅實城牆。一層是冷杉林帶。棵棵冷杉,聳天傲立,頂風冒雪,蒼翠欲滴。一層是艷麗的杜鵑林帶,一簇簇偎依在挺拔的冷杉懷抱裡,花色奪目,嬌態媚人。   板壁巖西距瞭望塔五公里,它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裡被稱為「石林」和「野人的出沒地」。板壁巖上下箭竹林漫山遍野,是天然的屏障,據說這一帶經常有神農架野人出沒,箭竹林中經常發現野人的蹤跡,如毛髮、糞便和竹窩之類,經研究,這種毛髮的細胞結構要優於高等靈長目動物。         第十五章大難不死     關於神農頂有一段美麗的神話傳說,古時山腳下有一對男女青年,男的英俊勇敢,女的秀麗能幹,彼此相愛,日益深厚。山霸馬皇得知後,頓起惡念,欲帶家丁搶女青年做quot;壓寨夫人quot;,捆男青年作奴僕,兩人聞訊後偕同避逃,山霸隨後追趕至山頂,用毒箭射殺他們。這時恰被神農氏發現,隨手撒下一把竹米,化為無數箭竹,將山霸活活困死在竹林裡,變成了螞蝗,旋即神農氏用手撫摸兩個青年,男的變成了蒼勁挺拔的冷杉,女的變成了嬌艷的杜鵑。從此,他們在這裡結為伴侶,形影不離。   石開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了爸爸、媽媽和姐姐,和他們一起在海南島游著泳,曬著太陽。海水是那麼的溫暖,在沙灘上的烈日曬的他全身躁熱。,而且是越來越熱,好像要將他曬死一樣,忽然間,家人的影像漸漸的遠去,沒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拚命的掙扎著,可是手腳就是動不了。   漸漸的,漸漸的……他安靜了下來。看到遠方有一處光亮,身體也就不聽使喚的飄了過去……突然見,一陣強光刺來……   石開「恩」的一聲,甦醒過來,強力的睜開雙眼,頓時感覺頭有千斤重一樣。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拖光了衣服正泡在一個大木桶中,木桶裡浸滿了水,水一直沒到他的頸部,水中還放著許多不知名的植物。水面還不斷冒著白煙,他感覺到水溫越來越熱,下意識的明白過來。木桶下一定有火源加熱。   雖然難受得很,石開還是勉強的大量四周,知道已是晚上。   四面都是木製的牆壁,木桶不遠處有一個石炕,五屋內離門口不遠處的地面燃著一堆火,火上架了一個瓦罐。很顯然瓦罐中的東西早以燒開,正沸騰著冒出來。屋中的整個格局都很簡陋。   水越來越燙了,石開快熬不住了,心道:再這樣煮下去,自己一定會被煮熟,我可不想被煮死。想到這裡就大叫起來:「來人啊!熱死了,有人嗎!啊——為什麼我全身動不了啊——快來……人啊!」石開邊說邊掙扎著。   這時,正飄進來一個人,把石開嚇了一跳,冷汗只冒,心道:這人怎麼進來的,是不是人啊。想到這裡,變自己大量這人個來。   此人穿著那毛茸茸獸皮製作的衣服,一頭長長的白髮散亂著,一根細黑繩將身頭的頭髮隨意的紮著,單看這一切就知道,此人十分講究,就算是獸皮的衣服,也是製作的十分合身漂亮。樣子看上去50多歲,右手提了個葫蘆,還不時的喝著葫蘆中的液體。雙眼迥然有神,左手放在身後,身材高大魁梧,動作瀟灑,面邊有細細的白色鬍渣,高鼻薄唇,正雙眼迥然有神盯著石開。   石開回過神來,大叫:「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我動不了,好熱。快放開我!」   「閉嘴,打攪老夫的酒興。你給我老實的再多煮一下,不然,寒毒攻心,神仙難救。」那白髮人冷冷的說道:「沒有凍死你,算你命大!」   說完,飄了出去,快的就像一陣風。是開這次真的被嚇到了,不知是見了人,還是鬼。但渾身熾熱難當,也顧不了難麼多了,急著大叫道:「喂!你快放了我,好熱啊!你是人還是鬼啊……」   沒有回音,一陣沉寂……   漸漸的,石開也感覺水溫不那麼熱了,泡起來挺舒服的,就這樣睡去了……   石開這一覺睡的很沉,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猛的真開雙眼,爬了起來,發現自己已是睡在石炕之上,炕上那微微的餘熱可以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石開小心翼翼的下了炕,發現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但是也不覺得冷,而且身上的許多傷疤也不怎麼疼。石開驚訝的大量的全身的傷處,那些受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心中歎道:真是神奇。   他發現炕上有一件厚厚的獸皮製成的衣服,批了起來,緊緊的裹住,由於,衣服過大,將石開全身上下,包了個結結實實。   石開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奇怪的恐懼感,他感覺昨晚那個人很可怕。他輕輕的邁開腳步,向門走口走去,心驚膽戰的打開了門,探頭一看,四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沒有人。就安心了一點,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四周都是大雪,而且還瀰漫著大霧,什麼都看不清楚。   石開歎了口氣,轉身想回屋裡。剛一轉身,整個人就像碰到了一堵牆上了一樣,將他反震在地上。   石開從地上爬起來,定睛一看,心中大呼救命。是昨天晚上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手中依然拿著酒葫蘆,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石開。   石開被他盯著只發毛,壯起膽子來問道:「你是人還是鬼?」問題一出,自己暗暗後悔不已,大白天的當然是人,就算是鬼也不會和自己這樣說話啊。心中不禁暗罵自己該死,問了一個怎麼無聊的問題,想收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只見那人抖動著肩膀苦笑起來:「哈哈~~~~~沒有想到啊,真是沒有想到。老夫隱世七十多年,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把我當成了鬼,罷了。」   石開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懵了,心道:什麼?七十多年,那他現在多大了,90歲?100歲?……可他看起來只有50多歲啊。   心中的疑惑也不禁越來越大。   那人繼續道:「小和尚。就當我是鬼好了。昨天,你在箭竹林昏迷了,當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被凍奄奄一息了。你真是厲害,你敢向無人區域跑,你不要命了嗎?」   剛開始,石開一聽「小和尚」這幾個字,才發現自己的光頭僧衣,被他誤會了。但是越往後聽自己越冷汗直冒,不是別的,而是眼前這人說話,太有震撼力了,石開瑟瑟發抖的道:「無人區域?」   「呵呵~~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在身地方吧。」那人將葫蘆打開,喝了一口酒繼續道:「這裡是神農架原始森林的核心部分,也就是無人區,有時候由於磁場原因,連指南針都會失效。你好大的膽子,敢往裡跑。走運啊,你在箭竹林就暈倒了,要是你真的跑進了無人區原始森林,你早就做閻王爺的乾兒子了。」   石開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自己現在在神農架。暗道:自己命大,難怪一路上越走越冷,呼吸困難。慶幸自己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猛獸。   石開輕輕開口道:「是你救了我?」   「廢話!不是我是誰,難道是鬼啊,這方圓百里就我一個人。再說了,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發高燒了,那些寒氣,直進心髓。要不是老夫動作夠快,在加上獨門密藥,你以為你今天還會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裡和老夫對話」那人一直稱自己為「老夫」,看著石開氣憤的說著。   石開小心的道了聲謝謝。   那人看了一眼石開繼續道:「我覺得你不像是一個和尚。」   石開點了點頭,自己做和尚以為可以學到功夫為了替父母報仇,自己根本就不想做什麼和尚。   那人看是石開沒有說話,也沒有多問,喝了口酒轉身就不見人了。   石開又一次的看到此人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消失,吃驚不已。心中斷定,此人乃非凡之人。   看到那人消失後的石開來到了屋裡,蜷縮在地上烤起了火。,腦中正在思索著什麼……         第十六章神農拜師     石開烤著火,也不知過了久,感覺一陣餓意襲來,不自覺的摸摸肚子。現在就算打死他也不在跑了,跑出去鐵定會迷路,必死無疑。餓了也只有等待了,希望那人會給他送吃的來。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子從窗戶中閃了進來,等石開看清楚的時候,那人已經坐在了石開的對面,不時的給地上的火堆加這柴,火堆上也多了幾塊用木棍串起來的肉,石開嚇的猛都像後一仰,整個人差點翻倒。   心中暗道:那人好快的速度,根本就看不清楚。   那人也沒有理會石開,只是一個勁的轉動那木棍上的肉串,還不時的喝著葫蘆裡的酒。   待石開坐定後,那人看著串肉,陰陰的笑道:「怎麼?小和尚,被嚇倒呢?」   「才沒有呢。」石開很不自然的回答,真是煮熟的鴨子——肉爛嘴硬,死要面子的說道:「我不是和尚,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這樣叫我,我有名字,叫石開!」   「哦?嘿嘿~~~~~~石開?不開竅的石頭!不錯!」那人打趣道。   「你——」石開不好發作,要是惹急了此人,必定遭殃,所以說了一個字後,將其他的話吞了回去。   「說啊。怎麼不說了!怕我?」那人繼續轉動著插著肉的木棍道。   「怕你?你有什麼好怕的!?」石開給自己壯了一下膽。   「是啊!我的確沒有什麼可怕,我已經很多沒有和人說話了,原來沒有都是對著天說,地說,動物說,還我心愛的葫蘆說。現在難得找到一個人說話,我就要你一直這樣陪著老夫,看你怕不怕。」那人冷笑道。   石開聽道這裡,整個人就想跌進了冰窖。其實他內心怕的要死,要是陪著這樣的人過一輩子,自己不瘋,也會被他這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影嚇死的。   那人看到石開臉上那古怪的表情,就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蠻有意思的,老夫剛剛是和你開玩笑的。也許,是太久沒有人和接觸過了,覺得寂寞了,想找個人聊聊天。   石開聽到這裡,心也就放寬,他現在那人沒有什麼惡意,就大著膽子問他:「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話音剛落,那人笑的更大聲了:「叔叔?你叫什麼?叔叔?哈哈~~~~~~~~~笑死我了,你爺爺叫我叔叔我都嫌他嫩了點。」   石開聽到那人這樣說,眉頭也就皺了起來,心中暗想:吹牛皮不打草稿,看年齡和我爸爸差不多,加上那頭白髮,也犯不著和我爺爺去比,更不用說爺爺會叫他叔叔。估計他一個人住在這裡,住久了神經有點不正常了。   石開沒有好氣道:「叔叔,我不是也你開玩笑的,看你的年齡和我爸爸才不多,也沒有必要說的那麼誇張。」   那人將考熟的肉串丟到了石開身上,石開用手一接,馬上燙的跳了起來。看著石開那狼狽的樣,繼續道:「叔叔就叔叔吧!叫什麼都無所謂,至於名字?這個我早就忘記了。那我問你,你爸爸多大,憑什麼和我比。」   石開聽到他這樣說,心裡又是傷心,又是來氣,撿起肉串,慢慢的坐了下來,傷心的是,爸爸已經被人害死了,氣的是面前著位「叔叔」不但不告訴他名字,還吹牛皮忘記了,世界上哪有人將自己名字輕易忘記的道理,而且說自己的爸爸憑什麼和他比。   想到這裡的石開,吃了一口肉,窩火道:「我爸爸是X軍區總司令石天群。」   「哦——不認識。」那人故做明白的「哦」了一聲,一句「不認識」就了結了。   石開看著那人輕蔑的樣子,站起來怒道:「爸爸是我最尊敬的人,你不可以用這種態度說話。」   那人看著石開的樣子,愣愣的喝了口酒,點頭道:「好好好……我明白了,你先坐下說,抬著頭看你,我很費力的。」   石開看著那人的樣,一肚子脾氣不好發作。只好坐了下來道:「我爸爸,很小的時候就參軍了,為國家南爭北討參加過很多戰役的。從小,爸爸就是我最尊敬的熱門。可是現在……」說道這裡,石開流下了眼淚。   「怎麼?哭了啊!!!你說的好好的哭什麼,真是麻煩啊」那人手忙腳亂的安慰道:「不要哭了!現在我知道,我也佩服他!」   聽到這些的石開,也沒有那麼傷心了,畢竟最傷心的日子過去了。他接著吃著燒肉冷冷的看著火堆道:「後來,爸爸在半年前的一次旅行中,被人謀殺了,而且,我的媽媽,姐姐全在那次旅行中也被殺死了,我一定要報仇。」   那人聽到這裡,沒有反應的挖挖耳屎,平淡的道:「是嗎?那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石開像洩了氣的皮球,歎了口氣:「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找他拚命。」   「我看不要拼了,鐵定是你死。」那人喝了口酒繼續道:「你拿什麼和別人拼啊!自不量力。」   石開聽他這麼一說,狠狠的定著他,自己全家都死了,還在這裡落井下石,恨不的衝上去給他兩拳。   那人也吃了一口燒肉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給我兩下啊,來啊,來啊……我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聽到這話的石開,像收了刺激一樣,猛撲過去,就是一腳踢向那人,正當叫快貼到他的時候,人不見了。   這時,只聽到後面穿來一陣聲音:「這肉的味道不錯,不吃多浪費啊。」   石開轉身一看,只看到那人,好端端的做在自己剛才做的那個位置上,而且吃著自己沒有吃完的燒肉,不由的冷汗只冒,心中暗道:他什麼時候跑到我後面去的,剛剛我明明快踢到他了,怎麼這麼快的速度就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心中疑惑不已。   他沒有再攻擊,他明白,就算再次出手,結果還是會一樣。就這樣,石開等於是和那人換了一個座位一樣,平靜的坐在那人剛剛坐過的位置上思考著。   那人笑呵呵的將手中的燒肉丟給了石開,石開猛然回過神來,撿起來繼續吃著,這時的他再也不敢做聲了。   那人陰陰的笑著問石開:「小子,想不想為家人報仇啊。」   石開就聽到著話,就想電擊了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   那人喝了口酒,然後用手擦了嘴邊的殘酒後,用力輕輕的甩了一下,只聽見,石開後面的門上傳來「鼕鼕……」幾聲聲響。   回過神來得石開,警然的反頭一看,門上出現了很多像細針穿過的針孔痕跡一樣。不由的頭皮發麻的想起那人剛剛甩手的動作,立即就明白了,剛剛那人就這樣隨便的一甩,將擦嘴後的殘酒就這樣破孔而出。心中暗道:好厲害的人,要是剛剛那一甩是對著我,我的小命休矣。   那人也沒有在乎石開的反應,繼續陰陰的對著石開道:「如果你想報仇,我就要看到你的誠意。」   石開好像明白了什麼,立即轉身,流著淚水跪在了地上:「師父在上,徒兒給你磕頭了!」他內心終於知道大仇可報了。   那人看著石開大笑了起來:「看樣子你還沒有蠢的不可救藥。恩!說實在的,我除了看你的光頭不順眼外,其他的什麼都順眼,我給你上藥的時候,發覺你骨骼奇佳,是個可造之才。」   石開馬上給師父猛磕響頭:「請師父成全!……」   那人袖子一揮,道「起來吧。」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石開托了起來。繼續說道:「告訴你,我的要求是很嚴格的,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的,要是挺不住的話,你真的就會去做閻王爺乾兒子。」   石開心裡想,只要可以報仇,什麼苦都能吃,哪怕是死。想到這裡也就堅定的道:「請師父成全!」   「好!那就從明天開始吧。你先休息一下,養好傷在說。」那人說到這裡的時候,人已是在幾米開外的地方了。         第十七章神農夜話(上)     師父走後,石開傻傻的站在哪裡。想著這半年來的遭遇。終於哭了,這次是他開心的哭,因為,他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了。   今天也這一切,使石開的性格有了質的飛躍,徹底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也是若干年後造成黑榜大戰的轉折點。   石開哭累了以後依舊烤著火,他知道師父一定會來的。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雪是越下越大,外面靜的很,石開也不敢出去,畢竟這是神農架核心——原始森林的無人區域,有的只是各種猛獸。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石開犯起了瞌睡。   此時,石開的師父已經赫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道:「怎麼?就想睡了?」   石開猛然的站了起來,叫了聲叔父,那些瞌睡早就被師父那句話嚇到了九霄雲外了。心中暗道:師父的行蹤就像鬼一樣。   師父示意讓石開坐了下來後,就將一套獸皮製作的服飾丟給了他,淡然道:「穿著試試看。」   石開依言穿好後轉了一圈,笑呵呵的道:「師父!很合身,你做的嗎」   師父一邊燒著肉,一邊喝著酒道:「當然!這裡除了我們兩人外,還會有別人嗎?」   石開坐了下來,不解的問道:「師傅,難道真的沒有人能找到這裡。你在這裡這麼多年,也沒有人發現你嗎」   「不是沒有人能找到這裡,而是我不讓他們找到這裡,這外面方圓兩公里的地方,我都布下了奇門盾甲,一但踏入就會迷失方向,他們是很難來到這裡的,除了我之外。再說,這原始森林本就是天然的屏障,能夠過的了箭竹林就不錯了。這裡四面都是高山,想進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各種洪水猛獸多的是,也沒有什麼人敢真正深入的,而且這裡有很像迷一樣的秘密沒有被解開,所以也不敢輕易的他足此地。狡兔三窟,我也有幾個住的地方。」   神農架方圓3200平方千米。這裡山高谷深,雲山茫茫,地勢在海拔1000米以上,超過3000米的高山就有6座。在古樹參天、人跡罕至的林海中,生長著2000多種野生植物,有高達四五十米的冷杉,直徑2米的楓楊,枝丫橫生的馬凌光,馳名中外的「中國鴿子樹」大珙桐,以及堅似青銅、苔痕斑駁的鐵堅杉……。   石開聽師父說著就來了精神,笑呵呵的道:「師父,我聽別人說神農架有野人,是不是就是說的你啊?」   師父將考好的燒肉丟給了石開,這回石開學聰明了,沒有用手去接,而是用胸口去擋,然後捧在袖子上。   師父咬了口肉,繼續道:「當然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是野人。傳說中的野人」的基本特徵是:成年的「野人」高約2米,直立行走,腿稍彎曲,沒有尾巴。「野人」全身除面部、手掌、腳掌外,都長有棕紅色或麻色或灰色甚至白色的毛,毛細軟而具絨。「野人」頭髮較長,前面可遮住額頭或面部,後面自然披於兩肩,好像梳披肩發的婦女。「野人」的頭不大,頸部轉動靈活自如,矢狀肌發達。「野人」面部膚色較深,鼻孔上仰內陷。額部和胸部前突,手臂短而下肢長,手腳同時著地時,前低後高,手臂能自由轉動。腳長29—48厘米,比人腳長,腳形前寬後窄,無足弓,大腳趾與其餘四趾對立。你看你師父我這樣,像野人嗎?」   石開咬著肉看著師父道:「師父,這是什麼肉啊,味道很鮮美。對了,那你看到過野人嗎?」   「我都說了那是傳說,傳說多半是不可信的,我在神農架呆七十年,什麼地方沒有逛過啊,就是沒有看到過野人,也許是我運氣不好,看不到吧,也不能代表就沒有。」師父急噪的道:「你小子有口福啊,這是鹿肉,快吃了的,囉嗦什麼。」說到這裡,師父喝了口酒。   歷史的長河在不斷流動,地球上的萬物也處於不停的變化之中。2500多年來,曾經有過許許多多關於「野人」的報道和傳說。   當今世界有四大自然之謎,它們是:野人、飛碟與外星人、尼斯湖怪與恐龍、百慕大死亡三角,成為全人類共同探索的問題,神農架「野人」首當其衝。   在遼闊的神州大地,有關「野人」的傳說,也有上千年的歷史,我國古代的書籍中曾有過許多關於「野人」的記載和描述,僅「野人」的外號和別名就有幾十種之多,如「山鬼」、「毛人」、「羆」。「擂」、「狒狒」等。當然,我們很難判斷在眾多的民間傳說和民間神話中,哪些是純粹的信口開河,哪些是有根有據的事實。   石開傻呼呼的笑了起來,現在他覺得這個師父一點也不可怕,反而感覺特別的親切,所以,就照著師傅開心的大口的咬起肉來。   師父又從旁邊地上的包中,又拿出了一些不一樣的肉串在小木棍上繼續烤著,石開興奮道:「師父,這又是什麼肉啊?」」你嚷嚷什麼呀!這是白蛇肉,它們冬眠了,我把它們抓了出來宰了,這個可是好東西。」師父澆了些酒在哪些肉上,火一下就大了起來。   「白蛇?白娘子?……呵呵」石開傻傻的看著師父。   師父看著石開愣愣的看著自己,假裝不耐煩道:「不要在這裡看著,快好了,你接好了」說著,一塊蛇肉朝石開臉上飛去,正好打在石開的嘴巴中,石開趕忙吐了出來,燙的跳了起來,到處亂跑。   師父看到這一幕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為他是故意的。   師父拿捏的恰倒好處,只是稍微燙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伸著舌頭在屋裡亂跑了一陣的石開也就沒事了,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師父的胃口很大,他吃了一塊蛇肉後繼續說道:「是啊!是白蛇,但是不是什麼白娘子蛇精。在神農架什麼動物都不是絕對的,其中也有些變了異的白蛇,他們不需要冬眠,而且毒性很厲害。」   具見過的人說,白蛇通體潔白無暇,盤踞時猶如一尊玉雕,挺立時就像一根銀棍,行動神速,帖地而行,霎時便不見了蹤影。   石開吃著蛇肉不解道:「不需要冬眠,這麼厲害?」   「你不相信?」師父揚了揚眉,身手從脖子上扯下一樣東西放在地上,石開湊近定睛一看,是一個黑色小蠍子項鏈,很精緻,像真的一樣。   師父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去動他,他在暫時休眠,外人一碰就醒。」   石開倒抽了口涼氣看著師父,道:「他是活的?」   師父肯定的點了點頭,有師父在這裡,石開不怕,悄悄的伸出右手食指碰了那小蠍子一下。那小蠍子感到有外界的騷擾,利馬通體瞬間變的通紅,而且也慢慢的變發大起來,直到變的手掌那麼大時才停止,揮舞著兩個鮮紅蠍鉗像石開示威。   石開嚇的趕快跑到了師父的身後,偷偷的看著。   師父將那右手平坦的放在地上,那火紅的巨蠍就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看的石開四體發麻。   師父平和的道:「不要怕,他以後就是你的寵物,以後你要和他多多交流才可以。」   石開破口叫道:「什麼?我的寵物,師父你開什麼玩笑。我不要,我怕!」   「身為我的徒弟,你竟敢說「怕」!」師父皺著眉看著石開,最後歎了口氣道:「哎~~~~你才這麼一點點大,當然會怕,慢慢來。其實它很聽話的,這可是寶貝啊,也是神農架的秘密之一啊。他變得最大的時候,有1。2米長,60厘米寬,這可是上古神物,蠍中之王啊」   說到這裡,那手板大的紅蠍也隨即縮小了,變的通體暗黑的小蠍子,看上去和普通的蠍子沒有什麼兩樣。   石開驚魂未定的看著師父手中的蠍子,冷汗之冒的坐了下來。   師父將那之蠍子放如了懷中,喝著酒道:「不用怕。以後你就知道他的威力了。」   石開戰戰兢兢的道:「師父,他有毒嗎?」   聽到這句話的師父大笑了起來:「當然有!而且是毒性是哪些變種白蛇的上百倍。」   石開聽師父這麼一說,倒抽了口涼氣,以後打死他也不會要這東西了。   現在是這麼想的石開,他也沒有想到,這只蠍王在以後黑榜混戰的時候,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第十八章神農夜話(下)     7億年前,神農架地層開始從海洋中崛起,幾經沉浮,最後形成今天的陸地。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古生物的後代有條件在這裡存活。   石開驚魂未定的吃著蛇肉。   師父看到石開那嚇的臉色慘白的樣,就撲哧一笑:「瞧你那點膽,都縮到胃裡去了。」   聽到著話的石開清了清嗓子,向前移了移,道:「師父,那蠍子好奇怪啊?」   師父將剩下的蛇肉吃完後,又從包中拿出了東西,沒有理會石開,笑呵呵的道:「這東西,我最喜歡了,熊肉!」   石開聽看了後,眼睛都快從眼眶中跌了出來:「熊肉?」心中暗歎:師父真是個高人,天天吃的比國家主席還好。   「是啊!熊肉,要烤久點,慢慢等吧。對了,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熊皮做的,下午的時候,我剛剛做的。」師父眨眨眼睛道。   聽到這些的石開幾欲暈倒,難怪覺得這獸皮還帶著點點醒味,原來是師父的傑作,他不由的從心裡感激和佩服起師父來。   師父繼續道:「那蠍子不奇怪,神農架本就是一個像迷一樣的地方,其中有很多事我也解釋不清楚。我就見過很多,但是也不是很明白。還和你說一件事吧,很有趣味的,以後等你變厲害了,我們倆一起去抓一個那東西回來玩玩。現在是冬天,他們在休眠。」   石開聽到師父事情有趣,前面那些還怕就一掃而空了,並笑這點頭復合道:「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師父!我們到底要去抓什麼啊。」   師父神秘的喝了口酒,笑著說:「在神農架石頭屋附近,有一個深水潭。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了三隻巨型水怪。它們的表皮呈灰白色,長相與蟾蜍相近,體積卻是蟾蜍的幾十倍。這種怪獸有兩隻圓眼睛,嘴巴極大,發達的前肢上有5個又粗又長的腳趾,趾與趾之間有蹼連接,在趾尖還隱藏著鋒利的爪。它們通常上半身露出水面,下半身浸在水中,所以,人們至今也不知它的下半身是什麼樣,有沒有尾巴。這種怪獸似乎有冬眠的習慣,冬季看不見它……」   石開越聽,臉色越難看。剛聽師父說完的石開寒毛都豎了起來,背脊發涼,別說去抓,就是去看一眼都會暈厥。心中暗暗叫苦,跟著這樣的師父,以後有的受了。   「喂!臭小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師父將手中的一滴酒彈向石開的腦門,頓時,石開就是人仰馬翻的倒地。   剛剛還在胡思亂想的石開,被這一滴酒打的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總算清醒的石開坐好後,摸了摸額頭,沒有一點事。就知道師父功力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熊肉好了!你先吃吧」師父將熊肉甩了出去,石開用老方法接住後就大口咬了起來。   師父也滿意的吃了起來,繼續道:「以後為師的說話,你敢給我開小差,就是這樣的結果。」   石開裝出一副很傻的笑臉從著師父一笑,低頭猛吃起來,他覺得這熊肉的味道比白蛇肉更加的可口。   師父也沒有在乎那麼多,畢竟是高人嘛,要有高人的風範,繼續喝了口酒,又說了起來:「在神農架,熊尤其的多。你也別問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而且種類也多。分別有狗熊、豬熊、馬熊、棕熊、白熊、花熊和人熊。在這些熊裡邊,數花熊的個頭最大。有人說,花熊可能是大熊貓。也有人說,花熊是白熊和狗熊雜交繁殖出來的一種熊。在這些熊當中,最神秘的是人熊。神農架的人熊有好幾個種類,它們的特點都是可以直立行走,而且面部長得有點像人的模樣。可能那些所謂傳說的「野人」,有可能是人們看花了眼,把人熊當作是「野人」了,說不定也確實有「野人」,但是有沒有都不關我的事,只要不把我當野人就好。」   說完就大口喝起酒來。石開聽到這裡,不禁的點了點頭,也許外面傳聞的野人根本就沒有,像師父這樣厲害的人都沒有親眼看到過,更不要說傳聞了。   石開好奇的問著:「師父,你到底喝的是什麼酒啊?我看你無時無刻不在喝。」   「怎麼?小子,嘴讒呢?接住!」說完就將葫蘆直接拋到了石開的懷裡。瞇著眼繼續道:「這可是好東西啊,試試。這可是我親自釀造的好東西啊,用很多名貴的藥材和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多麼的東西一起混合釀造的,味道不錯。」   石開捧著葫蘆,朝裡面看了看,又看了看師父,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的試了一點點味道,感覺甜甜的,味道不錯,馬上又猛了喝了一口。感覺頓時就不對了,入口雖甜,但是一道喉嚨就感覺像火一樣的在燒,到了胃裡後更是翻江倒海,打了個嗝,利馬醉倒,睡了過去。   師父看到後,哈哈大笑;「你小子還真有意思,連我的酒也敢大口喝,你就睡到明天吧。哈哈……」說完繼續笑了起來。         第十九章改變體質     石開一醉睡到天亮,睜開雙眼翻身起來一看,地上的火堆還在燃燒著,可是,不見師父的蹤影。不過,他也見怪不怪了,師父他老人家本來就是神出鬼沒。   下了床後,活動了一下四肢,覺得舒服多了。穿戴好好一切就出了門,外面雪也停了,白茫茫的一片,清晨的霧氣很重,不可視物。   石開對著森林大叫道:「師父,你在哪裡啊?我醒來了啦。」   只有回聲,沒有人回應。叫了一陣的石開覺得口乾舌燥,沒人回應後就偏轉身進了屋裡。   打開門一看,地上師父的背影出現在他面前。看到師父,石開心裡樂開了花,他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興奮道:「師父,你來了,你今天交我學什麼啊?」   師父瞇著眼看了石開一眼,搖頭道:「還不急!」說完忙給活堆添了點柴。   「難道師父不想教我了嗎?」石開有是失望有是心急。   「不是!你的體質太弱了,現在和我學,我也不知道要教你什麼。首先,你必須學會怎樣去面對神農架原始森林的惡劣環境,你過來。」師父說完便站了起來。   石開依言來到了師父的身邊,問道:「師父,怎麼改變我的體質啊。」   師父飛快的飄了出去,把那個昨天給石開治傷的大木桶拿了進來道:「就從這裡開始。」說完將木桶拋在了地上,那木桶中的水一滴都沒有濺出來。石開心中暗道:好厲害的功夫,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   「你進去,不要擔心。」師父吩咐道。石開脫了衣服,小心了踏進了大木通,腳剛剛沾水便大呼:「好冷啊。師父。」石開圓睜眼睛看著師父。   「不要擔心,進去吧,起初有點點冷,等我把藥放進去就不冷了。」師父一邊解釋,一邊從隨身帶著的包中拿出一些不知名而且被烘乾的植物。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人收石開為徒後,就再也沒有自稱過老夫,石開也難的去過問。   石開小心的將右腳神了進去,頓時,冰冷之感深入骨髓,實在是忍不住了,抽了出來道:「師父,不行!我受不了。」說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了。   這大冬天的,在氣溫O下幾十度的神農架,任誰也不會敢進著木之桶,而且這木桶之中的水,是剛剛融化的雪水。   石開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希望師父可以改變心意。頓時,他覺得身子一輕,「啊——」的一聲,整個人飛進了木桶之中,那股寒氣頓入石開心髓,刺激著每根神經,肌肉立刻僵硬,腦袋也覺得有千斤之中,抬不起來,想掙扎都沒有辦法。   師父剛剛見石開那膽小樣,就來了火,順手一抓,將石開拋了進去,沉聲道:「沒用的東西,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做我的徒弟,更不要說去報仇了。」   石開聽到師父的話後,很想開口,但是寒氣已經麻痺了他的頸部以上,他只能蹲在木桶中瑟瑟的喘這粗氣。   看到這裡,師父就那些不知名的植物,隨手摔在了木桶裡,飄出了門。   冷的發的石開,眉毛上都結了一層霜,全身四肢感覺不像自己的一樣,僵硬得毫無直覺,一股冷氣直衝腦髓,就像要裂開了一樣。   漸漸的,他感覺舒服點了,喘息聲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四肢慢慢的有了點點感覺,但是那感覺是生辣辣的疼痛。   水溫漸漸升高,泡在木通中的石開慢慢感覺平和了起來,四肢也都可以自由活動了,身上的寒氣也在緩慢消退。   過了一陣,石開感覺特別的舒服,水溫十分的柔和,乾脆就在桶中洗起了澡,嘻嘻哈哈的玩起了水。   鬧了一陣的石開也累了,縮在水中,想起了師父的話,心中不禁感慨萬分:是啊。這麼膽小怎麼做師父的徒弟啊,怎麼為家人報仇啊。原來說的那種為家人什麼都不怕的勇氣去了哪裡啊!石開啊石開,師父是個好人,也是為了你好,你要好好的和師父學藝,以後報道他老人家。   想到這裡的石開,緊鎖眉頭,老老實實的蹲在了說中,因為他知道,只有好好聽師父的話,才可以活著離開神農架,出去為家人報仇。   石開感覺四肢開始麻木了,不對!是僵硬。心中慌了起來,為什麼水的溫度高了還會僵硬,過了一陣,頸不一下完全動不了了,水的溫度也漸漸的高了起來,讓人感覺渾身上下燥熱難當,好像萬蟻食骨。石開驚呼起來:「師父,水好熱啊,我動不了了。……」   叫了一陣沒有回音,石開也只好放棄,心想師父不會傷害自己,也就坦然了,死死的咬牙忍住。慢慢的,石開額頭出現了汗珠,然後結成一塊,流了下來。木桶中的水也沸騰起來,石開感覺自己像被煮熟了一樣,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在膨脹,感覺像撕裂了一樣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他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躺在木桶之中,手腳也恢復了知覺,而且還感覺精力充沛。此時,桶的水也平靜了下來,而且色澤漆黑無比,水溫十分溫暖,感覺像沐浴在陽光中一樣。   石開知道剛剛自己沒暈多久,也就放下心來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切,感覺是那麼的寫意。   正沉浸在這美妙感覺中的石開,聽到門突然打開的聲音,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師父已經提著酒葫蘆站在他面前,微笑道:「呵呵!不錯,只要每天堅持泡,一個月後你就可以脫胎換骨了。」   石開一聽到自己還要這樣堅持泡一個月,心中暗暗叫苦,但是轉念想起自己心中剛說的話,馬上用堅定的眼神感謝道:「多謝師父!」   準備喝酒的師父聽到石開冒出這樣一句話,笑道:「喲霍!怎麼!不嚷嚷啦,你你剛開始不是像殺豬一樣在叫喚嗎?」   石開聽到師父這樣一說,頓感慚愧,調整了一下心裡對師父道:「以後徒弟全聽師父指示。」   「哈哈哈~!好!孺子可教也~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十年後不但可以為家人報仇,還可以名動江湖。哈哈~~。」   石開聽到這裡,更加堅定自己的意念,師父不喜歡遇到一點小小的疼痛就忍不住的懦夫,只要潛心更師父修煉,才可以報仇。   此時的石開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可能是泡了那神奇的藥水,使他真的脫胎換骨了,心志也慢慢開始堅毅起來。   師父笑後,平靜對著石開道:「現在你出來。看看什麼感覺。」   石開依言從桶中爬了出來。仔細的大量著自己的身體,讓他感覺十分詫異,身的那些結痂的傷疤都脫落了,露出了新生的肌膚,肌肉也結實了一點,而且還感到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   看到這裡的石開大呼神奇。忙問師父:「師父,你在桶中放的是什麼藥啊。好神奇。」   師父怪笑的望著他,故作神秘道:「小子!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東西生長在神農頂懸崖上,而且數量很少。你還是第一個嘗試的人,平常我都是對動物用的,而且蠍王很喜歡吃這些植物。」   石開聽到這裡,光頭上一大滴冷汗流了下來,陰著臉望著師父,道:「師父,你好毒啊!這就是所謂的獨門密藥?」   「呵呵,是啊!你也不能怪我啊,是你體質太弱了。不過現在可以肯定,這東西用在人身上一樣的有效。嘿嘿~~我去多採點來。」說完,師父人就不見了蹤影。   石開站在原地,越發覺得師父的可怕了。         第二十章脫胎換骨     此後的這一個月中,石開每天都要在大桶之中泡上兩次,起初感覺很難受,後來也漸漸的習慣了,他天天都回味那種寒熱交替後的舒適感覺,那猶如陽光沐浴般的感覺,讓他和年陶醉,很平靜。   石開的體質也在泡了師父的所謂「獨門密藥」的這一個月中徹底改變。身的肌肉也突了出來,精壯的手臂,強而有力的雙腿,雙眼也炯炯有神。整個人徹底的脫胎換骨,在也不是一個月前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子了。   一個月後,師父看到現在的石開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開來這要很有效果,以後一周泡一次就可以了。」   石開感激道:「多謝師傅栽培!」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從今天你就跟我修煉,現在你就去把門口的大樹給我砍了,然後將樹用斧頭給我劈成柴火。」師父吩咐道。   石開忙道:「是!師父。」石開來到樹前一看,比師父的人還要粗上一倍。堅定的拿起斧頭揮砍起來。   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源源不斷,越砍越來勁,心中暗歎這蜜藥的效果。狂砍了好一陣的石開,額上漸漸的滲出了汗水,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畢竟,人又不是機器,力量有慢慢消耗的時候,大汗淋漓的石開堅持著坎著,心中堅定道:我一定要一口氣將他坎倒,不能讓師父失望。   師父坐在門檻上,雙腳搭在門的邊緣,笑嘻嘻的喝著酒,大叫道:「快點!你怎麼這麼慢啊!」   石開聞言,利馬也咬牙加快了速度。2個小時後,大樹終於倒塌下來。再也堅持不住的石開,將斧頭隨手一摔,倒在雪地裡呼呼的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他的皮衣。心中暗喜:終於坎倒了。   師父將手中的一滴酒彈出去,正好打在石開的光頭上,馬上吃痛的跳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師父,道:「師父,不要老是打我的頭,會打傻的。」   「我要你休息了嗎?還不給我將樹給劈了!不准給我頭偷懶。」師父繼續喝著他的酒。   石開知道師父好為自己好,但是,還是在心中將他罵了個遍才解氣,另外他還給師父起了一個「惡魔」的外號,但是一般只在心裡說說,要是讓師父知道的話,就死頂了。   石開用力的分解到下來的大樹,一邊劈砍,一邊喃喃自語。   「你在神神叨叨的念什麼?快點給我砍,給你2個小時,沒劈完不准吃飯。」   石開聽了後,心中暗道:「一聲惡魔」後就拚命的劈起來。   「對!就這樣,快!在快點!」師父幸災樂禍的道。   終於坎完的石開再也受了不了,當場倒地休息起來,好累啊,要不是師父的密藥,只怕我早就爬下了。想到這裡的石開馬上怕了起來,他生怕師父又從後面偷襲。   「還不錯,從今天開始,每天砍樹一棵,給我砍一個月。隨便給劈成柴火。這樣,我就不要親自動手!挖哈哈~」師父說完後就大笑起來。   石開聽到這裡,臉色一變,心道:原來是自己想偷懶,就叫我來做。   師父笑罷,嚴肅的道:」你不要小看這砍樹劈柴,這需要很大的臂力和體力才可以完成的事,你先把基礎打紮實了。以後我教你更快的劈砍方式。「   石開點點了頭道:」師父。徒弟明白了!請問師父,以後教徒弟什麼更快的方式呢?「   話音剛落,師父已經拿了塊木頭來到石開身邊,道:「以後你要這樣的坎。」   話音剛落,那塊拋入空中的木頭,頓時沒師父徒手分解身4塊。   石開吃驚的看著。   師父拍了拍手,道:「這不算什麼!以後你還要學用手斬岩石,這可是師父的絕技之一啊!」   石開驚魂未定的點點頭,下定決心,一定要向師父好好學習。   「好了,你也不要愣在哪裡了。肉都烤好了,回屋裡吃吧。」師父關心的說著。   石開每天和師父吃著各種千奇百怪動物的血肉,身體越來越強壯,而且每天都是精神百倍。   這些禽珍異獸的肉在外人眼力,無一不是千金難求的美食。但是,在石開師徒的眼中,這只不過是填飽肚子的食物而已。   深夜,石開睡的正香,突然見覺得自己正這身體向下墜落,快速的跌進了深淵一樣,頓時嚇得他中夢中驚醒。   醒來後的石開發現自己正懸空倒釣在一棵大樹的枝桿上,手腳全被綁住。驚恐萬分,大聲呼救。   此時,從大書上傳來師父的聲音:「不要叫喚了,你還是留這點力氣吧?」   石開聽到師父的聲音後放下心來,問道:「師父,你把我倒掛起幹什麼啊,我怕高!」   「怕高?很好,等下你就會出高了!」躺在大樹枝桿上喝酒的師父,無聊道:」皓月當空,飲酒為樂!哈哈……」   石開覺得腦子真沖血,他越來越不明白師父要幹什麼了。忽然見,他發現叢林中有西西嗦嗦的動靜,神經馬上緊繃起來,心中暗道:什麼東西正朝這邊來啊。   釣在樹上的石開拚命的掙扎著,一種不好預感襲上心頭。   那聲音越來越近,石開越是越掙扎越厲害。   「不要掙扎了!這是野牛皮斤製成的繩子,留著力氣吧。好戲馬上要上場了,哈哈~~~~~」師父大笑了起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聽到師父的笑聲,石開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那叢林中的聲音漸漸的小下來,石開靜靜的藉著朦朧的月光看著,突然,一群惡狼展露在他面前,石開嚇的臉色發青大呼道:「師父!好多狼啊!怎麼辦?」   「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打攪我的酒興。對了!忘了告訴你,狼跳起來正好可以咬到你的頭,你要是不躲避的話,就喂狼群吧,呵呵。這是鍛煉你腰力和反應能力的最好方法。」說完繼續喝酒賞月。   一語驚醒夢中人,石開聽到師父的話知道是師父有意訓練自己的,也就不在那麼慌張了,冷靜下來,等待著狼群的跳躍是攻擊。   群狼看到獵物,發瘋似的撲了上來,嚇的石開腰力一動,彎了上去。躲了頭狼的第一次襲擊。   然後群狼此起彼伏的向石開撲來,冷汗只冒的石開,拚命躲閃。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躲避不及時的話,一定會屍骨無存。   脫胎換骨後的石開反應的確也快了很多,群狼的每一次撲來的方向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惱怒了的狼群看著到嘴的肥肉卻吃不到,發了瘋一樣猛撲……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石開還在和狼群垂死周旋。   看的出雙方都已筋疲力竭,群狼也只能時不時的跳躍一下,高度遠遠沒有剛開始時候那種程度了。   石開也只能苦撐,汗水也雪水混合成一團。要是不要藥桶中泡了一個月,石開早就一命嗚呼了,哪裡有這麼的盡力啊。   天亮了起來,狼群低低的吼叫著,看著全身是汗的石開,最後還是掉頭跑了。   師父伸了個懶腰道:「啊!睡的真香啊,臭小子,你還活著嗎?」   石開破口大罵:「我在這裡拚命,你卻在這裡睡大覺,師父,你好狠的心。折騰我一個晚上,快點放我下來。」   師父縱身條下書,看著石開道:「不錯,還沒死!看了來還要加大訓練才可以。」   話一說完,石開全身一鬆,掉落在地上,此時,他感覺脖子到腰的部分都是酸痛難當,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師父看這著情況哈哈大笑,提起石開就槓在肩膀上,幾個縱身跳躍,就消失在濃霧之中。         第二十一章絕地苦練     和狼群周旋了一夜的石開有氣無力的被師父扔到了床上,肌肉已經開始僵硬,連翻著身都困難,心中大罵師父沒有人性,這種事都做的出來。想著想著也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石開還是覺的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下了床後拿地上起師父為他準備的獸肉就吃。吃飽後的石開無聊活動了一下身骨的等著師父回來,活動了一陣的他,馬上想起師父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孔,不禁打了個冷顫,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我叫你休息了嗎?」   想到這裡的石開,沒命的跑了出去,拿起斧頭拚命的砍起樹來,他被師父的那滴飛酒打怕了,雖然不怎麼疼,但是每次打在腦袋上,遲早有一點會打成白癡。   石開的一舉一動早就看在了師父的看裡,在離石開不遠處的樹上,師父一邊喝酒一邊滿意的點點頭。   不知道多久,石開已經可以在2個小時內將2兩棵大樹砍倒並劈成柴火,而且還可以倒掛在樹上自由的躲避狼群攻擊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在一點點的成長。   除了這兩樣,師父也加大了每天訓練的力度。   一天下午,師父帶石開來到一個封閉的黑屋中,對石開道「臭小子,這間房子是我特地為你製作的,以後你除了以前的那兩樣訓練外,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多加一項。進去吧。」   石開詫異道:「師父!要多一項什麼啊?」   「你哪那麼多廢話。」師父喝了口酒,繼續道:「這裡等會會飛出七七四十九根鋒利的箭竹。你要全力躲避,這就是你從今天開始新加的訓練。」   「是!師父!」石開心裡明白師父每一項訓練都有性命危險,但是他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石開經過幾個月來的訓練和「獨門密藥」的幫助,將他的心念和意志都好好的打磨了一番,再也不會想以前一樣說害怕只類的話了。   師父出了黑屋後關上了門,石開只能借助一點點微弱的光線視物,雖然心裡有點緊張,但是他也很快的鎮定了下來,小心的在屋內走著。   突然之間,聽到背後一陣破風而來聲音的石開,下意識的將頭一低,一根箭竹穩穩的釘在了自己對面的牆上「嗡嗡」做響。此時的時候已經嚇出了冷汗,暗道好險。   這種反應也是石開躲避群狼攻擊時的條件反射。   接下來,竹箭想下雨一樣迎面而來,石開連忙躲避,頭上已經滲出了細汗,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石開顯然已經是手忙腳亂了。突然,一陣巨痛從石開肩頭穿來,一根前端削尖了的箭竹穿肩而過,釘在了牆上了。石開忍痛暗道一聲不好。另一根箭竹迎面而來……   石開失去了知覺,當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泡在了大藥桶中,他摸了一下肩頭的傷口,已經結痂。師父此時正坐在看著他。   石開慚愧道:「師父,徒弟沒用,沒有完成師父的任務。」   「哈哈……」師父笑了起來道:「我早就知道你完成不了,不過你躲避了21根箭竹,已經很不錯了,比我想像的小效果要好。在泡一下就出來,不要給我偷懶,你還有其他的訓練沒有完成。」   石開馬上跳了出來,穿好衣服,自覺的去砍樹了。   當石開已經可以自由的躲避49根箭竹的時候,師父也叫大了量,就是躲避九九八十一根,讓後是一百零把根。經過艱苦訓練的石開,已經都可以躲避了。師父又將箭竹換成了鐵釘從49根練到108根,當石開可以成功躲避的時候,又將鐵釘換成了繡花針從49根練到了108根,當石開可以成功躲避的時候,付出的汗水和鮮血無可數計,他是從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受傷換來的成果。   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   3年後的石開不但已經練到可以用黑巾蒙住雙眼輕鬆的躲避108根蛌嵹w了,而且可5斧頭將一顆大樹砍倒,半個小時內簡化大數分解成木材。他不但能倒掛在樹上輕鬆躲避群狼攻擊,還可以不時的用頭反擊了。   此時的石開已經15歲了,和3年相比,他不但長高了,而且變的更加的強壯,雙眼也更加的有神,而且還多了幾分堅毅、果斷和勇敢,再也不是哪個遇到一點點事就害怕的哭的小子了。   師父依然是坐在大樹上喝著酒,不斷點著頭看這慢慢成熟起來的石開。   師父縱身跳下樹來,對這石開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在練習這些了,我教殺技。」   石開看著師父,堅定道:「是!師父!」   師父喝了口酒繼續道:「臭小子,這3年來你練習的不錯,以後我會教你輕功、格鬥的技巧,你要用心的給我學。今天你就休息吧。」   石開睡在自己的床上,想這個3年來的艱苦訓練和以後的報仇之路,不禁狠狠的咬了咬牙,在不久後的將來,一定要將兇手找出來碎屍萬端。         第二十二章生死相搏     休息了一夜的石開早早的就起了床,等待師父交代新的訓練任務。   師父依然是無神無息的飄到了石開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臭小子。起來的到挺早的,今天上午你的訓練就是摸到我,不論你用什麼辦法,只要你摸到我就可以了。」   石開冷冷的看這師父,點點頭:「摸到你?是,我明白了。」石開心想:雖然自己沒有師父那種變態的速度,但是,自己連108根飛針都可以輕鬆躲避,以這樣的速度再加上一點詭計,我就不信摸都摸不到你。   師父喝了口酒,笑道:「開始吧。」   話音一落石開就飛快的奔了過去,縱身跳起,撲向師父,結果令人很失望,自己笨重的掉在了地上,而師父依然站在他面前。   不信邪的石開爬起來拚命的伸手摸去,師父雙手背在後腰,向後輕輕一跳就輕鬆躲避了,石開想發了瘋一樣,追著師父的身影一陣狂摸,師父依然是面到微笑的看著石開,縱身倒退,那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辦瀟灑自如,而石開是狼狽不堪,慘不忍睹。   已是追的滿頭大汗的石開雙手插在腿上,低頭用力的喘著氣,心中搖頭:太快了,師父的速度太快了,更本就沒有什麼詭計可以利用。這樣下去不行。   師父看到洩了氣的石開,哈哈大笑走了過來。石開心道:機會來了。繼續佯裝喘著粗氣搖頭倒:「師父,不行啊,你速度太快了,我不行了。」待師父走近的時候,他猛的一抬頭,摸了過去。心道:成功了!   摸是摸到了,但是摸的不是師父,而是師父隨手擋住的酒葫蘆。石開大呼可惜。   師父陰陰笑著:「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手。不要給我偷懶,快點!繼續!」   石開就這樣和師父玩了一上午貓抓老鼠的「遊戲」,別說是人,連師父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師父安慰石開道:「不要洩氣,慢慢來,要是這麼容易被你摸的到,你就可以當師父了。」   石開堅定而有信心的點點頭,他知道總有一天會摸的到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特別的晚,晚到了十多年之後重返神農架的時候。   師父喝了口酒擦著嘴巴道:「臭小子,今天的午餐,你去準備。今天我要吃狼肉,快去給我打一隻狼來。」   石開聽到這話有驚有奇,這3年來都是師父去打的獵,自己從沒涉及過這方面的事。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師父不快的催促道。   「是!師父。」石開服從的跑開了。   石開對方圓5公里的森林已是瞭如指掌,他飛快的來到師父曾經把他倒掛的那片樹林,尋找著狼的蹤跡。   經過黑屋鍛煉的石開,聽覺已是非常靈敏了。他不但聽到有狼的腳步聲,還聞到了從狼身上散發的出來的那股熟悉氣味。   石開放慢了腳步,小心的撥開身邊的雜草,繼續朝著那氣味前尋著。   終於他發現了狼的蹤跡,並小心的躲避了起來,等待時機下手。石開心裡很明白,狼是群居動物,落當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必須要全力一擊將它打倒,不然就後患無窮。   機會來了!石開心中猛然道,迅速的飛了過去,正當那只爬在地上休息的浪,聽到動靜要站起來的時候,石開就是一重拳向它頭上砸去,青狼應身倒地。此時石開可以用5斧砍倒大樹,可想而知他現在的臂力是如何的驚人。   石開得意的提起了那只口吐白沫的青狼笑了笑,轉身便走。很顯然那只青狼已被石開的重拳擊碎了顱骨,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還沒有走出幾米的石開就定住了,因為在他面前有一群狼正張著獠牙虎視耽耽的看著他。   石開心道:不妙,中了狼的詭計了!這會是真的是失算了!他小心的瞟了一下後面,心中更是暗歎後悔。後面也被狼群堵住了去路。石開整個人被狼群包圍了起來,少說也有30來只。但是他也很快鎮定了下來,腦中正想著辦法。   狼其實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他們很少單獨行動,而且會像人一樣,運用詭計。當石開走進這片林子的時候,早就被狼群盯上了,他們也「認識」石開(因為石開每天被師父倒釣著「勾引」他們),很清楚石開的實力,所以用一隻狼去引誘石開去包圍圈,這樣石開可就無路可逃,也好出出這3年來的怨氣,只是它們沒有想到,石開會一拳將自己的同伴打死,現在的狼群更是憤怒難當。   石開見勢不妙,丟下手中的狼就縱身跳不遠處的一棵樹邊,群狼揮著利爪也奮身撲了上去,石開一面攻擊扑上來的頭狼,一面躲閃。好在現在的石開躲避的功夫一流,不讓早就被群狼分屍。   狼群越撲越快,越撲越多,石開又打死幾隻狼後,飛快的爬上了樹,深深的出了口氣,驚道:絡繹不絕,這樣再厲害也多不過。   狼群看著石開跑到了樹上,它們也就都圍了過來,將石開死死的困死在樹上。   石開看著狼群守在下面,乾著急起來。現在跑也跑不了,師父的任務也完成不了。想到這裡的石開,從樹上扯了一根粗大樹枝修葺了一下,便順手的揮了揮,心中一狠,道:「你們這群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完就縱身了跳了下去,那些群狼開始只是想困死他,在將石開分屍,沒想到他會跳下來拚命,一隻還沒有反應過來趴在地上邊休息的邊守侯的青狼,當場就被跳下來的石開,將頭顱擊的粉碎!   石開站定後,群狼沒有攻擊,只是張著大嘴凶狠的看著他,它們在等待攻擊狼首的命令。此時的石開已經進入了瘋狂的狀態,抱著決一死戰的心態,歇斯底里的邊揮著棍棒,邊狂吼道:「來啊!上來啊!我今天將你們全緦訟戮啤!?   那狂吼聲音,震的森林的的鳥飛了起來。那些狼彷彿看到了比他們能凶的動物,有點畏縮的退了一點點。   此時,狼首的攻擊命令已發出,群狼也撲了上來。石開瘋狂的抽打這,木棍所到之處,必有一隻狼應聲到底的聲音。   同時,拚命躲避還擊的石開身上還是有多出地方被狼群抓傷,咬傷。起初被咬傷的石開還有點疼,後來他越打越瘋狂,越痛越使勁,將體類的潛力源源不段的爆發出來,已經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那種境界沒有疼痛,沒有疲勞,沒有自己。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打了陣的石開,越來越瘋狂了,哪裡狼群最多,就向哪裡打。群狼也是越撲越猛。此時,石開已經不知道身上的血是自己的還是狼了的。雙方都進入了瘋狂的狀態!   石開的木棍也打斷了,全身上下流著鮮血,汗水血水交織成了一塊。他冷酷的站在哪裡,凶狠的看著剩下的狼群。   這時,地上已經是到處躺滿了狼的屍體。石開已經打死了31只,剩下的狼群已看著自己同伴的屍體,有看看石開,竟然有點膽怯了,不自覺的向有退著。石開一聲怒吼,拚命的奔了上去,對著其中一隻狼就是一腳,那狼也應聲被踢飛,變倒地不起了。剩下只有5隻狼了。石開咬著牙,奔到他們中間一陣狂踢,沒有了木棍的石開,畢竟是雙全難敵四掌,雖然又踢死了兩隻,但是,他的腿上,手上,已經沒有一處好肌膚了!   石開在這3年中不斷泡這師父的「獨門密藥」,身體的強壯有力已經是不言而喻了。要不這樣,他棉對這麼多的狼,他哪裡頂的了這麼久,要不是肌肉夠堅硬,只怕早就傷到了筋骨。   剩下的3隻狼看到石開這麼兇猛,不敢再戰,轉頭就跑了。   石開看到後瘋狂的追了上去,並歇斯底里的道:「跑!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我今天要趕盡殺絕!」石開那種野獸般的原始狠勁,徹底爆發了出來。   血留不止的石開跑了一陣,漸漸感到有點頭暈了,那3隻狼也越跑越遠。他惡狠狠的看著那些狼遠逃的蹤影,凶狠的道:「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3隻畜生。」   石開回到剛剛與狼群搏鬥的地方,順手撿起了只死狼準備走。此時,一隻比其它狼稍大的點狼正在張著嘴凶狠的瞪著他。   石開將死狼丟了下來,陰著臉冷笑起來,道:「你終於出現了!呵呵~~!我找你好久了!今天我就要宰了你,給我和師父下酒!」   話音剛落,那隻狼就撲向石開,石開向邊上一跳,最後還是被那隻狼凶狠的抓傷了左臉。這只可以正面抓上石開的狼就是狼的首領。   石開瞥了一下抓傷的左臉,也迅速的撲的上去。狼首也對著石開的頭撲了上來,石開狠狠抓住拿隻狼撲上來的雙抓後,迅速的一重腳體向狼腹,狼首吃痛嗷嗷的叫了兩聲,就瘋狂的張大嘴巴,咬向石開的脖子。石開見機暗叫不妙,瞬間,用頭頂向狼首的頸部,狼首感覺咽部一痛,偏離了半寸,狼口就中中咬在了石開的肩頭。石開「啊——」的撕心裂肺的嚎叫了起來,這次,狼首咬進了肩骨中。   一陣疼痛傳入骨髓,幾欲暈厥!此時的石開也發起了狠,張大口用起向狼首脖子咬去,一口咬斷那那狼首的血管、神經、氣管。一陣鮮血噴了出來。石開雙手還緊緊的抓著狼首的兩隻前爪,猛的提起勁來,將狼狠狠的按倒在地,拚命的吸著狼血,狼血漸漸被石開吸光,最後也抖動了一下四肢就這樣死了。   石開看到狼首不動了,馬上反應過來,將咬在自己肩頭的狼嘴用力扳開,只見到狼牙破肉而出,鮮血也從牙洞中冒了出來。   石開側身反了過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不覺一陣苦笑:自己沒有死,自己終於打贏了。   休息了一下的石開想起了還在家裡正等著狼肉下酒的師父,就馬上吃力爬了起來,拖著狼首的尾巴,踉踉蹌蹌的消失在薄霧之中。         第二十三章殺技之一     但石開拖著狼首的打開門便看著師父坐在地上笑著,就再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師父眼明手快,接住了還未倒地的石開,笑道:「臭小子!有種!……」   石開迷迷糊糊的聽師父在說著什麼,便暈了過去……   當石開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自己依然泡在藥桶中,發現自己動不了,心知是藥力的效果,也就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師父坐在地上烤著肉,喝了口酒笑了起來,道:「臭小子!你醒了!這次你傷的很重,我放了雙倍的藥,估計也要2天才能恢復。」說完便站了起來,用力的拍著走了過來,繼續道:「精彩!精彩!你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雖然辦法笨了點,但是讓我看到了精彩的人狼大戰,不愧是我的徒弟。」   蹲水中的石開馬上想起了中午的那另人觸目驚心慘烈的一目,雙眼直勾勾的冷冷看著火堆沒有做聲,這次徹底的讓他感受到生死邊緣的那種求生意志和不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殘酷事實。   師父繼續道:「現在你明白了吧!很多事退縮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勇敢去面對才有希望。狼還不是最凶殘的動物,最凶殘的動物是人。你要記住,給敵人留退路,就是會把自己逼上死路。人不會像狼那樣直接,他們會用最卑劣的方式取你的性命,所以,你要殺——就像他們在森林只中獵殺動物取樂一樣,用武器屠殺所有的動物,只為了他們的一己私利。那個時候他們的人性在哪裡?簡直連野獸都不如。你一定要記住,對那些邪惡的人,不要心軟,就像屠殺這批要取你性命的狼一樣,一定要斬盡殺絕!」   石開的確感受道了那種命懸一線的殘酷,想不到被中的狼詭計,要不是自己夠狠,它們會放過自己嗎?就像人一樣,我母親和姐姐那樣的婦孺,那殺手有必要殺他們嗎?為什麼?就為了滅絕人性的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這就是所謂高等智慧動物的人性,簡直可笑。還沒有狼有人性,它們尚懂得堅持到最後,會為同伴而哀號。要人的話,早就跪下求饒了或者逃命了。   石開閉著雙眼想著這一切,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眼放出冷冷的凶光,他明白了在生死相搏不能手軟,自己想要報仇就要學會冷酷和殘酷。不然,稍不留神就會中人詭計,以至掉進萬劫不復之地。   師父看著眼放冷光的石開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你領悟的很快!你想報仇,就要以這樣的心態去看那些凶狠而邪惡的世人!但我也要告訴你,不要所有的人都會是邪惡的,只有在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你才要需要去殺。」   石開明白道:「我知道了師父!我知道師父就是個好人,總是不遺餘力的幫助徒兒。」   師父哈哈笑著:「小子,憑什麼知道我是個好人。你也不要謝我,我也是為了幫你完成心願。」   「師父!為什麼對徒兒這麼好?!」石開感動起來。   「不為什麼!因為我是師父,你是徒弟。道理就這麼簡單。外面的世界已經不適合我們兩個人了。」師父意味深長的道。   「徒兒明白了!師父放心,等我報了大仇之後,我一定回來陪師父。」   「哈哈……好!就衝你著這句話,就知道你心裡還有師父這個人。再過7年,我一定讓你下山報仇。我會把我生平絕學都給你。你把我去把那些人類中的毒瘤給我除去。一定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師父說了到最後這句的時候,眼睛冰冷的盯著石開。   石開從來沒有看到師父那種寒光似箭的眼神,心中不禁有點怕起來。   「我知道了!師父!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石開點頭道。   「你明天就不要去訓練了,你傷的和重要調養2天。這2天你陪我去跑步。」師父將烤好的肉吻了吻,繼續道:「臭小子,順便告訴你,雖然你失血過多,但是你吸了狼首的血,那可不是普通的狼,它的血可以治百病的。你吸了它的血後,元氣很快就會恢復,而且身體也會有點變化。明天就知道了!」   說完就將燒好的肉丟給石開,藥效已過了石開,感到四肢還是有點酸痛,就側臉一搖,將狼肉順口咬住,吃了起來。   第二天清早,石開條件發射的醒來了,下床後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身上的傷口都已結痂,有些甚至已經脫落,除了幾處嚴重的傷口比較隱隱作痛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此時,他感覺四肢百胲無舒坦萬分,不但眼睛更加明亮起來,而且幾千米外的石頭都看的清清楚楚,聽覺更勝從前。他不住點頭著狼血效力神奇。看來神農架也確是一個充滿了神奇一樣的地方。   師父早早的在門口等著石開了,他看到石開出來,也不禁讚歎自己密藥的神奇:「看來你好的差不多了!的確很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準備好了嗎?你跟在我後面,我們跑一陣再說。」說完就雙手背後,瀟灑的縱身遠去。   石開馬上反應過來也跟了上去,他是他無論怎麼追,也只能跟在師父身後1米處。雖然,狼血讓他的身手更加的敏捷有力,但是師父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   石開感覺師父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自己提氣猛追,這師徒倆就這樣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距離的「漫步」在森林之中。   這2天師父也沒有要求吃什麼特別的東西,石開也就採了些野果子,打了些野兔做食物。   從此以後,石開又多了一項鍛煉,就是早上陪師父晨跑。在不知不覺中,石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這樣止瑏v礁鱸攏庚M┘艿拇禾煲丫戳你音薃h哺此樟耍s曀蘇G俏砥寪﹎H?梢運瞪衽┘萇畬χ漳甓際譴笪礱致_街純暴ョ憎d乩□肪騁裺滂?   一日,師父叫石開來到身邊,吩咐道:「臭小子!今天你又要增加新的任務了。」   師父已經習慣叫石開「臭小子」了,所以石開也聽的很順耳,道:「是!師父!」他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好奇信和廢話了。   「今天,我教你的我的殺技之一——手刃!」師父瞇著眼睛道。   「手刃?」石開疑惑的重複了一下。   「對!以前我要你砍樹是有理由的,現在你的臂力加上我的密藥調理,已經可以練習手刃了。所謂的手刃,也就是手像利器一樣的鋒利。可以撕開敵人。」   石開「哦」著點了點頭,繼續聽著師父說著。   「你還記得,2個月前,你怎樣殺死狼首的嗎?」師父喝著酒道。   「徒兒是咬斷了狼的脖子,吸乾了它的血。」石開冷酷的回答。   「不錯!我現在告訴你,人最薄弱的位置之一就是頸部,頸部不但有很多動脈還有各種神經和氣管。另外,它的是一個暴露著的部位,相當的脆弱。不但是人,幾乎所有的動物都是這樣。所以你要記住。以後專攻他們的咽喉部位。」   石開恍然大悟道:「多謝師父教導。」   「你先不要著急,手刃的厲害之處,就是可以空手揮出,可以像刀一樣的劃破敵人的喉嚨,你一定要練到」手未到,氣先到「的境界。這樣就可以以手邊的刃氣割破喉嚨,那種傷口就和利刃劃過了一樣細小!」師父說著就師範了起來。   他走到一棵樹邊,5指緊閉,迅速的將手刃劃向樹身,就在一瞬間將手就收了回來。然後向大樹吹了口氣。   眼前的景象,利馬就石開震呆了,只見那大樹,順著師父剛剛手刃劃過的痕跡,倒了下來,切口平整整齊。心中暗驚厲害。         第二十四章命懸一線     師父露了一手後,石開看到了手刃的厲害,不知道什麼時常才能練到師父這種地步。   師父看著石開,冷冷的道:「練習手刃,必須要鍛煉手和手指的力量,以後你就了增加一個聯繫項目——爬山。每天必須反覆5次的爬到神農頂。而且我還給你準備了鐵砂,你必須堅持不懈的翻插,另外,你以後必須用手去砍柴。明白了嗎?」   石開點頭堅定有力的道:「明白了!師父。」   「我今天想吃猴腦!你知道怎麼做了吧。」師父冷冷道。   話音剛落,石開已經向叢林奔了去。   神農架猴子的種類繁多,最名貴的要屬「金絲猴」,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石開鎖定了目標後就爬上大樹奮力直追。猴子不但身手敏捷,而且攀越的速度極快,中途還時不時的有其他猴子竄出來干擾他的注意力。石開緊緊的盯死那隻猴子,不斷跳躍在大樹之間,和猴子上演了場追逐戰,直至把猴子累的筋疲力盡為止。   春去秋來又一年,石開漸漸的成熟了,這一年中,經過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已經可以徒手劈開木材了,雖然還沒有練到師父那種「以氣化刃」的境界,但是還是讓石開歡喜不已。每天跟著師父跑步,輕功已有一定小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且每天和猴子們追逐,跳躍力大大增強,已經可以自由的穿梭在大樹之間。   師父為了讓石開將手刃更進一步,將鐵沙換成了大塊堅硬的岩石,直至把岩石插成粉末為止。   每次這樣的高強度練習,石開的手都是鮮血淋漓,但是在師父「獨門密藥」的調理下,傷口恢復的速度的相當驚人……   這一天,師父想吃白蛇肉,石開領命去而去。   神農架蛇種繁多,以白蛇最為難抓,白蛇大小不一,速度奇快,劇毒無比。   石開沿途一路找來都沒有發現白蛇,只好爬上了神農頂去碰碰運氣,結果依然讓他很失望。   又從神農頂一直找下來,朝著板壁巖的方向走去,他聽師父說過,這裡是白色動物出沒的地方。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石開在通往板壁巖的公路旁,一個叫陰峪河的地方,終於發現了白蛇,頓時都高興的歡呼起來。   陰峪河很少有陽光透射近來,適宜白金絲猴、白熊、白蛇、白龜、白烏鴉、白貓頭鷹等動物棲息。據說,白色動物只可能生活在北極,這麼多動物在神農架返祖自變,僅僅用氣候的原因是解釋不了的,因而成了科學上的待解之謎。   為了不打草驚蛇,石開慢慢的靠近它。白蛇像有靈性一般,馬上感覺到了敵人的存在,馬上竄入了草叢之中,石開跟著蛇尾猛追,好辛苦才找到的晚餐,一定就不能讓它跑了。   不知不覺中,石開追著白蛇到了一個山洞前,只見那白蛇嗖的一聲鑽了進去。   石開仔細大量著這個山洞,洞裡漆黑一片,陰暗潮濕,隱隱有風聲傳來。   他轉念一想:此處環境是社最喜歡的,可能這就是蛇窩。石開吸了口氣,大著膽子走了小心的走進去。   進洞之後,石開小心大量著,走的越深,洞就越大。經過多年的鍛煉,石開可在黑暗中視物了,心中沒有想太多,繼續找這那只白蛇的蹤影。走了一陣後,開覺得一陣涼意,漸漸襲來,心中暗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溫度會低這麼多。   這個山洞就是神農架著名的冷熱洞。這個洞幾千個人站在裡邊一點兒也不覺得擁擠。山洞裡邊到處是奇形怪狀的石筍、石柱、石鼓和石簾,人們要是走進去一看,都以為是走進了仙境。在大自然中有這樣的山洞並不奇怪而令人奇怪的是在空口有一條非常明顯的冷熱交界線。站在冷的一邊,人們感到冷風颼颼,寒氣逼人;站在另一邊,馬上就有春風撫面來的感覺。左右兩邊相隔不過是一條線,但溫度卻相差10oC以上。人們給這個山洞起來個名字,叫「冷熱洞」。為什麼這個冷熱洞裡會有這麼大的溫差呢?有人認為,洞中溫度低是正常的,而溫度高的一邊可能是由於它的地面有溫泉,使上面的土地受熱散發熱量。但是根據參透原理,長年累月地挨著溫度較高的地方,不可能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還有人對洞口的結構產生了興趣,他們認為由於洞口的構造比較奇特,冷熱空氣在空口相交,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道空氣屏障,故此產生了這種奇怪的現象。   石開好奇的大量著洞來,心中疑惑也是越來越大,他終於發現那條冷熱的交界線,心中奇道:想不到從這裡開始,兩邊溫度相差這麼大。真是一個想迷一樣的地方。   陡然間一陣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驚動了石開,他隨著聲音小心的前行著,心道:其中必有古怪。   想到這裡的石開感覺身後有東西襲來,心念一動,馬上閃身躲開,只聽見強上碎石飛濺的聲音,等他轉身看清楚的時候,一條巨大的白蛇尾,轉眼不見。   石開繃緊了每一根神經,看來真的到了蛇窩了,還有師父口中的變種白蛇藏匿在此處,一股好勝心性,馬上讓他沸騰起來。今天打定注意,一定要將他宰了給師父下酒。   真是藝高人膽大,現在的石開在這4年中,經過不斷的磨練,已經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石開小心的移動著,靜心的感覺洞中的動靜。終於在洞中的一處拐彎處,看到了變種白蛇。此蛇通體雪白,粗比碗口,長近7米,紅色的眼睛,兩口毒牙暴露在外,正盤踞在石柱上,吐著毒信看著石開。   石開心中暗呼:好大的蛇啊!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變種白蛇可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嗖」的一聲,離開柱子,飛向石開。石開哪裡想到白蛇速度有這麼快啊,他只聽師父說白蛇速度很快,但至於這麼個快法,今天總算見識了,躲避不及時的石開,伸出雙手猛的抓住大蛇的七寸。   手剛抓住白蛇,馬上一股巨勁傳來,石開現在開始後悔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蛇的力氣這麼大,差點把持不住。   那白蛇被石開抓住了七寸,痛苦萬分,並張開了大嘴吐出毒信向石開的臉掃來,石開見形勢不妙,猛的側身想左偏去,抓著大蛇一起翻倒在地,拚命的和大蛇僵持著。   剛落地不久的石開,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蛇尾想他伸來,將他死死的捲住,頓時感覺渾身的骨頭好像要斷了一樣鑽心的疼,沒有辦法的石開雙手緊緊的掐住蛇的脖子。   石開大汗淋漓,疼痛萬分。蛇也是越捲越緊。心道:這樣下去一定會被勒死,要想辦法。一股猛進衝了上來,迅速的鬆開一隻手,提起手刃狠狠的插進了大蛇的左眼之中,一股鮮血順著石開的手噴了出來,石開抽手馬上緊抓蛇頸。   大蛇吃痛頭迅速鬆開石開,用尾巴狠狠的抽了他一記,頓時石開就被震飛到了牆上,落地後眼冒金星。   站定後看到大蛇痛的拚命的甩尾巴,所到之處無不石花飛濺。石開也不敢輕舉妄動,心道:此蛇力氣極大,剛剛被他抽到,五臟六腑就像移了位一樣。   大蛇瘋狂的用尾巴亂掃了一陣,痛定後,張開血盆大口向石開撲來,速度比剛才更快。這回石開學聰明了,不敢硬來,趕緊縱身越到蛇後,雙手用力將蛇尾抱起來,使勁向邊上的牆壁重重的甩去,「彭——」的一聲,整個白蛇被橫著砸在了牆上,落地。   石開沒有想到,被重砸的白蛇不但沒有受大什麼大的創傷,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對著石開猛烈的揮著巨尾,整個山洞地動山搖,石開也被掃中了好幾下,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頑強的爬了起來,繼續躲避著蛇尾的襲擊。   人蛇打站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境地,雙方都開始對峙著。石開決定想辦法用手刃將大蛇的另一隻眼睛廢了,而白蛇也在想怎麼困死石開,一口吃了他。   石開決定先發制人,猛的提起,縱身跳上蛇頭。大蛇感覺頭上一沉,全身奮力的亂甩起來,石開被搖的七暈八素的滑了下來,死死的抱著大蛇的七寸,一看到蛇尾有向他捲來,驚的他趕緊提身一躍,抱在洞頂的石筍上,再飛速的伸開手刃,插想大蛇的右眼。   白蛇有了痛失左眼的教訓後,馬上向後一仰蛇頭,張開大嘴,準備將石開右手咬斷。石開看大蛇到此勢,已經知道此時已經無法挽回,乾脆畢開大蛇那兩顆大獠牙,將右手刃狠狠的插進了大蛇的口中,只看就右手破喉而出。   大蛇頓時也狠狠的咬緊了石開的右手,一陣骨裂之頓時響起,他現在很清楚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咬斷了。經過常年的練習,手臂已經堅硬如石的石開,頓時也「啊——」吼叫起來,那種疼痛比和群狼搏鬥時更加的鑽心。   被石開手刃破喉而出的大蛇,也疼的只甩尾巴,石開漸漸意思模糊了,斷然自己已中蛇毒,拚命的提起左手刃插向巨蛇的右眼,只見一陣鮮血噴了出來,濺滿了石開臉,就不在動彈了。石開也就此暈了過去……   命懸一線……         第二十五章蠍中之王     一陣疼痛從手上傳來,眉頭緊鎖的石開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在藥桶之中,右手已被樹枝固定,也就放心了,心知是師父救了自己。   師父坐在地上考著蛇肉,點頭道:「味道不錯!臭小子,你要不要試試!」   石開輕輕的搖了搖頭,剛剛和巨蛇搏鬥的場面依然清晰可見,哪裡還有什麼胃口吃啊。   「我以為你能抓到普通白蛇就不錯了,沒有想到你會進冷熱洞去找變種巨蛇拚命。」師父搖了口蛇肉道。   石開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哪裡知道那洞中會有這麼大一條蛇啊,更加想不到會這麼厲害。   「你手骨折了,就算有我的獨門密藥調理,也需要10天才能恢復!」師父輕描淡寫的道:「不過你中毒不輕,要不是我跟著你,只怕你早就毒發身亡了。」   「啊——」石開驚呼一下想起了自己中毒一事,趕緊問道:「師父,這藥水可以治毒嗎?」   師父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不能!這些藥水只可以療傷和改變你的體質,就是不能療毒。」   「那怎麼辦?我豈不是死定了!」石開緊張了起來。   「要死你早就死了,還能等到現在。」師父哈哈的笑了起來。   石開轉念想了一下,要不是師父,自己早就一命嗚呼了,一定有什麼神氣的藥方可以療毒。想到這裡就疑惑的看著師父。   「不要看我!你看你的桶裡就明白了。」師父指了指木桶。   石開低頭看了下去,只見水中一個火紅的物體浮了上來,有巴掌那麼大。石開頓時想起了4年前的那只蠍王,再次寒毛倒豎。   只見那紅蠍子浮上來後揮著雙鉗看了一下石開,馬上就沿著桶邊爬了下來,一直爬到師父的手中再次縮小。   石開這是第二次看到這上古神物——蠍中之王了。   師父看這石開笑道:「不要怕!以後它就跟這你了,它的力量很大的,不要低估了他的實力。」   石開還是疑惑道:「這跟我的毒有什麼關係?」   「你中了蛇毒,還是多虧了它,才可以以毒攻毒的。這蠍子蠍尾上可以分泌出上萬種不同的毒液,而且毒性大小不一,你中毒之後我就放出它來蟄了一下你,要不然你以為可以活到現在?而且這種變種白蛇毒也是相當厲害的,你現在餘毒未盡,起碼還要被蠍子蟄兩次才會好。你就安心休息。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告訴你怎麼御蠍。」說完,師父就轉身出了門。   石開靜靜的坐在銅中,心中也不怎麼怕這只蠍了,反而覺得它特有靈性,對它產生了點好感,不禁睡了過去。   十日之後,石開痊癒。師父也開始教他駕御蠍王。   師父那出蠍子放在手中,只見那蠍子不斷變大,而且越大越紅,直到有手板那麼大的時候,就縱身跳了下來,繼續變大,一直變到長1。2米,寬60厘米的時候才停止下來。石開後退了幾步,小心的大量著這龐然大物,只見那蠍王通體暗紅,甩著有手臂那麼粗的蠍尾,揮動著巨鉗看著石開。   看著這東西的石開冷汗只冒,這蠍王比那白蛇恐怖一百倍還不止,不虧是神農價的秘密之一,這也是神奇力量的來源。   這時,只見師父騰起雙腿,縱身一越,跳到蠍王的背甲上,繼續道:「臭小子!你看了到了嗎?這就是天地力量,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由於環境原因,留下了神農架這塊原始的大地,幾億年前的很多生物都保留了下來,為了適應新的環境,他們不得不蛻變生存,不論是變種白蛇,還是這蠍子,哪怕是那石頭村附近深潭中的水怪,它們都是歷史的產物。特具靈性,擁有了它們的力量,你就等於擁有了最原始的神秘力量。」   看到這一幕的石開,不禁咋了咋舌,心道:好恐怖啊!   師父站在蠍甲上喝了口酒繼續道:「怎麼樣?臭小子!這蠍王外表硬甲無堅不摧,雙鉗更是力大無比,就算是鋼筋水泥,也可以一剪兩斷。更厲害的是它的歇尾,可以根據駕御者心念散發出的各種不同的毒液。要不要試試。」   說完,師父就瀟灑的拿著他的酒葫蘆駕御著蠍王跑了一圈。   石開看到這場面,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敢去試,這是他來神農架4年最害怕的一次了。簡直可以說師父和那蠍子都是怪物。那種感覺簡直不可用筆墨來形容。   師父跑了一圈後變跳了下來,抓起驚魂不定的石開一把扔上了蠍子背。   摸都不敢去摸的石開,頓時狠狠的摔在了硬甲之上,趕緊跳了起來,心中大呼噁心加可怕。   師父看到石開想跳下來,馬上順手彈出一滴酒,狠狠砸在他腦門上,冷冷道:「你給我老實呆著,先和他交流下感情,等你們相互熟悉了後,你自己去洞悉這蠍王身上最大的秘密與力量。放心!沒有我的命令,它是不會傷害你了,不過會帶著你跑一陣,讓你感覺感覺一下!」   話音剛落,那巨蠍就衝了出去,速度可比虎豹。當時就嚇的石開魂飛魄散不敢睜眼,只能跪在蠍甲上聽著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所到只處,鳥獸無不盡散。看來這蠍子不但是蠍中之王,更是萬物之尊,所有動物看到它,無不退避三尺,所過之處,更是枝葉枯萎,可見其毒性一斑。   經過一陣奔跑的石開,也不是那麼害怕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這周圍驚心動魄的一幕,突然就湧上了一股莫明的快感,那種征服一切的快感,想著想著不但不怕了,反而還冷笑的站了起來。那種擋我者死的狠勁爬上了心頭。   蠍王很聽話,不但沒有傷害森林中的動物,而且那些枯萎的枝葉過了一陣就從新變綠了,反而更勝從前。   石開驚奇的看著一切,自己也就徹底的不害怕,冷笑的坐了下來,繼續欣賞這路邊的風景。   蠍王帶石開轉了一圈後就原路返回了。石開從蠍王背上跳了下來,只見那巨蠍迅速變小,最後縮成了一個只有拇指般大小的黑蠍,慢慢的爬著。   這時,師父走了過來,喝著酒道:「怎麼樣?感覺不錯吧!有沒有種征服感。」   石開內心一陣發麻:師父怎麼會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覺。   「呵呵。很正常,這蠍子是有靈性的,他能把你最原始的慾望爆發出來,你報仇心切,想的都是你死我亡的那些事,它就助長了你的慾望。所以你以後要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慾望,不然就會萬劫不復。」師父向石開解釋道。   「徒兒明白了!以後徒兒定會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心念。」石開堅定向師父保證道。   「它以後跟了你,你善,它善。你惡,它惡,你狂,它更狂。現在是你好好的訓練你信念的時候了,只有擁有強有力的心念才可以駕御他。明白嗎?以後的每天,我都會給你講一些故事,讓你增進點文化知識,雖然你要報仇,但是我可不想你以後善惡不分。該殺的人還是要殺,不該殺的就不要殺!希望你明白。」師父說完就拿起了那之縮小後的蠍王,放在了石開的手中。   石開心中銘記了師父的教誨。         第二集第二十六章大戰人熊     時光流逝……   又是一年,石開已經17歲了,全身黝黑的皮膚,冷峻的眼神,魁梧的身軀,無不散發著男性原始魅力。   此時的他,在師父各種磨練下,已經變成了一塊具有靈性的「玉」,應該說是還是半成品的「奇玉」,所謂「十年磨一劍」,就可知師父的用心良苦。   在師父的不斷磨練下,石開的手刃已可瞬間斷石,不但可以蒙著雙眼在黑屋中躲避那108根飛針,而且還可將其全部接住。輕功和速度更是在每天追逐各種虎豹狼獅中大大的提升,已可一躍數米,在借助大樹樹身為踏板,迅速的來回反射於叢林之間,各種飛鳥,可瞬間抓盡。   最讓石開開心的是,蠍王可以憑借自己的心念隨意控制了。這寫還是多虧了師父上的「政治教育課」。   其實做師父的當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故事,心急之下就從神農架的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三國,再到孫子兵法,最後是三十六計。實在沒有辦法了就乾脆把中國的歷史從盤古開天地說到清朝。可憐的石開就當政治課一樣在聽,不過他覺得故事很好聽,所以每次都很詳細的聽,還不時的提出問題,慢慢的也就養成了習慣,從這些故事中明白了很多的道理,也給他以後命運增添一股新的力量。   好不容易講完「政治」課程的師父,深深的歎了口起,只道自己故事再多,也經不起石開折騰。所以就給了他一個新的任務。就是活抓人熊,而且不可以用蠍王。   石開聽了後覺得開始有點意思了,冷冷的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這樣活動過筋骨了,平常追逐那些虎豹狼獅都已經膩了。   馬上覺得有時可干的石開,一提身軀,飛了出去,在不遠處的樹身上斜著落腳,用力一點,就這樣反射於大樹之間,剎那就沒有了蹤影。   神農架的人熊也是很神秘的一種動物,而且有好幾個種類,它們的特點都是可以直立行走,而且面部長得有點像人的模樣。正因為神農架有這麼多種熊,所以說《山海經》裡提到的熊山就是神農架。   熊山的傳說由來已久,《山海經》上也曾經有過記載,然而熊山究竟在什麼地方,卻是近年來大家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1986年,在中國四川省舉行了一次《山海經》學術討論會。有的學者和專家認為,所謂的「熊山」,其實就是神農架。因為神農架的版圖特別像一隻熊,而且神農架裡還生活著熊這種動物,所以說《山海經》裡提到的熊山就是神農架。不過,這也只是一些專家學者的猜測。   神農架的各種歷史都是經過考證了的。唐堯帝子丹朱曾避舜於神農架下;大禹治水,斧劈長江三峽,鑿通漢水通道,曾穿行於神農架山林;西周時代,周昭王曾率兵經神農架伐楚,被神龜阻於今紅坪;戰國時代,神農架山水哺育了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秦漢時代,神農架為百姓提供了避亂地,為張良提供了退隱地,造就了一代佳麗王昭君;三國時代,漢吳兩軍曾轉戰於神農架;唐宋時代,李白曾游吟神農山水,李顯曾被貶於神農架下,薛剛紀鸞英夫婦曾屯兵於大九湖;元明時代,李時珍曾採藥神農架,李自成、李來享、劉體純、郝搖旗等轉戰於神農架;清代,清廷曾在神農架採伐木材,白蓮教、紅巾軍曾在神農架舉過義旗……這些都是有跡可尋的,這一切的一切,無不給神農架蓋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人熊可謂是神農架的靈長類動物,估計也有很多將此認為是「野人」。至於到底有沒有野人,說句實話——這至今都是個迷。   石開心中明白,人熊蹤跡極其難尋,乾脆就放出了蠍王幫他尋找,師父只吩咐不能用蠍王擒人熊,可沒有吩咐不能用它找人熊。石開耍了個小聰明。   跟著蠍王的足跡,終於在叢林深處發現了一隻休息的人熊,他趕緊將鞋子收好,放入懷中,趴在一棵大樹上靜靜的觀察。人熊天生神力,力大無比,這次要生擒它,著實麻煩。但是師命難為,再加上這是一次鍛煉的好機會,正思量著怎麼動手。   石開小心的躍下了大樹,輕輕的走過去,想用迅雷不及之勢一拳將其打暈。正當石開要動手之際,人熊猛的站了起來,一抓拍了下來,剛剛回過神來的石開,被拿一爪狠狠的砸在了胸口,頓時飛了出去,撞在一個大樹上,狠狠的落在了地上。身經百戰的石開就屬這次最狼狽,第一次沒有碰到對手就被擊中的,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對著這個比自己高大一倍的人熊比起了力氣,跳起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了它的腦門,應聲倒地。   石開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冷冷道:「搞定!」   他也太低估人熊的實力了,就算是普通的熊也不會這樣被搞定,何況是人熊。   正當石開要走近的時候,人熊站了起來,「嗷嗷……」的大吼著,聲可震天。看來真的是惹怒了這可怕的動物。   石開馬上雙眉緊鎖,也「啊——」的吼了起來,樹上鳥獸早已驚飛。看來這次是棋逢敵手了。   人熊笨重的跑了過來,提起利爪就照石開面門抓來。   有心和人熊比力氣的石開也沒有躲閃,雙手奮力的硬接它的力爪。雙方一陣僵持,石開額頭已經滲出了細汗,心中暗道:傳說中的人熊果然厲害,不但速度比其他熊類要快,最可怕的是可以像人一樣直立行走,而且力大無窮。   就這樣耗了一陣,石開明顯感到有點吃不笑了,要再不快點擊倒它,自己會有性命之憂。想到這裡,猛的向人熊踢了十記鑽心腿,吃痛的人熊吃痛不聽「嗷嗷……」想後退。   石開見沒有踢倒它,馬上來了個過肩摔,將它狠狠的砸在地上。只怕這只人熊一輩子都沒有想到,會被人類摔到地上。   人熊到底後,順勢張開大嘴向石開咬來,見勢不妙的石開,縱身而起,飛速的跳上了大樹。石開心中暗呼:好險!這樣怎麼生擒啊,抗擊打能力太強了,而且皮粗肉後,無從下手啊。這樣下去之會送命。   人熊爬起來後,猛搖石開躍上的那棵大樹,樹葉紛紛散落,差點就將石開給搖下來。   石開跳下大樹,對著熊頭用力一踩,馬上躍上了另一個大樹。看來那一踩也沒有對人熊造成什麼傷害。   這樣下去只會是無終結的消耗。想到這裡的石開決定殺了它,但是一想到師父那張臉,就狠狠的搖了搖頭。畢竟師父比這人熊恐怖百倍。   沒有辦法的石開決定和它搏一博,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猛然跳下大樹,狠狠的給人熊幾記重拳,在順勢猛踢人熊面部,最後咬緊牙關,將它整個舉了起來,丟在地上。   頑強的人熊,堅強的爬了起來。看到這裡的石開殺心頓起,提起手刃向熊頸部揮了去。此時石開猛的被一樣東西砸在了腦門上,落下地來。   落地的石開摸了一下額頭,便知是酒。心中大感後悔,不應該這麼衝動,心起殺念。   師父瀟灑的從大叔上飄了下來。狠狠的道:「你幹什麼?我要你生擒。誰要你妄動殺念的!我不是告訴過要你控制的嗎?」   石開心中一冷,這是第一次被師父責罵,馬上雙腿一跪後悔道:「師父,我錯了!」   「你還知道錯啊!你是不要要殺光這裡所有動物你才安心啊。人熊數量極少,不可別的動物相比!你是不是要殺絕它們」師父繼續喝斥道。   「師父……我——」石開依然知道自己錯的很嚴重,人熊和他無怨無仇,根本就被有要傷他性之意,自己的確衝動。   「你已經實力已經勝過它了,它又沒有傷你之心,此事不能太絕,該絕的時候不是現在!」師父冷冷的道。   「徒兒明白了!」失敗細聲道。   此時,之間那只人熊,看了石開一眼,緩緩的消失在叢林之中。石開更加後悔了。   師父心道:尚好!石開還有一息人性尚存,不然和那些猛獸沒有什麼區別了。哎——他呆在森林之中太久了,再這樣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念,其心將會被獸化。等再過幾年,就放他出去闖闖吧。讓他找回迷失的自己。   想到這裡,師父重重的歎了口氣……         第二十七章蠍王之秘     石開跟著師父回到居處後,仍然是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師父冷冷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徒兒知道。自己殺性太重。」石開怯聲道。   「哎——」師父歎了口氣:「自從你學會手刃後獸性就越來越重。你要知道人熊不比其他的熊類,它雖然種類多,但是數量少。更加不比其他動物,你平常打的那些獵物都是很普通的,可以說是你這一輩子都吃不完。人熊就不同,他比其他的熊類都高等,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你只要不去激怒它,它也就去傷害你。你要明白「惡即斬,善即助」,而不是一味的善惡不分,你是人,不是野獸!」   石開腦中思索著:是啊!我是人!為什麼我會會想野獸一樣凶殘,為了一己私利,會痛下殺手。那我和那些危害社會的毒瘤有什麼區別?   「你在神農架呆的太久了,整天和不同的野獸混在一起,沾染了它們的獸性也是很正常的。我不是告訴過要你控制嗎?你一旦控制不住,不該殺的也會被你殺了,那你和那殺你人家的兇手有什麼區別?」師父喝著酒道   石開一天都殺自己家人的兇手馬上凶相頓起:我要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啪——」腦袋上又是一暈,馬上知道是被師父的飛酒砸中,也就不敢做聲了。   「我才說你,你就不知好歹了!好好的控制一下你自己,好好的反省你自己。你要記住,你是人,不是野獸!」師父氣憤的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石開依然跪在地上,低頭冥想著。內心十分痛苦,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原始慾望的衝動,想殺……這中感覺只有遇到強敵才有。   內心的掙扎和矛盾就像毒癮一樣纏繞著他,甩也甩不掉。   「你要壓制你的心魔。」師父的話語從屋在傳來。   石開馬上靜心守神,氣沉丹田,讓自己平靜下來。   在以後的日子中,師父每天都會講一些平靜的故事,讓石開好好學習。慢慢的石開也學會了控制,把那股暴戾之氣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自從這次之事件之後,石開駕御蠍王的能力越來越強。最後他終於發現了師父口中所謂蠍王之秘。   在用心念不斷和蠍王的交流中,他們已經成為了一體,可以心隨意動。而且,些蠍王根據石開的意念,慢慢的在變形。   這次的蛻變和以前變大不一樣,石開將它放在手中蠍王的蠍尾慢慢的伸長,頭部也跟著凸出,兩端的蠍鉗微微伸長成一條弧線,最後在石開的手中幻化成了一把具有靈性的黑色利劍。此劍鋒利無比,可吹毛斷髮。跟絕的是,蠍尾幻化的劍身閃著幽幽的藍光,可知鋒上有毒,其毒性而且還可以根據駕御者的心念不斷轉化。   蠍劍在手,無不順手,就好是從石開手上生出來一樣,神奇萬分。而且變回小蠍子的蠍王會自動爬到石開的頸部,將雙鉗伸長相互的環緊石開的脖子,變成一個蠍型的項鏈吊墜。   實力更進一步的石開沒有怠慢下來,每天依然是練習著高強度的訓練和師父新教的劍術。   苦練的石開不論是速度,力量,反應,身手都是尤勝從前。另外還將手中的蠍劍配合的天衣無縫,手刃更是練到了隨心所欲「以氣化刃的境界,只是還沒有師父那種火候而已了。   皓月當空,神農頂……   一個站在巨蠍上的人,雙手交叉於胸前,他高大而雄偉的身軀,冷峻而悠遠的眼神,黝黑而結實的肌肉散發的男性的魅力。另外,那刀削般的臉龐,高挺的鼻樑,入鬢的劍眉,緊閉的雙唇,散亂的長髮無不散發著一種原始的野性美。他昂首挺立在暗紅的蠍背上遙看著整個原始森林。   他就是石開,這年石開19歲,也是他在神農架的第7個年頭。         第二十八章出行計劃     G省Z市,XX大學,604室男生寢室。   「我說各位兄弟,我們都大四了,要畢業啦。乾脆合計著一下,出去旅遊吧?」   「旅遊?我說遠明!旅遊有什麼好玩啊,去探險吧!叫上班裡的幾個漂亮MM,一起去探險,怎麼樣?不比你那個有覺悟些?」一個睡在床上看雜誌的男生道。   最開始說話的是張遠明,眼看就要畢業了,想找個機會和寢室中幾個室友好好的玩一下,也好留下的美好的回憶。剛才潑他冷水的那個聲音是從他上鋪傳出來的,自然也就是那個躺在床上看雜誌的雲海。   「大家等等!我來提一點有建設性的話題。我們可以旅遊加探險啊!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寢室長許風發言道。   「我說寢室長大人,你說的一舉兩得是不是,又起探了險,又抱的美人歸啊。」雲海將雜誌一丟,打趣道。   雲海這人就是喜歡和別人抬槓,也沒有什麼惡意,全屬於玩笑。寢室裡的其他5個室友都知道他的個性,也就不往心裡去了。   頓時寢室氣氛也就沸騰了起來。   「雲海!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啊!明知道我們寢室長大人喜歡班上的系花東方情,你還敢這樣說啊,他的臉皮很薄的哦,薄到一親就破了。」正在玩電腦的蔣仲明也調侃起來。   「對啊!對啊!你們告訴你們最新消息,我們許頭最近又碰釘子了,20封情書都石沉大海了,你們也給點意見啊。」胖的圓滾滾的金鐘瞇著眼神秘道。   寢室長漲紅了臉,佯怒道:「胖子!你說什麼!哪有這麼多啊!明明是一十九封。」   話音剛剛落全寢室的人頓時笑開了花,方知中了金胖子的計。許風喜歡東方情是共所周知的事,沒有什麼可笑的,可笑的就是洩了自己的老底,把哪些寫給東方情的情書數量給暴露了出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點小秘密,一旦說穿了,心裡就會不平衡。   而許風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而且臉皮也薄。一想到中了金胖子的詭計,滿寢室的追著他打。而像金鐘這種重量在180斤以上的人,不管有沒有名字,大家都會公認的叫他胖子。   「這樣也好!我剛剛失戀!你們拿主意吧。」最後一個發言的是周俊,由於畢業在即,女朋友要出國留學,不得不和他分手。所以他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   「哎——!周俊,我精神上同情你,事情過去了就想開點,也許出去旅遊還有段艷遇哦。」雲海坐在窗上到。   「你現在是坐著說話不腰疼,那壺不開提那壺。我要是像你一個是單身貴族,要會現在這樣嗎?懶的和你說,不懂愛情的傢伙。」周俊擺了擺手,躺了下來。   許風和金鐘也停止了打鬧。   張遠明笑嘻嘻的道:「許風,乾脆我幫你去約東方情他們寢室的人一起去吧?」   「去去去,去你個頭啊!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玩就說去約別人。」許風沒有好氣道。   「想探險就去神農架吧,那裡不但是旅遊勝地,還有原始森林,我們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回歸大自然的感受。怎麼樣?」雲海開心道   「不錯啊!你小子,我覺得這個地方可以。」金胖子插嘴道:「蔣仲明,你現在上網查查看,看神農架有什麼地方好探險。   蔣仲明退出了遊戲,搜索道:「哎~~~~~~~就你最麻煩。查到了。你們自己看。」   話音剛落,5個腦袋向屏幕上湊了過來,然後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開來……   第二天中午,張遠明就打電話給李娜,約她出來商量商量。而李娜也就是許風暗戀對像東方情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其實張遠明從大一開始就喜歡李娜了,只是苦於對方有男朋友,而自己也沒有勇氣去橫刀奪愛,所以就一直把這件是放在了心裡沒有告訴別人,而這樣的他也就成了李娜男性朋友中最好的一個。   李娜的生的是嬌小可愛,活潑大方。可以說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她朋友比她高一屆,早就畢了業在上班了。在寢室裡,李娜也是東方情無話不談最好的閨中密友。   東方情性格外柔內剛,不但人長的閉月羞花,連身材也是一級棒,所以身邊不乏狂風浪碟拜到在他石榴裙下,而她卻一個都沒有看上,不是為別的,她一看到那群追她的男生時那做作的醜態和看她時候的色樣,心裡就來氣。   張遠明將這次他們604寢室出去探險旅遊的事和李娜細說了一下,並邀請她們寢室所有成員一起來一次聯誼大活動。李娜明白後興奮的手舞足蹈,她本就是活潑好動的人。馬上回寢室將這個消息宣佈,聽聽大家的意見。   「我是沒有意見!不知道你們覺得怎麼樣?」李娜自己興奮的附和自己道。   戴著眼睛看書的李靜靜看著笑臉滿懷的李娜道:「哎~~~馬上就要畢業了!難得出去玩一次,我也沒有意見。只是男生604寢室的許風好像很喜歡小情一樣,會不會有什麼企圖啊?」   李靜靜口中的小情自然就是東方情了,這是她們寢室對她的暱稱。   「應該不會吧!又不是他們兩個人單獨去。這麼多人在,我想沒有什麼好怕的。其實我也蠻想去神農架看看的!聽說那裡有野人。」剛剛在陽台上曬衣服的方雅走了進來道。   「對啊!對啊!不會的!而且張遠明為人老實,又是我的好朋友,他不會騙我的。」李娜期待道。   「我隨便!你們做決定!我隨大流走。呵呵……」正在寫信的姚倩繼續寫信道。   李娜這時開心的跳了起來:「好耶——4票通過了!現在就只有小情的意見了。」   話一說完就用期待而閃光的眼睛往著東方情。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去了難道丟下我一個人看寢室嗎!我這是不去也得去了,出去看看也好。每天寫這些畢業論文都寫煩了。」東方情深深的歎了口氣。   「耶——全票通過!我這就去找張遠明商量一下細節問題。」李娜做了「V」型手勢後,馬上出了寢室。由於他們班上女生較少,所以她們寢室的人就比男生寢室少了一個。   看來他們的神農架之旅是事在必行了。         第二十九章武當仙境     得到寢室全票通過的李娜興致勃勃的離開了寢室。跑到了男生宿舍樓,在宿管科登記了後,就向604寢室直衝過去。她剛一踏進門口就尖叫著跑開了。   男同胞門聽到呼聲,便知春光外洩,馬上找地方躲避。等他們穿著好後,李娜帶著余紅未退的臉敲了一下門。直到聽到有人說請進只後,她才敢再次進來。   李娜生性活潑,過去的事就回很快忘記,也就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意思了。   「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害的我們……」許風沒有好氣道。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暴露啊,而且我進來的時候,你們門本來就沒有關。」李娜反駁道。   「沒有關你就不用敲門了嗎?這是禮貌你懂不懂。再說了,天氣這麼熱門開著通風涼快。我們暴露,你去看看其他寢室,哪個不是這樣啊?」許風死要面子道。   G省Z市的六月是很炎熱的,其他寢室的男生也是一樣,大家都是為了涼快嘛!   「你……懶的和你說。」李娜氣鼓鼓道:「又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張遠明的。   「呵呵……找我!找我。我們……」張遠明因為春光洩給了自己暗戀的人,所以有點不好意思了。   「什麼你呀我的!你們不是要去旅遊嗎?」李娜撇了撇嘴道。   「對對……你快坐!情況怎麼樣?」金鐘第一個反應過來,馬上向李娜讓坐道。   李娜神秘的笑道:「你們猜啊?」   「去?對嗎?」張遠明試探著問道。   「我沒問題。」李娜開心道。話一說完,大家去都盯著她。李娜繼續道:「你們看著幹什麼?」   「我們知道你沒問題,但是不知道你寢室其他有人沒有問題了。」許風打趣道   「也沒問題,他們都聽我的。」說帶這裡就狠狠的看了許風一眼,繼續道:   「由本姑娘出馬,當然OK啦。」李娜笑著挺挺自己的胸脯道。頓時寢室一陣歡呼。   「那東方情真的會去?」許風向李娜小心問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她。」李娜瞟了許風一眼,沒好氣道。   許風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沒敢做聲了,寢室裡看到他那樣,心裡都偷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有是可做了,大家快想想,我們準備怎麼辦?」蔣仲明伸了個懶腰道。   「想……想想,想你個屁啊!怎麼辦?這還不簡單,既然我們要去神農架旅遊探險,乾脆我們就先去武當山,兩著相距不遠。這樣不是更好。」雲海調侃道。   「好啊好啊!我贊成!」李娜巴不的多去幾個地方看看。   「我喜歡!我沒有意見。」金鐘附和道。   大家都沒有意見的默認了。   「既然決定了,就這麼辦吧!」許風開口道。   「耶——」大家都興奮的叫了起來。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啊!不要太早哦。我們有很多東西要準備的。」李娜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他們說了半天,根本就沒有定時間。   張遠明打了個圓場,笑道:「那就後天吧!我們也隨便準備點生活用品,後天早上我們坐或火車走,怎麼樣?」   「好的!就這樣決定了!」李娜也跟著他們笑了起來。   大家經過一天充足的準備,第二天就一起坐上了去HB省的火車。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還不時的打鬧著。許風一直偷偷的注視著東方情,見她對自己愛理不理,也就不敢找他說話。   終於找了個話題的許風,擺了一個自己認為最迷人的微笑向東方情道:「東方情,你猜神農架到底有沒有野人啊。」大家一聽馬上幫許風附和起來。   東方情看著車外的景色淡淡道:「我不知道,我沒去過。」   討了個沒趣的許風也就不敢再問了。   「我猜絕對有!在網上留言中,我得知遊客和當地居民見過野人的起碼有200多人……」蔣仲明為了吸引MM的注意力就比畫起大說特說了起來,好像自己親眼就過一樣。   「得了得了吧,你就知道吹!」雲海一盆冷水澆向蔣仲明。面色古怪的蔣仲明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還是說說武當山吧,畢竟那是我們的第一站啊。你們有誰知道啊。」李娜轉移話題道。   剛失戀不久,一直都沒有做聲的周俊終於開口了,道:「聽我爸爸說那裡很景色漂亮。」   大家都睜著眼睛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見他很久都沒有反應。李娜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   「什麼後來?」周俊這才發現大家都注意著他。   「你剛剛不是說,那裡很漂亮嗎?應該有下文吧。」李娜撅起小嘴道。   「我是說我爸爸去過,他說很漂亮。我又沒有去過,怎麼知道什麼後來啊!」周俊解釋道。   話一說完。「切——」大家馬上向他做了個「鄙視你」的手勢。周俊頓時哭笑不得。   經過一天的火車,他們終於到了HB省,由於天色太晚,只好找了家酒店早早入睡。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包了輛車去武當山了。   武當山位於湖北省西北部,在丹江口市境內,屬大巴山東段。高峰林立,主峰天柱峰海拔1612米,方圓400公里。是道教名山,又是武當派拳術發源地。是中國國家級風景名勝之一,方圓30多平方公里之內有72峰,峰奇谷險,風景秀麗。主峰天柱峰,海拔1612米,全山游程約60公里。山上有宏偉的古建築。據說,在建築的規模上,超過了五嶽。早在1300年前的唐代貞觀年間,武當山即興建五龍祠,宣揚道教。以後道教逐漸增多,武當山便成了道教名山。武當山的道教,敬奉「玄天真武大帝」,據說,武當山就是由「非真武不足以當之」而名。元朝末年,武當山上的古建築大部分毀於兵亂。目前山上的宮觀多為明代所建。明永樂十一年(公元1413年),成祖朱棣派侍郎郭瑾等,役使30多萬軍民工匠,在武當山大興土木,用了將近十年時間,建成了淨樂宮、迎恩宮、玉虛宮、紫霄宮、南巖宮、玉龍宮、遇真宮、太和宮、復真觀、元和觀等33處大建築群。此外,還建了39座橋樑,12座台,鋪砌了全山的石階梯,整個武當山成為一座「真武道場」。在設計上充分利用了地形特點,佈局巧妙,座座宮觀都建築在峰、巒、坡、巖、澗之間,建築精美,各具特點又互相聯繫,整個建築群體疏密相宜,集中體現了我國古代建築藝術的優秀傳統。現存的主要建築有金殿、紫霄宮、遇真宮、復真宮等。   中午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的武當山頂。從人心中無不驚歎鬼斧神工之妙,武當金頂彷彿是生在雲海中的一座城堡,雲霧繚繞,若隱若現。大家看的是嘖嘖稱奇。東方情拿著DV陶醉在這仙境之中。   李娜猛吸了一口山中的「仙氣」,指著金頂的雲海道:「大家快看啊!好漂亮的雲海啊!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老是說我漂亮,我都不好意思了。」雲海開懷的調侃道。   「此雲海非彼雲海。你就少臭美了。」李靜靜挽著李娜的手開心道。   一陣陣開心的笑聲此起彼伏。   中午,他們常常的吃了飯,就乘坐索道上了金頂,那見索道直入雲霄而上,宛如仙境飄蕩一樣。經過半個小時的索道路程下來後,他們開心的向天柱峰登去,穿過南天門,直上金頂。   在武當山天柱峰頂端。金殿建於明永樂十四年(1416)。殿高5。54米,寬4。4米,深3。15米,全為銅鑄鎏金仿木構建築。雖經歷500多年風雨雷電,酷暑嚴寒,至今仍金燦絢爛,輝煌如初。當為中國古代建築和鑄造工藝中的一棵燦爛明珠。殿內神像、几案、供器均為銅鑄。殿中真武大帝銅像重達萬斤。   站在海拔1600多的金頂上,他們大聲的吶喊著,山下一片雲霧。李娜圍著金頂轉了一疑惑圈道:「這不是金頂嗎?金子在哪裡啊?」   東方情拍拍了李娜的肩膀,用手指向其中一根柱子上道:「所謂的金頂不是全金的,你看到了嗎?在那柱子的上端,有一個很小長方形金片。」   李娜好奇的走過去,仔細了看了再看,失望道:「啊?這就是金頂啊!就這麼一點點金子,叫什麼金頂啊。」   下了金頂,他們來到了南巖,李娜驚奇的搖著張遠明的膀子道:「你看那懸崖上的石龍啊!好壯觀。」大家被她的一句話吸引了過去,看到此景,心中更是暗歎自己沒有白來。   南巖是武當山36巖中風景最美的一巖。唐宋以來,即有道人在此修煉。元代在此建有道觀。明永樂十一年(1413)在此營建殿宇多處,清末被毀。現存主要景觀有南巖宮、太常觀、雷神洞、烏鴉廟等。武當山山巒清秀,風光壯麗。自然景觀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巖,二十四澗,十一洞,十石,九泉等。而這些自然景觀又與精緻的古建築融為一體。如被認為三十六巖中最美的南巖,就有一座建於元朝的「太乙真慶萬壽宮」石殿,雄踞在懸崖之上。在絕崖旁邊,有一雕龍石樑,石樑懸空伸出2。9米,寬約30厘米,上雕盤龍,龍頭頂端,雕一香爐,號稱「龍頭香」。過去,有些香客為了表示自己的虔誠,竟冒著生命危險去燒龍頭香。遊客來到後,一般都要來遊覽南巖,觀看此險。   下了南巖就進入了紫霄宮,它位於天柱峰東北。建於明永樂十一年(1413),是武當山上保存較完整的宮觀之一。接下來他們繼續逛了下去:龍虎殿、十方堂、佳音杉、父母殿、東宮、西宮、太子坡等。   在武當山遊玩了一天的他們,早就疲累不堪。繼續包車去了木魚鎮,準備在那裡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去神農架開始他們的原始森林探險。         第三十章神農祭壇     李娜一干人等在木魚鎮休息了一宿後,第二天清早就結伴去了離木魚鎮不遠的神農祭壇。   神農祭壇地處神農架旅遊開放區木魚鎮,是神農架旅遊的南大門,也是中心旅遊區。景區分為主體祭祀區,古老植物園,千年古杉,蝴蝶標本館,編鐘演奏廳五大部分。據史冊記載華夏始祖神農氏嘗草別谷,為民療疾,開創了中華醫藥學和農業的先河,為黎民百姓的生產生活作出了不朽的貢獻,而神農架曾是他嘗草採藥的地方,為了紀念神農老祖一生的豐功偉績,讓炎黃子孫世代祭拜,便在這塊風水寶地修建了祭壇。   剛一塔進祭壇的他們就齊聲驚呼:「好的的牛頭像啊!」經過當地導遊給他們解釋,才知道那就是神農氏。   神農祭壇的主體建築是神農巨型牛首人身雕像。高21米,寬35米,相加為56米,以示中華56個民族緊密團結,欣欣向榮。雕像立於蒼翠群山之間,以大地為身驅,雙目微閉,洞察秋毫,似在思索宇宙。   「為什麼神農像是閉著眼睛的啊?」李娜向同伴疑惑的問道。   「也許他是睡著了的神農氏吧。」張遠明慇勤道。   「什麼睡著!狗屁!難道雕刻工人會將他雕刻錯?他本來就是個瞎子!」雲海自作聰明道。   其他人都沒有好臉色的看著雲海,都埋怨他在神農祭壇還敢出言不遜。   「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還是聽導遊講解吧。」話一直不多的方雅悶聲道。   那導遊笑著搖了搖頭解說道:「神農氏這個石像雙眼微閉,不是代表他要睡覺,更不能說他是瞎子。他這是在給人們治病,古時候的醫生給人號脈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嗎!所以號脈微閉眼就是傳自神農氏。」   經導遊一解釋,大家都明白的點了點頭。   活潑的張娜指著地面各色的石子方塊地面道:「這石頭路好有意思哦!你們大家快看啊。有很多不同的顏色。」大家走過去一起踩了起來。   祭祀區內,踩在腳下的是代表天和地的圓形和方形圖案,在代表地的方形圖案中,五色石分別為五行學說中的金,木,水,火,土。   「那是五行,你們自己命中缺少什麼就去那個板塊上走走,可以補足你們缺少的部分。」導遊繼續道。   那麼哪知道自己缺什麼啊?覺得好玩,一頓亂走。   在五行中走了一陣的他們,馬上覺得索然無味了。然後就跟著一個年輕的和尚走到了右邊的一個小屋內,說什麼讓大師給他們遠來的客人算算命。   這些東西不用說,都是騙人的。那個所謂的大師說金鐘時運低,要他好好的上香拜拜。好奇的金鐘跟著那和尚去拿香,一看就傻了眼,只見那根香粗如燈柱,高過1米,最可怕的是,這一根香要200塊錢,當時就嚇的金鐘沒命的跑,內心還在嘀咕:這不是「殺豬」嗎?一根香200塊,比搶銀行還劃的來。   在那五行地的前端,就是高10米的圖騰柱分別立於祭壇的左右兩邊,柱上的大小牛首以示神農氏為牛首人身,子孫後代繁衍之意。圖騰柱的前方有兩幅大型浮雕,展現了神農氏一生的豐功偉績。兩幅浮雕之間設有九鼎八簋(古時人們用以煮盛的物品,現為中華民族的最高祭祀禮器)和鐘鼓樓以供炎黃子孫在此祭拜先祖,尋求庇佑。   「好長的兩條樓梯啊!我們一起上去吧」李娜站在摸著圖騰柱歡喜道。   這所謂的兩條樓梯,分左右兩條。左邊為官道,右邊為民道。旅遊者一般要從民道而上,官道而下,這代表以後富貴繁榮。   李娜也不懂這些,直接跑跑到這邊的官道就上。只見那導遊大呼道:「姑娘!你走錯了!要從右邊上去,左邊下來,你不要搞錯了。」   聽到聲音的李娜頓時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伸伸舌頭道:「還有這樣的規矩啊。」   經過導遊的一番細心解釋,他們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開心的李鈉帶著同伴大呼道:「衝啊,我們從民道上,下來後就做官。同志們,我帶領你們從上去。」說完,自己就邁開大步跑了上去。   李娜裡口氣就衝了上去,吸了後起向下一望,開心道:「想不到上來後,底下的東西這麼渺小啊!你們快點啊!怎麼這麼慢啊。」   還在樓梯半中央同伴們一聽到李娜的呼聲,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沒有想到,從底下看這些樓梯並不覺得長,只要真正的爬上來就確實辛苦。   從地面上看著神農氏的石像會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錯覺,覺得這些樓梯並不長,其實登高343級台階。說不高,那是假的。   好不容易大家一起爬了上來。上來後便來到了雕像前的瞻仰台(古時為天子祭禮,瞻仰的地方)。   稍微作休息了一下的他們,又跟精力充沛的李娜從官道衝了下來。從人心中可謂是有苦難言。   下來後的他們就被導遊帶到了一棵古樹邊,解釋道:「這棵挺撥的古樹是千年鐵堅杉。樹高48米,胸圍8。2米,需5人合抱。主幹堅似青銅,叩敲錚錚有聲,樹身苔痕斑駁,猶如翠繡。據考證,這株大樹歷經宋、遼、西夏、金、元、明、清等朝代。此樹曾被雷擊,古人為紀念神靈,求福免災,在基部雷裂處,略加修鑿,成為樹廟,供奉神農金像,一時間香火不絕。逐漸古杉傷口癒合,金像裹進樹肚,故被稱為神樹。」   聽完後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這棵大樹,還真的跑上去圍抱著試試,結果讓他們更驚訝,需要6個人才可以抱的攏。   在神農祭逗留了一上午的時間,就繼續坐車向神農架的其他景區進軍。         第三十一章繼續前行     逛了一個上午的他們,疲憊不堪,竟都在車上打起盹來。   「到了!」司機一句到了將還在做夢的他們都驚醒過來。   「到了哪裡了啊?」金鐘睜開惺忪的雙眼,咋咋嘴道。   「胖子!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下車才說。你擋著我的路了。」許風催促道。   進過1個多小時的山路,他們下車開始活動了筋骨。   「這是哪啊?這麼大的霧,真的很冷啊!呀!好大的風!」李靜靜打了個哆嗦道。   「這裡是風景埡。」東方情加了件衣服拿著DV拍攝道。   「風景埡是什麼地方啊?」加了件衣服李娜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上網看資料知道的!」東方情拿著DV走開了。   風景埡又名「巴東埡」,有「神農第一頂」之譽,海拔2950米。石林叢生,竹海蒼翠。距松柏鎮117公里,木魚鎮30公里。年均氣溫8度左右,8月極高溫20度。所以就算在6月,也是很冷的,而且風很大。   「這麼大的霧什麼也看不到啊!」雲海皺眉到。   「現在霧還不算大,這還是中午,基本可以看到人了!再說也不能完全說是霧,這裡海拔近3000米,有些也是雲。這就叫雲霧繚繞。」蔣仲明笑著走開了。   「大家隨便看看吧,一定要注意安全。30分鐘後我們就到這裡集合。」許風吩咐道。   大家應了一聲也就各自觀賞去了。   東方情一邊拿這DV拍攝著,一邊慢慢的消失在薄霧中,她已經完全陶醉在此之中了,雖然拍攝的景色模糊不清,但這就是朦朧美,是天地間的神奇之美。慢慢的迎這風口走去,大風將她紛紛吹起,站在風口那矮小的護欄邊,感覺自己就像飄在天空中一樣。讓她不禁沉醉於此。   透過DV向下一望,絕壁下四處都是大霧,而壁底那連綿起伏的大山和樹浪的影子依稀可見。這種大自然萬物之美,讓東方情有一種縱身跳下的衝動感。想到動情之處的她,不禁向前邁了一小步想借助DV自己的看看。   「啊——」一聲,由於護欄過於矮小,東方情頃身翻了下去,只見那DV頓時消失在大霧深處。同伴們聽到東方情尖叫聲,趕忙尋聲而去。   就在下落的瞬間,東方情就被嚇的暈了過去。頓時一陣被拉扯的疼痛從手邊上傳來。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她花容失色:自己兩腳已經踏空的懸崖邊搖晃著,向上一看,一個披頭散髮,身材高大穿著獸皮,皮膚黝黑的人正右手攀在突出的岩石上,左手緊緊的拿著自己嬌柔的右臂冷冷的看著自己。   東方情此時已是嚇的連呼喊都忘了,她生怕一出聲那「恐怖」的人就會送手讓自己摔下去,馬上腦子裡第一反應:野人!他絕對是野人。   這個在東方情心中「恐怖」的野人就是石開。每天爬山鍛煉的石開,今天已經是在風景埡上爬的第5個來回了,沒有想到就在快要爬上山頂的時候,一陣叫聲驚動了他,瞬間將急落的東方情伸手抓住,才以至於東方情撿回了條小命。   石開聽到有人正在靠近,順手將東方情用力甩了上去。剛被拋上風景埡的東方情從地上爬起來馬上向絕壁下望去,只見石開已經是鬆開雙手,嘴帶一絲笑意的面向她墜進了懸崖,瞬間消失在雲霧深處。   看到這一幕的東方情真個人都驚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想這幾十秒內發生的一切。陸續尋聲趕來的同伴們,看到東方情沒事,心中也就大大的緩了一口起。許風走上前去大獻慇勤關心道:「你沒事吧?」   還驚魂位定的東方情看了大家一眼,語無倫次道:「野人……我,哎呀!掉下去了,我的DV。」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回過神來的東方情鎮定道:「沒什麼,我的DV掉下去了。」她心中仔細一想,還先不將此事告訴他們好,免得他們又起哄。   「哎~!我以為你看到野人掉下去了呢,原來是DV啊,算了吧,這麼高掉下去早就粉身碎骨了,就回去買一台新的吧。」雲海走到崖一看,無奈道。   「好吧!沒事了,虛驚一場,這裡很冷,我們走算了。」許風高聲道。   冷汗只冒的東方情默默的走在人群最後,驚恐的朝風景埡看了一看就上車離去了。   最後他們有陸續參觀了:瞭望塔、板壁巖、大龍潭、金猴嶺、小龍潭、神農頂。   晚上他們就準備去神農架的原始森林了,準備今天晚上在那裡面露宿過夜,嘗嘗從未有過的探險滋味。大家都樂在其中,只有東方情默不作聲,腦子裡不斷想著那「野人」。她只是好奇神農架傳說中的「野人」,難道是真的?他到底是不是「野人」呢?這叫她困惑不已。   車子開進了神農架可旅遊的原始森林,他們請了個當地導遊做嚮導,準備穿越著原始森林。可那嚮導只願意帶他們深入,就是不願意陪他們一起去神農架的核心森林——無人區。   聽嚮導這麼一說,李娜就撅起小嘴不高興起來:「為什麼啊!?不就是要你給我們做嚮導嗎?還怕我們會謀殺你啊!」   「小姑娘!我不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們想探險,你們不會謀殺我,但是說不好進去了後,其他東西會殺我。」嚮導強顏歡笑道。   「什麼東西啊?難道是鬼啊?」金鐘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道。   「鬼到不至於,只是這原始森林核心部分,沒有人真正的進去過,一被定為未開發的無人區了。而且各種猛獸眾多,一不小心就會喪命。就算深入了進去也會迷路的,很可能連指南針都沒有用。我勸你們隨便轉一下就可以,不要蠻幹啊。」嚮導繼續解釋著。   「有這麼恐怖嗎?只怕是危言聳聽吧!而且古今中外穿越神農架原始森林的人多的是,你不要唬我們,我們是特地跑到這裡來探險的。」雲海不屑道。   「哎!」嚮導搖了搖頭:「穿越神農架原始森林的人的確很多,但是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穿過,他們探險的時候都是避開了核心森林部分,從邊緣穿插過去的,這樣就已經相當不錯了。你要正的想探險就也照著他們的辦法作吧,這樣會安全很多。」   李娜失望道:「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嚮導繼續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原來也有很多人像你們一樣要去核心森林,但是最後都迷路了,幾天以後也就神奇般的轉了出來,還有很多探險家喪命於此。」   一陣沉默……每個人心裡都無比的失落。   張遠明看著李娜哪失望的眼神,壯起勇氣道:「也許我們就可以穿越過去。大家一定要有信心啊。我們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就這樣放棄了嗎?我們手上還有手機、電腦、對講機等通訊工具,萬一有點事,我們可以馬上找人來救援,在說這裡的遊客也很多,說不定可以找到和我們一起結伴而行的啊。」   聽到這些話,大家都有了點點希望,但是還是心虛。   「怎麼!怕了啊!明天就回去啊!這樣多沒意思,明明說好來探險的,現在被外人幾句話就搞成了這樣。我看回去算了!」雲海也壯起膽來道。其實他自己是很想去的,但是聽到嚮導說的那些也就不怎麼敢去了,但是為了在大家面前威風威風,也只好硬著頭皮打擊一下大家。   「誰說不敢!我第一個舉手贊成去。」許風是個死要面子的人,更何況自己喜歡的人也在這裡,更加不敢退縮了,他認為這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   經過3個人這樣一說,大家的氣氛也帶動了起來,踴躍的舉手報名了,早把嚮導說的那些話拋到了天涯海角。最後連比較膽小的李靜靜和姚倩看到這麼多人都同意了,自己也不好掃他們的興,也只有硬著頭皮附和。   此時的嚮導猛的吸了口煙,不禁為他們擔心的搖起了頭。         第三十二章森林探險     由於嚮導的極力勸說,他們打消了今天晚上出發的念頭。不是別的,女生們確實有點害怕,從來沒有在野外生活過。所以乾脆明天再動身,隨便檢查一下行裝。另外,嚮導向他們推薦了GPS定位系統,這樣比所謂的電腦手機更靠的住。為了安全著想,他們購買了一個。   第二天清早起來,天色陰沉沉的。   「胖子,你們東西都帶好了嗎?」李娜擔心的道。   「放心!你看!開山大砍刀,帳篷,食物,雨衣等等,我們早就全都準備好了,都檢查了3遍了。」金鐘甩甩手道。   「我們也帶好了!你們在前面開路,我們夾在中間!這樣安全些。」李娜道。   「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們的,何況我們這麼多人,不用怕的。出發吧。」雲海瀟灑的道。   經過嚮導給他們在地圖上的標記,他們這11人就踏上了探險之旅。   早上7:30,穿越隊11個人正式出發了,沿途大家砍了五跟樹枝當登山仗,在過了金猴瀑布的」遊人止步」的招牌之後,路就越來越難走了,在中途大家休息時,他們看著擋路的參天的大樹,心中歎道:這些樹也太大了點吧。   突然間天下起了大雨,沒有辦法的他們也只好冒雨前行了。爬到一半,沒有路了,於是也只好橫切過另一山坡,經過一段時間的爬升,還是又橫切回原來的山坡,經過這來回的摸索,雨也停了。   雨過天晴後,當真是蔚藍的天空和參天的大樹,大家心曠神怡起來,也精神百倍起來,一路上也是歡聲笑語伴隨著喘息的聲音,他們感覺到了疲累,高原反應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再往前走,山式漸陡,已經沒有路了,滿是巨石和參天大樹,地面有兩寸左右的腐葉,他們只能延著以前的溪流走了,那些石頭有很多都鬆了,由於海拔也比較高了,休息的頻率也多了些。   在12:30他們到達了金猴嶺的頂峰,眾人將身上的大包向地上一丟,便休息了起來。金鐘一手拿望遠鏡,一手拿地圖,脖子上掉著指北針,儼然一幅軍事家派頭,指著前方對向他們大聲道:「那是杉木尖,後邊是神農頂……」   中午,他們吃了點隨身帶的食品後就小睡了一下。休息完了又便計劃延山脊朝杉木尖橫穿,這時候的路變的很困難了,多了許多很難穿越很消磨人的意志的箭竹林,需要象坦克兵那樣軋過去,也有很多時候在灌木中穿行,需要象蛇一樣爬過去,而且還要上下很多巨大的岩石,需要象猴子一樣翻越過去,還要忍受看到野獸腳印時的恐慌,尤其糟糕的是,4點多的時候,又下起雨來了,而且霧氣也很大,已經完全看不到對面的山了,判斷方位和自己的位置變的很困難了。寒冷和疲勞不斷襲擊著他們,有些撐不住了。   金鐘拿著地圖和指南針在勉強確定了當時的方位之後,朝公路橫切過去。很不幸的是沒有橫切的路,在左切右切幾次之後,他們最終還是在寒冷中逐漸迷失了方向,在到6點多鐘的時候,女生們已經頻臨崩潰了,要求就地紮營。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沒有辦法的他們只好在山上面找到一處好的紮營的地方,馬上紮營。開始換衣服,吃巧克力,半個小時後才暖和起來。   雨也停了,大家都陸續的從帳篷裡走出來閒聊著。   「還有多久要走啊!?」李靜靜膽怯的問著大家。   「我也不知道!走到了這裡,返回也是不容易的,大家還是繼續前行吧,就當作是一次鍛煉。」周俊堅強的道。   「不用怕!現在離無人區還遠著呢!」雲海嘻嘻笑道。   「無人區都沒有到,基本上就沒有路走了,要是到了無人區,豈不是要飛過去。」李娜尖銳的叫著。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到了那裡一定會有路走的。」張遠明向李娜鼓勵道。   「我覺得好累哦!你們呢?」姚倩叫起苦來。   「我們大家都累啊!」蔣仲明復合道。   「嘿嘿~!我雖然累,但是覺得蠻有意思的!一次奇異的旅行!」李娜開心起來。   ……   早晨一醒來,大家發現帳篷裡都是水,就心道糟糕,一定是太累睡的太死了,晚上又下了大雨。大家馬上收拾好行裝繼續前進。   他們重新辨別了方向後,直對著核心森林挺去。山上灌木雜草叢生,許風和金鐘用開山大砍刀在前面開路。一路上看到了很多小動物,李娜的歡笑聲,讓大家心情寬鬆起來。越往裡面走,他們感覺就越感到心理毛骨悚然。因為很不幸看到了巨大的新鮮的熊的腳印,當時他們速度就放的很慢了,11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慢慢的而又不得不順著獸道向上爬升。好在上到一定的時候就只有野豬的腳印而沒有最怕的熊的腳印了。   又是一天的爬涉,明天他們就要真正的進入所謂的原始無人區了。大家心裡也是越來越緊張,雖然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真正的危險,但是接下來,他們心裡都沒有了底。第二天,天氣還算可以,他們小心而有謹慎的上路了……         第三十三章大霧迷蹤(上)     中午時分,原始森林核心處。   「師父!我有人進來了!」石開放下烤肉,閉眼靜心聽道。   「我早就知道了!聽腳步聲有11個人,又是一些不怕死的人。隨他們吧,讓他們再深入點,迷2天路再說,你等下過去暗地裡盯著他們,盡量不要讓猛獸傷害他們,等他們轉暈後,都扔出去。」師父吃著燒肉淡淡的道。   「是!師父!」石開領命後也就吃起肉來。   許風等11人越是深入,路就越難走,手中的開山大刀都砍崩出了缺口。到處都是數米高的枝葉雜草。各種危險的動物蹤跡也慢慢的顯露出來。   「我們快到了吧!」許風煩躁的問道。   「根據地圖上的指向和指南針的位置,就快了!我們繼續吧!大家都小心點!」金鐘小心翼翼道。生把驚動了周圍的猛獸。   「這裡會不會有野人啊?」東方情終於開口道。她還一直回想著那天在風景埡絕壁上的哪個「野人」,心想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可能已經死了吧。   「也許有吧!反正大家小心點就是了!也不過過分的擔心,畢竟我們也不是第一個穿越這裡的人了。」張遠明為了安撫大家的緊張情緒,也只有這樣說了。   他們繼續前行著,這種動物的走動和叫囂聲也此起彼伏的在他們耳邊想起。   李靜靜聽到著恐怖的聲音,害怕起來:「我有點害怕。我們……」說到這裡也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要怕!其實我們帶了各種刀具外,我還帶了組裝獵槍,而且早就裝好了。呵呵!我爸爸可是業餘射擊選手哦。我的槍法很準的。」雲海厚著臉皮的大獻起慇勤來:「我會保護你們的!」   「呵呵!你爸爸是業餘射擊選手,你難道也是!?」蔣仲明終於逮到打擊雲海的機會了。   「至於我嘛,在爸爸的調教下當然也比較厲害啦!虎父無犬子。」雲海得意道。   「這裡是森林,不是靶場。小心點。說話不要那麼大聲。」周俊不耐煩道。本來就失戀的他心情就不好,現在情況也很艱難,一見到人囉嗦,心情就更加的煩躁。   「好大的霧啊!這裡的霧怎麼這麼大啊?」李娜小心的叫了起來。   「噓——有什麼好奇怪的啊!神農架的霧本來就大啊。「張遠明小聲的對著李娜道。   「情況有點不對了!」金鐘停下了腳步,用他那肥大的身軀檔住了去路道:「我的指南針是不是壞了啊,為什麼放在哪一個方向,哪一個方向都是南邊啊。」   「哦!?有這種事?」許風將頭伸了過去,不久就皺起了眉頭:「看來那個嚮導說的不錯。大家小心點,這裡肯定有巨大的天然磁場,所以指南針不起做用了。   「那怎麼辦啊?我們還是繞道吧。」膽小的姚倩嚇的快要哭了。   「繞道已經是不可能了,都走進來這麼遠了,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我們還有其他的定位工具,大家不要慌了陣腳。」許風回頭道。   「胖子!把GPS定位系統哪出來看看?」許風繼續道。   金鐘從包裡拿了出來一看,放心道:「還好!這個沒有什麼影響。我們現在繼續走吧。」   大家聽到金鐘的話,終於吃了一口定心丸,繼續排著隊伍向深處走去。   「大家跟緊點,霧越來越大了!小心不要跟丟了。」許風一邊和金鐘開路,一邊對著自己的同伴道。   又這樣持續走了一陣後,金鐘天色變道:「糟糕!GPS定位系統不能顯示了!」說完用力的搖了兩下。   「怎麼會這麼樣!?」許風也開始有點著急了。   「可能是霧氣太大,山中潮濕,機器受潮了。」金鐘推測道。   「媽的!現在怎麼辦啊?」許風猛的向旁邊的數砍了一刀。   聽到這裡的女生們都騷動起來。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電腦之類的一看,完全沒有信號。   「我們迷路了!」許風洩氣道。   「那現在怎麼辦啊!?」李靜靜害怕的發起抖來:「我可不想在這裡露營,好恐怖!。」   「沒有辦法了!照原路返回吧,希望可以出去。」雲海嚴肅的道。雲海這人很少嚴肅說話,看來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大家一致同意,開始朝著原路返回……   「媽的!怎麼還在這裡啊!走了幾個小時,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許風終於開始受不了。   他們其實被石開師父的「霧林陣」給困住了,此陣是根據諸葛亮的奇門盾甲之術演變而來的。沒有特殊的五行知識,他們將會走不出這個大霧瀰漫的森林。   「我們真的迷路了。」金鐘也洩氣道。   「現在進也不行,退也不妥。完了,看樣子我們真的死定了。哎~早知道就應該聽那個嚮導的話了。」蔣仲明埋怨道。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家再試試看看。也許多試幾次便可以走出去。」張遠明道。   大家就這樣在這個「霧林陣」中不聽的繞著,轉著,走著。基本上大家都已經沒有了信心,而且霧也是越來越大。沒個人都拖著疲累的身子和著急的心理在埋頭苦苦的找這出路。   「哎~~`!你們等等。雲海和李方雅不見了。他們明明跟在我背後的,怎麼一下就不見人了啊?」東方情著急的叫了起來。   大家一聽,頓時都傻了。馬上停了下來。   「怎麼會事啊!」餘風煩躁不安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明明跟在我後面,等我轉頭一看,人就沒有了。」東方情無辜而又著急的解釋道。   「霧太大了!可能走丟了,大家一起找找看。」張明遠第一個反應過來道。   許風畢竟還是喜歡東方情的,所以也是也不好責備他,只是著急的歎了口氣。   「不要太緊張,雲海手上有獵槍,要是碰到危險他自然會開槍的或者他找不到我們的時候就會開槍了,而且他們是2個人,問題不是很大。」周俊解釋道。   大家想起雲海手上有槍,心中就稍微平靜了一點點。   此時,雲海和方雅他們正在著急的找著自己的隊伍。   「都是你!沒事滑倒幹什麼?害的我們走散了。」雲海囉嗦起來。   「你走在我後面可以不要扶我啊,你以為我想故意滑倒啊!你知道不是知道現在人家好怕啊。」說到這裡的方雅也就細聲的哭了起來。   雲海這個人除了喜歡和人抬槓之外,人還是特別好的,他一看到自己話說過頭了,便馬上上去安慰起方雅來,並說都是自己的錯。   聽到好話的方雅心情總算平靜了許多,但是心中的怕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你可不可以開響一槍,示意一下我們的方位啊,這樣他們肯定更容易找到我們。」方雅小心道。   「哎!你以為我不想啊!要是真的開了槍,只怕他們沒有找來,到是把一些吃人動物給招來了。」雲海洩氣道:「我們還是繼續找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開的好。我想他們應該也在盡力找我們了吧。   說完,他扶起在路邊休息的方雅,齊肩走了起來。方雅更是將手緊緊的挽住雲海的手臂,生怕再次走丟了。而雲海看到方雅那戰戰兢兢的模樣,也就順其自然的將她狠狠的往自己懷里拉了拉,這樣靠的更緊了,隨便佔下便宜。         第三十四章大霧迷蹤(下)     等的著急了的許風一干人等,心裡都不是個滋味,走也不是,找也不好。看著天色漸漸的暗下來,硬是沒有辦法可想。   「天快黑了,這裡不能多呆,在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還是找一個比叫好露營的地方吧。」許風道。   「難道就不管雲海和方雅了嗎?」東方情情緒不穩定道。   「找他們?怎麼找啊!你看看著霧,越來越大了,真是見鬼了。」蔣仲明不悅道。   「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丟下他們?」東方情繼續道。   「沒有辦法了!現在先找地方紮營,讓後在找吧。」金鐘也附和起來。   大家都覺得有道理,而且又沒有聽到什麼槍響聲,在這樣耗下去不是個辦法。也只好和老天賭一把了。   他們走到一個自認為很安全的地方,馬上開始紮營。許風心中不快道:「周俊!我們兩個一起去找找他們看看。」   「啊——」周俊吃驚道:「我們兩個啊!?」   「怕什麼!我這裡用石頭在去的路上做標記,然後就可以照原路返回了,難道你真的讓他們死在這裡啊。」許風聰明道。   周俊一想,反正有可以做標記,應該回的來,心裡有底也就不怕了,道:「走吧!晚了就不好找了。」   「胖子!」這裡你就好好的照看下。許風說完就和周俊想濃霧中走去,途中邊走邊做標記。   平時一向活潑的李娜,也不敢做聲了。都到了這個份上,哪個不怕啊,狠不得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就好。都希望許風可以把雲海和方雅找回來。大家都不敢做聲,只是默默的等待。希望早點離開這個原始森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我說許風啊,你不是做了標記的嗎?為什麼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啊?」周俊不禁擔心了起來。   「我是做了標記啊,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好想這裡剛才明明沒有路,現在著路從哪裡來的啊。我知道都不清楚了。」許風疑惑道。   暈!周俊心中一陣吶喊,不但人沒找到,倒把自己給丟了:「那怎麼辦啊?難道我們又迷路啊。?」   「應該不會!我們繼續照著標記試試。」許風焦急道。其實連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底,那句「應該不會」說的更是勉強極了。他們心裡只希望不要碰到猛獸才好。   他們哪裡知道,石開早就盯上他們了,要不早就被野獸吃了。真的以為想不碰到野獸就不會碰到那麼簡單。要不是師父的命令,石開早就將他們扔了出去。看來師父想讓他們嘗嘗苦頭,也警告以後那些想擅闖「禁地」的無聊人。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李娜焦急了起來。   「是啊!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張遠明疑惑道。   「不會的!你們不要說了!我好怕啊!?」李靜靜都已經忍不住了,哭了起來。   「哭有什麼用!還是我去看看吧!」張遠明自告奮勇道。   「你去?你不怕嗎?還不要去了,你走了我更怕了。」李娜喃喃道。   張遠明聽到李娜這樣說,心中就想燃燒了一把火,本來還有點害怕的他,頓時豪氣萬千起來:道「不要怕!我馬上就回來!我不走遠了!」你們等我啊。為了給自己所愛的人勇氣證明,張遠明更是堅定了信念。   「我陪你去吧!?」蔣仲明擔心道。   「不用了,他們女生還要你們這2個男子漢照顧呢。」張遠明顧全大局的道。   「我陪你吧,反正是怕,我情願和你一起去找。」李娜關心道。   當時,張遠明心中就喜開了花,想不到自己這個決定既然贏得自己所愛之人的關心。他佯做思考道:「好吧!走!2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在張遠明心中,剛剛那其實說的都是廢話,只要能和李娜單獨相處,就算迷路了也甘心。人都是自私的!想不到人對愛情的自私竟到了如此地步。在生命垂危的關頭還不忘記調情。   等張遠明走了之後,剩下的幾個人就更加冷清了,看起來都在各自都思考著自己的事。其實是不敢出聲,怕招來猛獸而已。   又一對人迷失在著「霧林陣」中。大家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了,都對這次探險活動後悔不已,恨不的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   「小情!我害怕!你聽聽,那是什麼叫聲啊。」李靜靜依然抽泣著。   東方情六神無主的聽了聽,道:「是貓頭鷹。」   「現在!怎麼辦啊!他們去了那麼就都沒有回來!」姚倩在也忍不住了。   大家都看著她,這麼沉重的問題沒有一個人敢提起,其實大家心中很清楚他們都已經迷路了。   「胖子、蔣仲明。你們幫我照顧一下他們,我去看看。」東方情終於鼓起了勇氣,她知道在這麼下去絕對不是辦法。   「不要啊!你要是迷路了怎麼辦啊!」李靜靜帶著淚花向東方冰哀求道。   「是啊!還是不要去了!不安全!」胖子附和道。   「難道不去就可以解決問題嗎?在這裡乾等,我情願去試著找找,就算迷路了,我也要看個究竟。」東方情的性格本就是外柔內剛型的。   在大家極力的勸阻沒有用的情況下,東方冰一個人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開山刀,摸著黑消失在濃霧之中。   這下著的蔣仲明、金鐘、姚倩和李靜靜四人,只能在焦急的等待著,希望他們早點找到路回來。         第三十五章千鈞一髮     「媽的!怎麼鬼地方!都晚上3點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一些會唧唧喳喳的小動物,什麼都沒有看見,出路也找不到,這是不是神農架啊!我真是懷疑。」憋了一肚子火的許風叫囂起來。   他們在森林中整整轉了近7個小時,已經是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哎——我也不知道!煩死了!他們不知道轉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好累啊!」周俊耷拉著眼皮跟著許風。   「我也累啊,難道就在這裡休息啊!不可能啊!好多蟲子,看到就不舒服。」許風邊拿著電筒探路,邊不耐煩道。   另一邊,東方情一個人獨行在著黑暗的森林中,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籠罩著她。那種另人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就像有千萬雙眼睛盯著一樣,讓人窒息。   在露營的4個人已經心力憔悴了,姚倩和李靜靜已經相擁而睡,剩的2個男生依然在麻木的等待著。   「快天亮了。」在雲海懷中小睡了一下的方雅睜開眼道。   「差不多了!起來吧,我們繼續找他們。」雲海看了看表無奈的道。   迷路快1天的他們,都已經不堪負荷了。每個人的神經都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徘徊著。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依然是大霧迷茫。   東方情再也走不動了,坐下來休息著。同時,危險也步步向她逼近。突然,腳裸一痛,暈了過去。一條白蛇瞬間穿進了草叢之中。   意識慢慢開始模糊的她,躺了下來。實在太累了,好想休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終於可以安心的睡覺了。疲累不堪的她全身開始乏力,暈了過去。   當石開趕到的時候,東方情已經是嘴唇發紫了。石開縱身跳下大樹,看了一下東方情的傷口,心中猛然道:來的還算及時,還有救。馬上將東方情腳裸上的布料撕裂,將右手食指指化人手刃,小心的切她的傷口,然後低頭吸起毒來。   經過這樣反覆的吸吐毒血,一陣疼癢難當的感覺從腳上傳了過來,嘴唇也慢慢恢復了血色。東方情「嚶」的一聲,已然有了知覺,緩緩的睜開眼睛來。石開依然在幫他清毒。   東方情猛的一睜眼,看到一個不披頭散髮知明的東西,在爬在自己的腿上親吻著,女性天生的自衛意識就膨脹了上來。猛的將腿一縮,提起砍刀就像石開腦門砸去。   「鐺」的一聲,石開將迎面劈過來的刀用左食指和中指緊緊夾住,任東方情如何使勁,都拔不動。   石開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她的腳裸。東方情下意識的看了看,腿上那被蛇咬過的牙印,依然清晰可見。慢慢的情緒也就平靜了下來。   石開漠然的鬆開了夾刀的手指,走了去過蹲了下來,將口向東方情的傷口湊過去。等東方情反應過來想拒絕,已經晚了。腳被石開的手一握住,就像生了根一樣,無論怎麼用力,都絲毫沒有反應。   慢慢的,東方情也就停止了反抗,坐在地上紅著臉默默的注視他。她心裡也很清楚,這個「野人」沒有惡意,要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天已經亮了,但是四周還是茫茫一片白色。石開吸完餘毒後,就把嘴巴搽乾淨,在身邊的草叢中翻找起來。東方情好奇的看著他,也不敢動,更不敢出聲。   凡是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類必有解藥。   只見石開翻找了幾下,就將一些不知明的草放進了嘴中咀嚼起來,咬碎後輕輕的敷在東方情傷口上,一陣清涼的感覺馬上爬上了東方情的心頭,她知道「野人」剛剛給自己敷著是藥草。   石開用力將東方情的褲子撕了一大塊下來,嚇的東方情猛的一尖叫。以為「野人」要輕薄自己,正準備反抗。只見那「野人」就撕下的布料緊緊的裹住了自己的傷口,才知道自己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石開起身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盯著東方情,看的東方情不禁有點害怕起來。但是,她也是這麼近清楚的看到這個「野人」,心中一暖:想不到這個人長的這麼俊,而且還有一種另人目眩的野性美。   東方情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謝謝你幫我。」   石開將目光移走,依然沒有說話。   東方情心道:我真是笨啊,野人怎麼可以聽的懂我說話。哎——   但是,不死心的她還是小心開口道:「你是野人?」   此話一出石開心中深深歎了口氣:自己呆在這裡7年,想不到一見到人,別人就以為自己是野人。和當年見到師父的時候一模一樣。哎!   東方情看到「野人」若有所思的樣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他絕對是「野人」,我說什麼他都同不懂。   東方情也不那麼害怕了,反正他有沒惡意,而且也聽不懂自己說什麼,就坐在地上,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要是你能聽動我什麼什麼,那多好啊。我迷路了,哎!現在找不到同伴,也錯不去。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說實話,你長的蠻帥的,又強壯,又高大,又有魅力,心地又好,比外面的追求我的那班色狼強多了,要是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能多好啊。」   說到這裡的東方情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心中後悔道:完了,我怎麼了。我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了。一點也不像我平時的作風啊,更何況身處險境,怎麼能夠想這些。好在他聽不懂,心中也就釋然了。   石開怎麼會聽不懂,只是懶的開口說話而且。這7年來都是對著師父一個人說話,換成了別人,覺得很不習慣。而且對東方情說的那些說,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應該說這個世界除了師父的話外,其他的都不會有感覺。想到這裡的他,馬上想起了師父的任務。   想到這裡的石開,馬上縱身躍上了樹身,在每棵樹身來回反射,一下就消失在濃霧之中。還沒有等東方情明白怎麼回事,人就不見了。         第三十六章東方動情     東方情擦了擦眼睛,驚愕道:「我是在做夢嗎?怎麼一下就不見人了。」   「你有沒有聽到聲音。一尖叫聲。」雲海握著獵槍向方雅問道。   「有啊!很熟悉!一時想不起來了。」方雅思索道:「是小情!聲音是她的。」   「你肯定!」雲海皺眉道。   「肯定」我和她住在一起4年了,我絕對肯定。」方雅肯定道。   「她一定遇到危險了,走。我們朝聲音那邊去看看。」雲海快步道。   那叫聲是東方情以為石開要輕薄自己無意發出來的。   毒性已經清除的東方情依然不能動,腿上的傷口疼的她無法移動,也只好希望那個「野人」不會撇下自己,快點回來。更希望自己能找到同伴逃出這個鬼地方。   打探了一下其他人情況的石開,見到沒有什麼危險,就擔心起東方情來。不是別的,因為師父不想傷害他們,而且東方情傷口很大,無法移動,恐怕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就馬上躍到了東方情那裡。   正在焦急等待的東方情,看到「野人」回來了,心中有一種莫明的高興,而且也感覺塌實了很多。   東方情這次打定主意,不論怎麼樣也要這「野人」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樣就有了出去的希望。   想到這裡的她也就比手劃腳的說了起來。   說了半天的東方情喘氣道:「明白嗎?」   石開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說話,心道:你們想出去,還沒到時候,師父說要2天,你們就慢慢等吧。   東方情知道自己失敗了,這根本是對牛彈琴。她覺得自己好委屈,有苦難言,有怨難訴,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想到這裡整個人乾脆崩潰了,淚水在眼中開始打轉。   石開看到這裡,也只好歎了口氣。其實他是很想放東方情出去,就只是單單東方情一個人而已。因為,他覺得東方情長的很像他過世的姐姐,真的很像。要不然,那天在風景埡絕壁上對她露出一絲笑意。   「沒有用的!該出去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們指路的。」石開猛的一開口,東方情整個人都震驚了。傻傻的看著「野人」害怕道:「你……你……會說話?」   石開冷冷的點了點頭。   「那你一直都聽的懂我在說什麼?」東方情繼續吃驚道。   石開沒有說話,依然點著頭。在石開心中可能就不想和除了師父以外的人說話,要不是看在她長的像自己姐姐的份上,就算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東方情頓時破涕為笑,心道:老天保佑!救星來了。想到這裡馬上又立即臉紅,小聲喃喃道:「那一以前說的那些,他不都聽懂了?哎~丟死人了。」   「是!我都聽懂了!」石開這一出口,又嚇了東方情一次:「這麼小聲你也聽的到?」   「方圓2公里的動靜我基本上都可以聽到。」石開沒有表情道。他覺得這是正常的,自己苦練了7年,要是這都聽不到的話,就真的是對不起師父了。   東方情花容失色的顫著,心中寒道: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2公里?真可怕。那我們一進森林就已經被他察覺到了。   石開依然冷冷的看著她。   「你能不能帶我們找到同伴,帶我們出去啊?」東方情小心道。   「帶你找同伴可以,出去不行,因為時間還沒到。」石開也明白的說了。   「什麼時間沒到?」東方情疑惑的問道   「明天,這些大霧就會變淺,你們那時候自然可以找到路出去。」   「什麼要明天?」東方情打破沙鍋問到底。   「不為什麼!這是「霧林陣」,在走下去只回迷路的更厲害。」   「什麼是霧林陣?」   「你的廢話太多了!」   東方情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野人」不是啞巴,而且個聽的懂自己說什麼,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那種高興超越了要找到路出去。   東方情整理了一下思緒,輕輕的問道:「你是不是野人?」   石開堅定的搖了搖頭。   看到他搖頭的東方情更是喜悅了。繼續道:「你一直生活在這裡嗎?」   「7年了!」石開想起了7年前不由的說了出來。   「7年!」東方情重複著,心中想:一個人要著這個裡住上7年,是什麼樣的感覺啊。自己連7個小時都住不下去。想不到他一住就是7年。真是另人難以置信。   「謝謝你兩次救我。」東方情紅著臉道,自己心中所追尋的男子就是像眼前這個雄偉的男人一樣。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高興與衝動,也就不那麼想找自己的同伴了,反正已經知道,時間一到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石開沒有說話,因為在他心中這算不了什麼。一陣沉默……   「這裡的花草樹木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配合著這天然的大霧,你們根本就出不去。但是明天霧就會小,我會給你們指路出去,希望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了,這裡也不屬於你們。」石開冷冷的說出了這些話。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東方情聽到他這樣說也就明白了很多。   「不要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對你沒有好處。」石開有點氣憤了,一旦涉及到自己師父安全的事情,就算是她長的再像姐姐,也會殺了他。因為師父是這個世界是最親的人。   看到石開有點兇猛的樣子,東方情害怕了,一般從人的眼神中是不會散發出令人心寒的氣息。   「你的同伴都沒有事,他們都朝你這邊找來,相信一個小時後會找到你的。」石開繼續道。   「明白了!」東方情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因為他真的有點害怕石開了。   「你能不能不要走!陪我說一下話,這裡我很害怕!」東方情生怕石開又在面前消失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在這恐怖的森林中,所以就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石開點了點頭,道:「但是你要保證,不能把見到過我的事告訴給任何人。」   東方情微笑的點點了頭。   石開走了過去,在她身邊說了下來。自己這7年來第一次和陌生人說話。   東方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更加不敢亂問問題而激怒的石開,所以就沉默了。   「我可怕嗎?」石開發問道。   東方情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正常!這7年來每天都是這樣生活,現在連虎豹見了我都害怕。更何況是你。」石開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和外面的世界脫節了,心中一痛。   「不是這樣的!」東方情馬上解釋道:「只是你微怒的樣子有點讓人害怕。其他時候我覺得不害怕,而且還覺得你心地很好,2次救了我。」   「也許吧。」石開想起了10幾年前的事,歎氣道。   「你生活在這裡不怕嗎?」東方情關心道。   「不怕!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都是它們在怕我。」石開冷冷道。   「你多大了?」東方情像查戶口一樣問著石開。   「19」   「19」東方情心道:才19歲。比我還小3歲,真想不到7年前,他是這樣進來的。又是怎麼樣活下來的?   ……         第三十七章有驚無險     「他們快來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什麼。」石開一說完,就消失在濃霧中。   東方情還沒來的及點頭,就發現他的蹤影不見了,忙大聲的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沒有回音……   過了一陣,雲海和方雅慢慢的摸索了過來,終於看到了東方情,方雅馬上哭著迎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她,2人都喜及而泣。雲海也鬆了口氣,畢竟看到自己人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嗎?」雲海詢問道。   「你們走了之後,許風和周俊去找你們,也就沒有回來,可能迷路了。他們走了很久後,我心裡和焦急,所以就也找了過來。」東方情解釋道。   「噓!有動靜!」雲海警覺起來,將槍口對準了草從中。   「我敢肯定,剛剛那一叫聲一定是東方情的,你快點啊。」一陣聲音從草叢中傳出。   「是許風的聲音!」雲海收起槍道:「想不到東方情這麼一大叫,我們就都碰面了。」   東方情一陣苦笑,她心裡最清楚,這是那個「野人」給自己安排的,要不是他們根本就找不到。因為不知道他叫什麼,所以心裡依然叫他野人。想到這裡的東方情不禁臉一紅。   「哦!你們都在這裡啊!我們從晚上找到白天,一夜都沒有睡,找到你們真好。」許風終出現在他們面前開心道。周俊也緊跟在後面。   「噫!你腳受傷了?」許風關心道。自從見到東方情後,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   「沒什麼事了!我們走吧。」東方情不想把遇到的事告訴他們,所以就岔開了話題。剛一動身,就差點跌倒。好在許風動作夠快,將她扶住:「我看你傷的不輕,我背你走吧。」   東方情面泛難色:「不用了,有方雅扶著,我能走的。」   方雅見機馬上道:「是啊!有我扶著可以走。」   許風也只好放棄了。其實在東方情的心裡,她一直都當許風是普通朋友,根本就對他沒有感覺,更何況她也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所以就一直沒有給許風希望,但是,許風又一直苦苦的戀著她。   經過這一次迷路,雲海和方雅到是擦出了火花,這已是後話了。   他們5個人就這樣走著,尋找著剩下的夥伴。說來也奇怪,雖然霧很大,但是這次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露營地,大家都喜悅不已,也就沒有管那麼多了。這其中的懸疑只有東方情一個人知道,要是沒有那「野人」的幫忙,自己根本就走不出去。   時間已到中午了,他們趕快升火做飯,等吃飽了之後在找出路。這次重逢除了喜悅之外,就是大家都感到了這森林的恐怖,恨不的想快的離開這裡。   不遠的處的樹上,石開在默默的保護他們。還有1天,再過一天就可以放他們出去了。   吃完飯的他們收拾好行李準備尋找出路。經過一下午的摸索,結果依然讓他們失望。除了東方情以外,每個人心中都在想:難道我們就要永遠的困死在這裡。   總是在原地轉圈的他們也只好繼續露營準備過夜。每個人心裡都不好受,都不願意做聲,生怕一說話,天就會塌下來將他們砸死。心裡的沉重讓他們各個都覺得疲累。   「大家不要這樣。我相信明天我們可以出去的。絕對可以!」東方情給大家打氣道。因為她堅信那個「野人」的話,明天一定會給他們指路。   大家都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現在的的情況人人都清楚,只不過是畫餅充飢而已。但是,心中還是希望東方情的願望能實現。真的是在也呆不下去了。   這一夜大家都沒有說什麼話,因為都沒有心情去說了。早早的進了自己的帳篷。等待著東方情口中的明天趕快來臨。   安全的一夜過去了,大家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早就無心睡眠,早早的就起來機械性的收著行李,準備繼續尋找出路。大家都近乎絕望了,就為了東方情口中的那一點點渺茫的希望,還是堅持這找著,要是今天再找不到,大家就徹底絕望了。   時間一秒秒耗去,大家越來越接近絕望的邊緣了。中午的時候,霧慢慢的小了,大家都有了一絲希望,繼續艱難的前行著。   石開在樹上一直盯著他們,看時間快到了,暗地裡悄悄的給他們指引方向。說來也奇怪,他們也部知道怎麼會事,就憑著感覺一直走著,霧越來越淺,終於可以看清前方的路了,大家也就一陣心喜,加快了腳步,繼續向霧淺的地方加快腳步前進。經過2個小時的「努力」,他們終於回到了兩天前的哪個入口,大家興奮的尖叫起來相互擁抱,終於出來了,可以看到藍天白雲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一陣欣喜過後,他們連忙檢查了通訊設施,全都恢復了正常,馬上打電話報警求助。很快,神農架的救援隊也就到了,將他們都接了回去。   東方情臨走的時候,朝著那大霧迷蹤的深情的森林看了一眼,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曾經救過她命的「野人」。   回到救援底的他們馬上就東方情送入了醫院救治。醫生給出的答案除了東方情以外的所有人都鎮靜:「她是被白蛇咬的,這種蛇劇毒無比,而且速度很快,中毒者不及時搶救,根本就活不了。好在你們在傷者被咬後救治得當,而且還找到了解毒草藥。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注意傷口要經常消毒,這樣就會好的更快了。」   所有人都驚詫不已,東方情什麼時候會用藥草解毒的,而且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所中的毒可以用著草藥解。   東方情沒有在意醫生的話,因為她內心十分信任那個「野人」。同伴驚詫的目光也沒有讓她有絲毫的感覺,因為這一切都是必然的。   這次恐怖的探險,他們都不想在提起,要不是「運氣」好,現在還在裡面轉圈。根本就不會出來。在的知東方情沒有大礙的情況下,就早早的離開了神農架返回學校去了。   到了學校後,大家終於舒了口起,總算是有驚無險,可以回去舒服的洗個澡,安穩的睡一個好覺了。這次探險在大家的心中都烙下了很深的印記,只希望永遠不要想起。   除了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東方情。她無時無刻都會想起神農架那段神秘之旅。腳上的傷口好了以後,她把那塊撕碎裹傷口的布料用心的珍藏了起來。因為這是她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也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見到那個人了。         第三十八章十年苦練     「都給我扔出了嗎?」師父喝著酒道。   「都出去了。」石開回答著。   「總是有些不怕死的人想近來看看,哎~!好奇心重了反而不好!」師父搖了搖頭。   石開就這樣繼續跟這師父修煉著。   「臭小子!你也長大了,師父明天教你最厲害的殺技,讓你更上一層樓。」師父對石開可說十分的關愛。   「是!師父!」石開已經將師父視為了自己的父親一樣。在師父7年的栽培下他明白了很多道理,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有不斷的提高自己,才有可能保住性命戰勝強敵。   次日,師父依然是老花樣:「你今天摸我!讓我看看你的實力。不論用什麼方法,只要摸到我就可以。」   經過7年苦練的石開已經是自信滿滿了。還沒有等師父說開始就衝了上去,速度快如離弦之箭。師父嘴角微微的笑了起來,點點了頭道:「不錯!這樣的速度對付一般的高手絕對是綽綽有餘了。但是以後你可能面對的敵人更加強大。」   石開剛把手伸了過去,就得意的笑起來,內心道「摸到了!終於摸到了!」   「啊——」一滴酒砸向了他的腦門。石開摔到了地上,才發現摸的到根本就不是師父。   「我在這裡!你一個人在那裡一個勁的傻摸幹什麼啊!另外你最大的缺陷就是輕敵,看看你剛剛那得意的醜樣,我就恨不的揍你。」坐在一棵大樹上瀟灑的喝著酒的師父道。   「師父!我明明摸到你了,你……」石開摸著疼痛的腦門道。不論石開多麼厲害,都逼不開師父手中彈出的飛酒,這麼多年過來,也就習慣了。   「很奇怪?是嗎?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你剛剛摸的只不過是我的殘象而已。我對你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樹上了。」師父從樹上躍了下來。   「殘象。」石開似乎明白了,心驚道:「好快啊!快的只留下了瞬間殘留影像。   「這就是我要教你的——移形換影。現在的修煉遇到了瓶頸,要想百尺竿頭,必須要用特別的辦法。」師父從隨身背著的皮袋中拿出幾樣東西向地上一扔:「這個是我特地為你製作的,你將他們分別帶在手、腳、頸上,明白嗎?」   石開撿起來自己打量道:「師父!這是什麼啊?」   「這是我用西域寒鐵給你做的腳環、手環和頸環,共重200斤。雖然這點重量難不到你,但是只要你能帶著他持之以恆的練習,我保證3年後你可以學會移形換影。」師父微笑道。   石開聽了後趕緊將這些環都套上,然後走了一圈,感覺雖然不重,但是長時間的戴著鍛煉,一定很辛苦。   「另外的你好要把手刃練的更上一層樓,這樣,以後你就可以摘花飛葉均可傷人。」師父繼續道。   「師父的彈的那滴飛酒是不是這個道理。」石開問道,因為他很想學那一手。   師父沒有回答,神秘的一笑就走了。   從那天以後石開,每天帶著這些寒鐵環修煉,功力精進神速。   就這樣3年之後,石開在師父的調教下,已經將手刃練的出神入化,不但可以「以氣為刃」,而且練到了花草借可為刃的地步,但是。師父的彈酒的絕技,依然沒有學會。   石開的「移行換影」經過不斷的苦練已有小成。取下寒鐵環後,雖然只能移動3米的距離,但是,這樣大大加強了配合其他殺技威力。   這年石開22歲,來神農架整整10個年頭了。個子比3年前又高了幾寸,已經到了188CM了,全身上下無不是上帝的傑作。那種男性陽剛之美結合著原始野性的美,可以叫眾生傾倒迷戀。   師父經過十年依然是容顏未改,這讓石開很疑惑。   師父這天將石開的寒鐵環都取了下來,道:「10年了!你已經完全長了!遙想十年前,呵呵~你還是一個小屁孩。如今你已經有我的5層功力了,要想進步,就靠以後你自己的磨練了。」   「全是師父栽培,徒兒才有今天。」石開從心底裡感激師父。   「不要說了!那都是廢話了!」師父擺了擺手道。   石開玩心頓起,笑道:「師父,徒兒想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有屁就快放!」師父看了一眼石開道。   「是!師父!」石開清了清喉嚨,壞笑道:「師父!我想知道到底您多少歲了!」   「嗯!」師父一聽整個人都動了一下,面帶難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還是師父你不想說啊。」石開笑的更壞了:「說個大概的吧。也讓我知道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奇人物。」   「這個大概的啊?讓我想想。」師父看著天空佯做思考,道「好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是光緒十年。」   聽到這個答案的石開思緒頓時墮入雲霧裡,他掰著手指算,冷汗之流怪聲道:「師父!你是不是人啊!我十個手指頭都算完了也少了啊。都超過140年了。」   「是嗎!?我不覺得啊!我覺得我還很年輕。」師父怪笑起來。在表面看起來,師父的年齡只有50多歲。   石開心中猛驚:140多歲?還是個人嗎?而且看上去還只有50多歲的樣子,真是恐怖。難怪當年說我爺爺叫他叔叔都嫩了,看來確實。果然是個老怪物。   石開知道師父是不會騙自己的,心中也只有一陣歎噓。   突然,師父正色道:「臭小子!你們我們一起去做一件事,做完了之後,你就下山報仇去,隨便幫我去清理一些社會敗類。「   石開一聽到師父放自己下山了,心中有是高興,又是失落。高興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去完成多年來的願望了,失落的是捨不得師父。   師父摸著石開的頭安慰道:「要記師父以前對你說過的話!師父會等你回來的!呵呵!不要傷心。」   「師父,那明天我們要做的是什麼事啊!?」石開矛盾的問道。   「活抓深潭水怪!你還記得以前師父給你說的石頭村的深水潭中那水怪嗎?你走了師父會很無聊的,所以要找點新花樣來玩玩。」   石開聽了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第三十九章深潭水怪     在神農架石頭村附近深潭中的水怪,確有這種傳說,就像神農架「野人之迷」一樣神奇,當地居民看到過水怪的數以計百。   石開和師父,早早就去來了,在深水潭附近隱蔽了起來,等待時機會下手。此時石頭村附近的村民也都已起來農作,而且水怪一直都沒有露面。他們繼續爬在高樹上默默的注視著。   經過一天的等待,夜色漸漸的暗下來。石開有點擔心道:「師父,它今天會不會出來?」   「會!絕對會!我觀察了好幾年,每年的這個時候是它出水最頻繁的。」師父一樣死死的盯著潭面,小聲道。   「它厲害嗎?」石開小聲問道。   「如果我估計沒錯,那水怪和蠍王是同一個等級的神物。」師父興奮起來:「那潭中總共有3只,我們活抓一隻,我回去研究看看。記住是活抓。」   「明白了!」石開咋舌道:「有3只這麼多?難怪師父也沒有把握一個人搞定。」   「等下我們引一隻出來,記住!千萬不要驚擾到附近的村民。你做餌,把那只水怪引到我們住的地方去!知道嗎?速度要快!要是有危險就放出蠍王來。」師父沉深道。   石開是第一次看到師父這麼認真的說話,看來那水怪非同小可。   師徒倆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只到晚上3點左右,平靜的潭面上股出了泡泡,慢慢的,水泡越來越大。   「師父!來了!」石開興奮起來道。   「噓!小聲點!不要驚動它,不然它會潛進水中的。」師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道。   「那怎麼辦?」石開小聲的問道。   「那3頭水怪會輪流出來,它身上可能有毒!要小心。等它出來透氣到最舒服的時候,你跳到它頭上用腳點它一下,向它挑釁。像這樣的神物絕對會發怒,會追著你來。」師父小聲道:」只要你把他引出水面,我就有辦法收拾它。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動作快點。   石開點點頭。   在師父的手勢下,勢力躍了出去,像離弦的飛箭朝那水怪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馬上飛到了地面上做著挑釁的國際手勢。正在舒服透氣中的水怪,看到有人打攪了他,發起怒來。看到石開在地上比畫著,猛的躍出了水面,向他跳去。   石開見它來勢兇猛,馬上用移形換影退後了三米,水怪撲了個空。站在了陸地上的水怪口中吐著白煙的看著石開。   石開也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水怪,心中不禁一驚,和師父描述的一模一樣。那水怪表皮呈灰白色,長相與蟾蜍相近,體積卻是蟾蜍的幾十倍。這種怪獸有兩隻圓眼睛,嘴巴極大,發達的前肢上有5個又粗又長的腳趾,趾與趾之間有蹼連接,在趾尖還隱藏著鋒利的爪,還有一條和鱷魚一樣的大尾巴。   馬上會過神來的石開想起了師父的話,又馬向那水怪做了個鬼臉,迅速的逃走。那水怪見到人如此挑釁,頓時就像青蛙一樣,躍起大腿猛追過去。   石開轉頭一看,頓時叫道:「媽呀!它怎麼跳的這麼遠啊!快追上來了!」說完就一陣猛跑,還時不時的使用移形換影。   那水怪每次一躍都是10米一上,而且速度奇快,簡直可以和蠍王媲美。石開奮力猛跑,他又不能在大樹上來回反射,這樣的話,那水怪一定追不上來,現在只要的目的就上把它引到沒有人的地方去,讓師父對付它。   就這樣,一人一怪就在向著原始森林深出奔去。等接近住的地方的時候,石開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不是別的,是那水怪追的太緊了。   到了住地的石開也不跑了。冷冷的等著那水怪的到來。水怪猛的躍到了石開的面前。看來都是勢均力敵,那水怪中的白煙也是越吐越濃。   石開想起了師父的話,它身上可能有毒,不能硬拚。馬上將蠍王放了出來,迅速變大成1。2米長,60CM寬的暗紅巨蠍。   蠍王在那水怪面前揮舞著雙鉗子,以示挑釁。那水怪並沒有被嚇到,嚴陣一待的看社蠍王用力的吐了口白煙。   石開暗驚道:這是唯一個碰到蠍王,不但沒逃,還敢對抗的動物。看來師父說的沒有錯,這一定是和蠍王同一個級別的神物。想到這裡,不禁興奮起來。   和石開心靈想通的蠍王先動起手來,提起巨鉛,猛的向水怪揮去,只見那水怪沒有頓時被擊中,打飛了出去,撞在不遠處一個大樹上,只見大樹應聲斷裂。   那水怪剛一倒地就飛速躍了起來,重重的踩到了蠍王的身上,瞬間將蠍王踩進了土中,接著又向石開躍過去,伸出前腳的利爪向他抓來。   石開反應夠快,用移形換影躍上了大樹,被水怪抓中的殘像瞬間消失。蠍王從土中爬了出來,向水怪飛速爬過去,蠍尾伸長將水怪捲住,朝地上用力一摔。「啪」的一聲巨響,水怪也被摔成了仰面朝天,接著就用它那條像鱷魚一樣的尾巴掃了蠍王一下,蠍王也是應聲倒地。   站在樹上觀看的石開,心道:看來是他們勢均力敵,棋逢敵手了。   此時,師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水怪面前。那水怪看到了新的敵人,頓時狂躁不安,射出想青蛙一樣的舌頭向師父捲去。   看到水怪一張嘴的師父,馬上將手中的酒葫蘆順勢丟了進去,馬上用移形換影小退了一步,躲開了水怪的舌頭。   這時只聽到水怪肚子中一陣悶響。蠍王馬上提起巨前猛會了水怪一下。被揮出10幾米遠的水怪慢慢的站了起來,張開嘴巴打了個嗝,就倒地了。倒地後的水怪瞬間縮小,就想蠍王一樣變成小蠍子一樣,變成了一隻灰色的青蛙爬在地上。   石開從樹上躍下來疑惑道:「怎麼回事?它怎麼就倒地了?」   此時師父哈哈大笑起來道:「它被我的酒醉倒了!哈哈——」   「酒!醉倒?」石開暈道。   「是啊!你還記得你12歲那年任業木坡穡磕愫攘艘豢誥筒蛔□耍蛭e撾胰恿艘緩↙堈秖葉畝親永鍶Х恕1糾次抑皇潛[攀砸皇緣奶t齲ㄣ夾滓r剿r嫻淖□恕!筆Ω敢槐絲ψ乓槐咦丫暷}t自詰厴獻邢腹鄄炱鵡侵恍⊥芾礎?   「師父!看到這真的是神物啊!」石開將蠍王縮小的蠍子項鏈戴好道。   「不錯!這也是幾萬年前甚至是幾億年前倖存在來的動物,由於它們為了要適應各種新環境,所以得不蛻變成這樣的。」師父用樹葉將小蛙包了起來,向屋中走去,道:「看來我有新東西玩了,你走了之後,我一定要將這水怪的力量摻透。嘿嘿~!」   石開摸了一把冷汗心道:師父果然是一個老怪物!喜歡這些鬼東西。   想到這裡的石開用力的搖了搖頭,跟著師父進屋去了。         第四十章師徒情深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   師父起身站了起來道:「臭小子!你可以下山辦你自己事了!」   石開一聽到著話,心中更加矛盾了,自己是師父一手帶大的,想到要離開心中真的不是滋味,但是家人大仇不得不報。   「不要傷心!這十年來,我教你的,就是你所需要的!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現在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寶劍出鞘的時候到了,外面有你展示的舞台。師父我十年磨一劍,可算是功德圓滿了。」   「師父的用心良苦,弟子知道。」說到這裡的石開也跪了下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不要哭!做我的徒弟是不允許哭泣的!你一定要記住我平常說過的話,要控制好自己的心念,師父帶你從惡入道,你要注意啊!心惡則人惡,心善則人善。現在只要好好控制自己,就算是從惡入道也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師父轉過了背。   「弟子明白了!從師父收留我的第一天就看出了徒兒心中的惡性,由此便有惡入道,讓徒兒勤奮練習,只要能戰勝自己,就算是惡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人性本惡!」石開控制住眼淚道。   「呵呵!你只參悟了一點點,以後你就到外面的世界去找答案吧!你已經有了我5層功力,現在的你想要更進一步,需要更大的磨練,出去後你就會知道。這麼多年來,你都在我獨門密藥的炮製下成長,你現在的肌膚,血液已經變異,會有超強的恢復能力,相信你會明白其中的奧秘。另外,我這裡用獨門密藥煉製了3個藥丸,你在最為難的時候使用。明白嗎?」師父就藥丸隨手扔出。   石開順手將其全部接住後仔細的看了看道:「弟子明白了。」說完便將藥丸放入了懷中。   「我真的很希望你明白。」師父意味深長的道。   石開心中百感萬千,一點一滴的回憶著這10年來的經歷,這麼辛苦難道就只是為了報仇?他千百邊的在心中反覆的問自己,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師父說的話令我總難以明白呢?   「哈哈——」突然,師父大笑起來,走了出去。石開馬上站了起來,也跟了出去。師父道:「也許你很快就會明白了!哈哈```~~~」   石開心中已經是越來越不明白,顫聲道:「師父,你要去哪裡?」   「我!還能去哪裡?在這裡已經80年了,有天地萬物為伴,我還需要去哪裡?只是你應該問自己去哪裡?」師父轉過身來,雙手縛後道。   「徒兒一身武功來自師父,徒兒明白怎麼做!」石開鎮聲道:「徒兒更加不會忘記師父的教誨。」   「哈哈——」師父笑的更大聲了,脫口而出道:「好!你明白最好!收拾一下就下山吧!」   石開依然是站的不動,他心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師父看著石開,將自己用細繩繫住的一頭把白髮鬆了開來,搖了搖。那齊腰的銀白髮縷,隨風擺動。   師父一手拿起發尾,若有所思道:「天地無情盡白髮,人間有情盡滄桑。」   石開心中反覆思量著這句話,心中一亮,只有有情之人才可和無情的天地對抗!哪怕是在艱苦,人間永遠都是一條有情之道。   「等你真正明白後,也就是你回來的時候了!呵呵——去吧。」話一說完,師父的殘象也隨風而逝。   石開馬上跪在了地上,嘴邊浮出了一絲笑意。   經過十年苦練的石開,已經走上了一條從無道到有道之路。也許這條路很艱難,但是他也要咬牙將他走完。也許這就是一條不歸之路吧!是他的宿命!   石開看看胸前的蠍子項鏈吊墜。站了起來,轉身向森林中跳去,那種反射的速度比起三年前可謂是更進一步了。   他正在找尋自己應該走的那條道!就像師父所說的一樣——天地無情,人有情!雖然話意讓人很悲涼,但是……也許這就是人生吧!人,都是在從面對困難,到戰勝困難中不斷成長的!~~~~~~~~~~~~~~~~~~~~~~~~~~~~~~~~~~~~~~~~~~~~~~~~~~~`         第二卷勇者無懼 第一章事過境遷     十年修煉的石開終於下山了,心中已是百感萬千,想要報仇一時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他想到了自己已經過世的家人,已經有十年沒有去祭拜了。心中一痛,就踏上了回A市之路。   A市離HB省相隔上千公里,身無分文的石開在下山的路上,隨便在附近村莊偷了點還算合身的行頭換上,以免在回A市的路上別人都以為他是野人。   石開有心想看看這10年來的成果,選擇了晚上用輕功飛速奔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路邊有樹林,便躍上樹身,反射前進。就這樣不斷交換的在公路和樹上前進。   「喂!你看到沒有!剛剛有個人影從我身邊過去!好像跳到那邊樹林去了?」   一位司機擦擦自己的眼睛,碰了碰邊上同伴道。   「哎!你傻了,什麼人跑的過汽車啊,你見鬼了吧。」邊上的同伴瞌睡連連,半開玩笑道。   那司機一聽見鬼了,不由脖子上一涼,嚇的睬緊了油門。   這一夜下來,石開全速奔跑近400公里,早已是大汗淋漓了。天亮了,石開在路邊的樹上稍作休息,這已是他在神農架過年來養成的習慣,要是沒有森林為伴,可能就睡不著了,而且在師父的刻苦鍛煉下,每天只需要睡3個小時,甚至3天都可以不睡,依然是盡力充沛!   白天,石開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緩慢的行走在大道上,看著人來人往陌生城市,他覺得很不習慣,很不舒服,覺得好呢厭煩。由於10年的原始森林的隱居生活,已經完全和外界脫節,由於天天接觸猛獸,身上的人性也是越來越少,好在師父的幫助下,可以用強大的心念控制自己,要不然早就大開殺戒了。   石開走在著繁華的街道上,感覺是那樣的陌生。到了晚上,石開依然用輕功快跑著,由於一天都沒有吃飯,速度比昨天相對慢了點點,但是依然跑了近400公里。離A市只有200多公里的路了,石開決定白天用輕功在偏僻的小路上跑一陣,快點到達A市。   中午,石開已經到了自己在這裡生活了12年的A市。經過了10年,早已是事國境遷,人事全非,在也不是10年的那個A市了,開始甚至記憶都模糊起來,我下意識的尋找這回「家」的路,心中更悲涼萬分。   在七轉八拐之下,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看著這唯一一個10年未變的家,石開心頭一陣震動,一絲情感湧上了心頭:爸爸,媽媽,姐姐。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想到這裡的石開放開腳步緩緩的走了過去,正想身手開門的手停在了空中,最後放了下來,轉身退了出來,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就走了。石開心裡很清楚,這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的家早在十年前被人毀了。   其實,自從石開10年前從這裡逃跑之後,李民軍幾乎把整個A市都翻了過來,經過幾個月的尋找,依然沒有結果,心中除了無奈,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把石天群的舊址保留下來,他利用自己的權利將房子買了下來,年年都按時給房子粉刷,讓它可以保持原來的樣子,房中的擺設和10年也是一模一樣。10年都沒有石開的消息,在李民軍心中更加認定他已經不在人世了。為了石天群,在他有生之年保存這房子,便成了他最大的責任。   石開失魂落魄的走進了萬壽園,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家人的墓前,墓碑乾淨如新,這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的結果。到了墓前的石開看到人家的墓前放著很多未燒盡的紙火香燭,就知道這墓常常有人來拜,此時,不禁想起了李民軍。   石天群是X軍區司令,每年李民軍都會帶著全軍區人員陸續來參拜。只是石開不知道而已。   石開雙腿重重的跪了下來,眼中雖有淚水,但是沒有留下來。因為師父說過,是他的徒弟就不要哭泣。   石開對這墓碑磕起頭來,道:「爸爸,媽媽,姐姐。我回來了!我一定要為你們報仇!」說到這裡的石開,猛的一拳打在了地上,好似要將這怨恨都發在這地面上一樣,只見地上「彭!」的一聲悶響,整個拳頭插進了水泥地板中,拳的四周地面上,碎屑飛濺,裂痕纍纍!   石開將拳頭抽了出來,有道:「是孩兒不孝,讓爸爸你的願望落空了,我不但沒有成為一名軍人,更沒有考什麼軍事大學,如今,我有再次從「惡」入道,給你們報仇。請你們原諒!」說到這裡的石開已經憤然起身,轉身走出了萬壽園。   此時的石開已是心亂如麻,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走著,看著這個已經不認識的家鄉,心中已經沒有了一點留戀。在無意之中,他還是走到了自己10年前的家門口坐了下來,也許真的有留戀的話,也只有這個房子了,這個讓自己充滿12年歡笑,現在只剩回憶的房子了。   「走開!走開!你這臭乞丐,蹲在這裡幹什麼,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嗎?」不遠處一年輕人的聲音向石開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石開心中早想發洩一下,來了個不怕死的,心中已經想好了100種讓他慘死的方法。石開將頭台起來,像前看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筆挺軍裝,帶著軍帽,正氣勢洶洶的走過來。石開一看到是個軍人,馬上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就將蓄式待發的手刃放了下來。   「你聾子啊!還不走!這是李司令的房子,是你這乞丐蹲的地方嗎?」那軍人說完就向頓在地上的石開踢來。   此時只見不遠處的車上響起一句「住手」的聲音。一位年過六十,軍裝筆挺的老人走下車來,石開一眼就認出他來,他就是李民軍,石天群最好的朋友和戰友。石開心中有如古井無波,沒有什麼想法的蹲在原地。   那為年輕的軍人聽到「住手」後,馬上就停了下來,看到李司令來了,立刻向的敬禮致敬。   「我要你過來看看,為什麼會有人蹲在這裡。要你動手了嗎?回去你給我寫份報告。」李民軍微怒道。   那年輕的軍人這回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偷雞不成,捨把米。只好無奈道:「是!李司令。」   李民軍看著蹲在地上的石開,顯然沒有認出他來,搖搖頭道:「年輕人,你有手有腳,身體又強壯,何必要街頭行乞呢!」說到這裡的他便從口袋中拿出了300塊錢放到了地上。   「你不要呆在這裡了,拿著錢就走吧。這裡是我已故好朋友的舊址,是不允許外人來打攪的!」李民軍緩緩的道,說完就帶著那年輕軍人上了車。   石開心中一陣苦笑,過了10年,想不到李民軍不但沒有把自己認出來,還把自己當成了乞丐,最後給了自己300塊錢。真是笑話。難道看一個人真的就是看外表嗎?石開不禁看了看自己還算合身的行頭,摸了摸自己的散發,苦笑著站了起來,從地上那300塊錢上狠很的踩了過去。帶著傷心離開了這只能帶給他失望的城市。   石開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強大的意志力支持著他慢慢的走著。他就這樣一直流浪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去尋找殺害家人的兇手,更加不知道去哪裡尋找兇手。   經過3天的流浪,石開來到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陌生城市,在漆黑的夜晚,慢慢的走在大路上,地上的影子在路燈的照射下被拉的很長很長。         第二章虎口脫險     這3天的流浪,石開每天晚上都是用輕功狂奔,身無分文的他,已經是飢腸轆轆了。疲勞一陣陣的襲擊著他。經過十年的修煉,他那無比堅強的意志一直支撐著他。   夜慢慢深了下來,除了身邊呼嘯而過的汽車外,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陽光醫院是這個市裡最大的醫院,由於病人繁多,所以通宵都有人加班,每天晚上十一點半,就是晚班護士交接班的時候。   今夜12點鐘,一位剛剛換班的護士下班從醫院走了出來,沿著馬路走到了不遠處的站台上等著最後一班公交車。由於天色太晚,而且醫院又是比較偏遠,站台的早已沒有了等著的人。   焦急的護士見公交車遲遲不來,心裡有點害怕了,心中在想自己可能錯過了最後一班車了。此時,她正在左右觀望,看看有沒有的士路過,等了一刻中的她,有點失望了,除了路燈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電視新聞中常常會播放這一個不太安全的新聞,由於與市區教遠,警力比較的少,所以很多作案團伙都瞄準了這裡,這裡作案後又便於逃匿。   想到著裡的護士心裡更加緊張了,心中不斷道:再等10分鐘,要是還沒有的話。就回醫院算了。   終於,有輛的士朝這邊開了過來,那護士遠遠的就看到了,心中總算舒了口氣,心道:終於可以回家了。   只見那的士剛一停定,那位下班護士就湊了上去詢問,冷不防從的士後坐跳下2名男子將她拿上了車。剛回過神的護士還沒有來得及呼救,就被堵上了嘴巴拉上了車。車子急馳而去。   「嘿嘿!親愛的小姐,請把你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其中一名歹徒甲色咪咪道。   從那名歹徒的口氣中就知道他們已是熟手,做這樣的事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那被拖上的車的護士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遇到了強盜,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嗚嗚……」的叫喚,雙手早已被他們鉗住,動彈不的了。   「呵呵!你不願意自己動手拿,我就自己動手了!哈哈——」歹徒乙淫笑道。   說完,邊伸手在那女護士身上亂摸起來。   那護士已是有口難言,又手難動。心知他們是有意為難自己。眼淚早就滾出來,不停的掙扎著,但已是於事無補了。   「老大!每想到我們3兄弟晚上還有這樣的艷遇啊!」匪徒乙一邊舒服的摸著哪個女護士的每一寸肌膚,一邊對緊抓住護士手的著匪徒甲道。   「嘿嘿!本來我們只想搶一輛的士的,沒想到會有這麼的艷遇,我們就不能浪費了。」開車的匪徒丙已經高聲笑了起來。   「兄弟們!今天晚上我們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快點開到那邊樹林裡去,先讓我們幾個爽爽再說。」鉗住女護士手的匪徒甲已經在那女護士臉上親了起來。   女護士聽到他們的對話,明白自己已是劫數難逃,拚命搖著都的左右躲避著匪徒甲的進犯。滿面淚花的她拚命掙扎著,被堵住的嘴中隱約的叫著「不要!救命……」等詞。   拚命反抗的她突然被匪徒乙狠狠的煽了一耳光:「他媽的不識抬舉,我們老大親你一下,是你的服氣,要是再敢反抗,老子今天先姦後殺。」   聽到這裡的女護士整個人都快暈了,心中一痛,真怕他們這些禽獸會先姦後殺,所以掙扎的更厲害了。   早就不耐煩的匪徒們,看到她像泥鰍一樣的掙扎著,馬上叫道:「停車,把她拖到邊上林子裡去。他媽的真不安分,我們幾個好好的伺候一下她。」   車子一停,匪徒3就將女護士往林子裡拽,將她摁倒在地就粗暴的撕起她的衣服來。夏天本來衣服就穿的少,沒幾下那女護士的衣服就被撕的只剩下內衣褲遮體。   看到這裡的匪徒們是獸性大發的淫笑起來,6雙手早一將女護士全身摸了個遍。女護早就已經掙扎的沒有力氣了,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嘴中堵住的布只能讓她拚命的喘氣。她現在自希望有人從這裡經過,看到這一幕,然後來救她。   天色已晚,在這偏遠的路上很少有車再會經過,就算有也不一定看的到,畢竟他們在林子的深處,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會管,畢竟人人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你看那電視中,做英雄,做烈士,做好人的早就和閻王下棋去了,如今的社會。誰會願意多管閒事啊。   那3個匪徒早已經爭先恐後的脫起自己的衣服褲子來,美色當前的他們早就忍不住了,乾脆把那女護士的最後遮體小衣撕了個精光。   「你們在幹什麼?」身後一冷冷的聲音從匪徒3人身後傳來。頓時就嚇的他們3人穿起了褲子。   女護士見有人來了,馬上拚命的「嗚嗚……」叫喚起來以示救命   穿好褲子的匪徒看到路邊的燈光下有個人影在向他們走進,仔細一看不是警察而且有是一個人,也就放心了不少。   「關你屁事啊!今天哥倆心情好!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不要打攪你爺我的好事。」匪徒見到只有一個人的他,就馬上叫囂起來。   那人慢慢的向他們走近。匪徒3人見來者不但沒有被嚇到,也就做好了解決他的架勢。   「臭娘們,不要叫!老子宰了他後,連你也宰了!」匪徒甲朝地上的女護士踢了一腳。   向他們走來的人正是剛巧路過這裡的石開,他在2公里外就聽到了這裡的動靜,也就迅速的奔了來,由於過度飢餓的他,速度也就比原來相對慢了許多,但是對正要被凌辱的女護士來說,還算是及時趕到。   石開走到他們面前,冷冷的道:「你們在幹什麼?」   匪徒3人一聽,頓時大笑起來。   「強姦!不懂嗎?哈哈——是不是也想啊!?」匪徒乙向這石開調笑起來。   「那你們都是壞人咯?」石開依然冷冷的道。   「臭要飯的!你是不想活了嗎?老子今天就解決了你!」匪徒甲藉著路邊微亮的燈光看到了披頭散髮,衣裳襤褸的石開威脅道:「壞人!我們像好人嗎?」   話一停,匪徒甲迅速覺得脖子有點癢癢涼意,隨便用手抓了抓,這一抓馬上一道血氣猛噴出來,倒地而亡。   石開其實早在匪徒甲說話的時候就藉著夜色用手刃劃破了他的頸部大動脈已經氣管,他不抓的話,血還不會這麼快噴出來,一旦抓了一下,傷口就擴大,動脈的血液就會想噴泉一樣噴出來。   躺在地上的女護士,接著微亮的燈光,看到匪徒甲頸部冒血的躺在自己的旁邊,頓時就嚇的暈了過去。   其他的2個匪徒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怎麼回事,也就和他們的大哥一樣,噴血身亡。   石開站在原地冷冷的對著屍體道:「壞人!該死!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說到這裡的石開嘴邊泛起了冷冷的笑容。   石開來到那女護士身邊,看著已經嚇的暈過去的她那雪白的侗體,馬上將自己已不是衣服的衣服脫了下來將她裹住,準備轉身就走,但是轉念一想,就這樣讓她躺在這裡也不好,就乾脆抱起她,用輕功朝黑暗的林子裡猛的奔了一陣。   女護士在石開懷裡的顛簸下,漸漸甦醒了,一看到自己被一個披頭散髮,渾身臭味的怪物抱著,而且自己只有一件爛衣服遮勉強體也就奮力掙扎起來,大叫救命。   石開一停,馬上停了下來冷冷的將她向地上一拋,道:「你醒了!可以自己走了!那些壞人我都解決了,你回家吧!」   摔在地上害怕的忘了疼痛的女護士聽到這些話,馬上就將準備出口的救命吞了回去,膽怯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剛剛那人是你?」   「是!」石開冷冷的回答。   「是你救了我!」那女的繼續膽怯的問道。   「是!」石開依然沒有表情。   「是你殺了他們!」女護士話剛一說出,就後悔起來。生怕惹怒了面前的這個人。   「是!」石開沒有表情的回答讓女護士放心了一點點。   「你殺了人!那怎麼辦啊!?警察會抓你的。」忽然想到這裡的女護士驚呼了起來。   「他們都該死,留著只會危害社會,已經完全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殺了他們後,地上的痕跡已經被我清理。沒有人會找出線索。」石開對自己很自信,10年的叢林生活,任何的蛛絲馬跡自己都會察覺到,絕對不會給警察留下什麼線索。   女護士看著面前這人鎮定的說話,心中更怕了,心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冷血殺手了,不知道會不會放過自己。   「你會不會殺我滅口?」害怕的女護士已經將石開認定為冷酷的殺手了。   「為什麼要殺你!你是壞人?」石開冷冷的蹲了下來,看著女護士,等待著她的答案。   「不是!不是——我……我是一名護士,是救……人的!」女護士見那人蹲下來看著自己,心中一陣發麻,他的雙眼就想一把冷酷的利劍,讓看的人覺得心寒。   「護士!?我不會殺你!你走吧!」石開有站了起來,眼神也就沒有那麼冷酷了。說完轉身就走了起來。   躺在地上用手護體的女護士覺得著人傻乎乎的,說他是殺手嘛?有不像,說他不是,他殺人的時候又那麼冷酷。   想到這裡的她看了一眼這路邊的黑忽忽的林子,生怕又會遇到什麼色狼,心中一寒,怕道:「喂!你就這樣走了!那我怎麼辦?」此時的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要有人能把狼狽不堪,衣不遮體的自己安全帶回家,就算嫁給他也願意。   走出幾米的石開停了下來,沒有表情的道:「你想怎麼樣?我已經救了你了,你還想幹什麼?」   女護士藉著夜色紅著臉看了一下身上,不好意思道:「我——我身上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你能不能在幫我一把啊。就一次!最後一次。」她覺得那人也不壞,也只好求他一次了,要上讓別人看到衣裳不整的自己,絕對又會再遭凌辱的。想到這裡的女護士也就忘記還了害怕。   「衣服我找不到,我身上唯一的一件也脫給你了,你告訴我你家住在什麼方向,我抄小路送你回去。」話一說完的石開,就迅速將地上的女護士抱起來。   「啊——」女護士突然被一雙有裡的雙手抱起來,驚呼了一聲,隨後也就鎮定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紅著臉朝後方指了指。   她的所有表情,全看在了暗中也視物的石開眼中。石開沒有用輕功,以人類最普通的速度奔跑起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讓懷中的女護士看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來。         第三章護士白雪     經過一陣奔跑,石開抱著女護士又來到了不久前殺死3個匪徒的屍體前,由於女護士職業的關係,看到屍體後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吃驚。石開將女護士放下來,看了看。   由於天色太晚,這裡又是比較偏遠的路段,所以依然沒有被發現,路邊的那輛的士也完好的停在哪裡。   「你要幹什麼?」女護士驚呼了起來。   石開嘴邊泛起了冷笑,用冷峻的眼身看著女護士道:「毀屍滅跡。正好你剛剛提醒了我,現在的警察很厲害的,有上有很多高科技產品,所以我要把現場做的更加完美些。」說完,石開就將地上的一俱屍體抗上了肩頭,左右手分別提上另外兩俱,向路邊的的士走去。   女護士看呆了,心道:他想幹什麼?難道想……   想到這裡的女護士已經跟了上去。石開將車門打開,把3俱屍體向裡面一丟,用手刃把汽車的油箱滑破,只見汽油頓時流了出來,氾濫了好大一片。   石開又走回原地,將現場的力圖和衣服碎片好檢查了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麼遺漏。整理好一切後又將女護士抱起走了過去。用從匪徒身上搜出來的打火機朝地上汽油上一扔,頓時大火就蔓延了整個車身,石開馬上抱著女護士快跑起來。   女護士回頭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心想那3人也罪不至死啊,此人手段異常殘忍,可以用滅絕人性來形容。看他辦事的作風,心中一點點還怕都沒有,好像這樣做就是應該的。   碰出沒有有多遠的石開,只碰到後方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那輛起火的車子瞬間變成了碎片。女護士在石開懷中聽到爆炸的巨響馬上摀住耳朵尖叫著,石開馬上在她的頸部一擰,女護士順勢暈了過去。   石開朝著女護士指的方向,避開大道,依靠路邊的路邊樹林的樹身,迅速的反射前進。   半個小時後,公安局接到了110報警電話,馬上趕往了案發現場勘察。此時的石開早已經抱著女護士跑到了市區某個陰暗的角落,看到了警察出動的那一幕,嘴邊的笑意更濃了。待警車都走了以後,石開將女護士弄醒。   醒來後的女護士看到自己依然是衣不遮體的躺在石開身邊,而且還是在一個放滿了黑色垃圾袋的陰暗角落,心中一急,準備張口大叫。石開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馬上摀住了她的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悄聲道:「你家住什麼地方?」   只見被摀住嘴巴女護士,用水汪汪的雙眼疑惑的看著石開,用手往對面那棟房子一指。石開接著路燈看了過去,繼續悄聲道:「這麼近?那好,你自己回去吧!」說到這裡的石開已經輕輕的放開了摀住她嘴巴的手。   女護士見到後,順勢從他懷裡掙脫站了起來,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剛準備要跑回家。馬上想起自己基本上是裸體,又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在暗處蹲了下來,帶著怒意想石開道:「你還看,把眼睛給我閉上。」   石開沒有做聲,也沒有閉眼,只是冷冷的盯著她。   女護士見他沒有反應,有羞又氣:「你怎麼能這樣啊,不要看了,再看的話,你和那些匪徒有什麼區別,都是色狼。」   石開依然沒有反應,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而且也沒有什麼東西不能看的。其實,女人就是這樣,喜歡以德報怨。別人救她的時候,就忘記了自己還是衣不遮體,一旦安全了就想到了這些了。只是10年都生活在原始森林的石開根本就不懂這樣,就算她是一絲不掛也會覺得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根本就不會產生絲毫邪念。   「你怎麼還不走!?」石開平靜道。   「你……你,你看著我,我怎麼走啊,而且我身上沒有幾乎穿衣服,這樣出去,要是真的被人看見了,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女護士激動起來。   又羞又急的女護士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女人天生俱來的羞澀心裡,絕對不會有人真的願意在街上裸奔,哪怕只相隔一條馬路那麼遠的,他們也絕對不會。就算在深夜,她們也是不敢,要是萬一被人看到,明天的頭條新聞就是自己了。內容絕對是什麼X年X月X時,XX看一年輕女子在路上裸奔……之類的震撼性新聞。   「那你想怎麼辦?」石開默默的道。   「你……」女護士恨不的衝上去煽他兩耳光,但是自己這樣,也就不敢動了,羞澀道:「我這樣不能出去,你抱著我過去吧,動作快點,我就住一樓,只要到了單元裡就可以了。」   石開冷冷道:「為什麼?」   聽到在這裡的女護士以為石開故意和她作對,氣的差點暈過去,氣憤了站了起來將攔胸的衣服丟開,流著淚道:「你要看,就讓你看個夠,滿意了吧,你和那些色狼禽獸沒有什麼區別,你們都該死。」   石開歎了口氣,瞬間抱著女護士穿過了馬路,進到了單元中。女人的眼淚還真是有用,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也就這意思吧。   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女護士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進了單元門,就被石開放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跑過來的?」女護士停止了哭泣,好奇的問起了他,全然忘記自己身上沒穿衣服這擋子事了。所以說啊,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   「在你哭的時候,我就過來了。」石開沒有表情的回答。   女護士馬上回過神來,連忙打開了自己家的門,「彭——」的一聲關緊了。因為她很害怕,應該說什麼都害怕,她靠著門想靜靜的思考一下。   石開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也沒有在意,搖了搖頭,轉身準備走。此時,門突然有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一陣聲音從縫隙中小聲傳出:「謝謝你!天太晚了,而且你又……還是進來吧。」那女護士本來想說而且你又殺了人,但是轉念一想,為了他的安全,還是沒有說出口。   石開看了看開了後的門縫,心中一想,自己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而且又餓了,乾脆休息一晚再做打算。想到這裡就輕輕的打開門走了進去,屋裡沒有開燈,很黑。石開順手關上了門,四處打量著。   女護士說完話後就馬上摸黑換衣服去了。回到家的她一終於放心了不少。換完衣服後,就在客廳開了盞小燈。被強光刺了一下的石開,連忙用手擋住了光線。過了一下也就適應了過來。   女護士已經換好了衣服在打量石開了,除了身材比較高大魁梧外,就是蓬頭垢面,衣裳襤褸。頓時心情也就失落了不少。   此時,一陣「呱呱……」的聲音從石開的肚子中傳了出來,石開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   女護士搖了搖頭道:「餓了吧?我給你泡一碗麵,但是你先去洗澡,看你一身髒兮兮的,身上還有一股臭味。」   石開也沒有反駁,更著女護士走進了浴室。女護士幫他打開水,就將石開踹了進去。石開看著蓮蓬頭上的流水,心中想起了很多的事,無奈的脫下褲子沖洗著。只聽到外面一柔和的女性聲音道:「衣服放在外面凳子上,洗完後穿上出來。」   石開沒做回應,繼續沖洗著。半個小時後,石開已經洗完穿好衣服出來了。女護士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清楚石開,除了用完美有修飾外,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了,看著他不由的癡了。   石開像野獸一樣用力的甩起了他那濕漉漉的長髮。女護士被他發稍水珠濺醒,回過神來。剛忙拿出條毛巾扔給了石開。   石開接住毛巾用力的揉搓濕發。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女護士開口道。   石開停頓了一下,繼續搓著濕潤的頭髮道:「我叫石傲天。HB省人。」石開心裡很清楚,大仇未報以前,絕對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名。所以就給自己換個假名。心中一想,自己從小就以父親為驕傲,而且父親的名字中有一個「天」字,所以就改成了「傲天」。   「石傲天?……」女護士反覆念著,一笑道:「很好聽的名字。我叫白雪。」   她見石開一樣沒有反應的擦著頭髮,心中有點憋氣了:「喂~!我對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石傲天淡淡的回答。   「聽到了怎麼不說話?」白雪不高興道。   石傲天將擦乾頭髮的毛巾丟了過去,冷冷道:「知道了難道就要說話嗎?」   白雪接過毛巾後,沒有好氣的將桌子上了麵條指了指,道:「你餓了,快吃吧。」   石傲天也沒有客氣,他確實太餓了,坐下來就大口吃起來。   此時,女護士白雪也坐了下來,自己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神秘的男人,笑西西道:「你穿的是我男朋友的以前留在這裡的衣服,沒想到這麼合適。他去加拿大留學了。」   石傲天看了自己衣服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著。   「為什麼不說話?」白雪皺眉道。   石傲天將碗裡的湯也喝了個乾淨,放下碗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叫白雪的護士來。女護士白雪真是人如其名,肌膚勝雪,麵粉齒白,巧鼻大眼,齊頸短髮,蛋臉小嘴,可謂是一位美女,難怪會惹的那些匪徒見色起心。   白雪被石傲天盯的臉都紅透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還來一碗!行嗎?」石傲天意猶未盡的看著白雪嚴肅認真的道。   聽到這句的白雪「啊?」了一聲,抬起頭來,幾乎是面部抽筋的看著石傲天,心中哪個恨啊,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男子,看了自己這麼久,竟然冒出「再來一碗」這樣的話,真是浪費表情。   「行!」白雪不高興的跑到廚房下起面來。   石傲天實在是太餓了,一連吃了7玩,白雪也被他折騰了1個多小時。   「飽了嗎!?」白雪抽動著嘴問道。   石傲天點了點頭,道:「謝謝!」   「你這人真是奇怪,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白雪不耐煩的道。   「HB省!」石傲天依然是沒有表情的回答。   「被你氣死了!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白雪像查戶口的一樣。   「我是孤兒!」石傲天有點激動了。   「孤兒?」白雪吃驚道:「對不起!」   「沒事!我習慣了。」石傲天恢復了平靜。   「其實我也是孤兒!」白雪流下了眼淚。   石傲天呆呆的看了她一眼。白雪繼續道:「我在孤兒院長大的,很小的時候我就會出來做事了,後來錢存夠了,我就去讀書,最後當了護士。這房子是我男朋友臨走的時候給我租的,他去加拿大唸書,還要2年才可以回來。」白雪抹了一把眼淚。   石傲天從桌上拿起了卷紙遞給了白雪,哭了一陣的她很快就恢復平靜了,猛然抬頭道:「你殺了人,該怎麼辦啊,警察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不會!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查到。」石傲天淡淡道。   「你這麼有把握?你是不是經常殺人啊,是不是個殺手啊。」白雪驚奇的問道。   「殺人我是第一次。」石傲天冷冷回答著。因為他覺得殺人,和殺那些要取他性命的猛獸沒有什麼差別。   白雪心中一陣複雜,眼前的這個人第一次殺人,為什麼如此的冷靜,就想沒有發生過一樣,心中百思不解,心中顫然:難道他是變態?但是看樣子也不像啊?   「這樣的事發生了,明天一定會有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白雪很快恢復了平靜,搖了搖道。   「放心!你不會有事,要是警察真的查到了什麼,我不會連累你的。」石傲天就像沒事人一樣冷冷的回答。   「好吧!今天你就早點休息吧!明天再說!夜深了。」白雪一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就打了個哈欠,將一些被子枕頭之類的用品拿出來,鋪在了地上,示意要石傲天睡這裡。然後,自己就回房間將門反鎖休息去了。   石開也熄了燈躺了下來,他根本就無心睡眠,腦袋中不斷回憶著10幾年前和家人在一起的事。         第四章改頭換面     在床上反來覆去的白雪如何睡的著?斷斷幾個小時內發生了這麼多事,就像電視劇的情節一樣在她的心中此起彼浮。   她打個哈欠只不過是做樣子給石傲天看的,畢竟把一個「危險」陌生人安置家中不是很安全,她生怕他會破門進來,但是看到石傲天遲遲沒有動靜也就放心不少。在床上折騰了一夜的她也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石傲天也沒有睡,他無聊的在客廳地板上逗著蠍王,好像晚上那些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什麼發現?」公安局刑偵隊長楊子華對著檢查屍體的法醫道。   「呵呵——發現?都炸的肢體不全了,燒的面目全非了,等DNA檢測結果出來在說吧。從表面看只知道死者是男性。」老法醫鄧力道。   「恩」楊子華沉了口氣,皺眉道:「兇手手段極其殘忍,案發第一現場估計是在10米遠樹林中,沒有打鬥跡象,沒有腳印,沒有凶器地上只有鮮血,而且還被掩埋過,看的出兇手很鎮靜,殺他們不會吹灰之力。」   「土壤檢查你去找小王,我這裡之解剖屍體。」鄧力一邊仔細檢查那些肢體不全屍體,一邊回答道:「對!兇手不是個普通的角色,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燒焦屍體的氣味刺激著楊子華的鼻子,他摸了摸鼻子。   鄧力仔細湊近,看著死著的頸部道:「呵呵!你絕對想不到的,他們的血被放干了,兇手用利器劃破了死者的頸部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傷口已經燒焦,看不出是被什麼利器劃破的。」   「老鄧!依你30年的法醫經驗來看,估計那凶器是什麼?」楊子華詫異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從燒焦的傷口來看,已經很難判斷了。但是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會是一般的刀劍可以造成的。」鄧力將手套一脫,走到楊子華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給我點時間,這些難度都很高。你先去小王那邊看看土壤的分析吧,也許有新的線索。」   楊子華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口。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他,舒張了一下筋骨向化驗室走去。   「楊隊!你來了!我正要找你呢!」小王看到楊子華來了,也就迎了上去。   「有什麼新的發現?」楊子華直奔主題道。   「發現肯定是有的。」年輕的小王賣起了關子道:「經過土壤分析,我從土壤中找到了第4個人的衣服和皮質纖維。」   「哦?」終於找到線索的楊子華道:「詳細說說。那個人可能是兇手。」   「根據我們分析的情況,那些皮質纖維應該是女性的,具體是什麼樣的女性,我現在還沒有檢測出來。」小王笑道。   這可是重要線索,楊子華心中猛然一陣,道:「快點抓緊調查。」說完後就轉身出了門,馬上召集現場勘察的同志一起開會,進行近一步的調查取證。   一覺睡到中午的白雪迷糊的醒來,突然猛的睜開眼睛,穿好衣服打開門一看,總算呼了口起,她看見石傲天依然安安穩穩的睡著。   石傲天其實根本就沒有睡過,他聽到白雪起床的聲音,就馬上躺下佯睡。   白雪沒有管他,飛快的從他身上跨了過去,打開了電視機,換好頻道看著整點新聞。沒過多久,電視中就開始報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件。   白雪目不轉睛的看著報道。知道警察已經介入此時展開調查,心中難以平靜。   「不要緊張!他們沒那麼快查出來的,很可能永遠都查不出來。」身後一道聲音傳出,嚇的白雪大叫一聲轉過頭來,道:「你怎麼跟鬼一樣,無緣無故就冒出來了。」   「大白天會有鬼嗎?」石傲天冷笑的站了起來。   「不行!你現在很危險,警察不是吃素的,他們絕對不會罷休的!你要改變!」喃喃自語的白雪脫著石傲天去梳洗,緊張的道:「你動作快點,我下午2點換班。現在我帶你出去理髮,你看你那樣,十足的野人,這樣會引起鄰居的懷疑,看在你救了我明的份上,這次我一定幫你。」   石傲天搖了搖頭,心中一笑:還不知道是誰幫誰呢。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把警察放在眼力,他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殺人是免不了的。   急急忙忙的白雪拖著石傲天搞好一切就出了門,直奔自己常去的美容美發店。   「怎麼剪?」理髮師比畫著剪刀道。   「剪斷,把他的頭髮剪短點。」白雪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石傲天道。   「明白了!」理髮師轉身過去,剪了兩下看了看石傲天的長髮,又轉了來對著白雪道:「要多斷啊?」   「你……」白雪肺都氣炸了,沒有好臉的道:「平頭但是要最流行的那種!」   「明白了!」理髮師一笑,轉了過去,揮動著剪刀就嚓嚓剪了起來,石傲天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髮,心中一歎:留了好幾年的長髮就這樣被無情的剪了。   「把他的胡茬子也給我刮乾淨。」白雪激動道。   「小姐!你對你男朋友的要求還蠻高啊。」理髮師打趣道。白雪也懶的理他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嶄新的石傲天出現在白雪面前,看的她都呆了,心中更是感歎:要是我的男朋友有他一半魁梧,一般冷峻就好了。想到自己那文弱的男朋友心中感慨萬千。   清醒過來的白雪迅速拖著石傲天離開,馬上又去服裝店買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黑他道:「不錯!你穿著真的很帥!」   白雪仔細打量換了行頭的石傲天不禁遐想起來。   「喂!」石開用手在白雪面前晃了晃。看的入了神的她馬上反應過來道:「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誰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現在去吃飯,我快要上班了,你在家裡等著我,現在警察查的很嚴,不要亂跑。」   石傲天冷冷的點了點頭。白雪看著石傲天吃飯的樣子,皺了皺眉,不得不不從新估計他的食量。   石傲天也沒有客氣,一口起吃了3碗拉麵,4籠包子,外加7大碗飯。吃飽了的他摸著自己的肚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味道不錯!」   頓時氣得白雪只翻白眼,狠狠的打開了自己的隨身小包,拿出100元高喊道:「結帳!」她心中那個怨啊,無法形容。她正在從新審核面前這位叫石傲天的男人是不是外星人,普通人能出這麼嗎?這樣的食量,自己的一定會被他吃窮。想到這裡的她歎了口氣:誰叫他是救命恩人呢!   找了錢的白雪氣不打一處出的拉起石傲天就往家裡走:「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出去,在家裡等我回來,要是鄰居問你是誰,你就說你是我表哥。知道嗎?」   「明白了!晚上吃什麼。」石開很直接的問道。   白雪聽到這裡頓時心中叫了句「天啊!」,馬上將他的手一甩,道:「你知道不的食量多麼驚人,你除了吃還會什麼?」白雪總算是秀才到兵了。   石開無辜的搖了搖頭。   白雪歎了口起,賭氣道:「走吧!晚上我們絕食?」   「絕食?」石傲天思索了一下,冷冷道:「好吧!」   白雪正的是百口難辯,自己明明是開句玩笑,打擊一下他,沒有到身邊的這個「外星人」居然會當真。氣的她直躲腳。   石傲天其實是無所謂,就算一個星期不吃喝也不會有什麼大礙。普通人就絕對經不起這樣的折磨了。   石傲天看著躲腳白雪的不解道:「你在幹什麼,踩螞蟻嗎?」   哎——在神農架住了十年的石開估計真的已經進入原始社會了,他已經完全不理解現代人的心裡了。   白雪怒目一瞪,道:「是啊!我在踩螞蟻!你滿意了吧!快走吧!」她已經快被氣的七竅生煙了,以為剛剛石傲天說的那句話是故意打擊自己的。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啊!   進門後,白雪將門用力的甩了一下,恨不的將所有的脾氣都發在這上面,她指著石開氣憤道:「老實給我呆著!等我回來。」說完,就打開門出去,將門反瑣。   石傲天都是一點都沒有介意,因為他要走的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攔住他。在無聊的他,只好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畢竟有10年沒有看過電視了,心裡也很想感覺感覺。   白雪氣沖沖的到了醫院,只聽見同事們在議論昨天晚上的兇案,自己也就湊了過去自己聽了聽。過了一會白雪就皺起眉搖了搖頭,走開了。   她聽到的都是那些無聊的同事們自編,自演,自導的「兇殺案」。他們描述的就像自己親眼見過案子整個經過一樣。無聊之極。   其實這些女人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人云亦云,誇誇其談,煽風點火,造謠生事。一旦事情涉及到自己了,就沒有人敢發言了。   電視看的無聊的石傲天就乾脆打坐練起了功,他將師父教的功夫在腦中都思索了一邊,就鞏固練習起來。很快進入忘我境界的石開,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將身上的氣息運行了幾個大周天後,睜開眼睛一看,已經晚上11點了,心中一想,白雪也快回來了,索性就繼續看電視等著她回來。         第五章事事難料     晚上12點半,白雪興沖沖的打開門隨手關上,將手中打包的夜宵往桌上一丟,對著石傲天緊張道:「你快吃吧,我給你帶的。」   石傲天毫不客氣的就打開吃了起來。白雪繼續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的那件事,全市人人都在議論,人心惶惶的。」   石傲天頭都沒有抬,繼續吃著他的美食。白雪見他沒有反應,皺了皺眉,道:「晚上我在醫院吃飯的時候,還看了一下電視報道,這案子性質極其惡劣,警察正在極力調查。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   「那又怎麼樣?」石傲天冷冰冰的說出一句話後幾繼續吃了起來。   白雪心中一氣岔: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隨後就去了自己的臥室,拿出換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本市公安局中已是忙的焦頭爛額,楊子華做在辦公室猛吸這煙,一見到小王進來,就飛快的站了起來道:「化驗有什麼結果?」   「從現場土壤中遺留下來的皮質分析,可以斷定是以為女性,而且很年輕,年紀大概在18—23歲之間。」小王嚴肅道。   「還有呢?」楊子華追問道。   「沒有了!現場被人清理過,留下的東西很少。」小王無奈道:「楊隊,你說兇手會不會就是那個女的啊。?」   楊子華沉思了一下,將手中的煙向地上一丟,快步道:「走!去老鄧哪裡看看。」   鄧力是一個奇怪的人,他和屍體打了30年的交道,所以不熟悉他的人都有點怕他。總覺的他古古怪怪的,有時也不知道他嘴裡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   一進驗屍房的門楊子華和小王,就看到鄧力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早已經面目全非,肢體不全的屍體說著什麼。   「老鄧!有什麼新發現?」楊子華口直心快道。   鄧力看了他一眼,埋下頭去看著屍體道:「新發現是有的!但是我還是不能確定,我反覆的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傷口。來!你們過來看看。」說著就向他們招手示意過來。   楊子華和小望靠近後,鄧力繼續道:「你們看看,這傷口雖然已經燒焦,但是我敢說絕對不是用刀具可以造成的。」   看著屍體的楊、王兩人嚇了一跳,驚奇道:「不是用刀具?用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你看到過這麼細小的傷口嗎?簡直比針尖還細小。我想,他們當時被滑破喉嚨的時候,絕對沒有血流出來,因為傷口細密而平整,出手之人動作相當的快,血還來不及流出來。」鄧力喝著酒道。   楊、王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又看著鄧力。   鄧力歎了一聲,道:「不僅僅是這樣,他們當時被劃破喉嚨的時候,一定還可以行動,所以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這樣就導致了傷口斷層的破裂,血就像水霧噴射出來。」說到這裡的鄧力用手比畫了一下當時血霧噴灑的情景。   「不會吧!很恐怖啊!誰會這樣殺人啊,而且有那麼細小的利刃嗎?」小王懷疑道。   「我也只是按照我30年的經驗來推測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鄧力歎了口氣道。   楊子華再度沉思起來,他相信老鄧所說的,因為老鄧在這方面是專家,30年來從來就沒有判斷錯誤過。   當然,鄧力這次推測的也是對的,石傲天殺那3個匪徒的時候,當場的情景確實是這樣。   「楊隊!你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你。」只見門口迅速進來一個女警對著楊子華焦急道。   剛剛被打斷了思路的他回頭道:「什麼事?」   女警遞上一份報告道:「楊隊,你看。經過DNA檢測和查詢原來的原始記錄,他們的身份已經確定了。死者3人都是去年從監獄中放出來的甲乙丙三人,他們3人因為5年前因搶劫罪而判刑,由於在監獄表現良好,所以提前釋放了,釋放後他們又重操舊業,在郊區一帶人煙稀少的地方作案。」   楊子華接過資料仔細翻閱著。小王插口道:「原來是這3個人啊,屢教不改,死了活該。」   楊子華迅速用眼睛瞪了小王一眼,嚇得小王將脖子縮了回去。   「老鄧,你覺得兇手用的是什麼凶器,你估計一下就可以了。」楊子華將資料合上道。   鄧力雙手交叉放在了凶前看著屍體的傷口沉聲道:「絕對不會是刮鬍子的刀片,因為凶器肯定比這個還要薄,還要鋒利。手術刀也不是,鋒利是夠了,但是薄度不夠。暫時我還估計不出來。」   楊子華道了聲謝後就和他們身出了門。小王囉嗦道:「楊隊,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的吧,那有這麼小的凶器啊,就算有兇手怎麼用啊,他就不怕傷到了自己啊。」   楊子華停下來盯了小王一眼沒有好臉色道:「老鄧當法醫的時候,你還在家裡穿開襠褲呢!他破的案子比你吃的飯都多。」   小王小聲的嘀咕道:「有那麼誇張嗎?」   楊子華沒有理他,自己走開了……   白雪已經洗了澡出來了,看著睡在地上的石傲天道:「喂!你除了吃就是睡,你難道就不會點別的嗎?」   石傲天懶洋洋的道:「首先我告訴你,我不叫喂,我叫石傲天。另外,我申明,我確實什麼都不會,你也看到了,我只會殺人。」石傲天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畫了一下。   頓時就嚇的白雪打了個冷顫,心道:不知留他在這裡是禍是福。   「最近風聲很緊,我是關心你。」白雪岔開話題道。   石傲天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她。白雪被看的心裡直發毛。   白雪趕快回房了,心裡一直撲通撲通的跳。這一夜無事。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警察局裡依然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所有人都忙著查案,楊子華是最忙的一個,他安排警力從案發現場周遍開始摸排訪問。   白雪也換了班,早晨6點上班,下午2點就下班了。這幾天石傲天沒有出門一步,心裡可謂是悶的慌,下午見白雪下班了,就拉著她帶自己四處逛逛。   吃過晚飯後,白雪帶著石傲天逛起了步行街,石傲天英偉的雄姿的一出現就影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太帥、太酷、太有型,沒有辦法),路上還不時的有些打扮的妖艷的女性向石傲天拋著眉眼,白雪見到後,大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心想:帶他出來是對的,要是我男朋友有他一半有魅力就好了。   石傲天好奇的瞟著路人,他扯了扯身邊的白雪小聲道:「他們怎麼老是看著我啊,我是不是恐怖啊。」   白雪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接著就笑西西道:「是啊!他們在看怪物。」說完就蹦跳著跑開了。   石傲天沒有做多想,追了上去。白雪心裡很開心,其實他很久都沒有開心過了,至少男朋友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像今天一樣的開心了。和男朋友分開的時間久了,感情也就淡了許多。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   逛了一圈的他們就回家了,畢竟警察還沒有放棄調查,還是小心點好。剛一回家的白雪,手機就在褲袋裡震動起來,白雪一看來電顯示,就慌忙的向石傲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就接通了電話道:「喂!」   只聽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中:「喂!親愛的,有沒有想我啊!」   白雪勉強的笑道:「有啊!我天天都在想。你打長途好貴的,不要老是這樣打了。」   那聲音繼續道:「好啊!我就不打了!我給你個驚喜而已!」說完電話就斷了線。   總算舒了口起的白雪愣愣看著石傲天。   「你男朋友?」石傲天沒有表情的問了一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多此一舉的問這一句。   白雪點了點頭,道:「沒什麼,他常常都這樣。」白雪習慣性的說了出來。   「卡吱……」一陣鑰匙在門鎖中轉動的聲音頓時嚇的白雪魂飛魄散。只見一個身材180CM以上帶著眼鏡的男子開門進來,剛準備笑著向白雪打招呼的他,看到石傲天後,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冷的指著石傲天問道:「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此時白雪心亂如麻,心道: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石傲天也冷冷的看著開門進來的這一男子沒有做聲。   「你就這樣對我!我為了你,千里迢迢從加拿大飛回來,想給個驚喜,你就這樣對我。竟然和別的男人一起鬼混。」那男子頓時怒氣衝天對著白雪叫囂道。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白雪激動的哭了起來,她想解釋,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不是這樣的,那是那樣啊!難道我看到的是假的,要不是我突然回來,那就真的是假的了,給我帶了頂綠帽子,我還不知道。」那男子越來越激動,說著就伸手一耳光向白雪打來。   石傲天明白,此人正是白雪口中所謂的男朋友了,見他要打白雪,就馬上身手抓住了那男子的手。   那男子感覺自己的手在空中被什麼東西定住了,定睛一看,原來就是白雪的姘頭,更加忍無可忍,霸道的對著他道:「等我教訓了她,再來收拾你。」說完就用力將手一抽,結果紋絲不動,仍然被石傲天緊緊的抓住。   「你他媽的,勾引了我女朋友還在這裡狂,老子就先教訓了你。」白雪的男朋友更加激動了,最為一個知識份子,竟然罵出了這樣沒有水準的話,可見,他心裡是多麼的憤怒。   「不要!」白雪哭著衝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他們的雙手,口中一直念著不要。   這句不要一語雙關,在白雪男朋友心中以為是自己不要動手打他,但是在白雪的心中,就是要告訴石傲天不要動手殺他。   在這巧妙的一語雙關下,令男朋友更加憤怒了,以為白雪還護著對方。心中憤怒難以言語。重重的將拳揮向了石傲天的臉。         第六章午夜殺手     石傲天看著白雪流淚的雙眼中那哀求的眼神,也就放棄了殺念。只見那一拳直直的打到了臉上,石傲天象徵性的倒在了地上。   白雪的男朋友看倒地的石傲天這麼膿包,怒罵一句:「狗男女!」接著想衝上去再打,白雪早已衝上去搖著頭攔住了他。   她男朋友見到更是憤怒難當,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向別人求情。他哪裡想的到,白雪其實是在為他求情啊,要是石傲天真的動起手來,就算有10條命都不夠殺的。   白雪男朋友被白雪用身體擋住,一時也不好再發作,退後一步,馬上摔門而出。白雪看著在坐在地上不語的石傲天一眼,馬上開門追了出去。其實,在白雪心中依然是愛著自己男朋友的,而且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男朋友不受到傷害,因為他很清楚石傲天的實力。   石傲天呆呆的站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被打中的地方,冷笑了一下。心知自己已經不能再呆在這個地方了,也就走出了門,不辭而別。繼續了他的流浪生活。   當再見到白雪的時候那是半年以後的事了……   某城,一豪華辦公室中。   「周助理,最近黑榜有什麼新情況?」一年輕男子坐在大沙發上詢問著。   「少爺,這兩年黑榜出現了2個新人,最近他們狂接危險任務,而且是100%的完成率,名次已經上升到29位和30位了。」那位帶著眼睛,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很斯文的周助理必恭必敬的匯報著。   「哦!?這麼厲害!?」那年輕男子的嘴邊浮現了一絲笑意。   「是!現在在黑榜流傳的很厲害,他們兩被齊名為「午夜橫行」。」周助理看著口中所謂少爺的反應。   「繼續!」年輕人冷冷的道。   「是!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午夜和橫行。暫時對他們的詳細資料不瞭解。」周助理繼續道。   「很正常!要是這麼容易瞭解到,我父親創立的黑榜早就跨了。你叫情報組的去探探底,直接去找他們的經濟人,這樣回知道更多情況。」年輕男子道。   「是!屬下馬上去辦。」周助理說完就退了下去了。   黑榜,是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在20年前一個神秘人將創立的,這個世界上基本所有的殺手都效力於黑榜。在黑榜這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中有上萬位成員,其中有殺手,殺手經濟人,殺手情報組等等,二十多個組織。黑榜前10名殺手是世界最頂級的,沒有人知道他們長怎麼樣,知道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他們每次的任務從來也沒有失敗過,而且報酬非常的高,很少有人請的起他們,而且他們也不是任何任務都接的。   黑榜的排名是按照任務的危險程度,完成任務比率,和報酬聯繫起經過黑榜電腦來判定名次的。並不是任務接的越多名次就越高的。各類殺手必須要買家要求的時間內完成任務,要不就算任務失敗,任務失敗的後果除了降低名次之外和交納違約金外,要是有重大失誤的,這位殺手將會從世界上消失。所以,往往有很多任務都沒人去接,太危險了,完成不了。而且殺手也看心情,挑對象的。   黑榜中殺手的勢力良莠不齊,排在前10位的是頂級殺手,但是,他們並不一定是最厲害的。有很多隱藏殺手,他們雖然接任務很少,但是他們殺技很厲害,不為人知。可以說黑榜前100位殺手都是高手,想要進100位中,是難上加難。殺手所有的經紀人都直接效忠黑榜,他們自己招募殺手為排擋,根據黑榜網絡,可以看到任務項目,自己去選擇。這個黑榜網站不是所有人都進的來的,他們擁有自己的技術員和反黑客隊伍,專門為防止國際刑警和各地警察在網絡上開後門,所以相當的隱蔽,只有在黑榜上經過登記的經紀人才可以進來接任務。   這些經紀人都必須要經過組織的嚴密調查和評估才可以錄用。要是組織一旦查出有奸細,殺無赦。黑榜的報酬也是很高的,組織收取僱主酬勞的40%,經紀人收取20%,剩下40%全是殺手的。而且組織會免費為殺手和殺手經紀製造各種證件、身份和提供各種情報,還會為殺手掃除完成任務以後的帶來的各種麻煩。每年都會有高額獎金發放給為組織效力傑出的殺手。等等,這一切都給殺手們提供了平台,而且最主要的就是組織各種情報的保密性非常的高,大家都可以安心去完成任務。   世界各地所有的殺手都想往黑榜上擠,有些是為了名,有些是為了利,有些為了方便,有些是為了安全……反正各種想法的殺手都有,所以就造成了很多優秀的殺手隱藏的自己實力的現象。也許這些殺手比黑榜排行前10位的還要厲害。   C城一夜總會內,一個左擁又抱的中年肥胖男子,和眾多夜總會小姐一起喝酒調笑。晚上12點過後,喝的醉熏熏的中年肥胖男子又左擁右抱的帶著小姐上了自己的車,用帶著酒氣的話語對私人司機道:「去X賓館!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開心。」   司機服從道:「是!老闆」汽車絕塵而去。中年男子一直都在車內和2位濃妝艷抹的小姐大情罵俏。   車子突然聽了下來,查點摔的那中年男子倒地,那中年男子坐穩後,用那肥厚的嘴唇呼斥道:「你怎麼開車的,想摔死我啊,老子解雇你。」   「老闆!到了!」司機冷冷道。   中年男子看著外面是一個廢棄工廠就清醒了點叫道:「我要你去X酒店,你現在來的是什麼地方,你不想活拉。」說完就繼續和小姐調笑起來。   「嘿嘿!是你活不了了!」前頭的司機將帽子脫下來轉過臉去看著那似醉非醒的中年男子陰陰笑道。   「你是誰!?」中年男子叫囂起來:「你不是我的司機,你是什麼人?」   「首先,我告訴你,我叫午夜。最喜歡在午夜殺人。下車吧!」午夜開心的笑了起來。   做在邊上的兩位小姐立刻嚇的尖叫起來;「不關我們的事……」中年男子也嚇的瑟瑟發抖,道:「求你不要殺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我有原則!你今天必須死!」午夜已經下車了。   兩位夜總會小姐馬上嚇的下車跑開,但是沒有跑出2米,背心就各中一把匕首,倒地身亡。   坐在車子中的中年男子嚇的臉色都綠了,連滾帶爬的走下了車,只看到一雙腳站在他的面前,順著雙腳看上去,就是殺手午夜的帶著笑意的臉龐。只見午夜帶著白色手套的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匕首看著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嚇的猛磕頭,流淚哀求道:「去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把錢都給你,全都給你,求你了。」說著說著,從他褲管中一股熱流湧出,地上沁濕了很大一片。突然,他覺得胸口一涼,一把匕首連根沒入了胸口,當場氣絕生亡。   午夜,冷靜的將車尾的汽油拿了出來,澆到了3俱屍體上,連著汽車一起燒了起來。瞬間沒入了黑夜之中。   ……   「馬小姐!任務已經完成!明天你把尾數打到我的帳號上。」一位年輕而有磁性的女人聲音柔和道。   「真的嗎?我老公真的死呢?」電話中傳出來一陣懷疑的聲音。   大電話的年輕女子有點不高興起來道:「我說死了就死了,明天你準備看報紙。我不管目標是不是你老公,我只需要向你匯報真實情況。」   「好!我知道了!」電話就掛斷了。   僱主就是那中年男子的老婆——馬小姐。馬小姐其實很年輕,她是貪圖他老公的錢財和地位才嫁給他的。而且她老公十分好色,整也不歸,而且做人十分小氣,獨守1年空房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性伴侶,結果2人出計想謀害她老公,但是自己動手有怕被警察發現破綻,最後馬小姐的姘頭通過各種渠道,把任務秘密滲入到殺手組織中,用高額的報酬來吸引殺手為他們賣命。結果在巨額酬金的情況下,被午夜的經紀人接到了,在他們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任務。   「喂!午夜!你沒有事吧?」午夜的女經紀人透過電話溫柔的問道。   「沒事!以後這種無聊的任務不要給我接了!」午夜拿著手機冷冷的道。   「對方的酬金很高啊!所以……」經紀人委屈起來。   「不要說了!你知道的!我不是為了錢,我需要的是難度!你最好不要令我討厭你。」午夜凶狠起來。   「我知道!你來看看我好嗎?」經紀人哀求道。   「你不是不知道組織的規矩,殺手和經紀人最好少見面,免得有人懷疑!我打算去澳大利亞玩2天,你給我安排一下!」午夜不耐煩道。   「我明白了!」經紀人失望道。   「等等!你和我一起去!」午夜緩和道。   「好的!我立刻去辦」電話中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   午夜搖頭將電話掛上,一個人坐在天台上邊喝酒,邊把玩著手中那精緻的匕首,還不時的對著標靶上擲去,每把都是命中靶心。         第七章殺手橫行     石傲天又開始了孤身一人的流浪,漫無目的的南下飛跑著。白雪追到男朋友後,任她如何解釋都無濟於事了,只好傷心的回到了家裡,回家後連石傲天的蹤跡也沒有了,心中更是傷心。過了幾日,公安局刑偵隊長楊子華經過摸排,找到了陽光醫院,並且對醫院的每個人員都進行了問話,當時,白雪緊張的心態被警察發現了,經過深入查問,終於知道了新的情況。白雪在公安局中扣押詢問了24小時,她把當天晚上的事說了出來,只是解釋說自己當時暈了過去,醒來後就在街道的垃圾堆邊了。關於石傲天的出現,他半句都沒有提起,警察也經過調查確定,情況屬實,也就沒有為難白雪了。此事一時間被醫院傳的沸沸揚揚,白雪實在頂不住壓力,就辭職了。就這樣她帶著失去工作和失去男朋友的痛苦,傷心的離開了這座城市。最後,此案被定為了懸案,沒有被偵破。直到楊子華無意中的一次出差發現了新的線索。這已是後話了。   鬼使神差的一路跑了3天,石傲天跑到了G省Z市。   3年前,東方情一干人等從神農架回來後,就從這個市的XX大學畢業了。如今的他們早已經走上自己的工作崗位。   東方情為畢業後有考上了XX大學的研究生,所以就申請留校一邊當班主任老師,一邊方便自己學習。如今的她已是碩3的學生了,馬上面臨畢業了。   許風一隻深愛著東方情,因為沒有考上研究生,所以他只好申請留校在學校的檔案管理室做了一名檔案管理員。這3年來許風瘋狂的追求著東方情,可是依然沒有下文。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如今25歲的東方情依然是獨身一人,比起3年前來更是明艷動人了,而且多了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身材更是豐滿有佳(申明:並不是肥胖)、性感迷人。追他的除了許風外,很多老師和學生也加入了這一行列,有時,氣的許風只咬牙根,好在東方情對那些狂蜂浪碟全都微笑婉言拒絕,他心裡才平衡了好多。但是這些狂蜂狼蝶不但沒有放棄,加入的人更始越來越多,超成了一股強烈的「熱潮」,另外,那些碰了釘子的狼碟們,還給東方情取了一個「冰山美人」的稱號,煽風點火的說,只要誰能追到東方情,他們願意送1萬元給他,結果這樣碰釘子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獎金就開始累計起來變成了外圍的一種賭注,直到累計到10萬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沒有女朋友的男人,都願意一試了。   東方情看到這樣的情況每天都快不敢出門了,只要出去,後面就絕對會有一個加強連的男人等著送花給她。其中有些是真的愛他的,有些是為了錢來的,有些覺得很新鮮來湊熱鬧的……反正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其中學生最多!為了躲避這些無聊的人,她秘密的在外面租了房子,常常翻牆出去到自己的房子中安心的學習,而且耳根也清淨了很多。   在校園裡已成了名人的東方情已經是叫苦連連了。恨不的早點畢業,離開這是非之地。   李娜畢業以後以她的個性,就做起了導遊,每天樂此不疲的帶著團出去旅遊,他男朋友也在拚命的工作賺錢,準備買房子。   方雅自從神農架一行後,就可以雲海碰出了火花,兩人如膠似漆,成了令人羨慕的一對了。,雲海帶著方雅已回自己老家定居,幫父親打理家族企業去了。而且還給爆出消息來,下個月就和方雅結婚了,並且通知了昔日的老同學們一起參加他的婚禮。   李靜靜性格恬靜,畢業後就當起了中學的老師,日子過的很平淡;姚倩在一家大企業裡當經理秘書。   張遠明直到現在還是單身,因為他一直都在暗戀李娜,所以也留在了Z市工作,有時還和和許風見面聚聚,互倒苦水。   蔣仲明在一家軟件開發公司上班,日子還過的去,金鐘依然是那麼胖,家裡有錢的他已經出國深造了。周俊自從失戀之後一直沒有戀愛,瘋狂的寫著自己的小說,成為了一名網絡作家,靠著點微薄的稿費混日子。   想不到3年的變化如此的大。石開也變了。哦,錯了!現在應該在石開還沒有報仇之前,他是不會叫石開的。   石開。也就是讓東方情在叢林之中第一次動情的深山「野人」,現在已經22歲,並且化名石傲天,走出了深農架原始森林。這讓東方情死都沒有想到,還會和他有見面的日子。那份被封存了3年的感覺,像烈火般的湧出。   今夜,月亮很圓很圓。東方情學習了一陣,覺得很累,變出門散了散步,看著天上皎潔的月光她覺得很舒服。   某酒店內,出來幾十個人,相互握手後分成了2批走開了。   「喂!你們可以動手了。記住,全殺光,他們手中的貨……」其中一男子看者一批走遠的人,打著電話道。   「知道了!晚上12點你排人去XX地方拿你想要的東西。」電話中一男子聲音說完就冷冷的掛斷了。   他們正好是在這家酒店內進行毒品交易的兩批人,其中一批想黑吃黑,利用400萬的酬勞申請了黑榜任務,而接這個任務的正是與午夜齊名的殺手,橫行的經紀人。   「老大!這些貨我們可以賣多少?」穿這黑色T恤的年輕男子興奮的詢問道。   「不要多說了,我們回去再說。」老大打開了車門。   人上齊了之後,4輛車就開車遠去。車子開到了一棟別墅前就停了下來,陸續從各車輛上,下來16個人,然後就進了別墅。   「老大!這次交易很順利哦!」那穿著黑色T恤的男子打開箱子,看著毒品興奮起來。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至於哪裡我也說不上來。」所謂的老大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老大你太多心了,我們都回來了,還怕什麼,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還怕他來搶不成?」其中一男子開心道。   老大從口袋中掏出一疊錢給黑衣男子道:「弟兄都辛苦了,你把這些錢分了,明天把這些毒品給我加工一下,分批賣出去。估計我們可以賺個1000多萬。」   眾人聽到1000萬,眼睛中都閃出了光芒。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今天晚上你們留在樓下給我看著,我不希望出現什麼狀況!」老大擔心道。   眾人應道退下了,在樓下通宵打起了牌來。   剛剛睡著的老大,被一陣熱風吹醒,猛然爬起來,心道:怎麼這麼熱?恩?空調怎麼吹的是熱風?我明明開的是冷風啊?   老大剛快起來檢查了一下空調,又將其調到製冷。心中疑惑:空調沒有壞。怎麼回事?想到這裡的他,打開門,向著樓下大喊道:「你們誰進來過?」   樓下沒有人回答他。老大發現有點不對,趕緊退了回來,在枕頭下摸索了一陣,心驚起來:槍!?怎麼不見了?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一個帶著面具遮住了嘴部以上的人從他身後緩緩的道。   老大一轉身,赫然看到那人手中拿著自己要尋找的槍。驚呼起來:「你是誰?我的槍怎麼在你哪裡?你……」說到這裡的他再也不敢說了。   因為自己的那把手槍已經被帶面具的人順手捏成了費鐵。   「你不要喊了!你的手下都被我——」那殺手說到這裡的時候,用手做了一個緊握拳頭的姿勢,只聽見關節摩擦的向聲。   老大嚇的大汗直流,任空調製冷效果再好也無濟於事。他害怕起來:「你是……殺……手!」   「對!」殺手冷冷道:「很不幸,你今晚上10點以前必須死。」說完就向老大走去。   老大當時就嚇的臉色發青,沒有手槍這個保護傘的他,直向後退,一直退到了窗戶邊。這是的他,在也顧不是這是別墅的2樓了,提勁爬了上去,縱身跳下。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殺手看到他跳了下去,一點也不著急。嘴巴笑出了跳弧線,接著也縱身跳下,穩穩的落在地上。   跳下樓的老大可以說是狼狽不堪,一陣陣腳部骨折的疼痛傳入心髓。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是怕的,怕的連汗水都不住的流著。他心中的怕早就超過了骨折的疼痛。   殺手笑著帶上黑色手套步步向他靠近,他只能痛苦的向外面挪動著身軀。   「繼續跑啊!加油!現在還不到10點,我可以讓你多爬一陣。」殺手冷冷的道。   那老大聽到後,馬上呼喊求救向前挪動著。殺手順勢在他脖子上一掐,聲音就發不出來了,但是他並沒有死,依然可以挪動。此時,老大的心中驚恐萬分,拚命的向前爬著。   「對!就這樣!快點爬!你還有3分鐘,好好把握。」殺手的聲音繼續響起。   聽到這裡的老大,心如死灰。停止了挪動,苦笑道:」只有3分鐘了。想不到我壞事做盡,今天會有這樣的死法。你告訴我僱主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叫橫行!」殺手橫行走到老大的面前,冷冷道:「時間到!」   此話一出,橫行順勢抓住對方頭猛力一擰,只聽到頸骨折斷之聲響起。老大雙眼突出,睜的圓圓的斷氣。   橫行提起拳頭揮了過去,頓時只見一顆人頭應聲飛出。老大的屍體的頸部一陣鮮血湧出。他的人頭早已飛出了幾十米外。   正在散步的東方情,剛剛路過此地,只見黑暗之中一個圓圓的東西飛了過來,「砰」的一聲落地。   東方情心中一陣奇怪:這麼晚誰還在踢球啊,都踢到馬路上來了。   好奇的她就這樣走了過去打量起來,當她走近仔細一看。頓時哭著尖叫起來,一陣「啊——」的聲音劃破夜空。   這一聲尖叫驚動了2個最可怕的人,一個是不遠處的橫行,一個就是可以聽到方圓2公里內聲響的石傲天。   東方情看著地上的人頭,心中的害怕可以說是無法言語,迅速的掏出手機,瑟瑟發抖的撥了起來。   「啪」的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只聽到一陣冰冷的聲音道:「小姐!你很不幸,而且又太喜歡管閒事了。」聽到尖叫後的橫行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看到正要報警的東方情,所以將她的手機打了下來。   馬上反應過的的東方情,突然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黑風衣,戴面具的男人,直往後退,連地上的手機都忘記了撿。   橫行走到那人頭邊,順手抓起頭髮提了起來看了一眼道:「小姐!你看到你你不該看的東西,所以——今夜,你必須死。」每一個字,從橫行嘴中都是那麼的平淡。   東方情看著面前的這人抓著一個死人的頭顱還說的這麼輕鬆,心中更家害怕,轉身就向市區人多的方向跑去。   剛剛跑出幾步的她,前面就出現了橫行的身影。她又換了個方向,結果還是一樣。不論她怎麼跑,只要一轉身都會看到殺手橫行。   「遊戲結束!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了!」橫行摸了摸自己的拳頭後就迅速的衝了過去。東方情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幾欲暈厥,冷汗直冒,心中害怕道:完了,這次死定了。為什麼要我看到這一切啊!   正當橫行的拳頭快貼到東方情腦門的時候,目標突然消失了。橫行警覺起來,看著周圍的一切,在3米遠處的地方,一個高大的男人手中陣抱著自己的目標。   那個高大的男人就是石傲天,當他聽到叫聲後,就迅速的趕來,看到一個女的性命危在旦夕,只好用移形換影衝了過去,抱起她就就後退。   「你是什麼人?」橫行看清楚後,知道此能在自己面前瞬間消失,絕非等閒之人。   「你又是什麼人?」石傲天冷冷的反問著。   被下的驚魂未定的東方情,看到自己還沒有死,馬上哭了起來道:「她是壞人。」   石傲天此時並沒有認出東方情來,將他向地上一拋。只見剛獲救的東方情落地吃痛叫喚著。   「我勸你不要管閒事!」橫行不知對方底細,也不敢貿然前去。   石傲天冷冷的想前走去:「你是壞人?壞人都該死!」腦中不斷浮現師父交代的話。   橫行看到來著不懼,也準備好了一探對方究竟。   3米外的石開從對方剛剛那一拳中就看出了對方不是普通人,不能輕敵。想到這裡的他用移形換影衝到了橫行面前。   橫行看到,頓時冒出了冷汗,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一步,心驚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更本就看不清楚,要是對方剛剛動了手的話……   石傲天心中也很驚奇:反應真快,除了師父以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麼快反應的人。不過,要是我剛剛動手的話,相信他也躲不過。   想到這裡的石傲天又重新判斷起對方的實力來。   橫行不愧是優秀的殺手,瞬間清醒過來,跳起一拳向石傲天砸去,那拳頭似有千均之力。   石傲天連忙用手刃和他硬拚了一記。短兵相接後有瞬時分開。   「啪」橫行的手套頓時裂的粉碎,出拳的手不斷顫抖著,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石傲天比他好點,只覺得手上陣陣發麻,有點活動不便。   他們兩心中都是十分驚奇,知道碰上了真真的對手。橫行猛然後退,看了看表。時間不多了。再做逗留,會不好收場。想到這裡的他,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石傲天也沒有追過去。他明白對方的實力,要是再追過去,恐怕不見的討的了便宜,而且警察很快會發現這人頭。所以轉身扛起驚詫不已的東方情,奔了出去,消失湮沒在黑夜中。         第八章再度重逢     橫行穿過黑夜直達死者別墅,看了一眼右手乾涸的血跡,沒做多想。迅速一拳打爛了保險櫃,拿起那箱毒品就轉身離開了,最後將毒品放到了僱主規定的地方。   石傲天擔心懷中的美女呼叫,也伸手在她頸部一捏。東方情順勢暈了過去。   「哥!任務完成了!」橫行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道。   「都做了嗎?」電話中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都做了!但是中途出現了點以外。」橫行冷冷道。   「任務完成就好。先不要管那麼多,剩下的事,組織會清理的。你先回來在說。我在酒店等你。」電話聲音繼續響起。   橫行掛了電話換下衣服收好,馬上朝著目標酒店奔去。   「喂!吳老闆!任務已經完成,你可以把尾數劃到我帳號裡了。」剛掛了電話的男子又撥通了一個號碼道。   「呵呵!很好!那貨?」電話中的吳老闆疑問道。   「你放心!你可以去拿了。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年輕男子冷冷的答覆著。   「好!你們殺手真是守信啊。明天你會收到你的餘額。希望我們以後永遠都不要見了。」吳老闆迅速掛了電話。   此時,橫行已經走了進來,關上了門道:「哥!」   「你受傷了!?」那個年輕男子看了橫行一眼驚奇道:「你已經五年沒有受傷過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話的這人正是橫行的哥哥——霸道。他是橫行的經紀人同時也是一位殺手,當時他很少執行刺殺任務,所以在黑榜並沒有他的排名。   橫行想起了石傲天,回過神來道:「出了點意外!本來很順利的,可是有個女的突然出現,看到這一切。正在我準備殺人滅口的時候,來了個高手。和他一過招,我就受傷了。」   橫行的哥哥霸道站了起來,拿出了紗布給弟弟包紮了起來,驚奇道:「高手?也是黑榜上的?」   橫行搖了搖頭:「看他的招式,並不想是黑榜的殺手。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古怪的招式。他的手就像鋒利的刀刃,應該說是比刀刃更加鋒利,竟然劃破了我的鐵拳。」   「這麼厲害?」幫橫行包紮好傷口的霸道疑惑起來,道:「還有沒有別的情況?」   包好傷口的橫行活動了一下手,歎氣道:「他的身法很怪異,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可以突然在我面前消失的,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都怪我當時大意了。」   橫行所說的身法怪異就是指石傲天的「移形換影」的輕功,就算認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是什麼功夫的。   霸道拖著下巴思考了起來,猛吸了口氣鎮定道:「橫行!你不是他對手,幸好不跑的快!要是你真和他拼起來,你的輸面很大。」   橫行聽了後有點不服氣,死要面子道:「是我大意了,要不然我一定收拾他。」   「去最討厭你的就是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你的鐵拳雖然很厲害,但是現在不一樣的還是受傷了,要是對方真的下殺招的話,你自己想想有幾分把握。」霸道怒道。   的確是這樣,其實石傲天也輕敵了,不然今晚雙方真的會有場惡戰,當時也不會輕易的讓橫行全身而退了。   「哥!我就不相信我苦練20年的鐵拳會打不爆他的頭!我——」橫行依然狡辯著。   「住口!」霸道巨吼一陣打斷了他,道:「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了!這次任務完成了,算你運氣好!明天你就給我回去加強練習,避免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橫行看到哥哥發起了脾氣,心中更是不服氣了,但是一時也不好發作,畢竟他是自己的哥哥,而且也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才說出這樣的話的。在某種程度上,橫行很怕他的哥哥,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哥哥執行過任務,但是從平時的練習中可以看出,哥哥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石傲天抱著東方情跑到公園的一處黑暗處停了下來。東方情「嚶」的一聲甦醒過來,看到眼前一個黑漆漆的高大人影,心中就只哆嗦。   「他為什麼要殺你?」石傲天背對著剛剛坐起來的東方情冷冷的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東方情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心中很是害怕!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憑什麼說剛剛那人是壞人?」石傲天繼續著。   「我剛剛看他,看他……拿起個死人的頭,那人可能被他……殺……殺的。我看到了這些想報警,他就說要殺我。」東方情背脊發涼,她不知道面前這人是敵是友,生怕又是一個殺手。   石傲天轉過身來,靠近東方情,嚇的東方情坐在地上直後縮,差點哭了起來。   石傲天迅速將她扶起來平靜道:「你可以走了。」   東方情在被他浮起的瞬間,清楚的聞到了石傲天身上的體味,心中猛的一震。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股原始的味道,就像3年前被蛇咬了,那個幫她吸毒血的那個野人身上的味道。多少回這種味道讓她在夢中沉醉,可醒來之後又只剩下無盡的回味。   東方情身子顫抖著,她不是怕,而是被這股自己永遠也無法忘記的熟悉體味而興奮,雖然太黑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淚水也就湧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走?」石傲天冷冷的問道。   「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冷。」東方情走近一步,用帶著淚水的雙眼溫柔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聽到這話,身子也是一陣。心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認識我外,誰還會認識現在在的我——石開!   當年神農架一次偶然的邂逅,石開並沒有太多的放在心上,因為自己只是在執行師父的命令,所以對東方情的樣子早就模糊了,雖然她長的像自己的姐姐,但是畢竟只是像,而不是是。他的心中永遠只有姐姐的模樣,慢慢的也就對東方情的樣子淡忘了。   「你是誰?」石傲天心虛的問道。   「野人!你還記得3年前在神農架被你兩次救起的女孩嗎?」東方情激動而溫柔的說著,畢竟在她心中從沒有忘記過這個又高又帥又有魅力的野人。   石傲天的思緒飛快的飄到了3年前,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的向後一退,呆住了!   看到石傲天做出鎮靜反應的東方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繼續道:「我也覺得很意外,但是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那種與眾不同味道,那種我永生難忘的味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變的這麼大膽,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這樣的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他們絕對想像不到這是從「冰山美人」東方情口中說出的。   石傲天心中也很吃驚,想不到自己的身份會這樣被人識破了,轉身就走。東方情看到後,馬上衝了上去,雙手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石傲天,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體味,這種已經變成回憶的原始體味再他再度陶醉。   被東方情從後面抱住的石傲天停了下來,沒有掙扎,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因為此時的他,也不知道該這麼辦了。   感到滿足了的東方情,繞到了石傲天的面前,接著月光仔細打量著石傲天,輕輕的道:「野人!你還記得我嗎?」   石傲天沒有做聲,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裡。   東方情看到他沒有反應顯然也沒有放棄,繼續道:「當年要不是你在風景埡絕壁救了我,我早就粉身碎骨了;要不是你在我被蛇咬後為了吸毒,我早就毒發身亡了;要不是你帶我們出原始森林,我早就屍骨無存了。你還說我長的像你姐姐,這一切,你還記得嗎?」   石傲天早已經想起,只是不願回憶而已。   「記得!」石傲天冰冷的蹦出2個字來。   話音雖然冰冷,但是聽到這兩個字的東方情竟喜及而泣起來:「你想起來了!我就知道你會想起來。」說到這裡的東方情已經興奮的抱住了石傲天的脖子。   石傲天依然是木訥的站在那裡。心中沒有泛起半點漣漪。         第九章東方傾情     一陣警笛呼嘯而過。天海娛樂城董事長辦公室內。一男子急急忙忙衝了進來,緊張道:「老大!海哥死了。」   「正在看著辦公室內看看報紙的,年紀40多歲的老大臉色剎間變的陰沉起來,突然站了起來,將整個老闆桌狠狠一掀,桌子應聲而倒,地上到處散亂著各種雜誌,電腦碎片和殘酒。   「誰幹的?」老大陰冷道。   「不知道。剛剛警察局來人,說要您去認屍。」那男子道。   「不知道還不給我去查,查不到你就永遠不要回來了!廢物。」老大咆哮起來,馬上從身上抽出一把槍對著那男子道:「要是查不出來,我要你給我弟弟陪葬。」   那男子看著槍口嚇的雙腿發軟,滿頭大汗道:「老大!我這就去查,我這就去。」說完就轉身出了門。   這個天海娛樂城的董事長叫劉天,做軍火生意和色情生意的。他弟弟叫劉海,也就是今天晚上被橫行一圈打掉腦袋的那個毒品販子。劉海專做毒品,加上有哥哥劉天的強大勢力撐腰,這一帶的黑勢力都被他們吞併了。所以才敢明目張膽有恃無恐的去交易。   和劉海交易的人就是因為忌憚劉海的這一區的勢力,自己不敢親自下手,所以他就高價做成黑榜任務,叫殺手解決他,這只是第一步,他最大的目的是將劉天,劉海兩兄弟的勢力給破壞掉,幹掉他們,然後自己就可以壟斷該地區的黑色生意,這可是一塊大肥肉啊。   劉天見自己手下已經出去,大叫一聲,將手槍狠狠的帥在地上,又順手撿起地上一憑未摔碎的酒猛灌起來。喪弟之痛,讓他流下了眼淚。   公園某黑暗深處。東方情被重逢之喜沖昏了頭,一隻死死的抱著石傲天。發了一真呆的石傲天將她推開無情道:「我走了!你也走吧。」   「你要去哪裡?」東方情迅速的問了起來。   石傲天呆呆的站在那裡,心道:是啊!我去哪裡啊?天大地大,我的仇人到底在哪裡啊。想到這裡的石傲天迷惘道:「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   「不要走好嗎?去我那裡,今晚這事,那殺手不會罷休的,我求你不要走,就像3年前,我被蛇咬了,你呆在我身邊一樣。而且警察一定會追查這事的,你先看看情況在最決定吧。」東方情隨便找了個借口,不管怎樣,只要能留下他,什麼辦法都值得一試。   石傲天依然是默不作聲,藉著月光,他再一次看清楚了東方情帶著希望的眼伸陷入了回憶之中:姐姐!真像我姐姐眼睛啊,小時候姐姐最喜歡捏我的臉蛋了。最喜歡抱我了。她抱我的雙手就和姐姐的手一樣溫暖。   東方情看著冷冰冰的石傲天,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他就這樣離去。石開完全陷入了過去的幸福回憶中,喃喃的叫了聲:「姐。」   東方情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只見到他嘴抽動了一下。再次柔聲問道:「好嗎?」   「我不知道。」石傲天憂鬱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東方情聽到後就知道希望已經出現,怎能讓他再度溜走,打鐵趁熱的她開心的忙拉起了他的手拖走道:「先這樣吧,等你知道了再說。」   石傲天就這樣矛盾的被東方情拖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中。在石傲天的心裡,他希望天天看到東方情的那柔情的雙眼,那像自己姐姐的一樣包涵了親情的雙眼,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姐姐已經死了。自己的一切決定都活在自欺欺人的想法中。   到了家的東方情打開燈仔細的打量著石傲天,她終於見到了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野人「,他除了更加高大強壯之外,比起3年前更加有魅力了。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會再次遇見他。   「野人!你怎麼從神農架出來了?」東方情開心的問道。   「我不叫野人。我有名字,叫石傲天。」石傲天冷冷的回答。   東方情心中暗叫後悔,內心之中一直都這樣稱呼他野人,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所以一時口快就冒了出來。「對不起!」東方情輕輕的道歉道:「石傲天,你的名字?」   石傲天點了點頭:「我本就不是野人,就算出了神農架也是很自然的事。」   在石傲天的心中,不會將更多神農架的秘密告訴別人,更加不能讓別人認出自己就是10年前的石開。經過家庭變遷和外界脫節10年的他,讓對除了師父以外的每個人都存有戒心。這也是師父的教導之一,讓他深深明白「小心駛的萬年船」的道理。   「那這次你出來是不是就不回去了?」東方情興奮的問起來。   石傲天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心中的思念也就更深了,等了了自己的心願,自己將回重返神農架,陪師父過著與世隔絕逍遙快樂的日子。   東方情見他沒有吱聲,心裡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就很快過去了,笑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的東方情就起身從自己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從裡面拿出一個帶著血跡的碎布走到石傲天面前道:「你還記得這個嗎?」   石傲天接了過去,仔細看了一下。心道:怎麼會不記得啊!這是當年我被你包紮傷口中你身上撕下的一塊碎布。想不到你還留著。   不善於說謊的思傲天點了點頭。東方情高興的叫道:「你還記得啊!」說到這裡隨即紅了臉:「我一直都保存著,你不會怪我吧。」東方情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一個男子說話,心中羞愧萬分。   「不介意!」石傲天冰冷的回答著。   東方情並沒有被他冰冷而沒有感情的話語傷心,因為3年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一直是這樣,很冷酷。基本上說話不會有什麼表情。   其實這也是經過10年在深山老林之中天天對著飛禽走獸而蛻變的。能說話的對象只有師父。時間長了,自然說話也就不需要什麼表情了。   東方情小心的將碎布收好,道:「我叫東方情!」   「東方情?」石傲天心中喃喃的念著:姐姐叫石婷。   東方情並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所以高興道:「對!東方情。」   東方情見到石傲天身上到處都四污垢,所以拉起拉他叫他去洗澡,隨便將他的衣服也洗乾淨了。沒有衣服穿的石傲天只好用一條圍巾裹著自己的下身。   東方情也毫不避諱的給他梳理頭髮。然後交代他早點休息。因為明天還有課要上,所以今天晚上要會寢室。   「你乖乖呆在這裡!明天早上我就來看你!你要到處亂跑,你的衣服還沒有干,明天我給你去買一套。」東方情交代道。   其實在東方情的心裡真的是一萬個不想回寢室,但是一來為了避免別人不必要的懷疑,另一個明天確實有課,所以也不好在耽誤了。   石傲天楞楞看著忙裡忙外的東方情也不好拒絕,另外自己確實有好幾天都沒有休息過了,所以就冷冷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忙完了的東方情又嘮叨了兩句,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石傲天一眼就關門而出。   出來後的東方情心情特別好,因為她見到了自己心中最想見的一個人,所以走路的時候都像個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早就把殺手的事給忘記了,因為他知道,石傲天一定會保護自己的。所以就沒有太在意了。   東方情悄悄的翻過了圍牆,仔細的觀察了一周圍的情況,看到那些瘋狂的追求者們全都散場了,心中也就安定了點,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自己的寢室樓。         第十章一箭雙鵰     東方情回到教師寢室的時候已經11點半了,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幸好沒有摔壞。也就梳洗了一下準備上床休息。   此時,手機正好響起,東方情不耐煩了看了看來電顯示,心中道:是許風!憂鬱了一下,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直到鈴聲響了3遍,她才接起道:「喂?」   「喂?還沒有睡嗎?」手機中傳來許風的溫柔的聲音。   「還沒!有什麼事嗎?」東方情敷衍道。她心中很清楚許風的意圖。   「我睡不著,所以……所以就……想打個電話給你。看你睡著了嗎?」這麼晚了,許風也很難找出什麼借口。   「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在說吧。」東方情又一次拒絕了她。   一陣沉默。「好吧!不打攪你休息了!晚安!」許風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心中出了失落,就只剩下無奈了。他每天看著東方情身邊那些追求他的人,就心急如焚,生怕有一天她真的會被別人搶走,每次想給她打電話,心中都是十分矛盾。   「晚安!」東方情平淡的掛下了電話。   東方情又何嘗不知許風的心呢!只是,許風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石傲天的再次出現,東方情更是不會去接受許風的愛了。   這一夜,東方情在床上輾轉難眠,她恨不的早點天亮,早點去見石傲天。躺在東方情留有體香味床上的石傲天,靜靜的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姐姐,在這種女子體香味的催眠下,竟爾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的東方情,早早的起來梳洗出門了,她小心的探察了一下門口,見沒有人,就馬上翻牆出去,直奔自己租的住處。   石傲天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警覺的起身躲到了門後。不一會的工夫,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石傲天看到是東方情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東方情自以為開門很小心了,結果進屋一看,床上沒有石傲天的身影,心中頓時失落無比,順手將門帶上了。   只見一個人影在眼角別晃動了一下,東方情迅速看去,只見石傲天赫然挺立的門口,見到他沒有離去的東方情差點喜及而泣,飛快的將手上的早餐遞到了他的面前,溫柔的道:「我給你買的早餐,吃吧!」   下身還圍著浴巾石傲天呆呆的看了一眼東方情,有愣愣的看著她手中的早餐,餓了幾天的他最終反應過來,接過早餐就吃了起來。   東方情倒了杯水給他,微笑道:「慢點!來,喝點水吧!」   「謝謝姐姐!」石傲天順口竟然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姐姐,話一出口,頓感後悔。   東方情可沒有在意,更加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而且自己比他大3歲,以為叫自己姐姐是一種禮貌的稱呼,所以就笑咪咪的望著狼吞虎嚥的石傲天。   正在吃東西的石傲天接過東方情手中的水杯,看到她沒有在意,心中也就放心了。都怪自己一時還沉浸在家庭的回憶中,一下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石婷。   東方情看著吃完早餐的石傲天道:「吃飽了嗎?」   「飽了!」石傲天善意的撒了個謊道:「飽了!夠了!」其實在他心中更加明白自己更本就沒有吃飽,但是也不好意思在開口。   「飽了就好!待會我還要去學校上班!中午我沒有時間回來,不如你到學校來找我吧,很近的翻過外面這圍牆就到了,我帶一起去吃飯。就這樣啊?」東方情恨不的連班都不想去上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今天有學校一個重要的會議,不好缺席而已。   石傲天機械型的點點頭,道:「我在哪裡等?」其實在原始森林呆了十年的石傲天,天性就比較好動,不喜歡無聊的等待,既然中午有機會出去,當然要把握機會。   東方情看到石傲天答應了,就馬上道:「你翻過圍牆後,一直向前走就可以看到一棵很大的梧桐樹,樹下陰涼,你就在樹下等我。中午我帶你去吃些我們這裡的特色菜。」   本來就沒有吃飽的石傲天一聽到吃字,就狠狠的點了點頭。   「放心,我一定會來的!對了!你的衣服曬在陽台上,出去的時間記得換上。這是我這房子的門鑰匙,你先拿著。」又稍微交代了幾句的東方情,依依不捨的打開門走了。   她翻過圍牆後直奔自己帶的那個大學班級,清晨的早讀,身為班主任的東方情有義務去點查一下人數。這一路上,很多男生追著她後面求愛,送花,送情書的少說也有十幾個。弄的東方情煩躁不已。   石傲天一個人在家中感到十分無聊,就將蠍王幻化成利劍仔細打量起來……快到中午的時候,早就按耐不住寂寞的他換好了以前白雪給他買的那身行頭,悠閒的走了出去。   他來到一堵不是很高的圍牆邊看了看,心中很是疑惑,為什麼有門不走要翻牆。既然要他翻牆那也只好翻了。石傲天轉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後,縱身一個空翻就入了XX大學內。他仔細打量了自己站定的地方,是一個很偏僻的角落中,隨後買開大步直走過去,沒過的多久就看到了東方情所說的梧桐樹。   石傲天走了過去做下乘涼等待起東方情來。突然一陣尖銳的下課響起,接著一陣陣嘈雜之聲也跟著傳了過來,石傲天向聲音出望過去,一群人流頓時從不遠處的教學樓中湧出。石傲天從來就沒有一次性看到過這麼多,頓時驚的不知所措。   只見那些年輕的大學生們,成群結隊的向他這邊湧來,石開猛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從石傲天身邊經過的學生們回頭率超過了100%,女學生們都看著他竊竊私語,有的竟乾脆瘋狂的向他大叫帥哥;男學生們看著石傲天無不羨慕驚奇道:好強壯的體魄啊,身上的肌肉紋路都是清晰可見,另外那冷冷的目光,可以震懾四方;一些老師也好奇的回頭看著這個在學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年輕人,他身上的氣質足可以讓那些年輕的女老師們迷醉,更加可以讓那寫男老師自愧不如。   這就是大學吧。都是年輕人瘋狂的天堂,所有的都是那麼的自由開放。石傲天被這些人的目光盯的全身都不自然。   等了一陣的他,依然沒有看到東方情的身影,身邊的學生也陸續少了起來,此時她才感到心中平靜了很多。直到人流基本走完的時候,才看到東方情向這邊快跑的身影,石傲天呼了口氣,心道:終於可以吃飯了。   想到這裡的他,突然看到東方情身後跟著一大群男人在追她,其中有些還已經趕上了,一直糾纏著東方情。石傲天腦中第一反應就是她遇到了危險,迅速的衝了過去,用普通人難以達到的速度護到了東方情身前。   東方情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眼前多了一道高大的人影,尖聲一叫,嚇的坐到了地上,等她發現是石傲天時,心中猛的舒了口氣站了起來,緊緊的抓住石傲天的右手向身前的這些追求者道:「求你們不要在打攪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就是他!」   此話一出,包括石傲天在內,眾人驚呼起來。石傲天奇怪的看了一眼東方情,東方情向他回報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對眾人繼續道:「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說完就拖著石傲天的手逃走了,只剩下那下吃驚不已的追求者面面相覷。此後,東方情有男朋友的傳邊了成個學校,很多人都紛紛打聽那男人是誰。   石傲天終於明白東方情為什麼要自己來這裡找她了,果然是一箭雙鵰的計策,第一,可以借用自己來打擊那些人,換得以後清淨的生活;第二,就是可以天天明目張膽的和自己在一起,不論是吃飯還是逛街,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   想到這裡的石傲天又看了東方情一眼,心道:果然是絕妙好計。東方情則是喜滋滋的拉著石傲天往學校外面的一家小酒店跑,路上引起了眾多人的注意,有些詫異這個「冰山美人」怎麼會拖一個年輕男子親密的向外跑;有些則是那些學生看到剛剛在梧桐樹下的那個帥哥和東方情老師在一起而驚呼。   此時一時間被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猜測著這個和東方情在一起的超級帥哥是誰,更有些花癡般的女學生死命的打聽石傲天的消息。   就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中,學校各種謠言也就紛亂而起。         第三集第十一章爾虞我詐     東方情拖著石傲天來到學校邊的一間小飯店就餐,一進門就碰見了許風。東方情臉色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笑臉對著許風道:「真巧啊!」   許風吃驚的看東方情挽著石傲天的手心中一酸道:「巧!我天天都在這裡吃飯。這位是?」   「他是我的,我的,男朋友,石傲天。」東方情自作主張介紹道。   石傲天也心中不悅:老是拿我當擋箭牌。   許風聽到後心中一冷,但還是客氣的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許風。是東方情大學同學,現在是這學校的圖書管理員。」   石傲天看著許風伸出的手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迎了上去,平淡的道:「你好。」   「一起吃飯吧!」許風故意道。他借這個機會想瞭解一下東方情口中的這位男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令自己追求多年未遂的東方情挽著他的手。   東方情雖然很不願意,但是礙於是老同學的面子上也不好拒絕,只好勉強笑道:「好吧。」   許風一聽東方情答應了,心中一陣竊喜,擺了個請的手勢道:「裡面請吧。」   他們隨著許風直走來到裡面的小包間。坐定後,許風客氣的將菜單遞給石傲天道:「這頓我請,你是客人,你先點吧。」   東方情馬上將菜單搶了過來,微笑道:「還是我點吧。女士優先!」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點完菜後,又是一陣沉默,三人心中各有心事。最後還是許風打開了僵局向石傲天笑著道:「石先生,請問你從事什麼行業的工作?」   此話一出,氣氛就更加緊張了。   東方情心中暗罵許風,同時也暗叫該死,因為可以說她完全不瞭解石傲天,更加不知道他能做什麼。   「環保工人。」石傲天猶豫了一下最終說出了這兩個字。因為他覺得自己只會殺人,而且殺的都是社會的敗類,渣子,就像和清潔工一樣。   「哦——」許風意味深長的點頭道,醋意更濃了,想不到東方情會喜歡一個這樣的人。和自己比起來簡直遜色N倍。許風本就是個喜歡死要面子,抬抬高自己的人。   「菜來了!」東方情看到端菜進來的服務員,馬上岔開話題道:「好香啊!你們覺得呢?」   許風只是陪笑點頭,石傲天依然沒有表情。東方情為了掃除這種尷尬而緊張的氣氛,馬上拿起筷子吃了口,點頭道:「味道不錯,動手吃啊。」說完後,就順手向身邊的石傲天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許風看在眼裡,氣在心裡。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放在東方情身上,到頭來算是瞎子點燈——白費啦。   石傲天毫不客氣的顯示了吃起來,同時再一次顯示了他驚人的食量。看的許風和東方情是目瞪口呆。許風看著桌子上的盤子越堆越高,更是急的滿頭大汗,自己說好了請客,也就不好再反悔。   許風抹了一把汗,心中後悔道:這小子真能吃,再這樣下去只怕我結帳的錢都少了。   「不好意思!我上趟廁所。馬上回來。」許風急急的走了出去,飛快的的閃進了洗手間中關好門,拿出自己的錢包數了數,這一頓起碼要花200多元,一想到這裡則是心痛不已。只好無奈的回到了小包間內。   此時,石傲天已經吃飽了。東方情的眼睛從吃飯的時候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吃完了嗎?」許風強顏歡笑道。   「吃完了!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還是我來給錢吧。」東方情馬上站了起來,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心中不想拖欠許風的人情,所以做好了買單的準備。   「那怎麼行啊!怎麼能讓女士出錢啊,對不對啊!石先生」許風話中帶刺的笑道。   石傲天已經聽出了話中的弦外之音,當然就沒有做聲。   東方情當然也聽出來了,心中頓感煩躁,從皮包中掏出飛速的錢在前台結帳。許風迅速的更出去,將她的錢拿了會來還給東方情,道:「一頓飯我還是請的起的。」說完自己已經從包中拿出錢結帳了。他說著話的時間一直都是看著石傲天的,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他。   東方情拖著石傲天的手,擠出一絲笑容對許風道:「謝謝!我們走了!拜拜」說完就和石傲天並肩離開了。   許風用嫉妒的眼神看著石傲天離去的背影,心中無名怒火不好發作。   石傲天經過這次也深深知道了錢的重要性,就是因為自己沒有錢,才會讓自己餓肚子,才會被人諷刺。他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到一個賺錢的辦法。   這幾天,石傲天和東方情平淡的相處著。現在最著急的要屬天海娛樂城的老闆劉天和警察同志了,劉海的生亡讓做大哥的劉天悲痛萬分,他特命令的手下的黑勢力全城尋找線索。   「老大!有線索了!海哥遇害的那天晚上和岳三交易過,而且海哥遇害後貨也不見了。」一名小弟匆匆的進辦公室報告道。   劉天將手上的雪茄捏的粉碎,怒目道:「岳三?他不是一向都是做各種賭場的生意的嗎?怎麼又搞起毒品了?」   「根據兄弟們調查,岳三最近從越南人手上低價買了一批毒品,所以就找了海哥,而且當天晚上的交易很順利。看不出什麼情況。」那進來的小弟戰戰兢兢的道。   「很順利?我的地盤他還敢給我耍花樣,這叫順利嗎?除了他,還有誰知道他們當天晚上交易?」劉天激動道。   「他們交易的很急促,基本上是一錘定音了,所以沒有什麼人知道。」小弟報告道   「岳三他還不至於笨到現在把毒品拿出來再交易,他肯定知道我在查這件事。他媽媽的,真是有種啊,我的親弟弟也敢動。」劉天點了點頭道。   「大哥,我們是不是要……」   「要你的頭!現在沒有證據,就這樣貿然的去找他,別人肯定不服。這樣就壞了規矩!」老大拿出根雪茄點燃道。   「那我們怎麼辦,海哥難道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小弟問道。   「哼!這次一定是岳三搞的鬼,看來他是覺得賭場生意做的不過癮,想換換口味了。他想玩陰的我就陪他玩陰的,你知道黑榜嗎?」劉天陰陰笑道。   「黑榜?什麼東西,是上課用的黑板嗎?」小弟奇怪道。   劉天瞪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要是人人都知道就警察早就找上門了。你也別問是什麼?過來,找著我的說的去做。」劉天將小弟招到了身邊,貼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著。   此時的岳三正在黑市拳賽控制著外圍賭注,他坐在辦公室內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抽著雪茄的透過玻璃欣賞著殘酷的比賽。他正是僱傭橫行的僱主,也是殺還劉海的幕後指使者,這只不過是他野心開始的第一步。   「老大!這次我們幹掉了劉天的弟弟,他絕對不會罷休的?」站在岳三旁邊的一個穿著西裝的小弟道。   「不罷休有怎麼樣?雖然我們是黑社會,但是也要按江湖規矩辦事,他沒有證據,還怕他咬我,而且他也不一定懷疑到我頭上,誰他們的仇家多如牛毛啊,現在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老子等有機會了,連他媽的劉天也幹掉,以後他們的生意由我們接管了。」岳三一邊繼續欣賞比賽,一邊盤算著用借口除掉劉天才是最好的機會,這樣才不會讓勢力懷疑,然後又可以順利成章的接收他們的生意。   「老大!我要不要再去……」小弟說到這裡,岳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又找殺手幹掉劉天。   岳三揮揮手道:「不急,現在黑白兩道的風聲都很緊,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弄不好會陰溝裡翻船,還是等等看。現在劉海死了,他的毒品市場是個空缺,我們可以乘這個機會打進他們的市場,最後壟斷他們的毒品買賣,到時候劉天這傢伙為了賺錢一定會和我們合作,只怕早就把弟弟的死忘記了。」說到這裡的他大笑起來,繼續欣賞著黑市拳賽。   這種拳賽是非常殘忍的,對戰雙方必須拚命將對手擊倒或擊斃才結束,打法不限,只要能贏就可以了。血腥和暴力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很多愛好格鬥的賭徒天天在地下黑市拳賽中將大把鈔票壓上去,就是為了過癮。其實輸贏都掌握在莊家手中,所以有很多拳賽看上去很暴力很血腥,其實結局大多都是預定好了的。那些用命去格鬥的人都是生活在最地層的,他們沒有地位,沒有錢,只能像狗一樣生存,被人黑勢力控制去打贏每場比賽,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賺取一點微薄的生活費用,大部分賭注早就被莊家和外圍莊家給剝削了。         第十二章排擋邂逅     在G省9月中旬的天氣依然是異常炎熱,經過和東方情10天相處下來的石傲天,正在思索著怎麼樣去賺點錢回來,在東方情的心中其實一點也不在乎他賺不賺錢,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了。初戀總是最美好的,但是,也是最苦惱的。因為石傲天一直都沒有表露過什麼,只是東方情單方面的而已。但是,東方情並沒有著急,依舊對此事樂此不疲,還親暱的稱他為「傲天」。   經過著段時間的相處,石傲天一直把他當作自己死去的姐姐,來平衡自己的心裡。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感覺過那種家的幸福了,所以這也要推動他賺錢的原因之一,而且要找出兇手,必須要填飽自己的肚子才有力氣拚命。但是,困擾他的是自己沒有學歷,沒有技術,就連最基本的身份證都沒有,外面根本就不會用一個這樣什麼都不會的陌生人。   這天晚上,東方情回學校上課去了。石傲天無聊的在街上亂逛著,看著滿天的的繁星,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雖然下山以來,遇到想白雪和東方情這樣的好人,但是,也越發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危險性,至少從殺手橫行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萬般無奈下的石傲天又回到了住所無聊的打開東方情的抽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鮮的東西解解悶。抽屜的中有一個小盒子,他輕輕的打開來,呈現在眼前的是3年前那塊給東方情包紮傷口的碎布。石傲天呆呆的看了會,小心的拿了出來。心中瞬間就想起了慘死的姐姐,不禁感歎道:她真的好像我姐姐,那麼活潑,那麼漂亮,尤其是那雙動人的大眼睛。想到這裡的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將碎布放在了一邊繼續搜尋著,身份證、學生證、畢業證等等一一拿了出來。   石傲天拿起她的身份證仔細端詳起來,喃喃念道:「東方情,19XX年9月23日出生……」   念到這裡的他,猛然心道:9月23日?豈不是再過12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嗎?   一陣腳步聲遠遠的傳來,石傲天早以熟悉東方情的腳步聲,馬上將東西復原收了起來,迅速的躺到床上佯睡。   東方情依舊是悄悄的打開門,看到正在佯睡的石傲天,就把門輕輕的帶上,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睡覺的姿勢。裝睡的石傲天可以感覺到東方情的氣息聲。突然東方情「撲哧」一笑,石傲天迅速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我剛剛看到你睡覺的樣子好可愛,所以就笑了。」東方情忙紅著臉解釋道。   石傲天平靜道:「沒關係。」   「傲天!既然你醒了,我就帶你出去吃也消夜吧?」東方情說著就將手伸到石傲天的臉上捏了一下,那動作就像是在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   石傲天被她這麼一捏,心中猛然一震:10年了,已經有10年沒有人這樣捏過我了,真想我姐姐,小時侯姐姐最喜歡這樣捏我。想到這裡的石傲天心中一陣溫暖。由於東方情比他大幾歲,所以就一直像呵護小弟弟一樣愛著他。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起來啊?」東方情催促道。   「哦!」石傲天就像回到了10幾年前一樣,連忙答應著趕緊下床,他知道著是夢,但是他更希望這場夢不要那麼快醒來,讓自己多沉醉一下。因為那種失去親人的感覺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在他心中已經無數次的渴望這種幸福的感覺。   東方情依然是拖著石傲天的走走出了門。石傲天感覺著東方情手上傳過來的陣陣溫暖,心中竟泛起了漣漪,竟不自覺的帶起了微笑。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內心中的人性是那麼的正在慢慢的甦醒。   「啊!」東方情輕呼一聲:「你笑了,這段日來以來,我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大驚小怪的她開心起來。   石傲天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是嗎?原來我已經這麼久都沒有笑過了。」   「好的開始!繼續努力。」東方情拖著他的手邊走邊笑。   石傲天就這樣對東方情的感覺越來越像自己的姐姐,越來越感覺到那種親情的存在。東方情對石傲天的迷戀也是越來越深,她完全不知道石傲天已經把他當成了去世10年的姐姐了。以至於這種看似愛情的親情產生了。這也是石傲天性格的轉變的另一個起點。   他們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大排擋,隨便點了一些菜就邊吃邊聊著,當然基本上都是東方情一個人在說話,石傲天只是簡單的回答著。學校晚自習下課後,外面這條小吃街也熱鬧起來。來大排擋消夜的人越來越多,凡是進來的人都會向石傲天這邊多看上幾眼。   「東方老師!你也在這裡吃東西啊?」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從東方情身後傳來。   東方情好奇的轉身一看,馬上站起來笑道:「陳晨,顧彩妮。你們也再這裡啊?過來一起坐吧。」說完,東方情站了起來讓出一跳道。   陳晨和顧彩妮是東方情那個班上的學生。陳晨笑咪咪看了石傲天一眼,拉著身後面帶點羞澀的顧彩妮的坐了下來。   「東方老師,聽說你快畢業了?你還會不會繼續帶我們這群學生啊?」陳晨是一個活潑的女孩,性格很像李娜,所以東方情對她也熱情。   「是啊!我現在忙著寫論文,畢業後準備考博士,所以我依然會在這裡當你們的老師。」東方情笑著回答道:「對了!你們想吃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坐在那裡面帶羞澀,不敢說話的顧彩妮偷偷的看了石傲天一眼,石傲天下意識的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所以就望著顧彩妮。這下顧彩妮的臉更紅了,頭趕緊低了下來玩弄著衣角。   這一細微的動作被陳晨發現後,立刻道:「謝謝老師!我們隨便就可以。這位一定是老師的男朋友吧。」說完就面帶微笑的看了石傲天一眼。   此話一出,東方情和石傲天互看一眼,不好做聲。東方情滿臉對笑道:「呵呵!他叫石傲天。」這回她並沒有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紹石傲天了,並不是她不願意,而是怕石傲天不願意。所以就只介紹了他的名字。   「石傲天。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老師說起自己的男朋友。」陳晨開心的看了身邊的顧彩妮一眼。由於他們的年齡和東方情相差不遠,年輕人都比較好說話,所以氣氛也比較輕鬆。   「其實,東方老師有男朋友的是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他。對不對啊?」陳晨捏了一下身邊不說話的顧彩妮道。   顧彩妮吃痛,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啊是啊!」   東方情呵呵笑了起來,道:「沒想到是他?難道你們認識?」   「不……不……不。」陳晨連說了幾個不道:「我們只是在一個多星期前的學校的梧桐樹下見過他,但是沒有想到會是老師的男朋友,老師你真有眼光。」   陳晨和顧彩妮也就是在那天中下課後看到了在梧桐樹下等東方情的石傲天,但是只覺得他很酷很帥很有魅力,所以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後來就流傳他就是東方情老師的男朋友,所以就更讓他們震驚了,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失落感。只是沒有想到今天能再一次的看到他,所以就鬼使神差的跑了過來和東方情搭訕,想借這個機會認識認識石傲天。   「哦——」東方情笑著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對了!顧彩妮你怎麼把頭低的這麼狠啊,找東西嗎?」   馬上被驚醒了的顧彩妮忙抬頭道:「沒有!我…我…」說了半天還是個「我」字在口中打轉。   「有什麼問題嗎?」東方情疑惑道。   邊上的陳晨馬上反應過來回答道:「老師,沒有什麼。今天她好事來了,所以肚子有點不舒服。」   東方情聽後連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女人都會有的。這很正常,要是正的不舒服,就回寢室休息吧。」   「我沒事了。」又羞又急的顧彩妮連忙驚呼起來看著身邊的陳晨。陳晨則是微笑的看著她,好像在用眼神說:嘿嘿,要不是我找了個借口,你對東方老師男朋友一見鍾情的事早就穿綁啦。   久久沒有說話的石傲天突然開口道:「什麼好事?」   三女頓時驚奇的看著他,死活都沒有想到他會蹦出這樣一個問題,這又怎麼好回答啊。東方情連忙岔開話題道:「這個不關你的事,你是不會有的。快吃你的東西吧。」   石傲天「哦」了一聲,也就不理會那麼多了,接著就吃了起來。   三女頓時也舒了一口起,生怕石傲天打破沙鍋問到底。   「老師,你男朋友真能吃啊。」陳晨看著桌上的空盤子又看了看石傲天道。   「呵呵!正常!男的一般食量就比較大嘛!」東方情敷衍解釋道。   陳、顧二女互看一眼,心中一陣疑惑:男的食量有這麼大的嗎?幾乎是盤盤皆空啊。   消夜完後的四人也就走了出來,相互道別後,東方情拖著石傲天的手離開了。陳晨和顧彩妮依然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還看什麼?都走遠了!該死心了吧。他是東方老師的男朋友。」陳晨回過神來道。   顧彩妮低小了頭,小聲道:「我知道。我並不奢求什麼,只希望天天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安心了。」   「哎呀!你怎麼也變花癡了!受不了你。」陳晨拖著顧彩妮就往寢室方向走去。         第十三章黑市拳賽     次日,由於學校有事,東方情只有在學校處理。無聊的石傲天又一個人在街上閒逛著。無意中他走進了一個飾品店,慢不經心的看著。突然,他看著一個飾品吊墜前停了下來。   「先生。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嗎?」女服務員熱情的詢問著。   石傲天木訥的指了指那個吊墜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是這個玉兔吊墜嗎?」服務員依然微笑著服務。   石傲天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玉墜仔細的打量著,心中不禁回憶起來:10年前,好像我也有過這樣的吊墜,送給了葉可可。想到這樣的突然雙手緊握起來。   「先生!請問你買不買?」服務員看到他看著吊墜出神,不禁打擾了一下。   「多少錢?」石傲天淡淡道。   「500塊。我們這個是用上等的寒玉製作成的,手工極其精緻。」   石傲天心中猛動:這麼貴?比我原來的那個要貴多了。十年過去,物價已經今非昔比了。   「對不起!我下次來買吧!」身無分文的石傲天放下玉墜離開了。   石傲天繼續閒逛著,穿過人群,來到一處天橋地下,看著躺著滿地的乞丐,自己歎了口氣,心道:我和這些乞丐有什麼區別?要不是用白雪和東方情的幫助,只怕自己也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更不要說什麼報仇了。   體會到社會現實的他靠著強邊坐了下來……   「哥們!想不想賺錢啊。」一陣聲音傳了過來。石傲天抬頭一看,面前站著兩個穿著花俏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   兩人蹲了下來,其中一人拍著石傲天的肩膀道:「怎麼?不說話?想賺錢的話,兄弟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石傲天確實想賺錢,但是要看怎麼賺了,所以冷冰冰的道:「怎麼賺?」   那人笑道:「打拳!很好賺的。只要你能打贏,就會有錢。」   石傲天心中一震,道:「打拳?」   「對!這裡有很多黑市拳賽,只要你能贏就可以賺錢了。」說完兩人都同時站了起來。   石傲天心中點起了一點希望,猛的站了起來。做別的可能不行,但是要說到殺人等等的技巧,就簡單多了。   「可以!」石傲天冷酷的回答著。   「好!現在你就跟我們走吧!帶你見識一下。」其中一男子道。   說完,石傲天就跟在了他們後面。   那兩名男子就是岳三的手下,為了給拳賽注入新鮮血液,所以常常要找大批的人來參加比賽,由於這種比賽過度的殘酷,找一般人一定會很容易被警察,所以岳三就叫手下常常在市裡轉悠,找那些年輕的乞丐或者吸引看上去很想賺錢的一些強壯男子。這只要引誘他們進來了就會加以控制,永遠都別想出去了,直到在擂台上死的那一天。石傲天這一去,也慢慢的陷入了岳三的陰謀當中。   那2人帶著石傲天來到了一個大酒店,石傲天自己的打量著這裡,心中不解道:這裡難道可以打擂台。   3人繼續前行著,他們沒有坐電梯,直接走樓梯下到了負二樓。只見其中一人閃進一個小通道中和某人嘀咕著什麼。然後就招呼石傲天過來。小通道處的一個小門呈現在他的眼前,這個門小的只能每次容一個人出入。   「跟著!現在我就帶你起去看看!」其中一人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那個小門。頓時,一股吆喝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石傲天驚不禁心驚道:隔音效果可真好啊。關了門普通人基本上聽不到任何聲音。   那人已經看慣了這種驚奇的表情,機械性的解釋道:「不要奇怪,這裡面的牆壁都是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製成的。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的。要不然,警察早就找上門了。」   說完,他一人就帶著石傲天進去了,另外2人就留了下來看守小門。一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人浪起伏,,燈光四射,吆喝熏天。成個賽場呈梯形凹陷,樓梯上坐滿了人。石傲天冷冷的看著最下面的長方形擂台,上面正有兩個人在搏鬥。擂台邊緣也是趴滿了人,拿著手中的錢大聲的叫喚著,喝彩著。聲音震耳欲聾。賽場邊上還有很多人在維持秩序,以保證比賽的順利進行。   「怎麼樣?」那帶石傲天進來的人得意道。   石傲天仔細的觀看著比賽,沒有回答他。那是以為石傲天嚇呆了,竟偷笑起來繼續道:「不要怕,比賽是這樣的,富貴險中求嘛,有犧牲是再所難免的。看到這批瘋子嗎?現在的人喜歡暴力,喜歡血腥。這樣能給他們刺激的感覺,他們才會心甘情願的拿錢來消遣。」   石傲天冷冷的回答道:「我現在要上場,你能給我多少!?」   那人一聽這話就傻了,擂台上的人都是經過短期訓練的,只有這樣才可以給觀眾帶來刺激。他這樣上去無疑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裡,他繼續道:「你先不要著急,我們會給你短期的培訓,呵呵!所以也不用這麼著急,你看到了嗎?擂台上的人都是很暴力的,他們都是經過很多次勝利才能活到今天,要是你現在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告訴我能給我多少?別的就不要囉嗦了!」石傲天冷酷道。   那人心中一寒,道:「你真的要去?可以!但是我先要和老闆商量下,要是你贏了,看老闆能給你多少,但是要是你輸了下場就是死,這是擂台的規矩。你先考慮下,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石傲天根本沒有理會他,因為他知道,像擂台上的那些人的實力,就算來100個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做重要的是搞到錢在說。   「老大,剛剛金毛和猴子那倆小子帶了一個獵物回來,我現在帶著他在下面看比賽,他說現在就要上場,還問我們能給他多少錢。」那人來到一個辦公室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岳三道。   「哦!呵呵!有這樣的人啊,他既然想死,我們就成全他,告訴他,贏了給他50塊。叫大熊上場,讓他給觀眾好好的表演表演,當場撕了那小子。呵呵。」岳三冷酷的笑著。   「是!」那人退下了。   石傲天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擂台的比賽。   「喂!老闆說你贏了就給你50塊,你現在上不上?」那人來到走過來問道。   「50塊?」石傲天嘀咕了一下,堅定道:「可以!」說完就穿過人群走了下去。   那人跟在石傲天的後面,到了擂台前和負責人嘀咕了兩句,就退到了石傲天的身邊,道:「你等等。馬上就可以了,請你把上衣脫光,這是規矩。」   石傲天看了那人一眼,順手見衣服拖了下來,露出精壯的肌肉,將衣服丟給那人道:「不要弄丟了,我好要穿的。」   那人看著手上的衣服心中一陣嘲笑:你待會能不能穿上還是個問題。   負責人馬上將比賽的警鐘敲響,擂台上正在搏鬥的兩人機械性的分開來。台下頓時一片唏噓聲,只見負責人手拿話筒走上擂台大聲道:「各位請安靜,現在我們由於某種原因要終止這場比賽,但是下面會給大家帶來更加激烈和血腥的比賽。剛剛那場比賽的賭注可以全部退回,大家現在可以重新下注。」台下的唏噓聲頓時變成了火暴的吶喊聲。   「準備好了嗎?」那人在石傲天身邊問道。   「好了!」石傲天一邊說,一邊自覺的躍上了擂台。   「下面有請大熊出場。」負責人大喊道。   一聽到「大熊」出場,觀眾頓時熱情高漲,拚命的喊著。   大熊是這個擂台的台柱,是身高兩米多,力大入熊的美國人。和他對戰的對手,沒有一個能幸運的活下來,而且死狀極其恐怖,都是被他想玩玩具一樣活生生撕裂的。所以那些觀眾一聽到「大熊」這個名字就會特別的興奮,血腥和暴力讓這些人人瘋狂。   石傲天站在台上心靜入水,彷彿沒有聽到吶喊聲一樣。此時,一個塊頭巨大的光頭外國人高舉雙手向觀眾顯示著肌肉走上台來。體形可以說比石傲天大了三分之一去了,而且還他高了一個頭。   負責人指著石傲天有大喊道:「這位將是我們新的挑戰者。」由於他不知道石傲天的名字,也就含糊的介紹了一下,其實也無所謂,觀眾根本就不會介意一個將死之人的名字,所以自己也懶的問他了。   眾人紛紛買大熊贏,因為在他們眼中,大熊已經成了無敵的了。   比賽在清脆的鈴響聲中開始了,此時擂台外的觀眾齊聲的叫起:「殺了他,殺了他……」這聲音在場內可以說是震耳欲聾,外面依然是什麼都聽不到。可見其隔音的效果。   大熊站在石傲天面前,用不是很標準的中文小聲向他狂道:「我要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石傲天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擂台中見,也冷冷道:「廢話少說,來吧。」他有心想看看這為令觀眾興奮的大雄的實力,所以,已經準備了自己先不動,試試他的戰鬥力再做對策。   大熊見自己的對手,不但不怕,還敢出言不遜,爆怒的動起手來,一拳打向了石傲天的面頰。觀眾看到大熊出手就叫的更激烈了,相信這一拳足可以讓對手的頭骨打碎。   但是這一拳過後,大熊驚呆了,觀眾震驚了,就連在偷過辦公室玻璃觀看的岳三也合不攏嘴來。所有人都看到了最大的意外。   石傲天並沒有躲避,而是硬生生的受了拿一拳,那一拳砸在他臉上的唯一效果就是讓他頭向邊上側了側,人依然是站在原地,沒有退後半步。反而石傲天還向大熊走近了一步,冷笑道:「你就這點本事?」   整個比賽場地都鴉雀無聲了,實在令人震驚。大熊不但沒有一拳將對手擊斃,反而對手還可以從容的說話。   就連大熊自己也很以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聽到面前石傲天說的話後,頓時回過神來,憤怒的將前進一步的石傲天用雙手舉了起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賽場一陣沉沒,忽然有人高叫道:「大熊無敵!……」等話語,大家才回過神來,一起歡呼著、吶喊著。他們以為這次不但看到了精彩的比賽,還贏了錢。   聽到歡呼聲的大熊得意的高舉雙手來回的在擂台上走著。   「大塊頭!你以為你贏了嗎?」地上一陣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只見,石傲天從容的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嘴邊露出一邪惡的笑容,輕輕道:「比賽才開始。」經過兩次擊打,石傲天已經摸清楚了對方的底,那種攻擊力量根本在他嚴重不值一提,更不要說可以對他超成傷害。   聽到這話的大熊更加吃驚了,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因為對手說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進了他的胸膛。不禁讓身經百戰的他心中了一絲莫名的恐懼感。   觀眾看到石傲天站起來後,喝彩和歡呼聲立刻就停了,震驚的他們紛紛都小聲的議論起來。   石傲天輕輕的向大熊走近,大熊不但沒有攻擊,還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石傲天伸出了右手,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讓後又將這種手勢慢慢的向大雄的下巴靠近。大熊頓時就懵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是好奇的看著那手勢靠近自己。台下的觀眾更始疑惑不解,這是在幹什麼。   只見石傲天那「OK」狀的首飾停到了離大熊下巴距離1CM處停了下來,大熊看著這手勢已經就是冷汗直冒了,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所以也不敢貿然行動。   石傲天冷酷道:「你可以躺下了!」話一說完,只見那「OK」手勢中的食指猛的彈了出來,大熊頓感下巴一痛,瞬間身體失去重心,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倒地暈了過去。   在場看到著一幕的所有人都震驚了。看的他們的眼球幾乎脫眶而出。眾人已經忘記了還有喝彩和歡呼這一回事了。都呆呆的盯著石傲天和倒地的大熊。   石傲天瀟灑的一轉聲對著負責人道:「他被我擊中,沒有什麼大礙,3個小時後會醒來。你也不要數數了。」說完就躍下了擂台從那人手中拿會自己的衣服穿上道:「錢。」   那人就像沖夢醒中驚醒一樣,連忙掏出錢來放在了石傲天的手上,具體有多少就不知道了,石傲天皺眉看了看,順手將多餘的錢丟回拿人的手中道:「我只要我自己該得的。晚上我還會來,你們給我安排吧。」說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他也是第一個能這樣安全離開的人,因為沒有人敢去攔他。   那人聽到石傲天晚上還回來也就放心了,一旦成為獵物就就不允許離開這裡的,這是規矩。但是石傲天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早已經超出了普通獵物的範圍。   石傲天很明白,自己是來賺錢的。所以就放了大熊一條生路,另外,他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那樣只會更加快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第十四章龍騰老大     石傲天走遠後,整個賽場才引起一陣嘩然。帶石傲天進來的那人清醒過來,飛快的來到了岳三的辦公室,不敢相信的道:「老大。你看到了沒有。覺得怎麼樣?金毛那小子還真的有本事,找了個這麼厲害的角色。」   岳三沉思著,道:「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單看他只用一隻手指的實力,就知道他絕非池中物。」   「老大,你的意思是……」那人不解道。   「先去摸摸他的底,他很可能不是獵物。」岳三此時想到了黑榜,想到了劉天。只要隨便是其中的一中可能性,自己都有可能送命。所以這是他不敢稱石傲天是獵物的原因。當然,他心中也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和他們都沒有關係。那麼自己將如何將此人收為己用呢?   「是,那我先出去了!」那人準備退下。   「等等!叫小吳進來,我有事找啊。」岳三吩咐道。   「好的!」那人回答一聲,也就關門退下了。   過了一陣,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走進了岳三的辦公室,道:「老大,找我怎麼事。」他就是小吳,也就是他奉岳三命令去和殺手經紀人霸道接頭的。   「我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岳三詢問道。   「這一陣都很平靜,劉天依然沒有找到兇手。表面上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大的動靜。另外,我們的毒品行業已經慢慢滲入了他們的市場了。我想不久就可以將他們的毒品市場給吞併。」小吳得意道。   「你也不要太得意了,劉天這個人能在這裡橫行這麼多年,是有點料的。不要小看他。要扳倒他不難,但是要吞了他的產業就不容易。」岳三抽煙道。   「老大,你說的我就聽不懂了?」小吳疑惑起來。   岳三冷笑了一下道:「你知道龍騰企業嗎?」   「知道,就是那個專門做外貿的龍騰集團?董事長是龍浩天。聽說他的身價已經過10億了。」小吳依然不解道:「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岳三繼續抽煙道:「龍浩天不是單純的生意人。他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檔褲。當年他可以說是黑道叱吒風雲的一個人,劉天那時候還是他的手下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弟。10年前,龍浩天金盆洗手退出了江湖,將自己的黑道生意分成了4個板塊,分別交個他手下的四個人打裡。從此很少插手黑道上的事,另外,他也將自己的生意洗白,現在他是一個優秀的企業家。但是,直到現在他的影響力都很大,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   小吳認真的聽著,自己的琢磨著岳三的話,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無奈道:「老大,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劉天就是龍浩天當年將黑道生意分成4份中的繼承人之一?」   「劉天?就憑他?」岳三冷笑道:「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在哪裡呢!10年前。龍浩天將生意分成了,色情,毒品,賭博,軍火這4個等份。分別由他當年最忠心的手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4人管理。劉天只不過是玄武手下的一個矮騾子。他有是沒資格。」   「聽說龍浩天現在52歲了。那他金盆洗手的時候是42歲?那麼劉天有是怎麼成為現在的老大的?」小吳道。   「其實這十年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年龍浩天推出後的2年內,他的那4個手下都還是相處的很好,但是後來因為利益,所以就產生了分歧。他們多次請了退隱後的龍老大出來主持公道,開始龍浩天還是極力調解,但是次數多了,人就麻木了,而且他已經退出了黑道,如果再多次涉足的話,別人對他會有看法,到了最後就乾脆不管他們了。」岳三繼續回憶道。   「那後來呢?」小吳也聽的入了神。   「後來?後來……呵呵!後來更絕的都來了,他們為了吞併對方獲得更大的利益,既然自相殘殺起來,送命的都只是為他們賣命的小弟而已。就在那時候,劉天表現的異常兇猛,被他的老大玄武賞識。那時候大家都殺紅了眼。實力稍微弱小的青龍,就乾脆請出了黑榜殺手,將其他3個老大都殺了。也就是那時候,我才認識黑榜的。一個很可怕的組織。後來的局勢就更亂了。劉天對玄武很忠心,但是他這人也很有野心,玄武本就搞軍火生意的,所以他帶著自己手下幾個鐵兄弟,帶好了重武器,偷偷潛入了青龍家,殺了正沉浸在勝利當中的青龍。所以,劉天也是一夜就成了名。玄武的手下都開始擁戴他。那時G省的黑道正處於混亂中,各個小種勢力也招兵買馬爭奪底盤,畢竟劉天能力有限,只佔據了軍火和毒品兩個最大的市場。其他的由於,手下的折損問題大傷元氣,沒有佔據到。慢慢的就變成了今天的局面。」岳三將手中的煙掐熄。   小吳明白的點了點頭:「那當時的警察就不管嗎?」   「管!?怎麼管?他們都害怕的龜縮了起來。哪敢來送死?最後還是龍浩天出面幫公安局主持了大局,局勢才慢慢穩定下來。」岳三回答著。   「原來是這樣啊?那老大,你是怎麼得到賭場生意的?」小吳詢問道。   「我?呵呵!我就是朱雀的親弟弟,當年我年紀不大,和你差不多。我大哥為了保護我,將我送出了國,等我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我大哥已經慘死。後來,我沒有呆在這裡發展,到了別的地方另起爐灶,最後我隱姓埋名,混出了點名堂,近幾年就才重返G省,如今我要在這裡得到我哥哥失去的一切。」說到這裡的岳三也就咬了咬牙。   「我明白了!」小吳可算是岳三的心腹,基本上什麼重要的事都是交給他搭理的。   「我累了!你下去吧。另外,3天後約給我約劉天出來,我也該好好和他談談生意了,呵呵」岳三陰笑道。   小吳應聲退下。   石傲天回到住處,沒有把打拳賺錢的事告訴給東方情,以為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沒有必要說出來。而東方情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來,依然「傲天」長,「傲天」短的叫著。   石傲天根本沒有把擂台比賽這事放在心上,他覺得著很容易,只是把他當做了賺錢的工具。下午沒事的他,居然睡起了覺來。   下午,龍浩天家中。   「爸爸,我回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正在看報紙的龍浩天。   「彩妮!你回來了,來過來坐,爸爸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龍浩天放下手中的報紙,笑道。   「嗯!」一很20出頭的女孩坐到了龍浩天的身邊。她就是顧彩妮,是龍浩天的養女,其實是龍浩天的故人之女。   顧彩妮的爸爸顧然,是龍浩天的生死之交,年輕的時候兩人共同闖天下,可以說龍浩天有今天的成就,顧然有一半的功勞。後來由於仇家追殺,顧然不顧一切的幫龍浩天擋了致命的一槍,臨死的時候把女兒和老婆托付給他。當時的龍浩天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激動的都快瘋了,憤怒的他,當時為了給顧然報仇,將整個江湖搞的是腥風血雨。報仇之後就萌生了退隱之意。   為了兌現顧然的承諾,龍浩天收了顧彩妮為義女,而顧然的老婆在顧然死有不久的一場車禍中喪生,所以,龍浩天加倍的疼愛顧彩妮,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失去雙親的顧彩妮話就越來越少了,在龍浩天的關懷下,性格也慢慢的開朗了起來,再加上龍浩天的親生女兒龍敏敏和她做伴,顧彩妮漸漸的也從失去雙親的痛苦中振作起來。   「學校生活辛苦嗎?」龍浩天摸著顧彩妮的長髮關心道。   「不辛苦。而且裡家又沒有多遠,爸爸。你就放心吧。我會常常回來的。」說完,便撒嬌似的靠到了龍浩天的懷裡。   龍浩天笑道:「好啦,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撒嬌!」   顧彩妮從把頭抽了出來道:「敏敏回來了嗎?我下午沒課,想和他聊聊天。」   「敏敏上學去了,明年就要高考了,學校抓的緊,晚上她回來了,你們再聊啊。」龍浩天道。   「這樣啊!晚上我有課,要提前走。」本來還想和龍敏敏談談最近自己一見鍾情的事的顧彩妮失望道。   雖然龍敏敏比顧彩妮小2歲,但是他們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親,而且還是無話不談的閨中秘友。   「爸爸,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待會再陪你聊天。」顧彩妮起聲微笑道。   「去吧!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看爸爸,這會你要好好陪我聊聊。」龍浩天回答道。看著她上樓的身影,不禁微笑的搖了搖頭,繼續看起了報紙。   顧彩妮來的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不由的想起了石傲天,時不時癡癡傻笑起來。         第十五章擂台拳賽     晚上,東方情陪石傲天吃了飯後就會學校整理她的畢業論文去了。石傲天依然照著原來,來到了那家酒店,拐樓梯處直下負二樓,來到一條黑甬道中,當石傲天踏進酒店的那一刻起,守門的幾個人早就在外面的見控器上看到了。白天帶他進賽場的那人早就在此恭候了。一見到石傲天守時到來,連忙堆起了笑臉迎了上去道:「兄弟,你來了!請進吧!」   石傲天看了他一眼,就跟著他走了進去。他的一舉一動,全被在辦公室裡的岳三和小吳看的清清楚楚。   「老大!他來了。」小吳提醒道。   「我看到!今天晚上再測試一下他的實力,不可以掉以輕心,我越看他越像黑榜的人。說不定就是劉天那廝派來取我命的!」岳三陰沉道。   「應該不會吧!如果是劉天僱傭的,應該早就動手了啊,為什麼要等這麼久?」身邊的小吳否定道。   「你不知道,黑榜是有規矩的,買家要人三更死,那你絕對活不到四更。可能是時間沒到,所以他才不下手的。」岳三瞇著眼道:「這可能是劉天的詭計,他不想讓我死的那麼痛快。」   小吳沒有再做聲,心中暗暗的開始對黑榜有了興趣,他很想知道黑榜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兩人無語,就這樣偷過窗戶觀察著石傲天一舉一動。   那人帶著石傲天沿著過道走了下來。場內吶喊震天,觀眾都在激動的觀看著比賽,沒有一個人留意到這個用一根指頭打敗大熊的神秘人已經進入了賽場內。   石傲天依然冷冰冰的看著擂台上的比賽,對著身邊的那人道:「我什麼時候上去。現在嗎?」   「不……不……你等會,先看他們打完在說,而且我們也給你安排了新的項目。」那人趕忙解釋道。所謂的新項目也全都是岳三想出來,特地考察他的實力的。   石傲天聽到有新項目,回頭詢問道:「什麼項目?」   「你先不要著急,輪到你上場就知道了。現在休息休息吧!」那人瞇眼笑道。   石傲天沒有多問,只是說了一句話:「10點之前,我一定要走。希望你們快點。」   那人看了看表,放心道:「8點都不到,很快的,你就放心吧。」   兩人都不再說話,整個賽場上吶喊叫喚聲源源不端,那種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人的五臟六腑的覺得在震動。   「叫他們快點結束這場比賽。」在辦公室裡的岳三用電話通知負責人道。   「是!老大!」負責人掛下了電話,向台上的比賽的兩人使了一個眼神。擂台上兩人迅速明白,按照他們計劃好的,快速而不留破綻的結束了比賽。頓時,被蒙在鼓裡的觀眾站起來為勝利者歡呼起來。   「結束了!該你上場了。」石傲天身邊的那人提醒他道。   「知道了!」石傲天脫掉了上衣,躍上了擂台。在強烈的燈光照射下,一陣陣炎熱透體傳來。   石傲天一上台,就有人開始認出他了,很多人都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更是有些人悄悄的推測起他的來歷,也有很多人震驚的。   負責人已經上台開始他那「滔滔不絕」的演講,說的觀眾心癢癢的,看他這麼囉嗦,恨不的一腳踢他下去才解恨。   負責人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師傲天叫什麼名字,介紹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又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問他的名字,這樣太丟面子了,只恨自己剛剛沒有問清楚名字就上來。   「廢話少說吧!怎麼比,開始吧!」石傲天看著口若懸河的負責人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插嘴終止他的說話。   熱汗只冒的負責人看到石傲天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打了個寒戰,隨即心中又高興起來,正好自己還不知道他名字,難以介紹的時候,說出了這樣的話,也就喜滋滋的下台了。   不一會兒,從台上跳上4個大漢,雖然體形沒有大熊那麼高大魁梧,但是各個都比石傲天高大。他們4人分別站在4個角落,將石傲天圍了起來,石傲天並沒有慌張,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漂著他們。   觀眾席上的很多觀眾都震驚了。像這種對戰模式原來也有過,只是力量懸殊這樣的對壘特別容易結束比賽,所以很多觀眾覺得不過癮,常常抗議,而且比賽的結果也有點不真實,所以就更加不贊同了。所以再台下已經有觀眾開始起哄了。甚至很多人不願意下注,並不是為了錢,來這裡消遣的都是有錢人,而是覺得看的不過癮,四個打一個的概率誰都會知道,沒有懸念。   在觀眾的唏噓聲中,比賽不得不終止。負責人趕緊跑上擂台,叫道:「請大家安靜!……啊」還沒有說完一個臭雞蛋就砸在了他臉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他,立刻看到一大堆的礦泉水瓶子飛了過來。頓時,被砸的東倒西歪。   沒有辦法,觀眾是他們衣食父母,不敢得罪,所以只好忍氣吞聲了。等觀眾都發洩完後,負責人再一次硬著頭皮上來了開口道:「各位請聽我說,這次一對四的對決絕對精彩,是給大家免費欣賞的,你們可以不要下注。而且結果絕對真實,我剛拿我的命做保證。」   剛剛發洩玩的觀眾聽他這麼一說,心情也平靜了很多。既然是免費的,那麼就觀看吧。希望可以像他說的那樣,結果是真實的。既然賽場有新的安排,觀眾也只好坐下來,等著好戲開始了!   賽場經過一陣快速的清理,基本已經恢復原來的樣子。石傲天和那4壯漢同時跳上了擂台。在一陣開始的鐘聲巧響後,4人迅速的將石傲天圍了起來。   石傲天凌空一個翻身跳出了他們的包圍圈,穩穩的立在了擂台一角的豎欄上,那瀟灑輕靈的動作,馬上讓眼前的觀眾眼睛一亮,頓時贏得了一片喝彩。   四漢見狀,立刻撲了過去,順勢想抓住石傲天的腳將他摔下來。想法是好,可是這樣的舉動是不可能的。   心如古井的石傲天,用迅雷不及之式一腳踢向了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大漢的臉部,只見那漢子瞬間被踢翻在地,暈了過去,所用之力恰倒好處。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頓時火暴起來,開始了拚命的吶喊助威。剩下的3人,看到自己的同伴這麼輕易的被倒地了,心中怒火也冒了起來,同時向石傲天抓了過去。   這些彫蟲小技對他來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石傲天從豎攔上躍了下來,雙手一邊抓住一個壯漢的褲腰帶,提氣將兩人凌空舉起,那氣勢更是震驚四坐。   凌空被石傲天提起的2人,更是吃驚不已,想沒有想清楚是怎麼會事,同時感到一陣巨力傳來,兩人就這樣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暈厥過去。   觀眾看到這裡時,情緒已經被高高的帶動起來,紛紛站起來向石傲天吶喊。有些瘋狂的人甚至已經衝到了擂台邊想要爬上去了,幸好周圍的工作人員將他們攔住,此時的場面可以說是混亂加火暴了。   剩下最後一個在擂台上的壯漢,看著石傲天的冷酷的眼神,雙腳禁不自覺的抖起來,他覺得眼前這人很可怕,雖然他沒有殺人,但是那種出手時的氣勢,決不是一個普通可以發揮出來的。   石傲天慢慢的向那漢子走去,冷冷的道:「快點,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這簡單也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是那麼的有震撼力。當場就嚇的那大漢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石傲天看到這一幕也就停止了攻擊,翻身跳下了擂台。向那帶他進來的人道:「錢。」   全場所有觀眾都開始暴動了,不得不為石傲天的氣勢而折服,紛紛的向他湧來,但紛紛都被岳三的手下擋住。這也許就是黑市拳賽的魅力吧。   「給你!多的是老闆給你的,你拿著吧。」那人將一疊錢塞進了石傲天的手中。   石傲天看了一下,依然只抽了一張50元出來,其他的錢插進了那人的口袋然後順手拿起衣服穿上,轉身就走。   「等等!」那人急呼道:「我們老闆想見你。」   石傲天停了下來,頭也沒回的說道:「我沒有興趣見你們老闆。記住,明天晚上我還會來。」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只剩下那人木訥的站在那裡,直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為止。         第十六章陰謀開始     石傲天離開後。岳三辦公室內。   「老大,你看出了什麼了嗎?」岳三身邊的小吳詢問道。   「厲害!」岳三抽著煙回味道:「看的身手,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凌空提起兩個200斤以上的大漢,而且還面不改色,可見他的實力之強。不過我仔細想了想,黑榜的殺手很少會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還是不敢確定,不過我們可以賭一把。」   岳三老謀深算的笑了笑,道:「不管他是不是,我們要提前行動了。小吳,按照上次的辦法,你給聯繫殺手,這次的酬勞是1000萬,買劉天的命和那小子的命,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麼多?是不是多了點?」小吳驚呼起來道:「一個劉天需要這麼多錢嗎?而且他們的毒品市場也差不多被我們吞併了三分之二,怕他幹什麼?」   「小吳啊!你就不知道了,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劉天這陣子沒有動靜,說不定那小子就是他派來的,我們還是小心的。這次的殺手要最好的。我不想因小失大。明白了嗎?」岳三變的凶狠起來,內心的慾望不停的在膨脹。」   「老大,什麼時候動手?」小吳平靜道:「那龍浩天會不會插手?」   岳三心中早有了計劃:「不管他想不想插手,我都不會給他機會插手,到時候你叫一些能幹的兄弟,去綁架他兩個最心愛的女兒,他現在是個生意人,出了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有心情管我們的事,等事情瞭解了,我們在找個時機幫龍浩天找回被綁架的「女兒」,他一定會感謝我的,到時候和有他的面子,我想其他的勢力也不敢拿我怎麼樣,這樣我們就坐享其成了。」   岳三說的這裡,禁不住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低冷陰沉,好像黑夜中的利劍。   「我明白了,這就去辦。什麼時候動手?」小吳利落的問道。   岳三猶豫了一下,道:「23號!所有計劃同時進行。」   「明白了!我立刻去辦。」小吳走開了。   23號正好是東方情的生日,他們選擇了這天來完成他們的計劃。   XX娛樂城,劉天辦公室。   「老大!我都準備好了!」一黑衣男子道。   「好!岳三那個老狐狸,以為吞了三分之二的毒品市場就以為吃定我了。他太小看我了。先不要驚動他。讓他多得意一下。礙於龍浩天的在黑道的影響力,我看他還不敢這麼放肆,所有事情按原定計劃進行。我下去做事吧」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劉天也做了好打算。   那穿黑西裝的手下應聲而退。   所有的陰謀都在秘密進行著。至於最後帶來的結果,都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因為他們中間多出了一個石傲天了。一個看不出實力的人。   石傲天這幾天都在岳三的黑市拳的賭場內出現,每次收取的報酬也只是50元。在石傲天的心中一直都記著一見時,那是就東方情的生日。所以,他想賺錢,買一個玉兔吊墜送給她,就像親手送給死去的姐姐一樣。因為,他這一生從來沒有送個姐姐任何東西,不是他不想送,而上沒有機會送了,所以,他只有把這個機會寄托在東方情身上,因為東方情一直都像姐姐一樣對他好,起碼是石傲天心中是這樣認為的。但在東方情心中就不是了,她是確實愛上了石傲天。   石傲天計算過了,23號哪天自己總共賺到了550元,所以有足夠的錢了,心中也是特別的興奮,因為他這是賺的第一桶金。   此時,小吳早已將岳三的吩咐做成了黑榜任務,在黑榜電腦資料的任務版上,還是拍在前10位的,畢竟1000萬不是個小數目,起碼對於殺手個人而言。   「這次任務我接了。」只見一女人坐在電腦面前看了一下任務資料後用鼠標點擊了一下「接受任務」的按鈕,不禁自言自語的道。   接此任務的人是黑榜殺手排名第7位韓國殺手阿卡的經紀人,阿卡號稱槍神,所有打出去的子彈都是例無虛發,所以槍神之位當仁不讓,除了槍之外,他也是優秀的的跆拳道高手,這也是他在做任務的時候保證不失敗的另一原因。   當然,劉天也不是白癡,他早就想要岳三死了,他能夠忍這麼久,就是想看看岳三那樂極生悲的樣子。劉天的任務早就進入了黑榜,接的任務的人就沒有槍神阿卡那麼出名,只不過是一個還沒有排進前30位的殺手。由於黑榜很多殺手都善於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至於這個殺手不是不頭猛虎,現在還無法知道。   毫不知情的龍浩天依然忙著他的事業,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向他的女兒步步逼近。   石傲天也不依然也是打著他的拳,也許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打拳,但是他希望快點賺到500塊錢,所以每天晚上都來XX酒店。   大地震前夕總有片刻的平靜。就這樣一直持續到22號晚上,石傲天石傲天打完拳從酒店出來,手中已經賺到了500元了,這一陣子,他天天都是晚上出來,在東方情沒有回來以前,就回到家中,所以這些事一直都是瞞著東方情的,由於隱藏的比較好,也就被有引起她的懷疑,石傲天只不過想給她一個驚喜。   石傲天再次走進那家飾品店。服務員熱情的叫了聲:「歡迎光臨!」   他指著玻璃櫃中的玉兔吊墜道:「我想買這個。」   「可以!」服務員面到微笑的從櫃中拿出吊墜道:「一共500元,是上等寒玉製作,先生請那邊櫃檯結帳。」   石傲天轉過身去那邊櫃檯結帳後,拿著發票轉身回來將包裝好的吊墜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歡迎您下次光臨。」服務員一直都是微笑服務。   石傲天轉身走了出來,心情舒暢了很多,因為終於達到了自己的心願,正開心的向家裡趕。   此時,下課鈴聲響起,學校裡很多學生都陸續的湧了出來,大多數都是出來消夜或者散步的。由於週末,顧彩妮打算回家,所以下了課後就出了學校門,坐上了一輛的士,車子飛速啟動離開了。   過了一陣,顧彩妮看了一下外面,道:「這不是回家的路。師父,你開錯了。」   司機沒有理他,一直開著。顧彩妮發覺車子依然沒有改變路線,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了心頭,緊張的喚道:「你快停車,這不是我回家的路。快停,在不停我要跳車了。」   車子突然聽了下來,顧彩妮慌忙的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可她還沒有來的及踏出腳,迎面就來了2男的,將她推了進去,然後,他們快速上了車。顧彩妮心中頓感不妙,馬上大呼救命。   其中一男子,快速掏出一塊帶有乙醚的口罩摀住了她的嘴巴,顧彩妮見狀,花容失色,拚命的掙扎叫喚了幾聲,就漸漸的失去了知覺。車子馬上啟動,飛馳而去。   也許這幾聲呼叫別人沒有聽見,但是剛巧經過此地的石傲天感覺到了,連忙趕了過去,可是汽車早就沒有了蹤跡。   不愧是在原始森林鍛煉了十年的「野人」,石傲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辨別了一下,散發在空氣中的汽油味道,馬上隨著這氣味的方向追了過去。         第十七章百密一疏     石傲天跟著空氣中散發的味道找到了一處郊外廢棄的工廠,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躍上了工廠的頂端,雙腳倒掛在屋沿,悄悄的伸出頭去觀察著。   「是她!」石傲天看到幾個陌生男子把昏迷的顧彩妮拖到了強邊的角落,心中吃驚。   只見又一男子將另一個昏迷的陌生年輕女子也拖了過去,和顧彩妮丟到了一起。   「呵呵!沒想到這兩個丫頭這麼漂亮,真是讓人心動啊。」其中一男子甲走了過去,摸著已經昏迷顧彩妮的臉蛋道。   「你幹什麼!滾遠點!你想動他們?活的不耐煩了嗎?你忘記了老大的吩咐。」男子乙走過去,制止了他的行動。」你緊張什麼?我摸摸都不行嗎?哎~~~~真是可惜了,這樣的貨色看的我心裡只發癢。」男子甲搖了搖頭。   「他們是龍浩天的女兒,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聽老大的話!」男子丙冷冷的說起來。   石傲天靜靜的倒掛在屋沿上,聽著他們的對話。顧彩妮旁邊的那個女孩就是龍浩天的親生女兒——龍敏敏。雖然石傲天不知道龍浩天和不認識龍敏敏,但是他認識東方情的學生顧彩妮,而且也明白這些人是壞人。此時,正想動手的,但是他聽都後面的話,就決定取消行動,釣大魚。   「給吳哥打電話吧!說任務完成了。」男子丙說了起來。   男子丁從戴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號碼,道:「喂!吳哥,我們已經搞定了,下面怎麼辦啊?」   經過一陣短暫的通話,男子丁掛下了電話。眾人都圍了上來道:「怎麼樣?」   男子丁吩咐道:「老大要我們千萬不要動她們,你們聽到了嗎?在他們沒有醒來以前把她們的眼睛蒙上,不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樣子,關他們幾天就可以放了她們了,一切聽話老大的安排!大家都聽到了嗎?」   「真是可惜!這麼好的貨色不能動啊!」男子甲嘀咕道。   男子丁猛然指著他到道:「尤其是你!你給我注意點,要是破壞了老大的計劃,我們都是死路一條。凌晨3點,吳哥會過來,你放機靈點,有什麼事就對他說。」   說完眾人立刻動手將昏迷中的顧彩妮和龍敏敏用黑布蒙上了雙眼,然後反手綁了起來。   石傲天聽到了這裡,知道她們暫時不會有危險就偷偷的離開了,他想看看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當石傲天回到主處的時候,東方情早就已經在家中等他了。   「你去哪裡了?」東方情焦急道。   「我,我……」石傲天憂鬱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那個吊墜,送到了東方情的面前,道:「送給你!」   本來石傲天想明天送給她的,但是顧彩妮的事不得不讓他提前拿出來,因為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可能會耽誤。   「送給我!幹什麼?」東方情看著石傲天手上的吊墜微笑道。   「明天是你生日!我,我。」石傲天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不好意思,我偷看了你的身份證,知道你明天生日,所以就買了這個送給你。」   東方情驚呼道:「生日!呀!我都忘記了!」說完便接過了石傲天手中的吊墜開心道:「謝謝!我好喜歡!幫我帶上吧。」   石傲天心中一驚:幫她上?   「快點啊!我自己帶不好,你幫幫我!」東方情開心的催了一下石傲天道。   被驚醒的石傲天走了過去,笨手笨腳的拿去吊墜套過東方情的脖子,聞著她身上誘人的體香認真的繫了起來。   東方情心中很激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更加能感覺到被後石傲天的呼吸聲,身上散發出來的原始氣味讓她再度迷醉。   石傲天輕輕放了下了雙手,東方情猛的轉過來,緊緊的抱住他,羞澀道:「你真好!」   心中只把她當作死去以久姐姐的石傲天呆住了,內心十分迷惘。他已經開始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了。   東方情馬上和石傲天分開道:「你哪裡來的錢?」   石傲天還沒有來的及反應,脫口而出:「拳賽!」說後,心中大呼後悔,都怪自己心直口快。   「拳賽!?」東方情皺眉問道。   已經不好再嚴實的石傲天,坦然道:「我去打的黑市拳,我沒有身份證,找不到事做。我知道你快過生日了,所以只有用這樣的辦法賺錢給你買這吊墜。」   聽後,東方情心中一陣感動,柔聲道:「受傷了嗎?」   石傲天就像一個在姐姐面前犯了錯的小孩,低頭搖了搖道:「沒有!他們不是我對手。」   東方情再度抱住了石傲天,激動的說道:「謝謝!謝謝你。以後不在去了打拳了,你想賺錢,我可以辦你。」   石傲天心中一感動,東方情那溫暖的懷抱,再度讓他想起了姐姐。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她,內心輕輕的呼喚:姐姐,你回來了,我可以感覺的到。   在石傲天懷中陶醉的東方情,不禁親了一下石傲天的臉,面帶紅暈的掙脫了他的懷抱道:「我回學校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有很多的事。」   石傲天呆呆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東方情微笑的走到門邊轉身對他道:「我要提前把事情處理完,明天晚上你陪我過生日。」說完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石傲天看都東方情走了後,坐在床上發了一下呆。為了東方情,他已經打定主義要將顧彩妮救出來,這才是給她最好的生日禮物。   深夜12點過後,路上的人也慢慢的稀少起來,許多商店已經打烊。石傲天來到一商場,他想換衣服,應該說是換一件別人都看不到他樣子的衣服,只有這樣才可以能更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才可以為所欲為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他雙手一用力,商場後門的鎖就被他捏壞。石傲天看到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早能在黑暗中視物的他,用最快的速度躍了進去,踩著四面的牆壁來回反射前進,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玩性打發的石傲天,越跳越快,以至達到了顛峰狀態。   石傲天在反射的時候就開始尋找自己合身的衣服,最後選中了一件黑色的皮風衣,一件黑色的緊身體恤,一條黑色的褲子和一雙黑皮鞋。臨手的時候,還順手拿了一幅黑墨鏡和一頂黑色個性的帽子,然後想一陣風一樣跳出了商場,來到一個隱蔽的大樹上,將這些全部換上。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也藏在了大書之上。   換好裝備的石傲天躍下了大樹,就想換了一個人的他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酷。身上的的黑色裝束無不恰倒好處,將石傲天勾勒的英姿勃發。   有了這些衣服的石傲天就像有了保護傘,他瘋狂的反射在每棟大樓的間隙見快速前進。   「爸爸!我看到蝙蝠俠了!」一個住在13樓的小孩子看到窗外的石傲天一閃而過,就馬上搖著身邊已經睡熟的爸爸的手吃驚道。   「親愛的!你要是在不睡覺,就會被蝙蝠俠抓走。」被兒子搖醒的爸爸,迷糊的對自己的兒子道。   年幼的兒子一聽,臉色一變,迅速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害怕道:「我已經睡了。」   小孩子永遠都是這樣可愛的。要是等他長大以後能想到今天晚上的事的話,他一定會認為自己見到了鬼,而不是蝙蝠俠。   短短的20分鐘內,石傲天就按照原路奔到了那廢棄的工作,飛身輕輕的躍上了不遠出的一課樹上靜靜的注視著工作內和周圍的一切,他在等待那般人口中「吳哥」的出現。   此時的顧彩妮和龍敏敏已經甦醒,被蒙住了雙眼不知身處她倆,害怕的縮成了一團不斷的掙扎著,被布團堵住的口中不時的發出「嗚嗚……」的叫聲,很明顯,她們是是在呼喚救命。   這工廠在已經廢棄了多時,而且又是在郊區,平時很少有人會來這裡。岳三的安排可說是周密,但是還是百密一疏。所有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石傲天的眼中。         第十八章大顯身手     龍浩天發現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沒有回來,派人發瘋了一樣的找,心中的擔心更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你不要哭了,哭的我心煩。」龍浩天煩躁的點了根煙,對著已經泣不成聲的妻子微怒道。   妻子聽到後,微微收斂了一點,就不再做聲了。   「要是讓我知道誰在搞鬼,我一定扒了他的皮!」龍浩天在也忍不住了,多年的江湖經驗,讓明白這絕不是一場單純的綁架,綁匪這麼久都沒有打電話過來,一定是令有所圖。此時的他又何嘗不心急呢?退隱江湖這麼多年了,突然來了一下這樣的事,不得不讓他心情更加沉重。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先去休息吧,有我在這裡等,沒事的。」龍浩天柔聲的安慰妻子。   「不,我想在這裡等。」妻子堅持道。   龍浩天也不想在多說什麼,也就隨她去了。自己只好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猛抽煙。   已經深夜,石傲天像雕像一樣攀在樹上觀察了2個小時了。岳三的那些手下們依舊沒有睡覺,他們正打著牌等著他們口中所謂的「吳哥」到來。   此時,忽然遠處有光線一晃,石傲天下意識的將身子縮了縮,以茂盛的樹葉做掩蓋。一陣汽車急馳聲傳了過來,不久就停了下來,一陣開門的聲響。石傲天探出頭去看了看,車上下來4個彪型大漢,向廢棄的倉庫走去。石傲天心道:其中一人必定有一個是「吳哥」。在沒有弄清楚誰是「吳哥」以前,他決定先不輕舉妄動,準備在觀察一陣。   倉庫中的甲乙丙丁四人早一聽到汽車聲就警覺了起來,馬上也透過窗戶往下看了看。一看到是自己人的他們,馬上也就放下了心,走下樓去準備開大門讓他們進來。   「吳哥!」四人齊聲道。   「嗯!」小吳應了一聲,道:「她們怎麼樣?」   其中一個人道:「她們哭累了,都睡著了。我帶你們上去看看。」說著就帶頭走上了樓。   眾人跟著也上了樓,小吳看到顧彩妮和龍敏敏相靠而誰後,小聲道:「你們沒有對她們怎麼樣吧?」   「沒有!絕對沒有!老大吩咐,我們不敢亂來。」男子甲飛快的回答著。   「沒有就好,一切聽老大的安排,我們下去說。」小吳怕吵醒顧、龍兩女,所以帶頭悄聲下了樓。   他們的對話,全都聽到了石傲天的耳中,他已經知道了誰是吳哥,內心琢磨:聽他們的口氣,這個吳哥還不是幕後的老大,看樣子黑手另有其人。   想到這裡的石傲天飛身下了樹,悄悄的靠近了工廠邊緣,他已打定主意,先將兩女救出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眾人都來到了樓下,小吳吩咐道:「老大要你們好好對待她們,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為你們試問,明白自己該這麼做了吧?」   「知道了!」甲乙丙丁四人齊聲道。   「事情辦完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小吳一說完就轉身向大門走去,他的一個手下,直接幫他打開大門。   「走啊!怎麼不走了!堵在門口幹什麼?」小吳另一手下對著開門的那人道。   見他沒有反應,有點脾氣的就走了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準備問他怎麼不走了,結果這一拍,只見開門的那人硬生生的向後倒下,眾人見狀,趕緊向後一退,「啪」的一聲,那開門的大漢終於倒在了地上,剎時之間,他頸部鮮血的像噴泉一樣的撒出,濺滿了在眾人一身。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地上的屍體,腦中一片空白,頓時說不出話來。   小吳最先反應過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呼道:「大家抽傢伙,小心點。有人埋伏在這裡。」   大家趕緊驚醒過來,從腰間拔出手槍,四處打量著四周。給小吳的第一反應是以為龍浩天找到了此出,所以會派人埋伏。   「大家趕緊上樓,看看那兩個丫頭?」小吳率先跑了上去。眾人跟著齊上。   顧、女而女早被他們在樓下的嘈雜聲給吵醒了,苦於嘴巴眼睛都被蒙住,不能呼救,聽到眾多腳步聲上來她們早就害怕的縮成了一團。   第一個跑上樓的小吳心道:她們還在這裡,怎麼會事?這不像是龍浩天的作風,他不會鬼鬼祟祟。   「嗯?你們誰看到小黑了?他怎麼沒有上來。」小吳看了一下人數急忙道。小黑就是那個拍開門那人肩膀的人,其實在他拍肩膀的時候,就已經被像一陣風一樣的石傲天給抹了脖子,所以他一直都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好像他沒有上來,還在下面!」走在最後一個的年輕人乙道。   小吳聽後心中一驚,指著自己帶來的一人到,道:「你下去看看。」   「我……」那人頓時心都涼了一節。   「叫你去,你就去!廢話什麼。」小吳怒道。自己忙活了半天,連對手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那人只好硬著頭皮走了下去,時不時的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槍,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他樓梯都沒有下完,就看到小黑依然背對著他站在門邊上,忙急道:「吳哥,小黑站在門口沒有反應。」   「你下去看清楚點再上來告訴我。」樓上傳來了小吳命令的口氣。   那人硬生生的嚥了口口水,滿頭大汗的看著四周,除了門口照進來的一束光線之外,周圍都是黑漆漆的,短短的幾步路,讓他走的異常艱難。他下了樓梯後,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心中頓感噁心,一陣怕意怕上了他的心頭。   他來到了小黑的身邊輕輕喚道:「小黑,小黑……」見他沒有反應,只好向前挪了一小步準備拍他一下,一陣清風正好從門口吹了進來,頓時讓他感到涼一大升,只見小黑迎風倒地,頸部的鮮血想沒有閘門的水管一樣,瞬間在地上氾濫了好大一片。   「啊——」那人大肝膽俱裂的大叫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的向樓上跑去。   樓上眾人聽到他的尖叫聲都被嚇懵了,接著一陣急促的上樓聲傳來,人人更是嚇的握緊了手槍,對準了樓梯口。   眾人看到是自己同伴跑了上來,心中也就稍稍舒了口起,正準備放下槍的時候。那人頸布也是一陣鮮血射出,濺的滿牆都是,接著就滾下了樓。   其實,在那人正準備拍小黑的時候,迎面吹來的風並不是自然風,而是石傲天埋伏在黑暗中用手刃快速劃出的造成的氣流。在那一瞬間,他早就死了,只是石傲天手法和速度都是相當快的,傷口還來不及裂開,當他被嚇的轉身上樓的就已經加速了他的血液循環,造成了現在的這一幕。   小吳和甲乙丙丁四人看後嚇的臉色都變綠,快速的向後退去。死的這三人都是小吳帶來的手下,沒想到在一瞬間全都死完了,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岳三口中所說的黑榜,他內心正求爺爺告奶奶千萬不要是黑榜殺手,不然憑自己的力量就相當於螳臂擋車。   「你們快點把那兩個丫頭拖過來。」小吳緊張道,心生一計,也就賭一把了。   驚魂未定的甲乙丙丁四人如大夢出醒般將顧彩妮和龍敏敏拖到了小吳的身邊。小吳緊張了看了一下四周,那起手中的槍對準顧彩妮大聲道:「給我出來,我不管你是誰,要是你想救他們兩個的話,就給我馬上出來。」其他四人見狀,明白了意思,趕緊那槍對準了二女的頭,等著回音。   四週一陣沉默,不見有任何動靜。顧、龍二女被槍抵住了腦袋,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數三下,再不出來,我就殺了她們。」小吳真希望他是來救這兩個丫頭的,這樣就有自己就有活命的希望,要不是的話,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條,想到這裡的他也只有拼了。   「1——2——」小吳慢慢的數了起來,雙眼不時的看著四周。正當他準備念三的時候,樓梯口傳來了一陣聲音,有人上樓了,眾人心中一陣明白,馬上將槍口對著2樓的樓梯口。   石傲天慢慢的走了上來,終於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此時的小吳已經完全自己對方是來救手上的兩個丫頭的,心中得意的笑了一下,因為有了這兩個丫頭就等於有了張王牌。   眾人仔細打量著上來的石傲天。小吳心中一抖,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是你!」顯然,他已經認出了石傲天,雖然石傲天換了裝束,但是每天在看他打拳的小吳一眼就看出了他那高大而魁偉的形體,再加上一副墨鏡畢竟還是遮不住五官。   聽到小吳說了「是你」兩個字,其他人頓感吃驚,連石傲天都動容了。他摘下墨鏡冷酷道:「你認識我?」   小吳以為抓到了對方的把柄,侃侃說道:「老大一直懷疑你是黑榜的殺手,看來他的懷疑是真確的。寧殺錯,不放過。不愧是老大。」   「你說什麼?」石傲天不明白的問道:「什麼黑榜?什麼殺手?」   「你還裝?你不是黑榜殺手的話,怎麼可以殺人於無形?」小吳叫囂道:「你不要當我三歲小孩子,你更加不要得意,你活不過明天。呵呵……」說著竟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   甲乙丙丁四人看著大笑的小吳,橫加變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吳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年輕人甲顫抖著問道。   小吳馬上停止了大笑,道:「怕什麼!只要他的目的是這兩個丫頭,我們就不要怕他。」說完就端起手槍指著石傲天道:「拜拜!殺手哥哥!」   「啪——」一聲槍響劃破夜空,子彈快速的穿過石傲天的身體。不!應該說是殘像。槍響過後,殘像瞬間灰飛湮滅。   大夢初醒的小吳看到這一切,吃驚的向身後四人詢問道:「你們看清楚嗎?怎麼回事?」   「咚咚……」馬上從身後傳來四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小吳轉頭一看,甲乙丙丁四人早已頸部冒血而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趴在地上不能視物的顧、龍二女,全身上下沾滿了鮮血,血腥味立刻鑽鼻而來,二女馬上感覺到是鮮血的味道,嚇的哭了起來。   石傲天再一次出現在小吳的後方,冷冷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小吳早已經嚇的雙腿發抖,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他那握槍的手也不住的顫抖,顯的是那麼的無助。   石傲天走上前去,一腳踢向他握槍的手,一陣骨折之聲順耳傳來,手的的槍早已經踢出了窗外。   小吳抱這骨折的手疼痛的爬在了地上,此時,他才感到真正的絕望。   石傲天輕輕的一腳把小吳踢到了牆邊坐好,道:「你知道為什麼要不殺你嗎?」這句話有如把利劍插進了他的心頭,坐在牆邊的小吳滿頭大汗的搖了搖頭。   「說!你老大是誰?你又是怎麼認識我的?」石傲天冷冷的道。   「你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小吳忍痛道。他自以為石傲天是別人請來的殺手,應該知道一切。   石傲天露出了陰沉的微笑。順水推舟道:「我想聽你親口說出來。不說的話……」說到這裡的石傲天,伸出了右手。小吳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頓時臉色變了。   只看到從石傲天的脖子上爬出一個東西,順著他的手臂爬到了他的手掌上。此時,小吳才看清楚這是只小蠍子。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吃驚,只見那小蠍子慢慢的變大,瞬間在石傲天的手上幻化成了一把長劍,那蠍尾幻化的劍身幽幽的閃著藍光,像是在提醒他劍鋒奇毒無比。   石傲天端起蠍王劍指著小吳喉嚨冷冷道:「要是你再不說,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吳哪裡見過這等氣勢啊,早就嚇的魂飛魄散,自言自語瘋癲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不要過來,你是怪物。」所有說的這些話,全聽到了顧彩妮和龍敏敏的耳朵裡,雖然他們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可以從綁匪說話中,就知道他見到了最恐怖東西,能把一個匪徒嚇成神志不清的東西一定是他口中所說的怪物。二女的哭聲更大了。   處於半瘋癲狀態的小吳被石傲天一腳踢向面頰,一陣傳心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很多。石傲天冷酷詢問道:「快說!不然……」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吳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詭異長劍,馬上閉上了雙眼,大汗淋漓道:「我說,我全都說,只要你不殺我。」   石傲天退後了一步,道:「你先說!」   早就經受不了刺激的小吳,崩潰道:「我,我,我老大是岳三,他就是XX酒店地下黑市拳賽的莊家,也是各種賭檔、賭坊、賭船的莊家。我求你……你放了我!」還有一絲清醒的小吳哭著哀求道。   石傲天如古井無波,繼續問道:「還有!」   「還,還有……就是我們老大本月23號已經請了黑榜的殺手來殺你和劉天。他為了奪取劉天的底盤,不得不綁架龍浩天的兩個女兒,為的就是怕龍浩天在黑道的影響力,而且,而且……我……們並不會傷害她們兩位,會在殺了劉天之後找適當的機會送他們回去,讓龍浩天以為是岳三的功勞,就回支持他。大概就是這樣,我都說完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小吳忍著骨折的巨痛和內心的恐懼說完了著一切。   石傲天終於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雖然他不知道龍浩天和劉天是誰,但是對方已經明擺著想23號至自己於死地。他走到小吳面前,小吳害怕的向後縮了縮。   「斬草要除根,想要傷害我的人都要死!」石傲天想起了師父以前說的話。手中利劍猛的一揮,小吳雙眼只見寒光一閃,緊接著一顆頭顱從他脖子上平整的滑了下來,落在地上上下彈了兩下,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顧、龍二女只聽到一陣腳不聲想他們走近,她們很明白,這絕不是綁匪的腳不聲,而是綁匪口中所說的「怪物」的腳步聲。兩女拚命掙扎起來,口中含糊不清的叫著救命。突然,兒女感覺得手上繩子一鬆,二人順勢撥開手上的余繩,馬上將口中的布團和眼罩扯開使勁了呼了一口起。   二人靜靜的看著四周的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和鮮血,頓時尖叫聲起暈了過去。石傲天將她們手上的繩子劃斷後就悄聲離開了,所以二女一直都沒有看到綁匪口中所說的怪物。   石傲天快速的奔到了原來換衣服的那顆大樹上換好衣服。順便將那道黑服飾隱蔽的藏在大樹上。回家後就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倒頭大睡。         第十九章多事之秋     翌日,被石傲天頭的那家商場已是損失慘重,石傲天走後又被一批賊光顧了,偷走了許多值錢的東西。   G省Z市公安局會議廳內。   「啪」的一聲,一本文件被局長武建剛重重的摔在了桌上:「你們說怎麼辦?看到了嗎?死了8個。你們知道這對本市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眾人都不敢做聲。   刑偵大隊長孟一平深思著,最後帶頭說道:「武局,這事我們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正在展開調查。」   「調查?調查個屁!」局長武建剛是動了真火,道:「半個月劉海的案子還沒有完結,現在又搞出這麼大一個案子來,我怎麼對上頭交代?你們查了這麼久到底查到了什麼。」   眾警務人員老臉一紅,劉海的案子到現在都沒有破,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沒局長這樣一說,自然是感到慚愧。   「我看這會也不要開了,你們自己心裡有數,都別給我杵在這裡,給我抓緊點時間破案。」武建剛哪裡有還有什麼心情開會,一個晚上死了8個,而且作案手法極端殘忍,在不找到線索破案的話,只怕局長的位置坐不穩了。   孟一平帶頭散了,眾人更著他走走出了會議室。   「孟隊,武局很久都沒有動過肝火了。」和孟一平一起出來的一年輕女警道。   「知道就好!上頭對這案子很關注,我們還是抓緊點時間破案吧,現在我們在去一趟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有新的線索。   「啊?又去啊?」年輕女警面帶難色道:「我都吐了3次了。」   「好啊!你可以不去,等著武局找你開涮。」孟一平回答道。   龍浩天家中。   顧彩妮和龍敏敏都已經回到了家中,過於過度的驚嚇,兩人都在調理當中。那晚,她們被當時恐怖的場景嚇暈後,直到早上才醒來,和屍體睡了一夜的她們顯然有點神經衰弱了,連滾帶怕的跑出了廢棄工廠報了警。龍浩雲德知道消息後馬上趕到了公安局,經過她倆的初步口供,警察也瞭解到一些情況,當然龍浩天也知道誰在搗鬼,只是礙於警察的面子一時不好發作。   孟一平再次來到了現場。身後的年輕女警看到滿地的鮮血,一陣嘔心爬上了心頭,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吐了起來。   「孟頭,這裡真想個屠宰場,兇手真夠很的。」稍微吐了一下的女警舒服道。   「是啊!真是厲害啊,我辦了20年的案,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面。」孟一平歎了口氣繼續道:「夏季,你四處看看,有什麼新的線索。」   那個一直跟在孟一平身後的年輕女警就是夏季,她一邊檢查一邊道:「聽顧彩妮和龍敏敏說,其中一個死者死前說兇手不是人,孟隊,你有什麼看法?」   「他們都被嚇的神智不清了,說的話可信度就會降低。不是人?是什麼?鬼嗎?」孟一平理性的分析著。   夏季聽孟一平這麼一說,有道理的點點頭,道:「那麼為什麼兇手不殺龍敏敏和顧彩妮呢?」   孟一平站起來毫無結果的拍了拍手道:「要是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是兇手了嗎?你啊,線索是要自己找的,不要問為什麼。回去吧,看看法醫的鑒定怎麼說。」   夏季一聽到可以走了,迅速站了起來,馬上跟在了孟一平的身後。   驗屍房內,法醫們都為了這案子連續工作了5個小時了,一看到孟一平走了進來,禮貌的叫了一聲「孟隊」後就繼續工作了。   孟一平走到一中年女子道:「唐姐,有什麼發現?」   正在驗屍的唐姐去下手中的手套道:「發現是有,但是可以說沒有。其中7人都是被利器割斷了頸部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而且都是同一時間,另外一個被利器削掉了腦袋,死亡時間也是一樣。看死這傷口來看,這利器不是一班的刀具,它很比手術刀還薄還鋒利……」   越聽孟一平和夏季的臉色就越難看,他們簡直不相信這一切,聽完了唐姐的報告後,又來到了足跡鑒定科。   「老錢?你這邊有什麼情況!」孟一平一進門就問道。   老錢是足跡分析鑒定科的元老,也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看到孟一平的到來,深深的歎了口起,道:「孟隊長,這回就棘手了。」   從來也沒有聽到過老錢歎氣的蒙一平感到格外的吃驚,道:「難道連足跡也分析不出來嗎?」   「呵呵……」老錢苦笑了一下道:「哎~~我在這個崗位上30多年了,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老錢,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孟一平追問道。   「好吧!我就告訴你吧。」老錢依舊歎氣道:「足跡鑒定的報告在坐上,你自己看。」   孟一平疑惑的拿起了報告翻看著,老錢繼續道:「現在場一共有11個人足跡,其中8男,2女,但是還有一個就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了。」   夏季猛然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老錢苦笑一下,道:「因為他從他所有現場的足跡分析,他的體重相當於一雙鞋的重量,你說說,我怎麼查啊,真是奇怪了,這就擺明了,如果他脫了鞋子幾乎可以說整個人一點重量都沒有。」   「啊——」孟一平和夏季差點連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孟隊,不會真的是鬼吧?」夏季無意中想起了顧、龍二女的口供來,不禁背後涼颼颼的。   孟一平是不相信鬼神這一套的,但是此時他心中有點點動搖了,難道真是鬼?   「不不……」老錢又說道:「我初步估計了一下,奇怪是很奇怪,至於鬼我想是不可能的。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們同意不同意。」   「快說!」孟一平急忙道。   「我估計這人會輕功。不知道你們覺得怎麼樣?」老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夏季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不會吧?什麼年代了,輕功?拍電視嗎?」   老錢連忙道:「我也是個人的一個猜測,我覺得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的通,要不然就是你說的鬼了,你希望是那種結果。」   夏季不是滋味的吞了口口水,道:「我希望他是人。更希望你猜的是對的,我可怕鬼。」   孟一平想著老錢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昨天,石傲天的確是用了輕功,他知道警察會一定會注意這起案子,所以刻意的改變了自己的重量,讓體重只有一雙鞋子的重量。可以說老錢的猜測沒有錯,只是他們都不相信這世界還存在著所謂的鬼,所以輕功是最好的解釋。   這件案子也驚動了岳三和劉天。岳三以為劉天已經開始動手了,所以他準備提前殺劉天,再想辦法連龍浩天一起幹掉,現在的他已是騎虎難下了,只有背水一戰。   當然,最高興的就要屬劉天了,小吳是岳三的得力助手,被別人不明不白的削了腦袋,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劉天在辦公室得意的喝著酒,心中冷笑起來:岳三,今天晚上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裡的劉天全然不知已經有一把阻擊槍瞄準了他的腦門。   排名黑榜第7位的韓國殺手阿卡,接到了任務提前的信號,所以早就來到了天海娛樂城對面大廈的頂層,從隨手攜帶的吉他盒子中取出槍的各種部件開始安裝,一把改裝過的ArcticWarfareMagnum型號的阻擊槍飛速的拼裝起來,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顆子彈直接插進了槍膛中。透過瞄準鏡,可將屋內劉天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阿卡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馬上抱緊了槍透過瞄準鏡瞄準了劉天的腦門。「啪」一聲輕響,一顆子彈直接穿破玻璃結構的大窗戶。   劉天還沒有來的及聽到玻璃裂開的聲音,整個人就沒有了知覺。完成任務的阿卡悠閒的將槍拆散放進了吉他盒子中,然後起身離去。他的下個目標是石傲天。   警車呼嘯而過,劉天的死頓時傳邊了成個Z市,現在這3件兇殺案弄的到處人心惶惶,都沒有人都不敢出門了。   東方情做為一個老師知道自己的學生出了意外後忙趕過去瞭解情況了,中午也就沒有回來陪石傲天。石傲天難得有時間,他看了看電視新聞,新聞播放的都是昨天晚上廢氣工廠的兇殺案和剛剛被殺的劉天的新聞。石傲天一看到劉天已死,就進一步證實了小吳的話,看來是該找岳三算帳的時候了。   龍浩天目前陪伴在兩個女兒的身邊,根本就沒有空去管岳三和劉天的事。而且警察已經介入,自己以一個生意人的身份不好在去過問,不過岳三這筆帳遲早回和他算清楚。   目前的岳三也已經被警察拘留起來,原因很簡單,顧彩妮和龍敏敏的口供的矛頭完全是指向他的,而且他也知道,去警察局是可以暫時躲避劉天和龍浩天報復的最佳地方,所以他和合作的和警察「溝通」。但是,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劉天已經死了,直到孟一平盤問他的時候將此事告訴了他,這對警察來說也是進一步證明了顧彩妮和龍敏敏口供的真實性。   然而岳三聽到劉天死的消息後並沒有震驚,而是出奇的平靜,好像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應該的。   警察局固然很安全,但是劉天派來的黑榜殺手依然是不會放過岳三,雖然劉天已經死了,但是任務始終是任務,只要接了,就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這是黑榜的規定。         第二十章岳三之死     石傲天看完新聞報道後就直接去了XX大酒店,這次他不是來打拳的,而是來找小吳口中的老大,他來到了負二樓賽場的入口出,發現小門禁閉,也沒有人把風,就下意識的推了推門,依然沒有反應,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只有先離開了。由於最近風聲很緊,而且岳三也被警察抓過去在盤問,所以他的各個賭場只有暫時停止營業,免的帶來麻煩。但是,這些石傲天都不知道。   石傲天此時想起了小吳的話,黑榜殺手。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線索。當年全家人遇害,並不是普通人所為,而且小吳看到自己的時候,就認定了自己是黑榜的殺手,看樣子要會會這個今天來要命的殺手才行。   石傲天來到了昨天晚上換衣服的那棵大樹下,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就趕快躍上了大樹將那套黑衣服拿下來帶回家藏了起來。石傲天覺得,與其自己盲目的去找岳三和那殺手,還不如讓他們來找自己,以不變應萬變,所以他就一直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此時,他最擔心的就是東方情在關鍵時刻突然回來。   夜幕開始降臨,東方情為了顧彩妮的事一直都沒有休息過,雖然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做為一個老師,她有義務關心和保護自己的學生,而且學校領導為顧彩妮的事召開了緊急會議,東方情更是忙的暈頭轉向。   警察局。   岳三依然保持沉默,什麼話也沒有說。孟一平也就跟他耗上了,看看誰厲害。   「你也耗和我耗了這麼救,肚子也餓了吧?想不想吃飯?」孟一平沉住氣道。   岳三揚了揚眉不屑一顧,道:「難不能還怕你們把我給餓死?」   「我們警察局就從來沒有餓死過人,你也不會例外。」孟一平嚴肅起來道。   「那好啊!我到要看看你們可以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想告我?拿出證據來啊!」岳三越說越囂張。   「你不要得意!」岳三站起身來走出了審訊室,吩咐夏季點幾份外買送過來。畢竟警察局是一個執法部門,不會刻意去虐待犯罪嫌疑人。   夏季應聲走開,孟一平就轉身進了審訊室繼續盤問著岳三。   半個小時後一個身穿藍色送餐服裝和帶著藍色帽子的人提外賣進了警察局。   夏季向著送餐人員走過去,道:「多少錢?」   「三十!」   夏季遞過錢,提起外賣道:「謝謝。」   那送餐人員道了聲不客氣後就走了。夏季拿著外賣直徑走到審訊室:「孟隊,飯來了。」   「好的!謝謝你。把外賣給他。你幫我替一下,我去上個廁所。」孟一平說完就走了出去。   「好的!」夏季說完就坐在了岳三的對面,將外賣推到他面前,道:「吃吧!希望你吃完後老實交代。」   岳三看著面前的美女警察皮笑肉不笑的道:「飯我一定要吃,至於交代?我早就交代過了。」說完就打開了面前的飯盒惺惺作態的聞了一下,道:「好香啊,美女,要不要陪我一起共進晚餐呢?」   夏季皺起了秀眉感覺一陣噁心,道:「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這裡是公安局。」   「哦——」岳三調笑般的哦了一聲,故做無奈道:「那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美食,我只好一個人享用了。」說著變哈哈大小的吃起了飯。   岳三的態度無不讓夏季感到噁心,要不上職責所在,早就摔門出去了。   「味道不錯!想不到你們警察的伙食蠻不錯的,只可惜我吃不了多久了,哈哈……」岳三一邊吃一邊打擊著女警夏季。   此時,孟一平也方便完進來了,夏季連忙讓坐。突然間,岳三雙眼突出,雙手使勁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面部的表情完全歪曲,可見起痛苦萬分。   孟一平見壯連忙扶了上去,大驚道:「怎麼會事?怎麼回事?……」   只見樂三喉嚨中發出「厄厄」兩聲就倒在了地上,面部猙獰七竅流血而亡。   夏季當場就被嚇壞了,孟一平吼道:「叫救護車啊。愣在那裡幹什麼!」   夏季被頭兒一叫,馬上拿出電話撥打急救電話120   頓時,警察局全被孟一平的呼救聲弄的是手忙腳亂。當然,在救護車沒來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一個小時以後。   局長武建剛對著孟一平咆哮道:「你們做什麼的,岳三在警察局死了,你知道我要背多大的黑鍋嗎?這裡是哪裡?這是警察局,他能在這裡被人毒死,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   孟一平也知道自己失職,緊鎖眉頭,不敢插嘴。   罵了一陣的武建剛也罵夠了,歎了口氣就離開了警察局。各工作人員被局長這麼一罵,都已是面如苦瓜了。   「夏季!你過來!」看到局長走後的孟一平向夏季招手道:「你看清楚那個送外賣人的樣子了嗎?」   夏季可憐巴巴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只知道他身材不是很高,而且他的帽子戴的很低很低,但是沒有注意。」   「你叫的哪裡送來的外賣?」孟一平繼續追問道。   「就是我們常常吃的那家麗華快餐店啊?」夏季回答道。   孟一平聽完後,馬上跑了出去,直接衝到了離警察局不遠處的麗華快餐店。   「喲!孟警管,稀客啊!今天想吃點什麼?」一老闆形態的肥胖男子迎了上來堆笑道。   孟一平趕忙道:「今天你接到警局送外賣的電話了嗎?老闆!」   那肥胖男子笑道:「街道了!我不是讓小王給你們送去了嗎?」   「小王?」孟一平疑惑道:「那他現在人在哪裡?」   「奇怪了!按說他早就該回來,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啊?」肥胖老闆奇怪道。   此時,一年輕男子正好走了起來,肥胖老闆猛然指只他道:「就他!小王!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孟一平迅速的反過頭去看著小王,追問道:「剛剛是你往警局送的外賣?」   送外賣的小忘看著孟一平的凶相,還怕道:「本來是我送的,但是我出門沒有多久就不知道怎麼的暈倒了。醒來的時候外賣就不見了,所以我馬上趕了回來,打算重新再送一份過去啊。警察大哥,我馬上就送過去行嗎?」   孟一平看到小王害怕的摸樣,知道自己失態,馬上嚴肅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去警察局做份筆錄。現在就去。快。」   老闆和小王互相看了一眼,疑惑的「啊?」了一聲,難道就是晚送了快餐也要作筆錄?   那個真正下毒的兇手正是劉天派來殺岳三的,雖然他在公安局裡,但是作為一個殺手,一定要完成人物。他早瞭解到警察局有訂外賣的習慣,尤其是在審問犯人未果的情況下,他們更加會點外賣,所以他就是瞧準了這一點,在麗華快餐店的電話上裝了監聽器,只要晚上警察局一點外賣,他就開始下手,本想連警察一起毒死的他,竟然沒想到那些警察早被岳三氣的吃不下飯了,所以沒有吃。最後只毒死了岳三一人,這樣一來任務就正好完成了。   石傲天依然在等著黑榜殺手的出現。阿卡也不是笨蛋,他來帶著吉他來到了XX大學內,選擇一坐教學樓的至高點隱蔽起來,學校四周的情況可以說被他盡收眼底。每個殺手在動手以前都被把顧主給予的資料和組織收集的資料詳細的讀一遍,這樣以便掌握目標的一些生活規律和情況,當然殺手阿卡也不例外,他能知道石傲天的住處也是很正常的了。選擇最佳的射擊地點這也就是無可厚非的了。   阿卡正輕輕的放下吉他盒,將阻擊槍的零件利索的拼起後又調節了一下瞄準鏡。他頭過瞄準鏡看了到了目標石傲天的住處,可惜石傲天早有防備,將窗簾拉了起來。可以說要是石傲天不出門或者進門,完全就沒有射擊點。   看了一下四周情況了阿卡,抱著槍開始了等待,他堅信目標準有開門的時候,只要他開了門,哪怕是一瞬間,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第二十一章強者交鋒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石傲天依然沒有出門,阿卡也是一直盯著他的住處尋找機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卡看了一下手錶,已經2個小時了,要是再不完成任務,組織一定會判自己任務失敗的,這樣黑榜第七的排名就會動搖。   終於按耐不住的阿卡快速的將阻擊槍收進盒子中,順便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就匆匆走下樓去。他將阻擊槍藏好後就向目標的住處走去,這次他決定用手槍採取近身攻擊。   在屋中的石傲天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雖然很輕盈,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其中的殺氣。腳步聲音越來越近,突然,沒有了聲音。   石傲天悄聲來到門邊,仔細的感覺著門外殺手的動靜。就隔著一張門,兩人完全可以相互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一把帶有消聲器的微型左輪手槍從阿卡的衣袖中滑了出來,然後順勢握在了手中。   此時,石傲天脖子上的蠍王項鏈也有了反應,在他脖子上震動起來。他很明白,這樣的情況只有在性命受到巨大威脅的時候,蠍王才可能和駕御者產生心靈上的共鳴。   石傲天看到蠍王有了反應,知道危險越來越近。馬上下意識的躍到窗戶邊,迅速打開後面的窗戶穿了出去。   阿卡聽到了房中的動靜,心中一驚:不好!驚動了目標。想到這裡順勢一腳踢開了門一看,石傲天早以不見蹤影。他來到那為打開的窗戶門口看了看,只見一條人影瞬間閃過。   阿卡縱身跳出窗口追了過去。他顯然沒有石傲天的速度快,人影已是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阿卡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路人,完全已經失去了目標的蹤影。他的一舉一動被隱藏起來的石傲天看的清清楚楚。   殺氣!是殺氣!阿卡心中猛然道:好強裂的殺氣,這人到底是誰?是目標還是另有殺手。身為黑榜前10位的殺手阿卡同時也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石傲天故意放出殺氣,準備將阿卡引到僻靜處好好的「談談」。此時,石傲天也感覺到身邊一小股殺氣的從身邊飄過,這氣息不是阿卡的,而是另外一個人的,雖然隱蔽的很好,但是仍然逃不過石傲天那敏銳的感覺。   看來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石傲天那上跟上了那股氣息,阿卡也跟這石傲天氣息的方向追了過去,他想看看到底誰會有這樣強烈的殺氣。   終於這三股氣息在郊外一偏僻廢屋中相遇了。   「你老根著我幹什麼?」一清脆的聲音問著身後的石傲天道。雖然看不到他帶著帽子,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從聲音和身材可以判斷出她應該是女的。   石傲天冷冷的道:「你又是什麼人?和我身後的人有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他。」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又是誰?」阿卡也感覺了兩人這不平常的氣息。雖然他認出了石傲天就是他這次任務的目標,但是還是不禁的問了出來,這已經違反了一個做殺手的原則了。   三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三股不同的殺氣也相互散發了出來,這種讓人窒息的感覺籠罩著四周。   規定的時間快到了。阿卡心中提醒自己。要是再不完成任務,後果就會很嚴重。現在也顧了德那麼多了。想到這裡的阿卡迅速提手一槍,一顆子彈劃破長空朝石傲天腦門襲來。石傲天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阿卡的手法實在太快。避無可避的石傲天只好提起手刃硬擋這一顆子彈。   阿卡的一般殺人只用一顆子彈,從來沒有失過手,所以他槍中只放一顆子彈。可見其實力之強。   迫在眉睫,石傲天完全看清楚了子彈的線路,雖然已經避不開,手刃一揮立刻將子彈從中間一分為二打落在地上避過了致命的一擊。雖然這樣,但是一陣麻疼的感覺圍繞在他無名指和小指上,這種感覺漸漸加強,他其他的指頭也被震的發起陡來,這畢竟是子彈,血肉只軀實難抵擋,一股鮮血一從石傲天的小指上流了下來,他那之擋子彈的手可以說已經麻木的沒有感覺了。此時的石傲天心中大叫糟糕。   阿卡和另外一人看到石傲天這一幕頓時驚呆了,從來沒有人可以在阿卡的槍生還的,石傲天還是第一人,從此槍神的神話也被毀於一旦。   「你是阿卡。」那清脆的聲音驚呼了起來:「黑榜上的槍神。」   阿卡驚訝道:「你是誰?黑榜和你有什麼關係?」   受了傷的石傲天心中盤算道:又是黑榜。看來他們是一夥的。   「我不需要告訴你!」那女的正色道:「雖然你排名黑榜第7,但是今天的事,足以讓你英名盡喪。不要看著我,你們開始吧,把我當成一路人甲就可以。」說完就已健將的身手翻上了大樹上觀看著。   黑榜組織中為名為利的多的事,阿卡也是其中一個,看著那女的冷嘲熱諷的態度,所以他已下定決心,今晚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殺了石傲天,要不然更沒有面子回組織了。   石傲天麻痺的手已經開始恢復知覺,這都是他師父「獨門密藥」炮製下使他的身體變異的結果,那些傷口已經止血癒合。   阿卡和那女的看到這神奇的一幕,不由的對石傲天產生了一種恐懼心理。阿卡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他的右手將微型左輪手槍轉輪一甩開,左手指縫中突然冒出3顆子彈,順手一甩,那3顆子彈穩穩的塞進了轉掄之中,年動作的嫻熟,足可讓石傲天和樹上的女子咂舌,可見其排在黑榜第七,確實有他的實力,並不是浪得虛名,這次是他第一次殺人用1顆以上的子彈,可見他以將石傲天做為了勁敵。   吃過虧的石傲天已在暗暗戒備,對方的手法雖然很快,但是身法是絕對比不上石傲天。不遠處樹上的神秘女子正在準備觀看這上場的好戲。   阿卡子彈一上膛就用迅雷不及之式連開兩槍,石傲天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所以他早以在他開槍的時候用移形換影的身法連進6米,準備和阿卡打近身戰,讓他的手槍無用武之地。   不愧是槍神阿卡,當子彈射到石傲天殘像的時候就知自己才一次的失敗,不由心中冒出了冷汗,憑著多年殺手敏銳的感覺,朝著站定的石傲天又是一槍,3顆子彈已經用盡,他飛速的甩開手槍轉輪,一顆子彈立刻從口中吐出,直接吐進了彈孔之中上膛。這一動作頓時將樹上的神秘女子驚的目瞪口呆。   剛剛站定的石傲天不得不佩服阿卡的洞察力,雖然用了移形換影躲過了2顆子彈,但是對方也感覺到了自己落腳的位置,第3課子彈猶如利劍般直射他的心臟位置。此時,石傲天微微一側身,子彈貼著自己的胸口邊緣瞬間劃過。3顆子彈全落空了。   這種記錄足以讓阿卡銘記於心,從他口中吐出來的那顆子彈早已經對準了石傲天,這次不會再失敗了。石傲天在躲過第3顆子彈的同時就將蠍王劍瞬間幻化出來,他也不敢貿然前進了,以為阿卡的手法實在太快,不論是上子彈,還是開槍,幾乎都沒有一點預兆。如今他的槍中還有一顆剛上完膛的子彈,要是不用武器的話,只怕很難再避開了。   就在石傲天側身躲開第3顆子彈的同時,阿卡已經扣動了扳機,胸有成竹的射出了第4顆。石傲天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太陽穴附近有一種強大的衝擊力,憑著明銳的感覺右手順勢一劍,將阿卡的第四顆子彈挑開。此時,的他已是驚的全身大汗,要是當時有一點遲疑的話,將會一命嗚呼。   這些事在短短的秒鐘內發生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偶然,有是那麼的必然。阿卡已經看著自己最引以為豪的槍法和手法,心中一陣失落。一共射了5顆子彈,對方依然無恙,心中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失望。   把握住機會的石傲天迅速的揮劍向阿卡攻去。來不急上子彈的阿卡仍掉手槍,準備開始了近身防守。雖然他是跆拳道到的高手,但是和他的槍法相比,實在是遜色太多。3招之後顯然就不是石傲天的對手了,可以說完全落入了下風。石傲天當然也不會再一次給他拔槍的機會,抓住了最後的機會,配合移形換影的身法揮出蠍王劍劃過了他的脖子。   勝負已分,石傲天已經收起了蠍王劍。阿卡目光呆滯著站在原地,突然雙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陣鮮血從他的脖子上噴了出來,隨後「咚」的一聲趴倒在了地上氣絕而死。   從此,黑榜上就再也沒有槍神阿卡這個人了,這也宣告了他的任務已經失敗。也許死亡對於每個殺手來說,都會是最後的歸宿。   一直都在樹上觀看這場戰鬥的神秘女子看到石傲天那利落的身手,不由的吃驚起來,黑榜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一號人物,能躲過阿卡的致命之槍,不論是身法和手段足可以和黑榜絕頂殺手媲美。   「該你了。」石傲天伸出手刃對著樹上的神秘女子冷酷的道。   那女子一呆,猛然道:「我沒有興趣參合你們之間的糾葛。」她自知不是石傲天的對手,只有想辦法躲避。   「你知道為什麼我到現在都沒有殺你嗎?」石傲天冷冷的看著那女子,繼續道:「不是我不殺你,而是我現在不想殺你。」他指著阿卡的屍體道:「本來我不想殺他的,但是有了你,他就對我沒有價值了。」   「你到底是誰?和黑榜有什麼關係?」那女子秀眉鎖緊道,她已經開始認定石傲天和黑榜有關係,而且是很神秘的那種超級高手。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石傲天現在都沒有動手,就是想通過他瞭解一下所謂的黑榜。   「你什麼意思?」女子小心戒備道。   石傲天已經不想和他廢話了,縱身躍了起來。早已有了戒備的神秘女子向後一跳,躍下了大樹,定睛一看,心中猛道:人消失了?   石傲天其實在躍到空中時就用了移形換影,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那女子的後面。神秘女子心中陣納悶的時候,背脊就開始發涼了,隱約的感覺到身後有人的存在。陣要動手的她聽到被有一句冰冷的話傳到了自己的耳中:「不想死就不要動。」   女子覺得自己頸部被一道氣息給壓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石傲天已經悄悄將手刃抵住了她的喉嚨淡然道:「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神秘女子已經終於明白發身了什麼事,額頭上的細汗已經滲了出來,她甚至不敢低頭去看抵在頸部的「利器」,更加不敢動一下身子,因為身後的石傲天緊緊帖在了她的背部,稍有動作,必定會死的和阿卡一樣,甚至比他更慘。   「你想問什麼?」那女子鎮定下來道。   「黑榜?什麼是黑榜?」石傲天開每一個字說的都是那麼的堅定。   女子微震了一下身軀,心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難道他不是黑榜的人?   她疑惑了,這樣的高手,用出來的全是不留餘地的殺人技巧,竟然不是黑榜的人?這不可能。   「快說!」石傲天打斷了她的思路。   「竟然你不知道,那麼我也不會去告訴你。」女子堅決道。因為他很明白,透露組織機密給陌生人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反正橫豎都是死,她情願不說,因為這是一個殺手的基本原則。   石傲天也沒有動怒,只是將手刃邊上那鋒利的氣息向她頸部緩緩的推進。那神秘女子清楚的感覺道那「利器」慢慢壓迫自己脖子周圍的皮膚,只要稍稍用勁,將會噴血而亡。   但是,她已經閉眼準備好死亡了。   石傲天看到這裡,馬上將手刃撤下,轉身來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她。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沒有問出結果是不會不死心的。   那神秘女子頓時覺得頸部氣息全消,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冷酷的石傲天,壯了壯膽子岔開話題陰笑,道:「怎麼,不殺我了,剛剛你不是挺橫的嗎?現在又不動手啦,是不是看到本小姐漂亮,喜歡上我啦。」   要是換了平時的石傲天聽到這話早就一刀揮過去了,但是現在此人畢竟唯一瞭解黑榜的線索,說不定利用這線索可以找到當年殺害自己親人的兇手,所以不得不忍一時之氣。   「怎麼不說話?看到美女就說不出話來了嗎?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那女子一邊用說話掩飾,一邊悄悄的伸手到背後瞬間抽出幾根銀針對石傲天甩去,她知道錯過了這個暗算的機會,就永遠也要想打敗面前的石傲天了。   石傲天天是何等人物,蒙著眼能躲過108根飛針的他對於神秘子女暗算可以說是小兒科,銀針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吧。石傲天提手一接,5根銀針盡數落入他手中。   那女子看到石傲天嫻熟的接下飛針的手法,頓時大吃一驚,還來不不急思考的她,連忙向後越出幾步,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將腰帶拉了出來,順手向石傲天一甩,那腰帶上數百枚飛針直射石傲天的各大要害部位。   這麼近的距離,石傲天也沒有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招,立刻躍起雙手化刃拚命揮砍著空中的飛針。當他落地毫髮無傷的時候,那神秘女子早已跑遠。她自知不是石傲天的對手,也只有用這緩兵之計搏一搏了。   石傲天哪能讓她逃跑,也就迅速追了過去。說到輕功,除了師父以外,石傲天可以堪稱第一人,雖然那女子的身法很矯健,但是和石傲天比起來還是存在著差距。   在還差3米的時候,石傲天用移形換影的身法轉身差到了那女子的面前。神秘女子還沒有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馬上明白過來是石傲天,還沒有來的急剎住腳的他直接撲到了石傲天的懷中。   神秘女子剛一進懷立刻覺得自己像撞在了一堵牆上,「哎喲」一聲,吃痛反彈摔在地上。   她再次看到了石傲天那冷酷的雙眼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可以從他眼神中看出強烈的殺氣。這就是偷襲不成,反而惹惱了他的結果。         第二十二章擊掌為誓     石傲天殺機頓起,左手化刃,心中道:此女子心腸歹毒,留下來是個禍害。神秘女子心中一陣恐懼,生為殺手的她也沒有看到過這等氣勢,臉色一變,竟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石傲天趕緊靜下心來,殺她容易,要是再想有瞭解黑榜的機會就難了,想到這裡的他連忙用理智戰勝了心中的原始野性,手刃之氣瞬間消退,冷酷的對著地上的女子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那女子坐在地上傻了眼,其實她內心真的很怕石傲天,但是就是嘴硬,不願低頭。她也知道要再將此人惹惱了,下場必定是死,但是出賣組織的結果也是死,但是做為一個殺手,是不應該低頭了,哪怕是死。   「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說的,要殺就殺吧!」那神秘女子將頭撇向一邊強硬道。   話一說完,石傲天就揮刃迎頭劈了下去,那神秘女子的頭上的帽子頓時一分為二跌落在地上。剛剛反應過來的女子嚇的花容失色,冷汗淋漓。她悄悄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安然無恙,心中也就平靜了許多,但是剛才的囂張氣焰隨著著一嚇,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石傲天及時停手並不是因為不想殺她,而是突然想到了一個比殺了她更好的辦法,所以才及時停住手的,要不然那女子早就去做閻王爺的乾女兒去了。   石傲天嘴角弧出了一道陰冷的笑容,看的地上的神秘女子心中一陣發抖,全身都僵硬了。   「你想幹什麼?」神秘女子下意識道。   石傲天了沒有理會他,只是從脖子上扯下蠍王項鏈,蠍王和駕御者心靈相通,馬上明白了主人的心態,瞬間變成了一個手掌的大紅蠍躍下了石傲天的手,迅速向地上的女子靠近。   神秘女子何時看到過這等怪異的事啊,雖然她心理素質很好,但是也看著慢慢靠進自己的蠍子,差點嚇的暈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快給我滾開!」神秘女子一邊後退,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蠍王揮著雙鉛大搖大擺的朝著女子爬了過去,快挨近她的時候,突然凌空躍起,直接跳到了她的頸部,還沒有有來的及看清楚的神秘女子一聲驚呼,趕緊用手拍打頸不的蠍王,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蠍王甩開蠍尾,將毒液扎入了她的血管中,順勢躍會了石傲天的脖子上,直接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項鏈。   被蠍王紮了一下的女子意識開始模糊了,她覺得頭有千斤重,最後支持不住趴在了地上,蠍王的毒素在他體內迅速擴散,已經麻痺了她的各大腦神經,感覺就想在做夢一樣。   這就是石傲天想要的結果,蠍王所釋放出來的是一種麻痺腦神經產生催眠效果的毒素,這樣就可以從來嘴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2分鐘後,神秘女子趴在地上雙眼半睜,意識已經完全模糊。石傲天靠近她道:「什麼是黑榜,你是什麼人?」   被催眠的女子聽到有人問他問題後,緩緩的張開了嘴,慢聲道:「黑榜就是殺手組織,組織成員上萬,是由一個神秘的人創辦的。我是的名字叫莫君言,今年20歲,也是黑榜成員之一。」   莫君言雙眼無神,有氣無力的回答著。石傲天相信她說的都是實話,因為他打心底裡就相信蠍王這上古神物。   「黑榜創辦的神秘人是誰?」石傲天連忙道。   「不知道。沒有人見過他。」莫君言繼續回答著。   石傲天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他還是對這神秘人越來越有興趣了。他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黑榜中有一個殺手殺人的時候喜歡用刀刺入對手眉心,再從後腦穿出的?」石傲天進入了正題,他迫切的想知道黑榜中到底有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我不知道。許多殺手隱蔽性很強,黑榜前10位的殺手沒有這樣的人。」   「除了黑榜,還有沒有其他的殺手組織?」   「有!但是都沒有黑榜勢力強大,黑榜中優秀殺手是最多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石傲天抓緊時間問道。   莫君言繼續道:「任務!殺岳三!」   石傲天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岳三,但是此事與他無關也就沒有多問。   在警察局毒殺岳三的殺手就是莫君言,也就是她接了劉天在黑榜上的任務。她殺了岳三後本想離開此地,但是沒有想到在中途遇到了石傲天和阿卡。   石傲天從莫君言的口中瞭解到了黑榜的情況,他不止對黑榜有情趣,而且直覺告訴他,殺害家人的兇手就在黑榜之中。   幾分鐘後,蠍王的毒素也在慢慢的散去,莫君言的意識開始漸漸的清晰起來,她的額上已經滲出了汗水,感覺就像大病初癒一樣,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剛剛你對我做了什麼?」莫君言趴在地上,發現自己衣裳完好無缺,對著石傲天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做什麼,只是讓你把不想說的都說了而且。」石傲天的嘴角的弧線立即消失道。   「我說了什麼了?」莫君言緊張道:「你用的什麼妖法?我到底說了什麼。」   石傲天心中已經在盤算一個更大的計劃了,他冷笑道:「沒有什麼,我只不過知道你叫莫君言而已。還有一些關於黑榜的事。」   坐在地上的莫君言聽到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識到自己已經洩露了黑榜。剛剛的事就像做了場夢一樣,現在回想起來卻沒有了一點印象,心中不由的對石傲天的恐懼感加多了一層。此時心灰意冷的莫君言洩露了組織的秘密,就算石傲天不殺她,只怕也是難逃一死。   「既然你知道了一切,那就殺了我吧?」自知不是石傲天對手的莫君言疲憊的道。   「殺你容易,但是我現在又不想殺你了。」石傲天淡淡的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殺我,我一樣會死,橫豎都是死。既然這樣,我只有自我瞭解了。」說到這裡的莫君言從腰間抽出匕首向自己胸口插去。   石傲天見勢一腳踢開她手中的匕首,淡淡的道:「我說過要你死了嗎?」   「你到底想怎樣?」求死不成的莫君言絕望的道。   石傲天沉沒了一會兒,心中早已有了計劃,他堅定的開口道:「你還不能死。我要進黑榜,你就是我的引見人。」   莫君言一聽,很是驚奇,雖然她不明白石傲天的身份,但是從他的身手就可以看出來他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可以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仇恨。   「我幫不了你!你還是殺了我吧!」莫君言倔強的回答。   阿卡一死,莫君言就是石傲天認識的唯一一個黑榜成員,雖然她十分狡猾,但是,石傲天有絕對的信心瓦解對方的心裡防線。   石傲天對著莫君言冷冷一笑:「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讓你同意。」說到這裡的石傲天指了指頸上的蠍子項鏈。   莫君言頓時臉色大變,心中一陣緊張:這項鏈邪門的很,難道他懂妖法。回想起剛才在石傲天手中逐漸變大的怪物,心中陣陣發冷道:「你想幹什麼?」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有辦法讓你願意,要不要試試。不過這一次,你再也不會醒過來。」石傲天威脅她道。   事實確是如此,石傲天可以控制蠍王,當然也就可以控制被蠍王麻醉過的人,只是被蠍王毒素長久傷害,一月之後將會神志不清,死於自己的幻覺之中,這是石傲天的下下之策,要是莫君言再不妥協,這就是最後的辦法。因為石傲天想依靠莫君言幫他查黑榜及殺害家人的兇手,所以,不想讓她那麼快死去。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脖子上的蠍子項鏈,心中真有點害怕。她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奇怪而恐怖的東西,再加上石傲天一再威脅。心中的防線有點動搖了,她並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也死不了,反而被石傲天的「妖法」控制住,就像剛才被一樣,迷迷糊糊就將自己所瞭解到的黑榜秘密輕易的說了出來。   石傲天看到莫君言沒有說話,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搖,也沒有逼的那麼緊了,讓她好好的考慮一下。   莫君言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心中一直都在盤算,要麼就是和他合作,要麼就是被他控制。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就來一次拋磚引玉,乾脆順從他,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陰謀,順便也可以找機會查查他的底細,還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小命這樣不是更好。   對莫君言來說,已經沒有退路了。但是她想到了一個一箭多雕的辦法。對她來說可以這次也許就是次機會。   由於莫君言在黑榜的年紀太輕,一心想做經紀人的她根本就找不到殺手合作。於是乾脆轉為殺手,但是做為一個殺手,很多經濟人都懷疑她的實力和能力,就更加不願意合作。實在沒有辦法的莫君言一氣之下乾脆同時兼任了殺手和經紀人的工作,雖然這樣賺的錢很多,但是沒次去完成任務,善後工作都很麻煩,一般的善後工作都有經紀人處理,但是莫君言,面對這種情況也只有自己去處理了,從而也就加大了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性。對與殺手這個職業來說,希望自己的身份是一個永遠的秘密,只有這樣才會安全。   「我想你已經有了答案了!」石傲天看到莫君言站起來的那一刻也就知道自己已經勝利。雖然他不知道莫君言心中想的什麼,但是,一顆警惕的心從來就沒有放鬆過,這可是師父教的。   「可以!」莫君言依然答應了他,繼續道:「我可以帶你進組織,但是我要做你的經紀人,你有沒有意見?」莫君言也開始了她計劃的第一步。   「什麼是經紀人?」石傲天警惕的問道。   莫君言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一問,可想而知,自己的計劃就更加好施行了。她清了清喉嚨解釋道:「經紀人就是幫你接任務和幫助你完成任務處理善後工作的人,同時還可以提供各種所需要的情報和你所需要的工具、身份等等一些。」   石傲天明白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一般是什麼任務?」   「我們是殺手!我坦白告訴你,殺人就是你的任務!」莫君言興奮起來。   「殺人!?」石傲天對這兩個並不陌生,但是也沒有什麼感覺,他覺得殺人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當然,這只對於一些該死的人來說。   「是!就是殺人,這就是你的任務!只要你同意,我們就可以合作,我就可以帶你進黑榜。」說到這裡的默君言指了指地上阿卡的屍體繼續道:「你殺了阿卡,我可以利用這件事幫你製造名氣,阿卡任務失敗,組織是不會可憐他的。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可以令這個黑榜震動!」   石傲天對這些根本就沒有興趣,他只想通過莫君言來收集情報,探察一下殺害家人兇手的身份,只有這樣才可以把那人給揪出來,同時還省了不少時間。   「沒有問題!但是我首先告訴你,我只殺該死的人,那些敗類和人渣,我絕對會殺。」石傲天始終都記得師父的教誨。   莫君言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還是沒有在去問,以免熱怒了石傲天就不好收場了:「可以!以後我接任務的時候,會根據具體情況而接,每次的任務都會有記錄,你可以看我給你的記錄,就知道目標人物該不該死了。」   「我們擊掌為誓!希望合作愉快!」莫君言認為自己意外的撿了個便宜,而且還可以調查此人身份等等一系列的優勢,激動的伸出了玉脂般的右手。   石傲天心中明白報仇的事不能急於求成,所以也就沒有再說別的,他不希望多餘的人知道自己的心事,所以也就倘然的神出右手重重的擊向了莫君言的手掌道:「合作愉快!」   就這樣心懷鬼胎的兩人就這樣合作起來。雖然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在,但是兩人都知道,只要合作就可以帶來自己所想要的東西。   擊掌後,莫君言終於鬆了口氣,也就不在害怕石傲天了,她淡淡的道:「現在我們是拍擋,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石傲天!你以後就這樣叫我。」石傲天冷冷的回答著。   「石傲天?我明白了!」莫君言點頭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們既然是拍擋了,你就要相信我,這裡的事我來擺平,我會像組織說明一些情況,同時你也可以保護好你的身份,相信組織很樂意你這樣的高手加入的。」   「我怎麼聯繫你?」石傲天問道。   莫君言想了想道:「你不用操心,我有辦法找到你。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將告訴你新的聯絡方式。」   石傲天聽到這話也就不再多問,心想莫君言也耍不出花樣。對於莫君言來說,目前根本就不需要耍花樣,她很清楚的知道石傲天的實力,萬萬利益的結合才會有這樣神奇的力量的,大家各取所需。   「我先走了。」話一說完,石傲天已經在數米只外,他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怕引起東方情的懷疑,所以急馳而去。   莫君言看到石傲天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中,心中的野心也開始膨脹了。她也沒有耽誤,清理了現場後,拖起阿卡的屍體就向黑暗中匿去。         第二十三章風雨前夕     石傲天回到東方情租的那套小屋後,發現被阿卡弄壞的門已經修好,於是貼門靜心感覺了一下,發覺屋中有人,呼吸細膩均勻。對石傲天來說這種呼吸聲是再熟悉不過了,顯然東方情已經睡著了。他輕輕的拿出鑰匙打開門,趴在桌上睡著了的東方情已被驚醒,陡然站了起來叫道:「誰?」   「是我!」石傲天趕忙回答著:「吵到你嗎?」   「你到哪裡去了」東方情板著臉問道,看的出她心中十分的緊張:「我回來的時候門都沒有關,而且還壞了,窗戶都是打開的。好在沒有小偷光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石傲天反身關上了門平靜道:「沒有什麼,只不過出了點小意外。」   「小意外?門都被人破壞了,還是意外嗎?幸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到哪裡去找修門的師傅啊?」東方情看的出石傲天顯然有事情忙著她,動了真怒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圍著大街找了幾圈都沒有看到你的人。回來後我坐立不安,十分擔心你的安全。」   對於勞累了一天的東方情再也忍不住,都發洩了出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心好亂,本想處理完顧彩妮的事後就早點回來陪你一起過生日的,你看現在幾點鐘。」說到這裡的不禁哭了出來。   石傲天沒有表情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生日蛋糕,顯然是東方情買回來的,但是一整天為了顧彩妮和學校的事而過於勞累,所以一時間也就忘記蛋糕的事了。   石傲天又看了一下書桌上的鐘,快11點了。想不到和阿卡、莫君言兩人逗留了好幾個小時,難怪東方情會著急,自己共來都沒有這麼晚回來過。   東方情看到石傲天沒有做聲,反而哭的更大聲了。自覺有點愧疚的石傲天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看到你安全,我也就放心了。」石傲天輕輕的說了一句。對於他來說,東方情被有被阿卡列日目標就已經很幸運了。但是,經過和阿卡一戰後,這種幸運不會常常的有。從殺手阿卡的和莫君言這兩人來說,黑榜可以說是人才濟濟,稍微不留神,很有可能被人暗殺掉。   對於以後的路怎麼走,石傲天只有重重的歎了口氣,事已如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殺害家人的兇手給挖出來。   東方情顯然沒有聽懂石傲天那一句的意思,但是從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是還對自己十分關心,不然也不會重重的歎氣。東方情想到這裡也就哭聲漸小了。   石傲天為了東方情的安全決定不將今晚的事告訴東方情,但是他又知道東方情也不會這樣善罷甘休,所以思緒一轉,也就故意編了個故事騙她,道:「今天黃昏時,有一個小偷正在橇我們屋子的門,那時我正好外出回家剛好碰到了,就沒有打草驚蛇,在一旁觀察,等小偷打開門進去的時候,我所以決定衝進去來個人贓並貨,所以就用力過狠,就門弄壞了,進來後,小偷呆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就開窗逃跑,所以我就追了出去,但是後來追了一陣我就迷路了,身上又沒有帶錢,問了很久才走回來的。」   石傲天畢竟是一個不善於謊言的人,說出來的故事可以說十分粗糙,就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但是說都說了,也只有硬著頭皮撐下去,道:「你相信嗎?」   東方情停止哭泣,看著石傲天一會,點點頭道:「我相信。」   顯然,這一句是石傲天沒有想到的,連自己也騙不了的謊言,她竟然會說相信,不得不令他大吃一驚:「你真的相信?」   「我相信!」東方情堅定的點點頭。對於東方情來說,她要的只是石傲天的解釋,不管這個解釋是真是假都已經不重要了,起碼解釋就已經證明了自己在他心中地位。   東方情自從3年前認識石傲天以來,就已經初步瞭解他的實力和個性,如果真有賊的話,相信沒有什麼賊可以逃得過他的手心。當然,她也知道石傲天在說謊,只是不願意強迫他去說穿而已,畢竟她是深愛石傲天的。   石傲天心中也嘀咕:其實我說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他呆呆的立在那裡,始終沒有想明白,東方情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相信。   女人心,海底針,過分的揣摩也不會有結果,這對於在原始森林生活了十年的石傲天來說,能加是難上加難的事,一切還是順其自然。   東方情沒有在哭泣,面帶笑臉的對發呆的石傲天道:「來,坐下吧。今天是我生日,我特地買了個蛋糕,準備讓你陪我一起過,我相信這會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生日。」   石傲天依言坐了下來,看著坐上的生日蛋糕,有看了看東方情頸上的玉兔吊墜,也就沒有再多想了,他也想陪著「姐姐」好好的過一次生日,希望可以找回一點家庭的溫暖。   東方情在蛋糕上利落的插上25根生日蠟燭,用打火機點燃,看著燭光的她不禁歎了口氣喃喃道:「又老了一歲了,真希望永遠年輕啊。哎~~」   每個女人都會為自己的年齡而煩惱,對於她們來說,永遠年輕漂亮才是最開心的,雖然是過生日,但是也免不了牢騷一下。   石傲天聽到東方情的歎息後,不禁想起了師父的容顏和那一頭的白髮,淡淡的道:「沒有人能敵的過時間,就算容顏不改,那時你也會滿頭的發,這是萬物的定律,人總是經過生老病死的階段。」   「我們不說這些傷感的話了。今天我生日,我們應該開心的,我先許個願。」東方情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過了幾秒鐘,東方情睜開雙眼微笑道:「好了!你想知道我許的什麼願望嗎?」   石傲天搖了搖頭。   「呵呵,我不告訴你。」東方情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嬌笑起來:「好了,我們一起切蛋糕吧!」   石傲天見東方情沒有說出自己的願望,自己也就沒有多問了。只見東方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拿起了刀一起切開了蛋糕。   對於東方情來說,這是幸福而甜蜜的;對於石傲天來說,這是失去依舊的溫暖。   一陣警笛聲從門口快速呼嘯而過,打斷了正在過生日的東方情和石傲天。   「這麼晚了,出了什麼事啊,這麼多警車都出動了,最近好像不太平。」東方情歎息道。   石傲天沒有做聲,他估計這是莫君言的傑作。   警車嘎然而止,刑偵大隊長孟一平和女警員夏季從其中一輛車上走下來。   「什麼情況?」孟一平問到提前到的一個警員道。   「剛剛有人報警,說在市政府對面馬路上發現一俱男屍。」那個警察利落的回答著。   「誰發現的?」孟一平戴上手套鎮定的走進了封鎖現場。   「不知道!是一個匿名電話,經過初步的核查,電話號碼就是市政府市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那警察繼續報道。   孟一平呆了一下,回頭看著那警察道:「市長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是的!」警察肯定道。   「孟頭!這是怎麼回事啊?」跟在孟一平身後的夏季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先勘察一下屍體的現場,再去市政府看看。」孟一平沉著道。   「是!「夏季說完就跟著孟一平走到了屍體邊。   只見此時,一輛警車呼嘯而來,下車的正是警察局長武建剛。夏季提醒了正在仔細觀察的孟一平,小聲的道:「孟頭,武局來了!」   孟一平只是「哦」了一聲,依然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著。   「怎麼回事?我這幾天就沒有誰一個安寧覺,剛剛市政府的人打電話給我,說他們這裡發生了命案。這才幾天啊。就鬧到市政府了,我快成黑鍋王了。」局長武建剛一邊怒吼,一邊朝著孟一平這邊走過來。   「武局。」夏季膽怯的叫了一聲。   「你們看看,半個月就內就死了4個,而且都是被謀殺的。現在你們說怎麼辦,這次還鬧到了市政府,這黑鍋誰來背。」武局長雙手插腰牢騷不斷道。   孟一平站了起來,道:武局,別那麼大火氣,我們會加緊破案的。」   「哎!~」武局皺眉歎了口氣,道:「和我去市政府裡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死者正是阿卡,莫君言將他從郊外移屍到這裡,再悄聲反進市政府內用市長辦公室的電話報了警,整理好現場後,就原路返回了,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她這樣做一是想警察示威,而是借此告訴黑榜所有成員,阿卡已經任務失敗,黑榜殺手名單將會有新的變化。再借助這個機會讓石傲天在黑榜揚名,從而達到自己的慾望與利益。         第二十四章未知福禍     阿卡的死一時鬧的沸沸揚揚的,公安局更是忙的焦頭爛額,整個小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晚上更是沒人敢出來閒逛了。   第二天,經過媒體的連番轟炸,全國的人都知道了Z市的事,武局長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面對這會各界的輿論,心中不住的歎氣。   出了公安局外頭痛外,真正震驚的還是黑榜。莫君言這麼做,情報組在第一時間把消失反饋回了組織。   "少爺。阿卡死了!"一辦公室內,響起了周助理聲音。   "我早知道了。"一坐在巨大黑皮沙發上的一個年輕人手中摸著一小貓,臉上邪邪的笑道:"好久都沒有這麼刺激了,黑榜實在是平靜的太久了,你覺得呢?周助理。"   "少爺說的是。"站在一旁的周助理聳了聳鼻樑上的眼睛,點頭附和道:"少爺,我們黑榜進了新的成員。你的意思?"   周助理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等待著少爺的回音。   "我的意思。當然是好。不需要考核了。看他出手的作風,最近讓警察局頭痛的幾樁連環殺人案,想必都是他的傑作。他絕對不是什麼臥底,臥底沒有這麼冷血的。一劍封喉,好狠的人啊。莫君言這丫頭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樣厲害的角色?我要他的詳細資料,你去辦吧!"少爺放開了手中的小貓站了起來。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少爺放心。"說完,周助理便退出了少爺的辦公室。   黑榜確實平靜的太久了,近5年來前10位殺手的排名一直沒有動搖過。如今石傲天打破了這個看似平衡的平衡,勢必掀起滔天巨浪。   "哥!阿卡死了。你知道嗎?"一男子看著電腦叫了起來。他就是橫行。   "什麼時候的事?"還在睡覺的霸道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吃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哥,你看。組織的網站上剛剛發佈了這一消息。被人一劍封喉,而且任務也失敗了。"橫行指著電腦不敢相信自己餓眼睛道。   "一劍封喉!"哥哥霸道仔細的看著網站上的公告,喃喃自語道:"好厲害的角色,連阿卡都被幹掉了。"   "現在怎麼辦?哥。也不知道誰這麼厲害。"橫行看著哥哥道。   "任務失敗!阿卡一定是死在自己目標的手人了,黑榜的任務是機密,除了組織內部成員,只有接任務的經紀人才知道目標是誰,我們也不要多猜了,讓組織知道,我們會消失的。想不到現在出了一個這個的狠角色,黑榜改朝換代的時代到了。"霸道點頭低笑起來。   "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橫行不解的問道。   "你不必多問了,你想不想代替阿卡的位置或者更高的排名?"霸道微笑道。   "當然想!"橫行握緊鐵拳堅定道:"我做夢都在想!"   "好!"霸道連忙大叫一聲,道:"其他的你就不要多問了,哥會幫你達到願望的。現在你最大的對手是排在你前一名的午夜,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根據傳言,他的實力很可能在你之上。只要你聽哥哥的,按照我的辦法去鍛煉,打敗他不是沒有可能,現在是個好機會,阿卡一死,黑榜的名次會來一次大的變動,你現在要多接高難度任務,這樣才可以大大的提名,那些隱藏很長時間的千年老不死全都會被逼出來的。"   "什麼千年老不死啊?"橫行皺眉問道。   "就是那些其他前10位的成員,他們的地位一樣會受到波動,他們坐在這位置上太久了,相信很多人都不服氣了。哈哈哈哈~~"說到這裡,霸道不禁狂笑起來。   橫行看著哥哥的狂笑,心中不禁有了一絲絲害怕,彷彿在哥哥心中埋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驚醒了正在教師宿舍內休息的東方情。東方情拿起了手機看看號碼,心道:許風?   她憂鬱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通了,道:"喂!"   許風在電話那頭聽到東方情柔和的聲音響起,心中一暖,道:"小情。雲海和方雅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東方情愣了一下,突然想了起來,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差點將此事忘記了,但是一聽到許風稱呼自己叫"小情"心中泛起一絲不快,道:"我知道。"   許風歎了口氣,繼續道:"時間過的好快啊,一轉眼,想不到他們就要結婚了。"   此話一出,許風和東方情不自覺的回憶起了3年前神農架之旅。   "是啊!時間過的真的很快!"東方情此時想起的是石傲天。   "你會去嗎?他們的婚禮。"許風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方雅是我最好的姐妹,他們結婚我當然要去。"東方情回答道。   許風心中一陣激動,只要東方情去,就可以和她一起,不管有沒有機會,只要能和她在一起相處一會也是好的。想到這裡的他,急忙道:"他們訂在十月一號國慶節那天結婚,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吧。大家都是老同學,這樣更加的方便。"   東方情一陣無言,心中琢磨著,一起去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麼一走,傲天怎麼辦啊?他幾乎沒有社會經驗,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自己又不放心。   "喂!喂!"許風的兩聲叫喚,打斷了東方情的思考。   "我,我,我在!我剛剛在想些事,我晚點答覆你好嗎?我現在還有點事要去處理。"東方情急急忙忙回答著。   "好吧!"許風無奈的回答著。   東方情掛下電話後馬上向自己的租房奔去,在她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那就是帶石傲天以男朋友的身份一起去參加雲海和方雅的婚禮,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去徵求石傲天的同意就可以。   躺在床上睡大覺的石傲天遠遠的就聽到了東方情急促的腳步聲,縱身躍下了床,穿戴好一切等著東方情的到來。   東方情掏出鑰匙,利索的開了門,看到石傲天早就坐在桌子邊了。   「什麼事這麼急?」倒是石傲天先開了口。   東方情聽到他這麼一問,不好意思的底下了頭,慢慢的走了過去,不微笑道:「沒什麼。只是我想你了,想快點見到你。」   石傲天沒有作答,只是岔開了話題道:「你的學生,顧彩妮怎麼樣了?」   突然如此一問,東方情舒了口氣,道:「沒事了,只是受驚過度,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如今還在家裡修養?」   經過一天的平靜,顧彩妮和龍敏敏在家人的細心照料下,開始放鬆了自己的神經,畢竟要從那一段恐怖的回憶中走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也許這就是她們心中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作為父親的龍浩天當然也是激動萬分。正準備去找岳三的晦氣,沒想到就傳了岳三和劉天死亡的消息,如今,心頭的氣也就消了許多,都一心放了兩個受了驚嚇的女兒身上。   「傲天,你怎麼知道顧彩妮的事的?」東方情回過神來,看著石傲天道。   石傲天一聽,心中大汗,一時嘴快,也沒有來的及想,竟然把顧彩妮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是說過我的學生出了點事,但是好像沒有說出是誰吧?而且媒體的報道都是化名,你從哪裡知道的?」東方情依依不捨的問道。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自從石傲天救她的那一天,東方情的心就一直沒有平靜過,整個市區都籠罩在死亡的氣息中,由於對石傲天的關心,所以也就特別的留意著。   石傲天已知自己失言,覆水難收,心中想出一計,道:「我聽學校裡的學生說的,你忘記了嗎?3年前我告訴過你,方圓2公里的聲音我幾乎都能聽到,雖然這裡是鬧市,影響了我的聽覺,但是人們都是議論同一件事,這樣我還會不知道嗎?」   東方情聽石傲天這麼一說,馬上想起了石傲天三年前的對話。石傲天確實具備這樣的能力,發覺自己的疑心也就是多餘的了,笑了笑道:「傲天,我是關心你。最近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哎~~~最近我的壓力也很多,都有點神經質了,看樣子我該好好的休息下了。」   石傲天聽東方情這麼一說,知道已經順利過關,本事喜形不顏於色的他,也就沒有多問了,以免露出其他的馬腳。   「傲天!我問你件事。」東方情握住桌子對面石傲天的手柔聲道。   「什麼事?」石傲天也沒有掙脫。   「如果我想放假休息,想要出去玩玩,你會陪我去嗎?」東方情紅著臉道。   石傲天也沒有多想,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東方情看到石傲天的表態後,差點高興的像小女孩一樣跳了起來。一陣開心後的東方情將同學結婚的事告訴了石傲天。石傲天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石傲天覺得這是個機會,自己幾天之間殺了這麼多人,雖然警察局目前沒有什麼線索,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稍微離開一下可能更好。   由於石傲天是從原始森林出來的,沒有身份證,更加沒有護照。看來飛機是坐不成了,最多也只能做火車了。想到這裡的東方情也開始為石傲天身份證的石發起了愁。   她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坐火車也不錯。起碼有自己喜歡的人陪著,感覺挺浪漫的。   東方情和石傲天聊了一陣後就匆匆的趕回了學校,下午還有一堂指導課,所以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東方情走後不久,石傲天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大約2個小時後,他被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驚醒,內心道:不是東方情?   機警的他經過領教了阿卡的實力後,對黑榜越來越有興趣,同時也越來越有戒心,稍不留神,很可能就會被暗殺掉。在神農架經過十年鍛煉,天天各種野獸為伍和的他,意識和感覺早已被訓練的靈敏萬分,稍有動靜就會警覺起來,這也是他在原始森林存活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   石傲天小心的翻下窗,翻身越上屋頂,利用手刃之氣完全的吸附在進門口的天花板上,不論是誰開門進來,第一反應決不會注意天花板,如果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利馬幹掉入侵者。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石傲天可以清楚的聽到門外之人的呼吸之聲,同時,也化好了手刃,準備隨時出擊。   「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完全打亂了石傲天的計劃,吸附在天花板上的石傲天沒有大意,繼續等待著。   如今的他殺了這麼多人,其中一人還是黑榜殺手,不論是黑白兩道的人,都在尋找他這個神秘的人,而且他並沒有完全的信任莫君言,說不定就是回到黑榜組織後,叫組織派來的人。   外面的敲門聲突然停了下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也漸漸的遠去。石傲天輕輕躍了下來,來到門口仔細的聆聽著,腳步聲早已經遠去,湮沒在一片嘈雜的人群之中。   石傲天呼了口氣,有繼續躺在了床上。自從他知道家人被人謀殺的那天起,除了生活了十年的師父外,就再也沒有完全相信過任何一個人了,當然也包括了東方情,這也是師父教的,所謂人心險惡,就是這個道理,這也是石傲天冷血的原因之一,他認為不能原諒或者該死的人都沒有活著的必要了,這種扭曲的思想是他內心長久自我封閉造成的結果。雖然有人性的一面,但是這種人性還沒有在他內心中完全被喚醒。         第二十五章進入黑榜     石傲天趟在床上,腦中思緒飛快的整理著最近以來發生的這些事。忽然,窗戶外細小的摸索聲打斷了他。連忙坐起,將頭靠近窗邊仔細聽著,心道:腳步聲和剛才一樣的輕盈,大白天鬼鬼祟祟的,來者不善。   石傲天心中一陣煩躁,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打攪他清淨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心中一橫,動起了殺念。   這回他沒有再吸附到天花板上,而是直徑走到了窗戶邊站定,只要這鬼祟之人不懷好意,定要他去地府報道。   只聽見那腳步聲在窗邊站定,石傲天早已經右手化刃等著他進來了。突然,窗戶上傳來一陣敲打的聲音,感覺就像敲門一樣。   石傲天覺得很奇怪,心道:到底是誰?為什麼這樣敲門敲窗,不像有惡意。他為什麼不出聲?   窗戶上的敲打聲依然在響著。石傲天當然也不敢掉以輕心,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稍有鬆懈,必定會遭人暗算,師父說過,人是最陰險的動物。   窗戶上的敲打聲不覺得讓石傲天感到心煩。到底是打開還是不打開呢?他並不是怕,而是覺得要是正的在這裡殺人,大白天的會給警察留下很多線索,他不希望讓人看見他的殺技,更加不想讓人懷疑。   石傲天心一橫,心道:乾脆打開來看個究竟,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正當他伸手要去拉閂子的時候,窗外傳來一句細細的叫喚聲:「石傲天,我知道你在,快點開門啊,你這頭死豬,害的本小姐乾著急。我是莫君言。」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心中竊喜,喃喃道:「原來是她,這就好辦多了。」連忙打開窗戶一看,沒人?   石傲天皺起了眉頭,心道:人去哪裡了?不對。氣息就在附近。   「我在這裡!你這頭豬。」莫君言氣憤的在窗口跳了幾下,手中還拿了一根樹枝。   石傲天看到這情景心中一笑。原來是窗台太高了,莫君言個頭還沒有這麼高,就用手中的樹枝敲打的窗戶。所以石傲天一打開窗戶,才沒有看到在窗台下的莫君言。   莫君言鼓著氣的通紅的小臉,杏眉倒豎,提氣縱身從窗口躍進屋中,面到怒氣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也沒有多理會她,只是順手關好窗戶,轉身坐了下來。   「你幹嘛不開門?」莫君言氣憤道。   「我又不知道是誰,為什麼開門?你又沒有說你是誰,更何況我們也不是很熟,還是小心點好。」石傲天淡淡道。   聽到這句話的莫君言內心恨不的將石傲天剁成八塊,心道:這筆帳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強壓制怒氣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坐在他對面道:「好!我也不計較那麼多。」   女人就是小氣,受不了一點點的氣,一旦受氣,說不定會記住一輩子。對於石傲天來說,莫君言的到來確實有點意外。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石傲天冷冷的問道。   「我為什麼就不知道你住在這裡?」莫君言顯然不想這麼輕易的告訴他。   「大白天幹嘛鬼鬼祟祟的?」石傲天瞪著莫君言。   莫君言被他瞪的心中一寒,連忙清了清嗓門壯膽道:「什麼叫鬼鬼祟祟啊?我敲了門的,是你自己不開而已,我知道你在裡面。我還沒有問你為什麼不開門,你倒反問起我來了。」   「為了小心!」石傲天站了起來道:「我怎麼知道黑榜會不會排另一個阿卡來殺我。所以我要有所戒備。」   「你放心,組織不會排人來的,阿卡的死已經造成了震動效果,而且他任務失敗,組織是不會理會這些的。而且我也向組織反應過了,你已經正式進入了黑榜,沒有人會為難你的。我們現在可是拍擋啊。你要記住。」莫君言也站了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得意道:「這裡是十萬,你先拿著用,不要和我客氣,我知道你身上沒有什麼錢。另外,你的護照和其他證件,組織已經在幫你做了,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石傲天看了看桌子上的錢,又看了看莫君言冷冷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莫君言心中一驚,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再問這個問題,回想起昨夜石傲天的手段,心中覺得後怕起來,無奈道:「告訴你就告訴你啊。你凶什麼!要知道你住這裡很簡單,組織情報科是很厲害的,這裡又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他們當然可以查到。」   石傲天聽這話,心中不禁謹慎起來:看來黑榜實力不可小看,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可以知道我住在這裡,以後還是要小心點才好。   莫君言看到石傲天眉頭深鎖,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了,只是笑著坐下道:「放心,組織對每一個人是公平的,情報科的資料不會洩露了,每個人的資料都是相互保密的,你既然是我的拍擋,我就可以委託他們找到你。除了和組織幾個高層人員外,資料是不會洩露給別人的,這就是黑榜強大的原因。所以你的擔心也是多餘的。」   石傲天想了想,反正已經成功進入了黑榜,既來之,則安之。必須要充分的把握好莫君言這個人才可以,只有這樣,才可以借助組織的情報網,打探到殺還家人的兇手。   莫君言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筆,就在手中轉了起來,笑道:"這個房子的女主人,挺漂亮的,你女朋友啊?"   話音敢落,石傲天猛的一拍桌子,冷冷道:"我警告你,我們只是拍擋,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莫君言被他一排桌子的聲音,嚇的手中的筆沒有拿穩,跌落在地上。在她心中,其實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想不到為了一個女的,他會這麼激動。但是,心中還是著實的有點害怕石傲天。   "聽到沒有!"石傲天冷冷的追問著。   莫君言從地上撿起筆,賭氣道:"沒聽見。"   石傲天雙眉瞬間鎖緊,快速伸手在桌上10萬塊錢上一揮,只見最上面一張100元大鈔,向離弦的箭一樣,飛速旋轉射出。只聽到"咻"的一聲,鈔票一角,穩穩插進了莫君言對面的牆壁上。   莫君言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的目瞪口呆,順著鈔票飛出的路線看過去,那張插進牆中的鈔票露在外面的部分,被這強大的力道震仍然在空氣中搖晃,幾秒鐘後,便軟噠噠的垂了下來貼著牆壁。   "你最好是保佑東方情長命百歲,要是她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不放個你,這將會是你的下場。"石傲天指著插入牆中的鈔票對著莫君言警告道。   莫君言內心無比的吃驚,能夠隨意將一張軟不啦唧的鈔票訂入牆中,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當今黑榜能夠做到的人決計不多。看來只有順著他的意,以後的事才回好辦。   "厲害!厲害!我剛才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沒有必要這麼認真。放心,我會保護這個女的。"莫君言鼓著掌道。   石傲天沒有多說什麼,安靜的坐了下來。莫君言放下手中的筆,也面對著石傲天坐了下來。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台手機放在石傲天面前道:"這台手機給你,以後方便聯繫你,但是你要記住,這個手機的號碼不能告訴任何人,除了我之外,也不能給任何人打電話。明白嗎?這是組織的規矩,有事我會打給你的。"   石傲天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淡淡的道:"我沒有必要,把這東西拿走,還有錢。我都不需要。"   莫君言只是笑了笑,她對石傲天越來越感興趣了,經過組織調查,這個人完全沒有過去,根本就差不出任何個人資料來。而且擁有可怕的殺人技巧和沉默寡言的個性。不自覺得會對這個身世神秘的人產生情趣,她很想瞭解石傲天以前的一切,很想知道他力量的源泉。但是目前還急不來,只能慢慢的等待最佳的時機,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原原本本的將這些說出來的。   "這是組織的規矩。你正式進入了黑榜,就要服從一些命令,這些對你有好處的,不要死腦筋了。"莫君言為了讓石傲天接受自己的好意,也只能撒謊了。   石傲天沒有沉沒著,也只好默認了這些。但是心中一直有個念頭在打轉,正盤算著怎麼去要莫君言幫這個忙。   "你有心事?"做問黑榜的殺手,觀察入微是一個殺手具備的基本原則。莫君言對於從石傲天那閃爍不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點門道,所以就大膽的開了口。   石傲天覺得機會來了,也就順水推舟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啊——?"莫君言顯然對他說出的話感到受寵若驚,隨即笑了笑:"可以!但是要看是什麼忙了?"   "你幫我查查黑榜中有沒有一個殺手在殺人的時候是用武器貫穿人的頭顱的,大概是用的一把刀,殺人的時候從人的眉心刺入,後腦貫出。"石傲天激動的說著。   莫君言聽著這些,覺得這個殺手很殘忍,甚至有點變態。但是以前身為殺手的她,對於人的死亡司空見慣了,也沒有做太大的反應。只是搓了搓手,道:"我是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但是我可以想點辦法幫你查查。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石傲天顯然沒有想到這丫頭會來這麼一招:"你想要什麼好處?"   "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再說現在你的說的事我還不一定查的到線索,等有了線索再說吧。"莫君言佯做無奈的甩了甩手。   石傲天只是點了點頭。   "現在,外面的情況很亂,警察也不吃素的,他們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他們是不會放棄的,我看你還是先離開這裡一段時間,讓我幫你把這裡的事做點假象,讓他們警察叔叔白忙一陣,到時候風聲沒有這麼緊了你在回來。"莫君言站了起來伸了個攔腰。繼續道:"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可能這幾天我會接任務,你最好做好準備,如今你殺了阿卡,黑榜的排名沒有以前那麼穩定了,相信很多人都蠢蠢欲動了,你也做好準備,我要讓你一個月之內排進黑榜前100名。只有這樣,我才有辦法幫你查剛才你說的那個殺手。所以,以後就看你的表現咯!"   "放心!只要你接的都是該死的人,不論難度有多麼大,我絕對會要他死。"石傲天冷靜的回答著。   莫君言打開門一笑道:"如果你有什麼急事的話,就打電話,手機裡只有我一個人的電話號碼記錄。我先走了,拜拜!"   石傲天連忙道:"等等!幫我照著這個尺寸和顏色做一套衣服給我。"說完便從床底拿出在商場偷來的衣服丟給莫君言繼續道:"一定要皮的。"   莫君言伸手接住,笑了笑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說完就關門離開了。   對於在神農架長大的石傲天來說,早已穿慣了皮製品。他看著桌子上的10萬元錢和手機,歎了口氣。馬上將這些藏到一個東方情發現不到的地方。然後繼續睡著他的大覺。         第二十六章再遇許風     幾個小時過去,石傲天覺得喉嚨一陣燥熱,順勢醒了過來,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下午5點多了。他這一睡又是好幾個小時。   石傲天下床甩了甩昏昏沉沉的頭,盡量讓自己更清醒點。他走到桌子邊,順手拿起杯子走到飲水機邊接起了水。此時,百無聊賴的他正好發現牆上那條清晰可見的裂痕,那是幾個小時前,為了嚇唬莫君言用鈔票劃破的。   他看著看著就不覺的想起了師父說過的話,飛花摘葉均可傷人。但是,師父那手彈飛酒的絕技,只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參透。   石傲天渾然忘了自己還在接水這事,自到水杯中的水溢出時才驚覺。他趕忙關好飲水機的閥門,拿起水杯大口喝了起來,隨後有走到窗台邊。   烏雲密佈,看來要下大雨了。剛想到這裡的石傲天又喝了口水。隨即天空巨雷大做,幾秒中一道閃電也劃破長空,頃刻見,暴雨已至。   石傲天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那些匆忙這躲雨的群眾,不禁歎了口氣。目光剛一收回來,發現屋簷水泥地上有一個凹進去的小坑,雨水正順著屋簷落下,一點一點的砸在那個小坑中。石傲天皺緊了眉頭,若有所思。這就是滴水穿石,會不會和師父的飛酒有異曲同工之秒呢?   他馬上回過神來,飛速的跑到牆邊,仔細的看著牆上那到裂紋。自己用紙張可以穿透石壁,可是師父可以用水穿透。會不會秘密就在於滴水穿石之力,常年累積,蓄勢而發。   石傲天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來到窗戶邊上,伸手接了幾點雨水,先是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手掌傾斜,手中的雨水也順勢落了下來。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石傲天看準時機,手指運氣用力彈出,正在下落的那滴水應聲而碎。   為什麼會這樣?石傲天看這自己的手心裡納悶萬分:師父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我一彈,水滴就會碎掉。不死心的他,又試了幾次,結果仍然是一樣。   百思不得其解的石傲天,無奈的倒了床上仔細想了起來:這根本就不可能啊,紙張雖然輕,但是固體都會有著力點,只要方法用對,結合手刃之氣,可以插如牆中,這不奇怪。可是水為液體,一用力就會散開或者碎開。師父到底是怎麼做的到的,真是另人匪夷所思。   思緒越來越混亂的他最終不得不放棄,反正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參透的事,所以心中一坦然,翻身坐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心中不禁想起了東方情:這麼大的雨,她怎麼回來啊?   於是他拿起雨傘就出門接東方情去了。   勞累了一天的東方情由於大雨阻礙,也不好回家,只好爬在辦公桌上小睡一下,等雨小一點再走,而且她打算晚上去顧彩妮家看看她恢復的如何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陸續的走光了,上也只剩下了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東方情。此時,許風為了雲海結婚能和東方情同行的事來找她了,他希望快點得到結果,因為等待實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當許風走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門沒有關,東方情的酣睡的倩影立刻印入他眼中。當時,他就呆了一下,發現辦公室除了東方情一個都沒有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感,覺得是老天給他和東方情單獨相處的機會。   許風輕輕的收起了雨傘,乾乾的嚥了口口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他的腳步放的很輕,生怕吵醒了東方情。   他將門輕輕虛掩,慢慢的靠近東方情,仔細的打量著酣睡的她。心中有是矛盾有是甜蜜,此時他正的希望就這樣一輩子看著她就好了,希望她永遠就這樣睡著。   在許風的心中,東方情是他的女神,是他的一切。可是經過幾年的奮鬥,東方情依然對他冷淡,而且已經說明白了只能做普通朋友,但是許風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她,常常在心裡想著她,偷偷的看著她。   而今天可以這麼近的看她,還是第一次。看的許風心潮起伏,內心的佔有慾逐漸膨脹。他再確定四周沒有人情況下,終於思想被慾望佔有。他輕輕的靠近東方情的那美麗的臉龐,他想親她一下,就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哪怕付出沉重的代價都再所不惜。   心裡緊張而矛盾的許風流下了冷汗,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東方情不喜歡自己,但是能夠偷偷的親她一下也是值得。惡向膽邊生的他已經將嘴巴靠近了東方情那漂亮而成熟的臉,吐氣如蘭氣息的頓時飄進了許風鼻子中,他越來越緊張了,他恨不的一輩子都佔有她,越想越邪惡的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嘴巴湊近了東方情的粉臉。   並沒有睡死的東方情感覺到自己耳邊有呼吸的聲音,神志稍微清醒點了,頓時心中一驚,覺得自己的臉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粘住,隨後一陣麻癢傳來。馬上睡意思全消的她猛的睜開雙眼,投入眼簾的正是許風那吻著自己而陶醉的臉龐。   東方情立刻一陣噁心泛上心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使勁將親自己的許風推開,厲聲道:"你想做什麼?"話語顯然底氣不足。她反覆搓著被許風親了臉,又羞又氣,恨不的將他親過的地方搓個乾淨。   "我。我……小情,我真的喜歡你,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一不做二不休的許風終於爆發了,反正事已經如此,乾脆再和她坦白一次。   東方情看到許風歇斯底里的走過來,以為許風有想強暴自己,頓時心裡也慌了,不住的後退,淚水也流了出來,道:"你想幹什麼。你站住,不要過來。"   "小情,你聽我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就給我次機會吧。好嗎?"許風完全已經陷入了盲目當中,他認為付出會有收穫的,而且自己追求她多年,相信總有一天東方情會喜歡上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愛情是不能勉強這一回事。   越說越激動的許風衝了上去,用力抓住東方情的手腕。激動的流淚,突然間跪了下來,撕心裂肺道:"我求你了,和我在一起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東方情被他突如而來的舉動嚇的不知所錯,手忙腳亂掙扎著道:"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你抓的我好痛,你放開我……"此時的她很怕,真的很怕。她許風繼續發瘋。   "啪——"一聲,辦公室門,突然被踢開。   東方情一看來人,馬上呼救道:"傲天,救我!"   來人正是石傲天,他早在1公里以外就聽東方情和許風激動的叫聲了,由於雨下的很大,受到干擾的他也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事,所以一路找來,終於找到了這間辦公室。   許風被突如而來的響聲吸引了過去,轉頭一看,只見石傲天赫然屹立在門口。東方情見機會來了,用力甩開許風的糾纏跑了過去,抱住石傲天就大哭起來。   恨的牙根癢癢的許風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是羞愧又是憤怒的看著石傲天,心中更是想把他碎屍萬段。   石傲天冷靜的掙開東方情的擁抱,冷冷的走向許風。許風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雙眼中蹦出仇視的目光向前走了兩步。   "都是你。憑什麼你可以得到東方情的放心,我許風有什麼不好。"許風終於無法冷靜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朝著石傲天大聲的吼著。   "你對她做了什麼?"石傲天一邊前進,一邊皺眉的問道。   "哈哈!笑話,我做了什麼有義務告訴你嗎?"許風皮笑肉不笑的諷刺著他。   話一說完,石傲天已經走到許風了面前,怒目相對。許風其實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今正好在氣頭上,再也忍不住了,一耳光揮向石傲天的臉。   一直在哭泣的東方情見到此狀,大呼道:"許風,你要做什麼?"   只見那巴掌剛到石傲天的肩處,就被石傲天用左手狠狠的抓住。許風斷然想不到,面前的這個高大男人會有如此的反應和力氣,瞬間被抓住的手腕硬是被捏的隱隱做痛。   石傲天再也不客氣了,師父告誡過他,要對傷害自己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他瞬間升出右手抓住許風的脖子,慢慢的用力。   許風一陣驚愕,感覺頸部被一股巨力壓迫,呼吸逐漸困難,而且身體也慢慢開始失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石傲天單手掐住脖子舉過了他的頭頂。此時,已經完全不能呼吸了,眼前開始發黑,覺得天旋地轉,雙腳開始不自覺的凌空抖動著。   "傲天!住手。請不要這樣。"東方情哭著跑了過來,用力的掰石傲天充滿了力氣的右手,急呼道:"快放手,傲天。你會殺了他的,你要這樣。冷靜點!!"   石傲天就像雕相一樣,完全沒有反應,一直死死的舉著許風。   許風滿臉通紅,青筋都暴了出來,可見其痛苦已經快到極限了。他不時的抖動的嘴唇,想說點什麼,但是聲音已經完全被遏止在了咽喉處,無法發出來。   "我求你了,傲天,你住手吧!"東方情百般無奈下,痛哭著坐倒在地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無助,這樣的害怕。並不是為了許風而感到無助,害怕,而是面前的這個讓自己深愛的男人石傲天,變得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充滿了寂寞,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樣的悲涼。   "啪——"許風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石傲天終於鬆開了手。在想殺死許風的過程中,他考慮了很多的事,這裡是辦公室,在這裡殺人不太好,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東方情,既然她極力哀求,就暫且放過他,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要他去地獄報道。   恢復了一點人性的石傲天將地上痛哭的東方情扶了起來,輕輕的抱住了她。而東方情在他那寬大的胸膛上哭的更厲害了。   許風也撿回了一條小命,正跪在地上雙手護住脖子拚命的咳嗽,猛力的呼吸著。   東方情在石傲天的攙扶下離開了辦公室,只剩下許風那一雙惡毒的眼神看著他們遠離的背影,內心發誓道:總有一天,我會叫你不得好死。   而他心裡的這個你,指的就是石傲天。         第二十七章藝高膽大     東方情在石傲天的攙扶下回到了她租的房子裡,也許是太累了,腦中繃緊的弦也放鬆了,竟而沉沉睡去。   石傲天沒有打擾她,關門而出了。夜幕開始降臨,雨也停了。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此時他的心情並不好,當時他也很想殺了許風,更是覺得此人該殺。   東方情在石傲天的心中就像親姐姐一個,要是有人敢對她心存歹意,他一定會親手將此人捏死。   警察並被有對近段時間來的兇殺案子而放鬆,雖然毫無頭緒,但是做為刑偵隊長的孟一平並沒有氣餒,大伙都頂著上級和外界的輿論努力調查著,希望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一直都呆在驗屍房的孟一平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誓把此案查到底。   「唐姐,有什麼新發現。」孟一平不厭其煩的重複這同樣的問題,他已經2天1也沒有休息過了,雙眼中佈滿了血絲。   法醫警察唐姐歎了口氣,搖頭道:「還是老樣子,我剛斷定兇手是同一個人。兇手和前幾起兇殺案的作案手法完全相同,可以看出來,他殺人的時候相當冷靜,其作案手法極端殘忍。」   「到底死者和兇手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用這樣的辦法將死者的血放光啊?」孟一平無奈的點了只煙。   「這裡不能才抽煙。」唐姐瞟了他一眼,不客氣道:「要抽出去抽,這裡是驗屍房。」   孟一平不好意思的將煙頭掐熄了。繼續看著屍體,等待著法醫的判斷。   「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兇手是個行家,可能是職業殺手。完全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而且死者在市政府對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2個多小時了,所以說很可能那裡不是第一兇案現場,可能兇手將死者移屍到此處的。另外,兇手很專業,現場經過特殊處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相信兇手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角色。」唐姐將驗屍戴的手套脫了下來,繼續道:「我去吃飯了,你要想呆在這裡,就請你出去的時候幫我關門,」   呆在這裡好幾個小時的孟一平其實早就想走了,要他一個人呆在這裡對著這些屍體,還不如去吃飯。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我也餓了。」孟一平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大步走了出去。   他們從驗屍房出來後,就直徑來到了辦公室,女警察夏季早就準備好了外賣在等著他們了。   「孟隊,唐姐,你們有什麼發現?」夏季喝了口水道。   「可以並案調查了,晚上大家開個會,給武打個報告,申請並案調查吧!夏季,吃完飯後你就去打報告。」孟一平倒在了椅子上懶洋洋的道。   「是!我知道了。」夏季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夏季,老錢那邊有什麼情況?」唐姐自己先吃起了飯來。   「哎~~沒有發現,足跡很混亂,一時也沒有什麼線索。」夏季擺了擺手。   「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叫大家一起來吃飯吧。哎~~~~這案子真夠頭疼的。」孟一平吆喝道。   遠在另一個城市的警察局中。在新聞中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線索。這幾起轟動全國的兇殺案,早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局長也馬上召開了緊急會議。   「大家對G省Z市的幾起兇殺案有什麼看法?」局長曲明之副局長敲了敲桌子道。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案子,只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線索的案子。」刑偵隊長楊子華轉著手中筆道。   「不久前,我們市也出現了作案手法相同的案件。」刑警小王早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不錯啊!我們就長話短說了。兇手作案手法驚人相識,我認為是同一個人,楊子華,你和G省Z市的刑警隊取得聯繫,你過去調查一下情況,看看可不可以並案調查。」曲副局嚴厲道。   …………   這就是石傲天遇見白雪的那個城市,當時為了救正要被3名歹徒凌辱的護士白雪,剛從神農架下上的石傲天毫不留情的將此三人殺了。直到現在這裡的刑警也沒有破案,真在他們苦惱的時候,G省Z市爆發了震撼性的新聞,給他們破案帶了一點點新的希望。   黑榜組織辦公室內。身著西裝的周助理早就在此等候他的少爺了。   剛剛沐浴完的少爺搽著凌亂的頭髮,道:"周助理,有什麼情況?"   "少爺,只知道莫君言的殺手叫石傲天,關於他的過去,一點都沒有記錄,而且那丫頭也不知道他的來歷。我覺得這個人很可以。"站在一邊的周助理恭敬道。   "呵呵……"少爺將搽頭髮的濕毛巾丟在一邊笑了起來。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有什麼不敢用的?倒是我覺得很放心,放心!我有種感覺,他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我對他很有興趣。"   "少爺!這不合規矩啊,老爺一手創辦的黑榜,不能拿來開玩笑啊。"周助理顯然有點緊張了。   一聽到老爺這兩個字的少爺,頓時流露出一股殺氣,冷冷的看著身邊的周助理,大吼道:"現在我是這裡的指揮人,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用我爸爸來壓我,我不想聽到老爺這兩個字。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周助理被嚇的頭皮發麻,只好戰戰兢兢的答應過去。其實這位少爺心中一直都恨自己的父親,雖然他父親對現在他關懷有佳,但是埋藏在他心中的怨恨是從他懂事那天就開始積累的。如今,父親將黑榜交給他搭理,自己卻不知所蹤了。   "不要多說了,我相信這個叫石傲天的人。周助理,以他的身手,培訓這事就免了吧。現在警察依然沒有查到是他,這就是他的實力。"少爺稍微平靜了一點。   對於周助理來說,他對對黑榜是絕對的中心,因為8歲那年,父母親在一次車禍中去世,是老爺將他從孤兒院收養,而且收他為義子,雖然在家庭中的地位不如老爺親身的兒女,但是為了報恩,無論是什麼命令,他都會去盲目服從,所以老爺將他安排在少爺的身邊是有道理的。因為,不論怎麼樣,他都不會出賣老爺,出買黑榜。   周助理整了整嗓子道:"莫君言已經接了任務了,估計這個星期內,他們就會有行動。"   "哦?這麼快?"少也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雪茄道:"現在全國的警察都在找這個殺手,正在火頭上,她還敢接任務?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啊。"說到這樣的少爺露出了邪惡的笑意。他吐了一口煙圈繼續道:"周助理,不管他們有什麼需要,都滿足他們,這會我要看看他們的好戲。另外,黑榜第七的位置還在空著。這樣總不是個辦法。我要玩點新的花樣,等這個叫石傲天人做完成了這次任務,我再告訴你怎麼去做……"   "是!少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退下了。"周助理點了點頭道。   少爺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當石傲天在外遊蕩一圈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進屋一看,沒有發現東方情的身影,但是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他拿起看了看:傲天,你回家後不要亂跑。我去看望一下顧彩妮。等我回來吃飯。另外,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看完後,石傲天放下紙條,打開電視胡亂的按著遙控器上的頻道。在他內心裡,最希望的就是莫君言盡快的幫他打聽出那個殺害他全家的兇手,報仇成了也就成了他最大的動力和心願。         第二十八章源於緣分     東方情做為一個老師,關心自己的學生是應該的。龍家因為他的到來而熱情的款待了她。顧彩妮已然沒有大礙,恢復情況也是相當理想,受驚過度後,醫生囑咐要她多多休息調養。東方情進一步的瞭解了一下情況也就告辭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東方情一直都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她斷然想不到許風會這麼的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更加讓她不到的是石傲天,在他掐住許風脖子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愛人是那麼的陌生,那種眼神,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的,而且令人恐怖不安。   從小在原始森林長大,在師父的教育下成人的石傲天,在惡劣的環境下具備了一種像野獸一樣的原始野性,一旦只要觸動他,就會像是觸怒了一頭猛虎一樣,唯一的目的就是消滅對方。雖然師父說過很多次讓他控制,但是這中原始的衝動依然埋在他心裡。在森林中,適者生存,優勝劣汰是不變的道理,要想保住自己只有不斷的與各種猛獸生死相搏鬥。石傲天當年打仗群狼是他體會的最深的一次。   回到出處的東方情是那麼的安靜,他很想問關於石傲天以前的一切,但是一回想到要殺許風的眼神就把話吞了回去,甚至她腦中開始有一個念頭,最近發生的各類兇殺案件會不會是眼前這個自己深愛著的人所為,她迷惑了。自從石傲天的出現,兇殺案就不斷發生,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身上有強大的力量,這是她在當年神龍架探險時親眼所見到的。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願意再聯想下去,因為她心裡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一切沒有讓東方情如願,這一切確實是石傲天所為。事實就是事實,永遠都不可能改變,雖然她現在不現在這一切的原因,但是不久後這一切答案都會出現,以至於最後東方情做了一個最大決定——遠走國外,逃避這一切。這已是以後的事了。   兩人相見都沒有說話,時間也不早了。東方情思緒混亂的回到了自己的教師宿舍。對於許風來說,東方情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因為畢竟是4年的同學,相識一場是緣分,但是這不代表她會對許風動心。當年在風景埡絕壁上石傲天救她的那一刻就深深愛上了這個野性漢子,這一切也許就是天意。   徹夜男眠的東方情想了很多很多。已經考慮很清楚的她清早起來主動的給許風打了個電話。   還在睡夢中的許風被鈴聲吵醒,昨天發生了那些事後,晚上他約了周俊一起喝酒,並且大到苦水,趁著酒意並揚言不弄的石傲天身敗名裂誓不罷休。   他迷糊的看了一下手機來電顯示,猛然清醒過來,心道:是東方情。心中有是開心有是擔心。因為東方情很少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如今能打電話過來當然是開心,擔心的是昨天發生的那一切,東方情會不會來興師問罪。   猶豫了一下的他還是接通了電話,道:「喂?」   「許風,我有事想和你當面談,能不能出來一下。」電話那頭傳來了東方情的聲音。   「可……可以。」許風大感吃驚,顯然有點受寵若驚,結巴了起來。   「你到我樓下等我,我想和你談談。先這樣吧。」東方情掛上了電話。   許風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害怕,對於他來說,東方情的命令令他無法抗拒,於是急忙起床快速梳洗完畢後向東方情的宿舍樓快步走去。   東方情已經早早的在樓下等候他了。   「陪我走走吧。」東方情淡淡的道。   聽到這話的許風更是欣喜若狂的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走開來。   一陣沉默後,許風提起了膽子開口道:「小情,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是我一時從昏了頭腦——」   「不要再說了,我都忘記了。」東方情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在提起昨天的事。   許風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只好漫無目的走下去。   「許風,我們大學4年同學,現在又是同事,我想你知道。我很珍惜這緣分,我們都認識7年了。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東方情委婉的說著。   許風沒有做聲,他很明白東方情所說的。   「大家是老同學老朋友,現在是,以後一直都是。我也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從來沒有和你談過著些,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不要把時間放在我身上,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東方情繼續的說著。   聽到這些的許風腦子全都亂了,至於後面說的什麼,根本就聽不進去了。自己苦苦追求了7年的人,如今還是一場空,他不死心,絕對的不死心。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為什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   「許風,雲海和方雅快要結婚了,你叫上周俊,我們一起去吧。」東方情想借這次機會,好好的挽回一下這段朋友緣分。   「我知道了。」許風十分不甘心的回答著。   「今天我就去請假,再過幾天就是他們的婚禮,我們也早的去吧。畢竟是同學一場,早點去聚聚。我打算做火車,雖然要花2天的時間,但是我們也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另外,我會帶傲天一起去。」東方情深深的吸了口氣。   當許風聽到「傲天」天這兩個字從東方情嘴巴裡說出來的時候,臉色就變了。他恨不的吃了這個叫石傲天的男人,就是因為他,東方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這一切,許風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是輕輕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今天我也去請假,等會我會聯繫周俊的。你也準備一下,我們後天就動身。」   東方情笑了笑,心中終於舒了口氣,她以為終於解開了許風的心結,以後自己也輕鬆了。但是,事情恰恰相反。許風本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他常常以自我為中心,把自己遭遇的不幸,強加於別人身上,他認定了這一切都是石傲天搞出來的,就一定會報復。只是不會讓東方情知道而已,他堅信終於有一天自己會得到東方情。   兩人分手後,東方情就向學校請假了一個星期的假,明天開始正式執行。今天她將所有的工作拖給了自己寢室的一位老師,並且也對班級各個班幹部也交代了一下。到了下午,她就放心的離開學校,回到了外面租房內。   石傲天依然沒有出去,東方情也將自己打算告訴了他。對於石傲天來說,暫時離開這個城市是最理想不過了,留下這些爛攤子給那些笨警察去收拾。他完全同意和東方情一起出席她同學婚禮。   第二天,東方情和石傲天去了商場買了很多必須的用品,另外,細心的東方情給石傲天買了一套合身的西服。以石傲天的身材穿上西服,梳理好頭髮,儼然像一個貴族,那種氣質不得不讓身邊的東方情迷醉。當然,這所有的費用也是東方情掏的腰包。她不知道現在的石傲天身上可有十萬元的零花錢,這一切都是石傲天故意隱瞞的,就是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購物一天的他們終於回到了住處,整理這各種大小行李。明天就是他們離開這做城市的日子。這一夜,東方情沒有再會學校,而是留在了石傲天那裡。一室一廳的房子不大,但是要睡下2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東方情心裡很矛盾,她真希望今天晚上會和石傲天發生點什麼,可是一直把她當親姐姐的石傲天斷然的睡到了地上,把床讓給東方情睡。這不得不讓東方情心中有點失落。她不明白石傲天心中想的什麼,她也不想問,因為她知道要是石傲天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自己的。   這一夜,東方情是嗅著空氣中石傲天身上的體味而眠,她覺得這一切是這麼的美妙,這麼的舒服。   躺在地上的石傲天久久也沒有入睡,他開始思念神農架,思念自己的師父了。現在師父可以說是自己唯一的親人,離開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師父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   石傲天有今天,全是師父所賜。就算以後師父要他在神農架陪他一輩子,他也願意。他更加的希望莫君言能早點探查到兇手的下落,好讓自己完成這報仇的使命。   夜是那麼的寧靜……         第二十九章原來是他(上)     次日清晨,東方情就被許風的電話給吵醒了,一看看手錶,6點鐘不到,不得不大呼救命:「喂!這麼早,你想要人命啊!」   「車票我已經買好了,是8點的。我想提醒你一下,不然趕不上火車了。」許風在電話那頭催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們7點半在火車站見吧。」東方情打了個哈欠就掛上了電話。朝地上一看,早已不見石傲天的人影。   東方情急的跳了起來,奔向客廳,只見石傲天呆呆的坐在凳子上,邊上已經放好了行李。   「早!」石傲天主動了打了個招呼。   東方情也鬆了口氣道:「早。你這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改變主意不想和我去了,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我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去做。」石傲天站了起來,繼續道:「我睡不著,所以起來檢查了一下行李,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   其實,石傲天這麼早起來是把莫君言給他的錢和手趁著東方情熟睡機偷偷的放到行李中,說檢查行李,那只不過是一個借口。   東方情擦著松醒的睡眼,微笑道:「想不到你還瞞細心。你等我一下,我去梳洗,火車站離這裡還有一段時間。」說完便快速閃進了洗手間。   女人梳洗是最麻煩的,梳洗完還要化裝,這一來二去就用了整整一個小時。好在石傲天耐心及好的人,要不是早就暴跳如雷了。一個要趕火車的人還這麼麻煩。其實愛美是每個人的天性,只是女人尤為突出點。   一切完畢後,兩人提上行李就出了門。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四十了。東方情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許風和周俊在進站口那焦急等待的樣子,心中感到抱歉,也就托著石傲天的手不禁加快了腳步。   「真是不好意思,那你們久等了。」東方情終於出現在他們眼前,十分抱歉的說著。   「哎~!我們也剛剛來,沒事!」許風勉強的笑著,任誰都看的出,這是一句假話,但看地上的煙頭就知道他們已經來有一段時間了。   此時,石傲天目光冷冷的盯著許風。許風自己也知道,但是還是有意無意迴避。   東方情也看明白了,感到氣氛十分尷尬,因為她沒有把要和許風一起去的事告訴石傲天,就是因為怕石傲天會改變主意不去,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就一直瞞著他,只好以後再做解釋了。   「對了!我們先進去吧。時間差不多到了。」東方情打破這種尷尬氣氛托著石傲天就動起腳步。   許風和周俊沒有說什麼,也就一直跟在了他們後面。周俊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常常從許風嘴中所說的石傲天,他感覺這個人很冷漠,骨子裡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狠勁和恐懼感。從他的眼中可以感覺出冰冷氣息。許風看到石傲天後更是老鼠見了貓,前天被他掐住脖子的痕跡依然還在,但是內心中,他是一萬個不服氣,想找個好機會報復他一下。   四人進站的時候,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也就忙著往裡面趕。   許風在後面叫道:「我們是臥鋪車廂,在後面18號車廂。」   隨著一陣人流的進站,把著四人殺了個措手不急,只見大批的旅客像發了瘋一樣往通道口擠,不一會兒便把四人全部衝散了。好在東方情一直都牽著石傲天,他們兩才沒有分開。但是許風和周俊早已經不知蹤影了,到處是嘈雜之聲,好在開始許風告訴了他們位置,要然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而且車票都在許風一個人手上。   在一陣人聲鼎沸中,東方情幾人陸續的跑到了18號車廂。許風和周俊早已經在門口等待了。看來還是一切順利。   4人登車不久後,火車就啟動了,這不禁讓他們鬆了口氣。大家都放好了行李,找到自己的舖位。   很久沒有坐過火車的他們也不覺的興奮起來。陸續的來到了窗戶邊上的休息椅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真是想不到現在的火車有這麼擠,好在我們在臥鋪車廂,不然連一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們看看,剛剛那人流衝出的情景,真是嚇人啊。」周俊頭一個打開了話匣子。   東方情看了看周俊復合道:「是啊!真的很多人。」   周俊比起3年前可謂是憔悴很多,他手上的煙一直都沒有停過,更是不修邊幅,也有了深深的黑眼圈,看的出他這3年過的並不好。這3年中,周俊一直都失戀的陰影中沒有走出來,他太愛他以前的女朋友了,以至於畢業後也沒有離開這座城市,他每天拚命的在電腦前寫作,試圖找會一點美好的回憶。   「你還是放不下她?」東方情看著周俊憔悴的模樣終於開了口。   許風苦笑一下,狠狠的抽了口煙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道:「還是別說我了,說說你們吧!」   東方情也不想再提起周俊的傷心往事,看著身邊一直看著車窗發呆的石傲天笑道:「我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石傲天。我男朋友。」   一直在發呆的石傲天更本就沒有聽到東方情說的什麼,他想起了10年前,自己做火車出逃的情景,彷彿這一切又回到了十年前,依然是看著窗外風景的他,顯的是那麼弱小,那麼無助。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次出逃的火車上結束,結束了和以前有關係的一切,現在的他不叫石開,而是石傲天,是一個復仇者。   「你好!我叫周俊」周俊主動的向石傲天伸出了手。   東方情見石傲天依然看著窗外發呆,沒有任何反應,不自覺的用肩膀蹭了他一下。石傲天馬上清醒,看著許風伸出來的手,立即會過意來,淡淡的道:「你好!石傲天。   兩手一握上,周俊就立即感覺得到了此人決不平凡,因為他感覺到了石傲天的大手渾厚有力,而且長滿了厚繭。就算是長期訓練的運動員也不會有這麼厚繭,幾乎可以說滿手都是。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些都是石傲天苦練手刃換來的結果。如今,他的這雙手就算是堅硬的岩石,也可以像切豆腐一樣一分為二。   介紹完後,許風一直都不敢直勢石傲天,他被上次石傲天的舉動嚇怕了,知道正面衝突自己絕對佔不到便宜的,所以只有先忍著,尋找更好的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大家看了一下外面的風景也就所讓無味,許風等人帶頭進入了車廂類。只剩下石傲天一個呆呆的看著外面飛速後退的樹木。東方情以為他在為沒有把許風同行事告訴他而生氣,心存抱歉的握進了石傲天的手,柔聲道:「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石傲天並非小氣的人,他更本就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看著窗外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只想一個人靜靜,你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是人都看的出他有心事。東方情也就不好在逼問,只好悄聲離開,退入了車廂。她覺得石傲天心裡一定有事,雖然不知道是不知道為了許風,但是可以看出,他並不快樂,內心一直在掙扎。   在火車上的石傲天一直沉默不語,而且還不停的發呆,狠有幾次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只是大家沒有發覺而已。他內心痛苦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如今的石開可以說是改頭換面,和過去斷絕了所有的聯繫,沒有人認識他就是石傲天兒子,就算是現在李民軍也認不出。剩下的一切的一切只有仇恨。十年前,他甚至憎恨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   當石傲天和東方情等人一起離開Z市參加雲海婚禮的時候。楊子華帶著小王進入了Z市。因為曲局長的命令,特地來到這個城市出差,來調查前不久的兇殺案子。由於作案手法殘忍,上級高度重視,並勒令他們盡快破案。   來接他們的是正好是Z市刑偵大隊長孟一平。進過簡單的介紹,也許是同行的關係,大家也就相互熟絡起來。   孟一平知道他們的來意,也不敢怠慢,馬上將他們接到了局裡開會。   「你們的市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可謂是全國轟動啊?」楊子華打響了第一炮。   孟一平也只好歎了口氣,無奈道:「最近不太平啊。這兇手夠專業的,只到現在也沒有抓到他。」   「我就是特地為了這事過來的。大概半個月前,我們市也發生了一起類似的案件,作案手法也驚人相識,我懷疑上同一個人所謂。」楊子華進入正題,從文件袋中拿出案件資料給孟一平過目,繼續道:「死者有3人,都是頸部被利器劃破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兇手還不是一般的殘忍。」   孟一平緊縮眉頭將這些資料和照片耐心的看完,不自覺的點了一隻煙沉思起來,道:「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等下做做技術鑒定,我估計可以並案調查。」   說完便把Z市兇殺案的各類資料拿了出來。其中除了岳三和劉天的案件的作案手法不一樣之外,其他也是驚人相似,尤其是在廢棄工廠岳三手下小吳等人的照片,可謂是異常的血腥。   看的小王胃液上湧,差點吐了出來。   「這還是人嗎?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血腥的,整個地板都被血染紅了,牆上也都處都是。楊隊,比我們的市死的那3個人更加——」小王再也看不下去了,放下照片,硬吞了一口酸水。   「呵呵。你不是第一個這樣想的。你看看我這位女警,剛剛畢業沒多久就更了我,我帶她去現場的時候,她都吐了好幾回。」孟一平蹭了蹭身邊的夏季,好讓氣氛舒緩一下。   聽後,大家都不禁莞爾。夏季只好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身邊的孟隊,眼神中充滿了責備的意思。   最後,大家也分析了其他的案情,準備一起做一次綜合性的調查,誓兇手抓到。         第三十章原來是他(下)     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東方情等人都累了,在列車上打起了盹。在過十多個小時就可以到雲海的老家了。漫漫旅途,也只有和周公下下棋才可以打發時間。   「警察臨檢。請拿出身份證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很遠就傳入了石傲天的耳中。   警覺的石傲天立刻輕輕躍下舖位,眾人依然在熟睡。他從包中巧巧的拿出莫君言為了他準備好的身份證,閃身轉進了洗手間,他還想讓東方情知道她有身份證,更不想對她解釋。   很快,警察同志也查到了東方情這節車廂,並很快的輪到了他們。眾人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幾個穿制服的人站立在前,道:「臨時檢查,請大家合作,拿出身份證。」   東方情情一聽,整個人都被震懾了,立刻站起來,向上鋪往去:「傲天!」   「人呢?」眾人都疑惑起來。東方情心裡更著急了。她很清楚的知道石傲天沒有身份證,也就是這樣才沒有坐飛機。如今又遇上臨檢,可謂是禍不單行。現在她只希望石傲天能躲過一回。   「這個床位的人是不是和你們一起的?」一個乘警指著空床道。   「是的!」東方情立刻做出了回答。   「他現在去哪裡了?」乘警繼續追問。   「不知道……我們睡著了,他可能去洗手間了吧?」許風雖然不知道石傲天去了那裡,但是他很希望警察可以抓到這沒有身份證的石傲天,給他製造一點麻煩。   「警察同志!出了什麼事嗎?」周俊切正題道。   「沒什麼。你們休息吧!」警察分別看完他們的身份證後就繼續前進了。   其實這列車上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正在抓一個逃犯,接到同志的乘警們馬上展開臨時檢查。所以才會有現在這一幕。   東方情看著遠去乘警的身影對著許,週二人焦急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找找傲天。」她心裡十分擔心,石傲天沒有身份證,這樣遲早會被他們查到,到時就不好解釋了。   「你去就有用嗎?他可能只是去了廁所。你也不要這麼急。很快就會回來的。」許風幸災樂禍般的好言相勸。   「你懂什麼?」東方情生氣的看了許風一眼,心急道:「你知道不是他沒有……」說到這裡的東方情嘎然而止。   石傲天完好無缺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東方情開心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顧許,週二人的存在,柔聲激動道:「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   「我沒事。你放心,警察臨檢嗎?我沒事。」石傲天趁機在東方情耳邊細語道:「我有辦法應付,不要當心。」   聰明的東方情立刻明白的點了點頭,知道此時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多說了。   其實,石傲天在後車廂臨檢的時候就組織給他準備的身份證通過了,一切都很順利。一次有驚無險。   繼續十個小時的路程,大家終於來到了雲海的老家。這是個美麗的海濱城市——QD市,他位於SD省,也是一個十分出名的旅遊城市,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他們剛出火車站就看多年不見的雲海和方雅在出站口焦急等待的摸樣了。東方情隔著很遠就向他倆揮手呼喚:「方雅,雲海……」   幾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終於再次見面,大家心裡十分歡喜,自然有很多心裡話要說。可憐的石傲天頓時被冷落在了一旁。   大家興致盎然的上了雲海的「專車」,直到此時,雲海和方雅才發現多了一位陌生人。   東方情立即會過意來,開心的介紹道:「他叫石傲天,我的……。」   雲,方二人頓時明白,方雅打斷她道:「哦——知道了。你這一介紹,誰還不明白啊。想不到我們大學的系花還會有動情的一天啊。話說回來,他挺帥的,而且很酷,比我們家這位強多了。」   頃刻,眾人笑做了一團,剩下石傲天不明所以的表情和娣漢煜嫉畝眹父?br>   許風雖然笑在臉上,但是心中卻恨的只咬牙。   目前,離雲海和方雅的婚禮還有3天。這3天裡其他同學也陸續趕到,就連遠在國外的胖子金鐘也特地趕來為他們祝賀。這回個寢室的室友可謂是來了個大集合。這回,石傲天越發顯的孤單,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東方情的男朋友,但是都沒有太在意他。   老同學見面都是分外親熱,都是將自己個3年中遇到的事天南地北神侃著。   終於到了十月一日國慶日,也就是雲海和方雅的結婚日,來道賀的賓客都一滿座。雲海的父親雲震林在本市可以說是有頭有臉的人,如今生意做的是越來越大,本事的各大高官權貴都被他請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大家也是給足了他面子。到處都是熱鬧的氣氛,雲父為了兒子這次婚禮可謂是花費大手筆啊,一定要弄的街知巷聞才肯罷休。   正當大家接待賓客如火如荼的時候,一位西裝革履,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青年男子走進了禮堂。   雲父一見,立刻高興奔了過去緊緊的報住了他,眼淚在眼眶中開始打轉。眾人更是莫名其妙。   作為新娘的方雅見到此狀,用胳膊碰了碰老公雲海道:「親愛的,爸爸那麼激動抱著的人是誰啊?」   雲海見狀也十分詫異,突然他看清楚了什麼東西,連忙雙眼圓睜,激動道:「老婆,我知道了!他是我表哥周雲。小時候我們常常玩在一起,那比我大3歲八歲那年和他父母移民英國。但是去了沒多久,我的姨夫和姨媽在一次車禍中去世,只剩下我表哥一人活著,從此也就和他失去了聯繫,不知道爸爸是怎麼和他聯繫上的。」   「表哥?」方雅小聲疑惑道:「你沒看錯吧!」   「絕對沒有!」雲海肯定的回答:「雖然我們20多年沒有見了,但是我記得他眼角的邊上那塊指甲班大小的紅色胎記,我絕對不會記錯的。」雲海顯的有點激動,直徑走了過去。   「兒子!你快來!你還記得他是誰嗎?」雲父顯然很開心。   「是表哥?」雲海還是有點一點不敢相信。   表哥周雲微微笑了笑,緊緊和雲海來了次擁抱。   「你是表哥。我相信。」雲海雖然和表哥20多年沒見,但是小時候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在眼前:「表哥,這20多年來你是怎麼過的啊?我們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   「你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先不說這些。晚一點我再和你說。」表哥周雲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周雲的出現,無疑是給雲海的婚禮喜上加喜,氣氛也更加熱烈起來。   有殺氣?石傲天隱隱感覺到了,雖然這殺氣隱藏的非常之好,但是也逃不過他敏銳的感覺。他試圖尋找這股很不一般的氣息,但是四周高朋滿坐,嘈雜不斷,大大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一到凌厲的目光瞬間從思傲天身上閃過,便銷聲匿跡的隱沒在眾人只中。   石傲天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秉神搜尋著。   最後兩到凌厲的目光至於交織到了一起。   石傲天心中猛然道:就是他。   正好石傲天目光撞擊在一起的此人心中一跳:原來是他,真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   兩人對視數秒,不約而同若無其事的轉移視線,其實在他們心中早就有數了。   和石傲天目光對視的正是雲海的表哥周雲。這個人也正是黑榜組織的周助理。在莫君言送過來的資料中就附有石傲天的照片,因此,在目光相接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這為進入黑榜的新殺手——石傲天。只是他沒有想到現實中石傲天眼神比照片上的更冷酷,更凌厲。   這些並不是普通人可以察覺的,經過專業訓練的周雲,可以感覺到石傲天身上散發著原始死亡的氣息,而且這氣息沒有加以任何掩飾,可見此人是多麼的恐怖。         第四集 第三十一章暗中較力     石,週二人相互察覺對方後都心照不宣,準備謀定而後動,都想看看對方要耍什麼花樣。   婚宴開始了,氣氛顯得十分的熱鬧,最開心的還是要屬於雲海和方雅這對新婚夫婦了。新婚主持人在台上嘰裡呱啦講了一大堆令人捧腹而祝賀的話,把婚宴的氣氛抬到了頂點。   這個宴席,雲父就訂了88桌,可謂是大手筆,到處也是高朋滿座。石傲天則和東方情大學同學等人桌到了一起。其中也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那就是李娜的男朋友秦子建,由於和大家是第一次見面,所以略顯生疏,言語也很少,和石傲天可謂是同病相憐。   大家多年不見,都相互訴傾吐著自己的心事。3年過去,目前混的最好的算是張遠明瞭,他從小就對電腦就情有獨鍾,畢業後又搞軟件開發,經過這幾年的積累,已經小有成就,自己開了家小公司,生意也是越來越好。李娜和他男朋友住在一起也算是比較幸福,大家都在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胖子金鐘就更不要說了,他家是「地主」,如今出國留學回來,可算是揚眉吐氣,而且他也沒有以前那麼胖了。作為老師的李靜靜沒有什麼遠大理想,最大的願望就上平平靜靜,踏踏實實的過一生,這樣也比較符合她的性格。姚倩和李靜靜一樣的平淡,雖然是經理的秘書,由於樣貌嬌好,惹的經理色心大起,好幾次都想辭職。一直暗戀李娜的張遠明始終如一,和頹廢的周俊比起來,他對生活積極多了。   周俊是幾人中過的最頹廢的,並不是他沒有才華,而是他一直在生活在以前的陰影中沒有擺脫出來,可見他以前是用情多深。意志消沉的他沒天與香煙、啤酒為伴,天天目不轉睛的死盯著電腦,整張臉都顯得十分蒼白。他的同學朋友都勸過他不要這樣,每次他都是付之一笑,繼續這這樣的生活。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台上的主持人經過一段時間的囉嗦終於完畢。宴局也就正式開始了,帥氣十足的新郎和明艷動人的新娘開始巡迴敬著酒。   「新郎新娘一會還到不了這裡,我們先開始吧。來來,大家端起杯子,我敬大家一杯。」看到酒後,早已按耐不住的周俊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示意。   大家也紛紛的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此時,只有石傲天仍舊坐在位置上沒有站起來,大家十分詫異。東方情連忙拖了石傲天一把,小聲道:「你再做什麼啊?今天是我同學敬酒了,你還坐著幹什麼?」   石傲天終於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我從不喝酒,你們隨意吧。」石傲天勉強的說出一句話,讓人無不感到奇怪和震驚。同桌之人都對他有了看法,心裡都在想:別人好心敬酒,想不到是這樣不給面子。東方情的面子也有點掛不住了,她死活沒有想到石傲天會說出這樣的話,連忙打了個圓場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傲天他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不能喝酒,乾脆我來替他。」   所有人動能聽出話中意思,知道是東方情來圓場了,也只有給她點面子,不做計較,大家再次重新舉杯乾下。   乾杯後,眾人圍坐。許風小聲的「切」了一聲,以示對石傲天的行為不滿,他喃喃諷刺道:「酒都不喝,是不是個男人?」   這話雖然小聲,但眾人也是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對石傲天的行為更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東方情心裡感到十分的難受,不知道帶石傲天來是對還是錯。   對於石傲天來說,他永遠都記得十年前師父的酒,就喝了一口就醉了,以致於以後成了驚弓之鳥,聽到酒這個字就有點後怕。所以決定從此不在飲酒。   但是他不知道,師父的酒是經過特殊處理製成的,這些普通的酒遠遠沒有那種勁度,就算是喝了也不會像十年前一樣——一後就倒。   經過幾翻敬酒後,大家全身開始燥熱,氣氛更加活躍起來。石傲天對吃從來沒有禁忌,從小在師父的培養下,就變的特別能吃,他吃飽後甚至可以餓一個星期,這中驚人的耐力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在大家相互敬酒沒有注意他的同時,他早就張開了食物掠奪戰,眾人才動了幾下筷子的同時,他早已經將桌上的食物消化完了四分之一,不得不令大家十分吃驚,就連東方情也被嚇到了,她知道石傲天食量大,但是沒有想到會到這麼驚人的程度,可以說連骨頭都沒有吐出來,十足的野人樣。   同桌的李娜生性開朗好動,她看到石傲天的食量,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眾人更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的眼珠脫了眶。   「小情。他真是你男朋友嗎?」李娜悄悄的碰了一下身邊的東方情面帶難色的道:「他……他……我覺得……」說到這裡也就沒有再望下說了,是人都會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   此時,的東方情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內心亂成了一片,在此情景下,不知是否該制止一下石傲天。   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新郎新娘已經敬酒到了此桌,這次陪同來敬酒的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周雲。   石傲天感到周雲的氣息靠近的時候,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帶頭站了起來,目光似電的打量著周雲。   周雲也聳聳了架在鼻樑上的眼睛,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氣,他是有意和石傲天叫勁。他很想知道這位可以殺掉阿卡一舉成名的新殺手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圍坐的眾人感到很奇怪,默默的看著這兩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喝的3分醉的雲海也沒有注意那麼多,在新娘方雅的陪同下,笑意濃濃的對這表哥周雲道:「表哥,你們認識?」   「不認識。」周雲微笑道:「他們是你的同學吧?我特地過來敬他們一杯。」   這句話眾人聽起來十分勉強,這麼多人不敬,為什麼他就只單單敬我們這一桌呢。   「原來是這樣啊。他們是我大學同學,這為是我同學的男朋友,叫石傲天……」雲海趁著酒意簡單的介紹一下雙方。此時,周雲的嘴角弧出一道笑意,心道:石傲天?是他了。   「大家別坐著,站起來啊。都舉杯,今天可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啊,老同學們,你們不打算敬我一杯?」   眾人大夢出醒般站了起來,又恢復剛才熱鬧的氣氛,紛紛舉杯站來向新郎新娘敬酒。   這回東方情可有了準備,連忙把準備好的酒杯塞到了石傲天的手中沒,眼神向他示意。她可不想在新郎新娘的面前出醜了,所以發出了強制性的「命令」   石傲天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周雲,手中的酒杯對他來說早已經忘記。   「來!大家干了!」新郎新娘豪爽的飲而盡。   眾人也蒙頭而干,沒有半點含糊。喝罷,大家發現石傲天和周雲手拿酒杯。仍然在相互對視,不明所以。   「石先生,怎麼不賞臉嗎?我表弟今天結婚大喜,為什麼你舉杯不幹?」周雲笑意漸漸濃。   話畢,氣氛頓時尷尬起來。許風心中一陣竊喜,巴不的把事情搞大才好。讓大家看看石傲天的笑話才好。   「周先生,為什麼你也舉杯不干呢?」石傲天沒有半點退讓,在敵我不分的情況下也只有隨機應變了。   「我是在等你啊。」周雲毫不退讓的來到了石傲天身邊。   眾人都靜靜的看著,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麼鬼。   「我從來就不喝酒。」石傲天坦率的回答著。   「既然石先生不會喝酒,我們也不勉強了。」新娘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笑意連連的打著圓場。   「不行啊!石兄弟,今天不能不喝,這是個特殊的日子,主人家敬酒,豈有不喝之理。」周雲的回答令眾人實感意外,但是又覺得他說的又在情在理。這一句有「先生」,變成了「兄弟」的稱呼,更是讓人覺得盛情難卻。   身邊的東方情扯扯了石傲天的衣角,眼神示意叫他喝下。   「來!我們乾了這一杯。」話一說完,周雲用了一手相當巧妙的手法和石傲天的杯子撞擊到了一起,又迅速分開,仰頭干下。   在外人眼裡,這只不過強逼喝酒的一個伎倆,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但是石傲天內心非常明白,握手的杯子已經不能鬆開了。因為周雲那一手絕技,足可以讓他明白,只要一放下酒杯,自己就會立即當眾出醜。   「喝啊?石兄弟,不給我面子嗎?」周雲陰陰笑道。   石傲天毫步猶豫的仰頭一飲,將酒喝下。酒杯依然緊握在手。   「啪啪……」周雲放下酒杯,鼓起掌來,恭維道:「好酒量。石兄弟今天給足了我面子,希望有機會我們能好好聊聊。」   眾人也被周雲的掌聲所感染,也紛紛排起手來。東方情也總算舒了口起,她真擔心石傲天不會喝,不然丟醜就到家了。   「周先生,一定會有機會的。」石傲天擠出一點點笑意勉強的回答著。   周雲對著石傲天豎起大拇指,聳了松眼鏡,笑道:「我等你!」說罷便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而新郎新娘則到別桌繼續敬著酒。   眾人再次坐下,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東方情,關心的問道:「傲天,你沒事吧?」   「我沒事!」石傲天這次算是明白了,師父的酒和普通酒的區別,一杯下肚完全不受影響。   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時候。石傲天在桌下,鬆開了自己握杯的手,此時杯子已經碎成了幾塊。這就是為什麼會被周雲強逼乾杯的最大原因。要不是喝的話,周雲這人,肯定會想辦法叫他鬆手,到時候雙手一旦鬆開,酒杯酒會當眾碎開,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其實這一切在與周雲碰杯的時候,石傲天已經完全清楚了,只是一時不好發作,在那種巧妙的撞擊下,酒杯早一碎裂,只是靠著石傲天手中的握力勉強支撐。   石傲天在將手中的碎杯悄悄的在桌底捏了個粉碎,撒在地上。然後有若無其事的大吃起來。         第三十二章箕風畢雨     筵席過後,新郎雲海已醉了七成,新娘方雅也喝的面生紅霞,眾賓客均有三分酒意之壯。   喝的面如肝色的雲海在妻子方雅的攙扶下方能站穩,兩人酒氣分發的來到許風一干人桌前大發酒意,眾人又是幾杯下肚,顯得越發興奮。就連從不喝酒的石傲天也豪氣的干了好幾杯。   「大家今天都別走,全……全都……全都給我留下,晚上……我,我們繼續。難得今天開心,我把帝皇娛樂城的舞廳包下了,晚上,你……」雲海打了個酒膈繼續手舞足蹈的說道:「你們全都要給我去,都不能走啊!啊……聽到了嗎?」看來今天的新郎醉的不輕,就連吐詞都開始含糊了。   「放心!我們不會走,陪這你,直到你盡興為止。」許風代替眾人回答著。   「好!我就喜歡你們。記住了。對……了!我給你們……你們介紹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是……是我高……中的死黨。」雲海越發越來勁。   在一邊攙扶他的新娘方雅,略帶酒意道:「老公。行了,待會介紹吧,你都醉了。」   「誰說我醉了……,誰說我醉我就和誰急。」這句話雲海倒是說的清清楚楚,大家也聽的明明白白。喝醉的人最忌諱別人說他醉了,一說他醉,他就來精神了。   許風拍著雲海的肩膀符合道:「你沒醉,你怎麼會醉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眾人圖個開心,也更著符合起來:「對!新郎今天是不會醉的。」   大家這句話倒把雲海個逗樂了:「好!我喜歡……喜歡聽這話。」接著大吼一聲「阿仁……」   大家被他這一句弄的莫名其妙。   此時,在眾賓客中,一個手拿酒杯的年輕人,底氣十足的應道:「誒……新郎倌,是不是叫我幫你擋酒啊?哈哈……」   「你少囉嗦,給我過來。」雲海打了個過來的手勢,手拿酒杯道:「我給你,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快……」   那個叫阿仁的年輕人笑嘻嘻的瞇著眼走到了雲海身邊,將一隻手搭在了雲海身上:「好啊!只要今天把你喝趴下了,就算介紹100個朋友都可以。」   許風等人聽罷哈哈大笑。然而只有石傲天沒有笑,他雙眼微瞇,不住的大量著這個叫阿仁的人。   「這寫都是我大學的同學……」雲海吐著酒氣,一一的介紹著。當他介紹到石傲天時,阿仁臉色陡然一變,內心猛顫,緊接著面帶怒氣的和石傲天握手。   石傲天自然也伸過手去,仔細的打量起這個人來。   阿仁名叫司徒仁,他的家並不是在QD市,只不過是這邊有親戚,高中在這個城市就讀,畢業後又留在這裡讀了大學,然後就出國深造了。雲海在高中的時候和他感情特別好,就算是大學每次放假回來都會找他敘舊,只是大學畢業後出了國,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少了,但是絲毫沒有影響兩人感情。   司徒仁見到石傲天後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自然了,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是護士白雪男朋友。當然,石傲天在同一時間也認出了他。所以兩人表情均有不自然的地方。這就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吧。   婚宴結束後,大家都頗有醉意。尤其是新郎雲海,早已倒頭呼呼大睡。雲父雲母個眾親戚忙著善後的工作,新娘方雅一直陪伴在老公的身邊照顧他。眾賓客開始陸續散去,許風一干人等也帶著醉意回到了雲海為他們安排酒店內休息。   在石傲天臨出門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雲父攀談的周雲,不禁轉頭離開,內心一直平靜不下來:此人表面斯文,實則是一個身藏不露的高手,完全探不到他的底。   這是遇上阿卡以來第一個能讓石傲天感到不安的人,他甚至比阿卡更加的厲害,單看敬酒時露的那一手足可以讓石傲天提起十二分精神。   看到石傲天遠去的背影,周雲也藉故離開,撥通了手機。   「少爺!我見到一個你非常感興趣的人!」   「哦?是嗎?說來聽聽?」   「石傲天!」   「是他。到底怎麼會事?」   「我在我在我表弟的婚禮上見到的,他是我表弟一個女同學的男朋友,不過我還未經過查證。」   「周助理,你先不要管這麼多,今天晚上有場好戲。你最好安分點,不要破壞我的計劃,你站在一邊慢慢欣賞就可以了。聽到了嗎?」   「好戲?什麼意思?」   「你的話太多了,晚上你自然就會知道。記住我說的。」   電話那頭已經掛斷。周雲聳了聳眼鏡放好手機,開著車朝雲家駛去。   ……   夕陽西下,以近黃昏。酒醉過後,大家都開始清醒。休息了幾個小時的雲海精力依然充沛,晚上娛樂城的安排早已交給了司徒仁去安排了。   晚上7時許,以被雲家包了一城樓的天港娛樂城頓時沸騰起來,其中大多都是年輕人,而且都是雲海和方雅的好朋友和同學。   東方情,許風等人早以到場。如今經常忙于于工作的他們,此時是一個難得放鬆的機會。   在嘈雜的重金屬音樂聲和DJ的吆喝聲中,一大批青年早已進入了狀態。石傲天是第一次踏足這樣的地方,他感覺十分的吵鬧,大大影響了他的聽覺神經,看到眾人在昏暗的燈光中不停的扭,甩,搖著,感到十分的反感。只是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坐在了吧檯邊喝著啤酒遠遠的看著東方情扭動著細腰。   突然,一個人在他身邊坐下,對著吧檯小姐比劃了一下。只見吧檯小姐也給了他一憑啤酒。石傲天扭頭一看,不禁提起了興趣。   來人正是周雲,他主動的拿起啤酒碰和石傲天的酒瓶碰了一下,做了個乾杯的手勢,便主動喝起來。   不甘落後的石傲天也蒙頭而干。在這種嘈雜的音樂中說話已經成了一種多餘,可以說是完全聽不到。   二人很默契的起身,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想不到你酒量這麼好?」周雲取下眼鏡擦了擦道。   「是嗎?我不覺得。」石傲天看著舞池淡淡的回答著。   「石兄弟太謙虛了,估計兄弟你最厲害的絕活不在於喝酒吧?」周助理戴上已經擦好的眼鏡微笑道。   「好像周先生也不差啊,中午的那個杯子我至今難忘。」石傲天回過頭來看著周雲。   「哈哈……」周雲大笑起來,拿起一瓶啤酒用力一握,瓶口酒蓋立即破口彈出,道:「來!我們再乾一杯。」   露此一手,石傲天面不改色的接過他手啤酒,大口喝了起來。待酒瓶一空時,周雲也已喝完另一瓶。   「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不要干涉我的事,不然……」石傲天說到這裡手中的空瓶一被手刃之氣削成了幾塊。   周雲眼睛一亮,心道:好厲害,就算是我也沒有能力將酒瓶能這樣平整的空手切碎,看來他確實和莫君言所說的一樣,果然厲害。   「石兄弟,你想的太多了,我過來完全是為了祝賀表弟的新婚,並不想惹事,也更加不希望有人在這裡惹事。」周雲認真道。   「這樣最好!」石傲天又拿起一瓶酒做了個干的手勢便喝了起來。   兩人埋頭各連喝5瓶才罷休的舒了口氣。東方情在吧檯沒有發現石傲天的身影,心中有點擔心,便四處尋找起來。   燈光昏暗閃動的情況下,在偌大的一個舞廳中尋找一個人確實有難度,在加上嘈雜的音樂,更是讓人神經大受刺激。尋找未果的東方情不禁心中開始著急,四處問起人來,在重金屬音樂的震撼下,說話幾乎完全聽不到,得到的答覆大部分是搖頭。   「好像有人找你,你女朋友。」坐在對面的周雲看到了東方情著急的模樣,不由的用手指了指石傲天的身後。   在嘈雜的環境中,石傲天的聽力大大受到了影響,看到周雲的動作馬上反頭一看,在煙霧瀰漫燈光閃爍的深處,之間東方情在著急的尋找什麼。他立刻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站在了東方情面前,用手勢比畫了下——跟我來。   終於找到石傲天的東方情終於舒了口起,馬上跟著他轉進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中。   「我找你大半天了,你到哪裡去了?我很擔心你啊!」東方情現顯然有些著急了。   「我在那邊和周先生喝酒。」石傲天平淡的解釋著。   「喝酒?你不是不會喝酒的嗎?周先生?是不是雲海的表哥啊?」東方情詢問著。   「是的,是你同學的表哥,他在那裡。」石傲天順手指向了周雲坐處。   東方情探頭一望,遠處一人影瀟灑的坐在那裡,向他揮手禮貌的致意。   「這樣啊!」東方情終於放下了心,道:「你應該多找人聊聊,不要老是一個人毒來毒往,多接觸些東西對你有好處。走!我們一起過去吧,向他打個招呼。」說完便挽著石傲天的手腕大步走了過去。   「您好!」周雲看到東方情移步大架,變禮貌的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禮貌道:「請坐!」   東方情也禮貌的點頭問好,順著他的手勢坐了下來,微笑道:「周先生,正是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性格比較內向,可能不太會說話,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環境,你能陪他聊天,實在是太好了。」   「呵呵~」周雲笑著聳了聳鼻樑上的眼鏡道:「東方小姐太客氣了,你是我表弟的同學,今天他結婚,我當然有必要幫他接待客人啊。而且你男朋友並不向你說的那麼內心,我們聊的挺開心的。」說完,嘴角便弧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心道:內向?也許你還不知道你所謂的男朋友發起狂來,整個娛樂城的人一個都別想逃出他的魔手,保證各個都是身首異處。   「周先生,你太客氣了!呵呵!」東方情內心對他一陣好感。   斯文的周雲舉手投足無不散發著斯文和貴族的氣息,很難相信他這樣一個看似文弱的人會是黑榜的總助理。當然,其勢力絕對不可小看。   「喝酒嗎?」周雲禮貌的拿出一瓶詢問道。   「謝謝。」東方情沒有反對,直接接了過去。   「你男朋友很健談,我感覺他以後必定飛黃騰達。」雲海看著石傲天對東方情說道:「非凡之人必定有非凡之處。對嗎?」   這話看似問東方情的,但是感覺完全是問石傲天本人的。   「是龍是蟲以後就會知道,周先生你喝的太多了。」石傲天陰沉的看著他。   「是嗎?我不覺得。」周雲立刻乾了一瓶啤酒繼續道:「不知道東方小姐賞不賞臉共舞一曲?」   正在喝酒的東方情放下手中的酒瓶看著石傲天用眼神詢問。   「去吧!周先生這麼有雅興,當然要舞。」石傲天點著頭說了起來。   「呵呵~~~好!石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說完,周雲便站了起來,伸手請出了東方情。東方情也沒有失禮,兩人共同的滑進了舞池。   只剩下一個不會跳舞的石傲天一個人喝著悶酒,漸漸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三十三章腥風血雨(上)     周雲和東方情共舞一曲後,就藉故告辭匆匆離開。   「少爺?」周雲開著跑車必恭必敬道。   「周助理。你去檢查一下石傲天的實力,今天晚上在天鵬夜總會會上演場好戲。哈哈——我相信會很刺激的。」電話那頭傳來少爺冰涼的笑聲。   「我……目標人物?」周雲以為自己要親自出馬,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周助理,這裡沒你的事,你不要動手,你只要在遠處用望遠鏡看清楚就行了,千萬不要靠近,我不想你受到什麼閃失。」少爺笑罷再一次的警告他道:「這次接人物的殺手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周雲直接的問道。   「畢風雨!你現在知道了,聽我的,你要是自作主張出了問題你自己向老頭子去負責。」少爺說完也就掛下了電話,他口中所說的老頭子就是黑榜的創立人,也是他的父親,更是周雲的養父。   周雲駕著車緩緩的放下了電話,心裡嘀咕著:畢風雨?連他也出來了,看來阿卡的死引來了不尋常的騷動了。想不到連隱藏了3年沒有蹤跡的他也出來了,看來黑榜第7的位置對他的誘惑力相當的大。呵呵……還是少爺說的對,看看再說。   少爺口中所說的畢風雨就是黑榜第8的殺手,他其實是加拿大人,畢風雨只不過是他中文名字,而且他的身份相當的神秘,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足可以震驚四座。當年黑榜BBS上封給他殺人絕技「碎心腿」為「絕命之花」,凡中腿之人全是心脈全被震斷,整個心臟全被震成5半,像一朵鮮花一樣。此人除了殘忍以外,最喜歡的就是玩弄臨死前的目標,在目標人物臨死前,他會將他們的手腳關節全都踩斷,讓人痛苦的哀號。他還有一個怪毛病,就是從來不用手,他的手一般都是放在身後或者口袋中的,也從來沒有看到他動過手,哪怕是吃東西都是用的腳。三年前突然沒有了他的消息,也沒有看他接過任務了。榜內有很多的傳聞,對他說法不一。今天出現,看來必定是血雨腥風。   石傲天腿上一陣麻癢,口袋中的手機不停的震動,喝了8瓶啤酒的他立刻清醒,藉故離開喧鬧的迪廳,轉進了一個洗手間。秉神感覺了一下,確認洗手間確實沒有人的情況下接通了電話。   「喂?」   「呵呵~!是我!」   「我知道是你,有什麼話快說,我不太方便。」   「我知道你不方便,你現在在天港娛樂城,對嗎?」   「你怎麼知道。」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告訴你,今天晚上你有任務。」   「任務?」石傲天吃驚的重複著。   「對!我會想辦法接你的,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相信你會喜歡。今天的目標很簡單,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一切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只有5分鐘的時間動手。我相信你的能力。放心,有我在,善後的事我會幫你辦妥的,沒有人會知道是你做的。就這樣,拜拜!」   話一說完,莫君言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石傲天收起手機,轉身出了門,又進入了喧鬧的迪廳,在吧檯要了又要了一瓶青島啤酒。由於今天是雲海和方雅結婚的大日子,他們包下了這一層樓共朋友狂歡,所以一切開銷都包了,初次感覺啤酒味道的石傲天,豪興大發喝的是一發不可收拾。這一切注定了他會像他師父一樣,成為一個酒鬼。   舞廳內仍然是燈紅酒綠,2個小時的迪士高音樂過來,接下來的柔和的慢舞音樂。眾人都開始紛紛離場休息,只有少數情侶抱在一起,踏著音樂沉醉在舞池中。   剛剛蹦完迪的東方情和眾人揮汗如雨走到了石傲天著一桌坐了下來,口中大呼爽快。灌了幾瓶酒後,汗漬也漸漸消退了,接著大家就其嘴八舌的大談特聊起來。   稍做休息後,雲海站起來拍了拍手,扯著嗓門大叫道:「各位朋友,多謝大家賞臉,如果累了的話,請到KTV包間去休息,希望大家今天晚上玩的開心。   聽後,眾人一陣歡呼。在雲海和方雅的帶領下,許風一干大學老同學等人一起來到了一包間內準備唱K。其中除了老同學以外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司徒仁,一路上對東方情大獻慇勤,比石傲天主動多了。   其實,司徒仁想報復一下石傲天。他和女朋友白雪分手的原因都是石傲天造成的,在他內心,認為石傲天和白雪孤男寡女在一起住了幾天,乾柴烈火一定會出事,所以,現在知道東方情是石傲天女朋友後,內心十分嫉恨,想好好的打擊一下他,再說東方情生的猶如出水芙蓉,比白雪更加的迷人,一種佔有慾在他血液中沸騰起來。   剛一進入包間的司徒仁就大刺刺的坐到了東方情身邊。東方情不由的厭惡的向另一邊的石傲天身邊挪了挪。   「大家不要乾坐著啊,點歌唱!我去別的包間轉轉,讓方雅在這裡陪你們。」雲海客氣的招呼起客人來了。   在雲海的提醒下,大家也七手八腳的動手選起歌來,也許是太久沒有過這樣的生活了,眾人顯得十分的興奮。   司徒仁藉著酒意,微笑的向東方情道:「東方小姐,賞臉一起唱首歌吧,最好是情歌。」他完全沒有把石傲天放在眼裡,而且一而再的向他挑釁。   礙於是雲海的面子,東方情一時也不好發作,但她開始覺得司徒這人十分的討厭,便甩頭不去理會他。   邀請未果的司徒仁見東方情不甩他,內心的佔有慾更上一層樓,不但沒有死心,而且是變本加厲了,幾瓶啤酒下肚後便開始對她動手動腳起來,完全無視石傲天的存在。   不勝其煩的東方情怒目一對,站了起來拉著石傲天的手道:「我們一起去唱歌吧?」   「我不會啊!」石傲天無辜的道。   這句話深深的打擊了東方情的心,他明明看到司徒仁對自己不老實,但還是無動於衷。內心不由的心痛起來。   這一切石傲天都知道,都看在眼裡。說實話,石傲天的內心恨不的將司徒仁立刻剁了,一個是礙於雲海結婚的日子,二是為了白雪。所以沒有這麼做。不然就算他有100個頭也不夠石傲天剁的。喜怒不形於色的石傲天今天表現的特別冷靜,估計是今天晚上有任務的原因,所以不想節外生枝。   司徒仁看到石傲天那軟弱的樣子,心裡就大呼爽快,也站了起來,對著石東方情明知故問道:「東方小姐,他就是男朋友啊?他不賞臉陪你唱,我來陪你啊。「   方雅一見氣氛有些緊張起來,不由的慌了,馬上上去勸說道:「阿仁,你喝醉了,休息下吧!」   「嫂子!我沒醉!我今天很興奮啊,嘿嘿,嫂子,你放心我只想和東方小姐一起高歌一曲。」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司徒是針對石傲天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咄咄相逼。許風內心一陣痛快,他惟恐天下不亂,最好是石傲天和司徒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力,不過內心更加恨不的這個叫阿仁的人可以好好教訓一下石傲天,一解當天受辱之氣。   其他人都不好干預,也只好靜觀其變了。   「東方小姐,你男朋友真酷啊,我幾乎沒看他說過話,呵呵——這麼有修養啊?請問在哪裡高就啊?」司徒仁步步緊逼。   「環保工!」石傲天猛的從嘴中蹦出3個字,眾人不由驚歎起來。東方情更是合不攏嘴了。   其實,石傲天嘴中環抱工並不是關於環境保護工人,而是專門社會危害的環保工人。只是眾人不清楚而已。   「好工作!」司徒嘲笑起來:「估計石先生大學學的專業非比尋常吧?」   東方情覺得司徒這個人越說越討厭了,恨不得想上去扇他兩耳光。   「我沒讀過書!」石傲天冷靜的回答著,不由的站了起來。眾人一陣嘩然,小聲的議論開了。   「哈哈~~~~~~~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司徒故意裝做沒有聽到,佯笑著問道。他實在不相信,自己一個這樣的優秀人才竟然被這樣的人搞的和女朋友分手,實在是不甘心。   「夠了!司徒先生!你的行為太過份了。」東方情怒眉一豎,對著司徒憤然道:「我不想陪你唱歌,有什麼事你就衝我來。」   石傲天見到東方情動怒後一手將東方情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用冷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司徒人,好像在警告他:你是不是想死,要是真的我就成全你。   方雅一見形式有點緊張起來,飛快的跑出去找雲海進來調和。   被石傲天盯的渾身發冷的司徒內心感覺到一絲的害怕,不由的喝了口酒壯著膽子道:「你盯著我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女人。」   石傲天手刃早就準備好了,只要司徒再敢囉嗦一句,就送他歸西。此時,雲海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調和。一見狀況,立刻迎上來道:「兩位……冷靜點,估計大家都喝的有點醉了,不要為小事傷了和氣,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希望大家化干戈為玉帛,給我點面子。」   石傲天吸了口氣,手刃之氣立刻消於無形。司徒仁見雲海來了,也就不敢太放肆了,只是笑了笑道:「海子,我只是和石先生開個玩笑,不是認真的。你放心。我們沒事。」話一說完就笑著坐了下來繼續喝著酒。   這一下被他們搞的,大家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唱歌啊,每個人懷著自己的心事喝起酒來。   要不是雲海來的正是時候,只怕明年他的結婚紀念日就會變成司徒仁的祭日了。         第三十四章腥風血雨(中)     沒過多久,大家好像進入了狀態,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一樣,藉著酒興大吼起歌來,狂歡了好就小時候,很多人都已經喝倒了,包括東方情在內,酒量較淺的李靜靜早就醉的象灘爛泥,正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地上到處橫七豎八的放滿了瓶瓶罐罐。許風等人也不知道去廁所吐了好幾次。石傲天有任務在身,也稍微喝了點。司徒仁好想發了瘋一樣,一個勁的和雲海猛喝,早已醉意朦朧的他樓著許風和周俊的脖子拿著話筒吼起了《餓狼傳說》這首歌曲,其他人也迷醉著雙眼符合起來。   東方情也被唱的嘔吐了起來,看來今天晚上她和了很多很多。   「我不行了。我想休息了!」東方情擦乾淨嘴邊的污漬,對著方雅有氣無力道:「今天,今天晚上我很開心,祝你們白頭偕老,我要回去休息了,我頭好痛啊~~~!!!!!我還要喝!」眾人看著東方情不禁傻笑起來,其實他們比東方情醉的更厲害。   石傲天看著酒醉的東方情立刻健步上去將他扶穩,對這方雅道:「真是不好意思,她醉了。我送她回酒店吧!?」   「這怎麼可以啊?」酒量一直很好的方雅笑著堅持道:「一定要HIGH到天亮才可以。」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他會出問題。我一定要送她回酒店。」石傲天嚴肅道。   方雅清醒了點,繼續道:「你好像沒有醉哦,不行,要送她回去可以,除非你醉了才可以送他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醉不了,要我醉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石傲天直爽的說道。   「這樣啊?」方雅迷著雙眼刁難道:「要不這樣,你連續喝完兩打啤酒,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好!」石傲天爽快的答應了。這是讓方雅始料未及的:「啊——好!你喝給我看。」   早已醉意熏天的眾人也不計後果的跟著起哄來:「喝——喝——喝……」   兩打啤酒,共24瓶,一次性喝掉,就算沒有醉的人喝下去難度都是相當大的。更何況早先,石傲天一個人的時候已經很了近20瓶之多。現在,對於他來說這可能是唯一能出去的機會。   大家爭先恐後的為石傲天那出24瓶啤酒,蓋子一一打開,整齊的排在桌子上。   「喝——喝……」在眾人巨大的壓力和齊心的醉吼下,石傲天面不改色的走了上去,擰起酒瓶就喝了起來。一瓶——兩瓶……漸漸的他覺得肚子開始發漲,繼續下去彷彿灌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毒藥,全身燥熱難當,可肚子裡確實冷冰冰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了。但他喝到第20瓶的時候,已經感覺支撐不下去了,胃中一陣抽觸,胃液也開始倒流,全身開始乏力,肚皮彷彿要炸開一樣。等喝完最後一瓶的時候,石傲天臉色開始發紫,再也忍不下去了,推開眾人拚命跑了出去,直接衝進了洗手間,頭一低便狂吐起來。身體的沒一個部位都好像換了位置一樣,全都不聽使喚了,就連站立也開始吃力。   石傲天感覺到脖子上的蠍王開始稍動起來,他立刻解開襯衣的口子,死勁的拉鬆了領帶。此時,只見掛在頸部的蠍王變的通紅通紅,就像一團烈火一樣。它慢慢的由項鏈幻化成小紅蠍子爬到石傲天的頸部用它的蠍尾狠狠的扎進了他的頸部靜脈中。   石傲天全身感到抽搐,脖子上青筋暴起,疼的連汗都掉了下來。就這樣,蠍子王用蠍尾在他靜脈中紮了10分鐘之久,石傲天的神志才開始恢復清楚,全身的力氣也慢慢的恢復上來,胃中在也沒有先前的不適了。這才知道,蠍王在利用自己體內的毒素幫自己解酒,不由的會心一笑,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10分鐘後,蠍王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繼續變成項鏈掛在石傲天的脖子上。而石傲天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顯的特別精神,他又恢復了以前的神采。但他災一次來到包間的時候,眾人無不感到吃驚,不由的都向他鼓掌示意,接著有繼續瘋他們的去了。   方雅也沒有再為難他,只是豎起了大拇指向石傲天微笑。石傲天也沒有管那麼,扶起東方情就向外走去。   「等等!靜靜醉的都睡著了,麻煩你也送她回去吧。」方雅看著石傲天的背影道。   「好的!」石傲天沒有推辭,返身回來扶起了李靜靜對著方雅說道:「他們沒事吧?」   「他們?哼沒事,今天一個都別想走,一定要灌的他們進醫院打點滴。呵呵~!」方雅看著眾人瀟灑的說著。   石傲天搖了搖頭,拖著東方,李二女就走出了門。   從天港娛樂城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點多鐘了,石傲天一手拖著酒醉的東方情,另一手拖著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李靜靜在路邊張望著,一輛的士正好駛來,石傲天順手攔了下來,將兩人輕輕的扶上了車的後坐。跟著自己坐在兩人中間,的扶著她們,將兩人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X賓館。」石傲天淡淡的對司機道。   汽車啟動了,開的十分的平穩。此時,喝醉的東方情開始夢囈了,「傲天,我真的愛你……真的……真的,當年……在風景埡發生的事……在我心裡一被子都記得,還有,還有你在神——」   石傲天迅速遮住東方情的嘴巴,道:「你醉了,靠在我肩膀上好好的休息,不要說太多了。」他怕醉酒後的東方情把自己的出處洩露出來,雖然只有司機和李靜靜兩個人在,但是這樣的事為了在大仇沒報前,最好不要是洩露出來。   「想不到你還挺溫柔的,哈——」司機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停車——」石傲天覺得有點不對,立刻喝住司機。同時雙手在東方情和李靜靜頸部適力一捏,兩人頓時暈了過去。他覺得這個司機十分的不對勁,沒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有先將兩人弄暈了才是安全之策。   司機沒有理會他,仍然向前開著。   「你囉嗦什麼,我們感時間啊,多停一分鐘,我們就少一分鐘時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駕駛座位上想起。   此時只見司機,脫下帽子,那下兩撇小鬍子從反光鏡中看著石傲天道:「你真是個笨蛋,忘記今天晚上還有任務了嗎?」此人真是莫君言。   「是你啊!我還以為……」石傲天苦笑一下。   「以為什麼?誰還有能力打劫你啊,他活膩了。現在我們去X賓館,你先將兩人扶上房間再說,等會你也在房間換好衣服,記住,出來的時候不要走正門,有監視器的。」   「明白!但是我告訴你,你知道我殺人的原則的,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知道,我是你的搭檔,你的經紀人,怎麼會出賣你的,給你,著是你目標人物的資料,你自己看看他改不改死,同時你殺他的時候自己也可以確定他做的壞事。」莫君言一般握著方向盤,一手將資料本遞給後坐的石傲天。   結果資料的石傲天粗略的看了一下便放一了下來,道:「什麼時候動手?」   「2點05分,2點10你必須要完成任務出來。」莫君言踩了腳油門,車子開的更快了。   10分鐘後就到了X大酒店,石傲天將東方情李靜靜二人扶了出來,一手一個死死的抓住托了起來。   「我在車裡等你,10分鐘後在前面的郵局門口見。你的要的東西我都放到你房間裡了,你需要什麼自己用。小心點。」莫君言吩咐道。   石傲天點了點頭,托著2人只奔賓館大堂。   「先生,請問要幫忙嗎?」酒店一男服務員看到石傲天關心道。   「不用了!」   感走到前台的石傲天就被大堂女服務員叫住:「你好,請問先生你姓石,是2303的客人嗎?」   「對!」石傲天拿出身份證道:「我就是石傲天,有什麼事,請快點。」   女服務員看著石傲天發了下呆,臉上一紅道:「不好意思,先生,打攪您了,你有位朋友要我把這個箱子給你。」說完便從櫃下拿出一個黑色的大手提皮箱。   「是什麼?」   女服務員微笑道:「不知道,這是您的,我們只是負責托管。」看著他一手拖一個女人的女服務員顯然有點羞澀,道:「先生,估計你現在不方便,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石傲天禮貌的回答著。」說完邊伸出一根手指頭勾起了那個皮箱,大步的走上了電梯。這點重量在別人眼力顯然會覺得吃力,但是石傲天不是普通的人,兩個人加一個皮箱的重量在他眼中恍若無物。   電梯飛速上伸,石傲天先將東方情和李靜靜扶回房間安頓好後,便帶著皮箱閃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燈,關好窗簾後迅速的打開皮箱一看。   這一切就是石傲天需要的裝備,看的他眼睛不由的一亮,馬上換衣服。此時,手機再一次的震動起來。   「怎麼樣?還喜歡吧!」   「很好!」   「這些衣服都是蛇皮做的,柔韌性很好,而且很輕。我想你會喜歡的,你快換上下來吧!時間不多了!」   「嗯!」石傲天掛斷了電話,繼續穿戴起來。最後,一件大的皮風衣穿在身上,石傲天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拿起皮箱中的一定黑帽子帶上,帽子底下一個銀製的面具,整個面具遮住了嘴巴以上的部分,他輕輕的將面具放在臉上,彷彿這面具通人性有吸力一樣,瞬間緊緊的貼在了臉上。   此時一陣聲音傳如他耳中:「呵呵!你帶上了,這是特別為你準備的,帶上著面具我可以直接和你通話,面具的眼鏡是用特殊鏡片做成了,除了可以改變顏色外,還是一台微型電腦哦,你需要查什麼數據,直接告訴我,我可以輸入到這個面具裡,可以在鏡片上反映出來。好了不說那麼多了,你快下來吧!」   石傲天覺得血液膨脹,內心十分興奮。關上大等後,打開窗戶,肯定四周沒人後,直接從23樓跳了下去,3秒鐘後一個空翻瀟灑落地,便有如離弦厲箭一樣飛奔起來,頓時一個黑影沒如在黑暗之中。   來到和莫君言指定的地方後,便上了車。   駕著車的莫君言大量了下石傲天,笑了笑道:「蠻帥的嘛,我給你挑選的你還喜歡吧!?」   「很好!」石傲天冷冷的回答著。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箱子裡有塊手錶,裡面有鋼絲,還有把槍。」莫君言提醒他道。   「我知道!那些對我沒用,我不需要。」石傲天自信的回答著。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以後你會有用的。忘記告訴你了,你的皮帶上有3個像圖釘一個的扣,從左邊數起來依次是微型炸彈,煙霧彈和毒氣彈,這些東西在必要的時候使用,你要用什麼就直接取下來一丟就行了,用法簡單吧!?」莫君言驕傲的道。   「不要囉嗦了!目標人物,地點,時間都給我說一邊,另外有什麼要求?」石傲天看來已經進入狀態了。   「人物是天鵬夜總會老闆,段歐陽。地點就在他辦公室裡。時間是2點5分開始動手,5分鐘後結束,你從後門出來往南跑,我在路上接應你。」莫君言嚴肅道:「20分鐘後我們會到目的地,估計那時也只是1點45分,你觀察一下四周。」   「明白!」石傲天冷取下面具冷酷的回答著。   這一切都都被一個人掌握在手中,他就是黑榜少爺,此時他正端著一杯紅酒笑了起來,自語道:「好戲馬上開始,恩哈哈……今夜後黑榜就會沸騰起來,阿卡死的還真是時候啊,我就喜歡這樣,殺吧……用血來祭奠這一切。哈哈……」   天鵬夜總會內是燈紅酒綠,他是集洗浴、按摩、休閒、餐飲、KTV、舞廳於一身的大娛樂城,老闆段歐陽在QD市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交情,所以生意也異常的火暴,在他底盤裡販賣搖頭丸這比收入足可以讓同行眼紅。另外,他手下養了一批打手,專門負責夜總會的治安工作,一旦碰到不懂味的客人,在好言相勸無用的情況下,就會採取比較極端的措施把他扔出去。   賺了大錢的他越來越飛揚跋扈,很多人已經開始對他看不習慣了,如今有人放風出來要弄死他。但是這事都只是說說,沒有人敢付出實際行動。段歐陽的搭檔老狼一直和他合作搖頭丸生意,但是最近因為利益的問題,兩人開始發生矛盾,老狼覺得段歐陽這人過河拆橋,而且還喜歡獅子大開口,越合作越感到心裡有氣,恨不的將這人除之而後快,所以今天晚上他糾集了近100人的隊伍去堵姓段的,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才可以,並且要砸了他的場子,知道老狼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第三十五章腥風血雨(下)     車已經停定,按照原定時間在1點40分的時候到了天鵬夜總會的大門外。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在這裡依然是燈火非凡,形形色色進進出出的人都代著醉意在路邊的門口調笑著。   「就在這裡!看到了嗎?」駕駛室中的莫君言無所謂道。   石傲天此時正在小心觀察外部環境。   「有什麼需要?「莫君言見石傲天沒有出聲,關心的問起來:「要是有困難,你直接和我說,這是你的第一次任務,我會在你身邊,以後都是你自己執行任務了。」   石傲天靜靜的戴上了銀製面具,緩緩的道:「沒有什麼需要。」   「照片上的目標人物和資料你都記住了嗎?」初次當經紀人的莫君言不免有些婆媽起來。   石傲天一點面子也沒有留給她,道:「你今天的廢話太多了。」   「你……」莫君言氣的面泛紫色,秀目原瞪的看著石傲天,道:「好心當驢肝肺。告訴你,2點鐘的時候你在進去。現在你給我老實的坐在這裡。」   石傲天沒有回答她,只是依言安靜的坐在了車子裡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5分鐘後,也就是1點50分,突然從四面八方湧出了很多的人,人人都是面帶殺氣,手持利器,更有的帶了自製的槍械凶神惡煞的想天鵬夜總會圍了過來,初步估計也有百來人。在夜總會門口的人一看這陣勢早就嚇的撒腿開溜。   「怎麼回事?」莫君言看到這種陣勢有點亂了,她並不是是怕這些人,而是怕耽誤做任務的時間。   「我怎麼知道!」石傲天依然是那麼的平靜。   「組織傳給我的情報上沒有寫今天晚上會有這麼多人啊,看這樣的架勢估計不是好情況。你有把握嗎?」莫君言心中冷汗只冒。   石傲天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冷靜的觀察著,道:「有把握。」   「那些人好像不是衝我們來的,你看。他們進夜總會門了,看樣子是來砸場子的。」莫君言小心的分析著。   果然,莫君言沒有分析錯那大對人馬紛紛衝進了天鵬,只聽到到處都是怒吼聲,東西破碎的聲音,人群尖叫的聲音,不一會而陣在蹦迪的消費者們都沒命似的往外逃,更是夾雜著女性的尖叫和恐慌聲。   這一切都是段歐陽的「老朋友」送給他的大禮。   「老闆!他們來砸場子了。」一年輕小子急急忙忙道:「我馬上去叫兄弟們來和他們干。」   在辦公室看著H片的段歐陽擺了擺手,示意要他出去。   「老闆!這樣……」年輕小子不能理解,剛剛想再說下去就被,段歐陽打斷了,道:「滾出去,你著什麼急,讓他們砸,今天都給我死在這裡,去關大門。」   那年輕人先是一怔,立刻反應過來,點頭跑了出去。段歐陽能這樣瀟灑的說話,是因為他重金請了黑榜殺手來,他怕個屁啊。幾天晚上凡是老狼的手下全都要死。所以他才有這樣的閒工夫在看H片。   「時間剛好!呵呵~~表演時間到了。」段歐陽站了起來,拉開了窗簾俯瞰下去。   大堂舞廳中早已經是一片混亂,顧客早就跑完了,只剩下手持凶器的百來人在下面叫囂著砸東西。   「姓段的,你給老子滾出來,今天你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帶頭的老狼拿著DJ用的話筒就開始喊話了。   「砸吧,叫吧。我不心痛。都砸了我可以買新的。」段歐陽陰陰的笑了起來。利馬把4個跟在身邊很久了的保鏢統統的叫進了辦公室,要求他們一起看戲。   深夜1點55分,已經被緊閉的天鵬夜總會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只見一個一頭金髮,身穿黑衣,面帶鬼頭面具的人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的人,瀟灑的走了進來。   老狼手下百來號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整個前台舞池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都默默的看著這個奇怪的人慢慢的走近吧檯坐了下來,然後用抬腿一踢,吧檯上一杯XO凌空躍起。接著只見杯子垂直下落。那人迅速抬腿一劈成個「1」字型,下落的酒杯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他的腳掌上。眾人一陣驚呼,覺得很不可思議。就連老狼也傻了眼睛。   此人,朝這眾人微微一笑,緊接著腳裸一扭,酒杯中的OX傾瀉下來,而杯子依然緊緊的吸附在在他的鞋子底上。他立刻張嘴將著杯凌空瀉下的美酒喝進了肚子中,沒有絲毫的偏差。眾人更是嘩然。   此人正就是從不用手的「碎心腿」畢風雨,也就是段歐陽通過黑市從黑榜上重金請來排名第8的殺手。   「怎麼會是他!?」坐在車裡觀察的莫君言看著那個雙手插在口袋中的面具人走進夜總會後,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是誰?」石傲天也感覺到了強大的殺氣。   莫君言清醒過來,鄭重的看著石傲天道:「聽我的!記住,不管什麼情況,你殺的只是段歐陽。其他的事你不要管,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過。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他,你最好小心的,避免和他發生衝突。明白嗎?不管什麼情況,你都要活著回來。時間差不多了。去吧,我在南邊等你。」   石傲天看著石君言說的這麼嚴肅,便點了點頭便下了車。他感覺到莫君言說的那個人很危險,起碼比阿卡危險1倍一上。他散發出來的殺氣,連整個街道都籠罩了。也許莫君言說的很對,所以石傲天決定速戰速決,免得節外生枝。   已經準備好的石傲天也開始行動了,他瀟灑的走進了被殺氣籠罩的天鵬夜總會。   「你是誰?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帶兄弟們來砸場子的,要命的快滾。」老狼對著喝完酒的畢風雨大吼道。緊接著手下百來兄弟高舉利器附和起來。   畢風雨坐在吧檯的轉椅上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漫不經心道:「還有一分鐘。你們好好享受這一分鐘吧。」   「你放什麼狗屁。」老狼大聲叫囂起來,舉起自製手槍對準畢風雨的腦門道:「老子一槍崩了你。操!給老子裝酷,把你他媽臉上那垃圾面具拿下來,讓爺爺我好好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還有30秒。」畢風雨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手錶上的時間。   此時,被緊所的大門再一次的被拉開,不!應該說是被破壞。來人就是石傲天。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被吸引過去。只見一個全身黑皮衣,帶著銀面具的人走了利索的走了進來。   「呵呵!你終於出現了!很就沒有碰到讓我感覺興奮的人了。」畢風雨早已經感覺到了石傲天那野性的殺氣存在了,心中一猜,便知道黑榜另外的殺手就在附近。   石傲天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在一個黑暗的角落瀟灑的坐了下來。此時正好是深夜2點。距離動手的時候還有5分鐘。   「時間到!」畢風雨邪惡的笑道。只見提腿變踢向了老狼握槍的手,只見「卡嚓」一聲,老狼應聲慘叫,手槍落地,手骨完全粉碎了。   雷厲風行的畢風雨腿上工夫可算是一絕,動作更如行運流水。眾人見老大受傷,都紛紛衝向了畢風雨,各種喊叫砍殺之聲亂做一團。   對畢風雨是來者不拒,腿上帶著一股強大的氣息,每人送一腿。踢腿的速度更是讓人眼花繚亂,難辯方向,所到之出只聽到骨碎之聲,慘叫連連。嚴重的更是被踢的整條胳膊或者腿飛了出去,整個一支離破碎。鮮血飛濺,漫天的慘叫哀號之聲。這百來號人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就算是手上有槍,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也是形同擺設。畢風雨的踢腿速度幾乎快如子彈。   坐在黑暗角落的石傲天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心歎:想不到這個世界有這樣的能人,他這一套腿法我是決計比不上了,速度雖然很快,但是要和我移形換影比的話,還有差距。是力量和準確度,每腿踢到之處必定有強大的破壞力,我的手刃估計也只能和他平分秋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5分鐘後,這百來人的四肢幾乎被畢風雨給踢斷了,全躺在地上痛苦的哀號著,鮮血染紅了整個地板。   「遊戲快結束了!「畢風雨對著地上的人幽雅的說著,然後,奮力一腳蹬在離他最近的那人心口上,「啪」一聲脆向,連地板都被震裂了,那人也應聲而亡,他一被畢風雨的碎心腿給送上了西方極樂世界。   此時的石傲天已經起身,看著畢風雨殘忍的玩弄的這些人,心中反倒有了一絲不忍,既然要殺他們,乾脆就給他們個痛苦,想不到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石傲天!動作快點,已經過了30秒了!你的任務時間只有5分鐘,明白嗎?」帶在石傲天臉上的面具傳出莫君言聲音。   「明白!」石傲天穿過地上那些慘叫的人群,和畢風雨擦肩而過。   「段歐陽在5樓辦公室,你快去。告訴你,通過你電腦眼鏡錄製的信息,我已經確定了這人是誰了,你回來再和你解釋,最好不要和他動手。」石傲天耳邊繼續響著莫君言的警告信息。   石傲天也你沒有在含糊,屏除一切雜念,飛速的奔上了五樓,一轉彎便感覺到了最盡頭的房間有人存在。立刻移步過去。   「唰——唰——」兩聲,辦公室的大門被石傲天的手刃成「X」形劃開。   正在繼續看著H片的段歐陽被破門之聲驚擾了。身邊的四個保鏢馬上成四站成一線擋在了段歐陽的身前。   石傲天用眼掃視,立刻走進了房間裡。   此時,只見段歐陽叫道:「你們快攔住他。把他給做了!」   四個保鏢伸手在黑西裝裡掏槍,石傲天哪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移形換影飛馳而去,四人氣感脖子微涼,不禁伸手撫摩,立刻鮮血猶如噴泉一樣到處飛濺。   這下確實把段歐陽給嚇傻了。不禁癱軟在沙發上尿起了褲子,雙腿還不住的顫抖:「你……你……求你——」話還沒有說完,石傲天已經用移形換影向他擦身而過,迅速站定。只見段歐陽圓鼓雙眼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先前的動作。   石傲天停留了兩秒鐘時間後便緩緩的伸出了右手抓在了段歐陽的頭髮,然後輕輕一提。頓時,只見段歐陽身首分離,頭部以下的部分慢慢滑落在地上,緊接著,頸部的鮮血在地上氾濫了很大一片。   「石傲天!做的好!快下來吧!你還有2分半鍾時間。」莫君言通過面具的對話工具還是催了。   「你到看到了?」石傲天平靜的問著。   「是的!你的面具其實就是特製的微型電腦,通過你的鏡片我可以看到你做的一切。」莫君言回答道。   石傲天也沒有多說,提著段歐陽的人頭,就用最快的速度奔下了5樓。此時,天鵬夜總會大堂舞池已經血流成河了,老狼的百來號人都被畢風雨殺了乾乾淨淨,而且全都死於碎心腿下。   「動作挺快的嘛!哈哈……」見到血後的畢風雨顯得特別的興奮。   「變態!」石傲天脫口而出,將手中的人頭狠狠的摔向畢風雨。   畢風雨見狀笑聲即畢,一躍而起,在空中來了個接力,將石傲天拋出的人頭用力踢的粉碎。   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強大。心中的血液開始沸騰。同時,他們也很清楚,這是任務。要聽組織的安排,如今已經完成了任務,在節外生枝會給黑榜樣、組織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所以,畢風雨也沒有在和石傲天去糾纏。直接轉身離開了!   石傲天看著逼風雨的背影,便也飛速轉身朝夜總會的後門奔去。   短短的十分鐘,這石,畢二人就血洗了天鵬夜總會。此時,110還沒有感到現場。可見黑榜確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第三十六章隱藏危機     石傲天飛速竄出後門,隱進後巷中,1分鐘後就在指定的地點和莫君言碰頭了。   「趕的漂亮。」莫君言眉飛色舞道:「你的實力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厲害。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通過電腦傳送過來的錄像,我把你殺人的速度放慢了50倍才可以看清楚,真懷疑你是個外星人。」   「移形換影。」石傲天冷冷的說著:「接下來怎麼辦?」   移形換影的輕功可是石傲天師父的精華絕學,雖然現在的石傲天每次只能移動3米的距離,但是只要運用的好,一般人很難看出中間的間隔時間。   「回酒店,你怎麼樣來的就怎麼樣回去。換了衣服後把包丟下來,其他的事我來處理。你自己小心點。明天我就會把給你辦張銀行卡,你的那一份就在裡面。密碼是******」莫君言興奮的說著。她初次嘗到了經紀人的甜頭,手上擁有最強的搭檔,是沒個經紀的夢想,只怕莫君言晚上做夢都會笑出聲音來。   「錢你先辦我保管,目前我拿了還沒有用。」石傲天將鞋子上的血跡擦了個乾淨。   十多分鐘後,莫君言將石傲天放下了車。石傲天在觀察了一下四周圍的情況,就朝著原路返回。到了房間後換下衣服裝好,將包整個從23樓扔了下去。   早以站好位的莫君言抽出皮鞭甩了過去,卷包一抽,立刻駕車飛馳而去。   今晚天鵬夜總會發生的一切都被一個人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周雲。   「好厲害!」周雲放下高倍望遠鏡,將眼鏡取了下來擦了擦,喃喃自語道:「畢風雨,石傲天。哼哼……今天總算是見識了。」戴上眼鏡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道:「少爺。我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是嗎?周助理?感覺怎麼樣?」電話的另一頭,黑榜少爺正在電腦上重複看著天鵬夜總會發生的一切,這些都是莫君言傳送過來的信息。   「厲害!不過有點遺憾。畢風雨沒有和石傲天對上。」周助理歎了口氣。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10分鐘的時間,他們想交手也沒有時間,其實我就是想看看石傲天這人的實力,不錯!他的動作快的連我也敢到吃驚。周助理,你要是和他動手,你可能沒有勝算哦?」少爺故意打擊著周雲   「是嗎?少爺。石傲天雖然厲害,但是我認真起來,估計死的會死他。」周雲不甘示弱的回答著,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哈哈……周助理,看來你認真了。你明天趕回來。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是!」周雲服從的答著。   打完電話後,周雲也沒有在這個城市逗留,直接去了機場。   今天晚上石傲天和畢風雨的碰面,全是黑榜少爺一手安排的,要段歐陽命的僱主就是他。他想通過畢風雨的任務來考察考察石傲天的實力,但是兩人卻沒有實質上的交手。但這也是意料中的事。他已經從一個全新的角度來看待石傲天這個人了,也許可以利用他這顆新旗子來達到自己目的。   「哥哥。我不會然那老頭稱心如意的……」少爺坐在沙發上路出了陰森的面孔,彷彿和全世界都有仇恨。   一夜過去……   清晨,齊魯日報的頭條新聞震撼了整個SD省,QD市各大媒題幾乎在同一時間報道,生怕落後於別人,幾個小時後,天鵬夜總會發生的命案在全國散佈了。此案是QD有史以來最殘酷,最恐怖,最噁心的慘案了,死亡人數超過100。在如今這樣的法制社會,誰有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呢?何況是這麼多。中央高度重視此案件,QD市的專案小組已經成立,著手開始調查了。   當然,最令人興奮的地方,就是黑榜的BBS了。畢風雨的碎心腿再次出現,石傲天的一劍封喉更是被傳為神技。黑榜絕大多數成員看到這些信息後,內心的慾望都開始蠢蠢欲動了,很多年都沒有這麼令人興奮的事發生了。   殺手午夜正在站電腦前,一邊看著BBS上發的帖子,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口中還不時的念叨著:「哼,看來新進來的成員挺有實力的嘛!碎心腿?絕命之花很長時間都沒有綻放過了。真是有意思。」話一說完,利馬頭也不回的把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只聽見「鐺——」的一聲,匕首被射進了牆角中,刀尖上還釘住了一隻細小的蚊子。   「越來越有意思了。哼哼~」午夜關閉了電腦,直徑走出了房間。   另外一個人在電腦前看到碎心腿這三個字就不禁發去呆來:「他也出現了。久違了老朋友。看來槍神阿卡的死,引來起了滔天巨浪。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呵呵……我也該出來透透氣了。」此人正是黑榜第十的殺手——醫生。   醫生只不過是他的職業,他最擅長的就是用手術刀殺人,每次做任務的時候,都會將目標人物的某個內臟給切走,然後帶回家慢慢研究。除了殺人以外,被他在手術台上救過的人也是多不勝數。   東方情酒醉清醒後,覺得口乾舌燥,腦袋裡暈忽忽的。隨手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我怎麼在酒店?」東方情喃喃自語道:「我記得……昨天……昨天……」她努力的搖頭清醒一下,但是始終都回憶不起昨天是怎麼回到賓館的。   「傲天!」東方情猛的回過神來,立刻奔出房間,準備到2303室按門鈴。石傲天早已熟悉了東方情的腳步聲,在她還沒有按鈴的時候就已經打開了大門。   「傲天!你……」東方情思緒很亂,自己想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昨天什麼喝醉了,是我送你回來的。」石傲天自覺的解釋了這些。   「這樣啊!」東方情摸著陣陣發痛的腦袋搖了搖,繼續道:「我昨天晚上喝了很多嗎?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哎——」   「嗯!有點多!還有李靜靜也喝醉了。我送你們兩個回來的。」石傲天讓出掉路道:「進來說。」   東方情搖了搖頭道:「我頭很痛,先回房了梳洗下。呆會過來找你。」說完轉身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石傲天也沒有挽留。看這東方情遠去的背影,心中一歎,也關上了房門。   穿好衣服後,石傲天獨自出了房間,來到大廳前台,禮貌的對著服務員小姐問道:「你好,請問一下,有沒有今天的報紙?」   前台年輕的服務員哪裡見過這樣的帥哥啊?一聽她要報紙,面帶微笑的介紹到:「您好。先生。報紙在門口的報架上,你可以所以觀看。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忙你的嗎?」說完後還不時拋了個媚眼給石傲天。   「沒有了。謝謝。」石傲天回答後轉身向報架走過去,拿起了今天齊魯日報看了起來。和他估計的完全沒有一點出入,天鵬夜總會慘案已經成了報紙的頭條新聞,還附有幾張慘不人睹的照片。   石傲天內心不禁感歎:100人。昨天晚上那人真是厲害。赤手空拳十幾分鐘內就殺了百人。夠狠毒的。   稍做翻閱的石傲天放下手中的報紙,又直徑走上了電梯,回到房間後細細回想著昨天晚上畢風雨殺人的每一個過程。   一陣腳步聲打亂了他的思緒,知道是東方情,便立即起身開了門。東方情大大方方的走進了石傲天的房間,嬌笑著問道:「我現在好多了。你昨天和喝了很多吧?」   「我喝的不多。」石傲天解釋著:「昨天晚上你們都喝了很多,看你吐了,所以把你送回來了。」   「靜靜呢?她沒事吧?」東方情詢問道。   「我送他回的房間,她醉的很厲害。問題不大,估計現在還在沒有醒來。」石傲天關上了房門回答著她。   「那還是不要打攪她休息了。其他人……」   「他們都醉了,估計現在都回來了。讓他們休息休息。」   「難得單獨和你在一起,陪我走走吧!」東方情臉上一紅,不由的挽起了石傲天的手臂。   「嗯!」石傲天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兩人情侶班的走出了賓館。   東方情是「神女有心」,可石傲天卻是「襄王無夢。」他們倆這種不是明確的感情糾葛,到頭來落得個各自傷心。東方情只到最後都不明白,自己深愛的石傲天會對自己付出的愛絕情的拒絕了。此事已是後話,就是因為如此,石傲天在國外碰到了自己小學暗戀的女子——葉可可。從此,事情亂的是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去哪裡?」石傲天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熟悉這裡,隨便走走吧。」東方情只想和他單獨呆呆,至於去哪裡,已經不重要了。   兩人難得有單獨機會在陌生的城市散心,就這樣兩人在QD市閒逛起來。   QD市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它的美,美在海,美在山,更美在她的城市建築。QD優美的城市建築早已蜚聲中外,素有「世界建築博覽會」之譽。在眾多風格不同的建築中,最富藝術魅力的當屬迎賓館。其造型之典雅,裝飾之豪華,輪廓線條之優美,色彩之瑰麗,至今仍居我國單體別墅建築之前列,故有「建築富麗甲於島城」之說。   魯迅公園魯迅公園是匯泉景區第一景點,也是QD最富特色的臨海公園。公園沿狹長基巖海岸東西延展,長約1公里。紅礁、碧浪、青松、幽徑,逶迤多姿,山光水色,淡雅清新,景色十分迷人   嶗山億萬年以來,大自然的風化剝蝕,賦予嶗山極為奇特的地貌和景觀。聳立的群峰壁削如刃、層巒疊嶂、澗深谷幽,其雄險不亞於東西兩岳。奇峰突兀而千姿百態,怪石嶙峋而栩栩如生。綿延數百平方公里的群山融雄、險、秀、奇、巧、玄於一爐,集山、海、樹、泉、瀑、洞於一體,使它成為我國諸多名山大川中獨樹一幟的佼佼者。由於大自然造化巨匠的鬼斧神工,使嶗山山體部分自然形成了無數奇峰、怪石、名洞。其中著名的奇峰如美女峰、五指峰、靈旗峰、臥羊峰、虔女峰、天門峰、鞦韆崮、蟠桃峰、老君峰、萬年船、獅子峰、駱駝峰等多達30餘座;著名怪石如自然碑、棋盤石、砥柱石、紗帽石、八仙石、獅身人面石、魚鼓石、蛤蟆石、綿羊石、劈石、群仙拜壽石、關公夜讀石、翠屏巖、玉女盆、青蛙石、天犬石等舉目皆是;著名的天然洞穴如明霞洞、白雲洞、白龍洞、猶龍洞、長春洞、臥雲洞、那羅延窟、重陽洞、鑄錢洞、覓天洞等30餘處。海內外遊客看到這巨大無比而又惟妙惟肖的山石組合景觀,不由驚歎天工的精美和巧妙,由衷地把嶗山盛讚為巨大的「天然雕塑公園」。嶗山與黃海緊緊相依,圍繞山體的海岸線總長為87。3公里,曲折蜿蜒的海岸線上分佈著潔淨細軟的沙灘、頗具傳奇彩的島嶼、明亮的巖礁和富饒美麗的海灣。其中著名的島礁有:兔子島、獅子島、女兒島、馬兒島、長門巖、大福島、小福島、鴕簍島、老公島、大公島、小公島、潮連島等;著名的巖礁有:瑩子巖、基準巖、獅子巖、大島巖、珠巖、常埋巖等;著名海灣有:嶗山灣、小島灣、王哥莊灣、文武灣、仰口灣、青山灣、試金石灣、太清宮灣、戥盤口灣、登瀛灣、流清河灣、沙子口灣等。這裡的灘、灣、島、礁各具特色,在碧海的映襯下宛如珍珠,美似寶玉。山借海色愈顯青,海借山映更覺碧,高山闊海交織在一起,雲氣嵐光融匯於一處。嶗山既有高山的雄偉氣勢,又有大海的寬闊胸懷,無論是登上山頂俯觀滄海,還是游舟海上仰望群山,都會使遊人心曠神怡,成為我國120處國家級風景名勝區中獨一無二的山海奇觀瑰麗景象。嶗山因其雄秀,山內的水系相當豐富,正所謂「山無水不秀,水無山不清」。由嶗山巨峰下的天乙泉起源的白沙河、發源於陰涼崮的登瀛西河、發源於團崮頂的小河東河、發源於石門山的李村河、發源於三標山的土寨河、發源於滑溜口的雕龍嘴河、發源於口子前的王哥莊河、發源於三人崮的曉望河、發源於巨峰棋盤石的泉心河、發源於天茶頂的石頭河和八水河、發源於柳樹台寨上村的南九水河、發源於巨峰西南坡的涼水河、發源於巨峰南坡的流清河等15條河流組成密集的嶗山水系。一大批水庫如嶗山水庫、流清河水庫、三水水庫、書院水庫、石門水庫、塘子觀水庫、東鐵水庫、雲頭崮水庫等也成為這龐大水系的組成部分。山育水出,水隨山轉,組成一幅幅優美動人的畫卷。這些河流與水庫的源頭大多與嶗山的著名清泉有關,嶗山地區有「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俗話。著名的天乙泉就在巨峰下海拔千米以上的地方。嶗山水質優良早已譽滿天下。馳名世界的嶗山礦泉水早在50年代就因其富含人體所需的微量元素受到國內外各界的青睞,聞名中外的青島啤酒和嶗山啤酒都是用嶗山水配製的。嶗山的山泉數量之多在國內也是少有的,凡是曾經有宮觀廟宇的地方,都有山泉。著名的清泉如神水泉、龍涎泉、聖水泉、天液泉、至水泉、金液泉等都是嶗山道教殿堂廟場賴以長存的、長年水量充盈的山泉         第三十七章黑榜提名     SD省地處中華民族的搖籃——黃河的下游,偉大祖國的東部。它東臨渤海、黃海,北與河北接壤,西與河南搭界,南與江蘇、安徽為鄰。面積約153300平方公里,人口8千多萬。   SD的名勝古跡、山水風光舉不勝舉,那厚重的文化積澱,使遊人如同走進了東方文明的歷史宮殿;美麗多姿的半島風光,亦能誘使人們難以離開「黃金海岸」的懷抱。   如果游程從曲阜開始,那裡是「萬世師表」、世界上最著名的教育家與哲學家孔子的故鄉。30公里以外的鄒城,是「亞聖」孟軻的故地。不瞭解孔孟,是作為一個中國人的遺憾。   盛名滿天下、「一覽眾山小」的泰山,拔地頂天、巍峨雄踞於祖國東方,以「五嶽獨尊」飲譽中外,將泰山比作我們偉大的中華民族,也是十分恰當的。   整個QD市已經開始戒嚴。東方情挽著石傲天的手臂漫步在大街上,兩人各自懷著自己的心事都莫不做聲,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東方情在也忍不住了,猛的抽身擋在石傲天的面前,深情的看著他,道:「傲天。我想問你件事。你到底愛不愛我?」   這對東方情來說非常重要,為了石傲天,她甚至不顧女性應有的矜持來爭取自己的幸福。   如此一問,石傲天頓時語塞,就這樣沉沒著。   「你說啊!我很想知道。」東方情搖了藥木訥的石傲天激動起來。   「我……」石傲天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也許愛對他來說十分的遙遠,但是,要說真的愛東方情的話,也不會這樣猶豫了。   東方情睜大眼睛等著他的回答,看他遲遲未說,內心一陣酸痛。   「我愛。」石傲天還是說了出來,不過他所說的愛是親情,就像弟弟對姐姐的那種感情,但是這樣說出來,意思很模糊,不得不再一次被東方情誤解。   「真的嗎?」東方情感動的含著淚,深情的看著石傲天,使勁的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這大膽的舉動,引來了很多路人好奇的目光。   「要親熱到賓館去開房,這是大馬路,不要在這裡阻礙交通。」一路人甲騎著車朝著擋路的東方情和石傲天發起飆來。   「關你屁事。」東方情俏皮的朝著那人罵了句,繼續道:「路又不是你的。」說完便拖著石傲天走開了。   某地,黑榜內部組織辦公室內,一陣敲門聲想起。   「進來!」   「少爺,我回來了。」儀表斯文的周助理恭敬的走了進來。   「QD好玩嗎?」黑榜少爺輕輕的撫摩著手中的黑貓,陰陰的笑了起來。   「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助理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中間原因就不是很明白了。   「呵呵……沒有什麼,和黑榜開了個玩笑,不行嗎?」少爺看都沒看周雲一眼,繼續撫摩著貓背。   「要是讓老爺的了,你這樣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怎純梢越媥蠂椑^恕!敝茉撲絨饕蚞羃麭聾勴ぐO聞費簟?br>   「周助理。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少爺提高了音調打斷了他的說話,道:「你少拿老頭子來嚇唬我。雖然你是他的義子,但是你要清楚,現在不是在家裡,而是在組織裡,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助理,明白嗎?」   周雲臉色變的很不自然,眼中偷過一絲寒光,沉住氣恭敬道:「明白。」   「你明白最好,我的事不要你多過問,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少爺將黑貓丟開,站了起來,繼續道:「是我雇的石傲天殺的段歐陽,是不是覺得不和規矩啊?什麼狗屁規矩,規矩也是人定的。我是已雇住的身份去請的他,是要用錢的。呵呵……」   周雲一時也不好發作,只能忍著。   「怎麼?想動手了。好啊!周助理,那老頭這麼器重你,我很想知道你在他那裡學到了什麼東西。」少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少爺,你誤會了。」周雲語氣軟了下來,繼續道:「少爺,我是怕你到時候觸怒老爺。」   「放屁……那老頭什麼東西,不要以為把整個黑榜交給我就算是望子成龍了?其實他都是在為自己著想。」少爺憤怒起來。   「少爺,你不可以這樣說老爺,再怎麼樣,他都是你父親。」周雲安恭敬道:「我沒什麼本事,不是少爺對手。我認輸。」   一陣沉默……   「哈哈……「少爺忽然狂笑起來,道:「周助理,你怎麼變的這麼認真了,有點幽默感都沒有,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不瞭解你嗎?」   「少爺。請問找我來有什麼事。」周雲也不想在和他周旋下去,乾脆就直本主題。   「好!」少爺笑聲立即停止,道:「現在離元旦差不多2個月時間,傳我的話下去。截止到元旦哪天,只要是黑榜排名100位以上,7位以下的的所有殺手都可以入闈到選拔黑榜排名第七的資格中。阿卡的位置不能空太久,想做這個位置,就看看他們誰有實力了。」   周雲聽了後,猛的一怔,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將話吞進入了肚子裡,回答道:「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說完,探了口氣便返身離開了少爺辦公室。   這個消息剛投入黑榜信息站,就有如重磅炸彈一樣。黑榜排名7位一下的很多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這可是一個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平常要靠辛苦的累計才可以上位的殺手,見到這個消息後,熱血開始沸騰了,對他們來說,只要進了前100名就可以參加選拔,這樣的機會等於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雖然黑榜組織有上萬人,但是真正的殺手卻只有近4000人次。其他的都是經濟人,情報員等人。目前只要誰能在2個月內挺進前百名,誰就有機會。一時之間,黑榜接任務的概率猛增好幾倍。   這對石傲天和莫君言來說,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其實最開心的還是莫君言,此時的她,手舞足蹈的坐在電腦面前大聲叫著:「YES……」   石傲天這邊仍然陪著東方情在壓馬路,不過東方情顯得興致特別的高,帶著石傲天看著看哪,一點都不覺得疲倦。   SD省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但是對於東方情來說,她很想瞭解山東的名勝古跡,以前只能在書本上學到的東西,很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玩玩。   JN市是山東的省會,只要讀過"家家泉水,戶戶垂柳"、「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歷史名句,無不激起一種親歷其境的慾望。   大明湖-大明湖公園,位於舊城內北部。佔地面積81萬平方米,其中湖面面積46萬平方米。水深平均3米,主要由珍珠泉群之水匯合而成,流經鐵公祠東的小橋及匯波橋、北水門入東、西濼河。湖心有6個小島。名勝古跡有鐵公祠、歷下亭、北極閣、南豐祠、匯波樓、秋柳園、百花洲等。其它景點有辛稼軒紀念祠、匯泉堂、遐園、兒童樂園、月下亭、百米噴泉、摩天輪等。舊傳歷城八景中的「歷下秋風」、「明湖泛舟」、「匯波晚照」、「佛山倒影」都在大明湖。   淄博,兩千多年前的齊都臨淄,曾是古代中國一個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現在不僅能看到晏嬰塚、管仲墓,而且還有充滿離奇古怪神話色彩的蒲松齡故居。   連接半島與內陸的是濰坊市,每年四月份舉行的國際風箏節,使全世界的風箏迷們紛紛而來,風箏改變了一個城市的形象。這裡的千里民俗旅遊線如昌濰平原上一串璀璨的珍珠。   由煙台、威海和青島三顆濱海明珠構成的東方旅遊「黃金海岸」越來越受海內外遊人的青睞。那裡不僅有大海、風帆、綠樹、沙灘,而且還有漂浮與大海之上的道教名山——嶗山和昆崳山。中國有不少旅遊的好去處,但又常常是有山無海,或有海無山。這裡既有大海,又有名山。在我國的旅遊地圖上,東方「黃金海岸」是任何別處不可替代的。         第三十八章夜登泰山     許風等人由於相互被灌的酩酊大醉,直到當天夜裡才醒過來。石傲天也陪著東方情逛了一天,知道晚上才回到酒店。   此時,許風等人早就開始催起來了,吵著晚上準備去什麼地方玩。現在是國慶長假期間,所以假期也相當的充足。   經過大家以致表決後,他們決定去泰山。來到SD不去泰山,好像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大家決定向雲海和方雅告別,然後登泰山看日出。當然石傲天和東方情也沒有意見。在東方情心裡巴不得和他去看日出。   準備好一切後,就退房起程了眾人難度有這麼好的機會聚在一起,所以興致也特別高漲。包了輛車就起程想泰山出發。雖然是晚上,但是大家已經睡了一天了,一路上也是有說有笑,彷彿有回到了大學時代。   泰山1987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委員會列為世界文化、自然雙重遺產。   泰山古稱岱山,又名岱宗,春秋時改稱泰山。自然景觀雄偉絕奇,有數千年精神文化的滲透渲染和人文景觀的烘托,被譽為中華民族精神文化的縮影。   泰山是一座天然的歷史、藝術博物館,僅在泰山的中軸線上就現存有各種石刻1800餘處。泰山岱廟天殿同北京的太和殿、曲阜大成殿並稱為中國三大宮殿。在靈巖寺還有40尊宋代的羅漢塑像,造型突出個性,充分顯示了中國古代精湛的雕塑技藝和藝術表現力。   經過幾個小時的長途爬涉,汽車一進入了SD省中部,司機將他們帶到一個叫金泰的大酒店後就收錢離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程,絲毫沒有減低大家的興致,在酒店稍微做準備後,大家已經準備夜爬泰山觀日出了。   說來也奇怪,一路上李靜靜莫不做聲,雖然她文靜,但也不至於文靜成這樣,感覺滿懷心事一樣。   「靜靜,你是不是累了?」一直挽著李靜靜手的姚倩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只是有點頭暈。」李靜靜強笑道。   「許風……靜靜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去吧!」姚倩朝著身後的許風大聲喊起來。   眾人聽後,都停了下來,圍到李靜靜身邊。許風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   「我看他臉色很不好,估計是病了。我們先帶他去醫院看看吧。」李娜也關心的附和著。   「這麼晚了,醫院早就關門了。」胖子金鐘解釋道。   「笨蛋,掛急診就是了啊!」李娜硬是頂了過去。   「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頭有點暈。」李靜靜解釋道。   蔣仲明看了許風一眼,問道:「真的沒事?不要勉強。」   「真的沒事,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去看日出的!我沒事。」李靜靜笑道。她確實有點不舒服,但是這樣堅持是為了不想掃大家的興。對李靜靜而言,大家快樂就是自己的快樂,她永遠都是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雖然她有點內向,感覺上很文靜,但是她其實內心是和渴望和朋友一起開心的。   東方情從包裡拿出一件比較厚的衣服送到李靜靜面前,關心道:「靜靜,你披上吧,晚上有點冷,不要著涼了。」   「謝謝!」李靜靜沒有客氣,接過衣服就披在了身上,感覺也好了很多。   這個時候的SD,晚上是比較冷的,稍微不留神就會感冒。經過一段徒步行走,大家已經到了泰山下了。此時已經到了深夜。風景區售票的地方儼然已經大門緊鎖。四周圍都很安靜。   「現在好了?沒人售票,怎麼上去啊?」李娜挽著男朋友的手臂厥著小嘴向大家問道。   「你嚷嚷什麼?既然來了,就一定有辦法山去。」一直沒有做聲的周俊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什麼辦法?你倒說說看啊。」李娜橫著眼睛追問道。   周俊看了看大家,繼續道:「像這樣的地方一定有後門,我門走小路上去就可以了!」   李娜沒有好氣的看著他道:「廢話。這還要你來說啊。問題是小路在哪裡,你找的到嗎?」   「想看日出大家就一起找。」周俊繼續道:「大家不會有意見吧!」   許風點點頭:「小路是一定有的。我們到這裡來找就做好了找小路山去的準備了。好吧!大家一起找找找看。」   由於天色已晚,他們想和別人打聽一下都無從下手了,現在只有自己摸索了,看看能不能找小路走走或者矮一點的牆頭翻進去。   泰山位於山東省中部,主峰玉皇頂在泰安市北,海拔1,545米。泰山風景名勝以泰山主峰為中心,呈放射狀分佈,由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融合而成。泰山山體高大,形象雄偉。尤其是南坡,山勢陡峻,主峰突兀,山巒疊起,氣勢非凡,蘊藏著奇、險、秀、幽、奧、曠等自然景觀特點。人文景觀,其佈局重點從泰城西南祭地的社首山、蒿里山至告天的玉皇頂,形成「地府」、「人間」、「天堂」三重空間。岱廟是山下泰城中軸線上的主體建築,前連通天街,後接盤道,形成山城一體。由此步步登高,漸入佳境,而由「人間」進入「天庭仙界」。   其實這些對於石傲天來說不會陌生,他有十年時間是與野獸森林為伴。雖然泰山和神農架不同,但是這種感覺還是相同了,他對大自然有種說不出的依戀。彷彿回到了自己家一樣。他也很想登登泰山,也很想體會一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經過一陣短暫的搜索,他已找到了上山的小路。與其說是小路,到不如說是被人踩出來的一條小道。   估計是當地很多居民為了賺錢,私自開路帶遊客上山。這事時有常見,屢禁不止,明知故犯。政府部門也是相當的頭疼,每次和他們交涉他們都是好好的答應,但是,轉過背去,他們就馬上拆了東槍補西牆,和當地政府部門打起了「游擊戰」。   「我已經找到了。」石傲天平淡的告訴大家。   「找到什麼?」東方情柔聲問道。   「上山的路。」石傲天看看大家,繼續道:「不是想看日出嗎?跟我來。」說罷,轉身走開。   眾人也半信半疑的跟了過去。了大概十幾分鐘,石傲天停了下來,指著對面的一個村民家道:「路就在他家的後院。」   「開什麼玩笑?烏七八黑的,怎麼可能,怎麼也看不到,更不要說後院了。」許風不悅道。他根本就不相信石傲天,趁人多想找個借口打擊他一下。   眾人也感覺納悶,聽了許風的話後都符合起來,哪有路是開在人家後院的啊?   石傲天根本就沒有理會許風,繼續道:「你看不到,不代表我看不到。我觀察過了,確實有一條小路一直延伸下來。」   如今的石傲天在當年群狼打戰的時候,喝了狼首的鮮血。其視力比普通人好很多。就算在黑夜中,也可以清楚的看見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我相信。」東方情第一個站出來同意石傲天的話。也只有她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眾人頓感無奈。就算他說的對,這麼晚了又怎麼好意思去別人家借路?   石傲天很清楚大家心裡想的什麼,一個人直徑走了過去。敲了敲那戶居民的門,終於了回音。   「誰啊?」一聲不耐煩的叫聲從屋裡傳了出來。   「借路的。」石傲天老練的回答。   門打開了一條細縫,一老漢路出一對細眼看看外面。小心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上山,借你家後院的路一用。」石傲天側身當在了門前。   「太晚了,你們上去幹什麼啊?」老漢不禁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石傲天回答著。   老漢一看生意上門了,睡意全消,繼續道:「我家的路從來不借,只買。」   石傲天早知道他會來這一手,冷冷的笑了笑,心想只要能上山,這點路費不在乎。   「多少?」   「每人80。去不去?不去拉倒,不要打攪我睡覺。」老漢是吃定他們了。   「沒問題。」石傲天回答著,迅速從口袋中那出10張百元大鈔塞進了門縫中道:「多餘的錢給我準備點水。」   那老漢看到錢後,立刻眼放金光,連忙接過,待點清完畢後,也就笑嘻嘻的打開了門,道:「各為請進。」   許風等人隔的比較遠,只看到石傲天和屋內人嘀咕了兩句後就開了門,由於天黑,也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事,之後就聽到「各位請進」這類的話語,頓時不明所以。   東方情跑了過去,挽住石傲天的手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問題。」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此時,老漢已經將眾人請進了家門,開心道:「你們真是厲害,這麼晚了都知道我家有院有上山的路啊,你們不是第一次來了吧。每年很多人為了節省點門票費用都從我這邊走,我家這條路開了幾年了,當地政府抓的離開,哎~!生意不好做啊……」   眾人苦笑,不得不有點佩服石傲天這個怪人的古怪辦法。   大家穿過後院直接從小路上山了。石傲天接過了老漢為他準備的水,也跟著隊伍上山了。那老漢大賺了一筆後早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哪裡還有心情睡覺。   泰山位於山東省中部,主峰玉皇頂在泰安市北,海拔1,545米。泰山風景名勝以泰山主峰為中心,呈放射狀分佈,由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融合而成。泰山山體高大,形象雄偉。尤其是南坡,山勢陡峻,主峰突兀,山巒疊起,氣勢非凡,蘊藏著奇、險、秀、幽、奧、曠等自然景觀特點。人文景觀,其佈局重點從泰城西南祭地的社首山、蒿里山至告天的玉皇頂,形成「地府」、「人間」、「天堂」三重空間。岱廟是山下泰城中軸線上的主體建築,前連通天街,後接盤道,形成山城一體。由此步步登高,漸入佳境,而由「人間」進入「天庭仙界」。         第三十九章五嶽獨尊     眾人踏夜而上。SD的晚上有種說不出的冷,大家不禁加快了腳步。他們不知道要走上泰山,可能不是件簡單的事,山路崎嶇先不說,就這高處不甚寒的氣溫,也足夠冷死他們。   泰山,綿亙於山東省中部,前臨孔子故里曲阜,背依山東省府濟南,主峰海拔1545米,氣勢磅礡,拔地通天。泰山自古以來與中國的其它四座名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北嶽恆山、中岳嵩山合稱「五嶽」,泰山有「五嶽之首」、「天下第一山」之譽。   泰山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融為一體的,可將其分為「幽、曠、秀、奧、妙」五大遊覽區。   還沒有開始上山,只在山角下已經有人開始氣喘吁吁了。   「走了這麼遠了,怎麼還沒有上去啊?」姚倩顯然有點體力不支了。   「早著呢!想看日出是要付出代價的。」蔣仲明打趣道。   李娜是他們大學同學中最活躍的,現在的職業也是導遊。所以異常的興奮,她也是第一次登泰山,而且是夜裡。對此樂此不疲道:「大家快點,我精神上支持你們。」   李靜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的右有不自覺的捂著自己的小腹,每行走一步都顯得是那麼的艱難。由於天黑,大家也沒有多加注意她。   東方情緊緊的挽著石傲天的手臂,默默的享受這一切。   對於暗戀李娜多年的張遠明來說,他的話語顯得特別的少。看著李娜牽著男朋友的手,心中泛出了絲絲酸意。   自古以來,中國人就崇拜泰山,有「泰山安,四海皆安」之說,從秦皇漢武,到清代帝王,或封禪,或祭祀,綿延不斷,並且在泰山上下建廟塑神,刻石題字。文人雅士更對泰山仰慕備至,千百年來,紛紛前來遊歷,作詩記文。泰山宏大的山體上留下了20餘處古建築群,2200餘處碑碣石刻。當代文化名人郭沫若游泰山後把泰山比做是中國文化史的一個局部縮影。1987年,泰山被登錄為世界文化與自然遺產。   四周圍都很幽靜,陣陣的寒意漸漸襲擊著大家,眾人不自覺的從包裡拿出件衣服穿上。由於東方情的衣服借給了李靜靜,只好想石傲天身邊緊緊的挪了挪。石傲天感覺到,立刻從身上脫下外套給東方情披上道:「天冷了。穿上吧。」   簡單的兩句話讓東方情感覺到了無限的溫暖,她看著石傲天道:「不用了,你別著涼了。」   「我不沒事,相信我,越上越冷,你一定要穿著。」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這種寒冷對他來說值得一提,這都是在神農架被師父逼著洗冰水練出來的。   東方情沒有做聲,她確實感到很冷,也就一言穿上了。   這一切都看在許風眼力,頓時醋意大發,恨不的將石傲天「偽君子」的面具摘下來。這也注定了許風以後的悲慘結局。   東路為泰山「幽」區,從紅門至南天門有6293級石階,峰迴路轉,步移景換,為歷代帝王登山封禪的御道,泰山的文物古跡多在此路左右。沿路主要有紅門宮、萬仙樓、斗母宮、經石峪、中天門、十八盤等勝景。至斗母宮稍向右斜路步行,便是有名的經石峪。在面積一畝多的石坪上,刻著一千四百餘年前北齊人所書佛教典籍《金剛經》部分經文,每字直徑約半米,字為隸書,遒勁剛健,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十八盤」,為泰山著名險道,垂直高達400多米,共有1600多級石磴,直通南天門。十八盤是對登山者體力與意志的考驗。奮攀此道,登上南天門,極目遠望,天高地遠,心曠神怡。   此時,已經大家都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了,頭上都冒出了細汗。冷風一吹,感覺到絲絲涼意。   「大家休息下吧!好累啊。喝點水再走吧。」周俊抹了一把頭山的細汗喘氣道:「說實話,這次我們可以說是向極限挑戰了,很久沒運動了,想不到我們還有看日出的心情。」   「好吧!大家休息下吧。」許風附和著,其實他也感到了疲憊。除了石傲天外,其他的人均是又困又累,但是決定是一致通過的,所以也沒有人敢抱怨。   大家都散坐在路邊喘著氣喝著水。李靜靜已經是面如白紙了,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流了下來,她一直強忍著,大家都在流汗,所以也沒有對她多加留心。   姚倩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李靜靜越抓越緊,不由的疼痛起來,吃驚的看著她道:「靜靜,你怎麼了?我抓的我好痛啊。」   「我沒事。」馬上反應過來的她,立即將手鬆開,面帶難色的道:「我只是有點肚子痛,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腸胃有點不好了。」   「真的沒事嗎?我看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姚倩剛說到這裡,就被立靜靜打斷了,她很清楚後面要說的話,所以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頂的住,我要和大家一起看日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在過幾個小時就會天亮。我真的沒事。」   「真的嗎?」姚倩表示懷疑的問著。   「沒事,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明白。」李靜靜勉強的站了起來,高聲道:「大家走吧,我們還要看日出呢。」   眾人都沒有想到,提醒大家趕路的竟會是那個弱不禁風的李靜靜。這話從她嘴重說出來是那麼的堅定,讓大家都不忍心去違抗。   「走吧!大家起身了。」許風拍著手催促道。   大家都依言繼續前行。越往上走就越發的寒冷,薄霧瀰漫起來。   桃山源為泰山「秀」區,有翠屏山、筆架山、五峰翠山、綵帶溪、一線天等,群峰競秀,溪瀑爭流,於泰山雄傳之外,獨具江南山水風韻。   後石塢為泰山「奧」區,景致清而幽。後石塢松濤為岱陰一絕,大、小天燭峰宛如兩把長劍直刺青天,百丈瀑、天燭瀑飛流直下,聲震十里。   雖然是晚上,大家仍然可以看清楚一點景物。不由的也嘖嘖稱奇。   「想不到泰山這麼神氣啊,不愧是五月之尊。」身為導遊的李娜歡快道。   「現在是晚上,要到白天,我估計會更加的迷人。」周俊也點頭稱讚著。   「快到了!同志們!大家加油啊。」胖子金鐘毫不含糊的嚷嚷著。   天色也濛濛泛亮了。看來大家一晚上的努力沒有白費,老天已經注定是了是個大晴天。   「好冷啊!」李靜靜不自覺的叫了起來。   「靜靜。」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好差啊。」身邊的姚倩不禁為她擔心起來。   「我沒事,只是覺得很冷。」李靜靜不但冷,小腹也越來越難受了。   「胖子。你脫件衣服下來,靜靜冷。」姚倩對著包的像個粽子一樣的金鐘下達了命令。   「確實有點冷。既然是美女開口,我也只好照辦了。」金鐘嬉皮笑臉的脫下外套給李靜靜披上。   「我覺得你同學有點不對勁。她臉色很不好。」石傲天其實早就察覺道了,只是看到李靜靜個性倔強一再堅持,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誰?你說靜靜嗎?」東方情看著石傲天道。   「嗯!她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過小腹。我估計她一直都強忍著疼痛,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會出問題。」石傲天盯著李靜靜的身影不由的擔心起來。   「傲天。我覺得你變了,變的會關心人了。」東方情微笑道。   「是嗎?」石傲天也覺得自己有點變化,沒有以前那麼冷了。所以也沒有多說。   東方情直徑走到李靜靜身邊暗暗的扶著她問道:「靜靜,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體力不支的李靜靜其實背心的內衣早被汗濕了,小腹難忍的疼痛漸漸侵蝕著她,她的意志也開始慢慢被瓦解。   她看了一眼東方情,輕輕的點點頭,痛苦道:「我肚子好痛啊。」   看著李靜靜那痛苦的表情,東方情皺眉道:「大家停停。」   眾人頓時停下腳步,朝著她看去。   「靜靜很不舒服,你們看看。她肚子很痛。」東方情解釋著。說到這裡,李靜靜的全部意志也被瓦解了,痛苦的蹲在了地上。身邊的東方情和姚倩趕緊上前扶她。   大家一見情況不秒都圍了上來,著急的詢問著。   「靜靜!你怎麼了!沒事吧?」東方情緊張的問道。   此時的李靜靜已經發不錯聲音了,只是痛苦的蜷縮著。   此時也不知誰冒出了一句:「快!快送醫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七手八腳的忙起來。   「這裡離下山還有好幾個小時,怎麼辦啊?耽誤不得啊。」姚倩看著李靜靜面如白紙,豆大的汗水從額頭劃落,不禁哭了起來。   其實如此,要下山不是件容易的事,撇開上路崎嶇不說,單看這時間上也耽誤不得了。   「我來。」石傲天站了出來,堅定的說出了兩個字後,繼續道:「交給我。」   「傲天!你……」東方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放心。我有辦法送她下山到醫院。相信我。」石傲天堅定的眼神,讓東方情不得不深信。   「嗯。這裡的事,我來解釋,你快點去吧。到時候我們去醫院找你們。」東方情握住了石傲天的手,她深信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有這種非凡的能力。   石傲天不顧大家懷疑的目光,伸手將李靜靜抱在了懷中,道:「請大家相信我。」說完轉身下山奔去。   還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東方情就開始和大家解釋了。當然,這些理由都是他編的。眾人也知道,沒有人有這個體力可以抱一個人下山,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現在有人自告奮勇,當然也是件好事,所以也沒有再追究。   「現在怎麼辦?」胖子金鐘看著濛濛亮的天空問著大家。   「還能怎麼辦?哎~~!兩條路,一條是照原路返回,一條是繼續上走。你們看,馬上就要到了。」周俊脫口而出。   「你還有心情上走?」姚倩氣憤道:「靜靜都這樣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還有心情看日出?」   「那怎麼辦?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周俊毫不示弱道。   「你……」姚倩都泣不成聲了。   「大家靜靜!聽我說。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石傲天已經送靜靜去醫院了。他們不能不聞不問吧。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返回看看靜靜。」張遠明認真道。   「對!……」人人點頭稱事,張遠明繼續道:「出什麼時候都可以看。但是靜靜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不能不理。」   此時,大家都已有了返回之意思。不論情況怎麼樣,他們都覺得有必要回去看看李靜靜。   泰山之「妙」區在岱頂。登上南天門,漫步在天街玉欄石階,就好像遨遊天府仙界,飄飄欲仙,盡得大自然奇妙。再經碧霞祠、大觀峰,就到了泰山極頂——玉皇頂。在極頂,旭日東昇的景象最為動人。每日凌晨總有不少遊人遙望東方,一睹日出雲海的勝景:東方漸成金黃色,一輪紅日徐徐上升,剎那間,騰空而起,山巔雲海間銀波澎湃,景色壯觀。   可是,這日出的美麗景象,他們今天是無法欣賞了。大家轉身下山,朝著石傲天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四十章脫離危險     東方已漸漸泛發,泰山也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著。石傲天看著懷中的李靜靜發力狂奔。在他懷中瑟瑟發抖的李靜靜意識模糊了起來,發白的嘴唇不時抖動著。   石傲天心道: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山路蜿蜒崎嶇,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下山估計也要一個多小時。   看這越來越虛弱的李靜靜,也只有抄「近路」趕時間了。石傲天騰身躍起,望絕壁處跳下,落地後接著又跑一陣,看到峭壁,又躍下。來來回回數次,已經下到了半山腰。懷中的李靜靜被迎面吹來的冷風刺激的強掙雙眼,她第一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這個男人。他,東方情的男朋友,靠在的懷中感覺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平靜。看著他額上的細汗,李靜靜下意識的想伸手幫他去拭擦。   「別動。你病的很厲害。」石傲天絲毫沒有放慢速度,目視前方道。   李靜靜此時在感覺到樹木在飛快的倒退,速度有如汽車。以為自己在做夢,也許真的在做夢吧,實在是太睏了。不知不覺又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糟糕。石傲天心中暗到不妙。立刻停了下來,手試著探到李靜靜的額頭上,心中呼不好:糟糕,她在發高燒。這樣下去不行,估計不到醫院就會要了她的命。都怪自己一時大意,跑的太快,讓冷風吹的太厲害了,現在這一來更加麻煩。   正在石傲天猶豫不決的的時候,李靜靜張開松腥的眼睛,似看非看的盯著石傲天一會,馬上「嚶」的一聲便暈了過去。   石傲天心中也開始著急起來。心中一緊:沒有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也只好試試看了。此時,他從身上摸出一顆藥丸放進自己的嘴中嚼碎之後,傾下身去左手扶著李靜靜的身軀,右手輕輕的捏開她香唇,俯身「吻」去。這藥丸是下山前師父給他準備的應急藥丸,只有3顆。也是師父的獨門配方,雖然自己還沒有用過,相信它的療效一定非凡。   待口對口渡藥完了之後,昏迷中的李靜靜眉頭緊鎖,顯然十分痛苦,不一會兒全身汗水已經浸濕了她的內衣。   此時的石傲天那敢在耽誤時間,奮力躍起,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配合著移形換影的功夫飛速前進。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給李靜靜餵藥是福是禍。   十幾分鐘後,石傲天終於下山了。滿頭大汗的他立刻攔住了一輛的士,將李靜靜輕輕的放了進去,對著司機心急道:「去最進的醫院。快!」   司機一看是病人,很知趣的踩了腳油門加快速度。   「先生,你朋友看起來病的很嚴重。」司機從後視鏡中看著石李靜靜慘白的臉不禁問起。   「嗯。請你快點。」石傲天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也沒有多做回答。   10分鐘後,的士停了下來。石傲天隨手將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道:「不用找了。」便立刻將李靜靜抱了出來一看——「XX市人民醫院」。   二話沒說,撒腿就奔了進去大呼道:「醫生!救人啊……」   時間還尚早,沒有到上班的時候,整個醫院大廳值班人員被石傲天的聲音震的耳鳴。   「人呢?全都給我出來。這裡有急診。」石傲天再一次叫喊著。   從來也沒有進過醫院大門的他,也不知道有什麼手續要辦理,只知道醫院是用來救人的地方。   終於有護士出來了,馬上迎了上去將石傲天懷中的李靜靜輕輕的扶了下來放到推車上道:「先生,你先去掛號吧。這裡有我們。」說完便推著病人跑向急診室。   掛完號的他也追了過去。   「護士小姐,請問我朋友情況怎麼樣?」   「病人燒的很厲害,目前我只能給他降溫,其他的檢查要等醫生來了後才能確定。」   「醫生什麼時候來?」   「馬上就到。先生請你放心,稍等一下。」   石傲天偷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的李靜靜心中不禁一歎:希望這一切都還來的及。   李靜靜服用石傲天的藥丸以後,只覺得全身燥熱難當,五臟六腑就像被火燒一樣難受,呼吸也急促起來。這正是藥效發揮作用的結果,當石傲天抱她到醫院的時候,她的燒已經退了很多了。   腳邊一陣酥麻,石傲天立刻反應過來,掏出手機走到了隱蔽的地方道:「喂!」   「說話方便嗎?」電話那頭傳來莫君言的聲音。   「說!」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黑榜現在選拔第七名位,來代替阿卡的位置。怎麼樣?有興趣嗎?」莫君言開心起來。   「沒興趣。」石傲天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莫君言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確是這樣的結果,早已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事嗎?」石傲天追問道。   「有!」莫君言態度也冷淡下來,繼續道:「你有任務,這次去日本。你準備一下。7天後動身。」   「知道了。」石傲天問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掛了。我這邊有些事要處理。」   「抽個時間見下面,我還有點別的事和你說。」莫君言冷冷道。   「知道了!我會找你的。再見」石傲天掐斷了電話。轉身走向病房。醫生也正好檢查出來。   他連忙迎了上去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準備動手術。急性闌尾炎,幸好你送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就危險了。」醫生說完後就立刻招呼其他的事情。   似乎每個醫生都喜歡說這一句對白,難道每次就真的是那麼的及時?   「先生,請您到前台去手術費用。」一位護士小姐提醒的石傲天。   「多少錢?」石傲天問道。   「你去繳費處問問就知道了。」護士說完變轉身離開。   錢對石傲天來說只是小事,莫君言給他的十萬塊錢終於派上了用場。   來到繳費出的石傲天拿著單據遞了過去,問道:「多少錢?」   「總費用1000元。」   石傲天想都不想,直接將1000元錢送了進去,道:「請您快點。」   果然是有錢好辦事,繳費人員一看這麼爽快的顧客,他們收了費後也十分爽快的將一張費用單據遞回給石傲天……   就這樣在來來回回的各種手續中,準備好動手術的李靜靜終於推進了手術室。   石傲天呆呆一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子上等候著。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來醫院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走了出來取下口罩道:「病人家屬在嗎?」   「我是他朋友。」石傲天迎了上去,詢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需要修養,她燒也退了。」你給她辦理住院手術吧。   此時,剛做完手術正在昏迷中的李靜靜被躺在推車上出來了,石傲天湊過去看看了,總算放下了心。馬上去辦理住院手術去了。   2個小時後,李靜靜的手機響了起來,石傲天看了看來電顯示:東方情。便立刻接了起來道:「喂!」   「傲天?是你嗎?」手機那頭傳來東方情的聲音。   「是我!你們現在在哪裡?」石傲天詢問起來。   「我們剛剛才下來,你們現在在哪裡啊?靜靜怎麼樣啊?」東方情著急的問著。   「她剛剛做完手術了,是闌尾炎,已經沒事了。我們在XX人民醫院。」   「好!我們馬上就過來。見面再說。」東方情掛了電話,對著許風等人道:「靜靜在動手術,是闌尾炎,在XX人民醫院,我們走吧。」   眾人大驚:「闌尾炎?動手術?……」   說罷便攔下了兩輛的士急駛而去。   十多分鐘後,東方情等人都已到達醫院,在詢問處打聽後,才知道李靜靜已經轉到了住院部118號病房。   石傲天怕打攪動完手術的李靜靜,所以一直在病房外等待著。   經過七轉八拐的東方情等人終於找到了所謂的118號病房。石傲天隔著很遠就聽到了他們的腳不聲,終於鬆了口氣。   「傲天!」看見石傲天的東方情立刻衝了過去輕輕的抱住了他,問道:「靜靜怎麼樣?」   「已經沒有大礙了,醫生說要她多休息下。我們到外面去說吧。」石傲天顯的有點疲勞。   眾人依言轉身走了出去。   「大家放心,已經沒事了。」石傲天繼續道:「他剛剛動完手術,而且還在發燒,身子很弱,讓她休息休息。」   「不行!我要看看靜靜。」姚倩著急的回答著。   東方情連忙安慰道:「小倩,不用著急,我看大家都餓了,先吃了飯再說吧,讓靜靜好好休息下。傲天說的對。」   其他人都覺得很有道理,說實在的,大家都餓了,不說還不覺得一說餓了,胖子金鐘第一個就打起了鼓,摸著肚子道:「大家還是先吃飯吧,確實餓了。」   「好的!先吃飯吧。」許風也贊成道。   「等等!我先給靜靜家裡人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一下。這樣會好一點。」東方情已經拿出了手機。   接電話的是靜靜的父親,他一聽到自己女兒住院的消息後,心就急了。掛了電話就找通知老伴,立刻買了去JN的飛機票。         第四十一章新的任務     說是吃飯,可大家誰都沒有心情,只有草草了結。飯後,在經過醫生的允許下,大家陸續的進了李靜靜病房探視,看她仍然在熟睡也就不好再做打攪。姚倩堅持要留在來看護李靜靜,眾人也欣然同意,畢竟有人看護還是會好一點,而且李靜靜要是突然醒了,沒有有熟人在旁邊照料,發生了什麼意外,大家都會傷心。離開醫院後,人人都是無精打采的,心裡都惦記著李靜靜。   「太突然了。哎~~!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金鐘歎了口氣。   「都別說了,只要靜靜能好起來,大家也就不要多想了。」蔣仲明安慰道:「大家都累了,回就店休息下,我們輪流去醫院照顧,也讓姚倩休息休息。」   「對!我們可不能跨了。回去吧。呆會我去接姚倩的班。」張遠明自告奮勇的回答。   「我已經通知了靜靜的父母,還有雲海和方雅,他們正往這邊趕啦。」東方情深深的吸了口氣,挽著石傲天的手臂前行著。   當蜜月中的雲海、方雅這對新婚夫婦知道李靜靜動住院動手術的消息後,感到十分的吃驚,二話沒說,火速趕了過來。   回到酒店後,大家各懷心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石傲天離走的時候被東方情叫住了。   「傲天。你別怪我多心,我想問你,你給靜靜動手術的錢是哪裡來的?」東方情對這事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弄明白。剛才由於外人太多,也不好當面問。   「進房再說。」石傲天看著東方情久久才說了這句話。   兩人進房後坐了下來。東方情一直再等著他的答覆。   「我說我打拳掙來的,你相不相信?」石傲天沒有把實情告訴東方情,他認為一些事情她不知道反而會更好。他的這種想法恰恰也成為以後他和東方情之間的矛盾升級。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去打拳的嗎?」東方情皺緊了眉頭,她真的很關心石傲天,不想他受到一絲的傷害。   「我沒有再去過了,這些錢是剩下的,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不能見死不救吧。」石傲天覺得再說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為了避免露出馬腳,索性打開了電視,分散他的注意力。電視裡播放的新聞真好是QD市天鵬夜總會的兇殺案件重播。   這個新聞正好也將2人的吸引力全都轉移了過去,仔細收看著駭人的報道。   石傲天心道:警察?能破案嗎?正要是碰到那天晚上那個殺手,來多少死多少。只知道媒體上自吹自擂,恬不知恥說什麼保證能破案,已經找到了線索之類的廢話。   東方情則是看的觸目驚心,渾然不知道坐在他身邊的石傲天就是這場血案的參與者,更是黑榜殺手組織最近最炙手可熱的殺手之一。   殺手是孤獨的,長期的殺人工作使他們麻木了,見到血反而有種興奮的感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摧毀目標人物的意志,心理。久而久之讓他們對殺人產生了快感,說不出的快感。這種孤獨也使他們心裡發生了扭曲,和常人大大不一樣。他們冷酷,無情,殘忍,凶狠,幾欲陷入瘋狂狀態,就像一群在黑暗中尋找獵物的餓狼。   「傲天。想不到最近QD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看來這邊也不太平啊。」東方情心有餘悸的說著。   「是啊!真不太平啊!也許就從來沒有太平過。」石傲天盯這電視裡的新聞冷冷的回答著。其弦外之意是東方情永遠無法體會的。   「傲天。我相信你。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相信你也累了,休息下吧。晚上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靜靜。」東方情起身離開。   「好!」石傲天也知趣的送走了他。轉身躺下,看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   「午夜,你有任務。一個星期後去日本。」剛剛睡醒後的殺手午夜剛一起來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難度怎麼樣?」午夜懶洋洋問道。   「很高。你會喜歡的。」經紀反而有點擔心了,繼續道:「午夜,你……」   「我知道要你說什麼。我不會有事的。有難度就最好了。」殺手午夜顯得很興奮,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對於他來說,有挑戰的工作,才是他身命的全部,不然一切都已經失去意義。   「你知道最近組織下達的通知嗎?」午夜的經紀人問道   「知道。不過我對現在黑榜進來的那個新人很感興趣。」午夜想起「一劍封喉」這死這四個字,全身的血液就開始沸騰起來。   「組織要找人接替阿卡的位置,我希望這個人是你。」經紀人柔聲道。   「到時候再說吧,組織這個遊戲很有意思,我絕對會參加的。」午夜答覆著。   「另外還有件事要和你說說,這次去日本不止你一個人,僱主要求用兩個殺手。我只接了一半任務,另外一半現在不知道是誰。到時候你可能會有合作者和你一起行動。」經濟人擔心道。   「是這樣嗎?呵呵……好像很有意思。合作者?真有意思。」午夜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了看樓下。   「午夜!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發覺我越來越不瞭解你了。」經紀人不禁有些擔心。   「沒有人可以瞭解我,你也不例外。好了,你給我準備下吧。出發的時候通知我。」午夜顯然有點不耐煩了。提前掛了電話。   對於午夜來說,挑戰高難度就是他一生的追求,也許他只為這個而活,或者他早就已經死了,心死了,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只想在刺激中度過一生。他的出生也許注定了是個悲劇。就合石傲天一樣,注定了一生的悲劇,但是他們都想努力改變,起碼石傲天是這樣的。很多年後,午夜依然沒有逃的過命運的詛咒。   黑榜組織辦公室內。周雲不斷的收集著石傲天的材料,可是一無所獲,彷彿這個人沒有從天上掉下來一樣神秘,完全沒有以前的身份記錄。像黑榜這樣嚴密的情報組織也沒有查處任何線索,不禁讓人心裡擔憂起來,從而給石傲天增加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幾個小時後,雲海和方雅已經趕到了金泰大酒店和許風等人匯合。稍微做休息後的許風等人,一談到李靜靜,都是面帶憂色。   「靜靜沒事吧?」方雅顯得很著急。   「醫生說沒事,只是和小手術,但是靜靜有些發燒,睡著了,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有,姚倩在醫院看護她。她父母也趕過來了,相信已經上了飛機了。」東方情拍了拍方雅的肩膀表示不用擔心。   「哎~!接到你們電話後,我和她當時就懵了,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沒事就好。」雲海總算送了口氣。   「我們正準備去看他,一起吧。而且姚倩也累了,我們準備去接替她。」李娜挽著男朋友秦子健的手道。   「當然一起去,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走!現在就去。」說完,雲海就動身了。   眾人匆匆來到醫院,到了李靜靜的病房內,發現她還沒有甦醒,姚倩實在太累了,爬在床邊睡著了,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立刻驚醒過來。開門一看,才鬆了口氣,人全都到起了。   姚倩做了個手勢,示意到外面去說,不要吵到靜靜休息。   「現在情況怎麼樣?」雲海在病房外第一個問起。   「比較穩定,中途醒了一會,叫了幾聲疼後又睡著了。」   「住院費沒有問題吧?我和雲海特意多帶了點錢來。」方雅關心道。   「醫生說所有費用全付了。都沒有問題。你們放心吧。」東方情不想把石傲天的事太張揚,所以就順口回答了。   眾人發現已經有了付了醫藥費,所以也沒有在多想,都以為是東方情墊付的。   「靜靜的父母什麼時候到?」姚倩問道。   「還不知道,他們說馬上就來。估計現在在飛機上吧。到了後會打我電話的。」東方情解釋著。   他們哪裡知道,李靜靜的父母接到女兒入院手術的消息後,人的急瘋了,草草的收拾下行李,匆匆就出了門,在去機場的路上由於趕時間車速過快出了車禍。好在二老都繫了安全帶,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李靜靜母親有心臟病,被這麼一嚇休克了過去,現在還在醫院搶救。這真是貨不單行,福無雙至啊。   當東方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會出現這樣的事,但這事又確實發生了。不知道李靜靜醒來的時候,知道母親入院搶救的消息後會有什麼反應。所以大家決定忙著她,等她病情穩定的時候再告訴她,要不然依靜靜的脾氣一定會死活都要回去看母親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姚倩,你回去休息下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裡守著。」東方情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道:「放心,又我在,沒事的。你可不能病啊。回去好好休息。」   姚倩也確實累了,雙眼已佈滿了血絲。她看了看東方情,有看了看病床上的李靜靜,也只好點了點頭:「嗯。一有情況立刻打電話給我。」   在醫院逗留下後,就回去了。醫院就只剩下了石傲天和東方情二人。   「傲天,你也累了。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東方情關心道。   「沒事,晚一點再說吧。如果有什麼緊急事件,多一個人也好處理些。」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東方情知道在勸也沒有用,也只好由著他了。         第四十二章醫生邊武     某地某醫院內。   一位外科手術醫生正在手術室麻利的給患者做著手術。額頭上不時的滲出了汗水,邊上的一位醫生也在不停的給他擦汗……   2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手術做的很順利,應該說他動過手術的人都能救火,當然除絕症以外。黑榜醫生一位混血兒,母親是西班牙人,父親是華僑,從小喜愛醫學,更加喜歡那種握著手術刀的感覺,三十有六的他依然是單身,並不是他找不到老婆,也不他不夠瀟灑,更加不是他沒有魅力,而是他喜歡殺人,殺的都是那些用法律制裁不了人,他手中的手術刀就是審判之刃。行為古怪的他,幾乎沒有朋友,他有一個嗜好,就是給自己動手術。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這切實是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從他拿手術刀的那天起,就開始給自己動手術,無時無刻不在改造自己的身體。當然,這一切都是不為人知的。   「醫生。怎麼樣啦?」病人家屬看到醫生出來,急忙上前詢問。   醫生只是看了看他們,話也沒有多說就直接離開了。對於他來說,救人和殺人一樣簡單,甚至沒有區別。如果患者真的要死,那也是天意,醫生已經盡力了。   「你這個醫生怎麼回事啊?情況的好歹,你總要告訴我們一聲啊。」患者家屬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點不高興了。   此刻,手術室的各位醫生和護士都陸續出來了。看到患者家屬對著主刀醫生背影嘴中唸唸有詞就已經明白過來。   「醫生,我手術情況怎麼樣?」患者家屬再一的問了起來。   「你們放心,手術很成功。」其中一位醫生脫下口罩道。   「謝天謝地,平安就好。」患者家屬幾乎感動的哭了出來,繼續道:「剛剛問那位醫生,他沒有理我們,我們以為出了意外了。」   「你們說的是邊醫生嗎?」一位年輕的女醫生解釋道:「他醫術很高明的,但是性格有點古怪,你們不要太在意了,其實他上位好醫生。」   黑榜排名第九位的殺手——醫生,在這位年輕的女醫生口中說出來就一位好人。或許他真的算是一位好人吧,也只能用「這個殺手不太冷」來形容他了,性格低調的他從來不與一般人爭鬥。從小他性格比較內向,不是很愛說話,雖然他出生在西班牙,但是從小就受到中國文化的熏陶,所以他小時侯的夢想就是來中國,並且在中國做一番事業。如今,他的願望已經達到了,他成了世界著名的外科手術醫生之一,也是黑榜殺手組織前10位頂樑柱之一,而且他有一個很特別的中國名字——邊武。   「邊」姓在中國算是一個比較少的姓氏了。正好也配合了他內向的性格,他喜歡清淨乾淨的環境,這也許是做醫生的職業病吧。   邊武清洗完畢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拿起了今天的報紙看起來。   《順天國際集團董事長常永波被判無罪當庭釋放》。報紙頭條就是這個醒目的標題。邊武看著這個大標題笑了笑,隨手從手提包中那出一張光碟放進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中,過了一會兒,屏幕上就顯示出一段DV錄像。錄像的主角就是常永波。錄像的內容為他說的一段話。   「法律?真是好笑,法律是專門保護我們這種有錢人的。這個世界有錢就是爺爺。我是走私,那有怎麼樣,有證據的話就高我。警察都是些廢物,他們也不想想,要是沒有我們這樣的人,他們的油水從哪裡來。想定我的罪,下輩子吧。哈哈~~」   邊武耐心的看完了這段錄像,他顯得很平靜,這段看了一下一百遍說話記錄,更加堅定了殺他的理由。將碟片收好後,用手指頭重重的點了兩下報紙上常永波的人頭自語道:「你死定了。你還真是幸運,你是我這次復出後殺的第一個敗類。哼哼~!」   醫生邊武在看到畢風雨出現後,就想湊湊熱鬧了。這個遊戲非得完下去不可,不是為別的,而是想看看這3年內,畢風雨到底有多少長進。兩人一戰是再所難免的事。   邊武的的性格也造成了他沒有獨立經紀人的缺點,自己身當數職,又是經紀人,又是殺手,雖然錢會賺的多點,但是每次殺人前的各種準備工作都要自己親自去做,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稍不注意,就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邊武的思路。他整理了一下東西,清清了嗓子叫道:「進來。」   「邊醫生,我給您泡了杯咖啡。」一位年輕的實習女醫生進來柔聲道。   「好的,謝謝。正好點累,你幫我放下吧。」漂亮的女醫生開心的把咖啡放到了邊醫生的桌子上,不由看癡了。   「還有什麼事嗎?」邊武就她久久未有出去的意思,以為她有別的事情。   「不……不!!沒有了。」女醫生臉紅了,繼續道:「我只想說,明天院長要您去開會,我特意來告訴您的。」   「我已經知道了,謝謝你。」邊武微笑道:「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邊醫生,那我就先回家了。再見!」女醫生顯然有點失望,但是又找不到任何好的借口繼續留下來。   「等等……」邊武好像想起了一些事,突然脫口而出。   那準備離開的女醫生聽到「等等」二字後心中一陣竊喜,馬上轉身笑道:「邊醫生,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   「不……不……你是——你好像是院長的外孫女吧?」邊武平常也是個不管事的人,知道醫院最近進了一批實習醫生,傳言院長的外孫女也在其中。   女實習醫生顯然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點了點頭,小聲道:「是的。外公說您是世界上外科手術最有名氣的醫生之一,要我好好的向你學習。」這些話倒是實話,剛開始院長對她說的時候,她還以為邊醫生是一位像外公年紀一樣的醫生,當她進醫院第一天看到這傳說中邊醫生的時候,整個人都震撼了,說不出的年輕。高大的身軀,迷人的綜色眼睛。瀟灑的動作。雖然對人冷淡了點,但是絕不影響他的魅力帶來的殺傷力。   「院長和我打過招呼了,明天你轉過來跟我。」邊醫生招呼道:「請坐吧。」   女醫生羞澀的坐了下來:「邊醫生,以後要你多多指教了。」   「應該的!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邊武問道。   這會,那女醫生微笑的抬起頭來,道:「小茹,秦小茹。」   邊武將她名字反覆在嘴裡咀嚼了幾邊,露出笑容道:「小茹?很好聽。好了,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明天早上記得到我外科來報道。」   秦小茹興奮的站了起來敬了個禮道:「謝謝邊醫生,明天見。」說完就小跑出了門,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這位最優秀的外科醫生。         第四十三章審判之刃(上)     送走了秦小茹後,邊武回到辦公室看看了手錶——十點一十五分,今夜就是順天國際集團董事長常永波的死期。任務時間定在了晚上十一點鐘,動手時間只有十分鐘。這對邊武來說已經足夠了。準備好所有的一切後,邊武走出了辦公室,直接駕車開到了郊外的海邊上,這是他經常來的地方,他每次作任務的時候都會來這樣,這裡很安靜,他喜歡這種感覺,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順天國際集團是XG特別行政區最大的外貿公司,每年的進出口量在當地都是首屈一指的。不過常永波這人真正賺錢的不是這些,而是走私。只要能賺錢的東西,他都能走私過來或者出去。海關的人早就被他用重金買通了,而且也和公安局「研究」過了,想要在這裡用法律扳倒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政府部門的各大小官員都受好他大量的好處,所以他才敢如此囂張的走私。當然,想要他死的人也很多,這都是慾望造成的,這個世界那有自己一個人吃獨食的道理?   邊武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順手按了一下座位邊的一個按鈕,車位的車牌號碼立刻翻轉一面,變成了另外的一個號碼。他從後坐上拿出一個箱子,輕輕的打開,裡面只是一套衣服和一個面具,這衣服也是按照醫生穿的工作衣的形式做的,只不過它是黑色的。他已經有3年沒有碰過這套裝備了,之中畢風雨消失之後,他再也沒有穿過。如今他也是為了畢風雨再次穿起。   裝備好一切的邊武終於回到了黑榜,終於變會了以前那個擁有「審判之刃」的殺手醫生。他將小車停在了海邊,自己輕身上路。由於長期自我改造身體的結果,邊武的身體特別的輕,雖然看上去很強壯,但是實際重量比一般人輕多了,如此以來,他的速度在奔跑的時候可以超越常人的3—4倍。不論是力量,還是彈跳力,都被改造過。他利用醫學原理和自己外科高超的手術技術,已經將自己改造成了全身都可以當武器的兵刃。這一切也是為了打敗畢風雨而做的,10年來,他們兩人始終都難分高下,雙方個有損傷,都是為了能真正的分個高低,兩人都在不斷的磨練自己,不斷的進步,不斷的去探索很厲害的未知領域。   常永波剛剛陪政府部門的官員結束飯局,駕著車回到了別墅內。準備和手下幾個中心的助手談談下一批走私的情況。   「老白,把門關好。你們都進來。另外,叫保鏢把門給我看緊點。」常永波喝了很多酒,顯得有些疲累,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搓著額頭,並招呼各位坐下。   老白應聲關緊了大門,這裡只有他年紀最大,有54歲了,故此熟絡的人都叫他老白。他也是常永波的軍師,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給常永波出主意,當然,常永波在這方便也非常信任他。   除了老白之外,還有兩個年輕的,一個是順天國際總經理小梁,另一個是常永波的弟弟常敏波,他和他哥哥不同的地方是,他是混黑道的,專門幫助哥哥清理障礙。   大家依次坐下後,常永波閉著眼睛仰頭靠在沙發上緩緩道:「這次虧了多少?」   「5000萬。」老白鎮定道。   「5000萬?哼~」常永波重複著,突然睜開雙眼,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氣憤道:「媽的。海關輯私隊,都是他們這般雜種,還我損失了5000萬。」   眾人都不敢做聲,被他拍桌子的舉動給嚇懵了。   「好在我們海關裡我們眼線比較多,收到的休息快,才有時間銷毀所有的資料,不然就出大問題了。」老白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最先鎮靜下來。   常永波點燃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幽幽道:「現在的海關關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竟然剛拿我開刀。他就想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既然收買不了,哼,敏波,你明天去給他點顏色看看。」   「是!哥。」常敏波堅定的回答著。   「不要鬧出人命來,留著他還有用,我就不行他是千年老頑固,隨便嚇唬嚇唬就可以。」常永波為了以後的利益,不想太過於囂張,繼續道:「老白,這次是誰走露了消息?啊?」   老白正想回答,腳落裡的大鐘突然「鐺鐺……」的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此時,時鐘正指在「11」的位置上。   大鐘想後,常永波立刻警覺起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大鐘響起的聲音。」總經理小梁脫口而出道。其他人都表示贊同。   常永波仔細聽了聽,起身道:「在大鐘響起的時候,我感覺到地板有點點震動。」   「沒感覺到」常敏波站了起來走了走,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感覺道。   老白看了一下四周,道:「常總,你最近可能太過於操勞了,今天又喝了很多,會不會有點……」說到這裡,便沒有再往下說。眾人都明白其意思。   常永波深吸了口去,緊張道:「不對!我感覺不對!老白,你去開門問問保鏢。我感覺很不好。大家抽傢伙。」   眾人被常總這一句話給弄的緊張兮兮的,紛紛站了起來,都從腰間拔出了手槍。老白個人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定是常總有點神經過敏而已。   他順手打開了大門一看,只見2個保鏢迎面倒下來,順勢壓在了老白身上。老白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往後一退,本能的伸手一推,兩個倒下的保鏢應聲倒地。   此時,門口出現一個穿著黑衣的面具人,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一路倒下了10個常永波的保鏢。他就是醫生邊武,今夜的任務是殺常永波。   「大家必要緊張,常總的保鏢們都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呵呵……」醫生顯得有點興奮,他已經3年沒有出過手了。   「你是誰?」老白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嚇的有點哆嗦。其他三人也被驚的一愣,回過神來馬上舉強對準了邊武。   「你!靠邊站著。」常永波頭上滲出了細汗,酒氣全消。   邊武舉起了雙手,徉做投降的姿勢靠著牆邊站立著。   「老白,你過去收收他身上沒有沒武器。把他那個難看的面具給我拿下來。」自以為控制住對方的常永波稍稍鎮靜了點。   老白依言走了過去,順勢就取邊武的面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邊武抓住了脖子一擰,暈了過去。   常氏兄弟見他出手,也就毫不由於的開了槍。之間邊武手中就想玩魔術一樣出現3把手術刀,夾在指縫中甩了出去,只聽見「叮叮噹噹……」幾聲金屬碰撞的脆響,所有的子彈全都被手術刀碰落。   在大家還有時間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子頓時一黑。立即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   一切都歸於平靜。         第四十四章審判之刃(下)     等有人摸黑找到開關打開燈的時候,才知道開關被一把手術刀釘住造成的停電,而且殺手的人影早已不見了,只發現常永波已是面朝下背朝上的倒在血泊中,整個背上的衣服被一個巨大的「M」英文字母給劃破。劃破之處,其背骨、脊椎清晰可見,這就是醫生邊武的「審判之刃」,凡是被他殺過的人都會留下一個「M」的記號。其「M」的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英文單詞「medical」,意思可以表示為「醫生」或者「醫學的」。這就意味著,被醫生殺的人都是死於最先進的醫學外科手技術,其凶器就是手術刀。當然,醫生邊武的殺人時用的手術刀是特製的,不但比一般的手術到要輕,而且要鋒利的多。   從此,順天國際董事長常永波,XG特別行政區的走私大王,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黑榜醫生出現,無疑又是給黑榜的BBS一記重磅炸彈,自畢風雨出現後,醫生的出現,已經超成了很多殺少的議論和猜疑。連續出現消失很久的頂級殺手,難道如今的黑榜真要發生什麼大的變故,或者是元旦挑選殺手排名榜第七的殺手而造成的影響?   殺了常永波後,醫生邊武直接從窗戶口出去,朝小路奔走,隱進郊外的林子裡,不一會而就來到了海邊停車的地方,仔細確認周圍沒有人後,立刻進入換下衣服,調動車牌號碼,直接駕車離開。   「喂!任務完成了。明天看報紙吧。」邊武一邊開著車,一邊給僱主打電話。   「呵呵……黑榜做事,我信的過。餘額已經入帳。再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開心的聲音。   邊武沒有做聲,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的SIM卡取出,丟進嘴巴裡直接嚼碎吃了進去。   回到住處後,邊武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塑膠袋,裡面裝了一個血淋淋的舌頭。邊武對著舌頭笑了笑,道:「你不是停能說的嗎?我就叫你再也說不出話來。我會好好保存你的舌頭的。」這舌頭就是常永波的,醫生邊武殺人時有取人器官的習慣,他把每次任務帶回來的「戰利品」都會放進自己家中的秘室,著秘室其實是一個小型的手術事,邊武常常在這裡給自己做手術,同時也用各種泡有藥水的瓶子裝著這些器官,以免發生腐敗。要是一般人走進這件秘事一定會嚇暈過去,這裡簡直可以稱為人體器官、骨骼博物館,收藏的「東西」甚至比醫學院更加齊全。   這夜又夠警察同志忙活的了……   醫院裡,李靜靜依然沒有甦醒,不過燒已經退下。東方情守護著她爬在一旁睡著了。石傲天小心的將外套蓋在了她的肩頭。突然,手機一陣震動。他順手恰斷,以免打擾二女休息。然後悄聲離開,穿過走廊,來到隱蔽重撥電話道:「什麼事?」   「今天晚上我見你。我現在在「都市空間」,是個迪廳,你過來。」莫君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正好我也事要問你。」石傲天坦然的回答著。   「你出了醫院左拐,然後一直走就可以看見了。」莫君言不緊不慢道。   石傲天掛下了電話,心裡其實早已開始疑惑了:為什麼我在哪裡,她總能知道?   離開醫院後不久,石傲天找到了這所謂的「都市空間」。嘈雜的音樂,閃耀的燈光,燈紅酒綠的人群,讓他心中不禁厭煩。   當石傲天一進門,莫君言就已經發現了他。拚命的向他揮手大叫。兩人碰面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下次希望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不喜歡這裡。」石傲天皺起了眉頭,言外之意頗有點怪莫君言挑的地方令人不舒服。   「我覺得很好啊!有時候適當的放鬆一下,不要沒事成天繃著個臉,做我們這一行壓抑的太就會精神分裂的。」莫君言顯得很開心。不過她說的是實話,黑榜殺手精神有問題的不佔少數。這些都人性扭曲造成的結果,他們每天都是遇殺人打交道長期的自我封閉,隱藏身份。長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   「為什麼你這麼清楚我行蹤?」石傲天直接切入主題,繼續道:「不要告訴我就因為你上我的經紀人,有心靈感應。」   莫君言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我在你手機裝了微型的衛星定位系統。你在什麼位置,我用電腦一查就知道了。這樣也是為了方便工作和你的安全著想啊。」   石傲天一聽完立刻將手機往桌上一丟,道:「還給你,我不需要。」   莫君言並沒有生氣,拿起手機按了按道:「放心,這個電話號碼只我知道。我們是拍擋,你要相信我,每個殺手和經紀人之間都有自己特殊的聯繫方式。你不會要我用寫信這種方式吧?」   石傲天沒出聲,他覺得很不喜歡被人盯著的那種感覺。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莫君言起身走到石傲天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媚笑道:「經紀人和殺手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脫不了干係。我向你保證,我的行蹤我絕對不會洩露,除了我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你用什麼保證?」石傲天嚴肅起來道。   「我用命。」莫君言堅定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出去。黑榜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訓練經紀人的,而且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說完後將手機伸到石傲天跟前繼續道:「我會讓你明白的。」   石傲天依然沒有出手接手機,繼續道:「莫君言,你答應過我什麼的?我要你查的事你一句都沒有提過。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莫君言嬌笑道:「你吩咐的事,我那敢不辦啊。我查過了,難度確實很大,還沒有你要找的人的消息。黑榜殺手上千,想找一個隱藏的很好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人屬不屬於黑榜?」   「我有重預感,他一定在黑榜中。」石傲天痛恨道。   「你就這麼肯定?不過我確實沒有這個人的任何消息。最近組織在搞提名比賽,你想找的這個人可能會出現。」   「什麼提名比賽?」石傲天轉頭問道。   莫君言將黑榜BBS上的消息眉飛色舞的敘述了一遍,問道:「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前100名?現在離元旦不到3個月了。他真的會路面嗎?」石傲天心中抱有一死僥倖的希望。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路面,這是個機會,現在想代替阿卡位置的殺手有很多,難保他不是其中的一個。你現在的排名1000名都沒有進入,你想要挺進100強,必須要多接高難度的任務。明白嗎?說不定這是個機會。」莫君言軟硬兼施的回答著。   石傲天陷入沉思了,他不想放棄這一點點希望,復仇的火焰再次高漲,他不想再失望下去。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閃爍不定的眼神,平靜道:「2個多小時前,組織的BBS上出現了《審判之刃——再次續寫血色的大M》這篇帖子。」   「什麼意思?」石傲天顯得有點茫然。   「哼——」莫君言心裡有點擔憂,不禁哼了一聲繼續道:「是黑榜排名第十位的醫生,和碎心腿一樣,已經有3年沒有出現過了,傳說他的手術刀比碎心腿更厲害。具體怎麼樣,沒有人清楚。這些隱藏了多年的人物都出來了,難保你要找的那個人不會出現。我覺得這次是個機會。」   石傲天再次陷入沉思,心道:一個「碎心腿」就已經是血流成河了,這個黑榜醫生排名他之後,估計也不是善類。   莫君言繼續道:「你放心,我會繼續幫你查的。我們是拍擋。」說罷將微笑著手機再次遞給石傲天。   石傲天歎了口氣,收下了手機冷酷道:「為了報仇,哪怕是一點希望我都要去試試。我一定要那個人為他所做的付出代價。」   莫君言見他已經答應衝擊黑榜第七的遊戲,心中一陣激動,抱住石傲天親了一口,想個小女生一樣嬌笑道:「給你的獎勵。」石傲天被她的如此舉動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只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著位年輕的女拍擋。   莫君言不但年輕,其實長的也是十分漂亮的,東方情是成熟的美,而莫君言的美麗是可愛。一般人很難會將他和殺手等詞語聯想到一起。她的野心很大,甚至比一些男經紀人的野心還要大。如今,手上有了像石傲天這樣優秀的殺手,自己離最優秀的殺手經紀人的位置也就不遠了,這是她的夢想,是她第一天進組織就不斷努力的目標。   「需要錢的時候告訴我。」莫君言向石傲天眨了眨靈性的大眼睛,微笑著道:「我先走了。別忘記了你最近有任務,好好準備下吧。過幾天我會將資料給你的。拜拜。」   石傲天看著莫君言遠去的身影,也起身站定,快速的離開了「都市空間。等他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裡2點多了。東方情和李靜靜都還在休息,也就沒有再進去,只是一個人呆呆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發著呆。         第四十五章大病初醒     黑榜組織內,周雲正在跟少爺匯報著醫生邊武的任務情況。少爺顯得很開心,因為他想要的結果馬上就要出現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醫生的出現無疑是更加刺激了其他殺手。   「少爺。醫生的出現估計是衝著畢風雨來的。」周雲解釋道。   「呵呵……」少爺摸著手中的黑貓陰陰的笑了起來:「他們兩個老冤家,是致死不休的。好戲上場了,我們等著看就是了。」   「需不需要我們內部出面調節下。」周雲怕他們倆引起不必要的損失。   「調節?哼~算了吧。要是可以調節好就會是這樣的情況了。由這他們吧,最好是他們中死一個就更好了,這樣的話遊戲會越來越好完。」少爺顯然興奮起來。   「少爺,你……」周雲欲言又止。   「說!繼續說下去。」少爺冷冷的盯著周雲,讓他感到全身不自在。   「少爺,我只想說,醫生的審判之刃和畢風雨的碎心腿為我們組織立過汗馬功勞,損失一個就會打擊人心的。」周雲顯然不贊成少爺的想法。   「汗馬功勞?哼——哪個殺手沒有過啊。你不覺得他們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久,阻礙了新殺手的發展嗎?」少爺狠狠道。   「黑榜的規矩是老爺訂的,排名的規律是本就該這樣。」周雲毫不退讓。   「夠了!不要給我提老傢伙,聽到他我就生氣。什麼狗屁規矩規律。我就不信沒他我就做不了。」少爺大吼著。   「少爺,今天太晚了。休息吧。」周雲明顯不想再糾纏下去,他每次說到老爺都會給少爺帶來歇斯底里的瘋狂。   稍微平靜的少爺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周雲也就知趣的離開了。   最近黑榜殺手活動的很頻繁,全世界到處都是兇殺案件,其作案手段殘忍程度可見一斑。這一切也引起了國際刑警和各國警察的高度注意。但這絲毫減低作案的頻率,反而還有高漲的跡象。如果黑榜算是企業的話,那麼他就是全球賺錢最快的企業之一,這二十年來的資金累計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足可以建立一個新的王國。而建立黑榜組織的投資者始終沒有露過面,更加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是黑榜少爺的父親,這幾年就連音訓都斷了,完全沒有了消息,就算是做為他最信任的養子之一的周雲,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雖然如此,但是黑榜組織以穩固的根基,在他兒子的手中正常的運行著,加上周雲的忠心與穩重的性格,現在的黑榜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國際刑警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盯上黑榜了,一直想滅掉黑榜,直到現在都沒成功,主要是證據不足。黑榜訓練出來的情報組和後勤組實在太厲害,太專業,簡直可以說是無懈可擊,殺手作案時間短,而且非常熟練和專業,往往都沒有留下有利的證據。最讓國際刑警頭痛的就是連黑榜組織基地都沒有查出來,他們和黑榜周旋了十多年,派出去的臥底不出一個月,全都沒有了音信,不得不讓國際刑警組織重新判斷黑榜的實力,再有不敢貿然派臥底進去了。但是,也沒有放棄對黑榜的監控,他們不斷的搜索有價值的線索,雖然可利用的不是很多,但是,和以前相比較,他們已經更加明白黑榜的實力,也更加清楚自己的差距。想要消滅黑榜,沒有周密的計劃和精確的情報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上級已經將「黑榜」的卷宗立為機密檔案,準備時機一成熟就立刻端掉這世界性的恐怖組織。   *****************************************************   第二天清晨,已經昏睡了一天的李靜靜首先甦醒過來。當然這一行動也驚醒了爬在床邊休息的東方情。   「靜靜,你醒了。」東方情立刻振作精神開心道:「傲天,傲天……」叫了幾句沒有答應。心中不禁疑惑起來:人去哪裡了?,忽然發現身上批著他的衣服,心中一暖,覺得甚是甜蜜。   馬上回過神來的東方情柔聲詢問道:「靜靜,你好點了嗎。」   病床上的李靜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並且小聲道:「口好渴。」   「口渴?好!你等等。」東方情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有水,於是跑出房外找到一個護士,詢問道:「護士小姐,我朋友已經醒了。她想喝水,請問哪裡可以接點開水?」   「哦。你一直想前走,走到盡頭左拐,那裡就是開水房了。」護士小姐微笑著回答道。   「謝謝。」東方情禮貌回了一句,拿著水杯立刻奔了過去。   小喝了幾口水後的李靜靜臉色紅潤起來,而且也有了點精神。此時,石傲天赫然進屋,手中還提著幾個塑膠袋。   「傲天。你去哪裡了?」東方情站了起來詢問著。   「我去給你們買早餐了。」石傲天坦白的回答。   東方晴心中更是莫名的感動,躺在病床上的李靜靜柔情而無力的看著石傲天,她似乎在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在她記憶最深處就是石傲天的這張俊朗的臉龐,雖然昨天的事不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潛意識裡,她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溫暖的懷抱,沸騰的血液,強有力的手臂……   此時,主治醫生正好過來尋房,看到甦醒過來的李靜靜紅潤的臉色後,微笑道:「恢復的不錯嘛!氣色也好多了。燒也退了。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多了。恢復力很強喲。」   李靜靜動外手術不久,傷口還在隱隱作通,不想說太多話,只是以微笑向主治醫生表示謝意。   「醫生。我朋友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東方情關心的詢問道。   「很快了!一個星期的樣子。不過最好是多多修養,以免傷口受到感染,最好是在這裡多觀察一陣。」醫生笑了笑繼續道:「好了,我去看別的病人了,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你們可以到辦公室直接找我。」   「知道了!謝謝你,醫生。」病床上的李靜靜忍著疼痛小聲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好好休息吧。」醫生轉身離開,東方情主動的將他送了出去。   李靜靜恢復狀況如此的好,有一大半原因就在於石傲天的那個丹藥上,這可不是普通的丹藥,是師父特製的密藥,對療傷有神奇的效果。配置這藥丸需要大量的精力,因此石傲天的師父也只煉成了三顆,而且全都給了他。如今,李靜靜服下的就是第一顆,要不是這顆藥丸,只怕她昨天就死在了泰山之上了,根本就沒有命撐到醫院找醫生。         第四十六章病房私話     簡單吃過早餐後的東方情上習慣性的方便去了。整個病房只留下了石傲天和在病床上的李靜靜。兩人一陣沉默,石傲天也不知道該對患者說寫什麼比較好。   李靜靜也只是癡癡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她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具體是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知道靠在他懷裡的時候是那麼溫暖,那麼的塌實。想到這裡的李靜靜臉上不禁一紅。幸好她但是燒的比較糊塗,石傲天「喂藥」一事給完全沒有印象,當時只是感覺嘴巴上一熱,一股暖流下肚,隨後就全身燥熱,其他的事就不清楚了。   「我想喝水,幫幫我好嗎?」李靜靜用微弱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嗯。」石傲天拿起桌子上杯子,發現杯中開水尚有餘溫度,於是就小心扶起臥床的李靜靜。剛一動身的李靜靜立刻牽引到傷口,口中不由「啊」的一聲痛苦的呻吟。石傲天見狀立刻停了下來。將她平穩的扶住,暫緩疼痛。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現在好些了嗎?」石傲天關心道。   「嗯。」李靜靜紅著臉點點頭,她第二次這麼近看一個男人,而且是同一個男人。當日那種在石傲天溫暖的懷抱中飛速奔跑的感覺立刻湧了上來。   「能繼續嗎?」石傲天詢問道。   李靜靜點頭表示可以。在石傲天的幫助下終於稍稍坐了起來,一口熱水下肚,感覺舒服多了。石傲天將她小心的放在病床上,並且將其蓋好被子。   李靜靜心中覺得無限溫暖,從小家裡管的比較嚴,父母比較封建,和異性接觸的機會比較少,超成了她性格上的內向,剛剛進大學的時候一和男孩子說話臉就會紅,大學畢業後性格靦腆的她是總多男性追求的目標。   她是第一感受到男性這種溫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開始迷戀起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人石傲天了。她感覺到只有有石傲天地方,心裡就會特別的塌實。這也許就是緣分吧。可是內心的掙扎一直在提醒著自己,石傲天是自己好朋友的,自己不能做出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事。無形中又給她和石傲天之間增加了一層朦朧的紗,她不願意去桶破這層沙,也不敢桶破,更加不想傷害到好朋友。然而越是這樣苦苦掙扎,心中的慾念就越強,以至於以後他們三之間情感糾葛更加複雜,直到很久以後石傲天陪著李靜靜重返泰山,看完生命中最後一個日出的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石傲天那顆一直不敢去愛的心,是多麼的孤獨,多麼的寂寞,多麼的痛苦。   「謝謝!」李靜靜柔聲道。   石傲天看著李靜靜淡淡道:「不客氣。」   「你很少笑嗎?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沒見你笑過。」李靜靜很想和他說話,哪怕是傷口疼痛,也有種想和他說話的衝動。   「也許吧。」石傲天退回座位上若有所思道。   以前的石開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他是個擁有幸福家庭的快樂小孩,每天最多的就是歡笑。而如今的石傲天留下的只有痛苦和仇恨,快樂已經將在不存在。   「你怎麼認識小情的。」女人都比較敏感,李靜靜也不例外,她很羨慕東方情能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甚至有種想橫刀奪愛的衝動,所以她很想瞭解他們兩是怎麼認識的。   石傲天沉默了,他不想說。   「等她回來,你還是問她吧。」石傲天將話題一轉。他口中的她就是指的東方情。   「我只是隨便問問。傷口好痛啊。」李靜靜覺得有點不意思了,這樣打探別人的隱私,可不怎麼道德。所以也自覺的轉移了話題。   此刻,東方情也正好方便回來。看到兩人在聊天,心中一喜,覺得石傲天改變了很多。   「喲!靜靜病一好了就和我搶男朋友啦?聊什麼啊?這麼起勁?」東方情徉嘟小嘴的走進病房坐了下來。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李靜靜的內心,立刻掩飾道:「沒有,我只是說我想喝水。要他幫我。」這話顯然說的是那麼的心虛。   東方情微笑道:「開玩笑的,看把你緊張的樣,我們姐妹這麼多年,我還信不過你們。就算信不過你,我還信不過傲天嗎。」   李靜靜心中鬆了口氣,內心一直不斷再問自己:難道我真愛上了他,真愛上了他?為什麼我看他會這麼感到溫暖,為什麼他是我好朋友的戀人。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內心極度矛盾,這一切實在來的太突然了,根本沒有一絲喘息思考的機會。   「HOHO~靜靜你醒了,我們大家都看來看你了。」此時,胖子金鐘「帶領」著大部隊提著各類水果還有滋補品開進了病房裡。   病床上的李靜靜見到大家微微一笑,強撐著要坐起來。她這一動作馬上被金鐘制止了:「你呀!就不要逞強了,好好休息吧。躺下別動。」   頓時,病房裡的氣氛高漲起來。   「小情,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方雅開口道。   「我沒事,昨天晚上我趴著睡著了,不礙事的。」東方情微笑道。   「大家平安無事就最好了。皆大歡喜。」雲海也半開玩笑道。   大家都很自覺,沒有把靜靜父母出車禍的事告訴她,就怕告訴她後病情會惡化,所以等她精神在好一點的時候再說。   目前時間也很緊了,今天是十月四好了。國慶的假期馬上就要過去。東方情、石傲天、許風、周俊四人離Z市還有兩千多公里的路程,必須要提前兩天走才行。   除了雲海和方雅,其他人都離家挺遠,為了要趕回去上班,也只有提前行動了。但是現在李靜靜剛剛動完手術沒有人照料是不行的。   雲海和方雅剛剛完婚,家中有一大堆親戚要應付,而且蜜月都沒有度,讓他們來照看李靜靜有點不合情理。目前最麻煩的就是留誰下來是最好的。   在李靜靜內心深處最喜歡留下來的是當然石傲天了。確實,這些人當中也只有石傲天是最清閒的,在他們看裡他就是一個沒有正當職業的「閒人」,尤其是許風,乾脆把石傲天想成靠樣子吃軟飯的傢伙,恨不的撕下的的假面具,讓東方情好好看清楚他。本來姚倩真的很想留下來,但是目前她和公司經理的關係處於緊張狀態,一時也不好開口請假。金鐘更加不可以耽誤,他在國外還有一個研究項目沒有完成,這次抽時間過來完全是個奇跡。其他人都是上班族,耽誤一兩天到是沒事,問題是一兩天後怎麼班呢?   這個問題成了他們私下討論的重點。         第四十七章最後決定     大家意見不一,在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李靜靜看著大家有心無力的眼神,能體會到大家的難處,她也不願看到大家再為自己的操心了。輕輕的歎了口氣,幽幽道:「我很感謝大家,其實我真的不願在麻煩大家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的,放心吧。」   「那怎麼行。」姚倩第一個反對道,咬咬牙繼續道:「我大不了辭職也要陪著你,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留下的。」   「那怎麼行啊,現在社會競爭壓力大,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啊。不能為了我著點小病,丟了自己的飯碗啊。放心吧,我已經好多了。」李靜靜顯的有點激動,強行的支撐起來。   其他人連忙上去幫忙,拿個枕頭給她靠著。並且也不贊成留她一個人在醫院,萬一有點事情都沒有人知道。   李靜靜笑道:「怎麼會呢?我不是有手機嗎?可以打電話告訴你們情況啊。」   「不行!靜靜,這樣不好,你父母不在身邊,留下你一個人,我們怎麼放心的下。」東方情心中一痛想起了靜靜的父母,控制不住的說了出來。   「千萬不要讓我爸爸媽媽知道,他們年紀大了,一定受不了刺激的,何況我我病快好了。每事的。」李靜靜的孝心人人都清楚。   「放心吧。我們不會告訴他們的,你就好好休養,不要激動。」金鐘顯得有點不忍。   是啊!大家何嘗心裡痛快過?如今是李靜靜一家三口都在醫院,既然靜靜要求不要父母知道,這不是能好嗎?以免傷上加傷。   「姚倩,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回家看看我爸爸媽媽,告訴他們我想在這邊多玩兩天,要他們到學校幫我請半個月假。好嗎?我不許要你們任何人為我耽誤時間,國慶假期快結束了,大家還是按照原訂計劃行事岸標。」李靜靜微笑道。   姚倩沒有說話,她真不忍心將靜靜一個人留下,但是現在這情況,是不得不答應她的這個忙了。大家也莫不做聲,好像總虧欠了李靜靜什麼東西一樣,不住的歎氣。   石傲天可以感受大家的難處,和朋友之間的這份友誼。很多年前他也擁有過,現在是只把它埋藏了起來,並不是完全沒有人性的。   「還是我留下吧!這裡只有我最清閒。」石傲天朗朗出口。此化一出,震驚四坐。就連李靜靜臉上也有了稍瞬即逝的笑容,她內心其實是說不出的開心,只是臉上不敢表露的太明顯。   「傲天。你……」東方情慾言又止,心中感覺十分的亂。   「還是我留下來吧。放心,我一個人可以的。相信我。而且靜靜也是你的好朋友,對嗎?」東方情心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這個主意不錯啊。反正他的時間最充裕,雖然人呆板了點,但是我相信照看一個人這麼簡單的事,他還是會做的。總不至於會笨到這這種地步吧?」許風顯然有點天下不亂的意思。   站他許風身邊的周俊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著:不要亂說話   病房的氣氛開始壓抑起來。   「傲天。我相信你,你留下吧。」東方情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剛才太過於自私了,完全沒有想到李靜靜的立場,她確實需要一人照顧,而且確實只有石傲天有時間。他有不是不會來了,自己到底擔心什麼啊?東方情深深的吸了口氣。   其實石傲天留下來除了照看李靜靜只是目的之一。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他去日本的任務。他心裡很明白,要是就此和東方情回去,一定很難有機會去日本,為了安全起見,也只有毛遂自薦了。這個算盤打的並不高明,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是李靜靜和東方情都不同意的後果,但是他就是這樣的個性,哪怕是有一絲機會都要去試一試。好在李靜靜有私心,想要他留下,東方情很放心,一切都相信他。不然這事還真成不了。   然而石傲天這一留下,在以後的日子中李靜靜整個人徹底陷入了情網無法自拔。也許上天很不公平,這一切也就成了東方情和李靜靜見矛盾的開始,道理很簡單,為的都是石傲天。   一個「情」字真是害人不淺。   東方情都同意了石傲天留下,大家也沒有多做聲,這樣不更好,皆大歡喜,各得其所。最開心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李靜靜,另一個就是許風,他巴不得石傲天遠離東方情,最好永遠見不到面。許風越是這樣小肚雞腸,就陷的越深,心就變的越邪惡,已至於以後遭到悲慘的下場。   為了不打攪李靜靜修養,眾人都退出了病房,只留下姚倩在那裡陪伴著她。石傲天和東方情並肩齊行。   「傲天,我其實心裡捨不得你留下來,但是靜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開始真的很矛盾,不過現在相通了。我是不是有點點自私啊。」東方情心裡很不是滋味的看著石傲天道。   石傲天是搖了搖頭道:「不。我瞭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想為你做的什麼。」他現在的撒話技術越來越高了,不過這確實也是原因之一。   「你身上的前還夠用嗎?」東方情關心道。   「夠用,你放心吧。等你同學康復了我就會回去的,不要擔心。」石傲天越看東方情就越覺得像自己過世的姐姐,那種關懷,那種眼神,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這些不由的讓石傲天感到了陣陣溫暖。   東方情還是不放心,從口袋中拿出兩千塊錢塞到石傲天的手中道:「拿著。你什麼都不懂,一個人的時候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一切都被許風看到了,他故意提高調子道:「某些人啊!永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軟飯吃多了,習慣了就覺得幸福。」   大家都知道這石許風有心和石傲天叫勁,明顯的罵他是狗。其中原因大家是心知肚明。   石傲天深吸了口氣,要不是看在東方情的面子上,早就把許風給了結了,哪會有今天給他羞辱的機會。他硬是把兩塊錢給推了回去,因為他缺的不是錢。莫君言給他的十萬員都不知道怎麼去花,更何況還有殺段歐陽的百萬佣金。   東方情看著石傲天那倔強的眼神,憤怒的看了許風一眼:道:「許風,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有說過誰嗎?」許風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精神頂了回去,他就是有心要氣石傲天的。   東方情面色變的很難看,她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的許風會變的如此小氣,如此惡劣。         第四十八章最後一夜     東方情懶的和許風爭吵,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兩人的關係再度惡化。眾人都相互勸說,都是多年的老同學了,不要傷了和氣。從一開始東方情就是抱著這種態度和許風重修就好的,如今許風根本就是屢教不改,對東方情的佔有慾越來越強,小器嫉妒的心越來越重。就算沒有石傲天的出現,東方情也不會愛上這樣的人。   最後兩人不歡二散。回到酒店後,大家都準備收拾行李,打算明天就離開這裡,再過幾天就要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這一切都耽誤不的。   雲海托關係幫各位老同學買了車票和機票,今天是就大家聚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如今李靜靜還在醫院,現在又要面對離別,每個人心中都不是個滋味。   晚上老同學又聚在了一起在海鮮大酒樓吃著最後一頓飯。當然,李靜靜是沒法來的,石傲天對許風感到十分的厭惡,而且有是他們同學聚會,所以主動退出上醫院代替姚倩的位置,東方情也沒有阻止他,現在整個飯桌除了李娜的男朋友秦子健外,就都是老同學了。好在秦子健這人比較健談,經過幾天的相處,很快和大家打成了一片,熱情的不得了。   醫院內又只剩下了石傲天和李靜靜。靜靜顯得很開心,她很喜歡這種感覺,能有在沒有人打攪的情況下,偷偷的看著石傲天。連她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看著就會覺得很滿足。   石傲天削了個蘋果遞到李靜靜跟前道:「吃吧。」   李靜靜看了出了神,被他一打斷,立刻回應紅著道:「我,我,我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餵我。」   石傲天顯得很茫然,詢問道:「怎麼喂?」   「你把蘋果切成瓣,然後就這樣喂。」李靜靜小聲的回答著。   石傲天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拿起小刀在手中一旋轉,一個完整的蘋果立刻分成了六瓣。這一手絕技在讓李靜靜看眼前一亮,心中不住的驚歎,在一瞬間類他是如何做到的。對石傲天來說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但是在普通人眼中,簡直就不可思意,不說別的,能讓小刀在手心飛速旋轉這一手,就不普通人能理解的,更何況還要去切東西。   「你是怎麼做到的。」李靜靜忍不住問了出來。   石傲天用小刀叉起一塊蘋果,送到她跟前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很簡單,刀一上手就可以做到。」對他來說,確實不知道是怎麼會事,他拿了刀本能的就旋轉起來,覺得這一切應該如此。   李靜靜張開小嘴,輕輕咬了口叉在刀尖上的蘋果,繼續道:「難以置信,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從哪裡來的?」很想瞭解石傲天過去的李靜靜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她很想去瞭解他,很想知道他以前是這樣生活的。   「我是HB人。」石傲天平靜的回答著,繼續味著李靜靜。   「HB?我幾年前去過武當山和神農架,小情也去了,他們都去了。」李靜靜顯的有些激動,繼續道:「說實話,當年我們差點死在神農架的無人區。」   「哦!是嗎?」石傲天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一切他心裡是最清楚的,當年要不是他暗中引路,根本就沒有可能走的出師父所布「霧林陣」的可能性。   李靜靜吃著蘋果繼續回憶道:「那一年,我們去旅遊,開始的時候很開心,後來我們一起去神農架無人區去探險,後來就在裡面迷路了,霧很大,各種種猛獸出沒,到處都是蛇蟲鼠蟻,當時我們都走散了,東方情也被毒蛇咬傷,哎~!說實話,那時候我心理真的絕望了。你知道那裡有多麼恐怖嗎?」   石傲天若有所思道:「我知道。」內心懷念著:更恐怖的你們還沒有碰到,那就是我最尊敬的師父。他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後來,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就轉了出來。說實話,我真的再也不去那裡了。差點丟了小命。」李靜靜心有餘悸的回憶著。   李靜靜不知不覺吃完了整個蘋果。石傲天問道:「還吃嗎?我在削一個。」   「不!不用了。我飽了。」李靜靜說話也有了些底氣。她的傷口復原的很快,比一般人快很多倍,這都是石傲天密藥的結果。   「你為什麼不和小情一起去吃飯,」稍微有點力氣的李靜靜很想找點話說說。   「沒什麼。都是你們的同學,我去了也沒意思。」石傲天抽了張紙將手擦乾淨,繼續道:「你還是休息下吧。說太多話對你現在的身體沒有好處。」   李靜靜也出奇的乖,「哦」了一聲後就縮進了被窩裡,繼續偷偷的看著石傲天,不多久就睡著了。石傲天聽到她均勻的氣息後,悄聲出了房間。轉到隱蔽處,掏出手機按了下去。   「喂,找我什麼事?」石傲天小聲道。   「石傲天,沒什麼事。我想你了,就不能打電話嗎?」電話裡傳來沒君言嬌人的聲音。   「我現在在醫院,不要胡鬧。」這一招顯然對石傲天不起作用。   「你……你這個臭石頭。食古不化,去死吧。」莫君言氣憤的掛了電話。   石傲天搖了搖頭心中一歎:到底怎麼回事?他也懶得去理會那麼多,收起手機直接轉入了病房。   兩個小時後,東方情等人都來到了醫院。石傲天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轉身出了病房道:「她睡了。小聲點。」   大家都朝裡看了看,心裡也放心下來。   「今天晚上我在這裡,你們回去休息吧。」姚倩輕聲道:「明天就要走了,真有點擔心靜靜。」   「沒事,有傲天在,不會出問題的。」東方情安慰著姚倩,只有她清楚石傲天非凡的能力。事情交給他一定沒問題。   「都散了吧。不要影響靜靜休息了。」蔣仲明提醒大家道。   「就這樣。你們去休息。今夜我留下。」說完,姚倩轉身進入病房。   大家各懷心事陸續回到了酒店,過完今夜,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         第四十九章準備工作     回到酒點後,大家各懷心事,無心睡眠。石傲天也在琢磨著這次去日本的任務,雖然目前手沒有沒有任何的資料和情報,但這是他第一次出國,難免心裡有點顧忌。在一個語言不通完全陌生的城市,任誰都會有一絲的緊張。他只不過是提前體會一下而已。   手機又開始震動了。石傲天連看也不看就接通了電話,道:「喂。」   「還沒睡啊?」莫君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還沒有。」石傲天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繼續道:「什麼事?」   「這個任務有變化,根據最新消息,你有會兩個合作對象。聽說難度很高,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莫君言說的很嚴肅。   「就這個?」石傲天坐了起來,繼續道:「難度高是好事,我決定要進組織前100名,沒有高難度的任務,我怎麼去提名啊。」   「你知道就最好,不是我打擊你,你現在排在黑榜第2988位,時間不到三個月了,你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做。」莫君言給他分析了一下厲害關係。   黑榜的提名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任務難度高以外,佣金也是一個很大的比例。想要提名,是要算綜合實力的。目前,石傲天剛剛進入黑榜,想要挺進一百位,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知道了。」石傲天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以現在的排名和時間來看,幾乎每天都要接任務,難度和佣金越大越好。   「你也不要洩氣,做為你的經紀人會根據你的能力挑選最適合你做的任務,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明天我將這次行動的情報和資料給你,你都記下來。至於你的合作對象,目前還不知道。相信很快會有答案了。」莫君言顯得相當的專業。   「辛苦你了。」石傲天淡淡道。   「晚安。」莫君言已經掛上了電話。   對於石傲天來說,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那個殺害自己全家的殺手個找出來,當然幕後的黑手也跑不了,能僱傭殺手殺人的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為了這報仇,石傲天磨練了十年,發誓要這用十年的青春為全家人報仇雪恨,不論對方是誰。   同一時間,某別墅的頂樓上,正在喝酒的午夜也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午夜,情況有變化,你的任務會多增加一個殺手,也就是說你的同時和兩個人合作。」午夜的女經紀人柔聲道。   「哦?這麼有意思,又多加了一個人,看樣子僱主很有錢哦。相信也不會是容易的任務。真是迫不及待啊。」帶著醉意的午夜興奮起來,隨手揮去,五把匕首連根沒入穩穩的插入牆中。   「組織的規定你應該很清楚,僱主的事你就不要過問了。至於你另外兩個拍擋,目前還沒有明確的信息。你早點休息吧。三天後就動身。」經紀人平靜道。   「明白了。晚安。」午夜掛斷了電話。拿起一廳啤酒打開後猛喝了幾口,自言自語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有難度才夠刺激,我就喜歡這樣。真是讓人期待。日本?不錯啊。順便多殺幾個日本豬。」   午夜就是一個瘋狂的人,佣金他並不看在眼裡。只要任務合他的口味,哪怕只有一塊錢他也會去做,他一直以來要求的就是難度,玩的就是心跳。   黑榜排名第二十九位——午夜。一個就已經夠瘋狂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石傲天。另外一個殺手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看來日本一行勢必掀起滔天巨浪。   翌日,大家早早的起來了。一起去醫院探望李靜靜。   金鐘趕的是早班的飛機,他也是最早想大家告別的人。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聚了。昔日的幾個同窗好友都是感慨萬千,相互道別珍重。   接下來,張遠明和蔣仲明也相繼離開,然後是李娜和他男朋友秦子健。人越來越少,東方情、許風、周俊上車的時間也到了。   「傲天。」東方情顯然不忍心就此離去。   「放心吧!我沒事。」石傲天展露了久違以久的笑容道:「李靜靜一好,我馬上回來。放心吧。」   東方情含著淚水緊緊的抱住了他,使勁的點著頭。   最終,東方情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這個地方,雖然有萬般的無奈,但是為了自己的好朋友李靜靜,也只有暫時忍耐了。   下午,姚倩也走了,臨走的時候並囑咐石傲天好好照顧靜靜,一有情況就立刻打電話。雲海和方雅兩夫婦最後才走,臨走的時候給了石傲天5000元錢,就當作是李靜靜的醫藥費用,可他死活都沒有收。送走雲、方二人後,整個病房就只剩下了石傲天和李靜靜了。   李靜靜的父親為女兒和妻子的事很是著急。李靜靜的手機始終都處於關機狀態,這邊老伴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真讓他左右為難。   晚上的時候,石傲天抽空回了趟酒店,因為他打算晚上在醫院過夜,回去拿點梳洗用品。剛一進酒店的大門就被大堂小姐禮貌的叫住:「您好,先生。打擾您一下。請問你是5011室的石傲天先生嗎?」   「是」石傲天回答著。   「這是你的快件。請你簽收一下。」大堂服務員小姐微笑服務著。   石傲天心中一想,立刻明白有是莫君言玩的花樣,微微笑了笑直接拿出身份證核實馬上簽字。   回到房間後,將快件打開一看,這些正是此次任務的資料和情報。他快速的瀏覽了一下。這次要殺的人是日本現在的外務大臣木村孝信和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的長子小春孝太郎。看來這次任務不簡單,殺的都是政治人物。石傲天雖然不是很清楚政治,但是小時候常常聽父親說起近代中日戰爭和直到至今中日遺留下來歷史的問題。每當聽到這些的時候,小石開總是似懂非懂的看著父親,從父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日本的憎恨,而且爺爺也是死在戰場上的。對於石開來說,他的一家都是光榮的革命烈士。可是,今天的石開卻要隱姓埋名。   手機的震動打段了石傲天的思緒。   「喂?」   「看來資料了嗎?」莫君言關心道。   「看到了。這次任務目標都是政治要員。」石傲天回答著。   「有問題嗎?有什麼需要直接說。」莫君言也開始為石傲天擔心了,這次一連就要殺兩個,而且不是普通的人。危險程度很高。   「沒問題。」石傲天吸了口氣。   「動身的時候我會通知你。拜拜。」莫君言掛上了電話。   石傲天心裡很清楚,要靠近這些任務必須要用特殊的方法,而且他們身邊的保鏢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想要殺他們必須要有周密的安排,到目前為止,另外的兩個殺手的身份也確定不了,看來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第五十章泰國小子     托亞,一個年僅24歲的泰國小伙子,排名黑榜98位。從小就被父母遺棄在叢林之中,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他是被一頭母老虎叼回窩去的,老虎不但沒有吃他,並且把他當親生兒子餵養。後來他張大後每天與猛獸為伴,直到有他16歲那年的一天被一個人發現並收養了他,並教他學習……   天性聰明的托亞模仿能力很強,甚至比一般人強很多倍,很多動作被他看一遍就可以原原本本的複製下來。這和他從小生活在森林中有關係,為了躲避猛獸,他必須學會怎麼樣去和動物交流,怎樣去模範他們捕食的動作,這樣去躲避危險。   托亞和石傲天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獸性難改。托亞可以算是徹徹底底的獸人,剛開始的時候,不論他的養父怎麼教他,他都改不了那種猛獸的性格,發瘋的時候甚至會用最原始的武器——牙齒攻擊敵人。   經過養父5年的調教,才將他的性格和行為扭轉過來。不過,仍然留下了一點後遺症,那就是保存了動物嬉笑頑皮的本性。不論遇到什麼新的事物他都會很好奇,一旦知道原因後就會對他失去興趣。他最拿手的就是搗蛋,別看他24歲了,其心境和小孩沒什麼區別,是個不不折不扣的頑童。每天他都會陪著一大堆的動物嬉戲玩耍,笑容永遠都掛在臉上。   「托亞。為什麼你每次都會在那種信號不好的鬼地方度假?」托亞的經濟人感到非常的惱怒,他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了,都沒有聯繫上他。這就只能證明托亞在原始森林度假。   回到酒店的托亞嘻嘻哈哈道:「我想和我的朋友聚聚,要經過你同意嗎?」(本人水平有限,不懂泰國語言,所以以後將各種外語變成中文,以方便大家閱讀。)   「那些老虎獅子的也叫朋友,真搞不懂我們怎麼可以合作3年的?這真是個奇跡啊。」經紀人感覺很不爽。   「說吧。找我什麼事。馬上又要去。」托亞顯然很心急。   「我找你能有什麼事?組織有新任務,我接了。這會夠你玩的了!快出來吧。」經紀人誘惑著他。   「好玩的?什麼好玩的東西?」托亞饒有興趣的問著。   「去日本。感覺怎麼樣?」經紀人陰陰的笑著。   「呵呵~!不錯!日本。好地方!去——我一定去。」托亞顯得很激動,能去「玩玩」也不錯,聽說那邊女的都騷的夠勁,而且AV拍的很TB,隨便去玩兩個也不錯。想到這裡的托亞開始意淫起來。   「托亞,這次任務有其他殺手兩個少手參與,你要好好合作。千萬不亂來。」經紀人提醒道。   「合作?呵呵……我還真愁沒人陪我玩。」托亞一想到還有其他人參與,就壞壞的笑了起來。對他來說,人是越多越好玩,場面是越混亂越好。   「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你了,去看看吧。你明天動身,護照、機票都給你準備好了,到了那邊自然有人和你接頭,與我保持聯絡。再見。」經紀人交代完後直接掛了電話。   托亞將電話一丟,高興的跳了起來。心情極度興奮的他從身後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來。一曲優美的音樂過後,整個大酒店差點成了動物園。他的笛聲把附近所有的動物都招引了過來,嚇的酒店裡的顧客和服務員放聲減叫。「御獸」正是托亞的能力之一,但是他最厲害的絕招是「百獸擬態」,通過模仿各種動物的動作進行攻擊。   從他開始當殺手現在已經有三年了,雖然玩心很重,但從不誤事。平時沒事就是喜歡玩鬧附加專門搗蛋,常常讓人感到非常的頭痛,他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一不留神就會全軍覆沒。   石傲天,午夜,托亞這三個從來沒有組合過的殺手如今要攜手合作不知是福還是禍。偏偏這三人又太有個性了。石傲天的冷傲,午夜的瘋狂,還要加上托亞的搗蛋,初步估計不是太好的組合。   「哈哈……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黑榜基地內,少爺看著這三個人的組合放聲大笑,道:「周助理,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我不認為有什麼意思。少爺。我已經翻閱過他們的資料了,他們三的性格不適合組合。我怕會有問題。」周雲臉色黯然。   「不,不,不。」少爺一連說了三個不字,繼續道:「周助理,你不明白。這才是有始最偉大的組合,很有前途。」   「少爺,我不希望看到任務失敗。」周雲顯得很嚴肅,繼續道:「這次的任務殺的是六個人,而且是六個政員,難度相當大。萬一失敗,對黑榜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聲譽也會大大受損。」   「周助理!」少爺提高了音量道:「你未免太小看他們了。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出去活動。搞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了。為什麼我對他們會有信心呢?而你——只會縮頭縮尾,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少爺,我怕的是他們經驗不足。」周助理擔心道。   「你不要忘記了,他們是殺手。經驗足不足不是由你來判斷的,而是他們的經紀人。沒有人會比的經紀人更加瞭解自己殺手了,要是他們做不了他們敢接這個任務?」少爺顯得很氣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另外,這次任務的策劃由你親自負責。我要你好好看看你口中所說經驗不足的殺手是如何去完成這項工作的。」   「是。」周雲無奈道。他也只有盡能力的去幫助這三個人去完成任務了,一旦出問題,就是等於給你國際刑警一個天的大證據,所以需的小心處理。   黑榜少爺顯得很有信心,彷彿已經看到了結果一樣。從另一方面來說,不得不承認少爺比周雲更加有魄力。雖然在很多方面沒有周雲穩重,但是周雲的領導能力天生就沒有少爺強。以至於老爺才會將黑榜交給少爺去打理。         第五十一章行動開始     石傲天在醫院陪了李靜靜一夜。這對於李靜靜來說是種說不出的幸福,她已經確定自己愛上了石傲天,這種感覺很強烈,就像有一種魔力在吸引她一樣,她和東方情一樣,愛的是義無返顧。   還有兩天就要去日本了。石傲天心裡很清楚,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樣說服或者瞞著李靜靜去日本。這事絕對不能讓東方情知道,因為在他心裡已經把東方情看成了自己的親姐姐,他不想讓她擔心,更加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兇手。   當日,托亞已經趕往日本了。任務資料已經被他看的爛熟,這次他的目標是日本前首相岸性介的孫子安自晉,其父親安自晉太郎是前外相兼副總理。49歲的安自晉,被現日本首小春泉一郎大膽起用擔任幹事長一職務。   岸性介就是日本極右勢力的象徵。而安自晉三是其政治地盤的繼承人,公開主張修改和平憲法,主張對抗朝鮮,在日本新右翼中地位日益顯著。專家指出,小春泉一郎起用安字晉三,是日本政界右傾化的一個突出表現。可以想像,在連任首相後,日本政府外交政策中的強硬味道也不會少。   還有一個目標就是日本右翼作家鈴木盲。鈴木盲在1983年出版《南京大屠殺的虛幻》一書後,否認南京大屠殺的言論書籍在日本國內甚囂塵上。1995年,右翼團體歷史研究會拋出《大東亞戰爭的總結》,更對歷史「翻案風」起了推波助瀾作用。這股「翻案」風潮甚至影響了日本歷史教科書內容。2005年日本文部科學省審定通過的中學教科書中,很多刪去了慰安婦內容,連南京大屠殺也是一筆帶過,語焉不詳。   托亞雖然是泰國人,但是他對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不瞭解政治,但是可以從組織收集過來的情報和資料來分析,這次殺的兩個都是該千倒萬剮的人。殺了他們簡直就是在為世界清掃垃圾。想到這裡的托亞也不禁興奮起來,這回終於有去日本大鬧一場的機會了,反正有組織撐腰,管他那麼多,隨便也免費多殺幾個看不順眼的,就算是打個特價,來個買一送一活動。托亞的想法一直都像個沒有長大的小孩,不過凶狠起來確實挺可怕的,他有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用「御獸術」殺光三百人的記錄。   喜歡夜間行動的午夜準備坐明天晚上的飛機趕往日本。追求刺激的他對這次行動感到十分興奮,他的目標是日本內閣成員中擔任財務相閹川正十郎和總務相片山吠之助。   對於作為中國人的午夜來說,最討厭的就是日本人,尤其是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為首的右翼勢力,狠不的將他們殺之後後快。這次組織等於是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讓他好好打擊以下日本右翼的囂張氣焰,他們想年年都參拜「靖國神灶」,我就讓他們再也沒有拜的機會,乾脆就把的「神灶」給移平了,看他們用什麼東西煮壽司。   說來也奇怪,日本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沒事偏偏要搞個什麼神灶讓人參拜,偏偏還有那麼多蠢的死的後代過來拜灶,真實荒謬。有神不拜去拜灶,難怪會引起很多不滿的情緒,這簡直就是褻瀆神靈啊。可想而知道,我們中國人民感到十分的氣憤,是絕對原諒他們這些日本蠢豬干的這些愚蠢的事。最近,這般蠢豬還想成為常任理事國,結果碰了一鼻子灰,夾著尾巴乖乖的逃回來了。聯合國秘書長是絕對不允許這麼蠢的國家來擔任這個要職的,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回家乖乖的做壽司。   右翼團體的活動資金,諸如黑龍會,玄洋社等,主要來自三井、三菱、住友這樣的大型財閥。戰後,由於這些財閥沒有被肅整,經濟實力仍然得以保留,使得財閥仍然是日本經濟的支柱。隨著日本經濟高度增長的開始,三大財閥以新的組成形式相繼恢復,又淪為右翼團體的經濟後盾,以各種手段為右翼勢力輸血、打氣,同時又依靠這些右翼團體撈取政治資本。   例如,支持否認歷史事實、美化侵略戰爭的右翼政治團體「新歷史教科書編撰會」的企業就多達95個,財團有16個。教科書對於從小培養孩子的世界觀,具有非同凡響的作用,這也就是為何日本的右翼學者如此熱衷於篡改教科書的原因。而右翼企業,對此也是不遺餘力地支持。   僅僅是一個「新歷史教科書編撰會」,便有近百家大企業提供資金,這份長長的企業名單裡,不乏那些二戰時製造殺人武器,使用中國勞工的企業,也不乏那些目前在中國有大量投資或銷售額的企業。這些企業都在為這本篡改侵略歷史的教科書出錢出力。   日本一些財團不僅是右翼勢力的「財神爺」,而且它們自身也通過各種形式組成陣營,表現出明顯的右傾化。它們既有雄厚的經濟實力又有深刻的政治背景,其影響並不亞於「編撰會」這類右翼團體。以三菱重工業公司等軍工企業所組成的「國防族」,就是一支能量巨大、影響深遠的右翼陣營。   日本大財團並不僅僅甘心於幕後操縱,它們總是從後台走向前台,扮演各種極右角色。一方面,一些公司本身就是右翼組織。如日本大企業華歌爾公司的董事長塚本幸一就曾擔任日本最大的保守派團體「日本會議」的第一代會長,日本會議為了大力推廣新歷史教科書編撰會的教科書,一直在大力進行宣傳推廣活動。   在編撰會的另一個外圍組織「教科書改善聯絡協議會」的成員名單中,也能夠看到不少經濟界人士的名字,如住友電工顧問龜井正夫、鹿島建設名譽董事長石川六郎、富士通名譽會長山本卓貞等等。如此多的經濟界人士樂於參與右翼團體的活動,而那些勇於揭露731部隊、慰安婦、強制勞工等問題的民間團體,則得不到任何大企業人士的支持,往往要自掏腰包,才能夠勉強維持。   一些日本企業界人士與右翼人士過從甚密,如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的私人咨詢機構「思考東京問題懇談會」中,也有一些大企業人士,而著名的右翼人士小林善紀、籐岡信勝、米長邦雄也一一在列。         第五十二章動之以情     「少爺,策劃已經做好,可以立即執行了,另外,所有這次行動的參與人員全都編制到位了。」周雲想專業的報告著。   「嗯。很好。你也去日本東京,這次你必須要監督全過程,以免有漏網之魚。」少爺瀟灑的抽了以後煙。   「少爺,只是我有點不明白,到底僱主是誰,這次的佣金我算了一下,絕對要上億。」周雲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想殺這麼多日本政府官員。   少爺吐了個煙圈,微笑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周雲用肯定的眼神看的他。   少爺沒有說話,只上用伸出手指在茶几上寫了「胡」字。   周雲頓時眼睛一亮,立刻明白過來,道:「我知道怎麼做了。既然有人出錢,我們一定要盡力。」   「哈哈……哈哈……」少爺大笑起來。沒有人能逃的過黑榜殺手的追殺。就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有黑榜組織的存在,哪有能怎麼樣?找不到基地,拿不到證據這些都是枉然的。要是任何政府是試圖用武力消滅黑榜,他的下場就是被暗殺。要動黑榜之前必須好好的考慮清楚,與其和拚個你死我活,不如讓他生存下去,說不定有用到他的一天。這次的行動就是最好的例子。   石傲天在公用電話亭給東方情打了個電話,也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兩句這邊一切都好的情況,不要她掛念。正在列車上的東方情聽到他的聲音後差點哭了出來,她是第一次如此思念一個男人,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掛念她。簡短的交談後就相互掛上了電話。   回到病房後的石傲天看著熟睡的李靜靜,不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去日本的事。   夜裡,睡了一天的李靜靜醒了,看著坐在一邊發著呆石傲天,心裡微感抱歉,紅著臉道:「你吃飯了嗎?」   「我?暫時不餓。」石傲天回過神來回答著。   「還是去吃點吧。我沒事了。」李靜靜顯然有點過意不去了。   「沒事,我真不餓。」石傲天打了主意,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借口離開幾天。   「可我餓了。」李靜靜撒嬌道。   「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我想吃你給我削的蘋果。」   石傲天也沒多想,順手拿起個蘋果用最快的速度削掉了皮,將刀回手一轉,手中的蘋果和上回一樣,平均分成了六瓣,石傲天叉起其中一塊送到了李靜靜的嘴邊。   李靜靜微笑著咬了一大口,此時她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這樣就可以永遠的幸福下去。   這兩天李靜靜的傷口癒合的速度相當驚人,臉色也恢復了以前的血色,胃口也變大了。這都是石傲天餵藥的結果,師父給他的藥丸可以加速人體新陳代謝,使細胞分裂的速度加快,因此,傷口癒合的速度比常人快很多倍,另外,造成的不良反應就是感覺很餓,總想吃東西,胃口變大也是理所當然的。石傲天幾乎在藥池裡泡了十年,全身的血液可以說都換了一邊,變成了藥血,傷口癒合的速度是普通人和是十幾倍,甚至幾十倍,所以一直以來他的胃口都非常的大,甚至也是常人的好幾倍。   「吃飽了。」連續吃了三個蘋果的李靜靜精神飽滿的笑了起來。   「靜靜,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石傲天直接切入正題。   「哦?什麼事?」看著石傲天嚴肅的表情,李靜靜感到十分的吃驚。   「首先你要答應我,提我保密。」石傲天顯然已經想到了對策。   李靜靜奇怪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答應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東方情。」   看著石傲天一本正經的樣兒,李靜靜終於點了點頭。   「最近我有事要離開幾天,你能不能幫我保密。相信我,最多不超過三天。」   李靜靜聽了後顯得很失望,剛剛獲得的幸福感覺瞬間破滅。   石傲天看著她那傷心的眼神,心中不忍,但是又不能不說,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我私人有點事要處理,過不了三天,我一定回來。能不能幫幫我,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能告訴我什麼事嗎?」李靜靜黯然傷心道。   「你最好不要知道。靜靜,我是為你好。今天我能和你說這些,是充分相信你的。」石傲天用起了懷柔政策。   「是嗎?」李靜靜大感失望道:「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也不攔你,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憑什麼要你照顧我啊?」   「我並不是要離開。」石傲天解釋道:「3天後我一定回來繼續照顧你。」   剛剛黯然神傷的李靜靜一聽到「並不是要離開」這幾個字立刻覺得湧現了希望,他很想聽聽眼前這個男人的解釋。   「實話告訴你,我這幾天必須要去一趟日本。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完全是為了私事。處理完後我立刻回來,用不了幾天。」石傲天也只有破釜沉舟一試了。說實話,他還真不放心丟下李靜靜一個人在這邊。   「去日本?你……」李靜靜顯得很吃驚,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從許風嘴巴裡說出來只會吃軟飯的石傲天會出國。   「你覺得很不可思意,對嗎?」石傲天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繼續道:「這就是我要你瞞住東方情的原因。」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李靜靜對石傲天的身份產生幾極高興趣:「許風說你只會靠女人吃飯,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剛開始接觸你的時候,覺得你這人挺冷傲的,不愛說話,不愛笑,但是最近幾天和你相處,覺得你並不像許風所說的那樣。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日本。」   「不能!」石傲天堅定的拒絕了。   李靜靜十分的失望,她知道再問下去也只是枉然。   「靜靜,相信我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三天好嗎?我一定會回來的。」石傲天用充滿堅定的目光看著李靜靜,使得她不忍心去拒絕,也不想拒絕。   「嗯。」李靜靜看著石傲天那俊朗的臉龐,也只好重重的點了點頭。   「千萬不要告訴東方情,這是屬於我們兩人之見的秘密,更加不要告訴別的人。總之替我保密就是。有朝一日,我一定會給你解釋的。」石傲天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心裡很明白,總有一天,他的身份會暴露,因為他的目標只是為了報仇,並不是想當一名殺手。   李靜靜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畢竟他和石傲天之間有了秘密,一個讓東方情不知道的秘密。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她覺得在某些方面,自己比東方情橫加適合石傲天。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李靜靜問道。   「應該是明天晚上。」石傲天推算了下時間,點點了點頭。         第五集第五十三章托亞到來     李靜靜有點迷茫,不捨難開口,畢竟她不是東方情,只能把這些埋藏在心裡。但她很想爭取,可是一想到東方情,心就軟了。內心很矛盾,每天都在痛苦的掙扎,不知道這自己的情感還能控制多久。他相信石傲天說的每一句話,和東方情一樣的信任他。她堅信石傲天會守承諾,一定會回來的,而自己一定要等下去。   拖亞是第一個到日本東京的,他也是第一次到東京。一下飛機的他顯的特別的開心,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向身邊的日本MM打招呼。他按照計劃,來到機場地下停車場,走到一個牌號為414141的輛奔馳前打開車門,從座位上拿起一手機後直接撥通電話。   「胖子,我到了。」托亞正在給他的經紀人聯繫,他的經紀人上一個體態非常臃腫的中年男人,自從合作以來,他一直叫他胖子。   「長話短說。這個電話就是我們聯絡用的。你現在打車去一個叫「XX國際大酒店」的地方,房間已經安排好了。你住2301號房間。」   「明白了,你這還叫長話短說啊,夠煩人的了。等等,我不懂日語怎麼打車啊,你這豬頭。」托亞有點不耐煩了。   「你出去直接會有的士接你的。」經紀人也顯得很急噪。   「OK。拜拜」托亞掛斷了電話。直接朝停車場出口走去。   到了出口處的時候,直接一輛的士開到他面前,司機先生用很流利的泰語道:「是托亞先生嗎?」   托亞一笑,用泰國禮節還禮道:「是。」   「請上車。我負責接你。」司機也沒有多廢話。托亞直接上了車,二十分鐘後就到達了所謂的「XX國際大酒店。」   托亞取下太陽眼鏡雙眼閃光道:「還不錯啊。呵呵……比我想像的要好點。」   「托亞先生,你直接進去吧,酒店大堂自會有人招呼你的。」司機說完就直接開車而去。   托亞興高采烈的走進大堂,見到母的就打招呼。酒店的女服務員們熱情的微笑的回應著。他走到前台前將護照丟了過去對著,前台的小姐媚笑道:「小姐,請問我住幾號房間?」   前台的小姐顯的很尷尬,因為她不懂泰語言,所以也只有微笑著鞠躬用英文回答著:「你好,先生,請問我有什麼能幫你?」   「啊——」托亞大感失望,剛剛司機不是說會有人招呼的嗎?難道他們所說的招呼就這是這種?不懂英語的托亞這下可急了,心道:這要我怎麼去泡MM啊,真是雞同鴨講。我的媽呀。   前台服務員看著托亞臉上那複雜而古怪的表情,一滴大汗從頭上流了下來,再次英文用微笑道:「先生,有什麼可以幫你嗎?」   托亞聽了後快瘋了,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桌上的護照。前台服務員立刻明白過來。托亞這會真算見識了,心道:是不是每個日本人都這麼遲鈍啊?哎~~難怪日本的女人笨到只能去拍AV了,哎——   「您好,您是托亞先生吧,已經有人給你預定了房間,在2301號房間。」大堂服務員微笑著雙手遞過護照。   托亞朝著她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微微一笑道:「請用泰語。」   前台服務員也聽不懂他說什麼,一時顯得很為難。此時,大堂經理正好走過來,在一陣簡短的交談後,知道了托亞是泰國人,不懂英語,更加不懂日語。好在這種國際性的大酒店有專人翻譯各國語言的,在專人的幫助下,托亞終於進了房間。   「媽的,什麼玩意。」托亞將門一鎖,咧咧罵了句:「這就是他媽的國際大酒點,效率不是一般的慢。」   他直接從從包中拿出筆記本電腦,立刻連上網線。不一會兒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胖子出現在電腦屏幕上。他就是托亞的經紀人。   「感覺怎麼樣?」經紀人偷偷笑道。   「你是不是耍我?」托亞有點不高興了。   「我哪敢啊。呵呵—組織是這樣安排的,我也沒有辦法。你在日本所有男卸T薊嵊幸桓鋈爍涸鸕摹T菔保兮泵彥^□菹Ⅲ頂玥A碩嗑鎂突嵊腥私佑δ恪!本腿誦πΦ潰骸罷餼頻曷w闌T穆鎩B麮碣腹I?br>   「胖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給我找些不必要的麻煩,我一定給你顏色看。」托亞掏出笛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好……不開玩笑了。你放心吧。你的合作夥伴馬上就會到。自然有人和你接頭。你不是很喜歡玩嗎?趁有時間,好好玩玩。」經紀人這句話說到托亞的心坎上了,一聽到玩,立刻就笑了起來。   「知道了。你去死吧,不要打攪我泡MM。」托亞嬉皮笑臉的關了電腦。   反正閒著沒事,而且時間尚早,出去逛逛。第一次到東京的托亞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與好奇了,換了衣服立刻出了門,完全語言不同這回事拋在了腦後。   日本位於太平洋西岸,是一個由東北向西南延伸的弧形島國。西隔東海、黃海、朝鮮海峽、日本海與中國、朝鮮、韓國、俄羅斯相望。陸地面積377880平方公里,包括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4個大島和其它6800多個小島嶼。領海面積310000平方公里。其首都為東京。   二戰後,美軍對日實行單獨軍事佔領,日本舊軍隊全部解散。朝鮮戰爭爆發後,美國支持日本發展軍事力量。日本防衛的基本政策是:在和平憲法下,實行專守防衛,堅持日美安保體制,確保文官統治,遵守非核三原則,有節制地增強防衛力量。   「嘿嘿……日本還不錯啊。學生小MM的裙子都比較短,我喜歡。」托亞一邊欣賞著一邊意淫起來。   托亞在大街上一站,可以稱為是大帥哥一個,健壯的體格吸引了不少「AV星探」。搞不清楚狀況的托亞將他們的名片全都收下了,看不懂的日本文字,讓他大感頭痛。   逛了一大圈的托亞終於感到了飢餓,需要找一個地方解決下溫飽問題才行。反正也是不懂日語,只要看著可以進去的有人吃東西的地方,他就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在一陣瞎指亂下叫了一大堆不知名的食物。餐廳的服務員看他是個外國人也就由著他的性子,只要有錢付就行了。托亞的食慾和石傲天有的一拼,都是驚人的大,像猛獸撕咬獵物一樣。旁邊的客人看著他的吃相都膽戰心驚的,好似每一口都咬在他們身上一樣。         第五十四章百獸擬態(上)     終於吃飽了的托亞興致未尤的逛了起來,見到漂亮女人就盯著看半天,差點眼睛都脫眶了。還不時的吹著口哨。   沒事做的他在商場買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終於發現知道自己迷路了。問人是不可能的,完全語言不通。他將東西朝地上一丟,立刻拿出手機按下。   「胖子,我迷路了。」托亞不緊不慢道。看來他經常迷路。   「明白。你現在的位置在——」托亞的經紀人看著電腦屏幕找了找繼續道:「在XX路上,你先向北走大約3000米,看到十字路口向左拐……」   托亞一邊聽著電話,一邊走著。地上丟的一大堆東西全都不要了。才走了沒多遠,就被日本的警察給叫住了:「先生,請您不要亂扔垃圾。」   托亞看了看警察,又指了指手機,示意不要打攪他問路。   警察感到很茫然,認為對方不但不說話,而且還無視他的存在一個勁的講電話。心中一氣,提高了聲調道:「亂扔垃圾者,罰款10萬元。」   根本就聽不懂日語的托亞乾脆就懶的理他,繼續前行著。   「先生,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可以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抓你的。」日本警察顯然已經上火。   托亞實在受不了有人在身後唧唧喳喳,草草的掛了電話,皺眉問道:「你嘰裡呱啦的說什麼啊?我又怎麼啦?你來湊什麼熱鬧,現在我迷路了,你要不要幫我找到回去的路呢,這不是你們警察叔叔的義務嗎?……」   一大堆的泰語一出口,日本警察立刻懵了,內心嘀咕:碰到外國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他說的什麼東西啊?   既然是外國人,那就有必要查查他的護照,日本警察丟出一個英文單詞:「passport?」   托亞雖然不懂英文,但是這個單詞還是熟悉,立刻從口袋來將護照拿了出來。日本警察看看了他的國籍,立刻明白過來,心道:原來是泰國人。看來就不要那麼客氣了。   日本這個民族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卑劣品種,在美國人面前像條狗,在亞洲就充「老大」,他們的確是「老大」,只不過人長的矮,顯得腦袋比較大點,所以才稱自己「腦大」,其實充其量也只是個豬腦而已。   日本警察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桿,高傲的指了指地上的「垃圾」嚴肅道:「先生,你不應該隨便亂人垃圾。是不是你們泰國人都這樣沒素質?」   托亞看著他的動作,又看了看地上自己剛剛丟的東西,笑了笑道:「哦!原來你在提醒我不要忘記東西啊?呵呵——都送給你了,我不要了,全是剛剛買的。你拿回家慢慢享用吧。」他完全沒有理解警察的意思,乾脆就胡亂說了一通。說完轉頭便走。   日本警察一看就急了,乾脆沒把他當回事,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泰語就走了,他認為只是挑釁。衝了上去一把揪住托亞,怒道:「你給我撿起來。」   托亞別人一揪住心裡就不高興了,笑容頓時全消,冷冷道:「你想幹什麼?」讓後用力甩開警察的手,繼續道:「你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不要讓我發火。」   那日本警察以為托亞在用泰語罵他,也就上了火,拿出手銬立刻衝了上去。托亞看都沒看就是一腳印在警察叔叔的肚子上,頓時,那人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雙腿一軟捂著肚子跪了下來。這一舉動引來了路人的注意。日本警察使出最後一點力氣吹響掛在胸前的警笛。   不明所以的托亞突然發現四周圍的警察都趕了過來,立刻裂嘴一笑向他們做了個國際手勢,飛速離開現場。日本警察們哪裡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當街毆打警察的罪名很大的。也立刻駕著警車追了上去。   心裡很清楚這般豬頭會追上來的托亞是有心給他們導彈,邊跑還邊「喲霍喲霍……」叫著,身怕那群笨蛋不知道他在哪裡一樣。參與追趕的警察越來越多。托亞身手像猴子一樣敏捷,蘢甑淖輳卞↘顝i朢友馭鄑o潰}o牡牟灰呵趾□|褪僑媚僑褐磽肪P熳凡簧希t憭@故輩皇鋇某Z莩檔木P□拋齬□常符w穨A棹裶狴爻啤8嶄照唚矕夾礹篳S嫻耐醒牽藙A燒業絞慮樽雋恕?br>   和警察叔叔們「嬉戲」一陣的托亞覺得索然無味,因為他們太笨,駕著車都追不上,每次還要讓等這般廢物趕上來,心裡越想越不是個滋味的托亞跑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躺在樹上睡起了覺。   五分鐘後日本警察們都趕到了,已經惱羞成怒的他們拿著擴音器朝托亞大喊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   小睡了五分鐘的托亞起來看了看眼前的陣勢,不禁點點頭道:「嗯,你們果然夠蠢的,玩玩而已,用的了那麼認真嗎?十幾把槍對著我,我會怕怕的。」   不懂泰語的警察們用槍指著他怒道:「給老子滾下來,老子要扒你的皮。」   心生一計的托亞縱身跳下了樹,高舉雙手道:「好好好,我投降,你們銬我吧。」專門搗蛋他想到了更好玩的事情,那就大鬧警察局,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的他,偷偷的笑著。   日本警察看到他投降了,立刻拿出手銬將其銬住,托亞顯得相當的合作,笑著道:「你們快點銬,我等不急了,快點啊。真是豬頭啊……」   警察們看著他嘴中唸唸有詞,又聽不懂,均以為是在辱罵他們,心中頓感煩躁。一個早已按耐不住怒火的警察,衝了上去一個耳光扇向托亞。反應靈敏的托亞立刻將頭一低,只感到頭頂一陣冷風拂過。   「媽的,你著泰國豬還敢躲。老子叫你躲。」一個耳光打空了的警察更加憤怒,又是一腳題向托亞的下身。   托亞臉色一變立刻用手護住自己的命根子,陰沉的道:「不要太過分了。」   那些日本警察根本就聽不懂他說什麼,而且耍了他們這麼久,人人都想教訓托亞了。看了四下人煙稀少,各個都在摩拳擦掌的想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         第五十五章百獸擬態(下)     托亞看著警察這陣勢就知道情況不是很好了。想不到如今的日本警察如此惡劣,仗著人多欺負一些手無寸鐵的人。   「警告你們不要亂來啊,我可是外國人。」托亞伸出手指頭搖晃了一下,示意他們不要亂來。   日本警察以為他害怕了,各個了邪笑了起來。帶頭的幾個人衝上去就準備開扁。托亞見勢不妙,用力掙開左右兩個抓住他的警察向後一跳,然後給衝上來的幾個人一人一腳。   「你們這些垃圾,你們喜歡玩對嗎?我好好陪陪你們。」托亞終於開始發火了,吼道:「百獸擬態——熊。」瞬時間,他雙目圓睜,臉上肌肉開始扭曲變形,血氣漸漸上湧,雙眼變成了紅色,全身肌肉膨脹,青筋冒出「嗷嗷」只叫,露出嘴中兩個尖銳的虎牙。   日本警察看著眼前這一幕全部驚呆了,以為看見了怪物,有種想逃跑的慾望。   「你們這些垃圾,讓我送你們歸西。」已經獸化完畢的托亞用粗獷的說著,嚇的那些日本警察雙腳顫抖,雖然他們聽不懂托亞說的什麼,但是人人心裡都很明白,不是什麼好話。   托亞將食指和拇指併攏放在口中用力吹了一下,一聲刺耳的哨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只聽見方圓幾里地有各種飛禽走獸全都圍了過來。在托亞口哨聲的命令下將方圓一公里的地方包圍起來,作成一個警戒圈。任何想貿然進入或出去的人都會受到這些動物的圍攻。   「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托亞雙手一用力,手銬就「彭」的一聲就被拉斷,而且還做了個讓他們過來的手勢。   被嚇的六神無主的警察叔叔們立刻拔槍。此時,有那還有給他們拔槍瞄準的機會啊。托亞伸手揮出「熊爪」,面前的幾個警察立刻被擊出了十幾米遠,顱骨粉碎,吐血而亡。   被獸化後的托亞擁有獸化動物的特殊能力,而且力量會暴增十幾倍,甚至比真正的猛獸還要強凶悍。   其他警察見大勢已去,哪還敢開槍啊,撒腿就向警車裡跑。   「想跑?做夢!」陷入獸化瘋狂狀態的托亞跳了起來,狠狠的來了個千斤頂,地面為之一震,所有逃跑的人都被震翻在地。還沒有結束,他順勢又跳了起來,猛力的踩在一個警察身上,只見那個在未站起來的警察被狠狠的踩進了地裡,已經血肉模糊不堪目睹了。   「小日本。來啊」托亞獸性咆哮著:「剛剛不是想一起上的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   剩下的日本警察立刻爬了起來,迅速向後退。   托亞一步一步慢慢前進著,每一步都震的地面嗡嗡做響。日本警察知道這樣下去只會死,都不約而同的掏槍。   「百獸擬態——象」托亞早知道他們會有這招,早就在等著他們了。瞬間獸化成象的他立刻鳴叫了起來。剩下的警察感覺好像有千萬頭大象鳴叫聲在耳邊響起,只覺一陣頭暈,條件反射紛紛丟槍摀住了耳朵翻滾到地上,但是已經晚了,他們鼓膜已經被全部震破,將成為永遠的聾子。   「是不是很爽啊?」托亞又獸化成熊,走進他們中間,陰陰笑道:「你們不是想跑的嗎?讓你們跑。」說完就走到警車前,用力將整輛汽車都舉了起來向他們擲去,只聽幾聲尖銳的慘叫聲,瞬間三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還剩下不到十個日本警察,臉都變綠了,嚇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是一個勁的在地上挪動。   「別心急,馬上就輪到你們了。」托亞變會普通人的樣子,嘴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從衣服裡拿出一根短笛閉眼吹奏起來。不一會兒感覺地面開始慢慢震動,而且越來越強烈,還不明所以然警察們,已經是面如死灰。   只見瞬間不知從哪裡跑出成千上萬的老鼠朝他們湧過來,黑啞啞的一大片。還沒來得及呼喊的警察叔叔們就被鼠群給吞沒了,五分鐘後只剩下了幾堆骨頭。   「嘿嘿……搞定。」托亞收好笛子,又恢復了以前那燦爛的笑容,轉身吹著口哨離開了現場。一場屠殺,在托亞的眼中就像鬧劇一樣結束了。   「胖子,我還是迷路中。」托亞轉了幾圈都沒有搞清楚方向,只有打電話給胖子。   「你小子真會走啊,都到郊區了。」查到方位的經紀人不禁歎了口氣。   「那怎麼辦?都怪那群該死的警察。」托亞不禁罵了起來。   「你又惹事了。」經紀人緊張道。   「沒有,沒有……只是殺了十幾個警察而已。」托亞輕描淡寫道。   「殺了十幾個警察?還只是而已?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你忘記你是來做什麼的嗎?告訴你,這次的行動負責人是組織的高層,你剛到日本就搞出了這麼多花樣,我怎麼向他交代。」胖子經紀人驚出了冷汗,繼續道:「你自己找路吧,現在我要你的情況向組織匯報一下,你少給我添的麻煩。」   「喂喂……」托亞還沒來得及反應,經紀人就掛了電話。   「有要自己找啊?哎~」托亞對這樣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蹲在路邊有氣無力的吹起了口哨,只見一直小鳥飛到了他的肩頭,經過一陣簡短的交流後,小鳥成了他的嚮導,帶著托亞這個路癡回到了XX大酒點。   「我終於回來啦。謝謝你小鳥,拜拜。」托亞著高興的手舞足蹈。十足一瘋子。心情舒暢的他發覺肚子餓了,因為獸化需要消耗很大的體力,要是不就是補充,就會體力透支而亡。   托亞摸著自己乾癟的肚子道:「不行,必須要找個美女多的地方吃飯才行,這樣才能叫秀色可餐。」說完就一溜煙的找美女多的餐廳去了。   胖子經紀人馬上將托亞在日本殺人的意外情況向組織匯報了。早已來到日本周雲知道消息後馬上給少爺通了電話,少爺只是笑了笑,說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算殺的再多,組織都會幫他們善後處理。周雲也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立場,很明白這次重大行動一味著什麼,身為這次總負責人的他,當然是盡力幫石傲天、午夜、托亞三人完成任務。         第五十六章午夜來臨     殺手午夜已經準備好乘坐今天晚上的飛機去東京。對他來說,日本之行無疑是一個挑戰,從來沒有和別人合作過的他,這回一次要和兩個殺手合作。具體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情報透露,也只有見機行事了。   剛下飛機的他,和托亞一樣被人送到了XX國際大酒店。但是他比托亞好的地方是可以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酒店大堂前台服務員一看午夜的護照,英國國籍赫然印入眼中,馬上禮貌的還給他並周到的招呼著。當然,她不知道身為黑榜組織的殺手,每人都持有六本以上的護照,這些都是組織用特殊技術做出來的,不過可以以假亂真,很少有被人看破的機會。   「先生,您已經預定了房間,在2401號。」前天小姐用流利的英文說著。   「謝謝。」午夜禮貌的回答著,直接轉身進了電梯。進了房間後馬上將門反所,把房間每個角落都仔細檢查了一邊,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凡是到了陌生的地方,都會很小心的檢查一切,以免被人算計。   一切完畢後的午夜給經紀人打電話道:「喂。」   「午夜,你現在好好休息下吧。明天等我的消息。」經紀人柔聲道。   「知道了。我出去走走。拜拜。」午夜掛斷了電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日本了,只不過每次來都是用的不同的國籍,不同的身份。他對日本的地形可以說相當的熟悉。   出了賓館後直接上了輛的士,朝吸溫泉的地方駛去。   此刻,吃飽了飯閒著沒事幹的托亞聽說日本的溫泉很出名,也打算去泡泡,然後就去把馬子,想到這裡的他不由的淫笑起來。日本小妞叫床工夫一流,他早就想試試了,只是一直沒有什麼機會,這會他一定要讓她們叫個夠本。   不知道方向的托亞故技重施,「安排」了一隻小貓給自己帶路。   在東京灣中台場新區南部,有一家叫做「大江戶溫泉物語」溫泉場所。家浴場門前雖然有大片空地,但不高的建築本身乍看上去並不起眼。進去之後,才發現其內部空間大得令人驚歎:面積達1萬平方米,而且全部按江戶(1603年-1867年東京的舊稱)時代的風格佈置,服務生和浴客都穿和服或繪有古典圖案的浴衣,使人感覺恍如回到了十八九世紀的江戶古城,置身日式《清明上河圖》的畫卷中。據管理方透露,這家浴場投資總額高達55億日元,共有兩百多名服務人員,週末的顧客數量可達數千人。   浴場內除常見的室內、室外浴池外,還有一間沙浴室和一個開闊的露天足浴庭園,以及美食街、兩間大型休息室,按摩室、美容廳、看相亭和紀念品商店。營業時間從上午11點到次日上午9點,長達22個小時。   午夜和托亞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個地方。當托亞到這裡的時候,午夜早已經泡在溫泉裡享受了。   「小貓。終於到了。原來有這麼遠,你怎麼不早說啊?」托亞一把抓起小貓有氣無力道。被他抓起的小貓只喵喵兩聲作為回應。   托亞無奈的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反正已經到了。就放你走吧。我要沐浴了,呆會還要去泡妹妹,不洗乾淨點怎麼對的起我那兄弟呢?」說完就已經開始邪笑了。   放下小貓後,托亞伸了個懶腰放聲叫道:「泡澡澡咯。舒服啊。」一時童心大起,衝了進去。他又遇到了最大的障礙——語言不通。這回托亞可學聰明了,掏出一張信用卡在服務員面前晃了晃。服務員一看到信用卡就喜了,像哈巴狗一樣拚命的點頭哈腰,生怕招待不周。早就把語言不通一回事拋到了腦後,他說他的日語,托亞用托亞的泰語,在錢的面子上,完全進入了一種「神交」的境界。   當然,那日本人說的都是禮貌的話,而托亞存心和他過不去,說的泰語都是罵的豬頭、蠢豬之類的用語,反正他們也聽不懂,罵了他們後還要熱情招待。不由心中一喜,對女服務員們大拋媚眼,不禁微笑的向她們「禮貌」的叫道「淫娃、蕩婦……」   罵過癮的托亞在女服務員的帶領下,趾高氣昂的走進了溫泉浴室,換上浴衣後的他大叫一聲飛進了浴池,蕩起千層波浪,同時也濺旁邊日本人一臉的水。很多顧客對托亞的這一行為表示不滿意了,紛紛找了主管投訴。   主管知道托亞是外國人,而且這裡也沒有人懂泰語的,也只有忍氣吞聲的和其他顧客解釋這一情況。   存心搗蛋的托亞泡了一陣溫泉後又開始不老實了,在溫泉中玩起了中國功夫——太極拳,搞的整個溫泉池水波蕩漾,讓其他顧客心裡煩躁不安。   而在另邊浴室的午夜正用毛巾改住頭好好享受這美好時光了。而托亞的動作越來越大,很多顧客都已紛紛起生離開。   「怎麼沒人呢?」托亞玩的興起,轉頭一看,人全走光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練裸體太極拳。幾分鐘後,保安人員走了進來,對浴池中的托亞發出了警告,示意不要在此搗亂。   根本就不懂他們說什麼的托亞這會可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一個人坐在浴池裡再也不動了。保安人員終於鬆了客氣,總算是和平解決了。   另一個浴池的午夜覺察到了不對的氣息,將毛巾從臉上那了下來。而托亞停止嬉戲最大的原因是他也感到了午夜的存在,不由的嚴肅了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僅是一板之隔。   雖然他們相互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但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殺氣的存在,兩人就這樣平靜的坐在浴池裡,在沒有確定對方來意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動就會天崩地裂一樣。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個多小時。生性好動的托亞實在是憋不住了,猛的一站起來用泰語想著木板後面大叫道:「不管你是誰,老子是受不了了,有種給我出來。」   這句話午夜是聽的明明白白,因為他的其中的一個老師就是泰國人。所以對泰語頗有研究。他緩緩的走出了浴池,用浴巾圍住身體直接走了出來。   托亞一見對面有了動靜,立刻躍出浴池奔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淡淡憂愁     托亞心感不妙,如果不趕在對方前面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一門心思全放在午夜身上的他奔到更衣室一看,沒有發現。轉身又奔向大堂,依然沒有發現,午夜的氣息完全消失了,托亞不禁心道:好快的動作。   剛剛一想完,發覺四下裡到處有目光定著他,前台的女服務員嬌癡癡盯著他的下身,看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時,托亞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忘記穿衣服了。不由頭上流下了一滴很大的汗。   好在日本民風開放,變態色狼這事見的多了,大家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只是暗地裡低聲議論著。事已至此的拖亞也豁了出去,乖叫道:「看吧,看吧。我下面是不是比你們這些小日本的大多了啊,來吧,美女們!和我一起去泡澡。」   聽不懂他說什麼女服務員們看著他古怪的行為都嬌吟吟的笑起來。托亞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一溜煙的跑回了浴池潛水。   「啊——真是丟人啊!」托亞內心拚命的叫喊著:「都怪那個人,不要讓我找到他,要不然我一定要他圍著日本裸奔。」   早已經在千米之外的午夜看著這一切,微微笑了笑,心道:哼哼——原來是他。然後轉身離去。   心情極度不爽的托亞草草結束了溫泉浴,直接到夜總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勾引了兩個漂亮小妹妹開房間去了,一箭雙鵰的他一邊狠力的抽打這著這兩個日本妞的賤臀,一邊興奮的做著愛,興奮的叫道:「叫,使勁給我叫,叫的好聽點……」   性慾天生比一般人強的托亞把這兩個日本搞的死去活來,幾欲暈厥。三人就這樣折騰了整整一夜,爽完後的他伸了個懶腰道:「你們日本女的果然夠賤,不過我喜歡。呵呵……」被他搞了一晚上的兩個漂亮小妹妹早就被弄的欲仙欲死,只怕爽的連自己祖宗都忘記了,他們依然嬌看著托亞雄起的下體,不由的喜呆了……   今天,就是石傲天來日本的日子,為了能多陪李靜靜一會,所以他選擇了晚上離開。病房中石傲天依然在削著蘋果,而李靜靜依然深情的望著他。經過幾天的單獨相處,她已經越來越離不開石傲天了,那怕是死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愛情都是盲目的,李靜靜也不例外,東方情更加不例外,應該說沒有例外。就是因為盲目所以才浪漫。   手術後略顯消瘦的李靜靜一想到石傲天晚上要離開,心中就向刀割一樣難受,但是為了他,為了承諾,他一定會回來,她堅信著一切,就想東方情信任他一樣。   「晚上我就要去日本了。」石傲天將切好的蘋果遞到李靜靜嘴邊輕輕道。   「我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李靜靜深情款款的回答著。   「幫我瞞著她,如果她打電話過來,請你幫我圓謊。」石傲天說的很直接。   「放心吧。我的在你回來之前,我的手機不會開的。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李靜靜擠出了一點微笑。   「謝謝。」石傲天似乎只能用著兩個字來表達了。   李靜靜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吃著他遞到嘴邊的蘋果,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怎麼了?」石傲天顯的有點慌亂,立刻抽出紙巾遞給李靜靜道:「好好的,怎麼哭了。」   「沒什麼,只是想哭。」李靜靜心中有苦說不出,有情難出口。   「不要哭。」石傲天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女人,乾巴巴的說出了幾個字。   李靜靜雖然難過,但是也是出奇的聽話,擦掉了眼淚,道:「我沒事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想哭就哭了出來。」   「那我不打攪你了,好好休息吧。」石傲天為她蓋好被子。   李靜靜點了點頭,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守侯。   轉身出了病房的石傲天主動給莫君言打了個電話。   「喂!」   「你捨得給我打電話拉。」莫君言顯然有點不高興。   「嗯。」   「哼,真是難得,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在以為你在醫院溫香軟玉抱滿懷,早就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莫君言牢騷打發,明顯的還帶著點酸酸的味道。   「說正事吧,我不想廢話太多。」石傲天也有點不高興了。   「好!就說正事,今天晚上7點的飛機,4個小時後到日本,下了飛機後你直接去地下停車場找414141號車牌的車,裡面有個手機,相信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莫君言冷冰冰的說著。   「知道了。」   「你的證件全給你準備好了,你回酒店就可以拿到。萬事小心。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後,石傲天立即回酒店拿快件,現在離天黑好有好幾個小時,李靜靜也在休息,趁著還有點時間,石傲天乾脆倒頭大睡。   下午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四點了。石傲天草草的收拾了下行李,拿著護照就出門了。來到病房後,李靜靜早已醒來。她看到石傲天提著的行李,心裡又有種想哭的衝動,內心對石傲天的眷戀實在是太深了。   「你醒了。」   「醒了。」   「肚子餓嗎?」石傲天很自覺的那起個蘋果在手中丟了丟。   「嗯。幫我削一個吧。」李靜靜很平靜。   石傲天嘴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道:「靜靜,想不想看點新花樣。」   李靜靜睜著秀目迷茫的點了點頭道:「什麼新花樣?」   「幫我保守秘密。」   「嗯。」李靜近含笑著點頭,因為她又多了一個和石傲天之間的秘密   「看好了。」石傲天一語即出,將蘋果拖在左手心中,立刻右手食指化刃,在電光火石只見,將一個蘋果的皮完整的削了下來。   李靜靜秀目睜的更大了,驚呼一聲:「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驚奇的還在後面,石傲天將蘋果遞給驚的傻呼呼的李靜靜道:「伸出手來。」   李靜靜很聽話的平坦出右手接著那個蘋果看了又看,吃驚道:「你怎麼做到的?這怎麼可能,你的手……」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蘋果想花瓣綻開一樣均勻的變成了六塊。   將手拭擦乾淨的石傲天柔聲道:「幫我保密。」   李靜靜看著手中的蘋果,又看了看石傲天,感覺更加茫然了,傻傻的點了點頭。   「開心點。好好修養吧。3天內我一定回來。我現在要走了。」石傲天道。   「我知道了。你要做的事一定很重要。我一定在這裡等你回來。」李靜靜彷彿明白到什麼,越發感覺他不是一般的人了。         第五十八章全都到齊     長這麼大以來,石傲天上第一次坐飛機,難免心理會有點緊張。他早早的就來到了機場等候,生怕錯過了時間。經過一陣漫長的等待後,他終於換到了登機牌,經過安全檢測門後不禁回頭看了看,心中感歎,自己即將就要離開這個城市,這個國家了。前路茫茫,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正如莫君言所說,四個小時後,飛機在東京國際機場降落。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不懂日語的他拿出莫君言給的地圖去直徑去了停車場,找到了指定的汽車後,從裡面拿出手機撥通道:「喂。」   「你到了。你走出去,馬上有人接你。」莫君言簡短的說著:「這次行動不是我負責,會有人和你接頭。你聽他的安排,有什麼情況自己聯繫我。」   「好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石傲天也和托亞、午夜一樣,被帶到了XX國際大酒店。從沒有進過過這麼豪華酒店的他不禁有些擔心了。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前台的服務員熱情道。   「我要一個房間。」石傲天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直接拿出了信用卡和護照。   前台服務員一聽他說話就的是個中國人,態度也稍微冷淡了些。經過核對後,微笑道:「石先生,您已經預定了房間,在2501號房間。」   石傲天皺起了眉頭,道:「我不懂日語。」   前台小姐又用英語重新說了一遍。   「我不懂英語。」石傲天覺得有些尷尬。   「請您稍等。」服務員立刻接通了電話,叫了一個專門說中文的同事過來。好在想這樣的大酒店有專門的翻譯,不然真解決不了問題。   石傲天在搞懂情況後來到了2501房間,接下來的就只有等待。   到目前位置,三個殺手全部到齊了,都住在同一個酒店。此時的午夜正在房間裡上網看這黑榜的BBS。早已玩累了的托亞,正趴在床上哈哈大笑的看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的寫真集。   「哈哈~真是有意思,沒想到小春著笨蛋還會有寫真集。好笑死了,照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大笑啊?」雖然看不懂日語的托亞,光看那些照片就已經笑的肚子都痛了。   這本名為「KOiZUMi」的寫真集,將是首次在任日本首相出版的一本寫真集。寫真集將收藏小春的生活點滴,其中包括他和兒子們練習棒球揮棒,以及全家吃飯的情形。小泉高中和年幼時代的照片也收集在其中。書中最勁爆的應該是小泉出浴後身穿浴袍的照片。   這本寫真集的主要對象是日本女性。寫真集將會附上一封「致全國日本女性的情書」。小春將此寫真獻給日本的所有女性,表示自己全在其中,所有女性對他的愛是他的原動力,並表示愛情是會從內心發出感動,愛情是又甜美又哀怨的,希望日本全國女性均能大談戀愛等。   「真是好笑啊。這個小春真是吃多了壽司沒事做了,搞這麼多花樣,挖哈哈……」托亞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邊看還邊敲打著床鋪。好在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超級好,沒有打攪到樓下的午夜,不然真的是好戲上場了。   「都老大不小了,還出什麼寫真集。春天還沒到,這個小春就開始發春了,呵呵……這本書買的值得,回家後看看有沒有泰語版的,真太搞笑了,哪天我也出一本寫真集和他比比。」托亞自言自語道。   同一時間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思緒。三人同時起身,拿起了各自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道:「喂?」   「知道。明白。……人語氣出奇的一樣。這個電話都是他們各自的經紀人打過來的,今天,他們必須要合作踩點,瞭解地形和情況。   三人都緩緩的掛下了電話,額頭上流下一滴汗水。   托亞不由的輕輕太起頭,看著天花板動都不敢動,午夜顯得呼吸開始急促,不禁嚥了口口水,呆呆的站在原地。石傲天清楚情況後也慢慢的蹲了下來,緩緩的趴在地板上,將耳朵貼在地面,靜靜的聽著樓下的動靜。   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素昧平生所謂的拍擋身在何處,組織安排的這一切猶如一個驚天猛雷轟炸著他們。相互不瞭解的殺手住在一起,可是極度危險的事,他們誰也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雖然是合作者,但是一旦合作不好就是會變成敵人。   三人就這樣僵持了十分鐘,發覺都沒有動靜後又不約而同的舒了口氣。有如芒刺在背的他們誰都不敢大意,靜悄悄的坐在床上等著時間過去。   一陣電話鈴的吵鬧,刺激著三人的神經。   「喂——」   「喂——」   「喂——「   三人同時接起了電話。   「您好先生,我是酒點前台,您有包裹,是您下來拿還是我們送上來呢?」酒點的服務員小姐甜聲道。   「送上來。」三人的口氣也是出奇的一致,這個時候他們誰都不想下去暴露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服務員將包裹送到他們房間後,打開一看,是裝備。這次行動所用的裝備。組織把他們每分每秒的時間都算的很清楚,他們自己也很明白這次任務的危險性和重要性。   毫不容易挨到了夜裡三點鐘,三人換好自己上郵包裡的衣服,各自用自己的方法逼開監視器,成功的混出了酒店。   終於,他們在特定的地方碰頭了,不過各自戴著面具,分辨不出模樣。一分鐘來,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司機正是周雲,在面具的演示下,大家也不知道他是何人物。   周雲就是怕他們初次見面鬧出不必要的事端,才親自出馬的。   三人按照計劃上了車後,周雲冷冷道:「各位,你們要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和危險性。我是你們這次任務的總負責人,你們在日本的一切善後工作由我負責。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合作,不要鬧出什麼事端來。」   三人都莫不做聲以示明白。   「沒有問題最好。現在我帶你們去你們任務現場勘察,請你們記清楚了你們自己的目標人物。」話一剛說話的周雲立刻發動了汽車。         第五十九章攜手合作     周雲將車子駛到郊外的停了下來,直著前面那一棟豪華的別墅道:「你們看到了嗎?那就是日本首相小春泉一狼的秘密會議室,白天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別墅,到了晚上,小春常常都會在這裡和右翼分子召開秘密會議,具最新的情報得知,這別墅有秘室。明天晚上你們要殺的六個人都在這裡面,相信任務不會那麼簡單。除鈴木盲外,其他5個都是日本的政員,身邊的保鏢一定很多,而且很厲害。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踩點,如何熟悉地形和在最快的情況下解決那些保鏢。你們過來。」   說到這裡的周雲拿出張地圖放在他們面前指了指,繼續道:「這是別墅的結構圖。秘室在這個位置。保鏢總共有35個。離大門50米遠的地方就有2個保鏢封路,鐵門前有2個,屋頂4個,別墅四周各一個,大門前有兩個固定看門的。別墅的大廳裡有監視器,另外別墅的外圍也有。大廳裡有4個保鏢,大廳二樓4個,監控室2個,秘事入口有3個。」   「暈了,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嘛,光這些就已經有二十七個了。」沒有耐心的托亞吞了口唾沫道。   受過專業訓練的周雲懂八種外語,泰語就是其中的一種,他聽了托亞的話,冷冷道:「所以這次才要你們三個人一起合作啊,他們都不是你們平時見的三流保鏢,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保鏢,不要小看他們。雖然你們是暗殺工作,首先就要突破這二十七個人,硬拚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時間上不允許。你們總共任務時間只有半個小時,明白嗎?」   聽的懂托亞不禁大感頭痛,不由的冒出一句中文道:「繼續,你繼續說吧,還有八個。」   托亞的雖然在泰國長大,但是他的養父是華裔,所以對中國的很多東西都比較熟悉,而且也能聽懂中文,雖然他說的不是很好,但是勉強還能聽懂的。   「另外八個在秘室的會議廳中,」周雲只著地圖繼續道:「這就是秘室會議廳的結構圖,秘室是隔音的,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樣會議才能避免不被外界打攪,而且在裡面只能通過警示來傳播信號。你們首先要控制的就是監控室裡警示燈的開關,以免他們發出信號後從秘密通道逃跑。明天,組織的技術人員會侵入他們的電腦,把他們的監控錄像的畫面控制住十五分鐘,你們必須在十五分鐘內將他們全部暗殺,記住,是暗殺,不是硬拚命,你們的時間很短。這樣的話,另外八在在在秘室裡貼身保護他們的保鏢就好對付多了,你們是第一次合作,配合是最重要的,不是耍帥的時候,這次任務和以往的都不同,你們最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明白嗎?」   「明白了。」三人點頭道。   「車不能在往前開了,別墅每夜都有人巡邏,你們小心踩點,不要被人發現了。萬一有情況的話,沒問題就下車吧。」周雲冷冷的。   「明白了。「三人異口同聲,依次下了車。   最後一個下車的石傲天不禁回頭看看這個所謂的總負責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想起了一個人,但是一直不敢確定。   三人下車後為了不暴露目標,分散隱入黑暗中。這一切對於托亞是相當有利的,他並不要靠近別墅,動物的幫助下,提前獲得了四周圍的各種環境和有利位置。石傲天和午夜只能利用夜色用掩護,查看周圍的情況,腦中不斷聯想敵人所佔的位置和角度,自己應該用什麼辦法去解決他們是最有效最快速的。   半個小時後,大家陸續回到車內。   「你們有什麼收穫?」周雲問到。   「明天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托亞壯志誠誠的道。   在午夜和石傲天的腦子中已經不止一次去想像當時的情況了,他們也已經有了很多應變方案和對策。   「我沒問題。」午夜道。   「我也沒有問題。」石傲天顯得很沉著。其實在他心裡很清楚,要避開監控錄像去在十五分鐘內解決這二十五個人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的。目前只有和他們緊密合作才可以實現。   石傲天的想法也正是午夜的想法,他很清楚自己再怎麼厲害也是雙圈難敵四掌,何況他們不是普通的角色。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身邊會有一般貨色嗎?自己在怎麼狂,也不至於去狂到自大的地步,想到這裡的他不由陷入了沉思。   「你們最好是放下相互的戒心去盡力合作,不然,你們鐵定失敗。身為總負責人的我,有必要讓你們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大家的身手我很有信心,但單單靠個人的身手是不可能去做到的,不要為什麼會要你們合作。不管以後怎麼樣,你們現在必須要相信你們同伴,放心你們心中的戒心,不然等待你們的就只有死亡。怎麼去做我已經很清楚了,你們現在還有一天的時間去摩合。如果你們是最優秀的話,一天時間足夠了。做法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自己好好想想。」說到這裡的周雲飛速駕車離開。   午夜、石傲天、托亞三人很明白負責人所說的。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跨出第一步去信任自己的拍擋,這對於殺手來說,信任一個人是非常困難的,一不留神就會被出賣,更何況對方值不得值得自己去信任,有沒有能力值得去信任,這些都是個很大的問題。目前的情況就是看他們自己怎麼去調節了。   將三人送到隱秘出後,周雲探頭道:「祝大家好運。」話一說完就消失在夜幕中。   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現在就是他們決定一切的時候了。午夜首先打開了僵局。   「相信你們很清楚負責人在說什麼了。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心中顧及的就是憑什麼值得我去信任。」   此話一出口,托亞有點不舒服了,道:「你有什麼能力讓我信任你。你很厲害嗎?來來……我們比畫兩下。」他說的中文再配合動作,讓其他兩人感到實在是滑稽。不過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   論實力,托亞可能是這裡面最強的,論冷靜,石傲天當仁不讓,論技術,午夜是最專業的。         第六十章勢不可擋     三人那種互不相信的目光在對方身上遊走。要是再這樣下去,別說合作,就是站在一起說話,都是不可能的了。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午夜一個瘋狂的想法從腦中閃過。   「說說看。」托亞早已經等不急,已經是抱著遇神殺神,見魔服魔的準備了。   石傲天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   「我很懷疑你們的實力,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和我合作。」午夜說的很坦白。   托亞「哈哈」乾笑三聲道:「你怎麼搶了我要說的台詞了。你想要怎麼個比試法,說吧。」   「我們來一個三人混戰,看看誰可以摘下對方的面具,一來可以顯示實力,二來可以試試我們有沒有合作的必要。」午夜已經瘋了,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黑榜組織的殺手絕對不是小角色,三人混戰是最危險的,不但要鬥智鬥力鬥勇,還需要攻守兼備的身手。   「好啊。我早就手癢了。今天一次能碰到兩位高手,我就想看看你們有多高。」托亞拍了拍手表示贊成,看來已經要躍躍欲試了。   「我沒意見。」石傲天終於說話了。他心裡很明白,要是連他們這一關都過了,更不要談什麼報仇。   「準備好了嗎?」午夜哼哼的笑著:「準備好了就——開始」話音一落就毫不猶豫的從伸出匕首只刺石傲天的心臟,速度快的驚人,完全沒有一點預兆。   電光火石間,午夜已經露出了陰森的笑容:「哼哼……你死定了。」自以為將刀刺進石傲天心臟的午夜不遺餘力的推出一把匕首射向托亞,他一挑二的決心已經很明顯了,說是只要拿別人的面具有贏了,實際上是想至人於死地。   「鐺——」一聲,托亞已經用手中的短笛將匕首擋開,笑了笑:「你就這點份量?」   「我已經解決一個了,下個就是你。」午夜顯得有點興奮,將匕首在手中轉了轉。正準備向托亞再次攻擊的時候,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心道:人呢?我明明殺了他的,人怎麼消失了。他所指的人就是石傲天,其實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石傲天早已經用移形換影移開了,午夜刺中的只不過是他的殘像而已。   「你在找我嗎?」一句話從午夜身後冒出,驚的他冷汗只冒,同時也嚇到了托亞,平時覺得喜怒不形於色的石傲天竟然是一個身藏不露高手,其速度更是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托亞見勢不妙,先發制人的踢晌午夜。進退兩難的午夜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狂性大發,立刻退出十步,順勢射出十把匕首,每把均指石、托二人死穴。匕首劃破長空,竟有錚錚破風之聲,其力道可見一斑。   石、托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匕首來勢兇猛,也不敢貿然硬接,都翻身躲開。此時只聽見十聲整齊的爆裂之聲,插入牆中的匕首都已被震的變了形,牆上路出十個手掌般大小的洞。   石傲天不敢在猶豫,完全明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遊戲。馬上雙手化刃揮向離自己最近的托亞。剛剛站定的托亞立刻覺得頸部有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立刻翻身一彎,只感覺一股氣流從自己面部掃過,頭髮都削掉了幾根,好在性命保住了。   「你們怎麼老是針對我啊?」托亞顯得有點不高興了,開始任性起來:「不玩了,不好玩。」   「不玩也得玩。」午夜雙手各持一把匕首左右開攻刺了過去,殺的托亞大感狼狽。石傲天利用手刃和午夜的手中的匕首硬碰起來。   托亞終於生氣了,將短笛放在了嘴邊開始吹奏。   石、午二人心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吹笛子?不一會,二人已感到了情況不對了。馬上抬頭一看,心道:是蝙蝠。成千上萬的蝙蝠在托亞的吹奏聲的引導下飛了過來。   從小在原始森林長大的石傲天立刻覺得很反常了,馬上明白了過來,對午夜驚呼道:「快點阻止他吹笛子,他的能力是御獸,他已經將附近所有的蝙蝠都召集過來了,再耽誤下去我們都會完蛋。」同身為御獸者的石傲天,和托亞有著明顯的區別,一個駕御的是神物,而另一個可以操縱所有的動物。   午夜顯得很吃驚,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但是聽石傲天一說,立刻覺察到了端倪。此時只見漫天的蝙蝠在空中盤旋,已經擺出了攻擊隊型。   他們兩人哪裡還敢耽誤,人再厲害也不是漫天蝙蝠的對手,所以要擒賊先擒王。石傲天利用移形換影飛速奔了過去,用迅雷不及的手法抓住托亞的脖子,道:「夠了。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想真的同歸於盡啊?」   頸部被緊鎖的托亞立刻停止了吹奏道:「是你們先惹我的。」   石傲天慢慢放開手道:「夠了。這哪裡是比試,你們都在拚命。都忘記任務了嗎?要玩可以,完成任務後,我陪你們玩個夠。」他心裡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大家只會兩敗俱傷,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   一陣沉默後。午夜鼓起掌來道:「兩位的身手我已經見識過了,厲害厲害。今天到此為止,他說的很對,再打下去我們只會送命,雖然我不甘心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我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現在我越來越想和兩位合作了。哼哼,想看看大家到底保留了多少絕技。」   托亞也是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對手,而且是兩個這麼強的。要真打下去,只怕也沒有勝算。   這次感受最深的就是石傲天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黑榜的人會有這麼厲害,面前的這兩人絲毫不比「碎心腿」遜色。要是真打起來,心裡也沒有底,他很明白對方沒有用全力,至少都保留的一手。   「好啦,好啦。不比了。你們老是打我。我招誰惹誰了。」托亞用著不成熟的中文咬文嚼字著。   石傲天終於鬆了口氣,道:「各位。明天的任務才是我們所重視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合作。」   這場三人之間的混戰勢必打開三人合作的新局面,更是為以後黑榜大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第六十一章最佳拍擋     到目前為止,三人都沒有能力將對方的面具拿下來,這一回合只能打和,在要在鬧下去就不好收場了。目前,大家已有了合作的意識,最重要的就是怎麼去相互信任。這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事。   石傲天冷靜道:「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去摩合,要是在這樣獨斷獨行的話,估計任務就會失敗。」   「你說的不錯。」午夜也感覺道了:「目前我們三個人是怎麼樣去形成一種默契。」   「我有辦法。他們從現在開始,所有時間不管吃喝拉撒都在一起。怎麼樣?好主意吧。」托亞喜歡熱鬧,有人陪他玩是最好不過了。   「好個屁。住在一起就能形成默契嗎?」午夜覺的此人頭腦極度簡單,但是身手確實厲害,很可能是三人中最厲害的角色。   「大家首先還是把面具拿下來吧。這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石傲天注定要力挽狂瀾,以他現在的實力,去個人完成任務已經是不可能了,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掌,非得要他兩人的幫助不可。   「好啊。我無所謂。」托亞含糊道。   午夜沉默了,這是他出道以來感覺最麻煩的一件事,露出真面目就等於暴露了身份,以後想要隱藏就難上加難了。石、托二人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等著他的答覆。   經過內心反覆的掙扎,他內心的防線終於降到了最底,舒了口氣道:「沒辦法了。我不同意已經是不可能了。」   「好!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數三下,我們同時拿下面具。」石傲天已經將手放在面具上準備好了。   午、托而且目光閃動的盯著對方,生怕有什麼差池,將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面具上道:「來吧。」   「一、二……」石傲天還沒有說到三,大家心裡都開始緊張了,一旦取下面具後就可能改變一生的命運。   「三。」石傲天話音一落,自己為了表示誠意,第一個取了下來。午夜和托亞均已經看出了他的決心,也不干落後,順勢將自己的面具拿下。三張全新的面孔頓時出現在大家面前。   「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托亞故做老成的用中文道。   午夜的目光落到了石傲天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內心道:好凌厲的眼神啊。感覺就像黑夜中一隻覓食的餓狼。這種眼神是一兩天就可以形成了,估計他歷經了種種磨難才有今天的成就。   托亞只是覺得石傲天比較冷峻,可以從他身上嗅到動物的那種原始味道。他內心覺得很奇怪,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再沒有人有如此氣味了,今天碰到的人都是高手。   午夜和托亞在石傲天的眼中更是深不可測,尤其是那個使用匕首的午夜,瞬間爆發力強的驚人,而且托亞的御獸術更是神技,要是真打起來,只怕對付一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好了。看也看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怎樣去配合了。」午夜不想在浪費時間,他知道在這樣下去只會對自己更危險,   「還有一天的時間」石傲天道:「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下。」   「要計劃當然要找個舒服的地方啦。大家不介意我推薦一個好地方吧。嘿嘿……」托亞又想起了溫泉,上次被一個莫名人打斷了他的享受,現在想起來還一肚子火。   「我無所謂。」午夜微微一笑。   石傲天沉默是金,想看看托亞有什麼好的意見。   「我們也算是認識了,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享受享受。挖哈哈……」托亞有恢復了嬉鬧了本性,越想越爽,打算泡了溫泉後帶他們去夜總會好好享受享受,滿腦子的女人讓他邪笑不已。   「帶路吧。」午夜看著托亞的表情,不禁用泰語道。   「走——」托亞興奮道:「絕對讓你們爽歪歪。」   「先回酒店換衣服。」石傲天提醒他們道:「這樣太招搖了。」   午、托二人均感正確,三人又潛會酒店,換了衣服後大要大擺的從大廳走了出去。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對他們殺手來說,有過人的精力是很重要的。   身問路盲的托亞帶著大家一彎八拐終於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叫江戶溫泉物語的溫泉場說。   「你要來這裡就早點說,你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嗎?」午夜顯得有點不高興。   「我又不懂日語,又不知道這裡叫什麼地方,上次是一隻小貓貓帶我過來的。」托亞煞有其事道:「今天我買單,大家想要什麼儘管說。」直接走到前台後,繼續道:「給我一個超級大的浴池,聽到了嗎?」   前台的服務員看著托亞立刻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裸奔的泰國人,不禁偷偷笑起來。   「笑什麼?喂,我說你啦,你是不是欠操啊?」托亞不禁想起了自己裸體的事,心裡越發氣憤,情急之下用泰語罵了出來。   「白癡。」午夜理都懶的理他,直徑走到了前台前,用日語和服務員交談著。   「哇——他懂日語耶。」托亞指著午夜對著石傲天兩眼放起光來。   「你說什麼。請用中文。」石傲天被托亞的泰國話弄的很不自在。托亞連忙又用不標準的中文敘述了好幾遍才讓石傲天聽明白。   「好了。大家過來吧。」午夜包了一個獨立浴池,沒有外人的打攪,這樣更方便大家說話。   石、托二人跟著午夜換了衣服後,直接下了浴池。對予第一次泡溫泉的石傲天來說,這是一種重未有過的感覺,感覺跌進了雲端。   「怎麼樣?我帶的地方好吧?」托亞興奮的游著,他所謂的游就像泥鰍蠕動一樣的難看。   「真是個大白癡。」午夜將一塊毛巾蓋在臉上不屑道。   托亞跳了起來指著午夜道:「你說什麼,你這瘋子,你敢說我。」   「夠了。不要在吵了。」石傲天顯然對托亞有點頭痛了,繼續道:「地方選好了,我們開始吧。明天總共有三十五個保鏢,你們打算怎麼辦?」   「樓頂的我負責。」午夜自告奮勇道。   「好!樓下我負責。」石傲天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既然是暗殺,只要速度達到了,殺掉幾個不成問題。   「HOHO,屋裡的我負責了。」托亞手舞足蹈。   石傲天皺眉道:「你有把握嗎?」   「你敢小看我。我保證在5分鐘讓他們全部變成白骨。」托亞氣憤的站了起來,指著天發誓道。   「喂,你不要站起來好嗎?你的裸體不好看?」午夜又一次打擊了他。   托亞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條件反射的坐到了水池中,紅這臉不敢起來。看來是那一次裸奔,讓他心理上有了點陰影。         第六十二章暗藏隱患     石傲天、午夜、托亞舒服的泡著溫泉。托亞突然壯志誠誠的道:「明天就看我的表演了。」   「哼。」午夜一聽,不屑道:「你的表演,難道沒有看過嗎?不知道是誰裸體從這裡跑出去的。」   「你……」托亞似乎明白到什麼了,破口大叫道:「是你,那天是你在我的對面,終於被我知道了,害的我裸奔。」   「我可沒有叫你跑的,是你自己不穿衣服,能怪誰。大白癡。」午夜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找架打,我說了過,要是讓我找到那個人,我一定要他圍著日本裸奔。」氣的紅了眼的托亞撲了過去,準備找午夜拚命。石傲天橫身攔住他道:「夠了,過去的事都算了,現在我們在談正事。」   「等我殺了他在談。」托亞幾乎被午夜氣瘋了。   「來啊,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午夜向托亞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夠了,夠了。」石傲天橫在兩人中間,伸手將兩人遠遠分開道:「要打可以,過了明天你們自己去打個夠。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就是合作。」   托亞沒有辦法,一想到合作就稍微清醒了點,一屁股坐在溫泉裡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我要你裸體馬拉松。」   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他們又開始了進一步的探討方案,明天一戰凶險萬分,沒有好的策劃是不行的。畢竟時間有限,想要取的成功就在這最後的決策上。   「秘室裡還有八個保鏢,怎麼解決?」石傲天平淡的問道。   「一起充進去就是了。見人就殺。」托亞揮了揮手刀道。   「說你是白癡,還真沒說錯,你就不怕你們有機關?」午夜用以往的經驗來推斷,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而且組織的情報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信。   「應該不會吧?」托亞無辜道。   石傲天想了想,覺得午夜的話很有道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小春泉一郎不是個傻瓜,既然是秘密會議室,一定有蹊蹺在裡面。   「什麼不會,你以為組織的情報就一定準確?萬一不準確,我們就是死路一條。」午夜雖然很瘋狂,但是也很有理智,能夠冷靜的去判斷,和托亞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他能夠在一年的時間內爬到黑榜的第二十八位一定有自己過人之處。   「我贊成。」石傲天也覺得很有道理,畢竟這些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們位高權重,任何一個人在日本都是有極大的影響力,要是真像想像的那麼順利,就不會出現合作的局面了。   「好啊,那你說怎麼辦?」托亞將毛巾一甩,不服氣道。   「外面的人容易擺平,問題就是秘室裡的人。現在我們對秘室不是很瞭解貿然衝進去一定會出問題。」午夜不禁皺起了眉頭。   托亞「哼」了一聲道:「廢話。說等於沒說。」   「總比你這四肢發達的白癡好。」午夜回了一句。   「你什麼東西?瘋子,死瘋子。」托亞用泰語罵道。   形式再一次進入緊張狀態,戰火一觸即發。有先見之明的石傲天立刻將他們制止住,道:「你們又忘記了。剛剛不是說好了的嗎?」   「是他先挑起事端的。」托亞用中文氣憤道。午夜理都沒沒有理會他,直接潛入了水中。   「你看看,他什麼態度。」托亞更加氣憤了。很想衝上去將午夜從水中救出來暴打一頓才解恨。   「大家都少說兩句吧。」石傲天勸午夜道。   「哼,我懶的理他。」午夜浮出了水面,明顯對托亞擺出不屑一顧的態度。   石傲天拿著這兩人十分的頭痛,都是些脾氣古怪的角色,其實他自己的脾氣也屬於古怪,只自己感覺不到而已。現在是關鍵的時候,要是再不想個辦法讓這兩個人拋開間隙,只怕明天任務會很麻煩。   其實午夜也看透了這點,只是他不喜歡看托亞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白癡,就是害怕他任務的時候出問題,所以才處處針對他。而托亞只是表面性格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與他從小生活在叢林有關係,他過慣了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就算明白自己是「人」,但是天性如此的他,已經是無法改變了,但是他做任務的時候絕對不會是這樣輕浮,畢竟也是個分得出輕重的人。   三人就是因為不是很瞭解對方,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每個殺手的內心都是孤獨的,都有自己特定的辦法去宣洩自己內心的孤獨。在他們殘忍的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石傲天也不例外。   「我只想說一句,大家走到一起是緣分。如今我們要做的是怎麼樣去共同對付外敵,而不是自己起內訌,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我不再攔你們。就算沒有你們,我一個人也可以去完成任務。」石傲天冷冷道。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小看我們,就算沒有我們你一樣可以去做,你比我們都厲害。你這呆子真狂妄啊。」托亞皺眉道。   「隨便你怎麼想。」石傲天懶的再做解釋。   「是你狂妄。你這白癡,他的意思是難道你還不明白?再這樣下去我們這會死路一條。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別人想想,你這樣冒失,遲早會出問題。」午夜早就想狠狠的教訓下托亞了,讓他好好開開竅竅了。   托亞彷彿明白了什麼,其實內心在就覺得他們說的很對,只是任性的他像個小孩一樣喜歡和人抬槓。但是這次任務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一個人失誤就等於面臨著全軍覆沒的危險。   「有人來了。」石傲天耳朵一動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立刻聽到了有人靠近了這邊。   「這麼晚又誰會來啊?」托亞疑惑道。   石傲天搖了搖頭。此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走了過來,在他們的旁邊浴池走了下去。   「是女的。」石傲天道。   午夜和托亞均點了點頭,內心驚呼:這小子真厲害,用耳朵就可以聽出來,而且沒進來就已經聽到動靜了,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他們又如何知道,石傲天這手功夫是出自他師父之手,這可是保命的絕技啊。就算有人想暗殺他,估計想要躲避他的那靈敏的耳朵是不可能的了。         第六十三章浴池春色     此時,到一群少女嬉戲呻吟從對面傳過來,弄的托亞心癢難當,恨不的爬過去好好的和他們來一個鴛鴦戲水。   「省的他們礙事,要不要把她們——」午夜用手在脖子上抹了抹,示意殺了她們。   「不必了,他們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石傲天肯定道。   色性不改的托亞也樂滋滋的附和道:「對啊,對啊……留下來有用。」   午夜沒有在理他,直接拿毛巾蓋住了頭。對面女人的嬉戲聲越來越大,托亞已經快按耐不出了,偷偷淫蕩笑著,躡手躡腳的移到到了木板邊透過縫隙偷看起來,木板對對面可是春光無限,只見一群年輕的日本女人一邊在浴池中打鬧,一邊開心的聊天。   「哇——好美哦。」托亞看的眼睛成了紅心,口水也流了出來,下體立刻有了反應。   「你到底在幹什麼?你這白癡。」午夜看著托亞的行為感到很不理解,這是一個黑榜殺手做出的事嗎?   托亞立刻反過頭來,擦了嘴邊的口水「噓——」了一聲小聲道:「小聲點,你們也過來看看吧,很不錯哦。」   午夜和石傲天感到愕然,很不理解托亞的個性,兩人不禁歎了口氣。   對面嬉戲聲越來越大,托亞看的越是越來越起勁。恨不得立刻過去將她們統統操一頓。   「不行了,不行了。我一定要過去。」托亞自言自語道。想到這裡的他立刻站了起來,下定了決心將她們這些騷貨給收拾了。   「你要幹什麼?」石傲天看著站立不動的托亞道。   「嘿嘿……我要過去,你們一起吧,給她們點厲害看看。」托亞顯得異常的興奮,性慾超強的他早已經忍受不了對面一群女子的挑逗了。話音一落,就躍身翻了過去,只聽到「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聲聲的尖叫傳了過來。   「哎~!我怎麼會和這白癡搭檔?真是丟臉。」午夜被氣的無話可說。石傲天也不禁莞爾。   日本女人的騷勁是世界聞名的,那群女的一看到托亞過來,開始都是非常的吃驚,但是一看到托亞那充滿野性的男性胴體後,立刻就停止了尖叫。在日本男女同浴是很正常的,她們這群騷貨主動的游了過去和托亞嬉戲起來,而托亞是玩的不亦樂乎,東摸一把,西親一下,弄的她們性慾直起。   十分鐘後,消魂的呻吟聲開始迴盪在整個溫泉場中。托亞毫不留情狠力的教訓著她們,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此起彼伏,春光無限。   「媽的,這個白癡,完全分搞清楚狀況。」午夜被這刺耳的呻吟聲弄的心煩不已,狠力的將蓋在臉上的毛巾一丟,憤憤道:「我想殺了他。」   說實話,石傲天也不滿意托亞的行為,關鍵時候竟然搞出了這擋子事,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影響都不注意。   天色漸漸微亮,離任務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目前三個人關係還是一團糟,可以說是越來越糟。托亞的個性,實在讓午夜無法忍受,有時恨不的將他就地正法。石傲天基本上話不多,和午、托二人都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午夜更是獨來獨往,想法偏激。如此一來,想要真正的攜手合作是不太可能了。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完成任務。大家都是巴不得早點做完,早點散伙。   「看——前面有群人聚集在一起。我們去湊湊熱鬧。」托亞不論何時何地那種貪玩湊熱鬧的個性都不會改變。   石傲天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時候這麼會有這麼多人出來蹲在路邊,看他們的打扮不像是好人,個個都是披頭散髮,著裝怪異,手中還拿些他們自己認為所謂的凶具。   眾女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托亞的淫笑聲也是越來越大,並且嘴中叫唸唸有詞道:「騷婊子,賤貨。……」之類的話,肉體相互碰撞的美妙聲音更是有節奏的響著。   此時,午夜「哼」的一聲站了起來,直徑離開了浴池。石傲天見狀,也跟了過去。穿上衣服後的他們,不顧服務員的阻擋,直接來到了托亞的那個浴池,怒道:「你鬧夠沒有?」   托亞笑吟吟的望這他倆道:「怎麼樣,全被我擺平了。厲害吧。」   石、午二人朝下望過去,一群美麗而成熟的女性胴體倒了一地,托亞豪情萬丈的爬上了浴池開心道:「真是爽啊,要你們過來,你們又不過來,真是不知道享受。便宜我了。」   「鬧夠了就走。」石傲天顯得很不開心。說完和午夜轉身出了門。   「喂。你們等等我。」托亞看著二人準備離開,立刻更衣追趕了上去。「看——前面有群人聚集在一起。我們去湊湊熱鬧。」托亞不論何時何地那種貪玩湊熱鬧的個性都不會改變。   「天都快亮了,有什麼好看的。回去休息。」午夜顯得很不耐煩。   石傲天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時候這麼會有這麼多人出來蹲在路邊,看他們的打扮不像是好人,個個都是披頭散髮,著裝怪異,手中還拿些他們自己認為所謂的凶具。   那群日本痞子一看有人上門了,都紛紛站了起來。成群結隊的朝石傲天等人走過來。托亞興奮道:「好耶,他們過來了,省的我們過去了。大家不要拉著我,我準備和他們好好的交流交流。」   「一共六十五人。這群小痞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午夜也反應過來,被托亞正愁沒地方發脾氣。   「馬路上不好動手,將他們引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去。」石傲天很清楚目前的狀況,不禁提醒了他們一句。   「走。」午夜表示同意,立刻掉頭「跑」了起來。   石、托二人相互一笑,立刻也掉頭就「跑」。   那群日本痞子一見等了一晚上的「獵物」要逃跑,發了瘋似的追了過去,並揮舞手中的「武器」用日語大吼道:「媽的,給老子站住。」   「走,到地下通道去。」午夜一提醒,三人立刻轉入了人煙稀少的地下通道等著這群痞子的到來。   日本痞子見了他們三人轉入了地下通道,也分開包抄他們。可是石傲天等人根本沒有想逃走的意思。   被他們包圍後的石傲天等人相互笑了笑,均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他們打算一個都不放過。         第六十四章血濺當場     那群日本痞子一見等了一晚上的「獵物」要逃跑,發了瘋似的追了過去,並揮舞手中的「武器」用日語大吼道:「媽的,給老子站住。」   「走,到地下通道去。」午夜一提醒,三人立刻轉入了人煙稀少的地下通道等著這群痞子的到來。   日本痞子見了他們三人轉入了地下通道,也分開包抄他們。可是石傲天等人根本沒有想逃走的意思。   被他們包圍後的石傲天等人相互笑了笑,均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他們打算一個都不放過。   「表演的時間到了。」午夜嘴角彎出了一道弧線,繼續道:「準備好了嗎?」   「跑啊。你們跑啊。」一個日本痞子顯然是老大,衝著他們大嚷道:「老子今天要打斷你們的狗腿。」   「他在說什麼?」石傲天問午夜道。   午夜淡淡一笑:「他說要打斷我們的狗腿。」   明白了意思後的石傲天和托亞不禁都覺得好笑,到底是誰打斷誰的狗腿還不知道。   「兄弟們,給我上,好好的教訓他們。」本來只是求財的小痞子們,越看他們三人越不順眼,害的他們追了一大段的路,現在追上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午夜等人。   二話沒說的日本痞子一窩蜂的湧了上去。石傲天沖在了第一個,一瞬見將周圍十個痞子的脖子給抹了,一陣鮮血四處噴灑。   這一下就驚呆了其餘的人。紛紛害怕起來,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死了十個,這完全不是人做的事。   「跑啊。」不是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痞子們如鳥獸散,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他們紛紛嚇的向出口逃命。   兩頭出口早已經被托亞、午夜而人給堵住了。   「跑啊。看你們往哪裡跑,你們這些日本豬。」午夜旋轉著手中精美的匕首用日語罵道。   在另一邊守侯的托亞早就開始手癢了:「不要廢話了,都到我這邊來,讓我好好殺了你們。」   地下通道,中間有石傲天,兩端出口分別有午夜和托亞。剩下的痞子們嚇的臉都綠了,不衝出去一定是死路一條。可他們不知道,就算衝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此時,通道中亂成了一團,大家都被石傲天殘忍的手段給嚇怕了,紛紛都不敢靠近他。對他們來說唯一的出路就是通道口。   午夜毫不留情的社射出十把匕首,每把均中一人心臟。獸化成熊後的托亞早就在等著他們了,「一爪」一個,將他們全都給撕碎了,遍地是另人觸目驚心的殘肢斷臂。   5分鐘不到,六十多人全被幹掉,地下通道早就血流成河了,牆壁上被濺的到處都是鮮血。   「任務完成,快閃。老地方見。」午夜專業的叫了一聲,他指老地方就是酒店了。   石傲天和托亞一聽到午夜的聲音,立刻分散逃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默契在他們之間產生了。一瞬間,三人分別消消失在夜幕中。   當日本警察趕到案子發現場的時候,遍的屍體讓他們觸目驚心,甚至嘔吐。兇手不是一般的殘忍,腦髓更是滿地都是。四處瀰漫著鮮血的腥味,活像一個屠宰場。   二十分鐘後,石傲天等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集合。發洩完畢的他們終於全身舒坦了。   「真是不過癮。再多來些就好了。」托亞意猶未盡的道:「想不到我們三人聯手這麼厲害,幾分鐘就解決了六十多個人。」   午夜點燃了一根煙,揶揄道:「這很正常,要是連這都辦不到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散伙了。」   「想不到你殺人的時候還真冷酷啊,二話沒說就抹了他們的脖子。」午夜顯然已經猜出了石傲天的身份:「你就是最近組織新的進的殺手。是你殺了阿卡對嗎?」   「哦——阿卡死了嗎?」從不管事的托亞現在才知道,不由的驚呼起來指著石傲天道:「真看不出來,你這呆子有這樣的實力。」   石傲天也不打算隱瞞,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阿卡是我殺的。」   「我早就開始注意你了,每天做夢都想和你比試筆試,看看你是不是像傳聞重的那麼厲害。不過現在我已經見識到了,比試就留在以後吧,總有一天我會和你分個高下。」午夜顯得很開心,他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聞中的最新殺手。   「樂意奉陪。」石傲天知道這一仗是死活躲不過了,交手已成了遲早的問題。   對石傲天來說,午夜是一個強大的勁敵,雖然不想有和他動手的一天,但是按照午夜的個性,一定會自動找上門來。到時候有沒有戰勝他的把握,那還上個位置之數,這也注定了以後,他們兩個之間只能活一個。   「我也要參加,不反對吧?托亞興致勃勃的道。對於他來什麼,只要有熱鬧好湊就是最大的滿足,想法完全接近單細胞動物。   「當然不會。」石傲天冷靜道。   「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最好明天的任務。剛才大家有沒有感覺到一點點默契,是不是殺的很過癮啊。哼哼……」午夜搖晃著手中的匕首陰沉的笑了起來。   「嘿嘿……我和你這瘋子永遠不會有默契。」托亞違心道。其實在殺那群日本痞子的時候已經在無形中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很微妙很短暫,但是不可否認是,那一刻他們已經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一個眼神,一個動做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不論明天發生了什麼事,都要記住我們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午夜淡淡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暫時不會要你裸體馬拉松的,這事完了之後你就自覺的跑吧,免的我動手。」托亞始終都記得那事,看樣子他是要沒完沒了了。   「我先去休息了。晚上再說。「石傲天覺得這個話題在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乾脆回去睡覺來的舒服,到時候也只有隨機應變了。   「你就走啊?」還沒有玩夠的托亞叫了起來:「等等,我和你一起走,我可不想和這瘋子在一起。」說完轉身追上了石傲天。   午夜看著石傲天遠去的背影陰陰的笑了起來,心道: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劍封吼我總算見識到了。         第六十五章大亂東京(1)     休息了一個白天的石傲天終於起床了,他仔細聽了聽樓下的動靜,心道:看來他們都起來了。梳洗完畢後,就給莫君言打了個電話,說了說目前的情況。看來今天晚上勢必要經過一場苦戰。   一直至於顛峰狀態的午夜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等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托亞捧著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的寫真集百看不厭的嘻哈著。   深夜的時候周雲終於來電話了。石傲天、午夜、托亞三人開始行動。三人準備好一起之後來到集合的地點。周雲早已在此等候。   「準備好了嗎?」周雲沉聲道。   三人點了點頭。   「行動。」周雲做了個手勢。   距離比小春別墅還有1公里的地方,已經有兩個保鏢在此守侯封路了。   「和昨天說的一樣,外面的交給我。」石傲天冷冷道。   「好!屋頂我包了。」午夜重複道。   「看什麼。我說了,屋內的交給我了。」托亞微笑著。   「好!大家不要忘記了,你們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十五分鐘有外面的監控錄像就會恢復。不管發什麼事,出來後往北跑,海邊有人接應你們。」周雲最後交代後就駕車離去。   「行動——」石傲天剛一說完,整個人就飛速衝向了路邊的兩個保鏢。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可憐保鏢們只感覺一道人影閃過,剛一扭頭想看個仔細,動脈破裂,血濺當場。   「好快的動作啊。」托亞看著石傲天的開場表演吃驚道。   「別囉嗦了,去接應他,抓緊時間。」午夜說完已經飛身跟上。托亞也不甘示弱,奮力追了上去。三人隱藏在路邊的大樹上,仔細的觀察保鏢們的動靜。   「時間不多了,我先動手了,瘋子,你接應我,我先殺了樓頂的四個。我有辦法殺樓下的八個。」石傲天不知道午夜的名字,也只有當機立斷按照托亞的稱呼叫他「瘋子」了   「你說什麼?我不是瘋子,你這呆子。」午夜很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大局為重,不敢多做計較。   「呵呵……你就是瘋子。」托亞笑嘻嘻的附和道。   石傲天沒有等他們說完,立刻摘下四片樹葉在手中聚集手刃之氣狠力的甩了出去。此時,只聽見別墅鐵門口和大門口的兩個保鏢同時「恩」了一聲,聲音細微如蠅,雙目圓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脖子上的鮮血漸漸的流了下來。此時石傲天利用夜色做掩護已經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午夜和托亞心驚道:好快的動作,比剛才更快了。想到這裡的他們不由的留出了冷汗。   午夜清醒過來,抽出四把匕首奮力甩了出去,屋頂四人立即心臟中刀倒下。   「白癡,別看著,到你了。」午夜提醒托亞道。   午、托二人也跟了上去,當到別墅外圍的時候,石傲天已經別墅外圍的另外四個保鏢全幹掉了。致命傷都在頸部,還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就斷了氣,死都是站著死的。   「哇——」托亞看著這些死人道:「他們死的可真精彩啊,全都變雕相了。」頑皮的他不由的用手指頭點了點其中一個保鏢的屍體,只見那屍體頸部噴灑出一道鮮血,立刻倒地。   「時間不多了。動作快點。」石傲天提醒托亞道。   「好的。交給我吧。」托亞拿出了笛子,用很低沉的聲音簡單的吹奏了兩下,笑道:「大家等著看好戲。」   托亞的這一次吹奏,目標就是監控事的兩人保鏢,因為他們手邊就是觸手可按的秘室報警器,要想完成任務必須先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靠托亞的御獸術,採取動物攻擊的辦法。   「老鼠?哪裡來的?」監控室的保鏢甲看著地上一隻老鼠奇怪的問道。   「這是郊外,有一兩隻老鼠是正常的。」坐在他身邊的保鏢乙懶懶的回答著。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保鏢甲覺得有點不對頭了。   「沒有覺得,你看,屏幕上顯示的不是好好的嗎?你太神經過敏了。不要太緊張了。」保鏢乙順勢一腳將身邊的老鼠踩死安慰道。   「不行,我總覺得有點奇怪。」保鏢甲拿了對講機,道:「你在這裡看著,我出去看看。」   「好的。」保鏢乙笑了笑,悠閒的抽著煙,在他的腦海中,自己這批人都是最優秀的保鏢,他對自己的同伴很有信心,再加上監控錄像上也沒有異常,所以沒有太在意。可他不知道,他們監控室的電腦早已被黑榜組織的黑客給控制住了,他們所看到的畫面全是十分鐘以前的片段回放。   對於日本首相小春泉一狼來說,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私人保鏢的實力,甚至認為他們就是最強的,但是事實就是他們這些所謂「最強」的保鏢在黑榜眼裡只不過象螞蟻一樣的脆弱。   小春最得意的就是他的秘室了,完全的純鋼結構,超強的隔音效果,就算是大炮也休想瞬間摧毀它。在秘室中唯一的通信設備就是報警器,這全都是了能順利召開秘密會議而設置的,當然安全防衛工作,全落在了他那三十五個保鏢的身上。他堅信他們有這樣的實力和能力,可以去阻擋一切的危機情況。但是小春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這個世界上有黑榜組織的存在。今天就是他功虧一簣的時候。   監控室的保鏢甲來到門口,順手將門打開,面前的一目把他驚呆了,只見大門早已經被成千上萬的老鼠像一面高牆一樣堵住,頃刻見倒了下來,鼠牆狠狠的砸在了保鏢甲的身上,他還沒有來得急呼救就被湮沒了,瞬間變成了一堆白骨。   保鏢乙一看鼠群順勢而來,吃驚的往後一倒,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還沒有站定的他,已被老鼠爬滿了全身,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中結束了他的生命。   托亞這一吹奏,已將方圓幾里內的老鼠控制住,讓他們從下水道、屋頂等細小的縫隙中湧進別墅內,偷襲屋內所有的保鏢,當保鏢們發現有老鼠的時候,開始還不太在意,等他們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托亞招來的老鼠足足可以把這個別墅填滿。         第六十六章大亂東京(2)     「OK!進去吧」托亞笑了笑,一腳將大門給踢開,看著屋內的傑作哈哈笑道:「兩位,你們有什麼感覺?」   石傲天和午夜看著屋內的一切,不禁咋舌。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俱白骨,滿屋子的老鼠到處亂竄,黑壓壓的一大片。   「還不錯,只是感覺不什麼好。」午夜大步走了進去,看著滿地蠕動的鼠群頓感反胃道:「你小子真夠嘔心的。什麼不好招,招老鼠過來。」   「這你就不懂了。老鼠反應迅速,而且比較普遍,動作也很靈敏。在這郊區可最寶貴的資源了。哇哈哈……」托亞得意起來。   「先去監控室看看。」石傲天帶頭尋找去來。   「我知道在哪裡,跟我走吧。」托亞講一隻小老鼠拖在手心上笑嘻嘻道:「我剛剛問了老鼠,它們會帶路的。」   果不其然,在老鼠的帶領下,他們很容易的來到了所謂的監控室,那裡已經變成了鼠窩,根本就是寸步難移。   「我看已經沒有去的必要了。我相信裡面除了老鼠外,能動的東西都被它們吃完了。」午夜歎息道。   石傲天也有同感,光是看著成千上萬的鼠群就另人毛骨悚然了,估計裡面的保鏢沒被吃了也會被嚇死。根本就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   「走。時間不多了。找秘室。」石傲天帶頭轉身離開。   午夜、托亞緊隨其後。石傲天對這托亞道:「喂,你問問你的小動物們,看看秘室入口在哪裡?這樣找不是個辦法,時間有限。」   「明白。」托亞認真起來,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他這麼認真過。   午夜小聲對對石傲天道:「呆子,你決不覺得那白癡轉性了。你有沒有發覺他表情嚴肅了很多?」   「不覺得。」石傲天直徑跟在了托亞的身後離去。   「哼,果然是一呆子。」午夜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跟了過去。   托亞腳步加快,隨即轉彎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整體浴室中,冷笑道:「沒想到小春挺會享受的嘛。」   石傲天冷靜道:「找到了嗎?」   「找到了。就在這裡,」托亞繼續道:「秘室入口就在這裡。你們有什麼感想?」   「沒感想,快說,在哪裡?」石傲天不想浪費時間。   「托亞笑了笑了走到一個馬桶面前停了下來,道:「你們不覺得這個馬桶比一般的都大嗎?誰會有這麼大的屁股去坐呢?簡直可以當澡盆了。」   午夜走了過去觀察了一下,這個馬桶確實很大,比平常的大了三倍有多。頃刻間,他哈哈大笑起來,道:「我想有一個人的屁股有這麼大,這有他可以坐的下。」   「小春泉一郎。」石傲天也明白過來,不由的笑了笑。   托亞站在馬桶上用繞口的中文繼續道:「小春自以為很聰明,這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他果然是個豬頭,哎~!我還真是佩服日本人的想像力,可以化馬桶為神奇。」   午夜笑笑道:「你的中文水平進步很多,他們本來就是豬頭。好了,快點吧。開關在哪裡?」   托亞胸有成竹的指了指沖水按鈕道:「就是這個。」話剛說完就按了下去,頓時只聽見一聲警報響聲起,別墅立刻斷電,警報紅燈統統都閃了起來。   「你這豬頭,這是報警器的開關。媽的,小春泉一郎一定知道我們進來了。白癡,快從馬桶上下來。我絕對相信這裡是入口。」午夜直覺告訴自己,秘室一定就在馬桶之下。   「他們肯定準備逃跑了。」石傲天覺得情況不妙,立即向馬桶揮刃劈去,可結果令人意外,馬桶絲毫沒有損壞。   「糟糕。」石傲天皺起了眉頭,自己引以為傲的手刃竟然對這馬桶絲毫沒有影響。   托亞立刻掏出短笛嚴肅道:「他們逃不了。我會叫鼠群堵住他們的後門,你們快點想辦法。」說完便吹奏起來。頓時,只聽見屋內的老鼠想著了魔一樣紛紛湧了出去,泛起巨大聲響。   午夜心道:情況不妙了,再這樣下去,警察和護衛隊的人那上就會幹來,不能在耽誤了。   此時,石傲天的耳朵邊突然想起了莫君言的聲音:「你們的行動暴露了,現在全國開始警戒了,石傲天動作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石傲天通過面具的無線電告訴莫君言道:「入口打不開啊,我們沒有找到開光。」   莫君言立刻通過石傲天面具電腦鏡片上反饋回來的資料通過電腦分析後,大呼道:「快用炸彈,在你皮帶上,快點,我分析過了,可以炸開。」   收到消息後的石傲天大呼道:「都退出去,我用炸彈炸開它。」   午夜、托亞哪敢耽誤,立即躍出別墅。石傲天從皮帶上拿下微型炸彈丟進了馬桶裡,立刻用移形換影逃命。   頃刻間,只聽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音,整個別墅被炸踏了大半邊,殘瓦敗礫被震震的四處飛濺,熊熊大火沖天而上,一股濃烈而刺鼻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哇~!你剛剛丟的是什麼炸彈啊?威力比手雷還大?」托亞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吃驚的對石傲天道:「耳朵都被震的耳鳴了。」   石傲天也沒有想到這個豆丁大小的炸彈有這麼大的威力,難怪莫君言會這麼有把握,看來組織研製的炸彈不是一般的東西,簡直媲美火箭炮。   「廢話少說吧。快走。」午夜第一個跑進了那間所謂的「浴室」。只見一條地下通道的入口赫然展現在眼前。   三人依次衝了進去,現在也顧不了有沒有機關了,只能隨機應變了,要是完成不了任務的話,他們休想逃的出日本,為了大局著想到時候組織一定會放棄他們。   「媽的,這條隧道好深啊,烏漆八黑的。」托亞邊跑邊喊著。   隧道本來是有等的,但是被石傲天的一顆炸彈給損壞了,現在只有憑著感覺前進。   石傲天腳步一停,聽到一點聲響的他感覺不好道:「小心,我聽到了一點動靜。」   他的面具上的眼鏡片在黑暗中有夜視的能力,能清楚的看見前方的一切。如今,在這麼狹小的地方隧道裡,只見一個黑色的小東朝他們飛了過來,他連忙驚呼道:「糟糕!快躲避,是手雷。」         第六十七章大亂東京(3)     午夜和托亞一聽是手雷,冷汗都冒了出來。在這麼狹小的通道裡能往哪裡躲?就是在著絕境之中,衝在最前面的石傲天已知道無路可退,立刻用移形換影衝過去接住手雷順勢猛甩回去。   此時,只聽見通道出口一聲巨響並伴隨著兩聲哀號之聲,小春又的兩名「優秀」的保鏢終於死在了自己的手雷之下。   「好險。」死裡逃生的托亞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對石傲天道:「要不你身手夠快,我們早就變成肉末了。」   午夜也被發生剛才的一幕驚得歎了口氣,道:「大家小心點,不能急於求成,因為任務已經暴露,所以我們才要沉的住起,剛剛才點死在自己的疏忽上。」   石傲天第一個衝出隧道道:「快點吧,時間不多了。」   午、托二人相繼趕了上來,看著滿地被剛剛的手雷炸的到處飛散的碎片,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人跑了。快追。」石傲天指著前方不遠的一道門道。   托亞邊追邊喊道:「他們逃不了。放心。」他說的這句話果然沒有錯,已小春為首的日本右翼份子本想從後門秘密通道逃出,可是,他們的後門早就被托亞指揮的鼠群給死死的封住了。   首相小春泉一郎看到這些嘔心的老鼠,氣的直叫喚:「給我炸死它們?看到這些嘔心的東西我就反胃,到到底是從哪裡跑來得?」   從人看到自己的首相開始發飆,大氣都不趕喘一口。現在是前有鼠群擋路,後有殺手追趕,此刻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小春身邊的一保鏢丙一聽到首相要炸開鼠群,連忙戰戰兢兢的阻止道:「小春首相,這樣不行啊,出口比較狹窄,要是我們用手雷的話,只怕會波及到我們自己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小了。」   「那你們還不給我去堵住後面過來的殺手?」小春生氣道。   「是。」馬上有4個保鏢趕了過去。現在小春身邊只剩下兩個貼身保鏢了。   小春孝太郎看著目前的狀況,緊張道:「父親,現在怎麼辦?」   大家心裡實在沒底,不禁頭上都留下了冷汗,小春身為首相更是心亂如麻,清清了嗓子瑟瑟道:「只要他們頂一下,一下就好了,護國隊和軍隊的人馬上就會過來,那時候我們就有救了。」   小春的算盤的確打的比較響,自從剛剛的警報響起那一刻起,就已經全國戒嚴了,所有的軍隊都進入了戰鬥狀態,只要他們再頂一會兒,救援部隊立刻就會趕到。那時候對石傲天他們會相當的不利。   擔任內閣幹事長的安自晉是小春身邊的第一走狗,一旦面對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已經被嚇六神無主了,心裡一直嘀咕著:怎麼辦怎麼辦……手心裡早已被汗水浸濕,內心的焦慮也是越來越明顯。畢竟他還是年輕了,才四十九歲就擔任起小春身邊幹事長一職務,經驗不足的很。他能有今天的成績全仗著自己是前首相爺爺岸性介和前外相兼副總理父親安自晉太郎的面子。說到真本事,他甚至還比不上右翼作家鈴木盲。   而財務相閹川正十郎和總務相片山吠之助正還小春身邊舉足輕重的狗腿子,他們每次大力提倡參拜「靖國神灶」,並伴隨首先小春泉一郎的左右。   日本的外務大臣木村孝信就更不用說了,它一直都和首相小春狼狽為奸。如果其他人有罪的話,那麼它已經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此刻,石傲天等人已經逐漸趕了上來。   「前面有人,大家小心。」石傲天早已聽到了動靜,故此提醒大家。   「明白。」午夜也感覺到了外人的氣息,緊握匕首道:「讓我來殺了他們。你們快點趕過去完成任務。」   「小心點。」托亞嚴肅道。   直到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有了戲劇性的變化,這午夜是第一次為他人著想,而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托亞嚴肅認真的回答的午夜話。看來這種緊急的情況將大家緊密的團結到了一起。這一刻開始,他們的合作正印證了黑榜少爺的那句話——「這才是有始最偉大的組合。」   「瘋子,那這裡就交給你了。白癡小子,我們快一點。」石傲天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情急之下也只有這樣稱呼他們了。   「你這呆子。不要叫我白癡,小心我殺了你。」托亞咧咧嘛著,平白無辜多了個「白癡」的稱號,這都是午夜惹的禍。   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石傲天、托亞不禁加快腳步衝到了最前面。   在前方不遠出,小春的四個保鏢早已手握武器嚴陣以待。只見石傲天三人身影一出現,立刻開槍掃射,手雷猛丟,這簡直就是大炮打蚊子,一陣狂轟亂炸後,石傲天和托亞早就趁著混亂的掩護穿越過去,只追小春等人。   「人呢?人怎麼不見了。」其中一保鏢取下墨鏡,看著到處瀰漫的煙霧吃驚道:「難道都死了?屍體呢?」   「你在找我嗎?」早已隱藏躲避在暗處的午夜出現在他們面前,剛才差點被他們的亂槍掃中,現在肚子已經憋足了火,用日語憤然道:「不可原諒的小日本,今天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話一結束就手握匕首躍進過去,用速雷不及之式將匕首刺進其中一個正在換子彈的保鏢的心臟中,然後用力一絞,只見那保鏢傷口處冒出一大股鮮血,面部猙獰,當即斷氣。   已經換好子彈的其他保鏢那見過這麼凶悍的殺手啊,根本就不在顧及同伴的死活,拚命的的朝午夜開槍。午夜回手用屍體一擋,只見手中的屍體沒子彈打的像一個被繩子牽引的木偶一樣不停抖動。   其中一保鏢看午夜用自己同伴的屍體擋住了子彈,氣憤不已,隨手掏出微型手雷扯開拉環丟了過去,勢必把他們一起炸的粉碎。   早已經看清楚一切的午夜推開屍體飛速右閃伏地,同時對準剛脫手的手雷射出一把匕首,此時,那顆剛離手的手雷就在半空中炸開了花。   只聽見三聲痛苦的喊叫,來不及躲閃的保鏢們頓時被炸的面目全非而亡。好在午夜早以伏地保護自己才險中求勝。他站了起來抖抖了身上的碎片,朝那幾個小日本的屍體吐了口唾沫後揚長而去。         第六十八章大亂東京(4)     石傲天也托亞已經迎頭追上,小春一見兩個帶面具的陌生人出現,連忙大呼:「快保護我。」   想不到生為一國首相的小春泉一郎是如此的怕死,不過啊的擔心是多餘的。石傲天等人這次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黨羽,僱主就是要看看拔掉他爪牙後痛苦無助的模樣,另外,留著他的小命還有用,危機的時候還可以做人質。   由於是小春的秘密會議,其他右翼份子是禁止帶武器入內的,沒有想到今天他們竟成了粘板上寧人宰割的肉。看著石傲天和托亞來勢洶洶的氣勢,早已經嚇的推到了一邊。   小春只顧著自己的性命哪裡還管的了他們的死活,現在的情況就算是自己親生兒子也顧不上了,自己的小命最重要,況且他也不止一個兒子,死了一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小春泉一郎大聲的問道。   石傲天和托亞根本聽不懂日語,只是相對小笑。立刻動手殺了過去。   「給我開槍。」小春向身邊的最後兩個保鏢發號施令。   那兩名保鏢哪裡敢怠慢,早已經做好開槍準備他們,對著石、托二人一頓掃射。這總徒勞無功的做法,又怎麼傷的了他二人分毫?早一閃過身的石傲天已經用移形換影之式抹了那兩個保鏢的脖子。子彈的攻擊之聲嘎然而止。   小春發怒道:「你們兩個飯桶,誰要你們停了?快給我開槍。」那兩個早保鏢依然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石傲天笑著走的了那兩保鏢面前,用手輕輕一推,屍體筆直到底,頸部傷口處噴出一道血霧,他們早已經死在了石傲天的手刃之下。   「啊——」小春嚇的往後倒退一步,全身已經開始僵硬,背脊上早已冒出了冷汗。其他內閣右翼份子,看到石傲天如此厲害,都嚇的打起了哆嗦。   「不要囉嗦。開動手。」石傲天和托亞交換一個眼神,同時躍了過去。石傲天一把抓住顫抖中的小春道:「其他交給你了。」   托亞根本就不會給他們跑的機會,立刻將哨子聲吹想。那些堵住秘室出口處的鼠群已經蠢蠢欲動,頃刻見全部衝了進來,將那些準備要逃跑的六個任務目標竄了過去。才一分鐘的時間,他們立即被千萬老鼠給啃的乾乾淨淨,這次甚至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被石傲天抓住的小春泉一郎看到此情景,寒毛都豎了起來,幾欲暈厥。那種被萬鼠蝕體的滋味可以說是極度恐怖,異常噁心。   正好趕到的午夜大叫道:「已經有護衛隊的下來了。我們快走。」   石傲天看到任務完成,人已到齊,緊緊抓住小春泉一郎的脖子叫道:「留這老傢伙當人質。迅速離開。」   老群一被托亞喚開,秘室的出口就在眼前。三人利馬飛身進去,反手將門死死的鎖住。出口是條長長的隧道,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石傲天抓著小春怒斥道:「這裡通向什麼地方?」   身為日本首相的小春有如何聽的懂中文,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呆子,你這樣為他沒用的,他根本就聽不懂你說什麼。」午夜提醒著石傲天,並用日語狠狠的道:「出口通向什麼地方。」   命在別人手中的小春哪敢不聽話,緊張道:「我情婦的家。」   「你真是個豬八戒。」午夜咧咧罵了他一句,立刻將他的話翻譯過來。   托亞帶頭跑了起來,道:「還等什麼,快走啊。小春的情婦,呵呵,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一談到女人,他就異常興奮,更何況是日本首相的情婦,心癢難當的托亞又恢復成原來的白癡樣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午夜罵了一句,立刻和石傲天追了上去。   這條出口通道但是秘密修建的時候,費了相當大的工夫,目的就是為了應付突發事件和偷情之用,雖然沒有秘密會議室的結構那麼固若金湯,但是其豪華氣派絕對不遜色於日本內閣首相府。可見小春泉一郎是多麼的驕奢淫逸,那了日本國民的錢財,修建了一條比宮殿還輝煌的偷情通道,其奢侈程度可和撒達姆一較長短。   「媽的。這是緊急出口嗎?這麼長啊?」午夜不禁有點煩躁,看著這沒有盡頭的通道氣憤的罵了起來。   小春是有意脫他們的時間,好讓救援隊伍趕來營救。其實在秘室的一間房子裡有輛跑車,平時小春泉一郎就是靠著這輛車出去的。這條通道共長二十公里,要是靠雙腿來跑的話,普通人估計要好幾個小時,但是石傲天等人在半個小時內已經奔走了十多公里,這已經是非常驚人了,也只有黑榜的殺手才能有這種過人的能力。   「我感覺到了氣流,前面就是出口了。快!」石傲天將小春泉一郎的單手提了起來架在肩膀上加快腳步繼續道:「大家小心點。」午夜和托亞緊緊隨其後相互呼應著。   被石傲天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日本首相小春早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雖然是被人提著的,但是一路的顛簸讓他大感疲憊。   過不其然,五分鐘後通道的出口已經展現出來。   石傲天一把將小春丟在地上,對午夜道:「你問他,門的密碼是多少。」   馬上會意有的午夜走道小春身邊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道:「你去把門打開。」   怕死的小春泉一郎吃痛立即像狗一樣的爬了起來,在電子鍵盤上按了幾個數字,只聽見門「砰——」的一聲自動彈開。   「你先上去帶路,最好給我放聰明點,不然要你的小命。」午夜就是一腳踢在了小春的屁股上,利馬把他跌了個狗吃屎。此時的小春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要了,哪裡還敢玩花樣,只要能保住性命,就連自己的親媽賣了都願意。   小春從地上爬起來後老老實實的走了進去,石傲天等人緊隨其後,大家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他有一點小動作,立刻將他擊斃         第六十九章大亂東京(5)     四人越過門,一條狹窄陡峭的樓梯清晰可見。樓梯的盡頭是一扇小門。石傲天推了推小春,沉聲道:「走,去打開門。」   聽不不懂中文的小春泉一狼在蠢也能意會這句話的意思,他帶頭走上了階梯,在牆邊按了個按紐後,石門緩緩打開,裡面漆黑一片。在石傲天的挾持在,小春帶頭進入石門,石門內部是個狹小的空間,容不下4個人這麼多,小春用力將往前面一推,另外一扇小門打開,一陣光亮立刻照了進來。   「是出口。」石傲天將小春一把推了出去,三人閃身出來後有抓住小春的脖子不讓他動彈。   石傲天等三人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一個豪華的臥室,空氣中還飄著清香味,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床鋪,床上的女人並沒有被這一切驚醒,看來他睡的很死。剛剛的出口其實是一個衣櫃,但是任睡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一櫃可以通到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的秘密會議室。   「這個就是你的情婦?」托亞用也不管他聽不聽的懂了,他輕輕的走了過去,仔細的看著床上的美女,嘻嘻一笑親了上去。石傲天和午夜本想阻止,可是已經晚了。那個熟睡的女人在托亞的重吻下驚醒過來。秀目一睜,突然看著眼前三個戴面具的怪人,被嚇的尖叫起來:「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石傲天將手中的小春一把丟過去,摔在她床上道:「給我閉嘴。不然,殺了你們。」   午夜迅速的翻譯成日本。小春馬上摀住了情婦的嘴巴小聲的嘀咕著,只看到那女的越聽臉色就越白,終於癱軟到床上。   只聽到「啪」的一聲響,午夜將一把匕首死死的釘入地下威脅小春和他情婦道:「都給我起來,不然你們就永遠不要起來了。」   突然一陣警笛呼嘯而過,石傲天走到窗邊小心的掀開簾子的一角瞟向外邊。別說是警車,就連軍隊也出動了,直升飛機到處在天空中盤旋。   「外面很多人。」石傲天冷冷道。   「他們暫時還不會找到這裡。」午夜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繼續道:「看樣子,目前他們正在封鎖道路,看我我們的情況不妙啊。」   小春泉一郎聽外面飛機和軍隊口令聲後,立刻笑了起來,對石傲天等人道:「救援部隊到了,你們逃不了,趕快投降吧。」   石傲天雖然不知道他說什麼,但是內心頓感煩躁,衝過去就是一耳光甩在他臉上道:「給我安靜點。」   托亞嘻嘻笑了起來道:「打的好。打的好。」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怕的,就算當作玩一場刺激的遊戲。   小春哪裡會想到這群殺手會這麼有膽色?面隊日本的護國軍隊,不但不畏懼,而且還談笑風生,看來如意算盤是打錯了。目前,日本動東京已經進入了全城警戒狀態,所有的路口全設立了關卡,封鎖了海陸空的交通要道,陸軍部隊大批出動,勢必要抓住石傲天等人。   「看來現在麻煩大了。哈哈……」拍了拍午夜的肩膀繼續笑道:「瘋子,有什麼想法?」   「殺——」午夜一個簡單的字概括了全部內容。   「你當我們是超人,人家千軍萬馬,我們才三個人,能少多少?」托亞走到小春的情婦面身邊,一把抓住她的雙乳用力揉搓起來。開始略微反抗的情婦,不一會兒就鬆懈下來,完全進入了狀態,還不停的呻吟著。   小春泉一郎看著是有急又氣,自己堂堂一個日本首相,如今要受這樣的屈辱,連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當眾欺負都沒有一點辦法。   「哇——想不到她胸部蠻有彈性的嘛。」托亞意猶未盡的淫笑著。   石傲天和午夜根本沒有心情管他,也只有由著他亂來了。現在出去無疑就是送死。但是迷道出口後的追兵馬上就會趕來,必須快點想辦法才行。   此刻,石傲天的耳朵邊又一次響起了莫君言的聲音:「石傲天,你這邊的情況我都看到了,而且已經向組織反應了,你們在日本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五分鐘後會告訴你們新的指令的。」   「明白。」石傲天冷靜道。目前也是有耐心的去等待著五分鐘了。   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明白,出了突圍沒有別的辦法了,當然這不很硬來,需要一個很好的策略才能成功,畢竟所有要道都被封鎖了,要想出去的話並不簡單。目前手上有小春泉一郎這張王牌,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   身處危機中的的三人顯得特別的鎮靜,畢竟他們每個人都經歷過無數大小的風浪,對這些都看的比較平淡了。日本政府要想抓住他們三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今最傷腦筋的就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周雲了。這次事先擬訂的計劃在托亞的一個馬桶的沖水按紐下全部打亂,大感頭痛的他,看著反饋回來的信息不禁大感頭痛。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幫助石傲天等人脫身,按照現在的情況看,要想逃出東京比登天還要難。   生性沉著冷靜的周雲也不禁歎了口氣,目前任務是完成了,但是這後勤工作不是一般的麻煩。他從口袋裡拿出根煙,點燃後猛吸幾口,眉頭是越皺越緊。深吸了口氣後用力將煙頭一甩,咬牙道:「現在已經亂了,乾脆就讓他更亂一點。把東京攪天翻地覆最好,只有趁亂逃走了。哎——」已打定主意的他想出了一條險中求勝的辦法,立刻聯絡上了石傲天。   「喂。我是組織負責人。」石傲天耳邊響起了周雲的聲音:「你現在聽我說。你們現在處境很不理想。幸好你們手上有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千萬不要放過他,他是你們的救命符,死死的拽住他,必要的時候抓他做擋箭牌,現在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亂中求勝了,按照你們的能力能把東京搞多亂就多亂,這樣我才有機會派組織成員混入,到時候讓他們一起幫助你們突圍。明白嗎?自己保重。」   「明白。」石傲天已經相當清楚自己的處境了,不搞亂日本,三人休想逃出東京。   石傲天周雲的話簡單的晌午、拖二人敘述了一遍,他們也一致同意。目前在重重軍隊的搜索和圍堵下,也只有兵行險著了。對他們來說搞亂人東京不是容易的事,畢竟他們只有三個人,除了保命以外,還要面隊大量日本政府的軍隊,這已經是相當的困難了,幸好手上還有小春泉一郎這張王牌。         第七十章大亂東京(6)     搗亂是托亞的拿手好戲,他本就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越亂他就玩的越開心。搞亂東京是他來之前的夢想,如今沒有想到真的可以實現,想起來就令他熱血沸騰。   「既然要玩,我們乾脆玩大一點。你們覺得怎麼樣?」午夜瘋狂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如今機會難得,不好好瘋瘋,以後很有有這樣的好機會去過癮了。   「好啊……這正是我的意思。」托亞一邊摸著小泉情婦的豪乳,一邊興致勃勃的道:「這騷貨真他媽的爽啊,你們看她叫的多浪啊。」   被托亞挑起性慾的小泉情婦靠在床頭拚命的浪叫著,小泉的面子幾乎丟完了,看著自己的情人在別人懷裡淫叫,恨不的衝上去甩她兩耳光。   石傲天動了動耳朵,沉聲道:「秘道的人快趕上來了,還有兩公里。我去對付他們。你們守在這裡。」   「要我幫忙嗎?」午夜旋轉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認真道。   「不用了。」石傲天轉身閃進「衣櫃」中,下了樓梯後直奔對手而去,他心裡很清楚,必須要將這些人全都滅口,死死堵住這條路,要是讓他們知道出口外的地址就大事不妙了,到時候可能會被圍攻。   從出口密道追過來護衛隊來了五十多人,在這麼狹窄的通道裡對付這麼多手拿武器的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石傲天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不得不迫使他用出自己的王牌——蠍王。已經和他心靈相通的蠍王感應到主人的召喚,立刻從頸爬了下來跌落到地上,一瞬間的工夫就變成了一隻有如人大小般的暗紅巨蠍,雖然秘道狹窄,但它還是拚命的揮著巨鉗拍打著牆壁,頓時秘道內傳來一陣陣被蠍王拍打留下來的巨響,可能是它很久沒有出來透氣的緣故,所以顯得異常的興奮,兩邊的牆壁都被的大的殘破不全了。   「老朋友,安靜點。我知道你很久沒有出來玩了,今天就看你的表演了。」石傲天摸著蠍身安慰著。   蠍王不愧是神物,立刻領會到了主人的心情,情緒也就慢慢的平復下來。石傲天飛身越上了蠍王的背甲道:「走。去會會那班小日本。」   收到指令後的蠍王有如離弦之箭般奔了過去。在普通人眼中,它只是個變種的怪物,但是在石傲天的心中,一直都把它當作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蠍王能感受到石傲天的這份感情,所以願意一直跟隨在他左右保護他幫助他,甚至變成他手中殺人的武器。   那些追來的護衛隊終於和石傲天碰頭了,他們哪裡見過這等陣勢,前路居然被一隻極大的蠍子給堵住了去路,而且還有一戴面具的人穩穩傲立於蠍背之上。不由的嚇的他們立即止步。   日本首相小春的護衛隊果然訓練有素,看到情況不對,立刻擺出攻擊對型,幾十把槍已經對準了石石傲天。   「開火。」在帶頭的日本小隊長喝聲下迎來一陣連續的機槍掃射。石傲天早已用移形換影連續退後了幾十米躲避。外表擁有堅韌不摧蠍甲蠍王不當沒有動半份,反而被著無數的子彈越打越興奮,不時的揮舞著巨鉗向他們示威:你們這等破銅爛鐵的傢伙也想傷到我?   三分鐘後攻擊停止了,蠍王仍然全身毫髮無傷堵在那裡。此時的日本護衛隊可慌了神,在這個巨大的「怪物」面前,沒有人敢靠前半步,他們甚至產生了害怕的念頭,但是軍令難違,不能撤退。   蠍王「敖敖」叫了兩聲,蠍尾對準這些日本人噴灑射出一陣液體。頓時哀號之聲震徹了整個通道。蠍王噴射出來的不是一般毒液,這是一種酸毒液,一旦沾到人身上就會有種像烈火灼燒班的感覺,那怕身上只沾到了一滴,被酸液腐蝕的傷口部分也會慢慢的擴大,然後毒性立即開始發作,傷口處開始化膿潰爛,直到全身皮開肉爛露出白骨為止。   日本護衛隊成員無一人倖免,全被蠍王將毒液噴射到。他們只能慘絕人寰的哀叫只聲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點點的潰爛直到嚥下生命中的最後一口氣。   重新站在蠍王背甲上的石傲天親眼目睹這一幕,不禁心裡也顫動起來,作為一個殺手是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但是這實在是太淒慘了,才一刻鐘的工夫五十多人化成了一灘血水,空氣到處瀰漫著一股惡臭。這比起托亞的御獸術來說,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托亞的御獸術可以說是一個奇跡的話,那麼石傲天的蠍王就算是一個神跡了。   石傲天將蠍王收了回來變成項鏈掛在頸上,立即返回小春情婦那裡和托亞午夜會合。   「剛才聽見秘道裡傳來慘叫之聲,我們以為是你被他們打的屁滾尿流了。」托亞笑著調侃石傲天道。   「是嗎?也許吧。」石傲天徉做茫然的聳了聳雙肩。   一直都在窗口觀察外面午夜嚴肅道:「外面的搜索的人越來越多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裡來。」   「這不是更好,我正愁沒有表演的機會呢。」托亞故意一用力,將小春情婦的睡衣撕了下來,無奈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激動就得意忘形了。」   小春情婦尖叫一聲立刻用被子掩蓋自己裸露的身體。小春泉一郎更是氣的臉色發情的等著托亞。   「啪——」反應靈敏的托亞一個大嘴巴子甩在了小春臉上,狠狠道:「敢瞪我?不想活啦。給我跪下學狗叫。」   被托亞打紅了半邊臉的小春泉一郎摸著生疼紅腫的臉頰不名所以的看了看午夜,他聽不懂托亞的泰國話,希望午夜可以幫助翻譯一下。   午夜搖了搖頭走了過去對小春翻譯道:「他是叫你跪下學狗叫,不然就殺了你。」   嚇得心膽俱裂的小春泉一郎馬上跪了下來,汪汪……的學著狗叫。對他而言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可以了,什麼尊嚴什麼首相什麼感情……那些都是虛假的,保住性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要是沒有性命這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托亞看著小春的醜態哈哈笑了起來:「看到沒有,這就是日本所謂的首相小春泉一郎,原來他只不過是條狗而已。哈哈……」         第七十一章大亂東京(7)     石傲天等三人看著小春跪在地上學狗叫的醜態,感到一陣噁心。堂堂的日本首相就只有這麼點出息。   「滾到一邊去。」午夜對著小春大聲喝道。小春心中猛顫,想狗一樣爬到了一邊。   「用不了多久,秘道還會有人下來。我們要開始行動了。」石傲天提醒大家道。   「好的。我就給他們吹一曲魔音入心,讓方圓幾十里的動物都興奮一下。」托亞拿出短笛瀟灑的在手中旋轉了起來。   「呆子,我們再下秘道,偷襲把別墅出口的那般小日本。這裡有白癡小子,量他小春泉一郎耍不出什麼花樣。」午夜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   「走吧。」石傲天提前轉身,再一次進了秘道。午夜緊隨其後。   只留下一個人的托亞邪邪的笑了起來,走到小春情婦面前將手伸到她下體私處用力的撫摩了起來,開始略微緊張反抗的她慢慢進入了狀態,緊緊的雙腿也緩緩鬆懈下來,浪叫聲也漸漸急促起來。在一邊看著的小春泉一郎只有乾著急的份,看著自己的尤物被別人踐踏,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又無反手之力。   托亞就是想羞辱小春,但是看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不由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只見那尤物叫的更歡了.   「你他媽的真是個騷婊子啊,要不是身處險鏡,我真想好好教訓你一下。」托亞用泰語興奮的罵道。而小春只能頹廢的坐在一旁無能為力目睹著一切。   「不好玩,給你們上一場好戲。」此時,那尤物仍在床上面泛紅潮喘著粗氣低低的呻吟著。   托亞笑著拿出紙巾將手中的淫水擦乾淨道:「夠勁,以後我會好找你的。」說完便大聲淫笑起來。突然間,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反手將笛子拿出橫在嘴邊嚴肅的吹奏起他的「魔音入心」。   小春和他的情婦在這曲子的包圍下內心頓感厭惡煩躁,甚至嘔吐起來。   此樂調淒涼而哀傷,緊張而恐懼,曲調高低起極不順暢,意志力普通人乍一聽就想哀樂一樣,慢慢的就會越聽越感覺內心煩躁不安,然後出現的嘔吐暈厥的情況。這曲子對人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是對動物就不同了,再能它們在這種煩躁不安的恐懼下激發他們的原始凶性,使之發狂。   方圓幾十里的內的動物早被著魔音入耳的聲波給弄的聒噪不安,只聽各家各戶的寵物開始發狂的叫喚,目前並不平靜的東京城可以說是更加熱鬧了。東京各大動物園裡的動物早已經躁動不安,這種獸叫震天。已經開始發狂的大小動物都開始拚命撞擊鐵籠,勢必破籠而出。馬路上的流浪的小動物已經開始到處亂竄,甚至已經開始攻擊日本憲兵,天上的各位鳥獸早已成群結隊的在空中盤旋。那些沒有被影響到的動物受到同伴的影響,也開始癲狂起來,整個動靜城市陷入了動物的騷動之中。   此時,最頭痛應該是日本政府了。無緣無故的不知從哪裡跑來這麼多動物,而且是越來越多,被騷擾到的居民直線上升,政府部門的投訴電話都快打爆了。此時,天也漸漸的亮起來,準備出門做生意的小販看到大街上人獸混斗的場景後,馬上將頭一縮,嚇的緊閉大門不敢出來。   大白天成群結隊的老鼠在大街上到處亂竄,嚇的那些準備去上課的日本小妹妹一個勁的尖叫。各內貓狗等寵物完全進入了顛峰狀態,見人就咬,見路就竄。現在整個城市到處一片狼籍。東京政府不得不下令全城緊急戒備並排出軍隊強制性抓動物,如有頑抗這立即擊斃。   看來托亞這一手玩的是相當的漂亮,目前整個東京城市都玩弄在他的鼓掌之間,自然是相當得意了。   石傲天和午夜下了秘密通道後果然有碰上了第二批下來搜索的軍隊,和他們大戰了一場,不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且已經潛回到原來別墅的入口,這個已經被炸的塌陷入半邊的別墅早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好在救援隊伍和消防隊來的比較快,才控制住了火勢,不然早就成了廢墟。   雖然如此,但是駐紮在外面憲兵隊原來越多,所有的路口對被封死,各類阻擊手都在蹲點守侯,看來小春泉一郎在日本的影響力非同小可,這是讓石傲天等人沒有想到的是,日本首相小春竟然是一個如此窩囊的人,在他們手上屁都不敢放一句。   早已經隱蔽少的石傲天和午夜偷偷探出了頭仔細的看了看外面的情況。   「好多人啊。」石傲天小聲道。   「是啊。特種兵都來了。看來他們不是鬧著玩的。」午夜四處打探著。   「看來相當棘手。」石傲天不僅皺起了眉頭。   「沒關係。我們可以暗殺,打不過就跑。把他們引到隧道再殺逐個殺掉。」午夜狠狠道。   「這樣不是個辦法,人太多了,能少殺多少?」石傲天想起就有點頭痛,在強的人也有筋疲力盡的時候。   「能殺多少算多少,先讓他們亂起來再說。」午夜毫不客氣道:「想找我們,沒有那麼容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不要忘記我們手上還有小春這張王牌。」   兩人都顧不了那麼多了,抱著能殺多少就殺多殺的心態,準備陪這些憲兵好好的玩玩,讓他們自亂陣腳。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清除別墅外圍的小日本,這必定是很危險的,只要一路面就會被幾百把槍打成馬蜂窩。   此時,郊區的很多動物都被托亞的「魔音入心」相互感染開始發瘋,各類飛禽走獸直接性的見人就攻擊,這些突如起來的猛獸攻擊,讓憲兵隊伍大感狼狽,不論是天上還是地上,周圍所有的動物衝向了他們,一會的工夫就亂成了一團。剛剛還在為如何大亂他們陣腳的石傲天和午夜見到此情景不禁心道:機會來了,就趁現在。         第七十二章大亂東京(8)     午夜乘著日本憲兵隊伍大亂只際,將身邊最近的兩個人歌喉暗殺,然後撿起他們的衝鋒鎗對準人群一陣亂掃,當他們被槍響驚醒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十人中彈倒地,那些發了瘋的動物立即撲了上去瘋狂的撕咬,人群一陣混亂,喊聲震天。頭頂各種鳥類鋪天蓋地而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石傲天更加不敢怠慢,學著午夜的方法從地上抄起兩把衝鋒鎗一陣亂射,從來沒有開過槍的他,准心不是一般的差,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哪裡人多就往哪裡開槍。頓時槍聲喊聲呼救交織在一起,場面異常混亂,日本軍隊士兵節節退敗,偶爾有開槍還手之力,但是動物攻擊異常猛烈,轉瞬間就只有挨打的份。   午夜一時殺的興起,從士兵屍體身上拔出幾顆手雷朝他們的軍車扔去,只聽見幾聲巨大的爆炸之聲,硝煙四起,頓時人仰馬翻倒地身亡。   用不慣衝鋒鎗的石傲天,將槍一扔從地上順手操起一把石礫罐入手刃只氣朝人群狠力一扔,只聽見「啊——啊——」哀號之聲,石礫穿喉而過波及身後之人。十分鐘後,日本士兵早已屍橫遍地,偶爾有逃脫的,都被後面的動物窮追不捨。   午夜將手的兩柄衝鋒鎗一扔,笑了笑道:「真是過癮。好久都沒有這麼爽了。哈哈……」   石傲天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冷峻道:「走。回去看看動靜。這邊他們基本上不敢貿然來犯了。」   說罷,二人迅速轉身竄入地道按原路直接返回。   石、午二人從「衣櫃」出來後見看到托亞一個對著電視機傻笑,小春和他的情婦昏迷不醒。   「你在幹什麼?」石傲天向托亞問道:「他倆怎麼了?」   托亞擦了擦被笑出的眼淚水道:「他們倆被我的魔音入心給迷暈了,估計過一會就會醒來。」   「外面的動物都是你招來的?」午夜走過去繼續道:「到底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好笑?」   「當然是我招來的,魔音入心的威力非同小可。」托亞指著電視道:「你們看看,現場直播啊。我已經把東京搞的天翻地覆了。」   午夜和石傲天看著電視裡的新聞,只見東京路面滿街的動物亂跑,就連動物院裡的老虎、獅子等猛獸都跑了出來,發了瘋似的見人就咬,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只要除人以外的動物都瘋狂了起來,直接或間接性的攻擊人類。現在整個東京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絡繹不絕的動物讓日本政府的高層相當頭疼,就算派出軍隊去鎮壓這些畜生也無濟於事,它們就想有了智慧一樣,一見到拿槍的士兵要麼就蜂擁而上,要麼就如鳥獸散完全不給日本人一點機會。   「這下東京可真就亂了。」石傲天頂著電視屏幕冷冷道。   「不亂才怪,任他日本軍隊有多厲害,滿街的老鼠小貓小狗,我看他們怎麼抓。哈哈……」托亞得意道。   午夜晃著手中的匕首道:「白癡,你就這次做的最對。」   「瘋子,我什麼時候做錯過了?」托亞不依不饒道。   「好啊。要不是你亂按什麼馬桶按紐,我們會落到今天這麼狼狽的地步嗎?」午夜絲毫不讓步。   「你……」托亞氣的漲紅了臉一時不好發作,這確實是他的錯。   石傲天摸了摸頭髮,心中一歎:又來了又來了,他們兩個真是對活寶冤家。   「對了。你們剛剛在外面玩的怎麼樣?」托亞故意岔開話題道。   「還可以吧。起碼比你坐在這裡看電視要強的多。也就零零碎碎殺了幾百人吧。」午夜算了算,加上秘道裡的那一披,估計近兩百人。   「你們到舒服了,我可悶死了,這倆死人到這時候還沒有醒。悶死我了。」托亞聽到石、午二人在外面殺了百來號人,心裡非常的不平衡,越想手越癢。   石傲天看了看昏迷中的小春泉一郎道:「他醒了,騙不過我的眼睛,從他的呼吸聲中我就可以判斷出來。」   「你說的誰?小春嗎?」托亞立即問道。   石傲天默默的點頭回應。   「媽媽的。他竟然趕騙我,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托亞激動的沖沙發上跳了起來。可憐那聽不懂中文的小春泉一郎仍搞不清狀況的繼續裝睡。   托亞衝到他面前就是一腳踢在小春的臉門上道:「你這老小子,敢騙我?」   被托亞踢的頭冒金星鼻血直留的小春泉一郎在也裝不下去了,立即爬到了一邊揮舞著算手用日語乞求道:「不要打我,求求你了,不要打我。你們放了我吧,我讓你們走。」   狐狸都是狡猾的,要是真的放他走了,按照小春泉一郎的脾氣是絕對不會放過石傲天三人的,因為他本就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今日的百般羞辱,有如何咽的下這口氣,他內心恨不的將眼前的三人碎屍萬段。   他的這中伎倆對黑榜殺手根本沒用,更何況石傲天三人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話。   午夜含笑著走到小春身邊蹲了下來用日語道:「你放心,你現在還有用,我們不會殺你,再說殺了你還會髒了我們的手,最重要的是殺了你我們有沒有多餘都酬金。所以你就乖乖的呆著不要搗亂,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說罷橫刀一劃,小春泉一郎的右手無名指應聲而落,立刻血留如注。開始並不感覺疼痛的小春看著自己被劃落的小指頭後立刻尖叫了起來,頓時疼痛感鑽心入肺,叫喊聲也是撕心裂肺。小春的情婦也在這叫喊聲中被吵醒,看著眼前的一幕,有嚇的暈了過去。   怪就怪著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外面根本就沒有人聽見。本想用這房子偷情隔音的小春,沒想到今天自食其果。這斷指的鑽心之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吧?」托亞看著血流不止的小春問午夜道。   「你看過有人斷了根手指頭就失血過多而死的嗎?」午夜反問了回去。   「那到沒有。」托亞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膀。反正又不自己斷指,要死要活隨他去。         第七十三章大亂東京(9)     「真他媽誇張,連坦克都開出來了,日本人還不是一般的蠢。」托亞看著電視裡的畫面不禁好笑。   「開坦克?」午夜也覺得甚是奇怪,繼續道:「有個屁用?對付動物要坦克嗎?」   托亞無奈的攤了攤手,大惑不解:「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來對付我們的吧?」   「對付我們需要坦克嗎?」石傲天也覺得奇怪。   但是在日本軍閥眼裡就覺得很有必要,開坦克出來確實是對付石傲天等人的,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三個人根本就是怪物,區區三人就把東京弄的天翻地覆,而且還損兵折將,另外連他們三的毫毛都沒有動到一根。   「情況不妙了!」石傲天看著電視節目的現場轉播繼續道:「大部隊好像往我們這邊來了。」   「不是吧?」托亞急的跳了起來,小心的掀開窗簾一腳冷冷笑道:「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我們被包圍了。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了秘道的出口處。」   日本政府再怎麼笨也還不至於笨到查不處小春秘道的出口,只是平時礙於他是日本首相,大家都不願意去曝露他的隱私,然而現在是危機存亡的關頭,在加上小春泉純一郎在石傲天等人手上做人質,迫於壓力下,知道的人不得不說出來。這也是解救首相小春的唯一辦法。   「現在怎麼辦?」石傲天顯然沒有這方便的經驗,不得不詢問他們的意見。   「不用著急,就算他們找到了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手上還有他。」午夜指了指痛的正在地上呻吟的小春泉一郎繼續道:「這次任務已經完成,組織不會放棄我們的。」   「不錯。」托亞地黑榜組織很有信心,他堅信組織有這能能力幫他們脫困。   此時,任務負責人周雲正在安排營救方案,現在東京已亂,逃走是最有利的時候,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石傲天等人的藏身地點已暴露,不得不讓他再一次大感頭疼,先前安排的計劃又一次的功虧一簣,內心氣憤道:這就是少爺所說的偉大組合?真是頭痛啊。只差一步了,只要在晚一點點暴露藏身之地址就可以幫他們脫險了。偏偏這個時候出問題,該死的小日本,動作還真快。   周雲也只有兵行險著了。現在能為他們做的就是幫他們搞輛直升飛機。最頭痛的問題是現在東京到處戒嚴,海陸空都被封鎖了,有飛機也逃出去的畢勝把握。只要他們可以頂到公海就可以了,相信小日本不敢越界。在加上現在是日本首相小春泉一郎是人質,這麼丟臉的事他們一定不好意思申請國際援助,問題一定不會向中國申請,只要石傲天能到中國的領空或者領海,就不怕他們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就算他們向中國尋求幫助,那也是餘事無補,因為中國政府絕對因為某種理由去拖延點時間,那時候石傲天他們早已經逃回中國,日本已無回天之術。   經過反覆琢磨後周雲也打算了險中求勝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組織損失這三名優秀的殺手,而且今日的成敗關乎到以後黑榜的命運。   「石傲天,你聽好了。現在你們的處境很危險。」已經打定了主意的周雲聯繫上石傲天繼續道:「你現在用小春泉一郎威脅日本政府要一輛直升飛機,然後往國的領空或者領海開。」   「知道了。可是我們不會開飛機啊。」石傲天茫然道。   「你先要了就是,不要管那麼多。那時候自然有人開。」周雲嚴肅道:「我會叫組織的黑客攻擊他們國防部的電腦,給他們亂上添亂,順便給你們製造點機會。」   「好。」石傲天冷靜的回答著。   聯繫完畢後,托亞午夜從對話中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來逃跑是現在最重要的了。   「直升飛機?好的一個傢伙啊。」托亞笑了笑道。   「我會。」午夜嚴肅道。   「你會?」石傲天、托亞異口同聲道。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內心不禁嘀咕起來:真的假的。這瘋子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飛機都會開?有他不會的東西嗎?   午夜看著他們表示表示懷疑的表情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覺得難以置信對嗎?問題是我確實會開。而且技術還很好。不信試試。」   「呸,我開可不敢坐,我怕你拿著我們的性命開玩笑。」托亞毫不客氣的打擊著午夜。   「好啊。到時候你別上來啊。」午夜不慌不忙揶揄道。   午夜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神秘,能夠開飛機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的他不但精通幾國語言,而且殺人技巧相當專業,沒有一點多餘的花招。這些都不得不讓石傲天和托亞兩人感到意外,也許他還有更多才能沒有展現出來。   石傲天走到小春泉一郎面前一把將他提起,冷冷道:「你給我立刻打電話,叫他們拍直升飛機過來,不然的話我剁掉你的怎麼個手。」   斷指余痛未消的小春被石傲天提的兩腳騰空不停的顫抖著,雖然他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但是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午夜幫他翻譯了整句話。終於明白了意思的小春泉一郎想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怕死的他早已經顧不上什麼尊嚴了,別說是飛機,就算要軍艦都會答應。   石傲天一把將小春丟在地上,早已嚇的丟了混的他顧不上疼痛,爬起來一溜煙的跑到電話前撥起了號碼,說了一大串不知名的日語,不過看的出他相當的緊張和恐懼。   「快說。」午夜問掛了電話的小春泉一郎道:「怎麼樣了?要是敢完花樣,擔心我剁了另外一根手指頭。」   小春戰戰兢兢道:「內閣部要考慮一下,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要他們搞架直升飛機的。」他對午夜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可能是剁了他一根指頭的緣故,所以特別的害怕的他,只要午夜開口一嚇,小春立刻老老實實,哪裡還敢說什麼假話。         第七十四章大亂東京(10)     閒來無事的托亞旋轉著手中的「魔笛」道:「乾脆我在來一曲吧。陶冶陶冶一下日本國民的「高尚情操」。」   「你又想幹什麼。」石傲天不解的問道。   「你們看著電視裡的現場直播就知道了。」托亞陰陰的笑了起來,將短笛橫在嘴邊閉眼吹奏。這回他加強了「魔音入心」的音律,讓動物的凶性更加一等。   透過電視機裡的現場直播可以看到,東京完全已經陷入了混亂的狀態。各類飛禽走獸更是成幾何數的遞增,不但攻擊人類而且還肆略的破壞起城市的建築,它們完全被托亞的「魔音」控制住,爆發出最原始的凶性,溫順的寵物從此不在溫順,凶狠的猛獸變的更加暴戾。而東京國民受傷的人也是翻了好幾倍,各大醫院到處塞滿了傷者。   日本首相小春泉一朗看著電視機裡轉播的場面臉都變綠了,內心不住的顫抖:僅僅只是吹了首曲子,就能讓東京天翻地覆。他們還是人嗎?都是怪物啊。   「你小子可真殘忍啊。」午夜看著電視機裡轉播的情況皮笑肉不笑道。   「我還不至於有你這瘋子殘忍。」托亞竊竊的笑著。   日本政府目前還不敢採取強制性的行動,畢竟首相小春在他們手上。目前他們只是把石傲天等人包圍起來。各個阻擊手都居高臨下蹲點守侯,秘密通道日本軍隊也不敢貿然進來了,他們乾脆將秘道堵死,以免石傲天等人逃走。鑒於社會各界的壓力,日本內閣不得不強制性壓制「動物暴亂」,只要見到有「負隅頑抗」的,立即槍斃。不管造成多大的損失也要將東京城盡快恢復平靜。   五分鐘過去,日本內閣總務部仍然沒有做出表態。午夜將匕首伸到小春泉一郎臉上比畫了一下用日語狠狠道:「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再給你十分鐘,要是飛機還沒有到,你和你情婦一起去地獄風流快活。我說的出做的到。」   小春驚恐的點了點頭,連滾帶爬的拿起電話馬上撥通了號碼,這次他顯得異常的緊張和害怕,竟然罵起了接電話的人:「你們這些笨蛋快點答應他們的條件,十分鐘後要是有看到直升飛機我就會死。你們這些飯桶,要是我出了事你們一個都逃不了。快——給我到軍隊去調飛機過來。」   經過一陣簡短的交談,內閣成員在巨大壓力的情況下只有妥協。按照首相小春的要求調來了架軍用直升飛機。   「請問飛機停到什麼地方?」小春泉一郎膽怯的問道。   「不准停下來,直接飛到樓頂去,快。」午夜呼斥道。   小春泉一郎馬上按照他的意思安排著這一切。   「現在你們可以放了我了吧?」小春跪在地上哀求道。   「現在放了你。做夢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放了你。你就老實的聽話,不然殺你全家。」午夜冷冷的威脅著他,看來小春泉一郎確實是一顆有利的棋,應該好好利用。   小春一聽午夜說的話,臉色一綠癱軟到一邊不在吭聲。也許這就是他今生最狼狽最不堪的一次了。一直在日本位高權重的他平時囂張的不得了,可今天看來,他彷彿老了十多歲。單單的三個就就殺了他六個日本右翼重要的成員,其中有一個還是他的大兒子小春孝太郎,說不心痛那是假的。但是心痛又能怎麼樣呢?自己現在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是連自己的性命丟了,就更加談不上報仇了,更何況會誰不怕死,所以小春一直都認為自己的自私和冷漠都是對的,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一切都可以重來。   果不其然,在十分鐘內一架直升飛機開始在樓頂盤旋。   小春情婦的這幢別墅雖然比不上小春郊外那套豪華,但是在東京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腐敗樓」了。   石傲天見時機成熟和午夜、托亞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即走到小春的身邊,想抓小雞一樣單手提起,道:「我們上樓。」   托亞也學著石傲天的樣,奮力抓起小春泉煥苫杳災械那楦就y綈蟶弦豢告移タα扯源蠹業潰骸岸嘁桓霾歡啵x俸佟觟J擠珛鑑U鵒恕W□傘!?br>   「死性不改。」午夜低低的罵了一句。   托亞一個人興致勃勃的扛著這個絕代尤物,一邊摸著他的高臀一邊吹著小調跟在石傲天等人的後面開心的笑著。雖然現在不能和這小騷貨大戰幾回合,但是順便佔下便宜也是好的,就當望梅止渴,畫餅充飢。   「小心狙擊手。」午夜提醒大家道。   「嗯。」石傲天堅定的點了點頭。   托亞突然插嘴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說罷拿著短笛在手中搖晃了一下。其實托亞並不一定要靠笛子控制動物,他的口哨聲就是最快潔的「御獸之聲,」只是笛子比他的口哨聲更加有效果,控制能力更強一些,可以同時操縱更多種類的動物。   「那就看你表演了。」午夜微微一笑,壓著小春泉一郎帶頭上了屋頂。   在各大致高的狙擊手們早就做好了擊斃他們的準備。只要他們一露頭就立刻開槍。   托亞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在一聲尖銳刺耳的哨聲下,各種鳥科動物都飛了過來,在天空中形成同一張巨大的「天網」,整個城市的有如風雲變色般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群鳥有紀律的集合起來,將這個別墅屋頂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個嚴嚴實實,完全當住了狙擊手的視線。不論他們從哪個角度瞄準都於是無補,根本就找不到一點點空隙。滿天的鳥叫之聲更讓他們感到煩躁不安。   托亞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上吧。絕對安全了。」   「白癡小子,你可不要過分的自信啊,日本政府雖然很蠢,但是還不至於讓你那麼得逞。」午夜毫不憂鬱的潑了一盆冷水。   石、午二人見識過他的實力,當然知道他有這個能力辦到。只是午夜看不慣他風流成性、玩世不恭的性格,故此想藉機會打擊他一下。         第七十五章逃離東京     托亞看午夜不領情「哼」了一聲帶頭上了樓頂。其他人也跟著上來了,一看場面都驚呆了,簡直可以用天地變色來形容此刻,漫天的飛鳥將別墅樓頂造了一層橢圓形的保護網。   「哦——天都黑了啊。」午夜看著漫天的飛鳥不停的抖動這翅膀,感慨道:「想不到你這白癡小子能力這麼強。」   「老瘋子,還有更強的呢?」托亞將小春情婦往地上一丟,道:「我把這些該死的狙擊手都打下來。只見他將手放在口中重重一吹,「保護層」最外層的群鳥立刻有意思的分隊組合。分別想各個蹲點位置的狙擊手攻去。小春的情婦被托亞這一扔,吃痛驚醒過來。定神一看,漫天的飛鳥有如大網一樣鋪天蓋地而來,又一次被嚇的暈了過去。   正在匯報情況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狀況的狙擊手們被群鳥重重為住拚命的啃食。頓時,只聽到他們慘叫連連,紛紛棄槍抱頭鼠竄。樓下的陸軍部隊仰頭看著滿天黑壓壓的一張「大網」不由的心虛起來,地面的坦克現在猶如擺設一般派上一點用場,這完全已經超出了日本高層人員的想像範圍。   午夜掏出手機丟到小春泉一郎面前道:「通知你的狐朋狗黨,叫他們把直升飛機開到屋簷邊上來。」   事到如今的小春精神完全崩潰了,心如死灰的撿起了手機給他的日本右翼「朋友」打電話。   此刻,群鳥在托亞的控制下打開了一道口子。半分鐘後聽見直升飛機呼嘯而來,螺旋槳旋轉的強烈氣流衝擊著群鳥保護網。   托亞立刻掏出短笛加強魔音入心的音律,搖搖欲墜的「保護網」再次加強起來。他不愧是一個優秀的御獸者,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就激發動物的內在潛能,而且還能讓它們拚死效忠。這簡直就是奇跡。   午夜不敢在耽誤時間,直接越到直升飛機上,用日語冷酷的對著駕駛員道:「跳下去!」   「啊?什麼?」坐在前坐的駕駛員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拿下耳機。   午夜在也沒有和他廢話,順手一把匕首插進他的心口,隨手將他扔出了艙外,大聲對石傲天道:「快點上來。」   他們哪敢耽誤?如飛箭般衝了出去將小春往飛機上丟,然後自己在縱身越上。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午夜立刻飛了出去。   此時的東京不但動物遍地,就連他們國防部的電腦都出了問題。現在日本除小春泉一郎外所有的內閣重要成員都聚集到了一起開會。東京亂了是小,整個日本亂了才大事,目前國防部在一個黑客組織的入侵下全都當機了,這不得不讓他們更加的惱火,他們完全查不到一批這麼厲害的黑客從哪裡而來。這些都是周雲的傑作,他派出了黑榜組織最優秀的黑客部隊來和日本玩遊戲,目的就是要救石傲天等人。黑榜組織這批黑客都是電腦犯罪天才,由於屢屢犯案,被國際刑警組織追擊,他們無法藏身,只有投靠黑榜。在黑榜裡完全給他們展示才華的機會。這批天才的問題黑客成員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了黑榜組織收集情報的最強助力。   日本軍部當然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石傲天等人,他們早已派出了其他飛機頂上了他們,礙於首相小春在飛機上,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午夜就是利用他們這種不輕舉妄動的心裡朝著海邊飛速直飛,他想只可以飛進大海進入公海就立刻跳機逃生,就算中途遇到攔截,他們也不至於機毀人亡。周雲已經做好了準備,利用特殊權利在公海開了艘艦艇過去接應他們。   「真是過癮啊,只怕日本政府這一輩子都會記得我們三個人。」托亞興奮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沒有公海,我就沒有真正的安全。」午夜小心操作著道。   石傲天看了眼身邊的小春泉一郎道:「這傢伙怎麼辦?」   「簡單!到時候把他扔到公海裡就得了,反正他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標,殺了他也沒有酬金。不他丟到海裡讓他自身自滅。」午夜談笑風生道。   托亞哈哈一笑道:「好注意,到時候我來推他下去。」不論什麼時候托亞都不會忘記尋開心,只要能找到樂子,他就會去做。   「後面有飛機更上來了。」石傲天秉神道。   午夜哼哼一笑,看著雷達顯示器道:「我早就知道了。他們這麼喜歡跟著就讓他們跟著,等他們再近點點,我就給他們一人一顆導彈。   飛機作戰這種小兒科在午夜的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從小就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他就是天生的殺人武器,進入黑榜是大趨所勢。   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行,他們離公海已經不遠了,由於日本國防部門的主機電腦被黑客黑的當機,這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什麼攔截,再說有小春泉一郎在手,他們也不敢攔截,只是在後面緊緊的尾隨著。   「前面就是公海。上場好戲給你們看看吧。」午夜瘋狂道。他立刻將飛機一掉頭原地等待著「尾巴」的到來。   「喂。你幹什麼?」石傲天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殺了他們。只要飛過了公海就到了中國,在這裡殺人是不會有人管的。」午夜邪惡的笑了起來。   「你瘋了。他們要是開火怎麼辦?」托亞急忙道。   「絕對不會,小春可是一個很好的王牌。」午夜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雷達顯示器更加興奮起來道:「嘿嘿……又來了幾支軍艦。看來要和他們好好玩玩了。」   「瘋了,你真瘋了。現在還是日本的領海和領空啊。你這樣也太囂張了吧。」托亞激動道。   「當然。所以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把他們引到中國的海域去玩玩。」午夜看到了軍艦後明顯的知道知道實力的懸殊,所以也不敢拿大家的性命去犯險。他立刻有掉轉機頭全速飛行。   石傲天和托亞看到這個情景終於送了口氣,他們都認為午夜是個危險的瘋子,專門做那些超級危險傻事,好在這次有自知之明,不然真的要游泳去中國了。         第七十六章有驚無險     公海對所有國家開放,不論其為沿海國或內陸國。公海自由是在本公約和其他國際法規則所規定的條件下行使的。公海自由對沿海國和內陸國而言,航行自由;飛越自由;捕魚自由,設海底電纜和管道的自由,建造國際法所容許的人工島嶼和其他設施的自由,科學研究的自由,這些自由應由所有國家行使,但須適當顧及其他國家行使公海自由的利益,並適當顧及本公約所規定的同「區域」內活動有關的權利。公海應只用於和平目的,對公海主權主張的無效,任何國家不得有效地聲稱將公海的任何部分置於其主權之下。每個國家,不論是沿海國或內陸國,均有權在公海上行駛懸掛其旗幟的船舶。   「瘋子,你真是不要命的完。雖然是公海,你也不要太瘋了。你要知道我們已經公海,附近國家的衛星早就盯上我們了,你是不是想挑起戰爭?托亞雖然不是瞭解很多,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午夜冷靜道:「不要著急,小春泉一郎這雜種不是喜歡侵佔別人的領土嗎?我就帶他來玩玩,他這麼喜歡戰爭,他就讓他看看。」   「你什麼意思。」托亞不明道,   「不明白嗎?那我就告訴你。」午夜繼續道:「日本政府國會會議上審議的《支援美軍活動法案》中,新提出的「有事」範圍強調,即使日本沒有受到直接攻擊,但為了保衛日本而在日本周邊公海上展開活動的美國軍隊或其艦船遭到襲擊,就可以認定是對日本發動了攻擊,日本自衛隊就可以對其發起反擊。「這屬於個別自衛權範疇,不違反禁止行使集體自衛權的憲法規定。」日本政府在1983年作出的解釋則認為,只有在日本遭到侵略,為保衛日本而採取行動的美國軍隊和艦艇遭到外國的襲擊時,日本自衛隊才可以對其發動反擊。這才屬於憲法允許的「個別自衛權」範疇。日本政府對周邊「有事」範圍的新解釋完全將日本和美國綁在一起。只要美國軍隊受到攻擊,日本自衛隊就有理由同美國軍隊一同作戰,行使憲法禁止的「集體自衛權」。你們明白嗎?」   石、托二人睜大眼睛看著午夜說出這大一堆不明所以的話一個勁的搖頭,他們顯然不會明白這麼深奧的問題。   「哎—真是對牛彈琴。要你們明白估計很難,一個呆子,一個白癡。我看算了吧。我自己明白就可以了。」午夜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說什麼?」石、托二人同時氣憤道:「你什麼意思,是你說的太深奧了,你說簡單點我們不就明白了嗎?」   午夜輕蔑一笑道:「簡單?只怕我說簡單點,以你們兩個人的智慧也是很難理解的。」   「你——」石襖天和托亞均漲紅了臉,要是不是靠他來駕駛飛機,只怕三人早就開戰了。   「別緊張。別生氣。」午夜撲哧一笑道:「我說些明白點的吧。反正時間還早,大家放鬆一下。」   「我已經很放鬆了。」托亞在座位上手舞足蹈的搖著。   「媽的。你想死啊。給我老實點。」午夜連忙罵了他一句才安靜下來。   午夜深深的吸了口氣狠狠的盯了小春泉一郎一眼,氣憤道:「2001年,在東海的中國專屬經濟水域裡,日本海上保安廳的巡邏船用20毫米口徑的機關鎗擊沉了一艘國籍不明的小型船隻,殺害了至少15名船員。在日本領海內外國艦只有準備重大兇惡犯罪嫌疑且屢次無視停航命令,在抵抗、逃跑時,海上保安廳經過長官批准,可以使用武器。這一次事件發生在日本領海之外,該船也沒有任何犯罪嫌疑。但海上保安廳巡邏船在追入中國專屬經濟水域後,竟1次發射數百發子彈,直接射中船尾和船首,使其著火而減慢船速。面對靠攏的3艘巡邏船,小船的船員用步槍奮起自衛還擊,遭到巡邏船186發子彈的命中射擊,立即沉沒下去。日本巡邏船在300米遠處靜觀一個半小時,看著至少15名船員浮出水面後淹死,完全無視聯合國有關海上救難的義務法規。」   戰後50多年來,在和平憲法的制約下,日本的國家權力沒有直接在海外行使武力殺害外國人。這一次的20毫米口徑的連發槍擊聲,宣告了日本戰後一個時期的終結。日本的憲法以及相關的法律已經不能約束日本政府,日本軍國主義正式開始支配日本政府而復活,日本已經對亞洲民眾不宣而戰。   午夜說完後,石傲天和托亞都氣憤不已,雖然對日本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沒有想到他們是這麼的無恥。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石傲天冷冷道:「真是無法想像。」   「你們想不到的還多著。」午夜哼了聲,道:「這到是小春首相的傑作,日本內閣要不是他頂著,日本海上保安廳的人敢這麼囂張?」   石傲天立即抓起小春泉一郎衣領扯了過來左右開攻,「啪啪」兩聲脆響,兩個巴掌印分別印在了他的臉。   還沒有會過神的來小春立刻眼冒金星耳鳴起來,他捂著紅腫的臉頰「哇」一聲吐了口鮮血,兩顆斷齒也隨帶吐了出來。   「打的好。」托亞用中文解恨道。   小春泉一郎以為托亞也要打他,連忙哭著乞求起來道:「求你們啦,不要打我。我求求你們了。」   「瘋子,他嘰裡呱啦說什麼呀?聽了就煩躁。」還沒有動手的托亞看著小春那副衰樣,心中一陣厭惡。   午夜冷笑了下道:「他叫你不要打他,他求求你了。」   「哼。不打才怪。」話還沒有說完的托亞反手又是兩個耳光甩了過去。上了年紀的小春泉一郎哪裡受的起黑榜殺手的「重擊」,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打暈了過去。   「死了?不會吧?我出手很輕了。」托亞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小春道。   「沒有。只是暈了過去。」石傲天冰冷的道。   「真不經打啊,才兩下就暈了。」托亞掃興的反身坐了回去。         第七十七章深海巨鯨     並不是小春不經打,而是黑榜殺手都不是普通的人,他們自己認為出手很輕了,但是在普通人眼中,這中力道很可能致命。黑榜殺手很多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論是爆發力,攻擊力都要強於普通很多倍。一連吃了四了巴掌的小春不暈倒那才是奇跡了。   此時,日本政府已經向周遍各國發佈了緊急通告,其內容就是公佈組織綁架政府要員飛進了公海,希望可以得到各國海上軍力的幫助。具體是誰被綁架了,文中隻字未提,要是讓別國知道是首相被挾持了,定是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此通告一出引起了周遍各國的重視,紛紛表示會盡力給於最大的幫助,其實這些都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他們都對日本這個國家沒有好感,巴不得他們早點去死,又怎麼會去羊虎為患呢?各國只是隨便派了幾支巡邏艦四處遊蕩等著看好戲。   「情況不太妙啊。」午夜從雷達上顯示了很多不明「物體」。   「怎麼了?」托亞問道。   「出現了很多艦隊。看來是周遍各國的海軍盯上我們這加日本飛機了。」午夜談談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石傲天問了句。   「棄機!」午夜堅定道。   「什麼?你發什麼神經?棄機?你傻了?」托亞驚呼道。   「是你傻了。日本那些尾巴是不會攻擊我們,這並不代表周遍各國的不會,並且我們現在開的是日本的軍用直升飛機,你是不是想被一顆導彈轟下來才高興。」午夜減速慢行起來。   還沒有進入中國海域的午夜等人就被中國海防巡邏艦隊通過無線電發出警告。要是再往前去一定會被打下來。目前只有棄機另外想辦法。   「真的要棄機?」托亞嚴肅道。   「恩」午夜堅定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就算要棄機,也要丟兩枚導彈給後面的「尾巴」嘗嘗。」   「那他怎麼辦?」石傲天指了指還在昏迷的小春泉一郎道。   「一起丟下去。我們暫時還不能放了他。」午夜心裡正打著算盤道:「白癡小子,你有沒有辦法控制海裡的動物。」   「當然可以。」托亞打了個響指立刻明白了午夜的意思。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叫幾頭海裡速度比較快的鯊魚過來帶我們。」午夜陰陰的笑著。   「鯊魚?那只是小兒科。我早就玩厭了。給你們來點新花樣吧?要玩就玩大點。」托亞反手抄出「魔笛」橫在嘴邊吹奏起來。   這次他吹奏的曲調異常的高昂,彷彿有氣吞山河的氣勢,和先前的「魔音入心」是完全不同音律路線。   托亞這次吹奏顯然有些吃力,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很多汗珠,而且音調磅礡之氣不單未減,反而遞增。看來他這次要動真格的了。   幾分鐘過去後笛聲仍然沒有間斷。石傲天和午夜明顯的能感覺的出這次托亞的表情的變化,他顯得越來越吃力,甚至已經開始吃不消。   「白癡小子。你怎麼了?」午夜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擔心的問道。   托亞絲毫沒有受他的話語的影響,繼續吹著他手中的短笛。海洋內動物和陸地上的動物不同,聲波的穿透力要明顯的高於在陸地上的好幾倍才能控制最龐大的動物,然而這種控制是要在其他小動物的情緒波及下才能發生連鎖效果。所以托亞這次可以說是用足了本錢,老底都快掏完了。   頓時,只見海面開始有了細微的戰抖,然後這中戰抖越來越明顯,相好火山爆發前夕一樣開始震動起來,這震動越來越明顯,好像有什麼龐然巨物要爆發出來了一樣。   「彭——」海面一聲巨響,掀起滔天巨浪滾滾而來。   石傲天也午夜眼睛都看傻了,不約而同驚呼道:「鯨!」   午夜徹底呆了,內心強烈道:是鯨魚。這裡怎麼可能有鯨魚?是這小子招來的,真懷疑他是不是人。   托亞曲音一停,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道:「哼哼——很好玩吧。這可不是普通的鯨魚,它是藍鯨。是地球上最龐大的動物。」   「啊——」石、午二人睜大了眼睛看著海裡這個龐然大物感歎著。   石傲天心跳道:「你小子做的太誇張了,有必要嗎?」   「哈哈……」托亞興奮道:「我不是說了嗎?玩就玩大點,這才過癮。玩的就是心跳。」   藍鯨也稱「剃刀鯨」,分佈廣泛,從北極到南極的海洋中都有。它也是目前地球上最大的動物,它是真正的「海洋巨獸」。一頭藍鯨只用四十七天時間,游程就可達到三千公里以上,這可是相當驚人的速度和體力。   長到能單個或結對地邀游世界大洋的藍鯨,可活到120歲。儘管採用獨居的生活方式,但它們有著進行超遠距離通迅的先進方法,能產生一種低頻率高強度的聲音。已記錄到的聲頻達180分貝,這是已知由動產生的最大噪音,超過一架噴氣式飛機飛行時產生的噪音。聲音可延續30秒鐘,能被1610公里以外的其他藍鯨聽到。   目前全球大約有12000頭藍鯨,其中大約有2000頭生活在加利福尼亞附近海域。其它的藍鯨分佈在西太平洋海域、北冰洋海域、印度洋海域以及南極洲附近海域。其中生活在太平洋海域的藍鯨體長最長可達26米,而生活在北冰洋海域的藍鯨體長最長可達30米。體重150噸,它的巨大身型甚至遠遠超過體型巨大的恐龍,據說,陸地上最大的動物——大象,體重還不足藍鯨的一條舌頭,這種鯨,心臟有一輛車的大小,它身上的某些血管寬到我們可以從中游過。光是它的尾鰭就有一架小型飛機的機翼那麼寬。藍鯨的流線身型接近完美,它能以20海里的速度航行,是海洋中游泳速度最快的動物之一。相對於它龐大的體型,我們對他身體的瞭解卻是微乎其微的,它們遷徙的路線至今仍然是謎,人們完全不知道藍鯨繁殖的地點在哪裡。         第七十八章險象還生(上)     「怎麼?都傻了?快跳啊!」托亞提醒他們道。   「跳?」正在駕駛直升飛機的午夜看著海面巨鯨魚不禁打了個寒戰繼續道:「往哪裡跳?跳下去給它塞牙縫啊?」   「對!就是給它塞牙縫。」托亞叫道:「飛機開低一點,快啊!要不快就來不及了。」   此時,只見藍鯨張開巨嘴將口中海水都吐了出來,海面泛起千層巨浪。   午夜按照托牙的意思盡量將飛機靠進藍鯨的大嘴。整架直升飛機在藍鯨巨大的身軀前宛如蒼蠅一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可想而知,人類在它面前是多麼的渺小。   「你們不跳,我跳了。」托亞一說完縱身躍進了藍鯨口中立即不見了蹤影。   「他……」午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白癡小子說跳就真的跳小去了。此時,藍鯨仍然張大著嘴巴等待著。   石傲天咬了咬牙道:「拼了,跳就跳。我還答應了別人要活著回去見她的。」此時,他想起了在醫院病房中的李靜靜,他答應過李靜靜三後內一定回去接她。   剛一說完的石傲天也縱身躍進了鯨腹之中。   午夜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就已經跳下了兩個人,現在是騎虎難下,不跳不行了。他立刻掉轉機身發射兩枚炮彈準備嚇嚇身後的「尾巴」,日本派來跟隨的飛機一見兩枚導彈飛過來,立刻駕機閃避,著實嚇出了他們一身冷汗。   午夜看看了仍然昏迷不醒的小春泉一郎笑了笑,隨手將他拋入了海裡,然後自己也翻身跳下。剛一入水的的小春泉郎立即被海水嗆醒拚命呼救,陡然見他見到一個龐大的「怪物」抖一抖身軀飛速沒入海中,立即掀起萬千巨浪將小春再一次埋沒在層層海花之中昏迷過去。   開始無人駕駛的直升飛機開始失控,被藍鯨掀起的滔天巨浪給打了下來直接沒入大海,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一陣火花沖海面噴了上來,飛機殘骸炸的到處都是。   日本尾隨的飛機終於發現了首相小春泉一郎的蹤跡,立即展開營救工作。大難不死的小春這次可以說是吃足了苦頭喝足了海水。   周遍各國通過衛星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吃驚的連嘴巴都合不籠了,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這邊海域應該沒有藍鯨的才是,還就就是從飛機上跳下來的四個人到底誰?一個個疑問在他們腦中不斷的盤旋,人人都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然,這種海上神奇也沒各國媒體爭先報道。日本首相小春泉一朗成了眾矢之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藍鯨「吃掉」的倖存者。這次事件轟動了全世界,幾乎把他的醜事全都抖上了各國的報紙和電視節目,而日本首相小春也當之無愧獲得了「本世紀最最丟醜之人」的「傑出」稱號。   托亞等人先後跳入巨鯨口中,隨著海水一路濕滑而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三聲「咚咚咚」先後入水之聲。過了好一陣三人才從水中探出頭,四下一望到處都是一片漆黑,股子魚腥味夾雜著一股惡臭飄入鼻中。來好在藍鯨在托亞的命令下就腹中之水盡力排除,不然他們早已淹死了。   「喂——瘋子,呆子。你們倆在哪裡啊?」托亞撐出水面喘著粗氣道:「你們聽到了嗎?」,良久都沒有人回答,四處都是回音。   正在托亞擔心之時候,石傲天也撐出了水面大吐了一口海水,四處都是漆黑的一片,完全不明方向。   午夜是最後一個撐出水面的,看著腥濕一片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尋找石、拖二人。   藍鯨在潛入水中的時候已在嘴中經吸入了大量氧氣供他們三人呼吸,只是鯨腹中溫度比較高,而且味道非常的難聞。三人均感覺全身一陣躁熱,紛紛將面具取了下來。   「媽的,這麼黑,他們人都死到哪裡去了?」午夜咧咧罵道,不由的的喉了一聲:「啊——」,聲音立刻隨四壁反射激回音重重。   聽覺遠勝於常人的石傲天最先聽到午夜的大吼之聲,立即朝聲音的方向游了過去。托亞距離午夜是比較近的,當然也聽到了。心中一喜,馬上「啊……啊……」的大叫著表示回應。   經過一陣短暫的尋找,三人終於在這個漆黑的鯨腹中集合到了一起。   「你們都沒事吧。」石傲天關心的問道。   「你說有沒有事?我沒海水沖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這裡真他媽的熱啊。」午夜頗感煩躁。   「濕熱是正常的,我們現在在藍鯨的肚子裡。」托亞哈哈大笑起來。   「我叫你招幾頭鯊魚過來,你偏偏要搞個這麼大的東西。現在可好了,漆黑一片還這麼熱。這不是叫葬身魚腹啊?」   托亞熱的將外套風衣脫了下來繼續道:「錯!這是魚腹,但是不是葬身,而是逃生,這點你必須要明白。」   午夜懶的理他,也順手將外套脫了下來用力一甩道:「這裡的氣味真是令人作嘔。」   「看來大家都蠻有精神的嘛。」石傲天久違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經過這次和午夜、托亞合作,他的性格有了前所未有的改變,他不在像以前那麼冰冷、冷酷了,知道怎麼去關心人、這麼去理解人。   午夜歎了口氣繼續道:「各位,我們終於逃出來了。你知道你們兩給我最大的感覺是什麼嗎?」   「什麼?」石、托二人異口同聲道。   「哈哈……你們在我眼裡都不是人,純粹都是怪物。」午夜揮舞著雙手調笑道。   石傲天和托亞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嚴肅的托亞會在這個時候開起玩笑來,氣氛立即變的輕鬆了許多,大家也就忘記了濕熱的感覺和那股噁心的惡臭。   「怪物?你什麼意思,今天不把話說明白大家就別想出去。」托亞驚動道。   「難道不是嗎?」午夜摸了一把濕滑的頭髮調笑道:「一個是呆子,殺人速度快的看不清楚;一個是白癡,可以駕御各類猛獸。你們說說這是人做的事嗎?」   石傲天一邊游著泳一邊打趣道:「而另是一個瘋子,最喜歡完危險遊戲,一把匕首玩的出神入化,殺人於無形。這就是人了嗎?」   「說的不錯。」托亞鼓掌支持道:「我們是怪物,你也就不是個正常人。」   午夜也學著石傲天的開始游泳道:「我根本就沒有說過我正常。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看我到我更瘋的一面。」   「瘋吧。我拭目以待。」托亞笑呵呵的也跟著游了起來。他並沒有完全理解午夜這句話的意思,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是早已知道自己命運的午夜已經到進退兩難的邊緣。         第七十九章險象還生(中)     三人游了一陣均感興起,竟然比起賽來。鯨腐空間比較大,來回幾十米變成了他們的遊樂場所。玩了一會後都感覺到了疲累的他們,就任自己在水面上飄著。   「我們也該出去了吧?」石傲天平靜的問道:「我們進來多久了?」   「不到一個小時。為了安全起見,再等等吧。這裡的氧氣還夠我們撐上一回。」托亞有氣無力道。   「好。我也累了。反正什麼也看不見,就這樣休息下吧。」午夜淡淡道。   三人都沉默了下來耐心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頭巨大的藍鯨潛入水底後用最快的速度在大海中前進著,早已帶他們脫離了險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被鯨腹中一陣震盪給驚醒。   午夜連忙穩住身軀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搖晃的這麼厲害?」   托亞抓了抓頭髮茫然道:「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進來。你們不要看我。」   「越來越熱了,空氣也明顯開始缺乏。」石傲天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些,要是不快點出去一定會被這頭巨鯨當食物給消化掉。   「嗯。我也感覺到了。」托亞不禁皺起了眉頭道:「這條藍鯨暫時還在我魔音的控制下,時間久了就不知道了。」   「那你還不快點要它張開嘴巴放我們出去。」午夜怒吼道。   托亞解釋道:「這裡不是陸地,是大海。要是那麼可以像你說的那樣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就好辦多了,我對海裡動物控制能力會大大的減弱,先前我叫著頭藍鯨過來的時候已經很費力氣了,按照我現在的體力還沒有辦法讓他張嘴。」其實心裡也很著急,要是那麼容易出去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你說什麼?」午夜遊到了托亞的身邊抓住他的衣領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死定了?」   「未必!」托亞胸有成竹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他藍鯨換氣的時候。」   「換氣?」石傲天疑惑道:「你是想……」   「被你猜到了。只要抓住這個機會,我們就可以出去。目前著頭鯨魚還在我的控制下,按照我給他的指令,相信很快就會換氣了。」   「希望哪個時候我們還沒有被他消化。」午夜摸一了把額頭上的熱汗喘息著:「空氣越來越少了。支持不了多久了。」   托亞很分寸道:「放心,時間都在我的計算內,我們還可以頂半個小時。不到二十分鐘它一定換氣。」說完便拿出了魔笛開始吹奏,勢必提前讓這頭藍鯨換氣。   石傲天和午夜聽到笛聲已起,為了避免托亞分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現在他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除了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控制這頭「海上巨獸」了。   在托亞笛聲的催動下,鯨腹中已經開始了一陣慢慢的晃動,石傲天三人在水中來回的顛簸,漸漸的,這種晃動越來越厲害,不是用「顛簸」這個詞語可以形容的了,而是感覺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攪拌機裡將他們來迴旋轉攪動,攪的他們是頭暈目眩噁心翻胃,早已不知道身處何處了。   漸漸的,這種攪動開始緩和。終於有機會說話的午夜道:「媽的,你們在那裡?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啊——」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的他就被一股衝力伴隨著海水急劇上推,隨著這股衝力的加劇升級,午夜早就就已經被沖的頭葷腦漲全身疼痛。   「啊——」伴隨著他劇烈的喊叫下,午夜終於被藍鯨頭頂的噴水出像炮彈一樣給轟了出來,衝向幾十米高的空中,然後瞬間淹沒於大海深出。他是第一個被衝出來的,接下來石傲天和托亞也陸續享受了這種絕妙的「待遇」,伴隨兩聲「咚咚」落水之聲就就沒有了動靜。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石傲天是第一個從海面探出了頭,早已經頭葷眼花的他看著漫天的飄落的海水大吼道:「瘋子,白癡小子,你們出來嗎?」然而他的聲音在藍鯨換氣噴水的噪音下宛如蚊蠅。   「啊——」利馬沖海面托亞探頭的托亞大口的換這氣,全身劇烈的的疼痛早已經分不清身在何處了,只能靠海水那點浮力隨意的飄著,任藍鯨噴出來的海水肆意的滴打。   眼急手快的石傲天瞬間就發現了托亞的蹤跡,利馬拚命的游過去扶這他的身軀猛力的拉著,托亞已經連動的力氣的都沒有,只能在石傲天的幫助下逃離「降雨區。」終於平靜下來的他們深深的呼吸了口空氣。   「瘋子在哪裡?」石傲天雖然體力驚人,但是在這裡折磨下也累的大口喘氣。   托亞依靠著石傲天平靜的躺在海面弱弱的搖了搖手表示不知道,他已經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此刻,他唯一可以對世界做的「貢獻」就是拚命吸氧氣和呼出二氧化碳。   「糟糕。瘋子這次不會有事吧?」石傲天自言自語道。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午夜的蹤跡,難道真的沉入大海呢?   石傲天四下尋找著午夜的身影,這邊海域一眼就能看遍,附近根本就沒有的他蹤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不死心的石傲天大聲喉道:「瘋子,你聽到了嗎——」   依然沒有任何回音,海面已經漸漸恢復平靜。   「我聽到了,你叫的這麼大聲,是個活人都聽的到。」一陣聲音從石傲天耳邊傳來。正在為午夜擔心的他立刻轉身,只見午夜在海面硬聲聲的喘著起。   「你……」石傲天竟然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感到非常的驚訝,他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感覺不到一個人的氣息,雖然現在很疲勞,聽覺受了影響,但是也不可能這麼近的感覺不到一個人的氣息。他不得不對午夜的實力從新判斷。   「和我比游泳和潛水。你們都還嫩了。」午夜笑著咳嗽了幾聲繼續道:「從小到大,游泳和潛水就是我的必修專業課,你們都不夠看。」   「看來你蠻精神的嘛。」石傲天笑了笑。   「精神個屁。快過來扶我一下,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全身刺痛動不了了。」午夜漸漸開始下沉。   「啊——」剛剛還在自吹自擂的午夜整個頭再一次沒入了水中。         第八十章險象還生(下)     石傲天被他搞的苦笑不得順手游了過去拖起了午夜,返回來後,用另一隻手扶好飄在海面的托亞道:「剛剛不是說游泳是你的必修專業嗎?怎麼說沉就沉啊?」   「媽的,專業歸專業,沉歸沉,不要混為一談。」午夜口吐海水艱難的調侃著,只怕他現在也隻身下呼吸的力氣了。   「你比這白癡小子強多了,你看他現在,和死魚差不多。」石傲天搖了搖筋疲力盡的托亞道:「你看這小子還真會享受,起碼還可以飄起來。   「呆子兄弟。那我和這白癡比?他沒資格和我比。」午夜絲毫不放過任何可以打擊托亞的機會,繼續道:「他出了會搞女人,會吹幾首難聽的曲子,他還會什麼?」   「我……好,好像聽——呼,有人在,在背後說別人,別人的壞話,這,這是不……不道德的行為。」猛的一句話從類似於「屍體」的托亞身上飄了出來。他實在是太累了,要不是受到了午夜和石傲天的刺激,就算打死他都不想費力說話。   「喲——還沒死啊。我以為海上飄著的是一句屍體呢。」緩過氣來的午夜調侃道:「正想不到我們的百獸之王,現在成了條死魚。」   「你死我還沒死。」托亞一激動,整個是失去重心沉了下去,好在有石傲天扶著,只灌了幾口海水而已,不然真的要去餵魚了。   午夜看到托亞的的狼狽樣不禁開懷大笑。石傲天也不禁莞爾。三人就這樣支持了一陣子,午、托而人實在是支持不住了,而石傲天雖然體力過人,但是這樣長久的支撐著兩人也漸漸的開始下沉。   「你們兩個人休息夠了沒有,我托著你們很費力啊。」快要支持不住的石傲天也終於爆發了出來,艱難道:「你們這兩人到底休息夠了沒有,再這樣下去只怕三個人都要沉入大海。」   聽到石傲天艱難的訴苦聲的午夜和托亞均笑了起來,看來他們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小層,起碼還有工夫讓他們笑出聲來。   石傲天將兩手一鬆,道:「好啊。耍我啊?你們兩個都給去死。」   一離開石傲天手托之力的兩人輕輕的踩著水道:「好了。誰不想多休息下。真是太累了。」午夜看了看四周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都已經累了。」   「當然不是辦法。以為就只有你們累,我就不累了啊?」石傲天激動道。   托亞笑了笑:「那我就讓你不累咯。」說完便將手指放進了口中提上一點力氣吹響了口哨。   只見那頭還在大海中等待的藍鯨聽到托亞哨聲後漸漸的潛入了水中,雖然下沉的速度很慢,但是也激起了千層波浪。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完全沉入了大海之中沒有了動靜。   「你搞什麼鬼啊,你現在還有心情玩?」午夜皺眉道。   托亞沒有做聲,只是微微一笑,他想省點力氣和午夜去鬥嘴,他實在是太疲勞了,而且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疼痛。   此時,還沒有做好準備把石傲天和午夜腳底一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二人差點被摔下去。原來藍鯨從他們腳底下浮了上來,好在他們將重心降低死死的貼在藍鯨的背上。   「你這白癡小子,你行動前能不能提醒一下。」大感狼狽的午夜恨恨道:「快來拉我一把,我快滑下去了。」   托亞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看著慢慢下滑的午夜開心道:「我是故意的。哼」然後反手將石傲天先提了上來。   午夜是看在眼裡,氣在心裡。恨不的一腳將托亞踢下海,可是自己目前這個狀況不要人幫忙是不行的。   石傲天看著快支持不住一直下滑的午夜,利馬伸手將他拉住,使勁的拖了上來。兩人雙雙累倒在藍鯨寬大的背脊上喘息著。他們實在太疲勞了,都不願意起來,就想這樣一直躺著,一直這樣看著天上的白雲飄動,直到他們睡著。   「喂——你們倆死了?」托亞見石、午二人久久沒有起身,不禁叫了一句。   「真死了?」托亞也是累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連忙伏身爬了過去一看,氣憤道:「你們倆死豬,竟然就這樣睡著了。太沒義氣了,要睡也不叫我一起。」   早已經進入睡的想死豬的石、午二人根本就聽不到他說什麼了,他們早就開始在夢中和周公下棋。   「不行了,我也累了。」托亞趴了下來咧咧罵了兩句也就這樣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傲天第一個醒了過來,看著四周漆黑一片就已知道已經到了深夜,在著蒼茫的大海上只有海浪之聲伴隨的他。   不久後,午夜「恩——」一聲爬了起來,使勁甩了甩昏沉的頭。藉著月光看到死勁的大量著周圍的一切。   「你醒了。」石傲天平靜小心的走了過來。   午夜穩住搖晃的身軀問道:「我們到哪裡呢?」   「天知道。」石傲天淡淡的笑了笑。   「白癡小子呢?」午夜目光四下搜索著托亞的人影。   「在那邊。」石傲天用手指了指藍鯨尾部道:「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想的,有好地方不睡,偏偏要睡在睡在屁股後面才舒服。」   「你說他也聽不到,估計他現在在正做著春夢呢。」午夜竊竊的笑了起來。   睡鯨魚的尾部並不是托亞的本意,只是他睡覺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喜歡到處滾動,平時在床上睡的時候常常滾到了地上他都不知道,更何況如今是在一個長約三十米的藍鯨背脊上,那就更加能充分體現出他的「滾床之術」,結果一滾就滾了近二十米,這比他的「御獸術」更加的高一個檔次,可稱為「曠世絕學」。   石傲天看著托亞的睡相也不禁開懷大笑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很久沒有此刻這般開懷過了。他經過和無、托二人生死患難後,第一次體會到了「朋友」這兩個字的意思,雖然在不久前三人還因為相互懷疑而你死我活的拚鬥,可是,現在他已經開始學會去信任了這兩個人,去慢慢的體會這種生死與共的快樂。         第八十一章知己良朋(上)     午夜吹著海風伸了個懶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來,立刻又一次進入了夢想。石傲天笑了笑也躺了下來,看著漫天的繁星不禁想了很多事,想的最多的就是他遠在神農架原始森林的師父。要不是十年前師父及時將他從箭竹林救起,只怕早就寒毒攻心而死了。能夠有今天一身的本領也是師父十年的悉心栽培。師父就是他的再生父母,石傲天發過誓,報仇後就會重返神農架陪伴在他左右,因為那裡才是他的歸屬,他的家。但是一想到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報的了仇的他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都出來好幾個月了,可一點都沒有兇手的消息,更不用說是幕後黑手了。想到這些的石傲天不禁長長一歎,竟爾沉沉睡去。   清晨的天空還是一片淺藍,顏色很淺。轉眼間天邊出現了一道紅霞,慢慢地在擴大它的範圍,加強它的亮光。石傲天就是被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給醒,他站起來看著滿天飛舞的海鷗嬸嬸的吸了口氣,舒服的伸展著懶腰欣賞這美麗的海沙上日出。   此時的太陽露出了小半邊臉卻沒有亮光.這好像負著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海面。一剎那間,這個深紅的圓東西,忽然發出了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   「媽的,太陽真討厭,一大早就擾人清夢。」午夜被奪目的強光刺的兩眼發黑的爬了起來歎著起。   「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很美,如詩如畫,如夢如幻。」石傲天吹著海風盡情的享受這美好的一刻。   午夜了抖擻了精神走了過去摸了摸石傲天的額頭道:「你沒有發燒吧?什麼詩畫夢幻,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情調了?」   「哼——」石傲天輕輕一笑,撥開午夜的手繼續道:「我好的很。這麼美的清晨只是你不會享受而已。」   午夜深深吸了口起迎著海風道:「我可沒有閒工夫想這些,我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睡到我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有大床未必能睡的好。你看看他,沒有大床不一樣睡的挺想嗎?」石傲天帶著笑意的指了指還未醒來的托亞。   午夜順指看去,不知何時托亞又從藍鯨的尾部滾回了背脊上了,睡相不但極度開張,而且還猛流著口水,打著鼾。   「白癡,起來了。睡的和豬一樣。」午夜走了過去輕輕踢了踢托亞的腦袋道。   正在做著春夢的托亞在午夜的「騷擾」西哼哼兩聲磨著牙開始翻滾,滾了好幾圈後依然鼾聲大作。   「他真是頭死豬啊。」午夜看著托亞的動作後對石傲天無奈的笑了笑。   「由著他吧。說實話,他是我們三人裡面最累的。看的出他為了駕御這頭藍鯨發費了不少的氣力。」石傲天很明白清楚這種感覺,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駕御者。   午夜走了過來拍了拍石傲天的肩膀道:「兄弟,說實話我真佩服你。你膽色過人,一身的絕技,為什麼要進黑榜呢?」   石傲天歎了口氣坐了下來看著遠方良久道:「我不做殺手又能做什麼?」   「你知道黑榜是什麼地方嗎?」午夜也坐了下來,他對石傲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大家是生死之交很想問問他的想法。   「殺手組織。」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你知道是殺手組織你還進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啊,一日為殺手,終身都要背負著這份罪孽。」午夜似乎也想起了往事。   「除了殺人我什麼都不會了。」石傲天回答的很坦白,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當他踏進黑榜的第一天起就已經背負起著份罪孽,不論將來的路有多麼難走都要咬牙走下去。   「哎——」午夜深深的歎了口氣。   「那你呢?你這麼有才華,為什麼要去做殺手?」石傲天抬頭問道。   「我?哼。」午夜苦笑一聲無奈道:「我的出生注定就是個錯誤,我的一生注定是個悲劇。什麼狗屁才華,這些都是被人從小訓練出來殺人的工具,我是個天生的獵殺者,我活在這個世界的唯一理由就是殺人,只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性格一向孤傲的午夜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說起自己的事,石傲天是唯一一個聽眾,但也是最後一個。   「我不明白。人自己的路是由自己掌握的,並不是命運掌握的。」石傲天很不理解午夜說的,更加不贊成他的觀點。   「呵呵……」午夜搖頭苦笑起來,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出生就注定了命運的工具,你們有權利去選擇,而我是一點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我有何嘗不是。「石傲天苦笑起來,要是真能去選擇的話,那麼他情願十年前一起陪家人共赴黃泉,可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就連知道家人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喂。我們兩個是不是很像啊?」午夜拍著石傲天的肩膀道。   「也許吧。」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也許他真的覺得自己和午夜很像,同樣都是被命運束縛的人。   兩人相互看著雙方,最終苦笑的搖了搖頭。   「呆子兄弟,如果有一天命運讓我們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話,你會怎麼辦?」午夜表情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石傲天著午夜驟然急轉的表情沉默了,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且他已經把午夜當成了真正的朋友,除了沉默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過了良久,他硬生生的擠出幾個字道:「那你會怎麼辦?」   午夜冷冷的盯著石傲天,伸出手嚴肅道:「答應我。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因為我也會這樣的,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希望你也一樣。」   石傲天呆呆的看著午夜,內心一陣酸楚,他真的不不希望有這樣的一天,但是身為殺手的他們永遠都預料一些突如而來的變化,但是他看著午夜那堅定的目光後心中也就坦然了,不管有沒有這一天,他們始終都是朋友,石傲天將手伸了過去,和午夜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第八十二章知己良朋(下)     「不管何時何地,身處何種情況。我始終把你當朋友。」石傲天閃爍著目光堅定道。「朋友」這兩個字要從他嘴巴裡說出來著實不容易,看來這次共患難讓他的性格有了質的飛躍,觸動了了他心靈最深處埋藏已久的情感——友情。   「我也是。」午夜將手握的更緊了。因為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將來必定和石傲天有一場「友情之戰」,但是不論誰勝誰負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就是他們是朋友,哪怕到了死的那一刻,他們都是朋友。   「喂——你們哪個在幹什麼啊,動作這麼親密,同性戀嗎?」托亞終於醒了,正揉著松醒的睡眼迷糊道。   「你小子終於醒啦。」石傲天微笑,立即和午夜送開了緊握的雙手。   「現在是什麼時候呢,我怎麼感覺我睡了很長時間一樣。」托亞站在藍鯨背脊上好奇的大量著四周。   「不長,你只是從昨天上午睡到現在而已。」午夜高喊道。   「是嗎?那真是舒服啊,我從來沒有感覺睡的這麼舒服過。」托亞迎著風使勁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了過來道:「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我正在和瘋子兄弟談人生呢?」石傲天連忙回答道。   「人參?」托亞顯然對中文的理解只有半桶水,竟然把「人生」和「人參」混為了一灘,疑惑道:「人參有什麼好談的?難道海裡還有人參嗎?海參我都聽說過,如果真的需要的話,等上了岸我送你們兩根人參。」   石傲天和午夜一聽托亞立刻如墮雲霧裡,等明白過來後,兩人相對莞爾一笑。   「喂,有什麼好笑的。區區兩人參我還買的起。」托亞正色道。   此話不說還好,一說石、午二人笑的更厲害的。   「我說白癡小子,請注意看我的嘴型。」笑罷,午夜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繼續道:「是人生,不是你所謂的人參。明白了?」   「哦——」托亞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腦袋明白道:「我知道了,原來是人生,不是人參啊。哎~你們中國話同音字實在太難理解了,一步小心就會混淆。」   托亞的中文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的,雖然他在泰國長大,但幸好他的啟蒙老師是他的華裔養父親,從小接觸中文的機會比較多,但是畢竟沒有系統的去學習過,不過做為一個外國人,有他這樣的水平已經很不錯,起碼和中國人交談不會有太大的障礙。   石傲天鼓勵托亞道:「其實你的中文水平很不錯了,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有時間就連作為中國人的我們都理解不了。」   「恩恩……」托壓也坐了下來點頭同意道:「是。你們中國真的是個非常神奇的國家,擁有萬千年智慧的結晶。呵呵,一個文明於世界的古國。」這些他都是深有體會的,自從十六歲那年被養父帶出森林後就天天給他灌輸中國人的思想。   「你真的就好。」午夜微笑拍了拍托亞的肩膀。頓時,三人笑做了一團。   「我說各位。我們真實不打不相識,患難見真情啊!「托亞感慨道。   「白癡小子,你就這兩個成語用的最準確了。」午夜用力的拍拍托亞的肩頭。   石傲天伸過手去拍住托亞另外一邊肩膀陰沉道:「我肚子餓,你能不能想點辦法。」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大家均感腹內空空,一陣餓意迅速襲上心頭。   「我也餓了。感覺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午夜無辜的看著托亞。   托亞歎了口起站了起來,搖頭道:「看來除了我想辦法外,靠你們是不行了。」   確實是這樣,再這裡只有他才有辦法弄到食物充飢,因為他可以「御獸」   托亞將手指放進嘴巴裡猛力的吹響了口哨,頓時只見無數的小魚衝出水面一躍而起。眼明手快的他立即隨手接住幾隻丟在石、午二人面前道:「吃吧。」   「啊!生的?」午夜不習慣道。   「你要我去哪裡給你找火啊,要麼就吃生,要麼就自己去解決。你自己去選擇吧。」托亞不悅道。   石傲天沒有說二話,抓起活魚就啃了起來,而且還吃的津津有味、噠噠有聲。這些對於從神農架原始森林中出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再難吃的東西他都生吞過,更不要說這區區的海魚了。在原始森林求生存必須要有這樣的毅力,只有努力去適應環境才可以生存才來。   手中的死魚都入了海中道:「味道真噁心,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吃的下的。」   「有吃就不錯了,你還挑剔什麼?」已經率先吃完一隻的石傲天拿起第二隻啃了起來。   「哎——我飽了。你們吃吧。」午夜真的是無法想像他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看著他們吃的滿嘴的鮮血不禁搖了搖頭。   同是和石傲天一樣,從原始森林出來的托亞市兩大的驚人,可以和石傲天一較長短。兩人就這你來我往相互比拚著,半個小時後被他們吃掉的魚足足有十斤之多。   石傲天拍著原鼓鼓的肚皮躺下來道:「正是過癮啊,很久沒有吃過這麼爽了。」   「我也是啊。」托亞也躺了下來,可以看的出他的肚皮已經成了一個小的山丘。   「我說你們不是人,看來一點都沒有錯。」午夜悻悻道:「喂,白癡小子,還要多久可以到岸啊?」   已經撐的動彈不得餓托亞擺了擺手,弱弱道:「我不知道。隨它吧。讓我好好休息下,實在是太飽了。」   藍鯨行駛的速度明顯緩慢了很多,這並不是他疲勞的表現,而是為了更好的保持平衡讓托亞等人不至於搖晃。托亞不愧是優秀的御獸者,他很瞭解動物的心,能直接和他們溝通,再通過用音律和它們交上朋友而進一部去「控制」它們。   「上午曬曬太陽好舒服啊。瘋子,你也躺下來試試吧。」托亞沐浴在清晨的陽光裡陶醉道。   「別了,我看看附近有沒有船。我可不想一直這樣飄下去。」午夜眺望著大海正色道。   托亞轉了個身,擺擺手道:「隨你,隨你。這麼舒服的陽光不知道去享受,呆子兄弟,還是我們兩個比較投緣啊。」   一邊摸著鼓脹的肚皮,一般打的飽嗝的石傲天了擠出一絲笑容道:「也許吧。不過我現在真的動不了了,實在太飽了。」   托亞笑嘻嘻的閉上了雙眼,開始享受著美好的一天。   沒過多久,午夜眼中射出一道光芒,喜道:「你們快來看!那是什麼?」   石傲天聞言立即起身望去,立刻站了起來走過去順著午夜指的方向眺望過去,道:「船?」   「是船。我還以為我眼花了。你能看到,那麼證明一定是船了。」午夜開心道。   此刻一艘小型油輪慢慢的向他們這邊駛來,午夜拚命的大叫:「喂——」並招手示意。   石傲天也激動的叫喊了起來,他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管是哪裡,先上了岸再說。   托亞睜開朦朧的雙眼道:「不要叫了,他們要過來自然會過來,要是不過來,我們追上去也沒有用。」他這話說的很有道理,這麼大一頭藍鯨在這裡,而且背上還馱著三個人,一般人哪敢過來啊。只要藍鯨輕輕一張口就可以把他們連人帶艇吞進肚子裡。   「白癡小子,不對啊。他們加速了,一直往我們這邊來。」午夜覺得有點不對頭了,停止了呼喊。按理來說一般人不會這麼輕易的靠近這頭巨鯨的。   托亞立刻站了起來看了過去,觀察一陣道:「是很不對勁。你們都退後點點,我們也全速前進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此話一出口,午夜和石傲天立即往後退了幾大步,以免藍鯨加速前的那股慣性把他們跌進海裡。   托亞猛的一吹口哨,藍鯨情緒立刻受到了波動,朝著那艘立刻小型遊艇衝了過去。   而那艘小型遊艇看到巨鯨衝了過來不退反進。這一切不得不讓石傲天等三人疑心大起。他們都秉住了呼吸,凝神做好了處理警急措施的準備。萬一要是那艘小型遊艇來者不善,他們即將再一次的的開殺戒。         正文 第六集第八十三章各奔東西     小型遊艇的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此時,艙內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走到了船頭甲板上,雙手負後的望著這頭巨大的藍鯨。   「是他!」午夜看清楚後,喃喃的說了句。   「是誰啊?」還在一個勁眺望的托亞無心問道。   「我們這次行動的負責人。」石傲天也看清楚了,淡淡道。   此人人正是周雲,自從他知道石傲天等人被藍鯨吞入腹中的消息後,馬上明白過來是托亞的傑作,所以沒有過分擔心。他派組織搜索隊一直在海上搜索了整整十幾個小時才有他們的消息,如今正親自趕過來接應他們。   「是那傢伙啊。他不是說什麼接應我們的嗎?搞到這個時候才來,真想好好扁他一頓。」托亞撂起衣服袖子氣憤道。   午夜伸手攔住衝動中的托亞嚴肅道:「不要亂來,他不是黑榜殺手,而是組織的人。你和他動手後果會很嚴重。」   「就是還說會給我們善後,我看全都是狗屁。組織怎麼會派這樣的人來。」托亞不服氣到。   「夠了。」午夜正色道:「要是沒有他,你以為單憑我們三個可以衝出來嗎?只怕我們還沒有飛出日本海域就被日本的戰艦和飛機攔截下來了。」   周雲雖然沒有直接參加這次行動,但是在暗中也不幫了石傲天等人不少的忙,他們能這麼容易的突破日本海域的防線,都是他安排組織黑客攻擊日本國防部的功勞。只是這些,托亞都不知道而已,總以為周雲這個負責人當的不稱職。遊艇漸漸的減慢了速度,托亞在午夜的勸說下,極不願意的也減慢了藍鯨的速度。   剛一靠近的周雲仰頭望去,掃視了一下沒有帶面具這三個人,最後把目光定在了午夜身上後,立刻流下了一滴冷汗,心道:是他。怎麼會是他。周雲明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硬生生的嚥了口口水,幾乎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午夜也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變的冷酷的起來,他「哼」的冷笑一聲,率先從巨鯨背脊越上了油輪的甲板,然後輕輕用手拍著周雲的肩膀,冷冷道:「辛苦你了。」此時的周雲全身都僵硬了,哪裡還敢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著頭。石傲天、托亞緊隨其後跳了下來仰首看著這頭藍鯨嘖嘖稱奇。   「我是第一次站在這種角度看這東西,真是壯觀啊。」托亞旋轉著手中的笛子感歎道。   「我也是。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動物。」石傲天用手拍了拍藍鯨龐大的身軀感慨著。   托亞拍了拍藍鯨笑道:「老朋友,再見。」反手將笛子橫嘴邊吹奏起來。此時,遊艇已經開始·漫漫遠去。石傲天等四人看著那「海上巨獸」漫漫的潛入水了中。托亞還不時的向它揮手告別。   石傲天和午夜默默的看著藍鯨漸漸沉下的身影,心裡也越來越沉重,畢竟這條鯨魚救他們的命,它才是這次任務的最大功臣。   等藍鯨完全消失在大海深處的時候,周雲再開口道:「各位辛苦了。恭喜大家完成任務,請裡面休息。』,雖然這次任務有點小意外,但最終還算是圓滿完成了。這一回足已讓他們三人在黑榜上出盡風頭。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托亞橫著眼睛看了周雲一眼,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艙內。石傲天和午夜隨後並肩而行,周雲跟在了最後。   這艘小型遊艇可謂是裝修的相當豪華,各種硬件設施一樣都不缺少。這種舒適的環境讓大家的心情頓時也輕鬆了起來。托亞縱身越起,飛到沙發上玩性大起的跳了跳,喜道:「這沙發彈性不錯,我   喜歡。哈哈……」   看著托亞有在胡鬧的午夜不禁搖了搖頭,喃喃道:「死性不改。』,隨後直徑走到酒櫃前倒了杯白蘭地後一飲而盡,對著石傲天舒服道:「呆子,v瓶給你你。」說完酒瓶立即脫手飛向了石傲天。   眼疾手快的石傲天伸手一接,笑道:「謝謝。」隨後整瓶一飲而盡。他的這一舉動著實把午夜、周雲等人給嚇到了。   「味道不錯。」石傲天打了個酒隔將空瓶一甩,奇怪的笑了笑,然後利馬倒地醉了過去。其實很酒甚少的石傲天不懂起品嚐酒,他以為所有的酒就像喝啤酒一樣那麼簡單,白蘭地的烈性遠遠要超出啤酒很多倍,像他這個一飲而盡,不醉的話那就是奇跡了。   「他小子比我還瘋啊。」午夜張大口道:酒量淺還喝這麼猛?果然是個呆子。   「哇……呆子果然是呆子啊。托亞開心的手舞足蹈。   周雲安排助手安置好醉倒的石傲天後也就沒有回內艙去打攪他們。午夜和托亞休息了一陣後也覺得索然無味,各自找了個房間休息。   周雲一個人來到船頭,輕輕的拿下了面具歎了口氣,這行動有很多地方都超出了他的計劃之外,最讓他想不到的就是見到了午夜的真面目,他終於發現一個很重要的秘密。不過這個這個秘密一定要小心處理,因為它牽扯到整個黑榜的命運。   等午夜等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又睡了一天。石傲天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看著屋內的一切,立即清醒過來,隨手拿起床邊的衣服穿好便出了門。來到內艙一天,午夜等人早已經換好便裝坐在沙發上等待了。   「喲—我們的醉鬼醒了?」托亞旋轉著手中的短笛調侃道。   「我睡了多久?」石傲天猛的問出了一句話,看他的樣子似乎開始著急。   「你睡了整整一天。」午夜正色道/「一天?」石傲天重複著,心中暗道:糟糕!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我還答應過李靜靜不出三天就回去的。   「有什麼問題嗎?」午夜看出石傲天有點不對勁,所以關心的問了句。   石傲天似乎沒有聽到午夜的說話,連忙繼續問著:「我們現在在哪裡?」   「廢話。」托R不禁笑了起來,道:「當然在船上啦。難道還能上天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石傲天連忙解釋著:「我是問我們現在的所在地。」   「中國QD港口。」午夜輕輕喝了口酒回答道。   聽他這麼一說的石傲天終於放下心來長長的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QD?還好。趕的上。」   「你沒毛病吧。」托亞看著石傲天的奇怪的表情甚上納悶。   午夜用手肘頂了一下午夜的胸口道:「別人有沒有事,關你什麼事,一邊呆著去。」   石傲天微微一笑走了過去,伸出手道:「各位,我有事,要先走了。」   早已經看出來他有事的午夜將手伸了過去用力的握在一起道;「後會有期。」   石傲天輕輕的拍了拍午夜的肩膀道:「瘋子兄,保重!」手再次緊緊握住。   「你開什麼玩笑?」托亞激動的跳到沙發上激動道:「我們現在好不容易輕鬆起來,而你就要走?什麼意思?我還準備要你們兩個陪我好好的逛逛QD市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石傲天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對托亞真誠道:「認識你著真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托亞下意思的握住了他的手疑惑的問道:「你真的就走啊?晚兩天不行嗎?   石傲天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何嘗不想多留兩天呢,畢竟午夜和托亞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所結交的朋友。可是一個承諾,就為了一個承諾,他必須要離開,只希望將這份友誼留到下次見面時分享。   午夜也伸出了另外之手給托亞道:「白癡小子。其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呆子兄弟一定是要重要的事才會要走的,他日我們必定要再次重逢的機會。」   托亞也認真起來,將空餘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了過去,正色道,「很高興能和你們合作,我相信我們還會有再次合作的一天。好吧,我也該會泰國向我的經紀人交差了。本想和大家多呆幾天,看來也只有留到一樣了。」   石傲天和午夜看著認真說話的托亞覺得很不習慣,不禁莞爾一笑。均覺得他還是「搗蛋「一點才比較像真正的托亞。   「大家都是同事,就不要這麼客氣了。」石傲天第一次嘗試著開起了玩笑。   眾人相望隨即大笑起來。看來這次『舊本之行」給大家都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石傲天分開手道:「各位保重。我先走一步。」   「滾吧,滾吧。不要在我眼前礙事。」托亞笑著擺了擺手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石傲天指了指托亞笑了笑道:「你這臭小子。」便轉身上了甲板。   「你好。先生,這是你的隨身物品,請問有什麼安排。」剛剛走到甲板上了石傲天就碰到了一個裝著黑西裝的年輕小伙子客氣的問著。   這些都是石傲天殺人時候穿的準備,不過現在已經都破爛不堪了。不過到手機換了一個全新的。看來黑榜組織確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就連後勤隊也是非常的專業。   「手機給我,其他的幫我處理掉。謝謝。」石傲天變的越來越專業了,也許是受了午夜的影響,因為他就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殺手。   「是的。先生。」年輕小伙子雙手奉上手機後,對石傲天敬禮道:「您辛苦了。另外您的隨身的錢早已經放在了現在穿的衣服口袋中,請點收一下。」   「不用了。」石傲天接過手機大步邁上了碼頭直徑走開。其實昨天晚上周雲安排好一切後就早早的離開了,他必須要提前回去給少爺做任務總結,一刻都耽誤不得,這就是黑榜的規矩。   午夜也站了起來抖動了下肩膀道:「白癡小子,我也走了,後會有期。」   「滾吧滾吧。我一個人玩就可以。給我滾的遠遠的。」托亞毫不在乎的甩手道。其實他心裡在乎的很。   「算了。反正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午夜神秘一笑,立刻走出內艙離去。   托亞並不明白他所說的「很快會再見」是什麼意思,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所以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不久後,覺得索然無味的托亞也離開了這裡,直接返回了泰國。   為了趕時間,石傲天沿路包了輛的士直接趕往TA市。經過好幾個小時的奔波,到達xx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石傲天從口袋裡隨手出一疊錢,沒有細數就丟給了司機,然後轉身向住院部跑去。司機對這小伙子的舉動感到一片茫然,也沒有來得及細想就數起錢來,吃驚道:「兩千?」。司機看這錢看了一陣,立即喜笑顏   開的飛速離開,生怕石傲天返回來找他一樣。   這個世界本來就如此,也許在那個司機眼中以為宰到了一頭「肥豬。」但是在石傲天眼中錢已經變的沒有意義,因為和司機比起來,實在是富有很多。往往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愚昧的人總覺的自己佔到了便宜,其實是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反而掉掉了自己最尊貴的人格。   正如這個世界上本沒有錢,只是交易多了也就有了錢,也無所謂貧富,只是有錢人多了也就有了富人,正如這個世界沒有可恥,只是愚昧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我們這樣的世界。其實人喜歡的不是錢,而是它那種存在方式,如果狗糞可以用來交易的話,有誰會在乎它的臭味呢!   進了住院部的石傲天直接奔向李靜靜的病房,推開門一看,房間內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儼然沒有李靜靜的人影。石傲天輕輕的走了進去,心中一陣抽動,內心複雜道:難道我來晚了嗎?不可能,才三天,不可能好的這麼快。他立即奔了出去隨手扯了個護士小姐道:「請問這個病房的病人去哪裡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得護士小姐被石傲天搖的全身發抖,手上的藥品撒了一di「石傲天—」一陣嬌柔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而中,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溫柔。石傲天眼睛一亮反頭看去。穿著病服的李靜靜含著淚出現他的眼前,在她·准悴的面容上極力的控制著不讓眼淚留下來,但是面對石傲天後,最終還是失去了控制,那不爭氣的眼淚如長江氾濫般流了出來。   石傲天陡然放了抓住護士的手跑了過去,緊張道:「我還以為你走了,真是急死我了。到時候我怎麼和小情交代。」李靜靜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他痛哭起來,委屈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今天是第三天了,我真的好怕,好怕啊。我怕你不回來。越哭越傷心的她將石傲天抱的更緊了。   其實李靜靜內心十分的矛盾,在石傲天離開的這三天,彷彿度日如年。等—漫無邊際;思—沒有結果;夢—虛無縹緲,直到石傲天真真實實出現在面前才知道自己已經陷的很深很深,深到已經無法自拔的地步。他心中除了石傲天外什麼都不想要,甚至自己的生命。但是,仍然保持著一點理智的她又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石傲天是自己好朋友東方情的男朋友,不能一次做出傷害兩個人的事,她不想這麼做。這幾天一直在愛情和友情之間掙扎的她在見到石傲天後徹底崩潰,最後只能以淚水來傾訴這無盡痛苦。   有些痛,說不出來,只能自己忍著,直到能夠淡忘。有種愛,不能堅持,即使不捨,也只能放棄。此刻,誰又能真正明白李靜靜複雜而有矛盾的痛苦心情呢?   石傲天輕輕的拍著李靜靜的肩頭柔聲道:「讓你受委屈了。別哭了,大家都在看著我們了。」   哭累了的李靜靜輕輕抬起了頭癡癡的看著石傲天那張熟悉的臉龐。石傲天輕輕的為她擦去眼角的殘淚道:「你怎麼,怎麼不在這個房間了?」   李靜靜鬆開抱著石傲天的手,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破涕為笑道:「這是加護病房,我早就沒事了,如今我轉到普通病房去了,醫生說我傷口癒合的速度相當的快,簡直就是驚世駭俗,頭一次見到這麼強的癒合能力的人。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是嗎?那就好了。」石傲天微笑道。他始終都沒有把傷口加速恢復的原因告訴李靜靜,因為他覺得知道不知道真相已經不是重點了。   在李靜靜的陪同下,石傲天來到了她新的病房。   「我每天都會抽空到我以前的那個病房去看看,就是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夠看的到我。」李靜靜溫柔I:「我真的好害怕你就這樣丟下我,不再回來了。」   「我石傲天說過的話一定算數。」石傲天堅定道。對他來說,一個承諾比任何東西都重要,這就是他做人的鐵道理。   「你能不能幫我削一個蘋果。」李靜靜紅著臉羞澀道:「你離開前給我削的那個我捨不得吃,結果壞掉了。」   石傲天微微一笑拿起個蘋果道:「你著傻丫頭,蘋果削了就是吃的,有什麼捨不得的?」   「看好了。」石傲天提醒著李靜靜。而李靜靜「恩」了一聲後睜大雙眼盯著他手中的蘋果一動也不動。只見石傲天食指一伸立即化指為刃,再一次在李靜靜面前表演出他的手刃絕技。         第八十四章情到深處     石傲天將削好的蘋果再一次的遞到了李靜靜面前,微笑道:「給你。」自從這次任務之後,石傲天變的開朗了很多,冷峻的面上常常露出笑容。和午夜、托亞合作已經讓他徹底從孤獨的中走了出來,那種生死與共的友情,讓他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應該珍惜的東西。從前的他是孤獨的。孤獨是空氣,呼吸著它而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不流淚,是不讓別人窺視到自己內心的軟弱或猶疑。而現在的已經開始慢慢從這種內孤獨中解脫出來。   李靜靜看著他手中的蘋果,內心一陣莫名感動,也不知道從來哪裡來的勇氣撲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了石傲天,立即用香唇封住了他的口。因為她心裡很清楚,也許這輩子就只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了,如果不好好把握,一定會遺憾終生。   被李靜靜香唇封的石傲天全身感覺猶電擊破般全身顫抖了一下,雙眼原睜,手中的蘋果滑落在地上。從來沒親近過女的人他腦中一片空白。李靜靜見石傲天沒有反抗,也就更加大膽了起來,用舌尖輕輕啟開他的貝齒,然後使勁的吮吸著。   全身幾乎都快僵硬的石傲天立即感到全身一陣燥熱,內心的情緒開始波動,下身還是有了一個正常男人應該有的反應。   其實李靜靜的吻技並不高明,性格內向而靦腆的她從小就渴望一份夢幻般的愛情,所以她特別喜歡看肥皂劇和言情小說,但是內心的那種渴望有很少表露出來,其實她的心才是孤獨的。她自己認為所謂的接吻也只是書中和肥皂劇中的理想化模式。不過這對於什麼都不懂的石傲天來說,已經猶如有個重磅炸彈在情感的海洋裡炸開花。   自私是人的天性,李靜靜也不例外。她貪婪的吻著石傲天,舌頭不斷著在他口中來回探索,正在為有如白紙般純潔的石傲天描繪絢麗的色彩。   李靜靜抱石傲天的手越來越緊,越吻越激烈。她自己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開始還是抱著試一試心情的她徹底的釋放出來,肆略的揮灑的自己內心的情感。石傲天完全被他吻的頭暈目眩,腦中一片空白。情感爆發出來的李靜靜將他的手拿起輕輕的放進了自己的衣服裡。剛一接觸到李靜靜柔滑細膩的皮膚的石傲天抖的更厲害了,在李靜靜的幫助在,大手在拿細膩的背部肌膚上順利的遊走著,感覺著每一寸肌膚的溫度,不知不覺中呼吸變的急促起來。   漸漸的石傲天在沒李靜靜的幫助下開始自覺的撫摩著她那柔軟滑膩的肌膚,並本能的回應著。喜上心頭的李靜靜終於達成了她的目的,正準備有近一步接觸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驚擾了他們的好事。   石傲天立即清醒過來,將手從李靜靜衣內伸了出來,只覺得面部一陣燥熱,差點吻的窒息。兩人不自己的對視一眼,李靜靜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她心裡那個狠啦,恨不的立即將外面那個敲門的人痛扁一頓。   「哪位?」石傲天平復了一下情緒起身道。   「你好,我是護士,過來換藥的。」護士小姐在門外禮貌道。   石傲天立即走了過去開門。那年輕的護士突然間被嚇到了,只見一個「門板「一樣的高大男人「堵」住了門口。她連忙退後一步仰頭一看,慌張道:「您好,我是給病人換藥的。」   和石傲天進兩米的身高比起來,她確實要嬌小許多,不被嚇到那才是怪事了。   「哦。」石傲天讓出一條路道:「你進來吧。」然後反手關門出去在外面等待。想著看才那激情的一幕,他不由的添了添嘴唇,口中殘留的李靜靜的舌香一直久久沒有散去。   「他是你男朋友?」護士小姐微笑的問了問李靜靜,看來已經和她很熟絡了。   李靜靜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現在她哪裡還有心情去說話,剛剛如此的激動,呆會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清醒過來的石傲天了。   「他好高哦。剛進來的時候著實嚇了我一跳。」護士小姐麻利的換藥道:「長的挺帥的。真是羨慕你啊。」   李靜靜的苦一個小小的護士又怎能體會,該羨慕的人不是她,而是東方情。石傲天是東方情的。每次一想到這裡,李靜靜的心就會覺得像刺一樣的疼,曾經千百次的問老天,為什麼不讓自己比東方情更早認識石傲天,為什麼要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喜歡同一個男人,為什麼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大誘惑力……就是這樣太多個的為什麼讓她自己陷入了情感的漩渦。   「我好痛。真的很痛。」想到這裡的李靜靜漠然傷心落淚。   「弄痛你了嗎?」正在給換藥的護士小姐緊張起來,道:「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輕一點。」她已經完全誤會了李靜靜所謂的痛,此痛非彼痛,沒到情深出又怎能體會。   年輕的護士小姐小心的換好藥後悄聲退了出來,不禁看了看門口的守侯的石傲天一眼,臉上一紅,立即快步走開。石傲天並沒有察覺到這少女內心微妙的變化,他直徑走到了門口準備開門進去,可一想到剛才和李靜靜那激情澎湃的一幕竟不自覺的將放在門把上的手滑了下來,他不知道是否該再一次進去,更加不敢想像進去有會發生什麼情況。   換好藥後的李靜靜雙手抱膝木訥的坐在床上等待著,她也沒有勇氣出去面對。久久不見石傲天進來,她心裡一陣出失落,將頭輕輕的埋進了膝蓋裡傷心的落淚。   一陣震動傳來,打斷了石傲天了思緒,立即來到隱蔽處拿出電話接通道:「喂?」   「哈哈……石頭,做的漂亮啊。你們在日本的事我幾乎都看了。」電話裡傳來一陣輕快的聲音。   「哼。你真會挑時候打電話啊。」石傲天淡淡道。   「生氣了嗎?是不是打攪你約會了?」莫君言收斂了笑容道。   「我這次任務差點要了命。」石傲天腦中回憶起這三天以來的驚心動魄。   「哈哈……原來是這個啊。我向你說對不起咯。沒辦法,這次任務不是我負責,我不能協助你的。當時和你通話已經是違反了組織規定了,你現在還怪我?這次我的抽成都泡湯,還不都是為了你。」莫君言一想起自己損失的錢就心痛不已。   「不過這次我得到的東西遠遠比金錢貴重的多。」石傲天想起和午夜和托亞。   「是嗎?有什麼東西比錢還要好的?金子?不說這個了。你的佣金已經進帳了,這次你賺了兩千萬,加上三次的。你的排名一次性提前了五百多名。開心死你了吧。」莫君言好像是自己拿到了錢一樣開心的說著。   「提前五百名有什麼用,距離前一百名還有很大的距離。」一想到這裡的石傲天輕歎著。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一次性前進五百名在對於被的黑榜殺手來說是不敢想像的事了。就連托亞和午夜也辦不到。通過這次任務,午夜的排名依然沒動,他可謂是百尺竿頭,想要前進一名是難上加難。托亞也好不到哪裡去,僅僅從以前的第九十八名提前到了第九十七名。進入黑榜前百強後想要前進一名都是非常艱難的,需要有非常的能力才可以辦到。所以這麼多年來黑榜前十名的頭銜一直沒有更換過,其難度就是沒有辦法打破他們以前積累下來的記錄。如今阿卡一死,人人都想把握組織這次提名的機會一舉坐上前十的寶座內,這可是眾多殺手的夢想,也是個人能力的一個證明。   「不用著急,我們還有時間,這次你又一次名動黑榜了,bbs上到處都是你們的帖子。看來距離前一百名不太遙遠了。」莫君言眼光一閃道:「新手機還好用吧?」   「什麼好不用好用。我只是用來接電話,其他功能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石傲天坦白道。   「你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好不好。」莫君言輕輕的咳了聲,正色道:「這陣子,你錢來的太快了,組織幫你洗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要靠你自己去洗了?」   「怎麼洗?」石傲天很疑惑,不明白錢為什麼要洗。   「笨蛋。」莫君言吃驚道:「你現在的錢都是黑錢,都是見不的光的,你不洗乾淨的話你的個人帳戶馬上就會被凍結。最近找個比較合適的時間,我陪你去趟am。」   「哦。」反正也聽不懂的石傲天隨口糊弄了過去,反正有莫君言在這邊盯著,自己也就懶的管了。   「石頭。我發覺你變了。」莫君言感覺到了石傲天身上那微妙的變化疑惑道。   「是嗎?我不覺得。我還是我。」石傲天其實也知道自己有了點變化。   「你開朗些了。原來和你通電話,你說的話不會超過三句,就算超過了也是「嗯,明白,知道等等」這些冰冷的話。但是剛剛你說了很多平時你自己認為是廢話的話。」莫君言回憶起以前那冷酷的石傲天心裡就極度不爽。   「好。那我以後不說了。」石傲天開玩笑道。   「別!我怕了。現在的你勉強像個活人了。以前冷冰冰的,像俱屍體一樣。」莫君言嘟噥的嘴道:「抽個時間見下面吧?時間你定。」   「我現在在ta市。」石傲天解釋道。   「我知道,我也在。嘿嘿……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怎麼捨得醫院那個如花似玉、楚楚可憐的李靜靜呢?」莫君言顯然對石傲天的一舉一動都瞭解的非常清楚。   「你消息到挺快的。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動她,我一定殺了你。」石傲天正色道。   「你這笨蛋,我是在保護她,為的就是讓你安心工作。」莫君言說的很坦白。   「先不說了,回頭我找機會和你見面。再見。」石傲天果斷的掛了電話。   莫君言將手機一合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塊臭石頭終於開竅了。」   石傲天掛了電話後直徑走出了醫院,在路邊的地攤上挑選了一些補血養顏色之類的水果準備給李靜靜帶過去。要不就這樣貿然的進去了,都不知道去說點什麼才好,一想到這裡的石傲天又暗自傷神,他已經感覺到了李靜靜那份沉重的愛意,當是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復仇的決心,根本就無法去接受著一切,包括和東方情之見的複雜情感。他的內心也開始波動,開始複雜,開始矛盾。   已走到門外的石傲天就聽都病房內輕輕抽泣之聲,他心裡很明白這是李靜靜的哭聲。此時準備被進去的雙腳又一次的停了下來。經過一番短暫的情緒整理,從新調整好心態終於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微笑道:「剛剛我出去看到外面的水果很新鮮,就買了些回來。」   「是嗎?」看到石傲天突然進來的李靜靜慌了神,連忙轉過頭去擦著眼淚強笑道:「真是麻煩你。」   石傲天假裝沒有看到她擦眼淚的樣子,轉身關上房門將水果放在桌子上微笑道:「看來你精神不錯啊,估計現在來頭老虎你的打的死。」   李靜靜一怔,她沒想到一向冷峻的石傲天會和她開起了玩笑。   「你怎麼了?發什麼楞啊?」石傲天看著表情怪異的李靜靜,那手在她眼前晃晃了繼續道:「想什麼呢?人都想癡了。」   剛剛被石傲天這一晃悠回過神來,笑笑道:「你幽默很多了。」這次,可真讓他切身的感受到了石傲天的另外一面,和許風嘴裡說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她已內心無法平靜:難道我剛剛的「一時」衝動產生了效果?   石傲天起身閉目呼吸道:「也許吧。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我。」心情豁然開朗的他,慢慢的開始明白自己失去的東西很多了,不能再次沉默下去。自從父母死了以後,他一直都沉浸在孤獨和復仇的火焰中,為了拚搏,他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乃至自己所剩餘的那一絲絲情感都完全封存了起來,如此造成了他冷傲獨斷獨行的性格。可是現在,他那內心的那一絲情感被托亞和午夜再度點燃,讓他深深的體會到了朋友這兩個字的意思。   「石傲天,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李靜靜感歎道:「我真的很想去瞭解。」   一聽此話的石傲天緩緩的坐了下來,失神道:「一個平凡的人。」   「平凡的人能用手指頭削蘋果嗎?」李靜靜一時情急說了出來,心中立感後悔,她害怕石傲天回生氣離開。   但是他並沒有作做,只是笑了笑道:「一個用手指頭削蘋果的平凡人。」   李靜靜撲哧一笑,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開這樣的玩笑。氣氛也頓時緩和了許多,兩人都忘記了先前的激情碰撞而引起的尷尬。   「晚上想吃點什麼?」石傲天扯開以免李靜靜繼續追問下去。   李靜靜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怏做思考道:「我想出去吃。」   「啊?」石傲天沉思了一會猶豫道:「你的病還沒有痊癒,如果著涼了不好。還是在這裡吃吧。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李靜靜心中一陣失望,道:「我不想在這裡,天天都呆在著房間裡,悶都悶死了。空氣中還有股子藥水味,聞了就吃不下飯了。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好?」   「這個不要問我,問醫生,他說可以就可以,他說不行,你就老實的呆在這裡養病。」石傲天無奈道。   李靜靜撒嬌道:「陪我去吧,我不想呆在這裡。我知道你最好了。要是你不不答應,我從今以後到不理你了。」   經受不起她軟磨硬泡的石傲天終於投降,無奈道:「我去問問醫生吧。看看他有什麼意見。」   「快去快去……我和你一起去。」來了精神的李靜靜從床上一躍而起,儼然和沒事人一樣拉著石傲太天的手臂就出了病房。   進入了主治醫生辦公室的李靜靜挽著石傲天的手臂怯生生的躲在他身後偷偷的看著醫生。   「醫生,請問xx病房的患者現在情況怎麼樣?」石傲天打斷了正在桌上寫東西的醫生道。   主治醫生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夫,他聳了聳那副架在他鼻樑上的寬大眼睛好奇道:「你是哪位?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哦?不好意思。」石傲天和躲在身後的李靜靜對了一眼,馬上道歉道:「我是xx病房患者的朋友。沒敲門就進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哦。我知道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老大夫問道。   「我只是想問問,xx病房的李靜靜的病情?」   「xx病房?」大夫回憶了一下,立即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真是奇跡啊,癒合能力強過別人好幾倍。這麼多年我我第一次見到。在留院觀察兩天,拆了線就可以走了。」   「這樣啊?那我今天能不能帶她出去吃點東西?」石傲天終於進入了正題。   「吃東西?可以。最好不好吃發的食品,例如海鮮牛肉類的東西,這些會影響傷口的癒合。其實她好的都差不多了,我想問題不大。你帶她出去就是了。不過要早點回來,不能影響病人休息。」大夫小心叮囑道。果然是醫者父母心,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一遍。   「耶——」聽到醫生的「批准宣言」後的李靜靜從石傲天身後跳了出來歡呼道:「可以出去咯!」開始還因為擔心而躲在他人身後的李靜靜,此時就和小孩一樣開心的歡呼著。   女人就是容易滿足,只要一她稍許陽光,就能燦爛起來。看著李靜靜歡快的笑聲,石傲天也不禁莞爾一笑道:「這會你開心了吧?還不去換衣服。」   「哦。」李靜靜歡快的和小生似的蹦蹦跳跳的進了病房,看來她確實在這個醫院憋的太久了。   換好便裝只後的李靜靜就挽著石傲天的手臂興高采烈的出了醫院,由於時間尚早就死拉硬拽的拖的石傲天進了商場閒逛。   「石傲天。你覺得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李靜靜走到從衣架上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對比著開心道。   站在她身邊的石傲天看了又看,搖了搖頭。   「不好看嗎?」李靜靜失望道。   「不好看。」石傲天把衣服重新掛回了衣架上坦白道。   「不會啊,我覺得很不錯,而且也不貴。」李靜靜喃喃道。   此時,服務員小姐走了過來熱情的問道:「先生,小姐,你們要買衣服嗎?剛剛我看到這位小姐拿了件衣服,要不要試穿看看。」   「不用了,謝謝。我覺得不好看。」石傲天當頭潑一頭冷水,繼續道:「走吧。」   李靜靜失望的看了看那件衣服,其實她真的很想買,想買回去穿給石傲天看,但是他覺得不好,也只有放棄。   「沒錢就不要亂看,充什麼老闆。」服務員小姐在他們背後悻悻道。   這又如何逃的過石傲天那敏銳的耳朵,聽到這句話後的他利馬返回去,不明所以的李靜靜見他掉頭,也就跟了過去。   「你覺得那件衣服怎麼樣?」石傲天拉著李靜靜指壁櫃裡一件衣服瀟灑的問道。   「漂是漂亮,可是好貴哦。我們還是走吧。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李靜靜覺得很為難。   那服務員小姐看到他們返回來之後,一臉的不高興,輕蔑道:「那件是我們這裡最名貴的女士時裝,你們還是看別的吧。」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你們買不起,趕快走開。   「你去試穿看看。」石傲天完全沒有把那服務員當會事,柔聲對李靜靜道:「去試試,沒事的。」   「可我們買不起啊。」李經濟顯得很為難,這確實是見很尷尬的事,她又如何敢去試呢?   「你放心,試試沒事的。去吧。就算穿給我看的。」石傲天微微一笑。   李靜靜一聽是穿給他看了,立刻來了精神,這不就是她所想要的嗎?於是鼓起勇氣走到服務員身邊指著壁櫃裡那件最名貴的時裝,輕聲道:「你好,我想試穿那一件衣服,可以嗎?」這句花從她嘴巴裡說出來,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要試?」服務員冷笑一聲道:「這件衣服不能試穿,如果你要買的話你先去前台付錢,然後告訴我尺寸,我直接給你拿貨給你。」   李靜靜聽了後顯得相當的尷尬,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我們還是走吧。」退回石傲天身邊的李靜靜失落道。   「你等等。」石傲天親自走了過去,對著服務員重述了剛剛的話題。   服務員依然是那句話,要買先付錢,買不起就不要試。   「你廢話太多了。」石傲天將一疊錢插進了服務員的嘴巴裡堵住,陰沉道:「我最不喜歡廢話的人,要你去你就去。這些有三萬,要是不夠我再多給你塞點。」   變了臉色的石傲天異常的冷酷,感覺就像會到了以前的性格一樣,冷峻的眼神中透這一股殺氣,任誰看了一看後都會敢到心寒的殺氣。   服務員嚇的拚命的點著頭,塞在她嘴巴裡的錢把她的眼淚水也擠了出來,她已經開始害怕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了。   旁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確實也被嚇到了,包括李靜靜在內。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勸阻,以為他錢,他有的是錢。如今的社會就是這樣,有錢就是爺爺,沒錢的只能裝孫子。千萬不要說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有錢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起碼它可以買到那件名貴的衣服,起碼它讓這個狗眼看人底的服務員再也無法囂張下去。當然,眾人不去阻止的主要的原因是被石傲天這種無形的殺氣給震懾住了,沒有人敢上前一步。也許石傲天的方式囂張了點,但是一個區區的服務員起先的態度不是更囂張嗎?可見當今社會就是需要這麼囂張的人才可以發展。   那服務員艱難的把那三萬元鈔票從口中拔了出來小聲的哭泣著,恭敬道:「先生,請你稍等,我立刻去前台給你開票。」   恢復平靜後的石傲天回到了李靜靜身邊一笑道:「這種人不給她點顏色,她囂張的厲害。」   「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李靜靜吃驚的問道。   「我有說過我沒錢嗎?」石傲天調侃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沒錢了?」   「我——」李靜靜為之語塞,她確實對石傲天一點都不瞭解,更不知道他會有這麼多錢。   「不要擔心了。去試衣服吧。」石傲天柔聲道。   「剛剛你的樣子好嚇人哦!像要殺人一樣。」李靜靜心有餘悸道。   「是嗎?我不覺得。」石傲天淡淡道。一個服務員還不至於討厭到去動手殺她。   「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樣。我覺得很好,我很喜歡。」李靜靜說的臉上臉上一陣發燒。   「先生,你的這是您的發票,這是剩下的錢。請您查收一下。」服務員小姐已經換了一個人,剛才那個估計是被8傲天打擊的不敢出來,正躲在一邊哭了。   石傲天看到又換了一個新的服務員,態度平靜道:「你拿幾件出來給我朋友試試。」   「嗯,請稍等,我馬上就拿過來。」   「去試衣服吧,我再這裡等你。」石傲天拍了拍李靜靜的後背道。   「哦。」李靜靜答應了一聲,輕聲道:「我能不能像小情那樣,叫你傲天。」她覺得這個稱呼更加顯得親近點,因為她想得到和東方情一樣的待遇,哪怕最後是傷痕纍纍也無怨無悔。   「當然可以。兩個字畢竟比三個字讀起來要省力些。」石傲天笑道。   「那我去換衣服了。」李靜靜默默的走開,因為她並不是為省力才這樣叫,而是我心裡渴望這樣。但是發覺不一為然後心中感到很失落。   而石傲天也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感寄托,只是不想她將來後悔,更不想以後因為自己的事而牽連到無辜的人,所以他只有刻意的去迴避這些。進入了黑榜就等於將一隻腳踏進了棺材,隨時都有躺進棺材的危險。   換好衣服後的例靜靜走了出來,在石傲天面前轉了轉,開心道:「好看嗎?」   「很漂亮,我覺得挺適合你的。」石傲天手拖腮繼續道:「乾脆不要換下來了,就這樣走吧。」   「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李靜靜找著鏡子歡喜道。   「沒問題吧?要是沒問題就走吧!」石傲天將她的舊衣服打包提起道:「不要照了,已經很漂亮了。」   「呵呵。真的很好看。謝謝你,傲天。」李靜靜被自己最愛的人讚美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謝謝我什麼?給你買衣服嗎?小意思。自古寶劍配英雄,漂亮衣服當然要給美女穿了。」石傲天調侃道。   「啊。你怎麼時候變的這麼油嘴滑舌了。」李靜靜微紅著臉問道:「照你怎麼麼說,我就是美女咯?」   其實李靜靜確實是一個美人胚子,在大學的時候只是被東方情的出色給遮掩住了光芒,相比之下,性格內向的她要暗淡很多。   「當然。」石傲天堅定的回答。   能夠得到石傲天的肯定那就是最大的欣慰,這對於李靜靜來說已是最大的幸福了。她激動的沖快步走了上去緊緊的挽石傲天的手臂並架前行著。   就這樣,兩人在這種輕鬆的環境下開心的逛著街,各種小吃也都嘗了嘗。完全把醫生所囑咐的話拋到九霄雲外。   「我覺得好開心。要是能天天這樣就好了。」李靜靜深呼吸道。   「也許這才叫生活吧。」石傲天有十年沒有享受過這種生活了,他覺得自從家人死了後。這種生活遙不可及的,十年後的他起初完全對這種生活沒有了奢望,但是自從有了朋友後,他又重新拾會了這種溫暖的感覺。   「生活本該是這樣。」李靜靜歡快的指了指前方道:「傲天,你看。前面圍了很多人。我們去看看。」   「好的。」石傲天不禁加快了腳步道。         第八十五章小偷阿吉     石傲天帶著李靜靜走到人群外瞧著,只聽到一陣叫罵聲傳了出來,由於說的是SD話,具體說什麼也沒聽明白,只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裡面的打罵聲也是越來越大。   「怎麼回事,人太多了。看不道。」李靜靜盡力顛著腳,把脖子身長使勁往裡看。   「不清楚。」身材高大的石傲天由於被擔在人群之外,看的也不是很清楚,道:「好想是在打架。」   「啊?」李靜靜怕波及自己,連忙慌張道:「那我們不看了,走吧。」女孩子膽子都是比較小的,怕受到傷害也是很正常的事。   「等等。我覺得有點不多,有幾個人再打一個。」石傲天費力的瞧著,輕聲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   「哦。你小心點啊。」李靜靜放開了挽住石傲天的手關心道。   「我知道了。」話一說話,石傲天就立身硬挺了進去,直到擠到人群最前面。   此時,只見三個高大的SD壯漢正將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男孩按倒在地上猛踢的,口裡並咧咧罵著讓石傲天聽不懂的方言,而被打的那個小男孩不哭不叫一直用手護頭,任他們毆打,周圍的群眾不但沒有上來制止,還在一邊嬉笑圍觀議論。   那三名大漢看上去越打越興起,而那小男孩早已經被踢的鼻青臉腫,蜷曲著身體死命的護住頭,連哼都沒哼一句。石傲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也許眾人不敢制止的原因是怕惹禍上身,面對三名大漢都沒有膽量上來勸止,也只有打出明哲保身,愛莫能助的旗幟了。但是,石傲天他不怕,因為他不需要害怕,連忙衝了上去,大吼道:「住手!」   正打的興起的三名壯漢一聽有人來干涉,馬上停了下來望了過去。圍觀群眾沒想到會半路殺出程咬金來,都秉神等著看好戲。在剛剛那聲「住手」被李靜靜聽到後,心中一急,立刻插進人群試圖蹭進去。   「小子。不關你的事。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其中一大漢囂張道。這句話石傲天可是聽懂了,標準的普通話。   「三個大人,毆打一個比你們小這麼多的孩子,出手還是拳拳到位,你們就好意思。」石傲天冷冷道。   「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哪根蔥啊。他偷了老子的錢,被老子當場抓到,不打他打誰?」那大漢左一個老子,右一個老子解釋著。   「偷了你的錢,你可以送他進警察局,你們有必要把他打成這樣嗎?」石傲天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男孩正色道。   「哼。」大漢輕蔑的道:「警察局也要送,人我也要打。怎麼啦?偷了我的東西被我抓到還能讓我出出氣?你小子哪裡來的?不會是他同夥吧。」此話一出,其他兩個壯漢都哈哈大笑起來。   石傲天沒有和他廢話,只是將地上的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男孩扶了起來,問道:「你偷了他們多少錢?」   「我——」男孩為止語塞,眼睛裡早已包涵著淚水,只是不願哭出來。   「說。不要怕。」石傲天輕聲道。   「一百。」男孩低頭開口怯怯道。   那大漢一聽,立即叫囂起來道:「看!大家都聽聽到了吧,不是我隨便打人,這小畜生明明就是個小偷,小偷不打我打誰啊?」   「夠了。」石傲天憤怒道:「一百塊錢就把他打成這樣,要是在多一點,你不是就會要了他的命。」   「他的濫命值幾個錢,打死了活該。」那漢子說的話確實很過分,惹的周圍的群眾的不禁心寒了。   「要是他的命不值錢,你的命在我眼裡就更加不值錢。」石傲天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丟在那漢子身上冷冷道:「錢我替他給你。人我要帶走。」   「你老幾啊」那漢子沒有要那一百元,直接衝到石傲天面前一推道:「老子不要錢了,就想打他,你一邊呆著去。不然,連你一起打。」   群眾開始騷動起來,很多人開始不滿道:「一個小孩,出手也太狠了點吧。」,「打都打了,算了吧。」;「做人別太囂張,警察馬上就來。」……這種各樣的流言漫天飛。頓時,人群的騷動之聲越來越大。   三名漢子有點心虛了,犯眾怒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點,但是現在是騎虎難下,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畢竟人都是要面子的。   「怎麼了?傲天。」終於擠進「包圍圈」的李靜靜鼓著通紅的臉喘息道:「你沒事吧?出了什麼事啊?剛剛我在外面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沒事,看看他有事沒有。」石傲天將身邊的小男孩推到李靜靜身邊柔聲道。   心中一陣憐憫   李靜靜看著眼前這個面黃肌瘦,遍體鱗傷的小男孩,心中一陣憐憫,立即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幫他拭擦臉上的血漬,關心道:「痛嗎?」   小男孩堅強的搖了搖頭,終於哭了出來。   「太過分了,一個小孩子,你們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李靜靜皺眉道。   「臭三八,關你什麼事。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他。」那漢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伸手推向了李靜靜,眾人連忙大呼。   反應靈敏的石傲天見狀,立即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大漢的手腕道:「你連女人都要打?不可原諒。」說完,手上不禁狠加了加了幾分力道。   此時,只見那大漢痛的咬牙裂齒的痛苦著對同伴道:「你們兩個還不幫忙?我手都快斷了。」   終於嘗到苦頭的他不禁大呼疼痛。   石傲天不但沒有放鬆,反而還加勁。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那大漢幾欲痛的暈了過去大聲叫著:「快啊,你們我的手斷了,斷了。」。他的手腕並沒有斷,只是被石傲天捏的脫臼而已。   另外兩個漢子聽見同伴慘痛的呼叫後,立即揮拳迎了上去。   「傲天,小心。」驚魂未定的李靜靜看著兩名凶神惡煞的大漢衝了上來,連忙提醒著石傲天。   石傲天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一隻手仍然那疼痛不已的壯漢,另外一隻手連忙左右開攻,飛快的甩過去,只聽道「啪啪」兩聲脆響,衝上來的兩名漢子被莫名其妙而來的兩個嘴巴子打翻在地。他緊接著將手一鬆,一腳把那個手腕脫臼的大漢踢到了地上的兩名大漢的中間,冷冷道:「滾。」   一個簡簡單單的「滾」字透露出石傲天無限的殺氣,地上三名大漢和他對視一眼,立即嚇的屁滾尿流,連忙爬起來突出「重圍「落荒而逃。感覺好戲演完了的圍觀群眾也逐漸散開。   「你沒事吧?」李靜靜拉著石傲天的手關心道。   「沒事。」石傲天笑了笑,直接走到那個男孩面前到仔細打量著。這個男孩似乎有點懼怕石傲天,他目光閃爍,慢慢往後倒退著。   「過來。」石傲天發現他想逃跑後,厲聲道。   小男孩被他一這一聲「過來」嚇的瑟瑟發抖,往後一倒坐到了地上。   李靜靜見壯,立即走了上去擋在石傲天身前道:「傲天,不要嚇他。他只是個孩子。」隨即轉身扶起地上的男孩,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你不要怕,這哥哥是好人,他不會嚇你的。」   石傲天歎了口氣,恢復平靜的走了過去,輕聲問道:「為什麼要偷東西?」   小男孩低著頭不說話,他心裡似乎在顧忌著什麼,不太願意開口。   「別怕,告訴姐姐。」李靜靜安慰著小男孩道。   「我……」小男孩欲言又止,目光游離不定,膽怯道:「我餓了。」   「餓了?」石傲天輕輕的重複著。思緒飄回到十年前,那時候的他能深深體會到餓的感覺,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流浪,沒有錢就只能撿別人吃剩下的東西,撿路邊的東西吃,甚至搶狗飯碗裡的東西,他能體會到餓的時候糧食的珍貴,更痛恨的就是那些浪費糧食的人,這個時間有多少人沒有飯吃,而他們偏偏去浪費這些。沒有失去過就永遠不知道珍惜。那時候石開還沒眼前著孩子大,只有十二的石開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望著旁邊的冷漠的人群和天空強烈的陽光,他只能不斷的流浪……   「傲天。你怎麼了。」李靜靜看著出神的石傲天溫柔的問道。   「沒什麼,我突然間想起了小時侯的一些事。」石傲天深深的吸了口起,反覆已經又回到了從前。   「小時侯?」李靜靜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握住石傲天寬厚的大手道:「我想你小時侯應該很幸福吧。」   「是啊。我小時侯真的很幸福。」石傲天想起自己最親愛的家人,走到小男孩面前淡淡:「一後不要再偷了。」說完便從口袋中掏出五百塊錢遞過去,繼續道「拿著。這些錢夠你吃了。回家好好唸書吧。」   「我沒有家。」小男孩接過錢,落淚道:「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說完便轉身跑開。他需要錢,他真的太需要錢了。不然也不會冒險去偷。   「我也沒有家。」石傲天看著男孩遠去的背影喃喃道。   「傲天。他傷的那麼重不會有事吧。」李靜靜擔心道。   「沒事。剛剛他被人打的時候一聲都沒坑,可見他有多麼頑強。而且都是皮外傷,要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以後必定是個廢人。」石傲天不知不覺拿這個小男孩和自己小時候相比道。   「傲天,你怎麼了?」李靜靜覺得他說的這些充滿了悲傷與惆悵。   石傲天調整了狀態,笑了笑道:「走吧。我們還沒有逛完呢。」   聰明的李靜靜從他的表情裡感覺到他心裡埋藏了很多事,而且都是痛苦的回憶。她也沒有多問,直接挽住石傲天的手繼續前行著。其實她很想幫助石傲天打開心結,可是又知道怎麼去開口。   兩人逛了又逛了一會後均感覺肚子餓了,隨意走進一家小飯店。老闆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請坐。兩位想吃點什麼。「老闆娘熱情道。   「來點清淡的菜吧。」石傲天為李靜靜做主道。   老闆娘拿起菜單遞了過來,笑道:「我們這裡清淡的菜很多,你們想吃點什麼。」   石傲天轉手將菜單遞給李靜靜道:「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吧?」   李靜靜翻開了菜單隨意的點了幾道小菜,問石傲天道:「你想吃點什麼?」   「我隨便。」一向不挑食的石傲天微笑道:「只要能吃的,我都吃。」   「呵呵……」李靜靜輕輕的笑著:「好了。就先來這幾樣才吧。」   老闆娘應聲接過菜單忙活去了。   李靜靜手托著腮,溫柔的望著對面的石傲天,內心感到十分的溫馨:要是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很髒嗎?」石傲天問道。   李靜靜笑了笑,道:「你坐在我前面,我不看你看誰啊?我的眼睛又沒有長在頭頂上。」   石傲天為之語塞,不好意思的傻笑著。   「你笑起來很可愛,無所謂你以前不笑呢?李靜靜歎息道:「你以前給人的感覺好冷,想冰。總喜歡拒人與千里之外,剛剛聽許風說起你的時候,我對你印象非常的不好。」   石傲天平靜道:「那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現在在是真正的你。」李靜靜甜甜的笑著。   「其實這並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很久以前就死了。」石傲天不禁悲傷起來,到底真正的自己是應該什麼樣子的。   「啊?」李靜靜看著他的表情不禁有點迷茫起來,輕生問道:「死了?可你還活著啊。」   「對。我是還活著。可我早就應該死了,不應該活著,活下來就是無盡的空虛和痛苦。」他的雙拳開始緊握。   空虛,是因為得不到想要的的結果;越有更多想要的卻又得不到,就會越空虛。   李靜靜不怎麼應該怎麼去說,她可以看出石傲天一定有心事,而且一件放在心頭多年的心事。   「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他們就不傷心了嗎?」李靜靜本想安慰他,可是說到了最敏感的話題上。   石傲天苦笑道:「我是孤兒。」   次話一出,猶如晴天一般打擊著李靜靜,她怎麼也想像會是這樣的情況。   「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我是無心的。」李靜靜急忙道歉道。   「沒事。都十年了,我都習慣了。」石傲天伸伸的吸了口氣,盡量掩飾心中的痛苦道:「還說說你吧。」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啊。」李靜靜緊張道:「到是我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你。」   石傲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道:「問吧。這要我想說的,我就會告訴你。」   「你喜歡小情嗎?」李靜靜心中祈禱著:希望這個問題你會回答。   她所指的小情顧名思義就是東方情了。石傲天在腦中思索著,到底這種喜歡是什麼樣的喜歡,可能他自己也分的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一直把東方情當做是死去姐姐石婷的影子。   「喜歡。她人很好。我相信人人都會喜歡他的。」石傲天歎了口氣,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有能中間存在了太多類似於親情的因素。   李靜靜皺著眉頭道:「你在敷衍我。」   「沒有啊。」石傲天大呼無辜。   「我是問你喜不喜歡她,而不是問別人。我只是想問你,你的心,你的心裡到底愛不愛她。」李靜靜赤裸裸的說著。   「愛?」石傲天腦中不斷的重複著,最終還是不決定道:「也許吧。」   「那你愛我嗎?」李靜靜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不禁臉紅起來。   「啊?」石傲天沒有想平時一貫靦腆的她,會問的這麼坦白。心裡都不知道如何去反應這件事。   「您好。你們的菜上。」此時,一位服務員小姐將他們所點的菜用盤子端了上來,禮貌道:「請慢用。」   來的正是時候。石傲天心裡捏了一把汗道:女人的思想真是無法理解理解。   「吃飯吧。吃晚飯說。」石傲天馬上笑著轉移了話題。   李靜靜也不好再做聲,只好等吃玩飯找個機會再問。她這次是鐵了心了,不論怎麼樣都不會放棄石傲天的,哪怕是對手是東方情,也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爭取。她不想這一輩子都留下遺憾。   此刻,餐廳外隱蔽出一雙眼睛在已經在觀察著他們一舉一動了。其實在上菜的那一瞬間,石傲天就已經感覺到有了在監視著自己,故此暗中凝神戒備。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故意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想看看對方到底玩什麼花樣。   飯後,李靜靜挽著石傲天的手臂滿懷心事的走著。   「你能嗎?」石傲天關心的問道。   「有一點點。」李靜靜不由的靠緊石傲天道:「SD的晚上可真冷啊。」   「這個季節最容易感冒了。你可千萬不要大意。」石傲天的柔聲道。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條人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石傲天依然不動聲色,他打算將李靜靜送回醫院,再出來解決了他。   「快走吧。估計你的主治醫生都快急死了。」石傲天微笑道。   李靜靜「撲哧」一笑,飄了他一眼道:「沒正經的,他才不會著急呢。」   「他不著急,我急啊。我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石傲天不禁了加快了腳步。   「哦?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李靜靜明知故問道。   「當然,不然某些人就會趁機圖謀不軌了。」石傲天自覺的加高了點聲調,就是希望身後的「尾巴」聽到,知難而退。   可是,李靜靜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不由的笑了起來,道:「誰敢對我圖謀不軌啊?這裡除了你就沒有外人了,難到這個想對我圖謀不軌的人就是你。」   「要是我就好咯。」石傲天搖了搖頭,真不怎麼該怎麼給她解釋,要是直接對她說身後有人跟蹤這類話,深更半夜的,一定會嚇到她。   「我希望是你。」李靜靜紅這臉小聲道。   石傲天心中一驚,想起下午在病房內和她激情的那一幕,心跳就不自覺的開始加速。   「也許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後,你就不會這樣說了。」石傲天淡淡道。   「不管你是什麼人,我李靜靜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李靜靜堅定道。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石傲天反問道。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因為這個已經不是爭論的重點了。」口齒伶俐的她飛快的反應著。   石傲天深深的歎了口起,本來就不善言論的他已是無話可說。一向靦腆的李靜靜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這麼大膽,不過正是她的大膽,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目標。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走回了醫院,石傲天送李靜靜回病房後就藉故離開一會,他隻身走到了醫院外,小心的搜索著。心道:你還沒有走?我就陪你玩玩。   石傲天沿著大道頭也不會一直向前走著,果然,身後的尾巴繼續跟隨上來。他不禁加快了腳步,只見身後的「尾巴」也加快起來,他一慢下來,後面就跟著慢。他們就這樣反反覆覆幾次後,石傲天突然一轉身,用移形換影連進十次,身手抓起跟蹤者的脖子將他高高的提了起來,狠狠的道:「說。為什麼跟著我?不說我就送你上西天。」   就算說了,石傲天也會送他去地獄,他只不過想知道原因而已,所以才威脅對方。   「是你?」石傲天終於看清楚了「尾巴」的臉驚奇道。此人正是那個在街邊為三名大漢圍毆的小偷男孩。   此時,只見那小男孩被石傲天抓的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雙腿不住的在空中抖動,嘴中似乎像說些什麼,可是無法開口。緊接著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腦中慢慢開始缺樣,拚命的敲打著石傲天的手臂。   石傲天立即將手一放,只聽到「啪」的一聲,小男孩立即摔到了地上,用手護住頸部拚命的咳著。         第八十六章小偷阿吉(下)     「說吧。為什麼跟著我。」石傲天說這句話的語氣明顯輕了很多,畢竟對方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和自己童年擁有擁有類似命運的小孩子。   過了好一陣,小男孩終於在恢復了平靜,他跪在石傲天面前,瘋狂的爬了過去,失聲痛哭道:「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我求你了,哪怕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石傲天心中不禁顫抖,當年知道家人永遠的離開自己的時候,就和他一樣的痛苦,甚至比他更痛苦,當時他也是這樣向上天哀求過,可是蒼天聽不到。所以他把這種哀求轉為了憎恨,他憎恨沒一個騙過的他人,直到遇到了師父以後。   小男孩見石傲天沒有反應,拚命的磕起頭來,每一下都砸在地上是「砰砰……」作響,不時鮮血長流。   石傲天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內心波動非常的大,突然間他伸手阻止了小男孩的瘋狂行為,輕輕道:「說吧。說清楚點。我幫你。」   小男孩一聽他這麼說就更加不敢起來了,直挺挺的跪在他的面前,早已經淚留滿面,混合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到了自己的衣襟上。他調節了一下呼吸抽泣道:「我叫阿吉,今年只有十六歲。一直都是以偷東西為生。但是您別誤會,不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是被逼的。」阿吉拚命的來回揮動自己的手掌繼續辯解道:「兩年前,我父親在家鄉工地上做事,被空中拋下來的一塊鋼管砸死了,母親知道後就開始神志不清,結果有一天她也投河自盡了。我加家境貧寒,而且父母供我和我妹妹讀書,在外面欠了很多債。那些債知道我父母都死了以後,就開始搬我們家的東西抵債。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連唯一能夠棲身的房子也只能用來還債。那時候我只有十四歲,我妹妹還不到十二。我和她兩人離開了家鄉開始流浪,一路沿街乞討來到了這個城市。後來——」   阿吉摸了一把淚水繼續道:「後來,我們實在太餓了,為了生存我們只能撿路邊的垃圾餬口。一天,被扒手組織的人盯上我們了,看我年紀小就威脅我們和他們一起去偷東西,開始我不願意,他們就打我和我妹妹。妹妹還小,她實在是撐不住了,幾次都被打暈了過去,最後我們不得不迫於他們的淫威之下。從那時侯開始我就一直為他們扒竊,雖然我不想這樣做,但是他們用我妹妹來要挾我,說要是不聽話的話,就把他買掉。」   「你但是為什麼不報警?」石傲天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孩子,關心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妹妹在他們手上,另外,一開始的偷東西的時候他們就派人監視我,直到我徹底的變成一個罪犯,他們才放心讓我出來。我不能坐牢的,我妹妹還小,我要是成了進去了,她怎麼辦啊?所以我一直不敢去報警,最後乾脆放棄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去偷,每天都是空手而回,他們就打我,不給我和我妹妹飯吃,就這樣我不得不一步步沉淪下去,慢慢的就以偷扒為生。可是,最近QD市出了特大命案,整個SD省都開始戒嚴,所以我們的日子也是越來越難過,我已經一個月沒有偷到東西了,他們品拚命的折磨我和我妹妹,如今我妹妹還發著高燒,要是我在不拿錢回去,她就沒命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我說的都是實話。」阿吉說完這些,緊緊的抓住石傲天的褲腳哀求道。   石傲天很清楚阿吉口中說的特大命案就是指天鵬夜總會事件,這事已經震驚全國了。他輕輕的扶起阿吉,從他堅定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阿吉對自己妹妹的那中情素不是一般人可以代替的,因為他們是親兄妹,親情是永遠割捨不斷的緣分,就像石傲天和他姐姐一樣,只是這段緣分提早的結束,但是這份感情依然留在心中。   「你怎麼我會幫你?」石傲天已經下定了決心,他要挽救這段緣分,不能像自己一樣提早結束。就算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自己最親愛的家人,相信他們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微笑的。   「不知道。一種感覺。但你給我錢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種感覺使人感到懼怕,但是又很溫暖。」讀書不多的阿吉矛盾的表達者他要說的那種感覺,可無論怎麼說都說不明白。可能這就是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意思了吧。剛一開是的時候他看到石傲天的冰冷的眼神確實感到害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這種另人害怕的恐懼感從他身上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溫暖的感覺。其實這就是石傲天內心世界的波動,也正是徹底改變他冷酷性格的開始,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再冷的殺手,也只是個凡人而已。石傲天的師父可謂是用心良苦,他早已經看出徒弟內心的缺陷,引導他由魔入道,達到物極必反效果,讓他努力去擺脫命運的束縛,在人生這條長路中徹底的去改變自己。   「痛嗎?」石傲天用手輕輕的碰了阿吉額頭的傷口輕輕道。   阿吉傷口一痛,無無意識的抖了一下。充滿希望的雙眼飽含著淚水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不。」   說不痛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內心的痛苦,這些皮外傷更本就不值得一提了,做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懂得去堅強。阿吉雖然是個扒手,但是年紀小小的他早已經知道怎麼去堅強。   「大哥哥,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幫幫我吧。我只要救回我妹妹的命,她現在病的很厲害。」阿吉顫抖著說著。   「我幫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石傲天開出要求道。   阿吉一聽,喜出望外,再次跪下來磕頭,激動道:「不別說一件,我阿吉這條命都是你的,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你能救我妹妹。」   石傲天不禁被這種兄妹之情為之感動,曾經他也擁有過,這次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他們兄妹一把。沒想到石傲天做的這個決定徹底改變的阿吉的一生。直到阿吉為他死去的那一天都感謝著這位恩人。   「起來吧。」石傲天像抓小雞一樣提起阿吉道:「我要你做的這件事就是,以後准再去偷別人的東西。」   「好。我不偷,我發誓,我不偷。」被石傲天提在空中的阿吉連忙豎起三根指頭發誓道:「我韋吉祥發誓,要是以後我再偷東西,讓我死無全屍。」   石傲天微微一笑,將他輕輕放了下來,因為他不希望阿吉的命運和自己一樣,被命運束縛著。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阿吉發的誓言在不久之後真的靈驗了,都是為了他,為了石傲天,為了報恩,阿吉偷了生命中最後的一次東西,換來的卻是石傲天無盡的自責。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石傲天想起了莫君言,因為他實在是不方便在這裡露面,天鵬夜總會的風頭還沒有過去,要是現在再去殺人,鐵定要跑路,再加上李靜靜目前的還在留院觀察中,更加不能波及到她。目前,只有靠莫君言出手想助了。   「嗯。」阿吉提起衣袖輕輕的拭擦著頭上的血跡答應著。   石傲天走到隱蔽處撥通了電話。只聽見話筒裡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嬌嗔道:「丑石頭,你捨得打電話給我啦?你不是被那個什麼靜靜的迷的神魂顛倒了嗎?」   「我有點事要拜託你。」石傲天正色道。   「喲。我們的黑榜高手今天會有事要拜託我這小女子的啊?太陽打西邊出來啦?」莫君言在電話那頭調侃著。   「是。很急。」石傲天坦白道。   「HOHO……是不是要我幫你開間房,你和那小妞在裡面快活,讓我在外面把風啊?」莫君言醋意大發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說了和李靜靜無關。你幫不幫。」石傲天顯得有點不耐煩了,要是原來的他,早就掛了電話了,哪裡會囉嗦這麼多。   莫君言一聽是和李靜靜無關的事,心裡就稍微平衡了很多,歎氣道:「誰叫我你的經紀人呢?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說把,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   「好。」石傲天略帶笑意道:「幫我去救一個人。如果方便的話,把其他的人都解決了。這個對你不難吧?」他非常相信莫君言有這個能力,畢竟莫君言在當經紀人以前,也是黑榜的殺手之一。   「錢。」莫君言勢利道。   「啊?」石傲天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現實,立即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和我談錢?我是要你幫忙的啊。」   「哦——我怎麼突然覺得我的手有點疼啊,哎呀,麻痺了。動不了了,感覺越來越大了。」莫君言擺出一幅「威脅」他的口吻繼續道:「看樣子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才行了,等我從醫院出來問問醫生情況……」   石傲天頓時被她的話給「打擊」了,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她會來這一手,真是搞的哭笑不得:煩躁道:「行行……你開個價錢。我不想聽你說那麼多廢話了。」   「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要多了。我只要我自己應該得的那份。你在上次任務你賺了兩千萬,但是就是因為你,我的抽成沒有了,這次終於被我逮到機會了。一口價,四百萬。」莫君言在電話那頭陰陰的笑著。   「這麼多?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我要你做掉的幾個廢物也不值這個價。」石傲天終於見識到了獅子大開口。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咯?哎喲,我的手又開始麻痺了,完了完了……比剛才更嚴重了。」莫君言又估計重施道。   媽的。石傲天學著午夜的口氣暗罵著,繼續道:「你——哎~怕你了。成交。你現在出來,我在金泰大酒店門口等你。」   「馬上到。」莫君言竊竊的笑著掛了電話。   石傲天歎了口氣,可惜自己拚死拚活賺來的錢就這樣落入了莫君言的口袋。但是沒辦法,答應了阿吉的事一定要去做的,為人要有誠信。   「把額頭上的血跡擦乾淨。」石傲天走到阿吉面前,遞上一包紙巾,繼續道:「你跟我來。」說遍轉身離開。   接過紙巾的阿吉一邊擦的額頭的血跡,一邊跟了上去。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金泰大酒店。莫君言早已經在車裡等待了,一看到石傲天走過來,立即招手示意。   「上車。」石傲天打開車門示意阿吉進。   「哦。」阿吉顯得相當的聽話,一竄就進了車。   石傲天也跟著坐了進去。秘君言立刻啟動了車子,從後視鏡中看著石傲天身邊的阿吉,奇怪道:「這小子是誰?」   「僱主。」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他?不是你嗎?」莫君言疑惑起來。   「我代替他僱傭你。明白了嗎?」石傲天解釋道。   「既然是僱主,你帶他來是違反規矩的。」莫君言板著臉冷冷道。   「你不說就沒有人會知道。」石傲天接過話茬道。   「難道你就不會怕他洩露秘密?」莫君言反問著。   坐在車裡的阿吉覺得越聽他們說話就越不對頭,立即插嘴道:「不會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只要你們能救我妹妹。」   「醜小子。這裡有你插嘴的餘地嗎?你知道我們再說什麼嗎?一邊呆著去。」莫君言儼然擺出了一副大姐大的派頭。   碰了釘子的阿吉看了身邊石傲天一眼,立即將脖子一縮就不再做聲了。   「他的事我負責,出了一切問題都算在我頭上。」石傲天嚴肅的對道。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麼相信阿吉,可能是那種眼神吧,那種渴望得到幫助的眼神是一般人無法裝出來的。動了惻隱之心的石傲天毅然幫他擔下了如此重任。   「那好吧。有你一句話做保證,我還能說什麼。畢竟我們還要繼續合作下去的。你最好看緊這小子,他要是敢亂說話,我第一個不饒他。」莫君言看在石傲天的面子上只有妥協。   「也許我們真應該多相信他人一點,這樣自己就不會活的那麼累了。」石傲天感慨著,就是因為以前太過分相信自己,差點在日本喪命,好在有午夜和托亞在才可以轉危為安,而且他也開始慢慢信任這個女經紀人了。   莫君言一聽,愣了一下心道:著還是我認識的石傲天嗎?感覺變化也太大了點吧,難道受了什麼刺激?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你說的話和以前差別怎麼大?」莫君言試探性的問出了口。   「也許吧。也許以前是我病的太厲害,看不見希望吧。」石傲天意味深長道。   莫君言看了看鏡子裡的石傲天不禁笑了笑,發覺他比以前可愛多了。也許人生就應該這樣,與其痛苦的活在過去的陰影中,不如積極的去尋找未來的希望。   「那小子頭怎麼會事?」莫君言從反光鏡中看著一連茫然的阿吉問石傲天。   「沒事,撞的。大男子,一點小傷不算什麼。」石傲天相信阿吉也會這樣說。   「說吧。怎麼做?」莫君言轉入了正題道。   石傲天碰了碰阿吉道:「還不快謝謝她,把你想要做的告訴這位姐姐,她會幫你的。」   阿吉被他這麼一提醒,立即反應過來,道:「謝謝姐姐。我——」   「喂喂……少來這套,我是要收錢的,不要叫的那麼親密。」莫君言打斷了阿吉的話,繼續道:「不要以為叫了姐姐就能少了,我告訴你們,一份錢都不能少。」   「我沒錢。」阿吉失望道,突然間心情變的很沉重道:「我很的沒錢,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妹妹。」   「別急。錢已經有人付了。你就說你的吧,至於廢話就少說點。」莫君言話鋒一轉道。   「付了?」阿吉開始看到了希望,望著身邊的石傲天道:「大哥,是你幫我付的嗎?等將來我有了錢一定還給您。」   「不用了。你後你好好照顧你妹妹就可以了。還有就是記住你發過的誓就可以了。」石傲天拍了拍他瘦弱的肩頭道。   要是阿吉知道這筆錢是四百萬這麼多的話,肯定會不敢說一定還這樣的話,就算有這個心,也許也沒有這個能力。   「說吧。」石傲天輕輕道。   阿吉「恩」了一聲後就簡短的將這次要做的任務說了一邊,他的目的只希望救出自己的妹妹,然後擺脫扒手組織。石傲天隨便在電話裡附加了一條,就是殺光他們。這就是擺脫他們最直接的方法,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基本情況莫君言已經都已經掌握,然後立即駛來當了扒手組織老窩的外圍細心的觀察著,這是每個殺手都已經做的,身為經紀人的她更加不能馬虎了。看清楚外圍和逃跑路線後,就立即駕車離開來到隱蔽處換上了她的職業裝備。   阿吉很吃驚眼睛都看呆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告訴這他:這哥哥和姐姐一定不是普通人。         第八十七章情感禁區     莫君言下車後就隱入了暗處。在車上等著石傲天把中間的一些厲害關係告訴了阿吉,希望他當今天晚上的事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要是讓第四個人知道,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聰明的阿吉拚命的點著頭,只要能救出妹妹,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一切正如阿吉所說,那些扒手組織的人都擠在一間小平房內,透過破爛的窗戶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在烏煙瘴氣的小空間裡在打著牌,其中有老有小,可就是沒有看見有女性。這不禁讓莫君言有點顧忌,開始懷疑阿吉的話的真實性了。   其實阿吉的妹妹病的很嚴重,由於地方小,他們這群人要打牌的關係,所就乾脆把她丟在衣櫃裡,免的她佔地方。所以牟君言並沒有發現阿吉妹妹的蹤跡。不過既然已經來了,而且「僱主」是付了錢的,當然事情也是辦好的,不管有沒有發現阿吉的妹妹,這些人照殺不誤,反正都是些敗類。   莫君言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鋼針看準了這些人的位置使勁從窗口甩了進去,頓時只聽到幾塊玻璃碎聲中夾雜著一幾聲慘叫,一切都歸於平靜。小心的打開門,正如她所料,所有人都被鋼針穿過了頭顱而死,地上漸漸被鮮血染紅。這個狹小的房間,莫君言一眼就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有十多歲的小女孩的蹤跡,房子裡唯一的幾樣東西也只有一個櫃子和一台爛電視,甚至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真上很難想像阿吉和他妹妹怎麼怎樣度過著兩年的,還有這些該死的扒手,整天不務正業也就算了,還要教唆小孩去為他們偷東西。   此時,一句呻吟聲從櫃子裡傳了出來,莫君言立刻警覺起來,抽出一根鋼針飛快的走了過去一腳踢開櫃子的門一看,只見和阿吉有七分神似的小女孩額冒冷汗,全身發抖的昏迷著。莫君言心中一喜,立即知道她就是阿吉的妹妹,馬上將她報了出來,用手在她額上一探,心道:糟糕。好燙啊。很嚴重。   隨後立抱出她奔了出去。幾分鐘後,坐在車裡焦急等待的阿吉終於看莫君言的身影出現,手中抱著的正是自己的妹妹,他激動的立刻下車,結果被石傲天一把抓住道:「你想幹什麼?你要是下去了,萬一被人看見,出了差池,到時候你說不清了。」   阿吉焦急的看著石傲天有將目光鎖定到莫君言身上道:「我只想看看我的妹妹。」   「你馬上就可以看到了,在等幾秒鐘。」石傲天一說完,莫君言已經跑了過來,急忙打開車門將阿吉的妹妹放在位置上道:「她燒的很厲害,現在馬上去醫院。」   關心則亂的阿吉發瘋似的一躍而起,壓了過去激動的問道:「姐姐,我妹妹會不會有事啊,我求求你快一點。」   「會不會有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坐好,耽誤了時間就一定有事。」莫君言冷靜的將發動道。   石傲天一把把阿吉扯到了位置上狠狠道:「冷靜點。你再這樣下去就只會礙事。你先做好,聽到了嗎?我們現在去醫院。」   莫君言使勁一腳油門踩到了低,車子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十分鐘後,汽車在xx人民醫院停了下來,由於莫君言剛做完任務不方便出面,小女孩由石傲天抱著跑了進去,阿吉緊隨其後。此時,莫君言早已功成生退駕車離開了醫院。   幸好現在還不是特別的晚,還有醫生在加班。這次有了經驗的石傲天立即在大廳掛急診病號,拿了單子後連忙安排護士做一點緊急護理,然後立即送到了急診室。可憐的阿吉跟在屁股後面什麼也做不了,只有乾著急的份。   「醫生,情況怎麼樣?」石傲天看著躺在病床的小女孩心痛的詢問醫生情況。   「有點危險,都燒到四十一度五了,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才送她過來,現在要用病降溫。」主治一面責備著石傲天,一面招呼著護士去冷庫拿病塊過來。   「哪會不會有事啊?」阿吉急的哭了起來問著醫生。   「現在還不知道,要看降溫的情況了,剛剛我給他打了一陣退燒針。我就是不明白了,都燒成這樣了你們都不知道嗎?萬一有什麼後遺症,你們做家長就覺得心裡很舒服?」醫生收好針筒,責備他們道。   石傲天面對醫生的責罵並沒有解釋,只是默默的承受著。醫生沒有沒有時間再去責備他們,繼續檢查起來。   「大哥哥,我妹妹不會有事吧?」阿吉六神無主這看著石傲天問著。   石傲天輕輕的歎了口氣,將手放在阿吉的頭頂撫摩著,安慰道:「沒事的,有醫生在。你妹妹會好起來的。」其實有沒有事,他心裡實在沒有底,但是為了安撫阿吉的情緒,他必須要這樣說。   全部檢查完畢後的主治醫生拿下聽診器走到石傲天的面前皺著眉頭,道:「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事,我也不想去知道。但是做為一個醫生,我必須要說的是這患者身上有大面積的淤傷,應該是被毆打致成的。另外,在她的手臂和大腿上還有被很多被煙頭燙傷的痕跡,根據傷口的程度來看。這些傷都不是依次性造成的,患者被多次毆打、燙傷過。你們至少應該清楚原因,其他的我就不想多少了。」醫生搖了搖頭,直徑走開。   石傲天聽醫生這麼一說後,眉頭越皺越緊目光冰冷的盯著床上昏迷的小女孩子,內心情緒波動起來。   阿吉走到石傲天面前摞起衣袖將雙手放到石傲天面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妹妹,傷心道:「大哥哥,他們常常就是這樣折磨我和我妹妹,我到無所謂。可憐了我妹妹,她才十四歲啊。」說到這裡不禁傷心的哭了出來。   石傲天看著阿吉傷痕纍纍的手臂,心情更加沉重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眼前這個內心受傷的小男孩。只是悲憤的吸了口氣,將阿吉緊緊的抱在了自己胸前憐惜道:「放心。有我石傲天在,以後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你妹妹也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阿吉聽這這些終於失聲大哭起來,也許對他來說,大哭一場是最好的心靈釋放。在堅強的人都有疲憊的時候。此刻,他覺得石傲天的胸膛是最溫暖的港灣。石傲天輕輕的撫摩著他的頭髮柔聲道:「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攪你們養病。另外,我帶你去看看醫生,希望你身上的傷能快點好起來。」   「恩」阿吉抹著眼淚答應著,他內心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這種感激之情了。轉身隨石傲天離開了病房。   阿吉的傷勢不算嚴重,而且都是寫皮外傷,適當了做了些消毒處理後就開始上藥包紮。在一邊看著的石傲天內心很不是著滋味,要不是莫君言殺光了那披人渣,他真想親自動手將他們碎詩萬段才解心頭之氣。   「還痛嗎?」石傲天看著包紮好的阿吉關心道。   「不痛了。」阿吉沒精打采的回答著,看的出她很關心自己的妹妹。   石傲天摸著他的頭髮,問道:「肚子餓嗎?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不。」阿吉憂鬱道:「我想去看我妹妹。」   石傲天心裡很清楚,要是不讓他去看他也會偷偷的去,所以只好點頭答應,最終還是帶他來到了病房。   阿吉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打著點滴正頭頂冰袋降著溫。他輕輕的走到床邊蹲了下來,輕輕握著妹妹滾燙的手輕輕的哭著。   看在眼裡的石傲天也不禁被這份真情感動,心中為之一痛:可憐的兩兄妹。他不忍心在打擾下去,輕輕走到阿吉身邊,蹲下來,柔聲道:「阿吉。你就在這裡陪你妹妹吧。我出去有點事,晚一點來看你。要是有什麼急事你就到醫院旁邊住院部xx號病房來找我。明白嗎?」   阿吉轉過頭去,輕輕的「恩」一聲。石傲天想起了李靜靜,必須要過去看看才行,連忙起身走出了病房直徑去了住院部。他來到xx病房後,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悄悄朝縫隙中看了看,李靜靜正側身而睡。   他輕輕的推開門,悄悄的走了過去。發現李靜靜呼吸節奏混亂不一,就清楚她是在裝睡,不禁笑了笑道:「好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睡。」   李靜靜睜開眼睛輕輕一歎,嘟囔著小嘴道:「哎!還是沒有騙過你。一點都不好玩。本想給你個驚喜的,結果被你看穿了。」她心裡本來早已經打算好的計劃,結果被石傲天的一句話全給粉碎了。   「什麼驚喜?」石傲天一樣沒有從阿吉兄妹倆的悲痛中清醒過來,淡淡的問著。   「就是這樣。」李靜靜壞笑起來撲了過去,緊緊抱住石傲天羞澀道:「我想抱抱你。」   本可以躲開的他石傲天並沒有這麼做,他怕李靜靜撲空會摔倒,所以不閃不避任她抱住自己。   「唉——」石傲天輕歎一聲。   「為什麼歎氣?」李靜靜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是因為我嗎?」   「不。」阿吉兄妹兩的身影一直都在腦中盤旋著。   「那是為什麼?」李靜靜不由抱的更緊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為什麼的,因為他不需要原因。」石傲天想起了很多事,好的、壞的、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在他腦中慢慢浮現,他雖然讀書不多,但是說出來的都是發自內心的真感情。   「是嗎。」李靜靜將頭輕輕的靠在他身上自己的體會著,正如她愛上石傲天也是沒有為什麼,愛就愛了,不需要原因。   「傲天。你能不能幫我一忙?」李靜靜細細的說著。   「什麼?」   「我想去廁所,但是我一個人不敢去,那裡太黑了,我怕。」李靜靜羞澀的說著。   「我陪你去廁所?」石傲天反應道。   「嗯。」李靜靜都不敢太頭看他了。   「我是男的,進女廁所?」石傲天反問道。   「不……不……」李靜靜連忙解釋著:「我的意思是你陪我到門口,在外面等我或者陪我說下話,我就不怕了。因為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上大號。」估計是她今天吃的東西太雜了,吃壞了肚子,突然間想上廁所。這就是不緊記醫囑的下場。   「原來如此。」石傲天放下了心。   「走吧。」李靜靜鬆開抱著他的雙手急道:「我忍不住了。」   石傲天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跟在她後面走著。   醫院的廁所果然不是個好地方,一條狹窄的過道配合著昏暗的燈光,兩邊都是雪白的牆壁,一路走過去地上映射著一條長長的影子,隔這很遠就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別說女的,就連膽子小一點的男生只怕都不敢在這裡多留片刻。再說醫院本就是一個不吉利的地方,廁所鬧鬼的傳聞到隨處可聞。一般住院的人都盡力晚上少喝水,避免去上廁所。   李靜靜看著地上兩條長長的影子和昏暗的燈光不由的緊緊的靠在石傲天懷裡,恐懼道:「我——我有點害怕。」   「別怕。有我呢。」石傲天緊緊將她偎依在懷中安慰著。   「去吧。」來到wc門口的石傲天鼓勵道:「別怕,我就在外面。」   李靜靜怕的要死,只怪自己不爭氣的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鬧。她無助的看了石傲天一眼,輕輕的推開門不放心道:「你千萬走啊。我真的很怕。」   石傲天點頭答應著。   值得安慰的事,這廁所還比較乾淨,就是燈光暗淡了點。看的李靜靜心裡不禁發毛,她小心的走著,生怕第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只要一有什麼不對就立即奪門而出。   李靜靜心中一緊,歎道:果然沒有一個人。   「傲天!你還在嗎?」李靜靜還沒有開始上就已經怕的不行了。   「什麼事?我還在。你放心吧。」石傲天靠在門邊的牆壁上無聊的等待著。   李靜靜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清清了嗓子硬著頭皮進了衛生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人無奈的莫過於此。要是可以從來的話,她絕對不會吃這麼多東西害的自己鬧肚子。   「傲天,廁所沒有人。你陪我說下話吧。」李靜靜一邊方便著一邊緊張道。   「說什麼啊?」石傲天不禁提高了幾分聲音給她壯膽。   「隨便說什麼吧?」李靜靜覺得肚子裡如翻江倒海般難受。   「我不知道說什麼。」石傲天無奈道。   「你希望我嗎?這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李靜靜隨便挑了個話題繼續蹲坑道,心中怕害也漸漸平緩了一些。   石傲天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裡地方問這樣敏感的話題,不由大感狼狽。   「你說話啊。」沒有聽到聲音的李靜靜聽著「滴答滴答」的水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哦。我在,你別怕。」石傲天回過神來繼續道。   李靜靜蹲著坑自言自語道:「不怕才怪。聽著那該死的滴水聲就全身發毛。」想到這裡的她實在呆不下去了,立刻草草結束站了起來。   「啊——」一聲尖叫從廁所內傳了出來。石傲天心中一緊,絕對很不對頭,也不顧是不是女廁所了,衝上去一腳把門踢開,只見李靜靜哭著跑出來抱住他,哆嗦道:「我好怕。」   石傲天警覺性的看了看廁所內,並沒有發現什麼。他輕輕的推開李靜靜,疑惑道:「怎麼?你叫什麼啊?」   「有老鼠。」李靜靜又緊緊的抱住石傲天的脖子輕輕顫抖著。   女人就是這樣,一般都怕些什麼老鼠、「小強」之類長的比較醜的東西。石傲天虛驚一場拍著李靜靜的背安慰道:「老鼠都被我敢跑了,別怕了。走吧。」李靜靜沒有反應,只是死死的抱住石傲天的脖子。   「怎麼了?」石傲天感覺有點不對。   「傲天。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本來害怕的李靜靜抱住眼前這個男人後覺得內心很塌實、很安全。   「離開這裡再說吧。」石傲天找借口道。   「不。要是離開了這裡我就不能這樣抱著你了。」李靜靜坦白自己心聲,繼續道:「我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我感覺的到。」石傲天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她細腰。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喜歡上這個靦腆柔弱的李靜靜了,他內心總想逃避什麼或者是在害怕,害怕沒有好的結局,因為他自己本就是一個被命運束縛的人。   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抱住細腰的李靜靜全神一顫抖著,她是第一次看到石傲天這麼主動,心跳不由的加速起來。   石傲天耳朵一動,立刻清醒過來推開李靜靜道:「有人來了。」   「哪裡有人啊?」李靜靜紅著臉羞澀道。   「馬上就來。我們走吧。」石傲天主動牽起了她了的走向前走著。   「討厭。」李靜靜嘟起小嘴甩開石傲天的手,不悅道:「你不喜歡我也不需要找這樣的借口來敷衍我。」她以為這是石傲天故意編出來搪塞她的幌子,所以心裡感覺極度不舒服。   石傲天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李靜靜氣鼓鼓的腮幫子並沒有生氣,只是嘴巴裡念道:「1——2……」   李靜靜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以為是在威脅自己,正準備說話。只聽道石傲天重重的數到「三」然後用手往後一指。此時在前方的拐彎處正好出現兩個來上廁所的人。   正在生氣的李靜靜順著石傲天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前面兩個人影晃了過來,原來是護士,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錯誤,剛才石傲天數數只不過在數那兩個護士小姐出現的時間。   石傲天看著李靜靜茫然的模樣,無奈的擺擺手道:「這下你總相信了吧!」   李靜靜瞪了他一眼,狡辯道:「碰巧而已。」   「有這麼巧的事嗎?」他反問道   「不行!我說碰巧就是碰巧。」李靜靜耍起了小性子。女人都是這樣,要是講道理就不是女人了。她雖然嘴巴上說「不行」,但是早已走上去挽住了石傲天的手臂。   「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石傲天無奈的笑了笑,只有任她指鹿為馬了。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開始喜歡上了李靜靜。   回到病房後的,李靜靜拍著胸脯對石傲天描述道:「你知道不知道剛剛真的嚇死我了。那隻老鼠好大。真的好大。」她一邊說還一邊比畫著。   石傲天輕輕一笑,他真搞不懂一隻老鼠有什麼好怕的。對他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李靜靜來說就是個天大的事,因為她膽小害怕。   「你早點休息吧。我呆會兒過來看你。」石傲天想轉身欲走。   「等等,傲天。」李靜靜連忙靠在門口阻攔道:「等等好嗎?」   石傲天看著她那清澈的眼睛,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過來被我坐一下。我現在還不想睡。」李靜靜拉著他的手坐到了床邊。   石傲天只是有點擔心阿吉兄妹倆,想過去看看再過來。可是李靜靜以為他想故意逃避,所以不想輕易的放他離開。   「傲天,我和東方情你喜歡誰多一點。」李靜靜看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就會沒完沒了。一個女孩子肯放下自己的矜持來問這樣問題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突然一聽到這話的石傲天大感狼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很重要嗎?」石傲天思緒很混亂,很多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來得太快,變的也太快,根本就沒有時間留給他細想。   李靜靜正色道:「對我來說很重要。」她已經下定決心從東方情上手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我只能這樣告訴你。」石傲天看著李靜靜的眼睛,冷靜道:「我喜歡東方情,但是那種感覺想是姐姐一樣。其實我自己也說不上來,我覺得她聽像我姐姐的。」   「姐姐?」李靜靜驚呼起來:「你說她想你姐姐?」要是東方情現在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肝腸寸斷。   「嗯。」他點了點頭繼續道:「她長的真的很想我姐姐,我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那種溫馨感,絕對又回到了從前,會到了那個幸福的家庭。」   石傲天重新回憶這幸福家庭的一幕幕,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比家人更重要了,無論是快樂和悲傷他都一點點的記在心中。當他第一次見到東方情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也許是上天的眷顧,給了他一次重獲新生機會;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醒來之後他依然在那個幸福家庭中,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姐姐。一個人失去的太多,就總想去獲得,石開也不例外。也許他真正叫石開的那一天就是夢醒的一天,不論是美夢還是噩夢,他必須去面對這個屬於他自己的夢。   「你不愛她嗎?」李靜靜慢慢看見了希望。   「不。也許不吧。」石傲天仔細思考著,什麼是愛。愛對他來說正是缺少的東西。   「那你愛我嗎?」李靜靜紅著耳根羞澀道。   石傲天茫然的看著她,雖然相處的日子很短,但是在曾幾何時確實令他心跳過,但不知道這是不是愛的感覺,他只是覺得個李靜靜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很輕鬆,和東方情那種溫馨比起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他開始有點分不清到底那一種感覺才是真正的愛。   李靜靜看著久久沒有回話的他,內心越來越緊張,也許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就是真正結束的時候。   「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我很喜歡。」石傲天繼續道:「和東方情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啊!」李靜靜內心激動起來。雖然石傲天沒有的那麼明確,但是她已經感受到了。感受到他那種強烈的情感波動。   也許愛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心靈的交流和碰撞遠遠比語言來的更加激烈。李靜靜完全被這個小自己兩歲的男人給俘虜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內心的苦痛和掙扎終於有了盡頭,起碼她知道石傲天心裡有自己,起碼她沒有輸給東方情。   李靜靜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緊緊的抱住石傲天哭了起來。她等這句話等的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在無盡的夜裡不知偷偷落過多少次淚。而今這一切都過去了,她落下的是開心的淚水。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去面對東方情,也許這就是宿命。   不知課時,石傲天也將手輕輕的抱在了她的肩頭,嗅著李靜靜誘人的體香仔細的體會著這種感覺,不由的抱她的手越來越緊,幾乎緊的讓李靜靜透不過起來,不過她喜歡這種感覺,哪怕是再緊一點都不會有怨言。   「傲天。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李靜靜把頭深深的埋到石傲天脖子裡痛哭失聲道。   石傲天也能感覺這份真愛,其實內心深處是愛李靜靜的,只是他不敢說出口,他害怕一說出口她就會像自己的家人一樣永遠的離開自己,現在身為殺手的他最大的機會就是感情,一個殺手一旦有了寄托,這將是他最大的威脅。         第八十八章傲天的心     人的一生有許多難以取捨,困惑不已的鎖事所糾纏著,這時所需的就是斷然的捨棄與明智的抉擇,唯一會被限制的,就是自己的決心。   石傲天輕輕推開李靜靜幫她抹著眼淚安慰道:「別哭了。再哭下去妝都化了。」   「我沒化妝。」李靜靜拍了一下他胸口,哭笑不得道:「討厭死了。都是你讓我哭的。」   「我是怕你把臉都哭下來。這麼大的人了,丟不丟啊。」石傲天一邊幫她擦著眼淚一邊調侃著。   李靜靜嘟囔著小嘴不滿道:「有什麼丟不丟的啊?難道你不哭的嗎?」任由石傲天拭擦著自己的眼淚。   石傲天手漸漸的停了下來,起身歎了口氣,道:「哭?我哭夠了。我現在已經忘記怎麼去哭了。」   十年了。他已經十沒有哭過了,這十年裡伴隨他的只有艱苦的訓練和刻骨銘心的仇恨。哭對他來說是軟弱的表現,師父也是一直這麼教育他的,要做他的徒弟就必須勇敢的面對困難,不能哭泣。   「怎麼會這樣?哭是表情的一種,怎麼會忘記呢?」李靜靜站了起來,她顯然不敢相信,但是看到石傲天茫然若思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人。   「你不是我,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石傲天轉過身來看著李靜靜。   「那你告訴我,告訴我我就會明白了。我能幫你分擔的。」李靜靜看的出他內心裡有一個巨大的障礙沒有越過,這就是一直都自我封閉的主要原因。   「以後再說吧。」石傲天不想提起這些埋藏在心裡的往事。   李靜靜也不想勉強他,只是走了從背後包住了他,安慰道:「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嗯。」石傲天輕輕的回應著,繼續道:「我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   「這麼晚了還出去嗎?」李靜靜將粉臉靠在了背上柔聲問道。   石傲天輕笑道:「我總不可能睡在這裡吧。這裡只有一張床,我體積這麼的大。」   「有什麼不能的。」李靜靜休紅了臉繼續道:「我批准。」   石傲天轉過身來看著他,笑了笑:「你批准也不行。床你睡,我坐著就可以了。不過我現在真的要出去一會。你先休息吧。」   「真的要出去嗎?」李靜靜不捨道。   「嗯,呆會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睡我就告訴你我出去的原因。好嗎?」   李靜靜送開鬆開雙手笑道:「你沒回來以前我絕對不會誰。去吧。我批准了。」她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模樣發號施令。   石傲天看了他一眼,隨即走了病房。此刻他有點擔心阿吉兄妹,希望情況不要太糟糕。想到這裡的他不禁加快了腳步。進病房一看,阿吉仍然做在原來的位置上握著妹妹的手,而他的妹妹依然昏迷著。石傲天輕輕的走過去,撫摩著阿吉肩頭以示安慰。   阿吉轉過頭來,用那雙佈滿血死的眼睛看著他,心中無限蒼涼的問道:「大哥,我妹妹會好嗎?」   石傲天點了點頭,堅定道:「回好起來的。你休息一下吧。」   「不。」阿吉轉過頭看著妹妹蒼白的臉,傷心道:「爸爸媽媽死了以後,她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再失去了。」   「你不會失去的。相信我。」石傲天把阿吉的頭輕輕靠在自己腰間撫摩著。   「我相信,可是……」阿吉說道這裡不禁咽嗚起來。石傲天出去的時候,他一個人哭的很厲害,他真的很怕,怕失去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親人。   石傲天也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也許讓他哭出來發洩一下就是最好的方式。只能希望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石傲天交代了幾句,連忙跑到外面接聽:「喂。」   「石頭。我告訴你,我不能在這裡多呆,我還有別的事,今天晚上就離開這裡。」莫君言不知何時給他取了一個特別的外號。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   「沒有了。你自己小心點,等你到了Z市我在聯繫你。」   「嗯。先這樣吧,我心情有點不好。」   「怎麼呢?我們的殺手哥哥有也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不是為了那兩兄妹。」莫君言一語道破石傲天的心事笑了起來。   「是。」石傲天並不隱瞞。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來安排吧。」   「謝謝。先就這樣吧。」石傲天提前掛了電話。   莫君言哼笑了一聲合起了手機,自言自語道:「謝謝?這小子果然轉性了。」對她來說,石傲天轉性是件好是,這樣可以更好的去溝通,而且從和他合作的第一天起就已經開始喜歡上他,只是那時候石傲天冰冷的像塊石頭,成天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就連她也不敢太過接近,說不定他發起狂來真會亂殺人。   石傲天接完電話後隨便在醫院旁邊的小超市買了點吃的東西帶給了阿吉。此時,沉浸在悲傷中的阿吉看著些吃的只是搖了搖頭,現在就算給他從龍肉都會覺得沒有胃口。石傲天也不勉強他,把食品輕輕的放在床頭櫃上小聲告誡他道:「東西放在這裡了,身時候餓了就吃。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有急事你就到原來我告訴你的那個地址來找我,知道嗎?」   阿吉點了點頭真誠道:「大哥哥,謝謝你。」   「傻孩子。」石傲天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髮繼續道:「明天我過來看你。放心吧,你妹妹會沒事的,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說完便離開了。阿吉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中無限感激。   回到XX病房後,李靜靜果然沒有睡覺,此刻在正在床上一邊看著小說,一邊等候石傲天。石傲天輕輕的推開門進來道:「早點休息吧。你都累了一天了。」完說反手便關上了門。   醫院的晚上顯得格外的安靜,孤男寡女獨處一房。李靜靜的心跳加速起來,她真想發生點什麼就好。一想到這裡臉就紅了起來,道:「我在等你呢。」   「我,我晚上就坐著守護你。」石傲天把椅子順手一轉坐了下來。   「我現在還不想睡。陪我說會兒話吧。」李靜靜將書本一放,深情的看著他繼續道:「你不是有事個我說的嗎?我還記得呢。」   石傲天摸了一把臉心情沉重道:「你還記得今天我們在路上救的那個小男孩嗎?」   「記得。」李靜靜撲閃著大眼睛提起精神。   接下來石傲天把阿吉兄妹的遭遇說了一邊,只是把莫君言救人那一段給省了。   「天啊。」聽完後的李靜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呼了起來道:「那他們現在怎麼樣?還在醫院嗎?我要去看看他們。」說完便起身欲出。   石傲天攔住她道:「你現在都還是一個病人,亂跑什麼?他們現在還在,明天我帶你去看,你也讓他們休息休息。」   聽他這麼一說,李靜靜覺得自己衝動了點,不過一想起這可憐的兩兄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本就是一個感性的人。心地善良的她平時在路邊看到乞丐都會給錢,那怕是事後知道上當受騙了也只是抱怨幾句,但下次還是依然故我的做著「善事」,她就是這樣一個容易被人情感所感動的人。   「可是……」李靜靜平心靜氣的想了想,總想說的什麼,但是最後還沒有說出來。   石傲天走她身邊柔聲道:「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好嗎?」   李靜靜深情的看著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她覺得沒有人可以比眼前這個男人更加能信賴。石傲天就是有這樣的一種魅力。一種讓人感覺無法違背他意思的魅力。   「傲天,你多大了。」李靜靜重新坐回了病床上雙手托腮的看著石傲天。   「我?好像是二十二吧。」自從來到神農架後在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算過時間。只到有一天師父對他說已經十年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大了。現在只怕連自己的生日是幾月幾號都忘記了,原來生日到了的時候都是家人陪他一起度過的,自己從來不操心這些。   「二十二?」李靜靜現在才意識到石傲天比自己小,但是從樣子上看石傲天比她要成熟多了。她死活也想不到會對一個比小自己兩歲的男孩撒嬌。想到這裡的她表情尷尬起來。   「有問題嗎?也有可能是二十三,具體的我真的不知道。」石傲天到是說的很坦白,但是聽者李靜靜的表情是越來越古怪。她一直以為石傲天和許風差不多大,沒有想到會小好幾歲。   「傲天,你給我的感覺好像——好像……」李靜靜正思索著用什麼辭藻來形容他。   「不想這個世界的人對嗎?」石傲天替她說了出來   「差不多。但是也不完全對,我總覺得你身上散發著一種森林野獸的氣息,尤其是你生氣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就像一頭兇惡的老虎,不!應該是比老虎更兇猛的……」說到這裡她也不敢再往下說。   石傲天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思索道:「那是以前吧。以前我憎恨所有的人,甚至上天。」   「為什麼會這樣。」李靜靜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   「世人都很可怕,他們甚至還沒有森林的動物真誠。」石傲天心中泛起點滴往事。最近他常常想起很多往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午夜托亞生死與共後讓他覺得這個時間上還有一點點可信任的東西。   石傲天看著李靜靜真誠的眼睛,可以感覺到她內心的善良,甚至比東方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怎麼認識東方情的嗎?」石傲天突然想說點心裡話。他實在是憋的太久了,封閉的太久了,要想轉變必須學會信任。   「是啊。」李靜靜精神大振。   「我四年前就認識她了。你還記得你們一起去過神農架嗎?我就住在那裡。」石傲天平靜的說著,他覺得有必要說清楚著些事情,將來對他和東方情都有好處。   「你住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你?」李靜靜越來越覺得奇怪。   「但是我看到你們了。當年我救了東方情兩次。」石傲天繼續說著:「風景埡絕壁上她摔了下來被我接住,還有一次就是在原始森林被白蛇咬傷中毒也是我救的。」   李靜靜眼睛越睜越大,她無法相信東方情和石傲天之間有這麼深的淵源,難怪當年醫生說東方情被毒蛇要傷竟然奇跡般的沒事。她終於明白原因就著在這裡。   「你以為你們能走出霧林陣是上天保佑?錯了,是我暗地裡為你們只的路。你們能倖存下來走出原始森林並不是什麼奇跡。」石傲天解釋著當年過去的種種疑團。   李靜靜手心開始出汗,她也想起當年很多不能解釋的現象,不由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思索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道:「難怪東西情會這麼鍾情於你,原你……」她本想說救命恩人的,可是一仔細一想又不是很符合東方情的個性,東方情應該不是一個這麼容易被感動的人。   「不對。她對我的感情確實是真的。我可以感覺的出來。」石傲天用他那種動物原始的心感受過,東方情是確實愛上了自己。   「你是說你的家住在原始森林裡?」李靜靜突然想起了什麼,緊張道:「傳說神農架有野人出沒,難道是你?」   「這只是外界傳聞,神農架更本就沒有野人。」石傲天可以相當肯定這點。以他和他師父的實力在原始森林裡,可以說什麼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過野人。   「你不是野人?」李靜靜膽怯的問道。   「當然不是。」   當年石傲天也問過師父同樣的話題,想不到今天也受到師父的那種「待遇。」   「那你什麼會在那種恐怖的地方生活?」李靜靜心裡稍微平緩了很多,她真怕石傲天就是傳說中的野人。   「恐怖嗎?不覺得。我覺得那裡才是真正屬於我的家。青山綠水藍天白雲,那在是真正屬於我的。」石傲天懷念起了自己的師父,只有師父才是他能依靠的人。   「傲天,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心裡有很多委屈。」李靜靜緊緊握住他長滿後繭的大手憐惜道。   「那才是屬於我的地方……」石傲天若有所思的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李靜靜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再一次抱住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可憐男孩子,心痛道:「以後有我,你不會在孤獨了。」她可以想像一個人在原始森林孤獨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感受,能陪伴他的就只有天與地。他的心被封存的太久太久了。   石傲天心中一陣溫暖把頭枕頭在李靜靜柔軟在胸前安靜的感受這從未有過的平靜。而李靜靜含淚輕輕摩挲著他那剛毅的面頰,心中無限感慨。   不知曾何時起,石傲天開始信任眼前這個善良的女孩了,也許就是因為她的善解人意而觸動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門鈴。他似乎發現李靜靜的心和自己挨的很近很近,甚至勝過和東方情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個人的幸福只有個人才能感知,實際生活中的種種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會給彼此帶來一定的傷害。然而傷害並不一定就是不幸,有時候是快樂的,有時候是辛酸的。   李靜靜的優點就是在於她更能去感知他人的感情,他能體會到石傲天那種渴望幸福和希望的感受,從某個層次來說她比東方情更加適合石傲天。   李靜靜一滴淚水從臉龐滑落,打在了石傲天的嘴唇上。也許這就人生,石傲天無意識的抱緊了她的細腰,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他是第一次敞開內心說這麼多話,這些痛苦的回憶對他來說有如刀割。唯一能得到的就是枕在李靜靜身上那片刻的溫暖,他的心實在太累,不知不覺中竟而沉沉睡去。   今夜,黑榜組織的辦公內,周雲也將做好的任務報告遞給了少爺。這次任務雖然結束了,但是他也明白組織內部的一些弊端,本想坦白和少爺明說,但是一想少爺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也沒有太過計較。   「周助理,你做的很好。」少爺翻著傳上來的資料翻閱著,繼續道:「你覺得石傲天這個人怎麼樣?」   「他?」周雲心中一緊,道:「生人勿近。」   「哈哈……」少爺笑的很開心,他似乎很不贊同周雲的看法,搖頭道:「你瞭解他嗎?」   「不瞭解,根本就沒有他以前的任何資料,他就想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周雲坦白的說著。最近他一直沒有閒過,到處搜索石傲天的資料,除了現在的一些情況外,他以前可以說完全沒有記錄,也沒有人看見過他。這不禁讓周雲大感頭痛,不知道這是禍還是福。   少爺微微一笑,道:「不用查他了,我相信他。」   「既然少爺這麼說了,那我也放心了。」周雲坦白道   「今天幾號?」少爺突然問了起來。   周雲突然見想起了某件事,心中一緊,回答道:「十月十號。少爺你——」   少爺一揮手阻止了周雲,心情顯得十分沉重道:「你下去吧。明天我回家,你也一起來。」   周雲深深的歎了口氣點頭答應著退下了。         第八十九章夜的忌日     周雲離開後,少爺站了起來,若有所思的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夜景,心中無限悲涼,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他最痛苦的,今年也不例外。   「哥,又過了一年了。明天我就來看你,我們兩兄弟很久沒有說話了。」午夜點燃一根煙自言自語說著:「不知道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周雲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深深的歎了口氣,內心無限感慨:都十多年了。少爺始終如一,每年他都不會忘記十一號這個日子。阿夜,你已經長埋黃土,可是你的弟弟死活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只希望你們兩兄弟可以原諒老爺。   一想到這裡他也不禁點燃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思緒飄到了二十年前。當年,周雲被老爺收養的時候才八歲,就在那一年,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家庭。少爺也是這個家庭中的一員,那年他才七歲。他是老爺的親身兒子,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除此以外還一個兩歲的女孩。聽說老爺有除了這三還孩子以外還有一個年紀是最大的。只是沒有人見過他,而他也從來沒有回過家。至於是男是女也不得而知。   少爺和他孿生哥哥的感情是最好的,其他兩個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感情自然要疏遠很多。尤其是傳說中大哥(大姐),更加不得而知。老爺也從來不提起他的第一個孩子,知道的人很少,一般就家裡幾個人清楚有這麼一回事。從小老爺就特別的人教周雲他們各種殺人的本事和知識,他們幾乎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每天重複的去學習這些,並且每天不堪負荷的去鍛煉體能。剛剛開始的時候周雲真的很想死,他完全沒有辦法適應這種非人般的生活。   老爺的教育相當嚴格,一不留神就有送命的危險,就算是他的親生孩子也不例外。少爺兩兩兄弟的每天的任務量要比周雲重很多,一旦沒有做好或者做完,還回來的就是一頓皮鞭。周雲的這中生活就持續了四年。一年後的某一天,周雲和少爺兩兄弟被帶到了一個孤島上演習野外求生和暗殺的能力。結果就在這次演習中出了意外,少爺的孿生哥哥在一次危險任務中為了救少爺而死去。當時的少爺是悲痛欲絕,抱著哥哥的屍體哭了三天。從此之後他性格大變,他開始討厭自己的父親,越大這種感覺就越強烈,直至現在的憎恨。但是他無法改變是老爺兒子的事實,無論怎麼樣都擺脫不了這種令他厭惡的關係。自從這次以後老爺便將他們分開帶到別出去訓練,只到周雲二十三歲的時候才從新見到少爺,並且當上了黑榜的助理輔佐他。   明天是十二號,就是少爺孿生哥哥「夜」的忌日。每年無論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會去忌拜,風雨無阻。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現在。可是沒一次忌拜回來少爺就會對老爺憎恨加深一點,以至於他現在都不願意開口叫他爸爸。   翌日。   TA市的命案又一次震驚了整個SD省,這就是莫君言的傑作,她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上次天鵬夜總會的案子還沒有解決,這回TA市有發生了命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新聞也成了個大媒體爭先報道的重要對象。   石傲天猛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睡到了病床上,李靜靜正吹氣如蘭秀目緊閉的睡在身邊,單手緊緊的摟著自己。他連忙看了被子裡終於放心道:衣服沒脫。沒事。   他是第一次睡的這麼死,而且還是當著一個人的面完全沒有反應的睡了過去。就連他怎麼上床都沒有一絲感覺。要是在原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沒有人會比他更加警覺。   石傲天輕輕的將李靜靜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拉了下來,連忙縱身起床準備去洗把冷水臉清醒一下。   「傲天。」李靜靜被開門的聲音吵醒,連忙叫住了他。   「你醒了。」石傲天頭也沒回,繼續道:「我去洗把臉。   「等等。我這裡有毛巾。」李靜靜連忙下床從桌子上拿出自己用的毛巾遞了過去。   「謝謝。」他接住毛巾轉身離去。   李靜靜走回床邊,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臉立即紅了起來。她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雖然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是一他想到這裡心中又是喜悅又是羞愧。   她正在這回味美妙感覺的時候,石傲天早已經梳洗完畢返回了房間。   「啊!你回來了。」李靜靜紅著臉反應過來道。   石傲天將毛巾放回桌上,憂鬱了一下,道:「昨天晚上,我……」他本想問昨天晚上的事,可是面對李靜靜又實在問不出口。   「沒……沒……沒什麼。」李靜靜連忙站起來解釋道:「昨天晚上你在我看你睡著了,我就把你放到床了。」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哦!」石傲天也不好意思問下去,繼續道:「我知道了。謝謝。我第一次睡的這麼塌實。」   「正的嗎?」李靜靜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心道:「那以後我天天——」她本想說天天陪他睡的,可是馬上意識錯誤,連忙停住。紅著臉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   「天天怎麼樣?」石傲天反問道。   「天天……天天……」李靜靜不斷重複思索著,都怪自己一時失口,差點將這麼丟人的話都說了出來,小聲道:「天天陪你聊天。」   「有機會的。」石傲天回憶著昨天晚上那種輕鬆的感覺,微笑道:「其實我挺喜歡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感覺很舒服,很輕鬆。」   「我也是。」李靜靜喜歡石傲天的心越來越強烈,恨不的分分秒秒都陪伴在她身邊。   「哦。對了。阿吉還在這裡,我帶你去看看吧。」石傲天突然想起還有這擋子事。   「對了。你等等我。我梳洗一下馬上就來。」說完,李靜靜拿起梳洗用具快步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石傲天帶著李靜靜來到了阿吉妹妹的病房。只見阿吉已經趴在床頭睡著了,手中依然緊緊握住妹妹的手。阿吉的妹妹仍然沒有腥過來。   石傲天找到醫生問了一下情況,道:「醫生,這個女孩的情況怎麼樣?」   「燒已經退下來了,你們這個運氣還可以,晚一點點只怕就會燒壞腦子了。現在她身體還很虛弱,而且她還有點營養不良,最好多調理一下身子。」醫生說完就埋頭繼續工作起來。   石傲天不禁心裡抹了一把冷汗,終於放下心來道:「沒事就好,這樣阿吉就不會傷心了。」   李靜靜神情的看著他,道:「他們真可憐,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石傲天看著李靜靜充滿憐憫的眼神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很想幫他們,但是我有心無力。」說到這裡的李靜靜也歎了口氣,以她現在的條件養活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心裡很想幫助他們兩兄妹,但是無從下手。這個世界是可憐的人何其之多,根本就不能面面俱到。   「你想不想幫他們?」石傲天堅定問道。   「想啊。可是,我那什麼幫他們?送到福利院嗎?」李靜靜顯得很為難,收養他們是不現實的事。   「按照阿吉的個性,絕對不適合呆在福利院。」石傲天分析的很對,阿吉在外面流浪的太久,年紀也不是太小,就算福利院收留了他,他也會想方設法跑出來。就想當年的石傲天一樣,反叛的心理很強,而且他太在乎他的妹妹,這樣一定回和其他人有很大的摩擦,最終導致於被孤立,這樣的話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那你想怎麼樣?」李靜靜茫然的看著他。   「我自有辦法。」石傲天神秘一笑,轉身進了病房,悄悄的走到阿吉身邊,托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蓋了他身上。立刻向李靜靜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悄悄的推了出去。   石傲天帶著李靜靜在醫院邊上的小餐廳隨便解決了一下溫飽問題。隨後來到電話廳給東方情通了電話。心裡正在擔心石傲天的東方情接到他電話也終於放下了心。   「傲天還好吧?靜靜情況怎麼樣?」東方情關心道。   「很好。靜靜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馬上就回去。」石傲天反饋著情況。   「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你告訴靜靜,他媽媽的現在在醫院療養,最好是快點要她回去看看,她手機一直都關機,她爸爸都急死了。」東方情交代著。   「我知道了。我會找個適當的時候告訴她的。你要不要和她說說話。」   「不用了。我現在趕著去上課。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現在去上課去了,先這樣了。再見。」東方情匆匆掛了電話,急急忙忙拿著課本跑出了辦公室。她完全沒有發現大石傲天那些細微的變化。   「小情怎麼說。」李靜靜似乎相當在乎東方情一舉一動。   「她說要趕著去上課,以後再說。」石傲天掛下了電話,無奈道。   「哦。這樣啊。」李靜靜似乎心裡很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點對不起東方情。   石傲天付了錢,轉身道:「我們會醫院吧。明天你就要拆線了。看你現在的樣子,老虎都能打死一隻,應該沒事了。」   「是啊。我能打老虎,你就是老虎,我要打死你。」李靜靜輕笑的提起粉捶砸向了他的胸口。   眼明手快的石傲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了笑,道:「想打我這隻老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靜靜被他一抓住手腕,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倒在了她懷裡,深情道:「傲天,如果你真是老虎,我也希望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石傲天內心為之一動,不由的抱緊了她,無奈道:「我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也許這一生注定被這個籠子所束縛。」   「那我就是那個放你出籠的人。」李靜靜溫柔的說著。對於她來說,能輩子守護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願望。   「先回去再說,阿吉現在一定醒了。」石傲天心中一陣感動拉著李靜靜直接朝病房走去。   兩人回到病房一看,阿吉激動的迎了上來,開心道:「醒了,我妹妹醒了。」   石傲天笑著摸了下他的頭髮,道:「醒了就好。醫生說她已經退燒了,只要適當的調理下就好了。」   阿吉拖著石傲天的手拉著他走到床邊,激動的對病床虛弱的妹妹道:「妹妹,他。就是這位哥哥救了你。」   阿吉妹妹依然看起來依然很虛弱,她飽含著淚水的雙眼擠出一點笑容向石傲天致謝。石傲天也心中為之一痛,輕輕撫摩著她的額頭安慰道:「多休息一下。你會好起來的。」   阿吉的妹妹無力的點頭答應著,她心裡非常感激這位素昧平生的大哥哥。   李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很是感動,差點都哭了出來。她走到阿吉身邊,輕輕道:「阿吉,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就和哥哥姐姐說,我們會盡力幫你的。」   「謝謝。」阿吉看著石傲天身邊的李靜靜,心中感覺到了溫暖。   「要謝的話就謝大哥哥吧。」李靜靜挽住了石傲天的手腕道。   石傲天私自塞給阿吉一千塊錢,要他買點補品給妹妹進補一下。開始的時候阿吉死活都不敢再要他的錢了,他覺得大哥哥救他妹妹就已經是幫了很大的忙了,要是再要錢心裡會就更過意不過。石傲天當然也不會讓步,他作了決定的一般很難改變,他硬是把錢塞進了阿吉的手中並說這些錢是借給他的,等將來賺了錢再還,這樣阿吉才勉強收下。其實這些錢對於阿吉來說是雪中送炭,妹妹的身子骨確實很虛弱,並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補回來的,必須要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此時,黑榜少爺和周雲已經登上了回家的飛機。今天就是少爺哥哥的忌日,每到這個時候少爺的心裡都非常的痛苦,他永遠都忘不了哥哥死前那一幕。   「暮。都這麼多年了,別難過了。」周雲一隻手搭在了少爺身上安慰少爺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黑榜組織裡周雲是助理,少爺是老闆。但是他們出了黑榜組織他們就是兄弟關係,因此連稱呼都改變了。畢竟這不是在組織中,生活中周雲的充當的只是阿暮的哥哥。   「雲哥,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我哥哥我就想殺了那老傢伙。」暮緊緊的握住了周雲搭在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齒道。   周雲不禁皺起了眉頭,道:「暮,他畢竟是我們的爸爸,我很瞭解你的心情。爸爸他老人家也不希望這樣。」乾爹在他心目中是最尊敬的人,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去侮辱他,但是暮是一個例外,因為當年夜去世的時候他也在場,他能感受到他們兄弟之間的那種情份,畢竟錯的是老爺。   「雲哥,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應該知道那老傢伙是什麼人,他關心的根本就不是我們,我們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就像我哥哥一樣,最後只能以死結果。」暮痛苦的回憶著。   「我相信老爺這樣做有他的道理。夜的事只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其實爸爸也很傷心。」周雲解釋道。   「不——」暮將周雲搭在肩膀上的手甩開,大聲的吼著。飛機其他座位上的乘客都看來過來,不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暮。冷靜點,冷靜點……」周雲抓住幾欲瘋狂的暮按住,他很清楚要是暮發起瘋來,估計這架飛機就不能平安落地了。   暮雙手緊緊的抓起了拳頭,只聽到關節發出陣陣響聲。周雲一看,大勢不妙,立即抓住他的脖子找準位置適力一捏。只見正在掙扎的暮瞬間暈了過去。   空姐一看情況不對,立即跑了上來,關心道:「先生,您——」   周雲生出一隻手搖了搖道:「我弟弟只是累了,你們放心,已經沒事了。讓他多休息一下。」   空姐抹了一把冷汗舒了口氣微笑道:「好的。先生,如果您有什麼需要,請和我們說。」   周雲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答應著。他心中也不禁送了口氣,幸好及時制住了暮,不然暮發請瘋來真的就不好收場了,他哥哥在他心中是永遠的痛,只要在今天誰稍微刺激他一下一定會狂性大發,到時候不知道死幾個人那麼簡單,只怕這一飛機的人都會死在暮的手上。   半個小時後,阿暮摸著酸痛的脖子醒了過來,不開心道:「雲哥,你下手真的不怎麼重啊,只是脖子差點斷了。」   周雲心中不禁留了一滴冷汗:一般人被我捏暈起碼要三個小時以上才能醒,沒想到暮只需要半個小時,實力深不可測。看來這十幾年來他必定下了番苦工夫。   「你最好能控制下你自己的情緒,不希望在外面鬧事。」周雲幾乎用命令的口吻道。   「我睡了多久?」阿暮活動著脖子,並沒有理會周雲的話。   「半個鐘頭。」   「半個鐘頭?」午夜重複著,邪邪一笑,道:「看來雲哥這十幾年學了不少花樣,能讓我睡上半個小時的人不多。你可正是個危險人物。」   周雲不禁苦笑,道:「阿暮。這句話應該是形容你自己的吧。要是不你睡了故去,剛才你能控制的住嗎?」   阿暮心裡很清楚,要是不是周雲出手,慘案早已釀成,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和諧的場面。   「也許吧。」阿暮坐直腰稈繼續道:「雲哥,不知道紅怎麼樣了,你見過她嗎?」   「沒有。都十多年沒有見過了。」周雲搖了搖頭,繼續道:「也不知道她這些在幹什麼,估計現在我們在路上碰面都認不出來。」   「我也是,不知那丫頭現在長的什麼樣了?」暮搖頭一笑:「真希望看看我這小妹。」   紅就是老爺的親生女兒,也是暮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年夜出事的時候,她才只有四歲,就那個時候暮、雲、紅被送到了不同的地方訓練,導致於十幾年沒有見過面。   「你還有影響嗎?」周雲看著暮問道。   「早就沒有了,那我們離開的時候她才四歲,都十幾年了,誰還認識誰啊。」暮將雙手靠在了頭上思索著。   周雲也不禁感歎起往事來:「其實我聽爸爸說過,這幾年紅有回來過,她每次回來都回去拜忌夜。畢竟夜小時侯非常的疼這個妹妹。」   「是啊。我哥哥是個大好人,每次有好東西都會先讓給我和紅。我只是覺得他生錯了家庭。」暮不禁回憶起往事,心裡感慨頗多,也許是孿生兄弟的緣故,他總覺得夜沒有離他而去,一直在身邊守護著他。   周雲開到他道:「暮。如果夜沒有死,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和爸爸現在這個樣。」   「雲哥,你不要再提起那個老不死的了,我這輩子恨定他了。」暮固執道。   周雲深深的歎了口氣,他覺得暮和爸爸之間的父子關係越走越遠了,也許走到盡頭了。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們父子想殘的那一幕。   兩人之間又繼續沉默下去……   四個小時後,飛機終於降落。周雲、阿暮重新踏上這快土地心情都非常的沉重,這裡帶給他們的只有悲涼,每次回來的目的幾乎只有一個,就是來拜忌夜,今年也不會例外。   兩人一出機場就有專人來接。   「老成。好久不見。」周雲緊緊的握住一個中年男子的手微笑著。   這個叫老成的時候老爺家的司機,聽說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在了老爺身邊一直到現在,一直對老爺都是中心耿耿。據說他小時侯是個乞丐,差點餓死在路邊,是老爺給他口飯吃,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老爺家效力。雖然只是個司機,但他有是最近的老爺的一個人,而老爺也並沒有把他當外人看,就算吃飯的時候都是讓老成坐在一起的。基本上家裡其他的都對他非常客氣,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守護著這個「家」。   「雲少爺好久不見。」老成熱情的回應著。   「暮少爺,車已經準備好了。」老成恭敬道   「哼。」暮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直接坐進了車裡使勁關上了車門。他恨老爺,所以也連帶對對老爺中心耿耿的老成也算在內。這麼多年他來他沒有給過老成好臉色看過。   「哎——」老成深深的談了口起,向周雲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   周雲無奈的拍了拍老成的肩膀搖頭道:「老成,你別怪暮,你應該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又怎麼會怪暮少爺呢?雲少爺,都這麼多年了,暮少爺他……哎——」老成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重重的歎了一聲。這些事對他來說已經超過了管了的範圍,所以也不好多加評斷了。   周雲上了車後,老成直接發動了汽車想家駛去。   十分鐘後,感覺方向不對的阿暮陰沉道:「掉頭。我要先去看我哥。」   「暮少爺,這——」老成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暮喝止住道:「少廢話,快掉頭。不然殺你了。」   周雲連忙安撫著激動起來的暮急聲向老成道:「老成,先去看夜,其他的你就別說了,有什麼事我負責。」   老成連忙車頭一轉向公墓駛去。他沒有想到的是暮少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在他心中只有死去的哥哥夜,完全無視其他的人的存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更是達了瘋狂的地步。   阿暮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綠樹,心裡也是越來越激動:哥。我回來了,我回來看你了,不要著急。暮馬上就到,總有一天暮也會去陪你的,等著我,哥哥。   離公墓越近,暮的心情就越發的沉重。他感覺這是一條無止盡的路,就算到了盡頭也是死路。與其說石傲天是被命運束縛的人,到不如說阿暮來的更貼切些。他長這麼大雖然是什麼都不缺,但是他沒有真正的快樂過,甚至一生下來就只是個給扯著線的玩偶,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父親親手為他安排的,他沒有任何去選擇的權利,就連去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   半個小時侯汽車嘎然而止。這裡就是公墓,是夜休息的地方。老成急忙下車幫暮開車門道:「暮少爺,到了。」   不知為什麼暮感覺腿有千斤之重,竟然無法邁出去。他的內心在哭泣,畢竟夜當年是為了救他而死的,他無力去面對這一切,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對。   周雲重重的拍了拍暮的肩膀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夜。」   「嗯。」暮重重的點了下頭。周雲的這句話給了他無比的勇氣。   兩人終於下車了。暮看著滿山的墳墓深深的吸了口氣,指著墳山悲傷道:「雲哥。有一天我也會成為這裡面的一個。」   周雲看這著這個比自己小歲的弟弟,緊緊抱住了他安慰道:「暮。雖然夜走了,但是還有雲哥在,不要悲傷。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雲哥一定陪你做鄰居。」   「雲哥。」暮麻木的抱住了他。   「走吧。暮,我們一起去。」周雲放開暮,帶頭走了上去。暮邁開沉重的步子跟在了後面。   老成看著這兩兄弟,不禁搖了搖頭回到車中一人抽著悶煙,其實他的心裡也很難受,畢竟他也是這個家庭的一員。         第九十章無限淒涼     經過一陣盤旋的山路,雲、暮而人終於來到了夜的墓碑邊,墓碑上的名字照片依然清晰可見。   暮看著夜的墳墓全身開始顫抖,終於忍不住重重的跪了下來緊緊的抱著墓碑輕輕的抖著,口中輕輕呼喊道:「哥……哥……我來看你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暮。」周雲心情沉重的拍著他的肩頭,用力拉了一下悲痛道:「別這樣,不是你的錯。冷靜點……」   暮就想石化了一樣,死死的抱住墓碑不放,周雲的話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他內心的痛苦無法用言語可以表達。   「阿暮。」周雲使勁將他提了起來,抓住他衣領,含淚道:「你站好了,聽我說。我告訴你,夜要是在世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來拿好,給夜上柱香。」周雲從包中拿出一把沉香塞進暮的手中點燃,繼續道:「冷靜點。上香吧。」   暮重重的跪在了墓碑前,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拿起手中的沉香拜了三下,然後顫抖著將香插進了土中。   周雲也點燃了香握在手中看著夜的墓碑痛苦道:「夜。今天我和暮來看你了,希望你在天有靈能保佑你弟弟。雲哥在這裡謝謝你了。」說完便鞠了三恭敬上了手中的香,然後將準備好紙錢在夜的墳前張張焚燒。   「暮。」周雲看著目光呆滯的暮一動不動,蹲了下來安慰道:「不要傷心了。」   「雲哥,我想單獨和哥哥呆一會兒,你先下去吧。」跪在地上的機械性的說著。   此時周雲很能瞭解暮心裡的痛苦,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他肩頭拍拍了以表示安慰便轉身離開。   暮依然一個人跪在地上麻木的回憶著當年的點點滴滴……   周雲下來後坐進了車裡取下眼睛輕輕的拭著眼角的淚水。老成很少遞上一根煙恭敬道:「雲少爺。」   「謝謝你,老成。」周雲現在需要的就是這個,連忙伸手接住。   「不客氣。」老成為周雲點上火,歎了口氣繼續道:「暮少爺還好吧。」   周雲輕輕的搖了搖頭,心痛道:「他越來越悲傷了,每年來這裡只會更加刺激他。現在的暮已經大變樣了。」   「我也這麼覺得。」老成自己吸了口煙繼續道:「現在的暮少爺變的很冷漠,而且是一年比一年的冷漠。」   「哪有有什麼辦法,睡在墳墓裡的是他的孿生親哥哥。換了是任何一個人心裡都會難過,沒有人能體會暮對他哥哥那種感情。」周雲帶上眼睛猛吸了口煙。   「是啊。夜少爺是個好人,幾兄妹之間他的悟性是最高的,而且有很體貼別人。其實他的死只是意外。老爺心裡也很難過。」老成不禁也回憶起往事,他對夜少爺的印象是最深刻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   周雲悲傷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都知道這是意外,可以是暮確認為不是。老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周雲似乎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吐了一口濁煙疑惑道:「夜可不可能沒有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成驚呼起來搖著頭,道:「夜少爺的葬理是我親自安排的,屍體也是火化的。不可能沒有死。」   老成一向都不會說假話,這點周雲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解釋不清楚,發呆道:「我最近碰到一個很想夜的人,很像很像,無論是性格、脾氣、神態、習慣等等都像及了,不過感覺上又缺少了點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老成的人都呆了,連忙丟了煙頭秉神道:「雲少爺,你真的見到了?」   「見到了。」周雲一邊抽著煙一邊點著頭,但似乎有不敢肯定。   「你的意思是夜少爺沒有死?」老成冷汗直冒。   「我不知道。也許只是像吧。但是這也像的太離譜了,說到樣子的能這麼接近夜的只有暮,但是各種神態和暮完全不同。所以我只是猜測。」周雲回憶起了午夜。當他看到午夜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吃驚不已了,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留心觀察了一陣後他確實和夜很像,包括名字「午夜」和「武夜」。   老成又點了根煙沉思道:「當年夜少爺確實是死了,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老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你,你對武家的四是多年的忠心人人都知道,沒有人回會不相信你。只是我覺得有的不可思意。」說到這裡的周雲狠狠的掐段了手中的香煙扔到了窗外。   老成繼續抽著煙想了想,道:「雲少爺,你言重了,當年要不要老爺,我早就餓死在路邊了。只不過你說的這事我覺得挺懸乎。」   「是啊。我也覺得挺懸乎。」周雲皺眉思索著各種細節。   「會不會這個人就是暮少爺。」老成大膽設想著:「只有暮少爺才會和夜少爺這麼像。」   「不!我想不會,我雖然不是是很瞭解暮,但是他和夜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哪怕他們是孿生兄弟,但是他們性格偏差很大。暮是絕對模仿不來的。」周雲很仔細的判斷著這兩人人的不同之處,可以說除了樣子像之外,暮和夜沒有任何地方像了。   「雲少爺這我就不明白了。」老成迷茫道   「我也沒有弄明白。」周雲歎了口氣,看著窗外道:「暮來了。」   老成往窗外一看,立即下車幫他恭敬道:「暮少爺,請上車。」   「嗯。」暮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先前的事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進了車門後,直接道老成道:「回去。」   「是。暮少爺」老成利落的發動了汽車。直駛而去。   「暮,打算怎麼辦?」周雲問道。   「不怎麼辦,做晚上的飛機走。」暮冷冷的回答著,他不喜歡留在這裡,但是又沒有辦法,最快的一班飛機也是晚上十二點的。   汽車一隻向郊外深山中蜿蜒盤旋的行駛,蒼松翠柏,山泉長流,空氣分外清新。不久後一座巨大的城堡在半山腰顯現出來。這就是暮的家。   城堡依山而建,整體分成三部分。首先山上有一座城堡式四層石樓,坐西朝東呈四方形。正門朝東,城堡牆體採用花崗岩石壘砌而成。每層有長方形窗欞各三扇,窗框四角用四塊石條砌成,整個建築宛似歐洲古城堡。   其實這是一座典型的「碉樓」,碉樓者,舊時官宦富戶人家,為防土匪盜賊滋擾,修建的一種兼具住宅和防禦功能的建築,現以南方發現為多,比方廣東開平碉樓群,已經成為特色旅遊景點。而在北方則比較少見,座碉樓更是罕見,主要體現了防禦功能。在樓頂巨高臨下,西看山巒,東可俯視上山小道,可謂一樓當關,萬夫莫開。沿石板台階繼續而上,就是城堡的主樓,為一中西合璧式的建築,二層,中式屋頂,基本結構保留下來。主樓西側有一西式建築。第三組建築就是南側正房。   可想而知,要在崇山峻嶺之間要建造一個這樣的城堡需要多大人力物力財力。但這些對黑榜的建立者老爺來說只不過冰山一腳,所以黑榜組織能夠發展到今天並不是全無道理的。   經過一段山路,轎車已經停在了這坐城堡前。對暮來說這裡再熟悉不過了,童年時和哥哥夜就是在這裡度過了最快樂的時光,如今人事全非,可城堡依然還在。   暮輕輕走下了車,推開了這個自己已經一年沒有回來過的家門,深深的歎著氣。雖然每年多會回來一次,但是這個家的感覺對他越來越陌生。   城堡的中間是一個花園,花園的外型是長方形,花園的外面有很多一棵棵的經人手收剪而成的樹,每棵都十分整齊。花園內面有一幅翠綠的草地,草地上面有一個噴水池,噴水池的外形好像一個杯形,噴水池噴放出來的水清澈見底,這個噴水池的造形美觀,噴水池旁邊還有幾棵樹,它的外形是由一棵普通的樹收剪成一個圓錐形,這棵樹的的造形都是根據城堡的頂部造城的。整個城堡外面都有很多樹,那些樹全都包圍著整個城堡,樹葉生得十分濃密,給人們看起來就會很美麗。整個城堡的外、內、主屋、花園精緻玲瓏。真的令人歎為觀止。   周雲摟著暮的肩膀,微笑道:「暮。到家了,進去吧。」   在周雲的帶動下,兩人終於跨進了這個所謂的家。穿過花園直接來到大廳,推開門一進去,只可以用金璧輝煌這四個字來形容大廳的結構。雖然城堡外部由花崗岩石壘砌成,但是內部格局全部是現代化的風格。隨著門口一路到頂整整站了兩排漂亮年輕的女傭人。他們一見暮和周雲進來就整齊道:「暮少爺,雲少爺。好!」   暮和周雲早已經習慣了這種陣勢,所以沒有客氣什麼,直接踏進了大廳。站在門邊的老管家立即恭敬的做出了請的手勢道:「歡迎暮少爺、雲少爺回來。」   「金管家。近來可好啊。」周雲微笑著和老管家握著手   「托兩位少爺的福。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挺幾年。」老管家微弓著背點頭道:「暮少爺,雲少爺請去餐廳用餐吧。王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最愛吃的菜。」   「嗯。很久沒有見到王媽了。暮,你也餓了吧,去餐廳吧。」周雲扯著暮的肩膀就向餐廳走。   「雲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去吃吧。」暮掙脫周雲的周直徑走上了樓梯回了房間。   年邁的金管家撐了撐微鴕的背看著暮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看在了周雲的眼裡,他連忙為暮辯解道:「金管家,暮大老遠飛回來,確實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吧。」   「這個家沒有老爺在,也變的不想個家了。」金管家搖著頭慢步向餐廳方向走去,看的出他心裡非常的沉重。在這個家裡除了老爺的輩分最高以外,就屬金管家了。他是老爺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從一出生起就一直呆在「武」家,盡心盡力的幫老爺打理家庭內務,雖然操勞了大半輩子,但是也得到了「武」家人對他的尊敬,就連暮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畢竟他在這個家德高望重的地位僅次於老爺。   周雲看著金管家蹣跚的步伐不由的心中一痛,也許他說的對,沒有老爺在,也變的不像個家了。雖然人很多,但是再多的人也沒有家庭的溫暖,從夜離開以後,就永遠回不到以前那種哪個充滿歡笑的家了。   「雲少爺。這邊請。」走在前面的金管家催促著發呆的周雲。   「嗯。知道了。金管家,辛苦你了。」周雲快步跟了上去。   「辛苦什麼?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金管家沉聲道。   周雲在金管家的陪同下來到了餐廳。餐廳的是西式結構的,中間擺了一張很大的長方形大理石餐桌,桌面已經被一張巨大的紅布蓋住,桌子上擺著各種餐具還有一些精美的燭台。餐桌四周依次擺滿了精美的椅子。   年輕漂亮女傭人抽出左邊的第三張椅子,微笑道:「雲少爺請坐。」   「在武家,座位的循序是有規矩的,能在這只張桌子上吃飯的人都有自己想對應的位置,絕對不可以亂坐。這就是規矩。當然,正位是老爺才可以坐的,這坐邊第一個座位是老爺第一個孩子的,雖然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這個座位也要空在那裡。右邊一、二個分別是夜和暮;左邊的第三個是紅,右邊第三個就是周雲了。接著下來金管家、老成、王媽都有自己相對應的位置。眾女傭在沒有老爺的特許下,不得和他們同桌。一般這些傭人有專門的餐廳吃飯。   早已經習慣了這些的周云「恩」了一聲邁步坐了上去,兩旁立刻就有其他傭人幫他戴袖套和餐巾。這一切完全是像過著皇帝般的生活,可以說不論做什麼都有人伺候著。   一女傭人小心的推著餐車走到了周雲身邊,微笑道:「雲少爺,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菜,請問你想吃些什麼?」   周雲看著推車上琳琅滿目的菜餚,歎了口氣道:「隨便吧。」他離開這個家太久,很多地方有不是很適應了,要是在以前看著這麼多的好吃的,一定會笑著流口水。人畢竟還是長大了,看到這些都已經沒有了誘惑力,都不知道怎麼下手才好。   「好的。那我就根據少爺平時的口味來配了。」女傭人不愧是訓練有素,雖然他們很可能是第一次見周雲,但是他們的各種口味,習慣,禁忌等等都被王媽調教的清清楚楚。   「夠了。就這些吧。」周雲看著擺放到桌子上的菜餚急聲道。他今天也沒有什麼胃口,畢竟今天也是夜的忌日。   「是。」女傭人含笑答應著,連忙推下站到了一邊準備隨時服務。   周雲拿起了刀叉看了一看,又放了下來。站在一邊的金管家見狀,忙道:「雲少爺,菜不可合胃口嗎?」   周雲搖了搖頭,看著四處冰冷的座位食慾大減,吸了口氣道:「金管家,一起坐下吃點吧。」   金管家連忙搖了搖頭道:「雲少爺,這些菜是王媽專門給你和暮少爺準備的。另外,我們也沒有到吃飯的時間。還是您先吃吧。」   周雲無奈了歎了口氣重新拿起刀具小口的吃了起來。其實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規矩必定是規矩。看來是無法去改變。   在武家也許什麼都被這些規矩給定死了,就連吃飯方式也是一樣。「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最能夠在這個家庭體現出來。單看周雲用餐時候的姿勢就可以媲美英國的貴族,不論是一舉還是一動都做的非常標準到位,就連咀嚼食物的時候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要是沒有經過長時間訓練的人,是無法做的這麼高貴的。周雲從小就是在一個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不止是他,夜、暮、紅他們都是成長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   終於大費周折後吃完了這些菜餚的周雲將刀叉輕輕的放下,道:「我吃完了。」旁邊立刻就有傭人上來收拾。周雲剛剛起身。一個年紀看上去五十歲的婦女走了出來對周雲笑道:「雲少爺,這些菜還合胃口?」她就是從小照顧各位少爺飲食起居的王媽,也是專管內勤的總管。不要看她上了年紀,據說她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   「王媽,好久不見。菜很好。辛苦你了」周雲了起來。   「菜好就好。我聽說你和暮少爺要回來,特地要廚房精心準備的。」王媽滿臉堆笑道:「這叫什麼辛苦啊,照顧好少爺小姐的飲食起居都是我份內的事情。」   周雲微微一笑,問道:「紅回來過嗎?」   王媽歎了口氣,道:「我已經三年沒有見到過紅小姐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王媽。你忙吧,我先走了。」周雲本想隨便問問,沒想到紅這麼多年沒有回過家了。   「雲少爺。暮少爺沒用餐,要不要把給他送到房間去?」王媽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周雲問著。   周雲轉過身來思考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不用了,暮要吃的話自然會吩咐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是。」王媽低頭恭敬的回答著。         第九十一章兄弟戲戰     周雲沒有去打攪暮,而是直接坐電梯上了頂樓。這是他小時侯最喜歡呆的地方,當年被乾爹帶回來的時候他覺得很孤獨,常常一個人跑到城堡的最頂上坐著看日出日落。不久後他的這個習慣被夜發現了,夜常常陪著他坐著一起看。漸漸的,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好,而且周雲也開始慢慢的融進了這個大家庭。他每次回來都會來這個地方欣賞著這大自然美麗的景色,希望可以找回一點以前和大家在一起的美好感覺。   人長大了,煩惱就多了。可小時侯,又偏偏希望長大。人就是這麼矛盾,就像是一個圍城,城裡的人想衝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城外的人卻想拚命擠進來感覺裡面的氣氛。   暮和夜也許是孿生兄弟的緣故,他們倆從小就住在一個房間,穿同樣的衣服,用同樣的款式的東西。就算連老爺在咋一眼下也分辨不出誰是誰,整個家裡只有王媽才可以真正的分清楚,因為他們兩兄弟是吃的王媽的奶長大的,可以說王媽就是他們的親娘,哪有親娘分不清自己兒子的道理。   在暮房間的牆上掛了一副夜遺像,照片上夜的樣子依然停留在十一歲的時候。那張充滿童貞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暮已經盯著這張遺像看了整整一個小時。每年的今天都是他最悲傷的日子,這已經成了他生命中一個不是習慣的習慣。   「我可以進來嗎?」欣賞了片刻風景周雲終於敲響了暮的房門。   「進來吧。」暮依然看著遺像站在原地不動。   周雲推門而進,看著一隻發呆的暮輕輕的走了過去道:「暮,肚子餓嗎?」   「不。」暮依然沒有表情。   周雲取下眼鏡擦著,繼續道:「剛剛老成打電話回來了,我們今天晚上就走。」   「知道了。」暮終於轉動了身子,頹然道:「雲哥,陪我來一回合,怎麼樣?」   「啊?現在?」周雲覺吃驚的望著暮。在暮口中的來一回合就是擂台,小時候他們常常在一個擂台上對戰,贏的一方就會得到父親的獎賞。當然,每次贏的次數最多的就是夜,他的悟性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暮和雲。   暮這樣一說,周雲也很能體會他的心情,他只希望在擂台找回以前的那種感覺,那種和夜一起拚搏,一起流汗的感覺。   周雲帶上眼鏡,微笑道:「好。我陪你。很長時間沒有玩了,就讓我來代替夜和你來一回合。」   「雲哥,對不起。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代替我哥哥夜的位置。」暮說完轉身出了門。   周雲深深的歎了口氣:是啊。沒有人可以代替夜的位置,希望會有奇跡出現。周雲心中所想的奇跡就是午夜,他真的這是一個奇跡。也許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想到這裡的他也緊跟著出了門。   城堡的負一樓就是一個寬大的訓練基地,裡面各種設施幾乎都齊全。這周雲和暮坐著電梯終於來到了這個已經闊別已久的擂台,兩人翻身而上。這個擂台的也是大的出奇,而且是圓形的,周圍都是護欄。   「給你。」周雲將一雙拳套丟了暮。   暮順手一拍,將拳套打出場外,拖下外套,冷靜道:「雲哥,這都是小時候的玩意,現在你難道還要帶拳套嗎?就這樣來吧。」說完,已經開始熱身。   周雲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拳套扔在了一邊,取下眼鏡放好。脫下了上衣,露出和他清秀面容完全不符合的精壯肌肉活動著。   「雲哥。傳聞你取下眼鏡後會成另外一個人。你給我最大的改變就是上了那副眼鏡。」暮雙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活動著,只聽到頸關節「啪啪……」響聲。   周雲靈活著活動著手關節,陰沉起來道:「我並不近視,只不是想靠眼睛來掩蓋我的殺氣。」取下眼睛的周雲似乎真的有所改變,和以前的斯文完全掛不是任何邊,讓人感覺到他這個人相當的陰沉。   「呵呵,我就是需要你這樣,平常你都讓著我。太沒意思了。今天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已經熱完身的暮先前走了幾步。   「暮。點到即止。」周雲理性道。他知道暮只是想發洩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如果不陪他玩的盡興的話,只怕暮不會尚罷甘休。   「雲哥,我準備好了。來吧,把我當做夜,因為我們兩兄弟是一體的。你要小心了。」暮這句話很有玄機,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周雲去考慮那麼多。   「來吧。」周雲伸出手掌示意著。   早已經等不及的暮如閃電般衝了上去對準周雲上半身各大要害連出三十拳。頓時只見拳影漫天,無法辨別方向。而周雲只是微微笑著,站在原地躲避著,整個人像不倒翁一樣來搖動著,一雙腳有如在地面生根,絲毫沒有一動過半分,而暮的每一拳看似打中,可是在關鍵時候偏偏從要害部位滑過。   暮估計也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他還未等拳影小時就早已躍入了空中,右腳凌空壓下。   周雲剛才有悠然自得的周雲眼睛一亮,立刻看出了這拳影中致命一腳,可是已經無暇躲避,連忙雙手舉拳交叉撐過頭頂死死的架住了這來勢兇猛的一架。要是真的被這一腳踢在頭上,必定是顱骨粉碎。所以,暮的這三十拳不過是障眼法,而真正厲害的就是現在他突然從空中奮力壓下的這一腳。   還未觸碰到暮這一腳的周雲只覺得有有千斤之力,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提神加勁上頂。果然,暮的這雷霆萬鈞的一腳被他奮力頂住。此時的周雲已大感狼狽,他沒想到這一腳會這麼的重,幾乎震的他鬆手招架不住。單只是這樣,也把周雲壓的膝蓋一彎,單腿顫抖的跪在地上,只聽見「啪啪」兩聲地裂之聲傳了出來。   拚命招架住這一腳的周雲手腕交叉死死的夾住暮的腳裸,然後反手一抓,使勁一扭。只見暮被他這股巨大的旋轉之力在空中旋轉了整整七百二十度後才能單膝落地。   周雲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笑了笑,道:「暮,難道你就只有這麼點能力?這很不像你啊。」其實剛才那一腳已經讓周雲很接的很勉強了。他這樣說只不過為了想更進一步見識暮的實力。   單腿跪的暮並沒有起身,隻身身出手在腳裸上用力扭了一下,只聽見一聲骨頭清脆的響聲。剛才他被周雲的那一陣抓腳旋轉給弄的脫了臼。要是不及時接回去,休想站起來。要是換了普通人就不是脫臼那麼簡單了,只怕整只腳的骨頭都會被周雲的那股巨大的旋轉力給扭碎。   暮輕輕的站了起來,將剛剛復原的腳點地活動著,興奮的笑道:「雲哥,你果然進步不少。看來要用點刺激的東西了。這樣才會更有意思。」   很想見識一下的周雲點點頭道:「我奉陪。」   暮縱身跳下擂台,在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把短刀,逆手握住道:「雲哥,你要什麼兵器?」   「棍。」周雲高聲道。   暮毫不猶豫的將腳往地上一跺,只見一根木棍從兵器架上應聲彈出,暮迅速橫腰一腿提木棍頂端急速向擂台上的周雲刺過去。   周雲雙眼微閉,伸出右掌頂住來勢兇猛的木棍頂端,然後洩力望地上一插,頓時碎石飛濺。木棍一頭被伸伸的插進了大理石的地板中。   暮看心中不禁一驚:好巧妙的招式,將我的力道瞬間轉移到地板上,而且接棍的方式靈活巧妙,感覺上就向和棍合成了一體,看來他是用棍高手。   周雲瞬間抽了插入地板中的木棍在靈活的手中飛速旋轉起來,而且是越轉越快,只聽到四周圍風聲四起,地板上的石屑開始被他這股強大的力道給吹了起來。   暮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周雲已進步如斯,看到確實是今非昔比。   對周雲來說,從小就想超過夜就是他唯一的心願,小時侯每次在擂台上都是敗多勝少。至夜死了以後,他就潛心鑽研和苦練棍法,十幾年間從未間斷過。他最厲害的招式就是他這套一百零八路潑水棍法,當他手中的棍子真正武起來的時候,就算是水也潑不進,棍法更是詭異莫測,總共一百零八式。到至盡都還沒有人能擋下他這套自創的棍法。他可以說已經做到了人棍可以的地步,一根木棍在他手中就像是有生命,所到之處風聲震耳。   周雲虎虎生威的舞著的木棍突然一停橫在身後,笑著對暮道:「就等你了。」   看的眼花繚亂的暮立即回過神來,重新躍上了擂台學著哥哥夜的樣子旋轉了一下手中的短刀,然後緊緊的反握刀柄屹立著。   「這……」周雲皺眉道:「暮,你不是夜,最好不要用短兵器。這樣你會吃虧的。」畢竟一寸短一寸險。   暮瀟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把我當作夜,我們兩兄弟是一體的。」   周雲收棍站好,木無表情道:「暮,短兵器一向都是夜使用的,你不要刻意去模仿,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我知道,可是我想試試。」暮固執的說著。   周雲重新擺開了架勢,因為他也想在暮身上找到夜的影子,哪怕只有一點點,都會覺得很興奮。   「雲哥,小心了。」暮歪嘴一笑,握刀衝了上去。由於是反握刀柄,揮,砍,刺,切的力道大大降低,但是插,擋,推,劃的強度大大提高,這種方式根適合暗殺的時候,幾乎沒有一點花俏可言,每一照都是乾淨利落。   當年十二歲的夜已經練到了一手正握,另一手逆握的地步,把進攻和防禦結合的天衣無縫,也只有像他高的悟性才能在這麼小的時間內學會。今天的暮只是逆握一把斷刀,至於他沒有有練到他哥哥夜的那種地步就無人知曉了。   周雲看著疾步衝上來的暮,心中暗道:好快,我比想像的快多了。   就在周雲驚歎的電光火石只見,暮已經橫刀推出。周雲立即將長棍豎立在自己的面前,只聽到「鐺——」的一聲,這一刀被橫生生的擋了下來,不過刀刃離周雲頸部只有一掌之遠,不由他讓他後怕起來,要是當時在晚一點點只怕就已經來不急了。   暮見刀被擋了下來,並沒有退回去,而是松刀在棍子上巧妙一撥,頓時,短刀木棍為圓心開始飛速旋轉過來,周雲真還沒有想到他會有這一招,眼見刀刃至近,立即伸出一兩指刀身上一彈,短刀立即隨棍而旋轉而上,飛了出去。暮躍身而起,空中接住短刀,翻身射出。   還被剛才那招下的驚魂未定的周雲開不及思考,利馬橫棍對準飛來的短刀頂了過去,只聽見「滋滋……」木頭破裂之聲,長棍已被暮的飛刀從中裂開,直到裂到長棍中部才停止下來。此時的長棍變將像張開了「大嘴巴」。   周雲死活都沒有想到暮的腕力已經到達了這樣的地步,可以讓自己手中的長棍開花。不過這對周雲來說也算不了什麼,畢竟他真正對站的時候用的是實心銅輥,共重六十斤。一般的東西休想能劈的開它。   「哈哈……」暮鼓掌笑著走過來,繼續道:「雲哥,你確實厲害了很多,剛剛那招擋的很漂亮。真想不到這樣都能被你擋下來。要是你今天用的是鐵棍或者是別的金屬棍,只怕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了。」   「暮,你越來越像夜了,能把短兵器用到你這種地步相信你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周雲丟開殘棍戴上眼鏡道。   「不。不像。要是是哥哥夜,只怕會比我用的更好。」暮拿起了衣服回憶道:「如果是他,剛才第一招式握刀橫推以後第二招一定會不像我一樣去旋轉短刀。」   「不錯,夜一定不會。」周雲穿上襯衣繫著領帶,繼續道:「他一定會用另一隻手上的短刀來繼續攻擊。」   「哎——可惜我沒有他那種天賦,雙手可以同時使用正逆雙刃。」暮苦笑著穿上衣服。   「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都在練習這些短短兵器?」周雲穿好外套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最拿手並不是這樣,你應該的的。我只是閒暇的時候學學。」穿好衣服的暮輕輕的走過了去。   周雲不禁背脊發涼,心道:閒暇的時候竟然可以把短刀完的這麼好,不得不承認他悟性在我之上。   今天雖然沒有見識暮的真實水平,但是周雲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現在的修為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周雲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苦練棍法,勢必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   暮走了過來主動攀住周雲的肩膀微微一笑,道:「雲哥,多謝你今天陪我玩了一回小時候的遊戲。」   「臭小子。」周雲拍了下暮的肩膀,笑道:「其實我也很懷念過去,很久沒有像剛才這麼開心過了。」   「對啊。相信哥哥看到也會很開心的。」暮黯然道:「真的很想念他。」   周雲撫摩著兄弟的肩頭,安慰道:「我也很想念他。可是你要記住還有雲哥在你身邊,還有紅。還記得嗎?紅小時侯最喜歡纏著你們兩兄弟問誰是夜誰是暮這樣的糊塗問題了。」   「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暮終於會心的笑了笑繼續道:「那傻丫頭,都不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總有一天我們會見到她的。」周雲緊箍住暮的脖子一起離開了擂台。   兩人乘著電梯各自回房洗了個澡,稍做休息後已經到了晚上了。   周雲整理好一切後出了房門直接走樓梯來到大廳。金管家慢步移過來,恭敬道:「少爺,晚餐準備好了,你打算在餐廳出還是在房間裡。」   「暮吃了嗎?」周雲關心的問道。   「暮少爺已經吃過了。」金管家沙啞的回答著。   「嗯。」周雲放心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幫我拿到房間去吧。」說完轉身欲走,可又突然停住轉身道:「金管家,我想問你一件事。」   年邁的金管家愕然道:「雲少爺請說。」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除了孿生兄弟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周雲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   「整容可以。」金管家不假思索道。   「不。」周雲連忙否定道:「就算樣子一樣,可是神態,性格,眼神等等都不會一樣。」   「那就沒有了,除非是同一個人。」金管家覺得很疑惑,反問道:「雲少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不不……」周雲連說了三個不繼續道:「沒事了,你吩咐下人把晚餐送到我房子裡來就可以了。」說完,轉身快不上了樓,嘴中好不斷叨念著「除非是同一個人」這句話。   回到房中的周雲倒在了床上細細思索道:「難道真的是同一個人嗎?不可能,沒有理由的,夜明明已經死了,那午夜有又什麼人?為什麼會這麼像?黑榜什麼時候多了一位這樣的殺手,而且最近幾年突然竄到了二十八位?可是資料上的信息又是完全正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個問題上周雲一直想不通,決定明天回組織從新查看午夜這個人的資料。         第九十二章靜靜出院     晚飯後不久,暮和周雲上了飛機準備趕回組織。周雲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他腦中一直在想著午夜這個人。   同時這一天,也是李靜靜拆線的日子,雖然表面上看已經沒有大礙,可是看著醫生手中那把鋒利的剪刀,心中難免有點害怕,並不時的對醫生叮囑道:「小心點,小心點。不要剪到我的傷口了。」   「小姐,您放心。很快的,不過有一點點疼,請忍耐一下。」醫生晃著剪刀安慰道。   這種安慰對李靜靜簡直就是「威脅」,嚇的她一身冷汗冒出,不自然道:「醫生,你可以不可以不要拿著剪刀晃,我怕。」   「哦,對不起,習慣問題。」醫生抱歉道。   石傲天走了到了李靜靜的身邊,道:「你這習慣不是很好。女孩子膽子小,請你動作快點。」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已經開始動手。   「傲天。你過來。到我身邊來。」李靜靜顯得很緊張,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麼傷的她,今次卻動了手術,雖然是是小手術,但是對於連打針都會害怕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極度的恐怖。   石傲天依言走到了過去,李靜靜死死的握住他的手,害怕抖著,道:「傲天,你陪我說會話,我心裡有點怕。」   「好的。你別怕。」石傲天也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勇敢點。你看看阿吉被人打的遍體鱗傷都沒有哼一聲。」   李靜靜瞬間想到了阿吉,立刻不滿道:「你們是男孩,膽子大些,當然不會怕啦。」   石傲天笑了笑,蹲了下來看著她小聲道:「阿吉可是只有小孩子啊,你難道還沒有他勇敢?」   李靜靜一想,臉上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那我好了以後,你會不會帶我出去大吃一頓?」   石傲天內心早已經哈哈的笑了起來,但是表面依然不動聲色,繼續道:「那要你表現怎麼樣了,要是你勇敢點的話。我就出去陪你吃飯,慶祝你出院。」   「不能吃發物,傷口還在修復當中。」醫生一邊剪著線,一邊插嘴的說著。   「關你什麼事?你小心點,別弄疼我了,我最怕疼了。」李靜靜看著一心二用的醫生不滿意的叨叨著。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潑辣了?」石傲天覺得李靜靜也有了點變化,以前的靦腆性格少了很多,而取之代替的是開朗活潑。   「還不和你學的,你不是也變了嗎?我當然也要變。」李靜靜淺淺的笑了起來。她只有在石傲天的面前才會這樣,因為她覺得陪伴在自己最愛的人身邊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她沒有東方情那麼多的要求和目標,但是她要比東方情更加懂得體貼人。   「希望你永遠都這麼開心。」石傲天發自內心的說著:「不論以後會怎麼樣,喜歡你永遠都這樣。」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李靜靜紅著小聲說著,完全無視了醫生的存在。   石傲天看著對自己傾心的李靜靜,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心道:也許你現在是這麼說,等到哪天你真的知道我的身份後,恐怕就不會這樣了。我和你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身上背負的東西實在太重太重。也許今生注定無緣。   想到這裡的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想到這裡的他已經對前路開始迷茫,生與死對他來說看的很淡,只是不想傷害到身邊的朋友。   看在眼裡的李靜靜噘著嘴道:「歎什麼氣啊?」   「沒什麼,想起了一些往事。」石傲天撥了撥李靜靜耳邊的幾根秀髮。   「最近總是看你歎氣,也不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李靜靜柔聲的問著。   「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現在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好處。」石傲天坦白的說著,目前她還不希望李靜靜知道這一切。   但是李靜靜十分的擔心他,而且她越來越覺得石傲天不是一般的人了,撇開神農架的往事不說,就拿他那一手指削蘋果的絕跡來說就可以證明他非池中之物。   「好了。真是神奇啊!才一個星期就康復了,簡直是奇跡。」醫生收好工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石傲天站了起來,微笑道:「謝謝醫生。不過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奇跡往往就在你的身邊。」   醫生一邊招呼護士消毒一邊仔細的琢磨著他的這句話,點了點頭:「小伙子,估計你看到過很多奇跡咯?」   「可能比你多一點。」石傲天自信笑著。   「哈哈……」醫生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中笑了笑:「也許吧。」說完邊大步走了出去。   消毒完畢的李靜靜坐了起來,看著自己蜈蚣般的傷口一陣傷心:「難看死了。身上留一個這個傷疤好醜啊。」   石傲天搖了搖頭,道:「放心吧。會消失的,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真的嗎?」李靜靜表示懷疑的問著。   「真的。」石傲天自信滿滿的回答著。他對師父的秘藥的效果十分清楚,要是留下傷疤的話,自己早已經是滿身的傷疤,所以才敢對李靜靜做如此保證。   「無所謂了,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大不了以後不穿短裝就是了。」李靜靜顯然不是很相信,像這樣的傷口除非是做美容處理,不然一般就算淡化了也會留有痕跡。不過在不久後,這條傷疤也正中了石傲天那句話,完全消失,只不過李靜靜沒有注意而已。   石傲天也沒有多做解釋,畢竟就像他說的那樣奇跡就在身邊,往往要可以的尋找反而會沒有結果。   「傲天,你等等我,我換件衣服。馬上出去慶祝一下。」終於擺脫病人行列的李靜靜早就已經躍躍欲試,她日盼夜盼就是盼著出院。   石傲天點了點頭,很自覺的退出了房間外等待。準備好一切李靜近開心的挽著石傲天的手臂道嬌聲道:「我們走吧。」   「我去叫阿吉,估計他也餓了。」石傲天鎮定的說著。   「對哦,差點把他忘記了。」李靜靜拖著他的手臂快不移動:「快點,我肚子好餓。」   石傲天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到了阿吉妹妹的病房只見到護士小姐正在給他妹妹換藥瓶,阿吉緊張的站了起來左右轉動著。一看到石傲天和李靜靜連忙快步走了去過,緊張道:「哥哥姐姐,我妹妹傷口有點感染,又開始發燒了。怎麼辦啊?」   石傲天一聽,臉色立變,掙脫李靜靜的手走了過去問護士道:「護士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李靜靜和阿吉緊隨其後。   「不用擔心,已經打了消炎針,只要好好護理,應該沒有問題。」護士小姐一邊重新給患者上藥瓶一邊解釋著。   石傲天聽她這麼一說也放心下來,看了看沉睡中的小女孩子用手試探這額頭的溫度,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阿吉道:「放心,只是低燒,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沒事。」   阿吉很信任他,心裡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只點了點頭繼續道:「哥哥、姐姐謝謝你們了。」   「傻瓜。謝什麼啊。相信你也餓了,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李靜靜微笑著彎下腰來柔聲道。   阿吉看了看石傲天和李靜靜,突然明白到什麼,連忙搖頭歪嘴一笑,道:「不了。姐姐,你就陪大哥哥去吧,我要在這裡照顧妹妹。」阿吉他才不想當兩個人的電燈泡,雖然自己有點餓,但是畢竟不好意思去打攪他們兩人的世界。   石傲天繼續勸說道:「去吧,你一天都沒有吃什麼。」   「不用了。我沒有什麼胃口。哥哥姐姐你們快去吧。」阿吉已經開始催促他們倆了。   「這樣啊。你想吃什麼,我們給你打包回來。」李靜靜學著石傲天的樣子,微笑著摸著阿吉的頭髮。   「隨便吧。你們快去吧,在這裡會打攪我妹妹休息的。」阿吉說完對李靜靜使了個眼色,笑了笑。   李靜靜也是個明白人,當即會意,立即紅著臉低頭小聲道:「你這滑頭。」   阿吉傻乎乎的笑了笑就不再做聲。李靜靜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笑了笑,道:「是不是還要我感謝你啊?」   「不用,千萬別客氣。」阿吉晃這雙手徉做緊張道。   石傲天看著兩人奇怪的表情,茫然道:「你們倆在說什麼?什麼謝不謝的,又客氣什麼?」   「不明白嗎?」李靜靜重新挽緊了他的手臂熱情道:「不明白就對了。阿吉說他要照顧妹妹,我們給他帶點吃的過來。」說完就開心的笑著。   「我知道。」石傲天對吉道:「那我們先走了,很快就回來。」   「嗯。」阿吉含笑的點了點頭,目送而人出了房門。   石、李而人走出醫院後在一家海鮮樓坐了下來。李靜靜從小生活在內陸城市,雖然大學的時候是在靠海的Z市度過的,但是由於那邊物價很高,海鮮吃的不上很多。如今來到SD省,不吃海鮮那就等於白來了。   「醫生說不要你吃發物,你還來這裡?」石傲天輕輕的坐來下來關心道。雖然他知道李靜靜已經沒有大礙,但是還是不免擔心。   「管他那麼多,難得來一次。」李靜靜開心的看著菜單道:「你想吃點什麼?」   「我?我什麼都吃。」從不挑食的石傲天邪邪到:「不知道上次誰嚇的連上廁所都不敢去了。」   李靜靜一聽到自己的糗事,額頭上落下三條豎線看著他,不由的在桌子底下伸腳踢向石傲天。   本可以躲過的石傲天並沒有這樣做,只是坐著迎接著這一腳的來臨。   「啊——」石傲天徉裝吃痛,拚命的搓著自己的「受傷處」痛苦著。這一腳對石傲天可以說是不痛不癢,況且李靜靜也沒有用什麼力氣,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是故意的。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哼。」李靜靜得意的將菜單重新拿,囂張的點著菜自言自語道:「你這壞,我今天就要你破產。」   點了一大堆好的東西的李靜靜雙手托鰓瞇著眼睛親暱道:「傲天,今天你要破產了。嘿嘿……」   「破產?」石傲天正經起來,看著她道:「不是你請客嗎?」   「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請客的。」李靜靜有種不好的感覺湧現出來,慌張道:「你不是說你請客嗎?」   石傲天煞有介事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不是說慶祝你出院,你要出來吃的嗎?」   「我——」李靜靜頓時語塞,看了看旁邊,小聲道:「怎麼可能,明明說是你帶我出來的。」   「可是我沒有錢啊?」石傲天故意的驚慌起來,繼續道:「你帶了沒有?」   「我——我」李靜靜聽到沒有錢幾個字真的慌了神,繼續道:「傲天,別玩了,我哪裡有這麼多啊?」她抱這最後一絲希望緊張的看著石傲天   「你看我像是在玩嗎?」石傲天變的嚴肅起來。   「那怎麼辦啊?菜都點了。這——」李靜靜看著他無辜表情心裡那個恨啦,只恨自己點過於囂張了,原本想好好搓一頓她立刻害怕起來。   石傲天看著她的表情頓覺好笑,抓了抓頭髮無辜道:「那怎麼辦?我們乾脆開溜吧。」   李靜靜臉色都變了,這麼多人在,開溜談何容易,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翻開自己的錢包看了看,咬了咬牙繼續道:「沒事,大不了我去取。」想起銀行卡上還有點錢的她只好打腫臉充一回胖子了。   「哈哈……」石傲天指著李靜靜氣紅的小臉笑了起來,搖頭道:「雖然我不算富有,但是這頓飯錢我想我還是有的。」   「你——」李靜靜知道自己上當了,怪也只能怪自己單純,沒有想到平時正經的石傲天也會撒謊騙人。   「不要生氣。今天是你出院,我破例開個小玩笑。」石傲天給她斟上一杯茶水道歉。   「我不生氣。」李靜靜平靜下來,終於放心了。要是正的沒錢就只有去取了。她的性格就是這樣隨和,不會太在意這些,不過開始真的嚇了一跳。   「傲天你越來越開朗了。」李靜靜微笑著看著他道。   「算是吧。這幾天心情不錯。」石傲天也給自己斟滿了茶。   「是因為我嗎?」   「算是吧。」對石傲天來說心情好的原因有很多方面,李靜靜只是其中之一。他這樣開玩笑是有原因的,此刻正在盤算著怎麼將他父母的事告訴她才好。為了避免李靜靜激動,所以想讓氣氛先輕鬆一點。為了能吃完這頓飯,他還是決定晚一點再說。   「菜上來了!」李靜靜看著各種漂亮的海鮮大餐開心的像個小孩似的。   石傲天看著李靜靜開心的模樣,真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她,可是不得不告訴她。   「傲天,我先開始啦。」說完,李靜靜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也許是在醫院呆的太久的緣故,她的胃口顯得特別的好。   石傲天搖了搖頭道:「你還不至於吃的這麼誇張吧?」   「我算好的,你不知道,你吃東西的樣子才嚇人,恨不的把盤子都吞下去。」李靜靜一邊吃一邊比畫著石傲天在雲海和方雅婚禮上的吃相。   「那也沒有必要學我啊?」石傲天調侃道。   「什麼我學你啊。」李靜靜咀嚼著未下肚的事物,正色道:「你不知道,我們的老家是內陸地區,很少有吃到正宗海鮮的時候,如今剛剛出院,而且還有機會我當然要大吃啦。」說完,又夾了一隻大蝦放進了自己的碗中,用手小心的撕著。   石傲天是熊掌狼肉等吃的多,海鮮也吃的特別少,看著滿桌精美的菜色,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連忙動筷吃了起來。說到吃,石傲天可以說是超級的食物消化機器,完全沒有節制的只要能吃的都放進嘴巴裡。這個和他的習慣和比別人快很多倍的新陳代謝有關係,自從體質改變以後,每一餐都吃的很多,加上高強度的鍛煉,十年如一日的他早已經由習慣變成了自然。   李靜靜看著狂吃不停的石傲天,急忙道:「給我留一點,你吃這麼多幹什麼?小心消化不良。」   「沒問題。」石傲天含糊的回答,拚命的吃著。他的消化系統完全已經已經不能和普通人相比較,就算是吃塊磚頭下去,只怕也可以完整的消化了。這個他自己從來沒有擔心過,只要有得吃,就可以來一個橫掃千軍,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果要是再加上一個托亞,估計這兩人可以拚個「你死我活」。   「吃完了。」石傲天添著自己的手指頭津津有味看著滿桌子的殘殼滿意的笑著。   李靜靜吃的不算多,對女人來說畢竟身材才是最重要的,她看著石傲天意猶未盡的樣子,試探的問道:「傲天,要不要還來一桌?」   「我無所謂,你想吃的話陪你。」石傲天認真的回答著。   李靜靜差點翻了白眼,真搞不懂石傲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胃口,要是這桌子可以吃的話,估計也不會存在於他的面前。         第九十三章離別傷感     石傲天抽出張紙巾擦著手上的油漬,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靜靜,我有話想和你說。」他打算把她父母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李靜靜一次聽到石傲天叫自己「靜靜」,心裡樂開了花,淺笑的看著他道:「好啊,你說啊。」   「但是你得答應我,聽了後不要激動。」石傲天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好,我答應你。」李靜靜以為他又要開什麼玩笑,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石傲天冷靜道:「在你住院動手術的那一天,我們就已經通知了你父母,只是一直瞞著你,其實中間是有原因的。你父母聽你住院的消息,當天就立即趕了過來,但是在路上出現了意外。」   聽到這裡的李靜靜笑容漸漸消失,死死的盯著石傲天,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道:「傲天,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一定也不好笑。」   「是真的。」石傲天沉重的道:「那天出了車禍,你父親沒有大礙,但是你母親由於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現在還在護理當中。你父親一直都守護在你母親的身邊。」   李靜靜眼眶慢慢的濕潤起來,搖頭激動道:「傲天,不要玩了,真的不好笑。告訴我著不是真的。」   石傲天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們瞞著你就是怕你激動加重你的病情。今天你好了,有權利真的這一切了。」   李靜靜看著石傲天嚴肅的表情絕對不是裝住來的,腦袋中一陣混亂,自己本來想瞞這父母養病,沒有想會出這麼的事。他連忙那出手機開機道:「傲天,不相信。我不相信。」雖然嘴巴上說不相信,但是她的眼淚已經出賣了她。這麼多天的手機關機為了就是不想讓父母察覺到什麼,沒想到到頭來是自己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當天,姚倩已經把李靜靜正在康復的消息帶給了李靜靜的父母,父親由於看著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的老伴,只有陪伴在她身邊,知道靜靜沒事以後也放心了少許。不過,連日來的打擊彷彿又老了好幾歲。   「爸爸。」李靜靜打通了電話焦急泣聲道:「你和媽媽是不是出了意外?」她始終都不相信這是事實。   「靜靜!」李父一聽到是自己女兒的聲音顯得很激動,連忙問道:「靜靜你怎麼樣啊?你手機老是關機,我打算明天去SD看你啦,急死我了。好在你同學過來給我報了信,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要我和你媽媽怎麼活啊?」   李靜靜擦了把眼淚,問道:「爸爸,你和媽媽到底怎麼樣了?」   「你沒事就好了。」李父歎了口氣,繼續道:「你媽媽今天才把病情穩定下來。靜靜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爸爸和擔心你。」   「我——」李靜靜看了石傲天一眼,輕聲道:「爸爸,我馬上就回來。媽媽沒事就好。我已經沒事了,只是闌尾炎,現在已經好了。」   兩父女就這樣相互詢問了十分鐘,最後掛斷了電話。   石傲天關心道:「情況怎麼樣?」   李靜靜顯得臉色很不好,搖了搖頭道:「媽媽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她始終都不放心,雖然比剛剛要冷靜很多,但是做兒女的哪個不關心自己的父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心情不好是當然的。   「飛機票我已經給你訂好了,是明天早上的。」早有先見之明的石傲天早就會聊到李靜靜會馬上回去,所以自己私自做了決定,提前給她訂了飛機票。   「啊——」李靜靜看著石傲天,心中一陣難過,她其實很想陪石傲天再多完兩天,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她這樣做了,畢竟父母是最親近的人。   石傲天從懷中抽出飛機票笑了笑道:「明天我送你。我在這邊也耽擱太久了,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小情要擔心了。」   李靜靜沒有說話,她心裡基極亂,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點了點頭道:「嗯。」   石傲天結帳後兩人就回了醫院,兩人路上基本上都沒有說什麼,李靜靜顯得心情很沉重,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明天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回到醫院後,兩人首先把帶回來的海鮮帶給阿吉後就回了李靜靜的病房。   「傲天。」李靜靜輕輕的喚道,就連她為什麼喚都說不出原因,只想就這樣叫他。   「嗯?」石傲天坐在椅子上回應著。   「我真的很擔心我的爸爸媽媽。」想到這裡的李靜靜心中一痛,繼續道:「真想要你多陪我兩天啊!」   「有機會的。」石傲天平靜道:「總有機會。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一想到你要回東方情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想哭。」李靜靜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   石傲天見壯連忙拿出紙巾安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有聚必有散。來日方長。」   李靜靜握住他拭淚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龐,柔聲道:「你會來看我嗎?」   「有機會一定來。」   「你會想我嗎?」   「會的。」   李靜靜緊緊的抱住了石傲天輕輕的抽泣著:「你一定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石傲天也抱住了她輕輕的安慰著:「我一定記得。你要傷心了,今天是你康復的日子,怎麼老是哭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此刻的李靜靜頭腦中一片混亂,父母的意外和對石傲天的依戀都讓她難以做出抉擇。   「要是你不來,我一定會去找你。」李靜靜從他肩頭撐了起來,抹著眼淚「威脅」著。   「歡迎光臨。」石傲天輕輕一笑。可是,他沒有想到的事,在不久之後李靜靜終於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是在一個非常不恰當的時候,以至於都最後事情亂做了一團。這也標誌石傲天人生獨立的開始。   李靜靜勉強的露出了笑臉歎著氣。   「我和你說的事你記得替我保密。」石傲天正色道,他不願意讓另外的人知道這些。因為他相信李靜靜才敢說,要是換了別人就不見得會這樣。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啊?」李靜靜裝起了糊塗。   石傲天伸出二指直點她腰肋,一陣痛癢讓李靜靜躲避不及,嬌笑道:「你不要過來啊,我最怕癢了。」   石傲天伸出二指在他面前搖晃了幾下,嚇的李靜靜滿屋子躲避。   這一夜兩人就不知不覺的度過了,李靜靜珍惜這每一分每一秒剩下來的時間,因為他愛著石傲天。   ……   嬉鬧了一夜的兩人稍做休息後就已經開始準備行裝準備出院。石傲天幫李靜靜辦理好出院手續後和阿吉交代了幾句之後石、李二人直奔機場而去。一路上兩人都默不作聲。對李靜靜來說,分別是最令人痛苦的時刻,尤其是和自己最愛人分別。她只是把頭輕輕的靠著石傲天肩頭看著車外的風景,安靜的體會著這美好的時光。   一個人生命中最重大的改變,卻往往是在一剎那間決定的。這是不是因為這種感情太強烈,所以才來得如此快!——愛情本身就是突發的,只有友情才會因積累而深厚。李靜靜就是在剎那間愛上石傲天的,這就是命。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愛,永遠是沒有永恆的定義,因為每個人的體會和感悟不同。   半個小時後,的士已經停在了機場大門前。   「到了。」石傲天小心的提醒著身邊的李靜靜。   「我知道,我真希望一輩子都能像今天這樣靠在你的肩頭。」李靜靜淡淡回答著,話語中充滿了無限傷感。   其實石傲天心中也有不捨得,可是沒有辦法,因為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只希望將來就機會還能再見面。   李靜靜輕輕的跨出車門吸了一口空氣微笑道:「終於要離開這裡了。真是個美好的地方。」   「我也覺得。」石傲天付錢後跨車門提著行李道:「走吧。快到時間了。」   李靜靜快步跟上緊緊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輕聲道:「傲天,謝謝你。」   「哦?」石傲天一陣茫然,問道:「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我真的很開心。」   「我也是。」   兩人快步走進了機場大廳,看著電子告示牌上的提示,領取到了登機牌。   李靜靜牽著石傲天的手依依不捨道:「傲天,我要進去了。」   「嗯。」石傲天點了點頭繼續道:「一路順風。」   「傲天,我真的真的捨不得你。」李靜靜激動的哭了出來,她頂起腳尖用力的吻著石傲天的嘴唇傷心的哭著。   石傲天全身一熱,只感覺一個柔軟的軀體投進了自己的懷抱。在李靜靜的熱問下,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禁抱住了李靜靜柔軟的身軀回應著。機場周圍的人都看著這激情的一幕,不由的開始鼓起掌來忠心的祝福他們。   吻罷。李靜靜帶著淚水跑進了檢測門,她心裡好像有千言萬語,可我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心情就好像嘴裡正含著的話梅,很酸很酸……她不想面對著分離的時刻。她有太多的話語、太多的情感、太多的感動……但在離別之際,我們選擇沉默,選擇獨自傷感,選擇理解與祝福。   石傲天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竟有了一絲失落的傷感,輕輕的道:「再見。靜靜。」   離別對人來說,總是傷感的。古人離別,向來是在傷感中夾帶了很多風雅和悲壯。灞橋折柳,十里長亭相送,更有那汪倫送李白的踏歌而行。這些情景,帶給了人們不少的遐思和共鳴。把盞共勉,詩酒相伴,雖然表現出種種雅量高致,但更多的是離愁別緒。離別時若輕鬆一些,會說出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光無故人的話語。若悲壯一些呢,則像荊軻一般,發出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歌。   石傲天思緒萬千,轉身出了機場慢慢的走著,對他來說李靜靜的那一吻徹底融化了他冰冷的內心。此時只見一架飛機從頭頂高高劃過,他笑著招了招手喃喃道:「一路順風。靜靜。」   帶著傷感的石傲天重新回到了醫院門口給給東方情打了個電話。   「是我。我剛剛送靜靜離開。」石傲天淡淡的說著。   「你什麼時候回來。」東方情擔心道。   為了避免她起疑心,石傲天繼續道:「最近這兩天,我還沒有買火車票。」   「好的,你走的時候給我打給電話,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   「明白了。我現在去收拾行李……」石傲天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直接走進了阿吉的病房,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怎麼安置他們兩兄妹。   剛進病房的他,立即就看到了幾個陌生來客——警察。看樣子是來找阿吉的。   嚇的慌了神的阿吉一見到石傲天到來,立即跑到了他的身後恐懼道:「大哥哥,不要和他們走。」   石傲天內心盤算道:來的好快,想不到這麼快就查到了阿吉。   警察一看的阿吉躲到了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後,不由的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這是……「石傲天裝糊塗提前問道。   「我們是來辦案的。請問你是他什麼人?」警察一邊說一邊出示著工作證。   「我是他朋友。」石傲天坦白道:「請問他犯了什麼事?」   「朋友?」警察們覺得很奇怪,經過查證這個小孩除了和那伙扒手外接觸外,不可能有什麼朋友,而且是石傲天這類型的。   「是。」石傲天堅定回答著。他簡單的把怎麼和阿吉成為「朋友」的事說了一邊,其實這些都是說給阿吉聽的,只要到時候的口供按照石傲天的思路去說就不會有問題。   聰明的阿吉立即明白了大哥這是在暗地裡幫助他,而且說的情況出了殺人外都巧妙的掩蓋外,其他的都屬於實情,當天路人都看到當時的情況,再加上阿吉未成年,更加沒有這個同一時間殺死十多個正常男人的能力,所以做了些簡單的盤問後也就沒有再為難他。至於偷竊一事不歸重案組負責,警察們也沒有做太多的深究,加上這幾天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可以為他做證明。他們也只好的瞭解一些基本情況。   警察離開後,石傲天的心也定了下來,他還真擔心阿吉被他們帶走,到時候就麻煩了。所以現在他準備先發制人,他連忙給秘君言打了個電話,叫他盡快處理這事。莫君言既然已經有言在先,也爽快的答應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阿吉的妹妹什麼時候好轉,以便他們快速離開。   莫君言早已經將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並催促石傲天立刻回來。因為她又接了任務,這個下個星期行動。   石傲天來掛了電話後來到阿吉的身邊,輕聲道:「阿吉,哥哥有事情,最近可能要離開。」   「哦。」阿吉覺得很失望,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即將要離去,但是又不好意思再做挽留。   「你要著急,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們來見我。我只是提前離開。明白嗎?」石傲天小心的解釋著。   阿吉一聽,疑惑的看著他道:「大哥哥,你真的會接我們離開嗎?」   「會。相信我。」石傲天撫摩著阿吉的頭繼續道:「我沒在的這段日子你好好照顧你妹妹,警察那邊不要擔心,我會去處理。過幾天等你妹妹病情好轉一點我就派人來接你。」石傲天照著莫君言的計劃敘述著,他現在只能相信莫君言,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就算帶他們走也無法和東方情解釋。   懂事的阿吉堅定點了點頭,道:「大哥哥,我相信你。我一定會照顧好妹妹。」   石傲天立即從身上掏出了幾千塊錢塞在他手裡,道:「拿著。我馬上要離開了,這錢你拿著防身。」   阿吉並沒有拒絕,拿這錢向石傲天保證著,將來一定會還給他。石傲天只是微微一笑,轉身出了門。今天他必須要離開這裡,現在離元旦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逗留,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挺進黑榜百強,才能達到最終目的。   當天中午他給又東方情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就立即買了回Z市的火車票離開了TA市。   這一天,凌晨剛剛下飛機的周雲和暮二人火速趕往組織支持大局。周雲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閱午夜的資料。他獨自來到檔案室仔細的查看著資料。午夜是五年加入黑榜的,最近兩年相當的活躍,以挑戰高難度任務而出名。周雲是四年前在老爺的安排下進入組織當助理,所以對午夜這個人的資料相當的不瞭解。   周雲細細的翻閱著午夜這五年來的記錄和以前的身份情報,突然間疑惑起來,心道:沒有照片?這是為什麼?   午夜的檔案裡沒有他的照片,這是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其他的人都有照片,為什麼惟獨他沒有。這事不由的讓他疑心大起,拿著檔案來到了少爺的辦公室。         第七集 第九十四章重返Z市     周雲禮貌的敲了敲少爺辦公室的門。   一聲「進來。」從屋內傳了出來,很明顯是暮的的聲音。   周雲開門進入,恭敬道:「少爺,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說。」少爺搖著酒杯中的紅酒坐在大沙發上悠閒道。回來後的暮儼然已經進入了原來的黑榜最高領導人的狀態,再也不是那個和周雲稱兄道弟的暮了。公私分明是組織的鐵定律。   周雲將午夜的資料雙手傳上,鎮靜道:「少爺,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沒有他的照片?」   少爺看了看周雲手中的卷宗,仰將杯中紅酒飲盡後接過資料翻了翻道:「午夜?」說到這裡的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對。就是午夜,今年排名的速度上升的很快。」周雲解釋著。   「有什麼問題嗎?」少爺將卷宗丟在茶几上,十指交叉道。   「黑榜每一位殺手都會有照片,為什麼這個午夜沒有?」周雲大膽的推測著:「少爺,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並不覺得奇怪,或許是照片不小心掉下來了。」少爺繼續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聞著。   「別人的不掉為什麼惟獨要掉他的?」周雲顯然覺得少爺有點不對勁。   「周助理,你請注意你的語氣。」少爺臉色陰沉下來,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道:「我告訴你,掉了一張照片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可以去電子資料上去查詢。」   周雲深深吸了口氣,調整語氣道:「少爺,我有查過,結果依然一樣,沒有圖片資料。我相信這不會是工作人員失誤造成的吧。」   少爺猛的站了起來,道:「周助理,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   周雲笑著將眼鏡取了下來擦了擦,道:「少爺,我最近見到了這個午夜。」   「那有怎麼樣?難道你和他交過手?」少爺平靜問道。或許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我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和少爺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他就是午夜。」周雲坦白的將經歷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少爺眼中立刻放出一陣光芒道:「你說什麼?你說午夜和我長的一樣?」   「是的。」周雲繼續道:「不但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很像。」   「周助理,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吧?」少爺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了,至少他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   「不。」周雲立刻否定了,道:「雖然長的和你一樣,但是性格不一樣,他像武夜。」   「啊——」少爺內心震撼起來,連忙走到周雲身邊道:「你再說一遍,他像誰?」   「普天之下只有夜和你樣子一樣。」周雲委婉的說著:「我也覺得這事很奇怪,所以才來問你。」   「不可能,你可能……」少爺喃喃自語言的坐到了沙發上道:「哥哥死了很久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他沒有死呢?」周雲大膽的設想著。   少爺一提到哥哥夜,顯然有點慌亂,連忙端起茶几上的那杯紅酒一飲而盡,喘息道:「不可能的。當年哥哥死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不可能的。」   周雲當年也看到了這一幕,夜確實是死了,而且屍體都是火化的,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殺手午夜的又怎麼解釋?這個問題看樣子少爺也不明白。   「周助理,你確定是他?」少爺猛的站了起來,顯得有點興奮。   「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很不可思意。」周雲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有利的證據來證明這點,所以也不敢多加評論。   「哈哈……」少爺拿起整瓶紅酒倒在臉上大笑起來,瘋狂道:「哥哥沒有死,對嗎?周助理。」   周雲看著有點歇斯底里的少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   少爺將空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陰沉道:「周助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把這個叫午夜的殺手給我找出來,我要親自來驗證。」他開始對這件事越來越感興趣,心中只希望這個叫午夜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是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也要好好的把握,他不想再失去了。   「少爺,你放心,我會繼續查的。檔案裡面沒有他的照片,一定是當年老爺安排進來的。」周雲應該可以想到這些,也許午夜的死只是一個騙局,騙到大家所有的人,這完全是老爺一手安排的。雖然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但是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   「這也老不死的。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少爺恨恨道。   「那我先出去了。」周雲拿起桌上的卷宗請示著。   少爺沒有做聲,只是揮了揮手示意。   周雲立即轉身退下。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親自將此事調查清楚,他內心也希望這個午夜殺手就是夜。   在一棟海邊的別墅內。   午夜正在悠閒的旋轉這手中喝著手中的啤酒,自從和托亞、石傲天分手只後已經有好幾天了,每天都是像這般無聊的過著生活,不免也有懷戀他二人的時候。突然見匕首一脫手,狠狠的射了出去。覺得索然無味的他回到房間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查看最近組織BBS上的最新消息。   近日來除了自己的日本任務回復和點擊最高之外就是醫生「審判之刃。」   午夜拿起易拉罐瓶喝了一口啤酒自言自語道:「八、九都出來了。下一個估計會是十了。他們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他口中所說的八、九就是黑榜排名第八的畢風雨和第九的醫生邊武。第十位的殺手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估計看到畢風雨和醫生的表現後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真是令人期待啊。」午夜點燃了一根煙笑了起來。看樣子石傲天這一攪和,這個很久沒有露面的高手要傾巢出動了。雖然逼不出七位以上的那些殺手,但是第八、九、十位三人足夠讓人談之變色了,另外還有很多優秀隱藏高手估計也會馬上露面,到時候誰能坐上黑榜第七的位置還是個未知之數,看來必定有一番苦戰。   一陣手機音樂打斷了午夜的思路,他看也不看就接通道:「喂。」一向愛挑戰難度的他先發制人的問道:「是不是有新任務?」   「不是。」午夜的經紀人顯得有些緊張,繼續道:「你現在快走?組織有人在查你的底。」   「什麼意思?」午夜顯然有些不明白,正色道:「查我什麼底?你從哪裡聽來的。」   「你不要問這麼多,你應該知道組織的規矩。」女經紀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感多說下去。   「誰在查我?」午夜堅持道。   石傲天經過兩天一夜舟車勞頓,終於再次回到了Z市。此時的Z市經過國慶節喜慶的洗禮,大家已經開始對十多天前的血案淡忘了許多,但是火車站門口的警衛是不減反多。重案組的楊子華和孟一平兩位隊長沒有閒過一天,雖然案件沒有新的進展,但是他們還是積極的去尋找著每一絲線索;推敲每一個細節。青島的血案發生後,他們經過調查核實,兇手也參與其中,看來他們是勢必將石傲天揪出來才甘心。   還沒有出站的石傲天就看到東方情已經在站口外向他招手示意了,石傲天也招手回應著。分別不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東方情緊緊的抱住了剛出站口的石傲天,開心的激動道:「傲天,我想死你了。我真的好擔心你。」   「這裡太吵,我們回去再說。」石傲天拉這東方情的手坐進了的士裡。   東方情連忙向司機交代要去的地方後就挽這石傲天的手問道:「靜靜還好吧。」   「嗯。已經康復了,我送的去的機場,放心吧。」石傲天終於鬆了一口氣,坐了幾十個小時火車的他顯得有些疲累。   「沒事就好了。哎……我還真擔心你在那邊會碰到應付不了的事情。」東方情看著他擔心的道。   幾天不見,東方情清減了少許,不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像她這樣的大美女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焦點。   石傲天微微一笑:「放心,我還能有什麼應付不了的事情。」   東方情吃驚的看著他,道:「傲天,你……你笑了。」到現在她才察覺到石傲天的微妙變化。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石傲天反問道。   「沒……沒有什麼,只是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呵呵……不過著挺好的。」東方情緊緊的抱住了石傲天的手臂開心的笑著。對於她來說,石傲天的變化代表著一種良性的發展,只是沒有想到平時冷酷的石傲天竟然會笑的那麼的自然。   這一切變化都要歸公於李靜靜和日本之旅行,這二者對石傲天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可以說已經本質上改變了這個東方情眼中的「野人」。   「你餓不餓,我們先去吃飯吧?」東方情今天顯得格外開心,老是拉著石傲天問長問短。   被她這麼一問,石傲天的肚皮又開始打鼓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點點頭道:「好。我肚子真的有點餓。」   「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呵呵……去學校上次的那個小飯店吧。」東方情依在他身上嬌聲道:「傲天,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好想你哦。」   「咳咳——「石傲天清了清喉嚨,突然間想起和李靜靜激吻的那擋子事,尷尬的嚥了口口水道:「是嗎?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東方晴看著茫然失措的他奇怪的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也挺想你的。」石傲天順口回答著。他確實挺想念東方情的,不過那種感情有所不同。   「是嗎?」東方情驚喜起來,他第一次聽到石傲天說這麼有人性的話,心裡那個美啊,要不是有司機在,早就親上去了。   石傲天「恩恩」的點了點頭,眼中的目光閃爍不定。東方情的熱情顯然比李靜靜勝出很多,她們兩個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孩,雖然東方情在樣貌和身材上要勝出少許,但是石傲天心裡還是比較喜歡感情細膩的李靜靜,畢竟東方情長的太想自己的姐姐了,他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幻。心裡中是對東方情存在著對姐姐的一樣尊敬感。   半個小時侯後的士終於停定。石傲天和東方情雙雙下車。看著依然如故的大學校園,石傲天深深吸了口起,輕鬆道:「終於又回來了。」   「開心吧。在SD是不是把你憋死了。」由於認識的學生太多,東方情也不敢太多招搖,她輕輕的牽著石傲天的手並肩前形著。   「憋到沒有憋死。」石傲天不禁想起日本之行,微微一笑道:「不過到見識了一些新的東西。」   「好啊。」東方情微笑道:「中國每個城市的文化和歷史都有差異,出去多多看看長見識。」   石傲天苦笑著搖了搖表示無奈,他所說的見識是大亂日本和黑榜優秀的殺手,並不是東方情口中的文化歷史差異,只是這些東西不能告訴她而已,所以只有含糊的答應著。現在的石傲天可以說已經上身價千萬,這兩個任務都是莫君言精心為他挑選的,短短日子已經在黑榜名聲大造。   兩人進了小飯店坐了下來。服務員熱情的招呼著點菜。   「想吃點什麼?」東方情微笑著將菜單遞給了石傲天。   「你點吧。我隨便就好。」石傲天顯然對點菜不感興趣,從不挑食的他只要能吃的就決不浪費。   東方情收回菜單隨便點了幾樣可口的小菜並招呼服務員加重份量。她很清楚石傲天的食量,一般的份量對他來說絕對是不夠的。   「你身上還有錢嗎?」東方情擔心的問了起來。   石傲天疑惑的看著她道:「幹什麼?要我付帳嗎?」   「不不不。」東方情連忙說了三個不字,繼續道:「要是你沒有錢,我這裡有,我給你。」   「不用了。」石傲天想起了許風那些惡毒的話道:「這樣老是用你的錢會給某些人留下話柄。」   東方情也想到了許風,不禁厭惡起來,雖然他們是坐同一輛火車回來的,但是在路上東方情幾乎沒有理過許風,任許風怎麼樣獻慇勤都無濟於事。許風這人的私心太重,一旦什麼人或者物品想得到而又不得的就會找借口遷怒於他人,石傲天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作為一個男人像許風這麼小肚雞腸的確實很少見。   「我準備去找工作,你放心。」石傲天看著愁容滿面餓東方情安慰道。   「你?找工作?」東方情覺得有些意外,驚呼道:「你打算怎麼找什麼樣的工作?」   石傲天想了想,發呆道:「不知道,隨便吧,只要我能做的。」他準備找份正當一點的工作來掩飾自己殺手的身份,順便也可以打消東方情對他的經濟來源的懷疑。   「要不要我幫忙?」東方情其實也不知道石傲天能做些什麼。   「不用了。我自己找,你放心吧。」石傲天這麼有把握全都取決於莫君言,他相信莫君言一定會想辦法幫他,問題就是莫君言這個女人有點任性,只怕到時候又會抓住石傲天的軟肋漫天要價。那時候就慘了,辛苦賺回來的千來萬一點一點落入了那個小丫頭的腰包。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歎了口氣,大感頭痛。   東方情以為他為工作的事情煩惱,伸手握住了石傲天的大手,安慰道:「你先自己試試,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來想辦法。」   「哦?」石傲天一愣,連忙道:「沒問題的。我能行。」   此刻,菜餚已經上來。餓了一陣的石傲天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民以食為天」這句話最能夠在他身上體現。         第九十五章初遇夏季     待酒足飯飽後,石傲天基本滿意的摸著自己的肚皮和東方情走出了小飯店。今天是週末,整個小街道就擠滿了人,當然大部分都上學生,學校外面的各類店面的生意也是異常的火暴。這個時代最有錢的就是學生,他們是父母的寶貝,家裡的皇帝,而大學又是一個進步和頹廢的矛盾場所,在這裡可以盡情的享樂,也可以拚命的學習,全都取決於自己本身,毫無約束的大學校園,成了無數學生幻想的天堂。隨教育制度的改革,大學已經是一個很普及的學歷,然而來混日子的人也就多了。家裡父母拚命賺的血汗錢,一旦流人了子女的腰包就成了大吃大喝相互揮霍的資本,所以沒有人比學生更懂得去享受去用錢,往往他們也是最缺錢的。   「傲天。你累嗎?」東方情關心的問道。   體力遠勝於常人的石傲天搖了搖頭:「不。剛剛吃了這麼多,早就不累了。」   東方情開心道:「太好了,今天是週末,我沒沒有課,陪我逛逛吧。」   女人天性愛逛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東方情也不例外,隨著時代的進步,「壓馬路」已經變成了一種時尚,有時沒事出來「壓馬路」的人很多,大千世界只有多多「壓」才會精彩。   「嗯。」石傲天無奈的回答著。對於男人來說「壓馬路」遠遠沒有在床上睡覺來的舒服。   東方情拉著他的手開心道:「你想買點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買。」石傲天坦白的說著,對他來說不是普通的物質就可以滿足他的,他需要的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辦的到的,正如黑榜前一百名的位置,只要有這個就有可能碰到一個自己最希望碰到的人,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他都想爭取。另一方面,莫君言也並有閒下來,一直都在盡力幫他調查。   東方情聽他這麼一說並沒有失望,她認為逛久了總有他自己喜歡的東西。兩人就這樣沿著大道一直閒逛著,也許是週末的原因,路上的人很多,各個店面都在吆喝這搞活動來吸引廣大的消費者。   這個週末,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的女警察夏季穿著便裝享受著這快了的時光。說白了她也是女人,也喜歡漂亮的衣服和首飾,卸下那身警服後她只不過是城市中一個普通的女性。對於剛剛進公安局的新人來說,她也算是一個比較拚命的警察了,每天伴隨著隊長孟一平的左右學習經驗,幾乎沒有真正休息過一天。雖然廢棄工廠的兇殺案沒有偵破,但是今天對她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那就是母親的生日,所以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輕鬆一天。可惜是天不隨人願,剛一進商場的她就遇見了小偷。偷誰的不好,偏偏偷到了她的身上。現在的小偷一般都瞄準的女性,最喜歡的就從她們的挎包中「找」錢包,由於大多路人的漠視行為,就更加助長了這幫扒手的囂張氣焰,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行竊。   走在人群中的夏季正在想著給母親送什麼禮物,全然沒有發覺身後的挎包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一隻很長的鑷子正準備伸想那到劃口。可能是小偷的動作太大,引起了周圍很多路人的目光,可是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哪怕是說話的都沒有,果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夏季突然注意到周圍人群目光老是下意識的瞟向自己這邊,覺得很不正常,身為警察的她馬上反應過來,迅速轉身一看,只見一猥瑣的陌生男子手拿「工具」站在她的身後。   這位小偷可能是被夏季的突然轉身給嚇到了,當時就懵在了那裡,突然間心中一虛。立刻拔腿就跑。   夏季看了看自己的開了口的挎包,就氣不打一處出的追了上去,邊跑還邊高聲大叫:「站住……」   那小偷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女性敢追上來,覺得形勢不對,立即加勁狂奔。身為警察學校畢業的夏季當然也不兩三下就可以糊弄的,腳底一加勁緊緊追了過去,開始了兩人的拉力賽。身為警察的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撲滅罪行,這就是身位一個警察職責。   路上的行人看著這一對飛奔而去的男女都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叫了一陣「站住」的夏季也懶得浪費力氣再叫下去,心底一發狠,一定要追到這個可惡的小偷,然後送到局子裡好好的「獎賞」。兩人就這樣一上一下跑了一條街道,性格倔強的夏季緊緊的咬住小偷不放,   正在陪這東方情「壓馬路」的石傲天早已經是哈欠連連,對於他來說沒有比「壓馬路」更加枯燥的事了,但是為了東方情也只好陪伴其左右。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夏季和小偷之見的追逐賽偏偏撞上了石傲天和東方情。只見那小偷埋頭猛竄,完全不管路上的死活,撥開人群借力狂奔。人群之早已有人開始叫罵,說什麼走路不張眼睛之類的廢話。   感覺敏銳的石傲天只見路邊一男人對著東方情猛衝過來,心中一緊,立即用高大的身軀擋在東方情身前,隨即伸出大手狠狠的照向那莽撞男子的面頰狠狠的推,厲聲道:「走路不長眼睛啊?」   該男子被石傲天這一推,藉著自己奔跑的慣性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就是夏季苦苦追逐的那名小偷。   「你沒是吧?」石傲天對著身後的東方情關心問道。   還不知所以然的東方情看著眼前這一幕呆呆的搖了搖頭,緊張道:「我——我沒事。傲天,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碰到一個走路不帶眼睛的。」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那小偷被石傲天這一推只有躺地哼哼份。石傲天走上前去蹲下來道:「喂?你沒事吧。以後走路看著點。」   小偷苦痛的搖了搖手表示沒事,猛然一坐起搖了搖神志不清頭,看來這一下推的不輕。   石傲天將他扶了起來,只將前方又有一個人狂奔了上來,大喊道:「別讓他跑了,他是小偷。」   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的小偷剛一聽到這句話就拔腿開溜,開沒有跑出兩步的他覺得頸部一緊,無法動彈開來。   石傲天早已經抓住了他的衣後領,將他身個人單手抓了起來一放,小偷頹然的摔在了地上。東方情被著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了一跳,連忙跑到石傲天身後關心道:「傲天,你——」   「你沒聽到嗎?他是小偷。」石傲天坦然的回答著。   終於追了上來的夏季雙腿顫抖彎腰喘著出氣,對地上的小偷道:「跑!你怕啊?你……你……你還真是頑強,害……的我追了一條街。」   「你有著個必要嗎?」被石傲天摔的疼痛不已的小偷摸著疼痛的屁股站了起來道:「你說我是小偷,你有什麼證據,你不要含血噴人。」   「證據?」夏季擦了一把頭上的香汗哼了一聲,從腰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拷冷笑的搖了搖道:「到我那裡去坐坐,我給你證據看。」   小偷一看到手銬,整個人立即癱軟了下來,心中大喊:背時。最後只有老老實實挨拷的份。   夏季毫不客氣的衝了上去拷住他道:「你怎麼能跑,怎麼不去參加奧運會啊!」   「你不要得意,要不是這臭小子擋路,你能這麼容易拷到我嗎?」小偷一副死活不進油鹽的模樣冷冷的盯看著石傲天和東方情。石傲天看著他的眼神,冷冷一笑。要不是有警察在,早將他大卸成八塊。   夏季被他這麼一提醒,連忙笑著走到石傲天身邊道:「謝謝了,要不是你,估計我沒那麼容易追上他。」   「那當然,你算那根蔥啊。」被拷住的小偷蹲在地上滿不在乎的插著嘴,絲毫不把夏季放在眼裡。   石傲天看了小偷一眼,笑了笑謙虛道:「我只是順手,沒有出力。」   「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見義勇為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小偷公然囂張了。」夏季一邊說一邊狠狠的蹬了小偷一眼。   「傲天,我們走吧。」東方情心裡很不安,連忙催促著石傲天。   「哦。好的。」石傲天連忙答應著。   夏季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好吧,我先把這個傢伙帶回局裡了,就打攪了。再見。」說完,踢了一腳小偷的屁股嚴肅道:「起來,給我老實點。」   小偷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威脅著石傲天道:「小子,你有種,那天別讓我在街上碰到你。」   石傲天理都沒有理他,直接牽著東方情的走開。這些話對他來說完全是廢話,等碰到的時候再說,說不定真的那天碰上了,吃虧的只是小偷自己,而不是石傲天。   不過石傲天和夏季這次的碰面到是給以後的日子帶了更多煩惱,也許是緣分,這個美麗的女警察也愛上了這個不太冷的殺手。身為人民警察的夏季在愛情和法律面前艱難的徘徊著,不過這已是後話。   「傲天,剛剛我真的被嚇到了,開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繼續壓著馬路的東方情驚魂未定的回憶著剛才的一幕。   「你沒事就好。」石傲天也鬆了一口氣。   「有你在我身邊,我感到很安全。」東方情甜甜的笑著,緊緊的挽住了他的手臂道:「你剛剛那小偷凌空提起的姿勢好酷啊?」   「是嗎?」石傲天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我只是順手一提而已,就像拿杯子喝水一樣的簡單。」   「自從神農架分別三年後,你厲害了這麼多。」東方情慢慢的回憶著。   「也許吧。」石傲天勉強的回答著。   「其實你可以去擋保鏢啊,你身手這麼好,當保鏢一定很好。」東方情連忙幫他推薦著工作。   「保鏢?」石傲天不禁苦笑起來,心道:殺手保鏢?真是矛盾的一對詞語,組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怎麼了,不好嗎?」東方情看著石傲天古怪的表情疑惑道:「我覺得你最適合當保鏢了,難道去當殺手啊?」   雖然只句玩笑,但是石傲天的臉色立即冷淡了下來,道:「不要胡說,什麼殺手?」   東方情被石傲天突然變化的表情給嚇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激動,只不過是隨口說了說,沒有想到他會著這麼大的反應。   「傲天,你怎麼了?」東方情無辜的看著他。   石傲天送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淡淡道:「對不起,我可能有點累了。」   東方情發覺他氣色很不好,連忙答應道:「好。我們回家。」說完便順手招了一輛的士。   「傲天你剛才好嚇人。」東方情關心的問著。   「對不起,我可能有點激動。」石傲天看著車窗外的行人輕輕的道著歉。   「要是你不喜歡做保鏢,我以後就不說這個了。」東方情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頭。   「你放心,我會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的。」平復下來的石傲天閉上了雙眼靠在了坐椅上。   一路無語,兩人就這樣回到了東方情的租房內。   「傲天,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東方情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比較厚的毯子放在床頭繼續道:「Z市晚上還是有點冷,當心不要著涼了。」   石傲天看著東方情忙碌的不禁道:「謝謝。」   「嗯?」東方情轉過身來,奇怪的看著他道:「真的很不像你啊?再說我們兩人之間需要說謝謝嗎?」   石傲天微笑道:「相敬如賓嘛。」雖然他讀書不多,但是跟著師父聽了不少好故事,這無形之中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拓寬了他的知識面。   東方情掩嘴嬌笑起來,道:「那我要不要舉案齊眉呢?」   「那就隨你啦。」石傲天走了過去伸了起懶腰倒在了床上,舒服道:「躺下的感覺真好啊,很長時間都沒有安穩的睡上一覺了。」   自從去日本以後,直到今天石傲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在SD每天都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度過的。今天終於可以碰到柔軟的床鋪安穩的睡上一覺了。   「看樣子你真的累了。」東方情看著懶洋洋的石傲天笑道:「那我也就不打攪你休息了。晚上你睡醒了就到學校來找我?」   「估計我睡不醒了。」石傲天脫下外套爬在床上享受著。   「不是不吧?」東方情看了看手錶,不高興道:「不管怎麼樣,你晚上必須陪我吃晚飯,現在你還可以睡五個小時,晚上八點要你是沒有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來。」一聽到要吃飯的石傲天就算天上下刀子也要去叫她一起吃飯,畢竟對他來說吃飯是最大的。   東方情一聽他答應下來,連忙跑到了床邊親了他一下,嬌笑道:「傲天最乖了,姐姐給你買糖吃。」   聽到這句話的石傲天嚇的連寒毛都豎了起來,嚥了口口水道:「你不要用這總口氣好嗎?我覺得像在哄小孩。」   「你本來就比我小嘛。」東方情站了起來壞壞的笑著。   石傲天一聽是姐姐兩個字,心就沉了下來,撫摩著吻處喃喃道:「你真的很像我姐姐。可是——」   「你在叨叨什麼?」東方情看著他抽動的嘴唇疑惑道。   「沒什麼?」又一次觸動往事的石傲天緩緩的躺了下來道:「晚上我來叫你。讓先睡一下。」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東方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石傲天淺淺一笑,轉身離開。   躺在久久不能入睡的石傲天不斷的問著自己:東方情啊東方情,為什麼你偏偏要那麼像我姐姐,也許你真的就是我姐姐。讓我又多了一次感受這溫暖的機會,可是你為什麼要愛上我?   伴隨這些矛盾的心理的石傲天總是不能衝破自己最後一段防線,要是換了別人或許他真的會愛上,但是東方情他偏偏不敢,他總覺得之間一道不可逾越的情感,不知道何時才是至盡。   「真是煩人。」石傲天聽到了手機的震動,不禁悻悻道:「真是沒有片刻安寧。」   「喂。」他接通了手機無奈的歎了口氣。   「石頭,你動作真快啊,回家的感覺很好吧?告別了李大美人又迎來了東方大美人,你可是艷福不淺啊。」電話傳來了莫君言略帶醋意的話語。   石傲天無奈的道:「東方大美人走後跑來了莫大美人。說吧,什麼事?」   「喲霍!我哪能入你法眼啊,小女子可真是受寵若驚啊。」莫君言一聽石傲天稱自己是美人,心裡早就了開了花,不過嘴巴上還是在堅持著自己的醋意。   「你就別繞圈子了。我還要睡覺呢!」石傲天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躺在了床上。   「青天白日你睡什麼覺?」莫君言聽著他那漫不經心的話語,氣就不打一處出:「石頭,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見你,有事和你談。」   「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石傲天閉上眼睛舒服道。   「不行。很多事情,電話裡說不清楚,不過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我想你了。」莫君言在電話那頭嘻嘻的笑著。   早已經進入了半夢境狀態的石傲天瞌睡連連道:「嗯,晚上我抽時間出來,到時候在聯繫你。不行了,我真要睡了。」說完手機就從手中滑落呼呼大睡起來。   「喂喂……」叫了幾聲的莫君言就沒人回答,生氣的將手機一掛跺足道:「臭石頭,說電話都可以睡著,分明就是沒把我這個經紀人放在眼裡,氣死我了。爛石頭、臭石頭。」         第九十六章 借酒澆愁     一覺醒來,石傲天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深呼吸道:「七點了。哎……」一想到還去找東方情就不禁歎了口氣。剛準備下床的他看著枕邊的手機,回憶和莫君言大電話的那一幕,不由的苦笑起來,隨即收好手機下床梳洗。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石傲天猛的潑的幾手冷水在臉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自己了,心道:這是我嗎?看來真是的長大了。想到這裡的他食指化刃輕輕的剃掉了臉邊的鬍渣子,滿意的笑了笑。隨後就出了門按照東方情原來告訴他的路線翻越了矮牆直接進入校園。   此刻的東方情早已經在宿舍樓下等的不耐煩了。一陣手機鈴聲傳了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心中一歎:許風。   許風並沒有放棄東方情,無論東方情對他如何冷漠,他都不屈不擾的糾纏著,最近乘著石傲天不在的這段日子瘋狂的向東方情獻慇勤。可東方情早就厭煩了許風這種無聊的糾纏,好的壞的都說過了,可就是沒有效果,現在只有盡力迴避。   東方情很清楚,要是自己的接電話一定會響個不停,他是那種不達目的心不死的人。   「喂。」東方情很冷淡的接了電話。   「喂,是我。」許風默默的說著:「你有時間嗎?我先見見你。」   東方情沒好氣道:「沒有。我約了人了。許風,我告訴你,你不要再對我糾纏了,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許風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冷漠,心裡也不生氣,平靜道:「可是忘記你,我真的做不到。我認為自己可以,但是真的做不到。我們見面談談好嗎?」   「我沒有什麼和你談。」東方情早已經厭倦了他這種虛偽的語氣,一想起在SD的時候處處針對石傲天心裡就極度的不平衡。   「你為什麼老是這樣對我?我有什麼比上那個姓石的。」許風顯得有些激動。   「就算你什麼都比的上他,我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東方情最討厭這種借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自以為是的男人。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一點點感動都沒有?」許風不死心的問道。   這麼多年,他呆這個學校做個圖書館管理員老師全都是為了追求東方情,不論經歷了多少打擊,他都從未放棄過,可是如今的東方情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給佔據了芳心,內心的不平衡也越發的明顯起來。   「沒有。」東方情坦白的回答著,繼續道:「許風。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除了是同學關係外,我不想鬧的和你連普通朋友都沒有做,希望你自重。另外,我告訴你,傲天已經回來了,希望你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騷擾我。」說完,便乾脆的掛上了電話。   許風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抓手機手越握越緊,面部表情也慢慢的變化著,一滴眼淚從他眼中滴落。突然間哭吼著將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道:「石傲天,又是你——我許風發誓和你勢不兩立。」說完便痛苦失聲的蹲在了地上。對於他來說,這麼多年都沒有哭出來過,卻讓石傲天這個小子逼到了今天這一步。只是他自己還沒有清楚,就算沒有石傲天的出現,東方情也不會愛上他,可是他那偏激的性格喜歡給自己找借口去遷怒於他人,一向自視不凡的許風沒想到會換來這樣的結果。但是他終究會死心,對他來說越是自己想得到而又的不到東西才是好東西,包括人。就是這種強烈的佔有慾把他一步一步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和誰打電話呢?」遠遠走來的石傲天看著東方情滿面愁容,故意問道。其實他和許風的對話早已經聽入了自己耳朵裡。   「沒——沒有誰,一個普通朋友。」東方情驚醒的看著石傲天連忙掩飾著,她不想在他面前剔起許風的名字。   「你怎麼下來了?」石傲天也沒有揭穿,轉移話題道:「不是叫我去叫你的嗎?」   東方情笑了笑衝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嬌笑道:「想你了唄,所以就下來等你啦,你還真準時啊。」   「準時?」石傲天搖了搖頭:「好像還沒有八點吧?我提前了。」   「作為一個男生當然要提前。」東方情和他並肩走出了學校道:「哎……最近我可能會有點忙,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了。」   「怎麼?」石傲天心中一喜,心想終於有機會可以出去了。   「我要畢業了,準備報考博士。目前我還在忙我的畢業論文,最近幾天要交上去。本來我是想出國深造的,但是現在有你了,我看來要重新考慮了。」東方情坦白的說著,即將畢業的她打消了出國留學的想法,準備在國內考博士學位,這樣可以一邊讀書一邊陪著石傲天。   不懂這些的石傲天只是「哦」了一聲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也不知道,寫完論文再說吧,另外學校的事情有要處理。哎——這些事全都集到一起了,最近可有的忙了。」東方情一想到這些事就大感頭痛。   石傲天微笑道:「從明天我也去找工作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出去轉轉試試看。」   「是嗎?」東方情鼓勵道:「好的,等我忙了這一陣子在陪你吧,希望你成功。」最近一直忙著學術研究的她也抽不出太多的時間去幫他找工作,現在也只能鼓勵他上進了,希望他有出人右地的一天。   「好的。你就閉門學習吧。我也要努力了,看來賺錢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石傲天一想到自己是過著刀尖上添血的玩命日子不禁無奈的苦笑著。   「你知道就好。平時你吃的又多,我還怕真的有一天你把我吃窮了。」東方情含笑調侃著。   「不會。有我在你窮不了。」石傲天信心十足的拍拍胸脯道。   東方情看著他那樣不禁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   痛苦了一陣的許風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地上被自己摔的支離破碎的手機碎片痛苦的歎了口氣。心情落入低谷的他將這些碎片全都掃地出門,目前他只想找一個人一同買醉忘去暫時掉這些煩惱,而這個最佳人選就是同在本時的老同學周俊。自從上次從雲海婚禮回來之後,周俊一直都沒有出過門,盲目醉心於寫作的他還是無法忘記自己的第一個女朋友,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開始結婚,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嘗試過走出這個情感的陰影,也試著談過幾個女朋友,後來都以失敗而告終,心灰意冷的他只有每天和電腦一起度日,日子也是過的比較拮据。   許風憤憤的關上了門,心情極亂的他走到電話亭邊上撥通了號碼。   「正在寫作著周俊停止敲打了鍵盤,看著這個陌生的來電顯示,最終接了起來:「喂,哪位?」   「是我。」許風掩飾不住煩躁的心情繼續道:「有空嗎?」   「怎麼啦?」一聽是許風聲音的周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上疑惑道:「有。」   「我心情很不好,陪我喝一杯。」許風歎了一口氣坦白道:「她又拒絕了我。」這個她明顯指的就是東方情。   周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好,你到我這邊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好的,到了在給你打電話,拜拜。」許風利落的掛上了電話,直接招了一輛的士向周俊的主處駛去。   對於周峻來說,有人陪著喝酒就是再好不過了的,成天視煙酒如命的他就是沒有一天清醒過,在他那個狹小的出租房裡瀰漫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對著電腦碼字,終日不見陽光和他快和傳說中的吸血鬼差不多了。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消極的、積極的,這些都只不過取決於自己的心,然而周俊卻選擇了消極。   Z市的夜晚比較熱鬧,南方的城市一般都比較喜歡過夜生活,這些過慣了夜生活的人被稱為「夜貓子。」他們喜歡想貓一樣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   都市夜生活是一面魔鏡,正面照出人的樣子,背面卻瞧出「妖」來。這「妖」就是人們內心被壓抑的娛樂需求,如果不能得以宣洩,一定會把人壓成畸形,比如自閉症。而今天的夜生活,再也不單調乏味,各種新氣象紛紛湧現:懷舊者有之,他們拿起話筒瘋狂OK;高雅者有之,他們選擇最為雅致的場所,舒舒服服地端坐於沙發上,享受詩意棲居的美;財大氣粗者有之,他們正在高端消費的另類場所,細細咀嚼生活所賦予的快樂。一場夜間娛樂風暴已經襲來,大家各得其所,愜意悠哉。還而言之晚上恰恰是大城市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   周俊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桌子,隨便提了大兩袋垃圾匆匆趕下了樓。許風的學校和他挨著不是很遠,十多分鐘後,他從的士上下來,已看到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周俊。   「兄弟,你又怎麼啦?」周俊雙手插在牛仔褲袋子裡一陣小跑迎了上去。   愁容滿面的許風苦苦一笑,拍著周俊的肩膀道:「鬱悶——煩躁——氣憤。」   周俊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我都不好說什麼了。」每次碰到這種情況許風都會來找他借酒消愁,他早已經習慣了,指著對面的迪廳道:「看到沒有。黑鳳凰迪廳,你要覺得鬱悶就去那裡搖下頭髮洩一下,保證你全身舒服。」   許風沒有興趣道:「連你也拿我開心?」目前,他這樣的情況只怕想發洩都沒有興趣去發洩了,只想好好找個熟悉的人聊聊,大醉一場就舒服了。   「開個玩笑。」周俊看著許風嚴肅的面容,估計今天他被打擊的不輕。   「是哥們就找個地方喝兩杯,我買單。」許風衝上去單手緊緊箍住周俊的脖子將向前走著。   「我無所謂,只要有酒,去哪裡都一樣。」周俊西嘻嘻的笑著,指著前面不遠的一家大排擋道:「就去那裡吧。味道不錯而且也便宜。」   去哪裡對許風都無關緊要了,他只想快點喝幾杯解解愁:「要你去地獄喝酒,你去不去啊?」   「考慮下。」周俊調笑著接著口。   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來到了周俊所指的大排擋,兩人挑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許風二話沒說,大聲的叫道:「服務員,先上兩打啤酒。」   「馬上就來。」熱情的服務員立即從架子上拖出了兩箱啤酒放在了他們面前笑著道:「要不要杯子?」   許風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不用,就吹瓶子。幾個用杯子的發了財?」   服務員啞然失笑,連忙拿出菜單遞給了許風繼續道:「請問兩位想吃點什麼。」   「隨便!」早已經不耐煩的許風抽出兩瓶啤酒用牙齒咬開遞給周俊一瓶。   「先生,我們這裡的菜餚很多,可就是沒有「隨便」這道菜。」服務員理直氣壯的回答著。   許風一聽,心裡來火了,酒瓶猛的往桌上一放,站了起來抓住服務員的衣領道:「你小子也來消遣我啊?」   「你……你,你想幹什麼?」服務員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著他怒髮衝冠的樣子心虛害怕的說著。   周俊一見形勢不多,連忙扯開了許風笑著對服務員道:「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理他,菜我來點。」   許風見周俊出來打圓場,連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不打一處出道:「媽的,每個人都來消遣老子。都怪那該死的石傲天。」   周俊隨便點了點下酒的小菜,連忙坐下來正色道:「你到底這麼了?就算你心裡有氣也不該隨便亂發在別人身啊。有氣衝我來,今天我陪你。」話一說完立即拿起桌子上的那憑啤酒喝了個精光,繼續道:「別不開心了,喝吧。」   火氣漸漸消下來的許風極不願意的拿起了酒瓶,心煩道:「媽媽的,都是他媽該死的東西。」說到這裡的他拿瓶便吹。   一瓶下肚口後,許風打了個酒嗝繼續道:「你知道嗎?東方情今天又拒絕我了。我心好通。」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何必要搞成這樣。」周俊一邊說一邊開了兩瓶放在他面前。   「不!」許風吼了一句,繼續道:「她是我的,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我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陪她在學校,可是她偏偏愛上了那個姓石的那個小子。」   周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痛道:「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到現在都是一事無成。女朋友這個東西我真的不敢在奢望了,你也想開點吧。」   「我就是想不開。」說到這裡的許風大喝了幾口啤酒喘著粗氣看著周俊,問道:「你說,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姓石的那個小子。什麼小情選他不選我?」   「許風,你到今天都還不明白嗎?」周俊點燃了一根煙猛吸了口,繼續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又何必鑽這個牛角尖?」   雖然是著話從周俊嘴裡說出來是這麼輕鬆,可是真正的發生在他身上自己卻就看不開了。為了大學分手後的一個女朋友,把現在弄成了這樣,成天與煙酒打交道,混混噩噩的虛度著光陰。   「哼。」許風冷冷一笑,有猛喝了幾口酒,恨恨道:「我就是愛鑽牛角尖,越是不得不到的我就越要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   周俊歎了一口氣,勸導著:「你這又是何苦來哉呢?」   「你不知道。」許風搖了搖手靠在椅子上道:「從我進大學的看到東方情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她而無法自拔。整整七年了,你知道嗎?那時候看著追求他的人很多,我心裡恨不的把那些登徒浪子都給廢了心裡才舒服。看著東方晴把他們一一拒絕的時候,我心裡好開心好開心。我以為我會有希望,可是想不到我也會成為他們那些人中的一員。」   「不要這樣。許風,你大學時候的朝氣都去哪裡了?現在的你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周俊激動道。   「呵呵……」許風苦笑起來,搖著頭道:「那你呢?你比我更加頹廢。天天閉在那個十幾平米的房子裡不出來,估計你都要起霉了。」   周俊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看在許風心情不好的份上也難得和他爭論,獨自舉瓶幹盡,淡淡道:「我知道我自己沒用。」   「不說這麼多了。兄弟,來,在干一瓶。」許風心知自己剛才說話有點過份,連忙轉移話題遞上一瓶酒。   周俊看了看他手中的酒瓶笑了笑,順手接過,仰頭就喝。許風也是一飲而盡。   兩人放憑同時歎了口氣,往往兩個失意的男人坐到了一起最好的話語就是「乾杯」,只有這個詞語才能表達他們的心聲。酒是個好東西,起碼它能讓人暫時的忘記煩惱,一醉不起後一切都是夢境。         第九十七章校園邂逅     隨著服務員的吆喝之聲,各類小菜已經擺到了許風和周俊的桌子上。臨走的時候,服務員還不忘瞪了一眼略帶酒意的許風。並沒有察覺到的許風隨意的夾著剛端上來的下酒菜吃著。   「兄弟,你胃口不錯啊。」周俊看著胃口極佳的許風笑了笑。   許風撇撇嘴淡然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還不至於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剛一說完,便大口喝起了酒。   「是啊!看開點吧。柳暗花明又一村,天下多的是女人。」周俊夾起了幾顆花生米丟進了嘴裡安慰著。   「啪」——的一聲,許風將剛喝完的空酒瓶摔在了地上激動道:「除了東方情,其他的我誰都不要。老子就是看不慣那姓石的小子。」略帶醉意的他一說到石傲天就開始咬牙切齒起來,恨不的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生吃他的肉。   「好啦好啦。吃點菜吧,喝醉了我可沒有力氣背你回去。」酒量遠勝於許風的周俊無奈的笑著。   「來。干瓶——」許風又舉一次舉起了酒瓶叫喊著……   此刻,東方情已和石傲天剛吃完晚飯從店子裡出來,準備去校園裡閒逛一會。正所謂「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想不當今天晚上會這麼冷啊。」東方情不禁收緊了衣服,往石傲天身邊靠了靠。   石傲天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看了看天空判斷道:「可能要變天了,這幾天記得多加件衣服。」   被石傲天摟上細腰的東方情全身一軟靠在了他的胸前,心喜道:沒想到他會這麼主動。看來還不笨嘛。   「還冷嗎?」石傲天看著偎依在懷中的美女輕輕問著。   東方情撒謊道:「冷。」不由得向在他胸口摩挲了兩下。   美人抱滿懷的石傲天聞著東方情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迷醉道:「你真的很香!」老實巴交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就實話實說,雖然聽上去有點挑逗意味,但是事實確實如此,他也只有大膽的說了出來。   「啊?」東方情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回過神來,不由心中大喜,連忙顛起腳尖將嘴巴湊近石傲天的耳邊柔聲道:「我是很香,那你又想怎麼樣呢?」東方情不愧是第一美女,連說話都說的這麼美,要是換了別人,只怕口水都會流出來。話中的暗示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   石傲天摟著東方晴的細腰坦白道:「我只是聞到了,什麼怎麼樣?」   「什麼?」東方情心中大呼「笨蛋」,依然不死心道:「真的沒有其他想法?」   「什麼想法?」石傲天想了想自作聰明道:「確實很香,想多聞聞。」   「你這個笨蛋。」靠在他胸前的東方情著急的罵了一句。   「我……我?」有點不知所以的石傲天疑惑的看著懷中的美女疑惑道:「只是想聞聞,我真沒別的意思。」   「聞吧……聞吧。讓你聞個夠。」東方情心中著急著,其實就是想石傲天要有點別的意思才好,沒想到他連這點膽都沒有。   對於eq完全零蛋的石傲天來說,不是有沒有這個膽子的問題,而是他完全不會去談情說愛。在sd的時候要不是李靜靜拋開以往的矜持主動出擊,只怕石傲天連初吻都不會這麼容易斷送掉。說起來心寒,還不知道為什麼的石傲天就將自己的出吻獻了出去,而且還自我感覺良好。喜歡浪漫的東方情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容易被騙,早就會出動出擊騙他上床,哪有李靜靜捷足先登的機會。   「傲天,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類?」東方情靠在石傲天溫暖的胸前懶洋洋的說著。   「嗯?」石傲天停了下來,問道:「我當然是人。」   「你有感情的嗎?」東方情反手抱住了他輕輕的問著。   「應該有。」石傲天點了點頭,繼續走著。自從日本回來之後他已經改變了很多,說到感情他確實自己內心深處仍然保留著,不然也不會開始以笑容待人。   「你知道什麼叫美麗動人嗎?」東方情開始一步一步深究起來,她確信自己的美麗,在學生時代已經有無數的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群下,要不是她眼光挑剔,目標遠大,只怕要已經是別人妻子了。   石傲天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著「美麗動人」這四個字的含義,能讓他記憶憂心的就是小學時候的同班同學「葉可可」。那時候他覺得就葉可可是最美麗的,雖然但是年紀還小,但是也是他第一次動心。事隔十年虧他還能想起這些來。   「你說啊?」東方情看著表情木訥的石傲天催促道:「傲天,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連忙回過神來的他嚥了口口水微笑道:「你很好啊。」   「除了好還有什麼?」東方情閃動美麗的大眼睛繼續追問著。   「東方老師?」   正準備回答著石傲天被一陣清脆的聲音給打斷了。太有一看,兩個學生打扮的人站在了他們前方呆立著。   靠在石傲天身上的東方情一聽到「東方老師」這四個字立即從他懷抱中爭脫出來清了清嗓子尷尬道:「是……是你們啊?這麼晚了你們不休息,出來幹什麼?」她顯然有些緊張,畢竟為人師表的的她被自己的學上看到自己一個男人這麼親暱不是件好事。   東方情口中的「你們」正是陳晨和顧彩妮。自從石傲天從廢棄工廠將顧彩妮救出來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過他。她父親龍浩天一直就留她在家裡靜養,只到國慶過後才從新返回校園。沒想到剛回來沒有多久的她就碰上了石傲天和東方老師。   「現在才八點多,很晚嗎?」陳晨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繼續道:「彩妮說她餓了,想出來吃點東西,所以我就陪她咯!」   顧彩妮看了石傲天一眼,連忙道:「是啊。東方老師,我突然覺得很餓,所以……所以……你就當我們出現過,陳晨我們走吧,不要打攪老師了。」她顯然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很想多看一會石傲天,但是一想到東方老師靠在他胸前曖昧的一幕,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只想快點離開就好。   「彩妮。你說什麼啊?東方老師才不會是這麼小氣的人,另外,她有男朋友的事已經是全校公開的秘密了,你幹嘛那麼緊張啊?」陳晨毫不在乎的回答著。   「呵呵……」東方情尷尬的笑了兩聲道:「是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啦。我和傲天只是出來散下步而已。」   陳晨牽起了顧彩妮的手微笑道:「看,我說東方老師才不會這麼小氣呢。」   「不是啦。」顧彩妮甩開了她的手,偷偷的看了看石傲天又看了看東方情,心煩意亂對著陳晨使了個眼色。   「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啊。」石傲天無心的插了句嘴,雖然是一片好心,但是其他三人不禁都「啊」了出來,呆呆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石傲天奇怪的看著他們繼續道。   「一起幹什麼?」陳晨小心的問了出來。   「當然是一起散步啊?」石傲天坦白的回答著,他絲毫不介意多兩人一起「壓馬路」,反正女孩子都喜歡這個。   東方情一聽也愣住了,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要是陳晨和顧彩妮答應了的話,那她們兩個可以說完全屬於電燈泡。   陳晨連忙揮手道:「別了,別了。我和彩妮兩個燈泡加起來可以照亮半個地球了,這種苦差使你還是找別人吧。」   「陳晨,我肚子好餓了,我們還是走吧。」顧彩妮紅著臉催促道。其實她內心很想答應,她希望能和石傲天呆在一起,那怕是一分鐘也願意,可是現在不行,場面實在太尷尬了,而且對方還是東方老師這個大美女,無論是誰都會自慚形穢的。   「好。」陳晨連連答應著道:「東方老師再見,酷哥哥再見。」說完抓起顧彩妮一溜煙似的奪路而逃。可顧彩妮還不時的回頭看著石傲天,內心依依不捨的感歎著。   顧彩妮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主動對一個男孩子傾心,並不是因為石傲天俊朗的外表,而是他那種內在散發出來的氣質和不同人很不一般,也許就是就是一見鍾情。但是一想到他是東方老師的男朋友,顧彩妮整個人就想洩了氣的皮球,不論在那個方便她都被東方老師出色,憑什麼和她去爭啊,每當一想到這裡的她也只能黯然神傷,心中一歎:也只有東方老師才能有資格站在石傲天的身邊。   一路猛跑的陳晨和顧彩妮跑出了學校大門口停下來喘息。   「你不要再看了,都看不到了。」陳晨激動的伸手在顧彩妮眼前晃晃了。   「我……」顧彩妮臉上一陣火燒,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起來。   「我看你是你希望了,死了這條心吧。」陳晨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哎——」   「我並沒有奢望什麼,我只是——只是想……」顧彩妮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晨打斷了她的話道:「你這傻丫頭,想都不要想,我看你是完全沒有希望了。石傲天確實又帥又酷,而且很有男人味,但是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和東方老師的關係是多麼的親密。」   「我知道。」顧彩妮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平靜下來道:「我們去吃東西吧。不說了。」其實她內心很難受,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任何人見了心裡都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問題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師,就算想去爭取,也會變的沒有勇氣。   陳晨看著她沮喪的表情,不禁安慰道:「彩妮,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是現實是殘酷的。我們吃東西去吧。」   「嗯。」姑彩妮輕輕的應著,拖起了陳晨的手走向了學校外邊的街邊攤。   看著顧彩妮和陳晨飛奔而去的石傲天轉頭奇怪道:「她們倆怎麼了?」   東方情無奈的「哼」了一聲,哭笑不得道:「被你嚇跑了。」看著她倆遠去的身影,東方情也送了口氣,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覺得被學生看到了,形象上不太雅觀。再加上石傲天剛剛那句胡言亂語,嚇點把她肺給氣炸。   「我?」石傲天笑了笑道:「你開玩笑吧?我怎麼會嚇她們呢?」   「是你在開玩笑吧。」東方情沒好臉色的看著他,憤憤道:「好端端的你叫她們過來做電燈泡幹什麼?而且還是我的學生,她們看著你就怕了。」   石傲天茫然起來,疑惑道:「電燈泡?什麼意思?」   東方情不禁頭痛的歎了口氣,差點忘記他是從原始森林出來的「野人」,這些「先進」的詞語一時很難理解。不由的含糊道:「電燈泡就……就是,哎!說你也不懂,以後你慢慢體會吧。」   就是因為不懂,石傲天才會問。既然東方情不說也無所謂,這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   「傲天,我回去趕論文了。」東方情覺得今天興趣已掃,只有改天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繼續了,再加上心裡一直惦記著自己的論文,即將畢業的她也只能連日奮戰了。   石傲天主動要求道:「我送你吧。」   東方情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而行。   「最近我出去轉轉,看看有什麼好工作。你忙你的事就可以了。」石傲天真盤算這騰出時間來去洗錢和做任務一事。   東方情看著他那剛毅的面容,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自己小心了。我處理完手上的事後就來找你。」   「哪你什麼時候可以處理完?」石傲天關心道。   「給我三天時間,我盡力全部處理好,以後就有時間陪你了。」東方情這次準備一鼓作氣,以後就可以一勞永逸了,為了石傲天她覺得值得。   石傲天點了點頭,微笑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我到了。」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走到了東方情宿舍樓下,笑了笑:「傲天乖,相信你最聽話了。」說完便湊了上去吻上了石傲天的溫唇,隨即瞬間分開,繼續道:「我上去了。拜拜,又事過來找我。」   呆若木雞的石傲天傻傻的看著東方情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內心彷彿掀起了滔天巨浪,在和東方情嘴唇相接觸的那一瞬間,他有一股原始衝動湧上心頭,恨不的緊緊的抱住她像李靜靜吻他那樣去痛吻東方情,可是最終理智佔了上風,沒有這樣做。   不過,東方情這幾天忙著她的學術論文倒是給他騰出了大量的時間,現在正打算如何好好利用這幾天時間的他走到了暗處聯繫上了莫君言。   「石頭,你捨得找我啦?」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莫君言氣鼓鼓道。   「你在哪裡?」石傲天單刀直入的問著。   「黑鳳凰迪廳,等你很久了,過來啊。」莫君言坦白的回答著。   「馬上到。」石傲天手起手機連忙奔出了學校門攔了輛的士駛向了迪廳。   石傲天很不理解為什麼莫君言總喜歡約他在那種吵鬧不堪的地方見面,除了震耳欲聾的音樂和閃爍的霓紅燈外,就是四處險宣洩的年輕人。來不及細想的他已經下車,看著「黑鳳凰」三個閃爍的大字,不禁歎了一口起,直接買票進去找人。   其實到現代這種迪廳現象已經成了一種另類的文化。這個時代是個很有進步的時代,個人不再湮沒於集體的汪洋大海之中,他們可以不再像韭菜一樣被切成一茬一茬的,他們可以更好地表達出自己的慾望和聲音。但是一旦走進音樂響起的迪廳舞池,看到那些激情四射的人們在忘情地揮舞著,在每個人的心底,其實都有揮灑自己的渴望,嚮往自由的慾望會達成共識。雖然迪廳文化已經如火如荼蒸蒸日上,但是在我國對於它的正面的研究與報道確實很少,一個如此影響大家生活的行為文化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承認,這大概也是民族傳統裡一種現象: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說,或者不可以多說。這就是大家從來就缺少直面現實的勇氣。   當石傲天踏進這個迪廳的第一步就被這嘈雜的音樂聲音給震的心煩意亂。此刻,他的聽覺能力大大受到影響,只能放開目光從昏暗的角落裡搜尋著莫君言的身影。突然,感覺肩膀上有被人攀住,隨即轉頭一看,真是莫君言。   莫君言向他打了個手勢,示意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聊。   最終,兩人還是選擇了一個說話相對能聽清楚的角落坐了下來。   「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喜歡挑這樣的地方。」石傲天大聲道。   莫君言一邊隨著音樂搖擺著,一邊喝了一口啤酒,開心道:「因為我喜歡啊。怎麼樣?夠刺激吧。」   石傲天搖了搖頭,板著戀冷淡道:「我不覺得,我覺得很煩躁。」   「那是因為你還沒習慣,你現在一個人坐在這裡慢慢體會一下。我去high兩下在下來。」剛說完的莫君言就拋下了石傲天,獨自一人滑入了舞池,隨著音樂的節奏感,肆意揮灑著自己的熱情。         第九十八章順理成章     石傲天看著迪廳閃爍的燈光和喧鬧的人群,心中頓感煩躁,只想快點結束這讓人頭痛的音樂就舒服了。揮灑完著熱情的莫君言看了看座位上焦急等待的石傲天,微微笑了笑,最終回到了座位上擦著滿身的香汗道:「你不覺得很過癮嗎?」   石傲天皺起了劍眉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這裡。」   莫君言拿了瓶啤酒放在他面前微微一笑道:「就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才帶你來的。有些東西必須放你多多熟悉,多多瞭解才行。」   石傲天接過啤酒大聲道:「我不需要瞭解這種地方。」性格偏向於安靜的他不喜歡他嘈雜的地方,尤其是迪廳。   「以後你就知道了,來我們倆喝一杯。」莫君言拿起啤酒瓶晃了晃。   石傲天冷冷一笑,手上稍一用力,瓶蓋「啵」的一聲自動彈了出來,隨即和莫君言的酒瓶碰在了一起,道:「干——」   隨後兩人便仰頭猛喝。自從石傲天在雲海和方雅的結婚宴會上嘗到了啤酒的味道之後就開始不拒絕此物了,雖然入口微口,可是到喉卻甜,也就慢慢的開始喜歡上了啤酒。   「覺得怎麼樣?」剛一喝完的莫君言長長舒了口氣,放下空瓶微笑著看著石傲天。   「味道很好。」石傲天仔細看著啤酒瓶子意猶未盡道。對於他來說,只要是能下肚的東西就沒有覺得不好吃過。   「那就再來一瓶。」莫君言面帶笑容的問著。   石傲天聳了聳肩膀道:「無所謂。」其實他自己也想再喝一瓶,既然有人開口了,乾脆來個順水推舟。   莫君言「哈哈」一笑,又拿了兩瓶過來,放在桌子上正色道:「石頭,在喝這瓶酒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些事,不要說你你到時候醉了,忘記我說什麼了。」   「說吧,我已經等了好久了。」終於進入正題的石傲天早已經按耐不主心中的煩躁,想快點離開就好。   莫君言手按酒瓶道:「最近的任務在AM,這兩天你必須要抽出時間來,順便把你的錢也洗乾淨。」   「沒問題。」石傲天爽快的答應著。早已經打算好了的他,乘這東方情這幾天繁忙的時間做完一切該做的事。至於善後之事只有回來找東方情當面「解釋」了。   莫君言將啤酒丟了過去,道:「還有,你在SD省TA市救的倆小孩我也安排好了,等你從AM回來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多謝,讓你費心了。」接住啤酒的石傲天心中一樂,也不等莫君言就喝了起來。   莫君言一邊紅手扇著風,一邊滿不在乎的道:「我不費心,是你費心了。我一不小心幫你買了棟別墅,結果又一不小心用的是卡上的錢,然後又一不小心——啊——」還沒有說話的她就尖聲叫起。   正在喝酒的石傲天聽了她說的著些,心中又急又氣,結果一不小心噴了莫君言滿臉的啤酒。好在迪廳來玩的都是來發洩的人,莫君言的叫聲只不過是滄海一粟,沒有人會去在意。   「你幹什麼啊?」莫君言緊緊閉著雙眼從身上摸索出紙巾用力的擦著臉上的殘酒不悅道:「你這臭石頭,我跟你沒完。」   石傲天大眼圓睜,看著被自己噴的滿身是酒的莫君言正色道:「你到底花了我多少錢?」到現在為止,他還只是關心他的錢,完全無視莫君言的存在。   終於將酒擦乾淨了的莫君言把手中的已經揉成一團了的紙巾丟在了桌子上,她心裡恨啦,摸著臉上那種黏黏糊糊的感覺就恨不得也噴石傲天一天的酒才解恨。越想越生氣的她「哼」了一聲道:「不多,也就兩百萬,而且還是豪華裝修。怎麼樣?」她這是故意氣石傲天的,兩百萬對石傲天來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一聽到這些他,腦袋一懵嚥了口口水顫抖著道:「多……多……多少?」   「兩百萬。」莫君言將臉湊到他面前囂張的重複了一邊。   「彭——」的一聲,石傲天手中酒瓶滑落,隨後「啊——」的大叫一聲,抓起莫君言的脖子生氣道:「你沒經過我同意就用我的錢,而且還是兩百萬,你這吃人不突骨頭的魔女。」石傲天一邊激動著搖著莫君言,一邊回憶這自己好不容易才賺回來的錢就才兩句話就被莫君言「吸」掉了六百萬,心中那個氣啊,真想用力掐死她就好。   莫君言頓時覺得呼吸困難,滿臉漲的通紅使勁的推著石傲天,她死活都沒有想到石傲天會這麼激動,心中立感後悔。   石傲天並沒有想要她的性命,只是內心十分的生氣想發洩。下手極有分寸的他將莫君言鬆開,激動道:「你……開始是四百萬,現在有兩百萬,這些都是我命換回來的。」   被石傲天抓住的脖子的手一送,頓感呼吸順暢的莫君言癱軟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激動什麼。不就是六百萬嗎?用完了開可以再賺。」再也受不了的莫君言站了起來,生氣道:「你也太喜歡錢了吧?」   「你不喜歡嗎?」石傲天看著事已至此,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冷哼一聲道:「我要這些錢是有用的,你這笨蛋。」再他內心其實看重的並不是錢,而是將來拿這筆錢來幫助那些像阿吉兄妹那樣的可憐人,至少他認為這樣可以減少自己的罪惡,殺了這麼多才賺回來的錢,他只希望可以幫助到別人,不希望在看到和自己命運一樣悲慘的事情發生,雖然自己雙手已經沾滿血腥,但是也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變一些可以改變的事情。沒想到莫君言二話沒說,先後兩次「吸」走了他六百萬,說起來怎麼能不生氣。而且他自己也試過沒有錢的日子是多麼的難過,到處遭人白眼,還被看成是吃「軟飯」的,任何一個男人聽了心裡都會難受,更何況是性格好強的石傲天。   莫君言橫著眼睛站了起來,喘著氣道:「石頭,那兩百萬是幫你買的別墅,不是我自己的。難道你真的要在那個東方情身邊一輩子啊?我都是為你著想,你不是想管阿吉兄妹的事嗎?你想過沒有,他們過來住哪裡?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莫君言可謂是用心良苦,所有的事情都幫石傲天已經安排妥當了,阿吉兄妹過來確實是一個最大的問題,以石傲天現在殺手的身份帶著兩個未成年的小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一切免談,再說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住在東方情的出租屋中,如果有一天讓東方情發現了什麼端倪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眉頭緊鎖,腦袋裡仔細思考著,雖然只是兩百萬,但是換回來的是一勞永逸,人總不能沒有一個住處吧,另外身為殺手的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再這樣下去只會連累其他的人。   莫君言看著沉默的石傲天,不禁笑著走到他身邊俯身靠在他肩膀上妖媚道:「石頭,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對啊?像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應該有太對牽掛的,要知道你現在進組織還不久,到了以後你就會明白,房子越多越好,最好是到處都有,這樣你才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你什麼意思?」石傲天顯然不是很明白她的話,不禁看了她一眼。   「什麼意思?」莫君言不禁覺得好笑,整個人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看著他嬌笑著:「藏身用。就這麼簡單,你總有一天會和你的東方小姐決裂,這個是必然的。因為她實在太礙事了。」   「你說什麼?」石傲天冷眼看著莫君言厲聲道:「你要是敢動她,我就先殺了你。」他故意將那個「殺」字說的特別的低沉,以免周圍的人聽到。   「不要緊張,我不會動她。」莫君言面帶微笑的靠在了石傲天的胸前撫摩著他的胸肌道:「我只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難保哪天她就成為你的最大的敵人了。因為你有太多的秘密沒有讓她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會怎麼樣?呵呵……好好想想吧,你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才是。」說到這裡的莫君言陰沉的笑了起來,彷彿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在的掌握之中了一樣,說出來的每一句都讓石傲天無法反駁。   「不錯,我們確實有太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石傲天思前想後都覺得莫君言的話很有道理,這樣長久下去一定不是個辦法,而且現在離元旦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再和東方情打「游擊」的話,只怕很難再進百強的機會了,這樣自己苦心經營的報仇計劃全都會化成泡影。   「是不是想明白呢?」莫君言整個柔軟的身體靠緊了石傲天的胸膛嬌聲道:「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不會要我再提醒你吧。錢用完了可以再賺,命要是丟了就賺不回來了。不論是你,還是東方情,或者是你的那位李靜靜,性命可就只有一條,你不為珍惜自己的,她們可對自己的命在乎的很啦。」說完,便雙手環住了石傲天的脖子,整個人坐在他身上面對著他神秘的笑著。   石傲天看著她一雙明亮動人的大眼睛,冷笑道:「算你今天說的對,可能我確實需要這些。」   「好。」莫君言變臉正色道:「我就和你說別的。你叫我救阿吉兄妹的那四百萬我可以一分都不要,我只需要你以後對我好點。我不想看到每次見到你都會掐我的脖子,我要你對我像對東方情和李靜靜那樣。要是你同意,我就將四百萬還給你。」   石傲天想了想,終於露出一死笑容道:「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莫君言笑著伸出了手掌。   石傲天一看著她那嬌嫩的手掌,不禁一笑,重重的拍了上去道:「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擊掌的時候。」   「你還記得啊?」莫君言坐在石傲天的的腿上搖擺著,道:「那時候你差點殺了我。」   「誰叫你那時這麼陰險。」石傲天想起來也不禁後怕,莫君言的花花腸子實在太多,表面是一副小臉,轉眼就痛下殺手,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不陰險怎麼活啊。」莫君言撇撇嘴巴繼續道:「做我們這行的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你以為像你一樣不用腦子可以活到現在啊?要是我有你那麼好的本事,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說到這裡的她也不得不歎了口氣,老天真是不公平,將一身好本事給了一個笨蛋,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不說這些了,這裡實在太吵。我想快點離開。」石傲天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心裡越來越煩躁。   「好啊。」莫君言將嘴巴靠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道:「今天晚上,我訂了去AM的飛機,你的任務資料已經準備好了,晚上你好好的記清楚了,三天後我們就回來。明白嗎?」說完便趁機親了石傲天一下。   石傲天吃驚了摸著自己的臉頰,又摸了摸嘴唇,心中大呼:兩個小時不到就被兩個不同的女人親了,加上李靜靜,總共三個。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想著想著竟不自覺的微笑起來。   莫君言看著他那傻不拉唧的表情,奇怪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石傲天立即回過神來正色道:「我知道了。我們走吧。」   「讓我多坐坐嘛,你的大腿好結實哦。」莫君言搖擺著身軀意猶未盡的撒著嬌。   「坐什麼,我討厭這個地方。」石傲天單手提起了莫君言站了起來道:「走吧。我想出去透口氣。」說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莫君言邪著眼睛看著他喃喃道:「小氣鬼,坐坐都不行。」   終於出了黑鳳凰迪廳的石傲天伸張的雙手吸氣道:「還是外面的世界舒服啊。」   莫君言隨後跟了出來,看著石傲天不悅道:「你怎麼那麼掃興啊。」   「我不喜歡這地方。」   「但是我喜歡,我還沒玩夠啦。」   「那你繼續玩啊,我又沒攔你。」   「你……」莫君言氣的漲紅了小臉激動道:「你剛剛答應過我什麼的?你就忘記呢?」   「我沒有忘記。」石傲天看著自己長滿了厚繭的大手繼續道:「但是我不喜歡這地方,你總不能強迫我吧?」   「你就不能遷就我嗎?」莫君言不依不饒的回答著。   ……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打擊找著借口。可這一切正好被喝完酒回家的周俊給看見了。說來也巧,周俊陪著許風喝酒,兩打還沒喝完的許風就已經先到下了,叫了幾聲沒有回應後,只有架著他往自己家裡走。可是剛剛結帳出來的周俊就看到在黑鳳凰迪廳門口的石傲天和另外一個女人在說著什麼。由於距離太遠也聽不清楚。   開始以為看錯人的周俊使勁甩了甩被酒精麻痺的大腦仔細一看,確實是石傲天。心裡正嘀咕著,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還和女人親密的說著什麼。   「喂,喂……許風,醒醒。」周俊一隻手架著爛醉如泥的許風,另一隻手拍打著通紅的臉頰小聲的叫著:「快醒醒,你看前面是什麼?」   「嗚……」被周俊拍醒的許風連忙雙眼圓睜,摀住嘴巴外歪斜斜的跑到溝邊大吐起來,吐完之後往後直接一倒。周俊見狀立即跑上去接住幾於欲摔倒的許風道:「你喝不的就不要喝這麼多吧。看你現在的樣子。」   早已經不省人事的許風沒有了知覺,他的說那些話哪裡還聽的到,就算現在把他丟在馬路上也能一覺睡到天亮。周俊重新架好他,歎了一口起道:「真是怕了你了。」說完不禁又看了看石傲天,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至於是什麼也說不清楚,總絕的石傲天這個人絕非東方情說的那麼簡單,只怕今天這事東方情還不知道。   本想多留下來觀察一下的周俊,抬著許風這個醉漢實在礙事,不得不放棄。兩人就這樣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周俊的那個「狗窩。」   周俊大門門就放許風放到在床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喘氣道:「想不到你這麼重,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說完不禁又想起了石傲天,連忙給許風蓋上一床毯子,迅速的跑下了樓。當他從新回到原地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石傲天的蹤影。   周俊圍著黑鳳凰迪廳轉了兩圈,仍然還無結果,最終不得不放棄。可是他腦中不斷的浮現出石傲天和那個女人的一幕,雖然沒有看清楚她長的什麼樣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能和石傲天走的這麼近的,其關係一定非比尋常,很可能東方情被騙了。想到這裡的他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周俊這人是寫小說寫多了,什麼事情都會按照自己故事發展的思維去考慮,結果越想越神,越想越懸乎。自己慢慢的會把這些想像的事情加以改編,變成一個獨立的故事,自己也就會順理成章的認為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第九十九章澳門賭場(上)     當周俊架著許風回家不久,石傲天和莫君言就已經離開了黑鳳凰迪廳。   「我的車還不錯吧。最近新買的,要不要給你也搞一輛來?」莫君言一臉喜悅的開著車。   「不用了。我不會開。」石傲天堅決的反對著,他認為汽車還沒有他雙腳跑的快,而且弄一輛來也是會開,放在那裡還礙事。   莫君言從後視鏡裡看了後坐的石傲天一眼無奈了一笑,道:「不會可以學呀,沒有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   「在說吧。」石傲天淡淡道:「資料給。」   莫君言連忙單手握著方向盤,從旁邊的坐墊下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裝袋順手往後一扔,正色道:「老規矩。你記熟這些資料和情報。」   石傲天冷冷一笑,連忙打開包裝袋上面的封條,那出資料仔細的看著。   「你這次的目標是澳門賭場的新接班人——何志昆。」莫君言冷靜的提醒著他。   石傲天從包裝袋裡拿出此次任務目標人——何志昆的照片仔細的觀察起來。   何志昆是澳門「賭王」何鴻燊的乾兒子,何鴻燊自60年代初接手澳門賭場專營權後,40多年來,馳騁賭海,躍馬揚鞭,把個澳門賭場步步做大,終於躋身世界四大賭場之一。至今,何先生雖年逾古稀,但仍然掌控著澳門賭場的風雲變幻。也就是說,他身為賭場「龍頭老大」的地位沒有變。在一般外人眼裡,澳門賭場就是何鴻燊家族開的,眼下,澳門賭場的最終決策人雖仍是「賭王」何鴻燊,但賭場具體掌舵人卻是蘇、吳二人。蘇樹輝主要負責賭場的對外事務,吳志誠則全付精力盯在賭場的內部管理上。一外一內,配合默契,勘稱何鴻燊的「左右臂」。   已步入不惑之年的何志昆狠有當年乾爹的作風,這幾年把澳門的各大賭場生意管理的蒸蒸日上,另外各位叔叔伯父等人都對他特別器重,一致同意他上位。大家都是抱著是有錢一起賺的想法。然而何志昆上位也就是「天命所歸」了。在加上有蘇樹輝和吳志誠兩位叔伯輔佐,可謂是如虎添翼。   莫君言看了一眼拿著照片發呆的石傲天提醒道:「感覺怎麼樣?」   「很強大的陣容。他可謂是在澳門一手遮天了。」石傲天放下照片翻閱著資料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不強大的話我怎麼會去接了?」莫君言很有信心道:「我相信你,日本的任務你都可以做,這種類型的一定是難不到你。我對你有信心。」   「這可和普通的的黑勢力是不同的,雖然我對澳門瞭解的不多,但是剛剛看了資料,在澳門賭博是合法的。他們受地方政府的保護,而且手下也相當的多。並不是什麼三角貓的角色。看來要費一方工夫了。」石傲天收好資料靠這在了後座上認真的思考著。   經過這幾次來的暗殺,石傲天有了明顯的進步,他慢慢開始學會用頭腦思考問題,再也不是以前剛出道的時候那個懵懂蠻撞的「野人」了。這些進步和午夜、托亞的間接幫助有著直接聯繫,看來日本之行對他的幫助很大。   「時間不多了。組織規定的時間是不可以改變的,元旦一到,你要是進不了前一百名,你的所有心血就會化為烏有。」莫君言歎了口起安慰道:「你說的那個殺手我一直都在幫你查,現在雖然沒有他的蹤跡,但是只要他再接任務,我就有辦法知道。石頭,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你有什麼辦法知道?」石傲天一聽她有辦法查到當年殺死自己一家人的兇手,立即雙眼有神的坐了起來。   莫君言面不改色的繼續道:「至於我用什麼辦法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這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黑榜的排名處於一個非常動盪的時期,黑榜第七的位置誘惑力太大,很多人都想來分一杯羹,只要你確定他是黑榜的有野心的殺手,我相信他一定會露面,他總不會是黑榜第七位以上的吧?我想不太可能,根據我所瞭解到的,前六位的沒有人用長刀,更沒有用你說的那種殺人方式,所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出來探頭了。」   石傲天深深的吸了口起,沉思道:「除了黑榜,我相信不會有這樣厲害的殺手了,我有中很強烈的預感,他一定在這兩千多名殺手中隱藏著。」根據他碰到的殺手以來,只有黑榜才會出這麼優秀的殺手,甚至每個殺手都是可以獨當一面,這更本就不是一般殺手可以做到的,十年前的案件可以說是做的天衣無縫,要不是有黑榜這個強大的組織精良的策劃和準確的情報,全家人也不會這麼容易慘死在別人刀下。   「希望是吧。」莫君眼送了口氣道:「雖然組織是個殺手集合基地,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亂來,不要盲目去查詢,我會幫你的。要是你一步走錯,組織勢必除掉你。」   「我不在乎,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甚至我的生命。」石傲天堅決的回答著,他等手刃仇人的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年了,這十年來他辛苦的付出也就是等的這一天的來臨。   「不是在乎不在乎的問題。你要好好留著這條命,其他的事我來安排就好了。」莫君言聽著石傲天那一番話,心中一痛,不知何時自己對他已經是那麼眷戀了,她只希望石傲天可以好好的活在自己身邊。   石傲天並沒有做聲,他又重新靠在了背座上閉眼養神。隨便兜了幾圈的莫君言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了。」石傲天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好的。」莫君言立即駕車轉彎,提醒他道:「記得明天的中午飛機,機票在你手上的資料袋裡。」說完車子便停在了路口。   「我看到了。」石傲天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對莫君言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的啤酒,明天見。」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莫君言滿意的搖了搖頭難道:「沒想到他笑起來的樣子還挺迷人的,看來酷殺手要轉行了。」說完便將油門踩到了底,飛速離開了這裡。   石傲天一個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腦中不斷的回想著下山後的幾個月來發生的種種事件,從一開始的殺人救白雪到現在的黑榜殺手,這條路一直都走的十分的堅辛,在這條滿佈荊棘的不會路上,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是盡頭,也很有可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一直在這條命運之路上走下去。   不知不覺中他已回到了家裡,石傲天倒在床上將這次任務的仔細默記著,因為這些對他很重要,只有全不記下來才可以保證任務不會出錯,一多個小時後將這些情報都已經默記於心,隨後拿出飛機票看了看,是明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想的這裡的他不由的笑了笑,心道:又可以多睡會了。將資料藏好後到頭便睡。   一夜無事,正在打盹做夢的石傲天最終還是被莫君言打來的電話給吵醒來。   「你現在在哪裡?」莫君言憤憤的問著。   「在床上。」石傲天打著哈欠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你這頭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莫君言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爆發出來。   石傲天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滿不在乎道:「十點都不到,你嚷嚷什麼?」   「你知道飛機不等人的嗎?要提前半個小時上機才可以。」莫君言發飆似的教訓的石傲天,她已經在機場的等了近半個小時了,依然沒有看到石傲天出現,心中那個氣啊。恨不的自己直接進場不管他了。   「馬上到。」石傲天掛掉電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飛快的穿著衣服,梳洗打扮發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了看牆上的時間滿意道:「還不錯,依然沒有十點。」   收拾好東西後正準備出門的他,突然見想到了東方情,於是不得不歎了氣坐在了椅子上,心道:總要給她留點什麼吧?不讓她一定會擔心的。   也沒有做細想的他拿起比就在留言本上歪歪斜斜的寫下了一小段話。其內容都是一些自己瞎編亂造的借口,最主要的信息還是「三天後回來」這句話,其他可以說都是廢話。   石傲天放下筆看了看,滿意的出了門。現在到機場半個小時完全足夠了,他包了一輛的士,甩過一把的票子道:「司機,最快的速度去機場。」   見錢眼看的司機二話沒說,接過錢就是一腳油門,飆的跟一陣風似的,有錢什麼都好辦,管他什麼紅燈綠燈,開罰單就就讓他開去吧。   石傲天也比較滿意司機的表現,雖然危險了點,好在司機的技術比較好,一路都平安無事。半個小時之內終於趕了飛場。   「您滿走。」司機看著下車的石傲天繼續微笑服務著,等到客人走遠的時候,馬上喜滋滋的數著錢,   看著終於看到石傲天露面了的莫君言雙手交叉放在兄前氣鼓鼓道:「你這爛石頭,你看看現在幾點鐘了。」   「十點半。」石傲天輕鬆的回答著。   「別人都進去了你現在才來,你像話嗎?」莫君言鼓著氣紅了的臉蛋對峙著。   石傲天瀟灑的一笑,換好登記牌子道:「只要趕上了就好,你太囉嗦了。」說完便通過了檢測門直接進入了後機打廳。   「你……」莫君言氣的單腳一跺,連忙跟了上去。   Z市屬於G省,是中國最南端的一個省,當然,離澳門也並不遠。   幾個小時後飛機已經安全的降落在了澳門機場。石傲天和莫君言雙雙踏上了這個被葡萄牙佔領過的殖民地。澳門與香港一水之隔,兩地都有做殖民地的歷史,但比較起來,澳門的經濟繁榮程度,不比香港差,而論生活的舒適度,則比香港又要悠閒許多。無論是在大三巴的廣場流連,還是坐在媽祖廟前的海邊曬太陽,無論是看跑馬比賽,還是坐在小酒吧裡喝咖啡,澳門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有著文化背景的,民俗氣氛濃厚的,帶著些童話般浪漫色彩的,集東西方魅力於一體的,有很強的親和力的一個城市。   澳門,世界四大賭城之一。澳門的博彩史遠比美國的拉斯維加斯、大西洋城早;其面積之小,可與歐洲賭國摩納哥媲美,故有「東方蒙地卡羅」之稱。澳門集東西方賭式之大全,大凡世界上有的賭博花樣,澳門應有盡有。澳門的博彩業歷史很久。澳門開埠至今400年左右,而賭業已有近200年歷史。晚清時期,來自珠江三角洲的各路人馬時常雲集澳門,在賭桌上一擲千金。1847年,澳葡政府頒布法令,宣佈賭博合法化。一時間,澳門賭檔林立。當時,澳門大大小小的賭檔多由江湖人物開設或控制,賭檔內外火並、流血事件時有發生。   作為一個頭頂「東方拉斯維加斯」盛名的澳門,無論她是怎樣的風情和秀麗,「賭」是人們記憶中對她的最強烈的第一感覺,到了澳門不進賭場可以說沒有來過澳門。提起澳門賭場,很自然就會聯想到「賭王」何鴻燊,也就是這次任務目標何志昆的乾爹,當年,他籠絡各方人心的手法異常的高明,他能把江湖的各路人馬擺平。澳門黑社會的堂口有:友聯、同義、家義、聯英社、友和、利廬、尚義堂、群英、合義、黃館、八區仔,等等。   從1956年起,香港警方把大批香港黑社會頭頭遞解出境,絕大部分分選擇澳門作遞解地。這些幫會大佬,有的金盆洗手,改做良民;有的重操舊業,在澳門開壇設舵。十四K、和安樂、和勝和、和勝義、新義安等先後在澳門設立堂口。   澳門的法律長期寬容黑社會的存在,不像同是殖民地的香港一樣有專門的反黑法。在澳門只要不是「刑事現案犯」,擺明你是黑幫首領也不會受到拘捕。這成為過江猛龍在澳門落地生根的主要原因,最終形成香港幫在澳門「喧賓奪主」的局面。不要以為黑幫的生活,就像電影電視中描繪的那樣,整天價殺人放火、強姦擄掠。在澳門,幫會勢力可謂滲透社會的每個角落,但又會覺得澳門是這樣的寧靜祥和,至少表面是這樣。   實際上,幫會為了長遠利益,會「力保」一方「平安」。各派之間,發生糾紛,以講數取得「諒解」,極少打鬥。武力是起個威懾的作用,而不作為家常便飯。經濟利益是他們的生存之根本,港澳幫會有個明顯的特徵就是商業化。堂口以商行商舖的名目出現,他們既有非法生意,也從事合法經營。堂主、香主、舵主本人可能就是某某董事長、總經理、娛樂場老闆、賭廳承包商等。   賭場是澳門的大肥肉,想一個人獨享,那麼賭場三天兩頭會有人搞事,害得那些人能獨享不成。何鴻燊很能體諒他們的求財之心,盡可能予以關照。他會平衡各幫的勢力範圍,讓他們各自擁有自己的地盤,以免發生爭執,相安無事。   「澳門!」莫君言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舒服道:「這就是澳門了。」   「我知道。」石傲天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毫無感覺道:「下一步怎麼辦?」   「洗線啊。要不我跟著你來幹什麼?「莫君言很自然的挽上了石傲天的手臂親暱道:「我知道你不懂,所以本大小姐特地過來陪你,你就好好的學著。這是給你新開的銀行帳戶卡,拿著!」說完將一張卡在石傲面前搖晃起來。   「幹什麼?」石傲天接過卡,疑惑的問著。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這張卡現在是空的,到時候你把洗乾淨的錢匯入就可以了,數量不多,也就四百萬,其他的組織都給你洗乾淨了。」莫君言開心的道:「你是一夜暴富,組織一下也洗不了這麼多,銀行也不是傻瓜,他們會特別留心你的,所以你不洗乾淨的話,估計你就會窮光蛋。」   石傲天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一向到自己拚命賺回來的錢會損失掉,便不懂裝懂的一個勁的點頭。   莫君言隨手攔住了一天的士將石傲天推了上去,對司機道:「葡京大酒店。」   上個世紀60年代建成的葡京酒店是澳門的標誌性建築,也是澳門博彩有限公司下屬最大的賭場。   「兩位是第一次來澳門吧。」司機先生熱情的攀談著。   莫君言看著外面的景色笑了笑,道:「算是吧。」   「算是?」司機感到疑惑不解。   對於莫君言來說,她也只不過從情報組的資料上瞭解到澳門的情況的,說來過並沒有來過,但是對澳門的一切可以說又瞭如指掌,這有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了黑榜組織是多麼的強大,全球沒有一個企業可以了完全解或者滲透全世界的信息,但是黑榜組織可以,他們擁有各方面最優秀的人才,只要你想的到,他們就可以做的到,不論是殺誰,有錢任何事情都好辦,在他們眼中任何人的生命都是有價錢的,只不過是價錢的多寡而已。         第一百章澳門賭場(下)     的士司機駕著車穿過了澳□大橋笑了笑道:「來澳門玩的都會去賭,相信你們也是吧?」   「呵呵。當然要賭。」莫君言秀眉一揚。   「哎。」的士司機感慨萬分,道「十賭九輸。我們現在經過的這個大就是澳□大橋,它橫跨澳門島和□仔島,氣貫長虹。大橋建好後,每年都有許多輸光了錢的賭徒從橋上跳下來橋。」   莫君言從組織情報上也得知確有此事,看來這個大橋不知葬身了多少賭徒的性命。她不禁歎息道:「何必呢?」   「何必?」司機也是無奈的笑著:「這就是澳門,沒有什麼何必不何必。澳門賭壇第一把交椅何老大家的豪宅,頂上居然豎著一個大鐵公雞,毫不理虧地向大家昭示自己「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赤裸裸的宣言。這就是你所謂的何必。」   不經意間的士已經停在了葡京大酒店的門口。   的士司機笑著道:「祝你們好運。」   石、莫二人看著澳門最大的賭場終於下了車。葡京娛樂城是澳門最大的賭場,殖民氣息濃厚的建築。整個建築就像一個大鳥籠子,意思就是讓那些賭徒們飛進去就飛不出來。再看大門,分明是一個虎口的造型,雖說何老大對賭徒的詛咒狠了點,但哪一個不是抱了「不入虎穴,焉得虎仔」的悲壯信念呢?   莫君言向石傲天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的進入了酒店訂房。由於不想太招搖,所以他們二人都是分開定的房間,而且也沒有住在同一個樓層。當然,他們所有的證件和身份都是組織偽造出來的,任務以後,澳門不會留下他們的任何痕跡。   臨走的時候莫君言將一台新手機遞給石傲天道:「拿著,在澳門的時候用這個和我聯繫。任務一完成,立即毀了它。」   石傲天不動聲色的接過手機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小聲的道:「明白了。」   「你先休息。晚上七點你在酒點大門口等我。」莫君言遞上一個小箱子給他繼續道:「晚上穿這裡面的衣服出來。你好好裝點一下。」   石傲天接過箱子點了點頭,隨後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莫君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禁鬆了口起。對於她來說,晚上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幫石傲天洗錢,雖然數目不大,但是讓銀行發現出什麼端倪就有麻煩了。時間尚且充足,她打算明天帶他去踩點,做好暗殺準備。一個優秀的經紀人,不但要幫助自己的殺手做好預備工作和後勤工作,而且還要收集情報和觀察時事,隨著環境的改變而去改變。因為任何的事情都會有萬一,為了盡量避免這種萬一的出現,必須學會洞察先機。   回到房間後,石傲天打開了箱子一看,是一套嶄新的西裝。自從雲海和方雅的婚宴上以後,就再也沒有穿過了的,他覺得西服穿在身上很拘謹,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這次既然是莫君言安排的想必有她的道理,也只好將就一回了。   睡覺的時間往往都是過的非常快的,終於養足了精神的石傲天滿意的伸了個懶腰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連忙起來換衣服,再不動身只怕有要挨莫君言的罵了。終於搞好一切的石傲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差點都不認識了,心道:這個是我嗎?比想像中的好多了。   莫君言給他的西服是按照他的身材比例量身大造的,每一處無不恰到好處,配合著石傲天高大魁梧挺拔的身軀,穿上之後就全身無不散發著貴族的氣息,比原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在大門口的莫君言看著重新裝點過的石傲天滿意的笑了笑道:「我要的就是這樣感覺。」   石傲天很不自然的打量著自己全身上下,怪怪的道:「我還是穿不習慣,你為什麼老是喜歡玩這樣的花樣。」   「不是要我玩。是希望站早我身邊的男人必須要配的起我,你現在的樣子就很不錯了,估計可以迷死萬千少女。」莫君眼滿意的挽上了石傲天的手臂。   「這就是你要我穿這東西的理由?」石傲天愕然道:「你……」   「是的,就這麼簡單,你說我虛偽也好,說我愛面子也好。這就是理由。」莫君言理直氣壯的回答著。   女人一般都這樣,誰不希望自己身邊的男人比別人強啊,哪怕是表面的也好。   「我已經沒有話說了。」石傲天頓感暈厥。   莫君言笑了笑,道:「沒話說最好。我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出來。好歹也讓我開心一下。」   石傲天擺了擺手,表示隨意,他已經不想再和她爭論下去了,因為每次輸的一定是自己。   「想不想吃飯?」莫君言一邊走著一邊嬌笑的問道。   石傲天拚命的點著頭,除了在飛機上吃了那一點不夠塞牙縫的食物外,到現在還沒有進過食,肚子早就開始打鼓了。   「不行,現在絕對不行。先幫你把錢洗乾淨再說。」莫君言指這那個前方一個類似鳥籠的建築物道:「我們先去那裡,賭完了再吃飯。」   「啊?」石傲天失望的看了過去,毫無興趣道:「我不會賭,而且我沒有興趣,你幫我就可以了,我先出吃飯。」   「不行。」莫君言正色道:「賭場是何老大的,你要是不去觀察的話,萬一以後有突發事件的話,到時候你會手忙腳亂。」   石傲天想了想這次的任務和何老大緊密相連,不得不贊成的點了點頭,反正遲一點吃對來他說根本就沒有問題,就算不吃也沒有事,按照石傲天的能力,三天不吃飯都不過是小事一樁。   莫君言笑著歪了一下頭道:「走吧。」   二人就這樣來到了澳門最大的賭場——葡京大賭場。正準備進去的石傲天被莫君言攔住了去路。   石傲天看著她舉動,莫名其妙道:「你幹什麼?」   「我問你要幹什麼?」莫君言皺眉反問。   「當然是進去啦。」   「你走正門?」   「當然,我們光明正大的進去啊。」   「笨蛋。」莫君言歎了口起道:「跟我來。」說完便拉著石傲天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小道,七彎八拐之下找了後門。   「從這裡進去。」莫君言冷冷的一笑。   石傲天看著這個很起眼的小門,疑惑道:「從這裡可以進去嗎?為什麼?」   莫君言也懶得解釋,只接拉著他進了賭場。   後門確實很小,很不起眼。要不是莫君言帶路,石傲天一定找不到。賭博是發歪財,所以一定要走旁門左道。這也有講究?可憐的賭徒們,輸了錢卻把心思都用這上了。他們一進賭場就是個大廳,別有洞天,裡面金碧輝煌,人頭攢動。上流社會的,中流社會的,下流社會的,都在這個大廳裡匆匆經過,分散到各個屬於自己身份的賭桌去。抬頭望天,圓拱型的頂上,分明畫了幾隻垂死掙扎的鳥。   從大廳裡往裡走,要經過嚴格的安全檢查,比機場的安全防範還要森嚴。包一律打開,相機不准帶,還怕賭客帶槍。在電影裡在看的到的那種槍林彈雨砍砍殺殺的黑社會火拚場景,在這終於嗅到一絲血腥味。   「他們真夠專業的。」做完全身檢查的石傲天橫眼冷笑。   莫君言點了點頭,立即將一疊現金在櫃檯換成了籌碼道:「我們就用這個賭。」   石傲天起一個籌碼看了又看不以為然道:「就用著塑料片片?」   莫君言點了點頭正色道:「不要小看它,這東西就是錢,呆會你就會明白。」   聽完後,石傲天也就不再做聲,看著人來人往的賭徒不禁覺得好笑。   澳門賭場一般都是用「籌碼」下賭的。所謂的「籌碼」,是一種特製的塑料小圓牌,上面標有金額數,最小的籌碼面值50元,最大的面值200萬元。賭客進賭場先要到專門兌換「籌碼」的櫃檯去買「籌碼」,然後再去你想去的賭台下注。用現金直接下注也行,但超過1萬元就不方便了。所以,在賭場用現金下注的大多為散戶、小戶,一擲萬金、十萬金的大賭客,絕對是用「籌碼」下注,而且他們所持的一個「籌碼」的面值至少為1萬元。到處都是那種熙來攘往、人聲鼎沸的場面,個個腰纏萬貫。賭場「籌碼」如同金錢。故此,許多賭場的常客贏了錢也不將「籌碼」兌換成現金,免得下次來賭場還得兌換「籌碼」,嫌麻煩。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澳門的許多店舖用「籌碼」是可以消費的,特別是賭場周圍的一些餐館、酒吧,絕對認可「籌碼」。據說,有賭客光顧這些餐館、酒吧,只要將幾塊「籌碼」往餐桌上一扔,夥計立馬會堆出燦爛的笑容,慇勤相待。也許在店小二的心目中,玩賭的人個個都是腰纏萬貫。   這裡說是賭場,但就像個小社會,裡面賣彩票的,賣食品的,賣手錶的商店一家挨一家,還有兌換美元、港幣的地方,可價格比外面貴多了,想必很多人輸了錢,也來不及到外面換。最最體貼的安排就是,當鋪林立,可真是體貼眾家賭徒啊,等他們輸紅了眼,只怕連內褲都恨不的當掉。   澳門共有八間娛樂場,分別於葡京,文華東方,金域和凱悅酒店,內港的海上皇宮,新馬路金碧娛樂場,回力娛樂場內,尚有一間位於新世紀酒店內,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娛樂場可自由進出,不用入場費,唯18歲以下的遊客及21歲以下的本地人士不准進入。娛樂場內設有衣著限制,但宜整潔。   娛樂場的入口處掛有一塊告示牌,[賭博無必勝,輕注好怡情,閒錢來玩耍,保持娛樂性]。澳門所有娛樂場均由澳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經營,所以各娛樂場的規則一致。娛樂場只接受澳門幣或港幣的投注,如遊客所持的為外幣,則可往鄰近的找換店或銀行兌換。   娛樂場內設有下列各種博彩項目:百家樂,廿一點,輪盤,法國輪盤,番雄,大小,搖銀機。   莫君言帶著石傲天轉了一圈後,雄心勃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我想我們今天會贏。」   覺得索然無味的石傲天搖了搖頭道:「不反正不會,你玩吧,輸贏算我的。反正我也看開了,錢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多的讓人懷疑起來,我看還是花掉一點。」   「你終於開竅了。」莫君言滿意的看著石傲天笑了笑,繼續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這次來我們的目的不是賭博,而是洗錢。」   石傲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道:「賭博和洗錢是一樣的道理,算了。你玩吧,我對這沒有興趣。我自己去看看還有什麼別的花樣。」說完就離開了莫君言,自己獨自找樂子去了。   莫君言看著滿手的籌碼,有看看了石傲天的背影,不禁談了口氣,看來這個洗錢的任務要獨自落在她一個人的肩上了。   「洗錢」是指將毒品犯罪、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犯罪、恐怖活動犯罪、走私犯罪或者其他犯罪的違法所得及其產生的收益,通過各種手段掩飾、隱瞞其來源和性質,使其在形式上合法化的行為。現代各國法律對洗錢的解釋不完全相同,金融機構反洗錢比較權威的機構巴塞爾銀行法規及監管實踐委員會,從金融交易角度對洗錢進行了描述:犯罪分子及其同夥利用金融系統將資金從一個帳戶向另一個帳戶作制服或轉移,以掩蓋款項的真實來源和受益所有權關係;或者利用金融系統提供的資金保管服務存放款項"。即常言之「洗錢」。   洗錢」一詞,源於美國舊金山一家飯店老闆發現骯髒的錢幣常常會弄髒顧客漂亮的手套,於是就將在飯店流通的錢幣放進洗滌劑中清洗,這就是最初的洗錢。   洗錢犯罪可以和絕大多數的犯罪共生,是這些犯罪的下游犯罪。從司法角度看,洗錢成為一種「犯罪屏障」,既妨害了司法活動,也助長犯罪分子有恃無恐的氣焰,促使他們不斷實施犯罪。從金融管理秩序角度來看,洗錢活動往往借助於合法的金融網絡清洗大筆黑錢,這不僅侵害了金融管理秩序而且也嚴重破壞了公平競爭規則,破壞了市場經濟主體之間的自由競爭,從而對正常、穩定的經濟秩序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   洗錢通常以隱藏資產來源為目的。典型的交易分三個過程:一、入賬,即通過存款、電匯或其它途徑把不法錢財放入一個金融機構;二、分賬,也就是通過多層次複雜的轉賬交易,使犯罪活動得來的錢財脫離其來源;三、融合,以一項顯示合法的轉賬交易為掩護,隱瞞不法錢財。通過這些過程,罪犯就可把非法所得轉移並融合到有合法來源的資金中。洗錢常見的方法是花掉、賠掉,實際上對方也是自己或自己控制的。   瞎撞亂逛之下,石傲天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內廳,看到一排排的座位,也就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坐到了上去,看著周圍眾人的拚命的吆喝,他認真的向前方的舞台看了過去,腦中頓時一嗡,心道:原來是拖衣舞,想不到賭場也有這個。   既然已經坐了下來,也不好意思再起來了,反正都是休息,再哪裡都是一樣的,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也就坦然的面對著這群在舞台上獻技的脫衣女郎們。   脫衣舞表演也是賭場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脫衣女郎們樣貌的確實美,身材一級棒,能歌善舞。舞美音效也是一流的,眾人看到動情處,總非常禮貌地鼓掌。面對玉體橫陳,美腿林立,石傲天居然一不小心就在座位上睡著了,直到有一個外國大鬍子下台搞氣氛領掌,他還以為又有男士表演「光豬脫皮舞」,才醒過來。   被吵醒後的石傲天揉著忪醒的眼睛,打了個哈欠,覺得索然無味,立即起身到一樓的賭博大廳了尋找莫君言的倩影。   賭場薈萃了幾乎所有的賭法。什麼百家樂,二十一點,老虎機……每個台前,都坐著一個有周潤發或者劉德華式賭俠風範的少爺或小姐,熟練地分牌、擲骰,四周則是大群的看客,看新鮮的多過玩的人。很多人即使玩,也都是為體會一種感覺而已。其中還有一些一看就是當地的背時鬼,沒錢賭在一邊過乾癮,記小姐搖出的骰號,試圖找出規律。有的都記了厚厚一大本了,執迷不悟到讓人心酸的地步,何老大不賺這些自作聰明的人的錢賺誰的錢?   石傲天這著「欣欣向榮」的繁華景象不禁無聊道:「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她去哪裡玩了,還是一個個找吧。」身受其感的他終於發現原來賭博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要不是為了洗錢,他才不願意來這種無聊的地方。   對於他來說,賭博是一種無聊的事,但是對於在這裡賭徒們來說,這裡就是他們的天堂。         第一百零一章傷疤男子     人有賭性,恐怕是與生俱來的。吃喝嫖賭,以前是人皆唾棄的,現在而今眼目下,早已不是洪水猛獸。以賭為例,眼下正以各種面貌、規模、花樣為大眾所喜好。打麻將、斗地主、壓金花、押寶、猜單雙,這些是帶普及性的小賭們幹的事。一些人進賭場大賭,也不新鮮了。而福利彩票、體育彩票,你能斷定不是一種賭博形式?甚至股票、期貨、炒外匯。「賭博」二字,賭不好聽,博就順氣多了,所以澳門叫博彩。「人生難得一博,」多麼的豪邁,氣吞山河。   早已經輸紅眼的莫君言混在人群中使勁的賭著,不服氣的站在一張桌子面前繼續賭著骰子。桌面上一共有三個骰子,可以賭大小,可以押自己猜的數字,還可以賭花色等等,反正牌桌上畫得花花綠綠,只要把錢或籌碼放在自己選中的格子上面就行了。小姐搖完盅後,立刻見輸贏,說錢來去很快。   可憐的莫君言既然一次都沒有贏過,運氣可以說是背到家了。不到一會,她手中那十幾萬的籌碼就這樣灰飛煙滅,了無蹤影。氣得她要抓狂了,恨不的立即殺人越貨。說到殺人她可能是很專業的,說到賭博,莫君言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沒有入流的小角色,結果慘淡是很正常的。石傲天看著這烏煙瘴氣的賭場畫面不禁打感頭痛,心中只罵莫君言,要賭也不挑個醒目一點的地方,這麼多人,他已經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了。也就晚上八點鐘左右,賭場內早已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那個熱鬧勁兒,更像商場、食堂、劇院、運動場。但是,沒有嘈雜的人聲,人人的臉色都是嚴肅的,緊張的,興奮的。整個氛圍是神密的,空氣是污濁的。   在雲霧繚繞的大廳裡到處轉了一圈後,依然沒有發現莫君言的蹤跡,石傲天心中暗暗叫苦。再詢問了打扮的像「拿破侖」式樣的保安人員後,才知道賭場並非一層,幾乎整棟樓都是賭場。石傲天一聽,心中不禁歎氣,要在這裡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但是沒有辦法,找不到莫君言問題就大了,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這麼了。   他七拐八折地穿過幾條巷道,來到老虎機廳。廳裡的賭客還真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真可謂「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些年過半百的「師奶客」,她們神情專注,動作「專業」,人人手上都端著一個裝籌碼的小塑料盆,隨著機子的轉動,「丁丁當當」地直往「老虎」口裡喂「食」,那模樣恨不能抱著「老虎」親熱。   穿過老虎機廳,前面便是擺著十數張賭桌的公眾賭廳。人還沒有進去,便見裡面煙霧瀰漫,賭客們的臉在裊裊煙霧後面晃動,顯得極不真實……,石傲天被那濃烈的煙味嗆得差點窒息。但是為了找莫君言那丫頭也只好暫時忍耐了。原來,考慮到很多賭客同時又是煙客,葡京賭場准許客人抽煙,而該廳的空間又比較小,故而形成這令人畏懼三分的「太虛幻境」。   實在沒有辦法的石傲天只好硬著頭皮到處尋找,於是便在「迷宮」裡到處亂鑽,但凡見到冠名「黃金堡」、「鑽石廳」、「帝王閣」的豪華賭廳,便進去找找。裡面賭客少、抽煙者也少,但保安和工作人員卻不少,有八九雙眼睛「盯」著(還要加上天花板上安裝的監視器的「眼睛」),叫人無處躲藏。   石傲天快瘋了,恨不的一氣之下乾脆一走了之,問題現在他連出口的地方都找不到了,不要說找人,很有可能連自己也迷路了。   果然如此,他然而下樓後,真的卻找不到原路回去,竟在「迷宮」裡兜起圈子來,轉到地下層的一個十字路口,在也受了不的了石傲天正欲「抓」人問路,忽見一位穿著米色低胸緊身衣、白色低腰緊身褲的漂亮小姐用普通話對站在一邊的保安說著什麼,於是這才注意到,這個岔路口和前面的那條長巷道裡,三三兩兩地站著年輕漂亮、打扮性感的小姐,她們或聊天、或照鏡子、或獨自倚牆觀察過往行人、或無聊地塗著指甲。   心中頓感不妙的他知道這裡一定就是「雞窩」,歎了口氣,連忙速速離開,通過小道轉身下樓,這一路上無數打扮性感的美女都向他這位大帥哥大拋媚眼。石傲天兩眼不斜,拚命快走,下了小道又是一條很長的過道。石傲天一看,幾乎看的眼睛脫了眶,這一路過道上到處都斜倚著年少的MM,毫無疑問各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各式各樣的都有。   這就是葡京大賭場的小姐們,她們很多都是來自內地,每一個都是不可多的美女,不論是身材和長相都美的讓顧客無法挑剔。她們是帶執照的妓女,有衛生證明、大學以上學歷。而且開價很高。最主要的就是不可多看,否則會以為你在向她示愛。   石傲天就就犯了忌,他不但多看了,而且看的都驚呆了,雖然對她們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這種陣勢他又何時看到過,而且眼前驚艷一片,不心跳不快才怪,他完全就看的傻了眼。   石傲天身邊很近的地方一個紅衣女子癡癡的嬌笑著,她身材窈窕,五官清秀,有一種逼人的氣質。心頭直跳的石傲天不由得偷偷瞟了一眼,就一眼,正好與她敏銳的目光相碰的一瞬,目光馬上就彈開了。可紅衣女子小嘴一抿,輕盈地穿過人群,飄到了石傲天的身邊,附帶送來了一股好聞的香水味。   「帥哥哥,一起玩玩嗎?」她軟軟的說出一口流利動人的普通話。   「不,不。」石傲天一下就亂了方寸。心慌得緊,就像已經偷了東西被抓了個正著。我何時見過這種情況啊?面對這些美女們的攻勢,心中一虛,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關係的,你不是出來高興的嗎?我可以陪你啊。」紅衣美女立即近上身來,一種軟軟的東西輕輕碰了碰石傲天的臂膀。在廣庭大眾之下吻上了他的耳垂,嬌嫩一笑:「不要害怕,我很溫柔的。」   全身已經開始僵硬的石傲天被她吻到,感覺相觸了電一樣,全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你抖什麼?俊哥哥,我很恐怖嗎?」紅衣美女調笑著說著。   石傲天額頂不禁流下一滴大汗,結巴道:「不……不……不。」然後斜眼望去,隨便往邊上一指,繼續道:「你找他去。他……他是我,是我朋友,有……有很多錢。」說完後的他已經是細汗滿面了。幾乎自己剛才說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紅衣美女看著緊張的石傲天笑了笑,又順著他的指頭看了過去,連忙轉身找他所指的那個人去了,臨了,還十分憐憫地對石傲天搖了搖頭,似笑非笑間,是一種明擺著的蔑視。   石傲天終於送了一口起,摸著平定下來的心臟,心中大呼無福消受,連忙退出了這個「是非之地」,繼續尋找起莫君言。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來到那個賭廳的他隨意的穿梭於人群之間,剛剛的那一幕回想起來來心跳不已。   賭場莊家和助手一色的白襯衫,紅馬甲,動作嫻熟自然,表情無寵無驚,再大的輸贏都引不起臉面上的些微波瀾。面對川流不息的賭徒,莊家和助手一邊職業性地操作,一邊還有閒心聊家長裡短。看到這些情景,不禁讓石傲天想起市場上賣菜的小商小販。   「砰———」一聲巨響,好像一截大木頭砸到了大廳的木地板上。人群轟的一下就朝有響聲的地方圍攏過去。石傲天被著響聲吸引,也擠進人群,只見地上仰天躺著一個富態的老頭,花白頭髮梳得油光光的,金絲眼鏡,白襯衫,花領帶,圓滾滾的身體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黑色背帶褲。人群中一個氣宇軒昂的人用對講機說了幾句,一分鐘不到,幾個「拿破侖」保安就用擔架把老頭抬走了。想必是這樣的事情常常發生,人群很快又安靜地回到了各個賭台前,無人再滋議老頭的生死和因由。   石傲天看了心中不禁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是賭場人生啊!哎——何苦來哉呢。」說完繼續閒逛似的搜尋著,此時的他已經麻木了,心態調整過來後就當是平時「壓馬路」一樣逛著,開始的那種浮躁厭惡的心態也消除了不少,人生百態就是如此。   賭品如人品,這話一點不假。只見一個氣度不凡的外籍中年男子,雙手交叉的撐在賭桌上,雙眼流露出的那種自信,叫人無法抗拒,最醒目的就是他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而且右眼的中間有一道「1」型的傷疤,雖然傷口已經好,但是那到傷疤讓人看了特別的心寒,他安靜地坐在賭桌前,無驚無喜,粗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雪茄,在嘈雜的環境中格外引人注目。也不知他見過怎樣世面,才能修煉「成仙」的,而他旁邊做著幾個外國美女,各個樣子都妖媚動人,一看便知是絕代尤物。那個眼睛上有傷疤的男子一贏了錢就往小姐手裡猛塞小費。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因為他到上桌到現在都一直沒有輸過,這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但是事實確是如此。   石傲天的目光也被眾人的喝彩下吸引了過去,立即臉色一變,心道:「殺氣!」看著賭桌上的那個「傷疤男子」放出來的犀利的眼神,石傲天感覺到了絲絲殺氣,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正步步逼近的石傲天讓那個專心賭博的「傷疤」男子心神一亂,不禁皺起了眉頭站了起來。周圍旁觀的賭徒看著他的突然而來的舉動一片嘩然,均以為他要起身離開,大家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   「傷疤」男子並沒有打算要離開,只是站起來仔細的打量著慢慢走近的石傲天,隨後便微微一笑,瀟灑的坐了下來繼續的賭。很明顯,他也發現了石傲天了,看他確非凡人。   石傲天也沒有打攪「傷疤」男子的雅興,只是像沒事人一樣從他的身邊緩緩的走過,完全把當他陌生人。石傲天的心裡早已經有數,現在他只希望快點找到莫君言,將這個人男子的事告訴她,看看她有什麼評論。   石傲天走夠不久,那個「傷疤」男子也起身離開了。   此刻的莫君言可謂是慘到家了,人人常說從哪裡跌到就從哪裡爬起來,到現在莫君言可謂是深刻體會到了,這話完全是在放屁,就是秉承了這句話的精神的她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玩骰子的賭桌子,雖然是賭大小,可是從莫君言難看的臉色上可以看出情況是多麼的不好。   她現在是滿臉的滄桑和憔悴,目光呆滯的盯著骰盅,開始的雄心壯志早已經磨滅殆盡,可是又不甘心的她看著手中的籌碼依然繼續賭著,因為她想贏,哪怕是一點點都好,可沒有想到的是越輸越多。要是石傲天看到她這個樣,一定會被氣的冒煙。賭博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是越輸越賭,越賭越輸,而且還會越押越大,直到的傾家蕩場,最後只有從澳□大橋上跳下。   澳門就是個這樣的地方。一百個人總有一兩個贏錢就不錯了,而且贏的有限。大家基本都是在玩賭大小,牌面看上去很公平,非大即小,莊家很少通吃的。從數學概率上講,不應該有這麼多人輸,可是結果往往都是大出所料,莊家往往都是最大的贏家。別人開門是做生意的,要是那麼容易讓人贏錢不早就關門了嗎?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超乎人們想像的。   賭德後已經開始發抖了的莫君言聽著骰盅裡的響聲,遲遲不敢下手。她開始有點怕了,但是又想賭,人本來就是很矛盾的動物。越是這樣就會越有慾望。看著眾人紛紛下注,可自己的內心已經亂了陣腳,不知道買大還是賣小了,看上去每次都是一樣,不論怎麼買都是輸多贏少。   正在她猶豫不覺的時候,身邊一個陌生的聲音飄進了她耳朵裡:「買小。」   早已經沒有意識了的莫君言,心中一跳,拿起手中的籌碼全押在了小上。再也沒有閒工夫去顧及是誰給自己的信息了。   大家都已經買定離手了,骰盅慢慢的揭開,彷彿莫君言的心也被慢慢的撕裂了一樣,她雙眼緊緊的者骰盅幾乎都直了,心中不斷的叨念著:小,小,小……   「一、二、三點。小。」白襯衫的莊家脫口而出。   「哇……」人群中有人歡喜也有人唏噓。叫的最大聲的當然就是莫君言了,終於讓她贏了一把大了,雖然現在還是輸,但是剛才那一居已經讓她扳回來了很多。抱著滿手籌碼的莫君言笑嘻嘻的歡叫著,此刻她想起那個幫助自己的聲音。   「贏了很開心嗎?」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了莫君言身邊微笑著。   莫君言仔細的打量這眼前這個人,小心道:「是你剛才幫的我?」   那男子微笑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是小?」莫君言開始有了戒心,她感覺這個男子身上帶出來的氣息和一般人很不同,所以暗中提防著。   那男子瀟灑的擺了擺手裝做無辜道:「感覺。我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男子就是在賭桌子上沒有輸過一回的外籍「傷疤」男子,自從和石傲天照面後,也就離開了那個賭廳,可無意見有發現了莫君言,雖然混在賭徒中的莫君言很不起眼,但是她碰到石傲天以前畢竟是殺手,身上也隱隱的透著殺氣,而且這股殺氣恰巧被這個「傷疤」男子給看出來了,在多番留心觀察下,決定幫莫君言一把,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莫君言看著那男子右眼上的那道「1」型傷疤,小心的問著:「你到底是誰。」   那男子「哈哈」一笑,右手食指撫摩著右眼的傷疤,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我就是我。我只不看你輸的太多,而且又是大美女,所以才想幫幫你,希望我沒有幫錯人。」他的這句話說的特別的有深意,從這裡就可以表示了他自己也是黑榜的殺手,雖然和莫君言不認識,只是看在同行的份上幫他一把,至於其他的事就不要再多問了。   莫君言很知趣的笑了笑,正色道:「謝謝,我想你沒有幫錯人。後會無期。」說完就立即轉身離開了,因為她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從哪個男子的笑聲中她感覺到了陣陣殺氣。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男子到底是誰?但是目前,她想的就是第一時間找到石傲天再做打算。         第一百零二章邪惡之瞳     此刻,清醒過來的莫君言才發現石傲天消失了,立即將籌碼換成了錢,存如了石傲天新的帳戶上,雖然損失了好幾十萬,但是畢竟還是洗乾淨了,而且自己也過了癮。隨後從垮包裡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有了無數個未接電話,而且全是同一個人打來的——石傲天。心裡發虛的莫君言大呼不妙,都怪自己賭的太投入,環境太嘈雜,手機震動竟然沒有一點感覺,完全忘記了還有這擋子事。   「喂?」打通了電話的莫君言做賊心虛道。   「你在哪裡,打你電話你又不接。害我一個人在一個這麼大的賭場找,你死到什麼地方去了?」終於有了莫君言線索的石傲天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焰,沉聲罵了起來。   莫君言不好意思的傻笑著粘聲解釋道:「石頭,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都是為了幫你洗錢才賭的投入一點,我現在不是已經打電話給你了嗎?」莫君言找了一些連自己也認為牽強的理由解釋著,事已至此,被他罵罵也是正常的了。   「夠了夠了……」石傲天拿著手機在四周尋找著煩躁道:「你在什麼位置?我過來。」   莫君言看了一下四周,連聲道:「我在門口兌換籌碼的地方,我等你。實在對不起哦,親愛的石頭,別生氣了。」   石傲天將手機一掛,懶的和她糾纏下去,直接望大門口換籌碼的地方快步走去。   一看到石傲天出現的莫君言就微笑的奔了上去抱住了他,嬌聲道:「石頭,不要生氣了,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對於石傲天這種油鹽不進的人,莫君言只有展開美女攻勢才有用,其他的手段對一律無效。   剛被她粘上來的石傲天看著她那嬌嫩的臉蛋和水靈靈的大眼睛透露出來的無辜表情也就不好再罵下去,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哎!」   「石頭!別生氣了。」莫君言親熱著稱呼著,將胸前最柔軟的部分緊緊的貼在了石傲天的身上磨蹭著。   大感出不消的石傲天突然見又想起了那個挑逗自己的紅衣女郎,老臉一紅立即推開莫君言無奈道:「算了。」可是在他內心卻一直在琢磨著:女人是不都喜歡這樣?   「耶——」莫君言開心了像個小孩似的蹦了起來,歡快道:「錢已經洗乾淨了,我們可以去吃飯了。」   「真的?」石傲天表示懷疑。   「這個……」莫君言清了清喉嚨為難道:「虧了一點點,不過這是一個正常的程序,你不會怪我吧?」說完偷偷的看著石傲天的表情。   「多少?」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石傲天顯得很鎮定。   「三十萬左右。」莫君言小聲的說了出來。   石傲天一聽,大出自己的一料,比自己開始預計的要少多了,心中還算比較滿意,臉上依然不動聲色道:「算了,你都幫了我這麼多,這點我也不必要和你計較了。」   本以為石傲天會暴跳如雷的莫君言吃驚的看著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石頭,真的嗎?」   「什麼蒸的煮的,你很囉嗦,知不知道。」石傲天不禁煩躁起來,女人就是難伺候。   「今天吃飯我請。」莫君言開心的挽上了他的手臂嬌笑著道:「石頭,我發覺你越來越好了,好的讓我想親你了。」   石傲天渾身上下一抖,哆嗦道:「別——」連忙轉移話題道:「先吃飯,我肚子餓了。」   「遵命。」莫君言歡快的說完便走了起來,拖著他來到了負一樓的餐廳道:「想吃什麼自己說。」   石傲天隨便找了個位置,大量著這個賭場餐廳道:「還挺氣派的嘛!」   「當然。」莫君言先要了兩瓶啤酒,放到他面前繼續道:「這都是為了方便賭客,葡京大酒點就在邊上,他們都是一體化的。」完了便獨自喝了一口啤酒。   早已經口乾舌躁的石傲天也拿起啤酒猛喝了一口,急道:「快點吧。我要餓死了。」   「你想吃什麼自己說啊。」莫君言微笑的看著他。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石傲天一向以來對點菜就不在行。   莫君言莞爾一笑,連忙點了一些方便快速的食物道:「就吃這些吧。晚上吃多了不好。」   「為什麼。」石傲天擺了擺手,有吃總比沒得吃要強,也不需要在挑剔什麼了。   莫君言低聲道:「相信今天你對堵場的環境也已經有了一些瞭解,這次的人絕對不是小角色,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做我們這一行的,接了就要辦事。」   石傲天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沉著道:「我知道。」   「你也不要擔心,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只要你照著做就不會有問題。」莫君言安慰著。   石傲天喝了一口啤酒,突然間想起了那個上詭異的傷疤男子,連忙放瓶問道:「對了,我在賭場見了一個人,他……他,不好說,總覺得很不多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個右眼有傷疤的男子,反正除了散發出來的殺氣之外,就是整個人透露出的詭異,感覺上看著他的眼睛就會有一種錯覺。   莫君言聽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了幫他贏錢的那個人,連忙低聲道:「石頭,我也碰到了一個,我感覺那人很奇怪,挺神秘的。」   「是嗎?」石傲天不禁皺起了眉頭,道:「沒想到賭場會有這麼多?」   莫君言覺得不太可能,連忙問道:「你看的哪個人什麼樣子?」   「一個外國人,看起來和有氣質很高貴,他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很迷人,右眼上有一個「1」型傷疤……」石傲天慢慢的回憶著那個人的外貌。   莫君言聽了這些,連忙「啊」的驚呼起來到:「就是他,我看到的也是他,他的眼神看起來很迷人,看了一眼後就不想移開了,但是我感覺很邪惡。」   石傲天身有體會的點了點頭,小聲道:「確實有幾分邪氣,雖然他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是我還是可以感覺的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石傲天也慢慢開始學會隱藏自己的殺氣,再也不想以前那麼肆意妄為了。   「他發現你沒有?」莫君言悄聲的問著。   石傲天點了點頭道:「應該有,當時他坐在桌子邊賭博,而且贏了很多,他看到我的時候站起來了。」   莫君言冷靜的點了點頭,道:「他出現的時候還幫我贏了一回錢。」   「幫你?」石傲天疑惑起來。   「是。」莫君言簡單的將過程說了一遍,只是把自己輸了多少錢的那一部分省略掉而已。   「早這樣看來,他和我一樣了。」石傲天不願意把話說的很明確,因為怕隔牆有耳,所以說出來的話只要讓莫君言可以聽動就一樣了。   莫君言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辦法知道他底嗎?」石傲天著急的問著,只希望這次任務不要碰上什麼以外就好。   「暫時沒有。」莫君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這些都是機密,就是我也很難涉及道。除非……」   石傲天看這莫君言秀眉緊簇的樣子連忙問道:「除非什麼?」   莫君言冷靜的喝了一口啤酒道:「你們每個人在工作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專業能力,要是能讓我看看他的能力,我可能就有辦法查到,但是不是對的,因為有些經紀人他們不想將這些傳到BBS上,要是這樣我們就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查。」   黑榜的殺手經紀人為了炫耀自己夥伴的強大,常常喜歡將一些重要任務完成信息上傳到組織的BBS上供各位同行欣賞,不過,也不是每個經紀人這麼做,要是殺手本身不同意的話,那麼就不能上傳。這也顯示力量的一種方式,讓大家可以比拚比拚誰是最厲害的殺手,當然這些資料只限於他們的內部網絡,一般的人是不可能登陸的,就算要查他們,也要過了黑榜組織「黑客」那一關,問題是到現在還沒有人能闖破那批「天才黑客」那一關,所以黑榜組織才會這樣有有恃無恐。   「那怎麼辦?」石傲天小聲的問著。   莫君言輕輕道:「不要緊張,如果他是同行,他就不會干擾你的,這是歷年以來一個不成問的規矩。所以你大可放心。」   石傲天一聽說有這個不成文規定後也稍微安心了,不禁大喝了一口啤酒。此時,飯菜也全都上齊,早已經飢腸轆轆的他狼吞虎嚥起來。   莫君言肚子不怎麼餓,為了保持迷人的身段,只是少量吃了一點,和石傲天比起來,連他吃的十分只一都不少。吃完稍作休息後,兩人隨即起身上了賭場大廳準備從正門出去,可是剛剛一上來就被眼前一大堆人圍觀的驚呼聲給吸引了過去。   由於眾堵徒圍的太嚴密,莫君言只好拉著石傲天來到一個至高的位置,從上看下去,連忙吃驚道:「是啊?」   石傲天也順眼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玩骰子的桌邊瀟灑的坐了一個人,那個個人正是那和右眼上傷疤的外籍男子,只見他手中優雅的夾著一根雪茄微微的笑著,四周圍都看著他,只要大押大他們就跟著壓上去,要是壓小也就跟著壓上去。因為他已經連續贏了十二盤了,而且每把都是小,最誇張的就是,這男子還沒有等骰盅搖響就已經提前下注了,根本就不需要聽什麼骰中裡骰子的碰撞來猜,好像他就有未卜先知能力。   「嘩——」人群之中有了能大的反應:「又是小,連續十三把了……」   那傷疤男子依然面不改色的看著莊家,道:「繼續,還是小。」說完就將檯面上所有的籌碼都推了進去,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好像早已經將答案提前看到透了,處變不驚的看著莊家。眾人也忙著紛紛下注,因為大家都想贏錢。   骰盅在一次的搖響,傷疤男子微微的笑著看著搖骰子的人道:「開。」   說完,那人變很聽話的將骰盅打開,眾人一看,幾乎都要瘋狂了,結果依然是小。連續十三把小,這種情況的概率是很渺茫的,而且這些骰子手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雖然每把都可以搖出小來,但是不能為顧客服務,因為他們是莊家,是吃這行飯的,要是故意出千,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就是出千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明顯,把把都是小,這完全是不正常的情況。   當然,這個傷疤男子的舉動也引起了葡京賭場主管的注意,他們從監視器上仔細的看著這個外籍賭徒,心中很書狐疑:不可能,沒有理由的,在沒有搖骰以前就下注,而且還這麼胸有成竹,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其中一個主管用對講機吩咐道:「叫金手指過來。」說完便又仔細觀察起來。   此時,站在石傲天身邊的一個賭徒觀看著下面的「戰爭」驚奇道:「太誇張了吧,都連續十三把了,把把都是小,是不是出千啊?」   莫君言仔細的看觀察這傷疤男子的動作,恁是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腦中開始搜索黑榜組織BBS上所記錄的殺手,結果無一人和他匹配。   「有發現嗎?」石傲天問著身邊的莫君言。   「沒有,我一直在觀察,他幾乎沒有動過,說話也很少,而且只是抽煙而已。毫無破綻。」莫君言也不禁頭痛起來,心中大喊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確實聽厲害的,要是我也要聽了骰子的震動來推斷大小,可是他完全沒有必要。好像可以提前看到結果一樣。」石傲天皺眉歎了口氣。   莫君言也歎氣道:「確實如此,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一定使用了他的能力,只是我們無法察覺到而已。媽的,第一次碰到這麼棘手的人物。」此刻,連莫君言也不得不佩服起對方來,無論怎麼看都看不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再看看,也許呆會就會有發現了。」石傲天不禁皺起了劍眉毛,細細的觀察來。   莫君言沒有出聲,只是贊成的點了點頭。   此刻,堵場電腦監控室進來一個矮矮瘦瘦的精壯男子,只見他仔細的看著監視器上的錄像,沉沉道:「好厲害的人。」   主管嚴肅道:「金手指,你看出了什麼嗎?」   「沒有。」金手指冷靜的搖了搖頭,道:「不過我想會會他。」   「好的。去吧,我找你來就是要你來處理這事的,不能再讓他贏下去了,你可是我們澳門第一骰子王,相信你能擺平,對嗎?」主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我盡力。」說完金手指就轉身出進了堵場。   金手指是澳門第一骰子王,常常處理一些技術高超的毒徒,和他賭過骰子的人都已經斷了指頭,因為和他賭的代價就是指頭,只有這樣才可以起到震懾作用,意思告訴那些自以為學了點小把戲就過來興風作浪的人。他五歲就開始學搖骰子,到至盡都已經近三十年了,一手骰子技術已經出神入化,從他手中斷過指頭的人多的已經無法計算了,一直以來他從沒有輸過,所以別人送他外號金手指。   傷疤男子看著金手指出場了,微微一笑,隨即打了個響指道:「看來主菜要上場了。」   眾人看到賭場的一好骰子王金手指上場了,不禁全都圍了過來,準備看好戲。   只見金手指換下要骰子的人後仔細的大量著這傷疤男子,一看到他那只有傷的右眼頓時一陣恐怖的感覺襲上心頭,但是好像又有一種無法抵擋的力量不得不去看。   傷疤男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輕輕道:「我已經贏了很多了。」   金手指大夢初醒般搖了著不清醒的大腦,心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覺得暈?   「你搖頭就代表不賭的嗎?那你金手指的名譽就要掃地了。人都是有慾望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手中的錢都贏走啊?你怕我的嗎?放輕鬆點,不要著急,我有時間。」   金手指不經意的抬頭看了過去,心跳加快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輸了的人要陪手指。」   「我知道。看起來你很緊張啊。」傷疤男子邪邪一笑,看著金手指繼續道:「不要緊張,就像平時一樣,這樣你才可以發揮你的真正的實力,你不是遇強就越強的嗎?」   金手指一聽,心跳立即減速下來,鎮定下來給自己鼓氣自己道:對。我是金手指,我是不輸的。」   「這樣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相信你也不會例外,要堅持自己的夢想,人都是有慾望的,在你的內心深處埋藏了多少連自己不想都不感想的夢想,現在統統的釋放出來。我的手指還在我手上,你想不想拿走?」傷疤男子患患的說著。   金手指聽這些話,不禁著了迷一樣看著對方眼睛上的那到傷疤點了點頭道:「想。」   「好,那麼我就開始吧。」傷疤男子說完不禁打了個響指。金手指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立即開始搖動則骰盅。   周圍圍觀的堵徒們都秉住了呼吸,靜靜的觀看著這場充滿懸念的對決。   那傷疤男子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在金手指未搖骰子之前,就把所有的籌碼推向了小,雙眼有神道:「小。」   話一說完金手指手中的骰盅就已停了下來。周圍眾賭徒看他又買小不禁一片嘩然,紛紛都交頭接耳起來。   傷疤男子隨手從口袋中丟了把匕首插在桌子上,靜靜道:「誰輸了誰就自己切。」   金手指看著傷疤男子的雙眼,目光呆滯的點了點頭。   「哼哈哈……」傷疤男子陰沉的笑了起來,道:「不要著急開盅。我們再打個賭怎麼樣?」   金手指雙手緊緊的按在骰盅上,緩緩點頭道:「好。」   「要是這回你輸了,我不要你手指,只要你再和我賭一回,要是你再輸了,那麼你自己就用桌子上這把匕首自我瞭解了。」傷疤男子坐在椅子上瀟灑的抽著雪茄繼續道:「要是我輸了,我也和你一樣。怎麼樣?」   「好。」金手指好想失了魂一樣的答應著。   這一切都看在了石傲天的眼裡。他疑惑的問著身邊的莫君言道:「你有沒有發覺,這個剛剛換上來的搖骰子的神情有很大的變化,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是信心十足,可現在看起來像丟了混一樣。」   莫君言被他這麼一提醒立即將目光從傷疤男子身上轉移了過來,仔細的看著那個金手指,腦中已經慢慢的有了線索。   「開盅。」此時,傷疤男子對著金手指一揮手。眾人都心驚膽寒的看著著慢慢揭開的骰盅。   「有是小?」人群中早已經炸開了鍋:「金手指竟然輸了,奇跡啊……」金手指依然表情木然,彷彿這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依然是雙眼微睜的看著傷疤男子。   那傷疤男子笑了笑,道:「你輸了。」   「我輸了。」金手指無意識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們在按照剛才的約定在賭一次。」傷疤男子向他臉上吐了口濁煙。   金手指依然沒有任何太大的反應,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好。」   此刻,莫君言將手重重的拍了一下石傲天的肩,正色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你知道?」石傲天轉頭問道。   莫君言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在他耳邊低聲道:「邪惡之瞳。」   「什麼意思?」石傲天小聲的問著。   莫君言繼續道:「黑榜第十——邪惡之瞳,他的傳聞很少,就算有也只是一筆帶過,沒有具體描寫過他的怎麼殺人的,一般傳說都他是用眼神殺人。」   「眼神?」石傲天更加迷惑起來,道「怎麼可能。」   莫君言聲音變的更細小了,幾乎將嘴巴貼到了石傲天的耳垂上道:「開始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可以用眼神殺人,但是看了今天的情況,我就可以確定,他一定是邪惡之瞳,眼神是殺不了人,他用的是催眠術。」   「啊?」石傲天吃驚起來。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莫君言拉著石傲天來到一個僻靜而又不影響觀戰的角落低聲道:「正是以外,想不到是他。」   「你肯定?」石傲天懷疑的問著。   莫君言堅定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看了那個搖骰人的表情,我才想起來來的。看來那個人今天性命不保。想必這應該是邪惡之瞳的任務吧。」   「那個眼睛上有傷疤的真有這麼厲害?」石傲天驚奇道。   「看看就知道了。」莫君言冷冷的笑了笑。   這個傷疤男子正是莫君言口中所說擁有「邪惡之瞳」稱號的催眠殺手費洛特,他排名黑榜第十位,墨西哥人。傳說他是一個想謎一樣的人,對他的傳聞並不多,而且和醫生、畢風雨一樣消失了好幾年,這次現身也是奔著黑榜第七這個位置來的。費洛特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專家,也是超頂級的催眠大師,他眼睛上的那到傷疤就是最好的媒介,只要有人盯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五秒鐘就可以被善於揣摩心裡的費洛特抓住空隙趁虛而入。任何人一旦進入了他的催眠世界裡就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此刻,金手指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已經完全被費洛特控制住了,要他做什麼就只能做什麼。現在他的又在新的指令下再一次的搖起了骰盅。   其實,當一個人與自己的感覺進行溝通,或者正在做內心觀想工作,便是處在一定程度的催眠狀態了。催眠術是通過特殊的誘導使人進入類似睡眠而非睡眠的技術,在此種狀態下,人的意識進入一種相對削弱的狀態,潛意識開始活躍,因此其心理活動,包括感知覺、情感、思維、意志和行為等心理活動都和催眠師的言行保持密切的聯繫,就像海綿一樣能充分汲取催眠師的指令,能導致這種狀態的技術就叫催眠術。   催眠術是一項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心理調整技術。在古代就有很多類似於催眠的記載,由於科學不發達,便借助自身或者外界的力量來治療某些疾病。再如寺廟的僧侶或者教堂的神甫等進行講道、說法、告解等,都有類似於自我催眠的作用。這就是催眠的神學時代。在18世紀,麥斯默提出「動物磁氣說」,認為生病是人體磁場流通的阻礙,需要借助外力打通磁場,就能治療疾病。1841年11月英國著名的外科醫生佈雷德在觀看一位瑞士醫師用催眠術治病表演時,他用挑剔的、蔑視的態度想從中找出欺詐騙局,結果未發現有任何破綻,於是他也開始了對催眠的研究和應用。由於催眠能改變人的感覺敏感性,1841年佈雷德開始用催眠來麻醉、鎮痛。   石傲天看著泰然自若的費洛特,不感相信的搖了搖,道:「難道他就是用他的催眠術來操空對方贏錢的。」   「理論是是這樣。」莫君言皺眉道:「但是做起來並不簡單,根據催眠師的能力,爆發出來的能量也有所不同,估計被邪惡之瞳操空的人可以發揮出平常實力的好幾倍,甚至十幾倍也說不定。」   「什麼意思?」石傲天顯然對催眠術是一竅不通。   莫君言到是對催眠術頗有研究,她點著頭道:「催眠是一種生理現象,接受催眠的人,進入一種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狀態,好似在做夢一樣。催眠術就是用人工來造成這種「人造夢境」狀態的方法。受到催眠的人,一旦進入深度催眠狀態後,便不能隨意自由活動,除了能聽到催眠者講話的聲音之外,聽不見任何外界的聲音。這時,被催眠者接受暗示的能力特強,會根據催眠者的語言暗示而發揮精神作用的威力。」   「啊?」石傲天似乎已經明白了一點點道:「如果照你這麼說,只要被他催眠了,他說我是超人,我就可以當超人了?」   「理論是這樣。」莫君言歎了口起,繼續:「你自己會以為自己是超人,所以發揮出比平常強大很多倍的力量出來,因為他已經在你的潛意識裡灌輸了超人思想,所以你就會把這種信號當真。」   「幻覺?」石傲天簡單的理解道。   「算是吧。」莫君言也回答不上來,也許算是幻覺是是其中一種情況。   幻覺就是把不存在的東西看成是存在的,例如,催眠師對已被催眠的人說:「你心愛的人來了。」被催眠者接受了這個語言暗示之後,那麼,他將會立即做出親吻、擁抱狀。其實,他所使勁擁抱、親吻的只是你隨手遞給他的一個枕頭或一把椅子。負幻覺是把存在的當成了不存在。眼前明明是一堵牆,但只要對進入催眠狀態的人說:「這堵牆是不存在的,人可以走過去。」那麼,他就真的看不見這堵牆了,將會徑直走過去。你暗示他說,你已經失明,他就真的失明了。你讓他做加法,一加一等於多少?他當然知道等於二,但如果在這之前催眠師暗示他說,二這個數字是荒唐的,根本不存在。那麼,他就無論如何得不出二這個結論了,他只可能說出二之外的一個數字。這就是行動與知覺的分離。   莫君言看了看緊手指的行為,繼續對石傲天道:「在催眠狀態下,嬌小柔弱的女子變成了一根僵直的棍子,可以將她的腳和頭肩用兩個支撐物支起,這時候,就是再在她的身上站上一個比她重得多的男子,她的整個身體仍然還像橋面一樣堅硬,面部表情坦然。這似乎已超過了人的身體所能承擔的極限,如果說這是神奇的,那還只是表演意義上的神奇。在催眠中,還有不少即使在學理上也是難以解釋的神奇現象」   「有點匪疑所思了。」石傲天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怎麼瞭解這麼多。」   莫君言苦苦一笑,道:「我們做經紀人的都要經過反催眠測試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傷疤男子的催眠術對你沒有效果?」石傲天驚呼起來。   莫君言搖了搖頭,道:「只是一般的催眠對我沒有效果。但是他是頂級的,就算是我也逃不過,只要被他抓住了一絲心裡的弱點,他就可以間接控制你,人是不可能沒有慾望的,任何人都有,他善於分析人的心裡,在他話語或者眼神的引導下,將你一步步逼近他的催眠範圍,那時間就無回天之術了。」   石傲天聽她這麼一說不禁倒抽了依一口涼氣,靜靜的觀看著下面的表演。   人進入催眠狀態時,被催眠者的大腦皮層除了催眠者進行語言暗示需要的那一小部分神經細胞還在興奮之外,其它大部分都被暫時抑制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受催眠者,除了聽到催眠者發出指示話語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的緣故。催眠者說什麼話,受催眠者就會"順從地"按照他的指揮去做。人處在催眠狀態下最容易接受暗示,可以讓他做出一些乃至最為暴戾的舉動,因為那個時候,大腦、甚至身子開始身不由己。而且受術者清醒過來之後,什麼也記不得了。   催眠術的原理根基於暗示,易受暗示的人,最容易受催眠。他們在催眠狀態下「馴服聽話」,可以任意「受擺弄」等等,所以一般人往往認為易於接受暗示的人是一些順從的、胸無主見的、頭腦簡單的、智力較低的人等等。其實意志薄弱而善服從的人反而最難受催眠。最佳的催眠對像經常是那些能夠把思想高度集中起來的人。而思想集中正是智力發展的特徵,因此,不能把易受暗示的人理解為意志薄弱而又善於服從的人。另外,催眠需要相互合作,受催眠的人,不可能服從命令去幹一些他所厭惡的事,或者幹一些違反他常情心願的事,因此,不能認為人可以在不自覺,或不自願的情況下受到催眠。   骰盅再一次的平定下來。費洛特笑著看著金手指道:「開吧。」   被他催眠有的金手指很聽話的打開了骰盅,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又是費洛特贏了。整個賭場的賭徒們幾乎都開始騷動起來。   「金手指,你現在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匕首來實現你自己的諾言。」   很聽話的金手指緩緩的拔出了桌子上了那把刀對準自己的心臟就刺。旁邊眼明手快的保安立即上來制止。   「喂。」費洛特陰沉的叫了一聲,道:「你們想阻止他們嗎?」   那幾個保安應聲看了過去,馬上留意到了他右眼睛上的那條傷疤,結果被費洛特給瞬間催眠。   費洛特邪惡的笑了起來,道:「你們幾個滾到一邊去。」那目光呆滯幾個保安聞言,立即在爬在地上向門口滾去。眾人看著這出人意料的一幕都驚的合不攏嘴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君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就是他的能力,不愧是邪惡之瞳,定級的催眠大師。石頭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石傲天也驚呆了,他完全無法理解,道:「他真的能使人邊成一具行屍走肉?」   莫君言頭皮不禁發麻,道:「在一定意義上說是可以的,而且一般說來,比對個體催眠還要相對容易一些。如果催眠者發出的一條暗示的指令強烈地違背他的心願,那麼被催眠者就會立即醒來。催眠的成功首先取決於被催眠者與催眠者合作,它是被催眠者的一種自願行為,被催眠者之所以心甘情願地被催眠,是因為他感到這樣做舒服的。但是,這個邪惡之瞳右眼睛上的傷疤很古怪,配合著他墨綠色的眼珠,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任何人和他初次見面都會被他的雙眼給吸引過去,我相信會這樣,一開始,幾乎沒有人會有心裡防備,就算有也於事無補,只要專注了看他幾秒中,人的潛意識就等於是進入了他的催眠空間,一般的催眠師要通過語言暗示才可以操控催眠者,但是他不需要,他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手勢就是暗示,不信你就看看。」說完就指向了正準備「自殺」的金手指。   石傲天也順手看了過去。   此時的金手指已經是求死心切了,剛才被保安一鬧耽誤了一點點時間,費洛特不禁加大了催眠的力度道:「金手指,你的必須要完成你的誓言。」   話已至此,金瘦手指終於將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而且是連插三刀,最後終於一身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費洛特陰沉的笑了起來,道:「願賭服輸,大家沒什麼意見吧?」說完目光已經移向了至高處的石傲天和莫君言。一看費洛特眼睛的石、莫二人連忙下意識的轉頭迴避和他對看,生怕被他給催眠了。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個水平能夠達到殺人境界的催眠師往往都不會去玩一些低級的犯罪遊戲,更加不會胡亂使用自己的催眠術,只有在他們認為適合或者需要的情況下在會將對方催眠。   待他們倆在回過神來再看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邪惡之瞳的蹤影。   莫君言使了個眼色道:「我們快走吧。」   石傲天連忙點頭,二人迅速離開賭場來到一個比較清淨的地方回憶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說起來還另人後怕。   「你有什麼感想?」莫君言嚥了一口口水問道。   石傲天搖了搖頭,問道:「是不是意志堅定的人就無法被催眠。」   「理論是上,但是人的感情往往都是很複雜的,一個優秀的催眠師可以對你展開攻心陣勢,把你意志防線給摧毀。我估計很少有人可以有那麼堅強的意識去對抗邪惡之瞳,他的催眠簡直就是防不甚至防。」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也不禁失望的歎了口氣。   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的催眠別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實際上能達到這個級數的催眠師非常少。但是,費洛特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是非常優秀的那種。   一般情況下催眠師都會抹去催眠者的記憶,這一點在深度催眠當中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當然也可以將催眠者重新恢復這些記憶。         第一百零三章催眠之術     那傷疤男子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在金手指未搖骰子之前,就把所有的籌碼推向了小,雙眼有神道:「小。」   話一說完金手指手中的骰盅就已停了下來。周圍眾賭徒看他又買小不禁一片嘩然,紛紛都交頭接耳起來。   傷疤男子隨手從口袋中丟了把匕首插在桌子上,靜靜道:「誰輸了誰就自己切。」   金手指看著傷疤男子的雙眼,目光呆滯的點了點頭。   「哼哈哈……」傷疤男子陰沉的笑了起來,道:「不要著急開盅。我們再打個賭怎麼樣?」   金手指雙手緊緊的按在骰盅上,緩緩點頭道:「好。」   「要是這回你輸了,我不要你手指,只要你再和我賭一回,要是你再輸了,那麼你自己就用桌子上這把匕首自我瞭解了。」傷疤男子坐在椅子上瀟灑的抽著雪茄繼續道:「要是我輸了,我也和你一樣。怎麼樣?」   「好。」金手指好想失了魂一樣的答應著。   這一切都看在了石傲天的眼裡。他疑惑的問著身邊的莫君言道:「你有沒有發覺,這個剛剛換上來的搖骰子的神情有很大的變化,剛開始的時候他都是信心十足,可現在看起來像丟了混一樣。」   莫君言被他這麼一提醒立即將目光從傷疤男子身上轉移了過來,仔細的看著那個金手指,腦中已經慢慢的有了線索。   「開盅。」此時,傷疤男子對著金手指一揮手。眾人都心驚膽寒的看著著慢慢揭開的骰盅。   「有是小?」人群中早已經炸開了鍋:「金手指竟然輸了,奇跡啊……」金手指依然表情木然,彷彿這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依然是雙眼微睜的看著傷疤男子。   那傷疤男子笑了笑,道:「你輸了。」   「我輸了。」金手指無意識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們在按照剛才的約定在賭一次。」傷疤男子向他臉上吐了口濁煙。   金手指依然沒有任何太大的反應,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好。」   此刻,莫君言將手重重的拍了一下石傲天的肩,正色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你知道?」石傲天轉頭問道。   莫君言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在他耳邊低聲道:「邪惡之瞳。」   「什麼意思?」石傲天小聲的問著。   莫君言繼續道:「黑榜第十——邪惡之瞳,他的傳聞很少,就算有也只是一筆帶過,沒有具體描寫過他的怎麼殺人的,一般傳說都他是用眼神殺人。」   「眼神?」石傲天更加迷惑起來,道「怎麼可能。」   莫君言聲音變的更細小了,幾乎將嘴巴貼到了石傲天的耳垂上道:「開始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可以用眼神殺人,但是看了今天的情況,我就可以確定,他一定是邪惡之瞳,眼神是殺不了人,他用的是催眠術。」   「啊?」石傲天吃驚起來。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莫君言拉著石傲天來到一個僻靜而又不影響觀戰的角落低聲道:「正是以外,想不到是他。」   「你肯定?」石傲天懷疑的問著。   莫君言堅定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看了那個搖骰人的表情,我才想起來來的。看來那個人今天性命不保。想必這應該是邪惡之瞳的任務吧。」   「那個眼睛上有傷疤的真有這麼厲害?」石傲天驚奇道。   「看看就知道了。」莫君言冷冷的笑了笑。   這個傷疤男子正是莫君言口中所說擁有「邪惡之瞳」稱號的催眠殺手費洛特,他排名黑榜第十位,墨西哥人。傳說他是一個想謎一樣的人,對他的傳聞並不多,而且和醫生、畢風雨一樣消失了好幾年,這次現身也是奔著黑榜第七這個位置來的。費洛特是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專家,也是超頂級的催眠大師,他眼睛上的那到傷疤就是最好的媒介,只要有人盯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五秒鐘就可以被善於揣摩心裡的費洛特抓住空隙趁虛而入。任何人一旦進入了他的催眠世界裡就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此刻,金手指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已經完全被費洛特控制住了,要他做什麼就只能做什麼。現在他的又在新的指令下再一次的搖起了骰盅。   其實,當一個人與自己的感覺進行溝通,或者正在做內心觀想工作,便是處在一定程度的催眠狀態了。催眠術是通過特殊的誘導使人進入類似睡眠而非睡眠的技術,在此種狀態下,人的意識進入一種相對削弱的狀態,潛意識開始活躍,因此其心理活動,包括感知覺、情感、思維、意志和行為等心理活動都和催眠師的言行保持密切的聯繫,就像海綿一樣能充分汲取催眠師的指令,能導致這種狀態的技術就叫催眠術。   催眠術是一項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心理調整技術。在古代就有很多類似於催眠的記載,由於科學不發達,便借助自身或者外界的力量來治療某些疾病。再如寺廟的僧侶或者教堂的神甫等進行講道、說法、告解等,都有類似於自我催眠的作用。這就是催眠的神學時代。在18世紀,麥斯默提出「動物磁氣說」,認為生病是人體磁場流通的阻礙,需要借助外力打通磁場,就能治療疾病。1841年11月英國著名的外科醫生佈雷德在觀看一位瑞士醫師用催眠術治病表演時,他用挑剔的、蔑視的態度想從中找出欺詐騙局,結果未發現有任何破綻,於是他也開始了對催眠的研究和應用。由於催眠能改變人的感覺敏感性,1841年佈雷德開始用催眠來麻醉、鎮痛。   石傲天看著泰然自若的費洛特,不感相信的搖了搖,道:「難道他就是用他的催眠術來操空對方贏錢的。」   「理論是是這樣。」莫君言皺眉道:「但是做起來並不簡單,根據催眠師的能力,爆發出來的能量也有所不同,估計被邪惡之瞳操空的人可以發揮出平常實力的好幾倍,甚至十幾倍也說不定。」   「什麼意思?」石傲天顯然對催眠術是一竅不通。   莫君言到是對催眠術頗有研究,她點著頭道:「催眠是一種生理現象,接受催眠的人,進入一種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狀態,好似在做夢一樣。催眠術就是用人工來造成這種「人造夢境」狀態的方法。受到催眠的人,一旦進入深度催眠狀態後,便不能隨意自由活動,除了能聽到催眠者講話的聲音之外,聽不見任何外界的聲音。這時,被催眠者接受暗示的能力特強,會根據催眠者的語言暗示而發揮精神作用的威力。」   「啊?」石傲天似乎已經明白了一點點道:「如果照你這麼說,只要被他催眠了,他說我是超人,我就可以當超人了?」   「理論是這樣。」莫君言歎了口起,繼續:「你自己會以為自己是超人,所以發揮出比平常強大很多倍的力量出來,因為他已經在你的潛意識裡灌輸了超人思想,所以你就會把這種信號當真。」   「幻覺?」石傲天簡單的理解道。   「算是吧。」莫君言也回答不上來,也許算是幻覺是是其中一種情況。   幻覺就是把不存在的東西看成是存在的,例如,催眠師對已被催眠的人說:「你心愛的人來了。」被催眠者接受了這個語言暗示之後,那麼,他將會立即做出親吻、擁抱狀。其實,他所使勁擁抱、親吻的只是你隨手遞給他的一個枕頭或一把椅子。負幻覺是把存在的當成了不存在。眼前明明是一堵牆,但只要對進入催眠狀態的人說:「這堵牆是不存在的,人可以走過去。」那麼,他就真的看不見這堵牆了,將會徑直走過去。你暗示他說,你已經失明,他就真的失明了。你讓他做加法,一加一等於多少?他當然知道等於二,但如果在這之前催眠師暗示他說,二這個數字是荒唐的,根本不存在。那麼,他就無論如何得不出二這個結論了,他只可能說出二之外的一個數字。這就是行動與知覺的分離。   莫君言看了看緊手指的行為,繼續對石傲天道:「在催眠狀態下,嬌小柔弱的女子變成了一根僵直的棍子,可以將她的腳和頭肩用兩個支撐物支起,這時候,就是再在她的身上站上一個比她重得多的男子,她的整個身體仍然還像橋面一樣堅硬,面部表情坦然。這似乎已超過了人的身體所能承擔的極限,如果說這是神奇的,那還只是表演意義上的神奇。在催眠中,還有不少即使在學理上也是難以解釋的神奇現象」   「有點匪疑所思了。」石傲天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怎麼瞭解這麼多。」   莫君言苦苦一笑,道:「我們做經紀人的都要經過反催眠測試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傷疤男子的催眠術對你沒有效果?」石傲天驚呼起來。   莫君言搖了搖頭,道:「只是一般的催眠對我沒有效果。但是他是頂級的,就算是我也逃不過,只要被他抓住了一絲心裡的弱點,他就可以間接控制你,人是不可能沒有慾望的,任何人都有,他善於分析人的心裡,在他話語或者眼神的引導下,將你一步步逼近他的催眠範圍,那時間就無回天之術了。」   石傲天聽她這麼一說不禁倒抽了依一口涼氣,靜靜的觀看著下面的表演。   人進入催眠狀態時,被催眠者的大腦皮層除了催眠者進行語言暗示需要的那一小部分神經細胞還在興奮之外,其它大部分都被暫時抑制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受催眠者,除了聽到催眠者發出指示話語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的緣故。催眠者說什麼話,受催眠者就會"順從地"按照他的指揮去做。人處在催眠狀態下最容易接受暗示,可以讓他做出一些乃至最為暴戾的舉動,因為那個時候,大腦、甚至身子開始身不由己。而且受術者清醒過來之後,什麼也記不得了。   催眠術的原理根基於暗示,易受暗示的人,最容易受催眠。他們在催眠狀態下「馴服聽話」,可以任意「受擺弄」等等,所以一般人往往認為易於接受暗示的人是一些順從的、胸無主見的、頭腦簡單的、智力較低的人等等。其實意志薄弱而善服從的人反而最難受催眠。最佳的催眠對像經常是那些能夠把思想高度集中起來的人。而思想集中正是智力發展的特徵,因此,不能把易受暗示的人理解為意志薄弱而又善於服從的人。另外,催眠需要相互合作,受催眠的人,不可能服從命令去幹一些他所厭惡的事,或者幹一些違反他常情心願的事,因此,不能認為人可以在不自覺,或不自願的情況下受到催眠。   骰盅再一次的平定下來。費洛特笑著看著金手指道:「開吧。」   被他催眠有的金手指很聽話的打開了骰盅,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又是費洛特贏了。整個賭場的賭徒們幾乎都開始騷動起來。   「金手指,你現在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匕首來實現你自己的諾言。」   很聽話的金手指緩緩的拔出了桌子上了那把刀對準自己的心臟就刺。旁邊眼明手快的保安立即上來制止。   「喂。」費洛特陰沉的叫了一聲,道:「你們想阻止他們嗎?」   那幾個保安應聲看了過去,馬上留意到了他右眼睛上的那條傷疤,結果被費洛特給瞬間催眠。   費洛特邪惡的笑了起來,道:「你們幾個滾到一邊去。」那目光呆滯幾個保安聞言,立即在爬在地上向門口滾去。眾人看著這出人意料的一幕都驚的合不攏嘴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君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就是他的能力,不愧是邪惡之瞳,定級的催眠大師。石頭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石傲天也驚呆了,他完全無法理解,道:「他真的能使人邊成一具行屍走肉?」   莫君言頭皮不禁發麻,道:「在一定意義上說是可以的,而且一般說來,比對個體催眠還要相對容易一些。如果催眠者發出的一條暗示的指令強烈地違背他的心願,那麼被催眠者就會立即醒來。催眠的成功首先取決於被催眠者與催眠者合作,它是被催眠者的一種自願行為,被催眠者之所以心甘情願地被催眠,是因為他感到這樣做舒服的。但是,這個邪惡之瞳右眼睛上的傷疤很古怪,配合著他墨綠色的眼珠,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任何人和他初次見面都會被他的雙眼給吸引過去,我相信會這樣,一開始,幾乎沒有人會有心裡防備,就算有也於事無補,只要專注了看他幾秒中,人的潛意識就等於是進入了他的催眠空間,一般的催眠師要通過語言暗示才可以操控催眠者,但是他不需要,他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手勢就是暗示,不信你就看看。」說完就指向了正準備「自殺」的金手指。   石傲天也順手看了過去。   此時的金手指已經是求死心切了,剛才被保安一鬧耽誤了一點點時間,費洛特不禁加大了催眠的力度道:「金手指,你的必須要完成你的誓言。」   話已至此,金瘦手指終於將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而且是連插三刀,最後終於一身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費洛特陰沉的笑了起來,道:「願賭服輸,大家沒什麼意見吧?」說完目光已經移向了至高處的石傲天和莫君言。一看費洛特眼睛的石、莫二人連忙下意識的轉頭迴避和他對看,生怕被他給催眠了。   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個水平能夠達到殺人境界的催眠師往往都不會去玩一些低級的犯罪遊戲,更加不會胡亂使用自己的催眠術,只有在他們認為適合或者需要的情況下在會將對方催眠。   待他們倆在回過神來再看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邪惡之瞳的蹤影。   莫君言使了個眼色道:「我們快走吧。」   石傲天連忙點頭,二人迅速離開賭場來到一個比較清淨的地方回憶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說起來還另人後怕。   「你有什麼感想?」莫君言嚥了一口口水問道。   石傲天搖了搖頭,問道:「是不是意志堅定的人就無法被催眠。」   「理論是上,但是人的感情往往都是很複雜的,一個優秀的催眠師可以對你展開攻心陣勢,把你意志防線給摧毀。我估計很少有人可以有那麼堅強的意識去對抗邪惡之瞳,他的催眠簡直就是防不甚至防。」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也不禁失望的歎了口氣。   能夠在不知不覺中的催眠別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實際上能達到這個級數的催眠師非常少。但是,費洛特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是非常優秀的那種。   一般情況下催眠師都會抹去催眠者的記憶,這一點在深度催眠當中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當然也可以將催眠者重新恢復這些記憶。         第一百零四章無盡困惑     莫君言看著沉思已久的思傲天,輕輕靠近過去,柔聲道:「石頭,你在想怎麼?」   石傲天茫然的搖了搖頭,喃喃道:「很厲害,他殺人完全不費力。」這個他當然就是指的費洛特,在他的催眠空間裡,只怕沒有人可以逃過劫難,完全屬於一個異類殺手。   莫君言也心知肚明邪惡之瞳的實力,但是不斷的給石傲天鼓勁道:「厲害是厲害,但是你也很厲害啊。你不要忘記了,那是你連阿卡的子彈都可以閃過,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但是你做到了。不是嗎?」   「那不一樣。」石傲天搖了搖頭,繼續道:「子彈是有形的東西,但是催眠術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躲避。」   「意志力強的人是可以抵抗的。」莫君言正色道:「雖然沒有人破解過他的催眠術,但是我相信一定要弱點存在。」   「哈哈……」石傲天苦苦一笑,繼續道:「很難說。」   莫君言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消極的石傲天,他確實被費洛特的催眠術給震撼了,要是真的面對他,鹿死誰手確實是一個為知之數。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費洛特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還有他那無孔不入的催眠術。   「如果你和他面對面,殺他需要多少時間?」莫君言正色問道。   石傲天茫然的抬起頭想了想,冷靜道:「如果只是面對面的話,真要動手,一秒鐘之內我有把握向他揮五十刃。」此刻,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無與倫比的高速度,配合手刃的爆發力。   莫君言笑了笑,道:「那不就得了,邪惡之瞳催眠最快也要幾秒鐘,難道你還怕他?」   石傲天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思考著對策。   莫君言拍了排他的肩繼續道:「石頭,不要想了,他也是組織的人,不會干擾我們的,放心吧。」   石傲天並不是怕費洛特干擾,而是覺得黑榜的殺手一個比一個厲害了,可是自己的能力下山幾個月了都毫無長進,要是以後碰上了像費洛特這樣不明身份的高手,只怕吃虧的是自己。在沒有找到兇手以前石傲天是不允許自己失敗的,只要失敗了一次,可能就永遠翻了不了身了。   此刻,蛻變成項鏈的蠍王深深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煩惱,也不禁全身開始變紅閃著微弱的光亮產生了共鳴。   「傲天,你的……你的項鏈。」莫君言指著石傲天身上那個慢慢開始變紅的蠍子項鏈頭皮一麻。   石傲天回過神來,連忙伸出了手掌,蠍王很快的蛻變成小蠍子爬上了他的手掌心上揮舞著雙鉗鼓勵著。   這不禁讓莫君言想起初次見石傲天的情景,那天她就是被這個奇異的小蠍子給嚇的半死,如今再一次看到,心中依然後怕不已。   「它……它不是項鏈嗎」莫君言哆嗦的問道。   「不是?」石傲天看著蠍王終於露出了笑臉。   「這是什麼東西啊?這麼恐怖?從認識你的第一天我就看過了,但是後來就沒有在看你使用過,原來它邊成了項鏈,真是讓人匪疑所思。」莫君言是越看越怕,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禁壯起了膽子,伸出食指緩緩的靠了過去,她想觸碰一下這神奇的小蠍子。   「別動它。」石傲天連忙抓住了莫君言手,嚴肅道:「你千萬不能碰它。」   蠍王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觸摸的,它是經過天地幻化,吸收天地之靈氣變種過來的,它就是蠍子中之王,它的高傲和冷漠就像人一樣,一個皇帝能隨便讓人除摸的嗎?除了駕御者外,其他人在它眼裡都是不屑一顧的動物而已。要是惹怒了它,夠果是可想而知了。   「為什麼?」莫君言大起了膽子,仔細觀察著。   「它不喜歡外人碰他。」石傲天緊緊的握住莫君言的手繼續道:「它不是一般的蠍子,一般人是不能碰的,它是上古神物。」   「神物?」莫君言不解的看著石傲天。   「是。」石傲天看著手中的蠍王道:「這不是兩三句話就可以解釋的,反正你別碰它就對了,不然我可沒有辦法擔保你的安全了。」   莫君言嚥了口口水,看著向自己揮著小蠍鉗示威的蠍王,心中一寒,道:「好恐怖啊。看起來挺可怕的。」說完,手指也不自覺的從石傲天手中抽了出來。   「我不覺得。」石傲天微笑的看著蠍王,繼續道:「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很可愛的。」   莫君言不禁打了個哆嗦,道:「你和它是朋友?你真是個怪人。」   此話一出蠍王立即變的和石傲天手掌那麼大,伸出單鉗指著莫君鹽。   石傲天連忙道:「你不要亂說話,它是有靈性的,能聽懂你說什麼,你最好是安份點。」   蠍王要不是看在石傲天的面子上,只怕早就將莫君言瞭解了。因為它不喜歡有人出言不遜的侮辱自己。   莫君言一看到突然變大的蠍王,嚇的差點坐到了地上,發抖道:「石頭,你快把它拿開點,好恐怖。」   石傲天微微一笑,道:「你對它尊敬點就不會有事了。有我在,別怕。」   莫君言依然還是遠離石傲天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說了。我對它尊敬就是了。」   聽到此話的蠍王才變小回來凝視著石傲天,好像在傳遞某種信息,石傲天對莫君言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仔細聆聽著蠍王傳過來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蠍王就自動了爬上了石傲天的頸部再一次的變成了項鏈。看到此情景的莫君言才敢靠近過來,鬆了口氣道:「石頭。」   「沒事了,你坐過來吧。」石傲天點了點頭。   莫君言小心的坐了過去,看著他頸上的蠍子項鏈問道:「剛剛你怎麼,呆在哪裡幹什麼啊?」   「沒什麼。」石傲天露齒一笑,道:「剛才蠍王只是在鼓勵我,說它有辦法破解邪惡之瞳的催眠術而已,叫我不要擔心。」   「啊——」莫君言更加疑惑了,吃驚道:「你怎麼和它交流的?」   石傲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道:「心。類似於一種精神交流。」   莫君言搖了搖頭,喃喃道:「真是不可思意。」   「沒有什麼不可思意的。」石傲天站了起來放寬心道:「走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莫君言也遲疑的站了起來,好奇道:「石頭,能不能告訴我有什麼方法破解催眠術啊?」   「不知道。」石傲天神秘的笑著,繼續道:「如果真的有和邪惡之瞳對峙的一天,也許我就會知道了。不過蠍王說要我放心,我當然就放心啦。」   莫君言歎了一口氣道:「小氣鬼,不說拉倒。」   石傲天只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因為他確實不知道,也許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才會知道怎麼去應對。不過,確實在不久之後,費洛特的催眠術被蠍王給破解了,不過這只已是後話。   石、莫二人回到到葡京大酒店後,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做完任務後的費洛特早已經來到了機場。   「做的很漂亮啊,只不過囂張了點。」費洛特的經紀人從電話中透露出寶刀未老的口氣。   費洛特摸著自己右眼上的傷疤道:「說到囂張我還沒有碎心腿囂張吧。我都好幾年沒有出來活動筋骨了,今天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經紀人陰沉的笑著,道:「碎心腿和醫生都出來了,看來你也是逃不過名利的束縛啦。」   「錯。」費洛特深沉道:「他們出來不關我的事,不要把我和他們扯到一起,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看看外面的世界。」   費洛特這話說起來很動聽,但是依然只是個借口而已,他早就垂涎黑榜第十以上的位置很久了,阿卡一死這等於就是給他製造了最好的機會。畢風月和邊武這對老冤家的事,他不想介入,打著明哲保身的旗幟隔岸觀火,到時候漁人得利的就是自己了。   費洛特的經紀人也不傻瓜,當然知道他的用心,只是不想揭穿而已,陰陰笑道:「你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最近黑榜人才輩出,這個世界早就不是幾年前的世界了。」   「我知道。」費洛特不想再多說下去,直接道:「我的事你就把要操心了。明天我要看到錢入帳。再見。」說完就掛了電話,他一直都沒有把新人放在眼裡,長久以來,他主要的目標就是排在自己前面的九個人,雖然沒有見到過他們,但是對他們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瞭解,如今阿卡一死,大家樂的其所,看看誰有實力做著這個位置,當然除了畢風雨和醫生邊武以外,其他的人他都沒有看在眼裡,包括石傲天再內,因為他相信自己是最強的,就算是黑榜第一站在他的面前,也依然敢說自己是最強的。   經過十年的變更,大多數人早就開始淡忘這個黑榜第一了,十多年前傳說他是刀槍不入之人,擁有人間凶器的稱號。那個時候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殺手,一天之內幾乎要接好幾個任務,而且從來不需要收集什麼情報,只要僱主告訴他目標,就立刻可以辦托,殺人效率可謂是快之又快。十年前他無故失蹤直到現在也沒有露過面,慢慢的,大家對他的傳說也就神化了,十年之後,很多人已經開始淡忘他,但是只要有人提起「黑榜第一」這個四個字,無不讓人心驚肉跳。   費洛特的野心比誰都大,他看中的根本就不是黑榜第七的位置,而是第一。他希望有一天能和這個傳說中的殺手比個高下,哪怕是死也甘心。這次雖然只是阿卡死了,但是已經打破了黑榜前十位置的平衡狀態,看來是今次是黑榜排名大換血的時候了,雖然其他第一到第六的殺手都沒有出現,但是他們坐的位置也已經開始動搖,隨著黑榜樣殺手現在瘋狂接任務的狀態,要是他們再不現身,只怕很快就會被別人超過,這就是一個趁許虛而入最好機會。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石傲天久久都沒有入睡,在他腦中不斷的浮現出金手指被催眠後的樣子和行為,只要一想到邪惡之瞳的拿雙墨綠色的眼睛,心裡就會有壓力,雖然蠍王有對策。但是石傲天一閉上眼睛就會很自覺的看到費洛特右眼上的那到傷疤,彷彿就像中了邪了一樣一直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論怎麼樣都會之不去。這是他進入黑榜以來第一次有這種無形的壓力,他也是第一看到這種殺人不費力的方式,可以說完全找不到借口,一個催眠術可以控制人的思維,讓目標自我毀滅,聽起來有點不敢相信,但是親眼看到後就覺得非常的恐怖,非常的邪惡。這就是讓石傲天久久都無法入睡的原因。   其實莫君言起初看到費洛特催眠術的時候也覺得很讓人難以想像,但是一旦看到了石傲天的蠍王,覺得更加讓人難以理解,心中不禁感歎這個世界存在這許多不為人知的生物,擁有蠍王這樣神物,可謂是如虎添翼。   翌日,一夜都沒有睡好的石傲天終於起來了,和莫君言會合後就開始了他們的一天的踩點任務。要殺何志昆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身邊時時刻刻都更著很多的保鏢,尤其最他近即位在近,更加馬虎不得,每天進出都有前呼後擁的幾十人為他開路。雖然組織已經訂好了殺他的時間和位置,但是要靠近他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對石傲天來說,輸贏就在一瞬間,只是要挑選一個最佳的位置來下手才行。   「怎麼樣?」隱蔽在車裡莫君言看著排場盛大的何志昆對旁邊的石傲天笑了笑。   「不怎麼樣。他也夠囂張的,這麼多人圍著他,像個皇帝一樣。」石傲天偷過汽車玻璃窗戶冷冷的看著。   莫君言歎了口氣道:「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澳門下一屆的新賭王呢,以後澳門的賭場就是他的天下了。」   石傲天不禁想起了那些賭的傾家蕩產的徒門,心中不禁感慨起來道:「都是賭博還的人,賭場像會上癮的毒品一樣不斷的啃食上癮者的血和肉,直到搾乾他們為止。」   莫君言經過了昨天晚上的賭博,深有感觸道:「是啊。其實不賭就是贏,只要人看透了,就會來澳門賭博了,但是問題就是看不透的人太多。」   莫君言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其實何鴻燊死後,整個澳門的局勢就有點不穩定了,要不是他乾兒子何志昆及時出面頂下來,只怕早就亂了。他做事很多他乾爹以前的作風,為人夠狠。」   石傲天「哼」了一聲道:「那我就盡快送他下去和他乾爹團聚。」   「何鴻燊是澳門博彩史上權勢最大、獲利最多、名氣最響、在位最長的賭王,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長期以來,娛樂公司繳納的博彩稅占澳門政府財政收入的一半。澳門有三分一的人直接或間接受益於他的公司。澳門人把賭王稱作「無冕澳督」和「米飯班主」。」莫君言繼續觀察著為何志昆的動靜道:「如今看來是他兒子的天下了,不過可惜何志昆沒有命享受這些了。」   石傲天苦笑著搖了搖,道頭:「一將功臣萬古枯,何況他們還不是。」   「不錯。」莫君言精神道:「只要有人出錢,我們就負責要他的性命,這是再公平不過的事了。」   石傲天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只待明天一到,殺了何志昆完成任務。   「我們回去吧。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明天他身邊一樣會有這麼多的人,到時候就看你的了。」將各種情況都已經探察清楚以後,莫君言終於發動了汽車,直接離開了此地。   石傲天靜靜的靠在後座上,道:「喂,丫頭,你為什麼要做這一行?」   正在開車的莫君言被石傲天這一問,吃驚的差點方向盤都脫了手:「你怎麼了?怎麼問起這個了?」   「沒什麼?」石傲天無奈的笑了笑,道:「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進入這一行。」   「因為我喜歡。」莫君言顯得有點不悅。   這麼長時間以來,莫君言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就算在石傲天面前也只是談任務或者是他,對自己任何事情可以說都在隱瞞,雖然石傲天不介意她隱瞞,但是他很想知道莫君言為什麼這樣的看重自己,而且還毫不保留的幫自己。   石傲天搖了搖頭,道:「你有沒有想過轉行?」   莫君言終於停下了車,轉頭看著他,道:「石頭,我覺得你今天很怪,為什麼老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石傲天也覺得自己今天很怪,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主動關心起莫君言來,每當看到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丫頭後就覺得她應該不屬於這個黑色的世界,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殺手經紀人那種,因為這條路是要用鮮血來鋪開的,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沉重的。任何人都有選擇自己的路的權利,為什麼往往就有些喜歡走這樣的路呢?這不禁讓石傲天覺得越來越困惑。         第一百零五章完成任務     賭王何鴻燊的原配夫人黎婉華是葡萄牙人,出身於澳門顯赫的律師家庭,為何鴻燊育有四個兒女,後因黎婉華臥病多年,何鴻燊便以香港的大清律例為理由迎娶藍瓊纓為妾,育有一男四女。之後的三太陳婉珍和最得寵的四太梁安琪,均在香港政府宣佈華人男子一人一妻制之後迎入何家,三太育有一子二女,梁安琪則為何鴻燊生了三子一女。總共計算起來,何鴻燊的四房妻妾一共為他帶來了十七個兒女。   但是何鴻燊只有一個乾兒子,那就是何志昆,他跟著乾爹南征北討多年,能有今天的地位是他的能力,他的才華僅次於何鴻燊。在何鴻燊去世只後,由於何家本家的勢力極力反對將位置傳給一個外人,所以一直有很多人一直從中阻撓這也牽涉到一個家族勢力,所以外人一般很難插手。但是外面的各路兄弟都是極力贊成何志昆上位,論功勳他比何鴻燊本家的兒女更多不甚多,另外就是他有魄力,有當新賭王的能力。   當時,何姓本家人極力反對,何志昆只有暫時忍耐,畢竟他只是個乾兒子,他本姓不姓何,只是跟了何鴻燊後改姓了何,何家的內部家庭矛盾很多,這是鑒於賭王何鴻燊妻妾過多而造成的一種根本原因,然後兒女過多也形成了的另一個原因。   何志昆的上位可謂是步步艱辛,如今幾年他何謂是順得民心,不斷加強鞏固了自己的勢力,其他人想再和他爭,已經完全不太可能了。   但是種有不甘心的,所以才有石傲天今天的這場任務。拔掉何志昆就等於代表了一代新勢力的倒塌,很多人都可以從中得利,當然最有利益的還是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了,他們把不的何志昆早一點死。   今天,石傲天和莫君言來澳門的第三天,也是最後的一天。這天也正是葡京賭場從新專修大門的日子,當時,賭場修建的時候是經過了風水學推理的,在加上賭博本來就是撈偏門的生意,為求心安理得,何鴻燊也只有相信風水學說了,雖然有點迷信,但是幹這一行的有幾個不迷信的,拜關二爺,菩薩的人多的事,所以賭場每年修建一次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修建大門的第一天為了圖個明年的一個好綵頭,幾乎賭場的各位重要人物會出現,何志昆就更加不會例外,趁著人多混亂,是殺他的好機會,這一切也是組織安排的,必須要這個時候下手,僱主要求,沒有辦法,誰叫客人永遠是上帝呢?   葡京大賭場就算是重修大門,也不會影響生意,所謂大門重修,生意照做。賭場依然和原來一樣是賭客滿門,絲毫沒有影響到眾賭徒們的雅興。   今天大門重修的時是訂在了中午十二點,那時候何志昆一定會到,因為他要點響第一掛鞭炮,所以他是絕對不會缺席的。早早就已經起床的了石傲天一直坐在床上看電視。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手機震動,很明顯是莫君言打過來的。   石傲天毫不憂鬱的接通了道:「喂?」   「吃早飯沒有?」沒想到接通莫君言會說這句。   「已經叫服務員送了,早吃過了。你呢?」石傲天關心的問著。   「我你就別管了,任務時間快到了,你的東西我已經叫服務員送到你房間去了。」莫君言每次面對任務的時間都是一本正經。   石傲天淡淡道:「知道了。」   「我在機場等你。小心點。」莫君言柔聲道。   石傲天遲疑了一下,終於「恩」了一聲掛上了電話。這次行動一切按照原定計劃繼續進行,完成任務的時候和以前一樣,依然只有十分鐘,從何志昆點燃鞭炮的那一刻開始算起。   「叮咚……」一陣門嶺聲響起。   石傲天很自然的開了門。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服務員,這裡有個包裹是您的,請您簽收一下。」一位美麗而有大方的服務員微笑服務著。   「好的。」石傲天接過包裹簽上身份證假名字道:「謝謝。」   服務員小姐禮貌的叫了聲「不客氣」後就退了下去。   石傲天用腳指頭也猜得到著個包裹裡就是每次行動時所穿的裝備,莫君言最喜歡玩的這樣的送包裹遊戲了,每次任務都是一樣,沒有懸念,石傲天對這個早已經習慣。   撕下包裹的外包裝袋,一個黑色的大皮包顯露出來是。石傲天麻利的拉開拉鏈,一套全新裝備展現在自己面前。看完之後,他隨即把拉鏈合上,將整個皮包提了起來。   時間也才不多了,石傲天按照莫君言先前的安排來到一樓大廳退了房間,出了酒店後立即有吉普車聽在了他的面前。只見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的司機搖下窗戶道:「上車。」   石傲天毫不猶豫的開門上了車,他很清楚這個人就是組織派來接應他的後勤人員,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好。我是你這次行動的助手。」司機先生連頭也回。   「很高興認識你。」石傲天客套著說了一句。   「相信所有的流程你已經很清楚了,三十分鐘後行動開始,你準備一下吧。」司機先生顯得很專業。   石傲天也沒有和他囉嗦,連忙在後車廂換起了衣服,同時汽車也已經發動。   幾分鐘,汽車已經停在了賭場附近。石傲天手中緊緊的握住面具看著窗戶外面的情況。   「不要著急,時間還早。」司機先生一邊說著一邊點然了一根煙。   石傲天冷哼一聲道:「我沒有著急,我只是無聊。」   司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抽著煙。   二十分鐘後,何志昆提前來到了賭場,不過場面依然是前呼後擁抱,看來要靠進他不是很容易。幾分鐘後所有要到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齊,甚至連記者都來了,到處呈現出一派熱鬧的景象。   早已等得有點不耐煩的石傲天看著這場面不屑的笑了笑,道:「他終於出現了。」   「做好準備了。他一點響鞭炮你就動手。」司機提醒道。   石傲天戴上了面具,等待著何志昆點鞭炮的那一刻。在已有了計劃的他已經是胸有成竹了,今天是志在必得,任他何志困是什麼三頭六臂都要一命嗚呼。   黃道吉時已到,滿面笑容的課志昆當仁不讓的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根點燃了長香緩緩的伸向了掛在門口那掛鞭炮的引線。此時,石傲天立即搖下窗戶玻璃,伸手將皮帶上的微型煙霧彈拔了下來,順手彈向了人群之中。   自從上次人任務見識過那個微型炸彈的威力後,石傲天也覺得這些小東西確實在必要的時候非常好用,從而大大提高了任務時的效率。   在第一聲鞭炮想的同時,賭場門口已經是到處濃煙瀰漫了。鞭炮的白煙混合著石傲天丟出的煙霧彈,讓人覺得頓時感窒息。   早已經受驚的何志昆已經被手下幾十個人保衛保護起來。此刻的石傲天早已經下車混入了白煙中,頓時四面八方受驚的人群都呼喊著往外跑,只怪著煙霧彈的效果太好,方圓一百米內完全不能視物。可是石傲天可以,就憑著他蒙上雙眼在黑屋中可以躲避九九八十一個飛針的絕跡,他可以說完全不需要眼睛去判斷目標了。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石傲天幻化出蠍王劍找準目標狠狠的擲了過去,只聽到人群中一陣刺耳的慘叫聲,何志昆早已經被蠍王劍刺穿了頸部當場斷氣,雖然後蠍王立即變成了小蠍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石傲天微微一笑,趁著眾人在煙霧中手忙腳混亂局面立即返回了車內重新換好衣服。這從整件事情的開始到結束連兩分鐘都不到。   「後悔有期。」石傲天對司機冷冷一笑便下車攔了輛的士直接朝機場出發。   早已經在機場守侯的莫君言看到石傲天終於露出了滿意道:「你越來越聰明了。」   「還不是你教的好?」石傲天也微微的笑了笑。   兩人很默契的換了登機牌直接進入了侯機廳……   何志昆的死成了澳門最大的新聞,當然打開了當地群雄並起的新篇章,畢竟在澳門賭場是塊大肥肉,人人都想來分一杯羹。不過這些已經不管石傲天的事了,他只不過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澳門亂不亂已經不是他擔心的範圍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自然會有人出面搭理,那時候至於誰有能力當上賭王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安全的在G市降落。   下了飛機的石傲天伸了個懶腰道:「我終於又回來了。」   「很開心吧?又可以見到你的東方大美人了。」莫君言酸溜溜的看著石傲天。   「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隨口說說的。」石傲天看著莫君言那充滿醋意的表情大感頭痛。   莫君言裝做滿不在乎道:「你不要和我解釋,你留點口水回去和你的東方大美人解釋去吧。」   石傲天不想和她再爭論下去,歎氣了搖了搖頭直接走出了機場。         第八集 第一百零六章為情所困     莫君言跟隨在石傲天的身後也出了機場。石傲天突然一轉身正色道:「對了,有件事情要你幫忙,我差點忘記了。」   「什麼事情?」莫君言被他這突然間一轉身嚇到了。   「幫我找份工作,要不回去真的解釋不清楚了。」石傲天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著。   「啊?」莫君言橫著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你要和誰解釋啊?」   石傲天心中一急,道:「不要裝了,你知道的。」他這次出來,雖然給東方情留了紙條,但是總覺得空手而回不是太好,總要找個好一點消息證明自己這三天在外面努力找到了工作,這樣才像一個男子漢做的事。   莫君言打量著石傲天,迷著雙眼道:「我拒絕。」   「為什麼?」石傲天脫口而出。   「就是不然你和東方大美人解釋清楚,我就是要棒打鴛鴦。」莫君言這句話明顯的帶著酸味,他就是不想讓石傲天稱心如意。   「你……」石傲天臉色氣的鐵青,雖然他和東方情不是什麼鴛鴦,但是看著莫君言的神態,心中就有氣。   莫君言揚眉一笑道:「不要你你我我的。實話和你說,我就是不喜歡你和東方情在一起。」   「為什麼?」   「為什麼也不為。」   說完,莫君言高傲的揚起了頭,做出示威的狀。   「不可理喻。」石傲天搖了搖頭,直徑走了出去。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冷淡的態度,站在原地一跺腳,生氣道:「石頭,你要是這樣走了就不要後悔。」   石傲天沒有理她,依然直徑向前走著。   此刻的秘君言上又氣又恨,可又心有不甘,百般無奈下也只有追了上去。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幫助石傲天,只是看著他那麼在乎東方情的神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想打擊他一下,就是不想讓這麼容易稱心如意,也許是自己的在私心作祟吧,她想石傲天態度好一點,多多說些好話,一定會答應的,可是石傲天脾氣偏偏就像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莫君言追了上去,抓住石傲天的手臂一拉,站定道:「你就不能對我的態度好一點?」   「我又怎麼了,我對你的態度很好了。請你幫忙,你不願意,難道我還要死皮賴臉的纏著裡啊?」石傲天憤憤的說著,其實他並不瞭解女孩子的心,其實女孩子是要哄的,可是他不知道,再加上莫君言的性格剛烈多變,每次兩人見面都回有鬧出矛盾來。   「你……」莫君言氣的鼓起了紅腮,瞪著眼睛道:「你還在記得我們擊掌的誓言嗎?你自己那時候怎麼說的?」   石傲天點著頭道:「我記得,我現在有對你怎麼樣嗎?可以說我對你的態度已經改變了很多了。」不過其實是這樣,要是換了以前的他只怕早已經離開了,根本就不會和莫君言去浪費這麼多口水。   莫君言其實也知道自己有點任性,但是就是不願低頭,硬聲道:「你心裡只有你的東方情,還有過別人嗎?我在你眼裡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女人吃起醋來確實很厲害,而且還蠻不講理,不知何時莫君言有愛上了石傲天,而且還是愛的這麼徹底。   「你在胡說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聯想,我和東方情沒有什麼。」石傲天皺著回答著,他完全不明白莫君言為什麼老是拿東方情出來壓他,從表面上看這個和莫君言毫無關係。   「你敢發誓嗎?」莫君言終於抓到機會了,既然說沒有關係,乾脆就讓你們徹底斷絕關係,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發什麼誓?」石傲天莫名其妙的問著,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一步掉了莫君言的圈套中了。   莫君言秀臉一板,正色道:「發誓你和你的那個東方大美人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關係,石傲天和這裡的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他只不過神農架原始森林跑出來的一個「復仇者」,只是無意中邂逅了這些人,所以就算發了誓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因為這些原本就是事實,到最後他總要回到那個與世隔絕的原始森林陪師父共度餘生的,這些塵世上的事可以說和自己毫無關係。   「好我,發誓!」石傲天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要是我和東方情有之間有什麼,叫我不永不翻身,萬箭穿心而死。」   沒想到就是石傲天今天的這句誓言,就成了以後和東方情之間劃清界限的有利證據。但是石傲天不明白,其實這些都是莫君言一手安排的。雖然如此,但是石傲天和東方情之間的矛盾關係到最後仍然糾纏了幾十年,所有的愛恨情仇從今天開始一直變的更加複雜難明。   莫君言沒有想到石傲天會這麼乾淨利索的發誓,本想只是多刁難一下而已,這回到是弄巧成拙了。不過仔細想回來,這不是自己所期盼的嗎?隨即微笑的挽住了石傲天的手得意道:「石頭,你可要記清楚了你今天說過的話啊!」   「誓都發了,你還想怎麼樣?」石傲天不免煩躁起來。   「沒什麼,我很開心啊。」莫君言笑的很甜,像一朵綻開的鮮花。   石傲天沒想到她情緒變化的這麼快,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莫君言柔聲道:「我不想怎麼樣。你的事我幫你處理,現在我有精神了,等我的好消息吧。你知道答應東方情的你就怎麼樣回答她。」此刻,她不在稱呼東方情為「你的東方美人」了,這一系列的變化極聚戲劇性,看來距離她的目標又邁進了一大步,不開心那就假了。   完說,莫君言隨手在路邊攔了輛的士,將石傲天推了進去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晚上等我的電話,給你個驚喜。」   坐在車裡的石傲天好奇的望著她道:「驚喜?」   「你不要問那麼多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司機送他到XX大學。」說完,莫君言微笑的向他招了招手以示再見。   送走石傲天後,莫君言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理,首先必須馬上將這次任務的報告遞交給組織,然後就是接阿吉兄妹過來,這是他答應過石傲天的,所以必須要起辦好,而且這就是今天晚上送給他的驚喜。   黑榜組織內,少爺正看著莫君言呈上來的報告,不禁點頭稱好。   「周助理,你覺得石傲天在怎麼樣?」少爺合上報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紅酒瀟灑著問著,道:「八二年的紅酒,要不要來一杯?」   周雲搖了搖頭嚴肅道:「謝謝少爺,我工作的時候從不喝酒。」   少爺微微一笑,端著站了起來,走到周雲身邊道:「周助理,你就是太有原則了,這樣可能不是太好哦。」   「少爺,這是我一貫作風。」周雲恭敬的回答道:「我覺得石傲天成長了。」   「哦?」少爺轉過頭看,這著周雲,道:「何以見得?」   「他現在知道用輔助工具去完成任務,比起以前的莽撞來聰明多了。」周雲坦白的回答著。其實他說的不錯,自從第一次見到石傲天的時候,完全就覺得他是一個不懂收斂的手頭,將自身的殺氣隨意放出,完全不懂得怎麼去隱藏自己,比較起如今來,他進步太多了,起碼他明白很多事情並不是靠一個人的能力就可以做來的。   少爺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贊成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今次他這個煙霧彈確實放的巧妙。從開始到結束不到兩分鐘,乾淨利落,做的漂亮,看來莫君言那丫頭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經紀人啊。」說到這裡的他「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吧。」周雲站在一邊,道:「石傲天的實力不可小看,在年輕一輩的殺手人,他算是相當厲害的了。只是身份過於神秘。」一說到這裡的周雲不禁頭痛起來,查了好幾個月了,仍然沒有石傲天以前身份的任何消息,到底是組織人員的失職,還是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周雲始終相信情報組的人,他們一定是盡力了,怪就只能怪石傲天這人太會隱藏,到現在都沒有把自己的過去透露出來過。   少爺擺了擺道:「算了,不用查了。可能他確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何必在多費腦筋去傷那份神。」   「少爺,你就那麼相信他?」周雲疑惑的問著。   少爺「哼哼」一笑:「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就不要多管了。石傲天?呵呵……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少爺,難道你和他打過交道?」周雲一時好奇,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嗯?」少爺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嚴肅道:「周助理,你問的過多了吧?」   周雲看著少爺冷峻的目光,心中一寒,連忙低下頭道歉道:「少爺,對不起。」   「算了。」少爺伸手輕輕一搖道:「午夜的情況怎麼樣?」暮一直都在意這個叫午夜的人,他很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可以想周雲所說的那樣如此的像自己的哥哥。   「少爺,目前還沒有消息,」周雲不敢多做解釋,他心裡很清楚,就算解釋了也沒用,失職就是失職,不需要任何借口,解釋等於在間接的掩飾自己的無能,少爺是最看不起這樣的人。   好幾天過去,依然沒有午夜的消息,想到這裡的周雲頭就更加疼了,他也找過午夜的經紀人,可是聯繫午夜的幾個電話都打不通,好像這個人一時之間完全失去了音信了一樣,也不知道和何原因,搜索的隊的人探察了好幾天,一直沒有結果,這可以周雲上任以來第一次出現的這樣棘手的情況。   「你也暫時放一放吧,你找他他不出來,你一不找他了,他就很快就會出現。也不必要急在一時,黑榜這麼多殺手,每個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了,好好的休息下。」少爺走到周雲身邊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周雲歎了口氣,失落道:「少爺,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退下了。」   少爺擺了擺手道:「去吧,以後黑榜還有很多事需要你搭理,好好的放鬆一下。」   周雲連忙退了下去,少爺越是這樣說,周雲就越不敢放鬆,這些壓力其實都是無形之中給自己加上的,周雲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希望每件事情在他手上都可以做到完美,但是往往天不隨人願,所以他的壓力相當的大。   石傲天終於有回來了XX大學,他現在的工作就像旅遊一樣,三天兩頭到處往外跑,每個地方都逗留個兩三天,說來好歹也算出過國的人,雖然什麼狗屁外語都不懂,但是也樂得其所,有莫君言在一切事都不需要自己管。   這次又賺了一大筆錢,心情極佳他的回到出租房一看,鬆了口氣,心道:還好沒人。隨手關上門口,觀察了一下屋內,可以斷定東方情來過,因為桌子上留的紙條不見了。   東方情這兩天確實來過,當她看到桌子上的留言條後大吃已經,萬萬沒想到石傲天會這麼執著,說去找工作就去找了,但是看著房子裡的行李都沒有動過後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畢竟她還是相信石傲天會回來的,經過幾個月相處,她很信任石傲天,而且石傲天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回來就一定回來,所以東方情也沒有太國醫緊張,趁著他不在的這幾天裡把房子裡的衛生打掃一下,男人嘛!畢竟再這方面還是沒有女人細心。   石傲天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基本上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他直接出了門,又一次的越過了矮牆進入了校園內,對這個大學他可謂是相當熟悉了。雖然石傲天沒有讀過大學,但是這麼長時間的進進出出,間接的清楚現代大學生的生活方式。   他和容易的就來到了東方情的辦公室,探頭一看,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不禁輕輕的敲了敲敞開的大門,禮貌的問道:「請問一下,東方情老師現在在哪裡?」   辦公室眾老師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滿面笑容的走了過來,道:「你好,我認識你。你是東方情的男朋友吧,我是他的寢友。」說完伸出了玉手。   石傲天懵懂的「哦」了一聲禮貌的握了上去疑問道:「你認識我?」   「是啊!」那位女老師嬌笑起來,看了一眼其他老師,道:「別說是我,這裡所有的老師幾乎都認識你。」   「啊?」石傲天一陣愕然,不明所以的掃視了一下辦公室所有老師一眼,只見眾位老師都在低頭竊笑。   女老師微笑這解釋道:「我們東方老師可是學校公認的大美女哦,也是眾男生相互追逐的重點保護對象,如今她有了男朋友,這些學校有誰不知道啊?我們認識你,這也不奇怪啊。」說完,女老師掩嘴輕輕笑著。   石傲天覺得處境有點尷尬,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過就好,看著大家好奇的眼神,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關在動物園被人展覽的動物。   「我只是想問問,東方情在哪裡?」石傲天小聲道。   女老師仔細的大量他,吐氣如蘭道:「東方老師現在還在給他的學生開班會,你要不要進來坐坐等她一下,估計也快了。」說完,女老師下意識了看了看表。   「不不……」石傲天連忙回答道:「我不坐了,謝謝各位。我去教學樓樓下等她就可以了。打攪了。再見!」說完,立即轉身就走,只聽都身後辦公室裡一陣陣輕笑聲飄了出來。   不善於交際的石傲天就是這樣,他最怕的就是和女的打交道,尤其是美女,一見到不認識的美女和自己說話,思想就轉不過彎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正好趕著學生放學,石傲天看著擁擠的人群,也就懶的上去,乾脆在樓下等著就可以了。對學校很多花癡板的少女來說,石傲天可謂是他們心中的「黑馬王子」。不論是氣質還是形象,都比學校那些傻不拉嘰的男同學要成熟要俊朗的多,很多女學生在看了石傲天後都不會不禁臉紅,她們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石傲天全當沒看見,他一個人默默的站在一邊擺著「造型」等待著東方情的出現。   「是他。彩妮。你快看啊。」混在學生群中的陳晨驚呼起來,連忙托著心不在焉的顧彩妮尖叫著。   「你幹什麼啊?」不明所以的顧彩妮隨著好友陳晨的目光望了過去,心中一動,停了下來看著石傲天,只見兩片紅暈迅速的爬上了自己的雙頰,心跳道:他怎麼會在這裡?哎……一定是來找東方老師的。一想到這裡的她不免心中一痛。   「走走……我們過去啊。」陳晨興奮的拉著顧彩妮的手使勁的往石傲天那邊拽。   「不要啦。」顧彩妮心裡有點害怕,她一碰到石傲天幾乎就說不出話來了,要是真的過去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一想到這裡的她,拚命抵抗著陳晨。其實在她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的,只是又不好意思,而且過去了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一想到這裡,顧彩妮心中就不住的歎氣。         第一百零七章少女情懷     在陳晨的死拉硬拽下,顧彩妮不好意思的來到了石傲天前面。   石傲天看他們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了他們,是東方情的兩個學生,雖然有幾面之緣,但是沒有具體說過話,還不算熟絡。   一見她們兩朝自己這邊走過,正好可以向她們打聽一下東方情的情況。打定注意後的石傲天,連忙迎了上去。   陳晨率先走了上去微笑道:「你好,大帥哥,又在等東方老師啊?」   跟在她身後的顧彩妮顯得極不好意思,連頭也沒有太起來過,更不要說正眼看他一眼了。   「我正想問你們,看到東方老師了嗎?」石傲天顧不上那麼多,連忙切入正題。   陳晨高深莫測的了看了顧彩妮一眼,開懷道:「我們剛剛開完班會,東方老師還在後面呢。」說完便掐了一下身邊的顧彩妮繼續道:「對不對啊?彩妮。」   連連吃痛的顧彩妮,紅著臉拚命的點著頭,心裡早就把陳晨罵了好幾遍。   石傲天並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變化,點頭明白道:「哦。這樣啊,謝謝你們了。」   陳晨看著石傲天壞笑起來,繼續道:「大帥哥,我們幫你這麼大的忙,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啊?」   「什麼?」石傲天明顯很不對路,完全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迷茫道:「什麼什麼表示?」   陳晨好奇的打量著她,壞笑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她身邊的顧彩妮早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向她使眼色。可是陳晨像故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的說著:「我們告訴你的東方老師的情況,這可不是免費的哦,要有所表示才可以。」   石傲天抓著後腦,心中一歎:這是不是所謂的敲竹竿?現在的女生可真厲害啊,和莫君言一樣,三句話離不開錢。   陳晨看著面帶難色的石傲天,不悅道:「不想就拉倒,以後你也別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情況了。」其實她只是想和石傲天開個玩笑,沒有其他意思,就算他沒有表示也不會怎麼樣。女生嘛?都喜歡耍耍性格。   「陳晨!」顧彩妮皺眉頭道。雖然她知道這只是個玩笑,但是並不贊成她這麼做,畢竟心裡還是偏向於石傲天這邊的。   「哎!」陳晨假裝惋惜了歎了口起,感慨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也會有異性沒人性啊。」   此話一出,點破了顧彩妮的心事,臉變的更加紅了,連忙低下頭,不敢在插嘴了。   石傲天揚眉一笑,搖了搖頭,道:「說個價吧?」。他認為只要是自己更承受的範圍,還是可以接受,不過他可完全曲解陳晨的意思,她們要的並不是錢。   「喲!」陳晨眉飛色舞起來,道:「你以為這是在菜市場買肉啦,還說價的。這是人情,沒價錢可以說的,況且我們不缺錢。對吧?彩妮。」說完便把目光瞟向了顧彩妮   「啊?」早就忘乎所以的顧彩妮完全沒有聽到陳晨說什麼,茫然的看著她,心中那個恨啊,恨不的生吐了。有事沒事都喜歡把自己拖下水。   陳晨得意笑著,暗示她:這還不是為給你製造機會。   石傲天見她不要錢,也只好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陳晨看著遠方徉做思考狀,輕聲道:「看你這麼有誠意,那就請我們吃頓飯算了。」   石傲天不無奈的搖了搖頭,兜了大半天的圈子,原來就只是要吃頓飯這麼簡單。連忙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好吧,看你搓的這麼費力,就答應你吧。搞了半天就這麼簡單,明確點說就可以了嘛。」   「我已經說了很明確了。」陳晨理直氣壯道:「是你自己轉不過彎。真懷疑你是不是外星人。」   石傲天並不生氣,他哪會和她們一般見識啊,只是微笑不語的搖了搖頭。旁邊的顧彩妮偷偷的瞥著他那帥氣的樣子,心中跳的越來越厲害,一聽到石傲天答應請吃飯,真個人差點樂上了天,只是表面不敢多做表露而已。小女生都是這樣的,對愛情總是抱有美好的幻想,等到她們成熟以後,才發現以前的幻想只不過是鏡花水月遙不可及。   此刻,東方情正好從教學樓走出來,第一反應就是看見了在人群中赫然醒目的石傲天,她呆了一下,沒有想到石傲天會來早自己,連忙開心的走過了去熱情道:「傲天。」   邊上的學生都不禁不東方情的這份熱情所吸引,只見東方情衝了過去毫不逼嫌的抱住了石傲天,開心道:「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啊。」   周圍眾學生有是嫉妒有是羨慕,更是有一些一直愛慕東方情的男老師錘胸頓足黯然傷心,恨不的生吞了石傲天就好。   石傲天身邊陳晨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熱情的東方老師,不禁嘴巴驚成了「O」型,隨後木訥的轉過頭過去看了看邊色顧彩妮。   顧彩妮可謂是心入刀割,她很想哭,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被別自己老師抱在一起,整個心都裂開了,她沒有勇氣在看下去,只能獨自低著頭暗暗傷心。   石傲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驚的手忙腳亂,看著身邊路過的人群,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激動已的東方情只差沒當中表演接吻了,她送開石傲天心花怒放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剛剛……不久。」石傲天不禁哆嗦起來,看著熱情似火的東方情大感吃不消,道:「我一來就去了你辦公室,你同事是說你在教室,所我就來這裡等你了,結果就見到她們了。」說完,便伸出手指了指陳晨和顧彩妮。   直到現在東方情才發現她們兩人,只怪剛才見到石傲天太興奮了,一時見把其他人給忘記了。一想到這裡的東方情大感抱歉道:「陳晨、彩妮你們也在啊。」   顧彩妮臉色不是很好道:「東方老師,我們先走了,再見。」說完欲走之,陳晨隨手抓住她,對東方情道:「東方老師,這位帥哥說請我們吃飯。呵呵……」說完,便壞笑的看著石傲天。   搞不清來龍去脈的東方情詫異的看了看石傲天以示詢問。   石傲天擺了個無奈的手勢道:「是的,我說過要請他們吃飯的。」接著就將剛剛發生的事簡單的描述了一下。   東方情演嘴輕笑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哭笑不得道:「你們啊,可整會整人啊。」   陳晨詭秘一笑,道:「名師出高徒嘛。」   「就你鬼點子最多,都開起老師的玩笑了。」東方情吸了口起道:「大家走吧,愣著幹什麼?吃飯去啊。這頓我請。」   東方情心知道石傲天身上沒有什麼錢,要真請的話估計會很麻煩,到最後還是會落個讓自己結帳的結局,反正左右都是自己買單,乾脆先把話說明了,到時候省得尷尬。   聽到這裡的陳晨可不依了,鼓著腮幫子道:「明明是這個帥哥哥請的,老師要請就留在下次吧。」   東方情一愣,沒想到陳晨這小丫頭片子分的這麼清楚,不禁看了看石傲天。   石傲天心裡很清楚東方情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要她放心。   「好吧。滿足你要求。我就請就我請,走吧。」石傲天主動的說了出來。   東方情沒有插嘴,她相信石傲天,既然他能說出來就一定做的到,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去問。   陳晨開心的拉起了顧彩妮的小手,開心道:「彩妮,帥哥哥說請我們吃飯,你聽到了嗎?我們走吧。」   顧彩妮「哦」了一聲,靦腆的點著頭,她心裡其實很清楚陳晨話中有話,只是在石傲天面前不好意思發作而已,畢竟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人人都想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每個大學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都頗為熱鬧,XX大學也不例外,每天這個時候總有成群的學生挑燈夜戰。主要他們很多都是不喜歡學校伙食的,校外又吃飯選擇很多,而且味道不錯,各類小吃擺滿了整條小巷,成群結隊的學生到處閒逛著。所以學校外各種小店都格外「紅火」。用「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來形容這條街的熱鬧景像一點也不為過。   在這火熱氛圍的映襯下個大店面是「家家戶戶」敞開了大門,以廣納賢客的姿態迎接著前來消費的大學生們,各大餐館、火鍋店裡客人爆滿,就餐的人們還要排隊,可以這純粹的變成了一條步行街。   石傲天領著三人進入了這條小巷,道:「你們做決定吧。我不知道什麼地方比較好。」看著這些大門敞開的餐館,他早已經口水直留了,只上礙於要照顧大家的胃口,只好讓女士先做決定了,對他自己來說隨便哪一家都沒有問題,最重要的就是有得吃。   東方情笑了笑,對著陳晨和顧彩妮道:「去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餐館怎麼樣?就在前面不遠。」   顧彩妮是無所謂,她很少挑剔這些。陳晨心裡也很清楚,東方老師常常吃飯的那家店子味道不錯,也沒有再說什麼,點頭同意道:「行,老師最決定吧。」   東方情微微了笑了笑,挽上了石傲天的手臂道:「那我們走吧,找個好位置坐。」   顧彩妮看著東方老師和石傲天親暱的關係,心中一痛,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多想挽著手的是自己而不是東方老師啊。可是這是不可能,因為老師比自己優秀太多太多。在他們面前,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四人就這樣來到了東方情常常來吃飯的那個小餐館,老闆一見上熟客,連忙熱情的招待著,斟茶遞水樣樣不少。   石傲天拿著菜單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很自覺的遞給了東方情道:「還是你來吧。」   東方情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將菜單轉遞給陳晨道:「還是你們來吧。」   早已經躍躍欲試的陳晨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菜單,可口中卻不停的道:「這怎麼好意思了,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說了半天,最後一句話才重點。   顧彩妮是對著石傲天坐的,暗地裡不斷的偷瞟著他,每瞟一次心就跳的快一次,生怕別人發現一樣,這就是少女情懷。每個女孩都希望自己有一端浪漫的愛情,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內心充滿了無限的喜悅。少女情懷總是詩,美麗的憧憬、曼妙的思緒、熱烈的遐想,但是「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這條路豈能順風順水如此好走?細細想想,芸芸眾生之中,也幾個能真的實現「灰姑娘」那夢幻般的童話呢?可是這種情懷就像裡悸動的夢魘從潘多拉的魔盒裡竄將出來,一旦愛上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顧彩妮就是如此。   顧彩妮是痛苦的,因為她深深的暗戀著石傲天。然而更痛苦的是自己最愛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而對方不知道「我愛你」。這是一種美麗的情懷,也是一份浪漫的傷痛。當顧彩妮在這條路上像憂鬱的哲學家一樣反反覆覆地走來走去,只為了能假裝不經意地、偷偷地看他一眼。她很想大聲的喊出來「我愛你」,可是又拿什麼起愛人家呢?人的思想總是複雜的,每當看到石傲天和東方情幸福的歡笑著,心中一想: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可是往往又不經意間回想起石傲天那俊郎瀟灑的外表和別具一格的迷人氣質。   東方情看著面帶憂鬱顧彩妮,關心道:「彩妮,你怎麼了?沒見你說一句話,不舒服嗎?」   驀然驚醒的顧彩妮目光閃爍的不定的看著石襖天,回答道:「我……我沒事。」   陳晨看了眼靦腆的顧彩妮笑了笑道:「東方老師,她啊,好的很,平常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活躍,今天是見到帥哥不好意思了,故意裝矜持。」   「沒沒沒……」被陳晨說破心事的顧彩妮連忙搖手掩飾,生怕其他人知道一樣,解釋道:「不是這樣,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麼。」   東方情看著調皮的陳晨不禁莞爾,她死活都想不到方才陳晨所的那句話會是真的。正因為如此,顧彩妮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點好菜的陳晨將手一合,搓了兩下看著眾人道:「今天真是開心,能和帥哥美女一起吃飯真是榮幸。」   東方情故意調侃道:「誰是帥哥啦?」   陳晨神秘一笑道:「這裡誰最帥,最就是帥哥。想必東方老師應該知道吧。」   東方情環顧了一下四周,故意裝蒜道:「哪裡有帥哥,我怎麼不知道啊?」雖然她是老師,但是也比這些學生大不了幾歲,頓時玩心大作起來。   陳晨碰了碰身邊的顧彩妮,神氣道:「彩妮,告訴老師,這裡誰是帥哥。」   姑彩妮可謂是被陳晨這小丫頭整的夠慘了,什麼事情都攬自己一份,就算是製造機會也不是這樣製造啊。心裡那個恨啊,沒有好話說得陳晨了,只是蹬了她一眼,示意不要在鬧下去了。   東方情也起了興致,連忙轉頭問向顧彩妮,道:「好,彩妮你說,這裡誰是帥哥。」   顧彩妮顯然沒有想到東方老師也會起哄。頓時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個人身上,現在她可謂是騎虎難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不過答案早在她心中已有了定論。   「說啊!怕什麼?」陳晨不禁催促起來。   顧彩妮顯得極為尷尬,不知道該說才好,店子裡這麼多人,但無疑是石傲天最帥,這是在明顯不過的事了,什麼非得要自己說出來呢。在百般無奈下,她也只好伸出食指輕輕的指了指石傲天,靦腆道:「他。」   其實大家等的就是這句話。東方情輕輕的靠在石傲天的手臂上開心道:「傲天,聽了沒有,我的學生都說你帥耶。」   石傲天喝了口茶,處變不驚道:「聽到了,可是我從來也沒有覺得自己很帥。」這是句實話,石傲天很少照鏡子,所以覺得自己長的和普通人差不多,並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可是在別人眼裡就不這樣了,他可以算的上少有的那種魅力型男子。   終於說出來的姑彩妮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表面什麼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裡還是喜滋滋的,她覺得自己今天終於說出了一句真心話,雖然早平時早就想說了,可是一直苦於沒有這種機會。   「哎呀——」陳晨伸了個懶腰道:「真是羨慕東方老師啊,能找個這麼好的男朋友。不知道我的彩妮會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   這句話聽得顧彩妮心頭一陣猛跳,連忙暗地裡掐了陳晨一下。陳晨也沒有叫痛,只是一個勁得意的笑著。   「會的。等你們將來一定找的到更好的。」東方情看著石傲天的眼睛幸福的回答著。   顧彩妮失落的低下了頭,她什麼都不想要,只要石傲天。在她心中始終覺得石傲天就是最好的,其他男人都無法和他做比較,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她敢都肯定。她的一顆芳心早已經被眼前這個夢幻男人給俘虜。         第一百零八章一個驚喜     隨著服務員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所點之菜全部上桌。早已經餓的頭昏眼花的石傲天味覺大受刺激,看著滿桌的菜不禁食指大動起來。   「大家請隨便。」說完,石傲天拿起了筷子先開動了。   東方情早就對石傲天的吃象見怪了,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可陳晨和顧彩妮可是第一次看到怎麼能吃的人,直到飯局結束後,她倆都認為石傲天是「怪胎」。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吃那麼多,整桌子的菜幾乎有一大半是他一個人吃完的,而且連渣滓都不剩。東方情飯量比較小,只是隨便吃了幾筷子便沒有再吃。陳晨在女性中算是比較吃的了,但是她吃不胖,今天雖然是她點的菜,但是也不得不「佩服」石傲天,兩人一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今天表現的一副大家閨秀似的的固彩妮也吃的很少,幾乎都是在看石傲天在吃,她覺得這是種幸福。   晚飯結束後,石傲天意猶未盡的到:「今天的飯菜真的很不錯。」對他來說,吃什麼都不錯,完全沒有好吃或不好吃的概念了。   「傲天,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你吃飯都覺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可愛!」莫君言雙手托腮,意味深長的的看著他。   石傲天一聽,不禁老臉一紅,連忙抽出張支巾擦著滿嘴的油脂道:「我哪裡像小孩啊?」   「哎!」陳晨一歎氣,故意惆悵道:「東方老師,你們還真是浪漫啊,連吃飯這點都不放過啊,完全當我和彩妮是空氣。」   「怎麼會呢?」東方情輕笑起來,道:「你們兩個大活人,絕對變不了空氣。」   「好啦,飯也吃完了。我們倆也不做燈泡了,是離開的時候了。」陳晨很知趣的站了起來,看著在一旁安然傷神的顧彩妮道:「彩妮,我們先走吧。」   「哦。」回過神來的顧彩妮輕聲答應著,眼光中出一絲依依不捨的情感。   陳晨看著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不禁一痛,沒有想到她對石傲天的迷戀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要是再不走的話只怕會越陷越深。想到這裡的陳晨內心輕歎起來,拉著顧彩妮的冰涼的手站了起來,道:「謝謝帥哥的這頓晚餐,我們吃飽了。先回學校了,下次有機會在聊。」   「急什麼,一起走嘛!」東方情客套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再見。」說完便拉著顧彩妮的手匆匆離開。   「路上小心。」只聽到東方情的一陣聲音從小飯店飄了出來。   兩人離開飯店很眼後。陳晨鬆開顧彩妮冰涼的手,關心道:「彩妮,你還好吧?」   顧彩妮憂鬱的搖了搖頭,現在在的他很想哭,當他要離開石傲天的一瞬間,整個心都碎了。   看這顧彩妮失落的樣子,陳晨安慰道:「忘記他吧。」   「不!」顧彩妮痛哭失聲道:「我忘不了,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陳晨很瞭解她此刻的心情,將她輕輕的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歎氣道:「是你忘不了,還是不想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顧彩妮一想到石傲天就傷心的哭著。   「現實點,彩妮。你也不是個小孩了。你也不止一次看到東方老師和他在一起那親暱的關係了,你可以這樣折磨自己呢?放棄吧!」陳晨撫摩著彩妮的肩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不聽,不聽……我不要聽。」顧彩妮用力的推開陳晨,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剛一被她推開的陳晨心中黯然神傷,連忙叫著顧彩妮的名字追了過去。   人的一生被許多難以取捨、困惑不已的瑣事糾纏著,這時所需的就是斷然的捨棄與明智的選擇,唯一會受到限制的,就是是自己的決心。一個人受到感情的傷害,原本是可以慢慢淡忘的,但如果心裡一直念念不忘,就會使其所受的傷害,永遠難以痊癒!遺忘一個人如果不能學會遺忘,那將是很痛苦的事,最淒涼最弄人的不是知道失去所愛的那一刻,而是還在徘徊,猶未知道已經失去!此刻,又有誰能真正體會到顧彩妮的心呢?   陳、顧二女走後不久,東方情也石傲天也打算離開了。   「服務員,結帳。」石傲天低氣十足的喊著,有錢的感覺真好。   「你有錢嗎?」東方情不禁擔心起來。   石傲天做了個放心的手勢,道:「我身上還有一點。」他何止是有一點啊,莫君言給他的十萬塊到現在都沒有花完,七七八八都算進去,起碼還剩六萬多。加上卡洗乾淨的三百多萬,另外在加上存在莫君言那邊的近兩千萬,可以算是個名副其實的富翁了。只是這些,東方情都不知道而已。   「一共兩百塊。」說完,服務員遞上了帳單給石傲天過目。   看著帳單的石傲天口中還不斷嘀咕著「兩百」。   「還是我付吧。」東方情怕他沒有這麼多,說完便在自己的背包拿出了錢包準備付帳。   此時只聽見石傲天道:「給你。兩百。」   東方青吃驚的一看石傲天手中一把揉的皺巴巴的票子,詫異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多錢了。」其實也不多,石傲天拿出來的都是對散過了的零錢,百元大鈔都還沒有顯露出來。   「哦,這幾天我出去找到工作了,向老闆預支的一點工資。」石傲天隨便找了個借口將剩下的錢一把捅進了口袋裡,道:「我們走吧。」   東方情挽上了他的手臂,疑惑道:「預支?有這麼好的事?」   「呵呵……」石傲天怪笑一聲,連忙道:「是啊。他可能看我比較老實吧。所以就預支了一點點給我。」   東方情也沒有深想,畢竟她還是信任石傲天的。   「那你找了份什麼樣的工作呢?」東方情關心道。現在這個世道人心險惡,壞人很多。她怕石傲天上當受騙。   石傲天摸了摸後腦傻笑起來,閃爍其詞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呵呵,就是你說的啊,我去找到了。」說完,心裡已經打起了鼓:莫君言啊莫君言,現在我的身家性命都壓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給我辦好啊。   「保鏢嗎?」東方情好奇的問起來。   「算是吧。」石傲天無言一對,乾脆胡謅道:「是保安啦。老闆見我身手不錯,叫我先當報案試試。」說完,心裡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要是讓她再問下去只怕會露餡,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的畢業論文怎麼樣了?」   一說到這裡的東方情整人就軟了下來,靠在石傲天的手臂上道:「哎~!很頭疼啊,不是一下兩下就可以解決的。」   「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啊?一步步來啊,這東西急也沒有用,傲天,你在多忍耐幾天,等我搞完就有時間陪你了。」   「沒事。你忙你的。我以後可能每天都要去上班,你不用管我,到是你忙完了我再告訴你我的情況。」   「好吧。」東方情歎了口氣道:「今天我不能陪你了,還是先去寫論文吧。」   「去吧,我送你回去。」石傲天也終於鬆了口氣,再過得幾天,莫君言早就把這些事情安排好了,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借口了,一想到這裡的他心中頓時一爽,笑了起來。   送了東方情回宿舍後,石傲天大感輕鬆,連忙翻牆回到了出租屋內等著莫君言帶來的「驚喜。」   果不其然,深夜到來的時候,石傲天的手機開始震動了,幾乎等得睡著了他有氣無力的接通了電話道:「丫頭,你終於把驚喜帶了啊?我等了好久了。好睏啊。」   「過來再說。」電話那頭的莫君言多說廢話。   石傲天打了個哈欠道:「去哪裡啊?」   「半山花園。」莫君言飛快的回答著。   石傲天一邊用脖子夾住手機,一邊穿著衣服道:「半山花園?什麼地方我?我不知道去。」   「你先出來再說,我在學校門口等你。」說完莫君言便掛短了電話。   石傲天茫然的穿好衣服喃喃道:「這丫頭搞什麼鬼。」說完便歎了口氣,準備出去看個究竟。   石傲天一陣小跑來到了學校門口一看,只見莫君言全身穿著一套黑色的皮衣戴著頭盔坐在一輛很大的摩托車上道:「上車。」說完便將手中的頭盔甩向了石傲天。   接住頭盔的石傲天二話沒說,飛身越上車尾抱住莫君言的小蠻腰道:「我們去幹什麼?」   「別問那麼多,到了就知道了。」說完,摩托車飛速的飆了出去。一陣說不出的刺激在石傲天的全身遊走起來,心道:這東西比汽車好玩多了。   經過一斷長時間的狂飆,依然沒有到目的地,石傲天不禁有些急了,在莫君言耳邊大聲道:「怎麼這麼遠啊?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   「快到了。」莫君言認真的駕著摩托車,不禁又提高了速度繼續道:「不要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抱緊點,我加速了啊。」   石傲天一經她提醒,不禁緊緊的抱住了莫君言柔軟而有彈性的身體。   又十分鐘行駛十分鐘後,摩托車開進一了一棟別墅花園內停了下來。   「到了。」莫君言就頭盔取了下來,甩了甩凌亂的長髮。   「哦。」石傲天送開緊抱她的手,下車打量這四周道:「這是哪裡?」   「你家啊。」莫君言不禁笑了起來。   這就是莫君言花了石傲天兩百萬買的別墅,今天石傲天是第一次看到。早已經有心裡準備的他看著房子滿意道:「不錯,屋有所值。這就是驚喜嗎?我已經很驚很喜了。」   半山花園依山傍水建造,不僅有優美的自然景觀,而且還要有私家花園,使居住環境與自然融為一體。周邊應有濃郁的人文氣息和悠遠的歷史沉澱,充分體現社區人傑地靈之底蘊。石傲天對此非常滿意,他罪行的就是有山的地方。他的別墅是獨門獨院,私密性極強的單體別墅,這一類型是別墅,歷史最悠久的一種,也是別墅建築的終極形式。   「廢話,這算那門子驚喜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給你買了別墅。」說完莫君言將鑰匙丟向石傲天繼續道:「以後這就是你的了。」   接過要鑰匙的石傲天微微一笑,道:「看來你還給我準備了其他的東西。」   「你上進去就知道了。」莫君言高深莫測道:「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總要有點表示吧。」   「呵呵,等我看了在說。」石傲天不禁想起了陳晨那個喜歡敲竹竿的丫頭,有事沒事就喜歡要別人給點「表示」,估計女生都這樣,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請吃飯的準備了。   莫君言微微偏了一下頭道:「走。進去看看吧。」說完,率先進入了這棟豪華的別墅樓。   其實別墅最早起源於中國。《宋書·謝靈運傳》中有「修營別業,傍水依山,盡幽居之美」。別墅一詞源自別業,意為本宅門外供遊玩休養的園林房屋。可見,在古人眼裡,別墅是供富貴人家修身養性的地方,是「本宅」之外的又一房產,而並非常居之所。國外普遍認為別墅起源於歐洲,但我國古代歷史文獻很早就有關於帝王修建離宮、別館的記載。《史記·殷本記》中提到了「囿」、「苑」和「台」,這些其實就是別墅最早的雛形,周文王的靈囿,楚靈王的章華台,吳王夫差的姑蘇台,秦始皇的阿房宮等,都是早期的離宮。漢代的別墅建築已經成熟,受老莊思想的影響,出現了華麗而又宏大的第宅園林。漢武帝的建章宮、上林苑、甘泉苑等,都是十分有名的離宮、別館。東晉的謝安曾在山中營建別墅、樓館,唐代著名詩人王維的輞川別業都曾傳為佳話。《新唐書·王維列傳》說:「別墅在輞川、地奇勝,有華子崗、欹湖、竹裡館、柳浪、辛夷塢,與裴迪游其中,賦詩相酬為樂」。除此之外,李德裕的平泉莊、元載別墅、司空圖莊等都是歷史上有名的別墅。明代盛行於蘇州的一部分私家園林,實際上也起著別墅的作用。再如清代的承德避暑山莊,北京的頤和園,圓明園以及許多園囿,離宮、別館等都是著名的別墅建築。   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西方,別墅最基本的特性數千年來並未改變。從古代秦始後的苑囿,古羅馬的別墅,所滿足的不僅僅是一種物生活的需要,更多的是一種生理和心理意識的需要,它的存在並不是為了滿足一種遠離城市的,自給自足、與城市生活相隔離的要求,而是為了和城市生活取得一種均衡,並在此基礎上求得和城市生活的兼容。從歷史傳統上看,別墅一般位於城市外面像一個衛星一樣的位置上,使用者可以方便地到達,同時也可以同樣方便地回到城市中去,別墅概念是和城市生活相對立、相均衡的,離開了城市這個概念,別墅也就無法理解了。從上述意義上來講,別墅建築體現了數千年來不為各個時期的現實所左右的想像力和幻想精神。   隨莫君言進去後,石傲天第一眼被吸引的不是別墅的豪華,而是阿吉兄妹倆。才幾天未見,彷彿好幾年了一樣,看著他們活生生的出現,石傲天心中一暖。   阿吉見到石傲天後第一反應就衝了上去抱住了他,輕輕的哭道:「大哥哥,謝謝你。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接我們的。」   石傲天感動的彎下身子,摸著阿吉的頭,輕笑道:「你們來了就好。我也放心了。以後你們就把這裡當家,所有的一切我負責。」   「妹妹,你過來。」阿吉抹去了眼角的眼淚向一個嬌弱的小女孩招著手。   那小女孩顯得有點害羞,低著頭緩緩移步過去。阿吉將她飛快的一扯拉到了石傲天的面前,開心道:「大哥,這是我妹妹如意。」說完後,便扯了扯妹妹如意的手小聲道:「快叫人啊。」   小如意顯得有點慌亂,每次見到陌生人都會這樣,只見她嘴唇抽動著:「大哥,謝謝你您。」聲音實在太小,只怕只有她自己才聽的見。   可是聽力頗好的石傲天聽到了,微笑的蹲了下來,看著小如意道:「不用謝我,要謝的應該是你哥哥,他每天都廢寢忘食的再病床邊照顧你。」   阿吉看著妹妹不盡人意的表現,連忙解釋道:「大哥哥,我妹妹生性內向,見了陌生人就有點害怕,你不要怪她,以後慢慢熟悉了就不會這樣了。」   石傲天「哈哈……」一笑,摸著二人的頭開心道:「我怎麼會生氣,能見到你們我已經很開心了。」   「石頭。」莫君言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過來。   石傲天連忙對阿吉兄妹::「你們等等,哥哥現在有點事情,辦玩了就陪你們聊天,自己先去看會電視。」   阿吉「哦」了一聲,懂事的拉著妹妹離開了。   石傲天走了過去真心實意道:「丫頭,謝謝你。」   莫君言只是苦苦一笑道:「進書房說。」說完便直徑走上了樓梯。         第一百零九章女人心思     石傲天隨莫君言來到書房後便很自覺的關緊了門,只見莫君言隨手將桌子上的一個黑色文件袋丟了過去,道:「你的新任務。」   石傲天伸手一接,看了看黑色的文件袋不動聲色打開來看了看,正色道:「沒問題。」   「石頭,所剩的時間不多了,知道嗎?你必須要快。」莫君言提醒著他。   石傲天將黑色的文件袋重新收好放進自己衣服內袋裡,正色道:「多謝你幫了我這麼多。」   莫君言苦笑著擺了擺手,道:「我們是搭檔,何況幫你就等於幫我自己。」   石傲天愁眉苦臉道:「我的工作你幫我找的怎麼樣?今天差點露餡。」一想到這裡的他心裡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要是讓東方情知道自己幹的這些事,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哼。」莫君言酸溜溜的道:「你很在乎她嗎?」很明顯,從她嘴巴裡說出來的她也一定指的是東方情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東方情,自己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氣憤。   「我——」石傲天為止語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很在乎東方情,不不僅僅是東方情很像他姐姐的緣故,其實他們之間還有一種很微妙的情愫。   「無話可說了吧。」莫君言冷冷一笑道:「遲早有一天你們之間會離開一個。」   石傲天很清楚這句話,總有一天東方情會看清楚他,原來自己喜歡的人只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復仇者,兩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石傲天也想的很透了,也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他慢慢的等待著這一天的來臨。   「我知道。」石傲天木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他不想奢求什麼東西,只希望現在能暫時隱瞞一下,哪怕一天也好,能拖一天算了一天。   「你知道,你知道還不解決。」莫君言逼問著。   石傲天看著書桌發呆道:「我會的,給我點時間。」   莫君言搖了搖頭無奈道:「石頭,我告訴你。時間我會給你,到時候擺不平,我就幫你擺平。最好是不要逼我出面。」   「你想做什麼?」石傲天急聲問道。   莫君言詭秘一笑:「我不會做什麼,我只是要她明白,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放心,我是不會對她動粗的。」   石傲天驀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莫君言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哼!」莫君言冷哼一聲,氣勢凌人道:「到時候我會讓她知道,你是我的。不屬於她東方大美人。這就是我解決的辦法,所以我奉勸你最好自己主動解決,我說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石傲天不禁後怕起來,要是真有這麼一天,看樣子就真的是面對一切的時候了。對他來說無所謂好壞,事情重要去解決的。   「我工作事情怎麼樣?」石傲天最終扯開了話題。   莫君言見他有意迴避,只好放棄道:「你想做什麼工作?」   「我答應他的是保安。」石傲天脫口而出。   莫君言不禁好笑,道:「保安?好啊。真是有意思,堂堂黑榜殺手要去做保安來掩飾自己的身份,真夠低調啊。」   石傲天無言以對,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除了殺人以外還適合做什麼工作。   「石頭。」莫君言將雙手輕輕的搭上石傲天的雙肩,邪邪一笑道:「你現在不就是保安嗎?還需要去找嗎?」   石傲天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什麼就是保安?不要拿我尋開心。」   莫君言抿嘴嬌笑起來,道:「石頭,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保安當然也是你咯?」說完,便挑逗般摸上了石傲天的耳垂輕輕的摩挲著,繼續道:「你這別墅的主人是你,你說要不要找個好一點的保安呢?」   石傲天恍然大悟,立即抓住莫君言抓自己耳垂的手,興奮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給自己做保安,對嗎?」   莫君言含笑著點著頭。她這一招確實高明,以退為進,以守為攻。   「確實是個好辦法,你的鬼點子真多。」石傲天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弄痛我了。」莫君言抽出被他握疼的嫩手,面帶難色道:「你能不能輕點,畢竟我是女性,能不能斯文點。」   石傲天「哈哈」一笑,道:「我是太興奮了,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頭了。」說到聰敏,石傲天確實比不過莫君言,做經紀人的要是老子不靈活,又怎能幫助到自己的搭檔呢?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要給但表示吧?」莫君言雙手妖媚的挽上了石傲天的脖子神秘的看著他。   石傲天自作聰明道:「你想吃什麼,說吧。」   「啊?」莫君言聽的是大跌眼鏡,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不知所以的看著他問道:「吃——東——西?」   「對啊?想吃什麼?」石傲天睜著眼睛微笑的看這她。他以為所有女人都一個樣子,被陳晨他們搓了一頓後,有開始認為女生所謂的「表示」就是要點錢或者吃點東西。莫君言雖然貪錢,但是不缺錢,所以不會是錢,那最後八九不離十就是吃東西了,可是石傲天沒有想到的是「女人心,海底針。」每個女人的想法都會不一樣,她們所要的表示也就會相同。   「石傲天,你是不是故意拿本姑娘消遣啊?」莫君言變了臉色,更是連暱稱都換了,估計氣的夠戧。   石傲天看著生氣的莫君言,心頭一跳,驚訝道:「你怎麼了。幹嘛發火啊?」   「你少在本姑娘面前裝瘋賣傻。」莫君言橫著眼睛望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來。   石傲天可以說是倒了霉,馬屁正好拍在了馬腳上,結果現在弄巧成拙了。說起來也真苦了他了,這就是好心遭雷劈了,而且還是劈的不明所以,莫名其妙。他一個人呆呆的立在那裡,無辜的那這莫君言,都不知道該說寫什麼好。其實不光是男人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有時女人自己也會問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莫君言看著被嚇的一愣一愣的石傲天,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你這個可愛的樣子,我就想笑。」   「你這麼了?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石傲天現在才發覺到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道理,他開始有點懼怕女性那種多變的個性了。也許就是這樣,反倒很多女人比較喜歡他這種個性。   「石頭,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單純?」莫君言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俏皮的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時候你和孩子一樣。」   石傲天搖了搖頭,並不明白的她說的意思。他的單純來自他十年沒有踏足社會的緣故,其實心性一直都停留在十年前那個小孩的階段,他看這個社會也是帶著十年前的那種眼光去看待的,雖然在這幾個月中成長了不少,但是他很還是沒有脫離真正融入到這個大社會中來。   「你能吻我一下嗎?這就是我要你給我的表示。」莫君言大膽的表白著,嘴角含笑的看著石傲天,其實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只希望石傲天可以主動的給自己一個吻,這樣就是最大的滿足。   「啊?」此刻,石傲天才明白莫君言所謂的「表示」才是這個,看她她粉嫩的臉頰,石傲天不禁嚥了口口水,道:「吻你?」   「難道你不敢嗎?要是你真的想謝我就吻我,要這裡。」說完,墨莫君言指了指自己飽滿而晶瑩剔透的巧嘴便閉上了雙眼。   此時房間裡顯得極為安靜,幾乎都可以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石傲天看著閉上雙眼等待的莫君言,不禁手心裡捏出了冷汗,他很矛盾,不知道是親還是不親,平常都是女性主動吻他,現在要他主動去吻別人,確實還有點不習慣。也許是經驗不足,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吻。   最後石傲天的理性佔了下風,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莫君言紅潤的嘴唇,很想去嘗試下味道,也就是在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終於慢慢的靠近了莫君言,一點一點的,越來越近,最後石傲天也閉上了眼睛。他顯得很緊張,雙手手輕輕的搭在莫君言的肩膀上輕微的顫抖著,開始只是嘴唇輕輕的摩擦,並沒有多大感覺的石傲天被莫君言緊緊的抱住,漫漫的一下一下的觸動他的嘴唇,立時,全身一股暖流傳邊石傲天的全身,情緒也變的興奮起來,然後兩人就緊緊的貼在了一起,舌頭也開始相互糾纏在了一起,石傲天的手也從她肩膀挪到了腰上,用力的箍著她忘情的用力的吸著她的舌頭,彷彿要吸乾對方,呼吸已經變的不重要了。此刻,石傲天下體也有了明顯的原始反映,莫君言也發現了這個尷尬的事情了,用手使勁的推石傲天,但是根本沒用,倆人的嘴緊緊的連在了一起,最後只有軟化在石傲天溫暖的懷抱中相互忘情的吻著對方。         第一百一十章一世印記     一吻動情之時,莫君言陡然間掙開眼睛壞壞一笑,用力一咬,連忙使勁推開石傲天,石傲天只感覺嘴上吃痛,一股熱流湧了出來,也連忙像後一仰,趕緊用手摸了摸嘴邊一看,是血!   莫君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得意道:「夠了吧,便宜都被你佔完了,你還想幹什麼啊?」說完,兩頰紅暈四起。   石傲天用手擦乾淨了嘴邊的血跡,詫異的看著莫君言,道:「是你要我親的,你幹嘛咬我?」   莫君言顯然有點害羞,剛才那深情的一吻,只到現在還在腦中盤旋,要不是自制力夠好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一定可想而知,雖然她很喜歡石傲天,但是組織有規定,不能和經紀人和殺手之間不能走的太近,不然查出來了,後果是相當嚴重的,所以她腦中仍然保持的一份清醒。不過這一吻足可以感受到石傲天的熱烈,心中也滿足了許多。   「我讓你永遠都要記得我,你嘴巴上那個傷疤是我咬的。」莫君言邪邪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心中猛的一驚,想不到莫君言這丫頭這麼有心機,就連接吻這樣的事都是有預謀的,心中不禁開始有點發寒。他添了添嘴邊殘留的血跡,搖頭道:「不可能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傷疤。」   石傲天的體質早早就已經改變,全身上下的血都換過了好幾遍,現在他身上留淌的是藥血,這是他師父的獨門秘藥,就算在難癒合的傷口都可以在斷時間內恢復,而且不會留下任何傷疤。石傲天在神農架原始森林的十年中,幾乎每一天都會受傷,他的恢復能力也比普通人強上好幾倍,甚至十幾倍。   說完,他嘴邊的傷口已經開始止住結痂,這種程度的傷,明天就可以痊癒。   莫君言自己的觀察著他的石傲天已經結痂的傷口吃驚起來,顫聲道:「怎麼可能?你不是人?」她已經被石傲天的那種超強的癒合能力給嚇到了,普通人哪有這麼會結痂的,這可是新傷口口啊,看上去就像已經一個星期了一樣。   「沒有用的。」石傲天輕輕的摸了摸嘴邊的傷疤,繼續道:「我是人,但是我和你們不一樣。」說到這裡的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原始森林度過的十年,每當一受傷師父就會要他泡藥桶,他的身體早已經超越了普通人。其實最難得就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會比他師父活的更長,就算再過四十年,石傲天的樣子也只會停留在三十歲的時候。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莫君言倒退一步,她發現石傲天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完全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石傲天無奈的「哼」了一聲,道:「很不可思意,對嗎?這全都要拜一個人所賜,要不是他怎麼會有今天的我。」說到這裡,石傲天已經開始咬牙切齒,要不是當年那場滅門慘案,現在自己說不定依然生活在幸福之中。   摸君言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種奇怪的景象,雖然看起來很神奇,但是心裡還是陣陣發寒,道:「石頭,你……你……」   「不要你你我我了,反正就是沒有用,就算你再咬狠些,傷口一樣的會癒合。」石傲天正色道。   「會痛嗎?」莫君言走上前去,輕輕的芻觸摸著傷口仔細觀察起來。   「當然會。我說了,我也是人,傷口怎麼會不痛呢?」石傲天抓住了莫君言的手繼續道:「別在摸了。」   莫君言一想到這裡頓感失望,道:「本想給你留做一個一輩子的印記,看來是不可能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點難過,原本很想在石傲天身上留下點什麼的,可是現在不可能了,也許這就是命吧,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永遠也留不住。莫君言心裡也越來越複雜,她很有種想哭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就有種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感覺,哪怕是天涯海角,也願意一生伴隨。   其實,石傲天也心有感觸,在剛才動情一吻下,他可以感覺的出莫君言那顆波動的心。他這是第一次主動吻一個女人,恰恰這這一吻又是如此的令人迷醉,這種迷醉就像一個美夢的開始,寧願一輩子沉睡不願意醒來。彷彿就像卸下一身疲憊,快樂地感覺著一種永恆的悸動,感覺天地間的萬事萬物就在這盈盈的一吻中籠上了一層薄薄的輕霜。   「你留下了印記,一輩子的。」石傲天一手抓住莫君言的肩頭,堅定道。   莫君言愕然,玉手被他握住後感覺是那麼的溫暖,她怎麼都沒有依靠過任何男人,但是此刻,她有種想依靠石傲天的感覺,相信在他的懷抱中可以感受到無限的溫暖。   石傲天將抓住莫君言的那隻手輕輕的按在了自己胸前,柔聲道:「在這裡。你剛才咬的印記不是在嘴上,而是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莫君言怦然心動,溫柔著看著石傲天,玉手輕輕的撫摩著他那堅實有力的胸肌,靜靜的感受著他那顆跳動心,突然間,她猛的撲進了石傲天的懷中,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那時那刻,本該埋藏的一切,卻再次於記憶的深處一點點鮮活起來,亮麗地浮現於腦海中。或許,這天地間的人,事,物都是如此,是不可以也不能夠輕易去碰觸的。否則,一旦觸摸到不該觸摸的事物,就會徹底的破碎,就如同現在莫君言連最後僅留的一點心理防線都破碎於此一樣,她是愛石傲天的,心裡呼喚過無數次,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熱烈過、渴望過。   也許是看多了女人哭泣,石傲天輕輕的抱著她,歎聲道:「哭什麼?」   「不知道,我不知道。」莫君言抱的更緊了,她就像一直這樣抱住不放,直到永遠。   石傲天無奈了笑了笑,柔聲道:「丫頭,你真傻。」   莫君言並不傻,只是忘情,她太忘情了,以至於她都不知道怎麼去回答,覺的就這樣抱著就心滿意足了。   「你會愛我嗎?」莫君言靠在石傲天溫暖的胸膛裡用飽含熱淚的大眼睛嬌癡癡看著他。   「曾經也有一個女孩也這樣問過我。」說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想起了李靜靜。   莫君言溫順的像只小貓,溫柔的道:「那你當時怎麼回答她的?」   「我沒有回答。」石傲天想起了和李靜靜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她過,但是心中已經有定論。   「你愛她嗎?」莫君言此刻想起了東方情,她一直以為東方情才是石傲天的愛人。論樣貌來說,東方情確實比李靜靜稍勝一籌,但是要論感覺,可能石傲天更喜歡和李靜靜在一起。   「也許吧。」石傲天閃爍其詞,到目前為止他都不太敢談論這個話題,因為自己只是一個殺手,一旦兒女情長,就會英雄氣短,在被有報仇之前他都是抱以迴避的態度。   莫君言心中感歎:東方情那麼漂亮,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愛的。越想心裡就越不是個滋味。   「那你會愛我嗎?」莫君言依然重複這這個話題。   「也許吧。」石傲天沉思起來,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內心確實為她而動過,此刻,這種感覺一樣存在。   「是嗎?你自己就不能確定一點嗎?」莫君言心裡跟不個滋味,她想和東方情分個高下,到底看看誰在石傲天心中的份量重,可是她沒想到到自己會找錯「情敵」。   石傲天坦白道:「你知道嗎?從剛才吻你的那一顆開始,我只能說我確定心裡有你。但是,我不敢向你保證那種感覺就是愛。」   「石頭,你錯了。我問的是你會不會愛我,不是問你現在愛不愛?」莫君言也說的很直白,對於她來說,今天必須要問清楚,這是一個機不可失,時不在來的機會。很少可以碰到石傲天動情的時候,錯過了這次,只怕自己將來一定會後悔。   石傲天覺得有點為難,以後的事自己怎麼又能預知呢?不過從剛才的感覺來說,應該是愛的。彷彿他的思路已經被一個模式所套住,都是按照應該所以在推理,自己內心裡的情感還沒有徹底的釋放出來。他也無數過的問過自己,為什麼每個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都要問同一個問題呢?難道所謂的「愛情」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他今天能重新站回原點來思考這個愛情問題,已經算是向人生成功的邁進了一大步,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冷血無情了。其實愛情在他心裡沒有任何的痕跡。   他總是參不透這種除親情友情以外的另一種情愫,但是自己又偏偏要捲進這個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中的漩渦中來。愛情,原來是一朵寂寞的煙花,以為採到了手,伸出手去,卻兩手空空。   世界上有一種東西,變幻莫測,失去和得到全在一瞬之間,這短短的一瞬,便決定了你以後的幸福與否!這就是愛!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可以天長地久,牽手一生;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可以地老天荒,不離不棄。太多的時候,付出了並不見得可以得到回報,所以愛情會在一個人轉身的時候成為另一個心上永遠的痛。時間是可以淡化一切的,但卻永遠抹滅不了愛過的痕跡。   「會!」石傲天最終還是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只是個想法,但是也足以證明他確有愛莫君言的這顆心,他想欺騙自己,也不想欺騙懷中的莫君言。   「真的嗎?」莫君言開心起來,她似乎有些陶醉,用粉嫩的臉蛋輕輕的摩挲著石傲天溫暖的胸膛。   「嗯。」石傲天不知不覺的抱緊了她,將臉頰輕輕的靠在了她的頭頂繼續道:「就從我開始吻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會。」   「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摸君言深情的閉上了雙眼,安靜的體會著這種美妙的感覺。   良久,兩人像做了一夢一樣自然分開。莫君言顯得有一點不好意思,紅著臉不敢看石傲天道:「太晚了。你先回去吧。萬事有我,放心吧。」   石傲天也回過神來,認真的點了點頭:「辛苦你了。外面的兩個孩子你幫我安排下吧。」   莫君言深情的點著頭,轉身過去開門道:「我送你。」   「不用了,太晚了。我認識路,可以回去。」石傲天委婉的拒絕了她,現在他只想自己好好安靜一下,也許此刻的莫君言也才不多。   直徑走出書房的石傲天和阿吉兄妹,稍微聊了兩句,就準備告辭離開。   「大哥哥,你真的要走。」阿吉顯然有些依依不捨。   石傲天微微一笑,道:「明天我過來看你們,安心休息吧。」   莫君言來到身邊,關心道:「路上小心。」   石傲天點了點頭,打開了門正準備離開。身後響起了莫君言嬌嫩的聲音:「石頭,記得明天一定要來。」   「嗯。」石傲天回頭看了看最終開始離開了。   看著漫天的繁星,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內心思緒萬千。曾經的信誓旦旦;曾經的癡狂繾綣;曾經的失意;曾經的拚搏;曾經的苦難。一切的一切,無論是曾經的迷茫;曾經的眷戀;曾經的心碎;曾經的痛苦;曾經的淚水;曾經的哀怨與無悔,細細回想過往的日子,慢慢咀嚼,品味,他開始有所感悟。在這點點滴滴的感悟中,心境慢慢地寧靜。從今夜開始,他不會在刻意迴避自己的情感,內心那份埋藏已久的愛已經被深深喚醒。   他摸了摸剛才被莫君言咬破的傷口不禁笑了起來,雖然明天傷口就會全部癒合,從此不會再留下任何痕跡,但是這個印記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裡,一輩子都不會磨滅。遙看蒼穹的星光,穿越靈魂的荒野,以後論是離合悲歡,生死與共,他都會去勇敢的面對。這將是一輩子的承諾。         第一百一十一章最大問題     很久沒這麼放鬆過的石傲天,足底一發勁快速奔跑起來消失在黑夜之中……   「噫?你看到什麼東西了沒有?剛才。」一夜間正在跑貨的司機問著身邊的同伴。   「什麼什麼東西?」同伴打了個哈欠,前著車燈前方仔細的搜索著。   「剛才我感覺有個黑影從我身邊飛過去。」司機不禁心底發涼。   「開什麼玩笑,哪有什麼影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換我來開吧。」邊上的同伴安慰他道。   司機使勁的搖了搖頭,送了口氣道:「可能是我太累了。你開吧。」說完不禁停下了車子,看著邊漆黑一片,心裡也不禁後怕起來,回想著剛才黑影,很快的聯想到了貴,馬上催促同伴道:「快點吧。我總覺得怪怪的。」   「你這膽小鬼,真是服了你了。」同伴說完,便發動了車繼續上路。   那個黑影就是石傲天,很就都沒有這樣奔跑過的他正在興頭上,趁著天黑一口氣連奔近百公里,直到市區後才停下來慢走。此刻他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汗,雖然有點疲倦,但是跑的很開心,也只有在著黑暗之中才可以發揮自己真正的實力玩個盡興,要是在白天,別人一定會把他當怪物一樣的看待。   「站住!」一個黑暗的角落中傳來一陣聲音,隨後立刻就有五個手持刀具的男子圍住了石傲天,其中一人沉聲道:「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不讓宰了你。」   如今這世道都變了,搶劫的都搶到了殺手的頭上,這只能叫「自認倒霉」了。   石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身去對這那個說話的兇徒道:「你想要多少?」   「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兇徒狠狠拿著刀在石傲天的臉上比畫著,以為這樣就可以唬住他。   石傲天四下裡搜索了一下,感覺只感覺到這五個兇徒的存在。實在是太晚了,又誰還會在這個時間斷出來遊蕩?所以這些歹徒便守株待兔,碰到一個是一個。   發現四周無人後的石傲天微笑起來,有心做掉他們,道:「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胸前的這條項鏈,你們要的話就拿去。」   兇徒門立即向石傲天胸口看了去,只見一個小蠍子項鏈正閃耀著點點紅光。   「你不要動,我來拿。」其中一凶拿刀逼近石傲天的脖子威脅著。說完便將手探到他胸前,輕輕的看著這個閃光的蠍子項鏈驚奇道:「哇——好東西啊,晶瑩剔透的寶石雕琢的。」他自以為很懂的樣子用力一扯將項鏈拉了下來,端在手中仔細的打量著。   「還有什麼,全都拿出來。」另一兇徒威脅這石傲天。   石傲天歪嘴一笑,道:「好戲上演,你們都可以死了。」說完,變用移形換影的身法繞到了三米以外的地方,邪邪的看著他們。   「怎麼回事?」眾兇徒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見石傲天的影像瞬間破碎。   「我的手。」那個拿蠍王的兇徒顯然是被蟄到了,痛苦的叫了起來,尖聲道:「它是活的,啊——」還沒有說完全身發黑斷了氣。蠍王之毒劇毒無比,一旦刺中必死無疑。這就是那個兇徒貪心的下場。   蠍王也開始逐漸變大,直到手掌大小的樣子停了下來,迅速的蟄向了其他小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怎麼回事的眾兇徒們早已經被這只火紅的蠍子嚇的冷汗直冒,紛紛絕的腿上微痛,腿上立即麻痺,毒液瞬間蔓延到他們全身,幾秒後,紛紛七空流血到底而亡。   站在一旁的石傲天冷冷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掌,蠍王立即爬了上去向他揮舞著勝利的雙鉗。   「回來吧。」石傲天輕輕的說了一聲,蠍王聽話的變成一隻黑色的小蠍子爬回到他的頸部變成了項鏈。   石傲天看了一眼地上五俱中毒發黑的屍體,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即走。   回到出租房後,石傲天將門一關,從懷中將那份黑色的任務檔案袋拿了出來,仔細的看著。   這次做的任務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只不過是一些黑勢力團伙的老大,實在是過於簡單,石傲天隨手將資料扔在一邊就去睡覺了,他左思又想也不搞不明白,怎麼會接上這樣的任務,但是沒有辦法,既然接了,只有照做。   最近黑榜殺手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他們都是為了元旦可以挺進百強,去爭取黑榜第七的位置,所有的任務幾乎都被人接完了,莫君言也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有總勝過沒有,接到一筆是一筆,雖然進度慢了點,但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翌日,石傲天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後就來到了昨天晚上被人「搶劫」的那條街道上,說實話,他很想見識一下現在警察辦案的能力,雖然十年前就已經對警察失望了,但是看到夏季這個女警拚命抓小偷後,又開始有了一點點興趣。不如所料,那五俱兇徒的屍體已經被運走,而且到處已經被警戒線給封死了,四走都站著許多圍觀的人群,人們都是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三三兩兩的警察都在現場勘察著情況。   石傲天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是女警——夏季。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麼,但總有一面之緣,事隔不久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石傲天微微一笑,擠進了人群之中看了看,不禁搖了搖頭,心道:現在的警察比十年前的辦事效率更底了。性格懶的他們早已經過慣了悠閒安逸的日子,每年每日每月都可以定時不定量的收到紅包,那有什麼閒情逸致去查案子,就算有這種雅興的也是另有所圖的人,。眾所周知的是,腐敗分子都有一個共同的「人生軌跡。他們在廣大群眾的眼裡一般都是「正人君子」;在社會上是有頭有臉的「知名人士」,有的還被群眾稱之為人民的「好公僕」;新時期的「焦玉祿」。這種不可估量的「社會效應」,都源於「輿論」的特殊導向和宣揚作用。甚至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千方百計「聯繫」新聞媒體,為自己「吹喇叭」、「樹形象」,「留名聲」。看起來就像那些大大小小的腐敗官元都在挖空心思地搞「政績工程」、「形象工程」。有的弄虛作假,欺上瞞下;有的「勞民傷財」,不顧群眾利益;有的只圖領導讚賞,不顧影響黨的形象;更有甚者,故意把上述所謂「工程」搞到上級領導的「必由之路」上,以便讓領導抬頭「看得見」,路過「有紀念」,回去「記心間」。這個社會都是這樣了,有錢誰就最大,沒錢就沒人搭理你了。   看著他們的工作態度,石傲天不禁歎了口起,偶爾有幾個對工作負責的,但是力量單薄,成不了什麼氣候,只可憐的美女的女警夏季,落的空有滿腔志願,但是毫無發力之處。   「是你?」正在查案的夏季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醒目的石傲天。她可不會忘記這個就在不久幫自己抓住小偷的好「市民」。   石傲天微微一笑,站在警戒線外道:「你好。」   夏季愕然,擦了一下頭上的細汗道:「你……你好。」她顯然沒有想到石傲天會先打招呼。   「這是……?」石傲天看著滿地的血跡故意裝糊塗的問著。   「哦?沒什麼,出了點意外。」夏季閃爍其詞的道。作為一個警察當然不能亂說,畢竟講究的是紀律。這些事情講給一個外人聽是不允許的。   「看出來了,你們在查案呢?」石傲天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道:「一大早起來就聽說這裡死了五個人,所以我也特地跑過來看看。」   「你就住在附近嗎?」夏季隨口問了一句。   「不遠,就在前面大學邊上。」石傲天老實的回答著。   「那你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或著看到什麼?」夏季又犯起了職業病,不過她的精神令石傲天覺得很滿意,雖然看起來機會挺渺茫的,但是也不願意放過一絲蛛絲馬跡。   「晚上?」石傲天搖了搖頭,道:「晚上當然是睡覺啦。誰沒事出來瞎溜躂,昨天晚上我睡的很香,沒有聽到什麼。」   果然如此,夏季不禁歎了口氣,雖然她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還是想試一試。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晚上死的?」石傲天步步緊逼的問了起來。   夏季也不想瞞他,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夏季,你在和誰說話呢?」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就是刑警大對長孟一平,雖然調查石傲天的案子未果,可是最近犯罪率上升了很多,不得不先放放,畢竟警察人手不夠,要破案也不能急在這一時。   夏季連忙答應了一聲,回答道:「孟頭,是我一個朋友,剛巧路過這裡。」她委婉的撒了個謊,怕的就是到時候自己越描越黑,乾脆說石傲天是自己的朋友方便的多。   「那你忙吧。我先走了,再見。」石傲天看了孟一平一眼,連忙告辭離開。   「再見。」夏季輕輕的說了一聲就繼續回到了工作崗位。   孟一平看著石傲天的背影,笑了笑道:「夏季,你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帥的朋友啦?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啊。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去去去。」夏季連說了三個去字,繼續道:「孟隊,我為什麼就不能有這麼帥的朋友了?再告訴你,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也不要亂想了。」   開了一下玩笑後,孟一平站了起來,點了一根煙道:「看來有是懸案了,最近不知道怎麼會事,老是碰到一些希奇古怪的案子,一點線索也沒有,看來武局又要發飆了。」   「這也不能怪你啊。」夏季笑了笑道:「孟隊,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愁善感了?」   「你這丫頭,竟然剛來消遣我,回去吧。」孟一平深深了吸了口煙,歎氣道:「看看其他同事有什麼線索。」一想到這裡的他就頭痛,最近的案子越來越多了,幾乎一個都沒有破,說起來也心寒,武局長不發火才怪。   石傲天沒有回學校找東方情,而是直接坐車去了半山花園,今天可是他「上班」的第一天,雖然是為自己打工,但是也不能遲到。   終於到家後,石傲天隨意的打開了大門。莫君言早已經在嚴陣以待,一看他一出現,不禁媚笑道:「喲,我們的保安今天可真準時啊。」   「沒辦法。」石傲天聳了聳肩膀無奈道:「為人民服務嘛!」   莫君言正色道:「準備好了嗎?晚上行動。」   石傲天看了看客廳裡,輕聲問道:「阿吉兄妹呢?」   莫君言甩了甩頭道:「還在睡覺。」   「你怎麼給我接了這些無聊的任務?」石傲天不禁皺起了眉頭,很不自然和看著莫君言。   「哎~!」莫君言也歎了口起,示意道:「進書房說。」說完,兩人便一起走進了書房。   石傲天反手帶上了門,疑惑的看著莫君言一直在等著結果。   「不是我不想接其他任務。」說的這裡的莫君言歎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皺眉道:「最近黑榜經紀人都像瘋了一樣,拚命的接任務,看來都是為元旦這次排名再做準備的。現在的任務可以說少之又少了。」   「那怎麼辦?」石傲天不禁著急起來,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逼不出那個自己要找的人,自己所有的心血將會化為烏有。   「現在沒有辦法,只有等。你要是不做這個任務的話,以你現在在黑榜的排名很容易往下跌,到時候只會越來越麻煩。」莫君言也是逼於無奈才做此決定要,要是有的選擇的話,也就不這樣了。   石傲天也跟著坐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莫君言微微一笑,道:「我們是搭檔嘛,目前時間還有,只要在做幾個難度高的任務,你很快就會挺近前五百名的,我保證。」   「只是到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石傲天一想到這裡也不禁洩氣起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你想安心做了今天晚上的任務在說。會有機會的。」莫君言摸著他的肩柔聲安慰著。   對於石傲天來說,要是再接不到大任務的話,事態就會變的很嚴重,這無疑是現在困擾他的最大問題。         第一百一十二章家的感覺     石傲天靠在沙發上閉眼秉神思考著,莫君言不想打攪他,也只有耐心的等待。突然間,石傲天睜開雙眼,站了起來道:「開始我一天的工作了。」說完不禁伸了個懶腰。   「什麼?」莫君言有點疑惑,也跟著站了起來。   「沒什麼?」石傲天活動了一下手臂道:「不是要做保安嗎?好歹著也是份工作啊。」   莫君言氣不打一處出,道:「你做給誰看啊?這可是你自己的家啊。」   「就是因為家,所以才要更好的保護才行。」石傲天彷彿已經不擔心那些任務問題,秉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走出了書房。   這些問題急也沒有用,只能見一步走一步,只希望在元旦以前一切都還來得及。他的目標只是要找殺全家的仇人,對黑榜第七的位置沒有興趣,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去力爭前百名。   「等等。」莫君言叫住了他,詫異道:「石頭,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你?」   石傲天轉身笑了笑,道:「我沒事,事已至此,盡力就可以了。」想通後的他,心態反倒平靜了許多。   「那晚上的任務?」莫君言不禁有點擔心起來,按照石傲天平時的作風,不會對任務隻字不提的,雖然他很厲害,但是畢竟還是新手,每次任務前都會問莫君言很多問題,但是他今天沒有問。   石傲天擺了擺手,道:「放心。既然你接了,我一定去做。」   聽到他這句話,莫君言確實放心了許多。經過昨天晚上,兩之間的距離彼此拿近了許多,就算不說出來,雙方心裡也是心知肚明。莫君言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態度和語氣都改變了,可想而知,石傲天並不是一個很難溝通的人,而是平時和他的溝通太少,錯誤的以為他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   石傲天也沒有管那麼多,來到客廳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二狼腿一翹便打開了電視悠閒的欣賞著,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你不是說要做保安的那?」莫君言看著他那悠閒的樣子,不禁調侃起來。   「我著不是正坐著嗎?」石傲天連頭也不回,繼續道:「坐著的保安。有什麼問題嗎?」   莫君言顯然沒有想到平時不善於嬉笑的石傲天會耍嘴皮子,不服氣的走了過去道:「啊!你怎麼越來越不像話了。」   「噓!」石傲天做了個禁聲的手指,正色道:「你過來,看!」說完,便指了指電視中所播放的新聞。   摸君言看著石傲天嚴肅的眼神,秀目一揚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仔細觀看這篇新聞報道。   其實這篇報道的內容就是關於石傲天昨天晚上殺的那幾個兇徒的那些,只不過死了五個人,各大媒體已經開始爭先報道了,在石傲天的眼裡這是不過是小事,但是在普通市民的眼中,死了人就可是天大的事了,目前街上到處都是議論紛紛,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莫君言冷冷一笑,很平常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死了幾個人嗎?這個世界上每天都不知道死多少人。」顯然她對這類的報道都麻木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對於經紀人來說,死幾個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就算死的再多,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現在警察辦事的效率越來越低了。」石傲天雙手負後仰在沙發靠背上得意的笑著。   「警察?」莫君言很是不屑,道:「要是他們有用的話,組織早就不存在了。就連國際刑警也是飯桶。你啊,別指望他們能做什麼,每天也就在辦公室裡喝幾杯茶就下班了事。」   石傲天淡淡的道:「我十年前就對他們不抱希望了。」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似乎有點悲傷的表情,疑惑道:「十年前?」   「對。就是十年前。」石傲天重複著,要是警察正有用的話,全家被殺的案子早就破了,哪會留到今天變成懸案。   「能說說嗎?」莫君言有點好奇,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對不起,現在還不能。」石傲天依然說的很堅決,他隱瞞自己真實身份這麼久,等的就是真相大白的那天,現在還不能對任何人說起此事,畢竟小心駛的萬年船。   莫君言也沒有再問什麼,經過一段時間的合作,她也開始瞭解石傲天的個性,要是不想說的,就算殺了他也不會說。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石傲天會將這段往事原原本本的說給自己聽的。   「你要我看電視,該不會告訴我這幾個人是你殺的吧?」莫君言無心插柳道。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石傲天邪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是我做的。」   「哦?」莫君言疑惑起來,道:「這好像不想你的招牌殺技啊?電視上說是中毒死的。」   「呵呵……」石傲天開心的笑了起來,面不改色道:「蠍王幫我殺的。」   莫君言一聽到那東西,背脊一陣發涼,硬聲聲的嚥了口口說道:「原來是它啊。你為什麼?」說到這裡的莫君言本想繼續說下去,但是一想到蠍王那對火紅的雙鉛就不敢往下說了,她畢竟還是有點害怕,那東西恐怖的很,不是一般的昆蟲動物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不為什麼。」石傲天吸了口起,享受道:「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路上碰到幾個劫匪,他們一不小心把我的好朋友給惹火了,所以我朋友一怒之下就將他們全殺了。」這些話從他口中所出來一切都顯得那麼悠閒自然,好像完全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越是這樣莫君言心中就越覺得恐懼,要是讓自己天天和一個這麼危險的「怪物」在一起,打死她也不願意,單看它那對雙鉗就已經讓人心驚肉跳了,要是天天像石傲天一樣把它掛在脖子上,說不定哪天連命都會丟掉。   石傲天看著莫君言一副畏懼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別怕。我朋友很友善的。」   莫君言一聽,心裡就打起了哆嗦:友善?那是對你吧!   「哎——又是美好的一天。」石傲天反倒覺得清閒起來,一不小心就又了一套這麼大的房子,而且環境也不錯,說起來心裡就美滋滋。以前還為了這套房子還怪過莫君言,想不到今天反倒喜歡起來了。   「石頭,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在本市做案太多,小心哪天警察盯上你。」莫君言正色道。   「查吧,查吧!他們愛盯就盯去,還能把我怎麼樣,要抓我也要有證據才可以。」石傲天根本就不操心這個問題,他本就對警察沒有抱多大的信心,要是真有這麼一天,那也要看看他們又沒有這個能力去逮捕他了。   此刻,阿吉正好醒過來,揉著朦朧的睡眼走到了客廳,一見到石傲天就立即興奮起來,飛快的跑到客廳飛身撲到了沙發上,開心道:「大哥哥,你來了。」   石傲天微笑的點了點頭,目前要怎麼安置他們兄妹倆也是個問題,總不可能就這樣讓他們這樣虛度光陰吧。   「住的還習慣嗎?」石傲天摸著阿吉的小腦輕聲的詢問著。   「我和妹妹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阿吉一躍而起。   石傲天關心道:「你妹妹呢?」   「如意,她身體剛剛復原,醫生說要她多多靜養,現在還沒有醒呢?」阿吉如實的匯報著情況,他已經完全把石傲天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石傲天點頭以示明白,轉頭對莫君言道:「丫頭,你有能不能在幫我一個忙?」   莫君言微微一笑,道:「說吧。」如今她答應的這麼爽快,看來是昨天晚上的那深情的一吻讓她服貼了不少。   「我?」石傲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禁的皺起了眉頭,正色道:「能不能幫我找所好學校。」   莫君言看著他的眼睛靠近道:「你想送他們兄妹去讀書?」   石傲天點了點頭,繼續道:「總不可能讓他們布我的後塵啊。我不希望這樣,我想他們多學點東西,以後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他可謂是用心良苦。雖然自己已經說被染黑了,但是也不希望看到一個又一個人走進這條深淵,畢竟安定才會是最大的幸福。   「想不到你心腸還真好啊?」莫君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繼續道:「你可以轉行了,乾脆開福利院算了。」   「我是認真的。」石傲天嚴肅起來。   他很能體會那種在外面流浪的滋味,那時候感覺天地雖大,可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可謂是悲慘,要不是師父收留,只怕現在早就死了,又或者和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沒有什麼區別。   莫君言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含笑點了點頭:「大善人。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吧。」   石傲天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誠懇道:「不虧是我的好拍檔。有你真好。」   「你現在才發覺我的好,是不是晚了點呢?」莫君言深情的看著石傲天,彷彿在傳遞著某種情感。   「不晚。」說到這裡的石傲天握住了莫君言的玉手,繼續道:「絕對不晚。謝謝你,丫頭。」   「真肉麻。少惺惺作態了,去做你的保安吧。」說完,莫君言嬌羞的將手抽了出來。要不是有阿吉在站,只怕她早就癱軟在石傲天的懷中了。   石傲天將阿吉拉到身邊坐了下來,道:「阿吉,剛剛我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對於阿吉來說,讀書就是他最大的願望,如今有了這樣的好機會,哪會有什麼意見。他連忙跪在了地上感謝道:「大哥哥,你就是我們兄妹的再生父母,以後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我和我妹妹從小就希望讀書,只是家裡窮,父母有死了。謝謝您。」說完就使勁的磕起頭來。   石傲天眼明手快的將他提了起來,不悅道:「你這是做什麼?要再這樣我就不高興了。另外,我也不需要你們報答什麼,讀書出來以後做一個有用的人就可以了。不要像……」本想說「像我一樣」,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將這幾個字吞進了肚子了,阿吉畢竟還小,和他解釋這些不好。   莫君言看到他為之語塞,連忙反應道:「不要像以前一樣去偷東西就行了,做就做個好人。」   石傲天看了她一眼,不禁內心感謝。莫君言也只是微微的笑著,看來他們已經默契到用眼神就可以交流的地步了。   「姐姐,我知道了,我和妹妹一定會努力讀書的。」阿吉排著胸脯保證道:「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如意,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說挖,立即食相的跑進了房間。   阿吉並不傻,他看的出石傲天和莫君言只見那種微妙的關係,所以自己很自覺的跑開,以免夾在中間做二人的電燈泡。   「如今好了。大善人是不是要努力工作多賺點錢啦?」莫傲天徉裝歎氣的看著石傲天。   「哎~」石傲天整個人往沙發上一倒,繼續道:「做保安是不能賺那麼多錢了,還是做我的任務吧。」   「明白就好。」莫君言起身站了起來道:「晚上你自己小心點。雖然是一些烏合之眾,可千萬不要陰溝裡翻船哦。」   石傲天擺了擺手,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份報紙蓋在臉上悠閒的道:「放心。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讓我先睡睡。」   莫君言看著他那懶樣,不禁搖了搖頭,直接離開了客廳。   中午時分,石傲天被一陣誘人的菜香味給吸引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仔細的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香味,頓時覺得自己肚子空空如也,立即翻身爬了起來,隨著一路飄香跟進了廚房。只間莫君言繫著圍裙在廚房充分展示著她的另一種天賦。   「哇!好香啊。」石傲天搓著雙手,像做賊一樣的溜進了廚房,看著滿桌子的菜不禁口水直流。   「你醒啦。」莫君言連頭也沒有回一下,繼續做著他的菜。   石傲天連忙坐在了桌子邊,滿心歡喜道:「丫頭,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我一直你只會……」說到這裡的他也就沒有往下說,畢竟桌子上的菜餚太誘人了,他早已經食指大動。   「你以為我只會殺人嗎?」莫君言幫他補充道:「我會的東西很多,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知道知道……」石傲天拚命的點著頭,連忙巴結道:「丫頭,那我先試試看有沒有毒啊,要是有毒的話,先毒死我,你們就可以倖免於難了。」說完,石傲天就伸出了手指準備去夾菜。   莫君言餘光一瞟,順手操起灶台上的一雙筷子當鋼針釘了過去,道:「去洗手。」   石傲天見筷子來勢兇猛,不敢小覷,連忙將手縮回,只見那雙筷子硬生生的釘在了桌子裡。   「你幹什麼?」石傲天心中一虛,道:「差點傷到我。」   莫君言終於完成了最後一道菜,整盤端了過來道:「你不是說有毒嗎?你就別吃啊。」說完不禁笑了起來,剛才她射出的筷子力道適中,相信絕對傷不到石傲天的,只不過想給他點教訓。   「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麼狠吧。」石傲天單手拔出了桌上的筷子點了點。   「去洗手吧,一點規矩都不懂。阿吉他們還沒有來呢,你就在這裡偷吃了。」莫君言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家庭主婦在「教育」自己的老公。   石傲天連忙把筷子一放道:「對了,他們倆怎麼沒見人啊?」   「看你在大廳睡覺,就沒有出來打攪你了。倆孩子很懂事。」莫君言除下身上的圍裙,走了過來繼續道:「你先去洗手,我去叫他們。」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石傲天連忙跟去道:「丫頭,我原來真是小看你了。其實你人真的很好。」   石傲天不禁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到今天為止他才覺得有點家的感覺,看著莫君言做出的飯菜,心裡很是感動。   莫君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著快步走開。   石傲天伸了個懶腰,老老實實的洗起了手,他感覺這樣很溫馨,很像是一家人。很沒有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的,平日裡每天都是在餐館裡解決溫飽問題的他,早已經厭煩了這樣的生活,但是又不能不去吃,不過他確實萬萬沒有想到莫君言會有如此手意,看來以後有口福了。   「哇——」被莫君言從房中叫出來的阿吉看著滿桌豐富的菜餚驚歎起來,道:「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光是看就已經不得了了,要是吃還得了,一定會陶醉死。」   「淨瞎說。」莫君言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眾人一上桌,石傲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斷的稱讚。   莫君言細嚼慢咽道:「石頭,要是真的這麼好吃,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啊?」   「好啊好啊!我喜歡。」石傲天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含糊不清的答應著,只要有得吃,他情願天天都和莫君言住在一起,享受這樣的生活。   莫君言邪邪一笑,心道:有你這句話,看看那個東方情怎麼和我比。   女人的心機確實可怕,就為了這麼點芝麻綠豆點的小「醋」也要爭個你死我活。不過確實有位名人說過,「掌握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掌握住這個男人的胃。」莫君言之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簡單任務     常常下館子吃飯的石傲天很少有機會吃到這麼好吃的家常菜,所以胃口也是特別的好。吃的多是他最獨特的地方,完全顧不上什麼形象了,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狼吞虎嚥起來   其他三人是越看越不對勁,都陸陸續續的放下了筷子看著他一個人吃。莫君言是第一次和石傲天吃飯,不禁被他嚇到了,道:「石頭,你?你這是?」她自我感覺自己做的菜還不至於有這麼好吃,但是看著石傲天的吃象,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手藝是不是進步了。   「我什麼啦?」石傲天含糊不清的看著大家,硬吞了一口還未咀嚼爛的事物道:「你們怎麼都放筷啦?吃飽了嗎?」   眾人相互一望,連連搖頭。   「那你們吃啊,看著幹什麼?」石傲天連忙端起了飯碗。   莫君言雙目橫掃桌面,感歎道:「我們還怎麼吃啊?幾乎都被你一個人吃完了,想不到你這麼能吃,以後看樣子要加量才可以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點誇張了,怎麼可能吃這麼多啊?」阿吉也嚥了口口水,才吃了一碗飯的他不禁對石傲天的食慾大吃一驚。   石傲天擦了擦嘴,繼續道:「我不覺得我的很能吃啊。味道很不錯,所以吃的多些吧。」他完全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樣的借口都想的出來。   莫君言一聽石傲天稱讚自己的飯菜做的好,心裡已經美上了天,歎了口氣,微笑的搖了搖頭,道:「我吃飽了你們慢吃。」   「我也飽了。」阿吉附和著,雖然實際上沒有吃飽,可是早已沒東西吃了,能吃的幾乎都被石傲天一個人給吃完了。   如意看了看大家,也輕輕的說道:「我也是。」說完,就輕輕的開始收拾著桌子上的殘炙。   「怎麼?你們都吃飽啦?」石傲天大口的嚼著米飯,毫不客氣的問著。   眾人輕輕的點著頭,紛紛的看著他一個人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浪費糧食可恥,我一個就把剩下的這些都吃了。」說著就繼續這他的「風捲殘雲」的招式。   只到飯裡的最後一顆飯被石傲天送入了嘴裡的時候,才宣告這次中飯結束。   「味道真的很不錯。」石傲天意猶未盡的看著莫君言打了個飽嗝。   莫君言深深的歎了口起,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了。就拿這樣和石傲天比起來,完全就沒法比。他的食量簡直可以和牛媲美。   阿吉和如意兩兄妹自覺的收拾起殘局來,莫君言也沒有阻攔,直接加入到他們當中一起清理著。這下最清閒的屬石傲天了,看了有這麼多人在整理,自己也在懶的插手,直接摸著肚皮走了進了大廳。   清潔好一切後的莫君言來到了客廳,坐在他身邊小聲道:「呆會出發。」   石傲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很快,阿吉兄妹也來到了客廳,本想和石傲天說會會話的他,還來的及開口就被莫君言擋在了前面道:「阿吉,你和你妹妹回房間看看電視吧。姐姐和哥哥有話要說。」   「哦——」會錯意的阿吉連連點頭,壞笑起來大聲道:「我覺得有點了,正好想睡覺。你們慢慢聊吧。」說著變拖著妹妹回到了房間。   莫君言查看了一番後才放下心來,繼續道:「東西都準備好了,我送你過去。」   石傲天起身站了起來道:「時間還早啊。」   雖然這次的任務就在臨市,但是也不能馬虎,莫君言正色道:「你稍微休息下,一點鐘我們就動身。」   石傲天無奈的點了點頭。   「任務雖然距離Z市不遠,但是你不要太大意了,估計我們一點鐘過去,要下午四點才可以到。」莫君言嚴肅的看著石傲天繼續道:「石頭,我們必須要嚴格執行組織的規定,希望你能夠明白,這是你的工作。」   「明白。」石傲天並沒有想耽誤的意思,只不過想多多在家陪陪阿吉兄妹倆。如今既然有任務在身,也只好先將私事放在一邊了。   一個小時後,莫君言從書房提出一個黑色的手提箱走了出來,道:「我們走吧。」   石傲天連忙道:「等等,我先去和阿吉說說,免的他們擔心。」   「不用了。」莫君言叫住了正準備動身的石傲天道:「我已經說過了,走吧。」說完就直徑走粗了大門。   「你怎麼時候說的。」石傲天跟在了疑惑的問著。   「在你還沒有來之前。」莫君言淡淡的說著,其實早在昨天石傲天走了以後就和阿吉說過了,只不過是找了個合適的借口罷了。懂事的阿吉隱隱中能猜到一點點,也沒有多問直接點頭答應了。   「呵呵,你幫事還真有效率啊,」石傲天傻乎乎的笑著。   莫君言白了他一眼,調侃道:「你以為和你一樣啊,就只知道吃。」   說完,兩人都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莫君言從車庫取出了車對石傲天使了個眼色道:「上來。」   石傲天微微一笑,坐了上去道:「什麼時候又換了一輛車啊?」   「這車是你的?」莫君言壞壞的笑著。   「我的?我什麼時候有啊?」石傲天全身不舒服起來,莫君言說的沒一個字就想針一樣紮在自己心頭。   「放心,是我送給你的。」莫君言不禁笑了起來,繼續道:「你總不可能永遠都不學車吧?對有以後有幫助的,駕駛證我都幫你搞好了。」說完從車前甩出一個小本子丟了過去。   「我?」石傲天驚奇的看著駕駛證的照片,不自然道:「你怎麼可以擅自做住呢?我什麼時候說要開車了。」   「學吧,以後我有空教你。」莫君言沒有正面對答他的話題。她只希望石傲天可以多掌握一點知識,這樣在將來的任務中對他有莫大的幫助,開車上上起不怎麼起眼,但是總比走路要強的多吧。   石傲天毫無興趣的將駕駛證甩到了身後道:「他麻煩了,我覺得沒有必要。」   莫君言苦笑的搖了笑頭,她不明白石傲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說他是外星人吧,好像也勉強了點,說他是地球人吧,好像又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一個怪人。   「丫頭。我怎麼沒想到你會做飯呢。」石傲天連忙轉移了話題,他不想學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可是任他再怎麼堅持,在不久的將來,莫君言還是硬逼著他將開車學會了。   「你喜歡吃就好。」莫君言開心一笑,不經意見偷偷的瞟了一眼石傲天,心裡美滋滋的。   三個小時後,他們平安的抵達了距離Z市很近的一個城市,這次任務對他們來說也的確簡單,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不是佣金可觀的話,莫君言也不會接這個爛攤子。   晚上,在一家小賓館有假鈔交易,雖然警察已經介入,但是買家想黑吃黑,找黑榜殺手是最好的途徑。只要有錢,黑榜組織的人就一定會接這個任務,雖然難度不是很高,但是誰有會和錢過不去呢。   石傲天根本就沒有把這些傢伙放在心上,這些不入流的角色對於他來說就像街上的地痞一樣,既然已經接了這個任務,那就只能認真對待了。   莫君言早已經所有的計劃佈置好,連睬點這種複雜的過程都可以免了,所以他們還有打把的時間來消遣。   很快天已入黑,莫君言看了看手上的表,正色道:「時間才不多了。」   石傲天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道:「早點結束早點收工,真是沒意思。」說到這裡的他不禁想起了和午夜、托亞的日本任務,那可謂是爽之又爽,要是能做找幾個這樣的任務玩玩,那才有意思,可惜的是有很一段日子沒有這樣心跳的感覺了,不知道何時才有這樣的機會。   「石頭。據組織情報,有警察蹲點,小心點。」默君言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提醒著他。   石傲天一邊換衣服,一邊點頭答應道:「知道了。我給你演場好戲看。」   莫君言微微的笑著,小心的駕駛著車來到了那家酒店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守侯著。隨後她從背包中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道:「看你的表現了。」   早已經換好衣服的石傲天晃了晃手中的面具精神道:「我辦事,你放心。」   「他們交易在八點開始,你搞定後馬上把衣服換了下來。自然點,不要露出馬腳。」莫君言小心的提醒著他,生怕出現差錯一樣。   「知道了。」石傲天將面具戴上看了看小賓館的五樓,不禁笑了起來。對他來說十五樓只需要一步就可以登上去,完全沒有難度。   此刻,莫君言的手錶已經開始報時。   「表演開始。」莫君言拍了拍他的石傲天的肩膀。   石傲天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鎮定道:「等我回來。」   莫君言閉眼點了點頭。當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石傲天已經借牆壁凌空點上了五樓,可他想像中的完全一樣,只需要一步。   十五樓的窗戶早已經被窗簾給遮住,石傲天小心的貼在玻璃上聽著屋內的動靜。   看來交易已經開始,石傲天傾聽的他們之間的每一句對話,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之時候,立即破窗而入。   只聽到「匡啷」一聲玻璃碎響,屋內眾人大驚,連忙掏出手槍凝神戒備起來。   石傲天不慌不忙的看著眾人,很快的就找到了目標人物:一共三人,其中還有一女的。   「你是什麼人?」其中一人已經拿槍對準了石傲天的腦門。   石傲天沉聲道:「來要你明的人。」說完,用移形換影之式將目標三人抹了脖子,就連那女的也不例外。剩下屋內的兩活人個人可想而知就是僱主了。   只見三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石傲天微微一笑,腳地用力一震,三人立即到底,頸部噴出一陣鮮血,濺的滿強都是。   「呵呵……」其中一個僱主大笑起來,道:「黑榜的殺手果然名不虛傳啦。」   「少廢話,要不連你們也少了。」石傲天冷冷道。   「你什麼意思,是我們雇的你。」那僱主雖然有點害怕,但是還是頂了上去。   「我不高興的話,僱主一樣的殺。」石傲天也是從來不吃這一套,他很想把這些人渣殺乾淨,但是組織有規定,不得不暫時放了他們,連忙道:「警察再下面,你們自己注意一點。要是被逮住,敢說出黑榜了,你們知道後果會怎麼樣。」說完,石傲天將其中一屍體的人頭用手刃完整的切了下來以示警告。   那兩人看的頸部一陣發涼,哆嗦道:「不,不會,不會的。」   石傲天也懶得理他們,要說的要做的都已經按照要求做了,了連忙將衣服脫了下來直接丟出了窗口,莫君言隨手一接,連忙抽回了車內。隨後,立即轉身出了房間才把面具拿下來收入懷中。   想這種小賓館是沒有監視器的,所以他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出來。此刻,那些警察也正準備上去,不過已經晚了一步,房中的那兩人早已經從別的房間跳窗戶逃跑了。   石傲天看著這些警察不禁回頭冷冷一笑,立即出了賓館大門,莫君言早已經開車在門前等候。   「怎麼樣?速度快吧。」石傲天悠閒的上了車。   莫君言看了看滿意道:「停快的,我從電腦中看到了你的精彩表演,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分鐘。」說完立即駕車飛速離開。   「那兩人不會被抓住吧?」石傲天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畢竟他們不比自己。   「不會。」莫君言笑了笑道:「為了確保安全,組織早就派人將四周圍幾個看守的警察給打暈了。你放心吧。」   「我出門的時候還看到了很多警察,看來他們這次要失望了。」說到這裡的石傲天開懷的笑了起來。   莫君言一邊駕駛著車,一邊說著:「像這樣的區域警察,完全不是組織的對手,組織的人幾乎已經滲透各類行業,你想想,要是連這樣的小問題都解決不了,黑榜不早就跨了嗎?」   石傲天將懷中的面具拿了出來往後座上一丟道:「這只會讓我更加肯定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隱藏於黑榜之中。」   「放心,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我就不相信他永遠不露面。」莫君言雖然不知道石傲天找那個人做什麼,但是她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一定要全力幫石傲天,理由很簡單,她已經認定石傲天就是自己一輩子托付的男人,他有什麼心願,就算是死也會幫他達到。         第一百一十四章風起雲湧     當石、莫二人回到半山花園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此時,阿吉兄妹已經進入了很夢想。莫君言輕輕的打開門,石傲天緊隨其後,二人已經書房終於鬆了口起。   「晚上別回去了,就睡這裡吧。」莫君言看了看時間,覺得實在是太晚了,就算回去了,明天也要過來「工作」。   石傲天也有此想法,雖然有點怕東方情擔心,但是還是答應了,準備以後找個時間再和她去解釋。   「你呢?」石傲天不禁問了一句。   「我?」莫君言笑了笑道:「你想要我怎麼樣?」說完,不禁向前一步緊緊的站在了石傲天的面前看著他。   石傲天心中一動,退口了一步,鎮定道:「你晚上怎麼安排。」   莫君言無奈一笑,道:「我當然得回去,你的任務完成了,報告一定要遞上去的,這是規矩,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石傲天急聲道:「太晚了,明天不行嗎?」   「你這是在留我嗎?」莫君言又緊逼一了一步,含情默默的看著他。   「我——」石傲天為之語塞,急忙道:「我怕你晚上你一個人不安全。」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心裡很想她能留下來,可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去表達。   「那你這是在關心我啦?」莫君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是我的拍擋,我當然關心你。」石傲天脫口而出。心跳也不禁加速起來。   「就這麼簡單?」莫君言不依不饒的問著,她很喜歡看石傲天這種難堪的表情,感覺很可愛,雖然常常都把他逼上「絕路。」   石傲天傻傻的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莫君言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心中一歎,笑了笑道:「我真的要走了,你在這裡我也放心,阿吉兄妹也有個人照應。明天我一找就會趕過來,隨便看看有什麼好的任務。」說完,就握住了石傲天溫暖的大手繼續道:「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想的太多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石傲天反手緊緊的握住,信任的點了點頭,關心道:「路上小心點。」   「傻瓜。放心吧。」莫君言搖了搖頭,嫣然一笑:「我也做過殺手,知道怎麼去保護自己。」   說完將玉手從石傲天的大掌中抽了出來,急速出了書房。石傲天將她送到門口,道:「晚安。」   「晚安。」莫君言招了招就直接發動了汽車奔馳而去。   經過一日來的相處,石傲天覺得莫君言是一個很細心很體貼的女人,她身有有一種普通女孩而沒有的韌性,這可能和她的職業有關係,其實她就屬於外剛內柔的那種。   第一次睡這麼大房子的石傲天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看著各大大小小的房間,反而覺得空虛了許多,有時候得到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百般聊賴下的他乾脆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翌日,莫君言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很早就來了。此時的石傲天還是做著美夢,忽停門口有汽車聲響,連忙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透過窗戶小心的打探著,一看莫君言從車中春風得意般的走了出來,心裡也送了口氣。   石傲天還門等莫君言到來就很自覺的打開了門,打了個哈欠道:「早啊。」   「早!」莫君言今天顯得精神特別好,微笑道:「石頭,怎麼啦?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估計是不太習慣,所以睡的比較的晚。   「跟我來書房,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說完向石傲天使了個眼色,連連換鞋進門直接來到了書房。   石傲天無精打采的跟在她深厚,抓著蓬鬆的頭髮道:「什麼好事啊?」   莫君言看著又抓頭髮,又是撓脖子的石傲天,不禁湊上前去聞了聞,頓覺反胃道:「石頭。你有多久沒洗澡了。」   石傲天揉著惺忪的睡眼回憶著:「不記得了,有一段時間了吧。」   「啊。」莫君言吃驚的叫了起來,道:「你……你……你怎麼這麼邋遢?」   石傲天看著她連忙瞌睡一醒,道:「不覺得啊,這有什麼。」不禁想起了在神農架的時候,就算一個月不洗澡也沒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是一件見不的人的事。   莫君言不禁摸了摸鼻子,不悅道:「都有骨子味兒了。」說完,連忙退後幾步,身怕自己會「中毒」一樣。   「有味兒?」石傲天努力的嗅了嗅,無奈道:「沒有啊?我怎麼沒有聞到?」   莫君言聽了他這句話幾欲暈倒,洩氣道:「哪有自己聞到的自己身上體味的道理啊?反正聞的到,都餿了。快去洗洗。」說完連忙想他搖了搖手,以示他趕快去洗澡。   石傲天一聽又抓起自己衣服聞了聞,確實發覺有骨子餿味,傻傻的笑了起來。   「快去吧,你傻笑什麼啊?」莫君言皺起秀眉催促著。   「好吧。」石傲天深深的呼吸了口起,轉身出門道:「我洗,我洗就是啦。」   莫君言連忙提醒他道:「你的新衣服我早就準備好了,在洗手間的壁櫃上,你自己到時候換換。」   「知道了。」石傲天已經進入了浴室。   石傲天左右觀察了一下,好像這些「高科技」的玩意都不太會使用,心中不禁歎息著:看來確實於這個社會脫離太遠了,只有找機會叫莫君言好好的教教自己。   反正不太懂這些東西,也顧不上熱水冷水了,對他來說只要打開開關就有水就行,就算是冬天他也習慣了使用冷水。這都是師父那個「惡魔」調教的,小時候不管有事沒事就將他提起丟進盛滿雪水的藥桶中,現在早已經不畏懼寒冷了。有一段日子沒有洗澡的他,將浴池中都放慢了水,然後很自覺的躺了進去,慢慢的全身舒坦開來享受著這麼美妙感覺,禁爾沉沉睡了過去。   莫君言在外面也沒有閒下來,依舊親自動手做著早餐,此時的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手一個殺手經紀人,倒像是一個家庭主婦。自從石傲天誇獎她手藝好之後,心裡就樂翻了天,為了能讓石傲天對自己動情,可謂是下足了工夫,只要一後空就做些好吃的來「誘惑」他,加上石傲天本身就喜歡吃,可以說是來者不拒,越多越好。   一個小時過去了,莫君言不耐煩的看了看表,心道:搞什麼鬼,這麼久都沒出來。此時,她哪裡想的到,石傲天在已在「神遊四海」了。終於按耐不住的她輕輕的走到浴室門口,聆聽的裡面的動靜,不禁心道:奇怪了,怎麼沒有水聲?在幹什麼啊?想到這裡的她不禁大叫起來:「石頭——石頭……」,邊叫還邊敲打著門。   泡在水中的石傲天驀然驚醒,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就縱身跳了出來,開門慌張道:「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莫君言一看,真個人頓時呆立住半天做不的聲。   「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嚇死我了。」石傲天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奮不顧身的就跑了出來。   莫君言頓時臉想火燒,機械性的用手指了指他他下面,顫聲道:「石頭,你……」   「什麼你你我——」還沒說完的石傲天順的她的指頭看來下去,才發現自己是個裸體,不禁倒抽了口涼氣,看了看莫君言,然後飛速將門關緊。頓時無地自容的跺著腳,心道:天啊。怎麼會這樣啊,真是丟醜丟到家了。他甚至恨不得挖個地道鑽進去算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以前養成的這種習慣,原來在神農架每當洗完澡都懶得穿衣服,讓身上的水自然風乾,久而久之習慣就變成了自然,以至於才落得今天這副田地。   莫君言這會可是一飽眼福了,完全的把石傲天看了個徹徹底底,雖然是無心看到的,但也終歸看了。她依然一個人傻呆呆的站在浴室門口,內心早已經是翻江倒海無法平定,而臉上的那抹嫣紅也是久久而未消退。   石傲天幾乎是沒有出來的膽量了,一個人在浴室裡走來走去,內心的焦急與羞澀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石頭——」莫君言大著膽量催促道:「你是不打算一輩子都在裡面不出來了。」此話一出,就連阿吉兄妹倆都跑了出來。   「姐姐,你怎麼了?」阿吉祥奇怪的看著莫君言問了起來。   「沒……沒什麼?」莫君言顯得有點慌張,連忙扯開話題道:「吵醒你們啦,不好意思啊,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梳洗一下準備吃吧。」說完,額頭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心道:你們快走啊,快走啊,不要站在這裡啊。   阿吉看著莫君言奇怪的表情,疑惑道:「姐姐,你流汗了,很熱嗎?」   莫君言心中以驚,連忙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慌張道:「是啊!是啊,剛剛做完早餐有但熱。」   阿吉「哦」了一聲,和妹妹一起走開了。   此時,莫君言可終於鬆了口氣,她生怕阿吉這小子多事問個不停,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莫君言也不敢再在浴室門口多做逗留,連忙招呼著阿吉兄妹兩梳洗吃早餐。   石傲天依然一個人在浴室悶悶不樂的冥想著怎麼辦,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待會見了莫君言該怎麼辦啊。他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獨自蹲在門邊苦惱著。   「石頭——」莫君言的聲音貫徹了整個別墅:「你在不給我出來,我就破門進去了。」看來她是動了真火,都過了這麼久了,石傲天依然沒有動靜,想到這裡就氣不打一處出,雖然一不小心把他看光光了,但是也沒有必要躲著不出來啊。   可是石傲天不這麼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母親和姐姐看過自己的身體外,就再也沒有被別的女性看過了,況且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如今都這麼大了,既然被莫君言這個丫頭無意中看見了,說不丟人那是假的,要是以後那丫頭把這件事拿做是笑柄,只怕就會更加難堪。   石傲天被她這一句驚天動地的叫喊嚇的心膽俱裂,生怕她會破門而入,到時候就不止被她一個人看到了,外面還又阿吉和如意,這下鐵定虧大。想到這裡的他連連穿上衣服,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終於開門而出。   莫君言看了他一眼,和平常一樣道:「吃早餐了,我做的。來試試。」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石傲天內心可是依然打著小鼓,看著莫君言的雙眼,不禁尷尬起來。   「你快點給我死過來,坐下吃飯。」莫君言不悅道。   石傲天只有低著頭乖乖的坐到了餐桌邊小心的吃著,眼睛的餘光還不斷的觀察著莫君言,感覺她似乎忘了這事一樣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   「哎——」石傲天歎了口起,只好低頭猛吃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莫君言少少的吃點了對石傲天道:「吃完了到書房來。」說完自己獨自一個先行離開。   石傲天沒有做聲,依然拚命的吃著。   阿吉看著石傲天的吃像,不得不問道:「大哥哥,你是不是每頓都很能吃?」   「也許吧。」石傲天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摸著他的頭道:「哥哥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和姐姐去談工作去了。」說完立即跑進了書房。   阿吉看著他慌慌張張的樣子越來越想不明白,不知道他們倆在幹什麼鬼,不禁歎了口起繼續吃著。   石傲天進了書房連忙將門關上鬆了口氣。   「你先坐下。」莫君言變的嚴肅起來,對剛才浴室的事隻字未提。正好石傲天也落的輕鬆,慢慢的也坦然起來,盡量不去想那些事。   只見莫君言從挎包中抽出一份黑色資料袋丟在了桌上道:「你的新任務,相信你一定喜歡。」   石傲天鎮定下來,緩緩的拿起了那份黑色資料袋打開來仔細的看著,突然驚呼道:「泰國?」   「怎麼樣?這可是好任務啊,難度夠了,最重要的是佣金很高。」一說到錢,莫君言雙眼就放出了神采。   一看到泰國這兩個字,石傲天很自覺的想起了托亞,不知道這次任務沒有有機會見到他。   「你在想什麼?」莫君言看著發呆的石傲天,不禁提醒著。   「沒什麼?」回過神來的石傲天立即將資料插回文件袋裡道:「你怎麼接到的。」   莫君言冷「哼」了一聲,道:「像你天天睡覺是沒有辦法接到的,當然是做在電腦前等啦。昨天晚上回去整理完報告,就一直在等,果然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等到了這個任務。」說完後的她不禁得意起來。   「你一晚上沒有睡?」石傲天吃驚的望著她,心中一陣感動。   莫君言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答應過你,要幫你的。所以我一定要做到。只不過是一個晚上罷了,運氣真好。」說完開心的笑了起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輩子就要石傲天這一個男人,竭盡全力幫他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別說一個晚上不睡,就算一個星期不睡覺,也要幫他接到最好的任務。   石傲天內心觸動道:「那你還這麼早過來給我做早餐?」   「我說過,要是你喜歡吃,我天天都給你做。我莫君言說的話算數。」莫君言堅定的看著他。   石傲天都不知道再說什麼,雖然眼前這個丫頭平常沒事的時候就氣他,但是對石傲天是真誠,能讓一個女人如此的付出,石傲天也上幸福的。   「你怎麼了?」莫君言看著說不出話的他柔聲的問著。   石傲天輕輕的搖了搖頭,靠近一步緊緊的抱住了她,此刻他覺得自己真的愛上的莫君言,並不是一時的衝動,其實這種感覺一直在他內心中深深的埋藏著,直到今天才敢釋放出來,雖然內心強調過她只是拍擋,但是真正的事實卻已經超越了拍擋的那種情感。   莫君言被他突然這麼的一抱,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死活沒有想到石傲天會主動擁抱自己,在這一剎那間的疑惑後,最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反手緊緊的抱住了石傲天。在這場愛情的較量中,她是勝利著,不論是東方情還是李靜靜,可以說都徹底的輸給了她。並不是因為石傲天和自己屬於同一個世界的這個原因,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爭取到了自己最愛的人,雖然她沒有東方情的氣質,也沒有李靜靜的善良,但是她擁有良人無法對抗的決心,這就是莫君言。自從石傲天主動抱住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完全將心交給了他,就算前路充滿了荊棘,她也會無怨無悔的走下去。   良人,二人才分開。石傲天輕輕的摩挲著莫君言細嫩的臉盤道:「為什麼哭泣?」   「因為我開心。」莫君言已被這一刻深深的打動,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在石傲天眼中一直扮演著堅強任性角色的小魔女,到最後,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為愛付出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泰國之行     石傲天可以感覺的到她內心的愛意,柔聲道:「一夜沒睡,去休息吧。」   莫君言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微笑道:「我不累,我必須要把你的工作安排好。」   「不用著急,身體為重。」石傲天關心道。   莫君言輕歎一聲,道:「時間不多了。今天晚上你必須去泰國,後天的任務。」   「我知道。那你呢?」石傲天不經意的問著。   「我?」莫君言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在這邊等你回來,這次任務是你一個人。」   「石傲天驚呼起來,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自己一個人單獨做過任務,以前幾乎都有莫君言陪伴其左右,為什麼現在?   莫君言看出了他心中的憂慮,繼續道:「你不可能每次行動都會有人陪著你的。這麼多次任務以來,相信你已經有能力自己去應付了。放心我會在電腦上看著的,有問題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做。再說我們兩個要是都走了,阿吉他們怎麼辦?」   不論是哪個殺手都有自己單飛的時候,經紀人是不可能時刻的陪伴在身邊,所以這次石傲天要單獨去完成這個任務。   「我知道了,放心吧。」石傲天點了點頭,一想到阿吉兄妹頓時軟化下來,雖然他很想讓莫君言陪自己一起去,但是她實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而且自己也不能一輩子都依靠她,這一天總會來臨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機票我已經訂好了,晚上十點的,你準備下吧。」莫君言緩緩的退出了書房,不禁回頭道:「石頭,小心點。」   石傲天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將這次的任務資料仔細看著。其實這次任務對他來說難度不是很高,難就難在殺人的時候要劫囚車殺證人,這可不是一般的暗殺,可以說是明刀明槍的對著幹才行,而且這個目標人物是一個很重要的證人,那時出動保護他的警力相當的多,必須要在他出庭做證前將他殺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去法庭的路上,看來需要費點周折才可以。   想到這裡的他不禁鬆了口起,反正資料上已經寫明了操作方式,擔心已經已是多餘。   此刻,他立身而起來,心道:東方情那邊怎麼辦?昨天一晚上沒回去,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看來今天一定要和她見見面才行。想到這裡的他立即轉身出門,叫道:「丫頭,我現在有事,先出去了。」   「去找東方情嗎?」莫君言脫口而出,看來石傲天的那點心思都已經被她看透,看想要瞞是瞞不住了。   石傲天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有此一問。   「我還不知道你嗎?」莫君言撇了瞥小嘴:「你這麼著急就連傻瓜都可以看出來。」   「我——」石傲天為之語塞,轉念一想,既然她都知道何必瞞她,連忙點頭釋然道:「是,一走又是兩天,必須要找個好借口。」   莫君言這回沒有再吃醋,而是大方道:「去吧,晚上我做好飯菜等你,可別遲到哦。」說完嫵媚一笑。   石傲天心中怦然一動,他第一次發覺莫君言是如此的可愛,在她那張甜美的娃娃臉上顯露出兩個小酒窩,煞是迷人。   「好。」回過神來的石傲天利落的答應著,隨即出了門。   已經有一天沒有看到東方情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去過出租房。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有些心急起來,連忙擋了一輛的士向XX大學駛去。   這一天下來,東方情在已忙的頭昏眼花了,為了能把畢業論文完成,可謂是天天泡在了學校的圖書館中,餓了就吃泡麵,累了就爬著休息一下,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時間飛快的流逝,完全忘記還有個石傲天那擋子事,更不要說去出租屋了。她一門心事想快點完成,這樣廢寢忘食都是為了能夠以後多騰出點時間來和石傲天在一起。   石傲天到了XX大學後第一件是就是回出租屋。打開門一看,所有擺設依然和自己離開以前的一樣,心中立即明白:原來她沒有來過。隨後將門一關,來到電話廳給東方情撥了個電話,經過上次貿然去尋找她後,就在也不敢找到她辦公室去了,以免又招人笑話,而且莫名其妙就被陳晨那小丫頭給「搓」了一頓,這次他可是學乖了,乾脆先打電話,免得滿學校的找。   中在讀書館一角落裡一邊看書一邊偷嚼方便面的東方情突然間發現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連忙掏出來一看:陌生號碼?隨後飛快的跑出了圖書室接聽道:「喂?」   「是我。」石傲天不慌不忙的回答著。   「傲天?是你啊。」莫君言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心中莫名興奮,道:「你現在在哪裡啊?」   「在學校門口,你有空嗎?」石傲天單刀直入的問道。   「有有有……」東方情連連答應著,仔細一想,已經有一天沒有見他了,確實也挺想他的。   「我在學校門口等你啊,快點吧,我找你有事商量。」   「好的,你等我,我馬上就來。」東方情掛了電話連忙從圖書室拿起書本就往校門口趕。   十分鐘後,東方情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傲天——」   「你沒事吧?」石傲天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東方情擔心的問著。   「沒事。」東方情無力的擺了擺手,費力道:「什麼事急著找我啊?」   石傲天苦苦一笑,道:「你的論文完成了嗎?」   「還沒有啊。」東方情漫不經心的說著:「沒有那麼容易啊。哎——真麻煩啊。」   「我們回去說吧。」石傲天使了個眼色,示意此處太吵。   東方情點了點頭,連忙向前挽住了石傲天的手臂開心道:「傲天,是不是想我啦?」   石傲天一聽,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苦笑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才好。   到了房中,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   東方情先開口問道:「你不在工作嗎?怎麼現在又……」   「我是在工作,這就是今天我要和你說的。」石傲天整理下思緒回答著。   「情況怎麼樣?」莫君言關心的問著,最近這陣子實在太忙,也沒有時間去過問石傲天的問題,想到這裡的她心裡也不禁愧疚起來。   「我的工作停好的,不過就是遠了點。」石傲天留意著東方情的反應,繼續道:「在半山花園那邊。」   「這麼遠?都到郊區了。」東方情吃驚的看著他。   石傲天點了點頭:「老闆對我挺好的,不過他最近要出一趟國,他叫我幫他好好的看護好家。」   他早就已經編好了借口,相信這樣東方情就會懷疑,而且他說也都是實話,說起來老闆也他保安也是他,反正要怎麼說都由得他這張嘴。   「那你老闆要去幾天啊?」東方情有點擔心。   「兩天。這兩天我都要在那邊過夜。所以我特意回來告訴你一聲。」石傲天早已經計算好時間。   東方情沉思了一下,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也只有這樣了,誰叫這是工作呢?而且自己的論文也在緊張階段。想到這裡的她點頭鼓勵道:「傲天,好好幹,我給你加油。我盡快再這兩天內把論文趕完,到時候我就有很多時間陪你了。   「好啊。」石傲天順口答應著,其實內心暗暗叫苦:你要怎有時間了,我就麻煩大了。   東方情看了看表,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起吃午飯吧?」   石傲天一看時間善早,連忙點頭同意。好像莫君言已經算準了一切一樣,只是叫他回來吃晚飯,看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精明,有她在身邊協助石傲天可謂是如虎添翼。   早已經被莫君言把嘴巴喂刁了的石傲天,越來越覺得外面的飯菜沒有家裡的好吃了,不論是色香味,都要遜色一籌,最主要的就是沒有那種溫馨的感覺了。   草草瞭解了午飯,石傲天借口先行離開,東方情也沒有阻攔,這樣正好可以早點回去安心攻論文,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離開了。   石傲天也沒多做逗留,直接打的士趕回了半山花園。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很想快點見到莫君言。   愛情這東西,是你想要的時候偏逃走,不想要的時候又糾纏不過來,想放放不開,想抓抓不牢,忘又忘不掉,恨又恨不了的一種輪迴中冥冥跟隨你的靈感世界!   「咿?怎麼就回來了?」莫君言無意中看到外面石傲天的身影,喃喃疑惑著。   石傲天一打開門就開始搜索莫君言的倩影,道:「丫頭,我回來了。」   「你嚷嚷什麼?能不能小聲點。」莫君言從睡房走了出來不悅道。   「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石傲天發覺自己失態,不由老臉一紅。   「我到是沒有休息。」莫君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平淡道:「你不是去東方情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當然就回來啦。」石傲天坐到了她身邊微笑的看著她。   莫君言看他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心中不禁醋勁上來,道:「看你笑的這麼淫蕩估計沒做什麼好事。」   石傲天一聽,心中大喊冤枉,連忙搖手正色道:「你不要想歪了,我和她沒什麼的。」   「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犯罪的開始。」莫君言假裝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道:「只怕你已經犯罪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石傲天明知不是她對手,乾脆板起了臉,懶得和他去爭論。   莫君言看他一生氣,不禁「噗嗤」一聲輕笑起來道:「好了好了,和你開玩笑了,你休息下吧,晚上還要趕飛機。」說完就起身準備回房。   「丫頭,等等。」石傲天不自覺的拖口而出,可是轉念一想不知道該和她說點什麼,心中不禁後悔。   莫君言回頭詫異的看著他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朝他微微一笑,最後還是回房了。   石傲天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左思右想,總覺得自己不對勁的,至於哪裡不對勁卻理不出一點頭緒,只覺心中一陣煩亂,久久無法平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莫君言依然是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飯。   石傲天早已經等不及了,自從吃了莫君言做的飯菜後,對外面餐館的菜已經失去了信心,只希望每天都能吃到丫頭做的飯菜。   莫君言知道了石傲天的胃口後,特意加多了份量。   其實石傲天喜歡的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對於飯菜來說他並不挑剔,要的就是這種溫馨的感覺,這一切可以讓他感受到失去已久的那種情愫。   阿吉和如意兩兄妹也很喜歡吃莫君言弄的飯菜,自從他們被石傲天收留後一直都很乖,幫著打掃衛生或整理房間什麼的,平常沒事的時候就躲在房間裡看書,也不出來影響石、莫二人。   飯碗後,莫君言點了點手腕上的手錶提示著石傲天。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起身和阿吉兄妹兩道別,這兩兄妹也是出奇的聽話,將石傲天送到了門口。   莫君言道:「阿吉,我點就回來,你們乖乖的別亂跑。」   「知道了,姐姐。」說完就關緊了門,帶著妹妹回了房間。   莫君言駕車飛速送石傲天去機場。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過多的說話,不知道為什麼,石傲天心中竟然湧出一種很失落的感覺,幾竟有點捨不得就此一個人離開。   「丫頭,我……」石傲天欲言又止。   莫君言認真的駕著車,心裡也不是滋味道:「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吧。」   縱使有千般話語石傲天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安然神傷。   「你不會捨不得我吧?」莫君言一語道破天機,不禁偷偷的看著他。   「我……我……」石傲天「我」了好幾聲才說出來:「是捨不得。」   這確實是他的真心話,他對莫君言已經產生一種很特別的情愫,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的滋味,但是心裡卻覺得很甜蜜。   莫君言一聽,不由的將車子減慢了速度,心中歡喜道:「石頭,你不要騙我的吧?」   「不!我很認真。」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   莫君言心中一震,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內心不禁感動起來,道:「石頭,你相不相信緣分?」   「相信!」石傲天脫口而出。   說到緣份,他自然是再相信不過了,他今生最大的緣份就是和師父的師徒之情,要是沒有緣份的牽引,自怕當年早已經死在箭竹林了。   「我現在也相信了。」莫君言淡淡道:「但是我以前不相信。」   「為什麼?」石傲天隨意的問著。   「因為你。」莫君言歎了口氣,甜蜜道:「是你改變了我,我覺得你就是我的緣分,所以我現在相信。」   石傲天沒有再做聲,安靜靠在了後墊上。   人與人之間能夠相遇相知,或是相親相愛,是必然,也是偶然。這一切的不經意,卻讓人感覺到冥冥中確實有一股力量存在,心不信緣,身卻深深陷落在情緣之中不能自拔。緣分是個抽像的概念,它摸不著,看不見,猜不透。很多的機緣巧合是無法說清楚的。   到了機場,莫君言將飛機票遞到了石傲天的手中,然後反手將他手握緊道:「石頭,小心。」   石傲天微笑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好嗎?」莫君言癡癡的看著他。   「好。阿吉兄妹倆你多操心了。」石傲天柔聲道。   莫君言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不會有事。」   「好了。我進去了。」石傲天將手抽了出來,快步踏進了檢測門。   莫君言失落的道:「石頭,我等你回來。」   石傲天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雖然只是去兩天,可是兩人彷彿都覺得要去好幾年一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人之間的感情達到了如此地步。   泰國在亞洲中南半島中南部,東南臨泰國灣,西南瀕安達曼海,西和西北與緬甸接壤,東北與老撾交界,東南與柬埔寨為鄰,疆域沿克拉地峽向南延伸至馬來半島,與馬來西亞相接,其狹窄部分居印度洋與太平洋之間。熱帶季風氣候。全年分為熱、雨、旱三季。   泰國已有700多年的歷史和文化,原名暹羅。公元1238年建立了素可泰王朝,開始形成較為統一的國家。先後經歷了素可泰王朝、大城王朝、吞武裡王朝和曼谷王朝。從16世紀起,先後遭到葡萄牙、荷蘭、英國和法國等殖民主義者的入侵。19世紀末,曼谷王朝五世王大量吸收西方經驗進行社會改革。1896年,英、法簽訂條約,規定暹羅為英屬緬甸和法屬印度支那之間的緩衝國,從而使暹羅成為東南亞唯一沒有淪為殖民地的國家。1949年5月又改稱泰國。   佛教是泰國的國教,90%以上的居民信仰佛教,馬來族信奉伊斯蘭教,還有少數信奉基督教新教、天主教、印度教和錫克教。幾百年來,泰國的風俗習慣、文學、藝術和建築等幾乎都和佛教有著密切關係。到泰國旅遊,處處可見身披黃色袈裟的僧侶,以及富麗堂皇的寺院。因此,泰國又有「黃袍佛國」的美名。佛教為泰國人塑造了道德標準,使之形成了崇尚忍讓、安寧和愛好和平的精神風範。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石傲天已經平安的抵達泰國曼谷。出了機場後,一輛吉普聽到了面前,司機搖下窗戶道:「請問是石先生嗎?」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頭,顯然他就是組織派來接頭的人。   「上車。」司機沒有多所一句廢話,直接打開了車門。   石傲天也沒有耽誤時間,飛身一躍而上。車門關好,汽車飛馳而去。   「石先生,我現在送你去芭堤雅,那邊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一切。   石傲天「恩」了一聲後就在也沒有做聲,一個人默默的觀賞著泰國的夜景。   他也是第一次來泰國,一想到泰國就會很自然的聯想到托亞,心中暗歎:還真有點想念那白癡了,不怎麼有沒有機會見到他。   芭堤雅位於首都曼谷東南154公里、印度支那半島和馬來半島間的暹羅灣處,市區面積20多平方公里,風光旖旎,氣候宜人,並以陽光、沙灘、海鮮名揚天下,被譽為「東方夏威夷」,是世界著名的新興海濱旅遊度假勝地。   原來默默無聞,直至70年代仍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漁村,當地人靠種蕃薯謀生。1961年,泰國政府發現這裡月牙似的海濱有其得天獨厚的旅遊條件,便撥出專款並鼓勵國內外投資開發。芭堤雅由此被劃為特區,得以迅速發展壯大,一舉成名。   夜晚,芭堤雅都燈火通明,大商店、大酒店、歌舞廳、夜總會霓虹燈閃爍耀目,街道兩旁亭式小酒吧鱗次櫛比,流行音樂充塞大街小巷,馬路上行人摩肩接踵,車水馬龍,通宵達旦。長達40公里的芭堤雅海灘陽光明媚,藍天碧水,沙白如銀,椰林茅亭,小樓別墅掩映在綠葉紅瓦之間,一派東方熱帶獨特風光,令人心曠神怡,是良好的海濱游泳場。海上滑水、衝浪、滑降落傘等水上娛樂活動新奇刺激,在海灘南端的可蘭島還可乘坐透明長底透明長尾船欣賞海底五光十色的珊瑚奇景和熱帶魚。入夜有五彩繽紛的煙火裝點著芭堤雅的夜空。數百座現代化賓館、酒樓、海鮮館為遊客的浪漫之旅增色添彩。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進入了芭堤雅,汽車並沒有停酒店門口,而是停在了一個小區內。   司機開門道:「石先生,六棟二十三樓B座,你自己上去吧。」說完將鑰匙直接丟給他。   石傲天反手將鑰匙一接道:「謝謝。」說完轉身便走。   「等等。」司機急切從包中拿出個手機丟向石傲天道:「有事聯絡我。」   「我知道了。」接住手機的石傲天朝他一笑,瞬間走了上去。   直到看了二十三樓B座的燈亮了之後,司機才駕車離開。         第一百一十六章大感意外     石傲天一進房間就到處看了看。感覺還不錯,傢俱電器樣樣齊全,挺適合居住。閒著無味打開電視一看,全是是泰語,也只好歎息的聲將它關上。隨後站在陽台上欣賞著芭堤雅的夜景,心中不禁一歎,立覺無味。此刻,第一個想起的就是莫君言,不自覺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手機中傳來了莫君言的聲音。   「是我。」石傲天輕聲的回答著。   「怎麼樣?到吧。芭堤雅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還行,挺熱鬧的。」說到的這裡的石傲天歎息起來:「就是無聊的很。」   「工作而已,忍忍吧。」莫君言安慰道。   「也只有這樣了。」石傲天無奈的回答著。   「要不去外面走走?」莫君言輕聲詢問著。   「不認識路,語言又不通,沒有辦法。」一想到這裡的石傲天立即頭都大了。   莫君言坦然一笑道:「有我在,怕什麼。別忘記了我給你的手機裡有衛星定位系統,想去哪裡告訴我,我幫你指路。」說完邊將筆記本電腦打開立即查詢石傲天所在的位置。   「這樣可以嗎?」石傲天擔心的問著。   「沒問題,反正已經來了,輕鬆一下。任務明天才做,有的是時間哦。」莫君言不緊不慢的回答著。   石傲天舒展了一下筋骨,吸了口氣道:「就這樣,我出去走走。」   莫君言輕輕一笑道:「好的,我查到了,你現在在XX小區,你出了門往右邊走就可以,那邊是芭堤雅最繁華的街道,去轉轉吧,聽說泰國人妖的表演很不錯,去看看。」   「再說吧,有事情我就打你電話了。」石傲天將外套一穿,準備出門了。   「沒問題,再見。」莫君言掛短了電話。   石傲天將手機放入懷中直接坐電梯下了樓,出了小區後按照莫君言給的指示一直向右邊走著。   芭堤亞的夜景非常輝煌。五顏六色的燈光把街頭照得亮如白晝。感覺到處是各種膚色的外國人,好像比本地人還多。   石傲天沿街一路走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滿街是酒吧、咖啡吧,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才好,心中一歎,拿出了手機找莫君言求救。   「喂?石頭。」莫君言笑著道:「感覺怎麼樣?很好吧。」   「挺熱鬧的,可是我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石傲天坦白的回答著。   「哦。你等等。」莫君言立即從電腦上搜索石傲天的位置,連忙道:「你再往前方走一千米,可以看見一個大劇院,你進去看看。」說完,一個人偷笑起來。   「什麼地方?」石傲天疑惑的問著:「劇院?我沒什麼興趣啊。」   「你進去了就會有興趣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莫君言神秘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石傲天答應道:「好吧。我到要看看你這丫頭搞什麼鬼。呆會兒聯繫,拜拜!」說完變掛掉了手機,疾步才大劇院走去。   莫君言掛了電話後立即捧腹大笑,其實她叫石傲天去劇院不是為別的,就是去看人妖。反正不懂泰語的他一定認為這些都是絕世美女。到時候就有笑話看了。   芭堤雅是「人妖」最集中、水準最高的地方,石傲天所去的那豪華劇院是本市最豪華的。雖然他不認識泰語但是劇院是什麼樣子的還是可以感覺的出的,到了門口後左顧右盼的看了看,發現三五成群的人紛紛買票進入,石傲天立即翻了翻口袋:美金,人民幣,信用卡。到現在才發現就是沒有泰銖,出機場的時候忘記兌換了。心中立叫糟糕,看著別人手上拿著花花綠綠的泰銖,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鈔票能不能用。反正已經這樣了,想到這裡的他心中一寬:反正都是鈔票,一樣的有用,試試看。   想到這裡的他硬著頭皮混在人群中買票去了。一到售票台看,石傲天吸了口氣,將信用卡丟了過去。反正不會說泰語,乾脆懶的和他囉嗦,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就是最好的證明。   售票員看了看信用證又看了看石傲天,心道:原來是外國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   連忙將卡禮貌的退回,並且微笑的搖了搖頭。   石傲天看著他的動作,眉頭一皺,拿出一張美金放在桌子上。   售票員拿起美金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   石傲天心中大呼救命,美金、信用卡都不要,身上又沒有泰銖,都是莫君言這丫頭出的餿主意,說來什麼劇院,這下好了,完全把我當白癡。   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煩躁起來道:「沒有了,都在這裡了。只剩下這個了。」說完又從口袋中拿出一把人民幣搖著,估計他也不會要,所以也沒有打算放在桌子上。   「你是中國人。」售票員一聽他開口講話就明白了過來,將他手中的那把人民幣,眼睛的直了。   「嗯?」石傲天迷著眼睛看著他道:「你會說中文?」   售票員立即微笑著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會一點,因為平常中國的遊客很多,所以我們必須要學習中文才可以。」   「那你為什麼,開始不說。」石傲天終於送了口氣,惡人先告起狀來。   售票員大喊冤枉,用生硬的中文辯解道:「我不知道你是中國人啊,你當時又沒有說話。先生,你可以在這裡使用人民幣,我們歡迎遊客使用人民幣。」   「是嗎?」石傲天立即精神起來,將桌子上的美金和信用卡都收了起來,然後掏出一把人民幣放在桌子上道:「你早說嘛,這東西我很多。這些夠了吧?」   售票員看著這麼多人民幣眼睛都話了,連忙奉承道:「夠了夠了,可是用了那麼多。」說完中一把的鈔票中抽出五張百元大鈔道:「只要五張就可以了。」   「哦!」石傲天笑了笑,道:「五百塊,你真夠狠的啊,算了,無所謂了。」說完就拿著票大搖大擺的進了劇院。   此時,那個售票員已經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其實這個門票只需要七百泰銖,沖頂了也就等於一百七十塊人民幣,他要了石傲天五百塊,可謂是賺到家了,想到這裡就開始竊笑。   石傲天反正不在乎,這點錢在他眼裡算不了什麼,他就是想看看莫君言那丫頭叫自己來這裡搞的什麼鬼名堂。   劇院的設置很大氣,能容下近千人,排成行的半圓長條沙發椅,幾乎已經坐滿了人,石傲天隨意的找了個僻靜的位置等待著「好戲」的上場,等待的時間不是很漫長,因為有人不時的在K歌,雖然有時不知所唱,可是明顯的聽眾們並不吝嗇掌聲,似乎觀眾在增多,因為身邊增加了許多興奮和期待的面龐。   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舞台上有煙霧在升騰,音樂聲四起,演出開始了!主持人嚼著三寸不爛之舌開始了天花亂墜的演說。石傲天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心中不由歎息。不久,在激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彩色燈光閃爍,人造雲霧鋪噴射在舞台上,鮮紅色大幕徐徐拉開。   眾人眼花繚亂,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石傲天眼睛一亮,看了過去:幾十個「美女」亮相,「她」們長髮飄飄,一個個體態婀娜,胸突腰細,在華麗的演出服襯托下,美麗得如同天上的仙女。表演中,「她」們的舞姿優美,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無不顯示出女性迷人的魅力。十幾個主要演員更是十足的「美人胚子」,其身段和臉蛋漂亮得令人目眩。   「她們」十八九歲,身材高桃纖細婀娜多姿,或是披肩長髮,或是秀髮高挽。身穿各色艷麗服裝,佩戴各色華美的頭飾,如同美麗的艷婦,在台上隨著節奏極強的音樂翩翩起舞,充分展示著他們的柔美曲線,一個個都是光彩照人,性感無比,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引在場無數觀眾竟折腰!還不時衝著觀眾擠眉弄眼風騷之極。頓時台下,在節目主持人的鼓動下,口哨聲興奮的叫喊聲響成一片。   石傲天這回可是傻了眼了,嘴邊木然的抽動著,喃喃道:「莫君言這丫頭,要我來看的就是這個?」此刻,他還不知道台上表演這些「女人」其實是人妖,   對這些興趣不大的他準備起身立去,此刻手機開始震動。   「喂。」石傲天大聲的叫了起來。由於聲音太嘈雜,他不得不大聲點說。   莫君言一聽電話就從手機中傳出了一些勁爆的音樂就知道石傲天已經在欣賞人妖表演了,不禁配合他,大聲道:「石頭,你現在看到吧,精彩嗎?」   石傲天一隻手塞住耳朵,一隻手拿著手機道:「丫頭,你搞什麼鬼,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莫君言連忙掩嘴竊笑,道:「石頭,你先不要這麼說,把戲看完。」   「我正準備走了。」石傲天自覺得煩躁不已。   「不要走,繼續看啊。」莫君言高聲叫道。   「看什麼看,就是一群女人在跳脫衣舞,沒興趣。」石傲天叫的更大聲了。   此刻,莫君言終於大笑起來,道:「女人?你說他們是女人?」   「不是女人是什麼?」石傲天看了看邊上歡呼的人群,大聲道:「難道是男人啊?」   「就是男人。」莫君言壞壞的叫囂著。   「啊——」這一句話可讓石傲天大跌眼睛了,抖動著嘴唇重複道:「就是男人。」不由的回頭仔細的看著台上的表演,心道:怎麼可能,我沒有看錯,她們都是女人啊。   莫君言大聲解釋道:「他們是人妖,你看吧,我不打攪你了。不信你自己去確認。」說完就掛了電話。   「人妖……」石傲天口中不斷重複著,終於又重新回到了作為上,茫然的看著這一切。聲邊的觀眾還不時爆出喝彩之聲,看著火暴的場面,猶如墮入了迷霧中:人妖,觀眾也不要看的這麼激動吧!?   只見,石傲天身邊不遠出幾句中文飄進了他耳朵中:「很漂亮」,「演出水平很高,」「不相信這些『人妖』是男人,」「簡直難以置信……」   在聽到這些中國遊客的話語後,石傲天才敢相信台上的這些明艷動人「美女」是人妖。   石傲天麻木的耐這性子看著這一切,反正都是些男人,無所謂了,而且自己也沒有看過,所以想看看這些人妖到底怎麼表演。   快到中場了,紅藝人們不斷的湧上台與觀眾靠別,然後又走下舞台與觀眾握手,這樣觀眾可以近距離的與他們接觸。石傲天很想靠近他們仔細觀察一下,看看他們和真正的女人有沒有什麼區別。人都是好奇的動物,為什麼有男人不做,要跑去做人妖呢?由於坐的比較靠後,一直也沒有機會去看清楚。   紅藝人們相繼的出場,然後是主持人宣佈下面的時間可以與紅藝人合影,雖然觀眾知道是收費的,可是還是相繼的出場,爭相恐後的與他們合影留念。石傲天本想近身去看看的,剛要動身,早已經一大群的人圍住了檯子。一他看這麼多人心中一歎,也就懶的去擠了   休場的空檔先後有幾個真材實料的表演,其中有口技,歌舞,主持人演唱,一些外國人表演的縮骨功和輕功等等。這些在石傲天的眼裡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尤其是那個輕功,要那也稱的上是輕功的話,只怕黑榜組織的殺手都是超人了。閒的發慌的石傲天幾乎要睡著了。   當音樂再次響起的時候,下半場的表演也拉開了帷幕。伴隨著優美的歌聲和主持人的呼喚聲,從觀眾席的後面走出了一位絕頂的美人,她就是整個劇院的「人妖」台柱。高高的個子,苗條的身材,高鼻樑大眼睛,膚色很白,頭髮很黑,梳著髮髻,穿著一件黑色的晚裝,一頻一笑,一個動作,沒有一點不像女性。   石傲天頓時眼前一亮,不由瞌睡全無,精神大震的坐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美女」,如果沒有莫君言的提醒,說他原來是個小伙子,石傲天絕對絕對看不出他原是個男孩兒。   只見她上台唱了一曲之後,就開始接受主持人的採訪,講述她自己的故事。石傲天是完全沒有聽懂,可是已經無所謂了,至於聽不聽的懂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最主要的是今天大飽了眼福,要是莫君言那丫頭要他來這裡,他完全想像不到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妖,和他想像想比較完全是天差地遠。   散場後,觀眾爭先恐後地同「人妖」合影,特別漂亮的主要演員更受歡迎。與「她」們合影,要求合影的觀眾一個接著一個,「她」們的手上捏著一疊鈔票,喜得眉飛色舞,臉上的笑容也更加迷人。   終於找到機會的石傲天近距離看著這些「人妖」,確實是皮膚白嫩、五官清秀,極具女性魅力。就算是真正的美女也感歎……   終於看清楚了這一切的石傲天暗暗的歎息著,正準備就此離開,只見一個「美女」動人的走到他身邊用生硬的普通話說「快點啦,「先生,請過來,沒有時間啦……」那粗粗的噪音從那櫻桃小口中發出,才使人猛然想起,他們其實是男人。   石傲天勉強一笑,心中暗暗的歎息的,百般無奈下和這個「美女」來了張合影,那美女也很自覺的將手挽住石傲天的手臂,親密的靠在他身上,動人的微笑著。石傲天立即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心中暗呼救命:天啊,男人啊!你有沒有搞錯,不要再靠近了   在攝影師的手語要求下,石傲天困難的擠出一絲微笑看著鏡頭。   終於照完後,他也送了口氣,連忙拿出百元大鈔票塞進了那「美女」手中。其實找一張相片也只要折合人民幣十塊錢的樣子,可是石傲天只想快點離開,看著這些「美女」我已經有種想跑的衝動。   那「美女」拿著人民幣看了又看,迅速雙眼放光興奮的叫了起來,「她」的這一舉動吸引了眾多同伴的目光,大家連忙會意過來。碰到大款了,怎麼能放過?有錢「姐妹」一起賺。就沖這一點,十多個「美女」有如猛虎般撲向了石傲天。   還沒有來來得及反應的石傲天就這樣掉進了「花叢中」,可謂是「艷福」不淺啊!   「喂喂……」石傲天還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了,只見被一群「美女」包圍著,口中還不時的大喊:「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些「美女」幾乎沒有聽他的,一起抱著他要求攝影師照相。這可是絕世好機會啊,機不可失,時不在來,有錢賺誰不願意賺啊?怪就怪石傲天自己出手太闊綽。   別看「人妖」現在很風光,但他們的命運卻大多很慘。面目清秀、漂亮的男孩,正在七、八歲時就被送進「人妖」專門學校嚴格訓練、長大上些後就得吃激素、打針,有的還做了手術,從外表上看已完完全全是一個女性了。他們完全靠吃青春飯,一生中只有幾年的風光日子。一旦年齡大了,不漂亮、不吸引觀眾了就會被淘汰,新的「人妖」就頂替上來。這就是泰國的「人妖」。         第一百一十七章癡呆兄弟     「哇——」一男子左擁右抱的從夜總會出來,看著石傲天掉入「花叢」那一幕不禁吃驚起來,用泰語自言自語道:「好勇猛的男子啊!連人妖都這麼喜歡。咦——」   此男子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快速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吃驚道:「哇——怎麼是他?」說完,將身邊的美女一推,繼續道:「今天本公子有事情,不能和你們風流快活了,走吧走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眾美女頓時感事物,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失落的離開了。   剛從「花叢」找到出路的石傲天,伸手將一把票子丟上天空,眾「美女」連忙仰頭伸手亂搶,他也趁亂跑了出來。真是沒想到,這些「美女」熱情度還挺高的,有的甚至親上了石傲天的臉,此刻。只見他一個人坐在一邊擦著臉上的口紅印,心中發抖道:好可怕的人妖啊,要錢就說嘛,幹嘛要動手動腳啊?   「哈哈……」一陣小聲傳來,隱約中透著殺氣,石傲天心頭一動,立即起身站起來向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一男子,眉開眼笑的走了過來,用聲音的中文道:「呆子兄弟,什麼風把你又吹到芭堤雅來完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托亞。   此話一出,石傲天立即迎了上去,開心道:「白癡兄。」由於兩人相互不知道名字,也只能用「白癡」、「呆子」來稱呼了。   托亞大笑的抱住了石傲天,壞壞的笑著:「原來兄弟你喜歡人妖啊!早知道就和我說啊,我給你弄幾個過來過過癮。」   三句話不離開女人的托亞依然是沒個正經,自從日本回來後就去森林裡被動物們玩了幾天,結果弄的覺得他性慾只冒,離不開女人的他,只好跑到芭堤雅來解解淫。連房間都定好了的他,正準備去上演戲一場「野獸大戰眾美女」的春劇,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石傲天。   石傲天一聽他的說的,立即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哎!一言難盡啊?」兩人擁抱即分。   「呆子兄弟,你臉上這是?」托亞指著石傲天臉上的唇印明知故問的壞笑著。   石傲天連忙用手摸了一把臉,無奈道:「你都看見了,還問什麼。」   「哈哈……」托亞仰天狂笑不止。   石傲天老臉一紅,立即轉移話題道:「真巧啊,在這裡碰到你了。」   其實在來的時候,他已經就在想這個問題了,沒想到真的遇上,真是天意。   「我啊?」托亞擺了擺手,指著剛剛那一群被自己趕走的美女,道:「本來想去和她們爽爽的,既然碰到你了,那她們也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說完,便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啊——」石傲天不知道怎麼說他在好,道:「死性不改。」   「對!你說對了。」托亞伸出一指來,壞笑起來:「我是無女不歡啊。」   石傲天輕輕的一錘打在他胸口,笑道:「臭小子。一點都沒變。」   「那當然。」托亞口氣十足道:「我是什麼人,怎麼會變呢?」   石傲天不禁莞爾,終於鬆了口氣,好歹也是他鄉遇故知。   「對了。兄弟,你怎麼被一群人妖給圍著啊?」托亞興奮的道。   石傲天歎了口氣,大倒苦水:「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照了個相片而已。」   「呵呵……看來你蠻受歡迎的啊。」托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是。」石傲天解釋道:「當時我只想快點脫身,就隨便給了其中一個人一百元錢。結果他們都圍上來要搶著和我拍照。」   「一百元?人民幣?」托亞吃驚的看著他。   石傲天點了點頭。   托亞暴笑起來,道:「你還真是個呆子,照個相頂多給他們二十塊人民幣就可以了,一給他們一百元,要還了是我也會圍過來的。」   「沒有辦法啊,我又不懂泰語。」石傲天想起剛才的一幕,老臉一紅,低下了頭。   托亞排了排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別不好意思了,不過你剛才那招把錢扔扔上天的樣子帥呆了,什麼時候教教兄弟我啊?」說完立即反覆演示著石傲天丟鈔票的樣子,口中還「咻咻」有聲。   石傲天幾乎把老臉都丟完了,激動道:「夠了夠了……」   托亞哈哈的笑著停了下來,道:「兄弟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談談,既然來了就玩玩。」   「我——」石傲天欲言又止,道:「有工作。」   托亞滿不在乎的拉起了他的手腕拽著,道:「知道你有工作,難道你會這麼好心一個人跑到這裡渡假?放心,不會耽誤你的。走吧。」   最終,石傲天也沒坳過他,只好隨他而去。   「兄弟,你知道嗎?晚上的芭堤雅才是真正的芭堤雅,這裡是不夜城市。」邊走邊說的托亞立即張開了雙手陶醉道:「這裡實在是天堂啊,女人,很多的人啊,無數的女人,我喜歡,我愛他們。」說完立即回過頭來湊近石傲天的臉嚴肅道:「只要你有錢。」說罷立即浪笑起來。   石傲天看著他那淫蕩樣,歎氣的搖了搖頭:真是個十足的色中餓鬼。   「明白嗎?這就是天堂。」托亞一個繼續陶醉著。   石傲天也只有笑著點頭應付,他對這些女人沒有什麼興趣。   暹羅灣海灘長達40公里,傍臨市區的一段海灘遙對金沙島,海灘上沙非常柔軟、細白。雖然是黑夜,但是在這坐不夜城所有燈光的映襯下可以清楚的看見這一切。放眼眺望,遠處綠山疊翠,暗藍海面上不時有點點白帆閃的光亮。對岸的花園別墅,隱現在茂盛的紅花綠葉中。四公里長的海濱大道上櫛比相鄰著豪華酒店、度假屋、酒吧、夜總會和飯店。   「帶我來海邊幹什麼?」石傲天看著眼前的景色,疑惑的問著。   「當然是見識啦,難道你先就這樣虛度光陰。」托亞催促道:「來吧,來吧。兄弟我讓你好好看看。」說完立即搞了個快艇,拖著石傲天上去道:「走,我們出海。」   「出海?」石傲天驚奇的望著他:「現在什麼時候了,都凌晨了,還出什麼海啊?」   「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既然不夜城,多晚都沒有問題,快點吧,別再浪費時間了。」托亞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招手。   石傲天也只有無奈了跟了上去,快艇立即飛馳而去。不久後海面上出現一艘燈光四射的豪華遊艇。   托亞指著那艘遊艇道:「看了嗎?那就是東方公主號,你會喜歡上那裡的。」   石傲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明白這艘「東方公主號」遊艇到底暗藏什麼玄機,讓托亞如此迫不及待將自己帶過去。   「東方公主號」豪華游輪已是久負盛名,她也稱海上旋宮。游輪泊在近海,既可觀海,又可飽覽不夜城芭堤雅迷人的景色,確是一舉三得。   兩人等上這艘「東方公主號。」石傲天頓時覺得耳目一新,到處一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各色種類的「美女」動情的表演著。   托亞看著石傲天那癡呆模樣,不由的笑了笑,道:「他們是人妖。」   「啊——」石傲天立即大感反胃,自從到了芭堤雅後,他已經分不出那些才是真正的女人了。   東方公主號裝飾豪華,人妖簡直個個不讓世界小姐,其歌舞水準足當一流。美酒、海鮮,時令珍果,水陸並呈。   托亞點了兩杯白蘭地送到石傲天面前道:「感覺怎麼樣?過癮吧。」   石傲天沒有回答他,直接接過白蘭地舉杯聞了聞,酒香立即撲鼻而來,連連點頭道:「不錯。」   「當然不錯。」托亞得意的笑了起來。   「確實是好酒。」石傲天細細的品嚐著。   托亞一聽,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清了清嗓子道:「兄弟,我問的是這裡的氣氛,你不要說酒好不好?浪費我的表情。」   石傲天將酒一飲而盡,放杯道:「我說的就是酒,其他感覺不大。」   「感覺不大?」托亞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道:「好。兄弟。好戲馬上就上台了,我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你絕對有興奮的。」   石傲天微微一笑,道:「拭目以待。」說完便搶了托亞手中的酒一口喝下,意猶未盡道:「好酒啊。」   托亞禁啞然失笑的看了看,連忙又點了兩杯白蘭地放在石傲天的面前。   就在石傲天繼續痛飲美酒之際,幾個肌膚凝脂,唇紅齒白,曲線畢露的人妖來到了眼前。   石傲天一看差點連酒的噴出來,心中大喊不妙。   但是遊艇上的其他賓客,面對這些伸手可得「美女」。誰能安座飲酒呢?   托亞到是無所謂,一邊調侃著眾「美女」,一邊隨著音樂搖動,石傲天一看,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爬滿了全身。   「不要害羞,這很正常。」托亞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石傲天連忙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興趣。   遊艇眾酒徒是邊飲邊賞著。前中後三個舞池己婀娜多姿,玉腿旋劈,十分誘人!幾杯酒下去,人們紛紛離座,撲進舞池,一親香腮,一攬蠻腰,一摸玉乳!高齡者頂上已是霜發可數,卻舞性色性不讓年輕人,可謂老當益壯啊,到最後人妖也瘋了!吻、摸已不計其數,連最後的薄紗上裝也扔了,玉乳豐盈,波峰滾滾!看得石傲天是心中顫抖,冷汗猛流。         第一百一十八章珊瑚之島     表演畢竟是表演,儘管瘋狂卻也樂而不淫。可比真槍實彈的真人秀文明,美艷而不淫亂!可是石傲天一想到這些「美女」其實是男人,心中總過不了那一關,哪怕他們再明艷動人,也無濟於事。   托亞陪幾個「美女」玩了一陣後,便坐回石傲天的身邊,樂此不疲道:「飽賞美景、飽飲美酒、飽餐海鮮、飽看艷舞,此樂何極!」   石傲天心中一證,連忙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白癡兄,你的中文大有展進啊。」   「那當然。」托亞得意的笑著。   自從上次任務錯把「人生」當「人參」後,他回來就在森林中一個人拚命自學中文,比起以前,他已經掌握了很多新的成語和句子。   「芭堤雅確實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石傲天感慨萬千的看著托亞。   「呵呵……」托亞神秘一笑,道:「你一定想不到,這裡六十年前只不過是個落後的小漁村,如今確有著東方夏威夷的稱號。」   「是啊。」石傲天心中一歎,道:「就如人生一樣,變化如此之快。」   「喂!兄弟,怎麼看起來你這麼惆悵啊?」托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緩緩的端起杯酒淺淺的嘗著。   石傲天立覺失態,連忙道:「沒什麼,一時感慨而已。」   托亞一聽,差點不酒都笑的噴出來,定神道:「天快亮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休息休息,我倆兄弟好好的聊聊。」   石傲天點了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還等什麼,走啊。」說完,托亞就已經起身而行。   「去那裡?」石傲天緊緊跟其後,大聲的的問著。   「不要這麼多,兄弟帶你去的絕對是好地方。」托亞神秘的笑著。   石傲天連忙跑了上去,擋在他身前急聲道:「如果是這樣的酒色場所,我情願不去。」   「放心吧。」托亞隨意的擺了擺手,迅速跳上快艇,道:「下來吧。絕對是你喜歡的地方。」   既然已經提前申明,石傲天也就不想那麼多了,縱身躍下了快艇。   托亞立即發動,疾馳而去。   「媽的,時間真快。快天亮了。」托亞看著天邊的一抹紅雲歎氣道。   「天亮了不好嗎?」石傲天奇怪的問著。   「不是不好,是沒有晚上這麼有意思了。」托亞補充著。   「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珊瑚島。」   離芭堤雅海岸約10公里有個美麗的小島一珊瑚島月牙般的沙灘擁抱著蔚藍透徹的海水,沙灘沙粒潔白鬆軟,特別清潔美麗,海域水質潔淨,可透視水深達數米之下的海底生物世界。沙灘上排滿了沙灘椅和色彩艷麗的太陽傘,給人一種舒適寧靜的享受。   「日出很美。」石傲天看著天邊的朝霞深深的吸了口起,他已經在芭堤雅度過了最繁華的一個晚上,也深深的感受到了這的一切,不禁有點羨慕起托亞來,能生活在這樣的城市確實很舒服。   這裡陽光終年普照,溫暖的海水在陽光閃爍璀璨,而各項水上運動應有盡有,小型帆船、滑浪風帆、滑水、淺水潛游、深水潛泳、深海釣魚等,一切必需器材供應無缺,確實是一個享受的好地方。   「珊瑚島?」石傲天渾然不知道的問著。   「對。正好可以趕到那邊吃早餐。做穩了。」說完,連忙將快艇猛一加速,只見海浪輕輕抬個頭,小艇就被甩到半空,然後重重落下,海面上只留下一條白色的水跡。   此刻,旭日已在東方海域探出了頭,海底下千姿百態的珊瑚礁和熱帶魚清楚可見。   一上島,呈現眼前的是撐滿了無顏六色的大傘,下面是躺椅和擺著各種身姿的躺椅一字排開,座無虛席,各種膚色一應俱全。   托亞招呼著石傲天走了進去坐了下來,服務員連忙熱情的招待著,石傲天反正聽不懂泰語,任有托亞一個去去「擺弄」,商量好後,服務員眉開眼笑的端茶送水和水果。   「試試看,味道還不錯。」托亞拿起一塊菠蘿放進嘴巴裡,正色道。   石傲天微微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一夜未睡,依然是精神抖擻。   托亞咀嚼著口中的食物,放眼望向大海,道:「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瘋子兄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石傲天一邊貪吃著,一邊道:「我也沒見到。」   自從午夜經紀人放出周雲在找他的消息後,早已經躲到了英國的一個小農場裡過著悠閒的生活。只要風聲沒那麼緊了,自然會出來路面。   「自從上次一別之後,差不多半個月沒見面了,真沒想到會在芭堤雅見到你。」托亞迎面吹吹著還風感慨道。   「呵呵……」石傲天笑了笑,將嘴巴一擦,深深的吸了口早晨的新鮮空氣,道:「我也想不到。這次來相信你也知道什麼原因。」   「知道,當然知道。」托亞無聊的搓了搓手。就算用屁股想也明白他不是來旅遊的,肯定是接了組織的新任務。   「我明天就離開。」石傲天擦乾淨了手,透露出真話。   「後天?」托亞驚奇的看著他,道:「兄弟,你真大膽,你把組織的機密都洩露了。」   「怕什麼。」石傲天不在乎道:「對我來說什麼沒有什麼說不得的。」   托亞笑這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你就不怕我出賣你?」   「你出賣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石傲天信心十足的看著托亞。對他來說,午夜和托亞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才敢說,要是說出賣的話,只怕早就死在上次的任務中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正所謂患難見真情。   托亞哈哈大笑起來,輕鬆道:「就算我出賣自己,也不敢出賣兄弟你啊。」   雖然只是句玩笑話,但是聽在石傲天心裡非常之感動。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兩個殺手竟然可以如此相信對方,這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友誼。   「兄弟,有空也叫我去你那裡玩玩,我在泰國呆的都快起霉了,而且最近也沒有好的工作讓我去做,乾脆放大假。」托亞雙手縛後靠在椅子上享受著。   石傲天想起自己剛剛買了套別墅,有的是地方住,連忙答應道:「和我一起回去?」   「和你一起?」托亞吃驚的看著他,怔怔道:「你瘋了,你在工作啊。我怎麼和你一起回去?」   「就是一起坐飛機回去啊。」石傲天順口而說。   托亞擺了擺手:「改天吧。我不影響你工作。畢竟都是同事,呵呵,明白你的難處。」   石傲天仔細一想,既然說改天,那也只有這樣辦了,首先先把任務完成,以後見面的機會有的是。想到這裡的他答應道:「這樣,我在Z市等你,你要是到了就來找我。」   「沒問題。」托亞擺了擺手,滿口答應著,然後繼續欣賞著海邊的景色。對於他們來說,要在一個城市找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也就沒有過分擔心。   石傲天腿上一陣震動。心中一歎:是那司機,任務來了。   「看來你有事情要做了。」托亞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   石傲天無奈的掏出手機接同道:「喂。」   「喂。」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了出來,繼續道:「你在哪裡?」   「珊瑚島。」石傲天坦白回答著。   「趕快回來。我帶你去踩點。」那男子急切道。   「好!馬上。」說完,便主動的掛斷了電話。無可奈何的對托亞道:「兄弟,不能陪你了。要事在身。」   托亞仍然躺在椅子上,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道:「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石傲天立即起身,笑了笑:「等我回來。」   「放心,你是時候這麼囉嗦了。」托亞閉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調侃著。   石傲天也沒有理他那麼多正準備轉身,立即又折了回來道:「搞點泰銖給我用用,人民幣都用完了。」處境的時候人民幣能帶的非常有限,一想起昨天晚上和人妖照相的把人民幣都丟完了,老臉立即紅了起來。   托亞也沒有做聲,仍然是閉著雙眼,右手從口袋裡摸出兩疊鈔票丟了過去,道:「要還的。」   「放心,少不了你的。」石傲天將鈔票放入口袋中一笑而走。租了輛快艇後直接要人帶他回巴堤雅海灘。   四十五分鐘後,石傲天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出海的地方,找已不明方向的他只好打電話給司機過示意過來接他,這樣一來確實省了不少麻煩。   從海灘上遠遠一眺,藍天碧海中山巒隱現,樓台紅瓦掩映在椰林綠葉中,被熱帶陽光調配成一幅神奇壯美的海上圖景,不禁讓石傲天歎服這方水域的得天獨厚。   欣賞了幾分中的美景色,司機已經悄聲而至。石傲天遠遠的就認出了他,只見司機客氣道:「感覺怎麼樣?」   「很不錯。」石傲天深深體會著。   「更不錯的在後面。明天你就知道了。」司機這句話無疑是在暗示這次的任務。   石傲天早已聽出了弦外之意,把頭一偏,正色道:「走吧。」   司機沒有多說,立即轉身而去,石傲天緊跟著其後。上了車子後,汽車立即飛馳而去。   「明天是週末,人一定會很多。」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提醒著石傲天。   「沒問題。」石傲天依然是目不轉睛的欣賞著外面的海灘的風景。   司機沒有再說話,直接將車子開到一條繁華的大道上,道:「這裡是去法院的必經之路。你明白嗎?」   「明白。」石傲天早已經把資料記熟悉,明天的任務就是在這條街上。   「你有問題嗎?」司機詢問著。   「帶我轉一轉,看我好好看清楚。」石傲天專業的回答著。   司機依言開著為著附近慢慢悠悠的轉了起來,石傲天趁著這工夫將所有的地形、建築和路面情況都一一心記下來。這些對於他明天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由於任務是在鬧事,暗殺工作相當難展開,而且還有大批的警力保護目標人物,要下手必須先費點工夫,在加上完成任務後的脫身路線也是非常的重要,一點都不能馬虎。   「都看清楚了嗎?」司機不慌不忙的問著。   石傲天點了點頭,道:「回去。」經過反覆的查探後,在已經是成竹在胸。明天的任務是實在必的,雖然這次的行動和以往有所不同,但是應付幾個警察還是有把握的。   司機立即開動汽車朝住所小區駛去。   石傲天一看方向不對,急聲道:「送我去海邊。」   「海邊?」司機詫異的看著他。   「對。我約了人。」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托亞就是他所約的人,不過此時,他早就在珊瑚島上鼾聲大作了,能夠欣賞著如此良辰美景而入睡,確是一種享受。   司機隱隱一笑道:「每個來芭堤雅的男人都有想法,想不到你也不例外。」   石傲天故做神秘道:「因為我也是男人。」   司機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他以為石傲天是去風流快活,卻萬萬沒想到他是去見組織的另外一個殺手——托亞。   石傲天也沒有說穿,只是順水推舟而已,畢竟讓其他人知道殺手的下落不妥,也就沒有說穿真相。   司機將石傲天放在海邊後,道:「明天上午九點開始,擺脫警察,我在房子裡等你。」   石傲天沒有在意,直接下車道:「謝謝。」說完就準備去珊瑚島找托亞敘舊。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還上快艇,石傲天再一次的踏上了這個美麗的珊瑚島。遠遠一看,只見托亞已經用幾片樹葉遮陽呼呼而睡,渾然沒有發覺石天的到來。   石傲天哼哼一笑,拿個杯子從海邊舀了瓢水向托亞臉上一甩。   「啊——」只見托亞一聲尖叫,立即躍了起來生氣的尋找著「禍根」,但是一看到石傲天,整個人也就軟了下來,氣不打一處出道:「呆子,你瘋啦。」   「我沒瘋。」石傲天就杯子一放,笑嘻嘻道:「我看你正做著美夢,所以我就給你增加點色彩,讓你的美夢也快的成著。」   「成個屁真啊?是美夢都粉碎了。」托亞摸著臉上的海水苦笑著。不多時,海水立即干去,臉上留下了一層白白的海鹽。   石傲天看著他那狼狽樣子,不由開懷大笑。         第一百一十九章驚天動地     「你笑個屁啊,你知道這裡的水有多貴嗎?」托亞心裡極不平衡。   石傲天聳肩道:「大家扯平,今天凌晨,你看我被人妖圍攻的時候,你也不一樣的是這樣嗎?」   托亞一聽頓時語言塞,也不好再說下去,只好打落大牙——有苦往肚裡吞。   「你等等我。我去洗洗。」托亞連忙轉身急走。   「你不是說這裡水很貴嗎?」石傲天依然調侃著。   「貴難道就不洗了嗎?臭小子!你等著。」托亞說完此話已經是在十多米外了。   石傲天漫不經心的笑著坐了下來,心道:有沒有的感覺真好。   這麼多年來他的孤獨都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一至於內心深深的封閉。如今終於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雖然見不的光,但是擁有了最好的朋友。   托亞這一去,連忙洗乾淨了臉。按照他胡鬧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放過石傲天。只見他偷偷的問老闆要了幾個袋子,悄悄的跑到海邊裝了幾袋子海水,他已經大定注意,一定要石傲天變成落湯雞。   「嘿嘿……那白癡小子,哼,敢潑我,我一定要討回來。」托亞玩心大發,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興致勃勃的裝著水。完後,將這些袋子一一封口紮好。便悄悄的靠近石傲天。   正在閉目養神的石傲天耳朵一動,立即覺察到有人悄悄靠近,心中坦然:原來是他,鬼鬼祟祟的。好,就看看你搞是鬼。   想到這裡的他也就繼續徉裝睡覺,等待這著托亞的「暗算。」   托亞一看石傲天沒有察覺,心中竊喜,抱著幾個大水袋躡手躡腳靠了過去。距離差不多的時候,托雅「啊——」的一聲,將所有的水袋一起擲向石傲天。   石傲天並沒有動,依然是坐在位置上一動耳朵,立聽破風之聲,隨手操起桌子上的幾根牙籤迎風而甩出,並帶出一股勁風。頃刻間,只聽到「彭彭……」幾聲爆烈聲,那幾個水袋立即在空中炸落。   托亞一看,痛心疾首道:「哎呀——就差一點點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石傲天笑了笑,站了起來道:「白癡兄,你給我玩這手啊,別忘我的耳朵可是很好使的哦。」   托亞當然知道,早在日本就見識過了,但是心裡依然不平衡道:「總有一天,我也要把你淋濕的。」   「歡迎大駕。」石傲天拿起桌上未吃完的水果,瀟灑的吃了起來。   托亞氣的直叫喚,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要這麼小氣,難道你還和我斤斤計較不成?」石傲天抬頭看了托亞,笑道:「過來坐吧。」   托亞童心大起,撇嘴道:「一定要計較,我這人最小器。」說歸說,但是依舊朝著石傲天那邊走去。   兩人並肩齊坐。   石傲天看著蔚藍的大海,無奈道:「明天我就要行動了。」   「我知道。」托亞滿不在乎的靠在椅子上,估計還在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石傲天見大反應不大,正色道:「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托亞搖了搖頭:「不。以後有機會再去。」他心理很清楚,任務畢竟是任務,必須要守規矩,雖然心裡很想去玩玩,但是只能能下次。   石傲天心中失落萬分,好不容易碰到個朋友,結果又要離開。心中一歎,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見面?」   「很快的。」托亞神秘的笑著。其實他早有打算,過幾天就去找石傲天,到時候不把他鬧的天下大亂,決不收場。   「我等你。」石傲天無心一說。   ……   下午十時分,陽光開始便的惡毒起來。   石傲天起身拍了拍托亞,瞇著雙眼,道:「送我回去吧。」   「就走嗎?」托亞意猶未盡的道。   石傲天點了點頭,正色道:「等我工作完,在Z市等你,大時候陪你喝酒。你可一定要來。」   「一定。」托亞一起身,緊緊的握住了石傲天的手,道:「到時候你可別落跑啊。」   「等著你。」石傲天不由把手握的更緊了,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托亞依言就石傲天送回小區。石傲天惋惜道:「時間太短,少陪了。」   「快上去休息吧。相信明天必定是場苦戰。」托亞理解道。   石傲天微微一笑,道:「臭小子,明天你就在芭堤雅,最高的樓層上欣賞我的表演表演吧。」   「要不要收費啊?」托亞調侃的笑了起來。   「對你免費。」石傲天會心的笑著。   「那我一定要撿這個便宜了。」雖然托亞不是第一見識石傲天的能力了,但是還是很期待明天的表演,他到想看看到底會演出一場什麼樣子的鬧劇。   石傲天信心十足道:「絕對不會另你失望。」   托亞點了點頭,道:「我相信,我對你很有信心。我一定拭目以待。」   石傲天一笑,招了招手以表再見,轉身走開。   托亞輕輕的送了口氣,這會又變成他一個人,極度無聊的他又想起了晚上那幾個妹妹,頓時全身血液沸騰,馬上奔向大酒點想辦法解決生理問題去了。食色性也,人之常情。這可是托亞一輩子最愛做的事。   石傲天雖然不累,但是為了明天的任務,今天必須好好休息。回到房間後,二話不說,將衣服一脫,直接進入夢想。等他起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清早司機就來的電話。石傲天拿起受機一接道:「我馬上下來。」   「準備好了嗎?」司機依然問著。   「放心!」石傲天立即合上了手機飛速下樓。   石傲天一跑下樓就看見門口的停了兩車,連忙上去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早。」司機客氣的說著:「你要的東西在後面,你自己看看。「   石傲天轉頭一看,立看一個黑色的大包,心中已然明白,點了點頭道:「不用了。」   「需要吃早飯嗎?」司機輕輕的問著。   一聽到吃,石傲天立即點頭答應,道:「快點吧。我餓死了。」   司機微微一笑,立即發動汽車飛馳而去。   離任務時間在九點,現在還有幾個時間消磨。為了安全,司機沒讓石傲天露面,他一個人下車在便利店買了很多快餐食品丟在了車子上。   石傲天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拿起就吃。司機看著他猛吃的樣子不禁莞爾,默默的坐在車裡耐心等待。   半個小時後。   司機看著車子外來來往往的人群道:「今天是週末,人比我想像的要多點。」   「那有怎麼樣?」石傲天依然吃著東西滿不在乎的道。   「不怎麼。」司機吸了口氣,道:「主要都是外地的遊客。小心些。」   石傲天將手中食物一丟,怔怔的看著司機,不解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沒有擔心,我很相信你們這種人的實力,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意外發生。」司機若有所思的說著。今天行動勢必造成大恐慌,雖然只是暗殺,但是這和平時在黑夜中進行的那種截然不同。   「不會有意外的。」經過昨天的踩點察探和組織擬訂的計劃,石傲天早已經有了十二分的把握。   「祝你好運。」司機也信心十足的笑了起來。   石傲天沒有繼續說,重新拿器事物繼續的吃著。   時間流逝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八點半。司機手機突然想起。   「好!明白了。」   短短一句話便掛電話,立即對石傲天道:「快換衣服,計劃有變,他們會提前二十分鐘路過著裡,動作快點。」   石傲天一聽,立即翻入車後廂中打開黑色袋,飛速的換起衣服。   司機也呆上了墨鏡,繼續道:「計劃你應該知道了,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擺脫警察。飛機是十二點的。」   「明白。」石傲天對計劃已經瞭然於胸,換好衣服後很快的藏到車底倒掛於底於之上。司機一看時機已到,立即發動汽車前行而去。   幾分鐘後,石傲天的耳邊響起了莫君言的聲音:「石頭,準備下車。」   「明白。」石傲天將手腳一送,整個人從車底板上垂直落地,只見汽車底部快速從眼前滑過。   「動作快點,警來了。」莫君言看著電腦提醒著石傲天。   石傲天哪敢憂鬱,起身立地一越,輕輕跳越一輛巴士車頂。周圍眾人十分驚奇,只見一個帶面巨的人傲然於車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紛紛都看了過去。   早已經在最高層樓頂等待看好戲的托亞不耐煩的拿著高倍望遠鏡,口中嚼著口香糖罵道:「媽媽的,看了半天,除了風景外,連一根毛都沒有看到,呆子死到哪裡去了,底什麼時候動手啊?」   剛一說到,這裡石傲天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巴士頂上,托亞一看,連忙調節望遠鏡興奮道:「來了,來了!好戲上場了。」   「第三部車。」莫君言再次提醒石傲天,道:「動手。」   話一說完,拐彎處立即駛出五輛轎車,也沒有響警笛,看來這著證人相當重要。石傲天腳底下一使勁,只聽見「彭——」聲巨響,巴士頂部出現兩個凹陷的腳印,整個巴士全體一震,玻璃全碎。只見乘客高聲尖叫,亂成一團。   石傲天藉著這股力道直接躍上了第三輛警車的車頂,巨力下墜,整輛車車頂被他踩陷,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汽車熄火而停。此時,周圍人群開始尖叫,紛紛不知所措。   所有護送警車全停了下來,警察們還來不及細想,掏槍下車準備應付這種特殊情況。   石傲天見汽車一停,伸出手刃直直的向那早已殘破不全的車頂刺下,車中之人還沒看清楚什麼情況,只見一手破頂而出。   石傲天用力抓住被自己刺破的鐵皮全力里拉,車頂被整個掀開。眾人大驚失色,尤其是目標任務,早已經嚇的大汗淋漓。   頃刻間,所有警察的槍都對準了石傲天。整條道路交通立即陷入混亂狀態,四周人群尖叫分離而散,四處躲避。   「哇——真是精彩啊。」托亞拿著望遠鏡笑呵呵的看著石傲天的表演,大呼精彩,口中還不時的嚼著口香糖,興奮道:「加油,都弄死算了,真爽啊。」   石傲天一見情況不妙,立即翻下了車,使勁一腳向整輛汽車踢去,車門應聲而破。此刻,警察毫不猶豫的開槍,誓將石傲天擊斃。   石傲天早已竄入車內,迅速將車中幾個警察的槍一一拍落,而後將目標人物一抓而起,丟向沒有車頂的空中。眾警察大急,連忙停止開槍,以免誤傷人質。   這一來真好給石傲天騰出了最有利的殺機會,連忙縱身躍起,將還未落地的目標人物揮出手刃,此刻,只見空中飄灑出一陣血雨,目標人物立即身首異處,一顆人頭,落地後一直滾了十多米。   還是還抱有好奇心裡的圍觀著,看到人頭後立即大驚,臉一變奪路而逃。所有的警察全都呆住了,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用手可以將人的首級削落,這完全就不是人。   「任務完成。快走!」莫君言看著電腦催促起來。   石傲天落地一看,飛速躍上另外一輛停在路邊的巴士,泰國警察大夢出醒般開槍射擊。   立即子彈如雨迎面撲來,石傲天飛速跳向邊上的大樓,在牆上一踏,立即反射於對面的建築物的牆上。就這樣來回反射快速移動前進,泰國警察根本就連對方衣角都沒有時間看清楚,更不要說瞄準開槍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石傲天越跳越遠。   「媽的,他是人嗎?」其中一警察洩氣道:「簡直就是蝙蝠俠。」   「不。更像蜘蛛俠。」另外一個警察看著石傲天遠去的身影立即給總部打電話求救。   「超人——」路邊的人群早已經大呼而起,只見一人隱沒在各大建築物深出。   托亞一隻拿著望遠鏡看著,心裡只癢癢道:「媽的,速度真快啊。只怕已經勝過我的白獸擬態的猴了。」   石傲天,把各類建築當做是神農架的大樹,一路提氣猛躍,瞬間已躍上了一個高建築的樓頂,往下一看紛亂的人群,不禁笑了笑,對莫君言道:「丫頭,感覺怎麼樣?」   「太囂張了。」莫君言早已經在電腦面前驚的合不攏嘴了:「想不到你的跳躍能力這麼驚人。   石襖天將風衣一甩,從高樓的另一邊瀟灑的跳下道:「和猴子學的。」他這一手就是常年在森林中追逐猴子學來的。   「猴子?」莫君眼顯然不理解。只見自己的電腦屏幕急速下墜,急聲道:「你在幹什麼?這樓有四十多米啊?」   石傲天卻是不在乎,神農頂海拔上千米都敢跳,何況是這區區的幾十米。   下墜之力越來越快,看的莫君言一陣眼花。突然見,只見屏幕上一定格,接著劇烈搖晃起來,等看清楚的時候,石傲天已然抓住了一扇窗戶的邊緣,雙腳凌空搖晃著,估計還離地面還有十來米。   莫君言心驚肉跳的拍了拍胸口,喘息道:「這比看美國大片還驚險。」   「是嗎?」石傲天腰部一用力氣,雙腳一登牆壁繼續來回反射逃跑,道:「我不認識路了,快點幫我查查。」   莫君言應聲操作,道:「沿著這條路走,動作快點,警察追來了。」   石傲天耳朵一動,警笛之聲立刻傳入耳中,不禁腳下一發力,加快了他跳躍速度。   此時的托亞更來勁了,從包裡拿出一個更大的望遠鏡調節好繼續欣賞,手中抓起一把薯片放入嘴巴中,笑呵呵自言自語道:「比電影精彩多了,呆子兄弟真像個猴子,這麼高都敢跳,真他媽的厲害……」   在莫君言的指示下,石傲天一路翻越,把那些警察遠遠的甩在了背後。在一隱蔽處落地後迅速竄進一輛麵包車裡將衣服換好,只見警車呼嘯而過。   手機立即響起。   石傲天一接道:「搞定。」   「不要大意。」莫君言正色道:「有沒有人發現你。」   「沒有。」石傲天早已經探察清楚,要不然也不敢貿然落地。   「看到你前面那輛黑色的車了嗎?」   「看到了。」   「過去。裡面有人接應你。」   「明白。」石傲天將手機一合,立即輕鬆下車,一路小跑過去開門上車。   司機是一戴墨鏡的女子,見石傲天已然上車,沒有多說什麼立即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托亞一見石傲天身影已消失,意猶未盡的將望遠鏡一放,開心道:「這呆小子真有一套,轉了這麼大一個圈,耍的那班白癡警察團團轉,有意思,真有意思。」   莫君言一顆高懸的心也放下來,剛才那場追逐戰可謂是太刺激,單從電腦屏幕上看就已經心驚肉跳,要是著的現場觀看話,一定會被石傲天的「特技」給嚇個半死。   此刻的芭堤雅經過石傲天的優秀表演,已持續大亂。警察到處維持秩序,部分警力仍然全城搜索著殺手的蹤跡,各個交通要道也開始設立關卡,勢必將兇手翻出來。   石傲天才不管他們那麼多,現在正逍遙的坐在車子上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只要一到曼谷就可以立即對這個國家說「拜拜」。         第九集 第一百二十章心有所屬     經過兩個小時左右的飛速行駛,石傲天已從芭堤雅坐了曼谷機場,雖然路上有警察設崗盤查,石傲天拿出護照,一外國人的身份安全通過。   剛一下車的石傲天笑了笑對女司機道:「拜拜。」   漂亮女司機輕盈一笑,戴上墨鏡飛馳而去。   石傲天拿著手中的急票搖了搖,立即跑進了機場大廳,時間上正好。順利登機沒多就起飛了。他終於送了後氣,可以對這個城市說再見了。   遠在Z市的莫君言興奮不已,連忙將總結這次的任務報告送交組織,隨後立即去機場接石傲天。   經過一端漫長的等待,石傲天終於從機場走了出來。   「石頭。」莫君言揮手開心的呼喊著。   石傲天微微一招手,隨即轉出了出口站。   「幹的漂亮,太精彩了。」莫君言豎起了大拇指讚揚道。   「車上說吧。」石傲天吸了口新鮮空氣,   莫君言主動的挽著石傲天的手臂上了車。   「感覺泰國怎麼樣?」莫君言一邊開著車,一邊詢問著。   「芭堤雅很漂亮。」石傲天回憶起那裡的風景,不禁感歎起來。   「那當然。」莫君言歪嘴一笑,繼續道:「看了人妖了吧?」   一聽此話,石傲天全身的雞皮疙瘩立即起來,道:「看到了,好好……」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他們了。   「當然好。漂亮吧?」莫君言壞壞的偷笑著。   石傲天大感狼狽,道:「漂亮?都是男的,漂亮有什麼用?」   「養眼啊!」莫君言脫口而出。   「算了吧。」石傲天立感噁心,一回想起被眾「美女」圍住照相的那一幕,心裡就覺得反胃,道:「我可沒有什麼興趣。」   莫君言看了看他,道:「不是你有沒有興趣,而是要你去欣賞。」   「欣賞?」石傲天無奈的笑了起來,道:「有什麼好欣賞的,都是些男人啊,哪怕他們體態再怎麼像女人,可他們也改變不了男人的事實。」   「哎——」莫君言歎息道:「你真不會享受生活,入鄉隨俗啊。呵呵……」   石傲天想起在「東方公主號」眾人陪人妖跳舞的一幕,老臉一紅立即轉移話題道:「這兩天有什麼新情況啊?」   「新情況?」莫君言疑惑不解的看著他,道:「什麼意思,你說的是那方面的情況?」   「隨便吧,新聞也行!」石傲天靠在背座上伸起了懶腰。   「呵呵……」莫君言搖了搖頭,咂巴著嘴道:「你的案子,警察還沒有破,一點頭緒都沒有,聽說已經在加派警力在調查了。」   石傲天「嗤——」了一聲,不屑道:「他們?他們還沒有這個能耐抓到我。」   「你可不要小看了現在警察的實力啊。」莫君言提醒這他。   自從石傲天用蠍王毒死了那幾個劫匪後,省裡裡領導對這案子高度重視,不停的給警察局施加壓力,在這種情況下孟一平不得不加派警力全力調查,這兩天夏季也是忙的暈頭轉向,天天都是摸排走訪,沒有一刻休息過。   「我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情況?」石傲天悠閒的問著。   「有。」莫君言開心起來道:「阿吉和如意被我送進了一所私立學校讀書了。」   「真的?」石傲天精神的坐了起來。   莫君言點了點頭,繼續道:「你以為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啊?其實我早就在留意好一點的學校了。你走後第二天我就已經幫他們聯繫好了,今天已經去上課了。」   「那就好。」石傲天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道:「謝謝你。丫頭。」   「謝謝?」莫君言聽著極不順耳道:「我和你之見要謝嗎?」   她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確,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在是那種普通朋友說謝謝的那種地步了。   石傲天怔怔一想,說實在的,這兩天他最想的也就是莫君言,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很想快點回來見他。至於東方情到只是偶爾想起,心中沒有太大的變化。   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確實已經愛上了莫君言。   「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莫君言顯得很不高興,橫了石傲天一眼就沒有做聲了。   「什麼消息?」石傲天可以隱約的感覺到不是什麼「好事」。   莫君言冷哼一聲,醋意十足的道:「你那溫柔可人的靜靜來了。」   「啊——」石傲天為之一震,坐穩道:「靜靜?」   「哼——你不會就忘記她了吧?」莫君言諷刺道。   石傲天思緒全亂,心道;她怎麼來了?東方情=莫君言、李靜靜,看來麻煩大了。   「怎麼?心裡有鬼,不敢說話啦?」莫君言橫了他一眼睛。   「我……」石傲天一歎,喃喃道:「該來的,總歸要來。」其實他很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自李靜靜回家後,首先就是去醫院探望自己的父母。好在父親沒有大礙,目前也脫離了危險,一顆懸掛已久的心也放了下來。在家中住了半個月後,父母也漸漸康復,自己內心思念石傲天的心也越來越強烈,最後乾脆不顧父母的反對辭掉了教師的這份工作,跑來了Z市。她太愛石傲天了,為了他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所以毅然的來到了這個城市。準備在這裡尋找工作,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石傲天,她為的就是從東方情手中搶會自己的幸福。   一切的愛恨情仇都變的越來越複雜,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莫君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加了一個李靜靜進來,她的目標依然明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一來石傲天就就頭疼了,他就是深知莫君言的性格,到時候把鬧出什麼事端來就不好收場了,並且她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黑榜組織的人。真的激怒了她,只怕東方情和李靜靜都沒有好下場,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怎麼去妥善處理這件事,要莫君言幫忙是絕對不可能了,她只怕會越幫越忙。   莫君言駕這車子直開半山花園。   「石頭。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莫君言提醒著石傲天。   「我對你說的有很多,你說說看。」石傲天心煩意亂的回答著。   「你……」莫君言順了口氣,心平氣和道:「我問你會不會愛我?你還記得嗎?」   「記得。」石傲天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此刻他正是愛著莫君言的,所以沒有避諱。   「那你什麼時候會愛呢?」莫君言逼問著。   「現在。」石傲天肯定自己的感覺,繼續道:「從上次我抱你的那一刻,我才發覺自己很愛你。」   這句話從石傲天嘴巴裡說出來是多麼的不容易,但是又不得不說,一些問題總要去解決、去面對的。此刻心中除了莫君言之外,確實沒有自己動心的女人,哪怕是東方情和李靜靜,那中情愫也只是剎那間的感覺,並不像對莫君言的這樣真實。   莫君言一聽他的回答,真個人都怔住了,表面上是沒有一點反應一直開著車,其實內心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這種幸福和喜悅了。   石傲天鬆緩了口氣,繼續說著內心的話:「其實最開始,我對你的感覺並不好,只是後來越來越覺得你好,其實你真的很好,而且人又漂亮。你對我也很好,說實話,你做的飯菜是除了我媽媽外最好吃的一個。」說完偷偷的看了莫君言一眼,見她沒有多大的反應,心中一歎繼續道:「一直以來我都對我的感情很迷茫,東方情,李靜靜,還你你,在你們三個人之間,如果我真要去選擇的話,我一定選擇你。」   莫君言整個人軟化下來,柔聲道:「為什麼?」自從她愛上石傲天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這一輩子要跟著他,此情不逾。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種感覺。」石傲天若有所思的繼續道:「東方情漂亮迷人,但是我不敢去愛她;李靜靜溫柔賢淑,但是我給不了她愛。」   這一切只有石傲天自己最清楚,家人慘死的陰影一直伴隨著他,東方情實在是太像姐姐,至於他不敢去愛。李靜靜是個女孩,雖然一直為她動過心,但是石傲天心裡很清楚自己給你了她幸福,兩人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以後的路危機四伏,這樣只會給她帶來災難。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中要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心偏向於莫君言,雖然平時有點小摩擦,但是她的那種細心和堅強的個性深深打動了石傲天,讓他的心有了歸宿。石傲天需要的是這種感覺,就像莫君言做出來的飯菜一樣,這種像家一樣的溫馨感覺。   「那我呢?」莫君言臉頰一紅,嬌羞的問道。   「你!?」石傲天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繼續道:「說實話,我在泰國的時候就只想過你,你說呢?」   「我不知道。」莫君言淘氣一笑,繼續開著車。其實她內心早已經心知肚明,只不是自己不願意說穿,讓石傲天來坦白這一切。   石傲天果然又中她圈套,心中微微一歎,繼續道:「我到泰國後第一次想起的就是你。」   莫君言心花怒放,但是表面上依然嚴肅,不依不饒道:「那第二個呢?」   石傲天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會鑽空子。雖然自己偶爾想起東方情,但那畢竟只但擔心,和這種想念完全不一樣。         第一百二十一章矛盾內心     莫君言偷偷的看了石傲天複雜的表情,心中得意著。對她來說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她喜歡看石傲天著中茫然不知的神態,而且又可以試探他內心的情感。如今已石傲天已經表明了態度,看來他對自己人生的方向已有了目標,不會在猶豫不決了。   石傲天心知自己鬥嘴絕對不是她莫君言的對手,連忙忙轉移話題,道:「這次去泰國我碰了一個人。」   「哦?是嗎?」莫君言看他有意識的轉移話題,含糊的回答著。   「一個朋友。」石傲天不禁想起了托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雖然他嘴巴上是答應的好好的,說過一段時間就過來,但是按照他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只怕很快就會忘記此時。想到這裡,石傲天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啊?」莫君言下意識的看了看石傲天,不解道:「是不是又碰到了哪個老相好了?」   看來莫君言是吃定石傲天了,每句話都「針對」他,語不驚人誓不休。其實這也是她一種變相的關懷,莫君言就是刀子嘴巴豆腐心,她的內心很在乎石傲天,想把他心裡藏著的每個女人都「挖」出來才舒服。   石傲天搖了搖頭,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正色道:「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莫君言想不到自己的判斷會出錯誤,顯然有點吃驚,道:「男的?會是你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你?」石傲天看了她一眼睛,神秘的笑了起來。他和托亞、午夜的關係是在日本建立起來的,那次任務不屬於莫君言負責,她有怎麼會知道呢?   「你笑什麼?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快說。」莫君言看著石傲天那副神秘的笑臉,臉上不悅,心道:想不到你這石頭還是有事情瞞著我。我一頂要探個究竟。   出於做經紀人的本能反應,莫君言是要是秘密就想去探察一下,以防萬一。   「一個泰國小子,應該比我大幾歲。」石傲天笑了笑,想起托亞平時胡搞亂來的場景,心裡就覺得好笑。   「泰國的?」莫君言奇怪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也能算老朋友?」   石傲天清清了嗓子繼續道:「日本任務時候認識的,我的搭檔之一。」   「啊——」莫君言驚的差點撞車,定神道:「你說什麼?殺手?」   石傲天肯定的點點頭,疑惑的看著她道:「有什麼問題嗎?你幹什麼這麼大反應?」   莫君言不禁留下一滴冷汗,心中無法平靜:和殺手成為朋友?有點難以置信,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別人出賣,還是他們另有所圖。   說到待人,莫君言永遠都是疑心重重,遠遠比不上改變後的石傲天那麼寬厚,其實他已經學會了怎麼去信任人。莫君言就上太過於精明,凡事都要做到萬無一失,就是她的這種思想常常把她帶進一個看事情誤區,有時候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真真假假了。   「你怎麼了?」石傲天看著莫君言滿臉擔心的神色,連忙拿出紙巾擦去額頭上那滴留下來的細汗關心道:「丫頭,你沒事吧?」   莫君言嚥了口口水,正色問道:「你有沒有告訴他你的名字,或者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字?」   「沒有。」石傲天搖了搖頭,他和托亞、午夜之見都是以「瘋子、呆子、白癡」來稱呼的,至於名字,他們隨都沒有主動問過,也沒有主動說過。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可以放心的做朋友,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有與沒有都不重要,朋友講究的是交心,又何必去在乎名字。   但是莫君言和不怎麼想,為了安全,她需要知道名字來探察一下此人身份。黑榜殺手多之又多,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人。各個殺手之間明爭暗鬥之事不在少數,畢風雨和邊武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倆自出道一來一直爭到現在。要說殺手只見能做朋友的,確實是少之有少,除非有某中目的。這些都是讓莫君言不放心的因數,幾十年來,在黑榜界還沒有出現過真正的朋友,大家只不過是競爭對手。   石傲天見莫君言半天沒做聲,連忙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莫君言緊皺眉頭,道:「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放心吧,應該不會有問題。」石傲天覺得托亞是一個可信任的朋友,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有沒有問題不是你說的算,真的等問題來了就麻煩了。」莫君言柔聲繼續道:「石頭,你知道人心險惡嗎?我真的很擔心你。」   「我知道。」石傲天不禁想起了以前,要是人心不險惡,自己也就不會有今天。他幽幽的歎息著:「原來我可以說什麼人都不相信,但是現在我變的慢慢開始相信,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莫君言雖然不知道石傲天的過去,但是她很想去瞭解。   「因為你們。你、東方情、李靜靜、白癡、瘋子。是你們將我內心的火焰重新點燃,讓我看到這個世界還有希望。」石傲天默默的說著。   莫君言可以感覺到石傲天他內心的憂傷,他的過去一定歷經了無數坎坷才走到今天的,內心深處埋藏著一端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癡和瘋子是誰?」莫君言好奇道。   「兩個殺手朋友。日本任務就是和他們合作的,我一直這樣稱呼他們。也是他們教會了我「朋友」這兩個字的含義。」石傲天感慨萬分的說著,要不是這兩個人在患難中見真情,只怕也不會有今天改變後的石傲天。   「兩個?還不是一個?」莫君言更加震動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石傲天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和兩個完全不知道底細的殺手做上朋友,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想到這裡,莫君言不禁為石傲天擔心起來繼續道:「石頭,還是小心點好。」   石傲天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默默的點頭應著,但是內心始終都把托亞和午夜當作最好的朋友。從一開始,他確實不信任過,更不屑於交朋友,但是大家一起共同經歷了多次磨難,在相互幫助下突破重圍,這份情感絕對值得珍惜。很多人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像托亞、午夜的那中情況確實少見。   很快車就駛進了半山花園,莫君言將車聽好和石傲天進了別墅。   「終於回來了。」石傲天輕鬆的舒張了一下筋骨,換了蠍子後一屁股坐在了大沙發上晃著。   莫君言面帶笑意的對石傲天道:「肚子餓了吧?」   「當然。」石傲天一想到莫君言做的菜餚,口水立即分泌出來道:「我都快餓死了。在巴芭堤雅的時候我就時時刻刻想著你做的飯菜。」說著說著,不禁陶醉起來。   「呸!」莫君言含笑輕啐了一聲,道:「你到底是想我還是想我的飯菜?」   石傲天趴在沙發上想了想,故意憂鬱道:「兩個都想,不過想你多一點。」   「呵呵……」莫君言掩嘴輕笑起來,道:「等等,我去下廚,做幾道好菜來犒勞我們的大功臣。」說完,一轉身沒入廚房。   石傲天早已經迫不及待,一聽到莫君言說要做好菜,心裡樂開了花。他的生活的標準也忒底,只要能吃飽就可以了,至於睡覺,隨便找棵樹掛上就行了,惟獨這個吃,他是當仁不讓。   這一陣來石傲天確實變化很多,他開始慢慢適應外面的這種生活,經過不斷的接觸人,也漸漸恢復了他的本性。和幾個月以前比起來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其實他的本性從未丟失過,只是埋藏的太深,原始森林十年的生活,每天都是和動物在打交道,換了是誰都會變化。可是他一直想不通師父為什麼沒有被這些因素影響到,而且一百四十多年容顏不老,聽起來聽恐怖。可以說是今世老怪物了。難道神農架除了神秘的傳說外還有不老的秘密?   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猛搖了搖頭,心靜道:有機會回去一定要好好問清楚,師父這一身本事絕對不是假的。   此刻,一陣香味從廚房飄出來打斷了石傲天的思路,他連用那比狼還靈敏的嗅覺使勁聞著,不禁食指大動道:「丫頭,快點,我要餓死了。」   莫君言衝出廚房沒好氣道:「你嚷嚷什麼?還沒有好呢,去去去——一邊呆著去。」說完又立即跑回廚房繼續著她的「工作」。   碰了一鼻子灰的石傲天啞然失笑,心道:什麼時候這丫頭變的這麼可愛了?   不禁莞爾一笑,索然無味的打開了電視機,拿著遙控器慢無目的的亂按著。   莫君言其實很可愛,但是她只會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表現出來,原來的石傲天天天板著副臉,任誰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那時候莫君言是怕,她不敢和石傲天打交道,每次爭論起來,三句話離不開一個「殺」字,而且那時候石傲天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相當嚴重,完全不知道收斂,隨便一個殺手遇見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盯上他。   如今好多了,石傲天做人開朗低調了很多,這些都是他從生活中體驗出來的,短短的幾個月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到此刻,莫君言才敢對他說:「我愛你」,起碼現在的石傲天可以感受到這份愛意,他知道怎麼去珍惜,而不是一味的毀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早已餓的趴在沙發上的石傲天都快睡著了,突然聽道耳朵一動,廚房一陣聲音跳了出來「過來吧。吃飯了。」   石傲天立即精神一震,翻身躍起,奪門而入,猥瑣的搓著大手道:「我先試試有沒有毒。」說完變伸出二指準備去夾菜。   「又來這一套!」莫君言快速反應,抽出一雙筷子打在石傲天的手上道:「去洗手,一點衛生都不講。」   石傲天故意沒有逼開,反正他皮厚肉粗抽也抽不痛。他把說縮回嘻嘻的笑道:「丫頭試試吧,看起來確實不錯,我真的很想試啊。」說完,差點連口水都淌了出來。   莫君言看著他那獻媚樣,心裡就好笑,連忙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在石傲天面前晃了晃,笑道:「想吃嗎?」   石傲天隨著那塊肉的香味晃著,點頭道:「當然。」   「我餵你,張開嘴巴。啊——」莫君言就像教幼稚園小朋友一樣可愛道。   石傲天才不管她那麼多,連忙「啊——」一聲張了開了嘴巴等待著。   莫君言看著他那傻樣,「噗嗤」一笑,連忙將肉放進了他嘴巴裡。   石傲天閉眼大嚼著,煞有其事道:「好吃好吃。」   莫君言開心起來,催促道:「去洗手吧。晚上你還有事情要做呢!」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疑惑起來,站直道:「事情?這麼快就有任務呢?」   莫君言搖了搖頭,歎息道:「李靜靜現在在東方情那邊,你不打算去見見嗎?」   石傲天不禁愁容滿面,緩緩的洗著手。   莫君言這麼說,其實就是想他快點做個瞭解。另外,元旦之期快到,很多事情在也無法耽誤了。如果以後時時刻刻都要照顧到東方情和李靜靜等人的感受,只怕到時候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其中的厲害關係,石傲天是心知肚明。   由於阿吉和如意住校的關係,如今飯桌上只剩下了兩個人。   莫君言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石傲天的碗中繼續道:「石頭,我相信你心裡已有了決定,不管什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   石傲天一聽,吃飯的速度顯然慢了許多。   莫君言心中一歎,繼續道:「你的事情瞞不了多久,總有一天一定會捅破,到那個時候,她們還會想現在這樣信任你嗎?」   很顯然,她口中所說的「她們」就是指的東方情和李靜靜。從頭到尾,可以說石傲天一直在欺騙,無數的借口,無數的謊言,為了就只是自己的目的,而她們反而一再的相信,一再的幫助。可想而知,石傲天內心有多麼矛盾,以後之路危機四伏,根本就沒有必要讓東方情和李靜靜兩人一身試險,遲早有一天石傲天會和黑榜決裂,那個時候,他還真的能保護的了她們嗎?這已經不是一個「愛」字就可以解釋的,哪怕東方情和李靜靜真的願意跟在他身邊,石傲天也會於心不忍,這必是生死攸關的問題。         第一百二十二章二女相爭     飯後,莫君言拿起石傲天的衣服輕輕的遞到他說中道:「看你心不在焉的。去吧。」   石傲天點了點頭,問道:「晚上你在這裡嗎?」   莫君言勉強一笑,道:「你希望我在這裡嗎?」   「我——」石傲天頓了頓,繼續道:「晚上我可能不會回來,你睡在這裡吧。」   莫君言輕輕的「哦」了一聲,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定。   石傲天看她不是很高興,心中也只能長歎。   換了是誰都不會高興,誰願意自己看到自己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啊?而且還不是一個,一想到這裡,莫君言心理就極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她始終都是相信石傲天的。   出了門口,石傲天招了輛的士直奔XX大學而去。   李靜靜今天上午才到Z市,她來之前和父母吵了兩句,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有通知東方情。直到到了Z市後才通知東方情。   進過這兩天的不懈努力,東方情的論文也已經做完,剛想輕鬆一下就接到了李靜靜的電話。當時,東方情很吃驚,拚命的問到怎麼回事,可李靜靜閉口不語。東方情也只能先去接她,再瞭解情況。   可李靜靜見了東方情只後沒有多大的反應,感覺陌生了許多。在她的心裡,兩人之間永遠都夾了個石傲天,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開心了。東方情並不知道這些原因,以為李靜靜一路奔波太累了,一路上也不願意說話,所以乾脆帶她回自己的寢室先休息一下。   李靜靜也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並不做聲。在她腦海裡想著用什麼辦法和東方情攤牌,這事情遲早要說的,她多石傲天用情之深,只怕比東方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東方情到目前為止都不還沒有感覺到危機的存在,李靜靜的反常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在意,而她也是像平時在學校一起讀書的時候那樣和她聊天。   兩人就這樣一冷一熱耗了整整一天。只到現在李靜靜依然都是鬱鬱寡歡,任東方情任何開導都無濟於事。   「傲天呢?」沉默了這麼久的李靜靜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但是,這句話聽在東方情耳朵裡極為的震驚。   東方情心道:傲天是我一個人叫的,為什麼靜靜他也這樣稱呼?一種不好的預感襲擊的她的心,回答道:「在上班。」   「上班?」李靜靜情緒了有點波動,雖然她對石傲天不是很瞭解,但是相信石傲天絕對不是那種要天天上班的人,他身上所帶的錢足可以讓一般人震驚。   「對啊!」東方情好奇的坐在她身邊,繼續道:「他最近找了份工作,做保安的,老闆出國了,他要在那邊多呆兩天,估計今天就會回來。」   「保安?」李靜靜覺得更加不理解,心中一動,想起在TA市醫院答應過石傲天的秘密。原來東方情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一點都不瞭解石傲天。想到這裡的李靜靜不覺得笑了笑,心道:東方情啊東方情,你口口聲聲說傲天是自己的男朋友,可你知道的還沒有我多,你憑什麼說你愛他。   女人一旦爭風吃醋起來是相當厲害的,拼著好幾年的友情都不要,都要把愛情爭取回來,不管對方是怎麼樣的朋友。人性都是自私的,李靜靜也不另外。   東方情看著靜靜奇怪的神態,不理解道:「靜靜。有什麼問題嗎?你怎麼了,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   「人總是會變的。」李靜靜淡淡的說著:「你也會變,我也會變,所有的人都在變。」   「變?」東方情更加迷惑的,單單只聽她叫了句「傲天」就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難道……她不敢在繼續往下想,心中只希望最好不要這樣。   「小情。」李靜靜默默的看著她。   「嗯?」東方情顯得渾身都不自然,感覺有一場大的災難即將發生一樣。   李靜靜嘴角含笑,繼續道:「你覺得傲天怎麼樣?」   又是傲天。東方情心中極不舒服,聽著這個被自己慣用的稱呼從別人嘴巴裡說出來,不禁皺了皺眉頭,道:「很好。」   李靜靜看著東方情神態的變化,心中不禁「哼」了一聲,道:「你瞭解他嗎?」   「你什麼意思?」東方情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石傲天是她最愛的人,了不瞭解不需要別人來關心,然而李靜靜此時咄咄逼人,不得不讓她戒心大起。   李靜靜也跟著站了起來,完全沒有在乎東方情的反常,若有所思道:「你確定他愛你嗎?」   「靜靜!」東方情不禁提高了聲調,以示不太過份。   「小情。我們大學四年同學,住在一起寢室,我還不瞭解你的脾氣嗎?」李靜靜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東方情的話一樣繼續的說著:「美貌,身材,智慧,名氣,你都有了。沒有人敢和你爭過什麼東西,因為她們知道都比不上你。你可以說是眾望所歸。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高高在上的同時,別人是用什麼眼光來看你?嫉妒、憎恨、羨慕?」   東方情聽得心中一顫,她始終都不會相信這番話會從性格靦腆內向的李靜靜後中說出,可是如今事實就在眼前,不得不讓他去相信。   「靜靜。你到底想說什麼?」東方情坦白說著。她心裡很清楚,李靜靜說這些絕對是有原因的,只不過不希望這個原因是石傲天。   「我問的你還沒有回答我。」李靜靜依然是那麼緩慢,彷彿一切都已經對她無所謂了。   「靜靜。」東方情看著她反常的態度,語氣柔和道:「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李靜靜機械性的搖了搖頭道:「小情,這麼久以來,你什麼都沒有缺過,想得到的幾乎都已經得到。作為一個女人你算是成功的了。但是——」說到這裡,她停了停,然後繼續道:「傲天,傲天你對他一點都不瞭解,你覺得你還適合做他女朋友嗎?」   東方情這是三次聽到「傲天」這兩個字了,看來這事極不平凡,李靜靜今天態度反常,並不是一般的事情可以影響的,看來傲天和她之間必定有某種關聯,想到這裡的她,心情也受到了影響,乾脆也直白道:「我愛傲天,不需要理由。而且我相信我比你瞭解的多。」   東方情始終相信自己的感覺,早在三年前就開始喜歡上石傲天,另外石傲天的來歷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她相信只有自己一個人會知道,要說她不瞭解石傲天的話,那麼李靜靜就更沒有資格來談論這些了。   「你愛傲天?」李靜靜苦笑的搖了搖頭,捫心自問,她比東方情更加的深愛著石傲天。   「那麼傲天愛你嗎?」李靜靜繼續的問著。   東方情猛的一怔,腦中不斷思索著,任她如何努力都找不出石傲天說過「我愛你」的那句話,充其量也只是「喜歡」兩個字,而且還不是一句完整的話。她不禁開始有點疑惑,李靜靜為什麼會這樣問,難道傲天愛她?一個可怕的想法爬上了她的心頭。隨口連連否定:不可能的,他們就只有在TA的時候有一點時間,以石傲天的為人應該不會亂來。   直到此刻,東方情還不斷的給自己找著借口,在自己的心裡列出了一百種石傲天不會喜歡李靜靜的理由。   李靜靜看東方情無言以對,心中士氣大增,道:「傲天是不是沒有對你說過?」   東方情被李靜靜說中了心聲,臉色一陣鐵青,道:「是沒有,但是他在心裡說了。」   「呵呵……」李靜靜苦笑的坐了下來,佔盡上風道:「你連他的心都不瞭解,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會說呢。小情,你是在自欺欺人。」   「你——」東方情為之語塞,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李靜靜的這番話逼的無言一對。   東方情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緩了口氣道:「靜靜,你變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而改變,但是你確實不是以前的那害羞靦腆的李靜靜了。」   「我說了,人是會變的。」李靜靜默默的道:「因為我有愛,我為愛而變。」   此話一出,意思在明白不過,東方情也不是傻子,她已經隱約的猜想到了這個的結局,不禁無奈的笑起來,道:「靜靜,你愛上了傲天?」   李靜靜堅定的回答著:「是。我愛他。」   「當你叫傲天的第一聲起,我就覺得很不對頭了,一直以來這暱稱只有我才會這樣叫的。想不到今天會從你嘴巴裡說出來。」東方情心裡很激動,但是她還是盡量讓自己放鬆道:「今天你來的用意全是為了傲天,對嗎?」   李靜靜默默的點了點頭,此刻的她很想哭,但是面對東方情,只能硬挺下來。   「靜靜,你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嗎?你知道他是我最愛的人嗎?」東方情聲調逐漸深高,內心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李靜靜又何嘗不知道,其實這個矛盾的問題一直困繞著她,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友情。到底該如何去最抉擇,到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愛情,兩個人之中必須要傷害一個,不論選了都是一樣的結果。         第一百二十三章避無可避     東方情看李靜靜沉默不語,以為她心虛,急切的追問道:「你什麼時候愛上傲天的?」她很想知道這個,這並不是一般的問題了,如今李靜靜親自找上門,看來關係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李靜靜聽她一問,「啊?」的怔了一下,緩緩笑道:「TA的時候。」說完不禁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和石傲天激吻的那種感覺一直都在她腦海中盤旋。   和東方情推測的一模一樣,果然是在TA的時候,想不到短短的幾個,李靜靜就迷戀上了他,並不是石傲天英俊剛毅的外表,而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與魅力吸引著李靜靜。   「你確定你愛他嗎?」東方情已經無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了,恨不的馬上找石傲天來對峙。   李靜靜苦苦一笑:「至少我愛他不會輸給你。」   「好!很好!」東方情氣的臉色發青,整個人都顫抖著繼續道:「看來你是一定要和我爭下去了?」   這麼多來年來,沒有人和東方情爭過什麼,因為就是她太優秀,讓別人無法和她爭,如今多年的同窗好有既然愛上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更加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我沒有要和你爭。」李靜靜雖然沒有什麼把握,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幽幽道:「一切傲天自己會做決定。」   在TA的時候,李靜靜可以感覺到石傲天是愛自己的,不然也會說出這麼多往事。但是今時今日,石傲天的選擇並非此二人,中間多出了一個莫君言,各種愛恨情仇變的越來越複雜。   東方情努力使自己平靜,不悅道:「好。我們就等石傲天來做決定。」   二女各自沉默……   不久,東方情的手機的震動打破了著僵局的氣氛。   東方情心中頓感煩躁不安,拿起手機一看仍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連忙接起道:「喂。」   「是我。」手機裡傳來石傲天的聲音。   「傲天。」東方情大呼道。   李靜靜心中一動,看了看東方情,有中想衝上去接電話的慾望,最後還是放棄了,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哪裡。   「是我,你的論文寫完了嗎?」石傲天隨口問著。   東方情故意笑著柔聲道:「寫完了。我好想你,你在哪裡啊?」邊說邊用眼角的餘光瞟著李靜靜的反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故意做出來給她看的。   李靜靜聽著她那溫柔的聲音,心裡有是嫉妒有吃吃醋,一股無名怒火湧了上來。   「我在學校邊上。你過來吧。」石傲天故意沒有說李靜靜,雖然知道她來了,但是這消息是通過莫君言才知道的,就這樣說出來覺得不妥,他相信東方情一定會帶她過來,所以也就沒有多餘的操心。然而他不知道,李靜靜已經完全對東方情發起了「戰爭」,戰火是一觸即發。   「好!你在房子裡等我,我馬上就過來。」東方情用甜的死人的聲音故意刺激著李靜靜,然後繼續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我這裡還有一個人。」說完便得意的看著李靜靜。   女人要吃起醋來,瘋的很厲害,朋友都會變仇人。李靜靜聽著東方情說的「差點忘記」、「還有一個人」等句子心裡極不舒服,這根本就是挑釁。   「誰啊?」石傲天明知故問道。   「先不告訴你。等會你就知道了。」東方情繞了這麼大一個彎,依然沒有說出李靜靜的名字。   李靜靜也很明白這是東方情故意在氣自己,雖然心裡很不平衡,但是電話始終都是別人的,不可能真的去搶。既然東方情開了口要帶自己過去,她乾脆暫忍一時之氣,當作沒聽見。   「好吧。呆會兒見。」說完便掛電話直接向出租房走去。   他還不知道,此刻一場「戰爭」正處於爆發的邊緣,這導火索就是自己。   東方情掛了電話或臉色立即一變,冷冷道:「走吧。傲天回來了。」   李靜靜等的就是這一刻,默默的跟在東方情的身後。看來二女都已經抱著把事情解決的決心了。   來到東方情的出租房後,石傲天早已經在此等待,一見二女進來,連忙微笑著迎了上去,道:「靜靜,原來是你啊。」   「你以為是說啊?」李靜靜溫柔的笑著,得意的看著東方情。   「你的傷怎麼樣了。」石傲天一想起她闌尾炎開刀,立即關心的問著。   還沒等李靜靜回答,東方情就悶哼一聲,一臉不悅已經寫在了臉色,任誰都看的出氣氛不對。   此刻,李靜靜也沉默不語,悄然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石傲天看著二女不語,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東方情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有風度道:「先坐下來說吧。別都杵在哪裡。」   眾人依言,圍桌而座。看來這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的。東方、李二女早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她們都不會就如此罷手,反正以爭奪石傲天為目標。   石傲天看著二女都不說話,心中一歎,首先打開話匣子,道:「你們今天怎麼了?」   東方情看了李靜靜一陣,連忙甜蜜的靠在石傲天身上,柔聲道:「傲天,我的論文寫完了,以後天天都有時間陪你了。」   「嘿嘿……」石傲天不自覺的苦笑著,心中大喊糟糕,要是真真的天天陪東方情,自己的工作只怕就無法進行下去。不由的看了看李靜靜。   李靜靜臉色暗淡,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聲悶氣。   「你們今天到底怎麼了?」石傲天大感二女反常,要是在原來,兩人一見面絕對是親密無間,如今確是話不投機。不的不讓石傲天大感奇怪。   「傲天。」李靜靜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道:「你愛我嗎?」   這單刀直入的對白,一連震驚了石傲天和東方情二人。李靜靜早已經豁出去了,為了他不辭辛苦,千里迢迢的跑了過來,還和父母鬧了矛盾,為了就是這個結果,她已經沒有退路,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在和東方情磨下去,如今只能速戰速決。   東方情輕輕的托起了身子,目光一直都在石傲天身上,似乎也在等著這最中的答案。   「我——」石傲天目光閃爍,把手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靜靜的想著。   李靜靜看他久久不予回答,一滴眼淚悄悄沖眼角滑落,顫聲道:「你還記得在醫院的時候嗎?你說過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你難道忘記嗎?」   石傲天當時確實有感覺,只不過是剎那見的衝動,他喜歡和李靜靜單獨在一起時的那種安逸感覺,他喜歡李靜靜那種文靜的性格,但是這一切不代表就是愛啊。   東方情雖然不知道他們在TA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可以感覺的出李靜靜對石傲天動情之深,不是一般可以比較的。從石傲天複雜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兩人只間已有情愫。她堅決不讓步道:「傲天你愛我嗎?」   此刻,石傲天腦中一片混亂,雖然有心裡準備,但是沒有想到會邊的這麼複雜,本想一個個解決的,可偏偏要一起來。現在的情況,東方情和李靜靜簡直就是在逼他,不論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傷害,因為他愛的是莫君言。   東方情本以為石傲天會回答,可是她想錯了,石傲天依然沒有做聲。不禁眼眶中包涵淚水心痛起來,她死也不相信會輸給李靜靜。   事到如今,已經是避無可避。石傲天雙手抹了一把臉,不知道如何開口道:「你們兩就是想知道這個結果?」   東方、李二女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等著結果。   石傲天臉色一邊,正色道:「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們誰真正的瞭解過我?」   東方情本想開口說說自己瞭解,但是一想到李靜靜在宿舍問的那番話,才知道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也就不敢再說下去。   李靜靜依然默默垂淚,她自己知道說到瞭解,只怕還論不到自己,所以也沒有開口。   「我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他心裡很明白,東方情和李靜靜兩人分別知道一般的秘密,但這並不代表就是愛,也不代表可以相扶到老。   「你是好人。」東方情受過他三次救命之恩,她可以想像石傲天絕對不是壞人,在她心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好人!」石傲天苦笑的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道:「好人?好人?……」他反覆不斷的叨念著,對來他說一個滿手沾滿鮮血的殺手也是好人的話,那滿世界就沒有壞人了。真是諷刺的笑話。   東方情看著石傲天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有點擔心起來,雖然她瞭解石傲天的來歷,但是其中這段時間做過什麼,可以說一無可知。而且今天他的態度也有點反常,好像眼前的這個石傲天變的有點陌生了。   李靜靜也感覺到了異常,當她在醫院病房看石傲天用手指削蘋果的時候,已經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還有就是無故去日本幾天,雖然都是瞞著東方情的,但是李靜靜心裡也想求個明白。   石傲天顯然已經把自己歸納到壞人那一類了,雖然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但是畢竟是一條不歸之路。為了生活、為了報仇他不得不依附黑榜來實現自己的目標,哪怕是殺再多的人也不後悔。   事已至此,不得不說。石傲天停步而立,道:「我現在心好亂,你們為什麼要逼我?」   李靜靜起身而起,心痛道:「不管你選擇誰?我都不會怪你。」   東方情看著石傲天兩難的表情,整個人也軟化下來,雖然很想知道結果,但是可以看的出石傲天並不願意說。   石傲天當然不願意說,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兩個都不選。不過這樣將會更加打擊她們。現在他要的是一種妥善處理的辦法,而不是大家爭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石傲天心中一歎,他想安靜一下,看著東方情和李靜靜那種傷心的眼神,心中不忍,無奈道:「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的,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心很亂,想一個人靜靜。給我三天時間。」說完石傲天已經向門外走去,今天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大家只會越談越煩躁,越說越傷心。   「傲天,你要走?」東方情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看到石傲天準備離開,心都碎了,哀求道:「別走好嗎?」   心亂如麻的石傲天停住了腳步,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給我三天時間。」最終還是走出了門。   東方情彷彿這個世界倒塌,失神的坐了下來,她不敢去追,更加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深愛的石傲天。   石傲天不得不走,他不想在欺騙下去,騙的了全天下,也騙不了自己的心。留下來只會擴大矛盾,只會讓大家更傷心。   「傲天,你是怎麼了?」東方情失魂落魄的叨念著:「你一個人能去哪裡啊?傲天,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李靜靜反而顯得很平靜,輕輕的拭去了眼淚。雖然她不知道以後的結果如何,但是現在可以肯定一點,要是石傲天愛東方情的話,就一定不會離開。此刻,她覺得東方情好可憐,愛上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愛的人。   她輕輕的走到東方情身邊坐了下來,看著這個同窗四年的好友茫然失神的痛苦,心中也有了少許不忍,安慰道:「小情,真正的傲天相信連你我都沒有見過。」   東方情茫然的回頭看著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抱出了李靜靜失聲大哭。李靜靜腦中一片空白,她想自己也應該哭的,反而會如此的鎮定,也許她此刻已經忘記了該怎麼去哭。   「傲天不是一般的人。」李靜靜繼續安慰道:「雖然我不瞭解他,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我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東方情哭頌道:「我們三年前就認識了。」   李靜靜顯得很平淡,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已經不是新聞了,石傲天早早就告訴過他。她苦苦一笑道:「我知道,三年前神農架。傲天告訴我的。」   「啊?」東方情震驚起來,怔怔的看著李靜靜,不敢相信道:「傲天會告訴你?」   李靜靜默默的點著頭,站了起來,繼續道:「他和我說了很多心裡話,他說他喜歡和我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說實話,剛開始我以為傲天會選我,想不到他還是沒有說。」   東方情整個人都聽傻了,心中激動道:難道傲天真的愛李靜靜?那他為什麼還要回來呢?回到我身邊呢?我又算什麼?   其實石傲天回到他身邊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東方情長的像自己的去世的姐姐,雖然一切都是假的,但是石傲天依然想沉醉於這個沒夢中不願醒來。   李靜靜繼續道:「小情。你總把傲天當作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處處都照顧他,為他設想。其實傲天明白的東西比你我都要多的多。」   「嗯?」東方情抽搐著看著李靜靜,心亂的問道:「你又怎麼知道,你明白嗎?他什麼都不會啊,他純潔的就像一張白紙,如今他說他要去找工作賺錢,我都只是含糊答應,他跟根本就不瞭解外面的世界。」   「那只是你的想法。」李靜靜果斷的反駁著,道:「傲天他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他身上的錢比你我都要多,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會的傻子。你太小看他了。」   「傲天有他錢?」聽李靜靜這麼一說,她始終都無法相信,一個沒有出去工作的人怎麼會有錢,聽起來還不少?不可能。東方情飛快的否定了。她一直以為石傲天就是一個需要細心照顧的人,也沒有打算讓他出去賺過錢。   「不但有,而且很多。」李靜靜苦笑的搖了搖頭,諷刺道:「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男朋友,你到底瞭解他多少?」   「我——」東方情不敢再往下說,從李靜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瞭解的石傲天比自己要多很多。   「小情,你最好好好想想,我只能說這麼多,傲天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李靜靜依然記得和石傲天之見的約定,那些不該說的事情一件都沒有提起,如今她說的這些只是要東方情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愛一個人並不是嘴巴上說說就可以的,單單只留住了他的人,但是無法留住他的心。   「難道真是我錯了嗎?」東方情喃喃的念著:「難道是我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他嗎?」   並不是這樣,石傲天不想讓他們瞭解。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這場鬧劇的結局,在這場鬧劇中,沒有人是勝利者,所有人的人是失敗者。只有置身於事外的莫君言才可以將這些事情看的請清楚楚明明白白。   雖然莫君言也深愛著石傲天,但是他愛的是真正的石傲天,一個做殺手的石傲天。並不是像東方情和李靜靜那樣單純的愛。         第一百二十四章愛的代價     莫君言所付出的愛是以後的風雨同路和生死與共,他們殺手的世界並不是一般外人可以理解的。要是真的有選擇的話,石傲天也不會選擇這條路,可就是命運弄人,他已經越陷越深,哪怕前面是死路,也只能挺下去。而莫君言恰好就是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她心甘情願的陪著石傲天走完這條充滿荊棘的不歸路。   這些是東方情和李靜靜無法去做到的,她們想的就是如何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這樣一直沉睡在這個美夢中醒不來。   這一夜,石傲天依然回到了莫君言的身邊。   此刻的莫君言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的電視,可手中的遙控器一直沒有停過,一直從頭按到尾,這樣反覆著。她已經無心去看,除了等待就是只能相信石傲天,相信石傲天晚上一定會回來。因為她已經找到了一生的最愛,可能不會再去愛上別人了。她也知道等待是痛苦的,這就是愛的代價。   一陣開門聲傳進了莫君言的耳朵裡,此刻,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連忙迎上去道:「喲?怎麼會來了?不是說不回來嗎?」   石傲天沒有理她,只是默默的換了鞋走到沙發前重重的坐下。   莫君言從石傲天的臉上就可以讀到他煩躁不安的心情,幽幽的歎了一口起,心道:看來事情還是沒有解決。   要解決談何容易,李靜靜已經和東方情攤牌,事情的發展比預料的要糟糕的多,二女現在是誰都不肯讓步,步步緊避石傲天。所有的事情都亂七八糟。   莫君言悄然坐到石傲天身邊,莫不做聲的繼續按著遙控器。   兩人都不願意說話。   閉眼沉思的石傲天,突然道:「丫頭。我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她們要愛我?」   莫君言怔怔的看著他,將手上的遙控器放到一邊,輕輕道:「你什麼都不好。」   「那為什麼呢?」石傲天繼續問著,他現在的心實在太亂,已經不想獨立思考這個問題了。   「不為什麼。一種感覺。」莫君言說著,不禁將身子靠近他點,繼續道:「你身上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讓人覺得著迷。」   「哼——」石傲天苦笑一聲道:「真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種感覺?」   「與生具來的。沒有辦法的。」莫君言順口說著,溫柔的看著他,明知故問道:「石頭,是不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眼睛微閉道:「沒想到李靜靜這麼快就向東方情坦白了。」   「遲早的事。」莫君言微帶醋意道:「所以我才要你快點處理的。看來你最近不能接任務了。」   石傲天一聽任務,兩眼一圓睜道:「不行,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莫君言不悅的撇了撇嘴,繼續道:「你不解決,我拒絕接任務。」   「你……」石傲天氣的說不出話來,激動道:「為什麼。就為了她們兩個?」   「你認為這是小事,可我覺得是大事。」莫君言說的很坦白,嘟囔著嘴巴看著他。   石傲天大感頭痛,道::「我已經很煩了,你就被再進來瞎攪和了。」   「好!是我瞎攪和,那我就攪給你看。」說完就立即起身,準備出去。   石傲天立即絕對事情不太對勁,立即站了起來,急聲道:「丫頭,你幹什麼去?」   莫君言滿臉不悅,回頭道:「我去瞎攪和。」她脾氣上來了就是這樣,完全不給石傲天面子,更加不會像東方情和李靜靜一樣寵著他。如果真的給她這麼一鬧,事情就更加不好收場。   石傲天也知道她是認真的,連忙衝到門口道:「別!」   莫君言橫著眼睛看著他,一手推開他道:「別攔路。」   「丫頭。」石傲天快速閃身在一次的擋在她前面,死活不讓路。要是換了原來的石傲天,早就要動粗了,可是現在他不會,他愛莫君言,不想傷害她。   莫君言有故技重施的推了他一把,有如推到了一堵牆上,石傲天紋絲不動著擋在她門口,大聲:「丫頭。」   莫君言依然不聽,使勁的推著著他那強壯的身軀。   石傲天實在坳不過她,一把將莫君言抱住,輕聲道:「丫頭,別去。」   莫君言剛被他突如其來的抱出,使勁的掙扎了幾個,最後還是軟化在石傲天的懷抱裡。   「丫頭,別去。好嗎?」石傲天已經夠煩的了,目前他已經沒有盡力在想多餘的事情,只希望莫君言不要衝動,不時的將抱住她的手緊了緊,生怕她跑掉。   莫君言癡癡的站著,雙手慢慢不自覺的往上移著,最好緊緊的抱住了石傲天。   兩人就這樣,相互不說話死死的抱著。彷彿時間已經停止,空氣不在流動,一切萬物都已靜止。   良久……   莫君言幽幽開口道:「石頭,其實我真的很在乎你。你知道嗎?我想這一輩子永遠留在你身邊。」   石傲天沒有做聲,只是輕輕的點著頭,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絲毫沒有放鬆。   「石頭,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解決不了的,我幫你去解決。」莫君言繼續的說著,她比一般的女性要堅強很多倍,要是換了別人,再已經是痛苦流淚了。   石傲天默默的回答著:「我自己來吧。我能解決好。」   「希望會這樣。」莫君言將臉埋近了石傲天的懷中。   「一定。」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   莫君言幽幽的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靠在了石傲天懷中。   ……   XX大學邊的東方情的出租房裡。   李靜靜和東方情都在默默的等待,她們希望會有奇跡出現,她們期待石傲天會回來,可幾個小時過去,依然沒有動靜。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面對事實,石傲天不會回來了,至少今夜不會。   「傲天,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東方情痛苦的失神的看著門口,彷彿整個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重要。從小到大她都是在萬人羨慕中長大,可如今她徹徹底底的失敗了,為了一個自己身愛的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第一百二十五章事已至此     這夜,東方情將出租房讓給了李靜靜休息,畢竟是同學一場。而且自己也想單獨一個人靜靜,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睡在床上的她久久都無法入睡,只能輕輕的哭泣。傷心流淚和黯然心碎,原來愛情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承受重量。不知是誰說過,愛情的壽命只有三個月,以後就夾雜一些其他的東西或友情或親情,總之,一切不可能永恆。   李靜靜也好不到那裡去,躺在石傲天曾經睡過的床上,可找不到一點熟悉的感覺。她心裡很痛苦,不但要充當第三者的角色,而且還要面對兩個都不忍心傷害的人,但是事已至此,她從來也沒有後悔過。至少為了自己的愛拚搏過,就算失敗了,也不會留下遺憾。   李靜靜的坦白並不是造成這一切的結果,她只不過是個個感情催化劑,石傲天心裡很清楚,就算沒有李靜靜,也會有這一天。只不過這一天在李靜靜的感情糾葛下提前了。也許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此刻,的石傲天依然緊緊的抱著莫君言,兩人的心再一次的將距離拉近。   莫君言很清楚,要石傲天做抉擇是一件艱難的事,畢竟要去面對的是兩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又有哪個男的開口忍心傷害她們呢?   「石頭。你會永遠愛我嗎?」莫君言有如小貓般蜷縮在石傲天的懷中。   石傲天默默不作聲,前路凶險,以後的事誰也無法預料。   莫君言見石傲天久久沒有回答,微微頭起頭,一雙美目包含淚水的看著他。一個如此堅強獨立的女人,如今包含淚水深情款款的說出這樣的話,完全已經把自己的一切交到了他上手。石傲天又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呢。   他不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他心裡確實深愛的莫君言,至少在這一刻他已經做了決定。   「如果再過一分鐘,我將會離開這個世界!那麼在這之前我只想做一件事,就是靠近你,面對你,告訴你——我,真的愛你!」石傲天將臉靠在莫君言的香發上輕輕摩挲著。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自己有一天離開這個世界,也要好好把握住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要好好保護她。         第一百二十六章夜市生活     知道現在莫君言終於明白為什麼探察不到石傲天的任何來歷了,在那種各種猛獸出沒連指南針都會失效的鬼地方,普通人是無法進入的,更加不要說去探察,想不到裡面隱藏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越想就越覺得神奇,黑榜的人再厲害也不會想到那個地方,就算想到了能夠進入也是十分困難的,這就是成就石傲天的地方,一個像迷一樣的地方。   「石頭,你以後會回去嗎?」莫君言擔心的問著,從石傲天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很留戀那個地方,她很擔心有一天會和石傲天天各一方,相見無緣。   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會,我一定會回去,我答應過師父,也只有那裡才是我的家。」說罷,轉頭看著莫君言清秀的臉龐繼續道:「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原本有些傷心的莫君言聽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全身都顫抖起來,開心的點了點頭:道「嗯。以後不論你到哪裡我都跟著你。」   石傲天笑了笑,整個人往後一躺,比上眼感覺道:「相信你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石頭,我一定會喜歡的,因為那是你成長的地方,我一定喜歡。」莫君言愛屋及烏的說著。   石傲天嘴角含笑,並不做聲。他希望能有這樣的一天,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都不會放棄莫君言這丫頭。當然,莫君言更加不會放棄他。   莫君言也沒有在問,只是安心的開著車子。   兩人就這樣很快的進入了市區,莫君言看著Z市熱鬧的夜生活,心中一熱道:「石頭,你想吃點什麼?」   石傲天看了看外面各大燈火輝煌的酒店和排擋,心中難以選擇道:「隨便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莫君言早已摸清楚石傲天的脾氣和習慣,神秘一笑道:「還是我做決定吧,問你也是白搭。」   「那你還問?」石傲天故意抬槓道。   莫君言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問你是看的起你。」說完,立即一轉方向盤,繼續疾馳而去。   正在夜總會尋開心的托亞,溫香軟玉抱滿懷的喝著酒開心著。來到中國有十多個小時了,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買了輛靚車,其它什麼住宿的和找人的問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解決生理問題,要是有人敢在這個時間打攪他,非把那人撕碎了不可。   眾位陪酒的雖然「酒精沙場」,但是今天一個個都栽在了托亞的手裡,不說別的,就說桌面上喝完的空酒瓶就已經放滿,地上更是橫七豎八的趟著一大堆的空瓶,眾小姐喝的更是滿面桃花,大有胡言亂語之勢。   酒過三巡,托亞面不改色的大叫道:「多叫點小姐!」   徐娘半老的「媽咪」風騷的走了過來,那濃妝艷抹的粉臉上掛著笑容,嗲聲嗲氣道:「喲——帥哥,你這不是叫了一大把了嗎?這麼多美女陪你一個難道不夠?」   「不夠。」托亞帶著酒氣指了指橫七豎八醉酒的小姐門道:「你看她們,各個都個死魚一樣,這才喝了多少,一各個全都爬下了。不要,全都不要,重新給我換一批來。」   「呵呵……」「媽咪」看了桌子上亂七八糟擺放的空酒瓶,又看了看醉了醉的一塌糊塗的小姐們,心中一歎:此人厲害,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如此能喝的客人了。   這些小姐各個都是受過訓練的,一般陪客人喝酒不會醉,沒想到今天碰到了托亞,一各個全都趴下了。托亞不但食量大,其酒量也是一絕。平常別看他是滴酒不沾,但是興致起來了,酒量大的嚇人,就算是經常陪酒的小姐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喂!給我從新叫一批進來。」托亞看著「媽咪」半天沒有做聲,心中不悅,繼續道:「你給我動作快點,最好不要讓我發火。」   在酒精的作用下,托亞顯得有些急躁,半瞇著眼睛看著「媽咪」,等待這結果,要是沒有達到他滿意的結果,只怕這個娛樂城就會不得安寧。   「這個……」媽咪面帶難色,心中猶豫了一下。   「什麼這個哪個?」托亞掏出一把錢丟塞在她的豪乳裡,隨便摸了一把道:「這樣你滿意了吧。」   見前眼開的媽咪,眼睛一閃,連忙粘了上去,妖媚道:「帥哥,我立刻幫你換一幫更帶勁的過來,你等著啊。」   托亞將她輕輕推開道:「我對你沒有興趣,你趕快去叫吧。」   「媽咪」一愣,不怒反笑道:「明白,明白。我叫人把這些醉了的都抬出去,然後換一批新的進來。」   托亞回頭一看,淫蕩的笑了笑道:「不用了,留她們在這裡,醉了又醉了的玩法。」   「啊?」媽咪顯然不動托亞說的什麼意思,但是只要顧客需要,而且有錢,管他玩什麼新鮮的花樣,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嘴,直接退出了包廂。   托亞也沒有閒著,重新叫了幾打啤酒上來,隨便把那些醉的迷迷糊糊的小姐們統統搬上了沙發。此時,「媽咪」又重新叫了一幾個小姐進來,在濃妝艷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本色,但是看樣子估計都是各個能喝酒的,這是媽咪特意找過來陪托亞的,看他這麼能喝酒,只有叫一個比較厲害的角色和他對上,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托亞是財大氣粗,來者不拒道:「來來來……都給我進來,今天我剛到中國,今天晚上你們就陪我喝個夠,然後開個大的房間,大家一起HAPPY!怎麼樣?」說完,一隻手便摸上了一個小姐的細腰,聳肩淫笑起來,道:「來,我們兩先來干一瓶。」   那小姐一聽,二話沒說,利馬拿起酒瓶仰頭而飲。   「媽咪」笑微起來,表示對她的滿意。隨後又看了看托亞的反應。   托亞顯然沒有想到,這騷貨會這麼爽快,嘴角微微冷笑,也不甘示弱的拿起酒瓶喝了起來。   而人幹盡,托亞擦了擦嘴邊的殘救,笑道:「看來,你們都挺能喝酒的。」   「那當然——」媽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托亞打斷了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有問題我會叫你。」   「媽咪」自倒沒趣的看了托亞一眼,陪笑的交代了小姐幾聲,然後悄然退出。   此刻,莫君言帶這石傲天進入了一家海鮮酒樓。   店裡的服務員熱情的接待著。   莫君言找了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看了看菜譜,道:「石頭,你想吃點什麼?」   「隨便。」石傲天隨口說出。對來他說,重要的是填飽肚子,至於吃什麼,都不是重點了。   「隨便?」莫君言壞壞一笑,繼續道:「這位先生,我根據我剛剛看菜譜的情況來看,沒有任何一道菜名是叫隨便的?」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拿填單的女服務員「噗嗤」笑一聲。莫君言眼睛一瞟,那女服務員立覺失態,馬上恢復平靜。   石傲天也沒有生氣,用了摸了摸額頭,活動著手指道:「你拿主意吧。」   「什麼都要我拿主意,今天我一定要你自己拿一次主意。」莫君言將菜譜丟到了死石傲天的面前,得意的看著他,繼續道:「有些事情你做了決定就要去做,不要老是依靠別人。既然你想吃飯,就自己點菜。」   莫君言此話一語雙關。   石傲天是心知獨明,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好不猶豫的點起了菜。這是他出來以後第一次自己點菜,平常吃飯,他總是隨別人的意,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一次決定。   莫君言很瞭解石傲天,雖然自己以後會陪伴在他身邊,但是她希望石傲天變的更加有主見,不要在像以前一樣,對於感情上的該斷不斷的事而猶豫不決了。同時也可以看出石傲天的決心,以後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預料,但是自己可以去決定明天的一切。   「這回你滿意了?」點完菜後,石傲天放下菜單看了看莫君言,繼續道:「我說過,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你就放心吧。」   「我就是不放心。」莫君言頂了上去,繼續道:「因為我看不到你的決心,要是你真的搞定一切,那麼就不會要三天的時間來考慮這一切了。也許你是為了她們著想,但是你這樣拖下去只會另他們更痛苦。」   她口中所說的她們,明顯就是指東方情和李靜靜。   石傲天內心深處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她們的,辜負了她們的一片美意,但是感情這方面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他心裡只喜歡一個,那就是莫君言。   莫君言雖然心裡清楚,但是她還是喜歡石傲天能快點解決這些事情。而且離元旦的這天越來越近,想要找計劃進入黑榜前一百名,必須還要付出更大努力,光靠莫君言自己一個人付出是不夠的,最主要的就是石傲天。這段時期,他不能再受到影響了,必須要全心全意的去做,才可能成功,不然可以說是一點希望都沒有,雖然實力是夠了,但是組織不會考慮這些的,到時候只看排名,這就是最現實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初來乍到     黑榜組織內。   周雲匆匆走向少爺辦公室,他幾天已經不止一次去找少爺了,可是每次的結果都一樣,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奇怪。   「周助理。您不能進去。」少爺門前平白無辜多了兩個看門的人,兩人見周雲過來,連忙用手禮貌的攔住周雲。   周雲不禁皺眉頭,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深沉道:「讓開。」   「這……」,其中一人表示為難,顯然是命令難為,繼續道:「周助理,少爺吩咐過,不讓任何人來打攪他,如果他要見你,回請你來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周雲臉色變的很難看,陰沉的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十指關節不自覺的捏的「啪啪」作響。   兩人心頭一驚,他們是頭一次看到以前平易近人的周助理會有這樣的神色,可是少爺命令是組織的「聖旨」,任何人都不能違抗,心中直感無奈。   「哼——」周雲奮力轉身,邁出一步,冷然道:「少爺究竟有沒有在辦公室裡?」   次話一出,看門的兩人臉色一變,渾身哆嗦起來。另一人連忙搖頭:「周助理,我們確實不知道。我們也是按照命令辦事的。」   周雲沒有再說下去,大步離開了少爺的辦公室,他額頭上的青筋第一次冒起,心中的不滿和憤怒不可言喻,黑榜現在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以說都是他再搭理,少爺是不過是象徵性的過問一下,覬覦少爺對老爺心中的不滿意和恨意,只怕他早已無心打理黑榜了。   少爺一連幾天都不和他見面,而且叫人守在門口,這明顯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在做什麼的緣故,而且八成已經不在組織裡了。   周雲心中一歎,身為下屬也不過這些事情,但是身為暮的兄長,他有必要去約束暮,夾在中間做人的他深感為難。對於少爺這幾天的動向,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此時,托亞正在娛樂城和眾小姐喝得不亦樂乎,其中不乏有酒量好的,但是和托亞拼了幾箱後也已經身形搖晃了。   「哈哈……」托亞豪氣萬丈,道:「開心,真的很開心啊,有你們這些美女做伴,我是無上的榮幸啊。」   說歸說,眼睛不由的向別上瞟了一眼,一不小心,又被他放到了兩個。看來他今天是不把她們這些女的全部灌倒,是不會罷休的。   娛樂城的媽咪可就急了,她帶的小姐基本上都用上了,可是效果仍然不見大,好在客人有錢,不然真的不好做。現在已經有很多其他的老顧客問她要小姐了,可是托亞這樣拖著,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啪——」托亞破門而出,指著媽咪大叫一聲道:「你給我過來。」   「我?」那媽咪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堆笑前去,獻媚道:「老闆還有什麼吩咐啊?」   「全給我包了,我要帶他們出台。」托亞酒氣沖天的叫著。   「全部?」媽咪看著托亞顯然有點不相信,以為他說的是酒話。   「對。全部。」托亞清醒的很,隨手衝口袋裡掏出一大把前,塞在她的手中,打了個酒嗝繼續道:「你少給我廢話,這些錢夠他們出台了,小費我會另外算。把她們給我全弄上車。快……」說完,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媽咪看著手中的錢,還沒有會過神來,只是「哦」了一身。突然間她想起了身,連忙跑出去向別的客人解釋,所有的小姐全被一個大老闆包了,今天不能來陪了。顯然托亞給的錢已經讓那個媽咪動了心。   「媽的——」一個客人將一杯酒全潑在了媽咪的臉上,氣憤道:「老子一來叫要等,現在你說今天不行,你消遣我們是不是。」   同台客人見狀都紛紛笑了起來,附和道:「就是啊,老子又不是沒錢,今天我不管是誰包了,反正我一定要看到你帶的那些小姐。」   媽咪連忙把臉上的酒擦乾,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財大氣粗的客人了,被潑酒也是經常的事,人都已經麻木了,臉上依然堆著笑容解釋著。   客人好像不是一般的蠻橫,不但不聽,絲毫不給一點面子,今天是不見到小姐,不走了。至於其他的小姐,一律不要。擺明了就是吃定他了。   托亞醉意熏熏的從洗手間出來,剛放完水的感覺,讓他無比的舒服,而且已經卯足了勁,等下一人御十幾女。可來到包間以前,那些女人依然東倒西歪的躺著,絲毫沒有被人搬動的痕跡,心中頓感不快。轉身出門。   「我要你把那辦小妞給我抬到我車上去,你卻跑到這裡和其他人調情,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啊?」托呀終於在大廳找了媽咪的身影,隔著老遠就叫了起來。   媽咪一看托亞無緣無辜的跑了出來,臉上一陣難色,心中大感不妙,連忙解釋說:「老闆,不是的,這邊有位熟客,我和他說說就過來幫你搬。   「快點行不行?」托亞撇了撇嘴:「我還等著去快活了,不要耽誤了我的美好時光。」   「好好……」媽咪笑的很難看,連忙答應著。   托亞也只好搖了搖頭。他不是一個輕易發脾氣的人,最多只不過喜歡胡鬧一陣,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媽咪的表情。   「是不是他?」他客人看著托亞漫不經心的表情,指著托亞生氣的問著媽咪。   「這個……」媽咪很為難,兩別都不好得罪,只是委婉道:「老闆,你大人有大量,改天我給挑幾個好的來陪你,今天算了吧。」她顯然還是幫著托亞的。   「媽的……老子的錢就不是錢嗎?我不管他媽的是誰,今天老子把他們全包了。」客人低氣十足的說著。   不說還好,一說著聲音過大,傳到了托亞的耳朵了,當下臉色就變了一個人,返身回來直徑朝媽咪和那叫囂的客人身邊走去。   媽咪一看托亞又返身回來,心中叫苦連連,眼看托亞只有一人,對方人多勢眾,要中衝突起來,只怕托亞會吃虧。   可托亞不這麼想,本來今天是想找石傲天敘舊的,可是現在人沒找到,到還買了輛新車,所以決定來瀟灑一下,目前正是閒的荒,既然有人要和自己作對,那也只好陪他玩兩下了。   媽咪連忙上前攔住托亞,道:「老闆,我馬上就來,你去包間稍微坐坐,這裡有我處理。」媽咪顯然是好意。   托亞將手一推,直徑走到那客人面前,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是不是要包我要的小姐?」   那客人瀟灑的坐著,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不屑道:「是。今天你要的女人我都包了。」   「是嗎?」托亞揚了揚眉毛,嘻嘻笑了起來,樣子看上去超級傻。   「怎麼?有意見嗎?」客人看著托亞的傻樣,是吃定他了。身邊眾人也笑著附和著。   托亞並不介意他們輕蔑的態度,只是搓了搓手,「為難」道:「可是我全包了耶,錢都付了。」   「啪——」那客人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把的錢,丟在托亞臉上。   托亞也沒有躲,任那百元大鈔砸著自己。   「老子有的是錢,你出多少,我雙倍給你,今天我就要你包的那些小姐。」客人財大氣粗的笑著。   「你有錢也不一定有命話。」托亞面帶微笑的看著地上的錢,感到十分心痛,不知是在痛惜這些錢被所以丟棄,還是在痛惜客人命不久已,其中意思不可言喻。   「你什麼意思?」客人身邊圍坐的七八的大漢都站了起來,目露凶光的瞪著托亞。   「沒什麼意思,要是不知道就當我沒說。」托亞從容不迫的看著眾人,道:「今天不管你們出多少錢,向要我從手中搶走東西,代價是很慘重的,最重要的就是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在眾人的眼中,托亞的態度異常的囂張,可是說到手段,只怕托亞完全有這個囂張的實力。   媽咪見形勢迫在眉睫,連忙橫身攔住客人,媚笑著解釋,而且還一個勁的給托亞使眼色,示意他快走。可托亞完全當沒有看見,只是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手。   「滾開——」個人大吼一聲,推開媽咪,完全就聽不進解釋。   媽咪見情況危機,連忙跑開叫人去了。   托亞上前一步,囂張的笑了起來,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力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最好不要亂來,到時候傷了誰我可不負責的。」他是有心想和這些人玩玩,給自己來中國的第一天添加一點生活色彩。要是此時石傲天和午夜都在這裡,只怕會被托亞氣死,動手就動手,還說這麼多的廢話。這就是托亞的特色,生活本就是缺乏樂趣,所以要及時行樂,他的生活方式完全是一種另類的殺手生活方式,和那些正而八緊之會殺人的殺手大大不同。         第一百二十八章托亞風格     托亞並不把這般人放在眼裡,說實話,他是閒著無聊,沒事想找點事情做。隨便看般口出狂言兔崽子到底有何能耐。   那客人仗著自己這邊人多,早早就托亞圍成了一個圈。   此刻,已經驚動了夜總會其他客人,人們紛紛頭抱以好奇和看好戲的心態,竟沒有一個人敢過來多事。   托亞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無味道:「快點吧,要動手就快點,不要妨礙我風流快活的時間。」   客人聞言,心中大怒,大叫一句:「大家一起上,出了事情我負責。」   好大的口氣,看來他也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是托亞才不會管他是誰,要比凶也比不過黑榜的殺手,要比狠更是相差甚遠。   「慢——」托亞瀟灑的叫了一個字,繼續道:「我們打個賭,三十秒後要是你們沒飛出這個娛樂城的大門,就算我輸了。」   眾人大怒,手抄酒瓶衝了上去,根本就沒有人去答應他這些廢話,看來勢必要把托亞廢了才舒服。   「哎——無知的人。」托亞搖了搖頭,他剛到中國,不想開殺戒,何況殺了這幾個人也沒有錢,更加會暴露自己,只不過看到他們這麼囂張,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三十秒種後,大門口橫七豎八的飛出好幾條人影,紛紛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從樣子上看估計早就分不清誰是誰了,估計叫他來認,只怕也不會有太大的困難。   托亞冷冷一笑,走出大門,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爺爺我不發威,當爺爺是病貓。要不是今天爺爺我心情好,你們的下場會更慘。   地上那披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的客人,早就暈了過去,完全聽不到他說什麼。   媽咪叫著經理趕了過來,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會結束了「戰鬥」,而且托亞毫無損傷的站在原地,更沒有緊張和要逃跑的神色。   「這……」媽咪香手輕輕的摀住自己的小嘴巴,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托亞看了她一眼,無所謂道:「清理了幾個垃圾,敢和我爭女人,不知死活,我最討厭別人和我爭女人了。」   說完,還毫不掩飾的打了個酒嗝。   媽咪為難的看著經理叫了句:「經理,這——」   還沒有說話,那個管事的經理,就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看了看托亞,很清楚對方不是一般的角色,起碼不是小混混的那種類型,單看著斷斷的三十秒,好幾個大漢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放倒了,並非池子中之物品。   托亞很明白媽咪的意思,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脖子繼續道:「你放心,所有損壞的東西我會雙倍賠給你們的。」   「那位經理一聽,想不到他出手會這麼闊綽,心想對方來頭必定不小,連忙對笑上前,有心交結道:「老闆,真是好魄力啊!今天的事情,我來處理。所有損壞的東西我們店自己負責,而且你想帶走的小姐,我也全部免費送給你。」   「哦」托亞半瞇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這為經理,有點不相信道:「天下好像沒有這樣免費的午餐吧?」   「哈哈……」經理從容一笑,繼續道:「我只想和老闆您交個朋友,要是不嫌棄,我們裡面談。」   托亞職業關係,一聽到有人主動要和自己交朋友,心底一沉,酒氣也消散了幾分,滿臉嚴肅道:「不必了,我不需要朋友,等我需要的時候在來找你吧。今天損壞的東西我都會賠償,而且女人也要帶走。」   經理突然被人拒絕,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托亞這個人會好不給面子的回絕,心下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托亞可不管那麼多,掏出一疊錢就放在經理上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直接到自己的包間,親自把那些小姐台上車,沒有在去麻煩任何人。看來他今天不幹完這些女的是不會怕羞了,食色性也,這就是托亞的風格。   跑車畢竟空間有限,稍微坐上四個人就再也無法的將剩下的小姐帶走。   托亞心中一陣惋惜,喃喃道:「早知道就買輛大點的車了,哎——」一想到自己要損失好幾個美女,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心中歎道:「罷了罷了,只有等下次了。」   當著經理和媽咪的面,揮了揮手,淫蕩的笑了起來,道:「不要打攪我快活,呵呵……拜拜。」   夜總會這麼多人竟沒有一個人敢去攔他,單看他剛才在夜總會裡的那翻身手,就已經是震驚四座了,雖然在托亞眼中這些只不過是彫蟲小技,可對於大多數門外漢來說,可是通天絕技。   托亞開車絕塵而去,帶這幾份酒意,車開的是越來越快,托亞心裡更是爽到了極點,還不時的大叫來發洩心中的「愉快」車上那些被灌的不省人事的小姐們早就搖的東倒西歪,可是依然是沒醒來,看來醉的不輕。   石傲天和莫君言剛剛吃飽從海鮮樓下來,而人正想駕車會住處。   莫君言開著車看著前方道:「石頭,說實話,你最近變了很多。」   「人總是會變的。」石傲天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你後悔嗎?」默君言問著模稜兩可的問題。   「後悔?」石傲天輕輕的重複著,要說後悔,他已經沒有選擇,不論是東方情,還是李靜靜,或者是黑榜,都沒有他去後悔的權利,人一旦進入江湖,要想抽身退出已經是不容易的了,進入黑榜就像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要想回頭,只怕「十殿閻羅」也不會允許。   「石頭,你放心,我們生死與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莫君言深情的看了石傲天一眼,細心的安慰著他。   石傲天回過頭來,仔細咀嚼的這句話的意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突然繼續道:「真的可以嗎?」   「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可以。」莫君言點了點頭,以表示鼓勵。   「希望是這樣吧。」石傲天苦苦一笑。   「等你了結了這些事,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過我們自己應該過的生活。」莫君言不自覺的加了一腳油門,好像在等待著石傲天的一個答案。   「那阿吉兄妹怎麼辦?」石傲天顯然擔心的不是一個問題,如果要離開,這裡實在有太多的留戀,不論是人,還是事情,對他影響都是非常深刻的。   莫君言笑了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不會有事,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沒隔一段時間,我們就回來看他們一次。我只是想幫助你,不論什麼事都想幫你。   石傲天心中一熱,看了看莫君言,安心道:「我相信你。丫頭。」   「哈哈——」一陣熟悉的大笑聲音從身後傳來。石傲天心頭一驚,立即回頭看去,只見一輛紅色的跑車從他們車邊飛馳而過。   「石頭,你怎麼了?」莫君言看了出有點不對頭的地方,她的聽力遠遠沒有石傲天強。   「是他?」石傲天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誰?」莫君言脫口而出。   「丫頭,加快速度,追著剛剛過去的那輛紅色的車。   莫君言當下也沒有問那麼多,連忙換檔,一踩油門飛速追了過去。   石傲天臉上露出了笑容,笑了起來道:「好個白癡小子,沒想到他真的過來了。」   「白癡?小子?」莫君言雙眼注視前方,好奇的問了句。   「你忘記了嗎?就是我和你說的,在日本任務中的一個搭檔。」   莫君言沒有做聲,只是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她想好好見識一下這個從石傲天口中所認識的「殺手朋友」到底是一個怎麼的人物,要是居心不良,定要他付出代價。   兩車就這樣一前有後緊緊相隨,托亞不由於從後視鏡中一看,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已經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不由的笑了笑,心道:想和我玩,我就陪你。   連忙連續換檔,飛速直去,把莫君言遠遠甩在了後面。   他莫君言臉色一變,也換檔跟了上去。石傲天不會開車,也只有光坐著份。   兩車一直追到了郊外山頂沒有去路的地方,這裡一到晚上一般很少人來,一般只有少數情侶過來兜風幽會,托亞就是一看擺脫不了對方,如今殺心一起,乾脆看看對方是哪路「神仙」,順便解決了他們。   汽車嘎然而止,托亞開門手了出來,外著頭打量著對方的車子,由於天色太黑,也看不清楚對方的真面貌,可是石傲天和莫君言在車內看的是清清楚楚。   莫君言一看,淡淡道:「是他嗎?」   石傲天一眼就認出了托亞,大笑起來,開心道:「是他。」說完也就開門下車。   托亞見對方已有動靜,準備先發制人,飛速奔了過去,正準備攻擊,一靠近便發現是石傲天,連忙收住身形,吃了一驚,道:「呆子?」   「可不是就是我嗎!」石傲天瀟灑了笑了起來。   此刻,莫君言也跟著下了車,動作又種說不出的氣魄。   「哈哈……」石、托二人放聲大笑,走上前去,相互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這個世界可真是小啊!!沒想到這樣都可以遇見你,我以為要在好你還要花點工夫的,看來是我錯了。」托亞本來來中國的目的就是找石傲天,最近閒著無聊,正好在泰國遇見了他,如今為了打發時間,也只好過來找石傲天敘敘舊。   石傲天開心的拍著托亞的背部興奮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你小子,可真有意思啊。」   「當然,我可是答應過你的,而且我一個人在泰國也膩了,乾脆來中國找你玩咯,你應該知道,我可是最喜歡玩的了。」   「當然當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石傲天和托亞分開,繼續道:「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托亞下意識的看了看不遠處的莫君言,一看是美女,心裡一下樂開了花,道:「就是你身後那位美女,挺不錯的,快介紹給我認識。」   石傲天知道托亞風流成興的毛病,當下也只是搖了搖頭,和托亞一起走到莫君言身邊介紹道:「丫頭,那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白癡兄弟。」   莫君言半瞇著眼睛打量著托亞,秀眉一揚,不是很熱情的伸出出了手道:「真是興會,我常常聽他在我面前提起你。」   托亞也伸出了手與之相握,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馬上明白過來,這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能讓自己的呆子兄弟常常暴露自己,看來必定與黑榜有關係,不由客氣道:「是嗎?」   石傲天微笑道:「兄弟,這,這個是……是……是……」   突然間,石傲天也不知道怎麼去介紹莫君言的身份了,說經紀人,好像不太妥當,畢竟這個組織內部的關係,告訴別的不太好,所以一時也不好怎麼去說了。   莫君言毫不猶豫的接聲道:「我是他未婚妻,莫君言,很高興認識你。」說完,目光如電般的盯著托亞。   托亞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心照不宣道:「想不到呆子兄弟能娶到如此嬌妻,可為是艷福不淺啊?真是沒有想到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   「這……」石傲天一時語塞,只是無辜的笑了笑,連忙話鋒一轉道:「兄弟,你不告訴我你要來啊,我也好去接你啊?」   托亞和莫君言握手分罷,笑著拍著石傲天的肩膀,無辜道:「我怎麼找你,你有沒有告訴我你的地址?」   石傲天神秘一笑,調侃起來:「要是告訴你,我們家早被你拆了。」   「哈哈……」石、托二人惺惺相惜的笑了起來。   莫君言看在眼裡沒有做聲,從一開始就覺得托亞這個人不是一般的黑榜殺手,其實力很可能在石傲天之上,要是安排一個這個的人在自己身邊,只怕夜夜都會提心掉膽,當下正琢磨著應付託亞這人。   說的人性的直率,莫君言遠遠沒有做的石傲天那麼好,所以托亞也願意和石傲天這樣的人做朋友,雖然大家都是殺手,但是彼此就信任過,只少現在是這樣。   托亞雖然平時很喜歡玩,也很喜歡女人,但是他也不是個笨蛋,能在黑榜生存這麼多年,必定有過人之處。和莫君言握手,就可以感覺的出,此女絕非一般人物,所以也一直留了個心眼,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反倒和石傲天更加的親近。   「呆子兄弟,我發覺每次就到你,你都會破壞我的好事,上次在泰國也一樣,本來想去快活一下,沒想到又被你破壞了。」托亞說著把目光往車裡一瞟。   石傲天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只見幾個女的在托亞的車上呼呼大睡,又聞到托亞身上那一身的酒氣,只怕那幾個女的是被這小子整的很慘。   「那不好意思,雖然我知道你這小子有這個嗜好,但是今天注定你玩不成,走,到我那邊去喝兩杯。」石傲天挺了挺身子,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好,呆子兄弟,就算你不在這樣說,我也要這樣做。」托亞說完變哈哈大笑起來。   莫君言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有做聲,她覺得把托亞請到家裡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樣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和自己最愛的男人稱兄道弟的殺手。   「還等什麼?上車吧。」石傲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托亞搖了搖手,道:「不行,我開我自己的車,我怎麼好意思打攪你們小兩口呢?」說完不禁看了莫君言一眼。   莫君言也不是傻瓜,心裡很清楚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托亞就是不放心莫君言這個丫頭,雖然看上去只是個年輕的女子,其心機和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那你車上那些女人呢?」石傲天意味深長的問著。   「好辦,丟下車不就得了,今天就放過她們了,陪兄弟喝酒為大。」說完瀟灑的走到自己的車前,將那些小姐全都抓下了車,往地上隨便一放,就算完事。   「這樣不太好吧。」石傲天故意多嘴道。   托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小姐,點了點頭道:「的確不好,一定也不像我的風格。」說完立即從懷中套出一枝筆,在她們這些「醉貓」的臉上塗鴉起來,邊塗還邊笑,彷彿遇見了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事一樣。   不一會兒,只見那些小姐門的臉上「爬」滿了烏龜、大便、刀把等等可笑的圖案,這會托亞才滿意的手筆,舒了口起道:「搞定。」   石傲天看的是不禁莞爾,他很清楚托亞的個性,他平時雖然胡鬧了一點,但是絕對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莫君言可就不理解了,看著托亞這樣的做法,心裡很反感,一個這麼大的人了,還玩些這些孩提時代才玩的遊戲,可以說是無趣之極,當下就轉過臉去,懶得再看。   「我說,白癡。可以了吧?滿意了吧?」石傲天笑著催促去來。   「等等,還有一項最偉大的程序沒有完成,請兩位稍等。」托亞說完立即從車尾箱那出一把大麻繩,將其幾位睡夢中的小姐紛紛綁了起來,順手吊到了一個大樹的支幹上,便拉繩子,嘴裡還一邊唱著中文歌曲。   「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也不騎,有一天它月經來潮,騎它去趕集……」   不唱還好,這一唱,倒是讓石傲天和莫君言大跌眼鏡,兩人不由從頭上流下了一條冷汗。   莫君言也不好怎麼說的他,說他故意的,也不像,說他不是故意的,他還唱的煞有其事一樣。   「喂,不是『月經來潮』,是『心血來潮』。」莫君言面色難看的幫托亞糾正著錯誤。   「哦?」托亞將手中的繩子緊緊一系,疑惑道:「我唱錯了嗎?可是我聽的歌曲裡唱的就是『月經來潮』啊。開始我也覺得奇怪,後來也就沒有怎麼想,就這樣唱了。」   莫君言看著托亞那無辜的表情,心中一氣,懶得和他再說下去,連忙進到了汽車裡。   托亞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詞語的意思,正色道:「不好意思,也許是歌曲唱的太快,我沒有聽清楚,也許是『心血來潮』,好我馬上糾正。」   石傲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拿這個托亞沒有一點辦法。   「兄弟,搞定了,我們走吧。」托亞笑著上了車,連被他掛在樹上的那幾個小姐,看都沒有看一眼。   石傲天也懶得去欣賞他的傑作,隨後就上了車子。莫君言更加是不屑去欣賞,連忙開車掉頭直接離去。   托亞落得一個人到清閒了,一邊唱著糾正後的歌曲,一邊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   兩車就這樣直接朝半山花園別墅開去。   一路上,莫君言都沒有說話,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石傲天看了看她,問道:「丫頭,你生氣呢?」   莫君言連頭也沒側一下,冷冷道:「沒有!我哪敢生氣。」   「哎——」她越是這樣說,石傲天心裡就越是明白,解釋道:「白癡兄弟,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他平時只是貪玩了點。」   「是!他的確不是我想像的那種人。」莫君言老大不高興的說著:「本來我認為你是個怪人了,沒想到你的朋友比你更怪。你希望我把他想像成一個什麼樣的人?」   石傲天為之語塞。   論口舌之爭,他完全不是莫君言這丫頭的對手,這點連他自己也明白,當下也沒有不好再說下去。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久久沒有反應,不由擔心的偷偷看了他一眼,隨後道:「石頭,我並不是對你的朋友有什麼偏見,只是我不喜歡他的行為,完全是沒事找事做,吃飽了撐著。」   石傲天苦苦一笑,他早就認為托亞是這樣的人了,剛開始他和午夜都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相處久了也無所謂了,反而還會覺得,托亞這個挺搞笑,要人人人都像他一樣過日子,可就舒服了。   「他就是這樣,等你和他接觸久了,就會發現這個人其實挺好的。」石傲天感慨萬千的說著。   莫君言歎了口起,也就不在爭論,平緩道:「但願如此。」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杯酒之情     一個多小時後,三人駕車回到了石傲天的住出——半山花園別墅。托亞一下車,咋嘴道:「乖乖,不得了啊,我喜歡這地方。」   「是嗎?」石傲天嘿嘿一笑,看著托亞。   「當然。」托亞拚命的點著頭。四處青山綠水,和平安靜。托亞本就是喜歡原始森林的那類人物,和石傲天一樣,從小在這樣原始森林長大,對這樣的地方有股莫名的熟悉感。這就是環境影響了人。   「其實我也覺得不錯。」石傲天看了看莫君言,會心的笑了一笑。   莫君言心頭一熱,也沒有說什麼,直徑一個人去開門去了。   托亞一隻手搭在石傲天的肩膀上神秘道:「兄弟,乾脆我也在這裡買套房子和你做鄰居算了,再叫上瘋子兄,呵呵……我們有地得玩了。」   「想法不錯。」石傲天搓了搓手,繼續道:「只怕到時候你們會把這地方鬧的烏煙瘴氣。」   托亞傻乎乎的笑了起來,感慨道:「真想好好的吹奏一曲,舒緩下心中的情緒。」說完,便情不自禁的從懷中掏出他那只隨身攜帶的短笛。   石傲天一看,臉色大變,連忙抓住托亞的手道:「別別別……」只見他一連說了三個「別」字,神色緊張道:「你別胡來,你一吹,只怕滿山的動物都會過來,這裡到時候就熱鬧了。」   「呵呵……」托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開心查點得意忘形了,想去日本那次,可以說是空前絕後,把整個日本都變成了動物院,真是大快人心。   此刻,從房中傳來了莫君言的聲音:「快進來吧,是不是打算在外面過夜啊?」   托亞「哈哈」一笑,附和道:「考慮下,反正有呆子兄弟陪我。」   「我無所謂。」石傲天調侃著。   「我可有所謂,你未婚妻,我怕怕,還是進去吧。」說完,托亞率先走進了房間。   「隨便做,不要客氣。」石傲天換了鞋,隨便招呼著。   「乖乖,你的生活夠奢侈的啊。」托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仔細觀察著石傲天的住處。   「你不要說我,只怕你的生活比我更奢侈。」石傲天微微一笑。從冰箱中拿出幾瓶舊放在茶几上。   莫君言則洗了些水果送了上來,畢竟托亞是客人,不過這樣的客人可是前所未有的,家裡的這三個人,隨便一個可以說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如今想個正常人一樣坐著聊天,在是其他黑榜成員,決計做不到。   大家都是幾個熟人,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實力。   石傲天隨手一揮,單手化刃,平整的將手中的那瓶紅酒的瓶口切口,將酒飛速倒入杯中,然後順手一揚,被子平穩的從桌子上移到了托亞的跟前,力道恰到好處。   托亞微微一笑,輕手一拍桌面,酒杯立即躍然而起,凌空順手抓住,杯中之酒,絲毫都未灑落。隨後一飲而盡,閉眼品嚐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當然好啦。這是八二年的紅酒。」莫君言並沒有被托亞的身手嚇著,只是一個人幽雅的端著酒杯,細細的品嚐著。   石傲天也是仰頭而盡,自從他喜歡上酒的那天開始,就發覺自己已經離不開它,雖然平時不喝,但是家中一定會必備。   他師父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酒徒,雖然沒有酒葫蘆從來不離身,天天都看他飲,就是從來沒有見到他醉過。而且師父在石開小時候常常說:「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石傲天常常看師父念其著詩句的時候,都有無限的感慨。那時候很小,並不懂其中的意思,直到現在才明白師父話中的一二。石傲天從小到大只佩服過兩個人,一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石天群,父親從小南征北戰,保家為國,是小石開心中的偶像;另一個則是師父,雖然脾氣古怪,但是石傲天一身所學,盡的師父所授,師父在他心中,有如親身父母,有再造之恩。   莫君言雖然沒有做聲,則在一旁仔細的觀察托亞這個人,雖然從表面上來判斷,他確實有點瘋癲甚至像個小孩,但是能得到石傲天的誇獎,這個一定不是一般的殺手,可是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托亞有什麼過人之處。   托亞的「百獸擬態」和「御獸術」都不是輕易可以見到的,說實話,如果托亞不用這兩種能力,其能力就不過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而且他的玩性大大強於他的殺氣,可以說完全掩蓋了這個殺手的殺氣。   「哎——」托亞放下杯子歎了口氣,搖頭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想念瘋子兄,也不知道現在他在什麼地方。雖然他平時很喜歡和他抬槓,不過說實話,他這個人確實不錯。」   「呵呵……」石傲天一笑,將托亞和自己的酒杯再次倒滿繼續道:「有同感,其實我也很欣賞『瘋子』這個人,不論說膽色還是能力,都大大的強過了我。」   托亞擺了擺了道:「呆子,你就不要謙虛了,我們可都是看過你身手的人哦,就你要速度。唰唰……」他邊說還邊說手比畫形容著,道:「我看沒有幾個人能比的上你。說實話,我是看的眼花繚亂,難怪BBS上把你殺人時候的技術比喻成神技。」   莫君言仔細聽著,臉上絲毫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神色。這一來,托亞更加能肯定她也是黑榜的人了,而且和石傲天有密切的關係,心頭的第一反應就是經紀人。   莫君言心裡知道也瞞不過托亞,只不過大家只是心照不宣,不願意說穿而已,而且托亞和石傲天的關係好的很,托亞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所以到也說的坦然了。   「看來你對組織瞭解的不少咯?」莫君言看門見山的問著。   托亞喝了一小口酒,不慌不忙道:「不多,我瞭解的很少。也許還沒有你多。」說完,托亞看著莫君言嘿嘿一笑。   「我?」莫君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有如一朵鮮花般嬌艷。   「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莫君言笑罷淡淡的說了句。   石傲天一看氣氛有點不對,馬上舉起杯子,向大家碰杯道:「來來,大家先乾一杯。」   托、莫二人看了石傲天一眼,紛紛站了起來,相互碰杯一乾而盡。   石傲天馬上道:「丫頭,你去弄點下酒的菜來,『白癡』吃兄弟舟車勞頓,一定還沒有吃飯。」說完,便想莫君言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暫時離開一下。   莫君言也沒有說什麼,到還很自覺的進了廚房。   托亞嘿嘿一笑,不動聲色道:「我說兄弟,你的『丫頭』可真有個性啊。她不會真是你未婚妻吧?」   石傲天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反問道:「你覺得呢?」   「啊?」托亞眼睛一轉,臉上抽動了一下,小聲道:「真的是?」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和莫君言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用任何詞語來代替了,而且自己也愛這丫頭,說未婚妻也不為過。   「哦——」托亞痛苦將手耷在臉上,向後一道,淒慘道:「兄弟,我同情你,你以後有得受了,小心『妻管嚴』。」   「不至於吧。」石傲天微笑著喝了口酒,看著托亞說的這麼誇張,心裡覺得好笑。   「什麼不至於,女人要溫柔,美麗,大方,賢淑,端莊,要進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最主要的是上的了床。」托亞小聲的在石傲天的耳邊嘟囔著。   石傲天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啊?我覺得丫頭都有啊。」   「你……」托亞氣的一拍大腿,不好說什麼了。   「難道不是嗎?你覺得有什麼她沒有的?」石傲天面帶笑意的反問著。   托亞仔細一思索,想來想去,其實莫君言也蠻符合上面的條件的,不知道無所謂,心裡就是有點畏懼她。   「有,估計你以後要想和他上床,難度會比較大哦。」托亞純粹是沒話找話說。   石傲天一聽,臉色一紅,說起來,他還是個處男,雖然和莫君言同床過,但是大家都沒有逾越最後那條鴻溝。一聽托亞這麼說,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你是不傻了,怎麼說到這個上面去了。」   石傲天的表情,讓托亞大感興趣,興奮道:「耶——你臉紅了,你還會臉紅啊,真不簡單啊。哈哈……」   這一笑,反倒讓石傲天更加好不意思了。   「要不要小弟我教你幾招啊?」托亞越說越來勁,他第一次發現石傲天這人原來是這麼可愛,別看他平時冷冰冰的,其實還是個性情中人。   「別,別,別了」石傲天一揮手,一連說了三個「別」字,他就是怕托亞到時候越教越麻煩,索性讓他絕了這念頭。   托亞沒有勉強,意猶未盡的喝了口酒,繼續道:「說實話,兄弟,有時候我真羨慕你。能有這樣的紅顏知己,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想找個相信的人都很難。」   石傲天深有體會,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是啊,真難。說實話,要相信一個人真的很難。」   「那你相信我嗎?」托亞脫口而出。   石傲天看了他半天,最後微笑著點了點頭,肯定道:「相信,你,還有瘋子兄,還有我的丫頭,我都相信。」   托亞興奮的伸出一隻手,叫道:「好兄弟。」   石傲天會意,立即重重的拍了上去,兩手相互抓緊道:「好兄弟!」   托亞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有完完全全的相信過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經紀人也是這樣。不止是他,也許每個殺手都會是這樣,殺手也許真的不應該有朋友,永遠只能生活在社會最黑暗的一面。   但是,凡事都會有另外,也許石傲天等人就會是個例外,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很公平的,當你失去某些東西的時候,也必定會得到一些東西。而這些都是人類最可貴的本性,哪怕是『惡』,那也是天意,至少曾經得到過。   托亞抓住石傲天的手,用力拉了過來,小聲道:「兄弟,元旦快到了,說實話,你對這次組織的『遊戲』有沒有興趣?」   石傲天當然明白托亞指的「遊戲」是什麼意思,黑榜要重新選人做阿卡的寶座,看來必定有一番爭鬥。   「有,我就是奔這個去的。」石傲天果斷的回答,他的目標其實不在於黑榜第七的寶座,而是要深入組織找一個,一個自己做夢都想殺的人。   托亞淡淡道:「說實話,我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要是兄弟你想玩,我陪著你,幫你清掃些對手。」   石傲天認真的看著托亞的眼睛,托亞這個人平時雖然喜歡胡鬧,但是關鍵時刻,從來不會亂來。他可以從托亞的雙眼中看出誠意來。   石傲天也不想拒絕對方的好意,當下堅定道:「那就先謝了。」   「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說謝謝就太見外了,黑榜不乏高手,我盡力而為。」托亞可不是莽撞的人,自己有幾斤重還是分的清楚的,能做到說出盡力而為這些話,石傲天已經非常感動了,這可是以性命在做賭注啊。每一個黑榜的殺手,哪個不是身懷絕技?前路的凶險,可謂是不可預測。   石傲天也是很清楚這點,要是光開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只怕夠戧。不論是畢風雨,或者是費洛特,對他來說都是強有力的對手,只怕到時候比他們強的隱藏殺手更加厲害,午夜就是和好例子,雖然排名二十多位,但是論實力絲毫不必前面兩人遜色。   就算是排在九十七位托亞,也可以說是非常之有實力,他那一手神乎奇技的殺技,只怕已經是少有對手了。石傲天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心裡在清楚不過了,面對這麼多強敵,他也只能做到盡力而為,也許這群殺手裡就隱藏著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你們兩個靠這麼近幹什麼?同性戀啊?」莫君言端著剛剛出鍋的菜餚走了出來,一看到石傲天和托亞幾乎快貼到一起去了,當下提醒他們,注意下形象。         第一百三十章 夜雨狂瀾     石傲天和托亞一時「感情」過於投入,竟然沒有察覺到莫君言的出現,可謂是兩大殺手的大敗之筆。立即放手分開,面部表情僵硬的笑了笑。   在莫君言的眼睛裡,他們這樣笑容,比哭還難看。沒好氣的將菜餚放在桌子上,老大不開心道:「自己去盛飯,我要修指甲了。」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修剪著指甲。   托亞豎起大拇指,煞有其事道:「果然有性格。」   莫君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也就懶得理他了。   石傲天只是尷尬的小笑了笑。   托亞挺身而立,一拍手道:「你們中國的毛主席說過一句偉大的話,叫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只到現在我才可以深刻的體會到。」說完,邊獨自走進廚房盛飯了。   「呆子,你要不要吃點?」托亞在廚房高聲喊起。   石傲天摸了摸肚子,有看了看莫君言,莫君言也沒有好臉色給他,擺出一付隨他便的樣子,完全是懶的管他的態度。   雖然剛剛吃完飯不就,但是他的新陳代謝比普通人快很多,不說還可以,托亞著一說,還正想吃點什麼。   「給我來一碗,要大的。」石傲天也高聲回應著。   不一會兒,托亞終於盛了兩大碗飯出來了。   「我覺得少了點?」托亞看著碗裡的飯自言自語道。   雖然說話聲音不大,莫君言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不由的橫了他一眼,心道:少?到時候和石頭一起吃,只怕你連一跟骨頭都撈不到。   可是莫君言不明白,托亞也是一個「飯桶」類型的角色,和石傲天可以說是不相上下,正要吃起來,只怕冰箱裡的那些東西還不夠他們一餐折騰的。   「隨便吃啊,丫頭的手藝很好的,機會難得,不要客氣。」石傲天拿起筷子招呼著托亞。   托亞一聽,聞了一口菜香,陶醉道:「果然是佳品,還沒入後就已經讓我神魂顛倒了。」   莫君言一聽有人稱讚自己,心裡喜滋滋的,連聲道:「知道就好,我可是不常常下廚的,要不是看在石頭的面子上,你休想。」   托亞嘿嘿一笑,拋了個「媚眼」給她,道「那多謝了。」說完,就迫不及待的下了筷。   結果和莫君言料想的一樣,這點菜完全不夠他們吃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托亞的吃相毫不遜於石傲天,這輩子完全是個餓死鬼投胎。現在兩人加在了一起,演繹著一幕另類的「餓狼傳說」。   石傲天今天比平常「秀氣」了很多,估計他想托亞多吃點,畢竟別人是客人。所以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下,但是這個所謂的象徵性,在普通人眼裡,已經是一個不能承受的量了。   飯罷,托亞意猶為盡的放下碗筷,道:「飯菜正不錯,看來我真要考慮在在這附近買套房子了,到時候沒事的時候過來噌飯吃。」   「歡迎歡迎……」石傲天笑臉附和著。   莫君言臉色一變,一個石傲天就已經夠頭痛的了,再家一個「餓鬼」,早晚被他們吃窮。   「我覺得這個碗換個大一點的比較好。」托亞活動著脖子道。   「對啊,其實我早就這麼想了,我一開始就覺得這樣的碗太小,還不夠我一口吃的。」石傲天感同身受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莫君言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把手中的指甲刀用在茶几上一拍,道:「那換個臉盆給你用夠不夠啊?」   看來莫君言是氣的不輕,有的吃就可以了,還要挑三揀四的,一想都是托亞這個人惹出來的禍,不由的冷冷盯了他一眼睛,以示不友好的意思。   托亞就當完全沒看見,連忙一拍大腿到:「不錯啊,我正有此意,我覺得用臉盆吃飯比較有性格,呆子,你覺得呢?」   「我……」石傲天看著莫君言生氣的粉臉,一時間也不好做聲。   托亞嘿嘿一笑,偷偷的看了他們一眼睛,有心氣莫君言,道:「就這樣了,我們以後用臉盆。」   莫君言氣的臉色發青,挺身而站,激動道:「做夢,以後姑奶奶我不會做飯菜被你們吃,你們要吃全都去完面吃。」說完,甩身而出。   「太小起了,開個玩笑而已。」托亞無趣的嘟囔著,看了看石傲天了。   石傲天內心可早在叫天了,以後丫頭不給自己做飯菜,那麼就是一種折磨,平常吃她的飯菜習慣了,嘴巴也吃刁了,去館子裡吃飯已經是大大不願意了,今天被托亞這一害,只怕是以後沒有這個口福了。   「兄弟,我深深的同情你。」托亞愁眉苦臉的拍著石傲天的肩頭安慰道:「大不了我們以後一起去飯店吃,小弟我請客就是。」   「哎——」石傲天長歎一聲,在他眼,莫君言和托亞都是怪人,而且脾氣都還不小。   其實說到底,脾氣最怪的還是石傲天,常常做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來。   「啪——」突然窗戶外一陣霹靂劃破長空,大風四起來。   「要下雨了?」石傲天來到窗口看了看,連忙關好窗戶。   「看來還會下的不小。」托亞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   莫君言因懶得再理會兩人,早早的進房間擺弄電腦去了。   石傲天看著托亞,兩人心有靈犀的舉杯子一碰,異口同聲道:「乾杯。」   兩人一飲而盡。   托亞放下酒杯時,外面已經是雷聲大作,天空中飄散的雨點,重重的擊打著窗戶的玻璃。   「好大的雨啊。每當下雨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一個人。」托亞意味深長的說著。   「女人?」石傲天微微一笑。   很少抽煙的托亞,如今也點燃了一根煙,放在嘴巴邊,繼續道:「一個傳說中的人,一個我想見而又無緣見到的人。」   「哦?到底是什麼女人把我們的白癡兄弟迷成這樣了?」石傲天饒有興趣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是我很想和他較量一下。」托亞輕輕的吐出了口中的薄煙,似乎有幾分無奈。   石傲天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一變,嚴肅起來:「黑榜的人?」   托亞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點著頭,隨後有狠狠的吸了一口,看的出他是相當認真的。   窗外,雨下的更大了,忽而夾雜著幾許響雷。   石傲天靠在沙發上,看著托亞,心裡不是很明白,道:「你想和他較量,和下雨有什麼關係?」   「呵呵……」托亞苦笑著,繼續道:「黑榜人稱他為『雨魔』,顧名思義,只有在下雨的時候他才會出現,而且是下大雨的時候。」   「哦?」石傲天好奇起來,從來也沒有聽丫頭說起過「雨魔」這號人物,更加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托亞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停的吸著手中的香煙,感慨著:「四年前,我才剛剛出道,那時正是『雨魔』退隱的那一年,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在BBS上看過他很多的傳聞,當時年少氣勝的我就很想找他較量一下,可是沒有這個機會,聽說他做事也很低調,但是再低調,也掩飾不了他的能力和排名,黑榜第六位——夜雨狂瀾。」   「黑榜第六?夜雨狂瀾?」石傲天低低的重複著,他進入黑榜時間尚短,幾本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如今出來的高手越來越多,而今天是第一次沖托亞嘴巴裡聽到這個已經隱退的了殺手——雨魔。   「說實話,那時候看著關於他的文章,我很不服氣,認為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托亞彈著手中的煙灰笑了笑。   「他很厲害嗎?」石傲天不經意的插了一句。   「不知道!」托亞苦澀的笑著:「我連他面都沒有見過,不過傳說中把他神化的很厲害,而且殺人的時候喜歡在雨天,雨下的越大,殺的人就越多,而且死的越慘。」   石傲天到是越聽越有興趣了,似乎對這個讓托亞念念不忘殺手也感上了一點點興趣。   「當我第一次獨立做完任務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雨魔的消息。不止是他,似乎黑榜前十的殺手都很少路面了,有些比他隱退的更早,也許不是隱退,是暫時的休息,最近我知道,『碎心腿』和『醫生』都出來了。」托亞添了添舌頭。   「還有一個。」石傲天插嘴道。   「誰?」托亞目光閃電般的落到了石傲天臉上。   「邪惡之瞳——費洛特。」石傲天只到現在提起這個人的名字,都還有點後怕,只怪費洛特的眼睛太攝人心魄了。   其實托亞所說的那兩個人,石傲天已經見過一個了,那就是從不用手的『碎心腿』畢風雨。至於醫生,他還不是很瞭解,只是聽丫頭簡單的說過。   「費洛特?」托亞腦中反覆的搜索著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聽過,突然間,一拍大腿,開心道:「我知道了,黑榜第十。」   石傲天點了點頭,繼續道:「這傢伙催眠術很厲害。」   「催眠術?」托亞眉頭一皺,他看過費洛特的一些傳聞,但是相當的少,所也沒有多做研究,只知道這個人殺人的方式比較詭異,沒想到竟是催眠之術。   「看來他們最近冒出來都是向黑榜第七的位置看齊的!」石傲天要不憂鬱的分析著。   托亞也表示贊成,繼續道:「看來這次組織玩的遊戲比較刺激了。」   「呵呵……」石傲天喝了口酒,無奈道:「看來高手越來越多了。」   「是啊!」   窗外電閃雷鳴。   雨,下的更大了!   ……   同樣,在某地也下了一場大雨,同樣是一個大雨傾盆,、電閃雷鳴的夜晚。   昏暗的路燈下映射著一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在雨水的衝擊下,似乎這個影子已經變了形,猶如黑夜中的厲鬼在張牙舞爪,傾訴著人世間的恐怖與悲涼。   他,已經看不清容貌,在那寬大的雨衣下,閃爍著兩個猶如鬼魅般的眼睛,彷彿是兩盞通往冥界的指路燈,折射人世間的血腥和殺戮。   他,慢慢的走著,任風雨衝擊著自己,高大著身影下,透露出攝人心魄的恐懼,忽而,閃電從他頭頂劃過,雷聲如黑夜般的野獸在嚎叫。   冷!風冷,魚冷,人更冷!   他每走一步,地上的積水如花朵般綻開,彷彿著條路已經走了幾個世紀。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也個電閃雷鳴的雨夜勢必掀起——夜雨狂瀾。   他停了下來,矗立而望,這條路也許就是他的盡頭,因該說是一個新的開始,從今天晚上開始,就會讓整個黑榜在一次的沸騰起來。   仰頭觀看,三十多層的樓就在眼前,今天晚上的目標就是它。   他輕輕的從懷中拿出一張自己珍惜以久的面具,訴說道:「老朋友,從今天開始,你久可以出來透氣了。」說完。將面具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臉上。   聲音猶如鬼魅般遠遠飄去,猶如地獄的招魂曲一般。   「阿卡死了,他們都出來了,相信你也等著一天很久了吧!」這話明顯就是對自己臉上的面具而說,他已經把這個跟隨自己依舊的面具當做了自己的好朋友,也許只有這樣的面具才能陪的上和他做朋友。   「啪——」一聲閃電夾雜著雷鳴。   他聞聲而動,一躍而起,飛雨飄灑的夜空中,猶如鬼魅搬立上了牆頭,從他那寬大的雨衣下,伸出五根入利刀般的厲爪,重重的刺進了牆中,接著接力有是一躍,儼然已經站在了一戶人家的窗台上。   黑暗,一切都是黑暗,屋子裡更是黑暗,看來人家已經熟睡。   閃電劃過,藉著那一瞬間的亮光,窗台外的那個人顯得格外刺眼。   黑夜猶如一張巨大的網,而他就是這張網上最毒的蜘蛛,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哼哼……」他冷冷的輕笑著,他的笑聲早已被這風雨之聲吞沒,似乎這笑聲是笑在了人的心裡,讓人感覺冷。   他輕輕的伸出食指。不,應該說是利刀,在寒夜中閃爍著點點寒光。   『指頭』輕輕的劃過玻璃,發出了細微的響聲,熟睡中的主人,只是側了側身子,繼續做著他的美夢。   待他醒來以後,只怕這一切都會變成噩夢。   「崩——」玻璃一角,應聲而裂。只見一隻利爪伸了進來,弄開了窗戶的插筲,雨水一滴一滴的從衣袖上落下來,輕輕的滴在低上。   隨後,那只利抓又慢慢的縮回,從窗外正大光明的拉開整個玻璃窗。   「劈啪——」雷聲更大了!   主人家終於被著震耳欲聾的雷聲給驚醒。   睜眼一看,一個巨大的黑影似乎早已經在床邊等候,身上的雨水仍然滴在地上,已經氾濫了很大一片。   「啊——」主人還沒有來得及害怕,就被這個黑影的利爪抓住了整個臉面,鮮血立即從他指縫中迸流而出。   剩下的只有粗粗的喘氣聲。   「為……什……麼——」聲音有如蚊蠅。   「今夜你必須要死。」一句跟簡單的話,彷彿從幽冥鬼府處傳出來一樣,讓人心寒,讓人害怕。   鮮血從他利刃上滑落,滴到了床上,就相鮮花般的的鮮艷,耀眼,而奪人心魄。   突然,五指一緊,用力一抓,一張人臉皮整個斯了下來。另一隻利爪隨即揮出,只見五道寒光一閃。   那被撕了面皮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喊叫,整個腦袋被份成了五塊,滑落下來,鮮血混合著腦漿,飛濺的死處都是。   「嘿嘿……」一聲滿意的冷笑。   十根短刀般的手指,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奪目。   他,就是雨魔,排名黑榜第六——夜雨狂瀾。這個讓托亞『朝思暮想』的殺手。   雨,根本就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更勝從前。   「劈啪——」陣閃電劃過,屋累的人影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是一俱冰冷的屍體。   時間一秒秒流逝,托亞和石傲天絲毫沒有睡意,看來正是『就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莫君言習慣了晚上工作,她依然在觀看著組織的BBS,一封沉了好幾年的帖子突然出現被頂了上來,名字就是——夜雨狂瀾之雨魔。   「啊——」莫君言秀口輕輕顫,仔細的瀏覽著帖子。   突然見,她站了起來,衝到客廳。大喊道:「你們看。」連忙把筆記本電腦放在石傲天和托亞的面前。   「看什麼看啊?」托亞正和石傲天聊的興起,卻偏偏被莫君言這丫頭給破壞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莫君言一本正經的看著托亞。   托亞顯然不著急,點了根煙再說,看來他今天是煙癮大發啊。   等他目光看到BBS上最頂端的帖子的時候,眼睛是越睜越大,就連煙在不經意見從口中滑落下來。   石傲天看著托亞的反應,覺得很奇怪,也將頭湊了過去,不禁臉色也嚴肅起來。   托亞是越看越吃驚,越看越興奮,越看越過癮。   「他很久沒有出現了。」莫君言似乎對這個叫『雨魔』的殺手也略有瞭解。   「是啊,他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托亞意味深長的說著。   「怎麼可能,他怎麼也出來了,黑榜第七的位置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莫君言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他並不是為了黑榜第七而來。」石傲天靠在了沙發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今夜風雨     托亞向後一靠,倒在沙發上,腦袋中反覆回憶著BBS上的那篇帖子。   四年前的那種感覺絲毫沒有減退,反而更加強烈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托亞也不例外,也許就在這一生中,只想找個渴望的對手較量一下,看看這四年來到底有多大的進步,雨魔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對手。   莫君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淡淡道:「看來組織這場遊戲不是普通的遊戲,也許黑榜第七的位置確實很誘惑人,但是更多的想的是黑榜第一。」   托亞深有同感道:「是啊,阿卡死了,不過是一個催化劑,一個改朝換代的催化劑。」   「你們在說什麼?」石傲天似乎聽的不是很明白,對他來說,黑榜各個都是高手,更加不清楚中間有何奧妙,至於催化劑這一說,乾脆是摸不著頭腦。   到是莫君言的思想和托亞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   「要說黑榜第一,那可是個比魚魔更加經典的神話了。」莫君言笑了笑。   「是啊。」托亞眉頭深鎖,繼續道:「只怕他有十年沒有露面了,現在已經很多人都開始忘記他了,甚至有想取代他的意思。」   石傲天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聽著。   「取代?」莫君言冷笑一聲,彷彿就想在取笑那些無知的殺手一樣,道:「取代他?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不管難不難,起碼現在有很多人是這樣想的了。」托亞一語道破現在大多數殺手的心聲。   「他們想死,難道我們也要去奉陪嗎?」莫君言事實求實的說著,好說實力,只怕現在的殺手都沒有十年前黑榜第一那麼凶悍和殘忍。   「說實在的,我對他瞭解不多,這些對他的傳聞幾乎沒有了,但是他的名字高高掛於榜手,很多人開始不服氣了。」托亞也是按照事實說話,畢竟十年了,再怎麼厲害,那是十年以前,現在早已經和以前大不了。   「是嗎?」莫君言對現在在的殺手實力深表懷疑。   「不管是不是,於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只到現在,石傲天才插上一句話,他們倆所說的這些人,可以說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要找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仇人,其他的人一律沒有興趣。   「說的也是,說實話,我對黑榜第一根本就沒有興趣,誰想去要,誰就去爭。」托亞瀟灑的附和著。   可莫君言不這麼想,她心裡有有另外一番想法,沉思道:「如果真有機會那到黑榜第一,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哦!」托亞站了起來,調笑道:「搞了半天,原來你有這樣的想法啊,那你去吧。我可不幫忙。」   莫君言並不生氣,從容道:「我是沒有這樣的實力,不過我未婚夫有。」說完不禁往石傲天身上看了一眼。   此話一出,石傲天的驚的站了起來道:「什麼?我?」   莫君言點了點頭。   「哈哈……」托亞笑的眼淚水都出來了,喘息道:「你說著呆子?」說完繼續笑了起來。   莫君言秀眉一緊,不爽道:「不行嗎?他很差嗎?」   托亞搖了搖手,控制了下興趣,繼續道:「不不……不差,就是經驗少了點。至於實力嘛,我不好說,現在還上個未知數。你們可不要生氣,我是實話實說。」   石傲天頗有自知之明,有點洩氣道:「兄弟說的對,說實話,我經驗太少了,再說了現在高手越來越多,各個都是居心叵測,我自己有幾兩重,心裡還是有數的,何況我對第一沒有什麼興趣。」   莫君言早就知道石傲天會這樣說,所以沒有生氣,無奈道:「我只是說說而已,這麼危險的事,我怎麼捨得你去做了。」其實在她內心還真捨不得,雖然想幫石傲天登上事業的顛峰,可是這不是說說就可以成功的,所以也就沒有在勉強他。   「晚了,大家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說。」托亞率先打了個哈欠,頗有點不想談下去的意思,不過今天也確實太晚了。   「兄弟,你也累了,那就休息吧,這裡有很多房間,你想睡哪裡都可以。」石傲天對托亞這個朋友十分的關心。   托亞擺了擺手,示意明白,自己隨便走進了一間客房休息去了。   最後只剩下莫君言和石傲天兩人坐在客廳裡。   「走吧。去休息吧。」石傲天率先打破了僵局。   莫君言並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不是很開心道:「石頭,你現在自己很多事情都沒有解決,再加上一個殺手,你最好想清楚點。」   石傲天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所謂的殺手指的就是托亞,而且現在的事情確實很多。   「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吧,白癡兄弟不是外人,以後你也別老給臉色給人家看。畢竟他是我的朋友。」石傲天小聲的說著,生怕打攪休息中的托亞,其實這些話還是不讓托亞聽到為好。可是托亞有何嘗不知道這些其中的奧妙呢,只是不願意說穿而已,另一方面,他也是給你石傲天面子。   「他不是外人,那我是外人咯?」莫君言仍然是不依不饒的辯護著。   石傲天氣的一歎氣,心裡知道就論口舌,是爭不過莫君言的,所以就給他說道理,結果女人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動物,一時間也就懶的和她去爭辯了。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微氣的樣子,越發覺得他可愛,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石傲天莫名其妙的看著莫君言,道:「你?」   「什麼你你我我的。」莫君言臉上一紅,微嗔:「都是你不好,聯合著外人來欺負我。」   「我?」石傲天更是莫不著頭腦,這上哪和哪啊?完全就是一個不可理喻。   「好了。」莫君言白了他一眼,柔聲道:「難道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嗎?以後我對你的朋友好一點就是了,我也相信你的眼光,剛剛相信你。」   石傲天聽到這句話,總算鬆了口氣,笑容終於在臉上展現出來,他覺得和莫君言在一起是一種享受,是一種服氣,那種感覺勝過千言萬語。   「你說的去休息,是怎麼休息啊?」莫君言低著頭癡癡的問著,臉上早已飛滿紅霞。   「就是睡覺啊!」石傲天坦白的說著,不過看著莫君言臉紅的模樣,不由的緊張起來。   「那是你房間還是我房間?」莫君言大膽的問著,她可和一般的女性不同,矜持雖有,但是自己要得到的一定會大膽爭取,而且還會不擇手段。   「都去啊。」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   「都去?」莫君言覺得不對,連忙抬起了頭,秀眉一蹙,問道:「怎麼去?」   「就是你回你的房間,我回我的房間,這樣不就大家都可以休息了嗎?你還想怎樣?」石傲天打了個哈欠,看來他也困了。   「你……」莫君言臉色鐵青,這完全和自己所想像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你你我我的了,走吧,該休息了。」石傲天學著她的口氣,率先邁開了步伐。   「石頭……」莫君言心有不甘的叫了他一聲,繼續道:「今天晚上我是不會讓你睡覺的。」   「你又發什麼神經?剛剛不是好好的嗎?」不解風情的石傲天好奇的問著。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不高興了。」莫君言的牛脾氣一上來,誰也拿她沒辦法,氣股股的看著石傲天。   實在是太睏了,石傲天擺了擺手,無聊道:「隨你吧,我是要去休息了。」說完大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莫君言可不甘示弱,兩步並做一步追了上去,提前衝進了石傲天的房間關上門。   石傲天一愣,道:「丫頭,你搞什麼名堂,著是我的房間啊,你的在邊上。」   裡面沒有回音,石傲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朝到了邊上莫君言的房間走去。   剎那間,門聲一響,石傲天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被一股大力給托了出去,一看是莫君言也就沒有反抗,倒看她搞什麼花樣,不然今天一夜就不要休息了。   莫君言把他拖到房間內,卻沒有開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兩人的喘息聲。   石傲天在黑暗中依然可以看清楚莫君言那嬌美的面容,輕聲問道:「丫頭,你剛什麼,我的房間已經讓給你睡了,你還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莫君言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他。   到是石傲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被弄的手足無措,一陣接著一陣體香迎面撲來,多少讓石傲天有點沉醉,雙手不自覺的抱緊了莫君言嬌柔的身軀。   「今天晚上,你哪裡都不准去,就只能留在我身邊。」莫君言將臉貼在石傲天的胸膛,霸道的說著。   石傲天被這句話,深深的震撼著心靈,手不由的抱的更緊了,輕輕道「我哪裡都不去,陪著你。」   莫君言嚶嚶一笑,臉上已燒的滾燙,隔著一層衣服,石傲天依然可以感覺到莫君言的熱情。   今天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夜晚,此時,外面的風雨已經漸漸停歇。         第一百三十二章新的一天     清早,正在睡夢中的石傲天被一陣悠揚的笛聲給吵醒。   還沒有清醒過來的他,連忙雙眼一睜,心道:糟糕。   這些微的動靜,把趴在他身上熟睡的莫君言也給吵醒了。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嚴肅的表情,問道:「石頭,你怎麼了?」   「聽——」石傲天聲出一指,示意莫君言認真聽聽。   「笛聲?」莫君言也覺得奇怪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笛聲,好奇怪的音律。」   「奇怪。」石傲天連忙起身,打開窗戶道:「奇怪的還在後面。」   他早就知道是托亞這小子在搞鬼了,這裡的住戶從來都沒有吹過什麼笛子,但是托亞一來,就有笛聲,而且托亞擅長用音律來操控動物,著很明顯就是托亞所為。   莫君言也緊緊隨其後,大惑不解道:「石頭,笛聲雖然奇怪,但是你也不必要這麼緊張啊!」   石傲天看著窗戶外面,稍微放心點道:「你自己來看看吧。」   莫君言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天空中盤旋了各種各樣的飛鳥,而且列隊整齊,就像士兵在操練一樣,在笛聲優美的旋律中,整齊的變換著隊型。   「噫?這真是奇怪了?」莫君言不由的看的興起,繼續道:「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奇怪的現象。」   「這還算好的了。」石傲天平復了一下心裡,真是「感謝」托亞這小子沒有亂來。   「什麼意思?」莫君言被他這麼一說,越發奇怪了。   「此刻,笛聲立停,眾鳥如同無頭蒼蠅一樣,頓時四下飛散,再也沒有剛剛的那種壯觀景象了。   石傲天看著漫天飛散的小鳥,無奈的笑了笑:「這些都是白癡兄弟的傑作,好在他還沒有亂來,不然,只怕滿山的小動物都會跑下來,到時候這裡就不叫『半山花園』。」   「那叫什麼?」莫君言迫切的問著。   「半山動物園。」石傲天搖了搖頭。   「啊!」莫君言這才想起什麼,立即道:「你說你帶來的那個朋友,他會操控動物?」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   「厲害。」莫君言不由的佩服起來。   「這還不止,他最厲害的是模仿動物,就連我也只看過一次。」石傲天不禁想起在日本地下通道對付那般痞子是的情形,托亞的「百獸擬態」,確實威力驚人。   莫君言一聽,看來要對托亞這個人重新做評斷了,光是御獸這手絕技,已經是少見了,看來他的實力和他舉止的「幼稚」成反比,看來真是真人不露相,難怪石傲天這麼欣賞他。   石傲天伸了個懶腰,笑笑道:「看來他比我們都起的早。」   莫君言整理了下頭髮,道:「那你昨天晚上睡沒睡好呢?」   石傲天一愣,雖然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事,但是確實睡的很安心,莫君言就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身上,那女性誘人的體香和在他耳邊吹氣如蘭的清香,一直圍繞在他身旁,只到現在都久久未有消散。   莫君言看石傲天不說話,心裡在清楚不過了,石傲天外面看起來是冷峻了一點,但是臉皮薄的很,一說到男女方面的事,就有如木頭般木訥。她心裡很清楚,像這樣的事情急不的,遲早有一天,會叫石傲天乖乖就範。   兩人稍做整理後,便出了門。   只見托亞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架著二狼腿,甩著手中的短笛微笑道:「兩位早啊。」   莫君言好不避嫌的挽著石傲天的手臂,生硬的笑了笑,:「早。」   石傲天當下安心了許多,莫君言昨天晚上答應的話確實兌現了,這就是個好兆頭。   「你們看你們看人,這麼親密,在我面前演起了親情戲,他打擊我了。」托亞故意愁眉苦臉的說著。   「怎麼?」莫君言不由將石傲天的手挽的更緊了,道:「你羨慕啊?那就自己去找一個啊?」   「你……」托亞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自他出道以來,何時身邊少過美女,雖然只是些庸姿俗粉,但是也沒有受過這樣的打擊。   莫君言表著愛屋及烏的心裡,道:「什麼你你我我的,想不想吃早餐啊,想吃早餐就乖乖坐下。」   托亞一想起昨天晚上莫君言這丫頭搞的飯菜,不由的心動了,說實話,確實不錯,托亞這人也不是個小氣人,對他來說,擁有和石傲天一樣的胃口,有得吃,有女人玩就可以了,至於殺人,對他來說只不過生活調料而已。   當下,托亞乖乖的坐在了沙發上,不在做聲。   石傲天微微一笑,心道:兩個人真是冤家。   便一屁股坐在了托亞的身邊,關心道:「兄弟,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   「很好啊,不過有一點,可能是我耳朵有毛病,聽錯了。」托亞似笑非笑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可是個直腸子一通到底,一聽有問提,連忙問道:「你耳朵什麼了?」   托亞故意挖了挖耳朵道:「可能是我的耳朵耳屎多了,聽到一些不應該聽到的話,也許是幻覺吧。」   「幻覺?你聽到了什麼?」石傲天知道現在都沒有會意過來。   托亞心中無奈:果然是個呆子,難道要我說明白,你心裡才舒服?   當下也就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沒有外人在,說出來逗逗這呆子兄弟也好。   托亞故意輕了輕嗓子,這到是把石傲天個急了。   「不知怎麼的,昨天晚上我一睡下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有一男一女在竊竊私語,我想這一定是幻覺,有我們兩人在這裡,誰敢在我們耳邊說啊?」托亞委婉的說著,邊說還邊看著石傲天。   「真有這事?」石傲天眉頭一橫:「我怎麼沒有聽到?」他自負對自己聽覺有一定的造詣,如今聽托亞一說,昨天晚上自己完全沒有聽到半點不對勁的聲響。   托亞搖了搖頭,心中大罵石傲天笨蛋。   繼續道:「那一男一女說,『今天晚上你哪裡都不准去,只能留在我身邊……」   石傲天是越聽越熟悉,臉「唰」的一下就變的通紅,連忙伸手摀住托亞的嘴巴,可托亞就不依了,依然說著。   想不到昨天晚上石傲天和莫君言兩人在床上的情話,全被托亞聽到了,心下是羞愧難當。   托亞說了也一會也就停了下來,適可而止道:「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啊?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啊,而況你又沒有做什麼別的事。真是想不明白,送上門的肉,你都不吃,笨蛋。」   托亞一不小心聽到他們昨天晚上的情話後,就興致勃勃的把耳朵貼在了牆邊,想聽的更加仔細點,另外最重要的一個就是想聽聽他們接下來的「叫」聲,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達到他想像的那一步,心中不由的氣憤,大罵石傲天是個笨蛋,結果弄的他一晚上都想著這事,沒有睡好,只好早上起來吹一下笛子來抒發一下心中鬱悶的情緒。   「你還說。」石傲天可急了,臉色通紅,拚命的捂著托亞的嘴巴。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莫君言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看到兩人打鬧到一塊,不由的眉頭大皺,心道:怎麼石頭也跟著他一起瘋啊?真是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兩人被莫君言這驚天崩雷一驚,連忙發覺自己事態,雙手同時放開,並保持姿勢的搖了搖頭。   石傲天連忙坐好,臉上的余紅一直都未消退。   莫君言奇怪了看了他們一眼,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道:「過來吃吧?」   「哦——」兩人異口同聲的應著,然後拚命奔向餐桌。   然後瞬間坐好,兩人都是幕不斜視,直勾勾的頂字自己面前的早餐,幾乎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莫君言搖了搖頭,表示無奈,看來她以後有的忙了,一個石傲天就夠麻煩了,還來一個托亞,只怕兩人會鬧翻天。   托亞嚼著口中的美食,豎起大拇指,對石傲天道:「兄弟,你老婆的手藝真的很好,只怕我們以後要常常串門才可以啊。」   托亞早就有了在中國定居的念頭,如今有找到了石傲天,更是想在附近買套房子。   「歡迎,隨時歡迎。」石傲天也不甘落後,拚命的吃著。   到是莫君言沒有說話,依然是目不斜視的吃著自己的早餐,其姿態比淑女還要淑女。   「我告訴你們,玩笑歸玩笑。工作時候,我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亂來。」莫君言嚴肅的說著。   「哎——」托亞歎了口氣,掃興道:「吃的好好的,說這些影響興趣的話幹什麼?」   「我就是要事先提醒你。我老公的身上的任務很重,希望你到時不要影響他。」莫君言毫不留情的反駁著。   托亞無奈的擺擺手,嚼著口中的食物無趣道:「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你這丫頭,真是麻煩。」   「好啊,我麻煩就你就別吃。」莫君言沒好氣的看著他。   石傲天看在眼裡,聽在心裡,兩邊都不好幫,乾脆就來個不做聲,低頭吃自己的。   「好好好……」托亞雙手一舉,投降道:「算我怕你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等我吃完再說。」   莫君言一聽,覺得還算滿意,當下也就沒有在和他爭辯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將心比心     石傲天最先吃完,心中不由的想起和東方情、李靜靜的三天之約。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該來的總是要來。人生就是這樣,有太多的無奈,他真的不想傷害到這兩個人,可是情之一物,常常是傷人最深。   莫君言看著怔怔發呆的石傲天,立即明白他心裡想的事,每當石傲天想起感情的這方面的事後,才會表露出這樣的神色,當下她也沒有做聲,只是輕咳幾聲,提醒著石傲天。   石傲天會心的笑了笑,對她道:「放心,我會解決的。」   「解決什麼?」托亞嚼著口中的食物,看了看石傲天,又看了看莫君言。   「這事不關你的事,吃你的飯。」莫君言沒有好氣的白了托亞一眼。   好心碰了一鼻子灰的托亞,喃喃道:「不關我的事就不能問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莫君言並沒有理會托亞,反倒對石傲天說:「你辦事,我放心。」   石傲天緩緩的起身,似乎在考慮的一些問題,說實在的,自從那天晚上就這樣走了,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東方情和李靜靜的,尤其是李靜靜,大老遠跑過,可是自己卻說出一些另她們傷心的話,可是,這話遲早要說,長痛不如短痛。心中雖然有萬般不捨得,但是也迫於現實的無奈。   這兩天,東方情和李靜靜過的並不好,沒天夜裡她們都曾偷偷哭泣過,心中的那道傷痕是越來越深。尤其是東方情,這一連串的打擊,一時之間完全接受不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樣傷心過,可是現在為了一個男人,傷的如此的重。   這兩天東方情也沒有去見李靜靜,而李靜靜也沒有來找她,也許兩人都想安靜安靜好好的考慮一下吧,但更重要的是,她們兩個面對的是同一個男人。   這兩天下來,李靜靜可以說是茶飯不思,這個人都顯得憔悴了許多,除了以前那些和石傲天在一起時的美好回憶外,其他的一無所有。她為了石傲天可以說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換來的卻是心痛,雖然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真正要面對了,反而有點接受不了了,人就是這樣,自以為很堅強的時候,恰恰就是最脆弱的時候。   石傲天畢竟是個凡人,凡人能做到的是十分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離開她們就是幫了她們,她們不是莫君言,在這樣下糾纏下去,只怕後果非常的嚴重,甚至有性命之憂。石傲天不是個自私的人,他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就算東方情和李靜靜心甘情願跟這他,他自己也不會願意,這畢竟不是嘴巴上說說就可以的,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一旦失去,就是永遠的失去,到時候石傲天只怕後悔都晚了,所以他現在選擇了離開,只希望她們能好好的活著。可是一一片苦心,東方情和李靜靜有是如何能明白。   他想,就算痛也是一時的痛,但是這一時的同卻可以換回很多無辜的生命,換會她們以後的幸福生活,哪怕時候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也會默默為她們祝福。   至於莫君言,她本就不是個一般的女人。石傲天對她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就是愛,也只有莫君言這樣的女人,才能讓他放心的走這條路,雖然會有危險,但是自己一定會拚死保護她,畢竟他愛莫君言勝過了東方情和李靜靜。   石傲天不是怕死的人,但是他最怕的就是失去自己的親人、朋友。從小他就經歷了這些,所以他現在格外的珍惜這些來之不易的情誼,寧願自己獨自痛苦,也不希望看到身邊所有的人離自己而去,他認為這麼做,值得。   除了他們以外,許風也是個傷心人,但是他的傷心完全已經被扭曲,整個人是越變越暴躁,常常看到一點不順心的事情就會破口大罵,或者動手傷人來宣洩心中的傷心與憤怒。學校領導找他談了很多次話,可結果都不盡人意,不但沒有改正,反而是變本加厲。下班後常常在酒吧喝的大醉而回,可他的那點微薄工資有如何經的起他這般折騰,沒過多久有已經囊中羞澀了,好在周俊是個夠意氣的兄弟,在他最消沉的時候解決了他的溫飽問題,雖然周俊自己不富裕,但是和許風畢竟是同學一場,而且大學還是一個寢室的,總不能見死不久,不過有見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和許風說,那就是那天在黑鳳凰迪廳前碰到石傲天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的事情。開始他不想節外生枝,可如今看到許風是一天比一天消沉,心裡有點不忍,希望能從新給他點希望,讓他再嘗試一次,也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兩人依然是約在了他們常去喝酒的那家大排擋。   剛一上桌,許風就點了兩瓶劣酒,看來他現在喝酒的癮比周俊還大,看起來甚至比周俊還憔悴,他也開始不修邊幅,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   周俊也沒有阻止他,因為他原來也和許風一樣,失戀的那種感覺如今在他心中都沒有揮散去,他甚至有點不敢去相信愛情了,他怕,怕再傷心,怕再一次的受打擊。   「兄弟!」許風倒滿了酒,放在周俊面前,消沉道:「我許風沒有什麼大出息,只有你這個兄弟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幫助我,開導我。我許風沒什麼好說的,先敬你一杯子。」說完便先干為盡。   周俊本是個愛酒之人,看到許風說的這些傷心的話,不禁搖了搖頭,也陪他幹盡。   兩人同時放下杯子。   「你真的放不下她?」周俊誠懇的說著,口中的她明顯的就是指的東方情。   「呵呵……」許風看著酒杯苦笑一下痛苦道:「放不下又能怎麼樣?難道放不下就可以讓得到她?」   周俊沒有做聲,他心裡還是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就算給了他這一絲希望,就可以力轉乾坤?   許風深深的吸了口起,繼續給酒杯倒滿酒道:「我的癡心換回來的只不過是無盡的痛苦,你說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以值得相信。」   他的這句話深深的震撼著周俊,當年的周俊也曾這樣想過,他能深刻的體會到這種心中的痛。   「我們真是太傻了,為了女人搞成這樣,哈哈……」許風痛苦的笑著,甚至有點癲狂,他的小笑彷彿在痛斥老天的不公,命運的不公。   經過這麼多年,周俊畢竟也看的開了很多,淡淡的道:「兩個人在一起,講的就是緣份,有緣無份只是枉然。」   「是啊,是緣份啊,來為這苦痛的緣份乾一杯。」說完,已經高高舉起了酒杯,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這是就是命運的無賴。   許風沒有猶豫,舉杯而碰。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周俊喝完酒後,淡淡的說著這話。   「放屁。」許風用力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道:「什麼有沒有的,老子就是不相信。要不是半路殺出石傲天這小子,只怕東方情在就和我在一起了。」許風氣憤的說著,他把自己的痛苦完全推到了石傲天身上,而且是推的一乾二淨。   孰不知道,就算沒有石傲天,東方情也不會看上他,就是因為他這中性格,東方情就不可能喜歡他。   「你真認為這一切都是石傲天造成的嗎?」周俊鎮定的看著他,雖然他很想半許風,也很喜歡這一切都是石傲天的錯,但是內心一想,真的能全是別人的錯嗎?其實很多事情都要從自己身上去找原因,一味的將所有過錯推給別人,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絕對是他,要是沒有他,我也不會有今天。」許風仍然振振有辭的狡辯著。   「要是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也許可以把石傲天從東方情身邊逼走,你願不願意嘗試?」周俊最終還是說出來了,他也想給許風一次機會,也許這將是最後的一次。   許風一聽,整個人都呆了,有點不相信的看著周俊,連忙清醒過來道:「當然願意,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都願意嘗試,只要可以逼走石傲天,我就不相信東方情不會愛上我。」   許風對自己的能力過份自信了,就是他的這種盲目的自信,而害死了自己。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出去喝酒,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我那裡過夜的事嗎?」周俊提醒著他。   「上次?」許風腦中反覆思索著周俊所說的那一次究竟是哪次,過了許久,似乎並沒有什麼影像,因為最近他不止一次喝醉,而大多數都是在周俊家過的夜,就算沒有記憶,也是正常現象。   周俊搖了搖,將那一晚上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的許風的嘴巴是越張越大,彷彿有點不可思意,心中突然興奮起來,終於看到了前方的點點希望。   「真的?」等周俊說完這一切後,許風仍然覺得有點不可思意,這可是天此良機,只要這事和東方情一說,只怕石傲天翻不了身了,那時候自己就在他們之間在添點油,加點醋,不怕他們不分開。   周俊默默的點了點頭,看到現在的許風和剛才頹廢喝酒的那個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午夜蹤跡     許風正掏出手機正準備給東方情打電話,結果被周俊制止了。   「你幹什麼?」許風奇怪的看著他。   「你想好了嗎?真要這樣做?」周俊認真的看著他。   「什麼真的假的,我只要石傲天這小子玩完,其他的事就不怕不能成。」許風斬釘截鐵的說,好像過分自信了。   周俊搖搖頭,皺眉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準備好了?你可要想清楚,東方情拒絕你不是一兩次的事情了。」   許風心頭沉了下來,緩緩的坐下。是啊,被東方情拒絕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可以說長久以來,自己從來沒有被她正面看過,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越想,心裡就越不能平衡,人就是這樣,總認為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兄弟。」周俊誠懇的看著許風,道:「這麼久了,你到底得到了什麼?你難道還不死心嗎?」   「死心?」許風默默的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若有所思道:「難道真要死心?不!不!」邊說,邊拚命的搖著頭,兩隻眼睛已經茫然失神。   「我告訴你這事,其實心裡還是想幫你,但是至於怎麼做,你自己要好好想清楚了,這也許是一次機會,但這個機會會帶來兩個結果,一個就是如你所願,另一個就是你將會徹底死心。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周俊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說到底,他自己也是個傷心人。   許風眼睛是越睜越大,雙眼中更是佈滿了血絲,善與惡為之一線,他的內心在掙扎,在害怕,在發抖,要是這次在失敗了,自己還能去面對嗎?就想周俊所說,要想清楚,要好好的想清楚,自己還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經受這樣的打擊嗎?   其實許風的內心早已經心力憔悴了,也是他那種強烈的佔有慾望越來越強烈,而且已經逐漸佔到上風。   「她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他,屬於我的。」許風已經被這種慾望折磨的有點瘋狂了,朝著周俊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彷彿在向世人證明,東方情只有他許風才可以擁有一樣。   周俊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有點後悔剛才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了,真不知道這樣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看著現在他的樣子,彷彿整個人都要失去控制一樣,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命。   人性真的本善嗎?也許人性本惡才是對的,就是人天生擁有七情六慾,才會本惡,魔由心生,每個人心裡都有慾望,這些慾望往往都是罪惡的根源,要是沒有這些慾望,那麼人也就是不是人了。   許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似乎平靜點了,輕輕的舉著酒杯,小酌著。也許唯一能陪著他的就只有周俊了。   半山花園,別墅內。   石傲天、莫君言、托亞三人正在閒聊著。對他們來說,最主要的話題就是「黑榜」。   其實莫君言還在為另一件事情在擔心,那就是石傲天明天的「三天之約」,雖然他口頭都上答應了一定會搞定,但是莫君言還是有點不放心,她做事一般力求萬無一失。   此刻心中正盤算著怎麼去幫石傲天一把,讓東方情和李靜靜徹底絕了念頭。   石傲天似乎都忘記了這「三天之約」,一個勁的和托亞敘著舊。   突然,莫君言起身,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買點菜回來。」   石傲天怔怔的看著她,連忙點頭答應,畢竟「民以食為天」。可他不知道,莫君言只不過借買菜的名義去安排一件事,一件足以讓她感到放心的事。   莫君言走後,絲毫沒有影響石傲天和托亞的情緒。   「呆子兄弟,要是瘋子兄在這裡就好了。」托亞嘻嘻的笑著,畢竟他們還是懷念那段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你就不怕他和你抬槓?」石傲天有心調侃。   「怕——」托亞煞有其事的回答著,一想起那開心的日子,不禁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了?」石傲天傷感的歎了一聲,對他來說,他也就只有托亞和午夜這兩個好朋友了。   英國,某個偏僻的農場。   一個人連夜就離開了這裡,搭乘早成最早的飛機來到了中國。   他就是午夜,自從組織的人在找他後,他就徹底的隱蔽起來。如今看上去好像風頭過去了,也該出來透氣了。   其實風頭並沒有過,這只不過是周云「欲擒故縱」逼午夜出來的手段而已。   當午夜剛踏上中國的大地,就被組織的情報人員給盯上了,然後立即向周助理反映。   「我等你好久了。」周雲得到消息後,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心想這次讓他插翅也難飛。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叫情報人員不要有所行動,仔細的觀察一下他在什麼地方落腳,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習慣,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在將他抓下。   午夜也不是傻瓜,當他走出飛場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有人在跟蹤他了,當下也沒有反應,裝做不知道一樣依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可是心裡已經在盤算脫身的對策了。   現在看來不是一般的麻煩,他已經察覺到不止一個人在跟蹤他,可以說是一群,幾乎是走到哪裡都會有雙眼睛看過來,可以說是無處可藏。   只是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不馬上下手。   要是換了別人,周雲只怕已經早就下手了,但是午夜不同,他也想好好的看清楚,這個午夜是不是當年的「夜」。所以這個是一個沒有立即傷害他的原因。   午夜對付這些人自有自己的一套辦法,黑榜的殺手都有反跟蹤的技巧,不論是一個還是一群,對他們來說都是不高難度問題,午夜正帶著這一大群人「遊街」,尋找遁去的機會。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暗戰」午夜最終還是擺脫了這一大群人,這到是周雲沒有想到的。   「你們這幫飯桶。」周雲在辦公室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黑榜這麼多情報人員,既然會跟丟一個人,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眾情報員都不敢做聲,這畢竟是他們的失職,而且他們也有點畏懼周雲,平常周助理的為人是很不錯,但是最近脾氣大了很多,幾乎沒有人敢和他正面說話。   「統統給我下去。」周雲對著眾人大吼一聲。   那些做下屬的只好灰頭土臉的退下。   周雲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咬牙切齒,自言自語道:「只要你敢露面,我就一定把你揪出來。」   好幾個小時後。   周雲的電話響了。   「喂?」   手機裡飄出一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周助理,你來我辦公室!」   「少爺?」周雲似乎有點不相信。這幾天來都沒有見到他的面,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聽說午夜出現了,你馬上過來向我報告。」少爺不緊不慢的說著。   「是!」說完便合起了手機。周雲心道:少爺的消息還不是一般的靈通,我還沒有來的及報告,他確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由的心中起疑。   周雲再一次來到少爺辦公室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保鏢已經不見了。當下,他禮貌的敲響了房門。   「進來。」少爺聲音有內傳出。   周雲開門進入。   「隨便坐吧。」少爺也沒有和他客氣。   周雲便隨意的坐在他的對面,看著這個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的少爺。   「我只想知道,午夜是不是找到了。」少爺輕描淡寫的問著。   「本來是,可是現在跟丟了。」周雲不好意思的回答著。   「是嗎?」少爺看起來並不生氣,繼續問道:「那麼多一個人跟一個人都會丟,現在黑榜內部人員的能力下降了很多。」   周雲猛的一抬頭,盯著少爺,在他心裡,他並不怪自己的屬下,因為他們已經盡力了。只是他自己大意了,他沒有想到午夜會有這麼高超的反偵察能力,這也是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一個問題。   「周助理,我並不是說你,你放心。」少爺淡淡的說著。   周雲一聽,哪裡還放心的下,他屬下的失職,就是他的失職,自己也沒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今少爺這樣說,就是在暗示自己的辦事能力。   「我一定把他找出來的。少爺放心。」午夜堅定的回答著。   「呵呵……」少爺不禁笑了起來,道:「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從頭到尾,少爺的態度都很從容,沒有半點驚喜或者生氣的現象,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   「你心裡是不是很想問我,這幾天為什麼沒有見你。」少爺點了根煙主動的說著。   周雲心裡當然想問,只不過一直沒有開口,畢竟少爺在組織是自己的上司,如果有心想要隱瞞的話,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所以周雲知道現在都沒有提這事情。   「周助理,最近我很煩,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少爺幽雅的吐了一個煙圈。   周雲依然沒有說話,他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如今少爺已經開了口,就更加沒有問的必要了。   少爺微微一笑,好像並不在意周雲的反應,轉開話題道:「現在黑榜前一百名的名單有什麼新的變化嗎?」   「幾乎沒有。」周雲果斷的回答著,他天天盯著這一百位的名單,早已經爛熟於胸。   「那石傲天呢?」少爺不經意的問著。他似乎對這個人特別在意,每次提到其他殺手,都會不經意的想起這個人。   「還在近兩千名的位置。」周雲如實的回答著,他也對石傲天這個人特別注意,說到實力,他已經很強了,如今缺的是經驗和地位。   「哦?」少爺眉頭一緊,不由的抽了口煙,喃喃道:「這樣啊。」   周雲繼續道:「元旦之前,他想殺進一百名內,難度很高。除非……」   周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似乎在顧慮著什麼。   「說!」少爺很想聽聽他的意見。   「除非從現在開始,每天接最有價值的任務,或者就是破格邀請他參加。」周雲看的出少爺心思,其實搞這些活動,就是想看石傲天的表演,畢竟石傲天是最近最炙手可熱的殺手,而且身份神秘。人人都想從他身上搜索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破格邀請?」少爺搖頭一笑,道:「周助理好像你也變靈活了,沒有以前那麼講原則了。」   「不是不講原則,我知道。就說我說了原則,您也會來破壞。」周雲坦白的說著,不過他說的這些確實是實話,以現在少爺的心裡,根本就不會去講什麼規矩。與其這樣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   「哈哈……」少爺瘋狂的笑著:「規矩?和說規矩?什麼叫規矩?規矩就是定下來讓人打破的,這才叫規矩。」   笑罷,繼續道:「周助理,我發現你進步很多了,起碼看起來不像一個被人操縱的機器了。」少爺開心的抽著煙。   「並不是這樣。」周雲反駁著:「我還是我,只不過按照少爺您的意思在行走罷了。」   少爺將手中的煙掐熄,道:「我覺得不需要破格,石傲天這人講的是實力,我相信他會證明給我們看的。」   周雲沒有說話,心道:這麼斷的時間內,再有實力,只怕都很難。   少爺似乎看出周雲所擔心的,笑了笑道:「放心,我們可以從石傲天經紀人莫君言身上下手,最近她也沒有接任務,我們就給她的高要求的任務,這樣就算間接的幫了他們。我看規矩,還是暫時別破壞的好。」   「希望如此吧。」周雲無奈的說著,畢竟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能不打破規矩,就盡量不要去打破。   「這些事情交給年辦了,反正我要在元旦看到石傲天的出現。」少爺擺了擺手。   周雲知趣的退下。   這段日子以來,周雲可說是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找午夜的事情上,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可以揭開秘密的時候,就會節外生枝,隱約中,好像有人在故意幫午夜一樣,這樣更加讓謎底變的撲朔迷離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黑榜意義     石傲天和托亞等了聊了一段時間,兩人之間越聊越覺得有種相間恨晚的感覺。   英雄不問出處,兩人之間的那種相互欣賞的情誼已經超過了所有好聽的話語,雖然兩人一直沒有涉及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但是這些都已經變不再重要。   「我說,你老婆去了這麼久,幹什麼去了,是買菜還是種菜啊?」托亞見莫君言久久為歸,不由的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   石傲天也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莫君言應該早就回來了,可是去了好幾個小時,一點動靜都沒有,轉眼間便到了下午,他和托亞兩人早就餓的有點發昏了,要不是有話題可以聊,只怕現在早已經下館子了。   「你在想什麼呢?他是你老婆,你可不要說不知道啊?」托亞故意調侃著,而且還把「老婆」兩個字的聲調故意加高。   石傲天一怔,輕咳兩聲,正經道:「不用管她,她就是這樣,常常會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說不定,再過一會就回來了。」   「呵呵……」托亞輕笑著,那樣子看起來忒賊,只見他故做正經道:「我說兄弟,你們兩真是天生一對啊!做出來的事情都這麼出人意表。」   石傲天尷尬的笑了笑,雖然莫君言說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且自己也沒有否定,但是嚴格定義上來說,他們倆只是經紀人和殺手之間的關係,不過這種關係相當的微妙。別人越是當他的面說的這麼親密,石傲天就越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是很懂,一直都是跟著感覺在走,他和莫君言之間,任誰都看的出是莫君言主動點。   不過這樣也好,到也省了石傲天不少事,莫君言這丫頭雖然有時候任意妄為了點,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對石傲天好的,不論做的,想的都是以石傲天為將來做打算。   「哎!」托亞歎了口氣,繼續道:「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不知道身什麼時候我身邊才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天使。」   「你少來。」石傲天打趣一笑,繼續道:「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嗎?每天圍在你身邊的女的可以排隊了。」   托亞似乎有點悲傷,無奈的擺了擺手,搖頭道:「兄弟,你別看我這麼風流,其實這些女的只是愛我的錢,要是我沒有錢,他們還會排隊嗎?既然她們要排隊,我就幫幫她們,解解她們的飢渴。」   這到是句實話,這些很多女性跟著托亞只不過是看中了他的錢,再加上托亞長的也很不賴,常常自動送上來的女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他缺的就是一個像莫君言對待石傲天一樣的女人,不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生活上,都能配合的很默契的那種女性。   不過,托亞有一點想錯了,莫君言甚至比他口中說的那些飢渴女人都要貪錢,剛開始和石傲天合作的時候,不知道敲了他多少竹竿,有幾次氣的石傲天差點要動手殺人了。不過這些可以暫時不提,嚴格來說,現在的莫君言看石傲天看的比錢重要多了,這就是感情。   此時,石傲天耳朵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微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這手絕活,只怕比剛出神農架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了,以前,要是噪音多了,很難分辨,可現在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到是把他的聽力給訓練出來了。   「哦?」托亞到沒有什麼感覺,畢竟他還沒有石傲天這麼好的聽力。   不久,莫君言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接連而來。托亞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道:「呆子兄弟,說不佩服你是假的,你比我在日本見的你的時候,更進一步了。」   石傲天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學習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石傲天為了能盡快適應新環境,不斷的改變自己,包括自己那一身可怖的殺技。   石傲天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確實顯得老練很多,不但從生活學到很多新的東西,更可貴的是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對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雖然朋友不是很多,但是所結交的朋友確實都是能肝膽相照的。   「兄弟,你說。如果我們不做殺手,還能做什麼?」石傲天有意無意的問著這個問題。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殺人並不是他喜歡的事,以前只不過是為了生活。不論是殺手還是其他的人,只要是人,都會有人性,只是這個人性是不是被埋沒在他們心靈的最深處而已。   托亞被他這麼一問,點有啞然。他從來都沒有小想過這個問題,似乎從他真正懂事的那天起,就已經奠定了他殺人的基礎,他覺得殺人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沒有什麼應不應該。所以他一時也不好回答。   「難道真的沒有事情可以做了嗎?」石傲天陷入了茫然。   托亞笑了笑,道:「有。而且還有很多,你如果真想安定的生活,你可以從頭再來,或者可以從社會最底層做起。」   「真的還能回頭嗎?」石傲天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   「不能。」托亞馬上否決了石傲天的話,繼續道:「在你沒有進黑榜之前,你還有選擇的機會,但是你一旦選擇了黑榜,你將沒有機會去選擇。這就是真正的黑榜。」   石傲天聽黑榜已經不是第一次,而且對黑榜也有一定的認識,但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會出現黑榜這個組織,也許沒有這個組織,自己的家人就不會死,但是目前他更加不能明白的就是托亞所說的這些。   此時,響起了莫君言插鑰匙開門的聲音。   這並沒有打斷他兩的談話,也許這是一個另大家都明白而不得不去探討的問題——黑榜到底是什麼?   「不明白嗎?」托亞表情嚴肅起來,石傲天流露出來的眼神,已經完全迷惑。   托亞繼續道:「不明白,是因為你沒有看清楚黑榜,它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殺手機構,他有自己的情報系統,這些系統買個某些人,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嗎?」   石傲天繼續的搖了搖頭。   此刻,莫君言已經走近他們身邊,坐了下來,插嘴道:「這些情報買出去,足可以另兩個國家發動戰爭。」   這就是托亞想說的,不論石傲天相不相信,這確實是些實話。雖然不知道黑榜組織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耐,但是能夠建立起這樣一個「王國」的人,必定不是普通角色。   而這個人就是黑榜少爺暮的父親。   「還有。」莫君言將買回來的東西往茶几上一放,拍了拍手道:「除了情報外,黑榜組織有自己內部一手訓練出來的殺手,他們的能力不必任何殺手低,他們將像機器一樣,除了殺人什麼事情都不做,而且從來不接任務,不參與黑榜的排名。這些殺手專門用來清除那些不聽組織安排的成員。」   托亞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原來他只聽說,某些殺手都會無故的消失,可能原因就是在這裡,黑榜想除去的人,絕對不會姑息,這就造成了一種想退出黑榜的恐慌,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可以退出來。最多也只能暫時不做任務,隱退而已。這也正符合了剛才他自己所說的那句話「不能回頭。」   石傲天今天終於明白了,自己走上的是一條真正的不歸路。   「難道我們這輩子都要這樣下去。」石傲天心裡很亂,憑他一個人的實力想退出,根本就不是整個黑榜組織的對手,這樣的行動簡直見是螳臂擋車的行為,他以前的冷傲和狂妄不得不在現實的壓力下而消失。   莫君言冷哼一聲,道:「你真的很想退出嗎?」   石傲天搖了搖頭,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報仇,報仇,只有報仇。就算是魔道他都願意,更何況是黑榜。   「話又說回來,黑榜也沒有什麼不好啊。我個人覺得不錯。組織會對每個成員負責的。」托亞雙手負後悠閒起來。   莫君言也點頭附和道:「就是有人類的貪婪和慾望,才會有現在的黑榜。要是人與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仇恨和勾心鬥角,沒有哪些所謂的權利和慾望的爭奪,還會有黑榜的出現嗎?」   莫君言的這些話不禁讓石傲天和托亞都陷入了沉思中。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把這個世界看的這樣透徹,要是這想它所說的那樣,黑榜就根本不可能形成,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才會有「人吃人」的結果。黑榜只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能夠滿足大家慾望的工具而已,一個最簡單,最原始的工具。   千百年來,殺手就已經流傳到現在,古時,那些人只不過是把殺手稱為「刺客」而已,其做的事情和現在的殺手幾乎沒有兩樣。有殺手的存在,當然就會有這樣的組織來約束他們,畢竟什麼事情都要有個規矩,要是沒有規矩,天下不就都亂套了嗎?   一旦規矩形成,做任何事情都有了範圍,每個人各取所需,各謀其職,大家相互不影響。         第一百三十六章三日之約     「還是別討論這些了。」托亞摸摸自己的肚皮,笑了笑,繼續道:「說實話,我餓了。」說歸說,眼睛還不時的向莫君言那邊瞟。   莫君言歎了口氣,無奈道:「我真是命苦啊,天天還要伺候你們這兩個大老爺們。」說完遍起身下廚。   石傲天雖然沒有做聲,可他早就餓了,如今托亞已經開口,他也省了不少工夫。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一天過去,今天就是石傲天和東方情、李靜靜的「三天之約」。   一大早,莫君言就起來了,幫石傲天整理衣物,畢竟現在的石傲天不同了,在也不需要什麼掩飾,再也不需要在東方情等人的面前用謊言來掩飾自己的一切。   今天的石傲天是這段日子來,穿的最體面的一天,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男性魅力,足可以傾倒眾生。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許風一夜未睡,他從周俊口中得到重要的消息,興奮了整整一夜。整個夜晚,他都在反覆演示自己該如何在東方情的面前揭發石傲天這個「偽君子」。   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的嫉妒與慾望的膨脹下,無時無刻不想讓石傲天死,只要他死了,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一切。   難道他真能得到?   東方情也是整夜沒有睡,她的心很亂,甚至從來都沒有這麼亂過,她今天面對的是她自己的命運,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心中雖有無數的幻想,幻想石傲天可以像以前一樣在自己身邊,但是這些最終都是自己的一相情願,石傲天畢竟還是石傲天,不屬於任何人。   突然間,東方情有點害怕這天的來臨,她怕面對現實,怕面對這一切的一切,那種怕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她擔心,她恐懼,她傷心,她痛苦……   李靜靜更加睡不著,雖然心裡很坦然,但是她面對的是自己這一生的最愛,難道真能割捨的下?她曾經想過,哪怕沒有任何名份,只要能在石傲天的身邊就好,可是,事情往往都會超出自己的想像,在他心中,石傲天就向一個謎一般的人物,他並不是東方情口中所說的那個石傲天,絕對不是。   「我陪你去吧?」莫君言一邊站在石傲天面前幫他整理身上的衣服,一邊溫柔的看著他的雙眼。從今天開始,石傲天就在也不屬於任何女人,而是會變成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   「不用了。放心,我會處理好的。」石傲天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伸手縷著莫君言臉旁的細發,輕輕的回復著。   「我相信你。」莫君言終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緊緊的抱住了石傲天。   石傲天明白莫君言的心,他決定不在辜負身邊這個唯一而深愛的女人。他輕輕的伸出了手臂抱著她,將臉緊緊的貼在了莫君言的頭頂。   托亞看在眼裡,不禁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打了個冷顫,反應過來道:「你們兩還有完沒完,又不是生死離別,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石、莫二人情到深處,完全沒有把托亞的話聽進去,依然是相互擁抱著。   托亞見兩人半天沒有反應,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道:「從來溫柔鄉就是英雄塚,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良久,兩人才控制情緒分開。   托亞似乎等的有點無聊了,昨天他瞭解情況口,就「自告奮勇」的要陪石傲天同去。   石傲天也沒有反對,莫君言更加沒有說什麼。原本喜歡熱鬧的托亞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其實他就是想看看石傲天口中所說的東方情和李靜靜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會對石傲天這樣的「呆子」著迷。所以,他今天當仁不讓的當起了司機的角色,說是要去見美女,當然要打扮一番,很少穿的這麼正經的托亞,今天看起來確實也是威風八面,不過說白了,他今天只是個「司機」而已,一個大大的配角。整件事根本就和他毫無關係,只不過他就是喜歡看看熱鬧。   「我先去開車,你們有什麼話就快說。」托亞可是等的不耐煩了,看著他們的親情戲心裡就覺得肉麻。所以自覺的找個借口遁了。   石傲天一轉身,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走!」   「這麼快?」托亞才剛出門,石傲天就跟了上來。心裡一想,正好可以早去早回,反正只是去湊熱鬧而已。   兩人就這樣駕車飛馳而去。   「我說兄弟,我這車怎麼樣?剛買的。」托亞驕傲的說著。   石傲天對車沒有什麼研究,所以一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稱好。   「你喜歡嗎?」托亞繼續問著。   石傲天心不在焉的點著頭。   「喜歡就拿去。」托亞嘻嘻笑著。心裡想著正準備換車了,這麼大個傢伙丟了也挺可惜的。   石傲天連忙回過神來,搖著頭。   托亞橫眼一看,繼續道:「你不可能總不學開車吧,我可不是你的專職司機哦。這車送你,你就去學學,撞壞了更好,省的我丟了覺得浪費。」   「你要丟?」石傲天吃驚的看著托亞,這車才買了兩天,他就說要丟。簡直就是和會花錢的「二世主」一個德行。   「當然。最近我又看上了一款,等下陪我去看看。」托亞轉過頭來,笑嘻嘻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搖了搖頭,真拿他沒辦法,只有點頭答應。   「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別說不去啊。」托亞像個小孩子一樣叨叨著。   「知道了。」石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   「從明天開始,你就叫你的丫頭教你學車,到時候我們比比看,嘿嘿……飆車很爽的哦。」托亞得意的笑著。   「是嗎?」石傲天對這些表示懷疑,一直以來,他都對車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也無法體會到飆車的爽,到底是爽在哪裡。   托亞壞壞一笑,道:「當然是。」手秒連忙換檔,汽車飛速一衝,到是把從來不系安全帶的石傲天給嚇到了,他整個人身軀陡然後仰,好在他身手了得,瞬間就穩住了重心。   「你搞什麼?」石傲天坐慣了莫君言的車,現在坐托亞的車,待遇就完全不同了,只見到穿外樹木房屋飛速倒退。   「我讓你好好感覺一下。」托亞手有是一動,檔位又高了一級,車身微震,速度比剛才又快了幾份。   「車車……」石傲天指著前呼嘯而來的車放聲提醒著托亞,不由心頭陣陣發麻,眼看要撞上了,但總可以化險為夷。   「放心」托亞輕鬆的轉動的方向盤得意道:「你不要嚷嚷,平常看你蠻大膽的,怎麼現在和老鼠一樣了。」   「概念不同好不好!」石傲天單手緊緊抓住邊上的把手,手心中竟隱隱出汗,前方各種大笑的車向自己衝過來,那種氣勢有如排山倒海一樣,不禁讓石傲天心中微顫。   好在是托亞車技好,不然石傲天早就不想繼續下去了。   慢慢的,石傲天心裡漸漸平復下來,抓把手的手也漸漸鬆開了些,當然,也沒有開始那麼害怕了,而且心裡還有種不禁想再快一點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石傲天發覺這種和風賽跑的感覺越來越好。對迎面而過的車也就不在害怕了。   托亞看著石傲天漸漸平復的神情,微笑道:「感覺好吧?」   石傲天沒有說話,不過他覺得現在的感覺確實不錯。   托亞繼續道:「趕快學車,以後我們可以賽賽看。」   石傲天第一次有這種想學車的念頭,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這種追風的感覺,這感覺確實挺過癮的。   「你走錯路了,白癡。」石傲天突然才發覺這個嚴重的問題。   對於沒有出過門的托亞,又如何知道路,剛才只圖爽去了,所以就見路就開,見車就追。一時得意忘形,把石傲天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好意思。」托亞不禁伸了伸舌頭,連忙道歉。   石傲天不禁歎了口起,也只怪自己沒有提醒他,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只好作罷,無奈道:「左轉。」   「明白。」托亞方向盤一轉,依言駛去……   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了XX大學門口。   石傲天已經三天沒有來過這裡了,看著大學門口的牌子,不禁出神。   托亞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學生,好不熱鬧。   「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托亞插嘴道。   石傲天回過神來,喃喃道:「也許吧。」   「看上去,你很傷感啊。」托亞無心的說著。   「也許吧。」石傲天對這個地方是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他和東方情之間有段說不清楚的「情」。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來這個地方,今天所有種種,確是以前所種的果。   一直以來,他都把東方情當作那個自己已去世的姐姐,而東方情也許就像一個姐姐一樣,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他太想念自己的姐姐了,還有爸爸、媽媽。   想到這裡,石傲天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回憶這往日的點點滴滴,這一輩子他都會刻骨銘心。         第一百三十七章往事隨風     托亞沒有在打攪他,只是在耐心的等待。他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都有一切無法忘記的往事,不論是快樂的也好,傷心的也好,這斷往事畢竟屬於他們自己。   這就是人生!人生往往都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命運真的是人自己可以掌控的嗎?   今天也是許風面對命運的日子,他最終股起了勇氣撥同了東方情的手機號碼。   一直都在等待東方情,顯得焦慮不安,一聽到手機響了,以為是石傲天,連看看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通,急聲道:「傲天,你在哪裡?」   許風一聽,心頭很不是滋味,耐住性子,輕聲道:「是我。許風。」他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來,現在的是那麼蒼白無力。   東方情不禁眉頭一皺,正在心情亂的時候,這個人偏偏要來煩人,如今已經接通電話,也不好意思馬上掛了,只是失望道:「哦。是你啊。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我就掛了,今天我有點不舒服。」   很明顯,東方情不想聽到許風這個人的聲音,更加不想見到他。   「不舒服?生病了嗎?」許風急聲問著。一時也忘了自己要說的事。   東方情越來越不耐煩,微怒道:「這不關你的事。要是沒事,我就休息了。」   許風吃了個閉門羹夠才反應過來,急聲道:「別掛,我有重要的事,是關於石傲天的。」   正準備要掛電話的東方情一聽道「石傲天」三個字,心中猛的一怔:傲天。   「快說。」東方情已經一刻都不想等下去了,既然許風有石傲天的消息,那也只有硬著頭皮應付他一陣了。   「電話裡說不方便,你能出來一下嗎?」許風心中竊喜,終於找到了可以見東方情的機會了,想這樣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而且要趁熱打鐵,為自己的目標而奮鬥。   東方情沉默了,猶豫了一陣,最後為了石傲天,當下一咬牙,答應了許風。   「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你過來吧。」許風見東方情已經答應,心裡早已經做好了至石傲天於死地的「辦法」。   「好。」東方情掛了電話,直接出了門。   她沒有叫李靜靜,畢竟人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愛情這方面。   許風為了能向東方情證明自己所說的,早就約好了周俊過來作證,到時候就由不得東方情不相信了。周俊開始覺得有點為難,但是在許風的左磨右求下,最終軟化下來,就做一次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事情來吧。   可許風如今做的事情,是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車內,石傲天依然在回憶著往事,從今天以後,他就要和昨日的種種做個了斷。   「呆子,是時候了吧。」托亞不禁催促了一下。   「嗯。」石傲天輕輕應了一聲,正準備下車,便看到了許風和周俊而人的出現。連忙退了回來。   平時他對許風沒有好感覺,今日也不想見到此人,只是想等他走了之後再出去。   「你怎麼了,什麼又縮回來了。」托亞很不理解。   「我討厭那兩個人,等他們走了再說。」石傲天隔著玻璃指向了許風和周俊。   「討厭?」托亞更加不能理解了,沒有好氣道:「討厭就殺了,免的站在眼前礙事。」   石傲天搖了搖頭,在怎麼說,這兩人也是東方情和李靜靜的同學,所以一直都沒有動許風。   「嘿!」托亞學著北京話強調繼續道:「你這人兒,還真有意思。一看他們就是普通人,這你有也怕啊?」   石傲天搖了搖頭,道:「不是怕,而是不想。」   「為什麼?」托亞饒有興趣的問著:「你有討厭他們,又不想殺了他們,你想幹什麼?」   「我只想等他們走了在出去。」石傲天說的很坦白。   托亞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了看石傲天,又看了看站在學校門口一直不走的許風和周俊二人,點頭道:「我看他們是不想走了。」   石傲天也看出來了,許風和周俊站在大門口一直沒有動過,兩人雖然偶爾有交談,但是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   托亞把袖子一卷,殺機頓起,道:「還是做兄弟的我來幫幫你,讓這兩個人永遠消失,這樣你以後就不會看到他們了。」   石傲天連忙將手穩住托亞的身形,堅定道:「做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兩個人不能殺。」   「你……」托亞急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擺出一付「我不管了」的姿勢,由著石傲天。   石傲天默默的看著許風和周俊二人,早嘈雜的環境下,隱約的能聽到一些他們的對話。   不久,東方情也跑了出來。隔著玻璃,石傲天是看著一清二楚。只見她和許、週二人碰面。   石傲天心道:原來他們是約了小情。   當下他秉耳傾聽,仔細的觀察著他們。   「哇——」托亞長大了嘴巴,查點流口水道:「呆子,呆子……你看,那個小妞好正點哦。」他指的正是東方情。   說完,托亞連忙臉色一變,不悅道:「可惜啊可惜,可她偏偏和你最討厭的那兩人在說話。」   石傲天看在眼裡,心中沒有起半點波瀾道:「她就是東方情。」   「啊?」托亞雙眼圓睜,看著石傲天,有看了看東方情。嚥了口口水道:「這麼好的貨色,你既然不要,說實話,兄弟我心裡好癢癢。」   石傲天嚴肅起來,道:「你最好別打她的注意,小心我跟你沒完。」   托亞自討了沒趣,縮在一邊,撇嘴道:「自己不要,還不准別人要,真是霸道。」   其實石傲天並不是霸道,而是按照托亞的性格,只怕不出三天,把東方情玩爛後就不管了。要是這樣,石傲天有如何忍心?   其實托亞想歸想,他很瞭解石傲天現在的心情,畢竟這個女的對石傲天來說,不大不小,都有那麼一點點意義,要是真動了她,只怕呆子真會找他拚命,他還犯不著為了個女人而損失一個朋友。   「說實話,你艷福還真不淺啊,這麼多女的為你死心塌地。我可就慘咯!」托亞有意無意輕歎著。   「要是你認真點,是怕對你死心塌地的女的比我更多。」石傲天看著東方情的身影,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算了。我可沒你這麼好的命,我還是玩我那些浪女,比較過癮點,至於這些淑女,留著給你吧。」托亞很有自知之明的說著。   在石傲天的眼中,東方情憔悴了許多,相信她這三日過的並不好。   許風見東方情以到,開心的迎的上去。   東方情可沒有給他好臉色,神情嚴肅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許風挺直了腰竿,衷氣十足道:「先別著急,我們慢慢說給你聽。」   東方情臉色變的很難看,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許風這個人就越覺得討厭,那種同學時代的感覺早就蕩然無存。   許風看見東方情沒有反駁,當下膽子大了不少,神秘道:「石傲天這人不能相信,其實他花心的很,他只是在你面前裝老實而已。」   東方情一聽,心中立即冒出無名怒火,死盯了許風一眼,煩躁道:「你叫我出來就是聽你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你夠無聊的。」   許風一驚,自己說的完全對東方情沒有效果,以為是她「中毒」太深,連忙話鋒一轉,拉著身邊的周俊道:「周俊可以做證,我們親眼看到,石傲天和別的女人在大街上親親我我……」   許風是越說越神奇,不免添油加醋猛說了一番,彷彿如自己親眼看見一樣。說完後還看了周俊一眼道:「是不是?周俊!」   周俊猛然一驚,嚥了口口水,看著東方情嚴肅的表情,有看了一眼許風,發顫的點了點頭。   東方情心裡有點相信了,但是這些從許風嘴裡說出來,顯得是那麼的靠不住,因為許風這個人的人品在他眼中就已經不怎麼樣了。所以火氣越來越大,道:「夠了沒有。說完了吧?那我走了。」   許風急了,這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一時手足無措,連忙拉住東方情的手,急切道:「小情,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的看到石傲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   他的這一激烈的舉動,引來了週遭許多學生的好奇目光。   東方情見自己的手被許風抓住,心中已經對許風這個人徹底絕望,直到現在他還要在別人的背後說詆毀別人的話,看來他真的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當下痛恨的下意識一甩手,一個巴掌清晰的印在了許風臉上。   許風萬萬沒有想到,東方情竟然會動手打他,就連東方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完全是下意識的。   許風慢慢的送來了東方情的手,摸著自己被打的臉頰,眼中只有絕望。   周俊在一旁簡直就呆了,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東方情這樣的一面,如今他開始後悔將整件事情告訴許風了。   「哇——」托亞看著這一切,開心道:「別說,著小妮子還真有個性啊,那個巴掌一定很疼。」   「你要不要去試試。」石傲天橫了托亞一眼。   托亞連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搖頭。看來被美女在大庭廣眾下打一巴掌滋味十分不好受。   路人好奇的停下腳步,看著這一幕,看來今天的事情不久就會傳遍整個學校。   東方情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打許風的手,連忙掉頭就走。   只見身後傳來許風野獸般的吼叫聲:「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呢?」   東方情停了停,其實她已經相信了,但是就是不願意聽,更加不願意許風這人來說。當下她加快了腳步。   「石傲天——」許風留下了眼淚,向蒼天怒吼著這個令他刻骨銘心的名字,撕心裂肺道:「我和你誓不兩立!!」   但東方情聽到「石傲天」這三個字後,終於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許風的撕吼聲在了整個校園中迴盪。   在東方情租房內的李靜靜聽到「石傲天」這三個字後,心頭一驚,連忙奪門而出。   在車內的石傲天和托亞把這句話是聽的一清二楚。   托亞好奇道:「石傲天?什麼東西?和他有什麼關係啊?這小子有毛病啊,估計被美女打傻了。」   石傲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解釋道:「石傲天是人的名字,不是東西。」   「我知道是人的名字,我想說的這個人是什麼東西?」托亞漫不經心的說著。   石傲天沒好氣道:「石傲天是我的名字。」   「那那個東西就是你咯!」托亞一時心直口快,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想就說了出來,不過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身邊的呆子,名字叫石傲天。   托亞立刻意識到自己誓言,僵硬的轉過頭來,看著石傲天,臉部肌肉顫抖道:「你就是石傲天,那……那……那真不好意思,我確實不知道,你不是東西,你絕對不是東西。」   「你才不是東西。」石傲天顯得有點激動,當下也懶的再去理他,不知者不罪。   最後,托亞脖子一縮,喃喃道:「說你是東西也要罵,不是東西你也要罵,哎!做你兄弟可真難啊。」   石傲天繼續看去,只見許風全身一抖,腳下發厲,朝著東方情追了過去。   最後,從身後死死的抱住東方情。許風他依舊是不死心,就算再被打,也不能便宜石傲天。   東方情被人抱住,整個人一驚,扭頭一看,不是許風,還是誰?   當下,她立即大叫:「放開我,你這流氓!」   石傲天看在眼裡,身子依然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   這到是急了托亞,只見他大呼道:「呆子,你還坐著幹什麼,去幫忙啊!」   石傲天搖了搖頭,道:「別急,再看看。」   「再看看?」托亞重複著,不急才怪,只見縷起袖子,做出打人姿態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關鍵時刻啊,英雄救美啊。」   石傲天當然清楚,但是今天卻不能在像以前一樣英雄救美了,只要今天一出手,只怕日後會沒完沒了。   這事只能讓東方情自己去處理,如果許風確實有惡意,石傲天必定會出手,但是今天看來似乎沒有到那一步。   東方情拚命掙扎,拚命反抗著。周圍的圍觀者越來越多,周俊也跟了上來,拚命勸許風冷靜點。   但是許風不但沒有冷靜,更加瘋狂了,他完全把周圍的人當作不存在,完全的豁了出去,緊緊的抱住東方情那傲人的身軀,而且變本加厲起來,只見他低頭下去,猛吻東方情的臉。   石傲天在車內雙拳緊緊握,其實有幾次,他真的很想衝出去了,但是一想到莫君言,整個人又冷靜了許多。   托亞是看的心驚動魄,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   東方情拚命躲避著,可是許風的吻有如雨點般的砸在自己的臉蛋上,一切反抗都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   只見人群中衝出一人,急呼道:「許風,你做什麼。」   這人真是李靜靜,她聞聲而來,看到這邊圍了許多人,有聽到了東方情的呼叫聲,當下想都沒想就衝了過來,結果看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只見她衝上前去,拚命打著許風抱著東方情的雙手,急道:「許風,你放手!你瘋了?」   許風臉色一陰,順手一退,大聲道:「我就瘋了。」   李靜靜嬌弱的身軀,又怎麼經的起瘋狂中的許風這一推,只見她整個人被推到了地上,衣服都磨破了。   周俊見勢,連忙跑過去扶起李靜靜,關心道:「靜靜,你沒事吧!?」   李靜靜搖搖頭,抓住周俊的手腕道:「快去阻止許風啊!」   直到現在,周俊才有所醒悟,連忙點了點頭,跑過去托住許風,勸道:「許風,放開她,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我知道。」許風向天以後,這長久積蓄的慾望、恨意、痛苦……在今天一併爆發,抱住東方情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硬生生的將周俊甩出很遠。   終於穩住身形的周俊,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就是但是的一念之仁,變成了加速許風爆發的催化劑。   週遭再沒有人敢上去阻止許風,人人都還是有點畏懼他,看著他那發瘋的樣子,生怕許風會撲上來咬自己。   「呆子,還不動手嗎?我是忍不住了。」托亞不禁急的流出了一滴冷汗。   「走!」石傲天最終敵不過自己的良心,率先下了車。   在暗處,一個身影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是莫君言。   「他還是去了。」莫君言幽幽道:「也許他是對的。」   不論對錯,任誰看了這一切,心裡都不會舒服,石傲天出來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莫君言並不怪他,她瞭解石傲天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反而她看到石傲天出來了,心頭也鬆了不少氣。   「老子一定把那小子大卸八塊。」托亞激動的走在了石傲天的前面。   「兄弟,這不管你的事,請你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解決。」石傲天的表情相當的嚴肅。   看來他今天是要做個徹底了斷了,他不希望任何外人插手這些事情。   「放心!我保證不插手。」托亞到很明白事理,不過看他這麼爽快的答應,反倒有點讓人不放心了。   許風徹底瘋了,口中拚命道:「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姓石的,那點比不上他?……」   他每說一次,聲音就會大幾份,口中的口水,激動得不聽使喚的留了出來,正個人看上去就像頭野獸。   「你哪點都比不上他!」東方情擠出一絲力量哭吼著說著。   只到這個時候,東方情還要維護石傲天,李靜靜看在眼裡,不由的感動起來,淚水汩汩滑落。   不知曾幾何時,自己還覺得對石傲天的愛已經超過了東方情,可是現在看來,她的那種感覺顯得是那麼蒼白無力。   「啊……」許風吼叫一聲,雙手竟然抓破了東方情的衣服,這是何等力氣,這還真是許風嗎?   此時,石傲天和托亞撥開人群,直接走了進去。   兩人高不一般的人身高,在人群中是那麼顯眼。   「傲天——」李靜靜吃驚的叫著。   是他,就是他。無數的夜裡,在她夢中過千百次的人,就是他。   石傲天將手放在李靜靜肩頭,安慰道:「靜靜,你受苦了。這裡有我,放心。」   李靜靜再次哭了,哭的是那麼的傷心,也許石傲天早應該出現了。   東方情一見到石傲天,整個人都崩潰了,她只想快的掙脫許風的雙手,抱住石傲天。她不願讓石傲天看到自己現在這樣狼狽樣。   可是她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   許風終於再次看到了石傲天,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手死死的抱住東方情道:「臭小子,你來啊。呵呵……你的女人現在在我懷裡,有種就過來啊。」   托亞一聽,眉頭一皺,生氣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想死是不是?」說完便準備前去教訓許風。   石傲天伸出一手,橫在托亞身前,道:「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我越看這小子,越想K他,我受不了。」托亞辯解著。   石傲天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那隻手依然擋在托亞的身前。   托亞看著石傲天的眼睛。良久,終於放棄道:「算了,我不管了。」說完便站到了一邊。   儘管他這樣說,臉上反映出來的還是不情願的神情。   石傲天看著許風一眼,走了上去。   到是許風有點怕了,不禁抱著東方情退後幾步。   突然,石傲天停了下來。   「啊啊……」兩聲,只見許風嘴角流出鮮血,兩個牙齒飛了出來,整個臉頰腫的老高。可是手依然死死的抱住東方情不放。   沒有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石傲天依然沒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過。那許風到底是怎麼受的傷?眾人有點驚奇。只怕這個問題連許風自己都不知道。         第十集 第一百三十八章往日種種     托亞心中一怔:移形換影。沒想到,呆子兄弟會對一個普通人這麼認真。   在遠出觀察的莫君言也看的清清楚楚。她也沒想到石傲天會用這招,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好在那些普通的人都看不清楚,不然早轟動起來了。   石傲天還是留了幾分情面的,雖然他很討厭許風,畢竟他只是個傷心的人,剛才那兩下只是想打醒他,告訴他這個世界不是你許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要是剛才,石傲天揮出的不是兩耳光,而是兩手刃,只怕許風早已經魂歸天國了。   許風抱住東方情的手依然沒有放鬆,嘴角的鮮血混合著他的涎液流了出來,拉出了一條很長的絲。   突然,他笑了!笑的很痛苦,淚水不斷湧出。面對石傲天,他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周圍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怕,害怕,這難道真的就是絕路?難道愛一個人有錯?   「放開她。」石傲天冷冷的說著。   托亞雖說嘴巴上不管,可心裡看著乾著急。   一陣警車的呼嘯聲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看來形式已經很嚴峻了,許風心裡仍然很不甘心,可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警察們立即撥開人群,控制住現在圍觀的觀眾,面對許風的舉動很不能理解,這又是何苦來哉呢?   石傲天、托亞等人只好暫時的退下,交由警察來處理,畢竟他們不想節外生枝。   警察們見許風也沒有凶器,當時也再懶得和他交涉,一窩蜂上去把他給制服了。被摁倒在地的許風依然拚死掙扎,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東方情。   東方情重獲自由,痛哭著奔向石傲天,緊緊的抱住石傲天。   在那一刻,石傲天真的很想抱住她,可是他的手最終停在了半空,沒有這樣做。   在遠處看的清清楚楚的莫君言幽幽的歎了口氣。   最後,許風、東方情等少數一些當事人都帶回了警察局做筆錄。   這事情由石傲天引起,當然也少不了他的份,托亞也跟著一同前往。   警察局內。   許風整個人就像少了魂一樣,傻傻的坐在那裡,嘴巴裡一直叨念著什麼,可是沒有人能聽的清楚。警察對他的態度大不滿意,問什麼都是一副死樣。   東方情心裡一直都惦記著石傲天,她想快點結束去見他,就耐著性子完完整整將整件事敘述了一遍。雖然隱瞞了少數地方,但是基本上都是符合實際的。   周俊一直很自責,他絕對許風變成這樣,自己要負上相當一部分的責任,所以一直都在警察面前懺悔著。   李靜靜並不瞭解事情的經過,只是做了一下簡單的敘述。   石傲天雖然沒有直接介入這件事,但是警察問他的問題是最多的。因為整件事情都和他有關係。   他就秉著合作的態度,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如實的交代著。   不久後,莫君言也來到了警察局,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律師,這並不是什麼大案件,但是她想演一處好戲給別人看。當然最重要的觀眾就是東方情和李靜靜了。   托亞在就在大廳等的不耐煩了,看到莫君言的身影出現,立即迎了上去,無奈道:「這下可都亂成一團了。」   莫君言揚眉道:「亂?只怕呆會還有更亂的。」說完帶著律師直接走進了警察局。   托亞聳了聳肩膀,好奇的跟了進去。   莫君言這一趟來就是保釋許風的,這個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   對她來說,許風是個關鍵人物,整件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所以,今天整件事也要他來做個了斷。   莫君言早就打通了所有的關係,直接把石傲天一干人等全都帶了出來,最後來到扣押許風的辦公室,要律師直接和警察交涉了一番。   這樣的確省了不少事。警察們正拿許風這個傻瓜頭痛的時候,又人來保釋他,只好草草結束了問話,象徵性的叫他簽字,最後丟下一句:「你著傻子運氣可真好,半天沒說一句話,可到現在會簽字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應該說是才開始。   在莫君言的安排下,托亞早早的帶著石傲天一干人等出了警察局。上了一兩提前安排好的麵包車裡,司機依然是托亞。   石傲天一直都沒有見到莫君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東方情、李靜靜、周俊均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石傲天應該在這裡是沒有朋友的,如今說有人請了律師來擔保他們,確實很不明白。   托亞開動了車子,嚴肅道:「你的丫頭叫我辦的這些,看她要親自出面解決了。」   石傲天早就知道是莫君言,只是一直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影,覺得奇怪而已。如今托亞一說,他也就放心不少。但是又聽說她要親自來解決,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想像了。   其實誰也不願意看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可是一切偏偏這麼的偶然,又這麼的必然。   車上氣氛壓抑了許多,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他們心理似乎有些隱隱擔心。   東方情和李靜靜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石傲天,可石傲天當做看不見,故意迴避著。   「丫頭呢?」石傲天終於開口了。   托亞看了看他,繼續專心開車道:「馬上就來,聽說她要保釋許風。」   「啊——」東方情和李靜靜同時驚呼,尤其是東方情,她現在很不願意聽到這個名字,甚至恐懼這個名字。   就連周俊都覺得很意外。   雖然他們不知道石傲天口中所說的「丫頭」是什麼人,但是一聽說要保釋許風,都傻了眼了。   此刻,莫君言帶著律師和許風走出了警察居。   她仔細的打量了正在看著地上發呆的許風一眼,心裡冷笑一聲,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裝死樣子,小心我擰了你的腦袋。」   許風苦苦一笑,失魂落魄道:「人人都想要我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啪——」莫君言毫不留情的甩了許風一個耳光,道:「少來這套,你不是想見東方情嗎?我現在就帶你去。」說完將許風往車上一推。   許風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這一切來的太快。快得他已經不想再去思考,心道:隨便吧,隨他們吧,自己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莫君言帶著律師上了車,直接朝托亞行駛的方向追去。她對這些人可沒有什麼耐心,更不會想石傲天一樣估計情面,因為她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任何關係,更加不要說有什麼情面,今天她只不過是已一個「妻子」身份,幫丈夫處理一切不好處理的問題。   最終,兩車相遇。   石傲天透過車窗看了一眼正在駕駛位的莫君言,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相信丫頭能理解的。   莫君言當然能理解,就是因為理解,所以她才決定親自出面解決了這一切的一切。   是她?周俊也看到了莫君言,他絕對不會忘記,當天在「黑鳳凰」門口和石傲天在一起的就是這個女人。雖然如此,他也只是在心裡說,因為他自責,就是自己一時多事,才把這事告訴許風的,所有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當他看到許風在她車裡安靜的坐著的時候,他心痛了,畢竟是一起度過四年的同窗好友啊!就為了往日的一句話,弄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東方情也看到了許風,她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她不願在見到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偏偏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道上輩子真的欠了他的嗎?   兩車開到一處幽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莫君言向托亞點頭示意。兩人率先走了下來,托亞也是第一次這麼合作,其實他也是為了石傲天著想,今天的事弄的一塌糊塗,其實只是個意外,他自己做為一個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都下來吧。」莫君言帶著命令的口吻說著。   石傲天帶著眾人下了車,許風也只有老老實實下來,站到一邊。   氣氛呢很尷尬,人人都感覺的出,就在不久前,這一干人上演了一出「驚天地泣鬼神」的鬧劇,如今要平靜的面對,確實很難做到。   莫君言一雙眼睛在東方情和李靜靜身上盯了好一陣,而東方情也下意識的打量起莫君言這個女人來,她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和石傲天之間的關係。   莫君言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讓把你們全都叫到一起,我只想給你們來個了斷。」   聽到這話,首先驚奇的是東方情和李靜靜,兩人心道:這事好像和你沒有關係吧?你憑什麼給我們來做決定。   莫君言沒有理會二人的詫異目光,一本正經道:「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石傲天的老婆,我希望你們都能明白這點。」   「啊——」東方情和李靜靜又是一聲輕呼,她們以為自己聽錯了,臉上寫滿了茫然二字。   就連一直沒有太大反應的許風,心頭也是一顫:石傲天的老婆?   確實有點難以置信,周俊一直沉默不語,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沒想到會和石傲天有這麼密切的關係。   「你說什麼?」東方情顫抖的問著,可是眼神一直是看著石傲天的,似乎在等待著石傲天自己親口承認一樣。   可是石傲天卻一直沒有說話。   「我是說,你們沒有必要在爭下去了,石傲天是我老公。」莫君言冷靜的重複了一遍,說完便招呼律師拿出一份文件出來,展示給大家看,繼續道:「這就是我們的結婚證書,你們可以看看。另外,我身邊這位律師是見證人。」   東方情死活都不敢相信,連忙跑過去看。   這確實是結婚證書,不過是偽造的,但是偽造的和真的一模一樣,再加上有一個律師做見證,不由的他們不相信。   當莫君言拿出結婚證書的時候,石傲天都懵了,也不知道丫頭什麼時候搞到這些東西的。   其實就在昨天,莫君言怕當心有意外出現的時候,趁著買菜的時間出去搞到了這些,黑榜的辦事效率當然快,對他們來說偽造就像走路一樣的簡單,律師只不過是一個槍手而已,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律師都能請到。   托亞一直都沒有做聲,只是遠遠的看著這張結婚證書,差點笑了出來,也虧莫君言這丫頭想的出來。   東方情拿著結婚證書看了又看,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抓住石傲天的衣服,痛苦道:「傲天,你快說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靜靜整個人已經崩潰了,她的心力已經憔悴,也許一開始和他認識就是一個錯誤。   石傲天面對東方請,只能默默的閉上眼睛,心中隨有不忍,但是只能忍痛點頭,堅定道:「是真的。」   莫君言聽到石傲天這句話,終於送了口氣,她沒有看錯石傲天,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當中。   「是不是真的,律師可以做見證。」莫君言說完,直接想身邊的律師使了個眼色。   那律師也比較自覺,立即上來,拿出各種兩人登記的手術等等展示給眾人看,並且做了明確的說明。   東方情最後的一絲希望終於消失了,真個人無力的倒了下去。   石傲天立即身手扶住她到李靜靜身邊道:「靜靜,對不起。請你照顧她。希望你們都能把我忘記。」   李靜靜結果東方情飽受煎熬的身軀,心裡顫抖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其實也深愛著石傲天啊。   這一系列戲劇性的變化,讓許風和周俊瞠目結舌。   最後,許風苦笑道:「原來一切冥冥中早已經安排好了,天意!真是天意啊!」   周俊最後低低的說了一句:「她就是哪天晚上和石傲天在一起的女人。」   眾人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石傲天口中的「丫頭」其實就是他最愛的人。   往日種種,今天已做了斷。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隨風而去。   石傲天不在是以前的石傲天了,他的身份就是黑榜的殺手,他的工作只是殺人,這別無選擇。   如果一切可以從來,他也許不會走這條路,可是這一切可以從來嗎?   不能,所以他只能一直走下去。   以後的路還很長,真正的鬥爭才只是剛剛開始。   面對黑榜的權利與勢力,石傲天才只邁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   和東方情、李靜靜兩人的這段情,他只能深深的埋在心裡。希望她們有一天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們著想。   經過這一次事件後,石傲天的顧慮已經徹底解決。   東方情和李靜靜雖然不願相信,但是也只能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許風這一鬧,整個校園都已經轟動了,回到學校後,在輿論的壓力下,他只能引咎辭職,從此沒有下落。   周俊一直都在自責,他終於背起了行囊,離開了這座城市,他已經在沒有臉面見東方情和許風了,心中有愧啊。   李靜靜整整在出租房內呆了三天,任何人都不想見。痛!除了痛之外就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最後,她不但沒有離開Z市,反而在Z市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作,她不願在提起那段傷心的往事,她想逃避,想忘記,可是不論她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的,石傲天留給她的確實刻骨銘心,所以她拚命努力的工作,為了的只是讓自己忙一點,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不久,她的工作能力得到了老闆的認可,把她升為了貼身秘書。   東方情徹底絕望了,她做了人生做最大一個決定,就是出國深造,原本為了石傲天放棄這一計劃的她,最後還是辭職去了美國,當她在機場上飛機的那一刻,不由的多了看一眼這座城市,這裡帶給她的悲歡離合實在太多太多,她經歷的也太多太多,要他放棄和忘記石傲天是絕對做不到的,現在能做的就是徹底的逃避,希望自己不要在碰到石傲天,不要在想以前的一切。從此之後重新開始,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讓石傲天這個人變成心裡永遠的痛,永遠的回憶。   石傲天和莫君言從那天後一直就住在半山花園,他們並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托亞更加是沒有想走的意思,他覺得和石傲天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莫君言終於除去了自己的心病,以後石傲天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石傲天也不會在為除自己意外的任何女人浪費時間。   他們下部的工作就是徹底的提高黑榜名字。   經過最近的不斷努力,石傲天可以說變成了黑榜最冷傲的殺手,名氣、人氣飛奔而上,短短一個月,就已經前進到黑榜第五百名了。   當然,喪生在他手刃之下的人也是日益增多。而且石傲天好像是殺紅了眼,每天在鮮血的洗禮下,心靈才能得到安寧。   很多組織新進的殺手,提到「一劍封喉」這四個字有如談虎變色,跟有些年輕的殺手把石傲天視為偶像。   但是很多殺手都再想和石傲天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過招,看看他是否浪得虛名。         第三卷霸者無畏 第一章大千世界     某地,黑榜組織辦公室內。   少爺看著周雲送上來的資料,終於笑了。   「看來石傲天沒有女人的牽拌,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最近他的出現率是最高的啊。黑榜中,現在他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少爺將資料放下,端起酒杯,不停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周雲也下意識的點點頭,道:「確實小看他了,沒想到他的實力這麼強,可以說是黑榜成立以來絕無僅有的一個,一個月不到就排到了五百名」   「只怕他的實力遠不止如此。」少爺大膽的猜測著。   周雲持保守意見,沒有做聲。   「原本想幫他一把的,看來不許要了。」少爺得意的笑著:「只要他再努把力,元旦之日一定可以挺進前一百名。」   周雲搖了搖頭,他不是對石傲天的實力不認可,而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石傲天能進入五百名就是個奇跡了,何況黑榜五百名前的提升,難度很大,差距基本上都比較遠。   要想再百尺竿頭,只怕是難上加難。   少爺低低笑了笑,他很明白周雲在擔心什麼,無所謂道:「周助理,不要擔心。這還不是有時間嗎?必要的時候,我們依舊可以推他一把。」   其實一個問題,憋在周雲心中很久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敢說明,但是今天,他很想清楚的問問。   「少爺,石傲天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幫他的?」周雲已經開始對少爺的做法感到不公平了,要是讓組織其他的人知道了,一定會掀起滔天巨浪。   少爺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悠閒的喝了口酒。良久,才道:「我欣賞他。這個理由,你滿意了吧!?」   周雲臉漲的通紅,這個的回答,對他來說等於沒有說。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石傲天的事,我是管定了。」少爺站了起來,走到周雲身邊,將手放在他的肩頭,輕聲道:「組織現在前十的殺手就知道倚老賣老,很多年都沒有出來過了,現在正是大變革的時候,給他們點壓力,才會有動力。其實石傲天這個人就是最好的催化劑,又年輕,實力又強,只怕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周雲也承認石傲天是個人才,但是這樣做必定要冒很大的風險,弄不好會全軍覆沒。   少爺語重心長的道:「放心,勝向險中求。」說完就坐回到了沙發上。   最後,周雲只好幽幽歎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退出了辦公室。   連日以來,感到最開心的應該就是莫君言了,現在的她可是愛情、事業雙豐收。每天指定要石傲天接任務的僱主是越來越多,有時候忙都忙不過來,組織也給了她最大的方便,當然,這些都要歸功於黑榜少爺,要不是他點頭,只怕這種「方便」待遇,沒有那麼容易得到。   托亞依然是住在石傲天的家裡,每天除了當「電燈泡」外,就是白吃白喝,玩的是樂不思蜀。   現在的石傲天是每天任務纏身,有時候一天要做好幾次任務。最近的風聲也緊了,莫君言才要他稍微收斂點,畢竟小心為好。   石傲天手上的鮮血沾的越多,就越是興奮。就想當年在神農架和狼群搏鬥一樣,完全已經殺紅了眼。有時候瘋狂起來,殺的人更多,簡直就是一個活口都不留,手法不單乾淨利落,更始慘絕人寰。   當然,他的性格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現在的他只對自己對莫君言和托亞才會說話,面對其他人時不但不說,連笑都懶得笑一下。現在,他的心裡就只有報仇,而且離自己的目標是越來越近了。他可以感覺的到。   「真厲害!」某地,一房間內,一個人對著電腦,瀏覽著關於石傲天的帖子,不禁佩服起來。他就是午夜。   自從擺脫組織情報人員的跟蹤後,就一直沒有露過面,甚至連自己的經紀人都沒有聯繫過。   他真的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那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呆子」兄弟,竟成為了黑榜的「名人」,關於他的傳說,BBS上是漫天飛。這些都歸功於莫君言的宣傳和少爺的推薦。   不止是午夜沒有想到,只怕黑榜其他人都沒有想到。危及他們地位的新人,正在步步逼近。   午夜將電腦一關,馬上點燃了一根煙,突然間,他有種感覺,一種很想和石傲天見面的感覺。   雖然分別的時間不算太久,但是就想看看現在的「呆子兄弟」到底有了什麼樣的變化。   對他來說現在找人是相當困難的,外面無時無刻有「眼睛」在搜尋著他,現在出去,等於是自投羅網。   Z市,半山花園,石傲天住處。   托亞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每天石傲天都要接任務,最近為了逼風頭,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可莫君言死活拉著石傲天去XH特別行政區逛街購物。托亞心裡真不是個滋味,憋在心裡敢怒不敢言,要是得罪了這個「天使般的惡魔」,只怕以後就要餓肚子了,要怪就怪自己太貪吃,再加上莫君言的手藝實在太好,把他的嘴巴都養刁了,要是一日吃不上莫君言這丫頭做的飯菜,心裡就會不舒服。   如今,他這個「電燈泡」是做定了。就算去逛街也要一起同行,好比一個人在家對著四面牆要好的多了。說不定在路上還可以碰到艷遇。   莫君言沒有反對,她早就習慣了托亞的個性,和石傲天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把他當不存在就可以了,一定都不會影響兩人的興致。   托亞好歹也是個黑榜殺手,如今變成了他們的小跟班,時也命也!這個跟班還不是一般的強悍,說不定哪天興致來了,可以把Z市變成個動物園。   「你們兩準備好了嗎?」托亞站在門口高聲嚷嚷著,最近在中國的生活,倒是把他的中文水平提高了很多,普通話說的是越來越標準了,這都歸功於平時看的電視節目多。   很早,莫君言就起來化妝了,平時很少出遠門,難得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裝扮一番。   其實她的形象是比較可人的那種,如今把裝一上,越發覺得可愛,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特別有神。至於年齡,看起來只怕二十歲都不到,完全一小女孩的模樣。   托亞今天一看,完全是另外一個莫君言,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石傲天打扮的倒相個紳士一樣,頭髮都是莫君言為他親手梳理的,整個人可謂是煥然一新。   「馬上就好。不要催!」莫君言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托亞搖搖頭,心道:女人畢竟是女人,出個門都這麼麻煩。   也不知等了多久,石傲天和莫君言才走了出來。   「你們真的很慢啊!」托亞嘟囔著。   「你可以先走啊。」莫君言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   最近,托亞受氣也受多了,早就對這些話免疫了。只見他臉皮一後,湊了過去,聞了聞,故意陶醉道:「好香啊。」   「你……」莫君言挽著石傲天的手,臉上立即一紅,沒好氣道:「一邊去。快去開你的車。」   托亞哈哈一笑,繼續當起了司機的「職務」。   Z市離XH特別行政區並不遠,只要手續夠齊全,很容易通過。   這些手續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托亞一邊開著車,一邊才唱他的「小毛驢」,自從上次,莫君言幫他糾正錯誤後,就在也沒有唱錯過來。他似乎特別愛唱這首歌曲,說來還真怪,不過他的人就已經夠怪的了。   莫君言和石傲天坐在後坐。   托亞從後視鏡中一看,只見莫君言挽著石傲天的手臂,把真個人都埋進他懷裡了,當下便感歎起來:「哎,如今真是世風日下啊。你們兩這麼甜蜜,完全把我當不存在,好歹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你們知道我有多少天沒有碰女人了嗎?」   石傲天一聽,輕輕一笑,道:「你不去碰女人就是積德了,你也不算算,被你拋棄的女的有多少?」   「有多少?」托亞還真沒算過,只是覺得已經有很多了。   「比你的頭髮都要多了。」莫君言偎依在石傲天的胸前調侃著。   「是嗎?」托亞故意裝寶,繼續道:「我決定今天去剃個光頭。」   「霍!」莫君言巴不得道:「那可真天下太平了,最好在你頭頂在點上幾個香疤,這樣全世界不知有多少女人會感謝你。」   「有這麼嚴重嗎?」托亞轉頭看了看兩人,覺得很不能理解。   石傲天和莫君言兩人均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不語。   「哎!」托亞歎了口氣,繼續開著他的車……   XH是一個美麗的城市,也是購物的天堂。   當然,也隱藏這一個最神秘的人。   某醫院,一位外科醫生剛剛給病人做完手術,在無視病人家屬的詢問下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醫院所有的醫生都知道,只要是他想救的人,一定死不了,就像他在黑榜接的任務一樣,只要是接了,目標人物就一定會死,他就是「醫生」——邊武。   作為一個混血兒,擁有一般中國血統的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報紙和做手術,當然也包括給自己做手術。在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沒有任何人會把他和「殺手」兩個字聯繫到一起。   自從自己最近露面以來,也只接過一次任務,那就是殺常永波。之後,他一直都在幕後觀察著黑榜的動靜,只要是稍微聰明一點的殺手都會明白,黑榜在不遠的將來一定有重大的變化,只是會如何變化就不得而知了,作為黑榜的殺手,多多少少都要注意一下。   剛剛做完手術的邊武覺得有些累,靠在辦公椅上捏了捏鼻樑,畢竟做一個優秀的醫生比做一個優秀的殺手難得多,殺人只不過是一瞬間,而救人往往要付出的多的多。   「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邊武依然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道:「進來。」   門終於開了,一倩影悄然滑入,道:「邊醫生,這是您的咖啡。」   來人正好是醫院院長的外孫女——秦小茹。自從轉到外科跟著邊武後,學到了很多醫學知識,不僅如此,而且對邊武醫術越來越驚歎,完全是神乎奇技,同時對他的迷戀又加深了一層。   她知道邊武一直都有做完手術後喝咖啡的習慣,所以每次都會主動給他去泡咖啡。   邊武到是樂的清閒,對來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有秦小茹幫他倒咖啡,何樂而不為呢?   「放在桌子上吧。」邊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用手指了指桌子。   秦小茹有點好奇,她是第一次發現邊醫生有這麼累,一般情況下,他都會睜開眼睛看自己一眼的,如今他幾乎連動都沒動一下。   她有如何知道,就在昨天晚上,邊武剛給自己做完「手術」,他需要變得更厲害,必須要不斷改造自己的身體。每次這樣,他都會痛上好幾天,雖然不影響行動,但是會感覺到特別的累,所以常常要靠咖啡來提神。   「邊醫生,你不舒服嗎?」秦小茹關心的問著。   邊武搖了搖頭,努力睜開眼睛,故做鎮定,笑著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道:「謝謝你!」   他的神色完全恢復了以前一樣。   直到現在秦小茹才送了口氣,道:「邊醫生,你可嚇到我了,我還以為您不舒服呢!」   邊武喝了口咖啡,露出迷人的微笑:「我是醫生,要真有哪裡不舒服,我自己也會調理的,只不過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而已,感覺有點累。」   秦小茹興致勃勃的不請自坐下來,饒有興趣的問道:「邊醫生,那你晚上一般都在做什麼啊?」   邊武聞言,臉色立即大變,隨後轉瞬即逝,冷靜下來道:「看書。另外做點醫學上的研究報告。」   「是嗎?」秦小茹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問著。   邊武礙於她是院長外孫女的面子,沒有對她冷言相向,心平氣和道:「是的。醫學是在不斷進步的,我們也不能墨守成規,也要去進步。」   「好。說的太好了。」秦小茹興奮起來,繼續尋找話題道:「邊醫生,您為什麼到現在到不結婚啊,你條件這麼好,難道就沒有看的上的嗎?」   終於,邊武顯得有的不耐煩了,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半瞇著眼睛看著秦小茹,良久沒有做聲。   秦小茹發覺剛剛一時失言,問到了別人的隱私,頓時覺得後悔,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想潑出去的水,如今看到邊醫生不是很高興的神色,心裡陣陣後悔。   其實,她只不過是想借此來瞭解一下邊武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然後自己努力朝那方面發展,可如今有點弄巧成拙,氣氛變的尷尬起來。   邊武繼續喝了口咖啡,舒了口氣,道:「謝謝你的咖啡,很好喝。」說完,將空被放在了桌子上。   正在把玩自己衣角不知道做什麼的秦小茹馬上意識道:「哦!不用客氣。邊醫生,還要不要來一杯。」   「不用了。」邊武擺了擺手。   「哦。那我先出去了。」秦小茹拿起空杯,立即起身。   「嗯。」邊武點了點頭,內心裡是巴不得她快點出去。他喜歡安靜,不喜歡和別人說太多的話,這也是他內向個性格因素引起的,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朋友。再說他也不需要朋友,殺手有朋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石傲天和托亞就不同了,他們兩都是殺手,只是這對朋友屬於另類,碰遇到這樣的朋友可以說機會是非常渺茫的,這個世界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大多數殺手都是這麼想的。   秦小茹畢竟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初出茅廬,剛踏上社會的小丫頭。其社會的複雜和人心的險惡,是她決計想不到的。也許他真的知道無武的身份後,只怕會嚇個半死。   邊武手中的手術刀可是把「雙刃劍」,不但能救人,而且最可怖的就是用來殺人。這個徘徊在正邪之間的醫生,手中拿的可是「審判之刃」。   幾個小時後,石傲天等人已經來到了XH.   其實三人中,除了莫君言外,石傲天和托亞都是第一次來這裡。   來到這裡後給他們倆的第一感覺就是繁華和熱鬧。   看著路上川流不息的車和人頭攢動的人,托亞不禁感歎起來:「美女好多啊。」   「你就那點出息。」莫君言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專心開你的車。」   「看看都不行嗎?」托亞反駁著,一邊開車,一邊欣賞著外面的那道靚麗的風景線。   石傲天輕輕咳一聲,道:「都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了,下去走走吧。」   「好的。」莫君言在他面前乖的像只小貓似的。   看的托亞直掉雞皮疙瘩。   「隨便找個好點的酒店停車吧。」莫君言對托亞和不像石傲天那樣溫和了,依然是厲言相向。   「好的。」托亞找了家最豪華的的酒店停了下來。   最豪華的酒店,當然價格是不菲的,但是待遇絕對是帝王級的享受。錢對他們來說只能是廢紙了,三人的身價完全這輩子都用不完,與其平時用不完,不如該出手時就出手,大大的花上一筆,人生就是如此,該享福的時候千萬不要客氣,否則過期作廢。         第二章四大殺手     石傲天等三人下車後,入住了托亞選中的這家最豪華的酒店,享受的帝王級的待遇。他們三人並不吝嗇錢,基本上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出手相當的闊綽。   酒店的工作人員都小心招待著,生怕有什麼東西怠慢了這三人。   莫君言用的是護照開的房間,石傲天和托亞均是外國的護照,不過都是假的。   托亞獨自一人一個總統套房,莫君言則和石傲天住在了一起。   三人準備好一切之後,就在餐廳碰了面。舟車勞動了一個上午,也該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石傲天和托亞均以莫君言為中心,當然點菜也就成了她的責任之一。   莫君言拿著菜單,看了看二人,道:「你們是不是很餓?」   石傲天和托亞同時點了點頭。   「可我在減肥?」莫君言不好意思的說著。   石傲天不由流下一滴冷汗。   「你減肥和我們吃飯有什麼關係?」托亞莫名其妙的看著莫君言。   「你們胃口很大,看著你們吃,我也想吃,所以你們也少吃點吧?」莫君言坦白的說著。   少吃點對石傲天和托亞來說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所謂的少吃,到底有多少?   「我只要吃些水果就可以了。」莫君言放下菜單,並看著二人的反應。   「水果?」石傲天和托亞異口同聲的站了起來。兩人都是肉食性動物,如今要他們吃水果,簡直等於要了他們的命。   「小聲點。」莫君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怕影響其他人,繼續小聲道:「要不你們喝點湯?」   「湯?」托亞差點暈倒,激動道:「你減肥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減肥,你不吃就可以了。」   莫君言臉色一變,站了起來,冷聲道:「當然有關係,你坐在我對面,我難道看你吃啊,你在引誘我。」   「那你可以坐到一邊去啊。」托亞不依不饒的反駁著。   「我是不會和我老公分開的。」莫君言一邊看石傲天,一邊深情款款的回答著。   托亞氣的整個人都要暈倒了,心裡不可思意道:這也算理由,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石傲天則是尷尬的笑了笑,心裡是有苦說不出啊。   雖然每天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到為了「減肥」而不吃東西的,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但是現在,莫君言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同了,也只有勉強的由著她的性子去。   「兄弟,你也說句話啊,別老傻笑啊。工作忙傻了啊?」托亞推了下石傲天,準備讓他說句公道話。   莫君言沒有做聲,只是深情的盯著石傲天的眼睛。   石傲天歎了口氣,輕輕道:「還是加碗湯吧。」   「啊?」托亞幾乎打跌眼鏡,他沒想到,從來說到「吃」就是站在同一戰線的石傲天,今天會說只要碗湯,完全沒有天理了。   莫君言驕傲的看的托亞一眼,笑了起來。   「哎!」托亞重重的歎了口氣,道:「你們真是一對活寶啊。怕了你們了。」   他說的這句話,任誰都可以聽出來是默認了的口氣。   三人終於「如願」的吃到了所謂的中餐,當然,這頓飯只有莫君言一個人吃的開心。   石傲天和托亞只能可憐巴巴的喝了點湯,再隨便吃了點水果。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少的可憐。   莫君言一邊吃著手中的水果一邊道:「行程我都安排好了,下午陪我去購物,晚上我們去看演唱會。」   「演唱會?」草草結束飯局的托亞和石傲天詫異的看著她。他們很不明白,什麼時候又搞出看什麼演唱會的行程了。   莫君言興奮的點點頭,道:「當然,這個不要你們操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們只管去就可以了。」   「什麼?」托亞幾乎要哭了,對他來說,這些簡直無聊到了極點,兩個殺手去看演唱會,真是絕無僅有。   「是美女的演唱會。」莫君言故做神秘的說著。   「美女?」托亞眉頭一挑,色心即動,探過頭去,小聲道:「有多美啊?」   「很美,很美,絕世美女。」莫君言一本正經的說著:「看你很久沒看美女了,所以特意給你安排的。」   「這麼好?」托亞表示懷疑,其實他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看美女可是他的嗜好之一。   「好不好,去看看就知道了。」莫君言幽雅的笑著。   「嘿嘿。」托亞神秘一笑,點頭道:「好,說不定我還可以上個美女明星呢。」   「那就這麼決定了。」莫君言完全無視石傲天的意見,直接和托亞兩人達成統一聯盟,這樣就不由的石傲天不去了。   「挨……」石傲天幽幽的歎了口起,感覺好像又被這兩人擺了一道。沒轍了,也只好默認了。   自從和東方情、李靜靜分手以來,石傲天的生活單一了很多,幾乎每天除了殺人,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了。有時候他還真點點想念東方情她們。   好在莫君言這丫頭花樣很多,要不然石傲天的生活早就變質了。對於美女明星的演唱會,他到是真的沒有一點點興趣,好像莫君言到挺熱衷於這些的,什麼人妖表演、演唱會之類的東西,她都要去湊下熱鬧。   女人好像天性愛逛節,而且基本上都喜歡購物,莫君言跟是誇張,大包小包的東西買了一大堆。可憐的石傲天和托亞,兩人四手都快堆成兩座小山了。只要用的著的,好看的,莫君言都會毫不由於的買下來,至於價錢都不是問題,他們除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我的大小姐。夠了吧。」抱著一大堆的托亞,不堪負荷的說著。   莫君言空著手,瀟灑的走著,笑嘻嘻道:「很久都沒有這麼爽了,你們就讓我多爽一下吧。」   「啊?」托亞愁眉苦臉的看著了石傲天一眼。   石傲天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只怕比他抱的跟多,基本上連前方的視線都擋住了。   「演唱會,美女!」莫君言一邊走,一邊刺激的托亞。   「美女!?」托亞腦中陡然想起了這兩個字,立即精神無比道:「為了今天晚上的美女,犧牲點也是應該的。」   莫君言偷偷一笑:真是個色中餓鬼。   這也難怪托亞,食色性也。兩次碰到石傲天都破壞了他的「好事」,一次在泰國芭堤亞,另外一次就是最近來中國的時候。他幾乎沒碰女人快一個月了,要是換了平時的他,只怕早就去夜總會「瀟灑」了。   逛了一個下午,石傲天和托亞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了酒店,他們也許從來都感覺沒有這樣累過,本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還要無聊的閒逛,就連累也是累的無聊。   莫君言到是玩的不亦樂乎,反正她手中可是沒提一件物品,走在路上,快樂的像只小鳥。   某醫院。醫生邊武的辦公室內,電話向起。   「喂。」邊武毫不猶豫的接起了電話。   「是我。院長。」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你好,院長。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邊武禮貌的回應著。   「邊醫生,你下班後有空嗎?」院長的聲音緩緩響起。   邊武看了看手錶,心道:快下班了。立即回答道:「是不是有病人要動手術?」   「不不不!」老院長連說了三個不字。   「那?」邊武好奇的問著。   「要是沒事的話,就幫我一個忙。」   「我沒事。」對邊武來說,下班後唯一的活動就只有給自己動手術了,昨天剛剛做完,下班後的時間一打把,如今老院長說要事要幫忙,當然要賣這個人情給他。畢竟他還想在這家醫院繼續「隱藏」下去。   「下班後來我辦公室一趟吧。」老院長似乎有點著急。   「好。」   掛了電話後,邊武提前收拾著東西,雖然對老院長所要幫的忙感到好奇,但也只能等到下班後了。   在XH這個地方,還有另外一個殺手,他就是橫行,曾經與午夜齊名,並一度稱為「午夜橫行」的橫行,這次他來是為殺人。   自從幾個月前和石傲天第一碰面動手後,就吃了暗虧。回家後不但被哥哥霸道訓了一頓,更是加強了鍛煉的力度,短短幾個月,他的殺技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成果。   就在今夜,他要殺的人必須得死。   霸道握著手中演唱會的門票,右手一拳砸在了茶几上,頓時只見木屑飛濺,立即化成了對粉末。   這段日子的閉門哭聯,差點快把他逼瘋了。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出來透透氣,有如一隻出閘的猛虎。就是要讓黑榜其他殺手見識一下他鐵拳的威力。   今天他的目標就是演唱會的最大贊助商,今業注定不會有人逃的過他的虎口。   邊武看了一下手錶,下班的時間到了,立即起身起院長辦公室。   他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只要規定了時間,都會很準時的出現。應該說整個黑榜殺手都是這樣的,他們對時間的要求都非常嚴格,往往機會就在一瞬間,錯過了一次機會,就意味著永遠的失敗,所以他們會合理的利用每一秒時間。   「咚咚……」邊武禮貌的敲響了院長辦公室的門。   「進來。」院長衷氣十足的拉長了聲音。   邊武進門後禮貌的叫了聲院長。   院長當然也不敢怠慢這位全世界最優秀的外科醫生,連忙起身招呼邊武坐下。   邊武半推半就的坐了下來,雖然平時很少和院長接觸,但是他心裡明白,院長為人一直都很平易近人,這麼多年來,都特別的照顧自己,所以這是他願意長期留在這所醫院的原因之一。   「邊醫生啊,真的辛苦你了啊。」老院長親自給邊武泡了杯咖啡放在他的跟前。   邊武也沒有客氣,直接拿起來喝了一後,道:「院長,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你的嗎?」   「有有有,當然有。」老院長急促的回答著。   這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作風,今天的院長顯得有點慌亂,午夜覺得更加奇怪了,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舉動。   「哎呀,我這裡有兩張演唱會的票,是今天晚上的,本來我答應了小茹陪他一起去看的,結果今天晚上臨時有事,要去見一個十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可我又答應了小茹,不知道該怎麼辦。」院長邊說,邊偷偷的看著邊武的反應。   「院長,你說要我幫你什麼忙,就明說吧。」邊武果斷的說著,他可是個爽快人,也不願意說太多話。   「我是想,既然我不能去,你就帶我那外孫女小茹去吧,她盼這場演唱會已經很久了。你,應該不會拒絕吧?」老院長終於說出了所謂的「幫忙」是幫的何忙了。   「醫院這麼多人,為什麼找我?」邊武對這些玩意一直都不感興趣,他最討厭的就是嘈雜的地方了。   老院長故意歎了口氣道:「跟其他人去我才不放心啊。邊醫生,在醫院裡你可是德高望重的醫生啊,小茹跟你出去,絕對沒有人敢議論,要是跟別人出去了,只怕很多人都會在後面議論這事,小茹年紀還小,不是很多懂這些人言可畏的事,到時候我就是怕萬一發生了,影響不好。」   「那跟我去就別人就不會議論嗎?」邊武冷靜的問著。   「絕對不會,邊醫生。以你在醫院的聲譽和為人,誰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啊。所以他們不敢說的。另外,我也想要你幫我看著小茹,她太任性了,在醫院只有你的話,她還聽聽,其他人都拿他沒有辦法。」說到這裡,老院長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道:「所以啊,我就想請你幫這個忙,今天晚上和我有約會的那個朋友很重要,但是又不能掃了小茹的興。你看……這個,邊醫生,這個忙你無論如何也要幫啊。」   邊武沉默了一陣,心裡正在盤算著是去還是不去。   此時,老院長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老院長當著邊武的面接了起來。   只聽見老院長拿著手機著急道:「好好……我馬上來,就這樣。說完只見他立即掛了電話。   連忙對邊武道:「邊醫生啊,你一定要幫我,你看,剛才我那朋友又打電話來催了。就這麼樣了,今天晚上小茹就拜託你了,玩的開心點。」說完就將兩張演唱會的門票塞到了邊武的手裡。   還沒有等邊武來的及反應,只見老院長已經提起了手提包,匆忙道:「我先走了,你幫我鎖門啊。」說完箭步如飛的走了出去。   邊武站了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手中的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出了門。   現在他可是「霸王硬上弓」,不去也得去了。   老院長出了醫院後馬上上了車,自見秦小茹探出一頭道:「外公,情況怎麼樣啊?」   「我的鬼靈精,這辦法只有你才想的出。」老醫生擦了一把冷汗道:「說實話,開始我還真沒有把握,就是你剛剛那個電話到是讓我扭轉了局勢。」   「他答應了。」秦小茹迫切的問著,她口著的那個他,只的就是邊武。   「我想應該是答應了。」老院長舒了口氣繼續道:「以後千萬別叫外公再幹這樣的事了。   秦小茹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親熱的叫了聲:「外公——」   老院長呵呵一笑,道:「傻丫頭,要不是對方是邊醫生,我還真不會同意你做這事。你眼光不錯,雖然年齡上有點差距,但是從各個方面來考慮,邊醫生都是最優秀的,外公我支持你。」   秦小茹一下臉紅到了脖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怎麼?你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老院長笑的更開心了。   秦小茹暗戀邊武已不是一兩的事了,自從看到邊醫生那迷人的微笑後,一直就將這笑容印在了她心裡,至盡都難以忘記。   「哎……」老院長歎了口氣繼續道:「小茹啊,邊醫生性格有點孤僻,我一直都覺得他性格怪怪的,但是說到人品,他還是相當好的,你要加油啊。這種男人最難把握了。」   秦小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是她自己認定的,自己也一定會去爭取。   「好了。下車吧,呆會給邊醫生打個電話,至於借口你應該會說了。快去吧。」老院長摸了摸孫女的長髮。   「哦。外公再見。」說完,秦小茹親了他一下,開心的下了車。   老院長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外孫女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秦小茹聯合自己的外公編出了這一齣戲,為了就是給秦小茹製造機會,整個醫院也只有院長才能做到這點。可是,邊武還傻乎乎的蒙在鼓裡,看來今天晚上的演唱會是死活都逃不過了。   酒店。   石傲天和托亞在也不顧莫君言的反對,兩人偷偷的坐在了另一邊,狂吃著晚餐,他們要連本帶利的把中午的那餐給補會來,對於吃,他們可是毫不客氣,來者不拒,有多少吃多少,只能用倆字來概括,那就是——飯桶。   晚上,托亞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很久沒有去泡妞了,不管怎麼,今天晚上也要狠拽幾個美女回酒店來共度春院宵。         第三章不期而遇     秦小茹一路開心的走進了醫院,她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雖然暗戀著邊武,但是一直都不感對他說,只能把埋在自己的心裡。   此時,醫院的員工都已經陸續下班,秦小茹拿出手機,準備給邊醫生打電話,這麼久以來,她是第一次撥這個號碼,雖然她早就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電話號碼,但是一直都不敢撥,就算撥通了又能說什麼呢?   今天,今天他就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了,雖然如此,但是拿手機的手不由的發起抖來,是興奮,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興奮感覺。   終於,她撥通了。   「喂,你好!」手機那頭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秦小茹心中一陣竊喜,連忙鎮定,軟言細語道:「你好,邊醫生,我是秦小茹。」   「哦。是你啊。」邊醫生並不意外的說著:「我正準備去找你,你現在在哪裡?院長給了我兩張演唱會的票,要我帶你去看。」   電話那頭,秦小茹心裡早已經笑開了花,故意裝做無奈的樣子,道:「哎,外公這個人一點都不好,明明答應了我,可又要說有事,一點信用都沒有。」   邊武心中一陣冷然,這是哪裡和哪裡啊?完全是答非所問。   之間秦小茹那嬌聲嫩氣的聲音再次響起道:「邊醫生,外公竟然拜託了你,你就陪我去吧。免得浪費了門票。」   「哦。」邊武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我在醫院門口,你來接我吧。」秦小茹馬上打蛇隨棍上,死死的咬住邊醫生。   「等我。不要走開。」說完,邊武就掛段了電話,連忙到地下停車場取車,直接開往大門口。   此時的秦小茹早已經樂不可支了,只見她沾沾自喜的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一個「V」的手勢,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不一會兒,邊武的汽車正好停在了秦小茹身旁。   秦小茹禮貌的叫了聲:「邊醫生。」   邊武見車窗搖下,和善道:「上來吧。」   秦小茹想都不想就已經坐了上去,看來她早已經準備好了。   「先吃飯,在去看演唱會。」邊武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   「好的。邊醫生,你那主義吧。」秦小茹在他身邊吹氣如蘭的說著,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   酒店內。   莫君言換上了今天新買的衣服,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成熟美麗。端莊大方。只見他輕輕的挽著石傲天的手臂走了出來。   托亞看著煥然一新的莫君言,嘖嘖有聲的迎了上去,弄嘴掉舌道:「真看不出啊,你還是白變女郎啊,變什麼像什麼。」   「那當然。」莫君言毫不客氣的回答著,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說完,變拿出三張演唱會的門票在托亞面前晃了晃,托亞看的心養,欲伸手去奪,只見莫君言下意識的把票一收,道:「別急。看著你這連日來的『辛苦』,今天我也不攔你,至於你帶多少美女進來,那是你的事。」說完便將一張票拿了出來。   托亞興奮的一抓,如臨大赦,道:「明白明白,我不會帶太多美女的,呵呵……」   莫君言小聲的嘟囔著:「才怪。」   托亞早已經喜出望外,終於等待了「大展拳腳」的這一天。心中暗暗發誓,要是不帶個七八個女的回來,就跟你姓。   莫君言平緩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三人齊頭並進的走出了酒店大門。   演唱會現場早已經是人頭攢動,混在人群中的「黃牛黨」不斷向周邊的好奇者倒賣著門票。   來看演唱會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他們喜歡流行,喜歡時尚,最主要的還是男青年居多,他們喜歡美女。   而這個開演唱會的明星真好是個絕代佳人,傳說美的不可方物,絕對是天生尤物。她開的演唱會保證是場場爆滿,公司和投資商在她身上已經賺了不少錢了,她就似一可搖錢樹一般,用自己的青春和美麗創造著財富。   「哇——人真的很多啊。」托亞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竟然有點眼花繚亂起來。   石傲天也不禁被現場的景象給驚呆了,他從來都沒有一次看到過這麼多人,要真的去計算,只怕有好幾萬。   「車開不進去,下車吧。」莫君言率先走出了車。   一副巨大的美女海報就刊在了演唱會現場最醒目的位置。   托亞看這畫上的美女,不禁流了把口水,道:「美女,我喜歡。」也許是太久就有去放縱了,下體那億萬個精蟲早已經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   莫君言取下了墨鏡,看著畫上的巨幅廣告不禁有點吃醋,道:「一個花瓶而已,有必要看成這樣嗎?」   石傲天就鎮靜多了,他不否認這畫上的女人確實很漂亮,甚至比莫君言都要美上一分,但是他意不在此,也就沒有多做他想。   臨走的時候,托亞還戀戀不捨的看著海報上的美女繼續道:「伊人,果然是個好名字啊。」   伊人,就是這個女明星的名字,巨幅的廣告牌上清楚的印著,可只有托亞一個人注意到了。   不久後,另外一輛車也停了下來。   那就是邊武和秦小茹。   秦小茹看著窗外壯觀的場面,興奮的跑下車來,道:「伊人果然是伊人,每常演唱會都是那麼的火暴。」   邊醫最討厭這樣嘈雜的環境了,不禁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但是老院長的委託,這個「忙」不幫也要幫了。   「快看。」秦小茹熱情的拉著邊醫生的手,一手指向伊人的巨幅廣告牌,大聲道:「今天開演唱會的就是畫上的那個人。」   邊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是唯唯諾諾的答應著,起不了一點興趣。   他只想快點離開著吵鬧的環境,看著這群盲目跟風的小青年就覺得討厭。   「走吧,快開始了。」邊武下意識牽著秦小茹的手,生怕她跑丟,這可是答應老院長的責任啊,安全第一。   秦小茹的柔手一被邊武寬大厚實的手掌一抓上後,臉立即紅了起來,在也無心欣賞伊人的圖畫了,畢竟她醉翁之意不在於此。只好老老實實的跟著邊醫生的身邊擠過人群。   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正在等著驗票的石傲天三人均感覺有股不尋常的氣息在流動,在人群的掩蓋下,顯得很微弱很微弱。   石傲天三人不禁對望一眼,打量著周圍,細聲道:「有高手在這裡。」   托亞臉色也嚴肅起來,再也沒有心思去想什麼美女,壓低了聲音,點頭符合:「想不到,除了我們,還有別的人進來了。」   很明顯,他所謂的「別的人」指的就是殺手。   「確實是高手,很會隱藏自己的氣。莫君言也下意識的觀看起四周的人群來。   三人的心均在撲通撲通的跳著,額頭上不禁湧出了細汗。   比他們更緊張的應該是邊武,他同時感覺到了三股氣息朝一個方向傳來,其中兩股相當的霸道。他甚至都不敢抬頭隨便張望,他心裡很明白,那三個人正在尋找自己,只要好奇一動,就會被發現。   邊武拉著秦小茹的手越來越冷,慢慢的也留下了冷汗。   秦小茹感覺到不對,連忙轉頭向邊武問道:「邊醫生,你怎麼了,手上很涼,而且還出了很多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此話一出,邊武心中暗叫糟糕,額頭的上的汗不禁凝結成株,流了下來。只見他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鎮定下來,低沉道:「不要轉頭和我說話,進去再說。」   秦小茹大感詫異,很想問為什麼,可是看著邊醫生緊鎖的眉頭,不禁有點害怕起來,聽話的轉過頭去,不在說話,可是她心裡一直都是七上八下。   石傲天閉上眼睛,秉神尋找著,心中大叫不好,不找還好,一找又多出了一個。   「還有另外一個在暗處。」石傲天冷汗直冒。   「是嗎?」托亞也靜下心來慢慢的尋找著,憂心忡忡的點頭,不禁皺眉道:「確實,真是沒想到,一場小小的演唱會會變的如此有意思。」   三人中只有莫君言的能力最低,不論他如何的秉神尋找都找出第二個人的存在,當下聽他們一說,自己也心緒不寧起來。   邊武只怕也感覺到了,就在他和秦小茹說話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感覺都背後還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裡尋找,他的心幾乎冒到了嗓子眼,再怎麼鎮定,可後背的那一身冷汗還是有多沒少。   而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就是殺手橫行,最吃驚的應該是他。   他可是來做任務的,不想其他人一樣來玩。如今一下湧出這麼多的殺氣,內心早已經憂慮不安了,雖然有所尋找,可是沒有一點發現,頓之間,好像那幾股殺氣都有意識的匿去了一樣,無從尋找。他只希望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論到我們,進去吧。」莫君言對著依然沒有放棄尋找的石傲天和托亞輕聲的說著。   依然是一無所獲的二人也只好暫時放棄,不過這已經足夠提醒他們了,這場已經不是單純的演唱會了,看來要步步為營,事事小心。   邊武更是這樣想,如今他已經不在煩躁這些嘈雜的人群,甚至他還有種快點進去的慾望,這是他有始終一來,碰到殺手最多的一次,雖然沒有見到面,但是很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橫行也放棄了搜索,目前他除了做任務外,更是要小心防範,一定要謀定而後動。想到這裡的他,不禁手中的鐵拳有握緊了幾分。   周助理也是根據最新的情報,也是無意中發現了這一情況,雖然他無權干涉殺手的生活習慣,但是如今確實給橫行的任務造成了不便的因素,滋事體大,必須要馬上告訴少爺才行。   「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周雲拿這手中的資料,顯得有點焦躁不安。   「進來。」   周雲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進去關上,將資料輕輕放在少爺的桌子上,恭敬道:「少爺,有點新的情況。」   少爺不由自主的看了周雲一眼,拿起桌上的最新資料翻了翻,然後深吸了口氣,點上一根煙道:「周助理,你先坐。」   周雲依眼坐了下來,等待著少爺的回應。   「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十年難得一遇,他們竟然可以不期而遇的走到一起,看來還真有點緣份。」少爺插開主題,泰然自若的說著。   周雲可急了,聽著這不通不癢的話,更是坐立不安。   少爺站了起來,遞給周雲一隻煙,若無其事道:「看他們的造化了。」   周雲接過煙,還沒來得及點燃,一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少爺。   少爺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燃手中的煙,轉過身去,面不改色,道:「不要在著急,這是橫行的任務,當然要全力協助他做完。你去打電話給莫君言,要她告訴石傲天和托亞不要插手,另外,至於『醫生』那邊,只怕有點麻煩,他可是沒有經紀人的獨立殺手。」   周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禁抽了口煙,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   少爺也幽幽的抽了口,似在思考,良久才道:「組織的情報人員是不方便露面的,其他人去了只怕『醫生』這人也不會給面子。」   「橫行的任務絕對不能受到影響,這可是我們黑榜的聲譽。」周雲斬釘截鐵的說著。   少爺驀然轉身,盯著周雲看了半天道:「還是老辦法,你叫莫君言去通知他,相信有石傲天和托亞在她身邊,醫生也沒有這個能力動到她。」   「不合適吧?」周雲心煩意亂的說著。   少爺哈哈一笑,無所謂道:「要不你去。」   「我?」周雲一本正經的說著,如夢初醒般上前一步,道:「怎麼可能,我過去的話,只怕演唱會都結束了。」   少爺繼續抽著煙:「那不就結了,現在只有莫君言那丫頭離他最近,她就是最好的人選,而且『醫生』也不是笨蛋,就憑石傲天和托亞兩人的氣息,雖然不是他們是什麼人,但是總感覺的是『同道中人』吧。」   「『醫生』會不會相信?」周雲不禁有點擔心。   少爺將手中的煙在煙灰缸中摁熄,泰然自若道:「信不信由他,要是影響了橫行的任務,後果他負責,相信他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   「看來這也是不是辦法中的辦法了。」周雲幽幽的歎了口氣,繼續抽著煙。   「快去吧,橫行的任務時間快到了,你隨便給他的經紀人打個電話,叫他放心大膽的幹,所有後顧之憂,組織全會幫他擺平。」少爺又重新坐會了他的老闆椅上,輕輕的轉了一下。   「明白了。」周雲點了點頭,立即去著手辦這事。   進入會場不久,莫君言的手機果然震動了。一看號碼,臉色凝重起來。   石傲天和托亞均察覺到了她那細微的變化,紛紛將目光看向她。   「是組織的。」莫君言輕聲的回答這,並將目光回望向兩人。   「走。」托亞悄悄的說著,示意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三人並做一排,又重新擠開人浪,來到會場內比較幽靜點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只見她只「嗯嗯」有聲,沒有做一句回答。   石傲天和托亞兩人的心情越來越複雜,憂心如焚的看著正在打電話的莫君言。   一分鐘後,莫君言將電話一掛,走到兩人身邊,愁眉緊鎖。   「說了什麼?」托亞迫不及待的問著。   莫君言壓低了聲音,打量了四周,在確定沒有人的情況下,才道:「這是任務,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叫我們不要插手,更不要好奇。」   「就這點鳥事?」托亞覺得很不可思意。   「還有。」莫君言繼續道:「他叫我找『醫生』。」   「醫生?」石傲天和托亞異口同聲的說了口,他們當然知道莫君言口中的醫生不是普通的「醫生」,而是黑榜前十的高手。   「他也進來了?」石傲天忐忑不安起來。   莫君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只見托亞鎮定下來,抽動著嘴唇道:「估計剛才那兩股氣息,一定有一股是『醫生』的。   石、莫二人君點頭同意。   「找他幹什麼?」石傲天不由小心的問著,聲音小的生怕其他人聽見。   「和我們一樣,叫他不要插手。」莫君言心有餘悸的說著,說實話,她內心還真有點害怕這個「醫生」,不但不認識他本人,更加不知道什麼樣子,如今要這樣貿然去找,只怕會被對方盯上,到時候還沒有走出會場就被對方給了結了。   此刻她的心神更是心亂如麻。   「叫你去?」托亞覺得有點不可思意。   石傲天冷冷一笑,明白過來道:「道理很簡單,因為丫頭身邊有我們兩個人,由不的『醫生』不相信。」   三人小聲策劃了一下,立即按照組織的安排行事。   剛進入會場的邊武,沒有一刻是心神放鬆過,在不知道對方的來意時,自己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所謂「明箭易躲,暗箭男防」,殺手做的就是暗殺,很少會明刀明槍的來。再加上有秦小茹這個「拖後腿」的,只能更加小心了。         第四章扭轉乾坤     演唱會場內,人可以說是越來越多,聲音嘈雜,人鼎聲沸。無數的警察和保安都在維持著秩序,看起來相當的混亂。   石傲天三人不禁擠入人群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托亞看著這麼多人在身邊擠來擠去,頓感煩躁,道:「這裡少說也有好幾萬人,而且是座無虛席,找人?難!」   「盡力而為。」莫君言也意識到了這點,要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石傲天也為之皺眉,剛才他試探著秉神搜索過,可是會場裡比會場外混亂百倍,人幾乎都聚集起來了,聲音也太嘈雜,完全探察不到「醫生」的氣息。   相信託亞也是如此。   「坐著看戲不是能好?」托亞悻悻道:「關我們什麼事啊,要是真的出了意外,那也是他們的事情。」   莫君言低沉道:「說是這樣說,這是組織給我安排的特別任務,只有盡力了。」   「好,大家盡力吧。」托亞說完,率先起身,無可奈何的看著大家,繼續道:「我們兵分三路。發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短信息聯繫。」   石、莫二人均點頭答應,依言分成三個方向搜索過去。   邊武坐在位置上一直就覺得心緒不寧,雖然他還沒有見到其他殺手,但是他敢肯定,這些人就隱藏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很近很近。   他甚至都不敢隨便東張西望,生怕暴露自己的藏身之處。他身邊的秦小茹則是沒有一刻安寧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身處險境。演唱會還沒有開始,只見她買了一大把的螢光棒就開始揮舞,其興致的的高昂可見一斑。   邊武在這個節骨眼上可沒有心情再去管她,他只能利用自己的感覺小心的察看著四周不尋常的環境。   托亞一個人邊尋找著,一邊口中咧咧罵道:「好好的一次機會,又被攪和了,我就沒有依次安寧,老天,我只不過想過一下性生活,這樣也有錯嘛……」   石傲天全神貫注的在尋找著,他相信自己離目標不遠了,這是種感覺,一種強大的力量在牽引著他前進,他每走一步,步伐就會沉重一份。   莫君言則盲目多了,畢竟她還沒有到石傲天和托亞的那種境界,但是她也在很努力的尋找。看身來來回回的人群,不禁都會多打量幾眼,時間不多了,只有快的早到醫生才可以結束這個特殊的任務。莫君言不禁有點焦急起來。   離橫行做任務的時間已經很近,此時,目標人物還沒有出現,只希望『醫生』不要好奇多插一手。   邊武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只要事情沒有危機到自己,他才懶得去管。此刻他正坐在頭排「安靜」的等待著。   不久後,石傲天終於停了下來,他感覺到氣息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稍做鎮定後,直徑走了過去,繼續下仔細的搜尋,他感肯定,這群人中一定有一個殺手,至於是不是『醫生』,那就只有待證實後才知道。   邊武的心跳也不禁加速了,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心中一驚:果然是充我來的。   隨後立即雙手垂直在自己的身邊,只見手中陡然出現一把手術刀,明晃晃的,煞是奪目。   一般人還以為他在揮動螢光棒呢。邊武秉承著「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的道理,準備先動手。   就在那道寒光出現的時候,石傲天的眼睛看見了。   他就是『醫生』。石傲天終於停了下來,看著離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一個穿西裝的男子背對著他,看不到模樣。   邊武心中暗道可惜,只要石傲天在前進一小步,一小步而已,他就有足夠的把握將對方殺了。   可是就是著關鍵的一步,石傲天停了下來。他立即將手機早要已經準備好的信息發給了托亞和莫君言二人。   自己則是站在原地守侯。   邊武沒有回頭看,自己穿在裡面的襯衣早已經被汗濕,他只能靠感覺「監視」著石傲天,只要自己一轉頭,就會暴露自己的樣子,這是他最不想的,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為了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頓時,他感覺到另外兩股氣息也朝這邊靠近了。   三個!!邊武心中冷顫:一夥的嗎?難道目標真的是我?   不禁看了一眼身邊的秦小茹,心中正在思考著對策,難道今天真的是命絕於此?   不由的,他添了添蒼白的嘴唇。他能感覺到身後石傲天的強大,這絕對是個強勁的對手,其他兩人之中有一個很厲害,至少不在石傲天之下,他也感覺的出來,這個人就是托亞。   形勢對邊武來說相當的不利,情況已經到了危機的地步。   邊武強行冷靜下來,向身邊激動不已的秦小茹嚴肅而有低沉道:「小茹,你不要說話,聽我說。你快點走,別問為什麼,記住!千萬不要和我說話,就當不認識我。」   目前之計,只有先讓秦小茹離開,自己才有辦法逃跑。   秦小茹一陣詫異,本向問為什麼的,只見邊醫生一道犀利的眼神籠罩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恐懼起來,她第一看到邊醫生這樣的神色,從一開始就覺得邊醫生不對勁,如今要無緣無故自己快跑,更加另人匪夷所思。   邊武根本就不給秦小茹說話的機會,繼續壓低聲音道:「不想死就快走。望人多的地方走,千萬不要回頭看。」   「啊——」秦小褥一聽到這個死字,真個人都呆了,為什麼自己喜歡的邊醫生會這樣說呢,看他的表情也不向在開玩笑,到底是怎麼了?   「沒時間了,快離開這裡。」邊武嘴巴一張,一把手術刀立即從喉間湧出,瞬時當嘴橫在嘴邊用牙齒咬住,並威脅道:「在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秦小茹整個人都嚇呆了,這還是人嗎?手術刀竟然會從嘴巴裡出來,整個人差點癱軟下來,腿腳禁不停使喚了。   「滾!」邊武咬著手術刀凶狠狠的說著。   秦小茹有如大夢出醒般,立即站了起來,快步朝人群人擠去,開始的那些興奮和開心剎那間邊的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恐懼和驚奇。   秦小茹離開了,邊武也終於放下心來,自己可以安心對付這幾個人了。   到齊了,莫君言和托亞終於走到了石傲天的身邊。   兩人不用說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前方那個穿西裝的男人。   「好強的殺氣。」托亞不禁心驚道。   邊武再也不需要隱藏下去,反正自己已經被發現了,而且已經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身上的殺氣也肆意的揮灑出來。   「嗯。」石傲天輕應了一聲表示同意,一雙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邊武。   「他很危險。」托亞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早就坐好了準備,和我一戰。」石傲天從開始的那道寒光中可以察覺的道。   「鬼才願意和他一戰呢,吃飽了飯沒事做,找他去『打架』,不就等於茅坑裡點燈——找死。」托亞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開玩笑。   莫君言橫他一眼睛,告誡道:「你在囉嗦,就那你扔過去。」   托亞一聽,笑嘻嘻的說了句:「我好怕啊!」說完立即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樣子滑稽極了。   「沒時間了,我先過去。」莫君言壯膽起了膽子,同時也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石傲天立即橫手一攔,向她搖了搖頭,冷靜道:「不。你留下,我過去。」   說完就把莫君言拉倒了托亞的身邊,道:「兄弟,幫我照顧一下丫頭。」   「別囉嗦了,我們跟在你後面過去,有什麼事我來應付。」托亞根本就覺得無所謂,也沒有把這個所謂的『醫生』放在眼睛裡,不由的將說話的口氣托大起來。   石傲天沒有反對,直徑走向了『醫生』。   終於來了。邊武手中的手術刀立即小時,只見他雙手握拳,瞬間在雙手拳頭指縫中出現六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加上口中咬住的那把,一共是七把。   看來,他今天是真的要拚命了。   靠近了,越來越近了。邊武正準備要動手的時候,心中陡然一涼,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瞬間,只聽見一人好像在耳邊低語道:「我們沒有惡意。」   隨後,目標氣息有出現在不遠處的原地。   邊武整個人都呆了,額頭上的汗水都凝結成了珠,不停的滑落。心中大歎:疏忽了,疏忽了啊。速度真快,不可思議,原來他就是最近黑榜上炒的沸沸揚揚的「一劍封吼」,速度比傳說中的能快,簡直已經超越了人類想像的範圍。   這就是移形換影,說實在的,就這樣走過去,石傲天也沒有把握可以靠近『醫生』,當下只有出其不意的時候利用這招,因為他的能力有限制,只能移動三米的距離,石傲天分別用了兩次,才到醫生的身邊。不過他的連貫性非常強,一般人幾乎看不出中間有停頓。   到醫生身邊後只說了一句話,就這一句就夠了。剛才要是說的不是話,而是揮的手刃,只怕會把『醫生』殺個措手不及。   邊武心裡也很清楚這點,才只呼「疏忽」二字,他來沒有想到來人竟是現在黑榜最炙手可熱的殺手,一般的殺手都不會有他這樣的速度,只有石傲天,這是他的看家本領,關鍵時刻一招斃命。   托亞和莫君言也只是模糊的看清了點影子,石傲天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起碼比在東京的時候進了一大步。   「怎麼樣?」托亞焦急的問著石傲天。   「等。」石傲天準備堵一把,剛才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相信對方已經有了防備,只怕在用移形換影就會吃虧了。現在他要堵的是『醫生』的信任,只要他肯相信沒有惡意,那麼一切都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時間不多了。」莫君言小聲的催促著。   畢竟現場人太多,真要動手,只怕會造成大混亂,到時候橫行的任務鐵定功敗垂成。那時候組織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邊武開始猶豫了,聽到石傲天在耳邊低吟的那句話後,我也很想堵一把,畢竟對方有三個人,光石傲天一個就是難應付的對手了,在加上一個托亞,只怕沒有勝算,就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一分鐘過去,邊武感覺後面三人均沒有動靜,更沒有要動手搏命的架勢,當下就決定堵上著把了,說不定這是一次機會。   只見手術刀剎時縮進了指縫中,毫無蹤跡可尋。真不知道邊武這個人是怎麼把手術刀帶在身上的。   至於嘴巴上那一把乾脆就生吞了進去,簡直就像在表演魔術一樣,這麼大的傢伙竟然這麼輕鬆的吃進了肚子裡,也不知道他的胃是什麼做的。   邊武終於起身了。   「看來我們堵贏了。」石傲天微微一笑,看著托亞和莫君言一眼。好在是有驚無險。   邊無緩緩的轉過身子,看這前面的三人。   「外國人?」托亞不禁說出了口。   「不。」莫君言連忙否定道:「是混血。」   「難怪這麼像一個外國人,看起來他年齡也不小了。」托亞調侃一笑,繼續道:「真想不到傳說中的『醫生』。竟然是個混血兒。真是個爆炸性的新聞啊。」   邊武見不光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最後停在了石傲天的身上,他敢肯定,剛才在自己耳邊說話的一定就是他。   石傲天稍微打量了一下醫生,直徑走了過去。   「石頭。」莫君言似乎有點緊張。   石傲天回頭笑了笑,道:「放心,我們已經賭贏了。」   就在這一瞬間,只見身旁的人群有如熱浪般湧起,震撼性的音樂聲立即飄蕩在整個演唱會場,觀眾的歡呼聲要已經把石傲天說的那句話給吞沒,演唱會終於開始了。   在這樣激動的環境中,沒有人會注意石傲天他們,也根本就不值得去注意,畢竟他們是來看美女,來看演唱會的。   邊武也毫不猶豫的向石傲天走了過去,心下正暗暗凝神戒備。   石傲天亦是,兩個殺手這麼坦誠面對,說不戒備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猜測到下一秒鐘會怎麼樣,畢竟是小心駛的萬年船。         第五章橫行霸道     距離拉近了。   石傲天和邊武是第一次這麼近相互看著對方,兩人均有種悻悻相惜的感覺。此刻,舞台上歌手伊人出現了。   只見她著裝華麗,長髮飄飄,雙肩擺動,腳尖起落,瀟灑飄逸,明艷動人,正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她的出現,將會場的熱點帶了最高狀態,齊萬人歡呼。   托亞看的眼睛都直了,似乎忘記了石傲天的安全,一雙眼睛不禁直勾勾的盯著台上的「美女」,喃喃道:「真人比照片更加漂亮,難怪會有這麼多男人來捧場。」   莫君言一顆心都放在了石傲天的身上,完全忽略了伊人的存在,更加沒有注意托亞口中叨念的什麼。   「剛才那句話是你說的吧?」邊武終於開口了,不過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他的這句話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用對方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我們沒惡意思。這裡說話不方便,請跟我來。」說完一轉身,身後全部的弱點都暴露於外,他就是要邊武相信自己的話,所以才那出誠意來的。   邊武也感到很以外,一個殺手竟然剛這麼近的距離用被對著他,不是狂妄就只是白癡了。   但是他此刻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誠意。   石傲天給莫君言和托亞用眼神示意叫他們退至於一個僻靜的地方再談。   邊武決定跟過去,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對方要動手,根本就不會這麼麻煩。也許,這次跟過去,會有些意外的發現。   四人就這樣,報著「懷疑」的態度相信著。   想不到組織給莫君言的這個特別任務,還真麻煩,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搞出這樣的名堂來。萬一邊武不是個聰明人,只怕雙方早就已經「開戰」了,那時,不知道會場會死多少人。   僻靜處,石傲天和托亞將四周的一些閒雜人等全部大暈放在了一起,還是小心點為好,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會注意這些人,畢竟演唱會的美女比較吸引人些。   莫君言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邊武的真面目,他可是黑榜第九的醫生,從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憑他不久前所釋放出來的殺氣,足可以震懾四方。   邊武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紳士的那種,如今莫君言和他面對也覺得他比石傲天多了一份成熟和穩重。   「你們?」邊武首先打開了僵局,畢竟自己處於劣勢中,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目前的狀況。   莫君言雖然已經肯定他就是醫生,但是為了出現萬一,還是多了一嘴:「你是『醫生』?」   邊武一驚,等了半天,就迎來了這樣一句話,心中大歎,只得點頭承認。   這無疑給莫君言吃了顆定心丸,只見她嚴肅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會場。」   「我感覺到了。」邊武如實的回答著,在他進會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還有另外一個殺手的存在。   「你清楚就最好。」莫君言幽幽的說著:「這些都不關我們的事情,剛才組織來電話,說叫我們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干涉另外一個人的任務。」   「原來如此。」邊武終於明白過來,明白了為什麼會有另外一個殺手的存在,明白了莫君言等人為何會找上自己,看來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畢竟殺手都是多疑的。   「不論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已經帶到了,至於怎麼做那就隨你了。再見。」莫君言將話語簡到最短,說完就轉身站到了石傲天的身邊。   石傲天和托亞兩人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邊武,更沒有要走的意思。   說起來也奇怪,這種感覺邊武也有,他竟有種和兩人過招的念頭,黑榜殺手畢竟不常見,如今見到兩個,還都是高手,他能感覺的到對方那強勁的殺氣,如同自己年輕時的那股狠勁一樣。   莫君言也感覺到了氣憤不對,連忙提醒大家,道:「走吧,演唱會都開始了。」   此時,大家才驀然醒悟,這只不過是場誤會,其實都是來看演唱會而已,並沒有人想節外生枝,不過就是那種殺手特有的敏感,把事情複雜化了。   「看演唱會不如欣賞一齣好戲。」邊武打消了敵對的態度。   畢竟除了他們以外,今天晚上還有一個殺手要上演一場好戲,這絕對比演唱會要精彩百倍,石傲天等人都是心裡有數。   「不如一起欣賞。」石傲天說出了自己大膽的想法,也許邊武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說不定,也只限於說不定,畢竟他不是托亞,與其與之為敵,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欣賞一場好戲,就在今夜,也只限於今天晚上,好戲過後,大家就各走各的,相互不認識了。   「你瘋了?」莫君言吃驚的看著石傲天,死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瘋。」托亞也站了出來,心神振奮道:「這也是我的希望。」   「哈哈……」邊武笑了,笑的很狂,似乎在笑聲中,欽佩他們這種「出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就在狂笑間,臉色一變,手中飛速出現一把手術刀,橫握道:「你們就不怕?」   手術刀的寒光閃過了每一個人的眼睛。   「怕,當然怕。怕你不敢來。」托亞一馬當先的回答著,風頭竟強過了石傲天。   隨即,那把手術刀在邊武的手中消失,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是怎麼出現在他手上的,更加不明白又是如何消失的。   「很久沒有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我還以為黑榜現在的殺手都是些廢物,只不過是BBS傳的名過其實了而已,想不到今天一見,才又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邊武談笑風生的說著。遙望黑榜近五年來的變化,可以說是翻天覆地,老一代的殺手可以說都處於半隱退狀態,只要是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能刺激到他們,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感興趣,所以這幾天他們都在組織中平穩的過度著,只是這些新人,反倒狂過了當年的黑榜。   「那就不多說了,一起看看今天的那位有何表現了,說不定你會更加吃驚。」托亞神秘的笑著。   雖然他不知道今晚是誰在做任務,但是他很想欣賞一下,這個能讓三大殺手聚頭欣賞的人,到底是有何過人之處。   邊武只是微笑不語,似乎他已經默認了和大家一起欣賞的決定。   莫君言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雖然不願意,但是他很清楚石傲天的性格,如果他真認真起來,自己拿他也沒有辦法,如今還多了一個托亞在他身邊,可以說兩人唱起「雙簧」來,讓自己無力招架,也只好默認了,不過她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就是防備『醫生』暗中反骨。   四人達成「協定」後,同特殊的「辦法」坐到了一起。這些特殊的辦法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笑兒科,只是可憐了那些專門來看演唱會的觀眾,無緣無故就暈了過去,就這樣被丟在一邊,完全沒有人注意他們的存在。   就在伊人一曲歌曲結束後,她的最大贊助商也親臨現場,坐在了最頭排的位置上。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莫君言小聲的提醒大家。   「HOHO……」托亞似乎顯得很興奮,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   其他三人均不再做聲,只是耐心的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他們沒有人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更加不知道目標人物是誰,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在這裡一定會出現一場血案。   伊人的動人歌喉打動了萬人觀眾的心,他們的歡呼聲把現場的氣氛推到了頂點。美女畢竟是美女,不得不另現在無數女性感歎:要是我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   男性觀眾近乎瘋狂,拚命叫著「伊人」的名字,說:「我愛你!」   托亞傻傻的看著台上的伊人,自言自語道:「我也愛你。」   台上的伊人,眼光迷離,一雙眉目一直望著她的贊助商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坐在前排享受特殊待遇的贊助商,則是一雙色咪咪的眼神,在伊人身上遊走著。手指之間夾著一根很粗的雪茄,不斷的點著頭,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圖畫一般。   「啪……」突然,太上冒出了各種道具煙火,將伊人包圍在其中,令人眼花繚亂,眾人群起狂呼,拚命的甩動著手中的螢光棒。   剎那間,從漫天煙雨的道具煙火間出現一個戴鬼頭面具人,速度相當快。眾人還以為這是演唱會特別安排的節目,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只是跟著歡呼。   只有石傲天等人才知道,殺手出現了。   他就是橫行。   只見橫行快速衝出「煙火」的包圍,飛身跳下舞台,直撲目標任務而去。他就像一頭出閘的猛虎一般,呼嘯著。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連目標人物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只見橫行空中奮起一拳,砸向了目標人物的腦門。   有如破瓜之聲般的一聲悶響,目標人物的整個腦袋都沒打爆,鮮血混合著腦漿迸的到處都是,坐在旁邊的觀眾還沒有看清楚怎麼一回事,只覺得臉上一熱,伸手一摸,到處是腦漿,混合著鮮血,腥氣逼人,催人欲嘔。   真個會場的人都呆了,沒有人敢大聲出氣,台上伴舞的演員們紛紛驚叫,嚇的如鳥獸散。此刻,所有的觀眾和警察在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紛紛到處逃竄。至於那些警察,在就被觀眾擠的不知所蹤。   現場混亂了,到處是一偏狼籍,見叫聲伴隨著恐慌聲,腳步聲伴隨著嘈雜聲,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分鐘。   橫行並沒有離開,閉觀訓練這麼久,他早就按奈不住心中的慾望,狂性大發。今天他要好好的玩玩。   衝上來的警察一窩蜂的撲向了橫行。   「來的正好,爺爺我早就手癢了。」橫行橫刀立馬站在包圍圈中,凌厲的霸道之氣,籠罩著整個會場,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橫行沒有在和他們客氣,貫徹速戰速決的原則,揮出漫天拳雨。圍住他的警察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變化,就被打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到處到是骨頭斷裂脆響之聲。   看來橫行還是有所保守,畢竟殺了這些人沒有錢,不需要浪費自己的力氣。可是這種程度的攻擊,也足夠讓那些不怕死的警察們受的了,少說也要在醫院躺上半年。   橫行將身後的風衣瀟灑的用手一揚,霸氣萬分的對著現場驚慌失措的觀眾狂笑。又手鐵拳橫立於胸前,聚集全身力量,重重的砸在了目標人物的屍體上,頓時,只見那屍體瞬間變成一堆肉粉,漫天濺起,隨意飄灑下來,有如毛毛細雨般漫天飛揚。   台上的伊人沒有逃跑,只是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演唱會贊助人的屍體變成血雨,不禁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轉瞬即逝。   石傲天等人身上都飄上了毛毛血雨,當他們並沒有慌張,只是泰然自若的看著橫行的表現。   「相當的霸道啊。」托亞看的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錯,很霸道的拳勁,普通要被他隨便打一拳,估計都吃不消。」『醫生』邊武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插著臉上細微的血雨。   石傲天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橫行,心中一驚:是他?!   就在幾個月前,石傲天還未進入黑榜的時候就遇上過橫行,那是就在他的手上救下了東方情,他的全勁石傲天畢生難忘,更加驚奇的是,他現在的拳勁和幾個月前比起來,威力要大很多,簡直脫胎換骨。   這都是橫行的哥哥霸道給他準備的地獄式訓練,橫行才會有今天的成就。   時間已到,橫行越上舞台,立即消失在幕後。   石傲天等人都是默不作聲,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趁著混亂的人群離開了現場。   「不虛此行啊。」托亞將自己身上「弄髒」了的外套脫了下來。   邊武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場精彩的表演,他也更加確定,現在的黑榜是人才輩出,大有青出於藍之勢。   石傲天出來後一直都皺著眉頭,看來今天橫行的現場「表演」給他帶來的震撼不笑。   莫君言是最瞭解石傲天的,她看在眼裡,記在了心裡,當下邊武還在,不好問石傲天的異常反應,只帶回去之後再做商議。至於橫行這個人,再她動手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他就是最近與午夜齊名的殺手,今天一見,確實很厲害,光是最後打在屍體上的那一拳,足有雷霆萬鈞之勢,速度之快,霸氣十足。   「也許以後我們沒有機會再見了。我只能說很高興你們陪我看了一場精彩的『演唱會』。」邊武說陰冷的說著。   「能和老前輩一起欣賞,真是很榮幸啊。相信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了。」莫君言終於開口了,今天他終於見到了除畢風雨意外黑榜前十的第二個殺手。   「哈哈……」邊武大聲一笑,瀟灑的走開。只怕今夜會叫他畢生難忘。   「戲看完了,我們也走吧。」莫君言提醒著石傲天和托亞,自己一人直徑朝車場方向走去。   托亞看了看石傲天,聳了聳肩膀道:「回去再說。」   石傲天點頭答應著,快步跟了上去。看來今天黑榜的BBS又有重大新聞爆料了。   橫行完成任務後,早就來到指定的地方和哥哥霸道回合,今天他確實「打」了一場漂亮的戰。看來這幾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身為經紀人的哥哥霸道更是功不可沒。   這個會場只留下了伊人,她並沒有害怕,她也不需要害怕,這就是她想要的結局,她只是要親眼看到這一幕,親眼看到這個贊助商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如今屍骨無存的結果,更是讓她心裡感到暢快。   她就是想要他死,這樣的日子受夠了。他不但把她當做賺錢的工具,更是把她當作洩慾的工具,就像自己的私有財產般對待她,雖然表面上是萬人追捧,這些都只不過那些骯髒事件背後的表面效應,沒有人知道她過的有多麼辛苦,多麼狼狽,多麼沒有尊嚴。   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當她無意中知道黑榜的存在後,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欣喜若狂,只要有錢,就可以了,只要有錢就能毫不費勁的要他死,錢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經過千辛萬苦的打探,她終於通過特殊渠道將自己的願望送進了黑榜的信息欄,而今天橫行的出現,就是來為她工作的。   酒店內,石傲天和莫君言的門口掛著一塊「請勿打攪」的牌子。   房間內石傲天等三人表情嚴肅的坐在了自己獨立的位置上,今晚許多事情都來得太突然了,本來只是出來散心購物,沒想到會碰到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件。   雖然與他們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這不得不為他們以後要走的路巧響警鐘。         第六章房間夜話     「怎麼了?都不說話了?」莫君言雙腿交叉放在了一起,首先打開了話匣子道:「是不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很意外啊?」   莫君言只有在談工作的時候,才會像個職業女性,平時倒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一樣。   石傲天看了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的托亞,腮幫的肌肉抽動了兩下,道:「確實很意外,想不到他進步的這麼快?」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倒把莫、托而人給怔住了。   石傲天繼續說著:「今天晚上執行任務的那個殺手,我在幾個月前就筆被構小!?   莫君言大驚,連忙站了起來,就連托亞也為之動容,似乎都在等待著結答案   石傲天眉頭一皺,添了添似乎有點乾癟的嘴唇道:「半個月前,我還沒有進入黑榜,那時候就碰到過他,當時的他沒有這麼厲害,甚至還被我所傷。」   「啊——」說到這裡的時候,就連托亞也站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確實如此。」石傲天看了看兩人吃驚的表情,誠懇的說著。   莫君言雖然不太瞭解石傲天的過去,但是她絕對相信石傲天不是個說謊的人,按照他這麼一說,看來今天那個執行任務的殺手的進步,已經超過了石傲天的想像。   「今天那個殺手到底是什麼來頭?」托亞疑惑的問著莫君言。   「他就是霸拳——橫行。目前正與排在他前面一名的殺手,並稱為『午夜橫行』。」莫君言幽幽的說著。她目前已經是相當專業的經紀人了,對組織殺手的瞭解,也有一定程度了瞭解。   「午夜橫行?」石傲天和托亞輕輕的重複著。   他倆還不知道這個午夜就是他們的「瘋子」兄弟,畢竟大家都沒有相互之間透露過姓名。   「是啊。」莫君言立即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登陸黑榜網站,選出一篇關於「午夜橫行」的帖子道:「過來看吧,絕對錯不了。」   石傲天和托亞好奇的走了過去,將頭湊到屏幕前,細細的閱讀著。   「白癡兄?」石、托二人立即反應過來,只有午夜才善用匕首殺人,而且常常把匕首當飛刀使用。這可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了,直到現在,他倆才明白午夜就是他們所謂的「瘋子兄」,也就是和他們在日本並肩作戰的好朋友。   莫君言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好奇道:「什麼白癡兄,是『午夜橫行』。」   石傲天和托亞兩人相互一笑,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搖著頭,似乎遇見了這一生中最可笑的笑話一樣。   莫君言看著石、托二人那般白癡的表情,心下大怒,道:「你們搞什麼鬼,有話就說,不要老是這樣傻笑。」   石傲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子道:「你說的這個『午夜橫行』中的午夜,我們認識,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名氣這麼大。」   「認識?」莫君言大驚,她幾乎天天和石傲天在一起,他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這樣的殺手了,而且自己毫不知情。   「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悉。」托亞笑著接過了石傲天的話茬。   石傲天看著莫君言怪異的表情,心下覺得好笑,提醒她道:「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去日本執行任務的時候認識兩個好朋友嗎?一個就是現在坐在我們身邊的『白癡兄』,另外一個就是『瘋子兄』了。」   「這和『午夜橫行有什麼關係?」莫君言陡然之見明白過來,當說到「關係」那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幾乎笑的連自己都聽不見了。當下大驚,繼續道:「你是說,你們的』瘋子兄『就是這個午夜?」   石傲天和托亞微笑不語的點著頭。   莫君言似乎有點不太相信,整件事也太巧合了。完全就像電視劇裡的情節一樣。   「確實是這樣。」托亞附和道:「剛才,我倆一看到帖子上說什麼午夜喜歡用匕首殺人後,我們就清楚了。要說玩匕首玩的最好的,我看黑榜出了『瘋子兄』意外,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人於他媲美。」   「不錯。」石傲天重重點點了頭,道:「他手中的匕首就像一件有生命的凶器,玩起來更是出神入化。」   當日,在日本的午夜的殺技,不得不讓他們記憶猶心。   「難道真有這麼巧?」莫君言似乎開始點相信了他們的話。   「就是有這麼巧。」石傲天和托亞異口同聲的回答。   莫君言「嗯嗯」兩聲後就陷入了思考當中。   「那我問你們,霸拳橫行和你們所說的午夜比較,誰厲害些。」莫君言對午夜並不瞭解,所以對他的能力也產生了懷疑,就像當初對托亞產生懷疑一樣。   「午夜。」石傲天和托亞異常的齊心。   「是嗎?」   「絕對是。」   「可是橫行今天那一拳的威力你們也見識了。」莫君言似乎有點擔心他們所說的情況附帶了一些感情因素,從而高估了午夜的實力。   可石傲天和托亞是低估了午夜的實力,從表面上來看,橫行的那一圈,霸氣十足,威力無比,但是和午夜比起來,還是稍稍遜色。當日在日本,三人混合戰的時候,午夜的那十把匕首同時射處,那凌厲之氣比起橫行的那一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外行看熱鬧,只有內行人才看的出門道,石傲天和托亞恰恰都是這內行人。   「丫頭,我這樣給你說吧,如果橫行那一拳是個巨大的錘子,他今天殺的那個人是塊石頭,那麼他砸下後確實可以粉碎,要是橫行那把大巨大的錘子,砸在一個巨大的海綿上,你說說會有什麼反應?」石傲天摸著自己的鼻子,給莫君言打了個最生動的比喻。   「費力不討好。」莫君言脫口而出。   「對了,就是這樣。午夜就是那個軟綿綿的海面。」午夜打了個響指,隨後指了下莫君言的筆記本電腦。   最後石傲天做了個總結,道:「說實話,我們不能小覷橫行的實力,不過他實力的發揮也要因人而議,午夜可不是光耍嘴巴皮的殺手,他的每一個殺技都沒有半點多餘的花招,簡直就是招招致人余死底,不留半點機會給對方,致死方休為止,只怕今天的橫行,卻沒有這樣的能力,雖然在拳頭上他很霸道,但是說到技巧,我看『呆子』兄都要勝過他。」   托亞一看到石傲天稱讚自己,連忙傻笑了擺了擺手,謙虛道:「嚴重了,嚴重了,橫行的拳頭我還是怕怕的,要是打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   「問題是你會讓他打中嗎?」石傲天也微笑的反問著。   托亞沒有再繼續「爭論」,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確實如此,托亞的「百獸擬態」成猴子後,只怕,橫行想碰到他的衣角都難。   有時候殺人並不是一味的靠「霸道」,而是靠真正的殺人技術,看上去威力無比的技術,碰上了剋星,也比較的惱火。   莫君言看著他兩人你來我往的「抬舉」和「謙虛」,臉色一變,沒好氣的輕咳兩聲做為提醒。   石傲天和托亞連忙禁聲,保持原來的樣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著莫君言「發號施令」。   「好。我們想不管『午夜橫行』了,今天的主角可是『醫生』。你們兩似乎有點高興的過頭了。」莫君言若無其事的提醒著大家。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到這事,石傲天和托亞的心都沉了下來,比起橫行來,『醫生』這個角色要比他強勁多了。雖然沒有具體看到『醫生』到底是怎麼殺人的,但是「審判之刃」這四個字可以說在黑榜上是如雷貫耳。   相信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聲,至於他的「血色的大M」更是一件不為人知的謎。   「他的手法很怪異。」石傲天幽幽的歎了口起,繼續道:「說實話,他的手術刀什麼時候出現在手上的,我也沒有看清楚。」   托亞也歎了口氣,失望道:「我也是,只覺眼前寒光一閃,就像邊魔術一樣出現了手術刀,而且還不止一把,難道他天天都帶這麼多刀門?他就不怕萬一不小心傷到自己?」   莫君言查看著電腦繼續道:「很可惜,沒有他的太多傳聞,只要是有的,都說他很厲害,至於厲害到何種地步,就無從考察了。」   「不愧是黑榜第九啊。」托亞拍了一下自己的雙腿,站了起來,來回走動著。   「要是他也參加黑榜第七的爭奪戰,你們說說,我們到底有多少勝算。」莫君言看著大家,嚴肅的問著。   氣氛頓時也跟著嚴肅起來,沒有人回答。   因為沒有人會知道結果會怎麼樣,確實如此。這完全是個謎,真要解開這謎,只有在對戰的時候,才會揭曉謎底。   「說實話,我是不想和他碰上。」托亞毛骨悚然的回答著,他一想起『醫生』那種另人恐懼的笑聲,心裡就發寒。   不過說是這樣說,托亞可一點都不怕他,真要打起來,只怕勝負也是個未知數。   「看來我們有必要在這個城市多逗留幾天,也許會有新的發現。防範於未然,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莫君言關上電腦,起身道:「好了,不說了。估計大家心裡都有個譜了,明天我們繼續做我們該做的事,等過了這段風頭。石頭,你的『假期』也就結束了。」   托亞識趣的走到了門口,聳了聳肩膀道:「大家晚安。可惜我的美女啊,全泡湯了。」   「你不會在酒店叫啊?」莫君言沒有好氣的看著他。一天到晚只知道「洩慾」,真搞不懂托亞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嗜好。   「酒店找就沒有那種心跳的感覺了啊。玩也要玩的高雅點才可以呀,說實話,這也是一門藝術。」托亞無可奈何的解釋著他的「性藝術」。   「呸!」莫君言啐了他一後道:「就只你名堂多,找不找隨你。去去去……」說著就推慫著托亞出門。   石傲天則是站在一旁無奈的歎著氣,心道:兩人可真是對活寶冤家啊。   托亞半推半就的出了門,將莫君言房門上「請勿打攪」的牌子反過一面,小聲嘟囔道:「死丫頭,要你好看。嘿嘿……」隨後唱著他的「小毛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多久,石傲天和莫君言正準備就寢,只聽見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莫君言不耐煩的問道:「誰?」   「服務員,請問您的房間是不是要打掃?」門外的服務員禮貌的問著,豪華酒店畢竟是豪華酒店,辦事的效率都比一般的酒點快很多。   只不過莫君言對他們辦事的作風感到懷疑,都這麼晚了,還打掃什麼房間?   她沒有好氣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瞪著女服務員道:「你家裡是每天半夜打掃房間的嗎?」   女服務員顯然被莫君言的厲聲呵斥給嚇到了,就連她都不知道怎麼會事,就這樣被客人給訓了一頓。   「難道你們不是要打掃房間嗎?」女服務員怯生生的詢問著,似乎有點發抖,畢竟能住進此酒店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他們這些小小的服務員得罪不起。   「我什麼時候叫過你過來打掃了。」莫君言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那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休息了,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拚命的道著歉,迅速離開。   莫君言咬牙切齒的歎了口氣,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只見外面掛的「請勿打攪」的牌子變成了「迅速打掃」。這回她終於明白怎麼會事了,當下閉著眼睛尖叫一聲:「托亞!!!你這個白癡,我和你沒完!!」   石傲天被她著莫名其妙的喊叫聲到嚇到了,跑過去一看才明白怎麼會事,當下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此刻的托亞早就在床上了樂翻了天,蹬著兩隻腳丫,捂嘴狂笑。   托亞本就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有一段日子沒有性生活了,本來預想今天晚上可以帶幾個美女回來,沒想到沒橫行和『醫生』這麼一鬧,都搞砸了,看來今天晚上只有找「小姐」,當下他好不客氣的打電話叫了幾個酒店的「小姐」上來。一看樣子,似乎比想像中的好要,當下心花怒放起來,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們那高挺的雙峰,只見他色心立起,抓住一個「小姐」的豪乳,心猿意馬般的摸索起來。   第二日,莫君言和石傲天早早的就起床了。   當然,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看新聞,畢竟昨天演唱會的事件,他們沒有看到結果,現在也只能看電視來補償了。   今天的早間新聞,幾乎各個頻道說的都是昨天晚上「伊人演唱會」的殺人事件,媒體還連夜採訪了藝人伊人,面對媒體的鏡頭,似乎伊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她膽戰心驚的描述著昨天晚上所發生的「悲劇」,雖然她很會演戲,但是嘴角那道似有似無的笑容,很快被觀察細緻的莫君言捕捉到。   「石頭,我問你,你說說我和這個伊人相比,哪個漂亮些?」莫君言有意識的試探著石傲天。女人都是這樣,見到比自己漂亮一點點的女人,心裡就開始有點不太平衡了,尤其是美女見美女,一定要分個高下出來,心裡才舒服。   石傲天可是個直腸子,當下也沒有多做考慮,直接回答:「伊人。」   「哼!」莫君言悶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做聲。直到此刻,石傲天才意識過來,現在他和莫君言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不能說的太直白了,當下連忙改口道:「但是你身上散發出一種比她更迷人的氣息。」   「口是心非。」莫君言小聲的嘟囔著,但是心裡已經原諒了石傲天剛才的失言。   「確實如此。她怎麼能和你相比。」石傲天拍著自己的胸脯向她保證著。   「相信你啦。」莫君言把話題一轉道:「這個伊人有問題,我可以感覺出她的」悲傷「和」驚嚇「是裝出來的。」   「哦?」石傲天吃驚的看著她。   「剛才你有沒有發覺,這個伊人在說到她的贊助商的時候,嘴角邊無意識的透露出一絲笑容。」莫君言仔細的回憶著剛才的那一幕。   這個,石傲天到是沒有觀察的那麼仔細,但是聽莫君言這麼一說,肯定會有她的道理存在。   「你想想,昨天晚上,我們離開會場的時候,這個伊人不但沒有被嚇走,反而還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贊助人被殺的全過程,彷彿像在欣賞一部藝術電影一樣。」莫君言仔細的回憶著,結合著伊人在媒體上那個似有似無的笑容,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我覺得這個伊人有問題,只怕她就是昨天橫行任務的僱主。」莫君言大膽著猜測著。   「哦?」石傲天詫異的看著莫君言,覺得很不思意。   「我也只是推測。」莫君言嚴肅的回答著。   「其實要證實也很簡單,只要伊人抓回來問問就知道了。」莫君言微微一笑。   「知道了也沒有好處,這好像不管我們的事。」石傲天可沒有莫君言這麼大的好奇心。   「有沒有好處,問了才知道。只見莫君言笑的更加詭異了。         第七章伊人沐浴     石傲天和莫君言兩人在酒店房間內看完採訪伊人的新聞後,索性把電視機一關。   莫君言站了起來道:「穿好衣服,我們去會會這個伊人。」   石傲天連忙問道:「那托亞呢?」   莫君言一聽到托亞的名字就咬牙切齒,恨恨的道:「那臭小子只怕還在睡大覺,不叫他了,我們去。」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她就窩火,狠不的當時撕了他才好。   「這樣不好吧?」石傲天猶豫的問著。   「沒有好不好的,我們快去快會,他不知道醒來後,沒有見到我們,自然會來找我們的,你就放心吧。他這麼大一個人的丟不了。」莫君言對著鏡子盤起頭髮,漫不經心的說著。   石傲天也沒有再說話,只上默默的穿著外套。   此刻,托亞正像嬰兒般一樣,睡在眾美女的懷中呼呼打著鼾。也許是有一段日子沒有近女色了,身體昨天晚上做的特別賣力,幾乎酒店整層樓都可以聽到他們「歡快」的叫聲,折騰了大半夜,縱慾過度的托亞沉沉睡了過去,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走吧。」莫君言打理好一切後,挽著石傲天的手臂直接出了酒店。   這次,他們沒有自己坐車,而是打的的士。   要找伊人並不難,畢竟她是名人,就因為是名人,要見她一面還是比較難的,而且昨天在她的演唱會上又出現了兇案,現在她現在一定在某處躲避媒體的追蹤。   看來伊人很會躲,莫君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察到她的下落,原來自從出事後,就連夜出海,在海上的一座小島上有她一套秘密私人別墅,看來她還賺了不少錢,連這種高級的生活都可以享受。   莫君言毫不猶豫的戴上了墨鏡,笑了笑:「我們一起出海看看,說不定會有些新的事情發生。」   石傲天一直都不清楚莫君言為什麼要去見伊人,這和她完全沒有關係,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但他有如何知道女人的心思呢?就是因為石傲天和托亞都是伊人漂亮,莫君言的心裡就不是很平衡了,尤其是石傲天在她面前說伊人比自己漂亮的時候,那種心情特別的窩火,恨不的毀了她的容,心裡才舒服。如今這一去,就是要清清楚楚看看,伊人這個美女,到底比自己漂亮在何處,平時只不過是濃妝艷抹罷了,要是去掉了外面那層包裝,是否還會比自己漂亮。   女人啊!都是這樣小心眼,只是可憐了石傲天跑這一趟冤枉路。在他心裡,就算伊人再漂亮也不關自己的事情,他愛的只有莫君言一個人,可就是莫君言太聰明,聰明的過了頭,才泛起醋意。今天她非要比個美醜不可。   「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嗎?」石傲天提不起絲毫興趣的問著,反倒他開始擔心托亞,出來這麼久,也沒見他打電話過來,按到底來說,他也應該醒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莫君言挽著石傲天的手臂輕輕的笑了一下。   出海本就是比較享受的事情,莫君言租了條船,直接想伊人所住的私人別墅開去。隨便和石傲天一起享受一下海上的美麗景色。   「要是我們能永遠這樣無憂無屢的生活就好了。」莫君言享受著迎面吹過來的還風,輕輕倚在了欄杆上。   石傲天看著天邊一屢燦爛的陽光,出神道:「是啊。真想拋開一切,就這樣生活著。」   「你能放的下一切嗎?」莫君言眨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石傲天默默的搖了搖頭,要是真的放的下去,他就永遠不能用「石開」這個名字了,他也不配再用這個名字。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我相信你也不會放棄。」莫君言轉過頭去,繼續享受著海風。   「是不能放棄。」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繼續道:「直希望快點辦完我想要辦的事情。」   「然後呢?」莫君言似有意無意的詢問著。   「然後?」石傲天苦苦一笑,道:「然後回到我最想回到的地方。」   「那我呢?」   「你?」石傲天輕輕的將莫君言嬌柔的身軀抱入自己的懷中,動情道:「當然是和我一起。」   「我不願意。」莫君言嘟起了小嘴,看著他。   「啊?」石傲天吃驚的看著她。顯然這句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像意外。   隨後,莫君言為之一笑,拍了一下石傲天的胸口,柔聲道:「看你那傻樣。我是說我不願意讓你回那個杳無人煙的地方生活。」   「那去哪裡?」石傲天默默的看著她那白嫩的臉頰。   「世界這麼大,我們想去哪裡去哪裡啊!」莫君言輕輕的笑著,就像一朵美麗的百合花一樣高雅。   石傲天頹然的搖了搖頭,繼續道:「那裡有我一個最親的人在等著我回去。這輩子,我一定要回去守在他的身邊。」   他說的這個人就是養育他的師父,這輩子唯一讓石傲天牽掛的人。   「那我呢?」莫君言將頭輕輕的枕在了石傲天堅實的胸膛上,傾聽的著他的心跳之聲。   「你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你們倆都是我這輩子拚命守護的人。」石傲天不由的把她抱的更緊了。   莫君言雖不是一個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女人,但是石傲天說出來的著些話確實震撼了她內心,經歷了多少風雨,兩人才可以走到一起,中間的辛酸只有兩人自己才可以深刻的體會到。   「你師父會喜歡我嗎?」莫君言溫順的詢問著。   「會的。」石傲天一想到自己的師父,不禁開心起來,感慨萬分道:「我師父最喜歡你這種機靈的丫頭了,別看他喜歡板著臉,其實骨子裡不知道又多喜歡搞惡作劇,師父常常會想出些新奇的花樣來。」說到這裡,石傲天不禁開懷大笑起來,他太懷念那段在神農架學藝的時光了。   「真的。」莫君言看著石傲天陶醉的樣子,不禁看的癡了。   「你師父很厲害吧,要是他要殺我,你會幫誰?」莫君言心蕩神迷的問著他。   「怎麼會呢?你是我最愛的女人,而且你又沒有得罪他,師父怎麼會殺你,再說師父不會亂殺人。」石傲天緊張的回答著,全然不知莫君言在耍他。   「真搞不懂,想你師父這樣的高人,為什麼不出山。」莫君言百無聊賴的問著。   「你也說了啊,師父是高人,他怎麼會出山呢。再說,師父已經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早已經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石傲天默然的回憶著和師父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兩人就這樣在溫馨的擁抱中,來到了伊人所居住的秘密別墅,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莫君言下了船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在莫君言懷中哪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了。   「她還真會挑地方住啊,環境還真不錯。」莫君言戴上墨鏡幽幽的說著。   石傲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神色一怔道:「唉!我們的老朋友來了,想不到他還比我們早到一步!」   「誰啊?」莫君言眉頭一皺,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的氣息。   「你說還有誰!」石傲天無奈的聳聳肩膀。   「托亞?!」莫君言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這是他的氣息,我很熟悉,絕對不錯的。」   「可他人呢?」莫君言吃驚的問著:「他怎麼會知道我們要來這裡?」   「去問問他就知道了。」石傲天對托亞奇怪的行為並不好奇了。   石傲天帶著莫君言直接尋著托亞的氣息找了過去。   此刻的托亞,在倒掛在樹枝上,樂此不疲的頭看著伊人,差點連口水都流了出來,心中呼:過癮。   別墅內的著衣很少的伊人竟不然不知有人正在外頭偷看著自己,剛剛睡醒的她正準備沐浴,身上幾乎是沒有穿衣服。   「快脫,快脫啊。」托亞越看越興奮,查點連鼻血都流了出來。   正好在緊急關頭的時候,托亞心中大感掃興:媽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了,這回不管他們了,先看了在說。   石傲天的氣息正在靠近,托亞也感覺到了,只是美色誘惑實在太大,而且以前好幾次都沒石傲天給破壞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好好過過眼癮才行。   看他現在的神態,簡直就是個十足的色狼,任何人都不會把現在的他和黑榜的殺手來相提並論,簡直就是無法想像。   「人都暈了。」莫君言蹲在地上探了一下幾個壯汗的鼻息,眉頭一皺。   石傲天無奈道:「看他們樣就知道是伊人的保鏢了,不過真可惜,碰上了托亞,不暈才怪。」   「看來我還是真小看他了。想不到他會快我們一步!」莫君言立即站了起來。   石傲天到是很瞭解托亞,解釋道:「你小看他是你不夠瞭解他,他想知道我們在哪裡,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說完不禁指了指天上的鳥,繼續道:「他的笛子或者哨聲都可以控制動物,甚至和動物溝通,在XG這個範圍內,我相信他能快知道我們的行蹤和想做的事。」   莫君言雖然聽石傲天說過托亞有「御獸」的能力,但是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簡直是不可思意。   「我們走吧。」石傲天帶頭踏著小路而上,很快,托亞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在幹什麼?」莫君言看著倒掛在樹枝上的托亞,不禁眉頭一皺,表示不理解。   「還能改什麼?偷窺。」石傲天輕描淡寫的說著。當下也沒有打攪托亞。   隨後,快跑兩步,用力騰身,一躍而上,便輕輕落在了托亞所倒掛的樹枝上,托亞也沒有理他,只顧著頭看浴室裡的伊人沐浴。   石傲天當下蹲下身去,對托亞小聲道:「兄弟,看的過癮嗎?」   「別吵別吵,關鍵時刻,等會再說。」托亞壓底了聲音,意猶未盡的說著。   石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悄悄的起身,向莫君言招手,示意她上來。   莫君言毫不猶豫的輕跑了過去,輕身躍起,單腳在不遠的大樹上矯健一點,然後借力越到了石傲天的身邊,擔心道:「著樹枝不會斷吧?」   石傲天搖了搖頭,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小聲解釋著:「這上面可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可是現在已經三個人了。」莫君言大驚,但是還是放小了聲音。   「我沒有重量,你放心。」石傲天微微一笑,摟著莫君言頓了下來,道:「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   經過十年攀爬神農頂的基礎,石傲天的輕身工夫,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境界,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一個境界。   莫君言當下也沒有深究,只是隨倒掛在樹枝上托亞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美女伊人正在盤發沐浴,身上一絲東西都沒有,那雪白的肌膚和窈窕的身段,正暴露在三人的目光下。   莫君言看的不禁臉紅起來,不禁低聲咒罵了句:「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托亞可一直都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好東西,所以一直都在放心的頭看。   石傲天也沒有收回目光,他還是第一次把一個女人的身體看的這麼透徹,當下也血液沸騰起來,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不准看。」莫君言沒有好氣的把手遮住石傲天的眼睛。   石傲天則是左躲右晃,並且小聲道:「看看又不會死人,別這麼小氣嘛。」   氣的莫君言是鼻息加重,沒有好氣道:「要看我回家脫光了讓你看,你現在就是不能看別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叫伊人的女人。」   石傲天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只見托亞彎上腰來,把食指放在嘴巴「噓」了一聲後,對著莫君言小聲道:「回家看就沒意思了,偷窺才有神秘感,嘿嘿……我告訴你哦,英雄本色,是男人都會喜歡這個。」說完也就懶的再管他們,直徑彎下腰去,繼續欣賞著。   莫君言橫著眼睛看著石傲天,彷彿在問他托亞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石傲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也沒敢否定。   「冷。」莫君言也就懶得在理會這「兩頭色狼」,直接把頭扭了過去,獨自一人生著悶氣。   石傲天雖見莫君言生氣,不得不收斂點,但是誘惑力實在太大,眼角的餘光還不時的瞟著伊人那傲人的身段。   良久,伊人終於洗完了,擦乾了身上的水漬後,竟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   看的托亞不禁為止噴血,下體一下就有了強烈的反應。   石傲天本就視力極佳,現在這一看,可謂是把伊人看了個一覽無遺,甚至連細小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看的他是不禁心跳加速。   莫君言無意中發現了這段「美麗景色」,心下更是氣憤難當,咧咧罵道:「騷貨。」罵完直徑越下了樹枝,朝別墅內快跑過去。   等石傲天和托亞反應過來的時候,莫君言已經用抽出了腰間的軟鞭將看門的兩個保鏢給打暈過去。   「糟糕。」托亞托口而出,看著石傲天道:「你老婆怎麼衝進去了?我還沒看完呢!」   「我……」石傲天為之語塞,其實他自己也想多看一下,可是沒想到丫頭會直接衝進去。   「天啊……我等了好久才等待今天,可都沒你的『丫頭』給毀滅了,我的天啊……」托亞「痛哭流涕」的彎上來腰來,「可憐巴巴」的看著石傲天。   「還了囉嗦什麼,快過去,丫頭生氣起來可大可小。」石傲天連忙越下樹頭,連身躍了過去。   托亞雖心有不甘,但只能緊隨其後。   莫君言衝進屋內後,在也沒有看到其他保鏢,看來除內別墅外的那幾個意外,再也沒有保鏢再屋內了,怪不得伊人敢這麼開放的在家裡走來走去。   莫君言沒顧及那麼多,直接衝上二樓伊人的臥室。   石傲天腳下一用力,直接借力反射道別墅二樓的陽台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破門聲,莫君言臉色鐵青的出現在赤裸裸的藝人面前。   還沒來的及反應的伊人嚇的立即尖叫起來,隨手拿著身邊的一件被單擋住自己的身體,等看清楚了來人是個女的後,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保鏢?我的保鏢呢?」伊人大聲的呼喊著。   「全都躺下了。」莫君言毫不客氣的說著:「把你的衣服穿上。」   「啪——」只聽見一陣玻璃碎響,石傲天立即出現在二人面前,急呼道:「丫頭!」   伊人一看,又多出一個陌生的男人,整個人都發起了抖,不禁把遮體的被單拉緊了幾分。   莫君言看了嚇的戰戰兢兢的伊人一眼,又看了看石傲天道:「你們不是很喜歡頭看嗎?現在人就在你們面前,怎麼?不想看了啊?」   話被這麼一說穿,石傲天老臉一紅,立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托亞隨後也出現在石傲天的身邊。   還沒有會過神來的伊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托亞是如何進來的。   但是她一聽莫君言說有人一直在頭看自己,當下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雙手死死的抱住被單,就連呼叫也嚇的忘記了。再說,呼叫也沒有用,這裡人跡罕至,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是徒勞的,伊人非常清楚這點,就是因為這裡人少,才暫時到這裡來避風頭的。         第八章假期結束     托亞看著縮成一團的伊人,一雙色眼不禁停在了她的酥胸上,伊人下意識的緊緊的用被單按住自己的胸部,這一舉動更是讓托亞勾起了無盡的遐想,食指早已大動起來。   「果然是美人啊。」托亞狂笑起來。   他的笑聲更是讓伊人感到毛骨悚然,不禁將身體縮的更緊了,顫顫的道:「你,你,你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托亞搓著雙手,賊笑般的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伊人一看有人靠近,臉色大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挪著,臉色一陣慘白,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樣。   「夠了!」莫君言皺眉大叫一聲。同身為女性的她,也看不罐托亞那種動作,簡直是委瑣、齷齪之極,當下不得不喝止。   托亞一愣,看著莫君言,有看看石傲天,無辜道:「我只是想開個玩笑,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確實如此,托亞雖然喜歡亂來,但是畢竟還是有個分寸的,他也只不過想逗逗伊人而已。   石傲天是充分相信他這點,不過莫君言就不見得了。要是那個男的敢這樣對她,只怕會利馬殺了他。   莫君言繃著個臉,冷哼一聲,走到伊人身邊仔細打量著她。   雖然伊人被目前的環境所嚇到,但是不得不讓莫君言感到嫉妒就是,她確實很漂亮,而且是漂亮的另人感到全身酥軟,加上她的天生媚態,足可以迷倒眾生。   可惜啊。莫君言還是搖了搖頭,心道:在漂亮畢竟也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就是因為太平凡了,所以才會被現在的場面嚇成這樣。   莫君言冷冷一笑,自己比她有性格多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傻念頭,要和她去攀比,簡直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比起來就是浪費時間。她終於感了到當初的那種行為是多麼的傻,像這樣的女人,更本就沒有資格和她去比。   看著伊人現在的狼狽樣,莫君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開心和滿足感。   伊人怯生生的看著這冷酷的三人,六神無主道:「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哼!」莫君言輕蔑的冷笑一聲,道:「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到家了,不信的話就去拿鏡子找找,想你這樣軟弱的女人,活著也是多餘,更本就是在丟我們女人的臉。」   伊人心中一顫,更本就不明白莫君言說的話,只是無力的縮到一個角落,怯生生的看著每一個人。她怕,太害怕了,她只不過是個軟弱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堅強,為什麼生活就是這麼難呢?   石傲天看著伊人被嚇的面無血色,心中隱隱不忍,走到莫君言身邊,拍著她的肩頭道:「丫頭,算了吧,這和他沒有關係。」   托亞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向伊人身上瞟著,他可不管伊人害不害怕,只要是自己的喜歡,隨也管不著。但是他始終都把握著一個度,可見托亞這人還是相當有頭腦的。   莫君言終於還是被石傲天軟化,當下歎了口氣,對著伊人問道:「這下你應該開心了吧,這麼大的房子,這麼多的錢,只怕你著輩子都用不完,不過你真夠狠的。」   伊人臉色由白轉青,心中更是大驚,她心裡很清楚莫君言話中又話,但是還是不明白到底指的那件。   「你也別裝了,殺了他。估計最開心的就是你。」莫君言毫不猶豫的把話說穿,就是想看看這個美麗女人的反應。   「什麼意思。」伊人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她終於明白莫君言指的是什麼了,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會有人知道,不由的全身哆嗦起來,目光閃爍不定,道:「我,我不明白。」   「少在我面前裝。」莫君言冷冷的笑著,這點小把戲在她面前是完全沒有用。   「我沒有裝。」伊人哭了起來,她怕,她太怕了,畢竟這是謀殺罪,是死刑,而主謀恰恰就是自己。   伊人一哭,這都在大家意料之外,莫君言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脆弱,干做,既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為什麼都不知道。」伊人哭的很傷心,她以為那個人死了,這一切都結束了,可沒有想到,這恰恰是噩夢的開始。   「算了吧。丫頭。」石傲天輕輕的全著莫君言。這些事情自己是不應該過問的,組織有規定,身為殺手的他們,不應該對僱主如此。   莫君言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伊人就有點窩火,就彷彿想看著一個不爭氣的孩子般。   「哎!真無聊,本來好好的,現在一團糟了,還不如偷窺來的舒服,真是沒事找事做。」托亞也委婉的幫著石傲天,畢竟這事,不管大家的事,強行插進來,確實合規矩。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在黑榜混了,心裡都明白的很。   「你們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了。」伊人蜷縮在一個角落,拚命的抱著頭猛力的搖著,彷彿有一種無形的聲音,在撞擊的她脆弱的心靈。   「走吧。」石傲天拉起莫君言的走,柔和的說著。   「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走算了。」托亞無聊的打著哈欠,不斷眨巴著嘴。   莫君言輕輕的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轉過身去,最後麻木的說了一聲:「走吧。」   石、托二人才動身和她一起出門。   此刻,伊人痛苦的吼著:「我也不想殺他的,我也不想的,是他,是他的錯,他該死。」   三人頓住了,吃驚的轉過頭來,沒想到伊人會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   伊人痛哭般的冷笑著,越笑越詭異,只見她目光呆癡的看著地板上,散亂著頭髮,癡癡道:「我真不想殺他的,是他自己該死,該死。他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我就是他的一件物品,一件可以賺錢的物品,除此之外,就只能當做他洩慾的工具,他是變態,每天想著法來整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   說到這裡,伊人繼續抱頭痛哭,並拚命抓著自己的頭髮,她不願再想起這一切,這都是噩夢。   莫君言輕輕的走了回來,幽幽的看著情緒極度不穩定的伊人,心中禁透出了幾分可憐之意:她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   「所以你找人殺了他。」莫君言幽幽的問著。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但是不殺他,總有一天我會被他蹂躪死,我不想這樣活下去。」伊人彷彿冷靜了些,擦了一把眼淚,呆呆的坐在那裡,繼續的說著:「本來我以為這一切都過去,想不到你們會……」   「確實過去了,我們不會傷害你,」莫君言誠懇的說著。   本就如此,石傲天等人根本就沒有想傷害她的意思,只不過是莫君言強行拖著來而已,不然還真懶的去管。   「真的嗎?」伊人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信不信就隨你。」莫君言淡淡的說著。   石傲天聽完了伊人的不幸遭遇,歎了口氣道:「我們走吧。」   莫君言毫不猶豫的轉過了身子。   「你們真的不打算報警?」伊人將信將疑的問著。   「報警?」托亞重複了一遍,大笑起來。對他們來說,警察不過是廢物而已,就算報了也沒有用,他們能抓的到橫行嗎?找不到橫行就可以說沒有一點證據,再說了,警察本就是他們殺手的天敵。   伊人看著托亞狂傲不羈的小聲,心裡覺得怪怪的,這莫名其妙跑進來的三個人,到底是何身份。為什麼聽到「警察」兩個字會覺得這麼好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伊人停止了哭泣,大著膽子詢問著。   三人都默不做聲。   「你們……」伊人不敢在說下去,這三個人確實挺古怪的。   莫君言沒有回頭,繼續想前走著,挽著石傲天的手,道:「我們是誰這不管你的事,你只要管住你的嘴巴就可以了。要是敢亂說,小心你的命。」   說完,三人立即消失在伊人的眼前。   石傲天等人立即坐穿回去,今天之後,他們的假期的算是結束了。看了橫行的霸道表現後,估計黑榜其他殺手都在向他一樣「努力」,石傲天為達到自己的目的,更加不能放鬆。   托亞瀟灑的坐在遊艇的圍欄上,大口的吸著空氣,道:「今天真是好天氣啊!別說,伊人的身材,直到現在我還留連忘返呢。」   莫君言一直看著大海,似乎心中對伊人的影子,一直都沒有揮去,默默道:「有時候做女人真的很難。其實都是你們男人太壞。」   「啊?」托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不由自主道:「那你的石頭呢?」   莫君言下意識的看了石傲天一眼,突然想起偷看伊人沐浴的那一幕,心下一陣酸意,沒有好氣道:「和你一樣,大色狼一個。」   「我?」石傲天心中大呼冤枉,連忙走到莫君言身邊,認真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和他一樣了?」   托亞哈哈的笑著,估計「帶壞」石傲天,就是自己最大的成就了。   「你敢說你沒有?」莫君言白了他一眼,啐道:「那你看伊人洗澡的時候,還眼睛都不眨一下?」   石傲天老臉一紅,為之啞然,說實話,那一刻確實有種好奇和衝動。   畢竟他對女人瞭解得太少,對於男女之情剛剛起步的他來說,確實很有誘惑力,但是這只限於看,對不起莫君言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誰叫伊人那麼漂亮呢,而且身材一級的棒,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真是天生尤物啊!要是能和他睡上一覺,當真快活似神仙。」托亞眉飛色舞的描述著,腦中一直都想著伊人的傲人身材。   莫君言沒有好氣的看了托亞一點,憤憤道:「伊人有的我就沒有嗎?」   托亞伸出食、拇二指放在下摩擦著,仔細的打量著莫君言道:「至於你嘛,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莫君言一聽,柳眉倒豎,眉角生威,道:「什麼一點點?」   「差了點女人味。」托亞說話,開心的笑了起來。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莫君言一邊說,一邊衝了過去,對著坐在圍欄上的托亞,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啊——」托亞大叫一聲,整個人翻下了船。   這到是把莫君言給嚇猛了,她自己心裡很清楚,剛才那腳力並不大,而且很慢,托亞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她連忙跑到船邊看了看海面,尋找著托亞的蹤跡。海面上竟連一絲水花都沒蕩起。   「托亞。」莫君言心裡有點發虛,不禁對著海面大喊了一聲。   可是沒有反應,不禁又大叫了一聲。   石傲天可一點都不著急,托亞精的跟猴似的,絕對不會出事。   莫君言慌了,跑到石傲天的身邊,拉著他的衣角,急道:「的你白癡兄弟掉海裡去了,怎麼辦啊?」   石傲天微微笑了笑,故意調侃道:「誰掉下去了?」   「你剛剛沒看到嗎?托亞被我踢下去了,你快點想個辦法啊。」莫君言可真急了,這一腳可大可小。   「他不是好好的在你後面嗎?」石傲天想莫君言身後指了指。其實他早就看到托亞在莫君言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悄悄的爬上來了,而且還對石傲天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當下石傲天才會聯合起來逗逗莫君言的。   剛才托亞也只不過是假裝故意被莫君言踢下,其實就在快落水的那一瞬間,我早就做好了翻身的準備,真個人平貼在船身上,由於船頭傾斜的角度,莫君言沒有發現托亞的蹤跡。   這只不過是一些小的障眼法而已,要是換在平時,只怕瞞不過莫君言,可是「關心則亂」,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大家都熟悉了,一時疏忽,沒有想到托亞會玩這樣的把戲。   當下莫君言反身看了看,托亞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面前,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濕,當下就會過神來,恨恨道:「死托亞,你不得好死。」   「喲,還惡人先告狀了,是你踢我下去的,要不是本大爺功夫好,早就餵魚了。可現在倒好,你咒我死了。」托亞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嬉皮笑臉的說著。   「哼。」莫君言把頭一扭,懶得理他,直徑向石傲天身邊走去。   「好了好了。玩夠了,不要再鬧下去了。」石傲天終於開口了。自從認識了這些朋友後,他的生活也開始變的豐富多彩了,整個人不在向以前那麼沉悶,可是對外人,他還是不太願意說話,也許這和他現在的職業有關係。   托亞無聊的伸了神懶腰,歎氣道:「兄弟,你太不夠朋友了。來伊人這裡,你們都不叫上我。」   「不是不叫你,是怕你昨天晚上『工作』的太累,不敢打攪你休息。」石傲天和莫君言相對一笑。   托亞滿不在乎道:「這就是你們不對了。像到伊人這邊來,就算再累,我也要來啊。好在今天早上起來,我就發現你們不在了,結果叫了只小鳥問話,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你們在哪裡,嘿嘿,不過我一來就看到了比較賞心悅目的一幕,今天也夠本了,算了,也就不追究了。」   托亞心滿意足的陶醉的,差點又流出口水來。   莫君言終於相信石傲天的話了,托亞這人確實有「御獸」的本領,光憑一隻小鳥,就可以發現我們的蹤跡,看來他的本事超過了他放蕩不羈的外表。要是這種人是敵人的話,只怕會很棘手。   「接下來我們幹什麼去?」托亞好奇的問著。   莫君言臉色立即嚴肅起來,道:「回Z事,這邊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多事了。假期結束。」   「啊?就結束啊?」托亞立即覺得索然無味。   「你可以選擇不會去,正好我可以少做一個人的飯菜。」莫君言似乎有意勾引托亞。   托亞一想到連日來莫君言做的那一手可口的飯菜,禁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誘惑力太大了,一想到這些美味佳餚,就有種魔力般的牽引著他,連忙脫口而出道:「回去,一起回去。我還沒有吃夠你做的飯菜。」   果然如此,莫君言心底一笑,看來石傲天以後的路,還要多靠托亞這個人的鼎力相助,才可以事倍功半。   石傲天休息了這兩天,也覺得夠了,起碼讓他從新對黑榜的殺手有了個認識,這就是質的飛躍。   如今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元旦了,而且警察盯的相當緊,以後看來只能接高難度任務才可以,一般的任務只會弄巧反拙,還不如不接。   當然,莫君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正處於石傲天的「瓶頸」期,想要突破,必須要做一些比較特別的任務才可以,不然休想在元旦的時候闖進百強。   期待石傲天進入的還不止莫君言一人。黑榜少爺正在時時刻刻關注著他,其實這次的活動,完全是為石傲天量身訂做的,要是石傲天不能參加,那就完全失去了意義。正好少爺也趁著這次機會,給黑榜來次「大換血」,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這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         第九章排擋風雲(上)     石傲天等人回酒店收拾好行李後就立即開始動身返回。當天下午,他們就回到了Z市的半山花園。   舟車勞頓一天,畢竟還是累了,莫君言早早就開始更衣沐浴,出去了兩天的她,還是覺得自己「家」裡最好。   石傲天鞋子一換,躺在沙發上吐了口濁氣,從明天開始,他又要繼續緊張的生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閒著無聊,他隨手打開電視隨意瀏覽著電視節目,托亞也是大異於平常的安靜。   他們各自心裡都想著自己的事。   此刻,電視中正在報告著一則新聞,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就昨天晚上,Z時發生黑社會幫派火拚,其陣容之大,可見一斑,其中五人死亡,三十多人重傷,另外還有幾十人各有不同程度的傷,警察接到情報後,馬上趕往現場控制,可依然沒有把局面控制好,少數警察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各類黑社會成員立即四下逃散,其情節相當惡劣。   托亞興致勃勃的看著報道,饒有興趣的道:「呆子,好像我們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了。」   石傲天沒有做聲,只是自己的看著電視的報道。   此刻,莫君言也正好洗完澡出來,聽到了托亞的這句話,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秀髮,一邊好奇的問著:「什麼精彩的一幕?」   石傲天指了指電視道:「黑幫大火拚。」   莫君言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看著新聞著的報道片段,索然無味道:「小孩子的把戲,有什麼好看的。」   確實如此,對他們黑榜的人來說,這些黑榜大火拚和小混混打架鬧事之類的無聊遊戲,幾乎是不屑一看。   「不是。」托亞搖了搖頭,繼續開心道:「好像這次警察們似乎很狼狽,還有好幾人受傷。」   石傲天兩隻眼睛一直都盯著電視屏幕上的片段,突然見閃過了一絲熟悉的身影,心道:是她?   他所指的她就是女警察夏季了,由於警力缺乏,由隊長孟一平帶隊的重案組也加入到其中,夏季再其中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石傲天雖然和夏季不是很熟,但是畢竟有個數面之緣,幾乎談不上什麼交情,所以心中念頭一閃而過,表情上也沒有數什麼太大的變化。   「他們這些『矮騾子』,死完了更好,省的看到就心煩。」莫君言放下擦頭髮的毛巾,用梳子輕輕的梳理著自己的長髮。   「我無所謂,反正是他們死,有不是我死。哈哈……」托亞意猶未盡的笑著,他心理的想法就是,最好兩邊都死完,來個兩敗俱傷才好。   「今天沒菜了,你們倆去外面吃吧。我不餓。」莫君言放下梳子,淡淡的說著:「我去工作了。」說完直徑上了樓。   自從這次看到橫行和醫生的出現後,她內心覺得更加累了,也許是石傲天的緣故,目前的排名對他來說還是不利,一種無形的壓力讓莫君言喘不過氣來,為了幫助石傲天,她必須要勁全力做到最好。   至於吃飯,她早就沒有這個胃口了。   托亞看著莫君言遠去的背影,望著石傲天詫異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石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很明顯了,這都看不出來嗎?今天晚上我們是吃不到丫頭做的飯菜了。」   「那怎麼辦?」托亞不甘心的問著,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回來了,可是還吃不到莫君言做的菜餚,心裡癢癢的很。   「沒轍了!」石傲天一排大腿,站了起來無可奈何道:「今天就將就一晚上,出去吃吧。也讓丫頭好好安靜一下。」   「啊?」托亞差點連下巴都掉了下來,嚥了口口水,道:「外面?那能吃嗎?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你吃不吃?」石傲天已經走到了門口。   「喂喂……」托亞快步走了過去,道:「我們剛剛回來,就出去?」   「你不吃,我吃。反正我的肚子是餓了。」石傲天毫不猶豫的穿上了鞋子。   一說到肚子餓,托亞早已經飢腸轆轆,連忙追了上去道:「呆子,等等我,不管了,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   依舊是托亞開車,兩人飛快的飆到了市區。   石傲天越來越喜歡坐托亞的車了,就是因為那種飆車的感覺,讓他覺得全身舒坦,可以說是既刺激,有緊張,一種莫名的快感和滿足感盤踞在他的心頭。   按照托亞的意思,選了一家露天的大排擋坐了下來。他希望熱鬧,尤其是喜歡這樣露天的地方,不但可以吃飯,還可以欣賞大街上的一些美女,也許這個比吃飯更重要。   石傲天到是無所謂,簡單點更好,最好是速戰速決,這樣正好可以回家早點睡覺。   「夥計,來兩件啤酒。」托亞字正腔圓的說著普通話,真是越來越像個中國人了。   「馬上就來。」夥計麻利回答著。看著他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中,立即來到了石傲天和托亞的身邊,生怕怠慢了他們,禮貌道:「兩位還想吃點什麼?」   「隨便上十幾個招牌才過來嘗嘗!」托亞挽起袖管,隨便的回答著。   「十幾個?」夥計驚訝的重複了一遍,也許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點菜的。   石傲天可覺得一點都不奇怪,他和托亞都能吃,沒有十幾個菜,只怕很難吃飽。   「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托亞看了夥計一眼,繼續催促著他,道:「快點,全給我上大份的。先上兩件啤酒過來。沒看襖我們兩個大活人在這裡等著嗎?」   夥計立刻清醒,機械性的點著頭,也不敢在多問下去,只好乾巴巴的在菜單上寫下:隨便十幾個大份的招牌菜。   寫完之後,連他自己都有點想不通了,這是哪門子菜單啊。當下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直接拖了兩件啤酒放到了托亞的腳下。   早就等不急的托亞,隨手抽出了兩瓶啤酒,分別用拇指在瓶蓋子上一彈,只見瓶蓋應聲而飛,然後直接將一瓶啤酒推到了石傲天的面前。   那送酒的夥計,看著托亞的行為,連忙脖子一縮,抽了口兩氣,轉頭就走了。邊走心裡還邊大呼好險:當時點菜的時候,自己幸好沒有多嘴,要不然只怕被他用手這麼一彈,就連自己的眼珠子都給彈飛了。   「兄弟,我們來乾一杯。」托亞右手抓住酒瓶推到石傲天的面前,豪氣萬千的說著。   石傲天微微一笑,用酒瓶在他的酒瓶上輕輕的碰了一下,道:「干。」   說罷,兩人便仰頭幹盡,兩人均有中肝膽相照的感覺。   殺手的本朋友少,幾乎可以說沒有。他們終日生活在社會最陰暗的地方,見不的光。他們嗜血,好殺,瘋狂……他們有著個正常人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孤獨和凶狠就是他們殺手的代名詞。   托亞毫不猶豫的又打開了兩瓶。   酒是個好東西,石傲天並不拒絕它,每個內心孤獨的人,也只有酒才是最好的陪伴,就像他的師父一樣,酒葫蘆終日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也許在酒中,自有他們自己的一番天地。   夥計到還比較勤快,沒過多久就開始陸續上菜了。   當下石傲天和托亞也沒有客氣,畢竟是民以食為天,添飽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均是胃口極好只輩,喝了幾口酒後,就開始拚命大吃起來。   「啪——」只聽到一聲酒瓶破碎的清脆響聲,一塊墨綠色的玻璃殘片,飛快的濺到了石傲天和托亞的菜餚中。   兩人均是眉頭一皺,向吵鬧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兩個桌子的的人,都站了起來,相互開始吵鬧,而且一人手中還拿著一個殘破的酒瓶指著另一方人大聲的咆哮著,態度極其囂張。坐在他們四周的客人,都紛紛離座而起,退散到四周,生怕把自己連累進去一樣。   托亞轉過頭來,用筷子慢慢的夾起盤中的那塊碎玻璃,自己轉動了幾下,仔細的觀察著,然後目光呆癡的將筷子一鬆,適力的在桌子上一拍,只見整個桌面上的菜都飛起來了好幾寸,隨後有凌亂的落回了桌面上。   眾人被托亞著拍桌子的重力給吸引了過去,只見托亞憤憤道:「TMD,連和兄弟吃個飯都沒有安寧的時候。」說完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隨即端起那盤有玻璃殘渣的盤子站了起來。   石傲天沒有阻止托亞,其實就連石傲天自己也感覺很不爽,對於他們來說,糧食是珍貴的,如今被幾個俗人一攪和,不但飯都吃不成了,就連心情都沒有了。   只見托亞,端著盤子來到那個手握啤酒瓶的男子面前,冷淡道:「吃了它。」   那男子正在和別人吵的不亦樂乎,陡然見聽到身後傳來一句這樣的話,好奇的轉過頭來,只見一個比他高大半個頭的托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冷冷的盯著自己,而且手中還端著一盤有玻璃碎片的菜。   「吃了它。快!」托亞臉色越來越陰沉了,就連說話也冷了好幾份,一點也不像他平時嬉鬧的樣子。石傲天在遠處看的是清清楚楚,但沒有阻止。         第十章排擋風雲(下)     那看看著托亞手中的盤子,頓覺得好笑,雖然托亞站在自己面前牛高馬大,但是自己這邊「兄弟」多,也就沒必要害怕,當下,囂張氣焰高漲,用破碎的酒瓶指著托亞的鼻子,嘲笑道:「你是TMD是哪根蔥?活膩了是不是?」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吃下去。」托亞面不改色的說著,雙眼睛憤憤的盯著對方。   「哈哈……」對方冷冷的笑著,他的同夥也跟著大笑起來。   簡直就是笑話,誰願意去吃玻璃?眾人的小聲更加大了,完全無視托亞的存在。   托亞眼中閃過一死紅光,伸手抓住對方手中那個鋒利無比的酒瓶,用力一捏,玻璃立即迸裂,碎片四下飛散,留在那人手中的,只有一小截握瓶子的把手。   眾人看到著一幕,再也笑不起來,臉色變的很難看,眼中似乎閃露出一絲恐懼。   托亞順勢又抓住那人抓酒瓶的手用力一捏。   「啊——」一陣殺豬般的號叫,那人痛的跪了下來,手中的那截酒瓶把也順勢掉了下來。   托亞仍舊握住不放,將那盤菜慢慢的倒進了那人痛苦的嘴中,厲聲道:「給我吃了。不然今天你就不要想離開。」   同伴大驚,見自己的兄弟受傷,立即衝上去幫忙。   站在不遠處一直沒有出聲的石傲天,隨手抽起桌子上幾根筷子射向了他們。   幾人關節吃痛,紛紛跪了下來,而且正好是跪在托亞的面前。   托亞根本就沒有理會其他人,手上不由的加了一份勁,威脅他道:「要是不吃,你的手今天廢定了,給我嚼。」   那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嘴巴裡倒滿了菜,手感覺就想被一把巨大的鉗子夾住了一樣,完全用不上一點力氣,而且只要稍微移動,立即就痛如骨髓。   托亞是何等人物,在他面前完這些,簡直就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那人疼痛鑽心,也只有聽從托亞的命令,慢慢的咀嚼著,不一會兒,他口中流出了鮮血,而且越流越多,玻璃被咬碎的聲音在他嘴中「崩崩」作響,連上痛苦的神色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只要他停止了咀嚼,托亞手上就會加幾分力氣,差點把他痛暈過去。   而被石傲天用筷子打中膝蓋的那些人,依然的跪在托亞面前。不是他們不想起來,而是他們膝蓋處完全沒有感覺,無法站立。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四周都圍滿了人,沒有一個人敢上來阻止這一切。   「吞下去!」托亞猛喝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   那人似乎聽話了很多,立即就著鮮血往肚子裡吞,沒有辦法。可對方捏著自己的一隻手,不吞只怕會比剛才受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人的意志防線一旦崩潰,就只有完全聽別人擺佈的份了。   石傲天總於有反應了,慢慢了走了過去,拍著托亞的肩膀道:「適可而止。」   畢竟這些人只不過是些平常的小混混,還沒有必要和他們叫真格的,如果太過份,一定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另外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托亞眉頭一展,手勁一送,丟開那人的手狠狠道:「滾!」   那人那還有滾的力氣,連忙趴在地上就開始吐。他的胃又不是鐵做的,一把的細玻璃吃下去,不割傷腸胃才怪。   跪在托亞面前的那些人,突然間覺得自己腿腳麻木已去,試著動了動,連忙站了起,可能是關節麻木太久,都還沒有站穩,立即向有一仰,摔了個人仰馬翻。   周圍發出一陣嬉笑之聲。   「警察來了。」石傲天耳朵一動,小聲的在托亞耳邊嘀咕了句。   托亞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心道:算你們運氣好。   可是有些不知道好歹的人在說著:「你們等著,我不會叫你好過的。」   本來想要離開的石傲天和托亞,聞言反過了頭。   天下竟還有這種恬不知恥的人,命都差點快沒了,還要逞口舌之快。   兩人相視一笑,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警車正好呼嘯而來,可是石傲天和托亞的身影已經被黑夜所淹沒,在也辨別不清蹤影。   上車後石傲天看了看托亞,淡淡的問道:「剛才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   托亞發動了汽車,搖了搖頭:「不知道,說實話,剛才真有種衝動,想殺了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有種想殺人的感覺。」石傲天默默的說著。   他渾然不知,他心中的魔已經開始膨脹,無盡的殺戮,控制心魔的那份力量在慢慢減弱,就想師父當年所說,要是不能好好的控制,自怕以後會自食其果。   「也許我上閒的太久了,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了。呵呵……」托亞開著車笑了起來。   石傲天沒有想那麼多,平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轉移話題道:「什麼時候交我開車啊?」   「你終於想學了啊?」托亞轉頭看著他。   「我看著你飆的這麼過癮,我也想試試。」石傲天羨慕的看著他。   「現在?」托亞談笑風生的問著。   「我……」石傲天很想現在,可是他連最基本的原理都不會,別說飆了,就連開都成問題。   托亞看著欲言又止的石傲天,搖頭一笑,道:「真婆媽,要開就說。」托亞立即把車一停,嘟囔道:「我們倆換個位置,你來開。」   石傲天大驚,嘴角抽搐一下道:「我不會啊!」   「不會也可以開,有我這個師傅在你身邊,你怕什麼?」托亞拉扯著石傲天換位置。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怎麼開?」石傲天搖頭拒絕著。   「少囉嗦,不會才有意思,我都不怕坐你的車,你還怕開。」托亞硬拉著石傲天換了個位置,向他詭秘的笑著。   石傲天突然間覺得托亞笑的十分陰險,心裡不禁流出了一滴冷汗。他看著駕駛座前亂七八糟的開關和按紐,茫然的看著托亞。   「一踩、二掛、三打、四鳴、五鬆手剎,然後加油就走。就這麼簡單,初學者都是這樣的。」托亞有意無意的挖著自己的耳朵。   「什麼意思?」石傲天一頭霧水,一雙手不知道往哪裡放,他覺得開車比殺人還要難很多倍,完全沒轍。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托亞抓住石傲天的放在方向盤上,把剛才的「口訣」聲形並貌的解釋了遍。   聽完後,石傲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可以開了吧?」   「廢話。」托亞嚷嚷著:「踩幽門,輕點。注意你的腳。」   話還沒說完,石傲天「輕輕」的踩了一腳油門,整個車身都搖晃起來,好在沒有熄火。   「怎麼會事。」石傲天沒著一搖晃,給嚇到了。   「要你輕點踩了,你還用那麼大的力,再來,輕點。」托亞並不在意剛才的那些小問題,繼續耐心的教著。   石傲天則跟是托亞的「口令」,一步一步開始換檔加速,也不知道是石傲天天資聰穎,還是他原來故意裝蒜,在托亞的悉心教導下,很快就適應過來,慢慢的托亞的「口令」也少了,石傲天一個人全神貫注的開著,什麼時間換檔他都已經開始慢慢熟悉。   托亞難得落得個清閒,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石傲天是越開越爽,越快越快,腳底也毫不留情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   托亞也感覺到了不對,連忙起身道:「慢點,你想死啊。」   石傲天似乎已經入神,完全沒有聽見托亞的話,車是越開越快,他就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和風賽跑的感覺,身邊的車呼嘯而過,那種巨大的衝擊聲,讓他血脈膨脹。   路上的車也是越來越多,石傲天畢竟是出初學者,開始有點應付不過來了,抓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可是他的速度卻沒有慢下來。   「你著呆子,慢點,你不要命了。」托亞看著前方來的車,手舞足蹈的叫著,差點都不剛看前面的路了。   「聽到沒有,呆子!」托亞在石傲天耳邊大聲的叫著。   這一句,就好想叫醒了石傲天一樣,只見他整個人混聲一顫,清醒過來,剛才的那種感覺立即消失,握方向盤的手立即一鬆,車輪一拐。   「啊——」兩聲尖叫,只見汽車撞斷路邊的護欄,直接衝到了一條大河中。   「你這呆子。」人還在空中的托亞立即反應過來,大罵了有聲。   石傲天立即把身上的安全帶一把扯斷,一把抓住托亞,用移形影的身法揮出手刃,只見車頂立即出現一個大口。一道影子飛了出來,在汽車頂上一點,立即躍上了陸地。   托亞驚魂未定的看著車子直接落入水中,剛才那一幕快的另他無法反應。   「怎麼會事?」托亞看著石傲天,驚奇的問著:「剛才我好正準備用『百獸擬態』,怎麼一下就出來了?」   石傲天嚥了口口水,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太莽撞了,你的車報廢了。」   「車是小事。」托亞滿不在乎的看了一下沉入河底的汽車,繼續道:「好快,完全沒有感覺,只覺得身子一輕,人就出來了,完全看不清四周的東西,很模糊。這就是你的『移形換影』?」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但他並不覺得四周很模糊,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速度。         第十一章人為魚肉     「太神奇了。」托亞豎起大拇指,讚歎著:「這真是一種另人不可思意的力量。」   「好在還趕的急,要是再晚一點,只怕我們也會沉下去。」石傲天看著沉沒的車子,心裡有一絲隱隱的恐懼,他並不是怕和車一起沉沒,而是怕自己體內的那股魔念。   托亞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道:「兄弟,剛才你開車的時候,真像鬼附身一樣,恐怖的眼神,詭異的笑容,我叫了你幾聲,你都沒有反應。」   石傲天眼光閃爍,深思道:「是嗎?可我沒聽到你在叫我。但是我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快,再快點。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種感覺就像有個股強大的力量,在牽引我這麼做。」   「什麼?」托亞驚奇道:「兄弟。你不會真的鬼附身了吧?」   「屁話。」石傲天回過神來,正色道:「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   「那怎麼你剛才怎麼了?」托亞依然不死心的問著。   石傲天茫然的搖了搖頭,繼續沉默下去。   孰不知,魔由心生,自出山以後,每每殺人,都會多造一份罪孽,尤其最近,更是為勝,簡直就是殺紅了眼,殺到忘情之時,完全不能控制自我。就像飆車一樣,感覺很爽,只有這種帶著死亡氣息的感覺,才能讓他感覺到心中的暢快。當年師父所說的話,在他身上一一印證,要是再不控制好心魔,只怕會變成一個殺人惡魔,手中的蠍王劍也會更加邪惡。   這些改變,石傲天心中隱隱感到害怕,就連托亞再他耳邊叫自己,也聽不到,那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在耳邊催促著自己,就像死亡曲一樣,久久纏繞在他的心頭。   一陣手機震動之聲音,打斷了石傲天的思路。   石傲天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直接了起來,這個世界除了莫君言,還會有誰打他的手機呢?   「喂。」石傲天淡淡的說著。   「怎麼久了,你們該什麼去了?」莫君言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我和托亞出現了點意外。」石傲天看了看看著沉車處發呆的托亞。   「意外?」莫君言好奇的問著。   「我們的車沉到河裡了……」石傲天老實交代了一切。   「我馬上過來接你們。另外,你又有新的任務了,呆會說。」莫君言飛快的掛上了電話。   石傲天機械性的合上了手機,深深的歎了口氣。   托亞回過頭來,看著石傲天,道:「怎麼?有『新工作』呢?」   石傲天點了點頭。   「想要排名前進,必須要付出代價。你最近變化有些不對勁,小心點。」托亞拍著石傲天的肩頭,關心的說著。   何嘗不是?石傲天也感覺到了最近以來的細微變化,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感覺自己不在是自己,或者多了一個自己,有時候會難以控制。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麻木道:「我這雙手早已經被鮮血染紅,永遠都洗不掉。」   托亞冷冷一笑,搖了搖頭:「不光是你,黑榜所有人都是,你以為我染的就比你少?」   「可我不後悔。」石傲天突然就雙手握拳,狠狠的說著。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完全不需要後悔,為了自己的目標,就算成魔,也無所謂。   「兄弟,你比我們都好多了,起碼你要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說到這裡,托亞幽幽的歎了口氣,繼續道:「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殺過。沒辦法,工作就是這樣。」   「你不後悔?」石傲天茫然的問著。   托亞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後悔,從出生開始,我就被人遺棄在森林裡,是那些動物把我帶大的,你知道嗎?有時候人根本連那些他們自以為『凶殘的動物』都比不上。」   說到這裡,托亞心中一痛,深深的呼吸著,繼續道:「所以,我不後悔,甚至我覺得我還殺少了,以後我會殺更多的人,就連骨頭,也不會剩下來。」   說到完後,托亞臉色也變了,這個面不表情開始扭曲,青筋暴起,眼珠變紅,頭髮也變長了許多,正個人的面孔,剎那間變成了一頭老虎的樣子,用這雄厚的如老虎般吼叫的聲音,對著石傲天道:「兄弟,你覺得呢?他們是不是都應該死。」   「百獸擬態」,石傲天心中猛驚,想不到托亞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狂。   托亞平復下心境,立即恢復了人的樣貌,微微的笑道:「所以,我們不需要感覺到有什麼殘忍的,人本來就是殘忍的動物,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被殺的那些人只怪他們笨,像這樣笨的人,就只能被社會淘汰。明白了嗎?」   托亞一邊拍著石傲天的肩頭,一邊訴說這當年的種種往事。   不知不覺中,莫君言已經開車到達,看到兩個黑影,在路邊等到,連忙將車轉了過去。   「你們倆搞什麼名堂,車都可以開到河裡去。」莫君言下了車後,直接其實洶洶的看著兩人。   托亞擺了擺手,無辜的看著石傲天道:「這可不管我的事。」   莫君言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石傲天身上,心下歎了口氣。   「不好意思,是我開的車。」石傲天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回答著。   莫君言依然沒有好氣的對著托亞:「你明明知道他不會開,你還叫他開?是不是活膩了?都閒命長,對嗎?」   托亞興奮起來,連忙指著石傲天,驚呼道:「錯了錯了,呆子開車技術一流,一學就會。至於開到河裡,那只是意外。」   「是嗎?」莫君言不是很相信,一雙眼睛在石傲天身上打著轉,關心道:「石頭,你沒受傷吧?」   石傲天搖了搖頭。   托亞一個人在那裡唾沫橫飛的描述著石傲天開車「威風」的一幕,簡直就把他說成了「天神下凡」。   「夠了夠了,上車說。」莫君言可沒有時間聽他瞎蓋,既然人都沒事,至於車沒了,那都是小事,當下率先進入了汽車中。   石傲天和托亞對看一眼,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莫君言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明天我去叫人把車打撈上來。」   「不用了,我去買新的。」托亞滿不在乎的回答著。   「你夠奢侈的?」莫君言從後視鏡中看了看托亞,沒有關他,直接轉移話題道:「石頭,今天晚上好好準備一下,把資料看熟,明天有新工作了。」   說完,將車上的一個黑色的資料袋丟到了石傲天腿上。   石傲天緩緩的拿了起來,打開封口,仔細的看著。   不禁眉頭擰成了個「川」字,道:「警察?」   「先別急,繼續往下看。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莫君言深知石傲天的脾性,所以接任務的時候也是有選擇性的再接。   「這可是有僱主指定要你做的,你最近在黑榜上很火,接任務也容易多了。」莫君言面不改色的說著。   托亞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後面看著窗外的風景,至於石傲天和莫君言的對話,就當完全聽不到,這不管自己的事情,而且屬於組織的機密,也沒有自己多嘴的份。石傲天他們是真的把他當做知心朋友,才敢當著他的面討論這些,所以在這個接骨眼上,盡量少給他們添麻煩。   石傲天認真的將資料看了一遍,嚴肅道:「該殺。」   莫君言嘴角弧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道:「當然該殺。這種人表面上看是堂堂正正,其實骨子裡就是衣冠禽獸。利用警察的便利販毒,看來他也賺了不少了。」   「也害死了不少人。」石傲天接口說著。   「所以,我們要一勞永逸。」莫君言幽幽道:「既然有人出錢要他的命,我們就去做。」   石傲天點了點頭。   此次目標人不是別人,正是Z市警察局局長——武建剛。也就是女警夏季的頂頭上司,更是那個為了石傲天殺人的案子,天天背黑鍋的倒霉局長。   「任務難度不小,僱主要你在警察局裡將他做了。看來不但是殺人,而且還要給所有的警察一個下馬威。」莫君言默默的開著車。   「照樣殺。」石傲天牙根癢癢的回答著。   「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準備好了。明天晚上動手。另外,這裡不能在住下去了。」莫軍言把車一停,三人已經到了半山花園。   她繼續道:「我在美國買了套房子,要是出了點意想不到的情況,我們馬上過去。」   「離開這裡?」石傲天驚訝的看著她。   「我是說萬一,提前佈置好,這樣到時候就不會有危險。」莫君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石傲天看了看身後的托亞。   「不要看我。我無所謂,去美國也無所謂,反正我無家可歸。」托亞淒慘兮兮的說著,其實他就是怕寂寞,一個人玩沒意思,而且還沒有吃夠莫君言做的美味佳餚,暫時不會離開他們,等到他哪天玩膩了,自然會出他們生活中消失,這就是托亞的作風。   莫君言打開門口,依然沒有看見兩人的動靜,不禁催促道:「你們倆是不是要在車裡過夜啊?」   「馬上就來。」托亞興奮一越,下了車直接朝莫君言身後做了個鬼臉,笑呵呵的跟了進去。         第十二章我為刀俎     當石傲天進入別墅的時候,莫君言早就拿好電腦擺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並招呼著他過來。   「由於這次任務沒有時間給你採點,這是組織剛剛發過來的方案,你看一下。」莫君言慢條斯理的說著。   石傲天伸過頭去,仔細的看著。   「只要你按照計劃上的安排,就不會有太多顧慮,到時候一定有人接應你,放心吧。」莫君言坐在一邊慢慢的解釋著。   托亞無聊的看著他們,道:「我能幫到你們什麼嗎?」   莫君言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嚴肅道:「目前還沒有,你就在家裡好好坐著就可以了。」   「哦!」托亞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像這種規定好的任務,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   石傲天目不轉睛的看著計劃書,包括警察局的格局、人數、所有警員的方位、審訊室、拘留室……都認真的默記了一邊。   這次僱主要求在中午時分,難度相當的大,這個時候正好是警察最多的時候,也是他們最放鬆警惕的時候,而且目標人物是局長,就這麼明目張膽是絕對沒有辦法進入的,組織當然編排了一套非常完整的方案,警察局裡早就有組織的人在接應石傲天,機會只有一瞬間。當然,這次任務的酬金和難度是相當高的,而且還指明要石傲天這個近期最炙手可熱的殺手動手。   良久,莫君言看著正在默記的石傲天,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石傲天深呼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莫君言走過去,把他按摩著頸部的肌肉,微笑道:「石頭,明天就委屈你一下了。」   「說實話,我還沒有見識過拘留所呢,正想找個機會進去看看。」石傲天舒服的說著,享受著莫君言的推拿按摩技術。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最近拘留的那批打群架的『矮騾子』,到時候就怕他們壞事,你注意一點。」莫君言一想到晚上電視裡播放的那段新聞,不禁有點後怕,這是組織沒有估計到的一個地方,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關鍵的時候就搞出意外來。   石傲天到是沒有想這麼多,依然舒服的享受著。   「什麼玩意兒,就那批飯桶?」托亞一邊大口吃著蘋果,一邊冷笑著。在他的眼睛裡,這些做「古惑仔」的只不過是紙老虎,一吹就倒,完全談不上什麼威脅。   莫君言並沒有反駁,只是實事求是的說著:「不錯,他們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就是怕到時候,警察局一亂,會趁火打劫。你要知道,石頭可是去暗殺的,而且是以罪犯的身份進去。時間很緊,只有五分鐘。」   托亞洩了口氣,咬了一口蘋果,搖了搖頭:「現在組織的任務越來越嚴苛了,五分鐘?我看沒有比罪犯的身份更容易進警察局了。正要硬來,只怕會有無數把槍對著,到時候鐵定成馬蜂窩。」   「不錯。就是因為時間非常的短,能夠順利矇混進去的辦法,只有一個。」莫君言詭異的笑著,繼續道:「組織的安排是對的,只要矇混進去了,一切都有機會。」   「我無所謂,要是出了點問題,大不了我去幫忙就可以了。」托亞輕輕把吃完的蘋果核扔進了煙灰缸中,滿不在乎的說著。   「應該不會有事。」石傲天幽幽的說著。   托亞豎起大拇指,鼓勵道:「你辦事,我放心。說實話,我不介意你把警察局給拆了,只要你覺得五分鐘夠用。」說完變嘿嘿的笑了起來。   「兄弟,你太抬舉我了,我還沒那樣的能力,他們手上的槍可不是玩具,打在身上會痛的。」石傲天露出了微笑。   「痛?痛才好啊,反正又打不死,放心吧。」托亞走了過去,接過了莫君言的手,幫石傲天按摩著,繼續道:「怎麼樣,兄弟我的泰式按摩舒服吧。」   石傲天差點舒服的暈了過去,有意無意的點著頭。   三人不禁發出哈哈大笑之聲。   同一時間,黑榜組織辦公室內。   少爺和周雲也在討論著同一件事。最近,他們一直都在密切的注意著石傲天,離元旦越近,對石傲天也就越不利。   「周助理,這事情你要辦的漂亮點,石傲天會變成黑榜的一個亮點。」少爺一邊說著,一邊高雅的喝著紅酒。   周雲必恭必敬的回答著:「我已經出動了所有能夠幫助他的人員,相信沒有問題。」   「那就好。最近橫行的表演,相信給他的打擊不笑啊,看來橫行在這幾個月中進步了不少。」少爺幽幽的說著,握杯的手一直在搖晃,杯中的紅酒也不禁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確實。」周雲也沒有否認著點,橫行的表演確實比原來進步了很多,他點了點頭分析著:「橫行有個好哥哥,相信他最背後的功臣。」   「你是說霸道嗎?」少爺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景。   「霸道這個人我翻閱過資料,他以前也是殺手,不過最後又轉做經紀人了。」周雲聳了聳鼻樑的上的眼鏡,繼續說著:「當年也算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吧,他弟弟和他比起來,可能差點。」   「呵呵……」少爺瘋狂的笑著,將杯中的紅就,一飲而盡道:「無所謂,不管他是做殺手也好,做經紀人也好,他們都是我黑榜的人。」   周雲默默的點著頭,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爭論的重點,只要是為組織效力的,都要盡全力幫助。   「我到是擔心一個人。」少爺插著自己的額頭,深思著。   周雲眉頭一皺,緊張道:「是午夜嗎?」   良久,少爺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是畢風雨。」   「是他?」周雲不禁重複了一句。自畢風雨露面以來,就沒有他的消息,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和「醫生」邊武不一樣,這個人善於隱藏,而且相當狡猾。   「他和『醫生』之間應該有段往事吧?」少爺點燃了一根煙,說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不太清楚,都只是些傳聞,具體是什麼情況,我看只有他們倆才知道。」周雲也調查過,只不過得知的相當少,畢竟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接手黑榜,大多的傳聞,都不足以為信。   「天生的冤家啊。」少爺吸了口煙,詭異的笑著。看他來對當年的事知道的不少。   「高出不勝寒。人人都想進入黑榜前十,但是真正有這個實力的,沒有幾個。」周雲幽幽的歎了口氣。   「那又怎麼樣,誰有本事誰來坐啊。現在阿卡的位置就擺在眼前,我倒要看看有幾個人有這個本事。」少爺回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擺了擺手道:「今天我累了,你也休息吧。給我注意一下畢風雨,這個人有點詭異。」   「好,我馬上去辦。」周雲立即退出了少爺的辦公室。   夜是如此的寂靜,寂靜中又帶了點兒熱烈,使秋聲的喧囂在樹梢達到了高潮。月的光芒迷離而無依無附,營造出一種氤氳的氣息,「霧失樓台,月迷津渡」。一個「迷」字便函攝住了月光的那種朦朧與迷離的氣息,彷彿在訴說著人世間的悲涼與殘忍,在這個看不見光的「世界」中,許多模模糊糊的往事在朦朦朧朧之中,走進了這群「夜行者」的心中。他們生活中唯一的色彩就是血色的鮮紅,他們做著一般人無法完成的事,他們都沒有過去,也不會有未來,這一刻,就屬於他們自己。   時間還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濛濛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佈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霧中。今天,就會用血來祭奠這新的一天的開始,石傲天已經早早的做好了準備,他們在等待,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黎明的霞光已經漸漸的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紅;也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鮮。一剎間火球騰空;凝眸處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萬變化;空間射下百道光柱。   「終於天亮了。」托亞看著窗外照進的第一縷陽光,柔和的說著。   早已經做好準備的石傲天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關節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興奮。殺警察,我還是第一次。」   「警察也是人,不過不是一般的人,警察變了質,那就會比壞人還要壞。」托亞躺在沙發上悠閒的說著。   「所以才興奮。」石傲天咬牙切齒的說著:「就是這個社會真正的警察太少,所以壞人才會邊多。」   「你在說我們自己嗎?」托亞嘿嘿的笑了起來,繼續道:「說到壞人,我們比誰都惡,比誰都絕。你好像說反了,呵呵……」   石傲天一陣木然,頭上流下一滴汗,嚥了口口水。   托亞的話可一點沒有錯,我們都是壞人中的極品,偶爾為這個世界做了一點點好事,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名,所以自己也不算是好人,反而是天下最邪惡的人。   「什麼狗屁好人壞人?」莫君言不屑道:「這些東西都還不是人規定出來的。有些人明著是好人,可是背地裡做的都是些壞人的勾當,相反,有些人雖然明著是壞人,但是做的事情也不一定都是壞事。這些規矩都是人劃分出來的,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好壞之分。什麼是規矩?規矩就是訂出來讓人破壞的,我們就是來破壞規矩的人。」   托亞坐了起來,讚賞的拍著手,道:「高,果然是高啊。我的意思也是這樣。」   莫君言白了他一眼,道:「你除了『馬後炮』外,能不能幹點實事,每天都看到你在游手好閒。」   「我?」托亞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呲牙裂嘴道:「你錯了,我的工作就是游手好閒。所以每天我都很忙,就忙著游手好閒。」   「真是不知所謂。」莫君言撇過臉去,理都懶他。   石傲天呵呵一笑,揚眉道:「夠了吧,你們!整天看你們爭來爭去的,也不知道能爭出個啥東西來?」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我就是想嚥不下這口氣。」莫君言憤憤的說著。她每天和托亞爭這爭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托亞無辜道:「兄弟,我可沒想和你老婆爭什麼,是她自己針對我。」   還沒來得及等石傲天出口,莫君言就叫了起來:「我針對你?哼!有嗎?是你天天氣我。」   托亞玩性大發,饒有興趣道:「我什麼時候氣你了,我天天都像菩薩一樣供著你。」   「謝天謝地,好在我被你供著,不然早被你氣死了。」莫君言毫不示弱的回答著。   石傲天翻了翻白眼,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嘀咕道:「又來了,又來了。真是沒有片刻安靜。」   托亞和莫君言就這樣一來我往的一人一句鬧上了天。石傲天每天都要受到這種「動人音樂」迫害,可謂是苦中作樂。也許真有天清淨了,反倒還不會習慣。   「你們不走,我走了。」石傲天沒工夫理這倆人,直接穿鞋出門。   莫、托倆人一看,相互橫了一眼,直接跟了上去。   莫君言駕車在警察局門口轉了一圈,開到隱蔽處停了下來。   「我們還有時間。仔細觀察一下。」莫君言穩重的說著。   石傲天冷靜的點了點頭。   「今天警察局可真熱鬧啊。」托亞看著進進出出的警察,不禁咋了咋舌。   「要是難度不高,怎麼會指明要石頭來做呢?僱主的要求,我們只能遵守。」莫君言專業性的回答著。   「這還叫暗殺嗎?簡直就是明殺。」托亞毫不客氣的說著。   「管他明殺還是暗殺,今天他一定會死。」石傲天胸有成竹的回答著。   「祝你好運。」托亞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故做虔誠的說著,樣子看起來極度滑稽。   惹的石傲天不禁莞爾,莫君言則是沒有好臉色的看了他一眼。         第十三章地覆天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石傲天等三人一直在暗處觀察了一陣,對基本的情況都瞭解後,石傲天和莫君言兩人下車來,托亞一個人留在車中暗暗觀察著。   「等等。」托亞搖下窗戶,對著石傲天豎起大拇指,道:「兄弟,演一出比在芭堤雅更精彩的戲來,我相信你。」   石傲天微微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和莫君言混入了人群之中。   當他們來到人煙比較稀少的路段時,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   「石頭,委屈你了。」莫君言無奈的說著。   石傲天搖頭示意「沒關係」。   計劃開始。   莫君言看了看四周,在最恰當的時間,將一口的袖子撕裂一大塊來,石傲天猛然衝了過去和她「扭打」起來。   「搶劫啊!」莫君言大聲喊叫著,眼中包含著淚水,看來她去當演員,絕對可以打動觀眾。   石傲天則是死死「拽」著莫君言手中的挎包,口中的「搶劫」二字依然沒有停過。   馬上就又人開始「上當」,立即圍上來幫助莫君言。   石傲天見狀,拔腿就「跑」。   追的人越來越多,石傲天追後是逃無可逃,直接「束手就擒」,後果當然是送警察局。他們演的很成功,就連莫君言恐懼,驚嚇等神色都演的出神入化,所有的人都沒騙過去了。   莫君言就作為唯一的一個當事人和他一起進入了任務範圍類。   搶劫這類案件可大可小,但是這次有當事人做證,石傲天的「案子」馬上就立案呈上。   不過審訊這一關是逃不了的。   不過就在審訊的時候,恰好被重案組的夏季給看到了。   「噫?」她看到石傲天在局子裡,不禁疑惑起來。雖然沒和他有過深的交往,當時畢竟還有過幾面之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問了一個正在審這個案子的同事,才明白所有事情的經過。   但是回頭一想,又覺得石傲天不像是這樣的人,難道真是印證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中間另有什麼隱情?   「像你這種人渣,我們每天都會在街上抓一打,不要以為不說話就有用了,你就洗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一正在審訊石傲天的警察,面對死活不開口的石傲天咆哮著。   莫君言在錄口供的時候也聽到了,心裡微微一笑:成功了。   石傲天則是一副死樣,看著桌子的一角發著呆。   「媽的,你給我開口。」一警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第一次看到石傲天這種「裝死」的人,實在氣不過「砰砰」兩拳砸在了石傲天胸口上。   石傲天受了著兩拳,依然沒有半點反應,這兩拳對他來說就像蚊子叮了兩口一樣不痛不癢。   「不說話是吧?我有辦法治你。」那警察說著就反鎖在椅子上的石傲天一腳給踢倒。   依然,石傲天還沒有反應,就像死了一般,對他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就算踢再多次,結果也會是一樣。   夏季看在眼力,心中不忍,立即衝了過去,打開審訊室的門道:「你們再做什麼?」   「這小子死活不說話,比石頭還硬。」那警察氣憤的解釋著。   「不說話就可以用暴力虐待他嗎?」夏季眉頭一皺,走了進去,看了一眼連著椅子一起翻在地上的石傲天,連忙進去將他扶了起來。   「人證物證都在,這次他死定了。」那警察依然囂張的說著。   夏季看了他一眼,嚴肅道:「這個案子交給我好嗎?我來試試,想辦法讓他開口。」   那警察看了夏季一眼,大家都是同事,而且自己已經審問過了,沒有絲毫的結果,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可石傲天就像一傻子一樣,只會發呆。如今,有人願意來接這個爛攤子,自己巴不得快點閃人,落的清閒。   「那就麻煩你了。」那警察「客氣」的回答著,隨後出了門。   夏季幽幽的歎了口氣,將窗簾拉上,一面讓外面的人看見,她只想和石傲天單獨的聊聊,就像朋友一樣。   「說吧。」夏季嚴肅的坐了下來,看著石傲天迷離的眼神,輕聲道:「你為什麼要去搶東西。」   雖然她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站在做警察的角度,能幫他的就只有這些了。   石傲天依然沒有回答,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夏季不禁皺起了眉頭,耐心的說著:「我覺得你不像這種人。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幫我抓到了小偷。你還記得嗎?」   沒反應,依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慢慢的,夏季也沒有耐心了,一拍桌子,按照警察的程序道:「姓名,年齡……這些你應該要交代吧?現在當事人準備要告你了,你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莫君言找已經「交代」好了一切,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警察局,她的任務到此結束,以後所有的一切就靠石傲天人了。   回到車裡,托亞看著莫君言,輕聲道:「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莫君言換了件外套。打開筆記本電腦,和組織聯繫著。   「HOHO……真是讓人期待啊,不知道為什麼,呆子每次做任務都讓我興奮,有時候我真手癢癢了,想去和他『並肩作戰』。」托亞饒有興趣的回憶著過去的往事。   「你別添亂就是幫他了。」莫君言飛快的打著鍵盤。   「說哪裡的話啊。」托亞偷偷一笑:「我怎麼可能添亂呢,說實話,我一個人做任務的時候,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和你們在一起比較好玩。」   「好玩?」莫君言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除了玩還會什麼?」   托亞故做深思道:「估計什麼都不會了。」   警察局內,石傲天一直保持沉默,他等著組織的人和他接頭。   「身份證你都沒有?」夏季猛然站了起來,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進了警察局還這麼「硬」的人,簡直就是無法想像。   夏季平服一了一下內心的激動,終於坐了下來,看著呆呆坐在那裡的石傲天,分析厲害關係道:「如果坐牢,你可就毀了,難道你就沒想過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還有所有關心你的人?」   家人?石傲天聽到這兩個字,心中猛然一動:我還有家嗎?我家人都被害死了,你們這些警察十年都沒有破案,哪裡還有所謂的家人?   想到這裡的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夏季看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似乎抓到了一個突破口,繼續深入道:「相信你不願讓他們傷心吧?和警方合作,也許會減輕很多罪,只要你態度好,老實交代,你就可以重新做人。」   「我還能回頭嗎?」石傲天想著自己的一生,終於開了口,不過他的回答已經超過了夏季所提的問題之外和想像之外。   不過這一句話,已經讓夏季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信心,起碼石傲天終於開口了。   「搶劫罪可大可小,要看你的情節嚴不嚴重了。」夏季鬆了口氣,繼續說著:「只要你說清楚,我會想辦法的。」   石傲天抬起了頭,看著夏季,自己和她萍水相逢,沒想到卻會說要幫助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夏季輕聲的問著。   石傲天又回到了那種目光呆癡,不願回答著狀態,仍然是看著桌子一角發著呆。   夏季越審頭上的汗也就越多,石傲天根本就是一塊頑石,任對方如何說都是無動於衷。   夏季心理很著急,其實在內心深處,很想幫助石傲天,她覺得石傲天並不是那種故意做壞事的人,中間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我心中一直都是這麼希望的。   石傲天也不願意和她長久耗下去,這樣只會耽誤和接頭人碰面的時間,當下把心一橫,淡然道:「我認了,定我的罪就是。」   「什麼?」夏季大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道:「就算你認,也要老實交代,你以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那你想怎麼樣?」石傲天幽幽的說著。   夏季再一次坐下,拿起筆,她心中很失望,對石傲天的態度相當的失望,不禁嚴肅起來,按照程序辦事,道:「姓名。」   「不知道,我失憶。」石傲天態度相當的堅決,和她玩起了「太極」。   夏季臉色鐵青,橫著眼睛看著石傲天,厲聲道:「你知道沒天有多少人在這裡說『我失憶』嗎?」   「我不介意你找個專家來驗證一下。」石傲天無所謂的回答著。   「你……」夏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心中是又急又氣。   「身份證呢?」夏季當下也不和他客氣了。   「遺失了。」石傲天滿不在乎的回答著。   「不要以為我就沒有辦法治你了。你最好老實點。」夏季快抓狂了,心裡已經憋足了火。   「我也不介意你像剛才那個警察一樣,給我兩拳一腳。」石傲天低著頭淡淡的回答著。   夏季猛然起身,攥緊了拳頭,差點要打向石傲天。   石傲天冷笑般看著夏季,正在等待著她拳頭的來臨。   「砰——」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夏季最終還是放棄了,也許一開始她就犯了個錯誤,不應該對石傲天抱有僥倖心態,也許他這種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罪犯,所以她已經徹底失望了,就算打了石傲天,也沒有用,這人的性格根本就不吃這套,況且現在警察局審訊室都有監控錄像,要是自己動手嫌疑犯,上頭追究起來,責任相當的重大。   「怎麼樣?」那個最初審訊石傲天的男警察看著夏季氣呼呼的出來,心中不禁好笑,繼續道:「他這人頑固的狠吧,有時候就是要用點手段對付。」   夏季沒有做聲,更加沒有理會,就當完全聽不到一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那男警察笑了笑,其笑容相當的詭異。隨後,他來到石傲天的審訊室坐了下來,眼角瞄了一眼房角的監控錄像。   「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咯?」那男警察幽幽的說著:「那就先關你幾天,到了裡面自然有人治你。」   石傲天依然沒有反映。   男警察將石傲天拖了起來,將他帶向拘留室。   「半個小時後就是十二點,你提前十五分鐘對看守的警察說你要上廁所。」那押制石傲天的男警察小聲的在石傲天耳邊說著,還不時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石傲天心中一動,終於知道接頭人是誰了,原來開始就在自己的身邊,打自己只不過是演戲而已。   石傲天沒有說話,不動聲色的走著。   男警察把他帶到拘留室和一班痞子們關到了一起,隨後就先行離開了。   這班痞子正好是前天晚上街頭打群架沒人來保釋的這批,看起來人數還不少,三五成群的蹲在一起,看著石傲天走了進來。   由於拘留室房間緊缺,石傲天也只有暫時被押到了這裡。此時,正好是下班出中飯的時間,拘留室的警務人員開始換班吃飯,也是警力最鬆懈的時候。   眾人一看有「新人」進來,先是好奇的看著石傲天,待警察開始換班鬆懈的時候,他們都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朝著坐在一邊角落發呆的石傲天圍了過去。   石傲天連頭都沒有抬,他根本就連看都不像看他們一眼。   「起來。」一看起來像老大的傢伙,對著石傲天踢了兩腳。   石傲天依然沒有反應,心裡默默的樹著時間,他今天來的任務是殺人,不是和這班痞子「玩遊戲」。   「你TMD聾了?」邊上一小嘍囉吆喝著,用手使勁拍著石傲天的頭。   石傲天眉頭一皺,心中一緊,緩緩的站了起來,那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到是把那班小痞子給嚇了一跳。   仗著人多,他們將石傲天緊緊的圍在了中間,各個看似凶神惡煞。   「那條道上的?」那個看起來像老大一樣的傢伙囂張的問著石傲天。   「沒道。」石傲天淡淡的說著。   「哼。」老大冷笑一聲:「沒道?」   大家一聽,心裡都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既然別人沒有背景,正好「折磨」他一下,好消磨消磨時間,隨便教教他怎麼「做人」。   「你小子還挺拽的。」老大看著石傲天就覺得不順眼,伸手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石傲天是看的清清楚楚,順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冷冷道:「你想幹什麼?」   老大大驚:「反應還蠻快的……」   還沒等他說完,石傲天手上一用力,那老大立即「哇哇」鬼叫起來,疼的他是呲牙獵嘴。   本來石傲天是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如今這班痞子實在太過於囂張,話還沒有說到三句,就想動手打人。石傲天是何等人物,怎麼讓他們為所欲為。   老大沒治,四周所有的痞子似乎都沒嚇到了,畢竟他們只是烏合之眾,根本就上不了檯面,見到比自己凶悍的人,反倒有點發抖了。   「滾遠點。」石傲天把手一送,甩開了對方的手腕。他目的不在於此,所以避免節外生枝。   那老大被石傲天這麼一甩,倒退幾步,揉著自己的手腕,暴跳如雷道:「給我上,今天把他給我拆了。」   眾人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一起衝了上去。   本不想多事的石傲天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難纏,也許他還不太瞭解當今社會的「矮騾子」吧,仗著人多就橫行霸道,完全不估計後果。   這些事全在莫君言的意料當中,她相信石傲天不會亂來,而且組織也對他相當的放心。   可是他們錯了,都錯了。要是換在以前,石傲天確實不會亂來,但是現在的他,魔由心生,殺性太重,只要被人一刺激,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石傲天看著這群衝上來的痞子,感覺眼前一陣迷茫,彷彿又會到了十年前和狼群搏鬥的時刻。   不!就在這一刻,衝上來的全是狼,和當年一模一樣,紛紛張著血盆大口朝石傲天撲過來。   「啊——」石傲天大吼一聲,彷彿又會到了當年浴血奮戰的時刻,雙手毫不猶豫的化成手刃,衝進了「狼群」,狠狠道:「來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連台詞都和當年驚人的相似,看來當年的奮戰給石傲天留下了相當大的「後遺症」,那種鮮血橫飛的場面,已經深入他的腦海之中,隨著最近殺的人越來越多,這種鮮血淋漓的感覺,讓他感覺越來越興奮,就像當年和群狼拚命一樣暢快,一樣危險。   心魔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隨著石傲天的殺性,正在慢慢的膨脹。   「來啊!」石傲天沖如了人群,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連他的眼睛都紅了起來,和當年的感覺一模一樣。一條一條的「惡狼」在他身邊紛紛倒下,一雙通紅的眼睛四處尋找著「狼首」。   鮮血已濺滿了他的全身,他越殺越猛,看著「狼」的殘肢斷臂四處亂飛,他終於爆發,在鮮血中爆發了,鮮血讓他感覺越來越興奮。   石傲天已經完全沉浸在這中興奮當中,他就想著了魔一樣,拚命的揮著手中的「利刃」,所到之處,處處都裂痕纍纍,整個房間漲滿了寒光,光影千變萬化,空間射下百道氣刃,牆壁上的裂痕越來越多,似乎都開始搖搖欲墜。   他笑了,曉得很開心,很暢快,很邪惡……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奮力拚殺的血腥中享受著。   和石傲天接頭的那個警察覺得奇怪,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到他的呼喚聲,當下趁著換班的空檔來到了拘留室。這裡狠有幾個警察已經被黑榜組織滲入,當前都沒有看到組織殺手的動靜,不由的緊張起來。   接頭的警察在門口就聽到了石傲天瘋狂的笑聲,立即叫「同夥」打開了拘留石傲天的那見房子,一看,差點連酸水都吐了出來,裡面猶如一個屠宰場一樣,鮮血流的到處都是,甚至濺到了天花板上,石傲天就猶如一個「血人」,瘋狂的對著牆壁猛力的揮著手刃,整個房間內根本就找不到一俱完整的屍體了,甚至連完整的頭顱都找不到,全被石傲天在一瞬間給支解了,這就是石傲天的力量,一個連他自己都未知的領域,那就是「魔」。   那警察雖然也是黑榜成員,但是這麼血腥殘忍的事還是第一次看見,平常他都組織的殺手有所耳聞,沒想到會有這麼恐怖,完全像個怪物一樣,他在門口拚命的吐了兩口,身後的同伴也看到裡面的這一幕,紛紛嚇的冷汗只冒,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整個身體不聽使喚的發著抖。   石傲天感覺就像在夢中一般,依然沒有反應,只是一個勁的像四周揮砍著手中的氣刃,眼睛變的越來越紅,有如鮮血一般。   「喂!」那警察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不禁提醒著石傲天:「時間快到了,你到底再幹什麼?再不行動,我們都要玩完。」   石傲天被他這麼一叫,緩緩的轉過頭來,抽動了著脖子上的肌肉,陰沉的笑了起來:「你終於出來了,我找你好久了。」   在他的眼中,那警察和他的同伴變成了「狼首」,起碼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這樣。   石傲天邪惡的笑著。   這另人發冷的笑聲,讓站在門口的兩人全身發麻,等他們意識到事情不妙的時候,整個身體已經四分五裂的散開了,石傲天添著手上的鮮血,得意的笑著。現在在的他,已經沒有人能認出來,他已經和鮮血融為了一體,沒走一步,都會帶著個血腳印,週身衣角上還不停的滴著鮮血。   他走出去了,此刻,他的眼神完全變了,只要是看到的活物,都在他面前幻化成了凶狠的「狼」,早已經殺紅了眼的石傲天毫不猶豫的揮著手中的利刃,速度比他未成「魔」前更加的快、狠、毒。   所到之處簡直就沒有一個完好,所有的人都被一瞬間分成了十幾快,甚至二十幾塊,場面另人觸目驚心,到處都是鮮血橫流。   整個警察局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紛紛拉像警報,進入戒備狀態。         第十一集 第十四章人間地獄     石傲天眼中的「狼」越來越多,各個都張著血噴大口,目露凶光般的環視著他。他呼吸感到越來越沉重,內心的興奮感覺不減反而還高漲了好幾倍,血紅的雙眼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周圍的氣憤讓每個人的覺得很冷很冷,石傲天臉部肌肉開始抽搐,大條的血管在他的兩邊太陽穴跳動不停,大顆的汗珠混合著滿臉的鮮血從額頭上順著兩腮一直淌到了下巴尖,嘴角邊依然露著陰冷的微笑,微風吹來,那黑色的大衣,時而像股起的風帆,時而緊緊裹住他高大的身軀,一滴滴從衣服上滴落的鮮血,宛如地獄樂譜上的一個有力的音符,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依然還在外面等待的莫君言和托亞看著筆記本電腦,依然沒有反應,按照道理來說,石傲天此時應該是戴上面具殺,可是絲毫沒有一點跡象。   莫君言看了看時間道:「怎麼回事?按理來說,石頭應該要在這時候換上衣服的。」   托亞也不禁嚴肅起來:「再等等看。」   「等?」莫君言心中閃過一絲擔憂,緊張道:「這不是石頭的作風,他一般很守時間。」   正在這時,警察局內穿來了陣陣槍響之聲。   托亞和莫君言坐在車裡是聽的一清二楚,兩人驚訝的對看一眼。   「糟糕。」莫君言眉頭一皺:「石頭出意外了。」   托亞也感覺到了,警察裡能響這麼多槍,看來是石傲天的行動暴露了。   「我下去看看,你留在這裡接應我們。」托亞正準備起身下車。   「換套衣服吧,被人知道你的樣子不好。」莫君言拉住托亞的衣角,繼續道:「車廂後面有一套石頭備用的衣服,你先穿著應付一下,順便讓我看看瞭解下裡面的情況。」   托亞默默的點了點頭,飛速的換著衣服,戴上了石傲天一直以來做任務的面具。   「小心點。」莫君言不禁擔心起二人的安危來。   托亞沒有回答,只是將黑色的風衣順手向後一仰,整個人立即消失在莫君言的面前。   莫君言調試著電腦,托亞面具上所顯示的一切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石傲天瘋狂的笑著,死在他手上的人越來越多,有警察也有犯人,只要是他所到支出,必定是支離破碎,整個警察局完全變成了人間地獄。   局長武建剛剛和石傲天打了個照面,連槍都沒有來的及拔出來,石傲天的「移行換影」就將他圍住,真個人影在他身邊飛速的旋轉,有如一道旋風般吞噬著他,剎那之間,武局長已經被這道「紅色旋風」絞成了一堆鮮血淋漓的白骨,根本沒有人知道石傲天在武局長身上揮了多少刃,四處都飄散著血腥的味道。   石傲天的手刃並沒有停息,他瘋狂的使用著他的「移形換影」,結合著手刃發揮著最大的威力,在高度移動的速度下,整個警察局出現了好幾十個石傲天的殘象,彷彿有幾十個同樣的人在同一時間攻擊一樣。   這裡沒有慘叫聲,因為他們還來不及慘叫,這裡也沒有人逃跑,因為他們已經無處可逃。警察手中的手槍已然成了一堆廢鐵,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石傲天的動作,就算開槍擊射,也只不過打中石傲天的殘象而已,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根本就無法想像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可以說完全已經不是人了,鬼魅般的身影,鋒利的手臂、鮮紅的眼睛、另人心驚肉跳的笑聲。   警察局的活物越來越少,聰明的人早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他們怕,怕被石傲天看到,怕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分成了好幾十塊。他們不想和這「怪物」抗衡,他們只想苟且的活下來就足夠了。   不到十分鐘,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警察局完全變了個樣,存活下來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了,夏季就是其中一個。其他所有重案組的成員全部被石傲天給「吞噬」,包括隊長孟一平在內,有的甚至已經被挫骨揚灰,連渣都不剩了,唯一留在現場的就只有一堆鮮紅的血跡。   此刻,托亞已經衝進了警察局,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莫君言在車裡看著托亞面具上傳過來的信息,真個人都嚇的摀住了嘴巴,最後目標鎖定在了石傲天的身上。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石頭嗎?簡直想個惡魔,一身鮮紅血液,晃如地獄來的惡魔,在站在某處狂笑著,地上早已經鋪上了一層血肉,他獨自一個人站在血腥的中間,在邪惡的笑著,還不時的添著手刃上的鮮血,讓人看的觸目心驚。   莫君言哭了,她摀住嘴巴輕輕的哭泣著,她不願再看下去,她不更加不願意她的石頭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了?   「呆子,你在幹什麼?」托亞大聲咆哮著。   正在一處享受著鮮血的石傲天,猛然一反頭,二話不說,奮力揮出手刃像托亞刺了過去。   「啊?」托亞連忙反應過來,畢竟他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殺手了,看著眼神不對勁的石傲天,心中早就有了戒備。他連忙獸化成「獅子」,朝著衝來來的石傲天來了聲「獅子吼」。   就在著一刻,石傲天被這一聲「獅子吼」,給震的停了下來,也就是托亞這一聲劇烈的吼叫,將他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突然見,石傲天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的紅色光芒瞬間消失,雙手也自然的垂落在身體兩側,耷拉著腦袋,彷彿如睡著了一般。   托亞輕輕的靠近,總算是鬆了口氣:暈過去了。   此刻,一支槍緩緩的舉了起來,對準了站著暈過去的石傲天。   「小心。」莫君言的聲音迴盪在托亞的耳邊。   由於托亞剛才過於緊張,竟然忘了自己還身處危險當中,不過莫君言這一句提醒,已經足夠讓他反應了。   「豹!」獸化後的托亞扛起石傲天的身軀放在肩頭,有如離弦的箭般奔出了警察局。   最後那支槍也只能無力的垂了下去,持槍人正是倖存者之一的夏季,她已經盡力了,這是她最後一點力量了,如今看著石傲天從自己眼前就這樣消失,心中很矛盾,很痛苦……   後來那些經歷過這場「噩夢」的少數倖存者幾乎都瘋了,就連夏季也是經過了一段很時間的心理治療才得以康復,但是在她內心深處,依然有個恐怖的陰影,每當一想到石傲天這個人,全身就會不由自主的打冷顫。   慘案發生後,國家高度重視這個案子,當然黑榜也被鎖定為最大的嫌疑對象,看來政府也要動真格的了,極力通緝石傲天,當然他們也不知道石傲天的名字,只不過畫了張肖像而已。   當東方情在國外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根本不相信這石傲天做的,這完全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傲天」了,李靜靜也是,她一直都在Z市,整件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不得不讓她相信,只到今天她才明白,石傲天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也許他的身份一旦曝光,中國再也沒有石傲天藏身之處,離開已經是必然的了。   話分兩頭,當日,石傲天被托亞抱走離開,就和莫君言迅速離開現場。他們沒有回半山花園,而是直接找新的地方隱藏,晚上就渡船離開了中國。   石傲天這一昏迷就整整的七天,當時都快把莫君言和托亞給嚇死了,沒有一個人知道石傲天發生了什麼事,當天的情況相當混亂,石傲天為什麼會發狂,也只有他醒了的時候才能知道。   「這到底是什麼了?」莫君言一直守護在石傲天的身邊,人顯得憔悴了很多。   托亞搖了搖頭,回憶道:「你還記得一個星期前,我們撞車的事嗎?」   莫君言輕輕的應著,一雙飽含淚水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石傲天。   「那天,我就覺得他很不對勁了。」說到這裡的托亞,點燃了一根煙,猛的吸了一口,繼續道:「當時他開的車,說實話,他開的很猛,並不像是一個初學者,而且最詭異的就是他嘴邊的那抹微笑,相當的詭異,當時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聽到,反而還越來越快,像鬼附身了一樣。」   莫君言輕輕的抬起了頭,怔怔的看著托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托亞吐了口煙圈繼續道:「當時真的很奇怪,他的笑容和那天在警察局我見到的一模一樣,甚至更加邪惡、詭異。」   「我不相信鬼神之說。」莫君言堅定的回答著,對於他們做殺手和殺手經紀的人而言,這些沒有科學根據的東西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完全沒有必要相信。   「老實說,我也不相信。」托亞苦苦一笑,繼續抽著煙。   「那是什麼了?」莫君言激動的問著。   「這個問題只有等他醒來,我們才會知道。」托亞默默的談了口氣。要是他知道,就不會這麼麻煩了,現在石傲天一昏迷就是七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過來。   此刻,正在昏迷當中的石傲天的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這一細小的活動,沒一直守侯在他身邊的莫君言看個正著。   「托亞。」莫君言大叫一聲:「石頭有反應了。」   托亞把煙一丟,隨即衝了上開,仔細的打量著石傲天,對莫君言道:「站遠點。不知道他醒了會不會發瘋。」   「你才會瘋呢。」莫君言沒有好氣的看著他。   「我和你說正經的,難道你那天沒看到他殺了多少人嗎?而且沒有一個是全屍,當時連我都不認識了。你站遠點。」托亞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聲音和莫君言說話,說完後隨即將她整個人拖到到了自己的身後,繼續道:「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小心點為好。」   莫君言終於放棄了反駁,也許托亞說的是對的,石傲天醒來後,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托亞小心翼翼的站在床邊,已經做好了戒備,只要覺得石傲天情況不對,立即將他制服。   「水。」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石傲天終於說出了七天以來的第一個字。   莫君言興奮的掩嘴哭了起來,心中的擔心終於放下了一大半,隨後連忙倒來了水,餵他喝下。   喝了幾大口水的石傲天,呼吸變的急促起來,茫然的看著莫君言和托亞,感覺週身想針刺一樣的疼,每動彈一下,都覺得十分吃力。   「石頭。」莫君言連忙不顧托亞的阻攔,衝了過去,扶他坐了起來。   石傲天打量的四周陌生的環境,又看了看莫、托而人,茫然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兩人一聽石傲天這麼一說,終於放下心來,此刻,沒有比他更正常的了。   「那你認為應該在什麼地方?」托亞不以為然的反問著他。   「我?」石傲天仔細的回憶著。良久,才慢慢的說道:「我記得我應該是在做任務的。怎麼會在這裡?」說完,石傲天疑惑的看著莫君言和托亞。   「石頭,你終於好了。」莫君言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石傲天痛哭起來。   還沒有搞清楚原因的石傲天,莫名其妙的抱著莫君言柔軟的身軀,好奇並安慰道:「丫頭,你哭什麼,別哭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托亞驚訝的眼著石傲天。   「我?」石傲天摸了摸額頭,提神道:「難道我應該要記得些什麼的嗎?」   「完了。徹底被你打敗了。」說到這裡的托亞整個人向後一倒,坐在了沙發上,無奈的搖著頭。   「你們?」石傲天扶起莫君言,幫她擦去眼淚道:「丫頭,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在這裡的?我明明記得我在做任務的。」   莫君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了。」   「七天?」石傲天驚奇的說著,接著又笑了起來,繼續道:「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昏迷。」   「現在的你絕對不會昏迷,但是七天前的你就不知道了。」托亞拿出了根煙繼續抽著。   「七天前?」石傲天繼續回憶著,口中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真的昏迷了七天嗎……」說道這裡,不禁偷偷的看了一眼托亞和莫君言,生怕他倆和起來糊弄自己。   可怎麼看兩人的樣子都不想在欺騙,尤其是莫君言。   「你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托亞繼續追問著。   石傲天眉頭一皺,躺在床頭回憶起來,良久,才出口道:「我記得我當時是在做任務的,而且已經被關進了拘留室。」說到這裡的石傲天頓了頓,會議了一下,繼續道:「後來,我看到一群小痞子,後來我發現他們都變成了狼,和當年一樣,有很多很多,絡繹不絕,它們都想要我的命,後來我就和他們拼了起來……」他說著說著,不知不覺說到了自己「夢境」中的情節,其現實中的那部分記憶完全沒有。   「狼?」托亞和莫君言好奇的問著。   石傲天點了點頭,肯定道:「絕對是狼。」   「可我進去了卻連一根狼毛都沒有看見啊。」托亞很不理解的問著。   「你進去了?」石傲天大驚,道:「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啊?」   「你差點殺了我。」托亞把頭一縮,小聲嘟囔著。   「什麼?」托亞聲音雖然很小,但是石傲天可是聽的一清而楚,他疑惑的問著:「我要殺你?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你當然不知道啦,要是你知道就不會殺這麼多人了。」托亞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只怕當時你把我當狼一樣的在殺了。」   「殺人?」石傲天仔細的回憶著,可是任憑他想破了頭,都找不到這部分的記憶。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痛苦回憶的樣子,心有不忍,安慰道:「石頭,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石傲天不禁煩躁起來,對七天前的事一點都沒有記憶,就算記憶了,也只是慢腦子的狼。   「美國。」莫君言用手巾輕輕的擦著石傲天頭上的汗水。   「美國?」石傲天移動了一下子身子,準備下床看看,可這一動,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這就是「魔性」大發後,遺留下來的後遺症,他的身體一直都處於高強度狀態下殺人,幾乎爆發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不但速度提升,就連最基本的「手刃」也威力倍增,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石頭,你怎麼了?」莫君言看著石傲天露出痛苦的神色,連忙將他扶好。   「我全身像脹開了一疼。怎麼會這樣。」石傲天緊緊的咬緊牙關,死死的忍受著。   「任務失敗了嗎?」石傲天面如死灰的看著他們,估計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功虧一簣。   「失敗?」托亞哼哼一笑,無奈道:「不僅沒有失敗,而且還上超額完成任務。」   「超額完成任務?」石傲天不是很明白,迷茫的看著托亞。   「目標人物變成了一堆白骨,這可是你的經典之作啊。」托亞也是看了報紙才瞭解到這些的,他說著:「就是你的作品過於經典,現在麻煩也大了。」   「你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迷糊了?」石傲天好奇的看著莫君言和托亞兩人,壓根就把那天的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         第十五章步步為營     就在莫君言將事情的經過說給石傲天聽的同時,黑榜組織內,周雲對此次事件非常的憤怒,損失了兩名組織成員不說,政府部門已經決心要徹查此事,而且國際刑警方面開始有了行動。另外,所有很多黑榜殺手,都對石傲天有了成見,這是完全不聽從命令的做法,給黑榜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周雲和少爺談了幾天處理的辦法,可是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少爺擺明偏袒石傲天那方,這不得不讓周雲第一次給少爺臉色看。   「少爺,現在我們的處境很不理想,很多殺手做任務的時候,難度都無形中加大了,警察盯的我們很緊。」周雲憤憤不平到。   「盯就盯,難道他們還敢衝過來滅了我們?只怕他們連地方都找不到。」少爺不慌不忙的抽著煙,完全聽不進周雲的意見。   少爺吐了口煙圈,繼續道:「周助理,我怎麼覺得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警察?他們是我們的對手嗎?除非政府派部隊過來,不過我想傷亡很慘重,他們不會這麼笨的,這種代價,他們付不起。」   「狗急了也會跳牆。」周雲不依不饒的說著,他對石傲天已經到達了容忍的限度,恨不得按組織的規定來辦他。   「他們不是狗,是人。黑榜裡擁有這麼多優秀的殺手,那些政府難道他們就不想睡個安穩覺?」少爺說到這裡,站了起來,向周雲走了過去,輕輕的拍著他們肩膀道:「他們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據我說知,十年前,曾有個叫『笑面狼』的殺手,殺了一個司令,那時候還不一樣全國震驚,結果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少爺口中所說的這事正是十年前發生在石開一家人身上的慘案,石傲天能有今天,還都拜那個殺手所賜,有因必有果,十年後,石傲天找進黑榜,為了就是這個殺手。   「這事我多少有點瞭解,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他是按照任務辦事,完全符合情理。」周雲嚴肅的說著。   「難道石傲天就不是按照任務的要求去辦?」少爺繼續抽著煙,犀利的目光一直盯著周雲的眼睛。   「是,但是他做的太過火了,而且,造成了組織很多事情操作的不順利。」   「是嗎?」少爺冷冷一笑:「我們組織什麼時候順利過?我告訴你,黑榜能有今天,都是不怕麻煩的原因,就是因為每天都有很多的麻煩,所以我們才要更加努力去解決,要是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我看黑榜還是解散了吧。」   周雲為之啞然,話又說回來,組織有義務給殺手提供便利,所以很多善後的工作組織都已經在暗中幫殺手們搞定,這就是為什麼,黑榜組織能吸引這麼多殺手的原因,並不是所有的組織有這樣的實力,這些都是幾十年的的經驗積累,黑榜組織根基的牢固,可見一斑。   少爺大口吸這煙,享受道:「周助理,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了?你怕?」   「怕?」周雲冷笑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我從來都沒怕過。」   「那就好,這才像周助理。」少爺用力的拍了拍手,欣慰的說著:「周助理,我知道你是為了組織好,但是你想想,黑榜中有好幾千的殺手,沒個殺手都有自己固定的殺人習慣,有很多都是做著『買一送一』的活動,這並不稀奇,甚至有些更狠的,做任務的時候將在場的人全都殺了,這樣說的話,他們都該受到處罰嗎?」   「情況不同?」周雲皺了皺眉頭,道:「石傲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後組織很難保護他了。而且這次他就像瘋子一樣,連自己人都殺了,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邏輯?」少爺哈哈笑了起來:「你和我談邏輯,我告訴你,黑榜就沒有邏輯可言,當然,石傲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周雲眼睛一亮,道:「少爺,看來你已經有主意了。」   「當然。石傲天這次暴露身份,禁止他在一個月之內接任何任務,另外,警告他,如果還有下次,代價就是死。」少爺將煙頭重重的摁熄在煙灰缸中。   周雲一聽,不禁皺起眉頭來,心道:還是偏向他,這也叫懲罰嗎?完全就是變相的幫助石傲天。但是少爺已經打定主意,再和他爭論下去,也是徒勞的。周雲很清楚少爺的脾氣,心裡雖然不服,但是也只能無奈的答應。   「周助理。」少爺提高了聲調道:「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命令,身為下屬的你只有服從。」   周雲沒有做聲,心裡更是越發難受,如今,少爺要那處職稱來壓自己,看來已成定局,沒有意思在和他談下去了,當下閉上了眼睛,轉身正欲離開,身後傳來的少爺的聲音:「相信我,我們能挺過這一關的,至於石傲天那邊,估計他最近也不能接什麼任務了,他的身份需要重新偽裝,你去辦理吧。最近我心情很差,想出去走走,有什麼事,你拿主意就是。」   「是。」周雲服從性的回答了一聲,連頭都沒有轉,直接退出了少爺辦公室。他心裡一直窩了一股火,走出辦公室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當下一腳把辦公桌踢成了兩半,到處是木屑飛濺,狼籍一片。   少爺終於坐在沙發上常常的舒了口氣,口中喃喃道:「石傲天啊石傲天,這次你真的是做錯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啊。」一說到這裡,少爺又不由自主的抽起了煙。   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本「爛賬」,要想算清楚這筆賬,估計是不太可能了,一切也只有隨真命運的安排而走下去。   當石傲天認真聽完莫君言所說的那些事情,整個人都開始發起抖了,這些事情連他自己做夢都想不到會發生的,可如今在他身上一一上演,好幾十條人命,就在一瞬間被他吞沒,能倖存下來的,也只有那寥寥幾人,而且基本上都已經有了精神問題,可謂是人間第一大慘劇。   「石頭。」莫君言緊緊的握住石傲天冰冷的手,柔聲道:「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想了。」   石傲天顫抖的搖了搖頭,恐懼道:「我腦袋你好像有個聲音,一直提醒著我去殺人,我一興奮起來,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怎麼會這樣。」莫君言緊張的問著。   「我不知道。」石傲天茫然的搖著頭,繼續道:「我師父以前說過,說我殺性很重,要我控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覺得有點力不從心,越控制越難控制,反而有時候會被它控制。」   托亞專心的聽著,他也只第一次聽到這麼離奇的話和事,雖然知道石傲天不是普通人,但是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並不是想一般的職業殺手一般,從他那天殺人表現出來的瘋勁,可以想像到,他身上一定要某種力量存在,一種不可思意的力量。   「那以後怎麼辦?」石傲天痛苦的搖搖頭。   「你先安心修養吧。」托亞歎了口氣。   「離元旦快到了。我不能休息。」石傲天激動的回答著。   「不休息?現在你出去,馬上就會被人盯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嗎?」托亞嚴肅的分析著厲害關係:「加上警察不算,黑榜組織內,很多殺手開始對你不滿意了,說你太囂張,太霸道,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組織這次為了你,受到的衝擊很大,現在的黑榜可是四面受敵啊。」   石傲天看了一眼莫君言,莫君言也只是無奈的對他點點頭,按照現在的處境來分析,石傲天想要再行動,已經不可能了,何況少爺剛剛頒布了禁令,禁止石傲天在一個月之內接任何任務,另外處以嚴重警告,只有這樣才可以穩定黑榜其他殺手的人心。   「不行。」石傲天吃力的抬起手,重重的擊在了床邊,道:「絕對不行,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眼看離目標不遠了,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   只見他越說越激動,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可見他是多麼想報仇。   莫君言抱住石傲天顫抖的身軀,痛苦道:「別這樣,石頭。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我會幫你的。」   「啊——」石傲天大叫一聲,彷彿要宣洩心中所有的悲傷和憤怒,要緊牙道:「堅決不行。」   「不行也得行。」托亞抽著煙道:「你要是還想要完成你想做的事情話,必須要活著,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石傲天沒有做聲,他已經無法開口,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他快崩潰了,甚至有點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的衝動。   「石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就算不參加黑榜第七的競選,我一樣可以幫你把那個人找出來。」莫君言默默的抱著石傲天,若有所思的說著,但是她又說的那麼堅決,看來她已經又了最後的打算。   石傲天猛然抬起頭來,皺眉道:「糟糕!阿吉兄妹怎麼辦?」   「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莫君言柔聲安慰著石傲天,道:「現在警察查的很嚴,阿吉和如意都被監視起來了,你最好不要去看他們,目前他們沒有什麼危險,你就放心吧。」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終於舒了口氣。   警察局出事的次日,警察就通過摸排查訪,查到了阿吉兄妹倆,好歹阿吉提前看了新聞,雖然很吃驚,但是他決定要幫助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當天就和如意對好了口供,死活都不供出石傲天來,警察拿他們沒有辦法,也只好在暗中監視著他們,只要他們和石傲天接頭,馬上就動手抓人。   莫君言早就將這些探察的清清楚楚,暗中也排了幾個人在保護吉祥和如意,另外,正在想辦法幫他們也轉移到美國來,目前風頭正緊,也只有過了這陣子才能行動,有她在石傲天的身邊,可以說幫了不少的忙,也省了不少的心,石傲天內心很感激莫君言,但是自己能為他做的,就只有一個承諾而已,不過這樣,莫君言就已經很開心了。   接下來的幾天,石傲天都在調養當中,莫君言都默默的陪在他身邊照顧著他,托亞則是每天都出去打探消息,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太過於平靜,一種很不正常的平靜。   警方的搜索力度也再加大,國際刑警組織也已經介入調查,周雲每天都要應付這批煩人的警察,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殺了,才落的安靜。   組織的其他殺手如今做任務都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容易,這只要是「石傲天事件」帶了的負面影響,石傲天已經成為了黑榜公開的殺手,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看來事情嚴重性已經超乎了石傲天自己的意外,這幾年內,只怕他再想做任務,都已經不太可能了。   今天,托亞依舊出去「閒逛」,其實他也想給石傲天和莫君言多製造點浪漫的機會,可惜石傲天這笨蛋,每次都浪費托亞的「心血」,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和莫君言有過近一步的關係,有時候托亞實在看不過去了,也只能心裡乾著急。   在暗處,一直有一個黑影在跟蹤著托亞。當然,托亞也早就察覺到,故意帶著這「黑影」逛兒童樂園,逛了大半天,這「黑影」似乎鐵了心了,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死死的跟托亞。   起初覺得很新鮮的托亞,此時也覺得煩躁起來,用盡了辦法也沒將對方甩掉,看來是個高手。   托亞故意往人少的地方去,就是想看看對方是什麼來路,好再做打算,要是實在不行,就只好動手殺人了。   「你跟夠沒有?都一上午了,你煩不煩。」走到幽靜處的托亞,猛然一轉頭,對著身後大聲的說著,可是身後空空入也。   「別藏了。」托亞無聊的說著:「你敢跟我,就不敢出來把你的醜樣晾出來給我看看了?」   突然見,一人影從一房後走了出來,大聲笑道:「一個多月不見,沒想到你脾氣大了不少啊。」   托亞定睛一看,來人不是午夜,還能是誰?   「你你你……」托亞指著午夜激動得口吃道:「你,怎麼是你?」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吧。」午夜笑著朝托亞走了過來,隨即變了副冷冰冰的面孔,繼續道:「白癡。你看什麼看?」   托亞深深的吸口氣,平定內心的激動,看著午夜,道:「這才像你,一笑起來,讓我覺得很不習慣。」   「你真是大白癡。」午夜故意板著面孔走到了托亞跟前看著他。   「瘋子兄。」托亞開心的叫了起來:「正是好久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呢。」   「廢話。」午夜把手搭在托亞肩膀上,道:「我又不是女人,你想我幹什麼?」   托亞滿不在乎的說著:「不一定是女人,我才想啊。呵呵……」   午夜直接切入正題道:「呆子是不是事了?」   托亞幽幽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無奈道:「一言難盡啊。」   「你和他在一起?」午夜眉頭皺了起來,不禁有點擔心石傲天了,畢竟大家都是共同患過難的搭檔。   「一直和他在一起。」托亞好奇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哼。」午夜冷冷的笑著:「呆子兄弟現在是名人了,只怕組織很多人都知道他在這裡。」   「啊?」托亞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其實他也預料到了,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早。   「還啊什麼啊?帶我去見他,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午夜嚴肅的說著。   托亞連忙點頭,兩人飛快的向家中趕去。   經過這兩天的恢復,石傲天全身的肌肉都已經正常,疼痛感覺也全消失了,看著莫君言圍在自己身邊忙裡忙外,心裡感動起來,輕輕的莫君言擁入懷中,輕輕道:「丫頭,謝謝你。」   「謝我?」莫君言沒有好臉色的看著他,道:「你難道對我就只有謝意。」   「你說到哪裡去了。」石傲天急忙解釋道:「難道到現在你都不相信我?」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認真的樣子,不禁「撲哧」輕笑了起來,白了他一眼道:「看你那傻樣,真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我這人做人做事都很認真。」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我對你可是一條心。」   「不要解釋了,難道我還不明白嗎?」莫君言將嘴湊上前去,主動的親了他一下。   「師父說過,就算是夫妻也要做到『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石傲天看著莫君言的眼睛,認真的說著。   莫君言不禁笑了起來,調侃道:「沒想到你著呆子還知道的挺多的,呵呵,不過這些都已經過時了,現在在的社會,做人一定要主動點,不然就失去很多美好的東西。」   石傲天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無奈道:「去嘗試了就會有一半的機會贏,要是連嘗試都沒有過,就等於連唯一的一半機會都失去了。」   「你明白就好,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莫君言說到這裡,幸福的靠在了石傲天的胸前。         第十六章三人重聚     此刻的莫君言柔情似水,抬起頭來注視著石傲天。   神女有心,襄王亦有夢。兩人之間的感情,進過這件後,有大進了一部。這段歷經時光磨礪和苦難洗禮的愛情,在現實生活的沃土中不斷成長,如趨走向成熟。   在生命的歷程中,每個人都會遇到許多的煩惱和困惑,有的來自生命,有的來自生活,恰恰就想石傲天和莫君言一樣,是命運和現實將他們緊密結合在了一起。但是,這些隱於內部不為人知、甚至不被自己所知的潛意識,人越是急於解釋它,越有可能得到更多的困惑,這個世界沒有永恆的疑問,只有不斷的認知和反思。   在石傲天和莫君言之間,也許有太多的疑問,但是這個已經不重要,重要的他們感情已經到達了一種境界,一種追求。   在他們兩人的空間裡,洋溢著他們生命的呼吸,透過以前那些閃光的片段與回憶,他們相互之間可以感受到靈魂的震撼、精神的洗禮和生命的審判,兩人這段沉甸甸的感情昭示著人生真諦凝結著人世間最美麗的光環,有如沉靜的朝陽般雋永。   正當石傲天緊抱莫君言忘情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托亞!」石傲天輕輕放開莫君言,自己的聆聽這逐漸靠近的聲音。   「石頭,你怎麼了?」莫君言好奇的看著神色不太對勁的石傲天,疑惑的詢問著。   石傲天立即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托亞回來了,而且還有一個人和他在一起。」   對於托亞的腳步聲,他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這個和他一起回來的人,還沒有感覺到任何頭緒。   莫君言轉動的明亮的眼珠,道:「你是說和托亞在一起還有一個人。」   石傲天點了點頭,隨後打開門直接等待著他們倆的到來,他也想看看是什麼人能和托亞混在一起。   莫君言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四處張望著。   「來了。」石傲天鎮定的說著。   只見兩個人影由遠而近的快速奔跑回來,石傲天定睛一看,終於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看來人都到器了。」   莫君言疑惑的看著石傲天,道:「什麼人?」   「瘋子兄。」石傲天淡淡的說著。   這個「瘋子兄」對莫君言來說並不陌生,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已是很吃驚了,不得不張大了嘴巴道:「午夜!」   「不錯,就是他。」石傲天說完,便指著前方的倆人影,繼續道:「和托亞在一起的就是午夜了。」   莫君言極目遠眺著,跟在托亞旁邊的確實午夜無疑。   還沒有靠近,只見托亞就開始揮手叫喚起來:「喂,看我把誰帶回來了。」   石傲天依然微笑不語,可是,等莫君言看清楚午夜的人後,心裡感覺不是很塌實,她輕輕的搖了搖石傲天的手臂,小聲道:「石頭,這個午夜的眼神很不一般。」   「他就是這樣的。」石傲天滿不在乎的回答著。   「不,我不是說這個。」莫君言看到午夜的第一反應就感覺到自己很有壓力,似乎對方有一種無形的氣勢在壓迫著自己,讓人覺得心裡隱隱不安。   「放心吧。」石傲天摟住莫君言的細腰,安慰道:「瘋子兄是我的好朋友,和托亞一樣,值得相信。」   莫君言沒有在說話,心中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說到信任,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石傲天的眼光。   「好久不見。」石傲天終於迎了上去,緊緊的抱住午夜,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有段人子不見了。」午夜開心的拍著石傲天後背,大笑著。   少頃,兩人分開,攜手走進屋中,當午夜從莫君言身邊過去的那一刻,莫君言從心底裡打了個寒戰:這個人比起托亞來,要精明很多,從他的眼神中就可以感覺的出。   當日去日本執行任務的三大殺手,最終又重新聚到了一起,三人心中都是相當的興奮和激動,莫君言沒有干涉他們之間的交談,一個人默默的準備著午餐。   三人相互之間續了一番舊情後,午夜終於將話轉到了正題上,只見他站了起來,幽幽的談著氣,口中的香煙幾乎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嘴巴,道:「兄弟,說實話,你這次確實做的太衝動了。」   石傲天一聽這話,臉色一沉,其實連他自己的都不想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但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這種感覺旁人是無法體會的。不過這也不能怪午夜,其實他也不知道實情。   托亞見氣氛不對,連忙幫石傲天解釋道:「瘋子兄,事情不像傳聞中的那樣,說實話,呆子兄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   「是嗎?」午夜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般的說著。這樣的理由,誰會相信?   「絕對是這樣的。」托亞站了起來拍著自己的胸脯發誓道:「哪天呆子兄弟就像瘋了一樣,連我都想殺……」   托亞就這樣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聽的午夜差點連煙都從嘴巴裡掉了出來。   「天啊,太離奇了吧?」午夜像是看怪物般打量著石傲天,看的石傲天感覺全身不自然,不由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午夜。   午夜被他這一提醒,連忙意識到自己的事態,恢復原來的神態繼續道:「就算我相信你,組織其他的人可不會這樣想。」   「那又怎麼樣?我不需要向他們交代。」石傲天默默的回答著,態度堅決的強硬。   「說的好。」午夜鼓著手掌敬佩道:「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交代的,都是一般庸人在自擾。」說完自己獨自一個人狂笑不止。   石傲天立即轉移話題道:「兄弟,最近怎麼沒有你的消息啊,你去哪裡了?」   「對啊。我們都很想念你。」托亞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大口咬著。   「我?」午夜苦笑的抽著煙,深深的呼吸著,良久,才冒出一句話:「我到英國去放羊牧馬了。」   要不是為了躲避周雲的糾纏,他也不需要隱蔽起來,可以一波為平一波又起,本想回中國看看,結果還沒下飛機就被組織的人給盯上了,搞的他東躲西藏,狼狽之極。好在最近石傲天的新聞被暴光,現在很多人都在找他,所以自己乾脆也過來湊下熱鬧。另外黑榜少爺已經發話,對石傲天實行處罰條例,但是依然有很多組織成員都是敢怒不敢言。   「去放羊牧馬?」托亞好奇的打量著午夜,怎麼看他怎麼都不想像牧民。   午夜無奈道:「最近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很多人都在找我,害的我東奔西跑。」   「找你?找你幹什麼,有錢發啊?」托亞繼續吃著手中的蘋果。   午夜苦苦一笑,似乎有意迴避道:「這個問題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現在先別說這個了,一時也說不清楚。」   托亞和石傲天都聽的出他話中有話,刻意迴避,也就不好在糾纏下去,只好做罷。   三人都沉默下來,不經意間,冥冥中彷彿有一條無形的線,悄悄繫著他們的心,撥動著心底那根往日裡不被觸及的弦,奏出一連串的顫音,彷彿奔跑在曠野里長嘶烈馬,彷彿如琴鍵星星般顫動,彷彿屹立在高山之巔,聽天外的風。   直到莫君言將可口的飯菜盛上來,三人才打破了這種默契的沉默思想。   「她?」午夜看著莫君言,似乎此刻才注意到莫君言這個女人。   托亞呵呵的笑了起來,聞著可口的飯菜幫石傲天解釋著:「呆子的未婚妻。」   「哦!是嗎?」午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好奇的打量起這個女人。   石傲天連忙站起身來,微笑道:「忘了給你們介紹了。」說到這裡,他把莫君言拉到自己身邊,開心道:「她是我的丫頭。」   莫君言一聽,私底下輕輕揣了石傲天一腳,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我是你的傭人呢?」   「開個玩笑嘛。」石傲天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看來你們倆的關係和不一般啊。」午夜也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莫君言暗中一直都在琢磨午夜這個人,他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至於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就連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並不是想石傲天和托亞想的那麼簡單。   「我相信,我就不用介紹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午夜胸有成竹的說著。   「當然。」莫君言美目一亮,主動伸出手去:「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午夜禮貌的握住了對方的手,微笑著輕點著頭,道:「似乎我還沒有這麼大的名氣吧。」   「有沒有不是你說的算,而是用你的實力來證明。」莫君言不慌不忙的說著,可以想像的出,黑榜中的午夜,並不是一個浪得虛名之徒。   午夜將手鬆開,禮貌的坐回到了位置上,看了下莫君言,又看了下石傲天,點了點頭:「確實挺般配的。」   他明顯就是在轉移話題,莫君言心中的神經立即繃緊:這個人絕對不是像石傲天和托亞嘴裡說出來的那麼簡單。         第十七章黑榜六將     吃中飯時,石傲天等四人相互之間閒聊著當今黑榜的形式,莫君言今天的話不是很多,一直留心的聽著午夜的話語,從他分析的角度來看,黑榜已經到了「大換血」的時刻,在無形之中也顯露出他的野心。   莫君言筷子一放,輕輕道:「我吃完了,你們慢聊。」   說完就起身回了房間,如今石傲天已經被黑榜禁令在一個月之內做任務,這是難得的空閒,但是她答應過石傲天,一定要幫他找出那個人,如今這也是她心裡唯一頭痛的事情。   她相信石傲天在這一個月中也坐不住,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去打探一番,快點了卻了他的心願,為今之計只有找一個人,一個在十年之前就已經在黑榜組織中的人,而且必須要消息十分靈通的那種,這樣才可以清楚的瞭解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莫君言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今天趁著石傲天和午夜敘舊的空閒,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找這個人,這個自己從小就信得過的親人。   收拾好簡單的行裝後,莫君言走出了房間,對著還在吃飯的三人道:「石頭,我今天有點事情,晚上不回來了。」   「哦?」石傲天轉頭,神情奇怪的看著她,走了過去,道:「丫頭,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莫君言乾脆的回答著,繼續道:「我出去辦點事,對你有幫助的。」   說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深情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也深知丫頭的脾氣,就算有所阻攔,也是徒勞的,當下點點頭同意道:「一切小心。」   莫君言突然間抱住石傲天,在他懷中輕輕的點著頭,小聲的說著:「放心,我幫你把那個人找出來。」說完就深吸了口氣出了門。   石傲天看著莫君言的身影,覺得模糊起來,心裡無故擔心起來。   午夜站了起來,看著怔怔發呆的石傲天道:「呆子兄弟,她有點奇怪。」午夜口中的她就是指的莫君言。   「是嗎?」石傲天回過神來,幽幽道:「是嗎?我不覺得。」   午夜笑了笑,道:「我是說,她今天的神色有點奇怪,當時相信她是不會傷害你的。」   「奇怪在哪裡?」石傲天好奇的問著。   「我不知道。」午夜又開始抽煙了,彷彿他分分秒秒都不能離開這樣東西,只見他猛吸了兩口,出神道:「我說不出,但是我可以感覺的出。」   「那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托亞也站了起來,雖然每天和莫君言鬥嘴,那是不過玩笑之舉,其實他還是蠻關心這個丫頭的。   石傲天輕輕的擺了擺手,搖頭道:「不用了,我相信她。」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也就不插手了。」午夜站了到了一邊,悶悶的抽著煙。   托亞無奈的談了口氣,道:「最近可真閒,一點意思都沒有,呆子兄弟也不能做任務了,天天就悶在這裡,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午夜一聽,哼哼一笑,意味深長道:「想找事做還不容易?」   「什麼意思。」托亞立即抖擻了下精神,看來他最近確實無聊到了極點,按照他的性格,要不是石傲天出了點意外,只怕早就一個人出去玩了。   午夜將煙頭掐熄,看了看石傲天道:「你不是說呆子兄弟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嗎?我們就陪他學點新的東西。」   「新東西?」托亞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是很明白。   「對。相信呆子兄弟的車技還有待提高吧。」午夜呵呵的笑著。雖然他已經聽托亞說了石傲天撞車的事件,但是他覺得石傲天應該好好的掌握這門技巧,說不定以後可以派上大用。   石傲天一聽到開車,立即想到了那天撞車的事件,心有餘悸道:「我還能開嗎?我怕又……」說到這裡,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不過他確實覺得飆車非常的爽。   「當然可以,有我和白癡兄弟在,你可以放心。」午夜笑著點了點頭。   「呸!」托亞大叫一句,道:「我說過很多便了,我不叫白癡,我叫托亞!」   午夜擺了擺手,沒他管他那麼多:「隨便啦,你的名字太難記了,叫白癡比較順口。」   「好,我無所謂,丫頭也出去了。我也清閒下來了,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石傲天幽幽的歎著氣,最近他確實也感覺到了無聊,每天都呆在這個別墅內,煩都煩死了。   「晚上我們也出去逛逛,嘿嘿,說不定有很多金髮小妞在等著我哦。」托亞一說到這裡,不自覺的添了添嘴唇,其神態極度猥瑣。   石傲天和午夜一看到托亞這神態,心下只歎氣:狗改不了吃屎。   此刻的莫君言已經登上了離開美國的飛機,今天去見這個人,也勾起了不少往事和回憶。   當年莫君言還在襁褓中時,就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劫難,一家人只有她和哥哥才僥倖逃生,至於往事,她已不願在從新提,不過他這個當年拚死保護她的哥哥,也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了。   當年哥哥在無意之中投靠黑榜,為了的就是把莫君言養活,如今二十年過去,中間的辛酸苦辣,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黑榜建榜伊始,莫君言的哥哥就已經在為黑榜效力了,當年黑榜組織大肆擴充實力,招了一批年紀很小的孩子,專門培訓他們,成為以後的黑榜組織賴以生存的中流砥柱,他們就是「黑榜六將」和「黑榜八衛」。幾乎組織中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可以說他們是老爺和少爺的直屬部下,每年為黑榜培養了一大批內部專署殺手,其實力之強,絕對不容忽視。   就連當年的托亞,能碰上一個所謂的「父親」,並教他怎麼樣去殺人,這些都不是偶然,其中教他這些知識的,就是黑榜六將中的人物,從而托亞也成為了今天的黑榜殺手,不過這些事情,他自己依然不知道。   至於黑榜八衛,他們專門處理那些背叛組織的殺手,這八個人,各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管是誰,只要組織發出了命令,他們立即去處理,從而也維護了組織內部的秩序和後勤。   黑榜沒年都有一些成員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原因就在這裡。所有不能幫事的廢物和那些有重大過錯的殺手,都不應該再活在這個世界上,留給他們唯一的路就是死。   莫君言在飛機上回憶著往日的種種,不知不覺,飛機就已經開始降落,她終於又重新回到了這裡,她的童年就是哥哥陪著一起在這裡度過的,如今重新回到這裡,心中感慨萬千。   她緩緩的拿出了電話,撥下一個熟悉的號碼。   良久,對方終於有了回音,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喂。」   從對方的聲音中可以感覺的出他年紀應該不小了。   「大哥。」莫君言終於開口了,心中不禁有絲暖意。   「在哪裡?」對方省略了很多廢話,只問了關鍵的一句,其效率之高,真有點另人難以接受。   似乎莫君言已經習慣了這種語氣,乾脆道:「機場門口。」   「你等著,馬上就到。」對方說完這話就匆匆掛了電話,只聲下莫君言一個人在幽幽的發著呆。   半個小時侯,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到了莫君言的身邊,裡面傳來一陣聲音:「上車。」   莫君言微微側頭一看,立即開門上車。   只見車上這個男人三十多歲,那烏黑色略帶捲曲的頭髮覆蓋著他寬闊的前額,高高的鼻子,幽黑深邃的眼睛,那抿成一條線的嘴唇,那蓬鬆的絡腮鬍子,便構成了一張堅毅而又硬朗的臉龐,這就是莫君言的親哥哥——莫君武,也是「黑榜六將」中的其中一將。   「大哥,很長時間沒有見你了。還好嗎?」莫君言看著莫君武,慢慢的說著。   「快被你氣死了,你說我還好不好?」莫君武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   「大哥,你還在生我的氣?」莫君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生氣?」莫君武苦笑起來,道:「你最近很紅啊?黑榜之中幾乎沒有不知道你這個經紀人的。」   莫君言沒有做聲,大哥越是這樣說,她心裡就越是害怕。   只見莫君武伸手用力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窩火道:「都是我的錯,小時候就不應該教你這些東西,現在大了,翅膀硬了,可以不聽大哥的話了。」   「沒有……」莫君言著急的說著,可是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沒有?」莫俊武似笑非笑的點著頭,道:「沒有?當年我說過不要你進入黑榜,你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瞞著我就加入了。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給你做引見的把個人,我已經把他廢了。」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莫君言大聲的說著,眼神中流露出氣憤的神色。   莫君武將車一停,側過身來仔細看著莫君眼,嚴肅認真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你知道進入黑榜意味著什麼嗎?」   「我知道。」莫君言被大哥這樣一看,心裡頓時害怕起來。   「你就是不知道,我可不想哪天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殺你。」莫君武用力在方向盤上一拍,繼續生氣道:「從小你都很聽我話,你學習又很好,明顯就可以找一份像工作,過著平常人的生活,可現在你看你成了什麼樣子了。」   「什麼樣子?我覺得這樣很好。」莫君言淡淡的說著,一雙眼睛始終不敢看大哥。   「感覺好?」莫君武冷哼一聲,道:「你和那個叫石傲天的殺手在一起,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這次你們沒有事,並不是你們運氣好,而且少爺這次還不想讓石傲天這麼早死。」   「大哥,你什麼意思?」莫君言緊張起來,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你知道這次影響多大嗎?少爺的助理已經動怒了,相信你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我不想哪天接到殺你們的命令。」莫君武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他口中所說的助理就是周雲,要不是少爺從中阻攔,只怕石傲天早已經四面受敵了。   「我本不應該和你說這些事。」莫君武幽幽的說著:「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我唯一的妹妹去死。現在你們的處境並不好,要是少爺哪天改變了主意,你們就死定了。」   自從莫君言決定和石傲天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把生死看的很淡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幫石傲天完成心願,他考慮良久,道:「大哥,這次回來,我不是和你爭論這些的,我只想要你幫我一個忙。」   莫君武摸了自己的額頭頭痛起來,枉為自己是「黑榜六將」之一,如今連自己的妹妹都拿著沒辦法了。   「大哥。」莫君言輕輕的叫了一聲。   「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氣死我啊?」莫君武終軟化下來。   莫君言將當天石傲天描述的那個殺手又重複了一遍,她知道大哥一定認識這個殺手,畢竟「黑榜六將」在組織中的地位甚高,當年的那些事件,他們一定有所記錄。   也許是時間過去太久,莫君武陷入了回憶之中,他仔細的搜索著莫君言所描述的這個人。   「大哥,你想起什麼了嗎?」莫君言心跳加快,她實在是太想幫助石傲天了。   莫君武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回去看看資料。」   「哦。」莫君言失望的回應著,這個人都暗淡下去。   莫君武有重新發動了車,看著坐在旁邊的妹妹,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是愛上石傲天了。」   「嗯。」莫君言輕輕的回應著。   「真是亂上添亂。」莫君武咬著牙憤憤的說著:「組織的規定你應該知道,經紀人和殺手自己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大家都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的工具而已。」   「那又怎麼樣?」莫君言好不在乎的回答著。   莫君武沒有再說話,只是戴上了墨鏡,加快了車速。他打算回去後好好教育一下自己這個妹妹,要是再這麼鬧下去,一定沒有好結果。         第十八章兄妹情深     莫君言跟著大哥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十多年的家,轉眼間,成長的足跡已落在了後面,家外的那棵樹是她小時候和哥哥一起栽的,如今大樹已靜悄悄的落光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那是一種淡淡的寂寞。眼前,那一堆夾雜著笑聲的書籍,如今成為了雕塑,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晚風中傳達著絲絲涼意,頑皮的拂弄著莫君言的衣襟,讓人引發出白日裡常有的浮躁。漆黑的夜色籠罩了這個世界,似乎只有她,獨自享受著份沉甸甸的往事。   ……不經意間,冥冥中彷彿一隻手指,悄悄探入他的心,波動心底那根往日裡不被觸及的弦,外面高低的樹,在夜色中幻化成叢叢黑影,在風中搖曳著,彷彿可見暗暗的綠,五光十色的霓紅,車來車往的喧囂,都被隔絕,唯見柔柔的月光透過濃密的枝葉沖淡些許的黑暗。   此刻,莫君武走到正在發呆出神的妹妹身邊,雙手輕輕的握住她的肩頭,語重心長道:「君言,聽大哥的話,大哥有辦法讓你退出黑榜,過一個正常人過的生活。」   「不。」莫君言搖了搖頭,看著大哥的眼睛,堅定的回答著:「不能,石頭還有一件未了的心願,現在我們必須走下去。」   「為什麼你就不聽我的話呢?」莫君武臉色嚴厲起來,道:「都是那個叫石傲天的小子!我一定要把他撥皮拆骨。」說到這裡的他,臉上的肌肉不禁抽動了兩下,煞是駭人。   「你敢。」莫君言威脅的大哥:「你要是敢動他,我立即死給你看。」   莫君武看妹妹的態度那麼堅決,不禁活冒三丈,伸手欲打莫君言,可是手掌抬到一半的地方卻停了下來,從小到大,這個妹妹都是很聽話的,自己絕對不會捨得打她,可是如今她走的是一條死路,做大哥又怎麼不會痛心。   莫君言看著大哥高抬的手,閉上眼睛威脅著:「你打,你打。」   「唉……」莫君武把手一甩,氣急敗壞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不是要氣死我?」   莫君言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怒氣衝天的大哥,整個人鬆懈下來,走上前去,握住莫君武的手,輕輕道:「大哥,求求你幫幫我這一次吧。就一次……以後我聽你的話。」   莫君武一看有了轉機,立即開出條件道:「你真聽我的話?」   莫君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要你離開石傲天,你也聽?」莫君武試探性的問著,其實這就是他的本意,要是再和石傲天這個莽人再一起,指不定以後會出現更大的危機。   「不可能。」莫君言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繼續道:「除了這件事外,其他的都可以答應。」   「廢話!」莫君武臉色一邊,道:「我說的第一件事情你就做不到了,你還說聽我的?」   莫君言見硬的不行,馬上轉硬為軟,拿出小時侯常用的的殺手鑭,她一邊甩著莫君武的手,一邊發嗲道:「大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嘛,幫我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這就是莫君言小時候慣用的招式,隨著年齡的長大,她用的也越來越少,就是因為她樣子長的甜美可人,軟聲細語的求起來,當真讓人全身發軟,如今都二十歲的人了,今日一用,絲毫不減當年魅力。   莫君武一看,就當沒看見般,無視道:「少來,少來,你從小到大就只會用這招。」   莫君言一看,心中微微一笑:大哥的話語的確軟化很多,只要在多磨他一陣,不怕他不答應。   當下她施展全身節數,用她那種粘死人不賠命的話語,可憐巴巴的乞求著:「大哥,我知道你最疼君言了,你可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可真的要死,求你了,就這一次好不好?……」   莫君武越聽,心中越發顫,沒到關鍵時刻,這個妹妹就會用這些「媚術」,可自己偏偏有溺愛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   結果被莫君言軟磨硬泡大半個小時後,莫君武再也受不了了,當下揮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道:「停停……我答應,你別說了,算我怕你了。」   莫君言一見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開心的蹦了起來,其實一開始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想到今天的大哥這麼堅定,磨了這麼長時間才有效果,要是換了平常,五分鐘就解決了。   莫君武終於有了片刻安寧,坐到沙發上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確實拿這個妹妹沒有一點辦法了。   「說吧,你到底要我這麼幫你?但是我先申明,涉及到一些你不該知道的問題時,我拒絕回答。」莫君武看著莫君言嚴肅的說著。   「『黑榜六將』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連說話都這麼有氣勢。」莫君言大拍馬屁的說著。   「你!少來。」莫君武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睛,繼續道:「要是天天被你這樣拍馬屁,總有一天會被你玩死,快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莫君言也沒有在兜圈子,直接轉入正題道:「還是拿句話,我要你幫我查那個人。」   「就這麼簡單?」莫君武表示懷疑的問著。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就怕到時候自己這個妹妹又問別的問題去了。   「就這麼簡單。」莫君言毫不憂鬱的回答著。   「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這次我幫了你,以後你要聽我的,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哥哥只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黑榜的生活真的不適合你了。」莫君武不厭其煩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大哥,你很囉嗦耶!我聽你的就事,你快點告訴我啊。」莫君言更是迫不及待。   「臭丫頭。」莫君武微微一笑,從房間裡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後查著妹妹所描述的那個殺手,鑒於黑榜成員太多,他一時也想不出來,不過基本上所有的殺手都在他們「黑榜六將」中都有備案,已便於日後發生突發事件時使用。   莫君言撲閃著大眼睛看著大哥,關切道:「大哥,查到沒有?」   「你坐在那裡別動,查到了自然會叫你。」莫君武從小就不准讓妹妹靠近自己的電腦,因為這裡面存儲著一般人不該知道的信息,要是洩露的話,只怕連自己也逃不過組織的懲罰,從小開始,莫君言就很聽話,從不靠近大哥的電腦,長大懂事後,更加明白了大哥電腦的重要性和危險性,所以就更加不剛私自去看了。   時間一份一份的流失,莫君武對著電腦已有一個小時。要在黑榜這麼多人中逐一篩選,確實難度相當的大。   莫君言焦急的在莫君武面前晃來晃去,如今離成功只有一步,她再也不能冷靜的坐下去了,其心中的焦慮,可見一斑。   又過了一段時間,莫君武活動了一下頸部肌肉,道:「別晃了,找到了。」   「啊!」莫君言驚呼起來,情不自禁的衝了過去,   莫君武臉色一變,立即合上電腦,正色道:「不要得意忘形,給我坐到沙發上去,我說給你聽。」   莫君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來了急剎車,興高采烈道:「遵命。」   莫君武看到自己的妹妹離自己有一段距離後,再一次將電腦打開,看著那個人的資料,道:「君言,我這裡沒有他的詳細資料,只能和你簡單的說說。」   「嗯!」莫君言拚命的點著頭,有資料總比沒有資料好。   「你聽好了。」莫君武嚴肅的說著:「殺手『笑面狼』,日本人,慣用長刀,喜歡刺穿目標人物的頭顱。現排名黑榜第十三位,已經有六年沒有做過任務了。此人行蹤相當隱蔽,關於他的傳聞也不多,所以不容易被人重視。到目前為止共做六百零七次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   「還有嗎?」莫君言緊張的問著。   莫君武搖了搖頭,繼續道:「只有這些。詳細資料全在組織內,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拿到。」   「那這個殺手現在在哪裡?」莫君言依然不死心。   「不知道。」莫君武果斷的回答著:「這就是他全部的資料了。問題是你確定你要找的就是這個人?」   莫君言好好回憶了一下當日石傲天對她說的話,緩緩道:「應該不會錯,八成就是他了,和石頭說的情況相當吻合。」   「到底石傲天和他有什麼過節?」莫君武好奇的問著。   「應該是血海深仇。」莫君言淡淡的說著,其中的具體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   「黑榜不阻止殺手之間相互較量,但是『笑面狼』這個人應該不是個二流角色,從他完成任務的百分率來說,應該相當有水平了。」莫君武提醒著自己的妹妹,同時也暗示著其中的危險性。   「大哥,謝謝你。」莫君言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恭敬的想莫君武道謝。   莫君武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妹,心中也十分的擔心,不禁走到她身邊,撫摩著她的長髮,軟語道:「君言啊,大哥幫你的就只有這麼多,職責所在,你應該知道。黑榜這條路不適合你,大哥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你明白嗎?」   此刻,莫君言哽咽的看著這個對自己關心倍至的大哥,點了點頭,她何嘗又不知道呢?要不是當年為了養活自己,大哥也不會同意被黑榜給吸收了,那個時候太苦了,要是沒有大哥,只怕自己早就死了,大哥進了黑榜,付出了多於別人的雙倍努力,才當上今天的「黑榜六將」,其中的辛酸,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殺手可以體會的。   莫君言輕輕的抱住了自己的哥哥,這是除石傲天外,她唯一想擁抱的男性,不過這不是愛情,而是親情,這個男人就是他心中偉大的哥哥——莫君武。   「大哥。」莫君言緊緊的抱住他小聲的呼喚著。   莫君武憐惜的撫摩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頭髮,語重心長道:「大哥吃這麼多苦,就是為了你,希望你聽大哥一次,我會幫你想辦法離開黑榜的,你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去重新生活。」   「那你呢?」莫君言靠在莫君武的懷抱中幽幽的問著。   「大哥的命已經定了,我和你不同,這輩子只能永遠呆在黑榜,不止是我,那些所有進入黑榜的人一樣,他們的命都定了。」莫君武若有所思的說著,不禁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就是命運,由不得你不信。   「那石頭呢?」莫君言依然癡癡的問著。   「他?」莫君武回過神來,搖頭道:「只怕也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莫君言猛然抬起頭,道:「你們都逃不了宿命的安排,為什麼你就要我逃呢?要是你們都死了,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   「君言!你聽大哥說——」   「不聽不聽……」莫君言摀住了自己的耳朵,拒絕聽下去,她不想這樣,也不願意這樣,要是自己的親人全都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那麼自己也情願捲進這個命運的漩渦中來。   莫君武抓住莫君言的手,大聲道:「君言,冷靜點!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看來,他是動了真怒,他就是太在乎自己這唯一的妹妹了,他不忍心啊。   「大哥。」莫君言似乎有點害怕了,大哥發怒的時候,她都會膽戰心驚。   「你聽我說。」莫君武嚥下口氣,臉色蒼白道:「實話和你說,根據我的猜測,黑榜最近一定有大變動,阿卡的死雖然是偶然,但也是必然,現在真個黑榜人心開始不穩,人人都垂涎於黑榜第七的位置,過不了多久,相信會有一次大的混亂,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會知道,我不想你參與進來,你們嗎?」   「大哥。」莫君言可以看出大哥那種關心倍至的緊張神色。   「你先別說話,我告訴你,不管你以後做什麼,你最好是遠離黑榜,這不是你玩的起的遊戲,你那半桶水的功夫,真要是碰到像」笑面狼「這個的人來,只怕只有一死。」莫君武一邊分析著其中的厲害關係,一邊抓著莫君言的肩膀搖晃著。         第十九章命運齒輪     莫君言在大哥的重搖之下,抖動著身軀,急促道:「大哥,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石頭的事我一定要管。」   對她來說,能和石傲天在一起是一種幸福,就算是大哥也不能拆散他們,但是大哥也是出於一片好意,處在矛盾邊緣的她,井然面對著愛情與親情。   「看來你真的是長大了,大哥管不了你了。」莫君武頹然的座在了沙發上,他不敢去想,不想有一天面對的是自己最難抉擇的一步。   「大哥,你別生氣,我依然是我,沒有變。」莫君言輕輕的走到莫君武身邊安慰著,儘管這句話說出來很牽強,但是起碼對大哥情緒,可以起到一些麻痺作用,跟著石傲天是她自己的決定,這一身都不後悔,至於結果會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你好自為之吧!」莫君言嚴峻的臉上抽搐著肌肉,他驀然站起,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向房間走去,末了,還丟下句話:「難得回來一次,晚上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雖然是只是平淡的一句話,其中確實包含著無限的親情,但是有夾雜著一種人生的無奈感,難道這就是命運?天意使然,妄加改變、徒增傷悲都已是徒勞的了,莫君武的人生觀念就是順天應命。   而他妹妹莫君言則是逆天改命,這一正一反的兩兄妹,對自己的人生和命運都已經有了自己獨特的見解了,最後只是看到底誰走的才是真正的王道。路!畢竟都是走出來的。   凡被稱為命運的東西,不管是好還是惡,它存在於一種生活觀念對另一種生活觀念的適應之中,但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上帝沒有命運。其實,人生舞台也接近於這一外推結論。人類面臨命運時會採取良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是屈服於命運的安排,另一種是勇敢的與命運抗爭,這完全取決於人本身。   儘管命運中包含著不可預測的賭博因素,儘管過高的目標或過於低沉的命運在現實生活中都無法實現,但是命運客觀存在並於生活緊密相連。   莫君言看著大哥遠去的身影,良久才回過神來,就算大哥不親自開口說,她也會主動留下,兩人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   這天夜裡,石傲天被午夜和托亞兩人拉著練習飆車,一開始的時候,石傲天真有點不敢,怕又會出現上次那種入魔的情況,可是過了良久,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不由的奇怪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之間變成另外一個人,不過今天晚上,照情況看是不太可能了。   「快!」托亞坐在後面,不禁大叫刺激,因為有午夜這個人做石傲天的副手,相信比自己開還要過癮。   本來就有一定開車基礎的石傲天,在午夜的悉心教導下,開的是越來越熟練,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午夜這個人,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精通,不過這也和石傲天天生的悟性有關,就算是再好的老師,教一個笨蛋,也是十分費力的。   「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和你們在一起就是開心。」午夜撥弄著自己的頭髮開心的說著。   「那當然。」托亞豪氣十足道:「我們是最強的三人組合。」   「你又開始做夢了。」午夜微微的笑了笑,看著一臉白癡樣的托亞,指著他的鼻子道:「真不是你怎麼可以活到現在著?老天真是沒長眼睛。」   「我又怎麼了?」托亞無所謂般的反問著,反正被午夜打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當下也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說你是個白癡,你還是偏要裝聰明,懶的和你說了。」午夜將頭轉回去看著石傲天悠閒的抽這手中的煙。   石傲天一個人全神貫注的看著車,頭上已經滲出了細汗,至於午夜和托亞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壓根就沒有心情去聽。   三人開車到了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從車廂後搬出大一大堆的啤酒。   也許是石傲天最近在家憋的太久了,今日難得出來,心情特別順暢,拿著著酒瓶大喝了口酒後就開始大吼了一聲,也只有這樣才可以抒發心中鬱悶的情緒。   托亞看著有點興奮過頭了的石傲天,打了個哈哈道:「我說兄弟,你一不做任務,可真就變了一個人啊。」   「感覺無聊吧?」午夜隨意的喝這酒,幫托亞補充了一句。   說到無聊,石傲天已經是無聊到極點,當下說的這些話全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了。只見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歎息道:「這次組織停了我一個月任務,看來我可以放長假了。」   「才一個月而已,很快就過了。」午夜呵呵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在乎那點狗屁任務的人。   「一個月?」石傲天苦笑般的坐了下來,大口灌著酒,良久才回答道:「一個月後就全晚了,就算再接任務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午夜就酒瓶放在了一邊,點燃一根煙,大口抽了一口道:「難道你就這麼在乎那黑榜第七?」   「不!」石傲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面無表情道:「什麼第七第八的,我都沒有興趣。」   「那你為何——」午夜敢說到這裡,還沒有來得及說下去,就被托亞給打斷了,道:「我說瘋子兄啊,這是別人的家事,你也少操心吧。」   托亞每天和石傲天在一起,多少也聽到過一些傳聞,但是具體什麼情況,他都一直不過問,就算問,石傲天也不見得會說,所以就當聽不見看不見。   石傲天笑了笑,沒有回答午夜的話,只是獨自一個人喝著酒。   午夜一看石傲天有心迴避,當下把話題轉到了托亞身上,道:「你小子多什麼嘴巴,又沒和你說話。」   「是嗎?」托亞瞇著眼睛看著午夜,撩起衣袖道:「是不是想比試一下啊?」   「哈哈……」午夜瘋狂的笑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無所謂的說著:「隨便。」   石傲天一聽,立即站起來,阻止他們二人道:「別!兩位,這個地方不夠你們發揮,以後找個好點的地方,你們倆慢慢談,我不會打攪你們的。」   「算了吧。」午夜舉起酒瓶道:「我看還是大家一起喝酒比較自在!」   三人在一起喝酒還是第一次,而且大家都是好酒之人,當下三人同時舉起酒瓶子碰撞了一下,仰天幹盡。   午夜抹了一把嘴角邊的殘酒,看這今夜的月色,意氣風發道:「今天真是開心啊。」   「是啊!」托亞和石傲天相互欣賞著今天滿月的景色,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呵呵……」午夜將話題一轉,道:「如今的黑榜危機四伏,路是越來越不好走了啊。」   石傲天和托亞相繼間將目光轉移到了午夜身上,好奇的看著他。   「元旦快到了,看來黑榜畢竟有一方新局面出現。」午夜繼續的說著。   「我看也是。」托亞將雙手負於腦後躺了下來,看著天上的月亮,靜靜的享受著。   石傲天到是苦笑,原本可以參加這次百名內競選的,沒想到這次全都化成了泡影,此刻除了苦笑以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興趣。」托亞滿不在乎的回答著。   「我也是。」午夜繼續抽著他的煙,什麼黑榜第七,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錢。   石傲天看著二人滿不在乎的神情,心中到是有一絲羨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他們倆一樣的灑脫,可是自己背負的使命太重,如果不參加到這次競選中去,只怕很難窺視到黑榜組織內的一些優秀殺手,而且自己尋找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隱藏於其中,這次一次機會,可就這麼白白的看著它從自己身邊溜走,那種感覺還真不是那麼好受,也只有石傲天自己才能體會的最深刻了。   不論何時,無論何地,孤獨的夜行者,都有一雙追尋光明的黑色眼睛;不管是風,不管是雨,塵囂中的殺手,都會有一顆回歸寧靜故鄉的心靈。   「我該怎麼辦?」石傲天也閉上了眼睛,最近這些突如其來的打擊,已經把他折磨得有點身心疲憊了。   「等!」午夜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個字。   「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石傲天為了等到今天,已經付出了很多,他不想以為這些而再失去下去。   午夜鄭重的看著他,正色道:「那就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什麼意思?」石傲天不明白午夜所說的。   午夜幽幽的抽著煙,繼續道:「為了達到你所想要的結果,只要是對自己有利益的,你都可以利用,就這麼簡單,你別忘記了,你只是個殺手,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是一件組織的工具,工具總有被淘汰的一天。」   「對付黑榜?」托亞翻身做了起來,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石傲天也十分的震驚。   「為什麼不可以?你們怕?」午夜嘿嘿的笑了起來,道:「呆子兄,你不是想達到你的目的嗎?那就要拚死博一把,說不定你會有意外的發現。」   石傲天添了添發乾的嘴唇,搖了搖頭,道:「可是我的重點並不是在這裡。」         第二十章潛在因素     午夜聽石傲天說的這些並不好奇,當今黑榜之中,有這個想法的人多了,石傲天只不過是個例外。   「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午夜繼續說著:「其實我們可以趁著這次機會玩次大的!」   「玩大的?」托亞饒有興趣的看著午夜,一聽要玩大的,立即站了起來,繼續道:「很久都沒玩過大的了,怎麼玩?」   「很簡單。」午夜看著托亞笑了笑,道:「殺了競爭對手!」   「你瘋了!」托亞連忙搖著手,吃驚的看著午夜,恐懼道:「殺了競爭對手?這麼多高手,你怎麼殺?送死嗎?就算你能殺,組織會放過你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怕了。」午夜輕蔑的看著托亞,冷冷的笑著,轉眼又看向石傲天。   石傲天心頭也是一驚,沒有想到午夜會這麼大膽。   「怎麼?你們都怕了?」午夜坐了下來。   良久,石傲天終於開口了:「不是怕,是沒有必要,我並不想做什麼黑榜第七,我已經說過了。」   午夜依舊不死心,退一步道:「可是你依舊沒有達到你的目的,不是嗎?」   石傲天沒有做聲,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還沒有必要殺這麼多人與黑榜為敵,這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舉動,他一直都沒有想通,午夜的用意到底在何出,所以一時也不好做的回答。   「黑榜排名已經開始有所動搖了,要是再死一個黑榜前十的殺手會這麼樣?」午夜笑的很陰沉,沒有人可以猜得透他的心思,就如莫君言所說,這人城府太深。   托亞咋咋嘴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更加的亂。」   「不錯。」午夜點頭稱是,繼續說著:「死了一個阿卡就已經讓這麼多殺手蠢蠢欲動了,要是再死一個,只怕會天下大亂。」說完後,不禁哼哼笑起來。   「那關我們什麼事?」石傲天覺得這也沒有必要,越聽午夜說話,越發的不明白。   「你們既然不想殺競爭對手,那就殺一個重要的對象,這樣也不錯。」午夜霸氣十足的說著:「這樣黑榜一亂,總會有你要想的東西。」   石傲天沉下心來仔細推敲著午夜的話,到目前為止,那個自己要尋找的人都沒有出現過,也許他根本就不在黑榜中,又或者就是他本就是黑榜第七以上,對阿卡的位置不屑一顧,所以遲遲都沒有出現。   他左思右想下,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黑榜一亂,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殺手會垂涎於名利地位,就算不為名利,也要想辦法保住自己多年來的地位,只怕到時候這些隱藏很久的殺手估計會勢必而出,那時候要找人就更加方便了。   石傲天越來越猜不透午夜這個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了,比起去上次和他在一起做任務的時候,今天的午夜就像變一個人一樣,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隱藏了很多的事情。   「兩位!覺得怎麼樣?」午夜等待著二人的回答。   「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石傲天開門見山的問著。   午夜苦苦一笑,深吸了口氣道:「說實話,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相反還會有壞處,不過我覺得越壞越好,說不定可以看到一絲轉機。」   「什麼意思?」托亞心直口快的問著。   石傲天也沒有聽明白,到底午夜這個人在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不瞞你們說。我的處境比呆子兄弟更糟糕。」說到這裡的午夜幽幽的歎了口氣,準備將整件事情全盤托出:「目前,黑榜情報人員正在找我,相信現在已經被他們盯上了,只是礙於有你們兩個人在,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動手。」   「你犯事了?」托亞好奇的問著。   「可以這樣說。」午夜笑了笑,滿不在乎的回答著:「其實具體的過程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敢肯定,要是被他們給抓回去,只怕會很糟糕。」   「廢話!」托亞來回走動著,急道:「沒有人可以逃出組織的懲罰,你到底犯什麼事了?看他們遲遲沒有下手,估計你還不至於是死罪吧?」   「不知道,我直知道他們想活抓我,要不是也不會等到今天。」午夜無奈的說著。   話說到這裡,石傲天和托亞基本上知道是什麼事情了,目前的午夜不是瘋,而是至之死地而後生,只要讓黑榜在亂一點,估計組織就沒有那麼多人手來顧及午夜了,從而中間就有一個空擋,這樣不但可以把那些高手給吸引出來,還可以進一步的窺探一下黑榜的全貌,另外午夜趁著混亂,躲藏的機會也就大了很多。   石傲天繼續喝著酒,看著午夜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幫你?」   「知我者,非你莫屬!」午夜一邊用手指著石傲天,一邊笑著喝酒。   「哎!」石傲天歎了一口氣,故意調侃的說著:「你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就是為了要我們幫你製造脫身的機會啊。」   「嘿嘿……」午夜慚愧的笑著道:「不好意思開口啊!」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托亞走到他身邊,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氣十足的說著:「為兄弟兩肋插刀,只要能幫忙的,你就說話,殺人是我的長項。」   「你就別吹了吧,一邊涼快去!」午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石傲天哈哈大笑起來:「他說的對,最近這段時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幫忙就說一聲,我這人其他的不會,和白癡兄一樣,就會殺人。」   午夜激動的站了起來,道:「不愧是好兄弟,先謝謝兩位了。」   午夜的這一舉動,到是讓石傲天和托亞覺得大反常態,這一點一個不像是午夜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如今還會謝人,真是黑榜第一大新聞。   「喲!我說瘋子兄,你吃錯藥了。今天怎麼這麼客氣了!」托亞笑吟吟的看著午夜,繼續說著:「怎麼?轉性了?」   「放屁!」午夜臉色立即恢復正常,道:「我就是我,沒有什麼性好轉的。」   「罷了。」托亞無趣的擺了擺手,無聊道:「你這人翻臉比反書還快,算我怕你了。」   三人躺在這幽靜的草地上喝著酒,突然間,像是有一隻蝙蝠飛近明月,用它黑色的翅膀掃了一下明月。   「啊!月食,是月食!」托亞連忙警覺,看著空中的月亮提醒著正在閉目養神的石傲天和午夜。   石、午二人被他這麼一叫喚,立即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看著天空中一一幕奇景,不禁感歎萬分。   慢慢的,月亮被黑影吞噬著,它變地忽暗忽明起來,像是一盞電燈由於電壓不穩定而明暗不定,圓圓的月亮在一點一點的變小。當月食將近半個鐘頭後,吞噬的部分卻又露出了原來的輪廓,並漫漫呈現出古銅色來。   夜色越來越濃了,天空中的星星也越來越多。漫天的星斗都把自身點點的光芒交織在一起,雖然不像陽光那麼明媚,也不像月光那麼清澈,但卻是很明亮。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月食。」午夜看著天空中的異景緩緩的說著。   石傲天和托亞不禁異口同聲的回答著:「我也是。」   恬靜的夜,月華如水。他們三人一直都是徘徊在人生的交替線上,一任如白玉般的月光將他們的紛繁的思緒打濕,然後像摺摺的水波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泛開去。這個時候萬籟寂靜,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將他們團團圍著。在他們三人的耳朵裡響這不可琢磨的聲響,極遠的也是極近的,極洪大的也是極細切的,像春蠶在咀嚼桑葉,像野馬在平原上奔跑,像山泉在嗚咽,像波濤在澎湃。   三人就在著黑夜的寂靜與妙境中沉沉睡去,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切。   這個時候,在他們的心目中便是最和平、穩定、安逸的。在黑榜這條佈滿荊棘的道路上,他們能夠體驗出這人生的無奈和辛酸,在非一般常人的靈魂中,那個不可調和的音符變的日益粗大,辛辛苦苦走出來的每一步,都是踏的他人的屍骨而上,理想與野心達到一個活動的劇烈週期,也就開始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黑榜很多殺手這麼多年沒有動靜,甚至沒有消息,他們只是想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暫時得到片刻的安寧。   如果說孤獨是一種美的話,那麼黑榜的殺手們已經美到了可怕的地步,也許一個殺手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一個朋友,這一生面對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死!相信每個人都怕,黑榜殺手也不例外,畢竟他們也是人。不過他們手上卻掌握著別人的生死,所以他們比死更可怕,如果說殺手只不過是一件殺人工具的話,那麼黑榜就是握住這個工具的人,幾十年來,黑榜都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在發展著,如今接到黑榜少爺手上,已經是第二代主人了,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黑榜的正常運做。但是,黑榜長久以來的不穩定因素也隨著阿卡的死亡,慢慢顯露出來,再加上少爺的推波助瀾,已是日益明顯。         第二十一章潛移默化     天才濛濛亮,石傲天從夢中醒了過來,翻身一看托亞依然睡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沒有看見午夜的身影。   「喂!托亞,快點醒醒。」石傲天警覺的推了推酣睡中的托亞。   「什麼事啊?」托亞煩躁的翻了個身,撥開石傲天的手夢囈道:「別妨礙我做美夢。」   「你這白癡!」石傲天大叫一聲站了起來,四下搜索了一下,完全沒有午夜的蹤跡,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看來午夜功力又精進,就連石傲天這麼機敏的人都感覺的到。   「給我起來。」石傲天走到托亞身邊憤憤的踢了他一下道:「午夜人不見了。」   「管他誰不見了了。」托亞翻了個身子繼續做著美夢,時不時還咋巴幾下嘴巴。   石傲天一把抓起他,在他耳邊大喊:「午夜人不見了。」   托亞依然沒有感應,腦袋耷拉在一邊,四肢無力下垂。石傲天氣的把手一鬆,托亞就像灘爛泥似的軟了下去。   折騰了好一陣,石傲天終於無法忍受了,在托亞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伊人來找你了,快醒醒吧。」   托亞聞言,鼻息一動,雙眼猛然睜開,跳了一起來環顧著四周道:「伊人,哪裡?美女在哪裡……」   石傲天看著他那不知所謂的舉動,不禁偷偷一笑,正色道:「剛走了。」   托亞抖動一下眼部的肌肉,看著石傲天,激動道:「兄弟,你在消遣我啦?」   「我可沒有。我已經叫了你很多遍了。」石傲天實事求是的回答著。   托亞全身繃緊發抖道:「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真在做美夢,都快進入高潮了。」   「高潮都過了。」托亞指著午夜昨夜睡過的地方,道:「你看。」   「看什麼看,不就是塊草——」托亞剛說了一半就把話吞了回去,蹲下看研究了一下,奇怪道:「午夜人呢?」   「你問我?」石傲天頓感好笑:「我還想問你。」   托亞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吸了口氣:「估計他是走了。」   「我覺得也是。以我們三個人的能力,相信沒有人可以進的了我們的身把午夜劫走。」石傲天也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他這個人可真奇怪,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托亞習以為然的說著:「這就是他的個性。」   「不錯,這確實是他的個性。」石傲天也同意他的觀點,不由歎了口氣。   「走了就走了,不要這麼悲傷,他還會出現的。」托亞單手搭在石傲天的肩頭。   「哼!」石傲天並不是在意這些,對他來說,每個人都在進步,只有自己依然停滯不前,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正是師父說的那句話:百尺竿頭,想更進一步,只有打破瓶頸。   托亞隨後說著:「說實話,午夜這小子又厲害了很多,他走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警覺,你覺得呢?」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等時間一到,午夜自然又回冒出來,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個性,讓人琢磨不透。   「現在怎麼辦?」被破壞了好夢的托亞,無聊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也無奈道:「兄弟,我們也回去吧,丫頭今天也快回來了,到時候看不到我,會擔心的。」   托亞點了點頭,和石傲天並肩上了車。   莫君言一夜都沒有合過眼,要想的和要處理的事實在太多太多,哥哥莫君武給她的壓力也無形中增大了很多。面對以後黑榜所需要走的路,不心煩是不可能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石傲天身上依然存在著不穩定因素,經過上次的任務,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石傲天什麼時候又會邊成這樣。   一大早,莫君言就訂好了飛機票,簡單的收拾好行李後,就給大哥準備好早餐。   莫君武和她一樣,也是一夜沒睡,本應該和自己的妹妹開開心心聊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她自己選擇的路,心中不免心痛起來,也許是天意弄人,老天開始懲罰已經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的自己,一想到這裡,感覺心就在滴血,所以他遲遲都沒有起床見自己的妹妹。   打理好一切的莫君言,轉頭看了一眼大哥的房間,可是始終都沒有勇氣去敲他的房門,甚至連叫他一聲的勇氣都喪失了。   最後,莫君言也只有帶著遺憾出了門,不是她不想多呆一會,而是石傲天身邊也需要她,現在的她已經是無法兩頭都顧及到,她心裡很清楚,大哥會照顧自己,但是石傲天就不同,他身邊太需要莫君言了。   莫君武聽到門響之後,立即從床上躍了下來,悄悄的打開門,輕輕的走了出去,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和桌上那熱氣騰騰的早餐,最後只能頹然坐在沙發上,他心裡很亂,面對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妹妹,到底自己還能做寫什麼呢?說不定哪天真的接到組織要殺他們的消息,那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的莫君武深深的歎了口氣,對他來說,妹妹就是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保住她,那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值得。   在莫君言等上飛機的那一刻,她不由的轉過了頭,她只想多看看這個帶給過自己幸福生活的地方,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了,大哥也成了這個地方她惟一牽掛的人,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妹,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割斷兩人之間所有的親情。   當莫君言回到石傲天身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石傲天和托亞兩人正在家裡閒得快發瘋了。一看到莫君言回來,立即迎了上去,有是幫她提包,又是噓寒問暖,真是沒事找事做。   「你們倆這是……」莫君言看著倆人這反常的舉動,不禁好奇起來,這哪裡還像是黑榜殺手,簡直和店小二沒有什麼區別。   「哦!」托亞先回話了:「我們正在這裡討論你什麼時候回來,出去做些什麼了。」   莫君言環顧了一下四周,發覺少了一個人,連忙好奇道:「你們的瘋子兄呢?」   「走了。」石傲天爽快的回答著。   「走了?」莫君言喃喃的說著,立即道:「他去哪裡了?」   「誰知道啊?」托亞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無趣道:「我們倆一睡醒,就發現沒人了。」   「什麼?」莫君言大驚,道:「他走的時候你們都沒有醒?」說完,便看了看石傲天的反應。   石傲天只是幽幽的歎了口氣,低著頭沒有說話。   莫君言眉頭一皺,大聲道:「快!收拾行李,這裡不能再留了。」   托亞、石傲天大驚,異口同聲道:「你懷疑他!」   莫君言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當著他們的面也不好破壞他們之間的友誼,只是委婉的說著:「不是懷疑他,而是這個地方不太安全了,我們換地方。」   「又換?」托亞顯然不是很願意,從中國到美國都換了好幾個地方了,剛剛對四周圍熟悉一點,馬上就要離開,心裡難免有點不捨得。   「好啊,那你留下,我和石頭走。」莫君言說完便拉著石傲天的手快步走進了房間收拾起來。   其實他們三人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再買,只是一些重要的資料一定要帶走而已。   「你是不是懷疑午夜。」石傲天嚴肅的看著莫君言。   莫君言沒有回話,只是收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石傲天依然不死心,繼續道:「要是午夜有什麼壞心思,只怕現在早就有人早上門來了。」   莫君言將手上的東西丟下,走到石傲天的面前,仰頭看著他,認真道:「石頭,我說過了,這個地方不安全了,你是不是要等到警察找上門來,你才舒服。」   石傲天沒有做聲,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若論口舌之爭,絕對不是丫頭的對手,如今莫君言這麼說也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石頭,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你還不瞭解我嗎?小心駛的萬年船。」莫君言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過石傲天的面門。   也許丫頭說的是對的,石傲天最終放棄了自己的倔強,無奈道:「我們還有地方換嗎?」   「有!」莫君言肯定的回答著:「美國還有我的私人別墅,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石傲天並不意外,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隱藏自己才上最重要的,所以住處也會有很多,便於常常替換而用。   「最近,我心緒總覺得不安寧,可能會有大事發生。」莫君言歎了口氣,看著石傲天的眼睛道:「石頭,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有消息了。」   石傲天猛然一震,眼中閃出一絲寒光搖著,鎮定道:「真的?」   「比真金還真。」莫君言肯定的回答著。   「誰!?到底是誰?」石傲天下垂的雙手的關節抓的咯咯做響。   「你想別激動。」莫君言將手放按在石傲天的胸膛,安慰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會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告訴你。」   「不!」石傲天等了這麼多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怨恨,眼中的紅光轉瞬即逝,他死死的抓住莫君言的肩頭搖道:「告訴我,我不能在等了。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石頭,你冷靜點,冷靜點好嗎?」莫君言看著受到刺激的石傲天,痛苦的拉著石傲天抓緊自己的手,道:「石頭,你弄疼我了,放手啊。」   石傲天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手上的力氣不禁有用上了幾分。   「我要殺了他!!」石傲天大聲的吼著。   托亞被著石傲天的吼叫聲給吸引過來,一看到石傲天歇斯底里的抓著莫君言吼叫,叫像瘋了一樣,並且全身散發著殺氣。   「石傲天!」托亞大驚,立即跑了過去,使勁抱住石傲天,大聲道:「你冷靜點,冷靜點。」   石傲天被他這麼一抱,雙腳無處用裡,不禁送開了雙手,並仰頭嘶吼。   「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托亞緊張的看著莫君言,雙手抱住石傲天絲毫都不敢放鬆。   莫君言顫顫的發著抖,搖著頭衝了過去,抱住石傲天,連忙道:「把他放到床上。」   石傲天就這樣硬是被莫君言和托亞給摁到了床上,嘴中並不斷說著「我要殺了他」的話語。   莫君言滿頭細汗的看著托亞,道:「我只是說有他想找的人的消息了,沒想到他就會這麼激動,連眼神都變了。」   「和上次一樣。」托亞可以感覺到石傲天身上那股凌厲的殺氣。   莫君言堅持了一陣,覺得石傲天的力氣大的反常,乏力問道:「有什麼辦法讓他安靜下來嗎?」   「簡單。」托亞看了看在床上奮力掙扎的石傲天,用手在他頸部一捏,石傲天頓時暈了過去。   「現在什麼辦?」托亞看著安靜下來的石傲天終於鬆了口氣,又看了看莫君言。   「走!」莫君言果斷的回答著。   「去哪裡?」托亞一把扶起昏睡中的石襖天扛在肩頭。   「跟我來就是。」莫君言抹了一把頭上的細汗。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不是耽誤的時候,要是石傲天醒過來,只怕再沒有那麼容易制住他了。當務之急就是帶他去一個隱蔽的地方,慢慢調養再做打算。   另外一個問題一直都在困繞著莫君言,那就是石傲天這個「瘋症」,簡直就是時好時壞,完全沒有一點預兆可研,這不得不令她擔心,要是長此以往下去,指不定那天就會做出一些比上一次任務還要衝動的事來。可是這種病的病根在何處,只怕只有石傲天自己知道。   托亞扶著石傲天上車後不久,他就是緩緩甦醒過來,托亞生怕他又會發瘋,連忙摁住他,大聲道:「你沒事吧?」   「沒事。」石傲天緩緩的說著,看起來情緒相當的低落。   莫君言沖後視鏡中看了看臉色略帶蒼白但是神色正當的石傲天,一直繃緊的心終於鬆弛下來。   「沒事就好。」托亞慢慢的放來了手道:「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石傲天點了點頭,輕輕道:「剛才我很激動。後來不知道什麼回事就暈了。」   托亞搖了搖頭,歎口氣:「你只說對了一半。是我把你捏暈的,不然你可就麻煩大了。」         第二十二章新的生活     莫君言沿著郊外的小道將車開進了偏僻的山區,等石傲天和托亞下才後,不禁對這別墅的地理位置大感意外,雖然是在山區,但是可以看到海,而且四周的人煙都很稀少,離市區還有好幾個小時候的路程,一般人只怕很難找到這個地方來。   莫君言將車停好後,掏出鑰匙打開門,看了看驚奇中的石傲天和托亞,道:「喂!進來吧。」   三人進了別墅後,感到更加的奇怪,裡面所有的擺設和格局幾乎和石傲天半山花園別墅的一模一樣。   托亞一掌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感歎道:「開始我還以為我真走錯門了。」   石傲天雖然有點吃驚,但是表面上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他「熟悉」的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全身放鬆的靠了下去。   「餓了嗎?」莫君言走過起,輕輕的坐到石傲天身邊,看著他關心道:「石頭,你到底什麼了?」   此刻,托亞在茶几上拿了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識趣的走開。   石傲天沒有做聲,這是默默的搖著頭,但樣子看起來很累很累。   莫君言心疼的握住石傲天的手,心痛道:「石頭,你最近真的好奇怪,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   石傲天無力的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真的?」莫君言懷疑的問著,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出,石傲天的臉色並不好,這是人是他以來的第一次。   石傲天猛然睜開眼睛,將靠在沙發上的身子挺直,認真的看著莫君言,正色道:「丫頭,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什麼?」莫君言神色慌張的笑了笑,故意裝做不知道。   「還有什麼。」石傲天眉頭一皺:「是你說的,我們到這裡,你就把整件事告訴我的。」   莫君言面帶難色,嚥了口口水,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怕說了,石傲天又會發狂,所以心裡一直很猶豫。   「丫頭!」石傲天站了起來,看著莫君言,喘著粗氣道:「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等今天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求求你告訴我。」   莫君言內心掙扎般的看了石傲天一眼睛,她很想說,可是又怕石傲天會受到刺激,一時之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但是,要是不說,按照石傲天的脾氣絕對不會罷休,經過左思又想後,莫君言最終細微的抖動著嘴唇道:「石頭,你不要這麼激動,你先坐下來。」說完,便伸手拉了拉石傲天的衣角。   石傲天深細了口氣,平定了一下內心的不安因素,終於坐了下來。   「這次我出去,就是專門為了你的事,頭緒是有了,你耐心聽我說。」莫君言緊緊握住石傲天那冰涼的手,為了的就是安撫他的情緒。   「繼續。」石傲天呆呆的說著。   「你要找的人確實在黑榜。」莫君言直接切入重點,看了看石傲天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說著:「笑面狼,日本人。排行黑榜十三,慣用長刀,殺人方法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八成就是他了。」   「黑榜十三位?」石傲天默默的重複著。   「不錯!」莫君言絕對相信大哥所說的話,她繼續說著:「但是這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蹤跡了。」   石傲天天哼哼冷笑著:「沒有蹤跡?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給揪出來。」說完,他不禁握緊了拳頭,關節處啪啪作響。   「石頭!」莫君言關心的叫了一句。   「放心!」石傲天一反常態,道:「我很冷靜,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冷靜過。」   聽到石傲天這句話,莫君言稍稍的放下了一心,但是根據他最近的狀態,那些不穩定因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這是令莫君言最擔心的一件事。   「我不會叫他死的這麼痛快的。」石傲天彷彿在自言自語的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這不禁令莫君言感到陰冷陣陣。   「謝謝你,丫頭,雖然信息不完全,但是我終於有了目標。」石傲天輕輕拉過莫君言的手,冷靜的說著。   這次他沒有「瘋狂」,倒是一反常態的冷靜。   「謝謝?」莫君言搖頭微微苦笑著:「你應該知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謝,幫你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知道。」石傲天不禁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深情的看著莫君言道:「丫頭,要是我們闖過這一關,我一定帶你去沒有人能找的到我們的地方隱居起來,以後再也不管這些世間俗事,我們可以一起逍遙的生活。」   莫君言聽著聽著,不禁跟著石傲天的思路嚮往起來:「是啊,我想那樣一定很幸福。」   「會的,一定會的。」石傲天堅定的回答著,這是他唯一能為莫君言做的事,除了這個承諾,兩人之間就不需要多餘的話作為點綴了。   「等過了這關再說吧。」莫君言現實的說著,他們不僅要面對「笑面狼」,而且還要面對整個黑榜,這條路並不好走。   「我一定要殺了他。」石傲天咬緊了牙齒,發誓道:「今生就算他躲到地獄,我也要把他碎屍萬斷。」   「石傲天,你不要這樣,先冷靜點。」莫君言怕他又會發作,當下也跟著站了起來,滿臉不安的看著他。   「我已經很冷靜了,這是興奮,你知道嗎?」石傲天就像心中夾了一團烈火一般,繼續道:「十年了,終於有頭緒了,就算不要參加什麼黑榜第七的選拔,我的目的依然達到了一半。」   莫君言為了石傲天,可以說付出了自己的全部,這些消息本應該是不外洩的,可大哥為了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終於還是告訴了她,要不是到現在,石傲天依然是還漫無目的的在尋找的他的仇人。   「石頭!」莫君言輕輕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的。這是你的心願,我一定會幫你達到。」   石傲天也看著莫君言,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刻,托亞手中晃著一個蘋果殘核走了出來,看到兩人濃情蜜意的粘到一起後,當下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高音調道:「暫時打攪一下,我只想把我手上的這垃圾丟進垃圾桶。」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離石傲天和莫君言不遠的茶几下的垃圾簍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   石傲天隨意的說著:「我們有不讓你過來嗎?」   「我就是怕打攪你們。」托亞嘿嘿的笑著。   「可是你已經打攪了。」莫君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不依不饒的說著。   「那就只能說聲對不起了。」托亞將手中的蘋果核順手一甩,準確無誤的丟進了垃圾簍中,得意道:「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說完便大笑走開。   莫君言看著托亞離去的身影,微微笑了笑:「石頭,其實托亞這個人挺好的,只不過以前我是被他貪玩的外表所蒙蔽了。」   石傲天不禁笑了起來,雙手輕輕抓住莫君言的肩頭,將她轉了過來,道:「我石傲天所交的朋友,絕對是好的。」   「呸!」莫君言啐了他一口,調侃道:「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滿,小心陰溝裡翻船。」   「是啊是啊,我已經翻船了。」石傲天故意無奈道:「你說說我該什麼辦啊?最近我可是閒的發慌啊。」   「是嗎?」莫君言揚了揚眉毛,道:「既然你這麼閒,那就去多學點知識,這樣足夠打發你的時間了,至於你要幫的事情,我會幫你查的,你就放心吧。」   「學知識?」石傲天滿頭霧水的抓了抓頭髮,不解道:「學什麼東西?」   莫君言深深吸了口氣:「你啊,也該給自己充充電了,不要總天只知道殺殺殺,就算要殺,也要做一個聰明的殺手。」   「難道我不夠聰明嗎?」   「我覺得你還可以更聰明點。」   「那學什麼?」   「明天你就去報名,參加英語的培訓,這裡是美國,我告訴你,語言不通可是一件麻煩的事哦。」說到這裡的莫君言嘿嘿的笑著:「就當休假,其他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好好放鬆一陣。」   莫君言這樣做就是想緩解石傲天心中那股不穩定的因素,最近趁著有機會,讓他好好放鬆一下,也許會得到意外的效果,另外多學一門語言,對他們殺手來說,也非常重要,畢竟他們的身份要隨時更換,這樣更方便隱藏。   可是石傲天一聽要學英語,腦袋立即大了起來,犯難道:「丫頭,我可是一點基礎都沒有啊,這……」   「就是沒基礎才好學。」莫君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就聽我的,學吧!隨便也瞭解下美國。」   「沒轍了。」石傲天擺了擺手道:「聽你的吧,但是我的事你可不能放鬆啊。」   「你就放心吧。」莫君言輕輕拍了下他的胸膛,開心的笑了起來。   石傲天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那托亞什麼辦?」   「她?」莫君言眼珠轉動了了一下,點著頭道:「和你一起去學。」   「可能嗎?」石傲天完全不相信託亞會有這樣的心情去學這些東西。   「放心,我有辦法。」莫君言早已開始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了。         第二十三章語言學校     此刻,托亞正在陽台上看享受著這美麗的海景色,他很久都沒有這麼安靜過了,看著那波濤洶湧的大海,不由的癡了。   就連石傲天和莫君言靠近的腳步聲都不沒有注意到。   石傲天看到托亞沒有反應,當下放輕了腳步,悄悄的走到他的身邊,一把箍住托亞的脖子,笑道:「看什麼呢?這麼出神,前面有美女嗎?」   托亞被這一抓,立即動彈不的,連忙鬼叫道:「沒有美女,你快放開我。」   「那你還看的這麼起勁。」石傲天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站在一旁的莫君言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倆人打鬧,猶如孩童一般。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後,終於都累了,石傲天放鬆了手,回到莫君言的身邊,對托亞道:「兄弟,你明天以後,你就不會那麼悶了。」   托亞一聽,立即來了興趣,道:「哦?說說看。」   莫君言和石傲天對望一下,微微一笑。   莫君言走到托亞跟前看著石傲天道:「你明天就陪石頭去學習,怎麼樣?」   「學習?」托亞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聽錯了,兩隻眼睛睜的圓圓的看著石傲天。   「是啊。」石傲天無奈的搓著手掌,不好意思的說著:「最近這段時間我將會很清閒,丫頭要我去學習學習。」   「學什麼?」托亞不可思意的問著。   「英語!」莫君言果斷的說著。   托亞一聽差點眼珠都掉到了地上,他最討厭的就是學習這些枯燥無味的東西,當下立即表示沒有興趣,連忙搖搖手道:「我不要去,太沒意思了。」說完便大步走開,生怕莫君言會拖住他一樣。   「聽說那裡學習的有很多美女哦!」莫君言有意無意的暗示著。   托亞一聽稍微憂鬱了一下,當時還沒有停下腳步。   石傲天一看計劃沒有成功,連忙向莫君言使眼色。   莫君言也感到很意外,沒想到托亞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容易上當,她不禁有提高了一點點音調,道:「聽說那些的女的各個都是像伊人那麼漂亮的人,而且還很開放。」   托亞不禁抖動了一下耳朵,身長脖子聽著莫君言在叨咕著。一聽到長的都像伊人那句話,立即食指大動,雙腳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只見他機械性的轉過頭來,抖動著兩條眉毛,問道:「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吧,很多人都是這麼說的?」莫君言一看有戲,滿口胡謅著。   托亞雖然不是很相信莫君言所說的話,但是「美女」這兩個字對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原來基本上天天都是夜夜笙歌,可現在他可是每天都做著「和尚」,確實有一陣字沒有解決過自己的生理問題了,他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有怎麼忍受的了這種沒有「性趣」的生活。   莫君言為了徹底打消托亞的疑慮,立即保證道:「要是你去沒有看到美女,我就叫一大批美女進去陪你,怎麼樣?」   托亞開始動心了,不過學習確實是臆見枯燥無味的事,從小到大他都討厭這些東西,要是真正兒八經的坐在那裡聽課,非悶死不可,不過有美女就不同了,畢竟秀色可餐,上課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無聊了,反正學的是石傲天,自己就可以少操心這些東西。   莫君言看著托亞良久都沒有說話,當下就試探性的問著:「你覺得怎麼啊?」   「讓我考慮下。」托亞雖然嘴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早就答應了,他這樣做只不過是更好的向莫君言開條件,到時候就由不得她不就範了。   「考慮?」莫君言也看到了希望,連忙趁熱打鐵道:「不要考慮了,就這麼定了,這一陣我要出去幾天,你就陪著石頭好好讀書,順便幫我看著他。」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托亞調子也高了起來,「囂張」的踮著腳。   「什麼事?」莫君言小心翼翼的問著。   「嘿嘿……」托亞神秘一笑,將嘴巴湊到莫君言耳邊小聲道:「你要是能把伊人給我帶過來爽一夜,我就答應你。」   莫君言一聽,秀目圓睜,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托亞,憤憤道:「她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玩弄她?」   「不不不!」托亞連忙搖著手解釋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喜歡她,嘿嘿。」   自從托亞上次偷窺伊人沐浴以來,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每天都幻想著要是能和她生活在一起,那是件多麼愉快的事,而且伊人本就是絕代尤物,正好對托亞這人的胃口。   「真的。」莫君言看慣了托亞平日的作風,現在對他說的著句話大大懷疑。   「確實如此。」托亞傻傻的笑著。   為了石傲天,莫君言微微想了想,當下道:「好,我就答應你,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把她給帶過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托亞歡天喜地的說著,說完伸出了一隻手掌。   莫君言很有默契的拍了上去,道:「一言為定!」   石傲天一人站在旁邊,一直都沒有插嘴的機會,如今見托亞已經同意,當下也就準備一直沉默下去。   第二天,莫君言交代了幾句基本事宜就出門了,她這次出去,主要是為了幫助石傲天找笑面狼的蹤跡,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為石傲天安排好了,今天只要托亞陪他去上課就可以了。   莫君言出門不久,托亞吃完早飯就開始推聳著石傲天道:「快點,該去學習了。」   看樣子,他比石傲天還要積極,不是知道是對學校的美女感興趣還是對莫君言的承諾感興趣,他的主動到是讓石傲天感到非常的意外。   「你不是很討厭枯燥的學習嗎?」石傲天看著性情大轉彎的托亞調侃著。   「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是你學,又不是我學。」托亞邊說邊笑,好像心裡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一樣。   只見他說完就開始推著石傲天出門了,倆人上了車後按照莫君言留給他們的地圖找到了學校。   「哇!這就是學校啊。」托亞取下眼睛,吧嗒著嘴,頓時興趣全消。   原來這所謂的學校,只不過就只有幾棟小樓房,根本就不像想像中的那麼龐大輝煌,那麼人鼎聲沸,乍一看,這裡到像是殯儀館一樣的安靜,偶爾有年輕的男女出入,但是基本上都是亞洲人,一派冷冷清清的跡象。   「丫頭說過,這裡是語言學校。」石傲天並沒有挑剔什麼,他是來學習的,所以率先走了進入。   托亞還沒有會過意來,連忙揮著手,追趕著石傲天道:「喂!等等我。」   此刻,他再也沒有什麼心情去想那些美女了,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起碼他認為是這樣。好在昨天向莫君言提了條件,要不是就徹底上了這小丫頭的當了。   這裡是美國,石傲天也不方便問人,只是那著莫君言給他的地圖,來到了前台的咨詢處。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姿色不錯的女性,從樣子看來,她應該是亞洲人,至於是哪個國家的就不清楚了。   還沒有等石傲天開口說話,只見那位接待員就站了起來,用一口純正的中文,微笑道:「您好,請問你是石傲天先生和托亞先生嗎?」   石傲天和托亞均感到意外,兩人相互望了一眼。   托亞走上前去,雙手趴在前台上,靠近那女性的眼睛,似笑非笑道:「中國人?」   「是的。」那接待員絲毫沒有要躲的意思,依然微笑的點著頭,繼續道:「請問兩位是不是?」   「當然。」托亞一把套出護照放在桌子上。   女接待員拿起護照看了看後,點著頭:「沒錯,已經有位小姐幫你們報名了,今天你們就可以正式上課了。」   「上課?」托亞還是不習慣這一說話,對他來說,上課簡直就是折磨。   「對!」接待員依然微笑服務著:「你們以後的教室在六樓611號。」   「就這麼簡單?不需要什麼手續嗎?」托亞好奇的問著。   「請放心,都已經辦理好了,你們直接去就可以了。」女接待員含笑的看著托亞。   「謝謝。」托亞趁著對方不注意,伸過脖子去重重的在她臉上親了她一下。   只見那女接待員的臉立即紅了,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托亞。   「哈哈……」托亞意氣風發的笑了起來,朝石傲天的道:「呆子,學著點。你對丫頭就是缺少這樣,明白嗎?」   石傲天尷尬一笑,搖著頭道:「別了!我可不是你。我們還是走吧。」   說完,就直徑上了六樓。   兩人找到611教室後,裡面都已經開始上課了。根據聲音可以辨別出來,教師也是一位女性。   石傲天不好意思的敲了一下門。   片刻,來開門的是一位學生,在門口看了看石傲天和托亞後,又看了看老師。   由於石傲天不會說英文,也只好硬著頭皮用中文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側頭看著門外的石傲天和托亞,只是笑了笑,也用中文回答:「進來吧,以後就不要遲到了。」   站在石傲天後面的托亞終於看到了那位女老師的容貌,連忙扯著石傲天衣角道:「呆子,你看,老師好漂亮!快看啊。」         第二十四章玉兔吊墜     石傲天無意中看了過去,彷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如此的熟悉,就是記不起這什麼時候的事。   只見穿著淺色的吊帶裙的老師正向石傲天走了過來,她烏黑發亮的頭髮高高挽起,一張古典美的鵝蛋臉在一雙翡翠耳墜的襯托下,顯得更為秀美,顧盼生輝的眼睛,悄生生的,尤其動人,她左手拿著書本,蹬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輕裊裊的走到石傲天和托亞的面前,抬起另外一隻戴著玉鐲的手在向石、托二人揮動著道:「快進來吧。」   她渾身散發出一種成熟、高貴的氣質,令人不敢逼視。   托亞看的是眼睛發亮,連忙點了點頭,口中著「好好……」等獻媚的話。   石傲天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不禁多看了一眼,正好那個女老師也正在打量石傲天,兩人目光無意接觸,瞬間分開。   此刻,教室裡已有了小聲議論之聲,基本上都是女生發出來的,她們的目光聚集上石傲天和托亞兩個人的身上,原因很簡單,帥哥都是人見人愛的。   聽力極佳的石傲天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就當沒有聽見一樣,和托亞坐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這一來,反倒引了來了少數女生的回頭觀望。   托亞心中還不停的朝著那些女生拋眉眼,正洋洋得意著。   石傲天一雙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過那位女老師,在他記憶深處,正在努力的收尋著:好熟悉的感覺,應該在哪裡見過,為什麼沒有印象呢?他反覆的問著自己。   「大家請安靜點,現在繼續上課。」女老師一句話,整個教室也安靜了下來,同時也把石傲天拉回了顯示中。   托亞則是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盯著女老師那高聳的胸部,連眨都沒眨一下。   大家都是來學習的成年人,氣氛立即有恢復到了上課的那種狀態,他們每一個人都認真的聽的老師講課。   石傲天和托亞倆人在後面完全就在聽「天書」,除了中文部分能聽懂外,其他一概不懂,雖然老師講解的都是最基本的東西,而且速度很慢,可他倆只有你看我,我看你的份。   好在托亞還有一點點底子,不過那只不過最基本的用語,就連發音都不標準,說到這英文,遠遠都沒有他的中文水平好。   倆人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所有的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石傲天和托亞倆人早已經無聊的打起了瞌睡,這樣的可能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像,本來信心滿滿的倆人,現在都成了霜打的茄子,完全沒轍了,正準備他們也要起生離開的時候。   女老師的身影向他們走了過來,人來沒到,身上的體香就讓托亞聞的怦然心動。   「你們兩人是不是聽不懂?」女老師微笑的說著,聲音極是好聽。   「要是懂的話,我們就不會來上課了。」托亞悻悻的說著。   「為了能讓你們趕上進度,從今天開始,你們下課留下來,我給你們倆補習一下,絕對會讓你們滿意的。」女老師微笑著看著倆人。   正當石傲天準備回答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女老師脖子上的吊墜——玉兔吊墜。   石傲天彷彿在記憶的深處找到了一絲重要的線索,心中大感吃驚:是她嗎?真的是她?   良久,他的一雙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女老師那白皙的頸部,不禁讓女老師心中感到一種默明恐懼感。她下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向後退了一步。   就是這一細微的動作,石傲天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將目光移開。   托亞可沒有注意那麼多,只見他自作主張道:「好好!我們願意留下來,你可要好好幫助我們,我們倆可是什麼都不懂啊。」   「請放心。著是我的職責。」女老師想托亞說著。   可是她完全會錯了托亞的意,托亞的心思只不過是為了創造「泡」她的條件而已,而最終的目的就是上床做愛,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石傲天為了進一步求證自己的答案,禮貌的問道:「請問我們應該怎樣稱呼您?」   「哦!」女老師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道:「說了這麼久,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葉,你們可以叫我葉老師。」   「老師?」托亞極不願意的重複著,臉上的怪異表情,不禁讓葉老師覺得好笑。   托亞繼續道:「你比看起來比我笑多了,最多和我兄弟一樣大,叫你老師?我覺得挺彆扭的。」   「啊?」葉老師顯然沒有想到托亞會這樣說,不過他確實又說的是實話,自己年齡不是很大,但是她現在是這所學校的老師,就只能這樣稱呼。   「三人行必我有師。」葉老師笑了笑,繼續說著:「現在我教你們外語,所以我就是你們的老師,要是哪天你們能教我一些東西,那麼我也會稱呼你們為老師的。」   托亞聽罷,撇了撇嘴,喃喃道:「我們教你?只怕那些東西你永遠學不會。」   他說的這些自然是殺人的技巧,他們都是從小就開始經過訓練的,普通人是無法學會這些恐怖的東西。   「你說什麼?」葉老師只見到托亞嘴巴在動,可具體說什麼就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托亞連忙揮舞著雙手哈哈笑道:「沒什麼,葉老師。」   托亞這人為了泡妞,別說是叫老師,就算是叫老爺,他都願意,只要能讓他泡上,其他什麼都已經變的不重要了。   葉老師一聽托亞稱呼自己為老師,心下歡喜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我?」托亞饒有興趣的坐在了課桌上,翹著腿道:「托亞,泰國人。」   「石傲天,中國人。」石傲天也爽快的回答著。   「泰國人?」葉老師不禁多打量了托亞一眼,心驚道:這人的中文水平不是一般的高。開始我還真以為他是中國人了。   「是啊。我可是標準的泰國人。」托亞頑皮的笑著。   葉老師又看了看石傲天這個高大成熟的男人,她也總覺得眼熟,這只是一種感覺,當他說到自己姓石的時候,心中猛然震動了一下,可是聽完名字後,心裡又有中淡淡的失望。   石傲天指了指葉老師脖子上那個玉兔吊墜,忍不住說道:「這個吊墜真的很特別。戴在你身上很漂亮。」   葉老師顯然意識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當下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個吊墜,臉色略帶憂傷道:「是一個很久沒有見的朋友送給我的,想一想快十年了吧。」   石傲天心中一動,毫不猶豫道:「你一直都帶著嗎?」   「嗯。」葉老師輕輕的點著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此刻,石傲天已經肯定的自己的猜想,終於找到了這個自己孩童時代記憶最深處的人——葉可可。   是巧合嗎?是天意嗎?還是命運?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她向遇,如今已經的石開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那個石開了,現在他叫石傲天,至於身份,只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殺手,一個冷酷的殺手。   「以前我也送過一個同樣的吊墜給一個女的。」石傲天不禁想起了東方情,也許是天意,這兩個女人在他心中所站的地位都很重要,一個是兒時伴,另一個是一個像自己姐姐的女人。   「是嗎?」葉可可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著石傲天,那種感覺確是陌生而熟悉。   石傲天經過神農架十年的苦練,身上的氣質早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而且經過十年,樣子變化也是相當的大,他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葉可可面前,她也認不出來。   托亞好奇的聽著兩人的對白,跳下桌子,仔細打量著葉可可脖子上那個玉兔吊墜道:「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能拿下來給我看看嗎?」   「不行。」葉可可彷彿聽到了最恐怖的話語,連忙皺著眉頭退後一步,生怕托亞過來搶奪一樣,繼續道:「這吊墜十年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   「有那麼重要嗎?」托亞更加好奇了,隔的遠遠的看著那東西。   「對來我來說,很重要。是我一個最重要的人送給我的,我曾經發誓要它一輩子戴在我的脖子上。」葉可可幸福的回憶著,她想起的是那個十年前的石開,而不是今天的石傲天。   「哦!」托亞彷彿明白起來,指著那吊墜意味深長道:「那一定是你心上人送給你的。」   葉可可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立即飛起一片霞紅,煞是動人。   「往事已矣,又何必執著。」石傲天收回目光,淡淡的說著。   其實這句話是他說給自己聽的,可是這句話連他自己都做不到,要是不執著,也就不需要報仇了,所以他一直都很執著。   可葉可可一聽,淡淡的雙眉陡然擰了起來,急急的說著:「這不是執著,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一份情,外人是不會明白的。」   此話一出,不禁讓石傲天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在畢業聯歡會上跳孔雀舞的女孩來。         第二十五章破壞好事     石傲天雖然知道這個女孩子就自己的十年前的同學,但是目前以他現在的身份來說,不能和她相認,人都是會變的,石傲天也不例外,尤其在這個生死關頭,更加不適益節外生枝。   「葉老師,我們是否應該補習了?我們可是教了學費的,可不想到時候為什麼都沒有學到。」石傲天連忙轉移話題的說著。   葉可可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這麼多時間了。我們現在開始吧。」   「好啊!我無所謂。」托亞嘿嘿的笑著,一隻手有意無意的往葉可可肩頭上搭。   葉可可自從小學畢業就跟隨家裡人一直定居美國,所受的文化和教育都是全西方化的,當下面對托亞的舉動,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只是下意識的笑了笑,向後退了退,和托亞保持著距離,畢竟托亞和石傲天對她來說都是「上帝」,他們教的學費足比其他學生高很多倍,學校的領導專門叫葉可可給他們開小灶補習。   選擇葉可可當他們的老師,也是莫君言的主意,她在學校的老師中挑選了很久,也只有葉可可在夠資格當他們老師,同時也是為了滿足托亞的慾望,所以她才說學校有很多美女這樣的話,其實很多的定義,也就那麼幾個,不過這幾個就足夠應付託亞好有一陣了。   石傲天見到這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後,更加沒有心情沒有去學這些煩人的東西了。掌握一門語言本就是逆水行舟之事,他一直都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結果一學起來,完全沒有一點頭緒,一些很簡單的問題,要葉可可反覆講解幾遍才弄的個半懂。   要不是當年石傲天家中出了重大變故,也就不會想今天這麼為難了。當年的石開學習成績特別的好,天資聰慧的他學什麼都很快,可是這十年,他的這種聰慧並沒有用到學習上,而是一門心思用到了怎麼樣學好殺人技巧去報仇,功課荒廢十年,想要在重新拾回這些,並不是一倆天就可以做到的。   這麼多年來,葉可可的性格依然沒有改變什麼,耐心極好的她不厭其煩的教著他們,托亞著人平時雖然愛玩鬧,本是無心學習的他,面對這位美麗大方的「葉老師」,學得極是勤奮,再加上他生活的環境,平時也接觸了不少,這一來,倒是比石傲天學的輕鬆多了,大部分地方一點就通。   石傲天看著托亞那痛快淋漓的表情,心裡不是個滋味:難道我真的比別人笨嗎?   當下不由的洩了氣口氣,喃喃道:「這東西可真難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可可看著石傲天垂頭喪氣的表情,安慰他道:「不要著急,慢慢來。當年我來美國的時候,也是學了很多次都不會,但是經過我的努力,最終還是學會了,相信你也可以。」   「哦。」石傲天無意識的回應著,這可不是學了幾次都不會,他根本就是完全不會,看著這二十六個字母組成的單詞,頓時頭就大了,那裡還有什麼心情去學。   可是一想到莫君言這丫頭,心裡更加不是個滋味,要是不學好,只怕這丫頭是不會放過自己了。石傲天不禁嚥了口口水,心道: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想到這裡,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學了。   聰慧可人的葉可可看出了石傲天的為難之處,經過剛剛的一番教學,發現石傲天完全沒有一點英文的功底,看來要教他學會,必須要用不同於其他人的方法才行。   托亞看著石傲天趴在桌子上做練習題那種無奈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拍著石傲天的肩膀賣弄道:「我說兄弟啊,怎麼啦?平時你做事都是雷厲風行的,可今天這麼被這幾道小小的英文題目給弄的這模樣了?兄弟我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全做完了。」   本就是煩躁不已的石傲天被他這麼一說,橫著眼睛看過去,道:「你做完了嗎?那就到一邊涼快去。」   「你,你,你!」托亞顯然沒有想到石傲天會說的這麼爽快,當下也不去理會他,拿起那些練習題目走到葉可可面前,媚笑道:「小葉老師,我做完了,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本該稱呼為葉老師的,可他偏偏在這個稱呼前面加個「小」字,雖然聽起來有點彆扭,但是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葉可可聽到這種稱呼後並沒有不開心,她微笑的接過托亞作業,仔細的檢查著。   托亞趁著這個靠近她的機會,一雙淫眼時不時往她的吊帶小衣裡面觀望。   沒穿內衣!托亞心中一陣竊喜,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欣賞著葉可可的那對雪白的高峰,心中更是有一種伸手摸一把的衝動,只是礙於石傲天在現場,當下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   此刻,他心中正在盤算,找個只有他們倆人單獨的時間,好好的過一把癮。一想到這裡,托亞心中就開始壞笑起來。   托亞的風流,只怕是石傲天拍馬也趕不上的了。可風流也要有資本才行,不論是樣貌和經濟能力,他都是首屈一指的,最大的優勢就是他那超過普通人很多倍的性慾,按照他的記錄,一個晚上干個十多次完全不是問題。   葉可可是一個職業道德很強的老師,她仔細的檢查著托亞的習題,完全沒有注意到托亞那不軌的行為,石傲天此刻正在和那幾道習題做生死決戰,完全沒有工夫去理會這些。   這樣一來,托亞更是看的忘乎所以,抹了一把口水,下體開始強烈的反應,他已經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再最斷的時間內,把這個美麗的「小葉老師」給哄上床。   「不錯啊。」葉可可看著托亞做的習題,微笑的點著頭,將書本交給托亞道:「不錯,希望你再接再厲。」   「嘿嘿……」托亞接過書本得意的笑著,忘形道:「這些只不過是小兒科,在難點都沒問題。」   葉可可看著托亞那小孩般的樣子,掩嘴輕笑著。   托亞見機會以來,連忙趁熱打鐵道:「小葉老師,真是辛苦你了,為了表示我對你的謝意,今天晚上可否賞臉讓我請你吃頓飯呢?另外我還有一些比較深刻的問題沒有弄明白,想向你討教一下。」   「今天?」葉可可仔細想了想,輕輕問道:「什麼問題現在不能說嗎?」   「不能。主要我想請你吃頓飯,來表示我的謝意。」托亞撮著雙手不好意思的回答著。   正在做習題的石傲天可聽到後,頓時心中一震,停止了思考。心中更是暗罵托亞:臭小子,玩什麼人不好,偏偏要玩我同學。   可托亞有如何知道葉可可就是石傲天的同學呢?就算是,只怕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   「呵呵,我看不用了吧。」葉可可覺的不好意思的說著。   「不行!那你就是不給面子了咯?」托亞故意裝做不高興的樣子,霸王硬上弓道:「今天一定好好感謝你,你可一定要賞臉啊,我托亞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請的。」   葉可可看著托亞那盛意拳拳的樣子,認真考慮了一下,當下放下心來,只是一頓飯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準備要開口同意的時候。   石傲天連忙插上了一句:「不行!」   就是石破天驚的這一句,葉可可和托亞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石傲天看著二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來,這明明是他心裡想說的話,為什麼會這麼衝動說出來,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   托亞連忙向石傲天使勁使眼色,示意不要破壞好事。   現在的石傲天騎虎難下,當下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走了出來,無視托亞的眼色,直接走到葉可可的身邊,向托亞道:「兄弟,你晚了一步,其實我早就約好葉老師了,你!還是下次吧。」   「啊?」托亞看了看石傲天,又看了看葉可可,自己明明一直都和石傲天在一起,他什麼時候說的,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倒是葉可可,完全被著二人弄的滿頭霧水,倆人同時爭著約自己,為什麼不倆人一起約呢?而且石傲天的那句話更有點霸道,完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石傲天看著葉可可的眼睛,認真道:「我要比他提前約你,你還記得嗎?」   「記得?」葉可可壓根就不知道有這會事情。   就是因為她重複了「記得」這倆字。石傲天連忙抓住機會,向托亞道:「聽到了嗎?她說他記得,你還是下次吧。」   「石頭!」托亞憤憤的看著石傲天,模仿莫君言的口氣道:「你不要忘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事?」   石傲天一想起莫君言,臉上的肌肉尷尬的抖動了一下,道:「兄弟,今天就對不起了,今天,人我是要定了,你回家等我吧。」說完後完全沒有徵兆的就拉著葉可可的手跑了出去。   「石傲天!!」托亞眼看到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的飛走了,向天大吼道:「你真有異性沒人性,做你兄弟真背時。」         第二十六章昔日同學     葉可可的手一被石傲天抓住,全身就有一種出觸電的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息衝擊著她,既熟悉又陌生,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反抗。   石傲天只不過是出於一番好意,要是葉可可真答應托亞約會,面對托亞強大的感情攻勢,只怕很難逃出他的「魔爪」。   他們一出了學校門,直接攔了倆的士,石傲天將葉可可往車上一推,也顧不了她願意不願意了。   車子開動了之後,石傲天才放下心來:好在沒有跟來。   葉可可好奇的打量神色慌張的石傲天,怦然心動:這個人的眼神好像他啊!   她心中這個「他」自然就是十年前的石開了,只不過經過十年,倆人的樣貌都有了巨大的變化,何況眼神相似之人這個世界上何其之多,一時之間,不禁讓她想起了很多往事。   十年了!再遇見時已經是物事人非,今天的石開還能是十年前的那個精靈活潑的小孩嗎?   石傲天看著葉可可看著自己發呆,不禁摸著自己的臉龐道:「我臉上很髒嗎?」   被他這麼一說,葉可可立即意識到自己的事態,連忙收回目光,底下頭輕輕道:「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呵呵……」石傲天幹幹的笑著,故意道:「很多人都是這麼說我的。」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葉可可秀眉微觸。   石傲天被她這麼一說,立即尷尬的收起了笑容,有意無意道:「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我是很認真的,你知道哪個人在我心中的位置多重要嗎?」葉可可激動的說著,每次她想起這個人時,就異常的反常,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痛苦。   聽到這裡,石傲天的臉終於沉了下來,認真的看著葉可可的眼睛,道:「你想起的那個送你玉兔吊墜的人?」   葉可可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是啊!可是……」   她說到這裡再也無法說下去,這十年來,她幾乎每年都會回到中國,石開一家人的事她早就知道,當時她一個人躲在房子裡哭了好幾天,以後每年到了石天群一家人忌日的時候,她都會回去拜祭石家。當然,這為的都是石開,可是石開在十年就已經下落不明瞭,但是他年紀那麼小,只怕生還的機會已經很小了,所以葉可可特別珍惜這個吊墜,每當一想起石開這個人,她都會變的異常認真,這種情愫一直延續到現在。   「可是什麼?」石傲天很有種和她相認的衝動。最終還是放棄了念頭,他不想葉可可成為第二個東方情或者李靜靜。就讓石開這個人在她心中成為一個永遠的回憶好了。   葉可可不想和外人說起自己的事,立即轉移話題到:「你這樣急匆匆拉我出來,就不怕你的朋友生氣嗎?」   「生氣?」石傲天微微一笑,一想到托亞這個人,就不住歎氣,同時也為葉可可捏了把冷汗,要不是自己拉他出來,只怕早就讓托亞的「奸計」得逞了。   「對啊!難道他就不會生氣了?」葉可可好奇的問著。   石傲天擺了擺手,無所謂道:「不會!你就放心吧,他就那德行。不要理他。」   「那怎麼行?他可是你朋友啊?」   「就是朋友,才應該這麼做,你就不要問那麼多了。」石傲天含糊的回答著,要是在這麼糾纏下去,只怕會沒完沒了。   「我們去哪裡?」葉可可好奇的問著。   石傲天壓根就不想出去,尷尬一笑,道:「麻煩你叫司機在前面停下車好嗎?」   「然後呢?」   「然後?然後。」石傲天不好意思的說著:「然後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   「啊?」葉可可更加不明白了,對方急匆匆拉自己出來,結果就相互回自己的家,這是什麼概念?   「那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她沒有好氣的看著石傲天。   「對不起,對不起。」石傲天連忙道著歉,他又不好明說托亞對他有非分之念,在危機的時候自己「救」她,要這樣說,只怕讓托亞知道了,會怨自己一輩子。   「算了!」葉可可悻悻的回答著:「你真是個怪人。」   說完和連忙著司機用英文說了一通,石傲天是一句都聽不懂,等葉可可說完後,不好意思道:「謝謝了。」   「你沒機會了。」葉可可竊竊的笑著。   「什麼意思?」這會該輪到石傲天好奇了。   「為了懲罰你,今天你必須請我吃飯。」葉可可小孩性起,看著石傲天陰陰的笑著:今天非要你放點血才行,敢騙我。   石傲天一想到自己理虧,當下也沒有反對,只是摸了一把臉,淡淡道:「隨便你吧。」   「這可是你說的哦。」葉可可好像抓到了機會一樣,不禁重複著。   「嗯。」石傲天點著頭答應著。   對他來說,錢不是問題,在哪裡吃飯都一樣,只要是用錢可以去消費的場所,他都是上帝,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懶得算自己有賺了多少錢了,只是聽莫君言有一次無意中提起過,好像有幾億。雖然比上不組,但是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這麼多錢起碼這輩子可以說已經用不完了。   的士最終停了下來,石傲天跟隨著葉可可下了車,看著眼前一座非常豪華的餐廳,不禁打了個哈欠,問道:「就這裡嗎?」   「是啊?」葉可可賊賊的笑著。   「那就進去吧。」石傲天當下率先邁開步伐,朝大門口走進去。   葉可可當下就懵了,沒想到他會答應著這麼爽快,就連問都不問,就這樣走進去。   這家餐廳的東西是本州出了名的貴,而且門口還用英文些著「XX餐廳——暴露你貴族身份的名片」。一般只有社會名流,或者有錢人才會來這種高消費的地方。   本來她只是想和石傲天開個玩笑,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   「來啊!」石傲天轉頭看著呆呆發愣的葉可可,連忙催促著。   「等等!」葉可可跟了上去,在他耳邊小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吃飯的地方啊?」石傲天通過玻璃門看著裡面的人正在用餐,很容易看出來這是家餐廳。   「不是。」葉可可連忙解釋著:「這裡的東西很貴的,我沒有那麼高的要求,我們去旁邊一家就可以了。」   「無所謂啦。」石傲天拉著葉可可的手,不由分說,直接進了餐廳。   葉可可是第一次進到這裡來,平日裡看上一眼,就令自己羨慕了,雖然她家裡很有錢,但是還沒有奢侈到這種地步。   乍一進來,令她全身顫抖不已。   服務員禮貌的打著招呼,石傲天一句都聽不懂,不禁尷尬的看著葉可可道:「你幫我當翻譯,我可聽不懂這些鳥語。」   「哦!」葉可可茫然的回應著,當下有點手足無措。   在服務員的招待下,他們倆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當然,消費高也有消費高的好處,不論是環境,還是服務質量都是相當的高,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服務員把菜單拿了上來,石傲天下意識的指了指葉可可,示意叫她點菜。   葉可可嚥了口口水,手微微抖動著翻開菜單一看,不禁冷汗只冒,平時只知道這家餐廳的東西貴,沒想到會比她想像的還要貴很多,她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來看著石傲天,還真有擔心對方沒有錢結帳的那種感覺。   石傲天大方的做了起請的手勢。   葉可可看了看石傲天,又看了看服務員,尷尬的笑著。   最後她還是艱難的選了兩份最「便宜」的飯菜。   「你看起來很緊張啊!」石傲天淡淡的說著。   葉可可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點了點頭道:「有一點點。」   「吃個飯而已,你怕什麼?」石傲天不禁覺得好笑,他一直都不明白這些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葉可可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皺眉道:「這裡的東西好貴啊。」   「能有多貴?」石傲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當真是有錢人財大氣粗,道:「你放心吧,就算他的食物比鑽石還貴,我都有錢付帳。」   葉可可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稍微安定點了,要是沒錢的話,丟人就丟到家了。   「別那麼緊張。」石傲天遞上一條紙盡給這位昔日的好同學,安慰道:「擦把汗吧。這頓就當是我向你賠罪。」   葉可可接過石傲天手中的紙巾,輕輕的在頭上摁著。   「你的錢有多啊?本來我只是想在隔壁那家餐廳吃的。」葉可可實事求是的說著,雖然很想「放」他點「血」,本就是無意來這裡的,隔壁那家也比較貴,但是比起現在這家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看來這「血」放的還不是一般的大。   「也許吧。」石傲天瀟灑的拿起桌子上的水猛喝了幾口。   葉可可看著對方,不禁搖了搖頭,真弄不明白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石先生,請問你是做哪一行的?」葉可可好奇的問著,看著石傲天這麼年輕,但是出口之闊綽,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較的。   正在喝水的石傲天聽到這句話,不禁微微停了一下,隨後有繼續喝著。         第二十七章受困思念     葉可可見對方沒有回答,似乎有意識的在多躲避問題,當下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石傲天放下手中杯子,認真的看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女人,心中泛起了點滴漣漪,往事就像電影一樣在腦中慢慢回放著。   「你看著我幹什麼?」葉可可看著石傲天,好奇的說著。   「你,很漂亮,和以前一樣。」石傲天出神般的說著。   葉可可反覆咀嚼著:「以前?」   「我們認識嗎?」她接著又道:「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的時候,我反覆從你身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是嗎?」石傲天收回了心神,半開玩笑道:「錯覺吧。」   「也許吧。」就連葉可可承認,她認為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人間了,都過了十年,這份感情也只能在心中只能成為永遠的回憶。   童年的往事,像一杯茶,濃時澀澀的,淡淡時會清香,但是每當記憶起那些往事總還是回味悠遠。   就在倆人漠然時,倆份飯菜悄聲無息的落到倆人眼前的桌子上。尚在回憶中的徘徊的葉可可吃了一驚,眼前一閃而過的詞語是「請慢用」。   葉可可報以微笑,禮貌道:「謝謝。」   服務員雙手托盤禮貌的退了下去。   石傲天的看著桌上的食物,不禁皺眉頭,西方人吃的東西真不怎麼樣,不但份量少,而且還是刀叉,吃慣了丫頭做的飯菜,乍一看到這些,心裡不是滋味。   可葉可可的態度就不一樣了,陶醉的聞了一下,眼中放光道:「果然是很美味。」當下拿起刀叉就開始吃起來,把老師的形象放在一邊,像個小女孩一般開心的吃著。   「你怎麼不吃啊?」葉可可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好奇的看著石傲天,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催促著石傲天嘗試。   石傲天學著葉可可的樣子,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朝著她尷尬一笑。   葉可可有如何知道,石傲天根本就沒有接觸這東西,根本就無從下手。   涉世不深的石傲天跟隨師父在神農架過的都是近乎原始人的生活,不論是吃的用的,都是最天然的。出來之後,生活習慣都有了巨大的變化,人與人之間的交涉和溝通一直都是他探索的問題。   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原始小子,到現在學會開車,其中的改變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雖然朋友不多,但是有那麼幾個知心的就足夠了。   良久,石傲天看著桌子上的食物,不禁歎了口氣,小試了幾下刀叉,都以失敗告終。   葉可可都快吃完了,看到石傲天依然沒有動靜,馬上明白意思,道:「你不會用?」   石傲天淡淡的點了點頭,索性把左手的叉丟子到一邊,直接用刀將那些食物分成一份一份的,用到插著吃。這一舉動引來了不少其他顧客的目光。   也可可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中西放文化都已經習慣,她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石傲天的舉動,道:「你這個可真有個性。」   「不是有個性。」石傲天大口吃著,道:「是有辦法。」   葉可可點了點頭,拿起餐巾在嘴上輕輕擦了擦,動作十分的幽雅。從小到大她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中長大,而且家教又好,比起石傲天來實在是幸運多了。   按她的條件,父母本不願意讓她出來工作,但是為了體驗生活,葉可可還是毅然選擇了教師這份職業,雖然賺的不多,但是生活的很開心。   「石先生,你可真有辦法啊。」葉可可微笑的看著他。   石傲天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石先生」給弄的不知所措,當下放下手中的刀子,道:「石先生?聽起來很不習慣。」   「難道你不信姓石嗎?」葉可可睜大眼睛看著他,好像發現了本世紀最大的一個秘密一樣。   石傲天又換上叉子,一塊塊把盤子中的肉吃了個精光,意猶未盡道:「感覺少了點。」   「好吃嗎?」葉可可小聲的問著他。   石傲天一口嚥下口中的食物,意味深長道:「比起丫頭做的來還差點。」   「丫頭?」葉可可驚奇的問著:「丫頭是誰?」   「丫頭就是丫頭,不是誰。」石傲天隨意般的說著:「丫頭做出來的飯菜是最好的。」   葉可可彷彿明白了什麼,伸長脖子,猜疑道:「你女朋友?」   石傲天沒有放對,只是用餐巾拭擦著嘴邊的油漬。   「葉老師,吃飽了嗎?」石傲天半開玩笑的說著。   「嗯。」葉可可點了點頭,歎氣道:「別叫我葉老師了,這不是在學校,叫我可可就行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叫葉可可。」   「很不錯的名字。」石傲天終於笑了起來,和他估計的完全一樣,她就是葉可可,那是十年前自己的同學,那個自己小時候送玉兔吊墜的女孩,雖然早就知道她是誰,但是這個名字從她嘴巴裡說出來更加有代表意義。   「謝謝你,石先生。」葉可可禮貌的回答著,本來不想稱呼他為石先生的,但是一回想起來,除了這個稱呼外,沒有更加合適的。   「不是說過不要叫我石先生嗎?」石傲天果斷的說著,這個稱呼聽起來確實很不順耳,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人這樣稱呼過他,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習慣。   「那我該怎麼叫你呢?」葉可可尷尬的問著。   「叫我傲天吧,聽起來順耳多了。」石傲天認真的說著,石開這個名字目前是不會再用了,這將是他最後的秘密。   「傲天?」葉可可實驗般的重複著,感覺還不錯,當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傻傻道:「石傲天,石開。都姓石。」不知不覺中,她又想起了石開這個人。   可是這個人偏偏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但是沒有認出來。也許是天意弄人,石開經過十年前家庭慘變後,從此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是死是活,只有天曉得。   經歷過種種磨難的石開,流浪到了神農架,從此也就變成了他命運的一個巨大的轉折,中間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不為人知的,葉可可當年的那個石開早已經不存在。   「石開?」石傲天聽著她喃喃自語著,當下故意不知情的問著這個人。   「哦!」葉可可立即掩飾著,道:「我小時的一個同學,很多年都沒見面了。」   石傲天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後一靠,放鬆道:「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他?」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他。」說到這裡的葉可可不禁黯然神傷。   「該忘記的總是要忘記。」石傲天淡淡的說著。   「可是我就是忘記不了,其中的原因不是一般人可以瞭解的。」葉可可說著說著,不禁把手放到玉兔吊墜上輕輕的撫摩著,好像在撫摩著石開那顆受傷多年的心一樣。   「為什麼?都這麼多年了。」石傲天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其實很多年前,他曾經喜歡過葉可可,雖然當時年紀還小,但是那種感覺不是對待一般同學那樣,這種朦朧的感情恰恰就是最難已忘記的。   良久,葉可可紅著眼圈,看著石傲天,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忘記,也不想忘記。」   石傲天看著她飽含淚水的樣子,心中有點慌亂,當下拿起紙盡遞給了葉可可。   「謝謝。」葉可可接過紙巾,輕輕拭擦著眼角的淚水。   「你怎麼了?」石傲天有點不知所以然,怎麼說著說著就傷心起來了。   「沒什麼。就是有心痛。」葉可可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在她心中早已經認定石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一想到這個人,有怎會不傷心呢?   石傲天看著葉可可傷心,心中也不是個滋味,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殺手也不例外,而且對方是為自己而哭泣,心中竟有點隱隱不忍,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葉可可心中的這份執著和毅力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不要傷心了。」石傲天乾巴巴的安慰著,一直以來,他對女人的哭都感比較的棘手,不論是東方情還是李靜靜,只要一哭,心裡就亂了。   也只有像莫君言這樣堅強的女人才會很少哭泣,有莫君言這樣的女人在身邊,猶如如虎添翼。   擦過眼淚後的葉可可勉強的笑著,任誰都看的出她拿笑容偽裝下的受傷靈魂。   「你有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葉可可看這桌子上的那個精緻水杯發著呆。   「為什麼這樣問?」石傲天疑惑的看著對方。   「你知道思念一個人的那種感受嗎?」   「感受?」石傲天仔細的體會著這個詞語,在他的心中似乎不存在這個詞語,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等你有了這樣的感覺,就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傷心了。」葉可可面對這個剛剛認識不久的「新朋友」坦誠的說著。   也不知曾幾何時,她悄悄的愛上這個十年沒有見面的石開,每過一年,這種思念就會增加一分,每當夜深人靜的為什麼,她一閉上眼睛,十年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小男孩送她玉兔吊墜的那一幕活生生的展現在自己面前,多少也夜晚的徘徊,多少個夜晚的思念,為的一個竟是一個生死不明的人。         第二十八章單獨約會     為轉移葉可可的注意力,石傲天向服務員招了一下手,表示結帳。   服務員一直保持著最迷人的微笑走過來,可是石傲天苦於聽不懂這些英文,也只好用眼神向葉可可「求救」。   「多少錢?」石傲天向她使著眼色。   可葉可可的臉色不是很好,比原本的價格還要貴出一部分,其中包括了一些別的餐廳沒有的服務費和一些聽都沒聽過的費用。   哼唧了半天,葉可可也沒有把數字報給石傲天聽,不是不想報,而是不敢,這一頓飯足可以當她一個月的工資了。   石傲天隨意的擺了擺手,將一疊美圓大鈔放在桌子上,起身看著服務員,用中文道:「夠了嗎?」   服務員微笑的點了點頭,將鈔票放在了盤子上。   「不用這麼多!」葉可可吃驚道。   「算是小費。」石傲天豪氣十足的說著,錢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服務員好像聽的懂中文一般,連連點頭,用一句生硬的中文說了聲:「謝謝。」   葉可可還沒有來得及反對,就見石傲天瀟灑的邁開步伐,向外走去。   出來後,葉可可渾身不自在的看著石傲天,不是滋味道:「你錢很多嗎?有必要這麼闊氣嗎?」   「無所謂!錢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就像人的名字一樣,不喜歡可以換,錢用完了可以賺。」   「你以為賺錢就那麼容易嗎?」葉可可激動的說著,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一擲千金,亂擺姿態的人。   「但是賺錢也不難。」石傲天說到這裡,不禁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彷彿看到了鮮紅的血液已流滿於手上一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賺錢的艱辛,他是鮮血和生命換回來的,這樣的錢要是一直留在身邊,會越來越覺得不安寧,與其這樣,還不如豪氣大方點。   可是葉可可並不這樣認為,在她心中,只有那些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才會經常有這樣的舉動,而且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了,自己沒有本事,只會用家裡的錢擺闊。   葉可可本身的家境也是相當不錯的,自從父親將生意從國內轉到這邊來後,做的是越來越大。可是她就是不喜歡過那種富家小姐的生活,所以才不顧家人的反對搬出來獨立生活的,她想用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好好體驗一下生活。   當下,葉可可把頭一撇,她就是看不管石傲天這種作風。   「你怎麼了?」石傲天看著有點微怒的葉可可,心裡一直都猜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要是換了以前,他早就拉倒,哪裡還會有這麼多的廢話。   「沒怎麼。」葉可可依然沒有好氣的回答著,她開始以為可以從這個人身上找到石開的一點點影子,現在覺得,把他和石開對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人總是會變的,石開也不例外,這個世界除了莫君言這個唯一的女人能瞭解他的心,其他的女人都只看到了石傲天的表面,包括東方情和李靜靜。   石傲天輕輕的走到葉可可的身邊,表情嚴肅起來,看著這個昔日的老同學,心中本有無限感慨,可是今天他才知道,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已經長大,不在是自己心中那個完美無暇的「小女孩」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葉可可依然沒有好氣的白了石傲天一樣。   「沒什麼。只是想起點事。」石傲天默默的回答著。   「你看著能想起什麼事?」葉可可立即會過意來,伸出一指指著石傲天天的鼻子道:「是不是在想那些骯髒齷齪的事啊?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石傲天一聽,心中大呼冤枉,為什麼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說男人不是好東西呢?   難道做男人也有錯?明明自己想的只不過些陳年往事,可是對方卻偏偏要以先入為主的思想抨擊著自己。   「哦——」葉可可看到石傲天不說話,故意把這個「哦」字加長了音調,道:「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我——」石傲天正想解釋,結果被葉可可封住了話語,道:「你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犯罪的開始。」   「哎!」石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中大叫救命,葉可可的這張嘴巴只怕和莫君言有的一拼,完全不被人留餘地,剛剛嘴巴的說出來的只是「骯髒、齷齪」等詞語,可現在缺又變成了犯罪的開始,要是再說下去,只怕正的要犯罪了。   當下石傲天擺了擺手,投降認輸道:「停!算我怕你了,現在飯也請你吃完了,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我們他們再見。」   石傲天心想,自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看著石傲天無奈樣子的葉可可,不禁噗嗤一笑,道:「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不過,剛剛你的那緊張的樣子真可愛,像個小孩子一樣。」   石傲天越聽心中越是發寒,感覺她的個性和莫君言差不多,喜怒無常,剛剛還在生氣,可現在馬上就笑逐言開了,女人還真是奇怪。   「今天就這樣了,走吧。」石傲天不禁想起了托亞這個人,前不久把他一個人丟在學校,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去哪裡啊?」葉可可好奇的問著。   「回家啊。」石傲天毫不猶豫的回答。   葉可可掩嘴輕笑,看著石傲天道:「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坐車啊。」石傲天果斷的回答著,可是話一說出來,覺得又有了很大的問題,這裡是美國,不是中國,又如何告訴第十司機要去的地址了,自己可是一個完全不同英文的外國人啊。   當下石傲天沉默下來,看來還得想葉可可求助,不然這麼大的地方,只怕找起來十分費勁。   「呵呵……」葉可可很清楚石傲天的難處,便爽朗的笑了起來,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要不要我幫忙啊?」   石傲天正準備說的,可以是話到嘴邊有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他怕的就是說的多錯的也多。   葉可可察覺到了這絲細微的舉動,只是看著他微笑不語。   倆人均是死要面子的人,本來隨便幫一下忙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就是葉可可刺激石傲天太多,當下他都不敢在做多言了,怕的就是開罪這位每天要相對的「老師」。   一直以來,石傲天都是有點懼怕女性,她們發起性子來,石傲天完全是束手無策,也只有乾著急的份。   葉可可本就和石傲天同齡,年歲不大的她又是在外國長大,一直都缺乏朋友的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像今天一樣說過這麼多話了,雖然石傲天有點富家少爺的豪氣,但是並沒有那些不良的惡習,總的來說還算是一個比較人品比較的異性。   可就是在她覺得人品好的背後,卻隱藏著石傲天無盡的邪惡和凶性。他就像一隻在黑暗中等待命令的餓狼,隨時都可能會露出本性。   適可而止的葉可可也不再為難石傲天了,當下為他攔了輛的士,道:「你啊,嘴巴還真硬,說幾句好聽的都不願意。你住哪裡啊?」   石傲天淡淡一笑,直接坐進了車中,像她招手道:「我住……明天見。」   葉可可會意的點了點頭,將車門一關,和司機交涉了幾句,汽車直接揚長而去。   直到看不見汽車的蹤影,葉可可才站在原地送了口氣,喃喃道:「奇怪的男人。   也許是因為石傲天姓石的緣故,葉可可對他的影響很不錯,不知不覺中就會拿著這個男人和石開做比較。   畢竟過了十年了,她對石開的感覺依然停留在十年前,雖然很想念他,但是樣子早就開始在她記憶中模糊。   石傲天終於回到了別墅,開門一看,托亞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大堆薯條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卡通片〈貓和老鼠〉,不時還發出哈哈大笑之聲,完全無視石傲天的存在。   石傲天一想起今天在學校發生的那一幕,心裡感到很不好意思,要是對方不是葉可可,自己絕對不會插手他的好事,可是事情就偏偏有這麼巧。   「白癡兄……」石傲天默默的叫了他一聲。   托亞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吃著薯片道:「什麼事?」   石傲天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道:「今天的事實在不好意思——」   他話還沒有說話,托亞就站了起來,把一大包薯片丟在一邊,憤憤道:「你不說還不生氣,你一說我就來火,羊都進圈了,可你偏偏要放跑她,正懷疑你是不是我兄弟。」   「不不……」石傲天連忙搖手連說了幾個不字,解釋道:「其實我並不想破壞你的好事,我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托亞冷哼著:「你的原因就是趁著丫頭不在的時候,去和別的女人約會,這就是你的原因。」一向口齒伶俐的托亞,飛快的說著,不留給石傲天絲毫辯白的機會。   「你看我向這樣的人嗎?」石傲天也站了起來,認真的看著托亞的眼睛。   兩人對視一陣,托亞終於鬆了下來,歎了口氣道:「算了,女人如衣服,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   話是這樣說,可是可以感覺到托亞內心並不高興。         第二十九章愛如潮水     石傲天拍著托亞的肩頭,認真的看著他,嘴角微微搐動一下,道:「相信我,我是有原因的。」   「算了吧。」托亞隨意的甩了一下手,不想在提這件事了,他能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弄的朋友關係不和。   石傲天本想把其中的一些原因告訴他,但是看他滿不歡喜的樣子,說到嘴邊的話又退了回去。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托亞第一次對石傲天不滿意,平常什麼事都可以開玩笑,但是自己的一些嗜好,最討厭其他人來干預了,本是到手的肥肉,就被石傲天無故打斷,任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心裡都不會好受。   「托亞!」石傲天正經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認真道:「以後不要碰她,好嗎?」   他口中的這個她明顯就是指葉可可。   托亞看著石傲天認真的眼睛,猜疑的看著他,道:「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啊?」石傲天不禁一摸頭髮,沒想到托亞會來上這麼一句話,他的想像力似乎比莫君言還要豐富。   「啊什麼?」托亞好像忘記了先前的事,饒有興趣的問著石傲天,不禁把頭湊近,道:「難道你真愛上她呢?那你的丫頭老婆怎麼辦?她要是發起飆來,只怕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哦。」   石傲天皺眉一歎氣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沒有愛上她。」   可是托亞似乎不太相信,依然擠眉弄眼的推聳著石傲天:「說說啊,老實交代一下,剛剛你們倆幹什麼了?放心,我不會告訴丫頭的,嘿嘿……」說完,便陰險的笑了起來,好像抓到了石傲天的小辮子一樣,更加恨不的「屈打成招」就好。   「真的沒有,你怎麼這麼煩人啊,像個娘們一樣。」石傲天擺脫托亞的糾纏,沒有好氣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茶几一角發呆。   「嘿嘿……」托亞惟恐天下不亂的笑了小笑,繼續道:「怎麼哪?是不是受氣啦?這個女人啊,我告訴你,你要用嘴巴征服她。」   「你說什麼啊?」石傲天不耐煩的看著托亞,道:「得得……你一邊涼快去吧。」   「你這呆子,聽我說完啊,難得你開了竅。」托亞嘻嘻的笑著,拍著石傲天的肩頭小聲道:「所謂嘴巴征服她。一就是用嘴哄,隨你怎麼說都好,只要哄的他開心就行;二就是——」說套這裡的他不禁嘿嘿的笑了笑,神秘道:「這第二就是親她,女人一親就基本上沒有辦法動了,這個當然要你的嘴上工夫了得才可以。」   托亞一個人說著,說完後看到石傲天依然在發呆,沒有半點反應,立即推了推他道:「呆子,你到底聽我說沒有?」   「老大,你到底想幹什麼?」石傲天拿他完全沒轍,莫君言走了後,托亞似乎就少了個鬥嘴的對象,此刻的石傲天才明白什麼叫「嘴上工夫了得」,差點被他煩死。   「我不想怎麼樣?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會不會親嘴啊?」托亞直白的問著。   「這關你什麼事?」石傲天覺得有點不意思了,立即把頭一扭,不再看他。   可是托亞好像並不死心,依然推聳著石傲天,道:「兄弟,你說說看啊,你和你的丫頭老婆睡了這麼長時間了,她應該要教你這些吧。」   石傲天被他這麼推聳著,整個人都快要坐不穩了。   托亞哪裡知道,石傲天雖然和莫君言同床而眠,可是並沒有行周公之禮,並不是莫君言不願意,問題在石傲天身上,每次在床上吻到動情之時,石傲天血液就會循環的比一般人快很多,全身通體通紅,而且肌膚還灼熱發燙,就算用冰塊都無法把溫度降下來,所以一直以來,莫君言親吻石傲天都非常有尺度,盡量避免石傲天體能異常的情況出現,所以這麼長久以來,他們都沒有達到肉體上的那種程度。   石傲天這一情況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次恢復正常之後都會覺得後怕,師父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樣的事情,他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身體大大異於常人了,最近進入瘋狂狀態後,常常都會出現些幻覺,不禁如此,而且體能倍增,比正常的時候要強很多。   托亞見石傲天就的嘴巴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不禁急得跳了起來,指著石傲天的頭,道:「你真是個呆子,什麼叫不關我的事?別說做兄弟的不教你,你看你笨的那樣?」   「笨?」石傲天橫著眼睛看著托亞,沒好氣道:「笨又怎樣?難道像你才好。」   托亞氣得用手指點顫抖的點著,急聲道:「你無藥可救了,你怎麼什麼叫『食色性也』嗎?」   「不知道!」石傲天想都不想,一口回絕。   「我就知道你這呆子不知道。乾脆這樣,我來教教你。」托亞準備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呆子兄弟,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呆的人,看樣子除了殺人之外,就沒有一點用處了。   「別別!我可不是你!」石傲天連忙用手推擋著。   他只想走自己喜歡走的路,要是強行的去改變就不是石傲天了,這就是他的個性。   「做男人不風流,那那裡還是個男人,正不是你是不是同行戀。」說到這裡的托亞,不禁噘起嘴巴準備去親石傲天的臉。   「你幹什麼?」石傲天猛然反應過來,立即跳了起來,頓時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同行戀!」托亞依然噘著他那滑稽的嘴唇,咿呀的說著。   「你才是同性戀,無聊!」石傲天連忙退後一步,生怕托亞真的親了過來。   托亞正準備繼續玩鬧之際,石傲天的手機響了,兩人先是一驚,均停止了玩鬧,看了看來電顯示。   「是丫頭。」石傲天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對托亞道。   托亞摸摸額頭,正色道:「接!」   石傲天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接通了電話。   長久以來,他的手機號碼只有莫君言一人知曉,所以他才敢肯定是丫頭。   果不其然,手機中傳來了莫君言柔和的聲音:「喂!」   「丫頭!」石傲天回應著。   托亞一聽,索然無味的坐到了一邊,繼續欣賞著他的《貓和老鼠》。   石傲天拿著手機走到了陽台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輕聲問道:「丫頭,你出去一天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到日本。」莫君言柔聲的說著:「想你了。」   石傲天一聽,臉上微微一紅,但是一聽丫頭在日本,疑惑的問著:「你去日本幹什麼?」   「還不都是為了你。」莫君言在電話那頭沒有好氣的說著:「我答應了你的事,我會去做好的,你就放心吧。『笑面狼』這麼長時間沒有蹤跡了,我想從他的『老家』開始打探。」   「辛苦了!」石傲天感動的說著,除了說一些感謝的話,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心中不禁黯然神傷。   「那你怎麼報答我啊!」那邊傳來了莫君言清脆的笑聲。   「這輩子不離不棄!」石傲天感動的說著。   可是莫君言卻不高興了:「我不是要你的感謝,而是要你的真心,你的心甘情願!」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對感情的尊重才是一輩子的幸福,如果只是為了感謝報答只類的理由,寧可不要這份沒有感情的情感。   「我的心你還不瞭解嗎?」石傲天不願意說的那麼直白,雖然心中只愛丫頭一人,但是愛在心,口難開。   「你的心只有你自己清楚。」莫君言似乎有意鑽牛角尖。   石傲天閉上眼睛,吹著輕輕的還風,道:「丫頭,讓你聽聽海浪的聲音。」   此刻,岸上一席巨浪翻滾而來,石傲天立即伸出手機,對著海浪迎來的方向,頓時只聽見驚濤拍岸的巨大撞擊之聲。   石傲天默默享受著一切,緩緩的把手機收回,放在耳邊,道:「丫頭,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在我心中的愛,有如潮水一般,永不停歇。」   莫君言聽著石傲天的聲音,一字一句都撞擊著心靈深出的情感,這種大自然的聲音,勝過任何的甜言蜜語。   此刻,她已經被石傲天的深情深深的打動,動情道:「石頭,我聽到了。」   石傲天嘴邊終於露出了微笑,關心道:「丫頭,你什麼時候回來。」   「事情有眉目了就回來。」說到這裡的莫君言連忙把話鋒一轉,問道:「今天你們去學校學得怎麼樣?」   「這……」石傲天猶豫了一下,不禁想起了葉可可,當然,這樣的事情目前還是不說給莫君言聽才好,不然到時候可能會好戲看,所以石傲天決定暫時瞞一陣,等事情穩定下來,再把實情告訴莫君言。   莫君言本是精明之人,見石傲天說話猶豫,立即意識到了不對,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沒!」石傲天一連說了三個「沒」字,連忙掩飾道:「一切正常,你就放心吧,只不過我現在才發現英語這麼難學。」   「真的嗎?」莫君言還是有點不放心。   「絕對是真的,不相信的話我叫托亞來和你說。」石傲天說著就準備去找托亞。   可是莫君言卻阻止了他:「算了吧。你們最近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我可能要在這邊呆些時日!好了,不說了。」   「你自己小心點。」石傲天關心的說著。   「嗯!」莫君言也淡淡的回答著:「好,就這樣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第三十章少爺心思(上)     石傲天走到客廳,將電視機一關,擋在了托亞身前。   「你又幹什麼?」托亞正在看到興頭上,好奇的站起來。   「沒什麼!」石傲天隨即走了過去,認真道:「丫頭在日本。」   「日本?」托亞一想起這倆字,心中就異常的興奮,當日和石傲天、午夜倆人一起大鬧日本的那一幕仍然記憶憂心。   石傲天默默的點著頭,臉上似乎有點隱隱不安。   「你想去找她?」托亞壓低聲音的問著,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你說呢?」石傲天嘴角歪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   「不行——」托亞連忙搖著頭笑著,道:「丫頭要我看著你,你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鬧出什麼事情來。」   石傲天無聊的咋了咋嘴巴,喃喃道:「只是想想而已。」   「想?」托亞伸出一根手指,在石傲天面前晃了晃,假笑道:「想都不可以。」   「日本?」石傲天歎了口起,坐了下來,感慨道:「真是令人懷戀的地方。」   「是啊是啊……」托亞立即點頭稱是。   自從那次日本任務後,日本首相小春泉一狼可謂是狼狽不堪,他的政壇首相地位也大大動搖起來。這就是僱主所想看到的結局,所以才特意留下他一條狗命。   「現在可真夠無聊的。要是午夜在這裡就好了。」石傲天幽幽的歎著氣。   「有我陪你不好嗎?」托亞也坐了下來。   其他最無聊的要屬他了,本以為來到中國後,就可以和石傲天天天玩鬧,沒想到石傲天為了進黑榜前一百名,卻在瘋狂做任務,每天的閒暇時間也只能和莫君言這丫頭磨磨嘴皮度日,可謂是無聊中的無聊,雖有幾次和美女接觸,但都沒他們破壞了,心裡那個氣啊!   但是他又不願意離開,要是這麼一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有了幾個好朋友,這份情誼又怎麼能說放就放的呢?   此刻,兩人不禁對望一眼,個懷心事的歎了口氣……   黑榜組織內,消失了幾天的少爺終於回到了辦公室。   周雲這兩天都忙於處理一些緊急情況,根本就沒有一點空閒時間,他為了黑榜,可謂是盡心盡力。   周雲是個有恩必報的人,當年父母意外雙亡,要不是老爺從孤兒院把他領回家,只怕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日子和地位。滴水之恩畢當湧泉相報,所以他對老爺十分尊敬,雖然老爺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這麼多來年的養育之恩,他早已經當老爺為自己的親父。   在黑榜組織中,他雖然只是輔佐少爺,但是一樣的盡心盡力,沒有半點怨言,他這條命他已經完全交給了黑榜。   這次少爺出去散心回來,主動請周雲到自己的辦公室。   這麼多年來,這還是頭一回。一般都是周雲主動的多一點,不過這些都是為了公事。   少爺見周雲已經到來,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道:「周助理,這倆天辛苦你的,坐吧。」   周雲感覺今天的少爺大大的不對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立即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也只好順從的坐了下來。   少爺走到酒架邊,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周雲,另一杯自己握著酒杯不停的搖晃著。   接過酒杯的周雲,感覺很意外,不禁好奇的看著少爺,感覺這完全不想平時少爺那種一意孤行的作風,當下的他心裡更是沒底了。   少爺將酒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瀟灑的拿出一根煙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就像玩魔術一樣用打火機把煙點燃了,猛猛的吸了一口,享受般的吐出一口濁煙。   「少爺——」周雲正準備開口說話,少爺立即伸出一手阻止,首先道:「周助理,你先聽我說。」   周雲一聽,也只能乾巴巴的把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輕輕的點了點頭:「請說。」   少爺又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紅酒,然後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向周雲點頭示意:「周助理,乾了這杯。」說完,便首先就杯中之酒喝盡。   周雲猶豫了一下,工作時間他一般是不會飲酒的,如今少爺親自提出要求,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了,連忙跟隨著少爺把紅酒喝盡。   少爺將杯子一放,爽快道:「周助理,我不再著這兩天有什麼新問題嗎?」   周雲也將杯子放在茶几上,石根手指相互交叉的放在,自然道:「少爺,都是那些警察喜歡找我們的麻煩。您放心。我都處理了。」   少爺對周雲的工作能力十分的信任,當下讚許般的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這做了份內的事情。」周雲有點受寵若驚的看著少爺,少爺越是這樣說,他就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少爺自然的吸著煙,看著周雲道:「黑榜前一百名的名單基本定下來了嗎?」   少爺也很清楚,雖然沒有石傲天,但是這個遊戲依然要繼續進行下去,規矩必定是規矩,要是少爺連他自己說出來的話都不算數,那麼黑榜就再也沒有發展下去的必要了。   「還不行。」周雲最近一直都密切注意著這事,越是裡元旦越近,名次的變化就越平凡,畢竟誰也不甘心落後於人,但是前面五十位的基本可以定下來了,後面的變化實在太大,就連托亞也被踢出了百名之外。   「看來他們都很賣力啊!」少爺陰沉的笑著。   「很快就會定下來了,到時候我會把他們入圍人的名單列給您過目。」周雲專業的說著。   「嗯!」少爺滿意的點著頭。   「少爺!」周雲繼續道:「最近國際刑警盯得我們很緊,是不是要暫且避避他們的風頭。」   少爺一聽,木然的搖了搖頭,黑榜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怕過誰,別說是國際刑警,就算他們開部隊過來,也照樣不逼風頭。他們有的武器和技術人員,如今的黑榜也有,甚至比他們更加先進,再加上在殺手如雲的黑榜之中,要取這些領導人的項上人頭,並不是一件難事,真要把事情搞僵了,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   「好!我會盡力辦理好的。」周雲似乎也不在畏縮了,所有的事情一力承擔了下來,他也認為不能折了黑榜的威名,暫避風頭只不過是個建議而已,如今經過了少爺的同意,再也不需要顧及什麼了,要是這些警察膽敢再糾纏不放,他必須也要採取點極端的措施了。   「石傲天怎麼了?」少爺有意無意的說著這個人。   「暫時沒有消息!」周雲不禁歎了口氣,道:「他們又搬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最快也要明天才有消息。」   「這麼快就搬走了?」少爺吃驚的問著。   周雲點了點頭:「他們的處境並不安全,估計莫君言也瞭解到了點,所以才馬上更換地址的。」   「有消息立即通知我。」少爺將手中的煙蒂使勁的摁熄在了煙灰缸中。   「明白。」周雲立即點了點頭。   「他停了這麼久,也給他點別的事情做才行了。」少爺單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說著。   周雲大驚,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不客氣道:「少爺,你不是說了嗎?禁止石傲天在一個月內接任何任務。」   他似乎在提醒著少爺說過的話要算話一樣。   少爺冷冷一笑,道:「我有說過要他接任務了嗎?」   「那你的意思事?」這下周雲可就不太明白了。   少爺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認真的回憶著石傲天陷入瘋狂是的那種殺性,無意中道:「估計石傲天的本事遠遠不止這些,相信他還有更厲害的能力。」   少爺說的相當的肯定,石傲天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一個查不出身世的神秘殺手,他的存在無疑不是黑榜裝了個定時炸彈,運用的好的話,可以幫助黑榜更進一個層次,要是運用的不好,毀滅的也必定是黑榜。   周雲琢磨著少爺的話,也深有同感,以前他一直認為思傲天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厲害的「新人」,沒想到他身上竟然還隱藏著一股更加強大的原始力量,這力量足可以以一擋十。   在那過份霸道的殺氣中,沒有人可以看清楚石傲天的真正面目,更加不能以一般人的思維去判定石傲天的能力。   「少爺,你想怎麼樣?」周雲很想聽他繼續說下。   少爺冷冷的笑著,雙眼中透過絲寒光,道:「石傲天其實一直都在找一個人。」   「找誰?」周雲興趣更加濃了。   突然間,少爺又轉移的了話題,淡淡道:「自從我們接手黑榜以來,黑榜前十名一直都沒有顯身,結果被石傲天一弄,硬生生的個逼出了五個,阿卡死了就不算在內了,那麼算來只有四個。這前五名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見到過,更加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厲害,以前只不過傳聞太多了,呵呵……」說到這裡的他不禁笑了起來。   從少爺的笑聲中,不禁讓周雲覺得陣陣發冷。         第三十一章少爺心思(下)     少爺笑完後並不急於說出答案,只是輕輕移步到酒架前拿出紅酒給自己斟滿,然後很享受般的聞著杯中飄出來的酒香,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道:「酒不錯,八二年的,要不要在來一杯。」   周雲連連搖頭,此刻他早已經都酒沒有興趣了,他只是想急於知道答案。   少爺輕輕的吸了口氣,手中握杯走到周雲身邊,微微的笑了笑,道:「你好像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確實想知道。」周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   少爺又是一口將酒乾盡,對他道:「周助理,你現在幫我去資料室去調一份最詳細的資料過來。」   「什麼?」周雲似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越發覺得少爺說的話讓人難以理解了。   「你聽不懂嗎?」少爺嚴肅的重複著。   此刻的周雲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急聲問道:「少爺,這和石傲天要找的那個人有關係嗎?」   少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繼續道:「黑榜十三,笑面狼。你去調一份最詳細的資料過來,順便把這個人的檔案一併拿過來。」   「是他?」周雲對這樣結果感到很意外。   少爺嘿嘿的笑著:「你不是說石傲天的身世是一個謎嗎?也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石傲天那麼想找他,估計倆人之間必定有淵源。」   「淵源!?」周雲更加不能理解了,和殺手有淵源的人都死了,石傲天怎麼想找這個人,一定不是普通的淵源。   少爺整理了一下思緒,沉思道:「笑面狼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這幾天我也查過,就連他的經紀人都不知道他在哪裡。好像是故意在躲避一樣。」   「不會這麼巧吧?」周雲覺得更加難以置信了:「一個人要找,一個人要躲,太巧合了吧。」   「問題就在這裡?」少爺一直都覺得奇怪,他也是通過莫君言的哥哥莫君武才瞭解到這個情況的,只到現在都沒有想通他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不過一點可以值得肯定的,能找殺手的人無非兩種:一種是僱傭,一種是報仇。   所以少爺覺得後者可能性大很多,石傲天本身就是個殺手,根本不需要求別的殺手幫他做事,之所以他要求調笑面狼的檔案和詳細資料就是想從他身上找突破口,這可是唯一洞悉石傲天身世的秘密,說不定也可以從中找到他們之間「淵源」的答案。   少爺想到的這些,周雲也慢慢想到了,以他的才智,完全有能力可以和少爺推理的一模一樣,兩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周雲立即告辭出去後,馬上來到資料室,親自把笑面狼歷屆以來所有接任務的詳細資料和個人檔案調了出來,然後整理打印裝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秘密進行的。他和少爺想的一樣,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很早以來他就對石傲天這個人感到好奇,當今的世界,擁有他這樣身手的殺手不多,最重要的就是他很年輕,只有二十二歲,可以說是黑榜中最年輕的殺手了,而且殺技很獨特,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   石傲天能把黑榜排名第七的殺手槍神阿卡給殺了,並不是一時運氣,而是實實在在的勢力,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躲的過阿卡的「死亡一槍」,可石傲天偏偏一連躲避了五顆子彈,這可是說是史無前例的,近身搏鬥,阿卡完全不是石傲天的對手,所以他注定一死。   周雲一直忙到晚上,才把這一切的資料整理完畢,當下他來到少爺的辦公室。   少爺一直都在等待,看來他也十分重視這件事,在黑榜之中,除了石傲天之外,所有人殺手的檔案都齊全,所以這個空白一定要填補,最重要的就是他們都想洞悉石傲天這個身世神秘人的一切。   秘密永遠都是讓人敢到好奇的,尤其是殺手的秘密,在這個孤單而黑暗的群體中,到處都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少爺一見周雲到來,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道:「怎麼樣?」   周雲走上前去,將整理好的詳細資料放在少爺的桌子上,正色道:「已經全部整理好了,我也詳細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可以的地方,真不知道他們倆是如何聯繫到一起的。」   少爺聽他這麼一說,心也沉了不少,連忙拿過資料,從第一頁認真翻閱著。   這些都記錄著笑面狼出道以來到現在所有的任務記錄,包括他個人詳細檔案。   「日本人?」少爺微微的笑著:「真是有點意外,原來他是日本人。」   「是!」周雲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   少爺認真的閱讀著資料中的每一個字,他相信其中一定有玄機,只是這個細微的玄機很容易讓人忽略。   他看了遍後,依然毫無發現,當下不由開始有點洩氣了,他伸出中指和大拇指按摩著自己太陽穴,依然還在沉思著。周雲一直都沒有說話,他怕打擾少爺思考,所以很自覺的坐到了一邊,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揣摩著。   又過了良久,少爺依然沒有發現,他開始有點放棄了,將資料用力一合上,憤憤道:「難道是我們的思路判斷錯誤?」   周雲搖了搖頭,是對是錯,他也不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頭痛不已的少爺,煩躁的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邊迅速點燃燃狠狠的吸著。   驀然,周雲硬生生道:「給我一根。」   「啊?」少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好奇的打量著周雲,道:「你不是早戒煙了嗎?」   「今天我想抽。」周雲也皺起了眉頭,看來他也為了這份資料心煩不已。   少爺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周雲,隨手從抽屜抽出一根雪茄甩了過去,周雲看都不看,直接伸出食、中二指適力一夾,正好接住,隨後拿著雪茄輕輕的聞著,若有所思道:「很久沒有抽過了。」   少爺一聽,笑的更開心了,打岔道:「只有你最傻,抽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你說你要戒煙,當時我還在笑你,沒想到你真把他給戒了,厲害啊!」   「四年了。」周雲苦苦一笑,繼續聞著雪茄道:「已經戒斷了死年了。」   「其實我還真佩服你的恆心和毅力。」說到這裡,少爺毫不猶豫的神出了大拇指,戒煙這樣的事,不是那些從不抽煙的人可以體會的,一旦抽上了癮,就再也很難戒斷了。   周雲微微一笑,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這根雪茄,也是重重的吸了一口,悠然道:「其實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就有這個決心去做。」   「就是你這點,我一直都很欣賞。」少爺也享受般的抽著煙。   周雲被少爺這麼一稱讚,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謙虛道:「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其實你也可以。」   「我?」少爺笑著搖頭:「不可能了,要我去戒煙,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爽快些。」   說到這裡,倆人不禁都開懷大笑起來,他們兩兄弟很長時間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隨意交談過了。   一支煙後,少爺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歎息道:「這樣查比我們想像中的要難很多。」   「確實如此。」周雲也贊成道:「笑面狼接的任務就超過六百,我們要每一件都如數家珍仔細查的話,只怕還需要一段日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少爺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到現在為止,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大大超過了他們的意外。   「你很著急嗎?」周雲不禁感到奇怪,為什麼他老是對石傲天的事這麼感興趣。   「沒有!」少爺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掩飾著:「我只是覺得發現不了石傲天和笑面狼之間的聯繫,有點心煩而已。」   周雲的眼光是何等銳利,這點小把戲又如何掏的出他的眼睛,少爺既然這樣說了,當下也不好再多問,只是在心裡多留了個心眼。   少爺心裡知騙不過周雲,連忙岔開話題,慢慢移到桌邊,有意無意的翻動的資料,粗略的看著道:「周助理,你對笑面狼有瞭解嗎?」   「不多!」周雲老實的回答著:「他是成名的前輩,我接手的時候,他早就銷聲匿跡了。聽說他當年還是很囂張狠毒的。」   「不錯!」少爺看著資料,點了點頭:「我對他瞭解不多,他們這班老殺手真是另人頭痛,拍拍屁股就消失,想找人的時候,完全沒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周雲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也是他頭痛已久的問題了。   就在不經意見,少爺的目光停留在了資料的某一頁上,而這一頁正好是笑面狼十年前做的殺石天群全家的任務。   「石天群、石傲天?」少爺喃喃自語著,腦中閃過一絲觸動,似乎應該聯想些什麼,可是又發覺不太對勁,難道是都姓石,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   「周助理,你過來一下。」少爺連忙招呼著周雲過來。   周雲一看少爺神色有所改變,連忙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是不是應該覺得這裡面應該有點什麼?」少爺指著資料本的那一頁輕輕的點了點。         第十二集 第三十二章你追我逐     周雲好奇的探頭看去,心中細細的念著:十年前的任務,笑面狼殺死過一個軍區司令。姓石!姓石?姓石!?   看到這裡的他不禁眉頭開始深鎖,表面上看上去,資料所述說的是很普通的任務,但是問題就在目標人物姓石,和石傲天的姓不謀而合,難道真是巧合?   少爺意味深長的又點了根煙,輕輕的抽了一口,吐了個煙圈,嘴角抽動了一下,大膽推測起來:「周助理,你想石傲天是不是這個姓石司令的後人,這樣推理的話,那麼石傲天找笑面狼報仇,就在情在理了,總不可能是找他喝茶吧?」   周雲無意識的搖了搖頭:「可資料上寫的是笑面狼殺了他們全家。」   「照你這麼說,那個石司令家應該是絕種了咯?」少爺繼續抽著煙。   「這是以前的老檔案,當年做任務,只需要調查目標人物的動向,沒有像現在執行任務那樣資料全面,有沒有絕種,這個還需要調查。」周雲心中隱隱贊成了少爺的想法,但是這事情還需要證據來證明。   少爺猛抽了口煙,迅速道:「現在我們來個大膽的想法,如果石傲天和這個石司令有關係,那麼今天他的出現,就是報仇!」   周雲贊成的點點頭:「極有可能。相信莫君言知道這些事,現在她人在日本,相信就是幫石傲天去查笑面狼的。」   「但是關鍵問題就在於石傲天怎麼能夠把自己的過去隱藏的這麼好?」少爺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同石傲天如何有現在的本事的,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雲一直都沒有放鬆調查,可是依然沒有進展,石傲天就像一個外星人,完全不屬於地球。   「要不要從莫君言身上找突破口?」周雲仔細的琢磨著。   此刻,少爺連忙一伸手,阻止道:「千萬不要,這樣會打草驚蛇,莫君言那小丫頭非常聰明,與其從他身上費力,不如找他哥哥。」   周雲眉頭觸動一下,連忙道:「莫君武?」   少爺輕輕的點著頭。將煙頭掐熄在煙灰缸中,現實道:「這些不過都是我們的猜想,要想猜想成立的話,必須要查出來石傲天是不是和這個石司令有關係。」   周雲恍然大悟,深沉的點了點頭,接著向少爺告退,著手調查此事。只要能印證少爺的推測,那麼一切就會慢慢露出水面。   少爺單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再次翻閱這笑面狼的資料,不知不覺中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石傲天這邊,依然和托亞在別墅中無聊著,倆人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就連最基本的語言交談都成問題,也只能呆在家裡不出去了。   基本上倆人把冰箱裡能吃的都吃完了,再也沒有事情做的情況下,只有傻傻的看著《貓和老鼠》。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托亞再也受不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向天大聲吼了幾聲,來抒發一下心中的鬱悶。   石傲天怔怔的看著他,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傻了嗎?沒事叫什麼?」   「你知道什麼?沒事才要叫。」托亞說話,又大叫了句:「好悶啊……」   等發洩完了,平靜下來,看著石傲天問道:「兄弟,你悶嗎?」   石傲天雙手托腮的趴在沙發上,點了點頭,道:「我比你還悶。」   自從出來這段日子,石傲天由以前的獨來獨往,開始慢慢習慣了有人的陪伴的生活,他終於開始體會到「悶」字的含義的,從而也更加確定了莫君言在自己身邊的重要地位。就如今天一樣,沒有莫君言在的日子,完全變的很單調,感覺做什麼事都會沒勁。   「我受不了了!」托亞脫口而出,指著石傲天道:「你這個人真沒勁,悶的話就說出來,真不知道你的丫頭是如何忍受的了你的性格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啊。」石傲天坐了起來,無所謂的咋了咋嘴巴,細聲道:「我好像又餓了。」   「你還知道餓?」托亞摸著自己的肚子,嘿嘿笑了起來:「其實我也餓了。」   「冰箱裡沒東西了。」石傲天頹然的說著。   「出去吃。」   「你知道路嗎?」   「廢話!只要是個吃飯的店子就進去,還怕沒錢付帳嗎?」   「我無所謂哦!」   「那就走啊!」   說到這裡,托亞飛速跑到門口換鞋子,其實他早就想出去了,只是苦於一個人沒人做伴,再加上人地生疏,出去了也沒什麼意思,如今石傲天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如同大赦般奪門而出。   石傲天緊隨其後,兩人有心不開車,為了就是打發點時光,兩人竟拼起了腳力。   托亞本是身手敏捷之人,一瞬間淹沒在黑暗之中。   剛出門的石傲天笑了笑,腳下一發力,直接朝著托亞的氣息方向追了過去,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跑步了,今晚的石傲天興致大增,不禁想起了跟隨師父每天晨跑的日子來,在無形只中竟是越跑越快,前方黑夜只中,托亞的身影不禁清晰起來,他不但沒有放慢腳步,反而跟快了幾分,有如一陣強烈的颶風,從托亞滑過。   托亞則是越追越吃力,直到完全看不到石傲天身影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洩氣道:「MD,你還是不是個人啊,完全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豹!」托亞逞強的好勝之心興起,連忙「百獸擬態」變成強化後的「豹」有心要和石傲天最追後的拼比。   此刻的托亞猶如離弦的利箭般,朝石傲天跑過的方向刺了過去。   幸好這是在偏僻的郊外,要是讓普通人看到有兩個跑步速度和汽車差不多的人在賽跑,只怕會嚇死。   石傲天越跑越順暢,突然間感到身後有到強風追了上來,心知一定是托亞,只是他沒有想到,托亞會跑的這麼快,看來「獸化」以後的他,確實擁有神奇的力量。   「怎麼樣?兄弟!我也追上來了。」獸化後的托亞終於追了上來,興奮的說著。   石傲天泰然自若的笑了笑,依然保持著速度,道:「現在你看看還能不能追上。」說完,力量腳底毫無保留的發裡,足足剛才的速度快了一半。   托亞能趕上來已經是很吃力了,這幾乎到了他獸化後的極限,他更本就沒有想到石傲天竟然沒有用權利,如今的石傲天的速度可以說達到了顛峰,猶如一輛性能極好的賽車,一旦發動後就是全速前進。   任憑托亞再怎麼加速,都無法突破自己的極限,他已經回天乏術了。只能遠遠的能在石傲天的後面,看這石傲天那變的越來越小身影只歎氣。   要比速度,石傲天可謂是黑榜第一人,相信已經沒有人可以達到他這裡的速度了。石傲天應該感謝的是他的師父,學到了師父五層功力,竟可以橫行天下,就算不是最厲害的,起碼逃跑的時候,相信沒有人可以擋的住他。   就在依稀可以看到人群燈火的地方,石傲天終於停了下來,一身大汗已經浸濕了他的內衣,但是心中無比舒爽,他還是覺得自己適合那種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就像師父一樣,做一個逍遙自在的人,可是在做這種人之前,自己心中的怨恨一定要消除,這就是忍受了十年累積下來怨念。   大概三分鐘後,托亞終於站在了石傲天面前,恢復原形後,便氣喘吁吁,百獸擬態本就是發揮人體極限的一種招式,體力的透支是相當驚人的,他每次用完都會感覺特別的餓,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他盡量少用。   雖然倆人只相差短短的三分中,可這三分鐘對於他們倆來說是可謂天差地遠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三分鐘累所殺的人無法估計,托亞不得不對石傲天的速度再次歎服,如今石傲天並沒有用他的移形換影,但是發揮出來的力量遠遠超過了托亞的想像。   托亞抹了一把汗水,喘息的看著石傲天,道:「兄弟,你怎麼會這麼快啊?」   「呵呵。」石傲天神秘的笑著:「秘密。」   只要是涉及師父安全的事,石傲天都是有意的迴避,他不想給生活清淨的師父帶來一點點波動,雖然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到師父的估計都已經進了黃土,但是如果每天都有騷擾的話,一定不是一件順心的事情,所以石傲天一直都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莫君言以外的人。   「我好餓!」托亞托著疲倦的身體向石傲天「求救」,他現在才沒有心情去管那些無所謂的秘密呢,只要能添飽肚子,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在乎。   「你不是吧?怎麼看起來這麼疲憊啊?」石傲天也發現了托亞的不對勁,其面色看起來就蒼白了很多。   「還不是你害的。」托亞有氣無力的說著:「這就是百獸擬態的弊端,用的時間越長,就越消耗體能,剛剛和你賽腳力,幾乎把老本都搭進去了。」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呵呵的笑了起來:「誰叫你這麼認真了。」   「我就是不甘心你跑在我前面。」托亞仍然嘴硬的回答著。   「好了好了!」石傲天搖頭的笑著:「去找地方吃飯吧,要不然只怕你會把我吃了。」         第三十三章一夜朋友     兩人苦於不懂英語,進了一家餐廳也只能看著哪個英文比較順眼就點哪個菜,不知不覺中就點了一大堆的東西。等食物一上桌,才發現都是湯偏多,石、托二人也只有苦笑搖頭將就著吃。   托亞老大不高興的看著桌上的湯水,心中不由的罵了一句。   「別埋怨了,這都是自己點的,怪不的別人。」說完自己就隨便吃著。   「這地方真沒法呆了,我帶你回泰國,那裡要什麼有什麼。」托亞邊喝邊說著。   石傲天搖了搖頭:「我要等丫頭回來。」   「你現在打電話給她,說去泰國找我們,這裡的日子沒法過了。」托亞把手中的勺子甩在了桌子上。   「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石傲天依然沒有抬頭,喝著湯水,繼續道:「想我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有安身之所。」   「話是沒錯……」托亞正好說到這裡,小店的門再一次打開,他真好看到來人竟是一位金髮碧眼的異國美女,當即停止了繼續說話,把目光移到了那為美女傲人的胸部上。   石傲天正感到好奇,抬頭看到托亞一副花癡的模樣,不由將頭一轉,才發現到身後的那位美女。   「哇!」托亞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句,口中不斷發出嘖嘖之聲。   「哇你的頭!」石傲天那手在托亞面前晃動著,示意叫他快點吃完走人。   可托亞看上去並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仍然陶醉般的看著對面美女,手托腮道:「真是秀色可餐啊。」   石傲天不得不佩服托亞的中文水平進了一大步,連這樣高難度的成語都會用了,可他渾不知托亞這人只要是和女人掛點勾的成語早就爛熟於胸,別看他有時候出口成章,其實用來用去,就是那幾個成語轉來轉去。   「嘿……嘿……」石傲天依然用手在托亞面前搖晃著,故意阻擋他的視線。   托亞絲毫沒有敗興,只是用手把石傲天的手撥開,繼續認真的欣賞著對方。   石傲天歎了口氣,終於放棄了,自己吃自己的,懶的去管托亞了。   良久,托亞的眼睛都看成了兩顆紅心狀。突然間,那女的站了起來,看托亞看了過來,嘴角微微一笑後,朝石傲天方向走了過來。   托亞心中更是竊喜,立即起身準備迎接,可還沒有等他說話,美女就已經先開口了。   「你知不知盯著女性看這麼久,是非常沒有禮貌的。」美女吹氣如蘭的說著。   這句話讓石傲天和托亞聽的再清楚不過了,這完全是標準的中文。   托亞心中更上喜歡,起碼這語言上的障礙就已經消除了,溝通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是問題了。   托亞禮貌想向對方行了個泰國的理解,也用標準的中文說著:「我不覺得盯著美女看有什麼不禮貌,你可是這餐廳唯一的風景線啊,我不欣賞你,還能欣賞誰呢?」   那美女並不是生氣,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餐廳生意並不好,看來看去也只有上個客人,加上自己就只有石傲天和托亞了。   托亞見對方一笑,立即打蛇隨棍上,繞到美女的身邊露出自以為最有魅力的笑容說著:「小姐是否不建議和我們同桌呢?」   「和你們?」美女微微伸出一指,笑笑的看著他。   「我會感到很榮幸的。」托亞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對方。   他這一句話差點讓正在喝湯的石傲天噴出一口湯來,好在硬是一口氣吞了下去,才算制止住。   那美女似乎發現了這一細微的舉動,揚了揚眉毛,看著石傲天對托亞道:「好像你的朋友不是很願意哦。」   托亞立即反應過來,沒有好眼色的朝石傲天看了一眼,今天他已經破壞自己一樁好事了,今天晚上說什麼也不能讓這美女跑了,不然更石傲天沒完。   「別理他,他就這苦瓜臉。」說完立即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美女入座,還慇勤的為對方抽凳子。   美女微笑般的向石傲天點了點頭,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他們中間。   石傲天第一次這麼近的打量起她來,在她那濃妝艷抹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本色,不過從表面上的輪廓看來,確實是一位美女。   但是從對方一坐在自己附近開始,為何心緒總是不安寧了?   殺氣?感覺不出!可石傲天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就連掛在脖子上的蠍王項鏈也隱隱閃爍著紅光,好像是有意在提示自己的主人注意一樣。   看托亞意氣風發的說著,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時不時說出一些幽默的話語,直逗那美女發笑。   石傲天則用眼神拚命暗示他,可托亞絲毫沒有在意,依然我行我故。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石傲天連忙插進托亞的話題,將他結紮住,繼續道:「請問小姐是貴姓啊。」   美女稍微猶豫,連忙微笑道:「叫我紅吧。」   「紅?」石傲天和托亞異口同聲的重複一遍,詫異的看著對方。   「哦!」紅當即反應過來,摸著自己的一頭黃髮,笑了笑:「這是染的,在外國生活久了,有點習慣他們西方人的生活了。   隨後他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一指在眼睛上點出一微薄的透明軟片道:「這上隱形眼鏡,呵呵……」說完有自戴了回去了。   「啊……」石傲天和托亞看了之後同時發出驚歎,開始一直都把他當做一個外國人了,現在看起來八成是中國人。   紅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心中所想之事,笑笑道:「不要看我啊,我可是中國人,這樣打扮只是好玩。」   托亞頓時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喃喃道:「你還有什麼地方是假的。」   他生怕對方會連女人都是假的,到時候就真是浪費表情了,這可能是受了他們泰國人妖的影響。   紅連忙搖著手,道:「我可是百分百的女人。」   「誰知道?」托亞坐在一邊頹然的說著,開始的興致完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試試?」紅瀟灑的看著托亞,甚至比男人還多了一分豪爽。   托亞微微抬頭,看著對方的眼睛道:「怎麼試?」   石傲天不想繼續聽下去了,連忙阻止道:「不要試了,我相信。」   托亞其實也相信,只不過一開始太手打擊了,原以為今天碰到了一位異國美女,結果搞了大半天,還是中國人。心中無比的失望,並不是他對中國人有成見,而是在中國呆了一段時間,早就開始乏味了,如今心下只想找些平衡而已。   「呵呵……」紅輕輕的笑著,看著石傲天道:「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說的是中文了,難道遇到自家人,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錯。」   隨後她高聲的叫著服務員上三杯酒,那中爽直於灑脫,看的托亞又是驚奇又是羨慕,心裡連稱著美女有個性,和一般的女人大有不同,夠味道。   「來。」紅率先舉起酒杯,看著石、托二人道:「為我們今天的邂逅來乾一杯。」   其豪氣足可以蓋過石傲天和托亞。   當下,石、托二人當然也不會被一個女人給比下去,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和紅的碰到了一起,然後三人仰頭喝下。   紅得意的看著石、托二人,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爽快!很久都沒有碰到像你們這樣爽快的人了。和你們交個朋友,願意嗎?」   「朋友?」石傲天和托亞聽了之後,又是異口同聲的驚呼。   隨後,兩人又是相視苦笑。和殺手交朋友?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紅見二人猶豫不覺,笑意漸淡,歎息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   「可以——」托亞真準備答應,結果石傲天立即接著他的話下去道:「當一夜的朋友。」   「可以當一夜的朋友?」托亞詫異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並沒有看他,對他來說,一直都不放心這個叫紅的女人,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氣,但是從她坐下的那一刻開始,心中就沒有安寧過,而且蠍王也發出了重要提示,此人絕對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紅心裡也輕念著「一夜朋友」這句話,隨即笑了起來,看著石傲天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謝謝,你不已經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了。」石傲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其實他也對紅這個女人非常有好感,要不是情況有點不尋常的話,一定會結交這個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夜就一夜。」紅爽快的答應著。   這次她又多要了幾瓶酒。小店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好的生意了,老闆慇勤的招待著這三人。   在紅的幫助下,石傲天和托亞又重新點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可謂是皆大歡喜。   長夜漫漫,三人高談闊論的聊了起來。   紅這個女人確實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就是黑榜「武」氏家族的「四小姐」,和周雲、暮是兄妹關係,長久以來她都一直隱藏在美國的的這個邊陲小城中,為了就是不想像自己的哥哥們一樣,變成父親的一個工具,可能是她在兄妹中年齡最小的關係,而且又是個女孩,父親一直都沒有重用過她,也由著她的性子來。         第三十四章橫生枝節     這一夜,石傲天和托亞陪著這個神秘的豪爽的美女——紅開懷暢飲直到天明。   紅雖然為女性,但是豪氣不遜於男性,很是受石傲天和托亞的喜歡,要不是因為身份的特殊,還真有心結交這個朋友。   天明十分,三人已頗有酒意,但各自還保持這一份清醒,石傲天看時間不早了,今天還要去學校學習所謂的英文,起主要原因是為了見葉可可,當下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向托亞用眼神示意,連忙對紅道:「昨晚真的是很開心,一夜朋友到此結束吧,以後我們也不會在見面了。」   「那可不一定。」紅意猶未盡的看著他們,臉上還帶著酒後的少許紅暈。   石傲天無所謂般的一笑,搖著頭深深的呼吸著,一把提起酒意漸濃的托亞,對紅道:「不管一不一定,我們有約在先,只做一夜朋友,就算以後再見面也如同陌路之人。」   紅醉意般的晃著腦袋:「這可不是你說的算。」   石傲天心中一秉,酒意消除幾分,仔細的打量著紅,越看紅這個人越不覺得簡單,雖然感覺不到殺氣,但是身上的那份膽色和見識遠非常人可以比較的,當下他提起有點踉蹌的托亞攙扶在肩膀上,看了紅一眼道:「我們走了。」   紅哼哼一笑,挑動的眉毛,看著石傲天,突然間問道:「要不要幫忙?」   「不必了,我知道回去的路。」石傲天立即婉言謝絕。然後架著酒醉的托亞轉身離開了這家餐廳。   不時,身後穿來紅柔和的聲音:「再見。」   石傲天聽到後略微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反頭,最後消失在清晨淡淡的薄霧之中,可他心中已經有了回應:我們不會再見了。   紅著消失在遠方的石傲天和托亞,輕輕的用手摸了一把臉,嘴角邊露出一絲和少爺一般的笑意,喃喃道:「好凌厲的殺氣,不知什麼時候,想不到如今的黑榜,竟然多了這麼多的年輕高手。」說完嘴邊的笑意更濃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紅感應到了石傲天和托亞的殺氣,在有意來這家小餐廳的,她的目的就像看看到底黑榜中來了倆位何等高人,不過見了以後確實另她感到很意外,意外的是對方的年齡都很輕,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從而也更一步的見證黑榜在三哥哥暮的手上已經到達了顛峰狀態。   石傲天帶著托亞回到住處後,兩人稍做調整就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語言學校,不過托亞的狀態遠沒有昨天那麼旺盛,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一開始上課就哈欠連連,兩隻眼皮跟著也開始了打架,葉可可的講的課更想催眠曲一般,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一頭栽在了課桌上呼呼大睡,葉可可見到後看到後走到他身邊敲了幾次桌子都於事無補,托亞仍然是哈喇子流了一大片。   石傲天無奈的看著了看托亞,又看了看葉可可,小聲道:「昨天晚上他喝的太多,不好意思。」   葉可可當即明白的點了點頭,不在管他,接著繼續上著課。也只有等放學以後再給這二人單獨補習了,不然按照這樣的速度,只怕他們完全跟不上班。   等到下課之後,托亞依然再睡著,完全沒有被外界的聲音所打擾,而且桌子上的哈喇子都沿著桌面流了下來,滴到了地上,其場面極其壯觀,石傲天則是從一上課開始就發呆,反正也聽不懂,還不如發呆打發時間,免得影響別人學習。   站在講台的上的葉可可沒有好氣的看著這奇怪的二人組合,一人像白癡,另一人像個呆子,此刻也只好歎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兩人的高學費不是那麼好掙了。   「喂!醒醒。」石傲天看著空蕩蕩的教室,用手指不停的戳著熟睡中的托亞。   「別,別吵。」托亞夢囈般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著。   葉可可是看的怒目圓睜,急步走了過來,看著沒有反應的托亞,氣的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桌面上。   桌子輕微一震動,托亞象徵性的太起頭,咂巴著嘴巴看了葉可可一眼,接著又癱軟了下去,一顆頭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猶如籃球般的彈了兩下,平靜下來後繼續睡著,渾然不把別人看在眼裡。   石傲天眉毛一動,嘴角抽搐般的笑了笑,站了起來,對葉可可道:「真是對不起,昨天晚上他喝的太多,一夜沒睡,太累了。」   葉可可把臉一橫,憤憤道:「明明知道今天要上課他還這樣,太沒有自制力了。」   「呵呵……他就是這樣。」石傲天走了出來,連忙為托亞辯解道:「不要生氣,只是偶然,昨天晚上來了一個老朋友,結果多喝了兩杯,結果他就成今天這樣了。」   「但是也不能這樣啊。」葉可可厥起了小嘴,滿臉通紅的指著睡的如死豬般的托亞,對石傲天道:「你看他,從上課到現在,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好歹我也是你們現在的老師,太不給面子了。」   「下不為例。」石傲天升出一根手指頭,向葉可可保證般的說著。   良久,葉可可的氣終於消了點,轉過頭來看著石傲天,歎了口氣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謝謝……」石傲天滿臉對笑般的說著,可是心裡卻是說:幸好你不和他計較,要是真計較起來,只怕你會被托亞這小子騙上床。想到這裡的他不禁摸了一把頭的冷汗,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幫你們不惜了。」葉可可垛了垛腳,氣道:「又浪費了我一天的時間。」   石傲天微笑的聳聳肩膀,道:「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也是不行了,不如今天就放假吧,讓我們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保證把今天落下的都補回來。」   其實他自己巴不得不補習,反正也是聽不懂,學起來也煩人,還不如回家睡覺。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葉可可橫著眼睛看著石傲天,看的石傲天全身都感到不自在,在石傲天的內心,還真都不人心得罪這位自己唯一值得回憶的同學。   正當石傲天準備回答的時候,教室外向起一群人的腳步聲。石傲天耳朵一動,立即聽出對方有十來人,而且均是男性,更是從氣息中可以感覺到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人,當下他眉頭不禁擰著了一個川字。   只見這群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戴著墨鏡各個高大般的男人走了進來,非常有紀律的站在門的兩邊,雙手下垂交叉放在丹田之處,嚴肅的站立著。   不是黑榜的人。石傲天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十幾人比一般人強壯很多,但是身上並沒有殺手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只要沒有殺氣,那麼就不是殺手,更加不是黑榜的成員。黑榜本是殺手組織,做事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也不會派這麼多人同時上陣。   只見那群人走出一個帶頭的人走到葉可可面前,禮貌的敬了個彎腰禮,道:「小姐,老爺叫我們請您回家。」   葉可可看著陣勢,臉色極度的不好道:「不回!你們都給我滾遠點。」   眾人依然想石頭人一樣動都不動,那個帶頭的人似乎也沒有生氣,依然機械性的說著:「老爺說了,小姐要是不會,就算是綁也要綁回來。」   「你們敢!」葉可可怒目而視的看著這般人。   「小姐,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那帶頭的人說完後連忙做了個手勢,身後上來兩個穿西裝的外籍男子,一人一邊架住葉可可的兩隻手臂提了起來。   葉可可大驚,連忙大呼:「你們放開我,我不會去,我不要回去……石傲天,快幫幫我。」   石傲天似乎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突然間見到葉可可被人架住,準備上前去,此刻正有一隻手擋在了他的面前,擋他的那人正是那群人中的帶頭只人,只見這人冷冰冰道:「不管你的事,不要多管閒事。」   葉可可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石傲天,眼中噙滿了淚水,大聲叫著「不……」   石傲天眉頭一皺,正準備要出手,只聽見身後爆發出一聲劇烈的吼聲,其吼聲中還夾雜著木頭破裂之聲。   「鬧死了,老子在睡覺,你們知不知道?打擾老子睡覺的小雜碎們都要死。」這叫喊之人正是托亞,本是熟睡的托亞,其實早已經感覺到對方還未進來時的腳步聲,結果此刻正好假借睡覺的名義被鬧醒來,用力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將面前的這張課桌立即拍的木屑亂非。   托亞惡狠狠的走到石傲天身邊,將石傲天向後一撥,道:「兄弟,不要插手,今天這般雜碎打攪我睡覺,我要他們不好過。」   石傲天立即會意明白,微笑的點了點頭,隨意的推後一步靠在一張桌子上挖著耳朵,正等待著欣賞好戲。   眾人被托亞這般「驚天動地」的吼叫聲驚的一怔,聽了對方的話後都開始生氣,恨不得把面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撕了。   那帶頭人似乎沒有被觸怒,而是多看了托亞兩眼,向眾人打了個手勢,道:「我們走。」   這個情況著實讓托亞感到意外,沒想到對方沒有受到自己的激將法,就這樣準備要走了。可是葉可可依然在不依不饒的掙扎著。         第三十五章如影隨形     托亞一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指著帶頭男子的背影道:「要走可以,把人留下,不然你們都不要走。」   那男子聽到後,不禁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托亞,好笑道:「就憑你?」   「爺爺我今天陪你玩玩,是你天大的面子了,還不放人求饒。」托亞眼神輕蔑的說著,完全不發這群人放在眼裡。   「求饒?」那男子感覺這話實在好笑,看著身材雖然高大的托亞,要是自己一人來面對自己這麼多的保鏢,只怕是自尋死路。   其實這些人就是葉可可父親平日裡的私人保鏢,最近幾年,由於生意越做越大,賺錢也是越來越多,為了安全著想,葉可可的父親特意聘了一批身手了得的人做自己的保鏢。   托亞看出對方仗著人多開始輕視自己,心中不免有點憤慨,當下臉色變的很嚴肅,硬生生的擠出了三個字:「放——開——她!」   這個「她」毫無疑問就是指的葉可可,石傲天依然在一邊悠閒的挖著耳朵,等待著好戲,平日裡都是自己「演戲」,今日也要看看托亞這出「英雄救美」好戲。   那帶頭男子怒目圓睜著的看了托亞一眼,隨後向身後一揮手道:「不用理他,我們走。」說完帶著人轉身欲走。   「啪——」的一聲重響,一陣強風吹過,門突然之間關上,石傲天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背靠在門上悠閒道:「事情還沒有解決,一個都別想走。」   眾人大驚,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托亞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外,其他一律不知這個原本在托亞身後挖耳朵的小子什麼時候來帶門口的,完全有如鬼魅一般,那泰然自若的神態中透露著淡淡的殺機。   葉可可也停止了掙扎,只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眼睛般的看著石傲天,剛才明明在幾米只外,為什麼會這麼快來到門口?   托亞陰陰的笑了笑,不自覺的活動著手指的關節看著眾人,石傲天向他聳肩致意,表示要看好戲。   「放開她!」托亞朝眾人再次發出警告。   帶頭男子本想不和這兩人一般見識的,但是現在不用強是休想離開這間教室了。   他果斷的招呼幾人上前來圍住托亞和石傲天。   「你們的對手是我。」托亞興奮的說著:「別浪費時間,一起上吧!」   「好到的口氣。」帶頭男子輕蔑的冷笑著,心知自己所帶來之人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十多人對兩人,勝算相當的大,就算對方是三頭六臂也難逃失敗的命運。   可是他不知,石傲天和托亞都是千萬人中挑一的殺手,比起他的百里挑一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他兩人都是職業殺手,比起他們這些私人保鏢要強到哪裡去了。   托亞見這些人依然死死的抓住葉可可不放,連聲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省的我一個個收拾。」   「你真的很囉嗦。」石傲天早已在一邊等的不耐煩了,打就打,還這麼囉嗦,一點都不向平時的托亞,也是今天有女性在場的緣故,可能他想保持一點男性的風度,可是對石傲天來說,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關你什麼事,你在一邊看著就行了,他們是我的。」托亞連忙把話鋒轉想石傲天,把這批人比做商品一樣的說著。   眾保鏢大怒,越聽石傲天和托亞兩人的話,越是不舒服,只是苦於老大沒有發命令,不然早上去將兩人揍癟了。   石傲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快……我還等這回去睡覺呢!」說到這裡他象徵性的打了個哈欠。   托亞看著石傲天的表情,整個人石化了一樣,僵硬的抖動著眉毛:「要不你來?讓我催催你,看看你是什麼感覺?」   「廢話!」石傲天低低的說了一句,再也懶得和他囉嗦,更加不會給他催的機會,只見一道人影快速的在人群中滑過,石傲天挺身而立,站在托亞面前,向他莫名其妙的數著:「1——2——3.」   當他說到三的時候,那班保鏢全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只剩下葉可可一人在粗粗的喘著粗氣,她更本就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的人全全部倒下了。   托亞一見此壯,氣的全身發抖,抓住石傲天的肩膀用力搖著,大聲道:「你不是說要我表演的嗎?為什麼你有要抽手,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樣好玩的機會,你也不給我留兩個。」   「是你太慢了,我都快睡著了。」石傲天依舊泰然自若的回答著。   托亞氣憤的將石傲天一放,隨意抓著地上的一個人搖著,道:「喂!為你,你還有沒有同夥,老子還沒出手呢,一定也不爽,快說,其他人在什麼地方。」   那個被抓之人顯然已被石傲天點暈過去,任托亞如何的搖晃,都依然不醒。   托亞氣的快抓狂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又被石傲天這小子給佔了便宜,越想越氣。   石傲天嚴肅道:「別鬧了。」   托亞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是還是安靜了下來,他並不是怕石傲天,而是因為兩人的這分友誼。   石傲天緩緩的走到葉可可的身前,柔和的問道:「你沒事吧?」   葉可可顯然沒有回過神,戰戰兢兢的發著抖,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不,道:「沒……沒……沒事。」   石傲天繼續靠近一步,葉可可雙腿條件反射一般向後退了一大步,她甚至有點害怕眼前的這位叫石傲天的男子。   托亞看著眼前的這一絲微妙的變化,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兩不由的走到了石傲天的身邊,此時,葉可可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神色似乎有點慌張,緊張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石傲天和托亞相對苦笑,搖了搖頭。   「我們救了你,你還問我們想做什麼?真是笑話。」托亞猶如諷刺一般的說著。   「什麼意思?」葉可可不禁更加緊張了,看著兩人態度迅速的變化,心中越來越驚慌。   石傲天淡淡的回答著:「什麼意思?我們什麼都不想做。」說完變搖了搖頭,向托亞用眼神示意,兩人默契般的走出了教師。   其實他倆心裡很清楚,自己和普通人不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殺手,別人害怕也是正常的,雖然今天沒有殺人,但是所表現出來得能力和氣勢,並不是那些無名小輩可以比擬的,葉可可害怕也是正常反應。   整個教室就剩下了十多個暈倒的保鏢和神色呆滯的葉可可,她嘴唇輕輕的顫抖著,只到石傲天和托亞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汗流浹背的癱軟的坐在地上,今天發生的這些怪異的事,是她這輩子覺得最不可思意的,無緣無故的大幫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無聲無息的倒下,有如白天就到了鬼一般,心中的害怕和緊張表露無遺。   其實在他內心對石傲天頗有好感的,她覺得他很像石開,但是今天看他那冷峻的眼神,一點石開的影子都沒有,完全像來自地獄般的死神,讓人感覺既害怕有心寒。以後自己還敢不敢面對他還是個問題。   黑榜組織內,周雲快速移動的腳步向少爺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他徹夜未眠用最快的速度招集人手將石天群一家的底細查清楚了,雖然答案很令他吃驚,但是不得不第一時間把這事報告給少爺。   其實少爺在辦公室內也是一宿沒合眼,他研究了整整一晚上的笑面狼資料,可絲毫沒有發現太多的破綻,只到周雲的敲門之聲才真正的打斷了他。   「進來。」少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著。   「少爺。」周雲將門一關上,快步走了過去,將一本新的資料放在桌子上,神色慌張道:「我查清楚了。」   少爺看起來似乎很累,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說著:「念。」   周雲將資料重新拿起翻開,一字一句的念著石傲天群一家的背景,雖然事隔十年,但是在黑榜組織情報人員的權利搜索下,把那些十年前的陳年往事全都挖了出來,為了就是要證明一個大膽的猜想。   少爺閉目養神的聽著周雲的讀出的資料,慢慢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突然之間,他伸出一手:「給我。」   周雲老老實實的將資料放在了少爺手上。   少爺拿起資料接著周雲讀下去的地方繼續看著,良久,口中不由自主的念道:「石傲天生有一女一子,女兒石婷死於十年前,另外一子名為石開,十年前離家出走,生死不明!生死不明?生死不明?!」   少爺反覆的斟酌著「生死不明」這四個字,口中喃喃說著:「石開?石傲天?」   突然間,少爺立即一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雙眼放出凌厲的目光看著周雲道:「石傲天今年多少歲?」   「不到二十三!」周雲立即回答著,他對莫君言送過來的石傲天資料早已背的爛熟。   「資料上記錄,十年前的石開只有十二歲,算算年齡,差不多和石傲天差不多大。」少爺似乎找到了一絲靈感繼續深入的挖掘著。   周雲也恍然大悟般的點著頭,他也開始想通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但是依然還不敢肯定石開就是石傲天。   「周助理,如果你要是十年前沒有死的石開,你十年後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少爺一邊繼續的看著資料,一邊問著周雲。   周雲細細的想了想,完全把自己放在石開當年的那個「位置」上感受著,最後恨恨的說出兩個字:「報仇!」   「如果石傲天就是當年的石開,那麼他找笑面狼的動機就顯而易見了。」周雲繼續細細的琢磨著。   「不錯。」少爺早就想到了這一層上,但是目前依然沒有發現石開和石傲天是同一個人的有利證據。   「難道是巧合?」周雲覺得很不可思意。   少爺點燃了一根煙,吸了口煙提神道:「不不不……世界上絕對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你以為這在是電視劇嗎?」   周雲也十分贊成少爺的說話,剛剛那句話只不過是自己隨後說說,想試探一下少爺反應,如今正好證明少爺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想法。當下他喃喃的念著:「石開,石傲天,石天群。」   也不知道他就這樣重複了多少遍,始終都沒有太大的靈感,只不過石傲天的名字中的一個「天」字和石開的父親相同而已,其他再也沒有別的類似之處了。   往往秘密和真相之有一紙之隔,只要捅破了這張紙後,才會知道原來答案竟然是這麼的簡單。可最大的問題就是很多人往往都捅不過這張紙,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就是這樣道理,就只是一點點為小的錯誤,結果就完全不同了。世間最難猜的莫過於人的心。   「呵呵……」少也看著看著不由的開始笑了起來:「其實要知道石傲天到底是不是石天群的小兒子石開,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周雲站在一邊沒有打岔,繼續的聽著。   「根據我的分析,石傲天這人是一個個性很強的人,按照他的個性,如果他真是石開,那麼他勢必殺了笑面狼,那麼他最後還會殺一個人。」說完後,少爺重重的用手指點著這個人的名字。   周雲好奇的伸頭過去看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僱主!?」   「哼哼……」少爺陰沉的笑著,點著頭道:「如果他真是石傲天,我相信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找笑面狼一是為報仇,二是威脅他說出僱主是誰!」   周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就算他真是石開,笑面狼也沒有這個膽量把僱主的名字告訴他。這是黑榜的規矩,相信每個成員都應該知道。」   「所以……」少爺優雅的抽著煙,意味深長轉著椅子道:「我們等!」   「等?」周雲感覺這個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等」從何來。   少爺吐了個煙圈,得意道:「笑面狼是不會告訴他,所以他一定會來找我們。只有黑榜的資料庫才記錄著這些東西。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只要石傲天敢來,那麼他就已經承認了自己是石開,石天群的小兒子。」         第三十六章慾望膨脹     周雲覺得少爺說的話極有道理,按照石傲天的個性,絕對是不會放過僱主的,如果他真是石開,那麼他最後只能走一條路,就是到黑榜組織基地來拿資料,按照組織規定,擅闖者一律格殺勿論,那時候免不了和他產生正面衝突。   想到這裡的周雲,為了組織的穩定發展著想,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決心對少爺道:「少爺,我覺得有必要除去石傲天了,免的養虎為患。」   為了避免因小失大,周雲做出的抉擇是合乎情理的,可是啊根本就忽略了少爺長久以來對老爺的怨恨,黑榜組織的滅亡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可是不能親手去毀滅,畢竟他身體裡流著是「武」家的血,這是他的命,他一直都在找尋一個擁有強大力量和黑榜抗衡的人,借用他的手來消除父親親手建立的黑榜,那個時候,那也將隨黑榜而去,做為現在組織最高指揮人,黑榜的消亡,也注定了他的悲慘結局,但是他不後悔,只是他對哥哥夜唯一能做的事了。要不是有黑榜的存在,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也不會淪為黑榜的工具,現在的他只希望石傲天就是石開,那麼他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這場命運的追逐戰也將很快的結束。   「不!」少爺理解否決了周雲的提議,現在的他慾望正在膨脹,他的心在笑,笑的很恐怖。   「少爺!」周雲很不理解少爺的做法,在他心中老爺辛苦建立的基業,不能有絲毫的動搖。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少爺終於笑出了聲音,再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計劃,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一個可以讓黑榜消失的計劃。   周雲眉頭緊鎖,看著少爺笑容,心中不禁陣陣發寒,但是為了黑榜,他不得不這樣做:「現在不是有沒有意思的問題。」   「等著瞧吧!」少爺直接繞開了周雲的話題,繼續道:「現在還沒有有利的證據來證明石傲天和石開是同一個人,所以我們的結論不要下的太早,我們等就是。」   「我——」周雲正想勸說下去,可是被少爺揮手阻止,當下也只能抽搐著臉上的肌肉,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傳我的命令下去,不論石傲天在這段時間內做什麼,都不要去驚動他。」少爺完全偏離了黑榜正常的運行軌道,他甚至想助石傲天一臂之力,看看最後的結果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樣。   周雲無可奈何的說了聲「是」。他雖然不太清楚少爺為和對石傲天一再袒護,但是他有種預感,感覺在這樣讓石傲天放縱下去,以後將會越來越難控制這個人。當下,他嘴上雖然答應的是,但是心裡卻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秘密把石傲天剷除掉,免得以後發生一些難以控制的事。   少爺一揮手,周雲退出了辦公室。   這一夜,周雲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內心的矛盾和掙扎,最終讓他做出了保護黑榜的決定,他終於拿出了手機,果斷的撥下了一個號碼。   「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是我!」周雲淡淡的說著。   「雲少爺。」對方的反應顯然有點驚慌。   「你有任務了,殺石傲天!」周雲狠狠的說著,他絕對不允許石傲天這個人來破壞黑榜長久以來的穩定,拚死冒著受少爺重法,也要將破壞黑榜的人至之死敵,那怕現在還沒有完全確定石傲天的身份,但是只要有種可能性,都不能讓他存在。   「我沒有接到暮少爺的命令。」對方果斷的回答著。   「暮已經全權交給我負責了,你找我的吩咐去辦。」周雲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   「明白了。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最好不要超過一個星期。」   「……」對方一陣沉默,良久才緩緩回答:「是!」   雙方掛了電話後,周雲終於舒了一口長長的氣。心中依然還是不放心,口中卻是喃喃的念著:「黑榜六將,是不是太托大了,叫八衛去可能會更好點。」   可說是這樣說,當時他卻沒有想這麼多,只想找最厲害的角色快點殺了石傲天,所以他才捨「八衛」,而用「六將」,而這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莫君言的親哥哥——莫君武。   當莫君武聽到要殺石傲天的時候,心中一陣觸動,他當時有了絲絲猶豫,並不是怕石傲天,而是石傲天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莫君言夾雜他們中間,只怕到時候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妹妹在跟再這個男人冒險了,長痛不如短痛,拼著莫君言恨自己一輩子,也要解決石傲天這個人,最重要的這是組織的命令,不得不執行。   身為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隨著黑榜越來越穩定化,他們六將這幾年到是清閒了許多,各自利用著自己偽裝的身份混在大千世界中過著自己悠閒的生活,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是黑榜的人了,只要組織有命令,他們依然要全力執行。   這次要殺的是石傲天,他雖然不清楚石傲天到底有多強,當是最近網絡的傳聞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對於莫君無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艱巨的任務。   現在在的石傲天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已經身處險境,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清晨,托亞反倒比石傲天起的更早些,閒著無聊沒事,一個人獨自吹起了曲子。   石傲天的觸感神經相當的敏銳,一聽到這首在熟悉不過的曲調,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衝到客廳,一把抓去托亞手中的笛子,大聲道:「你有沒有搞錯,你這一吹,我們這裡就變動物園了。」   「反正也是無聊,還不如變成動物園來的暢快。」托亞索然無謂的回答著。   石傲天將手中的笛子一把丟給托亞,搖頭道:「我們今天還有必要去上課嗎?」   「你說呢?」托亞把玩著手中的笛子,無所謂道:「看看昨天葉可可的反應,你就應該知道我們還沒有有去的必要了。」   「嗯!」石傲天點了點頭,轉身回房間的時候丟出一句話:「不去了,接著睡覺。」   自從昨天開始,石傲天已經完全覺悟了,葉可可和自己已經再也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了,她擁有她的安定生活,自己有著自己要走的道路,兩個人只是一組永遠都沒有交點的平行線,再見面只會徒增傷悲,與其這樣,還不如徹底和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   穿戴整齊後,石傲天又回到了客廳,正準備和托亞說些什麼,此刻,一陣陌生的鈴聲從托亞身上傳了出來。   「你……」石傲天正覺得奇怪,欲問之,可是被托亞橫手攔住,而托亞臉色也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嚴肅。   只見托亞從身上掏出手機,連看都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了電話,緩緩的走到了陽台上。   「TMD,胖子,你想死啊。」托亞一開就用泰語罵起人來。   胖子既是托亞的經紀人,最近處於清閒狀態的托亞,很久都沒有受到過這鈴聲的騷擾了,今日一聽,覺得極不習慣。   「先別罵。」胖子似乎有點緊張,說話和放連珠炮差不多,一股腦的念道:「你有新的任務,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必須立即執行。」   「執行?」托亞懷疑的重複了一遍,他很久都沒有聽過這個詞語了,心下極度不爽的說著:「執行你MD頭,我沒心情。」   「啊?」胖子顯得更加慌張了,聲音微顫道:「可是我已經接了!」   「那你自己去解決,現在我沒空,不要妨礙我發呆的時間?」托亞沒有好氣的說著。   「發呆?」對方很不理解的重複著,隨即立即醒悟道:「有沒有搞錯,你現在不現在的名次?都已經被擠出百名以外了,你這陣子到底在做什麼?」   「關你屁事。」托亞老大不高興的回答著。   「我要是能解決,我還需要找你嗎?」胖子似乎也有點動了肝火。   托亞雖然百般不願意這個時候去執行任務,但是他深知組織規矩,要是接了任務不去做,只怕經紀人和自己都沒有好日子過,當下不由的歎了口氣,妥協道:「我回來再說。」   「好!我在曼谷等你。」對方說完就果斷的掛上了電話。   托亞皺著眉頭走到了客廳,看著石傲天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個時候他是最不想離開的時候,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己那個天殺的經紀人卻接了任務,看來不走是不行了。   只是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周雲有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把石傲天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所以特地想辦法支開托亞,讓石傲天完全沒有依靠。   此次,周雲這麼做完全是背著少爺在暗中獨立操作的,他也知道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但是現在的他已是上膛的子彈,不得不發,一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終止下來。         第三十七章強者對決(上)     石傲天看著托亞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心下一緊,問道:「什麼事?」   「我……」托亞欲言又止,道:「我有任務。」   「哦?」石傲天覺得特別意外,自從和托亞相處以來,並沒有發現托亞有接過任務,本以為他可以隨心所欲的享受生活,沒想到在今天偏偏迎來了托亞的任務。   「我要回曼谷一趟。」托亞眉頭深鎖的低下了頭,繼續說著:「呆子兄弟,最近你情緒很不穩定,要小心啊。」   長久以來,石傲天是第一次看到托亞這麼認真的說話,話中充滿了關心之意思。   「放心去吧。」石傲天微微的笑著,把手輕輕的搭在了托亞肩膀上:「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就是不放心。看過你兩次發狂的樣子,你要如何要我放心?」托亞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本不想這個時候離開,自從和石傲天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他越發覺得自己就像他們其中的一員,平日的嬉戲笑罵,都變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調味劑。   石傲天並不清楚自己發狂的時候是什麼感覺,畢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發狂的時候,在他眼前所浮現的一切,都是一種恐懼的幻覺,隨著恐懼的升級,石傲天每發作一次,體能就提高一份,當時這種提高目前還是一種他無法控制的力量,有如一把雙刃劍,能殺敵,也能傷己。   托亞幽幽的歎了口氣,抓住石傲天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堅定道:「放心,我很快回來,在這裡等著我。」   石傲天沒有說什麼,只是報以無奈的微笑。   托亞走的時候很匆忙,幾乎所有行李都沒有帶,他也沒有拒絕了石傲天的相送,自己獨自一個人登上了回泰國的飛機。   這幢別墅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石傲天一個人在這裡默默的等待著,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等待什麼。   時間飛快的流逝,這兩天石傲天除了發呆就是睡覺,幾乎連房子的門都沒有出過。孤獨!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太安靜了,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之聲。   又一個黑夜即將來臨,在這個看似普通而不普通的黑夜,莫君武開始行動了。經過兩天的調查,他基本上已經瞭解了石傲天這個人,至於對方到底有多強,只有試過才知道。   石傲天也被今夜這種非一般的寂靜壓的喘不過氣來。一種不好的感覺一直在他心中蔓延開來。往往大地震來臨之前都有片刻的寧靜,這將是死亡的前奏曲。   不對!石傲天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翻身下床透過窗戶觀察著外面的一切事物,可是除了寂靜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可疑的東西,可是時間沒過一秒,心跳就加快一秒,感覺一向敏銳的他可以隱隱覺得附近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自己。   時間空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無盡的寂靜在這黑暗中開始無限擴張開來。   殺氣?感覺不到殺氣!石傲天一直在秉神搜索這雙「眼睛」的方位,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是徒勞的,對方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隱藏的不露一絲痕跡。   他又如何知道,今天來殺他是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像他們這個的人並不是沒有殺氣,而是他們的殺氣早已經修煉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了,莫君武更是上升到了殺氣內斂的境界,任憑石傲天如何在殺氣上群找目標都是徒勞的,直到今天,石傲天在算是遇到了出道以來最強大的敵人。   不知道為什麼,石傲天心裡是越來越緊張,一向鎮定的他,此刻也已是大汗淋漓,「對決」還沒有開始,他已經將氣勢都輸給了對方。   一陣清風拂過,窗戶玻璃立即盡碎。   石傲天更是全身進入了警戒狀態,他知道今天來的人絕對要比以前碰上的任何一個都要強,不自覺都將手刃打開,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是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再也沒有聽到不任何聲音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連黑夜中那個一直在窺視他的「眼睛」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害怕了嗎?」一個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石傲天背脊冷汗直冒,僵硬的轉過頭來,此刻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個黑色人影,也不知是何時進來的。石傲天雖然視力極佳,但是也只能看清楚那個人的大概輪廓。別墅中一片漆黑,只感覺到有兩人的呼吸聲。   「呵呵……」那個黑影抖動著肩膀在笑,突然笑聲立即停止:「你太慢了!」   「啊——」石傲天呼吸越來越沉重,額頭上的汗水凝結成汗珠一直滑落到他的下巴尖。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被人說慢,簡直是莫大的打擊,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對方厲害之處,就連他是怎麼進來的都沒有察覺道。   「你太年輕了,殺氣太亂。」那黑影默默的說著。   石傲天不知道為什麼,就連自己的雙腳都僵硬了。心中一直在想著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你很不幸運,今夜你必須要死。」黑影緩緩的站起了身。   這樣的一句話讓石傲天再熟悉不過了,黑榜大多殺手殺人的時候都喜歡說這樣類似的話語,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沒有感覺到對方一點點殺氣的存在,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是黑榜的殺手?」石傲天終於鼓氣了問了對方一句。   「不!」對方果斷的回答著。   黑榜六將和黑榜八衛是「武」家的直屬部下,他們更本就不是殺手,不過所做的工作和殺手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他們處理的是黑榜內部的人,更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們都做過周雲和少爺的老師,其實力之強,絕對不是用殺手兩個字可以衡量的,這麼多年來,黑榜殺手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和他們抗衡,甚至可以超過「六將」和「八衛」,那就是黑榜上排名第一的殺手。   石傲天畢竟也不是一般角色,他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飛快的觀察四周的形勢,他心裡非常清楚,要是硬碰硬,基本上勝算很小,必須要借助一些有利的形勢才會有一絲轉機。   可對方似乎早就看穿了石傲天心中所想的,冷哼了一聲道:「你死心吧。沒有用的。」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石傲天深知這個道理,當下見已經逼無可逼,瞬間奮起手刃破空砍下,剎那之間,只見那張沙發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可是黑影依然完好無損在站在原地,看上去想沒有動過一般。   「不錯!比我想像中的要厲害點。」黑影「讚賞」般的笑著。   笑聲立畢,黑影以快捷無比的速度衝向了石傲天,只將他伸出食、中二指化為劍指想石傲天胸膛刺來。   「好快!」石傲天心中不由的驚奇,完全就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他條件性的利用移行換影向後退了三米。   「嗯?」黑影立即覺得不對勁,雖然刺中了石傲天,可是他馬上反應過來,立在原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殘象,想不到你還會這中失傳一久的招式。」說到這裡的他突然又搖了起頭來大叫可惜,繼續道:「可惜你功力不到家,只有半桶水,不然你早就可以利用這樣的速度開向我反擊了。」   他的一席話正說中了石傲天的弊端,確實如此,石傲天只能用移行換影移動三米,如果想要連續移動,中間必須要有細微的停滯,一般人是很難看出來的,因為這對攻擊影響不大,可是他今天遇上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眼就可以識破了石傲天引以為豪招式的弱點。   隨著殘像的消失,石傲天更是滿頭大汗,他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這是否是弊端不弊端的問題了,剛才雖然躲過了對方那一擊,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勁力實在太大,雖然刺中的是他的殘象,但是那股勁力餘勢未消,直接被對方的餘力給擊中,當下他半邊身體都已經開始麻木。   「點穴?」石傲天強忍著這股麻疼之感,心驚肉跳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終於明白剛才對方並不是要刺殺,而是要點穴,要是剛才不用移形換影躲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門功夫石傲天在十年前看師父使用過一次,當時他年紀還小,覺得好奇,就隨口問了問,但是具體其中的奧妙,師父只是簡單的講解了一邊,但是的石傲天並不能理解其中艱深枯燥的文字意義,所以就沒有學。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師父一人會使用這門怪異的功夫,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用。   「呵呵……不錯。看來你還有點見識。」黑影興奮的說著:「很久都沒有見到像你這樣的對手了。」   他用的不是一般的點穴,而且把自己體內的氣灌入手指之中,一旦點中人的穴位,那股勁力就會立即隨著穴位傳入對方的身體中,只要對方一用氣,點中之人體內的兩股氣就會相互衝突排斥引起爆炸。   石傲天雖然躲避過去,可是仍然感覺到半邊身軀的短暫麻痺,那黑影似乎有意讓石傲天做短暫調整,等到麻痺感全消之時間,黑影又一次開口了:「準備好了嗎?」         第三十八章強者對決(中)     石傲天將手刃之氣無所保留的釋放出來,他心裡在清楚不過了,如今面臨的大敵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想像,單憑對方的那手點穴的功夫,就已經很難應付了。   「看清楚了。」對方話音剛落,人已經就移到了石傲天的跟前。   石傲天雖一做好了準備,但是沒想到對方的速度會有這麼快,自己完全只有招架的份,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被動。   黑影依然是食、中二之化為劍指朝石傲天的魚腰穴點去,來勢之快,認穴之準,足令石傲天冷汗大冒。魚腰穴在眉毛正中、眼平視時下對瞳孔處,正當劍指離魚腰穴只差半厘米處,石傲天才用蠍王劍盪開對方那一指。   雖然沒有被劍指點中,但是指未到時,那鼓強勁的氣已讓石傲天眉心流血。   「喲喲……」對方活動了一下被蠍王劍盪開的二指,讚賞道:「好劍,能讓我手指有麻木感,看來必非凡品了。」   雖然他查閱過石傲天的資料,可是並沒有記錄有這樣一把劍的存在,剛才也沒有看清楚這把劍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宛如劍有生命一樣,直接出現在石傲天的手上。   沒有劍的石傲天和有了劍的時候,實力差距確實很大。畢竟蠍王是上古神物,幻化出來的劍絕對不是一般的利器可以比擬的,它猶如石傲天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樣,在他手中生了根。   石傲天也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趁著對方手指依然在麻痺中,手握蠍王劍遙指而去,劍未到,氣一先至。   黑影大驚,側身翻騰,躲過了石傲天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只聽見身後一聲巨響,劍氣所到之處早已是四分五裂,就連牆壁也穿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石傲天為了扭轉被動局勢,不給對方一絲機會,劍鋒一轉,結合自己的移行換影的步法,一秒鐘之內連刺對方五十劍。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師父曾說過,兩著配合用將會威力無窮,自從出道以來,他還還是第一從使出全力用這一招。   可對方也不是平庸無能之輩,利用詭異的步法在石傲天劍隙中拚命躲避,可是情況依然不是很理想,雖然避過了十多劍致命處,但是身上依然掛了彩,其掛綵處兀自留著暗紅的鮮血。   石傲天劍氣收回,呼呼的喘息著,查看著對方的動靜。   「真沒想到你手中有劍之後會變的這麼厲害,看來我也不要有所保留了。」對方無視自己傷口的存在,連說話的語氣也嚴肅起來。   他沒事?石傲天心中覺得不可思意,對方雖已中招,看來傷的並不嚴重。   正當黑影上前一步的時候,只聽見他「嗯!」的一聲,停下了腳步,嘴角邊留下一絲暗紅的血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著石傲天,道:「卑鄙!劍上有毒!」只見他立即伸出劍指封住自己身上幾處大穴,深深的喘著氣,臉上痛苦之色有所緩和。   石傲天看了看手上的蠍王劍,笑了笑:「我可沒說我劍上沒毒。」   蠍王有巨毒,這事石傲天早在十年前就知道的事,只不過長久以來,他都一直忽略了,今日一戰,反倒成了他保命靈符。   「嘿嘿!」對方聲音有點發顫,但是可以從小聲中可以聽出,毒性已經被暫時壓制,衷氣依然很足。   「看來要快點解決你才行了。」黑影劍指橫放於胸前。   石傲天心中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消失了?石傲天心中大驚,對方明明在自己眼前,怎麼會消失?突然間,覺得身後一熱,一滴汗水從鬢角流了下來,心中大呼:糟糕。   可是已經晚了,對方早已經站在了他身後,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右肩胛一熱,整隻手都失去了感覺,一股寒氣和自己體內氣流相互衝撞,頓時之間,只聽到肩頭一陣悶響,頓時血肉橫飛,手中長劍「噹」的一聲撒手而落,右肩胛處開了一個杯子大小般的傷口。   「啊——」石傲天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左手立即摀住自己的傷口退到了一邊,滿頭而落的汗水已經擋住了他的視線。   黑影一擊之後也沒有再攻擊,剛才他點的是石傲天在上臂外側、三角肌止點稍前處、肩與曲池的相連的臂臑穴,為的就是讓他無法握劍。   這一擊的威力本該遠遠不止於此,可是他不得不轉移一部分的功力來克制毒性的蔓延,所以大大減小了此招的威力,要是換在平時,只怕石傲天這隻手早已經炸斷。   看來雙方都已經沒有大多的力氣再進行下一論攻擊了,都在相互喘息調理當中。一把蠍王劍硬生生躺在二人中間。   石傲天看來是受傷不輕,一隻右手完全提不上一點力氣,雖然身體大異於常人,傷口流血已經止住,但是那鼓鑽心的疼痛絲毫都沒有減少。   就在這時候,石傲天的手機響起來了。   丫頭。石傲天心中微微唸了一聲,但是面對此種環境,根本就無法去接聽電話。手機鈴聲依然在想著。   不論是石傲天還是那黑影,都聽的清清楚楚。彷彿想二人對決前的催化劑,一直在提醒著雙方。   對方中毒不淺,雖已封住了自己心脈大穴,但是其毒性之烈不能讓他再耽誤下去。   石傲天見對方又要再一次動手了,立即左手一放,地上的蠍王劍錚錚做響,宛如有生命一般,直接凌空飛起,乾脆的吸到進了石傲天左手之中。   黑影大驚,他第一次看到這種隔空取物的本事,只見他眉頭輕皺,本想趁機攻擊石傲天的他打消了念頭,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心中訝異道:不可能的,他還沒有這種功力可以將劍吸回來。   不錯!石傲天確實沒有達到這種境界,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只有石傲天師父唯一一人,但是他死活都想不到石傲天手中的劍本就是生命體,它是受到了主人心靈的召喚,而自覺飛入主人手中。   手中再次握劍的石傲天橫刀立馬般站在原地,狠狠的看著對方,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傷,而且還傷的不輕,面對如此強敵,他不得不全身心的對付,半點閃失都會送命,在沒有報仇以前,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他一直都是這樣告誡自己的。   手機鈴聲持續了很長一端時間,可是石傲天都沒有機會接聽。   遠在日本的莫君言掛下了電話,她好在好奇石頭為什麼會不接電話,這絕對沒有道理,像石頭這麼敏銳的人絕對不可能聽不到鈴聲,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石頭遇上大麻煩了。   冰雪聰明的莫君言心頭陡然跳了跳,從一開始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就是因為不放心,才給石傲天打個電話,可是十多分鐘過去,對方依然沒有接電話,這不得不讓她大感著急。   石頭定出事了。莫君言雖然這麼想,但是還是耐下性子給遠在曼谷的托亞打了個電話。   「托亞,你是不是和石頭在一起?」剛一接同電話的莫君言連忙急聲問著。根本不給對方半點考慮的機會。   「啊?」托亞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聽出是莫君言的聲音後,當下又開始口無遮攔的說著:「怎麼啦?小兩口吵架了?」   此刻的莫君言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心情,急聲喝道:「到底有沒有?」   托亞還是第一次看到莫君言這麼緊張,當下也有種不好的感覺,嚴肅道:「我有任務,現在在曼谷。」   「嘟——」只見他剛說完,對方電話就掛了,托亞一片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覺得很奇怪,莫君言不是在日本嗎?怎麼會問我有沒有和石傲天在一起呢?到底怎麼回事啊?   想到這裡的他,心頭猛然一跳,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道:「糟糕!能讓莫君言這麼緊張的,一定是呆子兄弟出問題了。」   托亞雖然平時愛玩鬧,但是並不笨,按照對莫君言這段時間的瞭解,只有在石傲天出事的情況下才會這麼緊張和不安。   他立即拿出電話打給自己的經紀人,聲稱任務提前做,明天要去美國。無形之中,他也開始擔心石傲天的安全了,管他合不合規矩,就算組織要懲罰,自己也認了,可是石傲天這個朋友千萬不能出問題。   莫君言掛了電話後,在也沒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直接買了機票回美國,那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中越來越強烈,恨不的自己有翅膀立即飛到石傲天身邊。   黑榜辦公室內傳出「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周雲右邊臉頰立即引出一個五指印,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伸手微微扶正了眼鏡,默默的垂著頭。   少爺怒氣衝天的看著他,吼叫道:「你不要以為你瞞著我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今天這個耳光就是要讓你知道,這裡誰最大。你擅自啟用黑榜六將,你應該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知道。」周雲輕輕的說著。   「你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少爺說完反手又是一耳光甩向周雲。   這一巴掌力道頗重,完全沒有留情面,只見周雲被打的一側身,嘴角流出一道鮮血,就連眼鏡也飛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強者對決(下)     少爺目光冷冷的盯著莫不做聲的周雲,最後冷哼了一聲,厲聲道:「取消莫君武的任務。」   良久,周雲才緩緩的開了口:「已經來不及了。」   從他話語中絲毫都沒有透露出一絲後悔之意,看來他這次至石傲天於死地的決心相當明顯了。   「你……」少爺氣得血氣上湧,伸出一指狠狠的指著周雲,起點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少爺,我甘願受罰。」周雲低著頭誠懇的說著。   「哼——」少爺一聲悶哼,轉身出門,臨走的時候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裡。」說完立即走了出去,只剩下周雲面無表情的低頭站立在原地,他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消除黑榜組織潛在的隱患,就算是死也值得。   石傲天這邊依然和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僵持了幾分鐘,按照情況來看,兩人均不好受。一個右臂已經失去了感覺,而另外一個則是中了毒。   此刻形勢已經岌岌可危,莫君武臉色發紫,中毒不淺,要是在拖延下去只怕毒性會衝破自己的穴道,那時候就真的無回天之術了。   最終,莫君武還是主動發起了攻擊,利用他那詭異無比的步伐,組織了新一輪的進攻,只是對石傲天手中的劍頗為忌憚,不由了分了一部分心思放在對方的長劍之上。   只見莫君武雙手互做劍指狀衝向石傲天。   好快的動作。石傲天眼睛圓睜,看清楚了對方想正面攻擊的招式,正當他提劍運氣的時候,人影突然再一次消失。   石傲天再次大驚,一直都沒有弄清楚其中的原由所在,自己先前的那一擊就是這樣無緣無故的被對方點中,速度快的不是一般。   吃過一次暗虧的石傲天,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會消失,但是憑心去感覺,身後一定有人的氣息存在,當下他看都沒看,直接伸劍一擋。   「噹!」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在石傲天腰間響起。   找到了。石傲天心中一呼,終於確定了對方的方位,毫不猶豫的將劍撒手,直接用手刃最直接的刺殺方式刺向了對方的劍指。   莫君武剛一被對方用劍一擋住,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覺得自己食、中二指被一道強勁的氣流劃傷,一瞬之間,血液橫飛。他死活都沒想到,石傲天會在用劍擋住自己的點穴後,為了節省時間而棄劍,改用最直接的手刃來廢除自己的劍指。   正到石傲天準備轉身進行反攻的時候,突然在第三腰椎棘突下旁開三至四寸處的腰眼穴一痛,兩股氣流相互撞擊,再次爆裂。   「啊……」石傲天痛的單腿跪地,吐了一口鮮血,喘著粗氣看著對方,心道:為什麼?我明明擋住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莫君武剛才被石傲天的手人之氣劃傷了劍指,此刻手指正鮮血長流,傷口深可見骨。看來這隻手無法在使出點穴的工夫了,情況比石傲天好不到那裡去。   真當石傲天痛的大汗淋漓的時候,才想起對方進攻前的姿勢,明明是雙手化為劍指,而自己一時之間既然疏忽了。自己右手無法握劍,但依然左手可以用,對方兩手完好,當然可以同時進攻。   剛才那一擊,石傲天只擋下了莫君武點第二腰椎棘突下旁開三寸處的志室穴位,而忽略的另一隻手所點的腰眼穴,所以才招此重擊。   舊傷未好,新傷又起。石傲天早已痛的滿頭大汗,全身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他吃力的站了起來,經過十年的鍛煉,他的體魄早已經邊強了很多,比起當年和狼群搏鬥的傷痕,這些更本算不了什麼。   「啊——」莫君武在毒性的侵蝕下,不禁吐出一大口黑血,只見他連忙用那只沒有手傷的手再一次封住自己另外幾出穴道,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   石傲天看著地上的蠍王劍,連忙用手一「吸」。   莫君武眼光一閃,抓住空擋,心道:就趁現在。   確實如此,石傲天「吸」劍的時間確實是一個很大的空擋,雖然機會只有一瞬間,但是對黑榜六將的莫君武來說已經足夠了。   也許是毒性太過劇烈的緣故,這一次莫君武沒有再用那中詭異的步伐,他只是臨空躍起朝石傲天頭頂的百會穴踩下,速度極快,來勢極凶,頗有驚濤駭浪之式。   石傲天心頭一跳,還沒把蠍王劍「吸」如手中,眼見對方已經凌空踩下,當即劈腿過肩,猛力一擋。莫君武這一踩看是威力無比,可是見對方抬腿上劈之時,只是輕輕的在對方腳掌中心湧泉穴處輕輕一點,隨即立即躍開,飄身而落。   又是一聲悶響,石傲天還沒有來得及收腿,只見自己的腳掌已經血肉橫非,並帶有陣陣骨碎之聲,鮮血再一次飛濺。   「恩——」石傲天忍痛到底,用左手上緊緊抓住自己血留不止的腳,惡狠狠的看著對方:沒想到這廝除了手可以點穴之外,腳也可以,只要被他點到穴位,就會炸裂。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碰不得。   雖然想到這一點,不過可惜的很,已經晚了。石傲天嘗試著站起來,可是骨頭受損,剛一抬腳立即到底掙扎,那古鑽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此刻他血氣上湧,又吐了口鮮血,面對眼前這如此強敵,自己連站起來都吃力,再如何和他拼?   莫軍武看著石傲天依然不放棄的在地上掙扎著站起,心中反倒是佩服起對方來了,全力壓製毒性,抹了一把嘴邊的毒血,讚賞道:「說實話,你確實很厲害,剛開始我還真小看你了,能把我逼成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不過你終究太年輕,功力不夠,要是再過了幾年,只怕你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   石傲天依然沒有放棄掙扎,雙眼憤怒般的看著對方,雖然幾處傷口疼痛難忍,竟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不要在掙扎了。」莫君武輕輕了走了過去,將地上的蠍王劍踢到了一邊,已防做出石傲天玉石俱焚事情來。   此刻的石傲天看著對方慢慢靠近,硬是挪到了牆邊撐起了自己的身軀,不過要想移動只怕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我這就送你上路,不會讓你痛苦的。」莫君武伸出劍指遙指著石傲天的眉心大穴,手中開始聚集最後一絲氣。   石傲天依然是面不改色的看著對方,只要這一指下來,自己的腦袋將頓時變成一灘血水。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大仇未報,就這麼死去,到了地下還有何顏面去見自己的家人,他不甘心,心中一千一萬個不甘心,面對如此強敵,自己竟輸的這麼慘。   「永別了。」莫君武聚集最後一急之氣在準備射向石傲天的眉心。   石傲天兩眼圓睜,汗水混合著血水一起流入了他的眼睛之中,他很想躲避,可是自己身受幾處大傷,而且都再穴位上,此刻已經在也沒有移動的力氣了,眼看對方就要瞭解自己的性命時候,地上的蠍王劍終於發生了變化,由劍的形式瞬間轉化為暗紅巨蠍的樣子朝莫君武躍了過去。   莫君武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前輩,身後的異動立即察覺,本將準備射殺石傲天的那一指連忙轉身急點。   「噹!」又是一聲脆響。   莫君武大驚,這一指猶如點在了鋼板之上,不禁反震的自己的手指隱隱發麻。待他看清楚之時,才發現自己這一指點在了一個巨大的蠍鉗之上。   眼前的一隻從為見過的巨大蠍子空中竟冒著紅煙,發出巨大「嗷嗷……」吼叫之聲,想是在像對方宣戰一般。   石傲天嘴角微微露出一死微笑,整個人最後都癱軟的滑了下來。雖然傷的很重,但是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莫君武的舉動最終觸怒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蠍王。   「啊——」莫君武心中一竊,立即後退好幾米,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也不知這東西是何時出現的。   當下還沒有來得及細想,蠍王已經身長了蠍尾射出數道液體。   莫君武側身空翻拚命躲避,只見那液體所到之處,物體全都開始溶化,就連地板也是如此,溶化物所冒出的白煙腥臭無比。   「有毒!」莫君無數暗暗叫了一聲,連忙秉住呼吸。   自己已經身中劇毒了,要是再中一次,只怕封住全身的穴道也會立時斃命,此刻他下意識的用目光搜索自己剛剛被自己踢到一邊的長劍。   不見了?莫君武此刻在發覺自己犯了個多麼嚴重的錯誤,自己面前的這頭巨蠍明明就是石傲天手中的長劍所幻化而成,雖然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但是這裡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石傲天一人了,而且那蠍子只攻擊自己而不攻擊石傲天,最重要的就是有劇毒,這像極了石傲天手中的那柄長怪異的長劍。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沒想到對方會有一個這麼怪異的助理,早知道如此,莫君武也不會這麼托大,陪石傲天「玩了」這麼久了,搞的現在這種局面,實在狼狽不堪。         第四十章兩敗俱傷     「呵呵……」石傲天倒在地上看著蠍王興奮的笑著,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彷彿如地獄傳出的笑聲一般。   莫君武本對著巨蠍就束手無策,再一聽石傲天的笑聲,頓時心神俱亂。   蠍王步步向他逼近,揮著一對巨大的蠍鉗向莫君武吼叫著。   由於房屋空間狹小,能躲避的地方畢竟有限,而且大部分傢俬都被蠍王所噴出的毒液所溶化。現在的的莫君言能活動的範圍可謂是更加狹小了,舉步為艱的他看著滿地的毒液,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在貿然犯進了。   突然間,石傲天的笑聲漸漸微弱,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由於失血過多的原因,最終暈了過去,不過嘴角邊依然帶著一絲笑意。   蠍王似乎是在有意守護石傲天,把莫君武逼退以後就不在前進了。   而毒性漸漸蔓延的莫君武碰上了有始以來最棘手的問題,要是完成不了任務,就算會組織也是一死,身為黑榜六將的他是黑榜高層的表率,更加不允許失敗。可是如今石傲天身邊出現了一頭這樣一個怪物,又叫他如何是好。   對黑榜殺手來說,一般都不屑用槍殺人,因為這太沒代表性了,更加不能突出殺手的實力,他們大多都是一些心高氣傲之人,所以一直以來黑榜殺手用槍殺人的甚少。槍對他們來說就像玩具般無用,在黑榜稍有水平的殺手都可以避開子彈,而且還可以抽出反擊。但這並不代表槍就不能殺人了,黑榜六將並不是殺手,他們不需要什麼代表性,所以一直都有隨身帶槍的習慣,不過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決不會用這東西。   今天的莫君武看來以是到了絕路,自己性命是小,殺不了石傲太是大。只要進如了黑榜就沒有一絲選擇的機會,除了服從之外就只有服從。   「啪啪啪……」莫君武迅速抽出手槍直接對準蠍王的腦袋連開三槍。   此刻只聽到「噹噹噹」三聲有如金屬般碰撞的聲音,蠍王依然毫髮無傷的呆在原地。   蠍忘乃神物,又如何受的了這般侮辱,此刻凶性大發,揮鉗號叫幾聲,只見蠍尾迅速伸長,蠍尾上的毒勾直朝莫君武捲來,來勢之兇猛足讓莫君武咋舌,他不得不用他那詭異的步法快速躲避,可這樣一用氣,體內的毒性運行的更加快速,當場就吐了兩大口污血,可是蠍尾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朝他猛攻擊。   莫君武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來用「鬼步」躲避了,當在只能在一個倒在地上左右滾動來爭取最後一點生還的時間。   就在石傲天昏迷之中,他身上的傷口正在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在癒合。這就是他擁有別人無法比擬的恢復能力,雖然傷口處已開始結痂,但是要真正的恢復起碼要一周,尤其是腳傷,莫君武點中了湧泉穴,骨頭的斷了幾根。   莫君武拼著最後一口氣站了起來,再次提槍。不過他這次對準的不是蠍王,而是正在昏迷當中的石傲天。   蠍王心念一轉,連忙橫生擋在了身前直到槍響聲結束為止。   莫君武終於打完了最後一顆子彈,可是仍然無法傷到石傲天,今日有巨蠍幫忙,看來是石傲天名不該絕。莫君武在也沒有力氣和這頭怪物斗下了,要是再不解毒,休想保住性命。再過的一時半刻,毒性就會衝破自己的穴道,那時毒性進入五臟六腑,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無回天之力了。   雖有不甘心,但是不得不放棄這次的行動,莫君武想到於此,將手中的手槍一扔,翻身破門而出,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蠍王見大敵已退,變會了小蠍的模樣緩緩的爬到石傲天身上,安靜的休息著。它已經準備隨時待命,只要再有外敵入侵,一律滅了。   莫君武一路小跑,步伐是越來越沉重,此時的他已經全身發紫,突然見只見他全身毛細管破裂,全身射出無數道血絲,其血液所到之處,全都滋滋冒著白煙。一瞬間就成了個血人,終於一頭載道在地,心中念道:沒想到毒性會這麼強。   他堅強的伸出一手,中地上顫抖撐起自己的身體,盤腿坐了下。目前他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自己壓至毒性的那一半功力將毒液給逼出體內。   經過短暫的用功調息後,為了避免逼毒時發生以外,他再一次封住胸口幾處大穴。   半個小時過去,莫君武早已累的滿頭大汗,最後又吐出了幾口黑血,強壓舉毒,心中驚訝:怎麼會這樣,逼不出來?不可能?   莫君武雖是內家工夫的高手,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所中的毒除了蠍王本身用以毒攻毒效果解毒外,再無別的方法解毒了。幸運的是要不是他會點穴這門工夫減慢了毒性的蔓延,只怕早就到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可是不知道這一點的莫君武不知道這一點,依然推氣又試了幾次,這樣一來不但沒有解毒,反而還加速的毒性的蔓延。最後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能把所有毒性聚集到自己的左臂之上,最後用右手封住自己左臂的肩頭大穴,然後用力一掌,將自己左臂齊肩震斷。為了保命他不得不這樣做,如今一臂之代價換回整條命,可以說是天大的恩賜了。   「啊——」斷臂後的莫君武痛的仰天長哮,脖頸處青筋盡出,斷臂處鮮血直流。   只見被他震下的那條左臂安靜的躺在地上瞬間膚色變紫,隨即變黑,接著萎縮枯萎,最後化為了灘腥臭的血水。   莫君武右手保著自己的斷臂處,滿頭大汗的看著地上那頭血水,喘息道:「好一個石傲天,竟然可以讓我自斷一臂。」   說到這裡的他不禁有想起了那只暗紅色的巨蠍,頭皮陣陣發麻,無力的說著:「想不到你有這麼一個怪物陪伴在身邊,今天這一戰我沒有殺你了,是我敗了。不過這斷臂之痛,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說到這裡的他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封穴止血,舉步為艱的走著,慢慢的消失在這茫茫的黑夜之中。   翌日,等到莫君言匆匆從日本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當她還沒走進別墅就已經被眼前的場面給驚呆了,整個別墅到處散落著殘瓦敗礫,彷彿如炸彈炸過了一般,矗立在風中搖搖欲墜。   「石頭!」莫君言臉色蒼白,腦中一片空白,拚命的衝進了屋子裡搜索著石傲天的蹤跡。   地上的毒液早已干卻,家中一切再也找不到一處像樣的傢俱。   「石頭!」莫君言很容易就發現了躺在牆角處昏迷中的石傲天。   一隻蠍子正伏在石傲天的手臂處休息,一見莫君言趕來,連忙爬會到石傲天的頸部邊成項鏈。   莫君言大叫了幾聲,見石傲天依然沒有反應,直接衝了過去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石傲天魁梧的身軀,心緒混亂的輕搖著對方的身體,叫著:「石頭,醒醒啊。發生什麼事了。」   見石傲天半天沒有反應,她一探鼻息,氣息仍在,放心了不少啊!   「好燙啊。」莫君言此刻才感覺出石傲天身軀溫度極高。   和莫君武這一戰,石傲天可謂是艱辛萬千,由於大量失血昏迷,又受到了地寒之氣的影響,早已經發了起高燒。   莫君言使勁將石傲天扶了起來放到了床上,仔細連忙拿來一盆冷水用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降溫。   莫君言是堅強的,只到現在她還沒有流出一滴眼淚,此刻的她更加不能軟弱,石傲天需要人照顧。她仔細的打量著石傲天的全身,發現了三出最大的傷口,雖然傷口處早已結痂,但是其傷口之大讓人看了心痛。有其是腳上那處,完全已經面目全非了。   她把他全身的殘破不全的衣服全部撕開,取出藥箱慢慢幫石傲天拭擦著一下。   依然在昏迷中的石傲天傷口一被觸動,立即疼痛難忍的皺起了眉頭。   此刻的她看著傷口處,心痛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留下來,她甚至恨不得自己來代替他來受這份罪。   莫君言小心的幫他上著藥,輕輕的撫摩著傷口,好像想了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一樣,猛然抽身站了起來,看著那些傷疤,驚魂失措的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這這這……」說到這裡的她再也不敢說下去,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是像這樣的傷口,莫君言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了,應該說是再熟悉不過了的。   本該一開始就應該發現的,只是過於擔心石傲天,竟然萬了這重要的一點,這樣的傷口只有自己的親各個莫君武的——點穴才可以造成,不過看上去起破壞力似乎小了一半。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石傲天這一戰身中劇毒,要不是要分一半功力出來對付毒性,只怕石傲天在著三擊只下,早已喪命。也許是石傲天命不該絕,有蠍王這樣的強大助力才可以逃過一劫。         第四十一章午夜托亞     莫君言發覺石傲天的身體越來越燙,甚至已經開始說胡話,心急如麻的她在拚命的用換毛巾敷冷水,可是仍然無法見效,最後不得不用冰塊給他降溫   經過一陣忙碌,石傲天病情漸漸進入穩定狀態,此刻莫君言才稍稍舒了口氣。   看著石傲天身上的傷口,不得不讓他想起哥哥莫君武。只到此時她才拿起電話撥通了電話,可是對方的手機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這不得不讓他更加心急。   而莫君武和石傲天一戰後不但失去了一隻手,而且還傷的頗重。當他來到黑榜組織覆命的時候,突然脫力暈倒在門口。   少爺看著病床上的莫君武,氣憤的說不出話來,連忙對手下的人叫道:「給我叫周助理過來!」   「是!」一手下立即退了出去   不多時,周雲面無表情的走進了組織的秘密醫院,看著床上昏迷的莫君武,又看了看少爺那充滿悲憤的眼神,不禁也歎了口氣。   少爺見周雲進來,二話沒說衝上去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然後憤怒的揪住對方衣領推到牆角上道:「搞成這樣,你舒服了?你的開心了?」   周雲沒有做任何反抗,只是無力的垂著頭。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據最新的情報,石傲天依然沒死。」說到這裡的少爺似乎帶著點威脅的語氣繼續道:「算你這次運氣好,要是石傲天有什麼意外,破壞了我的計劃,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石傲天沒死?」周雲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少爺,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像莫君武這樣的高手,竟然會失敗,這實在出乎意料。   「周助理,雖然石傲天沒死,但是你不服從組織命令,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說到這裡少爺一把送開周雲的衣領,退到了莫君武的病床邊。   「呵呵……」周雲苦苦的笑著,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準備了,只不過石傲天沒有死,實在很不甘心。可是少爺今天親自開了口,看來是難逃一劫。想到這裡的他,自覺的從腰間拿出早一準備好的匕首橫在自己的頸部,隨時準備下手。   「我說過要你死了嗎?」少爺冷眼看著走周雲,這麼多來來畢竟是兄弟一場,在怎麼說也對「武」家立過汗馬功勞,如今雖然有過錯,但還不至於是死罪,而且石傲天也沒有死,死罪雖然可免,但是活罪絕對不可逃。周雲聽到這句話後感到很意外,按組織規定,因不服從組織命令而造成重大過錯的人一律死罪,可是不知為什麼,少爺並沒有要自己死的意思。   「周助理,我沒有打算要你死。」少爺冷竣的眼神朝周雲看了過來。   「那——」周雲欲言又止的問著。   少爺伸手摸出四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向周雲甩了過去。   周雲根本就沒有想躲的意識,直接讓這四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雙臂和雙腿只中,頓時血流如注,可他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強忍著這股鑽心的疼痛   「這是對你的懲罰。」少爺轉過身去,不願意看周雲受罪的樣子,淡淡的說著:「三天之內,不准拔除匕首。」   「謝謝少爺!」周雲很自覺的跪在地上,鮮血已經流滿了全身。少爺向醫生做了個手勢,醫生立即會意,連忙上前幫周雲做了些簡單的止血處理,可是四把匕首依然插在他皮肉只中。   「三天之內,你就在這裡看護莫君武。」少爺轉身出了病房。   只剩下周雲一個人默默的跪著。   莫君言就這樣照顧了石傲天整整一夜,心裡雖然很擔心自己的哥哥,但是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等石傲天醒來才能得到答案。   次日,托亞也坐最早班飛機來到了美國,由於他沒有按僱主要求,提前完成任務,這次不但把排名提前,反而還倒退了幾名,另外還交給組織和僱主一大筆罰金,但是這些東西他都不在乎,石傲天的事情才是大事,要是真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思傲天應該是遇上了大麻煩。   當他下了飛機後無意之中有被人給跟上了。托亞深深的歎了口氣,他對這氣息已經相當熟悉了,在一個隱蔽處轉過身來,無奈道:「瘋子兄,你又來這套,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要玩這種遊戲呢?」 ?來人正是午夜,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關鍵時刻總會遇見他。   「我只是路過而已。」午夜爽朗的笑著。   「太巧了吧?」托亞聳聳肩膀,看來他今天心情欠佳,沒有開玩笑的意識。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午夜拍著托亞的肩頭詭異的笑著。   「你這人真是奇怪,來去無蹤,要是心臟承受能力稍微差點的,只怕早被你嚇死了。」托亞漫不經心的說著。   午夜看著托亞有點魂不守舍樣子,絕對的很不像托亞的風格,疑惑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聽到這句話的托亞,不由的長歎著:「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呆子兄弟可能遇到大麻煩了。」「什麼什麼?」午夜很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像石傲天這樣的殺手也會遇到麻煩,那真是奇跡了。   「我還不能確定,只是從莫君言的語氣中猜出來的。」說到這裡的托亞把當日莫君言給自己打電話的時的話重複了一遍。   午夜仔細的琢磨著話中意思,覺得事有蹊蹺決定和托亞共同前往。   在莫君言的悉心照顧下,石傲天的高燒逐漸退下,可是依然處於昏迷當中。較比昨天,他的傷口癒合的更加快了,除了腳上那處傷的比較嚴重的傷口外,其他兩處的血痂一開始自動脫落,露處了嶄新的肌膚。   莫君言正石傲天這種驚人的恢復功能而感到吃驚的時候,托亞和午夜已經趕到了此處。   「哇……」托亞看著這殘破不全的房子,不禁咋了咋舌,看著午夜道:「怎麼會這樣?」   午夜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是不走錯了?」「我想不會。」托亞已經完全認不出這房子就是幾天前離開的這所別墅了,實在是破的厲害   莫君言一聽有動靜,連忙將石傲天用被子抱住,自己悄悄探頭出打探。   「喂,丫頭!」托亞看著二樓的莫君言微笑著打著招呼。   莫君言一看是托亞,整個心也放了下來。眼光卻是午夜身上做了片刻停留,心中訝異:他也來了?   「這是怎麼了?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托亞一腳踢開殘破不全的大門,直接和午夜走了進去。   莫君言心中一痛,一想到石傲天眼眶就濕潤起來,她也很想知道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   一上二樓,托亞和午夜看著床上全身是傷昏迷不醒的石傲天,吃驚的問了起來:「呆子兄弟怎麼了?」   莫君言輕輕咬下唇默默的搖著頭「誰傷他的?」托亞看著傷痕纍纍的石傲天憤憤的說著,恨不得將對方撕個粉碎。   誰?是誰?莫君言一想到這個問題,心就變的更亂了,她內心很矛盾,雖然很想知道結果,但有怕知道結果。從石傲天身上的傷口可以表明,除了自己的哥哥才會這門特殊的點穴工夫外,還能有誰能夠這樣傷的了石傲天呢?   午夜上前一步,俯身查看著石傲天上身的傷疤,淡淡道:「真厲害,所傷之處全是穴位   莫君言面如死灰的說著:「是啊,都是穴位。」(   「別難過了。」托亞安慰著莫君言道:「相信呆子兄弟能挺過來的。」   「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莫君言傷心難過的看著昏迷當中的石傲天默默的說著,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午夜站直身軀,單手托腮沉思著,這樣的傷口在黑榜殺手之中還是從未見過的,難道黑榜殺手又進了一批厲害的新殺手?不過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太可能,黑榜雖然不組織殺手之間的私鬥,但是能把石傲天傷的這麼嚴重的,為數絕對不多。從房子破損的程度來看,雙方一定是經過了一場打戰,也很有可能不是黑榜的殺手,對方來了一批人,目標就是石傲天。   「這裡再也不能住了,去我哪裡吧!」午夜默默的說著,似乎是在徵求莫君言的意見。   托亞轉念一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連聲點頭,做著莫君言的思想工作道:「丫頭,去吧,有我們倆人保護呆子兄弟,相信可以應付突發事件了。   一開始,莫君言並不想去午夜那裡,可是一想,以現在自己的實力還不能完全保證石傲天的生命安全,而且這房子實在不能住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垮了,而且目前石傲天正在昏迷當中,確實需要一個很好的環境來靜養調理,為今之計,只有順著大家的意思,點頭稱好。   三人為今能做的事就是等石傲天醒來,問清楚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午夜在美國也有別墅,不過沒有想莫君言這麼隱蔽,他一直以來都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所以他的住處一般都是在人多的地方。         第四十二章甦醒時刻     莫君言等人將石傲天轉移到了午夜在美國的住處。直到深夜,石傲天依然是昏迷不醒。"   莫君言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石傲天的身邊,她看著昏迷中的他心中又是心痛又是後悔,她曾記得哥哥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我不希望接到殺你們的任務。   真是他嗎?莫君言已將這個問題問了自己千百遍,可是依然不敢去面對,心裡仍然存有一絲僥倖心裡。   托亞和午夜兩人很知趣,他們一直守在大廳裡沒有去打擾這對苦命的鴛   兩人分別的時間並不長   這次見面不禁讓他們都感到了一絲危機感。   午夜抽出一根煙丟給托亞,隨後自己點燃了一根猛抽了幾口,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托亞給自己點燃後一直叼著煙嘴發呆,道:「什麼感覺?」   「最近跟蹤我的人越來越多了。幾乎每過兩三天就要換個地方。」午夜左手手指不停的點著桌面,頗有節奏感。   「什麼人?」托亞也猛吸了口煙,如今石傲天受傷對他的打擊也挺大,能把石傲天逼成這種樣子的,絕對不是一般角色。   「黑榜。」午夜鏗鏘有力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托亞感覺很奇怪,黑榜為什麼老是要派人來跟蹤午夜,好像又不想去他的性命,可是一直都是糾纏不休。這一點都不像組織做事的風格,按道理來說組織給殺手們最大的自由權,很少有干涉對方生活的舉動。可午夜到底做了什麼,總是被組織的人盯住不放。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午夜手指夾煙默默的看著托亞。   「你要說自然會說。」托亞也收起了一慣玩世不恭的心裡。   「呵呵……」午夜大笑起來,而且笑的很瘋狂,不禁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笑什麼?」托亞覺得很奇怪,應該說午夜這個人很奇怪。   「沒笑什麼。我只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現在的黑榜只有表面上的穩定,你應該知道雨魔出現了吧。」午夜說到這裡幽雅的抽著煙。   托亞對「雨魔」這個名字特別敏感,立即提起精神看著午夜。   午夜繼續說道:「最近雨魔的出現,黑榜BBS上傳的是沸沸揚揚,表面上這黑榜爭奪第七的遊戲和他沒關係,其實暗中也動搖了他地位。」   「地位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托亞一直都不為名利所動,他要的只是自己喜歡的生活,至於名利二字,要不要對他都無所謂了。   午夜輕哼一聲,道:「你不覺得重要不代表別人覺得不重要了,能夠排到黑榜前十的人,哪個不是名利雙收?有競爭才會有進步,今天你能當上黑榜第七,難保你不會從這個位置上跌下來。」   午夜說的確實有道理,雨魔就是因為怕以後的人超過自己,所以不得不出來做幾宗大的任務來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不能說被人奪走就奪走的,他就是要告訴那些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新人」——薑還是老的辣。   「我現在對那麼不感興趣,目前我直對隨傷了呆子兄弟感興趣。」托亞將煙頭狠狠的摁熄在煙灰缸中,語氣中盡顯怒意。*`   「我也非常感興趣。」午夜冷靜的說著。   「MD!」托亞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起來用力一拍桌子道:「到底是誰?不要讓我知道,不然我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托亞和石傲天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兩人早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如今看到石傲天傷成這樣,心裡斷然不好受,只是一口悶氣憋到了現在才發作。   一直在房間照顧石傲天的莫君言突然聽到托亞的憤怒之聲,心頭陡然一跳,心情亂到了極點,內心的矛盾與掙扎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要是傷害石頭的那個人正好是自己的哥哥,那時還有什麼顏面面對石頭,面對托亞他們。一想到這裡的她心如刀割般難過。   午夜將手中的煙頭一彈,直接彈出了窗外道:「你就是這麼衝動,你是豬腦子啊?你拿什麼和人家拼?」   「我不管。」托亞血氣方剛的說著:「不殺他我心裡憋不下這口氣。」   午夜頗為冷靜的回答著:「白癡!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是別人真的來了,就你現在的狀態,能是他對手嗎?現在呆子兄弟還躺在床上,   你是不是也想躺上去試試。」   托亞並不笨,石傲天能傷成這樣,就算自己上去,只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你聽午夜說著,心裡也涼了半截,只能憤憤的坐下。   午夜顯得相當的老練,他笑了笑,繼續道:「有時候殺人不一定要用蠻力的,也許不費一兵一刃就可以收拾對方。」說到這裡的他不由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用腦子的意思。   托亞不屑一故的「切」了一聲,心中暗笑午夜話說的好聽,問題現在對方人都不知道,用腦子有個屁用。   午夜心中不禁罵了句「白癡」,解釋道:「你用腦子想想,能殺呆子兄弟的絕對不是三流貨色,如今呆子兄弟沒有死,看來對方也受傷不輕,只是他沒死,一定還會來的。」   托亞細心的想了想,恍然大悟的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用力的點著頭,贊同道:「看來我們有機會抓到這個人了。」   「你先別得意,這幾天好好保護好石傲天再說。」午夜看著有點得意忘形的托亞,不禁提醒著他:「對方能可能不是一個人,我們還是小心點。」   兩人就這樣閒聊一直持續到下半夜。   莫君言連日來一直都照顧著石傲天,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中趴在床變打起了盹。   「恩恩……」突然間石傲天喉中發出而微弱的聲音,眉頭驟然緊縮,手指也微微的動了一下   一直緊握他手不放的莫君言陡然驚醒,心中一陣激動,輕輕的喚了聲「石頭」。   「水……」石傲天喉中微弱的發出一絲聲音,連日的昏迷和高燒早已造成了他身體嚴重脫水,在下意識中不斷的渴望著水。   莫君言大喜連忙將床邊早已準備好的誰輕輕引進了石傲天的嘴中。   口一沾水的石傲天立即大口貪婪的喝了起來,然後慢慢轉醒   莫君言終於喜極而泣,笑著哭道:「石頭!!」   正在廳裡談話的托亞和午夜突然聽到莫君言的叫喊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連忙走到了房間內。   「醒了,他醒了。」莫君言抹了一把眼淚,這連日來的堅持終於讓她流下了淚水。   托亞快不走上前去,將石傲天的身體輕輕托起,在他背後放上一個枕頭,關心道:「兄弟,你可終於醒了。」   石傲天輕輕的點著頭,雖然甦醒,但是身體依然還很虛弱,可是那只握住莫君言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他虛弱無力道:「你們都來了。」   「嗯。」午夜也走上了一步,看著石傲天道:「醒了就好。」   「謝謝你們。」石傲天緩慢的眨著眼睛,這句「謝謝你們」雖然是對大家而說,但是說話的時候卻是對著莫君言。   「傻瓜,謝什麼?」莫君言破涕為笑,雙手握緊了他的大手。   托亞關心的叫了起來:「兄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痛啊,你這瘋子,想幹什麼?」他剛想問石傲天情況,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午夜擰住了耳朵往後拖。   午夜絲毫沒打算放手,看了看石傲天有看了看莫君言,然後將頭湊進托亞的耳朵邊道:「你也知道痛啊?我以為你是豬頭呢?你不覺得現在我們很刺眼嗎?你這麼愛當燈泡,明天我就買個發電機給你,讓你天天亮著。」說完不禁用力拖了一把。   「啊啊……」托亞剛一明白什麼意思,還來不及耍嘴皮子就直接被午夜拖出了房間。   石傲天無力的露出一絲笑意,不禁輕輕的搖著頭。此刻,房間內只剩下莫君言和他兩人了。   「丫頭。」石傲天目光轉到莫君言身上,柔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什麼?」莫君言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柔軟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   「辛苦了。」石傲天感覺著她臉上那溫暖的氣息,心中一片寧靜,這次的死裡逃生可謂是感觸頗多。   「不。」莫君言輕輕的搖著頭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對方大手餘溫,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塌實。   「我睡了多久了?」   「我找到你的時候到現在已經兩天一夜了。」   「兩天一夜?」石傲天腦中慢慢回憶著當日發生的事情。   那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可是記憶仍舊是相當的清晰,要不是有蠍王及時出來幫自己,只怕現在已經是死了。   說起來確實有幾分僥倖,但是終究還是活著,雖然傷的很重,只要要調養,必定能恢復。   莫君言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矛盾心情,輕輕的問著:「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涅盤中文論石傲天陷入了回憶當中,緩緩的說著:「一個黑影,帽子戴的很低,看不清楚樣子。好厲害,我第一次遇到這麼厲害的人。」   莫君言聽著石傲天簡單的描述,依然沒有頭緒,可是有不想打斷他的思路,只有耐心的聽著。         第四十三章別有用心     石傲天繼續回憶著哪天晚上發生的事,當他說到對方使用的是點穴這麼古怪的功夫後,莫君言徹底絕望了,到目前能使用這種手法的人,除了自己的哥哥還能有誰?   可石傲天不知道其中原因,看著莫君言臉色暗淡下來,關心道:「丫頭,你怎麼了?」   「啊?」莫君言回過神來,故做鎮定道:「沒……沒什麼。」   石傲天以為她在擔心自己的病情才會如此失魂落魄,心裡陣陣暖意,勉強的笑了笑,摸著莫君言的長髮,安慰著她:「傻丫頭,我不是沒事了嗎?你放心吧!」   莫君言一聽,笑的更加勉強了,可心裡一直都在想別的事,哥哥按道理說沒有理由攻擊石傲天的,尤其是自己已經對他表明了態度,為什麼他還會這麼做?能讓哥哥行動的人,除了黑榜最高負責人外,就不可能有別的人能指使哥哥了。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跳,神色緊張起來,心裡不斷揣摩著:要真是這樣,那麼黑榜是想剷除石傲天了。   石傲天覺得莫君言神色越發不對,輕輕的問著:「丫頭,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累了。」   「沒沒……」莫君言連忙解釋著,隨即轉移話題,故做冷靜的問著:「那後來你們這麼呢?」   說實話,她還是挺關心自己的哥哥,畢竟是哥哥把自己養大,自己能讀書學知識、衣食無憂都是哥哥用自己的命去拼回來的,當下看到石傲天已沒有大礙,反倒擔心起自己的哥哥來了。   石傲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起,繼續說著:「他也受傷了,最開始被我手刃劃了幾十刃,不過對方很厲害,避開了致命的十多刃。再後來我傷了他的手指,讓他無法使用點穴功夫。」   越聽石傲天這麼說,莫君言心裡就越亂,自從哥哥當上黑榜六將以來,再也沒人傷的了他了,可如今在石傲天手上吃了這麼多虧,按照哥哥平時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石傲天的。   石傲天陷入了回憶之中,一時也忘記了莫君言的古怪表情,他繼續說著:「最重要的就是他中了蠍王的毒,此毒除了蠍王之外便無藥可解,相信他早就毒發生亡了。」   「啊!」莫君言驚的輕掩自己的秀口,猛的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淚水。她一聽到「蠍王」這兩個字,一種恐怖的感覺怕上了心頭,石傲天隨身攜帶的蠍子項鏈並不是普通的裝飾品,那可是他最厲害的武器,而且自己也親眼就到過那只蠍子的實力,並不是凡人可以想像的。   想到這裡的莫君言輕輕推開石傲天手,臉色蒼白,無力道:「你先休息吧。我心裡有點悶,想出去透透氣。」   石傲天怔怔的看著莫君言,覺得她有點奇怪,可是到底怪在哪裡,自己也說出來,一想丫頭連日來一直照顧自己,可能是累了,當下心一寬也沒做他想,而且自己確實也有點累,當下點了點頭,繼續躺下休息,並對莫君言道:「丫頭,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嗯。」莫君言無心的應了一聲便退出了房間。   隨著石傲天的甦醒,托亞和午夜更加沒有睡意了,兩人均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頭,托亞也開朗了很多,起碼不會想剛開始那樣患得患失了。   到是午夜滿臉憂心的樣子不斷的抽著煙,看到莫君言出來後,立即站了起來,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口中的這個「他」無可厚非的就是指石傲天了。   當下莫君言心很亂,哥哥生死未卜,只是很勉強的笑了一下,道:「睡了,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我出去買點東西,今天給你們做早餐。」   托亞一聽到「早餐」二字,確實有一小段時間沒有吃莫君言的菜餚了,當下立即興奮的說著:「去去去,你快去,我們就在這裡等你。」   「嗯。」莫君言輕輕的點著頭,隨後離開。   可這一切都看在午夜眼睛裡,他繼續抽著煙,看著托亞道:「你就知道吃。」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俗話叫『民以食為天』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連著道理都不明白?」托亞又恢復了本性,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高傲的說著。   「白癡!」午夜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喂喂……」托亞伸出一指指著午夜,道:「你不要老叫我白癡好不好,從認識你開始到今天,你都叫了無數八百便了,你不累,我還煩呢?」   當下午夜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話鋒一轉,直接坐了下來抽著煙。   托亞一直保持動作就像雕像一樣站在原地等著被石化。   良久,午夜才緩緩的說著:「你覺不覺得莫君言的神色有點古怪?」   石化了一陣的托亞一聽午夜說話,立即收回指頭,也坐了下來,滿不在乎道:「不覺得啊。她一向都是這樣的。」   「不對!」午夜見手中的煙頭直接在手中恰熄,驀然而立,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急切道:「現在才凌晨四點,你見過這麼早出去買菜的人嗎?她一從呆子兄弟的房間出來,神色就很不自然。」   「你什麼意思。」托亞仔細回憶著莫君言的神色,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聽午夜這麼一說,確實沒有見過凌晨四點出去買菜的人。   午夜眼珠一轉,盯著石傲天休息的房間,道:「呆子兄弟不會是出問題了吧?看剛才莫君言神色很慌張。」   托亞立即甩了甩手,完全不贊同的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丫頭和石頭倆的關係,你完全沒搞明白,他們倆並不是普通情侶那麼簡單的,再說丫頭也不是那種人。」   午夜這個則是理性的多,當下也沒有聽托亞的那麼多廢話,只是冷冷的說著:「是不是那種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直徑朝石傲天的房間走去。   說到待人真誠,午夜的心遠遠沒有托亞那麼寬厚,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徹底相信過一個人,以前沒有,以後更加不會有。這就是他做人來一貫的原則,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理由。但是對石傲天和托亞這兩人之間,確實做到了他最大的極限,在某中程度上,他對這兩人的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經紀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完全信任對方的。   莫君言說他這人很有城府,除了他心思縝密外,就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就像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這並不是甘心做殺手的人應該具備的,想石傲天和托亞都沒有一絲這樣的氣息,甚至是見過的「醫生」也沒有,做殺手應該是越低調越好,可是午夜這人玩的很瘋,很多事情都沒有顧及到後果,他並不懼怕什麼,甚至「黑榜」二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都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午夜拉著托亞貿然闖進了石傲天休息的房間。   剛一睡著的石傲天立即驚醒,轉過頭來看著二人,奇怪道:「你們怎麼了?」   托亞看了一眼午夜,意思責怪的意思,連忙堆笑雙手亂揮道:「沒事沒事,我們只是看你睡了沒有。現在好了,你休息吧。」   午夜眉頭一皺,心道:難道自己猜錯了嗎?那麼莫君言為什麼會顯得這麼不自然?   石傲天看著二人,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被你們這一吵,想睡也睡不著了。」說到這裡的他伸了個懶腰,掙扎著坐起來道:「多睡了好幾天,不睡了。讓你們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一起聊聊吧。」   說完便將被子一掀,雙腳剛想站立,結果那只被莫君武點穴傷到的地方立即一痛,石傲天馬上重心不穩,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午夜和托亞均是眼明手快之人,大跨一步,雙雙伸手扶住跌倒的石傲天。   「沒事吧?」午夜關心的問著。   被二人攙扶勉強站穩的石傲天苦苦一笑:「差點忘記我這隻腳了。」   「我看你還是不要動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腳傷到了骨頭,還是好好休息吧!」托亞準備將石傲天送回床上。   石傲天倔強的搖著頭,道:「別了!老是睡著,煩死了。」   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傷到筋骨復原要一段時間,可是石傲天對自己身體的特性相當清楚,這樣的傷最多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痊癒,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托亞坳不過他也是好順著他的意思,帶他出了房間,走到客廳後直接將他扶坐在沙發上。   石傲天只到此時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家,奇怪的打量著四周問道:「這是哪裡?」   午夜隨後點燃根煙,道:「我家。」   「你家?」石傲天有點不敢相信,繼續的看著四周的擺設,奇怪的問著:「我怎麼在這裡?」   「哼!」午夜冷冷一笑,搖頭說著:「你的家還是家嗎?看起來倒像是危房。你也真夠厲害的,要拆房子也不要這麼賣力啊。」   聽他這麼一說,石傲天老臉一紅。自己的那套別墅都是被手刃之氣和蠍王所破壞的,要真追究起責任來,只怕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第四十四章錯綜複雜     石傲天看著外面黑濛濛的一片,不心一問:「現在幾點鐘了?」   「凌晨四點。」午夜隨口而出。   「丫頭去哪裡了?」   「她說他去買菜給我們做早餐。」午夜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   「哦。」石傲天收回目光輕輕的應著,可是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擔心。   莫君言出了門之後拚命的給哥哥打電話,可是結果仍然一樣:家裡的電話沒人接,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這不禁讓她更加擔心起來,越發相信開攻擊石傲天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了,可一想到他中了蠍王之毒,生死為卜,一顆心跳的更快了。   她盲目的在街上開著車,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說是出來買東西給他們做早餐,可是按照現在的狀態,哪裡還有這個心情。   這一夜又在無聲無息之中過去了。   石傲天看著外面一絲微弱的亮光,問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托亞笑了笑,一想起自己剛剛被組織降名和交了一大筆罰金,不由的歎了口氣:「還不是為了你,那天丫頭打了個電話問我你的情況,當時我真在曼谷準備做任務,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提前敢過來了。」   「啊?」石傲天不禁擔心起來,繼續問著:「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托亞大度的揮了揮手:「任務我已經完成了,不過提前了一些,也就做了降名的懲罰,死不了。你放心。」   說到這裡,石傲天心中到是稍稍寬心,可是降名也不是舒服的事,辛辛苦苦累積的排名,就單單的一次失誤就降了下來,要不是為了自己,對方也不會這麼做。一想到這裡的他覺得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午夜雙手負在腦後,淡淡道:「我其實一直都在美國,沒有離開過。前兩天碰到了托亞,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黑榜的人還在盯你嗎?」石傲天依然記得以前午夜提過此類的事。   午夜到是滿不在乎的一笑點頭。   三人就這樣談了一陣,不知不覺中天大亮起來。   莫君言提著幾包東西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可是臉色依然不好,她只是微微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了廚房。   午夜當她進來的時候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突然,從廚房穿來莫君言一陣輕叫聲。   托亞、午夜二人立即攙扶著石傲天跑了過去,只見莫君言一手正拿著菜刀,另一隻手手指正在兀自流血,一條傷口清晰可見,可是莫君言依然站在原地看著流血的手指發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丫頭!」石傲天急的大叫一句,由於腿腳不方便,不然早就迎上去了。   莫君言被他這麼一叫,馬上回過神了,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指,連忙將手指放進嘴中吮吸著。   不一會兒,她把手指拿出來,勉強的笑著,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不小心切到手指了。」說完臉色隨即又暗淡了下去,一點也不像平時的莫君言。   三人均感到奇怪,本是殺手出身的莫君言會切到手指?就算不小心會切到,那麼也不至於輕呼過後就發呆,連最基本的止血都忘記了。   莫君言的神態一再反常,不由的讓大家心裡都在暗自猜想起來。   石傲天像托、午二人打了個眼色,兩人當即回憶,把石傲天放到一個支撐點上,隨後二人立即退出了廚房。   可莫君言依然沒有發覺,只是機械般的切著菜。   石傲天的手順著各種支撐點,吃力的來到莫君言的身後,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肩頭,輕輕的喚了聲丫頭。   正茫然出神的莫君言,立即心頭一跳,繼續切菜的手也慢了下來,身子微微一抖,隨即轉過身來看著石傲天。   「今天你到底怎麼了?」石傲天將手輕輕移到了莫君言的臉上摩挲著。   莫君言認真的感受著石傲天手中的溫度,心裡亂極了。一個是自己所愛的人,一個是自己的至親,這兩人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如今要性命相搏,叫她如何能安心。   「石頭!」莫君言伸手輕輕抱住石傲天,眼中閃爍著淚光,道:「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嗎?不論去哪裡?只要能離開黑榜,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生活。」   石傲天聞言大驚,抱著莫君言,疑惑的問著:「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不是想看到你再受傷了!」說到這裡的莫君言輕輕的哭了出來。   「丫頭。」石傲天捧緊她的臉頰為她拭擦著淚水,心中更是無限溫暖,道:「我答應你,我報了仇以後我就帶你去我師父那裡隱居,以後再也不出來了。好不好?」   「一定要報仇嗎?」莫君言無力的問著。   「丫頭,你應該最瞭解我了,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如今有了眉目,我更加不會放棄,這點傷不算什麼,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你也是。」石傲天語重心長的說著。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莫君言本想繼續說下去,可石傲天將手輕輕的擋在了她的嘴邊,看著石傲天那堅定的態度,心中又軟化下來,自己也曾經答應過他,一定要幫助他,那時候石傲天聽了是多麼的開心,看來要他絕了報仇的念頭是不可能了。   當下她只是微微的點著頭,也不再說下去。可是一個上下起伏的心一直都沒有平靜過。   石傲天緊緊的抱住了莫君言嬌柔的身軀,他知道自己這次的受傷對丫頭造成了一點精神上的刺激,他想自己保證,以後決定不讓丫頭擔心,而且必須要快點找出笑面狼這個人,好了卻了心事之後和丫頭一起隱居神農架,從此不在出來。   「你的腳沒事吧?」莫君言稍微鎮定了下來,停止了流淚,看著石傲天包紮的想個粽子一樣的腳,心裡不由的一痛。   「呵呵……」石傲天傻傻一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像個孩子般道:「沒事沒事,很久都沒有受傷了,還挺懷念這種感覺的。」   「盡瞎說!」莫君言沒有好期的啐了他一口,道:「出去吧,我今天給你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別老是站在這裡礙事,去客廳休息去。」   「哦。」石傲天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輕輕點頭答應著,在莫君言的攙扶下來到了客廳。   「你們看著幹什麼?」石傲天看著午夜和托亞奇怪的表情,不禁問了出來。   「沒什麼?」午、托二人連忙搖頭異口同聲的回答。   石傲天也懶的去管著二人,當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舒服的叫了一聲。   莫君言放下石傲天後又直接回到了廚房繼續做著早餐。   午夜眼中寒光一閃,心裡正在思考著什麼。到是托亞看到石傲天精神越來越好,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指著石傲天受傷的腿笑了起來,道:「我怎麼感覺你像沒有受傷一樣啊,傷成這樣還可以到處亂走!」   石傲天開玩笑般的伸出一指指著托亞,調侃道:「如果換了是你,你當然是不能走的。但我不同,我可是天賦異秉,自然好的就快,你就死心吧。」   兩人就這樣在談笑見迎來了一頓精美的早餐。   莫君言將筷子放好,道:「大家都累了,快吃吧。」   比較起當前來,她可謂是放鬆了很多,雖然臉上仍有陰霾,但是比起先前的失魂落魄的樣子來,還是好多了。   也許是餓了好幾天了,石傲天一聞到菜餚的飄香就食指打動,不禁嚥了幾口口水,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大病出醒之人,托亞跟是和他半斤八兩,一雙眼睛只勾勾的看著桌子上的早餐,生怕少了自己那一份一樣。   惟獨只有午夜態度顯得很平常,他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將桌子上的餐巾圍在自己的頸部,所有動作一起合成,完全不想石傲天和托亞那邊沒有秩序。   這一切都看在莫君言眼睛裡,要不是受過高等禮儀訓練的人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要求和規矩,尤其是對一個殺手來說,這些完全沒有必要,但是看著午夜做的這麼自然,完全不像是那種可以做作之人,心下不由的仔細觀察著他。   午夜並沒有用桌上的筷,而是隨身甩出把匕首在右手心中一轉,左手拿起桌子上的叉子,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和石傲天、托亞狼吞虎嚥的樣子相比,確實高雅多了,而且是高雅的過了份。   莫君言百思不得其解,無所謂午夜將這些用餐動作結合的這麼完美,彷彿看上去他天生就是個貴族,他這樣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從這些微小的細節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王者」之氣尤勝從前。   「你看著我幹什麼?」午夜看著莫君言,猛然問了一句。   「沒沒……沒什麼?」莫君言連忙拿起筷子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到是午夜嘴邊似有似無的出現一絲笑意思……   雖然如此,莫君言依然還是有意無意的觀察著他,可午夜就當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餐。         第四十五章周雲之罪     早飯後,眾人稍做休息。   午夜突然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喂喂……」托亞連忙叫住,急忙問道:「你幹什麼去?」   「這裡也不是很安全,常常有人盯著我,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們在這裡休息。」說完,午夜就直徑走出了門。   托亞看了看石傲天和莫君言一眼,有看了看出門而去的午夜,他決定這個「燈泡」堅決不能當,連忙衝了出去,叫道:「等等我,我也出去看看。」   一會兒時間,就只剩下了石傲天和莫君言兩人單獨在著別墅。   午夜聽著身後托亞的叫聲,突然間停住了腳步,半閉著眼睛看著他,道:「跟我幹什麼?」   「你不是要出去看情況嗎?我和你一起啊?」午夜隨筆擺著兩隻手無聊的四處張望。   「你和我一起?」說到這裡的午夜哼笑了句,堅決反對道:「不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為什麼?」托亞吃驚的看著他,這樣的回答覺得很意外。   午夜朝托亞轉了一圈,解釋道:「說了是去看情況,當然人越少越好。」   「那——」托亞正準備繼續爭辯,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午夜橫插一句:「別這這那那的了,要不你去那邊看看情況,我到這邊看看情況,2小時後到這裡回合,就這麼說定了。」說完,直徑走開。   只剩下托亞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午夜遠去的背影,突然間啐了一口道:「不跟就不跟,我一個人照樣玩,有什麼好神氣的。哼——」說完便大步流星的朝另外一邊走去。   黑榜組織內部醫院內。   經過一天昏迷的莫君武也幽幽轉醒,剛一睜開眼睛的他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在自己面前,他立即警覺起來,猛力甩了甩腦袋,使自己盡快清醒。   盯睛一看,茫然道:「雲少爺?!」剛想動身,一牽動到全身的傷口,立即痛的躺了下去。   周雲已在此處插刀跪了整整一天了,傷口雖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由於過度的疲勞,嘴唇早已泛白,整人都開始搖搖欲墜,可以他一直都用自己的毅力在堅持著。   看到莫君武醒來也沒有移動過半分。   莫君武打量著四周,終於稍稍放下心來:原來在組織內部。   這個地方令他再熟悉不過了,雖然按現在他的身份不需要經常呆在黑榜組織內,但是這裡也是他曾經「奮鬥」過的地方,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他慢慢的回憶著和石傲天的那一戰,右手不自覺的摸到了自己的左肩,繼續往下便是空空的袖子,並伴隨著陣陣的隱痛。   「啊——」莫君武激動的大叫一聲,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掙扎著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左手」,終於想起了一切。   左手,將永遠的失去。   「對不起!」周雲跪在地上輕輕著說。   莫君武覺立即恢復了冷靜,連忙下床去扶周雲,可是他如何用力,周雲都是紋絲不動的跪著。   「雲少爺。你怎麼了?」莫君武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看到插在周雲身上的那四把匕首後,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喘著粗氣道:「是暮少爺?」   周雲默默的點了點頭,甚至連看都不敢看莫軍武了,就連他自己都有點後悔,害得莫君武失去了一條手臂,都是自己一時的衝動,才會造成一個不能彌補的錯誤,最讓他遺憾的就是石傲天依然沒死,可是這次驚動了少爺,估計再也不會有機會殺他了。   「怎麼回事?」莫君武感覺到了氣氛很不多,禁不自覺的退到床邊呆呆的坐了下來。   「是我錯。」周雲跪在地上低著頭,繼續道:「是我假傳了少爺的指令,叫你去殺石傲天。」   「你……」莫君武聽了後,整個身軀為之一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怎麼會這樣?」莫君武嘴唇顫抖的說著。就為了一個假的指令,自己就和石傲天拚死一戰,而且還是失去了一隻手臂,此刻他不知是該氣憤還是該痛苦。   「對不起。」周雲再一次道歉。   莫君武看著跪在地上的周雲,也只能無奈的歎著氣,這次已經犯下了彌天大錯,少爺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的他連聲問道:「暮少爺呢?」   周雲茫然的搖了搖頭:「你暈倒後我一直跪在這裡,他說為了懲罰我,要我在這裡向你賠罪跪三天。」   「向我賠罪?」莫君武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明明也參與在其中,雖然不知道這道指令是假的,但是確實已經執行了這個任務,按道理來說應該和周雲共同受罰,不可能這麼輕鬆的瞭解了的。   「我要去見少爺。」莫君武恢復本色,忍痛站起來,正準備出去。只見門已經開了,外面走進幾個人。   「請不要亂動,你傷得很重。」其中一穿著醫生服飾的男子雙手插在口袋中勸說著莫君武。   「我要見少爺!」莫君武看著這幾人,強調的說著。   「不要著急,少爺命令等你傷好一點後自然會見你。」醫生一揮手,身後幾人硬是將莫君武重新架回了床上。   在黑榜組織內,就算只是為簡單的醫生或者護士,都是比普通人厲害很多,他們都是從小受過訓練的,對組織的忠心和周雲差不多。   就算是莫君武這等曾經身為少爺小姐們的老師,也不會留情面。而且莫君武又重傷在即,根本就沒能力反抗。   「莫先生,你先把病養好,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是專門照顧你的醫生,這幾天內你必須聽我的……」醫生很有禮貌的說著,語氣中雖然有點強迫的意味,但是聽起來並沒有惡意。   穩定了莫君武的情緒後,醫生終於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病房。而周雲仍然是默不作聲的跪在原地。   莫君武看著天花板幽幽的歎了口氣,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平淡的說著:「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句話顯然是地周雲說的。   「老師!我……」周雲很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話到嘴邊又退了回來。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老師了。雲少爺,以後不要這樣稱呼了。」莫君武神色安然的說著,最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周雲聽到這句話,把頭低的更厲害了,自從夜死了以後,老爺將暮和雲分別交給黑榜六將輪流訓練,現在的他們可以說是集六家只所長,雖然功力還沒有超過這六為老師,但是大有青出於藍的氣勢。   自從黑榜交給這兩位少爺管理後,他們的身價也隨之倍升,黑榜六將也便成了他們的手下,要再向當年一樣稱呼為老師,已是大大不可能了,周雲每次叫他們名字的時候,心中都會有隱隱的痛感,往日的良師變成今天的下屬,在稱呼上的那種質的改變,令他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為什麼要這樣做?」莫君武單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冒氣,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如今周雲假傳指令,令他一時也不好發作,這一切只有等暮少爺過來處理。   周雲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默默的低著頭想莫君言賠著罪。   午夜和托亞分手之後,托亞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而且是邊走邊歎著氣,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學校的門口才驀然意識過來。   午夜住處本就離這所語言學校很近,托亞也不知怎麼的,下意識的就會走到此處,看著陸續進入的學生,不禁想起了葉可可這個人,雖然自己離開了即日,可當日救葉可可的那一幕在腦海中依然是清晰可見。   「你!?」正準備來上班的葉可可正好撞見了托亞,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托亞無奈一笑,心道:她還是怕我們。看來呆子兄弟說的對,他們和她是完全不同兩個世界的人。   「我只是隨便看看,馬上就走。你放心。」托亞平靜的說著。   正準備離開的他,突然被葉可可叫住:「慢著。」   托亞轉身看去,故意打了個哈哈道:「大小姐,你又想幹什麼?是不又有一大堆人來麻煩你,要我幫你啊?」   「不是!」葉可可鼓起勇氣走上一步,神色有點緊張道:「你和石傲天不打算來上課了嗎?」   身為一個老師的職責所在,不得不問,而且對方都是交納了重金的,學校要是真的追究起責任來,只怕她也不會好過。   「上課?」托亞哈哈大笑起來,對他來說學這些無聊的東西本就是打發時間,如今很多事情都是亂七八糟,哪還有心情來這裡上課啊?   葉可可看著托亞玩世不恭的態度,輕叱一聲,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做問你們的老師,有權過問。」   「那你不怕我們嗎?」托亞笑聲立停,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故意嚇著她。   「怕?!」葉可可突然見又想起了什麼,不禁向後又退了兩步。   怕!她確實怕,自從看到石傲天出手以後,就已經覺得這二人身份特殊了,只不過還沒有恐怖的那種地步,畢竟她和他倆幾日的相處都非常的融洽,要不是那些保鏢突然之間出現用強,只怕她現在依然和他們開心的度過著每一天。         第四十六章巧遇可可     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害怕,葉可可覺得這二人並不想想像中的那麼恐怖,這幾日她都沒看到石傲天來上課,心中竟隱隱有種失落的感覺。   托亞一見她後退,嘴邊露出一絲笑意,故意歎息道:「我還是走算了。」說完便大步離開,可剛走出兩步又被葉可可給叫住了。   「石傲天呢?」葉可可也不知怎麼的,無心之中竟冒出了一句這樣的話,說完便開始後悔起來。   「哦?」托亞感興趣般的一轉頭,好好的打量著葉可可,道:「病了,在家修養。」   「病了?」葉可可茫然相對,嘴上依然唸唸有詞:「他也會病?」   「你一個人嘀咕什麼啊?」托亞不禁覺得好笑,這個平日看起來像一個老師的小姑娘,其實還是嫩的很。   「沒沒……」葉可可連忙掩飾,條件反射的伸處雙手晃著。   「我可以走了吧?」托亞這次學乖了,走只前先「徵求」一下,免得又被叫回來。   「等等。」果不其然,葉可可還是叫住了他,就連最開始的恐懼感都消失了,急切的問著:「他病的怎麼樣?怎麼病?」   「嗯?」托亞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感覺越聽越不對頭啊,這丫頭怎麼這麼關心石傲天啊?   葉可可立即反應過來,連忙對笑擺弄著雙手道:「沒什麼,我只是隨口問問,好奇而已。」   托亞半閉著眼睛看著她,可心中不禁覺得好笑,轉念一想,自己本無聊的沒事做,乾脆逗逗她。   他潤了口喉嚨,煞有其事的說著:「骨折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骨折?」葉可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重複著。   托亞點了點頭,心中偷笑,繼續說著:「前天晚上他一不小心跌倒了,摔斷了腳。」   他說的雖然荒謬了點,但是石傲天腳骨骨折確實事實,只不過他想加以改編逗逗葉可可而已,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反應。   「啊?嚴重嗎?」葉可可終於上前靠近托亞幾步,不禁關心起石傲天來,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一開始就犯了個錯誤,把石傲天當成了十年前的石開,雖然她已無數遍告訴過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就是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一股香味道飄灑過來,托亞不禁連打幾個噴嚏,這股香位越來越濃,不禁驚的連連退後,阻止葉可可前進道:「慢慢……你停在原地不要動。你是不是換了香水?我對這種味道過敏,聞到就會打噴嚏。」   葉可可連忙停下,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連忙搖頭道:「我是換了,可是我怎麼沒有聞到香味?」   托亞連忙掩鼻,翻了翻白眼心道:你的自己的體香,怎麼可能自己聞的到,真是笨蛋。   他最後退到氣味稍淡的距離,才把掩鼻的手親親放下,但是仍舊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噴嚏,連忙畏懼道:「我還是走吧,這香味我聞了就頭暈。」   「喂喂……你等等。」葉可可心中一動,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托亞。   「啊!」托亞嚇的連忙用手摀住鼻子,變音道:「你不要過來,送手啊,我說了我對這種味道過敏,你離我遠點。」   「你告訴我他怎麼樣了?我就放手。」突然間葉可可竟然不畏懼托亞了,反而覺得他還有些可愛。   「好好……你退後,退後了我就告訴你。」托亞盡量不呼吸,拚命的說著。   葉可可聞言立即撒手後退,等待著結果。   托亞鬆手後也是連吸幾口「新鮮」空氣,無奈的看著葉可可搖了搖頭,道:「放心吧,他沒事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所以……所以……」說到這裡的托亞眼睛一轉,心裡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三十六計,走為上。   「所以什麼?」葉可可認真的問著。   「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了。拜拜!」一說完,托亞撒腿就跑。   葉可可還沒有反應過來,托亞已經在十多米一外了,就算自己想追也追不上了,她嘴上仍在阻止著他道:「喂,你停下,那你們還會不會來學校啊?」   當她說到「學校」兩個字時,托亞已經早沒有了蹤跡,而且這兩個字的音量也小的只能讓她自己聽見了。   托亞走了之後,葉可可心中不知不覺多了一種失落之感,喃喃道:他們不會再回來了,不會了!   她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朝著托亞離開的方向發著呆,也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多了十幾號人。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小姐,跟我們回去吧。」來人正是上次那群保鏢,其實他們早已到達此處,只不過看到托亞這個人就想起了上次在教室發生的事情,所以各個都不敢輕舉妄動,一看托亞最後離去,才敢出來。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怎麼又是你們?」葉可可終於歎了口氣,眼下也沒有反抗的力氣了,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回家,但是今天不是那一日,沒有石傲天和托亞,就算自己在怎麼反抗,只要是父親想做的事,反抗都是徒勞的。   想到這裡後,她終於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主動的跟隨他們坐進了車裡。   兩個小時過去,托亞回到了最初和午夜約定回合的地方,可是等了好幾十分鐘,仍然不見午夜蹤影,仔細一想,以為他提前回去了,當下也沒有多想,大步朝午夜「老窩」方向前進。   這一上午過來,莫君言神色都不是很好,甚至有點精神恍惚,石傲天問過她好幾遍,可次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心想既然她不想說,也就不逼她了。   莫君言何嘗不想說,只是要是真把事情說出來,傷他的就是自己的哥哥,那麼他還會那麼平靜嗎?還會相信自己嗎?而且現在哥哥生死不明,也沒有心情去說這些事了。   一陣敲門之聲音響起。   莫君言警覺起來,從「貓眼」中查看了一下,原來是托亞,心中便鬆了一口氣,將門打開。   托亞還沒進來就朝家裡看了看,目光似乎在搜索著什麼。   「你看什麼啊?」莫君言看著他怪怪的表情不禁問了起來。   「午夜回來了嗎?」托亞認真的問著。   「午夜?」莫君言轉身看了一眼石傲天。   他們一上午都在,確實沒有見午夜回來過,於是便搖了搖頭。   「沒有?」托亞大驚,奇怪道:「他明明約了我兩個小時後在路口見面的,我等了一刻多鐘,仍然沒有見到他,以為他會來了。」   莫君言突然見想起上次午夜也無緣無故的消失過,當下仔細一想,這明明就是他故意的,要是他想回來早就會出現,托亞只不過上了一個當而已。   想到這裡的她豁然開朗般一笑,對托亞道:「你先進來吧,我想他是自己想消失,你們就放心吧,他這人古怪的很。」   「就算要走也要給我們打聲招呼啊,害的我白等。」托亞一進來就拿起一個水果吃了起來。   「那上次他無緣無故走對你們說了沒有?甚至都沒有驚醒你們。」莫君言靠著石傲天坐了下來。   石、托二人一想也對,午夜這人確實有點鬼神莫測,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傷害過自己,而且他們也把他當好朋友看待,雖然奇怪了點,但是還勉強想的通。只是莫君言說到「沒有驚醒你們」這幾個字,兩人臉色都是一紅,那天確實大意了,也沒想到午夜功力又有精進。   當下他留下這房子,顯然是給石傲天療傷之用。別看雖處於鬧市,但是此處視野開闊,道路更是四通八達,就算有緊急情況也可以有時間應付。   「他這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忒沒意思。哼!」托亞當下不一為然,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憤憤的說著。   到是石傲天沒想他這般胡鬧,只是淡淡一笑,道:「算了算了,你也不必這樣了。也許他臨時有事去處理了,不要想太多了。」他一開始就相信午夜,為的就是大家都是曾經共患難的朋友,他說這句話其實是給莫君言聽的。   一直以來莫君言對午夜這個人就特別不放心,雖然到目前午夜都沒有做出對不起大家的事來,但是從大的氣度和氣勢來看,絕對不是按照石傲天的思想就可以琢磨透的。   托亞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煞有其事的說著:「呆子兄弟,你猜我今天出去碰到誰了?」   「我怎麼可能知道。」石傲天托口而出。   托亞確實邊吃邊笑,莫君言更是摸不著頭腦般的看著他。   「今天我碰到葉可可那小丫頭了。呵呵……」托亞越說越開心。   「她啊。」石傲天只是默然的重複了一邊,並沒有太大反應,只不過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內心之中就像牽動了很久以前的一根思念,默默的回憶著。   「葉可可?」莫君言不停的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恍然大悟道:「不是那個叫你們外語的老師嗎?」   這個本就是她自己找的,當然會有印象。   「就是她,就是她。」托亞將手中的蘋果一放,開心的說著:「今天他還問我們為什麼沒來上課。哈哈……真是天真的可愛啊。看他那可愛的樣子真想親她一下就好。」         第四十七章首要任務     莫君言一向就不喜歡托亞胡言亂語,一聽要輕人家小姑娘,當下秀眉緊蹙。   托亞自知失言,連忙咳嗽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失態,神秘一笑,湊近石傲天道:「那個小葉老師還問你最近怎麼樣了?」   「哼。」石傲天聞言不盡其然的無奈一笑,心中念道:為什麼還要掛念呢?你真把他當成了那個人嗎?也許你心裡的那個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復仇者。   莫君言看著石傲天望著桌角在發呆,不禁叫了兩聲:「石頭,石頭。」   「嗯?」石傲天回過神來看著她,道:「怎麼啦?」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怎麼了?」莫君言擔心的問著。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石傲天故意不提葉可可的事,莫君言聰明的很,要是說多了,必定會從中找一些端倪,他乾脆就不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日之後,石傲天傷勢已經大有好轉,除了腳上的傷還沒好意外,其他的傷口都已癒合,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再過一日,他的腳傷也可盡數痊癒。   莫君武除了失去了一隻手臂外,本就傷的不重。周雲不吃不喝帶刀跪了整整三天,醫生幫上將他的傷口進行處理,除了體力透支意外,沒有性命之憂。   這人,少爺將莫君武和周雲一同叫了辦公室。   「少爺。」周、莫二人都禮貌的敬了個禮。   少爺將手一揮,示意兩人坐下來。   「你們的傷怎麼樣了?」少爺看著二人淡淡的說著。   莫君武開口道:「差不多都好了,只是只是——」一說到這裡的他痛心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初空空的袖管,也便不在往下說了。   少爺歎了氣,要不是周雲亂傳指令,更本就不會搞成今天這樣。   「我沒什麼大礙。」周雲說的很輕,一直都不敢抬頭。   「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想在追究了。你們也得到了自己相應的懲罰,但是我再重申一遍,石傲天的事你們不要擅自做主,尤其是你,周助理。」   說到這裡的少爺語氣不禁狠了起來,一指指著周雲類似警告。   「知道了。」周雲很不甘心的回答著,一直以來他都是黑榜著想,如今感到後悔也只不過是為莫君武斷臂之痛而後悔,他並不怕死,就算少爺叫他去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莫君武,你身為黑榜六將主要的責任不是殺人,下次在沒有接到我本人親自發出的指令前,再也不可意氣用事了。」少爺柔和的說著,畢竟他也做過少爺的老師,在某種意義上,少爺還是相當尊敬他的,只不過在黑榜組織中,不得不最高領導的人語氣來說話。   「明白了。」莫君武點了點頭。   少爺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二人道:「你們看看桌子上這份新資料,相信你們會感興趣的。」說完便陰沉的笑了起來。   周、莫二人分別拿起自己面前的那跌資料仔細的看著。   開始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只不過一些殺手準備做任務的資料,可越看越有意思,這些任務竟然是在同一天,同一個地點,只是殺的人不同而已。   少爺看著二人不盡不慢的抽著煙,繼續道:「相信你們已經發現了一些情況,開始我也覺得很奇怪,所以親自去查了查,不過確實如此,看來有好戲看了。」   周雲越看越是心驚,這裡起碼十多位殺手,而且其中一位竟然是多年為出的笑面狼。   莫君言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基本上最近出現的厲害角色都再此次任務中。其中到底有什麼緣故?   周、莫二人看完後將資料放回原處,不禁思考起來。   「你們倆都和石傲天有些瓜葛之人,相信你們應該知道笑面狼是誰吧。」少爺得意的抽著煙。   「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莫君言雖然不認識這個殺手,但是因為石傲天的原因對他也略有瞭解。   「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認真的去找還不一定找的到,結果自己到是跑出來了,我還以為他真的是聖人,面對黑榜第七的位置不會動心,看來他還是有所行動了。」少爺將手中的煙掐熄,瀟灑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酒被大笑起來。   「真令人吃驚啊,這次的任務規模很大,就連畢風雨、費洛特都出現了。」周雲覺得很不可思意,按道理而言,像他們這樣的人應該很少露面才對。   「因為僱主很多,呵呵……」少爺神秘的笑著,一口將酒飲盡,又從抽屜中拿出兩份資料丟在他二人面前。   周雲和莫君武兩人互看一眼,連忙拿起桌上的兩份資料認真翻閱起來。   「珠寶展覽會?」周雲看到著五個字時不由的說出了口。   「不錯,就是珠寶展覽會,這次展覽會吸引了很多重要的人物前來,當然其中最有看到的是那個價值連城的『沙漠之心』。」少爺解釋著:「這次的展覽會主辦人是Z市龍騰國際的龍浩天,他邀請了國際上很多著名的人士過來參觀,其目的就是為他們公司打一個廣告,呵呵……」   龍騰國際的龍浩天在Z市有相當的影響力,本是黑道出身的他,如今事業全到轉入正行,而且是越做越大。最近他花重金收到了一顆名曰「沙漠之心」的寶石,想借聖誕節之際,邀請很多國際名流前來參觀,為了就是提升自己的國際地位,為以後擴寬國際市場而搞的一次活動,同時也為了慶祝自己女兒龍敏敏十八歲的生日。   「聖誕節?」莫君言喃喃的說著:「那不就是後天?」   「不錯!」少爺舒服的向後一靠,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周雲一邊看著資料一邊道:「這次來參觀之人在國際上有享有名氣,非富則貴,難怪像畢風雨這樣的人都會動心。」   「在好不過了,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這樣精彩的場面了。」說到這裡的少爺笑的更狂了。   到是周雲是越來越憂心,這是他接手黑榜以來,第一次出動這麼的多殺手,而且實力之強,並不是一般殺手可以想像的,就怕到最後控制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到了哪天龍騰國際肯定是派了重警力來維持秩序,加上他以前在黑道上的影響,暗中更是有很多保鏢之類的角色。要在眾目睽睽下動手,並不是件難事,難就難在後勤工作上,任務完成後怎麼樣撤退在是最讓人頭痛的,這次的展覽會畢竟是全世界人都關注的問題,一旦出了問題,相信麻煩很大。   「相信你們都明白了吧。」少爺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周雲道:「周助理,這兩天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情交給你全權處理,另外,馬上暫時取消這些殺手經紀人權利,聖誕那天你親自去Z市去控制好所有的場面,殺手們的善後工作你要多費心了。」   周雲也站了起來,堅定的點頭答應著:「您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好的,要是出現了閃失,我就用這條命來賠罪。」   少爺走到周雲的身邊,柔和道:「雲哥,我相信你。你不需要用命來做擔保,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應付。下去吧。」   周雲第一次聽到少爺在黑榜組織內叫自己「雲哥」,心中頓時一暖,點了點頭,轉身退出著手處理此事。   現在辦公室內只剩下了莫君武和少爺兩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少爺看著莫君武。   一開始,莫君武覺得這一來難逃一死,可是沒有想到少爺完全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確實感到意外,而且還給自己看了這些資料,這不得不讓他感到奇怪。   「周助理就是太過擔心黑榜的穩定了,所以一直以來都對石傲天這人存有偏見。」少爺歎了口氣,繼續說著:「這裡沒有外人,我還是叫你老師吧,稱呼你的名諱,我真有點叫不出口。」   莫君武依然是端做在此處,並沒有太的反應,輕輕道:「你是黑榜的最高領導人,至於怎麼叫,你喜歡就行了。」   少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老師,我真的很抱歉,害的你斷了只手臂。」   「只是少了只手而已。沒什麼大不的,一直手我仍然可以為黑榜做事。」莫君武冷竣的說著,並沒有把這次的意外遷怒於他人。   「你和其他幾位老師悉心教導我多年,如今你受傷,我真的很恨自己。」少爺這句話說的甚是誠懇,也確實是他自己的心聲,比較他的父親來,他更偏向於黑榜六將這幾位老師。   「少爺,我知道你有事找我,你就直說吧!」莫君武深知暮的脾性,這麼多年的相處,觀察入微的他絕對不會連這點心思都看不明白。   少爺丟過一支雪茄給莫君武,道:「不著急,我們慢慢說,也好敘敘舊。」說到這裡的他竟親自給莫君武點燃了這根煙。   少爺將打火機一收,坐到了莫君武身邊笑了起來,而且是越笑越狂,眼中那絲冷芒更是尤勝從前。         第四十八章危機四伏     黃昏時分,正在吃飯的莫君言的手機響了。   石傲天和托亞均望著她。   莫君言緩緩的放下碗筷,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心道:哥哥。   臉上立即閃過一絲喜色,站了起來道:「你們先吃,我去接個電話。」說著便出了門。   「什麼事這麼神秘啊?」托亞看著石傲天茫然不知的說著。   「不知道。」石傲天竟連頭都沒抬,繼續吃著飯。因為他相信丫頭,所以從來都不會限制她做什麼事。   「那你就不好奇。」托亞放下了碗筷。」認真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吸了口氣,認真的看著托亞,道:「我沒有你那麼重的好奇心。」   「切!」托亞不屑的哼了句,直接端起飯碗吃起來。   莫君言走出兩公里以外的地方,確保石傲天無法聽到的時候,才接同了電話。   「喂?是大哥嗎?」莫君言毫不猶豫的問著。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電話中飄出莫君武的聲音。   「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我好擔心你啊?」   「先不說這些,我沒有多少時間,你聽我說,我發了封郵件給你,你趕快去看,很重要的。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會聯繫你的。」   「你現在在哪裡啊?」莫君言擔心的問著。   「說了不要問,怎麼不聽話呢?妹妹,我只幫你著最後的一次,成與敗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莫君武說完立即掛了電話。   「喂喂……」莫君言連忙喚了兩句,可惜晚了一步。   郵件?莫君言突然想起了這個重要的信息,剛才哥哥說的那些古怪的話,也許這就是謎底的關鍵,想到這裡的她飛快的跑會了家,也不顧石傲天和托亞詫異的目光,直接跑進了臥室打開了手提電腦。   「她怎麼了?」托亞看著衝進臥室的莫君言好奇的問著石傲天。   「不知道。」石傲天也覺得奇怪,最近感覺丫頭整個人都怪怪的,心中也隱隱有些擔心。   莫君言聚精會神的瀏覽著郵件,不禁心跳加快,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石頭,快來啊。」   石傲天連忙把碗筷一丟,叫托亞攙扶著移進了臥室裡。   莫君言連忙起身接過托亞的手,親自扶著石傲天坐在了電腦前,興奮道:「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石傲天茫然不知的看著莫君言。   「你看了就知道了。」莫君言一邊說一邊指著電腦。   石傲天立即轉頭頭,(bbs.xxyd.)好奇的看著電腦上那段文字,越往下看喘息之聲越急促,最後猛然而立,目露凶光道:「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原來這份郵件就是莫君武在少爺辦公室裡看到的內容,其中刪減了一下,只留下了笑面狼的那段,這可謂是一條重要的信息,難怪石傲天看到之後會如此激動。   「後天!」石傲天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關節處不禁「啪啪」做響。尋覓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想這樣的絕好機會又怎麼能輕易放過。   「石頭,你現在身上有傷——」莫君言很擔心他的傷勢。   「沒關係,明天我的腳傷就會好,後天就可以完全康復。」石傲天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看著「笑面狼」這三個字,問道:「消息可靠嗎?」   「你不相信我?」莫君言露出一死慌亂,什麼石傲天會問這消息從哪裡來的,到時候還要找個話題應對一下才行。   「不是不相信,是我不想再次確定,因為我不想空歡喜。」石傲天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在這件事情上顯得特別的細心和多疑。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麼多年終於盼出了笑面狼這個人,說起來中間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莫君言在這件事上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你放心吧,這是我一個朋友從黑榜內部組織刺探到的消息。」莫君言為了不讓石傲天多疑,撒了個小慌。   石傲天當然是相信莫君言的,如今得到了這樣的一條重要的信息,不管是誰給的消息,這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在那一天能夠手刃仇人。   到是在一旁的托亞起了疑心,他在黑榜的時間畢竟比石傲天要長,組織的消息並不像想像中那麼簡單就可以刺探到的,這樣嚴密的組織絕對不會出現一個這麼的失誤,而且剛才看見莫君言目光閃爍,顯然在逃避一些東西。當下他冷冷的盯著莫君言,也沒有把話說穿。   莫君言和托亞目光一對,立即下意識的躲避。   「兄弟,你在這裡仔細看一下。我和丫頭出去把外面的飯菜收拾一下。」托亞走到石傲天身邊,拍著他的肩膀。   「嗯。」此刻的石傲天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只是隨意的擺著手,繼續看著這份資料。   到是莫君言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托亞一片頭,示意莫君言出來。   莫君言深深歎了口氣,想不到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托亞的觀察,為了不驚動石傲天,只有跟他出去。   兩人將桌上的碗筷全收進了廚房,然後將水龍頭開到最大,為了就是不讓聽力極好的石傲天知道說話的內容。   「你騙的了石傲天,卻騙不了我。」托亞目光露出一絲凶狠。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莫君言依然狡辯著。   「你不明白?」托亞冷哼一聲,道:「組織內部的消息是你想得到就得到的嗎?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確實是真的,我敢用性命擔保。」莫君言連忙抬起頭,堅定的說著。從小到大哥哥就沒有騙過自己,她相信這條信息,哥哥也不會隨意編造。   「你還騙我?」托亞一把抓住莫君言,狠狠道:「難怪午夜說你奇怪,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要是你敢傷害呆子兄弟,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托亞完全露出了殺手的本性,那股冷酷和無情令人心寒。   莫君言看著托亞的眼睛,毫不畏懼的甩後托亞的手,道:「我會害石頭嗎?我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他,我這麼愛他,要是他死了,我一定不會獨活。」   「那這消息……」托亞相信莫君言對少傲天的愛,但是不相信這條消息的來源。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信不信由你,我敢用性命保證,如果我還害石頭,你可以隨時來取我的性命。」莫君言說完著句話轉身出了門。   托亞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水流不禁疑惑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能這麼肯定?到底她是什麼人?   莫君言出門後直徑走到石傲天的身後。   可是石傲天早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全然忘記身後已經來人。   莫君言輕輕的走了過去,彎下腰來輕輕的抱住石傲天的脖頸,口中輕念道:「石頭。」   石傲天被一雙柔軟的手臂抱緊,立即回神轉身,看著莫君言道:「丫頭,你怎麼了?難道你不為我開心嗎?」   莫君言只是黯然的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無限的擔心,道:「小心啊。」   石傲天開懷一笑:「放心吧,沒事的。」   「最近警察查的你很緊,而且你有傷在身——」說到這裡,莫君言竟咽嗚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最近的事都來的太離奇,雖然表面上看很像巧合,但是這種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不禁讓他擔心起來,不過這條信息是自己哥哥給的,她可可以完全相信,其他的事總覺得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帶動一樣。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雙手輕輕的捧住莫君言的臉蛋,微微一笑,道:「傻丫頭,放心吧,我的身體本和一般人不同,這些傷明天一定會好,你就放心吧,以後很多事情都要你幫忙呢,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也是。」莫君言也伸手捧住了石傲天的俊臉,看著他那溫柔的眼神,心中陣陣感動。   托亞站在門外,看著二人這般深情恩愛,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一大半,不過中間確實存在這問題,到底是哪點就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目前也只有事事留心,多多觀察了,畢竟按照石傲天的個性絕對不會放棄後天這個絕好的機會。   就在這天晚上,「碎心腿」畢風雨已經來到了Z市,他也是第一個這麼早來的殺手,踩點對一個殺手來說非常的重要,相信到了那天必定是殺機四伏,危機重重。   讓人很意外的是,橫行也到了Z市,雖然沒有在同一時間出現,但是他也是這次任務的參與者之一。   接著而來是黑榜排名第十五號稱魔術師的殺手,這斯雖然沒有在黑榜上失蹤,但是也有大半年沒有做過任務了,這次出現是認為這次依次提升名字的好機會,另外僱主也指定讓他做任務。   第二天,「邪惡之瞳」費洛特也出現了。   可是依舊沒有笑面狼的蹤跡。   龍騰國際不但是本市最大的外貿企業,就算是在國際上也享有盛名,這次的「珠寶展覽會」為了就是提高他的國際知名度,所以特地安排在龍騰集團的商業大樓上,這也是龍騰國際集團的總部,特邀的嘉賓全是國內外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是各個行業都滲透了,大家前來也只是想目睹這顆傳說中的「沙漠之心」的風采。         第四十九章去與不去     翌日,石傲天起的特別早,應該說他興奮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身上的傷口全部已經癒合,只不過腳傷剛剛還,活動顯得不是很方便,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報仇的決心。   莫君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以石傲天現在的身份想正大光明的回Z市,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出了偷渡以外在沒別的辦法了,當然這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早飯的時候,托亞看著基本恢復的石傲天,笑了笑道:「喲,你正不是個人啊,恢復的這麼快。」   石傲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神秘的點著頭。   莫君言擺好碗筷後坐了下來,看著石傲天道:「石頭,珠寶展覽會是明天晚上,我們還有時間,你好好休息一下,一切聽我的安排。」   「那我呢?」托亞看著莫君言指著自己,生怕對方忘記了一樣。   「托亞,你當然也要去,這次你要負責石頭的安全,現在他可是全世界的通緝犯,為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切都聽我的安排。」莫君言露出了經紀人的決策本色。   「遵命。」托亞煞有其事的站了起來敬了個禮,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這次珠寶展覽會一定是美女雲集,順便可以佔點便宜,想到這裡的他不禁淫笑了起來。   石、莫二人一見到托亞這種神情,均知道他又在想一些不符合實際的事情了,當下不由的歎了口氣。   莫君言拿起筷子道:「那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動身,明天一定可以趕的到Z市。」說完便吃了起來。   黑榜辦公室內,少爺一個人端著杯紅酒在轉椅上旋轉著,嘴角邊弧出了一到掩蓋不住的笑意思,自言自語道:「大家一起玩一個遊戲吧,哈哈……」   周雲在今天早晨就已經動身去了Z市,他取消了這次任務所有殺手經紀人的決策權,自己親自負責這次任務,雖然殺手們目標都不同,但是要沒有一個想周雲這樣的領導人存在,只怕到時候會天下大亂。   XG特別行政區,醫生邊武正在辦公室內悠閒的看著報紙。   不禁意的時候有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張請貼,隨即有放下報紙,自己盯著請貼看了半天,口中喃喃道:「龍騰國際?」   另邊武很意外的是他收到了龍騰國際的請貼,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龍浩天這個人,所以覺得奇怪,這張請貼在他辦公桌上一放就是五天,如今日期將近,正在考慮著去還是不去。   孰不知道,龍浩天雖然和邊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邊武的超高醫術早已經享譽海內外,而這次龍浩天要請的正是這些在各個領域上國際知名人事,其最誘惑人的東西就是他的那顆「沙漠之心」,很多知名人事很樂意參加這一次盛典,可是邊武對這個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他對龍浩天這個人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在猶豫之中。   正在這時後,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邊武隨口道:「進來。」腦中依然思考著去與不去的問題。   只見一個清麗的倩影走了起來,將一杯咖啡放在桌子上,微笑道:「邊醫生,您的咖啡。」   「哦。謝謝。」邊武放下請貼,笑了笑。   開人不是秦小茹還有誰?自從上次和邊武一起去看伊人的演唱會發生的意外,讓邊武回來後想破了腦袋終於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好在秦小茹這小丫頭剛出學校沒多久,社會經驗不足,另外本就對邊武鍾情於心,所以也沒有仔細推敲他所說的借口,而且邊武也誠懇的道歉了,所以就乾脆忘了這件事,每天依然快樂的圍繞在邊武身邊。   「咦!?」秦小茹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張紅色請貼,問道:「邊醫生,你有朋友結婚或過生日嗎?請貼好氣派哦。」   邊武端起咖啡笑了笑,將那張請貼推了過去,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對他而言,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見不的人,所以毫不猶豫的讓秦小茹觀看。   「我真的可以嗎?」秦小茹有點不敢相信,一向冷傲的邊醫生最討厭別人動自己的東西,如今他這麼爽快的讓自己看,自然是喜出望外。   邊武喝著咖啡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這些。   秦小茹看了看邊武,又看了看手中的請貼,齒咬下唇,小心翼翼的翻開了這張請貼,當他看到「珠寶會展」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嚥了口口水道:「龍騰國際!」   邊武一聽,覺得話中有話,立即放下咖啡道:「你知道龍騰國際?」   「哦!」秦小茹連忙放下請貼,微笑的搖了搖手道:「不不不,我不認識,也不對,我認識。」   邊武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說著,不禁糊塗起來,皺眉道:「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這個?」秦小茹不好意思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角,站在原地道:「這麼有名氣的公司,最近電視裡天天播他們的新聞,說什麼搞了一個舉世聞名的珠寶展覽會,而且請的都是世界級的知名人事,我想只要是看過新聞的人都會認識,只是對方不認識我罷了。」   此話一出,邊武哭笑不的,這完全是句說了等於沒說的話。   「那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邊武好奇的問著,他這個人確實很少看電視,就連報紙都看的少,要不是龍騰國際發了請貼給他,只怕他連報紙都不會買,其目的就是想看看龍騰國際集團到底是個什麼企業。   「這個不是很清楚了,聽說他們最開始是做貿易起家的,先從國內的貿易開始做到了現在的國際貿易,而且還有自己的物流公司和一些珠寶首飾店,現在他們是什麼有錢賺就投資什麼項目,沒有什麼特定的要求。反正企業規模相當大,而且在國際上也很有名氣。」秦小茹經常聽一些朋友討論著這些事,早已經耳瀆目染,所以隨口就可以說出來。   「是這樣啊?」邊武繼續端起咖啡喝了起來。   秦小茹隨即開心道:「邊醫生,你真有面子,能被龍騰國際邀請,有很多人想去都沒辦法去,沒想到你這裡有請貼。」   「那有怎麼樣?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去,只不過覺得這個龍騰集團比較奇怪而已。」邊武慢慢品嚐著他的咖啡,漫不經心的說著。   「啊?」秦小茹有些失望,道:「邊醫生,這麼好的機會,你就這樣浪費了?」   「珠寶展覽?」邊武冷哼了一聲,道:「我最討厭就是這種沒有『營養』的活動了。」   「沒營養?」秦小茹聽的是瞠目結舌,完全沒有理解這「營養」一詞放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一聽邊醫生不去,臉上流露出來的失望更多一點。   邊武一口飲盡所有的咖啡,放下杯子道:「龍騰集團董事長龍浩天算哪根蔥,他憑什麼請的動我?」   他口中的意思更加讓秦小茹理解不透,要邀請殺手,必須要付足夠的費用,尤其像邊武這種優秀的殺手,區區的一個「沙漠之心」根本就無法讓他動心。   「邊醫生。」聽到這裡的秦小茹安然失色,雖然一直聽說邊醫生言行古怪,常常出人意表,但是直到今天才真正見識到,一張別人望穿秋水的請貼放在邊武面前,可他偏偏不屑一顧。   「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我沒興趣。」邊武將請貼拿起直接伸到了秦小茹面前。   秦小茹看著請貼幽幽的歎了口氣,要是真有請貼就能去的話,只怕就不要這麼煩惱了,問題是請貼上有邊武的名字,而且就算別人拿到了請貼,進會展中心的時候需要核對身份,並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怎麼?你不想去嗎?」邊武見秦小茹半天沒有反應,不禁問了一句。   秦小茹低著頭搖了搖,遲遲不肯接這張請貼,並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就算接了請貼也沒有用,自己並不是邀請的對象。   「這請貼邀請的人是你,我就算拿到請貼也沒辦法去的。」秦小茹小聲的說著。   「哦?」邊武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請貼,笑了笑道:「這還真有意思,有請貼還去不了。」   「除非……」秦小茹紅著臉看了看邊武,繼續道:「除非你帶我去,一張請貼可以進兩個人,不過要得到哪個被邀請人的許可。」   「哦?你怎麼知道?」邊武將請貼丟在了一邊,看著有點不好意思的秦小茹。   「聽新聞裡說的。」秦小茹聲音更小了,雖然如此,其實內心很盼望更去見識一下。   「看來你還蠻關心著些事情的嘛。」邊武伸了個懶腰,故意調侃著。   秦小茹一聽,覺得心裡怪怪的,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個滋味,對方是有機會而不去,而自己是想去而沒機會去,只歎造化弄人。   「邊醫生。」秦小茹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邊武,認真道:「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就這一次,求你了。」   「啊?」邊武被她這句話嚇的措手不及,隨後搖了搖頭,堅定道:「沒興趣。」   「請你了,就這一次,我真的很想去,求求你了。」說到這裡的秦小茹便像膏藥一樣粘了上去,抓住邊武的手腕撒起嬌來。         第五十章回憶之地     邊武一見秦小茹軟磨硬泡的樣子,心中頓感煩躁,一手甩開她抓住自己的手,道:「我說了,我沒興趣。」   秦小茹被他這麼一甩,呆呆的站在一邊,淚水在眼中打轉,原來在大學時代常用的「招式」,可在邊武面前一點效果都沒有。更讓她不到的是,邊醫生這人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一樣。遙想當年,臣服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生,頓時一股好勝的心理湧上心頭,就不偏偏不信邊武這人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邊醫生抽身回座,隨意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可半天並沒有見到秦小茹的動靜,當下他放下報紙道:「你不想出去?好,那我出去,你留在這裡。」說完,邊武就立即起身而出,身後只聽到秦小茹憤憤的叫著「邊醫生」三個字。   對邊武來說,沒有人可以約束自己,更加沒有人可以左右自己的思想,他想要做的是事,除非自己改變主意,不然雷打不動。   Z市。   一個女人剛剛下飛機,她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不過這次回來是短暫的,本不想回來的,可是猶豫了很久,終於找了一個借口說服了自己,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   只見她那這手中那張燙金的請貼不停的摩挲著,彷彿勾起了她絲絲回憶,在不自覺中她摸到了脖子上那個玉兔吊墜的時候,不禁陣陣心痛,她就是東方情。一個本不應該而又回來的傷心人。   她和石傲天的事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可是想起來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這裡的一切都是令她那麼的熟悉,這次回來並不是巧合,而是龍浩天邀請了她,其實這也是顧彩妮的主意,其實東方情雖然是顧彩妮的老師,但是她們倆之見的關係一直處於半師半友,這次龍浩天邀請東方情一是為了顧彩妮,而是答謝東方情做為老師以來對女兒的培養之恩,也算是一點薄面了。   自從東方情老師辭職以後,顧彩妮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而且很惦記著這個老師,這一切龍浩天心裡都非常的清楚,雖然顧彩妮並非自己親生的,但是彩妮的父親和自己是生死之交,他早已把顧彩妮視為己出,悉心照顧,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當東方情收到這張請貼的時候也感到很意外,一開始並不想回來,她怕,但具體怕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一個多月在美國開始了新的生活,但是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可以忘記石傲天,甚至是越忘越想,越想越難忘,內心一直都處在痛苦的邊緣,這次回來她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直告誡自己,這次是來看顧彩妮的,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雖然她是這樣告誡自己的,可是她的心早已經出賣了她,其實她真的好像看到石傲天,好想好想,哪怕一眼都行。   雖然他知道石傲天在Z市發生的事情後,但並不知道他早已潛逃到了美國,兩人依然在一個國度裡,只是沒有見面的機會罷了。   人一生的際遇就是如此,有些東西往往離的自己很近,感覺起來卻相當遙遠,有些東西感覺起來相當遙遠,卻往往很近。   正在東方情怔怔發呆之時,一輛汽車停在了她面前。   只聽見「卡」的一聲車門打開,顧彩妮興奮的跑了過來,衝了過去,緊緊的抱住東方情,開心叫著:「東方老師,我等你好久了。」   東方情一見是顧彩妮,勉強的笑了笑,也抱住了她,幽幽道:「我也想你。」   兩人擁抱了一陣,顧彩妮分開,抓住東方情的手道:「老師,你能來真好,我好高興,上車吧。」   「嗯。」東方情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看起來依然是那麼美麗動人。   兩人攜手上車,顧彩妮依然抓住東方情的手不放,問著國外的見聞。   東方情連忙收回心神和她細細描述著這一個多月來在國外的體會。可是說著說著,她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黯然,最後竟沒有往下說了。   本是興致勃勃的顧彩妮看著東方情漠然神傷的樣子,不禁問了句:「老師,你又想起那個人了嗎?」   她口中的那個人自然是指石傲天了,相信認識東方情的沒有人不認識石傲天的,他們上次和許風那一次事件,已經是學校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不過到後來讓他們更吃驚的是,石傲天竟是個殺人狂魔。   「想又有什麼用?」東方情不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情感,淡淡的說著:「他已經有老婆了。」說大這裡的她不禁想起了哪天莫君言拿出的結婚證,難道這是天意嗎?   顧彩妮一聽到東方情這麼一說,整個人也震驚了,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他結婚了嗎?   其實在顧彩妮心裡也深深埋藏著對石傲天的一分真摯感情,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兩人明明知道石傲天是全國通緝的殺人犯,可她們還愛的那麼義無返顧,如果是感情這東西是毒藥的話,那麼只能說她們中毒太深,情之一物傷人最深。   「他妻子漂亮嗎?」顧彩妮連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一想到石傲天有了老婆,心裡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東方情慢慢的回憶著莫君言的容貌,良久才回答:「很可愛,很漂亮的一個女人。」   「老師,你和她誰漂亮些?」顧彩妮依然不死心的問著。   東方情怔怔的看著她,心想這又如何能比呢,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   東方情的美麗是大家公認的,她的美的成熟大方,是一個典型的大美女,而莫君言看起來像個小家碧玉,一副娃娃臉蛋,看上去總感覺長不大一樣,清秀精緻的五官,讓人一看就打心底裡喜歡,不過這只是莫君言的表面,她要是狠起來,只怕所有的女人都要退捨三尺。   顧彩泥看著發呆中的東方情,不由的叫了兩聲:「老師,老師。」   東方情默然驚醒,連忙笑了笑,回答道:「自然是她漂亮了。」   也許只有這樣說,心裡才會安穩一點,輸給一個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心裡會得到一絲絲安慰。   「真的嗎?」顧彩妮表示懷疑,自從看到東方老師以來,還沒有見過比老師更漂亮的,就算是電影明星都會遜色一分,如今從她口中說出別人比自己漂亮,覺得很不可思意。   東方情苦苦一笑,強振精神,道:「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你今天不要上課嗎?」   話題一轉,顧彩妮也明白其中的意思,連忙順著她的意思道:「要啊,不過我請假了,接東方老師要緊。」   東方情故意板著臉,可是嘴角確含著笑意,道:「你這鬼丫頭,馬上給我回去上課。」   「假都請了,還回去幹什麼?為了東方老師,犧牲我美好的一天,完全值得。」顧彩妮說完便笑了起來。   東方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禁也笑了起來。   中午十分,醫生邊武已吃了中飯,心中一想:一個上午了,估計她也應該走了。   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秦小茹依然呆在原地,看上去連動都沒動一下。   其實邊武不知道,秦小茹這個丫頭的脾氣要是上來了,就算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今天早上給邊武這麼一起,性子也冒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槓上了。   邊武輕輕咳嗽兩身,走了進來,看著站在那裡的秦小茹道:「你不餓嗎?還不去吃飯。」   秦小茹把頭一撇,硬邦邦道:「不吃,餓死算了。」   邊武聞言不禁覺得好笑之極,當下也沒管她那麼多,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那你餓死吧。」說完就轉身出了辦公室,繼續了他的遊蕩。   這回秦小茹可見識到邊醫生的冷酷一面了,聽到他那句話後,整個臉色都氣的鐵青,當下奮力一剁腳,繼續站在原地,可是內心早就把邊武罵了個遍,就是因為嚥不下這口氣,秦小茹可徹底和邊武槓上了,越是不准的東西,她越要對著幹,一定要磨到對方認輸為止,不過她這次是碰上對手了,邊武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以前她所用的那些伎倆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成效。   黃昏十分,石傲天、莫君言和托亞終於動身了,為了幫助石傲天報仇,這次必須要潛回Z市,他們怕走了之後午夜回來找不到人,特意在桌子上留下了字條,說明了去意。   在莫君言的安排下,石傲天和托亞走進了一艘小艇中,今天晚上他們必須要偷度到中國境內。   也許是老天都在幫石傲天,這一路下來都平安無事。   石傲天看著艙外黑啞啞一片的海水道:「沒想到才出來一個多月,又要回去。」   托亞反倒笑了起來,看著他道:「怎麼啦?是不是想別的什麼美女了?」   此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莫君言不禁板起了臉,心中一想到東方情和李靜靜,一股酸意冒了出來,橫著眼睛看著托亞。   托亞「嚇」的脖子一縮,連忙裝做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         第五十一章一個理由     到是石傲天的有如古井無波,心裡沒有泛起半點漣漪,他很清楚自己這次去應該做什麼,其他那些不不相關的事沒有精力去想。   「還有多長時間到。」石傲天不想因為別的問題而困擾自己,所以轉移了話題。   「明天下午。」莫君言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她實在太久沒有坐過這麼長時間的船了。   「明天下午?」石傲天開始擔心會趕不上龍騰國際的珠寶展覽會,怕錯過了抓笑面狼的機會,不禁道:「能快一點嗎?」   莫君言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已經是最快了。」   「唉!」石傲天低頭歎了口氣,心裡無比焦急,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飛過去就好。   莫君言蹲了下來,握著石傲天的大手道:「石頭,你放心,我們能趕上的。這次並不是做任務,所以我們沒必要這麼趕,而且現在是通緝犯,還是小心的為妙,至於笑面狼,只要他來,就跑不了。放心吧。」   她說是這樣說,可是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只希望石傲天聽了能舒服點,而且石傲天大病初癒,不得太過激動。   托亞到是顯得有顯自在,拿出個眼罩直接戴上睡起覺來。   醫生邊武的辦公室內,秦小茹一個人還在賭氣的站著,她已經一天沒吃飯了,都是沒邊武給激的。   邊武晚飯後又回了趟辦公室,看到秦小茹還倔強的站在原地,冷冷一笑,走了進去。   「你再不吃飯,就會堅持不住的。」邊武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說著。   「哼。」秦小茹把臉一撇,不再看邊武。事實上她已經很餓了,只不過死要面子,一直撐著而已,最沒想到的是邊醫生竟然會讓自己站上一天都不動心,他簡直是一個冷血動物,有時候真的想放棄,但是一想到邊武那輕蔑的眼神,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又湧了上來,就這樣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邊武看到秦小茹賭氣的神情後,也不與她一般見識,只是覺得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她是院長的外孫女,本想讓她吃點苦頭就算了,沒想她個性如此倔強,要是再這麼下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就不好收場了。   做事一貫低調的他最近幾年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想再去換什麼身份重新去適應新的生活,當是目前秦小茹卻是個很大麻煩,有時候還真想把她殺了就好,但是左右權衡了一下,還是不要多此一舉為好。   邊武看著桌子上的那張請貼,良久才道:「難道龍騰國際的展覽會你真那麼有興趣嗎?」   秦小茹聞言一怔,立即又不屑道:「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是你這一說,我還真想去看看。」   借口。邊武心中暗暗叫了一聲,當下不露聲色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找一個讓我想去的理由,只要能讓我動心,我就去。」   「真的?」秦小茹覺得很意外,心中覺得邊醫生並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冷酷了。   女人的心變的還真快,只要給點眼光,她們立即就會燦爛起來。   邊武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相信不論秦小茹說什麼理由自己都不會動心,所以這就是一招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擺脫秦小茹的糾纏。   其實秦小茹心裡也很清楚,雖然邊醫生給了自己一次機會,但是要找一個能讓他動心的理由確實相當棘手,但是有機會總勝過沒機會,值得嘗試一下。   「你好好想想吧。」邊武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胸有成竹的笑著。   一個動心的理由。秦小茹心中好好的琢磨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能讓眼前的這位邊醫生動心呢?   名與利?他都有了,相信邊醫生不會動心。   好奇心?邊醫生一直都缺乏這些東西,他更加不會動心。   女人?不可能,這麼多年來邊醫生都是獨自一人,也不見他和什麼女人有過來往。   他到底喜歡什麼呢?秦小茹一直遲遲都不敢回答,她怕說錯後喪失了這次唯一的依次機會。   邊武好像很有耐心,他並不著急,也不催秦小茹。   秦小茹突然靈機一動,決定碰碰運氣,直接道:「邊醫生,因為你不敢去。理由就這麼簡單。」   「哈哈……」邊武乾笑幾聲,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不敢」兩個字怎麼寫,這種理由確實荒唐無比,當下他立即回絕道:「不是不敢,是我不想。」   秦小茹並不在意,直接問道:「邊醫生,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敢還是不想呢?」   「我告訴你不就知道了嗎?」邊武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秦小茹要反過來問自己。這樣的答案根本無法讓他動心。   秦小茹繼續說著:「那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呢?你總要拿出證據來證明吧?就用嘴巴說說,似乎太牽強了。」   「你——」邊武覺得自己中圈套一樣,站了起來看著她,心直口快道:「我邊武從來就是說一不二,騙你個小丫頭幹什麼?」   秦小茹似乎有點得意,笑了笑道:「那我又怎麼知道你騙我幹什麼呢?反正都已經騙了,我也拿你沒轍。」   「我騙你?真是笑話。」邊武臉色一邊,氣不打一處出,這麼多年來除了隱藏自己身份外,從來就不需要用別的理由來騙任何人,如今被秦小茹這麼一說,一定要她解釋清楚不可。   秦小茹假裝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我說過了,你是不敢去,可你偏偏要我說不想去,嘴巴在你身上,我又有什麼辦法。」   邊武立即反應過來,這丫頭只不過想用計讓自己去,當下也懶的和他一般見識,只是淡淡道:「我沒必要解釋,我也不需要騙你。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這就是我要說的。」   「可你並不能證明你是不是不敢去啊?」秦小茹又繞回了這個話題。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本不應該和她完這種文字遊戲,但是聽到「不敢」這兩個字就覺得非常的刺耳和不爽,身為黑榜第九的醫生,竟然被別人說成了一個無膽匪類一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邊武臉色有點發青,看著眼前這伶牙俐齒的秦小茹,一時也無言以對,說到自己不想去的證據,確實沒有,因為這本就是無形的東西,又如何會有證據,但是今日竟被一個小丫頭說了聲「不敢」,心裡就越不是個滋味,雖然他長久以來做人很低調,但是說白也是黑榜的人,而且位居前十位,要是被人知道今天的事,就算自己是不想去,也會被他人笑說是不敢去,到時候顏面何在?龍騰國際並不是龍潭虎穴,只不過受了秦小茹的一激,讓邊武一時之間也嚥不下這口氣。   秦小茹見自己計策奏效,趁熱打鐵道:「邊醫生,我想也沒必要去了,我已經知道事實的情況了,我也不為難你,算了吧。」   她這一招以退為進的手法更是把邊武氣的青筋冒起,「不敢」兩個字遲遲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秦小茹見目的快達到了,正欲假裝出門準備放棄,只聽到身後傳來邊武渾厚的聲音:「慢著。」   秦小茹見邊醫生叫住了自己,當下暗中一笑,馬上恢復神情,轉身正色道:「邊醫生,請問你還有什麼事。」   邊武臉色很不好看,心裡雖然知道秦小茹是故意的,但是就是嚥不下著口氣,當下他一拍桌子道:「明天,我們去!我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不敢』。」   秦小茹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道:「邊醫生,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逼你。」   「少廢話。出去!」邊武氣上心頭,今天竟被一個小丫頭給擺了一道,心裡極度不舒服。   秦小茹也沒有生氣,她多多少少都清楚一點邊醫生的脾性,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開開心心的出了邊武的辦公室。   「哼。」邊武雙手撐著辦公室冷冷的哼了一聲,明天就要讓這小丫頭輸的心服口服,就算是圈套也認了,就是不願聽到「不敢」兩個字,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翌日,這天正是聖誕節,也是Z市最熱鬧的一天,因為這一天會有很多國際名流雲集於此,當然做為東道主的龍騰國際也是最風光的一天。   基本上Z市的發部分警力都擔當了保護的重任,另外龍騰國際的董事長龍浩天為了這次提升自己知名度而特意僱傭了一批專業保鏢來維護現場的秩序,另外為保證萬無一失也派人通知了當地的黑勢力,不准在這天搗亂,如有發現,決不輕饒,有些有實力的黑勢力為了討好龍浩天,竟主動請命來擔當外圍的保護工作,龍浩雲為了安全著想,也就答應了,畢竟這次的「珠寶展覽會」雲集了世界很多的知名人士,萬一要是出了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天正好也是龍浩天親生女兒龍敏敏十八歲生日,在這一天,龍浩天會把那顆價值連城的「沙漠之心」送給自己的女兒做為生日禮物。   但是表面上看似平凡的一天,卻有一批不平凡的人正在暗中活動著。         第十三集 第五十二章劇毒女王     龍騰國際能有今天的輝煌,這和龍浩天當年退出黑道有著密切的關係,這幾年來的他的生意一直都向正行在發展,雖然已經洗了底,但是黑道之中擁護他的人依然很多,現在的黑道各個行業的老大多多少少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隨著事業不的不斷擴大和正統化,以前手下的那批兄弟也都成了他生意場上的得意干將。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公司已經國際化後,更是做的有頭有理,不論是財力和地位都提升了不少。   龍騰國際的公司總部設立在Z市最繁華的地段,一幢四十層的高樓拔地而起,氣派非凡。   今天的珠寶展覽會不但提升了他的國際地位,也是Z市的榮譽,市長大人更是大力支持與協助,權利配合這次會展的成功開展。加上聖誕節的喜慶,可謂是全市轟動,早上八點多種,龍騰國際公司外已經湧滿了記者,他們生怕漏掉了最有價值的新聞一樣,紛紛那出了吃飯的傢伙開始蹲點。   這次展覽會定在晚上八點開始,白天已經有很多國際上的名流陸續來到了Z市,龍浩天在機場外佈置了一百多輛豪華轎車接這些應邀者,排場可謂是大之又大。   傍晚十分,氣氛可謂是推到了高潮,比起白天到的那些名流人物,晚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這樣陸陸續續到了一千多人。不論是場內還是場外到處都是人鼎聲沸,全市的大部分警察基本上都沒有休息過,他們繼續在現場維持著秩序,避免意外的發生,龍浩天請來的那些職業保鏢更是賣力的分佈在會場內外,一旦發現可疑的人物,絕對會上前盤問,再離龍騰國際企業兩百米範圍內,所有的一切實行監控,絲毫不給那些想要混水摸魚的人機會。   邊武也是應邀而來,要不是秦小茹用她的那些小聰明激了他一下,只怕現在的邊醫生還在家裡睡著覺。   經過從機場到龍騰國際的一段路,秦小茹顯得十分興奮,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了,簡直是萬人擁護。這都是沾了邊武的光。   等到了會展中心的時候,這種熱鬧更始達到了頂峰,到處閃耀著記者的照相機閃光燈,不禁令秦小茹有種窒息的興奮,今天她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為了看起來和邊武橫加相陪。   邊武今天穿的像一個紳士,他本就有一般西班牙的血統,那種西方人的魅力混合著東方人的氣質,更加吸引眾人的眼球,可是在眾多記者中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領域的專家,只知道他的氣勢像某個國家的國王一樣,不禁讓眾人所歎服。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邊武帶著秦小茹跨進了龍騰國際的大門,在門口接待的人員更是彬彬有理。   「先生,您好。請您拿出請貼和身份證明文件,我們核對一下您的身份。」一裝西裝的男工作人員用以後流利的英語向邊武提示著。   邊武將請貼和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對方。   經過近一份鐘的身份鑒定後,對方才把身份證雙手奉上,微笑道:「邊先生,您好,歡迎你的到來,請問您身邊的這位小姐是和您一起的嗎?」   「嗯。」邊武沒有太大反應。   會場規定在經過應邀人的許可下,可以多帶一人進入。龍浩天這麼做也是更加人性化的對待所有來賓。   「好的。」那工作人員又微笑著對秦小茹道:「小姐,請您拿出您的身份證,我們進行確認與登記。」   「哦。」秦小茹如大夢初醒般,迅速從包中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對方。   在這裡,所有的身份檢驗是非常嚴格的,為了就是不然那些心寸不軌的人員趁機混入。所以在門口把第一道關的工作人員都受到專業的訓練。   半分鐘後,工作人員將身份證還給秦小茹,點頭微笑著:「歡迎光臨龍騰國際,祝你們有個美好的晚上。」   「謝謝。」邊武面不改色的帶著秦小茹走了進去。   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他們來到了電梯口。   邊武一看陣勢,就知道這有是一道檢查,心中不由罵了句:又不是什麼機密的地方,又必要搞的這樣嗎?   這一道檢查是全身性質的檢查,所有的來賓必須要經過一道安全檢測門,為的就是防止槍械、刀具之類的武器帶入。   邊武微微一笑,心道:這樣的道破門只不過對那些白癡有用。   想到這裡的他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一切正常。長久以來他一直有個習慣,就是武器從不離身,不過他的武器都是特殊材料製成的手術刀,根本就不會有任何金屬性質的反應。   待一切完畢後終於可以乘電梯直線而上了,今天的珠寶會展定在龍騰國際大廈的最高層——四十樓。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廳,簡直大的可怕,在場的賓客少說也有一千來人,他們都是龍浩天這次請來的名流人事,這些人各自與自己相熟的人暢聊著,氣氛顯得相當高雅而輕鬆。廳中輕音樂緩緩想起,而且全是現在演奏的,廳的中央是一個巨大而豪華的桌子,桌子上更是擺滿各種食物,還不時有人從桌子上挑選著食物。   「邊醫生、秦小姐,歡迎的光臨啊。」一男子微笑著朝邊武這邊快步走來。   邊武定睛一看,並不認識此人,為何對方認識自己?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龍騰國際的董事長龍浩天,當邊武在樓下確認身份的時候,下面的工作人員早已經將信息反饋給他了,為盡地主之宜,他更是親自到門口迎接。   龍浩天熱情的伸出了手。邊武禮貌的和他相握,但心裡仍是覺得很奇怪。   握罷,龍浩天有和秦小茹親切的握著手。   「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龍浩天,這次會展的舉辦者。」龍浩天開心的介紹著自己。   邊武心中一笑:原來你就是龍浩天啊,我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嘴巴上卻是禮貌的說著:「真是興會,原來您就是龍董事長,真實聞名不如見面啊。」   「哪裡哪裡!」龍浩天謙虛的說著:「我只不過是無名小輩,邊醫生您就不同了,國際上知名的外科醫生,能認識你真是我的榮幸啊。」   邊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著回應著。但是他身邊的秦小茹聽著到是有點洋洋得意的感覺,好似龍浩天在說自己一樣。   「兩位稍做休息,輕鬆一下,請隨意。會展準時開始。」龍浩天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時間尚早,請在廳中消遣一下。   邊武很懂行,連忙應了一聲道:「龍董事長,今天你是東道主,相信很忙,我們自己隨便看看就可以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龍浩天笑著賠了個禮,道:「我先失陪一下。」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會場賓客這麼多人,都要他一個個接待,從今天白天到晚上都還沒有休息過,這些全是國際上知名的人士,每一個人都是其領域的佼佼者,怠慢不得。雖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但是已經盡力了。   龍浩天走後,秦小茹感歎道:「好氣派啊,不愧是龍騰國際啊。」   「哼哼」邊武冷笑了兩聲,心中卻不這樣認為,要說到氣派和黑榜組織比起來,龍騰國際確實是沒法比。   秦小茹興奮的跑到滿桌子的美食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毫不猶豫拿起盤子裝起來。   好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她一個女孩子確實也餓了,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吃一點添飽肚子再說。   邊武只是從身邊走過的一個服務員托盤上選擇了一杯白蘭地輕輕的品嚐著。   「邊醫生,你要不要吃點。」秦小茹吃著口中的水果,興奮的叫著邊武。   邊武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酒舉了起來微微示意,便開始獨自一人隨意逛了起來。   還沒等他走出幾步,一股強大的殺氣迎面撲來,邊武立驚的停在了當地,一雙冷竣的眼睛四處搜索著   想不到這裡面也有殺手。邊武托著酒杯轉頭觀望著,今天看來這一趟來的不算太錯,起碼可以見識一下這個殺手的能力。   就再邊武搜索對方的同時,人群中也有一雙眼睛在四下裡巡視著,有如黑夜中的一頭餓狼,正在尋覓著食物一般。   邊武立即鎮定下來,邁了了腳步繼續「閒逛」著,隨著殺氣越來越強烈,他心裡明白快接近目標了。   此刻,一高大的外國男子正朝邊武正面走來。邊武放眼看去,仔細的打量著人,他可以肯定殺起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可是經過仔細的觀察,覺得著男子目光呆滯,行動總比別人慢上一拍,不像是一個殺手。   錯了!邊武心中猛然一喊,終於把目光聚集在那男子身邊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穿著一件鮮紅的V字形連身長裙,嘴上的唇膏顯得異常的鮮艷奪目,蘭色的眼影更有一種震懾人心的魔力,她的一頻一笑顯得是那麼的成熟美麗而妖艷動人。   邊武眉頭一緊,提杯一口將白蘭地飲盡,將空杯子隨意放在一處,迎面走了上去。   只見那女人也微微一笑,挽著男人的手臂朝他走了過來。   兩人在一瞬間擦身而過,隨後又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是是一陣濃郁好聞的香味,邊武用鼻子嗅了嗅,連忙雙目原睜,秉住了呼吸,心中罵了句:有毒。   「想不到再這裡可以碰到同行,真是太有意思了。」那女子陰陰的笑著。   邊武仔細感覺了一下,覺得這香味毒性基本上對人起不了什麼作用,只不過會讓那些意志薄弱的人暫時喪失意識,當下他也就放心了,大口了吸了口,因為像這樣的毒根本就對他起不了作用。   「我只不過是一個參觀著,這裡的一切都不關我的事。」邊武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全神做好預防的準備。   那女子轉過身來,繼續道:「那最好不過,大家互不干擾。」   「哼。」邊武也轉過身來看著這妖艷的女子,不屑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命令我,我想幹什麼沒必要給任何人做出解釋。」   「是嗎?」那女子眉毛一揚,認真的看了看邊武,哼了一聲道:「失陪了。」說完邊繼續挽著那男子的手大步離開。   邊武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女人相當厲害,而且是善於用毒的角色。憑她嘴巴上塗的口紅、眼影   粉底、香水等等一些裝飾品,全都是含有毒性的,這是他作為一個醫生的第一直覺。   不知何時音樂聲突然停了下來。   龍浩天的身影出現在主持台上,從他面前的話筒中穿出一句:「各位朋友,很榮幸很請到各位來參加這次龍騰國際主辦的珠寶展覽會,相信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最耀眼的將會是大家期待以久的『沙漠之心』。……」   也不知何時秦小茹來到了邊武的身邊,聽著龍董事長的講話,會場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他一個人的身上,認真聽他說著。   八點已到,會展正式開始了,第一件拿出來展覽的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古白玉,這塊白玉雖然不大,可確是大有來頭,這正是清朝雍正翠綠釉瓜稜罐,為清雍正指定燒製的十二隻不同顏色的瓜稜罐之一,目前僅存三件。想不到今天的龍騰國際集團會有一件這樣的稀世珍寶,不禁讓在場的每一位來賓感到震驚。   開場只不過開胃菜而已,卻有這樣大的手筆,那沙漠之心豈不是更加令人奪目?再場的大多數賓客早有一窺它全面的著急心裡了。   在場的記者更加不能錯過這個拍照的絕好時機,紛紛搶拍著個塊稀世奇玉。   就在珠寶會展正式開始的同時,一個殺手已經在黑夜之中行動了,他就是畢風雨。黑夜之中他臉上所帶的那張鬼頭面具煞是嚇人。   一輛摩托車從龍騰國際對面的大廈樓頂急速飛馳而出,只見還在空中的畢風雨飛身一躍站在了摩托車上,用腳尖輕輕一點,騰身而躍,直飛龍騰國際大廈而去。         第五十三章聖誕之夜(上)     「砰——」的一聲硬物落地的巨響,震動了四周圍的所有人,頓時只見火光四射,接下來聽到一聲爆炸之聲,火星四濺開來,大廈樓下的一些群眾避閃不及,被四處飛濺碎片給擊中,頓時呼喊聲,尖叫聲亂成了一片。   地上的那堆摩托車殘骸依然起著熊熊烈火,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耀眼。   這一情況驚動了在場的所有警察和保鏢,眾人一起上去救援傷者,另外那出滅火器趕快滅火,幾分種後,連小消防車也趕到了現場,龍騰國際大廈外早已亂成了一片。   「怎麼會有摩托車從天上掉下來?」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天上看了過去,尋找著事故的原因。   此時,早已有一個戴著面具穿著黑色風衣的人雙手負後挺裡在龍騰國際大廈的天台邊緣俯視著樓下的一切,清風拂過,他的衣角還不時迎風揚起,有一種傲視天下之勢。   「糟糕!」保鏢隊長和一帶對的警察看到這種情況,不禁心驚看著。隨後兩人分別拿出通知自己的人手一律進入戒備狀態。   保鏢隊長更是聯繫了天台上所有的兄弟,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畢風雨微微的笑著,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囂張的出場排場,他就是要讓人知道,在他畢風雨的「碎心腿」下,不會再人有生還的機會。   他轉身一角踢開地下一俱殘破不全的屍體,直接從天面的小門進入了龍騰國際大廈。   這一突如而來的時間,引起了巨大的騷動,警察連忙把四周圍所有的群眾疏散,另外派了幾隊人上樓抓人,保鏢隊長更是調派了一部分人手上去堵截這個陌生的男子。   畢風雨不慌不忙的下著樓,一見聽到一隊人馬的腳步聲,他嘴角微微揚起,心中獰笑著:任務沒開始之前,先來點熱身,老子陪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玩玩。   想到這裡的他路線一轉,先朝著那隊人馬而去。   樓下發生的事件,已經有人將信息反饋到龍浩天的耳朵中,為了不安定在場者的心,他只是慌稱出了點小意外,會馬上處理之類的讓人安心的話語,在場的所有來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龍浩天這樣一說,也就沒有過於擔心,只是繼續欣賞著珠寶。   而龍浩天的臉色並不好,一個小小的入侵者就將樓下的一切搞的這麼混亂,必須要加派人手將此人找出來,不能因為他一人而影響展覽會的成功進行。   手下的人得到命令後更始調派了一大對人人對整棟樓進行大規模的搜查,一旦發現情況馬上報告。   笨蛋。邊武心中罵了一聲,他已經感覺到了另一股殺氣的存在,對方早已潛入了著層樓。不過這些都不管他的事,所以一直抱著看好戲的心裡,所謂事不管己,高高掛起。況且這是組織的任務,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插手的權利。   「看來已經有人先我一步了!嘿嘿……」在一暗處,一黑影陰沉的笑著:「既然他從天台進,那我就從地面進。看看誰厲害!」   只見一輛汽車穿過人群,不顧所有的一切飛速朝龍騰國際大廈的門口衝去,一些還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的人早已成了車下亡魂。   真是一波為平一撥又起,外圍所有警察全都掏出了槍,由於群眾過多,怕造成誤傷,都沒有一個人敢開,只是眼睜睜看著汽車直接撞進門口邊緣的石階上才停下來。   所有的警察和保鏢全都掏槍嚴陣以待。   「哈哈……」從車裡穿來一陣狂傲的笑聲。   車門突然打開,一隻個戴著「小丑」面具的黑衣人踏出了他的第一步。四周圍好幾十八槍都對準了他。   「舉起你的手。」一警察高聲叫著,正準備上前將其銬住。   「小丑」緩緩的抬起了手,依然笑著道:「你,不要上前了,在靠近我的話,我可不擔保你的性命哦。」   警察一陣愕然,隨即有想了想,這麼多把槍指著他,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想到這裡,更是大步不停的靠近。   「一、二。」「小丑」不饒有興趣的開始數起了數字,四周圍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這樣的心情的數數。   「三。」當他數到三的時候,那名正欲上前的警察全身份成了幾塊,頓時散落了一地。鮮血更是濺的到處都是,另人觸目驚心,當場竟有警察忍不住吐了起來。   「開槍。」也不知道誰下了一聲命令,大家立即反應過來,正準備對準「小丑」開槍。   可是當他們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自己的手指不聽使喚了,突然見只見到自己握槍的手齊腕掉下,切口邊緣的鮮血還沒有來得及冒出來。   「啊——」在一人慘叫下,所有那搶指著「小丑」的警察和保鏢全都握著自己的斷手處撕心裂肺的叫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如泉湧般的鮮血。   「唉……」「小丑」故意歎了口氣,對所有人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不要衝動,不好意思了。快去找醫生吧,血流多了會死的哦。」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轉身從龍騰國際的大門走了進去。   其他所有的警察竟沒有一個再剛開槍的,生怕後果和自己那些被切的手的同伴一樣。現在的這種局勢只能報告給局長,讓他定奪。   「哈哈……」「小丑的小聲迴盪在正個大廳之中,隨之而過的是一地血跡,只要擋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被分解開來,實在是詭異之極。   他就是黑榜排名第十五位的「魔術師」。   在離龍騰國際的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吉普車,車上之人看著電腦屏幕上傳送過來的畫面,不禁搖了搖頭,道:「真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說話之人正是周雲,此次任務的總負責人就是他,雖然對畢風雨和魔術師的方法不贊成,但是也沒有反對,在防守嚴密的龍騰國際之下,要進入確實有難度,這全看殺手自己喜歡用什麼方法了,只不過太過於囂張了,怕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擔心歸擔心,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部署好了,只要任務一完成,馬上撤離。   新的消息再一次傳如了龍浩天的耳中,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質,不得不暫時停止珠寶會展覽這次活動,並且開始加強派人員保護好四十層,另外也開始準備間接的疏散這群賓客。   「啪——」大廳大門瞬間邊成了粉碎,戴著鬼頭面具的畢風雨赫然出現在門口。   眾賓客頓時騷亂起來。   龍浩天命令一下,在場的所有保鏢和保安全都湧了上去。   畢風雨依然站在門口沒有動,用他那犀利的目光搜索著目標人物。   邊武神色一變,頓時興奮起來:原來是你,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囂張。   一股熟悉的殺氣,擾亂了畢風雨的心神,當下他放棄了搜索目標人物,而是開始搜索邊武。   邊武和畢風雨兩人原本就有些瓜葛,當年為了黑榜上的排名,他們也私自斗了好幾回,但是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後來隨著畢風雨的主動消失,邊武也平靜下來,在現在的這家醫院隱藏了很多年。   如今「仇人」見面可謂是分外眼紅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龍浩天站在主持台上朝著畢風雨這為不速之客怒目質問著。   畢風雨上前一步,指著龍浩雲大聲道:「閉上你的嘴巴,再囉嗦送你去見上帝。」   龍浩雲是何等任務,在黑道打滾十多年,怎麼會怕這種場面,當下他使了一個眼神,在場的所有的保安都向畢風雨圍了過去。而那些保鏢則是退了回來保護所有的賓客。   「哼,不自量力。」畢風雨一句罷,就是一腳踢向衝在最前面那人的胸口。   「啊——」一聲慘叫,那人竟被踢的飛出幾十米遠,全身骨頭早被這一腳給踢散,只見他在地上掙扎了一家,心臟開始爆裂,吐血而亡。   「碎心腿?!」混在賓客之中的另外一個殺手,差點掩口驚呼起來,她就是那個被邊武認為全身帶毒的妖媚詭異的女子。   當她見識到傳聞之中的「碎心腿」後,全身也不禁打了個寒戰,這遠比傳說中的厲害很多,就連是如何出腿都沒有看清楚。   畢風雨並沒有停下來,踢起單腿一陣橫掃,圍住他的那群報案就像被大散的保齡球一樣四處飛濺,腿風所過之處,竟連地板都劃出了數道裂縫,可想而知,要是這一腳踢在人的身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在場的所有賓客看著眼前的場景象,都嚇呆了,紛紛向後退了好幾部。   就是那些職業保鏢到畢風雨的威力後,連握槍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龍浩天看著這一幕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他開始緊張起來,此時不知是攔住畢風雨還是不攔。   畢風雨可沒有管他那麼多,直接向前走了兩步。   眾賓客更是嚇的大退好幾步,甚至已經開始哭泣,騷亂之聲越來越大。   一些實在頂不住刺激的賓客,終於爆發起來,口中拚命的大叫著「我不想死之類的話語」,向門口衝出去。   畢風雨根本就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離開,起碼在他任務沒有完成只前。   「滾回去。」畢風雨一躍而起,凌空橫披一腿,腿風掀起一股強烈的勁勢,硬是把那些人給煽了回去。   龍浩天在也忍受不了了,這些賓客都是自己親來的國際名流人士,如今誓死都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殺了他。」他給在場所有的保鏢下了最後一道命令。   眾保鏢雖然害怕,但是職責所在,不得不朝畢風雨開槍。   「哼。自不量力。」畢風雨低低的說了一句,身隨影動,躲避了所有的子彈。   混在千人之中的邊武看著如今畢風雨的身手,心中不禁感歎:他比原來更厲害了。   不過越想心中就越是興奮,這麼多年了,「醫生」的名號一直排在「碎心腿」之後,而且爭奪了這麼多年,如今碰面,看來是要分出個勝負才行了。   他身邊的秦小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嚇的抓邊武手臂的手越來越緊,邊武下意識的拍了拍秦小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   此刻,秦小茹的手才稍稍有點放鬆,眼重更是流露出比武的懼怕之意,面對畢風雨的凶狠,她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好怕,我們會死嗎?」秦小茹擔心的問著。   「哼。」醫生冷笑一聲,看著畢風雨的身影低聲道:「絕對不會。你放心。」   「真的?」秦小茹依舊是掩飾不住心中的擔心。   邊武沒有再回答,注意再次轉移到畢風雨銳不可擋的「碎心腿」上。   幾分鐘後,所有的保鏢全死於「碎心腿」下,更是嚇的在場所有賓客跪在地上發著抖,面對如此恐怖之人,比面對一群恐怖分子更加心驚膽寒。   龍浩天看著滿地的屍體也開始害怕了,在黑道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凶悍之人,可以說簡直不是人,這不禁讓他想到「黑榜」這兩個字。   心中突然一抖,這個人也癱軟下來,口中顫抖著道:「除了黑榜殺手,誰還會有這樣的實力?完了,完了……」   雖然如此,但他心裡也很清楚,黑榜殺手只殺目標人物,除非有人擋路,一般是不會傷害其他人的性命。   畢風雨是嘿嘿的笑著,大步上前走來,眾賓客更是嚇的連忙往後縮。邊武也故意跟著人群向後推著。   「告訴你們這些白癡。」畢風雨瀟灑的走到餐桌前,繼續道:「你要掙扎,不要反抗,時間一到,我會在你們之中殺一個人,其他人的性命我沒興趣,最好不要惹的我動手。」   此話一完,立即抬腿一踢,桌子上一杯紅酒立即被震到了空中,畢風雨從不用手,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此刻他抬頭一仰,順勢用嘴巴叼住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龍浩天終於明白,此人必是黑榜殺手,他在黑道混了這麼多年,多少對這樣組織有些瞭解,平時只是對此不敢提起而已,這關係到全家人的性命。此刻,他可以說是徹底放棄了,不論再做怎樣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哎喲,又被你搶先一步了。」也不知什麼時候,魔術師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是你動作太慢了。」畢風雨連頭都沒有轉,他早就感覺到了好幾股殺氣,心中才開始明白,這次任務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起碼這裡還要死好好幾個人才會結束。   「是嗎?」魔術師陰陰的笑了起來,慢慢的走了進去,繼續道:「下面的那般警察和保鏢實在太膿包,下次選點高手來,害怕的筋骨都沒有活動開。」   這句話顯然是對龍浩天說的,當即,龍浩天臉色如死灰一般垂下:這可真的完了,又來了一個。   「有酒都不一起喝,實在是不懂禮貌啊。」魔術師朝著畢風雨走了過來。   他著一舉動倒是嚇的眾賓客連連再退。   「等我收拾完身後那群蒼蠅,在和你喝一杯。」魔術師風衣一擺,轉過身來看著門口。   畢風雨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道:「我更你很熟嗎?」   「哈哈……」魔術師發出一陣怪笑之聲,當下也不理會畢風雨,只見他單手微微一台,指向門口。   片刻間,樓下又有一群保安和保鏢衝了過來。   還沒有等他們靠近魔術師的身體,感覺被什麼東西纏出了全身一樣,只要一動全身就會很痛,而且越掙扎越緊。   慢慢的,他們的臉開始變形,應該說是全身都變了形,一條一條的細痕在他們臉上突顯,感覺上就向被很多細小的絲線給纏住了一樣。   「死吧。」魔術師叫了一聲。   頓時所有人全部被裂成了幾塊,鮮血塗滿了一地,有些還沒有被切斷了下半身的人還活著,他們痛苦的在血跡中掙扎著爬行。   魔術師再次提起了一更指頭,有如一張無形的網一樣,那些在僥倖生還的人立即被分了碎片。   在場所有的人更是嚇的哭了起來,他們怕,害怕!比起畢風雨來,這個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更加恐怖,只要微微一抬手,那些人就會被莫名其妙的分屍。   邊武心中冷冷一笑:彫蟲小技,原來是透明的細線,我還以為他真有什麼魔法。   當下他依舊不動聲色,繼續隱藏著自己,他的重心又轉到了畢風雨身上。   「時間還真是早啊,還不要一起喝一杯。」魔術師走到桌邊,拿起一瓶紅酒問著畢風雨。   畢風雨連理頭沒理他,直徑走向主持台,順手一把抓起龍浩天,順手甩到了台下,繼續搜索起目標人物和「醫生」的蹤跡來。   「爸爸……」一直都在會場的龍敏敏和顧彩妮看到父親被扔了下來,立即奔了過去,當時也忘記了什麼叫做害怕。一直在他們身邊的東方情也沒有來得及抓住這兩個小丫頭,就這樣看著他們大刺刺的穿過人群,撲到了龍浩天身邊,大聲哭了起來。   魔術師看著這一幕舉起酒瓶向龍浩天致意,隨後大口將整瓶酒喝了下去。   「我沒事。」龍浩天這一摔差點連骨頭都散了,但是他依然笑著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給我閉嘴,要是誰在哭,這些屍體就是他們的下場。」畢風雨一時之見大怒起來,他明明知道「醫生」就在著上千人之中,可是就是無法辨別出來,因為這裡面還夾雜著另外一股殺氣。   邊武早就將自己的殺氣給隱藏起來,趁著人群的騷動,隱藏的特別好。畢風雨這一怒確是非同小可,就是一腳將這個主持台給踢的粉碎。心中一口悶氣依然無處可處,只差更不得直接叫「醫生」這兩個字了。   龍浩天一見畢風雨發怒,立即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兩個孩子,顫抖的向後退著,生怕對方有下一步行動。   而一直在哭泣的龍敏敏和顧彩妮被畢風雨這一聲怒吼給嚇的一懵,竟不敢在出聲。   外面的警察可謂是亂成了一鍋粥,形式的嚴峻更是讓他們無法預測,就連市長大人也驚動了,為了確保這展覽會展那些名人的安全,竟發出了調動軍隊的申請。   軍區的最高長官瞭解情況後,覺得很吃驚,對方才兩個人,竟然讓警察和百來名保鏢束手無策,聽起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但是了為了那些人的性命,還是調動了一隊職業軍人將龍騰國際大廈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也不知什麼時候,橫行也出現了,看著混亂不堪的場面,冷冷的笑著。   只見他大叫一聲朝著警戒區衝了進去,那些警察還沒來及反應,只見拳影突現,一瞬字間腦袋搬了家。   幾十名警察就在橫行和橫衝直撞下,硬生生的被擊的屍骨無存,血流遍野。   橫行突破人群之後,縱身一躍而上,順勢一圈打進了三樓的鋼化玻璃之上。   只聽到「匡啷」一聲脆響,那些鋼化玻璃硬是被砸出了一大拳頭大小的洞,橫行又是借力一躍,瞬間竄上三層樓,然後再是一重拳一擊,玻璃又碎,只見他單手抓是碎玻璃處的邊緣,朝下一看,到處都是那些沒有用的警察在四處亂轉著。   「狙擊手,準備。對準目標。」此刻,這次軍隊帶隊而來負責人發出了命令。   隱藏在四周大樓上的狙擊手更是做好了準備,一致瞄準了攀沿在大廈上的橫行。   橫行早有察覺,當下也懶的理這些廢物,直接又躍上數米,就這樣一拳一拳的打破玻璃而上,其速度比剛開始要快上了數倍,另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有些人警察看著攀沿而上的橫行,簡直不敢相信道:「這還是不是人啊?蜘蛛俠嗎?」   狙擊手得到命令後,同時射擊,子彈從四個不同的角度朝橫行直射而來。   橫行耳朵一動,冷哼一聲,連看都不看,隨手揮出重拳,硬是將四顆子彈給橫掃了出去。         第五十四章聖誕之夜(中)     眾狙擊手頭過槍上的望遠鏡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們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可以用手這麼一揮,將子彈像撥玩具一樣給揮開。   橫行轉頭看下,大聲對著那帶隊的軍官笑著,大聲道:「你們就省省吧,那些破銅爛鐵的玩意兒,騙騙小孩還可以。」說完竟頭也不回的繼續直上。   那軍官聽橫行這麼一說,臉色氣的鐵青,雖然他沒看清楚橫行是如何躲開子彈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件事,這些人比戰場上的那些敵人更加可怕。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硬衝上去一定是死傷無數,而且裡面還有上千人質在,就算能衝進去,也難保那些人的性命安全,此情況的嚴峻,不得不讓那軍官向軍區發出調重兵過來的申請。   不稍片刻,橫行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攀上龍騰國際大廈最高一層——第四十層。   他聚勁於拳,奮力對準玻璃擊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面玻璃被他敲的粉碎,那些碎片隨處灑落,嚇的在場的眾賓客尖叫連連。   當他們看清楚又是一戴面具的人出現在窗口邊緣的時候,整個人有如跌進冰窖,各個面如死灰,就算是傻子也會明白,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喲!又來了一個,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真實令人意外啊。」魔術師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說著。   橫行將身上的玻璃碎片一抖,踏前一步,看見畢風雨和魔術師已兩人一上一下的看著自己。   「既然來了,那就喝一杯吧。」魔術師單手一拂,桌子的的一杯救立即騰空躍起,平穩飛去。   橫行連看都不看,就是一拳將酒杯擊的粉碎,不屑道:「我沒興趣。」   「唉。」魔術師故意歎了口氣,道:「你們太有個性了,不喝說聲就行了,也不需要這麼浪費啊。」說完便陰陰的笑了兩聲。   在場所有人聽到他那奇怪的小聲後,越發心驚膽寒,不由的向後挪了挪。   橫行將目光灑向那一大群賓客之中,利馬察覺到還有另外的殺手存在,本來想直接叫出目標任務的名字,提前挑此人來,結果一想就在這群人中有兩個殺手,不由放棄了決定,以免不小心遭到暗算,乾脆自己用目光一個個找,順便可以把其他兩個隱藏殺手找出來。   他的想法和畢風雨一樣,不過畢風雨的重點一直都放在「醫生」身上,至於目標人物,只不過砧板上的肉,殺了他是遲早的問題。   如今的龍騰國際外已經亂到了頂點,軍區已經重新派了重兵過來,甚至連直升飛機都出動了,有些警察和軍人甚至想從正面聯合突擊,結果還沒搞清楚為什麼,直接被一個陌生男子給控制,反而成了傀儡一樣站在門口為殺手們守門。   費洛特邪惡的笑著,對他來說,將他們催眠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一向做事低調的他並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從地下車庫將所有的人全部催眠,然後慢幽幽的乘電梯上來,結果正好碰到了一大對人馬,在「勉為其難」之下,只好將這些人全都催眠,變成一群傀儡,讓他們全分佈在各個角落,只要看見有人進來,格殺勿論。   費洛特最厲害之處也就是他至高無上的催眠之術,擁有邪惡之瞳的他殺起人來顯得更加輕鬆之如。為了能在做任務的時候更好的利用他的催眠之術,他的面具也比較特殊,一個「V」字型的面具只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這樣讓敵人能更加專注到他的眼睛之上。   「又來一個。」費洛特還沒有到四十層,魔術師陰陰的說了起來。   畢風雨等人早已經感覺到了,這次他覺得來者不是一般的人物,不禁走下了主持台,正對著門口。   電梯鈴「叮」的一聲響,門緩緩開啟,費洛特瀟灑將風衣一角向後一揚,氣勢十足的走了進去。   畢風雨一看到對方眼睛上的「I」字型傷疤,立即心神一蕩,連連猛搖頭讓自己清醒,心中暗叫不好:MD,催眠術!是邪惡之瞳。   橫行和魔術師都已經感覺到了,連忙調過頭去看其他地方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是再看他久一點,一定被他催眠,那時候就成了他的獵物了。   邊武連忙不上眼睛,然後將身邊秦小茹的頭轉了過來,在她耳朵邊輕聲道:「別看那傢伙的眼睛。」   查點被催眠的秦小茹被邊醫生這麼一叫,立即清醒過來,冷汗之冒的點著頭,她更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邊醫生這麼一定有這樣的道理。   就在片刻之見,在場的一部分賓客全被費洛特給催眠,他們慢慢的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接受費洛特的命令站到了牆壁的另外一邊。   其中還有一部分賓客也許發現了一些端倪或者一些膽小一直不敢抬頭的人,他們都沒有直接看費洛特的眼睛,所以暫時的避過了一劫。   此刻,大廈之外響起了直升飛機刺耳的聲音,原來是軍區派過來,眾賓客一看,以為有救了,紛紛拚命呼喊。   費洛特嘴角一揚,陰陰的乾笑兩聲,隨即打了個響指,不被他催眠的人之中立即出來站出幾個緩緩的走到被橫行進來時打爛的那扇落地玻璃前。   「警告你們,不要在這裡飛來飛去礙事,不然他們就是你們這些人的下場。」費洛特朝著飛機處大聲吼著。   此刻,那幾個被他催眠的人,目光呆滯的站在了窗台邊緣,隨後縱身跳了下來,立即摔的粉身碎骨。   眾人大驚,拚命的哭喊。他們簡直把眼前這幾個帶面具的人看成了惡魔,完全不能用人的思維可以想像的到的。   直升飛機此一事,為了人質的安全著想,連忙飛開,在大廈的頂端盤旋著。   費洛特得意的笑著:「大家不要怕,只要你們聽話,不要阻礙老子辦事,都可以活著。」   橫行等人立即莫不做聲,把頭一撇,繼續找著自己的目標人物。   「來晚了嗎?」石傲天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Z市,看著一路邊小店電視裡最新報道,心中不禁著急起來。   「應該不會。」莫君言心中也沒底,不禁帶著石傲天和托亞加快了腳步,只奔龍騰國際大廈。   大廈內。   魔術師笑著揚了揚手,道:「各位,不要著急!時間還沒到,氣氛不用那麼緊張。」   確實如此,畢風雨等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裡任務時間還有一小段距離,原本他們以為進來要費一翻工夫,沒想到這些對手太膿包,到讓他們提前了,可是應雇住的要求,,沒有辦法,只有等待,時間一到,立即殺人。   「哼!」費洛特冷哼一聲,伸抓抓住一被自己催眠的陌生男子道:「確實如此。你,給我站到一邊去。」   那男子精神恍惚般,依言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站立著,他就是費洛特這次的目標人物,只要時間一到,他就會成為一俱冰涼的死屍。   畢風雨等人也找到了各自的目標人物,只是暫時不動聲色而已。   在吉普車內看著現場直播的周雲興奮的抽起了煙,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陣勢了,自他接手黑榜一來,這是場面最大的一回,少爺叫他親自負責,可謂是找對人了,這樣精彩的表演又如何能錯過?   石傲天一顆全繫在笑面狼身上,只盼自己不要來的太晚。   莫君言不禁覺得石傲天的步伐越來越快,有點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她又如何不知道石傲天的心思,當下他將石、托二人叫住,自己弄了輛車過來,這樣節省了很多了力氣。   「石頭,你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到了。」莫君言將油門踩到了底。   「嗯。」石傲天輕輕的應了一聲。   說不著急那是那假的,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刻能手刃兇手,這樣的機會又如何能放過,要是這次讓笑面狼跑了,只怕再找他就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今天晚上看起來很熱鬧一樣。」托亞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的人群,不時還夾雜著尖叫之聲。   「能不熱鬧嗎?出了這麼大的事,想必是全Z市都知道了。」莫君言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起了剛剛電視裡報道的一切。   當憑一個笑面狼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能力把Z市搞的天翻地覆,難道還有別的殺手?莫君言不禁皺起了眉頭,想起各個那日傳來的資料,上面明明只有笑面狼一個人的任務資料,可為什麼Z市會亂到如此地步呢?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來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石頭,你到時候小心點,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多,笑面狼在厲害都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我想今天晚上在龍騰國際大廈的不止笑面狼一個殺手。」莫君言提醒著石傲天。   「我覺得也是。」托亞雙手負在腦後,懶洋洋的坐著。   莫君言得到托亞的肯定後,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不由的方向盤一轉,直操小路而去。   不一會兒,汽車一停在了龍騰國際大廈不遠的地方。   「哇。好大的排場啊。」托亞看著成群的警察和軍隊不禁興奮起來。   「哼。」石傲天不屑了看了窗外一眼,今天晚上他是志在必得,任何人擋道都是死。   「石頭,你小心點。」莫君言抽出一個黑色的箱子遞給石傲天。   石傲天接過箱子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即打開箱子,這裡面全是石傲天做任務時的裝備,如今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龍騰國際大廈,以石傲天現在的身份,必須要做掩飾,不然還沒走出兩步,必定被別人認出他就是殺人犯來。   這次行動是任務以外的,莫君言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不要破壞殺手的任務,不然事情可就鬧到了,到時候黑榜組織絕對容不下自己。   石傲天雖是口頭上同意了,但是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只要看見笑面狼立即將他擊斃,以抱多年的血海深仇,管他什麼黑榜白榜的,自己進入黑榜以來為了就是報仇,不然也不會走上殺手這條路,今日就算黑榜少爺過來,也休想讓他罷手。   石傲天換好裝束後正準備出門,莫君言牽住了他的手,深情的看著他,最後柔聲道:「石頭,小心點。」   石傲天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一手在莫君言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幾下以示安慰。最後,他抽出了手,走出車門,將門一關。遠眺著龍騰國際大廈。   莫君言立即打開筆記本電腦,隨時注意石傲天的一舉一動。   「放心吧。呆子兄弟很厲害的。」托亞在後座安慰莫君言。   莫君言點了點頭,但是自從石傲天出去後,一顆心就沒有放下過。這次幫石傲天不知是對還是錯,但是她心裡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後悔過,就算是死,都不會後悔。   「還有我呢?我不會讓呆子兄弟出事的。」托亞也做好了準備,只要石傲天一旦有危險,自己立即上去幫忙。   莫君言稍感安慰的是,托亞今次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在實力上可謂是大大有優勢。   今天晚上的石傲天的顯得異常的鎮靜,一顆冷酷的心帶著他那內心埋藏以久的復仇火焰,一步一步靠近龍騰國際大廈。   當他稍微審視了一下四周為的情況後,能上大廈頂部的唯一方法就只剩下攀沿了,大廈的四周圍早已經被圍死,就連四面的樓頂上也安排的狙擊手。要是硬闖,絕對要經過一翻血戰,為了節省時間,他選擇了飛躍,從龍騰國際的對面的大樓上跳過去,雖然距離很遠,他有把握可以越到第三十層。   石傲天絲毫沒有再考慮,今日之事事在必行,他轉身走上了龍騰國際大廈對面的一幢大樓天面,將那裡的狙擊手擊暈後,打探了一下四周圍的情況,準備做衝刺跳躍。   他最後找了一個最適合的位置,將風衣向後揚起,利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兩樓之間相距起碼超過了五十米,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就算這樣條約也只能越三十米,根據墜力,自己也難以達到,但是他想到一條非常好的計策,那就是利用移行換影,這是他第一次在空中使用移形換影這樣的招數,著實危險不過。   「啊——」石傲天爆發出全身的力氣,巨吼而馳,所過之處竟揚起了一股強勁的氣流,他每踏出一步,地板就會被他踩陷一處,直到他奔到大廈邊緣騰身越起的時候,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樓下的警察和軍人都被石傲天這聲驚天動地的吼叫之聲給吸引過去。   大家抬頭一看,之間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半空之中,突然之間人影不見了,此刻只聽見龍騰國際的鋼化玻璃上又是一聲巨大的響聲,石傲天的已經出現在了龍騰國際的第三十二層樓上。   石傲天當即十指化刃,牢牢的將指頭深入到玻璃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一陣歡喜:成功了。   他的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這簡直就是難以想像的事情,從一棟相距五十多米的高樓越到對面,這簡直不是人的行為。   人群之中已經開始有人議論了,一警察難以置信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蝙蝠俠這個的人嗎?」……   議論之人越來越多,幾乎都沒有人敢上前阻止石傲天了。   「是他?!」一警察終於低低的說了句,一雙秀目直鉤鉤的盯著石傲天的身影,她就是夏季。自從上次石傲天屠殺了她所有同事之後,她就發誓要將這個人找出來繩之於法,上次就是一個穿著類似裝束的人將石傲天救走,如今又突然出現在Z市,她又如何能放棄這個機會?   可是她並不知道,那天是托亞借穿了石傲天的裝備,而今天這人正是石傲天本人。   夏季將握槍的手緊了緊,隨即穿過人群,直接朝石傲天的方向衝去。用槍對準石傲天大聲道:「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了。」   正準備繼續上行的石傲天轉頭向下一看,思想略微停頓了一下:原來是她。   本想解決了她再上去的,這下有動了惻隱之心,乾脆無視夏季的「威脅」,手上立即用力,身個人飛上了十多米,然後借力在玻璃牆壁上一踢,直接躍上了第四十層樓上。   夏季毫不猶豫的開了兩槍,結果發發打偏,只怪石傲天的速度太快了。   此刻,只見石傲天深出手刃用力劃向了玻璃。   秒鐘之後,幾塊玻璃如豆腐般的被整齊切開,跌落下去。   賓客們再次受驚,這次出現在另外一邊的是一個銀製面具客,他的風衣正在風口之中猛烈的抖動著。   醫生、畢風雨、橫行紛紛都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們在清楚不過了,此人正是黑榜最近新出的厲害殺手。   尤其是邊武,一感覺是石傲天的氣息,不由的脖子一涼,想起了上次在伊人演唱會之上的事。   畢風雨畢竟和石傲天有過一面之緣,深知道對方的厲害之處。   橫行雖然沒有還不知道當日破鐵拳的就是此人,但是最近聽到這個新殺手的消息確實不少,按道理而言,他已經被停止了一個月任務,沒理由會在這裡出現。這不禁讓他懷疑起來。   費洛特只是感覺這個人的氣息有點熟悉,但究竟是何人卻沒有什麼頭緒,所以依然不懂聲色。   到是魔術師依然陰陰的笑著,道:「真煩人,人越來越多了。」   當下石傲天掃視了一下所有的殺手,其中「認識」的排除之外,目光落在魔術師的身上。   只見他疾步而來,大聲道:「誰是笑面狼?」   一句簡單乾脆的話語直奔主題。   眾人驚愕相視,石傲天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魔術師的身上,因為他只有這個人不認識了。   魔術師感覺到了石傲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狂傲的殺氣,當即後退一步道:「我不是。」   他話音剛落,石傲天的一雙眼睛陡然出現在面前,不由的驚的他連退幾步,在定下神來:剛才怎麼回事,速度好快?看不清楚。   石傲天剛才就是利用了移行換影直接衝到了魔術師的面前,和他對目而視,就是想看清楚他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笑面狼。   「哼。」石傲天聽到對方說「我不是」之後,立即又將目光灑向了所有的在場賓客,隨即大吼道:「誰是笑面狼。」   短短的五個字,嚇的眾人面無人色的後退,深怕得罪了這個「老祖宗」。   傲天。東方情心中顫抖著看著面前的這個面具殺手,她不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石傲天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氣味,更加忘不了他的聲音。   想著想著,東方情緩緩的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如今的石傲天,不由的流下了眼淚。   石傲天當即把目光鎖定到東方情身上,當隨之而來的確是身心巨震,心亂道:怎麼是她,他怎麼在這裡。   在車裡看到著一切的莫君言和托亞均都吃驚的對望了一眼,心中暗叫糟糕:東方情竟會在此時出現。   周雲也看到了這一幕,當即臉色一沉,低低罵道:「石傲天,你又來搞事了,這次我絕饒不了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其他的殺手們,他們都以為這個柔弱的女孩就是「笑面狼」。   可是只有石傲天最清楚,她不是,她是自己內心深處一個想忘而忘不掉的人。   「東方老師。」顧菜妮掙脫父親的懷抱,直接追了過去,一把抓住東方情的手。   可東方情淚流滿面的看著石傲天,斷然抽出了手,不停的向前走著,一直走到了石傲天身邊,看著他那被面具掩蓋住的算眼,輕輕道:「傲天,我知道是你。」   「我不是,你任認錯人了。」石傲天無力的狡辯著,不禁退後了一步,竟不敢在看東方情的眼睛了。   大家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也不敢貿然插手,只是欣賞性的看著好這幕意外的好戲。         第五十五章聖誕之夜(下)     東方情緩緩的伸出一手摸向石傲天臉上的銀製面具。   輕輕的,慢慢的。   石傲天的心在跳動,越來越快。剎那間,腦海中閃過笑面狼當年屠殺自己全家的那一幕,心神聚攝,快手一抓,握住東方情靠近自己的手,冷冷道:「你認錯人了,哼。」說完後隨即一甩,東方情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變的如此的冷漠,變的如此的可怕,但是她相信,任這個人在這麼百般狡辯,他一定是石傲天。   石傲天深深的吸了口氣,今天重新調節了心態,今天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動搖自己復仇的決心,就算是東方情也不能例外。   「滾開,不然我殺了你。」石傲天朝著地上的石傲天咆哮著,其實他的心很痛,很痛,他不想這樣做,要怪只能怪東方情太過於激動,既然在這個時候走出來,面對這麼多殺手,真要動起手來,就算自己有三頭六臂也保護不了她,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死心,不要和自己牽上任何關係,這樣萬一有事發生,也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東方情伏在地上傷心的哭泣著,她並沒有起來,依然是深情的看著石傲天。   信心再不能動搖了,只有今夜,只有這一次機會,笑面狼隨時都會出現,東方情在這麼一鬧,只怕會喪失這次機會。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仰天長哮一聲,不知何時,蠍王劍已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當即望地上一甩,一柄長劍穩穩的插入地板之中,插在東方情的身邊,更是插在東方情的心中,長劍餘音不絕,發出錚錚悲鳴之聲,有如石傲天內心痛苦的掙扎一般。   「滾開!」石傲天不願在看下去,默默向前走了兩步。   他的一這一行動嚇的賓客們臉變三色,全身顫抖。   顧彩妮不禁大叫了聲東方老師。   「傲天,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依舊伏地不起的東方情目光呆滯的看著地板,此刻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真不願意相信眼前著人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   莫君言在電腦中看著這一幕,不禁閉上了眼睛,此刻她的心也很亂,更不要說石傲天了。   「托亞。」莫君言輕輕叫了一聲。   托亞依然興致勃勃的盯著屏幕,有如欣賞電影一般,隨口答應了一句。   「石頭肯定心緒很快,快去幫他。」莫君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放心,他厲害著呢!」托亞很瞭解石傲天的實力,這樣的場面他一個人足夠應付。   「去啊。」莫君言漠然睜開雙眼,大聲喉了句。   這突入而來的一句到是真把托亞給嚇到了。   莫君言一把抓住托亞的衣領,扯近道:「你忘記了嗎?石頭隨時會瘋。今天他本就很興奮,他等了十年才等到這一天,如今東方情跑了出來,他現在的內心一定很矛盾,面對這麼多人,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是石傲天,但是面對東方情,他開始猶豫了,你明白嗎?」   托亞臉色一變,把莫君言抓住自己衣領的手用力掰開,重重的點了點頭。要是石傲天現在正的瘋起來,事情就大了,到時候只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遭殃,當日警察局的大屠殺將會再次重演,為了穩住石傲天的心,不能讓東方情在干擾他了,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莫君言將一套備用的裝備丟給托亞道:「把石頭安全的帶回來,拜託了。」   「放心吧!」托亞接過衣服換了起來。   目前整個龍騰國際都讓警察和軍隊圍的個水洩不通,Z市再次陷入混亂。   由於動作不敢太大,警察也只能圍住,他們只希望裡面的那些面具客不要傷害人質。   夏季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具後,一直都坐立不安。龍騰國際大門口都是被費洛特催眠了「傀儡」,只要有人接近,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搶,整個大廈高四十層,完全沒有地方可進入。   軍區的直升飛機也只能盤旋於空中稍微查看一下情況,這時,飛機有開始接近了。   石傲天環視了周圍所有的人,當即將蠍王劍一抽,緩緩的走到那面破碎的窗台邊,迎風喉叫著:「出來,給我出來——」聲音響徹天地之間。   地面上的警察看到此情景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到飛機準備接近想看清楚的是時候,驚動了石傲天,他毫不猶豫抽出蠍王劍集聚全身勁力,權利一劃,一道強烈霸道的劍氣掀起千層氣浪,硬是把直升飛機橫刀砍成了兩節,隨著一陣爆炸之聲,之留下支離破碎的碎片和熊熊的火焰。   「擋我著死!」石傲天抽劍轉身,看著當場的每一個人。   眼神所過之處,到處引起陣陣驚叫和害怕之聲,他們生怕石傲天手中的那柄長劍隨時會指向自己。   在場的幾位殺手都被他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給震驚了,想不到此刻瘋到了這種地步,竟用手中的長劍去砍飛機,而且還成功了,簡直是可怕的緊。   到是石傲天心裡卻舒服多了,剛剛就是因為這一見的發洩,才可以稍稍平靜一點。   他直徑走到餐桌前,這一舉動大是把魔術師給嚇的往後退了一大截,石傲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桌子上抓起一憑烈酒猛逛了幾口,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因為黑榜組織的每一個殺手都必須要嚴守時間,照現在看來,殺人的時間應該還沒到,所以笑面狼還沒出現。石傲天心中發誓,這次絕不放過他,而且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直到此刻,整個會場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靜,幾個殺手分別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有思傲天一人站在最中間,不時的喝著久。   直到現在,東方情才真正看清楚石傲天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剛剛揮出了那一劍,已經注定了自己和他之見的差距,兩個人根本就是屬於不同世界的人,而自己的愛情只不過是自己一相情願罷了,而石傲天心中的所想所做的,自己絲毫都不瞭解,究竟他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一個謎。   可是就在這一群賓客之中,卻還有一個女性認出了石傲天,她也是在東方情叫了聲「傲天」之後才發覺的,可是事事難料,沒想到這種場合遇見他,這個女人就是葉可可,今次她本是跟隨父親來復約而來,竟意外的發生了這麼多事。   一直以來,她都把石傲天當作自己兒時的那個石開,可今日見他那威力無比的一劍,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面前的這個「面具人」並不是石開,石開再也會不來了,也許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想到這裡的葉可可心中不由一痛。   「噠噠……」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眾人秉神而聽,石傲天更始將酒憑一摔,一馬當先只衝過去,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笑面狼。   人還沒見,長劍已出。   「當——」的一聲金屬相撞之聲,激起火花四濺。   一把匕首橫刃將石傲天手中的利劍擋住。   眾人大驚,又出現了一個戴面具的人。   「兄弟,你瘋了嗎?是我。」面具裡傳來一陣另石傲天熟悉不過的聲音,當下他緩緩放下手中長劍。心中頓感奇怪:午夜?他也來了。   午夜將匕首收回,看著石傲天道:「我看到那張紙條了,所以也趕了過來。」   「哦。」石傲天失望的應了一聲,轉身慢慢的走著。   午夜快步趕上去,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石傲天隨口答應了一句,當下他一顆心思都在笑面狼身上,本開始以為此次來人一定是笑面狼,沒想到竟是午夜,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午夜的出現,引來的眾殺手們的目光,想不到今次來湊熱鬧的人還真多。   而且所來之人又是一個高手,看起來還和石傲天很要好,大家不得不全神戒備,要是兩人真連手瘋起來,只怕在場的沒一個會討到半點好處,目前還是任務要緊。   午夜的出現確實令眾人所震驚,就連莫君言也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看到他用匕首當下石傲天那一劍的時候,就已經確定無疑了,不過莫君言到開始有擔心起來,不知道午夜這次一來,到底是禍是福。   周雲也看到了這一幕,整個人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午夜這個人,這次任務根本沒有午夜的份,為什麼他會出現?周雲百思不得其解,當下為了任務,不得不暫時忍下來,見機行事比較好,不過他心裡早已經盤算好,這次絕對不能放跑午夜,等任務一過,一定要親手擒住他。   魔術師折回再也不趕敢托大亂「請」別人喝酒了,今日所出現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神秘,看來都是有備而來,真的要是亂起來,只怕到時候不是在場的任何人可以控制住的,目前也只有靜觀其變。   他的想法也是其他殺手的想法,尤其是費洛特,只要不惹上自己,其他的隨便這樣都可以,管他什麼人多好是人少,很久都沒有看好戲了,今天正好有這個興致,看看這些人的精彩表演。   「來。陪我喝一杯。」石傲天對著午夜豪氣萬丈的說著。   「求之不得。」午夜走了過去,接過石傲天手中的那杯酒一口乾盡。   警察終於採取了最後的措施,為了裡面人質安全著想,片刻都不能耽誤下去,他們分成三批人分別行動,第一批用催淚彈攻擊正門,毫髮無傷的擺平了費洛特的傀儡,讓後帶起人馬直衝而上,夏季也在其中,這樣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棄。   另一批就是軍區的軍人利用直升飛機從天台上下,完全控制好天台的局勢,勢必不讓任何一個犯罪份子逃脫。   最後一批就是狙擊手分佈龍騰國際的各個大樓之上,只要看到戴面具的人一律擊殺。   目前令他們最困擾的一個問題是裡面有上千人質,正要逼急了哪些面具客只怕會來個玉石俱焚。   不過這些都是常人的推理和想法。黑榜的殺手門根本就沒有想過拿他們這些人當作人質,他們只為自己的目標而來,做完任務就會逃匿,根本就不會對其他人興趣,只不過那些自以為是的警察們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瞭解黑榜,甚至黑榜意味著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咻——」的一聲,賓客人群中飛出一人,眾人大驚,連連後挪。   石傲天眼波一動,橫天一劍,將那個飛起的人攔腰斬段,等落地之時,已經鮮血淋漓了。   屍體七竅流血,面泛紫色,雙目圓睜,看來是中巨毒而死。   「好快的劍啊。」賓客中一穿鮮紅色長裙的女性站了出來,她就是黑榜排名第十四位的殺手——劇毒女皇克麗斯。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戴了面具。   眾賓客見之連連逼之不及,生怕自己也會像那俱屍體一樣。   克麗斯幽雅的度步而出,冷笑道:「不好意思,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們繼續。」   說完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看來她也很想欣賞一下這齣戲。   畢風雨冷哼一聲,繼續看在人群之中搜索著「醫生」,要不是一開始被這個女人的殺氣混淆了自己的判斷,只怕早就把「醫生」給找出來了。   醫生見勢,立覺情況不妙,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畢風雨找出來的話,自怕以後很難有機會藏身了。   到是石傲天早就發現了人群中的邊武,只是當下沒有說穿而已,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次來的目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只要沒有阻礙自己,就不必節外生枝了。   東方情緩緩的站起了身軀,走到石傲天的身邊,面色十分難看的盯著石傲天,狠狠道:「你怎麼變的怎麼殘忍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東方情指著地上被石傲天砍成兩段的屍體,憤怒的說著,她以為是石傲天將那個人殺死的。   她不願看到現在的石傲天,真的令人心痛,令人心碎。   「為什麼?!」東方情朝石傲天哭喊著。不禁揮出一掌打向了石傲天的面門。   「啪——」一聲輕響,石傲天戴著面具的臉被她打中了。   眾人大呼意外,被著突如而來的事情驚的合不攏嘴,像石傲天這樣的人,他們惟恐逼之不及,想不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大膽,上去摑他一耳光,竟然奇跡般的打中了,這令眾人倍感奇怪。   不止是眾人意外,就連東方情自己也感到吃驚,打過之後,又頓感後悔,嚎啕大哭起來。   「鬧夠了吧。」石傲天冷冷說著。   沒有人回應,只有東方情悲傷的哭泣之聲。   「鬧夠了就滾開。」石傲天再一次違心的說出這句話,他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讓東方情捲入這場是非,更加不能放棄這個報仇的機會,所以對東方情百般無情,但是剛剛那一巴掌卻明明顯示出他的有情,要是換了別人又如何能這樣容易打中他?何況東方情還是一個弱女子。   不過經過這一巴掌,東方情更加確定此人就是石傲天,不但他確定了,就連葉可可個更加確信了,在場的每一位人都開始狐疑了。有些人賓客甚至羨慕起東方情來,認為如今再怎麼樣,她面前的這麼面具客都會保護她,她也不至於在這場意外中送命。   可是東方情心中更多確實心痛與悲憤。   「東方老師。」顧彩妮掙開父親的大手,拚命的跑到了東方情面前,拿起她的手就往後拽,東方情早已經沒有力氣了,被她這一拽,這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當時,石傲天差點伸手去扶他,可是一想到今日眾多高手在場,要真對東方情表示自己的情誼,只怕到時候會被他們利用,一想到這裡,也只有忍痛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此時,警察已盡數將沒一層樓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馬,很快他們來到了四十層。   「好像人很多哦。」費洛特看著門口笑了起來。   「越多越好。」橫行快步奔向門口,正在聚集拳勁等這些不怕死的警察上來。   電梯門剛剛開,眾警察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直接被橫行凌厲無比的一圈打成了一灘肉泥。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橫行瀟灑的將拳一收。大步跨進了大廳之中。   「哈哈——漂亮啊,相當漂亮啊。」劇毒女王看著橫行剛才那精彩的一拳,不禁用妖媚無比的聲音稱讚著,並拍手叫著好。   石傲天天透過玻璃看到警察越來越多,心裡不禁擔心起來,都快到任務時間了,為什麼笑面狼還不出現,難道是丫頭的情報有誤?   正想到這裡,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大片的蝙蝠,可以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這些警察何時見過這樣的陣勢啊,簡直是歷史上所沒有的怪事,就算把Z市全部的蝙蝠加起來也不會有這麼多,抬頭放眼望去,空中盤旋的蝙蝠足有一層樓這麼高,到處都在振翅亂飛,場面極其駭人。   「哈哈……小小高樓,怎麼能難道我。」之間天空之中出現一個面具客,右手正被成千上萬的蝙蝠給拖著,直飛龍騰國際大廈而去。   「真是個大白癡。」午夜看著此情景,幽幽的歎了口氣。   石傲天到是一樂,笑了笑道:「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樓上樓下的警察和軍人全被這怪異的場面給震呆了,就算狙擊手嘗試著開了兩槍,可兩槍之後換來的是被成群的蝙蝠攻擊而死,此後再也沒有人敢貿然攻擊了,只能眼睜睜的那著那個被蝙蝠拖動的面具客飛進了龍騰國際大廈的頂層。   不過在他進入只前,順便把天台上埋伏的那些軍人全給他用蝙蝠逼下了樓,其後果當然是摔成一團肉泥,沒有一人生還。   「各位好。我來了。」托亞來了句比較幽默的開場白。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到是把那些賓客嚇的像見到了怪物一樣,叫聲連連。   眾人吃驚的看著他這個怪人,最令他們想不通的就是他可以控制蝙蝠。   對於托亞來說,控制區區蝙蝠只不過小兒科。   「人可真多啊。」托亞掃視一下四周的殺手,到是還發現了幾個「熟人」。   「你怎麼來了?」石傲天走托亞身邊輕聲的問著。   「丫頭要我過來保護你,順便控制一下你的情緒。」托亞細細的說著,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嗯。」石傲天應了一聲,也就不在做聲。   到是托亞對著窗外吹了聲長哨,外面飛舞的無數蝙蝠像得到命令一樣,直接在這個大廈外形成一個保護圈,免得那些不相干的人上來壞事。   畢風雨抬手一看,時間一到,跳起一腳將身邊提前挑出的目標人物直接踢飛。   那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數十米,接著心口爆裂,狂噴一口鮮血氣絕身亡。   賓客們看的是觸目驚心,團團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不敢在看下去了。   「各位繼續,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畢風雨毫不客氣的說著,目前就是他想出去也沒有那麼簡單了,真個大廈都被蝙蝠給圍住,他還不至於笨到和這群畜生做拚死一搏。當下他也只有留在原地靜觀其變。   「呵呵……」魔術師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驀然響起:「正是令人興奮啊。」   只見他話音一落,伸出食指指著人群中的一人,大笑起來。   眾人見指大驚,拚命躲避,生怕他所指的就是自己。   可是該死的人如何躲避,都無濟於事。   「啊——」一聲殘叫,只見一外籍男子立即變成了幾塊血肉,鮮血更是濺的四周之人滿身都是,尖叫聲,受驚聲,痛哭聲……交織在一起,魔術師笑的更開心了。   東方情看著眼前的一切,面如白紙,再也無力發出聲音,可是一雙依舊盯著石傲天不放。   「托亞,不要讓東方情再靠近石頭了,把她拉開。」托亞的耳邊響起了莫君言的聲音。   托亞聞言,立即躍到東方情身邊,一把將她抓起。顧彩妮大驚,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拚命撕打著托亞的手臂喊叫著。   龍浩天見狀,心中暗叫糟糕,連忙衝過去抱住女兒的身軀緊張道:「彩妮,冷靜點,冷靜點。」   可是絲毫沒有作用,最後,龍浩天害怕的看了托亞一眼,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放過她們吧,求你了。如果你要殺人,就殺我。」   石傲天見狀,連忙上前,托亞認真的伸出一掌,攔住石傲天道:「相信我。」   石傲天最終停止了行動,呆呆的站在原地。   托亞冷哼一聲,將東方情整個人舉起抗在肩頭,讓後放到人群之中,對她道:「你最好安份點,不然會死更多的人。」   東方情一聽,整個人幾欲暈厥,她完全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更加不明白石傲天發瘋之後會將這裡所有的人殺的一個不剩,包括她東方情在內。   隨有托亞有來到顧彩妮身邊,冷冷道:「今天要死的人,沒有一個可以逃的了。你們最好不要管閒事。」這一句話也是在間接的提醒龍浩天好好管住自己的女兒,不然激怒了這裡的任何一個殺手,到時候有沒有命就是一個未知之數了。   「阿嚏——」一股奇異的香水味飄進了托亞的鼻中,不禁讓他連打好幾個噴嚏。   不僅如此,噴嚏次數越來越多,有點不受控制一樣。   此刻他腦中閃過一個人——葉可可。   就在托亞噴嚏連連的時候,葉可可到是注意了這個奇怪的「面具人」。   MD.老子就對這種香味過敏。托亞心中暗罵一句,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搜索著「罪惡」的味道,終於被她在眾人之中發現了葉可可的蹤影。心中更是苦笑幾聲:什麼時候不好碰到,偏偏要在這個時間遇見她。   托亞掩鼻而去,蹲了下來。眾賓客嚇的四下退散,生怕和自己扯上什麼關係。   「托——」葉可可正準備叫他的名字,就被托亞用手按住了嘴巴。   這下葉可可的父親可慌了神了,面對如此「惡人」,心中雖有害怕,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不得不阻止他道:「你要幹什麼?」   托亞轉頭一看,大罵一聲:「老頭,滾一邊去。」   葉可可的父親被托亞這麼一罵,臉色極其難看,可是依舊是敢怒不敢言。   托亞緩緩的鬆開手道,故意裝做親吻葉可可的臉蛋,再她耳朵邊輕輕道:「你不叫我的名字,不要問為什麼,不要說廢話,聽話就不會有事。」   「嗯。」葉可可輕輕的應了一聲,心中也就沒有敢開始那麼害怕了,她輕輕借勢輕輕的說著:「他是我爸爸啊。」   托亞橫眼一看剛才被自己罵老頭的那個男子,隨即轉過頭來真的在葉可可臉上親了一下,隨便道:「明白。」   隨後抽身而出。   午夜沒有好氣的說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到是托亞滿不在乎的笑著,而且還不時的打著噴嚏。   到是葉可可看著托亞滑稽的樣子,偷偷的掩嘴請笑著,心中所有懼意思消失殆盡。         第五十六章四面楚歌     葉可可的父親看到自己女兒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來,覺得大不正常,以為是被托亞給嚇傻了,連忙安心道:「可可,你沒事吧。」   葉可可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我很好啊。」   「那你還笑?」父親環顧著四周,小心的說著。   「我認識他。」葉可可伏在父親肩頭小聲的說著。   「什麼?」父親大驚奇,甚至有點不趕相信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恐怖」的人。不過隨即一想,自己身處險境,要是認識這樣一個人,說不定自己生還的機會會大很多。   想到這裡的他立即對著女兒小聲問道:「那我們是不是不會被殺啊?」   葉可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父親並不氣餒,繼續問著:「那是不是他會保護我們啊?」   「不清楚。」葉可可為難的說著,她確實什麼都不清楚,這樣的問題又叫她如何回答。   父親心中一陣失望,頹然道:「你能不能叫他放我們走啊?」   「老爸,你好煩啊。我都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了。」葉可可沒有好氣的看著父親,她是第一次覺得父親這麼膽小,原來還總是在自己面前擺成一副很高大嚴肅的形象,想到這裡的她不禁歎了口氣。   「唉……」父親長歎一聲,絕望的坐到了地上。   費洛特也正在此時,將一個人催眠控制帶窗台邊緣,只見那人在他一個響指的命令下,毫不猶豫的從四十樓跳下,眾賓客看的是心驚肉跳,騷動不斷。   有些膽子的人看到一下子死了好幾個,甚至嚇的暈了過去。   秦小茹嚇的蹲在地上,死命的抓著邊武的手腕發著抖,甚至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了,她實在太害怕了。   橫行也開始行動了,時間一到就是目標人物的死期,只見他走到人群之人,眾人嚇的避退三尺。   另人意外的是,他停在了葉可可婦女面前。   石傲天和托亞眼神一撇,立即方應過來,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葉可可的父親竟然也是目標人物,看來麻煩大了。   「你……你,你想幹什麼?」葉可可的父親嚇的冷汗只冒,就連說出的話也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橫行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手錶上的時間走過。   葉可可大驚,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一種哀傷無助的眼神向石傲天和托亞方向看過去。   「住手!」東方情再一次無力的站了起來,弱弱的說著:「你們到底還要殺多少人?夠了,夠了。」   一直都付有正義感的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這些「惡魔」裡面還有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一想到這裡的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走到了橫行的身邊,伸手擋在了葉可可父女面前。   眾人大感意外,有些佩服東方情的勇氣和正義感,有的則是笑東方情的愚蠢,連為了別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橫行並沒有理會她,也許是剛才她「認識」石傲天的原因,所以橫行並沒有痛下殺手,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怕了石傲天了。   東方情得了便宜還不見好就收,死死的擋在葉可可面前,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滾開。」橫行發出了一聲警告。並單積聚著拳勁。   石傲天不由的向前走了一步。   橫行腦袋微微一撇,道:「我是給足了你面子,可是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   這句話顯然是對石傲天說的。   「只要你動她一下,我將你活剮了。」石傲天也不甘示弱的威脅著。   「哼。」橫行冷哼一聲轉過頭,看著面前的東方情,陰沉的笑了笑,道:「我真的很想試一下。是不是啊?美女,我們以前就見過,只不過你忘記了,呵呵……」   「見過?」東方情大驚,任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上次是你運氣好,有人救了你,這次我到要看看哪個人怎麼救你。」橫行緩緩的說著,心中充滿了信心,自從和石傲天一戰後,自己已經苦了好很長時間,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聽著他的話,東方情到是隱隱約約記起了幾個月錢的一件事,那一個夜晚,出來散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人頭,而後來所有的一切,全部因為這個人頭而起。   她終於想起了,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的殺手,因為自己偶然撞破了他殺人真相的時候,連自己要除去,後來就嚇的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等醒的時候就見到了石傲天。這件事一直都埋在她內心深處不敢回憶,如今被對方說了出來,更是後怕不已。   橫行已經打定主意,送這個女的和任務目標一起上西天,以血當日失手之羞。   石傲天握劍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一雙眼睛盯著橫行,只要他動一下,那麼手中的長劍就會毫不猶豫的刺向他。   橫行早已經做好了預防的準備,如今他拳勁在手,蓄勢已久不得不發。   「哈——」一聲狂吼之下,橫行擊出了自己最霸道的一拳,看起氣勢,似有雷霆萬均之勢,拳未到,其一股強勁的氣流已捲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瞬間,兩到人影一過。   「啪——」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地面上更是碎石飛濺,塵土揚起,等平靜之後,整個一層的地面把橫行的拳頭爆出了一個大洞,洞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十九樓的地板,至於地面上的一些擺設,大部分被橫行這威力無比的一拳給破壞,可想而知,要是這一拳打在人的身上,只怕連渣滓都不會剩下。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擊目標,並不是他手軟,而是午夜和托亞早在他拳勁未到之前,分別救走了東方情和葉可可父女。   而石傲天手中的蠍王劍在此刻毫不猶豫的架在了橫行的肩頭。   經過這一瞬間的變化,死裡逃生的東方情更是面如金箔,粗粗的喘著氣,心裡那種害怕的感覺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了的。   至於葉可可的父親早就嚇的暈了過去,托亞順手將他丟在了地上,另一隻手扶好嚇的魂不附體的葉可可,安慰道:「沒事了。放心,有我在。」   葉可可就像沒聽到一樣,機械性的點著頭,兩隻眼睛空洞無神,乾脆被橫行那一拳造成的巨響,震的耳朵嗡嗡做響。   雖然只是剎那間發生的事,但是吸引了眾殺手的注意力,這麼短時間內,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看清楚石傲天到底是何時把劍架在橫行脖子上的,這不得不引起其他殺手的高度戒備。   「我說過,你要是動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會剮了你。」石傲天把手中長劍緊緊了,冷冷的說著。   還沒等橫行回答,一陣陰冷的笑聲從門外傳了過來,而且是越笑越大,越笑越狂,越笑越冷。   石傲天心中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笑面狼。   眾人也被這怪異的笑聲給吸引了過去,正等待著這個人的出現。   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邊武一見有了機會,立即拉著秦小茹小心後退,一直退到一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秦小茹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正準備說話,就被邊武摀住了嘴巴,強拽而去。   石傲天聽到笑聲後當即把長劍一抖,從橫行的肩頭撤了下來,轉身看向大門口,心中的激動和興奮已經達到了頂點,沒有任何語言可以來形容,他只覺得體內有一股奔流不息的熱流,源源不斷的湧處,全身不禁興奮的戰抖起來,就連牙齒都不自覺的咬的崩崩作響。   眾人都秉住了呼吸,無數雙眼睛定著早已被畢風雨踢碎的大門口。   似乎在大家都在等待一個重要人物的出現。   可是人還沒到,一柄超過一般長度很多的東洋刀直接從門口直射而來,目標正好是龍騰國際的董事長龍浩天,接著一道聲音傳出:「似乎我錯過了一場好戲。」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只見那柄長到破空而來,夾雜這絲絲刀鳴之聲,直刺龍浩天的眉心。   此刻,石傲天更加確定了,這把刀就是笑面狼的,雖然還沒有看見他人,但是這次任務絕對不能讓他圓滿完成,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   心隨意轉,石傲天追刀而去,逆身而轉,提劍橫擋與胸前,硬是將那把長刀給反震回去。   而他自己也被那股刀氣硬生生避退數米,風衣更是被那股氣息吹的迎風揚起,到處亂擺。   早已經嚇的不知道所以的龍浩天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身冷汗早已浸濕了他的襯衣。   顧彩妮和龍敏敏二女看著眼前這意外的一幕,早已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到是石傲天幫父親擋住了那一刀後,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躲一邊去。」石傲天連都也沒回,對著龍浩天冷冷的說著。   「哦。」龍浩天連忙回過神來,差點連路都走不穩了。   顧彩妮和龍敏敏連忙上去扶住全身發軟的父親站到了一邊,看這石傲天那天神下凡的氣勢,不禁有點迷惘起來,尤其是龍敏敏,從小到大她都從來沒這樣看過一個男人。可如今石傲天雄姿確實撥亂了她的心。   「好像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畢風雨冷冷的笑著。   長刀被石傲天一擋之後,直接找原路返回,只見門口出現一隻手,穩穩的將刀接住,繼續放聲大笑著,道:「好你個小子,敢擋我的刀。」   「哼,笑面狼。」石傲天陰沉著臉道:「我等你很久了。」   「哈哈……」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石傲天的話,而是放聲大笑著。只見從門口出現一個帶面具的人,手中握著長刀,笑道:「既然你等我這麼久,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失望,你也去死吧。」   笑面狼笑意見濃,他很意外對方能擋下他的刀,不過這已經不是他考慮的重點,看今天的陣勢,要想完成任務,首先就要過石傲天這一關,所以他二話沒說,直接橫刀疾刺過去,而目標正是石傲天的眉心。   此刻,橫行也開始行動了,剛剛被石傲天這麼一鬧,浪費了好幾分鐘時間,還是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不了任務,麻煩就大了。當下他橫拳而立,就是對托亞身邊的目標人物會拳而去。   托亞連忙回神,想後幾退,不敢更碰他這霸道之拳。   只見寒光一閃,橫行眼角餘光一掃,立即放棄攻擊目標人物,側身就是一拳。   「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劃破長空,一把匕首竟被擊飛,穩穩的插入不遠出的強中。   「蠻牛!你的對手是我。」午夜緩緩而來,繼續道:「午夜橫行?聽說你和我齊名,真像好好見識一下,你到底有什麼能力和我齊名。」   「原來你就是午夜?」橫行感到有點意外。   「你說呢?」午夜冷冷的笑著。   「少囉嗦,要打就快!」橫行顯得有寫急促,時間確實不多了,對他來說,現在的每一秒鐘都非常寶貴,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又人出來搗亂,心中實在是氣憤不已。   「哼哼……」午夜笑的更大聲了,從身上掏出幾十把匕首,結果另人意外的是他全都丟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瘋了嗎?」托亞看著午夜的舉動,大呼起來,匕首一直都是午夜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如今面對橫行這樣的強敵,他竟然會全部丟掉,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閉嘴!」午夜回了一句,道:「仔細看我好,我怎麼將他除名。」   「啊?」托亞抓了抓頭髮,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橫行更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來吧!」午夜做了個挑逗的手勢。   橫行早已經聚勁於拳,一看到午夜那個手勢,不禁怒火攻心,揮圈而去。   午夜竟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哈——」橫行毫不猶豫的對準午夜的腦袋一轟而下。   午夜嘴邊弧出一道詭異的笑意,直接伸出中、食二指,硬碰而去。   看似著不起眼的一招,倒是硬把橫行那威力無比的拳頭給截了下來。   意外?!驚奇?!震驚?!   托亞似乎有點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許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是看到過橫行那霸道拳勁的人都無法相信,更加不能理解,兩根指頭在和橫行的拳頭的硬碰之下,不但沒有粉碎,而且還將對方的拳頭給牢牢頂死。   橫行更是覺得不可思意。   「吱啦——」一聲,橫行的手套頓時隨裂,變成幾塊隨片從空中飄舞而去。   「不可能的。」橫行顫抖的說著,他無法相信,自己苦練幾十年的霸道拳竟被對方用兩根指頭給頂了下來。   「這就是差距?」午夜陰沉的說著:「就你也配和我齊名?」   午夜立即收回二指,繼續道:「剛才只不過是給你的開胃菜,現在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只見他彎下一中指,只留一個指頭指著橫行道:「我就用這根指頭廢了你。」   「不可能的,你少說大話。」話音剛剛落,立即聚集全身勁力於拳心,對準午夜連揮數拳。   頓時只聽到「彭彭」之聲不絕於耳,拳風所到之處更是無一完好。   可是這樣也無濟於事,他的每一拳都意外的被午夜用一根指頭擋了下來。   不但如此,反而午夜那一指比橫行那霸道的拳勁更加恐怖,不禁讓橫行的拳頭鮮血之留,再無握拳之力。   午夜瀟灑的走到橫行的身邊,背對著他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橫行不答,忍痛看著自己已被他一指戳的傷痕纍纍的手掌,頹然而坐。   「哼,就是因為你拳勁過於霸道,威力太大,但是每次攻擊,你的氣都分散的很,也只有這樣才能造成大面積的破壞,可是你不知道,這就是你致命的弱點。就你這點伎倆也配和我齊名?笑話。」午夜不遺餘力的羞辱著他。   弱點?弱點?橫行腦中一直思索這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弱點,讓自己輸的這麼難堪,而且還廢了一隻手,只怕傷後以後,這隻手再也無法握緊拳頭了。   其實他一直不明白的道理並不是午夜所說的那麼簡單,今天午夜能用一根指頭擋住他的拳頭,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就算是石傲天單指化刃,也不敢這麼托大的硬碰硬。   就光這麼絕技而言,午夜絕對是一個超強的殺手,他一直隱藏著他最厲害的一面,今日托亞一見,更是敢到難以置信。其實他就是看準了橫行的弱點,他才使用這門功夫來克制的,就好像一根粗大的木頭打在一根尖銳的敢針之上,哪怕哪根木頭如何粗大,如何揮的有力,最後還會被那根剛針給刺穿。   橫行今日敗就敗在這裡,今日一戰,徹底宣告了他的任務失敗,另外他永遠也別想在和午夜齊名,兩人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到是邊武趁著這個絕好的機會找到了一個最隱蔽的地方,將秦小茹捏暈,直接將自己的身上的西服脫下來反穿,其中隱藏的一節布料也自然滑落,他這件衣服是特製的,就是用來應對特別情況,只要反穿就可以變成一件的醫生專用服裝,不過顏色是黑的,至於他的面具,更是隨身攜帶著。   短短的一瞬間,這個會展中心又多了一位面具客——醫生。   本來一直在觀賞石傲天和笑面狼精彩對決場面的畢風雨秉住了呼吸,轉過了頭。   醫生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第五十七章差距之戰     畢風雨依舊是雙手負後,興奮道:「你終於肯出來了?動作挺快的。」   邊武上前一步,看著石傲天和笑面狼的之見的決鬥,笑了笑:「你都出來了,我怎麼能不出來?你猜他們兩之間誰更厲害一些。」   邊武說完指著下意識的指著石傲天,問著畢風雨。   「沒興趣。我只對你有興趣。」畢風雨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邊武身上,完全沒有在意另外一對人的爭鬥。   「哦!」畢風雨意味深長的回應著,繼續道:「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個結果。真是讓人頭疼啊。從來都沒有人看到過你用手,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用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哈哈……」畢風雨興奮的笑著,良久才道:「我也很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把手術刀。」   「是嗎?」邊武搖了搖頭,道:「那就先賭一把。」   「怎麼賭?」畢風雨也來了興趣。   「哼。」邊武看著石傲天道:「我們就先賭他們誰厲害,之後再來解決我們之見的事。」   「醫生」既然已經出來,畢風雨也就不用擔心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來個他做你死我活的爭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兩人之見始終都沒有分出勝負,如今再多等一陣也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就是不要錯過這次絕好的機會。   所謂英雄所見略同,邊武也是想的。兩人分別排在黑榜的八、九位,到底是誰厲害,這個問題真還沒有人能回答上來,雖然兩人之間拚鬥無數,但是都已無言的結局而告終,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更加不能錯過,趁著這麼多殺手都在,正好可以做個見證,何樂而不為呢?   「好!我賭上了。」畢風雨豪氣干雲的說著:「你先選!」   「哼哼……」邊武陰沉的笑了兩聲,指著石傲天道:「我賭他贏。」   其實一直以來,邊武都在觀察著石傲天,雖然他和笑面狼之爭鬥,看起來兩人打的是難分難解,但是總感覺石傲天是在有意「放水」,就好想在擺弄對方一樣,故意拖對方的體力,而且看起來感覺很享受一樣。不說別的,但從石傲天嘴邊的那一抹無形的笑意中就可以感覺到,笑面狼完全就在被石傲天玩弄在鼓掌之中,這是不過石傲天設下的一個貓抓老鼠的遊戲,而這個大老鼠正好就是笑面狼,等貓玩膩了,自然會將老鼠吃了。   邊武能看出來的,畢風雨當然也看的清清楚楚,畢竟旁觀著清,之有笑面狼這個當局這還在心裡沾沾自喜,以為自己佔了上風。   只不過兩人要同時賭一個人贏的話,未免也太沒意思了,所以畢風雨乾脆選擇了笑面狼,這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想要書屋   「啪啪……」邊武鼓著掌佩服道:「好胸襟啊。明知道到會輸,你也要去賭。真是厲害。」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也許會有奇跡發生。」畢風雨隨後回答著,這樣的解釋說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敢相信。   「奇跡是不回眷顧已經死了的人的。」邊武笑了起來。   他所說的並不是指畢風雨,而是指笑面狼。   畢風雨沒有再說什麼,因為爭論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結局只會有一個,大家心裡都非常的清楚。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秉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石傲天和笑面狼之間的決鬥。   東方情更是看的心驚動魄,一雙手相互攥緊,不自覺的揉擦,一旦看到石傲天身處險境的時候,心裡就會異常的緊張,生怕他會死在對方的刀下。可沒次看到死灰傲天劍走偏鋒,這種兩敗俱傷不要命的打法的時候,都會將形勢扭轉,那時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顧彩妮和龍敏敏兩女更是看的眼花繚亂,尤其是龍敏敏,看的完全如神,已經不知道害怕了,更不要說還記得自己身處險境一事。處於石傲天剛才就父親龍浩天性命的那一刻起,龍敏敏突然之間發覺對這個帶面具的石傲天有種異樣的感覺,從小到大,她衣食無憂,身邊更是不乏那些變著法想討好她的凳徒浪子,可是這些人每次被父親的保鏢一嚇唬,就會嚇的魂飛魄散,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活的很孤獨,那種和別人不一樣的「優待」,早已經覺得厭煩。   而石傲天的突然出現,而且還為了救父親,冒死擋下了一刀,那種男子漢的氣度和魄力,完全不是她身邊想追求她的那些愛慕者可以比較的,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樣的人,就算父親叫來再多的保鏢嚇唬,只怕都討不到半點好處,相反,父親今天面對這樣的場面,反而失去了平時的鎮定,看起來想沒見過大場面的人一樣,原來真的是山外有人,人外有人,只要是今天戴面具出現的人,無一不是有通天徹地之能的殺手,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就在我們身邊而不為人知的事和人。龍敏敏就是被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人而動了心。   顧彩妮自從東方情老師叫那個面具客為「傲天」的時候,當時真的是不敢相信,這個看似平時傻傻愣愣的人,就是那個滅了警察局的殺人犯;這個平日裡話不多,但是心底不錯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暗戀的對象;這個讓東方老師動心,而又和別人結婚的人,就是現在這個面具客人;這個就在剛才拚死就了父親一命,而又殺人連心都不動一下的人就是正在自己面前酣鬥都殺手。   有因必有果,這一切的一切,實在變的太快了,快的另人難以置信。就是正以為如此,反到令顧彩妮原本已死的心又看到了希望,她真正的明白了,石傲天不屬於任何人,就算是東方老師也不例外,像這樣的一個男人,也許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完全佔有他。   沒有人敢插手這場決鬥,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清楚,石傲天一來就大叫「笑面狼」的名字,這擺明了就是一廠有目的的生死相搏。   在場的任何以為都沒有必要來淌這趟渾水,而且還有托亞和這兩個不明實力的殺手站在石傲天這邊,大家更是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乾脆就安心欣賞。   然而最著急的一個人就是周雲了,這次任務本就是他負責,看著午夜和石傲天莫名其妙的阻難任務,心中早已怒不可遏,要不是礙於身上有傷,而且托亞召集了一大群蝙蝠「圍樓」,只怕早就衝進去將石傲天和午夜給擒了,哪裡還輪的到他們這麼囂張,目前不亂也亂了,也只有靜觀其變,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了。   石傲天和笑面狼之間的戰鬥已經達到了高潮。十年的仇恨就為今日一戰,石傲天不會便宜笑面狼的,打一開始,他就沒想讓笑面狼死的這麼容易。   他要把這十年來所受的痛苦委屈和怨恨,都要一一發洩出來,慢慢折磨這個讓自己成為孤兒的兇手。   笑面狼就見久攻不下,心中一開始煩躁不安,任務時間越來越近,要在不完成,只怕自己黑榜第十三的位置不保。   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還想著怎麼保全自己「名譽」,而石傲天就是要他著急,偏偏死纏不休,讓他感覺一下任務失敗的滋味。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笑面狼是越攻越急,越攻越亂,刀氣所到之處,竟是裂痕斑斑,其無辜傷及之人達到幾十之多,而石傲天是越打越順手,偏偏有意為難他。   可笑面狼無論怎麼拚命攻擊,都是餘事無補,並不是他刀不厲害,而是石傲天的防禦簡直無懈可擊,每次出招以前,似乎都能提前預感到笑面狼的攻擊防衛一樣,輕易的擋下對方的攻擊。   笑面狼早已經被石傲天纏的是細汗滿背,沒有一點時間去殺龍浩天,就這樣眼睜睜被石傲天拖過了任務時間,這次他真的憤怒了,不殺石傲天誓不罷休。既然任務已經失敗,再殺龍浩天也於事無補,乾脆就把所有的怨氣全撒在石傲天一人身上,要他生不如死。   石傲天長劍一抖,把笑面狼逼退好幾米,大笑了起來,興奮道:「過癮嗎?任務失敗了有什麼感想,讓我們也聽聽,為你高興高興。」   這分明是就挑釁,故意當眾羞辱笑面狼。   笑面狼怒急攻心,氣得全身發抖道:「我和你無怨無仇,甚至還是第一次見面,為什麼要擋我任務?」   「哈哈……」石傲天笑了,他笑的是如此癲狂,如此痛苦,如此傷心。   「有什麼好笑的?」笑面狼舉起長刀指著石傲天道:「小子,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今天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也不禁陰沉的笑了起來。   「好一個『無怨無仇』」,石傲天痛苦的說著:「我恨不的將你扒皮拆骨,今天『我不會放過你』。這話應該我來說。」   笑面狼心中一驚,腦中努力思索著面前這個人,可是依然沒有半點認識這個人的記憶,甚至是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麼黑榜殺手之中會有這樣的人來和自己拚命呢?   這些都讓他很奇怪,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錯誤或者是什麼地方有了遺漏。   石傲天平靜了心態,淡淡道:「真是令我意外,原本我以為你很厲害,結果太讓我失望了,你弱的簡直不堪一擊,為了你,我就用我這身本事送你去見我父親,母親,還有姐姐,他們所受的罪,我叫你一一嘗試。」   「笑話!」笑面狼大笑起來,心中更是笑少傲天大言不慚,剛才和自己纏鬥了十分鐘,都沒有分出勝負,如今到說起自己弱的不堪一擊了,雖然聽起來讓笑面狼感覺很不爽,但是他還是不敢托大,根據剛才和石傲天交手,心裡已經清楚對方並不是一般殺手,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石傲天說說的自己不堪一擊著的鬼話。   石傲天不屑的笑了笑,將蠍子王劍隨手一摔,插入地上,伸出雙手,指著笑面狼道:「對付你這種垃圾,根本就不需要用到武器,我就站在這裡,今天只要你可以讓我移動一步,我就不殺你。我讓你知道我們之間到底存在著多大的差距。   「鬼話連篇。」笑面狼臉上雖笑,可笑裡藏刀,話音剛落就舉刀揚起先發制人。   石傲天嘴角微微一笑,就連眼睛了閉上了,連忙單手劃刃道:「你的動作實在慢的令我提不起興趣,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是黑榜十三?你配嗎?」   話音剛落,笑面狼的長刀已經只刺於石傲天的眉心,正在千鈞一髮之際,石傲天伸出食中二指穩穩的夾住了笑面狼的刀刃。   眾人一種嘩然,剛才看到兩人交戰久持不下,可是現在,石傲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厲害的可怕。   笑面狼見自己的長刀被對方用兩根指頭出其不意的夾住,不可思議的抽了抽,竟然紋絲不動,如同刀刃就在在對方手指上生了根一般。   「這就是差距!」石傲天冷冷的說著。   「怎麼可能?剛才你和我激鬥十分鐘都沒有分出勝負,現在怎麼可能——」說到這裡的笑面狼不好意思在說下去。   石傲天立哼一聲,二指用勁,只聽到「噹」的一聲脆響,硬生生的將笑面狼的長刀拗斷。   「啊——」笑面狼抽著斷刀,無法相信這一事實,連連倒退幾步。   「我說過了,這就是差距,我現在終於看清楚了你是什麼貨色。」石傲天不遺餘力的羞辱著笑面狼,隨即將折斷在手的斷刀當著笑面狼的面甩在了地上。   「你只不是跳樑小丑。哈哈……」石傲天大笑起來,笑的是如此的瘋狂,笑的是如此的沉醉,自從家人死後,今天是唯一一天讓他可以開懷大笑的一天。   笑面狼的精神意識開始一點一點被石傲天瓦解,現在的他再也沒有開始那麼囂張的說話了,他甚至現在都不敢開口說話,環顧四周,覺得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在嘲笑自己的無能,嘲笑自己的狼狽……   石傲天就是要折磨他,堅決不會讓他死的這麼痛快,一定要玩到他死為止,就算如此,也難消他多年來的心頭之恨。   笑面狼早已經氣的全身發抖,揮著短刀繼續砍向石傲天,他的心已亂,刀法更亂,亂得是破綻大出,全無章法。   石傲天得意的笑了笑,右手化為手刃,橫身一揮,之間笑面狼手中的斷刀又被削去半截。   眾人有是一陣騷動,覺得眼前的這個石傲天簡直就是怪物,用手可以將刀切斷,而且看起來是如此的泰然自若,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就連東方情也看的傻了眼,這麼久以來,她是第一次把石傲天看的這麼的真切。   「好快、好厲害的手刃啊!」就連午夜看著石傲天的絕技,也不得不歎服起來。   笑面狼雙手握這自己短的不成樣子的長刀,呆呆立在原地,他無法相信,對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甩手,手中這把跟隨自己十多年的長刀竟被對方用手削斷,想到這裡,心中不禁害怕起來。   「哼,沒看清楚嗎?」石傲天幽幽道:「要不要我在表演一遍個你看看。」   「你……」笑面廊被激的說不出話來。   石傲天並不徵求他的同意,直接甩出一道手刃之氣,朝笑面狼豎劈過來。   笑面狼大驚,氣息來勢太快,本來信心已經大減的他,就連身法也慢了很多,還沒退出兩步,就被石傲天揮出的這刀氣刃給擊中。   他當時只覺得一道強勁的氣流拂過,頭髮迎氣吹起,此外在沒有感覺別的異樣了。   他飛速的摸了摸自己全身,並沒有受傷,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差距』——」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見自己所戴的面具,變成了兩半,從臉上跌落下來。   「啊——」所有人都為石傲天這神乎奇技的一式給震驚了。   笑面郎更是如此。當到強刃要殺他並不難,難就難在只碎面具,而全身竟毫髮無傷,這是何等力道,一絲一毫都要計算的非常準確,拿捏的恰到好處。   石傲天微微的笑著,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道:「讓大家看看你狼狽的樣子,這樣不是很好嗎?看看你到底是多麼的醜陋。」   此刻,石傲天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勢,笑面狼在他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早已經信心全失,恐懼的看著四周所有的人,自從出道以來,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直到現在為止,對方都沒有移動過一步   一時之間竟一怒氣攻心,發瘋似的看著石傲天,便大吼一聲朝石傲天跑過去,順手抽起石傲天插在地上的蠍王劍,好不思索的刺向石傲天。   石傲天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無奈,他並不在乎笑面狼的攻擊,甚至都不想去招架,他只歎天作孽有可贖,自作孽不可活。   而瘋狂的笑面狼只到此刻都沒有意思自己犯了一個愚蠢至極的錯誤。         第五十八章痛苦掙扎     正當笑面狼提劍只刺的時候,手中的蠍王劍突然之間動了,動的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恐怖……   「啊——」笑面狼還沒有來得及只刺進石傲天的胸膛,蠍王劍劍刃變的柔軟起來,慢慢的順著笑面狼的手臂如同蟒蛇一般纏繞著往上蔓延。   只見笑面狼嚇的用力甩手,根本在沒有心情去攻擊石傲天了。   再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一把劍怎麼可能像自己有生命一般動起來,絕對不可能。   「當——」長劍落地,穩穩的插去了地板之中。   眾人盯睛一看,劍依然是劍,絲毫沒有變化,都認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只有笑面狼自己最清楚,他已經被蠍王的毒芒給刺中,整隻手筆已經開始麻痺,這並不是幻覺。   是石傲天,是他。一開始就布下了這個局,等著笑面狼往裡面鑽,從石傲天插劍於地的那一刻起,已經注定了有笑面狼今天的下場,者斷他的刀只不石傲天誘惑他拔劍的一種手段,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放心,你不會馬上死。」石傲天痛快的說著,五指一伸,蠍王劍拔地而起,直接飛入石傲天的手中。   「你以為什麼都可以用我的劍嗎?」石傲天冷峻的說著。   笑面狼滿頭大汗的後腿幾步,知道自己大限一到,體內的劇毒已經開始蔓延,就連他的另外一隻手也開始麻痺。   「哼。」石傲天快走幾步,伸手一把抓住再無招架之力的笑面狼,和他面對面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到底是誰?」笑面狼弱弱的說著,只到至今,他都無法知道對方是何人物。   「那我就讓你看清楚。」石傲天一把抓起笑面狼的身軀,大躍一步,直接從窗台的邊緣跨了出去。   眾人大驚奇,次樓高四十層,如此一跳,畢定粉身碎骨。   然而石傲天並沒有想他們想像的那樣直接墜地,而是踏著外面成群的蝙蝠,輕點而上直接躍到了天台之上。   托亞一見其勢,立即曲指入嘴,以哨聲控制著外面的蝙蝠。   此刻,之間漫天的蝙蝠全都聚集到了樓頂,將整個樓定做正一個保護圈,確保石傲天不受到外界干擾。   石傲天將笑面狼一把丟在地上,慢慢身手將自己的面具拿下。   笑面狼定定的看著,可是並不認識此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石傲天看著他那茫然的神態,露出一絲為他可憐的笑容,道:「看來你是老了,連記心都不好了。」   「你到底是誰?」笑面狼顫抖著回答,此刻他的雙腳也開始麻痺,就連站起來的可能性也沒有了,只能呆呆的坐在地上,仰視著對方。   石傲天慢慢將面具收如懷中,幽幽道:「十年前,你殺過三個人。你還記得嗎?」   「十年前?」笑面狼早已經忘記了此事,殺人上百的他又如何會記得這麼一些事情。   不過石傲天並不氣餒,幫他回憶道:「一男兩女,男的是軍區司令,兩個女的分別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軍區司令?」笑面狼終於想起了什麼,最後不禁笑了起來:「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原來你是為石司令而來。」說到這裡的笑面狼,就連話音也轉狠了許多。   「好像你還不是老的太厲害。」石傲天強壓著自己的怒火。   「呵呵……」笑面狼依然笑著:「殺了便殺了,那又如何?作為殺手,本應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不也是一樣嗎?」   「呸!」石傲天氣的一個耳光甩向了他,要不是當年此人痛下殺手,自己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一道鮮血從他口中流了下來,可是笑面狼依然笑著。   「我就是石司令的兒子,你想不到吧?」石傲天狠狠的說著:「真是報應,今天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會加倍叫你償還的。」   「嗯?」笑面狼笑聲漸弱,心裡一直在想著:當年明明將他一家都殺了個乾淨,什麼時候又會有一個兒子出現?   只是他並不知道,石傲天那時正在軍區接受訓練,並沒有隨父親出去旅行,因此逼過了這一劫。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超成今天這種局面。   「很意外嗎?」石傲天蹲了下來,看著笑面狼吃驚的眼神,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確實很吃驚。」笑面狼依然保持著笑容,繼續道:「沒想到當年還留下了你這隻畜生。」   聞言,石傲天大怒,挺身而起,怒火中燒道:「好啊!你喜歡笑是嗎?今天我就讓你哭。」   言罷,只見石傲天將手中長劍拋入空中,然後平伸手掌。   只間蠍王劍在拋入空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變成了一隻手掌大的紅蠍落入了石傲天的手掌之中   笑面狼一驚,小聲漸弱,終於明白了剛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原來自己就是被這把劍所傷。   「哼哼……」石傲天撫摩著蠍王的背甲,冷冷的笑著。   「你想幹什麼?」笑面狼害怕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一隻把劍竟然會有生命,簡直讓人不可思意。   而且他也沒有看到過紅的如此鮮艷的蠍子,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它有毒,而且毒性還不是一般的強。   「你怕嗎?」石傲天笑了笑。沒有人見了這只蠍子不會害怕的,就連當年石傲天自己見到此物後也怕的要死,可如今這只蠍子成為他最好的朋友。   笑面狼很想向後挪動,可是手腳早已經麻木,無法再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石傲天慢慢的將蠍子放在底上朝自己爬過來。   「笑面狼?真是個噁心的名字,今天我就要你哭。」石傲天心念一動,蠍王瞭解到主人的心意,立即趴上了笑面狼的小腿,然後沿著小腿一直向上爬著。   笑面狼看著蠍王爬動的痕跡,心中害怕到了極點,拚命的喊著:「畜生,滾開,滾開……」   可是他越喊,蠍王爬的越快,轉眼間已經爬到了他脖頸處。   「啊——」笑面狼一聲慘叫,蠍王的毒芒已經毫不猶豫的刺入了他的血管之中。   石傲天看著這一幕笑了,笑的很瘋狂,連漫天的蝙蝠都被這笑聲所影響,開始發出低低的鳴叫。   「他真瘋了嗎?」午夜聽了石傲天的笑聲,看著托亞。   「也許十年來,今天才是他最快樂的一天。」托亞幽幽的歎了口氣,搖頭道:「隨他吧。」   「唉……」午夜不禁搖了搖頭。   「傲天!」東方情聽著石傲天傳來厲號般的笑聲,心痛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傲天,你為何笑的這麼痛苦?」   「石頭!」留在車裡的莫君言終於留下了一滴眼淚,是辛酸,是痛心,是憐惜,是歡喜……   到底人為什麼而活著?石開一定會回答你——我只為追回那段失去已久的幸福;而石傲天卻會回答——我只為報仇而活。   可能嗎?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悲憤,他痛苦……直到今天,他依然是痛苦的。   笑面狼被蠍王蟄中之後,全身骨頭痛癢難當,有如萬蟻食骨一般,倒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著,全身肌膚都被他磨出了很多傷口,可是這種痛苦的感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是愈演愈烈,此刻,他再也笑不出來了,甚至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石傲天收會蠍王,看著底上痛苦的打滾的笑面狼,心裡那有種說不出的快感,越是看到笑面狼痛苦,他心裡就越開心,反而死了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漸漸的,毒性消退下來,笑面狼早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形,微弱的張口口道:「殺了我吧。」   「想死?沒那麼簡單。」石傲天痛快淋漓的說著,一把抓住笑面狼的衣領提了起來道:「你看好了,我叫石開!是石天群的小兒子。看清楚了嗎?」   「哼。」笑面狼微弱的吹了口氣,再也笑不出來了。   「告訴我,當年的雇住是誰?」石傲天憤憤的說著。   良久,笑面狼發出「呵呵」兩聲痛苦般的笑聲,微弱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讓你痛苦的活著。」   石傲天臉色一變,緊緊的揪住他的衣領,差點氣的一掌斃了他,可是為了幕後的這個元兇,只有暫時忍下這口氣。   笑面狼看著石傲天氣憤的神情,反而得意起來,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已經看不出那得意的神情了。   「你很想知道嗎?」笑面狼陰險的問著。   「說!我給你個痛快。」石傲天努力壓制著心裡的衝動。   「呵呵……」笑面狼吃力的慘笑幾聲,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   「你要真想知道就去找少爺啊!」笑面狼嘴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他就是想讓石傲天不得好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和黑榜少爺作對的人還活著的。   「少爺?」石傲天進入組織時間不長,根本還沒有機會聽到過這個名字。   「只要你去,他一定會告訴你!呵呵……但你休想從嘴巴這裡得到任何消息。」笑面狼氣息微弱。   「是嗎?」石傲天鬆開笑面狼的衣領。冷冷的看著這個身中兩種劇毒的仇人,心中已經釋然,他默默的閉上眼睛,反身相對,不願再看他一眼。   蠍王立即在石傲天身邊變成巨蠍,毫不猶豫揮動雙鉗,一把將將死的笑面狼整人夾起,剎那間,鮮血飛濺,笑面狼被蠍王硬生生的剪成了三段,一顆人頭「咚咚」兩聲在地上彈了兩下,直接從大廈頂層滾落下去。   「少爺?」石傲天嘴中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心中已打定主意,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定要從他嘴巴裡問出個所以然來。   「石頭!」石傲天耳朵邊響起了莫君言的聲音。   「什麼事?」石傲天輕輕的問著。   「回來吧!」莫君言繼續傳送著話。   剛才石傲天和笑面狼的那段對話,她已經聽的很清楚了,也明白笑面狼這說撓瞇模vY又T饋吧僖敝傅氖撬朢p還簼期D兄揮械仁N撂旎嶗床趴梢宰黿饈汀?   「好!馬上!」石傲天收好蠍王,戴上面具,凌空踏著蝙蝠點進了大廳之中。   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那個叫笑面狼的人再也會不來了,這一戰石傲天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警察越來越多了。我們走吧!」石傲天對著托亞和午夜說著。   人人都聽著出,這只不過是句借口話,這麼多警察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怕過,現在更加不會。那些剩下的賓客經過今天的事情,只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從此,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隱藏著這樣一批不為人知的殺手,他們戴著面具,沒有知道他們長的什麼模樣,因為知道知道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他們夜行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等待著獵物的出現,沒有人可以逃脫,這就是命運。   「這麼快就走嗎?」托亞似乎還沒有玩過癮。目不轉睛盯著畢風雨和「醫生」之間的戰鬥,驚心動魄的喝彩著。   自從石傲天抓著笑面狼出去以後,畢風雨和「醫生」之間的賭局已見分曉,如今他們兩正斗的酣暢淋漓,畢竟兩人勢力相差不大,到底誰厲害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午夜也被他兩人之間的精彩決鬥吸引著,目不轉睛道:「看看在走,不著急。」   石傲天轉身環顧四周,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看著畢風雨和「醫生」之見的生死想搏。   就連受傷頗重的橫行一時之間也忘記了疼痛,驚詫不已的看著兩人之間精彩的「表演」。   到是石傲天興趣不是很大,他一個人呆呆的走到了殘破不全的餐桌邊,順手抄起瓶酒,拚命的喝著,是開心,是失落,還是悲憤,他都已經忘記了,如今的他覺得好累好累,今天終於手刃了笑面狼這個兇手,可是那幕後的僱主依然躲在背後,一想到這裡的石傲天心中立覺不爽,狂飲著烈酒。   「傲天。」東方情低低的喚了句,也只有她才會真正注意到現在的石傲天,也只有她才能在此刻體會到石傲天內心的痛苦。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站在了石傲天面前。   可石傲天就想沒有看到他一般,繼續喝了酒。   「傲天!」東方情終於開口了,一絲淚水滑過臉龐。   略帶醉意的石傲天,將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轉過身來,一把將東方情攬入懷中,酒氣沖天道:「你認錯人了。」   隨後鬆開了手。   東方情剛才這麼一抱,整個人都懵了,還沒有來的及體會,就被石傲天放開,而且還丟下了一句這麼無情的話。   「真的嗎?」東方情更加肯定的說著:「你騙的了這裡所有的人,就是騙不了我。你能騙的了你自己的心嗎?能嗎?」   說到這裡的東方情掩面痛苦起來。   「夠了!!」石傲天大吼一聲,奮力一腳將整個桌子踢的粉碎。   此舉引來了眾多人詫異的目光。   「我告訴我你,我不是傲天,傲天根本就是外部是我!!」石傲天朝東方情奮力的吼著,這個假名字一直伴隨著他到現在,可是如今聽起來覺得異常刺耳。   笑面狼雖死,但是他依然不能恢復自己真正的名字和身份,因為還有僱主沒死,這不算真正的報仇,他一直等待著自己叫石開的這一天,從此不想回憶起「傲天」這個名字。   「好。你不肯承認是吧?」東方情停止哭泣,態度強硬起來,走到他身邊,偏激道:「那你殺了我!如果你不是,你就殺了我。你不是很會殺人嗎?你不是已經殺了很多人嗎?也不在乎多我一個,我現在就在你面前,只要你一動指頭,就可以殺了我。殺啊,只要你殺了我,我就相信你不是傲天。」   石傲天粗粗的喘著氣,腦子一片混亂,心裡種有個聲音不斷響起:殺了她,殺了她啊,殺了她你就不是石傲天了,你就可以做會自己了,殺吧……         第五十九章魔性大發     托亞立即抽身,準備上前阻攔,可是他這一舉動被午夜阻止了。   「幹什麼?」托亞連聲道。   午夜淡淡道:「不著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你瘋了,沒看到呆子兄弟很痛苦嗎?」托亞將午夜的手撥開。   「要是他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了,就算我們現在幫了他,他以後照樣會控制不住。」午夜雖然說的很平淡,但是聽起來頗有幾份道理。   這一段時間,石傲天的情緒很不穩定,但是他一直都在極力克制自己,很多事情必須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托亞不能幫他一生一世,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魔境。」   石傲天殺孽太多,殺性太種,一直以來都被仇恨的火焰蒙蔽了雙眼,其實他的心並不壞,只是他走上了一條偏激的路,十年來沒有一日不想手刃仇人,這種心念聚集,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內心的一種頑疾,而造成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心魔,每當殺人的時候,他都會覺得特別的舒服,也只有鮮血的鮮艷和血腥,才能讓他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寧。我想要書屋   大家都秉住了呼吸,想看看石傲天到底會怎麼辦。   尤其是顧彩妮,對於這兩個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是又不得不去關心他們。   就連在車裡觀看著這一切的莫君言也是看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雖然見到東方情就有點不自在,但是此刻還真的怕石傲天會動手,要是真的引的石傲天發了瘋,只怕就算是十個東方情也會照殺不誤。   此刻,東方情也豁出去了,她斷定了對方就是石傲天,只要是石傲天就一定不會動手,所有她心裡並不害怕,就算石傲天真的動手了,那也只能怪自己「認錯」了人。   「滾!」石傲天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心中的那屢聲音一直都揮之不去,彷彿進入了夢境了一般,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是血紅色。   現在再也沒有人敢上來阻止他們了,只要看到石傲天全身顫抖的樣子,人人都感到心寒。   「我是不會走的,要不你殺了我,要不和我一起走。」東方情字正腔圓的說著:「我不會在放棄了,就算你真的和那個女的結了婚,我也不在乎。」說到這裡的她突然言語柔和繼續道:「傲天,不要再殺人了,你已經沒有殺的夠多的了。」   東方情雖然是一片好心,但是此刻的石傲天焉能聽的進?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豈是一句話就可以釋然的?   走上了這條路,就等於不能回頭,這個世界雖然很大,但是能大過人心嗎?曾幾何時,石傲天真的想過回頭,想和莫君言一起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了此殘生,但是他放不下,放不下所有的一切,十年前家人慘死的一幕仍然在他心頭揮之不去;曾經被所有人欺騙過,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家人死的消息;小時候被那群「和尚」不當人一樣的欺負過;那時候就連路邊的一條狗都不如,狗尚且有一根骨頭,而他只能在路邊的垃圾堆裡翻東西來添飽肚子,當年要是真的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別人也不會多看一眼,最多認為餓死了一個小乞丐而已,這一切的一切,叫他如何去忘記?這一切的一切又是誰造成的?   他曾憎恨過所有的人,他們連一絲憐憫之心都沒有,那麼現在為什麼要要去憐憫他們,相比之下,原始森林的猛獸尚比他們都有感情。人殺了人和人殺動物有什麼區別,如果殺人算是罪的話,那麼眾生平等算是那門子道理?這個世界要是有公理,那麼黑榜算什麼東西?   要是真是想眾人所說的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是和平的,是進步的,是有民主的……那麼像黑榜這樣的組織也就不會出現,既然出現了,就有他存在的道理,那麼這個世界並非人們口中所說的那麼完美無暇。   石傲天就是看透了這些,所以身上背負的東西一直都放不下,也不需要放下,等到他正的放下的那一天,也就是他心死的那一天。   「啊——」石傲天瘋狂的吼叫著,他太苦了,太累了,今日的果,都是往日的因。   「傲天。」東方情憐惜的叫了一聲,她不知道石傲天為何痛苦,她真的很想幫他。   「滾——都給我滾!」石傲天大聲的吼著。   積聚已久的手刃面對東方情就是揮不下去,畢竟他下不了手。   他衝到了牆邊瘋狂的砍著牆壁,和當日在監獄發生的情景一樣,心中這股恨不發洩出來,只會越集越久。   聲聲巨響,看的眾人是觸目驚心,這是何等威力,石傲天手刃每劃過一次,牆壁上必定留下一條深深的凹槽,刃氣所到之處,更是有如疾風呼嘯一半,吹的人心頭陣陣發麻。   一陣腳步聲傳了上來。   眾殺手立即警覺。   托亞大呼不好,剛才為了石傲天,整改了蝙蝠的對型,現在那些警察都衝上來了。而且速度還相當的快,早已經到了門口,大家一時都在觀看畢風雨和「醫生」的決鬥,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再加上石傲天一攪和,大家壓根就忘記了此事。   直到現在,那些賓客才發覺自己還在別人做「人質」,就連他們都看的忘記了一切。   就連畢風雨和「醫生」也停止了拚鬥,目前是要一致對外,警察雖然不難對付,當時絡繹不絕也確實比較麻煩,加上還有軍隊的幫助,如果硬拚的話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做了好了一致對外的準備,至於剩下的這些賓客,他們壓根就沒有把他們當人質的想法。   只到現在,其實那些賓客也看出來了,這般殺手除了一些指定的目標,其他雖有少數傷亡,但是卻沒有致自己死地的心,起碼到現在位止他們都還活著,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反到他們心中還有一絲的佩服起這批面具客來,當今世界,能有這樣的人才,確實讓他們大開眼界,另外也提供了一條「慾望」的信息,要是能擁有這樣一批人做保鏢就好了,不過這是他們的想法,人往往都是有些幻想的,真是讓人不明白,這些人都已經是「肉在砧板上」了,既然還做著這麼美的夢。   到是石傲天砍的是越來越狂,甚至都已經忘情了。沒有人一個人敢去打擾他,再笨的人都知道,只要走進石傲天的氣圈之類,一定會被撕成碎片。   警察的動作越來越快,看來他們是一刻也不想耽誤了,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清楚裡面的情況,那些「人質」到底是死是活,到底裡面的這群人在幹什麼,所以他們這次派來的人很多,而且之前已經有了周密計劃過了的。   正在進入發瘋狀態的石傲天,早就嗅到了一絲「血腥味」。眾殺手中反應最迅速的也是他。   托亞急的跳了起來,抓著午夜道,急忙道:「我都說了,早點阻止他,你說什麼看情況再說,現在還說個屁啊。」   午夜眉頭一皺,看著急衝出去的石傲天,心中也有絲絲後悔,他也沒有想到那批討厭的警察會在關鍵時候上來壞事,這下事情可真的大嚴重了。   此刻,托亞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直衝出去,口中拚命「勸」著石傲天道:「呆子,不要去。殺他們沒有錢……不值得。」   一時心急的托亞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了,午夜聽的是又氣又急,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有托亞這種白癡,安撫人有這樣去安撫的嗎?簡直是火上加油。   其他殺手都聽的流下了一滴冷汗,終於明白到托亞真是「傻」的可愛。   石傲天殺心頓起,心中那個聲音越來越強烈:殺光他們,全殺了。想做會石開嗎?全殺了他們,是他們把你變成今天這樣的,殺!   「殺——」石傲天大吼一聲,眼睛一紅,氣勢洶洶的衝了過去。   這會真把東方情給嚇壞了,不止是她,葉可可、顧彩妮、龍敏敏三女更是嚇的心驚肉跳,感覺石傲天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恐怖無比。   「石頭!冷靜點!」莫君言也感覺到了不對,拚命喊著石傲天的名字,企圖阻止他。   可是石傲天像完全沒有聽見一般,甚至連彎都不會拐了,碰到阻擋他的東西,統統破壞掉,就連牆壁也不放過,此刻,他的殺氣比起先重了一倍有餘,整面大牆,在他的手刃揮灑下灰飛湮滅,看的人是心跳不已,頭皮陣陣發麻,心中均想:傳說中的惡魔也不過如此吧!   警察們趕一到門口,和石傲天打了個照面,就立即變成了幾塊,散落下來,鮮血濺滿了同伴的全身,嚇的他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握槍的手也開始發抖了。   「傲天。」東方情見狀,哭喊著奔過去。   正在前方的托亞轉身將東方情攬如懷中,大聲道:「你不要命了嗎?」   東方情哭的很傷心,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變的如此瘋狂,只恨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心痛,心碎……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在托亞的懷中不斷掙扎,她只希望很靠近一點,哪怕是看著他都行。   「想死嗎?」就連現在的托亞也不敢靠近石傲天了,雖然很想幫他,也只能在他的氣圈之外乾著急。   午夜也只能靜觀其變,準備在適合的時候阻止石傲天,目前他心裡也沒底,怕跑上去只會越幫越忙。   其他殺手更是抱著「事不管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反正石傲天已經「自告奮勇」的當了「領頭人」,自己也省了一份心,看他現在的樣子,也不需要別人「幫忙」了。   警察湧入的是越來越多,中間還有一對軍人,有的甚至還沒有看到石傲天,只聽同伴的慘叫,就嚇的亂開槍起來。   槍亂,石傲天更亂,殺的一時興起的他,肆無忌憚的揮著手人穿梭在人群之中,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甚至還不時的試舔著嘴邊的血跡,越是如此,就越是興奮,也只有鮮血才能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全無章法的石傲天面對無數把槍口,竟沒有絲毫的恐懼,越殺越沒章法,在那個狹小的過道之中,到處是殘肢斷臂四處飛濺,鮮血也是噴灑滿壁。   雖有餘彈偶然擊中石傲天,但他早已經忘記了疼痛,對他來說,這種類似於忘記一樣的殺人工具,根本實質意義的傷害到他,就算中了幾槍,也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反而是更加暴戾,更加凶殘,漫天血雨紛紛飄散,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片刻之後,石傲天終於吐出受傷後第一口鮮血,但是所有的和他作對的人已經全部被他殺完,整條過道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了,滿地的鮮血四處流淌著,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遍佈了整個狹小的空間,甚至飄進了大廳,他越過滿地的屍體,一步一步的走見了大廳,每走一步就會印下一個血腳印,讓人見之陣陣心驚和戰抖,暗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風衣,向下滑落,滴到了地板之上,再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就連呼吸也變的微弱起來,生怕再次驚動這個殺人狂魔。   莫君言是唯一一個親眼目睹這慘浩劫的人,她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當日在警察局的那一幕再次重顯,不過這次遠比上次嚴重的多,這次他竟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石頭。」莫君言膽戰的呼喚了句。   沒有回音,石傲天依然是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地上的鮮血已經氾濫了好啊一片,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就連其他的殺手的心跳都不禁加快起來,只怕現在已經沒有人敢阻擋入魔後的石傲天了,實在太恐怖,完全就像一個殺人機器,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第六十章困獸之鬥     就是在石傲天出手之際,魔術師也動了起來,雙手一伸,石傲天立即呆在了原地,無法前進。   午夜一使眼色,托亞夾著東方情,衝入人群之中將葉可可架了到了自己肩頭。   「哇!你幹什麼?」葉可可下意識的大叫起來。   托亞也沒空和她解釋太多,只是丟下一句話:「不想死就不要囉嗦。」說完欲走。   「還有我爸爸。」葉可可急聲道。   「麻煩!」托亞咧咧罵了句,立即一把抓住葉可可的父親,大叫一聲道:「老頭,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散下步。」   葉可可的父親早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一被托亞提起,頓時嚇的臉色蒼白,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任隨對方擺佈。   托亞雙手各夾一人,肩頭扛著葉可可,二話不說,直接從窗台跳了下去。   「啊——」三人尖叫不已,嚇的肝膽俱裂。   這可是四十層啊,就這樣跳下去,不粉身碎骨那就奇了。   下墜之中,托亞口哨一吹,漫天蝙蝠如得到命令一樣,紛紛飛向托亞腳底,硬是將他們托了起來,向遠方飛去。   「啊——」葉可可三人不禁鬆了口氣,差點被有嚇死。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不夠這樣已經讓他們滿身大汗了,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只怕會嚇出心臟病來。   畢風雨一見托亞已經先行離開,頓時萌生退意,他才不想淌這趟渾水,更加不想和石傲天這瘋子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拚命。   只見他單腳一點,一躍好幾米,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末了,還留下一句話:「醫生,來日方長,我會來找你的。」   邊武微微一笑,心中道:這話應該我來說。   當下他也不敢遲疑,躍入一個角落之中,單手抓起正在昏迷中的秦小茹衝向大門出口處。   劇毒女王克麗斯緊緊隨其後,一瞬間場內只剩下午夜和眾賓客,不過除了午夜以外,其他都沒有觀看「表演」的心情了,看著如瘋如狂的石傲天,他們更是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逃命。   午夜伺機而動,以保石傲天的安全離開。   目前,石傲天正被魔術師先發制人的招數給纏住了,全身無法動彈。   魔術師使用的是一種特殊材料的透明細線,不但鋒利無比,而且刃上帶有鋸齒,只要他一拿動細線,人就會立即被支解掉,所以一般人要是不過不留神查看,絕對以為他像玩魔術一樣,其實他的外號也是由此而來。   目前,石傲天就是被他這種透明的細絲給纏住了全身,魔術師顯得很得意,一見對方已經成了自己的扯線「傀儡」,陰沉的笑了起來,道:「我以為你真的很厲害,還不是一樣要死在我的手上。」說完,不由緊緊了細絲。   石傲天覺得全身一緊,鮮血順著細線滑落下來。   「哼哼……」石傲天反倒笑了起來,他笑的很陰沉,笑的很開心,笑的很興奮。   不但是魔術師,就連午夜聽到這笑聲也覺得心寒。   血!是血。石傲天見到自己的血後顯得異常興奮,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笑,只覺得此時應該笑,如同在嘲笑對方無知一樣。   「你還笑的出來?那麼我就送你去見上帝。」魔術師心中一虛,額上已冒出細細冷汗,不覺就手一緊。   「崩崩。」兩聲清脆的響聲。   魔術師大驚,只就纏住石傲天手臂的細刃均已崩斷。   這全是被石傲天的手刃割斷的,雖然全身被縛,但是手刃依然可以運用自如,要不猶豫的將他的細刃切斷,雖然魔術師的細刃很鋒利,但是石傲天的手刃之氣比他更加鋒利。   不但如此,只見石傲天揮手劃過,全身細刃均被他應聲斬斷。   頓時之間,魔術師無力可借,拉著斷線不由的倒退幾步,發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怪物」。自己的使用的細刃雖然不是無堅不摧,但卻也堅韌無比,想不到就這麼容易被對方給切斷,這不令他心驚膽寒,一時之間,戾氣全消,竟無戀戰之心了。   石傲天焉能放他走,只見他直接把手一緊,用力抓住斷線,一把一把的將魔術師扯了過來,他每抓一把,手掌就會被細刃上的鋸齒刮出一到傷口,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讓人看之心涼。   魔術師被他這麼一扯,身型立時不穩,慢慢的朝石傲天身邊移了過去。   他心下大驚,連忙解開手中的細刃,想脫身逃走。   可是還沒有奔出兩步,石傲天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眼前,他又試了幾次,結果依然如此,最後不由的倒退幾步,心中竟害怕起來。   托亞這邊一路飛越了好幾個大樓,因為目標太大,太過於明顯,只好撤掉蝙蝠,自己架著這幾人徒步狂奔好一陣,找到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才丟在三人,自己獨自喘著氣道:「這差事真是累人啊。」   經過一段高低不平的飛行和顛簸的路程,東方情等人狂吐起來,吐盡之後才稍微舒服點,但是仍舊是渾身無力,面無血色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你們真的好恐怖。」葉可可不禁說了一句。今天她可是大開眼界了,只怕這一輩子都會記憶猶新。   「要不是有我們這麼恐怖的人,你們能出的來嗎?只怕早被呆子兄弟殺,殺,殺——」說到這裡的托亞也不好再說下去,因為東方情臉色越來越不好,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面。   只見她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托亞蹲了下來,歎了口氣,搖著頭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我就可以控制的,其實你根本就不瞭解他,還是算了吧。」   「算了?」東方情苦苦的笑著:「能算嗎?真的能算嗎?」   自己這一份深情早在三年前的神農架就已經點燃,難道就是一句算了就可以解決一切的嗎?在她心中,石傲天不是這樣的,雖然平時話不多,對人冷淡了一點,但決不會這麼暴戾,這麼恐怖,這麼血腥,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瘋狂的嗜著鮮血,這能算了嗎?也許自己真的是從來也沒有瞭解過他吧。   葉可可在一旁聽著,雖然不知道東方情和石傲天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是看她如此傷心,心中不忍,不禁安慰起她來:「姐姐,你別難過了。」   東方情漠然一甩手,激憤道:「你們當然不會難過!你們知道我有多麼愛他嗎?你們是不會明白的。」   葉可可被她這麼一說,頓時說不出話來,她確實不明白「愛」這個字到底包含了何種意義,雖然心裡很喜歡石開,很掛念石開,但是已經十年了,這份情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中,要是真的見到石開,只怕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托亞心裡還擔心著石傲天和午夜,當下也沒有時間和他們廢話,幽幽道:「你們走吧!不要留在這裡。」   說完便轉身欲走。   「你幹什麼去?」葉可可問了一句。   「當然是回去,我朋友還在裡面。」托亞頭也沒回的說了一聲。   東方情猛然站起來,抓住托亞的手臂道:「帶我過去。我不會讓傲天在這麼錯下去了。」   「瘋了,好不容易把你帶出來,就是看在呆子兄弟的面子上,你說你現在還要進去?你知道他已經發狂了嗎?他不會認識你的,就算你在他面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你還是老實的呆在這裡。」托亞將東方情的手拂了下來。   「發狂?」東方情意外的重複了一句,顯然她並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一想起石傲天剛才的那種情況,確實很不正常,到底中間有什麼聯繫,這讓她不理解。   就因為如此,這無疑是黑夜中的一站明燈,給她帶來了希望,她開始懷疑石傲天今天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性,就像托亞所說一樣——他已經發狂。   按常理推論,石傲天不應該這樣,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的發生。   東方情就是這樣的人,只要有一絲希望都不會輕言放棄,今天的事情,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問個究竟出來。   當下她有是一把抓住托亞,急聲問著:「你是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傲天到底怎麼了?」   托亞雙眼微閉,自言自語道:「我發覺呆子兄弟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麻煩。」   「你說什麼?」東方情沒有聽清楚,不由的詫異起來。   「沒什麼。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他,我什麼也不知道。」托亞將東方情的手在一次拉了下來。   「我……」東方情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麼,其實她很想去問石傲天,可是依著傲天的個性,只怕很難從他口中透露出一字半字來,除非他自己願意說。   托亞再也不想耽誤下去,拔腿就跑。   東方情猛然回應,伸手一抓,卻遲了一步,只能在他身後大叫道:「請你幫個忙,把我的學生救出來。」   托亞一聽,不禁一躍而起,哨聲所至,群蝠蜂擁而來,他再一次消失在夜空之中。   看著托亞遠去的身影,東方情孤單的坐了下來,一個人發著呆。   葉可可好奇的看著東方情,從一開始就覺得她很美,但是如今看著她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而傷心,竟身同感受辦的歎息起來,感慨道:「他真的很幸福,你這麼愛他。」   葉可可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石傲天,雖然和他交情不是很深,也算是認識吧,畢竟在美國的時候,和石傲天相處過一段日子,雖然不是很長,但也相信,石傲天和托亞並不是那種凶殘嗜血的狂人。   東方情聽她這麼一說,也緩緩的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死笑意,欣慰道:「我也很幸福,雖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一直都愛他。」   「你不後悔嗎?」   東方情搖了搖頭,道:「不!從來沒有後悔過,傲天不是一般的人,我從不奢求他的愛。」   「你真看的開。」葉可可到是被東方情這種精神給感動了,要是能想她一樣的去愛一個人,那該有多好。想到這裡的她不禁又想起了石開。   東方情略顯蒼白的臉色仍然掛一絲幸福的笑意。   抬頭之見,葉可可目光一過,終於發現了東方情的脖頸之上掛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玉兔吊墜。   她整個人全身像觸電一樣,舉手指道:「姐姐,你這個吊墜……」   東方情下一聽,下意識的摸了摸,心頭閃過石傲天的影像,幸福的笑了笑,道:「傲天送的,好看嗎?」   「好看,真的很漂亮。」葉可可嘴巴上說著,可自己的手不時之間也摸上了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玉兔吊墜,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她想起了石開,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第一次如此想念他,雖然十年光陰,但也無法揮去她心中的那份感情。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其實不論他送什麼給我,我都會喜歡。」東方情略帶羞澀的說著,不禁回憶起以前和石傲天在一起時的一點一滴來。   那時候真的很開心,很幸福,每當挽著石傲天手臂散步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姐姐,能說說你和他之間的故事嗎?」葉可可心裡很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對石傲天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開始留意起石傲天的事情來,而東方情就是最好的詮釋著。   東方情深深的吸了口氣站了起來,提起精神道:「你還是第一個聽者,其實我早在三年前就認識傲天了……」   葉可可聚精會神的聽著石傲天和東方情的點點滴滴,而東方情也說的很詳細,說到幸福之處,臉上的笑意漸漸明顯起來。葉可可更是為東方情的奇遇感到嚮往,當她知道石傲天是原始森林出來的「野人」之後,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當她聽到石傲天多次久東方情的時候,心中不禁升出一絲絲的酸意思,但是最後聽到東方情傷心離開的時候,自己心中也不免難過起來,中間的曲折不是常人能想像的,通過這些事情,她也開始對石傲天有了初步的瞭解,但是始終都沒有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線索,到底石傲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個吊墜真是偶然嗎?不但止是她,就連東方情自己對這些也毫不知情。   「唉!」聽完東方情和石傲天故事的葉可可失落的歎了口氣,其實她內心真的希望石傲天和東方情在一起,可是偏偏又出現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搶走了石傲天的心。雖然不有點看不過去,但是不得不為他們這段感情倍感失望。   不過東方情卻不是這麼認為,她一直都是無私的愛著石傲天。   漫天的星斗就是最好的證明,它們神氣而又平凡,深奧而又淺顯,這樣的愛是無窮無盡的,而且還會一直延續下去。   ……   托亞照著原路重新返回,鳥瞰於下,Z市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爆炸之聲不絕於耳,人們如鳥獸散,尖叫聲,驚呼聲交織成一片,場面極其不堪。   這都是周雲在背後一手操作而成,自從畢風雨等人退出的那一刻其,他為了保證殺手們的安全,提前在龍騰大廈不遠處安置了炸彈,而且還故意派人製造了交通混亂,為了就是讓Z市亂起來,叫那些警察顧不閒接,這樣其他殺手才好趁機逃離現場,雖然如此,由於畢風雨他們實在耽誤太久,下來只時依舊受到了各種阻撓,好在場面夠混亂,清除了部分障礙後,都已安全逃匿。   午夜回頭一看,猛然道:「你回來幹什麼?」   「外面好亂哦!」托亞輕描淡寫的說著。   「白癡!」午夜大叫一聲,道:「你還不快走,呆子兄弟真的瘋了!快走啊。」   托亞一聽,連忙看向石傲天。   此刻的石傲天毫不客氣的折磨著魔術師,而午夜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去制止他。   「哇!好精彩啊!」托亞不禁摩拳擦掌的說著,一點沒有在乎午夜所說的。   「沒想到入魔後的他這麼厲害。」午夜不禁皺起了眉頭,就連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制住石傲天了。   魔術師早被石傲天折磨的不成人性了,失去了武器的他,有如沒有老虎的牙,本想抽身而腿的他,被石傲天用手刃毫不客氣的斬斷了雙腿。   可是石傲天依舊沒有放過他,他瘋狂的笑著,看著魔術師痛苦的號叫,艱難的用手爬著。而且全身已經被有一處好地方,均被石傲天的手刃傷的體無完膚,爬過之處,留下一條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痕。   剩下的那些賓客很多人都開始嘔吐起來,這麼血腥的場面,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面對想石傲天這樣的惡魔,他們除了害怕,再沒有第二個詞語可以詮釋了。   午夜眉頭一皺,知道魔術師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石傲天玩夠之後一定會殺了他,到時候剩下來的肯定是自己和托亞,而且自己目前也沒有把握可以制服石傲天,托亞一來,到讓他放下了不少心。   「白癡。主意了,下個目標就是我們。」午夜匆忙說道:「我倆一起,一定要把帶走。」         第六十一章安全逃離     托亞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便點了點頭。目前除了和午夜一起連手之外,確實沒有其他的好辦法,總不能把石傲天這個「恐怖分子」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吧?那樣事態就真的嚴重了,不光外面的警察,單就是裡面的著群賓客,只怕都會命喪於石傲天的屠刀之下。   魔術師終於在一聲慘叫之下,結束了生命。   早已殺紅了眼的石傲天,猛然轉身,惡狠狠的看著午夜和托亞,他早已經不認識二人了,現在在他眼中除了鮮血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午夜托亞互看一眼,準備先發制人,雙雙躍出,一上一下,夾擊石傲天。   為了不傷及石傲天,兩人出手都相當到位,可是石傲天卻不是如此,入魔後不但實力劇增,而且每次出手都不遺餘力,這實在讓午夜、托亞二人倍感頭疼。   重又重不的,輕又輕不的,一時之見兩人陷入了苦戰。   午、托二人是越戰越心驚,石傲天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攻不守,凌厲的攻擊讓他倆漸感不消,再這麼下去只怕會死於石傲天之手。   石傲天手刃劃過,午夜兩把防守的匕首盡斷,其氣勢凶悍無比。   而托亞的百獸擬態也起不太大的作用,石傲天的速度太快,幾乎也陷於防守之中。   「不得了啊!我們幾乎等於在挨打。」托亞邊躲邊叫,找不到一絲空擋下手。   午夜也急出了冷汗,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除非石傲天清醒過來,要不然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   「瘋子兄,快想想辦法,頂不住了。」托亞越打越心驚,心急如焚的叫著。   午夜心中憤憤的罵了聲白癡,要是這麼容易想辦法,也不會苦戰到現在了。   最頭痛的就是不能傷害石傲天,這不禁讓他們的實力大大降低,完全處於一種在挨打中找下手機會的局面,實在是狼狽無比。   「快想辦法啊。」托亞話剛說完,就吃了石傲天一記重腿,整個人被踢的飛了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哇——」一口鮮血從托亞口中吐處,傷口處正隱隱作痛,好在已經獸化,不然這一腳要是踢才正常的體形上,只怕要狠斷幾根骨頭。   「你沒是吧。」午夜急忙奔過去,死死纏住石傲天,叫他無暇再攻擊托亞。   「能沒事嗎?你被他踢一腳試試!」托亞激動的跳了起來,一抹嘴邊的鮮血,立即加入了戰鬥,哪像一個有事的人啊?   在車內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莫君言也急出了一身細汗,可是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希望午夜、托亞二人能盡快制住石頭,將他安全的帶回來。   「怎麼辦,怎麼辦……」托亞一邊招架,一邊鬼叫著。   午夜一陣心煩,自出道以來,還沒見過像石傲天這麼不要命的,久攻不下的他,早已是心亂如麻,被托亞這麼一鬼叫,心裡更加煩躁,不禁罵了一句道:「大白癡,你怎麼不去死啊?」   「死?」托亞以為午夜想到了辦法,興奮起來,繼續問著:「怎麼個死法啊?」   午夜感到一陣頭暈,怎麼會遇上托亞這種傻瓜,IQ完全等於零,而且還能和他成為朋友,真是荒謬之極。剛才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句氣話,他還真當真了,當下怒氣攻心,雙手快速招架石傲天的強攻,氣憤道:「你想怎麼死就怎麼死,最好死遠的,不要讓我看見。」   「為什麼?」托亞大愕,難道死遠了就能制服石傲天呢?   一門心思都在為他們考慮的托亞,全然沒有注意到午夜氣話,當下聽話般的躍到一邊,讓午夜一個人發揮,看看到底他有什麼妙計。   托亞一走,午夜頓時陷入了一種挨打的局面,身上多處被石傲天的手刃劃破,鮮血直流。   「你這白癡!!!」午夜大罵一句,怒不可遏道:「還不快來幫忙!」   托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完全不明白午夜到底是要自己走開還是要自己幫忙,但是一見午夜的狼狽樣,估計一個人是搞不定了。   其實午夜也沒有想到托亞這笨蛋會突然離開,當下也不敢在亂說話了,不然一個不留神,真會被石傲天亂刃揮死。   而石傲天是越戰越猛,絲毫沒有疲倦之意思,反倒攻勢更勝從前,這不得不然午夜大感頭痛,倍感吃力。   「有沒有辦法啊?實在太厲害了!」午夜脫口而出,「飢不擇食」的問起托亞來,要是按照他以前的個性,只怕還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托亞也是越大越吃力,石傲天的移形換影實在太厲害,稍不留神就會被他手刃給傷到,那時也只能盡力避開要害之處,雖是如此,身上也頻添了幾道傷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近不了他的身啊!」托亞毫無辦法的說著。   這句話到是提醒了午夜,要是能讓石傲天停頓一下,自己就有辦法了,哪怕是幾秒鐘都行。   想到這裡的他身型一轉,靠近托亞道:「你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好可以讓他不要動,其他的交給我。」   托亞心中苦笑,要是真能這樣就不會這麼麻煩了,問題是石傲天用起移形換影來,到處到是他的殘象,一時之間很難分別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實體。要讓他停下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稍不了神,托亞、午夜再添新傷,兩人已經累的是滿頭大汗,可是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石傲天身上的血也是越流越多,身上幾顆子彈仍然還留在自己體內,這不但阻礙了傷口的癒合,反而是血留不止,加上和魔術師對戰時,被他的細刃劃傷口,全身上下幾乎找不處一存完好的肌膚了,高強度的戰鬥是他也漸漸感吃力起來,可是手上的氣刃卻絲毫沒有放慢,每揮出一次都會在地面或者牆上留下一條粗粗的凹槽,令人見之生畏。   就在托亞和午夜苦於無計可施之時,石傲天突然停了下來。   拖、武二人大訝,站在原地,由於石傲天戴了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也不敢貿然上前,只好觀察一陣,再做打算。   良久,石傲天絲毫沒有動,一直站在原敵。   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午夜嘗試著稍稍走近,依然沒反應,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石傲天,只見石傲天整個人倒了下來。   午夜大驚,連忙用手接住。對托亞大聲道:「他暈過去了。」   「啊?」托亞不禁苦笑起來。   每次都是如此,每每石傲天放狂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暈倒,而且他還暈的比別人有性格,每次都是保持姿勢,站著暈過去,看起來像石雕一樣,不過這次瘋狂的時間似乎比前兩回要長的多,看來不是個好兆頭,雖然還搞不清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但是目前這種情況,確實讓托亞大大的鬆了一氣。   不禁是他一人,在場的所有人心頭都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午夜架起石傲天問著托亞。   「先不管這麼多,他每次都會這樣,回去再說。」托亞好似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擔心。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麼帶著石傲天離開這個地方,現在外面雖然局勢很亂,但是鎮守在龍騰國際外圍的警察並沒有減少太多,形勢看起來依舊不理想。   托亞靈機一動,走到賓客前,大叫著:「還不走?等我來殺你們啊?」   少頃,眾賓客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即站了起來,一哄而散,生怕為此送了命。如今了有逃命的機會,當然是跑的比兔子還快,哪敢留戀此地。   「哈哈……」托亞開心的大笑起來,繼續嚷嚷著:「跑快點,不然就沒命了。」   這句話有如催命符咒一般,眾人聞之更是嚇的低頭猛跑。   「機會來了!」托亞面帶笑意的看著午夜,還不時的抖動著他那兩到濃眉。   午夜點了點頭,終於認為托亞做了一回聰明人。   他連忙架著石傲天,混如人群,一起「逃命」,托亞緊隨其後。   莫君言見勢,連忙合上筆記本電腦,快速發動引擎,飛速去接應此三人。   周雲早已經沒有時間在顧及石傲天等人了,畢風雨等人雖然逃走,仍然是身出險境,必須要快點派人接應。今次任務出現意外,石傲天破壞任務,藐視組織紀律,連殺三名殺手,周雲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還有午夜和托亞,協助石傲天阻礙組織任務的順利進行,這是公然向黑榜組織挑戰,要不是周雲自己有傷在身,早已經親自上去將這般人給當場嚴懲了。   為今之計,必須要保證其他的殺手順利逃匿,另外就是如何向組織覆命,才是他最頭痛的問題,這次任務的失敗,是他意想不到了,也不知道石傲天等人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笑面狼會在這裡出現,此刻他想到了兩個人,一就是少爺,二就是莫君武,這次任務除了眾殺手的經紀人外,只有這個兩個人才有知道全部情況,至於莫君武,周雲一直都沒有懷疑過他,到是少爺,讓他擔心起來,一直以來,少爺都極力維護石傲天,這次情報的洩密,只怕和他有關係,雖然周雲很不情願這麼推測,但是回想少爺一切所作所為,只有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周雲左思右想下,覺得還是不要匆忙打電話詢問比較好,待善後工作完成,他想親自過去,當面問個清楚,而且是以哥哥的身份去詢問,不然以少爺的個性,只怕會用黑榜最高領導人的權利來壓自己。   午夜、托亞二人跟著人群混出大廈以後,就盡量挑人多的地方竄,藉著人群的掩護,快速的從警察眼皮底下溜走。二人剛一逃出警察的監視範圍,莫君言就開車衝了過來,打開車門大聲道:「快上來。」   午夜立即奔過去,將昏迷中的石傲天丟了進去,急忙道:「我來開車。」   「好。」莫君言看到石傲天全身傷口,早已心痛要死,本就不想在開什麼車,連忙和午夜換了個位置,伸手將石傲天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為他拭擦著身上的鮮血。   托亞從窗口一越而入,連聲道:「快開!」   午夜立即換檔,汽車飛馳而去。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闖了多少關卡,換了多少輛車,結果了多少警察。午夜Z在市有一處隱秘住處,他駕著車瘋狂的朝此處奔去。   目前的情況,Z市處處設防,想要逃出去已經不太可能了,就連畢風雨也沒有任何辦法逃出去,只能暫時留在Z市藏匿,至於邊武和克麗斯本就是以賓客的身份進入龍騰國際的,此刻他們早就取下面具手收好裝備混入了人群之中,「等待」著警察的救援,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更加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在這個接骨眼上,大家早就沒有心情在顧及別人的安危了,任何東西都比過不自己的性命重要,邊武恰恰找到了這個空擋,才能安然自得的變成了「受害者」。   這一次,午夜的住處卻是遠離了鬧市,在一處清幽的海邊,此處人煙並不很多,確實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在托亞的幫助下,莫君言扶著石傲天走去了午夜的住處。   「石頭!」莫君言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石傲天,著急的叫了兩聲。   午夜立即將石傲天的外衣全部撕開,身上傷口令人觸目心驚,尤其是那幾處槍傷。   莫君言也沒有閒著,立即燒來了開水。   「那著。」午夜拿出個酒精燈遞到托亞手上,嚴肅道:「盯著他,要是他醒了,千萬不要讓他亂動。」   「嗯。」托亞連連點頭,立即坐到了床邊,一手摁住石傲天以防萬一,另一隻手幫午夜托著酒精燈,   午夜順手抽出匕首在燈焰上來回均勻加熱消毒,然後對托亞道:「我現在幫他取子彈,千萬要按住了。」   「快點吧!弄的我好緊張,我也受傷了,再不止血會死的。」托亞面帶笑意,誇張的說著。   午夜就是因為擔心才這樣一說,他怕就是石傲天到時吃痛一醒,不知道是瘋癲還是正常,要是依然處於瘋狂狀態,只怕到時候又是一場苦戰,所以叮囑托亞特別小心。   午夜毫不猶豫的操到匕首,向著石傲天的傷口出切去。   昏迷中的石傲天眉頭微皺,顯得很痛苦,但是依舊沒醒。   一顆,兩顆,三顆,到第四顆的時候終於全部將子彈取出。   「啊——」石傲天猛然睜眼睛一聲喉叫,用力掙扎起來。   好在托亞早有準備,死死將他按住,午夜將狀也上去死命按住他。一陣掙扎之後,石傲天又暈了過去。   莫君言聞聲敢來,見地上四顆彈頭,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端來熱水,用毛巾輕輕是石傲天傷口上拭擦,不禁咽嗚起來,她心裡的傷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軟弱的時候,石傲天就是他唯一的寄托,可是看著滿身傷痕的他,心中的痛楚甚至比石傲天身上的傷口更加疼痛。   被魔術師造成的傷痕已經開始結痂,石傲天的身體正處於自我修復狀態,而且速度快的驚人。   午夜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古怪的事,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傷者,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托亞也很不明白,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石傲天這種奇異的恢復能力了,但是這種情況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莫君言也是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午夜驚訝的看著石傲天的傷口,那種恢復的速度簡直可以用肉眼看見,實在感到怪異無比。難怪斷斷的一個星期,原本重傷的石傲天會生龍活虎的跑到Z市來,開始還一直覺得奇怪,現在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看來此事之有等他甦醒後才會有答案。   「哎喲——」托亞故意鬼叫起來打斷了午夜的好奇心,道:「我流了好多血,死了死了……」說著說著,便故意向後倒去,故意做要死狀。   「那你去死吧!」午夜冷冷的說著,一想起托亞這白癡在不久前做的蠢事,現在還有氣。和這種IQ等於零的人說話,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托亞立即爬起,指著午夜道:「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兄弟我都要死了,你還見死不久?」   午夜苦苦一笑,心中罵了句:果然是個白癡!   隨即將身邊的藥箱丟向托亞,道:「請自便。」   托亞隨手一接,奇怪的看著他:「哪你呢?」   「你不是要死了嗎?先給你這個死人用。」午夜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始調侃起來。   托亞賊賊的笑著,猛然上前一手箍住午夜的脖頸,曖昧道:「別了!我們一起用吧,嘿嘿,一起吧!」說著說著變拖著午夜向客廳裡走。   「走開!你著變態!」午夜使勁的推搡著托亞,他一見到托亞那曖昧的神色,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早忘記了傷口的疼痛,狠不的一腳將托亞踢飛才解恨。   「我好像中毒了,要不你幫我上藥?」客廳裡迴響起托亞的賤笑聲。   「滾——」午夜大叫一聲,接著只聽到托亞「啊——」的一聲殘叫,緊接著就是一陣窗戶破裂之聲響起……         第六十二章敏敏情懷     經過聖誕之夜大戰後,石傲天昏迷了一天一夜,傷口的恢復程度,較之以前更加迅速,莫君言依舊是不辭辛苦的在他身邊照顧著,她相信石頭會很快好起來的。   一早午夜說要打聽情況,便匆匆的出了門。   屋裡就剩下了正在酣睡的托亞,他實在太疲勞了,百獸擬態運用過度,加上傷口的疼痛,體能早就透支了,可他還是硬撐著回到了這裡。   Z市經過了一夜風雨後,早已經是混亂不堪,全市的開始戒嚴,在各個主要交通要道上加派人手盤查,機場、火車站、港口更是做重點盤查對象,只要遇到行動可疑的人,一律帶回警局盤問。   這次死了這麼多人,市長的壓力最大,他連辭職信都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他工作的嚴重失職,哪裡還有臉坐在這個位置上。   龍騰國際經過這個浩劫,聲望大大者扣,原本在國際上的地位,也下降了不少,不過好在保住了性命,這一切都可以重來,至於地位那些虛名失去了還拼的回來。   龍浩天的小女兒龍敏敏最近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不肯出來,也不想去上學。   龍浩天一直都很擔心,叫了顧彩妮去看了幾次,都是效果都不到,以為她是受驚過度,只好讓她多多休息。   到是龍敏敏並沒有怎麼受到驚嚇,只不過他愛上了一個面具客,就在剎那之間,自己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他,那種感覺從來沒有過,雖然不知道他面具底下的容貌,但是他無時無顆不在幻想著。   雖然他殺了很多人,看起來很凶殘,但是只要去細細感覺,他的內心裝滿了痛苦,就在東方情要求殺她的那一顆,可以感覺的到內心痛苦的掙扎,其實他並不想這樣。   剛剛滿十八歲的龍敏敏天天就在思量著這些,她並不能完全懂得愛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被石傲天當日就自己父親那一刻的氣勢深深迷住,作為一個男人,能擁有這麼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氣勢,的確另人嚮往。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心裡就不禁歎氣起來。雖然是龍騰國際董事長的天之驕女,龍氏企業未來的接班人,但是和石傲天比起來從覺得差的很遠很遠,一想到當日來的賓客嚇的那副鬼樣,心裡就覺得嘔心之極。他們哪些人誰不是在國際上有頭有臉的任務,可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平日裡擺著一副學者,專家等等高高在上的名頭,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全都變成了縮頭烏龜,那種膽小怕事、自私自利的嘴臉表露的無疑,誰見了都會覺得噁心。想這樣的人死了更好。   到是那批殺手,做人都比這些人強很多,雖然他們是在殺人,但是殺人也有自己的原則,只要不擋他們的路,基本上不會有受到任何傷害,而且說話直接明瞭,不帶任何虛偽的語氣,敢作敢當。在人格反面,反而比那些國際名流高尚的多了。   在關鍵時刻,是石傲天挺身而出,擋住了另外一個殺手的攻擊,龍敏敏一直都記憶猶新,無法忘懷當日石傲天力戰笑面狼的那一目,雖然他也殺了很多警察,但是龍敏敏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要是警察有用,早就把救大家出去了,也不需要搞到被托亞嚇的一哄而散。   「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了進來。   龍敏敏受回思緒,老大不願的叫著:「誰啊?」,心裡還一直罵著「討厭」兩個字。   「是我。」顧彩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龍浩天實在覺得女兒最近不妥,十分當心,也只好叫顧彩妮多多開導一下她,而龍浩天卻因為此時間,感覺自己老了十歲一般,心力早已憔悴。   龍敏敏微微一歎,終於起身打開了門,叫了聲:「姐!」   「還沒睡呢?」顧彩妮轉身關身了門。   「睡不著。」龍敏敏又趴到了床上搖著腿,時不時還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   顧彩妮微微一笑,也趴了上去,看著龍敏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有啊!」龍敏敏一被人說中心事,就連忙掩飾著道:「我有開心嗎?」   「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顧彩妮意味深長的說著。這麼做多年的姐妹,做這麼多年的閨中密友,這點心思難道還看不出來。   龍敏敏從小到大,也只有在顧彩妮面前才敢說實話,雖然父親很疼她,但是在男女感情的事上禁止的很厲害,她不像顧彩妮,姐姐已經上大學了,而自己才高三,關鍵時刻,父親更始管教的嚴厲。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敢說出來,從小到大也只有顧彩妮才能為她保守秘密。   「姐!」龍敏敏依舊還是猶豫不決,她心中所想之人並不是普通人,要是貿然說出來,只怕會嚇到其他人,一般人也絕對理解不了,為什麼自己會鍾情於一個「殺人魔王」。   「嗯?」顧彩妮面帶笑意的看著她,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不會告訴爸爸的,這是我倆之間的秘密。」   多少年來,兩人一直都是這麼親密,顧彩妮很疼愛自己這個妹妹,雖然龍浩天只是自己的養父,但是她造就把龍浩天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把龍敏敏當成了自己親妹妹看待。   「唉……」龍敏敏無奈的長歎一聲,在床鋪上哼哼唧唧的翻騰起來。   顧彩妮見狀,嘿嘿一笑,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只要有心事就會趴在床上哼唧,永遠都是一副長不大的模樣。   「好了好了!到底什麼事,另我們的龍大小姐這麼煩憂啊?」顧彩妮撲了上去壓住龍敏敏搔著她癢。   「哈哈……」龍敏敏一聲輕笑,差點從癢的從床上翻滾下來,隨後弱弱的歎道:「秋風去,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此詩為唐朝李白所做,其大概意思為想念意中人,相見無因,滿懷愁緒,情以何堪?   顧彩妮一聽,愕然,心中猛然一抖:「敏敏,到底是誰讓你這般牽掛?」   「哎!你們不懂的。」龍敏敏滿懷思緒的坐在了地上,一個人幽幽的歎氣。   顧彩妮也跟著坐下來,一本正經道:「敏敏,要是爸爸知道了,事情就大了。」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想他?」龍敏敏拚命的甩著自己的頭,越是甩,石傲天在她腦中的影響就越是清晰。   「到底是誰啊?」顧彩妮擔心起來,敏敏從小到大的心事,自己幾乎都知道,自從聖誕之夜發生了意外後,敏敏回來就一直心緒不寧,她到底在這麼短的是愛上了誰?心裡竟是越想越害怕。   「我……我……」龍敏敏依舊不敢說出來。   顧彩妮確實急的要死,這事可大可小,當日除了眾多賓客外,就只有剩下的幾個殺手,這麼多賓客之中,也面見龍敏敏流露出什麼愛慕之情,只怕他所想之人就在殺手中。   越是這麼想,顧彩妮心中越是害怕,此刻她也想起了一個人,就是石傲天,雖然自己沒有看出是他,但是東方老師絕對不會認錯人。想到這裡的他,整個人都後怕起來,其實她自己也喜歡石傲天,但是看到石傲天的兇猛後,內心一直都很矛盾。   「姐姐,我問你,如果你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你會怎麼辦?」龍敏敏旁敲側擊的問著,她還是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來。   這句話可真問到了顧彩妮的心坎裡了,她對石傲天的這份感情一直都是這樣,從一開始她就喜歡東方老師的這個男朋友,一直到現在,看到石傲天那凶狠的手段後,雖然內心很怕,但是那種喜歡卻一直沒有改變,她就是愛著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   顧彩妮被這麼一問,也顯得很為難,石傲天可是她心頭的一大痛點,她甚至想忘記他,可是越是如此,就越記得清楚。   「姐姐!」龍敏敏看著發呆中的顧彩妮,不由的叫了一句。   「哦!」顧彩妮連忙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苦苦道:「我不知道。」   龍敏敏頓感失望,整個人都蔫了下來,倒在一邊失色道:「連姐姐也不知道,我就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到底喜歡上了誰?」顧彩妮又恢復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上,只希望她喜歡的這個人不要和自己猜測的那個人一樣。   「唉!」龍敏敏長歎一口,坦白道:「還能有誰啊?他唄!」   顧彩妮流下一滴冷汗,道:「到底是誰?」   「一個戴面具的人。」龍敏敏悄悄的說著,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難道是他?顧彩妮整個人都涼了一節,渾身發著抖道:「是東方老師口中的那個『傲天』嗎?」   龍敏敏默默的點了點頭。   顧彩妮感覺整個世界如同倒塌了一般,整個人一陣眩暈,心道:果然還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突然間,龍敏敏精神起來,像得到什麼重要信息一樣,連忙問道:「姐!東方情是你的老師,那麼你應該知道那個人的事吧?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長的什麼樣子啊?」   小女生的心思全放到了那張面具下的容顏上,她很想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看東方老師,那麼愛他,以東方老師的眼光,一般人是很難入她法眼的。   顧彩妮心中一痛,站了起來,道:「太晚了,休息吧!」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連自己的妹妹也著了魔,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意。   「姐!」龍敏敏連忙起身拉住欲走的顧彩妮,激動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顧彩妮心中一虛,竟不敢再往下說。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龍敏敏挺身擋在顧彩妮面前,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   顧彩妮內心也很矛盾,她真的很怕回憶,尤其是石傲天殺人的那一幕,她真的很怕。   「今天你不說個所以然來,我就不然你出去。」龍敏敏看到顧彩妮緊張的樣子,確定她知道些什麼,如今她小姐脾氣一上來,當下毫不客氣的威脅著。   「敏敏,這些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算了吧!」顧彩妮無力的解釋著,她很不希望自己妹妹關心石傲天的事,畢竟中間的過程太複雜,就連她自己也知道的不多,另外整件事情都涉及到東方老師,所以她一直都不願意開口。   可是,如今龍敏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今天不說出一故事來,決計難逃她的追問,而且她深知敏敏的脾氣,要是今天沒問出來,只怕日後有的煩了。   思前想後之下,顧彩妮終於妥協下來,看著龍敏敏堅定的眼神道:「你真的想知道?」   龍敏敏重重的點了點頭,態度十分堅決。   顧彩妮扶著龍敏敏坐了下來,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之中:「其實我認識石傲天的時候,是在學校,那時候他是東方老師的男朋友。」   「他姓石?」龍敏敏饒有興趣的插著口。   「我也不知道到,東方老師是這麼說的。」經過聖誕之夜一戰後,顧彩妮也不敢確定石傲天到底用的是真名還是假名,想他們這種人,身份確實是一謎。   顧彩妮繼續說著:「長相俊朗的石傲天一直是學校的焦點,其實很多女學生都暗暗的喜歡她。至於她的身份確實沒有人知道,就連東方老師也不是很清楚,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石傲天最後和東方老師分了手。」   「為什麼要分手?」龍敏敏好奇的問著。   「因為他結婚了。」說到這裡的顧彩妮黯然神傷,心中如刀割,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不止是她,就連東方情也無法接受。   聽到這裡的龍敏敏也是倍受打擊,一想到「結婚」二字,更是不停的歎息。   顧彩妮說的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她知道確實只有這麼多。只希望自己的妹妹不要沉迷下去,自從聖誕之夜後,人人都該清楚石傲天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了,單憑他殺人的時候那股狠勁和心態,可謂是職業殺手做的事。   加上那天帶面具的所有人,都是身懷絕跡,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去比擬的。         第六十三章決裂之路     自從顧彩妮說了石傲天的事後,龍敏敏對石傲天這個人的神秘敢更上了一層,雖然只能想像他的樣子,但是她堅信石傲天一定是一個充滿了男性魅力的男子。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顧彩妮的內心也在暗暗喜歡著他,只是龍敏敏沒有察覺而已。   經過了這一次事件後,龍浩天將龍敏敏送到英國留學,自此一去就是三年多。   昏迷了一天的石傲天也開始轉醒,起來只感覺週身燥熱難當,肌肉疼痛欲裂,這就是入魔後留下來的後遺症。丫頭問他是否還記得那晚之事,石傲天確實苦思冥想,絲毫沒有半點記憶存在。   大家也都習慣了,從來不報希望他能記起什麼。   但是,石傲天醒來後,深知自己入魔,心中一直悶悶不樂,不需詢問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罪,內心一直耿耿於懷。   莫君言為慶祝石傲天手刃仇人,特地親自下廚,為他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大傷初癒,石傲天卻是胃口極佳,狼吞虎嚥,依然保持的平日裡的作風。   「午夜呢?」石傲天環視了一下四周,只到此刻才記得少了午夜。   「他出去打探情況去了。」托亞毫不客氣的吃著嘴裡的飯菜。   「哦。」石傲天深深吸了口氣,突然間牽引到槍傷,痛的全身一抖,連忙把自己衣服打開一看,茫然的看著莫、托二人,吃驚道:「這怎麼回事?」   「這這……」托亞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埋頭猛吃,不敢往下再說。   石傲天把目光一轉,看這莫君言,道:「丫頭!」   莫君言被他這麼一問,渾身都不自然起來,也只好實話實說道:「槍傷,一共四顆子彈。」   「槍傷?」石傲天詫異萬分,心中很是疑惑,自出道以來,自己還沒有受到搶傷,而且當日的黑榜殺手之中也沒有用槍的,何還槍傷?而且還有四槍之多,完全不可思意,按到底槍應該是打不中自己的。   他有如何記得,哪天自己入魔後,獨挑近百警察,面對那麼多把槍,在狹小的甬道之中,只挨了四槍已經算是奇跡了,要不是速度夠快,只怕四十槍都中了。   「警察的!」莫君言淡淡的說著,吃飯的速度明顯減慢了許多,甚至有點不敢看石傲天的眼睛。   「警察?!」石傲天慢慢的回憶著,只是記得當日異常興奮,而且開見到了東方情,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去砍牆,只是覺得越砍越舒服,越砍越興奮,至於後面確切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腦中已是一片空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不過他知道,絕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然自己不會中槍。   「我殺了多少?」石傲天苦痛的放下碗筷,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石頭,那不是你的錯——」莫君言剛一說到這裡。   石傲天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激動道:「殺了多少?」   他絲毫不避諱,大錯已經鑄成,根本不需要逃避。   「不是很多。」托亞茫茫然插了句嘴。   石傲天轉頭一看,托亞身上也有好幾道傷口,這樣的傷口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有自己的手刃才可以造成這樣細且深的傷口,當下他憤然而立,看著莫君言和托亞道:「到底殺了多少?」   莫君言被石傲天的喉叫聲,驚的陣陣發抖,弱弱道:「差不多一百。」   「差不多一百!?」石傲天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想到這個驚人的數字,不禁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越來越恐怖了。   「石頭,這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當時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莫君言拚命的解釋著,生怕石傲天會自暴自棄。   就連托亞也在一邊幫著腔。   「夠了!」石傲天已經不想再聽這些廢話,此刻他心裡很亂很亂,恨不的自己當時被亂槍打死就好了。   一個念頭猛然在他腦海中閃過,他陡然抬頭,緊張道:「東方情呢?她——」說到這裡的石傲天竟不敢往下在想,當日那種情況下,只怕在他身邊兩米以內的人和物都會被撕的粉碎,東方情是靠自己最近的,找這樣看來,只怕是凶多吉少。   托亞見狀立即搖手,道:「她沒事,你放心!我已經救她出去了。」   「呼——」石傲天聽到這個消息後終於鬆了口氣,心裡也稍微得到了點安慰。   莫君言一看到石傲天這麼關心東方情,而自己連半舉都沒問過,越想心裡越覺得是很不是滋味,當下把筷子用力一放,一副賭氣的模樣。   托亞臉色一變,心中一想,這兩位可是「祖宗」,尤其是莫君言,翻臉比翻書還快。   一見形勢,立覺不妙,當下他悄悄端起碗筷,鼠頭鼠腦的向後退著,生怕這倆「祖宗」到時一發起飆來,這桌美味的飯菜就全部「屍骨無存」了,當下還是偷偷躲到一邊去吃飯了再說。   石傲天突然反應過來,發覺自己有點對東方情關心過度了,而且丫頭還在這裡,心中頓感後悔,立即道:「丫頭,你怎麼呢?」   「沒怎麼?」莫君言賭氣把頭一撇。   「我……」石傲天本來口才就不好,如今碰到這種情況,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莫君言雙手交差放在胸前,滿不在乎道:「不要解釋了,你去找你的東方情去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石傲天長長的歎了口氣,他心裡很清楚,其他的事情都好說,一旦碰到感情上的事,莫君言是絲毫不然,以她好勝的個性,絕對不允許自己熟給任何喜歡石傲天的女人。   「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的……」石傲天一激動,牽引到傷口,猛咳嗽了兩聲。   莫君言心中一動,立即關心他來:「石頭,你沒事吧?!」   石傲天緩緩的搖了搖手,調整呼吸道:「沒事,明天就會好起來,放心。」   莫君言心中陣痛,最終軟化下來,走到石傲天身邊,將他扶正,道:「你啊,有傷在身,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心裡想什麼,你應該最清楚。」石傲天握住了她的手。   莫君言心中頓感一熱,心內早已歡喜起來,至於那些東方情的事早就不記得了。   托亞一個人在一邊猛吃著飯菜,一見形式好轉,立即笑呵呵的坐會了飯桌邊,不過心裡確著實抹了把冷汗,要是他倆真發起火來,只怕連著房子都會拆了,好在現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終於可以安心吃飯了。   「托亞!」石傲天認真的叫著他的名字。   「什麼?」托亞好奇的看著他。每當石傲天叫他名字的時候,他都感覺壓力特別的大,不然也不會一本正經的喊出他名字。   石傲天站起來,認真的說著:「我只想對你說兩句心裡話:謝謝和對不起。謝謝是你每次都幫我,對不起是我傷了你。」說到這裡的石傲天心中更加的後悔,就連聲音都小了。   托亞被他這麼一說,茫然的仰視著,良久,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笑的跟陶醉。   只見他一邊擺手,一邊笑的岔氣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這樣客氣了,大家兄弟一場嘛。不幫你還能幫誰啊?」   越是這樣說,石傲天心裡就越是過意不去,作為朋友,托亞已經是做到「兩肋插刀」了。   「只怕這次黑榜不會放過我們了。」石傲天心裡很清楚,托亞為自己捨身犯難,他實在欠他太多了。   托亞笑罷,站了起來,滿不在乎道:「黑榜組織他愛放不放,我無所謂。至於這些傷,留個紀念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石傲天深受感動,伸手與他相握,覺得人生得一這樣的一個朋友,夠了,知足了。   「還有午夜,他也受傷了,而且為了你,黑榜更加不會饒他。」托亞公平的說著,雖然午夜嘴巴上常常針對自己,但是心底確實不壞,這次為石傲天可以說是拚死拚活。   石傲天堅定的點了點頭,午夜在他心中依然是最好的朋友,絕對不會忘記他。   門外一陣腳步閃動,托亞立即警覺起來,飛速跑到門邊仔細探察著。   「是午夜!」托亞小聲的說著。連忙將門打開。   午夜閃身而進,立即將門關上,看著石傲天道:「傷勢怎麼樣?」   石傲天微微一笑:「明天就會好。」   「哦。」午夜走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歎了口氣,道:「外面查的很緊,估計我們暫時離開不了。先避過這陣風頭吧!」   龍騰國際給他們這麼一鬧,整個Z市都失去了平衡,幾乎封鎖了所有的交通要道,想在這個接骨眼上混出去,只怕是危險異常,還不如守株待兔,在這裡等待最佳的時機。   午夜眉頭一皺,點燃了一根煙猛抽了幾口,他擔心的到不是這些,而是黑榜組織。只到現在組織都沒有對他們展開任何行動,這很不正常了,按照常理來推斷,現在實在讓他感到「太平」的可怕,這一點不也像組織的辦事作風,越是沒有動靜,就越是意味著有大的舉動,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石傲天但到午夜神色很不對勁,甚至手還有點發抖,連忙道:「你怎麼了?」   午夜好像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間把煙一丟,起身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裡不安全了,我們快走。」   「你不是剛說要在這裡避風頭的嗎?」托亞好奇的問著,覺得午夜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至於哪裡變了,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我就覺得事情很怪,組織不可能一天了都不行動,太奇怪了。」午夜粗粗的喘著氣,一向沉著冷靜的他,今天顯得特別的反常。   莫君言仔細的揣摩的午夜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按照道理來說,石傲天等人破壞組織任務,沒道理這麼平靜。   當下她也開始附和起來道:「走!我覺得也很奇怪,組織這麼長時間不能沒動靜的。」   「啊——」石傲天和托亞詫異的看著這兩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莫君言深知黑榜的辦事作風,她從小就跟著哥哥耳瀆目染,對黑榜有很深的瞭解。當下她轉身回房間,立即收拾了一些必須用品出來道:「快!我們走!」   午夜緊隨其後,托亞、石傲天兩人也不敢耽誤,立即跟了上去。   午夜將車倒了出來,大聲道:「快點!」   莫君言攙扶著石傲天坐進了後位,托亞則和午夜並排而坐。汽車立即發動,揚長而去。   午夜開的特別的快,當下連他也沒有辦法了,隨口道:「去哪裡?」   這已是他在Z市的最後一個住處,如今已經到了去無可去的地步了。   莫君言腦筋一轉,道:「去酒點,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我們乾脆就住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就算黑榜的人來,那裡人多,我們也好藏匿。」   午夜沒有做聲,當下油門一加,直接朝市區方向駛去。   經此一事,到是讓石傲天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當日笑面狼的死的時候,說想知道雇住是誰就去問少爺。當下他迫不及待道:「黑榜中是不是有個叫少爺的人?」   由於他進入黑榜的時間還不長,對大數情況都不太瞭解,而且他心本不在此,一心想報仇的他忽略了很多細節問題,可如今不得不問個清楚。   三人一聽到「少爺」兩個字,都不敢做聲了。   石傲天沒有一皺,區區一個人名,還不至於把氣氛搞的這麼嚴肅吧?仔細一想,只怕他們都知道是誰,那麼更要問個明白了。   「少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不說話?」石傲天激動的問著,看著莫君言道:「丫頭,你說。快點告訴我。」   莫君言顯得很為難,遲遲不肯開口。   到是午夜在這裡時候說了起來:「黑榜最神秘的人。」   石傲天一聽,抓莫君言的手輕輕的鬆了開來,繼續道:「殺手?」   午夜邊開車邊回答著:「不是。是黑榜的領導者。你到底是聽誰說有這個人的?」   石傲天一聽是黑榜的領導者,整個人都呆住了,原來才發現笑面狼要自己去找少爺的目的,這簡直和送死差不多。   午夜一直還等著石傲天的答案,一見沒有回應,不由的後視鏡中看了看石傲天。   莫君言連忙道:「是笑面狼死前說的。」   「哼!」午夜冷哼一聲,憤怒道:「這廝心思異常歹毒,想不到會叫你去找少爺,這簡直是借刀殺人。」   莫君言其實早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提及這麼棘手的問題,想不到石傲天這麼快就問到了這個問題,完全都沒有考慮的時間,眾人都知,去找少爺是險中又險的事情,而且黑榜中很多人都只聽到過這麼稱呼,其人確是沒有幾個見到過,就這樣貿然去找,只怕還沒找帶黑榜基地,就已經被讓給暗殺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衝動。」午夜淡淡的說著:「目前,黑榜的人一定會來找我們,要是現在出去,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午夜從來沒有低估過黑榜的實力,要是組織真動了真格的,只怕車上四人都是難逃一死,目前已經和黑榜死破臉皮,只能盡力與他們周旋,等待最佳時機顛覆黑榜,從此一勞永逸。   想法雖然是好,但是做起來艱難無比,黑榜人數眾多,就算眾殺手不願意淌這趟渾水,但是那些黑榜內部人員,少爺隨時都可以調動他們,人書加起來也只怕也會過千。唯一的辦法就是「擒賊前擒王」,一擊即中,不給黑榜翻身的機會,目前這個機會就是要等待,等待少爺的出現。   「我一定要找他。」石傲天不想放棄唯一的希望,只有他才能說出當年的僱主到底是誰。   「不單你要找,我們大家都要找,現在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經過此事,相信少爺不會罷休,我們以後有的煩了。」午夜顯得很平靜,好像少爺兩個字從他嘴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目前,大家已經沒有退路,只有和黑榜決裂,是死是活就賭這一把。   「你是不是有好辦法。」托亞也開始關心起來。   「暫時沒有。」午夜嚴肅的說著。   大家一陣沉默。尤其是石傲天,整個人像洩了氣一般,辛苦得來的線索,沒想到做起來是如此簡單,這次面對再也不是一個殺手那麼簡單,而是整個黑榜組織,決裂已經成了必然的結果。   只是大家都有所擔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向黑榜公然挑戰,這實在太冒險,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任何人都不會傻到這樣一種地步去公然違反黑榜的規矩,而冒險挑戰整個黑榜。   但是如今,石傲天他們做了。既然做了就不需要後悔,黑榜也不會給任何人後悔的機會。從建榜到現在,中間雖然偶有叛亂者,但是面對黑榜強大的勢力,他們也是無能為力,最後被徹底清除掉。   黑榜能生存到現在,就是有他自己一套完善的地下秩序,任何人都要照在這個秩序內循規蹈矩,要是有所逾越,後果必定慘重,那些冒險以身試法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第十四集 第六十四章黑榜決策     午夜駕著車在Z市最大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四人均用假護照預定了三個房間,石傲天仍舊還是和莫君言住在一起,目前他傷勢沒好,有莫君言的照顧,確實會方便很多。   如今,他們就在警察的眼皮低下和他們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另外還可以間接的瞭解黑榜近期的異動。   一夜過去,表面上的寧靜並沒有使他們放鬆下來。   午夜照常出去打探情況,托亞一天到晚睡著懶覺,在這個接骨眼上他也不敢亂找小姐了。   石傲天經過一個的調養,傷勢全好。這到是讓莫君言放心不少。   畢風雨、費洛特兩人依舊還在Z市的某處徘徊,他們也一樣,無法突破警察的天羅地網式的搜查行動,只能暫時躲在暗處趁機逃離Z市。   周雲目前是相當被動,事情變的今天這麼複雜,是他自己完全沒有想到的,殺手們錯過了最佳逃跑時機,目前他也在全力想辦法幫助畢風雨和費洛特脫身。   此事對周雲來說已是相當棘手了,海陸空都被警察封鎖,想要在他們眼皮低下溜出去確實不容易。   真在周雲為此事煩惱的時候,手機響了。   要來的終歸要來,他心裡很清楚,就自己不主動找少爺,組織出了這麼大的事,少爺也會主動找自己,本想回去當面和他說清楚的,看來事情要提前了。   「喂。」周雲毫不猶豫的接通了電話。   「周助理。」電話裡傳來了令周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少爺。我——」周雲正下往下說,卻被少爺搶先道:「你這次的任務看起來很不理想哦。」   話語中頗有責備意味。   周雲心頭一驚,立即解釋道:「少爺,這次有石傲天、托亞、午夜三人突然出來搗亂,確實出了一些意外。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挽回局勢的。」   「不不不!」少爺連說了三個「不」,這令周雲詫異不已,此刻少爺又繼續不慌不忙道:「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已經盡力了。你們這邊發生的事我都已經的了。笑面狼也死了,估計石開也要來找我了。」   周雲一聽石開兩個字,終於想起了石傲天的真實身份,如今笑面狼確實死在他手上,看來他是石開無疑,那麼他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罷手,按照他的個性,只怕糾纏到最後一刻也要找出僱主是誰,下一步他的目標絕對是黑榜組織。   黑榜組織檔案室內有黑榜建立以來所有資料的備份,另外黑榜所有任務記錄都備份在一張磁盤上,不過這些東西除了黑榜內部的人員外,沒有人知道。最主要的是這些東西都在黑榜基地,就算是蒼蠅也休想飛進來。   「那您的意思是?」周雲雖然不知道少爺究竟有何想法,但是能主動打電話來,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事。   「很好!」少爺陰沉的說了句,問道:「按照黑榜規矩辦事。」   周雲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少爺原來百般維護石傲天,如今竟說按照黑榜規矩辦事,聽起來很難相信,但是少爺又個從來不開玩笑的人,此刻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石傲天、托亞、午夜三人破壞黑榜規矩,公然向組織挑釁,按照規矩,統統殺掉。」少爺陰冷的說著:「你立即向黑榜殺手發告示,將他們三人除名,隨能殺了他們誰就可以替代他們的黑榜排名,另外黑榜第七的遊戲繼續進行下去。」   「真的?」周雲興奮起來,不由的問了句。   「嗯?」少爺顯得很不高興,從來沒有人敢置疑他說承諾的話,而周雲一不小心說了出來,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將這人廢了。   「不不!」周雲連連抹汗,立即道:「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去安排,少爺,你就放心吧。」   「好!」末了,少爺還說了句:「周助理,他們三人都很厲害,找八衛吧。」   「明白了。少爺。」周雲興奮的答應著,他早就想至石傲天死地了,原來都是少爺維護,不然石傲天有十條命也被他給取了。如今少爺親自發話,他心中又是如何不激動?   石傲天三人黑榜除名已經成了必然,最麻煩的他們成了眾殺手的眾矢之的,很多殺手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欲將其殺之,取代其地位,最麻煩的是周雲已經安排好了黑榜八衛,他們和黑榜六將職責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一點是,八衛維護的是黑榜的安全和穩定,只有叛亂者,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擊殺。不過想比較起來,六將實力比八衛強的多,只是他們很少過問黑榜的事而已。   莫君言偷偷的上了一下網,進入黑榜組織的BBS後,幾乎所有的新聞都是報道石傲天、托亞、午夜三人,另外組織發出的「格殺令」已經啟動,她也只是初略的看了看,怕被黑榜的黑客通過網絡找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她也不敢多做停留,但是目前的一些基本形勢,她已經心知肚明了。   「怎麼了?」石傲天看著臉色不好的莫君言,心裡不禁擔心起來。   莫君言沒有正面回答,他怕石傲天受到刺激,而是故意轉移話題道:「石頭,傷勢怎麼樣?」   「都好了!」石傲天故意將衣服一脫,身上竟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真是讓人感到吃驚。   莫君言其實很早以前就想問為什麼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適合的機會,如今再次看到石傲天神奇的恢復速度,心中好奇心更是成倍遞增,她輕輕的撫摸著石傲天身上堅實的肌肉道:「石頭,為什麼你受傷後總恢復的這麼快?而且是比平常人快了好幾倍,我真的很好奇?」   石傲天呵呵一笑,其實這個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至於解釋,更是難上加難。   從他見到師父的第一天起,就被他獨門秘藥給泡著,以後隔三岔五或者每逢受傷都會利用這秘製的湯藥來泡澡,久而久之身體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但是具體有什麼變化,他還真是說不上來,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就算問師父,只怕他也解釋不了,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你傻笑什麼?」莫君言奇怪的看著他。   石傲天抓抓後腦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啊?」莫君言驚訝的叫了出來,不由的吐了過濁氣,整個人像洩了氣一般,心道:果然還是不說,算了!   石傲天走過身去,貼著莫君言肉軟的嬌軀,緊緊的抱住了她,默默道:「後悔嗎?」   莫君言反身抱住石傲天,朝他拚命的搖著。   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已經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只要能和他在起,就不會有後悔這兩個字出現。   越是如此,石傲天內心越是掙扎,他不想讓身邊關心自己的每一個人在受傷害了,包括東方情和李靜靜等,她們畢竟不像莫君言那麼獨立,那麼有本事,跟在石傲天身邊,反而會讓他更加不放心,到是莫君言,石傲天自己也是非常難做決定,如今已經黑榜對立,以後的路可以說是舉步為艱,他真的很擔心丫頭會出什麼意外,每次想到這裡,內心就會特別的不安。   到是莫君言臉上的那種堅強,每次到讓石傲天安心不少,起碼她還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黑榜有所行動了。」莫君言倒到石傲天胸前默默的說著。   「嗯。」石傲天並沒有太大反應,這些只不過是遲早的事,就算他們不行動,自己也要找過去。   「石頭,你現在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找到僱主,殺了他。」   「然後呢?」   「然後?」石傲天頓了頓,然後?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歎了口氣,然後當然是回神農架陪伴在師父左右了此一生。   莫君言苦苦的笑了笑,繼續道:「其實你心裡已經有想法了,這樣的生活其實根本不適合你,你一定會回去的。」   「嗯。」石傲天輕輕的應了一聲,不由的把莫君言抱的跟緊了:「我一定會帶你回去。」   「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一輩子不離不棄。」莫君言幸福的說著。   她雖然瞭解石傲天的身世不多,但是她心裡很清楚,石頭太苦了,活到這麼大,幾乎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她心疼他,深愛著他,這樣的一樣男人,他的內心到底有多堅強啊?   「石頭。」莫君言把臉深深的埋近了石傲天的胸膛。   「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在掩飾什麼了,笑面狼死了,我就只有一個心願為了,就是殺哪個當年僱傭殺手殺我全家的那個元兇。我們石家本是一門忠烈,到了我這一代卻是不孝子,不但沒有為父親爭光、國家爭光,反而踏上了一條不歸路。」說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他開始有點恨自己了。   莫君言輕輕的安慰著他:「這不是你的錯,命運是無法選擇的。」   「到了九泉之下,我有還什麼臉面去見父母親?」石傲天麻木的說著,心如死灰般,他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如果真的可以從頭再來,石傲天寧願當年凍死在箭竹林,那樣就可以一了百了,而且到了地下還能全家團聚,可如今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十年的苦練就為今朝,當他殺笑面狼的那一刻,他並沒有開心,感覺上是洩了憤,但是內心反而更加孤獨了,這種發自內心的孤獨讓他覺得害怕。   此刻,房間的門鈴突然響起。   石傲天和莫君言陡然一驚,兩人雙雙分開,緩緩的走了過去。   「是午夜!」莫君言透過貓眼,小聲的說著,隨即將門打開。   午夜閃身而進,將門關上道:「今天我去外面轉了轉,警察抓的很緊,銅牆鐵壁一般,要逃出去看來不是那麼簡單了。」   莫君言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深深的談了口氣,道:「這還不算什麼,黑榜叫人來殺我們了?」   「什麼人?」午夜急忙問著。   「估計是八衛。」莫君言皺起了眉頭,問題看來相當棘手了。   「八衛?」午夜好奇的重複著,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覺得奇怪。   莫君言沒有多解釋,只是側面的描述道:「你們是殺手,當然不知道組織有八衛的存在,但是做過經紀人的都清楚。他們專門清除黑榜有異心的人。」   午夜聽他這麼一說,才發局事態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雖然沒聽過「八衛」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莫君言說的如此嚴肅,心中不禁擔心起來。   「不要看我,我也沒見過他們。」莫君言心中很是沒底,八衛已經很多年沒有出來過了,這表示黑榜一直都是非常穩定的,很久以前她到是聽哥哥說過,但是那時年紀不大,也沒有太在意,不過聽說很厲害,至於到底厲害到那種地步,沒有人知道。   「現在局勢很亂,再這麼下去鐵定和等死沒有什麼區別。」午夜煩躁的說著,順手抽出一根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目前這種情況確實沒有辦法,前後狼,後有虎,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要是真的黑榜的人找上門來了,那時候就真的晚了。   「難道我們還有地方躲嗎?」石傲天淡淡的說著,對他來說躲於不躲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莫君言雙手交叉放於胸前,冷靜道:「我想這裡,目前來說是最安全的。」   「嗯。我也這麼認為。」午夜猛抽著煙道:「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良久,大家都沒有出聲,終於,午夜嘴角微微一笑,道:「我到想起一個人來了,他一定能幫我們。」   莫君言一看午夜深情,立即會意,連忙掩嘴輕笑道:「我知道了。」   石傲天一看午、莫而人笑的這麼神秘,他自己到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我們一直都忘記他了,小心過度了,真是一時大意。」午夜哈哈的笑著,一掃臉上的陰霾將煙頭恰熄在煙灰崗中。   「走吧。」莫君言聳聳肩,帶頭出門。   石傲天依然好奇的看著他倆,繼續追問著:「喂喂,到底誰啊?」   兩人依舊微笑不語,快步出了門。   莫君言和午夜還沒走出兩步就停了下來。   石傲天好奇的一打量,驚訝道:「托亞?!」   「除了他還有誰?」午夜呵呵的笑了起來。   此刻,托亞正在做的春秋大夢,如雷貫耳的鼾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果然是個白癡啊,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午夜搖頭歎氣。   石傲天和莫君言對視一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一般。   午夜輕輕的按了一下門鈴,良久,沒有反應,鼾聲依然四起。   心中不禁大怒,啪啪的敲了兩下門,依舊沒有反應。   「這個白癡。」午夜氣的不禁罵了一句,恨不的破門而入,抓起托亞海扁一頓心裡才舒服。   莫君言笑了笑,拍了一下午夜的肩頭,道:「還是我來吧。」   午夜自覺退到一邊。只見莫君言甜美的叫著:「托亞,伊人來了。」   只見,鼾聲立停,「啪」的一聲,大門陡開,衣裳不整的托亞精神的四顧又看道:「哪裡?哪裡?伊人在哪裡?」   午夜甚至嘴角抽搐一嚇,面部表情陡然僵硬,接著兩個生硬的字從他嘴裡飄出:「白癡!」   托亞貪色,人人都知道。只是午夜沒有想到,他竟然色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完全屬於怪胎。   「伊人還在XH,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莫君言嬌笑的深出手掌,硬是把托亞那個四處張望的頭給摁了進去。   「唉!」托亞整個人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這個人癱軟到地上,繼續睡著。   「白癡。起來。」午夜一把抓起他丟在床上。   「青天白日的,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啦。」托亞似夢似醒的說著。   「只怕到了晚上我們就都走不了。」莫君言將嚴肅的說著。   托亞猛然坐了起來,睜著松惺的眼睛,看著大家道:「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這裡不是很安全嗎?」   「只是暫時的安全。」莫君言繼續說著:「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托亞提起點精神,哈哈笑了兩聲道:「你們都沒有辦法,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是沒有辦法,辦法是有,但是只有你才能做到。」午夜接過話茬說著。   托亞擺了擺手,完全不相信道:「少來少來,你們一個個都比我厲害,要是碰到你們打不過我的,我也打不過,還是睡覺好了。」說完又繼續倒了下去。   「但是只有你能懂『御獸術』。」午夜終於說到重點之上。   托亞的御獸術出神入化,堪稱一絕,天下無人能於之媲美了。   托亞立即坐了起來,煞有其事的說著:「也對哦,只有我會,但是有什麼用啊?」   「當然有用。」莫君言走到托亞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他道:「只有你能帶我們出去。」   「啊?我?」托亞兩個眼睛睜的圓圓的,差點掉了出來。         第六十五章魔音入心     午夜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為今之計就是先想辦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只要擺脫了那些煩人的警察,至於黑榜的人就可以慢慢對付了。   目前,只有托亞一人才可以辦的到,以他的御獸術,要逃出Z市不是件困難的事情。   正在大家商量的時候,莫君言的手機意外的響了。   石傲天等人大感奇怪,三道目光同時灑帶了她的身上。   是大哥!莫君言看著來電顯示,心頭一跳,連忙起身道:「你們先聊,我先接個電話。」說完邊快速出門。   三人均想,這個時候還會有什麼人給她打電話?黑榜都已經發出「格殺令」了,按道理來說,沒有人任何人會幫助她,更加不會給她打電話。   莫君言出了門口,四處回看,生怕石傲天等人跟過來,等她可以完全確定沒有人的時候,才敢接通電話:「喂。」   「喂,君言。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電話裡穿來莫君武渾厚的聲音。   「大哥,我……」莫君言說到這裡,竟然難以啟齒下去,她心裡很清楚,目前與黑榜作對,就等於間接的和哥哥作對,說不定那一天,少爺就會排哥哥來緝拿自己。   要是真的有那一天,兄妹倆才真的是最痛苦的,只歎世事無常,就算那天到來,莫君武要殺妹妹,莫君言也不會怨恨他,要是沒有哥哥,她早就死了,也不會有機會遇上石傲天。所以,這一切都是哥哥所賜,要是他想拿回去,莫君言一定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唉——」電話中傳來莫君武重重的歎息聲。   莫君言也不好說什麼了,她也知道,這次事態不是一般的嚴重,要面對不是單一的殺手,而是整個黑榜組織,其生還的機會已經相當渺茫了,但是她不後悔,只能和石傲天在一起,什麼都不會後悔。   「哥哥這次幫不了你。」莫君言傷心的說著,自從他和石傲天過招以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一直都不是很好,少了一隻手臂不說,就連整體的戰鬥實力都下降了很多,元氣傷的實在太重,如今自己的親妹妹有和黑榜決裂,面對如此情況,他心裡更是難受,雖然有心幫助她,但是已沒有這個能力了。   「大哥,你會怪我嗎?」莫君言怯怯的問著。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怪你又有什麼用呢?你好好照顧自己,今天晚上黑榜八衛一定會出動。」莫君武特意強調著,按照他多年的經驗和八衛做事的風格,最遲也就在今天晚上會有所行動。   莫君武百般考慮下,最終還是給妹妹打了這個電話,希望她能躲過這一劫。   「謝謝你!」莫君言咽嗚起來,這個世界只有哥哥和石傲天對她最好,一個愛情,一個親情,對她來說兩個都是那麼重要,從小她就在哥哥的呵護中長大,哥哥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一絲的苦,反倒是哥哥自己,為了能夠給君言過上好日子,自己吃了數不盡的苦頭,黑榜大量的訓練不算,隨時都有丟掉性命的危險,但是他就是憑著那股韌勁,爬上了黑榜六將的位置,從此生活也就徹底的改變了。   「小心點。」莫君武重重的說了聲,變掛斷了電話。   此刻,莫君言終於哭了出來,輕輕的合上手機,來到洗手間拚命用水沖搓洗著自己的臉,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她怕到時候石傲天等人看出端倪來,特意在洗手間多呆了一陣,等心態完全恢復以後,才敢回到托亞的房間。   「怎麼樣?大家有什麼好的意見?」莫君言一進門就大聲說著,拚命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   和她想的一樣,石傲天等人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午夜起身道:「我想應該沒問題了。」   托亞興高采烈的換起了衣服,道:「有我在,你放心,嘿嘿,晚上等著看好戲吧。」   看樣子托亞也已經找到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幫助大家脫困,要不也不敢說的這麼輕鬆。   石傲天轉過身來,看著莫君言認真道:「我們這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帶阿吉兄妹一起走。」   事到如今,莫君言也不想在多說什麼了,他很瞭解石傲天的脾氣,當下也只能點頭答應。   自從石傲天屠殺警察局那天起,阿吉兄妹倆就一直被警察盯的很緊,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石傲天回來,說不定會來找阿吉兄妹,所以他們一直都簡直著他們。   如今Z市一亂,警力完全不夠,又蹲了這麼長時間的點,依然沒看到石傲天露面,此刻他們哪裡還有心情去管阿吉兄妹啊?   到是阿吉和如意,自從石傲天走了以後,他倆就一直沒有開心過,加上警察上來問話,給學校也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如今老師和同學對他們的態度都相當冷漠,好幾次他們都有種衝動想逃出去,但是一想到石傲天回來接自己的,這種念頭也就打消了,而他們能做的也就是默默等待。   「阿吉兄妹?」托亞詫異的說著,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聽過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麼來路。   其實這些事,石傲天都沒有對人說過,為了能確保他們兩兄妹能安心讀書,所以他對外人很少提及,甚至不提。如今情況不同,Z市短期內已經沒有再回來的可能性了,這時候不帶他們走,只怕到了以後他們倆又會變成流浪兒,石傲天答應過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兩兄妹。   「到時候再解釋。」莫君言暫時不想提及這麼複雜的問題,這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的,當下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兄妹接過來,為了不讓石傲天放心,她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躺。   「石頭,你大傷初癒,還是好好休息一下。他們的事情我去處理就是。你們在這裡等我。」莫君言說完便轉身出了門。   她這一去順便可以親自打探點情況,午夜這個人她一直都留了個心眼,雖然石傲天和托亞充分相信他,但是她不敢大意,所以才決定親自去接阿吉兄妹倆。   石傲天衣言,也回房繼續睡覺,最近體力透支的厲害,自己也感覺到有點疲累。   只是苦了剛剛穿好衣服的托亞,他看了唯一一個留在自己房間裡的午夜,苦笑道:「兄弟,有什麼好提議嗎?我剛剛起床哦,總不至於又躺下吧?」   午夜哼的一聲冷笑,坦然道:「你說對了,繼續睡吧。」說完就直徑走出了托亞的房間。   托亞一個人木然的坐在床邊,心裡那個苦啊,恨不得找幾個女的來出出氣就好。   「啊——」托亞鬱悶的大叫一陣,翻身將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繼續睡覺。   莫君言一路開著小車四處遊蕩,仔細探察沒一個可疑的地方,情況正如午夜所說,目前Z市有如銅牆鐵壁,處處設防,三步一卡,五步一哨,要是按照正常的渠道離開這裡,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尤其是石傲天,他還是個通緝犯,就算在路上逛一圈也沒有被人認出來的危險。   等她完全將情況掌握後,終於駕車來到阿吉兄妹倆讀者的學校。此次一來,她沒打算通過正當的渠道將他二人帶走,一來是怕打草驚蛇,二來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給警察有機可乘。所以她打算秘密將他們帶走,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莫君言將車停到隱蔽處後,找機會混進了這所學校。   阿吉兄妹倆入學是她一手包辦的,對這所學校早已經非常熟悉,等待學生下課。   經過一番小心查找,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阿吉和他的妹妹如意,此刻,兩人正遠遠的坐到了一邊看著書,身邊沒有別的同學。   其實早就沒有同學願意和他們在一起玩了,除了學習以外,他們就再也沒別的事情可做,看起來依然是那麼可憐。   莫君言輕輕的走了過去。   一道黑影遮住了陽光,阿吉陡然抬起頭來,由於陽光太刺眼,無法看清楚對方的樣貌,他詫異的站了起來,正準備看清楚的時候,莫君言輕輕的叫了聲:「阿吉、如意。」   兩人立即明白,全身顫抖的走了幾步,隨即哭了起來。   莫君言走過去,輕輕將這兩個孩子攬入了懷中,小聲安慰道:「受苦了吧?」   在他懷中痛苦的阿吉和如意痛哭的搖著頭,這些日子來,他們確實吃了很多苦,不但要受老師的白眼,還要忍受同學們的欺負。   不過他們一直堅信,大哥哥回來的,一定會回來接他們的,如今一看到莫君言,以前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都變成了淚水,痛哭起來。   莫君言輕輕的摸著二人的肩頭,連忙道:「這次來就是接你們走的。」   「那大哥哥呢?」阿吉擦了一把眼淚,他的一顆心一直都繫在石傲天的身上。   「在等你們,我們走。」莫君言拉著二人立即轉身。   「我們的東西……」阿吉正想往下說,莫君言立即打斷道:「不要了!買新的。」   說完拖著二人快步離開了學校,駕車揚長而去。   「姐姐。」阿吉看著莫君言輕輕的叫了一聲,心裡一直有件事想弄清楚。   「什麼事?」莫君言一邊開著車,一邊詢問著。   「大哥哥是不是殺了很多人?」阿吉終於說了口。   這個問題一直都纏繞著他,不論報紙上如何寫,警察如何問,他和妹妹都不相信,因為他知道石傲天是好人,可是任何事情不會空穴來風,信任和事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所以他很想知道大哥哥到底有沒有殺人。   莫君言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孩會如此直接的問這個問題,倒有點像石傲天的個性,她嘴角微微一笑,道:「阿吉,你還太小,很多事不懂。」   阿吉沉默下來,面對莫君言的如此回答,答案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從他第一天認識石傲天開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只要是大哥哥呆過的地方,必定有命案發生,不論是SD,還是Z市。   其實阿吉心裡早就猜到了一點了——石傲天是殺手。   只是不太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已,可是如今已經知道,心裡反倒釋然了,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誰對自己好,自己也對他好。就算殺手也不例外,遠比那些人面獸心戴著虛偽面具的偽君子要強的多。   很快,莫君言就帶著二人回到了酒點,此時已經是中午了。   當石傲天見到阿吉兄妹的時候也顯得異常激動,算算日子也有一個多月沒有碰面了,這一個月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並不是兩言三句就可以說的清楚的。   到是阿吉見到石傲天特別的開心,如意依舊還是那麼羞澀,不敢多說一句話。   莫君言當下退出房間直接去找托亞和午夜,順便留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談談心。   如今人已到齊,完事具備,只差托亞借「東風」了。   經過一翻簡單的解釋,托亞和午夜也明白了阿吉兄妹倆的身份,當下也沒有反對,對他們來說,多兩個人和少兩個人沒有實質上的區別,反正今天晚上就要逃離Z市,這才是重點問題。   阿吉兄妹也是第一次見到托亞和午夜,兩人似乎有點害怕,紛紛躲在石傲天的身後,偷偷的看著。   托亞伸手一指,故意目露凶光道:「小鬼,過來,讓叔叔看看。」   阿吉大驚,竟嚇的瑟瑟發抖。   石傲天笑了笑,道:「好了,別嚇他們。都是些孩子。」   托亞無趣的聳了聳肩膀,不由的歎了口氣。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莫君言早早就將房間退掉,幾人駕車來到Z人相對少的地方。   托亞故意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對著阿吉和如意誇張的笑了笑,然後示意他們將耳朵堵上。   阿吉和如意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到是莫君言飛快的拿出兩個副提前準備好的耳塞插進了他們的耳朵,搖手示意他們不要做聲。   托亞從懷中抽出一根短笛,大步走下車來,將笛子在手中轉了轉。   「聽好了,魔音入心。」托亞說完邊將笛子放到了嘴邊緩緩的吹奏起來。   石傲天和午夜已經不是聽這曲子了,莫君言卻是第一次聽,雖然平常聽石頭說起過這曲子的奇妙之處,但是總覺得有點誇張,所以一開始她就只買了兩副耳塞分別給了阿吉兄妹倆,而自己一打開始就沒打算塞住自己的耳朵。   托亞剛一吹起的時候確實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地方,過了一會耳,莫君言開始覺得有點頭暈,雖然他受到過各種黑榜組織經紀人的訓練,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古怪的曲子,彷彿有魔力一般,讓人迷失心志,尤其是四周靠托亞比較近的一些陌生人,早就被他的曲子給震暈過去,有的甚至還口吐白沫。   不一會兒,四周各類動物開始搔動起來,而且相互起連鎖反應,一旦動物情緒給托亞這吹出的曲子給影響到,它們必定發瘋發狂。   當日托亞就是用這一首魔心入耳把整個東京搞的一片狼籍,如今Z市即將上演一場「動物也瘋狂」的鬧劇。   此音魔力之強不禁讓莫君言打開眼界,不論是飛禽還是走獸,只要被波及的動物已經慢慢開始不安定,各種各樣的動物叫聲在Z市此起彼伏的響起。   天空之中更是滿天蝙蝠、各類鳥雀全都傾巢而出,不過這回托亞比起日本那次仁慈多了,他們叫動物攻擊人類,只不過想要Z市亂起來,好在大家顧不暇接的時候逃出這裡就大功告成了。   托亞越是吹到高昂處,動物的反應就越大,不止是動物,就連莫君言也忍出了一身細汗,就算是戴了耳塞的阿吉和如意都處於半昏迷狀態了,也只有石傲天和午夜這等意志力堅定和功力深厚的人才可以頂的住托亞的「魔音入心」。   情況和大家推測的一樣,滿街的動物亂世界的跑,各類動物叫聲越來越瘋狂,越來越淒厲。Z市再次陷入混亂之中,交通已經開始嚴重堵塞,甚至一些膽子小的都不敢出門,成群的老鼠穿街而過,嚇的那些女孩子們尖叫連連,看得他們毛骨悚然。   托亞笛子一收,嘴邊露出一絲笑意思,道:「時間到了。」   石傲天立即抱阿吉兄妹倆走下了車,莫軍言、午夜緊隨其後。   只見托亞朝天空之中吹了聲口哨,各類鳥雀雲集,漫天蝙蝠更是捲成了一到「龍捲風」。   莫君言看著這奇異的景象,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托亞真實的實力,確實是神乎奇技,讓她驚歎不已。   「大家準備好了嗎?」托亞站到了他們中間。   「快點吧!」午夜催促著。   托亞又是一聲口哨。   那到蝙蝠形成的龍捲風立即將托亞等人全全吞沒。   漫天鳥雀分別形成幾對陣型,分佈在這到龍捲風的左右為它開路。   頓時,只見那道黑色的旋風拔地而起,速度飛快的向海邊的方向行去。   此刻,人們面對著滿街的雞飛狗跳的動物們已經是頭痛不已,再也沒有閒心逸志來觀察天空中的異象了。         第六十六章黑榜八衛     事情如他們想像的一樣,托亞等人安全撤離到海面。   在他們腳下,波浪輕吻著岩石,想朦朧欲睡似的。在伸黯的海面上,月光辟開了一款狹長明亮的粼光,閃閃地顫動著。   漸漸的,它惱怒起似的激起波浪,向石傲天他們腳下掀過來,發出汩汩的聲音,海面上銀光跟著晃動起來,波濤之聲越來越大,有如鐘鼓鳴奏般響亮。   「受不了了。」莫君言只感覺陣陣頭暈,大聲呼喊著。   這躺「飛機」坐的確實比較特別,一路下來都是搖擺不定,忽上忽下,讓他們感覺頭暈不已。   尤其是阿吉兄妹倆,都已經大吐不止了。   托亞也覺得是不是很舒服,哨聲一過。   群鳥驟散,所人都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就撲通幾聲跌落到海中。   「哇——」午夜最先一個從海面探頭,四下尋找著眾人的蹤跡。   接著石傲天夾著阿吉和如意探出頭來,大叫著莫君言的名字。   「在這裡,你就別嚷嚷了。」只見托亞托著莫君言浮出水面,兩人大口喘著氣。   石傲天一見莫君言平安無事,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拚命向托亞那邊游過去。   「大家都沒事吧?」午夜大聲的說著,同時也向他們靠近。   「都在!」托亞高高的叫了一聲。   「這真是趟特別的旅行啊。哈哈……」午夜開懷大笑起來,只記得第一次是在日本被藍鯨吃到了肚子裡才逃命,這一次又是被漫天的蝙蝠給拉上了天,說起來托亞這人還真有本事,常常都可以想出這些出人意表的主意來。   「現在怎麼辦?」托亞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家都已經安全逃離了Z市,可是面對著茫茫大海,他顯然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在這邊海域不會有鯊魚,更加不會有鯨魚。   午夜來回打量著四周,陡然眼睛一亮,指著前方一絲正在靠近的微弱燈光道:「看來我們運氣還不算太壞,有救了。」只見他說完順手一指。   石傲天等人順指望去,終於開心的大叫起來,然後拚命的想那點燈光游過去。   似乎他們的求救聲,驚動到了那艘船,只見燈光越來越亮。   幾人一見,更是興奮的游了過去。   當他們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這並不是一艘很大的船,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起碼他們不需要在茫茫大海中漫無目的的游一夜。   「喂——」托亞大聲叫了一聲,只見此刻,船艙內走出一個黑影,毫不猶豫的丟下一排繩梯。   「終於有救了。」托亞興奮的將繩梯一把抓住,連想都沒想就爬了上去。   石傲天見阿吉兄妹倆在海中浸泡多時,早已經感到他們在瑟瑟發抖,當下也顧不的考慮那麼多,雙手將而人夾緊,提氣而起,單腳在水面上一點,縱身而起,緊接著在船身一踢,借力而上。   午夜扶著莫君言,正準備要上,只見莫君言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小心點。」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艘船的主人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將繩梯丟下來救人,這有點不符合常理,總感覺這艘船怪怪的,不由的提醒著石傲天和托亞二人。   午夜一聽莫君言這麼一說,當下也仔細的探察起這艘船來,也許是剛才大意了,越看著船越覺得詭異。   心中不由一驚,道:「這裡有古怪。」   莫君言一聽,立即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感覺到什麼了?」   午夜搖了搖頭,道:「沒有,但是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此刻,石傲天久久沒見丫頭身影,心中一急,不由對海面上大叫一句:「丫頭,午夜,快上來吧。」   「走。」午夜輕輕的說了一句,單手提著莫君言直接順著繩梯爬上了船。   兩人一上船,分別打量起四周來,這艘船表面上看確實不大,但是艙內確實十分豪華,各種美酒一一陳列在酒架之上。   廳中一個巨大的圓型沙發上,圍坐著七個人,對於石傲天等人的到來,他們絲毫沒有反應,只顧品嚐著自己手中的美酒。   托亞一見,頓時興起,傻乎乎的跑了過去,直接從從酒架上拿起一瓶酒,也未經過主人家同意,就自己貿然打開,汩汩喝了兩口,只見他大呼過癮道:「海水很涼,喝兩口去去寒。」   那坐在沙發上的七人並沒有理會他,依然喝著酒。   托亞頓覺得尷尬,連忙把手中的酒瓶放下,站到了石傲天等人一起。   午夜眼角抽動了幾下,小聲道:「似乎我們的運氣好過頭了。」   莫君言也察覺到了異常的氣氛,當下壓低聲音回答著:「何止是運氣好過頭,簡直就和中了六合彩一樣。」   「你們說什麼啊?」托亞疑惑的問著。   「你不覺得這幾個人很奇怪嗎?」就連石傲天都覺察到了,連忙將阿吉兄妹兩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的所以是說我們上了賊船?」托亞驚呼起來。   石傲天等人均是眉頭一皺,心中大呼笨蛋:有必要這麼大聲音嗎?   此刻,那七個人都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動作是另人出乎意料的統一和整齊。   「啪——」的一聲,艙門重重的關閉起來。   門口正站著一個那個丟繩梯就他們上來的男子,樣子看上去都三十多歲了,眼神卻是無比冷峻。   午夜眼睛斜瞟一下,心中一數,正好八人。這八成就是莫君言口中所說的「黑榜八衛」了。   來著不善,善者不來,看來他們這一趟已經是早有準備,剛好來個甕中捉鱉。   這讓午夜感到好奇的事,他們也來的太是時候了,幾乎巧的過了頭,讓人難以置信。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在這裡出現?」莫君言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這似乎不太可能,托亞用的是御獸術,雖然提前制定了逃跑方案,但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什麼海域掉落,這黑榜八衛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可以說絲毫不差。   「我們之中有內鬼。」午夜冷冷的說著。   石傲天和托亞心中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異口同聲道:「什麼?」   「一定有。」莫君言眼睛不自覺的盯到了午夜身上。   而午夜也毫不客氣的看向了莫君言。   很早以來,莫君言就不太相信午夜這個人,總覺得這個人神神秘秘的,但是也確實幫助了石傲天很多,所以才稍微打消了對他的疑慮,但這並不等於就完全信任了他。   午夜本就是不不會相信沒一個人的,如今他只和莫君言的交情最淺,不懷疑她還能懷疑誰?   在他心中,托亞是個好吃好玩的白癡,石傲天不會斷自己的後路,目前也就只有莫君言是讓他覺得最可疑的。   黑榜八衛知道他們在這裡,並不是偶然,一定有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你們?」石傲天看著午夜和莫君言兩兩人目光針鋒相對,心裡頓時覺得不舒服起來,對他來說有沒有內奸都已經沒有意義了,當面就是大家共同對敵人,黑榜八衛的實力現在還沒有人清楚,要是自己人都鬥了起來,只怕會讓敵人撿個大便宜。   不過在石傲天內心,他根本沒有懷疑過任何人,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雖然牽強了一點,但是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托亞立即會意,抽身站在了莫君言和午夜中間,道:「目前和沒心情吵架,先一起對付這八個人再說。」   「哼!」午夜冷哼一聲,隨即走開站到了一邊。   「丫頭,你照顧好阿吉和如意。」石傲天輕輕的把兩個孩子推到了莫君言懷中,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對她的無限信任。   「嗯。」莫君言輕輕應了一聲,連忙退到了一邊。   「哼。」此刻,一直站在門邊的那個男子冷哼一聲,緩緩的走到另外七人中,道:「你們囉嗦完沒有?今天一個都別想出去。」   「廢話。」午夜不屑的說了一句,雖然對方是八個人,但對於他來說,從來就沒有怕過誰。   石傲天面對八人,走上前一步,皺眉道:「黑榜八衛?」   對方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同一時間,這八個人整齊的將衣服脫下,只見每人身上都綁著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鏈,而整條鐵鏈已將他們身軀緊緊裹住,煞是下人。   石傲天毫不猶豫的將手一伸,蠍王劍陡然出現在手中。   午夜早已將匕首把玩於手,等待著興奮時刻的到來。   到是托亞,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怔怔的看著著奇怪的八個人。   「匡啷……」一聲金屬抽動的響聲,黑榜八衛已將鐵鏈從身上抽了下來,其動作無不乾淨利落,最令眾人吃驚的就是他們不需要任何暗示,所有動作幾乎是在統一時間完成,而且是異常的整齊,有如八人合一一樣。   石傲天、托亞和午夜心中均知,這會真遇到高手了,單看他們抽鎖鏈那一招,八個人的動作如此整齊利落,這種默契不是一兩年就可以培養出來的,起碼要經過十多年的磨合才有今天的成就。   石傲天手中緊握蠍王劍,單獨一人一躍而上,直接跳如八衛的鏈圈之中,揮劍連刺。   托亞和午夜正好趁這個機會來判斷一下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當當——」鏈圈內金屬碰撞之聲立即響起,火花四處亂濺。   開始幾劍石傲天還佔有一絲優勢,可是五招以後開始覺得吃力了,這八個人的動作出奇的快,而且異常的整齊,最讓他心驚的就是他們的招式完全處於互補狀態,不論他攻擊哪一個人,都會覺得有如芒刺在背一般,不敢放手一搏。   而且八衛生鏈條甩過只處,必定前方就有人接應,四周左右更是攻擊強烈,就算是蠍王劍也被擋的嗡嗡做響,不知不絕中,石傲天感覺到自己虎口開始發麻,而且越大越吃力,險些有幾次被對方鏈條所捲中。   這八人的攻擊有如一張無形的網,漸漸的將石傲天越逼越緊,最後只有落得只有招架之力了。   危機時刻,一陣清風拂過,八條巨鏈將朝石襖天捲去,只聽見「噹」的一聲巨響,八條鐵鏈碰到了一起,冒出一陣巨大的火花。   八人同時一驚,速速抽回各自的鐵鏈,定睛一看。   石傲天早已經在三米開外的地方粗著粗氣了。   「好俊的身手,好快的動作。」八人不由齊身讚歎起來。   石傲天早一是滿頭大汗,握劍的手不禁顫抖起來。要不是剛才用移行幻影的身法逃過那一劫,只怕早已經被他們手中的那八條鐵鏈給擊的粉碎了。   經過剛才一試,石傲天再也不敢貿然前去,這八人和他對戰了半天,各自竟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有移動過,可見他們還未盡全力,要是再貿然而去,只怕就連移形換影都救不了他了。   托亞和午夜均皺起了眉頭,這八人實力之高,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單看石傲天都斗的這麼吃力了,要是換了自己,只怕也討不到好處。   此刻,午夜對托亞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躍起,只擊八人其中之二,看他們的陣勢就知想先破一到兩人,然後逐個擊破了,順便也留出點時間給石傲天休息。   但是黑榜八衛依然不為所動,傲然挺立在當地,頓時只見八條鎖鏈同時出動,有攻有防,有上有下,猶如靈蛇般四處游動,煞是驚人。   午夜凌空右手一甩,數把匕首同時射出。   可是這幾把匕首還沒有道他們的鏈圈之內,就被其中一跟巨鏈入長蛇吐信一般紛紛擊落,而且另外四跟分別想午夜雙手雙腳席捲而來,速度相當之快。   「瘋子兄!」托亞大驚,連忙抽身奔晌午夜,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卻被剩下的四根鎖鏈給纏住,分身不暇。   午夜雙目圓睜,連忙空中換勢,從四根鎖鏈空隙中旋轉而出,這已是嚇的他滿身冷汗了。   雖然在外圍看石傲天和這八人作戰已經是心驚肉跳了,知現在他才真正明白,自己親自嘗試比看更加的難,這八根鐵鏈完全配合的密不透風,根本沒有機會能近的了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最讓人頭痛的是這八條鏈條速度不但快,而且還異常整齊,完全就想一個人在控制一樣,面對這樣的局面,就連午夜也不禁的皺眉頭起來。   托亞也不趕托大,早已經獸化成熊的姿態,伸手一抓,將四根鎖鏈抱了個嚴嚴實實。   「嘿嘿……」獸化後的托亞,露出兩根獠牙得意的笑著:抓住了,看你們怎麼般。   想到這裡的托亞狠狠一抓,竟將四人扯動了一小步。獸化成熊後確實比原來力氣大了十多倍,甚至被真正的熊力都要大好幾倍。   可將在他想繼續的時候,只見那四人同時將手中長鏈一抖,四道鏈浪猛衝而來。   托亞一將其勢,將用手鏈死死抓住,示意想試試這道鏈浪的威力。   「啪——」一聲巨響,托亞只覺雙手陡然一震,一陣麻痺感頓時而上。   還沒等他會過神來,緊接著另外四跟鐵鏈猛擊過來。   太快了,托亞完全沒有機會反應,只見四跟鏈條同時重重擊在自己的胸口,整人個有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去十多米。   「托亞!」石傲天、午夜大驚,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啊——」托亞猛吐了口鮮血,接著體型慢慢開始縮小,變成了人類的姿態。   「啊!!」莫君言不禁掩嘴驚呼,連忙上去扶起受傷的托亞問道:「你怎麼樣啊?」   托亞喘著粗氣坐了起來,晃了晃被自己昏沉沉的腦袋,巨痛難忍道:「好厲害!!真的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以獸化的形態被人擊飛,而且還打會了原形。這八個人太厲害了。」說完又緊接著吐了口鮮血,向後一倒,暈了過去。   石傲天和午夜都秉住了呼吸,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像托亞這麼厲害的殺手,竟被黑榜八衛其中的四根鎖鏈給一擊擊暈,可見他們手中鎖鏈的威力是何等了得,幸好托亞已經獸化,要是換了別人,打在肉身凡體之上,不粉身碎骨才怪。   「托亞、托亞……」莫君言抱著昏迷的托亞搖晃了兩下,可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他受傷不輕。   莫君言連忙把托亞抱到一邊,以免黑榜八衛狠下殺手。   「丫頭,小心點。」石傲天連忙提醒著莫君言,挺身而立,眼光橫掃這八個人。   午夜將身上的衣服也脫了下來,將身上所有的匕首全都丟掉,臉上表情也開始凝重起來,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不得不開始認真對待這場遊戲了,越是有難度,他就越是興奮。   「還剩下你們兩個,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黑榜八衛中一人冷冷的說著。   石傲天和托亞均不說話,只是恨恨的看著這八個人。   「還分什麼一個兩個啊,反正都要死,一起上,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另一個聲音在八衛中響起。   莫君言呆呆的看著這八個人,喃喃道:「這就是哥哥所說的黑榜八衛?確實相當恐怖啊!八衛尚且如此,那六將豈不是——」想到這裡的她竟不敢往下再想。         第六十七章君言之死     石傲天、午夜眼波一動,同時而上。   八衛雙手齊動,鎖鏈應聲而出。   石傲天雙目立睜,有了托亞的前車之鑒後,再也不敢托大正面迎擊,只有先避過風頭,再尋機會。   只見他立即側身猛躲,穿插在眾鎖鏈之間。   午夜隨機而上,縱身躍起,在來勢兇猛的鎖鏈的一點,借力飛去。   八衛不動聲色,同時將鎖鏈猛然一抽,八條鎖鏈立即回轉,晌午夜背部攻擊過去。   「午夜!」石傲天大驚,立即將手中蠍王劍甩了過去。   午夜只感覺身後狂風大做,八條鎖鏈竟有錚錚破空之聲,可見其來勢之凶。   陡然間見一把長劍飛來,午夜心中一喜,連忙再飛劍上一點,快速躍如八位進身處。   「當——」石傲天的蠍王劍穩穩穿進了牆中,還不時的顫動著。   石傲天棄劍而上,雙手化刃,對著那八根正在收回的的鎖鏈上拚命猛擊八下。   此舉之下,那八根鎖鏈頓時集聚到了一起,並沒有什麼損傷,石傲天用意就在於此,他連忙將這八根鎖鏈滿抱於懷,堅決不讓他們縮回去。   午夜一見機會來臨,立即伸出兩指只插八衛中一人之雙眼。   就在他快得手之際,只見八腿齊出,一起踢想午夜,而且方向還不同。   午夜沒有一皺,抽手猛腿,但還是被腿勁劃傷了面門,一絲鮮血正從他面頰上留下來。   石傲天見勢,將八條鎖鏈分成四條,分別纏繞在自己的手上,並很很的拉著,堅決不讓這八根鎖鏈在縮回去。   畢竟八人的力氣要大於他一人,實力明顯的懸殊下,石傲天顯得很吃力,漸漸的被對方開始拉動,身體不停使喚的前進。   午夜輕輕抹了一把臉上的傷口,看到一絲血跡後,發瘋的叫了起來。雙腿一蹬,猛躍而上。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沒有受過傷,如今竟被對手傷到,見血後的午夜就像瘋了一樣。   頓時之見,只見漫天的腿影將籠罩在其中。   石傲天大驚,簡直感到意外,午夜用的這一招竟然是畢風雨的「碎心腿」,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雖然沒有畢風雨那麼霸道狠毒,但是腿勁所到之處,確實凌厲無比。   他怎麼會這個?莫君言感到十分詫異,這可是畢風雨的絕技,就算是殺手,要是沒有個十多年的磨練,決計難以練成,而午夜的碎心腿看起來已有小成,絕對不想是剛剛學會的那種。   八衛也沒想到午夜會有這種招式,連忙八腿齊出,拚命擋著午夜的腿影。   而午夜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越踢越狠,越踢越快。   八衛更是攻防互補,將午夜的腿功一一化解,不時之間還可以出腿還擊。   石傲天收回心神,現在還不是想午夜為什麼會「碎心腿」的時候,必須要把這黑榜八衛搞定才行,不然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就在午夜和八衛斗的正酣之際,石傲天轉頭尋找著自己的蠍王劍,劍隨心動,只聽見「嗖」的一聲,蠍王劍自動破牆而出,飛速朝主人方向飛去。   由於雙手抱住八根鎖鏈,絲毫不得鬆懈,石傲天只能張嘴將劍咬住,然後很力將頭一甩,蠍王劍直接刺向八衛一人。   八衛之一見其劍刺來,立即將手一抖。   「當——」一聲脆響,石傲天手中抓緊的一根長鏈應聲而斷,只見整根鏈條橫身向蠍王劍靠去,又是一聲金屬相交之聲,蠍王劍再一次被擊飛。   石傲天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鎖鏈竟可自斷,實在是失策。   這就是黑榜八衛厲害的地方,就算鎖鏈被對方拿住,他們也有辦法斷其一節,繼續攻擊,讓人防不甚防,好生頭疼。   其他的七跟鎖鏈依然完好無損的鎖在石傲天的雙臂之上,此刻,石傲天才這裡明白,並不是自己封鎖的對方的攻擊,而是對方封鎖了自己的攻擊,只要他們隨便斷其一節,自己完全沒有能力抓到他們的鎖鏈,當時他們就是不斷,讓自己抓住,這樣沒有沒有辦法去接應午夜,從戰略上來說,可謂是輸的徹底。   而午夜這邊更是危機重重,表面上看,他確實佔了上風,但是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猛攻不斷,可是沒有一腳是真正起到效果的,不由越打越吃力。   就是這一根鎖鏈已斷,給石傲天造成了無法估計的後果。   那根鎖鏈有如靈蛇般四處亂擺,波及之處,物品盡碎。   突然只間風頭一轉,向石傲天直擊過來。   石傲天早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手中所纏的七根鏈子到底是放與不放。要是放了,只怕午夜會有危險,要是不放,自己反倒被對方個治住,無法移動,午夜依然是苦戰連連,現在到真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和如今一鏈已斷,向自己猛攻而來。石傲天是在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直接高踢一腿,將鏈頭直接踢飛。   「砰——」一聲巨響,鏈頭被他這一踢,直接撞進了牆中。   只見八位一起將雙手一抖,七根鏈條盡斷,就連那一根插進牆中的鏈條也抽了出來。   「糟糕了。」石傲天心下大呼,雙手連忙護臉。   八根鏈條齊齊擊在石傲天的上臂之上,只見他整個人被擊飛好幾米,才能定住身形。好在手筆上還有一圈斷了的鐵鏈所為保護,不然只怕雙手早就被廢了。   「石頭!」莫君言大叫一聲,正欲前去。   「不要過來。」石傲天將手中斷鏈一甩,連忙出手阻止道:「站在那裡不要動。」   說完之後,隨即將手一伸,蠍王劍立即回到手中。   八鏈齊出後立即回捲,朝午夜猛襲過去。   體力早已消耗大半的午夜,一見鎖鏈將至,猛躍而逃,不敢與之硬拚。   可惜的還是晚了一步,被其中一根鐵鏈將腳捲住,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還沒等他來得及起身,其他七鏈齊至,將他卷的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個頭可以呼吸。   「啊——」午夜一聲慘叫,被八根鎖鏈猛然一拖,直接從地面滑了過去,被八衛同時猜在了腳下。   「嘿嘿……活捉一個。」八衛聲音出乎意料的整齊,就像一個人在說話一樣。   石傲天咬了咬牙齒,看著被踩在他們腳下的午夜和受傷昏迷的托亞,心中萬分心痛,怒火猛然而起,恨不得將著八個人撕成碎片。   「乖乖束手就擒吧!不然你朋友就會沒命了。」八衛齊聲說著,每人臉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們不由將踩住午夜的腳一緊。   午夜痛苦的叫了出來。   石傲天更是心如亂麻,不知如何是好。   「傲天!」莫君言摟住阿吉兄妹妹倆叫了一聲。   誰都沒想到對方會用午夜做為要挾,實在是氣憤難當。   「卑鄙!」石傲天破口大罵。   八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在他們心裡根本就沒有卑鄙兩個字,只要能達到目的,至於用什麼手段,都已經不重要了。   石傲天一見八人齊笑,心裡更是痛恨不已,可是一看到他們腳下的托亞,頓感無能為力。   「怎麼樣?是你們自己自我了斷,還是要我們動手啊?」八衛齊聲說著,不由的將腳下加了一點勁。   「殺了他們。」午夜強忍疼痛,艱難的說著。   「殺我們?只怕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哦。」八衛繼續說著:「哼,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說罷,只見八人手上齊力一扯,午夜整個人被拉到了空中,只覺得全身鎖鏈越箍越緊,全身骨頭快斷裂般難受。   「午夜!」石傲天大叫一句,心裡中怒火已經升到了極點。   「喲!生氣啦?」八衛挑釁的說著。   「放開他。」石傲天狠狠的說著。   「簡單,你立即自殺給我們看,我就放了他。」八衛抑揚頓挫的說著。   「放開他——」石傲天大吼著。陡然之間,雙眼一紅,一道人影閃過,「當當……」八鏈齊斷,午夜從空中掉了下來。   八衛大驚,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鎖鏈被人砍斷,實在大感奇怪。   石傲天身影一定,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八衛臉色大便,均覺得不是好兆頭,他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殺氣大大加強。   石傲天笑罷,伸出舌頭在蠍王劍上添了添,陰冷道:「是一個個上,還是你們八個一起上?」   「啊——」莫君言一見石傲天眼神異常,心跳道:「完了,完了。」   石傲天再度陷入魔境,瘋狂嗜血的他就連自己再做什麼都不知道。莫君言一想起石頭聖誕之夜入魔後的情景,心跳不已道:「石頭,控制住你的情緒,快點啊!」   石傲天似乎並沒有聽到,依然拭添著蠍王劍的利刃,陰冷的笑著。   黑榜八衛不論面對任何敵人,都是八人齊上,從不會一個個單打獨鬥,如今被石傲天這麼一說,以為對方是在有意挑釁,當下八鏈齊動,朝石傲天猛穿過去。   「哼。」石傲天冷哼一聲,收起笑容,身影一動,竟比原來快了一倍還不止,不由另八衛大感意外。   「啪啪……」八聲清亮的耳光迴響在整個船艙之中。   八衛大驚,同時摸著自己被打到的臉道:「怎麼回事?」   「嘿嘿……」石傲天並不回答他們,冰冷道:「你們都要死!」   八衛大驚,同時感覺到石傲天這個人再也不是先前的那個石傲天了,不但功力倍增,就連心腸都是冷的,看著他那猙獰的面孔,八衛不得不認真起來。   「怎麼會這麼厲害?」莫君言看著石傲天的身影,自言自語的說著。   比較起上次入魔後的石傲天,這次明顯比上回更強,更冷血,更殘暴。   就連石傲天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每瘋一次,功力反倒增加一份,以致他每次入魔一次比一次厲害,這一次快的連八衛都沒看清楚動作,就被一人煽了一耳光。   對於八衛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囂張當面羞辱他們,如今八人齊心,更是不能放過石傲天。   頓時八鏈齊動,來回穿插,結成一張大網想石傲天罩來。   瘋狂後的石傲天有心和他們較力,當下揚首衝起,雙手抓住巨網,猛力一拉,只見一陣火花閃過,八鏈被他硬生生徒手拉斷。   八人頓時失去重心,向後連腿幾步。   「哼。」石傲天將碎鏈隨手用裡一捏,只見一塊鐵疙瘩從他手掌之中掉了下來,「噹」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八衛臉色大變,這是何等力量,要將八根粗如手臂的鏈條用手拉斷,根本就不是人可以辦到的事情。   如今他們武器已毀,心中不禁緊張起來,面對如此強敵,確實棘手的很。   石傲天根本就不會給他們猶豫的機會,只見他挺身而動,數道人影將八衛包圍在一道人圈之中。   接著,石傲天的殘象越來越多,難分真假。   八衛更是看的眼花繚亂,齊齊出手,可是他們每一次出手打到的並不是石傲天的本尊,一個個殘影隨風而散。   「啊——」八衛之二齊聲尖叫,只覺得身體一輕,凌空托了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石傲天鎖住了他們的咽喉,直接將他們舉到了空中。   一陣窒息的感覺襲擊的他們的大腦,只聽到「喀嚓」兩聲脆響,兩人頸骨盡碎,絕氣而亡。   剩下六衛見狀大驚,紛紛撞窗而逃,只聽到撲通幾聲落水之聲,一切歸於平靜。   石傲天將手中二衛屍體用力一捏,兩顆人頭掉了下來,一陣鮮血噴的到處都是,另人聞之駭怕。   阿吉兄妹兩見狀,尖叫一聲,紛紛躲到了是莫君言的身後,瑟瑟顫抖著。   石傲天眼光一動,一把抓起仍被鎖鏈纏住全身的午夜舉了起來,興奮的笑著。   午夜見狀大驚,心裡更是涼了一截,他們都知道,入魔後的石傲天是完全沒有人性的,因為在他的眼中,所有的活物都是敵人,不管是誰,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玩弄致死。   午夜竟是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週身被鎖鏈纏住,如今又被石傲天舉起,只怕難逃一劫。   一滴滴的冷汗已從他臉龐慢慢滑落,滴在石傲天的臉上。   可石傲天看起來異常興奮,將午夜重重摔在地上,一陣灰塵隨之揚起,周圍物品盡碎。   「啊——」午夜大吐一口鮮血,被石傲天這一摔,波及內臟,全身骨頭將像散了一般,早已毫無知覺。   石傲天並沒有罷手,就是一腳將地上的午夜將足球般踢飛。   一陣劇烈的撞擊下,午夜內臟受損,吐血不止,就連肋骨也被石傲天這一腳踢斷了好幾根,之間他掙扎了兩下,就此暈了過去。   「哼哼……」石傲天陰冷的笑著。   莫君言大驚,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石傲天,全身顫抖道:「石頭?石頭,你快醒醒!」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任她如何喊叫,石傲天都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   莫君言嚇的面色蒼白,慢慢的向後退著。   就在這時,托亞勉強的站了起來,將莫君言護在自己身後,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大聲道:「呆子,你再幹什麼?」   「托亞?!」莫君言一見到托亞轉醒,緊張道:「你沒事吧?」   托亞搖了搖頭,雖然被八衛擊傷,還不至於要了他性命,昏迷了一陣後,覺得胸口也沒那麼難受了,但是依然還隱隱作疼,剛一甦醒的他,就看到午夜被石傲天踢飛的那一幕,八衛也只剩下兩俱屍體,其他六個不知所蹤,當下他第一反映就是石傲天入魔了,只也這樣的石傲天才能和八衛抗衡,不然也不會將午夜踢飛。   當看他石傲天想莫君言走過來的時候,他使勁全身力氣站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石傲天繼續下去。   「哼。」石傲天伸手一抓,毫不猶豫的抓起擋在自己前面的托亞的頸部,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本已經受傷的托亞再也沒有力氣使用百獸擬態,如今被石傲天這快速一抓,這個人窒息般的顫抖著,臉上青筋也開始漸漸明顯,托亞眼睛迷離起來,全臉漲的通紅。   莫君言見狀,大驚。連忙跑了過去抓住石傲天的手臂用力拽拉,嘴中還哭喊道:「石頭,放手啊!他是托亞!放手啊……」   石傲天眼中紅芒大勝,完全沒有聽到莫君言所說的一切,突然間他眉頭一皺,騰手抓住莫君言的脖子道:「吵死了!」   莫君言只覺得頸部一道巨力鉗來,自己完全不能呼吸,而且越來越緊。   可是他依然不放棄道:「石……頭,放,放——手!我是,是,你的……丫……頭!」   「頭」字一落,只聽到喀嚓一聲骨之聲,莫君言雙眼圓睜,怔怔的看著石傲天,腦袋慢慢耷拉下來。         第六十八章傷心欲絕     石傲天瞳孔積聚放縮,只覺得內心中一個清晰的聲音在呼喊著,只見他雙眼紅芒頓時消散,大腦立即清醒過來。   「啊——」石傲天全身僵硬,緊抓莫君言脖子的手緩緩鬆開。   「啪——」的一聲,莫君言整個身軀都倒在了地上,一切歸於平靜。   「咳咳……」早已經被石傲天抓的透不氣來的托亞,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他已經達到極限了,大腦已經開始嚴重缺癢。   石傲天連忙反頭,發覺自己的另一隻手依然鎖在托亞脖子上,連忙放開了手,整個人腦中一片空白,向後倒退了幾步,心裡不斷的問著自己:我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啊?   托亞只覺得自己頸部一鬆,全身癱軟下來,拚命的抓住自己的脖子,重重的呼吸著。   石傲天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莫君言,脖筋抖動了兩下,嘴中喃喃的念著:「丫頭,丫頭……」   突然間,他猛的撲上了去,抱住莫君言的屍體,拚命的搖晃著,口中拚命的喊著丫頭的名字。   只見他越搖,聲音越嘶啞,從未有見過他如此瘋狂,如此痛苦,最後不由的留下兩行後悔的淚水。   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是我!石傲天仰天大叫一聲,剎時之間,急火攻心,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只覺得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吐了出來,漸漸的滴到了莫君言的衣襟之上。   「丫頭——」石傲天撕心裂肺的一聲巨吼,頓時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思維模糊,竟悲傷的暈了過去。   緩了幾口氣上來的托亞,猛然抬頭,伸開雙手接了過去,口中急促道:「呆子……」   ……   「丫頭——」石傲天猛然一睜開眼睛,腦中第一想起的就是莫君言。他隱隱約約的記得,他慢慢的回憶著,陡然臉色一變,飛身跳下床,衝了出去。   「丫頭,死了,死了!」石傲天快步急走,嘴巴輕輕的抖動著,她終於想起了在船上的那一切,是自己親手捏碎了莫君言的脖子,她死了。   「啪——」石傲天什麼也不顧,一腳將門題開,搜索著莫君言的身影。   坐在沙發上的托亞立即站了起來,衝了過去一把攔住石傲天道:「冷靜點,冷靜點!」   「滾開!」石傲天連頭都沒撇,直接推開托亞,繼續找著莫君言。   托亞看著石傲天現在的樣子,心頭一痛,閉上眼睛大喊道:「夠了!她死了!死了!!」   石傲天終於停止了腳步,緩緩的會過頭看,目露凶光的看著托亞,大喊一聲:「你閉嘴,丫頭不會死的!」   托亞狠狠的吸了口氣,衝上前去,一把揪住石傲天的衣襟,對他面對面大聲道:「已經死了,死了!!是你自己親手殺的!」   石傲天一聽,這個人都軟了下來,他由如何不知道呢?只是無法去面對而已,此刻他恨不得殺了自己。   托亞並沒有放手,而是雙手一用力,一把把石傲天拖了起來,直接拉到一見房中,推了過去,歇斯底里道:「你自己看,自己看啊……」說到這裡的他也不禁流下了淚水。   石傲天有如一團爛泥一般,吊在托亞的雙手之上,他緩緩的將頭轉了過來,莫君言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此刻她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嘴角邊依然保持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丫頭!」石傲天心頭猛然跳動著,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托亞的手扯開,腳步搖晃的走到了莫君言「睡著」了的床邊,呆呆的跪在了地上,看起來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一般。   「丫頭。」石傲天笑著流出了一滴眼淚,內心痛苦無比道:「醒醒啊,別睡了……」   托亞看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了,悄悄抹了一把眼淚,退了出去。   「丫頭!」石傲天面色慘白的握住了莫君言冰冷的小手痛苦失聲起來。   現實是殘酷的。有時候總讓人潸然淚下,觸目驚心!「   石傲天渾身發抖,心如刀割,抓莫君言的手越來越緊,抽動的乾涸的嘴唇道:「你知道嗎?我是多麼的傷心!是我的錯!我悔恨,我詫異,我自責!該死的人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石傲天猛然鬆開莫君言的手,挺身而立,呼吸聲急劇起來   「是我的錯!」石傲天目光呆滯,重重一拳擊在自己的胸口,繼續道:「該死的是我!」   「彭——」又一聲悶響,三聲,四聲——頻率越來越快,最後石傲天竟發瘋的對著自己的胸口猛擊起來。   「啊——」一口鮮血從他嘴口濺了出來,可是他並沒有停手,反而將力氣更加重了幾分,拳頭如雨點般的落下。   一直到他連吐三口鮮血,托亞才衝到房間裡,看到石傲天正在瘋狂的虐待的自己的身體,連忙上前阻止道:「你還要瘋到什麼時候?這樣做丫頭就能活過來嗎?」   石傲天全身一掙扎,把托亞掙開,痛苦道:「你別管。」接著又重重擊打起自己來。   托亞看的是又急又氣,不禁五指默默抓緊,衝到石傲天面前就是一重拳擊在石傲天的臉上,氣憤道:「你這樣做,就以為丫頭會開心了?你真是無藥可救!」   石傲天被托亞這一拳直接打倒在地,一直都沒有起來過。不是他起不來,而是他不願意起來,不願意面對這一切,他恨自己。   「呵呵——」石傲天依然倒到地上苦苦的笑著,不過他的笑聲聽起來更像哭。   「打的好,打的真好。呵呵……」石傲天嘴中自言自語的說著,其實在他的內心早已是痛苦無比,甚至比死還痛苦。   「你清醒點,莫君言的死只是個意外!你知道嗎?」托亞大聲的吼著,他心裡很清楚,要是清醒的石傲天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他這麼愛丫頭,又如何能下的了手,可是明明這些不可能的事確實又發生了,入魔後的石傲天確實無比可怕,而且還沒人性,在當時黑榜八衛的圍攻下,石傲天被迫入魔,雖然挫敗了八衛,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確實是連他自己也估計不到的,只能算一個意外,可就是這個意外,造成了石傲天一輩子的痛苦。   「意外?!」石傲天冷哼一聲,繼續苦笑著,意識跟著模糊起來……   「石頭!」一聲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要傷心……無論別人怎麼想,怎麼說,我無所謂,我只在乎你一人!為了你心中美好永不滅的理想,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堅強!讓你的生命更精彩!更有意義!」   「丫頭——」石傲天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托亞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道:「醒了?」   「丫頭?!」石傲天緊張的說著。   托亞一聽,不禁搖了搖頭。   「我剛才夢到她了,真的。」石傲天生怕托亞不相信,連忙抓住他的衣角,連聲道:「我真的夢到了,她對我說話了,說了好多好多。」說到這裡的聲音不禁也小了起來。   丫頭死了,這確實一個事實,無論他接不接受,但是一個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他細細的回想著莫君言在夢中對他說的沒一句話,內心一直在滴血。   寂寞綻放的空虛,愛讓他付出不管有何結果,一顆心早已被對方左右,這一切不論早已是命中注定還是是前世欠下的約定,這悲歡離合,生離死別的痛苦,那份刻骨銘心的愛,那種傷心欲絕的痛,盡數讓石傲天一一嘗盡。   不經受大徹大悟的人生洗禮,怎麼能體會生命的可貴;沒有崎嶇不平的坎坷經歷,又何以能珍惜今天的美好時光!沒有可以忘卻的傷痛,歲月流逝了,愛情並不一定要擁有感動,相愛的人只希望對方的明天過的會更好!只想讓對方感受到人間真情的溫暖!從不奢望在對方的生活空間裡有一席之地,這就是一份真摯的愛情願你能接受。   石傲天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莫君言的房間,靜靜的看著她蒼白的臉,伸手輕輕的撫摩著,道:「丫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我答應你,等瞭解了所有的一切,我就帶你回去,我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石頭永遠陪著你……」   托亞一直站在門外守侯著,他不希望再看到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石傲天經過這次打擊,情緒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拚死一戰的心更加堅定,其實在他內心隱約的有死的念頭,一開始這個念頭很強烈,但是夢到莫君言所說的那些話後,決定先完成自己未了的心願,要是死了就能見到丫頭了,要是僥倖沒死,那麼就會守護她一生一世。   托亞耳息一動,轉過頭來一看,午夜正單手按住斷骨處,另一手支撐的牆壁,慢慢的走了過來。   「你醒了?」托亞立即上前攙扶著他。   午夜點了點頭,疼的皺眉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天?」托亞將午夜扶到沙發上說著。   「整整一天?」午夜喃喃的說著:「我還從來沒有暈過這麼久,好厲害啊!」   他口中的這句好厲害,明顯的就是的石傲天,只是被對方擊了兩下,竟昏迷了兩天,這對午夜來說簡直就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別說了。」托亞低低的說了句:「他夠痛苦了。」   「什麼事?」午夜覺得氣氛不對,悄悄的問了起來。   托亞將事情經過慢慢說了出來,當他聽到莫君言死了,而且是死在石傲天的手上以後,午夜差點窒息。接著他說到船隻最後飄到了XH港口,他才抓住昏迷的石傲天和午夜,帶著阿吉兄妹和莫君言的屍體棄船而逃。   但是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說來也真是巧合,這個人正好是醫生邊武,此時他正好帶著秦小茹從Z市回來。由於大家有過兩面之緣,看到托亞狼狽情況之下,想不到竟幫了把手。   「那我的傷也是……」知道一切的午夜看著托亞,竟不在往下說。   托亞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這就是醫生的家了!」   午夜按住自己的傷口好生打量著四周的一切,腦中一道念頭一閃而過,看著托亞道:「那個『醫生』人呢?」   午夜一直也沒見到這個醫生,如今自己這幾個人的處境都在危機關頭上,任何人都不能在相信了。   「給你們治好傷後就出去了啊,一直都沒有回來。」托亞也感覺到了奇怪,醫生畢竟還是黑榜的人,如今黑榜發出了「格殺令」,他沒有理由會放過自己。   「快!」午夜猛然站了起來,陡然間牽動到傷口,又疼的坐了下去。   「哈哈……」一陣小聲傳了進來,大門一開,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道:「別勉強了,還是好好修養吧!我還不至於把你們交給黑榜。」   來人正是邊武。   午夜是第一次見到黑榜中傳說中的「醫生」——邊武。乍一看之下,確實不像個中國人,可是眉宇之見缺有透著東方人獨有的魅力,陡然心知,原來是混血兒。   「你就是『醫生』?」午夜明知故問道。   「哼。」邊武並不回答他,只是冷冷一笑,獨自泡了四杯咖啡過來,放在了午夜和托呀的面前道:「請用!」   午夜偷偷的瞄了一眼咖啡,並沒有動手,托亞也是。到今時今日,不得不更加小心。   邊武微微的搖了搖頭,自己獨自拿起一杯咖啡喝了起來道:「要殺你們,我早就動手了,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更加不會無聊到下毒。」說大這裡的他,慢慢的飲著被中的咖啡。   托亞、午夜一聽,均覺得有理,而且也看到對方喝了咖啡,兩人放心的拿起了咖啡喝了起來。   「為什麼救我們?」午夜疑惑的問著。   「邊武仔細的看著手中景致的咖啡杯道:「什麼也不為!救了便是救了,我只是個醫生,救人是我的本份。」   午夜輕輕的喝了一口熱咖啡,笑了笑道:「同時你也是黑榜排名第九的殺手,殺人也是你的專長。」   「這個很重要嗎?」邊武放下手中的杯子,繼續倒了滿道:「我想做的事,就算是黑榜,我也不放在眼裡。」   「好大的口氣。」午夜絲毫不相信邊武的鬼話,人在黑榜之中,竟然敢說出不把黑榜放在眼裡,要是讓別的人聽到了,只怕「醫生」的下場難逃一死。   邊武似乎並不把午夜的話,而是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道:「不叫你們的朋友來喝一熱咖啡提提神嗎?」   午夜、托亞同時大驚奇,連忙搖著手,示意道:「千萬別去打攪他,他一生氣,後果就嚴重了!」   「有多嚴重?」邊武慢慢的喝著咖啡,雖然見到過石傲天,也看到過瘋狂一次,但是始終不覺得他恐怖。   托亞環顧一下四周,確定石傲天沒有反應,才湊近邊武的耳朵,神秘道:「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攪他,不然我們三個有十都命都不夠他殺的。」   「哦?」邊武更加好奇了,真有這麼厲害?只怕是誇張而已。   要是他知道連黑榜八衛都死在他手上兩個,他就不敢這樣想了。   就連現在的午夜也嚴重的點了點頭,見過一次鬼的他,也開始怕起黑來。入魔後的石傲天實在太恐怖了,簡直沒人性可言,完全就像一個毀滅性的機器,只要是在他面前的活物,就會被他消滅的乾乾淨淨。   「他看起來很痛苦!」邊武隔著很遠,看著是石傲天的背影,判斷性的說著。   「唉……」午夜和托亞同時歎了口氣。   怎麼會不痛苦呢?不論換了誰都會痛苦,自己親手將自己最愛的人殺死,那種痛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   從此之後,這對相愛的人就要陰陽相隔,死了的人已經成為過去,而活著的那個,不但要受到良心的譴責,而自己這顆心更是一輩子都無法安寧,這個噩夢會一直伴隨他到死的那一天,也許真的死了,到還是一種解脫,問題是就是死已經對石傲天並不是一種完全的解脫了,他這一身所背負,所遭遇的,將會化為無數的罪惡纏繞在他的心頭,永遠都揮之不去,就算死了,也無法將這些抹去。   邊武目不轉睛的看著石傲天的一舉一動,很不理解道:「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午夜或托亞一聽,嚇的寒毛豎氣,紛紛想石傲天看過去,在他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發瘋,一旦入了魔,事態就真的嚴重了。不明白前因後果的邊武一陣亂說,就怕石傲天再受刺激,兩人不由心跳加快,只要和入魔後的石傲天對戰過的人,沒有不害怕的,那種無形壓力簡直難以想像。   「你們怎麼了?」邊武看到托、午二人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禁好奇起來。   午夜歎氣的搖了搖頭,心中低低的罵了句:又是一白癡。   托亞當故意沒有聽到一樣,連忙端起杯子遮住自己的臉,喝起咖啡來。   兩人古怪的表情,更是讓「醫生」邊武大疑心大起,隨後又朝石傲天的方向看了過去。         第六十九章生死抉擇     邊武慢慢的咖啡,目不轉睛的看著石傲天,道:「看起來他真的很傷心呢!」   「當然會傷心!」托亞小聲的說著:「那是他最愛的女人。」   「一旦兒女情長,就會英雄氣短。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邊武打了個哈哈道。   突然見午夜覺得斷骨處一通,手中的咖啡都打翻在地上,痛的皺緊了眉頭。   托亞啊驚,連忙扶穩他,道:「你沒事吧?」   午夜無力的搖搖手,兀自一個人承受著。   石傲天這一腳,不但題斷了他幾根肋骨,而且還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內傷,要不是邊武救治及時,只怕後過比現在還要嚴重。   「痛是很正常的。」邊武繼續喝著咖啡道:「你受傷不輕,好在你身體強壯,要是換的普通人,只怕已經粉身碎骨了。」   「我多久才能好?」午夜有點心急,目前強敵當錢,如果不快的好起來,只怕過不了幾天,就會被黑榜組織的人暗殺。   「哼,你想的到是挺美。」邊武直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內臟受損,骨頭也斷了幾根,還想逞能?還是安心的調養吧,你這傷估計要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午夜忍痛在沙發上打了一拳,心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托亞也覺得不托,現在危機四伏,一個多月內可能發生很多的事,現在午夜受了重傷,黑榜的人沒有理由不知道,只怕他以後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有沒有快低點的辦法?『醫生』」托亞連聲問著。   邊武笑了笑,陰沉道:「有!當然有,就是做我的實驗品。」   「什麼意思?」午夜茫然的站了起來,手依然按住傷口處不放。   邊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慢的喝著咖啡,良久才嚴肅道:「不過你以後會有很大的變化,危險程度也很高,我勸你還是不要問。」   邊武眼中放過一絲寒光。   「只要能快點好起來,危險必然會有的,我有思想準備。」午夜鎮定的看著對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將希望寄托給這個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殺手了,但是沒有辦法,現在的情況只能是病急亂投醫。   邊武哼哼一笑,眼露寒光,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走開道:「跟我來。」   午夜、托亞大為好奇,兩人好奇的跟了過去。   只見醫生邊武來到一個房間,乍看之下確實是一間書房,邊武將書架上的一本抽動了一下。   突然整個書架慢慢一開,裡面露路一條烏黑幽深的小道。   托亞、午夜好奇的看了下去,裡面深不可測,一排樓梯階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盡頭。   邊武沒有理會二人的驚詫的表情,直接帶頭走了進去。   這條小道他已經走了無數次,就算在黑暗只中,也能清晰的看見裡的東西。   而這裡就是醫生邊武自己的私人手術室。托亞和午夜還是第一批來參觀的顧客。   跟隨的邊武帶頭的腳步聲,托亞和午夜終於走到了盡頭。   陡然間,之間裡面燈光一亮,刺的人眼睛極不舒服,托亞和午夜下意識的用手遮擋,等適應了一陣好,兩人才慢慢放下手,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神秘的房間來。   這不看還不知道,一看到真的把托、武二人個嚇到了。   這完全就像是一個人體標本的展覽館,目光所及之處,都出都是泡在特殊藥水瓶中的人體標本,空氣中更是飄散著一股福爾馬林的怪味道。   托亞和午夜好奇的走動著,一邊仔細的觀看著這些標本,一邊打量著這個巨大的房間。   「過來。」醫生邊武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托亞和午夜暫時受起了各自的好奇心,快不走了過去。   只見一張手術台展現在他們的面前,所有的醫療設備應有盡有,不禁另人咋舌,看來邊武果然不負「黑榜醫生」這個美名。   他不但是個醫生,而且還是超級恐怖的惡魔。   只見邊武很享受般的吸了一口空氣,陶醉道:「感覺怎麼樣?」   「陰森恐怖!」   「毛骨悚然。」[   托亞和午夜同時說出一個不同的詞語來詮釋著這裡的環境。   「呵呵……」醫生邊武興奮的笑著,他笑的很瘋狂,笑罷,嚴肅道:「你們太不懂得享受了,只有在這裡,才能另一個殺手的心平靜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人的本性。」   「你真是個怪物!」午夜目光依然環視著四周的一切,就連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心驚的房間,按理來說,殺手不應該有害怕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手術台上放著的一把把明晃晃的手術刀,確實讓他心中感到了一絲細微的恐懼感。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要這個醫生操刀在自己身上做手術,想想不敢想!那是多麼恐怖的事啊。只有那些笨的要死的患者,在醫院才會求這位世界上著名的外科醫生邊武,要是參觀他的私人手術室後,只怕他們在也不敢叫這為邊醫生動手術了。   「我是個怪物。那有怎麼樣?」邊武陰冷的笑著,單手握拳一台,三把手術到從他的拳縫中鑽了出來,起先一點徵兆都沒有。   午夜嘴角微微的抖動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招式。   托亞到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邊武的這些手術到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不論他穿什麼樣的衣服,或者是沒穿衣服,只要他想,手術刀就會出來,而且看上去數量還很多。   「不要害怕!」醫生微微一笑,手術刀「嗖」的一聲又退了回去,他心平氣和道:「你看我還是不是人呢?」   托亞和午夜為之啞然,這個對來他們來說確實不好判斷,說他是人吧?可是他的武器出來時一點徵兆都沒有,好像是身體的一部份一樣,說他不是吧,和他照樣可以喝咖啡吃飯,而且談笑風生,活的像個人樣。這個確實不好判斷。   「你想傷快點好起來,那麼就必須要和我一樣。」邊武指著午夜,終於把話題轉入了最尖銳的地方,看他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午夜聽的全身一抖,一直手在身上口袋四處摸索起來。   托亞連忙會意,立即從自己口袋裡拿出包煙遞到午夜面前,道:「給你。」   午夜毫不客氣的接過煙,點了一根猛抽一口,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微鎮定一下。   「你不是想好了嗎?想好了就躺上去。」一把手術刀出現在邊武的手中,直接指著前方的手術台說著。   托亞大驚道:「你想幹什麼?你這瘋子。」   邊武並不生氣,因為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會理解他所創造出來的成就,這已經早已超越了醫學的領域,這是一個全新的高度,一個讓人無法認知的高度,而他的成就就是改造人類的身體,不論是那一部分,在他的手術刀下都可以改造。   不過代價就會想邊武自己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他那張俊郎的外表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只要你躺上去,我保證你一個星期就可以痊癒,不過代價就是要永遠成為我的實驗品。」說到這裡的邊武冷冷的笑了起來。   午夜越聽,心頭跳的越厲害,手中的香煙更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他已經開始在考慮了,不過著確實太冒險,等於是把命叫給了對方,要是哪天他心情不好,把自己整更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只怕那時候後悔就玩了。   托亞抹了一把冷汗,一手抓住午夜的手臂,提醒他道:「瘋子兄,不能啊!你要聽的他,這太冒險了。」   午夜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抽著煙,他一直都在思考,到底值不值嘗試呢?   托亞見午夜依然憂鬱不決,拚命的搖著他大聲道:「千萬不能啊!別做傻是。」   「哼哼……」邊武得意的笑聲飄了過來,依然等待著他們的最終答案。   一根就這樣在午夜的指縫間悄悄燃盡,只到到燙手的時候,午夜才如大夢初醒般甩掉煙頭。   午夜稍微整理一下思緒,覺悟般的笑了笑,道:「只有傻瓜才會聽的話。」說完直徑轉身照著原路返回了。托亞立即跟了過去。   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次嘗試,他還沒有傻到去冒這種險,這種連自己都預測不到結果的手術,完全沒有必要去嘗試,而且最後還要當對方的實驗品,聽起來實在令人心裡不舒服,午夜左右權衡之下,決定放棄。   邊武看著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那條暗道之中臉上依然保持著笑意,隨後深深的呼吸著,盡情的享受著這裡的一切。   午夜和托亞出來之後,直接來到客廳,兩人深深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後幽幽的坐了下來。   「那傢伙更本就是個神經病!」托亞咧咧罵了一句,一想起那間恐怖的手術是,心裡就會感到異常的發毛,那種氣氛實在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   午夜毫不猶豫的抽出根煙放在嘴邊點燃,他也感覺都這種沉重的壓抑感,要是沒有煙抽,只怕在裡面一分鐘也呆不下去。   「喂。」托亞碰了碰午夜的肩膀,道:「給我根。」   午夜直接將自己嘴巴上的那根給托亞,讓後自己向後一躺,緩緩的舒了口氣。   托亞也是猛抽一口,摸著自己的額頭繼續道:「他真是個怪物!」   只見他吐了一口濁煙,繼續道:「剛才真的把我嚇死了,我還真的怕你會答應他,但是我心裡哪個急的啊,都沒法表示了,喂,你聽我說話嗎?喂……」   托亞見午夜半天沒有反應,連忙停止了說話,仔細的看著。   只聽到一聲聲細微的鼾聲傳了過來。   「啊?這都可以睡著啊。你們都是怪物!」托亞悻悻的說著,當下也不在打擾他,直接起身朝石傲天那邊走過去。   石傲天就這樣看著莫君言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有時候托亞還真怕他做出傻事來,雖然人死不能復生,但是石傲天心裡的那種感覺就有如死了一般,甚至比死了還難受,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幫到他了,要想從絕望中出來,只能*他自己。   所以托亞也只是遠遠的看著,始終沒有打擾他,越是如此,托亞心中越是難過,不禁也幽幽長歎一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醫生邊武已經站到了托亞的身邊,同樣的看著石傲天,輕輕道:「他保持這個造型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真是厲害啊!」   托亞眉骨一抖,轉過頭來看著邊武,嚴肅道:「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哼。」邊武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我只是擔心,你的朋友這樣傷心,遲早有一點會崩潰,到時候只怕是離死沒有多遠了。」   托亞心頭為之一動,覺得邊武這回說的話頗有道理,要是石傲天在這麼不吃不喝石化下去,最後一定會精神崩潰而死,但是丫頭的死,給他帶來的刺激實在太大,簡直大到他難以承受的地步了,目前只是石化一陣,這情況還算是好的了,要是瘋起來了,連房子都會被他拆了。   托亞思前想後之下,最終開始大膽的邁開步伐*近到石傲天身邊,一手輕輕搭到他肩膀上道:「兄弟,別這樣。都已經過去了。」   石傲天依然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托亞輕輕的歎了口氣,看著莫君言已開始長屍斑的屍體,最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人已經死了。振作起來吧,丫頭要是還活著,她也不希望看到你今天的樣子。」托亞繼續安慰著。   石傲天聽到「丫頭」兩個字後,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失聲道:「丫頭!?」隨即流下一滴眼淚,茫然道:「她還會回來嗎?」   托亞為之啞然,這等於是一個沒有答案或者答案已經擺在大家眼前的問題,不論如何回答,都是徒勞的。   「她還會回來嗎?」石傲天的語氣似乎狠了幾份,眼中飽含著淚水,突然間一轉頭看著托亞。   托亞被看的硬生生的吞了口口水,被石傲天這種強迫性的詢問,避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啊,告訴我啊。」似乎什麼東西觸動到石傲天的神經一般,他陡然一站,一把揪住托亞的衣領搖著。   「這個……」托亞不好說下去,心裡一直在盤算著怎麼回答著,按照石傲天的個性,不回答他是不會罷休的,但是回答了他,實話又怕他接受不了,假話只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更不要說是石傲天了。   此刻當真是頭痛萬分。   「她已經死了,永遠都會不過來了,你還是面對現實吧。」邊武的聲音傳了過來。   托亞心中暗叫一句該死。   石傲天雙手一鬆,放開托亞,直接朝邊武走過去,冷冷道:「你再說一次。」   邊武毫不退讓,直接逼近石傲天,眼神堅定的看著對方,嚴肅道:「我可以以我醫生的名義負責任的告訴你,她已經死了,不可能活過來了,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石傲天聽的是全身一抖,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一屁股倒在沙發上失神道:「死了,死了,是我親手殺的……」   邊武走到托亞身邊,看著石傲天,道:「他到底怎麼了?有必要如此傷心嗎?」   「唉!」托亞不禁搖了搖頭,將一些簡單的事情告訴了醫生邊武,其中那些重要的情節,全都省略,為了就是怕這個人最後*不住,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聽完故事後的邊武,默默的點著頭,接著又搖頭道:「這個就麻煩了啊,只有*他自己了。」   「是啊!」托亞也感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現在人幫他的也就是他自己了,只希望他能平安的度過這個人生的「檻」。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些人其實注定被人等的。   緣起緣滅,緣濃緣淡,不是任何都都能夠控制的。而每個人能做到的,只是因緣際會的時候好好珍惜那短暫的時光。曾經相遇,總勝過從未碰頭。   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所以才會失望。因為有愛,才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很痛。   石傲天的心就是如此的痛,已經痛的讓他忘記了該怎麼去呼吸,該怎麼去思考,該怎麼去振作。從小到大他都活在痛苦的回憶,如今莫君言的死,等於是把他推進了痛苦的深淵,讓他無法自拔。   畢竟,他失去的是他最愛的人啊!最讓他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這一切的一切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她又如何不會恨自己呢?   人的一生本就是淚與笑的一生,不論是歡聲笑語,還是生離死別,這就是生活的本質。可是石傲天就是看不透這一點,他沒有他師父那麼超然灑脫,所以他依然會痛苦,莫君言的死是他長大以來最痛苦的一次,這次痛苦的終點,只會有兩種結果,一中將是成就他一生,另外一種將是毀滅他這一生。   而石傲天正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做著生就與毀滅的抉擇。         第七十章不速之客     當晚,醫生邊武買會了很飯菜,對他來說,家裡很久都沒有來過客人來,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做飯菜,每次都只能去一些飯店直接打包。   午夜睡了一覺後,感覺也精神了許多,其實托亞早就餓了,看著邊武帶來的飯菜,心裡癢癢起來。   阿吉兄妹倆一直都在另一間房子沒有出來,也許是看到了石傲天親手殺莫君言的那一幕,其實將他們嚇到,目前他們還沒有從受驚中清醒過來。   石傲天癱軟在沙發上整整一個下午,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一天下來不但顆粒為進,就連水也沒有喝一口。   邊武細心的將飯菜擺放到桌子上,對著眾人道:「都過來吃吧!」   午夜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轉身走開道:「你們吃吧,我沒胃口,去外面走走。」說完便直徑走出了門。   邊武怔怔看著午夜遠去的身影,隨即聳了聳肩笑了笑。   托亞早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做上了飯桌,對於他而言,就算是天塌下來的大事都沒有比吃飯重要,原本百獸擬態就是一種極消耗體力的招式,加上自己也受了傷,現在的他已是饑累交集,苦不堪言。   「那我就不客氣了。」托亞象徵性質的問了一下邊武,其實筷子早已握在了他的手中。   「請便。」邊武淡淡一笑,將兩份飯菜直接送到了阿吉兄妹的房間。   隨後他又走到石傲天身邊,嚴肅道:「你不起來吃點嗎?」   石傲天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一直都盯在一處發著呆,要是不是還有呼吸,簡直就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托亞轉頭一看,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符合道:「是啊,起來吃一點吧,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對付他們啊。」   石傲天微微把頭一撇,繼續發著呆。   邊武一見仍然沒有反應,只好搖了搖頭退到了桌子邊,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周雲這邊已經趁著Z市大亂的時候找到了空擋,成功的將畢風雨和費洛特送出了Z市明天就是元旦,目前他正準備趕會黑榜向少爺覆命。   就在此刻,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雲連看都不要看就知道是少爺,當下直接接起電話,禮貌道:「少爺。」   周雲連忙匯報道:「全部完成了。」   「好!」少爺堅定了說了一聲,繼續道:「這次任務失敗了兩個,不過這不關你的事,你也不要過份放在心上。」   周雲一聽,心中隱隱擔心起來,道:「少爺,我……」   「不要你我他了,黑榜八衛損失了兩個不是你的錯。石傲天確實比你我想像的要厲害。」少爺早已經猜到了周雲心中顧忌的,所以當下他直截了當的和他解釋著。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周雲連忙問了句,等待下一步行動。   「明天就是黑榜排名第七的爭奪戰開始的第一看,你趕快回來,把所有列入前一百名的名單都給我,我有新的安排。」少爺急忙交代著一切。   周雲立即點頭,口中說了一聲「明白」,接著就合上了手機,隨後立即動身準備回黑榜組織。   托亞和邊武吃完了晚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見午夜回來,說只是去外面透一下氣,但是這一去未免也太久了。   不禁讓托亞擔心起來,他一直在房中來回走動著,時不時的還歎著氣,恨的出去找他就好,可是一想到對本地地形不熟悉,而且還有傷在身,不適宜亂跑,也只能耐心等待。   「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會來啊?」托亞不禁對著正在泡咖啡的邊武問著。   「不知道。」邊武淡淡的回答著。   對他來說,認識這幾個人的時間尚短,當然不會明白午夜心裡怎麼想到,所以托亞問了也是枉然。   「唉……」托亞長歎一聲,無奈道:「出去這麼久了,而且有傷在身,不會是碰到意外了吧!?」   邊武把咖啡端到托亞面前,繼續道:「不知道。」   托亞看著咖啡,搖了搖頭,以他現在的心情就算吃龍肉也沒胃口,更不要說咖啡了。   邊武自己拿了杯咖啡慢慢的品嚐著,隨口道:「你們現在是被黑榜追殺的人,落單之後隨時都會有意外。」   托亞心頭一驚,恍過神來,雖然只是邊武的無心之言,但是仔細一想甚有道理,黑榜的勢力滲透各個行業,耳目眾多,就算僥倖被「醫生」救了,但是這不代表黑榜就不知道了,另外「醫生」這個人是敵是友,現在還是個最大的未知數。   想到這裡的他不由暗暗瞟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醫生」,心裡不禁推敲起來。   邊武眼波一動,當即會意的笑了起來,坐到沙發上,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道:「你懷疑我也是正常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以你們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是想殺你們,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更加不會救治你們。」   「那你為什麼救我們?」托亞小心的問著,按照他自己個人的推測,誰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擅自救人。   「沒什麼。」邊武滿不在乎道:「想救就救了,我做事從來不需要原因。」   「是嗎?」托亞又補了句:「你就不怕給我們連累?」   「有什麼好怕的。」邊武術無所謂的說著:「這個世界上不是只你們幾個不怕黑榜的,說實話,我一隻都沒怕過,我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都管不著。」   托亞一聽,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只覺得「醫生」果然是個怪物,這樣想想是可以,要是真的違反了組織的命令,只怕最後的結果跟自己一樣。天天要到處躲避。   不過黑榜中確實存在著這樣的人,雖然平時表面是看起來都是很遵守一切遊戲規則的人,其實內心並不是真正的遵守,要是真的遇到自己喜歡做的事,就算會任意而為,誰都不去理會,不過這個的人大多都被黑榜六將和黑榜八衛給除了,可是想不到邊武也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說到這裡的邊武,猜測道:「不要等了,你朋友可能不會回來了。估計他要麼被組織人給抓了;那麼就是自己收了重傷,不想連累你們,獨自一個人走了。」   「啊——」托亞一聽不禁咋舌,仔細一想,按照午夜倔強的個性,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被組織抓回去,情況只可能是後者,他重傷連累大家,所以找了個借口獨自走了。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午夜這種獨來獨往的性格,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說實話,殺手中難道能碰你們這個幾個有情有意的,更加想不到你們幾個會是朋友。這在黑榜之中也算個奇跡了,有時候在真羨慕你們。」邊武苦苦一笑,不禁流露出內心的孤獨。   「不行,我要去找他回來。」托亞心裡始終還是放心不下,連忙出門。   「太遲了,都這麼長時間了。而且他上有心要走的話,根本就不會讓你找到。」邊武高聲叫著。   托亞腳步一停,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只盼午夜不會有事才好。   石傲天沒吃沒喝已經一天了,這一天下來感覺消瘦了很多,莫君言的死對他實在打擊太大,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要是在這麼下去,只怕離死不遠了。可是他那執拗的脾氣,任誰來勸說,都是已無用,能讓他擺脫這個陰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翌日——元旦,舉國歡慶。新的一年開始了。   黑榜在今天開始了排名第七的爭奪戰。   周雲已經連夜敢回了組織內部開始處理一切事要,將前一百的名單統統整理出來交到了少爺辦公室。   托亞、午夜、石傲天應被組織除名,都沒被例如名單之內。   周雲一進門,就覺得少爺面色很不好,好似病了一般。   「拿給我。」少爺冷冷的說著。   周雲上前直接不資料遞到了他手中,禮貌的站在一邊等待著。   少爺粗略的翻閱了一下這些名單,似乎興趣不打,隨手一甩,點了根煙對周雲道:「周助理,你坐下。」   周云「恩」了一聲,連連坐了下去。   「辛苦你了!」少爺繼續抽著煙。   「應該做的。」周雲面帶笑意的回答著,說實話,他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其實這次任務說起來是相當的糟糕。   「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別管了,這次黑榜地七的活動,你全權負責。」少爺說完,直接將資料丟給了周雲。   「少爺,那石傲天那些——」周雲還沒說完,直接就被少爺出手阻止。   「你不要管了,我親自負責。」少爺陰沉著臉,冷冷的說著。   周雲嘴巴微微抽動著,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沒有繼續下去。   少爺默默的抽完一根煙,全身放鬆般的靠在椅子上道:「石傲天應該就是石開了,嘿嘿……他遲早回找過來的。」   「我也這麼認為。」周雲其實在聖誕那天就已經確定了石傲天就是石開,可是有件事情憋在他心裡太久,不吐不快,當下他站了起來,走到少爺身邊,看著他道:「少爺,我想問你一件事。但是這件是以哥哥的身份問你,不以助理的身份問你,你能告訴我嗎?」   少爺一陣愕然,沒想到周雲會來這麼一手,連忙認真的看著周雲,道:「雲哥,你想問什麼?」   周雲一看對方改了稱呼,心底也稍稍放心點,鬆了口氣,直接道:「暮,你老實回答我,石傲天他們知道聖誕的任務,知道笑面狼會出現,是不是你洩露給他們的?」   暮認真的看著周雲的眼睛,良久,大笑起來。   周雲一直在秉神等待著這個答案,因為他太想知道的,知道這個情報的加上自己也只有三個人,要是不是暮,那麼就是莫君武。   笑罷,暮將面湊近周雲,認真的道:「不是我!」   周雲平緩的呼吸著,淡淡道:「我知道。我相信你。」隨即,將身子一抽,繼續說著:「我問完了。少爺。」   少爺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隨意的揮了揮手,道:「沒事就下去吧。」   「是,我先出去了。」周雲恭敬的退了出來,臉邊肌肉抽搐了兩下,眼神陰沉起來,喃喃道:「莫君武,那就是你了。」   少爺這一否認,周雲自然將懷疑對像轉移到了黑榜六將的莫君武身上。   不久後,莫君武的手機上進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黑榜第七的爭奪戰,今天已經如火如荼的進行起來,全權負責的周雲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本想遲點去找莫君武的,看來只有等過了這陣繁忙期才會有時間。   「醫生」邊武已經被列入了百名之內,不過排在前十之內,不需要參加前面那些煩瑣的比試,所以他依然沒有離開XH.石傲天已經癱在沙發上發呆已經一天一夜了,眼中已經佈滿了血絲,蒼白的嘴唇早已經乾涸。   無論托亞怎麼全他,都無濟於事。邊武也沒有想出相對可行的辦法。   午夜一夜沒有回來,更加讓托亞覺得是他是就這樣離開了,有時候一想到這些,不禁讓托亞十分傷心,病的病,傷的傷,死的死……黑榜八衛這樣一折騰下來,自己這批生死相交的朋友,沒有一個不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但是黑榜的實力還遠遠不止這些,只怕那些更厲害的會接二連三的趕過來,現在大家都成了這樣,要是他們現在來的話,只怕真的是大限之期了。   有是托亞真的恨不的衝上去狠狠抽石傲天一頓,讓他清醒清醒,但是一看到他那空洞無神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又忍不下心去了,他已經夠苦了。   不過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一大清早起來,就急的托亞一直在房間裡度步,只怕從小到大,都沒有想現在這樣擔心過。   天空之中,一架飛機滑過……   XH機場終於走下了獨臂的男子。   白天很快就過去,黑夜的到來,總讓人感覺到無奈。   今夜,就連托亞也沒有胃口再吃飯。   邊武看著一直在唉聲歎氣的托亞,不禁笑了笑,挑起個話題道:「今天黑榜開始了排名第七的爭奪戰。」   「我知道。」托亞無精打采的說著,這個消息已經不是秘密了,只要是黑榜的人都會清楚。   「有什麼想法?」   「沒!」托亞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黑榜第七沒有興趣,現在自己已被組織除名,那些所謂的遊戲,再也不會和他有關係。   「哼!」邊武笑了笑,將飯菜端進了阿吉兄妹的房間,出來後獨自吃了起來,而且邊吃還稱讚飯菜好吃,好像是在故意誘惑托亞一樣。   托亞不禁瞟了一眼對方的吃相,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當下把臉一撇,不在看下去。   邊武嘿嘿一笑,用餐巾在嘴角輕輕點了兩下道:「肚子餓了就吃,不要婆婆媽媽像個娘們兒一樣。」   「不餓。」托亞一賭氣,冷然道:「沒胃口。」   邊武將餐巾拿起來把手一擦,饒有興趣道:「為了你朋友的事?」   「廢話!」托亞調子高了起來,看了他一眼道:「明知故問。」   「擔心也沒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邊武將餐巾輕輕一甩,丟在了餐桌之上,然後站了起來。   此刻,邊、托二人身體同時一震,立即秉住了呼吸。   「來的好快啊!」邊武淡淡的說著。   托亞立身而起,慢慢退之石傲天的身邊,試圖保護。   寒光一閃,邊武手中出現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只見他毫不猶豫對著大門甩出去。   只見那把手術刀入離弦之箭一般,直接穿破大門,直刺其外。   「當——」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一瞬間那把手術刀有照原路返回,邊武眼睛一睜,反手將自己的手術刀接住。   「現身吧。」邊武看著門外認真的說著。   「啪——」一的聲巨響,只見整個大門粉碎,一個獨臂的男子走了進來,除了莫君武還會有誰。   邊武、托亞同時愕然,竟沒有感覺到對方一絲殺氣,究竟對方是什麼來路,為何有這樣的身手,兩人都一無所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意外。   當下,莫君武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直接將目光落到了面如死灰的石傲天身上。   邊武毫不客氣道:「沒經過主人同意,擅自闖入,這是不禮貌的。」   莫君武依然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朝石傲天方向走了過去。   邊武一見,心中自怒,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無視他的存在,當下一氣,直接甩出三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   莫君武目不斜視,右手伸出二指,直接將三把手術刀一一點下。   邊武大驚,能徒手點下自己手術到的人,目前還沒有見過,就算是死對頭邊風雨也不敢如此托大,想不到對方竟有這種能力的。   讓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那三把手術刀被對方點開之手,全都無故碎裂。   邊武手術刀確實自己特製,雖然比普通手術刀要輕很多,但是絕對要比普通手術刀要堅硬很多倍。可是如今竟被對方這麼輕易的點碎,太不可思意了。         第七十一章不殺之因     莫君武的進入,石傲天連看都沒看一樣,仍然失魂落魄的發著呆。   托亞一見形勢不對,連忙整個人護在了石傲天身前,想莫君武道:「要幹什麼?」   「你們都給我滾開點!」莫君武陰沉著臉,就是一聲怒吼。   邊武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莫君武一眼,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但是想他這種大口氣的人,邊武心裡是異常的反感。   托亞目露凶光,狠狠道:「休想!」   「找死。」莫君武話音一落,整個人影一閃,瞬間消失。   等托亞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後一涼。   莫君武伸出劍指頂住托亞背部大穴,威脅道:「滾一邊去,這裡沒有你們什麼事。」說完將托亞整個人一推,放了開來。   此刻,托亞已經嚇的全身冷汗之冒,剛才對方怎麼來到自己深後的都沒有看清楚,速度實在太快,和石傲天有的速度一拼。   可是他沒有想到,就在不久之前,莫君武還笑石傲天速度慢。要是托亞知道後,一定會驚得暈厥。   邊武也是看的心驚,那種速度簡直看的他反應不過來,雖然對方只是個獨手的殘疾人,但是實力之高,確實讓人咋舌。   但是作為主人的邊武,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在自己家裡這樣的放肆,這簡直就是無視他的存在。   「你進來經過我的同意了嗎?」邊武雙手握拳微微抬起。   只聽到「噌」的一聲,六把手術刀從雙手指縫之從冒了出來。   莫君武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可是我耳朵不好,聽不到。」邊武有意和對方抬槓。   莫君武不在和他廢話,直接朝邊武走過去。   邊武更是雙目一睜,一躍而起,撐開手術刀直接從空中一劃而下,著一招來勢兇猛,速度極快,而且所挑的角度都是刁鑽無比的部位,作為一個醫生他當然知道人體什麼部位最脆弱,只要被他手中的刀劃中,立即是分筋斷骨。   只見莫君武腳步一停,站在原地就開始縱身躲避。   不論邊武如何揮刀,總是差之偏毫,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自己的刀逢中避過,而且步法相當之詭異。   幾十招後,莫君武仍是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看起來連動都沒動過。   反倒是邊武氣喘吁吁起來,他還是一次看到這麼難纏的對手,簡直找不到任何破綻,而且對方還沒開始動手,此刻他心裡開始狐疑,這個到底是什麼人,能擁有超過黑榜殺手的實力。   「太慢了。」莫君言打了個哈哈的說著。似乎他這三個字常常掛在嘴邊,像托亞和邊武這樣的對手,似乎讓他提不起興趣。   「是嗎?」邊武嘿嘿一笑,猛然將手中六把手術刀直接甩向他,接著又是六把出現在他雙手之中,又是一甩,就這樣接連不斷的甩了十次,一共丟出六十把手術刀,而且是速度驚人,凌厲無比,刀鋒是一波接一波,一浪蓋一浪。   要是換了一半的人,只怕早就被刺成馬蜂窩了。   可是對方是身為黑榜六將的莫君武,只見他毫不猶豫的將二指一併,猛力點著來勢洶洶的匕首,避之不急處,連雙腳都用上了,只見他每點一下,每踢一腿,就會有一把手術刀爆裂,不稍多時,總共六十把手術刀都被他一一不漏的破壞掉。   邊武看的是心驚肉跳,打死他也想不到天下間竟會有這麼強大的人,面對成群而來的手術刀,竟這樣輕而易舉的破壞掉,簡直就難以置信。   就算是在一邊看著的托亞,也不由嚇的是冷汗之冒,要是他面對這麼多手術刀,除了跑命,絕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更不要說去破壞掉,只要不被一把刺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此人實力之強,已經超過了他們想像以外。   「哼。」莫君武冷冷一哼道,見邊武停止了攻擊,直接道:「我今天看你有多少把刀。」   「你……」邊武被他氣的臉色鐵青,把心一橫,又是六把出現在雙手指縫之中。   莫君武挑了挑眉,意外道:「還有?繼續!」   托亞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心下道:他怎麼可能有這麼手術刀啊,都藏在什麼地方了?一點跡象也沒有,太誇張了。   「我沒時間陪你們玩。」莫君武眉頭一皺,一躍而起,然後直接朝邊武頭頂踩下,這正是人的百匯穴所在之處。   邊武見勢,毫不猶豫將六把手術刀直接向頭頂刺去。   「砰——」的一聲悶響在邊武頭頂響起,只見六把手術刀齊裂,一瞬之間全變成粉末,四處飄散。   莫君武求勝心切,低估了邊武這六把手術刀的威力,不禁吃了點暗虧,被那股反震之力給避了回來。   到是邊武被莫君武這一招用腳點穴的工夫給震碎了自己的武器,而且還被著股反震只力給震都雙手發麻,直到現在都還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莫君武單腳點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傢伙還有兩下子。   邊武可被這一震影響不小,雙手之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要是此刻莫君武動手,他鐵定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好像莫君武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邁開步伐向石傲天方向走去。   托亞眼神放縮,做好了抵擋的架勢。   莫君武邊走邊指著托亞威脅道:「你不是我對手,呆到一邊去。」   托亞一聽,心頭都涼了一節,雖然對方只有一隻手,但是實力只高,確實在自己之上,要正和他硬拚起來,只怕佔不到任何便宜,但是也不能坐視不管,畢竟石傲天是他朋友,而對方的目的絕對就是石傲天。   還沒等托亞動手,莫君武就用那詭異的步法移到了托亞身邊,將他遠遠推開,然後自己直接走到了石傲天的身邊,恨恨的看著他。   「不要!」托亞大叫一聲,關心過度的衝了上去。   莫君武看都沒看,直接飛快一腳踢了托亞面門,飛出好幾米。   托亞被這一腳踢的全身疼痛,舊傷未好的他,又添新傷,只覺得面部火辣辣的疼痛,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躺在沙發上的石傲天如同死了一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如同死了一般。   莫君武怒氣攻心,一把抓起石傲天,狠的搖晃了兩下。   可石傲天依然跟一團爛泥一樣,連站都站不住。   莫君武單手把他摁到沙發上,狠狠抽了石傲天十多個耳光,直到抽的他口吐鮮血才停下來。   可石傲天依然沒有反應,任對方如何折磨,依然是目光呆滯,眼神遊離,就連哼都沒哼一聲。除了還有呼吸,他現在的樣子和四人沒什麼區別。   「看著我。」莫君武歇斯底里的叫著。   石傲天依然沒有反應,滿口的鮮血順著嘴角流到了衣服上。   「告訴我,莫君言現在在哪裡,在哪裡?」莫君武怒火攻心的吼著。   石傲天一天到「莫君言」三個字,倒是有了點反應,微微的把頭擺正,傻傻的看著對方。   「說!!」莫君武抓住石傲天的衣襟使勁搖晃著。   石傲天微微抬起了走,顫抖的朝裡面的房間一指,然後有無力的垂了下來,兩行淚水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是能叫出丫頭名字,而且看起來十分著急的人,肯定和是她很親密的人。   莫君武喘著粗氣稍稍平靜一點,將石傲天的衣襟一放,直接衝進了那間房子。   當他看到自己的妹妹安靜的躺在床上如同睡著一般的時候,他放輕了腳步,緩緩移到了床頭。   此刻難有什麼能表達他內心的痛苦呢?這是他親妹妹啊,為了石傲天,卻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上,他還能說什麼呢?他恨,他恨石傲天,無比的恨,但是石傲天卻是自己妹妹最愛的人,現在他還能什麼做,真的去殺了他?   他默默的從口袋拿出一封信,輕輕的撫摩著。   這是莫君言留給他的最後一封信,也是他打消殺石傲天唯一一個理由的信。   其實就在不久以前,莫君言為了石傲天,親自去找自己的哥哥,那時候兩兄妹之間為了石傲天的事分歧很大,但是莫君言不後悔,就算哥哥如何反對,自己也要去做。   第二天臨走的時候,莫君言將這封信壓在了一個地方,希望自己的哥哥有朝一日能看到,能明白做妹妹的心。   可是莫君武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更加都沒有主意到這封信,直到今天凌晨,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打進來,告訴他莫君言的死後,他整個人彷彿倒塌了一般,世界在沒有色彩,生命中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消失,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竟然死在石傲天的手上,當時他恨不的殺了石傲天,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啖他的肉。   就在他陷入瘋狂將家裡的東西全砸碎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封信,是妹妹留給他的。   當時他迫不及待的拆信閱讀,這是他第一以來閱讀妹妹的心聲,不禁看的他流下了眼淚。   其實莫君言早就會預料到自己會有離開石傲天、離開哥哥這一天,所以提前將一些話寫在了這信裡,有對哥哥說的,對石頭說的,這兩個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人。當莫君言將一些事情全部說出後,做為哥哥莫君武早已經看的淚流滿面了,那怕他在恨石傲天,都不會去殺了他,為了妹妹,他不得不放棄。只不過莫君言到最後都想不到自己會死在愛人的手上。   今天石傲天只被莫君武抽了十多個耳光,沒有殺的主要原因就在這裡,就在這封信上。   莫君武輕輕將妹妹的屍體扶了起來,直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走了出來,並且輕輕道:「妹妹,哥哥帶你回家。放心……」   石傲天一見,如同瘋了般像莫君武撲了過去,口中大吼道:「放下她,放下他。」   由於過度的疲勞和多日的心力憔悴,石傲天早已是全身無力,還沒跑出兩步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可是他堅強的個性一直支持著他,伸出雙手對著莫君武,口中並嘶啞的叫著:「把丫頭還給我……」   「哼……」莫君武一見到石傲天就怒火攻心,但是為了自己的妹妹,又不得不強忍這口氣,但是他並不會這麼就罷休,只見他直接一腳踢開石傲天乞求的雙手道:「最後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   可石傲天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口只一直念著「還給我」這三個字。   莫君武輕輕走到他身邊,一腳踩在石傲天的腦袋上。   「你幹什麼?」托亞掙扎的爬了起來,搖晃的走過來,猛然道:「放下莫君言,聽到沒有。」   就連邊武也上前了好幾步,又有六把手術出現在他的指縫之中。   莫君武今日一來,並不為殺人,只是要取回自己妹妹的屍體,所以他百般忍讓,如今屍體已到手,更是無心戀戰。此刻,他從口袋中把莫君言遺留的那封信掏了出來,直接丟在石傲天的面前,才抽腳離開。   可是石傲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起來,硬是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撲向莫君武。   莫君武乾脆利落的就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只見石傲天入斷了線的風箏般,直接飛出了好幾米,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然後猛吐一口鮮血便暈了過去。   托亞一見其勢,硬是衝上去硬拚,還沒來的及出手,就被莫君武單手抓住一丟,直接飛向邊武那個方向。   邊武猛然一驚,收會手中的武器,雙手將托亞接住,在順勢一看,屋中早已不見莫君武的身影。   托亞大叫一聲:「快放下我,老子和他拼了。」   邊武毫不猶豫的將托亞往地上一拋,冷然道:「拼你的頭,人都走了。」   「走了?」托亞隨即朝剛才莫君武的方向望去,除了房間擺設和躺在地上暈厥的石傲天外,在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邊武抹了一把冷汗,不塌實道:「好快的速度,好厲害的人。」         第七十二章心如止水     不久後,石傲天漸漸甦醒,他腦海中反應的第一念頭就是莫君言,隨即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被莫君武踢的那一腳印,清晰可見的印在了他的胸口,青紫了好大一塊。   好在邊武早已經在傷口上做了處理,不然疼痛遠遠不止如此。   「你醒了。」托亞興奮的走到床邊,伸手過去攙扶著石傲天。   「丫頭的……」本想說「屍體」兩個字的石傲天,硬生生的把這兩個字給吞了進去,心中一陣觸痛,如今連丫頭的屍體都被別人拿走了,只感覺活著沒有任何意思了。   「被那個人搶走了。」托亞也是微微的歎氣,他們都盡權利了,只是對方太厲害。   「什麼?」石傲天怒目圓睜,伸手一把抓住托亞的衣襟,拉了過來呆呆的看著,良久,才無力的癱倒下來。   托亞默默的站在一邊,將一封信遞到石傲天面前道:「那個人留下的。」   石傲天機械性的轉頭看了一眼托亞手中的信,緩緩的伸過手去,隨即苦笑道:「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為什麼……」   他慢慢摸上托亞的手,在信上輕輕一停,隨即用力一抓,揉成團狠力的丟出去,大吼著道:「為什麼都沒有了,一封信有什麼用,有什麼用?為什麼啊……」   「啪——」托亞終於給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憤怒道:「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什麼都存在,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丫頭她活在你的心裡,永遠不會消失的,永遠不會離開你,你看清楚點。」   石傲天一聽,隨即苦哭起來,每次一想到丫頭,心裡就會特別的痛,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托亞做到門邊,將揉成一團的信件撿了起來,慢慢展平,放在手中看了看。   信封上並沒有署名,也沒有別的什麼特徵,看起來就是一封很普通的信,可是他心中就是想不通那個抱走莫君言屍體的人為什麼要留下這封信。   就是有太多的不清楚,所以他把心一橫,當下拆開信件,慢慢閱讀起來,托亞雖然是泰國人,但是對中國文字的理解已經相當有火候了,當他知道是莫君言寫的信後,終於耐著性子把全篇一字不漏的看完了。   終於舒了一口常常的氣,其中原由都被一一解開,原來剛才那個來那莫君言屍體的人是他的親哥哥,當下走到石傲天身邊,把信件伸過去道:「丫頭寫的。」   正在悲傷中的石傲天一聽「丫頭」兩字,全身一震,慢慢的接過信,快速的看著。   莫君言留下的這封信,每句話的的字裡行間都表達的對石傲天和哥哥的愛情和親情,尤其是石傲天,也許是天意,莫君言預計到了自己最後不能陪石頭走完最後一程路,所以把一些如果死後如何讓石頭振作起來的話,全都用文字的形式表達了出來,她希望石傲天在沒有她陪伴的日子裡,也能堅強的活下去,而且保佑他得報大仇之類的話語。   看到動情之處,就連石傲天也忍不住再次落淚。   「兄弟,不要在折磨自己了,這不是你的錯。」托亞間接的安慰著他,希望他能早人振作起來。   石傲天依然緊緊的握著信,沒有做聲「其實丫頭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想想丫頭,要是她還活著,忍心看到你這樣自暴自棄嗎?」托亞繼續說著:「你看你現在這樣,還怎麼去報仇?丫頭的死,黑榜要負上很大的責任,是黑榜八衛!是黑榜少爺,是黑榜樣組織,他們才是幕後的黑手,是他們逼你入魔的,那時候你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就算你當時把我們全殺了,我們也不會怪你,但是你要清楚,丫頭確實是死了,就算你再怎麼自殘身體,她也不會活過來,相信那個丟信給你看的人,也是希望你振作,他應該就是莫君言的哥哥了,他都不殺你,可以想到,大家都已經原諒了你。所有的罪不能人你一個人來承擔,你若真想為丫頭報仇,就站起來!打破黑榜這個不可戰勝的神話。」   聽到這裡的石傲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回憶著信中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的份量,這是丫頭帶給他的最後力量,再加上托亞所說的話,他決定找黑榜,找少爺,這個仇一定要報。   托亞一見石傲天半天沒有反應,心中歎了一聲,轉身欲走。   可剛走出幾步,石傲天低沉的叫了句:「站住。」   托亞立即停步,轉過身來。   石傲天終於踉踉蹌蹌的從床上走了下來,冰冷道:「我一定要滅了黑榜,以祭我的丫頭。」   托亞嘴角微微洋溢出一絲笑容,心道:終於過去了,相信他經過這一次,一定會變的更加強大。   「我一定和你站在同一戰線。」托亞走過去伸出一手,石傲天一見,緊緊的握了上去。   「我的心已經死了,早已隨著丫頭死了,以後我再不會愛情,我再也不需要了。殺光他們……」托亞一聽,心中微覺心寒,覺得石傲天變了,變的有點恐怖了,雖然已經站起來,但是這樣的起來,實在是另人不放心。   「不要心急。」托亞試探著說著。   「我不著急,我只是現在在想用什麼方法把那些阻擋我的人全部殺了。」說到這裡的石傲天嘴邊流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托亞仔細觀察著石傲天的眼神,並未有入魔的跡象,為何他會變的這麼的冷?讓人感覺心寒。   以前的石傲天其實已隨著他剛才的那句話消失,如今站在托亞面前的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石傲天,他再也不需要愛情了,親情也隨著十年前的一場災難而消失,如今剩下的只有那一點微弱的友情,可是在他的心裡也開始慢慢泯滅。   這次的打擊已經把石傲天推到了一個極端,雖然重振起來,但是一顆心是如此的冰涼。   托亞已經不敢在想下去,當即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兩天沒吃飯了,還是吃點東西吧,早日恢復元氣。」   「嗯。」石傲天輕輕的應了一聲,直徑走到了客廳之中。   邊武正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一見石傲天走了出來,詫異的站了起來,心道:怎麼回事?   托亞連忙趕出來,給石傲天抽了條椅子,放在桌子邊道:「我也沒吃,陪你一起吧。」   石傲天默默的點著頭,坐了下來,連看都沒看邊武一眼。   托亞一見邊武,連忙意識到失態,畢竟這還是別人家裡,他立即站了起來,向石傲天介紹道:「這是『醫生』,他救了我們。」其他他也不知道「醫生」到底叫什麼名字,只不過他的身份是黑榜「醫生」,大家都這麼叫他,所以乾脆用「醫生」兩個稱呼,簡單明瞭。   石傲天將目光灑向邊武,冰冷的說了聲謝謝,隨即也不在說話。   「請便。」邊武也很懂味,直接做了個「隨意」的手勢。   其實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只不過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說話。可是論交情,只能說一點都沒有,所以石傲天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好好!沒事就好。」邊武隨後把報紙一丟,直徑走到廚房去泡咖啡,好像他特別喜歡這個,每天都能喝很多的咖啡,也許是和他身體有關係,所以他特別喜歡喝咖啡。   石傲天大口大口的吃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拿著食物發氣。   托亞也沒有去多問,只要他肯吃,就已經進了一大步了。   「對了。」托亞一邊吃一邊道:「阿吉兄妹倆也在,他們沒事。」   石傲天一聽,也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猛力的往嘴巴裡塞著食物。   「午夜呢?」石傲天猛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出兩個字來。   「他?」托亞為難的抓了抓頭髮,長歎一聲道:「他受了很重的傷,怕連累我們,自己一個人這樣離開了。」   「是我傷的嗎?」石傲天狠狠的將飯菜吞進了肚子裡。   「這不能怪你!」托亞急忙解釋著。   「我知道了。」石傲天將碗筷一放,長長的舒了口氣。   正好這時,邊武泡了三杯咖啡走了過來,放在石傲天面前道:「請用。」   「謝謝。」連日來滴水為進的石傲天毫不客氣的端起一杯,慢慢的喝著。   托亞也拿了一杯,感謝道:「『醫生』,這兩天真的謝謝你了。」   「無所謂,我也不是有心要救你們的,只是手癢了,順便而已。」邊武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托亞笑了笑,雖然對邊武並不瞭解,但是對方說著話,顯然就是客氣話,手會手癢到和黑榜作對了?這簡直就是自掘墳墓,當下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品嚐著手中的咖啡。   「我決定把黑榜給滅了!」石傲天冰冷的說著每一個字,就連臉上的青筋也微微突了起來。   邊武一聽,不由的打了個哈哈,洋裝疲累道:「就你!?挑黑榜?黑榜每一個人吐一口口水,也足夠把你淹死。」   這話確實不假,就連托亞也隱隱覺得石傲天過於衝動了,就是為了莫君言,也沒有必要這樣著急。畢竟黑榜是個組織,不是一個人。   「殺了少爺!你們說會怎麼樣?」石傲天一雙眼睛透出冰冷的殺氣。   他聽丫頭說過,少爺是黑榜的最高領導人,只要殺了他,黑榜就會自動滅亡。   想法雖然不錯,可是殺少爺又談何容易,眾殺手們只知道黑榜有這樣一個領導人,至於什麼樣子,誰都沒有見到過,更加不要說去殺了,黑榜人才濟濟,關黑榜八衛那一關就已經拼的夠戧了,「少爺?」邊武低低的說著這兩個字,他也是在最近幾年才知道黑榜換了領導了人,以前的老爺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估計已經死了,不然少爺也不會以他兒子的身份來接管黑榜,另外黑榜還有一個神秘的助理,聽說也是老爺的兒子之一,至於實力到底如何,沒有人知道。   「這個?」就連托亞也開始猶豫了,至於這個少爺,現在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什麼樣,要找的話,如何找起,有心無力啊。   石傲天嘴角抽動一笑,道:「你們怕?我可不怕。」   「怕?」邊武聽到這個字後,感覺很可笑,自從做殺手以來,還沒怕過什麼人,就算是黑榜少爺他都從來沒怕過,更不要說這個怕字是如何寫的。   「和你共同進退。」托亞堅定的看著石傲天,不管如何,他都打定主意和這位生命中最好的朋友一起進退。   至於邊武,他們沒有太多強求,畢竟這件事和他沒關係,托亞也不想他進來淌這趟渾水,畢竟黑榜的實力過於強大,而且邊武地他們有救命之恩,所以也希望他參與這次的冒險。   「如今黑榜在進行黑榜第七的選拔賽,這也許是個好機會哦。這麼大的事,估計少爺會親自坐陣。」邊武慢慢的喝著咖啡,稍微提醒著他們。   托亞一聽,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是次好機會,但是現在他和石傲天,還有午夜,都被除名,要想混去有如何容易,而且只怕現在無數的黑榜殺手都在找他們,恨不的取而代之。最麻煩的就是黑榜老巢到底在什麼地方,現在還沒有殺手知道,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邊武有意的看著自己的手,故意道:「好像我這次也在百名之列,而且還是前十位的哦,你們說我有沒有參加選拔的機會啊?」說到這裡的他哼哼的笑了起來。   石傲天冷眼一瞟,並沒有做聲。   托亞也只是摸了摸額頭,靜待邊武下一步發言。   既然他這樣說了,說不定會幫自己一把,雖然邊武這個人還不值得他們相信,不過這裡只有他才有參加黑榜第七選拔的名額,也許這是一次機會,也說不定。   其實托亞和石傲天心裡都想試試這次機會,就算賭一把。   可是托亞細細一想,又覺得不托,邊武本就不是同路人,也沒有必要把他拉下水,當即起身道:「『醫生』,多謝連日來的照顧了,我們也覺得打擾太久了,所以不想在麻煩你。」   「呵呵……」邊武放聲大笑起來,笑罷,聳聳肩膀道:「隨你們自己,我只是一個過路人而已。」   「多謝!」托亞用眼神暗示著石傲天,示意離開這裡。   可是石傲天如同呆了一般,身個人絲毫沒有動靜。   托亞又輕輕喚了兩聲。   石傲天驀然而立。   托亞以為石傲天決定和他離開,可是敢看到石傲天走出位置,就直徑朝邊武那個方向走過去,並沒有要和他走的意思,當下詫異起來。   石傲天走到邊武身邊看著對方,良久才道:「你能幫我嗎?」   「啊?」托亞一聽,驚呼了一聲,差點整個人都站立不穩。   他只覺得石傲天現在說話做事太過衝動和輕率,他才認識「醫生」多久啊?就這麼直白的要人家幫忙,要是對方別有用心,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石傲天並不在乎這些,為了達到目的,他現在可以不擇手段,因為他的心已死,沒有什麼好在留戀的了。   「開條件吧!?」石傲天開門見山的說著。他知道,每天沒有白吃的午餐,要別人幫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哈哈……」醫生狂妄的笑了起來,石傲天的這句話真是說到了他心坎裡,只見他越笑越瘋狂,甚至有點讓人害怕。   可是石傲天面對他,一點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恐懼,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笑著。   「你幹什麼?」托亞眉頭一皺,立即上前阻止石傲天。   自從見識了「醫生」的私人手術室後,邊武的心思,他在清楚不過了,就連午夜這樣瘋狂的人也不會上他的當,而石傲天竟冷生生的叫對方開條件,這簡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石傲天橫手一攔,阻止托亞前進,繼續道:「只要你幫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你。」   「好!」邊武笑聲立畢,臉色也嚴肅起來,靠近石傲天湊近他的臉,聞了聞,享受般道:「我現在正缺少個實驗品,只要你能答應我,別說幫你這個小小的忙,就是是要我幫你滅了黑榜都可以。」說到這裡的不禁嘿嘿冷笑起來。   「你滾開。」托亞一聽到「實驗品」這三個字,一手將靠近石傲天的邊武推開好幾步。   可是邊武並不介意,依然是嘴角含笑的看著石傲天。   托亞急了,雙手抓只石傲天的肩膀道:「看著我,兄弟,看著我……」他使勁的搖了搖石傲天,接著道:「不要相信他,他是個變態,你要是去看過他的手術室,你就會知道——」   石傲天面無表情的將托亞的拉開,阻止他道:「不要管我。這是我的事。」   「你瘋了嗎?」托亞急的直跺腳,恨不的給他兩拳,打醒他就好。   「我早就瘋了。」石傲天面無表情的說著,輕輕將托亞推開,緩緩的走到「醫生」面前,死死的看著對方道:「好!我答應你。」   剎那間,整個房間寧靜下來。   不時後,邊武嘴角抽動幾笑,又放聲大笑起來,笑的比原來更加的恐怖,更加的陰冷。         第七十三章身體異況     此刻,托亞大叫一聲:「不行」,隨後拉著石傲天的手臂向外拖。   可石傲天有如腳底生根一般,動都沒有動一下。   托亞心中更是不由大急起來。   看來石傲天的態度已經相當強硬了,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   「托亞!」石傲天把心一橫,平靜道:「這次,就隨我吧。」   「你……」托亞氣的臉色發紫,幾乎說不出話來。   只到此時,邊武才對石傲天道:「跟我來。」說完直徑朝自己書房走去。   石傲天毫不猶豫,緊隨其後。   托亞一見形勢不對,立即也跟了過去。   邊武把書房那跳秘道之門打開,朝石傲天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   石傲天放眼一看,此秘道漆黑一片,深不見底,但是一見「醫生」手勢,當下也不考慮,直接走了進去。   托亞大急,連忙道:「不要進去,那是他的手術室。」   可石傲天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直接走了進去,漸漸湮沒在黑暗之中。   托亞心中一急,準備挺身而入。   一道人影擋在了秘道門口,此人正是「醫生」   托亞憤怒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嗎?是你朋友自己答應的,和你沒有關係。你就呆呆的留在外面。」邊武說完,立即閃身後退,只見秘道門轟然而關。   托亞心中暗叫糟糕,使勁拉了一下書櫃,依然沒有反應,可見這書櫃並不是普通材料製作的。   突然間,他又想到了「醫生」常用的那個機關,連忙跑了過去,將那本書一抽,可是結果另他很意外,書櫃依然沒有動靜。   顯然是「醫生」在裡面將其反鎖,才導致外面的開關失效。   托亞急的對著書櫃連踢兩腳,可依然沒有反應。要不是重傷在身,無法用百獸擬態,也不會被一區區「書櫃」給困中。   可是仍不死心的他,拍著書櫃,口中依然喚著石傲天的名字,希望他能聽到,能醒悟過來。   可是,這秘道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石傲天絲毫都沒有聽到半點聲音,他一直朝著黑暗的最深處越走越遠,直到一所有的階梯全部走完,他才停下腳步,四周處了漆黑一片,就是空氣中瀰漫的那股奇怪的藥水味。   突然間,四周幾道強光刺來,石傲天下意識的用手一遮眼,從指縫中打量的周圍的一切,漸漸的,他開始適應著強烈的光線,慢慢的放下走,仔細的看著週遭的一切。   這裡可謂是應有盡有,他好奇的觀察著每個瓶子裡浸泡的人體器官,也許這是石傲天有時以來這麼清楚的看到人身上的結構吧,心中不但不感到吃驚,反而到是覺得很好奇,有種想拿出來仔細觀察的衝動。   邊武的身影慢慢移到了石傲天的身邊,看著石傲天似乎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的樣子,當下興奮道:「這些都是我的紀念品,我有個習慣,每次去做任務,就會在目標人物的身上取下點東西做紀念,呵呵……」說到這裡的他享受般的笑起來,獨自一個人陶醉在這個詭異的氣氛之中。   石傲天一聽到「醫生」那詭異般的笑聲,心中頓生厭煩,連忙收會了自己的好奇心,道:「對於你的故事,我沒有任何興趣去瞭解。不要廢話了,還是那句話,我答應做你的實驗品,你幫我的忙。」   邊武停止笑聲,摸著自己的下巴,道:「一換一,聽起來確實很公平,而且還誘人哦。」   「少廢話,你就直接說答應還是不答應。」石傲天心中一刻都不想再耽誤下去,更沒有時間陪這個這個人一起去「陶醉」。   邊武走到手術台邊,順手將邊上的一件白大褂穿了起來,然後戴帶醫生專用的手套道:「要是我不答應你,又怎麼會帶你進來呢?」   「既然你答應了,就要那出行動來證明,要不我怎麼相信你。」石傲天突然衝動,但並不傻。現在的他可是誰都信不過,要是「醫生」只拿他當實驗品,不履行他的諾言,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當下他必須要問清楚,準備冒一回險。   「哼。」邊武冷哼一聲,顯得十分不高興,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冷然道:「我『醫生;答應的事,必定言出必行。你要是懷疑我,這筆交易作罷,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石傲天顯然沒有想到「醫生」的態度會如此強硬,只覺得他雖然有點變態,但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起碼他從來不勉強人。可是至於這信用問題,就沒有人知道了。   「起碼你要拿出點行動,讓我相信你,這樣就算我做你的實驗品,也心甘情願。」石傲天振振有辭的說著。   「那好啊。」邊武笑了笑,繼續道:「哪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幫了你,要是你不履行你的諾言,我又能拿你怎麼辦?」   邊武想的也很周到,雖然和石傲天沒有什麼深交,但是他這個人的手段還是十分瞭解的,要是正的食言,動起手來,只怕自己也討不到便宜,對於石傲天的信任度,他心中更是不放心,畢竟人心隔肚皮,最為一個殺手,信用之是對僱主而言,但是這樣的交易,只怕還能讓邊武充分相信石傲天的誠意。   石傲天一聽邊武的話,臉色一冷,只覺得此人心機太重,其實兩人的交易都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礎之上,要想繼續「交易」下去,必須一讓退步,那出誠意來,否則永遠都不知道這交易的最後結果。   看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醫生」的態度強硬,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讓步,大不了來個一拍兩散。   可是石傲天是有求於對方,而且十分的急。目前要是不退步的話,只怕會失去這個最好的機會。   邊武一直不做聲,仍然是嘴角含笑的等待著石傲天「誠意」的到來。   石傲天考慮了多時,最好一咬道:「好!我就先做你的實驗品。要是我發現你敢騙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醫生」無所謂的一笑,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手術刀,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輕輕的聞著:「你放心,我也會拿出我的誠意來,這次我只是稍微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不會把你怎麼樣?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這筆交易就拉倒。」   石傲天把心一橫,走了過去。   「把衣服褲子全脫了,躺在這裡。」邊武術帶上口罩,用手中的手術刀指了指面前的手術台道:「我會先給你麻醉,你不會感覺到疼痛,更加不要擔心。」   只見他說完,操起手術台上的注射器抽了一針液體。   石傲天終於將全部的衣服脫了下來,躺到了手術台上。   正當邊武要打麻醉針之際,石傲天猛然道:「不用麻醉了,直接來吧!」   其實他準備暗地裡防著「醫生」,要真麻醉了,就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對方手上,這樣危險的事,石傲天還不至於去冒險,所以他打算棄麻醉藥,雖然痛,但是頭腦依然還是清醒狀態,就算「醫生」有什麼危險舉動,他也察覺。   邊武也不是愚笨的人,石傲天心中所擔心的,他當然也清楚,當下他把麻醉針丟到了一邊,道:「那你就忍著點了。」   石傲天依然默默躺在手術台上,沒有任何反應。   邊武操起手術刀在石傲天胸口處輕輕的劃開了一條又細又長的口子,只見鮮血迅速湧出。   石傲天眉頭微緊,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正當醫生想繼續操刀而行的時候,只間剛才所劃的傷口處冒出一絲絲淡淡的輕煙,他停止了手中刀,好奇的看著。   只見石傲天身上的那條細長的傷口開始自動止血,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留下一條暗紅色的血痂。   邊武越連越吃驚,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事情。   當下他把口罩一拉,腿後一步,打量著石傲天的全身發呆。   石傲天就「醫生」半天都沒有繼續下去,不由的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茫然失措的「醫生」,奇怪道:「你在幹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醫生」立即回過神來,雙眼放光的笑了起來,口中大喊:「神奇,實在是太是神奇了。」   「你說什麼?」石傲天完全不清楚「醫生」口中的神奇,到底所指的何事。   頓時之間,邊武瘋狂的跑了上去,盯著石傲天,興奮道:「你的傷口恢復的速度驚人,怎麼回事?」   石傲天一聽,頓時醒悟過來,下意識的低頭往向自己的那條傷口,立即明白過來,原來醫生所指的「神奇」就是這個,不過就連他也感到奇怪,雖然他很清楚自己的有特殊的恢復能力,但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變的如此之快,難道是傷口細小的緣故?   石傲天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自己傷口會有淡淡的清煙冒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就算以往,只怕想這樣的傷口估計也要半天時間,可是現在就在一瞬間就可以癒合結痂,感覺上明顯比原來的恢復能力要強的多。   邊武如獲至寶般緊緊盯著石傲天的傷口不放,口中更是瘋狂追問石傲天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告訴我啊……」   「不知道。」石傲天老實的回答著。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個很想知道,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尋出結果,所以直到現在都無法回答別人。   「嗯?」邊武一聽石傲天的答案,頓時心涼了一截,但是一看到石傲天一臉茫然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當下不禁好奇心更加重了,他立即抓著石傲天的肩膀,瘋狂道:「你一定要做我的實驗品,我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你,我很你身體的神奇恢復能力很感興趣,不要多說了,明天我就和你一起把黑榜滅了!」   石傲天一聽,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心道:他瘋了?這麼激動,比我還衝動。   不過總的來說,有「醫生」的加入,確實實力會強很多,起碼他都排在黑榜前十,有這樣的高手幫忙,相信會事半功倍。   邊武見石傲天沒有說話,以為他還在猶豫,立即道:「不要考慮了,就這麼說了,你的忙我幫定了,不過你的身體一定要借我用。說不定我能找出你身體裡最大的秘密,這樣的話,嘿嘿……」說到這裡的邊武,低低道:「可以長生不死。只要能成功,就算與黑榜為敵也無所謂。」   邊武本就是個瘋狂的醫生,他一生都在最求醫學的最高境界,他不斷的給自己做手術改造自己的身體,也就是希望能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和永生不死的秘密。如今意見石傲天奇特的傷口恢復能力,將像一個催化劑一般,加速了他內心的慾望。   「那你先幫我滅了黑榜。」石傲天也開始了獅子大開口,如今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比原來更加奇特,當下也不怎麼怕「醫生」著老怪物的研究,起碼一般的方法休想讓他致命。   醫生一聽,連連點頭,口中更加確定的答應著,連忙把石傲天摁在手術台上,毫不猶豫的連劃幾刀。   石傲天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自己身上又多了幾到深深的上口,而且全無軌跡可尋,完全是邊武在胡亂揮刀,瞬間只覺得一痛,就在沒有別的感覺了,隨後又見輕煙立起,那些傷口再一次癒合結痂。   「哈哈……」醫生笑的很開心,又繼續瘋狂了劃了幾刀,結果仍舊一樣。   「喂喂……夠了夠了,我還沒死,你不要這麼變態!」石傲天急的一把推開醫生,連忙翻身下床把衣服穿好,道:「你冷靜點,在強的恢復能力也經你起你這樣折騰。」說到這裡的他不禁後怕起來,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是一想起醫生剛才那變態的樣子,心裡極度的不平衡起來。   「反正又不會死,你怕什麼?讓我過下癮!」說到這裡的醫生雙手一伸,六把手術刀齊齊而出,眉毛一揚,道:「我會輕一點的。」   石傲天一看,全身冷汗只冒,心裡更加確定這個傢伙是個變態。   果不其然,邊武六刀齊上衝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操刀開始亂劃,不過他的力道把握的確實很好,絲毫沒有要致石傲天於死地的跡象,只不過就想多劃石傲天幾刀過過癮,好繼續看看那種神奇的癒合能力。   石傲天哪會讓他得逞,好歹自己還是個大活人,而且還要留著這條命和黑榜鬥爭,更加不能讓這變態醫生胡亂「開刀」。   六道寒光一過,石傲天確實看的清清楚楚,絲毫沒有遺漏,而且還覺得醫生的速度比原來慢了很多,當下他也不閃開,直接伸出兩手,在一瞬間分別抓是「醫生」兩隻持刀的手腕,道:「瘋夠了嗎?」   醫生雙手被抓,全身一顫,心驚道:雖然下手很輕,但速度並沒有減慢,從來還沒有人可以這樣抓到我的手腕,不可能。   石傲天並無傷他之意,當下雙手一送,推開邊武,道:「你的玩笑開的太大了。」   「嘿嘿……」邊武陰沉一笑,似乎有點認真了,只見他毫無徵兆的揮出三把手術刀射向石傲天的胸口,他是故意的,雖然沒有對準致命處,他就是想試試面前這個黑榜殺手,到底是否比傳說中的更厲害。   雖然邊武揮刀沒有任何徵兆,可是石傲天連他沒一個出手的細微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只見他順手一抓,將三把飛到自己面前的手術刀操入了手中,好奇的看著道:「你的動作好慢啊!」   「慢?」邊武只覺得臉部肌肉一動,氣的全身發起抖來。   一天之內,他竟被兩人說動作慢。一個是莫君武,而另外一個就是面前的石傲天。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這簡直就是侮辱,再加上邊武本有意留手,竟被對方說動作慢。   「看好了!」邊武臉色一寒,雖不想傷石傲天,但是也不禁被他逼的要亮出點真本事,所以特地提醒他一句。   「嗯。」石傲天也來了興趣,發覺有點不對勁,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勁,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醫生嘴角微笑,雙手一揚,丟出二十把手術刀,頓時人影一閃,瞬間消失。   石傲天眼前一亮,雙手齊動,將那二十把手術刀一一接住,然後連看都不看,直接身出二指反手一夾,道:「比剛才快了很多,但感覺還是很慢。」   只見他這二指這一夾,直接夾住了閃到身後那把最厲害的手術刀,而持刀人就是「醫生」,只要他在接近點,必定可以在石傲天的後背上劃開一個大「M」。   可是還依舊沒有得手。這也是他有始以來的第一次失手,邊武不由全身一顫,單手送開刀,茫然的倒退幾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確實很讓人難以置信,這可是邊武的成名絕技,光說要避開這一招已經相當困難了,就算是黑榜殺手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而石傲天面對這招,不但不避不閃,直接徒手破了,簡直是難以想像,這可是他苦練幾十的絕技,竟被對方說「還是感覺很慢」,那樣的打擊,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第七十四章功力大進     石傲天將二十一把手術刀拿在手中自己看了看,然後隨後丟在了手術台上,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好像感覺有點不同了。」   雖然只是感覺,但是這種不同到底起了什麼樣的變化,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研究出來。   邊武面如死灰的退到一邊,一回想起剛才石傲天那麼輕易的將自己的招式破解,內心覺得異常失望,但是他轉念一想起石傲天身上那強大的力量時,眼中又露出了一道精光。   「你過來躺下。」邊武毫不客氣的說著。   石傲天一回神,連忙將自己的雙手放下,不悅道:「你少來,我沒空陪你玩。」   「那你就不想要我幫忙呢?」邊武開始有些擔心了,生怕石傲天會反悔一樣。   「當然要!」石傲天脫口而出,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立即找到傳說中黑榜少爺,這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找到了就就可以完成兩件事,一是找到當年殺自己全家的僱主,二就是殺了他,用他的命來祭奠死去的丫頭。   目前,他內心除了這兩件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了,至於做「醫生」的這個實驗品,他也毫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快點達到自己的餓目的,他早已經將一切都豁出去了。   邊武見石傲天沒有說話,知道他還未改變主意,心下也稍微放鬆了一些,但是為打消石傲天的疑慮,他繼續道:「放心,我不會再亂來了,我想抽你點血,化驗一下。」   石傲天見對方說的這麼明確,當然自己也不會吝嗇這一點血,畢竟還需要對方的幫助,才可以找到少爺。   當下他直接走到手術台邊坐好,只見「醫生」拿出一個皮筋將他的手腕紮住,只見青筋立時突起,隨後他又拿出一個注射器,將針頭直接穿入石傲天的血管之中。   慢慢的,鮮血順著針筒漸漸拉升,直到真個針筒的三分之一處才停止下來。   醫生麻利的將皮筋一鬆,立即將針頭抽出,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這筒保存起來,道:「今天就到這裡,你先出去吧,我先研究一下。」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辦?」石傲天將衣袖一放,開門見山的說著。   邊武似乎沒有時間理會他,依然獨自在忙著,道:「你放心,黑榜這幾日正在舉行排名第七的爭奪戰,到最後會選出最厲害的十名選手出來,到時候我去的時候就可以幫你們打探他們的位置。目前安排就是這樣,具體的行動,到時候具體去分析。你先出去吧。」   石傲天微微一點頭,轉身離開。目前也只能相信他了。   邊武所說的確實實話,由於他的排名比較特殊,前列十甲,按照推定,他不需要參加那些煩瑣的初試和複試,到時候只要和最後幾人爭奪就可以了,所以他到現在為止都不擔心這些,只要是要幫助石傲天摸清楚少爺的蹤跡。   順著那條幽黑的小道,石傲天慢慢的走了上去,一路上還回想著剛才和「醫生」比試的那一幕,他感到十分奇怪,按醫生的水平沒有理由會這麼慢,而且他還感覺切的運動的東西,再他眼中都比原來慢了一點,難道是錯覺?   想到這裡的他不禁猛甩了一下頭,讓自己盡力清醒些。雖然內心依然對丫頭的事耿耿於懷,但是他已經給自己確定了目標,就是為丫頭報仇,將整個黑榜給滅了,用他們的血來祭奠這一切的不公平。   所以他將心中的一切悲痛化為一種無形的力量,一直暗暗鞭策著自己。   石傲天單手波動機關,一道光線立即射了進來。   正急的在書房來回度步的托亞一見書櫃開啟,立即奔了過去。   石傲天身影赫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托亞首先一呆,仔細的打量著石傲天的全身,生怕他出了什麼以外似的。   石傲天被托亞著奇怪的眼神看的全身不自然,不禁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你?」托亞輕輕的問著:「你沒事吧?」   石傲天冷然道:「我還能有什麼事?」   一聽他這麼一說,托亞立即點了點頭,看起來石傲天還比較正常,沒有遭到那變態醫生的毒手。   「『醫生』呢?」托亞見石傲天單獨一人出來,好奇的問著。   「在裡面研究我的血。」石傲天毫不避諱的說著。   「什麼?」托亞眼角一抖,大驚道:「血?」   「是啊。他覺得我的身體有些異常,所以在驗血。」   「異常?」   這個問題就連石傲天自己都很想知道,這個異常到底在哪裡。而且長期以來,自己身上的得天獨厚的修復能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聽到「異常」兩個字,到是讓石傲天迷茫起來,他仔細的打量著托亞的一舉一動,才真正確定,這不是錯覺,對方的動作在自己的眼裡看起來慢了很多,起碼和原來相比就是如此。   「為什麼會這樣呢?」石傲天不禁皺起了眉頭。   「什麼會這樣?」托亞*近石傲天好奇的問著。   石傲天傷神般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托亞,你用最快的速度打我一拳,我想確定點事。」   雖然他對醫生不是很瞭解,但是對托亞確實非常清楚,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他都瞭然於胸。目前,石傲天就就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像自己所看到的一般,確實是動作慢下來了,還是一種錯覺。   「啊?」托亞一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的站在哪裡,只是覺得石傲天這個人越來越奇怪了。   「不要啊了,快攻擊。」石傲天猛然睜眼,退後幾步。示意托亞快點動手。   「你瘋了嗎?」托亞不禁說了一句。   「少囉嗦。你動手就是,我想看看你試試你。」石傲天故意換了一個話題,相信這樣托亞才會動手,不久以前,兩人相互切磋也是經常之事。   「真的要來?」托亞依然不放心的問著。   「嗯。」石傲天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小心了。」托亞提醒一句,提拳而上,畢竟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怕傷到石傲天,所以將拳勁減輕了許多。   「不需要你讓。」石傲天連看都不看,直接伸手在托亞正在接近自己的拳頭上一拍,道:「拿出你的實力來,不需要你讓。」   當下托亞也不再做聲,雖然不是性命相搏,但是面對石傲天強硬的態度,不得不認真起來,全神應付。   「快點!」石傲天看著托亞慢悠悠的動作,心中不禁煩躁起來。   「我來了。」托亞被他這一句點燃了好勝之心,只見他身影閃動,連揮數拳。   這幾拳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花哨,托亞厲害之處遠不在此項,只不過是玩心頓起,陪石傲天過招罷了,雖然如此,可是速度方面,確實絲毫沒有半點含糊過。   「慢,慢,慢,太慢了。」石傲天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多的「慢」字來,只是內心覺得這樣的攻擊看起來就想打哈欠,完全提不上什麼興趣。   他依舊和開始一樣,伸出手掌將托亞的拳頭一一拍落,不禁無味的搖著頭。   剎那之間,托亞的所有攻勢全被石傲天一一化解,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來,當下收起玩心,認真對待起來這次切磋來。   此刻,他不禁將拳速度加快幾分,朝石傲天的方向攻擊過去。   「快點,再快點!」石傲天大聲的叫著,托亞出的每一拳的軌跡,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拳還沒到,手掌就已經提前放在攻擊點上等托亞的拳頭了。   托亞的攻擊速度也隨著石傲天的催促聲慢慢加快,直到到達自己的極限,雖然如此,可是石傲天站在原地依然沒有動過,不禁如此,而且還將托亞所有的攻擊用手掌擋下,那速度簡直快的驚人。   這不禁讓托亞想起了入魔時的石傲天,可現在的他並沒有入魔,為什麼他的戰鬥力會提高的如此程度?托亞越想越是心驚。   「快,快快……」石傲天口中依然唸唸有詞的說著,可是托亞的速度卻再也快不起來了。   「不玩了。」托亞立即罷手,眉頭一皺,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道:「你搞什麼鬼,連一拳都打不到你。」   「不知道。」石傲天入神般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道:「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們的速度很慢,讓我提不起興趣。」   「慢?」托亞氣的站了起來,將全身汗濕的衣服脫了下來丟在石傲天面前道:「我都盡全力了,這還叫慢啊?」   「不知道。」石傲天怕打擊托亞,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到是真的很奇怪了。」托亞吁吁的喘著氣道:「你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快?」石傲天心頭一動,道:難道不是他們慢,而是我的速度快了?   想到這裡的他,有偷偷的看了托亞一眼,看他的樣子確實已經盡權利,並不像有意謙讓的那種,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速度快了?   托亞心中一氣,繼續道:「不是我慢,是你太快了!MD,有你這樣說話的嗎?自己快了說別人慢。」   「是我快了?」石傲天喃喃的說著,突然之間身影一動。   「啊——」托亞一聲大叫,整個人連人帶椅都翻倒在地下。   「有沒有搞錯!」托亞大罵一聲,站了起來,憤然道:「你不要跟鬼一樣好不好?完全沒徵兆就過來了。」   「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石傲天奇怪的問著托亞。   「沒有,只覺得一陣風迎面而過,什麼都看不清楚。」托亞揉著自己的痛處。   「剛才我用了移行換影。」石傲天默默的說著,本來他想看看托亞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托亞整個人都被嚇倒了。   「什麼?」托亞大驚起來,不相信的看著石傲天道:「怎麼可能?你原來就算用這一招,多少我都有點感覺,可是剛才能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已經站在我面前了,所以才會被嚇到。怎麼搞的,這麼快?」   「不知道。」石傲天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速度會快這麼多。   想比之下,托亞和邊武這樣的高手在他面前都遜色了不少,如今的石傲天功力再次突破瓶頸,達到了另外一個高度,這一切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可以感覺的到,就是入魔。沒入魔一次,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會強大一分,直到這次入魔,他才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功力的提高,只到現在他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托亞看著石傲天呆呆的樣子,覺得有些古怪,走上前去,猜疑道:「你真的沒有被那個變態醫生改造身體?」   「什麼意思?」石傲天聽他這麼一說,立即不悅起來。   托亞連忙搖了搖手道:「沒什麼,沒什麼,算我多心好了。」   他開始懷疑石傲天被邊武動了手腳,改造過身體,所以才會變的現在這麼厲害的,但是一看石傲天的態度,實在是正常不過,並沒有任何改造過的跡象,心下也不禁疑惑起來。   「沒必要多想,『醫生』沒有對我做個任何事。」石傲天一直都把托亞當兄弟,當下也願他為自己的事過份擔心,所以實話實說。   「我相信你。」托亞堅定的看著石傲天的眼睛,道:「你真的比以前厲害了很多了,我可以感覺到。」   「嗯。」石傲天輕輕應了一聲,隨即想起了莫君言,整顆心微微一痛,道:「也許是丫頭一直在保佑我吧!」   托亞一聽,這個人也暗淡下來,歎息道:「你又想起她了!」   「不是想起,而是他一直都在我心裡,從沒有離開過。」石傲天平靜的說著,心中雖然很痛,但是表面上還是盡力克制著自己。   「兄弟,你變了。」托亞看著石傲天冷峻的眼神,感慨道:「丫頭走了,你也變了。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那時候我覺得你這個和一塊石頭一樣冰冷,而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加的冷漠。」   「是嗎?」石傲天毫不在意的冷冷一笑,道:「我不覺得。就算要變,也是為了丫頭而改變的。」   「這樣值得嗎?」托亞激動的說著。他很想拉石傲天一把,不希望看到他就此沉淪下去,他希望可以會到以前,大家隨意的生活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玩……但是現在的石傲天永遠也會不去了。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石傲天聲音變厲,雙手緊握緊緊握拳,默默閉上眼睛道:「丫頭走了,我的心已經死了。你應該知道。」   「心死?」托亞氣憤的抓住石傲天的衣襟道:「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就是拿的起放不下,你的個性根本就不適合做殺手!」   「確實如此。」石傲天單手一揮,隔開托亞抓自己衣襟的雙手,道:「我本就不想單殺手。」   「原來如此。」托亞終於明白石傲天的決心,看來和黑榜這一戰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了。   「不論怎麼樣,我都都會幫你。」托亞默默的說這,最後轉身離去。   良久,石傲天依然站在原地看著托亞的身影,口中喃喃念道:「托亞?!謝謝你!」   其實在他內心之中,再準備改變,托亞這個朋友卻不會改變。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石傲天就已經感到相當滿足了,他真怕到時候再次入魔連托亞都不會放過,丫頭的厲害,對他實在打擊太大,無形之中,托亞這個朋友成為他的獨特的精神之柱,要是在發生什麼意外,只怕石傲天將永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這也是他心中最擔心的。   石傲天緩緩吐了一口濁氣,強振精神來到了阿吉兄妹的房間。   這兩人,阿吉兄妹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他們實在是嚇壞了,被石傲天當日入魔後的樣子嚇壞了,他們親眼見到莫君言倒在他們的面前,而殺她的人確實他們最敬重的大哥哥,內心的那種恐懼和矛盾徹底襲擊著他們的精神。   到他們看到石傲天進來的那一刻,全身不禁顫抖了一下,連忙蜷縮到房子的一角,瑟瑟發抖的看著石傲天。   石傲天心中一痛,沒有再走近,只是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   阿吉兄妹更是害怕,尤其是如意,嚇的小聲哭了起來。他們生怕石傲天發起狂來將自己也殺了。   石傲天輕輕一咬牙,最終退出了房間。   到現在他終於瞭解到自己的有多麼的恐怖,就連小孩子都見了都會怕的發抖,看來以前的石傲天確實死了,而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會殺人的機器,一個任何人都見了都會害怕的怪物。   想到這裡的他心中更加痛苦起來,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命?這個問題他已經向老天問過無數遍,可沒次得到的結果,都讓他非常痛苦。   越是如此,石傲天心裡就越是恨,他恨老天爺的不公,恨所謂的命運……從今天起,他不在相信什麼命運,什麼天注定等狗屁謬論,就算有,那麼也要逆天改命。         第七十五章意外延期     經過一夜的反覆研究,醫生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秘室。看他滿臉蒼白的樣,很明顯就是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來,不然他早就眼放異彩了。   石傲天和托亞也沒有睡覺,兩人只是坐在沙發上談了一夜。   「我去上班了。」邊武低低的說了句:「沒什麼事不要到處亂跑。」   「等等……」石傲天站了起來,看著他,道:「那答應我的事怎麼時候去辦?」   邊武無力的揮了揮,不耐煩道:「你放心,今天我就去查。等我的消息。」說完直徑走出了門外。!   石傲天一聽,心裡稍稍放寬。大家都清楚,這樣的事情急不來,需要有一個循序漸近的過程。   邊武回到醫院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腦,他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了石傲天的事情也一定回去做,尤其是他發現石傲天身體異於常人後,更讓他好奇心大增,希望在他身上研究出一種醫學史上從沒有過的新藥,從而到達一個從為有過的新領域。   黑榜這幾日情況也相當穩定,黑榜第七的爭奪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經過一輪輪的篩選,前十人的名單基本都出來。   石傲天等了好幾天,終於見了曙光,「醫生」也終於要開始參加這次名次的競逐。   可是這日,邊武匆匆敢了回來,這不得不讓托亞和石傲天大感意外,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進入黑榜參加比賽了才對,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良人均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過來。」邊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他們眼前,表情嚴肅道:「你們看。」!   「什麼事?」石傲天和托亞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黑榜組織BBS上出現「黑榜第七排名賽由於特殊情況,延期到春節以後的第一個星期繼續舉行。」的字樣。   「為什麼會這樣?」石傲天氣憤的站了起來,明明就快接近目標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將比賽延期?這實在另他氣憤不已。   「我也不知道。」邊武歎了口氣,也覺得非常意外,但是BBS上的公告絕對不是會假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會事,沒有人會知道,除非親自去問黑榜的領導人。   托亞一見石傲天激動的樣子,連忙站起來安慰他道:「不要激動,我們還有幾乎,上面不是說推遲到春節後嗎?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仔細算算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既然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這區區個把月,相信會很快就過了的。」   「等等等……」石傲天暴躁的說著:「要等到什麼時候?分明就是他們故意的。」   他口中所說的「他們」很明顯就是指的黑榜組織的領導人。邊武不禁也皺起了眉頭,按到道理來說,黑榜沒理由會延期舉行,除非黑榜內部出問題了。   「只是一個多月而已,不要著急,我們還可以做很多事。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黑榜組織內部可能出現了問題,所以他們不得不延期比賽。」邊武沉思的說著。   托亞目光一轉,看著邊武,想了想道:「有可能,我覺得很奇怪,組織絕對不會做這種延期的事情,這開始破天荒頭一遭。」   「是嗎?」石傲天聽兩人這樣說,不禁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懷疑的看著兩人。   邊武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著只是猜測。不過現在有一點對你們非常不利,就是拖的越久,就越危險。」   托亞聞言,自覺的點點頭。一想,接連幾日來,黑榜組織沒有對自己採取一點措施,實在太奇怪了。這完全不想黑榜的辦事作風,如今又將排名第七的爭奪戰延期,這就更加奇怪了。!   「石傲天,雖然我和你認識不久,但是我想對你這個人提點意見。」邊武看著石傲天近段時間來的情緒,不得不提醒他道:「按照你現在衝動和暴躁的個性和黑榜都,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注定是失敗,你太不瞭解黑榜了。現在有時間,希望你在這一個多月內戒驕戒躁,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醫生」的話一針見血的刺中石傲天的心。自從丫頭死後,他的個性確實暴躁了很多,做事也越來越衝動,每天心裡想的就是報仇,殺光他們……   就連他的性格也在這些意念中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到。而托亞已經感覺到了,但是對他百般遷就,忍讓。   如今邊武毫不客氣的說出石傲天目前的弊端,目的就是要讓他認清楚自己目前狀況,做事不能盲目衝動。   石傲天聽他這麼一說,回想起這段日子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偏激了不少,但是他一想到了莫君言,整個心就會莫名的疼痛,恨不的好好發洩一頓心裡才會舒服。   邊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走進了他的秘密手術室繼續研究石傲天的血液。   黑榜組織內。!   周雲急匆匆的趕往少爺辦公室,對他來說,這次黑榜排名第七的爭奪戰本應該是由他全權負責的,但是現在少爺連通都沒通他一聲,就直接將這次活動延期,更加不知道是為什麼原因和延期。此刻,又叫他如何不激動。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如了少爺的耳朵。   「進來。」少爺說話顯得有點吃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延期?」周雲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少爺微微一伸手,閉目養神道:「周助理,你不要激動,先坐。」   周雲看著少爺,良久才重重的歎了口氣,及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周助理,延期是我的主意。」少爺緩緩的說著:「我有我自己的目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麼目的?」周雲憤憤的問著,最近這段時間,他幾乎沒有一見事做得順心過,沒次做到一半,少爺就會出來插一手,這另他非常的頭痛。   「現在不能說。」少爺緩緩的睜開眼睛,臉色顯得極為不好,只見他慢慢拿起跟煙放在嘴邊點燃道:「我答應你,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所有的一切你都會知道。」   「什麼?」周雲並不明白少爺所說的話,到底有什麼東西還是他不知道的?   少爺默默的抽著煙,看著天花板幽幽道:「雲哥,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報仇嗎?」   「愕?」周雲一聽著話,頓時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來。!   「哼。」少爺嘴邊露出一抹笑意。並沒有對周雲的表情感到驚奇。   到是周雲聽到他的話後,半天才有了反應,氣憤道:「你亂說什麼?什麼死,報仇的。這個世界還有人能殺的了你嗎?」   「當然有。而且還很多。」少爺又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悠然道:「要是我不是黑榜少爺,只怕任何人都可以少的死我。就是身份的不同,所以才會有很多人保護我。」說到這裡的他,心裡不禁流露出一絲厭惡的感覺。   「你到底怎麼了?」周雲不禁茫然起來,總覺得今天的少爺異常奇怪。   「沒什麼,只是覺得生命是如此無奈。」說到這裡的少爺一邊抽煙,一邊笑了起來。   「少爺,你到底是怎麼了?」周雲繼續問著,他開始隱隱擔心起來,今天的少爺的態度異常反常。!   「家裡幾個兄妹,如今你看都成什麼了,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少爺說到最後三著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痛的神色,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夜。這可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周雲原本好奇的心,也變的沉重起來,道:「你還恨老爺?」   「哈哈……」少爺笑了起來,笑的很瘋。良久才抽起笑意,茫然道:「恨?當然狠!」   說到這裡後,不禁將牙關一咬,凶恨道:「我恨這老不死的,我恨不的親手殺了他。」   「你……」周雲一聽,眉頭一皺,整個人都不自覺的上前一步,看著少爺道:「再怎麼樣,他的是我們的父親。」   雖然周雲並不是他親生,但是在「武」家得到的待遇,確實如老爺其他兒女一般。老爺更是將周雲視同己出,好好的栽培他,教育他。周雲能夠有今天,都是老爺一手所賜,在他心中,早就把老爺當作了自己親生的父親。   「哼!」少爺不屑道:「父親?真是好笑,他什麼時候拿我們當過兒子?我們只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我們是被他有最優秀的基因製造出來的一個玩具罷了。」   說到這裡的少爺顯得異常激動。   周雲大吼一聲:「夠了!」雙手重重的撐在少爺的辦公桌上,狠狠的看著他,氣憤道:「我不准你這樣說。再怎麼樣他都是你的父親,要是你再這麼說,別怪雲哥對你不客氣。」   周雲個性一直強硬,他最討厭的就是和老爺敵對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另外,只要少爺敢再多說一句,只怕他真的會動手。!   少爺聞言痛苦的笑了起來,口中不斷的念著「愚忠」二字。   周雲看著狀態一直不穩定的少爺,當下鬆了口氣,聳了聳眼睛道:「你累了,休息吧。至於延期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問了,希望到時候你給我一個答案。」說完,周雲轉身出了門,沒有再多看少爺一眼。   只到周雲出去後,少爺才漸漸停止大笑,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陰冷而凶狠的神色喃喃道:「一定。再過一個多月,我的傷就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滿意的答案。」   說到這裡的他,不禁將煙頭掐熄在煙灰缸中,然後伸手輕輕按住自己的胸口,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自從黑榜第七的爭奪賽延期了以後,一切都歸於了平靜,黑榜也沒有再派人來追殺石傲天和托亞。   說來確實奇怪,越是這樣,就越令托亞和石傲天心裡感覺不對勁,他們就這樣一天一天平靜的度過著,往往大地震來的前夕,都會有片刻寧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歸於到這個寧靜中來,示意讓大家好好享受這片短暫的寧靜,而著寧靜過後將會是噩夢的開始。   「醫生」邊武依然過著他兩中身份的雙重生活,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裡的秘密手術室做著研究。   石傲天和托亞也只能暫時的寄主在邊武的家裡。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阿吉和如意又開始慢慢接受石傲天了,畢竟在他們心中都知道這位大哥哥並不是真的恐怖,而是他瘋狂後所做的事情非常可怕,但是這並不是他的本性。   也許是醫生那句一針見血的話刺中了石傲天心,最近一段時間他盡力克制自己的衝動,每天定時的陪阿吉兄妹倆說下話,慢慢開始戒驕戒躁起來。!   這一日。   邊武竟心血來潮般的叫石傲天和他一起去上班。   石傲天一聽,心頭冷汗之冒道:「估計你沒安好心。」   邊武神秘一笑,道:「有些設備只有醫院才有,所以只有勉為其難,讓你辦個忙咯。」   經過一段日子的交流和熟悉,邊武的關係和石、托兩人漸漸熟悉起來。   對於邊武的研究,石傲天也採取了配合的方式,今日以後,他都盡力協助邊武探察自己體內力量的源泉。   邊武也是對這個「實驗品」把握的非常好,不但沒有將他改造,更加沒有傷他分毫。他和石傲天的合作慢慢開始轉如了相互信任的階段。   「還是沒有新發現嗎?」石傲天活動了一下身體道:「最近我又感覺我的速度快了一些。」   「哦?」邊武愕然。自從石傲天身體發生異況以來,石傲天的功力每天都在自動精進,說起來也確實奇怪,可是他的研究確實一直停滯不前,沒有半點發現。   「先去醫院再說,最近進了一批新設備回來,我想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邊武一邊穿著西裝,一邊對石傲天說著。   石傲天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好啊!隨便去看看你的辦公環境。」   「呵呵……」邊武伸出一指笑著點了點石傲天,隨即出門。!   至於托亞,就只有肩負起「看家」的這個重任了,好在還有電視可以給他解悶,不然他真的會瘋掉,每天他都會去出租光碟的地方,租一大堆的卡通片回來看,天天如此,樂此不疲。   邊武所在的醫院在XH不算是最好的,但是他的醫術全是XH最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外科醫生能和邊武並肩相比。其他他的高度遠不止這些,在世界這個公開的這個大舞台上,他還是保留了自己不少實力,其實他早的實力早就超過了現在的醫學領域,就想他自己的身體一樣,在常年累月的改造中已經將自己的體力提高到了一個人類為知的限度,只是這些他都故意隱藏,不然外界人知道而已。   「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石傲天將車門一關,走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邊武也下了車,走到了石傲天身邊。   「我最討厭的地方之一就是醫院。」石傲天冷冷的說著,絲毫面子都被也邊武留下。   邊武也開始慢慢瞭解了石傲天古怪的個性,當下也不生氣,只是隨意的笑了笑,道:「跟我來。」   石傲天點頭應了一聲,立即跟隨而去。   一路上,醫院所有的護士還有醫生都向邊武點頭問好,可見他在這家醫院有享有很高的地位。   經過一段曲折的小路,石傲天跟隨著邊武來到一間氣派的辦公室。   「隨便坐。」邊武將手提包一丟,連忙開始換起工作服來。   石傲天嘿嘿一笑,當下桌在邊武的位置上,將椅子一轉,道:「環境不錯啊!」   「一般吧。」邊武快速的換著衣服,隨意的回答著。   「咚咚……」一陣敲門聲音傳了過來。   「請進。」依然沒有換好衣服的邊武,高聲的叫了起來,他想都不要想,這個時候來的一定是秦小茹。所以他才敢這麼冒失的叫人進來!。   「邊醫生。」秦小茹打開門微笑的走了進起來,只見她手中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您的咖啡……」剛一說到這裡的秦小茹,一見辦公椅上做的並非邊武,就連聲音也不自覺小了一圈,隨即好奇的打量著石傲天,道:「你是?」   石傲天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將臉扭了過去,輕輕道:「喂,你的秘書來了。」   此刻,邊武正好換好衣服,從後面走了出來,小聲道:「他不是我的秘書。」   秦小茹一見到邊武,隨即又笑了起來,完全那石傲天當作不存在道:「邊醫生,你的咖啡。」   「哦!」邊武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放在桌子上吧,隨便再給我泡一杯來。」   秦小茹依言將咖啡放到了桌子上,趁機看了看石傲天,心中奇怪道:從來也沒有見過邊醫生有朋友,這個男的究竟是和邊醫生什麼關係?   當下,她也不好再多做停留,直接退出了邊武的辦公室來。         第七十六章再遇白雪     邊武把桌上的咖啡直接推到石傲天面前,道:「請用。小茹這丫頭泡咖啡的技術確實一流。」   心態一直很好的石傲天,一聽到「丫頭」兩個字,無意之中觸碰到內心的情弦,心中隱隱疼痛起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邊武也多少瞭解到石傲天和莫君言之間的一些事,也知道石傲天稱呼莫君言為「丫頭」。如今看到石傲天臉色暗淡下來,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賠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石傲天鼻息微酸,強振精神歎了口氣,呆呆道:「我沒事。」   邊武連忙轉移話題,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杯咖啡,微笑道:「試試吧,很不錯的。」   「嗯。」石傲天若有所思的拿起杯子放在嘴邊緩緩的喝著。   本是一杯味道極好的咖啡,卻伴隨著內心的苦澀喝到石傲天的嘴裡,讓他覺得特別的苦。   此刻,敲門聲音再次響起。   秦小茹的倩影再次出現在辦公室裡。   「邊醫生,你要的咖啡。」秦小茹將咖啡遞到了邊武手上。   邊武含笑的點了點頭,道:「謝謝。」   送完咖啡後的秦小茹依然茫然的站在原地,其實她並不想那麼快離開,每次早上送完咖啡後,她都總想早點借口在這裡多留一下,今天也不例外,而且今天邊醫生辦公室還多了一位「陌生人」,更是讓她好奇心頓起。   「今天醫院招聘要新護士,很多人都來應聘。邊醫生,要不一起去看看。」秦小茹沒話找話說。   邊武一聽,啞然失笑,招聘新護士關自己什麼事啊?按照他的個性,更加不會去看什麼熱鬧。這完全是無聊的行為,也只有秦小茹這樣的人才想的出這麼荒謬的借口。   當下,邊武嚴肅道:「你先出去吧,我今天有點重要的事。」   顯然,秦小茹沒有想到今天邊醫生的態度會這麼冷漠,要是換在平時,看在院長外公的面子上,絕對會和自己說兩句話,可是今天邊武儼然一副「逐客」的態度。   秦小茹也能低低的「哦」了一聲,依依不捨離開了邊武的辦公室,末了,還不時回頭多看一眼,生怕有奇跡會發生一樣。   等秦小茹走遠以後,邊武終於送了口氣,對著石傲天無奈道:「沒辦法,誰叫他外公是院長呢?」   石傲天微微一笑,喝可口咖啡,道:「看樣子她對你有意思。」   「何止有意思啊,簡直纏死人。」說到這裡的邊武痛苦不堪的描述的往日的種種。   石傲天聽著聽著,不禁回憶起和丫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來,曾經的快樂,痛苦,辛酸……都在他心頭纏繞。   「也許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有愛情。」石傲天低低的說著:「那只是負累,一生都無法還清的債。」   聽他這麼一說,邊武也停止了說話,低頭回想著,沉聲道:「也許吧。做我們這一行的,不需要有愛人,不需要有朋友,更不需要有信任。這些都指揮讓你變的更加優柔寡斷。」   「這樣不好嗎?」石傲天呆呆的說著,這話似乎是在問邊武,似乎又是在問他自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邊武默默的說著,短短的八個字,將「黑榜」兩個字的意思詮釋的真真切切。   「是啊!」石傲天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八個字,自從他下山以來,就有了江湖,也就有了無奈和身不由己。   「不說這些了。」邊武突然轉移話題,抖擻了一下精神,一口將咖啡喝掉,對著石傲天道:「時間差不多了,來吧   石傲天將沒喝完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心照不宣的站了起來,跟隨著邊武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穿過一條小道,直接走到了大樓的盡頭,走上樓梯來到了三樓一間很大的房間。   邊武和其他醫生打了聲招呼,接著就帶著石傲天走進了這個發房間。   「怎麼樣?」邊武指著新進的儀器道:「順便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順便?」石傲天苦笑著搖搖頭,現在做檢查都變成了順便,看來在邊武眼中只有做實驗。   經過邊武一個人長時間搗鼓以後,所謂的「實驗」加「順便檢查」全部結束。   只見邊武手中拿了一大疊的檢查報告,邊看邊走著,還不時的用筆做著記號。   石傲天將衣服穿上,不禁苦苦一笑,喃喃道:「真是想不到,天下間還會有他這種人,真是怪胎。」   邊武顯然沒有聽到,依然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他手中的報告走著,甚至把石傲天這個人都忘記了。   好在石傲天沒有笨到被他丟下的地步,穿好衣服後直接跟著邊武走出了實驗室。   經過一翻研究和報告上顯示出的一切數據表明,石傲天只不過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地方不正常,也沒有什麼地方異常於別人。   「該死!」邊武憤憤的罵了句,道:「這就是所謂的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嗎?就這麼垃圾?」   「怎麼啦?」石傲天好奇的問著。h   「怎麼了?」邊武苦苦一笑,道:「先恭喜一下你。儀器檢測你身體正常,並無異象。」   石傲天一聽,覺得怪怪的,自己身體本就是正常的,但是說完全正常,卻有點勉強,應該說自己的身體應該大大異於常人,但是檢查出來的結果完全正常,這確實有說不過去。   「這就是TMD的最先進的設備,結果什麼都檢查不出,到底是你身體問題,還是機器問題。」邊武不禁煩躁起來,將一把資料重重甩在辦公桌上,今天這一趟,算是白了了。   「不知道。」石傲天搖了搖頭。其實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他而言,都是一個謎。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都很想找到答案。   「算了!」邊武大感不爽的怨了句:「你真就是個怪物,真懷疑你是不是外星人?」   雖然只是一句小小的埋怨,但是石傲天聽到這句不止他一個人說過了。幾乎和石傲天相熟有點的人都懷疑過他是個「外星人」,也只有石傲天自己才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本事全是師父的功勞,有時候他才懷疑師父是不是外星人,而不是自己。   「走吧!回家!」邊武連忙把衣服一換,提起了手提包。   石傲天好奇道:「你不上班嗎?」   「不上了,沒意思。醫院有事自然會打電話找我,再說了,我沒時間和他們這些人耗,我還是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資料比較好,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發現。學   石傲天微微歎了口氣,直接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今天是醫院招聘新護士的日子,人數明顯比原來多很多。而且來應聘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孩,看起來年紀都不大。   自從石傲天和邊武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醫院時,就已經注定成為了焦點,尤其是那些入世不久的女孩們,一見到這樣高大英俊或者成熟穩重這兩重類型的,都紛紛不禁過看兩眼,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h學習園地   邊武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依然目不斜視的穿插在人群之中。   到是石傲天顯得特別不自然,他很討厭被人盯著的感覺,尤其是被這麼女的,那種感覺讓他心裡覺得特別的厭煩,慢慢的他的眉頭是越皺越緊,到最後變成個「川」字。   只怕這種場面最適合托亞的口味,要是他在的話,只怕這些女的都逃不過他的「魔爪」。到時候,醫院鐵定變成托亞的私人遊樂場,而醫院也要從此改名了。   學習園地   好不容易穿過了人群,石、邊二人終於走到了大門口,乎乎的喘息著。   「可以想像你每天是怎麼樣生活的。」石傲天看著邊武,無奈的說著。   「也不是經常,有時候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邊武摸了一把汗水,故做鎮定的說著。   這樣的陣勢,要是習慣談何容易,每天都被人成為焦點一樣的看著,感覺就像被監視一樣,不知道這種所謂的習慣到底是從何而來。學習園地   「我去車庫把車開過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邊武將自己的領帶鬆了鬆,舒了口氣直接朝底下車庫的方向走去。   石傲天一個人無聊的打量著四周,這段日子來確實也夠無聊的,不但不能報仇,最令人痛恨就是那遙遙無期的等待,想到這裡的他不禁咬了咬牙,雙手關節握的「咯咯」做響。   時間慢慢流逝,也不知道多久,邊武才開著車過來,停定道:「再發什麼呆?上來啊。」   石傲天茫然一回神,平復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調整好呼吸後正準備過去,突然見覺得眼角餘光處浮現一個熟悉的倩影,他立即回頭尋找。   不多時,一個短髮齊頸,肌膚勝雪的女孩映入了他的眼簾。石傲天心中大驚:是她?白雪?!   自從上次一別,差不多有半年時間。如今的白雪看起來憔悴了很多,可想而知她日子過的並不好。至於為什麼會到XH來,說起來中間曲折多多,其實根本的問題都在石傲天一人身上。   白雪男友司徒仁自從那次看到石傲天和自己女朋友單獨在一個房間的那天起,白雪和司徒仁之間的愛情就注定了結束,不論白雪怎麼解釋,司徒仁都不相信她和石傲天沒有任何接觸,以至於白雪和他分手,傷心的離開了那個城市。         第十五集 第七十七章心意已決     只見白雪一個人低頭默默的走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手中抓著幾章薄薄的紙張,也不怎地,她秀眉一緊,奮力將那幾張紙撕的粉碎,一個人蹲下默默的抽泣。   遠遠看到這一切的石傲天向邊武做了個稍等的手勢,隨後慢慢的靠近白雪。   邊武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石傲天走開,連忙下車,當他正準備問為什麼的時候,石傲天已經蹲在了一個陌生女孩的身邊,這不禁另他大感好奇,當下也沒有驚擾,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   石傲天將一手輕輕的搭在白雪的肩頭。   白雪猛然驚覺,胡亂抹了幾把眼淚轉過來頭一看,頓時大驚,一種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此時的石傲天再也不是她那時碰到的窮小子了,衣著正經的他,差點讓白雪看花了一眼。   「是你!?」白雪差點看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她對石傲天的影像在深刻不過,當時初次見面之時,石傲天還救過她,還有一系列其他的事情,這叫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石傲天默默的點了點頭,口中小聲叫了句:「白雪。」   「你怎麼在這裡?」生性原本開朗的白雪,立即把臉上的淚痕全全擦乾,想用她強顏歡笑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痛苦與失意。   石傲天將她扶了起來,正色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哭泣。」   「呵呵……」白雪苦苦的笑著,撇過頭去道:「你都看到了?」   「嗯。」石傲天輕輕的應著。雖然兩人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白雪依然是他的恩人,半年前餓的半死的石傲天,就是在白雪的救助下才得已吃到口飽煩,這一點他永記於心,從來都不敢忘記。   「你沒事吧?」石傲天輕輕的問著。   也許是太陽太過強烈,白雪只覺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石傲天大驚,連忙用手接住她那柔軟的身軀,口中並呼喚著她的名字。   邊武一看,也立即走了過去。   就在白雪快要昏迷的那一刻,她還隱約的聽到石傲天呼救的聲音,接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邊武順抽拿起白雪的手腕摸了摸脈象,還不時的問著石傲天:「你認識她?」   「一個朋友。」石傲天著急的回答著,生怕白雪出了什麼意外。   邊武將手一放,看了看四周道:「她沒什麼。這裡人多口雜,回去再說。」他怕被黑榜的情報人員盯上,說完後,順手將白雪抱起向車走去。   石傲天緊緊隨其後的問著:「嚴不嚴重?」   「沒什麼。只是貧血,而且有點營養不良。」邊武將昏迷中的白雪抱進了車裡,連忙啟動汽車道:「是你的朋友,有必要幫一把。」   「謝謝。」石傲天終於放下心來,他對邊武的醫術非常放心,他所說的話在醫學界就是權威,不信他還能信誰?   一陣汽車發動氣的聲音響起,隨後呼嘯而過。   沒過多長時間,邊武就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正在看卡通片的托亞,耳息一動,立即起身悄悄在窗戶邊看了看,做為職業殺手,他早就養成了處處警覺的習慣,當他看是邊武的車牌的時候,一顆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連忙去開門迎接。   「歡迎回來……」托亞在門口擺了個優美的造型。誰知石傲天和邊武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把他撞開衝了進去。托亞被好無前兆的一撞,轉了好幾個圈才穩住身形,大罵道:「搞什麼鬼,趕著去投胎啊。」隨後死命將門一關。   「你少囉嗦。」邊武將白雪輕輕抱會房間放到床上道:「去廚房準備點粥。」   「哦?」托亞汗毛豎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道:「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家的用人了?」   石傲天搖了搖頭,抱著「托亞要是靠的住,母豬全都能上樹」的心理,自己直接走到廚房忙碌起來。   無辜的托亞在一分鐘內就被兩大殺手給好好的鄙視了一下,他好奇的走近邊武,茫然道:「你剛剛抱了個什麼東西進來。」   剛一說到這裡的他,見到面容嬌好的白雪,昏迷在床上,只覺得眼前一亮,歡喜道:「美女?!」   也許是他太久沒有碰女人了,一見到雌的動物都會有一種性衝動,當下色咪咪的笑了起來,撮了手,最後拍在邊武肩膀上道:「實在是太感謝了,你們實在是太瞭解我了,說實話,我真的憋不住了。」   正在黑白雪細心檢查的邊武被托亞雙手一搭,沒有好氣的一扭道:「真是想不通,這個世界天天都會死人,為什麼不死你。」   托亞臉色一陰,臉部肌肉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故做深沉道:「這個問題值得好好研究一下,為什麼我總死不了了?」   「因為你夠白癡。」邊武有感而發,低低的罵了句。   「什麼?你說什麼?」托亞並沒有聽清楚這句話,要是真他的聽到了,只怕會被打擊制死,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人叫他「白癡」,自從午夜叫他以來,這一直都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邊武沒有心情和他鬧下去,直接站起來道:「他是石傲天的朋友,你最好不要打什麼主意。」   「是嗎?」托亞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仔細的打量著白雪,食拇二指撮著自己的下巴道:「原來是這樣啊,果然橫看豎看都是一個美女。」   邊武:「……」   他徹底無語了。對他而言,托亞簡直就是個單細胞動物,真搞不懂他為什麼可以活到現在,說他白癡還是抬舉他了。   「別杵在這裡,去倒被水過來。」邊武懶的和他一般見識,高聲呵斥了一句。   托亞心中喃喃說著:去就去嘛,有必要這麼凶嗎?   邊武扶起白雪喝了幾口水後,她終於幽幽轉醒了,樣子看起來依然很虛弱。   此時,石傲天也熱了點稀粥端了進來,桌到床邊餵著她道:「怎麼樣?」   白雪艱難的點著頭,慢慢的飲著稀粥。   「身虛弱。餓的。」邊武正色的說著:「需要好好調養,不要擔心。」   石傲天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邊武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不要謝我,我還需要你安心給我當實驗品呢,只不過投其所好罷了。」   石傲天當下苦苦一笑,經過這一段時間來的接觸,他本知道邊武並不那麼冷酷的人,只不過嘴巴硬了點,有時候不願意表達自己真正的內心罷了。   一碗稀週一後,石傲天安慰白雪道:「好好休息,有什麼話晚上再說。」   白雪眼中滿含淚水,感激的點了點頭才安心躺下來休息。   石傲天等人三自覺的走出了房間關上門。   托亞興奮的叫著:「呆子呆子,你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妞,我怎麼不知道啊?說說看啊!」   石傲天沒有回答,只是一個人走到沙發前做了下來發著呆。回想起和白雪往日的點點滴滴,如今白雪弄到今天這副田地,他估計和自己脫不了干係,那一日,為了救白雪動手殺人,警察那一關絕對不好過,在加上他男朋友司徒仁的誤會。想到這裡的石傲天深深的歎了口氣,說起來欠白雪的真的很多很多。   「半年前的事了。」石傲天最終開了口,他的一言,到是惹的托亞和邊武好奇起來,很想聽聽這段半年前的往事。   石傲天慢慢的回憶起當日的一切,將著所有的一切盡數講出,只是自己下山和師父那段跳了過去,沒有說出來,至於和白雪的相識確是說的十分詳細。   托亞和邊武聽完後,也終於明白到其中的一切,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想到會著這裡相遇,說起來還真有點緣分。   等到晚上,白雪也幽幽轉醒,但是身子依舊很虛弱,石傲天將晚餐端進了她的房間。   也許是餓的太久了,白雪一見豐富的飯菜,早已經食指大動,再也不估計淑女的形象,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段日子來她也確實餓極了,自從她辭職以後就離開了那座城市,後來一直飄蕩,可是都沒有找到工作,半年過去身上的積蓄也用的差不多了,最後流落到XH。今日本想去醫院應聘試試運氣,可是由於學歷不夠,連填表的資格都沒有就被淘汰出來。   她身上已經沒有錢了,疲勞和飢餓襲擊著她,甚至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應聘失敗後她這個人都像失去了生活的勇氣,看這手中的簡歷表也不禁苦痛的將其撕的粉碎,那時除了痛哭之外還能怎麼樣呢?社會就是這般殘酷。   值得慶幸的是遇上了石傲天,才會有了今天這戲劇性的一幕。   石傲天也不願意多問,其實他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問也只會讓白雪徒添傷悲,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去揭開這傷疤。   白雪吃到半飽之後,終於開始注意形象了,也許是石傲天在場的緣故,讓她羞澀不少。   「你——還好吧?」白雪輕輕低下頭,話到嘴邊也不知道自己能說點什麼,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無法忘記這個奇怪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震撼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如今的石傲天更是如此。   「嗯。」石傲天輕輕的應了一聲。自從丫頭死後,他冷漠了許多,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冷酷狀態,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都有意的保持距離,他的心實在太痛了,再也承受不起其他的愛情了。   在白雪的印象總,石傲天本就是一個話語極少的人,從他們第一天相識起就是這樣冷漠。當下也沒有覺得奇怪。   「今天,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說到這裡的白雪臉色暗淡下去,想起以後該怎麼辦,心中更是困惑不已,難道就這樣一直麻煩別人下去。想到這裡的她堅強道:「我沒什麼事了,謝謝。我還是離開吧。」   「你能去哪裡。」石傲天伸手攔住她,繼續道:「以前是你幫我,這次我也會幫你。」   白雪心中一陣感動,心中越想越委屈,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最後撲到了石傲天的懷中號啕大哭起來。   這段日子以來,她吃的苦夠多的了,也難為了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從小就是個孤兒,嘗盡苦頭的那終於把連日來的委屈化為了淚水,再堅強的人都需要一個肩膀去依靠,這個的她終於找到了這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石傲天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腦中正想著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黑榜大戰一觸即發,而且迫在眉睫;白雪的事情更加不能袖手旁觀,畢竟有有恩在先;另外就是阿吉兄妹兩,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一輩子都要他們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不僅如此,還要隨著自己不斷撕殺前進。   想到這裡的石傲天終於皺緊了眉頭。在哄好白雪睡覺以後,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整夜,沒有人會比他現在的心更加煩亂。   直到清晨的一第到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石傲天在驀然驚醒,重重的一聲歎息後最終站了起來,想了一個晚上,他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只要安頓好白雪和阿吉兄弟後,才能徹底和黑榜決一死戰。   今天我特意把邊武和托亞召集到一起,嚴肅的說道:「有件事我希望你們幫我。」   「嗯?」托亞和邊武狐疑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石傲天這麼在意。   石傲天慢慢道:「我這一生罪孽太重,丫頭是我親手所殺,我的心早已經隨她而去了。」說到這裡石傲天眼圈微微一紅,繼續道:「我只想做點善事積點德。」   「積德?」邊武和托亞感覺莫名其妙,對殺手來說「積德」兩個字,簡直就像「撒旦」和「上帝」坐在一起談人生。   石傲天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裡很清楚托亞他們心裡所想的,作為一個殺手有這樣的想法的確可笑,問題他現在已經不是殺手了,他已經被黑榜除名了,而且丫頭死後,他更是決心要退出黑榜,而且顛覆這樣組織,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組織再這個世界上做「上帝」,我名由我不由天,每個人的命都是這樣,而不是上帝去做主。   邊武默默起身,走到廚房泡了三杯咖啡過來,分給兩人道:「那你想怎麼做?」   「我已經不是殺手了,現在不是,以後更加不是。這些從黑榜賺回來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大打算給開個福利院交給白雪打理,另外阿吉兄妹也能有個好的去處。」   托亞摸了一把額頭細汗道:「你到底有多少錢?」   石傲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去看過,都是丫頭管理的,應該過億。」   長久以來他確實對自己的身價不清楚,只知道是過億。而且還算上莫君言的那一份,具體金額無法估計。   「還好。」托亞終於放下心來,過億的身價多石傲天這樣的殺手來說確實很正常,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要是少了的話他還打算支持一點,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會有多,不會有少。   邊武似乎看穿了石傲天的心思一般,喝了口熱咖啡道:「看來你真做好了和黑榜決一死戰的準備了。」   石傲天嘴巴露出一死苦苦的笑意,抽動著鼻息道:「我是不會放他們的,一定要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丫頭。」   「你要我們怎麼辦你。」邊武深信多說無益,當下也只能支持石傲天的做法。   「幫助他們把這個福利院建立起來,這樣我就放心了。有你們在,相信以後也沒有人敢來找他們的麻煩。」石傲天將杯中餘溫善存的咖啡一口飲盡,放下杯子,站了起來道:「謝謝。」隨後便轉身離開。   「你和白雪說過了沒有?」邊武急聲問著。   「我現在就去和他商量。」石傲天心意以決,確實已經最好了背水一戰的決心。   良久,托亞才茫然的看著邊武道:「他到底怎麼了?奇奇怪怪的?你真的答應幫他?」   邊武也將杯中的咖啡飲盡,放下被子雙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黯然道:「你還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托亞好奇的問著,他只是覺得石傲天的行為有點古怪,至於其他感覺就沒有了。   邊武深深的吸了口氣,朝托亞道:「給我根煙。」   「啊?」托亞一聽,整個人一呆道:「你不是從不抽煙的嗎?」   邊武大怒,拍著托亞的頭大叫笨蛋,憤憤道:「誰說我不抽煙的,只是抽的極少而已,你這白癡,叫你拿一根來,你廢什麼話啊。」   托亞被連續打了幾下後,急忙都了包煙出來,才算是逃裡了邊武的魔掌。   邊武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感覺道:「很長時間都沒有這種感覺,似乎我都快忘記了。呵呵……這種內心沸騰的感覺。」   「你在說什麼啊?」托亞聽著邊武說的這些奇怪的話語,越聽越糊塗。   「難道你怎麼不知道石傲天所說的話的意思嗎?」邊武幽幽吐了口濁煙,嚴肅的看著托亞。         第七十八章億元資金     托亞茫然的搖了搖頭,似乎越來越糊塗。   「石傲天把所以的事都交代了,而且就是要一心一意的對付黑榜。而且他們不想讓我們參加。」邊武冷冷的說,又猛力的吸了一口道:「他是不想我們任何一個人出事,所以才叫我們去幫助白雪,然後他自己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   托亞聞言大驚而起,仔細的咀嚼著石傲天先前所說的那些話,越想越覺得邊武的解釋是正確的,而且石傲天本就是這樣的個性,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憋在心裡,一般很難橇開他嘴巴,除非他自己願意.   「不行!」托亞越想越氣,不自覺的一掌拍在茶几上,只見茶几被他立即粉碎,木屑四濺。   邊武到是被他激動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站了起來憤然道:「你有沒有搞錯,我的咖啡。」   托亞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雙手緊緊握拳,全身顫抖道:「這麼危險的事他要一個人去面對。這呆子根本就被把我當成兄弟!」   邊武一邊收拾,一邊道:「他就是把你當成兄弟,所以才不讓你去的,和黑榜做對,結果都不會有好,你應該知道,他也應該知道。」   可是托亞並不在乎,他厲色道:「那又怎麼樣,說好了共同進退。」   這一句話到是讓邊武看走了眼,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單細胞動物,沒想到他到還停講義氣。   當下邊武將手中的茶几殘骸一丟,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雙手交叉欣賞道:「不錯啊!真看不出你還是這麼熱血的人。呵呵……所以我也說了,很久都沒有讓我熱血沸騰的那種感覺了,我也願意出力。」   「真的嗎?」托亞興奮起來,要是真能得到邊武這樣的高手相助,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邊武陰冷一笑,打了個哈哈,故意做態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幫他,我只不過履行我和實驗品之見的義務。我說過要幫他滅了黑榜的,我『醫生』言出必行。」   托亞心裡暗暗「切」了一聲,原來邊武所謂的幫忙是有條件的,他還以為是和他自己一樣是熱血男兒呢,結果浪費了一半的表情。   可是他不知,邊武本就是個嘴巴硬的人,不論做什麼事都喜歡給自己和別人找一個冷漠的借口,讓人聽起來很不爽。好在石傲天最近做他的實驗品,和他常常在一起,對邊武這個人的性格有了稍稍的瞭解。但是托亞並不知道這些,所以一直誤會邊武。   其實在邊武的內心將石傲天有「實驗品」的地位升級到「朋友」的地位了,不是為別的,他就是感覺石傲天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且適合做自己的朋友,長久以來他都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所以他和特別珍惜和石傲天之間那段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友誼。   「這裡交給你收拾,我去實驗室。」邊武得意的笑著,轉身進了自己的書房。   只留下托亞一個人看著滿地的木屑,不服氣道:「你真把我當你家用人啊?」   埋怨歸埋怨,茶几畢竟是被他自己一掌震碎的,要是不收拾也說不過去,當下也只好一邊嘟囔,一邊彎腰收拾著。   來到白雪房間的石傲天發現白雪依然在沉睡之中,當下也沒有打攪只是坐在一邊慢慢的等待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雪也就自然轉醒,只覺得眼前一個模糊的人影,當即嚇的眼睛一睜,輕呼一聲坐了起來。   「怎麼了?」石傲天連忙追問。   白雪一聽到是石傲天的聲音,終於也就放下心來,一想不知道他看自己睡覺多長時間了,當下不由臉頰一紅,不由的低垂的頭,含羞道:「你,你來了?」   「嗯。」石傲天一本正經的坐著,直接切入主題道:「白雪,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啊?」白雪立覺好奇,微微抬起頭來看了石傲天一眼,只覺得自己臉像火燒一樣燙,當下把目光轉移,含羞的問著:「什麼事啊?」   「這個給你。」石傲天從口袋中拿出兩張銀行開遞到了白雪的手中。   白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著實嚇的不情,一打量手中的卡發覺是瑞士銀行的。   「這這……」白雪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她完全不明白石傲天到底想幹什麼。   「這裡是我和……」說到這裡的石傲天停了停,他本想說出丫頭的名字,隨即歎了口氣,繼續道:「這裡是我所有的積蓄。我希望你幫一做件事,好嗎?」   「什麼?所有的積蓄?」白雪以為自己聽錯了,誰會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給別人啊?笨蛋都不會這麼做,更何況是石傲天,但是一聽對方有條件,心裡開始猶豫起來,她有點擔心,擔心石傲天會開出過分的條件來,但是她有轉念思考,所謂過分的條件到底是什麼呢?在她內心之中,還真有點喜歡面前的這個男子,也許是一種感覺吧,她心裡竟隱約的希望石傲天開出來的條件是過分的。   「你怎麼了,有不舒服嗎?」石傲天見白雪茫然失神的樣子,不禁關心的問了句。   白雪被他這麼一叫,真個人立即清醒,連忙慌亂的說著沒什麼,可是在她的心中就不這樣想了,一想到石傲天對她的那種淡淡的關心,反而讓她覺得很甜蜜。   「對了,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盡力去做。」白雪連忙轉移話題,說到最後不禁連聲音都小了很多,而且頭也低了下來,不禁露出女兒家的羞澀。   石傲天並沒有留意這些,只是指著白雪手中的兩張銀行卡道:「我希望你能用這些錢幫我開個福利院,專門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小孩,我不想他們都像我一樣,讓命運作弄一輩子。這就是我要說的,希望你能幫我。」   白雪一聽,自覺腦袋頓時一暈,眼前一黑,失望道:「福利院?!」   「嗯。」石傲天點了點頭。   白雪整理了一下心思,仔細的琢磨著「福利院」三個字,覺得越發不可思意,雖然她個人很有耐心,但是這需要多少錢啊?她看了看手中的兩張卡,不禁懷疑起石傲天的能力來:「你知道要多少錢才可以辦成嗎?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石傲天站起來,雙眼盯著窗外看了良久,才道:「不真不知道要多少錢,但是托亞說這些錢夠了。」   「夠了?」白雪狐疑起來,連忙道:「那你這裡有多少?」   石傲天搖了搖頭。以前都是莫君言為他管理這些,自己很少過問,說實話他自己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覺得開個福利院應該夠了。   「兩張卡一起應該超過兩億。」他也只是做了個大概的推斷,至於到底多少,只有去銀行查詢才會知道   「什麼?」白雪全身一顫,不禁挺直了腰桿,不可相信般的看著手中的兩張開,嘴邊機械性的抽動兩下乾笑著道:「超過兩億?你開玩笑吧?」   白雪很清楚,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雄厚的資金,而且這些錢足夠讓一個人揮霍一輩子都用不完的了,更加不要說開福利院,就算多開兩家都可以,只是她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傻瓜會那麼這麼多錢出來開個費力不討好的福利院,這些一般都是政府的事情,對個人而言,這是非常吃虧的事情。   「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石傲天一本正經的看著白雪,眼神說流露出無比的堅定,看起來一點都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白雪立即明白到石傲天的心意,當下也嚴肅起來,她到很想知道石傲天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要是來路不明的話,她絕對不敢擅用,要是犯法了,這可是死罪。   白雪雖然對石傲天有好感,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必須要瞭解清楚。   「你能幫我嗎?」石傲天又問了句。   白雪搖了搖頭,果斷道:「不能。除非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錢,還有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   石傲天沉默了,他該如何說呢?他本就是一個不善於撒謊的人,面對白雪的質問,他真的很煩惱。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都是見不的光的,而這些錢上也是沾滿了鮮血,要是告訴像白雪這樣善良的人,她會怎麼想呢?   正在這時,托亞走了進來打斷了石傲天和白雪之間的談話。   他毫不猶豫的在白雪面前獻媚般的介紹著自己,說到動情之處,不禁連自己都開始陶醉起來。   白雪到是看的大跌眼鏡,除了剛剛知道他名字叫托亞以外,其後面的話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等到托亞長篇大論介紹完自己後,白雪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心中暗道:終於說完了。   托亞抽身一閃,站到石傲天的身邊伏耳細聲道:「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你先出去,我來搞定她。」說完直接推著石傲天走出了房間,讓後將門一鎖,一個人賊賊的笑了起來。   笑後,托亞立即變成翩翩君子的姿態朝白雪道:「對於你的疑問,我來代替石傲天回答……」   被關在門外的石傲天不禁大叫了兩句,一想到托亞那色咪咪的樣子,不禁全身都發起麻來,留下白雪和他單獨一個人呆在一起,這簡直和羊入虎口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過了幾分鐘,依然沒有聽到白雪的呼救聲,心中稍微安定不少,當下也沒有在過分的叫喊,只是站在門邊等著,思考著自己的事情。只要一有動靜,他將毫不憂鬱的破門而入。   半個小時過去,房間內依然很平靜。這不禁讓石傲天感覺特別奇怪,按照托亞的個性,沒有理由會這麼安靜,當下不禁重重的敲了兩下門。   突然,托亞開門而出,臉上的笑容比先前更賊了。   石傲天心急的問道:「你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只顧著發呆的他,也沒有心思去傾聽二人的對話,當下他也只能一個勁的問托亞,好求個明白。   托亞似笑非笑的拖著石傲天坐到沙發上,竊喜道:「她答應陪我到外面共進晚餐。嘿嘿……」   石傲天一聽,整個人都驚的站了起來,大「啊」了一聲,看著托亞,表情僵硬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托亞並不著急,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也成全我一回吧,我很長時間都沒見到過母的了。」   「放屁。」石傲天冷哼一聲,憤然道:「難道如意不是女的嗎?」   也不知怎的,今天的石傲天特想和托亞鬥嘴,不想無意之中竟牽涉到了阿吉的妹妹如意聲上。可以他說出了來後,又覺得此話不妥,頓感後悔。   托亞到是聞言大笑起來,看著石傲天道:「她是個小孩,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呆了?」   「我……」石傲天為之語塞,本是無意失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托亞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狼腿,隨意道:「你放心,我和她胡謅了一翻,隨便找了借口幫你搪塞過去。其他什麼也沒做。」說到這裡的托亞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石傲天一聽,至於鬆了口氣,至於找的什麼借口也懶得去過問了,只要白雪同意就行。   「不過她答應陪我共進晚餐,確實是真的哦。」托亞像故意刺激石傲天一般,悠閒的說著。   只見,石傲天臉色順時一變,看著托亞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托亞嘿嘿的笑著:「我想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只不是吃頓飯而已,嘿嘿……」說完後便吹著小調悠閒的走開了。   只留下石傲天一人獨自歎氣,只希望托亞能手下留情,放過白雪一馬才好。   白雪也確實答應了托亞共進晚餐只事,只不過是被托亞騙的,開始托亞就對胡謅了一個不太荒唐的理由為石傲天解釋,等到白雪相信後,說什麼為了以後福利院的發展,讓他們兩多在一起交流一下,盡快將這事辦起來。   也虧的托亞能用他那三寸不爛之口舌,硬是把白雪哄的一愣一愣的,還真相信了他的鬼話。最後托亞見時機已到,提出了一邊共進晚餐,一般談以後發展的提議。   白雪本是有心想幫石傲天,當下也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其實這還是看在石傲天的面子上,要不是托亞拿石傲天當擋箭牌,只怕白雪並不會如此輕易答應對方的要求。   只是石傲天這個冤大頭卻一直蒙在鼓裡,還以為真的是托亞有什麼特殊的魅力,這麼快就能把白雪給說動。要是讓他知道是這個原因,只怕他會氣的跳起來。   石傲天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管這些事情了,隨著午夜的離開,他心中更是多了一分擔心和牽掛。對他來說,午夜和托亞一樣,都是最好的朋友,而且午夜性格一向狂放不羈,按找他當時受傷的個性,一定是怕拖累大家而離開的,一想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內心之中憑添了幾分愧意,畢竟午夜受傷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午夜被遇到黑榜的人,以他那剛烈的個性,一定會做拚死之鬥。越想越後怕的他不禁為自己和午夜捏了一把冷汗,只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托亞到是出奇的合作,第二兩開始就幫助白雪把那筆億元資金給挪動開來,更是在邊武的幫助下積極的部署著一切。   這也是石傲天最後的一個心願了。他希望在年前能看到這個福利院順利的開幕,也希望天下不要在有那麼多不幸的人。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一到了春節。大家都忙活這福利院的事情都忘記了時間,也是石傲天的資金夠雄厚,一路只上基本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政府一聽是私人福利院,巴不得少點負擔,更是大開方便之門,一路過來,到是讓白雪少了不少彎路,從中也累計了不少經驗。   社會上一聽到有這樣的好事,更是紛紛議論,媒體新聞更是鋪天蓋地而來,這到是把白雪給嚇壞了,她一個人獨挑大樑,也變的越來越成熟,開始學會應付各種棘手的問題。   而石傲天早已經退居幕後,暗地裡協助著白雪。從來都沒有人知道這個福利院的真正老闆其實黑榜殺人如麻的殺人狂魔——石傲天。   白雪為社會造福,更是都到了各方的支持和支助,福利院也慢慢走上正規,而白雪卻成了眾人眼的大善人。到最後她才知道石傲天的的兩張卡裡並不是兩億,而是超過了三億,這麼大一批龐大的資金捏到白雪的手中,讓她當心受怕了好幾日,最後也就慢慢習慣下來,而建立一個福利院也不需要這麼多資金,她還將一部分錢用來投資贊助一些食品,社會上的人知道白雪是大善人,紛紛買她投資的食品,就算為慈善事業做點貢獻,這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錢是越來越賺多,似乎超出了她的想像,此刻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叫做「明星效應」和「媒體力量」。         第七十九章新的一年     自從福利院順利辦起後,一直發展的很平穩,而且收入的孤兒也是越來越多,白雪更是請了很多有愛心的人幫忙,她的聲望也是越來越高。阿吉和如意也搬進了福利院,白雪更是悉心照顧著這兩兄妹,而這兩兄妹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叫白雪的姐姐了。   看到這裡的結果,石傲天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在不知不覺的忙碌中,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這年的春節到了。這是石傲天在十多年來在山下過的第一個春節,原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和師父在一起,一回想下山以來的這些日子,確實經歷了很多。   就是因為經歷了這些,他才越發感覺到那個讓他生活了十年的原始森林才是他的歸宿,外面的世界實在太險惡了,太讓人心痛了。只希望心願一了,心中再無牽掛,歸隱深山,陪伴於師父的左右,了此殘生。   伴隨著新年的鐘聲,漫天的煙花顯得格外耀眼。   「好美啊!」白雪凝望著天空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阿吉兄妹倆更是興奮的歡呼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日子確實難得,從小父母雙亡,一直流浪最後被壞人控制,小小年紀也嘗盡了苦頭,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他們是幸運的,但是天下不行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這再美的一幕,只怕石傲天也是無心欣賞了,黑榜激戰的日子將近,他內心也就顯得越發陰冷,邊武和托亞也是十分擔心,不知道這次到底是禍還是福。   黑榜似乎也在這段時間行事低調起來,有如一頭在黑暗中等待獵物的餓狼。   就在大年初一的上午,邊武的郵箱裡多了一封陌生的來信,但是署名是石傲天收。   邊武初拿此信時也覺得奇怪,能知道石傲天在這裡的應該沒有幾個人,就算知道,對方為什麼還要用寄信這樣老套的方式呢?本想打開看看,可以一看到信封上寫著「石傲天(收)」的字樣,便抑制了心中的衝動。   邊武回到住處將信丟在石傲天身邊道:「你的。」   托亞有聽,好奇的伸過了頭了,好奇的問著:「什麼玩意兒?」   「信件啊!難道你沒長眼睛嗎?」邊武不禁罵了句,有時候還真沒語言來形容他的白癡行為了。   「我的?」石傲天看了邊武一眼,順手拿起了手邊的信撕開閱讀起來。   不一會兒,石傲天臉色一變,見信件一把拍在桌子上,嚴肅道:「你們看。」   「什麼?」托亞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連忙拿起信看了起來,不時後表情也和石傲天一樣吃驚,一樣憤怒,不禁又將桌子一掌擊的粉碎,憤憤道:「他們抓了午夜!」   邊武一看兩人憤怒的表情,隨即從地上將信撿了起來,看了之後不由的抽動了一下臉部不的肌肉,道:「看來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現在午夜在他們手上,擺明是要我們過去送死。」   眾人一陣沉默,黑榜的計策確實陰毒,打從一開始就是做好了個圈套讓他們往裡面鑽,難怪這段時間這麼平靜,原來午夜早就了落到了他們手上,看來這段日子,黑榜早已經將所有的事全部策劃完畢,只等著石傲天他們來自投羅網,這樣一來不但省時,而且省力,最毒的就是不怕石傲天他們不來,一時之見他們完全陷入了被動局面。   「大家不要著急,我們憑什麼相信午夜在他們手上?」邊武很快冷靜下來,人人都知道這是個局,只不過黑榜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就沒有人清楚了。   石傲天冷哼一聲,陰沉道:「在不在他們手上,我都會去找他們。」   石傲天顛覆黑榜的決心一天比一天強烈,丫頭的死黑榜是要負上完全的責任,如此一來,他更是巴不得黑榜快點自動找上門。   托亞搖了搖頭,補充道:「別著急,如果午夜真在他們手上,那我們就真被動了,要是黑榜少爺拿他做擋箭牌,逼我們就範,那就麻煩了。」   一說到這裡,大家都沉思起來。這確實是個最棘手的問題,要是午夜當真他們手上,那就難辦多了。大家總不會見死不救,這麼長時間的朋友了,一起患難,一起開心……換了是誰都不忍心拋下他。   「看來少爺立志要除掉我們幾個了,不然也不會抓住午夜這麼久都不殺他。」邊武歎了口氣,表示很無奈。   午夜帶傷離去,按照黑榜的實力,要找到他非常簡單,要擒住他也很簡單,如今黑榜能說午夜在他們手上,已經很明顯了,這絕對不是一個玩笑。   石傲天三人心裡都清楚,儘管希望有一絲僥倖,不過這種機會相當的小,幾乎等於零。   「信上說是三天後。」邊武再一次看著信件。   「要來的總歸要來。」石傲天默默閉上眼睛,道:「托亞,『醫生』。你們留下保護白雪他們,我一個人去。」   托亞一聽,氣憤的揪住石傲天的衣襟道:「你少給我放屁,這次擺明了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難道午夜就不是我朋友嗎?」   石傲天把臉轉到一邊,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   雖然石傲天是一片好意,但是聽到邊武的耳朵裡,覺得自己像無膽匪類一般,此刻他也不願意了,好不客氣道:「越是不讓我去,我就越要去看看,我倒真的很想知道黑榜基地到底是怎麼一個龍潭虎穴。」   「你們……」石傲天微微顫抖著嘴唇,心中一陣感動,其實大家心早已經貼的很近很近,雖然邊武他們剛認識不久,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才發現他確實是個「不太冷」的殺手。   這也許和他的職業有關係吧。身為醫生的他,救人是他的職責;身為殺手的他,殺人是他的專業。這兩個工作本就是一個矛盾體,可是這樣的矛盾體都結合到了邊武身上,所以他說話做事常常都會出人意表,南轅北轍。   「謝謝!」石傲天最後只說了一句,一個人轉身出了門,他想一個人安靜一下,相信三日之後必是一場苦戰,而這個神秘的黑榜少爺也將浮出水面。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福利院的門口,看著自己最後所剩的一點良知,希望和給這個世界帶來一點點溫暖。   「嘿!」白雪遠遠的就看到了石傲天,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開心道:「你怎麼來了。」   石傲天隨意一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只是想過來看看。」   「那正好,過來幫我的忙,我都快忙死了。」白雪連忙拿起石傲天的手臂就準備走。   可是石傲天依然原封不動的站在原地。   白雪大奇,停止了拉扯,看著石傲天那茫然的顏色,關心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沒有。」   「你到底什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什麼。你忙吧,我只想隨便走走。」   白雪心下起疑,感覺今天的石傲天怪怪的。   「不打算去看看阿吉和如意嗎?」白雪最問了一句。   石傲天搖了搖頭,轉身道:「還是算了吧。」   白雪一聽,不禁秀眉微緊,臉色一變,微怒道:「你到底什麼了。平常你不是最喜歡和他們說話了嗎?」   「好好照顧他們。」石傲天低低說了一句,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看與不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了,三日之後就可見分曉,要是能回來,以後絕對有機會看到;要是會不來,看也只是徒添傷悲。現在的他已經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不從少爺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他絕對不會罷休,再加上丫頭的那筆帳,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白雪追了上去,抱住了石傲天,擔心道:「你是不是要離開?」   在這些日子以來,白雪越發肯定自己內心的那種感覺,自己是愛上了這個男子,不然不會每次見到他,心都會跳的那麼厲害,而且只要空閒下來,腦海中就會不斷浮現石傲天的影子。那種感覺實在太強烈了,讓白雪完全不能自已。   石傲天只覺得身後一軟,立即停了下來,呆呆的站在原地。慢慢的,他提起了手,輕輕握到了百雪的環抱他的雙手之上,輕輕的拉著。   可是白雪抱的異常的緊,石傲天粗略一拉竟沒有拉下來,反而到是驚動了白雪,只見她不由的抱的更緊了,嘴中輕輕的說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們……」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一種預感,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石傲天那顆遠去的心,也許他這一走,確是在也回不來,所她抱的很緊,她不願意放手,不願意放棄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   自從丫頭死後,石傲天心中已經裝不下任何女人,雖然丫頭死了,但是沒有人可以代替她在石傲天心中的地位。沒有人,也不能有人。   他最終還是分開了白雪抱住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放下,道:「這輩子我只愛過一個女人。」他雙眼凝視著遠方,不禁濕潤起來,他又想到丫頭了,每次想起都會令他傷心欲絕。   白雪一聽,整個人覺得一陣眩暈,有如世界彷彿在瞬間倒塌一般,她顫抖的問著:「她愛你嗎?」   「沒有人比她更愛我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石傲天臉龐滑落,凝結在他的下顎處,閃閃發光。   「不!我一定比她更愛。」白雪堅定的回答著,同身為女人,別人能做到的,她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她並不怕石傲天會拒絕,她心裡很清楚,要是不說,就連被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也許過了今天,真的永遠見不到他了。   石傲天依舊沒有轉身,心中雖然有稍稍的感動,但是那只是感激,就像對東方情、李靜靜、葉可可的那種感情一樣,從他生命中走過的每一個女性,除了莫君言,其他的他實在是欠的太多太多了,今生已經無法還清這一筆筆的情債了。   「她走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在也回到我的身邊了。」石傲天心都隨了,此刻,那滴凝結在他下顎的那滴晶瑩的眼淚,低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濺起了無數的淚絲。   白雪心頭一跳,石傲天這句話深深的砸在了她的心中:她死了,原來他死了。   「石傲天。」白雪揉揉的靠在了石傲天的後背上,她想給這個受傷的男子一絲溫暖,希望他能感覺的到。   這次,石傲天並沒有走開,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心中所想的卻是莫君言一個人。   「還痛嗎?」白雪溫柔的說著,一直用她那粉嫩的臉龐輕輕的摩挲著石傲天的後背。   怎能不痛。這可是石傲天心中永遠的痛,他和丫頭之件的那份愛情,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一顆誓死相隨的心,一分此經不渝的愛……同身為黑榜的他們,有太多的經歷和無奈,在最困難的時候,只有丫頭依然陪在他身邊,從未有離開過。石傲天愛她,敬她,曾經的海誓山盟,如今都變成了一腔悲憤的淚水,在他內心深處一直流淌著。   「你為什麼這般冷傲?」白雪的內心也在顫抖,她無一日不在今天這一幕,希望有一天就這樣靠在石傲天身上,哪怕是後背也心滿意足了。   說完後,她又不自覺的陶醉於其中,雙手再一次環住了石傲天。   「別這樣。」石傲天眉頭一皺,微微一掙,擺脫了白雪的環抱,直接面對面的說:「白雪,你是個好女孩,是我配不上你,我這輩子背負的罪孽實在太多,我已經無法再承受了。相信你以後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石傲天說到這裡,不禁向後退了一步,故意和白雪保持著距離。   為什麼心會這麼痛?白雪聽了這些話後,心裡反覆的問著自己,不自覺中,眼眶也濕潤起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白雪激動的說著。   「對不起。」石傲天轉過身去,正欲離開。   只見白雪走到他前面,橫身攔住石傲天,流淚道:「不要走!你就不能好好對我嗎?」   「對不起。」除了這句,石傲天真不的還能說什麼了,他實在有太多太多的抱歉了。   「為什麼?」白雪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痛苦失身起來。   石傲天再次轉身,他已經無法面對了,三日後的大戰,要是再手感情的牽拌,必定失敗。想到這裡的他決定了離去。   可是白雪的動作似乎更快,她一把抓住石傲天的大手,近身貼了過去,直接吻上了石傲天的嘴唇。   石傲天只覺得大腦神經一緊,圓目立睜,片刻之間覺得自己嘴唇被一柔軟溫暖的香唇給封住,連忙驚的推開白雪,連退三步,緊張道:「不要這樣!」   白雪被他這麼一推,這個人徹底崩潰了,她已經無力再上前一步了,只能站在原地獨自傷心,暗暗流淚,其心裡的痛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難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白雪弱弱的問著,只差沒有癱軟在地上了。   「不是。」石傲天側過身去,慢慢解釋著:「我這輩子之愛一個女人。」   「可是她死了!!」白雪大聲的叫著,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在石傲天心中到底佔多麼重要的位置,但是她知道一個永遠不能改變的事實,就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胡說!」石傲天心頭一怒,瞪了白雪一眼,她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丫頭,絕對不允許。可是一見到白雪淚流滿面,肝腸寸斷的樣子,心頭怒火暫時壓了下來,當下也不想在和她計較。   「為什麼你就不能面對現實呢!?為什麼啊?!」白雪終於吼了出來,癱軟到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石傲天沒有再去扶她,因為他恨白雪剛才說了一句對莫君言不尊敬的話,現在心頭之氣還沒有完全消散,就連心腸也不禁硬了起來。   「她沒死,她一直在我心裡,一直陪伴著我,這輩子除了丫頭,我不會再有愛情。」石傲天堅決的說著:「好好保重。」   說完後只見他身影一閃,幾個起落,消失在白雪的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身後只留下白雪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石傲天提氣躍上了一幢高樓的天台,一個人靜靜的看著這個城市的景色。經過數次的入魔,石傲天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功力上升了幾個台階,而且最近還在繼續提高,就剛才那手跳躍,要是換在原來,一定要分兩次,而今只需要提氣而上即可,絲毫不費半點力氣,最主要的是在速度方面,有時候快點連他自己的不相信了,從他眼裡看這個世界感覺什麼都是慢的,汽車慢,火車慢,連飛機也飛的慢了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近黃昏,夕陽似乎在金色的彩霞中滾動,然後沉入了陰暗的地平線後。石傲天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人生本就是如此,有起有落。」   隨後一道人影從樓上躍下,消失在黃昏之中。         第八十章少爺!午夜?     時間是一條長河,不捨晝夜地流過。時間流逝的聲音不過是心被偷偷敲痛的聲音。   從一端到另一端,從一種荒涼到另一種荒涼,在繁華的盡頭,沒有了開始,也無所謂結束。   永遠接近,永遠不能到達,永遠……   三日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邊武門前。   石傲天無時無刻不在等待,他們早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該來的總是來要。」邊武活動了一下雙手,站了起來。   「不!是該來的終於來了。」托亞也收起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神態,突然間變的嚴肅去來。   最後,石傲天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停留已久的轎車,冷冷道:「來的實在太晚,早就等不及了。」   他內心實在有太多的衝動和太多的為什麼了。今天黑榜少爺主動發出了「邀請」,要是不去,就是不賞臉,只怕午夜的小命也要嗚呼了。   三人不約而同的走出了門來到這邊看了看。   「上車。」車內一穿西裝的陌生男子向他們三人點頭示意。   看來少爺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只等著石傲天他們自投羅網了。   石傲天三人相互看一眼,各自心照不宣的上了車。   「你們身邊有快黑巾,自己把眼睛蒙上。」那男子毫不客氣的說著。   托亞激動的叫了句,道:「為什麼?」   「為什麼?」那男子冷笑一聲,當下也懶的理會他了。   「坐下。」邊武冷靜的將托亞身子往下一按,道:「聽他的。別忘了午夜還在他們手上。」   「哼。」托亞眉頭一皺,撇過了臉去。   黑榜組織還不至於笨到把基地的位置讓他們知道,蒙眼睛已經是最大的放寬了,要是換了一般人,全都是要挖了雙眼,才能進入,免得基地位置的情報洩露。這就是為什麼連國際刑警查了這麼多年,連黑榜組織的入口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原因。   石傲天連想都沒想,率先蒙住了自己的雙眼睛,邊武緊隨其後,最後托亞終於軟化下來,極不情願的蒙上了自己的雙眼。   開著的男子見三人都已經按照要求蒙上了雙眼睛後,終於發動了汽車。   石傲天等人只覺得週身劇烈一震,汽車飛快的衝了出去。   緊接著只聽到了一陣劇烈嘈雜的迪士高音樂在車內響起,為的就是要混淆他們的聽覺神經。   托亞好幾次都有要拿下蒙巾偷看的衝動,都被石傲天感覺到了,當下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強加制止。   既然黑榜能派人來接他們,可想而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什麼三流的角色,要是偷看,對方焉能察覺不到?為了安全起見,制止托亞那危險的行為,是絕對正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終於停了下來。三人都沒有敢拿下眼罩,只是默默的聽著。   隨後只是一聲強烈的關車門的聲音,然後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托亞小聲道:「怎麼了?」   「不知道。」邊武也是覺得奇怪。   三人依舊沒有拿下眼罩,只是默默的等待著。   陡然間,三人只覺得汽車一陣劇烈的搖動,慢慢的升到了空中。   「我操!」托亞嚇的一身冷汗,迅速把眼罩一扯,慌忙的打量著四周。   「怎麼這麼黑啊?什麼都看不到?」托亞大驚,扯下眼罩後的第一感覺還以為自己瞎了,結果看了半天是四周圍全都是黑的。   石傲天和邊武紛紛拿下眼罩,除了漆黑一片外,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了。   「下車!」邊武高聲猛喝,迅速打開車門,結果門只開了一條小縫後就再也開不動了,顯然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該死。」托亞低低的罵了一句,顯然是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石傲天從小就接受師父在黑屋中躲針的訓練,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視物,稍做適應後,他立即觀察起四周的情況來,道:「大家冷靜點,不要慌。你們是大不開門的。」   「什麼?」托亞大驚,連聲到道:「為什麼?」   「我們被關在一個狹小空間裡,四面都是鐵壁。」石傲天照著自己所見的描述著。   「什麼?」托亞無法置信道:「鐵壁?」   「集裝箱?!」托亞和邊武不禁脫口而出。   「也許吧!」石傲天並沒有看過集裝箱,所以也不敢肯定,但是看到他們的說話如此一致,也不好否定。   「應該是特殊處理過的集裝箱,要不也不會恰倒好處的把我們困住。」邊武托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身在暗處的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覺得他們所在的空間有了絲絲搖晃,感覺很不平穩。   從小和野獸混在一起的石傲天,嗅覺特別的靈敏,當下鼻息一動,使勁聞了聞,詫異道:「海腥味。」   「你聞到什麼了?」托亞立即精神起來,關著這裡面不但什麼東西都看不到,而且也聽不到。   「我們應該在海上。」石傲天又自己嗅了嗅,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聽他這麼一說,邊武和托亞也開始感覺了自己的身子在微微的搖晃,和船上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石傲天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陰冷的笑著:「黑榜的基地在海上。難怪這麼多人都無法知道他的準確位置。大海茫茫,根本就無法確定。」   邊武一聽,深深有感觸道:「確實如此,我在黑榜這麼多年,卻對黑榜基地一無所知,原來答案就在這裡。不過我們好像太小看黑榜的實力了。」   身為黑榜前十的邊武顯得更加老道,黑榜的實力沒有人敢小看,更加不能輕視,雖然石傲天說黑榜基地在海上,但是具體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形式存在於海中,這些並不清楚,能夠這麼多年安全無恙的黑榜基地,絕對不是一般的隱蔽,就算知道他海中,也無法決定它的形態。   「我也覺得。」石傲天承認的點著頭,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敢小看,所以這次來他都是抱著必死決心的,打從丫頭走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打算再這樣活下去,與其如此,不如和黑榜同歸於盡。   就在他們話間,時間不經意的溜走,突然,他們覺得四周圍又是一震動,慢慢的開始下降,最後「彭」的一聲巨響,三人均知道已經平安落地,他們本以為這樣以後就可以出去了,可是並沒有如他們的願,經過一端短暫的平靜後,感覺集裝箱自己前行了起來。   邊武不禁苦笑了笑,道:「看來這躺旅行並沒有結束。」   托亞氣的跳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正好撞到了車頂上,只見他怪叫一聲,連忙揉搓的撞疼的頭,沒有好氣道:「把我們當什麼了?貨物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安靜點吧。」石傲天輕輕的歎了口氣,這樣七轉八拐的瞎折騰了一番,就連他也開始厭煩了,但是一想到午夜的性命還捏在對方手上,當下也不得不強忍這口氣了。   托亞一聽,也只能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個人生著悶氣。   邊武顯得異常的冷靜,而且話越來越少。   而且就連托亞也慢慢呼吸急促起來,甚至連細汗都出來了。   石傲天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打破沉靜,道:「好強烈的殺氣。」   「嗯!」邊武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道:「早就感覺到了,而且還不止一股,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真是讓人興奮。」   說到這裡的他不禁笑了起來,相比原來的笑聲,這次明顯的顫抖了幾分,感覺極度異常。   「這就是黑榜基地?」托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裡也越來越感覺煩躁不安。   在這些強大殺氣的壓抑下,石傲天三人顯得異常的安靜,好像生怕一動,就會被這些殺氣盯上,然後穿胸而過一般。   三人終於明白到什麼叫做藏龍臥虎的概念了,光這批盤踞在黑榜基地深處的殺氣就表明。這都是他們出道以來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殺氣,不但霸道萬分,而且十分暴戾,最可怕的這些殺氣的散發著絲毫都沒有加以掩飾,任意讓它們隨意散發,瀰漫著這個地區。   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一踏進這個區域都會感覺一種莫名的壓力和恐懼,意志薄弱這甚至會被這些無形的壓力壓的透不過氣來,最後導致內心焦慮不安,直到心理再也無法承受發瘋為止。   越到深處,這壓力就越覺得強烈,最後石傲天三人甚至連說話的興趣的沒有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等待。   也許經過了一段很長的路,他們終於感覺停了下來。   三人心中同時抽動,不禁道:終於到了。   「啪——」伴隨這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音,真個集裝箱四壁頓時倒塌,突然遇光亮的他們,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連忙用手掩蓋。   片刻之後,三人都開始適應這裡的光亮,慢慢把手放下,好奇的打量這四周。   只到他們看清楚後,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圓形的類似於廣場一樣的空間中,唯一和廣場不同的是,四周的牆壁都是金屬,就這樣一直延伸到十多米處的高度,才變成了玻璃取代。直到此刻他們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進出口,至於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那就是個迷了。   四週一個人都沒有,靜的可怕。   「這裡是?」托亞好奇的張望著,不一會兒開始四處走動,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順便檢查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暗器之類的東西。   半個小時過去,這裡除了他們三人之外,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石傲天四處走動觀察著,終於忍不住,大聲「喂」了句,可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大的回音,回音隨之而上,直到壁頂才開始慢慢消失。   「少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石傲天掃視著四周,拚命尋找著可疑的地方。   一陣回音過後,緊接著就是一聲聲拍掌的聲音傳了過來,三人立即警覺,四處打探。   可是只有聲音,並未見到任何人,而且這掌聲感覺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讓人覺得異常刺耳。   「既然請我們過來,又何必裝神弄鬼!」邊武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尋找著。   「真是讓人興奮啊。」場內響起了少爺的聲音,可是人依舊沒有出現:「『醫生』,真是想不到連你也會加入到這個有趣的遊戲的中來。」   「呵呵……」邊武怪笑兩聲,並沒有害怕,冷靜道:「我也沒想到黑榜的領導人竟是個縮頭縮尾的人。」   「是嗎?」少爺的聲音繼續響起,乾笑了兩聲道:「你們這麼想見到我,那我就如你們所願。」   話音一落,只見整個場地的中心一塊陸地突然陷入底下,慢慢的一個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的人慢慢升了起來,最後那邊陸地又恢復到和原來一模一樣。   「石傲天,其實我等你很久了,只是你太慢,慢的讓我難以在忍受你了。」少爺依然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說著。   聲音很熟。石傲天和托亞對少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口熟悉的音色。   「午夜!」石傲天和托亞同時想起了什麼,猛然脫口而出的叫了起來。   這口聲音他們是在熟悉不過了,這絕對是午夜的。而且仔細一看少爺的身型,也和午夜差不多。想到這裡的他們心頭一沉,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是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唰——」一聲,少爺站了起來,他慢慢的轉著身。   「啊——」石傲天等人全都驚呆了,這少爺不是午夜還能有誰?   這就是和他們生死患難,肝膽相照過的午夜。沒有人敢相信,尤其是石傲天,他甚至都開始動搖自己的信心了,這到底是怎麼麼一回事?   人人都想知道,為什麼這個號稱少爺的黑榜最高的領導人會是午夜?這怎麼可能,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們心中逐漸膨脹這一切難道是午夜布的一個局?打從一開始就是?從日本第一次認識到黑榜八衛的出現,中間所有的一切難道是少爺一個人製造的一場鬧劇?   他們無法相信,更加不敢去想。一種沒欺騙的感覺在石傲天和托亞的心中油然升起。   「霍霍……」少爺誇張一笑,看著三人興奮起來,調侃道:「你們三人怎麼了?怎麼表情啊?不認識我嗎?」   石傲天劍眉一緊,指著少爺,沉聲道:「你不是午夜!!你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邊武和托亞為之一動,更加不敢相信石傲天所的話了,眼前這人不是午夜還有誰?完全是一模一樣。   就連少爺也略微的頓了頓,頓時收斂了笑容,嚴肅起來,看著石傲天道:「你真失敗,連我都不認識了!」   就連托亞也以為石傲天瘋了,低聲道:「你傻了嗎?他不是午夜還能有誰?」   「不!」石傲天搖了搖頭,堅定道:「你不是午夜,雖然是只像,但是殺氣不同,我可以感覺的出來。」   「厲害厲害!石開果然是石開。」少爺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得意的鼓起了掌。   此刻,邊武和托亞更加糊塗了,說面前這人不是午夜,卻有極像;說他是,但是對方看卻說這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一點都不想午夜的作風。   石傲天一聽到「石開」兩個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怔怔的看著少爺道:「你全知道了?」   「想知道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只不過你太慢了,所以我想幫你一把,讓你快點找到我。石開,說實話,我還真佩服你寧死不屈的精神。」少爺得意的笑了起來。   到是這些話聽邊武和托亞覺得前後完全沒有聯繫,更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且「石開」這兩個字聽起來更加陌生,但是隱約的感覺是個名字,而且像是在說石傲天一樣。   「少囉嗦,把午夜交出來。」石傲天懶的和他廢話,從剛才那一刻起,他可以更加可能這個少爺不是午夜了,雖然長的很像,但是午夜不會有這樣的殺氣,行事更加不會這樣的狂妄乖張。   「可笑可笑!」少爺緩緩的抬起一隻手,把整個手掌蓋住自己的臉大笑起來,隨後陰沉道:「你連我都不認識嗎?」   只見他手立即放下,神態和先前完全不一樣了,只見他緊張看著石傲天,大聲道:「笨蛋,你們過來幹什麼?還不快走!」   「午夜!」石傲天、托亞兩人吃驚的看著他,只覺得全身一冷,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次石傲天絕對沒有看錯,是午夜,只是片刻之見,連殺氣的變了,包括所有的言行舉止再類,少爺活生生的變成了午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個人心中都在狂喊。   「都是白癡,快滾出去,不要命了嗎?v」午夜的焦急的聲音繼續響起,可是這個人剛才明明就是少爺啊?   石傲天上前一步,想進一步看清楚,突然間,午夜艱難的把手放在了臉上,樣子看起來很痛苦,當他手放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少爺又重新回到了他們面前。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真實啊?」少爺陰冷的笑著。   這笑聲冷到了石傲天等人的骨髓裡,他們彷彿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最不可思議的事,他們茫然了,他們動搖了,他們疑惑了,到底是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應該相信自己的心?         第八十一章宿命對決     大家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會那麼巧合,也知道了黑榜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對他們下手的原因,其實這一直都是少爺的計劃。   為什麼莫君言能知道笑面狼會出現,因為少爺故意叫莫君武把著條消息散播出去,不然身為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根本不會這樣做,也不敢這樣做。   周雲一直以來都抓不到午夜,這並不是周雲的無能,而是這一切都是少爺安排的,所有的人都在暗中聽他調配,所以不論周雲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活捉午夜。   最巧的是午夜常常會在石傲天等人發生危機情況的時候出現,這一切全都是他自己一手操控,其目的就是石傲天一人。   包括黑榜八衛的出現,當日的內奸也正是午夜,他為了混淆所有的人的判斷,故意賊喊捉賊。包括黑榜八衛抓到他後並沒有殺他,這全對不是八衛的作風,目的就是讓石傲天束手就擒,一切的一切都在少爺的算計中,   只是他算了一點,就是沒有想到莫君言會死,而且是死在石傲天的手上,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在於他終於讓石傲天有了滅黑榜的堅定決心。   莫君言死後也是他通知了莫君言去邊武那邊取回自己妹妹的屍體,其中種種讓石傲天想不通的細節,在今天全都明白了,不過這樣的明白實在讓他打擊太大太大,他一直都把午夜當做自己肝膽相照的朋友,可是直到最後,這一切全都是個騙局,一個天大的陰謀,最可恨的就是賠上了莫君言的性命,這是讓石傲天最無法原諒的。   托亞自從看到少爺的真面目後,真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油然爬上了心頭。失望,太失望了,沒想到午夜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朋友,所謂的朋友也只不過是他達到目的的一種工具。   「呵呵……」少爺邪惡的笑著,整個笑聲填滿了這個空間,讓人感覺極度刺耳。   「夠了!」石傲天怒吼一聲,指著少爺道:「還丫頭的命來!」   「還?」少爺冷哼一聲,繼續道:「人是你殺的,又不是我殺的,好要搞清楚哦。就算是我造成的,莫丫頭已經死了,我也沒有辦法還給你。」說完有繼續笑了起來。   「你……」石傲天氣的全身顫抖,不禁上前一步指著少爺道:「你該死。」   「對!我是該死,我早就該死了。」午夜慢慢的把手放在臉上,從指縫中露出一絲寒光道:「石開,我知道你很厲害,午夜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是暮,不是午夜。」   說到這裡的少爺,將放了下來,只見他神色一變,全身殺氣頓時消失,一種熟悉的感覺,令石傲天全身輕顫抖。   「傲天!你真的忍心殺我嗎?」少爺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女的,而是另石傲天最熟悉不過的聲音——東方情。就連氣息也邊的一模一樣,宛如一個女人一般,要不是少爺樣貌沒有變化,石傲天真會把他當做東方情。   托亞、邊武全身一寒,越發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傳說中的黑榜少爺,變臉比變戲法還快,讓人匪夷所思。   剎那間,東方情的氣息全部消失。   「石開!真的是你嗎?你真的沒有死嗎?」葉可可的聲音突然從少爺口中冒了出來,不論神態和情緒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尤其是朦朧的感覺,不禁激起了石傲天內心的十年的回憶。   「呵呵……」少爺輕笑過後,得意的看著石傲天,繼續道:「石頭!我死的好慘,下面好冷,你過來陪我好嗎?」   「丫頭!」石傲天和托亞同時倒退了一步,他們兩是最熟悉丫頭的了,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是丫頭的,雖然是從一個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可是這絕對是莫君言的氣息,不會有錯。   「石頭,你為什麼要殺我。」「莫君言」向前走一步。   石傲天全身一寒,身個人都差點跌倒,他拚命的搖著頭,緊張道:「不!我不想殺你,丫頭,我好想你!……」   「呆子!」托亞立即給石傲天一耳光,大聲道:「你清醒點,他不是丫頭。」   石傲天給這一耳光立即抽醒,喘著粗氣道:「到底什麼回事?我心好亂。實在太像了,和丫頭在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剛才,他宛如做了一個噩夢一般,夢裡見到了丫頭,一下就讓他的心動搖起來。   可是少爺並沒有停止下來,反覆的變動著這幾個人的聲音和氣息,一點點的刺激著石傲天,恰恰這幾個人全是石傲天生命中份量最中的幾個人。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石傲天痛苦的倒在地上,拚命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耳朵,而且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他實在是頂不住了,每一句話有如釘子在刺著他那受傷的內心。   「呆子!你怎麼了?」托亞連忙蹲在地上,看著全身大汗的石傲天,著急的問著。   「不要再說了!!」石傲天死命的叫著,那揮之不去的聲音依然縈繞在他心頭,無法揮去。   「為什麼會這樣?」托亞著急的看著邊武。   邊武一見目前形勢,手中出現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直接丟向了少爺。   可是少爺連避都沒打算避,直接伸出食拇二指變成劍指,直接點在了來勢兇猛的手術刀刀尖上,只聽到一聲悶響聲,這個手術刀瞬間裂成了碎片。   「啊——」邊武、托亞二人驚呼起來,突然想起這個招式,和那天來取莫君言屍體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點穴!」石傲天也顫抖的站起來,剛才邊武的那把手術刀,正好擾亂了少爺的心神,阻止他繼續在變化為別人的個性和聲音。石傲天也就趁著這個空擋,陡然清醒過來,恰好看到了少爺這手點穴的工夫。   「喲!還真有見識啊!」托亞的聲音從少爺口中飄了出來。   氣氛頓時僵硬起來,托亞石化在原地,眉角不知覺的跳動著,大怒道:「你這個冒牌貨,敢冒充本大爺。」   「你這冒牌貨,敢冒充本大爺。」少爺很自然的學著托亞的樣子和個性,相互對峙著。   幾乎沒有一點破綻,要是兩人同時站在一個阻礙物的後面,要石傲天和邊武來辨別,只怕就連他們倆也沒有辦法弄清楚誰是誰!不但聲音相同,氣勢相同,就連托亞身上那股殺氣和野性也全數相同,這實在是怪異之極。   「氣死我啦!!」托亞急的跳了起來,掄起拳頭就準備上去找少爺拚命,好在邊上的邊武拖住了他,不然按他的個性,只怕會做什麼白癡的事情來。   「哈哈……」少爺又變會回自己的聲音,陰沉著臉道:「好玩嗎?」   石傲天三人均是怒氣衝天,想不到少爺這種人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實在是卑鄙。   但是卑鄙歸卑鄙,少爺剛才露的那一手絕技確實是世間罕見,能將某個人模仿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奇跡了,雖然樣貌無法改變,但是除了樣貌意外的所有明顯特徵,可是說模仿的毫無破綻。   「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是不是再罵我卑鄙無恥啊?嘿嘿……」少爺陰險的笑著。   「這你都知道!」托亞一時心急,衝動的說了出來。   「哈哈……」少爺笑的狂笑著:「只要是見到我這個樣子的人都會這樣說,你們已經不是第一個人了。」   托亞一聽,臉色暗淡下來,心道:我還以為你真這麼神了,連別人心裡想什麼都知道,原來是這樣。   當即,他不屑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冷光從玻璃牆後射出來。一個人影悄悄的目睹的場內所有的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雙拳也開始慢慢握緊。   殺氣!在場所有人,包括少爺都把目光看向了高處。   一道鏡片的寒光繼續反覆閃爍著,讓人看不清的他真實面貌。但是石傲天三人相信,能夠悄然無聲來的這裡的一定是高手,而且還是黑榜的人,不然像黑榜紀律嚴明的地方,沒有人會能輕易闖入。   那個人影慢慢抬起來手,習慣性的聳了聳鼻樑上的眼鏡,驀然轉身離開,他就是周雲。   直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事,少爺連他也騙了,這麼長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少爺,想不到這所有的一切全是少爺特意安排的,難怪他會那麼維護石傲天,這不過是他布的一個局而已,他欺騙了所有的人。   不多時,鐵壁上出現一道門,周雲默默的走進了這個場地,與往日不同的是,他今天身後背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等他走進的時候,石傲天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貌,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是他?周雲!   「周助理,你也來湊熱鬧了!」少爺興奮的笑著。   在東方情的同學雲海的婚宴上,周雲和石傲天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石傲天覺得他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了,沒想到他會是黑榜組織的領導人的助理,這個玩笑似乎也開的太大了。   周雲並沒有做聲,而是直接走到了少爺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睛,突然之間甩了少爺一個耳光道:「我說過,誰要是對黑榜不利,我不會放過他的。你也不例外。」   一道鮮血從少爺嘴邊流了下來,並沒有要想要去躲避,要是按他的身手,絕對不至於會被如此輕易的打到。因為他知道周雲遲早會這樣做的,這一巴掌是欠他的,欠他哥哥周雲,的而不是周助理的,作為弟弟的他,甘願受這一巴掌。   石傲天等人見到這戲劇性的幕,驚的是瞠目結舌,完全不明白這是演的哪一出,身為助理的周雲,敢揮手打自己的上司,這可是天下奇聞,最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這還是發生在黑榜內。   「暮,我對你太失望了!」周雲冷冷的看著少爺。   「雲哥。我說過,一個月後會給你個答案,現在你全部知道了。」暮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為什麼要變成夜的樣子?為什麼……」周雲一把揪住暮的衣領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惡狠狠的質問著。   「雲哥,我真的好想哥哥,真的好想,可是他死了,是我害死他的。不!是那老不死的東西害的。」說到這裡的暮雙眼一睜,狠狠的回看著周雲。   周雲頓時怒火一冒,重重推開暮,發瘋般道:「我不准你這麼侮辱父親,你再說一次,我連你也殺了!」   「哦?」石傲天三人同時驚呼一聲,看這場意外的好戲。   「殺啊!你來殺啊!」暮似乎也上了火,穩住了身形,大聲道:「自從哥哥死後,我也死了。我們是孿生兄弟,那種感覺這不是你們這些人能體會的。」   周雲一聽,心頓時軟了下來,一想到夜的死,和現在的暮,他的心痛很痛,真的很痛,長久以來,暮都生活在這個陰影裡,無法自拔。   「師父看我可憐,教了性格分裂之術,希望可以讓我找回一點點溫暖,可是你們,都是你們。哥哥死了不但不阻止那老不死的東西繼續造孽,還要為虎作倀,你知道嗎?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過自己的子女,我們只不過是他用最好的基因找女人結合出來的,我們只不過一個工具,工具。一個為他賣命的工具!!」說到這裡的暮似乎陷入了瘋狂,他反過來一把抓了周雲的衣領,歇斯底里道:「你當然不知道,你有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我們,只不過是個工具,你也是一樣。」   性格分裂之術?邊武心中不禁起疑:這是個什麼玩意?性格分裂不是病嗎?怎麼可能會是一種功夫?   作為醫生的他,只會站在醫學的角度去理解,不知道世間武學,諸多變化,尤其是黑榜之中不乏高手,少爺更是黑榜六將的學生,一身本事盡數怪異無比,剛才他所使的那「變臉」的招式就是所謂的秘術——性格分裂之術,只要和這個人經過一端時間的接觸,就可以模仿他們的氣息、聲音、性格等等特徵,讓人難分正假。石傲天剛才就是被他所用之秘術擾亂了心神,想起很多以前痛苦的回憶。   「夠了!」周雲一把推開暮。   「不夠!」暮完全喪失理智一般,撕吼道:「你不要以為,那老不死的會放過你,等你沒有價值的時候,就會像大哥一樣。」   「大哥?」周雲全身為之一動,額頭不禁流下一滴冷汗,正色道:「你見過大哥?」   「呵呵……」暮笑的很瘋,搖頭道:「沒有,但是我無意中在家中大哥的房間類發現了這個。」說到這裡的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順後丟到了周雲的手中。   周雲看著這個如手掌大的小本子,神色緊張起來,想起了這個武家從未見過面的大哥——烈。   那時候,老爺一隻要聽到有人提到這個人,就會發很大的脾氣,甚至會懲罰那個提起烈的人,以後家中再沒有人敢提烈這個字了,甚至連「大少爺」這三個字都沒有人敢提及,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   周雲小心的翻開這本小冊子,此刻他才發現這其實是一本日記本,是烈小時候所寫,他一張張快速看著中間的記載,這看起來想是一本日記,其實說起來更像是一場實驗記錄,中間描述的事情更是讓人慘不忍睹……   周雲終於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看完前面幾篇,之後的所記錄,他便是再也不想看下去了。   「你知道了吧!」暮狠狠的說著:「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當同是那個老不死所製造的一個工具而已,只不過他比我們都要不幸!」   「夠了!」周雲麻木的說了一句,直接把本子丟給了暮,道:「我沒興趣知道,我只知道父親對我恩重如山。」   「笑話!」暮不屑的說了一句,繼續道:「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對的都是虛情假意,其目的就是要你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我下來不是和你爭論這個沒用的東西的。」周雲故意逃避,轉移話題道:「我的目標是他們。」說完順手伸手指向了石傲天等人。   「哼。」石傲天冷哼一聲,他更加對他們之間的家事不感興趣,自己來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既然少爺就是午夜,這事情就更加不能完,往日的信任、尊重、情誼全到在今日的謊言中來個了斷。   托亞也已經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少爺用午夜的身份實在騙的他好慘,到頭來之不過是一場空。   少爺恢復了原來的神情,在一旁陰冷的笑著,故意拍手道:「我們大家來玩一個遊戲吧。」   話音一落,天頂之上掉下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正好關這兩個對石傲天至關重要的人——東方情和葉可可。   石傲天著急的前走一步,看著鐵龍之中的二女,著急的叫著他們的名字,可是她們並沒有反應,看來是暈過去了。   「這個遊戲好玩嗎?」少爺得意的笑著。   石傲天三人已是走投無路,這個遊戲是非玩下去不可了。難怪少爺剛才可以那麼從容的轉變成她們的神態,原來東方情和葉可可早就被他抓了過來,就是逼著石傲天就範。這一招可謂是相當陰毒。   石傲天原本離開了她們就不會在牽連他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少爺好好的算計了一         第八十二章宿命對決     石傲天當頭大怒,準備衝上前去和少爺拚命,可他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一根極長的銅棍橫胸擋下。   三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周雲已經橫棍站在了場中心。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拿出了根這麼長的棍子。   其實一開始,周雲就背了一個袋子走進了場,這袋子中就是他的組裝銅棍,重六十多斤,也是他最擅長的兵器。   「想救他們必須遵守遊戲規則。」周雲單手聳了聳自己的眼鏡,殺氣十足的立在場中央。   「說!遊戲怎麼玩?」石傲天似乎有點心急,盯著少爺咆哮起來。   「呵呵……」少爺並沒有急著說出來,良久,才道:「遊戲很簡單,只要你們等打贏我和周助理,我就把他們放了,另外還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想知道的事情?」石傲天喃喃的說著,猛然想起了殺自己全家的那個元兇。   「條件很誘人吧!?呵呵……」少爺瀟灑一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繼續道:「周助理,這裡交給你了,相信你可以把他們都擺平。」   「當然!」周雲嘴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要是你們輸了,代價就是全部——死!」   托亞一聽,立即火氣上湧,指著周雲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說的這麼囂張,有本事和老子打。」話一說完,托亞一把抓開擋在前面的石傲天道:「呆子,一邊呆著去,這個傢伙交給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少囉嗦,要上就上,不要浪費時間。」周雲不屑的說著,將銅棍一收,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雖然只是輕輕一插,只見地板立即碎石飛濺,銅棍一頭硬生生的被插如地面寸許,可見其威力十足,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後果不想而知。   托亞收起了以往的玩心,認真的看著周雲,對石傲天道:「讓我先來,呆子兄弟,你仔細觀察了。」   托亞已經是抱了必敗的決心,他心裡最清楚不過,當憑百獸擬態絕對不是那棍「銅棍」的對手,而且這裡四處封閉,無法御獸,失去了這個最大助理的他,就等於沒有牙的老虎,只剩下了鋒利爪子。所以他想打頭陣,為以身石傲天試路,希望他能在周雲的招式中找出破綻。   「托亞,別勉強。」石傲天心知肚明,托亞這一戰實在危險萬分。   托亞橫手一攔,阻止了石傲天,看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想讓他們再浪費口舌。   事到如此,石傲天唯一能說的也只能說聲「小心。」   托亞默默的點頭應許,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喂!」此刻,邊武叫了一聲,對托亞道:「小子,小心的棍子的長度。」   「嗯。」托亞看著「醫生」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對他印象也不上很好,但是此刻,他真的感謝這個變態醫生,起碼他還是一個有感情的人,不像「午夜」一樣,只會那感情當工具來算計別人。   從一開始,邊武的注意力一直集聚到周雲的那根銅棍之上,剛剛一開始,只是覺得這根銅棍子比普通的要長的多,而且還是金屬的,但是看了周雲運用的如此靈活之後,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用棍高手,當看長度,普通人用起來就已經很不順手了,而且這樣的棍子全銅打造,必然很重,要舞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可是看周雲的樣子並沒有什麼難色,反而看起來他很享受的樣子,這個人必難對付,所以不禁出口提醒著托亞。   托亞走了場心,面的著周雲道:「開始吧!」   周雲冷笑一聲,直接抽棍而頂。   托亞嚇的冷汗之冒,他才剛說完話,沒想到對方就來了,而且動作其快無比,當下躲避已是來不及,只能出伸掌硬頂棍頭。   「啊——」周雲猛喝一聲,一口氣將托亞頂出去了十多米,地上碎石飛濺,只留下兩條清晰可見的痕跡。   經過與地面劇烈的摩擦,托亞的鞋子早已經報廢,甚至還可以隱隱為到燒焦的味道。   「托亞!」石傲天和邊武著急的大喊了一句。少爺則是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哼!」周雲將長棍快速轉動幾下,乾脆利落的挺棍而立,有中睥睨天下之勢。   托亞雖然擋下了這一棍,但是雙手早已沒有了知覺,過了好長一端時間才恢復,當下他只覺得腳底如火燒般疼痛,他不自覺的活動了一下腳指,滿頭大喊道:「沒事。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說到這裡的托亞,氣的跳了起來,伸手把破爛不堪的鞋子一把扯下,恨恨的摔在了地上。   周雲看著他的舉動,不屑的笑了笑,道:「跳樑小丑,自不量力。」   「你說什麼?」托亞氣的全身一抖,幾乎要兩眼噴火了。   周雲懶的和他廢話,直接橫棍於後,飛速朝托亞奔了過去。   「小心!」石傲天看的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自從功力大進後,確實讓他的修為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領域。   只見他話音一落,周雲的身影瞬間消失,托亞被石傲天一提醒,立即反應過來,先不管怎麼樣,後退再說。   周雲身影驟然出現在空中,一見他猛力舉棍投下,就在托亞剛才站的那個位置,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破之聲,頓時硝煙四起,石屑飛揚。   等可以看清楚的時候,周雲已經落地,直接將銅棍從地裡抽了出來。剛才被他擊中的地方,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半米深坑。   托亞看到之後,心中更是暗暗捏了把冷汗,要是剛才要不是石傲天提醒,只怕真會被這廝的棍子給打的粉身碎骨。   「算你運氣。」周雲對著石傲天看了一眼。   托亞心底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對方舞動這樣一根長棍,動作還這麼快,簡直是非人類,太恐怖了。   別人周雲平時樣子是西裝革履,斯文之極,但是能坐上黑榜助理的他,確實有自己的實力,最重要的是他也是黑榜六將的學生,算是和少爺同門。雖然武功有所不同,但是路數一樣,只是他偏愛於棍,所以苦心鑽研,不求博,只求精,所以他在棍上的造詣,遠遠已經勝過了他的老師們,練到了所謂的「人棍合一」的境界。   一根長棍在他手中更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靈活,舞動起來更是威力無力,暢快淋漓,讓為望聞生畏。   當下托亞再不敢掉以輕心,瞬間獸化成熊,準備嚴陣以待。   「不錯嘛?」周雲笑了笑,道:「百獸擬態!托亞這是你的與生具備的特殊能力,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破的棍陣。」   托亞如熊般吼叫一聲,重重的跑了過去,地板更是被他沉重的腳步聲震的嗡嗡作想。   「來的正好!」周雲裂嘴一笑,雙手開始迅速舞動起長棍,而且是越舞越快,越舞氣越強,只見他週身地面的碎石開始慢慢吹散,銅棍舞動之聲也是越來越刺耳,聽的人心裡聒噪不安。   「好勁的氣流!」在一旁觀戰的邊武看的心中不禁發寒,繼續道:「只怕連水都潑不進。」   「絕對潑不進。」石傲天點了點頭,以他今時今日的修為也只能勉強看清楚長棍的軌跡,可見周雲的功力已到了何種地步,當看他一人,就可以想像少爺的勢力絕對不必這個周雲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托亞怒吼一聲,重重的揮出熊爪,只掃周雲底盤。   「哼!」周雲悶哼一聲,帶著慣性揮棍重擊托亞之手。   剎那之間,只見托亞招式一變,順爪上爪,手還未觸棍,只覺得被那股強烈的棍勁掃的隱隱聲疼,他拚命著廢了這隻手,也要將周雲的棍子給捏成一團廢鐵。   「啊——」托亞大叫一生,使出全身熊勁,硬是抓住了周雲的那一記棍子,頓時只覺得手骨一碎,吃力的把棍子握在了手中。   周雲寒光一露,沒想到托亞會這麼拚命,當下只是用力的抽了抽棍子,可是絲毫未動。   要比力氣,他和獸化後的托亞相差一大截,雖然托亞手骨已碎,但是仍然有力氣握住棍頭,與之較力。   最重要的是,托亞還有一隻手,他立即側身,伸手想周雲的面門很拍過去。   只顧著抽棍的周雲,還沒來得及思考,只見一爪於前,當下冷汗一冒,側臉躲避,可是依舊晚了一步,托亞這一抓快的超出了眾人的想像,直接重擊在周雲的臉上。   只見周雲口吐鮮血,被這一爪拂出了好幾米才停下來。   隨後一切於了平靜。   托亞忍著疼痛,將手中的銅棍丟了出了好幾米,隨後變會人形喘息道:「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話剛說完,只覺得手上一陣疼痛,立即坐倒在地上大叫起來,此刻他在發現自己這隻手已經腫的比原來大了一倍有餘,好在剛才獸化了,筋骨比普通人強了好幾倍,要不然可真的廢了。   「托亞!你沒事吧!」石傲天匆匆的跑了過去。   邊武立即拿了起了托亞受傷的手臂,自己檢查,道:「算你運氣,要是再重點,只怕就真殘廢了。「   「嘿嘿……」托亞傻笑的抓了抓頭。   石傲天見托亞沒有大礙,挺身站起,看著少爺道:「我們已經贏了一場,現在該你了。」   少爺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道:「真是天真,你們以為就這樣贏了?」   「什麼?」托亞一聽,驚的滿頭是汗,連忙朝周雲倒地的方向看去,只見周雲依舊倒在地上,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心中稍稍放心了許多,對著少爺怪叫道:「你唬誰,他要是能站起來,我一爪捏死他。」   少爺當下懶的理他,只是瀟灑的點燃根煙,悠閒的抽著,道:「無知。」   「有種你下來打啊。」托亞倔強的站起來,上前兩步,好在石傲天把他拖了回來,不然已他現在的狀態上前,一定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周雲猛然站了起來,他鼻樑上的眼鏡早已被托亞這一抓,給擊的鏡片粉碎,之留下一個殘破的框架,而且右邊臉上還留下了三條深深的爪痕跡,鮮血正兀自流著。   「啊?!」托亞看的是全身一寒,後退一步。沒想到周雲受了自己重爪之後,這麼短的時間就站了起來。   受傷後的他已經沒有立即再次獸化,如此以來,事態真嚴重了。   少爺吐了口濁煙,充滿信心道:「周助理,你沒事吧。」   「我要殺了他。」周雲眼神一陰,惡狠狠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接著,他慢慢伸手,將鼻樑上那副「眼鏡」取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最後一腳踩癟。   少爺陰陰的笑著,不禁抽了一口煙對石傲天等人,道:「不要平時看周助理想書生一樣的斯文,其實他戴上眼鏡就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現在你們看到的才是真正的他。」   「好強的氣息。」托亞嚇的不禁叫了一句,和剛才相比,現在的周雲明顯要厲害很多,不用動手,光開感覺就可以體會的到,沒有眼鏡掩飾後的周雲,週身的殺氣四處亂竄,彷彿如有形的絲線一般,可以觸摸到。   石傲天和邊武都懵了,現在的周雲和剛才的簡直是一個巨大的反差,想不到這個人實力如此之強,實在是個棘手人物,難怪他剛才剛誇口要一個人三人收拾掉,現在看來,確實不是說大話,現在的他確實具備了這個實力。   托亞摸了一把冷汗,倔強的把石傲天和邊武推到一邊道:「你們讓開,戰鬥還沒有結束。」此刻的他完全沒有勝利的把握了,可是他不想就此退縮,這實在太丟人,對來他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尤其是在敵人的面前,更加不能讓對方笑話自己的是膽小鬼,所以他堅持的站了出來。   「托亞!你做的夠好了!剩下的交給我了。」石傲天上前一步勸說著。   「別廢話。我一定要打倒他。」托亞滿頭大汗的說著,那只受傷的手臂一直都在顫抖。   「讓他試試。」邊武將石傲天拉了回來。   托亞提起一隻手指著周雲道:「過來啊,放馬過來。」   周雲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臉慢慢的走著。   陡然間,身體一動,托亞立即雙目圓睜,只覺得肚子一痛,這個人的飛了出去。   周雲瀟灑的拍了拍腳上的灰塵,陰冷道:「我要殺了你。」   吃了一記重腳的托亞艱難的站了起來,百獸擬態的副作用使他再也使不出多餘的力氣去攻擊了,將連現在站著都感到極度費力。   周雲繼續慢慢的走著,順手撿起了地上的桶棍子狠狠的插到了地上,隨後,只見他一手抓住棍子的頂端,用力往下拉。   銅棍開始慢慢變型,最後彎成了一道強韌的弧線,有如長弓一般。   沒有人知道他想幹什麼,一種不好的感覺襲擊的托亞,早已疲憊不堪的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看著周雲的動作,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周雲依然沒有放手,仍舊重重的彎著銅棍,他手上的肌肉線條,隨著他力氣的加大,顯得越來越明顯。   石傲天越看周雲的架勢,越覺得不對頭,口中不禁乾燥起來,突然之間,一道思緒從腦袋裡閃過,驚異道:「不會吧?」   「什麼?」邊武好奇的問著,看著周雲的的「造型」,猜不透有什麼企圖。   「托亞死定了。」石傲天嚥了口口水,腦中正思量這對策。   「他到底想幹什麼?」邊武心裡也很清楚,周雲這樣做,一定是別有用意,至於把棍子彎曲了到底有什麼好處,卻是想不清楚了,看托亞現在的樣子,只怕風一吹就會倒,更不要說和周雲打了,現在必須要趕快把他替換下來才是真,不然真的周雲發難,只怕是必死無疑。   石傲天看著周雲彎棍的方向完全是對著托亞的,心裡就有了一絲恐懼感覺,認真道:「要是這一棍打在托亞的身上,只怕是神仙難救。」   邊武仔細的看著周雲的架勢,終於明白了,他是想彎棍借力,此刻,只要周雲一鬆手,棍子就會毫不留情的飛向托亞,按照周雲彎曲棍子所用的力,加上慣性,只怕是鋼筋鐵骨都會被他這一棍給戳穿。   「托亞快跑啊!!」邊武大聲的叫了句。   MD.托亞心中急的大罵了句:要是能動,我早就跑了,現在兩腿都軟了,還怎麼跑啊。   體力嚴重透支,就算想在移動一步,都困難無比。周雲就是看準了這個機會,才用出這個招式,想好好的折磨托亞。   「去死吧。」周雲輕輕了說了句,將手一送,這根被彎曲的銅棍剎那間失去了周雲手力的支持,迅速恢復原形,帶著一股巨大的慣性直接射了過去,速度快的難以想像,托亞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大罵該死,死勁的挪動自己的身體。   銅棍來勢兇猛,之間更是夾雜著破空之生,直插托亞的心臟處。   托亞生命危在旦夕,只見一到人影一閃,托亞身影立即消失。   只見銅棍穿影而過,直接插入了前面的鐵壁之中,還不時的在鐵牆中搖擺不定,嗡嗡做響。   「好霸道的棍勁。」邊武不由的驚歎起來。   單是這一手,周雲已經把銅棍的三分之一插入了鐵壁之中,這強烈的勁到,要是擊中的托亞,只怕會屍骨無存。         第八十三章宿命對決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是石傲天親自出手,用快捷無比的速度將托亞抱了回來,從而躲過了這一劫。   周雲身形一動,大跑幾步,然後快速躍起,直接站立到了插入鐵牆的銅棍之上,輕輕的搖晃了幾下,便瀟灑的站於棍身之上,看著石傲天三人,陰沉道:「算你運氣好。」   當下,石傲天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將托亞放回了低上,關心的問著:「怎麼樣?」   早已嚇的全身冷汗的托亞,機械性的搖了搖頭,良久才平復下來道:「沒事,只是全身疼痛而已。」說完便隨意一笑,試圖掩蓋自己的尷尬。   「你休息一下,我來!」石傲天站了起來,指著站立於棍上的周雲道:「現在你的對手是我!」   「哼!」周雲不禁冷笑了一聲,當作沒聽見一樣。   正當石傲天準備出場之時,一把手術刀攔在了他的身前,邊武走了上來道:「你休息,我來對付他。」   石傲天正準備出口拒絕,可是邊武的身影早已經移動起來,只見寒光一閃,六把手術到蹦出了指縫,直接衝著周雲甩了過去。   周雲不敢托大,見手術刀來勢之快,縱身而下,直接抽棍橫力胸前,接著全身聚力於棍,猛力揮出,無數棍影猶如一把巨大的扇子直接將那六把手術刀給拂了下來。   「彫蟲小技!」周雲習慣性的做了個聳眼鏡的動作。由於沒戴眼鏡,所以這一動作看起來極為怪異,甚至讓人覺得好笑。   不過這時,沒有人會笑的出來。這個身位黑榜的助理——周雲,實在強的可怕,實力很可能在黑榜殺手之上。   坐在不遠處的少爺一直都是面帶一絲笑意的抽著煙,這麼多年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周雲的能力,雖然感到意外,但是有在情理之中,黑榜六將調教出來的徒弟,絕對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尤其是周雲自創的一百零八路「潑水棍法」,可以另方圓十米之內寸草不生,實在是凌厲剛猛之極。   周雲提棍遙指,對著邊武道:「『醫生』,身為黑榜殺手,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那又怎麼樣?」邊武打了個哈哈,完全不把周雲的話放在心上,一直以來他都是我行我素,根本不受任何條件的制約,就算於黑榜作對,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你就準備領死。」周雲話畢,將棍子拿在手中一轉,長棍飛速旋轉起來,然後向上一扔,直接一腳踢了出去,而目標正是不遠處的醫生。   棍勁霸道凌厲,並夾雜著一股巨大的旋轉之力,棍跡所過之處,地面之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裂痕,這全讓被棍勁所造。   醫生雙眼猛睜,見棍式痕跡,雖然來勢兇猛,並不是毫無破綻,當長棍正要刺到他之時,邊武將頭微微一偏,一根長棍極速從眼前飛過,就在他得意躲過之時,只見長棍立即分散拉長,變成了一接接的鎖棍,棍頭一轉,從邊武身後直擊而來。   周雲得意的笑了笑,手中握著長棍的一小節,而控制整個長棍的只不過棍心之中一根不太明顯的細絲,棍子解體只後,猶如一根長鞭子隨意舞動著。   邊武陡然警覺,手術刀橫握在手,直接翻身頂向身後的棍頭。   只聽到「噹」的一聲脆響,火光死冒,邊武手中之刀立即粉碎。   而周雲的棍鏈別被剛才那一撞給頂偏了幾分,直接從邊武身邊擦了過去。   周雲手頭一緊,將棍鞭使勁一甩,改刺為卷。   還沒來得及做反應的邊武左手直接被棍鏈捲住。   周雲使勁一拉,在用裡一抖,只見一條鏈浪由遠而近,只沖邊武。   邊武見勢,心頭猛驚,右手出現一把手術刀,直接揮砍著棍鏈,試圖將其砍斷。可是揮砍兩次後,棍鏈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邊武早已急的滿頭大汗,棍浪將至,只見邊武真個人全身一震,被這到浪力直接掀到了半空之中。   周雲一見時機成熟,棍鏈一收,變為長棍直接奔了過去,一躍而起,揮棍而下,朝著身在半空之中,無力抵抗的邊武重重擊下。   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陣灰塵伴隨著碎石飛揚而起。   周雲嘴邊浮現一絲笑容,收棍而立,道:「又解決一個。」   「『醫生』!石傲天大叫一聲,連忙奔了過去。就連受傷的托亞也努力挪動著自己的身子,想過去看看。   邊武被周雲這一棍打的真個人陷入了石地板中,全身早已傷的不成樣子了,尤其是胸前那跟駭人人棍痕,只怕五臟六腑和骨頭都被這一棍打碎了。   「『醫生』。」石傲天看著邊武現狀,焦急的叫的他的名字,都傷成了這樣,不知道該不該把他扶起來。   「噗——」邊武猛然一睜眼,狂噴一口鮮血,呼吸慢慢均勻起來。   「嗯?」周雲驚駭的看了過去,這樣吃了一記重棍,還沒有人可以活下來過,邊武實屬第一人。   「醫生!」石傲天差點激動的哭起來,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個奇跡,這樣都能活下來,簡直就不是人的行為。   邊武口吐一口鮮血後,算手一伸,從地面上的人印中撐了出來,無所謂的看了看手道:「哦,骨頭全碎了啊。」他不禁搖了自己的手,斷骨之聲清晰可見。   「你沒事吧?」石傲天到是被他這一舉動下到了。   「沒事。」依然躺在地面人印之中的醫生底氣十足的說著,看來確實沒有什麼大礙,石傲天終於稍稍放了下心來。   只見邊武雙拳一緊,古怪的活動了一下手臂,隨後撐身而起。   眾人大驚,剛才還可以聽到骨碎之聲的邊武,現在雙手像沒事了一樣,簡直就是怪物。這麼快就可以復原,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孰不知道,邊武將自己的身體自我改造過無數次,其實他全身的骨頭都用特殊的加固過,就算骨頭全碎,他依然可以用備用的之「骨」,包括他全身的內臟,都經過他自己特殊處理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更像個機器,而不是人。   「嗯!五臟六腑全震亂了,肋骨盡碎。」邊武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沒辦法了,只有暫時用手術刀頂住了。」   話一說完,只見邊武全身顫抖起來,原本盡斷的肋骨慢慢的撐了起來,五臟六腑開始慢慢移動恢復到原來的位置,雖然這些都是無形,但是最好的證明就是片刻之後,邊武有生龍活虎的活動了起來。   「感覺還不錯!」邊武笑了笑。   托亞挪了一半,看到邊武奇怪的表現,汗了一頭道:「你還是個人嗎?」   「當然是人。」邊武陰陰的笑了起來。   就連石傲天也看的毛骨悚然,根據邊武起先的行為,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道:「你不會把手術刀到藏在自己的體內吧?」   邊武哼哼的笑著,良久才道:「沒錯,一共一百零八把,這些都不是普通的手術刀,我特製的。關鍵之後可以當作骨頭來用。」   石傲天聽的是目瞪口呆,原來一直都沒有找到邊武的手術刀到底藏在何處,如今知道,頓時全身發顫,難以置信道:「什麼?一百零八把?放在身體裡?可以做骨頭用?你還是人嗎?」   「對啊!你還是人嗎?」就連托亞也被嚇的差點癱軟。   「你說是便是,說不是就不是。」邊武絲毫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這可是他十多年來研製的傑作。   這麼多年沒有人知道邊武身上的秘密,如今一聽,就連少爺和周雲也同時震驚。   雖然黑榜殺手各有千秋,但是「醫生」的這種能力,還是第一次看見,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邊武伸手一指,不給周雲絲毫考慮的餘地,道:「我們之見的戰鬥還沒有結束。」   周雲飛快鎮定下來,雖然佩服邊武的特異能力,但是並不等於就害怕了。   他橫棍一掃,看著邊武道:「醫生,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就是你能復員也沒用,這次我要把你打散了,看你怎麼復員。」   「放馬過來。」邊武咬牙切齒的說著自從他出道以來,今天是他第一次傷的這麼重,這又如何不令他生氣?   這次醫生學聰明了,準備先發制人。面對周雲這般高手,晚半秒鐘動手都會被他的長棍打成碎片。   六把手術刀齊出,邊武算手一抖,兩道手術刀結成的長鞭出現在他的手中,他深知「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面對周雲的長棍,自己的手術刀和對方相比簡直短的可憐,想要上他必須要打近身戰,像周雲這等用棍高手,又如何會讓自己近身,如今只有結刀成鏈,採取游鬥策略,尋找周雲的破綻,給他致命一擊。   這一招也是從周雲的棍鏈中體會出來的,現在就是開始真正決鬥的時候。   邊武聚勁一甩,一道刀鏈無限伸長,只戳周雲面門。   「來得正好。」周雲長棍遙指而去,直接橫棍猛掃,邊武的刀鏈被他一節一節的打了下來。   邊武雙鞭齊下,有如一條明晃晃的毒蛇一般,朝周雲席捲而去。   周雲見兩條「銀蛇」宛如吐信一般纏繞而來,心中微驚,不敢戀戰,抽棍後退,立即來回躲避。   邊武見時機一到,變被動為主動,拚命揮舞著雙鞭,試圖困死周雲。   周雲更是心下大駭,越多心越驚。   當下他連腿幾米,脫離邊武的包圍圈,將棍一轉,一道渾然的棍圈立即轉動起來,不時之後竟有破空之聲,邊武甩鏈而去,只見刀鏈一碰到周雲高速旋轉的棍圈立即節節破碎,變成粉末。   而周雲的棍圈猶如一個巨大的切割機,只怕有物體處碰到,立即會被他的那股強烈的棍勁絞的稀巴爛。   邊武一見大勢不秒,立即將刀鏈解體,瞬間變成幾十把手術刀一甩,瞬間人影閃動。   周雲並沒有停下,見飛來的幾十把手術刀,盡數絞碎,此刻他才發現邊武的人小時了。   剛才的那幾十把手術刀只不過分散周雲注意力的障眼法,而邊武早已經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繞到了周雲的身後,只見手中寒光一閃,朝著對方門戶打開的身後揮刀劃去。   周雲立即繃緊全身神經,只覺得深後刀光一閃,才知道現在轉身已經晚了,當下他收棍後刺,由於準備的不充分,從而力道小了很多。   只見到一陣血霧噴濺,邊武整個人被長棍頂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前方的鐵壁之上,最後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而周雲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邊武這狠毒的一招在背部劃出了「M」一半,雖然只是一般,但是刀痕深可見骨,頓時鮮血止不住半湧了出來。   周雲只覺得一陣頭暈。   「噹」的一聲,將銅棍立在了地上,接著身體搖晃了兩下,最後還是穩住了身形,不過看起來勉強的很,由於失血過多,他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起來,不多時連人帶棍一起倒下。   而邊武也被這一棍給頂的全身刀骨盡散,早已暈了過去。說起來他今天能傷到周雲,僥倖的成份很多,恰恰就是在這種僥倖,給整常絕對帶來了戲劇性的轉變。   少爺猛然站了起來,面色一寒,看著兩敗俱傷的結局不禁打了個響指。   只見邊上一道小門打開,一隊像醫生一般的人跑了進來直接就地幫周雲止血救治。   托亞一見,氣憤道:「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們還有醫療隊,我們什麼都沒有!」   少爺冷冷道:「這就是遊戲規則,除非你們不想玩了。不過我相信你們會玩下去的。」說完後不禁看了看挑在天籠之中的東方情和葉可可,似乎在提醒著石傲天。   「卑鄙!」托亞不禁呸了一口。   石傲天心中也是有氣,少爺手段確實陰險毒辣,看似公平的遊戲,其實一點都不公平,其實他才是遊戲的規則,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他的意思發展,因為這裡是黑榜,是他的地方。   「現在輪到你了。」石傲天早已經怒火沖天。   少爺不但拿東方情和葉可可做籌碼來要挾石傲天,而且還重傷了托亞和邊武兩人,如今叫他如何不氣憤,他恨不得立即將黑榜少爺給活生生的拆了才好。         第八十四章情誼之戰     少爺雙眼一掙,眼角微微抖動兩下,慢慢移開步子走近石傲天,良久才道:「還記得我們從日本出來,在海上我給你說過的話嗎?」   石傲天聞言,微微一怔,想起了幾個月前的往事,那時候的少爺正是午夜,一個肝膽相照的拍擋,可如今他的身份變成了少爺,兩人的立場立即由朋友變成了敵人。   「記得!」石傲天清晰的說出兩個字。往日的種種是那麼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眼前——如果有一天,我們兩人之間只能活一個,你會怎麼做?   「我一定會全力以付。」少爺慢慢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   「我不會手下留情。」石傲天很自然的接到了這句。當日在巨鯨之上,兩人就是這樣對答的。午夜的影子依稀又回到了少爺的身上。   「來吧!」少爺依然選擇用兩把匕首道:「我本有一個哥哥,和我是孿生兄弟,叫夜。可是去世很多年了,就連白骨都化成了塵土,他喜歡用匕首。我用五年的時間來模仿他。其實他才是你們的朋友,而我不是,我是黑榜少爺——暮。」   最開始石傲天也從少爺和周雲的對話中,瞭解到一些情況,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依然不清楚,今天這些話從少爺嘴中說出來,那在清楚不過了。少爺即是午夜,而所謂的「夜」只不過是一個影子,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   「丫頭死了,我不能原諒你。」石傲天眉頭微皺,態度堅決起來。   此刻,少爺嘴邊浮現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只見他手腳一快,雙手正反兩刃握住匕首,飛快的奔向了石傲天。   如今的石傲天經過數次入魔,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少爺的動作在他言重明顯慢了一分。   只見匕首揮過,雙手交換,輪流揮、砍、挑、刺、推。無比配合的恰倒好處,令人眼花繚亂。   可是石傲天依然動都沒有動,只在原地躲避,少爺沒一刃都差之毫釐的從他身邊劃過,就連石傲天衣角都沒有沾到。   少爺大驚,連忙後退,仔細的觀察的石傲天,詫異道:「石開,你的功力什麼時候長進到如此地步?」   結果確實超出了少爺的想像,現在石傲天的實力明顯已經強到了一種無法琢磨的地步,不得不讓他認真起來。   「這都是你的傑作,讓我一次次瘋狂。」說到這裡的石傲天不禁咬了咬牙齒,痛恨的說著。其實他討厭這樣,討厭自己,就是因為瘋狂,才錯手殺了自己最深愛的女人,雖然一次次入魔可以讓他發揮到身體極限,可是他就是打心底裡討厭,這樣的功力是用無數活人的鮮血和性命換回來的,那些人全變成了提升功力的犧牲品。   石傲天慢慢靠近一步,麻木道:「我們距離相差太遠了,你動作太慢了。」   少爺更是當頭一驚,從來沒有人敢說他的動作慢,就是是身為黑榜六將的師父們都說他有青出於藍之勢,可如今被石傲天當眾說慢,身為黑榜最好領導人的他,立即怒火上升,笑了起來道:「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沒現在你有今天這樣的成績,不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瞭解我。」   說到這裡的少爺把匕首一丟,活動了一下頸骨,陰沉道:「匕首只不過是我哥哥——夜,最擅長的。而我只不過是模仿了他,可惜沒他有天份,連一般的功力都不到,如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暮的正面目。」   說到這裡的他已經騰空了兩隻手,向石傲天勾了勾兩根指頭道:「來!」   石傲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一種興奮的感覺油然升起。只見他單腳用力一跺,地面灰塵立即揚起,石傲天的身影瞬間消失,連殘影都沒來得及留下。   少爺雙眼圓睜,只覺得頭頂一熱,石傲天已經劈腿而下。   少爺雙手交叉高舉,用快捷無比的速度重重上推,直接架住石傲天著雷霆萬鈞的一腳。   一股巨大的壓力鋪天蓋地的襲來,少爺要緊牙關死死頂住,此刻雙腳之下石板已經開始碎裂,石傲天這一腿的餘勢不消放增,少爺架住他雙腿的手慢慢顫抖起來,只覺得單腳壓力越來越大,最後一腿重重跪在了地上,地面石板立即粉碎,石屑到處飛濺,只有這樣,他才將石傲天這厲害無比的一腿借力推開。   石傲天被他這麼一推,並沒有落地,而是接續借力上揚,雙手化刃合併在一起,形成一把比原來更為巨大的手刃,向地面上的少爺直衝而下。   人未到,刃氣先至。少爺連忙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雙腳上踢,用的卻是畢風雨的成名招式——碎心腿。   只見漫天腿影只沖石傲天個大要害,那股腿勁並不遜於畢風雨本人,更是比「對付」黑榜八衛的時候更加快捷凌厲,威力絕倫。   石傲天更是有心和他的「碎心腿」比拚,當下沒有比有移形換影,而是合刃疾刺。   「啪——」一聲悶響,少爺硬是被石傲天的刃氣劃出了數道傷口,好在逼過了要害為止,受的都是輕傷。   而石傲天也中了一腿,被少爺直接從空中踢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石傲天渾身用力,立即躍起,嘴角變留下一線鮮血,心中暗暗吃驚道:碎心腿果然厲害,要是別他踢到心臟,焉能有命?   少爺絕技遠遠不止「碎心腿」一種,他和周雲最大的區別就是,武功博多,而且沒門都練到了一定程度,並不是半桐的料。   少爺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卷紗布,直接將自己被手刃造成的傷口綁好,以免血液流失過快。   「果然厲害了很多。」少爺抹了一把冷汗深呼吸著。   石傲天冷哼一聲,道:「厲害的還在後面。」話音一落,石傲天直接朝少爺奔了過去,人影瞬間消失。   移行換影。少爺以午夜的身份和他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日子,對這個招式是再熟悉不過了。當下他雙腿點地平移,步法詭異輕靈無比,這一招式明顯就是莫君言的「鬼步」。   當日,石傲天和莫君武一戰,就輸在這種看似腳不沾底的詭異步法上,而少爺是六將的學生,懂這種步法也不是稀奇之事。   現在石傲天用移形換影,以少爺現在的修為還沒有到看的清楚的程度,只能靠感覺來辨別,不過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很多人在和他對決的時候,連感覺都沒有,直接被石傲天用手刃封喉,死的莫名其妙。   剎那之間,一種快捷步法和一種詭異的步法交雜在一起,讓人看的眼花繚亂,不過少爺畢竟處於劣勢,他只能靠感覺,而石傲天在高速運動之中是看的清清楚楚,少爺的每一的運動的軌跡都被他看的真真切切,無形之中,少爺身上又添新傷,看起來越來越吃力,畢竟他的功力還沒有到莫君武那種地步,雖然可以勉強逼開,但是已經相當吃力了,反倒是石傲天是越來越快,身影、刃影融為一體,激起千層氣浪。   不知什麼時候,周雲在醫護人員的救護下,漸漸甦醒過來,正好看到石傲天和暮激戰正酣,最主要的是暮處於劣勢,心下一急,本想上前幫忙,結果背部傷口一痛,鮮血又湧了出來,看來被邊武所傷不輕,只能咬了咬牙,喊道:「少爺,接住。」說完後立即將身邊的長棍拋入了石傲天的人影之中。   正大感狼狽的少爺只覺眼前一亮,迅速後退,騰空而翻,直接接住周雲拋過來的銅棍,順手揮舞了兩下。   石傲天身影一停,看著氣喘吁吁的少爺,道:「想不到你能我和糾纏到現在,我確實小看你了。」   少爺冷哼一聲,笑了起來:「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說音一落,少爺舞棍主動攻了上去,雖然長棍不是他長項,當目前總比沒有的好,尤其是石傲天近身功夫厲害無比,一旦被他纏上,再想逼開就難了,所以只能長棍對付他,盡量保持距離。   頓時,只見棍影片片,棍風更是嗡嗡做響,石傲天也不敢硬接,只能在棍隙之間來回穿插躲避,一點一點靠近少爺。   很顯然,少爺的棍法沒有周雲那麼精湛,但是也已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地步,不然也不能暫時壓制住石傲天。   石傲天見到處到是棍影茫茫,當下抽空對地狠跺一腳,頓時之見只見碎石紛紛越起,石傲天揮手一拍,勁力所到,一片散石直衝少爺而去。雖然只是一片碎石,但是所造成的勁道,足可石破牆穿。   少爺見勢,立即收棍回擋,亂棍將那片散石掃成粉末。   再在他想繼續封石傲天攻勢之時,石傲天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嚇的他全身冷汗一冒,才明白過來,剛才那些碎石只不過是對方用的障眼法,估計拖延一絲時間,以石傲天的速度,完全夠了,直接衝到了自己的面前。   現在要反擊,已經晚了。   石傲天毫不由於的一腳踢在少爺的臉上,頓時飛出了十多米,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放了東方情和葉可可,不然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石傲天大聲叫著,一直以來他心裡都有所估計,就是怕殺了少爺後,東方情和葉可可也會遭毒手,他不想再看到關係自己的人再面前一個一個死去了,如今這一腳對待少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良久,少爺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一口帶血的碎牙,瘋狂的笑著:「殺了我啊,殺了我你就可以帶他們走,這裡沒有有一個人敢為難你。只要你能殺了我。」   「暮。你說什麼!」周雲激動的忍痛上了起來,頓時背部傷口一裂,再次流下血來。   少爺猛然伸手,陰沉著臉道:「周助理,你給我聽好,今天只要石傲天贏了,你就放他們離開,聽到沒有。」   「你說什麼?」周雲差點氣的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把石傲天等人全數「請」來,如今要放他們回去,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難了,周雲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雲哥。」少爺語氣一軟,改變了稱呼道:「答應我。從小到大,我都知道你很疼我們兄妹幾個,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分給我們。暮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我今天只想求你一件事,如果我輸了,放他們走。」   「不——」周雲本想繼續說「行」,但是看到少爺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一軟,硬是把這個字給吞了回去,良久才默默道:「我答應你,只要他們能贏你,我放他們走,不過不代表我永遠會放了他們。」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少爺泛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誠懇道:「雲哥,謝謝你。」   周雲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似乎這句話像永別一般讓他心裡無比沉重。   「哈哈……」此刻,少爺瘋狂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好笑,見他如此瘋狂的大笑,令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都涼了。   受這笑聲的影響,暈了一段時間的東方情和葉可可也漸漸甦醒過來。一見自己身處牢籠,立即爬了起來,抓住鐵欄朝下看去。   石傲天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兩人心中均喜,緊張的叫了起來:「傲天!石傲天……」   石傲天心中一秉,目光上投,就兩托亞也硬挺著疲憊的身軀站了起來,在女性面前,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這是托亞一貫做人的原則——形象第一。   其實他毫無形象可言,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但是一直以來,他都自認為自己的形象是多麼的「光輝」。果然還是旁觀這者清啊!   「到底什麼會事啊!」葉可可嚇的差點哭出來,拚命搖著鐵籠,試圖尋找出口。   「傲天!」東方情看著石傲天怔怔的說著,這個人癱軟再籠中,除了輕輕呼喚石傲天的名字外,她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無助。   「不要怕!」石傲天眉頭一皺,對著二女大聲安慰著:「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   少爺的笑聲依然沒有停歇,良久,他才收聲,興奮道:「今天真是個大團員啊!石開,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沒有完,是死是活,全看你的本事了。」   此話一出,葉可可整個身體一顫,目光聚集到了石傲天和少爺的身上,顫抖道:「你剛剛說什麼?石開?」   這個讓他夢裡呼喚過百遍的名字,終於在別人的嘴裡說了出來,而且讓自己這麼清楚的聽到了,難道真是聽錯了嗎?葉可可很想證實自己的聽覺是否還正常。   「哈哈……」少爺有顫聲笑了笑,越發興奮起來,看著石傲天道:「石開,你到底想瞞他們到什麼時候啊,這麼大個秘密,想帶進墳墓嗎?」   「石開!」葉可可輕輕喚了句。這次他沒有聽錯對方絕對叫的是石開,這用這個名字的人卻是不遠出的石傲天。此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從第一看到石傲天的時候會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其實是石開的身上的那種感覺,雖然已經有了巨大的改變,但是依稀間依然散發著這股微弱的氣息。另外,她明白了石傲天為什麼會送東方情玉兔吊墜了,其實不管是石開也好,石傲天也好,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自己。   想到這裡的她不禁看了看茫然不知的東方情,不經意見把目光瞥向了她頸上的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掉墜,心中不知是開心還是惆悵,她知道,如今的石開早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個石開了,今天他是石傲天,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犯。   石傲天聞言,如同觸動心底一根致命的弦般,往日的種種依然躍立於這根弦上,不禁撥亂著他心緒。   少爺並沒有聽下來,繼續得意的說著:「X軍區司令石天群之子——石開,十年前全家在一次意外中全部喪生,石開從此下落不明,我說的對嗎?」他故意把「意外」那兩個字加重了強調,明顯有意就是刺激著石傲天全身的神經。   「你閉嘴。」石傲天雙拳一緊,大聲痛吼道:「不是意外!不是意外……」說到這裡的石傲天如同受刺激一般,大聲的吼著每一個字。   少爺不但不害怕,反倒笑的更開心了。   葉可可終於可以肯定一切了,能讓石傲天有如此的反應,他一定是如假包換的石開,當下她一把抓住鐵籠的攔桿,恨不得鑽出去般,道:「石開!我知道你是石開!你看著我啊!石開!」   「滾開!!」石傲天怒吼般的叫了起來,頸部青筋都依稀可見,雙拳骨頭更是捏的咯咯做響,樣子看上去極為恐怖。   「這不是意外!不是意外……」石傲天咬的牙齒做響,不斷的重複的這句話,反覆十年父母、姐姐慘死的模樣,如自己親眼所見般殘酷。   剛才,葉可可被石傲天這一吼,卻是給嚇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的石開會邊的這麼殘暴。   托亞一見情況,全身一抖,心中暗叫不好,石傲天隨時會瘋。隨即吃力的邁開步伐向石傲天走去,大聲道:「呆子,別受他影響,他是在故意氣你,你要控制住情緒啊。」   石傲天入魔的情景實在讓托亞太刻骨銘心了,如同人生的噩夢一般,只要他眼前的活物,一定會被他殺的片甲不留。         第八十五章當日之情     在少爺激烈的語言刺激下,石傲天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再加上葉可可求急心切,不停的呼喚著「石開」這個名字,石傲天的腦子更是混亂無比。   托亞盡力的勸說著他要冷靜,可是情況看來是越來越糟糕,看石傲天的樣子,就像要爆發了一樣,全身都陣陣的顫抖著。   「生氣了?!」少爺調侃道:「很好,我就是喜歡看到你這樣子,不要手下留情,來吧!」   「真想把你切碎了餵狗!」石傲天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樣子很是駭人。   「呆子!!別上他當,快冷靜點啊!」托亞拖著骨碎的手臂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試圖阻止石傲天繼續瘋狂下去。   「閉嘴!」石傲天爆喝一聲,一到冷光射想了托亞。   看的托亞是全身一顫,冷汗之冒,差點被嚇的退了回去。   「別激動,你忘記我們來的目的了嗎?現在有人在他們手上當人質。」托亞急的滿頭大汗,吃力的走到了石傲天身邊。   石傲天冷眼一看,眼中射出一道紅芒,足把托亞嚇個半死。   石傲天猛推了一把,托亞立即被一股無形之力捲到了十多米外才墜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身無大礙的托亞如丟了魂一般,心驚道:「一切都晚了!」   一想到這裡的他飛快爬到了邊武身邊,搖晃著昏迷中的邊武,心急道:「老怪物,快醒醒,快啊!再不醒要死人了……」   托亞發瘋似的搖著邊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他取了個「老怪物」的綽號,要是讓邊武知道,只怕會被活活氣死。   在托亞的劇烈震動下,邊武幽幽的睜開了雙眼,剎那間覺得自己全身骨頭全部斷了一般,疼痛無比。   「別搖了,命都快沒了。」邊武弱弱的說著。   「老怪物!你醒了?」托亞興奮起來,搖的更厲害了。   邊武懶的和他廢話,直接一把推開他道:「再搖,我骨頭真的都會斷。」原本用手術刀為骨的他,早已週身疼痛難忍了,結果被托亞這一晃,全身如撕劣般難受。   托亞二話沒說,直接撲了過去,一把抓住邊武的肩膀道:「快!快……呆子發神經了!」心中一急,竟連自己說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邊武一聽他語無倫次的說著,越發模糊起來,煩躁道:「你才發神經!」   說完順眼往向了石傲天,頓時之間,驚的是目瞪口呆。   石傲天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全身青筋爆起,就連臉上的肌肉也變的異常的怪異,一雙鮮紅的眼睛,正放著令人恐懼的紅芒,煞是嚇人。   「他怎麼了?」邊武只覺得喉頭發熱,乾乾的嚥了口口水。   「還怎麼了?快瘋了,快阻止他,不然我們都會死。」托亞激動的怪叫著。   邊武立即明白過來,他也聽說過石傲天入魔的一事,只是沒有親眼見過,當下聽托亞一說,到是還真有幾分好奇心。   「快啊!!」托亞連忙催促著他。   邊武骨頭盡斷,雖然用以刀為骨,但是被周雲那一記棍,也震碎了好幾根刀骨,如今他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有如何阻止石傲天啊?   「我這樣比你還嚴重,怎麼組織?」邊武陰沉著臉看著托亞,心中大罵了句:白癡。   「那怎麼辦啊?」托亞只能乾著急。自從見識過石傲天幾次入魔,托亞早已經瞭解到了後果的嚴重性,要是不加以阻止,只怕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邊武無奈的搖了搖頭。由於和石傲天接觸不久,一時間也找不到對策來阻止他的行動。   「啊——」此刻,石傲天仰天長嘯,聲音震天動地。   「一切都額晚了。」托亞整個人頹然倒在地上,面如死灰般的說著。   「啪——」石傲天向少爺走進了一步,地板立即出現一條裂痕,足地石板更是盡數破碎。   少爺一看,倒抽了一口涼起,全身毛孔都收縮起來,依然覺得陣陣涼意。只感覺到這次石傲天入魔比上次對黑榜八衛的時候更加厲害,想到這裡的他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如此的破壞力,只怕就連自己也擋不下他的一招式,原本想好好和入魔後的石傲天打一戰的少爺,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和他之見的差距有多麼的大。   「我要殺了你!」石傲天又邁出了一步,週身石板盡碎,就連他的眼神也邪惡了幾許。   「我等這著你。」少爺橫棍於胸,立即冷靜下來。   少爺覺得對方氣勢越來越強大,差點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為了扭轉劣勢,他一躍而去,橫棍而下,直擊石傲天的頭部。   「崩——」一聲悶響,銅棍一頭已被石傲天單手穩穩的抓住。兩人實力之懸殊,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少爺一招失敗,立即撤棍回縮,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那根銅棍如在石傲天手上生了根般一動不動。   「嘿嘿……」石傲天邪惡的笑了一聲,一把將棍插於地面,頓時之見,只見長棍連根沒入,少爺被個股巨大的牽引力,從半空中拉了下來。   石傲天連看都沒看,直接用奮力一踢,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少爺就連最基本的出腿都沒有看的清楚,直接被踢中腹部,頓時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盡碎,一股衝力直接把他拋出了幾十米外,一陣血霧從空中劃過,變成滿天的細絲,慢慢飄落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就連周雲都看傻了眼,完全沒有看清楚石傲天是何時出腿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少爺已經被踢到了半空之中,現在石傲天的實力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他的行為更是超越了人類的身體的極限,普通人根本達不到這種境界。   「好厲害!」邊武幽幽的說著,雖然只是簡單的一腳,中間蘊藏著巨大的力量,就算是他沒有受傷,也決計躲不過這一腳。   托亞嚥了口口水,五指深入了邊武的肩頭肌肉中激動道:「完蛋了,想辦法阻止他啊,他入魔了。要是不再阻止他,我們就會成為他的目標。」   「不是吧!?」邊武一聽,嚇的全身冷汗之冒,只覺得心都涼了。   「什麼不會啊。」托亞歎了口氣道:「他瘋了後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認識了,更何況是我們,只怕我們死的比丫頭更加難看。」說到這裡的托亞絕望般的苦笑著。   「怎麼辦?」邊武也急了,看到石傲天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腳,沒有人不會害怕,要是真死在石傲天手上,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我怎麼知道啊,我還要問你呢!」托亞憤憤的單拳砸地。   東方情和葉可可看著石傲天的舉動,嚇的花容失色的倒在一邊,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石傲天感覺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暴戾,簡直像一個惡魔一般。   少爺被這一腳踢的不輕,差點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如今的他已是強弩之末,莫說和石傲天對戰,就連招架的能力都喪失了。剛站穩的他又噴了口鮮血,只覺全身一軟,單腿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一口口的鮮血也伴隨而出,令人觸目驚心。   「好,好,很好!」少爺一邊吐血,一邊嘶啞的連說三個「好」字,至於到底好在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   「這才是真正的石開。」少爺猛的站了起來,臉色異常難看,大吼一聲道:「來吧!我等著你。」   石傲天彷彿被這句話給激怒,大吼一聲,直接衝了上去。   少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雙手無力垂下,最後默默閉上了眼睛。   他這姿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之簡直就是自殺,自不過借石傲天的手罷了。   周雲大驚,全然不顧自己的受傷的身體,快步奔了過去,口中大叫一聲:「暮!!」   本想試圖阻止石傲天他,還沒跑出幾步,就被石傲天用移形換影的身法給直接裝出了幾米之外,直接倒地不起。   托亞見勢,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突然心生一計,準備嘗試的叫了聲:「丫頭!」他知道石傲天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莫君言一人,當機立斷下只能一試。   石傲天聞言身軀略微一頓,接著直接衝過了少爺的身體。   這一細微的反應,被托亞清楚的看在了眼裡,一見有了效果,立即拚命道:「丫頭!丫頭……」   石傲天全身開始顫抖,「丫頭」兩個字深深的撞擊著他內心深處的情感,不多時,他眼中紅芒立即消失,全身邪氣全然消退。   此刻,托亞終於鬆了口氣,石傲天又回來了。要是在晚點只怕大家都要一起陪葬了。   「嗯!!」少爺雙眼圓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石傲天突然覺得全身疼痛欲裂,這是每次入魔後都會留下的副作用,當下也並沒有過份操心,只是慢慢的調理這自己的呼吸。   「石開。」少爺緩緩的說著,臉色一陣慘白,繼續道:「謝……謝你!」   說完後,只見一陣血霧從他頸部噴了出來。頓時之間,少爺全身一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他不是少爺,而是午夜,這明顯是午夜的神態,就連氣息也是。   石傲天見狀,立即上去一把扶住他,一把按住頸部傷口,喘息道:「午夜!」   「我叫暮。」少爺全身開始痙攣,鮮血不停從嘴中湧了出來。   「午夜!」石傲天著急的喊著,拚命的按住少爺傷口。   少爺真個人往後一倒,顫抖著從口袋中抽出張光盤伸到石傲天的面前,迷離著雙眼,微弱道:「這是……你……你……想知……道的。拿著。」   「午夜……」石傲天並沒有接那張光盤,而只緊緊的抱住了午夜的身體,失聲道:「不要死啊!你千萬不能死!」   「大哥……暮……來……找你了!」少爺看著天花板,微弱的說著,只感覺進氣多,出氣少。終於他的手慢慢垂落下來。   「噗嗤——」又是一陣血霧從少爺的頸部噴射出來,濺的石傲天滿臉都是。   「啊——」石傲天抱著「午夜」的身體,大吼起來,那種痛苦沒有人比他體會的更加真切。   周雲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呆了,抽動著嘴唇,大叫了一聲:「暮!」   他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跑了過去,一把推開石傲天,抱著少爺的屍體,痛哭起來。   石傲天真個人如同傻了一般,呆呆的坐到了一邊,心裡千百百遍的問著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很希望他死嗎?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痛苦,那種感覺明明就是午夜,很清晰,午夜!   早在很久以前,少爺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直到遇上了石傲天,他才開始精心安排一場匪夷所思的自殺遊戲。午夜是瘋狂的,少爺也是。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只不過是一個工具,從他們被「製造」出來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是個工具,自從夜死了以後,暮就痛恨自己的父親,這種逐年遞增,直到他看到的同父異母所生的「烈」的日記後,他終於明白了一切,他開始了瘋狂的第一步,但是他始終都改變不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身體中流淌的血液,除了死之外,再沒有別的解脫了,這個遊戲到了最後,所有一切該做的他都做了,不論是對黑榜,對自己,對朋友,他都有了個交代。   最後對石傲天說的那句「謝謝」就包括了當日了一切情誼,午夜即是少爺,少爺即午夜,從來沒有變過。在他心中石傲天等人一直都是他的朋友,從來都沒有想至他們於死地過,反而暗中幫助了他們不少。雖然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遊戲,但是一切都不過了,全都隨著少爺的死消失了。   「暮——」周雲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就在這一聲之後,石傲天也漸漸眩暈起來。   「呆子……」托亞大叫幾聲。   石傲天迷離著雙眼,覺得無比的疲累,最後閉上了眼睛……   往事隨風而去,所有的一切都伴隨著少爺的死消逝而去,從今以後,黑榜再也沒有暮,更加也不會有夜了。         第八十六章有仇必報     也不知道過了多時,石傲天幽幽轉醒,只覺得眼前很有幾個模糊的影子在晃動。   「醒了……」伴隨著一陣嘈雜的男女夾雜聲下,石傲頭用力的抬了抬頭,只覺得全身肌肉比上次入魔時更加疼痛,感覺就像針在刺一般。   他剛一抬頭,頓時覺得無力,頹然靠了下。   「石開!」葉可可是第一個跑到石傲天身邊的,她緊張的看著處於半甦醒狀態的石傲天,眼中飽含著淚水,這是十年的相思情愫,如今一朝,全化為了滿腔悲淚。   「傲天!」東方情站在葉可可身邊,小聲的喚了句,說實話,她內心很害怕,具體害怕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覺得現在的心情十分矛盾。   托亞也跟了上來,現在的他手包紮的像個粽子,被周雲那一記重棍,打的他的手嚴重性骨折,是邊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復原的,要不是早就廢了。   邊武並沒有出現,實際上他的傷勢是最重的,和周雲一戰,他僥倖傷到對方,要按照真正的勢力,大家都清楚,其實還和周雲差很大一截。另外被周雲兩記重棍所擊,全身幾乎沒有幾處骨頭是沒有斷了,好在他身體於常人大為異常,由於常常改造自己的身體的緣故,身體中的一百零八把手術刀暫時做為刀骨頭代替,目前他正全身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房間裡修養。   「給我杯水!」石傲天迷迷糊糊的說著。   不久後一股暖流滑進了他的喉頭,只見他貪婪的喝著,只到一大杯手全部飲盡才舒服的舒了口氣,只覺得眼睛立即一亮,精神一震看著面前所有的人和這個陌生的房間道:「這是哪裡?」   「『醫生』家。」托亞嚥了口口水。   自從和少爺、周雲一戰之後,少爺如願的死去。周雲也完成了少爺最後的遺願,將所有人用毒煙迷倒後,將他們安全送出,等大家甦醒的時候已經是在邊武的家門口了。   石傲天這一昏迷有是整整一天。一開始東方情和葉可可兩女都很擔心,但是在托亞的簡單解釋下,心才稍微放寬了點。   「邊醫生的家?」石傲天低頭暗暗沉思起來,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了所有的人,有托亞,醫生,午夜,東方情,葉可可……頓時,只覺得頭腦一清醒,少爺死的那一幕立即浮現在他眼前,他猛然睜眼道:「午夜!?」   「少爺死了。」托亞也為之心痛,雖然午夜的身份是少爺,但是在他臨死的那一刻,托亞原諒了他,打心底裡原諒了他,其實午夜也一直把他們當朋友,從來都沒有變過,唯一改變的就是他是少爺,一個被命運左右的靈魂。   「哦!」石傲天沉重的應了一聲,只覺得心是如此的痛,直到現在少爺最後那句「謝謝」都在他心中不斷迴響,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   「他是有心求死。」托亞默默的說著,當日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是一點不爭的事實。就兩東方情和葉可可想石傲天拚命的點著頭,證實著托亞的話。   石傲天的埋的更低了,他有何嘗不知道少爺是有意把自己激怒,要的就是那最後痛苦的那一下終結,他如願了,石傲天確實這樣做了,給了他致命的一刃,讓他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苦,可是少爺的心早已經痛苦的無法自拔了,這一刃總結他這一生所有的罪孽和痛苦。   「石開!」葉可可心急的叫了一句,這個名字在她心中埋藏多年了,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叫出口了。   石傲天冷笑般搖了搖頭,失神道:「我叫石傲天,在沒有報仇之錢,我都會叫這個名字,因為我現在還不配叫石開。」   「你就是石開,沒有什麼配不配的。」葉可可眉頭一緊,憤憤的說著,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固執的男人。   石傲天沒有理他,幽幽道:「叫我石傲天。」   「你……」葉可可臉色一變,差點甩了他一個耳光。想石天群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啊,怎麼會生一個這樣不爭氣的兒子,現在連名字都不要,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他們。[涅盤中文論壇首發]   「傲天。」到是東方情很知趣的叫著以前的稱呼,也許是習慣了的緣故,一直都沒辦法改口。   石傲天微微抬起了頭,看著東方情,心中感慨道:多麼想我姐姐啊,也只有她才可以讓我感覺到一絲溫暖。   丫頭走了,午夜也走了,他的心都碎了。他欠每一個人的實在太多太多。   叫了一聲後,反而東方情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只覺得被石傲天那灼熱的目光盯的全身酥軟。   「喂。」托亞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光盤,遞到石傲天面前道:「這是午——」說到這裡的他覺得用詞不是很準確,連忙轉口道:「是暮少爺最後留給你的。」   石傲天看著這光盤,全身顫抖的接了過來,想起少爺在臨死前的那句話——這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石傲天低低的重複了句,不由緊緊握住了這張珍貴的光盤。   就這小小的一個光盤,卻犧牲了無數人的性命,這個代價實在太沉重了,石傲天深深的吸了口起,對托亞道:「那他打開給我看!」   「現在?」托亞覺得有點奇怪,不僅關心道:「還是等你傷好點了再說吧。」   石傲天默默的搖了搖頭,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再這上面也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已經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了,當下他強烈要求托亞幫忙。   葉可可和東方情二女偷偷的向托亞使顏色,示意不要在這個時候幫助石傲天,讓他好好修養。   雖然是兩人的一片好意,但是石傲天焉等不知曉。可是他那種存步不讓的眼神一直盯著托亞,讓托亞覺得心虛起來,當下重重的歎了口氣,點頭答應,最後走到房間將電腦提了過來。   托亞打開電腦,當著石傲天的面將那張光盤放入了電腦中,從這一刻開始,每個人都秉住了呼吸,彷彿一點點的聲音都會破壞世界的平衡一般。   一端短暫的等待後,托亞單手操作著電腦,不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排排的字跡。   托亞仔細的看了看,豁然開朗,正色道:「是黑榜的內部資料,好像有人刪除了絕大部分,不過中間有一條還可以看。」   而目前屏幕上出來的文字,就是光盤上留下的最後一條。   石傲天聞言,吃力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將頭湊近屏幕,仔細的看著每一個字。   隨著字數的逐漸遞增,石傲天的神色也變的越來越吃驚,最後越來越憤怒,泛白的嘴唇顫聲道:「是他?原來僱主是他,是他……是他……」最後,石傲天重重一拳將整太電腦擊的粉碎。   頓時間,一陣火花四濺,倒是真的把東方情和葉可可二女給嚇到了。   「啊——」石傲天仰頭大吼,不停的宣洩著心中的憤怒。   葉可可也看到了電腦上的那些字,一開始就連她也震驚了,沒想到殺石開全家的元兇竟然會是他。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她本想好好安慰石開,可是就在這時,也不知石傲天哪裡來的力氣,猛然掀被站了起來,瘋狂的將家中所有傢俱全部推倒後,大吼著跑了出去了。   托亞一見,立即著急起來,連忙追了出去,可是他如今受傷的身體又如何追的上石傲天,當他跑到門外的時候,早已經不見石傲天的蹤跡了。   葉可可也追出了門外,看著石傲天杳無蹤影后,默默的說了句:「石開!」   也只有他真的石傲天到底去了那裡。不久後,她終於找到借口,離開了邊邊武的住處,獨自一個人踏上了尋找石開之路。   石傲天一這一路上如發了瘋般的奔跑,半個月下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圈,可是他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疲累,他心裡只有憤怒,恨不得立即殺了這個讓自己痛苦一生的人。   就這樣又持續了幾日,石傲天終於回到了這個地方,這個另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這個埋葬著自己家人地方。今天,他並沒有進萬壽園去祭拜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姐姐,而是要先去取了這個人的人頭,再回到這裡來祭拜。   今天就連天氣也受到了影響,到處是陰沉沉的一片,原處的雲層之中竟有隱隱雷聲,周圍氣氛異常的壓抑,讓人不禁感覺煩躁。   X軍區現任司令李民軍忙碌了一整天後,終於輕鬆下來,也許是剛過完春節的緣故,李民軍心情顯的特別的好,一路之上不停的和司機說著話。   接近黃昏,他終於回到了自己這個熟悉的家。   今天很奇怪,所有的守衛都不見了,也許是李民軍心情過分的好,竟沒有注意到這些,在他回家不久後,就連在門外的司機也被一道人影劃破了咽喉,靜靜的死在了車中,鮮血沿著車門開始慢慢溢出。   靜!實在太安靜了。   李民軍回到自己書房後,坐在椅子上鬆了口氣。   這些年來,他雖然官運亨通,但是就是石天群死後的沒幾年,自己的妻子也患癌症去世。兒女們也大了,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業,就連孫子也在自己的扶持下順利的進如了軍區高層,現在年近七十的他可謂是到了卸甲歸田的時候了。   他靜靜的回想著自己這一生所做過的事,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   「誰!?」作為軍人的第一敏感知覺,李民軍迅速收回思緒,站了起來,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最後依然沒有發現什麼,自以為神經過敏的他無奈的笑了笑,心中總算送了口氣。這些年來,他都一直做著一個噩夢,只要有一點響聲,就會杯弓蛇影般的緊張起來。   「噠噠……」一陣腳步聲清晰的迴盪在這棟房中。   李民軍立即收緊神經,仔細的傾聽著,這絕對不是幻覺,這腳步聲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清晰,幻覺是不可能如此的真實。   「誰在外面。」他大聲的叫了句,已經不敢出去看了。   突然,腳步聲聽了,一切又歸於寂靜。   良久,只見李民軍書房門「啪」的一聲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是誰。」李民軍被著突如而來的情況給嚇的全身一顫,不禁將手底的抽屜悄悄打開了一條小縫,單手慢慢的探了進去。   「呵呵……」一陣冷笑聲從門口傳來,黑影毫不客氣的走進一步,道:「李司令,十多年過去了,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有沒有做噩夢啊?」   對方顯然來者不善,劈頭一句就是如此的問後,讓人聞之刺耳無比。   「你到底是誰?」李民軍仔細的觀察著這個人,腦中不斷回憶著是否認識對方,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回憶,都沒有半點的頭緒,而這個人似乎真的自己一些不為人真的秘密一般。   「我?」黑影笑的更慘淡了,突然他笑罷,聽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李民軍咬牙切齒道:「石——傲天。」   他故意把「石」這個著重的說著,就是要提醒著李民軍,讓他好好想想。   剛一開始,李民軍確實被嚇到了,但是聽到「石」字之後是「傲天」兩個字後,心裡卻是放鬆了不少,他最怕的就是對方說出一個字,那就是個「開」字。要真是如此,那真實天理循環,報應將至。   「你想幹什麼?」李民軍故意拖延時間,那只伸進抽屜裡的手下意識的偷偷摸索著,生怕對方發現一樣。   「來殺你。」石傲天乾脆的回答著。   「為什麼?」李民軍的手終於摸到了一樣實體,隨即熟練的抓了起來,暗中戒備著。   「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石傲天強忍著憤怒,恨不得立即動手殺了眼前這個人。   「我和你無怨無仇——」剛說到這裡的李民軍就被石傲天一手給阻止下來,道:「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   「看來你是執意要殺我了,那我又何必說理由呢?」李民軍語氣也強硬起來,眉毛習慣性的挑了挑。   「是啊!又何必要給你機會說呢?」石傲天冷冷的笑著,慢慢的走了進來。   李民軍眼神一暗,飛速從抽屜裡拔出一把槍對準石傲天的腦門道:「說!為什麼要殺我?」   他自以為拔出手槍就會扭轉局面,可是石傲天依然沒有理他,直徑走著。   「說!!」李民軍面對眼前這個連槍都不畏懼的男人,似乎有點害怕起來,南征北討這麼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讓他覺得有種怕死的感覺。   石傲天終於停了下來,面對著李民軍的槍口,詭異的笑了笑,一道手影迅速劃過。對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只覺得手腕一癢,正想摳動扳機的李民軍,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不聽使喚了,不禁用了動了動,只見自己的手沿著手腕齊齊劃落,一隻握槍的手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沒有疼痛,他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沒有鮮血,鮮血還沒有來得及冒出來。   李民軍驚異的抬起自己的手腕,看著自己的整齊的切口處,立即大叫起來。不時,一陣鮮血噴射出來,一股鑽心的疼痛折磨這個過年七十的老人。   幾秒鐘後,就連身子也站不穩了,直接倒到了椅子上,痛的他拚命號叫,豆大的汗珠迅速從額頭滾落,可是沒有個人來幫他,能夠幫他的人都被石傲天送上了西天,此刻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幫助這個罪人了。   「啊——」石傲天雙拳一握,全身一緊,興奮的嘶吼起來,聲音竟蓋過了李民軍的慘叫聲。   「哈哈……我實在太興奮了,我等這天已經十年多了,李副司令,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石傲天天怪異的笑著,將其稱呼都改成了「副司令」,[涅盤中文論壇首發]就是要提醒他,當年所犯下的一切罪過。   李民軍聽到這個稱呼,突然見想到了「十年多」這三個字,雖然當下疼痛難忍,但是十多年前,確實有件事讓他終身難忘,而面前這個稱為石傲天的男人,越看越覺依稀得像自己的老戰友——石天群。   此刻,他不禁脫口而出道:「你是石開!?你還沒死?」   「很意外嗎?」石傲天揮手一刃將整張桌子批成了兩節,直接走了過去,看著李民軍的眼睛道:「多虧了你李副司令啊,我石開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你可當真功不可沒啊。」   「你聽我解釋,當年……」李民軍緊張的說著,心裡的害怕越來越明顯。   「不要說為了,我都知道。」石傲天大吼了一聲,恨不得生吞了眼前這個人道:「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你令可害死你生死與共的朋友,真想看看你的心是白的還是黑的!」   說到這裡的石傲天緩了口氣,繼續道:「好啊!現在你是司令了,威風了。你兒女孫子他們都能拖你的福了,你也賺夠了錢了!呵呵……不過,你也要死了!」   說到這裡的石傲天狠狠的看著失血過多,全身發抖的李民軍,不禁笑的更邪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後悔,真的。」李民軍頹然道:「是你父親,食古不化,改革開放多這麼多年了,腦子還是轉不過彎來。」   「所以你要殺了我全家,好讓你官運亨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石傲天已經集聚了氣於手,隨時準備結果了他。   「是!!有你父親在,我永遠都沒有出頭的機會,我永遠都比他低一節——」李民軍還沒有說話,只覺得頸部微涼,石開早已經在幾米之外了。   「嗤——」一陣血霧從他頸部噴了出來,不時之後,一個人頭直接和他身體分離跌落下來,直接滾到了石開的腳下。   「哼!」石開冷哼一聲,伸手一把抓住李民軍的頭髮,直接將人體提在了手上,瞬間消失。   這一天,石開終於等了十年,這個名字終於可以恢復了,他終於遵守了自己的誓言,從此之後石傲天這個人徹底消失。   石開抓住李民軍的人頭一路奔來到了萬壽圓,二話不說,直接飛身而進。   已經半年沒有回來拜祭過自己的家人了,當日一拳留在地上的印記依然清晰可見。石開重重的跪在家人的墳前,恭敬的將李民軍那顆鮮血淋漓的人頭放在了他們面前,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到現在,他不需要再說什麼了,行動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他也沒有再哭泣,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良久,再重重磕了三個頭後,站了起來。   一陣腳步聲慢慢靠近。聲音由遠而近傳了過來:「石開。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裡。」來人正是葉可可,作為石開小學同學,當日她看到李民軍這三個字後[涅盤中文論壇首發],真個人都震驚了,她又如何不真的這個人是誰?她堅信今天石傲天一定會來這裡拜祭自己的家人,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石開這麼快就將李民軍的人頭給帶了過來,當下臉色不禁慘白起來。   石開轉身,背對著葉可可,冷漠道:「你來幹什麼?」   「我……」說到這裡的葉可可頓時無語言,就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到底過來幹什麼的?   「可可!」石開第一次以這個名字叫他,他繼續道:「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啊!?」葉可可心頭一驚,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石傲天這個人。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姐姐死了,就連丫頭也死了,和我關係密切的人都死了。」說到這裡的石開不禁痛苦起來道:「我是一個不祥的人,我沒面回去見師父了,我一定要贖清我的罪孽才能回去見他老人家。」   葉可可聽著石開說著這些讓她摸不著頭腦話的,越發覺得莫名其妙了。   「再見!」石開話音一落,一陣輕風吹散了無數的殘象,最後只剩下著滿山的墳墓和葉可可孤立的身影。   東風拂過,捲起片片落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雲。」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義父。」周雲恭敬的稱呼著。   「暮死了?」   「嗯。」周雲低下了頭。   「石傲天?」   「是他。」周雲怯弱的說著。   「人呢?」   「不真所蹤。都好幾個月了。」周雲心驚膽戰的回答著。   「廢物!!」那個蒼老的聲音憤怒起來……         第四卷仁者無敵 第一章三年之後     又三年……   托亞已經定居中國,不做殺手的他每天都過著悠閒的生活,他做了一個最大錯誤決定就是搬到了醫生邊武家居住,沒事的時候兩人就磨下嘴皮,調節一下生活。   不過邊武最不喜歡和他廢話,而且還常常罵他白癡。   托亞也不示弱,常常「老怪物」的叫,起先,邊武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很大的意見,久而久之也就難得去理會了,漫漫也就默認了這個稱呼,兩就這樣住在一起三年,表面上看兩人是水火不容,其實友誼已經相當深厚了。   邊武和托亞在這三年中功力均為大進,這都要托石傲天當年血液,邊武經過三年的研究,終於有了小成,開始慢慢破解石傲天血液奇特的秘密,他從血液中特地提出一種異常的於普通人的血清,經過自己的研究製造出了一種能讓自己抵抗衰老和增加功力的秘法。雖然不能和石傲天本身相提並論,但是著對一般人來說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   少爺一死,黑榜處於了一種休養生息的狀態,這幾年殺手們所接的任務也少了很多,就算有任務,很多殺手都不願意接。黑榜看似群龍無首,其實真正的實力卻是超過了三年之前,黑榜最神秘的老爺也會到了組織,親自打理著黑榜所有的事物,周雲依然做著助理,但較之以前,他的權利被削弱了很多,畢竟老爺不是少爺,他才是黑榜的真正創始人。   但是,老爺回來後並沒有急於找石傲天和托亞等人抵命,所以托亞和邊武再這三年中活的很瀟灑,不過現在不發作,不代表以後就沒事了,黑榜老爺絕對不會像他兒子那樣心慈手軟,只要是黑榜作對的人,絕對會被消滅的連渣都不剩。   東方情自從三年前最後一次見石傲天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她正在美國準備畢業,不日之後必然回國發展。   三年過去,沒有人再見過石傲天,葉可可也回了美國,有時候也會和東方情聚一下,最近,她要訂婚了,可那個男人,她並不愛,這完全父親的主意,一場家族婚姻,男方家是一位非常有錢的富家公子。   這就是所謂的門當戶對。葉可可終日悶悶不樂,石開的影子常常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這一日,東方情突然回國,她急匆匆進了一趟醫院,當年自己大學玩的好的同學全都來了。   他們是來看李靜靜的,大家都很悲傷,現在的李靜靜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漂亮的女孩了,早已飽受病魔折磨,人是日漸消瘦,雙眼也是淡然無光,臉色更是一片慘白,像死人一樣。   從前的一頭秀髮早已經在化療的副作用下,脫的精光,讓人聞之心痛。   「靜靜!」東方情見到這樣的李靜靜,當日為石傲天發生的所有一切,又何必還去計較呢?至少大家依然是同學,依然是好姐妹。   靠在病床上的李靜靜艱難的露出一絲微笑,看著東方情激動道:「小情,你來了。」可是她聲音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到底是什麼了啊?」東方情在美國只是接到了同學的電話,真的李靜靜出了事,至於到底怎麼回事,沒有人告訴過她。   如今看到李靜靜後,有種不好預感湧上了心頭,就連聲音也不禁咽嗚起來,一種想哭的衝動油然升起。   李靜靜苦澀的笑了笑,很自然道:「腦癌末期。」說到這裡的她有強振精神,看似無所謂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多麼勉強的詞語啊?任誰聽了都覺得心碎。其實,李靜靜已經對自己絕望了,就連醫生都放棄了她,只能每天用藥物來維持著她短暫的生命,但是最後的結局,每個人心裡都是最清楚不過了。   李靜靜的父母為這事不真的偷偷抹過多少次眼淚。這就是命,一個人的命。到頭來還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做父母的怎能不傷心,又如何叫他們去面對這一天的來臨?   東方情一聽是腦癌,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她輕輕的走到李靜靜床邊坐了下來,緊緊的握著她那枯瘦如柴的手,傷心道:「靜靜,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其實大家都有事,每個人都在忙,我的病是好不了了,我自己知道。這樣又何必打攪大家為我來擔心呢?」李靜靜面帶笑意的說著。   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性格太好是她的優點,從來都是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處處為她人著想,這一輩子,她就是只自私過一回,那就是曾經和東方情爭過石傲天。   人哪!誰沒有自私過?李靜靜為自己愛情自私過,也就只有這一次,僅此一次。   東方情不禁留出眼淚,緊緊抱住李靜靜那孱弱的身軀,哭泣道:「靜靜,你真的好傻。你人這麼好,為什麼老天對不這麼不公平。」   李靜靜也抱住了她,終於哭了出來,反倒安慰東方情道:「老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這輩子能和你做好姐妹,已經很公平了。」   「靜靜,你實在太善良了。」東方情輕輕推開李靜靜,抽出紙巾為她拭擦著眼淚。   慢慢的,一條紅印染紅了紙巾,東方情大驚,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有看看李靜靜著急道:「靜靜!」   李靜靜見狀,下意識的在自己鼻前試探性的一摸,鮮血入泉水般湧了出來。   東方情急的手忙腳亂,連忙抽紙抵在李靜靜鼻前,可是並沒有什麼太大成效,心中不由的著急起來,她準備起身去叫醫生。   突然間一直帶血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東方情連忙轉過頭來,看著李靜靜痛苦的樣子,急聲道:「靜靜,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放開我啊?」   李靜靜並沒有這麼做,只是堅持的搖了搖頭,鼻血不斷順著嘴邊流了下來,滴到床單上氾濫了很大一片。   看到她吃力的樣子東方情的心更急了,但是又不忍心就這樣去叫醫生。   「靜靜——」東方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靜靜倔強的打斷了,艱難道:「小情,求你幫幫我。」   「好!我幫你,我馬上去叫醫生來。」東方情慌亂的說著,此刻不論李靜靜說什麼,她都會盡力去幫助她。   「不是這個!」李靜靜搖了搖頭,隨意抓起一把紙巾摀住自己鼻下那一節,然後用力一擦,鮮血浸紅了一把的紙巾。可是瞬間,鮮血又留了下來,嚇的東方情全身顫抖,不禁大叫道:「醫生!醫生……」   李靜靜一聽,不由的將抓東方情的手一緊,皺眉道:「小情,我只求你一件事。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希望再我死之前,能見他最後一面,向他告別……」   聽到這裡的東方情終於停止了叫喚,木然的轉過頭來看著李靜靜,聲音微顫,道:「石傲天?!」   李靜靜面帶微微笑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是我最後的心願,希望你能幫我!」   其實,她從來未有忘記過這個人,這個在她生命重唯一愛過的男人。自從Z市一別之後,李靜靜再也沒有見多過他,她的心都碎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就已經忘記了他,雖然三年過去,她心裡依然深愛著對方,這輩子是無法改變了,如今她的生命快走到盡頭,她只想再自私一回,只想再見一次這個自己生命中最愛的男人,難道這也算奢侈?   東方情終於安靜下來,看著李靜靜憔悴的面容,黯然道:「我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他了。」   「哦?是嗎?」李靜靜弱弱的說著,掩飾不住心中的失望。   這三年之中,沒有人見過石開,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東方情甚至有時候在想,也許他真的會到了那猛獸出沒的原始森林去了,從此過著「野人」般的生活。   其中一些事她也不太明白,有幾次和葉可可見面的時候,對方無意提起石傲天,總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悲傷,就連東方情也能感覺到石傲天那段不為人知的日子,是多麼的痛苦。   此刻,東方情陡然見想到兩個人,那就是托亞和邊武。三年前,葉可可告別離去之後,不久東方情也離開了。如今事隔三年,托亞和邊武做為石傲天最好的朋友,一定能知道他的下落。   一想到這裡的她,立即對李靜靜堅定道:「靜靜,你放心,我答應你,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真的嗎?」李靜靜那慘白的臉色上突然恢復了一絲血色,心中隱隱激動。   「嗯!」東方情堅定的點著頭,她決定去XH,到邊武家拜訪一趟,也許有意外的收穫,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謝謝!」李靜靜輕輕的說著。   此刻,醫生和護士紛紛走了進來,一見到李靜靜又開始留鼻血,連忙給她做緊急處理。   東方情識趣的讓到一邊,看著李靜靜道:「靜靜,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帶他回來的。」說完,她飛快的走了出去,時間不多了,每個人心裡都知道,她只希望李靜靜能撐到石自己回來,更希望能帶石傲天一起回來。   這是可是李靜靜人生的最後一個心願。   李靜靜也許沒有聽到,就在醫生的忙亂之中,她早已休克了過去。   邊武住處。   這幾天邊武和托亞可真夠無聊的,現在的邊武去醫院上班比較少了,天天潛心研究著他的新配方,有時候一天就在自己私人實驗室呆上好幾天不出來。   秦小茹好幾次都找上門來,都被托亞給擋了下來,趁著這個機會,他順便調戲了一番,嚇的秦小茹再也不敢貿然來找邊武了。   托亞每天都看著電視,順便幫醫生看著大家,有時候他還真覺得自己變成了『醫生』家用人一樣,不過也什麼好計較的,一到晚上,他就不安份起來,常常出去鬼混,這樣的日子比殺手的時候舒服多了,一有空的時候,他也會和邊武去白雪的福利院去看看,順便幫點忙,這可是石傲天的心血啊,兩人都曾經答應過他,會權利幫助白雪的,如今他們也確實做到了。   他們也確實享受了三年的好日子,那種感覺是他們做殺手的時候無法體會的,就是因為有以前做殺手的先天優勢,他們積累的財富已經是八輩子都揮霍不完了,每天就這樣悠閒的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東方情為了趕時間,直接坐飛機飛到了這座城市,下了飛機後又飛速打的士到了邊武家門口在下。   「咚咚……」一陣敲門聲驚動正在看A片中,熱血沸騰的托亞。   「誰啊!?真煩人。」托亞不耐煩的嘟囔了句,接著煩躁的大吼一句道:「等著!爽完在開門。」   東方情停到了托亞的聲音,心中一喜,又繼續敲了幾下門。   無法集中精神看A片的托亞,氣憤的躍了起來,心中暗暗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把他剁了餵狗。」   敗興中的他一把將門打開,正欲破口大罵,一見是美女,硬生生的將話嚥了進去,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沒等東方情來得及說話,他又直接把門關上,一陣狂風在房中刮過,幾張輕紙從空中飄了下來,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托亞就是趁著這微弱的時間,飛快的將A片子收好,電視也關了,隨便整理了下房間,最主要是抽空用最短的時間將自己整理了一番,才優雅的將門打開,紳士風度的對著東方情道:「東方小姐,好久不見,請進!」   東方情一陣愕然,看著大變樣的托亞,尤其是他那油光發亮的頭髮,估計螞蟻想要爬上去,都非得杵拐棍不可。   「請!」托亞恭敬的做了個手勢。   東方情才清醒過來,自然的鬆了口氣,直接走進了房間。   托亞心中一陣竊喜,瀟灑的將門一關,還特意呸了兩口唾液自己手上,做作的摸了摸兩旁的頭髮。   東方情隨意的看了一下,面帶笑意道「很久不見了,你們還好吧?」   「好好好!」托亞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馬上坐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坐!別客氣,像自己家一樣。」   托亞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家房子的主人,渾然忘記了邊武的存在。   「邊醫生呢?」東方情四下裡看了看,不由的問了起來。   托亞腦袋一轉,連忙找了個借口道:「他今天加班,有一個重要的手術,所以還沒有回來。」說完後又立即傻笑了起來,此刻他心裡正在求神拜佛,這個時候邊武千萬不要從他的「恐怖屋」中出來才好。   美色當當年,托亞搓著雙手笑了了起來,道:「東方小姐,我們是不是去出吃個便煩,反正你都來了,你說,這個?」說到這裡的他故意的試探起來。   東方情微微一笑,連忙客氣道:「不用了,我剛在飛機上吃完,現在不餓。」   「哦。這樣啊!」托亞心中不禁有點失望,正想繼續「進攻」的他,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東方情搶先開口道:「你們見過石傲天呢?」   現在的她心中只想著怎麼幫助李靜靜,時間已經不多了,無法再這樣和托亞消耗下去,所以直接插入了主題,希望能在他們這裡的得到點消息。   「石傲天?!」托亞聽到這個名字後不禁重複了變,他自己幾乎有三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雖然和邊武、白雪在一起,大家都心照不宣,很少提及這個名字,因為他們心中都清楚,石傲天是有意離開的,有意躲著大家的,就是大家找到了他,以石傲天的性格也會回來,要是他哪一天真的想回來,自然就不會出現,所以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如今突然聽東方情說起,托亞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那股玩世不恭的心態也陡然消失,他順手點燃根猛吸了口,良久才道:「我三年沒有見到過他了,你找他有事嗎?」   「我……」東方情為之語塞,一時也不好說明白,畢竟時間不等人,她心下著急道:「你們都三年沒有見過他了嗎?」   托亞默默的點了點頭,不停的吸著煙。   「那有辦法找到他沒有?」東方情依然努力的追問著,哪怕只有一絲機會,她都不願意放棄。   「他要是想出現,自然會出現;要是不想,去找也是惘然。」托亞淡淡的說著,說實話,三年過去,就連他自己也很想念這個兄弟,可是並沒有去尋找,他實在太瞭解石傲天了,要是找能有結果,只怕早就這樣做了。   東方情聽到這話後,真個人頹然倒在沙發上,眼神暗淡道:「難道沒有一點辦法嗎?靜靜快撐不住了。」   托亞一聽靜靜兩個字,很自然的想起了當年東方情和李靜靜兩人在學校爭奪石傲天的一幕,那時候許風也在,想一想,時間都過去三年多了。莫君言也去世三年多了,也不知道石傲天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靜靜怎麼了?」托亞不禁多嘴問了一句。   東方情這個人失神的坐著,看著茶几的一角,呆呆道:「腦癌晚期。她最後的心願就是想見石傲天。」         第二章鹽漬工廠     一想到李靜靜,石傲天便油然心痛起來。   托亞聞之,也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臉色也漸漸暗淡下來,不由的深深歎息道:「這麼年輕,唉……天妒紅顏。」說完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只想幫她,靜靜實在太可憐了。」說到這裡的東方情不禁想起了在醫院的時候,李靜靜血流不止的那一幕,真讓人心痛啊。   托亞猛抽了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掐熄在煙灰缸中,道:「都三年了,也不知道呆子兄弟怎樣過的。唉……」   「能找到他嗎?」東方情不僅帶著咽嗚的聲音,哀求道:「求求你,幫幫靜靜吧,她實在太可憐了。你是石傲天的朋友,一定有辦法的,對不?」   托亞本就是一個心軟的人,尤其是對女人,更不用說是東方情這樣的大美女了,一見到幾欲哭泣的東方情,他的心早就被征服了,茫然的點頭答應。   「真的!?」東方情喜極而泣,雙手一把抓住托亞雙臂,興奮的看著他。   「不是沒有辦法。」托亞渾身一震,繼續道:「找到他容易,勸他回來就難了。」   「你放心,只要可以找到他,我一定有辦法將他帶回來。」東方情興奮的說著,心想李靜靜的心願終於可以完成了。   「嗯。」托亞點了點頭,神色嚴肅的站了起來。   此刻,邊武正好從實驗室走出來,一見到東方情,首先就是一陣詫異,也許是三年沒有見面了,差點都不認識了。   「邊醫生。」東方情一見邊武首先向他打招呼,此刻她早已興奮的忘記托亞起先說邊武不在家的那些話了。   「哦。」邊武面色恢復自然,應了一聲後便叫了聲:「東方小姐。」此後便再沒有多問什麼,反正有托亞在招呼,他也難得過問,隨後又依然回到自己那個黑暗的實驗室,繼續著他的研究。   東方情見邊武很冷漠,興奮之色立消,連忙拉著托亞,問道:「邊醫生怎麼了?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惹他生氣了。」   托亞一聽,哈哈一笑,連忙揮手否決道:「不要管這老怪物,他就這樣,整天神神秘秘的,習慣了就好。這個他的脾氣沒有關係。」   「哦!」東方情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心中依然有點擔心。   托亞走到窗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二指為哨,一聲清脆的哨聲劃破長空。   沒過多久,一隻小鳥便很自覺的飛到了他的手掌之上,停了下來,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   東方情大感好奇,連忙湊近仔細觀看。   托亞顯得很得意,將鳥放在東方情手掌之中,道:「你試試。」   起先,東方情還生怕它會飛走,可是小鳥似乎不害怕人類,來回在東方情手掌跳動。   「好有意思。」東方情笑了起來。女孩子永遠都喜歡這些可愛的事物,一見到能在天空之中自由飛翔的小鳥,都這麼聽托亞的話,不禁開始佩服起他來。   托亞這幾年功力大進,就連他的御獸之術也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操控小鳥這樣的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戲,根本不值一體,要不是東方情找他幫忙,他才懶得用這幼稚的招數。   經過和小鳥一陣短暫的交流,托亞使了一個眼神,小鳥立即脫離東方情的手掌,飛了出去。   「你能聽懂它說什麼?」東方情看著小鳥遠去的身影,不由的問著托亞。   托亞只是微笑不答,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想知道石傲天再哪裡嗎?等會就有結果了。」   剛才他只不過和鳥傳遞了一些關於石傲天樣貌的特徵,再同過這只「信號鳥」對其他的鳥類傳遞自己的「命令」,相信不時之後,必定有石傲天的消息。   「真的很神奇。」東方情不禁驚歎了一句。現在,也只能聽托亞的話,耐心等待了。   SD省,某一偏僻的村莊,一家鹽漬鹹菜工廠內。   一個全身黝黑,體格強壯的男人等著高空的烈日,正在鹽漬池中打撈著鹽漬鹹菜。當他在池內每攪動依次,那些腥臭的鹽水就會濺到他的臉上或上身上,經過太陽的高溫灼曬,鹽水很快干卻,留在身上的就是一塊僵硬的鹽跡,而留在臉上的卻是一顆一顆的白色原鹽。   一股濃烈的鹽臭味伴隨著那股發酵的味道,四處飄揚,讓人聞之欲嘔,就算人還沒有進來,再門外,就會被這股古怪的臭味給熏的迷迷糊糊,甚至都會被這股濃烈的氣味刺出眼淚來。   每天十二個小時高度勞作,這個男子從來沒有怨言,一整天的辛苦卻只能換會三十塊不到的工資,他們就是社會底層最貧賤的勞務工,做的卻是最髒最累,時間最長的活。每天清晨天還沒亮,他們就要來到勞務市門口等著被別人僱傭,只有這樣才能換會一天的溫飽。而這個男子就是其中一個。   他的話很少,真的很少。每天只出賣自己的力氣來換取微薄的工資,平常要是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坐在一邊一個人發呆,同行們都不喜歡他,就是因為他看起來很古怪,一頭快要及腰的長髮從來不剪,也不梳理,任它隨意在散落,沒有人看清過那頭長髮下的面容。乍一看之下還真想個瘋子,好在他平素衣服乾淨,雖然著裝破舊了一點,但是體格強健,很多老闆都願意僱傭他來幹活,他對工作起來相當的拚命,常常一個人頂好幾個。   可是老闆都是無良的,見他平時不做聲,常常少給他錢,或者隨意給他點吃的就打發他了。   男子從來也沒有怨言,有些人甚至以為他是個傻子,常常對他報以鄙夷的神色,更不要說和他接近了。   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大家也不屑問,像這樣一個晚上見到都會被認為是鬼的人,誰有這個心情去知道他的名字?人總是會有稱呼,同行都叫他「傻子」或者「呆子」,這個男子從來沒有反駁過,久而久之,大家都這樣叫他了。   每天他做完一天的事後,就會走進樹木茂盛的林子,只到第二天清晨才會出來。   也有些好奇的人,想看看他到底在裡面做些什麼或者怎麼居住的,可是每次進去都沒有任何發現,樹依然是樹,草依然是草,沒有半點像有人居住的痕跡,甚至有些好奇、膽大的人曾跟蹤過他,可是每當一進入這邊樹林,他就會奇異的消失,後來有人把這事傳開了,不但把這男子當傻子,而且還把他當怪物來看,見他平時不說話,覺得好欺負,常常幾個人和起來捉弄他,欺負他,但是這男子從來沒有動過手,只是任別人在自己身上發洩。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一晃就是三年,大家也就慢慢習慣了這樣一個「呆子」的存在,每天該做的事照樣做,該發洩的照樣找他發洩。   這男子就是石開,當年黑榜赫赫有名的石傲天。如今已經脫離的殺手組織,隨的大仇的得報,丫頭的去世,他就待在這個偏僻的村莊開始了他人生的贖罪,死在他的手上的人早已不計其數,而自己這雙手也早已沾滿了鮮血,他只想用人世間的痛苦將自己這份罪孽洗去。   此刻,一群飛鳥唧唧喳喳飛過鹽漬工廠的上空,只是一群鳥,沒有人會去注意,也不會有人去理會。大家依然幹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可遠在天邊的托亞卻注意到了,根據信息鳥反饋回來的情況,托亞連忙轉身,對東方情道:「知道了。在SD省。」   「啊?」東方情有點難以置信,只覺得石傲天怎麼會跑到那邊去。   「地方很偏僻,估計你找不到,還是我帶你去吧。」托亞熱心的回答著。   「好,好啊!」東方情正覺得為難,一見到托亞自告奮勇的推薦自己,她正巴不得呢。   托亞連忙走進房間換了一新的衣服,隨身帶上點錢。隨後招呼東方情坐一下,自己卻走進了「醫生」的書房,旋即打開了秘室機關閃身而進。   原來他第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確實感覺很恐怖,和如今的他早已經習慣了,人影一閃,飛快的跑了下來。   邊武正在聚精會神的做著實驗,一聽到腳步聲,心中更是熟悉不過了,也沒有理會那麼多,繼續做著自己的研究。   「老怪物……」托亞邊跑邊嚷嚷。   邊武心中頓感煩躁,尤其是聽到「老怪物」這三個字後,恨不的將托亞給做成標本放在這裡陳列著才好。   「我不是說了多少遍,進來的時候不要這麼大聲,我還沒聾。你真是個單細胞動物。」邊武一把放下手中的實驗用具,將托亞推到了一邊,生怕他會多動亂來,將自己的寶貝損壞,那時候就真完蛋了,所有心血全部付於流水。   托亞剛一站定,滿心歡喜道:「老怪物,我們有事做了,一起去啊。」   「去你的死人頭,我都忙的腳底朝天了。」邊武不禁罵了句。連問去哪裡的興趣都沒有。   當下,托亞也不生氣,只是故做神秘道:「我們一起去找呆子兄弟?」   本不想和他再廢話的邊武,一聽「呆子」兩個字,身軀陡然一震,神情嚴肅道:「石傲天?」   托亞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下你有興趣了吧?」   「嗯!?」邊武臉色暗淡下來,單手托腮的思考起來,良久才考慮清楚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剛剛知道,是東方情想找他,我順便幫她個忙。」托亞笑嘻嘻的說著。   「這樣啊?」邊武也沒過問,只是說到石傲天,他還確實有想去找他的衝動,目前,他的實驗正遇到了瓶頸之處,也許把石傲天找回來,進一步做研究,會有新的發現。當下決定和托亞同行,一起去找石傲天。   托亞一見邊武答應,滿心歡喜的道:「我在上面等你,快點啊。」隨後又一個人屁癲屁癲的跑了上去。   邊武一個人收拾好東西後,立即出了秘室。   此刻,東方情和托亞早已經做好的出發的準備了。   「邊醫生,聽托亞說你也要一起去,是真的嗎?」東方情有點不太相信,雖然剛才聽托亞一直在說,但是覺得邊武一直都是一個生活嚴謹的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出去找人,但是她內心很希望大家一起去,就算到時候見到石傲天,自己勸服不了他,還有托亞和邊武,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   面對女性詢問,邊武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思,隨意道:「是是是……」   東方情微笑起來,她笑的很漂亮,很迷人,托亞見之不由心神一蕩,隨即搖頭清醒,心中暗暗嘀咕道:呆子的女人,碰不的。   雖然他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但是依然不免多看東方情兩眼。   三人就這樣直接坐飛機來到了SD省。   這是東方情第二次來了,三年前在雲海和方雅的婚禮上,他和石傲天第一次開這裡,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就是三年多,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包括人。   他們到QD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由於這次所去的地方偏僻,不宜夜行,只好在這座城市暫住一宿,準備明天清早上路。   這一夜,大家都無心睡眠,每個都人床上輾轉反側,三年前的一幕幕依然清晰的浮現在他們各自的腦海之中。   尤其是東方情,他和石傲天之間的關係,現在連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了?愛人?朋友?還是陌生人?   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石傲天的性格確實有了巨大的變化,尤其是莫君言當年死在他的手上,那種打擊,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承受的,就因為這事,石傲天差點沉淪下去。   可三年過去,究竟莫君言在他心中到底還佔有多重要的地位呢?   沒有答案。只有石傲天自己心裡最清楚,從頭到尾,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他,甚至那種思念之情更是有增無減,不論是三年,還是三十年,甚至是死的那一天,石傲天都只愛丫頭一個人,這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   翌日,清晨。   托亞帶著邊武和東方情便早早的上了路。   村路崎嶇不好走,托亞雇了輛小車,硬是往裡面行駛,一路上搖搖晃晃,東方情頓感反胃,一種想嘔吐的衝動湧上心頭。   托亞看著東方情的反應,不禁眉頭一皺,對司機道:「開穩當點,不行嗎?沒看到這裡有女士啊?」   司機看了看托亞,用一口外地話,唧唧歪歪的說了起來。   可憐的托亞是一句也沒聽懂,只能乾瞪眼,良久,那司機還在碎碎念著,坐在他邊上的托亞不禁大怒,瞪著他惡狠狠道:「你TM在給我廢話,信不信老子拿你去餵狗?」   司機一見客人生氣,連忙將脖子一縮,老實下來。原本他只是一番好意,解釋著路面的情況,可是就因為托亞聽不懂,被好好的威脅了一把。   東方情一見氣氛僵硬,連忙搖手道:「我沒事,放心吧!」   也不知搖晃了多久,汽車終於停了在一家鹽漬工廠前停了下來。   還沒開門,眾人就聞到一股子惡臭。   托亞連忙掩鼻,憤然道:「這是什麼味道啊?好臭,比我的大便還臭!」   坐在後坐的邊武,一聽這話,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只覺得這一趟跟托亞出來真是個錯誤,甚至有時候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就好,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和托亞這白癡是朋友。   東方情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只是用手帕摀住自己的鼻子,抽身下車。   「鹽漬工廠?」東方情看著一個破爛木頭上掛的一快廠牌,吃力的說著。   也許是這工廠年久失修,看起來像一坐破廟,就連掛在門外的廠牌上的字跡也大部份脫落,看出什麼原來的樣貌了,唯一能勉強看清楚的就是「鹽漬廠」這三個字。   「難怪這麼臭!」托亞食拇二指捏住自己的鼻子,用音調怪怪的說著。其實他也不知道什麼叫鹽漬工廠,只不過不想在美女面前丟面子,也只有打腫臉充胖子,不懂裝懂的說著。   就連邊武這麼老練的人也聞不慣這裡的味道,不自覺的用手輕輕掩鼻。而且是出氣多,進氣少,盡量做到不呼吸。   此刻,一隻鳥飛到了托亞的肩頭,唧唧喳喳的叫了起來。   而托亞也只是猛點著頭,打死他都不想說話,實在是太臭了。   東方情神色有點緊張,等待著托亞的最終答案,她有點不相信石傲天會在這個地方,這麼艱苦的環境,實在令人意外。   此時,已經是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   勞務工人在拚命工作一上午後,老闆都會給他們短暫的時間休息,而中午的飯菜都只是幾個饅頭和盆涼拌黃瓜,生活的異常辛苦。   石傲天分到三個饅頭後,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幾個男同行給搶兩個,並且還將他推到了一邊,不准石傲天和他們同餐。   而石傲天也沒有在意這些,只是一個人默默走到一邊發著呆,還時不時的咬上一口饅頭,動作看起來像一個老人一樣的慌忙,他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吃著,有時候他都咀嚼到自己的長髮了,還依然沒有反應,就這樣就著饅頭慢慢的咀嚼,最後吞進了肚子中。   而托亞三人已經走到了鹽漬工廠門口。   邊武也有點不相信石傲天會再這裡,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感覺到石傲天氣息的存在,他甚至懷疑是托亞搞錯了。   其實托亞也沒有感覺到,有時候他還真希望自己搞出了,這樣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東方情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其實她內心真的很想見到石傲天,不論是在什麼地方,只要能見到他就行。   托亞和邊武輕輕的跟在了她的後面,三人就這樣走了進去。   當東方情的靚麗身影,出現在這個破爛工廠裡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而唯一一個沒有有任何反應的人就是在一邊發呆吃著饅頭的石傲天。   包括鹽漬廠的老闆再內,一群男人立即色心大動,像這個一個偏僻的窮地方,何時有見過像東方情這樣美麗的女子啊,馬上就有人準備上前佔便宜,可還沒走兩步,托亞和邊武的身影出現在了東方情的身後。   黑榜前任兩大殺手站在她身邊,能動的了東方情的這世間能有幾個人?   可是依然有些不怕死的,走上前去故意調侃東方情。   東方情連理都沒有理他們,一雙美目在這群亂七八糟的人中搜尋著那個熟悉的影子。   那幾個登徒子見東方情沒有理會他們,準備動手佔便宜起來。   只見手還沒有碰到東方情的衣角,就被石傲天一人一拳給打出了好幾米,瞬時暈了過去。   「真煩人。」托亞收拳厭惡的說著。   其他工人一看自己同行被外人給打了,當然不願意了,紛紛抽出了原始武器,凶狠狠的將東方情三人包圍起來,另外還有人出去報信,準備多叫些人過來,看樣子是要打搞一次了。   東方情一見此狀,整個人嚇的臉色一白,不禁倒退了好幾步,她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啊?   托亞一見十多個壯漢都圍住了自己,不禁打了個哈哈,索然無味的曲指挖耳道:「就你們這麼一點人啊?多來點啊,還不夠我開胃的。」   邊武都是沒有注意這些人,而是注意了不遠處一個依然獨自坐在一邊啃饅頭的男子,由於披頭散髮,一時也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只有他一個人最特殊,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好奇心,只到現在這種情況,他都沒有動一下,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沒看到一般,相當鎮定,這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的。   不多時,門口又有一大群漢子手拿東西的衝了進來,樣子看上去一個比一個惡。   將上先前的十多個,現在一起只怕好二三十人。   托亞一下來了這麼多人,眉角一揚,興奮的笑了笑,道:「爺爺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你自己過來找殘廢,也怨不得爺爺我了。」   雙方都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戰爭是一觸即發。         第三章石開的心     那群大漢各個手拿傢伙一個勁的嚷嚷,可是他們說的方言,卻是讓托亞等人一句也聽不明白,簡直是雞同鴨講。托亞的不想和他們廢話,要打就動手,免得浪費時間,反正結果都只有一個,就是他們全倒地。要是換了還是做殺手時候的他,那就不是全部倒地這麼簡單了,那最後的結果將會是死。   吃完整個饅頭的石傲天,眼角微微一撇,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朝門口走去。   就當他和人群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一直在注意他一舉一動的邊武叫了句:「石傲天。」   他沒有反應,繼續向前走著。   東方情和托亞一聽,神經過敏似的四處張望,口中並道:「哪裡?在哪裡?」   邊武看著石遠去的身影,覺得很不對勁,難道對方不是石傲天,這樣叫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孰不知,石傲天這個名字早就不存在,他早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本名——石開。就算他們叫破喉嚨,石開也不會答應。   石開還沒有走出工廠門口,就被幾個漢子擋在了門口,死活不讓他出去,非要強迫他一起加入「戰爭」的行列。   就這樣,石開又被那幾個人推搡了過來。   「他是石傲天嗎?」東方情有點不敢相信,由於頭髮太長,武官完全看不清楚,估計沒有人敢去確定。   「不知道。」托亞也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除非石傲天的功力又有所進步,不然按照他現在的修為,沒理由感覺不出。   「滾開!」托亞不禁怒吼一聲,心情煩躁起來。   只見他話音一落,立即有人掄著傢伙衝了上來。   在這著臭氣熏天的地方,托亞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又遇到一批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莽夫,心中早已怒火大勝。對準衝上來的那幾人就是一腳,全都踢在了面門之上。好在他的力道把握的非常之準確,並沒有要傷他們性命的意思,不然就是一百條命也不夠他踢的,就算如此那幾個被踢出人全被這一腳給踢進了鹽漬池中,頓時只見池中掀起千層臭浪。   一些比較愛乾淨的人見勢,立即躲避,生怕臭水濺到自己身上。待平靜之後,這股發酵後的惡臭氣味較之一前,是更加濃烈了。   幾乎熏的他們都快掙不開眼睛了。尤其是東方情,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來過這樣的地方?要不是為了石傲天,打死她都不會來這裡。   莽夫畢竟是莽夫,不知道審時度勢,托亞等人的勢力明顯勝過他們千萬倍,可他們還不知道罷手,以為人多一定可以勝過人少的,見自己「兄弟」受傷之後,眾人立即操起傢伙一擁而上。   托亞正準備動手,邊武卻搶在了他的前面,動作較之三年前可謂是天壤之別。   頓時之間,只聽到幾十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乾脆利落。眾漢全部倒地,有的抵抗能力差一點的,甚至被當場大暈。   邊武冷哼一聲,不屑道:「不知死活。」他才不會像托亞一樣浪費時間,一個個去處理,要就一起來,一次搞定,省的麻煩。   一群人被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倒在地上哼唧,半天都不起不來。   整個工廠內,只剩下了石開和東方情等人依然是站著的了。   東方情三人使勁窺探面前這男子的正面目,可惜頭髮太長,太散亂,打量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新發現。   就算是身高,教之以前,石開也是高了少許。現在的叫他們如何認識。   「傲天。」東方情一邊打量,一邊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石開沒有反應,只是輕輕轉過身去,繼續向外走著。   「石傲天。」東方情不禁著急起來,連連追了上去。   站在一邊的邊武,不禁皺起了眉頭,對著身邊的托亞疑惑道:「白癡,你是不搞錯了。我怎麼越看越不像啊?石傲天應該很『囂張』的才是啊,你看這樣,那像他啊。」   「應該不會吧?」就連托亞自己的開是有所懷疑了,心中隱隱道:難道真我是我搞錯了?   此刻,東方情早已經跟著石開跑了出去,在無形之中,她對這個男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雖然他身上沾滿了鹽臭味,但是在隱隱之中,東方情可以聞到那一絲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原始氣味,就和當年一樣,這種體味讓她曾經迷醉過,絕對不會記錯的。   雖然這氣味很微弱,但是已經足夠了。   為什麼他不停下來,為什麼叫他沒有反應。東方情心中嘀咕著:難道他把我們所有人都忘記了嗎?還是他根本就不是石傲天?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好奇了。   到底石傲天這三年是怎樣過生活的,難道就是這樣?簡直無法相信,當年黑榜第一高手,身價幾億,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對誰說都不會相信。   在這一瞬間,東方情想起了幾年前葉可可對她說過的話,當時,葉可可見石傲天最後一面的時候,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告訴了東方情,兩人一起參詳,正好東方情對石傲天在神農架一事多少知道一點,也從頭道來,加上葉可可也述說著石開一家的事,石傲天的奇異故事開始慢慢浮出水面,要是再加上莫君言所瞭解的,這就是石傲天的一生,可惜莫君言死了,石傲天怎樣進入黑榜之事,再也無人知曉。   不過能知道這麼多已經足夠了。東方情心中豁然開朗起來,大叫一聲:「石開。」   一聲過後,石開終於頓住了腳步。   東方情為之一怔,心中百感萬千,終於找到了,石傲天就是石開,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最重要的是人,要找的人就是他。   邊武和托亞一見這戲劇性的變化,立即追了過去,站到了東方情身邊,心中終於重重的舒了口氣,幾經辛苦,所有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你怎麼知道要叫他『石開』才會有反應。」托亞好奇的問起來。   以前,他們都是叫慣了石傲天,除了葉可可,誰都不曾想到「石開」這個名字上去。孰不知這個名字之後隱藏這一端悲慘的故事,好在葉可可當年把這事說給了東方情知曉,今天她只不過抱著最後一試的心態,要是再沒有結果,就算是她都不知道該什麼辦了。   東方情輕輕的走了過去,眼中飽含著淚水。三年多了,整整三年沒有見過這個男子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衝來的都沒有變過,石傲天在心中的地位依然是那麼的重要。   「傲天!」東方情流下了一滴眼淚,終於走到了石開面前,顫抖的抬起一隻手,慢慢撥開他半邊頭髮,如同三年前那冷峻的容顏依然沒有改變,而改變了的卻是人的心。   石開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東方情。   「傲天,我的傲天。」東方情最後還是忍不住大哭起來,一隻柔手輕輕的撫上了石開的臉龐,雙唇輕輕的顫抖著,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良久,石開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們最後還是來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包括邊武和托亞在內,每一個人都動容了,石開並沒有改變,他依然還是他,他依然認識所有的人,記得所有的事。   就連石開自己都很清楚,總有一天他們會來找自己,這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如今的一切,恰恰印證了他心中的想法。   托亞心中一喜,兩步並作一步跑了上去,利馬張開雙臂衝向石開,興奮道:「呆子兄弟,我好想你啊!」   「啪——」乾淨利落的一腳,直接踢在托亞面門上,頓時之間,只見他兩眼冒金星的倒了下去。   石傲天利落的收會一腿,無奈道:「果然還是個白癡。」   就連邊武也不屑的呸了一口:「單細胞動物。」   東方情一見其勢,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奮力的抱了上去,一把還住石開的脖頸,開心的笑著。她早已經不在乎石開身上那股那聞的鹽臭味了。   好不容易,托亞才緩過氣來,看著眾人不好意思的傻笑起來。   就在這時,鹽漬工廠那群大漢都恢復了過來,紛紛湧出了廠外,準備找這幾個外來人「報仇」。   剛一出門的他們,見一個大美女直接抱著他們村裡的「傻子」,不禁大為好奇,隨即又轉為震怒,想想什麼人不好抱,偏偏要抱一個傻子,一想到這裡的他們都氣勢洶洶的朝石開走去,平素他們也習慣以「欺負」石開為樂了,如今見他有美女相抱,心理立即不平衡起來,準備將他和這群外人一起收拾掉。   「喂!」托亞正準備上去阻止,卻被邊武當場拉住,陰笑道:「想不想看好戲啊?老實點。」   「你是說……」聽到這裡的托亞立即明白過來,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隨即把頭一縮,轉向了石開。   邊武半瞇著眼睛看著道:「我想看看他這三年來到底進步到一個什麼境界,竟連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托亞也發現了這點,不禁認真的點了點頭。   東方情一見眾人湧來,心下一害怕,不禁將石開抱的更緊了。   帶頭幾個二話不說,掄起東西就對石開和東方情砸了過來。   石開冷哼一聲,不禁笑了笑了。他已經三年沒有動過手了,如今這般人實在欺人太甚,平常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如今對一個柔弱的女子也敢下重手,此刻,眉頭不禁一緊。   只見他橫手將東方情這個身軀抱起,隨後聚勁於足底,猛然一跺角,剎那之間,地面碎石飛濺,地面強烈一震,有如地震一般,一股強大的氣流掀起一陣強烈的氣浪,直接將著群人給掀翻在地。   就連站的稍遠的邊武和托亞一被著突如起來的一震給嚇到,連忙重心一穩,才能站住。   「這傢伙還是不是人?」托亞不禁咋了咋舌,不可思議的看著邊武。   「本以為就只有我們進步了,沒想到這傢伙又到了一個新境界了,難怪連以前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邊武滿臉嚴肅的說著。想來石傲天這三年並沒有荒廢時間,而是在刻苦修煉,就算躲到這窮鄉僻壤來也不是什麼希奇事。   眾莽夫一到底,立即咿咿呀呀的叫喚起來,他們如何又想的到,這個平素不說話,而且看起來挺好欺負得意個人,卻是這麼厲害,簡直難以用普通人的思維來思考這個問題。   石傲天放下東方情,向他們之中走了一步,眾人立即嚇的連連後退,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你想幹什麼?」其中一個離石傲天最近的人,全身顫抖的說著。這哪還是那個他們以前想欺負就欺負,想侮辱就侮辱的「傻子」啊?此刻,他們才發覺,原來自己才是傻子,其實石開一直都沒有和他們計較過,如今欺人太甚,終於嘗到了苦頭。   「滾吧。」石開用了一句方言,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他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   眾人如釋大赦,紛紛爬起來撒腿就跑。   「嗯,這才是石傲天。」邊武滿意的點了點頭。   托亞不禁佩服起來,雙手如祈禱狀,道:「好COOL啊!」說到這裡的他,隨便又變的特別的嚴肅,瀟灑的打了一個響指,正色道:「但是,和我比起來,仍然有段差距。」   邊武不屑的呸了一口,懶的去和他一般見識。   東方情落地之後,隨即臉紅了起來,這麼多年來,除了石傲天,還沒有人這樣抱過她,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傲天——」說到這裡,她立覺有所不對,連忙改口道:「石開。」   「嗯。」石傲天李在原地,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即不緊不慢道:「幾年來,大家都可好?」   「好好……當然好!」托亞興奮的跑了過去,就連邊武也緊隨其後。   三年了,整整三年沒有見面了。裡面變化最大的卻是石開一人。   「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東方情的主意,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托亞好不掩飾的說著。   石開見目光轉向了東方情,輕輕問道:「什麼事?」   「是靜靜。」東方情心痛的歎了口氣。   「李靜靜?」石傲天慢慢的重複著這個名字,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不禁依稀想起了當年在泰山時的那一幕。   「她得了腦癌,沒多少日子了。」說到這裡的東方情臉色也暗淡了下來,眼中閃爍著淚水。   就連托亞也不禁搖頭歎氣。   石傲天只是怔了怔,並沒有太的的反應。   「其實靜靜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真的。只希望在最後的時間裡,能再看你一眼,就心滿意足了。」東方情緩緩的說著。   「哦,是這樣啊。」石傲天心如止水的回答著。丫頭的死對他的打擊他大,只到現在都沒有從陰影中擺脫出來,一想到這個和自己有過一絲聯繫的女人,似乎最終的結果都逃不開一個死字,石開更不敢妄動情感了。   「石開!」東方情一把抓去他的手,哭訴道:「求求你,去見見她吧。靜靜真的快不行了。」   石開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良久都沒有反應。   「呆子,你不會真的這麼鐵石心腸吧。」就連托亞也被東方情的情緒感染了,不禁責怪起石開來。   石開,眼睛驀然一睜,沉聲道:「我有說過不去嗎?」   眾人一聽,立即愕然,隨即歡喜起來,開始還真以為他就因此不在做聲,依然沉默下去,沒想當簡單的一句話,將大家心底的重擔終於放了下來。   「真的嗎?」東方情摸了一把眼淚,不禁破涕為笑。   「嗯。」石開輕輕的應了一聲。   托亞更是歡天喜地的抓著石開的長髮,全身一顫道:「你還真是奇怪,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歸幹什麼?」說到這裡的他連忙朝醫生做了個手勢,直接道:「老怪物,借一下你的手術到,把他這把『稻草」給剃了。」   邊武也均有此意,一把手術到瞬間出現在手中,隨即一把丟了過去。   托亞橫手一借,抓起石開的長髮就是一刀切下。   此刻,只見發浪一抖,如鋼針刺開,直接掙脫托亞的手掌。   托亞大驚,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奇異的招式,不由的看著石開道:「你幹什麼?」   「被動我的頭髮。」石開顯得有些微怒。   「為什麼?」托亞不禁問了一句。   「這是我對丫頭的思念,每一根長髮,都會提醒我:丫頭一直都在我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石傲天平靜的說著。   莫君言在他的心中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能取代,而他這把長髮也是為丫頭留的。   托亞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只佩服石開用情之深,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比不過他萬分之一。   在石開心中,這一輩子都是無法忘記莫君言了,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就算是東方情也不禁羨慕起這個已死去三年的人,在石開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難以忘記。         第十六集 第四章最愛的人     想不到三年後,大家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重聚,只是石傲天不在是石傲天了,而是石開。所有的人都將重新改口叫他。這是他很早時候的一個誓言,他日報仇後,從此恢復真實姓名。   如今他做到了,經過這三年的磨練,石開確實成熟了不少,對這個世界看的更清楚了。這三年之中,他在深山日夜練習,功力不退反進,較之以前,確實進了一大步。   如今李靜靜病危,為了完成她最後一個心願,去見她已經成了一個必然的事實,孰不知這一去再一次掀起黑榜滔天巨浪,這已是後話,暫表不提。   托亞等人帶著石傲天回到酒店後帶他去好好的泡了一個澡。三人很久沒見面,不禁在浴池之中回憶起往日的點點滴滴。   「世界變化的很快。」托亞一邊玩著浴池中的水,一邊感歎著。   石開隱居便宜山村三年多,早已就淡忘了外面的繁華世界,此刻,他靜靜的坐在水中沉默著。   邊武一邊把玩著自己的手術道,一邊泡著澡,突然想起了最近自己的研究成果,不禁對石開道:「對了!這三年我研究你的血液小有成果,特別提煉了一種血清,可以抵抗衰老和增加功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起先效果還很好,但是越到後來,進程越慢,最近一年幾乎都沒有再進步,似乎到了一種飽和的程度。」   這個秘密知道現在,石開都沒參透,至於其中的奧妙更只一無所知,只是覺得最近這幾年功力進步的異常神速,而且魔性也在他修身養性的這段期間內大大削弱,很久都沒有在發作。隨著功力的積累,殺氣也開始慢慢消失,但是這種消失不是完全的沒有,而是隱藏了起來,讓人覺得他就像一個普通人。   石開聽罷,無意的搖了搖頭,慢慢道:「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精進的很快。」   「啊?!」托亞和邊武大吃一驚,同時叫了出來。   三年前,石開已石傲天的身份對戰少爺,那時候的實力已經相當恐怖了,如今再有所精進,更加會不得了。邊武和托亞原本以為石開只是有所進步,但還不至於這麼誇張,如今他卻是說精進的很快。   這「很快」兩個字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差距,就像石傲天用力跺一腳,散發出來的衝擊力一樣,足可以把附近的人給震倒,試問,今天黑榜出現的殺手有幾個可以做到?一個都沒有,就算是黑榜排名第六的「雨魔」也無法做到石開這麼凌厲的勁力。   「啊!好像我我這幾年也進步不少?!」托亞說到這裡,抽身而立,露出堅實的肌肉,雙手輕輕的放在水面,開始慢慢旋轉,不一刻的工夫,池子中心開始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池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邊武不禁大罵一句:「你這單細胞動物,有什麼好獻的,關公面前耍大刀,到處死人怎麼不死你啊?」   托亞故意不理他,雙手越轉越快,不稍片刻,整池子的水全被他轉了出去。   邊武氣的臉色一白,猛然站起,道:「白癡。水都沒了,還洗個屁啊?不洗了。」   冷哼一聲後,邊武率先離開了浴池。   石開苦苦一笑,不禁搖了搖頭,心中只歎經過了三年,托亞這傢伙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似的。   精心整理一番後,石開像換了一個人般,精神抖擻的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他已經有三年多沒有這樣看過自己了,東方情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為他輕輕的梳理的著長髮。   他確實變了,成熟了,在也不是那個剛從神農架出來的那個小伙子了,如今年近二十六歲的石開,臉上多的是一份穩重,成熟和堅毅。經過這三年的贖罪,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嗜血成性的大魔頭了。   「傲天。」東方情不禁脫口而出,旋即有立即掩口,底底的叫了一句「石開。」   她太習慣石開以前的名字了,一時也改不過口來,所以常常會說出。   鏡子中的石開微微的笑了笑,送了一口氣道:「慢慢就會習慣了。不要著急。」   「哦!」東方情輕輕的應了一聲,臉色出現一抹嫣紅。   只到現在,她都沒有找過男朋友,她心中唯一個掛念的男人就是石開,雖然比石開大兩歲,可是她一點都不介意,一直都在默默的等待著。   「我給你一個皮筋吧。這樣頭髮就不會散開。」東方情看著鏡子,柔聲說著。   石開默默的搖了搖頭道:「不用。」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節特地準備好的黑繩,將自己的長法隨意紮起,然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良久才道:「師父也是這樣的。」   「師父?」東方情隱約的聽石開在幾年前提過,至於到底這個培養石開的人是什麼樣子,就無從考察了,畢竟見過他老人家的只有石開一人。   「嗯。」石開茫然的點了點頭,默默的說著:「快四年了,快四年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了。真的很想念他。」   東方情一聽,不自覺感覺出話中的蒼涼之意,立時勉強的笑出幾分了,安慰他道:「你可以抽空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啊。」   石開苦笑,隨即搖了搖頭,苦痛道:「我哪裡還有臉回去見師父,我殺了這麼多人。玷污了他老人家一身的功夫,我你叫我怎麼回去?」   其實他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想回去,只是一想起自己背負的罪惡,還有什麼臉去見養育自己的師父。   東方情聽到此處,黯然神傷起來,石開實在太苦了,老天沒有一件事對他是公平的,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又要他如何去面對自己,面對師父,面對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卻勇敢的面對了,除了師父以外,他全部都面對了。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就是養育他十年的師父,他不敢啊,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此刻,一陣門鈴聲音傳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哪位?」東方情清脆的問著。   「去開門吧,是托亞他們。」其實石開早就聽到了,只不過不想理會而已,他自己想好好的靜靜。   「哦。」東方情答應了一聲,連忙跑過去將門開靠。   托亞和邊武依次走了進來。   看著梳洗完畢的石開,托亞不禁笑了起來:「喲,果然不一樣了,比三年前更加俊了,估計你這一出去,我托亞的光輝會有那麼絲毫的影響。」說到這裡不禁用說做了個「絲毫」的意思。   「你少臭美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嗎?」邊武不禁將托亞一把推開,從懷中那出一寫東西放在石開手上,繼續道:「這是你三年前留下的,現在我全給你帶來了。」   石開看著這一把的身份證、護照之類的證件,不禁的點了點頭,滿意道:「謝謝。」   「不客氣。這些東西躺在我家都快長霉了,多虧了托亞,有空的時候還拿出去曬曬。」邊武故意調侃起來。   大家很少看到「醫生」開玩笑,就連石開也不禁莞爾起來,輕輕一拳打在邊武的胸口,笑了起來道:「你這老不死的變態醫生。」   隨即,房間裡充滿了一陣輕快的笑聲……   一切都過去了,石開終於在托亞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Z市,不過依然是以他通緝犯的身份。   他現在的樣子,估計沒有人會再認識他,就算是通緝犯,也沒有人能知道。   一回到這裡,石開就是感慨萬千,畢竟這裡帶給他的回憶實在太多太多。   李靜靜就是為了他,和父母大吵一家跑到了Z市,從此也就定居在這裡,哪怕石開離去,她依然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在這裡。如今,石開回來也全然是為了她,一個重病垂危的女孩。   四人就這裡來到了醫院,托亞和邊武並不認識李靜靜,所以沒有進去,只在外面等候著。   東方情帶著石開慢慢的啟開了李靜靜的房門。   她睡著了。李靜靜的父母依然疲守侯在自己女兒的身邊,臉上依稀有眼淚乾涸的痕跡。   二老一見有人進來,立即警覺,不禁看了過去。   東方情連忙迎了上去,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二老連忙點點頭,拉著東方情的手出了門。   他們並不認識石開,以為也是自己女兒的同學,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石開門沒有出去,他一個人悄悄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已消瘦的不成樣子的李靜靜,心中為之一痛,最後慢慢的坐在了床邊,呆呆的看著桌子上那盤水果。   也就是三年前的某一日,石傲天也這樣陪過這個女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靜靜開始轉醒,只覺得眼前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晃動,也許是身體過於虛弱,過了很久才看清楚。   「你?!」李靜靜輕輕的吐出一個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在她的記憶中,石傲天依然是停留在三年前的樣子,而面前這個長髮及腰,深情冷俊的男子恰恰就是自己朝思夜盼的石傲天,可是她竟沒有認出來。   就在眉宇之見,她終於感覺到了石傲天那熟悉的影子,不禁全身一顫,雙手一抓,奮力坐起,顫聲道:「石……石……傲……」說到這裡的她激動的兩自己因該說什麼都忘記了,只覺得精神一震,什麼話都不會說了,而取之代替的是眼淚。   石開微微一笑,心裡很清楚李靜靜所表達的意思,只是默默的點著頭,道:「不要激動,好好休息。」   李靜靜緊咬下唇,含淚水點頭,說不激動那是假的,她微微將手抬起,輕輕的撫摩著石傲天的臉頰,聲音微顫道:「我在做夢嗎?你怎麼的回來了,你真的來看我了。」   石開輕輕的抓住了李靜靜柔弱冰涼的手,幫她撫摩著自己的臉,輕輕道:「沒有做夢,是我。」   這一刻,石傲天亦是石開,石開也是石傲天,名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確實是人來了,心也來了。   李靜靜顯得精神好了很多,拉著石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而石開扮演的卻是一個最忠實的聽眾,和她一起分享著快樂與憂愁。   雖然是如此,但是時間一長,李靜靜說話明顯吃力很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可是她依然歡笑著說著。   石開伸手將她嘴巴遮住,搖頭道:「休息下。」   李靜靜聽話的點著頭。   「幫你削個蘋果。」石傲天露出一絲笑意。   李靜靜感覺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隨即開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今天的石傲天已經今非昔比了,只見他出兩根手指在桌子上輕輕一點,水果盤中的一個蘋果立即躍了起來,石開伸手一接,隨後笑了笑,將整個蘋果遞到了李靜靜面前,道:「吃吧。」   「啊?」李靜靜面泛難色,這樣又沒削皮,有沒洗,怎麼能啊?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伸手接過了這個蘋果。   石開默默的點一下,輕輕將手拿開,只見一條蘋果皮隨著他的手指越拉越長,直到露出晶瑩透亮的蘋果肉為止。   其實就是石開空中接蘋果的一瞬間,就已經將皮削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只不過李靜靜還沒有到看的清他動作的程度而已。   李靜靜不禁驚歎起來,將削皮口的蘋果放在眼前自己的看著,甚至都捨不得吃下。   「你怎麼做到的?」李靜靜依然是重複著三年前的那句話。   石開依然是微笑不語。   良久才道:「吃吧。」   李靜靜看了半天,最後放下蘋果,黯然神傷道:「我捨不得。我只想和你說下話。」   「吃完再說。」石開默默的關心著。   李靜靜很聽他的話,她吃的很慢,而石開也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著。   「我真的好怕。」李靜靜吃力的說著,病情隨的她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   「怕什麼?」   「我真的好怕我會這樣睡著,從此不再醒來,我不敢睡覺,我只想等你回來。」說到這裡的李靜靜不禁咽嗚起來。   石開不由將她的手抓緊,輕聲安慰著:「不會的。」   李靜靜卻是搖了搖頭,流淚道:「不是的,我知道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也許明天就會這樣悄悄死去。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好想。可是這輩子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她也知道石傲天深愛的不是自己,而如今自己也患了絕症,這樣的愛又如何繼續下去?   「靜靜,不要這樣,我相信——」正當石開安慰到這裡,也不知道李靜靜哪裡來的力氣強吻了過來,石開只覺得全身一震,腦中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是輕輕移開了自己的雙唇,把李靜靜抱入了懷中。   他怕用力推開後,李靜靜會就此遭受劇烈打擊,現在的他也只能用這種委婉一點的手段來阻止李靜靜的強吻了。   倒在石開懷中的李靜靜輕輕的哭泣著,她有如何不知道石開這是在拒絕她呢?   石開輕輕的拍著李靜靜的肩膀,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一見女孩子哭泣,連他的心都亂了。   倒在石開懷中的李靜靜漸漸平復了著自己的情緒,喃喃道:「我好想看日出,三年前我們在泰山的時候,哎……好可惜,傲天,我好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說到這裡的她又掩飾不住內心的失望,黯然道:「可惜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看不到了,真的好可惜。」   「看的到。」石傲天不禁脫口而出。   「真的嗎?」李靜靜依然不信,只是低低的說著。   「真的。你若是想看,我帶你去。」石開說完,將病床上的李靜靜攔腰抱起,順手一抽,將被子裹在了李靜靜的身上,奪門而出。   如此架勢,到是把東方情和李靜靜的父母給嚇到了。   「石開。你……」東方情怔怔的看著石開,臉色不禁為難起來。   「我帶靜靜去泰山看日出。」石開著急的說著。   「泰山?」李靜靜父母不禁驚歎起來,如今自己女兒並的這樣,而且泰山離這裡相隔好幾前公里,就算是坐飛機也要提前訂票啊,有這麼著急的嗎?在說,現在靜靜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出門。   「你再說什麼啊?」就連東方情也不禁微怒起來,這麼遠的地方,現在帶李靜靜去,定然會給她的病情雪上加霜.   石開本就是不善言辭,到是李靜靜先開口解釋道:「爸媽,小情。其實我知道我這個病是好不了了,大家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我只是想在最後的日子裡看看日出,請滿足我這最後的心願吧。」   眾人無語,聞之傷心,最後一一默允了。   就連醫生見了也是極力反對,石開最恨這樣在自己面前礙眼的人,直接一把將醫生丟出十多米,頭也不會的朝大門口跑去。   托亞和邊武已經石開抱這著個女子急沖沖的跑了過來,紛紛大奇,連忙迎了上去詢問。   「我要去泰山,你們在Z市等我哦。」石開慌忙的說著,當下也懶得在繼續解釋。   到是托亞和邊武倒沒有那麼多廢話,直接讓開一條路。   臨別的時候,托亞衝口袋中拿出一把鈔票和一張卡放在石開口袋中,道:「兄弟,別說我不照顧你,這些錢盡量的話。反正留著也是沒用。」   「嗯。」石開微微的點了一下,當著眾人的面縱身一躍,直接借力躍上了醫院大樓,隨後幾個起落,整個人消失在都市深處。         第五章泰山日出     石開抱著李靜靜極速飛躍,比起那些普通的交通工具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雖然是人體的劇烈運動,而倒在他懷中的李靜靜卻是如履平地,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搖晃。   泰山遠在SD省TA市,石開剛從SD回來,沒想到如今又要飛速趕往。   以石開現在的功力若正要認真起來,加上是高速的跳躍,避免了很多彎路,相信不出三天,必定能奔幾千公里。但是人總有疲累的時候,總有要吃飯的時候,大量超負荷的運動,使石開體力直線下降,到他到TA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了。   在這五天之中,李靜靜就是這般安靜的倒在石開的懷裡,靜靜的看著他,當他類了時候,她會替他抹去額頭汗水,也就是這幾天,恰恰是李靜靜感覺最幸福的幾天。   三年之前,他們也來過這裡,只不過可惜了,由於李靜靜闌尾發炎,只能放棄登山觀日,如今故地重遊,二人更是感慨萬千。記得當日是夜登泰山,今日的情況也差不多,為了看日出,石開特意選在了這個凌晨,天快亮之際。   泰山之稱最早見於《詩經》,「泰」意為極大、通暢、安寧。   泰山突兀的立於華北大平原邊上的齊魯古國,同衡山,恆山,華山,嵩山合稱五嶽,因地處東部,故稱東嶽,故有"五嶽之長"的稱號。   它東臨波瀾壯闊的大海,西靠源遠流長的黃河,凌駕於齊魯大地,幾千年來一直是東方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泰山入口頗多。如今石開卻是隨意選了一條路,飛身而上,要是白天被日看見,還以為碰到了神仙。   只見他腳尖輕點,穿越在沒一塊岩石之間。   而他今天走的這條路為泰山東路,這個路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泰山御道。   其名字的由來,是因歷朝皇帝也從這條道登山。它是歷史悠久的登頂路,千百年來為登山主道。沿途林蔭夾道,石階盤旋,峰巒競秀,泉溪爭流,自然景觀雄奇秀美。沿途古跡眾多,共計有古寺廟8處,碑碣192塊,摩崖刻石366處,傳統文化韻味濃郁。   古往今來,無論歷朝的帝王將相、文人騷客、達官貴人,還是普通百姓以及進山朝拜、許願還願的香客,大都沿此路上山。   而石開的登上可謂是飛山,他憑藉著自己極限速度和雄厚的功力,腳不沾地,人影重重,本是一人上山,看來像有千百人一樣,其實都是殘象所至。   較之三年前,石開確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算是他懷中的李靜靜,用眼睛都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只覺得一切都是模糊的,因為石開的速度早就超越了她肉眼的速度。   速度越快,風力越大,不多時,李靜靜幾乎被吹的睜不開眼睛,只覺得耳邊風聲隆隆,什麼都聽不清楚了。   石開就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用身體的溫度溫暖著她。   一路沿山飛躍,直接穿過中天門,見索道處,更是毫不理會,抽身而躍,單一踏,踩著索道急速而奔。索道之下更是溝谷壑壑,深不見底一片漆黑。   少頃,石開只沖南大門,然後踏巖而上,直達玉皇頂。   玉皇頂是泰山主峰之巔,海拔1545米。因峰頂有玉皇廟而得名。位於碧霞祠北,為泰山絕頂,舊稱太平頂,又名天柱峰。玉皇廟始建年代無考,明成化年間重修。主要建築有玉皇殿、迎旭亭、望河亭、東西配殿等,殿內祀玉皇大帝銅像。神龕上匾額題「柴望遺風」,說明遠古帝王曾於此燔柴祭天,望祀山川諸神。殿前有「極頂石」,標誌著泰山的最高點。極頂石西北有「古登封台」碑刻,說明這裡是歷代帝王登封泰山時的設壇祭天之處。東亭可望「旭日東昇」,西亭可觀「黃河玉帶」。   相較之神農頂,卻是另一番風味。石開大部分光陰都是在天地萬物的自然造化從成長,比起大都市的生活,他更加喜歡這樣依天地萬物為伴的感覺。   泰山玉皇頂上,歷代帝王都在這裡築壇祭天,如今卻成了人們登高望遠、憑眺祖國大好河山的地方。而玉皇頂宮門外的石碑,不著一字,也頗讓人流連揣測。   據說,漢武帝登基以後,採取了許多富國強兵的措施,懾服了匈奴,平定了內亂,出現了國泰民安、經濟繁榮的局面。漢武帝好大喜功,對自己開創的天下一統的西漢王朝十分得意,便大規模地到泰山進行封禪活動,僅前後二十一年的時間,封禪之禮便行了七次之多。   公元110年,3月,漢武帝來泰山封禪,見到以前的帝王來泰山都樹碑立傳,為自己歌功頌德,他對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他認為自己功德蓋世,萬民俯首非一小小石碑所能言表,再說立碑名功,簡直俗而又俗,便別出新裁,立石於絕。   頂,以示他因高告高,高上加高,無以言表的功德。立碑之時,岱頂瑞雲飄忽,四面霞光,突然,在地下挖得一卷金書玉簡,只見上面寫到:「武帝劉徹,壽終十八。」武帝看後,心驚膽顫,恍忽中把它倒讀為「八十」,以後果然活到八十歲謝世。   此碑高達數丈,上下漸削,石色瑩白,雖經百世露浸雨濕而不生苔蘚。據說,每當艷陽普照,石碑便熠熠發光,金光射目,碑中幾行篆字,言武帝功德,遠視則有,近視則無,真乃奇絕。   石開抱著李靜靜來到玉皇頂東亭,此處恰是觀日出的最佳之地。   「累了吧。」李靜靜看著早已滿頭大汗的石開,伸手替他拭擦著額頭的細汗。   「不累。」石傲天淡淡說出。   「放我下來吧。我想走走。」李靜靜在他懷中深深的吸了口氣,連日來的奔波,她的精神狀態差了很多,就連臉色也較之以前更加蒼白了,看的石開心中不禁一痛,估計只怕時日無多了,不由的將她輕輕的放下來。   李靜靜雙腳剛一沾地,重心不穩,又倒在了石開的胸前。   「沒事吧?」   「沒事!」李靜靜微微搖頭,緩緩的走著。由於連日她一直到是被石開抱著的,乍一下地走路,覺得很不習慣。   隨便走走活動筋骨後,只覺得體內血氣翻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石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李靜靜,輕輕搖晃道:「靜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靜靜才幽幽轉醒,倒在石開的懷中微弱的道:「傲天,我剛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見自己死了,還看到了你——」說到這裡的她臉色不禁紅潤起來,久連氣息也加強了很多。   「別說了。」石開一看便知是迴光返照,輕聲而斥。   「好!我不說了。我等著太陽升起。」李靜靜幽幽的將目光轉向遠方。   石開緊緊的抱住她,看著遠方道:「靜靜,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我會的。」李靜靜弱弱的說著。只覺得倒在石開的胸前是這麼溫暖,這麼的安寧。   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濛濛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之中,還散佈著幾顆星星,地面一片漆黑而安靜,薄霧輕輕圍繞著兩人,四處的一切也都籠罩在著神秘的薄名之中。一隻雲雀,彷彿和殘星會合在一起,在絕高的天際歌唱。   在東方,天邊泛出了淡淡的白光。   慢慢的天邊出現了一抹朝霞,天際微露晨曦,遠處的群山籠罩在薄霧之中,很寧靜。   清晨的山風凜冽凍人,石開不禁將李靜靜裹身的棉被緊了緊。此刻,只覺得李靜靜氣息越來越弱。   石開連忙伸手遙指,大聲道:「靜靜,太陽出來了!出來了!快看啊。」   良久,李靜靜才輕輕的「恩」了一句,弱弱道:「好美啊。」只到此刻,她臉上依然保持的微笑。   突然一陣狂風吹過來,天色馬上陰暗下來,大片的烏雲隨著狂風從山谷間向他們湧過來,在山頂上,能感覺到烏雲離他倆那麼近。烏雲迅速的在山間瀰漫,吞沒了晨曦和朝霞,人的心情也隨烏雲一樣沉重起來。   石開心中一急,不禁大喊:老天爺真的這麼殘酷嗎?!   李靜靜群始沉默,氣息更加微弱起來。此刻,更想不到的是一陣豆大的雨點忽然從烏雲中鑽了出來,挾著狂風,砸向了毫無一點準備的他們。   石開心中一怒,要是老天爺是一個看的見摸的著的實體,恨不得立即將他撕碎。   目前首要之計,便是找個地方躲雨水。可一個小小的山頂,哪有什麼避雨之地?   石開急的放眼觀望,幸運的找到了一個大石縫,連忙抱著李靜靜躲了起來。   「呵呵……老天爺給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可也沒有辦法。這就是天命。」李靜靜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弱弱的笑了起來,可以話語之間透露之無限的失望。   石開又是如何不清楚,當下緊抱李靜靜道:「什麼天命,什麼老天爺!我全都不信,統統當他們放屁。靜靜,相信我,太陽一定會出來的。」   李靜靜面帶笑意的點點頭,緩緩道:「傲天,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說到這裡的她連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話音剛落,兩道鮮血從鼻從流出。   石開一見,大驚。連忙提起自己的衣袖幫她拭擦,可是無論他多麼努力,鮮血總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流。   李靜靜微微把頭一側,阻止石開繼續浪費力氣,一張憔悴無比的臉如紙張一樣的白。   「靜靜!」石開不禁大叫一聲。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看日出吧。」李靜靜含笑而出,雖然吐詞清楚,但是聲音小的只怕她自己才可以聽見了。   狂風仍然強勁的刮著,烏雲在風中翻騰,迅速向身後的山谷間湧動,天邊竟然又開始微露晨光。幾分鐘後,隨著烏雲漸漸散去,雨點奇跡般的停下來了!   一道微弱的陽光射進了石縫之中。   石開立即警覺,興奮的抱起李靜靜,口中不斷重複著:「「日出!日出!看日出……醒醒,靜靜不要睡啊!」   「傲天,我真,真……的很開,心。」李靜靜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就連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   沒想到,一分鐘過後,烏雲又重新遮蓋住了紅日,石開內心更加著急了,一邊呼喚著李靜靜的名字,一邊不停的奔跑,似乎在追尋著什麼。   「出來啊!太陽!!」石開仰天而嘯,依然是腳底不停。   也許是他們的真誠感動了泰山,感動蒼天。了幾分鐘過後,太陽衝破滾滾烏雲,終於露出燦爛的笑容,用一輪紅日迎接他們,眼前便伸手可接的紅日。這禮物太貴重,感動得氣若游絲的李靜靜留下了流淚。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那一瞬輝煌和發自內心的感動。   就是這斷斷的幾分鐘卻經歷了從期望到等待,從興奮到措手不及,從失望到喜極而泣,從放棄到奇跡的重新發生。   「靜靜!看到了嗎?日出。」石開終於開心的聽下了腳步,抱著李靜靜站在泰山之顛,遙看那美麗的日出。   「我看到了。傲天……謝……謝……你。」說到這裡的李靜靜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小聲的說著:「我……看到了,看到了。傲……天,給我將……故事……聽好,好好嗎?」說完之後便手手緊緊的抓住石開的手臂。   「好!」石開脫口而出:「你要聽什麼?」   「你——的,你的故事。」李靜靜艱難的吐著詞,鼻血印紅了胸前好大一片。   石開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將李靜靜放在自己身上,緊緊的抱住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自己所有的往事。   漸漸的,李靜靜抓他的手慢慢從他手臂上滑落……   說到這裡的石開微微一停,不禁流下一滴眼淚,抱李靜靜的手不禁一緊,雙眼看著遠方,繼續說著他自己的故事。   太陽終於升了起來,艷陽高照,一片晴朗。   石開抱著李靜靜默默的站了起來看著遠方,良久,才放生大吼,聲音震天動地,響徹山谷,而之聲音之中充滿了無限悲涼之意。   又一深愛他的女孩死在了他的手中……         第六章陳年舊事     李靜靜走了。   在他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她生前的同學和朋友。   李靜靜的父母抱著自己的女兒整整哭了好幾天,落到最後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死的很安詳,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微笑,能是在自己所愛的懷抱中,她滿足了。   東方情帶著石開走進了靈堂。   也許是無法承受失去好友的緣故,她哭的很傷心。   不久,雲海帶著方雅也來到了李靜靜的葬禮之上……以前的老同學都來了,靜靜生前,和他們最要好。如今,他們來給靜靜道別。   最後,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殯儀館前。   眾人回頭望去。   車上下來了之人全是西裝革履,面帶墨鏡。   他慢慢的走進了殯儀館,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走到了李靜靜的遺像前,深深的鞠了三躬。   「是許風。」東方情驚詫掩嘴。   三年過去,許風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人知道他著三年多裡做了什麼事情,單看他如今的架勢,已經知道並非普通人了。   「大哥,你電話。」一小弟在許風的耳邊附耳而說。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直接抽到了那小弟身上,許風冷冷道:「沒見到我在拜祭朋友嗎?」說到這裡的他又補了一句:「滾出去。」   「是。」那小弟連忙低頭而退。   這戲劇性的一幕恰恰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許風也不理會那麼多,直接上完香。隨後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不光不禁停留在了東方情和石開的身上,尤其是石開,一開始他還沒認出來,等他再次觀察的時候,才發現這就是當年的石傲天。   他移開了腳步慢慢向東方情走來,站定後將墨鏡一取,笑力藏刀的看著東方情道:「小情,好久不見啊,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啊!」   此話意思在明白不過了,現在他許風再也不是哪個任人宰割的無名小卒了,他這次回來只不過是以李靜靜的死為借口,給自己找給台階下,當年他就是被石傲天等人逼的走投無路,離開了這個城市,也為了東方情付出了自己大好的光陰,如今他恨,恨所有的一切,恨一切的不公平,他發誓,有朝一日必定所受的痛苦全部還給他們。   東方情一聽,連忙把手挽住石開的手臂,心中有點害怕道:「是嗎?那恭喜你了。」   許風一看東方情和石開的親熱樣,心中就有火,打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比他優秀了很多倍,以前是,如今更是。他從來都沒有看起石開過,恰恰被這不知道來歷的臭小子給一再羞辱,如今又如何叫他咽的下這氣。   許風不屑一笑,看著石開的一頭長髮道,挑釁道:「喲,一頭長髮,很酷啊?怎麼?準備唱大戲啊?什麼年代了,還搞成這樣,白癡!」   石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隨他怎麼說,在他心中根本就不想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雖然文化程度沒有他高,起碼石開還知道怎麼去尊重人,不會像許風這樣小肚雞腸。   倒是東方情一聽到,心中極為不舒服,當即臉色氣的發青,說不出話來。   到是其許風以前的同學見到了,也覺得現在的許風變化太大,說話不留餘地,不看場合,態度極為囂張,而且還是在李靜靜的葬禮上。   三年過去,同學久未聯繫,感情也淡忘了許多,再也不想以前那麼好要了。   許風環顧了一下四周,得意的哼笑了幾聲,不屑的看著眾人,道:「老同學們,很久不見了,今天晚上我們好聚聚,我許風請客。」   大家都不是笨蛋,一聽這話都明白「話中有刺」的道理,他分明過來就是故意擺臉色給所有人看的,告訴所有的人,他許風今天已經飛黃騰達了。   「夠了吧,今天是靜靜出殯的日子,你尊重一下去了的人好嗎?」東方情強忍怒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著。   「尊重?!」許風哈哈一笑,隨後大聲道:「我已經了尊重了,一進來我就鞠躬插香,面子裡子我都給了。」   就連李靜靜的父母聽這話都覺得特別刺耳,當下怒意沖沖的走到許風面前恭敬的請他出去,表示這裡不歡迎他。   就連在場的所有同學均覺得許風這人變的厲害,做的事太過分了。當下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許風看了石開一眼,然後將墨鏡一戴,帶著身後的小弟們直接出了殯儀館,幾輛汽車呼嘯而去。   突然,東方情一陣眩暈。   石開伸手一接,緊張道:「你怎麼了?」   東方情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許是李靜靜的逝世,她傷心過度,再加上許風突然出現,內心一激動,只覺得血氣上湧,頭暈目眩起來。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東方情輕輕的說著。   「嗯!」石開點頭答應,連忙向李靜靜的父母告辭,扶著東方情走出了殯儀館。   三年的時間的確變化很大,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   當年許風因為東方情的事,被學校開除後。一個人流浪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天天酗酒泡吧度日,每天都過著頹廢而墮落的生活。   紙醉金迷的日子讓他很快將身上的錢花光,可人總是要生活的,由於東方情一事的打擊對他太大,加上一段時間的沉淪……早已無心工作,沒有錢他的只有去借,到了最後債主們一個一個找上門,沒錢還的日子常常換來一頓毒打。   每天過的度日如年,豬狗不如般的生活,常常被人毆打的他已是無錢醫治,落的遍體鱗傷。   也許是機緣巧合,他在酒吧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外表很不起眼的男子,那天,兩人喝了很多的酒,當然是那位男子請客,許風實在是拿不出一分錢了。   那男子告訴他,最近只有一種生意好做,而且很容易發財。   許風帶著酒意,迷離的雙眼笑了笑,心中一陣痛苦,不論是什麼生意,就算好做可都需要本錢,這個世界上拿有賠本的買賣?當下他也只有無奈苦笑,他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了,跟不要說去做生意。   也許那男子看出了許風的心思,也隨即的搖手並擺胸脯保證說這生意絕對不用投資一分錢,而且還有的賺。   許風一聽就來了神,酒意也稍稍清醒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天下間難道真有這樣的好事?   那男子四處觀望了一下,小聲在許風耳邊輕輕的說著,生怕讓其他人知道一樣。   許風聞言,嚇的全身一顫,就兩手中的酒杯也滑落下來。   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口中輕輕顫抖著道:「販毒?!」   那男子略帶笑意的點著頭。   此刻,許風早已經是冷汗一身,只覺得咽喉處乾燥無比,立即端起對方的酒杯一飲而盡。烈酒下肚,可情況依然沒有太大轉變,反而心條的更加厲害了。   「不!」許風當時只說了一個字,心中不斷提醒這自己:不能做這個,販毒是死罪!   那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句,看著許風的熊樣,不禁故意諷刺道:「你不做有大把的人做,難道有錢不想賺嗎?你現在這樣,你就過的舒服嗎?天天債主上門要債,甚至毆打你,你還有錢還他們嗎?估計不要一段時間,就是他們不打你,你也會餓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許風大驚,驚奇的看著那人,全身發抖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其實這男子早就盯上了許風,像這樣的人活著也是多餘,反正已經走投無路,還不如叫他去運毒,就算被警察抓到了也可以推乾淨,找個替死鬼總比自己死要好。   而這個替死鬼恰恰就選中了許風。   當時,許風正的很矛盾,對方說的不錯,自己不做有大把的人會做,而且現在的這種情況,過不了幾天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餓死,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大搞一次,死了拉倒,要是有幸不死的話,從此鹹魚翻身,再也不要受別人的氣了。   最終,許風邪惡的心裡佔了上風,再加上那男子在旁邊誘導,兩人當即拍案而定。   許風並不會運毒品,也只是照著那個人的意思再做,一開始他都是把那些已經用避孕套封好的毒品吃進肚子裡,但是差點要了他的命,那種感覺不是所有人都人忍受的,要是不小心,毒品外洩,他的下場就是一個死。   當時他第一運毒的時候很緊張,很害怕,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他走出去甚至都害怕警察。也許是上天給許風開夠了玩笑,讓他從此走運,這第一次運毒竟然成功了。   而且他還得到一筆金額不少的報酬。接下來的日子他就好過多了,膽子也大了許多,再也不想以前那樣害怕,屢屢得手的他發了筆小財,還清了所有的欠款,可是他不會僅僅因為這些而滿足,人都是貪婪的,當人賺到一塊錢的時候,就會想兩塊錢,最後越來越多。   最重要的事,這樣的生意錢來的快,雖然風險很大,但是許風這廝運氣實在太好,從來都沒有被抓到過,屢試不爽的的他慢慢的就忘記了這些所謂的風險,因此膽子越來越大,賺得也越來越多。   他的心也越來越邪惡。這樣的錢已經夠他衣食無憂好一段日子了,但是他心中卻有了一個更大的計劃。   經過一段時間和接頭人的磨合,大家也漸漸熟識起來,他開始秘密建立自己的販毒網絡,最後在適當的時機,將以前帶他入門找他做替死鬼的那男子給殺了,從此,他就開始控制這一帶的毒品網絡,慢慢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   也不知道是許風運氣好,還是他天生就適合走黑道,所有的一切走的相當順利,一切事情都被他處理的緊緊有條,他手下為他賣命的小弟也越來越多,慢慢的許風的慾望又開始膨脹,控制了毒品後的他又開始打其他賺錢門路的注意。當然混跡黑道,心一定要狠,要黑。這些,許風早就具備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不不過是爛命一條,活著就是賺的,就算是死也要找人陪葬,要玩乾脆玩大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開始慢慢滲入色情行業,由於有堅實的毒品經濟為後盾,他的勢力發展的很快,黑道之中的前輩也開始認識他,當然所謂的認識都是用錢砸出來的,一把把的鈔票砸在他們臉上,誰會不願意呢?砸死都願意啊。   許風在擴張勢力上並不吝嗇,常常是一擲千斤,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有地位的人物,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的。當然,這些付出是有回報的,所有的方便之門都開始向他打開,許風從此之後毫不客氣的吞噬著同行的生意。   人人都說凡事不要趕盡殺絕,可是許風根本就不信奉這句話,他做的手段也越來越狠,越來越絕,到了後來乾脆只認錢不認人,只有利可圖,有錢可賺的事,不管是否喪盡天良,他都趕做,投出去多少錢,就要加倍的賺回來。   黑道之中,很多人偶開始認識許風,知道跟著他有錢賺,但是更多的人想要許風死,因為他這人實在太霸道,做事不留情面,更加不會留餘地。   許風這人其實非常有頭腦,以前只不過受東方情感情所牽拌,讓他無法發揮自己的才能,就算不做這一行,他在別的領域也會有這樣的成績,可是他選錯了路。有些東西不能沾,一旦入了門就無法抽身退出。   黑榜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不過他並不知道黑榜,所以那些殺手的事跟他毫無關係。   他總是在別人動手想幹掉他之前,提前動手把對方給解決了,以後跟著他吃飯的小弟弟與日劇增,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短短的兩年的時間就控制了該地區的「黃」、「毒」兩大黑道生意,而且手下還有一批得力的助手為他賣命。   接下來的日子,他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既然已經做了,乾脆就將他們全部都給壟斷。   次年,他的黑手又伸向了「賭」,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和兩年前相比了,只要他高呼一聲,隨時都會冒出幾百個小弟圍著他,而政府官員更是收的錢,也管那麼多,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只要不做的太過分,隨他怎麼鬧。有的甚至還希望他統一這一帶的黑勢力,一旦統一了之後,他們的管理也會變的方便很多,起碼只要找許風一人「談判」就行了,免得幫派多了,亂起來不好處理。   而許風也正有這個意思,反正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乾脆就做「老大」,只要有錢賺,大家都開心。至於「秩序」,老老實實歸順就不會有事了,要是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明天這般人就會消失。   很多人都開始震懾於許風的淫威之下,只好慢慢把小幫派融合到一起去,就算在不情願,也只能叫他一句「老大」。   許風也很清楚,過的就是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不定哪天會被別人幹掉。所以他開始籠絡人心,有錢大家一起賺,不過前提是在聽話的程度上,只要有人心懷不詭,立即弄死他,不給別人留有任何餘地。   三年後,許風終於控制了該地區的所有黑道生意,名正言順的當上了黑幫老大。而在他身邊圍繞的小弟幾乎都是肯為他效忠賣命的人。當然,許風也不會虧待他們,一直保持著「有錢大家一起賺」的原則。   其實,他這個時候的錢已經多的可以鋪馬路了,讓大家一起賺也不會心疼,畢竟自己還是賺了大頭,至於那些小弟,分的到的也不少,他們當然願意為這個老大賣命。   從此,許風命運開始巨大的轉變,他的性格也隨之變化了很多:凶殘、暴力、貪婪、心狠,手辣、惡毒……   也就因為如此,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當時許風接到李靜靜去世的消息後,也震驚了。不過轉瞬之間又恢復了平常的心態,他突然想起了東方情和石傲天等人。   不想還好,一想這怒火就難以平息,他小肚雞腸記仇的心理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反而較之以前更為強烈。   現在的他不會再好好說話,也不會在死皮賴臉,只要有事讓他不順心,立即找人幹掉對方,不想多說廢話。   如今和石開見面,更是分外眼紅。他打心底裡就想石開死。   一直以來,許風都認為東方情是因為石開這個人才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只到現在他都沒有改變這個觀點。   其實,就算是沒有石開,東方情依然不會愛上他。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許風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好欺負。   這都是他自己主觀判斷。   在黑榜嚴重,所謂的黑道勢力,根本就不值一哂。任何一個殺手取許風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更不要說石開了。如今,石開已經退出了黑榜,不想再胡亂殺人,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想再繼續錯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許風偏偏出現,而且擺明了是要針對他。按照許風的性格,不會立即動手,他會將所有的怨恨慢慢的發出來,一點點的折磨石開,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裡感到平衡。         第七章黑榜第一     又過幾日,李靜靜喪事全部結束,所有親戚朋友都開是陸續告別離開。   而石傲天卻做了一個決定,準備先留在Z市,也許是太久沒有回來,這裡給他的感覺依然是那麼的強烈,也就是在這裡他認識了莫君言,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呆一段時間。   托亞決定留下來陪他,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好不容易見面,卻連個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如今打死他都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至於邊武當然是回XH,隨時準備石開的打架,他相信石開一定會來,白雪這幾天都是對他日思夜想,還有阿吉兄妹倆,如今,他們都已經張大了,在福利院幫助白雪搭理事物,要是他們知道石開會回來,一定開心的要死。   東方情時間不多,當下畢業在即,準備回美國完成最後的學業,至於以後會如何,她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最重要的是這次回去,一定要把石開回來的消息告訴葉可可。   如今,石開出現,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當然,黑榜組織也注意到了這點。   老爺一直都沒有在組織內出現過,這幾年表面上雖然是周雲掌權,但是他並沒有決策權,有事的時候老爺會通過電話聯繫他,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黑榜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尤其是石開的出現,給周雲帶來的震撼很大。   尋找了三年,也不知道他躲到了什麼地方。周雲曾經答應過少爺,三年前放過他們,但是不代表今天還會放過。這三年之中,沒有哪一天不想至石開於死地,以報喪弟之仇。   今天,他終於拿起了電話,撥下一個重要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雲。」   「義父。」周雲恭敬的叫著,每次和老爺打電話,都會有一種緊張的感覺。   「呵呵……」電話那頭穿來一陣陰冷而蒼白的笑聲。   「石傲天出現了。」周雲不敢耽誤,直接切入主題。   「嗯。」老爺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已經早就知道般。   「我想解決了他。」周雲膽大心細的說著。   「你不要出面,我還不想損失你這個兒子。」老爺嚴肅的說著。   「義父,可是……」說到這裡的周雲心更加急了,老爺的意思擺明了說不周雲不是石開的對手。   「但是我也不想看到石傲天再活在這個世界上。」老爺繼續說著。   「義父,全聽你的安排。」   「好!你聽著,要想殺石傲天並不難,但是在這之前你最好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還有一個人我也不想看到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一併解決了他。」   「好!我去辦就是了。」周雲連口答應,連那個人是誰都沒問。他認為只要能為義父做事,為黑榜效力,那就是最大的恩賜,至於要殺什麼人,他全然不在乎。   老爺滿意的「恩」了一聲,繼續道:「要殺石傲天和那個人,其實我們不需要費一絲力氣,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哦?」周雲疑惑,心想:還會有這樣的好事情?放眼天下,能和石開想拼的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是他入魔之後,極度暴戾和凶殘,簡直毫無破綻,他開始有點擔心起來,而義父所說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一個人物?   「值得懷疑吧?呵呵……」老爺陰沉的笑著。   「不敢,義父說什麼便是什麼。周雲照做便是。」周雲不敢多心,長久以來他都知道黑榜的規矩,不該知道的最好少知道,盡量做到不知道。   「告訴你也沒什麼,這個人就是烈。我的大兒子,不過已經消失十多年了。」老爺平淡的說著。   周雲聞言大驚,差點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在他印象中,這個叫「烈」的大哥,只是個模糊的影子,從他進「武」家的第一天,就沒見到過這個所謂的大哥或者是大解,就連暮、夜也沒有見到過,那時候家裡也沒有人提起這個人,好像是老爺禁止提關於這個人所有的一切,不然格殺勿論,長久以來大家都守口如瓶,慢慢的也就開始淡忘這個人了。   直到三年前,暮拿著一個大哥「烈」的日記本給他看時,他才開始慢慢知曉一些往日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做為老爺的第一個兒子「烈」,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惹的父親這麼討厭他?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   可是虎毒都不食子,如今老爺的意思就是想借刀殺人,借石開的手殺了自己這個叫「烈」的兒子,周雲很不明白,為什麼同身為兒子「烈」,所受的待遇會有那麼大的區別。   「義父,周雲斗膽問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做。」周雲最終忍不住問了出來,只是他覺得這事做的不符合常理,要只是老爺一時之氣,這樣做了,以後難免會後悔,如今他想多瞭解一點,當然是在老爺肯說的情況下,要是不說也只能找吩咐辦事。   一陣沉默,最後那蒼老的聲音激動的響起:「那個忤逆子,活著也是多餘,他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他活著。」   老爺這話明顯說的很動氣,就連周雲也嚇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都沒弄清楚。   老爺調整了心態之後繼續說著:「你以為但憑一個石傲天就能是他的對手?這根本就沒有懸念,我告訴你,石傲天連他一個汗毛都碰不到,我只是先借石傲天這個人引他出來。自然會有人收拾他。」說到這裡的少爺得意的笑起來,彷彿發現了一個無比有趣的遊戲,而且是每個人都有份參與。   周雲雖然沒有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但是有一點他清楚了,那就是石傲天不是「烈」的對手,老爺敢這麼說,絕對有他的道理,只是他想不通的事,既然不是對手,為什麼又會兩敗俱傷呢?   老爺明顯不想提及這個問題,周雲當然也不好再問。   老爺繼續說著:「雲,你照我的指令辦事就可以了,到一定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是。」周雲盲從性的答應著,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老爺的能力,更加不會動搖自己對老爺和黑榜的信心。   「你照做就可以了,『烈』這個人最重感情,就算他沒有見過你,只要你說是『武』家的人,相信他會好生對你,你的任務就是把『暮』如何死的告訴他,嘿嘿……」說到這裡的老爺陰險的笑了笑,良久才道:「相信他會生氣的。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好戲。」   「明白了。」周雲連聲應允,雖然他沒有見過這個神秘的大哥,但是他對這個大哥有強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這個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什麼長久都不出現,最重要的是老爺想要他死,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動手中間的各種謎團一層層的將他包圍,要想得到結果,只有按義父的意思,將事情的原本抽絲撥繭般層層打開。   「我會告訴你用什麼方法找到他的。你立即動身。」老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根本沒有給周雲絲毫反應的餘地。   周雲緩緩的掛下電話,若有所思的說著:「烈?!」   不多時,辦公桌上的電腦發出提示音,周雲猛然回神,將郵件點開,仔細看著老爺發過來的資料。   所寫不多,都是教他如何才能找到「烈」的方法。   看來這次老爺是要動真格的了,石開要死,烈也活不了。凡是和老爺作對的人都逃脫不了這個厄運。   這只是一個平靜偏僻的小鎮,鎮上的都過著日出而做,日落而熄的生活,這裡沒有紛爭,人們都和平的相處著,生活過的清淡而愜意。   這只是一個家毫不氣眼的小飯店,但是每到半夜大多賓客都散盡的時候,一個穿著巨大風衣的男子會來這裡喝酒,沒有人看的清他的面貌,他總是把風衣的帽子拉的很底很底,也只能通過聲音才能證明他是男性,春去秋來,年復一年,他總是穿著這件風衣,總是每天半夜才來。   一開始老闆還感覺有點害怕,但是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習慣了,小鎮不大,來了個陌生人,當然是人盡皆知,但是很少有人看到他白天出來過,他的家住伴山而家,看起來很簡陋,而且很恐怖,沒有人敢去,也沒有人敢問他從什麼地方來,最主要的是幾個人聽到他開口說過話。很多年過去,大家也就漸漸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小酒店的老闆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每天到這裡來說的第一句話絕對是和酒有關,由於是常客,老闆也是揀最好的酒送上來,至於錢,他從來沒有拖欠過。   很多人都感到懷疑,這個一個人不見他勞動,為什麼總會有錢買東西,也不見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起初幾年,警察開始調查過他,可是沒幾天,那些警察也全部消失了。從此再沒有人感調查他,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幹的。   很多年過去,大家一直都相安無事,互不干擾,日子也倒過的輕鬆,自從這個怪人來了之後,這個小鎮在也沒有地痞流氓,再也沒有小偷扒手……好像在一月之間,這些人全部都消失了一樣,連骨頭都找不出一根。   有他在這裡,沒有人能打破這裡的安寧,他就像一個天生的守護神一樣,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天使。而他需要的在只是一個安靜的棲身之地,這已經足夠了。   每隔三年,小鎮裡會來一個陌生的男子,十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變過,也沒有人記的清他這是第幾次來了。   每次來他都會選在半夜,而且身後中是背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沒有人敢去好奇,因為他每次來都是找這個隱居在小鎮裡的風衣男子。而他總會帶著這個男子來這間小飯館先喝上一杯。   今天正好又整整三年。十多年來,鎮裡的居民都不會在這天夜裡出門,哪怕是再重要的事都會等帶第二天清早。原來並不是這樣的,只是這個穿風衣的男子來了之後,每隔三年的今天,他們都會在夜裡聽到山上有大劇烈的碰撞聲,時而大時而小,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這整個小鎮,讓人覺得不寒而慄,沒有人敢出去看個究竟,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每到這一天的來臨,除了那家小飯館之外,所有的店子和居民都會早早的閉門。   很準時,這個陌生的男子又來了,他總是習慣性的走近著家小店,卸下自己背上的箱子,豪爽的叫著韭菜。   他在等人,一直在等,等這個風衣男子的出現。   小店的老闆總是在今天先準備好所有的飯菜,等待著這位貴客的來臨,今天一個晚上賺的錢甚至比他一年還多,這生意只有傻子才不會做。   少頃,這個穿著風衣的男子準時踏進了小店的門檻。   而且是很自然的和這陌生男子坐到了一起,兩人從來不在飯桌上說話,只是相互敬這酒,就算是桌上的飯菜也是極少動筷。   總是在酒過三巡之後,那陌生男子就會在桌子上丟疊厚厚的鈔票,然後背起那個大箱和風衣男子並肩出門。   此後,酒點的老闆總是匆匆收拾趕緊關門。   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到了風衣男子那個依山而建的小屋邊。   那陌生男子將背上的箱子卸了下來,然後重重往地上一插,一聲巨響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又過了三年了。」那陌生男子第一句話總是如此。   「是啊。難道你就不死心?」   「死心?笑話,打敗你我就死心了。」   「打敗我有能怎麼樣?」   「打敗你我就是黑榜第一。」那陌生男子說到這裡激動起來。   「第一又如何?」   「要想當第一就要打敗你。」   「那好!我認輸,第一你拿去。」風衣男子淡淡的說著,對於這樣的虛名,他早就不需要了。   「廢話,那樣的第一有什麼用,你還是比強。我必須要打敗你,名正言順的拿過來。」陌生男子不禁氣憤起來。   「好。我問你,你一共來了幾次?」   「三年一次,一共來了四次,今年是第五次了。」   「每次有什麼結果?」   「失敗!」陌生男子憤憤的說著,眼中彷彿要噴出怒火一般,不禁單手一緊,那個被他用手扶住的箱子頓時碎裂,一把巨大的鐮刀顯露出來。   只見他單手一抓,輕鬆的握起這把近四米多長的鐮刀,指著那風衣男子道:「我鐮刀手——死神。一定會打敗你。就我手種這把死神鐮刀。」   風衣男子不禁搖了搖頭,歎氣道:「你每次來都會說同樣的話,難道就不膩嗎?」   「打敗你就不膩了。」死神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嘿嘿的笑著。   「你纏了十多年,難道除了打敗我就不能做點別的事嗎?無聊。」風衣男子無奈的說著,他在隱居這裡十多年,就被死神纏了十多年,果真是人如其名——死神。   「我還是認輸算了。」風衣男子歎息著。   「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從建榜開始就是第一,直到現在都二十多年了,你怎麼瞭解做第二的心情和痛苦,為什麼我總是曲於你之下,為什麼我總是第二。」死神顯得相當激動,這十多年來依然沒有打敗過黑榜第一。   這是更加增加了的他慾望和爭第一的決心,他死死的纏著這個風衣男子,知道他隱居在此處,兩人約定,三年來一次挑戰,知道打敗這個風衣男子為止。   其實風衣男子也只不過想少一些糾纏,才故意說成三年。不然的話就每完沒了,只怕死神會天天找上門和他單挑,那樣的話,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我讓給你,你又不要。你到底要糾纏我都什麼時候。」風衣男子顯得有點微怒。   「只到打敗你為止。」死神雙眼死死的盯著對方,不禁伸出舌頭,在自己的鐮刀刃上拭舔著。   鐮刀手——死神,黑榜排名第二,只為追求第一而生存,長久以來他都糾纏黑榜第一不放,而且是屢戰屢敗,並不是他能力不行,而且他面對的確實是最強的對手,傳聞還沒有人能傷的到黑榜第一,就連死神也沒有打破過這個神話。   他手中的鐮刀不但巨大,而且重逾四百斤,尋常人根本就拿不起來,就算是黑榜殺手也沒幾個能單手拿起,就算能拿起也舞不動。   而他死神,最擅長的就是他這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單手拿在手中晃若無物,可見他天生神力。最重要的是他的鐮刀是用精剛所制,堅硬無比,刀刃更是用鉻金屬鍛造而成,不但鋒利,更是堅硬異常,可吹毛斷髮。   而整把鐮刀確實血紅一般的顏色,只有刀刃確實異常的明亮,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又是老套的架勢,這個造型你都擺了十多年了,難道就不煩?」風衣男子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嗎?」死神話音一落,一把巨大的鐮刀橫身擺下,只壓風衣男子的頭頂。   風衣男子連看都沒看,只是淡淡的說:「我發覺你真的煩。」隨後單手輕易一舉,一掌頂住著近四百斤重的巨型鐮刀,頓時腳地深陷地下半寸。   但是看他的樣子,依然顯得泰然自若,絲毫都沒有感覺到吃力,臉上更加沒有絲毫的緊張和詫異。對他來說,這是不過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遊戲而已。         第八章烈字刺青     死神這一重擊根本就是沒有想會傷到這個風衣男子,只不過這是他每次和他決鬥之前的見面禮,久而久之,這男子也就習慣了,每次也只有無奈的一擋。但是他心裡很清楚,死神在不斷的進步,每次來都會帶來驚人的成效,可見他在這些「三年」之中是多麼的刻苦。   以鐮刀手——死神當今的能力,除了黑榜第一之外,估計在沒有人是他的敵手,就連身為黑榜第一的風衣男子也是這樣認為的。   十多年來,死神進步神速多虧了和黑榜第一比試,雖然每次都被打的豬頭一樣,但是他並不覺得丟人,能敗在黑榜第一手上是正常的,所以他一直都夢想超越對方,超越他那個「刀槍不如」的神話。   而黑榜第一每每比試對他留手而且不殺他,就是因為他沒有朋友,他太孤獨了,他也適應了這種孤獨。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就是他重感情行為也見證死神的進步。   每次他們倆種會在比試之前喝酒,雖然從來不說話,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彼此並非敵人,而是朋友。只不過死刃這人特好面子,從來不在嘴上和他稱兄道弟,甚至一見面就是擺出拼過你我活的姿態,可是內心並十多年過去,沒有想要真正的殺過黑榜第一的念頭,他只是想超越對方。   黑榜第一仍然是第一,而鐮刀手死神依然是第二。   黑榜第一能這麼有耐心的對待死神,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死神從來沒有問過他任何的來歷和身世,這樣他確實也塌實了許多,能夠安心的把死神當朋友一樣對待。   而死神也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對方那帽沿下的那張臉,至於他樣貌絲毫都沒有見識過,不過對他來說,這已經不是重點,而重點就是他是黑榜第一。   此刻,死神終於得意的笑了起來,看著對方,道:「怎麼樣?是不是越來越覺得有壓力了啊?」   風衣男子冷哼一聲,當掌撐著鐮刀,無所謂道:「沒感覺,你依然不是我對手。」   「放屁!」死神大憤然大叫。這句話他已經聽了十多年了,每次聽到這句話,他心裡都會不舒服,而對方短短的幾個字,恰恰如同詛咒一般,一次次的在他身上靈驗。   「比了才知道。」死神爆喝一聲,迅速抽回鐮刀,這次他沒有開玩笑,而是動了真怒,也不會在手下留情。   而風衣男子也不需要他手下留情,因為他對死神的實力已經非常清楚了,當下也只是抱著陪他玩玩的心態在和他過招。   鐮刀收回,死神立即雙手而握,勁力比原來大了一倍有多。   只見他提刀而奔,速度快如閃電,又見寒光閃過,捲起千層氣浪,一切觸碰到鐮刀的東西勁皆粉碎,如此神力在配合他快捷無比的速度,只見一道紅芒直勾勾的朝那風衣男子面門而來。   而風衣男子見對如此霸道強勁的絕招,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卻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就當鐮刀鉤尖快到他面門的那一瞬間,他立即單掌一伸,直接擋在了刀刃之上。   一股巨大的衝力席捲而來,雖然鉤尖沒有刺到的他的面門,但是那股強而有力的勁道硬是把他拉退了十多米,死神並沒有放鬆,依然橫推著鐮刀用力猛衝。   風衣男子顯然在力氣上稍遜死神一籌,雖然他用力抵擋,但是裡面上依然出現了兩道清晰可見的足跡,而且還在一直延伸,足底更是沙石飛濺,灰塵揚起。   「啊——」死神氣發丹田,狠狠的將風衣男子打進了前方不遠的岩石上。頓時,只聽到一聲猛烈的爆炸之聲,風衣男子根著鐮刀瞬間被打入這岩石之中,身後岩石更是盡數破裂。   這地動山搖的一擊,超成刺人耳膜的余響。山間沙石滾走,四處亂濺,只到把那風衣男子吞沒為止。   「嘿嘿!」死神得意的將鐮刀一抽,道:「感覺怎麼樣?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刀槍不如。」   一片沉靜……   慢慢的,岩石之中有了點點聲響,一些細微的碎石開始慢慢滾落,最後如炸彈爆炸一般,之間漫天碎巖四處飛散,而被死神頂進岩石中一尺有餘的風衣男子,身子移動,走了出來,後邊依然還留著一個被死神這猛烈一擊所造成的人印。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沙石,活動著頸部關節,自然道:「就只有這種程度?」   死神一聽大驚,對方不斷沒有受傷,就連絲毫的擦傷都沒有,這難道就是黑榜真正的神話——刀槍不如。   想到這裡的他,再一次流下冷汗,自己這三年的苦練再次白費。他不甘心啊,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當是對方徒手擋自己刀刃這一招,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更不要說被自己勁力擊出十多米遠造成的破壞力,人都被打進了堅硬無比的岩石中,可對方卻是毫髮無傷。   風衣男子繼續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繼續道:「鐮刀手,這一招確實很厲害了,能把我逼退十多米的人,黑榜找不出十個,而你還可以將我擊進岩石之中,光說這份力量和速度,已經是難得高手了。」   「那又有什麼用?」死神不甘心的大叫一聲,繼續道:「你依然沒有受傷,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和你不一樣,和其他人更不一樣,不要做無謂的鬥爭,你是傷不了我的。」風衣男子說到這裡,苦痛的歎了口氣,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傷的了我。」   此話一出,心中更是無限淒涼。他並不想這樣,可又有什麼辦法,過去對他來說之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他雖然重感情,但是他恨,恨一個人,這個人他會一輩子都恨。   「廢話少手,我可不想再等三年。」說到這裡的死神,一把抓住刀身末段的鋼鏈,單手用力旋轉,一個近四百斤的巨大鐮刀開始在空中慢慢飛舞,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聲音竟又如直升飛機一般的強烈。   頓時,狂風大作,四周的沙石全部被吹散,就連體形稍小一點的樹木都被他這股強風給吹的東倒西歪。見其勢就可得知,要是被他這一招給打中,不粉身碎骨才怪。   「今天最後一招,要是擺不平你,我甘願認輸,在練三年。」死神大聲的說著,那把在他頭頂旋轉成一抹鮮紅雲彩般的鐮刀正在飛速旋轉著。   風衣男子衣角被股強大的勁氣吹的四處亂抖。   「來吧。」他低低的說出了兩個字,面對這一切絲毫都沒有感到畏懼。   「那我就不客氣了。」死神臉上露出了笑意,似乎對自己這威力無比的一招胸有成竹。   只見他爆喝一聲,其氣勢有如千軍萬馬一般,空中竟夾雜著「劈啪」破空之聲音。   風衣男子帽沿地下那雙黑色的眸子一亮,提前亮出雙手,單腿緊緊踩地,準備硬接死神這雷霆萬鈞的招。   這是他的習慣,沒有任何人能讓他躲避過,不論是誰,用什麼兵器,他都是迎面攔截,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從未有改變過,在他人生的字典裡就沒有「退縮」這個兩個字。   當下,死神的鐮刀是他見過最凌厲的兵器,將近四百斤的重量,別說高速旋轉所帶來的力道,就光是他用鐮刀輕輕一拍,一輛轎車也會灰飛煙滅,更不要說是人的血肉之軀。   如今加上高度旋轉的力道,其破壞力可和炸彈媲美。鐮刀本就是件特殊的武器,不但能揮、切、砍、推、劃、拍、頂,最重要的就是死神的鐮刀有一條長長的鎖鏈,可以轉動,配合著死神的力量和速度,其破壞面積相當的大,至於破壞程度就可不得而知了。   死神笑意漸散,取而代之的確實嚴肅表情,近四百斤大鐮刀在他的高速轉動下,已經達到了極限,要是再不出擊,只怕最後會連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啊——」死神一聲猛喝,喊聲震天。只見他手中鎖鏈一鬆,一個巨大的紅影直接朝風衣男子飆去,速度快的嚇人,根本就看不清本相。   頓時之間,只見鎖鏈一陣延伸,其間夾雜的乒乒乓乓之,就連死神的甩鎖鏈的手也因劇烈摩擦而冒起了青煙。   紅影旋帶著一股強有力的勁氣急速而來,地面也被這股強大的勁力波及,劃出了一條半米來深的溝,一切沙石塵土均被絞成了粉末,勁風一拂過,更是沙塵漫天而飛,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看到這裡的風衣男子,也不禁流下一滴冷汗,這中陣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死神什麼時候想出這樣一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來的。   理論上來說是所向披靡了,但是今天面對的是黑榜第一,從不退縮的他要用自己的軀體當下這「所向披靡」的一式。   鐮刀將近,風衣男子只覺得提前而襲的勁風吹的人四肢無力,有種讓人想逃走的感覺。   此刻,他再也忍不下去,為猛的衝了上去,伸出兩掌死死的頂上了鐮刀的頂端。   「砰——」一陣劇烈的響聲在半空中炸響。頓時火花四濺,煙霧瀰漫,就連四周的大山也被著劇烈的爆炸聲給震動,四周樹木更是盡樹吹倒,瞬間便化為了灰燼。   「呀——」風衣男子依然死死的頂著餘力未消鐮刀,身上衣服也盡數破碎,隨著勁風很自然的捲到了空中,頓時火光閃閃,碎布全都自燃起來,勁風一吹便成了粉末,飄散的很遠很遠。   風衣男子眼如銅鈴般大睜,臉上青筋血管全都爆出了出來,就連肌肉似乎都在無形之中增大了一倍,似乎這已經是極限了,是死神鐮刀的極限?還是風衣男子的極限呢?   沒有人能看的清楚,到處都是沙塵飛揚,風聲,呼嘯聲,破空之聲,喊叫聲全都交雜在了一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席捲這風衣男子和這把血紅色的巨型鐮刀。   此刻,就連風衣男子手臂上的青筋也全突顯出來,煞是嚇人,臉色的肌肉都開始顫抖了,面容也開始變的猙獰無比。   鐮刀勁道漸漸弱了下來,就連刀身也開始輕輕顫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風衣男子用力一跺腳,硬是將這把近四百斤中的大鐮刀給甩了出去。   「當當……」幾聲清脆的響聲,死神手上的鎖鏈成受不住壓力,瞬間斷成了幾節。   天空之中紅影一閃,一個龐然大物被甩到了半空之中,死神眼睛一亮,立即縱身而躍,直接伸手將鐮刀操回手中,最後重重落地,拚命的喘息著。   剛才那一擊給他造成的壓力也相當大,這是他新練出來的招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破壞力。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極限,想要衝破瓶頸已經很難了,因為這很可能是人類的極限。   而黑榜第一竟可以擋會這開天闢地的一擊,估計他已經不是人了。以人的血肉之軀不可能抵擋這樣的攻擊,就算是汽車,碰上了這一擊也會變成粉末,可想而知,以人類的實力完全沒有擋下的可能性質。   可是黑榜第一恰恰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著呼吸,有著心跳,有著感情……   死神默默閉上了眼睛,將鐮刀順手的在手中揮舞兩下,然後瀟灑的向身後一插,鬆了口氣道:「還是輸了。」   良久,對方才有回應,道:「這是你輸的最漂亮的一次了,平常都被我打的像個豬頭,今天你竟然還可以站著。」   「這只不過是你手下留情。」死神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很清楚,對方還沒有出招。   漸漸的,沙塵開始漫漫消退。   黑榜第一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他所有的衣服都被死神這一擊給撕的粉碎,如今他是一絲不掛的站著,身體之上依然沒有見到半天傷痕。   不過這是其外,今天死神到是真的見到了這位認識十多年老朋友的真實樣貌,就再這一瞬間,他幾乎驚的連呼吸都停止了,臉不肌肉不自然的跳動著。   這個人可真恐怖!死神心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極力的平復自己激動的內心。   「你還是第一個看到我全身的人。」黑榜第一慢慢向他走來,絲毫沒有掩飾所有的一切。   「烈!」死神不禁顫抖的說了出來。   烈——死神為這個字而緊張,並不是黑榜第一,而是黑榜第一全身都紋了這個字。字體有大有小,遍佈身體每一寸肌膚,就連右邊臉上也刺了個大大的「烈」字,煞是駭人。   這就是黑榜第一的真正樣貌,他是真是一個瘋子,拿有人全身這樣紋這麼多字的,而且還是同一個字。就連死神看了都感到心寒,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十多年了,你今天能擊碎我的衣服,我也不怕被你看到。『烈』就是我的名字。」烈說到這裡,直徑會到了自己那間簡陋的小屋,重新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風衣穿在了身上,翻帽依然拉的很低很低。   「你不是吧?有必要嗎?」死神的神經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很是不理解烈的行為。   像這樣的大面積刺青是相當危險的,而且還不能依次性完成,不論是痛楚和血流量都相當的大,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會去嘗試,這簡直就是那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以為我想嗎?」烈恨恨的說了句:「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以為我想做黑榜第一嗎?你看,這就是代價。」   死神很不理解,難道黑榜第一就是這樣的人,就是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哼!」烈痛苦的笑了一下,無所謂道:「身上每一個字代表我殺的一個人。可是現在我身上的字連我自己都數不清楚了。也許我不能再殺人了,沒有地方可以紋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死神很不理解烈的行為,雖然他每次都被這樣的一個人打敗,但是身為殺手,有必要這樣折磨自己嗎?他無法理解,因為他不是烈。   「難道你就不痛嗎?」死神有點不忍心,不禁大聲問著。   「痛?!」烈的表情顯得很陌生,若有所思道:「痛到底是什麼感覺?」   「什麼?!」死神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差點急的暈了過去。   真是可笑,天下間還會有人問「痛」到底是什麼感覺,簡直就是荒謬之極。一個人怎麼可能連痛的感覺不到?   死神難以相信,就算是刀槍不如,可這只前總受過傷吧?總留過血吧?一個人總可能不連最基本的感覺都沒有。   烈搖了搖頭,仔細想著「痛」這個字,在他記憶中確實沒有這樣的感覺,不知道何為「痛」,更加無法體會到這個字的含義。   這些都要「歸功」於老爺,烈是他第一個兒子,也是他第一個實驗品,從烈出身的那一刻起,他就破壞了烈的痛楚神經,讓他永遠都感覺不到痛楚,以便於以後很好的培養和實驗。   而今天的烈,只不過是老爺眼中一個失敗的實驗品,一個沒有價值的工具,一個不聽話的忤逆子。而這樣一個人恰恰就是黑榜組織所有殺手中的第一。         第九章兄弟相見     人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是最好的,之所以放棄東西,為的是讓生命更能夠長久的生存下去。因為只有活著才能領略到瞬息萬變、千奇百態的世間人情,在能夠真正體驗到人生的真正意義。   而烈放下一切,迴避以前的錦衣玉食、美味佳餚的生活,來此隱居,過著粗茶淡飯、孤獨清貧的生活,這樣就等於放下的所有一切了嗎?結論淡然是否定的。   但是對身為黑榜第一的烈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心中無所求,何必為俗世的名利所累呢!?   死神沒有在問下去,他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去,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烈,很高興重新認識你。今天到次結束,但不但不代表我就此放棄了,我的目標是打敗你,不論是三十年,還是六十年,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堅持這個信念。」   「隨時恭候。」烈平緩的說著。   「我走了,三年之後我必定回來找你挑戰。」死神不甘示弱的回答著,隨後轉過身去,默默的歎了口氣,不知是為這次挑戰失敗而可惜,還是為烈這個人而感到可惜。心頭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覺一直都在衝擊著他,久久不能平靜,每當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變很自然的出現了全身紋滿了「烈」字的黑榜第一,這個字就像魔咒一般,一直吸引著他。   烈依然沒有改變,每次決鬥完都會親自送死神下上,而一向獨來獨網的死神也很樂意讓這個另類的朋友相送,雖然兩人在通行時不會說一句話,但是大家都希望這種感覺,也希望這種感覺。   臨別時,死神看著前方的路,平靜道:「老朋友。黑榜十多年來變幻的相當快,如今的世界已經不是適合你了。除了我,火爆、大R和SKY,都在找你和我,呵呵……我很理解他們的心情,屈於人後的滋味很不好受。」   「哼!」烈一陣苦笑,無奈的道:「他們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嗎?」   「沒有!」死神振作了精神,道:「他們想知道的你在什麼地方,首先就要問我手中這把鐮刀。放心吧!」   「黑榜第三,四,五?!」烈若有所思的說著,隨即搖頭道:「隨他們吧。就算一起來,結果也只有一個。」   「呵呵……」死神放聲到笑:「你這老怪物還真夠囂張的。不過你確實有囂張的實力。」   「不是我囂張,而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烈淡淡的說著。   死神拍了拍背上的鐮刀,笑了笑便轉身厲害:「再見!」   烈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死神的身影一點點被黑夜吞噬。   一夜過去。   死神走後不久,另一個男子也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小鎮,很多年來,他都有個習慣性的動作,就像剛來到這裡時一樣,他總是習慣性的聳了聳鼻樑上的眼鏡,他就是周雲。   真是個落後偏僻的地方啊。這是給周雲的第一印象,不過這個已經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要找的人在這個地方。根據老爺提供的資料,大哥烈應該就隱居在這個地方。   其實周雲的內心有點害怕,這個叫烈的大哥卻是自己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而且義父也沒有提及過關於他身份的任何事,為什麼老爺就那麼肯定烈會為了暮走出這個地方,去找石傲天報仇呢?   實在有太多的疑問,周雲不過過問,但是他又很想知道。   眼下也只有來這裡一試,看看在這個傳說中的大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天,小鎮也顯得特別的安靜,所有的人都安守本分的過著生活,一切看起來是那麼井然有序。   烈從來都不會再這個時候出現,所有的人都明白,他只是喜歡晚上在小店喝杯酒,不會打攪任何人,但是任何人也別想打攪他。   小鎮裡出現個陌生人,已經是很多年沒有過的事了,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彬彬有理的周雲。   「請問……」周雲走到了這家小店前,問著櫃檯老闆,繼續道:「您好!先生,我想打聽一個人。」   小店老闆一見是鎮外人,顯得有所警惕,但是事故圓滑的他,立即恢復了鎮定,連忙堆上笑臉,道:「你好!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周雲一聽,覺得好笑,自己都還沒有說什麼事,對方就提前開口說不知道,真是荒謬到了極點。   一看老闆一臉無辜的樣子,周雲卻是苦苦一笑,直接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輕輕在桌子上,道:「老闆,給我拿包煙。」   小店老闆一看錢已上桌,眼睛立即一亮,直接笑呵呵的道:「先生想抽什麼煙。」   本就極少抽煙的周雲連自己都不知道要什麼煙,這是不過是個借口,至於要什麼煙,他只是隨意的說著:「隨便。剩下的錢就不用找了。」   老闆利索的收過錢,直接拿了一包不知明的香煙放在周雲面前,道:「這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了。」   「哦。」周雲都沒有打算去拿香煙,而是直接的問道:「老闆,我只不過是個遊客,剛來這裡,路不熟悉,我只想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玩意可以遊覽的?」   說到著這裡的周雲又悄悄的放上了一張鈔票。   老闆一看,喜了。隨即,有故意為難道:「好像什麼都沒有哦。」   周雲心中冷哼,當下又遞上一張,繼續問著:「仔細想想想看,也許有新發現。」   此刻,老闆更加面不改色的,擺出一副吃定周雲的摸樣繼續道:「讓我想想,可能會想很久,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耐心等。」   此刻,周雲習慣的聳了聳眼鏡,鏡片中閃過一陣寒光,最後終於忍了下來,直接丟出一疊鈔票,一把抓過老闆的衣領道:「看好了,這裡是一萬。人的忍耐總有限度的,做人不要太過分。」隨後才輕輕送開了手。   老闆被周雲這麼一抓,著實嚇了一跳。但是一見桌子上的一疊厚厚的錢後,立即笑連相迎,所無其事般的將鈔票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恭敬道:「先生,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哼!」周雲冷哼一聲,嚴肅道:「我找一個人。」說到這裡的,他直接從口袋中抽出張「烈」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直接指給老闆看,道:「就是他。」   老闆可能是被那一萬塊錢給喜瘋了,連看都沒看,就直接笑呵呵道:「先生,你放心,俺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來來往往的人見多了,只要是他是本鎮的,我一定見過,很可能還認識。」   「我不想聽你廢話。」周雲我要書屋有點忍無何忍了,直接用手指重重的點著桌上的照片,提示對方快點確認。   「哦!」老闆立即點頭答應,連忙低頭俯看這張相片,也許是他上了年歲,看起來樣子顯得相當吃力,不但如此,而且還裝模做樣,看的周雲心中頓感煩躁。   但是為了找人,不得不先忍口氣,畢竟這只是一個偏僻的小鎮,還沒有必要和這些人來較勁。   小店老闆看了良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心中難免會有些慌張,錢已經收了,要是退回去,心疼啊!要是不說出點什麼東西來,當看對方剛才的凶樣,估計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他是越想越著急,越想心越慌,他壓根就沒有在這個鎮看到過照片張這個人,如何是好啊?   在一旁等待的周雲,顯然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但是他依然還是耐著性子問著:「老闆,看到過沒有?」   「這個……」老闆為之啞然,繼續盡力的看著照片。   「哼。」周雲又聳了聳眼鏡,其實他早就看出來這個老闆沒有見過這個人,只不過想看看這老傢伙想玩什麼花樣。   又會了一會耳,老闆面如死灰般的抬起頭來,失望的搖了搖頭,道:「先生,這個人我敢說沒有在小鎮出現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當下,他將抽屜打開,把那一疊厚厚的鈔票原封不動的拿到了桌子上,推到周雲面前繼續道:「幫了你了。」   雖然心中有一萬個捨不得,但是他還知道什麼叫「拿人錢財,於人消災」的道理。   周雲並沒有急著收錢,只是收回了比錢更加重要的照片,繼續問著:「那你們小鎮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   他很聰明,料想烈這樣人物應該不會那麼招搖的走在大街上,根據老爺傳來的資料判斷,大哥烈應該是一個相當低調的人。如今有此一問,只不過碰碰運氣,也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畢竟老爺傳過來的資料不會有錯,大哥烈一定在這個小鎮上,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而已。   「奇怪的人?!」老闆仔細的回想著,可是在他記憶中好像記得最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過啊,這裡都是住的鄰居街坊,熟門熟路的,要說奇怪,估計也只能說是周雲了。   「謝謝了!」周雲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當下他連錢都不準備拿了,更加不想再他這裡耗時間,直接轉身欲走。   「等一下,先生。」老闆嚴肅的說著,皺眉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奇怪,我們這個小鎮有一個男子,整天都穿著一件寬大的風衣,而且風衣的帽子也拉的很低我   要書   屋,看不清楚的他樣子,相信也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不過他來這裡都有十多年了,大家也就慢慢習慣了,你所說奇怪的人,鎮裡除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外人了。」   「哦!」周雲聽的全身一震,口中喃喃道:「穿著風衣的男子?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   隨即,周雲衝了過去,直接看著老闆的眼睛,緊張道:「那他住在什麼地方,怎麼樣可以找到他?」   老闆被這突如而來的動作給嚇的往後一仰,半天才平靜過來道:「他住在山上的,那裡有個小木屋。不過他每天晚上等本店的人都走光的時候,就會來喝酒,他就是本店每天的最後一單生意。」   「確定是每天如此嗎?」周雲顯得很著急,語氣也不禁硬了幾分。   「是是是……」老闆被嚇的驚慌失措,連連稱是,沒想到一瞬間這個看上去彬彬有理的人會邊的這麼激動,不被嚇到那才怪了。   周雲終於笑了起來,隨即轉身出門,直接奔向山上。他打算先去看看情況,要是找不到人,那麼晚上還有一個路可以走,就是在小店等烈出現,因為他每天晚上都有在這個小店喝酒的習慣。   山路崎嶇不平,但是對於像周雲這種從小接受訓練的人來說,自然是絲毫不費力,幾經周轉,終於發現了山腰上的的小木屋。   周雲心中大喜,終於送了一氣,口中自言自語道:「終於找到了。」眼下又多加了一把勁,朝小木屋的方向直接奔去。   正在物中發呆的烈,耳朵一動,聽見一陣雜草拂動的聲音,當即將桌子上的一枚圍棋子彈了出去。   棋子破門而出,直追周雲而去。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周雲放慢了腳步,只覺眼前一個黑色的東西一閃,他連忙抽身急翻,那個黑影直接擊中了周雲身後的一棵大樹。   頓時,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整棵大樹一陣劇烈的搖晃,樹葉更是紛紛散落。   周雲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中暗叫好險,要是被這個莫名其妙的黑影擊中,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他以為這樣就結束,正準備繼續前行的,頓時,聽到身後有響起了「劈啪——」之聲,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   立即回頭一看,那棵巨大的樹被橫腰擊斷,正搖搖欲墜般的向周雲這個方向開始倒下。   周雲大驚,來不及細想,直接側身閃開。   「砰——」一個龐然大物在他面前倒下,激起滾滾灰塵,林中群鳥更是四處驚飛。   周雲看著面上這個粗壯的大樹,不禁倒抽了口涼起,發現原來使這個大樹折斷的原因只不過是一枚黑色的圍棋子而已。這並不偶然發生,這完全是人為刻意造成的,而目標恰恰是自己。   此刻,周雲只覺得有如芒刺在背一般,連忙轉頭,只見一個穿這風衣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帽簷太低,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可小店老闆說的一樣。周雲立即意識到這就是小店老闆所說的怪人了,至於眼前這個「無故」倒下的大樹,想都不要想便知是對方所為。   「你是什麼人?」烈一字一句的問著。能躲過他這一招的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山野村民,就是因為對方不是普通人,他才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身份。   周雲一見此人,沉下心來全神戒備,此人功力之深,武功之高,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就算是他周雲自己也很清楚,不出三十招,必定擺下陣來。對方的剛才所運用的招式更是聞所未聞,就算是黑榜六將來此,也決不是此人的對手,實力差距,已經相當明顯了。   「到底什麼人。」烈繼續問著,顯得有點不耐煩了,不禁食、拇二指夾起一枚黑色的圍棋子。   周雲全身一寒,後背只覺得一陣黏糊糊的感覺,此刻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他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這麼可怕的,也是第一面對人而怕的不敢出手和他過招的人,只怕他現在連抵擋的勇氣都喪失了。   「說!」烈發出了最後一聲警告:「再不說你以後就永遠不要說了。」   周雲盡量使自己的心冷靜下來,連忙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相片,橫放在烈眼前,道:「我來找他的。」   烈一見照片,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輕輕的從周雲手中拿過照片,仔細的看著:這就是十多年前的我嗎?是嗎?好像是吧?!   周雲看著對方古怪的行為,心中已經稍稍有底了,很可能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大哥——烈。   而他確實是烈我要書屋,只不過和十多年前有所不同了……   只見烈輕輕撫摩這這張照片,茫然的磚頭遠去,口中依然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可是沒有人能聽的清楚。   周雲見此狀況,可以更加確定了,當下他試探性的叫了句:「大哥!」   雖然他不是「武」家老爺親身的,但是一直以來,他們和暮、夜、紅如親兄弟一般親,如今碰到身為大哥的烈,更是該尊重的,消失十多年了,周雲相信他吃了很多苦。   烈腳步一聽,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才道:「你叫我什麼?」   周雲心裡稍稍放心,繼續道:「我是來找照片上這個人的,他叫烈。如果你是烈,那麼便是我大哥。」   烈立即轉身,身法如風一般,直接站到了周雲的面前,用帽簷下一雙黝黑的眸子盯著周雲仔細打量。   周雲只覺得全身一涼,只覺得如一雙野獸的眼睛一盯著自己看一般,覺得全身都不自然。   「你是武家人?」烈嚴肅的說著。   周雲連連點頭,急忙道:「我叫周雲,是老爺收的義子,從小就在武家長大。」   終於,烈收回了目光,恨恨的道:「老爺?!」   「是!就是我們的父親!」周雲多此一舉的解釋著。   頓時,烈苦痛的吼叫起來,顯然對「父親」這兩個字極為敏感,只見他向一棵大樹衝了過去,使勁用頭撞了幾下,那可大數直接被用頭撞頭,實在是駭人之極。         第十章周雲目的     烈就這樣連續撞蛋三棵大樹後終於平息了下來,十多年中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瘋狂過,今天就是只是為「父親」兩個,徹底驚動了他,他的心在流血,他欲哭無淚,而他更討厭的就是這兩個字。   周雲也著實被大哥烈的舉動給嚇到了,只覺得大哥這人古怪的很,情緒也極不穩定,說變就變,當下他也不敢橫加阻攔,只待對方發洩完後,才鬆了口氣,道:「大哥——」   剛說到這裡,烈橫手一攔,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你叫周雲吧?」   「嗯。」周雲嚥了口口水,輕輕的應允著。   「回屋裡說。」烈立即轉身,朝山腰上的小木屋走去。   周雲先是猶豫了一下,當下一想,人已經找到了,雖然對方有點古怪,但他相信這個傳說中的大哥並不會有惡意,最後當機立斷,直接跟了上去。   這只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而且全是木製結構,看起來也相當的簡陋。周雲跟隨著烈走進了屋類,才發現裡面看起來比外面更加簡陋,除了一切的擺設都是木製的外,家中更是連最基本的水、電都沒有,本不要說有其他先進一點的設備。巴掌大的房間內只有一桌、一椅、一窗、一床而已,桌子上也只不過幾個簡陋的竹製杯子,而且看起來已經很破舊了。   想不大烈就在這樣一個地方生活了十多年,也真難為了他,堂堂黑榜第一殺手,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坐吧。」烈將房中唯一一張椅子也讓給了周雲。   周雲一聽,更是不敢獨自一個人坐下,連忙搖頭,禮讓大哥先坐。   「嗯?」烈不悅的哼了一聲,嚇的周雲全身一抖,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坐好,還是站好。   「別緊張。」烈平緩了一下語氣,繼續道:「叫你坐你就坐,不要和我客氣。」   「可是,大哥,這——」   話一說到此處,只聽到「啪」一的一聲悶響,正張椅子被烈一腳踢的粉碎,隨後道:「這樣大家就不要相互讓了,要是不嫌棄就坐地上吧。」說完,自己率先坐了下來。   開始周雲見大哥如此一舉,心中確實受驚,但聽到此話後,覺得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哥,確實一個重感情的人,雖然不是親兄弟,都是在他眼中都是一視同仁。   老爺說的沒有錯,烈確實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最大的缺點,不然老爺也活不到現在。   周雲見大哥對他如此坦誠,當下也不需要理會那些什麼勞什子的風度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在桌子比較矮,烈和周雲均為身材高大之人,就算坐在地上,也覺得相當合適。   烈習慣性的提起壺往竹杯中倒了一杯水,推到周雲跟前,道:「是他要你來找我的嗎?」   「他?」周雲並不理解這個他指的是誰,不禁重複了一句。   「那老傢伙。」烈也毫不客氣的說,口吻和當年的暮一模一樣,只是沒有殺氣而已,可見他也相當憎恨自己的父親,只是礙於親情,一直下了手,所以才隱居到此,目的就是為了擺脫以前所有的一切。   周雲臉色一變,只覺得渾身不舒服道:「你是說父親嗎?」   「除了那老傢伙還會有誰。」烈毫不客氣的說著,隨後一口見杯中之水一口飲盡。   「你不准這樣說父親!」周雲怒目一瞪,顯然很生氣,可是他今天面對的是烈,語氣也大打折扣,顯得底氣不足。   「父親?」烈冷哼一聲,微怒道:「就是因為他太在乎這兩個字了,不然他能活到現在嗎?」   「你想殺他?」周雲以為自己聽錯了,到底是什麼讓這兩父子有這麼大的仇恨,要相互以性命相拼呢?   「想!」烈毫不猶豫的說著:「可是不能,就是因為這兩個字。」   周雲一聽,稍稍放下心來,心中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大哥更加敬重一份了,他確實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只是這樣一個人到底會這麼痛恨自己父親呢?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為什麼來找我?」烈直接切入主題。如今他以隱居於邊陲小鎮十多年,今日「武」家人找來,絕對不是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周雲突然想起了老爺所說的話,要想對付石傲天,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找「烈」出手,今日剛一進山的他,就見識到了大哥烈的手段,更是驚為天人,要是有他出手,就算是石傲天入魔,也定喪生於他的手下。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怎樣去勸服他和石傲天作對。老爺確實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他就利用了「烈」這一點最重感情的優點,徹底對他展開了攻心戰術,其最重要的一個引子就是「暮」的死,暮確實是死在石開的手上,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剩下的這些就是周雲如何去遊說大哥,讓他親自出馬,為暮報仇。   這一條毒計確實是一件雙雕的好辦法,原本黑榜就不缺對付石開的人,但是老爺為了自己的私慾,就是想把石開和烈糾纏在一起,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當然,這個結果老爺早已經知道,烈絕對是大贏家,但是他面對石開這樣的對手,難免不會受傷,就算不會,也必定傷他元氣,這樣以來。以今時黑榜第一的地位,很多人都先取而代之,尤其是黑榜前五,他們無一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烈的第一頭銜,十多年來,他們不知道試多少會,都是以失敗而告終,就連死神也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如今他一出來,畢竟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找他麻煩的人一定是一個接一個,那時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等到所有人都兩敗俱傷的時候,也就是老爺出來收拾殘局的時候。   這些年來,老爺更是將黑榜前五視為以後黑榜發展的最大威脅,因為他們「功高蓋主」,這是一點,另外一點就是他們自持在黑榜的資夠老,一直霸佔前五的頭銜,十多年來一直多沒有變過,很多殺手已經開始對他們不滿,對黑榜組織不滿了,要是在這麼下去,黑榜一定會解體,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第十一章周雲目的     黑榜之中最神秘的應該算是黑榜前五了,他們的資格甚至比黑榜六將還要老,早期的黑榜確實是由這五個殺手給撐出來的,黑榜今天能有這樣的局面,也確實和這五個人分不開。   烈自然不在話下,他擁有黑榜第一「人間凶器」的神話,每次任務也是最快最狠的一個,殺人之多,連他自己也數不清了,最難以置信的就是他從來都沒有受過傷,這又是他次創造的另外一個神話。   很多殺手都不相信,絕對只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把黑榜第一過份誇張了,確實也只有少少幾個人才瞭解「烈」的實力。   至於黑榜第二——鐮刀手死神,更是有戰績輝煌,做人從不低調的他,每次總是背這一把巨大的鐮刀囂張的出現。至於戰鬥力,更是強到了可怕的地步,尤其是他那把鐮刀,只要一出,就等於是死神奪命——必死無疑。而他的綽號也是這樣得來的。   而黑榜的三、四、五這三個人幾乎像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訓了,其實他們都在等一個人的出現,那個人就是黑榜第一——烈。這才是他們的追求,其他的一些角色,他們都不看在眼裡。   周雲這人就是太過於愚中,他太相信自己的義父了,其實最糊塗的就是他。不論是暮,還是烈,他們對自己的父親都可以說瞭解透了,那老傢伙之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創造」兒子出來只不過是當工具使用,而周雲就算知道自己是工具,也心甘情願的被使用,他才是最悲慘的人。   如今,他更是為了義父,背叛了自己所有的兄弟,此刻他雖然不忍心,但是還是照著義父交代的話,說了起來:「大哥,雖然你十多年沒有回過家,但是家裡的幾個弟弟妹妹都知道你這個大哥,只是義父每次提到你到感到非常惋惜,常常一個人獨自歎氣。」   烈一聽到這裡,冷哼一聲道:「他會嗎?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周雲未之啞然,深深的吸了口氣,直接道:「好。大哥,其實我想讓你幫我報仇。」   「報仇?」烈覺得疑惑,微微一怔。   周雲繼續道:「再你走夠,義父又有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兩個兒子是雙胞胎,分別取名為:夜、暮。夜是大哥,在很小的時候意外去世,而暮是在三年前死在一個叫石傲天的人手上……」   慢慢的,周雲將過去的點點滴滴仔細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暮當時一心求死的決心,然後將其責任全都推到了石開身上,並將他大大惡化,最後還將暮怎麼慘死在對方手上的情節誇大的講述了一番,其目的就是為了博取烈的同情,利用他的「重感情」的弱點,逐步瓦解他的心裡防線,讓他徹底感到憤怒。   烈身為「武」家,又是如何感到不憤怒,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這些弟弟妹妹,但是畢竟是血脈相連,雖然他恨自己的父親,但是他並不恨自己所有的弟妹,甚至有時候還為自己能有弟弟妹妹感到高興。   此刻,只聽到「啪」的一聲裂響,烈手中竹杯應聲而碎,一股清水順著烈的指縫留了出來,慢慢的滴到了地上。   周雲一見自己的謊言開始慢慢奏效,當即故意傷心欲絕的跪在地上,求大哥烈為了這唯一的一點親情,下山一次,只要解決了石傲天,為暮報仇,保證以後再也不來煩他。   烈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聽到暮的死後,心中確是有急有氣,隨即又看到周雲如此悲傷,就連他自己也不知不覺被這悲傷的情緒所感染到。   此刻,周雲眼眶一濕,恭敬的給大哥烈磕起頭來,只求大哥能為自己的親弟弟報仇。   烈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本是滿腔憤怒的他一把將周雲抓起來,嚴厲批評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是什麼幹什麼?」   對待周雲這個毫無血緣的兄弟,烈依然盡著一個做大哥的本分。   「大哥,你答應我了嗎?不然我就跪到你答應為止。」說到這裡的周雲,又徉裝下跪。其實他早就算到,烈絕對不會讓他這樣做,所以他才敢這樣囂張的演戲。   果不其然,烈橫手一攔,立即將周雲推到一邊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改變我的主意了。」   周雲一聽,心下一喜:終於成功了。義父果然沒有說錯,大哥確實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樣一來,就有好戲看了。   心中雖然如此所想,當是周雲想把戲演得更加逼真,故意喜極而泣,故意震驚道:「大哥,你是答應了。」   良久,烈沒有說話,他終於將帽子翻到了背後,恨恨道:「石傲天!是嗎?」   「啊——」周雲一見大哥烈的真實樣子,也不禁被驚道:臉上刺青?好大的一個字啊!這就是大哥的真面目。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烈的威嚴,反而看起來更加有霸氣了。   直到現在,周雲還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大哥就是黑榜傳說中的第一——人間凶器,有著「刀槍不如」的神話。   「大哥,你真的答應了?」周雲再次確定,至於大哥臉上的這個刺青已經不是他注意的重點了。重要能說服烈下山,那麼任務就完成了,也沒有辜負義父多年來對他的期望。   其實周雲並不知道,老爺從來沒有期望過誰,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女,他也沒抱有半點期望,唯一值得期望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做了生命的主宰,不論是別人,還是自己,他都想主宰,他想主宰一切。   「你走吧!」烈默默的坐到了地上,平靜道:「我答應你就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烈終於被周雲的「真情」所感動了,而周雲確實一直在利用大哥烈的弱點,向他展開了猛烈的攻心戰術,最後終於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不!大哥,我想和你一起去。」周雲脫口而出。這句話聽起來像「真情」,實際上是「監視」,他就是像監視烈的一舉一動,這也是老爺所吩咐的事。         第十二章龍氏姐妹     「啪!」烈一拍桌子,不高興道:「我答應過的事絕對會去做。叫你先走就先走,囉嗦什麼?」   周雲沒想到烈會變化的這麼快,為了避免前功盡棄,只好暫時放棄陪他一起下山報仇這一事。只好默默點頭答應道:「大哥,你保重,我先走了。若有什麼需要,你直接打這個電話給我,我會全力協助你。」   說到這裡的周雲,將一個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尊敬」的想烈敬了個禮,最後歎息著離開了。   而烈卻是一直看著地面發呆,良久才醒悟過來,一見桌子上的手機,連看都沒看,直接一掌將手機和桌子一起拍的粉碎。   對他來說,手機只不過是一個廢品,一個累贅。就算去替暮報仇也不需要借助黑榜的一切力量,他就是烈,不屬於任何人,更加不屬於黑榜。   Z市。   回到這裡感覺了很多天的石開,回憶這和丫頭在一起的日子。   三年了,他心中一直都感到愧疚,一直都不能原諒自己,這三年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活著,在他心中無時無刻不再想念著莫君言。   少爺死了之後,石開的人生就向沒有目標,他一顆受傷了的心一直都在流浪。   今次為李靜靜而出,也不知何時才是個盡頭。一想起那天囂張跋扈的許風,石開不禁苦笑起來,要是換了三年前的他,絕對毫不猶豫的將許風給結果了。   如今,他變了,他變的溫和了許多,他不想再殺人,真的不想了!   脫離的黑榜,他覺得是再正確不過了,只有平靜的過著每一天,這才是真正的生活,而以前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是一去不復返了。   如今已經恢復本名的他,將重新走自己的路,做一個真正「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   Z市在這裡三年裡變化的很快,就連石開也不禁對這個城市開始陌生起來,也許是沒有了戀留的人,所以他的心也跟這在變。   這三年裡變化的不是只有Z市,每個人都在變化。石開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喂!托亞。」石開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道:「你覺得我變了嗎?」   正在一邊咬著蘋果,看著卡通片的托亞,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問,給弄迷糊了,索性丟下蘋果道:「當然變了,頭髮變長了。」說到這裡的托亞,一個翻身大笑起來。   石開看著托亞一個人陶醉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心道:果然還是個白癡。   算了。石開確實也沒在這一問上抱太大希望,何況又是面對托亞這一單細胞動,也只好自己獨自發呆了。   等托亞一個人笑夠了,才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我說石頭啊,我們一起去喝一杯吧,都這麼多年兄弟了,很長時間都沒和你一起喝過酒了。」   「也好。」石開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回憶了三天,此刻一被托亞提醒,很自然的同意了對方的想法,他也很想喝醉,也許喝醉後所有的一切都會忘記,雖然是暫時的,但是只要能有片刻的安寧,對他來說也是莫大的恩賜了。   「走走走……」托亞連忙說著,拉著石開積極的出了門……   依然是這個城市。   經過三年,龍騰國際的龍浩天在自己的努力下,終於將自己的公司在國際上打響了名氣。三年前,經過黑榜殺手的屠殺,確實給他的地位超成了不小的影響,但是他並沒有氣餒,一切從頭開始,擁有堅實基礎的他,迅速崛起,甚至比原來更加輝煌。   如今,顧彩妮已經畢業,她沒有再繼續深造。這是她自己的決定,她想幫父親操持家族事業,這也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一片孝心。最近這幾年,龍浩天為了龍騰國際,日夜操勞,看起來也老了許多。   顧彩妮不想看到父親這麼辛苦,最後她毅然放棄了自己的繼續深造的機會,直接進入了龍騰國際為父親搭理生意。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加上她本就是冰雪聰明,很快就將自己份內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慢慢顯露出女強人的才能。   她雖然是龍浩天的義女,但是也是故人之女。龍浩天一直都將他視同己出,甚至有時候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而顧彩妮也確實把龍浩天當成了親生父親,她盡心盡力的為父親分擔著肩上的重擔。   龍敏敏在英國深造三年,今天正好是假期,她也回來了。每年這個時候她都顯得異常的興奮,一個人在國外生活,真的是件很無聊的事,所以常常盼望著回家的這一天。   「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沒有動靜……   門外的顧彩妮伏耳貼門傾聽著裡面的動靜,不由的試探性的叫了句:「敏敏?!你在嗎?」   難道是出去了?顧彩妮喃喃的說著,從頭到為都沒有見到妹妹出去自己的房間,怎麼房間會如此安靜呢?此刻,她心下正在起疑,不自覺的將手放在門把上試探性的一轉:沒鎖!?   顧彩妮心下更是覺得事有蹊蹺了,不禁小聲的叫了一句:「敏敏!?」   沒有人回應。   他輕輕的打開著門,裡面一片漆黑,連燈都沒開,心中不禁有一絲害怕,不知道龍敏敏又在搞什麼把戲。   「敏敏!?」顧彩妮又叫了一聲,終於將門全部推開,悄悄的走了進去,摸黑打探起來。   沒有動靜,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安靜。   「敏敏?你在嗎?」顧彩妮單手摸到了牆邊,順手找著大燈開關的位置。   燈光一閃,真個房間驟然變亮,顧彩妮的心也塌實了不少,當下撒眼波在房中遊走一圈,並不見龍敏敏的身影,不禁幽幽的歎了口氣,失望的轉過頭來。   突然,一個銀色的面具出現在顧彩妮眼前,她心中一害怕,不自覺的倒推一步,一件黑色的風衣,一個銀色的面具,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現實。彷彿如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一個同樣裝束的殺手,將他的父親救出,她又如何能忘記這一切,忘記這個人?   「啊——」顧彩妮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嚇的坐倒在地上。         第十三章人生巧合(上)     顧彩妮確實被突如起來的事件嚇的個措手不及,人不但倒地,而且還瑟瑟發抖。   待她還沒看清楚的時候,面具突然被對方用手一扯,隨即露出龍敏敏惡作劇般的笑臉,喜滋滋道:「姐姐,你反應好大哦。我帥不?」   隨後她把倒地的顧彩妮扶了起來,並且在她面前展示著和當年石開做殺手時候所穿的一樣裝備,得意道:「是不是很酷啊!?」   一見妹妹沒個正經的樣子,顧彩妮更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覺得敏敏長大了,雖然還可小孩子一樣,但是她已經是個成熟女性了,沒想到自從三年前那次見到石傲天奮力拚殺的樣子後,卻驚為天人,一直在她記憶深處扎根,也不知道這是壞事還是好事,畢竟對方是石傲天,而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龍敏敏見姐姐只是無故歎氣,依然不饒她,故意多擺了兩個石開當年的造型,嚴肅道:「表姐,我COOL嗎?」   這些裝備看起來確實和當年石傲天穿的所差無幾,但是這些只不過不是仿冒品,只是表面像而已,要若真論材質和裝備,當年石傲天穿的卻是頂級的,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材料。   顧彩妮看到這裡,不禁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滑稽起來,雖然動作模仿的很像,但是當年石傲天那種霸氣,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是無論如何也模仿不出來的。   恰恰就在一個臉上仍有稚氣的少女身上模仿著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到是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看到這裡的她不禁掩嘴輕輕一笑,故意安慰自己的妹妹,道:「像!像極了。你高興了吧。」   此話一出,龍敏敏開心的蹦了起來,滿臉歡喜的像個小孩。末了,她的歡喜之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愁:「姐姐,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其實我自己知道一點都不像,因為我不是他。」   說到這裡的龍敏敏就連聲音也逐漸轉小,慢慢的低下了頭。樣子看起來無比失落。   「敏敏。」顧彩妮見妹妹這樣,心痛的走近將雙手窩在她柔弱的雙肩上,正色道:「你長大了,姐姐心裡很清楚。但凡事不要太強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沒時,莫強求。你明白嗎?」   經過了三年,顧彩妮確實成熟了許多,也逐漸顯露出女強人的本色來。現在的她對感情這事看的更透徹了,雖然在她心裡依然無法忘記石傲天,但是她知道,這只能在心裡想想,她和石傲天之間完全是兩條平行線,有著各自不一樣的生活,永遠的不會有交點,所以她從來都沒有奢望過。   可是,龍敏敏卻不同,她的思想還沒有成熟到這個地步,剛過二十一歲的她,是個愛做夢的年齡,常常在心裡幻想著未來的白馬王子,而這個對象恰恰就是讓她無法忘記的石開,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石開那張面具底下的臉,但是她相信,一定很有魅力,至少三年前顧彩妮給她的描述就是如此。   「姐姐,我……」說到這裡的龍敏敏覺得越來越茫然,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迷戀當年那個殺人無數的男人來。   顧彩妮看著妹妹,微笑的點了點頭,雙手放開他的肩膀,故意岔開話題,談了口氣道:「敏敏啊,姐姐剛回開,公司事情慢的要死,還沒吃飯的,要不要一起吃啊。」   龍敏敏一聽,連連搖頭。原本身材窈窕的她,最忌諱亂吃東西,以破壞她那絕佳的形象。   顧彩妮當即一笑,道:「你剛回來,要不陪姐姐去外面走走吧,我們兩姐妹也很長時間沒說話了,隨便去外面散下步,怎麼樣?」   「好啊!我也好像和姐姐說說心裡話哦!」龍敏敏開心的答應了,連忙將身上的那套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挽著顧彩妮的手臂,撒嬌道:「姐姐,你告訴我關於他的故事啊!」   這個「他」,顧名思義就是指的三年前的石傲天了。以顧彩妮的聰明,又如何聽不出來呢!這麼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也許這一生都永遠見不到他了,如今剩下的卻只有回憶,想到這裡的她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好啊!只要你想聽,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耶——」龍敏敏一聽,立即高舉雙手又蹦又跳,完全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顧彩妮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覺得真拿這個小妹沒辦法,也許是去國外讀書把心都讀野了,一點「賢良淑德」的感覺都沒有。   稍做整理後,龍敏敏終於挽著姐姐顧彩妮的手腕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今夜……   很多年都沒有開過車的石開,終於在托亞的慫恿下再次握住了方向盤。   「真的要我開?」石開心裡有點慌張,畢竟技術有限,怕出事。   「放心吧,有我坐在你身邊,你就好好感覺一下吧,不然人真的會變傻的。」托亞一想起石開在那種窮鄉僻壤就這樣傻乎乎的度過了三年,估計什麼都忘記了,現在就是讓他找回感覺的時候。   石開並沒有忘記這些,當下他熟練的按照托亞曾經教他的步驟操作起來,汽車立即發動,最後緩緩開上了路。   「能快點嗎?這和散步有什麼區別?」托亞看著車速,不禁歎了口氣。只是覺得是不是過了三年,人的膽子都會變小?   想到這裡的他不由的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下去。   石開一聽,當即微微一笑,連忙換檔,汽車一飆而去。只到現在,托亞才大呼過癮,終於找回了一絲原來那種狂放的感覺。   「快快快……」爽到死的托亞,不禁興奮的催促著石開,當下他將窗戶打開,拚命的喊叫著,來抒發自己這三年一直都憋在心中一久的悶氣。   石開看著托亞過癮的樣子,臉上也露處一絲過癮的笑意。此刻,他再次換檔。汽車飛馳而去,直到消失在黑夜的深處。         第十四章人生巧合(中)     也許是緣分,也許是期待。   石開和托亞他們依舊選擇的是路邊排擋,而托亞一就是一雙色眼到處亂瞟路上來來回回的女人。   至於酒菜,依舊是那一些。宛如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只不過人變了,石開變了。   兩人拿起一瓶啤酒毫不猶豫的幹了起來,意猶未盡處,兩人又分別拿起了一瓶繼續干。   三年的時候,石開滴酒未沾,但今天他喝的很拚命,只為求得一醉。   醉了之後就可以暫時忘記一些不該忘記的事,就可以暫時讓自己的心靈得到片刻的安寧。   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的心實在太累太累,從未有過人像他一樣背負過這麼多,開心的,不開心的;甜蜜的,痛苦的……這些往事都已叫他刻骨銘心。   托亞也看出了不對勁,當下除了陪這個朋友喝酒之外,還能做為他做什麼呢?   分擔?不可能,這些都是石開心中永遠的痛,沒有人能為他分擔;勸說?大笑話,要是石開會聽進去,只怕從此後太陽都會打西邊出來;安慰?多此一舉,按照石開的個性,他最討厭的就是廢話多的人,這些廢話對他一點作用的沒有。   如今唯一能給他寄托的就是酒,除了拚命的喝外,實在找不出第二條路了。人生就是如此——一醉解千愁。至於明天會怎麼樣,那是明天的事了,但今天晚上,他們都只求一醉。   只到酒過三巡,菜才上桌。   石開和托亞兩人臉色依舊如故,足可見而人功力已經到了千杯不倒的境界了。   突覺不爽的托亞連忙召喚夥計,最後將啤酒全都換成了烈酒。   石開沒有反對,反而心裡還有種期望,就是將這些酒都喝完,好好醉一場。   隨即他拿起整烈瓶酒當啤酒一樣仰頭大喝起來,托亞也不甘示弱,隨即而上。   兩人的舉動吸引了很多食客們的眼球,大家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有讚歎,有不屑,有驚奇……   此時此刻,顧彩妮和龍敏敏兩人散步正好經過此地。   Z市並不小,但往往人生就是又太多的巧合,有些人近在咫尺無法相見,但是有些人遠在天涯,都能在不經意間相遇,這就是人生。   也許是托亞和石開兩人拚命喝酒引來了眾多觀眾的圍觀,好奇心較大的龍敏敏連忙將手一指,對著顧彩妮興奮道:「姐姐,好多人在那邊哦,我們也去看看吧!」   原本不愛湊熱鬧的顧彩妮還沒有來得及搖頭,就直接被龍敏敏給拖了過去。   其實真正觀看的人不多,其中大部分是食客,大家只是在吃飯的時候,順便欣賞著這場意外的好戲。   「姐姐,姐姐!你不是沒吃飯嗎?我們去瞅瞅,順便陪你去吃飯咯。」龍敏敏拉著顧彩妮靠近了這家大排擋。   兩人隨處找了個位置,看起不遠處正在「鬥酒」的石開和托亞來,不禁道:「姐姐,他們這樣喝不會有事嗎?」   「不知道。」顧彩妮對別人的事並不好奇,只是覺得龍敏敏這個妹妹好奇太重,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好厲害哦!」龍敏敏看著石、托二人仰頭而盡的樣子,不禁讚歎的叫了一聲。   直到石開和托亞兩人,將各自手中的那一大瓶烈酒全部喝完放瓶時,眾食客中爆發出一真驚歎的掌聲,就連龍敏敏也被此氣氛感染,使勁的鼓起掌來,道:「姐姐,他們好厲害哦,你快看啊,大家都在給他們鼓掌呢!」   顧彩妮下意識的將頭轉到了「焦點」之上,此刻,她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個長髮男子,好像一個人。   在她記憶深處,她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泛上心頭。   現在的石開和以前的石傲天有著很大的區別,單說長髮不論,就連臉部的輪廓也日趨成熟起來,較之以前,更加多了一種成熟的魅力。   乍一看之下,確實很難想像他就是原來的那個石傲天。   可是,無論他再怎麼改變,熟悉他的人都能覺察的出,而顧彩妮就是其中一個,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不知道偷偷觀察過石傲天多少回,早已將他的容貌刻進了自己的心裡,就算是現在的石開,她也能很快的認出來。   此時,顧彩妮只覺眼前一花,腦中一片混亂,全身不由的輕顫起來。   剛反應過來的龍敏敏一見姐姐表情古怪,奇怪道:「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沒!」顧彩妮慌亂的說著,甚至都不敢再看石開那邊。   「你怎麼了?」龍敏敏更加好奇了,只覺得姐姐和先前區別很大,而且神態反常,就像見到了鬼一樣。   「敏敏,我們走算了吧。」顧彩妮心裡很矛盾,雖然很想見到石傲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自己的妹妹認識他,如今龍敏敏顯然對他們兩個人有了好奇心了,當下她只想快點帶龍敏敏離開,至於以後,她沒想過,只希望有機會自己能單獨和石傲天再次相遇,哪怕是說一句話都好。   「為什麼?」龍敏敏顯然不高興了,只覺得姐姐今天特別奇怪,話還沒說兩句就要走。   當下她更加不依了,只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當下她擺出一副霸王姿勢,就想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石開和托亞二人。   越是這樣,顧彩妮越是擔心,事已至此,不知如何是好。   「敏敏!我有點不舒服,我們還是回去吧。」顧彩妮好生勸說著。   當下,龍敏敏將頭一轉,看著她道:「姐姐,我覺得你很奇怪,一開始你都是好好的,直到你看到那兩個人後,你臉色就變了?莫非……」說到這裡的她故意將停頓一下,隨即壞壞的笑了一下,繼續道:「莫非你認識他們?」   此話一出,顧彩妮生生的嚥了口口水。原本就不善於撒謊她的她,此時已是無言以對,心中更始倍感矛盾:承認也不好,不承認也不是。         第十五章人生巧合(下)     「是朋友?」龍敏敏更是將臉湊了過去,故作神秘道:「姐姐,是不是他們中間有你暗戀的對象,所以才如此驚慌啊?」   顧彩妮被龍敏敏一不小心說中心事,當即臉頰一紅,連忙掩飾道:「哪有啊!小丫頭,你要再亂說,小心我不放過你啊。」   龍敏敏一聽,立即覺得事情越有越有意思了,當下她更加更定自己姐姐所愛之人就在那兩人之間,想到這裡,她賊賊的轉過頭去,偷偷打量著石開和托亞,反過頭來,怪笑道:「姐姐,他們都好帥的哦。你到底喜歡的是誰啊?」   「你還亂說。」顧彩妮臉紅的更厲害了,當下徉裝怒意的瞪著龍敏敏,只決的心中更虛了。   龍敏敏到是一人樂的其所,姐姐這個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又如何能放過,她做了個重要的決定,就是好好玩玩。反正姐姐認識這兩人,就算說穿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其實,龍敏敏並不知道,顧彩妮只不過認識石開而已,至於托亞,她卻是見都未見過。就算是認識石開,那也是很多年前的時了,當是的顧彩妮還只是個學生,而石開確實老師東方情的男朋友,就算有過幾面之緣,只怕對方早已不記得有她這個人了。   「姐姐,要不要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啊?」龍敏敏看著顧彩妮壞壞的笑了起來,好像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般,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不要鬧了?」顧彩妮沒有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睛,只覺得越來越尷尬,這樣被龍敏敏一攪和,要她怎麼去面對石開啊?   「我偏偏要鬧。我倒要看看他們倆誰是你暗戀的對象,嘿嘿……」說到這裡的龍敏敏突然起身,竊喜般的看著姐姐。   「喂!你幹什麼啊?」顧彩妮一見龍敏敏起身,心下一急,一把向她衣角抓去,試圖阻止她做出一些「冒失」的事情來。   可龍敏敏顯然看穿了姐姐的心思,連忙悄身一閃,找了個空擋,直接笑嘻嘻想石開那一桌走去。   「喂喂!」顧彩妮一見敏敏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心下急呼叫了兩聲,而且聲音極小,生怕聲音大了會驚動石傲天他們。   托亞、石開目不傾斜,餘光一瞟,只覺身後有人靠近,兩人立即心照不宣繼續喝著酒。   龍敏敏一過去,立即微笑的看著石、托二人道:「兩位先生好酒量,我能坐下來和你們一起喝一杯嗎?」   「美女?!」托亞只覺眼前一亮,不自覺的用泰語說了出來。   石開連想都不想,就知道托亞所說何意,不禁搖了搖頭,只歎交友不慎。   龍敏敏見石開一搖頭,以為對方有拒絕之意,神色緊張起來,沒想到對方會拒絕一個如話似玉的少女,真是沒天理啊!   可就在此時,托亞慇勤獻媚道:「歡迎,絕對歡迎。」話一說到這裡,滿臉歡喜之色早已是掩蓋不住了。   這句話龍敏敏可聽懂了,是不折不扣的中文,當下她立即調整心態,又恢復了笑臉,開心的坐了下來,時不時的打量著二人道:「你們應該認識我的姐姐吧!?」   說到這裡的她不由的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神色焦急的顧彩妮一眼,心下更是得意了。   托亞聽的滿頭霧水,不禁重複了一句:「你姐姐?」   石開擺明了沒有興趣知道她姐姐的樣子,自己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龍敏敏一見托亞搭訕,立即幸喜若狂的點了點頭,只覺得這兩人之間,明顯托亞更加討人喜歡,而石開看起來就像一塊石頭,讓人覺得很乏味。   也許是性格所至,龍敏敏並不喜歡石開這種孤冷的性格,反而覺得托亞這人叫好相處多了。相反,她也覺得姐姐必定和她一樣的眼光,當即初步判斷絕對托亞更像是姐姐暗戀的對象。   可憐的龍敏敏只能遠遠的觀望這一切,只有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一句也聽不到,最鬱悶的就是她還不敢過去。   「你姐姐是誰啊?是不是和你長的一樣漂亮啊?」托亞色咪咪說著。   一直都在國外留學的龍敏敏到並不覺的有什麼不妥的,她的思想早已經開放到一定地步,只是覺得托亞這人很風趣,並沒有覺得他的所說的話有什麼刺耳的地方。   要是換了是顧彩妮,只怕早就是起身走人了。   當下,龍敏敏掩嘴輕笑,向姐姐的方向看了過去,道:「我姐姐比我好看多了,相信你們一定認識她。」   「哦?」托亞好奇的伸長脖子看了過去,頓時只覺眼前一亮,差點口水都流了出來,隨後連連點頭道:「認識,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快叫你姐姐一起過來坐啊!」說到這裡的他不由的色心大起。   此刻,顧彩妮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到和石開同桌的一男子看了過去,而石開沒有任何動作,依然是一個人喝著酒。一看到這裡,她心裡卻是更急了,也不知道龍敏敏對他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片刻,只見龍敏敏起身走來,顧彩妮心下一寬,一把抓住妹妹的手,微怒道:「敏敏,你幹什麼啊?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麼啊?」   龍敏敏笑的很開心,始終都沒有透露出半句,只是拉著顧彩妮的手,使勁想托亞那邊拖去。   她已經認定托亞就是姐姐暗戀的對象了,當下她也是一番「好意」想成全了這兩人。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搞錯了對象,幫了一個「倒忙」。怪也之怪龍敏敏太過熱心,加上性子又急,結果有了現在的局面。   顧彩妮就這樣被他生拉硬拽之下,拉到了托亞的面前。   托亞連忙起身,忙顧彩妮抽了條位置,「風度翩翩」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龍敏敏以為兩人在故意賣管子,當下只是微笑不語,看著這兩人怎麼把這齣戲演下去。   顧彩妮看著托亞,尷尬一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到是石開倒是了有幾分醉意,搖搖晃晃的抬起頭來,仔細看著打量著顧彩妮。         第十六章永恆回憶     「那你愛她嗎?」顧彩妮不由的問出了口,之後卻大叫後悔,臉頰一片緋紅。   石開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著酒杯若有所思道:「不!這輩子我只愛過一個女人,卻不是她。」   對他來說任何女的都無法代替莫君言在他心中的地位,以後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加不會,這輩子她就只愛莫君言,再也不會再愛其他人了。   雖然是一句平淡的話,卻是讓顧彩妮稍稍放心了許多,但是一想到石開這輩子只愛一個人,她的心就開始特別的痛,因為她知道,石開所愛的那個女子絕對不是自己。她甚至有點羨慕那個女子的好服氣,能夠得到石開的愛。"   失望、失落、傷心、苦澀等複雜情緒一一爬上了顧彩妮的心頭,你想到此處,也只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只歎自己沒那種命。   「你就真沒想過還有比她更好的人嗎?」顧彩妮心中有點不服氣,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羨慕歸羨慕,但是再羨慕那也只不過是別人的,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石開考都沒考慮,堅定道:「這輩子我只愛丫頭,就算有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的,我也只愛她一個人。」   「丫頭?」顧彩妮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另她意外的名字,但是一看石開說的這麼堅定,就已經知道這輩子和石開之間已是注定沒有緣份。   不論是東方情,還是李靜靜,又或者是白雪,他們所得到只是石開的關心,而不是他的一顆情心。至於顧彩妮和龍敏敏就更加不要說了,對她們來說只不過一場美麗的白日夢,夢醒了之後一切將變回原來的樣子。   突然間,石開立即起身。   這一舉動到是引起了正在熱聊中的托亞和龍敏敏的注意。   「走吧!」石開看了托亞一眼,不禁先離開了自己的位置。   原本想大醉一場的他沒想到會遇到顧彩妮,更加沒想到會讓他思念莫君言的心如此強烈過。此刻,他的心痛了。莫君言死時的那一幕在他腦中不斷浮現,他好恨自己,又或者是從來都沒有原諒過自己。   托亞一見石開已經遠去,不由一呆,尷尬的看了看顧彩妮和龍敏敏一眼,最後終於做了一個另他最不甘心的決定——立即起身,向顧、龍二女揮手說「再見」,隨後丟了一疊錢在桌子上,然後直追石開而去。   隨叫石開是他的好兄弟呢?女人可以常常換,但是能交心的兄弟就不是想換就可以換的了,眼下隨有不甘,但也也只能忍一口氣,心中大罵石開幾句,最後還是根了上去。   這一切來的太快,快的甚至還沒有讓顧彩妮和龍敏敏反應過來,兩人只是怔怔的看著桌子上一疊鈔票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無敵書屋「姐姐,你們?」說到這裡的龍敏敏也沒有再繼續下去,只怪當時自己和托亞聊的太過忘情,沒有注意她和石開之間的變化。   顧彩妮苦苦一笑道:「最後還是走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你說什麼啊?」龍敏敏越聽越糊塗。對方明明是姐姐喜歡的人,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那個像石頭一樣冰冷的男子不喜歡姐姐?   「你知道他是誰嗎?」顧彩妮看著石開遠走的聲音,心中直歎:也許這就是最後的一次,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龍敏敏毫不在乎的說著,隨即笑嘻嘻道:「不是你暗戀的對象嗎?」   不錯!顧彩妮一直都暗戀著石開,只不過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而已,到頭來也只落的一個鏡花水月的夢。   也許是石開的癡情,徹底讓顧彩妮想明白,也終於放下了心中多年來的包袱,她微微的笑著道:「敏敏,其實你也見過他,在三年前。」   「見過他?三年前?」龍敏敏不禁好笑,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搜出對這個人的絲毫記憶,更不要說見過,而且還是三年前了。   顧彩妮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道:「敏敏,你不是很喜歡他嗎?忘記了,你今天還穿著他以前的衣服出來嚇我。」   話音一落。龍敏敏只覺得腦袋轟然而裂,全身顫抖起來。原來自己那個朝思暮想的那個神秘男子今天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而沒有認出來。她有開始有點恨姐姐,恨她為什麼不早點說明白,此刻再說,已經晚了。石開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你想起來了?三年前的聖誕之夜,是他救了我們的父親,但是也殺了很多人。」說到這裡的顧彩妮歎息道:「她就是東方老師一直牽掛的男人。」   「姐姐,你也愛他?」龍敏敏終於知道了答案。到頭來,姐妹倆愛上的卻是同一個男子。   顧彩妮點了點頭,繼續道:「很早就愛上他了,那時候我還在學校讀書,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在學校,可惜他是來找東方老師的,平時也只能遠遠的看他一樣。」   說到這裡,顧彩妮心中確是回憶起很多往事,讓她沉醉不已。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是到了今天她也徹底清醒了。只希望自己的妹妹也能從這個感情的漩渦中抽身出來,像石開這樣的男子不屬於任何女人,而除了丫頭以後,任何女人也別想擁有他。   他就是當年的那個殺手,他就是一直讓龍敏敏記掛三年的男子,他就是一直留在他們姐妹倆心中的一個神話。   龍敏敏終於見到了牽掛了三年的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對她來說卻是永恆。   「還能再見到他嗎?」龍敏敏閃爍著淚光,心中充滿了後悔。   「也許吧。」顧彩妮悄身走到妹妹身邊,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肩頭,安慰道:「敏敏,不要傷心了。如果有緣,終是會碰面的,就想今天一樣。」   其實在顧彩妮自己心中也很期望能在見他一面,只不過這中可能性已經很低了,她只是不願看到妹妹繼續傷心,故意這樣安慰她而已。   確實如此,從此之後這兩姐妹再也沒有遇見過石開。從此,這個人在她們心中慢慢變成了一個美好的回憶。         第十七章望穿秋水     這一夜。   依然是石開駕著車,帶著托亞在Z市漫無目的的閒逛。   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當車在海邊聽下來的時候,托亞大夢出醒般看著石開,道:「怎麼了?」   「我只是想在這裡呆一會。」石開直接走出車門,看著蒼茫的大海,閉上眼睛細細的聽著海浪的聲音,不知不覺慢慢的走了過去。   托亞沒有打攪他,只是安靜的在車上看著。   突然,一陣巨浪打過來,石開並沒有躲避,只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面對著大海,大聲的吼著:「丫頭!你聽到了嗎?」   此刻,看的托亞都為之心痛。和石開比起來,他托亞實在不及石開萬分之一,對待感情,托亞從來都沒有認真過,而石開確依然牽掛著一個死去的丫頭。   巨浪將石開衣服全部打濕,可是他依舊沒有動,只是拿著手機拚命的喊著,希望九泉之下的丫頭能聽到他心靈的呼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睡著的托亞聽到一陣腳步聲,立即甦醒,看著已經走到車邊的石開道:「兄弟,有什麼打算?」   石開直接打動汽車開啟道:「明天我們離開這裡,去『醫生』那邊。」   「然後呢?」托亞繼續問著。   石開停頓了一下,最後說道:「再做打算。」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然後」會怎麼樣,也許真的該回去了,回到那個養育他十年的神農架去了,回到他最敬愛的師父身邊去了。   他只想了卻塵世間所有一切世俗之事,到最後他能走的只有「回家」這一條路。   「好!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托亞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繼續睡了過去。   對石開來說,Z市已經沒有什麼然他可留戀的了,離開已經成了必然。   翌日一早,石開和托亞兩人輕身上路,終於離開了這個城市……   經過個把小時的飛機,他們終於回到了XH。   一切依然沒有變,依然都是那麼熟悉。邊武早早就在機場門口等候著二人的大駕。   在幾日沒見,邊武就覺得特別不習慣,也許是和托亞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沒有他唧唧喳喳在一邊吵鬧的日子,反而不習慣來。   如今,所有人都回來了,又回到了以前一樣。   「嘿!」邊武老遠就開始給他們打起招呼來,生怕他們看不到一樣。   「老怪物!我好想你啊!」托亞有感而發,直接擁抱了過去。   邊武也是笑臉相迎,張開雙臂更了上去。   托亞美滋滋的閉上眼睛,直接抱了過去,陡然間,他才發現邊武從自己身邊擦過,直接抱住了身後的石開。   「終於盼到你來了。」邊武興奮的抱著石開,拍著他的肩膀笑了起來。   石開也是笑了笑,拍著邊武的肩膀。   剎那間,依然保持著擁抱姿勢的托亞覺得世界開始下雪,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只覺得自己像結了冰一樣。   沒天理啊!托亞雙手抓緊拳頭,氣的只跺叫,心中傷心的喊著:為什麼我就這麼不受歡迎啊?!   「喂!」擁抱後的邊武看著托亞奇怪的表情,不禁打了一下頭的,道:「你便秘嗎?怎麼臉漲的通紅啊?」   「你——」托亞差點氣的暈了過去,心想不擁抱也就算了,一見面就打自己的頭,而且還說便秘之類的話來刺激自己,只感覺心裡挖涼挖涼的,交到這樣的朋友,算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霉。   「白癡,發什麼呆。上車了。」早已經和石開走出機場外的邊武高聲喊著。   托亞憤憤的回答了一聲:「來了!」隨後氣哄哄的向場外走去。   今天,白雪和阿吉兄妹放下了手中的事,早早的來到了邊武的家裡準備中餐,這也是他們特地為石開準備的第一頓菜餚。   都過了三年了,白雪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石開,這幾年他利用石開投資的錢不但賺了錢,還賺了最重要的名聲,現在這裡人人都知道她是大善人,而且所投資的福利院也幫助了不少弱勢人群,讓很多的可憐小孩有了一個安家之所。   如今,他在邊武的幫助下,得到了很多的贊助,另外還投資了其他的生意,福利院不但幫人,還利用賺會來的錢去造福社會。慢慢的,特地來幫忙的義工也是越來越多,而她名聲也是越來越好。   阿吉和如意都已經張大,他們也加入了「愛心」的行列,努力幫助白雪打理著福利院。石開當年將全身家當都拿出來建立了這家福利院,在無形之中洗刷著他所背負的罪孽,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些,但是知道的人心裡都清楚,要是沒有石開,就今天的大家,那些孤寡老人,那些可憐小孩,那些絕望的殘疾人……一切所要得到幫助的人就不會有今天連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生活,這一切的恩賜,最大的幕後老闆卻是石開。   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石開的心願達成了,他每天都在為自己以前在黑榜組織是做犯的罪在懺悔。   一陣門鈴聲音傳來。   白雪歡喜的跑了過去將門打開,只見一個變了另外一個樣子的石開出現在門口。   一開始,白雪還不敢確定是石開,畢竟那頭長髮就已經和當年的石傲天很不一樣了,但是很快她就認出了石開,連忙興奮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石開,熱淚盈眶道:「石傲天,你終於回來了。」   這麼多年過去,白雪一直都改不了口,當年他認識石開的時候就一直叫著他石傲天的名字,直到現在,她都是這樣叫。   早已經心如止水的石開只是下意識的笑了笑,拍了拍的白雪的後背以示安慰,隨即故意從她的擁抱中掙脫開來,笑道:「好久不見了,真的很想你們啊。」   說到這裡的石開向已經長大的阿吉和如意招了招手,道:「過來,讓大哥哥好好看看你們。」   阿吉和如意均是一怔,隨即跑了過去雙雙抱住了石開。   如意也長的,而且長的像芙蓉花一樣漂亮。經過這幾年跟著白雪磨練,少時那種害羞的性格早已經不負存在,做義工就是要性格開朗,善於和別人交流,這幾年下來。如意早已經不怕生人了。而且今天面對的還是自己的恩人,更加是熱情奔放。         第十八章幸福時光(上)     久未見面的幾人相互寒暄一番後,白雪開心的說著這幾年在福利院發生的事情。   阿吉和妹妹如意則是繼續到廚房準備飯菜。   只是托亞一個人顯得異常的孤單,好像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當下也只好回到房中一個人蒙頭看電視。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大家都平安無事的度過著每一天,可是在這幾天裡一直有人在盯著他們,那就是許風。這次石開的突然出現,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最佳機會報復,往日自己所嘗的種種,一定要要一一還給石開,甚至叫他生不如死。   又過了幾天,許風基本上掌握了石開的生活秩序,也開始對白雪的那個福利院打起了主意。   他並不笨,知道石開的手段和厲害之處,在石開這幾人中唯一沒有什麼還擊之力的就只有白雪和阿吉兄妹,他開始一步一步策劃著他的復仇計劃,準備從這個三個人下手。   與此同時,東方情在見到石開的面後,幾已經無心呆在美國了,但是回去只不過是為了完成學業,目前她用最快的速度結束一切,準備回國。   不過就在她回國的時候,她去找過葉可可一回,並將其中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   不久之後準備訂婚的葉可可聽到石開回來的消息,真個人都震驚了。   對她來說,自己的這場婚姻只不過是家族之間的一場利益結合,而她就是這個活動中的犧牲品,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未婚夫,可是沒有辦法,雙方給她的壓力實在太大,就算她不同意,最後也只有一個結果。   今日一聽,石開出現的消息,心中的點點火光又開始復燃,一種逃婚的慾望在她心中生根發芽。   其實東方情也瞭解葉可可的心中的痛苦,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可是又能如何了?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做為一個普通朋友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雖然心裡很想幫她,可是有心無力啊。   當葉可可把這個逃婚的大膽想法告訴東方情的時候,東方情也確實嚇了一套,覺得很荒唐,但是感覺也很新鮮,沒想到在當今這個文明的社會,還會出現逃婚這麼不可想像的事,不過一看到葉可可那堅定的眼神後,她終於被感動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幫她這一會。   葉可可開始也一直在猶豫,但是她知道石開回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見他,不然錯了這次,也許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而東方情也毅然答應了此事,覺得選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天行動,葉可可也不謀而合,兩人立即決定,開始下一步策劃。   葉可可的父親是個商人,而且是非常有錢的那種,手下的保鏢當然也是少不了的,但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們盯的特別緊,怕的就是葉可可在婚前出現什麼意外,所以限制了她做很多事情,就算是東方情也是看在當年的薄面上,加上又是葉可可的朋友,才讓她進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順利。   所有的事情都讓東方情一個人搞定了,加上葉家的人並沒有限制葉可可的自由,只不過出去的時候總有一些「尾巴」跟在後面,讓人感覺極不舒服。   而今天,葉可可依然找了一個和東方情「逛街」的理由出了家門,這次是葉可可的父親疏忽了,而且葉可可出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雖然有找人跟蹤,但是她們卻是有心逃走,那些盯梢的「尾巴們」也想平常一樣,只是被東方情和葉可可故意在人多的地方繞了幾圈後,就不見了蹤影。   而葉可可趁著這個空擋,和東方情趕快趕到了飛機場,准點坐飛機離開了美國。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作為一個父親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失蹤後,更是大發雷霆,不過擔心多過生氣,一開始怕被人綁架,但是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終於在女兒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封信,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此刻,東方情和葉可可都已經達到了XH。   她們到XH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往邊武家。因為當日東方情和石開離別的時候,說過幾日回去邊武這邊,如今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只怕他早已經到了這裡,所以她倆趕緊坐車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叮咚——」一陣門鈴聲音傳了過來。   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得睡著了的托亞,像個小孩抽動了幾下手指頭,隨即翻了個身子,繼續酣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地面上和發上已經多出了一大灘的口水。   門鈴聲繼續響起……   托亞無意識的咂了咂嘴,微微的睜看雙眼,有氣無力的叫道:「我不是說了很多邊了嗎?叫你帶鑰匙,你真是塊石頭啊。」   只怕這句話的聲音小的只能讓他自己聽見了。   托亞軟綿綿的爬了起來,依然閉著雙眼,繼續「睡著」,走了過去,將門一開,連看都沒看,又直接「睡著」回到了沙發上,下意識的將枕頭一把抓到懷裡,呼呼大睡起來。   東方情看著托亞奇怪的行為,不禁和葉可可對看一眼,好奇的走了進去,慢慢靠近托亞,伸手在他眼睛晃了晃,不由輕聲叫了一句:「托亞。」   猛然,托亞覺得有點不對,只覺得一股過敏的香味飄進了自己的鼻中,連忙睜大眼睛坐起身來連打三個噴嚏,不禁食指擦了擦鼻子。   葉可可一見托亞滑稽的樣子,當下大笑起來。自從她用這種香水以來,就一直沒有換過,而托亞恰恰對這個味道特別敏感,每次問道都會不自覺的打噴嚏,不過這也正好證明了葉可可就在附近。   東方情和葉可可兩個大美女,同時出現在托亞面前,頓時,托亞裂嘴呵呵一笑,整個人不由精神起來,立即站在兩大美女的中間,雙手伸開,很不自覺的搭在兩人的肩膀上,調笑道:「兩位。什麼風把你們給吹過來了。」   東方情和葉可可早就知道托亞這人沒個正經的,當下微微一笑,巧妙將身子一轉,逃離托亞的「魔掌」,不禁輕笑起來。         第十九章幸福時光(中)     「呃?!這個?」托亞繼續保持著姿勢,手指頭不由的動了兩下,最後尷尬的笑了起來,搓著兩隻手,笑道:「石頭去福利院了,估計要過一下才回來。」   葉可可整顆心猛然一跳,迎了上去看著托亞,激動道:「他真的回來了嗎?」   剛剛睡醒的托亞,又是打了幾個噴嚏,連忙「遠離」葉可可道:「小姐,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你身上的那個味道,我聞起來真的很難受哦。」他完便用手指了指。知道的呢就知道是葉可可身上的香水味引起的過敏;不知道的呢,就以為是葉可可上什麼有什麼難聞的異味。   可葉可可心情卻是大好,也許是因為快見到石開的緣故,不由的笑了笑,故意懶上托亞,不依不饒的問著:「告訴我啊,石開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托亞連連掩鼻後退,激動的指著葉可可的腳步道:「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你再過來我就不說了。」   葉可可一見托亞狼狽的樣子,就覺得特別有意思,當下她才不管那麼多,直徑追了上去,黏乎乎道:「托亞,你說不說,你要是在不老實交代,我今天就熏死你。」   「你敢!」托亞也卯上了勁,一邊拚命猛躲,一邊擺出一幅打死也不說的模樣。   葉可可更是不甘示弱,一個勁的追著托亞。兩就這樣在這個空間不大的房子裡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   東方情卻是看在眼裡,不禁重重的談了口氣,喃喃道:「這那是像是逃婚出來的人啊,日子過的比別人都瀟灑。」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聚到了門口。   門很自然的開了,石開的身影終於在大家的期待中出現。   不過,葉可可差點不認識他了,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見面,腦中的石開一直停留在上年前的時候吧。   很快,葉可可的激動爆發出來,飛身撲進了石開的懷裡大哭起來。   還沒收好鑰匙的石開不知所以的看著大家,才短短的幾日,就被好幾個人像這樣突然襲擊性的擁抱過,感覺上還真有點不知所措。   看著葉可可痛哭失聲的樣子,石開終於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了好一陣子在平靜下來。   「你回來了。」東方情欣慰的笑了笑,慢慢的向石開走去。   「嗯。」石開輕輕的應著,將葉可可輕輕扶起,看著她們二人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葉可可擦了一把眼淚,搶先回答著。   石開輕輕點了點頭,帶著二女坐到了沙發上。   東方情趁著這個時間將葉可可目前的狀況描述了一遍,而葉可可卻是一句話都不說,靜靜的坐在一邊,一想起家裡的那樁婚事,心裡就特別不是個滋味。   石開和托亞開始一聽,覺得很不可思意,沒想到葉可可會冒這麼大風險跑出來,而只是為了見石開一面。   不過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石開也確實被葉可可行為感動了,沒想到三年過去,大家都還惦記著他。   「以後有什麼打算?」東方情試探性的問了問。而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此刻,三雙眼睛都移到了石開身上,等著他的最後決定。   良久,石開都沒有回答,我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個地方,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讓他放不下嗎?   「不知道。」石開很不確定的回答著。   「那乾脆大家就這樣一起過吧。」托亞主動幫石開拿起決定來。   「不可能的。」石開搖了搖頭,不禁想起了師父,堅定道:「我還是要走的。只不過不知道時間而已,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很長時間。」   「走?」三人一口同聲的說了出來:「為什麼要走?」   「這裡不屬於我。」石開慢慢的回答著。   「這裡不屬於你,那哪裡屬於你?難道是火星?」托亞半開玩笑的說著,覺得石開說的話很讓人費解。   石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自有去處。」   東方情思緒混亂,不禁脫口而出道:「你,你不會是要回去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多少都知道石開的一些身世,經過長時間的磨合,石開從神農架出來的身世,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如今聽到東方情所說的回去,必然指的就是那個連人影都看不到的深山老林了。   「一定會回去的,那裡才是我的根。」石開幽幽的說著,想起了師父一人還呆在那個原始森林裡,心裡就有種慾望,恨不得立即飛回去,向師父謝罪,從此長伴於他老人家左右,了此一生。   「可以不回去嗎?」葉可可怯怯的說著。   「不可能。」石開堅定的回答著,連忙收回思緒。免得大家傷感,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飛過來估計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葉可可抓著石開的手臂,連連搖頭道:「不累。」   只有東方情看出了石開的淡淡的愁緒,連忙拉著葉可可道:「可可,你不累嗎?乾脆我們去做飯吧,現在也中午了,何不讓他們嘗嘗我們的手藝呢?」   葉可可猶豫的看了一下石開,雖不甘心,但還是被東方情生拉硬拽之下拖到了廚房忙活起來。   二女一走,確實也清淨了許多,托亞單手一撐,翻上沙發對石開道:「喂,你不會真要回去吧。」   「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說一定會回去,就一定會回。」石開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水。   「好吧,隨你吧。」托亞也終於放棄,知道再怎麼做他的思想工作,到頭來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和石開相交了這麼久,早已經摸清楚了石開的個性,只要是做了決定,幾乎就沒有改變的可能性。   也許,這對大家來說都好。在這幾年裡,石開經歷的實在太多了,不論是黑榜,還是丫頭等等一系列的事,到頭來對他的打擊都很大。也只有那個養育了十年的神農架才適合石開,那裡沒有紛爭,沒有痛苦,沒有邪惡……         第二十章幸福時光(下)     黑榜組織內。   周雲回來後將所有的情況向老爺匯報了一番。   「呵呵……」一陣蒼老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顯然,老爺對周雲做法相當滿意,畢竟烈已經同意為自己的弟弟暮報仇了,這只不過是他計劃的開始。   為了達到剷除「功高蓋主」黑榜先五,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老爺就是抓住了黑榜前五多年來競爭的心裡特點,準備用計一點點的瓦解他們。   論勢力,黑榜之中已經沒有人是這五個人的對手,目前就只有依靠石傲天和烈之間的矛盾,將其他的人全部引出來。只要烈敢出現,那麼隨之而來的麻煩,絕對是相當棘手的。   人人都想得到黑榜第一的位置,問題是霸佔這個位置的人是一個絕頂的高手,是黑榜的神話,很多人都想打破這個神話,那麼找烈單挑比試的殺手自然不在少數,烈注定將成為眾矢之的。   至於石開,也被老爺玩弄在鼓掌之間,用烈來除掉他確實是一條毒計,不但可以將黑榜組織的損失減到最小,說不定石開還可以傷到烈,至於打敗烈,老爺完全沒有想過,因為石開絕對做不到,能傷到他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至於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其他殺手自相殘殺了,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再把黑榜六將和八衛調出來收拾殘局,只要黑榜前五都死了,才能激發新一代年輕殺手的動力,要想在黑榜得到名望和地位,就只有努力為黑榜效力,除了此項,再也別無他法。   想法雖然是如此,但是其中的過程確實非常複雜,只要有一個環節出現問題,或者是烈沒有死,這接會直接影響老爺的整個計劃,而這個計劃的中心人物就是石開。   要殺烈並不容易,雖然他是老爺的親生兒子,但是這麼多年過去,要是那麼容易殺掉,估計老爺早就動手了,也不會拖到現在。   以現在老爺加上黑榜的實力,剷除烈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直到現在老爺都有點後悔,只怪自己當時急於求成,「製造」了想烈這樣一個怪物出來,最主要的是這個「怪物」背叛了他,背叛了自己的父親,這是老爺最無法忍受的,等到他想剷除這個兒子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黑榜之中已經沒有人有這個能力能殺他,這就是老爺一生之中最大的敗筆之處。好在烈這個兒子重感情,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不了毒手,從此一聲不響的脫離黑榜,隱居偏僻的小鎮,平靜的生活著。就是他的感情而造成了今天這種不可收拾的局面。   電話中那個蒼老的聲音繼續想起:「周雲,你做的很好。這事就按我吩咐的去做。」   「義父,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周雲急急的問著。   自從暮死了後,黑榜組織看上去是周雲在領導,其實暗地都是老爺在操作,最主要的是老爺在這三年中根本就沒有露過面,周雲也只不過是和他用電話聯繫而已。   「很快我們就會見面了,呵呵……」說到這裡的老爺繼續笑著,似乎在醞釀這一個可怕的陰謀一般。   一聽此話,周雲也稍稍放心,雖然他聽到過黑榜前五的名聲,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至於烈,老爺也沒有把他的身份說穿,周雲還以為只不過是一個黑榜之外的高手而已。   「周雲,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匯報。」老爺一說完這句話變主動掛斷了電話。   中午。邊武住處。   所有的人都陸續到齊。   其實白雪也是第一次見到東方情和葉可可,雖然平日也聽托亞和邊武在不經意見說過,但是也沒有深入去問,如今一見到她們,不由從心中感到此二女是如此的美麗氣質,相比之下自己卻是遜色了許多。   她自以為石開拒絕她的原因就在此處,有如此漂亮的兩個女子相伴,還是什麼可以讓石開動心呢?   一想到這裡的她確實黯然神傷,此間話語也變的特別之少。   繞是葉可可生性活潑大方,東方情經過這三年的變化,早已經看的清清楚楚,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當下他們二人熱情的和白雪聊著天,倒是讓白雪更加覺得尷尬了。   阿吉和如意則和石開坐在一起拉扯著一切在福利院發生的見聞,而石開也耐心的聽著他們的故事。   邊武只衝進了這個家後一直躲在他的實驗室繼續著他未完成的實驗,經過最近對石開新血樣本的測驗,他也有了新的發現,至此之後,更是廢寢忘食的研究著。   說到托亞,那就慘了。   感覺上他就是一個多餘人,人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而他只能無聊的對著電視機自怨自艾:「不公平啊。我托亞不說英俊瀟灑,但也算的上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啊。為什麼我就沒有女人呢?真沒天理啊。」   吃飯的時候,托亞食之無味。心中那個苦啊!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瞭解。   其他人到是吃的開開心心。   東方情和葉可可的手藝也確實不錯,兩人合起來使出渾身力氣,終於弄了滿桌子的菜來對付石開的胃。   幾年下來,石開很少吃這麼多了,而今天確實他胃口最好的時候。   所有人都集聚到了一起,確實也是最開心的時候,可在石開心中唯獨少了個人,那就是莫君言。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願意提起石開以往的傷心事而已,在他面前,他們絕口不「丫頭」兩個字,怕的就是刺激石開,因此影響了他的心情。   每當想起莫君言的時候,石開都會顯得特別的痛苦,同時還伴隨的思念。   大家看在眼裡,幾乎心都要碎了。   石開的用情之深,確實感動了在坐的每一個人。而東方情等女更是羨慕著這個傳說中的「丫頭」。   雖然她們不知道「丫頭」是如何的好,但是能讓石開動情一深,可見確實只有像她這樣的女的才能配的起石開。   可是一切都已不復存在。   丫頭的死對石開是個打擊,他每分每秒都生活在自責之中,難以自拔。這無疑是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個打擊,他們都是石開的朋友,最不願意的就是看到石開在煎熬中如此的受折磨。         第二十一章烈之約會(上)     周雲一直在暗中盯著烈的一舉一動,並時刻通過一些不顯眼的人物和烈接觸,來傳遞信息。   一開始,烈確實對這種做法很反感,但是畢竟十多年沒有出來過了,對這個世界的瞭解早已經大不如前,就連認路都比較困難了,更不要說是去找石開。為了快點結束這場戰鬥,我默許了黑榜的幫助。   周雲不愧是最優秀的助理,將所有的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烈這一路下來也確實省了不少力氣。   當他得知石開落腳之處的時候,並欣然趕往。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的他,不會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又過了幾日。   石開的生活依然處於平靜狀態,也許是生活太過於平靜,讓他感到天天都是無事可做,就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   這天,他依然和往常一樣,散步在離家不遠的林蔭小道上散步,他習慣了這樣,不需要人陪,一個人在人少的地方安靜的走著,沒有目標,沒有終點……   離開了世俗紛擾的紅塵,離開了打打殺殺的世界,讓他感到了心的平靜。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掌握的,人生就是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紛爭。仇恨就是這所有罪惡的根源。   一陣清風拂過,吹起了石開眼前的幾縷長髮,此刻他才驚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十分寧靜的樹蔭下,當下也無所謂的坐了下來,看著遠方的夕陽,默默的想著很多事情。   殘陽下,一條人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正在發呆的石開只覺得眼前一黑,猛然抬頭看著殘陽下的黑影,緩緩的站了起來,心中奇道:直到現在我才發覺?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石開看著這個黑影,兩人良久都沒有說話。   太陽慢慢落下了山頭,這條路上行人本就少,到最後也就只剩下了石開和這個黑影依然對立而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影終於說話了:「石傲天?」   聲音渾厚有力,略帶怒意。   石開先是一怔,心想這個人顯然不是朋友,自己已經恢復姓名很多年了,而石傲天這個名字已經成了過去。可是對方這樣堅決的說著,看來是來者不善。   當下他也沒有說話,只是默認了這個名字,目的就是看看對方到底有何用意。   顯然對方也從石開的神色中察覺出了端倪,臉色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將風衣的帽子翻下來,一雙如野獸般的瞳孔狠狠的盯著石開的眼睛,而他右邊臉上一個大大的「烈」字更是異常顯眼。   要來的終於會來,烈整整找了一個星期,才找到了這個地方,在這裡遇到石開並不是偶然,他已經觀察石開有兩天了,而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想看看這個殺死自己弟弟的人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結果令他很失望,在他眼裡只不過一般角色而已。   而石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怪的人,不但感覺不到殺氣,就連對方靠近時的腳步聲音都沒有聽見。這並不是受了分神發呆的影響,而是對方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高的令他喘不過氣來。   只從石開進入黑榜組織以來,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光憑感覺就會覺得可怕的人,而眼前這個人確實具備了這個條件,石開還是第一感到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只是一看到對方的眼睛就會有一種氣弱的感覺。   在氣勢上,石開已經完全輸給了烈。若真要動手,只怕立即會分出勝負,而結果也沒有懸念。   「今天我給你次機會,讓你回家寫遺書。明天的這個時候,到郊外的廢棄工廠來找我,不然的話,哼。」說到這裡的烈五指關節一緊,一陣骨響之聲發出,繼續道:「和你有關係的人就是你的陪葬品。」   石開眼睛一睜,深深的吸了口氣,提起勇氣看著這個臉上有紋身的人道:「你想怎麼樣?」   「要你死。」烈冷冷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石開一聽,反而心裡平靜了許多,他最怕的就是烈開始說的最後一句話,要是真讓自己的朋友最陪葬的話,只怕石開會瘋,從他手上離開的人已經很多了。不論是莫君言、還是暮,或者是李靜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生命從自己手上消失,那種感覺作為一個普通人是無法感受到的,那種痛苦更加是無法形容的。   而烈所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雖然他很不想波及到親屬及家人,只怕到時候真的大鬥起來,很可能會錯手傷到其他人。如今他這樣一說,其實是變相的提醒他,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動手,否則後果自負。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石開。其他人對他來說更本就沒興趣,只是到時候動手難免會傷及無辜,所以約石開去偏僻之處是最好的辦法,至於他來不來就就是另外一種結局了,來了最好。要是敢逃跑,烈將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要是敢動他們,我一定殺了你。」石開也是惡上心頭,看著烈惡狠狠的說著。   恰恰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印證了石開的決心,不論什麼人動了他最重要的朋友,他都會將對方毫不留情的殺掉。   失去這個詞對他來說,已經發生的夠多的了。目前他只想珍惜,珍惜這即將成為最後一點的美好回憶。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去破壞這一切,不允許,絕對不允許。這是石開的決心。   烈也被石開的這話給深深的震動了,因為他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著石開,彷彿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是,事事無常,石開偏偏殺了暮,烈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兩人碰面也許會做一對朋友,可是一切都晚了。   當下,烈很自然的伸出一個大拇指稱讚石開道:「小子,你還有幾分情誼。」   石開冷冷一笑,並不想和他開玩笑,不論是要打要殺,只要明著衝自己一個人來,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在重要。此刻,他冷冷道:「你是誰?」   「哈哈……」烈突然間大笑起來,這個問題已經十多年都沒有人問過他了,十年前也有很多人像石開這般問他,可是始終都沒有答案。   「有什麼好笑了?」石開看著對方輕蔑的樣子,不禁心中一怒。   笑罷,烈終於嚴肅起來,看著石開道:「只要你過了明天還能活著,我就告訴你。」   說完便將帽子重新戴上,轉身而走,末了還留下一句話:「記住,是明天。我等你!」   只到烈遠去消失,這幾個重錘般深深砸在石開的胸口上。         第二十二章烈之約會(中)     石開雖然沒有和烈動手,此刻,他已經完全明白,對方是一個強大的敵人,至於強到什麼地步,只有等明天才知道。   從頭到尾,石開都沒有打算逃跑過,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朋友,他都必須去面對,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麼要殺自己,但是這個已經不重要了,等到了明天的這個時候,一切都會有結果。   黑榜組織中。   周雲也正在按照老爺的計劃,逐一執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陰謀也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到底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石開一路上心不在焉,一直想著這個臉上有紋身的男子,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走回了邊武家。   正值晚飯時間,大家一見石開進來,都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也只有石開笑不出來,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人看起來覺得有點敬畏。   大家早就習慣了石開的冷傲,當下也沒有太注意,只是相互拉著他入座就餐。   邊武家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對於一直喜歡清淨的他來說,有點很不習慣,所以常常都是最後一個才出來入座的。這並不代表他不高興,只是性格做致,一旦成了習慣,以後就很難改變了。   對於石開來說,今天是他最沒胃口的一天,一看到桌子上菜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些都是他的朋友特地為他做的,對他來說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重要,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只怕會生不如死。   一想到這裡的石開,緩緩起身,默默閉上眼睛,輕聲道:「不好意思,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話一說完,將椅子一抽,轉身離開。   眾人奇怪的看著遠去的石開,心裡異常不是也滋味,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的石開也確實有點反常。   沒有石開的飯局,顯得是那麼的冷清,所有人都默默的吃著自己碗裡的飯菜,氣氛也顯得相當壓抑,沒有一個人願意發出聲音,也不想詢問,更加不想去問石開。大家都怕石開就這樣悄然的消失,永遠都不再回來。   飯後,托亞來到了陽台上,和石開並肩而站,看著四周的風景,隨意道:「兄弟,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哦。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遠方發呆的石開,良久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本就是一個不善於撒謊的人,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可是這些事都寫在了臉上,哪怕是再笨的人都看的出他有心事。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石開這樣過了。   托亞不禁歎了口氣,幽幽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沒見過啊。要是把我當兄弟,說給我聽。」   石開就是不想把這些事告訴他們任何人,為了他們的安全,他打算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一切,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這些朋友在為自己涉險了。這樣他已經就心滿意足了。   當下,他強做精神,故意笑了起來,假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道:「托亞,我真的沒事,只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不過我現在沒事了。」   「真的?」托亞懷疑的看著他,依舊覺得很不對勁。   「真的。」石開輕輕一拳打在了托亞胸口,微笑著:「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這麼聰明,想騙你也難啊。」   「托亞一聽人誇獎他,立即呵呵傻笑了起來,抓著後腦勺毫不客氣道:「這倒是實話,我確實很聰明……」   就這樣,他一個人說了一大堆自我表揚的話,其中心意思都圍繞著這個「聰明」上。   石開也只是一邊聽,一邊默認點頭。等到適當的時機,連忙將話題岔開道:「對了,『醫生』老是呆在實驗室,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啊?」   「他啊?」托亞冷冷一笑,略帶調笑意味道:「那個老怪物就是這樣,成天神神秘秘的,知道的是清楚他在做實驗,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精神病患著。」   石開輕輕指了指托亞,笑了起來道:「你啊,就是這張嘴巴臭,要是讓『醫生』知道了,一定將你嘴巴縫起來。」   「誰怕他啊。」托亞連忙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道:「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縫誰的嘴巴。」   此刻,一陣金屬與玻璃杯輕輕碰撞的聲音傳了過來。   石開和托亞下意識的轉頭一看,邊武正手拿著杯子輕輕攪動杯中的咖啡走了過來,沒有好臉色的看著托亞道:「在背後說別人壞話是不道德的行為。」   托亞一見,心中暗叫該死,要是得罪了這個「變態醫生」只怕以後的日子就難過,隨即連忙見風使舵般的笑了起來,道:「絕對不是我。」   醫生一見托亞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傻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白癡。」   「喂。老怪物。你不要老是說我白癡好不好?再說下去就算不是白癡,都被你說成了白癡……」托亞憤憤不平的嚷著。   「你就是個白癡,一個純種的單細胞動物……」邊武也卯上了勁,將咖啡杯子一放,破口大罵起來。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寸槍舌戰起來,似乎這些已經習以為常,石開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勸說的信心都沒有了,當下也只有由著他們,等他們累了自然會停。此刻,他也悄聲離開,讓他們兩個鬥個夠本為止。   今天晚上,石開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大家都覺得有些異樣,可是沒有一個人想去打攪他。   白雪因為忙著福利院的事,飯後不久就帶著阿吉和如意回去了。   剩下的也就只有東方情和葉可可二女。經過最近一端時間的親密接觸,這兩姐妹的關係越來越好,顯得甚是親密,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題,有時候甚至是同枕而眠,秉燭也聊。   夜,深了。   石開始終沒有睡著,側身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腦子裡始終想起那個紋身的男子。   對方已經把話挑明,直接要石開的命,至於有沒有這麼本事,只有戰到最後才知道。   石開也並不擔心此事,他怕的就是一干與此事無關朋友的性命,目前還不知道對方來路,單看氣勢,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對手。         第二十三章烈之約會(下)     也許是過分擔心,石開終於從床上翻身而下,茫然的坐在桌前發了很久的呆。最後終於將紙和筆拿了出來,開始寫著他想要和朋友們所說的話。   這一次去生死不可預測,說它是遺囑也好,說它是留言也好。石開只想給大家一個交代,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是隻字未提,他不想讓大家為他擔心,在信上只是說出去散心。   此刻,托亞正好起來夜尿,發覺石開房中還燈,不禁好奇起來。   也許是石開注意力太過集中,全然沒有發現托亞已經醒來,依然只是一個勁的在紙上寫著什麼。   托亞悄悄的聽著房內的動靜,只覺得很安靜,聽不出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可是一想石開自從晚上回來就覺得神神秘秘的,而且這麼晚了都沒有休息,估計有問題。當下他也不打算驚動石開,只是草草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連連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待明天一早,準備找邊武一切商量一下,看看石開最近到底在幹什麼。   翌日。   石開起的很早很早,其實是徹夜未眠。   他沒有打算驚動任何人,就這樣離開,就這樣直接去面對臉上有紋身的男子,不論是生是死,今日一戰已經無可避免,至於結果已經不重要。在石開的內心之中,也許還真想對方把自己殺了,結束自己這罪惡的一生,而感到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師父,養育十年的恩情,卻無法回報。   伴隨著一聲輕輕的門響,一切歸於平靜。   看似一個寧靜的早晨,其實並不寧靜。   久久就開始注意石開舉動的托亞一聽門響,也翻身下床。悄悄的走到石開的房間,試圖查找線索。   原本一無所獲的托亞,剛一進房間就看見了桌上一封擺的整整齊齊的信件。   托亞好奇的將信拿起,左右翻看。此信封平整乾淨,並未署名,也沒有其他的餓提示。   再三猶豫之下,終於好奇心佔了上風,他小心翼翼的將封好的信封拆開,當他把信拉出來的時候,又開始猶豫了,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畢竟石開是他的朋友,這樣無故私自打開別人的信件,確實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他就這樣把信拿在手中把玩了很長一段時間,心中一想:反正已經打開了,就先看看,大不了最後在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就好。   此刻他也不必在多加考慮,像做賊一樣的將信件打開,慢慢的閱讀著其中的內容。   也許是托亞是外國人的緣故,對石開寫的一手字看的不是很明白。也真是難為了托亞,本就讀書不多的石開,哪能寫出一筆好字,而且信中還有幾個錯別字,讀了好幾遍也沒有把信的內容看懂。   只是隱約的知道石開準備出去幾天,至於為什麼要出去之類的話語,卻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可以確定,這封信是留給大家的,而不是什麼重要的私人信件。這樣,托亞的心中也確實寬慰不少,就算自己不打開,到時候也會有其他的人將此信件打開,這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當下,托亞也不知如何是好,拿著信件向邊武的房間跑去。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正在做著美的邊武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不禁眉頭一皺,連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托亞著「白癡」所為。當下也懶的再去理會,又直接倒頭大睡。   到是托亞敲的是沒完沒了了.   直到把葉可可和東方情二女也吵醒而出。   葉可可揉搓著惺忪的雙眼,有氣無力道:「一大早,鬧死了,你幹什麼啊?」   語氣中充滿了責備的意思。   托亞一見,立即將信向身後一藏,滿臉堆笑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小點聲,你繼續,繼續。我只是找老怪物商量點事。」   本就睡的比較晚的葉可可無奈歎氣,連連搖頭,最後將門關緊。   人剛一走,托亞臉色立即就變的嚴肅起來,這次他不打算再敲門,只是輕輕的對著門小聲喊道:「老怪物,我有重要的事,你快開門啊,真的。」   自從托亞敲門開始,邊武就沒有再睡著過,不開門只是懶得理他而已。當下只聽到托亞微弱的聲音飄了進來。心中無奈一歎,用力將被子一掀,走了過去。他知道要是不開門的話,只怕會沒完沒了。   托亞本就是一個難纏的保持,完全的單細胞動物。起碼對邊武來說是這樣,只不過這種人有一個好處,就是極講義氣,死活都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來,只此這一點,少稍微能讓邊武欣慰,至於其他的,都可以一筆抹殺了。   心情極度不爽的邊武將房門狠力一開,怒目而視的看著托亞,滿臉漲的通紅,一句話都沒有說。   「快快快!」托亞一連說了三個快字,閃身進門,隨即將門輕輕關閉。好不在意邊武的表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見信件拿出來,道:「老怪物,你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我看不大明白。」   托亞也是坦白的好,直接就奔向主題,連句問好的話都沒有,只聽的邊武頓時火冒三丈,一把將托亞手中的信件扯了下來,一把丟在地上道:「你這白癡,一大早就嚷嚷,煩不煩啊,你不睡別人還要睡啊。」   托亞眼睛一瞪,跳了起來一把推開邊武,連忙撿起地上的信,憤憤道:「你才是白癡。這是石頭留下的,我就是看不太懂,所以才來問你的。」   邊武給他這麼一退,所有瞌睡即醒,不禁皺著眉頭看著托亞手中撫平的信件,微微平靜了一點道:「他的信?人呢?」   「一早就走了。」托亞歎了口氣,再次把信遞到了邊武跟前。   「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發覺?」邊武疑惑起來,也許是自己最近太累,睡的太死,沒有發覺石開出去聲響。   托亞卻是氣的直跺腳,道:「你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了?」   邊武老臉一紅。這幾年來確實過的很舒服,什麼都不要想,完全不要為黑榜什麼的而擔心了。雖然功力提高了很多,但是比起一前了,平靜的生活讓他的警覺性放鬆了許多。竟連石開出門都沒有聽到。   托亞一時也懶得和他囉嗦,直接道:「信是石頭留給我們的,你看看。我是看不明白。」   邊武將托亞手中的信快速一扯,直接打開來。   他雖然是混血兒,但是和托亞比起來,他在對中國的瞭解非常之深,擁有一般中國血統的他早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當然閱讀去中文來更是得心應手了。   當下他看著石開的留信,仔細的讀著。一開始只覺得石開的字確實和小學生差不多,而且錯字也不少,但是並不影響閱讀。雖然如此,對於托亞來說是異常艱難,他可沒有邊武學的這麼深,一讀石開的信就覺得如墮迷霧之中,有點分不清方向的感覺。   邊武看完,將信原封不動的放回了托亞手上,不禁歎了口氣。   「怎麼樣,到底怎麼樣啊?」托亞顯得有點著急,看著手中的信件,不知道如何是好。   「表面上看來是沒什麼,他只是說出去幾天,好想也沒有說什麼原因,只是叫大家不要擔心而已。」邊武將大概意思說了一下。   聽的托亞是大叫「放屁」二字,繼續道:「什麼沒事?昨天晚上我看到石頭很晚都沒有睡,而且昨天他說的話有點奇怪。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邊武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覺得托亞過於神經過敏。   「老怪物,我真的覺得很不對,石頭不會這樣一聲不吭走的。」托亞依然相信著自己的直覺。畢竟他和石開接觸的時間最長,對他的認知程度要比邊武高很多。   說到奇怪,其實邊武昨天也看出了點端倪,只是覺得人總有想心事的時候,石開的反應還算正常,也就沒有過份去留意。倒是托亞和石開的時間在一起比較長,對一些細微的變化也十分的敏感,此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邊武咂了咂嘴巴,繼續說著:「誰說他一聲不吭就走了啊?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托亞一看手中信件,頓時說不出話來。如果一定要算交代的話,這個封信也可以勉強稱是。可是到現在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不猶的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去找找他吧。」   「不必了吧,他這麼大一個人了,丟不了。而且你也不看看他是誰,難道還會有人打劫他?」邊武不禁好笑起來。   要真遇上了打劫的,那還真是倒霉了。只不過是那群打劫的人倒霉,誰不好打劫,偏偏挑石開。   托亞沒有好氣的看了邊武一看,當下也懶得和他開玩笑,直接道:「我自己去查查看。」說完便直徑走出了房間。   最後,只留的邊武一個人無力的神了個懶腰,再一次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十七集 第二十四章 實力印證(1)     時間尚早,石開沿著馬路一個人滿無目的的走著,就這樣折騰了一天,只到太陽快下上的時候,才響郊外奔去。   這個工廠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以前這裡是一個化學工廠,由於經常污染水源,政府勒令將其關閉。此後就一直擱置下來,可能政府已經忘記了這裡有還有一個廢棄的工廠了吧!平時此處也是極少有人會來,畢竟這裡曾經被污染過,大家為了安全起見,很多人都遷移著,別說這個工廠已經廢棄,其實這一塊不是很大的地方,都荒廢了很多年,也許是被化學藥劑污染的十分嚴重,地上已是寸早不生了。   烈挑的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絕佳之處,在這裡不管如何拚殺打鬥,都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最重要的是烈殺人從來不需要太多時間,這裡做為石開的葬身之地確實是再好不過了,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烈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他從來都沒有遲到過,更加不會早到,每一分一秒都被他掐指而算,充分利用起來。   當石開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烈的身影,一看夕陽處,太陽還未完全下上。心中一想,時間尚上,既然自己先到,也只有耐心等待。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群小鳥從空中劃過,消失在天空的盡頭。太陽終於落下了山頭。   「啪啪……」幾根枯枝細微的破裂之聲。   本就處於高度戒備的石開耳朵一動,抽身反轉,和昨天一樣,那個穿著風衣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準時而到。   他就是烈。   「你很守信用。」烈緩緩的說著。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石開毫不退縮,既然已經決定,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知道我為什麼殺你嗎?」   「你如果想說,便說。不說也無所謂。」   「呵呵……」烈笑了起來,覺得石開這個人還真有個性,連「為什麼」都不問,要是換了平常一個人,絕對要問的清清楚楚才肯罷休。   「很好笑嗎?」石開顯得很不高興,只覺得這個人十分奇怪,到底目的何在,卻一無所知。   「不。」烈終於收起了笑聲,慢慢向石開走來,而石開也沒有絲毫退讓,雖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慢慢吞噬著自己起,可是他知道,要是在氣勢輸給了對方,就很容易露出自己的弱點,到時候只會死的更加快。   烈將帽子翻下來,故意湊近石開的臉,看著他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欣賞你這小子了。可是你殺了我弟弟,今天你一定會死。」   石開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微微一笑,道:「到底誰死還不知道呢?不過我對你弟弟很感興趣。」   無風不起浪。石開明白這個道理,無論什麼人死都會有一個理由,而這個理由到底有多重要就看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了。   石傲天殺人無數,他早就看透了。遲早一天都會有人找上自己來報仇,他也做好的充分的心裡準備。要來的終歸要來,躲也躲不掉。   「暮。」烈恨恨的吐出一個字,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就石開生吞了一樣。   雖然烈沒有見過這個弟弟,畢竟血濃於水,這割捨不斷的親情就是最好的證明。從小到大,烈就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他今天變成這樣,都是父親傷害了他,他恨!恨父親,但是卻不忍心傷害他。   但是石開卻不通,他和烈沒有任何關係,而且石開又殺了自己的弟弟,更加不應該放過他,烈在這件事情上決不妥協。   石開剛開始聽到這麼名字的時候全身都為之動容了,這個名字一直都刻在他記憶的深處。暮就是少爺,以前石傲天最好的朋友之一。可是三年前卻偏偏死在了石傲天的手上,雖然暮自己有心求死,但是這帶給石開的卻是無盡的痛苦和悔恨。   如今知道了烈的身份,只覺得自己理虧,臉色蒼白的很。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烈的語氣顯得更加憤怒了。一開始他也不是很相信周雲的話,所以特地給了石開解釋的機會,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辯白,這一切難道真如周雲所說的一樣嗎?   夜幕終於開始降臨,什麼也沒有見過的明月苦笑一下,躲進了雲層,投給廢墟一片遮羞的陰影。   微風拂過,遠處的雜草叢中響起一陣陣細微的腳步聲音,雖然掩飾的很好,可石開和烈均是何等人物,兩人同時感覺到了人的氣息,而且相當的近。   能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中才被發覺,看來對方並非普通的人。   當下,烈跳開一步,準備先看看清楚再做打算,以免中了奸人的詭計。   微風一聽,腳步聲也跟著停了下來。   四周圍到處顯露出一片肅殺之氣。   石開全身戒備,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行動,不論是那一方人,在沒有表明來路之前,都是自己的敵人。   此刻,烈嘴角露出一死冷傲的笑意,當下單腳一踩,地面三顆碎石立即躍起。   一陣手影拂過,這三顆石頭被烈牢牢的捏在了手掌之中,絲毫沒有停留,瞬間將三石分三個方向同時射出。   頓時,只聽到如炸雷一般的悶響,石開心頭更是一驚,沒想到三顆小石頭在對方手中竟有如此威力,就算是他自己也無法做到對方這個地方,實力差距已經相當明顯了,要是真個這個人動起手來,現在的石開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一開始還妄想可以找機會打敗此人,看來這個機會是十分渺茫了。   烈三石出手之後,從三個不同的方向立即躍出三條人影,他們都知道,要是被烈這手中的碎石擊中,一定粉身碎骨。   「我就是知道是你們。」烈冷哼一聲,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呵呵……」其中一手拉小提琴箱子的男子,用軟和的聲音說著:「聽說黑榜第一出現了,看來一點都沒有錯。」   聽到這裡的石開,只覺全身發冷,只到此刻才著地這個臉上有著紋身的男子才是「黑榜第一。」         第十七集 第二十五章 實力印證(2)     其實三年前,石傲天殺了暮後就一直以為黑榜就此結束了,沒想到現在不但沒有結束,到時候把一群恐怖的傢伙引出來了。單看這三個奇怪的陌生人對烈的態度,石開就知道這幾人不是善類,從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各個對是黑榜樣之中的高手,面對想烈這樣的人,不但不害怕,反而還如此從容不迫。   「提琴師SKY,你最好不要讓我動手。今天我沒時候和你們玩,都一邊去。」烈顯得相當討厭這三個人。   這個一直手拿小提琴箱子的就是SKY,黑榜之中他排第五,吉普塞人。人人都叫他提琴師,聽說他能拉出一手優美的殺人旋律,能殺人於無形,但是沒有人見到過。   「你的脾氣一點都沒變啊!呵呵……」SKY繼續笑著,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其他兩人更是如此,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黑榜第一,要他們就這樣離開,簡直比登天還難。   「廢什麼話,反正要是要動手的,要打就快點,老子等你及了。」此話一出有入暗夜驚雷,震的人耳朵隱隱發麻。   石開轉頭一看,一個滿臉赤紅色的高大男子,憤憤的說著,其中之意盡數針對烈一個人。此人正好火暴,排名黑榜第三,直追鐮刀手死神之後,很少有人見他出手過,黑榜之中也只有烈知道他的實力。他敗在烈手中的次數也是緊追死神,十多年來,他比死神還不甘心,連一個比畫的對象都沒有,說起來性子更是比誰都急。   烈也是最討厭此人,話說不到兩句就是喊打喊殺,一直以來,他都是不屑理會此人,免得和他糾纏不休,讓他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擊倒他,這才是最實際的方法。   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沒有做聲,從外表看起來最後一人特別斯文,鼻樑上架了副眼鏡,和周雲一樣。也感覺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就是黑榜排名第四的大R,說起名字確實夠奇怪的,可是黑榜之中誰不奇怪,久而久之也就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了。   黑榜前五本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也是黑榜最早的殺手,能力之強,無可匹敵。其中以黑榜第一為最。   長久以來,五人之見都是相互競爭,相互排斥,以奪黑榜第一的頭銜為目標,至於殺人那些事早就不是他們所感興趣的事了。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露過面,如今烈突然出現,這無疑是給所有人一個取而代之的機會。   烈只覺得這幾人來的實在太快,不禁想起了周雲這個人,雖然是自己的名義上的弟弟,可畢竟他是黑榜老爺手下的人,其可靠程度值得懷疑,而這般人無故冒出,只怕並不是偶然。   「是多年過去了,你還真變成縮頭烏龜了啊!哈哈……」SKY說到此處,怪異的笑了起來,顯然不好烈放在眼裡。看來這十多年來,自以為功力精進到一個新的高度,就可以狂了,他全然沒想到自己在進步的同時,別人也在飛速的進步。   烈冷哼一聲,發覺事情越來越棘手了,而自己和石開之見的事情卻還沒有開始,這三個人挑的還真是個好時候。   「把第一的位置交出來。」火暴顯得異常興奮,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準備躍躍欲試了。   「有本事來拿啊。」烈毫不客氣的說著。只覺得對待他們三人不必想對待死神那麼客氣。   石開來了半天,沒有一個人正眼看過他,幾乎當他透明一樣,他們所有的人注意力卻集中在烈一個人的身上。   火暴人如其名,生性暴動,動不動就會發怒。到下被烈一刺激,整個人躍了起來,直接朝烈奔了過去,速度快如飛箭。   烈不禁感到好笑,當下絲毫站在原地不動,等著對方的攻擊。   「匡啷……」一聲聲鐵鏈的聲音由遠而近,眾人齊齊看了過去,就連正準備攻擊的火暴也停了下來,這個聲音對他們來說太熟悉了。   等石開看清楚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子面帶笑意的走了過來,身後背著一把巨大的鐮刀,每一步邁出,都會濺起層層沙土,可見身後鐮刀奇中無比。   「鐮刀手!」SKY等人齊聲喊起,不由的吃了一驚。   鐮刀手死神和烈一樣,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身居黑榜第二的他,更是有著驚人的實力。   「啪——」一聲悶響,死神將巨鐮從背上拿了下來,重重的立在地上,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冷笑道:「他們幾個交給我。你幫你的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只有烈才明白,這次死神是來幫他的。烈現在的目標是石開,要是分神對付其他的人話,估計會讓這小子逃跑,但是死神如今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確實讓我安心不少。   「謝謝。」烈乾澀的說出了兩個字。   眾人將目光全都集中在死神的身上,開始慢慢明白其中的關係了。   「你,你,還你。」死神一手扶著鐮刀,一手指著SKY,大R和火暴,做了個挑釁的手勢道:「你們三個一起上,和我來玩玩。」   此話一說,就連烈也覺得托大。並不是死神不厲害,而是還沒有厲害到可以以一擋三的地步,何況對方都是黑榜前五,勢力相差不是太遠,三人一起上無非等於是自殺的行為。   「好大的口氣。」SKY笑了起來,活動著頸部關節道:「鐮刀手,知道你排在第二,你以為你是第一嗎?以一擋三,真是笑話,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是嗎?」死神嘿嘿一小,操起鐮刀揮了揮,隨即刮起一陣勁風,吹的人的臉生疼。   SKY終於收起了笑容,雖然他從來沒有和黑榜第二過過招,但看現在這種狀況,確實厲害的,很有可能會超過自己。   「少囉嗦,一起上吧。」死神豪氣十足的說著。   「你找死。」火暴在也忍不住了,連忙掉頭,直接躍空,朝死神當頭踩下去。   死神微微一笑,雙手橫舉鐮向上一頂,直接擋下了火暴這衝動的一招,隨即單手將鐮刀一轉,只見刀口利尖直接向火暴雙腳絞去。         第十七集 第二十六章 實力印證(3)     火暴一見鐮刀攻勢凌厲,腳尖輕點,及時躍開。   只見雙腳剛一落地,死神鐮刀跟隨而來,空中竟夾雜著「哧哧」風聲,火暴耳朵一動,心中大驚,沒想到對方速度會來的如此之快,立即反身雙手一擋,手、刀剛一接觸,只覺得衝力巨大,身形不穩,一瞬間就被死神鐮刀頂出十多米,只覺倍感吃力。   巨鐮本是奇重之物,火暴也是第一次空手接對方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招式,一接之下,才暗叫後悔,以他的力量還不能與這四百斤的傢伙抗衡,如今被死神頂出十多米,當下又惱又氣,暴喝一聲,繼續而上……   對於死神和火暴之間的戰鬥,烈看都沒看一眼,只覺得沒有必要要浪費和這些人糾纏,目前首要任務就是對付石開。   「小子。看夠了嗎?不要浪費時間了。」烈看著石開,高聲叫了一句。   石開都有點分不清到底是怎麼一會事了,看起來這些事情和自己全然沒有關係,問題自己偏偏涉及在這些事情中,當下被烈這麼一喊,他也回過神來,嚴陣以待般的看著烈,道:「來吧。」   嘴巴上雖然是這樣說,其實背上早已經流出了冷汗。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黑榜第一這個人絕對是石開出道以來見過最強的,至於強到何種地步,只有試過了才知道。   烈嘴角暗暗一笑,慢慢向石開走來,道:「小子,你很特別,讓你三招,三招之後我不在手下留情。」   石開只覺對方說話極度自負,三招對他來說是什麼概念?這樣的做法簡直和不要命沒有什麼區別。   可烈不怎麼認為,區區三招就算是死神都敢讓,更別說是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   石開見對方身影一近,只覺得氣氛壓抑,連呼吸都邊的困難了,心中一急,雙手均化為刃,疾步如飛朝著烈奔了過去。他不願意占對方的便宜,準備將這三招象徵性浪費掉。   烈微微的點了點頭,對石開的速度比較滿意。此刻,只見石開已提起手刃直接朝自己的面門刺來。   一見其勢,烈就看出石開並未盡全力,但是對方已經出招,其第一招已經徹底浪費。為了給石開一點刺激,烈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刃,暗笑道:「小子,你就這點本事,拿什麼和我比?」   雙手一抓,石開覺如鐵箍一樣,手臂隱隱作痛。這還是其次,最讓他無法相信的卻無視手刃的鋒利,直接空手接刃,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平常這劈鐵碎石的手刃沒想到在烈的面前之不過和玩具一樣,對方不但沒有被手刃之氣劃破肌膚,而且還被對方空手接住。實在是狼狽之極。   「哼。」烈冷哼一聲,雙手一鬆,推開石開道:「一招了。」   這簡單的三個字不禁讓石開流下了冷汗,本想浪費這「佔人便宜」的三招,沒想到一招過後,對方竟連動都沒動一下,不但如此,反倒還吃了暗虧。   此對手實在強的可怕,他和石開以往見到的殺手不一樣,只覺得這個人沒有什麼太多花俏的招式,只要一出手,必定簡單實用的那種攻擊,看起來連小孩子都會,當在到了他的手上,卻是威力其大。   此刻,石開終於認真起來,絕對好好利用餘下的兩招。   另外一邊,死神和火暴已經鬥到了高潮,火暴雖然性子急,但是畢竟還是高手,雖然略微處於下風,當時一時之間他還沒那出真本事。死神卻是舞動的大鐮刀,氣浪是一撥接一撥,地面石子全被吹散,讓看睜不開眼睛。   SKY依然保持著笑臉看著他們之見的戰鬥,唯一不同的就是一把精緻無比的小提琴已經拿到了手上,看來他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寂寞了。   而那個叫大R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依然保持著原來的造型,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等待著。   烈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頸部的關節,伸出手掌動了動,示意石開繼續。   「噌——」一聲脆響,蠍王劍立即出現在手上,劍縫之間隱隱泛著藍光。   烈雙眼微閉,心道:有毒。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   當下依然不動神色,等待著對方的第二次攻擊。   劍一握手,石開沒有做絲毫停留,腳尖一點,一道身影瞬間消失。   好快。烈不禁驚訝起來,雖然石開速度很快,但是烈的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睛來判斷攻擊,一直以來他都是憑自己敏銳的感覺。   當下只覺得自己頸冷風颼颼,石開劍鋒之刺過來,配合著他最拿手的移形換影,更是無比凌厲,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只見,烈伸出二指飛速攔在自己頸部,直接夾住石開的蠍王劍,再用力彈。   一股巨力隨著劍身遊走而過,直接傳到石開手上。   一瞬之間,只覺得虎口一麻,長劍差點脫手。一見形勢不對,立即扯劍後退。   可烈依然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過,而石開已經失去了兩招。   石開緊了緊握劍的手,只覺心中跟是沒底,兩招以過,可對方就像銅牆鐵壁一樣,毫無破綻,而最麻煩的就是對方還沒有開始動手,要真動起手來,幾乎沒有勝算。   心中正在嘀咕的石開,正盤算著三招之後到底是戰,還是逃。面對如此強敵,他還是第一次萌發了逃的念頭,只絕對對方根本就不像人,就連蠍王劍也奈他不何,可見兩人之見的差距實在相差甚遠,要是陷入苦戰,必定是死路一條。另外,身邊更是來了一群莫名其妙的高手,各個厲害無比,到底是敵是友,還有待研究。   「呵呵……」此刻,SKY傳來一陣陰邪的笑聲,緩緩將小提琴架在了自己的肩頭,「陶醉」道:「今天的夜色實在太美,我為大家拉一曲助興吧。」   此話一處,一陣悲傷的音調,從他的手中散發出來。讓人聞之倍感煩躁不安。   音樂剛一響起不久,火暴就破口罵來:「拉的老子全身不舒服,收起你那該死的哀樂。」   「哼。」SKY冷冷笑著,不由樂調一變。只聽到火暴身邊幾個大石瞬間爆裂,變成一堆粉末。   「你找死嗎?」火暴雙手更是不得空閒,一邊抵擋著死神凌厲的攻勢,一邊還罵著SKY。   「你在廢話,下場就和身邊的石頭一樣。」SKY話音狠了幾分,繼續拉著小提琴警告著火暴。   火暴心中一氣,不在多言,當下全身戒備死神,等到以後再好好和SKY算這比賬。         第十七集 第二十七章 逃之夭夭(1)     老天爺說變就變。   隱隱約約聽的遠處有雷聲響起,不一會兒那聲音就聽的真切了,轟隆如波浪般越來越近,黑雲也越來越濃,忽然,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一個炸雷平地響起,震的人心神俱裂。   頓時,狂風立起,像一群餓急的猛虎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又像一個醉鬼肆無忌憚的揚起沙石、紙屑、數枝想石開等人身上打去。邊上的樹木在風的指揮下,來回搖擺,不時發出「沙沙……」之聲,動人心魄。   一場大雨,隨時將至。   就在狂風大做,吹的人睜不開眼睛之時,石開把握機會,開始向烈攻出了迅雷不及的第三招,這次他將移形換影的速度也提高到了顛峰狀態,烈等人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看清楚,就算是烈,感覺神經也受了局部影響,當他感覺到石開的劍鋒時候,劍尖已經抵達了他心臟的位置。   剎那間,烈全身用力,全身肌肉暴漲一倍。石開長劍更是狠狠的插了過去。   只見長劍一彎,直接被一股無形的氣給反震回來,就連蠍王劍也沒有握住,脫手而飛,最後插在石開的腳邊。   三招已過,烈依然是毫髮無傷。石開的最後一招確實危險無比,但他的對手是烈,黑榜的神話——刀槍不入。   果然如此,就連鋒利無比的蠍王劍也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當真是怪異之極。石開終於怕起來了,這次的怕不和以往的相同,這次是打心底裡感到發涼,在對方三招相讓之下,依然沒有半點傷痕,完全是一個怪物,人類是無法有這樣的能力的。   這就是黑榜第一?!石開在心裡問了無數邊,不禁冷汗直流,兩人之間的差異實在太大,不僅是他,就算和其他殺手之間也有相當大的差異,黑榜之中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石開開始慢慢相信這點。   「三招過了。」烈冰冷的說著,慢慢想石開靠近:「我將不會再手下留情,你也不需要在解釋什麼,你一定會死在我手上。」   石開只覺不寒而慄,連再一次邁開步子的勇氣都沒有了。   風依然在呼嘯著……   烈的身影陡然出現在石開面前,比起當年黑榜六將的莫君武的「鬼步」的速度更是有過而之而無不及。   不知道為什麼,石開越到最後只覺得身體越僵硬,就連躲避的勇氣都沒有了。   頓時只覺得腿影一閃,一個堅硬無比的東西直接擊中自己的臉部,那一瞬間,石開只覺得自己臉都變形扭曲了一樣,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強而有力的衝擊力,直接被這股力擊飛十多米,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太厲害了。」石開依然依然睜著眼睛,可是沒有力氣爬起來,他內心不斷重複著重複這句話,而他精神上的害怕,更是勝過了肉體之上,動作變的僵硬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汗水已經開始慢慢浸透石開的衣服,恐懼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才一招,對方只用了最平凡無奇的一腳,最簡單的一腳,就有如此之威力,不論力量,準確度,速度,還是姿勢,都是相當到位,沒有任何的停滯,直接一腳就擊中對方。   烈迎風而立,當真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這種其實更是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他不緊不慢的向倒在地上的石開走去,陰沉道:「怎麼?就起不來了嗎?」   石開更是心神俱裂,他很想起來,可是手腳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當下急的是冷汗之冒,不知道如何是好。   烈那如死神一般的步伐強而有力的靠近著他,就連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聽的那麼真切。   「小子,永別了。」烈哼哼的笑了兩聲,提起一腳準備向石開背部的脊椎骨踩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覺得兩道寒光朝烈飛來。   烈心下一奇,立即緊覺起來,連忙橫掌一拂,即時只聽到「啪啪——」幾聲金屬破碎的聲音。   不禁伸手一看,只見若干手術刀的殘片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掌之中。   就趁著烈這微微分神之際,一條影子直接從烈腳地穿過,躺在地上的石開也消失了。   「哼。」烈不禁眉頭一皺,沒想到會半路殺出程咬金來,不由將手上的碎片捏成了一小團鐵疙瘩丟在地上。   「哇,真是好危險啊。」不遠處響起了托亞的叫聲。   他們來的還真是時候,就在石開最危險的時候,準時趕到了,要是在晚一秒鐘,石開就灰飛煙滅了。   這也多虧了托亞的當時的好奇心,就是因為擔心石開,所以特地召喚了一群鳥來打探石開的消息。   當時,還真是湊巧,就在石開來這著廢棄工廠和烈見面的時候,被這群鳥發現,從他們頭頂飛過,最後將情況告訴了托亞。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托亞更是拖著死活都不相信他鬼話的醫生駕車來到了這裡,因為山路不好走,他們最後只有棄車,徒步而行,等找到這裡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風雲變幻,快要下雨的時候了。   結果很不幸,真好看到石開被烈一腳重擊在地,當時本想石開會起來繼續戰鬥的,沒想到他一倒之後就再沒有爬起來,當時情況危機,邊武心聲一計,用了這招聲東擊西的辦法救下了石開。   此刻,托亞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搖著石開的身軀道:「喂,呆子,你嚇傻了,動都不會動一下了。」   驚魂未定的石開,嚥了口口水,直到看到托亞和邊武後才稍稍鎮定下來。   「破壞我的好事是要付出代價的。」烈好不留餘地的說著。他已經給過石開機會,叫他「寫遺書」,意思就是不想涉及到他的朋友,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偏偏讓石開的朋友給破壞了,當下他也不需要在手下留情,一併解決了就是。   邊武看著這些奇怪的人,各個身手了得,尤其是這個穿風衣看不到樣子的人,實在是厲害無比。平時自己堅韌無比的手術刀,竟被他隨意一抓,就碎成了幾段,確實恐怖之極。         第十七集 第二十八章 逃之夭夭(2)     「你們是什麼人?」邊武好奇的問著對方。此話一出,有覺得後悔,一看死神和火暴戰鬥的真酣,就知道不是一路人,「你們」而字用的的確不恰當。   烈沒有正面回答他,道:「剛才那兩把手術刀是你射過來的吧?」   「是我?又怎麼樣?」邊武幽幽的說著。到目前為止他和托亞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說起話來顯得底氣十足。   「少和他廢話,敢打傷我兄弟,我廢了你。」托亞憤怒的站起來,雙拳一緊,連忙衝了上去。   石開正準備阻止他,連忙伸手一抓,結果晚了一步,托亞已經揮拳而去了。   「哼。」烈連看都沒看,依然站在原地不動,硬挺托亞這一拳。   本以為輕鬆搞定的托亞,露出了一絲笑意,可是當他拳頭擊中烈胸口的時候,才感覺有如打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鐵板之上,反而震的自己的手隱隱發麻。   可烈卻是點表情都沒有,依然穩穩的站著。   托亞心中只覺詫異,連忙又是兩拳對著烈的臉部重擊兩下。   依然沒有半點反應,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   痛楚神經早已被破壞的烈,又如何感覺到疼痛?像這中程度的攻擊,對於他特殊構造的身體,完全頂的住。   三拳過後,托亞更是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繼續下去。就在他由於之時,烈之重拳已至,如看不見的風一般,直接擊中托亞的小腹,一股巨大的衝力刺激的托亞,就連身後的衣服也經不起這巨力的衝擊,直接變成了碎片。   頓時,托亞只覺全身一痛,雙眼圓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個人也跟著飛了出去。   烈微微一笑,一把抓住正好被衝擊而出托亞的腳,緊接著狠狠的向地面摔去。   還在半空中的托亞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直接被平摔到地上,變成了「大」字。一時之間沙塵揚起,碎石亂飛。   托亞更是痛得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般,半天爬不起來。   「托亞!!」石開大叫一聲,心急如焚的站了起來,卻不敢貿然前進。   就連「醫生」邊武也動容了,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對方就輕鬆將托亞擺平,而且面對托亞的攻擊,就像如小孩碰到大人一般,絲毫沒有效果。   此刻,他開始在考慮起這個人的身份來。雖然邊武進入黑榜比較早,而且是見多識廣,但是也想不出這個人的身份。   「一起來吧,免得浪費時間。」烈看著正在酣戰的死神,不禁對著石開等人幽幽說起來。   惹上了這樣的對手,看來石開今天是難逃一死。   「『醫生』別去,我來對付他。」石開雙拳一緊,看著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氣的托亞,只覺得氣恨難消,終於按耐不住了。   烈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只覺得石開這人鬥志高昂了很多倍,一點也不像開始那麼畏懼了。   這還多虧了托亞,要是不這麼一受傷,也不會石開憤怒,經過三年的修煉,石開能力確實提高很多,而且也開始慢慢控制住心中的魔性,在一般生氣發怒的情況下,也不會再想以前那麼入魔亂殺人了,雖然如此,但是魔性依舊未除,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性。   蠍王劍重新回到石開的手中,連忙飛身而起,挺劍直挑烈的咽喉部位。就在剎那之間,他身形一動,劍鋒急轉,配合著假動作,直接用移形換影衝了過來。   烈一見排排人影圍繞而過,當下眼睛一閉,全平週身敏銳的感覺,不論石開再怎麼快,影像在怎麼樣多,都會有一個實體。也許人的眼睛無法分辨,但是感覺就不同,從小到大,烈都是用的心眼,他一直都知道感覺快過眼睛的道理。   石開如發了狂一般,一瞬間揮出百來劍,速度快捷無比,劍路更是刁鑽凌厲,完全封住了烈週身各大死穴和要害部位。   全憑感覺的烈速度更是提高了好幾倍,提起二指直接在每一次攻擊而來的劍身上一彈,響起一聲聲清脆的響聲。石開每次揮劍,猶如被一股巨大的粘力罩住一般,他劍剛到那裡,烈的手指就會立即粘上來,直接將他的劍彈開。   移形換影本就是一門十分消耗體力的高深輕功,雖然在速度上已經勝過了烈,可是並沒有傷到對方一根毫毛,當下石開是越戰越急,越急越躁,久攻好無結果的他早已經是心煩意亂了。   烈就是抓住了石開這一瞬間的分神,出其不意的一腳踢出,又是直接印在了石開的臉上,和上次比起來,這次力量大了許多,就連速度也快了。石開只覺得臉部一熱,緊接狂噴一口鮮血。一股強烈的衝擊力擊石開的身軀的飛了出去,直接撞斷兩棵大數才停下來。   在一邊觀戰的邊武看的是心亂如麻,連忙跑過去扶起石開,緊張道:「你沒事吧。」   此刻,石開只覺喉頭一甜,又噴出一口淤血,隨後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就連兩排牙齒也鬆動了不少,稍微平緩了一下的他,才勉強喘著氣道:「他好厲害,快帶托亞逃。我來斷後。」說到這裡,石開硬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不由的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吐了一口口中殘血,正準備上前。   邊武臉色一緊,一把退開石開,連忙道:「你先帶托亞,他留給我。」   石開聽之大驚,連忙阻止。   可是已經晚了。邊武早已手夾十多把快步衝去。   烈心中暗笑:來的正好。   一時之間,刀影、寒光交織成一片。比起三年前,邊武確實的功力確實有了質的飛躍,這多虧了石開的血,讓他從中獲得了一些神秘的力量,從而製造出了一種注射型新血清,不但可以延緩衰老,而且還能有助於功力的提升。   托亞也是,只不過一開始和烈的對決就十分好強,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導致一些厲害的招式還沒有用出來,就被對方在短短兩招式之內重創。   有了前車之鑒,邊武絕不敢掉以輕心,一出手就使出全力,直接取烈週身各大要害。這就是處於他職業的關係,對人體的構造相當清楚,而且面對烈這樣的高手,不適合持久戰,必須要在勢力沒有完全暴露的情況下將其制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快帶托亞走。」邊武分神喊著,手卻絲毫沒有慢下來。         第十七集 第二十九章 逃之夭夭(3)     一瞬之間幾十把手術刀已將烈圍繞起來,準備最做最後的攻擊。   石開被邊武這一喊,整個人頓時清醒許多,連忙衝上前去,一把抓起趴在地上的托亞,叫道:「『醫生』,你快帶太走。」   邊武一聽,暗暗罵了句白癡。到這裡時候了還磨蹭,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幾十把手術刀從四面八方朝邊武飛來,邊武眉頭一皺,身影一閃,直接躍到烈的身後,立即操起手術刀向對方背部劃去。   一個巨大的「M」在烈的背上綻開,衣服直接變很了幾快碎片,露出很多「烈」字紋身,卻絲毫沒有血跡。   邊武大驚。頓時只聽到十多把手術刀盡裂碎之聲,烈猛然轉頭,伸手一把抓住邊武的脖子,目露凶光道:「有心放你們一條生路,可你們偏偏要朝無門的地獄走。」   頓時,邊武只覺得呼吸困難,手中手術刀漸漸滑落,最後雙手拚命的掰著烈的雙手,試圖掙脫對方的魔掌。   越是掙扎,呼吸越是困難,轉瞬之間,邊武已是臉色發紫,呼吸漸弱起來。   石開一見此狀,一把丟下托亞,飛身而上,蠍王劍橫握在手,直刺烈的雙臂。   烈耳息一動,只聽隱隱有劍鳴之聲音,隨即騰出一手,直接朝石開的蠍王劍抓去。   石開心中詫異,他開始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膽的人,就算是黑榜殺手,也不敢托打直抓對方劍鋒,而且他使用的還是劇毒無比的蠍王劍,只要劃破一點,立即中毒身亡。   而烈並不在乎這些,只見五指如鉤,一把抓住石開送過來的劍身,然後用裡一彎。另他意外的是劍並沒有折斷,反到變的柔韌無比,如長鞭一樣。   蠍王被烈一抓住,立即將尾化為軟鞭,揮動蠍鉤直刺烈的手臂而去。   從沒見過這麼奇怪事情的烈,當下把邊武丟開,騰出另外一隻手,一把抓住這如蟒蛇盤繞的蠍尾。   頓時,只見蠍尾隱隱有汁水流出。烈臉色一變,一腳踢開石開,直接將蠍王劍甩了出去,動作迅速無比。   只見一陣毒液從空中噴射而出。   眾人大驚,一見形式不好,立即抽身閃躲。   石開忍痛而退,一把抓住托亞和邊武,連退十多米才避免被蠍王亂射的毒液給腐蝕到。   毒液一落地,到處都響起了「滋滋」之聲,隨後冒出一股輕煙,讓人聞之欲嘔。   「沒事吧?」石開夾著托亞和邊武關心的問著。   兩人均面色慘白的搖搖頭,看來並不是太好。   「怎麼辦啊?」剛恢復力氣的托亞,面如死灰般的看著石開。他現在總算知道厲害了,在也不敢輕視烈了。   「白癡。不逃等這被殺啊。」石開輕輕的說了句。   托亞連連點頭,一想到逃,力氣全部恢復,隨時做好了逃命的打算。   血氣剛一順暢的邊武這會也怕了,就連自己的拿手絕招也沒有傷到對方半分,不逃就是傻了。   石開收回蠍王劍,故意做了繼續戰鬥的姿勢。和他們相互暗示一下。   此刻,三人很默契的掉頭猛跑。   烈顯然沒有想到他們會跑,開始還愣了一下。等到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三人已經的身影已經只剩下個圓點。   「想跑?」烈恨的牙根一癢,拔腿即追。   在一旁看死神和火暴對決的SKY和大R,一見烈箭步如飛的衝了出去。   兩人立即警覺,如此好機會,今天絕對不能放過。連忙撇下火暴和死神,直追烈的身影而去。   火暴也想追去,可是給死神纏住,而且還落如下風,只要稍微分神立即變死於著四百斤重的鐮刀之下。當下也不敢托大,一邊小心應付,一邊在另尋機會追去。   石開等人還是第一次逃的這麼瘋狂,幾乎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有,如見了鬼一般,只管閉眼狂奔。   漸漸的,三人之間拉開了距離。要比速度除了石開師父以外,就屬石開天下第一了。不多大會,他已跑在了最前面,但是為了顧及醫生和托亞只好放慢點速度,沒有將距離拉太遠。   雖然如此,可是烈並沒有放慢速度,反倒是越來越快,距離逐漸在拉近。畢竟他們和烈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除了石開能跑掉之外,相信沒有人能逃的過烈的魔掌。   不久,天空巨雷震耳,電鞭破空,狂風四起,驟然間暴雨如注,閃電在天空亂舞。   大家的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可是腳地卻依然不敢停留。   跑在最前面的石開,只覺得前方雨中隱約有個黑影靠近,不由心底詫異。等他看清楚的時候,一個穿著寬大雨衣的人在雨中狂奔,看其樣子不想是普通的人,而且速度相當之快,動作更是無比矯健。   石開立即駐足,橫手一攔,連忙阻止托亞和邊武道:「糟糕了,前面又來一個。」   「啊?!」托亞大驚,抹了把連上的餓雨水,放眼看去,道:「難道比我們後面那個更恐怖嗎?」   「不知道。」石開搖了搖頭,只覺前方人影越來越近。   驟然間,只見那人影從寬大的雨衣下伸出五根如利刀般的手指,朝石開等人直奔而來。   邊武下意識的看看身後,烈的身影越來越進,馬上就要趕上了。   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把石開三人牢牢的夾在了中間。   雨是越下越大,天空之間夾雜著隱隱雷聲,震人心神。   「拼了。」托亞大叫一聲,選擇了最前面的位置。   經過他的相互比較,絕對前面那個沒露底細的人比較好對付,一想起身後的烈,不禁讓他全身發寒,剛才被對方摔的快散架的骨頭直到現在還疼。要他去面對烈,還不如面對前面這人。   石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連忙將醫生扯到前面道:「我來對付後面的。」   他很清楚,烈的目標是自己,而不是邊武和托亞。只要能糾纏住烈,就等於有機會讓他們逃跑,至於前面那個陌生人,石開覺得應該沒有後面的烈厲害,畢竟他才是黑榜第一,相信託亞和邊武能應付過去。         第十七集 第三十章 盡數落敗(上)     托亞、邊武全神戒備,兩方相距十多米之際。只見那人迎雨躍起,直接朝托亞方向衝去。   「來了。」早已滿臉雨水的托亞大喊一聲,正準備出拳迎擊。   只見對方直接躍過托亞的頭頂,直衝後方迎面奔來的烈而去。   這一戲劇性的變化,另所有人都震驚了。   原來這個人的目標並不是石開的等人,而是他們身後的烈。   石開連身抽退,直接讓出一條路來,當務之急就是盡量逼開,讓這個陌生來對付烈,目前的情況,只要不是敵人,就是朋友。沒有時間多考慮。   烈只突見一人帶面具的躍出,連忙停下腳,透過濛濛大雨看著注意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幾道寒光閃過烈的雙眼,五根如利刀一般的長爪直抓面部而來。   烈一時逼躲不及,直接用頭槌撞朝對方爪心撞去。此招更是霸道無比,誰也不會想到天下竟有人用這麼玩命的招式。   面具人直接毫不客氣將手一緊,直接抓到了烈的頭顱,立即用力一捏。   「嘿嘿……」烈笑了起來,透過對方的指縫,看起來他笑的很陰森。   面具人大驚,對方不但一點傷都沒受,反而自己可以感覺一股反衝之力迎面擊來。   烈將頭使勁撞出,在對方爪刃的擠壓下,看起來臉部既然都變了形,可是並沒有受傷。   「襠襠——」幾聲脆響,面具人五指利爪盡數斷裂,而且還沒有烈的頭槌撞到胸口,直接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石開等人看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越發覺得這個人是個怪物,所有利器都對他的攻擊無效。不論是邊武和手術刀,還是這面具人的利爪,在他面前就像玩具一樣,直接用身體破壞掉,而且傷不到他半分,實在是驚人之極。   那面具人一落地,立即伸手摀住自己的胸口,又吐了一口鮮血,隨後飛快的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毫不客氣的對著烈摳動了扳機。   一切來的太快,連石開的等人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麼會事,只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劃破長空。一顆子彈直接朝烈飛去。   一秒鐘之後,所有人都不寒而慄,就連呼吸也停止了一般,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烈的身上。   而烈依然站在原地。此刻,只見他輕輕一張嘴,牙齒一鬆,一個子彈「叮噹」落地。   托亞睜大眼睛,吞了口口水,顫抖的說道:「是……不是……我……我我眼花……了?他……他……他用牙齒咬住……咬住了子彈?」   邊武呆呆的站在原地,面如土色道:「如果你眼睛花了,那我們的眼睛都花了。」此話一說,更是一道涼氣從頭涼到了腳。   就連石開也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確實是用牙齒接住了對方的子彈。   想當年石開身中四槍子彈,而且都是槍槍入肉,可面前這個人卻用牙齒接住了子彈,這怎麼可能?要說躲避尚有可能,而面前這男子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攻擊讓他躲避過,不管是什麼程度的攻擊,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面對如此可怕的敵人,只怕在場的每一位都是第一次。   就連開槍的面具人也震驚了,只見握槍的手輕輕的顫抖著,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   同樣的結果。   烈咬住子彈陰沉的笑了起來。   如果一次是僥倖,那第二次,第三次……還能是僥倖嗎?烈分明就具備了刀槍不入的能力,區區的子彈焉能傷他?   笑容轉瞬即逝,只見烈一口氣吐出子彈,直接向地上的面具人射去。   太快了,看不清楚,就算是石開也只能勉強看清楚子彈的軌跡。   「嗯。」這明顯是一女性呻吟之聲音,而子彈正中面具人大腿,鮮血直流。   「女的?」托亞大呼一聲,不由的看了看石開和邊武一眼。   烈毫不猶豫的走上前來,一步一步的靠近著所有的人。   石開橫劍一攔,沉聲道:「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那她呢?」托亞伸手一指地上的面具人道。   石開一想,好歹也是共患難一場,總不能見死不久吧?乾脆道:「帶她一起。」   「好!」托亞一見是女的,早就來了興致,直接抱起面具人,道:「做這個我最喜歡。」   如今溫香軟玉抱滿懷的他,可謂是心猿意馬的笑著。   「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那面具人狠狠的說著,顯然低氣不是很足了。   托亞的手更加不老實了,不由的緊了緊,對石開道:「為了不拖你的後腿,我們先走了,你快點趕上來,不要和他拚命。」   石開默默的點了點頭。   烈一聽他們小聲嘀咕,不禁眉頭一皺,大聲道:「又想跑?」   他話音剛落,托亞抱人飛快跑出去,大聲道:「老怪物,快逃啊。」   邊武連忙反應,撒腿而追。   托亞邊跑,邊對懷中的女人笑道:「打不過還不跑,傻子啊。你說對嗎?」   那戴面具的女子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哼了一聲。   風雨相襲,雷電交加。   石開面對著前所未有的對手,就連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他心裡很清楚,完全沒有一點機會能贏,當務之急就是為托亞等人拖延點時間,然後在追上去。不然,今天將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來吧。」烈笑了起來。他只覺得剛一下山,就遇到了這麼好玩的事,碰到的人確是一個比一個奇怪。這些都可以不管,只要石開還在,就可以為自己親弟弟報仇了。   石開一抖手中蠍王劍,剎那間,一隻黝黑的小蠍子飛了出去,穩穩的落在地面,直接變成了一隻暗紅色巨蠍,還不時的揮舞的雙鉗。   烈並沒有覺得奇怪,其實他早就知道石開手中的長劍十分古怪,就在先前他抓住長劍的那一刻,長劍軟化,變成了蠍尾,而且亂噴毒液,就從那一刻起,烈就對這柄怪異的劍起了極大的興趣。   如今終於窺的此劍全貌,不由的興奮起來。曾身經敗戰的烈,對敵人無數,但從來沒有和一隻奇特的巨蠍對決過。   此時此刻,烈的心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很久沒有讓他這麼激動過了,如今這上古蠍王就是他的對手,一個最強勁的對手。         第十七集 第三十一章 盡數落敗(中)     蠍王感覺到了強大的敵人,似乎顯得異常興奮,就連石開的情緒也波及到了,不知為什麼,也有種蠢蠢欲動的衝動感。   烈一躍而起,準備先發制人。   頓時,只見蠍尾伸長,尾端毒鉤直刺烈的心臟。   石開更是迎身而上,雙手化刃一躍而起。   烈大吼一聲,道:「來的正好。」隨後側身閃過蠍尾的毒鉤,隨即一把抓住蠍收之不及的尾巴,急速落地。   此刻,石開手刃之氣破空而來。   雙手緊抱蠍尾的烈雙手空不出一點時間來,隨即一橫劈一腳,直接對上石開的手刃,頓時只間不料碎片四處飛濺。石開被硬生生的逼退十多米。   石開只覺雙手隱隱發麻,隨即一看自己的雙手,才發現自己的兩節衣袖就在和烈相拼的一瞬間變成了碎片。   而烈也沒討到什麼好處,一隻鞋子直接被石開的手刃擊開花,五隻腳指頭全都暴露在外了,可是他依然沒有受傷。   蠍王一見主人吃虧,雖然蠍尾被鎖,但是立即張開一對暗紅巨鉗直夾烈的頭顱而去。   三年前,笑面狼就是死在蠍王在威力驚人的雙鉗之下,而現在面對的敵人是烈,是黑榜神話。   烈雙眼一睜,不禁手上一緊,奮力抽起蠍王的尾巴用力甩了起來,蠍王被烈一提起,只覺重不穩,雙鉗夾偏了好幾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劇烈的旋轉。   「啊……」隨著一聲,驚心動魄的喊叫之聲,烈的肌肉暴漲了一倍有多,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蠍王的毒尾,以身體為圓心,直接轉了好幾個圈,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就這樣離開了地面,隨後直接被烈丟了出去。   石開驚慌失措向後一退。隨後只聽到「啪——」的一聲硬物落地之聲,蠍王直接落地,還滑行了十多米。   此刻,烈飛身而上,身影瞬間消失在大雨之中。   等石開看清楚的時候,烈的身影已出現在半空之重,只見他喝一聲,雙腳直接踩向了鞋王的背甲。   「砰——」又是一聲巨響,伴隨著雨水飛濺之聲。   還未完全站穩的蠍王只覺得背部有似千斤重力擊下,最後支持不住,這個身體被烈踩進了地板之中。   「千斤墜!」石開暗叫不好,身影一動,人影瞬間消失,只見一道殘影從雨中劃過。   烈得意的笑起來,飛下蠍王背,直奔石開而去。   蠍王被烈這麼一踩,似乎動了真怒,只見它奮身從碎石之中爬出,嗷嗷之叫,吐了一口濁煙後直追烈而去。   烈耳朵一動,只覺身後有微微聲響,當下不禁加快腳步向石開衝去,一瞬之間,兩道人影交織在一起。   天空雷聲大響,一道閃電有如銀蛇劃破漆黑的夜晚。   「啊——」一聲慘叫,石開口吐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出了好幾十米。   烈也不禁被這衝力逼的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事情並沒有結束。蠍王此刻已經趕了上來,雙鉗緊閉,直朝烈的腦門砸下。   烈只覺頭頂紅光一閃,立即轉身伸出一雙大手奮力向上頂去。   蠍王力氣巨大,而且有是從上往下的攻擊,藉著慣性,硬是把烈逼的膝蓋漸彎。   「啊——」烈只覺得一股比死神鐮刀更加巨大的壓力籠罩著自己,不由臉部肌肉開始變形,全身青筋血管全部突起,就連遮體的風衣也不堪肌肉負荷,紛紛碎裂。   十多年來,烈從未有過這樣的壓力,他幾乎都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只覺著奇異蠍子煞是難纏,最讓他無法估計的就是這畜生的力氣會有如此之大,一開始確實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如今只能死死頂住,稍微有鬆懈,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人都有兩隻手,這是天命。但是蠍子就不是了,除了蠍鉗外,它還有一根劇毒無比的尾巴。   此刻,蠍王伸起蠍尾,對著死命抵擋的烈刺了過去。   卑鄙。烈不禁對這畜生罵了一句,只能眼睜睜的看這這根粗大的蠍尾直接刺如自己的胸口。   「啊——」烈仰天嘶吼,一雙眼睛頓時變成了血紅之色,力氣也慢慢變的大了起來,慢慢的蠍王的雙鉗被他頂了起來,看著胸前被蠍鉤刺入少許的肌肉,烈終於發狂了。*   不禁雙腳一緊,立即穩住自己的身形,最後提氣一踢,頓時將蠍王整個踢起飛到了半空之中。   烈抽身而立,一見蠍王落下,又是一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猛踢猛打,而最後積聚全身力量的一腳,直接由飛身踢下,最後將蠍王巨大的身軀踢的如汽車一般翻轉了好幾個圈,才肯平息。   「嗷嗷……」蠍王弱弱的叫了兩聲,試圖掙扎的站起來,最後還是倒下了。   烈的重擊是何等力道,就算是鋼筋鐵骨也會被他拆了,何況是這一系列的連續猛攻,從來都沒有人讓烈這樣瘋狂過,也從來沒有人讓他出過這麼多招,如今卻被一個怪物逼到了這種地步。   蠍王本是刀槍不如,可烈打出的都是波及內臟的功夫,如今被烈猛攻,內臟受損,顯然已遭重創。   此刻,蠍王自動縮小,變會了原來的小蠍子,慢慢的向石開爬去。   就在剎那間見到這個驚心動魄場面的石開,徹底醒悟了。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蠍王,不禁心中一痛,奮撲了過去,直接將蠍放在自己餘溫尚存的懷中。   此刻,烈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刀槍不如的神話竟被一個大蠍打破,心中更是憤慨不已,雖然只是刺入了少許,但是總歸是受傷了,可傷口卻沒有流血。   可是蠍王尾部的毒性已經開始蔓延,可並無中毒的症狀。   烈的身體本就是一個驚天秘密,不但刀槍不入的他更是百毒不侵。蠍王隨毒,但是並傷不了烈,痛楚神經早已經被破壞的他更加感覺不到疼痛。   「小子,該你了。」烈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慢慢的走向石開。   石開受傷並不是很重,如今見自己的蠍王受傷不輕,更是憤怒難當,可是現在,他真的沒有信心打贏烈,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如今他面對的可以說不是人,而是個怪物,一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怪物。         第十七集 第三十二章 盡數落敗(下)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石開捂著胸口的蠍王,憤怒的喊著。恨不得當場把烈撕成碎片才好。   「我等著你。」烈興奮的笑了起來,一步一步靠近石開。   再戰只是死路一條,以現在石開的能力完全不是烈的對手,這個他自己太清楚不過了。今天晚上可以說徹底失敗了,加上托亞、邊武和面具人都盡數傷在了烈的手上,實力的懸殊,實在太過明顯。   石開慢慢著激動的內心,心中只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口氣終於順了下去,立即掉頭猛跑,今天不能在戰了。   石開雖然受傷,但是並不嚴重。風雨之中,他將移形換影用的淋漓盡致,一排排的殘象盡數被雨水打散,終於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烈本想追去,當今日用力過度,體力方面明顯下降,再加上他也清楚,以自己的速度絕無追上的可能,也只好作罷,待日後元氣恢復,再要石開的命也不遲。   想到這裡的烈,只聽到身後一聲熟悉的碎步逼近,心中暗罵:真是陰魂不散。   隨即消失在風雨之中。   當SKY和大R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歸於了平靜,而烈早不知去向……   自從托亞等人提前跑路,就一直是低頭一陣猛逃,只到跑到山下見到自己的所停車輛之時總終於鬆了口氣。   將所以一切都安頓好後不久,石開終於趕了上來。   托亞一見人影晃動,連忙搖下窗戶,招手大喊道:「呆子,這邊,快過來啊!」   石開聞聲望去,不禁眼前一亮,一到刺眼的車燈照射過來。   「快!」托亞緊張的叫了一聲,順便想石開身後張望,生怕烈那個怪物追了上來。   石開連忙開門,剛一坐穩。汽車呼嘯而過,濺起陣陣水花。   「別回去。」石開一把抓去駕駛座位上的托亞急聲道:「醫生家不安全了,他們一定會找到那裡。」   「那東方情他們怎麼辦?」托亞一邊駕駛著汽車,一邊著急的問著。   石開一開始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一想烈的目標一直都是自己,至於這些柔弱的女人,應該不會那他們怎麼樣。但是最怕的就是現在回去,會連累到這些人,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應該沒事。」石開很不確定的說著。   「你就這麼確定?」托亞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著。   此刻,邊武正在車上給那個面具人止血,只是苦於沒有救護工具,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護理。   「去醫院,到我辦公室去躲躲,看看情況再說。」邊武急忙說起。   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回去很可能是死,不會去就怕東方情等人被牽連進來,一時間之見大家都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今邊武提出意見,也只好暫時同意,先去他辦公室那邊看看情況再做打算。現在也只有祈禱烈這個人不要對那些毫無反抗能的人下手了。   其實他們並不需要擔心,烈根本就不屑於這樣的做法,更加不會對老幼婦孺下手。他已經不是殺手了,退出黑榜十多年的他很少殺人,就算要殺也是那些該死之人。而且他做人更是恩怨分明,絕對不會涉及對方家人。   個把小時後,石開等人抵達了邊武上班的醫院,幾人經過一段反覆的偵察之後,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敢下車。   托亞橫身將面具女子抱出小車,直跟邊武身後走去。   今天這種情況走正門是不可能了,邊武帶著他們走的是一條醫院的小路,平常一般很少有人走,而且還能繞過保安的實現。   今天正值雨天,出來的走動的人更少了,就算醫院內部也只有少少的幾個值班人員而已。   經過邊武短時間的探路,托亞等人很快繞到了邊武的辦公室。   「快!」邊武輕輕打開門,小聲叫了一聲,隨即伸頭向後打探。   一切安全之後,他才敢關門而進。   一進辦公室後,石開將衣服一脫,隨即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最後小心的將蠍王放到了邊武的大辦公桌上,仔細檢查。   蠍王信念早已和他相通,經過一段短暫的交流之後,石開終於放下心來,而蠍王最終變成了項鏈的形式,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進入休眠狀態。   與烈這一戰,蠍王受傷不輕,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只能進入休眠狀態。石開清楚沒有這個最好的夥伴沒有大礙之後,終於鬆了口長長的氣。   邊武不愧是國際有名的醫生,就連辦公室也是氣派輝煌,看來這家醫院對他的待遇確實不錯。大廳之內除了一些辦公室的必須設施以外,還另外有一個獨立的臥房,可供邊武休息時使用,而且裡面家電一應俱全。   此刻,邊武連幫把外套一脫,指著托亞道:「快,把她放到床上去,我來幫她取子彈。」   「好好……」托亞六神無主的答應著,輕輕的將手中的面具女子放到了床上。   可剛一放穩,那女子直接伸出另外一刀抓向托亞抓去。   「你幹什麼?」托亞連忙用手一擔,不禁嚇了一聲冷汗,心中暗叫幾聲好險。   要不是這面具女子被烈打傷,元氣還沒恢復,只怕托亞也沒那麼容易擋下來。   「我要殺了你。」那女子柔弱無力的說著。   「你瘋了,我救了你,你還要殺我。」托亞不禁詫異。   「誰讓你抱我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托亞聞言,心中一喜,露出一副色咪咪的樣子道:「抱都抱了,不介意我親一下吧。」   其實他很想看看這長面具下的臉,到底是何容顏。單聽聲音都這麼好聽了,估計是個絕色美女。一想到這裡的托亞越發笑的淫蕩了。   那女子一見托亞嘴臉,心中一氣,準備才次提爪,可是手被托亞抓住之後,有如凝固了一般,無法動彈。此刻也只能乾著急。   換了一件衣服的邊武急忙拿著一個大藥箱走了進來,嚴肅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走開。我來給做手術。」   「哦哦……」托亞連連應對兩聲,退了好幾步,免得妨礙醫生救人。         第三十三章黑榜第六     醫生將工具箱盡數打開,一把手術刀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中。   托亞著急道:「老怪物,沒什麼問題吧?」   邊武略微一停,轉過來頭來道:「一邊涼快去,別在這裡妨礙我。」   托亞顯得很聽話,哦了一聲後悄聲退出了房間。   此刻,醫生終於鬆了口起,拿著刀對受傷的面具女子道:「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那女子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她腿上被子彈打中的傷勢並不嚴重,而最嚴重的是她胸口被烈用頭槌猛擊。肋骨已斷。要不是托亞一開始有如何能那麼容易的躲過她的厲爪。   手術刀經過消毒之後,邊武用剪刀剪開她的長褲,微微清洗了一下傷口,最後直接用刀劃破了她矯健的肌膚,頓時,一陣鮮血冒了出來,爛肉深處可見一顆金黃色的子彈。   「嗯!」面具女子輕輕哼一聲,痛的咬緊了牙關。   邊武不愧是最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短短的幾分種內就將帶血的子彈順利取出,最後丟在一個容器之中。   「好在子彈不深。」邊武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漬麻利的收拾著工具。   只見那女子用力將面具一拉,大口喘著氣,臉上早已佈滿了細細的汗水,依稀還有幾根長髮被汗水粘到了臉頰之上。   邊武並沒有被此女的絕世容顏給迷倒,只是活動了一下雙手的指關節,嚴肅道:「你肋骨已斷,需不需要我幫忙。」   畢竟對方是個女的,邊武也不敢做的太放肆,要是換了托亞,只怕早就如餓狼般的撲上去了。   那女子微微搖了搖手,繼續喘息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邊武也沒有感到詫異,從開始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憑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她是黑榜組織的殺手,至於排在哪個等級就不清楚。黑榜殺手要是連基本的接骨頭都不會,估計也活不到現在。所以邊武並沒有太過擔心,當下是輕輕應許,知趣的關上了門。   托亞一見邊武出來,立即迎了上去,嬉皮笑臉道:「老怪物,那小妞感覺怎麼樣?」   邊武一聽,沒有一橫,看著他道:「你以為我是你嗎?」   「哈哈,沒有最好!」托亞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他還生怕邊武會見色忘義,把自己辛苦救下來的小妞給提前嘗了,所以剛才是故意試探而已。   邊武為人嚴謹,很少開玩笑。他一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交了托亞這個朋友,平日裡吵嘴也就算了,最看不慣托亞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了嗎?」托亞搓著兩隻手,色咪咪的說著。   一想到此女在正在裡面給自己接骨,邊武立即說道:「暫時不行,呆會進去,先讓他喘口氣。」   「呃?傷的很重嗎?」托亞不禁抓了抓腦袋,並不覺得有什麼重傷之症。   邊武無奈一笑,恨不得當場拍死托亞這只色狼就好。搖頭之後也再懶理的他,直徑泡咖啡去了。   一隻站在窗口看雨發呆的石開,心中久久難以平靜。另外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東方情等人,現在只能求上天,烈不要去找她們麻煩才好,不然事情就難辦了。   托亞一見石開很長時間也沒有動一下,當下好奇的走了過去,左右看了看,最後拍了一下石開的肩膀道:「呆子,你想什麼呢?」   石開被他這麼突然來一下,整個人立即驚醒,勉強一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托亞聳了聳肩膀,點頭道:「是東方情他們吧?」   石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想到最後,石開的擔心感越來越強烈,不禁看著托亞道:「送我回去看看,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托亞一見石開嚴肅的表情,連連頭答應,畢竟這是正經事,開不的半點玩笑。當下和邊武打了個招呼,兩人雙雙出門,找著小路離開了醫院,最後飛車飆到了邊武的住處。   從窗外看起,一切平靜。而邊武家裡也開著燈,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跡和打鬥的跡象。   看到一切後,兩人終於鬆了口氣,均想那個怪物還沒有對她們這些柔弱女人下手。   「也許是我們多心了。」托亞抹了一把臉,放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連夜來的疲勞打擊,確實讓他們感到身心疲憊,現在最怕的就是烈那個怪物對東方情等人下手。   兩個小時過去,托亞和石開一直呆在車裡觀察著,為了減低危險性,他們決定不進去。   「托亞,你覺得怎麼樣?」石開默默的問著,依然探察著四周圍的情況。   其實托亞心裡也沒底,目前表面上一切平靜,這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發生任何事了。   對方明顯就是衝著石開而來,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他的親屬或者朋友。不過都兩個小時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端倪。   「我不知道。」托亞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要知道別人心裡在想什麼,這是最困難的事。托亞如此一說,不由的將石開的心打到了最低谷。   「再看看吧。」石開無奈的說著,只希望這一夜能平安過去。   又過一個小時。   一切依然還是那麼平靜,中途葉可可和東方情打開門四處看了看。也許是她們沒看到所有人的影子,所以等急才出來觀望一下的,可一見外面風大,雨大,隨即又關上了門。   「怎麼樣?」托亞密切監視著所有的一切,準備讓石開做最後決定。   「我想那些人是衝我來的,要是有事發生,只怕早就發生了。我們先回去,現在千萬不能把麻煩帶給他們。等明天再來看看情況。」石開終於搖上了車窗。   托亞默默的點著頭,覺得石開說的很有道理,要是有事發生,早就有人上門了,沒有必要等這麼久。單看烈的實力,就知道他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就知他也不是一個連累無辜的人。   留下只會把危險帶給東方情等人。當下也是能賭上一把,先去邊武辦公室將就一夜,一切等到明天再做定奪。   一切都很順利。   石開和托亞又返回了邊武的辦公室。   一進門,邊武迎上來小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看來他們的目標是我。」石開默默的說著。   要真是這樣,那一切都好辦了。   「裡面那人怎麼樣?」石開微微偏了偏頭,明顯就是指的救會來的那個面具女子。   不說還好,一說托亞就如大夢出醒一般,用力一拍手,大聲道:「天啦,我差點都忘記了。」   石開、邊武:「……」   「不行,我要去好好『關心』一下她。」托亞一說到這裡,臉色又洋溢起了淫蕩無比的笑容。   說剛說完,連忙大刺刺的走了過去,直接打開房門,如做賊一般的走了進去。   頓時,「啊——」一聲殘叫,只見托亞整人人如拋物線一般摔出了門外。   只見裡面傳來一道聲音:「你要是敢在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要你的命。」   這話明顯就是從那面具女子口中發出,聽起來也十分有敵氣,看來已經沒有大礙。   石開和邊武一見托亞吃了個「閉門羹」,兩人立即掩嘴轉頭偷笑起來。   托亞何時這麼狼狽過?被女子教訓,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看來他今天真是碰上冤家了。   當下,他不好意思的爬了起來,看著石、邊二人,不禁老臉一紅,尷尬道:「這個……這個?剛才是我不小心滑倒,地板好滑好,意外,意外!」說這裡的托亞傻笑起來。   石開和邊武也不願意說穿,兩人只是煞有其事的點著頭,故做明白狀。   邊武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聲笑了幾句,最後走到房邊,輕輕敲了一下門,禮貌道:「我可以進來嗎?」   顯然,裡面那女子對邊武的聲音很熟悉,而且又聽到對方用詞語氣都非常到位,片刻後,裡面傳了應允許之聲。   邊武故意看了一眼托亞,像是示威一樣,最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托亞確實大受刺激,臉一下變成了綠色,惟恐落後一般,直接跟了進去。   「感覺怎麼樣?」邊武觀察著此女的臉色,覺得比開始好了很多,心中少許放心。這確實一個醫生處於對病者的醫德,和私心毫無干係。   可看在托亞眼睛裡,完全變了個味。他以為邊武故意和他作對,想先奪其所好一般。   不過,當他看到這個女子真正面目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片驚艷,確實比他想像中的樣子要好看多了,可以稱的上平生所見之最美,就算和伊人相比,也強上好幾份。   不知不覺,看的竟癡了,一條口水出他口中慢慢溢出,拉出了一根很長的細絲。   那女子一見托亞一副可憎的嘴臉,當下秀眉一緊,眉宇之見露出一死殺意。   邊武一見氣氛不對,連忙輕咳兩聲,一來提醒托亞目前的花癡行為,二來就是緩和一下此刻的氣氛。   果然如此,托亞立即被這輕輕的咳嗽聲打斷,雙眼連忙眨了兩下,不禁從嘴邊抹了一把,傻傻的笑了起來。   也許是看在邊武的面子上,此女終於舒緩了一下情緒,只覺殺氣頓時消失。   其實邊武早有事問她,只是一直都耽誤了,沒有時間去問。只覺得此女身份特殊,一看裝束就知道是黑榜之人,三年前當少爺死後,沒想到黑榜依然隱藏著許多厲害的高手,不但沒有跨掉,反而更勝從前。   沒有人知道這是老爺在幕後操控這一切,論經驗和能力老爺比他兒子暮更加有魄力和野心,想當年黑榜就是從他手中壯大起來的,其根基之深厚,實力之強,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如今他已經現身黑榜,必定再次掀起狂風巨浪。   當下,邊武看這女子,單刀直入道:「你是黑榜的人,到底是誰?」   「這很重要嗎?」那女子不屑一笑,似乎有意和邊武繞圈子,又或是不想吐露自己的身份。   「為什麼要幫我們?」   一想起不久前的發生的事,邊武隱隱覺得奇怪。   「哈!」女子不由失笑,道:「我什麼時候幫過你了?」   邊武一聽,不由眉頭一皺,心中暗道:難道是我判斷錯誤?那為什麼她會在危機關頭出現,和我們一起對抗那個怪人呢?   女子一看邊武愁雲深鎖的樣子,心裡立即明白,一定是自己一出現就和烈拚命撕殺,讓他誤認為這是有意幫助。其實並不是這樣,只是不知道誰在黑榜BBS上透露了黑榜第一的秘密和行蹤,把很多想獲得地位的殺手都引了過來。   而黑榜前幾位的人都出現了,不論是SKY,大R還是火暴,甚至是死神,他們都是為烈而來。如今能有實力奪取黑榜第一位置的人也只有這四個。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烈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眾矢之首。   這一切的末後操縱著就是黑榜老爺,這個最後的角色人,周雲只不過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這個面具女子就是黑榜排名第六的雨魔,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個女的,她這次來找烈並不是為了奪取黑榜第一的位置,她只想報仇。   其實很久以前,黑榜第六——夜雨狂瀾之雨魔並不是她,也確實是個男的。這個人就是這個女子的哥哥,十多年前,當妹妹還是很小的時候,身為哥哥的雨魔為了追求黑榜的最高榮譽,竟挑戰了黑榜神話——人間凶器之烈。   那個時候的烈已經就是很少過問黑榜之事了,處於一種半隱退的狀態。雨魔和他一戰實力強弱從一開始就很明顯了,沒有人能破的了烈刀槍不如的金剛之體,最後的結果就是雨魔重傷慘敗。   烈最後還是沒有殺他。就這樣雨魔在大雨之中托著重傷不治的身體會到了家,為了就是看妹妹最後一眼,當他進門的那一刻,他終於倒下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除了他的妹妹意外,在安靜之中雨魔最終閉上了雙眼,從此,他妹妹就代替了哥哥的位置,沒有人知道這段故事。   十多年後的雨魔就是現在的躺在床上和邊武等人說話的女子,她就是現在的黑榜第六。   邊武等人並不知其中原由,一開始就以為是來幫自己的,沒想到這女子的目標卻是烈。   心中不禁好奇,不由道:「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此話一出,確實那女子大驚失色,只是沒想到他們和烈對抗這麼長時間,連對方是什麼來路都不知道,確實有點意外。   「怎麼了?」邊武一見對方吃驚的表情,心中更加奇怪了。   那女子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道:「他是黑榜第一,你們都不知道嗎?」   「什麼?!」托亞和邊武兩人驚的對看一眼,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來今天輸的不冤枉,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是黑榜第一,這樣厲害的角色,那他為什麼要針對石開呢?   此刻,石開也走了進來,看了所有人一道:「應該是黑榜第一了。」   就在先前,他也聽到那些人嘴中說著對方是黑榜第一,剛開始石開並不怎麼相信,只是到了後來,越來越相信,實力能證明一切,一夜之間這麼多高手都敗在了他的手上,能有他這樣能力的人,不是第一還能有誰?   「你也知道?」托亞整個傻了眼,看著石開半天說不出話。   此時,他覺得一開始就犯了個錯誤,那就是不應該和黑榜第一交手,而是直接落跑,免得吃力還不討好。   但是他又不想,要是不交手有如何知道烈是如此之強呢?只有知道了烈那威震八方的氣勢才會落跑,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烈給初次見面的人帶的的震撼力實在太深,就連石開也忍不住要跑。   「這傢伙比老怪物還變態啊!」托亞不禁指了指邊武的頭,看著大家一咋舌,煞有其事的說著。   邊武也懶得理會他,只是獨自思考著,喃喃道:「連黑榜第一也出來了,事情搞大了。」   「石頭,為什麼他老是針對你。」邊武詫異的看著石開,越想越覺得懸乎,中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啊對啊!到底什麼原因讓對你窮追不捨啊?」就連托亞也感到奇怪。一想起黑榜第一一路追殺的場面,心中不禁打了個寒戰,就連頭皮也開始發麻。   石開回憶著當時烈和他說的一切,默然道:「他應該是午夜——不,應該是黑榜少爺的親哥哥。」   「啊?!」此話一處,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想到黑榜少爺暮竟然會有一個黑榜第一的哥哥,這確實大感意外。   中間的關係越想越讓人覺得複雜,而且複雜的讓人覺得奇怪。剛剛的黑榜大少爺為什麼會做殺手,而且還是黑榜第一?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按他的條件,黑榜應該交給他管理才對。   此中原由實在太深奧難明,這涉及到黑榜老爺家族問題,外人也很少得知。至於其中原委,更加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如果黑榜第一真是黑榜少爺親哥哥的話,那麼追殺石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暮死於石開之手,這確實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當年除了在場的幾個人外,再沒有人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暮本是一心求死,只不過是借了石開的手。他的死對得起所有的人,但唯獨對不起石開。就這樣,讓石開背負了一個「弒友」的罪名,讓他內心一輩子不安。   可是最後暮是含笑而終,那聲「謝謝」更是包含著對石開的友誼,並且告訴他自己從未改變,一直都是他們的好朋友午夜。就是因為這樣,石開內心才會更加感到不安。有時候他還真想就此死於烈之手,好了結了自己這罪惡的一生,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深沉道:「黑榜第一為你而出,他要你的命。但是黑榜第一已經消失十多年了,他一出來,立即有人在BBS上發公告,這顯然是黑榜組織內部人所為,看來他們是有意針對黑榜樣第一和你,讓你們自相殘殺,最後叫黑榜的殺手來圍攻黑榜第一。」   此女子確實很聰明,雖然不知道事情其中的原由,但是可以經過一些所知道的細節可以推斷出一情況,而且她的猜想已經相當接近老爺的計劃了,可見此女智商之高,確實有過人之處。   石開到是覺得時間沒有這麼簡單,當下搖了搖頭,提出了自己一個最關鍵的疑問:「照你這樣說,那為什麼黑榜組織要殺黑榜第一呢?這個不符合情理,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是一家人,沒有必要以我為借口,而實行借刀殺人的計劃。」   邊武和托亞覺得此話甚有道理,其實整件事情的關鍵就在此處。到目前為止,黑榜組織現任領導人的目的到底在何處。   女子搖了搖頭,無奈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畢竟黑榜第一不是傻子,以他的實力,黑榜之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說到這裡,不禁用美目掃視著石開等三人。   而三人均沒做聲,都是默認了這個事實。烈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厲害。   當看他今晚一人挫敗石開等四人那股狠勁,直到現在一回想起來都會另人毛骨悚然,冷汗陣陣。   一陣沉默。   良久,邊武才從回應過來,振作了一下精神,看著這個陌生的黑榜女殺手,好奇道:「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哼。」女子顯然不吃這一套,淡淡道:「我還沒問你們是誰呢?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邊武、托亞、石開三人退出黑榜已經有三年,但是對黑榜的事知道並不少。再加上殺手之間本就是相互不認識,對方有此一問也符合情理,要是換了三前他們也不會這麼輕鬆,很可能會刀劍相向,但現在不同了,他們都不再是殺手了。   邊武好不隱瞞道:「我就是前黑榜排名第九的醫生——邊武。」   此話一出,確實讓那女子有所動容,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本色,目光轉向了托亞。   托亞心中一喜,當即擺了擺手,故做謙虛道:「我可沒有醫生那麼好的成績,小弟我前黑榜排名第九十七位——托亞。」         第三十四章身處險境     最後,那女子把目光轉到了石開身上。   良久,石開也沒有回答。這是一段令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願在提及。當下只是悄然退出。   一下子,整個房間變的安靜起來。到了後半,夜托亞和邊武和各自在辦公室裡休息去了。   這一夜,只有石開依然沒有睡,他腦子裡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很多人……   等到天亮的時候。   邊武和醫院方面打好招呼,因為特殊原因,不准任何人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進入他的辦公室。就這樣,石開等人暫時安全了。   上午,石開和托亞又去了邊武的住處打探東方情等人的情況。   顯然,一夜沒有回家,東方情和葉可可幾乎要急的發瘋了。又沒有打招呼,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急的她們差點報警。   當石開看到這一切後,心中終於放心了,知道黑榜第一並不是那種欺負老弱之人,東方情她們尚可安全。不然,經過這麼長時間,要出事早就便出事了,不會等到現在。   石、托二人經過小聲商量後,托亞終於下了車。   為了避免讓著二女過分擔心,他們決定找個借口暫時緩住二女的情緒,待一切過去之後,再回來告訴她們真相也不遲,不然現在告訴她們,一定會出什麼亂子,能夠維持現在這種短暫的安全,那已經很不錯了。   當東方情見到托亞後,又是擔心,有是氣憤,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而托亞也知道時間緊急,簡單說完便離開了。這起碼能讓東方情和葉可可稍微放心。   連日來,石開和托亞都來此處觀察,並沒有什麼異動,兩人才終於放心下來。看來黑榜第一的目標確實不在於此,目前,東方情和葉可可尚屬安全。   但是到最後,他們忽略了三個人。那就是白雪和阿吉祥兄妹倆。   一開始,托亞和石開就覺得他們是公眾人物,而且福利院人多,應該最不好下手才對。   確實如此,烈不會去下手。但是有一個人早就盯上了他們,那就是許風,為了以雪前恥,他早在石開等人離開的時候就盯了白雪他們,這可是絕好的機會,一個早已經計劃以久的計劃在他手中開始慢慢運作。   到了最後,石開還是百密一疏,沒有想到他們會出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許風用力他的勢力,找人綁架了白雪和阿吉妹倆。這幾天東方情和葉可可也都去過福利院,可沒有人知道她們起了哪裡,到後來大家都著急了,而福利院也慢慢混亂起來。   最後許風用卑劣的手段,以白雪和如意為借口,要挾阿吉幫他偷運毒品,要是不從,將她們先姦後殺。   阿吉畢竟還不到二十歲,被這一嚇,整個人都崩潰了,答應了就是死罪;要是不答應,那麼自己的妹妹和白雪姐姐還有自己都逃不過他的魔掌。   許風不會給他時間考慮,當著阿吉和眾人的面就把白雪和如意的衣服全部撕碎,伴隨的女人的陣陣尖叫聲和那些惡徒的淫笑聲,阿吉再也受不了了,他甚至都不敢睜開眼睛看,最後終於大叫一聲「住手」。   而這一切就在他這兩個字中結束。   許風終於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一把抓住阿吉的衣襟,道:「小子,只要你老實聽話,我會放了你們。」   為了表示誠意,他叫一般兄弟退下,而自己卻拿著一把手槍指著阿吉的腦門,惡狠狠道:「要是你敢有半點不軌的行為,我立即打死你,然後就輪到了她們了。」說到這裡便把槍口指向了白雪。   阿吉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槍,剛才給槍一指立即冷汗之冒,差點連尿都嚇了出來。   此刻,白雪和如意兩人都已是淚流滿面,相互抱在一起,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們太害怕了。   接下來的日子,阿吉只能隨他們擺佈。運毒這事阿吉還是第一次做,而且有是生面孔,警察很少能發覺。   但是阿吉害怕啊。但每次看到許風拿槍出來故意觀看的樣子,心就涼了一節,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妹妹和白雪姐姐想啊,人在他們手上,就有如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而且許風也答應,只要求他做一次,做完一次就放了他們。   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阿吉做完了第一後,便是第二次,直到第三次之後,他終於開口和許風談條件了。   「你說話不算數!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可你一而再,再而三。」阿吉弱弱的說著,他害怕,可是害怕並不代表永遠的妥協下去,這樣的話不知道何是才是盡頭。   「哼!」許風冷笑一聲,看著阿吉道:「和我談條件,你還不夠資格。」   「可你答應放了我們的。」   「我是答應了,不過沒說現在。」   「我不想做了。」   「那好,我不勉強你。」許風得意的走到白雪和如意的身邊,一把將阿吉的妹妹如意抓在手上,扯到自己懷裡道陰險的笑著。   「哥哥……」如意被許風這樣一抓住,整個人都嚇的發起抖來,拚命的向自己的哥哥求救。   阿吉聽在耳裡,連心都碎了,可心急如焚的他顯得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痛苦。   白雪一見如意落如了魔掌之中,拚命的衝了上去,卻被許風一耳光打的暈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一切,阿吉只有再次妥協,為許風偷運最後一次毒品。可他知道這只不過是「理想」中的最後一次,而這個「最後」意味著沒有盡頭。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和白雪姐姐受苦,他只想保護他們。可惜方式錯了,他選擇了妥協,一個永無休止的妥協。   又做了幾次,阿吉只覺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每天當要擔驚受怕,一聽到外面警車響聲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也許是虧心事做多了,讓他覺得有種罪惡感。   毒品本就是罪惡的東西,而從他手中運出的毒品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人,妻離子散、父子反目、偷扒搶劫……等等,這都和阿吉為虎作倀的行為有莫大的關聯,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不想在這樣了,哪怕是自己死,也不想再這樣活著了,要是自己的死能換會妹妹和白雪的性命,此刻,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死,可是,能嗎?許風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嗎?   答案一定是否定。在許風心裡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玩死他們,讓石開心痛。只有這樣他才會快樂,才會開心。   「我求你放了我們吧,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噩夢,我不想再害人了。」阿吉拿出最後一點良知,想許風苦苦哀求著。   「放了你?」許風不禁邪笑起來,看著阿吉痛苦的樣子,開心道:「可以,除非你想讓他們死。」他說到這裡,伸手恨恨指向如意和白雪,繼續道:「要怪就怪石傲天那傢伙,是他把你們害成這樣的,我要讓他知道,欠我許風的,總有一天要他全部還回來。」   聽到這裡的阿吉心中一驚,腦子裡浮現石開的身影。此事讓他更加覺得深奧難明瞭。   「要我放了你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說到這裡的許風冷冷的哼了一聲,他還沒玩夠,這一點點程度的傷害,根本就是刺激不了石開,他要的就是石開用命換來他們,其他一切免談。   「那你想怎麼樣?要是有本事你就去找石大哥啊,拿我們出氣,這就是你的本事。」阿吉也豁出去了,拼著一死,將心中這口蓄積以久的惡氣給發出來。他相信眼前這個惡棍,肯定在石開手上吃過虧,不然也不會這樣狠石開。一想到這裡的阿吉心中便舒服了幾分,差點忘記自己還身處魔窟。   阿吉這句話深深刺激著許風記恨的心,一想到石開這個人,恨不得當場殺了他才舒服。當下被一個小子說自己沒本事,不敢找石開報仇,一股怒意衝上了心頭。   要是換在以前,他確實不敢找石開的麻煩,但現在形勢不同了,按他現在的身份,還有什麼不敢的。當下他一把抓住阿吉的衣襟拉了過來道:「小子,你不是想讓我放了你嗎?好,我給你個機會,你去找石傲天那個窩囊廢過來求我,要是求的我開心,我立即放了你們。」   說到這裡的許風瘋狂的笑了起來,腦中很自然的浮現一副「石開下跪求饒」圖。   這簡直就是笑話。身為黑榜殺手的石開,竟被許風想的這麼簡單,除了自欺欺人以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說許風這人愚蠢到了極點。   要是石開真來的這裡,還會像他想像中那樣發生嗎?不會,絕對不會!這些只不過許風一相情願的想法而已。   也就是他這種小人記仇的心理徹底害了他。   阿吉看著許風憤怒的樣子,不屑道:「你真會叫我去找石大哥來嗎?簡直是笑話,要是他在這裡,哪輪得到你這麼囂張。」   「啪——」一個響亮的聲音在阿吉臉上響起,頓時阿吉一邊臉紅腫起來,惡狠狠的看著許風,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到地上道:「你除了會欺負手無寸鐵的女人,還有完全無抵抗能力的小孩,你還有什麼本事?」   許風一聽,大怒起來,拔槍指著阿吉的頭道:「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這就是你,我知道。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你能勝的了我石大哥嗎?」阿吉雖然心中很怕,但還是故做鎮定的說著。   被綁在一旁的如意和白雪看到這心驚肉跳的一幕,立即淚流滿面的想阿吉搖頭示意,希望他不要太衝動。   許風越聽越火大,不禁抓槍的手緊了緊,緊扣扳機的手指也開始漸漸顫抖起來。   他並不是不敢殺人,而是再想要是殺了他,豈不整好應了這小子說的話,證明了自己是個膽小鬼,不敢找石傲天,只找寫毫無還擊之力的人報仇。   一想到這裡的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把槍慢慢收回,盡量是自己的內心平復下來,道:「好。你去找你的石大哥來,到底是看他死還是我死。千萬不要給我耍花樣,別忘了你的姐姐妹妹都還在我手上,要是敢做半點讓我不順心的事,就算是死,也要她們來和我陪葬。」   畢竟,許風還是怕阿吉會去報警,所以故意說了這些話來提醒他。   阿吉覺得這也許是個機會。很多年前,他就見識過石開的身手,他很信任這為大哥,他相信大哥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許風這這樣的人絕對傷不到他半點汗毛,只有找他來才有希望救出自己的妹妹還有白雪。   想到這裡的他也立即答應了許風的話,答應找石開來。   許風也不會傻到這樣放他走,在規定的時間內,要是沒有見到石開過來,他立即殺人。   阿吉一直以為石開現在還在醫生的住處,所以欣然答應下來。只是他還想到,此刻的石開為了躲避黑榜第一——烈的追殺,早就和邊武等人躲到了醫院,為了就是怕因此而牽連大家。   許風放了阿吉後,就一直拿著槍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待著,而且他早已經就手下將四周都包圍了起來,只要石開到了,就來一個甕中捉鱉,定要他死於亂槍之下。   阿吉一逃出來就直奔邊醫生家去。   當他將到東方情和葉可可的時候,一切讓他們徹底絕望了,石開不知去了哪裡,不止連他,就連邊武和托亞也無故消失了。   東方、葉二女看著阿吉滿頭大汗的樣子定然知道出了大事,這幾天她們也去過福利院找石開,結果不但沒有找到石開,反而連白雪等人都不見了,當下就感到了奇怪了,如今碰到阿吉正想向他打聽石開的下落,可沒想到對方卻氣喘吁吁的先了過來。   而且一聽到石開不知道去哪裡的時候,阿吉的臉色更是一陣慘白,有如死人一樣。   「怎麼辦,那怎麼辦啊!」阿吉汗流滿面的看著東方情和葉可可二人,神色緊張的叫著。   依然什麼情況都不瞭解的東方情和葉可可,相互看了看,一片茫然不知的神情。她來完全不知道阿吉在說些為什麼,又如何告訴他怎麼辦?   東方情一件情況不對,連忙穩定阿吉的情緒問道:「別慌,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幾天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一想到許風規定了時間,阿吉只覺得危機感越來越近了,當下不禁眉頭一皺,心煩意亂道:「我沒時間和你解釋。」說完直徑跑開了。         第三十五章噩夢連連     阿吉離開邊武家後,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畢竟許風給他的時間有限,心中雖然很著急,可是也無濟於事,畢竟自己的妹妹和白雪在他手上,無奈之下只能回去。   許風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石開過來,一見阿吉的身影,立即提醒大家做好準備,照他的命令行事。直到阿吉人影越來越近也沒有見到石開的影子,心下不禁起疑,以為是石開故意和阿吉計劃好了救人,準備殺個措手不及。   當下,許風叫手下兄弟全神戒備,一旦發現情況,格殺勿論,反正手上還有兩個人質,就不信石開能長了翅膀飛進來。   當阿吉進來之後,許風隔著老遠用槍指著他的頭,用槍輕輕偏了兩下,示意他站在一邊,道:「石傲天呢?」   「沒找到!」阿吉聽話的站到一邊,心中不禁害怕。   「沒找到?」許風顯然不是很相信,連忙向四周圍的手下打了個眼色,叫他們加緊在四周圍搜查一下。   幾分鐘後,所有手下盡數回來,都反應沒有任何異動。   許風還是不太相信,畢竟小心駛的萬年船。   最後直接將如意抓如懷中,用槍頂住他的頭,對著四周圍大聲喊道:「石傲天,給我出來,不然我一槍打死她。」   他一邊說著,一邊搜索這四周的一切。他相信,只有用這樣的辦法才可以逼出石開來,要是他真來了,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要是想阿吉所說的一樣,不會出現也是正常的,現在他就是要確定阿吉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數三聲,要是在不出來,就開槍。」說到這裡的許風不禁將手上的槍緊了緊。   「不要!」阿吉嚇的大聲喊叫,道:「真的沒找到。求你放了我妹妹。」   許風並沒有理會阿吉,自顧自己的數著數:「一——二……」   其實他並不是想殺如意,只是想逼出石開,就算他數到三,石開沒有出現,他也不會殺如意,這場戲其實是做給大家看的。   但是阿吉並不知道許風的心思,以為他真的會開槍,當對方數到「三」的時候,心就急了,終於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許風一見事情來的突然,以為阿吉和石開計劃好了,故意做戲演給所有人看,然後趁機救人。   此刻,他連忙把槍對準了阿吉的胸口,威脅道:「給我站住,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阿吉一見早已淚流滿面的妹妹,心更亂了。再加上被許風這麼一威脅,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站住!」許風見阿跡並未停下腳步,不禁猛喝。扣住扳機的手指頭也微微彎曲起來。   就在許風身邊一切都看的清楚的如意,一見哥哥有危險,心裡也著急起來,不顧一切的掙扎著。   許風一見形勢失控,又怕石開會埋伏在四周,心中一亂,扣住扳機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   最後如意終於掙脫許風的大手,直接抓住他握槍的手大聲道:「哥,快跑。」   話音一落,只聽到「啪——」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直接從如意的眼前飛過,最後射在了阿吉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尖叫,如意拚命的摀住了自己的雙眼。由於子彈在近距離從她眼前射出,直接傷害到了她的眼睛,頓時直覺疼痛難忍。   阿吉不自覺的停下腳步,慢慢的走了幾步,不禁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一道鮮血慢慢流了出來,此刻,他腦中一片空白,也不覺得疼痛,只是用手輕輕擦了兩下。   隨著如意和白雪兩人一聲拚命的哭喊,阿吉只覺得全身無力,最後終於倒到在了地上,胸口的血也是越流越多,漸漸的他覺得好冷好冷,就連最基本的疼痛感也開始逐漸消失,慢慢的,他身體開始痙攣抽搐起來。   太累了,沒有感覺。阿吉迷離著雙眼,看著自己的妹妹,最後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哥——」如意撕心裂肺的叫著,再也不顧一切憑著感覺衝了上去,直接撲倒在哥哥的身體上痛哭起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感覺是那麼的無助……最後暈了過去   就連白雪刺激過度,不禁眼前一黑,也暈了過去。   到是許風笑了起來,雖然我不想殺人任何人,可是這都是阿吉這小子自找的,死了也是活該。不過他終於肯定了一點,石開確實沒有來。   死一個人對他來說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了,自從進入黑道之後,許風早已經變的喪心病狂,死在他手上的人早不是一兩個。   現在的他的可以不擇手段的達到目的。   「老大,現在怎麼辦?」許風身邊的一下手,徐徐走了過來。   「死了正好,把那小子給我支解了丟到下水道去。」許風收起笑容,狠狠的說著:「把那兩個娘們給我綁好了,我就不信石傲天那雜碎不過來救他們。」   「是。」那手下連忙招呼幾個兄弟立即處理。   果然,幾天後由於下水道堵塞,警察發現了阿吉的殘屍。   這一重大殺人碎屍案件立即震動了全城,各家媒體都是爭先恐後的報道著,而各大寫好長篇大論的報紙也是滿城飛。   這一天,邊武終於看到了報紙,但是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以為是黑榜所為,立即將報紙拿給了石開和托亞看。   「什麼?」石開只覺得腦袋一響,這個人頹然坐倒在地下。   托亞更是看的將報紙死成了粉碎,要不是邊武抱住他,他一定就這樣莽撞的衝出去了。   「到底是誰做的?」托亞咬牙切齒的說著。   「不知道。」邊武不敢說是黑榜,因為沒有人敢確定。   「死了?!死了……」石開呆呆的說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牆角,嘴中不停的輕念著。   「是黑榜!」托亞終於氣的說了出來,到目前為止,只有黑榜對他們窮最不捨,所以很自然的聯想到他們。   「一定是那個黑榜第一,一定是他。」托亞全身顫抖的說著。   就連石開也開始一度懷疑這是黑榜第一所為,為了逼自己出來,就開始對自己身邊無辜的朋友下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石開他們救起的女子,也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份同樣的報紙,丟在他們前面道:「都冷靜點。」   頓時,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死者和石開等人有什麼關係,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這個死者和他們之見的關係非常親密。   所謂旁觀者清。剛才她一看到三個人的神色,就知道他們的思想進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黑榜殺人根本不會把人支解衝入下水道這麼麻煩,更加不會用槍這種毫無意義的武器。   要是換了原來,石開等人絕對能想到這上面,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一旦身入其中,就會被個人感情左右,有時候往往在一邊旁觀的人能把事情看的更加清楚。   至於烈更加不會這樣做,黑榜第一殺人從來不會用槍,也不會對一個和他毫無干係的小孩下手。   那女子指著報紙上的文章道:「虧你們原來還是[黑榜的殺手,你們見過幾個人是用槍殺過人的,幾個殺手會殺了人後做的這麼麻煩的?這分明不是黑榜所為,你們動動自己的腦子,黑榜第一要殺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有必要做的這麼麻煩嗎?」   「不錯。」邊武仔細想了想。以黑榜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就算做也不會做的這麼粗糙,支解衝下水道確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相信不會有一個殺手會去這麼做。   至於那個黑榜第一,可以從這幾天東方情和葉可可處的動靜就可以反應出,他並非那種牽連無辜的人,要動手的話,他早就動手了,東方情和葉可可也不會活到現在。   但是為什麼單單只失蹤了白雪和阿吉兩兄妹呢?這個確實讓人費解,他們應該屬於本城的焦點人物才對,沒有有理由會對他們這種人物下手。   剛才也許是大家太過衝動,沒有冷靜考慮這些問題。直到這女子說出自己的觀點,才讓石開他們徹底冷靜下來,也許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其他的人在搞鬼,並不一定是黑榜的人。   可是大家左思右想之下,確實毫無頭緒。   到是托亞五指一緊,憤憤道:「大家不要想了,這事交給我。一個小時後,我就能知道是誰。」   他肯定的說著,可見其決心是多麼的強烈。   石開和邊武都很相信託亞,知道他有一種駕御動物的能力,有很多人無法知道的事,但是動物知道,不論是飛禽還是走獸,只要是在這個城市範圍內的,都有可能看到阿吉死亡的那一幕,動物知道也就意味著托亞會知道,只不過需要點時間,畢竟尋找這個「目擊者」不是幾分鐘就能完成的事,必須要將消息散播出去,讓動物自己相互傳遞信息。   阿吉的死是石開三年來第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不禁是他,就連邊武和托亞也恨不得快點找到兇手,直接將對方給拆了。另外就是白雪和如意,目前還沒有找到她們的屍體,估計也是凶多吉少。   大家一想到這裡,恨不得托亞能快點得到可靠的消息,晚一秒鐘也就意味這多一份危險。現在他們只希望白雪和如意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阿吉死後不久。   白雪和如意被許風轉移了地方,為了安全起見,免得被那些警察查到,許風將其帶到了一個貨倉,並安排了手下嚴加把守,他相信石開已經知道阿吉死亡的消息,很快就會找過來。   所謂先下手為強,他又掉動了一批心狠手辣的手下來到了XG,目的就是一舉殲滅石開,以雪當年之辱。   不知道什麼時候,如意幽幽轉醒,白雪一見,心中也稍微安心了少許,只是苦於身子被綁,無法過去抱住這個可憐的孩子。   「如意。」白雪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可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白雪姐姐,這裡是哪裡?為什麼這麼黑啊?」如意不停的打量著四周圍,除了黑暗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黑?」白雪不由心頭一驚,這個人陷入了一陣莫明的恐慌之中。   這裡明明有燈,四周圍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為什麼如意會說黑呢?白雪不斷的問著自己,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了她的心頭。   突然,如意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連聲問著:「白雪姐姐,我哥呢?我哥呢!!?」   如此一問,又叫白雪如何回答,她清楚的看到,就在那一瞬間,阿吉中槍倒下,鮮血紅他胸口湧出的那一幕,一想到這裡,不禁痛苦失聲起來。   其實如意內心也知道,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當她撲到哥哥屍體上的一瞬間,她也就知道了,哥哥再也回不來了。   「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如意歇斯底里的叫著,兩條血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白雪一見血淚,心中大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著如意一起傷心,一起哭泣。   其實,就在許風開槍射殺阿吉的那一瞬間,由於子彈的火花和衝擊超成了如意角膜受損,如今有沒及時得到醫治,再加上長時間的哭泣,眼睛已經發言,失明已是事實。   她們就這樣被許風綁了七天,如意也就哭了起來。到後來她也發現並不是屋黑,而是自己眼睛失明了,不過她全然不在乎,只是默默的念著哥哥的名字,內心的痛苦和絕望不是在她這個年齡可以承受的。   白雪也嘗試著安慰如意,可是無濟於事。任憑她如何安慰,如意都沒有反應,整日整夜幾乎顆粒為進,滴水未飲。   目前她倆還有用,許風讓她們就這樣死了,只好叫手下捏開如意的嘴巴,強迫性的灌一點流食下去,才這樣慢慢度過了一個星期,不然如意早沒命了。   白雪更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恨不得自己能代這個小妹妹受罪才好,可是老天爺就是這麼的不公平,如意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從此變成了孤兒,最另白雪痛心不已的是如意失明了,她眼睛還這麼小,以後她又如何有活下去的勇氣啊?   一個小時後,托亞終於在一隻鳥的口中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憤怒一拳將邊武辦公室的桌子擊的粉碎。   石開著急的問著:「到底怎麼樣?」   「是許風那廝干的,老子一定活剝了他。」托亞不禁將五指關節捏的咯咯做響,可見心中之憤怒已到達了極限。   「是他。」石開終於想起了這個人。   本在Z市李靜靜的葬禮上,此人態度就囂張之極,只是沒想到他會追到這裡來,分明是有心針對石開。   大家都默不作聲,均覺得當年的一面之仁,造成了今天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一種殺人的衝動在石開的心中猛然萌發,此刻,他真是一千個一萬想殺了許風這人渣,從來都沒有這麼渴望殺一個人。   「我去宰了他。」托亞將衣服一穿,正欲出門。   「托亞,告訴我地方,我去。」石開終於叫住了他,一股無名怒火在他心中油然生起。   「我和你一起。」托亞不敢阻攔石開,但是自己也很想去,對許風這廝不需要他不得好死才行。   石開立即否定道:「不用了,你告訴我。我親自去。」   「可是——」托亞正想繼續爭取,此刻邊武連忙打斷他道:「讓他一個人去吧,我們回家去看看,別忘記東方情和葉可可他們處境也不是很安全啊。」   托亞想了想了,覺得邊武說的很有道理,再加上石開一再堅持自己一個人,可見他心情極度不好,要是在多費口舌,只怕大家會大打出手,到那時候就真不好處理了。   想到這裡的托亞,順便看了看那女子,道:「那她呢?」   眾人一看,心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石開三人是長久以來的朋友,現在又冒出一個黑榜第六的雨魔,也不知是敵是友,一時間也不好做定奪。   雨魔看了一下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當下立身而起,無所謂道:「當然第一,跟著你們是最好的去出。」   她到說的直白,全然不顧大家的心中感受。   「那就來吧。」邊武暗暗笑了笑,覺得將雨魔留在身邊監視著,總比放到外面暴露所有人行蹤來的好。   最主要的就是不要她去打攪石開。經過三年,石開的脾性雖然改變了很多,但是不代表不會入魔,而今天看他的情緒也極不穩定,要是雨魔不知道輕重在他面前亂說些什麼,刺激到石開,那可就天下大亂了。   「好啊!」雨魔無所謂的說著,直接站到了邊武身後。   托亞一雙色咪咪的眼睛不懷好意思的像雨魔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偷瞄,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對高聳的胸脯上,不由想入非非起來。   雨魔一見托亞那色樣,心中不由氣憤,連忙做了一個凶狠的樣子,嚇的托亞把頭一縮,若無其事的吹起口哨來。   「大家分頭行動吧?」在石開一句冰冷的話中,所有人出了門,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去了。   不久後,石開找到了這個托亞口中述說的倉庫。   許風已經在這裡蹲點好幾天了,為了就是等石開上勾。如今他也等到了。   當石開踏如這個工廠的第一步,就等於進入了一個許風親手設計的圈套,為了就是要甕中捉鱉。   「出來!」石開憤怒的吼著,一步一步走進。   這個倉庫從表面上看雖然沒有一個人,但是石開可以感覺的到人的氣息,而且不止個。   「許風,你給我滾出來。」石開毫不留情的吼著。   「啪——」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直接射到了石開腳前的地板上。   可石開並沒有就此而停下步伐,依然大步向前走著,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感到恐懼,此刻他只有滿腔的怒火和憤怒。   「啪啪……」有從幾個方向射出了幾顆子彈,目標依然選擇了石開腳前。   在暗處一隻窺視一切的許風,見石開並沒有停下腳步,當下將白雪和如意兩個人質推了出來,直接用槍指著他的頭,大聲對石開道:「姓石的,你要是還不想讓她們死的話,就給我停下,不然我一槍打死他們。」   說到這裡,不禁將手中的槍特意抬高了幾分,以示威脅。   白雪一見石開出現,立即淚流滿面,由於嘴巴被許風用東西堵住,只能「嗚嗚……」呻吟著,而如意並卻是面如死灰,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日來她都沉浸在喪兄的痛苦之中,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異常憔悴。   石開一見白雪和如意還活著,心下稍寬了幾分,最後終於停在了原地。   突然,四周圍出來好幾十號手持槍械的人,從四面八方包圍著石開。   許風開到這裡,終於放聲大笑起來,覺得石傲天不過如此而已,真想不到自己原來會被這樣的人欺負,現在還不照樣落在自己手上。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異常興奮,他就是想看到石開那種狼狽無比的樣子。   「放了他們。」石開面對幾十個槍口,絲毫不感到畏懼。   「放了他們?哈哈……」許風笑的更加瘋狂了,就連握槍的手也不住顫抖起來,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走火一樣。   石開看到這裡,心也沉了下來,畢竟白雪和如意還在他手上,自己雖然毫不畏懼這些破銅爛鐵,但是她們並不是,要是許風的槍一不小心走火,必定是死亡。   想到這裡的石開,眉頭一皺道:「許風,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許風不屑的說著:「好說!你給我跪在地上,磕一百個頭響有,在求我放她們,我就會考慮你下你的意見了。」   話音一落,許風手下所有的小弟都放聲大笑起來,根本沒把石開放在眼裡,大家均覺得這麼多把槍對著,他已是砧板上的肉,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了。   「許風,我真是小看了你。」石開恨恨的笑著,看著許風繼續道:「當年我就不該留你這個禍害。」   「哦?怎麼後悔了嗎?」許風囂張的笑著,隨即又抽出一把槍,遙指石開的頭道:「石傲天,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了,當年你怎麼對我的,我今天十倍還給你,你休想活著走出去。」   面對他的槍口,石開苦苦一笑,只恨當年對他太過仁慈,走到今天這一步,全然是自己造成的,他狠自己,他嘲笑自己……   「你笑什麼?」許風心裡極不舒服的問著,都死到臨頭了,還笑的出來?正想要他哭才好。   石開邊笑邊搖頭道:「一,我笑我自己當年仁慈,放了你這畜生;二,我笑你三年過來,還是自不量力;三,笑你的無知,以為拉一群廢物,就敢和我石開作對;最後,今天死的是你!」   此話一出,石開身子一動,卻沒有人能看的清楚,只見啊啊幾聲,許風幾個手下頓時飛了起來,當眾人反應的時候,石開雙手已經握住了許風手中的餓兩把手槍。   而遠處的殘象才漸漸消失。所有人都驚呆了,以為見了鬼一樣,就連台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許風也不禁流下了幾滴冷汗,正準備扳動手槍扳機,才發覺自己的手完全不停自己使喚了。   「不能開搶對嗎?」石開陰冷的看著,突然雙手一用力,將許風手中兩把槍提了起來,而槍柄上正是許風那握槍的手,就連姿勢都絲毫沒有改變。   「啊……」許風輕輕呼一聲,就連聲音也不自覺的嘶啞起來。   「是不是說出話啊?」石開淡淡的說著。   許風一聽,連忙開口嘗試,突然脖頸處一道鮮血噴射而出,直接濺滿了石開等三人一身。   白雪嚇的連聲驚叫,只是被堵住了嘴巴,聽不出本聲而已。   而如意早被嚇的暈了過去。   「哼。」石開將許風的身體輕輕一推,只見許風頓時斷成了幾節,鮮血氾濫了好大一片。   至於他手下的那些為他賣命的兄弟,一見老大死了,還不如鳥獸散般的棄械而逃?   對付想許風這樣的角色,對石開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哪怕這樣的人來上百個也是死,怪就只怪許風太過自大,以為地位不同了,就可以和石開抗衡。   孰不知,黑榜之中幾乎人人都可以做到,根本不止石開一個人。   這就是專業殺手和烏合之眾的區別,勝負就在一瞬間。   當石開救下白雪和如意回到邊武辦公室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回來了。   得知東方情和葉可可並沒有意外之後,石開終於放下了心。   白雪將一些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   大家得知道如意失明之後,大是著急。   邊武立即給如意的眼睛做著檢查和一些簡單的護理,可結果並不理想,由於病情耽誤多時,角膜壞死脫落,要想復明除非有人肯捐角膜,不然如意這一輩子都將生活在黑暗之中。   當大家知道這個消息後,心情更加沉重了,阿吉已經死了。要是如意失明,以後叫她這麼一個弱小的女孩怎麼去面對將來的生活?   到最後,白雪終於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三十六章雙目失明(1)     托亞見如意如此摸樣,心中氣憤難當,一把抓住邊武的衣襟,激動道:「你不是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嗎?區區眼睛,難不到你的,對嗎?」   邊武臉色黯淡,一把拿下了托亞的手,無奈道:「我是醫生,不是上帝。除非換角膜,在沒其他的辦法了。」   邊武也是做了最大的努力,他很瞭解托亞現在的心情,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和他一樣的沉重,可是醫生畢竟是醫生,只能根據患者對症下藥,而不是神一樣,說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切的。   「我立即去挖別人一對來。」托亞長袖一拉,怒氣沖沖的正欲出門。   「你幹什麼?」石開大聲喝道:「我們好不容易可以抽身推出,難道你還想過以前那種生活?」   此言一出,托亞終於停了下來。是啊,現在已經不是殺手了,又何必再去造孽,而且如意面慈心善,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復明是用別人的痛苦換來,那她如何會願意。   左右為難的托亞,長歎一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好,總不能站在這裡乾等什麼也不去做吧。」   如意已然失去最親愛的哥哥,如今又失去了雙眼,一輩子活在黑暗之中,叫大家如何甘心。   可是這是世界上誰有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寶貴的眼角膜獻出呢?   這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正在排隊等著換角膜的人,不知何時才能輪到如意。難道她真要一輩子活在黑暗的陰影中?   這一夜,大家都無法無睡,各自暗暗歎息著。   石開想了一夜,清晨時分,悄悄拍醒了邊武,兩人秘密退出辦公室,來到一到醫院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   「怎麼了?」邊武覺得石開神色有點不對,不禁開口先問。   石開看著邊武的眼睛,堅定的問著:「是不是換了眼角膜,如意就真的會復明?」   「理論上是這樣。」邊武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只是敷衍的說著。   「我要的不是理論,而是絕對!」石開絲毫不退讓,他相信邊武,相信他的醫術,此刻他要的就只是一個肯定的結果。   邊武不自然道:「你想幹什麼?」   經過一夜的考慮,石開終於做了個重大決定,就是將自己的眼角膜獻出,助如意重見光明。至於自己,他也知道,會一輩子活在黑暗之中,可他並不在乎,自從丫頭死了後他甚至一度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就算沒有眼睛,他這一輩子也是活在黑暗之中,要是真能用這對眼睛來挽救一個善良女孩的未來,他願意,他真的是心甘情願的願意。   看不見丫頭,他的世界本就是黑暗,也不也需要再看這個世界,要不要眼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邊武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告訴我,認真的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讓她復明?」石開顯然有點著急。   邊武看了石開好一陣,最後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其他醫生做這個手術我可不敢保證,要是我邊武來說,百分之百可以讓她重見光明。」那份自信,並不是左右醫生可以做到的,但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好。」石開深深的吸了口氣,拍了一下邊武的肩膀道:「醫生,我捐角膜,你來為我們手術,我相信你。」   邊武早先就覺得石開言語古怪,心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如今此言一次,更加決定了自己的想法,連忙搖頭道:「瘋了嗎?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石開默默的點著頭,他又如何不知道,眼睛是人類的窗口,要是少了這個,就等於無法看到外面的世界,最後他還是笑了笑道:「無所謂了,我平生殺人無數,今生有此報應,你也看到黑榜第一的強悍了,他遲早會找來,他的目標是我,你以為憑我現在的能力能在他手下生還?與其這樣還不如最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也算為我以前所作所為做一些彌補。」   邊武一聽到「黑榜第一」這四個字,不禁頭皮發麻,只覺此人確實厲害,石開在他落在他手上就只有一死,兩人實力相差太大,就算大家一起上,最後也討不到半點好處,結果仍舊是死。   但這畢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是失去了眼睛,只會死的更快。當下,邊武連連搖頭道:「不行,我不做這手術。」轉身欲走。   石開一把拉過邊武的衣服,對著他臉上就是一拳揮去。   這一拳乾脆有力,打的邊武猛然倒地,不知所措的看著石開道:「你幹什麼?」   「我想打醒你,你這樣什麼也不做,還是個醫生嗎?」石開恨恨的說著。   邊武挺身而起,也是一拳回敬給石開,微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要我把自己最好朋友的眼睛廢了,幫別人復明,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   石開聽的心中微微感動,知道「朋友」兩個字代表著重大的意義,而他一聲之中所交朋友不多,但是都為肝膽相照之人,就算是午夜,亦是如此。   「聽我一句,還是另想辦法。」邊武微微的歎了一口起,才次轉身,他怕的就是再說下去,只會越描越黑。   石開五指一抓,直接拉住邊武的肩膀,再次堅定道:「是朋友就幫我這一回,我不想一輩子遺憾。」   果然如此,邊武還是沒有逃的開這所有的一切,當下心中隱隱作痛道:「真要這樣嗎?」   「我石開從下到大都沒求過人,但今天我求你。」石開依然是五指緊緊抓,可見決心之堅定。   「唉——」邊武默默的歎了一聲,道:「要是你真想好了,就跟我過來。」   石開終於鬆開了手,緊緊隨邊武而去。   不久之後,這個消息傳到了托亞的耳朵裡,當時他就急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連說「不行」二字。就連白雪也在一旁著急的搖頭。   可是石開性格剛烈,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仍然一意孤行。   邊武上午在醫院就安排好了一切,手術下午就可以進行。   這段時間,托亞等人相互給石開做著思想工作,希望再最後一點時間內讓他改變主意,可是不論他們如何勸說,石開都是沉默不語。此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托亞甚至有點遷怒邊武,為什麼會答應石開這麼冒險的行為,私下裡也找他談了好幾回,當邊武說出石開心中的苦楚和對莫君言的思念後,托亞變沉默了。他終於知道這是石開用心,終於不在阻攔。   如意因喪哥之痛,加上身體虛弱,一直都是處於半昏迷狀態,雖然對手術有些影響,但對邊武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他的經驗豐富,他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醫學怪材啊,其醫術之怪,天下之大,獨此一人。   石開終於不顧所有人的放對,如願以償的躺到了手術台上,不由轉頭側看身邊不遠另一手術台上的昏迷的如意,不禁笑了笑,緩緩道:「如意,大哥哥一定會讓你重見光明的。」   「準備好了嗎?」一切已準備好的邊武,已換了一身醫生專業手術制服,雙手套著手術膠套看著石開。   「動手吧。」石開全身發松,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邊武拿出一麻醉針直刺而下,不多時,石開只覺頭腦暈沉,竟然睡著了。   ……   不知道什麼時候,石開幽幽轉醒。只覺眼睛處隱隱作疼,當他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就算睜開也是如此。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邊人的呼吸聲,心中默默的分辨著:一個,兩個,三個……當他數到第四個的時候,他終於放心了,所有人都在。   如意剛換完眼角膜,在邊武的權利下已經轉到高級病房去了,而石開本就是超強的恢復能力,這樣的傷口對他來說,只需要一天時間恢復。   此時,他可聽見身邊一女子的抽泣之聲,聞聲可辨是白雪發出。   石開堅強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如意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只是身體虛弱,還需要多加靜養。」邊武的聲音傳了過來。   石開終於放心,道:「那就好,好就好。」   「傲天!」白雪終於激動的撲了過去,緊緊的伏在石開身上大聲哭泣,道:「你這有是何苦了?」   也許這對石開來說並不是苦,而是喜悅,三年來,他的心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如此安寧、平靜。   這輩子他只能看到一個人的樣子了,那就是丫頭,在他心裡,永遠的停留。睜不睜開眼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的看的到,確實的看的到,丫頭的一顰一笑是那麼的清晰,是那麼的美好。   石開不禁抬起了一隻手,最後輕輕放在了白雪的背上,微笑道:「不要哭泣,不要傷心,我真的很開心,用我一雙眼睛,能換一個如意美好的未來,這是我欠她的,欠所有人的。」   一直以來,他都對阿吉的死耿耿於懷,如今能幫如意的就只有這些了,只希望她以後的路朝光明的方向走下去。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三十七章雙目失明(2)     托亞不禁暗自歎氣,現在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也許這就是命,石開的命。   此刻,石開輕輕起身,慢慢的撫摩著已用紗布纏好的雙眼道:「明天傷口就能好,這裡不能多呆,他隨時都會找過來。」   這裡除了白雪外,人人都知道石開口中的「他」就是指的黑榜第一。   而白雪也心知肚明,不在過問一些不該知道的事。   大家均覺得此話在理,畢竟黑榜第一屬於黑榜組織,而黑榜組織情報人員絕對不是飯桶,邊武這家藏身的醫院並不是什麼秘密之處,一連過了好幾天,黑榜沒有任何動作,這才叫人起疑。   要是不趁這個空擋轉移,只怕在遲一點將會後患無窮。   其實烈早已經注意他們了,一直不肯下手,就是想看看他們搞什麼花樣。初次見面他對石開的印象非常之好,要不是暮的死和他有關係,還真不願意殺了他,可是一切都無法扭轉,殺他已成事實。   當他知道石開所做的一切後,心中也暗暗佩服起此子的作風,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白雪依然選擇了留在醫院陪如意,按現在的情況,估計黑榜也不會與這弱女子為難,石開等人也稍微放心。當邊武等人偷偷離開醫院的時候,邊武早已在他們必經的小路口等候他們多時。   石開雙眼看不見,只覺大家雙足一頓,不由開始後退。   隨後一道凌厲的氣息散發過來,石開抨然心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暗道:果然來了。   烈走徐徐靠近,眾人不住後退,看來沒有人敢在冒失上去和他交手了。   此刻,石開挺身而立,雙手慢慢掙拖其他人的扶持,正色道:「你要的是我的命,和他們沒有關係。」   烈又靠近一步才停下腳步,看著石開纏住紗布的雙眼,疑惑道:「你眼睛?」   顯然他還不知道石開剛做完手術不久,而且將會永遠的失明。   石開沒有想到對方會有此一問,當下也再無所謂懼,從容一笑,道:「瞎了。」   「瞎了?」烈顯然被震驚,短短幾天就會瞎?而且這幾天他都在監視著這群人的一舉一動,也不見石開有什麼大的病患,心中不禁疑惑起來,但看石開的樣子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個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吧?」石開也願多費口舌,對他來說,現在必須要想一個全身而退的計,就算對方現在要自己的命,只要能保住大家,他也會欣然接受。   「嘿嘿……」烈無奈的笑一聲,繼續道:「原本我想取你性命,但見你今天的情況,我想趁人之危。」   這話所有人都知道是在故意敷衍。就算石開雙眼沒有瞎,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會是他一個烈的對手,而他說此話擺明就是要留一線生機的味道。   石開等人無比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惆悵。   「給你一個月時間調養,我不想勝之不武。」烈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轉身將風衣一拂,大步走開道:「一個月後,我不會在手下留情,要是你想逃,就試試看。至於你們,想要取我性命儘管來,我隨時恭候。」   說一說完,人已是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邊武等人看著他的背影,不禁道:「好強的對手,相信他要做的事,沒有人敢攔他。」   「可惜只有一個月。」托亞搖了搖頭。遙想一個月後,只怕仍然改變不了失敗的結局。一想到此處,不禁長歎一聲。   「到時候我們一起上,取了他的性命。」雨魔嘴巴一撇,近乎天真的說著。   要是一起上真的取他性命的話,現在還需要逃嗎?只怕不久前的那天晚上就取了他的命了,何必要拖到今時今日。   大家都閉口不言,只覺此事爭論下去毫無意思,實力已經擺在了大家的面前,而事實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身後有人跟蹤,當下轉入一個隱蔽的地方,隨即大喝一聲道:「給我滾出來。」   少頃,一個西裝革履,面戴眼鏡的男子走了出來,不由做了一個標誌性的動作——聳了聳眼鏡,緩緩道:「大哥。」   「是你?」烈默默歎了口氣,還以為是SKY那些糾纏不休的人呢。   周雲微微一點頭,顯然先前的那一暮都被他看到,當下走了上去,輕聲道:「大哥,今天你放過了一個殺石開的絕好機會。為什麼?是不是不想殺他了,你不是答應過要為暮報仇的嗎?」   其實烈心中確實不想殺石開,但是一聽到暮的死,心中殺意不由更加堅定了,只見他橫眉一皺,冷哼一聲道:「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如今他已失明,給他一個月調理,很過份嗎?我還不想趁人之危,要殺他就要堂堂正正的勝過他。」   「大哥不是已經勝過他了嗎?」周雲陰陰的笑著。   「這是不要你管,再這一個月內我必須要看到他們所有人都安全。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烈近乎威脅的說著,雖然他不會對周雲下手,但是他一定會對黑榜組織下手。   周雲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深知這大哥厲害無比,當下也不敢多言,為了以後的計劃,也只能微微點頭答應。可心中確實另一番天地:只要能達到目的,區區一個月無所謂。反正石傲天雙眼已經瞎,量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就讓這樣人再多活一個月。一個月後再不動手,我就不敢擔保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想到這裡的周雲眼鏡寒光一閃而過,不禁一聳,恭敬告退。   石開等人得到黑榜第一一承諾,現在已經毫無擔心可言,要擔心也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起碼暫時是安全的。   眾人最後回到了邊武的家中。   東方情、葉可可二女一見石開眼纏紗布,受驚不輕,當下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二女心中均是一痛,暗暗落淚。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一切已無法挽回。   這是石開的決定,沒有人可以動搖他的決心。就算失去了雙眼,可他的心卻一直沒有改變,反而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和灑脫。   一天之後,石開依仗身體奇特的癒合能力,傷口已無大礙。   邊武幫他拆其紗布後,石開默默的睜開了眼睛,結果和他想像的一樣——一片黑暗。   可是東方情還癡心妄想的再他面前搖晃著雙手,傷心的問著:「看的到嗎?」   石開只能聞其聲,並不能視物。以後亦是如此。   好在他從小經過嚴格訓練,聽力極佳,甚至比普通人敏銳了好幾倍,就算沒有雙眼,石開的行動也不會太受限制,這就是他的心眼,用心來看事,憑著敏銳的感覺來判斷四周圍所有的一切,也許比眼睛看的更加清楚,更加真切。   也許失明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以前原本沒有想通的事情,卻在這無盡的黑暗找到了答案。   這一切也是注定了石開走上超一流高手道路的一個開始,至於以後如何,暫且表過不提。   石開就在這黑暗中整整冥想了一天一夜。很多事情都已在他心中漸漸清晰起來。如今黑榜組織不但沒倒,而且是有意針對他自己,看黑榜第一的作風,並不想黑榜的決策人,周雲亦不是。在黑榜組織中,一定還藏有一個比暮地位更好的領導人,不然想黑榜第前五這樣的角色都會一湧而出來,確實是怪異之極。要想保護所有人,想要終止這一切只有一個辦法,那是讓黑榜這個邪惡的組織永遠從世界上消失,可是以現在的能力,石開還做不到,當過黑榜第一那一關,就已經難如登天,至於幕後的領導人估計更難對付,一個月後的結果當真只有死嗎?到底還要死多少人才能結束?   石開想了很久很久,得到的最後一個結果就是——只有黑榜組織滅亡,這一切才是終點。   而如何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問題關鍵,如今雙眼已盲,實力可謂是大打折扣。   想要扭轉這一切,石開想到了一條路,一條不得走的路,那就是重返神農架,請師父想辦法。   他已經決定,就算師父當場殺了他,他也是要回去謝罪的。也許回去還有一線扭轉局勢的機會,師父功力之深厚,更是不可和黑榜同日而喻。黑榜第一雖然厲害,但石開知道,仍然和師父有著差距。   從小和師父生活了十年,直到今天石開才徹底覺悟,原來師父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而不是黑榜,更加不是黑榜第一。   看來此次回去是事在必行了,至於師父能否網開一面,那已是謀事在人,成是在天的問題了。   當大家知道石開打算到那深山老林的時候,全部震驚了。   托亞抽搐著嘴角道:「你要真要回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石開輕輕的點著頭,看來他心意一決,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必須有此一行。   大家深知石開個性,心中雖有不甘,可是也無可奈何。   「我陪你回去。」托亞自告奮勇的說著。   石開連連搖頭,他深知托亞個性,要是陪同一起,到時候見了師父只怕會鬧出什麼亂子來,急忙道:「你和醫生還是留下來保護大家,一個月後我一定返回。」   「你眼睛不方便,還是我陪你吧。」東方情溫柔的貼了上去挽住了石開的手臂。白雪原本也想這樣一說,可是見東方情搶先,也不好意思再說,心中也是正暗感失望。   石開思量了一下,此時的自己不比從前,此去神農架好上千公里的路程,而且原始森林更是滿佈荊棘,危險重重,沒有一雙眼睛確實不方便,當下也就點頭允許了東方情的請求。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三十八章終極決戰(1)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便過,這是平靜的一個月,凡是大地震來臨之前,都有片刻的平靜。托亞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中來回度步。石開已返神農架近一月,可仍不見其回來,離烈寬限的時間還有一日就到,如臨大敵,叫他如何平靜的下來。邊武看著來回晃動的托亞頓感煩,原本心情極度不佳,在加一個托亞更是煩上加煩,當下立即喝道:「你給我坐下安靜點好嗎?」托亞大氣一出,無法平靜道:「你還能坐下,我是坐不下,呆子那小子到底怎麼樣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明天烈就要殺過來了,再不會來只怕我們都不好過。」廢話。」邊武不禁脫口。他又何嘗不知道烈的厲害,一個月的時間已是極限,不過他相信石開絕對不會臨陣脫逃,更加不會一走了之。托亞也是這麼認為,此去神農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更加不知道石開進展如何,就連東方情也沒有了消息。當下也只有惟獨長歎。葉可可一個月下來也憔悴了許多,本是逃婚出來,加上石開一去就音訓全無,叫她如何不擔心。到是雨魔變的溫柔了許多,越看越有女人味道了,他和托亞之見的關係也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一日,托亞色心大起,摸進雨魔的房間,經過上次被踢出的經歷,這次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沒想到還是被對方制住。當時,雨水就直接問他,是否想跟我上床的問題。托亞哪裡見過這麼直白的表白,當下眼睛放光連連點頭。結果出人很出人意料,托亞反被對方給「姦污」了,黑榜殺手如真不同於其她女性,就連上床也是這麼有效率,只累的托亞暗自叫苦,折騰了整整一夜,才暫時「放」托亞。原本托亞體力極好,可沒想到雨魔技術更好,硬是將托亞整個身子骨給掏空,累的托亞整整一天沒有下床。從那時候起,雨魔開始對托亞好起來,變的也越來越有女人味。托亞以為就此結束,他哪裡想到,最後雨魔硬逼他發誓,從此之後只有她一人,要是和別的女的在一起或做出不軌行為,必定斷子絕孫。要是換在平時,這種誓言,托亞就算發個一千遍,一萬遍都沒有問題,可如今面對雨魔,心中竟有了一絲怯意思。自古惡人便有惡人磨,托亞這輩子可算是完了,竟栽在了這個女子手中。面對對方的利抓,托亞更是看的頭皮發麻,戰戰兢兢的把誓言發完。隨之一發,又立感後悔,可以是木已成舟,想要改口已經不可能了。雨魔並非只有殺手冷傲的一面,其實她也是個女人,也需要男人的關心和愛護。從那以後她便名正言順的成了托亞的「未婚妻」。只有托亞自己才知道心裡有多麼苦,只歎自己誰不好惹,惹到了雨魔這排名黑榜第六的女殺手。沒有辦法,只好以後夾著尾巴做人了,至於看其她美女的一眼,心中都會害怕,一想起自己「老婆」那十指入刀般的利爪,就會便體發寒,然後情不自禁的摀住自己的下體。好在平日裡雨魔對托亞也是百般關心,盡做一個「老婆」的責任,托亞發覺自己還是很幸福的。遙想自己風流一世,最後竟落到了一個女人手裡,只歎世事無常,百般無奈。此刻,雨魔見托亞心裡焦急,連忙上前,抱以甜美的微笑,道:「別著急,不是還有一天嗎?」「我是不想著急啊,問題是我控制不住啊。」托亞邊說邊走,只希望太陽永遠都不要下山才好。面對烈這中強敵,沒有人還能氣定神閒,黑榜之中除了他之外,其他殺手善有弱點可尋,惟獨這個烈就不是「人」,幾番交戰下來,大家無不知道烈是刀槍不如,普通的攻擊對他完全沒有,甚至像搔癢,不知一提。只希望石開能在一個月內尋的打破神話的方法。時間就像流水,你越是想挽留,它越是在流逝。一夜過去,氣氛更加緊張了,可依然沒有見到石開的身影,這時所有的人真的急了。烈本就是一個極度守時的人。如今跑已經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黑榜組織難道還會讓他們跑?一個月過去,黑榜殺手人人知道黑榜第一已經露面,但是敢親自嘗試的人確不多,主要還是所定在黑榜前十身上,四年前,黑榜第七阿卡已斃於石開之手,如今還剩九人,當中以死神、火暴、大R和SKY最為厲害,不可和其他殺手同日而語。自從三年前Z市聖誕之夜後,再沒有露面的畢風雨和費洛特也已陸續露面,顯然是瞄準黑榜第一烈而來。黑榜之中更有神秘的黑榜六將和黑榜八衛這批高手。黑榜自從今日起,爆發全面的戰爭,所謂是改朝換代之際。今日,烈更是如期而至。邊武等人均是嚴陣以待。放眼望去,並未見石開身影,當下不悅道:「難道真的是無膽匪類,落跑呢?」「哼,你跑,石開都不會跑。」托亞氣憤不已的說著。是嗎?」烈陰沉的笑著。「有你們在,我想他不會跑吧?對嗎?」烈幽幽的說著,其弦外之意就只把他們全拿下,不怕石開不出來,除非他真的怕死,不然不會見死不救。邊武等人又如何不清楚之話意思,可事一到此,要打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今日限期已到,你們總要給我個交代。」烈毫不客氣的說著:「要麼就跟我走,那麼就留在這裡,至於會出什麼意外,我就不敢保證了。」說完之後陰陰的笑了起來。邊武等人更是身心劇顫,走是一定要跟他走的,要是在這裡動起手來,只怕過不了多時,波及的無辜之人會比自己想像要多很多。生死對決,每個人都不會再有閒情逸致去管週遭的人和事,就算有所波及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跟他去比較好,反正都難逃一死,掙扎反抗未必會有太大作用。   整房子最後只剩下了葉可可、白雪、如意三女。也只有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其他人全部跟著烈換穿過馬路,直接消失在城市的盡頭。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這一天的到來。為了迎接這次盛大的日子,黑榜組織專門為他們精心打造了一個終極場地,所有的恩恩怨怨今日就在這場終極之戰中全部了結。當然,這樣也是老爺計劃的一部分,此刻,他正在某個黑暗的角落注視這場自黑榜以來前所未的戰爭。這個場地並非在黑榜組織基地,而是離XH不遠的一座孤島之上,今天能活著走出去的就是是勝利者。而黑榜前十更是破天荒的聚集到了一起,大家各有目的,心照不宣而已。就算是烈也想趁此機會瞭解所有的一切,來個一勞永逸。這島並不是很大,邊武等人一登陸便知,但看四週一切,心知島嶼被特地改造過,從表面上前確實沒有什麼希奇的,希奇的就是在這島的下層。涉及此島便是一條平整的大道一直有坡度傾斜之一處地道,幾人隨烈而下,穿過地道來到島腹之中卻是別有洞天。只見中間一個巨大的圓型石台,拔地而起,四周圍更是無數射燈照下,把整個武場照的通亮一片,另人聞之目眩。此刻,早已有人在等待了。不過這些人是邊武等從未見過的。中間有個背著巨大鐮刀的人煞是顯眼,一看他那另人生畏的鐮刀,就知他並非一般高手。其他幾個均沒有什麼表情,一雙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烈的身軀。   而畢風雨和費洛特則是站在了另外一邊,原本他們兩人不應該淌這趟渾水,可是偏偏就是好奇心和他們所謂的自信心害了他們。如今,惟獨少了石開一人沒有來到,好像一場戲失去了最精彩的部分一樣。從到到尾都沒有看到黑榜其他人員的出現,就連周雲也沒有露面,說來也奇怪,這裡除了黑榜前十,就只有托亞一人排名於最後的。但著並不代表他是最弱的,黑榜殺手實力和排名雖然有關係,但不是起關鍵作用,最主要是實力,只要有實力,黑榜殺手人人都可以站在這裡,只不過到最後還能否活著出去,還就是另當別論了。   烈一見所有人都到起後,豪氣干雲道:「今天大家就在這裡結束所有的一切,想找我的就一起上,不要浪費時間,至於這寫人,給我留著,我要慢慢收拾他們。」說大這裡,烈一指橫伸,指向了邊武等人,意思是在清楚不過了,就算來再多的人,也敵不過他,最後他仍有力氣收拾邊武他們,也只有黑榜第一才會有這樣的口氣。從未和黑榜第一見面的費洛特和畢風雨並不知道烈的實力,當下都露出了不屑的深情,到是SKY那批殺手露出了冷靜鎮定的神色。   而身居黑榜第二的鐮刀手死神卻是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好似要全力欣賞一起精彩絕倫的戰鬥一般。「廢話少說,今天我一定要他。」畢風雨毫不客氣的指向了醫生,絲毫沒有給烈半點面子。長久以來,他就和邊武不和,很早以前,兩人就為爭奪其排名,私下裡發生過很多次鬥爭,如今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要他今日如何能嚥下心中這口氣。烈本就是言出必行之人,一見有人敢當眾挑釁,心中怒火中燒,道:「可以,先問問我。」「好啊!你以為這裡你最大嗎?」畢風雨顯然不知道對方的厲害之處,一見烈囂張的態度,早就想動手了。只有除費洛特以外的其他殺手才心知肚明,這回畢風雨是徹底完蛋了。烈眉頭一進,踏步而去,畢風雨並無畏懼之意,並全神戒備,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只見對方越迫越近,而且門戶打開,看起來並未有搏命之意,當下只是好奇。雖是好奇,只覺此人門戶打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這等機會浪費可惜,畢風雨當下衝出,長腿直接踢對方胸口而去。而烈更是看都沒看,依然想前走著。剎那之間,只見畢風雨瞬間變招,漫天腿雨從天而降,完全不烈包圍起來。烈雙腳而立,伸出一手將這漫天腿影一一打落,速度更是快捷無比。畢風雨更是看的暗自心驚,沒想到自己苦練幾十年的絕學——碎心腿,在他面前就有如作秀一般,好無攻擊力可言,此刻,心中暗自猜想對方的身份,稍不留神直接被烈一把抓住了腳。   糟糕。畢風雨心中暗叫幾聲,還沒來得及出另外一腿,就直接被烈狠狠的摔在地上。這招式和上次摔托亞是一模一樣,只聽到地面一聲巨響,畢風雨更是整個人都被砸進了石板之中。托亞嘿嘿的笑了笑,幸災樂禍道:「終於試到滋味了吧。」只有受過這招打擊的人才知道,那種感覺十分不好受,感覺整個人的五臟六腑全都破裂移動位了般難受,最讓人苦不堪言的就是全身骨頭很可能斷裂,那中力量的平摔,要是換了普通人只怕早變成了「相片」。畢風雨被烈這麼一摔,更是半天都沒有起來,甚至連疼痛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烈一當當場,眾人全秉住了呼吸,只見他活動著頸部肌肉,開口道:「我說過,他們是我的,誰要是敢動一下,別怪我烈翻臉。」場中在無一人敢做聲,費洛特見到畢風雨慘狀後,更是驚若寒蟬,整個人不禁倒退一步。「要來的快來,我沒時間陪你們玩。」烈恨恨的說著,不自覺的將目光鎖定在了SKY等人身上。倒是死神依然悠閒的大了個哈欠,咂了咂嘴道:「老兄,那個人交給我,其他我不管。」一指遙直火暴,對烈幽幽的說著。一個月前,死神和火暴之間依然沒有分出勝負,雖然火暴落於下風,但並為落敗,最後為了追烈,竟被這廝給跑了,一想到這裡,死神心裡就極度不平衡,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擺平了這個黑榜排名第三的殺手再說,至於烈,他可沒有妄想打贏過,十多年的教訓,對他來說已是刻骨銘心了,就算要打,也不是今天,而是三年之後。   這是他和烈之見的秘密約定。烈一見死神,心照般的點點頭。一見烈答應,死神終於來了精神,嘿嘿一笑,將身後巨鐮抽身而出,順手丟入半空之中,最後重重的落到了會場中心。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頓時碎石迸裂,灰塵瀰漫,一把巨鐮穩穩的插入地板之中,可見其威力之大,另人心寒。邊武等人何時見過這種陣勢,硬是嚥了口口水,給自己打氣。「來吧。火暴!」死神話音一落,飛身而起,直接躍如半空之中,最後穩穩的落入鐮刀之上看指著火暴,似有挑釁的意味。「哼。」火暴悶哼一聲,直接飛身而上。他性子本就急,如今被死神一刺激,更是激動不已,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是也只有先收拾了這個黑榜第二,在來和烈好好較量。烈轉眼將目光望向了剩下的幾個人,做了個一起上的收拾,幾連邊武等人也已算在內。今次看來,他是動真格的了。人人都知道黑榜第一是黑榜神話,至於他到底強到那種地步,這個確實還沒有人知道。以他今天的氣勢獨自一人挑黑榜前十之五人加托亞這個黑榜高手,看來他今天是他露出真實實力實力的時候了。   眾人均不敢大意,知道烈非一般的殺手,要破他的刀槍不入之體,確實不易。   烈如此一說,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貿然動手。另外一邊,死神和火暴兩人決戰正酣,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其他人的事。烈一人獨立一邊,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當下不禁仰天大笑道:「你們不是都衝我來的嗎?怎麼都不敢動了?」說到最後一句時,不由把語氣加重了幾分,似乎有嘲笑之意。SKY畢竟是藝高人膽大,雖然排在黑榜第五位,實屬此人城府最深,當下一把小提琴翻手而上,直接壓在了自己的頸部,一曲悠揚的音樂迴盪在整個場地內,一開始確實曼妙動聽,可到了後來,絕對越發不對勁,有一種催人躁動的感覺,越聽心越煩。隨之而來的卻是烈腳底石板一一炸烈,可見氣內勁之足。漫天的樂曲如同有形一般,忽然間化做漫天氣劍朝烈全身射去。這次,烈在沒有屹立不動,而是抽身而躍,頓時之間自己腳底一道猛烈的爆炸之聲,激起千層氣浪,可見其這音樂威力之大。邊武一見時機成熟,哪敢浪費,決定聯合出手,瞬間甩出幾十把手術刀,直射在空中還未落下的烈而去。飛刀一擲,邊武立即全身而動,飛速衝了過去。托亞一見其勢,也抽身而動,順口對雨魔道:「我們一起上。」「嗯。」雨魔點頭輕應,腳底一用力直接奔了過去,速度顯然比托亞快的多。烈見幾人同上,臉上終於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他深知自己再厲害,也不能小覷了這些人連手的威力,畢竟都是黑榜成名殺手,手段確有獨到之處。當即他挺身直退,和眾人拉開距離。SKY琴聲響起之處更是層層爆裂,聲音有如炸雷一般,石屑漫天飛濺,烈不敢多做停留,只好採取游擊戰術。邊武幾十手術刀化為星點,直刺烈週身各大要害。這是根據一個醫生對人體的認知來做出的攻擊,要是普通人絕無招架的可能,但是他心裡自知,這樣的攻擊對烈絕無傷害的可能性,這是是虛招,一直在引誘烈露出破綻,好給對方致命一擊。可是烈比他想像中要可怕很多,不但沒有躲避,而是伸手硬接,大掌一拂,群刀粉碎,絲毫沒露痕跡。雨魔把握機會側身而上,操起五指利爪向烈面門抓去,有過前車之鑒後,這次她小心了許多,注入全身真力,直取烈的雙眼。她就不相信哪怕烈週身刀槍不入,但是眼睛這麼脆弱的部分還能抵擋。剛一拂到而去的烈,一聽邊側有嗚嗚風聲,抽身再退。SKY小提琴散發出來的殺氣更是無孔不入,死死糾纏著烈,教他應接不暇。雨魔利爪剛至,早已經獸化後的托亞其頭而上,這個他用了一個卑鄙的招式,提起熊爪直抓烈下體而去。眾人選擇的都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怪烈實在太厲害,一般的攻擊基本免疫,要想看到成效,只能不顧後果,不顧卑劣,什麼陰招,損招都用上來,希望能扭轉乾坤。邊武早就做好了一搏的準備,雖然損失了好幾十把手術刀,但這他影響並不大,哪怕手中最後只剩下一把,也會繼續戰鬥下去,當下他大喝一聲,抽刀直刺烈的脊椎而去。如今,烈是四面受敵,哪怕他在厲害也不禁皺起眉頭,立即猛退。其速度更是快於其他人很多倍,看來只有是開的速度才能和他一拼。邊武大驚,沒想到對方會移動的這麼快,當下變招為時晚已,只要咬緊牙關硬鋌而上。   烈一見破綻,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毫不猶豫的腿出一腳直達邊武面門。頓時只見一人仰首而飛,從空中劃過絲燦爛的血線。烈身形一穩,立即伸手直抓側身雨魔之利爪。只見兩手瞬間相交,一陣刀片破碎聲響起,雨魔只覺得手指一痛,想要收回已晚了,她的纖手已被烈牢牢鎖住,痛入骨髓。托亞見之怒意大盛,本想下手輕一點,但一見自己愛人危難,手下不在容情,一把抓向烈的命根子。大手將至,烈縱身反跳,一拉一拖,雨魔的手指有如斷裂一般,痛得她幾欲暈厥。托亞一手落空,還沒來得及收勢,之間烈一把抓起雨魔直接朝托亞摔去。力道驚人,這樣一摔只怕以一個女子的嬌柔之軀,會粉身碎骨。托亞大驚,連忙伸手而接,兩人觸碰瞬間,只覺得一道巨力傳來,兩人同時被撞出去十多米。烈哪會給他們片刻喘息,見他單叫一踏,直接衝過去,再一次起身飛腳。剛抱著雨魔穩住身形的托亞,一見腳勁傳來,嚇的冷汗之冒,連忙獸化成豹,抱其猛退。「砰——」一聲巨響在托亞不遠三米的地方響起來,只見石板之上留下烈一個深深的腳印,隨後石板周圍,開始出現裂痕,漸漸粉碎,直到碎裂面積達一平方後,終於停止下來。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三十九章終極之戰(2)     托亞一見烈腿力驚,早已冷汗浹背,心想要是這一腳踢在人的身上會有什麼後悔。如此一想,還還有心再戰,腳地更是不敢耽誤,攜美而逃,直到退至邊武處,才將懷中雨魔放下,緊張道:「你們怎麼樣啊?」   臉頰依然隱隱作痛的邊武,沖地上爬了起來,重重的甩頭清醒道:「沒事。」   托亞又轉眼看向了雨魔,柔聲問道:「你怎麼樣?」   一見雨魔痛苦深情,可知滋味並不好受。她的手已被烈捏碎,現在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勉強再戰,只會傷上加上。   邊武立即給她做了一些簡單的護理後,退其一處道:「這樣不是辦法,完全奈何不了他。」   眾人心中齊聲一歎,不由將目光向烈投去。   此刻,會場音樂聲急劇流轉,高亢不已。烈早已被SKY的殺氣層層包圍,漫天飄揚的音樂氣勁化為無數利刀,有如千軍萬馬一般朝烈奔騰而去。   如此勁氣如天羅地網一般將烈全身包圍。更是看得邊武等人心跳加快,如此功力,可想SKY等人之強大。   喘息已久的畢風雨顫抖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臉色略顯蒼白。   烈心底一沉,面對SKY層層氣勁包圍,並不想躲避,而是手足並用,朝空中虛空打去。   拳腳所及之出,定是「砰砰……」作響,不消片刻應是將SKY的無形樂勁統統擊破。   剎那之間,立覺有隱隱寒光泛起來,夾雜在音樂勁力之中,讓人難以分辨。烈提足猛幾米,待看清楚之時,才發現這寒光是比頭髮絲還細的毒針,而且所來力道極強,要是稍不注意定中暗招。   只見他連忙側身閃過,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一直沉著於一旁的大R,這在清楚不過,這樣的暗器是大R的拉手好戲。   大R性格陰沉而沉著,善以暗器傷人於無形,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動手,而是在尋找機會,本見烈被SKY的勁力纏繞,機會以來,不由發出幾枚毒針直刺烈週身要害,雖然手法相當巧妙,但還是逼不開烈敏銳的感覺,要是換人場上的任何一個人,很有可能中他暗招。   而大R並非只有暗器攜身,他最拉手的是近身戰,一手怪異的鎖骨擒拿手猶如靈蛇一般陰毒,一旦被他抓住關節,必定分筋錯骨。   就連一直眼明手快的邊武也沒有發現那細微的暗器,深知大R這人有多陰毒。好在對付的是烈,對烈來說這些更本就不算什麼,只是他討厭用卑劣手段的人,所以一直對大R隱有怒意。   SKY手中的小提琴是越拉越快,音樂更是婉轉流暢,另人為之目眩。   知道的他這是在對決,不知道的他以為他在開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烈最終停止了防禦,面帶怒意的看著SKY和大R,一步一步想他們畢近。   頓時,SKY勁氣如龍騰虎嘯直奔烈而去,在一陣巨大的炸烈聲中,烈被整個擊中。   煙霧瀰漫,碎石穿空,隆隆有聲。所有人都驚呆了,按常理推論,一般人早就被炸的屍骨無存,可是整個會場並沒有血跡,也沒有殘害。   黑榜第一本就有人間凶器的稱號,更是黑榜神話。到底這傳說中的刀槍不入是真是假,單看SKY這威力絕倫的一招之後是何情況,只等灰塵散盡之後答案立即揭曉。   隱約中一個人影走出,邊走身上的布料邊紛紛散落,最後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肌肉,看上去比剛才要粗了一倍,他就是烈,就連臉的青筋都依稀可見,頸部更是如此,血管突起煞是嚇人。   眾人看的心驚肉跳,張口嘩然。烈不但沒有受傷,就連一絲小小的擦傷都沒有。   「我很討厭你的音樂。」烈恨恨的說著,見連牙齒也咬的咯咯做響,駭人心魄。   「他真是個怪物啊!」托亞不禁張口而說,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大R聳了聳鼻樑上的眼鏡,趁機又射出一把毒針。   針如漫天暴雨,直刺烈而去。   一秒鐘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而烈並沒有逃避,也沒有抵擋,那無數的針頭一根根刺進了烈週身那淺淺的一層表皮。   「啊——」烈大喝一聲,身上所有飛針立即震散,朝四面八方亂色。   眾人眼光一亮,抽身急躲。   托亞更嚇的屁滾尿流,夾起雨魔一頓猛躲。心中暗道:好險,好險……   就連醫生也不敢妄自接針,一個勁的躲避。幸好他沒有接,只見飛針所到之處無不射如四周牆壁深出,連一點針尾都沒有留下。   可見烈氣息之強,要真用手去接,只怕比馬蜂窩還要難看。   「嘿嘿……」烈陰沉的笑著,身上除了一些細不可見的針眼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異樣了。   「好厲害。」大R冷靜的聳了聳眼鏡,不禁說出了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沒有死在他毒針之下的人,不但如此,甚至連血都沒有留,那微不足道的表皮針孔,完全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烈的笑聲音漸漸變大,有種讓人恐懼的感覺。   只見他手握緊拳,拇指裡扣,見其手臂微微發抖,激烈處只見他拇指一彈,一個細小的碎石直朝SKY的小提琴而去。   只見來勢太快,先前沒有一點徵兆,一陣如流星般的洗線劃過,SKY立即警覺,連忙舉琴一擋。   「啪——」一聲乾脆的響聲下,SKY的小提琴變成了一堆木屑。   頓時SKY只覺得雙手一麻,不由震開。當下驚色四起。   只是一顆小小的碎石在烈的手中就有如此威力,要是換了鋼珠之類的東西,豈不是要直接取人性命?   片刻後,SKY恢復過來,冷哼一聲,從衣袖處拉出一根琴弦,對烈道:「你以為沒有琴我就不能行了嗎?」   只見他一口咬住琴弦被拉住的那一頭,無指彎曲直接在那根琴弦上輕輕彈起來。   琴聲如行雲流水般再次響起,烈只感覺一道道無形氣勁朝自己各大要害刺來,當下腿影一掃,如狂風掃落葉般將其層層阻截,頓時劈啪之聲不絕於耳,讓人聞之心駭。   此刻,大R身影一動,速度確實比想像中要快很多,一雙如靈蛇長手很快摸上了烈的身體。   「白癡,一起上。一股做氣。」邊武飛身而動,只朝烈而去。   大家都已經看出了劣勢,要是在不齊心必被烈逐個擊破,那是想挽回敗局已經不可能了,當下之見就是拋開所有門戶之見,全力和擊烈一人,就不想他是銅牆鐵壁,能擋的住這麼多人的攻擊。   托亞也是心念一動,邁步而去,可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看了雨魔一眼,關心道:「你好好休息。」隨後抱以微笑,轉身而去。   此刻時機已到,畢風雨眼睛一亮,縱身而躍,滿天腿影直掃烈的腦門。   費洛特的催眠術在如此緊張的時間更本就排不上用場,沒有了催眠術的幫助也就等於老虎沒有了牙齒,在凶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當下他也只能走最後一步,不然就必死無疑。只見他中懷中掏出一面小鏡子向自己雙眼照去,片刻之見進入自我催眠狀態,在自己的思維控制中,他想像自己是這個會場中最厲害的人,擁有最強的力量。   幾秒中過後,費洛特確實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只見他雙目精光,猶如猛虎出閘般直向烈撞去。在某中定義上說催眠之後確實可以獲得比以前更加強大的力量,這是潛意識的一種反應,當是否真的能強到他肉體可以承受的地步,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如此以來,烈是四面八方層層被困。哪怕他再厲害也頂不住這些人同時夾擊。   頃刻間,局勢扭轉,烈變的只有招架的份,至於還擊卻是偶爾,SKY一直在外圍用琴聲擾亂他的思緒,讓他時常分心。   面對眾人如此凌厲的攻擊,烈並沒有懼意,雖然中招也是越來越多,但絲毫沒有損害半天肌膚。   大R的鎖骨手一指纏繞著他的雙臂,讓他分身不暇。   定撐之下,一直將烈迫後了幾十米。可見這是他們最好的成績了,想要在進一步,確實很有難度,主要是烈感覺不到痛楚,外部肌肉實在硬如鋼鐵,怪異無比。雖然多次中招,卻是越戰越猛。   眾人皆是一鼓作氣越戰越勇,好不容易能擊退烈,如此良機會,怎麼能放棄,只有加快攻擊,各自拿出平生所學和烈做最後的糾纏。   無形之中,就連烈也開始感到了吃力,更加不知道自己中了多找很招,陰招。只覺得一股股勁浪無形的襲擊著他,最後被托亞找到機會,用一力大無比的熊拳一拳擊退十多米,地上依然可見兩腳滑過的碎石痕跡,猶如小溝一般。   眾人也毫不到哪裡去,混亂之中也時不時被烈擊中,烈出手本重,被他打中有如撕心裂肺般疼。片刻之後,均有掛綵,只是輕重的程度不一樣而已。   而傷的最重的就是費洛特,自我催眠後似乎也失去了痛覺,只知道一個勁的猛纏,而且力氣也大了很多倍,果然有如一頭下山猛虎。由於希望站在最前面,常常被烈用腿掃中,也不知道掃了多少次,費洛特也飛出了好多次,當是他每次都能站起來,繼續猛衝,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和力量。難道這就是催眠後的效果?   如果確實如此的話,那麼現在的費洛特已被打的面目全非,可以直接用「豬頭」兩個字來形容。   烈雖然絲毫未損,當已經大大影響了他的形象,此翻攻擊確實猛烈無比,就連他都有點招架不住了。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是節節敗退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在一邊和火暴戰鬥近百回合的鐮刀手死神,一見烈處於劣勢,心下一狠,操起巨鐮朝火暴一陣猛攻,殺的火暴大感狼狽,心中暗暗叫苦。   本是以遊戲心態的死神終於認真起來,再也不給火暴喘息的機會,只見巨鐮飛舞,滿天刀影,夾雜著呼呼風聲,煞是驚人,而這一招正是對抗烈時用的絕招,試問火暴有如何能抵擋。   單見巨鐮有如一輛卡車般向他撞擊過來,速度更是快的難以想像,想要躲避一時慢了一步,目前只有伸手硬擋。可惜他不是烈,沒有那種實力,只覺雙手和鐮刀一接觸就有一股巨力直衝而上,隱約間可聞陣陣骨碎之聲。   而火暴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痛苦,肌肉都開始扭曲變形,畢竟凡身肉體難以承受,在鐮刀最後的衝擊下,火暴上手盡費,一把鐮刀重重擊在了他的胸口,火暴自覺全身一震,一瞬之間全身骨頭都鐮刀巨力被震碎,而整個人更如斷了線的風箏,直接被擊出場外,不帶一絲痕跡。照這樣的情況來看,估計存活的機會已經相當渺茫了。   只見死神將鐮刀收回,直接抗在自己背上向烈走去。   「老朋友,你有麻煩了。」死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確實有點麻煩,不過我會將他們紛紛廢了,很快了。」烈滿臉嚴肅的說著。   「不介意我來幫你一把吧。」死神最後將鐮刀立在了地面,那氣勢也著實嚇人。   眾人聽的心下一驚,一個烈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以來一個實力超強的高手幫忙,那還得了?只希望烈馬上否決,不然就真的麻煩大了。   畢竟這只是他們的希望,而烈說的恰恰是他們最不希望的。   「隨你的便。」烈無所謂的說這著,言下之意任意讓死神挑選。   死神這人最有自知之明,環視眾人,均是一流高手,而他死神並不是烈,沒有那種以一斗多的能力,要論單挑,只怕除了烈之外,這裡就屬他最厲害。若能幫烈解決一個強敵,形勢立即就會扭轉過來。   事已至此,大家不得不面對現實。   此刻,死神伸手將鐮刀平平拿起,指向SKY道:「下個就是你。」   烈嘴邊露出一絲皈依的微笑,剛才還再想SKY的音樂實在擾人,現在死神似乎抓到了關鍵所在,直接欽點SKY為對手。   而小提琴早已損失的SKY現在是強弩之末,雖然還有一根弦未斷,但是實力大減,要對付手握巨鐮的死神,似乎不太可能。   雖然如此,但SKY也只能硬著頭皮而上,死神輕輕笑著:「好戲才剛開始上場。」話音一落,一把巨鐮脫手而出,直頂SKY而去。   SKY畢竟是成名的高手,一見鐮刀來勢兇猛,不敢硬接,連忙飛身一越。「砰——」的一聲巨響在從他身後冒出,震的人心神蕩漾,如此威力,試問誰敢對抗,加之鐮刀重逾四百斤,要是砸在人身上,還能活命否?   看來是大勢力已去,少了SKY這一位助力,邊武等人再和烈打之時,吃力了很多,不但如此,烈反擊的次數越來越多,大家也只能苦苦死撐。   而在暗處,周雲目睹了這一切,臉上終於洋溢出陰邪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最好他們都同歸於盡,滿足老爺的心願,但美中不足的卻是石開沒來。   而老爺也在欣賞著這場驚天動地的決戰,精彩程度甚至都超過了他的想像。   對黑榜來說,今天確實是一個盛大的日子,而真正的新時代將會重新降臨。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   當石開和東方情趕到邊武家裡的時候,夜幕已經開始降臨,想不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當葉可可和白雪等女再次見到石開的時候,幾乎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唯有用激動的淚水來表達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思念。   葉可可準備伸手輕觸石開的臉旁,卻被他一把抓住道:「你們受苦了。」   除東方情外,眾人大驚,紛紛看著石開的眼睛,道:「你,你能看見了?」   石開搖了搖頭,他依然看不見。   「那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什麼?」葉可可無意見看著自己被對方所抓的纖手,茫然的問著。   「以後再解釋。」石開話題一轉,連忙問道:「托亞他們呢?」   「今天早上和一個奇怪的人走了。」白雪老實的回答著,她並不知道烈的名字,也只能用「奇怪」這兩個字代替。   石開想都不想這個奇怪的人就只有黑榜第一了。心中一驚:上午離開,此時已是晚上,沒想到會晚這麼多。   當下一著急,連聲問道:「知道去哪裡了嗎?」   眾人搖頭。石開可以雖然看不見,但可以感覺的到都在搖頭,心下一亂長歎一聲,對東方情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他們。」   還不等眾女回答,石開一個轉身連續跳躍,轉眼消失。眾女聞之大驚,沒想到石開已到了這種地步,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到底著一個月中發生了什麼事?眾人不禁將目光轉向了東方情,也只有她才知道其中一切的秘密。   不知什麼,一個人伏在周雲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只見周雲雙目一亮,興奮道:「來了,終於來了!」雖然短短的一句話,卻蘊藏著無比的自信,他和老爺果然沒有預料錯,消失了一個月的石開終於出現了。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四十章終極決戰(3)     石開漫無目的的跑了一陣,依然沒有線索,心中正揣測邊武等人是不是已遭遇烈的毒手。   突然一陌生男子冒出,一看裝束就知是黑榜組織的人。可是石開卻看不到,只能感覺有人的存在。   「什麼人。」石開全身戒備,並察覺出對方不是一般的人,身上明顯帶有隱隱殺氣。   「石先生,等你好久了,現在就差了你。」那人毫不客氣的說著。   「邊武他們呢?」石開雙手負後,學著和師父一樣不可一世的樣子。   「跟我來便是。」只見那人一招手。   石開隱約間能聽到汽車發動之聲。   「請。」那男子打開車門,做了一個恭敬的手勢。   石開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從腰間那下一個大葫蘆,飲了一口其中的烈酒道:「看來你們早有準備了。」   那人只是微笑不語。   這一個月下來,石開確實變了很多,最大的改變就是有了無比的自信,臨走之時,師父見隨身攜帶幾十年的酒葫蘆給了他,意思就是要他帶著葫蘆回來見他,不然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石開怎麼能不知,這可是寶貝。這葫蘆裡的酒是師父親自釀造,其酒性之烈,實乃世間罕有,普通人喝一口就會暈到,但是其中的奧妙卻只有死石開自己最清楚,喝著酒時必須要聚集自己的內勁與酒的烈勁抗衡,稍有不慎,酒會醉酒倒地,一開是的時候,石開並不知道這一切,可是時間長了,慢慢發覺自己功力確實增長迅速。   這只是師父鍛煉方式的其一,在這一個月中為了提高石開,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困難,才才讓自己的這個「傻徒弟」完全脫胎換骨,進入超一流高手的境界。   此刻,石開沒有再猶豫,直接進入了車內。   汽車發動,絕塵而去。   石開無法欣賞外面的夜景,更加沒有這個心情去欣賞,現在他只希望能快點趕到托亞等人的身邊和烈決一死戰。   經過一陣短暫的水路,石開終於抵達了這個偏僻的孤島。   威風拂過,草木沙沙做響。石開根據聲音的震動,腦中立即浮現一幅路面圖形。   「石先生,我來帶路。」那男子以為石開眼睛瞎了看不到,所以主動提出。   「不必了。」石開打手一揮,拔腿而起,轉瞬即逝。   那男子感歎:世上竟有奔跑如此快速之人,簡直就是異類。   話說兩頭。讓日石開重返神農架,為了就是對抗烈。   可是他雙目失明,師父苦思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起來帶石開晨跑就是想看看他的速度,和四年前下山的時候相比,確實長進了很多,但是依然沒有達到超一流水平的境界。   那日,石開就嘗試過,就論速度而言,依然是摸不到自己的師父,當時他更沮喪,如此能力又如何能和烈爭鬥。   為了這一切,師父也只有從他內勁方面著手,每天除了讓他堅持泡過量的藥水外,就是用烈酒刺激他的內力增長。   至於在速度方面只能用強,每天用飛酒和他纏鬥,而且規定必須在一定的時間內躲避多少飛酒,師父為了加快進度,再也不手下留情,一天下來,石開卻是傷痕纍纍。   就連東方情見了也是痛不欲生,可是又沒有辦法,以石開剛烈的個性,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就這樣艱苦鍛煉了三天,石開速度果然有所提升。以後的日子裡,他的訓練量也逐漸加大,就算是睡覺,師父也用了特殊的修煉方式,來提高石開的能力。   終於在某一天,和師父纏鬥的時候,觸碰到了師父的衣角,這已經是奇跡了。   這些日子下來的刻苦修煉,確實讓石開心力憔悴,可是換來的成績確實喜人的。   如今的石開來去如風,移形換影之勢更是一次性突破十米,比起原來多了三倍有餘,這已是一種奇跡性的進步了。   此時,石開腦中浮現的路面情況越來越明顯,而且和現實中的絲毫無誤,對他來說,現在有沒有眼睛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他已經學到了比有眼睛更厲害的絕招。   只見他從暗道飛身而下,直奔島嶼內部核心處。   邊武這邊已是激鬥一天,早已經慘不忍睹了,烈這人是越戰越勇,好像有用不完的體力,完全是面不改色,著實恐怖無比。   而邊武、托亞等人更是狼狽無比,戰到最後都一一敗下陣來,這和體力有很大的關係,他們不是烈,沒有那麼好的體力,長久之後均顯疲態,尤其是費洛特。   他被烈重擊次數最多,全身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了,就連骨頭都斷了數十根,也許是催眠的作用,依然掙扎著爬起來,可是這已是徒勞的了。他的肉體已經到了極限,哪怕他的意識再如何催眠,都已經無濟於事。重擊之下體力消耗的最快,他也是第一個倒下的。   實在沒有辦法,就連雨魔等人也上場了,畢竟是女人,力量方面無法與烈抗衡,結果被烈猛力的擺腿擊中頭部,早已暈厥過去多時了,直到現在都沒有甦醒過來。   托亞一見自己愛人遭此毒手,一時怒氣攻心,亂了方寸,一個勁的對烈猛攻,毫不防守,最後被烈抓住機會,再次被平摔到地面變成了個「大」字。這次可和第一次不同,這次是面朝地,而且烈顯然沒有留手。   這一摔下去,托亞是全身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一時疼痛攻心,暈了過去。   戰到最後也只有邊武、畢風雨和大R還可以勉力支持。   勢力大大減弱,烈是打起來是更加得心應手。   相比之下,畢風雨這人缺乏冷靜,比邊武要好對付的多,烈的下個目標就是他。   碎心腿在烈的面前顯然變成了廢品招式,對來說搔癢還可以,至於攻擊力確實無法體現。   烈既然將他鎖定為目標,當然是一陣狂攻亂踢,要不是邊武和大R在一邊輔助攻擊,只怕他早已招架不住,雖然如此,但也是有苦自己知啊。   從來沒有用過手的畢風雨此刻被逼的沒有辦法,終於用出了自己暗藏以久的招式,只見他單拳一揮,狠狠的砸在了烈的胸口。   意外發生了,就連烈也震驚了,大家都沒有想到烈會被這一拳打退五步之多,可是依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邊武更是傻了眼,沒想到和畢風雨纏鬥很多年,他卻隱藏了這麼強悍的招式。   畢風雨意外一擊後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擦嘴邊血跡道:「看來你也並非銅牆鐵壁啊。」話中更透露不屑之意思,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   這只是意外,烈確實低估了他這一拳,按照常理推算,以畢風雨的攻擊力來分析還不至於有這樣的程度,若是這一拳打在強上,必定會出現一個大洞。   「你?!」烈似乎想起了什麼,很多年以前,他自己也經歷過這個階段,對他來說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嘿嘿!」畢風雨依然沒有自知之明的笑著,道:「想知道答案嗎?其實很簡單,我和你們都不一樣。」   此話一出,烈敢更加確定了,立即身影移動,一把衝了過去抓去畢風雨的手,冷冷的看著他。   沒有一個人會想到烈會突然出現這樣速度,實在太快,而且沒有徵兆,一直以來,他們終於知道烈還保留著實力。相比之下,差距實在太大。   邊武等人的體力早已七七八八,再定片刻,只怕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會消失。   畢風雨被烈這一抓,並不感覺疼痛,而是更得意的揮出一拳,直擊烈的面門。   烈如何會讓他再次得手,只見他右手上翻,一把握住畢風雨猛力來襲的拳頭,硬生生的將其扭了下來。   邊武和大R看到精彩處,一時竟忘了攻擊,只是呆呆的看著烈和畢風雨兩人的古怪行為。   畢風雨顯然吃驚,沒想到烈竟然將他的單拳從容的扭下,無論的他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   「怎麼可能?」畢風雨冷汗直冒,最後脫口而出。   「這就是你不一樣的地方?」烈露出一絲笑意思,最後雙一用力,猛烈一拉,直接將畢風雨雙臂其肩扯下。   眾人大驚,並不見血跡,而畢風雨斷臂處只有一大把冒著火花的線路。   「機器手!?」邊武脫口而出,他無法相信,這麼多年原來畢風雨不想用手的原因竟然在這裡,實在太可怕了。   「我的手!!」雙手已失的畢風雨整個人像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烈雙手緊緊握這一對機器手,冷冷道:「這就是你引以為豪雙手,只不過一些廢銅爛鐵罷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對我說過,這手是最強的,威力最大的。」畢風雨掙扎著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真是可悲。」烈搖了搖了,雙手一緊,那對機器手頓時爆裂。   畢風雨一見,立即挪了過去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瘋狂的叫著。   「想不到你也是也實驗品。」烈意外的舒了口氣。   「實驗品?」畢風雨顯然被震驚了,稍微平靜一點看著烈,茫然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可是用我絕學『碎心腿法』換回來的。絕對不可能。」   烈只能可憐他,只到這個時間他還沒有醒悟,其實長久以來,黑榜組織並不是單純的以殺人賺錢為目的,深居幕後的老爺,更加不會滿足於殺幾個人而度過一生。   很早以前,還沒有黑榜組織的時候,老爺就開始做著一個實驗,由於實驗需要巨額的資金,便有了以後的黑榜組織。而黑榜組織所賺的錢基本全部都投入在這個實驗中,而烈就是第一接觸這實驗的人,那時候還能稱呼他為人,因為他剛出生不久,經過各種恐怖的實驗階段,烈對人這個概念已經相當模糊了,他一直在找尋這個答案,自己究竟還算不算人。   「沒有什麼不可能。」烈堅決的說著:「想不到你比我還失敗,竟然用這些垃圾來改造你。」說到這裡的烈露了一絲冰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自己和畢風雨。   很久以前,畢風雨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最後被老爺看中,後來畢風雨用他的腿法絕招換來了一對自認為「無敵」的機器手臂,當時給他帶他的震驚確實很大,一試只下,手臂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他的碎心腿要強大好幾倍,從此以後他將這對機器手當作寶貝,非關鍵深刻,絕對不用手,一直於到了現在被烈說成了是一堆廢銅爛鐵。又叫他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後悔,想不到自己引以為豪的手臂卻被黑榜第一的烈捏成了一堆廢鐵。   少爺暮能學會碎心腿的原因就在這裡,其實都是畢風雨自己一手造成的,也怨不的別人。   「我不相信啊!」畢風雨哭喊著站了起來,一頭向撞去。   而烈只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輕歎道:「留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會痛苦,還是消失吧。」   突然,他雙眼一睜,一掌抓住了畢風雨急撞過來的腦袋,隨後用力一捏。「砰——」的一聲有如西瓜炸裂一般,鮮血四濺、肝腦塗地。   而畢風雨的身體也在最後的一陣抽搐中結束了他這一生。   與此同時,鐮刀手也一併將SKY解決了。他和烈兩人終於站到了一起。   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比的必要了,不論是對方任何一人,都不是邊武和大R可以抵擋的。眼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拼,單看烈的架勢就知道不會放過他們兩人。   「好像要結束了。」死神將巨鐮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態度從容的著剩下的兩個,對烈道:「交給你,還是我來解決?」   「不著急,我在等一個人。」烈平淡的說著。   「等人?難道還有人要來嗎?」死神顯得很意外,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   「有。」烈堅定的回答著:「還不止一個。」   「哦?!」死神微微的點了點頭,將鐮刀插入後背,連忙坐到一邊道:「這兩個還是交給你,我需要保存實力。」   烈向大R走去,直接道:「你很聰明,只是選錯了對手,黑榜第一的位置難道對你真的就這麼重要?」   「是。」大R堅定的回答著,雖然身上已經多處傷痕,但並不害怕烈。   「你覺得我和你哪個更有實力?」烈面不改色的問著。   「你。」大R仍舊只是一個字。   「還需要打下去嗎?」   「要!」   「不見棺材不掉淚。」   「是!」   顯然,烈已對他一個字的回答開始厭煩,不過依然聽佩服他的決心,可是實力相差實在太遠,再打下去只有死。想到這裡的烈不禁歎了口氣,幽幽道:「對不起了,還是送你一程吧。」   此刻,只見他五住如勾,對著大R道:「這就是你的擒拿手,和你對戰時候學會的一兩招,只要你能躲的過,黑榜第一就是你。」   大R推了推眼鏡,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毫無半點徵兆的向烈衝了過去。   先發制人確實很好,可是對手是烈。只見兩手相交之下,大R成功的鎖住了烈的肩關節,當他用力的時候,卻怎麼也捏不碎、錯不開對方的骨頭。   「很意外是嗎?」烈微微的笑著,趁機用同樣的手法鎖住了大R的關節,繼續道:「因為我和你們都不一樣。」   「啪——」一聲脆響,大R的整個手臂都變了形,隨之而來的是烈猛烈的攻擊,三拳之後,大R整五臟六腑全都震破,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最後在烈狂風掃落葉般的飛腳之中結束了生命。   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場面,邊武終於放棄了,掙不掙扎都最後有同樣的結果。   看著整個會場被烈打的七零八落的殺手,能活下的基本已經很少了。   「就剩你了。」烈淡淡的說著:「但我不會殺你們,我相信石傲天會來的。」   「也許吧。」邊武尷尬的笑了一下,他內心是一千次一萬遍的祈禱石開千萬不要來,來了就等於送死,烈的實力已經大大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直到現在為止,他依然是毫髮未損。   「不是也許,他一定會來。」烈非常肯定的說著。   經過和石開前兩次的交鋒,他已經清楚了石開的個性,決不是那種不顧朋友死活的人,可是此時依然沒有出現,一定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但絕對不會不來。只要能殺了石開,這一切也就結束了,從此,他就可以隱居不在出世。   邊武更是深知石開的脾性,知道他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可是他現在真的很希望石開不要出現。   剛想到這裡,隧道之中就有腳步聲傳入會場。速度相當之快,就連烈也不得不佩服。   「來了。」烈笑了起來,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邊武絕望的歎了氣,面如死灰般道:「要來的終歸要來,祈禱也沒用。這就是石開的個性。」   「哈哈……」烈興奮的笑著,並不是笑石開不是他的對手,而是笑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他開心,他終於可以擺脫一切了。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四十一章終極決戰(4)     石開並沒有讓他們失望,雖然來晚了一步,錯過了最精彩的情節,但終歸還是來了。   如今的他可謂是徹底脫胎換骨,就連神態也和一個月前有著天壤之別。   「呵呵……你終於來了。」烈陰沉著一雙虎目興奮的笑著,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石開身上的變化。   坐在一邊的死神看了石開一眼,對烈道:「你說的人就是他?」   「不止!」烈肯定的說著。   「那我繼續等。」死神顯然對石開提不起什麼興趣,繼續閉目養神。   邊武脫著多處受傷的身體,移到了石開跟前,也不知該說點什麼才好,最後只是長長的歎了口氣,自覺的站到了一邊。   石開感覺橫掃整個場地,見死的死,傷的傷,看來都是烈的傑作。好在托亞和雨魔只是暈過去了而已,石開也稍稍放心了少許。   「怎麼?眼睛可以看到了?」烈怪異的問著,似乎在諷刺著他。   石開氣定神閒的將身邊的葫蘆拿了起來,大口喝了兩口酒,一抹嘴巴道:「看的到,看不到有什麼區別?對我來說都一樣。」   「是嗎?」烈顯然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試試不就知道了?」石開終於露出了一絲冷竣的笑意。這一個月來,到底進步多少,看來只有在和烈的對決中才能充分體現。   「很有信心,好。」烈樹起了大拇指,點了點頭。比起第一次和他見面時,確實強多了,也許什麼都看不到確實對他有好處,起碼感覺不到恐懼。   此刻,石開瀟灑的將葫蘆別於腰間,道:「這次不需要你讓了,我們來一場公平的較量。」   「哼哼……」烈輕輕笑了兩聲,聲音一落,這個人縱身跳起,直接從空中對石開一腳踩下,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就在接近石開的剎那間,無數汗毛豎起,明顯的感覺到了烈的方位,只見一條人影繞過,輕巧的躲避了烈的攻擊。   烈一招落空後,神色有些古怪,他只是沒想到石開的感覺和速度都已經超過了自己很多,也許是因為失明的緣故。   對石開來說這是一場在黑暗中想像的戰鬥,因為他看不見,只能憑感覺和聽力。機會對他來說非常珍貴,烈剛一落地,石開就立身撲上,雙手劃出兩道比平時大上一倍還不止的氣刃,直衝烈而去。   來得正好。烈心中暗叫一聲,直接揮出重拳和對方氣刃相撞。   「砰——」一聲悶響平地炸起,地面不知何時多了一條一米多寬的深溝,石屑更是濺的漫天都是。   在這股巨大的衝擊下,烈更是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石開只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破自己的手刃,擊中自己的胸部,頓時整個人站地而滑十餘米,嘴角流下一絲鮮血來。   他本是有心和烈硬拚功力,本以為這一個月的修煉已經勝過了他,可是沒有想到的依然存在著差距。看來烈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石開原有的想像。   「不錯。」烈覺得很興奮,他絲毫都覺察不到疼痛,繼續道:「能徒手和硬拚逼退我三步的人,只到現在還找不出幾個。看來你這一個月來有相當的成績啊。」   石開沒有說話,只是三步,對他來說依然不能戰勝烈,這樣下去只會被對方非人般的體力拖跨。再將上雙目失明,只能後發制人。   烈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直接一腿踢向了石開的面門,在一邊看著的邊武更是心驚肉跳,看是平常的一腳,其實中間夾雜著無比勁力,而且速度之快,更勝過畢風雨的碎心腿。   感覺到了。石開心中微微一笑,站在原地直接用快捷無比的動作躲避的烈的腿影。   怎麼可能?烈更是看的劍眉微緊,不禁又加快了幾分。   結果依然如此,沒有一腳能踢的到石開。   他不是瞎了嗎?就算感覺的到也沒有這麼快反應啊?烈甚至有點疑惑,當下他直接改腿為拳,最後用上了擒拿手,直鎖石開週身各大關節。   手畢竟比腿要靈活的多,而且對方用的是擒拿手,石開心知逼無可逼,最後只用提手抵擋。   而且用的手法是借力打力的怪異方式,烈是越大越心驚,只絕對自己的一上大手想是被對方纏住了一樣,不論他怎麼出拳都會被石開巧妙的推回來,將力量反擊在自己身上。   被自己的力量擊中十多招後,烈終於被再次逼退。   良久,烈終於把目光從石開身上收回,恍然大悟道:「聽勁?」   石開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兩個字,看來他以前確實低估了烈的實力,他的武學造詣早已經超過自己很多倍了。   當石開第一次聽到「聽勁」的時候那是一個月前,那時候他剛回神農架,為了尋求更高的境界,師父毅然選擇「聽勁」傳授給了石開,也許是因為石開眼睛雙目失明的緣故,特別適合練習這門高深的功法。   當時的石開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只是按照師父的命令每天站於瀑布之下傾聽萬物之聲音,一開始確實很難,除了瀑布巨大流水聲音外,其他什麼也聽不到,接連幾天下來都是如此,毫無進展。石開也慢慢灰心起來。   作為師父也不好和他解釋這兩個字的概念,只能又淺入深的述說的「聽勁」的由來,此門功夫聽起來簡單,練起來著實屬不易,它是屬於太極拳的一種推手功夫。   聽勁雙重之意,是耳聽、眼觀及週身皮膚的觸覺,察覺和心靈,神經系統的感知。由於感知靈敏度的高低,是由推手功夫的深淺決定。聽勁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一是骨感聽之,二是皮感聽之,三是毫感聽之。   骨感就是初學者皮感不靈,待拿、擠、按受限制之時,才知自己被動,開始緊急應變。   皮感是以心為統率,以沾、粘、連隨為根本,以皮膚為主導,在推手時,以肌膚感觸察覺彼此的左右旋轉、上下起落及輕重變化。待拳連到相當高的境界,內氣非常充足,能體現出週身空靈,週身各處皮感相當靈敏。此時與人交手,定是先有毫感傳至皮感,在毫感穿入皮感的一瞬間,已能做出極端靈敏準確的反應。   而毫感就是功夫達到無陰無陽的境界時,週身隨心所欲而不越軌,身心進入一片靈境、畫境,那時毫毛皆空,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之勁處觸毫髮,已勁入骨髓,所以達到人不知我,我獨知人的境界。   由於各方面條件所限,意念不能集中,一般人很難達到骨感境界,更不要說以後的皮感和毫感了。   由於很多時候只能用心去聆聽,用全身的氣孔去感覺外力的氣息,並不是用眼睛和耳朵,所以很多人正常人都無法練成,因為他們有阻礙,而石開不同,他雙目失明,這是先天的優勢,沒有視覺的干擾,更加可以讓他達到這個境界,可惜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聽覺比一般人靈敏很多倍,完全讓他無法集中精神,為此,師父也頭痛了好幾天,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極拳本出至武當,而武當山和神農架也只有一線之隔,當年師父也是無意中夜逛武當山的時候發現了此種功夫,當下硬是把其中竅決記住,之後在神農架潛心鑽研了十年之久,由於他武學根基堅實的緣故,更是另僻稀徑在「聽勁」原有的基礎上了自創了一手詭異的「推手」功夫,比之以前的那些慢悠悠的招式快了很多倍,而且威力巨大。   而他那手彈飛酒的功夫也是由他自創的新「推手」而演化過來,現在他的已經徹底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而石開才是剛剛起步,而這些東西恰恰在於之可意會不能言傳,能不能學會也只能看石開的造化了。   只有先達到第一層骨感的境界,才能學習他的新「推手」,不然石開無法達到像師父一樣的境界。   師父最後不得已而為之,用蠍王身上提煉出來的一種毒液,暫時使石開失聰,這是困繞石開的最大問題,就這樣,石開在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的情況下,站在瀑布下三天三夜,而這三天師父和東方情都是陪在他身邊耐心的等候,可是最後的效果依然很另他們失望,直到堅持第四天的時候,忘記了所有學過的功夫,突破心靈的障礙到達了骨感的境界。   這可謂是奇跡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師父這樣做也都是為了能達到速成的效果,可是速成往往有太多的缺陷,達不到理想的效果,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剩下來的日子,石開一邊修煉鞏固自己的功力,一邊和師父學習新「推手」,有了聽勁第一層境界,學起來果然是得心應手,進步也是非常神速。   而聽勁本就是千變萬化的功夫,全憑皮毛的神經感知去判斷,至於視覺和聽覺幾乎可以放棄。故在練習之新推手之前沾粘二勁。古老的推手是以太極拳的「快、慢、沉、穩、虛、實、開、合」八字為要訣,還必須嚴格遵守「沾、粘、連、隨」這一推手「四要」,而師父改進過的新推手大大簡化了這些步驟,更是以「快、穩、實、氣」為基礎,改變了傳統「推手」的變化,威力更是暴漲幾倍,不過練習他的新推手前必須要有深厚的內勁為基礎才可以完成,做到以氣運勁。石開恰恰具備了這些條件,跟隨師父學藝十年,內功早已堅實深厚,加上他用秘藥改變的體制,更是天生練新推手的好材料。   在以後的日子中,石開的用同樣的方法,再半個月的日子裡突破了聽勁的第二層——皮感境界。雖然已經達到,但是由於第一層的根基不穩,早成了精進很慢的效果。   時間也才不多過了一個月,在最後的五天中,師父教石開的卻是那手「彈酒」的絕技,有了聽勁第二層為基礎,也是時候學習這手不世絕學了。   師父運用當然是威力無窮,可到最後石開也只能借助烈之酒力,勉強突破極限做到滴酒穿樹,不過這已經很難得了,起碼這已達到了和烈抗衡的資本。   今日一戰,果然讓烈刮目相看。   石開確實也沒有想到烈也知道聽勁這門神奇的功夫,只不過看他的樣子,並不會這麼門深奧的絕學。難怪剛才在和石開對打的時候頻頻中招。   雖然只達到聽勁第二層初始階段,但石開已是達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境界,和烈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依然不是烈的對手,起碼在體力上存在很大的問題。   烈首先和眾殺手纏鬥了一天,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然如此,而且是毫髮為損。   雖然受到石開推手十多記借力打力的重擊,但是依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還到是讓烈看出了石開的新招式,變的認真起來。   下山之前,石開和師父秉燭夜聊了一個晚上,當然也提到了這次的對手烈。   起初就連師父也認為烈也許是練習了童子功、金鐘罩、鐵布衫之的硬氣功。當時聽石開說到最後,就越發難以琢磨,就算練習了這些刀槍不入的功夫也需要提前運氣,再加上這個肌肉並無關係,而烈每次抵擋外界巨力的時候肌肉都會暴漲邊硬,如岩石一般。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用嘴直接去接子彈,這一天連師父都做不到,因為人體有很多脆弱的部位,就算再如何鍛煉也無法達到滿意的效果,他認為這個烈的實力有點怪異,最後告訴他了一個試探的方法,就是專挑一個地方以及脆弱處不停攻擊,就算他是銅牆鐵壁某一處地方不斷受力,也有變形的時候。   看來現在的石開已經到了實驗師父提議的時候了,看看烈到底是如何一個人。   烈並未看出石開的想法,依然飛腿題去,掀起勁風股股,似有崩雷之聲。   石開連忙用退手於之抗衡,只覺得對方力道比原來起碼大了一倍,每次與之接觸,都覺隱隱手麻,好在推手本含有太極的原理,削弱了對方一部分力道,不然只怕早招架不住。   烈的表情是越來越嚴肅,招式也是越變越凌厲,越打越狠毒,殺得石開心中大感狼狽,不禁退後十米,重新找機會。   這傢伙力氣不但奇大,而且中間夾雜這一股反推之力。我這半斤八兩的推手招架的越來越吃力。石開一邊喘著氣,一邊尋找著機會。   而在一邊觀看這場戰鬥的邊武和死神更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兩人,生怕錯過了一絲意想不到的鏡頭。   酒!石開立即想到了這其烈之物,邊戰邊退,用他那快捷無比的速度與烈糾纏著,隨便趁著其中的空檔猛灌了幾大口酒。瞬時之間變的面紅耳赤,只覺提內氣血翻騰。內力與之酒勁一接觸立即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對石開來說已是相當寶貴了。   當下他立即轉身直接用手刃插向了烈的右肩。   一貫都不是很喜歡防守的烈絲毫沒有退步,直接迎上石開的手刃,一記重拳擊在了石開的肚子上。   「恩——」石開悶哼一聲,滑出好幾米才穩住身形,只覺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烈受著石開著瞬間爆發力量的手刃一刺,也是退出了好幾步,可依然不見其傷口。   越是這樣石開越不想放棄,只要能在一個地方造成一個小的傷口,哪怕只有一點,他都能將其擴大,目前他已經選中目標,專門其處。   稍做喘息後,石開主動了很多,雖然看不見,但以他聽勁第二層的功力,足可以皮膚感覺四周的一切,而烈的一舉一動也逃不過他的心眼。   當下見他單手一伸,蠍王劍在一次出現在他的手中,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當下也只是興奮的拍了拍手,顯然對這個神奇的怪物特別感興趣。   石開大喝一聲,配合著移形換影直接在烈的外圍旋轉起來,不時之後一見一道黑色的影像如風一般捲起。   烈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用感覺來對抗石開的高速運動。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紅芒射出,烈可以感覺到長劍如同毒蛇吐信般向自己咽喉刺來,不覺太起右手猛擋。石開一見機會來臨,長劍脫手,只接用手刃再次想烈的右肩刺去,這次他配合著移形換影的速度,一瞬之間揮出了上百刃。   烈立即警覺,可是變招已晚,當下只能曲指盪開石開的蠍王劍,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臉上。   頓時,一道鮮血劃破長空,最後只聽到一聲重重的落地之聲,石開差點痛的暈厥過去,過了好半天才能回上一口氣。   而烈的臉色變的更加怪異起來,隱約間有一滴汗水從他腦門流下,最後滴在地上濺起了一小點水花。   邊武、死神看這突如而來的變化,都秉住了呼吸,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烈一人。   「啪——」一陣肌肉撕烈的聲音從烈的右肩傳了過來。   石開立即爬起,側耳傾聽著。   邊武更是看的流了一身的冷汗,全身不自覺的發著抖。   「啊——」烈突然向天狂吼。慢慢的,只見他的右肩肌肉開始慢慢破裂,一條深刻的刃痕變的越發明顯起來,可是沒有鮮血流出。   「啪啪……」一聲聲隨響,只見烈右邊肩的整片肌肉都開始脫落,最後露出一個金屬手臂,比起畢風雨的那雙廢銅爛鐵,他的手臂確實要先進的多。而石開的一百刃連擊終於在一處給烈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從而打破了他刀槍不入的黑榜神話。   「怎麼了?」石開連忙問著不遠處的邊武。   「是機器。」邊武頭皮發麻的說著。   石開頓時清楚,原來烈表皮的肌肉並不是人,而是人造的,難怪可以堅硬無比,只要能打破他那堅硬無比如鎧甲般的肌肉,就可以窺見烈全身的秘密。   「我要殺了你!!」烈怒吼幫的叫著,顯然他很討厭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片刻之間,烈如同發了瘋一般,臉上青筋全部突出,樣子更是駭人之極。   「噌——」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只見從烈右邊的機器手指尖端冒出五根如手指般長度的彎刃,直朝石開奔去。   「小心。」邊武熱心的提醒著石開。   還沒來得及反應,石開只覺得面門一道巨力襲來,皮膚立即有了敏感反應。   如此以來,石開終於找到了對抗烈的辦法,這次他準備用推手借力用的方式來攻擊,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今天一定要讓烈倒地。   五指如鉤,一巴掌朝石開扇了過來,要是被這一下擊中,只怕會肝腦塗地。   石開雖然看不見那條機器手臂,但可以感覺的到,就在勾刃快於他臉部肌膚接觸的那一瞬間,他爆發了所有的力量,利用推手硬生生的將烈的手臂粘住,讓後折會,直接擊在烈左邊的肩之上。   由於烈力氣勁氣巨大,就連石開的手也不堪負荷,最終震的是虎口迸裂,五指更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越是如此,石開越是不想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最後拚死忍痛,利用推手功夫硬是雙手同時借力在反壓烈的機器手臂在他的左肩上重擊十多下。   可烈本就感覺不到痛楚的「怪物」,重擊之下立即提腿,在石開的腰間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和他強烈的攻擊力踢了十多記腳。   最後踢的石開肋骨震斷好了幾根,而且內臟嚴重受損,造成內出血,不堪巨力,飛出了三十多米,並在地面滑行了十米,最後直接跌落會場,再也沒有站起來。   而烈也並未好到哪裡,被石開利用自己的機器手臂連擊自己左肩十多下後,一道鮮血最終噴射出來,在巨大的衝擊下,他終於身形不穩翻身倒地,地面上的石板更是一一勁碎,一直延續了好大一塊面積。   這是有始以來,烈第一次倒地,黑榜的神話終於流出了第一道鮮血。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四十二章終極決戰(5)     「義父,果然和你想的一樣,兩敗俱傷。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周雲得意的笑著,站在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的身後。看他的樣子似乎相當恭敬。   良久,那老人也笑了起來,他笑的很陰邪,最後終於開口道:「周雲,你錯了,還沒有結束。」聲言顯得相當蒼老。   「怎麼會呢?」周雲明明看到石開和大哥烈同時倒地了,這難道不是結束嗎?   「你覺得烈怎麼樣?」老人繼續說著,滿臉的皺紋似在有意無意的抖動著。   「您說大哥?」周雲思考了一下,心中其實還很佩服烈的實力,沉聲道:「相當厲害。」   「嘿嘿……」老人陰陰的笑著:「他比你想像中的更加厲害。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那就是烈就是真正的黑榜第一。」   「什麼?」周雲驚的合不攏嘴,他死活都沒有想到這上面去。單看黑榜,其實殺手之見的實力相差不是很遠,但是大哥烈確實強的超過了他們很多,一開始還在納悶大哥烈為什麼會這麼強?就算是黑榜第一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沒想到最後會是同一個人。   「很難以置信嗎?」老人得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他是我製造出來的。從他出生的那天起,他的命就是我的了。」   「啊!」周雲顯然不明白,不禁嚥了口口水,想起三年前暮將一個日記本遞給他時候的情景,當時他還翻看了兩頁,中間全是大哥烈記載著自己每天如何接受訓練,如何被父親當作一件東西一樣被改造。   當時由於和石傲天等人對決的關係,沒有仔細去看,光看前面就夠讓他觸目驚心了。此刻,他突然想起了這個事情,也許其中有所關聯。   老人抬起顫抖的手臂,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緩緩的放在了嘴邊,周雲很識趣的給他點燃,靜靜的站在一邊道:「義父,少抽一點吧。」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依然可見他的那顆赤子之心。   如今的老爺就是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滿白髮的他顫抖的吸了口煙,最後仰頭享受般的吐了口濁煙,歲月早已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那層層疊嶂的皺紋深處,老人斑清晰可見。   而他就是黑榜的最高領導者,可誰又能想得到,黑榜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似沒幾天日子好活的老傢伙手上壯大起來的呢?如今已經風燭殘年的他,還能有什麼作為?   「咳咳……」也許是被煙嗆到,老爺拚命的咳了起來,周雲立即上前輕輕的撫摩著義父的後背,關心道:「義父,還是別抽了吧。」   「周雲啊!」老爺有拚命的咳了兩口,不得不把雪茄丟到地下。周雲連忙拿出一條手帕輕輕為他拭擦嘴邊的涎水,關心道:「義父,周雲在這裡。」   老爺微微抬起一隻手,道:「叫六將過來,今天一定不能放過烈這個忤逆子,另外也不能讓那個石傲天有好日子過,召集八衛去「醫生」家,把那些和他有關係的朋友都給我殺了,我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得罪黑榜,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周雲輕輕應了一聲,連忙拿起了電話。   「周雲啊,想不到最後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老爺語重心長的說著,回想著自己的兒女,不是死的死,就是走的走,到老了卻是孤家寡人一個,心中悲涼萬分啊。   「義父,是您從小教導周雲,養育之恩周雲不會忘記,不論您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竭盡全力。」周雲誠懇的說著。   「嗯。」老爺終於點了點頭,考慮了片刻,才道:「周雲啊,你走吧,以後不要回來了。」   周雲以為自己聽錯了,雙眼一睜,激動道:「義父,請不要趕我走,我還能幫你做事。」   老爺終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不希望到最後一個兒子都沒有,離開這裡,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不!」周雲堅定的回答著:「這就是我想過的生活。」   「呵呵……」老爺無奈的笑了起來,深呼吸道:「再晚一點,這裡就沒有人可以離開了。」   「啊?!」周雲心頭狂跳,不知道到底義父所說到底是何意思。   「你以為烈就這樣倒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叫『黑榜六將』來嗎?其實真正的戰鬥才開始。」老爺緩緩的說著,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實在太清楚不過了。烈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充分發揮出來,雖然現已受傷,這根本就傷了不他的要害,對烈來說這樣的程度的傷可以忽略不計。   周雲心中冷汗狂冒,不禁嚥了口口水,在暗出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烈,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果然,還沒等周雲消化完,烈飛身離地而起。   只見他左肩處依然鮮血長流,傷口煞似駭人。看來他並不是完全的機器,眾人開始一見烈的機器右手後,就聯想到了他的左臂。結果另他們很意外,雖然有著堅硬無比的肌肉,但是情況和右臂相比,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周雲,你走吧。快。」老爺爬滿了皺紋的老臉不由抽搐了一下。   「不。」周雲連連搖頭,心中早已經打定主意,準備和義父共進退。   老爺抽起老手扇了他一記耳光,看起來他那枯瘦如柴的手臂上那麼的軟弱無力,打在周雲臉上竟連響都沒響。   但周雲一見此景,心中無比的傷痛,甚至比殺了他還來的痛。   「你要是在不聽我的話,以後就不要叫我父親。」老爺略微顫抖的說著,臉色蒼白了許多。   「義父。」周雲急的哭了出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爺的命令在黑榜之中可以說是最高的指令,如今他說出這樣的話,要周雲如何安心離去。   「周雲,我告訴你,你要仍把我當父親看,就立即離開這裡,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回來,要是你不聽我的,就永遠不要叫我父親,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老爺一字一句,強硬的說著。   周雲摘下眼鏡,輕輕抹了一把眼淚,最後叫了聲義父之後,咬牙而走。他心裡明白,義父這樣做是對他好,烈絕對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老爺早有和他同歸於盡的打算,這也是不的已最後一步,而到最後老爺也只剩下他這麼一個兒子,難道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不放過嗎?雖然周雲不是他親生的,但長久以來,確實對他最忠心,思量之下也應該為這個「最乖」的兒子考慮一條後路,以至不讓他落入烈的手上。這也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盡的最後一點責任了吧。   烈的再一次站起並不是什麼意外,這裡只有老爺一個人知道烈真正的實力。烈是他親手創造出來的,他也能親手將他毀滅,黑榜要麼就改朝換代,要麼就從此毀滅,只有這樣才能發展,不然永遠都封鎖在黑榜前十的陰影裡。   如今黑榜前十死的死,傷的傷,就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成了,除了烈,一切可以重來。老爺早就下定了決心,自從烈不在聽他話的那一天起,他就徹底清楚,自己終於製造出了一個無法控制的「怪物」。   在黑榜組織之中,黑榜六將的勢力已經超過了殺手的勢力,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依然和烈存在著一定差距,若論單打獨鬥,沒有人是烈的對手,如果是六個一起上,情況就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結果到底如何,老爺決定讓這六個人一起試試。   至於石開,老爺更加不會放過他,是他親手殺了暮,作為一個父親,焉能饒恕殺自己的兒子的人?   「啊——」只見烈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著,似乎要把整個會場震塌才安心一樣。   「不可饒恕。」烈終於邁出了沉重的一步,地板上立即出現一個清晰可見的腳印,地面硬是被他踩進寸許,看來他已經到爆發的邊緣了。   目光一掃而過,無不讓邊武、死神心驚肉跳。和先前比起來,烈有了相當大的變化,此時,他身上的肌肉早已隆起,就連肌肉的經線也是根根明顯,臉上更是布了青筋,早已看不清真實面目了。   「給我出來!」烈有如老虎般的吼叫著。   沒有人能聽的懂他的意思,到底所謂的「出來」指的是何人,這裡所有的人幾乎都倒地,就算是邊武和死神也是早早站在了一邊,還能怎麼出來?   結果很意外,從會場的六個不同進口出同時走進來六個人,按年齡來看,最小的也將近四十歲,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烈的吼叫,就是衝著這六人來的。他們就是黑榜的六將,傳說六將實力非同一般,但很少聚在一起,更不要說同時出手了。   這六人中更有一人是托亞的養父,是他把托亞從原始森林撿了回來加以培養,只是他沒想到托亞會背叛黑榜,這已經不重要了,今天他們一起來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烈。   ……   在黑榜六將動手的同時,黑榜八衛也開始了行動,他們的目標是石開的最親近的朋友。這也是老爺做事的方式之一,要做就做絕一點,不要到最後留對方留任何後路。   自從三年前,石傲天入魔,擊破殺黑榜八衛之中的兩人後,老爺就特地培養了兩個新人,經過三年時間的磨合修煉,新的黑榜八衛有重新恢復到了以前的實力,今次是他們的新次組合後的第一個任務。   對付幾個女人,看起來確實大材小用了。不過沒有辦法,交給別人去辦,老爺不放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了啊。」早在家裡等了一天的葉可可坐立不安的說著。當然,她心中最關心的一個就是石開,整整一個月都和東方情在一起,葉可可一想起來心裡就有種酸酸的感覺,中間有幾次都有去神農架找他們的衝動,但是都被邊武攔了下來,因為石開這次回去不是遊玩,而是為了打敗烈。邊武不想任何去去打擾他,而且神農架那麼大,處處是野獸出沒,能否找到還是一個問題,最終,葉可可還是放棄了打算,老老實實的等待著石開。   「放心,他們一定能回來的。」東方情安慰著每一個人,其實他心裡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最清楚在這一個月中,石開的到底有多少進步,其中存在著多少不穩定因素,雖然他不懂武功,但是可以次石開師父的言語中可以猜到「聽勁」和「新推手」是一門高深的功夫,並不是靠短短一個月就可以融會貫通的,而且石開只勉強學到了聽勁第二層,至於推手更可以說是剛入門,其中有太的竅門沒有掌握,可時間不等人,烈的實力沒有一個人可以估計的到,希望上天保佑,可以擊敗這最強的對手。   不論是師父和石開,心裡都沒有底,都已經盡力了。能否在對戰中取勝,就只能看石開究竟在實戰中成長了多少,招式畢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對敵要採取應變之策,一層不變只會滅亡。   夜深了。   八衛的身影悄然而至。雖然對付的只是幾個女人,但也必須全力已付,這就是黑榜辦事的作風。   「我心跳的好快。」一種不好的預感襲擊的白雪的內心,不禁將如意緊緊抱在了懷中。   「我也是,感覺很壓抑!」葉可可深深的歎了口氣。   除了等待,還能怎麼樣呢?   突然間,房門被一陣劇烈的衝力撞開,只見八個黑影迅速移動而進。   「砰——」一聲乾脆的撞擊下,門在一次合緊,一條黝黑的鎖鏈封在了門鎖之上,鎖尾還在一一搖晃著。   「啊——」眾女尖叫,連忙後退,縮成了一團,心驚膽戰的看著八個怪異的陌生人。   「你們想幹什麼?」葉可可鼓起一絲勇氣顫抖的問著。   八人依然沉默,瞬間整齊的抽出八條鎖鏈,相互結成了一張巨大的網,看來他們想一網打盡,一次解決所有的人。   「你們要幹什麼?再不走我要報警了。」葉可可臉色蒼白的掏出手機。   眾女都感覺到了來者不善,教他們如何不害怕,如何不發抖。   只見一條黝黑的鎖鏈筆直飛了過去,直接擊碎了葉可可手裡的手機。   一張大網瞬間結成,八人緊拉,直接朝東方情等女罩了過去。   「啊——」眾女一聲尖叫……   石開下山之前曾求過師父一件事,當時東方情也在場,也許是天意,石開的這次「多餘擔心」是對的。   「師父。徒兒這次一去,生死未卜,我想求你一件事。」石開輕輕的說著。   師父歎了口氣,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徒弟,心中真是百感萬千,默默道:「說。」   石開略微由於了一下,終於脫口道:「師父,弟子想求你下山一趟。」   「下山?」師父滿臉驚色,顯然沒想到石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掐指一算,他有八十年沒有出過神農架了,外面的世界如何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他只想一直留在這裡,永遠的逍遙下去。   「師父,務必請你答應我,我真的很不放心,黑榜組織實力龐大,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朋友為我而去了,求你在我不在的時候保護他們,一次!一次就足夠了。」石開說完利馬跪在了地上向師父磕著頭。   經過丫頭、午夜和阿吉的慘死,石開已經失去的夠多了,他再也不能承受同樣的打擊了,沒一個人都在為他而死,這樣的日子叫他如何面對,他的心實在太苦了。可是他只有一個人,一雙手又如何能保護好所有的人呢?如今提出這一要求,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可他這個要求對師父來說已經相當過分了。   良久師父都沒有回答他,而石開卻一直磕著頭,只希望得到師父的一句肯允,哪怕是死,他都甘願。   到最後和連東方情都被石開的執著感動的落出了眼淚。   只到最後,師父也只能感歎一聲「冤孽」,無奈道:「看心情吧。」   石開大喜而起,他最清楚師父的脾性,雖然應當的很勉強,但是一定會去做。   也正是東方情等人有危險之際,一道白色的影子無聲無息的飄了進來。頓時之間,只聽見陣聲鐵鏈一一之聲破空傳來,八衛大驚,連忙收會所有的鏈條,傲然而立道:「什麼人?!」聲音更是說不出的整齊一致。   只見那道白影驟然而停,東方情連忙驚呼起來,口不擇言的喊道:「師父,救命啊!」   「誰是你師父了!」師父摸了一把雪白的長髮,不悅的看著她。   東方情連忙吐了吐舌頭,一時激動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才好了。   到是噩夢方醒葉可可等人,一見者打扮不倫不類的中年男子,驚詫的看著東方情,至於「師父」一說更說摸不著頭腦。   「擋我者死!」八衛整齊的喊著,依然不知已死到臨頭。   師父冷哼一聲,雙手負於身後,瀟灑的一側身,半睜著雙眼看著這八個人道:「這話應該我來說。都給我滾吧,我不想弄髒我的衣服。」   如果真要動手,只怕他們連衣角的碰不到。師父這樣說只不過想留點面子給他們罷了。   可是黑榜八衛名未醒悟,均是雙手一抖,八條鎖鏈猶如八條吐信的毒蛇,只擊師父而去。   「不知死活。」師父不緊不慢的說著,隨後瀟灑的一轉身,直接穿梭在八根密集的鎖鏈中,其身法有如行雲流水般飄逸,看的葉可可等女眼前一亮,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石開。   這中年男子的身法和石開同出一轍,相比之下,石開要遜色很多,遠沒有他這般輕靈飄逸,有如天神下凡一般。   無論黑榜八衛如何攻擊始終都沒有觸碰到師父的衣角一下,更不要說人了。而師父的雙手始終都是負於身後,有如戲耍一般飛速轉動,沒有人能看的清他那詭異的步法。   八衛畢竟是高手,一見其勢,立知道遇上了絕頂高手,八人齊心應對著。   久攻不下,八衛也急了,不禁同時停手喘息。   「玩夠了吧,可以滾了吧?」師父毫不客氣的說著。   八衛齊聲而出:「不可能。」   「喲。」師父意外的笑了起來道:「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病貓了啊?」話一說完,只見他順手拔了一根銀髮夾於食、中二指之間,繼續道:「那你們今天就一個都別走了,統統給我留下。」   話音一落,只見夾於他二指之間的長髮挺了起來,有如剛針一般。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明亮,讓人為之目眩。   眾女一陣嘩然,除了吃驚和震撼之外,再也找不其他詞語來形容他們此可的表情。   八衛亦是如此,比起東方情諸女,他們卻看的更清楚,這不但是根頭髮,而且連頭髮周圍的氣勁有如實體清晰可見,如此能力,只怕天下間在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師父一見八人懼色,得意道:「現在害怕已經晚了。」   八人驀然醒悟,看來只有全力一拼,不然回去無法覆命,下場也是死。與其如此,還不如奮力一拼,也許還有機會。   這個機會只是存在於他們的心中,可以說一個幻想,面對石開師父這樣的對手,不論從實際情況和實力上考慮,他們都沒有一點機會。   八人同時一抖手中長鏈,剎那間八鏈合一,扭成一根麻花狀的巨型鎖鏈氣勢洶洶的向師父捲去。   「找死。」師父輕聲一說,伸出如鋼針般的銀髮直刺巨鏈中心,隨著一條白色人影衝過,只聽到鎖鏈節節爆裂之聲,直到最後就連八衛手中的那一節鎖鏈也瞬間變成了一堆鐵屑。   銀光閃過其頸,八人齊聲一「嗚」,立於原地。   師父大袖一拂,一股巨力捲來,八人立即破窗擊飛,再也沒有聲響。   一根軟軟的銀髮從師父指縫間飄下,最後輕柔的落到了地面。         第四卷仁者無敵第四十三章終極決戰(6)     師父雙手一擺,負於身後傲然挺立於中心,看著眾女吃驚的神色,冷哼一聲,道:「事情已經做完了,也不知道那傻小子有什麼好,能讓這麼多女人為他牽腸掛肚。」   此言一出,師父輕歎搖頭,心中無限感慨,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是如此,只是最後落的一輩子的傷心,長居於神農架無人區原始森林。   短暫的回憶,師父立即回復神態,只見人影一飄,留下一句話:「後會無期了。」   良久,葉可可等女才成吃驚中清醒過來,雖然時間很短暫,但一直都沒有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當中也只有東方情才清楚其中的原因。   眾人奪門而出,看著無盡的黑夜,剩下的只有黑榜八衛那冰涼的屍體。   葉可可心神不寧的看著遠方,喃喃道:「他到底是誰啊?」   白雪搖了搖頭,輕輕的摟著如意,道:「不知道,也許是老天派來幫助我們的神將。」   東方情若有所思的說著:「不。他就是傲天的師父。」   「啊——」葉可可掩嘴輕呼,激動的全身一顫抖。就連白雪和如意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後會無期。」東方情朝著遠方的黑夜,默默的說著。   ……   黑榜六將的出現,並沒有讓烈感到意外,說起來都算是舊識。當年黑榜組織之中除了殺手以外,就屬這六個人最為厲害,很多年輕一輩的殺手都是由他們暗中調教出來,托亞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戲上場了。」死神露出一絲興奮的笑意,單手將巨鐮舉過頭頂,最後瀟灑的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邊武並不是認識這六個人的來路,只是覺得其中一人各位面熟,回想了很長時間後才知道有一個人就是三年前將莫君言屍體搶走的莫君武,早這樣看來他也就是莫君言的親哥哥了。   當年莫君武雖已斷手,但也勝過了邊武和托亞,可見實力之強,確實超出了他們的意外,如今六人起來,相信其他五個的身手均不在他之下。   烈狂吼一聲,道:「好!來得真好,一起上把,免得浪費時間。」   不要說,六將都有這個意思,一直在暗中欣賞的戰鬥的他們,對烈的實力頗為忌憚,論單打獨鬥絕對不是對手,但是六人聯合,估計還要勝過烈一籌。   「我知道是那個老傢伙設計的圈套,都想要我死,好!我就先讓你們死。」烈雙拳一緊,咆哮的說著。   其實他早就知道這是老爺設下的圈套,周雲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這是他一直以暮的死為借口,當是烈確實也心軟了,考慮了很長時間,一是為了暮,二就是想徹底結束這一切,不然永無寧日,所以才毅然答應了周雲。   今天的結果和他想像的一樣,黑榜六將從小就和他在一起訓練,只是烈是特別不幸運的一個,那就是老爺兒子的事實,從他出生的那天起,老爺為主宰了他的世界,為了製造出無敵的殺人機器,毅然選擇自己最優秀的兒子為實驗品,經過長時間的身體改造和特殊藥物注射,烈早已經生不如死。   經過長達二十年的實驗,他早已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沒有痛覺,沒有味覺,就連嗅覺也失靈了。由於長時間的藥物注射,他的身體早已經開始變異,肌肉變的一天比一天硬,猶如鎧甲一般,老爺在這二十年中並不是死心,將烈全身二分之一的部分全用高端科技的機械化來代替,一致到了最後烈有一半都是機器構造,除了大腦和正常人一樣外,他右邊的身體早已經不屬於他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的他,突然聽到自己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的消息,準備採取銷毀措施,那時候,烈就徹底的絕望了,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可是再怎麼痛恨他,他依然是父親,烈狠不下心來殺他,最後選擇了離開。   在老爺的眼中,烈就是一個不服從命令的機器,也就理所當然了成了他口中的忤逆子。銷毀烈是他們所有研究人員最後做出的決定,可是沒有人能想到,烈在一夜之見殺光了所有的人,這個世界在沒有人能銷毀他,就算是機器,他也要按照自己僅有的思維活下去。   而烈刀槍不入的神話也徹底在今天被石開打破,可是他和石開一樣,有著驚人的肌膚再生能力,過不了幾天,他的傷口將會癒合,而且右邊的機器手臂上會重新生長出肌膚,就和以前一樣。   「烈,給我一個。」死神瀟灑的走到了烈的身邊,和他並肩站在了一起。   從頭到尾他都只對烈一個人感興趣,雖然糾纏了十多年沒有結果,但今日一見烈的真面目,不得不讓他死心。也許和他做朋友比做敵人來的更暢快一些,所以他依然選擇了站到烈的這一邊。   「自己選吧。」烈好不客氣的說著。他心裡很清楚黑樣六將的實力,要是六人同時上,很可能自己不是對手,雖然如此,也必叫六將付出慘重的代價。但現在有死神就不同了,以他的實力足夠和六將中的任何一人媲美,甚至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以一對五,烈更加有信心。如此以來很可能一舉將這六人盡數消滅。   「那我不客氣了。」死神微微一笑,操起鐮刀對著六將中一員直衝過去,巨鐮揮過,六將不敢硬接,同時分散躲避。   烈雙目一亮,兩忙飛身而上。   早已無心觀戰的邊武連忙退至一邊,悄悄將昏迷中的托亞和雨魔拖到了石開身邊。   經過短暫觀察,均覺二人並無大礙,只是烈出手太重,造成長時間的昏迷而已。   當他正準備給石開做進一步檢查的時候,他發現石開身體上的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還不止。沒想到受烈十幾記重腳的連踢還有命活著,要是換了其他人,只怕早一命嗚呼了。   「啊——」只見石開全身一抖,瞬間坐了起來,猛咳了幾口淤血,才平靜下來。   「喂。你沒——沒事吧?」邊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石開越來越不像人了,甚至也烈有幾分相似,都是怪物。   石無力的擺了擺手,繼續喘息道:「剛才去鬼門關走了一圈,結果閻王爺不收我,又把我送回來了。」   邊武啞然失笑:「你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沒心情有怎麼樣?沒有死總還是值得高興的吧。」石開呼吸慢慢均勻起來,就兩身上的傷口也都開始一一恢復。   「你?!」邊武好奇的打量著石開身上那些正在以驚人速度癒合的傷口,奇怪道:「你的恢復能力又加強了。」   「正常現象。」石開神秘一笑,當下輕鬆的活動了一下頸部關節。   其實,他早有顯見之明,在和烈未決鬥之前,就已經想像到了場面激烈,為了安全起見,在趕來的路上提前服用了一個藥丸。這藥丸是師父三年前秘製靈藥,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對治療外傷和內傷卻有絕佳的療效,遠勝過一般的藥品。當年李靜靜在泰山上闌尾炎發作,險些要了她的性命,多虧了石開餵她服用一顆秘藥才轉危為安。   那是第一顆,而今天石開用的卻是第二顆。身體本就大異於其他人的石開,提前服用後結果恢復能力比原來提高了一倍,稍做休息後,傷勢也基本好的七七八八,雖然沒有痊癒,但並不影響行動。   也多虧了這顆藥,不然石開早就命喪黃泉了。烈整個身體的右邊都是機械,而踢出的腿也是威力絕倫,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支撐一下,而石開卻苦苦頂了十多下,沒死已經算是奇跡了。   邊武不明白其中原因,也只能苦苦思索,而石開也沒有說穿,繼續留給他幻想的餘地。   石開剛才昏迷了好一陣,只覺得有打鬥聲音傳來,不禁好奇的問著邊武:「怎麼回事,怎麼多了六個人?這六個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邊武搖了搖頭,歎氣道:「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很厲害。」   說到此出,兩人轉頭看了過去,石開充分利用「聽勁」感受著,只覺得烈和黑榜六將中的五人正戰的昏天黑地,一時也分不出高下。而另一邊,死神也在其中一人對決著,看起來似乎到了生死攸關的境地。   「好厲害啊。」就連石開也看得不禁咋舌。   邊武也是這樣認為,只覺得這六個人實力之高,確實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能和烈纏鬥這麼久,而不相上下,確實少見。   「好強的氣。」石開只覺得皮膚微微感覺黑榜六將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心中隱隱感歎,看來烈必然要經過一番苦戰了。   正在眾人酣戰以久的時候。   老爺駕著輪椅出現在會場,邊武「噫」了一聲,好奇的說了起來:「又來了一個老頭。」   「老頭?」石開眼睛看不見,只能接助邊武的描述,慢慢的在自己腦中描繪著,一聽到對方已是一個風燭殘年的殘疾人後也失去了興趣。   老爺的出現並沒有打斷這場盛典。黑榜五將瘋狂的攻擊已經讓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雖然如此,當然沒有給他帶來實質上的傷害,要對付烈確實不能用一般的辦法,他實在太強了。   而死神這邊和其中一將鬥到了白熱化的境地,兩人生命都懸於一線,問題就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這也是死神除烈之外,碰到的唯一一個最強的對手了,和其他人尚可留一手,可對這些人留手就是死,雙方實力確實不相上下。   老爺認真的看著這一幕,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只希望黑榜六將能在最後將所有的人都剷除,還黑榜一個「和平穩定」的新世界。   此刻,只聽到一真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只見一把巨大的鐮刀揚天而起,最後重重的砸在地面,頓時火光四濺,石屑飛揚,硝煙四起。就在著煙霧瀰漫中,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兩道人影迅速相交,隨即分開。   幾秒中後,煙霧也開始散盡。   「砰——」死神雙腿一跪,整個人一頭栽倒在地,如朝拜一般,最終沒有了聲響。   而和他的對手剛走出一步,只見胸口立即出現一條巨大的傷口,顯然是被鐮刀所傷,剎那間鮮血如噴泉一般冒了出來,隨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氣絕而亡。   烈和另外五將的絕對已到了高峰期,經過藥物和身體改造的烈不論是速度和攻擊上都比五將要強很多,只是苦於這五人實力勝過黑榜殺手很多,纏鬥已久,烈早已優勢喪失殆盡,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掌。   黑榜五將也好不到哪裡去,體力方面早被烈拖的所剩無幾,現在已成了強弩之末,再也沒有更強烈的進攻了,現在他們只能尋找機會給烈致命一擊。   石開可以深切的感覺到六股強烈的勁道相互交錯碰撞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到現在這個情況,相信已經沒有人可以插手他們之間的對決了,那種和死神擦身而過的感覺也只有他們自己能體會的到。   在體力上,烈是佔盡了優勢,而黑榜五將終於有人露出了破綻,給烈抓住了這一最佳的時機,狠狠踢出一記重腳。   這一腳在這沒有留情,也印證了烈和黑榜徹底劃清界限的決心。   只聽見猶如破瓜之聲,那人腦袋被烈毫不留情的踢爆,立即橫屍當場。   在連續的重擊之下,烈只覺得喉嚨微甜,吐了出了一口鮮血,黑榜六將最後還剩下四人。   「啊——」烈大喝一聲,絲毫感覺不到痛的他猛衝直上,也不知中了多少記強硬的暗招。要不是提前和石開一戰受傷,當下也不至於被黑榜六將打吐血。   越是如此,烈越是出手狠辣,只有四人的六將實力大大削弱,而烈是越戰越勇,當下五指入刃的機械手臂狠狠的抓住一人肩頭,只見指勾深入對方肌膚,最後很力一抓,直接將那人肩膀給捏的粉碎,在一聲慘叫之下,終於被烈一拳擊碎了腦袋,當場斃命。   最後剩下的三人已不足為懼,對烈來說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身體的承受能力也到達了極限,經過持久的對戰烈的肌肉開始滲血,最後凝結成一個個的血珠濺落於地,讓人聞之心驚。   而他那刀槍不入的身體也開始漸漸崩潰,被黑榜五將在身體上造成的傷害依然清晰可見。   而剩下的三將看來也已支持不了多久了,尤其是少了一條手臂的莫君武,一隻手對敵實在太吃虧,多虧了他那神行百變的怪異「鬼步」才能抵抗到現在,但是這中步法卻是最耗體力,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而烈毫不猶豫的將他鎖定為下個目標。   果然如此,莫君武盡連烈的一招都已無力接起,最後直接被烈一腳踢在了胸前,直接飛出了幾十米。一陣劇烈的骨碎之痛襲擊著他,頓時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移了位置一般疼痛難當,當他落地的那一刻,終於吐出了一口鮮血,倒了下去,最後生死不明。   最後剩下的二將更是對烈構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兩人分別被烈的機械手臂穿胸而過,橫死當場。   以一對五的勝利是何等慘烈,烈終於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倒在了地上大口呼吸著。   「呵呵……」老爺終於笑了起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要讓每一個人知道,在黑榜中不停自己的話的後果,不論是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將對方至於死地。   直到此時,烈才注意到這個笑聲,他在熟悉不過了,只覺心中一亂,狂喊亂叫般宣洩著中心的痛苦。   「烈,你要是聽我的話,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悲慘。」老爺駕著遙控輪椅慢慢開上了會場,直接朝烈「走」過去。   「悲慘的是你吧。」烈麻木的說著,依然提不起一點力氣。   「我說過你是失敗的實驗品,早聽我的,我將會把你改造的更好,也不至於想今天這樣狼狽了。」老爺得意的說著,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這個老不死的。」烈憤憤的罵了句,雖然感覺不到疼痛,由於過度的失血,已經讓他極度虛弱,雖然身體有一半是機器,但是也靠大腦控制。   「你應該叫我父親。」老爺嚴肅的說著,直接移到了烈的身邊。   「父親?」烈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冷笑一聲,繼續道:「你還配用這兩個字嗎?」   「不論我配不配,你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是啊,我無法改變,所以我依然不忍心下手。」   「烈,你太仁慈了,做不了大事。」   「我根本不就不想做大事。」   「所以你不配做我的兒子。」   「我現在的樣子還是你兒子嗎?只不過是一個怪物而已,而你也不配做我的父親。」烈痛苦的說著,臉色的肌肉都開始扭曲。         第四十四章滅亡     邊武、石開逐字逐句的聽著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和烈的對話,隱約中明白了一些事。烈是暮的大哥,而烈面前的這個老人是烈的父親,那他就是黑榜組織真正的領導人,傳說中的老爺。   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啊。邊武不禁感歎,就連石開也可以感覺出老爺的蒼老。   「烈,你太不聽話了。」老爺繼續用他那蒼白無力的聲音說著:「所以我決定毀滅你。」   「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嗎?」烈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意。   人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老爺會說出這樣沒人性的話,就連石開和邊武聽後也為之氣憤。難道為了黑榜、為了自己的慾望,就連基本的良知都喪盡了嗎?難道這就是黑榜,這就是老爺嗎?那自己的兒子做實驗,親手造出了一個殺人機器,而又要打擊他說是「失敗品」,需要「毀滅」這個的話。這就是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經過一天的激鬥,烈再也提不起力氣了,要不是石開破了他的「刀槍不入」的軀體,也不會留這個大一個便宜給黑榜六將來佔,更加不會讓老爺的計劃得逞。   可是又能如何呢?從一開始這就是老爺算計好的,一切都跟著他的計劃在發展,絲毫沒有偏差。   「烈,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只見老爺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蠅頭大小看似藥丸一樣的東西。   烈微微睜開眼睛,冷哼了一聲,無所謂道:「炸彈。要來就來吧。」   老爺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意,輕輕彎下腰去,深手把「藥丸」放到了烈的嘴邊道:「兒子,這顆東西是我特地為你製作的,呆會『砰』的一聲,保證可以把你炸成碎片。放心,不會痛苦的。」   「哼。」烈無奈的笑著,要是他現在還能用上一絲力氣,絕對用一爪插死這個所謂的父親,可是他不能,血流太多,大腦缺癢,就連說話都覺得困難了,更不要說抬手殺人。   老爺顫抖的將手那藥丸的手硬往烈的口中猛塞。就連邊武也是看的是火冒三丈,當下正準備喝止這種禽獸,一個紅色的影飛身而上,直接向老爺方向衝去。   石開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只不過不想打草驚蛇而已,如今一見此人已經顯身,連忙問道:「看到什麼了?」   「一個女人,穿著紅衣服。」由於速度太快,邊武也沒有看的真切,只是看其身手絕對能肯定是一個女人。   「啪——」只見手掌一拍,老爺手中的紅色「藥丸」直接被擊飛,就連坐在輪椅上的老爺也差點側身摔了下來。   烈雙眼一睜,看著這突如而來的意外,不禁吃驚起來。   紅衣女子將一頭金黃色的頭髮一甩,看著烈,又看了看老爺,連忙道:「爸爸,夠了。你害的大哥還不夠慘嗎?」   「大哥?」烈腦袋轟然一響,不曾記起有這個一樣妹妹。   「紅?是……你?」老爺坐穩後抖動著蒼白的嘴唇,有點難以置信道:「你怎麼再這裡?」   「爸爸,你還執迷不悟嗎?」紅顯得很激動。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尋找著這個傳說中的大哥,烈的秘密也是他無意中發覺的,當年的那個日記本暮不是第一個發現的人,而這第一個人是紅。就在夜死後的第五年,紅在一個夜晚好奇的進了烈的房間。人人都知道「武」兄弟姐妹中有個一個大哥,卻沒有人敢提,在好奇的心的趨勢下,他在烈的房間發現了一本日記,這本日記一直寫烈如何接受父親的實驗,如何被改造。其中的一字一句都是寫滿了大哥烈的血和淚,當是年紀尚小的紅看的是為之震動,不久後她也離開了家,為了就是找尋這個傳說中的大哥,可苦苦尋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消息,可她並沒有灰心,她知道大哥一定還活著。   只到最近從黑榜中流露出的一些消息,終於讓她等到了這個機會,靠著特殊的身份,終於找到了這裡。   「紅,這裡沒有你的事,快滾開。」老爺臉色有點發青,顯然對自己這個女兒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意。   紅並沒有理會,而是走到大哥身邊,直接將他扶起,讓後脫下自己的外套為烈包紮著傷口。   烈顯得很茫然,心中總是重複著這個問題:她真是我妹妹嗎?是真的嗎?   邊武看著這一戲劇性的變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快。雖然烈打傷了自己和朋友們,但是對老爺的所作所為更是不恥,剛才一時衝動竟有種想衝上去幫忙的感覺。   石開也微微感覺到了一些變化,心中正在盤算這下一步該怎麼辦。這原本看似簡單的事似乎變的越來越複雜了,原本以為只是黑榜內部的一些矛盾,沒想到了涉及到了老爺的整個家族,中間的一些細節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開始明白,為什麼暮臨死的時候說的那聲「謝謝」,其實這是一種解脫,與其被做扯線的木偶,還不然死亡來的爽快。生在這樣的家庭,不知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   由於眼睛失明的緣故,石開也看不到紅,不然一定會認出她,三年前在一家酒店,曾經做過一夜的朋友。而紅今天來的目的也十分明顯,顯然沒有把心思放在石開身上,說起來兩人也算不上什麼交情。   「謝謝。」烈看著為自己包紮傷口的紅,終於感動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感受到親人的溫暖,在他的字典裡只有殺戮,父親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每天高強度的鍛煉,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他這樣拚命只不過為了得到一點應該得到的溫暖,最後依然令他失望。   「不客氣,我們是一家人。」紅微微了笑了笑,可心中並不好受。一個是自己的爸爸,一個是哥哥,到底該如何化解這兩個最親之人心中的仇恨呢?   「紅,你是不是也不聽話了?」老爺臉色顯得很難看,聲音不禁提高了八度。   「爸爸,你放過大哥吧。」紅依然哀求著這個所謂的父親。   烈心中恨意大盛,道:「別求他,他不是我的父親。」   紅一聽更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想讓這個兩親人重歸於好,不想在看到現在這樣「你死我亡」的場面了。這只不過是她理想化的思考模式,其實老爺和烈之見的矛盾早已經變成了一種不可調和的矛盾了,這並不是單純的父子之間的慪氣,而是一場改變黑榜命運的爭奪戰爭。   老爺呵呵的笑了起來,不屑道:「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爸爸,大哥。你們罷手吧。」紅痛苦的哀求著。   「罷手?不可能。」老爺堅定的說著:「紅你要是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紅奮力的搖了搖頭,堅持的擋在了烈的身前。   「好。這是你們自找的,我就當沒生過你們。」此話一出,老爺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裝慢莫明藥水的注射器,最後毫不猶豫的將針頭紮向了自己的頸部。   此舉看的紅輕聲掩嘴,關心道:「爸爸,你幹什麼?」   只見老爺白眼一翻,如同吸食毒品一樣享受著,慢悠悠道:「烈我說了你只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現在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成功的。呵呵……今天你們都要死,沒有一個可以活著離開。」   「爸爸,你不要這樣。」紅著急了,看著全身抖動的父親,心如刀絞一般。   「啊——」只見老爺痛苦般的仰天長嘶,全身劇烈的顫抖著,隨後臉上的肌肉開始變形,五指伸長入鐵鉤一般,全身更是變的通紅,猶如烈火一般,慢慢的,他那瘦弱的身軀開始膨脹,一塊塊如岩石一般的肌肉破衣而出。   老爺終於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踏出了震奮人心的一步,只覺得地面強烈震盪,如同地震一般強烈,地面更是應聲而裂。   「哇——」邊武只覺得全身一震,大呼道:「怪物啊!」   石開眉頭一皺,用聽勁感覺著這不一樣的氣息,連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老傢伙給自己打了一針,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感覺變異了一樣。」邊武似乎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作為一個醫生,他對這一針神奇的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打針?」石開腦袋微微側,傾聽著場中的一切動靜。   老爺站起來後依然狂哮著,身上的血管漸漸突起一直佈滿全身,只到臉部,樣子煞是駭人。   到最後竟連一頭白髮都開始變長,兩顆虎牙漸漸吐出嘴外,看起來像個十足的怪物。這就是他所謂的「成功品」。   「爸爸……」紅驚呼起來,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烈也看到了這一場意外的變化,經過一陣短暫的休息,力氣也恢復了不少,硬是咬牙坐了起來,一把將紅拉到身後,站了起來護住她道:「他已經不是我們的爸爸了,只不過是個怪物。」   紅嚇的不敢說話,全身輕輕的顫抖著。   「我是怪物,那你呢?我的兒子!」完全變異後的老爺,竟連聲音也變的雄厚起來,繼續道:「你只不過個失敗的怪物而已。」   「哼。」烈冷哼一聲,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老爺。   「今天你們都要死。」老爺大喉一聲,邁開沉重的步伐直接向烈衝了過去。   烈眼光一閃,只覺得對方速度驚人,連忙一把將身後的紅推出了好幾十米。   之後只見到一個人影直接被撞進了牆裡,周圍石塊更是爆的粉碎。   「啪——」一聲之後,烈整個陷入石壁的身體平直倒在了地面。這一撞之下,烈竟成了一個血人,整個右邊的身軀都露出了金屬構造,而左邊則是鮮血長流。可見老爺這一招威力有多麼驚人。   「嘿嘿……」老爺抖動這兩顆獠牙得意笑著,最後一把抓起倒地不起的烈,又是一拳打飛,直到撞在對面牆上才停下來。   「滋味如何?」老爺狠狠的說著。   「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烈顫抖著全身,死命撐了起來,他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這樣的攻擊足以使原本虛弱不堪的他更加雪上加霜。   「還能站起來啊?」老爺高聲吼了兩聲,伸手從地面剷起大半邊地板直接向烈甩了過去。   「啊——」烈嘶吼一聲,頑強的將石板擊的粉碎。碎石飛屑之時,一道影子已悄然而近,又是一腳踢在了烈的肚子上,只見一真金屬火光冒出,烈再次被擊飛。   「真是糟糕。」邊武看著這驚心動魄的場面,不禁為烈擔心起來。   「那老傢伙真厲害。」連石開也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戰鬥,要是烈不受傷,應該還不會這麼慘,如今卻成了老爺的肉靶。   紅一見情況不對,立即衝了過去,大叫一聲:「爸爸,停手啊!」   「還有你!」老爺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回頭,一把抓起紅的脖子,獸性大發般的用力甩出。   以人類的身軀,有如何頂的這一下。只見紅口吐鮮血跪倒在地。   「不好了。」邊武抽身而起,立即甩出十多把手術刀,最後持刀衝了過去。   他知道,接下來就會輪到自己,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拚死一搏。   「鐺鐺……」十多聲清脆的響聲之下,邊武的十多把手術刀全變成了一堆碎片。   邊武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下也沒有太大的多表情,只是抽刀對著老爺的面門劃下。   「鐺——」有是一聲脆響,只見夾在邊武指縫中的三把手術刀一一斷裂。   「啊?」邊武驚呼一聲,想要逃已經晚了,直接被老爺一把抓住,直接摁在了地上,隨後只見一隻巨大的腳板直接朝邊武的腦袋踩了下去。   石開早已靠著聽勁感覺出邊武有危險,立即抽身而上,利用移形換影的高速運動,直接從老爺的手中將邊武奪了下來。   「砰——」又是一聲巨響冒起,老爺直接將地面踩塌好大一塊,要是這一腳踩在了邊武的腦袋上,只怕連頭骨都會踩成粉末。   「嘿嘿,還有你這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老爺陰陰的笑著,用快捷無比的速度直追石開而去。   石開只覺得背脊發涼,週身感覺暴漲,連忙抽出蠍王劍回頭直刺老爺咽喉。   只見一陣火星冒出,這一劍絲毫沒有對老爺造成任何傷害。   比起烈,老爺更加像個怪物。他伸手一把抓住石開的蠍王劍用力一扯。   石開只覺虎口微微麻,長劍脫手而出。   老爺扯下長劍之後立即回手一頂,劍柄直接擊在了石開的胸口,只見一陣鮮血噴出,直接被擊飛好遠。   好厲害。石開穩住身形,抹了一把嘴邊的殘血,順手拿起身邊的酒葫蘆猛灌了兩口,隨後一插嘴邊的殘酒,隨指一彈。   只見一滴晶瑩剔透的烈酒破空而去。   「啪——」有如鞭炮炸響。老爺硬是被這滴飛酒迫退一步,可惜他內力不足,要是換了師父絕對是穿胸而過。但石開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進步神速了。   經過一番纏鬥,石開的新推手也用到了及至,由於對方力量太大,造成的破壞性太強,雖然卸掉了對方一大半力,但也倍感吃力,只覺得老爺比沒受傷烈還要強上好幾分。   無形之中,石開又被亂拳擊中,身上幾處骨頭盡碎,就連站起來也顯得吃力了。   邊武一見形勢危機,將藏在身體中所剩的手術刀一一刺出,絲毫不給老爺留任何機會。   結果依然沒有改變,老爺除了刀槍不入外,速度更是快的嚇人,邊武再次被擊飛,直接倒地昏迷。   老爺看著這所有的一切,終於狂笑了起來:「你們都要死。黑榜不需要你們這些廢物了,以後有這新研製的藥水後,我能製造一批更厲害的更聽話的殺手為我效命,我可以建立起.   其實一開始,老爺並沒有想到紅會在最後出來攪局,根本就沒有打算用剛研製出來的新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還沒有來得及在人身上做實驗。不然,這麼多年來又如何能放過烈。今天他自己以身試藥,就是要見證這個新藥的力量,由於副作用遠遠超過了人類身體所承受的能力,最後終於達到極限,全身肌肉爆裂而亡。這也許就是天意,也是他罪有應得的下場。   老爺一死,也預告著黑榜組織的滅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主宰其他人的命運,黑榜也是如此。而從此之後,世界上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組織出現,因為人的命運主宰者是自己。   一個星期後……   石開等人的傷勢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也只有托亞還包的像個木乃伊,由於被烈重創,身上已經沒有幾根骨頭沒有碎了。好在有邊武這個優秀的醫生在,加上雨魔的悉心照顧,傷勢也在慢慢恢復當中,只是依然不能走動而已。   眾人回想起一星期前的一場惡戰,直到現在都是冷汗淋漓,經過此次事件後,大家想的更多的是怎麼平靜的生活,這般打打殺殺的日子,早已經不再屬於他們。   烈最後也被紅帶走了,從此下落不明。   「以後有什麼打算?」邊武泡了一杯咖啡遞到了石開手中。   「謝謝。」石開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長舒一口氣道:「所有的事都過去了,我也該回去了。」   「神農架?」   石開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是該回去了。」   「還有機會見面嗎?」邊武似乎很擔心這個問題。   石開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拍著邊武的肩膀道:「要是想我,歡迎你來神農架無人區的原始森林來度假。」   邊武看了他一眼,隨後兩人相視一笑。   最後,石開走到了大廳。東方情等女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大家心裡都清楚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石開要離開了。   石開招了招手,笑著對如意道:「如意,你過來。」   如意看了看大家,最後走了過去。   石開摸著她的腦袋,道:「長大了啊!」   「大哥哥。」如意鼻子微酸,撲閃的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而這雙眼睛卻是石開給她帶來的光明,此刻,她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石開哭了起來。   「乖不哭。希望你好好把握未來。」石開輕輕放開了如意。   如意感動的拚命點頭,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可可,你有什麼打算?」石開主動的問著這個小學同窗。   葉可可頹然的搖了搖頭,茫然道:「我決定了,我打算回去面對所有的一切,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   石開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   「傲天。」東方情顫聲道:「你真要走嗎?」   石開輕輕的點著頭道:「我要回到師父身邊繼續修煉。」   「那以後呢?」   「以後?我想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出來了。」   說到這裡,石開中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最後一顆藥丸送到了東方情手中,道:「希望它可以帶來好運。這個就送給你留個紀念。」   東方情看著掌心中的小藥丸,不禁緊緊的合起了手掌,最後感動的哭了出來。   「代我和托亞那小子說聲再見,希望他早日恢復。」石開轉身拍著邊武的肩,最後轉身出門。   所有人連忙都追了出去,希望再能再看他一眼,可是留下的只是失望和惆悵。   一切都結束了……   「師父。我回來了……」石開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只見一滴飛酒劃破長空,應聲砸在了石開的腦門上,彷彿一切回到了以前那刻苦修煉的日子。   「臭小子,還不快和我去晨跑,才幾天不見,遲鈍了很多啊。」遠方傳來師父一陣怪叫聲。   石開一聽,立時興起,連忙飛奔而去,口中開心的喊著:「師父,等等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女人終於來到了神農架。   「這顆藥還給你,它確實給我帶來了好運氣,讓我成功的找到了你。」女子興奮的說著,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可見這一路進來確實吃了不少的苦。   男子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開心道:「歡迎你來神農架原始森林參觀。」   那女子故做思考狀,道:「估計我這次參觀的時間會很長哦。」   「能有多長?」   「現在還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若干年後,曾有探險人員在神農架深處偶然看到過一男一女,至於他們到底是誰?沒有人敢再深入考究了……   (全書完)         內容簡介     續《黑榜》之後,看似全面崩潰的黑榜組織,其實暗中依然有人操持,周雲的逃走不是偶然,他已成為了黑榜組織以後的關鍵人物,武家一脈就連最後的烈和紅也絕了蹤跡。黑榜老爺的一個秘密基地中,隱藏著黑榜建榜以來最大的秘密,周雲無意中發現了秘密,其中一個關鍵人物——夜也終於出現,當年他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其中另有曲折。石開隱居神農架平靜生活了二十年,隨著他兒子的逐漸長大,一次意外將所有前程往事和今日種種緊密結合起來,石開昔日身好友邊武和托亞在二十年後將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正文 序     當年一戰,隨著老爺的作繭自縛,黑榜八衛盡數死於石開師父之手,黑榜六將也全軍覆沒,黑榜組織全面瓦解。武家一脈只剩下了烈、紅、雲。   經過一場空前絕後大災難,兄妹終於團聚,最後兄妹兩人終於遠走天涯。烈的的身體已經不是秘密,而黑榜也不在有神話。   黑榜前是早已經是七零八落,最終只留下了黑榜第二——鐮刀手死神,當日的終極之戰上,他被和黑榜六將中一人打成了平手,受傷頗重,最後也不知去向。   石開的至交好友——邊武和托亞經歷過無數的風風雨雨後,終於退出了黑榜的歷史舞台。石開離開不久之後,托亞終於和雨魔終成眷屬,他們的婚禮是在泰國的芭堤雅舉行的,沒有賓客,只有他們兩人,經歷了這麼多,也讓他們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   托亞對中國有很深厚的感情,這裡是他和朋友戰鬥過的地方,是他友情、愛情雙豐收的地方。婚後不久他也攜帶愛妻回到中國定居,到是和醫生邊武做起了鄰居。   醫生無奈,看著托亞夫妻這對活寶大大歎氣,從此生活被他們搞的是一塌糊塗。原來一度風流慣了的托亞落到雨魔手中徹底變成了「妻管嚴」。   身居原黑榜第六的夜雨狂瀾之雨魔瘋起來比托亞更加「惡劣」,到是托亞現在真是落人惡之手,這回可是真「惡人只有惡人磨」了。有幾次他偷偷被著雨魔出去「玩」,可關鍵時刻,雨魔總會出現,一把揪住托亞的耳朵直接甩出了門外,更慘的是差點用她手中的利爪將托亞的「那話兒」剪下來。當時托亞嚇的臉都變綠了,拚命保護自己的命根子,幸好他跑的快,不然真的就變太監了。就是如此,他還常常把邊武家當避難所,一避就是好幾個星期,每次氣的邊武用手術刀威脅這白吃白喝的托亞,才能將他掃地出門。   每次鬧到最後,托亞也只能向老婆跪地求饒,回家老老實實跪上幾日搓衣板,才會平安無事,也不只這幾年來他跪穿了多少搓衣板。   石開走了,回去了。他們都知道,白雪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默默守侯著石開的心願——福利院,多年後年華逝去,她依然是獨身一人,如意終於長大了,一直為大哥哥這份心願而奮鬥著,一直都在默默奉獻著,她們只希望將來還有機會能見石開一面,這個無法忘記的男人,在她們心中留下的印記實在太深太深。   如果世界上真有奇跡,那麼這個帶來奇跡的人就是石開。昔日的石開的那些摯交好友,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對生人有了新的瞭解。   黑榜組織在老爺滅亡之後,終於沉寂下來。等那些國際刑警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切已經結束,他們也徹底瞭解到,有些在現代這個科技社會看似不可能出現的事,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那些所謂的高科技武器,在那些暗中活動的殺手面前真的有用嗎?也許你還沒有觸碰到那些致命的開關,人已經被在幾秒中內被暗殺了。   黑榜的存在不在偶然,但是黑榜的覆滅也不是必然。這個世界也許像黑榜這樣的組織依然存在著,或者他從來都沒滅亡過。又或者像石開師父一樣的高人還有很多,他們雖然已獨善其身,但並不見得會兼善天下。   人是有所需求的動物,一旦有所需求,就會有貪婪的存在,不論是明爭還是暗鬥,黑榜老爺的滅亡只是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更加代表一個新時代的成長。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全新的黑榜終於復活,幾年之內甚至發展的比老爺領導的那個時代更加龐大,而這個全新的領導人比老爺更加的瘋狂,更加的恐怖,因為他知道所謂前黑榜的秘密所在,老爺一身的秘密終於被他發現,黑榜的甦醒也許是邊武、托亞等人沒有想到的,可它們確實以飛一般的速度在發展。   而整個噩夢的開端,卻是讓每一個人都無法現象,黑榜的殺人的效率,甚至是手段都比原來更加的高明,只要有人出的起價錢,那麼就會有人死。在這個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個龐大的組織依然在繼續……   事情已是石開隱居神農架二十年後,本想置身事外的他卻又捲入了這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正文 第一章 人生幾何     「胡鬧!」隨著石開一重喝之聲,東方情嚇的倒退兩步,二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石開發這麼大脾氣。   「你怎麼可以讓君兒一個人出去。」石開氣的臉色發青,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擔心。   「我……我看你在給師父把關,所以……所以……」東方情說到這裡,聲音也逐漸小了下來,他和石開結婚近二十年,今次也許真是她做錯了吧。   「唉……」石開重歎兩聲,這回可真是氣到家了。   「開!別生氣,我這就去找君兒回來。」東方情擔心的說著。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已改了對石開稱呼,石傲天這個名字早已隨著黑榜組織崩塌而消失了。   「慢著。」石開連忙身出一手擋住東方情,平靜許多道:「還是我去找吧,師父練功正在緊要關頭,有你在我放心,而且你去找我會擔心你們兩母子的安危,這樣我更加放心不下。」   「開!」東方情心中一陣感動,正欲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如何說出口。   「放心!我一定會把君兒找回來,外面人心險惡,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才好。」石開重重歎息一聲,繼續道:「師父那邊你多照看點。」   「放心吧。」東方情點了點頭。   「等我回來。」石開話音一落,一道影子從奪門而出,隨即便不知去向。   她走的路是對的,石開真的是能托付一輩子的男人。   這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   一男子高站於神農頂傾聽著神州大地,對他來說,也許一些事情一輩子也無法忘記。在他面前有一座矮矮的孤墳,每當月圓之時,他都會在此輕輕的歎息。   歲月不知是無情,還是有有情,額前幾縷長髮終成了銀絲,可是他的容顏卻依然停留在二十年前。   眼中有淚,可他從不輕易流下,淡淡的愁緒,將他眉頭微微鎖緊,終於忍不住,輕輕的撫摩著墓碑緩緩的蹲了下來,伸出手指摩挲著墓碑上的名字,隱痛道:「丫頭,我來看你了。」   這墓碑上的名字正是——莫君言。而落款卻是傷心人——石傲天。碑身上的字跡是他親手刻上。   光陰似箭,一晃就是二十年。   反覆一些事情在他腦海中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記憶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令他心碎。   男子緩緩閉上了雙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微微的搖著頭,彷彿在恨自己,這麼多年來他依然沒有原諒自己。   他依然清晰的記得,二十年前是他親手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殺死……   「為什麼……」他口中輕輕的念著,最終吻上了墓碑上的名字。   二十年的時候,依然沒有沖淡他的思念;二十年的光陰,丫頭依然活在他心中;二十年的時間,他依然活在痛苦之中。   距離當年的黑榜大戰已過了二十年。當年那個涉世不深,懷著一顆報仇之心的石傲天現在已年近五十,可現在他早已經恢復了本名——石開。   當年那一生死決戰,直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很多時候他都會想起托亞和邊武這兩個並肩作戰的朋友,也不知他們現在可好。   烈!一個讓每一個人無法忘記的名字,一個一生悲慘的人,不知會不會找到自己人生最後的歸宿。   「丫頭。我好想你。」石開摸著墓碑上的名字怔怔出神,他只能做到如此,因為他依然看不見,失明已經二十年了,他早已經習慣了黑暗中的生活。   他不後悔,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是他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音靠近。   石開立即回神,猛然站了起來,他對這腳步聲音再熟悉不過了,當下也沒有回頭,依然一手搭在莫君言的墓碑上。   腳步聲徐徐而近,最後停了下來,一隻纖柔的手輕輕撫上了石開的肩頭,柔聲道:「開!夜了!回去吧。」   石開沒有說話,依然默默的站著,良久才道:「君兒睡了嗎?」   「嗯。」身後的女子輕輕的應著。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想多呆一會兒。」石開終於轉過頭來,一手抓住肩膀柔手,關心道:「小情,你生氣了嗎?」   女子微微搖頭,露出幸福的笑容,伸出另一隻手握緊石開的大手,道:「沒!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君言是個好女孩,每一個人都會記得她。」   「小情,你不後悔嗎?」   「兒子都這麼大了,你說我會後悔嗎?」   「二十年了。」   「是啊!時間好快,都二十年了。」女子輕輕的笑了幾聲,她依然還是那麼的年輕漂亮。   而石開口中的這個「小情」就是他現在的妻子——東方情,一個一生追求著自己幸福的女人。經過了無數的磨難之後,她最終用真心打動了石開。自從她二十年前追到神農架來的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一直陪伴在石開的身邊。   也許是他的誠心打動了石開的師父,他老人家最後也將東方情收為了關門弟子。   經歷了兩年的時間,石開終於被東方情的執著而感動,在師父的撮合下,良人終於攜手白頭。   石開師父本就是絕世高人,如今已經年近一百七,可樣子看起來卻只有七十多歲,如今他的武學修為已入化境。只要習的此門武功,必定能延緩衰老,石開和他師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就連東方情也在這十多年中獲益良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美麗,如今實際年齡比石開還大兩歲的她看起來晃若三十左右。   出了師父的武學修為的造詣,神農架本就是蘊藏的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加上習功有法,自然可以延緩衰老。   「師父已閉關多時,也不知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再過幾日,我也要入關助他老人家護法了。到時候君兒就要你多費心了。」石開緊緊的握著東方情的雙手。   「放心吧,君兒雖然調皮,可年紀也不小了,再怎麼樣,我這個當媽的話,他還是會聽的。」東方情微微的笑著,伸手幫石開撥了撥額前的幾縷銀絲,眼中是說不盡的郎情妾意。   「是啊!君兒也確實長大了,可他這個性子,我還真怕他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石開微微搖頭,顯然拿這著這個被師父和妻子寵壞的兒子頭痛。   「你就放心吧,有我看著他呢!」東方情咯咯的笑著。   「就是你看著才更加不放心。」石開搖了搖頭。   「開!你不要老是對君兒這麼嚴厲好嗎?」東方情白了他一眼,心中並不生氣。   石開雖然已雙目失明,可如今的他早已經練到「聽勁」最高境界,外界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用心感覺得到,要不要眼睛對來他說已經沒有多大意義。   對於兒子,石開一直都是嚴格要求,他的父親是軍人,這也是石開一生最大的遺憾,如今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身上,所以一切都是以父親當年的軍人特徵嚴格要求著兒子,一向不言苟笑的石開在他兒子心中早已樹立了嚴肅的形象。   也許他兒子唯一一個怕的人就是石開了。至於東方情和石開的師父都是對此子十分溺愛,有時候弄的石開十分頭痛,師父的話不能不聽,可兒子實在太過調皮,不嚴加管教實在不成體統。   黑夜,神農架的溫度低的異常,而且常常會出現大霧,讓人分不清楚方向,在這原始森林的無人區域中,也許就是最好的隱居之地。         正文 第二章 石開之子     東方情看著石開身旁墓碑上的字跡在月光下清晰可見,心中不禁一歎。她心裡很清楚,莫君言雖然過世二十年,但是在石開的心中依然佔有重要的位置,因為她是石開最愛的女人。要不石開也不會建這個衣冠塚來思念莫君言了,而在這個矮墳之中,並沒有莫君言的屍體,人人心裡都清楚,可是沒人敢說,對石開來說這是致命的傷痛。   而埋藏在著墳墓中的卻只是莫君言當年的幾件衣服和一縷青發。二十年前,石開錯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那時的他早已心灰意冷,甚至有想死的念頭,要不是當年莫君言的哥哥莫君武突然出現,帶走了妹妹的屍體並留下一份莫君言生前的親筆信箋,只怕現在的石開早已在另外一個世界陪伴著他最愛的丫頭了。   可誰也沒想到二十年過去,石開依然對丫頭保持著這份難以忘記的感情,雖然現在的他已經和東方情走到了一起,但他卻不曾一刻忘懷莫君言這個最愛的女人。   東方情輕輕環上了石開的脖頸,抱緊他道:「開!我明白的你心,我不怪你,你就是這樣一個重感情的男子,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我真的很幸福了。」   「我們回去吧。」石開終於岔開了話題。在這個地方,只屬於他和莫君言,除了這些,他什麼都不想再說。   「你抱我回去。」東方情輕輕的在他耳邊吹著氣。   「哎……」石開輕歎一聲,無奈道:「你和君兒一樣,都是小孩!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抱,也不怕兒子和師父笑話。」   說歸說,石開一手操起東方情的雙腳,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有什麼好怕的,師父才不會笑呢,至於君兒,他要是敢笑,我非打爛他屁股不可。」東方情將臉深埋在石開懷中早已紅透,雖然已年近五十,但當年的那種少女情懷並為消退,如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石開微微轉頭,「看」著莫君言衣冠塚,心道:丫頭,下次我再來看你。   當即,只見一道人影沒入黑暗之中,月光下只見一道殘影隨風而逝,這就是移形換影,速度更是比其二十年前更進了一步,而且如今的石開早已打破十米的限制,一動之下就是數百米,看來這二十年他的功力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神農架的核心部分,依舊是那個小木屋,篝火將整個屋子照的通紅,一少年正趴在一張簡陋的床上酣睡著,不知不覺中,一條口水已悄悄留下,看來他正在做著美夢。   此時,一道勁風拂過,石開抱著東方情傲然挺立於小木屋前。   「滿意了吧。」石開將東方情輕輕放下,雙手負於身後小聲道:「不要吵醒君兒了。」   「其實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二十年了,還是這個死樣,其實你對君兒的關心是最多的,可偏偏不愛說一句好話,弄得兒子現在很怕你。」東方情沒有好氣的看了石開一眼,悄悄跨上木梯,道:「開!等我一會,我進去看看。」   「嗯!」石開輕輕點頭回應。   東方情微微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她看起來依然是那麼的年輕。   腳步輕盈而上,看著床上熟睡的兒子,心中一笑,悄悄靠近,將披蓋在兒子身上的熊皮毯輕輕蓋好,隨即又親了一下額頭,最後才滿意的離開。   東方情回到石開身邊微笑道:「君兒長的越來越像你了。」   「呵呵……」石開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輕然道:「可惜我看不到。」   「開!」東方情為之心痛,不禁抓緊了他的手。   「可是我可以感覺的到。」石開也握緊了他的手,繼續道:「晚了,我們也去休息吧,明天君兒還要練功呢。」   「你啊!總是教君兒一些殺人的技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贊同,可是君兒偏偏太像你了。」作為一個母親,東方情心中不禁歎息。   「不論什麼年代都要有保護自己的手段,這個世界遠遠不是你我想像的那麼簡單。」石開思緒不由飛到了二十年前。   「你又想起那個人呢?」東方情攜著石開的手輕輕的走著。   「是啊!烈真是一個厲害角色,厲害的可怕了。」直到現在,石開想到這個人心中依然會後怕。   「算了吧。黑榜早已不存在了,想那麼多幹什麼。」東方情不斷安慰著。   「也許吧!就算不存在,可這樣的人卻大有人在,你想想,君兒總不可能在我們的庇佑下成長吧,總有一天,他還是會出去的,外面的世界不是他可以應付的。」   「還是過幾年再說吧,我可不想兒子走你以前的老路。」   「君兒不會,這個我放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不過你了!明天再說吧。」東方情微微一歎,其實她並不是說不過石開,而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畢竟有些東西在他們心中是一輩子的。   東方情拉著石開的手散步在月光之下,二十年的平靜生活,讓他們對人生體會的更深,也許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這一夜很快過去。   在大舞瀰漫的神農架一個小木屋內,篝火已經熄滅,仍然從黑色的灰燼之中散發著幾縷淡淡的青煙。   「嗯……」一聲舒服的呻吟聲,床上少年無意識的翻身咂了咂嘴,隨即仍然做著自己的美夢,可憐他床頭枕巾之上已被他口水氾濫成災。   突然間,少年雙眼一睜,立即清醒過來,口中輕輕念一句:「糟糕。」   只見他神色慌張的爬起身來,翻身下床穿鞋,隨即腳尖輕輕點地,一躍數米,直接跨出了大門。   接著幾個跳躍之後馬上消失在大霧深處,對他來說每天跑步和爬山已經成為了生活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自從他懂事開始,父親就一直帶著他做這些,不知不覺已經十多個年頭了。   父親對他一直很嚴厲,這是少年的第一感覺,有時候心裡真的害怕,可是師公和媽媽都護著他,所以常常都可以逃過父親的重罰。   而這個少年的父親就是石開,一個二十年前在黑榜叱吒風雲的人物,但是身為兒子的他並不知道這一切,更加沒有出過神農架,父親總是對他說,外面的世界人心險惡,要想出去必須要接的住他的十招才可以。   雖然少年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但這父親的十招比他想像中要難很多。   少年十八歲就已達到了一米八,不過他很頑皮,一點也不像個十八歲的少年,倒像只有十歲的孩童。   父親最喜歡叫少年為「君兒」,他也只是聽媽媽說是為了紀念一位故人而給他取的名字,所以他便叫「石懷君」。   很小的時候,石懷君就常常問父親到底是為了紀念哪一位故人,可是每每問到這個問題,父親都會安然神傷,有時候甚至會大發脾氣。   幾次之後,小懷君就怕了,索性不問。   他太像他爸爸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但是這只限於樣貌,他的性格卻是和石開是一個大大的發差,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做人也很不老實,不是嬉皮笑臉就是到處搗蛋惹事,有時候石開真拿這個寶貝兒子沒一點辦法,雖然平時對他很嚴厲,但是師父他老人家一直護著石懷君,加上東方情這個做媽媽的在旁邊求情,石開最後也只能落的連連歎氣。   其實全家人擔心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石懷君從小就有渴睡症,不定時間說睡就睡,根本毫無徵兆,有時候一睡就是大半天,有時候幾秒鐘就醒了,就是因為這個症狀,石懷君的注意力很難集中,一見到蚊子蒼蠅等在他眼前晃悠的東西就想抓,雖然武功精進的很慢,但是練就了一手抓蚊子的絕活,有時候石開見了都只能莞爾搖頭,不是知如何是好。   這也許是報應,石開一生殺人太多,造孽之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這一切也許都報應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   對於石懷君來說,最親近的人算是師公了,每次他做錯事的時候,為了避難都會躲到師公處,而石開也只有乾著急的份,這麼多年過去,石開早已經把師父當做了自己的父親,對他甚是尊敬,為了這個兒子,石開也沒有少操過心,好在石懷君跟在師公身邊,學到了很多連父親石開都不知道的武功,也許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大霧之中難明方向,可這條路對石懷君來說,早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常聽師父說自己的父親當年也是這樣練習的,而且所下的工夫比一般人更多,更刻苦,所以僅用十年的時間已經達到了師公的五層功力,而石懷君和父親比起來卻就差的多了,並不是他不聰明,而是因為渴睡證的緣故讓他耽誤了很多時間,另外注意力也常常不能集中。   石懷君從小就是聽著故事長大的,大多都是父親石開修煉的故事,至於外面的世界,從來都沒有人對他提起過。   「君兒,你的速度慢下來了。」一陣渾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一邊跑步一邊挑逗著四周小動物的石懷君嚇的冷汗淋漓,心中喊道:爸爸來了,糟糕。   他連忙收回心神加快腳步,對人類而言,他的速度已經快的難以置信了,但在父親石開的眼裡卻是猶如散步一般。   頓時之間,只見周圍勁風大做,四周動物有如碰到世上最恐怖的東西一般,四下逃竄。   是父親的移形換影。石懷君暗暗吞了口口水,不禁低頭猛躍,只見人一衝而起數米,在前方不遠處的大樹上輕輕一點,快速借力反射到另外一棵大樹之上,就這樣來回不斷反射前進著,和當年石開一模一樣,只是速度上差了少許。   「怎麼了?沒吃飯嗎?」石開的聲音再度響起,所發出的範圍更大了,猶如一個包圍圈一般就石懷君層層圍住。   「爸爸,我已經盡力了。」石懷君一邊大喊,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前進著。對於他來說,移形換影這麼高深的輕功簡直就是他的夢魘,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學成,到是石開這二十年來,卻把這門輕功練到了極致,甚至和師父都不相上下了。而現在這門功夫對於石開來說,成了專門監督兒子練習的獨門秘籍。   說來也是真天意弄人,當年石開利用著詭異的輕功不知道暗殺了多少人,要是讓石懷君知道,只怕會驚的眼珠都會掉下來,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君兒,陪為父一起上風景埡。」話音一落,只見一道人影出現在石懷君眼前。   對於石懷君而言,這已經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了,父親和師公都是一樣,出來的時候毫無徵兆,速度快的嚇死人。   「是!」石懷君點頭應著,加快步伐提氣猛躍。此刻他已經知道,留在原地的只不過是父親的殘象而已,至於真人只怕早就在千米之外了。   風景埡在神農架南部,這一地區其中內包括神農頂、風景埡、板壁巖、金猴嶺等。海拔3105米的神農項,峰嶸磅礡,傲立華中,是名副其實的「華中第一峰」。峰頂的漫天飛雪、傍沱暴雨、沉沉雲霧織就了一塊厚厚的面紗,終年罩在頭上,使人難識真面目。神農項位於中心地帶,立身於峰頂,俯視四野,萬千景象盡收眼底。神農頂頂端,岩石裸露,石林聳天,不見樹木,唯有苔蘚、蕨類鋪在地上,一片原始洪荒的景象。但在山腰,無論是陡峭的南坡,還是略緩的北坡,在翠綠而又鬆軟的草甸上,鮮明地分出三個層次來:一層是箭竹林帶,環山而生,隨風起濤;一層是冷杉林帶,聳天做立,頂風冒雪;一層是艷麗的杜鵑林帶,花色奪目,嬌態媚人。   風景埡埡口呈「V」字型,左側的山洞祼露的岩石,如劍,如柱,如指,如掌,如峰,更有如朝聖者,錯落有致地擺放在那裡,讓每一個來觀賞的遊人,都會感覺到風景埡的每一塊石塊,高矮圓扁歪直各種形態皆為天造地設的絕品。那岩石間高聳的冷杉,簇擁著冷杉的箭竹,以及那匍匐在地上的野草,還有那鑽進岩石縫隙長出來的或直、或曲、或有名、或無名的,但永遠也長不大的樹木,讓灰白的祼露的岩石,有了大自然的無限生機。與遠處層巒疊嶂的群山融為一體,猶如美麗靚少女,除了一副美貌的面容,更有一副高挑的身材。   這個地方對石開父子來說並不陌生,石懷君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沿著石壁攀沿而上了,這對他來說是修煉的一部分。而石開更加不會忘記這個地方,為了報仇,他曾在這個地方下過苦功,那時的日子都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其中最讓他難忘的是在風景埡上邂逅了東方情,不過這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註:見《黑榜》一書)   這個美麗的邂逅故事,東方情從小就對兒子說起,當她說到動情之時,常常會為此發呆。那段記憶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事情,每每回憶都是那麼的幸福。   「爸爸,等等我!」早已經滿頭大汗的石懷君邊追邊喊,可是距離卻是拉的越來越大,有時候他甚至懷疑父親和師公到底是不是人。   這一切都沒有得到回應,石開早已經登上了風景埡底的石壁之上,只見一道白影垂直而上,立即登上了風景埡。   太快了!石懷君氣喘吁吁的追著,對他而言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做到的。他才剛想到這裡,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意識一模糊,當頭一倒,呼呼大睡起來。   石開耳朵一動,心裡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他從風景埡峭壁之上飛身跳下,人影立即消失在半空之中,等他站定的時候,石懷君已被他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臭小子,又睡著了。」石開搖頭,無奈一歎,對於兒子這個「麻煩」渴睡症還真是頭疼。長久以來,師父也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從小就開始把他泡在藥水裡改變體質都沒有得到良好的效果,不論何時何地,石懷君都有睡著的可能性,有幾次甚至是在廁所大解之時睡著了,害的石開全家山人翻山越嶺的找了好大一圈,最後還是石懷君自己從廁所醒過來,繼續他沒做完的事情。         正文 第三章 不詳預感     石開看著趴在自己肩頭熟睡的兒子,心中不禁一歎,幾個縱身跳躍,人影立即消失在濃霧之中。   「又睡著了嗎?」東方情看著突然出現的丈夫,並不感到意外,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此刻,見到兒子正趴在爸爸肩頭睡的耷拉著腦袋,就知道他的渴睡症又犯了。   「進房間再說。」石開微微點頭,大步走進小木屋,將兒子輕輕放到床上,才敢抽身退出。   「師父閉關多日,從明天開始就是緊急關頭,我必須要陪同一起看護他老人家一二。」石開輕輕抓住東方情的手小聲的說著,似乎生怕吵醒兒子一樣。   「我明白。」東方情微笑的點了點頭,二十年來,她對石開的瞭解早已經勝過了死去的莫君言。   她很明白,師父待石開恩重如山,而石開早已經把師父當成了第二個父親。   「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君兒,他實在太調皮了。」石開拉著東方情的手輕輕走出了門。   「我會看住他的,我這麼做媽媽的話,他還是會聽的,你就放心去吧,師父他老人家需要你。」東方情很明白事理,這二十年來他也沒有少下功夫,如今她已不是再是那個柔弱的東方情了,自從師父收她為徒,所學雖然有限,但是論功力和悟性都在兒子之上,雖然如此,但是石開不放心就在此處,因為她太愛孩子了,甚至捨不得去罵他,以至於他這個母親在兒子面前沒有太大的威信。   「明日就入關,君兒的事你就多費心了。」我就如觀石開雖然清楚,但是為了師父,不得不相信她。   「你也多加小心。」東方情關心的說著。   「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石開話音一落,便大步走開。   看著石開遠去的身影,東方情微微歎氣,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二十年的平靜生活將會不能繼續持續下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的很厲害,也許是太過關心自己的兒子了吧!   東方情悄悄進房,看著熟睡的兒子坐了下來,不由伸手理了理兒子臉邊的長髮,輕輕道:「君兒啊!你太像你爸爸了,真的很像。你可千萬別讓你爸爸失望啊,他已經不能在禁受打擊了,真的不能了。」說到動情處,一滴淚水悄悄滑落於臉龐,太多的回憶使她無法忘記。   「唔——」一聲懶洋洋的呻吟聲,石懷君緩緩睜開眼睛,陡然間發覺什麼重要事情一樣,立身挺起,睜大眼睛左右裡四下張望,突然表情一陣古怪,看著東方情道:「媽媽你怎麼在這裡?我是不是又睡著了,爸爸沒有生氣吧?」   「放心吧!爸爸沒生氣。」東方情顯然沒有想到兒子會這麼快醒過來,連忙轉頭悄悄拭淚。   「媽,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哭了。」石懷君不經意間看到母親臉上有道淚痕,連忙靠近追問。   「沒什麼,不要瞎說。」東方情微微笑起,一手撫摩兒子的臉蛋道:「你爸爸明天要入關給師公把關,你自己要聽話才是,不要老是惹你爸爸生氣。」   「其實我很聽話的。」石懷君嘿嘿的笑著。   東方情一見,不禁搖頭道:「聽話最好,不然出了問題,媽媽可不幫你說好話了啊。」   「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的。」石懷君蹦下床來,拍著胸脯擔保著,這已經是他的專利的動作了,每次如此保證,可每次都沒有兌現。   東方情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知兒子這次又會惹出什麼事端來,當下也只能不動聲色,好生留心著。   「我去練功了,不然爸爸又要不高興了。」石懷君笑嘻嘻的跑出了木屋。   東方情看著兒子身影,不禁搖頭一笑,對她來說最大的成就感就是給石開生了個兒子,這也是她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事。   石懷君快步奔在神農架原始森林中,這裡對他來說是在熟悉不過的了,他就是在這邊土地上出身,他從來也沒有對生活產生過好奇,覺得這一切本就是如此,就這樣活到了十八歲,每天就是和成群的野獸為伴,天天和它們在一起嬉戲玩耍,好不快樂,他也不知道父母和師公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高深的武功似乎也是傳說中的東西,他經常看著神農架附近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並不像自己家人那樣有神奇的武功,有時候看著盤旋於山中的汽車,他第一覺得那些東西對他們一家而言,簡直慢如蝸牛,尤其是父親和師公,來去只能用一陣風來形容,他還是真不明白,到底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爸爸媽媽還是師公還隱居在這個原始森林中呢?   除了每天和這些動物為伴可以找到樂趣以外,那就是聽師公講故事,似乎在師公的腦中有說不完的故事,從盤古開天地一直到清朝。石懷君很小的時候才發現聽故事也會上癮,所以和師公約法三章,每天勤學武術,就能得到一個故事。後來他才發現,就算偷懶不學,師公也會說一個故事給他聽,只是父親要求太嚴格,偷懶之時都會被他發現,常常被罵。   石懷君六歲之時,母親就開始學習知識和文化。起初他對這些也沒什麼感覺,可是長久學下來,發覺和師公的故事一樣有意思。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媽媽年輕曾是大學的老師,曾去美國留學獲得碩士學位歸國的高才生,也許說到美國,對石懷君來說實在太陌生了,他根本就不曾知道有這樣一個國度的存在,每天除了大量的武術練習就是睡覺和吃飯,在他生命中睡覺永遠都排在第一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隨時隨地都會睡著。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   外面的世界一直都是飛速發展著,而看似平靜的世界,依然有一群夜行者在蠶食著人類的生命。   某城一秘密基地中。   「呵呵……」一陣笑聲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義父,我快成功了,我一定會幫你完成你最後的心願,放心吧。」一中年男子最終狂笑起來。   這是一間光線比較陰暗的秘密基地,而在這個男子面前的是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大圓柱形玻璃容器。在那昏暗的光線下,依稀可見玻璃容器中的黃色液體在不斷的汩著水泡,猶如開水般在沸騰。   而在這個盛滿黃色液體的容器中最讓人心跳的是一個完整的人被密封於其中,沒有人可以看清楚他的樣貌,而他在這容器中猶如沉睡了千萬年一般的安靜。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一直在外面興奮不已的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最後放於嘴邊點燃。   「不要讓我失望。」男子吐了一口渾濁不堪的煙氣在那玻璃容器上拍了拍,最後悄然退出這間實驗室。   而實驗室外卻有著百來人在為著男子的忙碌著,他們都是各個領域的專家,他們效忠的是黑榜,一個強大的殺手組織。   二十年前看似已經崩潰的黑榜終於隨著死去老爺的野心而再度復活,而今日領導黑榜的人就是這中年男子——周雲。   今天他已名副其實的成為的黑榜的最高領導者——老爺。這個稱呼也是為了紀念他的義父而有意沿用的。經過他十年的奮鬥,最終重整四分五裂的黑榜,又過十年,今天的黑榜組織早已經勝過了當年。   這個人才輩出的社會,黑榜前十已經被他重新定義,也許現在的黑榜殺手已經沒有幾個人能知曉石傲天和烈的那個時代,但是在周雲心中,這兩個人無疑是他心目中最強之人,當年他親眼見到過石傲天殺人速度和烈的破壞力,當世之下,那些初出茅廬的新殺手實在嫩的很,雖然現在的黑榜前十也厲害非常,若正要和這兩人的動起手來,還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他已經知道得到了最強力量的方法,只要這次能成功,他就能幫義父把最的心願實現。   周雲一路看著秘密基地忙碌的工作人員,心中得意的笑了,他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堅信一個全新的黑榜會在他手中發展的更加龐大,更加前進,沒有人可以在阻止他的步伐,而且在不久後的將來,他將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回到辦公室內,他終於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遙想二十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助理,可他現在已經成為了黑榜的「老爺」。   「真是值得慶祝。」周雲依然習慣性的聳了聳鼻樑上的眼鏡,從酒架上拿下一杯紅酒,五指微微用力,酒蓋「砰」的一聲彈了起來。   酒杯終於被他手中的這瓶紅酒填滿,輕輕抬起杯子看著杯中暗紅的液體,自言自語道:「石傲天,你可真是個厲害角色啊。義父親手建立的黑榜差點被你給毀了,只不過這份功勞要算在烈身上,要不是他我周雲也沒有今天。哈哈……」   周雲笑的很狂,比當年的暮少爺還狂:「來,我們乾一杯。」對著空氣,周雲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這沒多年來,他已經徹底改變,變的更加冷血,更加殘酷,這一切都是逼出來的,當年烈的實力,無不讓沒一個知道的人而鎮靜,而黑榜前五的力量也是高深莫測,雖然他們現在都已經成為了過去,但是這一切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算完,而是真正的開始。   「啪——」一聲玻璃破碎之聲,從周雲手中滑落的酒杯被摔的支離破碎,透明的玻璃渣濺的滿地都是。   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的步伐了。周雲心中默默的想著,大步將玻璃碎片碾的粉碎而過,終於坐到了中央的大椅之上。他默默的翻開桌上的文件的第一頁,一個名字進入了他的眼中——馬虎。   快刀馬虎,二十七歲,黑榜排名第九,這二十年內新崛起的殺手,雖然他進如黑榜不到十年,但憑一手快刀絕技,能在瞬間將人撥皮拆骨。雖然他人叫馬虎,但是所做任務沒有一次失敗過,為人更是冷酷嗜血,凡是任務當場的人都會被他毫不猶豫的免費清除掉,完全做到了生人勿近的地步。目前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抓他,可惜他們連馬虎是一個長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這一切全歸功黑榜組織的優良的後勤工作,沒一個為黑榜效力的殺手都可以享受到很多特殊的待遇。   周雲對這個人似乎很感興趣,他已經觀察這個就叫馬虎的殺手三年了,起先他從這個叫這個人身上找到當年石傲天的影子,可是時間一長,卻覺得越來越不像了,因為石傲天沒有他這麼多餘,雖然同樣是殺起人冷酷無比,但是石傲天絕對不會波及無辜,這就是兩人性格上的最大差別。   「馬虎!?」周雲看著桌子上的殺手照片,一手食指有意無意的點馬虎的照片若有所思的說著。   快刀馬虎這麼近年來在黑榜中非常出名,很多僱主都點名找他辦事,根據周雲的估計,這個人似乎想沖黑榜第一的名頭。   不單是馬虎,身為黑榜的殺手大部分都有這樣的想法,俗話說不想當「元帥的兵就不是好士兵」,既然選擇了殺手生涯,那麼一輩子都是黑的,至於石傲天等寥寥少數幾個人只是一個例外,當年他們能脫離黑榜,中間僥倖的成分實在居多,而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烈了。   而所謂的黑榜第一對周雲這些過來人而言,最強烈的記憶就是——烈。   無論黑榜如何變化,烈的第一永遠不變,就算石傲天現在出現也不敢否認。可是如今的第一卻已不在是烈,二十年過去,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周雲不知道派出了多少情報人員四下打探,可是每次的結果都讓他很失望,到底紅將大哥烈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也許這將成為一個永久的秘密,又或許說不定哪一天他們又會出現。         正文 第四章 快刀馬虎     清晨,一陣吵鬧的電話鈴聲將一正在沉睡中的男子驚醒。   只見那男子微微起身,劍眉一蹙,深呼吸了口,隨即將手機接通道:「喂。」   「有任務,晚上見。」一冰冷的聲音從手機傳了出來,一般人很難相信一個女子的聲音會這麼的冰涼,如同殭屍一般。   「OK。」男子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將手機合上。   男子匆匆梳洗完畢後便出了門,對他來說,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在街上遊蕩,他喜歡看來去匆匆的人群,更喜歡那中坐在路邊吃盒飯的感覺。   混入人群之中,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行人,就這樣一直到夜晚,他的將開始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殺手。   黑榜第九——快刀馬虎。   黑榜BBS中相傳從來沒有看清楚過他的刀,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快,快如閃電。   對他而言,人的生命可以用錢來衡量,不論是誰,只要出的起他想要的價,那麼在規定的時間內就會有人死亡。二十年前他只有七歲,並不明白黑榜代表著什麼意義,而是年後的今天,他成為了黑榜中的一個冷酷殺手,他不想知道過去,他知道現在的黑榜是他的成名的地方,是他大展拳腳的地方。   夜幕很快降臨了這個城市,從現在這一刻起,他才能做會真正的自己。   在公園一處幽暗的角落,馬虎終於停了下來,看著前方暗光粼粼的湖面,這一刻他的心是寧靜的。   片刻後,一女子終於坐到了馬虎身邊,皎潔的月光下,女子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馬虎也沒有正眼看他,只是習慣性的伸出大手搭在女子肩膀上如同一對愛意綿綿的情侶一般。   女子被他大手摟住,依然沒有表情,只是從手提袋中拿出一份黑色的宗卷袋放在馬虎的腿上,冰冷道:「這是任務資料,時間是明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分,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每次都是如此,以後我希望聽到你說『你只有十秒種的時間』。」馬虎毫不介意的說著,時間對他來說十分寶貴,而他的快刀正是時間的印證,十秒鐘對他來說都嫌太長了。   「我也很想說著句話,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經紀人,所有的指令都是組織下達,而我只是幫你整理而已,如果你嫌時間多,你可以直接想組織反映。」女子依然冰冷的說著。   「OK,我聽你安排就是。」馬虎目光停留在暗光粼粼的湖面之上。   「我先走了,明天我來接你。」女經紀人毫不客氣的抖了抖肩膀,示意馬虎不要抓的這麼緊。   馬虎也很識趣的將手彈開,雙手握緊那黑色卷宗袋道:「好走不送。」   「客氣了。」女經紀人立身而起,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馬虎微微一笑,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結局。不論是誰,只要進入了黑榜,就等於將所有的感情全都放棄,對他來說,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就不應該有感情,而經紀人也是如此,更加不能和殺手有產生愛情。   這是周雲當上黑榜最高領導人之後下達的不可改變的命令,當年就是因為石傲天和莫君言兩人之間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感情,以至最後莫君言的死,變成了石傲天加快消滅黑榜的催化劑。   如今的黑榜完全是一個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地方,周雲不允許有任何的感情因素參雜在任務之中,這也是二十年來黑榜飛速發展的原因,較之以前,現在的黑榜就是因為殺手更加冷酷和不擇手段,所以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顛峰狀態,這一天也是周雲做期盼的,他不會再允許有人來破壞了。   殺人!對每一個殺手而言都是家常便飯,馬虎更是如此,近幾年來,他是黑榜最努力的殺手,而黑榜第一卻是他的目標,可他不知在就是二十年前,很多人為了這個黑榜第一而死於烈之手,如果有一天烈出現在他面前,就很有可能絕了爭奪黑榜第一的念頭,就算是現在的黑榜第一面對往日的黑榜神話人物,不知有何感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良久,馬虎終於站了起來,將宗卷放入衣服內貼身攜帶。   這個城市,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每一個殺手都不會有固定的住所,而馬虎每次殺了人之後都會「流浪」到了另外一個城市,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當地接到新的任務,就這樣左右輪迴著,很多城市他都不止依次涉足了。   城市可以陌生,面對任務他必須要去熟悉,這是黑榜殺手永恆不便的規矩。最初殺人的原因可能是為錢,但是在黑榜呆的時間越久,就會發現錢已經失去意義,他們很富有,富有的這輩子都揮霍不完。到最後才發現,殺人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每日三餐不可缺少的部分一樣。   翌日,夜晚十一點三十分。   馬虎的女經紀人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馬虎也是個十分重視時間的人,兩人很默契的坐到了起。汽車發動一直朝著前方的黑夜中駛去。   「這是你要的機票。」女經紀人一邊開著車,一邊冰冷的說著。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飛往XG的機票。   「多謝。」馬虎伸手一接,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要謝我,這只是我的工作。」女經紀人的話沒有半點人味。   「這也是我的工作。」馬虎將機票放入了口袋之中。   「換衣服吧。」女經紀人依然把話題繞回了主題上。   「OK!」馬虎將座椅放倒,隨手從後座上拿起一個黑色皮箱,飛快將其打開,整個換裝過程不到一分鐘,可見其身手是多麼的嫻熟。   當他把一張銀製面具戴到臉上的那一刻,他已經就是黑榜第九——快刀馬虎了。   汽車嘎然而止。   「我在前面五百米處等你。」女經紀人不由提醒著他,就是希望馬虎不要在節外生枝,鬧出其他亂子來。   「看心情。」馬虎終於將車門打開,大步走向漆黑的夜中。   一道冷芒劃破黑夜,不知何時一把長約四十公分,寬約三指的短刀出現在馬虎的手中。   在這黑暗的甬道中,只有馬虎一個人,四周顯得格外安靜,雖然偶而會有兩聲野貓底鳴之聲音,但在這條黑暗的道路上更憑添了許多恐怖的氣息。   甬道兩牆之間雖然有四人並肩之距,但對與馬虎來說已經足夠借力而上了。每當他殺人的時候,都會異常的興奮,身體裡那股瘋狂的血液就會急速膨脹。頃刻間,只見他單腳一踏踩於牆沿之上,憑借一股衝力直接伸出另一腳在對面的牆上輕輕一點,來回兩次後便成功的翻上了三樓。   一切顯得很安靜,就連人的呼吸聲都感覺不到。馬虎終於露出一絲笑意,迅速將一戶人家的大門用利刀敲開,閃身而進。結果讓他一點也不意外,這個時間目標人物還沒有到家,根據黑榜組織搜集回來的情報,三分鐘之後他就會出現。   馬虎全身放鬆的立於門前,悄悄等待著這三分鐘過去。現在在他腦子就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將目標人物給結果了。   對於馬虎而言,讓人等待的三分鐘是難熬的,他手中的短刀不知道被他把玩了多少回。   終於,一陣上樓的腳步聲音響了起來。馬虎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不由將手中的刀緊了緊。當他聽到門外有人抽動鑰匙的時候,立即將門打開,一把將門外之人抓了進來。   那人來還不急反應就被馬虎掐住了咽喉不能出聲。當他聽到一陣輕微的關門聲之後,終於看清楚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怪人了,不光很自然的停留到了對方緊握的短刀之上,他很想出聲,可是咽喉被對方所鎖緊,早已發不出聲音,現在除了害怕,就再也早不出另外一個詞來形容目前的處境了。   「不要著急,我們還有時間玩。」馬虎興奮的說著,將手中短刀在目標人物臉上挑逗性的恐嚇著。   「你,你……到底是……誰?想,想,想幹什……麼?!」目標人物艱難的說著,只覺得咽喉間有那股巨力越來越緊,此刻,就兩他的臉漲紅了,呼吸越來越艱難。   「不幹什麼,我想和你玩個遊戲。」馬虎詭異的笑著,面具下的那張臉早已經掩飾不了他內心的興奮了。   「我很想知道人被撥了皮後還能不能活。」馬虎鏗鏘有力的說著每一個字,對於他來說他手中的短刀就是屠刀,殺人對來他說已成家常便飯,而他最感興趣的就是怎麼去殺,用什麼方法殺。   至於撥人皮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每次殺人都會將人全身的表皮撥下來,這就是他殺人的習慣,也是他的標誌性殺人招牌。就是因為他殺人過於殘忍,幾乎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抓他,可是馬虎殺人又是那麼的乾淨利落,從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在黑榜組織的庇佑下,他一直活到了現在。   目標人物聽的馬虎說出來的話,嚇的臉都變綠了。此刻,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特別恐怖,無奈有喊不出聲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短刀在自己眼前晃悠著,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劃破肌膚,穿入自己肌肉之中,令人煞是心驚。   「害怕嗎?呵呵……」看著眼前這個懦弱的男人,馬虎開心的笑著,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人受驚的一面,那種感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視覺享受,而那種感覺更是美妙絕倫。   「記住,下輩子投胎最好不要做人。」馬虎將短刀在手掌中一旋轉,只見兩隻血淋淋耳朵直接飛到一邊,隨即單手一用力,死死抓住對方的咽喉,讓他想喊都喊不出。   「遊戲結束了。」馬虎冰冷的說著,目標人物眼睜睜的看到眼前寒光片片,只感覺有無數的刀影在自己全身各處滑過。   短刀無痕,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吱吱……」只聽到一陣不料破碎的聲音,目標人物全身的衣服完全被馬虎的快刀支解,最後紛紛散落於地面。   「死吧。」話音一落,馬虎終於在他脖頸之間補上了最後一刀。   頓時之間,之間目標人物全身鮮血湧出,一顆人頭咚咚兩聲滾落於一旁,一切在馬虎這一刀之中結束了,就算死的那一刻,目標人物始終都不知道馬虎到底揮了多少刀。   馬虎看著地上的屍體,毫不猶豫的伸出一手,在他那無頭的脖頸之見拉住皮膚硬硬一提,只見一張被他快刀劃的刀痕斑斑的人皮被他整個撕了下來。   「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馬虎狠狠的將血淋淋的人皮往空中一拋,只見手中短刀在他手中快速旋轉一陣,最後只見寒光閃閃,一張人皮立即在空中被絞成了碎片,最後跌落於血泊之中。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又有一人命喪於馬虎之手。在黑暗的盡頭,馬虎的身影終於消失。結果和他自己預料的一模一樣,第二天全城的警察終於開始發現了屍體並成立專案小組開始調查此起殺人事件,最後發現和近幾年撥皮拆骨殺人案手法異常相似,最後決定並案偵察,而此時的馬虎早已遠在XH看著黑榜BSS了。   黑榜組織的後勤工作可以讓每一個殺手都放心,至於黑榜組織的強大沒有人能真正明白,在黑榜之中除了殺手和經紀人外,還有大量的情報人員,另外還有一批高級的情報人員已經滲入到各個大型的行業,而且還有很多都是身居要職,所以黑榜一天比一天輝煌並不是巧合,除了當年老爺打下來的基礎,再加上其黑榜的財力無法估量,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就會有人替你賣命,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在利益面前不得不低頭。   而XG這個被稱為東方之珠的城市,看似繁華的外表下,恰恰是當年石傲天和他朋友一個難以忘記的戰場,只不過這一切對於馬虎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信的傳說,或許他根本都不知道有石傲天這樣一個人存在於世界上,而且還在這個城市留下了許多難以忘記的故事。   直到現在為止,石傲天的好友托亞和邊武還一直居住在這個城市之中,而馬虎只不過是這個城市中的一個過客。         正文 第五章 水怪點點     遠在神農架原始森林核心深處。   今日就是石開為師父護關的日子,他簡單交代了事後,終於消失在濃霧深處。   哈哈……我自由了。石懷君內心興奮的吶喊著,在全家人中,他最怕的就是爸爸,只要是爸爸不在的日子裡,他都會感覺無比的輕鬆,因為沒有人可以管的了他了,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可以偷懶少練點功。   當然,這些得意的話還是不敢大聲說出來的,只能默默的放在心裡獨自享受。   「君兒,你自己要乖啊。」東方情伸處雙手擠壓兒子的臉蛋,近乎「威脅」式的道:「快去練功,不然等你爸爸出來,我告訴他你在偷懶。」   「好!」石懷君中那擠的變了形的嘴巴道:「媽媽,你放心就是,我不是一般的聽話。」   「那就好,媽媽還有事,你自己先去吧。」東方情終於鬆開了雙手,笑著在兒子的臉蛋上摸了摸,最後轉身離去。   都走了,我這下我可真的輕鬆了。石懷君得意的笑了笑,但是為了更好的做掩飾,前兩天他都是試探性的練功,最後終於證實媽媽沒有來盯梢後,終於玩性打發,每天藉著練功的時間和群獸嬉戲,就這樣過了幾天逍遙的日子,便覺得索然無味。   今日,他忙裡偷閒從師公的房間裡偷了點酒過來,一個人獨自獨飲。這也難怪,打他出生還在襁褓之際,師公沒會抱著他,都會用筷子蘸點酒水給他喝,那時年紀幼小的他怎麼能承受的了這秘製烈酒,每每舔上一點點就會醉上好幾天,當時可真是把石開和東方情嚇壞了,可師父卻只是擺了擺手,毫不客氣道:「放心,沒事的,我這酒對身體有益無害,習慣了之後就好了……」   石開心裡也很清楚這酒的威力,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起,他年輕的時候誤喝了一口就立即醉倒,後來就一直對酒有種恐懼感,直到走出神農架後開始慢慢接觸啤酒之類的東西,慢慢開始習慣有酒的生活,最後為了打敗烈,不得不用師父的秘製烈酒來快速提升功力。   只不過石懷君剛出生不久,看著師父餵他烈酒,心中難免會不放心,可是又拗不過師父,只好提心吊膽的觀察著,最後發現師父所言確是對的,石懷君的體質一天強過一天,再加上泡藥水的效果,身體早已經勝過常人很多倍,可惜他們也發現了一個極為麻煩的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君兒有渴睡症。   但是在一家人的庇護下,石懷君依然是無憂無慮的成長著,可是他的性質猶如林中野馬一般完全脫韁,只有石開在他面前還有一點威性外,其他人他都不怕,尤其是師公,有時候為了躲避父親的責罰,常常討好師公,看來他的腦子確實比他父親轉的快多了,但是在做人方面卻沒有石開那麼腳踏實地,所以石懷君常常會偷偷下山去幹一些偷雞摸狗的惡作劇當作消遣。   今日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師公那裡偷酒了,每次偷上一些就會迫不及待的狂飲兩口,然後在四下裡偷看一下,發現沒人便在飲兩口才罷手。   每次都能得逞,並不是他技術高明,像師父這樣的高人,別人動過他的東西又如何會不知道,轉念一想便知道是君兒的傑作,只是不願點破而已,再加上這酒確實有非同小可的功效,所以也不加以阻攔,他只希望君兒最好有個度,要是飲的太多,以他現在的功力必定承受不了,每次君兒都沒讓他失望,只是小飲幾口後開溜了。   但是今日可不同往日,石開和師父都在深山秘洞練功,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會回來。石懷君有打把的時間可以利用,索性今日就多偷了一些酒,而且還裝在了瓶子中,免得下次麻煩。   「哈哈……這會有的玩了。」石懷君一邊哼著無名小曲,一邊得意的走著,快到小木屋後他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並未發現東方情的身影才敢拔開酒塞放心的大喝幾口,又灌了兩口後,石懷君臉色開始發紅,全身有一股說不出的躁熱感。   不知不覺中酒意開始上湧,住覺得頭腦一熱,猛然提起酒瓶又灌了兩口,來來回回幾口下肚,石懷君舒服的抹了一把嘴邊的殘酒,痛快道:「好酒。」   「一個人喝酒還真有點掃興啊。」多了幾口的石懷君開始有點胡言亂語了,他畢竟不是爸爸和師公,喝這種酒必須要有堅實的內勁做為基礎才不會醉,就算是東方情也不敢多喝,而此刻無人約束的石懷君竟然一個人喝上了癮,變的完全沒有了節制。   只見他慢悠悠抬起一手,看著小指頭那只有如白玉一般的蟾蜍戒指,醉眼朦朧道:「點點,我們一起喝一杯吧。哈哈……」   說完便在那只戒指上用手指頭點了點,有如夢囈一般,迷糊的說著:「點點,起床了,每天睡覺對你沒有好處的,再不起來我就要採取措施了。」   依然沒有反應。等了好一會兒,石懷君終於將戒指從上手取了下來放在地上,最後惡作劇般威脅道:「點點,你要是在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依然沒有反應。石開又大喝了一口酒,隨手將瓶中烈酒傾瀉而下,一股腦都倒在白玉戒指上。   「嗷……」從戒指上傳來一陣怪異的吼叫之聲,只見那平放於地面的白玉戒指開始發灰,最後通體膨脹,最後變成一隻巴掌大的小蟾蜍,兩隻眼睛怪異的盯著石懷君,又嗷嗷吼了兩聲,身體開始繼續漲大。   石懷君看著此番景象,興高采烈的拍著手笑道:「點點,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你好久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隻表皮呈灰白色,長相與蟾蜍相近,體積卻是蟾蜍的幾十倍。而且有兩隻圓眼睛,嘴巴極大,發達的前肢上有五個又粗又長的腳趾,趾與趾之間有蹼連接,在趾尖還隱藏著鋒利的爪,還有一條和鱷魚一樣的大尾巴。和石開身上的鞋王並稱為天地神物。   這就是當年神農架石頭村附的近深潭中的水怪,就像神農架「野人之迷」一樣神奇,當地居民看到過水怪的數以計百,而且那時,石開也參與了師父的捕捉「活動」,最後還是師父用獨門烈酒將他醉倒,最後師父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將著神物馴服,最後這只蟾蜍便幻化成一隻白玉戒指,這和石開的蠍王項鏈同出一轍。   七億年前,神農架地層開始從海洋中崛起,幾經沉浮,最後形成今天的陸地。所以,有理由相信古生物的後代有條件在這裡存活,直到最後為了不斷適應環境而產生變異,億萬年來,一些動物也終於存活了下來,經過歲月的洗禮,它們已變一種超越認為意識範圍的新狀態。   石懷君出生後,師父便將這只神物戒指當做禮物送給了小懷君,從此之後,蟾蜍伴隨著他一起成長,兩人心念相通,從此成了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自石懷君懂事以後,便給這只蟾蜍朋友取了一個叫點點的名字,因為他老覺得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只有一點點大,所以用這個名字是最恰當不過了,當時候師父知道了,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想不到一隻值得尊敬的神物,竟被自己的徒孫取了一個這麼幼稚的名字,一開始,神物蟾蜍也對這個名字老大不願意,所以石懷君每次召喚它的時候都假裝長眠,不願出來。直到現在點點都一直都有這陰影,一叫「點點」,它立即當作沒聽見,繼續沉睡著。   可石懷君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非叫這個名字不可。   石懷君走上前去摸著水怪點點的怪頭,迷糊道:「來,一起喝酒吧,只怕你還沒有享受過這種美妙滋味,我剛從師公那裡偷了許多,夠我們對付的了,你也嘗嘗吧。」   話音一落,石懷君就自作聰明的將點點大嘴扳開,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準備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享用,沒想到點點一聞到酒的味道,如發了狂一般立即一躍而出。   石懷君還是第一次見到點點不聽自己的話,當下他毫不客氣的追了上去,大喊道:「點點!你給我站住,不然要你好看。」   水怪點點一見石懷君追了出來,而且手上還拿著一個酒瓶子,如同受驚一般飛速躍走。它每次一躍都是十米以上,而且速度奇快,簡直可以和蠍王媲美。而且也是隨著御者的心念能力不斷的提升著自己。   石懷君心中一氣,只覺得酒意上湧,臉色通紅的追了過去,口中還不斷著咒罵著。   孰不知其實水怪點點最怕的就是師父所釀造的著烈酒了,二十多年前,這水怪點點就是著了師父這烈酒的道才被擒獲,不然現在的它還逍遙自在的在石頭村的潭地長眠呢。   如今石懷君拿出烈酒來說要一起分享,雖然點點也知道是主人的一番好意,可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油然迸發,有如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般飛速逃跑。   遙想二十多年以前也確實被這酒整的夠慘的,當時它面對蠍王神物都不曾害怕,而且還可以纏鬥的不分上下,可恰恰輸在師父的一葫蘆酒上,至此之後,師父便天天拿著它做實驗,只要一不聽話就用酒醉暈他,一來二往之下,點點再也受不了,終於還是成服在了師父的淫威之下,還在跟了石懷君之後才過了十多年的好日子,如今它一見到師父的烈酒不拚命逃跑才怪。   石懷君眼見點點越跑越遠,心中有氣,拿起酒瓶又大喝了幾口,只覺體內氣血翻騰,酒意上湧之下覺得全身有股使不完的力氣,一見點點跳躍於前,心中頓時有氣,不由腳步加快,一躍上樹穿插跳躍越叢林之間,就連速度也比平時快了一倍有多,相較之下,一人一獸距離越來越近,最後石懷君抓準時機,縱身躍上點點那長滿灰色疙瘩的大背之上,向後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大喊道:「給我停下來,今天你不陪我喝酒,我就跟你沒玩。」   水怪點點本是神獸,智力並不比人類低下,當下聽到主人石懷君的醉話後更加不敢停下來了,一個勁的抬頭猛跳。坐於其背的石懷君只覺得全身晃動,整個人隨著點點一上一下的抖動著。   「你這死點點。」早已經被烈酒漲的雙頰通紅的石懷君破口大罵著,翻身一點,站於點點大頭之上,此腳著力巧妙,點點直覺百匯穴有股入酒勁般的氣力傳入體內,當下越微緩了緩身型,石懷君就在此刻抓住這唯一的機會,一手用立撐於點點頭頂,整個人有如倒立一般直力起來,頃刻間點點那類似於青蛙般的水泡眼怔怔的望著主人石懷君那醉眼朦朧的雙眼。   一人一獸就這樣在古怪的表情中對看一眼睛,石懷君只覺得胃液倒流,不由打出一個酒嗝,一陣酒氣從他嘴巴裡蔓延開來,點點一聞到這股熟悉而有可怕的酒味,連忙受驚般的張開嘴巴大叫了兩聲,石懷君懷懷的笑了兩聲,趁此時機一把將手中剩餘的殘酒連著酒瓶一起甩入點點大口之中。   只見點點發出嗚嗚兩聲,一張蛙臉表情立即古怪起來,它那灰白的皮膚開始緩緩變紅,突然如喝醉一般全身搖晃起來,石懷君只覺得身形不穩,整個人隨著點點一起翻落於地。   「哎喲,好痛。」石懷君摸著被摔疼的屁股,起身坐在地上,看著點點四腳朝天的模樣終於大笑起來。   而點點卻是被這烈酒醉得打出一個酒嗝,四肢微微抽搐了兩下,隨後慢慢開始縮小,最後變成一隻灰色小蟾蜍慢慢的躺著。   「哈哈……」石懷君繼續笑著,他終於發現為什麼點點會嚇的逃跑了,原來它害怕師父所釀的烈酒,而且讓他最想不到的是點點醉倒後的樣子是這麼的狼狽。   大笑只餘,他突然覺得頭腦眩暈,眼皮越來越中,最後就這樣睡了過去。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可睡症又犯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點點拍著暈沉沉腦袋使勁的搖著,可能是酒勁依然沒有散去。石懷君艱難的撐起身軀,喃喃道:「沒想到這烈喝多了之後後勁這麼強烈,幾乎讓我站不穩了。」   此酒是師父用神農頂上採集的特製草藥釀製而成,酒性極烈之外,一般人的身體一口都承受不了,如果沒有想師父那種內勁,根本就不能常常拿著酒葫蘆在嘴邊不斷的喝,石開現在的功力也只能深不可測來形容,雖然到現在為止都衝破師父的第九成功力,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非常了得了,放眼天下,能接住他十招的人已是寥寥無幾,除非像前黑榜之中烈和鐮刀手死神這樣的人物,至於其他的,估計要和石開對抗已經相當困難了,不過這已是二十年前的標準,事情過去這麼久,也許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隱藏高手。   當下,石懷君摸著微微發暈的腦袋,猛然想起自己暈倒前發生的事,失聲道:「點點呢?」   此刻,他終於發現點點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且也沒有變幻成白玉戒指。石懷君嚇的冷汗直流,要是自己強行灌酒的事讓父親知道了,一定會被重罰,思前想後之下立即清醒過來,連忙漫無目的在神農架原始森林大範圍的搜索起來,甚至和他常常嬉戲的動物朋友也動員上了,滿地的找尋著點點的蹤跡。   點點被烈酒麻痺,短時間內力量會大大減弱,只怕無法變幻成大蟾蜍,另外一點就是點點根本無法抵抗這烈酒之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要是讓它跑出去,藉著醉意亂來,只怕會傷到人。雖然點點能力下降,只是只小蟾蜍,但是其身體毒性極其猛烈,一旦傷口沾染上其劇毒,如果沒有解藥只怕在短時間內就會斃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石懷君的禍可就闖大了,這回父親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就算是師公和母親一起求情,只要是石頭的脾氣上來了,以他的性格就是算八十頭牛也別想把他拉回頭。   「完蛋了。」越想越害怕的石懷軍只覺得雙腿發軟,整個人頹然倒坐於地面,全身冷汗滲出並不斷發抖。   良久,石懷君只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僵硬,一想到父親那嚴厲的表情,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他慢慢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接著他試圖用心念感應,可是腦中一片混亂,感應心念不僅微弱,而且極亂無比。可見點點還在神農架,但是以這麼微弱的感應心念來看,點點必定還在醉酒之中,而且身體能力大大降低,只怕還只是一直小蟾蜍,點點面對石懷君的心念感應並沒有搭理他,這回石懷君更加急了,沒想到就一點點酒就將點點徹底搞崩潰了。   要是再不找到點點,只怕它出了這原始森林再去找他,那就天大的麻煩了。         正文 第六章 亡羊補牢     石懷君心中害怕父親會嚴厲責罵,又是著急又是後悔,要是不喝這麼多酒也就不會做這麼多無聊的事出來,現在點點不見了,也不知道它現在會發生什麼事情,此刻急的石懷君滿森林的找,就算有「幫手」,可是點點目標太小,混在枯葉之中實在難以分辨,現在他最害怕的就是點點出去無故傷人,雖然神物通人性,要是有人有意要傷害它,必定會死的極度淒慘,當世之下能克制住點點的只不過寥寥幾個人,就算是石開手中的蠍王也只能平分秋色罷了。   越是這樣想,石懷君越是覺得後果嚴重,他拼了命在林中尋找著,甚至都找上了神農頂,七七八八之後就連其他地方也一一找遍,可是依然沒有點點的蹤跡,最壞的情況就是和點點的心念感應都消失了,可見點點定然走出神農架,距離太遠,阻隔太多,無法感應的到,再加上點點現在能力下降,可謂是更加一等。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夜幕降臨之際,石懷君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不知是急出來的,還是找點點過度而出的。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問題是依然沒有見到點點的蹤跡,石懷君打出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是這麼的無助,這十多年來,他都是在家人的庇護下生活著,從來沒有一刻想這麼的頭疼,他知道點點失蹤這絕對是大事,點點瘋起來比任何武器都可怕,就算是石懷君自己也在小的時候見識過點點的威力,那時候是點點和蠍王兩隻神物相互「切磋」的時候,兩物?「交戰」可謂是風起雲湧,方圓十里內的群獸全都避退,蠍王和點點均是劇毒之物,見血斃命。也只是石開等少數幾個人才能駕御,就連東方情也不能控制它們,自從那時候起,石懷君也深知點點的重要性,如今點點失蹤,要是讓父親石開知道,還不將他打死才怪。   石懷君是越想越後怕,可是天色已晚,為了不然母親心生疑慮,也只能硬著頭皮回去再說。現在父親暫時在閉關之中,想必還不會有事,必須要在父親出關之前將點點找回來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石懷君就這樣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小木屋,一陣烤肉的香味遠遠就飄了過來,要是換了平時,他早就興奮的飛過去了,可是他今日再也興奮不起來了。   東方情已在這原始森林陪石開度過了二十年,早已經習慣了石開和他師父的生活方式,如今這一手烤肉的技術是越來越高明了,每日三餐她都會為家人準備的妥妥當當的,這也是她幸福生活的一部分。   一見兒子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東方情連忙放下手中的烤肉的鐵叉,站了起來關心道:「君兒,你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有心事一樣。」   知子莫若母,畢竟是血濃於水,平日裡東方情對自己這個兒子是愛護有佳,如今見兒子一連不高興的樣子,就知他一定闖了什麼禍端出來了,每次只要他闖了禍都會是這副表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只不過今天石懷君表情特別失落,相信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有心事。   「沒……沒沒……什麼。」石懷君如做錯事一般耷拉著腦袋,一隻腳有意無意的搓著地面的泥土,始終不敢太起頭來。   他怕母親會發現他手上的白玉戒指不見了,所以雙手一直都放在身後不敢拿出來。   「怎麼了?君兒,是不是餓了,過來吃點東西吧。」鑒於母性的天性的東方情彎腰拿起燒肉走到兒子身邊,身手撫摩著兒子的臉蛋道:「想必你是餓了,快吃吧。」   石懷君依然低著頭,有意無意的搖動著,一直不敢伸出手來接,此刻他正在考慮著要不要把點點失蹤的事告訴母親,起碼母親不會想父親那樣嚴厲,而且還會給他想辦法或者是袒護他,但是母親知道了就一定會告訴父親,這個才是最頭疼的,父親要是知道這就是天大的事了,石懷君怕就怕在這裡,平日裡小大小鬧也就算了,可如今是點點失蹤了,這禍闖的可不是一般的大。   「君兒,你怎麼了?」東方情再次放下手中的鐵叉,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隱隱中覺得發生了大事,不然兒子也不至於情緒這麼低落。   「沒什麼。」石懷君微微看了一眼母親,立即收會目光,不敢在對視下去。   「沒什麼?」東方情腦袋略微一側,雙眼一橫,道:「君兒,你瞞不了媽媽,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   「真的沒有。」石懷君依然不敢透露,放在身後的手心都已結成了汗水。   「沒有?那好,等爸爸來你,你自己和他說。」東方情故意滿不在乎的說著。她相信只要提及石開的名字,兒子就會嚇出一身冷汗來。   果然如此,話音剛落,只見石懷君連忙跪地,艱難的擠出兩滴淚水,裝腔哭喊道:「媽媽救我,這回你一定要救我,不然爸爸一定不會輕饒我的。」   東方情一見兒子那傻樣,心中又是覺得好笑有是生氣,每次闖禍都會是這樣的表情,一點也不像石開的個性,這樣頑皮搗蛋,倒是讓她覺得兒子越來越像一個人,那就是石開的至交好友——托亞。   「是嗎?老實交代,這次又闖了什麼禍了?」東方情故做嚴肅的說著,遙想兒子這麼多年來也沒闖過大禍,雖然如此但是小事從來都沒間斷過,這也確實頭疼。   「媽媽,這次你真要幫我了,不然我小命不保了。」石懷君著急的說著,臉色也是越變越難看。   「什麼事這麼嚴重?」東方情似乎也發覺點端倪,就算平日裡兒子闖了禍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害怕。   「我……我……我把點點給弄丟了!」最終,石懷君終於那這話說出了口。   東方情一聽,這個人倒退幾步,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點點會被弄丟,這個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媽媽,你一定要救我,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石懷君跪在地上委屈的將事情的經過從頭說了一遍。   東方情是越聽越冒冷汗,她深知道石開性格,發生的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輕饒了兒子,可是她又不想讓兒子受罰,畢竟是是自己的親身兒子,做母親的怎會忍心不幫他。不過這事可大可小,要是點點沒有傷人,那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要是情況正好相反,或者更嚴重的話,估計石開一定會大怒,那兒子必定難逃此劫。   「你先起來在說。」東方情連忙冷靜下來,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兒子,心中正盤算著怎麼處理這是最為恰當,如今石開和師父正在閉觀緊要關頭,相信短短幾天內還無法出關,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讓他們分心,可是點點的事也不是小事,如今只有妥善處理,不然將後患無窮。   「媽媽,爸爸會不會重罰我。」石懷君害怕的問著,雖然母親常常幫他,但是那些只是小事。   「我不知道。」此刻,東方情的心極亂,有時候她真的很想罵兒子幾句,可是話一到嘴邊卻有吞了回去,這會她確實也沒有辦法了,一直以來石開個性都比較強硬,要是鐵了心要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改變,就算師父也只能好言勸他兩句。   「媽媽,那君兒這次是不是死定了。」石懷君怕的發起了抖。   「還不至於,你爸爸其實是很愛你的,不會要你死,不過這次你真的是鬧大了,相信他不會輕饒了你。」東方情事實求是的說著,這個時候來不的半點馬虎,畢竟石開的性格他們都是知道的,就算她不說,石懷君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媽媽,現在怎麼辦啊?」石懷君完全沒有了主意。   東方情考慮了良久,正色道:「還能怎麼辦,必須要在你爸爸出關以前把點點找回來。這事我暫時不告訴他,不過最多能瞞他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你要是沒早會點點,他一定會知道。」   「一個星期?」石懷君為難的說著,對他來說,現在點點的位置都不最多,天大地大,要找的話一個星期根本就不夠,可是事實就在眼前,父親只不過是去護關,只要師公度過了最緊要的關頭,父親就會出關,那時候就算是天神下凡也難逃重罰了。   「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找回來,你爸爸這邊我暫時給你盯著。君兒啊,記住千萬要用心念去控制點點,不能讓它隨意傷人。」東方情擔心的說著。   石懷君心虛的點點頭,現在他是完全感應不到點點的位置,別說去控制,就算要找他只怕都已經很難了。這事他還不敢和母親說,要不然只怕母親會更加擔心。   其實事態的嚴重早已經超過了東方情的想像,點點現在能力雖然減退,但是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那時候正好脫離了主人的掌控,只怕會無法無天。   「君兒,記住了。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此刻的東方情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點點和兒子逃過重罰的事情上,完全忽略了兒子還有嚴重的苛睡症。   事態嚴重,也容不得她多做打算。晚上,東方情和石懷君母子倆誰都沒有心情吃飯,就這樣兩人各自帶著自己的擔心進入了夢想。   睡夢之中,東方情很多次都沒驚醒,她不斷的夢見點點四處傷人,而石開最後也氣的要殺兒子了。反反覆覆幾次後,她再也無心睡眠,一個人悄悄起床,看到兒子還在熟睡之中,心中微微歎息,最後彎下腰去親吻著兒子的額頭。   這個夜,她打算親自去找點點,雖然她不是石開和師父這類對神物有心念感應能力的人,但是和點點熟識了近二十年,相信總有跡可尋,當下也只有冒險一試,要是能幫兒子找會來就萬事大吉,要是找不會就只有明天繼續去找了,石開的脾氣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清楚了,若是真認定了做某件事,只怕再多的人都攔不住他。   神農架的深秋特別的冷,雖然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候,但他畢竟不是石開父子曾經用藥水改變過體質,不畏嚴寒;她更加是不是師父那種世外高人,根本不知嚴寒是為何物。每次進入原始叢林中,她都穿著白熊皮支撐的大笮,雖然如此那深山中散發出透心涼的寒氣一直滲入她的骨髓,好在這十多年來都和石開夫妻同修,加上師父的指點卻也比普通人身體強上許多,但也只能勉強抵禦山中的寒氣。   秋夜,天高霧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的掛著。清冷的月光籠罩著整個原始森林,是那麼的幽暗,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可又在這原始森林中隱藏著無盡的黑暗,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東方情手拿火把走在這漆黑的小道上,身邊無時無刻都傳來各種野獸和昆蟲的鳴叫聲,這無疑給尋找點點的增加了難度。   為了兒子,東方情絲毫沒有放鬆,她仔細的檢查著每一次點點變小後可以藏身的地方,隨著時間的流逝,東方情也越來越沒有信心了,點點也許真的逃出了神農架,不然這般找法之下都不可能沒有任何蹤跡,雖然是夜晚,但是點點身上的毒性特別,它所呆的地方必定是眾獸退避,百草枯萎。可是她找了一圈後並沒有這些異常現象,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點點已不在神農架了。   一夜過去,東方情疲勞了很多,加上原始森林崎嶇的山路,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被樹枝等凸出物刮傷了多少次,可結果依然很讓他失望。最後沒有辦法,只有迎著清晨濃濃大霧回到了小木屋。   此時,石懷君還沒有醒,東方情拖著疲憊的身軀看了一眼睡夢中的兒子,心中暗暗一歎,隨後悄悄退出將傷口處理好。   片刻後,石懷君終於也被噩夢驚醒,在他睡夢中無數次夢到父親嚴厲的面孔,好在這只是一個夢,即便如此也嚇的他全身冒冷汗。腦海中反應的第一件事就是點點,如果不在父親知道之前將它找回來,只怕真的難逃此劫了。想到這裡的他「哇」的大叫一聲,連忙奔往母親住處,只有這樣才能減少他心中的恐懼感。   「媽媽,媽媽……」石懷君大聲嚷嚷著,雙手胡亂拍著東方情和石開住處的房門。   早已將傷口處理好的東方情一聽到兒子著急的叫喚聲,立即打開門道:「君兒,怎麼了?」   「媽媽,我好怕。」石懷君毫不掩飾的說著:「我現在就去找點點,要是被爸爸知道,只怕他會打死我。」   奔波了一夜的東方情臉色並不見的很好,不過她也覺得滋事體大,不能耽誤,當下微微點頭,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君兒,去吧,小心點,不要在惹禍了,一定要在爸爸出關之前回來,到時候我求師公為你求情,爸爸會原諒你的。」   「媽媽,你千萬要幫我。」石懷君終於忍不住撲了過去,抱住東方情難過起來。   「傻孩子,只要你到時候向爸爸認錯,他一定會原諒你的。乖,去吧,早去早回。」東方情輕輕的撫摩著兒子的長髮,顯露出無限母愛。她心裡也很清楚,現在除了兒子外,再沒有人感應到點點位置,如今點點走出了神農架,只希望兒子能快點將這事處理好,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一開始,東方情開想到兒子從來沒有出過神農架,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怕他遇到壞人有危險,但是點點的事情實在不是小事,而且兒子只是去找點點,相信也跑不了太遠,而且從小兒子就怕石開,就算沒有找到,也不敢延誤回來的時間。左思右想之下,自己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以來可以照看石開和師父,另一方面還能想辦法為兒子多拖延點時間。   石懷君心中悔恨,抹了一把眼淚道:「媽媽,你千萬要讓爸爸消氣,我一定會把點點找回來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東方情輕輕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表示懲戒。   「不不不……絕對沒有下次了,我保證。」石懷君連忙伸出三根手指故做發誓狀。   東方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兒子伸出的三根指頭彎下來,沒好氣道:「誓言對你來說就等於玩笑,鬼才相信你。」   這也難怪,石懷君從小就很調皮,就像一隻猴子一樣每天上竄下跳,沒有一條老實過,很多次他都偷偷跑到山下,躲在一些村民的房外偷偷在外面欣賞著電視劇,那時候他還對電視感到很新奇,所以常常背著家人跑出去看,結果好的東西學會,就學會了如何整人,瞎搗亂,另外就是發誓,他整天就是把誓言掛在嘴邊,故意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把氣氛搞的很嚴肅,其實他心裡完全被把誓言當會事,面對父親的嚴厲責罵,每次都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   所以對於石懷君的性格,家裡幾個人早已經將他完全摸透,騙騙外面人還可以,但是在石開面前耍心眼,還少了點盡量。畢竟石開經歷的比他多的多,當年面對黑榜這麼龐大的組織,最後機關算盡也沒有將他至於死地,這才是真正的實力,比起兒子石懷君那些小聰明要紮實的多。         正文 第七章 南尊武當     石懷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傻傻的笑著,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他從小就是在原始森林長大,而他所接觸的人就只有父母和師公,另外就是一大批的動物朋友,畢竟所經理的東西少,而且是在家人呵護下長大,其心智並不成熟,衝擊量也只有普通人十三四歲的階段。   「快去把點點找回來,爸爸這邊媽媽會為你說情的。」東方情露出一絲微笑,可心裡依然擔心著。   「好的,媽媽放心,我一定很快就能把那臭點點找回來。」石懷君壞壞的一咬牙,心中正想著要是找到了點點,非要好好「折磨」它一番不可,要不是它到處亂跑也不會把事情搞的這麼複雜。   就這樣石懷君把所有責任一股腦全推到了一直蟾蜍身上,其幼稚的想法可見一般,這也正是他的魅力的所在。   東方情一見兒子那傻樣,不禁莞爾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顆蠟丸交到兒子手上道:「天底下只有這一顆了,好好拿住,在危險的時候服下它。」   石懷君將這小小的蠟丸夾於食、拇二指中好奇了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什麼特別的,隨即又拿在手上搖了搖,發現蠟丸其間有來回撞擊的聲音,看著母親驚奇道:「媽媽,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啊。」   東方情連忙用手按住,搖頭道:「現在不要打開,你有危險的時候在用。希望你不需要用到它,這是你爸爸送給我的訂情信物。」   「哇,這麼貴重啊。」石懷君當下興奮的多搖了兩下,要不是被母親按住,只怕會興奮的將其打開看看其中一二。   「這信物媽媽一直都貼身帶著,從不離身。君兒,希望你能一切平安。」東方情的手微微顫抖一下,最終還是鬆開。   而這蠟丸中所封其實是顆藥丸,當年一共有三顆。是師父親手煉製而成,是療傷的奇藥。二十多年前,當石開學藝有成,厲害神農架報仇的時候,師父就將這三顆藥丸贈送於他,前途凶險,無人能知道,也恰恰就是有這三顆藥丸,石開在泰山上救了李靜靜一命,而第二顆用在了和烈決鬥負傷的時刻,最後只剩下了一顆,石開最後轉贈給東方情留作了紀念,誰知造化弄人,東方情還是找到了神農架,最後成了石開的妻子,直到今天,東方情都依然將這顆藥丸放在身邊,這顆也代表著她和石開之間的情義。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在煉製此藥屢屢失敗,一氣之下將所有煉製用品全部砸爛,從此不在煉藥,因此這顆藥丸也就成為了天下最後一顆療傷奇藥,起珍貴程度已是不言而喻了。   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石懷君,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的孩子遠離殺戮,不要再布石開的後塵,一些事還是永遠不知道的好。可是有些事情要來,不論人如何努力都無法阻擋,就像當年身陷黑榜的石開一樣,他只是一個入魔瘋狂的殺手。   石懷君看著母親凝重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許多,道:「媽媽,放心吧,君兒一定會完璧歸趙的將你和爸爸的訂情信物帶回來。」   東方情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髮,他已不知道如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覺了。現在的她只不過一個孩子的母親,只希望守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度過一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媽媽永遠愛你。」東方情將兒子緊緊抱住。   石懷君也深深被母親這種親情所感染,伸手抱住母親,緩緩道:「君兒也愛你們。君兒這就去了,媽媽放心。」   東方情沒有在說什麼,也許她覺得沒有什麼需要說的,或者是要說的早已說過了。母親的沉默讓石懷君感到無形的藥理。他偶然一瞥,發現母親眼裡竟含著點點淚光,石懷君害怕面對母親那種目光,那樣充滿愛子之情的目光。   也許石懷君第一次從心底裡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母親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著他,面對嚴厲的父親,也許不應該逃避,主動面對才是最好的辦法,此時,他決定用最快的速度將點點早回來,要讓母親擔心,而且回來之後一定真心誠意的想父親認錯。人總是在吃一塹,長一智中慢慢成長的。   石懷君最後一一不捨的厲害了母親,走時還不禁回頭看多看了兩眼。   神農架森林範圍頗大,若是要一一找遍,確實要費一大番工夫,出來召集他的動物朋友幫忙以外,他自己也是努力尋找每一寸點點可以藏身的地方。   結果總是令他擔憂,點點的氣息已經消失。石懷君終於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它完全跑出了神農架。外面天大地大,要找一隻蟾蜍確實難上加難,但是點點並不是普通的蟾蜍,它可是經過了千百萬年進化過來的神物,其智商並不比人類低。石懷君經過推算,以現在點點酒醉後能力降低的情況,它的潛意識中一定會處於一種自動保護狀態,若有它感應到身邊的人對它有不利的行為,它一定會主動攻擊,以形成自我保護。   石懷君平時雖然喜歡搗蛋,但並不笨。曾經聽師公說過,像點點和蠍王這樣的神物,一旦受傷就會有兩種情況出現,一種就是變會它們的固體形態寄居駕御者身上以長眠來療傷,另外一種就是盡快找天地靈氣積聚之處以天地精華為藥物使自己盡快復員。而現在的點點顯然處於第二種狀態,本來神農架就是靈氣積聚之地,可是石懷君這麼一鬧,點點已有了心裡陰影,絕對不會選擇這麼暴露的地方來恢復,而離神農架最近的積靈之地就只有武當山了。   臭點點一定跑到那裡去了!石懷君心中暗罵著。找了這麼大一圈,只怪自己現在才想到。神農架和武當山相隔並不太遠,起碼對於石懷君來說,只有一線之隔。至於武當他也只從家人的口中聽說過,至於到底什麼樣,他還確實不知道。如今機會來了,難道有機會觀賞,只要找到了點點,一定要好好看看師公口中所說的「南尊武當」到底是何樣子。   心念初動,石懷君骨子裡那股調皮搗蛋的天性有高漲起來,整個人頓時輕鬆下來,賊賊的看著武當山方向,得意道:「點點,我來了,你就洗乾淨等著我蹂躪你吧。」說完便大笑而去。   武當山又名太和山,綿亙800餘里。主峰天柱峰海拔1612米,猶如金鑄玉琢的寶柱雄峙蒼穹,屹立於群峰之巔。當年石開師父就是依次偶然的機會夜遊此地,發現一井池內壁之上刻有「聽勁」和「推手」這兩門不世奇功,只是年代久遠,已不知是何人將這些刻在井內,師父經過推敲,將此文強行記住,在現代來說,能理解這些深奧句子的人已經不多了,而師父恰恰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些武文也是最古老的「聽勁」原理,經過師父的改進,也就創出了「新推手」。   但在石懷君的印象中,師公常常說武當最出名的要屬武當南拳,武當歷代不乏高道羽士,他們功道並重,以道教哲理蘊於武當拳理,將丹道功法融匯於拳藝之中,逐漸形成了從理論到功法都蘊涵著高深哲理和精妙拳技的武當武術。只不過在這個時代,能體會一二的人並不多,大多人覺得這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後世之人有做成就之人卻是寥寥無幾,其中石開的師父就是其中之一,他的修為早已達到了一個境界,甚至勝過了石開很多倍。   武當山共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巖、二十四澗、三潭、九井、十池等勝境,眾多異景環繞天柱峰,從四面八方向主峰傾斜,有如「萬山來朝」。其道教歷史文化悠遠,源遠流長,被譽為:「自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如此仙靈之地,卻是水怪點點首選恢復之地,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加快它能力的恢復。   石懷君馬不停蹄提氣連奔大半日,終於走出神農架來到了這個師公口中稱奇的武當山。如今的武當已是旅遊勝地,來往遊客可謂是絡繹不絕,石懷君突然間覺得有點弄不清方向的感覺,畢竟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而且穿著也和普通人有點不同,一直以來在神農架穿的都是熊皮所製成的衣服,確實差異太大。石懷君也明白其中原由,決定暫時休息,一切等入夜後再做打算,最重要的一點,他已經感覺到點點微弱氣息的存在,看來點點必定在此處,只不過找散發出來的氣息,看來它還沒有恢復,石懷君趕緊收斂心神,不在想點點之事,就是怕點點也感應到他的存在,到時候又被嚇跑了,再找他就是難上加難了。   躲過成群結隊的旅遊者,石懷君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大樹,立即一躍而上,大半天的奔波確實也讓他感覺到了疲累,可是事情緊急,他也無心休息。就在他等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之際,一陣渴睡的感覺襲擊著他,頃刻之間他就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大半夜的時候了。心中一喜,笑道:正好。   下樹之後稍做打探,四週一切顯得那麼安靜,除了熒熒燈光之外,卻不見一個人影。石懷君對這裡並不熟悉,而又不能驚動點點,只小心仔細逐個搜索。   武當山以有雄為主,兼有險、奇、秀、幽等多種特徵,四季景致各顯特色:春季處處繁花似錦、香風淪肌舒髓;夏季風雲變幻莫測、景致千姿百態;秋季金桂飄香,紅林褥地;冬季滿山冰柱雪樹,猶如銀鑄。   此時正值秋季,武當山海拔上千米,冷風襲來,微有刺骨之感,但這對從小在神農架長大的石懷君來說,確實不值一提。不過武當山確實不小,石懷君找了好幾個點點可能去的地方始終都沒有達到他預計的目的,左右婉轉之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身處何地了。   隨玉虛宮一路走上,石懷君見到一個氣勢宏偉的房子,藉著點點燈光,看其匾上大字,匾下另外還有三塊黑木橫匾,其自己端正不阿,石懷君心中嘀咕道:紫宵殿?什麼地方?不管了,先進去看看再說,說不定點點這臭蛤蟆就在這裡。   這紫宵殿初建於宋宣元年,宋徽宗信奉道教,自稱教主道君皇帝。依次他做夢,夢見「火神」,有一方士為他圓夢,說要派水神到南方鎮壓才能無憂。於是變在這裡建造道觀,賜名「紫宵元聖宮」。宋朝末年,金兵南下,紫宵元聖宮橫遭塗炭,元世祖忽必烈想利用宗教穩定民心,再次大興土木建築紫宵宮,似的紫宵宮成為「國家祈福之地」,從刻有「紫霄福地」額匾的福地殿。   進入龍虎殿、青龍、白虎泥塑神像侍立兩旁,形成威嚴。沿數百級台階循碑亭穿過十方堂,有一座寬敞的方石鋪面的大院落,院上三層飾欄崇台,捧拱主殿紫霄殿。紫霄殿進深五間,重簷九脊,翠瓦丹牆。   兩旁房間大門緊緊閉,毫無人的氣息。石懷君一樂,圍著大鼎走了兩圈,隨便用手拍了拍,故做專家般的點點頭道:「不錯,還真不錯。」   一時之間,石懷君好奇心頓起,將尋找點點的事也拋到了腦後,大門緊閉之下,他飛身山梁,從屋頂而入。四下無人,到處漆黑一片,石懷君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視物,此刻也完全不受視覺影響。   殿中石雕須彌座上的神龕內供奉真武神老年、中年、青年塑像和文武座像,兩旁侍立金童玉女,君將等,銅鑄重彩,神態各異,是我國明代藝術珍品。殿左放著一根數丈長的杉木,傳說從遠方飛來,故名「飛來杉」;又因在一端輕輕扣擊,另一端可聽到清脆的響聲,而稱為「響靈杉」,相傳亦是明代遺物。   大殿四周神龕內,陳列著數以百計的元、明、清代鑄造的各種神像和供器,堪稱我國銅鑄藝術的寶庫。紫霄殿後為父母殿,崇台高舉,秀雅俏麗,殿內正中的神龕上供奉真武神的父母。左神龕內供奉的是觀音,右神龕內供奉的是三霄娘娘等,稱為百子堂,是昔日信女求兒女的地方。   「哇,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石懷君情不自禁的拿起神龕上的一些器皿掂量著,有時甚至相互撞擊兩下,不一會兒便覺得索然無味。此刻突然間又想起了點點,當下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四處敲打著地面的石板小聲道:「點點,點點……出來啊。」   難道不在這裡?石懷君一面繼續匍匐前進著,一面不死心的敲著地板,一路山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只有這個看起來還比較威武的紫宵殿還沒有找過了,加上點點本是有意躲避,藏身之處一定比較隱蔽,而且還要頗具靈性才行,這宮殿恰好就是理想的地方。   又找了兩圈,他幾乎把宮殿所有角落都翻遍了,依然沒有發現點點的蹤跡,陡然間想到父親石開嚴肅的面孔,心中一汗,不敢怠慢,立即又仔細的檢查著。   「點點哥,你就出來吧!別耍我了,你在哪裡啊……」石懷君自言自語的說著,雙手依舊握拳在地板上輕輕摸索,或者敲打,他怕點點把地板鑽空,然後藏於其中。   「咚咚……」一陣不同於一般的聲音從地面傳了出來,石懷君心中一緊,立即歡喜道:「點點,這下被我發現了吧,我就知道你會藏在這裡。」   石懷君搜索了幾遍後終於有了發現,自以為將石板啟開,輕輕將其搬於一處,小心的觀察著石板下的一切。   沒有!石懷君臉色變的比較難看,發現石板之下並沒有點點,當下不死心的伸手摸去,只覺得地面泥土鬆軟發黑,當下覺得有點奇怪,不禁用裡刨了兩下,發現其下有一硬物體頂住,其邊緣泥土仍然很鬆軟,心中立覺奇怪,雙手用力猛挖,不一會兒一個被油布包裹好的長方形的小盒子出現在他的視裡。   「這什麼東西啊?」石懷君不禁抓了抓腦袋,將盒子拿出托於手掌之中,褪去油布仔細觀察著,此盒長約20厘米,寬卻只有5厘米,從表面看上去,似乎已經年代久遠了,也不知是何人將此盒埋於神龕下的石板之中,更加不知道這個古怪的盒子在這裡度過了多少個春秋。   盒子封口處是用最古老的火漆封上的,石懷君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毫不費力的將這盒子打開,發現一卷古書藏於其中,古書中間一細繩將其紮緊,卷正一筒放於其中。         正文 第八章 關鍵時刻     石懷君顯得有一些緊張,如同發現寶貝一般,手忙腳亂的將其捆綁的細繩松下,一本頁面泛黃的古卷遺書頓時呈現在他面前,他仔細大量著封面上的字,也許是年代久遠,字跡顯得有的模糊,而且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字體是小篆。平日裡,石懷君最喜歡和師公在一起了,師公本是清朝光緒年間的人,而且對中國文化有很高的認識,石懷君從小開始就更著師公學過一些大、小篆之的古代字體,如今看其書卷上的字體為小篆,心中大訝,連忙將整本書順手一翻,發現其中字跡小如蚊蠅,密密麻麻擠了好幾十頁。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石懷君不耐煩的說著,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字就要暈了,當下將書一合,本想就此丟到一邊,突然他藉著門外射進的微弱燈光看清楚了其書面的幾個早以褪色的字,口中喃喃的念著:「五龍拳譜?」   「什麼玩意啊?這是什麼玩意啊?五龍拳譜?連師公都沒有說過有這東西。」石懷君並不善拳,他和他父親石開一樣,十幾年練習的都是手刃,當下他也只是隨意的翻了幾頁,發現其中句子艱深難動,當下把書一合,仔細一想,這書藏的這麼隱蔽,也許幾百上千年來都沒有人找到過,想必這東西不錯。隨即將其收入懷中,心想等以後有機會便給師公看看,也許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其實他有所不知,武當道教母體中產生的武術歷史悠久,博大精深,很多就是連他師公都是沒有見過的,而早期的很多武書流傳下來也就成了殘卷,大多都是不全的,但是歷代武術家不斷創新、實踐、充實、積累,形成了中華武術一大流派,素有「北宗少林,南尊武當」之稱,而武當的拳和少林拳是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徑,但是起威力之大確實都是現代人無法理解的。被稱為「內家功夫」的武當拳以其松沉自然,外柔內剛,行功走架如浮雲流水連綿不絕的風格見稱,這恰恰和石開的師父所走的路徑相同。   而石懷君偶然得到的這本「五龍拳譜」恰恰就是武當最早的拳法之一,而且已經失傳很久,沒想到是被人藏在了紫宵殿神龕石板之下,其拳法的精妙,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出,修煉此拳需以堅實的內功為輔助才能大成,其艱難程度可見一般,而現代能有內功之人寥寥無幾,就算是當年黑榜第一殺手的烈,他的內家功夫並不強,強就強在他恐怖的爆發力上,簡直可以中華內功相提並論,而石開走的路線正好是內家功夫一派,就連石懷君也是從小得到了鍛煉,而這本拳譜在一後也為他帶了莫大的幫助,此為後話,暫時表過不提。   不知不覺中東方開始泛起魚白,露珠懸在青嫩的樹葉上,整座大山都沉浸在晨霧之中,朦朦朧朧,如夢如幻。忽然,一絲光亮射穿了這層輕紗,太陽緩緩探出了頭。   糟糕了。石懷君心中暗叫不好,一旦天亮,遊客必定增多,那時找起點點來就更加不方便了,想到這裡的他不由加快了動作,漫無目的的滿山尋找,心中顯得很著急。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他小心的用心念探查著點點的位置,雖然氣息微弱,但是依然有跡可尋,點點被酒灌醉之後確實能力大減,此刻它卻沒有感覺到石懷君氣息。   「臭蛤蟆,原來你在那裡。」石懷君連忙收會心神,心中恨的之癢癢,折騰了一夜,他終於感覺到點點在一個突巖上吸取日月精華,天地靈氣等待著復原。   石懷君腳底一發力,迅速飛奔過去。在一絲陽光之中終於發現一隻如二指大的灰色蟾蜍趴於「龍頭」岩石之上,若是是不小心觀察,還真以為它就是這岩石的一部分。   「南巖?!」石懷君看著牆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心中暗忖:好古怪的名字。   孰不知武當南巖又名紫宵巖,因為它朝南放而得名,為道教所稱真武大帝得道飛昇的「聖境」,這就是大聖南巖宮,是武當山所有靈其積聚之地,點點本是神物,一見此巖非凡,當仁不讓的就將其「霸佔」起來。只是這些石懷君不明白其中道理而已。   南巖更是形狀獨特,有一峰兀起、景色秀美的飛昇崖,有伸出絕壁的龍頭香,有建在危崖之上的古石殿。一切巧借地勢,依山傍巖,使個體精巧的建築形成了大起大落、頗俱氣勢的建築群。   當下也不願多想,悄聲靠近點點,準備來個出其不意。點點雖然還在恢復階段,但是畢竟和駕御著心念相通,石懷君還為靠近,點點那緊閉已久的蛙眼微微睜開,如同大夢出醒一般,石懷君一見此勢,略微頓了頓腳,如同做賊一般隨將腳步放的更輕了,生怕驚動到點點。   眼見一人一娃,距離越來越近,石懷君有點得意忘形了,最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思,心中正想著抓住點點後恨不得將它烤了之類的事。雖然點點還在恢復中,但是經過了一天的精華補充,比起剛開始被醉倒的時候要靈敏多了,這麼近的距離,它也感覺到了主人心中所想之事,石懷君氣的要將它烤了,它焉能坐以待斃?   這十多年來,點點也沾染上了駕御者的不少惡習,他本就是隨著駕御者的七情六慾衍生的一種神物,石懷君平時喜歡玩鬧,點點更加喜歡,如今的點點早想出了以其人之道,還致其人之身的辦法。   點點,我來了。石懷君越來越靠近,心中興奮的吶喊著,他已經成功的爬上了「龍頭巖」,就在以為點點還不知察覺的情況下,雙手張開,飛身撲了過去。   點點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早已知道石懷君會用如此蠢笨的辦法,突然雙眼睛猛睜,兩隻會色蛙腿用力一凳,在空中來了個大翻身,直接蹦到了石懷君的頭頂。   石懷君一見已撲空,可身形一出,難以把持,腦海中正在猶豫著是繼續前撲下地,還是中途變勢,就在此刻,點點在他頭頂惡作劇般的上下跳了兩下,以示其威的叫著。   一種被耍的感覺立即從石懷君心中冒起,正在猶豫間的他,鋌而走險般的空中大轉身,點點立即雙腿一蹬,一蹦好遠。石懷君還來不及穩住身形,剛一落地的他只覺得腳地一滑,重心立即不穩,從南巖的龍頭巖上失足跌落。   「啊——」石懷君頓時冷汗冒起,只覺得一股急速下墮的重力牽引著他,可是他並不在意這些,只是雙眼憤憤的點著距離越來越遠的點點,大喊道:「我一定會抓住你的。臭蛤蟆。」   這時最開心就非點點莫屬了,只見石懷君失足跌落,它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當下得意的將嘴巴一張,伸出一隻蛙手,對著石懷君晃了晃,如同告別一般。差點氣的石懷君七竅冒煙。   對於石懷君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墮崖,而是父親石開,從小到大,父親都是嚴格要求著他,如今連墮崖這麼丟臉的事都發生了,而且還被點點看到,要是回去告訴父親,只怕又會被臭罵一頓。   他越想心中越氣,一股腦把氣都發洩在了點點身上,心中默默的發誓: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真把你烤了。   想到這裡雙手一伸,十指緊閉雙手立即化刃,藉著下墜之力,狠狠插進了巖壁之上,頓時石屑飛濺,石懷君整個人在空中搖晃了兩下,看著腳下深不見底的深谷,笑了笑道:「神農頂都奈我不何,區區南巖就想摔死我?」   一語即畢,雙腳用力在巖壁上一踢,雙手抽出,一把抓住上方突出的岩石,就這樣來回幾次,最後再次站在了龍頭巖上,此刻點點早已不見了蹤跡。   該死。石懷君心中暗暗一罵,牙齒不禁咬的咯咯做響,一不小心被點點給耍了,心中當然不服氣,身為駕御者,哪有被反客為主的道理,當下他收起嬉戲的心理,他開始發現點點已經慢慢脫離的他的掌控,這事可大可小,要是鬧出亂子來只怕不好收場了。   此刻,石懷君覺得也不需要再客氣了,心神回收,全力搜索著點點的位置。如此一來,點點也感覺到了石懷君正在大範圍的尋找自己,哪裡還敢多做停留,一陣猛跑亂跳。   石懷君只覺目標越來越遠,也不敢在做停留,撒腿就追了過去。順著南巖小道一路跑過紫宵殿、威壘觀、直衝劍河橋,直到太子坡附近,他在停了下來,感覺點點就在附近。   可是現在天已大亮,上山的遊客越慢慢多了起來,加上滿山的大霧,尋找起來頗有難度。雖然範圍已經確定,但是點點身形太小,不知藏匿在何處窺視著石懷君的一舉一動。   太子坡下不遠處有一塊平台,平時也就是遊客車輛停放之地,此刻早已有登山看日出的遊客開始下車,石懷君心知點點越來越不好找,但是不情願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另外他感覺自己離點點越來越近。   點點一直在暗出看著仔細尋找的石懷君,心中也想很快就會找到此處,必須快點換位置,不然要是被他抓回去,不知道會用什麼「酷刑」來折磨自己。   清晨山中大霧越來越濃,能見度已經很低了,這對於從小在神農架長大的石懷君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點點看著主人越走越近,心中竟有了一絲惶恐,他並不是怕石懷君,而是把石開和師父,要是真被抓回去,只怕不是醉酒那麼簡單了。當下心中一急,趁著石懷君不注意的時候,猛然越出,速度快若清風,瞬間閃進濃霧之中,消失不見。   這點小把戲又如何瞞的過石懷君,眼疾手快之下身影一閃,立即跟了過去。點點一見主人追趕,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得逃跑的它嚇的差點連蛙眼都掉了出來,連忙轉頭奮力猛跳。   「還敢跑?你這臭蛤蟆,抓到你非把你烤了不可。」石懷君是越追越近,整個人氣的是臉色發紅,憋了兩天的氣恨不得馬上就發出來。   點點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見石懷君趕的急,而且還說出恐嚇的話,心中一怕,跑的更快了。   「快快快……太陽快出來了,大家快去山頂看日出啊。」伴隨著一女子甜美的聲音,一車遊客紛紛下車,司機將車身下的行李廂打開,遊客們每人拿了一瓶水就開始登山。   「一個後來這裡集合啊。」那女子甜美的聲音再次想起,不難想像她就是一名導遊。只見她揮舞著手中的導遊旗,一大批遊客紛紛跟在她的身後。   點點一見有人群湧來,拚命往前跳去。在這大霧瀰漫的武當山,又有那個遊客會注意有一直灰色的蟾蜍穿插於他們其見呢?倒是石懷君的視線大大受阻,他拚命在盯著那群遊客紛亂的腳步,不時撥開人群想前尋找,心中不斷的罵點點狡猾之類的詞語。   點點本是神物,不但通人性,更是擁有強大的力量,在這個世界能駕御它的人少之又少,這十多年來跟著石懷君一起打鬧,就連性子也變的調皮了不少,此時倒真是讓石懷君頭痛不已,他也終於被「自食其果」了一回。   眾遊客一見一個全身穿著毛茸茸白色皮衣男子在隊伍中推搡著,都不悅的大罵起來,有的女遊客甚至發出了尖叫之聲。石懷君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下追點點要緊,他連頭也沒有回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後,拚命衝下坡去。   點點一見石懷君並沒有被那群人困住,心中一怕,跳的越發快了。   「點點,你在不站住,我立即把你烤了。」石懷君一面生氣的跑著,一邊伸出一指指著前方亂跳的點點大發脾氣起來。   下了太子坡後,點點很快跳入那停車的平台上。這平台並不大,其中還橫七豎八的聽了一些大客車,大多數司機都坐在駕駛室裡翹起二郎腿悠閒的抽著煙,對他們來說每天生活就是如此,至於武當山的景色早已看膩了,在一般情況下,司機都不會隨著遊客一起上山,他們大多都在駕駛室裡小睡一會,或者是和認識的幾個人一起閒聊。   石懷君不顧一切猛追之下,終於發現點點已經跳進了這個停車場,隨著幾台大客車的停放,點點硬是繞著這些障礙物跳了幾個圈,心急如焚的石懷君是看得到抓不到,只恨不的把這幾台破銅爛鐵的大車都掀翻了才好。   越是如此,點點越是開心,趁所有人不注意之際跳上一輛車身未鎖緊的行李廂內,順便挑逗性的向石懷君招了招蛙爪後奮力跳了進去。   石懷君心中一氣,不由四下看了看,這畢竟是別人的車,不敢太放肆,爸爸媽媽常常教導他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所以他除了會搗蛋之外,幾乎沒有動手傷過人。此刻,他見車上駕駛室中司機正在打著瞌睡,心中壞壞一笑,輕輕移步到車身出,悄悄拉起車身行李廂小門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臭蛤蟆,今天我非剁了你不可。」石懷君一在行李廂內的四處摸索著,心中那氣啊,不打一處出。   摸索了一陣只覺這行李廂實在太小,點點本身就體積小,也不知道這一時之間藏匿到了什麼地方,石懷君幾乎把這裡所有的行李都翻了個遍,一些衣服褲子散亂的堆放在一邊,就連放礦泉水的箱子都沒有放過。   「我的媽媽啊,點點,你到底死到哪裡去了啊?」石懷君摸了額頭的一把汗水,心煩意亂的吐了一口氣,繼續把頭埋進去亂翻起來,頃刻間,只覺得頭腦一熱,屁股翹的老高,整個人軟了下來,就在不禁意見,渴睡症發作,把他帶進了夢鄉。   良久,石懷君都沒有動靜後,點點一大堆被埋的衣服口袋裡探出頭來,輕輕叫喚了兩句,發現沒有動靜,一看便知主人的渴睡症犯了,當下壞壞的笑了笑,輕輕躍上石懷君的高高蹶起的屁股上跳了跳,最後得意的叫了兩聲。   石懷君只怕怎麼也沒有想到竟在著關鍵時刻自己竟然會無聲無息的睡著,眼看點點「奸計」得逞,也只能在睡夢中咒罵幾句了。   不知不覺中,烏雲籠罩著天空,天地一片昏暗,隱隱約約有雷聲從不遠處傳來,不一會兒那聲音就聽的那麼的真切。「轟隆……轟隆……」越來越近,黑雲也是越來越厚。本是興致高漲上山觀日的遊客們見此光景,心中大感敗興,只後由導遊帶隊匆匆往上下趕。   天色是越來越暗,不經意間一條閃電劃出一條明亮的光,掃去昏暗帶來的沉悶,但聞電過後,便是隆隆作響的雷聲,那雷聲好像從每個人的頭頂滾過,然後重重炸響,嚇的好幾個膽小的女遊客尖叫狂奔起來。         正文 第九章 楚漢名城     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是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的,而且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雨是出奇的大,閃電切割著烏雲,雷聲橫衝直撞。整個天空都傾斜了,粗大的雨點密集的連成了瀑布,隨著狂風掀起一股巨力,呼嘯著無休止的傾瀉著。眾遊客都被這巨大的風雨吹的睜不開眼睛,只是一個勁的朝停車場跑。   正在打著瞌睡的司機也被著驚動天地的雷聲給驚醒,連忙打開車門讓陸續趕來的遊客上車。而導遊依然是不顧風雨搖著手中小旗拚命吶喊著,而她的聲音在著漫天的驚雷下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快快,大家快點啊……」導遊一個人冒雨站在車外大身的喊著,這是她責任所在,要是遺漏一個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了。   所有人急急忙忙之下,也沒有注意到太多東西,只是一個勁的向車內擠,人數點清之後,所有人都高聲嚷著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下,司機也聽的煩了起來,檢都不檢查,隨即將車身下行李廂的小倉鎖好,立即發動了車。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此時的行李廂中正鎖著一個呼呼大睡的大好青年。看著汽車尾煙冒起,早已下車的點點朝著汽車遠去的方向「得意」的搖「手」告別。   誰也沒想到就在著陰錯陽差之下,掀開了二十年後黑榜的新篇章。   石懷君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他一個認知不深的現實世界,這裡的人每天都是過著忙碌的上班族生活,也許他一點都不瞭解,但是他已經開始慢慢變成這個世界的一部分,這一切現實得不能再現實了。   而這輛旅遊車也毫不客氣的將他神不知鬼不覺帶出了HB省。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石懷君終於睡醒了,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由伸手扒了扒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眼前出現一絲細微的光亮,另外汽車發動機的鼓噪聲不時的刺激著他的鼓膜,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失聲道:「完蛋了,點點呢?」   剛說到此處,他依然還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困難,隨手將幾件衣服翻開,四處摸索著點點,可是一一失敗後,他終於發現點點已不在此處,另外他人也清醒了很多,隨著那道細微的光亮處看起,不由身手用力推了推,發現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我記得……好像……我好像……」石懷君慢慢開始有了危機感,一點一滴的回想著昏睡前的點點滴滴,陡然間眼睛原睜,神情古怪起來,嘴角不時抽動兩下道:「好像我在汽車的行李廂裡。」   他說「好像」只不過是為了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甚至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其實他自己最清楚不過,自己早就隨著汽車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程。當下他也不敢大聲喧嘩,要是被別人發現,說不定會將他立即丟下車,外面風大雨大,而且人生地不熟,這可不是鬧著完的,其實現在的石懷君心中且怕且喜,怕的就是他從來沒有離開過神農架,以前常常聽爸爸媽媽說外面人心險惡,關係複雜,還是少下山為妙,但是喜的就是他從小就對神農架以外的世界很好奇,每當想起時就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感,可如今就這樣讓他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離開了HB省,內心有真有點搖擺不定,一來點點也沒有找到,另外父親出關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大發雷霆起來,就連東方情也保護不了他,越想越害怕之下,石懷君也只有硬生生的吞了口口水,整個人一攤,不知不覺中又睡了過去。   等他在起來的時候,發現連縫隙中唯一的光線都消失了,大客車依然在行駛,除了了路面顛簸了點外,似乎已經聽不到人的說話聲,石懷君心中一想很可能到了晚上,被困在這行李廂中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了,更不知道這車開往何處,他不敢驚動任何人,只是隨著矛盾的心情蜷縮在了行李廂裡,其實他內心真的很想到外面去看看,只是一先到父親,還有點點,心中總是有點害怕,所以不斷的給自己找借口,利用阿Q的精神勝利法來說服自己,也許說不定點點會跑到別的地方去也說不定。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是他找的一個最粗糙的借口罷了,因為人的好奇心就是這麼奇怪,做錯事之後往往都喜歡給自己找借口來掩飾,然後知錯越錯,不顧一切。   其實在石懷君睡著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主要問題是遊客和導遊之間的矛盾,由於各自處理不當最著矛盾的升級,所有遊客開始不滿意這次旅行了,而導遊小姐更是成為了眾矢之的,成為了遊客們的「口水把子」,甚至恨不得將她淹死就好,鬧到最後變成了雙方互不理會,而遊客們要求取消這次旅行,另外還要找旅行社索賠等等一系列的問題,不得不讓這次原本快樂的旅行夭折,從而立即踏上了反程之路。   不過這一切都是石懷君不知道的,如今他一個人被所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也不敢大聲嚷嚷。爸爸媽媽常常告誡他外面人心險惡,他怕被別人發現後鬧出不可收拾的場面來,到時候又會惹的父親生氣,如今點點的事還沒了結,要是再搞出一些花樣,只怕後果非常嚴重,嚴重的他都不敢去想,所以只有老實的呆在裡面。   時間慢慢流逝,等到有亮光的時候,石懷君已可以聽到人群喧鬧的聲音,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這麼鬧的聲音,似乎外面的人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此刻,他不禁問自己一句: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隨之而來的音樂聲、吆喝、嬉鬧聲交織成一片,讓人有種血液沸騰的感覺。   汽車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最後持續的走走聽聽,弄的石懷君心裡只癢癢,恨不得出去看看就好。突然間,客車速度快了起來,迅速轉了個彎沒多久後就停了下來。   石懷君心中猛然一跳,側耳傾聽,只覺得有人從車上走下來,而且人數越來越多,馬上就有人叫嚷著要司機快點打開行李廂,可見他們對這次旅行並不滿意。   完了。石懷君心中一急,左右看了看,發現並無藏身之處,其實他也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雖然閉在行李廂裡大半天,但是他並不覺得憋悶,畢竟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睡覺,倒也好打發。   偶然間還能聽到個別遊客依然找著導遊小姐吵鬧,氣氛好不壓抑。石懷君倒是在行李廂裡聽的清清楚楚,但並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廂門被打開,遊客們陸續前去拿自己的行李。   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剛剛打開行李廂的司機整個人飛出了好幾米,最後倒在地上直哼哼,所有人都驚呆了。石懷君毫不客氣的跳了出來,調皮的笑著揮手對眾人道:「對不起,打攪了。」話一說完,整個人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   片刻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突然有人大叫道:「小偷,是小偷啊!」   緊跟著一大群的遊客開始起哄,連忙靠近行李廂將查自己行李,除了被石懷君翻的丟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外,再也找不出一件完好的行李箱了,眾人急急忙忙的整理,查看自己是否丟了東西,再也沒有人記得那個被石懷君一腳輕輕踢飛的司機了,鬧到最後雖然沒有遺失任何東西,但是遊客開始對這次旅行越來越不滿意,尤其是這個旅行社,所有人心中都憋了一股悶氣一時間不好發作。   只怕最鬱悶的要屬這次的帶團的導遊小姐孫萌了。本是可以大賺一筆的團隊,就這樣無緣無辜的被罵了回來,最令她鬧心的是被這麼多人罵,其實她做導遊也並不是為了錢,而是她個人興趣所在,賺錢也是她的興趣之一,尤其是在遊玩中賺錢,對她個人生活來說,完全沒有必要出來工作,因為她有一個有錢的未婚夫,鬧到今天這地步,看來明天也只有辭職了。   突見司機飛身而出,孫萌確實嚇的夠嗆,整個臉色蒼白不已,只見人群慌亂才回過神來,連忙衝上將地上哼哼不已的司機扶了起來,關心道:「馬隊,你……你……」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一切來的太古怪,太突然了。   「那小子!!」司機馬隊拚命摀住自己胸口,猛咳兩聲,一口濃痰衝口中咳出後,舒服很多,緩緩平靜道:「那小子從什麼怎麼在車裡啊?」   明顯這話直的是石懷君,由於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只能用「小子」二字代替。孫萌已不是和馬隊第一次合作了,從來都沒有出什麼意外,唯一這次,行李廂內多了一個人都無法得知,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混進來的,而且一出來就惡腳相向,確實讓人莫名奇妙,好在石懷君當時一腳嬉戲的成份較多,不然這一腳定叫馬隊吐血重傷。   孫萌今天也夠倒霉了,一群旅客在一邊聒噪不已,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眼見司機被人踢飛,他們這些自私的人還只估自己有沒有都行李,越想越不是滋味的她扶起司機道:「馬隊,你沒是吧?」   做了這麼多年的隊長,馬司機今天的還是頭一次被人無緣無故踢飛,心裡也是有火沒地方發,雖然胸口傷痛減輕不少,但是心情已大受影響,當下只是無力的擺了擺手,勉強笑道:「沒事,哎,明天還不知道怎麼交差呢。」   一聽到這裡,孫萌兩道秀眉都擰了起來,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還在埋怨不已的旅客道:「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看到他們我就惱火。」   馬隊苦苦一笑,無奈的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倒是和孫萌搭擋了這麼多年,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再次合作的機會,今次他也是第一次見孫萌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是機會渺茫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孫萌倒是細心,也不知那「小子」一腳的深淺,只見馬隊被他一腳印上之後,真個人都飛了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內傷之類的。   「沒那麼嚴重吧!?」馬隊整個人都吃驚了起來,看著孫萌哭笑不得。   「可大可小哦。」孫萌隨口說了說。   馬隊臉色一邊,一句「可大可小」嚇的他遍體生寒,道:「還是去看看吧!」   孫萌偷偷一笑:「我陪你,走吧。」   「那他們呢?」馬隊指了指了那群旅客,為難的看著孫萌。   孫萌臉色一寒,不耐煩道:「都到家了,隨他們。反正我不幹了!怕什麼。」   「哦!」馬隊苦苦的點頭,在孫萌的攙扶下回到了駕駛室,隨即只聽見孫萌扯著嗓子對著所有旅客發潑道:「都給我閉嘴,本小姐不幹了都給我站遠點。」隨手將車門一關,對馬隊道:「別理他們,開車。」   最後還小聲補了句:「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馬隊聽的心裡小聲嘀咕著:「果然是一隻雌老虎啊。」   今日兩人心情均不佳,雖然已是晚上,到醫院後時間仍然尚早,左右檢查了一番,並無大礙。孫、馬二人終於放下心來。之後馬隊要求送孫萌回去,可是被她拒絕了,今日她心情太糟,只想一個人走走散心。   馬隊也沒有強求,只是稍微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便駕車離開了!   石懷君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這個城市,他從來都沒有一次見到過這麼多的人,雖然是晚上,但是在各色霓虹燈的照射下,開始有點眼花繚亂起來,在這裡沒有人會認識他,而他也不需要去認識任何一個人,對整個城市來說,他就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CS?」石懷君漫無目的的遊蕩下他終於走到了火車站,前方高樓之上潦草的寫下了「CS」二字,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讀過書,但是母親東方情從小就手把手的教他,從未間斷過,雖然涉及不深,區區幾個漢字還是難不倒他的。   此刻,他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一直想著這所謂的「CS」到底是一個怎麼的城市,比起神農架來那種終日以動物為伴的生活來,這裡有的就是人氣,難道這就是外面的世界?石懷君不禁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實在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樣的絢麗,就算是在夜晚也會比白天更加熱鬧。生性好動的他第一有了一種很想繼續在外面世界闖一闖的感覺,哪怕被父親責罰也願意。   雖然此刻他還不知道CS市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是可以肯定一定點是,他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CS地處華中腹地,扼南北要衝;東屏羅霄毗江西,西障雪峰連雲貴,南峙衡岳達廣州,北托洞庭通武漢。素稱「荊豫唇齒,黔粵咽喉」。   這是一座具有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素有「屈賈之鄉」、「楚漢名城」的美稱。又是一座具有光榮革命傳統的英雄城市,曾有「革命搖籃」的讚譽。黃興、蔡鍔等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家以及後來的一代偉人毛澤東、蔡和森、劉少奇等都在長沙度過了「風華正茂」的「崢嶸歲月」,勾畫了中國革命的宏偉藍圖。當代總理朱鎔基生於斯、長於斯。這裡,從秦漢到明代,或為封藩立國之都,或為郡、州、路、府設治之所。清初,成為省垣;清末,是維新運動和舊民主主義革命的策源地之一;五四運動後,是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活動的發祥地之一。   石懷君卻渾然不覺自己在這個歷史悠久的古城之中,不知道是他幸運,還是上天的安排。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中,他只有漫無目的的閒逛,身無分文的他很快就餓了,實在沒有辦法了,見前方一個長不遠的廣場中一一條沒有人坐的長椅,他立即奔了過去躺了下來,看著天上的星星道:「好餓啊。」石懷君雙手按在肚子上,眼睛四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大部分是情侶,各自親親我我,好不熱鬧。   對孫萌來說,帶了這麼多次旅遊團,今次就好像「鬼附身」一樣倒霉,心裡那氣啊不知往哪處發才好,城市的燈紅酒綠,霓紅燈的閃耀下,她不知不覺走進了五一廣場,也許只有在這樣的地方才可以讓她得到片刻的安寧。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孫盟看著前方高樓上的大電視屏幕,終於歎了一口氣,一想起今天的事真夠心煩的。要是現在有一瓶酒放在她眼前,她會好不猶豫的拿起來大灌兩口。   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流失,也不知過了多長時,當孫萌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冷顫,覺得些許涼意襲擊著他,此刻他才發現廣場大部分人都走了,留下幾個躺在長椅上睡覺的,大部分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正文 第十章 無心之舉     孫萌深深吸了口氣,急急起身。她剛走出幾步,就見前方幾條人影起身向自己走來。   此刻,孫萌心中一冷,一股不好一的預感襲上心頭,心中大喊道:不會真這麼倒霉吧。   只見那幾條人影越來越近,嚇的孫萌不敢左右移動,只盼自己是神經過敏,不會發生點什麼才好。   可是事情常常事與願違,只到那些人影走近後才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出幾張得意而噁心的臭臉來。   孫萌心中大喊完蛋,冷汗都冒了出來,這群人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如今天色已晚,此刻她真想大喊,可是話都嗓子眼上,硬是喊不出來。   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看來孫萌今天真的是中了好「綵頭」,估計要是買彩票的話,說不定還能中個「五百萬」出來。   孫萌下意識的將小背包緊緊的揣在懷裡,準備做最後的「掙扎」。最近她也常常聽電視裡報道了,這一帶治安不是很好,常常有趁夜打劫的團伙,而且對像多為女性。孫萌是越想越害怕,隨著這群人的靠近,她不禁倒退一步,嘴唇哆嗦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如今她還是頭一遭,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此事。   此刻,孫萌腦中一片空白,身子不自覺的向後移。前方幾人覺得情況不太對勁,突然加快了腳步衝了上去,只見第一個衝上來的男子一把摀住孫萌的嘴巴,連忙繞到她身後抱住她。   孫萌嚇的身子都軟了,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救命」的「救」字才剛說出口,只覺得嘴上一緊,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但是她依舊拚命掙扎著,試圖擺脫身後男子的大手。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隨即又有兩個男子衝上來瘋狂拽搶她手中的包,還有一人毫不客氣的將她脖子上的金項鏈一把扯了下來。看來這幾人是慣犯,大庭廣眾之下依然有恃無恐,而且分工明確,不知有多少人「栽」在他們手上。   「嗚嗚……」孫萌拚命掙扎著,嘴巴裡不時透出不清晰的聲音來。   周圍的流浪漢們都是敢怒不敢言,面對這罪惡的一切,沒有一個人敢加以援手。可是,今日的流浪漢中卻偏偏多了一個石懷君,原本在一條長椅上打著瞌睡的他,聽見不遠出有所聲響,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連忙挺身而起,而這一幕剛好印入他的眼簾,此刻,他連想都沒想就知道是怎麼會事了,翻身躍起大步跑了過去,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十多年的訓練在已在體力上勝過普通人很多。   如今,他更是毫不猶豫的奮起一腳,直接踢起。還沒等那群搶劫正酣的人反應過來,只見一陣腿影閃過,四人臉上不知何時印上了一條腳印,隨即一股巨力傳,幾人身形不穩,隨著巨力直接飛出了好幾米。   石懷君並沒有就此作罷,接著狠力一腳踢在不遠倒地劫匪的胸口,只聽見有咧咧骨碎之聲響起,只見那人大口吐了一口血就此暈厥。   石懷君衝了過去,順手抓起另外兩人,猛然旋轉起來,幾圈之後,兩道人影分別飛出十多米,直到落地還向前滑行了好遠才停下來。剩下最後一人,石懷君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把揪起他的衣服,猶如野獸般舉了起來。伴隨著「啊——啊……」的大叫之聲,將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頓時地面灰塵四起,只聽到「砰——」的一聲過後,那劫匪已七竅流血,眼看難以活下去。   此舉將四周所有人都嚇呆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猛人」,打起架來完全不把對手當人難,其實這也不能怪石懷君,十多年來,他生活在神農架,他的對手沒有一個是人。平日裡也野獸撕打慣了,出手也就沒有了分寸。   石懷君鎮定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難道是我用力過大?可是我已經很適力了啊。」   對於他來說是「適力」,可是他這種「適力」卻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當下他也不想太多,轉身走到孫萌面前,面帶笑臉道:「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孫萌更是臉色發青,退後一步坐倒在地哆嗦著,四周所有流浪漢都把一緊,龜縮了起來。   此刻,孫萌哪裡還敢說話,手心裡早已嚇出了冷汗。石懷君大步走上去,將地上的包撿了起來,拍了拍灰塵後放到孫萌跟前,露出一張不成熟的笑臉道:「你的。」   此時的孫萌哪裡敢接啊,只覺得眼前這人比那群劫匪還可怕,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感覺就電視裡的拍武俠片一樣不切實際。   石懷君看著對方半天沒有反應,以為是她被這幾個劫匪嚇到,不時抖動著手上的包,可愛的笑著「包!你的。」   孰不知對方卻是被他剛才的「見義勇為」的舉動給嚇到的。   直到石懷君「提示」好幾回,孫萌才反應過來,覺得眼前此人並無惡意,才稍微鎮靜下來,怕怕的接過包。石懷君笑的更開心了,傻笑道:「爸爸常說要幫助有需要的人,我是不是幫對了啊。」   孫萌勉為其難的笑著點了點頭,緩緩站了起來後退一步,內心的緊張感依然沒有平復,只覺眼前此青年將人擊成重傷後,依然是談笑風生,這種心態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呵呵……」石懷君依然開心的抓著後腦勺,嘻嘻的笑著,因為對方也贊同了自己的觀點,看來自己是做對了,心裡正暗忖著把這事告訴爸爸後一定會令爸爸開心。   「你?!不怕嗎?」孫萌看著石懷君一臉陶醉的樣子,不禁試探性的說出口。   石懷君依然是笑容滿面的搖頭,問道:「怕?為什麼要怕啊,爸爸說的話是對的。」   「爸爸?!」孫萌覺得有點雞同鴨講的味道了,只覺眼前著青年傻傻的,看來神經頗有問題。頓時打定主意,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不然「攬」上這古怪的小子,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倒霉的事情來。   「謝謝!我先走了。」孫萌連忙低頭道謝,轉身便急急離開。   突然一陣警笛有遠傳來,孫萌不放心轉頭看了看身後,只見那石懷君依然面帶微笑的站在原地,半點也沒有感到危機已經逼近,心中越想越不對勁,難道他是傻子,警察來了也不跑?   刺耳的警笛聲將孫萌拉回了現實中,心中仍有不忍,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難道就以怨報德?此刻,石懷君臉上那天真的笑容依然沒有消失,只是傻傻的看著孫萌。   哎~是福不是禍,賭一回吧。孫萌心中反覆掙扎,最後終於要緊牙關迅速返回,牽著石懷君的手快走而去。事後在歎好險,要是在晚走一步事情就大條了。   石懷君傻乎乎的邊跑邊笑,直到等孫萌氣喘吁吁停下來時,才問道:「你留了好多汗。」說完下意識的用手去拭擦孫萌額頭的汗水。   也許是受驚過度,孫萌這個人向後一顫,臉色蒼白的看著他,緊張道:「你幹什麼?」   石懷君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   半天,孫萌才回過氣來,無奈的笑了笑,擦乾了汗水,看著身後道:「警察因該不知道吧。」   石懷君搖了搖頭。對他來說警察到底意味著什麼,完全沒有這個概念,而他這一身中聽的最多的金玉良言就是父親石開的教誨。   孫萌在確定安全之後,終於全身心的放鬆下來,藉著路燈仔細打量著石懷君,只覺得眼前這年輕人黝黑的臉龐上透出與年齡不符的稚氣。   這也難怪,石懷君的生活本就是動物比見人多,長到十八歲也沒有出過神農架,每天就是跟著父親和師公做一些乏味的「功課」,這樣的生活他早就厭煩了,要不是迫於父親的嚴厲,只怕他早已經無法無天了,雖然如此,但還是破壞比建樹多,對他而言,什麼東西好玩就玩什麼,只到對這樣東西失去興趣為止。這點到頗有托亞的風格。   「看著我幹什麼?」石懷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以為是有灰塵。   孫萌是越看越不對勁,而且是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此人一樣,可就是一下想不起來了。   只是她還沒想到石懷君就是那個不久前從旅遊車行李廂冒出來提馬隊的小子,當時石懷君速度太快,不光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   孫萌越是這樣看著,石懷君越是心裡發毛,最後本能的轉過身去,不好意思道:「不要看我。」   「喲!害羞了?!」孫萌一掃陰霾笑了起來。只到此刻她才發現,眼前這位救命恩人並沒有打人時那麼可怕了。   石懷君則是不好意思的偷看了一眼,立即反過頭去。把玩著自己的雙手,從小到大,他還沒就過這麼多人呢,尤其是陌生人,家人從小就教誨他外面世界人心險惡,但今次看來,也險惡不到哪裡去。   頃刻,警笛再次響起,孫萌只覺頭皮發麻,有如驚弓之鳥班迅速拉起石懷君的抄小路猛跑。   還搞不清狀況的石懷君一個勁的跟著猛跑,嘴中並不時「喂喂……」叫喊著。   「警察來了,快跑啊!」孫萌也不想多做解釋,只是埋頭猛跑。今天對她來說可謂是倒霉到家了,不想再和警察鬧出什麼「矛盾」來,更加不被他們抓住,雖然肇始者不是她,但是這事和她有著直接的聯繫,而且那幾個劫匪現在也不明生死,現在真把這事算在她頭上,也只有「命背」的份了。   這一路猛跑之下,孫萌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心只想著快點回家,不由將握住石懷君的手緊了緊,奮力狂跑。   對於石懷君來說,這一切都是新奇的,十多年了,在他心中從來都沒有這麼刺激的感覺,他終於發現外面的世界比他想像的還要精彩。   也不什麼時候,也許是精彩過頭了,眼前隱約出現「王府花園」這四個字。還沒等他來的及看發問,直接就被孫萌拖開了。最後一口氣直奔最裡面的那棟大樓,孫萌不顧門口保安好奇的眼光,直接將拉著石懷君進了電梯,麻利的伸出手指按在了23樓的按鈕上。   「呼——」石懷君猛吐一口濁氣,真個人都貼在了牆上大口的喘息著。   石懷君著是好奇的打量著電梯,只覺得整個人緩緩上升,煞是好玩。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喂,這道門可真有意思,想不到可以自動上升啊。」   「啊?!」剛緩過氣來的孫萌大眼瞪著石懷君,以為對方存心作弄,沒有好氣道:「少來這套,要不是看著你救過我,我才不會管你,我今天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惹我。」   「哦。」石懷君很識趣的站在一邊繼續打量著電梯,由於他從小生活在原始森林,對現代真正的生活完全沒有概念。其實這也是石開的用心,這麼多年來,石開終於明白人性本惡,外面的世界並不適合自己,其實當年他並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兒子,這麼多年來,他沒有一天忘記過莫君言,這一切也許是天意弄人吧。   現在的石開只希望自己一家人能幸福平安的隱居,至於外面世界的一切,他真的不想在過問了。其實偶爾也會想起昔日的好友托亞和邊武,最後也只有歎息而逝,唯有默默的祝福他們了。   電梯直到二十三樓才停下來。孫萌急急忙忙的拿出鑰匙,打開B座的大門,熟練的進房將大燈打開,隨後二話沒說直接衝進廚房將冰箱打開,拿起一瓶冰水猛喝了起來,這一夜對她來說發生了太多的事,最可怕的是沒有一件好事,也許心情太過壓抑,以至於很瓶中涼水都沿著嘴邊留進了他的衣襟裡,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得到短暫的平靜。   石懷君一直站在門口,被屋中華麗的裝修給驚呆了,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新奇的,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鄉巴佬」,完全沒有見過世面。在門口呆了半天,也一直沒敢進去,生怕弄髒了別人的地方。   剛剛冰過癮的孫萌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救命恩人」一事,頓時心中大感後悔,不知這次帶他回來是福是禍,好歹剛才也救過自己的命,此刻警察一定在搜尋,要是讓他出去無疑和送死一樣,而且這事還和自己有所聯繫,到時候吃上官司,只怕更加麻煩,左思右想之下,最後決定「禮尚往來」,今日暫切收留他躲避過警察,等帶明天,兩人再也互不相欠。   想法雖好,但這只不過是孫萌一意孤行的想法而已,以後的會發生什麼事,沒有人會預料的到。   當她走到門口看著「救命恩人」傻呆的表情時,心中又好氣又好笑,說這人年紀吧也不小了,怎麼可小孩子一樣,要不是看他表情天真,不像是那種做作出來的,是怕孫萌真以為石懷君在有意忽悠她。   「你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孫萌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只看面前這位「救命恩人」玩什麼花樣了。要不是看他不想是壞人,孫萌也不會這麼大膽。   「我?!」石懷君很不理解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其實從頭到尾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進去,至於為什麼會跟著孫萌一路跑過來,這一切只是覺得好奇而已,如今對方已經安全到家,到是把他給難住了,不知是進去還是該獨自走開。   爸爸常常告誡他人性本惡,外面有很多事不是用自己的雙眼可以衡量的,有時候石懷君常常在想,是不是父親痛恨這個世界,不想看到這個世界才把自己的眼睛弄瞎的,雖然想法有點過於偏激,可是到最後,家裡沒有一個人願意把父親雙目失明的真相告訴他。   其實一直以來石開對這個世界的觀點都太過偏激,從他出身只到現在四十多歲,真正快樂的日子沒有幾天,過份的殺戮,早已讓石開世界觀發生了扭曲,伴隨著愛人的喪命自己之手,讓他更加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冰冷和無情,可是這一切有是那麼的無奈,他空有一身絕世武功,也無力將一切挽回。   孫萌見石懷君半天沒有反應,心中不免氣憤,打從心裡面就覺得石懷君這個人怪怪的,有時候表象的想一張沒有塗鴉的白紙一樣純潔,可是這個世界還會有這樣的人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隨著社會的發展,人人在這個世界裡都是戴著面具虛偽的活著。   「到底進不進來,不進我真關門了。」   「我……我真可以進嗎?」石懷君試探性的邁出一小步。   「脫鞋!!」孫萌氣的大叫一聲,沒有好氣的喊了出來。她本就是一個愛乾淨人,眼力更是容不下一點髒物,如今見石懷君大刺刺的走進來,難免心中有火。   「哦哦!」石懷君傻笑著將鞋一抵,雙腳踮地而行。         正文 第十一章 我的父親     開卷語:版權所有,唯毒毒這一家。出此名外,任何筆名都可視為「不勞而獲」。有意轉載者希望可以沿用作者原名。   孫萌只覺這人行為古怪,說白點他的行為大異於常人,難道是腦子裡少根勁?到是石懷君自己一個人樂得其所,進了門後一個人隨處觀看。孫萌觀察了他好一會,也只能微微歎氣,索性就由著他去吧。   「這就是你的家嗎?」石懷君目光始終被一些好奇的東西吸引著,看上去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孫萌抽動著嘴角,對他沒有禮貌的行為很不滿意道:「你有意見嗎?」   「沒!只是覺得很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石懷君呵呵的笑著。對他來說今次出來可謂是不往此行了,現在他早已把尋找點點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也許等他想起的時候,只怕會後悔莫及。   「哼。」孫萌沒有好氣的將頭一撇,沒有做任何答覆。其實這套房子也不是他買的,而是他男朋友買給她住的。在這個地段,王府花園屬於有錢人才能住的起的地方,一般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條件,外加這裡環境優美,有很多在此地工作的外國人也居住在這裡,其中尤為韓國人為甚。要不是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孫萌也不會有機會住在此處,不過,她本人的意思,她和他男朋友認識其實也是一次偶然,那時候孫萌只不過一名小小的導遊,而她男友恰恰是遊客,在旅途中兩人很微妙的發生了感情,以至兩人才走到一起。   「你不是CS人。」孫萌終於切入了主題,因為他越看石懷君越覺得這人古怪,而且有點面善,只是一下想不起來了,也許和她今天心情有點關係。一開始路燈下看不太清楚,如今進了房間,才越發覺得石懷君好像在什麼地方不經意的時候見過,只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CS?」石懷君瞪大眼睛看著他,繼續道:「我知道這裡是CS啊。」   孫萌眼睛一閉,差點氣岔,只覺得和此人對話有如雞同鴨講,完全沒有循序可言。不稍片刻,氣氛變的僵硬了許多,要不是看在剛才仗義出手的份上,只怕她也沒有這麼好心為一個陌生人擔心。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孫萌繼續耐著性子問著,要是換做平日,只怕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不過今天她也確實倒霉到了家。   石懷君嘴巴裂開一道開心的弧線,興奮道:「見過,見過。你就忘記了?」   「什麼地方?」孫萌抖動著眉毛,顯然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下車的時候啊。哎,我還是真辛苦,被關車下那個狹小的空間裡,苦悶死了。本想破門而出,可是爸爸常常提醒我不要惹是生非,這下可好,我也只有跟著你們的車一直到了這裡。」   孫萌聽的早已經是怒火滿心,原來從頭到尾害自己倒霉的元兇竟然是這小子,心裡那個氣還真不打一處出,牙齒緊要道:「你還真是坦白啊!!」   石懷君摸著自己厚腦勺傻傻的笑著:「我爸爸說不能說謊騙人。」   「馬隊那一腳也是你踢的咯!」孫萌強壓心中怒火,準備問清楚再一次性給他算總賬。   「嘿嘿!只是好玩而已,我並沒用太大力,爸爸說不能隨便出手傷人。」石懷君坦白的不能在坦白了,而且每一句話說的是那麼隨便,好像一切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可是孫萌聽的是臉色發青,本來心中就有一股悶氣,如今對方再「火上澆油」,那更是火上火了,最讓她感到煩躁的就是石懷君說出來的話就像小孩子一樣玩世不恭,左一句爸爸說,右一句爸爸道,如同玩笑一樣。   「哼,你爸爸說的是吧!?什麼都給你爸爸一個人說完了,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呢?」孫萌緊緊閉上眼睛,有意克制自己的怒火。   石懷君好奇的看著孫萌,不理解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還要我說什麼啊?」   臭小子。還給我裝傻,孫萌不禁怒氣上衝,雙眼一睜,額頭青筋,猛然一巴掌甩向石懷君的臉龐,同時並大聲宣洩道:「我就是你媽。」   「哦。」石懷君聞聲而動,只覺耳邊有勁風拂過,右手下意識的提起一把抓住孫萌的手,不理解道:「幹嘛偷襲我?」   這句話到是說的乾脆利落,剛才他對孫萌那一巴掌感到了明顯的敵意,不禁皺起眉頭,收斂了笑容。   手腕這麼被石懷君一抓住,有如鐵箍一般不能移動半分,而且感覺對方漸漸在加勁。孫萌急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時所有的怨氣都化為了淚水,今天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委屈了。女人畢竟是女人,沒有依靠的情況下往往會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來,其實她剛才也並不是真的想打石懷君,是只心中有氣,而且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眼前這小子鬧出來的,他只不過想借個機會找個人宣洩心中的怨氣罷了。   只是沒想到她甩出一巴掌之後,心裡馬上就後悔了,可是當是氣急攻心,一時也收不了手,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放這麼輕易的擋下了這突如起來的攻擊,那份敏銳力和觀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如今孫萌是把滿肚子的委屈化為了淚水肆略的哭了出來。   此刻,石懷君看著淚流滿面的孫萌,嚴肅道:「你不是我媽,要是這話被我爸爸聽到,他會很不高興的,我爸爸不高興,我也會不高興,請你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說罷,不禁將手上又加了幾份勁,看來他也動了真氣,平時石懷君對家人極其的尊敬,雖然有時候頑皮了點,可是爸爸媽媽還是師公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極高,如果有人敢貿然侵犯他們,那他也會生氣。   「你弄疼我了。」孫萌哭喊著叫了出來,可是始終無法移動半分,顯然石懷君手上用的力度早已經超過了她所承受的範圍。   頓時力卸,孫萌只覺得一陣輕鬆,這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小聲的哭泣著。   石懷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良久他才道:「我還是走算了!」每一字說的是那麼的隨心所欲,好像不把一切放在眼裡一樣,更加像換了另外一個人般鎮定自若。   「站住!!」孫萌哭喊一聲,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兩個字,也覺得莫名其妙,只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今天發生了太多事,讓她無法承受,此刻她好怕一個人,真的好想找一個人來陪陪,哪怕是一個陌生人也願意。   石懷君聞聲而停,看著依然倒地不起的孫萌,緩緩道:「要我站住也可以,除非你不能在說『我是你媽』之類的話了。」   小孩就是小孩,哪怕石懷君已經18歲了,可說來的話依然是稚氣味重。如今他的和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區別,差的就是一個在這個白紙上描繪錦繡山河的人出現了。   孫萌聞之一言,心中不是該笑還是該哭,不禁抹了一把淚水站了起來,點頭答應道:「剛才我說的只不過是氣話,以後我不會再說了。我可沒能力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嘿嘿!那就好!」石懷君臉色一變,又恢復了笑臉,乖乖的回到了孫萌身邊,打量她著他。孫萌更是被石懷君火熱的目光看的是滿臉泛紅。   良久,石懷君在點頭煞有其事的說著:「其實我媽媽還是比你好看些。」   「什麼!?」孫萌臉色大變,猛然抬頭看著石懷君,好似要將她吞下去一樣,受刺激道:「你媽再好看也已經是老大不小。我看你是視力有問題。」   女人一旦攀比起來就會沒完沒了,尤其這話從一個男子口中說出,最主要的攀比對像還是他媽,實在是難以想像。   「哼。」石懷君不願於她多費口舌,在他心裡只不是實話實說罷了。   可孫萌的心裡卻是把石懷君罵了八百多遍,就連他媽也沒有放過,就算他媽在怎麼好看,有了這麼大的兒子,估計也是人老珠黃了。   就在兩人相互慪氣之時,石懷君肚子突發奇響,猶如擂鼓一般。孫萌目光也吸引了過去,只見石懷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不好意思道:「我餓了。」   這一天下來,石懷君可是顆粒未進,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加上長途的奔波,直到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餓,已經很不容易了,最重要的是他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看起來像一個十足的草包。   「真是個怪人。」孫萌小聲的嘀咕了兩句,一掃剛才緊張的氣氛,如悶的很,她害怕孤獨,所以做了導遊這個行業,原本以為找了個男朋友可以終日陪伴於左右說話解悶,可是沒想的是她男朋友常常飛出國外,因為生意做的比較大的緣故,能陪再她身邊的日子比較少。   尤其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她真的很想找一個人來說話減輕壓力,也許明天要面對的就是失業。而石懷君在無意之中成為了她一個說話解悶,消磨時間的好對象。   「你等著。」孫萌無奈搖頭,緩緩走進了廚房。這麼多年來,她都一個人生活慣了,可是這麼多年來只學會了一樣最拉手的「菜」,那就是泡麵,說起來也挺無奈的,也許和她工作關係,常常要帶團出去,一個人做家務的時間很少很少,而且每次回來都會感覺很疲勞。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都習慣了快餐和泡麵這兩樣食物,至於別的東西,她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去學這些煩瑣的烹飪。   石懷君真是出乎意料的聽話,雖然不知孫萌叫他等著所謂何事,可是他還真的一個人傻站在原地,一直到孫萌出來為止。   「你愣著幹什麼啊?坐啊!」孫萌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剛泡好的熱面走了出來。   「是你要我等著的。」石懷君微微的笑著,從笑容中流露出無邪的可愛。   「你還真是個怪人。」孫萌將泡麵放在了桌子上。雖然和石懷君相識不久,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對方不是壞人,甚至可以從他臉上的笑容就可以感覺的出他內心一點邪念的沒有,這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   石懷君依舊很聽話的坐到了桌前,雖然聞著泡麵的四處飄散另他食指大動的香氣,可是他依然規矩的坐著。   「嘿!你這人可真奇怪,你不是餓了嗎?吃啊!」孫萌也坐了下來,指著桌上的泡麵平靜的說著。   「你!?給我的?」石懷君依然有點猶豫,表情中還夾雜著一絲靦腆,從小到大,他還沒有吃過除了家人準備以外的食物。   「你不是餓了嗎?這面就算犒勞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只怕我也不會這麼平安回到家。」此時,孫萌說話理智了很多,她心裡其實很感激石懷君,可是這些事因他而起,一些感謝的話遲遲沒有說出口。   「謝謝。」石懷君開心的將泡麵移到了自己的面前,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並不時的讚歎孫萌的手藝。   孫萌聽著這些恭維的話,所有委屈和怨氣也都煙消雲散了,同時也看著石懷君發起了呆。   就在片刻之見,石懷君不但將碗中的麵條吃了個乾淨,甚至連碗都舔了個底朝天。   一碗麵條下肚,果然舒服了不少,雖然沒有吃飽,但也不好意思在開口了,其實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從小在原始森林長大,可是他並沒有他父親石開的那種驚天食量,其實這也和東方情控制他飲食有關,畢竟石懷君不是石開,暴飲暴食對他沒有好處。   孫萌看著石懷君不好意思的樣,莞爾一笑,揮手道:「你開始已經說過『謝謝』了。」   「呵呵!是嗎?爸爸常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多說兩句也無妨。」石懷君很自然的用衣袖擦了一把嘴巴,如果是換了別人,孫萌一定會覺得噁心,但是唯獨對石懷君例外,因為從石懷君這個行為和動作來看,這並不是邋遢,而是一種回歸自然的流露,而且動作十分自然純熟,不想是那種有意做作出來的。   「從和你說話到現在,你已經重複了幾次『爸爸說』之類的話語了,有時候還真想看看你爸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孫萌邊說邊抽了兩張紙巾出來遞到石懷君面前,示意他擦乾淨嘴巴。   「呵呵!」石懷君天真的笑著,很快就明白了意思,擦著嘴巴正經道:「還是不要了,我爸爸不喜歡見外人,而且我爸爸很凶。」   孫萌哈哈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有趣的對白,不禁有心要逗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繼續道:「那你爸爸有多凶啊。」   「這個,這個……」一開始石懷君還不敢明言,他擔心爸爸會知道,要是真說出來,有個什麼萬一的話,估計回去又是一頓很批。   「什麼這個那個啊?說說看。」孫萌玩心頓起,到是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不!我怕!要是你告訴我爸爸,我就死定了。」石懷君「聰明」的拒絕了,孰不知對方根本就和自己的爸爸八桿子打不到邊,更加是互不相識,至於這「告密」一事從何而來?   雖然如此,但是石懷君心中的擔心是必要的,也許在別人嚴重「爸爸」只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父親的代名詞,可是石懷君心裡最清楚,爸爸石開的能力早已經脫離了現代人說理解的範圍,這點也是他很小的時候跑到神農架山底的石頭村附近才知道,今世的人確實很平凡,平凡的可以讓石懷君難以相信,有時候他還真想不通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與眾不同」,父親不但容顏不會老去,甚至是百獸都不敢親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勁氣息,更是如有形一般,讓人可以觸摸的到,無形之中流露出來的威嚴更加讓人害怕。從小到大,石懷君都害怕父親,哪怕再頑皮,也不敢在父親面前放肆。         正文 第十二章 小小意外     和石懷君交談了一陣後,孫萌發覺他確實孩子氣重,心中開始疑惑,突然想起他是怎麼跟車同行一事,只是越想越離奇。就在她一個出神之際,石懷君耷拉著眼皮,真個腦袋上下移動,開始釣起魚來。   「喂,你怎麼了?」孫萌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著急的問著。   石懷君無力的擺了擺手,搖頭道:「有點累了,每次累的時候我就想睡。」   好在他還沒有把自己會隨時隨地睡著的毛病說出來,不然孫萌一定會大驚失色。不過這次石懷君確實是因疲勞而引起的瞌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無分文的他除了睡覺還真不想不出能有什麼更好的事可以做。   「別!你千萬別說,陪我聊天,我不准你睡。」孫萌近乎用命令似的口吻說著,眼中透出些許不滿之意,本來心情就很糟糕了,如今跟找一個人陪,不管怎麼樣都要聊個夠本,然後明天去面對自己「麻煩」事。   「喂,你別睡,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孫萌看著石懷君半睜的睡眼,激動的起身一拍桌子。   頓時,石懷君嚇的整個人一抖,清醒很很多,連忙振作精神道:「我爸爸說,不能把名字隨便告訴陌生人。」   「又是你爸爸說的。」孫萌氣的牙根癢癢,本想隨便找個話題說說,可沒想到和石懷君說話,卻是三句離不開我「我的爸爸」這幾個字,心中頓感憋悶,要是他爸爸現在在此處,只怕孫萌會立即揮上兩拳,她實在搞不懂,天下竟有這樣「古怪」的父親,更加讓她不能理解的卻是天下間竟然會有這麼呆板的兒子,父親所有的話都要聽,好似沒有父親就不能獨立生活一樣。   其實石開不想石懷君隨便對外人說起自己的姓名,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年黑榜之戰確實是勝的僥倖,而且外面樹敵太多,凡是都會有萬一,所以石開不允許兒子隨便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名字。   此刻,孫萌氣氣的索性一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她本想今天晚上找一個人聊天解悶,暫時忘記一些煩惱,可是事情的發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好,你告訴我,你是為什麼要上車,跟我們旅遊團來這裡?」孫萌挑動的眉毛,得意道:「你爸爸應該沒有說連這麼都不讓你回答吧。」   石懷君搖了搖頭,嬉笑道:「那到沒有,其實我是一路追點點,追過來的,點點實在太頑皮了,把我引進去了你們車裡,沒想到那時候你們的車開動了,我就這樣糊里糊塗跟著過來。」   「點點?!」孫萌是越聽越糊塗,心中已經琢磨了一百個「點點」的化身,不禁道:「到底點點是什麼東西?」   「點點就是點點啦。」石懷君不好意思的撥弄著兩根手指頭,一想起點點依然沒有消息的事來,心中反倒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倒不是擔心點點會出什麼意外,而是擔心現在都沒有抓到點點,只怕回去後父親會大怒。   孫萌一聽,不由臉色一變,差點氣的想撞牆,不自覺伸不一指指著石懷君的鼻子,不滿道:「你……你這算什麼回答?」   「爸爸說不能說謊的。」石懷君依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啊!!!我要瘋了。」孫萌一聽到「爸爸說」這三個字,差點抓狂,真的好想衝上去扁他一頓才舒服,如今看來這樣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索性起身臉色發青道:「我去洗澡,你給我老實點坐著。」   石懷君呵呵的點了點頭。直直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看到此情景,孫萌無奈的歎了口氣,發覺自己終於撿到「寶」了,不由起身走向浴室。一開始她還怕石懷君的傻是裝出來的,準備洗澡的時候還試探了幾次,幾次都發覺那傻小子都沒有動靜,而且是桌的筆直,直到確定對方沒有邪念的時候,才敢放心洗澡。   浴室中,孫萌一洗今日之頹氣,整個人立即也清醒了許多,此刻,她想起了很多事,男朋友常常不在身邊,有時候受了委屈都不知向誰去傾訴,心裡是越想越難過,不由眼眶都濕潤了。   反到是坐在客廳的石懷君到是心靜如水,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人,很少會有心情去為以後的事情打算,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為自己的以後考慮過,一切都是在父母家人的呵護下成長著,如今一出來,雖然覺得有點不適應,到是正好隨了他的心願,心裡盤算著玩兩天就去找點點,然後回家,可是他的心態天天都是如此,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永遠的沒完沒了。   「呼——」出浴後的孫萌歎了口熱氣,髮根之上仍有凝結未滴的水珠,白皙的皮膚將他那玲瓏浮透的身材襯托的完美無遺,可是面對著一切,石懷君恰恰沒有任何感覺,依然是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坐著。   「真是舒服啊。」孫萌穿著一件寬大的衣服坐在了石懷君的對面,不停的用毛巾拭擦著濕潤的頭髮,眼睛還不時的打量的石懷君,看著他的傻樣,不禁一笑道:「我總不能老是用喂稱呼你吧,不然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孫萌。你呢?」   石懷君嘴唇抽動了兩下,依然是面泛難色,遲遲不敢說。   孫萌將擦頭髮的毛巾一放,笑道:「你爸爸只說不能把名字告訴陌生人,但是沒有要你不告訴朋友吧。」   「那到沒有,只是——」   「沒有只是,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就說吧。」孫萌繼續忽悠著他。   「真的可以嗎?」石懷君試探性的問著。   「少囉嗦!我都先把名字告訴你了,難道你就這麼信不過朋友?」孫萌微怒的瞪著他。   這對石懷君而言,可謂是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來他所謂的朋友都只是一些森林猛獸,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以人類形態出現的朋友,說起來心中不免有點興奮。   「那你到底說不說呢?!」孫萌近乎威脅的口氣說著,她就不相信拿一個小子就沒有辦法了,就算是石頭也要他開花。   「我叫石懷君,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石懷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啊?你還真是一塊食古不化的石頭啊!」孫萌有點吃驚。   「不不不……我叫石懷君,不是石頭。」石懷君一本正經的辯解著。   「瞭解!你這人還真是開不的一點玩笑,這麼認真,也不知道活的累不累。」孫萌無奈的說著。   「不累!我每天都可以找到很多好玩的東西……」石懷君立即興奮起來,把以前每天在家裡的趣事都說了出來,只是孫萌聽的是臉色原來越難看,越發覺得石懷君大異於常人,沒事整天和一群野獸混在一起嬉戲打鬧,完全不符合邏輯,甚至有點像拍電影的感覺,她甚至懷疑過這些話是不是真的,看是看到石懷君說的那麼起勁,而且描繪的淋漓盡致,完全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再加上想這樣正經的人似乎也說不出這麼異想天開的話來,所以孫萌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乾脆臨時打斷了石懷君,道:「好了好了!別說了,聽的我一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你也去洗個澡吧,一身臭烘烘的。」   「洗澡?」正說的起勁的石懷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不要我重複第二遍了吧,去吧。」孫萌說完就一把提起了石懷君,將他扯進浴室,順手抽出一條毛巾道:「給你,注意衛生。」   「哦!」石懷君一知半解的答應著。   「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什麼!?」   「我怎麼洗啊?水在哪裡?」   「你……」孫萌氣的滿臉通紅,好在她涵養不錯,耐著性質狠狠道:「原始人,那你告訴你以前是怎麼洗的啊?」   「我不是原始人,我叫石懷君,我在家的時候就在瀑布下洗的。」石懷君老實的交代著。   「什麼?瀑布?!」孫萌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又誰去瀑布下洗澡啊,八成是活的不耐煩了,就瀑布那股巨大的衝力,沒有人能抵抗的了,去哪地方洗澡和送死沒有區別。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出人意料之外的,由於被石開師父獨門秘藥的浸泡下,石懷君身體才已大異於常人,和他父親一樣有著超強的復原能力,他早在六歲的時候就和父親在飛流之下的大瀑布下洗澡,一開始瀑布那種衝擊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就了連石懷君改變了體質也是如此,每次洗完澡回來都是傷痕纍纍,但是這些傷口在第二天就會奇跡般的癒合,久而久之,他也就慢慢習慣了,不但如此,他的身體是變的是越來越結實,越來越強壯。只是這一切都不未人知而已,孫萌如今有這麼大的反應也只一個正常人的正常表現而已。   孫萌暫時忍下不和他辯解,因為她知道再怎麼說也是徒勞了,乾脆直接幫石懷君把浴缸裡放好說,然後轉身道:「知道了吧,就在這裡面洗。「說完後又隨手把一些洗澡用具都拿到了浴池邊,繼續道:「這些你隨便用。」   「哦!」石懷君呆呆的看著孫萌,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他認識的,心中當真疑惑不已。   「那我就出去了。」   「哦。」石懷君呆呆的答應著。   只聽到門怦然而響,這個浴室只剩下了石懷君一個人。   「真是奇怪了,難道他們洗澡都是在這個狹小的盆裡洗的嗎?」石懷君喃喃的說著,不時左右打量著浴缸,隨後目光停留在嘩嘩流水的水龍頭上。   「嗯,蠻有意思的。」石懷君點了點頭,很快就理解了這一切,立即把衣服一脫,隨手丟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躺進了浴缸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萌坐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猶豫睡姿不正確,整個身子側傾滑了下來,她立即驚醒,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可石懷君依然沒有出來,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奇怪了!不就是洗澡嗎?怎麼洗的連聲音都沒有了?」孫萌小心的站了起來,剛邁出一步,只覺得腳地下濕轆轆的,立即知道發聲了什麼事,心中大氣,抓狂般的喊道:「臭小子,你幹的好事。」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孫萌氣的整個臉都綠了,索性把拖鞋一甩,氣沖沖的走到浴室前大喊道:「臭小子,你到底在幹什麼?」   一見沒有人搭理她,心中更是大怒不已拍門道:「喂,你給我說話!說話啊!」   裡面除了有流水聲音外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了,一開始孫萌還估計男女有別,不願擅自開門,可如今家裡的水是越來越多,也不知道石懷君一個人在裡面搞什麼鬼,現在她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不就一個男人嗎,又不是沒看過,她男朋友在家的時候兩人常常都是一起沐浴,如今也正是她氣急攻心的時候,用力將門鎖一擰大開門一看,整個人差點都要倒下去了。   石懷君哪是在裡面洗澡啊,也不知他已經他泡在浴缸中做起了美夢,而且還沒有關水龍頭,直到水蔓延出來一直流到了客廳裡。   「臭小子,你在幹什麼?」孫萌不好意思的把頭一撇,顯得不好意思,這畢竟不是他男朋友,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在他面前赤裸著多少有點男為情,可是依然不能原諒這一切,此刻終於咆哮起來道:「你快點給我起來,都是你做的好事。」   石懷君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臭小子!!你給我起來。」孫萌氣的一跺腳,再也顧不的那麼多了,要是再晚一點只怕這個家也就變游泳池了。   「起來!」孫萌氣氛的衝了過去把水龍頭一關,一把扯住石懷君一隻手臂歇斯底里道:「你給我起來,你這傢伙。」   一陣拉扯宣洩後,石懷君依然酣睡如一。其實這一切石懷君自己也不想的,可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這個毛病,一旦渴睡證犯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抵抗,不論何時何地都會睡著,一旦睡著,就算是房子起火了也醒不了,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長久以來他都如此,好在他生性樂觀,早已將這總習慣變成了自然。   如今的孫萌等於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倒霉的一件事,任誰也無法想像一個女子在浴室裡拉扯一個正在盛滿的浴缸中死睡的裸體男子,雖然如此,可孫萌確實這樣做了。   一開始她本想把石懷君叫醒,過了一陣後她終於放棄了這個念頭,最後她的要求很低,低到只要能把石懷君從浴缸中拉出來就可以了,可是沒想到石懷君的身體卻是重的可怕,無論她用多大的力都無法將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拉動半分。最後又急又氣又無奈之下,索性丟下一切不關了,就這樣吧,也許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孫萌終於將一切拋到了腦後把房間門一關,爬上床大睡起來。   可是這一夜卻是無法讓她成眠,中途她起來了好幾次,每次都看會去浴室看看,可是每次的結果都是如此,石懷君依然鼾聲如累的睡著,只不過是偶爾改變了幾個姿勢而已,孫萌苦苦一笑,只覺得這臭小子還真是難以讓人理解,想不到這樣都可以睡著,還真是天下第一大奇觀。   就這樣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徹夜未眠的孫萌早早就起來了,由於休息不好,另外心中還有些煩惱沒有實質上的解決,今天她的臉色特別蒼白,看起來像大病了一場似的。而她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昏睡了一夜的石懷君依然沒有醒過來,要不是還在微微的打著鼾,孫萌還真以為他死了。   就在孫萌無奈歎氣之下,石懷君終於有了動靜,眼睛突然一陣,「啊」的一聲大喊坐起,只見浴缸中的水一一蕩出。   「完了完了完了!」只見石懷君大喊三個「完了」,眼睛不自覺的看著正在門口打量他的孫萌道:「我好像記得我在洗澡的,怎麼睡著了?」   「不錯,你是在洗澡,而且是洗了一夜。」孫萌似笑非笑的把門一關,氣沖沖的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石懷君立即起身,連忙衝了出去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哇!你這人怎麼不穿衣服啊!?」孫萌驚的連忙把頭一轉,急急的說著,只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冒失的人。   石懷君好奇的打量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裸體,詫異道:「我在家裡都是這樣的,洗完澡後都喜歡自然風乾,這樣比較舒服。」   老天,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孫萌心中苦苦的吶喊著,連頭也不敢回道:「但這是我家啊,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行為。」   「可我的衣服都濕了。」石懷君老實的回答著,依然是赤裸裸的站在孫萌面前,沒有半點羞澀之意。   「好好好!你別動,大爺,你千萬別動,我去拿一套給你。」孫萌實在是逼的「走投無路」了,不得不進房間把男朋友的幾件衣服拿出來對付一下,要不然給別人看見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家裡赤裸裸的走著,那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正文 第十三章 買兇殺人     陰錯陽差之下,石懷君大搖大擺的在孫萌面前穿了衣服,孫萌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男子,不禁嚥了口口水,眼睛不下意識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石懷君也不是個挑剔的人,也許是他天性使然,衣服一到手就穿了起來,一切完成之後,只覺得全身有點緊繃,但是依然只是傻笑,開心道:「我穿這個好看嗎?」   孫萌將頭一轉,整個人一哆嗦,差點噴飯。好在她涵養比較好,從頭到尾都忍著笑,四下打量了石懷君一下,委婉道:「湊合,湊合。」可是背過臉去,臉上反應出來的表情可不是湊合那麼簡單了。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合適,石懷君身材比孫萌男朋友要高大強壯的多,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感覺就像縮了水一樣,可以說沒有一處地方合適的。到是石懷君一個人得意的打量著自己的全身,對這身衣服頗為好奇,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穿過這樣的服裝,雖然感覺有點緊,不過還是蠻開心的。   「你笑什麼?」孫萌一看到石懷君的那稚嫩的笑臉,心中就有氣,看來昨天的事還要去公司說清楚,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帶著這小子去和馬隊認個錯,要不是多虧了他那一飛腳,馬隊也不需要去醫院檢查。   「沒什麼!我只是開心。」石懷君依然保持著笑容。   孫萌搖了搖,直接道:「今天,你老實的和我去公司給我朋友道歉,然後我們倆再也沒關係了,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兩不相欠。」   「好啊!」石懷君滿不在乎的答應著,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過自己的那身「新衣服」。對他來說有沒有關係都無所謂,因為他牙根都沒想過需要有什麼關係。   孫萌終於舒了一口氣,經過昨天一天,覺得最滿意的就是今天石懷君答應她這件事。至於說什麼「朋友」,那完全是忽悠他的,只不過想知道石懷君的名字,好加一個稱呼而已,這起碼是禮貌問題,總不至於沒是就「喂喂」的稱呼吧。   「好!我去梳洗一下,你給站在這裡不要動。」孫萌命令似的說著,經過昨天晚上上演的那場「水漫金山寺」,她已經完全對石懷君沒抱什麼信心了,只要她不動就是幫了一個天大的忙了,最怕的就是他一動又搞出什麼背時的事來。   石懷君微笑的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孫萌迅速梳洗一下,今天她已經下定決心辭職了,不論最後結果如果,她都嚥不下昨天那口怨氣,而且她心裡也非常清楚,出了這樣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在留在旅行社了。其實,這不過是她單反面的想法,孫萌本就是一個事事要強的性格,做事要麼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就算經理能原諒她,但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所以辭職已成必然。   石懷君看到孫萌出來以後,一雙目光無辜的盯在孫萌身上,良久才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可以動了嗎?」   「廢話。」孫萌只覺無奈,懶得搭理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氣都還沒消。   「我說的不是廢話。」石懷君委屈的辯解著。   「動吧動吧!」孫萌沒有好氣的說著,進房稍微化了點淡妝,看起來更是明艷動人了。   可石懷君嚴重恍若無物,對他來說美醜都不是他感興趣的重點,他每天活著就是為了玩,什麼事好玩就玩什麼事。至於女人,他還真沒想過。   「你看著我。」孫萌不禁有點氣岔。   石懷君將目光停留在了孫萌臉上,可是兩隻眼珠依然不自覺的亂瞟別的地方,無法集中注意力。   「我不漂亮嗎?連看都不願意看我。」孫萌有點不服氣了,不由大膽著問著。   「漂亮不漂亮和我有什麼關係。」石懷君眼睛依然四處看著,其實他自己也不願意這樣,可是他就是無法將目光集中到一處停留過長。這和他渴睡症有的莫大的關係,因為患有這個病症的人注意力將無法長久集中在某一點上,最麻煩的就是看到蚊子之類的小飛蟲從自己眼前滑過就會不自覺的伸手去抓,完全不受控制。這麼多年來,石懷君別的都沒學精,可這手抓蚊子的技術卻是學的出神入化,就連父親石開看了也只能無奈搖頭。   女孩子本就是有愛美的天性,每個女孩都希望被別人稱讚,尤其是在美麗這方面,可如今石懷君的表現實在令孫萌更加憋氣,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模稜兩可的答案。   「哼,不懂的欣賞,走吧!」孫萌索性不和他一般見識,換上鞋子就準備出門。可剛一開門,整個人一震,又將鞋子迅速脫掉,急急忙忙跑了回來道:「糟糕,忘了忘了,我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   石懷君跟在她身後,好奇道:「什麼?」   「關你屁事。」孫萌沒有好氣的回答著,只見她一衝進房間,從床頭櫃上拿起一小藥瓶搖了搖,只聽到瓶中有物體發出的清脆撞擊聲。   石懷君好奇打量著瓶子道:「這是什麼?」   「維他命。」孫萌開蓋倒出一顆藥片吞進了嘴裡,心中得意道:「還在還有一顆。」   石懷君著孫萌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用手指了指藥瓶,又指了指自己,對孫萌道:「我試試嗎?」   「不給。」孫萌迅速將藥瓶放在懷中,如同一件珍寶似的。   越是這樣,石懷君越是好奇,但是對方已經拒絕,又不好再有所要求,可是心裡又不甘心,一想到剛才孫萌的吃樣,心裡就越發癢癢了。   其實這一切是孫萌故意做的,他就是有心要石懷君好奇,然後叫他著急,到時候只有求自己的份了。不過這一計劃用在石懷君身上確實很好用。   片刻間,石懷君就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好幾次欲伸手搶奪,可又好像有什麼顧及似的,伸到半空中的手最終退了回來,孫萌見時機一成熟,壞壞的笑道:「你是不想要?」   頓時,石懷君眼睛一亮,猛然點頭。   「真的想要?」孫萌將手中的藥瓶故意誘惑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石懷君一看到在他眼前搖晃的餓瓶子,就有種想伸手去抓的感覺,好在這不是飛蟲,他還有些許自制力,不然此物早就在被他奪下來了。   「好!那我問你,我漂亮嗎?」孫萌抓住石懷君的軟肋,眉飛色舞的問著。   此刻的石懷君早已失去了判斷力,但是他不笨,知道對像想聽什麼樣的話,連忙點頭道:「漂亮漂亮……」可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小藥瓶。   孫萌終於露出了最迷人的微笑,隨手將瓶子一丟,石懷君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住。得手之手連忙將藥瓶打開,對著瓶眼向裡面前去,立即失望道:「空的!?」   「孫萌故意裝傻般的聳了聳肩,道:「只是說想要,可沒說要什麼。」   「我要的是裡面的維他命。」石懷君有點難過,竟然這樣被人欺騙了,可是又怪不了別人。   「你可沒說,何況最後一顆已經在我肚子你了。」   石懷君失望的看著瓶子,心中不由一歎,將瓶子送到孫萌前面道:「給你。」   「送給你吧,這對我已經沒用了。」孫萌連看都不看這個空瓶,轉身便走。   其實這瓶維他命是她男朋友從國外帶回來送給她的,其中每一顆都代表著兩人之間的愛情,別說是一顆,就算是半顆也不會輕易給別人吃,剛才他明顯知道裡面是最後一顆,才故意耍耍石懷君的,此刻她心中正在暗自笑話石懷君笨的可以了。   石懷君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一些不愉快的事在他心中很快就會忘記,當孫萌轉身走了以後,他才將這個小藥瓶悄悄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快點啊!」孫萌就石懷君遲遲未出來,不禁催了起來。   片刻之後,兩人終於離開了王府花園,可是就在此時,他們的一舉一動在被一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司機,跟著前面的車。」一個男子的聲音在一輛的士的後座上響起。   「好的。」司機一踩油門,立即掉轉車頭直跟孫萌石懷君而去。   這一路上孫萌和石懷君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可他們還猛然不知道那從那雙跟著他們的眼睛中迸發出仇恨的怒火。   就在孫萌快到公司的時候,她的手機終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孫萌臉色複雜起來,不由看了身邊石懷君一眼,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接起電話道:「喂。」   「喂,小萌,想我了嗎?」一個男子聲音從手機中響起。   「明,你還在國外嗎?」孫萌眼光閃爍的看了石懷君一眼,隨後轉過背去。而這個被他稱為明的男子就是他男朋友了。   「啊!我還在,估計這兩天就會回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明的聲音再次響起。   孫萌生怕身後的石懷君聽到,小聲道:「想!」   「怎麼說話聲音這麼小啊,不方便嗎?」   「沒有,不是,我……我」孫萌顯得有點緊張。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沒什麼,你放心,我正在陪朋友逛街呢。」孫萌撥了撥被風吹散的幾根頭髮,臉色比起昨天更加蒼白了。   「是嗎?男的女的啊?」   「女的!」孫萌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禁脫口而出。   「是嗎?」對方聲音變的有點陰冷了。   可是孫萌似乎無心去分辨,連忙稱是。   「那你玩的開心點啊。對了,我上次送你的維他命,你吃了嗎?」   「吃了,都已經吃完了。」孫萌坦白的說中,心中感覺很溫暖,畢竟他還愛的還是明。   「那就好,這次回來我又給你買了一瓶。好了,先不說了,國際長途很貴,過兩天我就回來,到時候再說吧。」   「嗯,好的。」孫萌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出奇的聽話。   「就這樣了。拜拜。」孫萌終於將電話合了起來,長長的呼了口氣。   可是這一切始終沒有逃過那雙眼睛的注視。   「司機,掉頭。」那男子冰冷的說著。最後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下了車。   男子臉色顯然很不好,可嘴邊卻掛著一死冷笑,令人不寒而慄。他緩緩的拿起了手機,最後撥通了一個號碼,片刻之後,一男子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我有樁買賣。」   「說。」   「兩個。」   「五十萬。」   「都是熟人了,便宜點吧。」   「不要和我談人情,和我談錢,五十萬,做不做隨你。」那聲音聽起是更冷酷無情。   那男子猶豫了片刻,最後一要牙,狠力道:「好!五十萬就五十萬。」   「時間、地點、姓名發到我郵箱裡面,其他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這就是我想要的。」   「再見。」對方提前掛了電話。   男子終於將手機緩緩手進了口袋之中,最後默默的閉上眼睛,冷笑道:「孫萌,你可不要怪我了,本想讓你多活一段時間,等毒發作的時候就不會死的那麼痛苦了,可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這話說到後面不由變的凶狠起來,而這說話的男子就是孫萌的男朋友——明。   今天石懷君和孫萌發生的一切,他都暗暗的看在了眼裡。其實一直以來,孫萌一直都是他的獵物,可沒想到的是石懷君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本來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按照他的計劃完美執行,可是但他看今天的一幕後,心中的妒嫉更是大於怒火,反正都是要死的,乾脆就快點!因為他不想再這個獵物身上再花時間了。   明能有變成有錢人,其中都是靠的一個「騙」字,而這個騙更不同一般,最後被她騙過的女人最終都逃不過一死,上一任女朋就是死在他的詭計之下,只不過這一切孫萌都不知道而已,明每次從國外給她帶回來的維他命根本就是慢性毒藥,加上和警察內部有所勾結,讓人死的根本就找不出蹤跡,更毒的是每次他都會哄的一個女人服服帖帖,然後去投保。只要兩人中有一人出意外,那份高額的保險金就歸對方所有,而這一切的一切就是明的目的,雖然手段卑鄙了點,但是這個世界只要是為了錢,什麼樣的事都做的出來,而明本就是一個沒有魅力的人,一般稍微對生活存在幻想的女人都會被他的成熟、穩重、幽默的迷人外表給吸引。而他騙的恰恰是這中女人,加上他又是以「鑽石王老五」的身份出現在這些女性身邊,試問有幾個女人能抵擋的了這樣的男人魅力,他每次得手都能賺一大筆保險金,不過這次石懷君的出現,已經超出了他計劃之外,孫萌這次帶團去武當山,她竟然忘記了帶明送給她的維他命,這幾天她都沒有連續服用,毒性經一緩解,臉色好了許多,可是從昨天晚上開始服用,今天早上的臉色明顯蒼白,如果再繼續服用,只怕後果就可想而知了,但最讓明氣憤的是另外一個男人闖進了他女朋友的生活,這才是讓他最受不了的,這次明顯嫉妒要多過於憤怒,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獵物就為一個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撒謊,心中早已起了殺意,這次他不準備讓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活著,雖然有點急,但是他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只有盡快解決了他們,自己才能高枕無憂,今次已不是他第一次找黑榜了,只要為了達到目標,假裝是一場意外送這兩個人進地獄的話,五十萬對他來說非常值得。         正文 第十四章 人性本惡     黑榜——一個世界性的殺手組織。它經歷了大起大落是人世間最悲壯的過程,而現在的黑榜組織才是真正的鼎盛時期,和過去的二十年中相比,他們已走上了真正的科技時代,在周雲的操持下,黑榜成員幾乎滲入了各個行業,他們收集情報的效率更是快過了各先進國家培養出來的情報人員和間諜,更重要的黑榜已經掌握了人類賴以生存的命脈——經濟。他們再也不想二十年前一樣存活在見不到陽光的黑暗中。不止是中國,各個國家都想將這個全球殺人性質的組織拔除,可是任何一個國家都要考慮的經濟這一個環節,黑榜如果真的滅了,全球的經濟會立即跨掉四分之一,其可怕性就有如管中窺豹一樣,可見一斑了。而黑榜從周雲接手以後轉向了另外一種發展形式,暗殺依然是組織的主體宗旨,而他也在各個行業的安插黑榜中最優秀的成員進入一些科技、經濟、醫學等領域,並且很快發展起來,而這些有些的人並不是殺手,他們只是周雲組織的普通成員,在收集情報之餘,更是要佔領經濟,抓緊人類生存的命脈,現在周雲已經達到目的了,就算政府明知道有黑榜的存在,也不敢輕易動它,周雲更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來給任何一個國家談條件,黑榜要正滅亡了,隨之而來的將是最嚴重的金融風暴。   這些對黑榜而言更是在於其次,黑榜的主業仍是殺人,要動黑榜之前必須要過的了黑榜殺手這一關,這也是最為恐怖的一關,情報收集之快,讓每一個國家都為之恐懼,黑榜更本就不需要高科技武器,更加不需要飛機大炮航空母艦,只是一把小小的倒握在殺手手中,就可以讓他們國家的元首和一些高官坐立不安了,也許明著來誰也不會怕,怕的就是黑榜的手殺在暗上這方面實在效率太高,簡直是高的可怕,沒有一個國家訓練出來的軍隊或者特種兵能和黑榜殺手對抗,其中對戰的比例更是高的可怕,在黑榜之中,一個稍微有經驗的殺手,可以在將一對在夢中大睡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所用時間充其量不到三分鐘,這種殺人效率,可以讓各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捏一把冷汗了。   黑榜的無孔不入更加是讓他們寢食難安的原因,也許一些情報人員恰恰就安排在他們的身邊,這一切都不為人知。眼睜睜的看著黑榜壯大,可由偏偏消滅不了他們,甚至連真正的黑榜基地都沒有探察到,各國曾經也安排過一些臥底特工或間諜在黑榜之中,可是等他們進入黑榜的第二天,立即就會人間蒸發,甚至不久之後,那個給這些臥底發命令的人也會死於非命。長此以往,人心都怕了,也沒有人敢再輕易嘗試,他們漸漸開始明白,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單純的黑勢力組織,而是一個在無意識形態中慢慢成長起來的「國家」,在這個「國家」中有這自己的規矩,而且這個「國家」已經開始向全球擴張土地了。黑榜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這裡的法律就是勝者為王,他們早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更本不需要再害怕什麼。甚至可以更好的說,他們是一群有黑暗勢力中的精英集合起來的「國家」,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精,每個人都是在某領域有非凡成就的人。說到科技,黑榜早已經擁了先進的科學家,他們在人類基因工程上有著非凡成就。   周雲今日的瘋狂,也許和石開有些關係,但是真正的原因卻隱藏著老爺建榜以來最大的秘密,周雲只是無意中發現了義父的手札,才按照這條路線走下去的,至於黑榜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就要看周雲是否有老爺當年的那種連親兒子都敢拿來做試驗品的魄力了。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宿命。這次黑榜卻盯上了石開的兒子——石懷君。也許看似平靜了二十年的世界,開始變的不在平靜,這裡將會是未來煉獄般的戰場,不論對黑榜,還是對石開而言,只有勝者才能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戰爭一旦拉開序幕,就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所有的一切只能隨著應該有的過程前進。就如同今日黑榜已有殺手開始鎖定了石懷君和孫萌一般。   孫萌帶石懷君本是回公司辭職的,可是一進入公司,大門裡面就已經擠滿了人,裡面更是七嘴八舌的吵著,場面好不熱鬧。   孫萌一看就知道是昨天那些「刁民」又來旅行社鬧了,一開始她本想和經理好好的做解釋,大家可以好聚好散,可是經理一看到她,就大喊一聲道:「我的孫大小姐,你看你做的好事!」   這話分明帶刺,聽的孫萌極不舒服,臉上一寒,擠開人群將一封早已準備好的辭職甩到桌上,欲反身就走。   「你這什麼意思。」經理大怒,一拍桌子。頓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積聚在這兩個人身上。   「你不想給我個解釋嗎?」經理一把抓起孫萌的辭職信,狠狠的說著。   「你不是都看見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又他們陪你說就可以了,我還忙著回家睡覺,沒空。」孫萌一見到這些人就氣憤了,更加不想看到經理那副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就亂發脾氣的嘴臉。   孫萌這句話,無疑是在經理頭頂火上加油,只聽到一手掌重重拍在了大桌之上,經理簡直就是氣紅了眼睛道:「你還有理了?不要以為你傍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孫萌臉色一寒,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她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別人說她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以後可以衣食無憂了。她一直認為這不是自己的錯,而且自己也沒有錯,她和男朋友認識時根本就不知道他有錢,更加沒有想到兩人會走到一起去,但是現在,她真的很愛明,這一切並不是為了錢,但是在別人眼裡,卻完全就不是這個概念了,人人都說她找了個有錢的男人,何必還來上班。很多次,孫萌都只能委屈的暗中默默落淚,其實這一切她自己也不想。   如今經理又一次說到她的痛處,氣的她全身顫抖,兩手緊緊握拳頭,只差衝上去打人了。   「回家做你的闊太太吧,何必窩在我這一家小小的旅行社,真是屈才了啊。」經理得了便宜還賣乖,似笑非笑的諷刺著。   「你!」孫萌氣的伸出一指,指著經理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現在她真的很氣憤,如果再受到什麼刺激,說不定真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而在門外的石懷只是悄悄的探出一頭,偷瞧著裡面發生的一切,但是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個人默默在門外等待著。   「經理,你不要欺人太甚。」孫萌緩慢的抖動著嘴唇,一字一字的說出來,臉上的表情就可想而知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經理輕蔑的一笑,有意氣孫萌一般,就孫萌的辭職信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慢慢撕的粉碎。   孫萌臉色變的鐵青,嘴唇更加蒼白了,她終於吸了口氣,毫無表情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對經理冷冷道:「你撕吧,我以後是不會再來了,而剩下的工資我也不要了,留著給你買棺材。」說完,再也不顧一切,揮淚跑了出去,出門口時也沒有理石懷君,就這樣眼睜睜的從他身邊直徑跑過,好在石懷君反應靈敏,二話沒說,直接追了上去。   「喂喂……」石懷君一路追逐,一路喊著。很快,他就追上了孫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滾,你給我滾。」孫萌歇斯底里的叫著,但早已哭得是泣不成聲了,其實她內心也不願意說這麼惡毒的話,可是心中一時之氣無法發出,而現在石懷君有主動出現在她面前,此時不發洩還能等到何時?   而石懷君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懵了,不禁將抓住孫萌的手腕的手放開,低下頭如同犯了什麼過錯的小孩一般緩緩的走開,   心中的失望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示。   頃刻間,孫萌這個人如同崩潰了一般蹲在地上,再也不顧路人的好奇嚎啕大哭起來,其實現在的她很想找一個人訴苦,生活給她帶來了太多愛多的壓力,而她只是一個脆弱的女子,她只想和別人一樣在男朋友懷中撒嬌,可是男朋友這個時候偏偏不在她的身邊。   石懷君是越走越遠,但是聽的的哭聲是越來越大,他每走一步似乎心都會每痛一份,眼下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他不是石開,他太善良了,終於,他開始停下了腳步,轉聲跑到孫萌面前,一把將孫萌整個人都扛到了肩頭跑了起來。   「放開我,臭小子,你快放下我。」孫萌大驚,拚命掙扎著,雙手握拳如雨點般的拍打著石懷君的後背。   十多年的鍛煉,石懷君就算是扛著一頭豹子都是健步如飛,更不要這個嬌小的女性了,但是他這一魯莽的行動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你聽到沒有,快放開我。」孫萌是又急又氣,似乎已經忘了哭泣,看著後退的道路,和一些路人驚奇的目光,不禁掙扎的更厲害了。   石懷君面色凝重,腳步絲毫沒有放慢,道:「那你告訴什麼哭?不然我不停。」   「關你屁事啊!」孫萌沒有好氣的說著,也沒有放棄掙扎。   「那你為什麼要我滾,我只想知道原因。」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們很熟嗎?我告訴你,你再不放快開我,我就叫救命了。」   石懷君突然停了奔跑,整個人立在了那裡,一把將孫萌拋在地上,緩緩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此刻,他眼中表現出來誠懇的讓孫萌彷彿可以讀懂他的心一樣。   可是從一開始,孫萌牙根就沒有想個他做朋友,只不過是想找一個人說話而已。當下她揉著疼痛處從地上爬了起來,凶狠狠的看著石懷君,靠近他道:「看著我的嘴巴,聽好了。我們不是朋友,你可以滾了。」   「是嗎?」石懷君臉色黯然,顫抖說說著,此刻他腦袋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難道真如父親所說的,這個世界人性本惡嗎?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聽到了嗎?」孫萌毫不客氣的傷害著石懷君。   「可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石懷君依然不死心,一頭鑽進了牛角尖裡。   他,是善良的。雖然每天都和猛獸一起度日,但是他也一直相信這些野獸也是善良的,他的善良更使他和這些野獸成為了朋友,但是他的父親卻不是,石開威嚴的讓人可怕,不僅僅是人,神農架所有野獸只要問到石開的氣息就會嚇的悲鳴,可就在這對父子中,有這兩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什麼都不為,只是你自己傻而已。」孫萌依然把惡氣全都發在了石懷君身上,可她沒想到石懷君並不是一般的男孩,他很單純,單純的會相信任何人的每一句話,他還沒有能力辨別真與假,雖然這只是孫萌的一些氣話,但是在他心裡,這些早已經變成了真話。   「是嗎?我只是傻。」石懷君低頭默默的重複著。此刻,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心痛。   孫萌沒有再說什麼,心中也有了些許後悔之意,其實她完全知道不應該把自己的不高興發洩在別人身上,哪怕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從昨天開始,她一直都受的氣,總想找一個人發洩,可是卻沒有一個對像讓她發洩,石懷君雖是無意中闖進她的生活,但是也該他倒霉,成了孫萌的出氣筒,但是這一切對純淨的象張白紙的石懷君來說,無疑是痛苦的。   石懷君終於轉動了他沉重的身體,更是轉動了他的心。他緩緩的邁著步子,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但這一切並不是孫萌所希望的,可是她性格倔強,就是不肯開口道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石懷君在她視線中消失,中間,她很有幾次想叫住石懷君,可是話到嘴邊每次都吞了回去。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可現在只剩下了孫萌一人。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和車,這個喧囂的城市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往往在平靜中一些可怕的事情正在蔓延著。   石懷君走了後,孫萌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但是明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他早已做好了準備,準備欣賞在不久的將來最賞心悅目的一幕。   所有資料已經傳給了黑榜,經過分析除了石懷君這個人沒有確切的資料外,至於孫萌所有的一切,黑榜是查的一清二楚。就拿效率來說,黑榜比起二十年前提高了N倍,除了在黑榜網絡上競標取任務外,現在更多的新人採取代理經紀人的形式,這些新殺手沒有經驗,找不到合適經紀取的任務,但是黑榜設定了很多經紀人代理,專門一拖幾個,甚至十幾個的形式來給新人接任務,然而這些任務一般都是風險比較小的,所以在價格方面比較的低,但是成名不是一天的事,要是實力能被黑榜的職業經紀人看中,以後就將是永久性的搭檔合作,隨著殺手的增多,代理經紀的出現已經成了一種必然趨勢,一來可以控制一批新人,給他們一個上手的平台;二來可以從這些新人中尋找有能力的加以培養。隨著新人的經驗增多,很會就會找到自己合適的專職經紀人,但是再這之錢只能做些比較簡單的任務。而這一優勢恰恰就是當年老爺所忽略的,但是如今在周雲的領導下,黑榜殺手越來越多,甚至比二十年前翻了十多個倍,其中殺手精英就有三萬之多,周雲給這些殺手所有權利,自由揮發,只要能賺到錢。至於後勤工作,就不是殺手所關心的問題了。         正文 第十五章 殺氣騰騰     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孫萌真的好想給男朋友打個電話,哪怕說兩句都好,可是手機停留在空中,始終都沒有勇氣撥下去,她知道平日男朋友都很忙,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忙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哪怕是作為女朋友的孫萌都不行,而且國際長途都比較貴,明也不贊成他老是撥打電話,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明主動給孫萌打電話,可是今日,她真的好想好想撥個電話給明。   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想的事情也都比較細,可是孫萌卻一直都沒有發覺,這一切只是一個騙局,而明根本就不在國外,原來那些從國外買回來的東西,也只不過是托國外的朋友寄給她的而已,但是這一切都做的不留痕跡,只有孫萌還沉靜在美好的幻想中,殺機終於在不知不覺中逼近,讓人感到四周的氛圍是異樣的壓抑。   黑榜的辦事效率已經快到了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地步,而準備看這一切發生的明,也將所有的要求提給了經紀人,他就是要親眼看著孫萌和石懷君在「意外」中死去。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消逝。中午,孫萌一個人走到一家肯德基店,隨便解決了一下溫飽問題,其實她今天並沒有心情吃,只是想找個除了家意外的地方好好坐下來想想,而這一頓短暫的吃飯時間,她想的最多的恰恰是石懷君,心中甚是後悔,其實她自己也承認對他說的那些話確實過分了,可是在那時的情況和情緒下,她真的很難控制自己,要是憋在心裡的話不說出來的話,只怕到後面對石懷君的態度會更惡劣,如今孫萌真的很想知道石懷君的下落,一個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他現在走到了什麼地方,更加不知道他是否吃飯。   心情漸漸平靜的孫萌,稍做休息後終於走出了肯德基店,一看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了,心情雖然平復很多,但是依然複雜的很,現在她可以說是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這條街道走到快盡頭的時候行人也就少了很多,但是孫萌真的只想安靜一下,所以避開了喧囂的市區,不知不覺中邊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突然,從前方路口拐角處出現一輛摩托車,速度快的驚人,那發動機帶出令人聒噪不安的聲音,而駕駛摩托車的人戴著大大的頭盔,目標就是孫萌。這就是明所想看到的意外。   雖然這總手段對黑榜殺手來說麻煩了點,但是這是僱主的要求,做到令顧客滿意,才會有以後的合作,對於新殺手來說,他們缺少的就是機會,只有熬過了這段漫長的等待,總有一日會翻身。   機會對殺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黑榜殺手千千萬,想要脫穎而出並不件容易的事,而身價高的殺手在他們眼中從來都沒有失敗這兩個字,一次的失敗就等於信譽受損,而整體能力就會被組織重新評估,嚴重的更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執行任務就如同於虎口拔牙,必須千萬小心。   孫萌並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處在危險之中,雖然被遠處傳來的摩托車聲弄的心煩不已,但是也無濟於事,就在她精神處於低迷狀態的時候,那輛迎風駛來的摩托車直衝響她,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完全沒有留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   「啊——」一聲本能性的尖叫,孫萌終於反應過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面對直衝而來的摩托車,她早已四肢僵硬,六神無主了。   危機轉瞬即逝,就在人車結合的一剎那間,孫萌只覺得全身一輕,整個人向一邊倒去,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石懷君懷中了,看著前方那輛遠去的摩托車,留給她的只有恐懼。   「你沒事吧。」石懷君一本正經的問著懷中的孫萌,眼中流露出關心之情。   孫萌早已被嚇懵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現在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場,可是看著石懷君誠懇的眼睛,淚水卻始終沒有流下來。   「剛才……剛才……」孫萌連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那輛摩托車是有意撞過來的。   石懷君目光看著早已摩托車消失的方向,嘴唇觸動了一下,緩緩道:「他是故意的。」   而這個「他」顯然就是指那個駕駛摩托車的人。   「怎麼會這樣?」孫萌驚叫的掙扎了兩下,從石懷君懷中掙脫,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   「我不知道。可我一直跟在你身後,所有的情況我都看在眼裡,他一定是故意的。」石懷君說的很肯定。   「你一直都跟著我?」孫萌有點不相信的睜大眼睛,一時之間思路更加模糊了。   其實石懷君被孫萌趕走之後,一個人確實沿著馬路走開,可是走了一陣才發覺並不知道路,更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其實他真的很想回去,可是身在這個陌生而繁華的城市中,;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加談不上回去了,左思右想最後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沿著原路返回,希望孫萌還在那裡。   石懷君心裡很清楚,很自覺的不出現在孫萌面前,就是不想讓別人感到討厭,可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她,也許是從小養成的一種依賴感,讓他少了一些自我決策的能力。   孫萌本就後悔,此時一看到石懷君,一掃心中陰霾,勉強的笑了笑,道:「你為什麼跟著我?」   「我不認識路。」石懷君回答的很坦白。   「就這個?」孫萌心中依然害怕,就連說話也十分沒有底氣,一想起剛才那輛差點要了她命的摩托車,直到現在內心都沒有平復下來,不過見到石懷君後就好都了。   石懷君很自覺的轉身,背對著她道:「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離開這裡,我立刻就走。」   這人還真是無藥可救了,孫萌心中不免生氣,對於起先說出來的氣話,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了許多,要是換在別人身上只怕早就甩頭就走,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石懷君確實實在的可愛,他說出來的話雖然有些許幼稚,但是比一般人卻真摯的多。起碼不會讓孫萌感到討厭。   「真的只是這樣?」孫萌一邊整理著稍微凌亂的頭髮,一邊偷偷的看著石懷君的背影。   「嗯!」石懷君重重的點點頭。   「你不是說了嗎?那個人是故意撞我的,要是你走了,誰來保護我啊?」孫萌是想著個借口留下他,再找個適當的機會道歉,只是他沒有以後發生的事會讓她感到更加恐懼。   「但是你討厭我。」石懷君失落的說著。   「如果你能聽話的話,也許我會不討厭你。」   「但是我一直都很聽話。」石懷君話剛一說完。   一陣熟悉的發動機聲再一次響起,孫萌臉色蒼白的向後倒退兩步。   又是他?石懷君放眼看去,只覺得來著不善。單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孫萌就可以感覺得到危險在一步一步逼近,就在摩托車快要靠近的時候,一把長明晃晃的長刀終於暴露在陽光之下,那一瞬間,石懷君只覺得眼前一片花白,連忙用手一擋從刀面上反射過來的光影。   就在這剎那間,摩托車突然加速,大刀揚起,對準石懷君頭部直擊而來。   這一切孫萌都看在眼裡,不由嚇的大叫起來,此刻,她知道石懷君危險了。   「啊——」孫萌那尖銳的叫聲在石懷君身後響起。可石懷君依然什麼都看不見,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衝過來,加上受孫萌叫聲的刺激,他本能性的向後倒退一小步,只聽見「呲」的一聲,孫萌整個人嚇的花容失色,癱軟倒地。   整件事情發生不過短短的幾秒中,而就在這幾秒中內,石懷君避過了當頭致命一擊,但是他胸前整件衣服被劃出了一條半米來長的口子,好在當時躲避比較巧妙,沒有傷到肌膚,要是當時在少一寸的話,只怕那條留在衣服上的口子將會是留在他前胸之上了。   雖然如此,石懷君心中也擰了一大把冷汗,暗叫好險。他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惡劣,絲毫都沒有留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要不是剛才孫萌那聲尖叫提醒了他,只怕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如此一來,他可以更加肯定,對方一定是衝著孫萌和自己來的,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的行兇。   「快走。」石懷君連忙衝了過去,一把抓起孫萌扛在了肩膀著。這次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已經處於了一個相當危險的環境裡,目前還有一個女人絆住他,如果不先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的話,只怕會很被動。   可就在這時,摩托車再次出現,那把寬背長刀再一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石懷君可以感覺的到,這次不會像剛才那麼簡單了,因為摩托車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石懷君毫不猶豫的撒腿開溜。身後只聽到油門轟隆之聲,甚是刺耳,猶如地獄的催命曲一般。   瞬時之間,摩托車有如離弦的箭一般,直追石懷君而去,而那把停留在空中的大刀顯得異常的猙獰,如同要吞掉整個世界一般,讓人聞之心寒。   「放開我,快放下我啊。」孫萌聞著身後摩托車的響聲,心中早已繃的如弦一般緊,從剛才的那一刀就可以看出來,對方明顯就是要取兩人的性命,如今被石懷君扛住,內心更是忐忑不安。   「不要吵。」石懷君大喝一聲,臉色凝重起來。   石懷君畢竟不是石開,他有豈能和摩托車一較長短,而且身上還扛了一個人。短短幾秒中,人車只間的距離明顯拉近。   石懷君早已做好了準備,逃走只不過是誘敵之計策,就算要逃也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逃著,此刻,他右手聚氣化刃。在人車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翻身一把抓住斜劈而來的大刀刀刃。   「崩……」的一聲,大刀齊腰被石懷君單手拗斷,而在石懷君手中的那半斷刀迅速改變方向,平滑的掃過持刀人的右臂,一道鮮血飛灑於地面,而那輛摩托車依舊沒有停,最後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這一戰石懷君心裡很清楚,實在是勝的僥倖,似乎對方對自己實力不明,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得逞,當看對方在騎摩托車的的同時,還瞬間逼開自己的致命處,單憑這份靈敏度,石懷君就可以判斷對方不是普通的人。   此刻,孫萌也停止了叫喊,剛才的那一幕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石懷君不但用手接住了對方的刀刃,而且還空手將刀折斷,最後還有能力還擊,最讓她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受傷了。   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更加無法判斷這突如而來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你沒事吧。」石懷君把手上半截斷刀一丟,放下孫萌關心道:「我估計他不會了。」   「是嗎?」孫萌如同丟了魂魄一般,一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只到現在都還哆嗦著。   「我只是估計,他受了傷,雖然不嚴重,但是也不會再貿然攻擊了。」石懷君坦白的說著。   說心裡話,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不過他敢確定一點的是這個殺手不是自己的對手。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輕鬆了。   「到底是怎麼會事。」孫萌六神無主的問著。   「我不知道。」   「我想回家,你陪我好不好,我很怕。」孫萌緊緊的抓住了石懷君的手臂,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之色。   而這一幕早已經被一個觀眾看的清清楚楚。身在暗出的明一把丟掉望遠鏡,咬牙切齒道:「媽的,沒想到那傢伙這麼厲害。」   說完後立即掏出手機接同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大罵起來:「喂,你們怎麼辦事的?難道這就是你們的信譽嗎?」   「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這次我承認是我們失敗了,請不要生氣,這樁生意我會為了免費做完,請放心,但是你要記住,要是再敢對組織的信譽有所懷疑,你最好以後上街的時候小心點。」手機那頭飄出了冰冷的話語。   「放屁,信譽?這就是你所謂的信譽,任務失敗你還有理了?」明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了,如今終於爆發出來了。   「先生,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任務失敗是我們的責任,所以免費為了完成這單生意,但是請你向我們組織道歉。」對方依然客氣的說著,可見對黑榜組織的忠心不是一兩天可以養成的。   「如果我說不呢。」明氣沖沖的說著,雖然嘴上強硬,但是心裡早就投降了,他也明白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可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惡氣。   「再見。」對方只留下兩個字後終於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有留給明考慮的餘地。   完了。明心中大喊一聲,心中明白玩過火了,不禁全身發冷,連忙繼續撥打著這個號碼,可是撥過去後卻是忙音,一連試了好幾次,最後對方卻是關了機,看來這次事情可真的鬧大了。   「媽的,什麼黑榜,你什麼東西,別人怕你,老子不怕!有種就給我來。」明氣憤的大喊一聲,使勁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最後整個人靠著牆角無力的坐了下來,如同一個等死的人一般。   「呵呵……」明一把抓住自己頭髮狠力的揉了起來,可他嘴裡發出的笑聲卻是比哭還難聽。此刻,他感到的只有絕望,由於他的衝動,一切再也無法挽回,對於個人脾氣發在一般人身上還可以,但是要和黑榜組織比這個耐心,只怕這個玩笑將會變成悲劇。   他後悔,可是黑榜不會讓人後悔,這是一個鐵一般的定律,任何人只要捲進了黑榜之中,面的他的就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死路,另外一條就是從死路中殺出一條活路來。不過明顯然沒有殺出活路來的本事,不然現在也不會後悔了。   這一切已經晚了,晚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任何人和黑榜作對都不會有好結果,如今明剩下來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黑榜的辦事效率他是很清楚的。   就在著短短的五分鐘間,明甚至有過自殺的念頭,可是他沒有勇氣,最後終於靠著牆壁支撐著站了起來,可他真個人還沒有站穩,從他身邊經過的一個路人,悄悄的掏出了一把刀飛快的在他頸部抹了一下,然後不慌不忙的離開了。   一抹鮮血終於染紅了明的西裝,這一切就是為他對黑榜不敬所帶來的後果,最後他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等死,鮮血順著路面一直氾濫開來,留下的只是一俱冰冷的屍體。         正文 第十六章 生死搏殺     雖然明已經得到了自食其果的下場,但並不代表這一切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黑榜有著鐵一樣的定律,就算是僱主死了,也要將任務完成,這才是真正的信譽和效率。   石懷君本想陪著孫萌回家,可是剛一轉身整個人就倒了下無,孫萌當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起來,並拚命叫喊著對方的名字,那一刻,她在體會到什麼叫無助,一心只希望石懷君不要有事,可是又無能為力。   等到她聽到石懷君鼾聲漸起,還並有磨牙之聲時,才發現他並沒有事,只不過是睡著了而已,當時她非常的奇怪,這個傻小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睡著,和昨天晚上洗澡的情況一樣,而且大聲呼叫都醒不來。   隨後她在路上攔了輛的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懷君架上車。   石懷君這一睡已經是到了晚上,孫萌在他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因為她害怕,這一切所帶來的恐懼,現在她的心很亂很亂,只喜歡石懷君能早點醒過來,但目前除了等待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又過了三個小時,當時間走到十一點半的時候,石懷君終於有了動靜。   早已眼皮打架的孫萌立即驚醒,在床頭小聲的叫著:「傻小子……你醒醒,醒醒……」   「你在叫我嗎?」石懷君伸了個懶腰,莫名其妙的打量著臥室,不是很清醒道:「這是哪裡啊?」   「我家啊!」孫萌顯的有些焦急:「你忘記了嗎?下午的事你還記得嗎?」   孫萌拚命的提醒著他,好像生怕他忘記一樣。   「哦。」石懷君茫然的點點頭,站了起來,活動著脖子道:「我怎麼回來的。」   「你還說,你下午無緣無故睡倒了,當時嚇死我了。」孫萌一想起石懷君突然睡覺時的一幕,只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但是始終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我明白了,小事情,習慣了。」石懷君輕描淡寫的說著,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早已成為了習慣,別說走路的時候會睡著,就算上個廁所都會睡,這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不了了。   「小事情?」孫萌睜大眼睛的看著他,連忙用手試探性的摸想石懷君的額頭道:「你是不是病了啊,你沒問題吧?」   「你知道怎麼我病了?」石懷君轉頭詫異的看著孫萌,在他記憶中似乎沒有把自己有渴睡症告訴過她。   「你真的病了?」   「沒什麼,小問題。我爸爸和師公想盡了辦法也沒治好,已經無所謂了。」   「啊?」孫萌十分不理解,以為石懷君得了什麼絕症,心情開始複雜起來。   「口好渴,給我杯水吧。」石懷君認真的看著孫萌,語氣中絲毫沒有對自己的病有什麼牽掛。   「好,你等等。」孫萌急急忙忙倒了杯水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著:「傻小子,你會不會死啊?」   其實,孫萌還真擔心石懷君就此死去,剛才一聽到說他家人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治好這病,想必是什麼絕症之類的,目前他真的很害怕,害怕一個人呆著,經過下午那場生與死的較量,她覺得事情比想像中要複雜的多,雖然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但是她可以肯定一點的是,目前的狀況非常危險。   石懷君接過杯子一口將水飲盡,心中大喊舒服,終於張開了笑臉,看著孫萌道:「謝謝。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傻小子』,我有名字。另外,我活的好好的,不會死。」   「哎,你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都急死了?」孫萌眉頭一皺,心中很不爽的問著:「說,你這到底得的什麼病?」   「也沒什麼啦,渴睡症而已,不會死的,只不過會無緣無故睡著。」石懷君坦白的說著,兩隻眼睛四處亂看起來。就是因為這症狀使他長久以來他都無法集中精神。突然,以前一隻蚊子飛過,只見他飛速伸手一掃。   孫萌看著他古怪的行為,詫異道:「你在幹什麼啊?」   「嘿嘿……被我抓到了吧。」石懷君只顧自己說著,右手平坦在孫萌面前道:「我抓死了一隻蚊子。」   孫萌臉色異常難看,眉毛不自覺的抖動了連下,看著古怪之極的石懷君,心中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歎氣,她甚至都不知道石懷君到底再想些什麼,做出來的事情常常令人難以想像,而且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情還玩笑,真搞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你鬧夠了沒有。」孫萌拌著臉嚴肅的說著。   「哦。」石懷君很會察顏閱色,平時一見父親生氣後就會說這句話,久而久之就對這句話產生了條件反射般的害怕,每次聽到這話的時候,他都會想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低下頭。   這次也不例外,他低頭把雙手合緊一搓,手中被他捏死的那只蚊子立即變成了一團肉泥。   「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孫萌甚至帶著哭腔質問著石懷君。   「害怕?為什麼要害怕?」石懷君顯得十分的無辜,打從他記事起到現在,唯一怕的就只有父親,至於其他的,還真沒怕過。   孫萌臉色鐵青的看著石懷君,眼中滑出一到淚痕道:「你以為今天下午的那些事只不過一場意外,只不過是認錯人了而已?」   石懷君搖了搖頭,他很肯定下午發生的那些是不是以為,對方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要不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之自己和孫萌於死地。雖然如此,但是對他來說,依然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   「我還不想死啊,不想死,我還很年輕……」孫萌終於徹底崩潰,這個人癱軟在地,大聲的哭訴著,雖然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最近連日來的打擊,已經足夠她承受的了,一想到下午那個起摩托車手持寬刀的人衝向自己,內心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此刻,他突然抓住石懷君的褲腳,傷心的搖頭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看著自己的朋友哭泣,石懷君終於收起了一貫來的笑容,終於蹲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孫萌,道:「放心,你不會死,因為有我。」   話音一落,房間裡發出了巨大的鐘聲,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孫萌被著突然而來的鐘聲嚇的尖叫一聲,如驚弓之鳥般的縮到了石懷君的懷中,內心的恐怖已經無法遏制住。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石懷君傾耳側聽,立即將孫萌扶了起來,小聲的問著。   「鍾……聲!」孫萌哆嗦的回答著。   「不是這個,是腳步聲。你聽到沒有?」石懷君很認真的說著,他可以感覺出有一個腳步正在想他們的靠近,而且可以從腳步的力度中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人。   「沒有。」孫萌恐懼般的抱緊了石懷君,覺得似乎有事情發生一樣。   「一定有,我可以感覺出。」石懷君肯定的說著。雖然他的身手沒有他父親那麼厲害,但是那些從小超越普通人的訓練,早已將他的聽力帶到了另一個境界了,如今他可以微微的感覺到殺氣的存在。   「是——」孫萌正想說話,結果被石懷君摀住了嘴巴。   只見他將嘴巴伏在孫萌耳邊,小聲的說著:「不要發出聲音,千萬不要,記住。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孫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害怕和關心。   就在此刻,只聽到「崩……」的一聲輕響,孫萌整個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好在石懷君剛才沒有鬆手,不然孫萌絕對會嚇的大叫出來,如今他死死的按住孫萌的嘴巴,一致於孫萌不能發出聲音給對方有可乘之機。   「冷靜點,聽我的,爬在地上摀住自己的嘴巴,我不叫你,你千萬不要出來,聽到了嗎?」石懷君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叮囑著,看來現在確實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他手悄悄從孫萌嘴上收了回來,放輕腳步向大廳走去。到處一片安靜,在著漆黑的大廳之中,除了外面映射進來的一點餘光之外,再也在房間裡找不到任何發光的東西了。   石懷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門外有人,這個人很靜,靜的讓一般人無法感覺的出,猶如空氣一般。他悄悄的走到門口,心中不禁留下了一滴冷汗,他心裡很清楚就在著大門之外有一頭猛獸注視著自己。   要是停電,普通人第一反應就會想到開關跳閘,絕對會開門到外面去檢查,但是今日對於石懷君和孫萌來說並不簡單,也許開門之口,帶來的不是光明,而是永久的黑暗。   他隔著門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聲和那一股有如野獸般的殺氣。而開門已經成了必然,石懷君終於放膽將手握在了門鎖之上,此刻,他腦海中想到了一百中開門後的可能性,也想好了一百種躲避的準備。他知道,要是不快點解決門外這個人,拖到最後危險的只有自己和孫萌。   「喀——」門終於打開了,石懷君繃進了整個神經,注視的看門的一瞬間。就在這一瞬間,藉著門外的燈光,他看到第一樣東西就是圓形的槍孔,雖然他沒有見到過手槍,也不知道手槍為課物品,但他可以感覺的出這是樣非常危險的東西,連忙將頭一偏。   只聽到「咻」的一聲,一顆子彈從他右臉發稍處劃過,直接射穿了身後的花瓶。由於手槍上了消聲器,發出的聲響極其細微。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立即就覺得自己肚子一痛,整個人直接被對方一腳踢進了房間。   「砰——」大門立即關閉,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   吃了暗虧的石懷君,知道殺手已經進來,從小在父親訓練下,他已在黑暗有著明銳的觀察力,此時,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黑影又掏出手槍對著還未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的他摳動了扳機。   又是幾聲槍響,石懷君早已看的清清楚楚連忙貼地而滾,躲避著這致命的子彈。目前先機已失,只有先迴避對方凌厲的攻勢,再做打算。   隨著家裡時不時有東西破碎之聲,孫萌早就嚇的雙手捂緊了嘴巴,一個人趴在地上默默的發著抖,現在他只期盼石懷君能夠平安活下來。   我的媽呀,那傢伙手裡拿的是什麼啊?這麼厲害。石懷君一面躲避著四面八方來的子彈,一邊琢磨著對方手上的「凶器」,光聽到到處是物品破碎的聲音,他就可以肯定那東西絕對不是可以用身體擋的下的。   黑榜殺手無疑不是受過訓練的高手,雖然良莠不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只要能進黑榜的殺手,絕對不簡單。雖然此人不是什麼榜上有名的殺手,但是已經讓石懷君覺得很意外了。到目前為止他都只有防守之力,此刻,他在想要是能把對方手上的「凶器」打下來,也許形式就會又所改變,可是問題最要命的就在對反始終都沒有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十多槍過後,房中突然平靜下來。躲在暗出的石懷君悄悄探頭觀察,只見那個黑影雙手似乎在做著什麼,覺得機會來了,身影一閃,直接一腳踢在對方手上。   只聽見「啪」的一聲,手槍被他這一腳直接踢飛,對方沒有了手槍,石懷君覺得輕鬆了許多,不禁膽子也大了起來。   「哦?你看的見?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殺手終於開口說話了,顯然他低估了石懷君,以為在不能視物的黑暗中,只有自己才會看清楚,沒想到目標人物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看來我要陪你好好玩玩了。」殺手聲音再次想起。   「試試看。」石懷君傲然挺立於前,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嘿嘿……」殺手古怪的笑著,不自覺中從身後抽出一把寬背長刀,直接指著石懷君道:「我先殺了你。」   石懷君立即明白過來,今天下午就是此人開著摩托車伏擊孫萌和自己的,此刻,心中不免氣憤,鎮靜道:「為什麼攻擊我?」   「去問閻王爺吧。」只見寒光劈頭而來。   石懷君眼睛一睜,沒想到對方刀勢不但快,而且凌厲,當下側身避過,直接側腿回踢殺手頭部。其中勁道絲毫不比鋼刀長劍遜色。   殺手順勢左手一擋,格開石懷君一腳,只覺得手腕微微發麻,不禁退後一步,橫刀於胸。此刻,他才發覺遇到高手了。   「爸爸說不要我傷人,你最好不要逼我。」石懷君說的很實在,真是想不到,直到現在他還記著父親對他說的話,還真是難得,要是石開現在在場的話,只怕會無奈的搖頭。   殺手沒有二話,揮刀衝了上去,直指石懷君咽喉位置,在這黑暗之中,認位之準確,就可以看出黑榜再這二十年裡有了更高的成就,周雲確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在這二十年裡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要逼我。」石懷君一面躲著對方冷酷無情的刀勢,一面拚命的警告著。   直到逼無可逼之地,他終於右手化刃,直接衝上去和對方刀鋒來了個短兵相接。   頓時,只聽到「噹」的一聲,些須細微的火花迸出,石懷君只覺得手掌發麻,被震縱身向後腿了一步,心中只驚對臂腕力過人。   殺手也覺察出了那奇怪的擊,能用手格開刀刃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被對方震的戶口微麻,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雙方想到這裡,不禁都流下了冷汗,誰都不願意貿然進攻了,高手過招,一露破綻就是死,他們兩人深知其中道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汗水已經浸透了二人的背心,孫萌依然趴在地上不敢出聲,一切靜的可怕,這麼久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孫萌的心開始動搖了。   「滴滴……」一滴滴的汗水隨著石懷君的臉龐滑落於地,和他僵持一久的殺手也差不多,兩人都在尋找著下手的機會,勢必做的一擊斃命的效果,再拖下去只會給心裡造成越來越大的壓力。   「聳聳……」房中某處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音,石懷君心中暗叫該死,大罵道:我沒叫你,出聲幹什麼啊?   不過一切已經晚了,孫萌實在等不下去了,整個家實在太安靜了,好像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又好像一切都發生過終於回歸平靜了一樣,她試探性的站了起來,探頭看著前方一片黑暗,小聲喊著:「傻小子,傻小子,你在不在啊?」   完蛋了!你這頭豬。石懷君心中大罵,這一切又開始麻煩了。   救災石懷君分神之際,殺手步伐迅速邁動,伸刀直接朝孫萌聲音處砍去,速度更是快的難以想像。   一聽到動靜,孫萌立即嚇的大聲叫起。   聽到這尖銳的叫聲,石懷君驚的額頭直冒冷汗,雙腿借力,立即飛身撲了過去,一把抓去殺手雙腳。   只見大刀就在要揮下之際,殺手整個人被石懷君拖倒。         正文 第十七章 毀屍滅跡     「快跑開點,你這豬頭。」石懷君對著孫萌大聲喊著。   孫萌只覺得喉嚨發乾,不由倒退一步,在黑暗之中她根本就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聽到石懷君緊急的喊叫聲音,知道發生了不好的情況,不禁雙腿一軟這個人倒在地上,她真的很想移動,可是雙腿就是不聽使喚,猶如僵硬了一般,不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站起來。   「你這坐著幹什麼?麻煩你快動一下啊。」石懷君又是一喊,雙手發力,硬是扯著殺手的雙腳拉了回來,兩人瞬間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   孫萌早已嚇的全身哆嗦,臉色蒼白的倒在一邊,內心的複雜已經無用言語表達了,最讓他害怕的就是什麼都看不到,不知道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石懷君還沒有死。   不過情況確實好不到哪裡去,石懷君已經不知道暗中被殺手踢了多少記暗腳了,最可恨的就是每一腳都踢在同一處,讓他疼痛不已。   不光如此,其實這個殺手也是有苦自己知,他從來都沒有遇見一個力氣大的恐怖的人,雙手被石懷君掐住以後,猶如鐵箍,實在沒有辦法,只得用腳猛題,由於兩人都處於倒地狀態,無從借力,不由腳勁也小了幾分。   「以為只有你有腳啊。」石懷君被踢的怒起沖天,也照樣踢腿猛踢起來,顯然他要比對方的力氣大許多,雙方不知道踢了多少下,終於吃痛分開。   同一時間,兩人又迅速的爬了起來,這次兩人再也沒絲毫的猶豫。殺手提起利刀對石懷君面門碰劈兩下,石懷君也是驚的後退躲閃,不時用腳還擊。   一時之間,兩人都陷入苦戰之中,兩人都開始重新審核對方的實力了,這不是一場單純的任務,目前的情況有如兩頭猛虎為食物在惡鬥一般。   「你到底煩不煩。」石懷君一面避開對方的刀刃,一面警告著對方。他失蹤都不敢殺人,從小父親就再三警告過他,要是胡亂傷人性命,定不饒他。石懷君一直都謹記這句話,始終都沒有對殺手亮出殺招,可是看著對方招式越來越凌厲,越來越不留情,他不禁後怕起來,要是再這樣下去,總會被他砍死。   可石懷君的並沒有起作用,反而換來的是措手不及,看來對方真的是拼著必死的決心了。   「是你逼我的。」石懷君大吼一聲,雙手立即化刃,其實他本不想傷人性命,可如今看來已經不可能了,這絕對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鬥,雖然對方身份不明,但這個已經不是重點了,真正的重點是今天晚上一定要解決了此人。   殺手再一次持刀猛力砍向石懷君的頭部,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石懷君終於爆發了,左手手刃橫劈對方順勢而來的刀身,只聽到「噹」的一聲脆響,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覺胸口一疼,只見石懷君右手已經整個刺進了對手心臟處,鮮血慢慢濕透衣襟,隨後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整個房間只能聽到滴答滴答的響聲。   「是你逼我的。」石懷君無奈的說著:「不要怪我了。」隨之手刃一用力,整隻手直接穿過殺手的胸膛,然後順勢拔出。   「咚」一聲沉重的響聲,殺手終於氣絕身亡。   石懷君鬆了一口氣,對於他來說這是第一次殺人,可是心裡並沒有任何恐懼,他和他父親石開殺人的感覺都一樣,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如同殺了一頭兇惡的猛獸一般,這只不過是天經地義的事。也許不久之後,他才會明白殺人真正意味著什麼,但是此時,他毫不畏懼。   「呼——」石懷君終於呼出了一口濁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無力道:「出來吧,沒事了。」   正在受驚中的孫萌乍一聽到聲音,整個人一鬥,好一會兒才分辨是石懷君的聲音,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害怕的問道:「傻小子,你沒事吧?是你嗎?」她依然不敢太確定。   「不是我還有誰啊。」石懷君一屁股倒在沙發上喘息著。   「他呢?」孫萌怯弱的問著,心中恐懼絲毫沒有減輕。   「被我殺了。」石懷君淡淡的說著。   「什麼啊?!殺了?」孫萌只覺得整個人天暈地轉,殺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根本也無法想像,雖然人不是她殺的,但是這殺手的死畢竟也她有著莫大的聯繫。一想到石懷君殺了人,真個腦子更加混亂了。   「是,殺了。」石懷君輕描淡寫的說著:「不要怕了,人都死了,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你說什麼?」孫萌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到現在石懷君都沒有意識到殺人的嚴重性,她心裡那個急啊,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下去。   「這不是我的錯,是他逼我的。」石懷君顯得很無辜,漫不經心的拭擦著手上的血跡,和一個沒事人一樣。   「你不害怕?」孫萌勉力站了起來,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死人,也不想見到,可是她此刻實在太害怕了,只想和石懷君靠的近點才能減少心中的壓力和恐懼。   「有什麼好怕的,死了就死了,難道還會跳起來啊,爸爸說人死和其他動物死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好恐懼的。」石懷君站了起來,觸摸著牆上的開關道:「為什麼會沒電?」   「可能是跳閘了吧。」孫萌終於摸清楚了方向,向石懷君一步一步靠近,並不時的說著:「你爸爸怎麼連這個也教你啊?都什麼人啊?」   「不知道,教了教了,可是我爸爸並不贊成殺人,但是也叫我不要恐懼殺人和屍體之類的。」石懷君努力回憶著父親的每一句話,平時不覺得,今天一見,果然還不怎麼怕,不就一屍體嗎,人死了之後都這樣,和其他的動物沒什麼區別。   孫萌終於隨著聲音的方向一把抓住了石懷君的手臂,戰戰兢兢道:「屍體在哪裡?」   「不就在你腳下躺著嗎!」石懷君在黑暗中順手一指,孫萌嚇的整張臉都變綠了,頓時尖叫一聲躲在了石懷君的懷中。   「現在我們可怎麼辦啊?殺了人,這不是小事啊。」孫萌腦子裡一片空白,沒了主意。   石懷君一把推開孫萌,無所謂道:「殺了就殺了,你先把燈打開再說,我都被這死人踢了好腳,現在肚子還疼著呢。」   「我不去,我怕。」孫萌使勁的甩著頭,一想到地上的死人,全身都快僵硬了。   「我不怕,我去,你告訴我怎麼弄。」石懷君不耐煩的說著,只覺得手上黏糊糊的,估計血跡已經開始凝固。   「好好,就在出門右拐,你走到盡頭,就可以看到……」孫萌簡單的說了一遍,可是說著說著,覺得越發不對勁,要是石懷君去拉閘了,豈不是自己要留在這個陰冷黑暗的房間中,而且地下還有俱屍體,不行,堅決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去。孫萌嚥了口口水,稍微壯著膽子道:「你……你……還是你留下……我,我去開,你可看著點我,我,我,我害怕。」   「嗯,有我呢。」石懷君輕輕的應著,真搞不清楚孫萌到底再想些什麼,連去拉個閘也害怕,呆在房間也害怕,不知道做什麼才不會害怕了。   孫萌依依不捨的出了門,向石懷君錢叮嚀萬囑咐千萬要看著她,這才敢出門拉閘。其實這段路最多也只有十五米,可是在孫萌的腳下卻向二萬五千里那麼長,好不容易將閘拉起之後,再也壓制不了心中的恐懼,一路快跑而回,緊接著就將門口的石懷君一把推了進去,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把石懷君這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給推出了好幾米,只聽到「砰」的一聲門聲,孫萌一個人背靠大門喘著粗氣,額頭汗水已擰成了汗珠滑落下來。   「開燈試試。」好不容易,孫萌才做好一切心裡準備說出了這話。   石懷君隨手將一盞小燈開關打開,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只見地上躺著一穿著黑色皮衣的屍體,鮮血已經氾濫了好大一塊地板。   孫萌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恐懼感,靠著石懷君身邊朝屍體走了一圈,嘴唇顫抖道:「怎……怎麼辦?」   石懷君正想回答,可話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又倒了下去,直接睡了起來。   「喂。臭小子,你怎麼了?」孫萌一見石懷君倒地,連忙撲了上去,使勁搖著他的身體,可半天也沒見有任何反應,到是還打起了呼來。一見鼾起,孫萌立即明白過來,整個人急的跳了起來,雙手緊張的相互揉搓道:「怎麼你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這接骨眼上犯病啊,現在該怎麼辦啊。」   石懷君這渴睡症還真沒著落,說誰就睡,誰也制止不了。孫萌硬是一咬牙,拼著不看屍體的勁兒,將石懷君拖到了沙發上,可眼下最讓讓她棘手的就是怎麼處理地上的這俱屍體,要是讓警察發現了,只怕再怎麼解釋也說不清楚了,可是殺人是大罪。此刻,她內心十分矛盾,一想到後果十分嚴重,整個人就想熱鍋上的螞蟻團團大轉,不知如何是好,漸漸的,她越想越開始不正常,始終覺得這事情不能告訴警察,而且人都死了,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最好,只希望這一切不要被人發現。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孫萌的私心最終戰勝了她的理智,甚至連她的恐懼也被她拋到了腦後,現在的她比什麼時候都要清醒,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俱屍體處理的,目前石懷君還在昏睡中,指望他是不可能了,而此事是越快處理越好,不能有片刻耽誤,不然等到天亮,人多起來,反而就沒那麼好辦了,而且總不可能把一俱屍體長久放在客廳裡吧,這樣遲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石懷君和她自己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畢竟人已經死了。   陡然間,孫萌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俱屍體緊握的半截寬背大刀之上,看著那晃亮的刀刃,她想了很久,就在這段思考的時間內,她似乎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害怕,甚至忘記了後果,一心想的就是怎麼樣把這俱屍體處理掉,最後在鬼使神差之下,她瑟瑟的邁出了第一步,接著就是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撿起地上的半截斷刀時,她終於做出了一個荒唐而殘忍的決定,那就是將屍體給碎了,然後再想辦法一塊塊拿出去埋了。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形成,似乎立即佔據了了她整個內心。女人一旦瘋狂起來,似乎比男人更加可怕,她終於將那俱屍體拖到了洗手間,最後將水龍頭打開,刻意製造一些噪音。其實想這樣的高級住宅區隔音效果是非常好,可孫萌心虛,她害怕別人聽到揮刀剁骨之聲會起疑心。   雖然如此,可孫萌看著屍體卻遲遲不敢下手,畢竟想和做是兩碼事,當真走到這一步的時候,那需要異於常人用的勇氣和心裡承受能力,高高舉起的利刀來回了好幾次,都沒有膽量砍下來。   時間一久,孫萌握手的刀也開始顫抖了,甚至還有點抽筋,可是她心裡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做了這事的後果是什麼,可是就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家裡有屍體,她只是想和平常一樣,可以平平淡淡的上班,不想牽涉到任何古怪的事中,可是這一切已經由不的她自己了,事情一旦開了頭,警察如果有所發現,定會咬住不放,到時候不光是自己,就連石懷君也拖不了干係。   一想到這裡,孫萌面色更加蒼白了,就連嘴唇也不自覺的哆嗦起來,就在這一瞬間,她終於閉上了眼睛,把心一橫,手起刀落,對著屍體頭部猛砍好幾下,直到他用完最後一份力氣才停了下來,但是她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不知道是不敢看,還是不願看。   一來二去之下,石懷君已經睡了一個小時有多了,頓時之間他有如夢遊一般站了起來,巴咋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此刻,他只聽見洗手間有揮刀剁骨之聲傳來,他好奇的放慢步伐,輕輕的走了過去,只見孫萌早已全身鮮血,兩隻眼睛早已沒有了光彩,面色也是白的恐怖,汗水混著血水從她下巴尖滑落,手中斷刀機械性的在砍在屍體之上。   也許對孫萌來說這是支解,但是看在旁人的眼裡,這完全是在剁肉,而且是肉醬的那種,那俱屍體的頭部早已經被砍成了一灘血水,紅白塗了一地,滿天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剛剛睡醒的石懷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道:「喂,你在幹什麼啦?」   孫萌依然沒有回答,而她手中的大刀也沒有停下來,依舊做著機械運動。   石懷君倒是什麼也不怕,只是有點擔心,他走了過去,蹲在孫萌身邊,看了看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屍體,又看了看眼神空洞的孫萌,輕輕的在她耳邊重複著:「你在幹什麼?」   良久,孫萌才有了反應,緩緩將頭轉了過來,看著石懷君,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淡淡道:「你醒了啊。」   「我問你在做什麼?」石懷君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伸手一把奪下孫萌手中的斷刀,將她拉了起來,正色道:「你醒醒,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碎屍。我不能讓警察查到蛛絲馬跡,我還不想坐牢,一定要碎屍,不能讓他們發現了。」說到最後兩句話的時候,孫萌似乎神經兮兮起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石懷君手中刀奪了下來,用力對屍體砍了幾下。   「你沒事吧?」石懷君關心的問著,他雖然單純,但並不笨,心裡完全清楚孫萌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的。   「我沒事。」孫萌緩緩的回答著,繼續砍著屍體。   「我覺得你該好好休息下了。」   「不行。」孫萌話音立即重了許多,雙眼睜的圓圓的,看著石懷君激動道:「一定要快的處理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了。不行,千萬不行……」   這話也不知道是她對自己說的,還是對石懷君說的,反正一直都在不斷的重複著,看的石懷君都有點心寒了,他並不是怕屍體,也是不是怕碎屍這一幕,他最怕的就是孫萌再這樣下去絕對會吃不消,精神遲早會崩潰,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讓她休息。   一想到這裡,石懷君迅速伸手在孫萌頸部大動脈上一捏,暫時讓她暈厥過去,最後將她抱回房間讓好她好好的睡一覺,至於剩下的這些工作,石懷君心裡當然清楚該怎麼做,只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要怕警察,到底這些警察意味著什麼。   果然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在神農架十多年,石開始終都沒有向兒子提起過山下的事,而他這個做父親的教育方式也很特別,其實作為父親,石開經歷的事情確實比一般人多很多,但是他個性偏激執拗,總是用發身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平凡的事情為經驗來教育著兒子,以至於石懷君出生到現在,該知道的都不知道,不該知道都被他知道了。         正文 第十八章 黑色漩渦     孫萌暈倒之後,剩下的這些沒做完的事全就石懷君代勞了,雖然他不明白到底該怎麼弄著屍體,但是看到孫萌剛才的那手段,心中也明白八九。對他而言,刀已經用不上了,他的雙手就是最鋒利的武器,二十年前,他的父親石開就是憑借這手絕跡橫行黑榜之列,不過傳到石懷君手上,由於資質和病症的問題,手刃這門高深的武功在他手中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但十多年的苦練也不是一事無成,但看他能將殺手寬刀削斷,可見其威力一斑。   面對地上這俱早已經被毀的不成人形的屍體,石懷君是看了又看,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索性雙手齊齊化刃,對著屍體一頓濫切,比起刀來,手刃確實鋒利很多,刃刃到位,不到片刻,一俱屍體硬是被他削成了幾十塊。   可石懷君覺得還是大了點,乾脆提刃猛剁,最後毫不費力的將屍體碎快剁成了一堆肉泥,那場面確實駭人無比,要是被外人看見了,只怕會立即暈過去,甚至一個星期都不想吃飯了。   但這些在石懷君的眼裡只不過是一件玩物,沒有什麼值得噁心和不噁心的,只要剁爛了就好。   孫萌暈睡一小段時間後最後也被惡夢驚醒,直到她跑到洗手間看著滿身鮮血的石懷君蹲在地上沖洗地板上的血跡,才更加肯定這一切不是在做夢,此刻,她也不知道害怕已經是種什麼感覺,或許已經習慣了害怕,又或者是慢慢開始熟悉起這中恐懼來。   「啊,你醒了?」石懷君回頭一看,摸了把額頭的血跡,笑了笑道:「我打掃乾淨就是,你不要生氣。」   「屍體呢?」孫萌擔心的問著,甚至話語中還帶著一絲顫抖。   「喏,就在那裡。」石懷君指著牆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笑呵呵的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我也就照著你樣子砍的,你說行嗎?」   孫萌什麼也沒有說,緩緩將頭一轉,順著石懷君的指頭看了過去,剎那間,一直窒息的感覺圍繞著她,甚至就再著剎那間她連退了好幾步,在她眼前的已不再是屍體,而是一堆肉泥,此時,她總算對「挫骨揚灰」和「粉身碎骨」這兩個詞語有了更深的理解了。   這時,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或者就根本說不出一句話,看著石懷君臉色天真的笑容,真的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小子會做出這樣事,最恐怖的事就是他現在依然沒有感到恐懼。面對這樣的一樣人,只怕比面對殺手更加恐怖,其實孫萌很想害怕,可是在石懷君的笑容面前卻怎麼都害怕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小子身份不簡單,至少不像一般人樣是正常過日子的。   「怎麼樣,我做的好嗎?」石懷君站了起來看著孫萌,任那水龍頭裡的水放任自由般的沖洗著地板。   「好……很好。」孫萌嚥了口口水,就連聲音都沙啞了很多,其實一開始她只不過是想把屍體碎成幾塊,然後丟了,但是沒想到石懷君做的比她更絕,完全性的將屍體砍成了肉泥,簡直可以用來和餡包餃子了。   「現在該怎麼做啊?」石懷君興致勃勃的問著。   孫萌看著眼牆上的表,已經凌晨五點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要說後悔了,還真有點,可是現在木一成舟,屍體變成了肉醬,不得不鋌而走險一回了。   「把屍體裝袋,血跡清理乾淨。」孫萌也不知道該稱呼那堆肉泥為屍體還是為別的什麼,現在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了,只見她連忙衝了過去,蹲在地上用洗滌劑猛力的擦洗著地板。   「我呢?」石懷君怔怔的看著她。   「把……把把那些東西用袋子裝起來。」孫萌真的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只是用手隨便的指了指,繼續面無表情的擦著地板。   石懷君聽話的找了幾個大袋子,然後把角落上的那堆肉醬全都裝進了袋子裡。別看屍體已經剁碎,但就這樣都裝了五大袋子。   「放冰箱去凍著。」孫萌著急的說著。她想了很多,覺得最好的地方還是冰箱,萬一要是放置在外面屍體發臭,那就麻煩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冰箱凍起來,雖然再做打算。   「冰箱?」石懷君抓了抓後腦勺,他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個詞,當下茫然的四處看了看。   「就是廚房那個大鐵製的大箱子,你打開就把這些丟進去就可以了。」孫萌顯得有的不耐煩,但是自己又不想去觸碰那些屍肉。   好在石懷君並不笨,很快就發現了冰箱的「秘密」,將屍肉放進去之後,還覺得這個叫冰箱的東西特別有意思,當下擺弄起來。   良久,孫萌見石懷君沒有反應,心裡有些擔心了,不禁小聲了叫了兩句:「臭小子,臭小子?」   沒有人回答。孫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最近接二連三的打擊太多了,讓她變的有點神經過敏了。   但是此刻,她知道身邊唯一的依靠就是石懷君了,要是他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只怕孫萌的精神會立即崩潰,也許是她想的太多了,可當她走到廚房的那一刻,真的是被嚇壞了,石懷君整個人有半截身體是貼在冰箱裡的,好像在窺視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叫了一聲也沒有反應。   孫萌臉色一變,立即衝了過去,一把抱住石懷君露在外面的半截身體大聲喊道:「喂,臭小子,你怎麼回事了,你沒事吧。啊?說話啊!」話剛說完,整個人急的重心不穩,抱著石懷君下半身直接摔倒在地。   「喂喂……你別下我,怎麼了?」孫萌還沒有趴起來就拚命的拍著石懷君凍僵的臉蛋大聲的喊著。   「好冷啊,怎……怎麼裡面……這麼……這麼冷啊?」石懷君滿面如霜,全身哆嗦著說著,剛才就是因為一好奇,只是想探頭到冰箱裡看看到底有什麼玄機,結果一不小心把臉給貼在了冰壁上,當時還沒怎麼覺得是一回事,但是後來發現自己的臉就上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任他如何努力都拔不出來,甚至還生疼生疼,結果時間一長,越來越硬,更加是無能為力了,當中他也喊叫過,可是被凍住後發出的聲音都不大,加上孫萌一直在洗手間裡沖水,噪音一大,自然就聽不見了。   好在,孫萌及時發現,不然再過的一會,石懷君真的要手刃冰箱了。   「你沒事吧?」孫萌緊張的指著石懷君被冰的半紅的臉,不由伸出手指碰了一下。   「啊!痛啊,要不你試試看?」石懷君摸著半邊臉跳了起來,嘟囔著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噗嗤……」孫萌看著石懷君無辜的樣子,終於笑了起來,只覺得這小子確實可愛,至少比一般人可愛很多,讓她可以暫時的忘記煩惱和恐懼。   「你笑什麼?」石懷君摸著半邊生疼的臉,將孫萌從地上扶了起來。   「沒笑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挺有意思,我對你有點好奇。」孫萌依然保持著笑容看著石懷君。   「嘿嘿!」石懷君傻笑著抓著後腦勺,甚至有點不好意思道:「有什麼好奇的啊,我就是我唄。」   「不,你不一樣。」孫萌一掃陰霾,將心情平靜放鬆下來,舒了一口氣,看著牆角出神道:「你知道嗎?你和我不一樣,你和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我知道,你的生活方式和我們不同,其實我還真有點羨慕你的,至少你活的很開心,沒有那麼多煩惱,至少你還有一個疼你爸爸,可我爸爸早就去世了,很小的時候。」   孫萌不禁哽咽起來,此刻,她腦海了想起了很多事,而這些事像電影片斷一樣不停的回放著。   石懷君也從話語中出了一絲絲傷感,可是他從來也沒有安慰過人,更加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一見孫萌神色不對,立即道:「要不你也叫我爸爸做爸爸,你看怎麼?」   頓時,孫萌橫了他一眼,半天沒有說話,最後突然用肘頂了他一下,沒好氣道:「臭小子,你佔我便宜。」   「我沒啊。」石懷君大呼冤枉,其實這只不過是他的好心,但是他也沒想深一層,要真能這樣叫的話,豈不是要嫁給自己做老婆才行,好在孫萌知道他過於單純,不然要是換了誰,聽到這話都不會這麼簡單罷休。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孫萌臉色一紅,連忙岔開話題道:「喂,臭小子,你總是提你爸爸,你爸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石懷君搖了搖頭,道:「我爸爸就是我爸爸,不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也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不過現在仔細一想,確實值得思考的。到底父親這個定位應該在何處?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個話語極少的人,而且也不喜歡笑,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常常會一個人坐在神農頂上發呆,這就是他心目中父親的原版,可是說到人品到底是怎麼樣的,實在說不上來,家人也很少說及父親以前的事,好像每個人心中都隱藏著心事。   孫萌聽到這裡,無奈的笑了笑,搖頭道:「有機會還真想見見你這個嘴巴上常常掛記的父親。」   石懷君一聽,急的連忙揮手,後怕到:「別!千萬別,要是被他抓到,我這次死定了。」   「啊?」孫萌大惑不解。   「其實這次我是偷偷跑下來的,當然也有事情要做,可是現在也沒法做了。哎……」石懷君一想到點點的事,心裡又是懊悔又是害怕,現在只希望父親不要那麼快找到自己。   孫萌半開玩笑的問著:「那你爸爸總不至於殺了你吧。」   「那是不會,但是我怕。你不知道我爸爸這人,天天板著臉,嚴肅的緊。」石懷君小聲的說著,生怕隔牆有耳似的。   這些年來,石懷君在父親手上可沒少吃苦頭,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石開到對自己這個兒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他眼裡,君兒每天只知道玩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說到父愛,石開從來都沒有吝嗇過,其實他也是深愛著兒子,想把自己一身本事都教給他,可是石懷君卻是天資有限,並不是適合學石開的那身殺技,以至進度十分緩慢,就這樣教育了十多年,始終連石開十招都接不住。   其實是石開對於自己的兒子過於嚴苛了。這十多年中,石開功力是續日猛增,這天下能擋住他十招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可他自己不知道,依然用二十年前的眼光來看待自己這一切,孰不知道要石懷君真能接住他十招,那天下可真的就大亂了。   依著石懷君的脾氣,連帶點點功力一起提升,只怕會在山下玩個夠本那時候這兩主僕可就真無法無天了。   孫萌倒是不在乎這些,只是把石懷君的話當玩笑,當作是鎮定劑,這樣和他說了兩句話後,心裡確實寬鬆了許多,人只有在冷靜下才可以思考問題,不然就會出岔子。   「臭小子,免得夜長夢多,今天晚上我們把那五袋東西給找個僻靜的地方給埋了,這事還要你幫忙,明白不?」孫萌小生的說著,經過這事之後,膽子也變的大了許多,反正都這樣了,害怕已經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了,最根本的事就是要做的天衣無縫。   「嗯,到時候你教我怎麼做就是了。」石懷君倒是很樂意幫這個忙,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個真正的朋友,如今找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真的很難,別說是晚上埋屍體,就算現在叫去,他都會屁癲屁癲的去做。   「那好。」孫萌確實放心了不少,拉著石懷君的手走進洗手間,道:「幫忙一起洗,一定要把這些血跡給清理的乾乾淨淨,過兩天我男朋友要會來,不能讓他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石懷君茫然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孫萌到底說的是什麼。   不過經過這一個驚心動魄的晚上後,石懷君可是徹底捲進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中,此殺手一死,也就等於正式和黑榜宣戰,以後的帶來的一切一切將會是無窮無盡煩惱,而到最後這個漩渦到底會捲進多少人來,實在沒法預測。   而這一切只是個開始,黑榜這灘渾水,就算是現在的石開都不願意再淌一回,這水實在太深太深。   殺手一夜沒回,而且也沒有交代任務,明顯就是任務失敗,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手任務失敗也是正常的,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感到可惜,但是任務失敗就意味著有人在和整個黑榜組織作對,周雲是容不下這個人的,雖然現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會來煩他,但是事依舊會有人來處理。   石懷君和孫萌將兩人將洗手間沖洗透徹之後,又將房間給整個打掃了一遍,那些被子彈打穿或打爛的東西全都清理了出來,該扔的扔,該補的補,反正要做的不露痕跡,而最讓孫萌感到頭疼就是那支手槍,這麼大的鐵傢伙,總不可能塞馬桶衝下去吧?只怕槍沒下去,馬桶給堵上了。亂丟也沒個地方,要是別警察發現了,還落的一個心病,就算是砸碎了也改變不了這是把手槍的事實。   一來二去之下,孫萌拿著手槍在家裡轉了好幾個圈,也面見到一個放心的藏槍地點,最後一氣之下拿把錘子當場將槍砸了個粉碎,到是石懷君精靈,把那些碎片撿了起來,最後把這些碎片全埋進了盆栽的土壤裡。   但是孫萌還在氣頭上,可是見石懷君有如此高明的一招,立即稱讚起來,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覺得石懷君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缺心眼。         正文 第十九章 黑夜埋屍     孫、石二人兩人來回折騰一番後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幾個小時的奮鬥,房內徹底翻新了一遍,這一夜對他們來說都是驚心動魄的一夜,尤其是孫萌,不論是精神上,還是心裡上,都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在不知不覺中,兩人坐在沙發上就這樣相互靠著睡著了,這一夜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累了。孫萌也不知道做多少惡夢,並且開始夢囈,這事就算可以瞞過天下人,也瞞不過她自己的心,心魔才是她自己最大的敵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孫萌被一陣門鈴聲驚醒,那一瞬間她所有神經都繃的像根弦似的,開始以為是在做夢,可是又仔細聽了兩聲後,才發現真的有人在按門鈴。   她立即起身,四處看了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找尋什麼,只是覺得那莫名的門鈴聲讓她心慌。   石懷君並沒有被門鈴吵醒,依舊擺著誇張的姿勢睡在了沙發上,甚至還間接性的發出磨牙的聲,口水早已經順著沙發的一角流到了地上。   門鈴聲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響越凶了。孫萌很害怕,經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後,說什麼也不敢亂開門了,因為門外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的她甚至連邁開步伐前行的勇氣都沒有,內心的矛盾早已經讓她失去了原有的鎮靜和判斷力,她只希望門鈴不要再這樣想下去,更加不要吵醒沉睡中的石懷君,一切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門鈴突然停了,良久都沒有再想起,直到現在孫萌才剛壯著點膽子靠近大門,從貓眼中望去,外面空無一人,看來人已經走遠了,心頭大石終於也放了下來。   經過這樣一嚇,孫萌再也沒有心情睡覺了,應該說是不敢在輕易睡著了,一旦入睡就必定是一身冷汗,這個房間死過人的心裡陰影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著,也許是神經過敏,孫萌總覺得家裡有遺漏的地方,於是又一次拚命的打掃,可是結果依舊讓她不滿意,直到夜幕開始降臨時,她依然獨自清理著房間。   石懷君也在不知不覺中醒來,看著孫萌身影四處亂竄,不解道:「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孫萌冰冷的回答著,繼續忙著手頭上的活。   「你,你這是……」石懷君很不理解,輕輕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了過去,伸手在她肩頭一拍。   「啊!」孫萌如同受驚的小鳥一般,下意識反手一甩,直接打開石懷君的手,緊張道:「你幹什麼?」   「這話因該我問你才對。」石懷君鎮定的說著。   「我不知道,我總覺得有點不放心。」孫萌語無倫次的說著,眼中儘是迷茫之色。   「你在害怕?」石懷君側頭問著,這一句正是說對了孫萌的心事。正常人在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害怕,而且還會是怕的不得了,要不是石懷君在身邊,只怕孫萌早已支持不住徹底精神崩潰了,如今肯不肯過得了她自己這一關,就看造化了。   「怕!」孫萌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只覺得有點頭暈的感覺。   「你沒事吧?」石懷君眼明手快的穩住她的身形,關心道:「休息下,你太累了。」   孫萌被石懷君攙扶到沙發上坐下,帶著哭腔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說到這裡突然抱住石懷君大聲痛哭起來。   倒是石懷君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也不知該怎麼做,但是在這一瞬間裡,感覺抱著孫萌的柔軟的身體確實是一件從未體驗過的事,那種感覺很美妙,很難用語言形容。   「其實,你真的不需要害怕。」石懷君笨拙的安慰著,此刻他最恨的就是自己嘴巴為什麼這麼笨,不知道說點好聽的。   孫萌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的抱著石懷君狠力的哭著。就這樣哭了一陣後,心裡確實舒服了很多,至少石懷君依然再她身邊。   「好了?!」石懷君微微一笑。   「嗯。」孫萌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你是我的朋友。」石懷君笑的很燦爛,樣子看起來有點傻。   朋友?!孫萌心中默默的念著,苦苦一笑。其實一開始她還真沒把石懷君當過朋友,最多是當個小丑,可是經過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後,早已被他的真誠所打動,要不是石懷君,只怕孫萌早已經死了。   孫萌猛然想起件事,連忙問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晚上九點多了。」石懷君認真的回答著。   孫萌皺眉想了想,繼續道:「喂,再晚點的時候幫個忙,免得夜長夢多,今天晚上我們就把那……那……屍體處理掉。」此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幾袋肉醬還能不能稱呼為「屍體」。   「沒問題,你說要怎麼做?」石懷君胸有成竹的拍著胸脯道:「我保證幫你。」   聽到這話後,孫萌也確實放心了不少,整個人也顯得清醒了許多,道:「晚上我去找個大點的旅行背包,把那些東西都放進去,記住了,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到時候你背著袋子和我一起出去。明白嗎?」   「就這麼簡單?」石懷君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來所謂的「幫忙」就是這樣。   「當然不是。」孫萌繼續說著:「到時候再說,現在我也一時決定不了。」   「我餓了。」石懷君突然冒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啊?!」孫萌只覺頭腦作痛,面對石懷君的出乎意料,還真有點措手不及,當下也只能點頭答應。   「我要吃麵。」石懷君挑剔的說著,他依然晚不了第一次吃麵的感受,說實在的,這可是他目前的最愛。   「等著。」孫萌沒有好氣的說著,當她進入廚房的那一瞬間,突然發現杯麵放在冰箱裡,而冰箱裡卻放著她最害怕的東西,就在此刻腳步突然僵硬,一滴冷汗從她額頭上滑落。說什麼也不敢再想前邁一步,開始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餓了,可是一想到杯麵和那些東西放在一起,立即食慾全無,甚至有點開始反胃了。   石懷君看到孫萌在廚房門口呆力了好一陣子,不禁覺得奇怪,大聲道:「你怎麼了?」   「啊!」孫萌如驚弓之鳥般的跑了回來,直接撲到石懷君懷中,搖頭道:「我不去,還是你自己去吧,面在冰箱裡,大不了我給你泡。」   「又怎麼了?」石懷君不耐煩的問著,只覺得下山的人十分奇怪,動不動就喜歡擁抱。   「我怕。冰箱裡有……有……」孫萌說到這裡,也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石懷君立即明白過來,一把推開受驚的孫萌大步走了過去,口中唸唸有詞道:「真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五袋人肉而已,哎……真是很難理解你們這些人每天想的事,怎麼我就覺得一點都不害怕啊。」   就這樣一個人喃喃自說著走到廚房順手打開冰箱拿出兩碗麵條,道:「你要不要。」   孫萌一想到和「屍體」放在一起的,將頭一陣亂搖,這面就算打死她也不敢吃。   石懷君撇了撇嘴道:「那最好,我可以吃兩碗。」   等石懷君吃完晚餐後,兩人又整理了一下,確保萬無一失才將那五袋屍肉裝進一個比較大的旅行背包中,屍肉經過長時間的冷凍,早已經變的如石頭般堅硬,這樣一來那些殘餘的血液也沒法在短時間內滲出袋外。   好不容易熬到了深夜,孫、石二人找這原定計劃下了樓,石懷君頭戴一頂帽子,背著一個大袋遠遠的跟在孫萌身後,攔下輛的士後,二人才敢一起到起。   這次埋屍的地點,孫們選擇的是郊外,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一開始的士司機還有點猶豫,那荒郊野外的地方,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尤其是在這麼晚的時候,攔路打劫的的現象已經不是一起兩起了。   孫萌為了打消司機的疑慮,當即給了他五百塊錢,謊稱有急事。當然司機也不敢問顧客到底是何急事,看在這錢的份上,也就咬牙賭上這一把了。   說來也奇怪,人在錢的誘惑下往往都會變的十分膽大,不論是乞丐還是高官,只要面對這金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據為己有,所謂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道理。   越往後來,司機自己也是越來越擔心,只知道不要出現意外就好,後視鏡裡,孫萌和石懷君始終都是端坐著,甚至連一句都沒有說過,更加沒有什麼多餘的小動手,就連司機自己也不知道是到底是福還是禍,只希望快點到目的地,然後趕緊走人。   其實,孫萌心裡比司機更加著急,她現在是把不得自己張了翅膀可以飛了,表面上的鎮定其實都是裝出來的,用來掩飾自己動機。   就這樣,司機和孫萌都在自己各懷心事的情況下到了僻靜的郊外。   石懷君和孫萌下了車後,立即叫司機趕快離開。   司機一聽一切平安無事,心中當然高興,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才好。   直到汽車燈光消失在黑夜的盡頭,孫萌才感覺到一絲絲涼意,這裡是個僻靜的地方,甚至連路燈都沒有,遠方不時還傳來狗吠之聲,要是換在平時,就算是大白天,孫萌也不敢來這麼荒涼的地方,但是現在是不得不不來,畢竟處理屍體才是最重要的事。   孫萌雙手緊緊的拉著石懷君的手臂,心裡發涼道:「我們把這袋東西埋哪裡比較安全。」   四周雖然很暗,幾乎看不見東西,但是對石懷君而言並不影響視覺,他四顧看了一下,到是覺得前方茂密的樹林裡到是個絕佳的地方,不禁開心一笑,拉著孫萌向黑暗深處走去。   一路下來,孫萌不只嚇到了多少回,只要遇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閉上眼睛不動,然後狠抓石懷君的手臂,要是不給她做出相對的解釋,只怕她是不會移動雙腳了。   磨磨蹭蹭之下,兩人進入了這片茂密的樹林。這從小在原始森林中長大的石懷君來說,實在是一件簡單的事,這種在他們外人眼中野外求生的活動,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每天的必修課,他早已經習慣了,至於找個比較隱蔽的地點埋點這些屍肉還是很簡單的。   孫萌對石懷君選擇地點也沒有做什麼評論,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答應,現在她巴不得快點玩事走人,到是石懷君確是一本正經的勘察著,一點也不著急,更加不會害怕。   好在石懷君手刃的絕技下,一個大坑才能那麼快挖好,兩人二話不說,直接將整個大背包都丟進坑裡迅速埋好,最後石懷君還做了點特殊處理,讓別人看不出此地被人挖掘過。   在這荒郊野外,沒有人願意多做停留,可是現在已經沒有車可以回去了,孫萌當時也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後果,這就是她所謂叫石懷君幫忙的的地方,要是有一個人陪伴的話,只要走到前方有燈光的地方就會攔到車。要不是有石懷君,只怕借她給膽子也不敢這樣做。   不過事情好像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當石懷君和孫萌推出那片樹林的時候,那一直持續的犬吠聲突然停止了。石懷君步伐立即一聽,眉頭皺了起來,打量著四周的詭異的環境道:「等等,不要動,我感覺有人。」   「有人?」孫萌臉色一變,正準備想轉頭四處察看。   石懷君連忙制止道:「不要亂看,你先走,千萬不要回頭看,記住,什麼事都不管,也不怕,不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回頭。」   「不行,我怕。」孫萌一邊走一邊說著。   「我感覺到了殺氣,和昨天晚上的差不多,你要是不走,我們兩都會死。」石懷君簡單的解釋著:「聽我的,你就這樣走,到前面有燈的地方等我。不要怕。」   「但是……」孫萌正準備說話,石懷君立即做出決定道:「沒有但是,快點。」說到這裡,石懷君伸出一手抵住孫萌的腰上一頂,將她整個人推到前方不遠的位置,自己則立即轉身向後奔去。   孫萌只聽到身後有雜草而動的聲音,可就是不敢返頭看,只是閉著眼睛一個勁的走著,目前也只能聽石懷君的,只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石懷君迅速跑會那片黑暗的樹林裡,覺得四周的氣氛異常壓抑,而剛才他賣屍的那個地方已經被人刨開了,裡面的旅行背包也不見了,而這個人就在這林子裡,沒有離開,應該說是特意等石懷君回來的,他知道,能殺死黑榜殺手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絕對有理由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   其實石懷君自己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結束,只不過沒想到的是來的這麼快。如今,黑榜的效率已經快到了一定地步,完全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在找這個嗎?」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懷君身後響起。   糟糕!石懷君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就在自己深厚,而自己卻沒有察覺,看來這個殺手比起昨天晚上的要強很多,看來今天必定是一場惡戰。   大袋子「砰」的一聲丟在了石懷君腳下,一個黑色穿著皮衣風衣面具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你想怎麼樣?!」石懷君一叫將袋子題開,看著對方平靜的說著。   「這話應該我問你,是你想怎麼樣。」殺手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   石懷君一時啞然,不好怎麼回答對方,只覺得眼前這人不太好對付,雖然還沒有動手,但是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氣勢。   「怎麼不說話?怕了?你敢殺人,怎麼不敢說話呢?」殺手一步一步逼近,似乎在享受著獵物給他帶來的快樂。   此人必須盡快解決,久戰只對對自己不利。石懷君並沒有後退,直接雙手化刃,準備先下手為強。         正文 第二十章 明槍暗箭     黑衣殺手泰然自若的先行著,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石懷君放在眼力。   「怎麼了?害怕了嗎?還是想殺我?」殺手詭異的笑著,右手頓時出現一根長而粗的鋼針,這就是他的兵器,而這鋼針也是特別制做,要是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其實是一把「十」字型利刃,利刃四面開口,其最大殺傷力就在於一旦此進對方身體,立即起到放血效果,讓人在短時間乏力,再取之性命。   黑夜之中,石懷君是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器,但是心中猜想也是很好東西,看著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石懷君終於踏前半步,一聲狂喝,舉刃斜劈對方面門,風聲呼嘯,勁厲刺耳,更驚人是這橫掃的一刃,劍光鮮花般盛開,變成漫天刃點,暴風雨般往他吹打過來。有種像萬馬千軍,廝殺於戰場之上的慘烈效果。   他的動作矯若游龍,一氣呵成,殺氣騰騰,連看家老底都翻出來了。這猛如洪水的攻勢,頓時之間讓殺手陷入了苦擋之地,他沒想到石懷君竟會如此兇猛,更加匪夷所思的就是能用手化人利刃,簡直有點難以想像。   雖然如此,攻勢開始慢慢被化解,石懷君畢竟不是石開,要是做今日對戰的是他父親的話,只怕殺手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攻勢慢慢減弱之時,殺手長笑一聲,猛然疾退,右手一退,鋼針由右手拋給左手,石懷君立時一刃劈空。   機會不可失,時不再來,若論實戰經驗,石懷君還是嫩了很多,只見殺手踏步迫前,鋼針閃電般刺入石懷君的刃網裡,直搶其咽喉。石懷君發出令人心寒的怒吼,這次不退反進,重刃一揮,劈向鋼針側處,他顯然對手刃甚為顧忌,不欲與它硬碰。   久鬥之後,石懷君已是大汗淋漓,只覺得今天的殺手要比昨天的厲害很多,久戰不下的心讓石懷君異常著急。雖然殺手表面上看是處於下風,其實石懷君心裡最清楚,自己一些凌厲無比的攻勢都被對方巧妙給化解了,現在兩人都開始重新審核對手戰鬥力了,也許一開始只不過是相互「探路」,那現在則是真正的戰鬥了。   此刻,殺手倏進倏退,剎那間刺出了七十多針。   無論他的鋼針從任何角度,水銀瀉地式地攻去,石懷君總能恰到好處地化解他的攻勢。他開始繞著樹疾轉,一時躍高,一時伏低,雙方的攻勢沒有一刻停止,暴風雨般刺向石懷君。   而在這種樹木叢生的地方,對石懷君來說是大大的優勢,除了父親等少數幾個人外,沒有人再比他更熟悉森林了,借助這些有力的地形,殺手每次的攻擊都有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辦法。   殺手刺出第一百一十二針時,石懷君終於抓到機會,一聲悶喝,手刃再次出擊。   殺手耳內儘是碎成千千萬萬的鳴聲,他不知石懷君會突然反擊,只看石懷君雙眼射出從未曾有的精電,手上寒芒大盛。   殺手怒叱一聲,展開渾身解數,鋼針回抱胸前,擋出一片光影,護著要害。身形暴退,卻遲了一步。   就在這時,石懷君手上的氣刃化做點點毫光,像一張網般迎頭向殺手罩來。   石懷君手上的光點一頭撞上殺手的護身針網,殺手只覺手腕連震,在眨眼之間,殺的他是連連後退,完全沒有還擊之力了,沉厚的力量,從氣刃傳向殺手的手中,有如觸電,全身麻木。   一旦奪得先機,石懷君身形一動,順勢分以左右腳踢向對方手中的武器和頭部,瞬間變招速度快的驚人,雖然他實戰經驗比較說,但是要說到殺人的技術,並不黑榜殺手遜色,這就是石開教出來的兒子。   殺手也是低估了石懷君的能力,眼看對方來勢兇猛,早已做了必死的決心,面對石懷君迅速踢來的兩腳,硬是迎頭而上,最後直接抽針前插,而石懷君也正好踢中了殺手的頭部,只是可惜另外一腳卻沒有把對方的兵器給踢落。   就在這你死我亡的較量中,石懷君硬是被鋼針插進了右肩之中,立即血入泉湧。   殺手被石懷君這一重腳踢中頭部,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樹幹上,一口鮮血從他口中猛力的噴了出來,顯然受傷不輕。   石懷君臉色蒼白,全身汗水已經浸濕了內衣,他左手顫抖著抓住插入自己右肩深處的鋼針,急促的呼吸著,直到此刻他都沒哼過一聲,一切都只是在默默的忍受著,同時他也開始發怒,就在這憤怒之下,他終於狠力的將鋼針拔出自己的肩頭,鮮血立即噴射,石懷君開始覺得慢慢乏力,甚至開始頭暈,鮮血也不知留了多少,再他意識尚有一絲清醒之時,連忙撕下自己的衣服將傷口緊緊綁住,隨之將帶血的鋼針在手中一轉,慢慢靠近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殺手。   「很痛,你知道嗎?」石懷君咬牙切齒的說著,緩緩的提起鋼針指著趴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的殺手道:「說起來你還真厲害,我這一叫連老虎都能踢死,可你還活著,是不是覺得很辛苦啊?」鋼針慢慢靠近。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被家人以外的人傷過,如今卻被對方放血,那種感覺光想起來就已經很不好受了,此刻,內心的憤怒讓他慢慢失去理智,甚至把父親所說的話都拋到了腦後,在怒火之中,他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的兵器送進了對方的心臟。   一條生命迅速消失再著黑夜之中……   趁著自己還有力氣,石懷君用最快的速度將屍體和那包屍肉重新掩埋,直到露不出痕跡時,他終於意識模糊的倒了下來,顯然是失學過多,造成的昏迷現象。   當石懷君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四周圍都是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心中十分慌張,連忙坐了起來,尋找著孫萌的身影。   「你醒了?!」剛從門外進來的孫萌連忙跑了過來,自己看著石懷君的傷口。   「我在哪裡啊?」石懷君依然覺得有點頭暈。   「醫院。」孫萌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可臉色依然不是很好。   「醫院?什麼地方?」石懷君吃力的說著,慢慢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來。   「你真的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你要我在路口等你,可是我等了好幾個小時都不見你來,當時我真的很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最後我還是回去找你了,當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全身都是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說到這裡,孫萌竟咽嗚起來,之後的事情石懷君想像的出是十分艱難的。   那晚,孫萌發現石懷君之後,硬是將石懷君架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拐拖到路口的,好不容易截到一輛的士,這樣才救了石懷君的命。   石懷君看著孫萌憔悴的樣子,勉強一笑道:「謝謝。」   「這話應該我來說。」孫萌看著身體虛弱的石懷君,內心又是複雜,又是感激。   「呵呵,你交代的事都辦妥了。」石懷君大著膽子在公共場合說著,臉上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   「知道你厲害。」孫萌一掃頹氣,振作精神道:「今天上午警察找過我,當時真的把我嚇壞了。」   而這最後一句話基本上是貼著石懷君耳朵說著。   經過一些簡單的解釋,石懷君已經知道警察到底代表著什麼含義,如今一聽「警察」二字,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連忙問道:「難道他們知道了?」   孫萌搖了搖頭,一開始她也以為是警察知道了殺人的事,但並不是這樣,而是她男朋友明死了,就在前天下午,明在馬路上被人割破了喉嚨,卻沒有一個目擊者。   而昨天下午警察就已找過孫萌,當時按她家門鈴卻沒有人回應,那時孫萌正以為對方是殺手而沒有感開門。   警察找到孫萌瞭解情況的時候,中途拿出過一藥瓶,說是從明身上找到的,而且經過化驗,這並不是什麼維他命,而是一種慢性毒藥,長久服用會讓人導致精神不振,慢慢的會出現緊張焦急精神壓力過大的結果,最後甚至會產生幻覺直到死亡。   當孫萌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她死活沒有想到明從國外帶給她的維他命竟然是毒藥,而且她已經服食了一品,難怪最近臉色蒼白,加上殺手時間,讓他精神更加緊繃,差點變患上精神病,原來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就再這品藥上,讓她難以相信的是自己的男朋友竟然會那毒藥來害自己,聽起來真夠狠毒的,但是這事確實發生了。這一切的動機,到是讓孫萌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巨額保險金,而明這樣做的原因八成是為了這個,為了獲得保險金,殺人不留一絲痕跡,加上警察裡有他的托兒,這些事可以說是做的天衣無縫。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是因為明的一句口誤,導致的殺身之禍,明雖然死了,做為僱主,他的任務依然存在,而黑榜在第一次失手之後也答應了幫他免費做完這單任務,不過現在看來,黑榜已經有兩名殺手死在了石懷君手中,在這二十年中這還是頭一遭碰到。   孫萌將男朋友明死的消息告訴了石懷君,但是臉色並沒有傷心之色,反而還有略帶了一點點凶狠的意味。   「你不傷心嗎?」石懷君默默的問著。   「為他這樣的人不值得。」孫萌冷冷的說著。   「哦,是嗎?」石懷君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故意岔開話題道:「看樣子我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復原。」   「一個星期?!」孫萌吃驚的看著他,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醫生說你現在身體很弱,要多多休息,起碼要修養一個月。」   「呵……」石懷君搖頭一笑,吸了口氣道:「一個月?那豈不是要悶死我?放心,一個星期我就會好。」   「你?!真的?」孫萌依然表示懷疑,這種事在常人眼中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加上石懷君傷口頗深,而且利器是「十」字形,利刃過出到處是皮開肉綻,抽出之時,被刃上倒刺連帶,傷口也大了好幾分,只怕這比被子彈還要嚴重很多,當時察看傷口的醫生也被嚇倒了,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傷口,也不知是何利刃造成的,但是身為醫生,救人治病應該放在第一位,當時也沒有問那麼多了。   「放心吧,曾經我傷的比這次還要重,也只修養了半個月,這次我估計一個星期就好。」石懷君胸有成竹的說著,他身體裡流著一般是石開的血,加上從小泡在師公的秘藥種,體制早已變的和父親一樣了,傷口的恢復能力快的驚人,不過和父親比起來,依然還相差很遠。   孫萌也不想和他爭論,一心只盼望石懷君的傷能早點癒合,當下只是笑了笑。   可石懷君卻是滿心憂愁的說著:「我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我估計這事越來越麻煩。」   孫萌一聽,猛然抬頭,眉頭緊鎖道:「你是說,他們還會來?」她口中所說的「他們」就是指的黑榜殺手。   石懷君點了點頭,輕聲道:「很有可能,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我們好像無意中捲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中。」   「那該怎麼辦?」孫萌緊張的問著。   「你先帶我回到你家裡,我們再做打算,要是在這裡,只怕會鬧翻天,到時驚動了警察,只怕就沒完沒了。」石懷君鎮定的說著,一時之間他也沒想到辦法,但他知道眼下離開醫院是絕對正確的。   「好好!我立即去辦。」孫萌急急起身,連忙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帶你走。」說完直徑走出病房。   此時此刻,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石懷君一人而已了。   經過辦理一寫繁瑣的出院手續,孫萌終於帶著石懷君回到了自己的家。接二連三的打擊,兩人都身心都已疲憊,石懷君處於傷病階段,需要好好休息,孫萌整天都在他身邊護理著。   根據石懷君的判斷,今天晚上依然會有殺手前來,當時,他和孫萌制定了很多對策,就這樣守了一夜,可是殺手始終沒有出現,更奇怪的是一連幾日,都是風平浪靜,事情看起來相當怪異。   一個星期後,石懷君傷口結痂癒合,基本無大礙,當時孫萌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只呼奇跡。這幾日的相處,兩人感情也是突飛猛進,只是石懷君依然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   倒是孫萌缺在無聲無息中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小子。   黑榜經過兩次殺手任務的失敗,組織高層人員已經開始注意石懷君這個人。   夜叉。一個臉色經常蒙著繃帶的男子,說話的時候聲音沙啞,聽說很久一前,一場大火將他燒的面目全非,就連聲帶也燒傷了,那時候是周雲沖烈火中救了他,從那以後,他就一直跟著周雲重建了黑榜,而他的地位也是一日千里,成為了黑榜最高領導人的助理。   這個人生性冷漠狠毒,出手更是狠辣不留情,但最可怕的就是夜叉這個人的腦子十分好,他能成為周雲的助理,這並不是運氣,而是實力。除了周雲之外,沒有人見到過他繃帶下面的真正面孔,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把持著黑榜多數業務。   這次,殺手經紀人已經把遇到石懷君的事報告給了組織,而接手的人恰恰就是夜叉,當他看到石懷君照片的時候,並沒有太大反應,不過能連續擊斃黑榜兩名新殺手,確實也不是一般角色,其身份一定要嚴查,在沒有確定身份之前,不能在貿然派出殺手做任務了。   現在的黑榜對石開那一輩人的痕跡幾乎已經滅絕,要是石懷君這張照片看的不是夜叉,而是周雲的話,只怕一瞬間就能看出端倪,因為石開和他長的太像了,除了父子之外,很難有這麼像的。   可這次接受的助理夜叉恰恰不認識,結果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導致不久之後石開直逼黑榜而來,這已是後話,暫且表過。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逃往Z市     石懷君生病的這段日子,孫萌已經做好了「外逃」的安排,暫時的平靜,不代表永久的安寧,照這兩次事件來看,分明是有人幕後策劃,而且明也涉及其中,不然也不會遭到暗殺,現在警察已經開始介入調查,孫萌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這個時候再不逃走,遲早會被他們查到蛛絲馬跡,雖然她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殺人埋屍的事實是不可磨滅的。   孫萌也知道石懷君沒有身份證,「外逃」之時非常不方便,在石懷君生病的這些天裡,她托朋友搞了一個假的身份證,希望可以暫時矇混過去,至於以後怎麼辦,只有先離開這個城市再多打算了。石懷君也同意了她的做法,此事擱置的越久,就越危險,誰也說不准什麼時候又會有陌生的殺手找上門來。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石懷君在床上躺的渾身不自在了,要是再躺下去只怕會悶死他。   孫萌家很大,可是平常一個人未免顯得冷清了點,這幾天石懷君沒事做的時候就會在家裡閒逛,這天清晨吃過早飯後,突然發現沙發上多了把劍,心中不免奇怪,連忙問道:「喂,這劍哪裡買的?」   「這個?哦,是我大學一個同學送的,她是青萍劍的第80代傳人,我大學的時候和她一個寢室,好玩的時候學過點,不過現在很多套路都忘了。」孫萌早餐繼續道:「最近我心裡很擔心,很緊張,不知怎麼回事總想拿點東西出來防身,不知不覺就想到了這把劍,所以剛剛拿出來玩了兩下。」   說到這裡,孫萌順手拿起了劍,抽出來舞了幾下,苦笑道:「要擦油了。」   「哦。」石懷君繼續吃這早餐,看著孫萌手中拿把劍,微微一笑。其實,他也不太懂運劍,但是師公卻是這方面的行家,記得小時後石懷君最喜歡纏著師公講關於劍的故事了,記得有一年,最讓他難以忘記的一幕的是偷看父親練劍,那可真是神乎奇跡,一開始,石懷君點點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神物,原來在他父親身上還有一個比點點進化的更高級的蠍子,而他父親石開竟然可以將蠍子幻化成一把劍,舞動起來更是驚天動地。   雖然石開從來都沒有向兒子說過自己身上有蠍王的事,但是這事很小的時候就被石懷君發現了,每次父親練劍,他有空的時候都會去偷看一下,並不是想學招式,而是想看父親練劍時那股驚天動地的威力。   飯後,石懷君拿起劍翻看了一下,那劍銀光閃閃,鑄著一龍一鳳和龍泉二字。「好劍,好劍。」石懷君連聲稱讚。   「你懂劍嗎?」孫萌問。   「不大懂,我只是聽家人提及過,說龍泉產的劍好,你這劍做工精細,是古法打造的,現在的工匠是造不出的,你看著龍鳳圖多漂亮好。」石懷君讚歎的說著,只可惜自己對劍法並不精通,雖有好劍也毫無用處。   「哦!你還真是內行呢。這把好劍可遇上知音了。在我這裡是委屈了他。」孫萌好不吝嗇的將劍遞到石懷君面前道:「送給你。」   「不不不!」石懷君連說三個「不」字,後退一步道:「其實我不是什麼內行,而且這是你同學留給你做紀念的,這是一片情義,怎麼可以隨便送人呢,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當真不要?」孫萌依然不死心的問著:「你可不要後悔啊?」   石懷君傻傻一笑,聳了聳肩膀,道:「我拿著真不會用,還是不要了。不過我有個請求。」   「什麼?」孫萌眼光一亮。   「這幾天我實在憋壞了,天天都躺在床上,身體都快生蚺F,我想今天借了這把劍活動一下筋骨。」石懷君說到這裡就開始活動起全身的關節來,看是要躍躍欲試了。   「呵呵,當然行,先借你。」孫萌大大方方把劍遞到了石懷君的手中。   好在孫萌客廳夠大,而且裝修也比較單間,有足夠的空間給石懷君發揮。   一劍在手,一種久違的感覺立即爬滿全身,「蹭」的一聲,長劍出鞘。其實石懷君對劍確實不擅長,只能靠著一些對父親練劍時的記憶來玩弄兩下,不過這已經很不的了了,劍鋒所過之出均發出「嗡嗡」之響,看的孫萌是瞠目結舌,如果說這都算是外行的話,那麼她真不知道所謂的「內行」是什麼概念了。   稍做運動之後,石懷君全身確實舒暢了很多,他就是這樣一個閒不住的,要是不動兩下,還真會憋出病來。孫萌見石懷君舞劍的力道就可以看出他已經完全康復了,心中也總算鬆了口氣。   「傻小子,我有事和你商量。」孫萌早一習慣了這樣稱呼他。   石懷君似乎也聽的習慣了,也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對她「爸爸說」了,此刻,他摸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將劍還給孫萌道:「什麼事?」   「這是你的身份證,不過是假的。」孫萌將身份證交到石懷君的手上,繼續道:「沒有這個東西你會很不方便,雖然是假的,但是可以應付一時之急。」   「這什麼東西啊?」石懷君好奇的把玩著手中的身份證,只覺得好笑。   孫萌也知道這東西一時也無法和他解釋的清楚,索性不解釋,只交代這東西比較重要,千萬不要遺失,然後繼續道:「我已經買好了今天晚上的火車票,我們今天就走。」   「走?!去哪裡啊?」石懷君心中一急,沒想到這麼快就會離開。   「去Z市,那裡離XG最近,到時候我再想辦法一起過去。」孫萌早已做好了打算,現在只等石懷君點頭了。   「可……可……我還要找點點啊。」石懷君突然想到自己還有要事在身,而且從下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一想到父親出關的日子,全身上下就會很不自覺發抖。   「點點?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孫萌前幾天也聽石懷君提起過「點點」,但說了半天,就是沒有搞清楚他嘴巴裡所謂的「點點」到底是什麼東西。   「點點就是點點啊。」石懷君急的直甩手,他也不好怎麼和孫萌解釋,難道說是一隻經過億萬年歲月蛻變的神物?誰會相信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孫萌每次都會聽到同樣的答案,她已經對這個答案完全失去了信心,因為答了等於沒答,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石懷君跟不跟自己走。   「好,我不管,什麼點點不點點的,我只問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孫萌堅決的說著,這些必須要他做出選擇,時間不等人,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有殺手出現,現在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點點沒找到,我會很麻煩的。」石懷君急的一頭的汗水留了下來,這次遺失點點已是大錯,而且接著找點點的時間出來瞎混,更是錯上加錯,一想到父親嚴肅的面孔,石懷君很自然的冷汗直冒。   「不錯,你是會很麻煩,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現在再不走,那些殺手真會放過我們嗎?」孫萌鏗鏘有力的說著。   石懷君內心本就搖擺不定,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朋友,而且點點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感覺到氣息,肯定是不在這個地方,離開是必然的,只是到底該去什麼地方尋找,始終都是頭疼的問題。   「和我一起吧。」孫萌柔和的說著,看著石懷君的眼睛,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我……」石懷君一時不好怎麼說,現在事情都亂成了一鍋粥,看來挽回已經是很困難,前有殺手,後有父親,再加上一個孫萌夾在中間,叫他一時如何去做決定。   孫萌一見石懷君猶豫的表情,眼眶立即濕潤起來,抓住他的手也不禁緊了些許,認真道:「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   「不是。」石懷君眉頭也皺了起來,此刻他心裡很矛盾,不知道重心應該偏向那一邊。   「那是不是想讓我死?只要你說聲,我現在立即就死給你看。」孫萌威脅著說著,一想到最近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用耳朵都可以想到要是離開了石懷君,自己也活不長了,想到這裡,淚水終於滑落。   「不是。」石懷君一見眼淚,原本搖擺不定的心開始偏向了她。   「也許你要找的點點在Z市,我陪你一起找,好嗎?」孫萌繼續採取著攻心政策,再她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很想石懷君和他一起同行的。   「這——」石懷君茫然起來,長歎一口氣,良久沒有做聲。   「你在擔心你爸爸對嗎?」   石懷君默默的點了點頭,時間已不多了,而且自己大禍釀成,看來是很難挽回,點點現在還不知蹤跡,估計已不在武當山了,也許獨自回到了神農架,也許……他不敢再往下細想,說實在的,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體會,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想回去。   「那你不要擔心,如果你爸爸找過來,我來跟他說,說是我硬把你留下的,他就不會責怪你了。」孫萌異想天開的說著,以為石懷君的父親很好說話。   「別了,你還是省著你的口水說別的吧。」石懷君摸一把臉,無奈道:「你越說越忙,真希望你不要見我到我爸爸。」   「怎麼了?難不成殺了我啊?」孫萌一抹眼淚,滿不在乎的說著。   石懷君歎氣一笑,搖頭道:「殺你很簡單,只怕到時候你這樣說了,我爸爸會叫你比死還難過。」   「切,什麼人啊。」孫萌撇了撇嘴,不高興道:「你要是不答應我,我現在就死了算了,反正活著也是等著被人殺。」   「好好好!我陪你去,說不定點點也在Z市,我去那裡找找。」石懷君自圓其說著,人都喜歡給自己找個借口,但是這個借口實在不咋地,連石懷君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事情已經如此了,點點是沒辦法找到了,受罰已經成了必然的事,到最後反正都要罰,這次乾脆就玩大點,待父親找到自己的時候再好好認錯算了。   「那你是答應了?」孫萌立即喜笑顏開。   「那還能怎麼辦?總不可能看著朋友死吧。」石懷君無奈的說著,此刻他的臉色比苦瓜好不了多少,只盼望父親的責罰能夠晚一點來。   石懷君能答應這條件,其實連他自己也覺得意外,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只能按著劇情的發展繼續下去,這些殺手遲早都會早上孫萌和自己,必須要在父親找到自己前將這些事情給了了,要不然只怕會越鬧越大。   「你真好。」孫萌再也顧不了那麼多,激動的抱住石懷君高大的身軀,開心的流著淚。   孫萌身體的幽香,隱隱傳人石懷君鼻內,在這樣美麗的一個早晨,在這樣美麗的一塊土地,這幽靜的角落裡。陣暈眩襲上來,在石懷君搖搖欲墜,介乎昏迷和清醒的邊緣時,一隻手插進孫萌肋下,孫萌無力向前擁去,她嬌柔的身體支持著石懷君,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就這樣,兩人遲遲都沒有分開,一直這樣抱著……   晚上,在整理好一切之後,孫萌緊緊的那著石懷君的手,微笑道:「我們走吧,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說實話,我還沒有坐過火車,也不知道火車是什麼東西。」石懷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傻傻的笑著。   孫萌從口袋裡拿出兩張早已準備好的車票,在他面前晃晃了,道:「那你跟我走就是了。」說完拉著石懷君的走快跑起來。   一個雷響帶來了不僅是噪音,還送來了一場漂泊大雨,一滴滴雨水在面前劃過。澆滅了大地的燥熱,給他們帶來了麻煩,好在王府花園就在車站北路,離火車站不遠,不然還真夠折騰一番的。   火車站的擁擠仍舊,而且雜亂而無章。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不但沒有感到尷尬,反而還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在鐵路上工作的朋友,提前上了臥鋪車廂,一切顯得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順利。   從CS到Z市有九個小時的路程,晚上在火車上睡一夜,清早就能到了。但是石懷君一上火車後就不安穩起來,自顧左逛右看,孫萌險些有好幾次都找不到人了。   好在關鍵的時候,石懷君的渴睡症突然犯了,才能讓這節車廂得到片刻安寧。   Z市位於GD省中南沿海地區,珠江口之東。東臨大鵬灣,西接珠江口,北靠東莞、惠州兩市,與XG只有一河之隔。全市面積2020平方公里,而深圳經濟特區是從深圳市劃出的六分之一的狹長地帶,總面積327.5平方公里。   Z市歷史悠久,文化發達,文物古跡豐富,風景名勝為數不少,如晉、隋時代的古廟,唐代的海光寺、靈渡寺等。Z市成為經濟特區後,旅遊業發展十分迅猛。除歷史悠久的古跡外,新建的旅遊景點及設施也獨具魅力。如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主題公園錦繡中華和民俗文化村,以回歸自然為特色的野生動物園,具有南中國海獨特魅力的度假區……各類各色,異彩紛呈。Z市這個昔日的邊陲小鎮,如今已經成為屹立在中國南海之濱的一顆明珠。這裡也是有著國際盛名的龍騰國際集團的創建地,也許依然有些人會記得在二十三年前的一個聖誕節的晚上,這裡發生一件轟動世界的暗殺行動,黑榜殺手曾經一度雲集在龍騰國際的頂樓之上。   雖然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但是龍騰國際的辦公大樓依然聳立在城市最繁華的地段,似乎向在人們昭示著,現在的龍騰國際已經是世界知名的企業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前塵往事     開卷語:各位對讀者,你們期待的主角今天終於上場了,墨跡了10多萬字,直到今天才把他放出來,久等了。   Z市對於石懷君來說是陌生的,在這個由「移民」組成的城市中,依稀殘留著石開的影子,二十多年過,已經沒有幾個人能記起那個鮮血橫流的晚上。聖誕之夜,石開入魔,屠殺有上百人之多,最令人心寒的是在他手下喪生的人竟找不到一俱完整的屍體,這就是煉獄,真正的人間煉獄,而到最後,石開也以失去愛人的痛苦換來了今生的報應,有因必有果,前世之因,今世依然繼續著這未知的「果」。   經過一夜長途爬涉,石懷君和孫萌終於達到了Z市。二十年過,一切都已改變,其實人也再變。孫萌對這個城市不算陌生,她做導遊的時候常常帶團來這個地方,而這裡也只不過是她暫時的避難場所,她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帶著石懷君去XH。   剛下火車,孫萌就利用以前便利的職業,很快找了一個比較安全的酒店,這些天來她和石懷君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想來到了Z市,暫時安全了許多,心裡也算鬆了口氣。其實黑榜組織早已經注意他們了,不論他們怎麼逃,都逃不過黑榜這張巨大的網,一旦被盯上,除非死,不然這一切休想結束,而黑榜暫時沒有動靜,其實都是為了在查找石懷君的身份,可是讓他們頭疼的是只查到石懷君從武當山下來之後,別再也無從考察了,對於這個身份,一切都還是個謎。   石懷君進入酒店之後沒有多久就犯了渴睡症,直接暈倒。孫萌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好在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況了,加這幾天精神上的操勞,她也覺得十分的疲憊,正好借此機會好好休息兩天再做打算,順便要幫石懷君弄一張去XH的通行證才行。   一來二去之下,石、孫二人就這樣在酒店休息了兩天,可謂是養足了精神。   翌日,孫萌早早敲開了石懷君的房門。   「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出去玩玩吧。」孫萌面帶微笑著說著,起碼來到這個城市,警察就算要查也需要一段時間,加上這幾天都沒有殺手出現,讓她慢慢放鬆了警惕。   「玩?」石懷君摸挲著松醒的睡眼,立即精神大振道:「去哪裡玩啊?」這個可是他的強項,一聽到玩比撿到寶還高興。   「別問這麼多,整理一下,我們一起出去,好好消遣一天。」孫萌高深莫測的笑著。   「好好!你等我下,我馬上就好。」石懷君剛剛換上衣服,突然間連打兩個噴嚏,心中立即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孫萌一見石懷君面色古怪,不禁擔心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傷還沒有好?」   「不是!」石懷君頓時間覺得很緊張,感覺有點偷不過氣來,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冥冥中提醒著他。   「那你是怎麼了?」孫萌連忙靠近一步,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爸爸?!石懷君腦海裡陡然出現這兩個字,真個人無力的癱軟下來,神色緊張道:「我覺得爸爸好像生氣了,真的,我真的有種感覺。」   孫萌是越聽越糊塗,可石懷君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並不想裝出來的。   「你爸爸來了?」孫萌大惑不解的問著,心想覺得這不太可能,沒理由來的這麼快,甚至比狗的鼻子還靈。   「沒有!」石懷君呼吸急促的搖著頭,顯然受驚不小。   「到底怎麼了?」孫萌著急的問著。   「沒什麼,我感覺爸爸生氣了,真的。我……我……我——」說到這裡,石懷君竟無法繼續下去,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強烈的感覺,很怕,真的很怕,也許外人不熟悉他父親的脾氣,但是他這個做兒子的,還能不知曉?如果真是石開發怒,只怕會攪的天下大亂,後果十分嚴重。   孫萌一聽,也放心了不少,安慰道:「既然沒來,看你怕都怕成這樣了,要是來了只怕你會連尿都嚇出來。」   「差不多!」石懷君毫不掩飾的說著,其實現在他已經覺得有點尿急了,要真的來的,只怕會嚇的尿褲子。   「真想不通,你這麼大一個人還怕爸爸,看你和那些殺手對打的時候是多麼勇猛,一說的你爸爸,你就成個軟柿子了。」孫萌無奈的歎著氣,她還真想見識一下石懷君口中的這個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還會有三頭六臂不成?   「這個不一樣。」石懷君使勁的甩著頭,心急如焚道:「我爸爸和那些來殺我們的人不一樣。」   「我知道不一樣,他是你爸爸嘛。」孫萌故意調侃著。   「你到底清不清楚我的意思啊。」石懷君急的直冒冷汗,大聲道:「我爸爸比那些殺手更加恐怖。」   「能有多恐怖?難不成把我吃了啊?」孫萌滿不在乎的說著。   石懷君懶得和她辯解,反正說多了也沒有好處,連忙無奈搖頭道:「好好,不說這個了,還是想辦法跑遠點,要是被爸爸抓回去,只怕我沒好日子過了。」   「放心。」孫萌神秘一笑,靠近石懷君耳朵道:「其實我已經在托朋友在辦理通行證,相信很快就可以去XH了,你放心吧,就算你爸爸要來找你,相信也不會來的這麼快吧。」   「那倒是。」石懷君自我安慰的點了點頭,可心裡依然無法平靜。   早飯後,孫萌拉扯著滿懷心事的石懷君的滿世界的玩了起來,就在今天,一切煩惱都要丟在腦後,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這麼清閒的時間了。   半個月時間轉瞬立逝,遠在神農架核心深處無人區內。   石開終於出關,半月裡他都為師父把關,可謂是勞心勞力,其實他一直都擔心著自己的兒子,這半個月裡他也估計的到君兒定是惹了點麻煩,要是一切無事,那就太不像石懷君的性格了。不過他可沒想到這次出的事竟然是把點點丟了那麼嚴重。   半個月沒見兒子蹤影,東方情早已經急的快精神崩潰了,也不知他在外面出了什麼狀況,約定好半個月的時間,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做母親的又如何不會擔心,而且最麻煩的事點點也沒有回來,看來這事再也瞞不下去了。   小木屋內,東方情依然苦苦等候著兒子的歸來,可等來的卻是石開。   當東方情見到石開的那一瞬間,心中又是後悔,又是擔心,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開,你回來了?!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一切還順利吧。」東方情慾意轉移石開的注意力。   「很順利,看來師父這次的功力又上了一層了。」石懷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坐了下來左右看了看道:「怎麼不見君兒?!」   話語中明顯透著一股威嚴之勢。   「君兒他……他……他……」東方情目光流離,始終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他怎麼了?」石開覺得其中有些古怪,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早已經對人性瞭解的很清楚,要想在他眼皮底下撒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他……」東方情急的是滿頭大汗,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目前自己都十分擔心兒子的安危,可是一想石開那嚴肅的眼神,心中不禁為兒子擔了好大一把心。   「是不是又闖禍啦?」石開處變不驚的說著,其實他早就知道,以為是平常的一些小打小鬧,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東方情面泛難色的點了點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吧,他又闖了什麼禍?」石開早已習慣了兒子的脾性,雖然調皮了點,但畢竟是他兒子,做不出什麼太出格的事,說到這裡很自然的拿起桌上了杯子喝了口水,等待著妻子的答覆。   「開!你答應我,先不要生氣,好嗎?」東方情輕輕走到了他的面前,眼中飽含著淚水。   「怎麼了?」石開放下杯子,立即覺得事情不對,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先答應我好嗎?」東方情輕輕的抱著丈夫高大的身軀溫柔的說著。   「出了什麼事?」石開屹立不動,冷靜的說著。   東方情思想鬥爭了好機會,終於開口道:「君兒把點點灌醉了,後來點點不見了,君兒下山找它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石開強忍一口氣,依然平靜的說著,可是語氣確是重了幾份,任誰都可以感覺的到他在可以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半個月前。」事到如今,東方情也不需要再隱瞞了,兒子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肯定是在外面出了事了,做為一個母親,她現在的心情已經擔心的不得了了。   「胡鬧!」石開一重喝之聲,東方情嚇的倒退兩步,二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石開發這麼大脾氣。   「你怎麼可以讓君兒一個人出去。」石開氣的臉色發青,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擔心。   「我……我看你在給師父把關,所以……所以……」東方情說到這裡,聲音也逐漸小了下來,他和石開結婚近二十年,今次也許真是她做錯了吧。   「唉……」石開重歎兩聲,這回可真是氣到家了。   「開!別生氣,我這就去找君兒回來。」東方情擔心的說著。   「慢著。」石開連忙身出一手擋住東方情,平靜許多道:「還是我去找吧,師父練功正在緊要關頭,有你在我放心,而且你去找我會擔心你們兩母子的安危,這樣我更加放心不下。」   「開!」東方情心中一陣感動,正欲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如何說出口。   「放心!我一定會把君兒找回來,外面人心險惡,千萬不要惹出什麼事情來才好。」石開重重歎息一聲,繼續道:「師父那邊你多照看點。」   「放心吧。」東方情點了點頭。   「等我回來。」石開話音一落,一道影子從奪門而出,隨即便不知去向。   神農頂。   石開離開這裡前一定會來莫君言的墳前,這個他一輩子最深愛的女人,二十年過去留給石懷君的只有無限的回憶。那寫歡笑、流淚、痛苦……他都一一刻在了腦海裡。   人生是一個不小主題,誰也無法操縱,所有的悲傷都要自己去體會。回首走過的路,心中仍有酸楚。人生是什麼?也許有的人會說:「人生是一杯苦酒,充滿辛酸與勞累」。也許有人也會說:「人生是一條看不見,望不穿的海洋,深不見底,令人生畏。」   但人生對石開來說,莫君言就是他真正的人生,可是人已去,情已逝,心卻沒死。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不相應,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石開緩緩的念完這首詩,眼中不禁流下兩行淚水,他對莫君言的思量也只能用這首詩來解懷了。   也許是上天對他太不公平,偏偏讓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上,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要不是當年莫君言留給他的那份信,只怕石開也堅持不到現在,這是一種愛。   有一種愛,很淒迷。   有一種愛,只能遠望。   有一種愛,注定要成傳奇。   有一種愛,像遙遠的大海,即使被酷日蒸乾了水分,它仍然會化作甘霖遍灑飢渴的大地。   有一種愛,化作痛...   「丫頭!」石開顫動著嘴純跪倒在地,二十年過去,他已生出了銀絲,可是他的容顏卻沒有改變多少,難道這真的是宿命。樣子年輕,可是心卻老了,已成一種痛。   「我真的好像在這裡陪著你,一直到我死。」石開幽幽的說著,輕輕的摸著墓碑,眼中充滿了傷痛。   「如今君兒半個月沒有音訊,我真的很擔心,他是我的兒子。取名懷君,你明白嗎?」石開頹然的說著,伸手摸著一隻黑色箱子,緩緩道:「丫頭,你還記得這套衣服嗎?是你留給我的,如今下山,我會穿著它。」   說到這裡,石懷君將箱子打開,一件黑色皮風衣一抖,翻身穿上,此衣由蛇皮所製,是石開進入黑榜之時,莫君言為他準備的第一套衣服,他當年就是穿著這套衣服橫掃黑榜,力戰黑榜各大殺手。就連面具都在,雖然現在已經用不到它了,可是這是莫君言留給他的最後遺物,直到現在他都一直保留著。每當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會想起當年和莫君言一起並肩作戰時的情景。   二十年過去,石開穿上這件黑榜殺手的衣服依然是那麼的合身,他從未變過,包括那份感情。   神農輕清風拂過,風衣衣角獵獵而動,石開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也許只有他希望活在以前的世界裡。   「丫頭,我要走了,等我回來。」石懷君緩緩後退,最後整個人直接從神農頂仰天倒下。   神農頂雖高,但是對石開來說,已成為了一種追憶,當他下落到半空之時,隨意伸手抓住一快徒出的岩石,隨即突見一到人影直接從絕壁上滑落,一道殘象瞬間消失。   「老朋友,睡了這麼久,也夠出來透口氣了。」石懷君默默的說著,片刻之間,一隻赤紅色的小蠍子爬上了他的肩膀。   經過二十年的蛻變,蠍王早已隨著駕馭著能力的提升開始進入到第三成蛻變階段,現在的蠍王可以說是真正的天地神物。   石開心裡很清楚,要找兒子必須先找到點點,可這天大地大,要找點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這對蠍王來說並不是件難事,神物之間往往都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以石開現在的公里,就算點點在千里之外,也能讓蠍王感覺的到。只要找到了點點,就算君兒有三頭六臂也能感應到他的方位。   看來石懷君早上的這兩個噴嚏還真沒感覺錯,父親石開能耐是他這個做兒子想都想不到的,面對這樣的父親,別說是他這個兒子,就算是黑榜也無法阻擋他。   在石開的心中,今生只有一個對手,那就是烈,二十年前那一戰他依然記憶猶新。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死神鐮刀     在蠍王的指引下,石開終於向武當山走去,這在密林之間留下的只有一到人影,速度快如狂風,勁如烈火。也不知何時,細雨如絲般的墜落著,透明的雨是那般密集,交織成了一道讓人摸不透的雨簾,朦朦朧朧,瀟瀟灑灑,一根根的雨絲飄落在崇山峻嶺之間,總似的輕煙繚繞不散。   為了節省時間,石開抄著近路朝著武當絕頂方向奔去,地勢也開始變化,奇峰異石代替了重重草浪,沿途飛瀑危崖,雲飛霧繞、幽壑流泉,明麗如畫,構成動人心魄,層出不窮的美景。穿過一座山谷後,來到一個長峽處,兩邊陡壁凌霄,多處只窺見青天一線,形勢險奇。   當他到達武當之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之時,細雨依然紛紛下著。   最近聽說武當山並不寧靜,深林之中常有怪獸出沒,一些村民和遊客常常被嚇的屁滾尿流,至於傷亡事件目前還有出現,但是這一帶總讓人覺得不安寧,半個月不到的時候,來武當旅遊的人少了一半。反倒是一些科學研究的專家來了一批又一批,說是什麼搞科學調查,就連警察也出動了一大批,甚至開始圍山行動,勢必將怪獸活捉。   當石開正準備上山之時正好被上下的警察攔阻,暫時禁止入內。   石開抽動的面部的肌肉,看著守山的警察,冷然道:「滾開。」   面前幾個警察大驚,也不知這男子是何身份,說話口氣異常大,簡直要吃人一樣。   「你沒張眼睛嗎?看到那警示牌嗎?暫時禁止入內。」一警察囂張的指著邊上的不遠的告示牌說著。   石開雙眼早已失明,有如何看的到什麼牌子,更加看不到牌子上的字了,只是一聽對方「說沒張眼睛」這幾個字,心中極為不舒服,只見他輕輕走到告示牌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掌將其擊的粉碎道:「滾開,我不會再說第三次了。」   警察一見石開那石破天驚的一掌,頓時下的冷汗冒出,次警示牌用鋼鐵製造,沒想到被這個人輕輕一拍,就散了架,單看這份力量,誰都不敢輕易嘗試,甚至開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他們心頭圍繞,不知為什麼,只覺得這男子身上有一種死亡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慄,甚至連手腳都開始不聽使喚了。   在氣勢上,石開在已經先聲奪人,而且已經在精神意志全部摧毀,沒有人再敢阻攔他上山的道路了。   就在這些警察驚魂未定之實,石開已用移形換影的步伐在一瞬間將他們全部捏暈,此速度和手法比起二十年前更為嫻熟精湛。   石開心裡很清楚,他們所捕捉的怪獸就是點點,雖然如此,但是並不擔心,就憑這些酒囊飯袋手中的武器和裝備,想要抓到點點的可能性等於零,相反之會激怒點點,到時候野性大發,只怕會到處上人,這在是石開目前最為擔心的,只盼自己可以比他們提前一步找到點點才好。   夜間山路並不好走,要換做是一般人絕對是困難重重,但石開根本就不是用走,而是躍,那速度更快的驚人,有如鬼魅一般。   眼睛雖已失明,但這二十年內,石開潛心修煉「聽勁」,現在幾乎毛髮均可為「眼」,心中的眼可以將這個世界的人和物看的更加清晰。雖然點點已匿藏在這深山之中,但石開依然有著強烈的感覺。   突然,前方不遠處有人群騷動聲音,燈光立即強烈起來。   「圍住!快!將它圍起來。」一莫名聲音傳進了石開中。   小雨之夜,點點終於現出蹤跡,而且別一大群捕捉人員圍住,中間不乏警察,人人手中都拿著捕捉工具,甚至槍械。   但是無論這些人如何努力,點點都能破網而出,口中噴射出的毒液甚至將這群人逼出了十米之外,不過找這樣看來,點點心情越來越糟糕,似乎有動怒傾向。   雖然如此,捕捉人員依然沒有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怎麼能如此浪費,麻醉搶早已經準備,無奈發射之下,才發現點點膚如鐵甲,就算連子彈攻擊也無效果,最要命的是點點已經開始變化,一條如鱷魚般粗大的尾巴慢慢伸長,身形也比剛才大了幾分,肌膚還是慢慢變成灰白之色,眼睛更是鮮紅如血。   捕捉人員已經察覺情況有點不妙,紛紛想後撤退著,勢必組織一張更大的網來一舉擒下它,各式各樣的武器已經開始瞄準了點點。   情況緊急之下,石開立即展開身影,細雨之中穿過一條人影,空中躍起,直接立上了點點頭頂。   點點一見有人凌駕於自己頭頂之上,立即大怒,兩隻蛙眼不自然的向上瞟去,本想一舌將其卷下來,可一見是石開,立即像洩了氣的氣的皮球一般,乖乖趴在了地上。   石開雖然不是點點的主人,可是點點對他卻是非常熟悉,加上有蠍王伴身,就算是點點也不敢招惹他,再者石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嚴霸氣,不得不臣服於下。   眾人一見怪獸頭頂站立一人,紛紛好奇,雖覺驚恐,但也不好輕易下手,以免傷及無辜。可轉念一想,此人可以凌駕於怪獸之上,卻沒有被反抗,看來其中定有原因,沒有一個人敢上看。   「你們最好不要亂動,不然有什麼閃失,我不會負責。」石開依然冰冷的說著,雨水早已將他長髮淋死。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捕捉人員中一看似領頭人大聲的喊著,手中的槍口在不經意間對準了石開。   「你們都散了吧,這傢伙我帶走了,以後不會出來鬧事了。」石開輕輕用腳尖點著點點的頭說著,根本沒將這群人放在眼裡   「什麼?」那人覺得好笑,如此怪獸,簡直是奇跡,又怎可能輕易放過,就算他說同意,現在的專家也不會同意。   石開沒有再做聲,只是緩緩的蹲了下來,輕輕的摩挲著點點頭,像是在安撫一隻發怒中的寵物一樣。   捕捉人員已經失去了耐心,這麼多天來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說放棄已是不可能了,如今看點點又沒太大反應,已經做好了全力一擊的準備。   「一起拿下。」一聲令下。   四面只聽到槍響之聲,但射出來的並非子彈,而是一張張巨大的捕捉網,他們想連石開一起抓下來。   自不量力。石開心中冷冷笑著,雖然不想和這些人一般計較,但今天想讓這群人放棄捕捉的念頭已經不太可能了。   就在四張巨網籠罩的一瞬間,在移形換影之下,石開配合著手刃將這些網切成了碎片,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他能肉眼所見的只是網立即粉碎,而石開身體依然動都沒有動,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樣的怪事。   就連點點都有所躁動了,立即一躍十多米,衝進人群之中毫不客氣擺開巨尾亂掃,之間一時之見人仰馬翻,就連警車也被它掀翻了好幾輛,可石開依然是穩如泰山的站在點點頭頂之上。   短短幾秒中,場面立即陷入了混亂之中,喊叫聲到處都是,好在有石開駕馭點點,沒有傷及人命,不然來再多的人都是死路一條。   「夠了。」石開輕輕的喚了一聲,臉色一寒。   點點如受驚一般立即縮小,最後變成一隻小剷除爬上了石開的肩頭悠閒的呆著。   「不知死活。」石開冷冷的笑著,還在這群捕捉隊員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影已在百米之外了,隨只消失在夜雨之中。   點點趴在石開肩頭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愁眉苦臉」的等待著懲罰。   石開並沒有放慢腳步,一邊奔一邊通過蠍王和點點才傳遞信息,很快就知道兒子已經離開了武當山,甚至已經不見了蹤跡,看來這事還只有依靠點點才能辦。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點點也沖酒醉之中完全清醒,目前也只能靠對駕馭者特定的感應能力搜索主人蹤跡了,石開不敢怠慢,石懷君出來這麼久沒有消息,看來是遇到麻煩。   在確定了方位之後,點點很聽話的變成了一隻白玉扳指套在了石開的拇指之上。   二十年過,這個世界已經變的讓石開更加陌生,如果真的可能的話,他願意一輩子呆在無人的森林裡終老,外面的世界已經不屬於他了,他是如此,烈也是如此,沒有了留戀,又何必出世呢?   這二十年裡,死神的腳步依然跟隨著烈,兩人似乎有永遠打不完的架,不論烈躲到何處,都會被死神翻出來,甚至比黑榜的情報人員來厲害。   這並不是黑榜無能,而是派出尋找烈的情報人員大多都死在了死神鐮刀之下,要想找到烈,只有破除死神這到防線,可放眼天下,又有幾人敢和死神一拼,他手中的巨鐮已經好久沒有揮舞起來了。   今夜,夜色漸漸的濃了。   Z市的天空中的「珍珠」卻是越來越多,漫天的星斗都把自身點點的光芒交織在一起,雖然不像陽光那麼明媚,夜不像月光那般清澈,但卻是明亮的。   在這個城市中,除了石懷君和孫萌的到來之外,今夜卻多了一個不平凡的人。   當大多數人進入了夢想的時候,一條清脆的鐵鏈之聲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響起,沒有人會去注意,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可往往再這個時候卻有很多不法份子喜歡打劫,也許就是黑夜,真正的黑夜。   也不知誰曾在黑榜的BBS上說過——白天,這個世界有四分之一是黑榜的,可只要從夜幕降臨那一刻起,這個世界就是黑榜的天下。   這話說起來雖然有點誇張,但是說的八九不離十了,從中也間接反應的反映出黑榜組織在這二十年裡已經到了何種高度,在這個殺手橫行的年代裡,沒有人認識他們,也沒有人瞭解他們。不知何時,這話再句話在殺手界開始流傳,可周雲根本就不會因此而滿足,他的野心甚至超過了他的義父,倘若有一天,有人說白天也屬於黑榜的時候,也許周雲會露出微笑,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會。   鐵鏈之聲依然滑破著夜空,那響聲依然的刺耳清脆。而這發出這聲音的主人卻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從他眼角那細細的魚尾中就可以猜出,他年紀並不輕了,可是他身後卻背著一個比人還高的長方形鐵箱,箱尾之下一條鐵鏈很自然的垂落到地下,他每走一步,鐵鏈就會跟著他的步伐前進一份,並伴隨著「呲啦呲啦……」的鐵鏈聲。   可是就在這個夜晚,一群不法之徒卻偏偏盯上了這個男子身後的大鐵箱,也許裡面有著他們想要的東西。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樣東西注定了讓他們發不了財。   「站住。」一聲尖銳的叫囂聲音傳了過來,很明顯是女性的聲音,可聲音中卻透著幾份恐嚇之意。   話音一落,三五成群的人將這個背鐵箱的男子逼近了黑暗之中。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留下。」一女子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在「獵物」面前晃悠著。   男子沒有做聲,只是三三兩兩的看了這群人一眼,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在他眼變的很可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威脅他。   「喂,你聾子啊,把你背上的箱子放下來,我們來『檢查』一下。」一面目可憎的男子走上前來,委瑣的敲著這男子的前胸,身後眾人發出一片哄笑之聲。   「小朋友,就算我把箱子放下來,你也拿不動啊。」男子淡淡的說著,在他的眼裡,這之是一群無知的小青年而已。   「你少囉嗦,給老子放下來。」女子聲音再次響起,用匕首威逼著。沒想到現在的女的都這麼凶了。   男子老實的將鐵箱立在了地上,隨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的附近的車輛鳴鳴報警,看來這箱子確實不輕。   「打開。」女子將匕首抵在了男子胸前,狠力的說著,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態。   男子搖頭微微笑,並不覺得害怕,歎氣道:「我看你們還是別看這箱子裡的東西了,對你們沒有好處,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話音一落,那委瑣男子立即衝上前來甩出一巴掌,氣憤道:「不看,老子更會後悔——哎喲哎喲,我的手!」   就在他這一巴掌拍向男子之時,手腕感覺被鐵箍一樣,而且越來越緊,只覺得骨頭像被對方捏碎了一樣。   頃刻,眾人立即圍了上來,紛紛掏出匕首對準了男子,一人惡狠狠道:「你想死人嗎?」   「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男子露出了一絲令人心寒的笑意,突然手上用力,硬是將那猥瑣小青年的手骨捏了個粉碎。   「啊——」一聲殺豬般的吼叫聲立即在他們四周響起,猥瑣小青年疼的倒在地上猛力的掙扎著。   所有人都驚呆了,在那一刻,他們聽的很清楚,是骨頭碎裂的聲音,而這聲音就好像捏在了他們心上一樣,令人難以呼吸,甚至於忘記了手上的匕首。   男子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用手拍著身邊的鐵箱子,緩緩道:「你們不是想看嗎?我給你們這個機會,但是你們卻放棄了後悔的機會了。」說到這裡,鐵箱四面鐵板立即朝四個方向展開,最後重重的摔落於地。   一把如鮮血巨大鐮刀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而這個鐮刀主人就是前黑榜排名第二的鐮刀手——死神。   任何人碰上他就等於碰上了真正的死神,他就像閻羅王身邊的那道催命符,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他這把鐮刀給分屍。   二十年前,在黑榜最後一戰上,死神將黑榜六將中的一人擊斃,而他自己也受傷頗重,可性命並無大礙。黑榜之戰後,他和烈一起失蹤,但是兩人並沒有在一起,這二十年裡,他依然追尋著烈的蹤跡,由以前約定的三年一戰,變成了一年一戰。對他來說,挑戰黑榜第一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最後當他知道烈身體秘密的時候,依然沒有放棄這個念頭,如今他追尋的是人類的極限。   對烈來說這樣的對決毫無意義,但是他十分欣賞死神這個人,不知不覺中兩人成為了好朋友,每天死神都會在特定的時間裡找烈喝上兩杯,而今年的這個時間快到了,沒想到剛涉Z市,還沒來得及離開,卻碰上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劫匪,最讓他可笑的是還搶到了他的頭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街頭巧遇     世道變了,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死神心中更是無奈,他推出黑榜二十年,本是有心放這群毛頭小子一馬,可他們卻將這最後的機會也放棄了,正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   死神臉色一變,看著這群劫匪,右手一用力,一掌拍在巨鐮之上,只見這把重約四百斤重的死神鐮刀拔地而起,直接橫身攔在兩名劫匪的懷重,冷然道:「接住。」   那兩人還沒來的及考慮,只見鐮刀飛來,下意識身出雙手去接,瞬間只覺得巨力傳來,兩人紛紛倒地,被這把巨鐮直接壓倒在地,無論他們如何掙扎都爬不起來。   形勢就在剎那間發生了轉變,本是一群劫匪準備搶劫的,現在反倒成了死神的獨角戲,其他劫匪一看是著光景,下的全身哆嗦起來,別說搶劫,現在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小朋友,刀是很危險的,還是收起來吧。」死神冷酷的笑著,伸手一把抓住那拿刀女子的手腕直接扯了過來,繼續道:「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話音一落,一隻大手直接抓上了女子面部,用力一抓,整個頭骨立即碎裂,女子更是七竅流血,倒地而亡。對於死神來說,他眼裡更本就是沒有男女之分,只要是阻礙他的人都應該死。就算現在已不是殺手,但殺手的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所有劫匪立即傻了眼,沒想到對方手段如此殘忍,當著他們面就直接殺人,簡直就是一瘋子,眾人大驚之下,準備拔腿就跑。   還沒等他們跑出兩步,死神一抖鐮刀尾部鎖鏈,只見巨鐮飛身而起,直衝帶頭開溜者那人背部而去,就在一聲尖銳的叫聲中,一活生生的人,被鐮刀前端的弧刃給擊成了一堆肉塊,那鮮血在一瞬間就四面八方的噴射而出,宛如一個人自己爆炸一般,場面異常血腥。   死神並沒有聽手,看著地上被鐮刀壓著還未趴起來的兩名劫匪,嘴角邊露出一絲死亡的笑容,雙手操起鐮刀,如打半球一般,直接將鐮刃同時擊向兩人頭部。   只聽到兩聲破瓜之聲同時想起,兩顆人頭頓時化為一灘血水,被擊的到處都是,甚至這兩人來還沒來得及叫喊就已魂歸西天。   最後那名被死神捏碎手骨在猥瑣男子,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似乎已經忘記忘記了疼痛,或者是突如起來的恐懼早就的過了他段手的疼痛,一滴冷汗從他額頭留下,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死神舉鐮步步逼近,宛若黑夜中的一頭猛獸,讓人從頭寒到了腳。   「跑啊,快,跑給我看。」死神慢慢折磨著對方,像是找到了一件最好的玩物,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猥瑣男子早已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忘記了站起來,只見他在地上拚命的後挪著,不禁一股熱尿從他褲腿之間滑落,全身顫抖起來,道:「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死神蹲了下來,一把揪起那猥瑣男子的衣領,兩隻如猛獸般的眼睛看著對方,冰冷道:「去地獄懺悔吧。」   話音一落,一道鐮刃閃過,手起刀落之下,猥瑣男子早已身首異處,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今夜發生的這一幕慘案劇並非沒有人看見,早已在那群劫匪搶劫的時候就有人報警了,現在這些人剛死,一道警笛之聲立即滑破了寧靜的夜空。   死神轉身前走兩步,前著一輛飛馳而來的警車,豪興大發道:「今夜我就玩個夠本。」   他毫不客氣的單手狠提巨鐮朝警車開來的方向直接跑過去,那把鮮紅色的死神鐮刀在路燈的映襯下,顯得異常耀眼。   警察突見一人出現在路中央,不由全身一顫,立即踩剎車,可是一切已經晚了,汽車隨著慣性依然響前滑行著。   死神大跑幾步衝了過去,雙手舉起鐮刀凌空躍起,對著車身狠擊下去。   沒有人回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尤其是那兩幾個警察,他們想都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個照面之下,只覺得一把鐮刀出現在他們面前,之後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砰……」巨大的撞擊聲震動了半邊天,在死神的鐮刀巨力猛攻之下,一兩警車直接被他拍的癟,尤其是車頭部分,被他最後用鐮刀一陣旋轉,早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而裡面的警察也已粉身碎骨。   今夜之事已變成了明日的大新聞。可死神好像在這個城市絕了蹤跡一樣,沒有再出現。警方已經全面封鎖,目前就算是一直蒼蠅想飛出Z市,看來都非常的困難。   本開一味擔心的石懷君,在孫萌這個「導遊」的帶領下,也徹底放鬆了心情,抱著「明日事,明日當」的心裡,有限的過著日子,這兩天除了了吃就是完,直到看到報紙上登出的殺人命案之後,才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這並不是單純的殺人,單看作案的手段和那輛支離破碎的警車,可以作案人的高明手段,全都是一擊斃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其攻擊力之強,就連石懷君也是歎為觀止,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和師公外,竟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你在想什麼?」孫萌輕輕碰了碰看著報紙發呆的石懷君,不解道:「最近警察很多,我們還是小心點。」   「確實不少。」石懷君肯定的點了點頭,發生的了這樣的事,警察要是能少那才是怪事了。   「我們應該可以放心,好像不是衝我們來的。」孫萌一把奪過石懷君手中的報紙,大略的看著。   「希望不是。」石懷君歎了口氣,心中不禁多了一份憂慮,警察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這個做案的人,實在比警察恐怖很多。   孫萌卻不明白其中道理,自顧說道:「看來我們要晚幾天離開這裡了,現在全面戒嚴,查的很緊,我們不需要冒險。」   「希望我爸爸不會那麼快找到這裡來。」石懷君搓著雙手焦躁不安起來,心中種有中感覺,那就是點點在呼喚他,向是在他發出警告一般。   孫萌看著面泛憂色的石懷君,索性將報紙扔到一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笑道:「今天我們去哪裡玩?」   「你安排吧,不過我現在有點累,等我睡醒了再說。」石懷君話音剛落,立即昏睡過去,毫無預兆。   「喂——」孫萌還沒來的及說話,心中一歎,看來也只好作罷了。   黑榜組織內。   助理夜叉的情報人員依然沒有查到石懷君的具體身份,如果再如此下去,看來只會拖延他們潛逃的時間,不論如何這兩天必須要有所行動了,由於對方身份不明,這次夜叉也不敢大意,將殺石懷君的消息做人黑榜任務散發到黑榜的網絡上,採取吸引人高額佣金政策。   這條任務發送到網絡上不到一分鐘,立即就被人接走了,看來遊戲開始就職能繼續下去了。這次的殺手都有獨立的經紀人,和那些新人是無法比較的,而接這個任務的經紀人恰恰擁有黑榜前五百名內的殺手。   在這個殺手眾多的黑榜組織中,能挺進五百名已經很不容易了,越往上排名,越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所謂百尺竿頭,想要前進,真的很難了。   誰也沒有想到,石懷君這一次昏睡卻是整整一天,孫萌中途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反應,開始還以為出事了,到最後看來還是白擔心了一場。   這次直到石懷君主動找孫萌的時候,孫萌心情才放鬆不少,最近兩人都感覺身邊到處危機四伏,雖然不一定都是衝著二人來的,但難免會有不少焦慮,必定現在是非常時刻,都有做賊心虛的心理。   「睡了整整一天,感覺如何?」孫萌心中稍有怨氣,這一天下來她不知為石懷君擔了多少心。   「還行。其實也不是我願意睡的,每次睡下連自己都不知道醒來後會是怎麼樣的,有時候會睡幾秒鐘,有時候卻睡上三天都不醒。哎……」石懷君說到這裡也是重重的歎氣,看來這渴睡症的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   「反正你也習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孫萌厥著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肚子餓了。」石懷君坦白的說著,臉色一隻沒有好過,看來他擔心的事越來越多了。   「不錯,再晚一點我們就可以吃宵夜了。」孫萌白了他一眼。   石懷君詫異的看著窗外,大惑不解道:「現在才中午,宵什麼夜啊?」   孫萌本是一時生氣,故意諷刺他的,沒想到石懷君卻呆的像根木頭,半天都沒開竅。索性懶得理他,直接走出了房間,本想石懷君會立即跑上來追問,可走了好幾步發現身後並沒有反應,不禁擔心回望,只見石懷君再一次倒下大睡起來。   這一次昏睡,直到晚上很晚才醒來,這還真中了孫萌吃宵夜的那句話,就連石懷君起來之後都覺得很無奈,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造成頻繁的渴睡。   當孫萌再次見到石懷君可真是無語了,和這樣一起奇怪的人在一起,不知是該哭還是改笑,說起來還真夠可憐的,最近怪事一件接一件,怪雖怪,卻偏偏沒有一件是好事。   孫萌索性豪興大發,大聲道:「臭小子,走,陪我喝酒宵夜去。」   石懷君笑著抓了抓後腦勺,輕輕的點了點頭。   Z市是一個氣候比較炎熱的地方,大排擋也是異常的多,大街小巷有如流水一般。孫萌帶著石懷君找到一個比較通風的地方點了幾個小菜,兩人一起幹起了杯。   但是這個世界似乎比他們想像的要小很多,小到了一個背著方形鐵箱的男子也在他們隔壁一桌獨自喝著悶酒,他就是死神。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也只好在Z市多滯留幾天了,等到警力沒有那麼緊的時候,在準備動身,反正與烈的約會尚早,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本來一切都是相安無事,可是孫萌多喝了幾杯子之後就開始心血澎湃了,尤其是話語特別的多,簡直扯到了沒有邊的地方,又多喝了幾杯後,整個人都開始了手舞足蹈,就這胡言亂語之下,一杯酒沒抓穩,直接潑向了邊上的死神。   本是無心過問一切的死神,只顧喝著自己的酒,可是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偷襲」他,以他混跡黑榜幾十年的經驗,又如何會被這樣的小把戲給傷到,當下立即在桌子上抓起一之碟子,麻利的將酒水擋下,轉頭怒視,只見孫萌依然糊里糊塗的說著什麼,至於其中內容,就沒有人聽的清楚了。   石懷君一見,立即起身道歉,可就在兩人目光交織的一瞬間,似有一股閃電出現。   石傲天?!死神整個人為之震動,第一反應從腦中閃過,隨即又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心中連喊:不不……一定不是,雖然很像,但是沒有這麼年輕,而且石傲天的身高應該還要高上幾分才對。那他是?!   死神心中暗自琢磨著,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結論。雖然他和石開沒有交情,甚至只見過兩次面,但是二十年前和烈的那一戰,他可是當事人之一,親眼目睹了戰事的全過程,心中可謂是佩服萬分,很想找機會和他切磋,只是苦於石開在二十年前那一戰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如今見到一個酷似石傲天的人,心中難免吃驚,不過這種相識似乎太不符合常理了。   石懷君雖然也沒有見過死神,但是他可以感覺出對方身上那股強大的殺氣,簡直叫人窒息,別說動手,就算是和這個人站在一起說了句話,都會從心底裡覺得害怕,在死神身上散發著和他父親石開不一樣的強大氣勢,從另外一個角度讓人覺得心寒。   「對不起,我朋友和醉了。」石懷君勉強一笑,立即扶穩孫萌,可以迴避到一邊。   「人總有醉的時候。」死神露出一絲笑意,從容的喝了一杯酒,繼續道:「建議一起坐一下嗎?」   「這……」石懷君故意看著懷中的孫萌,面色泛難道。   死神搖頭一笑,繼續道:「你朋友已經睡了,你把她放下,我們兩喝一杯。」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氣息,似乎說是不敢拒絕來的更加貼切。   在石懷君腦中頓時閃過很多念頭,最終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壓力,將孫萌輕輕的放在桌上趴好,起身坐到了死神對面,提著頭不看對方。   「來,我們先喝一瓶。」死神直接將一瓶酒推到石懷君面前,二話沒說,自己先幹起來。   酒對石懷君來說是好東西,他從小就喜歡這些,可是如今和這樣一個莫名身份的人一起喝酒,讓人覺得很不自在,可又無法拒絕,也只好拿瓶猛喝。   就在著干瓶的時間內,兩人均是各自懷著心事,看似一場平常的乾杯,卻蘊藏著千變萬化的奧妙,讓人無法琢磨。   一瓶酒之後,氣氛立即僵硬起來,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死神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石懷君的沒有移動過,而石懷君卻是到處亂瞟,心裡緊張的很,他可不想和這種人動手,因為他心裡最清楚,一點勝算都沒有,只怕到最後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只乞求上天對方千萬別是殺手就好。   死神雖然不做殺手很多年,但是對殺人並不反感,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將一些「看不順眼」的人統統殺掉。   「你父親還好嗎?」死神獨自倒了杯酒,試探性的問著。   「我父親?」石懷君猛然抬頭,雙目圓睜,驚奇道:「你認識我父親?」   死神微微一笑,心中似乎有了幾分把握,喝了口酒,繼續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姓石吧?」   「你怎麼知道?」石懷君猛然站了起來,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十多年來從未出過神農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能看出姓氏。   「坐下,再喝一杯。」死神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輕輕的拍著身邊的鐵箱,心中終於有了定論,此人必定是石傲天之子。   石懷君看著死神的表情,內心更加複雜了,不知是干還是不幹,但是他可以隱約的感覺到,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更加證明了一點,父親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曾經下過山。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大敵當前     一個普通的黑夜,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張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桌子,卻坐著兩個不平凡的人。   死神獨自將酒斟滿,眼角微微看了面色驚奇的石懷君,心中不禁覺得好笑,這小子雖然是石傲天的兒子,卻和他老子卻大大不相同,不說別的,就拿膽子來說也小了一節。   「小子,放心,我們只是喝酒。」死神早已看破了對方如坐針氈的心裡。   說到底石懷君還真有點害怕,面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對方卻知道自己的底細,可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真的很令人心寒。   石懷君左思右想之下小心的坐了下來,無奈的端起酒瓶猛灌了幾口,道:「你認識我父親?」   死神驀然抬看,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良久才道:「不!不認識。」   說到底,他和石開之間談不上有任何交情,這一生他只對烈有興趣,至於石開這個人,只不過是烈比較感興趣的人罷了,縱有愛屋及烏的心裡,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姓氏?」石懷君嚥了口唾沫,心中不禁擔心起來。   「不認識並不代表沒見過。」死神目光一轉,繼續喝起了久,道:「你和你爸爸長的真像,一眼就認出來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石懷君輕輕的應著,只覺得全身不自在,此刻心中正在揣摩對方是敵是友。   又是一陣沉默。   孫萌雖然平時開朗,可是酒量甚淺,多喝了點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此時已趴在邊上一桌子大睡起來。   死神心中微微一笑,隨口將殘酒一口飲盡,看著石懷君道:「喂,小子,今天見到你真是開心,也許以後我們還會再見,今天到此為止。」說到這裡,他隨手將身邊的鐵箱拿起,丟下幾張鈔票慢慢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石懷君看死神遠去的背影,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害怕,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但是現在他可以肯定一點,對方不是派來殺自己的殺手。一想到這裡,石懷君整個人也鬆了口氣,說到底,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和這個人對上。   夜更加深了,石懷君獨自一人坐了好久,一些事情他始終都想不通,就在不經意見看到孫萌爛醉的身形,心中默默歎了口氣,當即將她抱起向酒店走去。   這一夜,石懷君失眠了,這也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失眠。不知為何只要他閉上雙眼,死神的身影就會很自然的浮現出來,任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他揮去。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為什麼會認識父親?為什麼身上帶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殺氣……一切的一切令石懷君難以琢磨。   待天色微微明亮之時,石懷君也渾渾噩噩的睡著了,可在他的夢境之中,卻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當然死神的出鏡率是最高的,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令他真正的害怕,就算面對父親,也不會像今日一樣在夢中還感覺到恐懼。   恐懼是對某種物體或某種環境的一種無理性的、不適當的恐懼感。一旦面對這種物體或環境時,人就會產生一種極端的恐怖感,以致會千方百計地躲避這種環境,因為他害怕自己無法逃脫。   可石懷君卻在自己的夢境中都無法躲避自己的恐懼,看來死神給他的印象極其強烈。這一天,石懷君都是在醒了睡,睡了醒的半意識下狀態沉淪著,孫萌也來找過他幾次,可每次看到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只能隱隱作痛,不知是何事將石懷君折磨成這個樣子。   有時候無形的壓力比一些有形的手段來的恐懼感來的更加強烈。   直到這天半夜,石懷君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可心頭圍繞的影子依然沒有消逝。   他輕輕的敲開了孫萌的房間茫然的走了進去,劈頭第一句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你怎麼了?」孫萌面泛難色的看著他,心中不禁擔心起來,道:「是不是在想你的父親?」   石懷君搖了搖,勉強一笑,道:「昨天晚上我碰到了一個人,當時你醉了,我和那個人在一起喝酒。」   「後來呢?」孫萌仔細的聽著,心想後來一定有事情發生。   「那人竟然知道我姓什麼,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認識我的父親。」石懷君忐忑不安的說著:「這個人讓我覺得很難呼吸,真的,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帶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石懷君從小就和動物生活在一起,他有著動物敏銳的感覺,昨天晚上那人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足可瀰漫一條街,只不過普通人很難感覺到而已。   「什麼意思?」孫萌也開始害怕起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雖然離開了CS,但是並不代表這一切都已經結束。   「我可以感覺到那個人曾經殺過很多人,當時喝他在一起喝酒,我手差點都抖起來了。」石懷君緊張的說著,只決定咽喉處異常的乾燥。   「你怎麼知道?」孫萌自我安慰的問著。   「感覺,真的。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甚至我懷疑前天晚上這個城市的兇殺案是他做的。」石懷君大膽的猜想著,根據新聞的報道和一些實物照片可以判定一點,兇手殺人手法很特別,可以說對殺人已經相當熟練了,所有的死者都是一擊斃命,而且都是在要害部位,甚至連全屍體都找不到。   孫萌驚恐的掩住了自己長大的嘴巴,向後倒退兩步,害怕道:「你別嚇我。」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石懷君內心起伏不定的說著,一想到這個人他的手就會不自覺的抖動。   「衝我們來的?」   「我不清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好。我明天就托朋友快點幫我們辦理通行證,看來這個地方不能久留了。」孫萌著急的說著:「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晚上我們去吃點吧。」   「我不是很餓。」石懷君沒有胃口的說著,此刻他還真有點害怕外出了。   「走吧,我餓了。隨便出去透口氣,不走太遠就是,放心吧,往人多的地方走。」孫萌拉著石懷君的手臂苦苦哀求著。   無奈之下,石懷君也只能點頭答應,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已經將精神繃緊,開始全面警惕了。   兩人出了酒點後,就可以找人多的地方走著,就算吃飯也是找一些人氣比較旺的地方,最近連日來的消費,也確實叫孫萌破費不少,還在她以前朋友經常給她一些小恩小惠,雖然存款不多,但也足夠他兩人消費一段時間了。   千挑萬選之下,兩人進了一叫比較有地方特色的小吃店匆匆解決了溫飽問題。石懷君本想就此回酒店休息,可孫萌覺得時間尚早,硬是拉著他壓馬路,把剛才那些擔心全忘記到了腦後,快樂的時間總人會讓人忘記煩惱,作為一個女人,更加容易被眼前的一些情況所蒙蔽。   黑榜組織派出的殺手在已經決定在今天晚上下手,可沒想到石懷君他們自動跑了出來,原本大費周章的計劃也只能臨時取消,決定當街殺人。   孫萌的一時失誤,反倒給了黑榜殺手最佳的暗殺時機。兩人本是沿著人多的地方而行,可是沒有想到無意之中走到了公園門口,孫萌看著一對對在黑夜中親暱的情侶,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男朋友,那時候她真的很快樂,也和這些熱情如火的青綠一般在樹下和自己的男朋友婉轉纏綿,可如今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傷透了心。   徘徊在回憶和痛苦之間孫萌終於不自覺的挽住了石懷君的手臂,緩緩走進了公園深處,人往往都是這樣會觸景生情。   一開始,石懷君本想阻止她,可是看著孫萌一臉茫然失神的表情,內心不禁也軟了下來,也許只是隨便走走吧,走走就會好了。   夜漸漸的深了,黑暗深處的情侶們相互依偎,做著自己愛著的事情,可往往看似寧靜的地方,卻有著異樣的危險。沒有人會知道,也許在某個時間,一頭兇惡的「野獸」會跑出來要了他們的性命。   其實人類就是在這個看似和平的環境下危險的生活著。   當孫萌拉著石懷君的手越走越遠的時候,心中想的事卻越來越多,她已經完全沉靜在自己以前快樂日子裡了。   突然,石懷君臉色一變,停下了腳,順手將茫然前行的孫萌一拉,小聲道:「別走。」   「怎麼?」孫萌立即從夢中驚醒,藉著微亮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石懷君嚴肅的神色。   「感覺有點不對,不要出聲。」石懷君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自己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是依舊有一些情侶在密林之中說著悄悄話,另外這是一切三五成群的朋友在他們自己的角落聊著天。可是,石懷君卻覺得異常的不安,好似有一雙惡狼的眼睛在盯著自己一樣,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沒事吧?」孫萌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學著石懷君的樣子,小心的看著四周,覺得並沒有其他什麼異常情況。   石懷君連忙一把抱出孫萌的肩膀,將她緊緊拉近自己懷裡,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不要緊張,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千萬不要緊張,就和剛才一樣走。」話一說話,立即並肩而行照著原路重新返回。   此刻,孫萌心中也有了一絲害怕,雖然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她很相信石懷君,這幾次來,都是他一個人覺察到危險的,如今不信他還能相信誰。   兩人剛一走出十多米,一個黑色的影子緩緩向他們靠近。   石懷君心頭立即一驚,腦海中很自然的浮現出一個人——死神。隨後立即否定了,氣息不對,完全不對。這次來的人雖然帶有殺氣,卻完全沒有那種死亡的氣息和血腥味。   孫萌這次也感覺到有事要發生了,一見朝他們走過來的黑影,不禁害怕的後退兩步,抓石懷君的手更緊了些。   「站到我後面。」石懷君自動站到了孫萌身前,擋住對方的視線,瞬間又手開始化刃,做好防守準備。   來人並不簡單,排名黑榜五百名內的殺手,就算是石懷君也不禁摸了一把冷汗,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殺氣,有如出閘猛虎一般凶狠,這種感覺絕對不是前來兩次可以比的,看來接下來必定有一場惡戰。   就在和石懷君面對五米見,對方突然停止了腳步,看了看四週三三兩兩的人群,不禁從面具底下笑出聲來。   石懷君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不禁嚥了口口水,此刻心中正在猜想著殺手下一步行動。   似乎看似平常的笑聲之下,掩飾著令人很不自在的狂妄。   就在殺手風衣之下,一把西洋劍在不經意間抽出,石懷君是看的清清楚楚,甚至嚇的縮在身後偷看的孫萌也嚇的倒抽了口涼氣。   時間對於一個在執行任務的殺手來說非常重要,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不然就會宣告人物失敗,作為一個頂級的殺手一次失敗就決定著名次的升降,越是執行危險的任務就越要採取一擊斃命的效果,不能和對方採取持久戰,這樣只會使自己越來越被動。   而今次來的殺手就深知這個道理,他也可以感覺到石懷君絕非普通角色,要不然僱主也不出高價來買他的性命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就是要找尋其弱點,在一舉擊破。   頃刻間,殺手揚劍而上,試探地往石懷君胸口移去,頗有威力。   石懷君依然不動如山,只是冷冷看著對方,退了兩步,隨即將孫萌推到一邊,一聲暴喝下,閃電衝前,手刃之氣彈上半空,迅急砸掃,發出破空的呼嘯聲,威不可當。   就從這一刻開始,兩人之間的拚鬥徹底爆發,周圍三三兩兩的情侶嚇的拚命逃竄,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一些膽大的卻留了下來,以為是普通的打架之類的,反而在一邊喝起彩來。   突然殺手劍鋒一轉,直接此死兩人喝醉酒在一邊助威的「觀眾」,在場的所有人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嚇的拚命逃竄,這並不是他們想像的一場遊戲,而是你死我活的決戰。   這次來的殺手,速度和經驗明顯要高於上次那兩人,石懷君雖然有一身本事,由於缺乏殺人經驗,也只能苦命的支撐著,在一邊擔心的孫萌心急如焚的握緊了雙手,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殺手更是疾劈、轉勢,變招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角度時間都拿捏得恰到好處,表現出一種動作和力度的極致美態,其中力道只有苦苦抵擋的石懷君知道。   一時只下,石懷君全採守勢,在對方連環狂攻下,不住移閃,表面看來殺手佔盡上風,但其實石懷君卻是有驚無險,只等待反攻的好時機。   一來二去之下,石懷君發現對方換勢之時會有極短時的停留,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知時機來了,石懷君更是變的冷靜了許多,由守改攻,挺著手刃搶入對方劍圈之內,使出一手細膩精緻的刃法,見招破招,且劍圈收得極少,使殺手走的粗豪路線,大開大闔的劍法更是有力難施。劍影一閃,覷準對方破綻,破入對方劍網裡,直取殺手胸口。   殺手大吃一驚,回劍不及,猛地往後一仰,勉強避過這凌厲的一劍,連忙側身,在於刃鋒交錯的那一剎那連忙一腳,撐在石懷君小腹下,若非石懷君身強體壯,這一腳定教石懷君做不了男人,不過亦要教他好受了,痛得他慘叫一聲,踉蹌墮地,兩手按在要害處。   你這王八蛋,好卑鄙。石懷君捂著自己的命根子疼的直打滾。孫萌全身一陡,一見石懷君倒地,立即撲了上去,扶住他道:「臭小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這……這傢伙提到我下面了。」石懷君艱難的說著,差點痛的流出眼淚來,這一招要不是衝突採取的變招,威力小了很多,要是全力一踢的話,只怕現在石懷君的卵蛋早已經報廢,以後只能做太監了。   「下面?!」孫萌一時沒有想那麼多,完全是關心的性的摸了過去,好意用手輕輕一抓,本想幫他揉揉。   誰知又是一聲號叫聲響起,石懷君命根本就受了傷,那還經的起孫萌這輕輕一抓,現在的石懷君可真的是痛苦異常,臉色都變青了。   現在的他別說是站起來,就連保持一個姿勢躺著也很費力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臂之力     下體是男人的軟肋之處,石懷君被對方踢中本就疼痛難忍,更加沒想到孫萌會在慌亂中一抓,本是有意幫關心他傷處,結果這一下石懷君差點痛的暈了過去。   可這時殺手並沒有甘心,一步一步靠近著,故意刺激道:「是不是很痛啊?」   「還可以,要不你來試著讓我踢你一腳看看。」石懷君漲紅了臉,故意裝作鎮定的說著,可早已滿頭大汗了。   別說現在立即逃跑,就算站起來也很費力了。   「哼哼……」殺手冰冷的笑著,劍鋒一指,對著蹲在地上的孫萌,冷酷的笑道:「我先殺你,再殺他。」說完,立即拔劍急刺。   「啊——」孫萌嚇的大聲尖叫起來。石懷君心中一亂,忍住疼痛,拚死將孫萌撞開,連忙伸出手臂擋上這一劍。   頓時,只見劍身穿出,破肉之聲應人心弦。   「啊!」石懷君終於疼的大叫起來,短時間內連受兩次攻擊,現在要逃跑的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快跑。你快跑啊。」石懷君轉頭看著孫萌,大聲喊著,那股鑽心的疼痛讓他全身開始乏力,鮮血好不客氣的向外湧著。   孫萌見到這一幕,嚇的哭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逃還是該留下,看著石懷君痛苦的神色,心中實在有太多的不忍。   殺手利劍從石懷君手臂上麻利抽出,最後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石懷君整個人被衝出了好幾米才倒地。   太強了,我打不過他,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此刻,在石懷君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他從來都有離開過家人的關懷,不知道世途的險惡,以為學會了兩下子就可以打遍天下了,想不到這個世界依然很多恐怖的人存在。   「臭小子,你怎麼樣啊?」孫萌哭喊著跑過去,一把扶起石懷君,大聲的喊著。   「你快跑吧,我打不過他,他會殺了你的。」石懷君肉肉的說著,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顯然是被對方剛才那一腳所踢傷。   殺手依然步步逼近,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草叢中有微微動響,不禁眉頭一皺,立即轉身,最後目光鎖定在一處比較陰暗的地方,心中微微一笑,立即對準地面一塊碎石一踢,只間那石頭猶如利劍一般直射草叢之中。   「啊——」只聽到一人慘叫聲叫起,隨後一個人連滾帶爬的倒了出來,腳踝處鮮血之流,可見那一顆小石子在此殺手腳下的威力。   剛才兩人拚鬥,一時之間也沒有察覺到四周圍還有人,做為殺手,可謂是一大失誤,最令殺手氣憤的事,這個躲在暗處的人盡然手持照相機,只怕剛才那一些場面全被他拍下來了。   這個人一定不能放過。殺手橫劍一指,暫時放過石懷君和孫萌,直朝那人走去。   「別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那人全身哆嗦的說著,身子不停向後移動,可手中卻依然死死的抱住照相機。   石懷君心念一轉,一見機會來了,立即用上全身的力氣將孫萌退的老遠,道:「快跑。」話音一落,咬牙忍住全身的傷痛,雙手化刃直朝殺手後背攻去。   此等莽撞之舉,對於黑榜殺手來說,早已經提前做好了防範,任何殺手都不會將自己的被輕易面對敵人,如今石懷君可謂是自投羅網,雖然手刃威力頗大,可是在他火候不足,難以發揮極致。   殺手耳息一動,瞬間飛身躍起,反身就是一重腳踢去,這一腳恰恰不偏不倚的踢在了石懷君臉上,身體本虛弱的他,被這一腳的慣性掀倒在地,再也怕不起來,只能靠沉重的呼吸來維持僅留的一點力氣了。   「臭小子!!」孫萌大聲哭喊著,現在對來她來說,離不離開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沒有想到石懷君最最後一刻依然想著讓她逃跑,這份情義又怎能甘心離他而去。   「喲,你們倆還真是有情有意啊,放心我會送你們三個一起上路。」殺手說到這裡,看著另外一個被他擊傷的「好事」之人。   石懷君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這一戰可謂是輸的徹徹底底,現在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已喪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到來。   「呵呵……還真是精彩,我差點錯了一場好戲。」一黑色人影緩緩出現在不遠處,全身散發著死亡的的氣息。   聽到這裡,石懷君眼睛一睜,似乎恢復了一點精神,不由全身發寒,心道:是他?!   氣氛一下變的安靜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唯獨石懷君受傷頗重,無法轉頭,但是他已經憑聲音認了對方。   「哎,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安靜啊。」黑影越來越近,而這股死亡氣息也是越來越重,似乎空中還帶著一絲絲的血腥味,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你是誰?」殺手也感覺到不對勁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人的聲音,雙手會不自覺的顫抖,好像對方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周圍的一切,這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可見來人並非一般。   他就是死神,月光下他依然被著一個巨大的鐵箱,半截鐵鏈之聲隨著他步伐的靠近也漸漸清晰起來。   「小子,你沒事吧?比起你老子來,你真是遜色很多哦。」死神看著趴在地上不起的石懷君微微的笑著。其實自從昨天晚上見到石懷君之後,就已經盯上他了,只是沒想到今天晚上會碰上這麼一齣好戲,看來有必要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雖然和石開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但是這一切是為烈而做。死神內心有一種很強的預感,感覺很快就能和石傲天見面,到那個時候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烈,不知道烈會有什麼反應,真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所以此刻,石懷君一定不能死。   「喂,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什麼人?」殺手緊了緊手中的利劍,大著膽子問著。   「黑榜的人吧。身手不錯,可惜你今天殺錯人了。」死神冷冷的說著。   殺手只覺全身不自在起來,沒想到對方能這麼準確的認出自己的身份,看起來還不帶一點懼意,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不好惹,可是任務在身,時間還沒到,現在撤退等於任務失敗,甚至這辛苦積累的排名也會下滑,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打擊,現在敵我勢力還並不明顯,起碼也要摸清楚對方的實力再逃跑也能像組織有個交代。   死神見對方不說話,繼續道:「這個人不能殺,今天我救定了。」說完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石懷君,口中盡顯威嚴之氣。   話音一落,一踢腳下一顆石子,將殺手身後那拿照相機的人擊暈,免得到時候拍到一些不利於自己的照片。   「你憑什麼?」殺手不甘心的說著,但言語之中明顯底氣不足,甚至手心裡的汗都快流出來了。   「哈哈……我憑什麼?」死神無奈的笑著,立即聲色俱厲道:「你來試試就知道了。」頃刻間,眼中迸射出一股凶光。   試試就試試。殺手心中冷哼,雖然對方氣勢驚人,還比試就臨陣脫逃,這樣的醜事要是傳到同行耳朵裡,聲望必然下降,就算要逃也要盡力一戰。   心念一轉,殺手提劍猛刺,速度更是快如閃電,起手絲毫沒有一點預兆,可見他和石懷君對戰的時候實力有所保留,如今一遇到強敵,並顯盡身本領。   死神依然未動半份,眼光所到之處,到處都是對方顯露的破綻。在和烈無數次對戰之中,早已累計了寶貴的經驗,曾經身為前黑榜第二的死神,要是連這點小兒科的東西都看不頭的話,對他的死神的名頭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招式好看,但不一定有用。」死神話音一落,看準對方破綻,反身就是一腿提在了對方提劍的手腕之上。   殺手頓時大驚,沒想到對方會踢的這麼乾脆,好在早有準備,不然被死神這一提,長劍早已脫手,雖然如此,但這一腳已踢的他手腕隱隱發麻。   一招之後,他再也不敢貿然進攻,連身後退幾步,全身已汗流浹背。   「繼續,我們在玩兩招。」死神挑釁的做了做手勢,絲毫沒有把對方放在眼了,繼續道:「就你這樣,在我眼裡做黑榜殺手都不夠資格。」   殺手被對方一激,氣急攻心,大喉一聲,飛身一腿踢向了死神面門。   死神反手一掌,直接抓住了對方的腳,剎那間隱約有亮光閃過,殺手早已在危機之時提劍刺向死神腹部了,他這一腳只不過是誘敵之計策,而真正的殺招卻隱藏在劍鋒之內。   「你太嫩了。」死神依然不動生色,就在利劍快刺向他身體的那一瞬間,只見他雙手齊用,另一隻手抓住殺手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直接丟了出去。   區區一個人的重量對他這個用慣了四百斤重鐮刀的人來說簡直就不得一提,在前黑榜之中能有死神這把力氣的的人還沒有幾個,就算是石開也稍遜一籌,整個前黑榜之中也只有烈這個刀槍不入的怪物敢正面接死神的鐮刀了,一般人絕對是先逼及鐮刀的鋒芒,再另尋機會攻擊。   死神這一扔,似有千均之力。被拋在半空的殺手本想被對方拋出後再控制重心落地,沒想到被他這麼一丟,只覺得整個人的重心失控,沒有半點把握的機會,只覺得眼前這人是他見過的人裡面力氣最大的一個,簡直大的有些異常了。   這股衝力直到撞到一棵大書才停下來,殺手被攔腰撞在了樹上,落地之後不禁吐了口淤血,心中暗道:厲害。   再纏鬥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死神的實力顯然超過了他的想像,可看了一眼趟在地上的目標任務,心中似乎又有所不甘心,眼看到嘴的肥肉就這樣丟了,越想越不平衡,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站了起來,準備再試一次。   死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石懷君,心想不能在浪費時間了,如果再不止血,估計會活不了。呆在石懷君身邊的孫萌看來是滿臉憔悴,她的目光始終都沒有移開過石懷君的身體。   「這次我不會在客氣。」死神目露凶光的看著殺手,主動將身後的巨鐮從鐵箱中抽了出來。   躺在地上不能動的石懷君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異的武器,看起來重量不輕,這樣的大傢伙拿在手上別說是攻擊,就連移動也頗為困難。   不光是他,連殺手也震驚了,他雖然不知道前黑榜的事,但可以想像的到,天天把這麼大一把凶器背在身上的人絕對不是一般身份,加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簡直讓人心寒。   「你……你……你到底是誰?」殺手依然不甘心的問著,這是一種衝動,一種想知道對方姓名的衝動。   死神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一把抓住鐮刀末端的鐵鏈,緩緩道:「死神!」   話音一落,一道鐮影迅速閃過,這把巨大的鐮刀在死神的控制下直接被甩出了去,直擊殺手頭部。   殺手一見來勢兇猛,連忙跳躍翻滾躲避。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殺手身後那顆大樹直接被擊倒,可見其鐮刀威力之大,要是這一刀是擊在人身上,只怕連渣子都不會剩下。   死神嘴角露出一絲另人心寒的笑意,甩手將手中的鐵鏈扔出。   身形還為穩定的殺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腰間一緊,這個人頓時被死神拉了過去,剎那間,鐮刀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以後的事情他再也不知道了。   殺手整個人猶如爆裂一般被鐮擊散,鮮血漫天亂濺,大概粉身碎骨就是這個意思吧。   死神瀟灑將鐮刀收回,看著依然倒地不起的石懷君道:「小子,你還活著吧?」   「我沒事。」石懷君臉色蒼白的說著,本想用的力氣支撐起來,可是現在是內傷外傷加在一起,實在難以用上力氣。   孫萌一見石懷君說話,緊緊扶住他的身體,焦急道:「臭小子,你不要嚇我啊。」   「沒事就好。你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這次你運氣好碰上我。哦,對了,代我想你父親問好。」死神露出一絲笑意,轉身走到那放那個拿著照相機昏迷的男子身前好不客氣的將相機一腳猜的粉碎。   「你叫死神?!」石懷君弱弱的說著,剛才他和殺手的對方是聽的清清楚楚。   「我死神手下不留活口。」話音剛落,就是一腳踢在那暈倒男子的頭上,頓時只見一顆人頭飛了出去,此男子在不明不白中就斷送了生命。   要一個人保守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死,永絕後患是殺手一貫作風。雖然他已退出了黑榜,但是行為和殺手並無太大區別。   此時,不遠處一陣警笛響起,看來警察還是遲來了一步。   「警察永遠都是遲到的。」死神微微的笑著,身影緩緩消失在黑夜深處。   死神!石懷君將這個名字在心中默默念了幾遍,終於眼前一黑,體力透支暈倒過去。   「臭小子,臭小子……你怎麼了?臭小子……」孫萌見石懷君昏迷過去,驚的連聲喊叫,並試探性的抱起他離開此地,可是石懷君身形高大,弱小的女子有如何移的動他的身體。   不多時,警察漸漸包圍了這個地區,也很快搜索到了孫萌和石懷君,看來以後的路,對兩人而言是越來越難走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生死之交     經過這次意外,石懷君受了很重的傷,當時要不是死神出現將強敵擊斃,又或者是警察稍微來晚一步,他都會很危險。那晚,警察到了後將他和孫萌直接送進了醫院,由於石懷君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最要命的就是他胸口那一腳,起先還沒感覺到特別疼痛,到後來醫生給他檢查的時候才發現斷了三根肋骨。   孫萌一直接受的警察的盤問,對於警察問的一切,她很多地方都回答的隱晦不明,另警察疑心大起。這起兇殺事件死的人足有六人,除了殺手本身以外,另外五個都是來公園的遊客,至於殺手,警方連俱全屍也沒找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晚死神殺了幾個小蟊賊,今晚為了石懷君殺了黑榜殺手,Z市一度陷入混亂,弄人心惶惶,幾乎晚上出門的少了一半。   電台,報紙……媒體的轟擊將這幾起事件傳的越來越誇張,石懷君還沒甦醒,可他和孫萌作為唯一的生還者,也直接的變成了這些媒體的「眾矢之的」,由於事情警方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他倆仍有嫌疑,不過這些已經足夠媒體大大炒做一番了,石懷君的名字也從孫萌的口中件件被傳開,至於這起案件的具體情況,還在近一步調查當中。   又一日,清晨。   和Z市只有一水之隔的XH也報道了最近的兩起兇殺案,石懷君的相片也變成了報紙的頭條新聞。   「喂!老婆,你過來看看。」一男子坐在沙發上,雙手顫抖的拿著報紙,嘴巴簡直以不可思議的表情張了「O」型。   「什麼?你又要幹什麼?我要還做早餐呢,女兒還等著上學。」一體態優雅的女子,撥弄著芊芊玉手走出了廚房,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艷照人。雖然看上去已有三十多歲,可風韻依然猶存。   「你……你……你快來,看看……」男子遞過報紙,表情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女子沒有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走了過去,微微一氣,一把奪下他手中的報紙,看到沒看,就大罵道:「抖什麼抖,老年癡呆啊?」   男子沒有做聲,只是立即將電視機打開,調到了新聞頻道,看看電視新聞和報紙相互符合的。   「啊!?」女子終於發出一聲驚呼,圓睜著雙眼,茫然道:「怎麼這麼像啊?」   「你也發現了?」那男子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把拿下報紙,再進行一次確認。   「很像,真的很像。連姓氏也一樣,不會是巧合吧?」女子雙手一緊,這個人坐倒在沙發上,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白癡啊?」男子將報紙捲成一團,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大口喝著水,微微興奮道:「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婆娘,我天天被隔壁那老怪物叫『白癡』,沒想到你比我還白癡,你說說,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根本不是巧合。」   女子深吸了口氣,橫著眼睛看著男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威脅」道:「皮癢了,對嗎?啊!是不是來精神了,我知道不是巧合,懷疑一下不行嗎?」   「喲喲……」男子疼的擰成了一團,大喊饒命,道:「夫人啊,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認識錯,你看我這不是興奮過頭了嗎?估計你也看出來了,這小子不但姓石,而且有三分長的像東方情,另外七分,你我心裡都有數了。」   「這次饒了你。」女子冷哼一聲,將手一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多謝老婆,多謝老婆。」男子如小人般點著頭,看起來聽話的不得了。   兩人正好說到此處,只聽到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只見一年輕女孩緩緩走下階梯,看著父母道:「爸、媽,你們在幹什麼?」   她瓜子般的精緻臉龐絕沒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輪廓分明若經刻意雕削,清秀無倫,年齡絕不會超過二十,烏黑的秀髮意態慵懶的披散著,襯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臉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動人心弦。   「沒什麼?」男女異口同聲的說了句,立即堆起了笑容。   「啊,我早飯做好了,女兒,你快來吃,吃完好去上學啊。」女子連忙迎上前去,拉著女兒的手坐了下來。   「你們今天看起來好奇怪哦。」年輕女子不禁打量著父母,隨即一聳肩,心道:他們哪天沒有奇怪過,正是想太多了。   此刻,電視中正播報著石懷君那則新聞,夫妻二人一聽,目光立即被吸引了過去,臉色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又是這則新聞啊,昨天好像在網上看到過了,發生在Z市。」年輕女孩吃著早餐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嗎?」男子抽動著臉色的肌肉,看了妻子一眼睛,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   「老公,你覺得怎麼樣?」女子坐的下來,小心聆聽著這則新聞。   「死無全屍?」男子喃喃的念著,腦中回憶起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來。   「應該是黑榜的人。」女子秀眉緊皺,看起來頗為費神。   「我也有種感覺,想不到二十年過去,他們依然存在著。」男子歎了口氣,不禁摸著額頭。   「這小子處境危險了,我覺得你有必要和邊醫生商量一下。」女子正色的說著:「老公啊,這事可大可小,絕對不能怠慢了。」   「我知道。」男子露出少有的嚴肅神色,嚴重露出一道凶光。   「爸,媽。我吃完了,你們慢慢說啊,我上課去了。」年輕女子急急忙忙的拿起了書包,衝出了門外,完全沒有注意到今天父母的神色和以往大為迥異。   看著女兒走遠,男子終於暗自神傷起來,道:「石頭,我們有二十年沒有見面了吧。」顯然這話不想讓一切都不知道的女兒聽到。   一晃二十年的光陰,這男子就是當年石開的好友托亞。二十年前他和黑榜第六的雨魔結成夫妻,從此定居中國,和醫生邊武做起了鄰居,不過這對邊武來說簡直就是惡夢。托、雨二人結婚後不久就生下了一女兒,取名——雨恬。由於托亞是泰國人,加上他又是典型的「妻管嚴」,所以女隨母姓了,不過這對於托亞這種單細胞動物來說,跟隨姓都是一樣,反正是他的女兒就好。   這二十年裡,夫妻二人早已經改名換姓,過著平靜的生活,如今托亞已給自己取了一個叫「TONY」的英文名字,至於雨魔也將名字改成了「雨菲」。這兩個名字只不過是對外界人事所用的稱呼而已。而他們的女兒並不知道父母的過去,甚至托亞夫婦也沒有教過女兒半點功夫,只希望她能想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樣過著平靜的生活。   做為前黑榜的殺手,托亞和雨魔已經積累了巨大的資金,錢多的可以說八輩子都用不完,但是為了掩人耳目,雨魔在家附近不遠處開了家美容院,而托亞卻在家裡做起了悠閒的大老爺們兒。   「老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雨魔輕輕的握住了丈夫的手。   「真不知道,石頭這小子過的怎麼樣?」托亞嚴重閃動的淚光,畢竟是生死之交,這份情義就算是再過二十年也無法淡忘。   雨魔輕聲安慰道:「應該很好吧,想不到他和東方情——」本想把「結婚」兩字說出口,可是一想到莫君言,這詞遲遲未出口。   「我這個朋友就是太傻,說實話,好日子沒過過幾天,老天對他太不公平了。」托亞一點一滴的回憶起以前的事,可一想到莫君言去世,心中就會不由的悲慟起來。   「老公,這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小子八成是石開的兒子,看來他有點麻煩了。」雨魔免得丈夫想起以前的事過於傷心,不由岔開話題。   托亞深吸了口氣,振作精神道:「我也覺得,等馬上去找老怪物商量一下,這小子我們救定了,抓回來問問一切就清楚了。」   「我說不行,你能做到嗎?」雨魔開玩笑般的看著丈夫。   「我好想石頭,這小子我是要定了。」托亞堅持的說著。   「好好……我就知道你這牛脾氣上來就來勁了。」雨魔呵呵的笑著。   別看托亞現已五十歲,但是容顏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這可要和醫生邊武從當年石開血液中提取的血清做研究有著莫大的關係,由於石開血液和普通人不同,邊武經過二十年的研究,終於發明出一種可以延緩衰老的藥品,但此藥要堅持注射,一年一次才能延緩衰老,可是此藥依然不夠完善,有著很大的副作用,要是在定期一年的時間內沒有注射,那麼人體機能就會急速老化,聲明將會縮短一半。不過為了年輕,而且有邊武這恐怖的醫生以身試藥,覺得效果不錯之後才推薦給托亞,接這就是雨魔,後來連白雪和如意也都用上了,這些都是幾人之見的秘密,而這藥水的配製也十分費力,邊武每年也只能定量做出一些來,可他依然沒有放棄對此藥的研究可改進。   托亞脾性和年輕的時候無異,依然是嬉笑耍寶,雖然有了女兒,但看起來他這個父親做的極度不負責任。好在雨魔是一個好母親,不然就托亞的個性,非把女兒帶壞了不可。   「不行,我還是快點去找老怪物,這傢伙不知道每天在幹些什麼,最近神神秘秘。」托亞一拍雙手,連忙換了件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邊武。一個曾經在前黑榜排名第九的殺手,為人沉默寡言,但他那冷峻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刻活人的心,二十年過去,他原來一個殺人的醫生完全變成了一個救人的醫生,雖然性格沒有改變,但是醫術之高,早已名聲在外了。   這幾年他來,他在醫學界的聲望越來越高,找他治病的人幾乎把門檻給踏破了,從此他很少去醫院坐診,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的秘密實驗室內研究他的新產品。   一陣門鈴響起,良久沒有人回應。   門外焦慮已久的托亞又連續按了幾下,依然沒有人回應。   這老怪物一定呆在實驗室裡了。每次按門鈴都聽不到。托亞抖動著眉毛,手中拿著一份報紙有節奏的拍打著。   他已和邊武做了二十年的鄰居,每次被妻子趕出來時,他都會到邊武家避難,久而久之這裡完全成了他的避難場所。邊武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就是因為如此,他常常會和托亞全家相向,兩人大打出手,待累了之後,兩人又會坐在一起親密無間的喝著咖啡,打打鬧鬧已成為了他們生活中的習慣,就是因為這無心的打鬧,兩人功力較為二十年前可謂是進了一大步。   托亞這老小子也機靈的很,為了貪圖方便,硬是從配了副邊武家裡的鑰匙,每次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時間一長,邊武對他也無可奈何了,只好懶得給他開門,只要聽到門鈴響,八成就是托亞,這樣一來開門已經成為了一種多餘,不管開不開門,最後結果只有一個。   托亞久按門鈴之後,終於掏出了鑰匙,賢淑的將門打開,隨後直衝書房,開動書櫃上的機關後,直接進了邊武的秘密實驗室。   經過實驗室一段漆黑的道路,前方漸漸出現光影,就在托亞快到之際,一把手術到向他面門直飛而來。   「哇!老怪物,你搞謀殺啊。」托亞順手二指一夾,將手術到甩了回去。   「我就知道你這白癡來了。」邊武依然專心的做著自己的研究,看都不看,順手見手術刀接會,立即消失在他手掌之中。   托亞緩緩靠近,對於這裡的一切他可以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五十個小時。」醫生吸了口氣,轉身看著托亞,不悅道:「是不是又和你老婆吵架躲到我這裡來了?」   「錯!」托亞嘿嘿的笑著,將手中報紙遞了過去道:「你先看看再說。」   「什麼東西?」醫生接過報紙,看著托亞古怪的表情,心想其中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有種感覺,我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托亞悠閒的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身體種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什麼?」邊武不解的問著,順便將報紙打開,仔細閱讀著,臉色漸漸開始凝重,雙手不禁將報紙抓的獵獵做響。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托亞走了過去,一手搭在邊武肩膀。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邊武眉頭緊鎖,言語中頗有責怪之意。   托亞臉色一變,不滿意道:「老怪物,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可是今天的報紙啊。」   邊武頓時無言,只怪自己一時過於衝動,忘記了看日期了。   「這小子應該是石開的兒子。」醫生嚴肅的說著:「看來處境不太樂觀了。」   「不錯。我和我老婆都是這麼想的。」托亞符合的點著頭。   「二十年了,時間還真快啊。」邊武不禁感歎起來,將報紙隨意丟在了一邊,歎了口氣:「Z市離這裡並不遠,先把人帶回來再說,要不是石開的兒子,殺了滅口,屍體正好可以給我用來做研究。」   「喲,老怪物,你可真毒啊。看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托亞樂呵呵的笑著,二十年來他都沒有殺過人,乍一聽呀殺人滅口,雙手立即癢癢了起來。   「廢話少說。你先去訂兩張去Z市的機票,越快越好。我順便找幾個朋友幫忙。」邊武將白色外套一脫,率先走出實驗室。   兩人立即動身,分工合作。交代好所有的事情後,托、邊二人坐中午的飛機直接飛往Z市。         正文 第二十八章 BOSS周雲     黑榜組織內。   周雲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著紅酒,不知什麼時候單手緩緩將報紙放下,一口將酒了個乾淨,隨即撥了個電話號碼。   對方接通後,冷冷道:「夜叉,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便見電話掛斷。   夜叉接到命令後,立即匆匆趕來,一路上黑榜成員都尊敬的稱呼他為「助理」。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正在出神的周雲,只見他悠閒的點了根煙,提高半分音調道:「進來。」   夜叉輕輕將門大開,進入後尊敬的敬了禮,正色道:「BOSS,請問你找我什麼事?」   自從周雲接受黑榜,代替老爺的位置後,黑榜組織所有的人都稱他為「BOSS」,這就是權利的象徵,周雲在這二十年裡確實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努力,他能有今天的成果全都是自己一手創造出來。   周雲將椅子轉了過來,一手抓起報紙,猛力的砸在了夜叉的臉上,冰冷道:「給我個解釋。」   夜叉絲毫沒有必然,任那一疊報紙砸在臉上,隨後從地上撿起來,看了看,心中反而輕鬆不少,道:「我只是按組織規定辦事,想不到這小子命還真大,損失了三名殺手都沒有結果他。」   頓時,周雲目露寒光,聳了聳鼻樑上的眼睛,抽著煙道:「夜叉,我要的是解釋,你要再給我多說一句廢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夜叉心中一寒,不覺得自己有何地方做錯了,跟在周雲身邊十多年,從來都沒有看到他這麼冷酷的一面,平常周雲給人的感覺種是彬彬有禮,看起來像個謙謙君子,可今日看起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令人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說!」周雲猛然拍案而起,手中的煙也不禁掐斷。   這威而有力的一聲確實教夜叉嚇了一跳,要不是他的面貌全是繃帶纏住,不然他的表情一定很受驚。   「BOSS,這是僱主托給我們的任務,第一、二次都是由新手接任的,沒想到對手很厲害,將他們都殺了,後來我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將他的底細仔細調查了一番,可是最後任沒有具體的結果,只知道目標任務是從武當山下來的,此後再沒有線索,為了確保組織的信譽,我親自做成了任務放於黑榜網絡之上,第三次接任務的是黑榜中前五百名的殺手,可是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這小子。」夜叉將事情的經過揀重點扼要的說了一遍,而他口中的小子就是指的石懷君了。   「查不出情報就動手?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BOSS放在眼裡,你這樣貿然動手,只會損壞組織的信譽。」周雲聲音明顯緩和了許多。   夜叉也不敢有所隱瞞,繼續道:「BOSS,夜叉在這事上確實欠缺考慮,以為——」   說到這裡,周雲突然打斷了他的說話,直接插嘴道:「以為對方只是一般貨色,由黑榜前五百內的殺手出動就能將任務完成,是嗎?」   「是!」夜叉低頭,洩氣的說著,他心中所想被周雲猜一清二楚。   「這也是你猜不到對方資料後擅自做主的原因。」周雲緩緩走到夜叉身邊,伸出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柔和道:「夜叉啊,我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夜叉不敢,只是想為BOSS多多分憂,夜叉永遠都記得是您在十五年前的大火中將夜叉救起,夜叉這條命就是您的。」夜叉驚而不亂的說著,心中卻詫異這事是否其中另有內容。   周雲聽到這裡,不禁將手一緊,五指成爪,直接鎖住夜叉的肩胛骨,享受道:「夜叉,你要記住,我才是BOSS,我不想再看到你下次還放同樣的錯誤。」   被周雲這一抓,夜叉早已疼入骨髓,可依然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連叫喊聲都沒有,一切痛楚只能默默的忍著,甚至還要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回答道:「BOSS,夜叉甘願受罰。」   「那到不必了。」周雲將手一鬆,這次小施懲戒只不過是教訓夜叉要懂得大小尊卑,在黑榜組織之中,他永遠都是最大的。   「那請讓夜叉戴罪立功。」夜叉低頭敬了個禮,一表決心。   「這個人你不要再動了,我另有安排。」周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最後倒在了椅子上陰沉的笑了起來。   夜叉頓時聽的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周雲這麼失態過,今次他完全猜不透BOSS的心意了。可依然免不了好奇,問了句:「為什麼?」   「為什麼?」周雲茫然的重複著,隨後笑聲更大了,良久才道:「放長線,釣大魚。我等一個人已經等了二十年了。」   「就是他嗎?」夜叉詫異起來,只覺得石懷君這小子的年齡也沒有超過二十歲,怎麼可能等上二十年。   剎那間,笑聲停止,周雲伸出中指聳了聳眼鏡,嚴肅道:「是他老子。」   「他老子?」夜叉頗為差異,實在不明白其中緣由。   二十年前,夜叉自不過是個十歲不到小孩,又怎麼可知道黑榜之中的事,更加不會原來的黑榜中存在著石開、烈、死神、托亞、邊武……這樣的人物。   當年一戰,烈將將黑榜前十的殺手幾乎全都擊斃,另外力戰黑榜六將和石開,這份勇猛,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感震驚,自從那件事後,黑榜所有高手全都在消失,除了後來托亞和邊武依然有著消息,其他幾人紛紛不知去向。像這些二十年前的倖存者,幾乎沒有幾個人能知道,甚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知道的人也甚少,如今夜叉不知道石開這個人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周雲深深呼吸了一口,語重心長道:「夜叉啊,你眼光要看遠點,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厲害的人物,或許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們。」   「厲害的人物?」夜叉很不理解,作為黑榜的助理來說,幾乎將世界上所有厲害的人物都網羅乾淨了,至於那些不合作的也統統解決了,而如今BOSS所說的厲害人物到底是指的什麼。   「哎——」周雲歎了口氣,也不知怎麼說下去,只是靠在椅子上,點燃一根煙繼續抽著,似乎想起了許多往事,良久才道:「夜叉,你跟我的時間不短了,那我問你,你認為黑榜殺手中誰最厲害?」   夜叉腦中立即湧現出一副黑榜組織的有實力殺手的名單,經過挑選,最後肯定道:「黑榜第一——鬼首。」   「呵呵……正的嗎?」周雲吐了個煙圈,顯然對這個答案抱懷疑態度。   「鬼首,這二十年來一直為組織殺人,幾乎每日一殺,而且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直到最近一年才沒有接任務。」夜叉相當肯定的說著,就算是他夜叉,也不一定是黑榜第一的對手,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   「不錯不錯,是很厲害,鬼首這個人我也略微知道一些,他非常出色,出手狠辣利落,從不拖泥帶水,而且IQ也很高,好像超過了180了吧?」周雲讚賞的鼓著掌,看眼神中依然露出一絲不滿意的表情。   夜叉點了點頭,至於其他的補充已是多餘,如今的黑榜第一確實是個人物,除了他之外再也很難找出最厲害的人物了。   「夜叉啊,鬼首固然厲害,但是他並非我理想中最厲害的人選,起碼在我認識的人中,有兩個人比他強,還有一個不好做判斷,估計和他差不多吧。」   聽到這裡,夜叉「啊」的一聲叫出了聲,背心頓時湧出汗水,心中不斷反覆念著:兩個比他強,兩個比他強……不可思議,這不太可能……   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到底這是為什麼?難道是當今黑榜殺手還不夠優秀?答案是否定的,其實現在的黑榜組織比起二十年前的黑榜的總體實力確實提高了,但是在殺手個人作戰方面,卻沒有實質上的進步。   「我知道,這個很難另你相信,但是夜叉啊,你可千萬不要故步自封,自大就是你最大的弱點,要知道強中還有強中手。」周雲如一位慈父般教導著夜叉,希望他認識到自己的缺點,從而將其改正,然後更好的為組織效力。   「是,BOOS。」夜叉很不情願的說著,單憑一句話,確實很難讓他相信,他就是這樣一個目中無人的人,總有點夜郎自大的感覺。   「哎……」周雲默默歎了口氣,看來其苦心付於東流了,夜叉對他來說就像兒子一樣,雖然兩人是主僕關心,但是周雲真的很想好好栽培他,因為看到夜叉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可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周雲頭腦冷靜,做事穩重,不會像夜叉那麼自大,至於其他的方面還在很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了,可是隨著黑榜組織逐漸壯大,夜叉的自大感越來越強,除了周雲以外,其他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裡過。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會感興趣的。」周雲緩緩起身,走到保險櫃子中拿出一卷錄像帶,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之一,二十年來,他一直都保留著,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這樣東西會起作用,如今,他就要用這卷錄像帶來好好打擊一下夜叉的自大氣息,讓他好好的自我放心。   「BOSS。這是什麼?」夜叉看著周雲手中的錄像帶,不禁驚奇起來。   「你過來,坐下。」周雲一邊招呼著夜叉找個地方坐下來,一邊將這卷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機之中,隨後將打開電視坐了下來深吸了口氣,道:「夜叉,你看看這個再說。」   對於周雲來說,這卷錄像帶他看過不下一百遍了,可是每次看心中都會隱隱作痛,甚至會感到憤慨,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他卻沒有丟掉,而是將這錄像帶好好的保留了下來。   夜叉坐在了沙發上,好奇的盯著屏幕,突顯屏幕中出現一穿黑色皮風衣,帶面具的男子。   「好好看好了。」周雲不禁提醒著夜叉。   突然,電視裡那面具男子瞬間殺入百人之中,用手發瘋似的揮砍,不消片刻,只見百來人斷手斷腳,甚至被當場分屍等等驚人一幕突現出來。不過,這對於看慣了這場面的夜叉,卻是提不起太多的興趣,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只覺得周雲有點誇大其詞了,如果這也叫厲害的話,估計黑榜殺手中很多人都可以做的到。   周雲嘴露出一絲冷笑,不禁搖了搖頭,提示道:「夜叉啊,你太不認真了,我剛剛不是說過,自大就是你最大的弱點嗎?你是否有仔細看過?」   本是看的沒有什麼興趣的夜叉,如今一聽BOSS的話,心中立即領悟,其中定有不同的之處,想到這裡,他立即專注精神盯著屏幕,慢慢的,他開始發現了一些細微的地方。   影片中那殺手殺人確實很一般,但是不一般的地方,這些被殺之人的屍體倒下的都很慢,有些立即被削斷手的,就連斷手落地也是十分緩慢,可殺手的速度依然是正常人的砍殺速度,這到底是什麼?夜叉並不笨,心中慢慢琢磨著,越想越害怕,到最後甚至留出了冷汗,雙手不禁握緊了全都,雙目圓睜著看著屏幕,再也無法做聲。   「呵呵……」周雲苦苦的笑這,繼續道:「夜叉啊,相信你也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了吧。」   「他……他好快的速度!」夜叉不禁伸出一指指著畫面驚異的說著,甚至有點不敢相信了。   「你也看出來了。」周雲站了起來,立即把畫面定格,道:「這是二十三年前的一個聖誕之夜,裡面這個帶面具的就是當時黑榜的殺手,就這樣,他徒手將百名警察瞬間擊殺,你現在看的畫面是做過特殊處理的,我們將他速度放慢了二十五倍才看清楚的。」   「二十五倍?!」夜叉難以相信的轉過頭,看了周雲一眼,簡直就想說笑話一般,可BOSS完全沒有說假話的理由。   這電視裡的殺手就是當年的石開,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石傲天,那時候他接近入魔之境,瘋狂的力量確實將所有人都震驚了,當時紀錄這斷錄像的確是石傲天的經紀人莫君言。   「二十多年過去,我現在他現在已經更加厲害了。」周雲淡淡的說著,臉上不禁出現憤怒之色。   「這人到底是誰啊?」夜叉再也忍不住,終於問出了口。   「剛剛你不是看了報紙嗎?很可能是那個叫石懷君小子的老子——石傲天。」周雲再一次點燃了一根煙,將頭枕在椅子後背上。   「什麼?」夜叉激動的站了起來,弱弱道:「是他爸爸?!」這簡直令他難以想像。   當時,周雲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也震驚了,整個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和做夢一樣,可是就算像也不會像的這麼厲害吧?若不是孿生兄弟,那必定是父子,而且從名字上來判斷也很符合,都姓「石」,而名「懷君」,周雲心中更加肯定了幾分,石傲天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莫君言,「懷君」這個名一點都不難想像,八成是為了紀念心中最愛的人而想出的名字,所以他到最後才敢肯定下來,要不然也不會找夜叉過來問清楚情況,做進一步的確認了。   此刻,周雲默默的點著頭,將錄像繼續放下去道:「繼續看,還有更精彩的。」   影片跳過石開那一段後,畫面上又出現了一個床風衣的男子,而且身後的連衣翻帽拿的很低,基本上到看不到臉,最多只露出了一個嘴巴而已。   「他?又是誰?」夜叉心臟劇烈的跳動著,通過剛才石開殺人的鏡頭,再也不敢輕視現在畫面上的這個人了。   周雲笑了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輕聲道:「先不要說話,繼續看。」   夜叉不禁嚥了口口水,雙眼盯緊了屏幕,期待著另一幕精彩的畫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暗中危機     當夜叉看到二十年前的石開是如此匪夷所思之後,心中似乎開始不平衡了,他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厲害的殺手,簡直不像是人,所謂的人真能達到那種快如閃電的速度嗎?自己和他相比,就算是現在的也無法和二十年前的石開相比,更不要說現在了,是嫉妒,是悲哀……   電視機裡畫面依然在播放著。   只見裡面那男子將翻帽放下,一張冷峻的臉出,雙眼中可以看出對這個世界的憎恨,最令人無法忘懷的是右臉之上一個「烈」字文身,佔據了整個右臉。   大哥。周雲心中一喊,微微閉上了眼睛,彷彿想起了二十年前第一次和烈見面的時候,從那時候起,他已認為烈是天下第一人,這並不是因為他是老爺的大兒子,而是烈身上有一種令他折服的魅力。   夜叉繼續欣賞著電視中的烈,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心中很清楚,能讓周雲拿出來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這一幕,是二十年前,烈力戰爭黑榜前十的場面,出了死神沒有加入之外,其他所有活著前十殺手一起圍擊烈一人,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確讓每個人心驚。   烈不是一般的厲害,能躋身黑榜前十的殺手,手段是何等的高明,就連現在的夜叉都看出了其中之人全是高手,可是在夾擊烈的時候,卻就像小孩碰上了大人,實力有著本質上的差距。   其實烈的招式很簡單,根本沒有套路,也不需要武器,整個過程他幾乎沒怎麼移動過,可每出一招似乎都能找到對手細微的破綻,直接擊中對手,而且手法乾脆利落,力量之大,是夜叉前所未見。   任那些人如何攻擊,烈始終都沒有迴避過,所有的兵刃和拳腳打在他身上,都如同雨點一般,根本造成不了傷害,這就是黑榜第一的神話——刀槍不如。   「為什麼會這樣?」夜叉睜大眼睛,只覺得咽喉乾澀,他無法相信這一切,心中喊道:這還是人嗎?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   看到這裡,周雲緩緩睜開眼睛,輕聲道:「這個世界人上有很多無法想像的事,夜叉啊,不要把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想像的太簡單了,你現在所看的這個人就是二十年前的黑榜第一,是不是從中得到了啟發了呢!」   「BOSS,我……」夜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心裡好亂,長久以來,他勤學苦練,總以為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人類體能的頂峰,可是看了這卷錄像,石開和烈兩人完全超越了人類的想像,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分明讓他嫉妒。   周雲起身將錄像帶收好,看著一籌莫展的夜叉,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努力了就好,他們兩人雖然厲害,但是都有缺點,只要好好利用他們的缺點,就算再厲害也有死亡的時候,所以石懷君那小子的事你不要在插手了,我另外有安排。」   「是。」夜叉輕聲答應著,底氣明顯不足,他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多年來的辛苦竟然還有人超越自己那麼遠。   「好!」周雲大喊一聲,轉身會位坐下,繼續道:「夜叉,你聽好,我現在有兩件事要你去辦理,你一定要給我在規定的時間內辦好。」   「是。」夜叉答應著。   「第一,告訴張博士,叫他在一個月之內給我完成『恐懼』的最後階段……」周雲胸有成竹的說著,眼中透露著興奮的神色,似乎在他心中等待已久的黎明很快就會到來了。   看似平靜的世界,似乎到處都隱藏著黑暗的力量,他們在平靜中蠢蠢欲動,似乎在等待著導火索的點燃,這現在,這個點燃導火索的人已經出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有聽天由命了。   邊武和托亞馬不停蹄的做飛機趕到了Z市,好在兩人都是外國的人的關係,一切都比較順利。   出機場後,兩人乘坐著的士直接奔往Z區。   「我說老怪物啊,你怎麼看起來還這麼鎮定啊,我可是心癢癢了,好多年都沒有石頭的消息了,你難道就不想他?」托亞興奮的說著,完全恢復到了年輕時候的心態,最近這些年,平淡的生活然他感到無聊,早就厭倦了,要是再這麼下去,一定會悶死,被妻子管著,馬子不能泡,連看A片都只能偷偷的躲著看,生怕被老婆女兒發現,另外搓衣板也沒有少跪,常常是跪穿了再買,買了再跪。   坐在的士裡的邊武,看著窗外的景色,淡淡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單細胞動物。」   「喂,老怪物,你說什麼?你警告你,不要叫我單細胞動物。」托亞十分不滿,這些年來和他做鄰居沒有少被他罵過。雖然兩人是好朋友,但是邊武從來都不給他面子。   「白癡!」邊武無奈的稱呼著,面對托亞他只有永遠的無奈,這輩子最錯的事就是這這種低智商的人成為了朋友,而且還是非常好的那種,簡直是敗壞了他的名聲,為什麼會有這樣令人「痛心」的事?每次想到也只能仰天長歎了。   「你說什麼?老怪物,你這個變態醫生……」   「……」   陡然間,車內一陣震動,只見一輛的士搖搖晃晃、碰碰作響的朝遠方開去。   經過兩天的修養,石懷君已脫離了危險期,只是臉色看起來依然不是很好,傷口也已結痂。孫萌在警察狂轟亂炸的盤問下,始終只交代了一些沒用的「重點」,至於其他的事,一律說不知道。當天的目擊者並不只有她一人,那是哄散而逃的還有很多,警方也找了幾個,經過盤問結果都是一樣——不知道。   竟然沒有一個人知情。這更讓警察心中焦急了,最近連出兩場命案,可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   下午,一叫李永斌的律師走進了醫院,經過和警察的一番交涉,他是石懷君的律師,這一消息簡直在警察中炸開了鍋,孫萌當時說過他們在這裡沒有朋友,如今卻有律師過來,看來事情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而這樣律師就是邊武委託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把石懷君帶走似乎不太簡單,目前要的就是想辦法把和石懷君見面,瞭解當時具體情況,所以特地委託了他的一個朋友李永斌。   當李永斌走進病房的時候,石懷君已經醒了,只是不說一句話,如同無視所有人存在一般。   李律師微微一笑,連忙走上前去,將名片遞了過去並自我介紹著。   可石懷君依然沒有反應,現在他腦子裡想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死神,這個神秘的人當時為什麼要救自己,自從看到死神出手之後,他心中已不在平靜,那中死亡的氣息他也永遠無法忘記,而這個人到底和自己的父親有什麼瓜葛,一直都是石懷君想清楚瞭解的事。   邊武和托亞一直都沒有主動出面其實就是在掩飾當年他們是殺手的身份,如果長時間的暴露在外,不知道有什麼後果,最重要的,他們都可以感覺的出這個城市隱藏著無形的壓力,表面看上繁華而平靜的城市中,卻有一股暗流湧起,看來黑榜組織已經滲入這個城市已久了。   「石先生,我希望你能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說給我聽聽。」李律師和氣的說著。   石懷君依然不做任何回答,在警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只能暗中監視著他,看來事情比想像的要複雜多了。   李永斌沒有放棄,依然說著:「目前情況有點亂,希望你能明白,每天都有好幾十好警察在盯著你,如果你告訴我,我就有辦法幫你送出去。」   這話意思說的再明顯不過了,擺明了就是要幫他。可是石懷君依然不回答,因為他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也許目前除了了孫萌,他再也不敢亂相信人了。   半個小時過去,李永斌都是在唱獨角戲,石懷君失蹤都沒有說過話,最後渴睡症犯了,直接暈倒才算了事。   而李永彬也只能歎氣的搖頭而返,沒能幫上邊武的忙,實在令他萬分愧疚,一個勁的朝邊武說著「對不起」。   等李律師走了後,邊武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手中握著電視機的遙控器漫無目的的亂按著,心中考慮著事。   「喂喂……老怪物,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想不到這小子和石頭一樣固執,死活都不開口說話。」托亞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在房間裡一個勁的走著。   「那你說什麼辦?」邊武淡淡的說著。   「軟的不行,我們來硬的,直接把他弄過來,在偷渡回去,怎麼樣?」托亞嘻嘻的笑著,如同做賊一般。   邊武將遙控器一放,皺眉道:「盯他的警察很多。」   「哇!」托亞跳了起來,表情誇張道:「我說老怪物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警察你也怕啊?你膽子去哪裡了?」   邊武無趣的哼了一聲,道:「不好意思,最近我把膽子割了。」   「啊?!」托亞啞口無言的看著他。這樣的回答明顯就是挑釁。   「那好,我去把警察全給收拾了,這樣不用你的膽子就行了。」托亞氣憤的說著。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啊。」邊武打著哈哈說著。   「算了算了,我和你沒共同語言,好處都給你,危險的事我一個人頂,什麼人嘛!」托亞心裡不平衡的說著。   說來也習慣了,兩人常常都是在意見不合的日子裡一起生活著,在他們心中並沒有惡意,只是喜歡喜歡打擊著對方為樂,不然這平淡的日子真是無法過下去了,不過大多時間都是邊武在打擊著托亞,沒辦法,人善被人欺,誰叫托亞就長了一副讓人好欺負的樣呢。   其實邊武心早有了盤算,而且意見也和托亞不謀而合,只是就是喜歡打擊托亞而已,而且這事必須要等到晚上才能進行,時間上更是不能耽誤,他可以感覺出,這個城市某處,一個厲害的角色一直在窺視著他和托亞,這就是他不敢貿然行動的最大原因。   他這種感覺一直從他下飛機的那一顆起就跟隨到現在,看來暗處那人隱藏的很好,不論邊武如何想辦法誘騙他顯身,最後都失敗了,所以一直都悶悶不樂,他更加「恨」的就是托亞這個白癡,看上去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存在,一個人還自得其樂的玩著。   看到這裡,邊武也只能無奈的歎氣,一頭倒在了床上,看來這一趟並沒有他想像那麼的簡單。   良久,邊武看著天花板出神道:「喂,你真的沒有感覺到什麼嗎?」   托亞一直都在自說自話,一聽邊武嚴肅的插了句,才覺自己在已口乾舌燥,不以為然的拿起個蘋果,大口咬著道:「你真當我白癡啊,我早就知道了。」   畢竟是托亞以前也是身經百戰的殺手,雖然二十年沒有動過手,但是功力是不退反進,要說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這些感覺都喜歡掩飾在他不以為然的笑容下。   「為什麼時候的事?」邊武終於放心不少,看來托亞並沒有放鬆一個殺手應該有的警惕性。   「下飛機不久。」托亞繼續吃著蘋果,不以為然的說著。   「知道是什麼人盯著我們嗎?」   「不知道,我派出去的鳥都沒有回來報告,看來都給那人給烤了。」托亞說的十分肯定,以他駕馭動物的能力,今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等怪事,看來暗中那人比他想像中的要厲害。   邊武一個翻身做了起來,一把抓住托亞的衣領扯到了自己面前,和他面對面道:「白癡,你怎麼不早說。」   托亞看著他的提問,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咬了一口蘋果,繼續道:「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說了有什麼用,還不如高興點,想想怎麼把石懷君給弄出去。」   「想死嗎?對方很明顯是有意盯著我們的,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誰。」邊武放開托亞,雙手放於腦後,再次倒在了床上。   在他的記憶裡,似乎出現過這種感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不是石開,不是烈,也不是莫君武和周雲……,但為何感覺是如此清晰。   「所以我才先把石懷君那小子搶過來,弄走在說。估計那時候,那個人就會出現了。」托亞將吃完的蘋果核放在了垃圾桶裡,拍手繼續道:「看來事情比我想的要複雜點,我們還是把小石頭抓過來問問情況吧。」   不消一刻的時間,托亞竟把石懷君稱為「小石頭」了,身份還沒有確定,他就說的如此親密,不禁讓邊武感到頭痛不已。   「晚上行動。回你房間睡覺去。」邊武默默閉上了眼睛。   「老怪物,你睡你的覺吧。好不容易擺脫我家那婆娘,我去泡妞。」托亞壞壞的笑著,自從結婚以來,他完全沒有機會去外面鬼混,忍了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又怎可放過。   「狗改不了吃屎,滾你的吧。」邊武不耐煩的罵著。   「千萬不要告訴我老婆哦。」托亞偷偷從門口探出一頭,賊賊的說著。   「滾!」一個枕頭直砸門口。   托亞搓著兩手,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忍耐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好好瀟灑一把了,當他正準備回自己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爬上了他心頭。   「誰?!」托亞立覺身後有股力量,連忙反頭,只見風衣的一角揚起,最後消失在樓梯口處。可惜沒有看到對方樣子。   托亞立即反應過來,臉色一寒,連電梯也不坐了,直追而去。   當他追到酒店外的時候,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無法辨別了。   托亞依然嚴肅的轉身尋找著,辨別身邊每一個人,最後他將小指放在最邊吹了聲口哨,只見天空之中幾隻「過路鳥」如同接到命令一般,直接盤旋在托亞上空監視著。   就在托亞沾沾自喜之時,前方某處直射出幾顆小石子,直接將托亞控制的鳥擊殺。   托亞大驚,看來對方明顯知道自己的能控制動物的能力。         正文 第三十章 雞飛狗跳     茫茫人海中,托亞一見石子擊出方向,立即拔腿而去,不管對方是誰,有何意圖,一定不能放過這次絕佳的機會。   當托撥開人群,找到擊石地點石,仍舊晚了一步,除了了川流不息的普通人外,依然找不那股特殊力量。   在茫茫人海之中,托亞來回搜索著,臉上顯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一向嘻嘻哈哈慣了的他,這還是二十年中第一次感到壓迫感。   突然,托亞覺得頭頂好似有目光盯著自己一樣,讓人全身發寒,不禁猛然抬頭,就在面前的這座高樓頂上,一男子出現在烈日之下,透過耀眼的強光,托亞連忙伸手遮擋,想從指縫之中努力看清楚對方的樣子,無奈光線刺眼,讓他眼睛生疼不已,就在他眨眼的那一瞬間,再次睜開之時,人已經消失在頂樓。   該死!這傢伙到底是睡?托亞不禁皺起了眉頭,連忙將目光收回。等他再次感覺之時,對方的「味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感覺有點熟悉,為什麼就是想不起!?托亞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人,可他和邊武一樣,就一直想不起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到過,只是當時映像不是很深刻,漫無目的的走在人群之中,托亞終於停了下來,伸出一指,指著天,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我不是來泡妞的嗎?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頓時,托亞心中一寬,換了一副色狼般的嘴臉,興高采烈的「採花」去了。果然是二十年寶刀未老,色狼終究是色狼,憋了二十年沒碰女人,這回跟著邊武出來,他可謂是公事私事兩不誤,就在邊武睡覺的這段時間,托亞找了好幾個小姐,好好淫亂了一把。   待帶晚飯之時,托亞終於心猿意馬的回到了酒店,最後將今天見到的事和邊武說了一遍,兩人決定未免夜長夢多,準備晚上下手去醫院把石懷君給「搶」過來。   由於醫院保護石懷君的警察過多,邊武反覆對托亞強調,盡量不要傷及人的性命。他們已不是殺手了,這種賠本的買賣還是少做為妙,加上他們的目的只是搶人,不需要在節外生枝。   趁著還有點時間,邊武憑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聯繫了朋友在港口準備了船隻,這次決定將石懷君偷渡到XH,雖然要冒點險,但對他們二人來說非常值得,若真是石開的兒子,這一切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時間就在二人的緊迫安排流逝,當往事具備之時,邊武和托亞終於再次戴上了面具。作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無論何時何地,自己的容貌永遠是最重要的保護,一旦暴露,等於就像是一個在動物園觀賞的遊客被關進了虎籠之中,隨時都會有危險出現。雖然他們已不再做殺手,但是今日出手,等於暴露了他們二十年前所有的罪行,一個人有罪,那麼他們背負的就是一輩子。   「哇!真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托亞活動著筋骨,看著前方不遠處一家燈光明亮的醫院。   「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只顧著玩,我們後面還有『尾巴』盯著我們。」邊武似乎有點擔心,暗處那人遲遲沒有露面,也不知對方有何目的。   托亞擺了擺手道:「你放心,不管是誰,我相信很快就要顯身了。」   「和你在一起我能放心才怪。」邊武喃喃的說著,顯然對托亞的辦事「能力」抱有懷疑的態度。   「你說什麼,老怪物,我可是寶刀為老,要不然現在比劃比劃。」托亞激動的說著。   這單細胞,永遠搞不清楚狀況。邊武心中暗自神傷,不禁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道:為什麼二十多年前會和這種白癡做上朋友,完全沒有智商可言。   邊武一時之間也找不出比「單細胞」更近一步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了,在托亞心中永遠都是把「玩」排在第一位,不論是二十歲,還是五十歲,看起來似乎永遠都張不大,一點都不成熟。   托亞詭異的笑著,突然一手搭在邊武的肩膀上,賊笑道:「我說老怪物啊,我知道你在心裡罵我,說實話,我剛才也在罵你,嘿嘿……」   邊武面色一寒,面具底下的那張臉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表情可言,他來從來面有見到一個人想托亞這般欠扁的。不過也好,這反正都是大家的心聲,說出來一笑而過也就罷了。   「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邊武連忙岔開話題,做了個手勢準備動手。   「看我表演了。」托亞怪異一笑,兩指放入嘴中,使勁一吹口哨,不消片刻,幾條接的動物開始蠢蠢欲動,短短時間就弄的是機飛狗跳,老鼠滿街亂竄,嚇的路人拚命大喊,一時陷入了混亂。   托亞的馭獸之術比起二十年前有進了一大步了,以前他隨身攜帶的短笛,現在可以完全退休了,今日的他只憑口哨聲就可以駕馭所有的動物,然後造成騷動,引起動物中的連鎖反應,在他波及的範圍內所有動物都會聽他哨音的命令。   而這四面八方來的動物,全朝著醫院這邊趕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醫院攪亂,趁機在混入其中。   邊武看著眼前的一切,早已不為奇,道:「你這老小子,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了。」   托亞哨音一停,大笑起來,興奮道:「不要攔我,好久沒有這麼爽過了,今天玩個夠本。」   邊武「……」   無奈!全完的無奈。托亞早已經將邊武起先交代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只顧著自己玩的興起了。   頓時之見,黑夜之中一片黝黑無比的「雲」飄了過來,其中並伴隨著「嘰嘰」之聲。醫院大門陡然出現一大批亂七八糟的動物,嚇的病人和醫生亂成了一團,原本一些守衛石懷君的警察全都進入了驅趕行列,可是沒想到那些平日看似很小的動物,如今卻像發狂一般,見人就撲,就路就竄,一時之間醫院裡已亂成了一鍋粥,看著這四面八方來的動物,如流水般的衝進醫院,驚叫聲,吶喊聲……頓時交叉而起,看來托亞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準備好了嗎?」托亞得以的撮著手。   「時間不多了,快點。」邊武連聲喊起,覺得暗處那股殺氣越來越近。   托亞連忙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再次吹響口哨,只見暗夜之中那抹「黑雲」靠近,剎那間,一漫天的蝙蝠將這個醫院上空圍住,而且越來越多,似乎在永無休止的增長著。   在托亞口哨的驅使下,漫天的蝙蝠立即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將托亞和邊武包入其中,頓時「黑球」拔地而起,直朝醫院頂樓飛了過去。   這一招也不是托亞第一次使用了,在二十多年前,同樣的城市,一個不同的地點,那夜他就是驅使著一群蝙蝠將石開、午夜、莫君言帶離這個城市。光陰似箭,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過去,現在想起依然是感慨萬千。   面對醫院這十層不到的高樓,就在短短的十多秒的時間裡,一大群的蝙蝠已將托亞和邊武安全送達醫院天台之上。頃刻間,蝙蝠自覺散開,在醫院四周圍成了一個保護層,防擅自進出之人都會遭到攻擊,這也是托亞做好的近一步防範,估計不到十分鐘,警察就會聞訊趕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在暗處一直窺視他們,沒有出現過的危險份子,至於這個人到底有多危險,目前托、邊二人只能憑自己敏銳的感覺去判定,不過在先前的情況看來,對方絕非一般的庸手。   夜,原本是如此寂靜,寂靜中卻帶了點動物狂躁般的熱烈,使秋聲的喧鬧在醫院四周達到了高潮,卻感覺這聒噪之聲配合著的夜是如此的不協調。月的光芒今夜迷離閃爍而無依無附,營造出一種氤氳的氣息。   嚴正以待的托亞和邊武站在樓頂看著遠方燈光閃爍處,心中紛紛向起了很多往事……最後,兩人的身影終於消失在黑夜之中。   通過天台的小門,直走而下,一路之上尚且平靜,可越到樓下越覺得喧鬧,醫院的一些病人和醫生被托亞召來的動物到處驅趕,雖然還不至於亂傷人,但是一大群大群的湧進,確實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有人來了。」邊武陡然停步,看了托亞一眼,隨即迅速跑道前方路口拐角處,只見一穿著病人打扮的男子被幾隻野狗追的到處亂跑,直朝邊武著邊奔來。   就在這男子轉如過道拐角處的那一瞬間,一隻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頓時暈了過去。野狗頓時哄散,再次尋找各自的獵物去了。   托亞緩緩走了上來,拍著邊武的肩膀,淡淡道:「老怪物,不要那麼緊張,他們只是普通人。」   「所以我沒殺他。」邊武冷冷的說著,直徑朝樓下走去。   托亞緊隨其後。   兩人一路走來,出現的人也越來越多,都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被托、邊二人擊暈。   很快,兩人就找到了石懷君所在的病房,由於前不久石懷君渴睡症犯了,目前正在呼呼大睡之中,醫院發生的情況他全然不知,而就在他病房的門口,很有幾個警察看守著,絲毫沒有被週遭混亂的情況而影響到。   托亞探頭看了一眼情況,嘻嘻一笑,笑聲道:「我說老怪物啊,前面幾個警察歸你還是歸我?」   「歸你。」邊武絲毫不客氣的說著:「給你兩秒中,我進去把人給弄出來。」   「兩秒?」托亞驚奇的看著他,不禁氣憤道:「這麼長?給你打個五折,一秒鐘我讓他們全倒地。」   「隨你的便。」邊武一手頂在了托亞的屁股上,還沒等托亞來得及反應,只見身後一道力量傳來,整個人直接被邊武推出。   老怪物,你這該死的。托亞心中一喊,整個人立即暴露在警察面前,事已經如此,托亞只有硬著頭皮衝了過去。   邊武心中微微得意:一秒種,我看你怎麼一秒中解決。   為了誘敵,邊武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把托亞推出,一來想挫挫托亞這小子的威風,而來也給自己贏的了時間。   就在托亞飛速跑過的一瞬間,邊武也是身影移動。   在那電光石之間,托亞重拳而起,直接擊暈一人,另外雙腳並用,立身旋轉,接連踢到剩下幾名警察的頭部,幾人立即倒地昏厥。   一秒!只有短短的一秒,雖然托亞被邊武陰了一把,但是依然在規定的時間完成擊倒了幾人。而就在短短的一秒鐘內,邊武也閃身進如了石懷君的病房之中。   此刻,石懷君正在沉睡之中,邊武緩緩靠近,驚訝的看著他,緩緩道:「像,真像。」   當看到石懷君本人後,簡直比報紙上要像多了,現在真的很難懷疑這小子不是石開的兒子。邊武隨即將被子,職業本能性的檢查著石懷君身上的傷口,顯然要比他想像中的要好的多,經過幾天的修養,大部分傷口已經癒合結痂,這就進一步肯定了此子定和石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樣驚人的恢復速度,除了石開,天下找不第二人了。如今這種恢復速度在石懷君身上出現,毫無疑問確是石開之子。   「快點!老怪物。」一直在門外把風的托亞小聲的喊著,開始閒著無事,從身上拿出一隻鋼筆在暈倒的警察臉上開始塗鴉,還自得其樂的偷笑著。   邊武馬上回過神來,伸手在石懷君臉上輕輕的拍了拍,準備將他弄醒道:「小子,醒醒。喂,小子……醒醒……」   反覆拍打兩下,石懷君依然沒有反應。邊武不禁眉頭一皺,心中大急:怎麼回事?   作為一個全世界出色的醫生,邊武覺得石懷君有點奇怪,如此拍打都不甦醒,心中正在盤算著是不是被打了鎮定劑之類的催眠藥水,當下立即抓起石懷君手腕,只覺得脈象平和,顯然是睡著了。   聽著門外托亞反覆的催促,邊武也不能安心做進一步檢查,順手將石懷君擰起扛在了自己肩頭,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門,邊武詫異的看著趴在地上,把屁股翹的老高的托亞,不解道:「你在幹什麼?」   「呵呵……我在給他們臉上畫烏龜。」托亞玩心大起,立即站了起來,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道:「怎麼樣,畫的夠藝術標準吧?」   邊武看著那幾個暈倒警察臉上鬼畫符的圖案,頓時無語的看了托亞一眼,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像托亞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二十年前的黑榜上闖進前一百位,簡直就是天理不公,在他心中,這樣的人應該進入豬籠,吃飯被噎死,出門被車撞才對。尤其是現在,老大不小了,還玩這些弱智的遊戲,簡直無聊至極。   「搞定了?」托亞拍了拍手,笑呵呵的看著邊武肩頭的「肉塊」。   「這小子好像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先回去再說。」邊武如實的說著。   托亞好奇的看著昏睡中的石懷君,伸出一手揪住石懷君的耳朵將他整個頭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興奮道:「嘿!老怪物,這小子張的還真像石頭和東方情。」   「廢話,先回去再說,警告你不要在鬧了。」邊武話音一落,率先跑開。   托亞臨走的時候還賞了那些警察一人一腳,口中還不時的大喊著:「大烏龜!」   也許是太多年沒有像今日這樣興奮過了,托亞可能有點荷爾蒙分泌失調,今日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難以把持。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危機重重     邊武扛著石懷君一路走樓梯而下,但越往下走,情況越糟糕,好在托亞在一邊看護著,幾乎來人還不清楚為什麼就被他一拳擊暈。   也真在這時,警察也如期而至,為了控制著雞飛狗跳的混亂場面,他們沒有少下功夫,突然兩面具人扛著患者大搖大擺的從醫院門口走出,均想情況不對,紛紛多邊武、托二人發出了警告。   「交給你了。」邊武反頭對托亞說著:「港口等你。」   托亞立即做了個OK的手勢,連忙用力拍手,吸引著所有警察的目光,隨即大喊道:「表演時間,看這邊啦。」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托亞一人身上,邊武趁著大家分神的一剎那,晃過所有人群,隨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托亞口哨聲驅使下,滿街的老鼠竄過路巷,紛紛奔到醫院門口集合,不消片刻將整個醫院外圍圍了個水洩不通,藉著路燈,地上黑鴉鴉一大片,煞是駭人。   托亞得意的笑著,伸出一指朝天,對著所有人大喊道:「不要亂動,一動,你們就會變成這些老鼠腹中餐。」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遙想二十多年前,托亞、石傲天和午夜三人第一次在日本聯手做任務,那時托亞就開始操縱老鼠將日本元首的保鏢在瞬間內變成白骨,其場面更是另人慘不忍睹。(詳情見《黑榜》一書)   警方立即有所察覺,覺得情況變的分外壓抑,似乎對方不像在說謊,看著這些平日生活在陰暗角落的膽小老鼠,如今都跑上了大街,而且還像士兵一個整齊的列著隊,更讓他們不解的是天空中還盤旋著一大片的蝙蝠,像這樣的場面,他們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靜止下來,看著這群虎視眈眈的動物,心中開始有了一絲害怕。   「乖乖,這樣就對了。」托亞瀟灑的走下醫院大門口的階梯,環視著四周所有的警察道:「別妄想有什麼小動作,我的『朋友』是非常不友好的。」說完變哈哈大笑起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在其中找到絲絲的回憶,也許是時間過的太久,平靜的日子已把托亞憋煩了,他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如今找到了機會,更加不能浪費。要不是答應了邊武不亂殺人,只怕現在面前的這些警察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看著漫天的蝙蝠,和無數過街的老鼠,在眾警察之中,終於有人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聖誕之夜的那一幕。而這個警察並不是別人,恰恰是當年女警夏季,當年為了查石懷君的案子,她向組織請調,最後調到了Z市當一名警察。當年龍騰國際的聖誕之夜,她也在場,不過是以警察的身份,那時候她還是一個二十多歲剛從學校畢業的年輕的姑娘,可如今,年華已老,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四十多歲的她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直到現在都沒有結婚。   曾經有同事為過她為什麼不結婚,而夏季只是淡淡的笑著,眼神中流露出無奈和痛苦之色。其實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無法釋懷,看著自己的同事一次次在自己面前倒下,她明明知道兇手,可又無能為力。石傲天——這個名字在她心中永遠都無法忘記,是恨,是痛,是悲,是苦……也許一個人經歷的太多了,往往能把這個世界看的更加清楚。當年的她確實在第一次見到石傲天的時候曾為他小小動心過,可是當她知道石傲天是殺手之時,她內心曾出現過掙扎,就在她內心反覆矛盾時,石傲天在為了完成任務,在警局入魔,最後大開殺戒,那時候在夏季的眼中看到的不是自己曾喜歡過的那個石傲天,而是一個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魔,不禁如此,聖誕之夜,石傲天為在龍騰國際疼下殺手,擊殺百多名警察,其中無一人倖免,看著如此多的同事在她面前倒下,夏季終於覺悟了,心中發誓一定要把這個殺人惡魔繩之於法,不然終生不嫁,二十年過去,她依然沒有如願以償,其實在她的心中存在著僥倖,看著那時候的石傲天,也許她真下不了手。   可當年發生的所有的一切,她都無法忘記,每夜反覆掙扎,反覆做著惡夢,反覆哭泣……二十年過,現在的夏季已經成為了屢破奇案的警察,也是成為了隊長。當然,她在不知不覺中也知道了黑榜的存在,可是面對黑榜殺手,依然是束手無策,這就是命。   今日,托亞施展的馭獸之術,夏季在二十年前就見到過,也深知其中的厲害,連忙命令手下所有同事不要亂動。這一切不禁讓她想起了很多往事。看著托亞瀟灑著穿過一個個的警察,夏季終於忍不住大喊起來:「站住。」她依舊沒有亂動,只是面帶恨意的看著托亞。   「哦?!」托亞一見有人叫喚,而且是個女的,很樂意的停了下來,轉頭一看,立即失望道:「我對你沒什麼興趣,找個年輕女警的和我談,不然我就走了。」   夏季頓時語塞,臉色立即暗淡下來,剛才托亞那句話分明就在指她老,只要是個女人,聽了這樣的話心裡都會不舒服不管她不是不警察。   托亞見沒人回答,微微一笑,反身繼續走著。   「告訴我,石傲天在哪裡?」突然,一句話從夏季嘴中冒了出來。   托亞頓時停住了腳步,整個人如同呆了一般。所有警察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紛紛都感到奇怪。   突然,只見托亞用迅雷之式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夏季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到了半空之中。   周圍警察立即有了反應,正準備出手相救之時,只見夏季艱難的伸出一手,困難道:「大家千萬要不動。」   好在這有這句話的提醒,眾警察才突然醒悟過來,看著地上大片黑鴉鴉的老鼠,已經開始磨牙,正做進攻狀了,要不是夏季這一提醒,只怕大家都會一哄而上,只怕到時候的場面更加難以收拾,夏季是親眼見過托亞馭獸術威力的人,心中當然有所顧忌。   托亞連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只是將一雙凶狠的眼睛盯在了夏季臉上道,冷冷道:「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你給我聽好了,今夜我們只是救人,並不打算殺人,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不然我就會控制不住我的手。」言語中字字鏗鏘有力,其中還夾雜著威脅的味道。   一開始托亞原本準備殺了夏季的,可是就在他抓起夏季脖子提起的一瞬間,依稀覺得這女的似乎在很多年前見過,只是歲月流逝,容顏不在,托亞差點沒有把她認出來,當年她和石開一起見過這個警察,至於在何時何地,已經無法確定了,但是唯一可以決定的是她是當年石開唯一放過的一個警察。   想到這裡,托亞終於將手鬆開,夏季整個人倒在地上,無力的喘著。   托亞蹲下來,一把抓過夏季的衣襟,恨恨道:「你最好不要多管我們的閒事,好好做你的警察,去抓那些你們能抓的壞人,有些事情不是你們可以管的,而且也沒有這個能力去管。」說到這裡,托亞將她衣襟一鬆,站了起來,狠狠著週遭的警察,心中微微有火,隨即又轉向夏季,繼續道:「不要妄想過來抓我們,因為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各位,再見。」   托亞話音一落,立即大步跨出,片刻之間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停留在醫院門口的那些動物依然嚴陣以待,一直「守護」這群警察,當這些動物自動散開,已經是一小時之後的事了。   後來,有些年輕的警察問夏季這帶面具的人是誰,而夏季給他們的答案很簡單——永遠生活在面具下的人。   當時,所有聽到這著話的警察都報出嘩然之聲,也許他們還沒有真正瞭解到黑榜殺手的厲害。   當托亞及時干到港口的時候,邊武已在岸邊等候多時了。   「怎麼這麼晚?」邊武不禁擔心的問著。   「碰到一些小麻煩,不過現在沒事了。」托亞二話不說,飛身跳上船。   突然,邊武伸出一手,按住托亞肩膀,正色道:「似乎主菜要上場了,你先帶這小子回去。」   「啊?」托亞一看了看躺在船艙中呼呼大睡的石懷君,頓時覺得身後發寒,猛然轉頭。   只見邊武早已躍上了岸頭,而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個高大的男子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他?」托亞心中一嗝,額頭猛然冒出幾點冷汗,立即跳上了岸,和邊武並排而站。   邊武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嚴肅的神情讓人感到害怕。   「其實我早已經知道是你了,可是就一直想不起來,看來你還真是給面子,等我們要走的時候才出來,說說看,跟了我們這麼久,有什麼感覺?」邊武依然冷靜的說著,緩緩提起一隻手,剎那間一把手術刀出現在他手掌之中。   托亞注視著前方,輕輕的碰了邊武一下,小聲道:「這傢伙有點難對付。」   「廢話,不然我也不會要你先走了。」邊武輕聲的說著,生怕被對方聽到一樣。   「我走?你一個人能搞定?」托亞誇張的問著。   「不知道,沒交過手。」邊武坦白的說著,可現在他握刀的手中,全滲滿了汗水。   而這半天以來一直如影隨形般跟著他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死神。雖然托亞和邊武兩人對他不熟悉,但也深知他前黑榜第二名頭,至於實力他們早在二十年前就目睹了,說到現在的勝算,邊武還真沒有太大把握,如果真和死神對上,看來是凶多吉少,所以才想要托亞先帶石懷君離開,自己擋他一陣,然後在尋找機會遁走。   此時此刻,死神終於開口道:「兩位,二十年過去,還是風采依舊啊。」   確實依舊,比你這老傢伙好多了。托亞心中暗罵著,可臉上卻呈現出一張最假的笑臉,客氣道:「哪裡哪裡,你老人家才是真的風采依舊。」   這話其中暗含貶義,其實托亞在故意在說死神老。一時間氣氛立即緊張起來,而死神身上散發的殺氣也越來越大。兩方就這樣對峙了一分鐘,誰都不願意提前出手。   就在這一分鐘後,死神身上殺氣頓時消失,托亞、邊武大驚,不禁互看一眼。   「兩位,不要緊張,今天我不是來找碴的。」死神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似乎並沒有為托亞的無禮而生氣。   「廢話,不打就不囉嗦了,我們沒功夫陪你。」托亞豪不客氣的說著。   邊武只是寒著臉在站一邊,靜靜的注視著死神的動靜,只要他有細微不對的地方,立即先下為強。   邊、托二人心中均知,鐮刀手死神這人不好對付,若真要動起手來,兩方都討不到處,而從他們下飛機那一刻起就被死神盯上,看來確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若所對方沒有目的,這絕對不可能,不然也不會盯他們這久了。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兩未到底來Z市搞什麼鬼。」死神說的很坦白,言語中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現在你看到了,那我們走了。」托亞向他一招手,以示告別。   「現在我的確知道,石懷君這小子交到你們手裡,我也放心。」死神淡淡的說著,其實他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石懷君,如今托亞、邊武突然出現在Z市,他也猜到了對方目的,只是為了進一步確定,所以一直跟著他們。   「我看是沒有把石懷君交給我們更放心的了。」邊武終於開口說話,現在他也明白了死神的用意,這一架是打不起來了。   「憑你們和石傲天的交情,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哈哈……」說到這裡,死神哈哈大笑起來,隨即轉身離去。   托亞、邊武疑惑的互看一眼,完全無法理解死神到底再想些什麼。   「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啊?這管他什麼事,他要擔心、放心什麼勁啊?你和他關係很好嗎?」說到這裡,托亞不禁抓了抓頭髮。   說到交情,可以說一點都沒有,甚至連石開和他都沒有半點交情,只不過二十年前見過兩次而已,可如今表現出來的行為,還真是讓他們兩人無法理解。   邊武搖了搖,心中終於鬆了口氣,道:「這不更好,死神走了,我們也放心了。」說完直接跳上了船。   托亞鬆了鬆肩膀,無奈道:「如果有選擇的話,我還真不希望是和他動手,這傢伙挺能打的。」   邊武沒有理他,只是找到船頭吩咐人開船去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船隻已緩緩離開了港口,托亞看著石懷君熟睡的樣子,恨的不立即拍醒他問話。   「我說老怪物啊,你說這小子沒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托亞納悶的問著一些不入鹽味的問題。   邊武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無心道:「我怎麼知道,他醒了你自己去問。」   「說實話,我還真的很想石頭那小子。」托亞嘿嘿的笑著,一想起以前幾人在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心中難免會緬懷一番。   「哎!」邊武無奈一歎,道:「我說你長腦子沒,你現在幾歲了?石頭還能是小子嗎?只怕這傢伙快五十歲了。」   「嘿嘿……」托亞賊賊的笑著,隨即一擺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不一樣沒怎麼變老嗎?石頭也不會,你放心吧,你製作的抗衰老的藥水,還是從石頭血清裡提煉製作的,你想想他能老嗎?」   「是啊!」邊武感慨萬千的歎息著,這一晃二十年過去,有些事情還真讓人難以忘懷,倘若當年他沒有救到石開,大家也不會變成朋友,經歷了各種風風雨雨,走到現在,作為朋友已經相當不容易,作為一個殺手,一友難求,可是現在卻交到了好幾個,說起來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夏季之痛     小船緩緩行駛是在大海之間,月光是如此的冷清,且有顫顫的感覺隱約其間,想一角輕紗,一片葉子,或是失血的嘴唇抖動,如此的月光落在海面上,倒映出水面的另一種惆悵和思念,這種惆悵與思念,催動著邊武想起一些關於很多年前的細碎往事,忽然間覺得感慨萬千。   「你說我們還能見到石頭嗎?」邊武突然有種疑惑,不禁問著托亞。   「也許吧,畢竟石頭這小子年輕的時候脾氣就有點古怪,經過丫頭那事之後,我想在他的內心中其實是一道很難恢復的傷口。」托亞不知怎麼的,也惆悵起來,一提到「丫頭」,石開的情緒就會失控,畢竟是他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不論換了誰,都無法去原諒自己。   「其實我們都比他幸福。」邊武緩緩睜開了眼睛,幽幽一歎。   「是啊。」托亞露出了平常少有的嚴肅感,從懷中拿出包煙,問道:「要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抽煙。」邊武一口回絕。   「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可如今我覺得你和我需要的都是這樣東西。」托亞微微一笑,隨意抽出一煙叼在嘴邊點燃,繼續道:「我也有二十年沒有抽過了,自從石頭走了後,我再也沒抽過。」   「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不要抽。」邊武職業性的說告誡著,作為一個醫生,他有著良好的職業操守。   托亞猛力的吸了一口,將煙霧吹向邊武那邊,苦笑道:「不要忘記了,你除了是醫生外,還是個優秀的殺手。」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我不會隨便殺人了。」邊武乾脆的說著,這二十年中,並不是沒有殺人,而是殺的很少很少,而且都是該死的人。   托亞聞言一笑,道:「我反正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至於你,單身一人,怎麼從來都沒見你找過女人啊?喂,你是不是同性戀啊?」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陡然間,一道寒光從托亞頭頂飛過,隨後只聽到「砰」的一聲,一把手術刀連根沒入了木窗之上。   「怎麼,想殺人滅口啊?」托亞絲毫沒有懼意,依然悠閒的抽著煙。   二十年過去,邊武都快是六十歲的人了,雖然樣貌上和二十年相比沒有什麼大他的變化,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這麼多年都是獨身一人,在外人眼中,他永遠都是那個具備著紳士風度的外科醫生,但是在他個人感情世界裡,除了托亞等幾個朋友就再也沒有和別人說過多餘的廢話了,當年迷戀他的秦小茹,如今也結了婚,她對邊武的感情只能遠觀,走進邊武才知道人們眼中所謂的邊醫生其實是一座冰山,任何女人試圖接近他都是徒勞的。   夜空像無邊無際的大海,寧靜、寬闊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裡蕩漾的小火花,閃閃爍爍跳動著細小的光點,一條小船緩緩的消失在海面的薄霧之中。   今夜,Z市的警察依然是忙碌依舊,托亞從醫院離開半個消失後,警方已經聯繫好防疫站的同事一起合作,全力驅趕這群來醫院搗亂的動物,忙活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所有大小動物終於全部驅散。   夏季今日在面對托亞說的那些話,在場的所有同事都聽的清清楚楚,而她反而成為了一個焦點,這個焦點注定她回局裡後要寫一份詳細的報告。   而夏季這份報告寫的也是異常詳細,絲毫沒有帶任何的感情色彩,最重要的是這份報告將二十年前Z市龍騰國際企業發生的案件緊密聯繫起來,經過她這麼多年的反覆調查摸排,終於發現了黑榜這個組織,但是她對黑榜掌握的並不深,可以說完全無法深入。   不過,光是她在報告中提到「黑榜」兩字,就足夠引起了上級領導的高度注意。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的存在,它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黑勢力團伙,更加是具備實力的黑社會,而是一個以殺人賺錢的組織。不過夏季調查的這些資料淺薄的很,大部分已經過期,如今的黑榜不但殺人,在經濟方面的力量也是相當雄厚,這些都是不為人知的。   當上級領導看到夏季這份報告的時候,專門將她請進了辦公室談談話。   二十年過去,如今警局局長就是她調入Z市後的頂頭上司——汪簡明。   「我說小夏啊,你從哪裡知道黑榜的?」汪簡明局長開門見山的說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夏季的臉,不禁露出複雜的表情。   「二十多年前我見到過今天晚上這兩個帶面具進醫院搶走石懷君的男子。」夏季說的很坦白,她也不想隱瞞什麼,從警這麼久,就是想把當年的石傲天挖出來,然後將他繩之於法。   汪局詫異的看著夏季,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不知不覺中,他抽出一根煙點燃,眉頭一下就擰成了一個「川」字,道:「沒想到你也知道。」   顯然在汪局的話語中也清楚知道了黑榜組織的存在,只是他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過,而且還以為除了他一個人之外,這個局子裡就不會在有人知道這麼神秘的組織了。   「汪局,你的意思是你也知道?」從警多年的夏季,有著敏銳的判斷力,如此看來局長知道了黑榜存在。   汪簡明抽著煙默默的點著頭,緩聲道:「我是前年才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知道了。」   說起來還真是很意外,很多人心裡明明清楚,可就是不敢說出來,他們都知道有些事並不是你請我願就能辦的到的,黑榜組織無疑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新的發現,這幾年的暴光率也多了起來,原本在暗中操作的黑榜組織,現在慢慢浮現出來,而且越來越明顯,可就是無論多少人知道,但沒有幾個人能說的清楚,而且也無法查清楚,不管警察多麼努力追查,可在他們之前中會有人將線索破壞,可見黑榜組織已經實力已經滲透到他們無法想像的地步了。   可在夏季的心裡,她並不害怕,這麼多年來,她努力追查的就只有黑榜,目標也只有一個,能將石傲天翻出來。可是怎麼多年過去,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   「你到底知道多少?」汪簡明嚴肅的說著,不禁猛抽了一口煙。   夏季深深呼吸了口氣,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黑榜組織是以一個殺手為基礎的組織,他們的殺手並不是黑榜的部下,而是僱傭於被僱傭的關係,所以殺手有很大的自由權。過我根我查到的,這個組織比較神秘,而且所有進入組織的殺手都必須遵守黑榜組織的規定的條例。」   「就這麼多?」汪簡明怔怔的看著她,似乎從這些話語中得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我對黑榜這個組織知道的並不多,若說到黑榜殺手,我到可以說點。」夏季忍住的心中的悲慟,大膽的說出了口。畢竟這些事情埋藏在她心中二十多年都無法遺忘。   「我,繼續。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汪簡明將煙掐熄,興致高漲的道:「其實這兩年我也在查這個組織,由於這個組織比較特殊,所有我不敢拍你們去查,不然會有危險,相信你應該明白,因為這危險不是普通的危險。」   「明白,我都明白!」夏季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在她這個年紀落淚,如不是遇到莫大的悲痛外,不會如此悲傷。   「喲,小夏,你這是怎麼了?」汪簡明被夏季突如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道:「快,快,坐下說。」隨後順手抽了兩張紙巾給她。   夏季緩緩接過紙巾,偷偷的抹著眼淚,一想起二十多年前,石傲天屠局的慘劇,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一切對她來說簡直就惡夢,當年血流成河的那一幕依然會不斷出現在她腦海之中。   畢竟,夏季是從警多年的老警察,很快就穩定了情緒,靠在了沙發上回憶著當年的一幕道:「汪局,相信你應該知道在二十年前我老家警局裡發生的惡性殺人慘案吧?」   「知道。聽說過。」汪簡明怔怔的點著頭。雖然不是很清楚當年的情況,不過這事確實發生過,而且還轟動了全國,聽過那起慘案,整個警局活人被屠,而兇手是一個敢被抓進局裡的嫌疑犯,而且那起慘劇後沒有幾個人活下來,就算活下來的,基本上也都瘋了。   「我就是當年警局裡的倖存者。」夏季抽泣的說著。   「啊?!」汪簡明簡直不敢相信,雖然同身為警察,不過他對夏季的背景並不熟悉,而且夏季調到Z市來的時候這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基本上都不在有人提起了。   「那這和黑榜有什麼關係?」汪簡明急急的問著,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夏季重新整理的情緒,繼續道:「殺人犯就是黑榜的殺手,而且只有一個人。」   「是嗎?」汪簡明整個人倒在了座位上,原本他想這只不過是傳聞,說什麼一人滅整個警察局,這有點誇張了,不過如今從夏季嘴裡說出來,變的特別有說服力。   當年石開還是用著石傲天這個假名的時候,為了闖進黑榜前一百名,終日做著大量的殺人工作,他在仇恨和鮮血的世界裡不知不覺中走上了一條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道路。那一次任務,本是殺了警局局長,可石傲天偏偏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入魔,隨後打開殺戒,見人就殺,所到之處更是殘肢斷臂,血流成河。那時候的石傲天如同瘋了一樣,沒有人能夠擋的住他,就算手槍在他面前也成了玩具。最後,石傲天被迫無奈,只後潛逃於美國,直到知道了仇人笑面狼的消息後,終於在聖誕之夜回到了Z市。   「這個人我認識,當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是黑榜殺手,可是經過這次事之後,我看到了他的樣子,終於明白了一切,後來我在Z市出差之時,恰好那天正好是聖誕,在龍騰國際的大樓上我再一次見到這個人。自從這事之後,我就傾盡一切力量來調查,最後發現了黑榜。」夏季開始慢慢冷靜下來,一提到石傲天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恨。   「你是說二十三年前我們Z市發生的案子和你家鄉那個案子是同一個人做的?」汪簡明思路清晰起來。   夏季微微的點了點頭,只是當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這些事說穿,也許還對石傲天還抱著僥倖心裡的結果吧。   「真是不可思議,以一個人的力量對抗著怎麼多手持重械的警察。」汪簡明頭痛的摸著額頭,這兩年來他自認為自己已對黑榜瞭解夠深了,可如今聽夏季說來,才發現自己連黑榜的皮毛都沒有瞭解到。   「你以為我們那些破銅爛鐵能奈何的了他們嗎?」夏季不禁苦笑,她是親自見過黑榜殺手厲害的人,平常警察們引以為豪的槍械在他們面前,只不過是可笑的玩具而已。   「你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他們總不可能刀槍不入吧?」汪簡明振振有詞的說著,一開始還覺得夏季說的話有點可信,可說到手槍只廢銅爛鐵,這個他就無法認同了。   夏季無奈搖頭,繼續道:「汪局,你親眼見到過黑榜殺手嗎?」   汪簡明沉思了很久,最後搖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見到過,關於黑榜只不過從線人口中聽說的而已,至於黑榜殺手,他還真沒見到過。   孰不知見他要是真的見到了,哪裡還有命活到現在。   「那我只能這麼告訴你了,他們並不是刀槍不入,不過在你眼中所謂的槍械,根本就無法打到他們,基本上還在你沒有開槍的時候,他們已經殺了你了。」夏季說的鏗鏘有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凶狠的神色。   不禁讓汪簡明聽的是脖子一涼,似乎有把鋒利的刀就觸在脖頸之間,讓他全身發冷。   「根據我瞭解的,他們是很厲害,不過具體厲害到哪種地步,你還是第一個告訴我的。」汪簡明故做鎮靜的點燃了一根煙抽著。   「汪局,二十三年前Z市聖誕夜發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當時我們的警力也不少了吧,甚至連軍隊都調動了,你以為結果任何呢?結果一個殺手都沒有抓到。」   此事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那時汪簡明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隊長,而且當年他也在場,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親眼見到過黑榜殺手,只知道裡面有幾個人劫持了龍騰國際的貴賓,不過他記得當日有發生的一幕和如今的醫院案件發生的很像,那就是漫天的蝙蝠,還有大街小巷的動物都抓狂了。   看來確有可以之處,據夏季這麼一提示,汪簡明終於開竅,知道今次兩個面具人中有一個就是二十年前的殺手,而且這個殺手具備操縱動物的能力。雖然這個能力讓普通人難以想像,可如今出現的一幕,有該如何解釋,滿街的老鼠很有秩序的集合列隊,聽從其中一面具人的命令。   「你認識這次從醫院劫人的殺手?」汪簡明大膽的提了一個問題。   夏季搖頭否定,斷然道:「我認識這個殺手的朋友——石傲天。」   「等等,這個關係有點複雜,似乎我不太明白了。」汪簡明突然覺得有點頭痛,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完全明白夏季所指的到底是哪個殺手。   夏季繼續道:「汪局,石傲天就是當年屠局的殺手,而且二十多年前的聖誕夜案件他也有份參與,而今次到醫院劫人殺手就是石傲天的朋友。」   「你肯定?」汪簡明豁然開朗,隨即拍腿而起,大叫一聲好。   可夏季的感覺並不好,平靜了二十多年,如今再次見到這個殺手,不但沒有將其抓到,而且還被對方好好的整了一把,看來要找石傲天比她想像中的難很多,而且這二十多年裡石傲天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大膽猜想     因為警局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夏季只能把石傲天這個人簡單的說給汪簡明聽,其中就涉及到他殺人的手段,當時只聽的汪大局長頭冒冷汗,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晚,經過幾個小時的水路,邊武和托亞已經偷渡到了XH,這一切都是邊武一手安排的,也多虧了他在社會上的地位和影響力,海關方面早已經被他用錢買通,就算發現是邊武偷渡,也不會做聲,一路下來非常之順利,可石懷君依然沒有甦醒,看樣子還睡的挺沉,不知道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知會做何感想。   船一靠岸,一輛黑色的轎車立即停到了他們的面前,下來之人正是托亞的老婆——雨魔。   「怎麼樣?還順利吧?」隔著老遠,雨魔就開口詢問了,這半天來她一直都在為自己的丈夫擔心,女人畢竟是女人,嫁了人只後,更是多了一份體貼和關心。   「老婆,順利的很啊。」托亞連忙招手,滿堆笑著回應著,其實他心裡樂的並不是別的,而是終於擺脫了家裡的老婆去外面鬼混了一把,他等這個機會已經二十年了,好在石懷君這個小子給他製造了一個怎麼好的機會,不然只能天天在家唉聲歎氣。   邊武一看托亞得意忘形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不禁咳嗽兩聲,小聲提醒道:「要不要我把你在Z市做的『好事』告訴你老婆知道啊?」   「別!」托亞臉色急變,一把摀住了邊武的嘴巴,嬉笑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家那婆娘要是知道了,絕對會閹了我。拜託啦。」   邊武猛力拍下他的手,正色道:「那你就給我老實點。」   「好好!我老實。」托亞立即收起了笑容,故意裝做一副嚴肅的態度。   邊武微微一笑,心中暗碼一聲白癡,隨即一把將昏睡中的石懷君提起,用力想岸上丟去。   雨魔一見,心中立即明白過來,雖然她二十年沒有動過手了,但是她畢竟是前黑榜第六的殺手,武功、手段均不在托亞、邊武只下。只見她雙手伸出,挺上迎上,石懷君穩穩當當被她接下來,隨後向車內一放,拍了拍手,開心道:「搞定。」   邊、托二人縱身而躍,直接跳上碼頭。   「老婆,我好想你啊。」做賊心虛的托亞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雨魔使勁的吻著。   「你幹什麼啊,瘋了!?」雨魔被著莫名其妙的親吻嚇的氣都透不過來,隨即一手抓住托亞命根,一把推開。   「老婆,別,別千萬別,你的手……手。」托亞看著自己命根被她把捏於手,不禁冷汗都流了下來。   雨魔不禁白了他一眼,媚態橫生道:「我說老公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看你今天這麼熱情,是不是——」說到這裡也就沒有在繼續下去,相信所有的人都能聽出意思來了。   「沒沒……真的沒,不信你問老怪物,我可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啊。」托亞連忙解釋著,還不時用眼神朝邊武求救。   「是嗎?」雨魔不禁加大一分力氣,懷疑的問著。   「啊!」托亞嚇的鬼叫起來,連忙語無倫次的說著:「是是,絕對是,是不是啊,老怪物,你站出來給我說句話啊,快啊,你這老小子快來給我作證啊。」說完還不時朝邊武使著眼色。   邊武一看次情景,心中著實好笑,這樣的場面他已不止見過一次了,換句話說應該是家常便飯,每次托亞下體遭到威脅的時候,都會用這種方式求救,好在邊武在雨魔心中是一個正直的人,他說的話一般都是真的,不然就算托亞多長几副卵蛋,也早已被雨魔也捏碎了。   邊武是一個很會把握時機的人,一見玩笑已經開夠,連忙點頭為托亞圓謊道:「是,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每次都是這樣的結局,要哪天邊武不這麼說了,只怕依雨魔的性質,托亞的命根子還真會保不住,所以凡事適可而止就好,再說托亞已是他深交二十多年老友,終究不會去陷害他。   托亞一見邊武這麼說,心中大石終於放下,連忙苦笑著道:「老婆,我說都是真的,你看這大馬路上的,被人看到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誰要是敢多看一眼,我把他眼珠挖出來餵狗。」雨魔凶橫的說著,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狠勁樣,說到這裡也緩緩將手鬆開。   托亞也終於鬆了口氣,一抹額上汗水,心中暗道好險。娶了這樣一個老婆還真是命苦,每天都生活在危險之中,一個搞不好,隨時都會變太監,這麼多年過來,確實也憋苦了托亞,堂堂一個風流漢子,如今在老婆的管理下變成了一隻小綿羊。   「好了。有什麼回去再說。」邊武率先坐進了車裡,他可沒有時間看這對活寶夫妻演戲。   「走走……回來啦。」托亞連忙順水推舟,將雨魔「塞」進了 車內,然後開車而去。   為了方便,三見決定將石懷君安置在邊武住處,一來他家醫療設備比較齊全,二來為了保密,托亞家畢竟還有一個女兒,暫時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為好。   現在已是深夜,雨恬早已進入了夢鄉,不然雨魔也不敢那麼放心出來接應。三人進入邊武家第一件事就是將石懷君帶太邊武密室之中,經過一些檢查,並沒有大礙,三人才放心。   托亞將其抱進房間後,越看石懷君的樣子,越發覺得和石開相像,有時候甚至以為就是石開。   「我說你們覺得這小子是不是睡的過於沉了點啊,一路這麼顛簸也沒有醒。」托亞不禁擔心起來,不過他提出的這點確實讓人起疑。   邊武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檢查也做過了,並沒有發現有安眠藥物的成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石懷君睡的這麼死,一下子也找不到答案。   托亞輕輕在雨魔臉上吻了一下,柔聲道:「老婆,你先去睡吧,我和老怪物還有事要談。」   雨魔看了看石懷君,又看了邊武,心中也算放心了,有他們兩人來看護石懷君,相信一般人也別想打什麼主意,另外她還擔心著自己的女兒,只好點頭答應,關門而出。   「哎,這小子什麼時候醒來啊?」托亞在房間來回踱著步,心中實在有太多的疑問想問石懷君了。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在這裡看著,有情況告訴我,去去泡咖啡。」邊武轉身而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改變和咖啡的習慣,對於他來說,咖啡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一個不可或缺部分,而他泡咖啡的技術也已經到了非一般人無法比較的地步了。   看著玻璃壺中沸水滾滾而起,邊武似乎在這一瞬間裡想起了很多事,只到水蔓延而來,落入火中滋滋做響之時,才放醒悟。   片刻之後,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遞到了托亞面前。   「謝謝。」托亞微微一笑,接過咖啡,正色道:「老怪物,我問你一件事。」   邊武很少看到他會這麼認真的說話,緩身坐一下來,輕輕的攪拌著手中的咖啡,道:「說。」   托亞喝了一口咖啡,皺眉道:「你還記得周雲這個人嗎?」   突然間,邊武攪杯之手停了下來,若有所思道:「記得,不過我始終有點想不通,那就是二十年前一戰,周雲這個人沒有出現,可他又沒死。」   「不錯,這也是我想問你的。」托亞繼續喝著咖啡,其實這個問題在他心中埋藏了二十年,一直他都是自欺欺人的想著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也許周雲這個人早就死了也說不定,可是照石懷君目前受傷的情況來看,這定是黑榜殺手所為。如果黑榜早在二十年前滅亡了,那麼這些殺手又會如何一撥接一撥的冒出,而且連死神都引了出來,說不奇怪,這絕對不可能,這二十年裡,邊、托二人光是聽謀殺的新聞就已經不少了,當時他們生活的非常平靜,所以不願去多想,可他們心中都開始懷疑了黑榜依然存在著,而且還有操控著,不然近年來的殺人案件也不會越來越多。   「今天看到死神,說真的,我突然想起了周雲這個人。」邊武將小勺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喝了口咖啡繼續道:「還有烈,他們應該都沒死。」   「這個只有你知道了,當時我被烈打暈了。」托亞無奈的笑著,一口將所有咖啡飲盡,說到烈這個人,他可謂是徹底的怕了,輸給這樣的人一點都不丟臉,畢竟烈是黑榜第一,就連黑榜六將都不是他對手,當時能在他手下活著的人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更不要說去戰勝他。   「也許當年還有一個人沒死,以我做醫生的經驗來看,他一定沒死。」邊武說的很肯定,而他說到這個人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冷芒。   托亞詫異的看著邊武,道:「還有誰啊?當年不是都死光了嗎?」   「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邊武清楚的說著這個名字,對他來說,莫君武這個人是他畢生最難忘記的人之一,雖然被斷了之手,可此人點穴和鬼步這兩本功夫確實厲害的可怕,更是絲毫不遜色於死神,只不過他不是殺手,而是黑榜的老爺的家將,不然此人定在黑榜留名。   「什麼?」托亞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道:「丫頭的哥哥?」,良久他搖頭繼續道:「不可能,不可能,當年你不是說他們都死了嗎?而且烈這人出手一般都很重,很難留下活口。」   邊武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今天看到死神之後,突然有了另外一番想法,稍微整理了思路後,繼續道:「一開始,我也覺得他應該也死在烈的重拳之下,但是最近幾年殺人案越來越來越多,這肯定是黑榜在存在的結果,而且實力比以前還要龐大,能在這麼斷時間內將黑榜起死回生的人你想想看這個世上能有幾個人?」   雖然邊武退出殺手界二十年,不問黑道之事,但是今日Z市見到死神這個強而有力的對手後,不得不然他重新開始考慮當年的一切,有時候眼睛看親眼看到的並不一定是事實,死神這個基於是烈的朋友,而且實力不弱,他能活下來是正常不過的事。周雲到最後都沒有出現,估計他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紅是烈的妹妹,而且一直都維護著烈,烈為了他還身受重傷,看來她和烈都沒有事。   托亞也開始慢慢想到了這些,雙手相握,緩緩道:「有烈、周雲。」   「不錯。他們兩人都有實力重整黑榜,但是烈的性格不會這麼去做。」邊武很肯定的說著,要是烈想這麼做的話,黑榜領導人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有何必隱居十多年。   「那就只剩下周雲了。」托亞肯定的說著,一提到此人,他也不好怎麼來形容周雲這個人,可以說此人是心計重重,辦事的能力非常高,而且身手不弱。   「不錯,是周雲,可是我突然想到莫君武。」邊武認真回憶道:「說實話,當時場面很混亂,烈一人對戰黑榜六將中的五人,其中就有莫君武,當時我記得烈在揮拳攻擊他的那一瞬間,眼中出現了一絲猶豫,造成了烈的動作有所滯待,雖然那一拳最後還是擊在了莫君武身上,而且人也飛出了十多米,也許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樣一拳斃命。」   說到這裡,托亞出現了驚異的表情,雖然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可聽石開和邊武所說,當時戰況應該是異常慘烈,烈應該沒有那麼多考慮的時間。   「也許是我們都忽略了,我覺得烈應該和莫君武很熟,從當時烈揮拳一瞬間的猶豫可以看出來。」邊武認真的分析著,作為一個殺手,擁有著敏銳的洞察力,戰後,邊武也懷疑過,可是後來一想,黑榜都滅亡了,也就沒有什麼好做深究的了。   「他還活著?!」托亞也做出了一個最大膽的猜想。   「應該是,莫君武這個人不簡單,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和烈的關係不錯,只是迫於老爺的命令,只好上場與烈爭鬥,而烈是一個重情意的人,所以那一拳看似很重,其實並沒有傷到莫君武的性命。」   邊武腦海中不斷浮現當時烈揮拳的那一幕,當時他確實有所猶豫,那時石開雙眼已失明,看不見當時那一瞬間發生的微妙變化,所以沒辦法察覺,可是邊武就不同,作為一個經驗老道的殺手,他的觀察力甚至比石開都要高明很多。   托亞也點了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莫君武也算是一個重整黑榜的人物。」   「是啊,畢竟他是黑榜六將之一,如果周雲和他聯手的話,那麼現在黑榜的實力已經超出我們所想像的範圍了。」邊武大膽猜想著,雖然還不知道如今的黑榜是誰在操作,但是能有這個實力的只有著寥寥幾人。   不管是誰在操持黑榜,石懷君的處境都是非常危險的,這事已經傳開,相信周雲等人也很快知道了,以周雲對石開的痛恨之心,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托亞和邊武都想到了這一點,看來二十年的平靜生活即將結束了。至於如今的黑榜組織到底發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高度,他們還是一無所知。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說了快一個小時了,就在這時,石懷君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好似聽到有人在說話,整個人猛然坐了起來,兩眼圓睜的看托亞和邊武,詫異道:「你……你們是誰?」   托、邊二人見此狀,相視一笑,終於將心放到肚子裡。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夢醒時分     石懷君醒來後,一見兩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禁暗自防備,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托亞和邊武都不是一般人,從他們身上石懷君可以感覺出淡淡的殺意,但這股殺意有似乎被掩蓋的很深很深,一時間讓人辨別。   「醒了。很好。」邊武依舊不動神色的喝著咖啡,甚至沒有再多看石懷君一眼。   「你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孫萌呢?到底怎麼回事?」石懷君掀被下床,一口氣連提五個問題,心中依舊不敢有半點放鬆。   托亞一見此景,變哈哈大笑起來,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一邊拍著邊武的肩膀,一邊抹著笑淚道:「這小子真是石頭的兒子嗎?我還真懷疑啊,石頭可沒有他這麼廢話。」   按照他對石開的瞭解,石開本是一個孤言寡語的人,由於他小時全家被殺造成的陰影,造成了他性格上的扭曲,冷漠、不顏苟笑,甚至很少開玩笑,加上後來君言之死,更是在他心靈上造成了莫大的打擊,從此連他的人生都變的悲觀起來,臉上常常都會帶著憂鬱的表情。而他的兒子石懷君卻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裡,父親、母親都很愛他,可以說什麼都不缺少,在性格上和他父親完全是兩個極端。   石懷君一見面前兩人自顧自己說話,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心中不禁有火,大步走到托亞面前,恨聲道:「你們是來殺我的?」   「殺你?」托亞打了個哈哈,不以為然道:「是救你。」   「救我?」石懷君更是詫異,不知這個「救」從何說起,心中更是不敢相信。   「算了算了,廢話少說了,你老子叫什麼名字。」邊武立即切如主題,畢竟這個問題才是他們最關心的,若是救錯人,直接將他變成試驗品就行了。   石懷君心中一抖,一想到自己的父親,不禁冷汗都流了下來,本是說好半個月就回去的,此刻已經耽誤了好幾日了,難道是父親找過來了?要真是如此,那就麻煩大了。   托亞一見石懷君面色憂鬱,甚至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心中就有了幾分把握,平緩道:「不要緊張,只要你告訴我們你爸爸的名字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可以不必說了。」   什麼老是要問我父親的名字?石懷君百思不得其解,似乎這個問題和他本身沒有太大的聯繫,連日來被一些莫名的殺手追殺著,近日有莫名其妙的被弄到這裡,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最讓他頭痛的是父親最不喜歡別人提他的名字,就是是石懷君也不敢輕易透露。   良久,托亞見石懷君沒有說話,好奇的看著他,繼續道:「怎麼啦?說話啊?」   「我爸爸不准我說。」石懷君老實交代著。   說到這裡,只見邊武伸出一手,一把手術刀立即出現在手心之中,冷聲道:「那你爸爸有沒有提到過我呢?」   石懷君不禁退後兩步,額頭滲出了冷汗,心驚道:這刀是怎麼出現的?好快,看不清楚,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人?   此刻,一串串疑問從石懷君腦子裡冒出,好像事情別他想像的要複雜多了。   「看來是沒有了。」邊武一見石懷君的神態就明白,手術刀立即消失,繼續道:「既然你爸爸不要你說他的名字,那把你媽媽的名字告訴我們,這樣可以吧?」   「對呀!」托亞一拍手,興奮的站了起來,一把將石懷君抓了過來,道:「小子,你媽媽的名字,快說,快說。」   「不說。」石懷君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在此種情況下,更加不能亂說自己父母的名字。   托亞臉色一寒,迷著眼睛威脅道:「小子,你叔叔我脾氣雖然很好,但是有時候也會抓狂的哦。」說到這裡,不禁將手緊了緊,做出了衣服凶狠的樣子。   此刻,石懷君一見情況有了些變化,以為對方起了殺心,二話不說連忙單手化刃,直削托亞手臂而來。   手刃!?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托亞和邊武心中果斷的冒出了這兩個字,只見托亞側身逼過刃鋒,反手一把抓住石懷君的下巴道:「小子,比起你父親來,你的手刃還嫩的很啊。」說完便一把將石懷君摔到了床上,看來也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托、邊二人均知道手刃是石開的成名絕技,長久以來也只見他用過,現在前這面似的石開的小子,肯定就是他兒子了。   石懷君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被對方摔了出去,心中怒火直冒,爬起來就一腳踢向了托亞。   「喲喲喲……有意思,叔叔陪你玩兩下。」托亞興奮的笑著,儼然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樣。   在一邊繼續喝著咖啡的邊武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既然肯定了是石開的兒子,這麼看來辛苦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沒有白費,那麼接下來就是好好的保護著他,畢竟石開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頃刻間,只見托亞伸出一拳,適力的打在了石懷君腳掌之上,只見石懷君整個人再一次被擊飛到了床上,當感覺上沒有絲毫的疼痛,心中大感奇怪。   「來,來啊!繼續,你可比你老子差遠了,他沒教你移形換影嗎?」托亞得意忘形的笑著,時不時出手挑釁著。   當石懷君聽到這裡,更是大感意外,急聲道:「你知道怎麼我爸爸會移形換影?」   「移形換影」是石開和師父的絕招之一,要不是有石懷君自己有渴睡症,注意力無法集中,也不至於學不會,但現在沒想到這門高深的功夫在一個陌生的嘴中說出來是如此輕巧,實在有點匪夷所思,而且看對方的表情似乎沒有惡意,最多是抱著玩耍的心態。   「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手刃,難道就不會移形換影了?你老爸不會這麼小氣,連這都不教你吧?」托亞雙手叉腰,得以的笑著,覺得石懷君這小子真是傻的厲害,簡直和當年剛認識石傲天的時候差不多。   石懷君立即辯解道:「不是我爸爸沒教,是我學不會。」說到這裡,臉色也暗淡了下來,似乎觸到了心中的痛處一樣。   「學不會?」托亞詫異的看著邊武,最後目光回到石懷君身上,不敢相信道:「不會吧?」   這個消息對邊武和托亞來說確實意外,生為石開的兒子,竟然學不會,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你們……你們是不是認識我爸爸?」石懷君終於問出了口,打從一開始問話,他就覺得對方的話題一直圍繞著他的父親在轉,若不是認識,又如何知道手刃和移形換影?可見在他沒出生的時候,眼前著兩人早已經認識了自己的父親。   「哈哈……」托亞狂妄的笑著,大步衝了過去,拍著石懷君腦袋道:「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真想不到二十年過,石頭那小子生出了這小石頭了啊。難得,難得……看來你老媽東方情的努力沒有白費啊,只是可惜了,你媽媽一個大美人跟著你父親那塊爛石頭,真是有點不值得啊。」   邊武一聽托亞胡言亂語的說著,不禁用手摸了一把面,搖頭歎道:「果然一點都沒變,白癡始終是白癡。」   「你……你,你怎麼……怎麼知道我媽媽的名字的?」石懷君覺得很意外,一雙眼睛不停的在托亞身上轉悠著。   托亞激動的一把抱住石懷君,興奮道:「都說過了,我和你爸爸媽媽是老朋友了,我認識他們的時候,還沒有你呢,放心,放心,呆在叔叔這裡,沒人敢來傷害你的……」   石懷君被他這麼一抱,只覺有如鐵箍一般,整個人都快無法呼吸了,心中雖然知道是對方熱情所至,可這種熱情的方法實在讓他難以忍受,可是手腳卻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能乖乖聽著托亞發表著感慨。   「喂,你白癡啊,夠了吧。」邊武將杯子一放,眉頭一皺繼續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什麼什麼?」托亞被他這麼一提醒,不禁低頭一開,只見石懷君整張臉漲的通紅,十指如僵硬了一般。   「啊!?」托亞怪異一叫,連忙將石懷君鬆開,著急道:「小子,你沒事吧?叔叔我實在太興奮了,可能力氣大了點,你沒事吧?」   癱軟在地上的石懷君猛力的咳嗽著,心中只歎實在危險,這還叫用力大了點而已?簡直可以「抱」死一頭牛了。好在對方及時鬆手,要在被他感慨的幾分鐘,只怕真要到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好了,鬧夠了,今日大家都累了。白癡,我告訴你,不要在我家裡耍寶,要是弄壞了什麼東西,一定會要你賠償的。」邊武周上前去,將石懷君小心的扶到了沙發上,輕聲道:「你父親還好吧?」   只見托亞在一邊不情願的吧嗒的嘴巴,喃喃道:「哪次你沒叫我賠了,吝嗇鬼。」   石懷君好奇的看著這兩人,心中很是狐疑,可一見邊武語氣那麼誠懇,當即點了點頭,勉強笑道:「好。」   「嗯。那就好。」邊武坐到了石懷君身邊,繼續道:「放心,我們不是殺手,是你爸爸的老朋友。」   「真的嗎?」石懷君仍然有所懷疑。   「什麼蒸的煮的。」托亞連忙插嘴道:「你老爸叫石頭——噢,不!一時嘴快,說漏了,你老爸叫石開,不過我很意外的是你媽媽會是東方情。」   「可我媽媽確實是東方情啊!」石懷君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其實在托亞說出自己父親名字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相信了他們的話。   「小子,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啊?」托亞意外的看著石懷君。   「那我要知道什麼?」石懷君好奇的問著。   「算了,沒什麼?」托亞擺了擺手。一時間,托、邊二人均知石開沒有將二十年前的事情告訴過兒子,所以也不知道有莫君言這個人既然石開不想說,那他們做朋友的也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了。   雖然如此,邊武和托亞對東方情最後會和石開結婚確實有點意外,不過這事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何況他們兒子都有了,而且還張的這麼像,斷然不會有錯了。   「請問,你們是誰啊?」石懷君打量著他們,這個問題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我叫邊武,和你父親是很好的朋友,你叫我邊叔叔就可以了。」邊武說到這裡,順手指向托亞,正色道:「這個白癡叫托亞,也是你父親的朋友,不過最好離他遠點,他精神有點不正常。」   「哦!」石懷君偷偷瞄了一眼托亞,小心翼翼的回應著。   「老怪物!」托亞抓狂般的叫了起來,兩隻眼睛中甚至要擠出火焰一般,大刺刺的站到邊武面前,憤憤道:「你才是白癡,你這老不死的怪物。」隨即,又一把摟住石懷君的肩膀,立即笑逐顏開道:「小子,不要聽那個老怪物的,我叫TONY,你可以叫我TONY叔叔,也可以叫我TONY,這個就隨你便了,但是我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說到這裡,托亞陰險的看了邊武一眼,伸出一掌攔在嘴邊,湊近石懷君耳朵小聲道:「不要理那老怪物,這傢伙其實是一個變態醫生,小心他晚上會——」隨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嚴肅的看著石懷君。   「哦。」石懷君依然簡單的回應著,臉上出現了複雜的表情,心中只歎這兩人在搞什麼鬼,一時像老朋友一個聊天,一時像相互有著深仇大恨一樣相互詆毀。   自從托亞、邊武兩人相識以來就沒有少吵過架,雖然他們已退出了殺手界,但著二十年裡打打鬧鬧是常有的事,也許在外人眼中很不能力理解,但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告訴叔叔,你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搞的這麼狼狽啊?」托亞笑呵呵的問著。   「糟糕!」石懷君猛然起身,著急道:「你們又沒有看到孫萌啊?」   此事托亞不說還沒事,一說石懷君倒記起了這最重要的一件事,自從自己入院後,都好幾天沒見到孫萌了,開頭一兩天還來過幾次,到後來也沒見她過來,石懷君心中很是著急,目前更加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孫萌?」托亞不禁抓了抓頭髮,不解道:「誰啊?」   「是那個女的,報紙上不是寫了嗎?」邊武不禁提醒著他,當日看報紙之時,孫萌這個名字的曝光率還是很多的,很多細節也是從此女口中述說出來的,當日邊武就多多留意了這個名字。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托亞恍然大悟的拍著頭,正色道:「應該還在Z市吧?」   「啊?那這是哪裡?」石懷君吃驚的看著他們。   「這裡是XH啊?」托亞自然的說著:「怎麼了?」   「XH?」石懷君心頭不禁猛跳,一開始這裡就是本是和孫萌二人最終要到的地方,可苦於沒有證件,無法通過。可現在一覺醒來,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個地方。   「我們只在乎你的安慰,至於你說的那個孫萌,沒有在我們營救的範圍內。」邊武坦白的說著,就算當時孫萌就在場,他也不會多此一舉的救,甚至還有可能將其殺了滅口也說不定。   沒有過來?!石懷君心中不斷吶喊著,這下他可真沒了主意,而且還十分擔心著孫萌的安危,最近的殺手一批接一批的過來找他們的麻煩,如果孫萌要是一個人的話,就算是在多的警察,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畢竟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叫她如何去面對那些瘋狂的殺手。   「一個女人而已,沒必要這麼緊張。」托亞老練的安慰著石懷君,以他御女無數的經驗,女人對他來說只是附屬品,當然,除了他老婆雨魔和女兒之外,至於其他的,他從來都沒有擔心過。   可石懷君卻不是這麼認為的,孫萌是他下山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而且連人共患難過,關係非比一般。如今自己獨自一人到了XH,而她卻還在Z市那個危險的地方,看來情況是非常不妙了,說不著急那還真是假話。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三招為限     夜,已深。   這一夜對他們來說是不平靜的,對Z市來說,更加有如驚雷一般,托亞、邊武重顯Z市,很多殺手已經起疑,到底是何人有本事在斷時間內將Z市弄了個天翻地覆。這一切,都在周雲的掌握之中,今次他並沒有阻攔托亞和邊武,為了就是看好戲,現在的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二十年前暮還在世的時候,有很對機會可以下手,可偏偏要和石傲天玩最刺激的遊戲。如今,他終於明白,只有身在這個最高的位置上,才想玩的更大更刺激,因為黑榜有的是資本,不過他這次的遊戲要比當連的幕刺激的多,更加是起了一箭三雕的效果,目前是只欠石開這個「東風」出現了,必竟他才是真正的對手。   當石懷君在甦醒後不久,還沒有搞清楚一切事情的他又睡著了,邊、托二人只有就此作罷,等他傷痊癒了再談。   兩日後,傍晚,Z市。   石開終於出現,一路之上他聽到新聞著實不少,幾乎都是關於石懷君的,一時之見,石懷君這個名字在全國成了茶餘飯後談及的話題,這一切又焉能瞞的過石開,消息發出後,他就急奔Z市而去。   今日,他終於到了,可是已經晚了兩天。誰也沒想到石懷君會被托亞、邊武「接」走。   這個城市對石開來說並不陌生,可是二十年已過,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二十年的變化,早已經將他對這個城市的感情淡化的乾乾淨淨,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但願自己沒有來過這裡,那樣丫頭就不會死了,現在所剩下的就只有了無限的後悔。   一個人走在這個熟悉的讓他陌生的城市。路,很遠,很遠……夕陽依然美麗,可是他看不到,一切都看不到了,沒有了丫頭,他什麼都不想再看,也不需要再看到什麼,黑暗中依舊停留著莫君言那燦爛的笑容。   人總有軟弱的時候,石開也不例外,他不但是個人,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當年情,怎可逝……   夜幕漸漸降臨,這個城市慢慢陷入了黑暗之中。   石開依然前行著,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直到沒有人出現為止,他才停下來。   「跟了我這麼久,出來吧。」石開默默的說著,打出他踏入這個城市開始,就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著自己,不管對方是誰,有何目的,終究是要面對的。   「石傲天,你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那麼年輕。」死神拍手而出,臉上帶著一死淡淡的笑意。   「你是誰?」石開猛然轉身,面對著死神。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不認識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當年他的死神的印象確實很淡,必竟兩人從來都沒有正面說過話,就連聲音也覺得很陌生。   「真是可惜,你還是看不見。」死神無奈的說著,隨手將身後的鐵箱立在了地上。   「看的見如何,看不見又如何?」石開不畏所懼的說著,他可以從死神身上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而且越來越濃,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那我就給你點提示。」死神猛然抽出巨鐮,單手橫力在石開面前,冷然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鐮刀?!石開心中驚然。如今他的聽勁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種兵器震動的響聲,很容易感覺的出是一把巨大的鐮刀在作祟。   「你是死神?」石開試探的問著。   二十年前,石開還沒有失明的時候,見過此人,雖然沒打過交道,但是對他手中的這把鐮刀是格外留意。這個世界,也只有烈和石開面對他死神的鐮刀沒有懼怕之意了。   「你終於想起來了。」死神嘿嘿的笑著,眼神中流露出興奮之色,繼續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我?」石開疑惑起來,為何死神這麼肯定自己就會在Z市出現。   「你兒子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子,不過太嫩了。不過,我相信你這個做父親的遲早會路面,所以我一直在Z市等你出現。」死神坦白的說著。   現在可見,他的判斷十分準確,必竟父子連心,石懷君闖了這麼大的禍,他做老子的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死神就憑這一點,就可以肯定石開遲早有一天會在這裡出現。   石開臉色變的越來越差,毫不客氣道:「我兒子在哪裡?」   「呵呵,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死神得意的笑著。   這兩天,石開只顧趕路,並沒有打聽最近的情況,也不知道Z市曾在兩天前發生了巨大的變故,所以托亞、邊武營救一事他並不知情,可現在從死神嘴裡說出來,看來情況不並不樂觀。   「要是我不知道,又怎麼會再這裡的等你了呢?」邊武說到這裡,不禁就手中的握的鐮刀緊了緊,殺氣騰騰道:「我們來做個交易,我們以三招為限,只要你能擋的了我三招,我就告訴你想要的結果。」   「好!」愛子心切的石開也沒多加考慮,立即答應下來。二十年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與死神對戰,不過從眼中露出了強大的信心。   死神也顯得很興奮,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以烈為目標,對於像石開這樣的高手,二十年前就有了興趣,只是苦於但是情況,沒有機會較量,如今有了這樣的大好機會,又如何會放過。一時間也不敢怠慢下來,手握鐮刀,大吼一聲,連人帶刀全力衝了上去。   此刻,石開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氣息,見對方來勢洶洶,更加不敢有所怠慢,必竟死神也是非常角色,常常前黑榜排名第二的殺手,必定有非常之能耐。   只見,死神握鐮而躍,身影立即出現在月空之中,猶如鬼魅一般,讓人無法琢磨,其速度之快也讓石開大吃一驚。   頓時,閃亮刀刃劃破長空,帶著一絲絲肅殺之氣。   石開有心和死神較力,當下這一招也不準備閃避,只是挺身而力,伸手迎了上去。   就在他雙掌觸及刀刃之時,只覺全身有如雷擊一般,讓人覺得窒息,一股強大的勁力立即傳邊他全身每一個關節。石開心中立時大異,沒想到死神力氣如此之大,看來是太低估他了,這一擊要是換在別人身上,只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饒是如此,這一擊的力量也硬是讓石開雙腿膝蓋微微彎曲,雙腳慢慢深陷於石地之中,腳下碎石立時崩裂,碎石亂濺。   可讓他更想不到的是這一招還有後式,就在他吃力的一瞬間,只覺得有鎖鏈破空之聲傳來,心中大驚,不敢有所分神,忙用移形換影退後幾米,隨後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一條鎖鏈立即插入石地這之中,濺起千層氣浪。   厲害!石開心中暗歎一聲音,心道:不虧是死神,力量、速度都很驚人。   這二十年中,死神從來沒有忘記對烈的「挑戰」,結果依然一樣,屢戰屢敗,根本毫無勝算可言,這點連他自己也很清楚,可他就是不死心,從和烈的對戰中不斷吸取著寶貴經驗,以人類而言,他的實力已經是非常驚人了,就算是石開在他手上也決計討不了太多好處。   一招完畢,死神隨即抽鏈甩鐮,完全不給石開半點機會,大聲道:「石傲天,看清楚了,第二招來了。」   話音剛剛過,一把巨鐮在空中被他甩的虎虎生風,這次石開不再也不敢托大去硬碰死神鐮刀了,這傢伙力氣大的驚人,就算是烈在力道上也要遜色一分。   石開眼睛看不見,只能憑聽覺和身體毛髮來感覺週身的一切,突聞鐮刀脫手,像一把急速轉動的巨大風扇向他橫切而來,死神嘴邊露著一絲得意的笑意。   石開翻身而閃動,巧妙避開對方著強而有力的一擊,誰知就在這時,死神一抽鐮刀尾部的鎖鏈,立見餘勢以消的鐮刀如游龍一般漫天亂舞,頓時鐮影片片,毫無空隙可言。   石開忽地加快速度,寒光一閃,利用移形換影的身法穿梭於鐮影縫隙之中,也只有他這門奇特的身法才有這個能力在死神的刃網之中游刃有餘的躲閃。   就在這短短的一秒中內,石開突破所有鐮影,雙手化刃由左下方斜挑而上,抹向死神的左頸側。死神必竟有著無數的對戰經驗,見石開開始反擊,大叫稱好,不退反進的迎了上去,鎖鏈一應手而動,鐮刀回轉,直刺石開後背。   石開想不到死神竟會採取這種同歸於盡的招式,怒喝一聲,往左急退,同時手刃往上拉,乘勢劃向死神的頸項。   頓時,只見鎖鏈橫攔,死神直接在最危險之際雙手用鏈將石開手刃纏住,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後,立即右腿直踢石開腦門,更有千鈞之勢。   來的好。石開心中暗暗稱好,一手雖然被鎖鏈套出,一時間也難有作為,可他另外一手卻是大得空閒,立即迎掌而上,掌腿短兵相接,絲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死神本想這一腳有所作為,可沒想到這一腳和對方手掌相碰之後,覺得巨力被對方卸了大半,而且還有股粘力讓他無法收勢,心中不由大驚起來。   推手。在這二十年中,石開早已將這門以聽勁為基礎的功夫吃透,就算不用眼睛,死神起腳的那一瞬間,他全身毛髮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攻勢,而他著迎上去的一掌找已經做好了卸掉對方力道的準備,當年的烈就是在石開這一招上吃了大虧,如今故技重施,一時之間也讓死神慌了神。   就在死神這一腳力道被卸之時,石開果斷抓住了對方的腳踝處,猛力抽起。   死神整個人立即被拋於半空之中,由於一接鎖鏈依然被套於石開手上的緣故,沒有整個人飛出,可正順了石開心意,就在死神在毫無攻擊的一瞬間,他毫不客氣的對準死神胸口猛踢一腳,只見死神全身飛出了好幾米,連纏住石開手腕的鎖鏈也被他手刃在瞬間斬斷。   三招已過。死神在這一腳的衝擊下,只覺得胸口陣痛,心知石開沒有完全盡全力,不然這一腳威力絕不止如此,饒是這樣也將他踢的一口悶氣鬱結在胸口一時無發散去,索性對他造成的傷害不大,這也多虧了幾十年來烈的陪練,烈的拳腳比起石開來顯然要重的很多,說到抗擊打能力,死神認第二之外,沒有人敢認這第一了。   「厲害。除了烈之外,你還是第二個讓我佩服的人。」死神緩緩戰了起來,最終棋差一招。   石開心中也很明白,要是換了二十年前,面對黑榜排名第二的死神,可能勝利的不一定是他了。   這也是石開二十年後,最具勢力的一戰,他也沒有想到死神會在這個地方等他,一切只是順應天意罷了,尤其是死神這人格外難纏,若今日不比這三招,只怕會沒有休止的糾纏下去。   「該告訴我結果了吧?」石開平靜的說著。   「呵呵……」死神瀟灑的笑著,將鐮刀收回鐵箱之中,滿意道:「石懷君被你兩個老朋友帶到XH去了。」   「你是說邊武和托亞?」石開吃驚的問著。他這一生也就只有這兩個交心的朋友,沒想到二十年後再提及兩人之時,不禁感慨萬千,一聽兒子在他們手中,擔心也就變成放心了。   「嗯。這已是兩日前的事了,當時他們把Z市好好亂了一把,現在滿城都鬧的沸沸揚揚的。」死神說的很坦白。   「多謝。」   「不必客氣,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的。我只不過是找個機會和你玩兩招而已。」   石開無語,只覺得死神真是坦白的徹底,連所謂的客套話都可以免去了。   「有機會再見了。」死神大步轉身,鎖鏈之聲隨即響起,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可半空之中依然留下了他的一句話:「相信烈會很高興的。」   烈?!石開已經二十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間一道涼氣由腳地傳出,直衝腦門。他依然記得當年那一戰,烈不論是體力、力量、速度、氣勢都要強於他很多,直到現在他還記得第一次和烈對戰的時候,根本就只有逃跑的份,這種令他心驚的感覺直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就算是在黑榜最後一戰上將烈大傷,但換回來的卻是重傷,好在當年有師父的兩顆秘製藥丸,不然歷史將要改寫。   武功到了烈這個層次,已不是純靠苦練而能進步,更重要的是思想和精神上的突破,能和程度相近的人作生死較量,便提供了捨此之外,再無他法的辦法,對於使他們更上一層樓,有絕大的推動性和裨益,這是不可不知。   石開心裡很清楚,雖然自己二十年裡不斷磨練自己,功力已是不可同日而喻了,但是這二十年裡,不但是他一個人在進步,而是所有的人都在進步,不論是死神,還是烈,又或者是他的好朋友托亞、邊武……相信所有的人在這二十年裡有質的飛躍。   不知為何,二十年後石開聽到烈的名字,依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也許是當年給他造成的心裡陰影比較深刻吧。   其實不止是他一人,更多人都對烈這人感到恐懼,甚至是托亞,當年一個照面被烈打暈,那是什麼概念?一招之後完全喪失了還手的機會,相信更多人都是這樣,當是的烈有如天神一般,不論是單打獨鬥,或是群起而攻,能將他逼退十步的人都沒有,可見其實力是多麼的強大。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口舌之爭     月光如水,石開早已經看不到今晚的月色,漫漫長路,他隻身一人走下去。   Z市比起二十年前要更加繁華了,憑著感覺,石開已經完全認不出自己身在何位。   聽著身邊熙熙攘攘的的嘈雜之聲,突然間石開覺得很刺耳,二十年的隱居生活,早已經開始和這個正常的社會脫節,要不是為了兒子,他還真不會出神農架,現在一來二去之下,兒子已在托亞、邊武之手,這樣一來他反倒是放心不少,不過最近兒子在外面發生的事,多少都有耳聞,看來是惹到極大的對手了,不然兒子也不會受傷,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等找兒子才能將一切事情搞清楚。   目前,石開最大的難題就是去XH,現在的他可是任何證件都沒有,雖然和Z市離的很近,但是必竟XH這個地區有他的特殊性,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通過的,如沒有相關的手續,要去XH就只有偷渡了,身無分文又沒有關係的他如何能找到門路?   一時之間,這到難題竟把石開給難住,心裡正盤算著能不能找出一條更好的「路」過去……   龍曉潔——龍騰國際集團龍浩天的小女兒。二十年前,石開離開Z市的時候,這個女孩還未出生。龍浩天本想生個男孩打算接手未來的家族生意,可沒想到到頭來有多了一個女兒,最後也只歎天意難違,結果顧彩妮和龍敏敏有多了一個小妹妹。   二十年過去,顧彩妮已經在法國分公司裡擔任了一把手,而她也已經結婚,說起來這也算是一場商業婚姻,好在顧彩妮自己也願意,不然龍騰國際也不會在短短的二十年裡突飛猛進,成為國際知名的大企業。   而二女兒龍敏敏也已為人母,負責著XH的分公司,他的丈夫非常有才華,公司內部的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這兩姐妹心中都無法忘記一個人,那就是石傲天,雖然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石傲天的真名,但是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卻是記得清清楚楚,最後只歎事事無常,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沒時莫強求。石傲天是一個不平凡的人,做的不平凡的事。顧、龍二女卻是一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姐妹,希望的是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當年石開的離開,終於將她們倆的美夢驚醒,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之後終究要面對現實,而石傲天的變成了她們心中永久的回憶。   年紀上雖然有著很大的差異,但龍曉潔是她們最疼愛的妹妹,在Z市沒有人不知道她就是龍浩天的小女兒,如果誰能娶到她,這一生就能平步青雲,這其中還有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龍曉潔長的很漂亮,和龍敏敏一樣,打出生那天起就知道以後是個美人胚子,所以雖然龍曉潔年齡之有十八歲,可是追求的她的人都排成了長隊。每天在她面前阿諛奉承獻媚之人更是多如牛毛。   可龍曉潔的個性卻不像兩個姐姐一樣溫柔大方,相反她是刁鑽任性,只要她想要的東西,就會想方設法弄到手,每天過著「心想事成」的生活,龍浩天一中年還得一女,雖然對這個小女兒更是疼愛有佳,只要是女兒想要都會盡量去滿足她的心願,一來二去之下,龍小潔的性格更是目中無人,使意而為。   天色漸晚。   一飯店門口竟吵鬧起來,可沒有一個人敢來圍觀,因為,這對大家而言,已經是成了家常便飯,只要是龍曉潔停留已久的地方,都會有男人為他爭吵,剛開始大家還會看看熱鬧,但後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少,不是大家不想看,而是不敢看。一是顧及龍曉潔的父親是黑道發跡,而是因為最近,常跟隨在龍曉潔的兩個男子家室背景都很硬,一個是Z市市長的公子成加仁;另一個是軍區軍委的公子唐義,最近這兩人為了追求龍曉潔常常左右跟隨,大獻慇勤,兩人之間是相互比闊斗猛,常常爭的面紅耳赤,幾欲動手,為了就是能先打動龍曉雲的芳心。   不論是吵架圍觀之人和另外的追求著,都被這兩人在幕後用武力鎮壓下去了,所有人雖然嘴上沒說,但都罵在心裡,可民於官斗最後的結果都會是不了了之,人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就算是警察出面,很多事情都會被成、唐兩家勢給壓下去,而這兩家的父母更是大大鼓勵兒子的勇往直追,一方面是為了兒子的幸福,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龍騰國家的家勢,那可是國際知名,只要能追到龍曉潔就等於家裡裝了一個自動提款機,要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而龍曉潔最喜歡看到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只有那種像公主般高高在上的感覺,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   「小潔。我送你回家。」成加仁不在理和他爭吵的唐義,轉臉迎笑的擋在了龍小潔的身前,大獻慇勤。   原本就口齒不太伶俐的唐義經過一番爭吵之後,早已面紅而赤,一見自己情敵主動放棄和自己爭吵,本想緩口氣,可沒想對方竟提前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心裡那個氣啊,真不打一處出,恨不得生吞了成加仁才好。   「小潔,我送你回去,不要理那個姓成的。」唐義恨瞪了「情敵」一眼睛,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勉強的笑著。   龍小潔微微一笑,看了兩人一眼,故意裝做為難的樣子道:「和我只有一個人,怎麼能做兩輛車呢?到底坐誰的比較好呢?」   此話一出,唐、成二人仇恨的看著對方,心中均是恨不得將對方的車砸了才好。可兩人都知道對方的背景,不敢亂來,只好忍下心中的悶起,同時迎了上去討好著龍曉潔。   「不要看我,你們自己商量下吧,反正今天我只能坐一輛車走。給你們三分鐘商量,要是沒結果的話,我就坐的士走。」龍曉潔故意煽風點火的說著,她要的就是那種大打出手的結果,在她心裡,這些男人只不過是跳會搖尾巴的狗,而看兩隻狗打架是她最願意做的事了。   唐、成二人突然明白過來,兩人故意「友好」的站到了一邊,四目想瞪,眼中都冒出了怒火。   「姓唐的,你是不是要和我爭下去?」成加仁毫不掩飾的說著:「你已經和小潔一起吃飯了,現在換我送她回家,這對大家才公平。」   「憑什麼要你送?今天老子不但要和她一起吃飯,還要送他回家。」唐義也恨了起來,語氣中儘是囂張之意。   「我不會讓你送的,你就死了這條心把,小潔是我的。」   「放屁。」   「老子沒時間和你囉嗦,人,我是送定了。」   「那好,單挑。」   成加仁一聽到「單挑」二字,就有點慌神了,唐義必竟是軍事世家,從他爺爺那輩起就是抗著槍桿子的了,另外他父母都是軍隊出生,而唐義自己也是在軍隊磨練過的,要是說到耍嘴皮子,他可能不行,但說到動武,成加仁遠遠不是對手。這「單挑」也是萬萬不可的。   「哼,什麼年代了,還單挑,你腦子進水了!」成加仁故意不屑一顧的說著,其實內心還真怕單挑。   「怎麼不敢啊,不敢就一邊涼快去。」唐義一時佔盡了上風。一時也懶得再理他,打算直接送龍小潔回去,可他剛走出兩步,就被成加仁直接扯住了衣服。   就在兩人火焰高漲之時,龍曉潔看了看表,無所謂道:「還有一分鐘,看來你們沒什麼結果,我還是自己回去好了,你們慢慢商量。」說到這裡,假裝開始故意伸手招的士。   成、唐二人一聽這話,同時急了,相互揪住對方的衣袖,死活不放手。   「你小子是不找抽啊,鬆開。」唐義小聲暗罵,要不是龍曉潔在場,他早已經動手打人了,必竟要在美女面前留些斯文的印象,而且大街上動武影響不好,也只能有氣往肚裡吞。   成加仁是死活不放手,今日已經抱著魚死網破的心裡了,就算自己送不了,唐義這小子也沒發送。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爭下去?」成加仁眼睛圓瞪,死活不放的說著。   「是又怎麼樣?」唐義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老子早已早好了幾十人一起伺候你,有種就玩大點。」成加仁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單挑已是沒希望了,但是找人群K,這可是他的強項,Z市的地痞流氓多的事,只要有錢就能請到。   「好啊,鬧大就鬧大。我倒要看看是你姓成的厲害,還是我唐義厲害。」唐義話語中字字帶刺,分明已是早已做好了準備。   兩人積聚一久的怨氣,看來今天都要爆發了,這麼多天來,兩人只是正面上的比闊斗富,可這些龍曉潔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因為她家有的是錢,用錢能滿足的東西,對龍曉潔來說早已提不起什麼興趣了。   「時間到了。我先走了。」龍曉潔臉色一寒,沒有達到她預想的結果,心中微微不悅,連車也不攔了,竟獨自走開。   「小潔,等等……」唐、成而人同時叫起,心中大急,紛紛鬆手追了上去。   今次,成加仁處處處於下風,心中早就急的揭不開鍋了,連忙衝了上去,拉住龍曉潔的手腕,著急道:「小潔,你告訴他,你喜歡的是我,叫他死了這條心。」   「喂,姓成的,你說什麼啦,要做夢迴家去。」唐義忙跑了上來,抓住龍曉潔,另外一隻手腕,道:「小潔,你告訴這不知天高低厚的小子,你喜歡的是我。」   龍曉潔剛想說點刺激的話來刺激他們,成、唐兩人相互拉著她他的手腕,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開了,龍曉潔在一旁是聽的大感其煩,不禁眉頭一皺,用力將手一甩,大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要吵一邊去吵,我還要回家。」   「小潔,你告訴他,你是喜歡我的……」   「小潔,你是喜歡我的,叫這小子以後不要來了,以後我天天接送你。」   兩人在她耳邊再次嗡嗡吵開,龍曉潔臉色一寒,大聲道:「我誰都不喜歡,夠了吧。」   頓時,唐、成二人停止了爭吵,轉臉望去,詫異的看著龍曉潔。   「你們倆我誰都不喜,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吵夠了沒有?」龍曉潔心中倍感煩躁,本想這兩人以為會因此大大出手,可是糾纏了半天也只是口水戰,難免要刺激他們一下,才會露出他們那醜惡的嘴臉了,為了把戲演的更加真實些,龍曉潔故意賭氣一般,衝到馬路對面,連看都沒看,見一看男子直接迎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對著成、唐二人大聲道:「你們看到了吧,他就是我喜歡的人。」   剎那間,成加仁和唐義更是火冒三丈,急沖沖的走了過去,同時看著龍曉潔挽住的男子,恨不的要吃人一樣。   「哼,怎麼樣?」龍曉潔滿不在乎的說著,一雙眼睛看想一邊。   孰不知她挽住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恰巧成這裡路過的石開,一開始石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前方有腳步聲,辨別之下才知道是個女的,心中也沒有太過多想,可沒想到這個女的就直接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在二十年過去,石開樣子也沒有大太大變化,雖然額頭多了一屢銀絲,但在這個時代,更多人以為是為了趕時髦,特意染的。   成、唐二人滿肚子怒火的看著石開,一見石開成材高大、樣貌俊朗,心中更是醋意大發,他兩正瞅著有火沒地方發,這下可終於找到冤大頭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滾一邊去。」火氣十足的唐義二話不說,直接罵出了口,看來這個「斯文」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成加仁一見唐義一馬當先,自己又怎可落後於他,連忙迎了上去,看著石開,不禁推了他一把,道:「欠扁是不是?」   而他這一推,石開卻是動都沒動一下。可成加仁這傻瓜卻沒有意識到,以為自己這樣就可以嚇倒石開。   龍曉潔看著目前的火藥味,心中早已樂開了花,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最好是大家一起動手打起來,這樣才爽。   石開雖然看不見著三個人的樣子,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心想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自從退出殺手界,已經不想再殺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不想在去殺戮。   此刻,他單手拂下龍曉潔挽住自己的手,平淡道:「我不是他男朋友。」說完直徑想前走著,絲毫沒有停留之意。   「喂,你說什麼?」龍曉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氣的一跺腳,心道:你是瞎子啊,我這麼漂亮,讓你冒充一下男朋友很委屈嗎?   其實漂亮對石開來說完全沒有了意義,何況他就是瞎子,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已經停留在了心裡,那就是丫頭的笑容。   石開依然沒有停下腳步,更像是一個聾子沒有聽到龍曉的話一樣。   唐義、成加仁二人詫異的看著石開從自己身邊經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石開的樣子,似乎跟本沒有把龍曉潔的話放在心上一樣,又何比再追上去浪費力氣。   龍曉潔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這麼冷漠的人,平常那些男人一見到自己就會想螞蟻見到蜜糖一樣粘上來,可前面這個男子一點都反應都沒有,更加讓她感到不平衡的是石開說出來的話和他的神態一樣冰冷。   「喂,你給我站住。」龍曉潔不甘心的追了上去,她今天就不信了邪了,沖後一把抱住石開,道:「今天你就是我男朋友,不管你願不願意。」   「放開。」石開毫不客氣的說著。   「不放。」龍曉潔使起了小性,死活不鬆手。   石開全身微微用力,一道氣息直接震開龍曉潔的纖手,隨後繼續向前走著。   龍曉潔頓時傻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手是怎麼鬆開的,只覺得但是手掌被什麼東西直接彈開,簡直有點無法想像。隨即回神,故意順勢倒地,假裝疼痛的大哭。   石開猶如沒聽到一般,依然堅持走著自己的路。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以一敵百     唐、成二人見龍小被石開「推」到,立即急的跑過去獻慇勤,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著。   唐義見機會來了,氣的站了起來,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好好表現自己,故意裝作凶狠無比的指著石開,追了上去,道:「媽的,你給我站住……」接著一連串的痞話說出了口。   石開依然是充耳不聞,繼續前行著,他心裡非常清楚,剛才那自己運氣是恰到好處,最多把對方手給震開,而龍曉潔卻借此摔到了,顯然是故意。由於她這故意一倒,反而引起了唐、成二人的怒火。   唐義本是軍事世家,家裡也只有他一個兒子,父母看到比什麼都重要,以至於唐義變的無法無天,藉著自己家事和一些在部隊學過的一寫本事到處欺負人,如今見石開如此態度,早已想找個機會整他一下了,現在龍曉潔被推倒,為了在愛人面前表現自己的男子氣概,口中罵罵咧咧的衝了上去,舉起拳頭對著石開的後腦猛力揮了過去。   石開本不想惹事,可是麻煩事卻偏偏隨之而來,唐義著區區一拳早已被他的心「看」的清清楚楚,就在重拳將近的時候,他身後一頭長髮立即結成一把,最後乾脆利落的「飛」到了唐義臉上,頓時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唐義隨即被長髮給摑到,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把髮絲印。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將龍曉潔人三都震驚了,他們是看的清清楚楚,對方用的是頭髮,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相信,尤其是唐義,被打了一下後當時就懵了,還沒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臉上一痛,耳朵嗡嗡做響。   不過,這一切好在也是石開留了不少其力,要是動真格的,這一把頭髮揮下去,怕會一般人會非肝腦塗地不可。二十年過去,石開很自然的學練習到了以氣運發的境界,雖然還沒到師父以髮絲為針,但是這一手自由操控一頭發,和二十年比起來,已經有很大的進步。   唐義被著「耳光」摑倒,呆立一陣,立即回過神來,他摸著高腫疼痛的臉,凶狠的看著石開,終於爆發出來,全力衝上去欲找石開拚命。   一切的禍根就是忌妒和炫耀,為了在龍曉潔面前「立功」,唐意更是不遺餘力的對付著石開,不過他找錯人了,要是還在二十年前,石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分屍,可如今他退出了黑榜,從此不願在殺人,雖見唐意來勢洶洶,也只是再次揚起長髮向對方手腕捲了過去。   唐義被石開這把長髮一纏,立即雙手被縛,而且髮絲絲絲入肉,異常緊繃,就算他使出吃奶的也無法掙脫石開的長髮,反而對方是越掙扎越緊,最後唐義急的不得不出腿提向石開。   石開心中大怒,此人不知好歹,自己本有心作罷,可對方卻苦苦想逼,有心要教訓這個唐義一下。   唐義在軍隊裡鍛煉過,自以為出腿很快,很有力道,沒想到這一腳剛踢出之時,石開直接伸出一腳踩在了他小腿之上。   頓時,唐意只覺得自己小腿骨頭如同斷裂了一般疼痛,「啊」的一聲叫出了口,隨即單跪倒。   龍曉潔不由美目一亮,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大感到意外,原本她只想借石開這個陌生人打擊一下唐義和成加仁,沒想到石開卻絲毫沒有理會她,本打算藉著摔到故意引起唐、成二人的「關心」,計劃雖然是成功了,但是結果確實讓她感到很意外,不禁覺得這場「表演」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石開這一腳的力道也用的頗為巧妙,只是小以懲戒,若是力道在用大一份,唐義小腿骨立即應聲折斷。   「我最後警告你們,不要跟著我,不然運氣不會再一次降臨。」石開冷冷的說著,正準備前行。   痛苦萬分的唐義勉強的站了起來,他那股牛脾氣上來了,再也不顧後果了。平日裡都是他仗勢欺人,可如今被對方一照面搶得先機,處處受制於人,心中更是不服氣,只見他從伸手欲抓石開衣襟,只見石開側身一躲,一把將其推倒。   龍曉潔看在眼裡,不禁著急起來,不願放過這場好戲,對著身邊成加仁煽風點火道:「你還不去幫忙?誰贏了我跟誰在一起。」   這句話是說的明明白白,就連不遠出的石開和唐義也聽的清清楚楚,石開臉色不悅,隨聲音「看」起,只覺得這女的實在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煽風點火。   膽子本就小一截的成加仁看著唐義倒地,哪裡有敢起造次,可聽見龍曉潔發話,為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勇氣,「啊」的一聲衝向了石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龍曉潔嘴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打吧,最好是全都為了她打起來,越亂越好,那種如公主般的虛榮心實在讓她高興不已。   此刻,唐義見成加仁衝了上來,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再次和石開拚命。   這一次,唐、成兩人站到了一致對外的統一戰線上,兩人均覺得石開這人實在討厭無比,為了龍曉潔,這次一定好好表現一番。   見此狀,石開早已經怒不可遏,還沒等唐、成二人出手,便伸出兩手,飛速抓住他們的脖子,雙雙提了起來,現在他只要微微用力,唐、成二人均是頸骨粉碎。   看著唐、成二人的呼吸困難的樣子,龍曉潔再次吃驚,沒想到石開的力氣會這麼大,單手提人,而且表現的是那麼的從容,原本這些只能在小說或電視上出現的鏡頭,卻很清楚的出現在她眼前,更加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個世界上竟有這樣人存在,實在讓她受驚不小,心中微感後悔了。   「滾!」石開暴喝一聲,將成、唐二人直接丟在地上,再也不予理會,大步走開。   成加仁和唐義被他這麼一放,雙雙墜地拚命咳嗽著,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看著石開遠去的身影,兩人眼中均露出仇恨的目光。   雖然只是短暫的較量,但龍曉潔對石開的印象卻是異常的清晰,突然間她再次將到這個冷漠的男人,不由嘴邊浮現出一絲微笑。   她緩步走到唐、成二人身邊,心急重重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厲害,平常對別人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今天遇到比你們厲害的了,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看錯你們兩個了。」說罷,轉身欲走。   唐義、成加仁紛紛離地而起,紛紛擋在龍曉潔身前不斷解釋,並且保證立即為她出了這口惡氣。而龍曉潔也欣然接受了留下來看好戲的要求。   其實唐、成二人早就預備了一大幫打手在附近,這些人本是兩人今天請來相互耍狠的,沒想到他們兩人這場架沒有打起來,倒用到了石開身上,兩人一個電話之下,十多輛車子紛紛追石開而去。   夜,漸漸深了,路上的行人車輛也是越來越少,最近Z市不大太平,巡邏的警車到是比平時多了一倍,石開一人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處是目的。再次踏入這個地方,此刻,他心中想起了很多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半個小時後,在唐義和成加仁的指點下找到了石開,兩幫人和在了一起,十多輛車將其團團圍住。   一「見」此景,石開腳步一聽,接著只聽到一聲聲沉重的車門開啟之聲,陸陸續續下來一大幫子人,憑腳步聲而言,石開心中已感覺到了近百人之多,看來是來者不善。   唐義、成加仁帶著龍曉潔坐在了車裡,得意的看著眼前壯觀的一幕,心中很是興奮,尤其是唐、成二人,更是恨不的自己也一起下車,到時候趁亂趁亂踩石開幾下才好。   「我要你橫,這下看你死不死。」唐義咬牙切齒的說著,看著石開被自己的人手團團為住,就連膽子也大了幾分。   「打吧,打吧,打死我負責。」成加仁依然大言不慚的說著,如果真弄出人命,他能付起這個責任嗎?還不是到時候由他父親出面,私了這事。   他們從小就沒吃過苦,過的更是錦衣玉食的生活,父母早就將他們寵的無法無天了,平常擺闊斗富、仗勢欺人有就罷了,可是如今他們仍搞不清楚狀況,竟把石開當一般的人給圍了起來,準備群起而攻之。   倒是龍曉潔心中不禁為石開擔心起來,道:「這樣不好吧?這麼多人,會不會出打死他啊?」   必竟是女孩子家,心中總有軟弱的一面,平常一般的小打小鬧還可以接受,可現在是百人圍一人,這種實力上的懸殊只要是個人都看的出來,要是一人打石開一拳,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沒事,卸了他一對膀子就好,我已經交代過他們了。」唐義得意忘形的說著,準備欣賞著好戲。   「會不會太殘忍了?」龍曉潔沒小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而且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一開始她還只是單純的以為這些人拉過去只不過是壯膽,稍微教訓一下石開就可以了,沒想到唐、成二人卻出手這麼狠,心中不禁緊張起來。   「殘忍才好,老子就是要他記住今天。」成加任擺出一副公子爺的模樣說著,絲毫沒有把石開放在眼裡。   這些人將石開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紛紛手持開山刀,鐵棒等凶器,看起來更像是街頭鬥毆一般氣焰囂張。   石開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對他來說,這些人只不過是一般的小混混,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上!」也不知人群之中誰帶頭說了一聲,眾人齊齊而動,掄起傢伙直接朝石開身上招呼去。   「好戲上場了。」唐義喜滋滋的說著,並伸出一指指著車外想龍曉潔指點解說,擺出一副打架專家的樣。   就在人流朝石開衝上去之時,龍曉潔心中有了一絲擔心,而這份擔心正是為了石開,找這樣發展下去,根本不止卸對膀子,這分明是要人命,想到這裡心中開始發慌。   刀如山,人如海,殺氣如虹。眾人暴躁地嘶鳴著,突而,他們只感覺耳邊大風呼嘯,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陣陣傳來,數百人的喊叫聲、碰撞聲如雷鳴般越來越響,越來越急。   石開臨危不亂,一騎當千,身影隨之移動,串插在人群之中,頓時,只見人群湧起,猶如碎石迸裂,一大群人還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擊上了天,人群之中跟是有如炸開一般,飛天之人均是控制無姿勢的旋轉幾周,直接落地,前後此起彼伏,最後只見一道人影衝出,直接站到唐義車前,猶如天神一般,此人就是石開。   做為原黑榜殺手,就這樣的垃圾,來的再多也注定要失敗,今次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只是瞬間打暈了這些小施懲戒而已,要是換了他原來的脾氣,只怕今夜一個都跑不了。   唐義被石開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一揚,差點沒有坐穩。   成加仁更是覺得口舌乾燥,不禁看了石開身後一眼,這簡直就是難以置信的奇跡,百來人才一個照面全被一人給打的爬在了地上,而且生死不明,甚至連他們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他完全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媽呀。坐在車內後排的龍曉潔倒抽了口涼氣,簡直不看相信眼前的一切。   三人均流出了一身冷汗,一時之間,就連身體也僵硬了。   石開早已怒不可遏,伸手一刃,直接插如車頭鐵皮之中,大喝道:「下來!」   唐義三人有如耳邊驚雷一般,頓時驚醒,看著石開插入鐵皮之中的手,嚇的全身哆嗦,連滾帶爬的下了車,在他們眼裡,今天碰到的不是人,是惡魔。   以一敵百!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真切的發生在他們眼前,平常一向囂張的唐義和成加仁現在也不禁害怕起來。   三人畏畏縮縮的站成排,紛紛不敢抬頭看石開一眼,他們雙腿早已開始不聽使喚的哆嗦著,臉色更是慘白無比。   「啪——」三聲清脆的響聲起,石開毫不客氣的一人賞了一耳光,連龍曉潔也沒有例外。   這三耳光下去,打的三人紛紛到底,耳邊嗡嗡作響。   「我的話只會說一次。」石開提醒著他們,冷淡道:「站起來。」   唐義等人立即站好,雙腳開始發軟,可始終都沒有膽量移動一步,他們被石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徹底征服。   石開又接著毫不客氣的賞了他們三人兩耳光以施懲戒,道:「滾!」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斬草除根     三個耳光下,唐義等三人均瑟瑟發抖,雙腳如同不在自己身上一般,就是邁不開步子。   此刻,警笛聲由遠傳來。石開聞聲「看」去,心中有意不想和這些警察打交道,更不想和他們扯上任何關係,頃刻,只見他身影一轉,大步踏出,猛跑十米,最後奮力而躍,起身十多米高,最後瞬間消失在唐義等人面前。   三人嚇的臉色都綠了,一一癱軟倒地,心中暗到警察來的及時,要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最近Z市殺人事件常常發生,街上巡邏的警察也多了,加上群眾的舉報,街角有人聚眾鬥毆,夏季立即招集人手,直接趕了過去,當她趕到這裡的時候,只見到了石開最後的背影,心中不禁大訝道:這背影,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時之間,她也毫無頭緒,只覺得自己應該認識這個背影,具體在什麼地方就記不清楚了。   這夜,看來Z市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這由唐義和成加仁糾集的百號人全都被帶到了局子裡,至於唐義等三人也被「請」進了局子裡「喝茶」,不過他們三人顯然沒有從先前的恐懼中驚醒過來,說出來的口供也是顛三倒四,如同見到鬼一般。礙於他們三人身份比較特殊,警察也只能客氣的對待他們,此事也驚動了他們的家長,紛紛派人過來接人,警察屁都不敢說一句,直接放人了事。   不過根據這麼多人所描述的情況,顯然他們被一個人所打倒,而且時間非常之短。警察聽到這些荒唐的口供後,當然不會相信,對他們而言,如果真有以一敵百的人,早就是世界奇聞了,這些口供說的是荒謬之極,沒有人願意相信,但除了夏季之外,她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那個背影,是如此的熟悉,而且也無法忘記,但這個人到底是誰?一開始,她還一直有所猶豫,可是聽到百來號的口供驚人的一致,而且他們也將此人的樣貌給描繪出來,夏季見到後,驚的差點背過氣去,隨即將此事報告給了局長汪簡明。   石傲天。小時二十年後,再次出現在Z市,而且他依然是個通緝犯。二十年前他就以一人之力一次殺了百多名警察,如今說又有百多名混混被他一次打暈,夏季很清楚,他所認識的石傲天就有這樣的實力,難怪會覺得背影是如此熟悉。曾經她尋找此人無數次而不果,更是恨不得將他繩之於法,可如今再次得到石傲天的消息,她反倒猶豫了,心中很矛盾,她本應該恨他的,可現在她心中似乎有了一點點不忍,作為一個執法人員,她已經習慣用理智戰勝自己的感情,最後將事全盤托出,並叫汪局做好警戒準備,因為石傲天在她夏季的眼中是一個極度危險人物,儘管如此,她依然很渴望早點見到這個人。   石開這次出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帶兒子回去,可沒想到這個世界變化的是如此之快,連所發生的事情都讓他有點始了未及,給他出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世界多了很多吃飽了飯,沒事撐著找架打的人。其實都是些不如流的混混,這些人永遠都是欺善怕惡,如果在這樣發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碰到黑榜的殺手,到時候只有難逃一死的命運。   石開終於停下了腳步,心中暗道:陰魂不散。   「我說,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石開突然轉身,不禁有些氣憤。   死神再一次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搖了搖頭,無奈道:「不是我想跟你,是你偏偏要和我遇上。」   Z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對於石開和死神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十個Z市那麼大的地方兩人都會碰頭,因為他們各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吸引對方了,不論他們如何走,最終都會走到一起。   初次碰面之時,死神確實已離開,連石開自己都可以感覺的到,可是在剛才力戰百人之時,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死神的氣息出現,所以才不願多多糾纏。   而死神也是免費做了一回觀眾,這也是他二十年來看到的最「精彩」的電影了,雖然對方只是一些小嘍囉,不過石開在速度、力量和攻擊力表現的非常之好,好的另人吃驚的地步,可謂是拳拳到位,一擊之下瞬間就有人暈倒,不過死神對現在的石開有了一絲不滿,因為他沒有殺人。   「你的樣子被他們看到了,不殺他們,你會有麻煩。」死神直截了當的說著。   「我已經不是殺手了,我不想殺人,這次我只需要找會我兒子就可以了。」石開雙手瀟灑負於身後。   「哼。」死神嘲笑道:「不殺人?你以為不殺人,他們就會放過你?」   「放不放我都無所謂,只有他們有本事抓到我。」   「你變了,變的仁慈了。」   「人總是會變的,現在的我,只是不想殺人,就這麼簡單。」   「很多事都由不得你,你有沒有聽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話。」   「沒聽過,我也不想聽。就算你說了,我也聽不到。」   石開早已經厭倦了殺人,身上戾氣雖然還在,但是他心中已無殺念。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了。」死神轉身而走,遠遠道:「雖然現在有點晚,但我還是要幫你一把。」   石開終於歎了口氣,看來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比較好。   片刻後不久,石開猛然想起死神臨走前說的話,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盤旋著,頓時,大驚道:「不好,這傢伙……」   說到這裡,他再也沒辦法望下說,因為他沒有時間再耽誤了,剛才死神擺明要「幫你一把」,這句話意味著今天晚上見到自己樣貌的人都會死。   石開隨即轉身,原路追了過去。死神這廝說的出就絕對做的到,如果此事再這麼一鬧,石開只會多添一筆罪孽,雖然不是他動的手,但這些人都會因他而死。   警局內,唐義、成加仁和龍曉潔三人是最先保釋出來的。當然,唐義父親開了口,他也第一離開警察局的,當然,礙於一些複雜的關係,他父親沒有親自露面,由他母親來接他。   不過當車離開警局沒多遠的時候,死神早已站在他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他們了。   只聽到一聲緊急的殺車聲音,唐義和他母親真個人都在車內震了一下。   「找死是不死!」還沒下車的唐義早早的罵出了口,今晚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又看到一人突然出現在他們車的前方,而且是背對著他們的,心中就更加氣憤,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他會毫不由於的開車撞過去。   「砰——」一聲車門關閉之聲,唐義氣勢洶洶的衝上前去,伸手直抓死神肩膀,準備掄拳頭。   可就在他拳頭沒有揮下來的那一瞬間,就被死神反手抓住。   「啊——」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立即響起,驚動了車內的母親。   還沒等這個可憐的母親反應過來,只見一把巨大的鐮刀直接朝自己面門射來,「匡啷」一聲,擋風玻璃盡碎,鮮血立即噴灑了一車。被一個四百斤的大傢伙砸在身上,人早已經支離破碎。   唐義看著這突如而來的慘案,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而就在著空白之下,他已被死神擰斷了脖子。   「啪——」一聲沉重的響聲,一俱屍體頹然倒地,漸漸失去了體溫。   這一切,當石開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除了兩俱屍體之外,死神早已被見了蹤影。   此刻,石開心中更是大急,心中微感氣憤,覺得死神將此事做的太絕了,完全是當年黑榜殺手的作風,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死神依然一點都沒有改變,下手就不留活口。   今夜,第二個很自然的就輪到了成加仁,他可是第二個出警局的人,死神依然不會放過他。   一輛汽車疾馳在馬路上,而死神卻是居高臨下看的清清楚楚,只見他嘴邊露出一抹寒冷的笑意思,真像一個暗夜中的劊子手,只要是碰上了他的人都,都無法活下去。   一把殷紅色的巨大鐮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血腥,持鐮之人更是屹立於某高層之上,等待著目標車輛的駕臨。   只見他鎮定自若的將四百斤重的鐮刀瀟灑的一拋,鐮刀急速而落,重力加速度下此鐮更是凶狠異常。   「啪——」一聲巨大的響聲震響了半邊天,而死神更是應聲跳下。   只見那手中的那把鐮刀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成加任的車上,這麼大的傢伙從幾十層樓高的地方丟下來,汽車早已被砸癟了一半,最後失控直接撞到了路邊的大牆之上。   「哼哼……」死神應身而落,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收回鐮刀,看著車內被有死透的成加仁和司機,嘴巴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隨即毫不猶豫的單手舉起巨鐮,在這輛幾欲報廢的車上奮力拍下,直到成加仁被這些報廢的鐵皮壓成肉團,鮮血隨著車上的縫隙滲出來才肯罷手。   後知後覺,一切都無法彌補,石開已用最快的速度搜索的死神的蹤影,可是等他找到的時候,卻總是晚了一步,成加仁的死已無法挽回,此刻,石開已是怒火於心,沒想到死神這傢伙不但殺人速度快,而且手段極度殘忍。   不過這要算起二十年前那個復仇的石傲天來說,實在是半斤八兩而已,但是今時今刻,石開竟會覺得這一切殘忍起來。看著今天的石開的仁心,真的很難相信他原來是個殺人狂魔。   接下來,死神要殺的是龍曉潔,可他經過警局門口時,卻意外的發現那披混混也陸續放出來了。這一切其實成加仁出來後為他那些豬朋狗友交的一大筆錢,再加上今晚之事情沒有鬧出什麼太大的亂子來,再說百多號人押進來也確實沒有個著落,只好統統都放了。   這一切可偏偏不巧的碰上了死神,他當即取消了殺龍曉潔的念頭,準備先那這批人開刀再說,因為沒有人可以保證這些人裡面有哪些人看到過石開的樣子,所以只有一次將他們全部清除才算安全。   而這百多號傻瓜「瀟灑」的出來後分成兩批,準備各自找地方宵夜,可全都被死神一一劫住,因為時間有限,死神終於認真起來,他好長時間都沒有做任務的感覺,差不多都快忘記這種刺激的感覺,連殺兩人後,早已激起他的原始殺性,只見他調動了一下自己的手錶,默默的給自己定了個時間,準備做一場前黑榜的高級任務,從他計時的那一刻起,就以為著他在和時間賽跑,這是殺手的原則,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兩批混混。   那種鮮血交織的畫面緩緩浮現在死神腦中,他興奮的提起鐮刀,衝進了人群之中,快速揮鐮將他們切了個支離破碎,鮮血成河,他下手再也不會有所保留,每一秒過去葬身在他鐮刀之下的亡魂不知道有多少。   這兩群混混何時見過這麼凶殘的人,一見自己的「兄弟」紛紛被刀刃切碎,不禁嚇的拚命逃散,死神焉能讓這群烏合之眾逃脫,鎖鏈控制下更是就將逃跑之人紛紛纏住,最後鐵鏈一抖,被捆綁的十多人立即斷成了兩截,死狀極其恐怖,手段更是殘忍無比。   一瞬間,這裡簡直成了一個巨大的活人屠宰場,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就連內臟的塗了一地,鮮血早已流成了一條小河,一直向前方蔓延著。   鐮刀回收於後,死神如同瘋了一般大聲而笑,而他手上計時器的時間還不到五分鐘。鮮血早已濺滿了他一身,就連臉上都已經被鮮血洗過,血液順著他的皮衣一滴滴向下滑落,最後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熔入血河之中,一直向遠方蔓延而去。   按照這一切發展的情況,石開很容易就想到了下個目標一定是那個龍曉潔,所以特地抄了一條比較近的路直追而去,可他沒想到,死神臨時改變了計劃,先將這群送上門來的混混給收拾了。由於石開眼睛不方便,一路追逐之下,竟不知道龍曉潔的去向,好在他聽力比一般人要靈敏很多,反覆追趕之下,竟發現龍曉潔細微的說話聲,這一次他不敢在怠慢,一定要搶在死神的前面將其救下,不然一切的一切再也無法挽回。   石開這次也有了一絲危機感,他心裡很清楚,要是換了別的殺手,遠遠沒有這麼棘手,而死神排名原黑榜第二,確實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就算是現在的石開,也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擊倒對方,而且現在還要救一個人的情況下,勝算可見要降低很多,說實在,他目前確實還不願和死神交手,因為沒有意義,這沒有意思的對決,實在是一種浪費時間和精力的表現。   時間就是生命,這話在今夜特別能體現,葬身在死神手上的已超過百人,而這最後一個目標當然也不會放過,不過,他今天這個忙確實幫的有點過了頭,一開始他本想殺三個人而已,可現在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殺這麼多,就感覺上而已,實在是刺激非常,今天確實讓死神過了一把殺癮。   石開已秉足全身的精神,直接追龍曉潔而去,為了能早一步截下對方,他飛速跨越於樓層之間,速度更是快的驚人。只見他最後有如天神一般,從高樓之上直接墜落。   一道強光直射而來,緊接著就是一道劇烈的剎車之聲,石開終於趕上了這命不該絕的最後一人——龍曉潔。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再度交鋒     「下車!」石開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拍在擋風玻璃上大喊著。   剛晃過神來的龍曉潔,吃驚的看著石開,心中發寒道:是他!   自從她見識到石開一以敵百的能力後,再也不敢造次,可現在對方明明是自己找上門來的,而且是來者步善。   經過晚上發生的事情後,龍曉潔的父親由於工作原因沒能親自趕過來,但是他卻派了自己的助理親自到警局接自己女兒回家,可他萬萬沒想到,路上會突然出現一個古怪的男子擋道,一看對方出言不遜,不禁開口罵道:「找死是不是,要死死遠點。」   石開根本就沒有理會助理,繼續喊道:「不想死就下車。」   聲音更是震人心神,尤其是龍曉潔,被他這麼一嚇,整張臉頓時血色全無,一個勁的拚命搖頭。   「喂喂……你幹什麼?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助理順手拉下安全帶,幾欲下車。   石開臉色一變,察覺到死神氣息就在左近,看來再也不能耽誤下去,頓時右手化刃,直接刺破車門,隨即用手一拉,只見整張車門被他整塊扯飛。   龍曉潔猶如見到鬼般拚命哭叫著。   「閉嘴。」石開怒喝一聲,一把將龍曉潔抓了出來,直接扛在了自己肩頭。   「喂喂……你幹什麼?我警告你放下她,聽到沒有。」助理已然下車,指著石開追了過去。   突然間,石開猛然反身,伸出一手警告道:「不想死就快走。」   龍曉潔趴在石開肩頭拚命的叫著救命,並拚命的捶打著後背。   「放下他,聽到沒有!」助理更是怒不可遏。龍曉潔可是他上司的女兒,責任極其重大,雖然剛才看到石開那石破天驚的手刃,卻依然大的膽子追了出來。   此時,龍曉潔死命的掙扎著:「放快我,快放開我。」   石開只是默默的呆立著,沒有表情,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似乎這一刻開始,他的時間已經停頓,或是在聆聽,或是在等待……   晚了,一切都晚了。石開心中默默的喊著,只覺得今晚死神的殺氣尤為的高漲,人還未到,可是那強大的氣息早已經傳了過來,刺的人遍體生涼。   終於,石開將龍曉潔一把丟在了地上,默默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龍曉潔被他這麼一摔,整個身體半天動彈不得,眼淚水更是如雨水般的望下流。   「起來,快點。」石開寶喝一聲,一把將龍曉潔抓了起來,小聲道:「不要亂動,站在我身邊。」   龍曉潔本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大小姐,怎麼可能這麼聽話,她一把甩開石開的手,直接想父親的助理跑了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當她觸碰到助理身體的那一瞬間,一顆人頭整齊的滾落下來,最後咚咚落地,鮮血如噴泉一般從頸部噴射而出,濺的她滿臉都是。   龍曉潔整個人都嚇呆了,不由大叫一聲,退後一步坐倒再地,只見一俱無頭屍體瞬間倒下,躺在她腳邊。   而死神身影卻清楚的出現在這漫天血霧中。石開早就知道助理死了,所以才會提醒龍曉潔站在自己身邊,可這任性的大小姐偏偏不聽。   「還有最後一個。」死神咬著牙齒,如同發了狂一般,他整張面孔早已經被鮮血淋的失去了本色,像地域裡的惡魔一般,看著石開,興奮道:「怎麼樣?石傲天,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呵呵……」他猙獰的笑著,早已經殺紅了眼。   「你管的太寬了。」石開從死神的狂笑中,就可以感覺的出他何止殺了三人,起碼是三十人以上。   「我只是好心幫你。」死神伸出雙手,如同擁抱一般,看著自己滿身的鮮血,邪惡道:「你以前不也是這樣嗎?還記得這種感覺嗎?真是美妙絕倫。」   石開不禁臉色一寒,心中不由一痛。以前他確實如此,就是因為如此,才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這可是他心中一的大痛。   「這最後一個我也幫你解決了。」話音一落,死神伸手欲抓倒地哆嗦的龍曉潔。   石開早已做好了準備,意隨心轉之下,人影突顯,剎那之間將龍曉潔抓到了自己身後,直接和死神對立道:「夠了。我不需要你幫忙。」   「晚了,這丫頭看到了我的樣子,就算你不想讓她死,我也要殺了他,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守秘。」死神絲毫不然的踏出第一步。   龍曉潔一聽,差點嚇暈過去,此刻她才明白,石開根本就是來救她的,一開始還誤以為是來找麻煩的,現在一想真是後悔無比,要是早點聽他的話,跟他離開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石開冷靜道:「死神,賣我個人情,我保證她不會亂說。」   「可是我現在很不爽,除非你能陪我過癮,不然我手癢起來,我會殺更多的人。」死神興奮的笑著,手中鐮刀早已蠢蠢欲動。   「躲在我身後,不要出來。」石開對著龍曉潔小聲的說著,隨即轉向死神,毅然道:「好!我陪你過癮。」   話音剛落,死神立即出手,一條鐵鏈直接纏住石開一腳,隨即猛力一拉。   只是一時的分神,石開就被死神這拉的重心不穩,整個身體傾斜倒下,死神見機會已來,猛衝而上。   就在石開落地的那一剎那,他單手撐地控制重心,雙腳直接前頃而倒,陸續踢在了死神頸肩處。死神更是被這突如而來的兩腳踢的單膝倒地,硬是咬牙挺住巨大的腳力,猛然左手伸出一拳,直接擊中石開胸口。   頓時,石開只覺胸口一陣疼痛,整個人被死神擊開,就在這人、拳分離的的一瞬間,一把長髮聚集而起,橫掃死神面門,隨即,兩人有如電擊般分開,各自倒地。   死神立即爬起,只覺得眼冒金星,內心猛歎石開這一把頭髮的攻擊並不比烈的一拳輕多少,想不到二十年不見,此子功力竟進步到如此地步,實在可怕的很。   石開也吃了死神這一記重拳,只是微微氣岔而已,稍微咳嗽兩聲後整個人立即清醒很多。   一邊瑟瑟發抖的龍曉潔看著眼前兩人的不世之戰,整個人都要窒息了,雖然心中十分害怕,可是依然不停的問著自己:這兩人真是人類嗎?   時間如同停止了一般,彷彿這個世界只有這兩人。   僵持幾秒後,死神右肩向前微傾,左腳彈起,右腳前跨,整個人俯衝向石開;左手反到背後,這時右腳剛踏前三尺。   威懾前黑榜的死神鐮刀從背上劃出一個小半圓,刀尖平指向五尺外石開的咽喉,右腳彈起,左腳閃電標前,活像一頭餓豹,俯撲向豐美的食物。   他的「鐮刀」不啻虎豹的利齒銳爪。   石開瞇起雙目,他看不到死神,他的精神集中在死神直標急劈而來的鐮刀上。   刀尖有若一點寒星,向著他咽喉奔來。   一陣低嘯有若龍吟,頓生漫漫刃雨。石開雙手化刃,全力展開。   生死立決。成功失敗,都變化於剎那之間。   龍曉潔什麼也看不到,只覺眼前儘是刀光劍影,耳內滿貫劍嘯刀吟。   光點散去。   石開屹立不動。   死神將巨鐮收回背上。   兩人而立,似乎並沒有動過手。   龍曉潔雖然身在當場,但雙目為眼前這兩人的刃雨所眩,其它事物一點也看不到,有一剎那她甚至聽不到劍刀觸碰下的交鳴聲。   兩人交手的時間,似乎在瞬息間完成,又像天長地久般的無盡極。   那是難以形容的一刻。   死神面色霍地轉白,跟著眼觀鼻,鼻觀心,好一會才回復先前模樣。   龍曉潔心中猜想死神可能受了傷,表面上卻是全無傷痕。   石開瞇起雙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知他是否是喜是怒,因為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不過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一切。   死神雙目寒光掠過,盯著石開道:「石傲天你的手刃和移形換影上的修為大勝往昔,令我感到非常驚異,要知宇宙雖無極限,人力卻是有時而窮,所以修武者每到某一階段,往往受體能所束縛,不能逾越,難求寸進。」頓了一頓,似乎在思索說話的用辭,續道:「看來你現今的境界,打破了體能的限制,進軍人類體能的無上境界,成就難以想像,不可限量。」眼中射出欣羨的神色,這世間能令他動心的,只有武道上的追求。   此刻,死神暴殺之氣消退,心中也平靜了許多道:「如今,我已經擋不了你了。你的的實力足夠和烈一拼。」   「答應我,不殺他。我保證她會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石開將身後的龍曉潔一把抓了出來。   「呵呵……今天這一架真是打的過癮。你石傲天都做了擔保,這個面子我一定賣你。」死神開心的笑著,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衣管滑過指間,最後緩緩滴落於地。   「多謝。」石開微微施禮,一隻手臂搭在了龍曉潔的肩頭,為了就是防止死神會突然發難。   他以前做過殺手,很清楚殺手的特性,就算嘴上說了不殺,可是動起手來全然不顧自己以前所說的話,為了達到目的就要不擇手段,所謂兵不厭詐,所以石開防著他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死神遠沒有他想的那麼卑鄙,當下只是一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繼續道:「這丫頭可真是天的面子啊,竟然讓你石傲天做起了她的保鏢,哈哈……小丫頭,你這條命從此之後可就值錢了,因為從我手上逃過的,你還是第一人。」   龍曉潔心驚膽寒的看了死神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石開,只覺得石開臉色有異,可到底哪裡有異可又說不上來,但看到他一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之上,也不再覺得那麼害怕了,必竟這只強有力的手臂可以保護他。   「你到底殺了多少人?」石開關心的問著,看來今日的罪孽全都算在了自己頭上。   死神冷笑一一聲,不客氣道:「我這個忙幫的很徹底,出來你身邊這個小丫頭外,只要見過你樣子的人,都已經去閻王那裡報道了。」   石開不禁動容,只覺得一口氣悶在心中堵的慌,閉眼道:「一百多人你都殺了?」   「彭——」死神五指合攏,隨即一鬆,在手掌之中吹了口氣,坦然道:「全死了,一個都沒留,明天就等著看報紙吧。」說到這裡,他興奮的笑了起來。   石開不禁神傷,不知應該謝他,還是應該恨他,此時此刻,他覺得很矛盾,這群人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一夜之間全被屠殺,確實殘忍了點。   「你們就不怕警察嗎?」龍曉潔突然大的膽子插了句嘴。   「警察?!」死神笑的更歡了,瘋狂道:「對!好像我還忘記了警察,我去把他們全殺了。」   龍曉潔臉色一寒,不再多嘴,她終於知道自己在這兩個人眼裡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再說下去只會說多錯多。   而死神也只不過是嚇嚇這個小姑娘而已,他還犯不著去殺這麼多無謂的人。   不過石開還真的當真了,連忙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   「玩夠了,玩夠了。最近我就會離開這裡了,烈還在等著我呢。」死神將鐮刀瀟灑的抗在肩頭,轉身走去,最後還不忘伸出一手晃了晃,向石開告別道:「你們也快走吧,警察很快就來了。」   看著死神消失的身影,龍曉潔終於鬆了口氣,後怕道:「好可怕的人。」隨即,她又看了看身邊的石開,淡淡道:「你比他更可怕。」   石開沒有理會他,只是將手從她肩膀上放下,背過身去:「你那兩個朋友都死了,難道你不傷心嗎?」   「朋友?哼,實在是好笑,我巴不得他們早點死。」龍曉潔一想起唐義和成加仁二人心中就有氣,平常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有勢到處欺負人,如今死了更好,以後有少了兩個麻煩人了。   「隨你吧。」石開沒想到她會這麼冷漠,當下邁步離開。   龍曉潔立即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石開的手臂,擔心道:「你走了,要是那人再來殺我怎麼辦?」   「應該不會,你回家吧。」石開默默的說著。   「什麼叫『應該不會』,要是會怎麼辦?」龍曉潔依然不依不饒的說著。   其實就連石開自己也無法確定死神會不會去而復返,這一切還是未知之數,不過他心裡還是相信死神的承諾,可是實質上又無法保證。   石開緩緩拂下龍曉潔纖纖細手,道:「快回家吧,警察快到了。」他可以清楚的聽到警車鳴笛之聲。   龍曉潔看著石開緩緩移動的身影,大喊一聲:「石傲天,你給我站住!」隨即追了上去,再一次從背後抱住石開,道:「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害怕!」這句話說的是那麼真切,就連石開也心軟了,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女人,不論是丫頭、還是李靜靜,又或者是白雪、葉可可,甚至是他現在的妻子東方情,可謂是欠她們實在太多太多,在她們一次一次的受傷中,石開心中無法去平靜,也不知如何去平靜,現在的他心確實太軟了,在他表情冷漠的背後,存在的只是一顆受傷的心。   而石傲天這個名字,也只不過是剛才龍曉潔從死神口中得知,她卻沒想到當這個名字說出口時,石開會停下步伐。   就在這片刻的寧靜中,警車鳴叫之聲驚擾了石開的回憶,只見他反身一手,將龍曉潔嬌小的身軀橫抱在懷中,利用移形換影直衝百來米。   在他懷中的龍曉潔還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前方巨風大作,甚至都無法睜開眼睛了。   石開瞬間借力,一躍而起,消失在夜空之中,龍曉潔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第一次有了飛一般的感覺,看著石開冷峻而憂鬱的臉龐,內心中突然有一種想將石開擁入懷中好好安慰的衝動……         正文 第四十章 飢腸轆轆     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冷傲;那麼的憂鬱……似乎心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去。龍曉潔看著石開茫然無神的眼睛,心中竟湧起點點暖意,真的好像就這樣一輩子躺在他懷中,真好想瞭解他以前的一切……他注定是不平凡的一生。   皓月當空,可今夜顯得月色顯得有點淒美。   石開輕輕落地,慣性的向前移動兩步,將龍曉潔放下來,道:「回家吧,我還有事。」   「我不想回去。」龍曉潔淡淡的說著,眼中露出一絲憂鬱之色。   自從她兩位姐姐出嫁以後,家裡就顯得格外冷清,父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一點都不服輸,甚至比年輕人還好強,他獨自支撐著Z市的龍騰國際總公司,每天都會很晚才回家,至於母親也在幾年前染病死去,家裡除了幾個傭人和管家以外,再也找不到一個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雖然她有用不完的錢,可是卻討厭回家。   「隨你便吧。」石開毅然離開。   龍曉潔只覺得頭腦一昏,沒想到石開會說出這麼冷酷的話,要是換了別的男人,只怕會把不的送,而石開卻讓人冷的發寒,似乎從他眼中讀不到任何感情。   「等等我。」龍曉潔還是追了上去。   「我沒空和你鬧,還是回家睡覺吧。」石開輕描淡寫的說著。   今夜這種情況,換了普通人誰還有心情睡覺,只怕能心安理得睡著的只怕石開了。   「我爸爸的助理死了,你叫我怎麼回去。」龍曉潔搶前一步擋在石開身邊,眼中並沒有絲毫的悲傷,其實她恨不得這些纏著她父親忙工作的人都死光,這樣父親就會回家了,就回多關心她一點了,所以她根本不會為父親助手的死活而傷心,反而心中還有種暢快之意。   「該怎麼回去就怎麼回去,但希望你能慎言,第二次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石開說的很委婉,就是要提醒這小丫頭不要將今天晚上的真相說出去,不然死神會再次降臨。   「那你就不能保護我嗎?」龍曉潔任性的說著。   你還真把我當你的私人保鏢了。石開心中暗歎一聲,不悅道:「不能,只有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告訴我,你殺過人嗎?」龍曉潔不依不饒的問著。   這個問題對石開來說十分敏感,聞言後,臉色立即暗淡下來,輕喝道:「關你什麼事,滾!」   龍曉潔氣鼓鼓的看著石開,不滿道:「我知道,你殺過,而且還很多。」   石開眉頭一皺,一把抓住龍曉潔的脖子,顫抖著「看」著她,怒火頓時而起,可他手上卻絲毫沒有用力。   此刻,龍曉潔也沒感覺到疼痛,只是掙著大眼睛看著他,得寸進尺道:「你既然救我,就不會殺我,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這話正說到石開的軟肋之處。的確,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殺人,可如今被一個小女孩說的啞口無言,心中只有無奈和悲涼……   手,最後還是輕輕鬆開,默默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誰知這個時候他肚子竟然不爭氣的擂起了鼓,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餓了,一向能吃的石開,這二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感到飢餓,自從他下山的那天起,就沒有吃過東西,最多在也只是喝了點水充飢,因為他身上沒有一分錢,那種飢餓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小時候他對飢餓有著刻骨銘心的體會。如今的他,忍耐力已經接近了人類極限,就算幾天不吃飯,也撐下去,可沒想到和死神一戰,體能過度消耗,很快接近了疲勞狀態。   「你餓了?」龍曉潔詫異的看著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心中不禁泛起憐惜之意。   「這不關的事。」石開轉過背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窘態。   今夜,他確實餓了,沒有任何人能抵禦飢餓和疲勞的雙重襲擊,就是石開也不例外。   龍曉潔不以為意,只是掩嘴輕笑一聲,隨即從她的小背包中拿出一個巧克力,伸到石開面前,道:「這個送給你。」   「看」著龍曉潔手掌之中的巧克力,可以嗅到食物的味道,他動搖了,但依然很矛盾,不知是否該接,可是越想著食物,感覺越是飢餓,彷彿這個巧克力有這巨大的魔力吸引著他。   「不喜歡嗎?」龍曉潔試探性的問著。   石開茫然搖了搖頭,伸出一手,緩緩而去。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我請你吃飯宵夜吧。」龍曉潔打鐵趁熱的說著,現在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纏著這個冷漠的男人。   「吃飯?!」石開一手頓時停在了空中,因為一餐飯的誘惑力遠遠大於一顆巧克力,現在他最想的就是要飽餐一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可一想到要一個外人來請他吃飯,心中不免有些猶豫。   龍曉潔一見石開茫然的樣子,微微一笑,立即將巧克力塞入了石開掌心,並拉主動拉起他的大手用力跑起來,道:「別猶豫了,餓了就吃,必竟『民以食為天』啊,快跟我來。」   石開沒有反應過來,被她這麼一扯,立即隨之而去。   Z市的夜市最為熱鬧,晚上宵夜的大排擋常常都是滿座,生意是異常的火暴。   龍曉潔拉著石開的手穿過大街小巷,終於在找到了一家令她自己滿意的店面。   龍曉潔一進點門劈頭一句話道:「給我找個清靜的地方,如果有包間更好。」隨即從口袋裡甩出兩千元放在了桌子上。   前台人員見龍曉潔出手闊氣,哪敢怠慢,連忙招呼著石、龍二人進最好的包間坐下,隨即熱茶飲料上了一大堆在桌子上。   石開倒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著排場了,心中不禁驚慌起來,一時間顯得特別的呆,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先生,請問你們要點什麼菜?」服務員禮貌的遞過菜單。   龍曉潔看了看沒有任何反映的石開,心中一笑,一把抽過菜單放在石開眼前道:「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哦。」石開不好意思的應付著,不禁伸手一摸菜單,心中大感狼狽,這叫他如何點菜,雙目失明下,就算他有通天之能,也無法感覺出菜單上寫的字。   良久,石開都沒有翻動一頁,只是茫然的握著菜單,遲遲不敢點菜。   對他來說,不管什麼,只要能吃的都行,點菜是他的平生最頭痛的事,二十年前他就對菜單著東西十分反感,就算出去吃飯,也是別人點菜,看著琳琅滿目的菜名,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怎麼?都不喜歡吃嗎?那麼我們換一家。」龍曉潔關心的說著,絲毫不在乎錢的問題。   「不。還是你點吧。」石開平靜的說著,將菜單放下,默默的坐著。   他,實在太餓了。   「這樣啊。」龍曉潔將菜單翻開來,看了看服務員,問道:「乾脆把你們店裡最出名的菜各來一份。」   服務員大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道:「各來一份?」   「怎麼?有問題嗎?」龍曉潔將菜單一合,態度強硬的看著服務員。   「沒沒……」服務員早見此女出手闊氣,不敢多加得罪,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應著,最後在菜單上寫上「最出名的菜各來一份」這幾個讓人發寒的字,最後急沖沖的退下。   孰不知這點已是有著百年老子號的名店,店內名菜少所也有四五十種,而龍曉潔這麼一點,還真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好在她一進門就出首闊氣,不然服務員還真以為她在開玩笑。   一切顯得那麼的平靜,龍曉潔一雙大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石開的臉,石開也深切的感覺到了,心中不免尷尬,索性開起桌上的一瓶白酒,連瓶猛灌了幾口,只覺味道確實不怎麼的,比起師父釀造的酒來實在太小兒科了。   「能換瓶烈的來嗎?」石開將酒瓶一放,淡淡的說著。   龍曉潔詫異的看了看酒精度數,不禁嚇了一跳,都四十三度了,還要換烈的。她不由豎起大拇指讚了贊,隨即招呼服務員換了瓶最烈的酒。   由於國家對酒類產品有度數限制,Z市大小各店所賣最高究竟度數的白酒也只在六十度一下。石開只是小試了一口,根本就起不到實質上的作用,頓時後悔下山之時忘記帶師父所釀之酒了,現在喝著這些淡而無味的白酒,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慢點喝。」龍曉潔看著石開抬頭猛灌,隨即將瓶奪下,生怕石開醉倒。   半憑酒下肚,石開依然是面不改色,一擦嘴邊殘酒,深呼吸道:「放心,我不會醉。」   可龍曉潔只是隨口答應了著,酒卻死死的抱在懷中,生怕石開會搶去一樣。   石開無奈一笑,伸手取了個杯子,放在龍曉潔面前,而龍曉潔也是很自然的忙他慢上。   這次,石開不在喝的那麼著急,只是小口淺嘗。   「你真的很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過你這麼厲害的男人。」龍曉潔伏在桌子上,傻傻的看著石開,心中卻是淺淺的笑著。   石開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品嚐著酒。   「為什麼那個叫『死神』的人要殺我,能告訴我嗎?」   「因為我。」石開毫不掩飾的回答著,這些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且事情本是因他而起,龍曉潔有權知道。   「你?」龍曉潔睜大了眼睛,以她的智商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和石開有什麼關係。   「你看到了我的樣子,他容不得你。」石開繼續喝著酒。   「為什麼?每天見到你的 人一大把,剛才那些服務員也見過你的樣子,難道都要殺了嗎?」龍曉潔驚奇的問著。   「他們不同,我最多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而你們進過警局,今天晚上的事相信你也和警察說了,所以死神更加容不的你們活著。」說到這裡,石開一口將久飲進,不由手掌用裡,玻璃杯立即被他捏的粉碎,灑落一地。   「啊」龍曉潔驚呼一聲,看著石開這一手「表演」,嚇的臉色泛白,不又猛提著酒瓶猛喝了一口。   「不要怕。我只是有點生氣罷了。」石開默默的說著,隨即拍了拍手。   今夜他確實有點氣憤,想不到短短的片刻,死神殺了一百多了,而且這些人全都為他而死,說到責任,到底該歸誰?   「他不害怕嗎?」龍曉潔瑟瑟的問著。   「哼。」石開冷笑一聲,道:「你見過會害怕的死神嗎?」   「可他是人啊。」龍曉潔依然天真的說著:「難道他不害怕嗎?」   石開沒有再繼續回答她,一把奪下龍曉潔手中的酒瓶,將整瓶飲盡,厲聲道:「不該知道的最好別問,希望你能徹底忘記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經過今晚的發生的危險事件後,就算龍曉潔長了三頭六臂也不敢將此事亂說,見過了死神,哪還有不怕的道理。雖然他不知道死神和石傲天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心中隱約感覺的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味。   「那我是不是欠你個『救命』的人情啊?」   「這頓飯已經還了。」   龍曉潔不悅道:「難道我龍曉潔的命就值一頓飯?」   「那就不要還了。」石開根本就沒打算要她還過。   「這怎麼行,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可能我們還沒關係,這個人情一定要還。」龍曉潔堅持的說著,心中不斷為自己找著借口,因為她現在還不想離開石身邊。   話音一落,敲門聲隨即響起,石、龍兩人立即閉口不言。   只見服務員禮貌將各色菜餚呈了上來,陸陸續續十多道菜擺滿了整張桌子,石開心中默默記著這些菜餚的位置。   因為桌子太小的緣故,其他菜餚只能晚一點再一一呈上,石、龍二人也沒有任何意見,龍曉潔特意摒開服務員後,看著滿桌美味的菜餚,深深的吸了口香氣,開心道:「全都是給你點的,吃吧。」   「多謝。」石開客氣的道了聲,拿起筷子大吃起來。   石開食量大的驚人已不是秘密(見《黑榜》一書),可龍曉潔卻是首次見到這麼能吃的人,她開沒來及動筷,石開的動作就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將其一一掃蕩一空,除了托亞有的一拼外,一般人很難有下手的機會。   龍曉潔驚異的點著頭,心中暗道:我的乖乖啊,他還是不是個人啊,就算餓了也不可能吃這麼多啊,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你多久沒吃過東西了?」龍曉潔不經意的問著。   「好幾天了。」石開一邊狼吞虎嚥,一邊支吾回答著問題。   不論換了誰,幾天不吃東西,那副吃像決計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比石開更誇張。   「呀,你真是個人才。」龍曉潔發出一聲難以言語的感歎之聲。   石開一抹嘴,下嚥道:「我沒錢。」   這簡單的三個字,實在太有說服力了,簡直就是人類社會的精華所在——沒錢寸步難行。   就算連石開這等「高人」不偷不搶之下,也成了一個潦倒的餓死鬼,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恐懼因素     菜餚陸續而上,石開是一是撥接一撥的埋頭苦幹,就連遞菜上來的服務員都只能愕然以對,心歎道:終於見到了餓死鬼。   倒是龍曉潔沒有在乎那麼多,本就吃過了晚餐,並不感覺飢餓,一開始只是想陪著石開一起吃點,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光在一旁看著,她就很開心了。   待酒足飯飽之後,龍曉潔開心的拍著玉掌,道:「好厲害,好厲害……」   此刻,服務員很食務實的跑了上來,對滿笑臉道:「請問你們還需要點什麼?」   龍曉潔看了看石開,下意識的徵求他的意見。   「不用了,謝謝。」石開乾脆了抹了一把嘴。   「你先下去吧。」龍曉潔連連招呼著服務員離開。   而服務也很識趣的退了出來。   「怎麼樣?吃飽了嗎?」龍曉潔輕聲的問著,放眼看向桌面橫堆而起的碗碟,心中暗暗偷笑。   「多謝。」石開隨即起身,準備要走。   龍曉潔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一招,一把抓住石開衣尾,不閱道:「你就這樣走了?那我怎麼辦?」   「你回家。」石開依然說的那麼乾脆。   「好,我回家,那請問今天晚上我要怎麼對警察說,總不能說這些事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吧?」龍曉潔故意裝做無所謂的說著:「要是那『死神』不甘心再來的話,我死了算了。」   石開心底一沉,一開始確實沒有考慮這麼多事,一心只想把死神打發走,而警察這邊絕對會找上龍曉潔,到時候說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傻瓜都不會相信,而且自己目前還沒有找到去XH的辦法,總不能游泳過去吧?   「那你想怎麼辦?」石開淡淡的說著,可裡裡正盤算著怎麼去「利用」龍曉潔一把。   雖然這行為不夠光明正大,可他石開從來都不是什麼真君子,從前就是殺人如麻的殺手,現在只不過一個不殺人的殺手,其本質上根本沒有什麼變化,而殺手最終的目的就是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標,這才是最切實際的,所以石開心裡並不為此感到內疚。   「我想要你保護我。」龍曉潔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可見這事早在她心中盤算好了的。   她必竟還是嫩了,一個再校學生又如何能和當年的黑榜殺手去都心計,她單純的認為只要留住石開就可以了,並沒有深入的想過以後會怎麼樣,也許他哪天會走,只要這個時刻沒到,那麼這一刻石開依然在她身邊。   石開冷笑一聲,欲擒故縱道:「我不是你的保鏢。」   「我也沒有要你當我的保鏢。做不過……」說到這裡,龍曉潔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石開身上掃視一圈,繼續道:「只不過,你是第一個入闈的人。雖然年紀比我大點,不過看起來很成熟。」   從表面看石開確實只有三十左右,和二十年前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龍曉潔卻一廂情願的誤解為石開還真是「年輕有為」,要是哪天她知道真相後,估計會背過氣去。   「入什麼圍?」石開茫然不解的問著。   龍曉潔故意賣著關子,意味深長的說著:「你還是本小姐第一個看上的男人,所以你要多多加油哦。」   石開一聽,心中不禁「切聲」,實感好笑道:「你幾歲,我幾歲?」   「本小姐今年十八,天生麗質,裙下愛慕者無數。」龍曉潔得意的說著,以為她可以用自己美貌打動石開的心,況且她對自己的樣貌頗有信心。   不過再有信心也是惘然,這簡直是現代版的「對牛彈琴」,因為石開是失明人士,再漂亮的容顏也看不到。   「哦!」石開故意點了點,覺得這小姑娘很有意思,不禁讓他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和莫君言在一起「搞怪」日子。   龍曉潔見石開點頭,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繼續道:「至於你嘛,也很年輕,找你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比較有安全感。」   「哦。」這次,石開卻是搖頭苦笑,道:「你還真是好眼力啊,這都能看出來。」   「那當然。」龍曉潔信心滿滿,自以為是的說著:「原來你會笑啊,而且笑起來還滿好看的,可比天天繃著臉,怪嚇人的。」   石開聞言,笑容一收,嚴肅道:「胡鬧!我做你爸爸都夠資格了。」   「切,我爸爸看起來比你老多了,你最多比我大十多歲,難道你你十多歲的時候就結婚生小孩啦?」龍曉潔偷偷的笑著,顯然把石開所說的當句玩笑話。   「隨便你怎麼想。」石開懶得和她計較,邁步而出。   他知道龍曉潔一定會追上來,所以並不擔心。   果然,龍曉潔背後叫了幾聲無果後,連忙結帳走人,緊追其後。   就在她要追上之時,警笛聲呼嘯而來。很快,一輛輛警車在石開面前閃過,最後沒入黑暗之中。   警察的效率越來越慢了。石開心中鄙視的罵了一聲,自從家人死後,他就警察或軍人之類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因為他們是實在是酒囊飯袋,黑榜存在於世界那麼長時間,這些警察都沒辦法將他們剷除,這樣的隊伍,還有什麼希望可言?從二十年前石開進入黑榜的那天起,他就特別瞧不起這些「只吃飯,不辦事的豬」。   石開曾經也想過,只要有警察能將他繩之於法,那麼他請願把牢底坐穿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別說是他,就連一個黑榜的小嘍囉的抓不到,可見對他們抱信心是錯誤的選擇。   此時,龍曉潔怔怔的走到石開身邊,看著呼嘯而過的警車,道:「是條子耶,你還不走?」   「為什麼要走?」石開冷冷的說著,眼睛一直「盯」著警車消失的方向。   「你不怕嗎?」龍曉潔好奇的問著。   「怕。」石開輕蔑一笑,道:「怕他們抓不到人。」   「你可別小看現在的警察哦。」龍曉潔不服氣的說著。   石開搖一歎,失神道:「是警察小看了一些人。」   而他口種所指的這些人就是黑榜的殺手。按現在的情況而言,死神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給警察叔叔們去查,而且作案時間之短,根本無跡可尋,除了龍曉潔意外,所有和石開有爭執的人全都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看他們怎麼去查。   「石傲天,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那個死神真的好厲害,你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完全看不清楚,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龍曉潔拉著石開的衣袖好奇的問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多的讓她理不清頭緒了。   石開嚴肅道:「我說了,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   「好奇嘛!」龍曉潔嘟囔著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往往好奇心會要了你的命。」   「哦。那我還是不要知道了。」   Z市,注定了是一個不平凡的地方,不知曾幾何時,有一位偉人在中國的地圖隨便點了點,從此這個年輕的城市開始走向成熟,其中的坎坷之路,成就了「她」輝煌的一生,從平凡走向了不平凡。   而今夜的Z市發生的事更加是震撼了世界,也許是平靜的太久了,人類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舒坦到不發生點震撼人心事出來心裡就不舒服了,今晚,如同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某一個聖誕節,血流成河,殘肢斷臂,肝腦塗地的現象總共有三處,每一處無不是觸目驚心,令人駭然。   今夜,最忙碌的當屬警察同志了,汪局大人親自帶隊,緊急封鎖現場,夏季帶人反覆勘察著作案現場,這種景像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經過二十年多年警察生涯的磨練,早已經有了良好的心裡承受能力,而她帶的手下,卻是嘔的天翻地覆,和當年她實習的時候差不多。   從這令人髮指的作案現場就可做出簡單的判斷,罪犯作案手段極其殘忍,這不禁讓夏季想起了當年石開的手段,此案件和當年發生的慘案幾乎一樣,找不出一俱全屍。   當晚,她就將自己的想法報告給了汪局,最後兩人秘密商談良久,最終將這起案件上報。因為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出,這已經不是一起普通的兇殺案,作案者手段之高明,顯然不是一般的罪犯。自從二十年龍騰國際發生的殺手案件後,此類似事件全都要向上級移交。看來「黑榜」這個名字越來越明朗化,不止是中國,全世界各個國家都有此凶殘案件發生,國際刑警經過二十年來的奮鬥,將此類案件整理分析,定為最高機密,一個專查黑榜組織的專案組已經開始悄悄成立,而這批專案人員全都是從二十年前開始,從小經過培訓的專門人才,目的就是為了拔除黑榜這顆毒牙,可是效果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明顯,雖然查到了黑榜的皮毛,可是無法深入,黑榜內部就像一個無底洞,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當然,黑榜組織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收集到了Z市的情報,周雲在辦公室看著一卷常常的報告,心中頓時冷笑,以他對黑榜的成長全過程而言,不難判斷今夜Z市做案之人是鐮刀手「死神」,而且一個「陌生人」還和死神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戰。   不難想像,能和死神過招的人不多,尤其是現在的新黑榜,就算是排名前十的殺手,能在死神鐮刀之下全身而退的沒有幾人。而這個所謂的「陌生人」確傷了死神。   烈?石傲天?!非兩人之一不可。周雲陰沉的冷笑著,最近石懷君的突然出現,加上Z市百人屠殺案和死神的對戰,這三件事結合起來思考,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石傲天出現了。   這個隱藏了二十年的不世殺手,終於浮出了水面。   「哈哈……」周雲大笑而起,順手提起桌上的紅酒,飲了個盡光,興奮拿起打火機將手中的報告點燃。   火苗慢慢蔓延而上,火星立即躍然於紙上。此刻,周雲不慌不忙抽出跟雪茄,在高漲的火焰上點燃,興奮道:「我終於等到你了,石傲天。」   火焰應手而落,飄然落地,最後燃成了一對灰燼,清風拂過,灰燼更是迎風而起,片刻後,便消失無蹤。   「給我叫張博士進來。」周雲接通了電話,隨即瀟灑而坐。   片刻之後,敲門聲起。   「進來。」周雲悠然的吐了口煙圈。   只見,門外走進一個高瘦的老年人,臉上輪廓分明,不難想像此人年輕的時候是多麼俊美,可是歲月不饒人,年華已逝。   此人就黑榜組織最大試驗秘密的總負責人,張偉博士,他本是美籍華裔,由於早年被同事陷害,他為了報復,將早期試驗資料全都拷貝,最後一把火將實驗室燒光。   從此,他就變成了一個罪犯,是當年黑榜的老爺接納了他,從那時候起,他就將自己這條名交給了黑榜,而他所研究的項目恰恰是人類基因工程,三十年多過去,他終於在試驗上有了質的飛躍,一直被老爺定為「恐懼」的試驗工程已經進入尾聲階段,可惜老爺已經沒有命再看到這個偉大的「成品」了。   「BOSS。」張偉恭敬的敬了個禮。   自從老爺死後,他依然熱衷於自己的試驗,直到周雲在不久後洞悉了義父當年的秘密,才重整旗鼓,繼續操持黑榜,他也在等待,等待著「恐懼」出世的一天。   「我現在想玩一個很大的遊戲。」周雲享受般的閉上了眼睛。   張偉並不明白周雲所說何意,在黑榜組織中,他只是一個研究工作者,至於其他的事他從不過問,也無權過問。   「而這個遊戲會有一個很精彩的過程。」周雲繼續說著:「而且會有很多人參加。」   彷彿他已經提前見到了這個遊戲的全過程一般,陰沉的笑著,猛然一張眼,一道寒光射在張偉身上。   張偉不由一抖,退後一步,不禁覺得周雲變了,尤其這認識他的這二十年裡,可謂是變的厲害,變的城府極深,權利極大,手段極狠,野心甚至超過了當年的老爺。   「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周雲陰冷的笑著,起身繞到張偉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繼續道:「張博士,現在我只想現在『恐懼』的進展。」   張偉連忙回神,心中發慌,道:「已經完成,不過還沒有實戰數據。」   「不著急。」周雲很肯定的說著,因為他充分相信「恐懼」的威力。   周雲抽了口煙,繼續道:「一個月內,給我複製出來。」   「沒問題。」張偉信心滿滿的答應著,隨即擔心道:「BOSS,可是我有點擔心,就算複製出來,相信也沒有真正的『恐懼』厲害。」   「沒關係,我只想試著玩一把,這就像一場賭博,大頭還在後面,前面不過是給他們的開胃菜。」周雲興奮的說著。   張偉更是巴不得如此,只要有研究試驗,他就會熱血沸騰,他這一生只為科學研究而癡迷。   「這些小事教給你手下去做吧,你多多監督就可以了,現在你的重心應該放在『2號』身上。」周雲不禁提醒著他。   張偉不禁為難,不太情願道:「BOSS,我覺得根本就沒有『2號』研究試驗的必要,毫無研究用處可言,更加沒有突出的特點。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   「不不不……」周雲悠然伸出一指連續搖晃著,冷笑道:「張博士,你不知道,『2號』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也許你覺得它沒用,但是對某個人,一定能產生巨大的作用。」言罷,周雲哈哈大笑起來,如同瘋了般。   張偉並不瞭解周雲話中意,但他也不想去明白,只要照著做就可以了,對於2號試驗,說實在,他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給你一個半月。」周雲立即恢復了嚴肅,好不客氣道:「一個半月要是沒完成,你應該知道後果。」   「明白了。BOSS,您放心,一個半月後的成果一定會讓你滿意。」張偉胸有成竹的說著。   「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會家夜叉配合你的。」周雲回到了椅子上,隨即擺了擺手,示意退下。   而張偉也很識趣的離開了周雲辦公室。   一切的一切,都在周雲的掌握之中,而一個可怕的遊戲,也進入了準備階段……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活寶師徒     自從石懷君被邊武、托亞救下來,就安心的住了下來,一開始還覺得十分不習慣,邊武這個人過於沉悶,平時雖然少有說話,好不容易開口說幾句,卻都是圍繞「傷口」上的問題提出一些建議,石懷君聽的是大感其煩,只覺得邊武對生活太過刻板,和父親石開差不多。   不過他身上的傷在邊武這個優秀醫生的照料下,兩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托亞和雨魔時不時的來看看他,不過都是在瞞著女兒雨恬的情況下,必竟石懷君的身份過於搶眼,加上Z市又有新聞出來,他們不難想像是死神動的手,可為什麼,卻始終都沒有弄清楚。   每次托亞來看石懷君,他都會帶寫很多新鮮的東西,一開始是漫畫,後來是刀具,接著是A片……每當邊武會他心愛的試驗室做研究的時候,托亞就心安理得的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立即關門和石懷君一起欣賞,並自我陶醉著。   一開始,石懷君並不明白所謂的A片到底是何意思,但每當看到電視裡男女赤裸絞纏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一股莫名的熱血湧上頭頂,越望下看越是口乾舌燥,不禁有了男人的原始反應,起先他還挺害怕的,可後來托亞在一邊指點江山,一邊欣賞著激情畫面,石懷君也隱約的懂了一些男女之事,越是如此就越欲罷不能。   這就更順了托亞的這個十足色狼的心意,覺得小石頭比他爸爸出息多了,毅然決定親自教導石懷君「成才」,從此,石懷君這張純潔的白紙開始被托亞畫上了人生中做具濃厚色彩的一筆。   托亞更是稱心如意的看著A片呻吟著,並開始打起了「手槍」,石懷君坐在一邊耳瀆目染,不禁歎為觀止。   一來二去之下,托亞更是越來石懷君這小子越順眼,恨不得把他親生兒子就好。而石懷君在托亞的調教下可謂是長了見識,終於開始對女人有了性幻想。   一日,兩人閒來無聊,竟切磋起功夫來。由於石懷君渴睡症的問題,始終沒有辦法把實力發揮到極限,就算能發揮到極限以他現在的伸手也不可能是托亞的對手。   石懷君本是喜歡嬉鬧的人,在性格上和托亞有著驚人的相識,托亞是越看越愛,以他和石開的交情,二話不說直接收了石懷君當徒弟。   一開始石懷君還有所猶豫,可是和托亞呆在一起越久就越覺得他這個十分搞怪,成天除了鬧騰,就是女色。而這兩樣東西恰恰是石懷君時下最喜歡的兩樣。   經不起軟磨硬泡的他最後也欣然答應,拜師行禮後,兩人之見的關係又進了一層。   整天沒事,一個師父長,一個徒弟短的,聽的邊武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猛汗:又多了一個白癡,現在好了,正好湊成了一對。   邊武最近也在研究石懷君的渴睡症的問題,也翻閱了很多資料,經過反覆的研究,由於石懷君這病屬於先天性的,最後判了死刑,放言道:「無法治癒,自求多福。」   石懷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答案,他根本就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照樣是和托亞一起鬧騰,兩人加在一起,見只就是無敵的組合。   作為師父,托亞當然有權教石懷君馭獸術和百獸擬態這兩種絕學,這也是他的看家功夫。鑒於石懷君有著在原始森林長大的得天獨厚的條件,對動物的反應和心態都瞭解的比較透徹。   在托亞的悉心教導下,一天就掌握了馭獸術的要領。說來也奇怪,石懷君拼了十多年學他父親和師公的絕學都是精進緩慢,但學起托亞的來卻是得心應手,可能是天性使然的緣故,也只有他和托亞這種性格的人才有學習這種能力的天賦。   托亞更是歡喜差點要加石懷君做師父了,心中直歎此子將來成就必定超過自己,看來後繼有人。能得到如此土地,托亞就連做夢都舒服的直哼哼。   免得夜長夢多,他更是把自己控制動物的短笛送給了石懷君,教他勤加練習。   雖然此笛,但石懷君也並不知其中妙法,獨自琢磨了好了一陣才掌握到竅門,以笛音為媒,控制起動物來就更加得心應手了,在托亞的「教育」下,邊武住的這邊區域三天兩頭的變成動物園,而師徒兩人更是玩的忘乎所以,好幾次要不是邊武出來制止,只怕這個整個XH都被被這兩師徒搞的天翻地覆。   這師徒二人一個是學得不亦樂乎,一個是教的樂不思蜀,好幾次都是雨魔跑過來將托亞趕回家,不過只要她一不留神,托亞就會溜出來愛徒「鬼混」。   一來二去之下,托亞更是恨不得把一身本事都傳給愛徒,百獸擬態可謂是他一大奇學,練這功夫的人跟是少之又少,一開始他還有所顧慮,怕石懷君學不會,那時候就真傷心了,可是當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石懷君面前演示一遍後,便鄭重其事的講解其中要門和修煉之法。   聽的石懷君是頻頻點頭,好像天生就會一般,當下覺得好玩,立即用師父所教之法模擬成猴子,當時,托亞都快喜的暈倒了,沒想到愛徒天資這般聰穎,可喜到一半後,就嘎然而止了。   接下來石懷君除了猴子之外,其他別的什麼再也模擬不出。   「不要氣餒,能聽我講解後變猴子的人,只怕天下只又你一人,繼續努力。」托亞並不灰心,只是好生的安慰著他。   石懷君也知道不能一步登天,不過學了著百獸擬態的絕學,當然要多多修煉,於是沒事就變著猴子玩,孰不知這百獸擬態是最消耗體能的一種奇功,雖然能模擬動物的技能,甚至爆發出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力量,但初練者的身體始終都無法承受住這超負荷的功種,幾次來來。石懷君除了了肚子其餓無比之外,更加是肌肉刺痛,難以入睡。   「沒關係,這只不過是初學者的現象,經過鍛煉後,你的肌肉會強化,不會在疼,至於餓,我看你還是多吃點,不到萬不得已,你最好不要用這功夫,因為你身體還吃不消。」托亞拍著石懷君的頭語重心長的教導著,想當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光是學百獸擬態就用了兩年的時間,可石懷君卻只用了兩個小時,可謂是奇跡。   師父都放出話了來,石懷君更是放心不少,為了修習百獸擬態,食量也變的大了起來,雨魔每天都要做很多的菜來滿足這對活寶師徒。   雖然石懷君現在還只能變成猴子,當隨著對自己身體的不斷熟悉,他開始以猴子的形態來配合手刃,結果收到奇效,手刃不但威力大增,連速度也是快了幾分,加上靈敏的身手,更是如虎添翼,現在所欠缺的只是火候了。   他這兩招的配合更在武學上另辟了稀徑,讓他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   托亞看到這樣的結果,更是滿心歡喜,突然在心中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就是把想辦法把自己的女兒和石懷君撮合到一起,這可謂是親上加親,加上他和石開的交情,相信這樣的婚姻一定是最完美的。   不過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沒那麼簡單。必竟雨恬還不清楚石懷君的為人,這個時代講究的自由戀愛,唯獨愛情不能勉強,要是女兒不願意,托亞這個做父親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當下,他就和老婆暗地裡商量了,結果雨魔拍案而起,一把抓起托亞連親兩口,竟破天荒的支持老公這麼做。   當時,托亞真的嚇傻了,以他對老婆的瞭解,相信沒有這麼快同意,沒想到在女兒的終身大事上卻做的這麼豪爽,真是讓他受寵若驚,完全是一奇跡般的結果。   雨魔能這麼爽快的贊成,其實基於對石開的那份心意,從頭到尾,做為一個殺手,她是徹底的佩服石開,因為石開是逆天改命的第一人,當年和烈一戰,更是驚為天人。   也許托亞說要把女兒加給別人,雨魔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要嫁給石懷君,她絕對是贊成的。首先她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母親,曾經更是一個殺手,作為一個殺手,她又多了一份普通女性沒有剛毅和判斷力。   當機立斷,托亞興奮的拍案而起,兩人不謀而合的笑了起來。   趁熱打鐵,托亞連夜拖著愛徒搬到了自己家裡,邊武也沒說什麼,難得清靜,更是自在了很多。   剛上大一的雨恬更是女性中的佼佼者,遺傳了母親美麗的外貌和剛毅的性格,不但成績好,就連愛好也和其他女的不同,她偏偏喜歡上了跆拳道。當然,這樣的東西在托亞和雨魔的面前簡直不值一提,但是為了保密身份,也就由著她去了。   在學校追她的男性一大把,可是她一個都看不上,往往有死皮賴臉的凳徒浪子追上來,她都是毫不客氣的一腳印在對方臉上。從此,她在男性中徹底樹立了威信和形象,那種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焉的滋味可謂是折磨的他們日夜在腦海中YY千百遍。   今夜,雨魔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準備歡迎石懷君正式入住托亞家,並招呼著女兒下樓吃飯,其主要心思就更加顯而易見了。   托亞家雖然和邊武離的不遠,甚至可以說近的可憐,但是今天卻是第一次來,一進門看著滿桌子的美食不由食指大動起來。   「怎麼樣?」托亞拍著他的頭,嬉笑道:「都是你師母特地為了做的。」   「真是太棒了。我都快餓死了。」石懷君甩著練功疼痛的胳膊,疲憊的說著。   剛準備入座偷偷嘗兩筷,卻被托亞拉住,小聲道:「等等吃,著什麼急。」   「師父,我實在太餓了,現實要是有頭牛放在我面前,估計我都能吞下。」石懷君誇張的比劃著。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托亞不禁拍了他一下,意味深長道:「好吃的還在後頭。」   話音一落,只見樓上一陣腳步聲傳來。雨恬倩影隨即出現在樓梯口,一見石懷君立即停了下來,小心的打量著他。   托亞隱隱的笑著,一把將石懷君扯到身邊,伏耳小聲道:「我女兒,雨恬。」說完便擺出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   美女!!石懷君不由眼前一亮,立即成了個「☉」形,差點連口水都流了出來。經過托亞這個師傅的調教,托亞早已經視美色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雨恬一見石懷君那醜惡嘴臉,不禁眉頭一皺,頓生厭惡,道:「爸,他是誰?」語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隨即她又覺得這個人似乎從哪裡見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此刻,雨魔端著最後一碟菜餚,滿臉堆笑的走了出來,道:「他啊!他是你爸爸的好朋友的兒子,現在也是你爸爸的徒弟。」   「我怎麼不都沒聽你們說過?」雨恬越想越氣。   「這個以後再跟你解釋,先吃飯吧。」雨魔連忙招呼著石懷君坐下。   石懷君如同沒聽到一般,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雨恬,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高聳的胸脯上。   「怎麼樣,我女兒漂亮吧。」托亞賊賊的笑著。   雨魔更是默契的配合著丈夫含笑點頭,隨即招呼女兒過來入捉座,可雨恬點動都沒有動一下。   「師父,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石懷君只覺頭頂熱氣盤旋,不禁吞了吞口水。   托亞嘿嘿的笑著,小聲道:「傻小子,你才知道是送羊入虎口啊,你是狼,我女兒是羊,便宜你小子了。」   石懷君機械性的搖了搖頭,呼吸急促道:「怎麼我覺得你女兒是狼,我更像羊呢?!」   「嗯?!」托亞啞口無言的看著他。   雨魔一見大家都不肯入座吃飯,連忙招呼著:「老公啊,你先坐下,快啊,坐我身邊來。」   「哦哦!」托亞如大夢初醒般佔住「劣勢」座位,隨即看了看女兒和石懷君一眼,道:「快過來坐,吃飯了。」   「吃吃吃……飯。」石懷君小聲的應承著,心中大喊道:還吃什麼飯啊,這要我怎麼吃啊,美女!天啊,美女……   雨恬無奈的看了石懷君一眼,不禁露出一絲鄙視之色,看著父母留出來的座位,顯然是他們在刻意製造機會給別人。   看著雨恬一步一步走近,石懷君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也失神般的迎了上去,大刺刺道:「美女,我能親你一下嗎?」   頓時,氣氛安靜下來。   托亞、雨魔:「……」   沒想到石懷君會說的這麼直接,簡直比當年的托亞還要大膽,完全是單刀直入,直奔主題的那種,中間的過程一概省略。   「你說什麼?」雨恬心中頓感氣憤,惡恨恨的盯著石懷君。   石懷君如做夢一般色瞇瞇的搓著兩手,厥起嘴巴,聲音古怪道:「讓我親親你吧。」   雨恬臉色一寒,二話不說,就是一重腳印在了石懷君臉上。   「啊——」一聲慘叫下,石懷君被她這一腳連人帶門踢到了外面。   托亞、雨魔不禁嘩然。   「哼!」雨恬乾脆的拍拍兩手,坐了下來,看著父母古怪的表情道:「這人簡直就是找打。」   托亞驚的睜大了雙眼,緩緩的伸出了大拇指,在女兒面前晃了晃,抽動著嘴唇道:「高!實在是高。」隨即怪叫一聲,連忙衝出門外,扶起眼冒金星的石懷君道:「你沒事吧?」   「親親好嗎……」石懷君依然口中唸唸有詞的做著美夢,看來這一腳踢的不輕。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威逼利誘     死神走後,當晚警察就去找過龍浩天,為了瞭解一些必要的情況,也只好請他女兒龍曉潔「合作一番」,可龍曉潔並沒有在家,最後警察也是無功而返,這倒把這龍浩天給嚇到了,女兒幾乎是徹夜未歸,助理一死,在這兩個壞消息的雙重打擊下,整個人似乎都老了一圈,最後只有出動自己以前的黑道勢力去多方面打聽。   沒有人會想到,龍曉潔竟和石開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了一夜,這對一個千金大小姐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另類的折磨,可是她有心甘情願。   天色漸漸亮,在石開的要求下,龍曉潔買了最早的一份報紙,而且是最近幾日內的報紙都買了。   畢竟死神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其實有很多事情到現在石開都沒有弄明白,也許一份報紙可以為他解決很多問題。當龍曉潔把報紙交到石開手上之時,他並沒有伸手接,而是要求龍曉潔把內容讀給他聽。   當時,龍曉潔就大感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連看份報紙都要別人讀的人,心中還一度認為不識字,可是在這個年代不識字似乎說不過去,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麼不自己看?」   良久,石開才默默的回答:「我眼睛失明以久。」   像報紙、書籍這樣的東西,對於一個失明的人而言,就算他有通天徹底之能也無法看見,可龍曉潔並不知道內情,還一直以為石開就是一個正常人,最後沒想到會是一個殘疾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殘疾人。   一開始她還真的不相信,可是彷彿做了幾次視力上的測試後,才發覺此言非虛。石開的失明對龍曉潔打擊很大,真的很大。沒想到一個看似行動和常人無異的人,會是一個失明人士,心中不禁一歎,最後將報紙上的內容一一念了出來。   關於昨天晚上的報道,可謂是眾說紛紜,而且報紙上新聞也有誇張的成份,但是死亡的人數和地點,還有牽涉到兒子石懷君的消息絕非虛構,經過Z市連日來的情況分析,死神不止在這個城市殺了一百人,很多起死亡事件可以推算出,這些死者中有一名殺手,看樣子當時是死神救下了石懷君,得到這個消息後,石開真的很震驚,沒想到二十年後黑榜殺手依然存在,而且依然有著組織性,看來黑榜並沒有想他想像中的那樣覆滅,起碼根據後來「Z市動物瘋狂攻擊醫院」的事件來看,托亞和邊武確實來過這裡,如果不是當時事態複雜的話,他們也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用這樣的方式將石懷君帶走,看來黑榜勢力已經重新恢復,顯然就是衝自己來。   而死神所要石開看報紙的原因就在這裡,黑榜並沒有因為二十年前的一戰而滅亡,他是希望石開能夠清醒過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就算現在不殺人,到了以後面對黑榜之時,那就由不的他不殺了。   抓住了石懷君,就等於抓住了石開軟肋,這可是他死命穴位。   想到這裡,石開依然站起,心中頓感不妙,多耽誤一天,兒子就會多一份危險,而且黑榜一定東西了石懷君的身份,看來早在暗中做了部署,以托亞、邊武、雨魔之力完全沒有能力阻擋黑榜浪潮,看來事情已經到了比他想像中更加嚴重的地步。   「你怎麼了?」龍曉潔看著石開傲天挺立的身軀,不禁從他眉宇間隱約猜出了一些好不的事情。   「我要去XH。」石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現在是一刻都不能耽誤,以他身處黑榜的經歷來說,這個組織的強大和情報的準確,實在另人生畏。   一開始他還以為兒子在托亞手中不需要太著急,自己這邊在慢慢想辦法過去,可沒想到一夜之間他所有的計劃全部推翻,而龍曉潔變成了他手中的重要棋子。   他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一,龍曉潔爽快答應,這樣大家皆大歡喜;二,如果不答應,只有用非常手段威脅。目前來說只有這兩條路選擇,眼前問題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你去哪裡幹什麼?」龍曉潔疑惑的問著。   石開沒有回答,只是一把將龍曉潔拉了起來,嚴肅道:「我現在只問你,有沒有辦法帶我過去。」   龍曉潔茫然的看著石開暗淡無光的眼睛,失神道:「有……有……可是我需要點時間。」   「多久?一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石開迫不及待的問著,巴不得現在就長了翅膀飛過去。   「估計要一個月!」龍曉潔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不行,給你三天時間。」石開幾乎用著威脅的口氣說著。三天已經是他容忍的極限了。   「三天?!」龍曉潔驚的跳了起來,大聲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還要經過我爸爸的同意,他同意了我還要向學校請假,還要幫你辦通行證,就算順利的話也要一個月,要是他不同意的話,我還只能找我姐姐幫忙。」   此話一出,石開徹底著急了,面對這樣一個小姑娘,他還真不能把她怎麼的,可是現在龍曉潔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不抓牢,想要去XH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難道真要游泳過去?心中不禁冒出這樣一個荒唐的想法。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急著去啊?」龍曉潔大惑不解的問著。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你帶我去。」石開臉色一寒,好不客氣的說著。   「可我做不到啊,除非我爸爸肯幫忙。」   「那就要你幫忙。」   「不可能,現在他自己的生意都忙不過來,更加不會管這種閒事。」   「由不得他不管。」言罷,石開一把提起龍曉潔,死死抓住她手腕,道:「帶我去見你父親。」   「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龍曉潔沒想到石開會突然發難,拚命甩著柔弱的手腕,可是石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鉗住了她。   兩人就這樣半推半就下,找到了龍家別墅的大門,石開根本連門鈴都不按,抱著龍曉潔直接躍了進去,直衝龍家正院。   此時,龍浩天早已在家急的團團轉了,女兒到現在沒有消息,他也失去了上班的心情,最後吩咐手下將公司所有的約會取消。   「啪——」龍家大門被石開一掌擊開。   正才踱步步著急的龍浩天驚呆了,原本心亂如麻的她看到一陌生男子闖了進來,忍不住開口大罵,可一見自己女兒一臉委屈的站在對方身邊,以他老道的江湖經驗,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事,摒退了所有下人後,石開終於大步而前,將龍曉潔向前退了一把。   龍浩天猛然喊道:「小潔。」   「爸爸,我我……?」龍曉潔始終不敢移動一步,他並不是怕石開,而是在這種情況下,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了。   「你沒事吧,小潔?」龍浩天試探性的走到女兒身邊,不禁抓起了她的手。   「爸,我沒事。」龍曉潔底這頭小聲的回答著。   可龍浩天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石開,看來其中必有隱情。   「母女重逢固然可喜。」石開身有感觸的說著,自己兒子性命現在岌岌可危,焉能坐視不理,天下間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   龍曉潔立即回神,連忙道:「爸,他是……是……」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說下去,必竟他對石開一無所知。   「我這是一個路人,想請你幫個忙。」石開這話明顯是對龍浩天所說。   「爸,他救過我。」龍曉潔插嘴解釋,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真假混合說了一遍,希望能讓父親幫石傲天一次。   石開也順手推舟,借此說明了來意。   龍浩天必竟是老江湖,不會因為兩人的片面之詞而做出決定,而且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絕對是大事,完全沒有女兒說的那麼簡單。   石開也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雖然他看不到龍浩天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對方極度不高興的,看來多言已無益。他緩步而上,陡然一道人影劃過。   龍浩天不由眼前一亮,震撼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何時石開一隻手已從後方抓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道:「現在由不得你。」   「是你?!」龍浩天答非所問的說著。他並不是被石開威脅而嚇到,而是被他所用的移形換影的功夫給嚇了結實。   龍浩天永遠都不會忘記,二十三年前的聖誕之夜,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殺手將他從另外一個殺手的長劍中救下,而這個殺手恰巧就是用的這種高速移動的身法,完全如鬼魅一般,那一夜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夢魘,警察更是被這個殺手重創,一瞬間連死百人,那種觸目驚心的場面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二十年過去,龍浩天確實蒼老了許多,可整體形象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要不是石開早已失明,也不至於認不出來。不過當龍浩天說出「是你」這兩個字時,石開動作確實有所停滯,不禁擔心道:「你是誰?」手中不禁加了份力。   「不要。」龍曉潔一看眼前情況,立即撲了過去,只掰石開手指,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還記得二十三年前的聖誕之夜嗎?」龍浩天緩緩的說著,心如死灰一般。   聽到此處,就連石開也不禁一顫,將手緩緩放下,大喊道:「是你誰?」對於一個失明的人來說,對方認識自己,而自己卻看不到對方,這是一種痛苦,而且二十三年前的聖誕之夜,作為一個殺手的他還帶著面具,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絕對不會對一個殺手有印象。   在龍浩天心中雖然很感謝石開當日相救,卻也痛恨這般殺手,就是以為這般殺手的出現,破壞了他公司在國際上一手建立的地位。   可必竟功大於過,沒有任何東西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   龍曉潔看著這突然起來的變化,茫然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二十三年前她必竟還沒有出生,可是卻想不通這和石傲天有什麼關係,她單純的認為那時候的石傲天只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而已。   「龍騰國際董事長——龍浩天。」龍浩天繼續道:「是你剛才的身法出賣了你。」   石開不禁後退半步,腦袋轟然而響,終於從記憶的長河中搜索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接連而出的是顧彩妮和龍敏敏。沒想到二十年過去,又偏偏不偏不倚撞進龍家的大門,現在他終於明白,原來龍曉潔是他龍浩天的女兒。   當年情以逝,一切都不在存在,這麼多年過去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顧彩妮只能算的上一位故人,至於龍敏敏可以說沒有什麼交情。   不過就鑒於顧彩妮是東方情學生這點,石開不得不放棄威脅龍浩天的計劃。   在一邊默默聆聽的龍曉潔更是莫名其妙了,幾乎父親所說一句都聽不懂。   石開默默前行,和龍浩天擦身而過,如今他放棄了……   「等等……」就當石開快踏出大門之時,龍浩天突然道:「我可以幫你一次,算還你個人情。」   石開終於停下了腳步,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沒有人可以預測黑榜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舉動,所以一切只能趕在他們前面,爭分奪秒已成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三天只內我一定幫你拿到通行證。」龍浩天嚴肅的說著:「而且警察那邊我也可以幫你擺平。」   經過當年聖誕之夜後,龍浩天一意認為昨晚之事是石開所為,除了他一人,再沒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這麼多人了。   他有這樣的錯誤認識,其實是並不知道黑榜組織的存在,隨便找一個黑榜比較有名的殺手都可以在短時間內幹掉這些人,對黑榜而言也並非什麼難事,只不過龍浩天見識過當年石開的厲害,並主觀認為所有一切都是石開所為。   而且石開也沒有反駁,這一切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反駁的必要,不管是不是他殺的,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爭的,只要警察有本事抓的到兇手,儘管來就是了。   大丈夫一諾千金。尤其是龍浩天這樣的生意人,誠信是一個公司的靈魂所在。   「好,我等你三天。」石開終於離開。   看著石開遠離的身影,龍曉潔心中突然覺得空蕩蕩的,整個人也黯淡了許多,也許是一晚沒睡的緣故,感覺十分疲累。   龍曉潔回家後的消息,不久也被警察洞悉,夏季親自上門詢問,可都被龍浩天用一些非常手段攔截下來,並對外聲稱小女受驚過度,需要靜養,並拿出了醫院來的證明,另外還有私人醫生和律師在場,最後夏季不得不知難而退,龍浩天必竟是Z市舉足輕重的人物,看來此事只能緩一步再說。   為了兌現石開的承諾,龍浩天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另外,暗中也打通了所有關係,立即幫石開辦理通行證。   龍曉潔在這兩天裡也沒去上課,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石傲天的身影,如同著了魔一般。   當她找機會告訴父親也要去XH時,龍浩天卻欣然反對。   必竟石開是一個危險人物,沒有人能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面對自己任性的小女兒,龍浩天更是軟硬兼施的勸說著,可龍曉潔死活不聽,而且還找出個借口,美其名曰:「我去找姐姐。」   實在無可奈何之下,龍浩天終於爆發,發出最後警告——決不可越雷池一步。   父女一朝反面,龍曉潔氣的臉色發白,不在理他,獨自躲回房間生著悶氣。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黑榜神話     在世界某個角落,有一個偏僻得不能在偏僻的地方,那一帶只有為數極少的幾個村部落,過的更是貼近原始人類的生活,可就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住著一個和這些部落村民很不對稱的異類,此人和一女子獨居深谷,沒有人知道這他們叫什麼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來……那裡常常有毒蛇出沒,從來都沒有村民敢進去打攪他們。   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另外一個男子來到此處,獨自走進這另人毛骨悚然的「毒蛇谷」,而且這個人總會平安無事的出來,然後第二同一時間又會再來,就這樣反反覆覆,經過了二十個春秋,而這個男子也一共來了十九次。   今年整好是第二十次,這個男子依然在同一時間出現,他不顧所有村民的驚異的目光,獨自前往「毒蛇谷」。   每次這個男子到來,毒蛇向被人馴服了一樣,紛紛退出一條路讓此人度過。   「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男子不禁咧咧罵了句,一條鎖鏈脫地之聲從他身後有節奏的響起,他就是死神……似乎這條鎖鏈的聲音已成了他的「代名詞」。   乖乖!死神邊走邊歎,自言自語道:「這傢伙越來越瘋了,毒蛇一年比一年多,看來今天晚上有東西下鍋了。」   這條峽谷很深,隱約能聽到大海咆哮之聲。死神沿路而下,一看上所看到的除了了蛇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活物,這裡完全是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空中偶然有幾隻禿鷹盤旋著,炎熱的天氣,讓人覺得異常難受。   地面上的土石隨著死神的步伐,逐漸被踩成碎片,穿過這條伸長的幽谷,前方豁然開朗起來,雜草綠樹相互爭勝,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直接通向前,一直延伸到柔軟的沙灘上,海浪柔和的拍打著海面,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而就在這離海邊不遠的地方,一座大山赫然聳立,一截突出的巖壁之上隱約住著一戶人家。   柔軟的沙灘,惡毒的陽光,洶湧而起的海浪,不禁讓死神有種衝到還中消暑的衝動。   「啪——」死神索性將身後的巨鐮一丟,整個人癱軟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海面飄來一艘木船,而且越來越近,死神豁然而起,朝著小船大喊一聲:「紅!你哥呢?」   「啊!死神,好久不見。」小船身影越來越清晰,船上一身穿紅衣的女子開心的向死神招著手。   死神終於露出了微笑,伸手將鐮刀上的鎖鏈取下,一把向紅投去,喊道:「我拉你一把。」   一見鎖鏈擺動,鏈鎖猶如毒蛇吐信一般破開海面,激起一串水花,直朝紅而去。   「謝了。」紅絲毫不含糊,一把將鎖鏈抓住。   對力舉千鈞的死神來說,這點重量根本不算什麼,只見他單手挽住鎖鏈,側身橫拉,小船飛速向前,直接靠岸。   「死神,過來幫忙……」紅一邊吆喝著,一邊雙手從小船之上摸索出一張大網,裡面爬滿了魚蟹之類的海物,看來頗有份量。   死神哈哈大笑,開心道:「你們兩兄妹越來越有意思了,好,今日我就幫你們做一次漁夫。」   話音剛落,只見他蹬地而起,飛身躍上漁船,一把將打網擰成一團,最後猛力一甩,這一網蝦兵蟹將統統被扔上了岸。   「你和你哥的日子過的可真寫意啊。」死神興奮的笑著。   紅摸了摸凌亂的頭髮,微笑道:「知道你要來,今天我和哥特地為你多準備點東西。」   她的笑容依舊是那麼迷人,二十年過去,她依然是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但神態端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派,雖然眼角有了細細的皺紋,但依然不損總體形象,反而更有一種成熟女性的味道。   自從二十年前黑榜最後一戰之後,她便和大哥來次隱居,從此不在過問俗世,二十年來都有死神這個朋友到次一聚,更是給他們的生活增加了一道色彩。   死神開懷的笑道:「紅的手儀藝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每年我都盼著這個時候的到來。」   「我都勸你住下和我們一起了,可你偏不。看來沒口福的是你了。」紅緩身而坐,看著大海享受般的吸了口氣。   「呵呵,我可沒這個耐心老呆在一個地方,一年能和你們聚一次就可以了。」死神也坐倒下來,看著大海平靜的說著。   「這次又準備了什麼新絕招和我大哥較量啊?」   「沒有什麼絕招,不過我帶來了一個消息,相信你和你哥都會感興趣。」   「哦?什麼消息?」紅詫異的看著死神,這麼多年來,她們在已經了無牽掛,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消息會讓自己感興趣。   死神故弄玄虛的看著了她一眼,道:「你哥呢?」   「他在潛水,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才會上來。」   「還要一個小時?!」死神無奈的重複著,他早已經習慣了,因為紅的大哥根本就是一個「怪物」。   「沒辦法,最近大哥迷上了深海猛鯊,天天都要潛水兩小時,以便觀察它們的生活習慣。」紅不緊不滿的說著,一雙嫩手不斷玩弄著身邊的沙子。   「嘿嘿……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古怪了。」死神不禁一笑,一反常態道:「紅,要不我們打個賭,你相不相信我說三個字,你哥就會浮出水面。」   「不可能。」紅一臉不信的看著死神。   「那你賭不賭?」   紅思考了一下,最後決定道:「賭什麼?」   「如果我輸了,以後我就留在這裡,用不出谷。」死神自信慢慢的說著,嘴邊隱藏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好!要是我輸了中午就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美食。」紅隨口而說。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輸了該怎麼辦,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沒什麼東西可賭。   至於這頓豐盛的美食,就算不賭她今天也是做定了。死神當然也不是笨蛋,表面上是個賭約,其實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而且他有充分的把握會贏,所以也滿不在乎的答應了。   兩人更是擊掌為誓。紅根本就不相信死神能憑三個字將大哥從海底喚回來,要真是怎麼容易的話,那他大哥也就不是「烈」了。   烈。一個另人琢磨不透的名字;一個另前黑榜殺手動容的名字;一個締造黑榜神話的名字……   不知何時,大海邊的平靜起來,海浪輕輕的吻著柔軟的細沙,想朦朧欲睡似的。平靜的海面上,陽光辟開了一款狹長而明亮的金線,閃閃的顫動著,如綾帶一般一直沿向遠方。海的神秘——那不是狂暴不可測的可怕的神秘,而是幽靜的和平的愉快的神秘。   死神豁然起身,意受丹田,看著平靜的海面,破口大喊:「石傲天——」   聲音更是響徹雲端,隨即潑灑大海之上,越來越遠……最後那連綿不絕的聲音彷彿是朦朧的月亮和玫瑰的晨霧那樣溫柔,又像是情人密語那樣芳醇,低低的,輕輕,像微風拂過琴弦,像落花飄零在水上,最後消失於遠方……   此語一次,連坐在死神身邊的紅都震驚了,彷彿空氣如凝結了一般,讓人覺得異常壓抑。這個幾乎被世人遺忘的名字,再度從她記憶中冒了出來。遙想二十多年前,美國的那天晚上——一夜朋友。紅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他第一見石傲天……永遠……永遠都無法忘記……第二卻是在黑榜最後的戰場上,雙目失明的石傲天功力大進,雖然沒有勝過大哥烈,但是打破了黑榜建榜以來的神話——烈受傷了。(詳情見《黑榜》一書)   此刻,海自己醒了,喘著氣,轉側著,打著哈欠,伸著攔腰,抹著眼睛。因為遠方的島嶼當住了它的轉動,它狠狠的同腳踢著,用手推著,用牙咬著,它一刻比一刻興奮,一刻比一刻用勁,岩石彷彿在顫慄,發出抵抗的號叫,擊碎了海的鱗甲,片片飛散。   遠方的咆哮聲突然驚腥了紅的酣夢,看著眼前驟然的變化,不禁後退一步,臉色突變道:「是大哥。」   「好強的氣,二十年來都沒見過烈這麼興奮。」死神眉頭深鎖,雖然還沒見到烈的身影,但是眼前的壯觀景象不是一般的暴風雨可以相提並論的,沒想到簡單的三個字,竟讓平靜的海面如發了狂一般。   大海惱怒似的激起波浪的興奮,漸漸想紅和死神腳下掀來,發出汩汩的聲音,像是海底吐著氣,海面的金光跟著晃動起來,像鈴鐺、鐘鼓在演奏著,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它終於憤怒了。開始咆哮,猛烈的向岸邊襲來,衝進了岩石的罅隙裡,又拔刺著岩石的壁壘。海水瘋狂的洶湧著,從他們腳底下撲來,響雷般的怒吼著,一陣含滿著血腥的浪花從深海處噴天而起,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掀起滔天巨浪。   一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人影沖天而起,直接踏著這股強烈的巨浪直衝死神而來。   只見人影飛起,映入陽光之下,讓人覺得異常耀眼,死神拉著紅猛推幾步。   「砰——」柔軟的沙灘上炸開了花,細紗四處亂濺,一身高接近兩米的男子幾乎赤裸的挺立於地——海面開始慢慢恢復平靜。   男子看上去只是三十許人,樣貌陽剛而俊偉,尤使人印象深刻處,是其皮膚黝黑通透,身上未乾的水珠閃爍著炫目的光澤,一頭烏黑亮光短髮,更是讓人覺得精神百倍,擁有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下是堅實如鐵般的肌肉。無不驚歎這是上帝完美傑作。更加讓人奪目的是他全身佈滿了「烈」字刺青,在他右邊臉上一個巨大的「烈」字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極為奪目。   他鼻樑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著震撼人心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畢生也忘不了,配合著有若淵停嶽峙的身才氣度,卻使人油然心悸。   他就是烈——黑榜神話。週身刀槍不入的人間凶器——烈。   「哥——」紅驚聲道:「你怎麼了?」   烈微微一笑,摸著比他矮一頭的妹妹,柔和道:「沒什麼,放心。」   烈從來不說謊,有了這句話,紅也就放心不少,她還真怕大哥生氣或興奮起來,只怕再永無寧日了。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死神迎上前去,和烈單手重重握在了一起,兩人近四十年的交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完的。如果烈和死神一樣是個正常的人,現在起碼快七十歲了,當年烈在黑榜成名的時候,死神還只不過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後起之秀,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兩人還是做了一對默契的朋友。   「紅,你輸了,看來今天有大餐吃了,還不去準備?」死神有意支開紅,不禁找了一個看似荒唐,可有合理的理由。   紅依然放心了看了看烈,正準備說些什麼。   烈微微點頭示意道:「去吧,我和死神好好談談。」   「嗯。」紅極不情願的拉起一網蝦兵蟹將獨自離開。   看著身影越走越遠的紅,死神正色道:「石傲天出現了。」   烈顯得異常冷靜,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不由中心中佩服起石傲天這個人來,必竟那是烈第一次面對人類對手受傷。   「看來這個世界不會在平靜了。」烈默默的說著:「是不是出了大事?」   「是出了大事,而且世界已經不平靜了。」死神毫不隱瞞的說著:「這些事我從來都沒和你說過,就是不想打攪你的平靜生活,你弟弟周雲已經把黑榜推到了頂峰,這傢伙的野心比你老子還要大。本來一切都不會來的這麼快,可是沒想到石傲天的兒子突然出現,將一切攪的亂七八糟,看來這小子被周雲盯上了。」   「周雲?」烈詫異的看著死神,陡然見想起這個人,當年最後一戰,這個人確實沒有出現,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   讓烈詫異的是石傲天的兒子,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笑話」。   「你還別不相信,石傲天的兒子還真是有意思,不過卻沒有他父親那麼威風。」說到這裡,不禁連死神都覺得好笑,當日在公園救他之時,正是被黑榜殺手踢中命根子的時候,當時情況可謂是狼狽不堪。   死神將一系列的情況詳細說明,聽的烈都是不由莞爾,不過他最關心的不是石懷君,而是他老子——石傲天。   「我知道你會對石傲天感興趣的,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死神詭異一笑。   「的確,我真是非常感興趣,二十年不見,這小子估計又有了新花樣。」烈興奮的說著。   「想知道就陪我大戰一場。」死神終於進入主題,每次來找烈不過招是不可能的,而這次也不例外。   對手是烈,死神不敢手下留情,更是突然發難,一腳猛踢而上,腳根直接衝上了烈的下巴。   「啪——」一聲乾脆利落的響聲,烈被這一腳踢的猛然仰頭,可身子卻沒有移動半分。若這一腳是題在別人身上,早已下巴碎裂,就算是石開也不敢小覷死神這全力一腳。   可他現在的對手是烈,擁有著刀槍不入的神話——   死神不敢怠慢,拉開一腳距離,猛然出腳,直指烈頭、頸、腰三處,不給烈絲毫喘息機會。   烈依然沒有動,更加沒有出手,現在的他可是清醒的很,心中暗歎在一年不見,死神的腳力有硬了幾分,看來這傢伙卻是一個奇才。   死神豁然而起,一鼓作氣,用著雷霆般的速度後手段,直踢烈胸口兩處要穴,緊接著是小腿,腹部……頓時之見,只見腿影漫天而起,四周勁力直朝烈全身而去,一番猛烈攻擊只下,也死神也只將烈逼退了五步。   最後一腳,他更是側身而起,旋轉而下,用盡千均之力直踢烈肩頭。最終,他如願以償了,這雷霆萬鈞的一腳果斷的踢在了烈肩頭,不由壓的烈雙腿微微一傾,最終穩住身形,就在死神還沒落地的一剎那間,他猛然一拳,準確無誤的擊在了死神腹部。   只見死神被這一拳的勁刀擊的直飛而去,速度快的另人咋舌。   必竟死神身經百戰,在烈這一拳的衝擊下,用微弱的力道穩住重心,可烈攻擊的爆發力實在強的可怕,就算如此,也被這股衝擊裡擊出了好幾米,最後單膝落地,地面沙塵四起,一股慣性又拖著死神延後了一米有多。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父子重逢     死神頓時覺得腹部隱隱作痛,心知烈這一腳並為盡全力,不然不會只有如此威力。   站在幾米開外的烈,身上依然是一點傷痕沒有,面對死神的凌厲腿攻,好似每一腳踢在別人身上一樣,他和死神之間有和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死神能將他逼退十米,那麼這場「友誼賽」就算死神贏了。可二十年過去,隨著死神能力的提高,烈也在無形中進步,每次都無發將他逼退十米,而烈的力量遠不止如此,死神心裡是最清楚不過。   「還要繼續嗎?」烈緩緩的說著。   「當然。」死神剛剛上癮,怎可能就此作罷。只見他伸手一抖,一把抓起地上的鎖鏈,捲起鐮刀如爆射一般的衝了過去,巨鐮拂過,烈伸出右手直接抓在了鐮刃之上。   頓時,只見鐮刀旋轉,掙脫烈之手掌,猛頂其胸而去。胸、鐮相碰之下,烈硬是被死神巨大的力量推出了兩步才穩住腳步,雙手橫握雙鐮將死神連人帶刀一起舉過了頭頂。   死神身體立地,立覺不妙,一截鎖鏈投出,死死纏在死神身上,而且越勒越緊。可這也無濟於事,烈依然是無動於衷,雙肩用力,只見鎖鏈節節粉碎,將鐮刀一把拋上了天。   死神大驚,只覺得重心無法控制,鐮刀立即脫手,真個人從空中翻身而下。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不知課時,烈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半空之中,直接一腿,又踢在了死神小腹之上。   頓時,死神入炮彈般擊射出去,直接被烈這一腿踢到了海裡,激起千層浪花。   烈不但爆發力驚人,而且速度也是快如霹靂。他的一招一式並沒太多花俏的地方,只是簡單的拳腳攻擊,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可這看似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招式,卻蘊藏著巨大力,只要烈出手,必定能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可見他的對戰經驗和洞察力有多麼驚人。   「哇——」死神猛然撐出水面,大呼了口氣,無奈大喊道:「媽的,不打了。」   「怎麼?這次這麼快就罷手了?」烈覺得頗為意外,以前死神每次都會戰到體力不支為止,可今次才過了兩招就作罷了。   死神遊上岸,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繼續道:「和石傲天打夠了。」   「原來如此。」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結果。   「那小子也很厲害,我已不是他對手。」死神好毫不隱晦的說著。   「能有多厲害?」   「這小子的移形換影太嚇人了,完全只能憑感覺去琢磨。」   「移形換影?」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見識過,確實是快。」   「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有機會好好見識下吧。」死神收起鐮刀,繼續道:「別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偶爾出去透透氣,難道你不想見見石傲天嗎?」   「想!非常想,這二十年來沒有一天不想的。」烈興奮的說著,想起生平唯一對手,難免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不,考慮一下,還有紅。」說到這裡,烈臉色暗淡了許多。   「放心,紅那邊我來和他說,就當出去散心。」死神嘿嘿的笑著。   「希望吧。」烈一想到石傲天,就有種蠢蠢欲動的衝動。似乎連體內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兩人默契一笑,雙雙轉身,齊肩向崖頂凸巖上的小屋走去……   紅的手藝確實讓死神食指大動,面對各種海味,他更是沒有半點客氣,為了表示誠意,將這些全都吃完了。等在三人齊齊高興的時候,死神才和紅提起出谷之事。   其實紅在聽到石傲天的名字後,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此刻,她只是默不作聲,心中很矛盾,不知該不該出谷,在某種鬼祟的心裡下,其實連她自己都想出去看看石傲天。   死神本是個很少磨嘴皮的人,但是為了烈,他可是說盡了好話。最後紅還是答應了,前提條件是帶她一起去。   三人一拍即合,擇日出谷……   這樣的結果,周雲早已經預料到,只要石傲天出現,接下來的事將會越來越複雜,一貫的平靜將不復存在,這種平衡一旦被破壞,那麼接下來的必將是暴風驟雨。   在緊密的部署下,周雲已經將殺石懷君的任務發到了黑榜任務名單上,這次他將做一個幕後僱主,而且親點黑榜第十的殺手「鐵人」執行任務,任務難度更是被周雲暗中定到了最高級,而佣金也是高的下人,做完做次任務,足可以讓黑榜第十前進一名。   對於黑榜殺手來說,這無不是一個誘惑人心的機會,很多殺手更是看著任務垂涎欲滴,恨不得做這個任務的就是自己,由於顧主親自指定,除非指定殺手放棄,不然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眾多的殺手都是抱著羨慕的眼光盯著黑榜第十的這個任務,希望他千萬別接才好。可是事情常常都是按著正常軌跡發展的,這樣的任務對黑榜第十來說也是相當有吸引力,最後他毅然接受了任務。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今天是石懷君住進托亞家的第三天,這幾天可謂是天天看著雨恬發呆,托亞沒有少製造機會,可是雨恬每次都不理會石懷君。   成天沒事可做,石懷君更是在托亞的慫恿下去接送雨恬上下學,反正是堅決貫徹托亞的思想方針——死纏爛打,堅持不懈。   孰不知危險已經開始逼進了他,整天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在龍浩天的安排下,石開成功取到了「通行證」,不過此證是真,但名字身份全都是假。這對石開而言已經足夠了,只要能到XH,那將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   臨走之時,石開也沒有見龍曉潔,而龍曉潔在父親的阻撓下無法出來相送。今天晚上,石開將搭火車去XH,一路之上都是龍浩天的助手相送,至於一些細節方面全都打通了關係,這一路上十分順利。   直到石開上車後,龍浩天助手才功成身退。   當石開找到自己座位之時間,火車有準時開動了。只聞到身邊一股異香飄起,顯然同坐之人是個女的。   「你不打算和我說話嗎?」一女子聲音陡然從邊上響起,石開大驚,這聲音他可是熟悉的很,明顯就是龍曉潔。   「你怎麼在這裡?」   「偷偷跑出來的。」龍曉潔嘿嘿的笑著,開心道:「我厲害吧,爸爸不然我出來,我就爬窗戶,我龍曉潔想做的事,還沒有人能攔的了我。」   口氣不小。石開心中不禁苦歎:真是陰魂不散。   「我沒時間和你鬧。」   「我也沒時間和你鬧,我是去看我姐姐的。」龍曉潔噘起了小嘴,一副生氣的樣子。   「姐姐?!」石開很自然的想起了龍敏敏和顧彩妮二女,不知道龍曉潔口中所說的姐姐到她們中的哪一位。   「是啊!我二姐在XH分公司,我可是去看她的。」龍小潔故意說著「氣話」,任誰都聽的出其中的含義,若是真要去看姐姐,為何偏偏要挑在這個時候,而且還要爬窗戶出來?   石開不在說話,閉目養神起來。   龍曉潔頓時心涼了一截,想不到石開是這麼冷漠的人,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喂,你怎麼不說話?」龍曉潔任性的叫了聲,引起了四周所有人的注意。   「無話可說。」石開冷淡的回答著。   「你怎麼比茅坑的石頭還硬啊!」龍曉潔不禁氣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完全就是一個異類份子。   石開依然不理他,龍曉潔毫不棋類繼續問著,一個人如同自說自話般唧唧喳喳的講著,直到她累了為止,才和石開陷入了冷戰時期。   短暫的時間飛速即逝,火車很快到了XH,石開離都沒理龍曉潔,一個人起身下車,龍曉潔則像個「跟屁蟲」一樣,不說一句話,只顧跟在石開身後。   「你跟著我幹什麼?」石開猛然反頭,不悅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龍曉潔如沒有聽到一般,雙眼四處亂瞟,不以為意道:「這條路是你家的嗎?本小姐想走哪裡就走哪裡,你憑什麼說我跟著你。」   「好!」石開冷然點頭,心中下了狠心:你繼續跟。   「當然好啦,你要把我怎麼樣。」龍曉潔擺出一副吃定石開的模樣。   天色漸晚,夜幕開始籠罩這個城市,路邊的路燈豁然而亮。   石開不再理她,只顧掉頭急走,龍曉潔有一起先的可快步追趕,變成了現在的小跑而行,反正就是死活咬住石開不放了。   人煙稀少之地,石開驟然起身,躍身而起,直接在對面牆上連點兩下,一蹬十餘米高,反覆幾次,飛速躍上了一座三十多層的高樓上,連頭都沒回一下,直接消失在黑夜之中。   龍曉潔這下可傻了眼,看著石開消失的高樓,氣喘吁吁的猛跺腳,憤然抓狂道:「石傲天!你這卑鄙小人,無恥之徒……」罵到最後,還多來了句:「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看來這句才是龍曉潔心裡最想說的話。   黑夜慢慢浸透……   石懷君依然是依依不捨的跟在雨恬身後,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反正就是死活跟著。雨恬越看石懷君越感覺煩躁,她從來都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可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石懷君成天就是一副稚嫩的笑臉對著雨恬。   好幾次,雨恬放學後都不願意太早回家,因為回家後跟麻煩,看著父母一副「拳拳盛意」給石懷君特意製造機會的樣子,心中更是憤慨,所以就晚點回家,省得父母在一邊參合起來鬧騰。   「你到底跟夠了沒有?」雨恬猛然反頭,氣急敗壞的看著跟在身後的石懷君。   石懷君只是傻傻的笑了笑,搖頭道:「沒有。師父說一定要我隨時和你在一起。」   「天啊!」雨恬暗叫一聲救命,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父親,無奈道:「你到底跟我父親學什麼東西啊?」   「師父說不能對你說。」石懷君老實交代這。   可憐的雨恬活到這麼大還不知道自己父母就是前黑榜有名的殺手,確實也難為了她,看著父親整天游手好閒的樣子,還真不知道父親有什麼可值得稱道的本事。   「是不是還要跟?」雨魔毫不客氣的說著。   「當然。」   「你去死吧!」雨恬頓時火冒三丈,直接一腳飛了過去,印在石懷君臉上。   只見「哎喲——」一聲,石懷君直接被踢飛……   這陣子他沒少挨雨恬的飛腳,力道也不弱,但就是不能給石懷君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雨恬悶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石懷君二話不說,直接爬起,追了上去。   可他剛埋頭跑上了兩步,只覺得撞了什麼東西一般,直接被一股巨力反撞回來,又是一聲比較淒涼的叫聲,直接被放倒在地。   雨恬覺得叫聲有點異常,隨即反頭,只見一身高超過兩米的標準型外國大漢矗立在離石懷君不遠的地方,最讓引人注目的是這大汗有一個比燈泡還亮的光頭。   石懷君吃痛站了起來,正準備破口打罵,只一戴著面具比他高出兩頭的壯漢出現在自己面前,心底一沉,暗叫一聲糟糕,連退好幾步,連冷汗都流了出來。   面具!石懷君無法忘記面具,每次自己受傷都是被這些「面具」所賜,怎麼能叫他心中不慌。   「喂,你怎麼了?」雨恬覺得氣氛有些異常,不禁叫了句。   「快走!囉嗦個屁啊!」石懷君不禁破口大罵。   雨恬跟是大訝,她還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聽到石懷君說了句人話,而且還是表情有異,當真讓人奇怪之極。   石懷君不在和他囉嗦,連忙橫移動兩步,只見那大漢也跟著橫移兩步,用身體死死擋住石懷君的去路。   稍微試探,石懷君立即明白對方又是衝著自己而來,看來這次比Z市那次更加危險。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於人。石懷君挺身而起,奮力一腳踢在大漢胸口,可大漢連動都沒動一下,倒是石懷君自己被一股反衝之力給震翻在地。   「你幹什麼?」雨恬大驚,看著著突如而來的變化,隨即衝了上去。   可她剛跑到大漢身前,就被一張巨大的手掌,直接拂在肩頭,整個人如同風箏一般被扇出了好幾米遠,直到撞在牆上才停下來,頓時,雨恬覺得渾身骨頭如同散了架一般疼痛,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是這麼的渺小。   石懷君一見雨恬受傷,心中暴怒,連忙爬第而去,單手化做利刃,直接朝大漢脖子抹去。   可對方速度和反應顯然比他快上一籌,只是微微退後一步,及時逼過石懷君的鋒芒,伸手一把抓住石懷君脖子直接提了起來,隨後使勁摔在了地上。   「啊——」石懷君頓時半身麻痺,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大漢緩緩靠近,一把抓住石懷君的衣襟將他揪到了半空中,淡淡道:「小子,我真想不到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原本以為這個任務會很刺激,不過如今看來,太另我失望了。」   這可是標準的國語,石懷君是聽的真切明白,麻痺半邊的身體依然會有恢復過來。   現在可是肉在砧板上,石懷君用裡舉起另外一手,一奮力朝大漢頭部擊去。   「強弩之末!」大喊喝聲而起,直接用頭砸向了石懷君這憤怒的一拳。   「啊——」石懷君又是一聲慘叫,只覺指骨猶如斷裂般疼痛,更加沒想到對方的頭和鐵一樣硬。   「嘿嘿……」大漢得意一笑,一把將石懷君丟出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腦袋上,輕鬆道:「到上帝那裡懺悔吧。」   雨恬掙扎起身,大喊道:「不要!」   一腳在上,石懷君不服氣的看著面前的地板,可有無能為力,他心裡很清楚,這一腳下去,自己將會肝腦塗地。   「去死。」大汗奮力出聲,話音剛落,只覺得身邊一真冷風呼嘯而過,跟著自己身體重心不穩定,直接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倒在地,這一倒更猶如大山崩塌,巨響聲真的人心嗡嗡而響。   這一瞬間,沒有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連石懷君也沒有看清楚,一切來的太快,一邊站著雨恬更是噤若寒蟬,不知道發聲了什麼事。   慢慢的,是雙腿直接出現在石懷君面前,長髮隨著威風擺動著。   石懷君茫然的抬起頭,頓時渾身汗流浹背,臉色慘白的跳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來的起來,渾身發著抖,不禁後退著。   雨恬趁著此刻跑了上來,石懷君左右互看,大叫一聲,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雨恬的纖手,撒腿快跑道:「老爸,這傢伙交給你了,我閃了!」   只見石懷君拖著雨恬發力猛跑,更加恨不得自己多長了幾雙腿就好,隨即激起一陣灰塵……簡直溜的比兔子還快!   雨恬還不知道發聲了什麼事,就這樣被石懷君爆發出來的莫名巨力扯著到處亂竄,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見鬼了啊!?」雨恬大聲喊著。   「比見鬼了還慘。」石懷君不敢有片刻停留,更加不敢放鬆,索性側身一把,直接將雨恬抱如懷中,只沖而去,道:「是我老爸來了。」   雨恬被他一這麼一抱,覺得渾身不自在,奮力扭動起來。   「別動,在不怕就沒命了,你沒看到剛才那個光頭嗎?他想要我命。」石懷君飛奔道   雨恬赫然想起,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終於停只了不安分的動作,由石懷君抱著,突然間,她覺得石懷君抱了一個人,竟比她自己獨自奔跑的速度快要快,不禁大感疑惑。   「你把你爸爸一個人丟在那裡,你不擔心嗎?」   「擔心!」   「那你還不去幫你爸?」   「我是為那光頭擔心!」石懷君「啊」的大喊出口,發出全身力量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   雨恬:「……」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知己好友     黑榜第十擁有鐵人的稱號,美國人,因為人長的高大強壯,一身肌肉銅牆鐵壁,頗有烈味道,加入黑榜組織十年的時間,任務無數,從來沒有失敗過,可如今卻被石開一拳硬生生的擊倒,著實讓他自己吃驚不小。   石開傲然用地,大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要不是點點暗中提示兒子有危險,他還不至於趕的這麼急,不過見到鐵人之後,倒是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黑榜依然存在。   鐵人豁然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終於發怒,大吼一聲,直接朝石開奔去,準備用他那堅實的身體將石開撞倒。   如此低估石開的實力是他活到現在最大的錯誤,當年石開黑榜成名之時,他還不知道在什麼角落裡玩泥巴。   奔,入猛虎出閘;猛,如惡虎撲羊,快,如餓虎捕食……   面對鐵人強壯的衝擊力,石開依然是屹立不動,不知何時他出手了,伸出一掌直接抓住鐵人猛衝過來的臉部,驟然扼殺了鐵人前進的腳步。   石開微微用力,鐵人五官猶如變形般扭曲著,五指之間兩隻睜的大大的眼珠煞是駭人。   只是有呼吸間的功夫,一條長腿直踢鐵人胸口,這一腳可是非同小可,鐵人如炮彈般重重飛了出去。   隨即,沒有人能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石開的身影出現在了鐵人後方,還在鐵人沒有落地的那一剎那給他來了個空中接力,劈腿過肩,腳跟壓下,一腳將空中滑行的鐵人砸了下來,果然是擲地有聲,這一腳下去,硬是將鐵人踩進了地面水泥中,頓時碎石亂濺,看的人心驚動魄。   灰塵散盡,石開依然一腳踩在鐵人頭上,如同先前鐵人踩在石懷君頭上的姿勢毫無區別。   此刻,鐵人可真成了強弩之末,哪怕他一身再怎麼銅牆鐵壁,面對石開雷霆般的攻擊,就猶如螳臂當車般可笑,放眼天下,唯一能他匹敵的就只有烈。   這次任務,鐵人失敗了,只見他吐了口鮮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暈了過去。並不是鐵人不夠厲害,而是石開過於厲害,若是換了一個對手,也不會想現在這樣不堪一擊。   看石懷君起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好在他跑的夠快,不然被石開抓到,定會重重責罰於他。   風衣抖動,石開悄然轉身,大步而前。   不遠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石開,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馬虎——黑榜第九,自從上次任務後,就一直停留在XH,一向習慣到處閒逛的他,在此地偶然見到此景,只覺得時間停頓,呼吸困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人,剛才石開如何移到鐵人身後的那一招,更加是沒有看清楚,簡直可稱為奇跡,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   馬虎不禁流出一滴冷汗,看著石開越來越近的身影,不由將懷中短刀握了個緊。   一開始,石開就知道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週遭觀望,所以採取了速戰速決的戰鬥方式。   看著石開離自己不到五米的距離,就連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手心裡滿是汗水。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只是閉眼睜開的一瞬間,石開已經在他身後百米處了。馬虎圓睜雙眼,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汗水從他鼻尖滑落,最後在地面上濺開了花,他不敢轉身去看,這樣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實力上的差距給對方造成的壓力和心裡陰影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馬虎現在已經清楚的體會到,做殺手這麼多年,可謂是最努力的後起之秀,可在石開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剛才若是在他閉眼的瞬間,石開不是擦身而過,而是在他脖子上抹一把,後果可想而知,這場戰完全沒有勝算。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馬虎心中猛歎,良久才恢復平靜。   石懷君這邊跟是狂奔不捨得,一路奔會了托亞家,將雨恬一把丟在沙發上,不顧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一個人翻箱倒櫃尋找的自己想要的東西。   片刻,他一把拿錘,一手拿釘急急忙忙尋找著什麼,最後實在急的要冒煙的時候,直接將托亞家吃飯的長桌几手刃劃碎,拿起木條往大門上一放,飛速的敲釘起來,速度決不比跑命時遜色。   一眨眼的功夫,門窗都被石懷君封了個結結實實,直到現在他才「放心」舒了口氣。   托亞茫然失色的走了過來,道:「我說徒弟,你這是在幹什麼啊?見鬼了?」   石懷君抹了把汗,喘著粗氣道:「比見鬼還可怕。」   「啊?!」托亞只覺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石懷君,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   「他爸爸來了。」雨恬無所謂的說著,不覺得這是什麼恐怖的事。   只見石懷君如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一副受驚不輕的樣子,道:「我把封緊點,希望我爸爸不會那麼快進來。」   「高!實在是高。」托亞緩緩伸起大拇指,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大喝道:「你真是笨到家了,你以為你爸爸和你一樣是豬頭啊,這破門,他一人刃就破開了,別說這些,就算你在加十道鐵門都沒用……」   等托亞罵完,石懷君小聲的說了句:「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做!」托亞差點要吐血。   「這樣做心裡會覺得比較踏實嘛。」石懷君無辜的解釋著。   「算了,懶得和你說。快去把那些木條給我拆了。」托亞說到這裡平靜了許多,一想石開要來,心情反而好了許多,繼續道:「我早就想見你爸爸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這小子怎麼了?」   「那我怎麼辦?」石懷君淒慘的看著托亞。   「你一邊涼快去,這是大人間的談話,沒你小子說話的份。」托亞哼著小曲走開,連忙招呼著雨魔多做幾個好菜,等著石開的大駕光臨。   可等了近一個小時,並沒有見石開過來,大家心中不免有點起疑。   其實石開本不知道托亞的家在這裡,而且事過二十年,他心中唯一有記憶的就是邊武的家,至於托亞那只是後來搬過來的而已。   當他找到邊武住處的時候,同時也感覺到兒子就在不遠處,最後他還是毅然選擇邊武的家。   經過了一天的試驗,稍感疲累的邊武終於從實驗室出來,他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現在他需要的是一杯開費來提神。   當他走出書房,穿過客廳,最後進了廚房之時,都是顯得那麼冷靜與從容,一把手術刀悄悄握入了手掌之中,黑暗中寒光閃過,顯得格外耀眼,更快如閃電。   可是令他吃驚的是這把手術的寒光偏偏在黑暗中轉彎,直接朝他自己飛來,邊武橫出一掌收會手術刀,只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油然而升。   「石開!」邊武脫口而出。   「你就這樣對付你老朋友的嗎?」大廳燈光頓時亮起,石開身影赫然出現在沙發上。   邊武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道:「你小子一點都沒變。」   「難道你變了?」石開起身走來,最後和邊武緊緊的抱在一起,其中情義無法用言語表達。   「咖啡加不加糖?」邊武拍著石開的後背,輕輕的說著。   「很久沒有試到你泡的咖啡了。」   兩人立分,哈哈大笑。   邊武端著兩杯香濃的咖啡招呼著石開坐下,闊別已久,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兩人相互寒暄著這二十年裡所做之事,時間不知不覺得在他們的言談中流逝……   一談到石懷君,邊武只用「很有意思的人」幾個字來表達,並且將如何和托亞「打成一片、還有拜師」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石開聽了也不禁莞爾,沒想到自己兒子和托亞這麼有緣分,說實話他並不反對兒子拜託亞為師。如今知道石懷君有昔日好友庇護著,心中確實安心不少。   不過他心中擔心遠遠不是這些,黑榜的存在確實非同小可,只要兒子被它盯上,就有如一輩子的惡夢,永遠都躲不開。   邊武也對黑榜的復甦少有耳聞,如今看來可以充分證實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邊武繼續喝著咖啡。   「不管是誰,他們的最終目標是我。」石開清楚的分析著當前的形式,不論黑榜組織對石懷君做出任何舉動,唯一的目的就是引石開出現,現在他已經出現了,而且還好好的活著。   「不止是你,還有我們。」邊武輕描淡寫的說著。   「我只是擔心……」說到這裡,石開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似乎有難言之隱。   邊武默默看了石開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是不是烈?」   石開點了點頭,心中一歎,烈確實可怕,黑榜必竟和他有莫大的淵源,就算二十年過,石開面對烈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大聽過,烈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   「只怕現在死神已經把這個消息帶給了烈。」   「啊?!」邊武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死神一向和烈交好,別人不知道烈身在何處,死神定然知道。   「是敵是友,情況不妙啊!」石開歎氣的說著。   一想到烈二十年前的瘋狂樣,就連邊武一貫冷靜的人都開始覺得頭皮發麻,如果有可能,真希望一輩子不要和烈敵對,這確實不是一件消受得起的事。   「別想這麼多了,你現在要不要去托亞那裡見見你兒子?」邊武故意岔開話題,緩解壓力的說著。   石開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這小子一見我就掉頭跑,將向見了鬼一樣。哎……他長大了,只要知道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當父親了果然不一樣了。」邊武笑著搖頭。   兩個小時過去,托亞這邊差點鬧出人命來了,石懷君和雨恬兩人餓的軟在了桌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桌上可口的飯菜,雨魔也只是無奈的歎著氣繼續等著。   邊武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一個人在飯桌邊來回踱著步,並急的時不時冒出一句:「你小子到底看清楚了沒有?那是不是你爸?」   「師父,我看清楚了,我還不至於認錯老爸。」石懷君軟在桌上無力的重複這句回答了一百次的廢話。   「那怎麼還沒來啊?」托亞仍然是不厭其煩的問著。   「師父,我怎麼知道啊?」   「要不你出去看看?」   「堅決不要!!」   「怕什麼?有師父我在!」   「就是因為有師父你在,我在更怕。」   「為什麼?」托亞詫異。   「怕你到時逃的比我快,所以我堅決不出去。」   此言一出,托亞立即岔氣暈倒……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烈之憤怒     托亞一家帶著滿腔的熱情等到了深夜,見石開還沒有出現,也只有歎氣作罷,大家草草吃了點東西各自休息去了。   這一夜,邊武和石開更是談的起勁,乾脆來了個秉燭夜談。對於邊武來說,他始終都有個心病,那就是內心中隱約的對不起石開,當年石開失明,是自己為他做的手術,雖然是石開堅持結果,但這個手術始終是做了,這二十年來,一旦想起此事,就會隱隱懊悔,所以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都在尋找於石開最合適的角膜,作為做優秀的醫生,病人的康復,才是他最大的希望。   不過,他很清楚石開的為人和作風,自從退出黑榜之後,要他再去殺人,再去用傷害他人性命的手段來換取自己的光明,只怕石開死活都不會願意,這輩子他殺的人實在太多了,一雙充滿鮮血的雙手,最後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這就是報應。   所以邊武窮一身之能力,等待著志願著的出現,現在缺的就只是個機會,那就是石開的出現,以他現在的身份,全世界都可以高價收購或者提前等待志願者,這些年來,他並沒有放棄過,能幫石開復明,是他這一生的心願之一。   當邊武談及此話題的時候,石開良久都沒有說話,他心中很矛盾,失明了二十年,早就沒想過了,也早就習慣了……這輩子他最想見到的人只是丫頭,可丫頭不在了,要了眼睛有何用處,只好推說以後在考慮這事。   但邊武可是處處留心,一點也不含糊。   這麼多年過去,白雪和如意都有了變化,如意長大了,而且很能幹,和白雪一起支撐了福利院和公司,在這個城市,他們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而且公司也是越做越大,回饋社會的也是越來越多。當邊武提及要不要去看看她們的時候,石開只是默默的搖頭,推委道:「我只個個失明人士,看不到了。另外,我不想把他們捲進一些危險的事情裡來,她們的生活應該是平靜的,我和她們不一樣。」   邊武也覺得很有道理,只是點頭歎氣,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可能,有些事情盡量不要開始,反正以後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這一夜,龍曉潔垂頭喪氣的來到了姐姐龍敏敏家。   她這一出走,全家人都急了,龍敏敏提前在父親那邊得到消息,急的滿城找人,當然,龍浩天並沒有把石傲天的事告訴她。   當龍曉潔突然出現在龍敏敏面前時,所有人總算放心了,龍敏敏更是一把抱住這個任性妄為的小妹妹。   這兩姐妹有段日子沒見了,當然有說不完的話。   自從龍敏敏結婚十多年來,一直都沒打算要小孩,丈夫在公司盡心盡力,她也輕鬆不少。   「二姐,我餓了。」龍曉潔坦白的說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龍敏敏笑著安慰她,立即進了廚房。一面和她聊天,一面做著飯菜。   「你跑出來,爸爸都急死了。」龍敏敏隨意的說著,也不知道這兩父女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搞的龍曉潔要離家出走這麼嚴重。   「他不然我出來,我就偏偏要出來。」龍曉潔正憋了一肚子的活,一想到石開將自己撇下,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出。   「怎麼了?是誰惹我們龍家三小姐不高興了?」   「還不是他?」龍曉潔細碎碎的叨念著,想是在詛咒某人一樣。   「爸爸?」   「當然不是!」   「喲?一貫都是你欺負人,還有輪你被欺負的時候?」龍敏敏打趣的說著。   「煩死了!都是他,壞死了,把我一個人撇下,不管我了!」   「誰啊?」龍敏敏十分好奇。   「我男朋友!」龍曉潔自作主張的說著,越是不讓她得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索性將石開定為頭號男朋友,候補若干……   龍敏敏一聽,驚詫道:「你男朋友?天啊!誰家孩子這麼不幸啊?」   龍曉潔臉色一沉,一想起石傲天,心中就不是個滋味,道:「二姐,你到底說什麼啊?我難道不好嗎?不漂亮嗎?」   「呵呵……」龍敏敏一陣輕笑,只不是個玩笑罷了,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會這麼激動,不過話又說回來,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比這個小妹妹好不到哪裡去。   「笑什麼啊?二姐,我都煩死了?」龍曉潔心煩意亂的爬在沙發上左右滾動著。   「也許你把你臭脾氣改改,你男朋友會更加愛你。」   龍曉潔一想到石開常常把她當空氣一樣晾在一邊,心中就有火,真不明白自己有哪點不夠,論樣貌、家室都是無可挑剔的,不服道:「他根本就是塊頑石,改了也沒用,除非改變他!」   「你很喜歡他嗎?」龍敏敏不經意的說著:「其實你上大學之後,也許會遇到條件比更好的。」   龍曉潔立即否定,道:「不,不可能,他是獨一無二的,學校那些小屁孩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一想起那晚以一人之力將百人瞬間打倒,還有力戰死神的時候,那股威嚴之氣,根本不是現在普通人所擁有的,至於那些在校學生就更加不可能,成熟男人魅力是他們這些學生目前無法擁有的。   「呵呵,這麼快就幫著他說話了啊。難道真有這麼好?聽你這麼說似乎年紀不小哦。」   「照樣子來判斷,大概比我大十歲左右吧。」   「不錯。你瞭解他嗎?」   「相信以後會瞭解的。」龍曉潔抱起沙發上的一個枕頭,開始了美好的幻想。   「哪裡人?」   「不知道。」   「什麼職業?」   「不知道。」   龍敏敏大驚,不由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名字總該知道吧?」   龍曉潔嘿嘿一笑,猛然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他叫石傲天!」   「匡啷……」廚房傳來一聲玻璃破碎聲。   龍曉潔猛然驚醒,立即跑到廚房,驚呼道:「二姐,你怎麼了 ?」   只見,龍敏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發著呆,雙手依然保持著握盤子的姿勢,臉色也顯得很不自然起來,見龍曉潔一進來,連忙蹲下來收拾著破碎的盤子,驚慌失措道:「沒……沒什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突然,柔韌的手指被碎片劃出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湧了出來,可她依然沒有感覺。   「二姐,你手流血了,你怎麼了啊?」龍曉潔連忙跑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捏住龍敏敏的傷口,著急道:「我來吧。」   龍敏敏看著自己手指上的血跡,茫然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柔柔道:「小潔,我突然有點不舒服,飯菜都做好了,你自己盛出來吃點吧,我……」說到這裡,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好好……快去休息下吧。」龍曉潔連連催促,收拾起地面上的碎片。   龍敏敏失魂落魄的走到客廳,重重的倒在了沙發上,思緒很自然的會到了二十年前……石傲天這個名字這一輩子無法從她記憶中抹去……   第二天清晨。   石懷君依然是貼著雨恬去上學,昨晚發生的事就想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雨魔也去上班了,家裡就只剩下了托亞一人,當真是無聊的緊,他始終想不通石開既然出現,為什麼不過來找他,這完全沒有理由啊。   突然,電話鈴響起。   托亞伸手一接,不耐煩道:「喂!」   「你過來一趟,就你一個人。」電話裡傳來邊武的聲音。   「不去!無聊死了。」托亞一口回絕。   「不要後悔啊。」   「好好!那我過來。」   托亞連忙將電話一掛,罵罵咧咧的出了門,還沒走出兩步就到了邊武家,直接開門進入,乾脆比他自己家還方便些。   「哎呀,我的媽呀!」托亞一進門就如鬼叫般跳了起來。   「嚷嚷什麼,過來坐吧。」邊武連忙拿出早已泡好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   石開一臉笑意的「看」著托亞道:「過來坐吧。」   托亞看了兩人,不禁嚥了口口水,興奮的飛撲過去,直接抱向石開。   只見人影一移動,托亞如白癡一般直接撲可了個空,砸在柔軟的沙發上,興奮的喊叫著,如同時光倒退了二十年一般。   那時候他們還年輕,真的很年輕……   「好久不見。」石開端起一被咖啡,淺淺的嘗著。   托亞連忙用他那大屁股挪了過來,一把勾這石開的肩膀激動的搖著,道:「好久不見,真的好久不見,昨天晚上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沒想到你到老怪物這邊來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搬到這邊和醫生做鄰居的。」石開放下咖啡,繼續道:「我兒子在你那裡吧?」   「在在……這臭小子,一見你就跑,我看以前的過錯就算了吧,免得他老是怕你。」托亞到是很會選時間,竟幫起徒弟求情起來。   「聽說你收了我兒子為徒?」石開故意說著。   「是,哇,你兒子真是個天才,可謂是一學就會,太厲害了。對了你現在要不要去見見他?」托亞興奮的唾液橫飛的說著,生怕對方聽不動一樣。   石開淡然一笑,連忙搖手道:「暫時不要見了,你也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這事以後再說。」   托亞口無遮攔的說著:「怎麼兒子都不見了啊?」   「不是。」石開搖頭道:「我還有事要去辦。」   「什麼事?」   「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原因。」邊武突然插嘴說著。   ……   在一個郊外深山中,汽車蜿蜒盤旋的行駛,蒼松翠柏,山泉長流,空氣分外清新。不久後一座巨大的城堡在半山腰顯現出來。這就是武家。   城堡依山而建,整體分成三部分。首先山上有一座城堡式四層石樓,坐西朝東呈四方形。正門朝東,城堡牆體採用花崗岩石壘砌而成。每層有長方形窗欞各三扇,窗框四角用四塊石條砌成,整個建築宛似歐洲古城堡。   依然是這座城堡,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二十年過去,烈終於重新踏足了這塊土地,也是因紅的強烈建議,硬是將谷後的「第一站」改為了這裡。死神自從和他們出谷以後就獨自逍遙去了,必竟這是他們武家的家事,作為一個外人,他不方便跟過來。   當他們走到城堡外時,烈停了下來。   「大哥,進去看看吧,幾十年你都沒回來過了。」紅微微的笑著,她的笑容讓烈感覺很舒服,他很慶幸自己有一個這個的好妹妹。   「哦。」烈茫然的答應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早已經忘記了這個城市,忘記了這個城堡,忘記了這個家,忘記了所有的人……   闊別二十年,紅也是第一次回來,這裡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當他們正準備開門的時候,七八個穿黑西裝的男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直接擋在了大門口,其中一人冰冷道:「這是私人地方,禁止外人進入。」   紅微微觸眉,自己太久沒回來,這裡完全變了樣,就連看門的狗都變了一群陌生面孔,變的這麼沒大沒小。   「趕快離開。」那男子又警告起來。   烈沒有說話,上前一步,當高大的身軀擋在紅的身前,一雙虎目露出殺意,大吼道:「滾開!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七八人見來者不善,立即亮槍,紛紛對準了烈。   一股無名烈火油然而升,烈緩緩的放在拉下反帽,一個佔據了半邊臉的「烈」字赫然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可他們依舊不認識。   烈大步而前,根本不發所謂的槍械放在眼裡,他的目標就是進去,本來不想進去的他,在這群「狗」的面前激起了怒火,這麼多年過去,想不到進自己的家還要被「狗」攔。   看門的七八個人不再警告,立即開槍射殺烈,幾番槍響後,烈不但沒有停頓,走的更加快了,絲毫未損。子彈一旦觸碰到他的身體,就再進入半分,紛紛變成了幾顆廢鐵掉落於地。   「哥,別傷他們。」紅大驚失色,連忙告勸。   她話音剛落,烈早已經動開了手,一巴掌過去,打的兩人飛出好遠,頓時暈厥,要不是紅叫他手下留情,這兩人早被他這一巴掌給拍死了。   剩下幾人見烈這麼強悍,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聯手而上,可必竟他們能力有限,烈根本就不屑一顧,面對他們破綻大出的拳腳功夫,好不客氣兩腳橫掃而去,所有人全部暈倒。   「啊——」烈仰天吼叫,如發了狂一般,一重拳擊在了巨大的城門上,巨大的城門怎麼能經的起烈著毀天滅地的一圈?頓時,被他擊成了碎片。   這一拳更是驚動了城堡裡所有的人,大家紛紛而出,武家從用人到管家全都是高手,根本就是生人勿近的地方,想不到今日會有人上本搗亂。   「大哥,冷靜點!」紅立即衝了上去,抓住烈的手臂。   這見一年輕的男子帶著一大群人匆匆而來,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給我叫周雲出來!」烈對著眾人大吼一聲,氣勢更加驚人,眾人無不秉住了呼吸。   年輕男子,驀然回神,上前幾步,禮貌道:「這是私人地方,兩位還是離開吧。」   「你是誰?」紅也覺得奇怪,這裡的人竟沒有一個認識的。   「我是這個城堡的管家——洪勇。」   「那金管家呢?」紅脫口而出。   「金管家在十年前已經去世,後來由我接受。」洪勇坦白的說著,隨即一想,又有點不對,對方為什麼會這麼清楚武家的事而且一進門就叫周雲的名字,看來不是一般人,隨即堆滿了笑臉,禮貌道:「二位是?」   洪勇話音趕落,烈快步移去,一把抓去了他的脖子,提了起來,鏗鏘有力道:「我問你周雲在哪裡,你少給我說廢話。」   「大哥,不要這樣。」紅大驚失色。   洪勇原本也是武家訓練出來的高手,可他這個管家在烈面前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的機會,只覺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人,簡直和怪物差不多。   烈一把將洪管家甩到了一邊,環視著所有人,有如餓虎一般。   此刻,門外一兩汽車停了下來,從車裡走下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看上去他依然是那麼的精神奕奕。   紅、烈兩人轉頭看去,那老人陡然停下,顫抖著嘴唇快步走了進來,激動道:「烈少爺,紅小姐?!」   眾人聞言大驚,紛紛退後三尺。在武家「少爺」、「小姐」的稱呼只有武人才能擁有的,作為下人,更是要對他們尊敬有佳。   「老成!」紅開心的跑了過去,二十年過,武家的司機——老成已步入了花甲之年。   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   和紅兩手相握,老成更是老淚縱橫,感動萬分。   「你們都退下去吧。」老成連連招呼所有人散開,走到烈跟前,掩飾不了心中的激動,道:「烈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烈沒有表情,甚至心裡還痛恨武家以前所有的人,老成就是其中之一,不論他們再如何恭敬,如何熱情,心中也不會有任何感激。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開棺驗屍     老司機老成將烈、紅二位主子全請進了城堡,當年那些熟悉的面孔早已不在,紅不禁問起這些,在知道金管家和王媽相繼去世,現在武家的老臣就只剩下了老成一個人,今日也幸好有他出面在把誤會解釋清楚。   烈獨自一人回到闊別好幾十年的臥室,當打開門進入的時候,才發現裡面一點都沒有變,和他當年出走時的情景一樣,而且乾淨異常,看來武家傭人常常打掃的結果。   烈整個房間只有一張照片,那就是在床頭櫃上擺放的一個女子的照片,至於其他的照片,當年全被他一把火給少了個乾淨,他緩緩的走到床前,將身上的風衣一把卸下,拿起那張鑲在鏡框裡的照片好心的撫摸著,輕輕道:「紫晴,紫晴……」   照片上的女子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秋波流盼中,令人神為之奪,魂飛天外。   而這張照片是烈唯一引起注意的東西,三十多年過去,再次看到這張照片,烈不禁感慨萬千,他真的想痛哭一場,可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眼淚,他只是一個半機器的「怪物」,當年老爺的第一號研究產品,若不是紫晴的突然出現,烈依然會走老爺為他準備好的道路,那時候他除了殺人、試驗外再也沒有別的目標,可一切的一切在遇到這個女人或改變,從此,烈開始學會了反叛,學會了走自己的路,學會了自己還是一個人,可父親偏偏讓他做不成人,為了黑榜未來的計劃,他必須是一個戰無不勝的「工具」,一個永不停止殺戮的「機器」,最後只有一個結局,被父親徹底改造,成為了擁有半邊機器軀體的「烈」,也就是現在的烈,他再也無法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永遠也不能,永遠……永遠……紫晴的死去是老爺親手所為,烈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從此,退出黑榜,下落不明,而他黑榜第一的寶座十多年來沒人的打破,他是永遠的黑榜神話——   烈輕輕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將照片擁入了懷中,這是一段他無法忘記的過去,一段不應該開始的悲劇,一個糾纏他一生的惡夢……   「哥?!」紅突然打開門,開心的看著烈,隨即笑容漸漸消失,緩緩走了過去,看著發呆的烈,繼續道:「你——怎麼了?」   烈驀然回首,笑著搖了搖頭,將照片重新鑲入鏡框,放會原地。   「她,是誰?」紅很小的時間就在烈的房間見過這張照片,可沒有任何人告訴他這個照片上的女子是誰。   在武家「烈」的名字是一個禁忌,當年老爺在世的時候,任何人提起烈和有關於烈的事都會遭老爺重罰,從此眾人閉口,不在提起老爺大兒子的一切事情,以至於以後,夜、暮、紅、雲四個兒女都知道有烈這樣一個大哥,而從來沒見過這個大哥的面,而且甚少聽到過關於大哥的事。   「是大哥的一個故人。」烈站了起來,摸著紅的頭髮,道:「我們可以走了。」   要不是紅硬是拖著他過來,烈只怕永遠都不回這個家。   「就走?」紅感到意外,回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要離去。   「我不想呆在這裡。」烈直白的說著。   「好吧。」紅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們去公墓看看吧。」   「隨便你吧。」此刻,烈思緒混亂,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聽,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有了微微的累感,是他的心累了,從看到紫晴的那一刻起,他終於卸下了自己的「偽裝」。   烈、紅二人來到大廳,所有下人全部齊集起來,分別站成兩排,今天他們是第一天認識烈和紅,終於知道這個家除了周雲這個主人外,還有一個少爺和大哥。   當然,烈、紅的出現,洪勇第一時間已經通知了周雲,得到周雲認可後,才敢做出這樣的反應。   烈出現的消息無疑在周雲的掌握中,只不過沒想到這個大哥會回家。   見到烈和紅,洪管家第一時間走了上來,恭敬道:「烈少爺,紅小姐,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   經過剛才之事後,所有人都有點怕烈,洪管家也不例外,面對這樣一個威武厲害的少爺,更是打心低裡發寒。   「我們現在就走。」紅客氣的說著。   老成一聽,立即跑了上來,慌張道:「少爺,小姐,現在就走?」   「老成,你好好保重。」紅微笑著點頭。   老成不甘心道:「烈少爺,你們還是吃了飯再走吧。」   烈冰冷道:「不必了。」說完率先走開,紅緊跟其後。   所有下人同時鞠恭敬禮:「少爺,小姐慢走。」   可烈連頭都沒有回,老成終於明白,烈少爺依然為當年的事情耿耿余懷,他討厭武家所有人是有理由的,沒有任何人會怪他這樣一個苦命的「少爺」。   一路上,烈只是呆呆著坐在車裡看著窗外急轉流逝的景色。   「大哥,不開心嗎?」紅一邊開著車,一邊關心著。   「沒有,只是想起了很多事。」烈呆呆著說著,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汽車很快來的公墓,這裡到處透著死亡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寂靜和安詳。   今次紅特地換下了自己最喜愛的紅衣,以黑衣代替,烈和她都帶上了眼鏡,兩人紛紛下車。   原來每隔一段時間紅都會來看「夜」,可和大哥在一起的這二十年裡,再也沒有來過,今日武家又多了兩座新墳——暮、父親。   紅抱著幾束鮮花挽著大哥的手一起來到了這裡。三座墳整齊的排在一起,照片上夜和暮的笑容依然可親,可他們的父親卻沒有任何東西留下都沒有留下,連一張遺照都沒有。   老爺生平最討厭照相,這一生他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就算死了後也不需要遺照。   紅緩緩頓下,點燃了蠟燭、沉香,隨後將鮮花獻給三位親人,而烈卻站著一動不動。   紅沒有強求什麼,只要大哥能來,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爸爸,二哥,三哥,希望你們能安息。」紅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虔誠的祈禱著。   她是一位善良的女人,可惜命運作弄,將她錯生在武家,唯一幸運的就是將她「錯生」為女兒身,讓她逃脫了武家恐怖的命運。   良久,紅站了起來,看著三座墓碑,輕聲道:「大哥,你知道嗎?二哥是最早離我們而去的,他去世的時候不到十三歲。那時候,我記得三哥抱著二哥的屍體哭了三天,他們是孿生兄弟。那有雲哥,他那時也一個人躲在沒有人的地方暗自哭泣。」   這些東西,紅從來沒有提過,她深知大哥烈不喜歡提武家的事,所以這麼多年來也沒有所過,當年他離家的時候夜、暮、紅、雲都還沒出生。   「四十年了,二哥就這樣躺在這裡四十年,屍骨也寒了。」紅不禁流下眼淚,繼續道:「我記得小時候,他對我最好,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會讓給三哥和我,還有雲哥,他的心真的很好,爸爸常說二哥是武家資質最高的,頭腦最好,學習能力最強的一個,他真的很喜歡二哥。」   「後來呢?」烈不禁問了起來,雖然和這個弟弟從未蒙面,但是能夠對紅好的人,烈真打從心裡感激他。   「後來?他為了就三哥死了。」紅說到這裡早已淚入泉湧,靠在了烈的身上。   作為大哥,烈細心的安慰著這個陪伴自己二十年的妹妹。   烈終於蹲了下來,點燃幾根沉香,插在了夜的墳頭,輕輕的拍了拍墓碑,歎息道:「安息吧。」   目光流轉,有意無意的看了看地上的突然,心中隨即湧上一絲奇怪的感覺,不禁伸手過去抓了一把,在鼻頭問了問,眉頭微皺,連忙道:「紅,你說夜死了多久?」   「四十年!」紅抹了一把眼淚。   烈猛然道:「不對。」隨後有仔細的聞了聞土壤,細心的觀察著夜的墳頭。   「大哥,你怎麼了?」紅詫異的問著。   「沒有陳年腐敗的味道,裡面的屍體最多之有十年,而且泥土翻新過,絕對不是四十年前所擁有的泥土氣味。」烈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以他殺人無數的經驗,他對屍體有一種奇特的敏感度,只要聞聞氣味便成對死者當時的死狀猜出七八分,這可是他幾十年來的經驗累計、無數鮮血、性命換來的代價。不論是對血液。還是屍體的腐敗程度,更或者是屍體上散發出來的屍氣都更做到幾乎準確的判斷。   「什麼?不可能,二哥是火化的。」紅驚呼起來,簡直不敢相信大哥的話。幾十年來,大家都是這樣忌拜,而且當年夜確實死了,所有人親眼見到,而且屍體還是火化,骨灰就埋在這裡。   「我敢說裡面是俱屍體。」烈左右看著著坐用水泥砌成的墳墓,不禁疑心大起。   為保自己判斷無誤,烈更是連老爺和暮的土壤和氣味經過了辨別,結果並無偏差,唯獨只有夜這座墳有問題,從外面的水凝固的程度來來,也並非紅所說的有四十年之久,最多超不過十年,當即肯定道:「紅,這墳有問題。」   「大哥,你想怎麼做……」紅不知該怎麼繼續,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所有認識烈的人都清楚,烈這一生從來不說謊話,紅也很清楚大哥的性格,如今他如此一說,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開棺!」烈肯定的說著,心中覺得此事並非那麼簡單,可想而知在十年前一定有人動過這做墳,至於其中的原因,只有天知了。   「大哥,你真要這麼做?」紅弱弱的問著,不知為什麼,心中報著一絲不可能的希望。   「站遠點。」烈揮了揮手,看著這做墳墓,隨即一掌拍下,墓碑頓時炸烈,碎片四處亂飛。   紅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心中不由隱隱難受,希望不要驚擾了夜的在天之靈。   區區墳墓,對烈而言簡直就不值一提,拳拳到位,硬是用拳勁將這座墳墓給炸開一個可見棺木的深度。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將棺材上的泥土全部抹開,指著棺木道:「紅,你看看,當年夜死的時候是不是這個棺材?」   紅聞言微微蹲下,仔細的觀察著,隨即搖頭道:「不是,當年二哥的屍體已火化,不過確實用了棺木,可沒有這麼大,也沒有這麼長。」   紅對四十年前夜的葬禮依舊記憶猶新,見此棺木立即否認,不禁對現在這副陌生的棺木產生了懷疑。   「當然不是!從棺木腐敗的程度來看,這棺材最多才十年。」烈抓起一把棺材上的泥土繼續嗅著,肯定道:「這不是夜,泥土上的屍氣很重,並非骨灰可以散發出來的。」   紅緊張道:「大哥,打開看看。」   烈就是一掌拍在棺材上,幾顆固定棺蓋的鐵定同時飛出,沒入周圍泥土之中。隨即一掌插如棺木縫隙之中,用力一掀,只見棺材蓋飛天而去,在空中高速旋轉著,最後重重落地。   頓時,裡面一俱屍骨清晰可見,同時並散發著一股腐敗和屍霉之味,紅不禁掩鼻,小心的察看著。   「是女人的。」烈伏身進棺,仔細察看著每一根骨頭。   「不是二哥?!」紅驚呼起來,心中不禁留下一絲冷汗道:「那二哥的骨灰去哪了?」   烈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觀察著屍骨,當他用手摸到頸部的時候,覺得有些異常,不禁多看了幾眼,肯定道:「這屍體死了只不過二十多年,和夜死的時間大有出入,而且這女的是被人下重手擰斷了頸骨。」   烈仔細的分析著此女死時的情景,並不斷用動作模仿著。只見烈五指如鉤,飛速伸出,將空氣假想成此女,隨即五指一緊,道:「從骨頭擰斷的程度來來,這個殺人者當時力量很大,這麼大的力量?奇怪了,對付一個女的,需要這麼大的力量嗎?別說是骨頭,就算是鋼筋鐵骨也會被他捏的變形。」   烈、紅二人不禁對這俱屍骨產生了巨大的懷疑,最大的問題就是夜的骨灰去了哪裡?又或者是夜根本就沒死?!   「大哥,你說誰有這麼大的力氣?」紅也懷疑了起來,如果真如大哥所說,用有這麼大臂力的人不多。   「死神!」烈脫口而出。   單論臂力而言,死神天下一,四百斤的大鐮刀在他手上猶如捏了一根繡花針那般輕鬆。   「不會是他。」紅立即否定,雖然這二十年裡,只和死神一年見一次面,但他很相信死神的為人,定然不會對女子下這麼重的手,別說女的,就算是男的也不會用這麼大的力氣之人於死地,不然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當然不是他。」烈也否定了:「死神手下很少留全屍,他慣用鐮刀殺人,徒手殺人的情況很少。」   說到死神這個人,烈對他十分瞭解,幾十年來的交鋒和切磋,死神鐮刀從不離手,就算殺人也是如此,這已成為他的標誌,被殺之人根本就沒有一俱是完整的屍體,可現在棺木中的屍體顯然只是一招被對方捏斷了頸骨,當時沒有半點猶豫,這份力道,除了死神外就是他烈自己了。   陡然間,烈還想起了一個人,眉頭緊皺,思緒飄到二十年前,仔細判斷著和這個人當時對戰的一照一式,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可又不敢肯定。   「有沒有把這個女的樣貌復原?」烈連忙回神,看著紅。   「沒問題。」紅笑了笑,做了個「OK」的手勢。生為武家的子女,紅雖然在武力方面稍遜幾位哥哥,但是在其他方面,她卻有著極高的天賦。   現在夜的墳墓有人動過,弄清楚來龍去脈當然是成為了他們最首要的問題,也許這裡面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復明計劃     面對這俱莫名其妙的屍體,烈一雙手十指插入棺材底板之下,連屍體帶棺材一起舉了起來,將這幾百斤傢伙扛上了肩頭。這一舉動引起了看守陵園的工作人員的注意,立即手拿電棒喝止烈的行動。   烈虎目一瞪,瞪的他們遍體生寒,隨即一個健步誇上,伸出一手快速奪下他們手中的電棒,捏成了碎片,隨即而來的是一人一腳,頓時幾人直接飛出好遠,暈了過去。在烈面前,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大哥,不需要這麼誇張。你先把棺材放下。」紅表情古怪的說著。心頭猛汗。   「啪——」一聲震天的響聲,棺材落地。烈將守陵工作員的衣服扒下,直接將棺材裡的屍骨用衣服包住……   翌日。   托亞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早早來到了邊武家。今天的氣氛覺得怪怪的,從石開起床的那一顆起就覺得邊武和托亞眼色有些異常,心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可奇怪的是托亞今天竟沒和邊武鬥一句嘴,連話也少的出奇,一雙眼睛直瞟石開,石開雖然看不見,但可以感覺的出,被一個男人盯著看這麼久,只是有點感覺乖乖的。   邊武泡了三杯咖啡放到兩人面前,自己率先拿起一杯,聞了聞道:「嘗嘗,新品種,味道不錯哦。」說完,不由看了看托亞,最後不動生色的淺嘗幾口。   托亞連連點頭,端起咖啡半天沒有動靜,只是死死看著石開拿起杯子,似乎在等待什麼事情一樣。   突然,石開放入嘴邊的杯子停了下來,「看著」托亞道:「你怎麼今天老是看著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哎呀!還差一點點。托亞心中暗叫可惜,臉上連忙堆笑解釋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長相沒什麼變化,所以覺得奇怪……呵呵。」隨便找了個結果,隨即傻笑著。   邊武微微抬眼,狠狠瞪了托亞一眼,恨不的要吃了他一樣。   「神經。」石開無奈的說了句,隨即將杯子再次放到嘴邊,微微的嘗試著。   「味道怎麼樣?」托亞、邊武異口同聲的說著,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一樣。   石開皺了皺眉頭,繼續嘗了兩口,吧嗒著嘴道:「味道怪怪的。」   「說了是新品種嘛。」托亞嘿嘿笑著,繼續道:「相信你會喜歡的,不然再試試。」   「別了,我不喜歡這種味道。」石開索性將杯子放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此刻,邊武、拖托亞暗中相互默契一笑,隨即同時看著牆上的大鐘一分一秒的流逝。   托亞心中暗數,突然道:「倒!」   石開、邊武同時轉頭,詫異的看著他,托亞心中一驚,臉色難看道:「沒什麼,我隨意說說。」   「你個白癡。」邊武不禁伸出一手拍在他頭頂,連忙使眼色。不過,兩人心中同時想著一件事——石開怎麼還不倒下?   又過了十分鐘,就在托亞、邊武兩人近乎失望的時候,石開終於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   「成了。」托亞跳著歡呼起來,繼續道:「這小子真恐怖,這麼久才暈。」   「被說廢話了,你盯住他。這藥力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別人一分鐘內就會倒,可他卻要十分鐘。」邊武連忙轉身,拿出早早已經備用好的麻醉劑重新給石開注射。   「這樣應該會好點。」邊武稍微放心了點。   「都準備好了嗎?」托亞嚴肅的說著,一把將石開扶起。   「準備好了,先把他扶上車再說。」邊武急急開門,只見托亞一聲尖叫,一把將石開放下,連退幾步,叫喚道:「老怪物,完了,我們還忘記一件關鍵的事了!」   「什麼事?」邊武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石開身上爬著一隻如手掌般大小的火色赤蠍,揮舞著雙鉗子,顯然對邊、托二人不友好。   不管在任何時候,潛伏在石開身上的蠍王永遠守護著自己的主人,和二十年前相比,蠍王更具靈性。   「怎麼辦?」托亞急急的說著。   「還能怎麼辦?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以後想要再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你不是和動物極有緣分嗎?去和它交流下。」   「開什麼玩笑,它哪是什麼動物啊?」托亞連冒冷汗,不敢上前。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邊武拍著托亞的肩頭,語重心長道:「石開功力深厚,記住,這藥維持不了多久,現在全都看你的了。」   「啊?」托亞驚慌失措的看著他,面對蠍王根本就是手足無措,叫他從何開始啊?   放棄?不可能,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再說放棄已經不可能,想到這裡,托亞也只有硬著頭皮頂上,心虛道:「蠍子大哥,你行個方便,回去睡覺吧。我們著都是為石頭好,你也不希望你主人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吧?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他的……」   就這樣說了一大端莫名其妙的話,連托亞自己都不知道在幹什麼,甚至覺得很可笑,對著一隻蠍子唾沫橫飛的說了幾分鐘。   從頭到尾,托亞和邊武都沒想要害過石開,只不過想幫石開重見光明而已,要是按照平常一樣坦白,只怕石開會找借口一拖再拖,因為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復明,但這事始終是邊武心頭的一樁大事,算是欠他一個人情也好,又或者是良心不安也好,石開的眼睛在他手上失明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才和托亞想出今天這一計,將石開弄暈,最後送往醫院做手術,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欠的就是石開這個「東風」。   石開也只有在他們面前不會防備,如今一計得逞,怎麼可以如此輕易放棄,可面對蠍王的極力守護,邊武只希望托亞能盡快說服它就好。   經過托亞的一番口舌,本不抱希望的他們,竟親眼見到蠍王退了回去變成了項鏈,可見也支持了他們的做法,神物必竟是神物,能瞭解人類的心態,石開有此一物,不禁羨煞旁人。   「還愣著幹什麼?扛人上車。」邊武爆喝一聲,連忙出門。   托亞扛著石開緊隨其後,心中暗中祈禱這藥力可以多堅持一下,等到了醫院就功成身退了。   邊武親自駕車,用盡可能快的速度趕往醫院。這家醫院他已經呆了快三十年了,院長已年邁去世,後來他的外孫女秦小茹接管了這家醫院,成為了現在的院長,邊武更成為了醫院的頂樑柱,他在醫院有著極大的權利和影響力,雖然秦小茹是院長,但邊武反而更有號召力一些。   手術並非邊武一個人可以完成,他們要挑戰的難度就是時間,石開用有著比一般人快N倍的恢復能力,必須要在傷口及時恢復以前完成,這可是邊武多年來碰到的最高難度的手術,為了石開,他曾經模擬試驗過很多次,要是沒有一定把握也不會如此著急。   今天這個手術,就是為石開特地安排的,所有工作人員全是他手下的心腹,以後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及此次手術,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順利進行著……   石開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沒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黑暗的深淵中奔跑,跑……跑……尋找的前方的光明……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石開手指微動,呼吸也沉重了許多。   邊武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一見有了反應,連忙提醒道:「石頭,千萬不要睜開眼睛。」   石開只覺得渾身無力,幽幽道:「我怎麼了?」   「剛做了手術,而且很成功,不要睜眼。」邊武提醒著他。   為了絕對安全,邊武不得已給他用了全身麻醉,只希望他現在能夠好好的躺著。   「哦。」石開微微運抬起一手,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繃帶,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苦笑道:「原來如此。」   「這雙眼睛是我欠你的。」邊武坐在了椅子上,繼續道:「放心,角膜來源很正常,是別人捐獻的。」   「是嗎?」石開默默的躺在床上,心中很不是滋味,必竟習慣了二十的黑暗生活,叫他重見光明,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一切都不肯回到從前。   邊武安慰道:「石頭,開心點。你以後的路還很長,總不能這樣自暴自棄一輩子吧。難道你就不想親眼見到你兒子?」   「想。」石開無奈一笑:「做夢都想過。」   「他真的很像你。」邊武索性岔開石開痛苦的往事,盡量說點積極的話題來平緩石開搖擺不定的心。   良久,石開都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側到一邊,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刻,敲門聲響起,只見托亞身影閃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缽東西,開心道:「石頭,來,喝點雞湯,我老婆煲的,趁熱。」   說完便盛上一碗。   為了避免家裡兩個小傢伙的懷疑,雨魔也就沒有親自來看石開了,只好做的好吃點,為叫托亞帶過來,他們都希望石開能夠早點康復。   各位用心良苦,石開又如何不清楚。一生知己難求,石開這一生夠了,和他們一起開心過,傷心過,痛苦過,患難過……不論禍福都是共同面對,經歷了這麼多事,石開心裡有的只是感激,要是沒有這些朋友,只怕自己也活不到現在。   不知不覺,石開力氣恢復了許多,感覺托亞一勺送到嘴雞湯,連忙張嘴品嚐,隨即故意大聲道:「白癡,燙死我了,謀殺啊。」   頓時,托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隨即看了看邊武一眼,頓時明白,三人同時大笑起來。   石開恢復力神速,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了。幾天後,邊武親自為他拆下繃帶,信心十足道:「慢慢睜開眼睛看看。」   「我看不必了吧?我習慣了黑暗。」石開無所謂的笑著。   「試試看,只要你可以看見就行了。」   石開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有強光射進,刺眼無比,隱約見到模糊的人影在身邊站著。   「感覺怎麼樣?」邊武果斷的詢問著。   「很迷糊,前不不清楚。」石開雙手在自己眼前晃動著,只能看到映像而已。   邊武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會慢慢恢復的,有個好的開端就是好事了,必竟你失明了二十年,想一下看見,似乎不太可能。」   「我可沒說我要看見,對我來說早已無所謂了。」石開半開玩笑的說著。   不過這句「無所謂」確實是真的,以他現在「聽勁」的功力,除了一些特定的東西無法感覺外,其餘的東西已難逃他的心眼,就算不要眼睛也一樣行動方便,只不過「復明」是邊武的一番好意,作為朋友來了個先斬後奏,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今日,邊武便把石開接回了家裡調養,現在傷口已好,剩下的就只是細心調理,相信不久後石開見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了。   這幾日,除了邊武他們忙的手忙腳亂之外,烈和紅也在給棺木中的屍體做樣貌復原試驗,在紅這個優秀的專家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簡單,經過一些細節上的處理後,跟快將這個女的全身樣貌在電腦中模擬出來。   紅和烈仔細的看著個這個女的半天,隨即默契的互望一眼,同時搖頭道:「你見過她嗎?」   看來他倆都不認識這個女人。   「說實話,還挺漂亮的,死的這麼慘,真可惜。」紅一邊說著,一邊將打印出來的圖片仔細看著。   「為什麼這個女兒女的屍骨在夜的墳墓裡?」烈不禁問了出來,現在他們都想弄懂一個這個問題,這一切似乎來的太奇怪,這女人到底是誰?也成為了他們渴望知道的問題。   「哥,有辦法查這個女的沒有?」紅不禁問了起來。   烈一嚴肅,一把抓起此女頭骨,看著她那兩隻空洞洞的眼孔,喃喃道:「你到底是誰?」         正文 第五十章 生死疑雲     紅雖然屍骨的樣貌復原,可是這個陌生的女人卻不認識,退出黑榜幾十年,勢必各種信息和情報與外界脫軌,這事牽涉到夜的生死,其中疑問太多,不可不查。   即日,烈將死神召回,將以死神的見多識廣,也許能從中間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惜結果依然讓他們很失望,竟然死神也沒有見過這個女的。從屍骨的上檢查,死神也當即做出了澄清,此女並非他所殺,雖然自己有這麼大的臂力,但從來不對女子下這麼重的手。   前黑榜中能有這麼大臂力的少手,可謂似乎少之又少,這到讓死神想起一個人——石傲天。   當日,烈也想到這個人,只是無法確定,現在看來不得不懷疑到他頭上了。   這幾天,死神通過自己一些特殊的實力多方打聽,終於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當烈和紅知曉後都震驚了。   「看來我們有必要拜訪一下老朋友了。」烈將屍骨小心放好,嚴肅的說著。   死神對這件事興趣顯然不是很高,涉及到烈的家事,只能從一邊盡點微薄之力,至於見所謂的老朋友,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可言,也只好退避而出。   烈和紅當機立斷,坐上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這個人的蹤跡也只有烈一人最清楚,在外人看來,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他們自己內心卻最清楚,因為某種原因讓他們走上「對立」的道路,可私下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新加坡是一個環境優美,市容整潔,空氣清新,政府和居民都十分注重清潔衛生的城市國家,是馬來半島南面的島國。它擁有著400萬人口,其中77%是華人,14%是馬來人,8%是印度人,1%是歐亞混血人種和其他民族。馬來漁民是當地的土著居民,但自從史丹福萊佛士爵士來到並建立英國貿易中轉站後,新加坡逐漸成為一塊吸鐵石,吸引了成千上萬的移民和商人。為了給他們自己和家人尋覓更好的生活,許多人從中國南方省份、印度尼西亞、印度、巴基斯坦、錫蘭和中東來到這裡。儘管異族通婚早就開始了,但各個種族在融入新加坡這個整體的同時保持了自己的文化。   當飛機在這個國家挺下的那一刻起,烈似乎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心中不禁暗歎這個地方是來對了,越是接近答案,越是有人從中窺視。   從頭到尾,紅也覺得氣氛十分怪異,內心感覺十分的壓抑,似乎被人牽著鼻子在走,不禁擔心道:「大哥,我怎麼覺得這裡的氣氛怪怪的。」   「被十多個人盯著,能不怪嘛。」烈不動聲色的說著。   「隱藏的很好,我一個都沒發覺,只是可以感覺的出。」紅不得不佩服大哥的洞察力,從一開始走到現在,自己依然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全憑著感覺在琢磨。   「我們繼續走,不要著急,呆會送我一次送他們去閻王那邊報道。」烈露出一絲令人心寒的笑意,彷彿已經預測到這些「尾巴」死狀是多麼的恐怖。   紅沒有做聲,他知道大哥的性格。烈本就是一個介乎於正邪之間的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被烈盯上,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不反對殺人,也不會貫徹殺人的方針,一切自憑自己喜好做事。   片刻之後,烈和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十多人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隨便痛下殺手,將這些人一個不留的殺了個乾淨。   「是黑榜的人。」紅驚呼道。   「哼。」烈雙拳一握,氣憤道:「是周雲那小子,到時候我再和他算總帳。」   這些被殺之人不過是一些情報人員而已,當烈出現在「武」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周雲監視著,分秒都沒有放鬆過,一開始烈只不過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到了新加坡後只覺得這些情報人員一下增多了幾倍,心中十分不爽,早就有殺光他們的感覺,而在這個國家的情報人員遠遠不止這十多個,但都迫於烈的非常手段之下,不敢輕舉妄動,而周雲也要求按兵不動的原則,免得傷亡更加慘重。   幽靜的郊外,一個偏僻的位置上矗立著一棟與周圍環境很不相稱的別墅。   門鈴響起,久久不見有人出來。紅不禁著急道:「大哥,是不是沒人在?」   「有人。」烈十分肯定的說著,繼續按著門鈴。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走了出來,看上去他真的老了很多,一頭白髮與他的年齡極為不相稱,看來這些年他過的並不好。   四目相交之下,空氣彷彿凝固,再見面恍若再夢中,令人無法相信。   「老人」緩緩的靠近,顫抖的手將外面的鐵門打開,難以置信道:「烈,紅?」   烈微微一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到是把紅給嚇了一跳,一開始就只知道來見大哥的一位朋友,並沒有多問,可這一見之下,確實讓她足足震撼了一把,此人除了前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還能是誰?   見他左邊空空的袖套,這一臂已經斷了二十多年了,所有一切都過去了。遙想二十年前,為了老爺,他本是有心求死,面對烈的時候門戶大開,只希望烈能一拳穿胸而過,瞭解他這痛苦的一生,可偏偏烈洞悉了莫君武求死的心理,片刻猶豫之下才將其擊暈,造成短暫的假死現象,從而瞞過了所有的人。   兩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是這一切都要從烈十五歲的那年說起,黑榜六將中唯獨只有莫君武的年紀比烈小,但他資質很高,從而被老爺看中,雖然是後學起步,可偏偏在成為了六將之一,記得那時候黑榜組織起步沒多久,殺手方面的人才更是缺乏,而做為高高在上的少爺——烈,成了老爺最愛的「工具」之一,那時候的烈還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從來沒有置疑過父親的任何決定,他總是跟隨在父親身邊,一句話也不多說。   每當黑榜六將做對戰試驗時候的時候,烈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觀看著,老爺不准任何動烈,因為他的軀體是完美無暇的,一般人很難相信,烈十五歲之時已橫行於黑榜,十八歲成為黑榜第一,最後一直成為神話,可他內心的孤獨沒有人能知道,期間殺人無數,從來都沒有受過傷,老爺跟是把這個兒子奉為了「黑榜第一人」。   可不知什麼時候,年紀相差不遠的莫君武和他成為了朋友,這種朋友關係只能在暗中維持著,烈的身份一直都是黑榜中少數幾人知道的秘密。   後來因一些情況發生了變故,烈為了一個女人要退出黑榜,莫君武更是在暗中給於對方面的幫助,可最終一切都成了惡夢,烈面的對的是他一生悲慘的人生。   從此莫君武和烈成為了「對立」,可這一切又顯得那麼無能為力,老爺的命令黑榜組織中沒有人能違抗,生為六將更是他人的表率。   二十年前,兩人終於站在了同一個戰場上,如今老爺已死,莫君武以不需要再效力任何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二十年後再見烈,心中更是萬分感慨,不知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烈終於抱住了這個老人。   「我是不想離開。」莫君武激動的說著,用唯一的一隻手抱住了他。   「大哥,你們認……識?」紅覺得很吃驚,沒想到大哥這個所謂的老朋友竟然是六將之一的莫君武。   由於出生年齡上的差異,紅出生之時烈已經離開了,而莫君武依然為黑榜效力,並不知道他倆會是這麼好的朋友,當真是意外無比。   「紅小姐。」莫君武禮貌的行了個禮。   「莫大哥,想不到還會再見到你。」紅不好意思的笑著。   「坐下說吧。」莫君武招呼著他們坐下,心中很是清楚,如果不是有大事,烈不會親自登門。   烈、紅入座後,烈當即拿出照片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君武,你認識她嗎?」   莫君武茫然的看了看兩人,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拿起照片仔細的看著,頓時全身一顫,眼中飽含淚水,道:「你們想問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女的?」烈始終沒有偏離主題。   莫君武默默的點了點頭,閉目流下一滴眼淚。   烈、紅均的意外,見莫君武這麼傷心,看來此人必定和他有莫大的聯繫。   「是我妹妹——莫君言,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莫君武不由擦了把眼淚。   烈、紅不禁嘩然。   「誰殺的?」烈連忙問著。   此言一出,莫君武豁然起身,氣的臉色發青,可又無可奈何。這一切只為妹妹的一個遺願,這麼多年,莫君武都生活在自責之中,心力交瘁如何老的不快?   良久,莫君武才慢慢冷靜下來,重新坐下,將當年自己妹妹和石開的故事詳細的說了一遍,聽的烈和紅不禁咋舌,沒想到,而且是真的想不到原來當年的石傲天和莫君言竟然會是這樣的關係,確實令人意外。   而最後聽到莫君言死在了石傲天的手中時,連紅都忍不住哭了,可以想像,當年步入瘋狂之境的石傲天,那一爪過去力道是多麼嚇人,就連烈被震動,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難怪死神會說這一抓是石傲天所謂,看來他的猜測不錯。君武,你恨他嗎?」   「恨。」莫君武毫不猶豫的說著,可隨即苦笑道:「可妹妹不讓我恨他。」   「所以你當時沒殺他。」紅不禁插了句嘴。   莫君武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時候的石傲天任誰見了都下不了手,其實他心裡的痛苦不亞於我,可他更像一俱行屍走肉,不論你如何打他都沒有反應,連哼都不哼一聲,看到他這樣,我卻無法下手,有時候真想找個借口死在他手上都不可能。」   「是啊。」紅傷心一歎:「最愛的人被自己殺死,那種感覺就算是石傲天這等人也接受不了,莫大哥,其實你不應該怪他,他只不過被三哥利用了一把。」   「暮少爺,唉!」莫君武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年,如今想起一切都成了回憶。   當年暮偽裝成殺手午夜的身份和他們交上了朋友,一切計劃都在他掌握之中,唯獨莫君言的死是他無法預測,沒想到石傲天在瘋狂之中下手這麼果斷,完全分不清楚敵我,實在是恐怖萬分。此時也是暮最最大的遺憾和內疚,雖然表面上從來沒有半點反應,可內心卻自責過千百次。   莫君武猛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這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紅不敢有所隱瞞,將最近和大哥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聽的莫君武臉色慘白,最後赫然起身將一張桌子擊的粉碎,不相信的看著二人道:「不可能,我妹妹的屍體是我親手安葬,每年我都會去祭拜,怎麼可能!」   「你妹妹的墓在哪裡?」烈鎮定的問著。   莫君武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烈不是一個會說謊話的人,這件事上也完全沒有必要開這麼大的玩笑,當下帶著烈、紅二人朝後山走去。   莫君言的墳墓離莫君武的住處並不遠,一來為的是讓自己的妹妹好好安息,二來方便祭拜,最重要的就是讓石開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就算找到也沒有借口將屍骨帶走。   來到這只有唯一一坐孤墳之地,烈看著墓碑上莫君言可愛的笑容,心中更加肯定和照片上同為一人,當下抓了把泥土問了問,隨即苦笑道:「不要看了,裡面沒屍體。」   此言一出,莫君武大驚道:「不可能,我不相信還有人能從我眼皮地下動我妹妹的墳。」   「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他們很專業,是從很遠的地方挖地道過來的。」烈臉色一寒,聚勁一腳跺下,整個地面立即倒塌大半,一條清晰的溝壑依然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莫君武大驚,連忙跑了過去,憤怒道:「到底是誰?是誰敢動我妹妹的墓?我要他命?」   顯然,有人為了逼過莫君武凌厲的觀察力,不惜血本挖了條地道通向這裡,只有再這種情況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莫君言的屍體偷走,能有這樣實力的人看來除了黑榜之外,實在找不出不二人選。   「誰最恨石傲天?」烈依然沒有停手,幾拳頭之下,將墳墓整個炸開,裡面更是空空瞭然。   「是雲哥,他應該最恨石傲天。」紅正色道:「而且他現在是黑榜的最高領導人。」   「是周雲?」莫君武咬牙切齒的說著,單手不禁緊緊握拳頭。   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覺得此事越來越清晰,似乎周雲在暗中有意思要暗示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所以特意將莫君言的屍體早在十多年前移到了夜的墓中,可奇怪的是夜的骨灰卻不見了,也沒有在莫君言的墓裡。周雲似乎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故意留下痕跡讓所有發覺,此事看似非常清楚,可琢磨起來疑點太多,看來不親自問周雲,是沒有辦法找到答案了。   隨著石開的出現,黑榜矛盾也急劇變化著,而這所有的矛頭無無指向石開一人,周雲有意暴露這些線索似乎在牽引著石開走進一個圈套之中,而烈這邊似乎也跌進了夜的生死謎雲中。   而在黑榜組織中,周雲一個人正在悠閒的喝著酒,自得其樂的欣賞著每個人動向,這個遊戲一開始見別想那麼快結束,而周雲就是這個遊戲的策劃者,一個躲在幕後開懷暢飲的人。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實戰數據(上)     一聲尖銳的叫聲,石開猛然坐起,只剩下粗粗的喘息聲,滿頭的汗水不知什麼時候還是往下滴落,周圍一片漆黑。感覺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猛,在夢中他親手殺是莫君言的片斷在反覆上演的無數遍。   「只是個夢!」石開終於明白過來,歎了口氣。這難道是一種預兆?   外面夜幕已經降臨,石開只覺得口乾舌燥,利馬起身那起一瓶礦泉水大喝了幾口,隨即沖頭淋下,極力讓自己清醒。屋裡沒有開燈,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黑暗中的生活。   下午邊武說晚上要去托亞家吃飯,為了避開兒子的耳目,石開拒絕了,現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冥冥中一切都是那麼安靜,透著詭異的安靜,石開似乎在等待,等待著危險的出現。   也不知什麼時候,他睡了過去,醒來之時,天就黑了。經過了一段短暫的修養,眼睛已經復明,可石開似乎有點不習慣,常常把家裡等全部關閉,一個人在黑暗中享受著孤獨。   看來邊武現在正在托亞家享受著美食,石開的心很亂,獨自一人出來不知這個「步」改往何處散。   XH城,一個闊別了二十年的城市,再次見之時已經沒有了感覺,面對燈紅酒綠的一切,剛剛復明不久的石開只覺得眼睛陣痛。   他越走越遠,一向習慣了安靜的他終於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處停了下來,對面一家鋼琴店裡一曲優雅的鋼琴聲吸引著他,石開默默的坐在那裡,聽著這曲音樂,只覺得自己的心很平靜,很安寧。   當正進入忘我之境時,突然手在他肩頭一拍,石開大驚而起,連忙暗中戒備,定睛一看終於歎了口氣,不悅道:「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怎麼不想見到我啊?」龍曉潔得意非常的說著。說來也是巧合,本想一個人出來到處逛逛,沒想到正好碰到了石開,真是天下第一巧事,頓感喜出望外。   石開默不作聲,繼續欣賞著這柔和的音樂。   「我看你在這裡發呆,直勾勾的看著裡面,難道你看的見嗎?又或者是裡面那位彈琴的美人兒是你的心上人?」龍曉潔一時之見他還不知道石開已復明,口無遮攔的說著,其實在旁敲側擊打探石開的內心。   「這不關你的事,回家去。」石開毫不客氣的說著。   「不,我今天是跟定你了。」龍曉潔從了上去,一把挽住了石開的手臂。   石開赫然站起,不悅道:「就是不放,就是不放。」   真是煩人。石開暗罵一聲,只歎從來就見過這麼難纏的女子,今日可算是見識了,懶得理他,邁開大步就往前走,龍曉潔在後死活拖著,就這樣艱難的行了一小段距離。   「你到底想怎麼樣?」石開無可奈何的說著。   「我只是想——」龍曉潔剛起了個頭。   只見石開神色不對,撐開自己的風衣,一把將龍曉潔擁入懷中,最後用風衣抱住龍曉潔嬌柔的軀體,低頭小聲道:「噓——不要說話。」   龍曉潔被突然的舉動嚇的有點不知道所措,一臉疑惑的看著石開一本正經的表情,心中暖暖的,便心猿意馬的伏在了石開的胸前。   不知為何,突然間感覺到一股很大的殺氣,簡直籠罩了半個區域,而且異常強大,這麼多年過來只過和烈對戰時遇見過這麼強大的氣息,今晚的氣氛實在太奇怪,似乎連月亮都被這股氣息所嚇倒,躲進了雲層中。   為什麼看不見人?石開內心緊張的問著自己,明顯這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可就是見不到人影,索性閉上了眼睛,用聽勁感覺。   一切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感覺,猛然睜眼,一把抓起龍曉潔一陣快跑,頓時飛身而起,踏樓而上,速度更是快如閃電,毫無跡象可尋。   龍曉潔嚇的渾身顫抖,道:「這是幹什麼啊?」   「被人盯上了,我先擺脫他,你立刻回家。」石開滿臉嚴肅的說著,看來著不是在開玩笑。   一路奔跑之下,石開只覺得這股強大的氣息始終追隨著自己,心中大訝,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事,能有這個能力的只有師父一人,如果是師父早已經迎頭趕上才是,可身後的那道氣始終趕不上來,但沒有落後,看來妄想甩脫他已經不可能。   石開當即找了個人煙稀少視野開闊的地方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所為,找這股殺氣來看,覺得很陌生。   石開一步落地,毫不客氣的將龍曉潔推入路邊的草叢,吩咐道:「不管不見到什麼,都不要出來,聽到沒有。」   「哦哦!」龍曉潔茫然不知的答應著,只見到石開站立原地,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黑夜中緩緩走出一帶面具的男子,雙手各握一把一尺多點短刃,立時瀰漫著森森殺氣,戰雲密佈。   石開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那人已舉步往他迫來,配合出長靴觸地發出的「沙沙」之音,氣勢沉凝懾人之極。   石開連忙收攝心神,貫注在對手身上。   他知決勝只在幾式之間,既然來者不善,看來這一戰無法避免。   石開失明已久,習慣了後發制人攻擊戰術,一時復明,無法習慣過來,對方主動攻擊,非是托大,而是另有妙計。   戰略實是無比重要,若能智取。自不宜純憑死力廝拼。   對方的步法深含著某種奧妙,令石開很難把握他迫近的速度和時間,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步法,和當年莫君武的「鬼步」似乎更進一步/   石開心神進入止水不波的清明境界,無憂無喜,四大皆空。   驀地「面具」加速迫至,雙手同殺出大片刃影時,倏然現出刃體,閃電橫削而來。凌厲無比。   石開感到對方雙刃隱隱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進攻。教他只用移形換影躲避。   怎麼這麼快?連石開自己也吃了一驚,不但雙刃快捷無比,擊到硬物之時定是火星四濺,可見對方力道之大。   他早領教烈的驚人的神力,可今日之人明顯就不是烈,到底黑榜之中何時出現了這樣的殺手,實在令人心寒。   不過石開卻絲毫不懼,心知手刃已無法硬碰對方攻勢,當即右手一伸,蠍王劍赫然出現在手中,刀身反映著燈火之光,立時晃入對方的雙目。   正如「面具」剛才灑出一片刃光,是要擾他眼目;石開這下借刀身反映火光,卻是同樣作用。   但難易卻有天壤雲泥之別。   石開只是擺擺手,已達到了目的。   無論對方劍法如何出神入化,只要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只不過天份比別人高,潛能發揮得更淋漓盡致吧了。   火光人入他雙目時,「面具」攻勢略微停頓,隨即快速做出調整,雙手握出反刃,顯然是要做防禦準備。   這彈指即過的時間不足以讓石開克敵取勝,卻儘夠他避過這雷霆萬鈞,無可抗禦的一劍,同時疾施反擊,爭取主動,克破對方決勝於數式之內的穩妥安排。   石開閃往對方不及的死角,先以刀身卸開敵刃,左手手刃不教對方有任何喘息之機,迅疾劈出。   「噹!」的大響一聲。   「面具」絞得石開差點蠍王劍脫手,好在擋開了對方凌厲的攻勢。   誰知「面具」做的出反應確實驚人,絲毫沒有半點停留,顯然超過了人類的運動極限,錯身開去,爭取剎那的間隙,以掌握主動時,接下的雙刃重新組織攻擊,已發動排山倒海的攻勢。   每一刀劈出,步法都天衣無縫的配合著。   每一刀的角度和力道都不同,忽輕忽重,雖以砍削為主,其中卻包含了卸絞黏緩等奧妙的手法,把刀的獨有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最驚人就是刀刀均是捨命搶攻,著著進攻,完全無視生死。   石開心中狂跳不已,對方全是兩敗俱傷搏命的打法,而且異常兇猛,顯然就是用來克制石開移形換影的,叫他受困於雙刀之見,無法大面積移動。   以石開之能,一招失手,亦被對方連續三刀劈得左閃右避,到第四刀時,才找到機會,反守為攻,欺入刀影內,眼看要把對方逼於劍下,又給「面具」以雙刃解圍,且刀削下盤,迫他回劍擋卸,形成平分秋色之局。   「面具」雙目掠過寒芒,舌綻春雷,大喝一聲,盪開石開長劍,望空虛雙刃齊下。   石開正奇怪時,對方雙刃已中途變招,由上劈改為前拂,雙刃像有生命的活物般,疾取石開咽喉,刀招之巧,令人由衷驚歎。   石開突然想起一人,似乎著招再什麼地方見過,見機會以來,連忙用移形換移後退。   「面具」發覺刺在空虛時。石開已移到他左側,反手劈出三刃。   面具錯身開去,劈出一圈刀芒。外圈剛好用另一短刃迎上石開第一刀。   石開虎口劇震,知對方學乖了,應付起來比上次高明。   「當當」兩刀。石開兩刀都劈在對方短刃上,他想重施故技,希望能三刀都劈在對方兵器同一處,但卻事與願違,不能辦到。   八招已過。   竟是石開處於少許下風,可是「面具」的氣勢仍是堅強無匹,使石開完全找不到可乘之隙。   石開還是第一次見能將短兵器玩的這麼好的人,想當年少爺午夜也是使用短刃的高手,不過多是以飛刀的形式出其不意,而眼前這人卻是近身攻擊,刀招凌厲狠辣,最恐怖的是他的勁道,竟然比的上烈,和他對砍簡直要人老命,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對方不會給石開任何思考的時間,完全就像一個機器一樣,不需要任何休息時間,「面具」忽然旋動起來,渾身像刺猥般射出無數刃芒,龍捲風般往石開轉過去。   石開大驚失色,心中驚道:這是人可以做到的嗎?   已知絕不可退讓,否則兵敗如山倒,絕擋不過餘下兩招。   此時他把什麼劍法戰術全忘了,且由於對方正急轉著,藉燈光映照擾目之策亦無法派上用場,故只能憑本能的直覺反應,以應付對方這出神入化的招術。   石開雙腳踏出,移形換影衝去,兔起鶴落間,兩人錯身而過,剎那間又交換了兩招。   石開右臂血光迸現,被斬將刃劃出一道兩寸許長的血痕,不過只是皮肉之傷。   他的蠍王劍劍鋒卻切下了對方轉動時隨著旋舞的大片衣服,在兩人間隨風飛散,緩緩落下。   石開心中更加想不明白了,明明已在剎那間擊中對方,為何只削下衣服,不見傷口?   可「面具」卻不會給他任何時間多想,人影連續閃動,他的攻勢已怒濤狂飆的疾擊而至。   石開舉劍上下翻飛,寒芒電射,堪堪擋了對方雙刃,到第四刃時,已因給對方震得手臂酸麻,緩了一線,為了爭取喘一口氣的時光,豈知正「面具」下懷,立即運刃絞擊,又借旋身之力,石開受傷的右臂臂再拿不住長劍,脫手飛出,掉往後方,危急下也不知掉到哪裡去。   好強的臂力,這傢伙真不是烈嗎?石開心中汗然,無法想像,際此生死關頭,發揮出生命的潛能,雙手化刃,硬撞在「面具」順勢橫削他左臂空門大開處的一劍。   「噹!」的一聲,雙方力拼一招,同時擊飛,石開只覺得雙手麻痺沒有知覺,「面具」顯然也被這驚天動地的一記硬拚命擊的雙刃脫手,急急飛出,不知去向。   可面具依然凶死猛虎,連緩氣的時間都不要,隨後大步迫來,殺的石開是心驚肉跳,心中大感狼狽。   石開知這是生死關頭,若讓對方再組攻勢,主動進擊,不出十招,自己必血濺當場。   那敢猶豫,如影附形地往對方迫去,同時手刃高舉過頭,隨著以能蹈敵之虛的步法,當頭疾往面具劈而去。   令石開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用空手格擋,手刃劃過之處,頓時碎布飄落,可「面具」卻絲毫沒有受傷。   石開不敢多想躍空而起,且更奮全力的一刃往他劈至。   借躍空之勢,又是雙手化刃,其氣勢之盛。力道再非先前任何一刀能夠比擬。   兩臂破空而下,發出尖銳破空的劍嘯聲。   豈知「面具」雙手握拳,奮力迎接石開這石破天驚的一招,絲毫沒有任何畏懼感。   兩下清響,傳遍這邊區域的每一角落。   連在草叢中偷看觀戰的龍曉潔都驚的全身震盪,嗡嗡耳鳴。   事實上自兩人交手後,刀劍交擊之音便隱隱傳來,及不上這一擊嘹亮。   兩人交換了位置。   石開顯然在體力上消耗不小,就連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 可對方依然是面不改色,不但沒有受傷,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怎麼可能,這傢伙和烈一樣刀槍不如?不!這傢伙比烈還可怕!石開心中暗叫不好,心中正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看來這場硬戰難以躲避。這樣下去等於是在間接消耗石開自己的體力,而對方半點都沒有疲態。   當下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石開雙手運刃,用的卻是旋轉的離心力和運腰生出的勁道,從左肩斜劈剛正面朝向他的「面具」劈去。   「面具」仍是從容自若。才錯身開去,直接擊出一拳,石開雙眼一睜,推手格架,卸掉對方手上的力道,隨即穩穩纏住他這猛力的的一拳,奮力拍出一掌,穩穩擊在了「面具」胸口,只見「面具」身形不穩,直接被石開這一重擊擊推好幾步,隨即倒地。   可怪異的是面具雙背一碰地,如殭屍一般直立起來,速度更是快的嚇人,身上更是沒有任何傷痕。   這到底是什麼傢伙?還是不是人啊?!石開心頭大喊老媽,今天終於見到鬼了。   只見「面具」雄軀劇震,暴地一聲狂吼,揮拳猛擊而來,當只觸及石開胸衣時,石開移行換影逼開,心中暗道好險,顯然沒想到對方速度這麼快,   移形換影使石開憑毫釐之差逃過大難。 但他已然力歇,往後急退。迅速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至三丈有餘,石開已無力在近身戰鬥了。   越是想退,面具越是死死纏住石開,不讓他退,他已刀槍不如的身體迎接著石開每一重擊,而且是越戰越猛,遇強則強。石開卻是越大越乏力,攻擊力道顯然遠不如前,任何攻擊拍在「面具」身上越來越不起效果。   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完全沒有體力上的限制,石開無法取勝,說到逃命還是有機會,可也是機會渺小,面具似乎早叫料到石開會移形換影,早早封死石開逃命之路,以纏鬥為目標,就是不給石開任何空隙,以便消耗他的體力,讓石開筋疲力盡。   不知什麼時,石開已面泛紅潮,揮汗如雨,就連雙手也不禁顫抖起來,顯然是脫力的表現,在這樣下去只會被對方逼死。就在他筋疲力盡之時,「面具」找到了最好的機會,直接一掌擊在了石開的胸前。   只見石開前胸衣服盡數粉碎,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飛出落地,頓時只覺後頭微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由低頭一看,胸口肌膚上赫然出現一掌黑印,並伴隨著燒焦的味道,就像被高溫瞬間灼燒過一般,讓他疼痛非常。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實戰數據(下)     一掌之下,石開護住了心脈,好在筋骨無損,但這一掌確實夠他受的,幾欲讓他站起不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古怪的掌力。   本欲起身在戰的他,只見「面具」卻沒有戀戰,轉身消失了。   過了好一陣,石開都沒有從疼痛中解脫出來,龍曉潔見面具離開已久,試探著從草叢中爬了出來,急忙上去扶住搖擺不定的石開,緊張道:「你還好吧?」   「死不了。」石開咳嗽兩聲,心裡亂亂的,扶住龍曉潔的肩頭搖晃的走著。   「你住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龍曉潔關心的說著。   「你閉嘴。」石開看起來很虛弱,連凶狠的話說起來都是那麼無力,顯然體力上已經快到極限了。   而今夜這場戰鬥,周雲已經成為唯一的一個觀眾,透過面具現場紀錄下全景,就可知道如今的石開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地步,而這個「面具」就是所謂的「恐懼」,經過老爺十多年的研究,再加上周雲二十年的努力,「恐懼」終於完成,今夜只不過是以石開為媒,提取恐懼的實戰數據,結果效果非常理想,而石開便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面對恐懼強大凌厲的攻勢,確實讓他吃驚不小。   最得意就要屬周雲了,沒有人比周雲更瞭解恐懼,殺死石開不是最有效的辦法,最有效的就是從心裡上折磨他,至於恐懼只是一個全新的「工具」,而這個工具依然有潛力可挖,通過近一步的修正,將會變很更加讓人不可思議。   石開在龍曉潔的攙扶下來到了邊武的住處,沒想到這短短的一段路程,已經讓他走的吃力異常。   一個電話下,邊武也收到了消息,和托亞、雨魔急沖沖的趕了過來。   而一進門讓他們見到的情況就是大大咋舌,石開差點陷入昏迷之中,做為醫生的邊武立即採取一些相應的措施,讓石開可以緩解痛苦,並仔細的檢查著傷口,除了刀傷以外,最具殺傷力的傷就在石開胸前一那一掌。   「似乎是高溫燒傷,在你當時護住了筋骨,不然這一掌下來不死也夠你受的。」邊武抽動著臉上的肌肉嚴肅的分析著。   托亞更是氣的咬牙切齒道:「是誰偷襲的你?」   以現在石開的身手,眾多認為只有偷襲才能擊到他,而這一掌明顯在胸口,說到「偷襲」實在牽強,難道又有人從正面「偷襲」。可托亞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龍曉潔不禁插了句嘴。   眾人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一開始大家似乎都關心石開去了,忘記了還有龍曉潔這一好人物的存在。   「你是誰?」邊武毫不客氣的問著,隨即看了看石開。   「我?」龍曉潔大眼睛一轉,走到石開身邊,扶住他的身體,微微一笑道:「他女朋友啊?」   眾人臉色一變,彷彿同時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龍曉潔身上。   石開早已累的夠嗆,已無力辯解。   良久,托亞在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狂聲大笑:「小姐?你幾歲?他幾歲?你知道嗎?」   「大我十歲,我覺得年齡合適?」龍曉潔高傲的說著。   在場所有人不禁莞爾。當日龍曉潔見到二姐,龍敏敏並沒有把當年關於石傲天的事告訴她,所以龍曉潔直到現在還在妄想著。   「小姑娘,我不是打擊你,還是回家老實讀書去吧,這小子兒子年齡都和你差不多了?」托亞無奈的說著,一直以來他都挺羨慕石開的,能夠吸引眾多女人的目光。   龍曉潔為之動容,搖頭道:「我不信,你們騙我,騙我離開而已。」   「哎,這叫執迷不悟。」連邊武也難得的和托亞站到同一陣線上,道:「以後你就明白了。」   「不信你問問你『男朋友』芳齡幾何?」托亞嘿嘿的笑著,似乎在惡作劇般。   「夠了,別鬧了。」石開提上一口氣,大吼出來,隨即對龍曉潔柔和道:「總之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龍曉潔眼中含著淚水依舊不相信的問著石開,一開始聽到石開有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   雨魔歎息的搖了搖頭,上去扶住龍曉潔的肩頭,平緩道:「小妹妹,他不適合你。忘記今天的事,回家睡覺吧。」   「他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龍曉潔依然堅持。   雨魔默默點頭:「他兒子都十八了,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你瞭解他嗎……」   說到這裡,龍曉潔再也聽不下去,一把摀住自己的耳朵,哭著跑了出去,她不願在聽這些打擊人的話,心中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   「終於走了,石頭,你也該說實話了,到底怎麼回事。」托亞觀察著傷口,只覺得頭皮都麻了,脫口而出道:「不會是遇到烈了吧?」   「不是!那人沒有烈高大。」石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沒想到牽動了傷口,疼的閉上了眼睛。   「不是烈?那還有誰能打傷你?」托亞驚奇的問著:「難道移形換影也逼不過嗎?」   石開沒有正開眼睛,緩了口氣繼續道:「我也覺得奇怪,真的很奇怪,這人手段很高明,好像能提前預知我要出手的招式。」   「啊?!」眾人動容,簡直感到意外。   石開苦笑,道:「雖然能預測,但也不是全部,最多60%,不過這個概率很很恐怖了,到最後完全殺的我只有招架之力。」   「確實很恐怖,能預測到60%的出手招式,你很被動。」邊武低低沉思,道:「難道此人對你很熟悉?」   石開慢慢回憶,隨即搖頭:「不,我第一次見過此人,他的身形體態、動作、武器、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托亞三人異口同聲的問著,這可是最大的線索。   「也許你們不相信,我覺得這個人挺想『午夜』的。」石開大膽猜測著。   「午夜?」托亞連忙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這三個字,道:「不,不!這傢伙死了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不可能,你見鬼了。」   「我也不相信,我只是猜的。」石開勉強一笑,繼續道:「我可能真見鬼了,明明砍中了他,可那傢伙偏偏沒有受傷。」   邊武趁著此時機,給石開打了一針鎮痛劑,順便將傷口包紮好,道:「和烈一樣?」   「一樣,物理攻擊無效。」石開坦白的說著。   「HOHO……完蛋了。」托亞苦苦一笑,頓時冷汗之冒,連忙大喝幾口水。   誰到沒想到會殺出一個這個「恐怖」的傢伙,而且還能將石開正面擊中,簡直是奇跡。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邊武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問著。   「嗯,好了多了,多謝。」石開緩緩的說道:「這是不能讓石懷君知道,這小子比較衝動,說不定會中某些人的圈套。」   「放心吧,你兒子哪裡有我看著。」雨魔露出一迷人的笑容。   石開依然提醒著所有的人:「遇到這人千萬不能力敵,逃為上策,以後再想辦法來對付這傢伙。」   「我真搞不懂,一個烈就夠了,現在還來了個怎麼恐怖的傢伙,到底這傢伙是幹什麼的啊?是不是吃了什麼興奮劑之類的東西,讓他荷爾蒙分泌過多,導致……」托亞終於發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讓人感覺很可笑的話。   雨魔臉色一寒,衝了過去,直接抓住托亞的衣襟,不客氣道:「給老娘我安靜點,不然要你後悔做男人。」   經這一威脅,托亞立即一手摀住了嘴巴,一手護住了自己命根,那造型要多可笑就又多可笑。   「提醒你們一點,這傢伙似乎沒有痛感,他比烈看起來更可怕,好像沒有體力上的限制,我就是被他這樣纏到最後才脫力吃了他一掌。」石開依然記憶猶新,整個戰鬥過程中,對方似乎沒有喘息過,也不需要回氣,只要石開把他擊開,就會第一時間纏上來,似乎沒有痛感,也沒有傷痕,爆發力驚人的強。   「那完了,這傢伙要是殺過來,我們等死算了。」托亞摀住了嘴巴,依然不老實的說著:「大家不要看我,石頭打不過,我也打不過。」   「你去死吧。」雨魔沒有好氣的抓住托亞的大臉,直接將他砸倒在地。   頓時,只見托亞鬼叫一聲,雙腳一抖,平靜下來。娶了這樣一個老婆,可謂是恐怖之極。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這裡有我,你們回去休息吧,最近大家都小心點就是了。」邊武極為不耐煩的說著,將所有人趕了出來,讓石開好好休息。   這一夜他們之間沒有一個能安心入眠,石開受傷這事非同小可,很明顯對方就是衝著他們來的,至於這個讓人恐怖的對手,遲早有一天會相遇。   黑榜組織內。   周雲將張博士叫了辦公室,一起分析著恐懼傳送過來的實戰片斷。   恐懼也已經提前回到組織,這次的實戰數據可謂是非常的成功,張博士從中也看到恐懼潛在的缺陷,決定叫手下立即全面檢查,極力將恐懼身上的不穩定因素和潛在缺陷加以修正,這樣不但會提高恐懼的爭鬥力,而且能更進一步的服從周雲所有指令。   恐懼試驗的完成,是黑榜近四十年來的心血,其中更是經歷了兩代領導人。黑榜最大的建榜秘密慢慢突現出來,一個比烈更加優秀的「殺人工具」終於誕生,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年代,沒有人敢預測下一步會怎麼樣,但恐懼的誕生,周雲對這個遊戲籌碼更是加大了幾分,這次玩就要玩大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這次恐懼實戰數據的獲得,已經進一步提高了恐懼的潛在實力,而下一個目標就是烈。   石開和烈可以成為前黑榜最有實力的兩人,現在石開已傷,烈自然便成了恐懼的下一個數據提取對象。   除了這些意外,2號的研製試驗依然在緊湊的進行著,在張偉的親自監督下,進展的是非常順利。   一戰成功,周雲興奮的一晚沒睡,連夜將夜叉召回,讓他親自執行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更加不能有半點差錯,這就是周雲所加大的籌碼,為了將這個遊戲玩的更大,他想了一個比原來更加瘋狂的主意,就是讓石開、烈等人,外加黑白兩道所有對黑榜有興趣的人一起玩這個遊戲,而這個遊戲的終點就是死亡。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無痛對決     石開在家修養了三日,傷口全部復原,不過對恐懼之一戰卻是讓他刻骨銘心,雖然還不知道恐懼到底是什麼「生物」,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傢伙八成不是人類。如果烈勉強能稱為人類的話,「恐懼」這個代名詞估計也不需要「勉強」了,應該說絕對不是人類。   自從石開受傷後,這幾天大家都過的特別小心,雖然石懷君和雨恬還蒙在鼓裡,但是雨魔和托亞已經做了多方面的提醒,盡量早點回來,情況如有不對,逃命第一。   石懷君這幾天功夫小有長進,但是對師父和師母的話也只是含糊答應著,因為他知道父親已經出現,必定會在最危急的時候保護他,可他沒想到現在出現了一個連他父親都難以抗衡的對手,一切危險都在暗中潛伏著。   今日,依然和往常一樣,石懷君依然死貼著雨大美女不放,由於上次出了鐵人那檔子事,雨恬也沒有那麼討厭石懷君了,雖然玩世不恭,神經兮兮一點,加上平時沒事暈倒,也沒有太大的餓缺點,樣子也長的挺俊俏的,對人也熱心。經過小段時間的接觸,雨恬決定石懷君是個不錯的朋友,平時沒事一起開心,也就默默習慣了石懷君的糾纏。   可是,有些事往往超乎了他們的想像,越是如此放下戒備之心,事情發展的越是急劇,今日上學路上,原本是很開心的兩人,卻在過分高興之時出現了一滿面繃帶的人擋路。   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怖,讓人覺察不到的恐懼感隨之而來,他就是夜叉。周雲的這個秘密任務抓的就是雨恬,有雨恬在手,不信石開等人不就範,這個遊戲是玩定了。   雖然石懷君奮不顧身的擋在了雨恬前面,可對方似乎要定了雨恬一樣,石懷君根本就不是夜叉的對手,短短的幾招就被夜叉給擊暈了過去,直接扛上雨恬飛奔而去,所謂是乾淨利落,確實有黑榜BOSS助理的風範。   當石懷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幸好邊武回醫院辦點事,發現了暈厥在路邊的石懷君,才將他架了回來。雨恬的消失讓沒一個人著急,只盼著石懷君快點醒過來,早點問清楚情況。   可在石懷君沒醒之時,一份快遞準時的送到了托亞家,快遞裡是一封簡短的信和一張黑色的票券。這票券表面漆黑無比,並沒有太過耀眼的地方,可拿在手中頗有點份量,看來並非紙張。   待眾人仔細見信上的內容讀完之後,才明白雨恬已落入了黑榜組織之手,要想救雨恬的唯一辦法就是讓石懷君參加三日後的「黑榜新人選拔賽」,而條件就是只要能活到最後,就放了雨恬,就這麼簡單。   這個所謂的選拔賽,眾人聽都沒有聽說過,原來的黑榜更本就不會有這麼多的花樣,前黑榜的殺手都是經紀人自己物色,然後通過組織內部考核,低調行事,根本不會想這樣大張旗鼓的搞什麼選拔賽,這簡直就是暴露黑榜內部力量。   而周雲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讓黑榜浮出水面,讓所有人都知道黑榜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與黑榜作對的人結果就只有死,做到殺一儆百的震懾作用。   任何人要動黑榜之前,都要顧及到其後的代價,所謂的全球經濟萎縮,這個責任不是誰都可以當的起的,黑榜在全世界有著無數家副產業,雖然不是以周雲的名字登記,可暗中都是他在操作,不論是銀行、醫院、超市、貿易公司等,或者是賭場、軍火、毒品……他們都有很大的市場份額,資金與勢力的雄厚不可小覷,而且有上萬名優秀的殺手在前台撐著,想動黑榜的人要摸摸自己的腦袋是否多長了一顆。   雖然只是個遊戲,周雲是在低調的大張旗鼓進行著,這樣一來,國際刑警方面通過一些黑勢力渠道也知道黑榜這次選拔活動,這次活動無疑不是一次機會,打破幾十年對黑榜的一無所知,只要有自己能成功滲入黑榜內部,以後的一切都會好辦很多,當然,他們也想到這只是個陷阱,可是就算是陷阱,也依然是個機會,錯了這次,以後再想動黑榜就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了。   周雲內心早已經樂的發瘋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所有有興趣的人一起來,最後一起被恐懼收拾,這才是最過癮的遊戲,隨便也能看看恐懼的所謂的極限能力到底有多麼強大。   不過在此之前,周雲需要的戰鬥力更強大的恐懼,為了進一步強化恐懼,提取烈的對戰數據極為重要,這也是迫在眉睫的事,這樣做不但能進一步發現恐懼身上的潛在缺陷,而且能見識一下烈這二十年來到底有何成長。   就在夜叉執行擒拿雨恬任務之時,周雲已再次將恐懼派出,這次的目標是烈。   而身在新加坡的正趕為飛機場,根據死神和莫君武兩人得到的結合情報,目前就是要找石開問清楚莫君言的事,這事必竟關乎到夜的生死,紅不會放棄,只要紅不放棄,作為大哥的烈就會一直支持她到最後。   就在他們快到機場的路上,烈已經的內心已經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   紅也隱約覺得會有事情發生,這段看似平坦的大路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好走。   突然,路口出現一帶面具的陌生人橫於路中,紅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將方向盤右轉,最後汽車衝出大路,直接撞上了路邊的一棵大樹才停下來,好在兩人都繫著安全帶,並無大礙。   而這個帶著面具的陌生人就是恐懼,只見他二話沒說,健步躍起直接跳上汽車,一把將車頂頂棚掀開,烈全身一陣,立即反應過來,就是一拳沖天而出,恐懼後仰躲避,一個反身橫力於地,身手頗為矯健。   烈突然遭到襲擊,頓時火冒三丈,將胸前的安全帶一把拉斷,就是一腳將車門踢飛,全身而出。   兩人見面頗為眼紅,都是那種不說話直接打了再說的人。   兩拳相撞之下,響聲震天,烈硬是被恐懼的拳勁擊的飛了起來,最後雙腳落地,而恐懼也是被烈震退。   烈不比石開,他的痛楚神經出身之時就已經被破壞,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創傷都不會有任何感覺,沒有痛感,體力方面自然就不會受到印象,從而發揮更驚人的戰鬥力。   只是讓烈沒想到的事,恐懼也和他一樣,沒有任何痛苦之色,身上也沒有傷痕,心中甚是詫異,若是換了普通人,剛才那一拳相對,早已經將對方的手給擊的粉碎了,可現在面對的此人卻絲毫沒受傷。   「大哥!」紅在車內擔心的喊了一聲。   烈連忙道:「不要出來,他的目標是我。」   紅從來沒有看到大哥這麼嚴肅和認真的表情,經過剛才那一拳對比,可以看出對手實力驚人。   恐懼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他就想一個永往直前的機器,稍被擊退就立即會衝上來於對方纏住,如今也是一樣,而烈最擅長的也是近距離纏鬥,不論爆發力和體力都比石開強上很多,唯一不足的就是在速度和招式靈巧多變上,遠遠不及石開。   就是因為如此,烈和恐懼之間的戰爭更像一起肉搏戰。對戰經驗豐富異常的烈懂得觀察對手的弱點,一見機會來到,立即伸出一掌,直接前衝,一把抓住恐懼的臉,用無比強勁的爆發力直接將其推出。   以一般人的力量推人,對手只會順勢後退,而今日這一推的人是烈,瞬間爆發力實在驚人,恐懼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猛然後倒,整個身體在一瞬間平躺般的漂浮在空中,烈毫不猶豫的伸出一掌,聚力拍在恐懼的胸前,剎那見只聽見「砰——」的一聲巨烈的爆炸之聲,恐懼整個人被砸入地面,到處碎石飛濺,煙霧迷濛,可見烈這一掌威力多麼驚人,隨便換了哪一個人來嘗試這一擊,絕對是性命不保。   可如今的對手是恐懼,被烈猛然拍倒之後,立即全身直立而起,沒有半點停留,也是直接伸出一掌,抓住烈的臉像後推倒。   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太過蹊蹺,烈完全沒想到對手還會活著,甚至會這麼快做出攻擊反應,正好自身破綻大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依然飄在空中,而恐懼正好將烈教他的這一招學以致用,而且威力驚人。   這一掌下去,只見烈胸口衣服盡速破碎,胸膛之上立即出現一個黑色的掌印,而且還冒著些許青煙,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依然落地,直接被鑲入了地面水泥之中變成了個「大」字。   好厲害。烈心中暗暗稱讚,一手拍地而起,不由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掌印,微微一笑:「瞬間灼燒,這一掌還真是厲害啊。」說完伸手在掌印上一抹,印記立即消失。這一掌對烈來說根本起不到實質上的傷害,至於那黑色掌印,只不過高溫灼燒遺留下的來黑漬而已。   烈見對方罷手,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心中暗自戒備,道:這傢伙這麼快就學會了,真是厲害。奇怪了,為什麼他沒有受傷?   這是烈始終想不明白的地方,剛才自己那一掌用了八分力,沒想到對方不但沒一點事,反而還學會那剛才一招。   像這種簡單化而且具有巨大殺傷力的精簡招式,恐懼最易模仿,只需要烈演示一次,立即就能學會,這也是周雲為什麼要收集實戰數據的原因,恐懼很聰明,聰明的就想一台強大的計算機,雖然如此,反倒是石開那種練習了幾十年的內功不容易學會,石開每招每式無不需要日積月累的鍛煉,尤其是移形換影和手刃之類的內家功夫,恐懼無法模仿,而烈這正好相反,烈的招式十分簡單,無非都是拳腳般的攻擊招數,但是每一招到蘊涵著強大的攻擊力,這不但省力,而且非常省時,往往可以做到招到人亡的效果。   恐懼正是和烈同一類型,已非常精簡的殺技為基礎,每一招都蘊藏著強大的力量,甚至爆發力比烈還要強大,至於體能方面更是優越烈很多,烈雖然沒有痛感,但體力方面也是有限的,因為他有一半的軀體是人類,依然流淌著人類的鮮血,只要受傷嚴重或者流血過多,依然會有暈厥之類的人類正常反應。   看來這戰是完全性的硬碰硬,恐懼和烈都具有刀槍不入的軀體,問題就是誰能提前打破對方開的「堅實盔甲」讓其受傷,誰就能贏。   今次恐懼的對戰模式完全和當年對戰石開之時不一樣了,為了迎合烈,顯出更加強大的力量,採用了烈的肉搏方式,兩人是你來我往,拳拳到肉,不可開交。   兩人都是毫無痛感之人,打起來更是越來越凶,一拳下去,不管是誰,定有一方飛出倒地,然後爬起來繼續,兩人腳地下更是沒有一快完好的地面了,到處被他們散發出來的勁力破壞的不堪入目,讓人觸目驚心。   紅在一邊也是看的心驚肉跳,從來沒見過能和大哥糾纏這麼久的對手,而且是正面相互攻擊,就算是石開也不敢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烈和恐懼的拳腳不論是踢在誰身上,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烈是越打越心驚,他終於開始明白,自己的對手原來和自己一樣經過了改造,不然那能經的起自己這麼多記拳腳,從戰鬥留下的痕跡來看,恐懼的力量明顯要超過烈,烈自己心裡也十分清楚,雖然沒有痛感,但是體力上卻大大消耗了,可對方明顯沒有露出任何疲憊的狀態,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向前。   漸漸的,烈開始迴避,以巧勁攻擊恐懼,來為自己爭取體力。突然的變化,恐懼也跟著變起來,也開始了躲避,反正就是死活纏上了烈。   烈還是第一次有這麼艱苦的感覺,當年一人力挑黑榜前十,後拼黑榜六將,再戰石開都沒有想今天這麼狼狽過,竟然被一個人逼到了體力不濟的地步,在他的字典裡還是首開先例的,   漸漸的,烈開始處於下風,疲憊帶來的感覺讓他動作比起先遲緩了很多,而恐懼卻絲毫沒受限制,依然是戰鬥力高漲,幾記重拳之下,烈的左身開始出現傷口,鮮血也慢慢滲了出來,雖然沒有感覺,但這對於烈來說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實,自身密度極高的肌膚,竟然沒對方徒手打出了缺口。   恐懼並沒有因此而罷手,一招得勢之後,更是趁機抓住烈的頭,整個人甩到了空中,最後自己飛身躍上,一腳騰空將烈踩下,頓時驚起了一陣爆響,烈被恐懼這騰空高躍的一腳直接踩入了地面一米多深,週身水泥全全碎裂,露出一個如碗狀的大坑。   烈被這一記猛擊踩的吐了口鮮血,額頭汗水都滲了出來。   只見一隻手從坑口伸出,烈重重的拍在了地上,五指如鉤一般鉤住坑緣,一步一步爬了出來。   在一邊觀看這一切的紅幾乎進入了忘我境界,一見大哥受傷,連忙迎了上去,一把將烈扶了起來,著急道:「大哥,你怎麼樣?」   烈急促的呼吸著,一把將紅推開,他憤怒了,用力將嘴邊血跡抹去,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恐懼,隨即仰天大吼,奮力伸出右手,隨即只聽到右臂上傳來滋滋的響聲,陣陣青煙也冒了起來。   站在一邊驚慌失措的紅,不知道大哥要做什麼,嚇的連忙大喊。   烈恍若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著他的步驟,不消幾秒中,烈右臂上的肌膚開始熔化,漸漸顯露出入人類般粗壯的機械手臂,剎那間那隻手臂變的如火一樣紅。   「你以為只有你會『瞬間灼燒』,我也讓你試試。」烈低沉的說著,只見右臂變的越來越紅,散發著陣陣熱量,若是這拳頭擊在人身上,只怕瞬間會變成灰燼。   恐懼只是站在一邊傻傻的看著,不知為何,等烈正要進行奮力一擊的時候,恐懼無心戀戰,抽身而退,速度快的讓人咋舌,看著這突如起來的變化,烈更是傻了眼,不知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了。   隨即高溫散去,差點氣的他七竅冒煙。   一切平靜下來,烈終於支持不住,單膝倒地,剛才要真揮出那一拳,只怕連躺下調換褲襠的力氣都沒有了。今日這一戰確實讓他狼狽不堪,不論從何中能力上來說,恐懼都要優越於烈。   毫無疑問,這定是黑榜改造出來的新「工具」,烈不是傻瓜,對方用有和自己一樣的能力,甚至還要優越於自己很多很多,這走的就是當年老爺的步驟,看來老爺這麼多年的苦心終於得到了成果,成功的試驗品終於出現。   對於烈來說,他只不過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能戰過恐懼這種可能性似乎極其微小,看來以後的路並不想他所想的那樣簡單。   沒想到剛一出來的烈和石開遭遇到同樣嚴重的打擊,面對一個黑榜的改造人竟會如此狼狽不堪。直到現在為止,他們都還沒有能力見到恐懼的真面目,還真夠背時的。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新秀選拔     好在天色已晚,此去機場的路段較為偏僻,路上並沒有太多車輛路過,烈遭如此重挫,看來今日很難在飛往Z市,在紅的幫助下,決定暫時在新加坡多留一晚,用不多長時間,烈身上壞死的肌膚會重新修復。   這次恐懼在烈身上學到了很多殺人的技巧,可謂是功得圓滿,雖然如此,回到組織後在張博士的檢查下,發現了隱藏的傷害,可見烈的實力多麼可怕,雖然只是失敗的試驗品,可烈評著自己優秀的殺技和卓越的經驗,走某種基礎上打擊了恐懼,雖然帶來的效果和石開差不多,恐懼依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通過這兩次實戰數據的提取,張偉通過對恐懼的進一步修整,使其功能更加強大,甚至做到了面面俱到,如果還有下次,烈和石開都不像對戰那麼簡單了,恐懼的破壞力遠遠超過他們想像的範圍。   隨著時間的推進,黑榜今年新秀選拔的在暗中被炒的沸沸揚揚,人心惶惶。而知道這次選拔的人一部分是通過黑榜特定的渠道報名,情報人員經過多放面調查,入圍者將得到「黑色鐵券」,各國的政府部門已經在暗中留意,更多的軍事家或政治家都存有私心,都想將黑榜組織這個龐大的殺手集團拉攏為自己合作夥伴,甚至野心大的想將其收為手下,必竟讓黑榜存活的利益遠遠勝過毀滅他,不論哪個國家能夠拉攏黑榜組織,那麼他就等於有了一支非常強大而專業的暗殺隊伍和間諜人員,甚至從黑榜上帶來的經濟利潤足還可以來貼補國庫,好處實在多的難以想像。   不論是誰,也不論出於某種目的,他們都想從黑榜上分一杯羹,人的貪念和慾望是沒有止盡的,往往就是這些東西將他們帶了一個萬劫不復的地方,各國不論是黑白兩道到通過這次黑榜新人選拔為媒介來靠近黑榜,國際刑警方面更是做了最大的準備工作,他們從各國秘密調入一些對黑榜有所認識的警察成立專案組,夏季就是其中之一,通過對黑榜的瞭解,他們只看到了殺人這渺小的一點上,而他們所謂的「秘密」對黑榜來說已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高層依然有黑榜組織的人滲入其中,對於周雲來說,他們的秘密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透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和控制中。   為了得到這炙手可熱的「黑色鐵券」,國際刑警將多年來針對黑榜這次選拔更是派出了培養了十多年的專業隊伍,這只隊伍有上百人之多,無疑不是全能型的人才,甚至還有國家軍隊偽裝進入這次活動,一些想被黑榜組織庇佑的僱傭兵更是膽大包天的去報名。   一時之間鐵券的價格的給黑市炒的很高,饒是這樣的結果,也已經到一票難求的地步,不管對方是誰,只有手持鐵券就能進入第一輪的選拔,當然能擁有鐵券的資格都是通過了黑榜情報人員調查的,但這次,周雲讓98%的人通過了,為了將遊戲玩的更大,只要是那些不怕死的,都可以進來看看黑榜是如何考核的,要成為黑榜成員或者殺手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多方面的考察外,還需要有強大的攻擊力,就算是作為最基本的情報人員也要有非常豐富的單一對戰能力。   通過三天的報名,竟然通過之人達到了一萬多人次,這無疑不是黑榜有始以來最大規模的選拔,這樣的選拔存在的危險和不穩定因素實在太多,但周雲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這些入圍選手的家底調查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他們戶頭上有多少存款都通過特殊渠道給查了個徹底,當然最讓人興奮的是這些人將不會有一個活下來,參加了這次選拔,就等於默認了周雲這個恐怖的遊戲,恐懼早已在暗中躍躍欲試了。   這次選拔之後,黑榜徹底從殺手組織解脫出來,進入一種集團化操作。   雨恬被擒,石懷君被迫參加這次選拔賽,為救雨恬,他必須活到最後。   而周雲將這次選拔的地點選在了一個頗有神秘風格的島嶼上,四十多年前,老爺將整個小島買了下來,表面上是做化工產業和醫療研究所,其實在這點地圖上都沒有顯示的偏僻小島上建立了最原始的人類基因工程,而烈是最熟悉這個島嶼的人,他自身的研究試驗就是在這裡所完成,隨著老爺的去世,周雲重新接手後將這個島嶼荒廢了,因為不得不荒廢,這裡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他所控制的範圍,隨後將恐懼試驗遷移到了另外的基地。想這樣的島嶼黑榜組織名下還有很多,用做各種不同的試驗和技術開發,就算衛星也沒有在這裡取的任何信號,島嶼之上更是有反雷達系統,雖然看上去只是普通不過的島嶼,起是裡面疑點頗多,曾經有軍隊擅自探查過,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從這島嶼出來,官方甚至有炸掉此島的想法,可是此島為私人產業,幕後操縱者勢力強大,往往有居心不良者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很多人自然會聯想到黑榜,要動黑榜BOSS名下產業,必須要多長幾個膽子,而且每天隨時處於警戒狀態,就算是吃飯、上廁所之類的生活瑣事也要提防,因為黑榜殺手無孔不入,說不準哪天稍有鬆懈,將會死的異常的淒慘。   自從此島被荒廢後,偷偷摸摸來此探險的人也多了,很多人出於好奇心的緣故,常常都是一去不復返,後來便有人傳說在深海的某座島嶼之上鬧鬼的傳聞,以至後來越傳越恐怖,近十年中更是聲名鵲起,駭人聽聞。一來二去之下,加大了很多好奇者的探險之心,可到後來能找到此島的人少之又少,顯然周雲在暗中做了安排,以人造霧氣加大了海面搜索的難度,各種電磁波強有力的干擾,就算是指南針也會失靈,大部分尖端的衛星定位系統也會因某些原因失靈,從此這個島嶼更添加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如今周雲將黑榜新秀選拔的第一輪定在這個島上,看來入選者是凶多吉少,至於周雲到底有何目的,沒有人能猜的透他的心。為了保證此選拔賽的正常進行,周雲更是一重金以顧主的身份控制在外圍,如有圖謀不軌者格殺勿論,另外此島已經隱藏了足夠的炸藥,如果軍方從領空或海路來探查情報者,以毀島為要求,那麼上萬的人生命瞬間就會變成肉末,別說是情報,連根毛都不會給他們留下。只有另這做充滿恐怖傳說的島嶼成為真正的死島,才能另這場選拔賽順利進行。   目前黑榜組織的色彩對任何人而言還是一個謎,若想獲取黑榜的些許情報,只能盡力配合BOSS的行動,必竟只次選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機會,黑榜如此大張旗鼓的將門戶打開,看來必定有突破口,任何人都不想來個玉石俱焚,從而所有有政治或軍事目的的領導著都盡力將自己的安排在選拔活動著,以洞悉黑榜多年來的秘密,這才是唯一安全有效的辦法。   周雲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以他現在的勢力不論在各國的政壇和軍方都有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才專門為黑榜組織效力,這些已經牽涉到黑榜內部的機密,只有周雲一人得知所有的情報,就算是助理夜叉也不知情。   身逢亂世之中,正應了中國一位偉人的話——槍桿子裡出政權。而「政權」就是老爺建榜伊始的秘密,周雲只不過有幸取代而已。這就是所謂的「黑色政權」,周雲以培養間諜為主,慢慢將不費一兵一卒控制一些國家的政治和軍事力量,其野心實在大的可怕,雖然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但是他已經開始朝著這個方向在前進,而且還有了良好的開端,恐懼的誕生更是讓他如虎添翼,可以想像,一個恐懼尚且如此,等不久的將來無數「恐懼」的誕生,將會是多麼可怕的事。   路是一步一步走的,就像今日一樣,石懷君不得不朝著周雲布下的路走下去,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雨恬,又或者是這些長輩,他都應該去,這是一個不可推卸的責任。   邊武也將此事告訴了石開,石開依然很冷靜,只是說句「兒子不能總在自己的庇護下長大,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到此時,石開才發現兒子終於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要追求的東西。   黑榜的這次選拔是危機重重,作為父親,石開也是相當的清楚,周雲這人甚至比當年的暮少爺還難對付,完全是雄心勃勃的野心家,他甚至比當年的老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規定的時間內,終於有人來接石懷君,不久後變登上了一艘小船,在茫茫的大海中經過幾次轉船,最後在登上了一艘巨大的客輪之上,乍一看這船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機器有好上千人,其人千姿百態,或坐,或臥……有點低低交談,有的閉眼佯睡……看來他們都是被黑榜組織用特殊手段運上船來的參與者。   而想像這樣的客輪黑榜組織更是派出了十餘艘,分別接送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與者。其中不乏有暴力顯現和一些突發事件,但卻都被黑榜組織的人給清除下來,凡是阻止此次「活動」順利進行的人,周雲早已加緊人手在暗中秘密殺害,手段、及其殘忍,甚至有些國家連軍隊都調了出來,不過這些消息周雲早已經提前收到,盡量避免和正規軍隊正面摩擦,黑榜一向只採取暗殺形式,先避其鋒芒,再秋後算賬。   為了防止萬一,被接上船的人一律將與外界聯絡的信息工具沒收,周雲更是排出了專業人員監督檢查,一發現有衛星定位系統的一一毀掉,就連手機也不能放過。   一來而去之下,所有參賽者出了身上帶的武器意外,其他東西全被銷毀,沒有一人敢提出異議。   大船就這樣在大海裡飄揚了好幾天,越到最後才發現霧氣越重,甚至十米只內無法看清楚東西,這一切都是周雲所安排的手段。   等快到指定島嶼之時,終於有負責人站出來說話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那人用擴音氣不慌不忙的說了一些恭維的話,最後進入主題道:「島就在你們的正前方五千米的地方,我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請個位下船,自己想辦法登陸。」   頓時,眾人一片嘩然,在著大舞瀰漫的海域,就連方向也無法辨別清楚,可以說到處都是「正前方」,這時候下去簡直可自殺沒有什麼區別,雖然如此,但還是有大部分二話沒說,直接跳入海中,採取了游泳的方式。   負責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冰冷道:「你們可以選擇不跳,不過我也要跳了,這艘船在五分鐘後爆炸,你們自己考慮下吧。」說完立即翻身下船,絲毫都沒有半點猶豫。   剩下的人立即臉色大變,眼看連負責人和黑榜組織自帶的成員都毫不猶豫的跳下了船,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這一切,在船上等死,還不如跳下去和大家一起拚命,說不定有一線希望,隨即紛紛落水,拚命前游。   石懷君也是最後一批跳入水中的,身體剛一接觸海水只覺得冰冷刺骨,令人無法忍受,好在他小時候常常用雪水泡澡,慢慢的開始習慣了。   大家都以為只要朝著前方游五千米就可以到岸,這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什麼難事,問題這刺骨的海水讓很人都抽筋溺死,相互不認識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去幫這些可憐的人,既然有膽子報名,就要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黑榜生存不論是誰都一樣,只有永遠的前進,退縮就是死。   游泳還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更讓他們吃驚的還在後面,在片海域有著成群的鯊魚在等待著獵物的到來,慢慢的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成了鯊魚的腹中餐,隨即慘叫聲連綿不斷的響起,越是如此,周雲在幕後笑的更開心,連這中程度的困難都過不了,還想進入黑榜,這些人是該死。   在鯊魚的刺激下,這些有人越游越快,完全沒有辦法顧及身邊的人,上岸才是他們唯一的目標。   在這中危急的情況下,所有人只顧著自己逃命,到是石懷君樂了,巴不得鯊魚快點來找自己,果然,還沒等他繼續聯想完,一頭猛鯊直朝石懷君這個目標而來。   來的正好。石懷君心中暗自得意,不禁吹起了口哨用起了托亞教他的馭獸之術,剎那間,只見那只咆哮而來的鯊魚如同著了魔一般,直接將石懷君架在自己身上飛速前進,直朝島嶼而去,不稍片刻便是迎頭趕上了所有的人,他還不時的在魚背之上歡呼著。   不想到竟然第一個登島的會是石懷君。一上此島才發現大霧淡了很多,基本一些東西都能模糊的看清楚了,索性一個人踩著柔軟的細紗走走了,發現依然沒有人登陸,隨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島嶼上站滿了人,起碼上八千之多,這些全是從十餘艘大船上跳下來被鯊魚追趕沒死的人,看來這只是黑榜一個小小的測試,立即就有一千多人死亡,後面的路根本無法想像。這些能提著腦袋來報名參賽的人必定都有非常的實力,雖然各自帶著目的而來,但大家的目標完全一致,就是通過選拔賽,支持到最後,成功被黑榜組織吸收。   (題外話——毒毒與Q版師父的對白)   終於寫完一章了。毒毒暗暗的鬆了口氣,拖這疲憊的身軀正準備站起來。   突然,師父突然跳了起來,伸手一指,吹鬍子瞪眼道:「毒毒,你等等。」   「咋啦?」毒毒無視師父的存在,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據觀眾強烈要求,我堅決要出場。」師父扯著沙啞的喉嚨,滿不服氣的叫喊著。   「堅決不行!」毒毒打了個哈欠。   「為什麼?」師父忍氣吞聲的問著。   「誰叫你無敵呢!」毒毒瞟了他一眼,繼續道:「你一出來不就天下大亂嘛?」   「無敵又不是我的錯。」師父終於抓狂起來。   「你無敵是我的錯,所以我乾脆將錯就錯,不讓你出場,你繼續坐牢吧。」毒毒陰邪的笑著。   「我抗議!強烈抗議。」   「抗議無效!」毒毒終於起身走開,不在理會師父的「狂暴」。陡然間,一個巨大的鐵籠從天而降,直接將師父關在牢房之中……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噩夢之初     這座島嶼到處透著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好像有什麼東西隨時會從薄霧之中撲出來將他們瘋狂的蠶食一般。雖然人數眾多,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黑榜的選拔不是玩笑,隨時會有丟掉性命的危險。   待天色漸晚之時,終於有黑榜組織負責人出來說話了,可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多方打探下才發現只不過這島嶼上的一個擴音設施,至於其人不知道隱藏在一個什麼角落裡。   「各位辛苦了。長話短說,這個島上有一個報廢了的化學工廠和醫療研究所,兩個地方挨在一起。給你們五天時間,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活著達到這個地方,就算過了一關,祝大家再島上有個愉快的『假期』,哼哼……」隨之而來的是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笑聲。   眾人聞言全都相互對望,不知這島上到底隱藏著什麼令人恐怖的東西,而且剛才說話的人也沒有說明具體路線該怎麼走,偌大一座島嶼,想這般如無頭蒼蠅般亂闖,別說五天,就算是五十天都不一定能找到。   可此刻,偏偏有人速速離去,分批進入了這個原始森林般的小島。野外生存是那些僱傭兵和受過特殊訓練士兵的強項,雖然能適應原始森林的生活,但這其中遠遠沒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石懷君沒有任何朋友,一個人獨自吹著口哨悠閒的走進了叢林,感覺就像回到老家一般輕鬆。像石懷君這樣的人還大有人在,但為了安全基本都是結隊進入,希望能快點找到所指定的地點。   危險步步逼近,不知何時那種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開始籠罩著小島,不論走到哪裡總會有人掙扎喊叫的聲音,而蠶食他們生命不但有侍機而動的叢林猛獸,還有一種他們無法看清楚的黑影,隨著尖叫聲越來越多,中間還夾雜著叫嚷之聲,槍械攻擊之聲。   黑榜組織並未禁止攜帶武器,只要有這個能力過的了鯊魚那一關,任何槍械和冷兵器都能帶進來,現在聽聞這一聲聲震響天際的慘叫聲,似乎槍械也不定太多的用。   大多人聞此之聲,都不敢在貿然深入,立即停下來準備和同伴有計劃性的分配任務,想這種傳聞中鬧鬼的小島,絕對存在著某種然人恐懼的東西,不然會不會越傳越神。   雖然如此,可依然有少數人大著膽子獨自深入……   石懷君一個人慢悠悠的走著,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完全沒有任何難度,這些的測驗只能騙騙外行,像他這種從小在原始森林長大,熟悉各種野獸生活習性的人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就在石懷君最悠閒「散步」準備深入的時候,突然身後一到沉穩的聲音傳來:「喂,朋友,別貿然進去,裡面很危險,你沒聽到剛才那些慘叫聲嗎?」   石懷君隨即轉頭,四處觀察著,只見一隱藏在草中之中大汗微微探出了頭,一本正經的提醒著石懷君。   「聽到了。」石懷君坦然的說著:「但也要進去,你沒聽到必須五天內找到那個什麼鬼地方嗎?」   「我們還有時間,先把路探清楚再說,你一個人這樣進去和送死沒什麼區別。」大漢小聲的說著,生怕驚動到某些凶殘的生物一般。   「有什麼好探的,往裡面走,多轉轉不就找到了。」石懷君輕飄飄的說著,心裡更是恨不的早點抓頭猛獸來帶路就好。   大漢聞言大驚,露出半截身軀出來,看一身迷彩服的打扮很自然的會和軍人聯繫到一起,令外其作風這麼謹慎,而且隱藏的也極其到位,看來八成是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   「你難道就不怕?」大漢小心的問著。   「有什麼好怕的?」石懷君反問一句,這地方對他來說實在是再美妙不過了,還真怕不起來,說到怕,他還只怕過自己的父親。   「難道你有辦法?」大漢旁敲側擊的詢問著。   「當然有,直接走進去不就得了?」石懷君真是坦白的可愛,根本沒想那麼多瑣碎的事。   「人多安全點,要不和我們一起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大漢小心的試探著。   「一起?你們?」石懷君詫異的看著他,不知所謂的「我們」是什麼概念。   「是,我們這裡有十多人,分別隱藏起來了,準備先看看情況在做決定。」大汗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別人聽到一般。   「我無所謂,反正無聊的很。」石懷君抓了抓頭髮,吧嗒著嘴巴看著大漢。   大漢一見石懷君同意加入,立即吹了聲口哨,所有人同伴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石開一數之下,竟然有十四個之多,都是軍人裝束,看來他們都是參加過正式軍隊訓練的人,行動起來那麼有速,不過石懷君也覺得有點奇怪了,這樣一支隊伍,為什麼還要別人的加入呢?結伴一起闖過去不就得了,有時候人的思想還真是難琢磨。   大漢一一為石懷君介紹著,大家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一起闖過這一關,人多未必是壞事。   石懷君也一時之見記不住那麼多人的名字,唯一記清楚的就是兩人,帶頭的大漢叫「張世勇」,另外就是大漢身邊的那個個子最矮的叫「猴子」。   就在這時,腳步聲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人闖入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眾人立即警覺,所有槍口都對準了他,一見是人,心中稍微平緩了許多。   「過客。」那人默默的說出兩個字,直徑前走著。他有一頭及腰的長髮,面色就如死人般蒼白,讓人覺得恐怖,可他卻擁有一雙炯炯有神,明亮清澈的眼睛,不然大伙還真以為他是一俱行屍走肉。   所有人默默的看著他,突然那個叫張世勇的大漢毅然叫住他,道:「喂,朋友,你就這樣進去?」   「嗯。」那長髮男子停了下來,輕輕的回應著。   「裡面有什麼你知道嗎?」張世勇依然不放棄的說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長髮男子的語氣中透著強大的自信心。   「不如和這為小兄弟一樣,同我們一路吧?」張世勇果斷的說著。   突然,長髮男子猛然反頭,朝著他們所有人看了一眼,最後目光在石懷君身上略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即冷笑,道:「沒興趣。」說完直徑朝著森林最陰暗的地方走去。   眾人吃驚不已,這樣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都說黑榜之人各個都不凡之輩,想要進入黑榜說到這個資格,看來並不簡單,而這長髮男子好像已經具備了這種令人心寒的資格。   剛才他那一眼掃過,就好像看穿了他們所有人心態一樣,的確令人毛骨悚然。   反倒是石懷君一個人摸著下巴喃喃低吟著:「這個背影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個人好奇怪哦。」站在張世勇身邊的「猴子」握緊了槍桿,低低的說著。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等待著這個長髮男子單身進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可下來的事很讓他們費解,自從長髮男子進入森林最陰暗的部分後,聽到的只是各種猛獸的低鳴之聲,隨即如鳥獸散般拚命逃竄……   眾人臉色大異,終於見識到高手了,心中暗歎,難道能被黑榜選種的人都是這樣的恐怖?連百獸都要避讓三尺?   一夜過去,不知不覺葬身在這島上的人已經超過了一千,沒有人再敢如此蠻幹的亂闖了,稍微有點頭腦的都會拉幫結伴同行,必竟這不是打戰,也不是你死我搏的對戰,齊心協力尤為重要,在著清霧迷濛的島嶼之上,不知暗藏了多少機關和猛獸,甚至有些人看到了一些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異常生物,他們穿梭爬行在叢林之間,速度快的驚人,伺機暗中奪人性命,然後將其蠶食,最後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但是經過這一夜,卻有一個人已經達到了目的地,唯一還活著達到絲毫沒有受傷的人。他就是那個臉色如死人般蒼白,有著一頭長髮的男子,黎明前他就已經達到,連十二個小時都不到,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這消息立即傳到了夜叉耳中,作為這次選拔賽的總負責人,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就算夜叉自己,以現在的能力最快也需要二十多個小時。   這個成績簡直直逼當年的烈,作為一個新人,能有這樣的實力只怕現在的黑榜前十中的任何一人都無法做到。不說其中道路崎嶇,這化學研究所的具體位置在一處隱蔽的峽谷之下,那裡路途遙遠,猛獸環視,更加棘手的就是那些連周雲最後也無法控制的「生物」,此人能用這麼快的速度達到,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不得已的情況下,夜叉終於親自登陸此島,瞭解此長髮男子的具體情況。   無奈夜叉剛一登上此島,便隱約覺得空中有嗡嗡之聲,若不是大霧阻攔,定能看個清楚,此刻他心裡立即明白過來,從身後所背的袋子中取出一根火箭筒,直接對準聲響之處扣動了扳機,只見一條火線頓時穿過濃霧,直射雲霄而去。   「砰——」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濃霧之中立即迸射出無數火花。   島上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巨大的爆炸聲,火心四射,漫天直升飛機的碎片一一落入了大海之中,隨即沉入冰冷的海底。   「找死。」夜叉冷哼一聲,隨即將火箭筒丟到了地上,直接朝森林最深處前進。   遙想當年,夜叉也曾經在這個島上完成過同樣的任務,那時候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人,他有今日的地位並不是用嘴巴說出來的,實力就是實力,雖然跟在周雲身邊十多年,但是夜叉從小也是從最基礎的開始學起,不知多少次遇死神擦身而過,他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尋找的快感。   一路走來,途中不知殺死了多少猛獸,探查著此長髮男子的足跡,足以可見他並沒有被任何猛獸攻擊過,行走的速度也算正常,看來這一路下來為長髮男子節省了不少時間。   再往深處,夜叉發現了一些「黑色生物」的屍體,死狀基本一致,被重力直接擊爆腦袋,看來出手之人果斷狠辣,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他腳步。   這一切無不然夜叉震驚,這麼輕鬆做到這一切,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做到不受傷,夜叉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但要做到這麼輕鬆,遠遠不是件簡單的事,光前區的那片猛獸林都要讓他費一番手腳,走到這裡,面對這些比猛獸更加凶殘百倍的「生物」,他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也有喪命的危險。   由此看來,這次黑榜新人的選拔賽中出現了十多年來難得一見的高手,而且實力隱藏的特別的好。走到這裡,夜叉也不敢在貿然闖入了,前方的廢棄化學工廠和醫療所已被BOSS列為禁地,所有黑榜組織內部成員不得擅自進入,否則後果自負,這等於是一側莫名的警告,在暗示所有黑榜內部成員那裡有無法估計的潛伏危險存在。   可就在離這個化工廠不遠大樹之上,長髮男子正在悠閒躺在樹枝上做著美夢,一切對他來說顯得是那麼的輕鬆自然。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黑夜獵殺     這島嶼處處透著詭異,步步都是危機,更奇怪的是原本清淡了許多的霧氣漸漸的濃了起來,最後就算是陽光也無法驅散這濃霧。   而這個島上只有唯一的一個淡水湖,而且非常的小,大多人在找不到水源的情況下只能靠一些動物的鮮血來止渴,更多的時候他們都將鮮血裝入罐中備用,畢竟捕殺動物存在著風險,沒有人能預料到下面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能減少一份危險就是一份。   一天過去,除了那個長髮男子到達目的地以外,其他人都在這個神秘的原始森林中「轉悠」著,沒有陽光,沒有辨別方向的工具,一切只能憑感覺走。   雖然這只是一個表面上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島,但人置身於其中,才知道是多麼的大,不但要翻山越嶺,碰到沒路的時候更是要攀巖而行,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達到目的地的希望。   慢慢的開始有人後悔了,後悔為什麼來要參加黑榜組織這該死的選拔,這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更多的人只是抱怨,現在一切都晚了,只要上了此島,就再也沒有他們後悔的機會,只有能通過黑榜組織考驗的人才是人上人,他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黑榜組織會這麼強大的道理,他們需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樣有個由強大精英組成的組織能不強大嗎?   到了晚上,傷亡越來越大了,悲慘的號叫聲越來越多,很多人慢慢發現有一種未知的生物在襲擊著他們,比那些猛獸更凶殘,它們時而潛伏於叢林之中,時而就像蜥蜴一般攀爬於大樹之上、岩石之間、山澗之下……給人唯一的感覺就是快,速度很快,它們擁有著非一般的彈跳力,如刀尖般鋒利的爪子可以瞬間將人撕裂,令人心寒的獠牙突出嘴外,一口將人的腦袋給咬碎,另外它們通體漆黑,溶入夜色後很難發現,就像天生的捕獵者,如螳螂一般潛伏著,直到慢慢靠近活物,然後將其撕成碎片。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幾千人分成了幾百個小分隊,不知道有多少個小分隊闖入了它們的禁區,最後被吃的連骨頭都沒剩下,有時會有單個的攻擊著他們。   一旦入夜後,槍聲,爆炸聲,喊叫聲……就會此起彼伏。   張世勇自從昨晚之後,他的隊伍擴充到三十人,白天還好,有石懷君為他們驅趕猛獸,甚至他還能為所有的人帶路,就像指南針一般,為大家節約了不少時間,可到了晚上,石懷君發覺自己的馭獸術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面對那些黑夜中的「獵殺者」給他的第一直覺——它們不是一般動物。   在所有人的隊伍中,張世勇這一對人算是深入的比較深的一隊了,而且全無傷亡。說起來還真是一個奇跡,當然石懷君是功不可沒的,大家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一開始,石懷君也覺得很簡單,但到了晚上,才發覺自己是錯的如此厲害,因為他見到了「獵殺者」,一種潛伏很深的生物,不知什麼時候,它們會突然跳出來,將人殺死然後用驚人的彈跳力隱入黑暗之中,這一切太可怕了。   張世勇也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為了快,連夜趕路終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在「獵殺者」的伏擊下,隊伍中開始有人受傷,甚至死亡,就算傾盡所有全力,也只將一隻「獵殺者」給擊斃。   在燈光照明下看著這俱怪異的屍體,所有人都嚇到了,原來入夜後偷偷襲擊他們的就是這「東西」,看其他他們更像是人類的變異體,身體瘦的令人無法想像,就像只有骨頭一般,四肢長而鋒利,行動起來更像蜘蛛,簡直難以想像,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異常生物終於浮出水面。   沒有人知道在這島嶼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更加不知曉這些「怪物」從何而來,難怪會有鬧鬼的傳聞,看來就是這群傢伙在作祟。   敵我已經很分明了,張世勇當機立斷立即退如安全之地紮營休息,所有人輪流站崗。經過這次襲擊後,為了大家生命安全,決定夜間不在趕路。   所有隊伍都開始慢慢瞭解夜間行路的危險,經過幾輪襲擊後,大家都有所覺悟,開始重新組織隊伍,盡量能和別的隊伍融合,這樣安全性會更高,饒是如此,依然有人傷亡,越是深入,「獵殺者」越多。   經過一夜的休息,石懷君依然帶著隊伍前進,可是非常糟糕的是渴睡症犯了,莫名其妙的暈倒在隊伍最前面,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遇到了伏擊,所有人都掏出武器戒備,幾分鐘過去,一切平靜如伊,張世勇才大著膽子靠近石懷君,探了一下鼻息,才發覺只是暈倒而已,不過這種莫名其妙的暈倒確實讓人嚇了一跳。   經過幾番爭論,很多人都贊成撇下石懷君繼續前進。必竟帶著一個累贅之會增加大伙的危險,一旦危險來臨沒有人能有時間去照顧這個累贅。   但張世勇說了堅持不同意,他說了句最中肯的話:「你們誰有本事在白天驅趕所有的猛獸,讓我們順利前進?」   沒有一個人敢回答,對他們來說這簡直不可能的事。   可張世勇卻說:「你們都做不到,但是石懷君可以,沒有他,白天你們能走的這麼悠閒嗎?」   所有人都不在說話。張世勇這句話最是實在,如果真的將石懷君遺棄,那麼接下來的幾天,進度將會慢的難人難以想像。   「我來背他。」張世勇自告奮勇的背起了石懷君,所有人繼續前行著,途中他們也遇到了其他的隊伍,最後融合在一起,慢慢隊伍人數已經達到了八十多人次。   他們必須在入夜以前尋找一個地勢比較好的地方紮營休息,一旦入夜,所有人都必須各就各位,隨時戒備著。   石懷君這一睡直到晚上才醒來,看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他面前晃悠著,覺得很是奇怪,好在張世勇為他做了一番解釋。   白天沒有石懷君的帶路,隊伍行使的速度果然慢了很多,雖然人數增多了,但是猛獸的襲擊是此起彼伏,一天下來很就幾個隊友死亡。   到了晚上還要戒備那些黑夜中的「獵殺者」,幾乎能讓人的神經崩潰掉,恐懼隨時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明顯,今天晚上的「獵殺者」要比昨天多了幾倍,看來離目標地點越來越近了,今夜的戰況異常慘烈,本來想輪流休息的的夢想徹底破滅,獵殺者成群結隊的湧現,全隊八十多人全部處於戰鬥狀態,或槍或刀……大家拿著自己順手的兵器,瘋狂的抵抗著,所有人都不敢掉隊,他們緊密結合在一起,抵擋著四面八方湧入的獵殺者。   張世勇所帶的十四人兇猛異常,行動非常講究合作精神,看來不是普通的士兵,第一輪阻截下來,這十四人沒一人受傷。叢林作戰對石懷君來說也算是得心應手,加上他的手刃和靈巧的身法,當即和獵殺者纏鬥起來,環境雖然對他有利,但是一番拚鬥才發現,這些神出鬼沒的傢伙確實是難以應付的對手。   苦戰之下,這只八十多人的小分隊死亡人數達到了二十,而那些獵殺者也死亡了好幾十隻,它們很聰明,一見情況不對,就會立即沒入黑暗中,然後重新組織力量繼續攻擊人類。   但是在此時,一場比他們慘烈一百倍的戰鬥在目的地爆發。   長髮男子是第一個達到化學工業區的人,他就在樹枝上睡了整整一個白天,可到了晚上卻進入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沒有任何的光亮,什麼都沒有,除了黑暗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在黑夜中蠶食人類的獵殺者。   長髮男子依然悠閒的躺在樹枝上,危險慢慢靠近,一隻鋒利無比的爪牙順著樹幹慢慢的潛伏而上,準備狩獵這「放鬆警惕」的美餐。   當獵殺者終於靠近長髮男子的時候,鋒利的爪子已經伸出,就在剎那將,一把長髮自動揚起,直接將那獵殺者的頭顱擊了個粉碎,隨後掉落於地面,抽搐兩下便不在動彈。   長髮男子默默的從懷中那出一瓶酒慢慢的品嚐著,顯然不把這些所謂的「怪物」放在眼裡。   這突然其來的一招,惹怒了潛伏在其他樹幹上的獵殺者,隨即成群的怪物開始湧現,地面到處爬滿了獵殺者,只聽見樹枝騷動之聲,十多之獵殺者朝樹枝上的長髮男子猛撲過來。   一口酒下肚,確實暢快很多,隨即撒了些酒水放於掌心之中,連看也不看順手揮出,頓時只聽到「砰砰——」的破體之聲,猛撲過來的暗殺者紛紛墜落於地,紛紛被此男子的酒滴貫穿頭顱。   「真是掃興。」男子微微歎了口氣,好像在可惜那些美酒一般,他立身而起,穩穩站於樹枝之上,順手抓了一把樹葉,朝著地面猛力甩出,頓時只聽到「嗷嗷……」的號叫聲,不知多少獵殺者死於他手底的樹葉之下,而且准心是出奇的准,全都是樹葉穿破它們的頭顱,一擊致命。   黑夜之中無法視物,想不到此人還有這種能力,簡直讓人無法相信,他就像一個天生在黑暗中作戰的殺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近的了他的身。   所有的獵殺者怒了,它們紛紛爬上大數,而且從四面八方的湧出,數量不下一百。   只見長髮男子將美酒收入懷中,雙手各抓了一把樹葉,順手射向前方的獵殺者,接著身影一動,翻身落地,進入獵殺者的包圍圈,看著這群恐怖的怪物輕描淡寫道:「一起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這些獵殺者似乎能聽懂人話,受了這句話的刺激,紛紛憤怒而上,只見長髮男子就另一隻手上的樹葉射出,有是幾十隻到底死亡……   黑暗之中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場慘烈的戰鬥很快就沒有了動靜,待第二天天明之時,長髮男子依然毫髮無損的躺在原來的樹枝上睡覺,而大樹之下卻躺著一百多俱獵殺者的屍體,讓人聞之觸目驚心。   這一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睡覺,直到天色微亮時,所有的獵殺者才悄然退去,張世勇清點人數,發現自己的隊伍只剩下了四十多人,一半的傷亡結果,確實讓人心驚。好在他所帶的十四名手下都安然無恙。   有是全新的一天,但是沒有一個人能開心的起來,第三天,可依然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化學工業區在什麼地方,獵殺者越來越多,晚上讓人防不甚防。   為了更好的作戰,張世勇讓全隊人馬小睡了兩個小時,接下來繼續前行著,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退路,所有人希望石懷君能早點找到目的地,果然有石懷君這個優秀的「嚮導」,白天的時間過的很平靜,倒是讓人心放鬆了不少,進過幾次隊伍的溶合,張世勇的隊伍在今天擴充到了兩百多人。   經過了幾天的摸索,所有人都害怕了,他們只希望多找到些同伴一起行走,接受同伴變成了大家所渴望的事情,在黑夜來臨之前,他們必須要找到足夠多的人手一起抵抗,這不是一個人可以玩的遊戲,這裡的夜晚實在太可怕。   今夜的戰鬥比起昨夜可謂是慘烈了好幾倍,昨天如果說獵殺者是「成群」而來,那麼今夜是「成片」而來,漫山遍野到處都是,張世勇等人完全只有死命抵擋的份,連夜來的戰鬥,讓他們越來越疲勞,絕對大多數人所身上的子彈都所剩下無幾,在這找不到目的地,只怕明天夜晚就是他們的死期。   「絡繹不絕!」張世勇一邊開著槍,一邊丟出一手雷,漫山遍野都響開了花,所隊伍都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這簡直比打戰還慘烈,真不知道黑榜的BOSS怎麼會想到這樣一種方法來選拔新人,這簡直就是要人命的行為,所有人都無法相信,黑榜之中這些殺手和那些內部組織的人是如何通過這嚴峻考驗的,而更讓他們疑惑的是這些怪物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簡直可以電影中的「異形」有的一拼,他們有太多的為什麼了,要想知道答案就只有繼續走下去。   戰鬥依然在繼續,長髮男子卻是「悠閒」的拼著命,今夜沒有人比他對付這些獵殺者更加得心應手了,甚至懷疑和這些「獵殺者」比起來到底誰更像是獵殺者。   這一夜的戰鬥在他手中也是迅速結束,甚至比昨晚還要快,這些怪物都怕了,它們真的很聰明,竟然會害怕,這也陣亡了兩百多的同類後竟然全面退走,黑暗只中不知隱入了何處。   離廢棄化學工業區不遠的大樹下,一累計了三百多俱怪物的屍體,簡直快累成一座小山了,而樹枝上的長髮男子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悠閒的喝著酒……   今夜,頑強的抵抗下,張世勇的隊伍終於挨到了天亮,可惜原來兩百多人隊伍到如今只剩下五十幾人,現在這這隊伍可以說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他手下的十四個人依然好好的活著,但是也已經疲累不堪。   石懷君也被著壓抑的氣氛搞的透不過氣來,中途有兩次短暫的暈倒,好在只有短短幾分鐘,今日是他們進入森林的第四日,一路上所見到的隊伍已經少了可憐了,幾乎大部分人都已經慘死在孤島之上,將隊伍結合一下也不過三百來人,能走到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真的太難了。   石懷君依然給所有人帶路,一個多小時候終於看到了峽谷,沒有人知道這條路走的對不對,不知為什麼經過幾日的折磨,他們卻盲目的相信石懷君的判斷力,白天趕路確實將危險降到了很低,餓了的時候石懷君跟是將一些「動物」召上門來「自殺」,只有這樣才可以節省他們的子彈和力氣,唯一的水源就只有動物的鮮血。   就這樣,這三百多人的隊伍都拖著疲憊的步伐穿越了這條峽谷,濃霧漸漸清淡起來,終於在下午某時,可以透過薄霧依稀可見前方幾千米處的峽谷之下有一片巨大的現代化工業區域存在,大家一陣歡呼,這就是所謂的「化工場和醫療所」,也正是他們要找的目的地,可是高興之餘,這裡實在靜的可怕,顯然廢棄已久,而且他們慢慢開始發現,越是靠近目的地,動物越少,到最後幾乎看不到任何動物的蹤跡,這裡一切都透著怪異,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繼續向目的地靠近。   當他們謹慎的到達工業區前方的時候,張世勇立即招呼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只可能白天出現的「獵殺者」,而且數量多的和他們人數幾乎一致。   不對!頓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這些獵殺者一動不動的爬著,而且有重疊的顯現,張世勇帶著十多人小心靠近,頓時心中猛汗,這些獵殺者早已死亡,而且致命點全在頭部,有的已經被擊爆了頭顱,有的被一片樹葉鑲入腦袋中……   所有人都慢慢靠近了,看著古怪的一切,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突然,一人翻身從一顆大書之下落地,一頭長髮迎風擺動著,所有人一聽到動靜紛紛舉起武器對準了他。   長髮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喝了口酒,迷著眼睛看著所有的人。   是他!張世勇和他的手下,包括石懷君在內,全都見過此人,心中不禁狂汗。這就是他們第一天晚上見到那個面色慘白如死人般的參賽者。   「把武器放下。」張世勇立即招呼所有人放下,聲稱是和他們一樣是參賽者   所有人半信半疑的放下了武器,甚至退後三尺,見對方沒有攻擊的意思,終於放心不少。   張世勇看著地面一大堆暗殺者的屍體,又看了看此人,連忙問道:「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你們太慢了,難道還要等你們來一起來嗎?」長髮男子吐了口酒氣。   眾人無比駭然,更有一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這更本就不可能的事,所有人都成群結隊的拚命抵抗,一晚上都不見得殺的了這麼多,就憑他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殺這麼凶殘無比的怪物。   但是,張世勇相信,自從他第一次見到此人的冷傲後,就開始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石懷君一人默默的站在一邊,偷偷的打量著此人,不知為什麼,越看他越覺得熟悉,可就是有點拿捏不準的味道,似乎少了點什麼相似之處。看著此人明亮清澈的眼睛,似乎透著一股令他害怕而畏懼的氣息,有點像他的父親,但這種想法隨即否定了,父親長相也沒這麼「缺心眼」,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父親眼睛早已失明,這眼前這人眼神清澈,顯然不是失明人士,在加上這些獵殺者的死狀似乎並不是父親拿手的手刃所殺,就憑這三點就可以否定,不過那種熟悉的感覺卻始終圍繞在他心頭。   張世勇依然詢問著:「那是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第二天早上。」長髮男子轉過身去,大步一跨,一腳在樹幹之上,一衝而起,直接跨上樹枝上躺了下來,悠閒的喝著酒。   眾人一陣嘩然,更加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了,但看到他這一手上數的功夫,卻是羨慕不已,不由心中矛盾起來,也許他說的是真的。   不論怎麼樣,到最後每個所想的是自己總算是活下來了,在這個地方,終於可以稍做休息,等到明天入夜的時候,就是五天的限期。   自從張世勇到達後,又陸續來了幾隻隊伍,看起來人數都不多,而且傷員也明顯多了不少,直到第五天規定的時間到了後,能到達的人全都來齊,一數只下竟只有一千多一點。剩下的那些人不是死在森林裡,就是已經迷路,到最後只能慘死在這片恐怖的森林中。   一隻上萬人的隊伍,到如今只剩下來了原來的十分之一,這個如「魔鬼」一般的島簡直恐怖的可怕。接下來到底有什麼考驗等待著他們,只有天知道。   而這真是周雲想要的結果,從今天以後這個遊戲才算是剛剛起了個頭。對周雲來說確實是值得慶祝的一天,他獨自一人品嚐著紅酒,慶祝的接下來的「血之祭奠」。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不速之客     所有人在目的地等了很長時間,並沒有黑榜任何提示出現,接下來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很多人為此,已開始不服,紛紛說這是一個騙局,但除了叫囂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是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不管是不是騙局已經深入到了這裡,已是回頭無岸,難道找冒險衝出去一次?打死他們也不願意,那簡直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經過五天來的惡戰,更多的人都已麻木了,他們很自覺的生火紮營,暗中休息著,接下來的路只會越來越難走,今夜,真的很安靜,所有的暗殺者竟沒有出來,可能是被長髮男子打怕了,不敢貿然獵殺。   這也是間接給所有人一個休息的機會,身在這樣恐怖的島嶼上,伴隨他們的只是恐懼,看著身邊的參賽者一個個倒下,可想而知這條血腥的路走的是多麼艱難。   長髮男子自從上了樹後就一直沒有動靜,張世勇偷偷的看了他幾次,似乎已經睡著。沒有人敢去惹他,必竟他第一個到的人,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管是一天還是兩天……總之只有他一個人,憑一人之力,而且毫髮無損的走到了這個地方。除了他之外,不論是誰都不會有這本事,其實暗地裡很多人都在害怕他。   張世勇幾次討好他,對方都沒有反應,就算是拿著食物而去,也不見對方說話,簡直就和死人一般。洩氣之下也只能退回自己的隊伍中,暗中沉思著,他想要是能和這樣的人做伴,相信會事倍功半,不光是他一個人這麼想,這一千多號人中,起碼有一半這麼想,只有留著自己命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有人想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島嶼上,那實在太悲涼了。   這一夜真的很平靜,所有人都在疲勞中睡去……   Z市,烈終於再次踏足這個城市,要不是恐懼的突然出現,導致他右臂金屬部分外露,過不了機場的安全檢測門,只怕早在第二天就來到了這裡。   結果跑了幾天水路,饒了一大圈再趕了過來。夜的生死是紅最關心的問題,為了自己這個妹妹,就算殺再多的人,烈也會去這麼做。   如今對他來說首要的重點就是找到石開證實照片上的人是否是莫君言,為何會在夜的墳墓中,也許其中牽涉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強大殺氣的來臨,讓邊武、托亞和雨魔都感到不安,能擁有這樣強大氣息的人,在他們映像中只有一個,那就是烈。人未到,三人已被強大的殺氣壓的透不過氣來,雙手不自覺的抖動著。   幾十年來邊武的住都沒有改變過,烈要找的第一個人自然是他。   人已在門外,邊武不得不沉著的打開門,心中雖然知道不是烈的對手,但是臨陣怯陣不是他的一貫的作風,就算對方是來殺自己的,也要拼到最後一刻。   別看托亞和邊武常常在嘴巴上「打架」,但兩人之間的友誼不是普通人能看的明白的,以托亞的的個性絕對不是一個留下朋友管的人,知道大敵當前,立即拉著老婆出門朝邊武家趕去。   先發制人是邊武從做殺手那天堅持貫徹到底的道理,一見烈已「殺」到門口,哪有任人宰割的道理,伸手就是三把手術刀射出,隨即人隨刀後,猛追而上。   紅幾欲說話,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烈推到了一邊,直接用自己堅實的身軀頂住了三刀,刀身更是應聲斷裂。邊武就在這斷斷的一瞬間,移到了烈的身後,手中突現一把明亮的手術刀,在烈的背脊上劃下了一個大大的「J」,可刀光才劃到一半,就被烈直接返身抓他的刀刃,眼中透著迸射出一股冷芒,讓邊武不寒而慄。   「老怪物,我來了。」托亞隔著老遠就開始咆哮著,奮起一腳直接飛了過去。   烈嘴邊露出了一死怪異的笑容,一掌將邊武擊開,隨即順勢一掌接住托亞飛來的一腳,身體更是紋絲不動。   托亞駭然,心中暗叫一聲:完蛋了。   這場面不禁讓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烈的招式。果然如此,只進烈翻手一抓,直接鎖住托亞的腳踝,奮力朝地面一砸。   「啊——」一聲怪異的叫聲從托亞嘴巴裡面發出:「又來這招。」   話音一落,托亞整個人被平砸於地變成了個「大」字,好在這次烈所用的力量不算他大,不然准暈倒,甚至嚴重的話叫他小命不保。   即便如此,但這一下也夠他受的,只能倒在地下直哼哼。   雨魔見托亞受傷,露出鋒利的刀爪,快速的攻了過去,烈沒有動,只是享受著這一招的快感,雨魔終於如願以償的抓住了烈的面門,五根長而鋒利的指刃運力之下硬是沒有對烈造成任何傷害。   「大哥,不要打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站在一邊的紅急忙說著。   痛苦稍減的托亞撇頭一看,大驚道:「紅?!」   一開始只顧著幫邊武,竟然沒有注意到站在一邊的紅,托亞隨即跳了起來,想起了當年的「一夜朋友」。   「好久不見。」紅禮貌的抱以微笑。   托亞差點神魂顛倒起來,雖然紅的年紀也不小了,但是他保養的頗好,更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高貴,尤其是她的微笑,讓人為之目眩。   「認識最好。」烈淡淡的說了一聲,退出一步,直接從雨魔的刀刃中移開,道:「最好不要逼我殺人。」   邊武等人大驚,這話一出,看來烈不是來殺人的,但又為何事而找上門呢?   「托亞,我們是來找石傲天的!」紅禮貌的說著。   「石傲天?!」托亞摸了摸頭髮,整理著髮型道:「你們找他幹什麼?不會是要找他過招吧?」   「如果可以,也未嘗不可。」烈豪氣干雲的說著,這次出來最初之意就是來找石開「切磋」的,沒想到中途有了變故,臨時改變了主意,不過這一架遲早有一天會打,避也避不掉。   邊武慢慢靠近托亞,謹慎道:「他不在。」   「對!紅,他真不在,出去好幾天了。」托亞連忙符合著,從來沒有這麼認真說過話,不禁讓雨魔有點妒嫉,隨即瞟了托亞一眼,眉毛很不自然的跳動,小聲道:「你和她很熟嗎?怎麼從來都沒見你提起過。」   托亞得意忘形的笑著,完全會錯了意,道:「老婆啊,我們不是很熟,只不過有幸做過『一夜朋友』而已。」說完便不好意思的笑著。   「對啊!那時候在美國。」紅也開心的笑著。   一夜朋友?!還「而已」?!雨魔臉色不自然的暗淡下來,心中暗自揣摩著這幾個字的意思。根據托亞沒結婚前的所作所為,很自然的將這個「一夜朋友」想成了「一夜情」,越想越不是滋味,雨魔終於爆發,臉色一寒,怒道:「托亞,你竟然還那這樣的事在老娘面前炫耀,是不是想死啊?」說完立即剩出利爪像托亞下體抓起。   「哦!」托亞連忙反應,一看這真刀真槍的架勢,看來不是開玩笑的,隨即借勢躍開,連忙道:「老婆,你怎麼了?發什麼瘋啊?」   所有人都被著突然而來的一幕給搞的莫名所以,雨魔在一瞬間發難確實像隻母老虎一般,殺的托亞滿地亂跑還不知道為什麼。   「老婆,你吃錯藥啦……」托亞一邊跑,一邊問著,感覺很無辜,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讓她如此暴怒。   「今天我要結果了你。」雨魔拚命的追著他,一刻也不放鬆。   「到底為什麼啊?總要讓我知道原因吧。」托亞撒腿猛逃。   「等結果了你,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啊——救命啊!」托亞發力狂跑,對紅道:「你們有事慢慢談,我搞定這母老虎再來和你們談。」說完一溜煙的飛奔而去,雨魔伸開五爪猛追其後。   邊武不禁歎氣,這場面他見多了。   「他……他……他們怎麼了?」紅看著托亞遠遠消失的身影不禁看了看大哥和邊武,不由茫然起來。   「沒什麼,習慣就好。」邊武無所謂的說著,突然想起烈來找石開一事,不由警覺起來,雖然對方不是來打架的,但也不是閒著沒事來聊天的。   「你應該是『醫生』。」紅禮貌伸出一手,微笑道:「認識你很高興。」   「哦。你的托亞之間的事我聽他說過。」邊武漢有點不知所措,機械性的伸出了手相握。雖然在二十年前見過紅一面,但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烈的妹妹竟會這麼知書達理,一點也不像武家的人,簡直和她家幾位性格各異的家兄要好多了。   「嗯,事情都過去很多年了,當時也只是偶然。」兩手即分,仍有餘香留手。   「石開真的不在。」邊武終於繞回了主題,目的就想叫他們不要浪費時間。   「我們找他有重要的事,他去哪裡?」紅顯然有點失望。   邊武有點猶豫,但始終沒有透露半點消息。   「『醫生』,那你認識這個女人嗎?」紅立即拿出了照片。   邊武仔細一看,心中暗道:莫君言?!隨即不禁眉頭深鎖道:「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顯然,他不願意拿石開心中之痛來到處亂說。   烈在站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他想得到的結果,不排除非常手段,不過對邊武這種人,顯然非常手段是行不通的,唯獨讓紅試試。   「這個說來話長,但是你放心,我們只是想找石傲天問清楚。」紅依然保持著微笑。   良久,邊武才緩緩動嘴,道:「我只能告訴你們她叫莫君言,其他我不想多說了,你們也不要去找石開,這樣會刺激到他。」   「真是莫君言?!」紅驚詫而起,看了看烈,顯然莫君武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她和石傲天之一定存在著非一般的關係,不然邊武最後也不會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提醒。   「難道你們也認識?」邊武詫異,這有點不可能,丫頭死後三年,紅和烈才出現,之前他們應該誰也沒見過莫君言。   「我們找到莫君武問過。」紅坦白的說著:「已經證實是他妹妹,現在你也這樣說,看來此人定然是莫君言不會錯了。」   「你不要告訴我她還活著啊。」邊武苦笑的說著,隨即又對這自己這話感到後悔。   「那到沒有,只不過我們找到了她的屍骨。」   「屍骨?!」邊武大訝,想起二十多年前,最後一次見到莫君言屍體的時候是在自己家裡,因莫君武的到來將屍體帶走,此後再也沒有關於這兩兄妹的任何消息,雖然在最後的戰場上見過莫君武,但一直以為死在了烈的重拳之下,因此莫君武的屍體掩埋於何處成了一個謎。   石開也是為此傷心了多年,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最後不得不在神農頂建衣冠塚,以此紀念。不過現在看來事情到有了點轉機。   雖然莫君言已死,但紅卻帶來了屍骨的消息,看來這對石開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   「嗯。」紅點頭應著,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邊武也是聚精會神的聽著,生怕有半點遺漏,不過事情聽起來他也覺得異常怪異,莫君言的屍體怎麼可能在死去近四十年夜的墓中?實在另人匪夷所思,不過往深層一想,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操作這一切,而這個操作者絕對是黑榜的人,一開始邊武想到過莫君武是現在黑榜的領導著,不過聽紅這麼一說,看來已經不太可能,那麼周雲就成了最值得懷疑的人,此人野心極大,是一個心計很重的人,難怪黑榜在他的領導下不但沒有覆滅,反而更勝從前,這絕對不是偶然。   邊武是一個非常聰明冷靜的人,不論是做殺手還是做醫生,他都秉性著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將這些事情結合起來想,他不禁一笑,顯然已經對這些情況有了新的瞭解。   到是紅和烈有點模糊了,為什麼邊武會笑的這麼詭異。   「進去說吧,我到是發覺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可能是有紅在的原因,很難讓他再起什麼疑心,所以大開方便之門,請紅和烈進入了自己的家。   「隨便坐。」邊武招呼著兩位非一般的客人,親自泡起了咖啡。   閒暇之餘,紅起身轉了轉,不禁讚賞道:「『醫生』,你一個人住嗎?」   「這麼多年習慣了。」邊武無心的回答著。   「真的很乾淨,很少有男的會像你這般整潔了。」   「習慣就好。」邊武不以為意的一笑,這他為人有關係,不論做什麼他都是那麼認真。   「咦?在上網嗎?」紅不經意的走到電腦前,看著閃亮的屏幕。   邊武猛然回神,心中暗叫糟糕,連忙走了過,恰巧烈看出了端倪,隨即起身,橫身擋在了邊武身前,讓他無法靠近紅。   「大哥,你們在幹什麼?」紅一見烈起身擋住邊武,不由問了句。   「沒什麼,我突然也想看看網站,正準備過來。」烈微微一笑,眼中迸射出寒光,邊武不禁倒退一步。   紅盯著屏幕看道:「『醫生』,你看的網站真的很特別,不過挺有意思的。」   「是嗎?」邊武無奈的笑著,心中暗自道苦,希望他們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烈到是「興致勃勃」的走進電腦,冷然道:「那我也要見識一下是什麼網站了。」   「大哥,真的很有意思,說什麼在海洋中有一座鮮為人知的島嶼上鬧鬼的傳聞。」紅當然不會相信這些鬼怪之說。   「是嗎?」烈不禁湊近仔細看著,頓時全身像觸電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退好幾步,臉上露出從來沒有過的難看之色。   紅顯然注意到了,連忙上前扶住烈,著急道:「大哥,你沒事吧?」   到是邊武對烈這一特殊反應起了疑心,不禁站在一邊沒有動靜,心中正琢磨著這次黑榜選拔賽選中的島嶼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到,沒想到烈看了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看來他應該知道少許真實的內幕。   烈似乎沒有聽到紅所說的話,只是再次衝到電腦前,雙手撐於桌面,仔細閱讀著,越是如此他臉色越是難看,口中不斷叨念著:「怎麼是這座島,為什麼是這座島……不可能……」   紅茫然的看了邊武一眼,顯然不知道大哥受了什麼刺激。   邊武一見機會來臨,順水推舟道:「我也覺得奇怪,難道這島上真的有鬼?不論多少人進入都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答案只有一個。」烈呼吸也急促起來,顯然想起了很多往事,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那我就奇怪了,這和黑榜組織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將黑榜新秀選拔賽定在這個場所,難道裡面有什麼秘密?」這也是邊武始終想不通的問題,這個島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要不是周雲將選拔賽定於此島,只怕他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座這麼詭異的島嶼,當然鬼神之說那些都只是虛假的,但是此島之上定然有什麼讓人無法揣摩的事,不然也不會有人將此島傳的這麼神,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看來終於找到了破解秘密的人,烈的表情顯然已經出賣了他,作為黑榜組織老爺的大兒子,他顯然知道的比一般人更多。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藥水之謎     「大哥,你說什麼啦?」紅上前抓住烈的手臂,以免烈做出什麼暴力事件來。   此刻,烈也平靜了幾分,連忙伸出一手表示沒事,隨即道:「黑榜組織一向行事低調,如今卻是大張旗鼓,周雲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邊武到是說的很坦白,看來事情比他想像中要進展的順利很多。   「雲哥?」紅好奇的看著他們二人,似乎有點明白其中意思了。   不過烈確實沒有說錯,黑榜從建榜以來行事都是十分低調,一直都是以暗殺為主,就算是選拔新秀也不會如此張揚,再加上以前的選拔根本不是如此行事,只不過是周雲接手才將此島定為了選拔新人的目標,難怪黑榜組織現在的成員都是訓練有素,全都是萬里挑一的精英,至於殺手更是要求精益求精。   「此島已荒廢了?」烈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文章,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聽說荒廢十餘年了。」邊武也只是聽說而已,至於正確的時間無法預測。   「糟糕了。」烈終於將這三個字說出了口,繼續道:「看來是島上的情況已經失去控制,才不得不棄島。」   此刻,烈想起了很多事,也許這些事情都是半個世紀以前的爛芝麻綠豆的成年舊事,但這一切對烈來說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記憶永遠無法清除,其實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已經涉足此島,那時候他對父親也是異常的尊敬,當時他曾經提示父親,如果在繼續下去,此島必定會有失控的一天,看來烈的預料沒有錯,這一天終於來了。   「大哥,你知道此島?」紅驚詫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這也是邊武所想問的,如今由紅代勞,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事態很嚴重,如果真的廢棄了十餘年,只怕裡面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繁衍的場地。」烈微微一歎。   邊武和紅聞言心中都流下了冷汗,能讓烈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不是一件小事。   烈繼續道:「這島上有個化工業廠和醫療研究所,這不過是對外宣佈的假像而已,其實在這些迷惑人的假象背後,研究的是人類基因工程,也是黑榜早期的研究項目之一,那裡有專門的為黑榜組織效力的科研人員,當時為了研製出一種可以改變人類基因,使人體能發揮到極限的藥水,不惜以活人做試驗,而死於此藥上的多達上萬人次,那時我親眼見到過,他們為了不斷改進藥水,以人做試驗,只要人注射後就會發狂,體型發生變異,甚至很多都是當場暴斃,至於那些屍體也是集體運出,在島上挖個大坑一起掩埋。」說到這裡烈不禁露出一絲悲傷,淡淡道:「而我,也是被研究的對象之一,不過我比他們都幸運,所用的藥水都是經過無數人的試驗,所注射的成功藥水,給我注射的份量也很輕,久而久之我對這種藥水產生了免疫能力,但體質也得到了改變,好歹我依然是個人,而那些試藥者卻是屍骨如山。」   烈說到這裡雙手緩緩緊握,那段日子對他來說顯然異常痛苦。不單是他,就連作為聽眾的紅和邊武都震驚了,沒想到此島會有一段如此恐怖的往事。這不僅讓他們想起了二十年前,黑榜老爺最後給自己注射的藥水,看來非此藥莫屬了,顯然這藥水到後面經過十多年的改進,比起烈那時效果要好的多,不過老爺的身體無法承受這藥水巨大的副作用,最後自爆身亡,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而周雲也恰好在老爺死後不就久,機緣巧合下得到了義父生前的一本《手札記事》,其中就有清楚的記載著此島的所有研究工作,還有一個就是除此之外的另一個秘密基地中正研製著「恐懼」項目,這兩個消息對周雲來說就如同撿到無價之寶一樣,讓他拾會信心重整黑榜,這麼多年的努力,今天他終於成功了。   紅輕輕握住烈的雙手,安慰道:「大哥,一切都過去了。」   這個消息對邊武來簡直就是爆炸性的新聞,如果烈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後來發生的事似乎讓人無法想像,不由心急道:「那後來了?」   「後來?」烈苦苦一笑,不禁想起了紫晴,痛苦道:「後來我在這裡徹底被改造,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只記得當時我醒來以後真的很震驚,發現自己已是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一怒之下,我殺光了所有的研究人員,最後退出黑榜,從此隱居。不過,我相信那老傢伙並沒有為此罷休,我知道他很想殺了我,因為我背叛了他,所以他一定會進一步的加強研究試驗。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被試驗的人裡面有些產生了另類變異,他們一定處於一種假死狀態,當時我也有過,不過那些研究人員不會在乎他們是否假死,絕對把將他們作為失敗的報廢品一起掩埋,這些人變異之後有著超越人類的體能的能力,他們比普通人類強很多,相信只要還沒有死,絕對會從土裡爬出來,用某種形式活了下來,他們很聰明,因為他們是人類,我親眼見過,注射了藥水後,他們變的很狂躁,為了進一部試驗,我也會親自和他們單打獨鬥,以測驗藥水的能力,也許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他們的表皮已經堅硬化,一般的撞擊很難傷的了他們。必竟他們是完全失敗的產品,死在我的手上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解脫。」   聽到這裡,紅和邊武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顯然有點無法接受,饒是邊武這等喜歡做試驗的人,也沒想到黑榜組織竟在五十年前啟動了這麼不可思議的龐大工程。   「那麼照你這麼說,此島荒廢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島上那些沒有沒有死亡而活下的人類變異體已經開始攻擊攻擊人類?」邊武大膽的猜想著。   「除了這個我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將此島荒廢,顯然情況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情況才棄島,這些已經變異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思維,但是非常痛恨人類,因為是人類將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經過幾代基因變異,他們的繁殖能力很強,而且很快!這也是廢棄此島的重要原因之一。」烈結合當年所見所聞,完整的分析出此島廢棄的原因,而且是滴水不漏。   如此一來,此島真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惡魔之島」,而造成這個一個結果的罪魁禍首就是黑榜組織領導人。   「情況不妙了。」邊武顯得有些著急,不斷的搓著兩手道:「周雲這次選拔賽有一萬多人參加。」   「一萬多人?」烈對這個數字十分吃驚,睜大眼睛繼續道:「去了多久了?」   「整好五天。」邊武如實回答著。   烈不禁皺眉,黯然惋惜,道:「估計他們都死了。島上面的變異體顯然比他們人數要多好幾倍。」   「這麼多?」邊武無法相信這個龐大的數字,簡直是恐怖的令人驚訝。   「如果是真的廢棄了十餘年,而且沒人踏足的話,估計裡面變異體的數字會有比我猜測的更多。」烈無奈的搖頭,繼續道:「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毀滅此島,除此之外,以人力一般難以做到,進去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除非那個人也刀槍不入。」   完了!這下情況真的不好了。邊武不由緊張起來,石懷君為了就雨恬而上了此島,最重要的就是石開也在上面,看來這個遊戲玩大了,似乎一直都被人牽著鼻子走一般,包括烈也是。周雲故意留下蛛絲馬跡,引所有的人如甕,其心機之重,實屬罕見。   當日,石懷君接到黑色鐵券起,邊武就已將此事告訴石開,雨恬可是托亞的獨生女兒,石懷君也是托亞的徒弟,為了雨恬,他絕對會去參加這次選拔賽。石開也猜準了這點,作為托亞的好朋友,他不會坐視不理,而且經過和恐懼之戰後,黑榜組織內已出現了不可預測的強敵,顯然不是自己兒子可以應付了,為了可以救雨恬,而且還能保住自己的兒子,這一趟他必須親自走,而且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離開。   邊武為此特意殺了一個擁有鐵券的持有者,將他面皮撕下,經過一些藥水的特殊處理,作成了一個可以達到一個月不腐爛的人皮面具,為了將這面具做的天衣無縫,他更是根據石開的臉型精心打造,只要粘在臉上,經過一些粉底的掩飾,很難發現破綻,為了不引起人的懷疑,石開決定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一切只用頭髮應付,可他沒想到這島裡面會有這些如異形般的怪物,不得不讓他使出一些讓自己兒子一時無法判斷的功夫,不過現在看來還頗有成效,再加上他雙眼復明,就是石懷君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雖然如此,邊武聽到烈的解釋後依然擔心不已,必竟他沒有親眼見過島上的變異體有多麼厲害,但是聽邊武這麼一說,相信一定很恐怖,不然以周雲目前的勢力也不會棄島。   「醫生,你好像臉色很不好啊。」紅觀察入微的說著。   「確實不好。你們想不想知道石開的下落。」邊武大膽的說著,如果在不行動,只怕憑石開一人之力也無法力挽狂瀾,還要加上照顧石懷君和雨恬,可謂是困難重重。   「當然想,我還要問他關於莫君言的事,這事直接關係到我二哥,不得馬虎。」紅振作精神的說著。   「石開現在已經在這島上了。」   「什麼?」烈不敢相信的說著:「去了這島?」   「沒辦法,托亞的女兒被周雲抓了,點名叫石開兒子去,不過現在聽起來我到覺得幸好石開去了,不然後果可真不堪設想,他大病初癒,我還真有點擔心。」   烈驚詫道:「石傲天受傷呢?」   邊武點了點頭,將一個星期前石開遇到一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所發生的事全盤托出,最後重了最嚴重的一掌,好在他恢復力驚人,三天就痊癒了,但依然讓人擔憂。   烈聽到這裡臉色突變,很自然的想起了三天前的晚上來阻截自己的面具男子,相必能傷的了石開的人定然是他了。紅也是臉色有異,想不到當年叱吒風雲的石開竟然會受傷,聽起來挺意外的。   烈突然伸出一手,將袖子拉起,露出一截金屬手臂道:「我也遇到了一個面具人,而且也受傷了。」   烈的皮膚有再生能力,不過並不是幾天就可以完成了,如今一條手臂肌膚全損,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再長出來。   饒是如此,也讓邊武不禁倒抽涼氣,想不到曾經的黑榜神話也被此人打破,而且還受傷,看來這面具人的實力已經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無不讓人感到恐懼。   看來事情已經相當明朗,這一切都是周雲設的一個局,他的目的就是要帶動所有的人如局,然後一起牽著鼻子走,想要知道結果,必須要將這個遊戲玩到底。   此時,紅突然道:「大哥,我想去此這個島,二哥的事必須要搞清楚,石傲天是一條線索。」   「正有此意。」烈附和道:「我到想看看石傲天這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在這個島上演獨角戲。」   「醫生,你呢?」紅不禁轉頭問著邊武。   「當然要去,我發覺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邊武手中突然冒出一把手術刀,冷冷的笑著,道:「我現在就去安排船,烈,你還知道怎麼去嗎?」   烈微微一笑,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我知道更近的水路,這個你放心。」   「好!」邊武一字脫口,立即出門,只見托亞摟著雨魔兩人有說有笑,如膠似漆的走了過來,看來誤會冰釋。   真是搞不懂這對夫妻,剛才還喊打喊殺,現在卻好的跟蜜糖一般。   「老怪物,我們來,怎麼?要出門啊?烈那傢伙是不走了?」托亞笑嘻嘻的說著。   「你們進屋等,我去安排船。」邊武沒有在多說什麼,直接駕車飛馳而去。   背後只聽到托亞「喂喂」的叫喊聲,顯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老怪物怎麼了?被烈打傻了嗎?準備找船逃命啊?」托亞聳肩賤笑著。   雨魔不禁白了他眼,沒好氣道:「口無遮攔,醫生是那種人嗎?」   「不是!」托亞立即否定,隨即大笑起來,繼續道:「難道去釣魚?好像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說著說著,兩人直接進了邊武家。   乍一見烈,托亞急的跳了起來,沒想到邊武這老怪物會把這種危險份子請到家裡來,差點嚇的他倒地痙攣,手指顫抖道:「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有意見嗎?」烈淡淡的說著。   「完全沒有。」托亞裂嘴一笑,心裡可完全持相反的意見。   「托亞!」紅微笑的喊著。   「紅,你也在啊。」托亞笑嘻嘻的說著,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一隻母老虎在窺視著他的一言一行。   「嗯。」紅應聲答應著,繼續道:「我們準備去島上,你要不要一起啊。」   「島?什麼島?」托亞聽的一頭霧水,似乎明白自己已經錯過了最精彩的情節。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惡魔之島     雨魔因自己的哥哥當年死於烈之手的緣故,故對紅也沒有什麼好感。事情都過去了好幾十年,但她一直都不能釋懷,可托亞卻正好相反,自從第一次認識紅起,就對她的印象特別好,雖然只是「一夜朋友」,但對他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   紅本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也沒有好勇鬥狠之心,她唯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能和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不過似乎這個想法不太可能實現,但她已經盡力了。   紅將剛才大哥說的那些話揀重點說了一次,托亞和雨魔也感到很意外,石懷君這個徒弟為自己女兒在賣命,自己豈能安坐於此?而且石開也在那座島上,如此一來,夫妻倆毅然決定同行。   一個小時後,邊武趕了回來,告訴大家船已經在碼頭等待的消息,隨即托亞等人開始準備東西,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至少能讓他們的安心一點的是烈也同行,第一次和烈合作,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能力,只是這人不是石開,脾氣個性始終讓人摸不透,也只有紅的話,他才能接受。   紅不比烈等人,雖然她也會武功,但是比起這些曾經身為黑榜的殺手,實在相差太遠,所以她準備的東西更加實際——一袋子槍械和手雷。   就在大家一起出門正準備走的時候,早已有另外一個人在遠處等待了,此人一見烈帶頭出現,便移步前去,地上立即響鎖鏈摩擦之聲音。   所有人都聽了下來,只見紅吃驚道:「死神?」   「這麼大的陣勢,看來也不能少了我的份。」死神裂嘴一笑。   其實他早知道黑榜選拔賽的事,也知道烈會來找石開,只不過他沒想到烈也會有興趣參與這次所謂的選拔賽,其中原因他不想再問,也沒必要再問,看所有人來勢洶洶的樣子,估計這次的「活動」一定會非常刺激。   「我們要上島?」烈毫不隱瞞的說著。   「別說上島?去地獄也行,反正都有這麼多人陪著。」烈滿不在乎的說著。   「你去幹什麼?」托亞不禁插了句,心想以死神和烈的關係,如果大家半路翻臉,絕對會吃大虧。   「不歡迎嗎?」死神冷冷的盯著托亞。   「歡迎。」紅搶在所有人前面,笑著回答。   紅一開口,托亞再有異議也斷然不會拒絕,至於邊武和雨魔也沒權利干涉,必竟腿長在人家身上,再說如果此島真有烈說的那麼恐怖的話,加上一個死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還不走!」死神率先轉身,大步走開,所有人緊隨其後,連夜趕往那個神秘而恐怖的小島。   其中,偶爾有黑榜殺手出來擋路,可惜的是全被烈的拳頭燒成了灰燼……   周雲得知情況後跟是大開方便之門,所有黑榜之人不得攔路,讓烈等人通過,而他所謂真正的遊戲也應該即興上場了。   黑榜選拔賽島嶼之上。   剩下的一千多名參賽者平靜安穩的休息了一夜,可唯獨之有石懷君抓了一夜蚊子,可憐他的渴睡症讓他無法集中精神,一見飛蟲之類的小昆蟲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的而過,他就有種想去伸手抓的衝動,一夜下來不知道有多少昆蟲喪生在他的魔爪之下。   微亮之時,所有參賽者都陸續醒來,經過一夜的休息,確實讓他們體力恢復不少。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黑榜發出下一步的提示,慢慢的很多人都失去了耐心,這樣漫無目的的等下去,不知何時才是盡頭,他們開始怨聲載道,開始咒罵……   就在抱怨聲越來越多的時,只見天空之中隔空傳來一幕畫面,如果電影一般清晰,所有參賽者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而這屏幕上出現了真是一女子。   石懷君細看之下,著急道:「雨恬!」   此時,終於有聲音傳了出來,道:「各位休息了一夜,想必是精神百倍了。看到這個女人了嗎?她就藏在這個工業區的某處,你們下面的考核就是要找到她,並將她帶出來,誰能做到,誰就是這次選拔賽的勝利者。當然,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組隊也好,單獨行動也罷,只要救出這個女的就可以了,但是你們一定要記住,勝利者只有一個。時間不限,現在開始吧。」   說完,空中的屏幕立即消失無蹤。   眾人紛紛議論開來。如果按剛才說的,勝利者只會有一個,那麼就是萬里挑一,這種概率是多麼可怕,不論他們是結隊同行,還是單獨行動,到最後不管是誰,一定要在找到這個女人之前排除一切障礙,包括自己的競爭者,最後剩下的只會有一人,這才是最關鍵的。   看著這一望無際的工業區,根本不知道該從何找起,而且還有獵殺者出現,前路可謂是危險重重,而且還是無路可退的情況下。現在,很多人開始考慮是否還要組隊同行,以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做不到的,但是組隊而行,又要防著所有的隊員在背後捅刀子,一時間讓他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就在大家猶豫不決之時,睡在樹上的長髮男子終於動身了,只見他無所謂一般靠近了化工業區的範圍內,更加沒有理會任何人驚異的目光。   突然,張世勇一聲「喂」將其叫住,道:「裡面危險重重,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的隊伍,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長髮男子沒有淡淡道:「沒興趣。」說完直徑進入。   所有人驚異的看著長髮男子一步一步向前。張世勇終於歎了口氣,覺得此人可謂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他有著和大家全然不同的氣質,雙眼中透露出強大的信心。   石懷君看著此人遠去的背影,越來越覺得是如此的熟悉,有時候真有一種想叫他「爸爸」的衝動。   只是可惜這次叫「爸爸」的機會。如果石懷君觀察再仔細一點,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叫出來。長髮男子就是石開,邊武以一長真的人皮面具經過特殊處理和加工,將其喬裝的天衣無縫。   深入此島,石開找已做好了一切準備,目的只為救雨恬,順便可以親眼見證一下兒子的成長經歷,這是他復明後第一件想做的事,當他第一次可以用眼睛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內心的感動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也許除了莫君言以外,兒子就成了他唯一想親眼見的人了。   這塊工業區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眾人看著其殘破不堪的外表,很難想像以前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而這些獵殺者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也是值得深究的問題。   已經開始有人行動,他們或個人,或組成一個小隊進入,但是更多的人卻是等待,他們在等待著不勞而獲,大多人都想到可同一個問題上,既然有人進入,只要有人將女子帶出來,在他們還沒有離開工業區的範圍內,再上去劫持,這樣比孤身深入更加安全,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但這些人忘記了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獵殺者,一旦入夜那些蜂擁而至的獵殺者就會將人類撕碎。在這片空地上,雖然一夜沒有出現獵殺者,但並不代表今天晚上不會有,尤其是在石開離開的情況下,也許恐怖比他們想像的來臨的更早。   「我們走吧?」張世勇看著十四位毫髮無傷的同伴,如命令般的說著,看來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他十四為同伴更是鬥志高昂,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石懷君看在眼裡,突然脫口:「我也加入。」   張世勇看了看其他的人,再沒有人敢說這話了,心中不禁佩服起石懷君來,雖然看上去他年紀不大,但確實是膽色過人,不禁點頭同意。   石懷君也是有苦自己知,為了雨恬,這一關必須要闖,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將雨恬給救回來,不然他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走吧。」張世勇大喊一聲,一條十六人隊伍深入工業區。   到下午的時候,有些人開始猶豫了,多多少少進入了幾支隊伍,但和這些在外等待的人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石開孤身一人潛入,一路下來並未發現有什麼危險情況,但也沒有找到雨恬的蹤跡,這個工業區域比他想像的還要大很多,到處林立著廢舊的工廠,有些從外面看起來甚至已經搖搖欲墜,讓人很是擔心。   一切都很安靜,如死水一般安靜,甚至聽不到野獸叫喚的聲音,這裡處處透露著讓人不安的因素,這樣找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石開終於大開步伐,利用移行換影的身法在工業區中亂轉,他深信此區中定然有一個隱蔽的入口,一個真正的入口,從表面上確實是工業區,黑榜組織的領導人不是傻瓜,能把選拔賽安排在這種地方,而且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物出現,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存在遠遠超出了化學工業的範圍。   自從張世勇這支隊伍進入開始,他們就一直緊握武器,分工合作著。「危險」是不會出來的時候還向你打個招呼的,只有時時小心,才能走到最後。就這樣一上午下來,絲毫沒有結果,而且進展的相當慢,這樣下去不被餓死也會渴死在這個地方,現在他們所需要的是時間,到了晚上沒有人會知道那些恐怖的獵殺者會從什麼地方出現。   時間在每個的人心中飛快的流逝,不論是搜索還是等待,要開的終歸會來,黑夜的來臨令每個人都捏把冷汗。在化學工廠門前的空地上,龐大的人群依然在等待著,不過他們等待已成為了一種錯誤,不知何時,大批的獵殺者已經開始像他們靠攏,而數量明顯要多於在森林中的碰到那些。   今夜,他們這些人就要為「不勞而獲」的錯誤付出代價。只見鋪天蓋地的獵殺者從四面八方瘋狂湧出,見人就撲。速度快的嚇死人,而且比起森林裡的那些,這些獵殺者似乎更加凶悍,不禁讓每個人都懸起了一顆心。   頓時槍聲,火爆聲,叫喊聲,痛苦聲……交織成一片,這些人全被獵殺者包圍在一個圓圈內拚死的掙扎著,地上的屍體也是越來越多,不論是獵殺者,還是人類,傷亡數量更是瘋狂暴漲,更多人已經頂不住這種包圍的壓力,拚命突圍著,偶有殺出血路著朝著工業區內死命的跑,至少那裡有建築物可以隱藏,比這該死的空地安全多了。   人群紛紛逃散,突出重圍成為了這些人首要的目的,他們開始後悔為什麼白天沒有大膽進入工業區,現在說起來已經太遲,人類和獵殺者的數量比例越來越懸殊,一個小時多後,能逃入工業區內的人數可謂是少之又少,基本上都被獵殺者給清理乾淨。   最後一千多人的隊伍,到現在只剩下了兩百多人……他們瘋狂的躲避著,利用工業區複雜的地形和高大的建築物開始了游擊戰,只有這樣才能活的更長。   不過多時,工業區內滿是獵殺者爬行。漸漸的……更多的獵殺者盯上了石開這個落單的人類。   事情原比想像中的更加糟糕,四面而出的獵殺者已經石開包圍在了一個十子路中,找樣子算來來少說也有五百多隻,黑鴉鴉的一片,煞是咳人。   情況不太樂觀了。石開心中暗自琢磨著,不知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比較好。   沒有讓他考慮的時間,獵殺者已經蜂擁而上,大有把石開撕成碎片的陣式。   石開身影一動,連忙一腳猛力踩地,身體向上而沖,一躍十多米高,獵殺者顯然還沒有這樣的強的跳躍猛力,只能將所有的路堵死,張開大嘴,等待著石開這快到嘴肥肉。   「好!我陪你們玩。」石開大喊一聲,一把抓下頸上的項鏈,順力丟入身下那邊獵殺者中。   還未等項鏈落地,只見半空之中陡然出現一直巨大的暗紅赤蠍,直接壓下地面,頓時嗷叫聲一片。   蠍王終於站出一條血路來,石開更是身輕如燕般落在了蠍王堅實的背甲上。   「老朋友,這裡交給你了。」石開冷笑一聲,隨即一腳重踏於蠍王背上,一衝而起,落於一層比較高的建築物上,連續幾個縱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面對這一大片的獵殺者,蠍王似乎興奮起來,毫不猶豫的從尾部噴射出一陣毒液,所到之處更是青煙冒起,毒液強烈的腐蝕性質在一瞬間將幾十隻獵殺者變成了一堆腥臭的血水。   如此一來,獵殺者更如瘋了般直朝蠍王揮舞著利爪躍去,可這一切攻擊都是徒勞的,蠍王身甲比鋼鐵還硬,一般的物理攻擊很難重創於它,面對這些無效的物理攻擊,蠍王更是殺的性起,尾鉤橫掃而過,直接將一大群獵殺者一次擊的粉碎,一對大鉗更是如剪刀般的開路,所道之處必定是「一刀兩斷」的結果。   和這些獵殺者比起來,蠍王更具靈性,這麼多年過去,它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時刻想著和石開並肩作戰,如今機會終於來臨,更要好好把握了,如今之氣勢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有的獵殺者拚命狂撕著蠍王的背脊,可這種攻擊對它來說簡直和搔癢沒多大的分別,兩把雙鉗更是重錘一般直接將這些獵殺者砸成了一堆垃圾,加上尾勾毒液的配合,片刻功夫這幾百隻獵殺者被它清理個一乾二淨。   石開趁著這段時間拚命著找尋著任何有可疑的地方,其後只見蠍王快速的奔跑而來,便知戰果如何了。他縱身躍上蠍王背脊坐了下來,淡淡道:「老朋友,這地方實在太大,幫我找找有沒有秘密入口。」   蠍王嗷嗷叫了幾聲,表示回應。石開終於放心的躺在了它背甲之上,小睡起來。   隨即只見一人一蠍滿地亂轉著,偶然獵殺者擋路,全被蠍王用毒液解決,效率非常之高,到是轉了一天的石開確實感覺到了少許疲累,如今將蠍王放出,大可安心休息片刻。         正文 第六十章 困獸之鬥(上)     這邊化工業區域,被蠍王徹底翻了個底朝天,獵殺者是殺了無數,但就是沒找到一些秘密的通道,雨恬到底被關在何處,現在還是個未知之數。   兩個小時後,石開終於轉醒,眼前除了無盡的黑暗,在找不到可以任何的色彩。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石開心中暗暗著急,這邊區域對他來說簡直就大的可怕,憑他一個人的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雨恬,就算有蠍王也不是幾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任務,而且獵殺者無處不在。突然間,石開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麼多的怪物,只有晚上出現,分明它們怕光,白天不出來,它們到底躲避在何處?一點蹤跡都找不到。想來想去,很有必要從這方面著手,總比一個瞎轉要強的多,只要能跟上它們,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石懷君那邊情況可謂是異常激烈,無數的獵殺者紛紛湧現,對他們來說不件好事。張世勇帶著他手下也是一邊逃竄,一邊抵抗,饒是如此,還是犧牲了兩名隊員。   經過五天的艱難生存,他們的子彈早就所剩無幾,如今到現在可謂是數的清了,大伙都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大砍刀,就算是肉搏也要拼到最後。   石懷君開始還頗為他們擔心,經過幾番砍殺,發現張世勇所帶之人不但槍法準確,就連格鬥殺技也非常厲害,這到讓石懷君省了幾分心。   對付這些獵殺者,十多隻還是游刃有餘,一旦多了,石懷君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所有的人在漫漫的黑夜中緊張的度過了一晚上,所有參賽者全已進入工業區,只有這樣才稍微安全點。但是所剩下的人已少的可憐,幾乎連百人都不到。他們或組隊,或落單著奔走於各條通道間,這些人中不乏好手,能活到現在可見其實力不弱。   黎明時分,所有獵殺者退的無影無蹤,而石開等的就是這個時機,連忙用移形換影的速度緊跟著這群快速退避的怪物,一直追到了以工業區相鄰的山頂上,隔著老遠,隱約可見幾所建築物矗立其上。   大好機會怎可放棄,石開更是狂追而上,區區陡峭小山焉能難的了他,雙腳點地,縱身躍於突出岩石之上,反覆幾次,人以立於山頂之山。   這是一片廢棄的醫療研究所,雖然沒有化工業區那麼大,但看其建築也就知道以前是何等的有規模,所有獵殺者退入這研究所中就沒在出現。   一切都透著陰森詭異的氣息,也許是年舊失修,看上去讓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不安。石開邁開步伐從容的走了進去。   而當他徹底深入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覺得比邊武的秘密實驗室還要變態,只見到處擺放著巨大的容器瓶,裡面的液體都已經變成了藍色,顯然年代久遠矣,但依稀可見這些巨大的容器中有些形體標本浸泡於其中,其形狀夠讓人噁心了。滿地的玻璃碎片,一踩上去那種咯吱咯吱的響聲,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看來這裡經過異常巨大的災難才變成此樣,至於其中經過的是什麼災難,只有天知道。   到處瀰漫著陰濕發霉的味道,不禁讓人反胃。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散落著一些野獸和人類的白骨,看來這些都是獵殺者所謂。經過一番搜索,讓石開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獵殺者的蹤跡,他們片刻的工夫都躲到哪裡去了?著實讓人感到有點不安。   突然,有了點細微的動靜,聽力遠超於常人的石開身影一動,立即隨聲而去,可惜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全部已看到,這裡根本沒有辦法躲避任何動物,何況是成片而來的獵殺者,這麼龐大的數目,它們究竟能有什麼地方隱藏?   此時,細微的動靜有響了起來,很細微,幾乎聽不到。石開這到讓石開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立即頓下身起,看著堅實的地面,伸手將地上的碎玻璃拂開,微微彎腰,側耳傾聽起來。   這聲響越來越大,顯然是從地底傳來的。石開大喜過望,立身而起,暗道:「原來都躲在這裡。」   一定有入口,石開心中非常確定,他還不至於魯莽到把地面擊碎驚擾這些獵殺者,悄悄的進入往往更加有效。   既然已經知道獵殺者的藏身之處,石開一路沿地摸索下,終於在醫療所後方的空地上發現十多個猶如下水道通道般井蓋,悄悄聲靠近,聆聽之下並沒有什麼動靜,這一切太過詭異。   石開到一井蓋邊,一腳擦在蓋面上,只見井蓋飛轉般彈了起來,他隨即伸手一接,將井蓋悄悄放下,探頭望井下看起,裡面一片漆黑,深不見底。   石開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鬆手一扔,幾秒鐘後才聞落地之聲,隨即引起一小竄騷動聲,可見獵殺者就藏匿其下,而且數量極多。   這樣貿然跳下,因空間狹小,獵殺者數量有多,難以施展身手,這樣下去只會吃虧,未免不打草驚蛇,石開想到了一條更好的妙計,索性將井蓋再次蓋歸原地,乾脆來了將計就計,等到晚上這些獵殺者傾巢而出之際在下去探個究竟,起碼比起現在要安全的多。   現在離天黑可謂是早的很,石開索性退出醫療所,潛入森林之中打了點小動物充飢,隨便養精蓄銳,力求今晚一鼓作氣救下雨恬,然後就帶兒子離開此島,也算對托亞和自己有個交代了。   白天,所有人已經習慣當成了暫時的避風時間段,也只只有在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才有片刻安全。現在,沒有比這些還活下來的人迫切找到雨恬救出的更加渴望的事了,每在這裡多度過一個夜晚,就會多一份危險,這裡的晚上根本就是惡夢,一個無法醒來的惡夢。   到現在能夠剩下來的人已經算的上是一萬多選拔者當中的精英了,可他們依然害怕,依然發著抖,因為他們所要面對的不是人類,是成群而來的怪物。   石懷君等人也只能趁著白天的時間多多休息,想要從這裡出去首要條件就是活著,在不知不覺中,他成長了很多,經過和這批凶殘的怪物搏鬥,他的能力更是突飛猛進。不單是他,所有活下來的人都在這次黑榜的選拔賽中有了前所未有的進步,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從而讓這些對黑榜有了一進一步認識,黑榜組織能發展到今時今日,並非浪得虛名,他們的成員擁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能力和毅力,對他們來說黑榜組織的可怕遠遠要超過此島,難怪這麼多年來,很多人都削尖了腦袋往黑榜裡擠,可真正能被黑榜吸收的可為是少之又少,這種萬里挑一的結果,讓每個人都覺得心寒,實在太殘酷了。   邊武等人在烈的帶領下,駕著小船在茫茫大海中飄蕩了整整一夜,這所謂的近路,其實是一條異常危險的水路,搞不好還有船翻人亡的危險。   托亞早被這來回搖晃的船身,弄的煩躁不已了,不禁道:「有沒有搞錯,是不是要人命啊。」   「沒有比這更近的路了。」烈依然堅持著。   這個島對他來說實在是刻骨銘心,上面一切的情況可謂是瞭然於胸,這條水路雖然危險,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他也不會說出來。   「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刀槍不入啊。」托亞極為不耐煩的說著。   「快了!中午時分,我相信一定會到。」烈嚴肅的說著。   「中午?」托亞看了看手錶,差點暈了過去,頓時無語。此時離中午還有好幾個小時,也就是說還要在海上「搖晃」好幾個小時才能靠岸,真TM見鬼了。   所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抓緊握手之物對抗著驚濤駭浪。   這漫長的幾個小時,對大家來說就想過了幾年一樣,要是換了普通人早已頭昏眼花了,好在所有人都是經過風浪的人,中午時分準時到岸。   烈率先下船,看著島上的一切,不禁皺眉道:「好重的血腥味。」   「是啊。」托亞等人也陸續的感覺到了,可想而知這裡死了多少人,看來這些參賽者是凶多吉少了。   「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霧,往哪裡走啊?」托亞園地看了一圈,正準備召喚動物過來幫忙。   只見烈及時道:「放心,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這裡的環境了。」   「大哥,我們現在要怎麼走啊,到處都是森林,連一條可走的路都沒有。」紅不由將武器上膛。   「路,是人走出來的。現在離我們要到的地方還很遠,化工廠在島心一條偏僻的峽谷下,一般很難被人發現,跟我來。」   闊別了幾十年,當烈再次回到這裡,記憶依然還是那麼清晰,可見他在這裡所做的惡夢比誰都多,一般人只要活著從島上出來一次,絕對是一輩子都記憶猶新,更何況是烈。   寥寥幾個人跟在烈的身後走進了這邊原始區域,一路之上,托亞更是讓群獸退避,這倒是方便了很多,速度也不禁快了一檔次,可是六個小時過去,依然還是森林,托亞覺得很無辜,這是哪門子近路,簡直就像叢林探險,不!甚至比叢林探險還乏味,探險好歹還有個「險」字,可這一路上除了趕路,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生,不過見的最多的就是死屍了,這對他們這些前黑榜殺手來說,死屍根本就算個屁,早已經看的眼睛生繭的東西,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所有人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好日子到頭了,夜晚的來臨讓沒個人的神經都繃的異常的緊。石開走就在醫療所某處隱蔽起來,他等的就是此刻,只要這些獵殺者蜂擁而出後,就是最好的時機。   當天邊最後一道光亮也消失了的時候,醫療所後面空地上十多個井蓋終於有了動靜,只聽見滋滋的摩擦聲緩緩傳來,井蓋慢慢被移開,獵殺者一個接一個爬出井外,陸陸續續越來越多,它們成群結隊向山下的工業區奔去,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不遠出觀察著這一切。   只見大面積的獵殺者分成了幾片群體蜂擁而出,速度很快,數量更是多的驚人,不久後,終於恢復了平靜。石開翻身而下,動作好不利落,只見他將風衣向後一拉,蹲了下來,隨即又丟了一塊小石頭下去,裡面終於沒有了響動,此時,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乍一落地,只覺得腳地有微微的水響之聲,井下很黑,也很安靜,完全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在黑暗中能飾物的石開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擺著三條路,左右各一條,前方一條,路寬兩米有餘,平整光滑,可見是人工製造,並非這些怪物挖掘的成果,看樣子這裡原來八成是地下實驗室,因為此醫療所的廢棄,最後成為了獵殺者的老窩,這些不能見光的傢伙還真會選擇地方,除了這裡已經找不出更好的場所了。   石開索性選擇正前方的路走去,他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音,裡面瀰漫這一股子腥臭之味道,讓人覺得噁心,看來這裡成為了這些怪物的屠宰場所,它們隱藏於地底如螞蟻般拚命繁殖著,這裡更想他們的蟻穴。   輕聲靠近,石開覺得前方隱約有動靜,因空間狹小,不善大面積作戰,不由悄然放慢腳步靠近。   天啦。石開終於看清楚了,心中不禁毛骨悚然起來,原來這些獵殺者並沒有散盡,地底依然盤踞著很大一部分,它們如蜘蛛一般吸附於過道四壁之上,一直通向遠方。   石開的靠近,顯然驚動了他們,大面具的獵殺者開始蠢蠢欲動,紛紛朝石開這邊快速奔來。   糟糕了。石開暗叫不好。一腳跺於地面,濺起一陣水花,感覺所到之處,一手拂過,無數水珠如子彈般射了過去,立即聽見崩崩之響,水滴聚集了石開十層功力,一穿好幾排,只見無數的獵殺者紛紛倒地身亡,但它們身後那些前赴後繼的獵殺者立即補充上來。   石開連忙轉身,撒腿就跑,這麼多獵殺者,而且在這麼狹窄的過道中,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應付。   身後獵殺者蜂擁而至,洞穴一有動向,變驚動了所有的獵殺者,洞內無數獵殺者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直接斷了石開的退路,將這個入侵者死死困於洞穴之中。   眼見前方也有獵殺者殺來,石開立即停步,頓時陷入了進退兩人的境地,可此時不容他多想,石開一腳奮力踩於地面,這一次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這一腳下去,只覺得整個洞穴都微微的震了震,一腳碎石伴隨著水滴立即而起,石開站於其中,雙手一分,聚氣於掌。   頓時,碎石爆射,猶如利刀一般穿過前鋒獵殺者的頭顱,其後水滴更是後勁十足,瘋狂的補射著,一秒之間,過道兩頭的獵殺者硬是倒下無數,可這根本無濟於事,這洞穴裡的獵殺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多的完全不能知道該怎麼統計了,甚至它們爬行起來連過道都堵住了,可見其數量之多,石開是完完全全被堵於一條過道之中,前無可進,後無退路。憑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力挽狂瀾。   事已至此,不得不採取特別措施來解燃眉之急了。石開一把將項鏈扯下丟出,蠍王立即變大,身形差不多可以堵住一面,而另一面,石開也只能將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拿下,沉睡已久的點點也變成了一隻身形巨大的蟾蜍。   顧不了那麼多了,石開心想乾脆拼了。心隨意轉,蠍王和點點連忙分別對著兩邊猛噴毒液。兩隻神獸放出,更是如虎添翼,就算如今摸了老虎屁股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毒液所到之處更是想起「滋滋」之聲,大面積的青煙也是裊裊升起,並伴隨著一股惡臭,大批量的獵殺者硬是被阻於兩隻神獸的毒液之下,無法前進。   石開不敢有半分怠慢,一腳將水花踩起,拚命揮打著殘餘的獵殺者,可形式並未見好轉,依然是絡繹不絕的獵殺者瘋狂的朝這邊甬道快速爬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知道能頂到幾時,若是天一亮,外面遊蕩的那些獵殺者也會紛紛進巢,那時候可真是石開的末日了,就算有點點和蠍王在也頂不了千軍萬馬。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困獸之鬥(中)     洞穴的獵殺者如抓狂了一般全湧了出來,直衝石開那條狹小的通道,雖然有點點和蠍王兩隻神物協助,但依然是應接不暇,首尾難顧,所謂雙拳難敵四掌,一時間,石開陷入了苦戰之中。   先前石開那驚天動地的一腳,散發出來的殺氣早已經被烈等人感覺到,甚至連石懷君也感到了,其實點點一出現,他就開始有了感覺,不由想起了那個長髮男子,普天之下能控制點點只有父親、師公和自己,而這股氣息顯然是父親所散發出來,不由看著山頂方向,喃喃道:「是爸爸。」   「啊!?什麼?」一邊抵擋獵殺者,一邊後退的張世勇著急的說著。   「是爸爸。」石開大喊一聲,拔腿就往山頂醫療所方向跑去。   「喂喂……」張世勇大喊兩聲,見石懷君沒有回頭,心中大叫不好,帶著所有的手下一起隨他而去。   烈等人依然沒有走出這片森林,一入夜獵殺者蜂擁而出,死神一馬當先,一把大鐮左右橫掃,殺的獵殺者是肝腦塗地,這樣的一隊人馬,還會有什麼可畏懼?   紅戴上夜視鏡更是舉槍瘋狂掃射,片刻之後獵殺者盡退。看來它們知道得罪了一些不好惹的人,瘋狂撤退了。   聞之石開殺氣如火焰般的高漲,眾人不禁吃驚。   「石頭有危險了。」邊武脫口而出。沒到關鍵時刻,石開絕對不會用盡全力,如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顯然就抱著一拼到底的心態,不得不全力為之。   好強的氣息。烈心中暗自吃驚著,二十年不見,想不到石傲天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難怪連死神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確實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物。   「還等什麼?走啊!」托亞大喊一聲,所有人都開始行動,不禁把速度提高了一倍。   已在洞穴中奮鬥好一段時間的石開已大汗淋漓,可獵殺者的數目依然是有增無減,蠍王和點點的毒液總有個盡頭,在這樣下去,只怕真會被這些傢伙撕碎。   石開是越想越著急,心念立轉,如今已經前無可進,後無可退,既然殺進來了,乾脆就想前衝殺,總比兩面受敵要好的多。如此一來,他招呼著蠍王向前衝刺,點點斷後,自己卻是雙手化刃,奮力前行,絡繹不絕的了獵殺者是有縫就鑽。   石開揮舞著兩把手刃,沿壁劃過,頓時殘肢斷臂飛,手刃所到之處,更是在黑暗中擦出了陣陣火花,牆上刃跡清晰可見。蠍王更是賣力的揮舞著雙鉗在這狹小的甬道中亂擺,所過之處更是將獵殺者砸成了肉泥。   由於過道高度不過,點點的跳躍能力大大減低,每躍一步,便用粗大的鱷魚尾巴向後左右上下亂少,硬是抽死無數獵殺者,好在這倆只神物刀槍不入,不然石開也不會撐到這時候。   只見一人兩獸拚命停著往前殺,有路就走,有彎就拐,也不知道殺了多長時間,甬道裡到處都是獵殺者的屍體,幾乎快添滿了甬道高度的一半,可見戰況慘烈到了何種地步。   洞穴通道錯綜複雜,獵殺者更是蜂擁而至,這一切甚至都驚動了在外活動的獵殺者,它們開始撤退,紛紛向巢穴返回,龐大的獵殺者隊伍讓石開頂的異常難受,只怪空間太小,讓他無法大展拳腳。   飛速趕來的石懷君已是滿頭大汗,一見大山擋路,毫不由於的躍上高處的岩石,可就在他趕騰飛於空之際,陡然暈倒,直接落下。   張世勇恰好帶著所有的手下趕來,一見石懷君倒地,連忙衝上去一把接住他,不禁搖了搖,道:「喂,有沒有事?!」   石懷君依然沒有反應。   張世勇一見其胸部有規律的起伏著,馬上回神,心道:怎麼渴睡症偏偏在這個時候犯啊。   他不禁抹了一把汗水,看著深厚追來的獵殺者,小心翼翼的將石懷君放下,抽出大砍刀,喊道:「殺!」   所有手下被他氣勢所感染,他們早已麻木,這幾日來被這些凶殘的怪物折磨的恨意大發,紛紛拿刀猛殺。   好在各個身手了的,奮力將幾十隻獵殺者紛紛砍殺,饒是如此,這種短兵相接的代價也是極為慘重的,又有四人死於這場砍殺之中。   到現在,張世勇也是多處掛綵,頑強的站立著,看著自己剩下不到十的人數,心中更是痛苦萬分。他們都清楚,只要來到了這裡就得拚命,可現在命是拼了,任務依然沒有完成,唯有以死拼來謝所有死去的兄弟。   短短十分鐘,石懷君雙眼猛睜,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屍體,心中也是異常難受。   「我一定要殺光他們!」張世勇暴喝一聲,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剩下的所有兄弟也是滿腔怒火的回應著,各個視死如歸。   「上了這座山,我爸爸在上面。」石懷君急忙的喊著,立即登山。   眾人大驚。張世勇聽著無頭無尾的話道:「你爸爸?」   「就是長頭髮的那個,找到他我們就有救了。」石懷君拚命而躍。   眾人互看一眼,陡然想起那個以第一名成績到達這裡的長髮男子,只是大家沒有想到這人會是石懷君的爸爸,當下也考慮不了那麼多了,跟著石懷君拚命登山,不管結果如何,已經到了這裡,只有繼續走下去。   在爬山方面,石懷君明顯優於這些人太多了,他和石開一樣飛身而登,而張世勇等人只能用手攀巖,不過速度已經相當驚人了,顯然在這方面他們受過特殊的訓練。   此山並不太高,石懷君登上之後,整個人都嚇了一跳,醫療所門口佈滿了獵殺者,一見有人上來,紛紛想石懷君湧去。   石懷君心中大罵,立即雙手化刃,和這些怪物來起了游鬥。不過多久,張世勇也感到了異常的動靜,從巖壁上探頭一看,只見成群的獵殺者在頂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石懷君不知去向。   「老子炸死你們。」張世勇咧咧的罵了一句,小聲命令手下不得探頭登陸,只見他騰出一隻手,拿出為數不多的幾顆手雷,一口咬掉拉環,陸續丟了上去。   只聽到兩聲劇烈大爆炸聲,天地為之一動,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這一大堆的獵殺者更上被炸的如火球一般到處亂飛,反倒是給這無盡的黑暗平添了幾許光明。   所有人都被這巨大的爆炸給驚動,那些剩下極少沒有死的參賽者如同發現了信號一般,紛紛山頂朝著火光出跑去。烈等人更是如大猛初醒般頓了頓腳步。   「看來到遊戲高潮了。」死神有意無的甩動著手中鎖鏈,每次甩出,便有獵殺者獨有的號叫聲傳出來。   「快啊!快啊!我受不了。」托亞早已急的摩拳擦掌,他恨不得飛過去,和石開並肩作戰才好。   「很快了!估計還有一個小時。」烈冷冷說著。   「哇!一個小時!」托亞退後兩步,大喊道:「那還不快點。」說完獨自一人跑在了最前面。   身在洞穴中的石開也被這兩枚手雷真的灰塵灑落,好像這個洞穴隨時會跨一般。   不過現在不是他分心的時候,獵殺者比他想像中的要多很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幾千隻了,反正前面的獵殺者有如螞蟻排隊一般在等著他。   蠍王早已是殺性大起,暢快淋漓,絕對藐視這些比自己低等很多級的怪物。而點點的蛙臉一直都沒有好過,可見其心情極度不佳,所有風光都被蠍王占完了,叫它如何心情好的起來,而且每前進一步就要碰頭,可謂是大感無奈,它甚至到了恨不的衝過去直接拍扁蠍王,然後自己一個神物獨佔鰲頭就好,只可惜迫與石開的「淫威」,不敢逾越半步。   必竟蠍王才是石開的「坐騎」,至於點點只不過是被石開「威脅」出來的而已。   手雷響後,張世勇帶著他的手下紛紛越上陸地,察看著「戰績」,依然有一些未炸死的獵殺者向他們衝了過來,甚至有些全身起了火,依然頑強生存的獵殺者,嗷嗷的叫著,打算和他們同歸於盡。   石懷君都是多虧了這兩顆手雷,就在他應接不暇之際,如此大的爆炸,終於化險為夷,硬是頂著將剩下追他的十多隻獵殺者斬殺於手刃之下。   一見張世勇和他的同伴苦戰連連,石懷君也是飛身加入,殺了個人仰馬翻,鮮血亂飛。   偶有另外的參賽者翻上山頂,一見此處人類比較多,也是應聲入戰,隨著張世勇等人一起殺入醫療所內,戰況異常激烈,傷亡之數也是越來越大,到最後能活下來的人全不加起來還不到十人,張世勇的隊伍加上他自己也只有六人,死傷一大半。   石懷君也是多少掛綵,好在傷口並不深,今夜對這一戰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慘烈萬分,所有的人都已抱著必死的決心和這些怪物拚命。   近小時後,烈等人全數趕到化工廠,而且毫髮未傷。只怪老天爺太不公平,這支幾乎由黑榜前十殺手組成的隊伍,戰鬥力可謂是異常強大。   「MD。還有這麼遠!」托亞不僅看著山頂大活燒起的地方,越來越聒噪。   「走吧!」紅嚴肅的說著,雙手停著兩槓輕機槍,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嚴肅。   所有人應聲而動,向山頂的醫療所靠近。中途遇到的獵殺者也是越來越多,這些根本就不需要大家出手,直接被死神鐮刀給大面積的「收割」了。   當石懷君跟著點點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帶著剩下的頂著殺到醫療所後方空地時,更多的獵殺者已經盤踞在洞口,讓人無不變色,他們已經沒有戰鬥力去消滅這麼多獵殺者了,力拼顯然沒有任何勝算。   一見此狀,張世勇和他剩餘的手下二話沒說,一人掏出一顆手雷,有循序的想怪物多的地方投擲,頓時滿山開花,炸的人仰馬翻,不禁讓石懷君等人伏地,漫天的隨便四處散落,彷彿地震了一般。   剩下的獵殺者如受驚一般紛紛逃散,最後只留下了石懷君等人。眾人緩緩爬出起來,小心翼翼的看察看著四周,生怕這些怪物會突然殺出。   十多秒後。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石懷君試探的走到其中一個井口,朝下看了看,裡面一片漆黑,不可視物,不由隨便撿顆石頭丟了下去,砰然有聲,顯然見地了。   「喂,下面。」石懷君大喊一聲,也不顧所有人的阻攔,直接跳了下去。   「啪唧」一聲水響,石懷君只覺自己鞋子濕漉漉的,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動靜,不禁朝洞口叫了聲:「喂,下面好像有路。」   只見井口一根螢光棒丟了下來,直接照亮了井地一片區域。張世勇探頭看下,道:「你還好吧?」   「好。」石懷君拚命朝上揮著手,兩隻眼睛不住打量著面前的三條路,借光看去,什麼動靜都沒有。   隨後一條繩子甩了下來,張世勇等人紛紛爬下,看著這地底別有洞天的世界,心裡慌的很。   「我們好像走到怪物老穴了。」張世勇不禁提醒著大家,連忙將手中的大看緊了緊。   「好像沒有動靜。」石懷君試探性的走了兩步,什麼都沒有發現。   張世勇等人紛紛拿出了螢光榜開始照明,朝著前方的路走慢慢走去,深入之後,才發現那些獵殺者堆積如山的屍體,所有人無不吃驚萬分,這麼長一條甬道,一路照下,屍體就這樣一直撲想遠方,而且死法是千奇百怪,有的甚至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白骨之上還冒著些許青煙。   「好像剛剛經過大劫難一樣。」張世勇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心裡緊張起來,沒想到洞穴之中會有這麼多獵殺著。   想到此出,著急他連忙將砍刀收回,著急有槍的人全部拿出,大家都拿出最後應急的子彈。這條甬道太過狹長,用刀勢必不好發揮,好在他們每人留有兩梭子彈應急,至於其他幾個參賽者也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冷兵器,跟隨著大眾腳步,慢慢想前靠近。   此時此刻此地,連石開自己也都殺到了忘我的境界,完全不知道已經前進到那種地步,知道腳下踏著無數獵殺者的屍骨一步一步前進,汗水血水相互交織著。   終於,可見前方有燈光閃動,石開更是信心大增,加緊手刃揮砍,配合著兩隻神物緊緊推進,獵殺者屍體是越堆越多,早已不堪入目。   越是接近甬道口,石開越是發瘋的亂砍,最後伸手在石壁一抓,只見碎石崩裂,順手將手中碎石向前一甩,透過蠍王身體縫隙直擊前方獵殺者,隨即只見一道人影穿過,移形換影用的恰到好處,直接通過這條該死的甬道,猛衝燈光處。   身影立定,石開連忙觀察著此處,看起來更像一間比較大的密室,到處爬滿了獵殺者,蠍王、點點隨後趕到,衝入怪物群,一頓亂殺,攪的是天翻地覆。   石開也是應接不暇,好在空間夠大,有足夠的餘地讓他配合著移形換影施展拳腳功夫。這樣以來情況就好很多,起碼不至於想甬道裡那麼累。   忽然,一女子尖叫聲喊起。   石開分神望去,遠遠見到燈光下的雨恬,連忙急速衝去。   此時迎面撲來兩隻獵殺者,石開頭髮一仰,只接它們擊的個腸穿肚爛,好不利索。   當石開在昏暗的燈光下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雨恬被關在一個鐵牢之中,透過欄杆可以清楚的看見雨恬縮在牆角一角落顫抖的模樣,人明顯消瘦了許多,顯然這幾天下來她受驚不小,不論是誰,被關在這鬼地方幾天,都會精神崩潰。   在雨恬身邊放著足夠的食物和水,看來定是黑榜組織的人所謂,至於這個牢籠並不是方式雨恬逃跑,而是防止這些獵殺者將她撕裂而設置的。   估計獵殺者經過千百次嘗試,都無法突破這到牢籠,最後只有放棄著美味的食物。   雨恬一見有人進來,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喊了起來,可身體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牆角,看來被這些獵殺者給「忽悠」的不成人樣了。   這些天來,她一直都這樣縮著,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別說事物,甚至連水也是喝的極少,這個情況下哪會有什麼胃口去吃。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困獸之鬥(下)     石開二話不說,直接左右開工,手刃齊刺,直接將左右兩隻獵殺者扼殺在空中。   「過來。」石開朝著雨恬大叫一聲,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知什麼時候滾落,臉上粉底開始融化,看起來比鬼還恐怖。   嚇的雨恬尖叫大吼,甚至比看到了獵殺者還心寒,大喊道:「走開!你走開!」   石開心中暗罵,估計這小丫頭神經有問題了,叫救他的人走開,簡直比豬還蠢,真不知道托亞是怎麼教女兒的。   「你過不過來?」石開不禁大發脾氣,雙手狠狠的抓住兩條欄杆,面色變的猙獰起來。   雨恬幾乎嚇的尿都出來,也不知石開是從哪裡爬出來的殭屍,還帶著兩隻巨大的怪物(點點、蠍王)在身後和那些獵殺者拚命搏殺。   MT。石開氣的大罵一聲,關鍵時刻,怎容的一個小丫頭如此耽誤時間,猛然雙手用力,試圖拉開鐵欄杆,可這欄杆卻是紋絲不動,實在讓他驚訝萬分,顯然這牢籠不是鐵做的,一時之間也猜不出是什麼質地,連忙雙手劃刃,平平齊削,只見火光閃過,鐵牢仍然未損傷半分。   這間地下室有四條通道,分別設在東方西北四個位置,無數獵殺者開始紛紛湧入,顯然這是它們的老巢所在。蠍王和點點完全被劈頭蓋臉而來的獵殺者給吞沒了,好在他們披甲堅硬不摧毀,不然這樣的結果下,只怕連一根毛都不會留下。   石開更是腳步移動佔據有力位置,雙手揮刃,一道道氣流而出,直接將這些怪物的腦袋給齊齊削平了,饒是這樣也無濟於事,獵殺者實在太多,包括在外面的那些也開始紛紛回巢,連石懷君那邊也經過了激烈的惡戰。   面對著千軍萬馬,石開更是冷靜異常,邊殺邊召喚蠍王放毒,只見一陣毒液噴天而起,蠍王身邊頓時多出一塊空地。點點就勢也是狂噴不已,毒液所到之處,更是白骨森森,讓人觸目驚心。   石開已是「運動」的全身濕透,頭頂都差不多快冒煙了,臉上的面具被汗水浸濕過久,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粘合力,一大邊人皮已掉了下來。   石開更是覺得礙事,一把將整張臉皮扯下,露出冷峻不凡的臉。   透過光亮,雨恬雙眼一睜,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不禁揉了揉,只見剛才那個像殭屍一樣的男子直接變成了「石懷君」。   怪只怪這兩父子長的實在夠像,在神經繃緊的狀態下,雨恬既然匆忙將人認錯,直接哭喊道:「石懷君,快,快來救我啊。」   全然忘記了石懷君被有此人高大,而且也不是長髮,更加在沒有此人這麼成熟這些特點。   石頭早已經是目不暇接,雙手都騰不出空,哪裡還有時間救他,心中頓感煩躁,反頭道:「你給我老實的呆在那裡,少囉嗦。」   雨恬不禁一寒,只覺得「石懷君」聲音變了很多,不由定眼一看,差點悔的喊出來,這哪裡是石懷君啊,這完全就是他老子,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那頭飄逸的長髮隨意用長繩一扎和快速不凡的身手,始終讓她難忘。   只到情況稍微有所好轉,石開才反身會到牢房邊,看著這堅硬無比的欄杆,心中煩躁不安。所有辦法用盡了,也沒辦法把著牢籠也弄開。   突然,看著點點噴出的毒液,心生一計,連忙將蠍王召回身邊,叫其向欄杆上噴毒,而石開自己更是主動頂住蠍王的「缺口」。氣刃齊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獵殺者。不過到後來,烈等人初步計算起碼有一萬多隻獵殺者喪身在石開和兩隻神物的手中。   不過這種極度消耗體力的戰鬥,早已讓石開氣喘吁吁,如今大敵當前,卻無法鬆口氣,再這樣下去,就算他有通天本事,到最後也會葬身於這些怪物之腹,現在他只希望蠍王的毒液能夠腐蝕這些欄杆,能救出雨恬就算功德圓滿了。   雨恬看著這只決大的蠍子在牢外噴放毒液,她是半點不敢靠近,主要不是怕毒液,而是怕蠍王,這麼大的「怪物」,她連想都沒敢想,而且還聽石懷君父親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點點!你給我頂住。」石開奮力一喊,大氣一鬆,連忙退回蠍王身邊。   點點一見蠍王不在,自己一人孤軍奮戰,立即精神來了,它要是回說話的話,估計已竊喜的翻了天,好不容易把蠍王給支開,現在成為它的獨角戲,此刻定然會叫一聲:「好爽。」   雖然叫不出口,但是看它一掃頹氣,將身體一橫的架勢,簡直是從骨子裡透露出的得意感和優越感。只見它大尾掃過,一群獵殺者被掀翻在地,毒液更是沖天而起,四處灑落。   在一邊休息的石開嚇嘴巴都快合不攏了,連忙躲避,狂怒道:「點點!你幹什麼?小心我把你烤了。」   得意忘形!典型的得意忘形。只怪一開始蠍王就搶了它的風頭,如今機會一來當然是借題發揮,而且是「好好」的發揮一把,這它這一發揮,差點把毒液噴到了石開身上,還在石開移形換影的身法夠快,要是換了別人,早變成白骨了。   一頓呵斥下,點點終於老實了很多,動作也收斂了點,必竟得罪了石開並不是什麼好結果。為了安全,石開乾脆飛身於點點頭頂之上,這樣不但可以清理一些獵殺者,而且也省力很多。   經過蠍王的毒液腐蝕,欄杆終於開始冒煙熔化,隨後只見一個容身的出口顯露出來。   石開也終於鬆了口氣,接此機會大喊道:「快站到蠍子背上去。」   雨恬有些不知所措,一見這只暗紅色的大蠍子甚至比外面的獵殺者還凶悍,心裡頓時膽怯,死活不干走出牢房。   「不要想死就上去。」石開氣急敗壞的喊著。可始終沒見雨恬有所動靜,更是氣的她七竅生煙,如此危機情況,還要顧一個「膽小笨蛋」,換了誰都吃不消,蠍王更是在牢房門口揮舞著大鉗,隨時解決沖它而來的獵殺者。   幾秒鐘後,石開算是被雨恬徹底打敗了,不由人影移動,飛速衝進牢房,一把將其扛在肩頭。   只聽雨恬嚇「啊」的一叫,不知此人何時進來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他扛上的,還沒等她來得及細想,石開一把將她拋出,直接丟在了蠍王的背甲之上,正好讓自己可以騰出雙手拚命砍殺。   有蠍王的保護,雨恬必竟要安全的多。   可就在此時,石開覺耳息一動,隨即翻身,就是一重腳踢出,只見一巨大的怪物退口幾步,隨後又繼續向他撲來。   石開連忙逃竄,盯睛一看,顯然這只獵殺者和其他的不一樣,它身形要巨大的多,而且是直立而行,滿口獠牙暴露余外,這不禁讓他想到了二十年前的給自己注射藥物後老爺,雖然樣子上有所差異,但是形態上完全沒有太大的變化。   好傢伙。石開心中猛汗一把,不知這隻大怪物從何處跑出來的。   四面通道依然有獵殺者衝進,點點一人只力也無法顧及到四門,加上蠍王還要顧及著雨恬,實力也有所下降。石開不但要清除著絡繹不絕的獵殺者,還要對付著只大怪物。   手刃所過之處,獵殺者難近他半分,可手刃之氣波及到那隻大怪,卻是只傷其了點點皮發,這不由讓石開越打越心驚,要衝出去似乎這個能性微乎其微了。   大怪緊緊的靠近石開,一時間石開也只能採取近身戰,化刃為拳,破空之聲響徹整個洞穴,大怪被他這一拳擊的頓身倒地,胸口肌肉凹陷半份。看其樣式,顯然沒有二十年前老爺強化後那麼成功,能致起其傷口,它實在肌膚強化硬度還沒達到石開想像中那麼恐怖。   可這大傢伙依然爬地而起,朝石開猛抓過去,利爪所過之處,更是連牆壁都抓下一大塊,看的雨恬是心驚膽戰。   這傢伙明顯和這些普通的獵殺者有著天差地遠的區別,肌肉的硬化狀態雖然還沒有達到烈的程度,但對其石開的猛攻已不能造成致命創傷。   經過連連惡戰,石開已發揮不出最開始的那種水平,體力上的大損確實已成為他致命的弱點,千軍萬馬都頂過來了,沒想到關鍵時刻卻碰上了這麼一隻大傢伙,要是換在平時,絕對有十成把握將其解決,可現在只怕連五層都不到,再加上那些無以計數的獵殺者,不得不讓石開大大分神,一時之間陷入了游擊戰中。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石開游殺之際,不知從哪裡又出現了兩只可直立行走的巨型怪物,三隻並排一起,一起向石開攻去,顯然把主要目標鎖定為他一人。   一隻已經夠嗆,現在石開可謂是不可開交,大感狼狽,尤其是那些滿房間爬行的獵殺者總會讓他時不時的分心。   而雨恬早已嚇的面無人色,跪在蠍王的背甲上動但不敢動,看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危險,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助,竟一點忙都幫不上。   好在她沒有幫忙,要是石開知道她想幫忙的話,只怕會急的哭,那時候真是越幫越忙,還是老實的呆著比較好。   忽聞槍聲響起,離點點最近的一條通道口被破了個缺口,石懷君攙扶著張世勇衝了過來,這一路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獵殺者,只是見怪物就殺,子彈打完了就用刀砍,猛衝下來,身邊的同伴一一倒下,最後只剩下的石懷君和張世勇兩人。   看此情景,張世勇受傷頗重,渾身都滴著血,石懷君也是滿身傷痕,好在沒有致命傷口。他們見到出口,以為衝進來情況就能好點,可著一進來,頓時讓他們驚詫,這哪裡是好一點,完全是進入了「雷區」,這裡面的獵殺者多了不知道多倍,完全是成幾何數的遞長,好在這個石室夠大,不然真見不到人了。   「點點。」石懷君突見點點一怪再那裡奮勇抗敵,不由大喊而出。   一聲道破,點點大眼看過,一見駕馭者出現,更是豪氣萬丈,不由碰拍其大尾,震的石室砰砰作響。   石懷君一見救命稻草,一把扶好張世勇直接躍上了點點背部。   「石懷君。」雨恬一見他出現,激動的哭了出來,可依然不敢移動半分。   透過密密麻麻的獵殺者,石懷君終於見到了一隻暗紅大蠍,心知是父親到此,不禁放心不少,連忙喊道:「雨恬,我在這裡,你不要動,我過來接你。」   說完,拚命揮舞著手刃將其身下的獵殺這一一斬殺,張世勇也坐在點點背吃力的揮著砍刀,可是是越砍越多,甚至從天花板上垂直撲下的獵殺者都不佔少數。   「爸爸。」石懷君試探性的大叫著,尋其父親蹤影。   石開哪裡有這麼多時間回答,光是對付這三隻大怪就夠他吃力的了,一聽兒子到來,連忙腳步移動,擺脫三隻大怪,衝入獵殺者群,直接揮刃開路。   終於,石懷君見到了父親身影,一見形勢危機,連忙縱身跳下,揮砍著手刃向父親方向靠近。   張世勇雖然有點點的庇護,但也是搞的手忙腳亂,獵殺者實在太多,多的殺都殺不完。石懷君一離開,只見天頂一隻獵殺者看準了時機,飛撲而下,伸出力爪直接刺在了張世勇的胸口上,頓時鮮血湧出,張世勇吼叫一聲,猙獰著面目全力揮出最後一刀,而這一刀也如意將其獵殺者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如今十五人的隊伍,只剩下他一人,還有什麼面目回去,死對他來說甚至是一種解脫。   剛殺出兩步路的石懷君,一見身後慘叫傳來,可這一切已經晚了,張世勇已然在點點背脊之上抽搐著,口中鮮血已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石開痛喊一聲,轉身殺了回去,直接躍上點點背脊,抱住奄奄一息張世勇的拚命的哭喊著。這一路下來,要不是有他的幫助,就算是十個石懷君也不夠死。   面對這一切,石懷君除了被悲憤,還能有什麼呢?看著這些無盡蔓延的獵殺者,他更是火冒三丈。   此刻,只見張世勇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緊緊的抓去石懷君的手,隨即在他耳邊低低的說著,最後將頸部的軍牌拉了下來,握到了石懷君的手中,便再也沒有鬆開,鮮血已順著點點背脊低落於地。   石懷君緩緩送開張世勇的手,他已經沒有表情,兩隻眼已氣的冒火,奮身下地,狂吼著殺著身邊的獵殺者,無形之中也給自己平添了幾許新的傷口。   到處都是獵殺者,石開已經是連自己都顧及不過來了,還要頂住三隻大怪的攻擊,情況已經到了凶險萬分的地步。   他不得不稍稍分神,大喊一聲:「君兒,你快帶著雨恬離開。」   他已經做好了拚死的決心,決定以一人只力頂住所有的獵殺者,只要自己的兒子能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逃出去就好。   「不!」石懷君堅決的喊著。張世勇的死對他來說打擊很大,如今叫他這樣離開,絕對做不到。   不過這否定的一句卻讓石開憤怒不已,可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只見另外一通道口的獵殺者直接被擊碎,隨即只見一把巨大的鐮刀破門而出,隨即又縮了回去。   死神?!石開心中暗自驚訝。一見此情景,連忙趁機會後退到此門空擋處,蠍王也跟著退到了此門口。   「還真是絡繹不絕啊!」死神身影頓時出現,鐮刀再次回過,嘴邊帶著一絲醉人的笑意。   烈等人終於如數趕來,經過石開一人誘敵深入,幾乎所有的獵殺者已經聚集到了這四面通道和石室之中。烈等人一路上並沒有帶多阻力,直到奔到洞口之時才見其獵殺者多起來,死神毫不由於的直刺巨鐮,來回將其推動幾下,終於將這群擋路的怪物給「捅穿」。   「哇。石頭,你沒事吧?」托亞一見面如金薄的石頭不停的喘著粗氣,可見其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爸爸,媽媽。」雨恬一見父母,立即爬下蠍王背甲,直接撲到了雨魔懷中大哭起來。   石開無力的擺擺手,見到這麼多人終於放鬆下,差點要暈倒了。只見微微一伸手,指向石懷君處,緩慢道:「君兒還在裡面。」   「你在這裡休息下,剩下的交給我們。」邊武臉色陰沉的說著。手握七把手術刀直接一馬當先衝進了獵殺者群堆之中。   頓時鮮血飛散,所到之處更是頭顱飛起。   「過癮。」死神微微一笑,一把鐮刀揮的密不透風,入一把巨大的風扇,直接將大群的獵殺者絞成了肉片。   可這裡盤踞的獵殺者實在太多,根本不是憑他們兩人的力氣就能解決。紅義不容辭的加入了戰鬥,兩挺機槍拚命掃射,子彈所過之處更是嗷傲的慘叫聲音。   托亞將石開扶到了蠍王背甲之上,微笑道:「石頭,你TMD真厲害,這一路上看著滿地怪物的屍體,就知道是你手刃的傑作,我看你都快成神了。」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托亞還有心情還玩笑。石開只是無力的喘著粗氣,等待著體力復員。   「放心,我老婆會在這裡守著你,下面的就交給我們吧。出去了我請你喝一杯。」托亞微笑過後,立即轉身,一臉陰冷,立即進入了「擬虎」狀態,如獸般號叫道:「倒看是你們的『豬蹄』厲害,還是我的虎爪快。」   話音剛落,一爪猛衝,直接將幾十隻獵殺者拍死。   站在母親身邊的雨恬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時只會嬉皮笑臉的父親如何變的這麼厲害了,簡直厲害的讓人無法相信。隨即又看到母親臉色一反常態,雙手十指更是多了十把刀指。   烈看了看石開,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道:「別給我死在這裡,我們還有一場架沒打。」說完從容的走進了獵殺者最多的地方。   雨恬一見其勢,差點喊出了嘴。哪有人走的這麼從容的,簡直和自殺差不多,可見到烈出手,她終於明白,烈完全有從容不迫的資本。   一大片獵殺者直接朝烈撲了過去,將其淹沒於其中。烈絲毫沒有迴避,任那些獵殺者撕咬著自己,而他的腳步也沒有為此而停頓。   烈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大傢伙,這些小嘍囉還讓提不起動手的興趣。   一見三隻大怪隱藏於最深處,烈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從某種意義上算起來,「他們」還算是同類,不過烈要比這些傢伙「高級」的多,雖然他也是失敗的試驗品,但並非完全的失敗,只能算的上一個「半成品」,而這些傢伙是徹底的基因突變,早已經喪失了人類的本性。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突出重圍     三怪見烈,有如見到久違的食物,一起猛撲而上。烈雙拳一顫,將全身的獵殺者震的粉碎,快跑幾步直接迎了上去。正在一邊殺的氣性的死神,一見有三隻大傢伙圍住了烈,更是大笑一聲,揮鐮而過,興奮道:「算我一份。」   托亞聞聲望去,「哇」的叫了一聲,大喊道:「等等,一人一個,大家都不吃虧。」說完連忙撇下手上的小嘍囉,直接朝那三隻大怪而去。   雨魔在一邊守護著石開和女兒,也是得心應手,爪痕所過之處,定是分成幾截。   邊武也殺入了重圍,直接將石懷君拉到了門口。   一下去了三人對付三隻大怪,剩下紅一人可謂是頂的異常難受,子彈是一梭接一梭,只恨這地方空間有限制,手雷的威力只怕會震垮此穴。   無數獵殺者朝紅一人蜂擁而至,就算紅有三頭六臂也顧不過來。就在此時,兩隻漏網之魚已從背後偷偷靠近紅。邊武餘光掃過,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身體向紅那邊撲倒,雙手十多把手術刀齊飛,直接掃平自己面前的獵殺者。   紅被他一撞之下,立即被撞到蠍王處,可謂是凶險萬分。可邊武卻被那兩隻準備偷襲的獵殺者撲了個正著,直接倒地。獵殺者一見有人倒地,立即鎖定目標,群起而至,一起向邊武躍去,速度快的嚇人。   糟糕了。石開暗叫不好,只怪自己體力還沒有復原,就算現在移動,也會慢上一拍。不止他,所有人都看在眼,無法得空伸出援手,只見獵殺者一起將邊武吞沒。   大家甚至還沒叫出口,只見無數把手術刀從邊武全身破體而出,猶如暴雨一般四處飛射,所有撲向他的獵殺者全被這殘酷的一招擊的殘破不全。   「MD。」只見邊武咧咧罵了句,緩緩起身,口中還咬著一把手術刀,全身已經是傷痕纍纍,到處都是手術刀破體而出留下的窟窿,鮮血已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誰想不到邊武會自殘身體用出這麼凌厲的一招。   「醫生,你沒事吧?」紅更是後悔萬分,連忙開槍跑了過去,一把扶住邊武,拚命將他攙扶到洞口邊。   要不是為了就紅,他也不會受傷。紅更是從心裡感激他,看著邊武身上的傷口,差點都要哭了。   「沒事吧?」石開連忙從蠍王身上跳了下來,看著這絡繹不絕的獵殺者,心中更是憤慨。   邊武微微一笑,臉色明顯蒼白了很多,道:「放心,流點血死了不,何況我是一個醫生。」   所有人都知道這話只不過是在安慰大家的,這哪叫流了點血,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地面已經氾濫了一大灘的血跡,全是從邊武身上流出,紅更是丟下手中的武器,幫他摁住傷口,可無奈這一百多個刀孔,不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   此刻,邊武一把抓住紅的手,嚴肅道:「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此話說的是毅然堅決,不得不讓紅在起拿起了武器。雖然這一百多把手術刀從邊武體內射出,但他已經射刀之前避開了所有的要害部位,雖然百刀破體,並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只不過這滋味確實不好受,隨便換了一個人只怕已經當場暴斃了,而至今邊武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傷口。   「老怪物,你還沒死吧?」托亞一邊對付著手底的大怪,一邊以特有的問候方式關心著邊武。   「哼。」邊武靠在牆邊,冷笑道:「你死,我還沒死。」   「那就好,你可千萬不能死,老子還要靠你混吃混喝呢。」托亞大喊的喊著,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拿根煙過來!」邊武在這時候破天荒的提出了一個要求,實在讓人很難想像。   托亞微微一怔,連忙騰手取煙,隨即喊道:「你不是不抽的嗎?」   「抽你一根會死啊。」邊武不耐煩的說著,雙手不時幫自己包紮著傷口。不過,他確實從來都不抽煙,不知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想抽上一根才舒服。   「別說一根,整包都給你。」托亞將煙和打火機一甩,全神貫注的對付著手下的大傢伙。   邊武反手一接,直接點燃一根,猛抽一口,連忙大咳兩聲,嗆的他連眼淚水都流了出來,「享受」般道:「確實是好東西。」   石開看著這些殺都殺不完的獵殺者,心中早有倦意,連忙喊道:「退算了,只怕到明天也殺不完。」   只見烈的聲音飄然而至,道:「不對付完這三個大的,只怕我們很難撤退。」   「那就動作快點。」石開將心一橫,單手一伸,只見巨大的蠍王立即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劍握在了他手中,隨即對準其中一大怪衝去。   雖然這三隻獵殺者和其他的大不一樣,但是並不是無堅不摧。   幾個回合之下,烈早已經將一隻大怪用瞬間灼燒一拳打穿,隨即燒成了灰燼,看來他手上肌膚未好,反倒幫了他一個大忙。   死神更是收起了鐮刀,有意和這隻大傢伙比力氣,此刻是打的不可開交,終究是死神力氣略勝一籌,直接將這只近千斤的龐然大物用雙手舉了起來,看樣子絲毫沒有用太大的力。   「烈。接住了。」死神興奮的大喊一聲,只見雙手用裡一推,那隻大怪有如拋物線一般向烈頭頂砸去。   來的正好。烈不禁心中叫好。跳起一腿直接踢在了大怪頭部,只聽見嗷的一聲慘叫,一個巨大的「東西」被烈給踢出了好遠。石開正好移形換影衝上,來了個接力,飛快一劍削平了那隻大怪的腦袋。   還剩下最後一隻大怪。眾人很自然的將目光集中到了托亞身上。不看還好,一看所有人都忍不住要莞爾。   並不是托亞不夠厲害,他是站了絕對的上風,可就是有點,有點讓人感覺想罵他兩句才舒服。   托亞早已「擬象」,正提著他的象腿一腳一腳踢著大怪到處滾,身邊的獵殺者也被他大象腿給踩癟,只趕大怪而去,可題了無數腳,就是不見致命,確實讓托亞有點暈乎的感覺,不禁想問它一句「你的皮為什麼會這麼厚?」   「喂,要不要幫忙?」死神隔著老遠喊了起來,還不時清理著擋路的獵殺者。   「不要,今天我一定要踩爆它的頭。」說到這裡。托亞的腳已經在大怪頭上了,可他連續踩了好幾腳,頭不見爆,地面倒是被它的頭擠出了一個小坑。   「你這樣是沒用的。」烈不禁提醒著他。   「我知道,我就是要踩爆他的頭。」托亞性子上來,就是不信邪了,不禁拚命猛踩大怪腦袋。大象是何等之力,這樣一頓亂踩都沒將其頭給踩碎了,可見當年老爺在此研究的工程是多麼的可怕。   「玩夠了,該撤退了。」烈不禁提醒著所有的人,這裡獵殺者實在太多,憑他們幾人之力,就算能殺完,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石開身影橫上,一把推開托亞,直接一劍刺下,最後一隻大怪的頭頓時裂開。   「醫生受傷了,撤退。」石開嚴肅的看著托亞。   「走走走……」托亞大喊而起,一馬當先,一把將邊武扶了起來,叫嚷道:「撤退了。」   死神一把鐮刀橫掃而去,直接殺開一條血路,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石懷君連忙收回點點,跟在父親身邊,所有人都進入甬道,烈一人墊後。   這些獵殺者根本對烈造成不了任何傷害,烈所過之處到處是火焰四起,凶悍的狠。   想不到黑榜這次一萬人的新人選拔賽到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沒有死,那就是石氏父子,到最後要不是烈等人及時趕來,石開也危險了,一人之力能擋這麼久,已算是史無前例。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照原路返回,這一路上也不知掃平了多少獵殺者,除了此試驗室,外面更是成群結隊,免不了一場廝殺。   黑榜組織內。   周雲早已收到了消息,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驚奇,一開始本想讓恐懼上面,不過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按鈕,只要他現在大拇指輕輕一按,這個島嶼立即就會炸沉沒,這本就是他計劃一部分,該死的人都死了,現在就只剩下了石開等人,如果現在就他們死了,那這個未玩的遊戲無法繼續下去了。   不過,他喜歡刺激,幾個小時之後,周雲拇指依然放在按鈕之上摩擦著,口中卻興奮的喊著:「跑,快跑!我有點等不及了。」   周雲如此做法,無疑不是在向所有人示威,以黑榜現在的勢力,沒有必要再害怕什麼了,一個恐懼甚至可以做完所有殺手的暗殺任務,而且不會出錯,這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事。不過事情竟然已經玩開,那麼只有按照原有的安排繼續下去,他要從精神上徹底摧毀石傲天,以報當年之仇。   終於,他將按鈕擰下。   頓時,只見海洋之中一座島嶼如地震般震動著,石開等人差點沒有站穩腳,眾人驚駭看著自己足下發聲的異況。   「哇!」托亞大叫一聲,著急道:「我怎麼感覺這個地面在下沉啊?」   「不是感覺。」烈把持住身形,繼續道:「根本就是在下沉?」   「下沉?」其他人面色一冷,一種不好的感覺襲擊著他們的心頭,這個概念就嚴重了。   周雲根本炸的就不是島,而是島嶼一下的部分,他早已經派人在海底島腰處安排了足夠的炸藥,目的就是讓這島下沉,最後淹沒在海洋之中。   「NND,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岸邊。」托亞著急的問著,只覺得地面越陷越快。   滿山的動物到處受驚亂跑,就連獵殺者也紛紛逃出了洞穴,可謂是好不熱鬧。   「起碼要十個小時。」烈看著前方動盪不定的路,肯定的說著。   「天啊。」托亞摸了一把臉,不爽道:「十個小時?有沒有搞錯,不到十個小時,這島就沉了。」   所有人相互而視,顯然這個時候去岸邊已經晚了,時間上更本來不及,難道都要葬身海底,大家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由於失血過多,邊武顯得異常虛弱,雖然有托亞的攙扶,但腳步早已不穩,如今地面震動,更是翻身到底。   紅一見此狀,立即跑了過去,一把將邊武扶了起來,用手擦著他額頭的汗水,關心道:「醫生,你怎麼樣?」   「我只想睡一下。」邊武嘴唇泛白,有氣無力的擺著手。   托亞連忙過去幫忙,將邊武整個人背了起來,輕聲道:「靠在我肩膀上睡吧。到時候到家了我在叫你。」   邊武艱難的一笑,迷離的雙眼掃過所有的人,緩緩道:「放心,我還死不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石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頭,微微點頭,道:「好好休息。」   最後邊武終於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快走吧。」烈依然強調著。   「走個屁啊。」托亞背著邊武大喊起來:「你以為大家都和你一樣水火不侵啊。」隨即看了所有人遺言,繼續道:「想要活下來都聽我的。」   其實烈也是一片好意,但目前真除了了繼續趕路之外,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不過托亞這話卻是說到了重點上,必竟其他人都和他不一樣,就算島沉了,他也不會死。   「徒弟,你給我過來。」托亞沒有好氣的看了石懷君一眼。   「啊?我?!」石懷君不禁看了看父親,有看了看師父,似乎有點為難。   石開微微使了個眼色,石懷君立即會意,依然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生怕父親會生氣一樣。   「那你的笛子那出來,快。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天上可以飛的動物都給我召過來,越多越好。」托亞又打算故技重施的說著。   「師父。」石懷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我的功力好像還沒到那個火候。」   托亞一聽此話,真想拍他一下才舒服,不由岔氣道:「真被你氣死了,你當師父我透明啊?不是還有我嗎?快給吹。」   石懷君連忙「哦哦」應著,從懷中抽出笛子用魔音入心的曲子控制著島上所有長著翅膀的動物。   此刻,小島越來越搖晃,下沉速度也快了很多。   托亞更是二指放於嘴中配合著石懷君的曲子吹奏著其他曲調。   少頃,整島上所有長了翅膀的動物紛紛飛出,頓時這個天都像被蓋上了一層攤子,數已萬計的鳥類沖天而去,直衝托亞等人而來。   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所有鳥類在這對試圖音色的控制下,蜂擁而起,直接將所有人淹沒其中,最後拔地而起,說起來這是托亞最大一次挑戰,一次性帶這麼多人升空,完全連他自己也沒想過。今日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借助石懷君的能力,兩人雙管齊下,盡可能多的召喚更多的鳥獸。   雖然是拚死一賭,但沒想到竟然成功了。這到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雨恬,直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這一事實,還有這些人。   她終於明白,石懷君為什麼要拜自己父親為師了,原來爸爸媽媽都非一般的人,但看他們於獵殺者作戰時間的那股氣勢就知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極力隱藏自己的過去,包括她最尊敬的邊武叔叔。   其實托亞也算是前黑榜中一號人物,要不是他入榜時間比較斷,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擠進前黑榜前十之中,只不過後來為了石開,把所有的一切都放棄了,可見他對朋友是多麼的重情義,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浪子,而且有時候顯得白癡了點,但是他的能力絕對不可小覷,石懷君能有幸跟他學習「馭獸術」和「百獸擬態」這兩門詭異的功夫,可謂是一生都得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脫離苦海     群鳥高飛,迎來了新的一天第一道曙光,看著腳下猛然崩塌的地面,海水轟然而上,百獸嘶鳴,大樹應聲而倒……一座原本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誕生的島嶼,終於結束了它一生的罪惡,那些曾死去人的屍骨,終於和獵殺者長眠於海底。   惡夢終於過去了,可醒來後依然面對下一個惡夢……   雨恬靠在母親的懷中,看著沉默的島嶼,心中不由悲傷起來,多少生靈曾死在這些島上,那些冤魂真的能夠平息。這,沒有人會知道。   海面激起千層海浪,連最後一艘船也被巨浪打翻。若不是托亞和石懷君同時控制著這群鳥類,只怕大家的下場和這艘船一樣。   由於人數眾多,片刻之後,群鳥已累的筋疲力盡,飛行的高度也越來越低。   托亞等人只能被迫降於大海之中,這對大家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前路漫漫,所有人已在大舞瀰漫的海上失去了。   一聲口哨響起,頓時鯊魚四起,群體朝他們衝了過來,雨恬下的大叫一聲,不由多喝了兩口海水,嗆的她拚命咳嗽。   「放心,是你爸爸召過來的。」雨魔一把抓住女兒的身體,輕聲安慰著。   托亞笑了笑,道:「各位,對不起了。委屈大家一下吧。」   說完便用「魔音入心」的曲調控制著鯊魚將並成四排,有如一艘大木筏一般,隨即沉入水地將所有人架了起來,直到向遠方衝去。   一切平靜下來,所有人終於鬆了口氣,只有雨恬被冰冷的海水凍瑟瑟發抖,必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又怎麼能和這些曾經的黑榜殺手相比。   石懷君見壯,連忙脫下身上的濕衣服蓋在她身上,無辜道:「我只有這麼多,全給你了。」   「謝謝。」雨恬凍的是渾身發抖,嘴唇發紫,瑟瑟的說著。看來一兩件衣服根本起不了實質性的作用,何況還是濕的。   大家看在眼裡,卻又無能為力。作為母親雨魔更是心疼的將女兒摟的更緊了,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女兒的身體。   烈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雨恬,蜷縮在母親懷中的雨恬甚至被他看的全身更加冷了,尤其是看到他臉上那個巨大「烈」字刺青,簡直是讓人從頭寒到了腳,而他的眼神甚至比海水更加冰涼,看的雨恬甚至不敢和他對望。   「大哥,你嚇到人家了。」紅連忙提醒著烈,不禁脫下自己身上一件衣服蓋在了雨恬身上。   「謝……謝……」雨恬哆嗦著道謝,不禁打了個噴嚏,看來她嬌小的身體無法抵抗這冰冷入骨的海水。   雨魔看著紅,不禁感激道:「謝謝。」   「沒事,希望她能堅強的撐下去。」紅看著雨恬不禁用眼神鼓勵著。   就在所有人問雨恬擔心的時候,烈突然,伸出一手,對雨恬道:「過來。」語氣中更透著一絲命令的口氣。   「大哥,你說什麼啊?」紅很不理解,不禁微微觸眉。   不僅是他,其他人都開始暗自戒備烈,畢竟這個息怒,沒有人琢磨的透,尤其是石開,一雙眼睛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烈,二十年不見,如今相逢也不見的是件好事。   「不想冷死就過來。」烈依然冰冷的說著,沒有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眾人吃驚的看著烈,不知道所說何意,就連紅也覺得很意外,不明所以。   「要死,要活你自己選。」烈收回了手,不在看她。   關心則亂,雨魔看著自己女兒身體越來越抖,再這樣下去絕對會被冷死,不禁看了看托亞,似乎在徵求丈夫的意見。   托亞目光掃視所有人,最後見石開微微的點頭,心中也有了底,輕聲道:「女兒,聽他的話。」   雨恬迷離著雙眼,嘴唇很不自然的抖動著,看來她已經冷的動不來了。   頓時,只見烈大手一伸,直接從雨魔的懷中抓下雨恬,道:「放心,我不會傷害她。」   有了烈這句話,所有的人安心了很多,尤其是紅。她和烈生活了二十年,從來都不見烈說過一句謊話,此刻,她也附合道:「放心吧,大哥說了不會傷害她,就不會。」   「我相信你。」托亞臉色鄭重的回答著。她也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女兒絕對會被凍死,既然烈說出了這樣的話,應該有他的道理。   雨恬一被烈抓住,很自然的倒在了他懷中,只見烈伸出金屬右手,輕輕的摟住雨恬,慢慢的一陣青煙冒起,一陣溫暖的感覺湧上了雨恬的心,讓她不自覺的抱緊了烈雄偉的身軀,溫暖的感覺漸漸加強,渾身上下,四肢百骸無一處不覺得緩和起來,甚至連全身上下的濕衣服也慢慢的干了。   眾人看著這奇異的景象,頓時啞口無言,不知是何緣故,也只有紅漸漸明白,大哥烈用了「瞬間灼燒」。這種能力她也是第二次見大哥使用,第一次見是最近對面具人的時候,二這就是第二次了。   這中能力對烈來少用的極少,平常都有肌膚覆蓋與體表,如果使用定然會損壞肌肉,要是使用過度,甚至真個右邊身軀的肌肉都會融化,甚至還會波及到左邊人類軀體,到了那時候就會引起自燃效果。可如今不同,只要適當控制體內熱源,就能將「灼燒」變成「灼熱」。   好在有烈在,不然雨恬就真的凶多吉少了。不過烈的好心不會經常有,以他的為人這並不像他的個性,雖然他很重感情,但是這只限於少數幾個人而言,至於其他人完全沒有交情可言。今天他能這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要不是紅將自己衣服脫下來給雨恬蓋上,只怕當時猶豫不決的烈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此刻,雨恬在烈的懷中舒服的沉沉睡去,這麼多天的折磨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輩子的惡夢,一開始她曾經絕望過,可沒想到竟會有逃出生天的一日,這一覺是她這段日子來睡的最安穩的。   雨魔雖然對烈有恨意,可如今烈卻救了她女兒,這一切不得不讓她誠心的說聲謝謝,不過曾經殺兄之恨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謝謝。」托亞衷心的說著。不管以前烈是多麼的可怕,但是現在所做的確實影響他一輩子的事。   而這些感謝地烈言,只是換來微微的冷笑,他根本不需要這些感謝,只要紅開心就行了,在這個世界上,也只剩下紅一個親人真心真意的對他了。這麼多年來,他只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永遠的快樂,只要妹妹快樂,他這個做哥哥的再無遺憾。   就在雨恬沉睡之時,烈已將她還回到了雨魔的懷中。   在這裡,所有人都知道烈是一個傳奇人物,除了紅也沒有人能真正的瞭解他,包括死神也並不瞭解。這樣一個孤獨的人,和石開倒有幾份相似,兩人同樣都有一段悲慘的童年,不石開運氣比他好,遇到了第二個父親——師父,可是烈卻被唯一的父親當工具用,也許石開在這方面比他要幸福的多。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石開才道:「烈,真的好久不見。」   曾經,他確實害怕過他,敬佩過他,如今他依然對烈敬佩有佳,兩人之見種有一種惺形相惜的感覺。   「二十年了,也許真有點久吧。」烈苦苦一笑。對他來說,時間已經成了一種裝飾品,如果有可能,他能活到世界的盡頭。一個完全擺脫了生命束縛的人,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來找我?」石開開門見山的說著。以烈的個性,不是一個無事找事做的人,除非就是那一場未完的生死決鬥。   二十年前,石頭憑一手新奇的「推手」功夫,破了烈刀槍不入的神話,雖然沒有辦法戰勝烈,但那時對烈來說這是絕無僅有的事,他一輩子都記得石傲天這個人。   「放心,不必要那麼緊張。我來只為一件事。」烈無奈的吸了口氣,從懷中拿出莫君言的照片,繼續道:「相信你認識這個女人吧?」   石開緩緩的接過照片,眼睛一掃之下,全身頓時僵硬,甚至連呼吸都有點困難,握相片的手不禁抖了起來。   「爸爸。」石懷君覺得氣氛不對,連忙喊了聲。   石開像完全沒聽到般,激動的問著烈,道:「照片從哪裡來的?說!你為什麼會有丫頭的照片。」   「石傲天,你不要激動,這事說來話長。」紅連忙控制著場上的氣氛,她深知道大哥的脾氣,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兩人打起來的話,只怕比那些獵殺者還要恐怖。   「說!」石開眉頭一皺,眼中閃爍著淚水,彷彿又重新回到了莫君言死的那一刻。心痛,心碎,心已死……   石傲天?!石懷君從來都沒見過父親這麼激動過,心中暗自琢磨這這個名字,這裡除了自己和爸爸都姓石以外,沒有人姓石了,然而這個名字顯然是叫父親的,也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二十年前的事,石懷君又是如何知道?那時候他還沒出生。「石傲天」這個名字是石開混跡黑榜時候用的,那時候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就算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是為數極少的人,而且這個名字都叫習慣了,也沒有人願意去改口,時間一長,石開也就默認了這個假名,不過他的心卻只有「石開」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意味著他終於從以前的悲痛中找回了自己。   終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石開身上,托亞很擔心。烈這麼直接將莫君言的照片拿出來問石開,他還有無法控制的後果,二十多年前,石開入魔的情景依然在他腦海中迴盪,那種恐怖的力量,那種令人窒息的殺氣,那種嗜血的眼神。   莫君言死在他的手中是意外,但是石開入魔卻不是意外,他一旦走上這一步,那就意味著眼中只有鮮血,將不會認識任何人,只要是活的,都會被他殺了,而莫君言恰恰是影響石開情緒的不穩定因素。   此時,紅心平氣和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片,可石開腦中卻是出現了無數個莫君言的片斷,突然間,他有種感覺,一種令他自己也無法琢磨的感覺,那種感覺和丫頭離的很近很近,好像可以伸手觸摸的到,但是有種聲音一直在提醒著他,一旦觸摸那麼意味著永遠的消失。   石開聽完這一切後,情緒很不穩定,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找到過莫君言的屍體,寄於某莫君武的原因,他也「不敢」去找,這一切連他自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心中有愧。石開甚至怕面對莫君武這個人,從心底裡害怕,因為他是丫頭的親哥哥。   此時,照片在石開手重緊出了褶皺,難以想像的力量貫穿著整張照片。   「啊——」   他,終於喊了出來,沒有比這更加直接的了。就連沉睡中的雨恬和邊武也被石開這聲吼叫驚醒,更多的人是從心裡發寒,托亞一把抓住石開的雙手,正色道:「兄弟,不要激動,平靜下來。」   「爸爸,你怎麼了?爸爸,你怎麼了……」石懷君在一邊著急的說著,甚至有點覺得對「這個」父親覺得陌生起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悲涼的殺意,讓人聞之傷心。   長嘯過後,石開眼中閃過一絲未有的紅光,時間很快,快的令人難以看清楚,隨即消失,終於恢復正常。   當時,那道紅光閃過的時候,真把托亞嚇了一跳,已隨時做好了打暈他的準備,但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顯然石開已戰勝心魔。   以他現在的功力,如沒有特殊過於激動和憤怒的因素,石開完全可以駕馭心中的魔性,除了——他甘心重返魔道。   「我沒事。」石開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深深的呼吸著,腦中卻始終都揮不去丫頭的身影。   「你確定?」托亞似乎還有點當心,雙手始終沒有離開石開的手。   「我現在只想知道,丫頭的屍骨為什麼在夜的墳墓裡。」石開說的很坦然,看起來情緒已經平靜很多。   要是讓他知道誰在那莫君言的屍骨來惡作劇,只怕會那人碎屍萬段。   「我也很想知道。」烈坦然的說著。   根據剛才石開表現出來的情緒,他心中也更猜到七八分,石開對莫君言的愛,並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死神在一邊微微一笑,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只見他道:「其實你們大家心裡都清楚,只是不願意多去想而已,因為有顧慮,難道不是嗎?」   突然,石開、烈、紅的眼神怪異的盯著死神。看來是被他說到痛處了。   一個是夜,紅和烈的家屬;另一個是莫君言,一個在石開心中不准任何人褻瀆的女人。   而這些事恰恰和黑榜聯繫的那麼緊,旁觀著很自然的可以看出是周雲在幕後操作,他故意留下這些線索,就是要所有人跟著他的步伐走。   周雲這個人的身份比較尷尬。雖是「武」家的人,但卻並非老爺的親身兒子,可到最後只有他對老爺是忠心,那種忠心甚至超過了他所有的兒女,紅和烈還真不好拿這個人怎麼辦。至於石開,因為莫君言的原因,依然還保有一絲幻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不願意見到周雲這人。   因為某種關聯,他們心中雖然很清楚是黑榜在搞鬼,可是不願意去面對這一切,倒是死神一語道破天機,讓他們不得不重新面對自己,面對周雲,面對黑榜。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臨時家庭     托亞見氣氛比較緊張,連忙岔開話題,對甦醒的邊武道:「老怪物還好吧?要不要再睡一下。」   邊武無奈一笑,靠在托亞身上道:「你們這麼吵,怎麼睡?」   「只是探索問題而已。」托亞看了看其他人,表示無奈。   邊武環視著所有人,露出一絲笑意,道:「你們心裡相信已經有數了,該怎麼做,沒有人比你們自己更清楚。」   眾人思索,良久,紅靠近邊武,道:「醫生,謝謝你。」   「你是要為救你道謝的話就免了。」邊武第一次笑的這麼可愛。紅確實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性。   此刻,紅卻搖頭,道:「我謝的是你讓我們更加透徹的看到問題。二哥的事我一定要弄明白,我回去找周雲的。」   「不錯。」石開毅然肯定道:「丫頭的事我必須要搞清楚,我決不允許有人拿她來開玩笑。」   「我看你們不需要去找他了。」邊武虛弱的說著:「這些接二連三的事並不是偶然,其實是周雲已經找上門來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他下一個信息,他想和我們玩遊戲,我們為什麼不陪他玩呢?是輸是贏,只有玩過來才知道。」   「我十分同意。」死神顯得異常興奮,一說到「遊戲」,當然是越好玩越好,要是不刺激,那麼也就失去了意義,自從退出黑榜後,他生活中的刺激就少了很多,唯一能找到安慰的地方就是每年一度和烈的比試。   如今,周雲想要和大家玩一場遊戲,沒有必要不接受,這麼多人參與,看來周雲對這次計劃非常周到,還有哪個能打傷石開和烈的面具人,無疑不是神秘的,所有的人都迫不及待的等著這個人再次出現,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隨後,所有人都沉默了,雨恬默默的偎依在母親懷中,怔怔的看著烈,心中很想感謝他,卻不敢去。   除了自己父母和邊武,其他都都透露著詭異,他們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似乎以常人的思想無法理解,最後,雨恬又將目光轉到石開身上。只覺得初看此人,石懷君確實和他長的很像,說是父子,一點也不誇張。既然有這麼大的兒子,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覺得老呢?確實讓人無法理解。   托亞一見自己女兒老是看著石開,馬上起了戒備心裡,他不得不承認,石開身上有一種吸引女性的特殊魅力,但是這個人堅決不能讓女兒去愛,不然受傷的只會是女兒。沒有幾個人比他更瞭解石開了。   「小恬,你過來。」托亞伸出一手。   「爸爸,你怎麼了?」雨恬驀然清醒,挪過去靠在父親的手上。   「我知道你有太多為什麼要問,但是我們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托亞輕聲的說著,儼然一慈父的模樣。   「爸爸,我真的很想知道。」雨恬的目光依然看著石開,似乎被他深深吸引了一樣。   托亞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如果不告訴,只怕女兒的好奇心會壞事。想到這裡,托亞指著石開道:「叫石叔叔。」   「叔叔?!」雨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叫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做叔叔,確實叫不出口,可一想到石懷君叫他爸爸叫的那麼坦然,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叔叔。」雨恬輕聲叫了聲,臉上立即泛起紅暈,心中卻道:真的可以叫叔叔嗎?   石開只是抱以微笑,點了點頭。   托亞繼續說著:「小恬,你石叔叔和爸爸是在二十多年前認識的,是生死之交,還有你的邊叔叔。」   二十多年前?雨恬心中猛跳,對她來說是個多麼遙遠的時間,那個時候甚至還沒有自己。   雨魔也靠了過去,抓緊女兒的手,溫和道:「小恬。石叔叔由於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二十年來一直都沒和我們聯繫,而石懷君確實是他兒子,你不要想太多了。」   此刻,石懷君就納悶了,自己當然是爸爸的兒子,這難道還有假。連忙點頭承認道:「是啊。他真是我爸爸。」   「我知道。」雨恬輕輕的說著,露出失望的表情,心想石懷君的媽媽一定很漂亮,也只這麼漂亮的女人才配的起石懷君的爸爸。   頓時,石開笑了笑,伸手摩娑著兒子的頭,道:「你小子跑出來,媽媽擔心的很啊,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石懷君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般愁眉苦臉道:「爸爸,我著不是怕了你嗎?」   「怕我就可以躲我了,就可以不回去了,就可以放下點點不管了?」石開聲音嚴厲幾分。   「我知道錯了,求你輕點罰我。」石懷君已知自己厄運難逃,只好虛心認錯,希望可以父親罰的輕點。   「等我了結完一些事,回去之後有你受的。」石開把手一縮,歎了口氣。這個兒子實在讓他太操心了。   聽到這裡,眾人不禁莞爾,就連雨恬也輕笑了起來。   氣氛頓時輕鬆不少。托亞指著烈繼續道:「小恬,這個你也應該叫——」說到這裡,一時盡不好介紹烈了,難道要叫「爺爺」?其實叫爺爺也不過分啊。   處境一下變的尷尬起來。烈鬆了口氣搖頭道:「一樣叔叔比較妥當。我叫烈。至於其他的你也不必要知道了。」說完便指著紅道:「她是我的親妹妹,叫紅。」   紅報以最迷人的微笑。雨恬看著這兩兄妹,到覺得這妹妹似乎比哥哥還要老,真不知道爸爸交的這些朋友怎麼這麼怪異。   「看來最後只剩下我了,唉……」死神微微一歎,搖頭道:「叫叔叔就可以了,我沒名字。」   暈!雨恬頓時啞口無言,這個人的自我介紹甚至比其他人更加簡單,連名字都沒有,果然是直截了當。   一時之間,雨恬對這樣的介紹很難介紹,但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都很神秘,而且讓人覺得害怕。   說到這裡,托亞再次提醒著女兒道:「小恬,有些事我們不然你知道是為你好,就像這次你被人劫走,這並不是偶然,你也不要問為什麼,爸爸媽媽還有這些叔叔阿姨會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你只要安心聽我們的就行了,爸爸不希望你有事。」   「我知道。」雨恬輕輕的靠在父親胸口,靜靜的呼吸著。   大家才次沉靜下來,就這樣在大海上飄一天多,終於安全靠岸。   原本大家想把邊武醫院治療,可邊武自己拒絕了,他堅持要求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身體,這些傷,自己能處理,隨後所有人包車轉最近的城市——Z市,再渡船回到了XH。   一路之上並未碰到任何情況,一切順利的很。   由於一些事情還沒搞清楚的情況下,烈等人都在邊武家住了下來,托亞帶著女兒和石懷君回了自己家。   休息一夜後,邊武的傷口明顯好了很多,一大清早他就獨立支撐著起床,最後被早起的紅看見。   「醫生,你傷口還沒好,你要去幹什麼?」紅著急的扶腳步搖擺不定的邊武。   「沒什麼,我有點事,你能不能幫我把石開叫起來。」邊武滿頭大汗的說著。   「石傲天?」紅詫異的看著他。   經過五天多的選拔賽,石開可謂是累到了極點,自從回到邊武家就開始睡,直到現在沒有醒。紅攙扶著邊武,走到石開房前,始終不敢驚擾他。   「我不能幫你嗎?」紅看著邊武,誠懇道:「石開真的很累,這個時候叫醒他,我覺得不太好。」   邊武有何嘗不知道,本來這麼早醒來就是為了不驚擾所有人,可偏偏見到了紅,不得不找個借口叫石開起來,必然紅的熱心定然會知道自己一些見不的人的秘密,不知何時他特別在意紅對他的看法,說來也真是奇怪。   「還是叫石開吧。」邊武最終還是拒絕了紅的熱心。   「如果你堅持這樣的話。」紅顯得很失望。   邊武親自提起手敲開了石開房間的門。   「早。」紅一見石開,驚詫的問好。   「早。」石開顯然沒有睡好,黑眼圈都顯露了出來,但他一見邊武下床,連忙道:「你下來幹什麼?」   「我找你有事,去我書房再說。」邊武臉色顯得很蒼白,似乎連說話都有點顫抖。   書房?!石開立即會意,連忙從紅手中接過邊武道:「哦,我知道了,昨天我答應你的事,現在我們一起去看看。」   紅也聽出了其中意思,顯然有些事情不能讓自己知道,如今站在這裡已是多餘,只好微微一笑,自動消失。   突然,邊武心中竟有一種失落的感覺,連他自己都找不到原因,其實他不想騙紅這樣一位善良的女性,可是有些東西讓她知道,確實不太好。   見紅走遠。邊武整個人都堅持不住,雙腿軟了下來,好在有石開將其穩住。   「快進密室。」邊武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石開立即扶著他向書房走去。記得二十多年前,剛認識邊武的時候,還真以為這傢伙是個變態醫生,這麼多年交往下來,發覺邊武對醫學的癡迷,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秘密實驗室雖然到處都是人體器官,但是不得不說醫生邊武在殺人的同時,他也救了很多絕症病人,這都可他努力分不開。   一進書房,托亞將門鎖好,打開機關扶著邊武一路直下。   「石開,我的手術需要半個小時時間,這段時間裡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幫我守關。」邊武艱難的說著,臉上泛出痛苦的神色。   「你有幾層把握?」石開不禁有點擔心,一把將密室的燈打開。   「幾層?」邊武笑了笑,繼續道:「這是不科學的說發,任何手術都存在危險,1%和99%的風險都是一樣,並不能用幾層把握來衡量。」   石開一聽更加擔心了。   只見邊武親自坐上手術台,將邊上的手術刀具平攤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為自己做手術了,為了達到更高的體能境界,他一直都在改造自己的身體,大小手術對他來說都只是小意思,唯獨給自己做手術,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此刻,只見邊武拿起手術刀,鬆了口氣道:「放心,我對自己身體很熟悉,我失血過去,等會看我手勢,到時候你要幫我輸血,血漿在拿箱子裡。」說完便伸手一指。   石開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   邊武不愧是一流的醫生,雖然百刀破體,但並沒有傷到重要部位,不過是斷了一些骨頭罷了,但是他就以「刀為骨」,勉強堅持著,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骨頭接會原位,還有就是把這一百多把手術刀重新放體內,說起來也許覺得恐怖,但邊武甚至連麻藥都沒打,只是麻利的為自己做著手術,看起來很一切都很順利。   當看到邊武手勢時,石開立即將血漿送上,而邊武卻繼續為自己做著手術,連哼都沒哼一聲,直到他為自己一百多個傷口逢針的時候,石開才放下心來,隨後邊武便為自己打了幾針,全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   「看來我要休息一個月了。」邊武開著「蹩腳」玩笑。   「偶爾休息,對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石開上前將其扶穩,道:「如果再不上去,我只怕會引人懷疑了。」   「我應該睡上一覺。」邊武臉色也紅潤了很多,就這樣在石開的攙扶下回到書房。   一入書房他們就聽到了敲門聲,石、邊兩人互看一眼,隨即會意。   石開連忙將門打開,紅的身影立即應入二人眼中。   「你們沒事吧?」紅好奇的問著,看著邊武身上的繃帶,關心道:「醫生,你沒事吧?」   「沒事,我自己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好多了。」邊武微微一笑,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紅似的。   「哦。雨魔拿了早餐過來,下樓吃點吧。」紅連忙切如正題。   「不了,我覺得有點累,想回房休息下。」邊武輕輕掙開石開的手,獨自一人回房。   「那你呢?」紅看著石開。   「下樓吧。」石開輕輕歎了口氣,只希望邊武不要發生什麼情況才好。   一大早,托亞一家就帶了很多早餐來到了邊武家,石懷君依然和原來一樣死纏著雨恬,而雨恬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兩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一見石開,托亞立即道:「怎麼樣?老怪物沒事吧?」   「相信他會好起來的。」石開走下來,和烈等人打著招呼。   托亞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連忙招呼著所有人入座,開心道:「這是我老婆清早起來做的,大家試試。」   「是啊是啊,雨阿姨的手藝真的很好啊。」石懷君連忙附和著。   就在大家準備動筷時,門鈴突然響了。不知為什麼,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只聽見門鈴不停的響著。   「還是我去開門吧。」紅主動的站了起來,看了所有人一眼,其他人更是暗中戒備著。   大門一開。   只見一位身材高佻白,長得非常秀麗明艷,氣質雅秀的女子站在門口,果然沒有半點風塵俗氣。   四目相交的,紅並不認識此女,而來人也明顯不認識紅。   「請問,這是邊醫生家嗎?」女人小心的問著,眼中充滿疑惑。   「嗯。」紅輕輕的點著頭,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畢竟這不是自己家。不過心中卻在琢磨著:這麼女人不但有氣質,而且還很漂亮,骨子裡更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難道是醫生的……想到這裡她實在不敢下去。   「紅,是誰啊?」托亞見紅半天沒有反應,不禁起身走了過來,頓時身個身體都僵硬起來,迅速轉頭看了看石開,又連嘴巴都成了「O」形。   「托亞。」女子立即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東方情。」托亞不禁脫口而出。   石開連忙起身,大步走了過去,就連石懷君也緊隨其後。   除了雨魔和托亞兩人外,所有人都弄糊塗了。   紅更是緩緩退到一邊。   只見東方情一見石開,立即撲了上去,緊緊將他抱住,柔聲道:「開!」   「哦!」所有人一片嘩然,連死神都嚇了一跳。   東方情開心的留下眼淚道:「我終於找到你們了,終於找到了。」不禁抱的更緊了。   石開的雙手也不自覺的攬住了東方情的腰,二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東方情的樣子,自從結婚到現在,他才發覺自己的妻子並沒老去,容顏依舊。看來這都是師父的功勞。   自從石開離去之後,東方情一直守到師父出關,後來便將一些事情說了出來。師父本是通情達理之人,見東方情一人在此覺得寂寞,便叫她早人將石開尋回。   一路之上,她聽到了一些傳問,Z市發生的事情已經轟動了全國,任何一張報紙都會有石懷君的新聞,當他知道兒子和丈夫不在Z市之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離Z市最近的地方——邊武的家。   其實她已提早兩天到達,可邊武一直都沒有在家,經過一些打聽才肯定邊武並沒有搬離這裡,而她要做的就只有等待,可她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所有的人。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半斤八兩     石懷君一見母親,興奮的撲上了上,頓時一家三口抱成一團。   可石開臉上的笑容依舊很少,有時候所有人感覺他的笑容背後是心酸。現在,他是和東方情結婚了,但從他心裡問過自己無數次,這是不是一個錯誤。他的心,依然逃避不了自己的感情,對莫君言的感情,可丫頭已死,還能如何?師父這個媒人當真「冤枉」,深知莫君言已死,希望東方情能時間很取代她的位置,一開始石開也是這麼認為,可是錯了,二十年過去,他心裡依然沒有忘記丫頭。二十年前的婚姻,只不過是師父的「命令」罷了了,以為對人對己都是一種好處,可這二十年相處下來,感覺總少了點什麼,雖然是夫妻,但感覺上更像是親情。   東方情已如願,嫁給了石開,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不但讓石開對自己的感覺迷惑,甚至到最後肯定——這本不是愛情。可往事已矣,一切的只能讓它過去。   「還真有點意外啊?」托亞喃喃的說著,連忙招呼三人入座,一切慢慢說。   在一旁看著雨恬,心中直歎:石懷君的母親長的可真美啊!   經過一番介紹,東方情重新認識了烈等人,二十年前雖然沒有見過他們,但對烈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能讓黑榜殺手聞之變色的,非他莫屬了。不過乍一看烈,確實有幾分心驚,單看他臉上那個「烈」字,就注定了不平凡的一生。   倒是最讓東方情意外的事是石開竟然能看見了,一開始還沒有發覺,無意中覺得石開眼神閃爍,似乎有意無意的躲避著什麼,在問了出來。   這也讓烈等人很意外,一開始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石開的眼睛,尤其是死神,前不久才見過他,可短短幾日竟能重見光明。   托亞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講了一遍,眾人不禁大笑,可誰都知道,如不用這中辦法,以石開的性格,只怕不會那麼容易接受復明的手術。   早飯過後,因東方情長途跋涉,早已疲累不堪,早早休息去了。   石懷君依然和托亞學著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眾人各有各事。   如此良機,烈當然是找上了石開,兩人這一架遲早都要打,所以兩人忙著所有人很默契的找機會獨自出門了。   二十年過去,烈很想看看石開到底精進到何種地步。   四下無人處。   「眼睛也能看見了,這樣就更公平了。」烈露出一絲笑意。   「看不看見,對我來說都一樣。」石開更是心如止水,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最近跑出個面具人,烈可視為第一對手。   英雄所見略同,烈也是如此,最近被恐懼一敗,早已弄的全身不舒服,更不的將其挖出來在打一次才好。   「三十步。你能讓我退三十步,算你贏。」烈鏗鏘有力的說著,語氣中更是透著一股霸氣。因為對手是石開,雖然才說三十步,要是換了別人,三步都很難。   石開心知烈的優勢,在體力方面確實和這個「怪物」相差很遠,若好沒有限制的打,只怕會沒完沒了,到時候說不定自己會落敗,既然烈開出了條件,這樣能好不過,不但可以探測對方實力,還能不傷和氣,更是速戰速決。但他知道,烈這三十步中絕對不會向以前那麼紋絲不動的相讓,烈這人完全是根據對手的強弱來判斷自己要用多少招事,絕對不會去浪費一招。   兩人僵持之下,各自觀察的對方的破綻,高手過招,能找出破綻,那怕是細微的破綻就能奪的先機,破敵制勝。可這兩人站了有片刻,都感覺不到對方有任何可乘之機,當真是固若金湯。   「我不想浪費時間,快點出手吧。」烈不急不躁的說著,顯然在試探石開。   「不要!」石開說的更加乾脆,一眼炯炯有神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烈。   烈聞言臉色一變,覺得更有意思了,不經意從腳邊踩起一顆碎石,直射石開而去。   此石更是含有千鈞之力,普通人看不出門到,但石開可以感覺的到那股強大的氣息,不敢以身相接,連忙側身躲避。   頓時只聽到「砰」的一聲,他身後幾棵大樹應聲穿過,樹葉更是掉了一地。   可就在著細微的一瞬間,烈陡然發力,沖天而上。   石開抬頭可見一隻大腿勁風壓下,連忙雙手化刃,交叉格住。先機一失,一股巨力直接傳便石開全身,不由壓的他膝蓋微彎,連忙後退卸力。   週身勁起如狂風掃落葉般暴起,漫天的樹葉紛紛飄散。   烈住緊時機,一陣連環腿踢的石開是大感吃力,連忙用移形換影繞開,從烈的背後舉刃刺來。   烈猛然轉身,身出一手一把抓住石開的手刃,陰沉的笑了笑:「拿出了你的真本事來,這些東西都傷不了我。」   確實如此,石開手刃雖利,但這種程度的物理攻擊,很難破其「肉甲」,原本只是試探,沒想到烈的反應竟會這麼快,直接將手刃抓住。   大好良機,烈怎能放過,一把抓石開手腕,向天摔起,直接朝地面砸下。   石開猛然驚悟,只感覺耳邊風聲不覺於耳,就在他下落於地的那一刻,只見烈伸出一腳直提他胸口。   看來烈是動了真本事,若是換了一般人,他只會將起砸在地面,但現在他不但要砸,而且還要用腳接住,這下墜的力加上烈出腳的力道,只怕是神仙也不好受。   一手被鎖,石開更是心中大汗,連忙伸出另外一手,空中擋下烈這無與絕倫一腿,頓時只覺手臂麻木,巨力更是透過他手臂,直接壓向了胸口,頓時整個人被烈踢出好遠。   好在危機時有一手相隔,用推手挾了烈一部腳力,並無大礙,饒是如此這一腳的感覺也並不好受。   石開躍然跳起,心中在想用普通的辦法根本不可能讓其退二十步,只能用「聽勁」和「推手」,卸其力道,甚至借力打力。   想到此處,石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有在看不到的情況下中更能提高聽勁的敏銳度,而且他早已適合黑暗中的生活,心知感覺遠比眼睛看到的影像來的更快。   「好。等的就是現在的你。」烈終於狂聲大笑起來,他開始興奮,那種感覺更是令他熱血沸騰。   而石開卻是相仿,真個人平靜的很,彷彿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沒有在他心中留下,心中更是遁入空明之境。   烈動了,他認真起來,速度要比以前快很多,彷彿就只有剎那間的永恆,一拳爆然擊出,直取石開面門,其中更是包含著幾十種變化,若石開用眼睛看的話,定然難以判斷,可他現在只有感覺,肌膚毛髮已在瞬間做出了最準確的判斷,石開雙手格擋,一步一步卸掉烈的拳勁,終於在瞬間找到一個微小的破綻,直接借力打在了烈的胸口,烈猛然被擊退一步,若不是一開始,石開卸了大部拳勁,這一次出手只怕會讓烈退三步之多。   「小子,確實比以前進步多了。」烈滿意的點了點頭。到目前為止,能正面進攻讓其後退一步的人絕不超過十位。   烈暴喝出聲,右手金屬五指前立即出現一寸來長的弧形利刃,石開在二十年前見過此刃,若不是烈傷及了皮膚,也不會用這種招式,頓時只見一爪向石開猛衝而來,威力確是驚人。   凌戰天左手一動,不敢觸及刃鋒,連忙用推手擋開,只見一團銀影到處閃動,看的人是眼花繚亂,刃鋒所過之處,不論高牆大樹,一率被其爪下一大塊,瞬間變成灰燼。   也不知烈什麼時候,五指紅如烈火,高溫還不時從其手指上散發出來,又過了幾招式,石開更是覺得熱浪一波接一波的傳來,而且越來越燙,難以招架。   此時,烈的半截手臂已開始燒紅,拳風所過之出,更是火心四濺。   原本石開以為推手可以招架,但現在要招架其包含高溫的此拳,已不太可能,只要身體和他拳頭一相碰,立即會起火。   幾回合過去,石開依然沒有辦法攻烈的「瞬間灼燒」,他從來都沒見過烈用過這種霸道無比的招式,一開始以為這「三十步」並不是難以登天,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別說攻擊,就算是靠近都有中被燒熔化的感覺。   烈也好不到哪裡去,石開的移形換影早已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此纏鬥,想打到他也是難上加來。   看來兩人不得不改變戰術,這樣糾纏下去,消耗的只是體力,尤其是石開的。   石開橫出一手,蠍王劍立時顯現。   烈不禁冷笑道:「小子,這傢伙傷害不到我的。」   「試試看。」石開嘴邊更是弧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劍在手,這樣的攻擊其實對烈無用,當二十年過去,蠍子王隨著駕馭著的能力提高,已經到了第三層蛻變階段,它比起點點更是有過之而不及。   烈拔腿而起,速度飛快,揮拳猛力追上。   石開隔著老遠,就開始揮劍。   烈心中大異,難道以劍氣傷人?   這對別人也許可以,但對烈根本無用。   就在烈前進之際,只見眼前一道寒光冒起,「啪」的一聲火星濺出,陡然才察覺被石開「忽悠」了,但為時已晚,不由被一股巨力逼退兩步。   石開微微一笑,手腕一抖,一股清脆的響聲從半空中炸開,有如鞭炮之響。   烈定睛一看,這拿裡是劍,原來是根長鞭,不知何時蠍王竟變成了一根黝黑的長鞭。   石開心知近身纏鬥定然吃虧,遠攻才是王道,但相隔如此之遠,力道必定會減弱,而且還要忌憚烈的「瞬間灼燒」,如此之下,只有蠍王才可發揮出無與倫比的攻擊,但不是劍,而是鞭。面對高溫,蠍王卻不懼怕。   一招得手。石開站在場中,一手抖動,揚起漫天鞭影,其力道自然不可言喻所到之處更是爆裂聲四起,他已將力道貫穿於鞭中,以內勁破敵,沒有了蠍王劍的鋒利,但這鞭勁所帶來的更是爆發力。   雖不至於傷到烈,當鞭盡抽於其身,就算他不想後退,也會被這勁道壓的後退。   烈被這鞭影抽得在場中打轉,四處遊走,如此這般下去,累也要累死他。   石開的長鞭順著烈的身影,像毒蛇一般追隨而去,所過之處定然是披荊斬棘。   烈哪會讓他如此稱心如意,把握好時機,連忙伸出一手,直接抓住了石開的鞭頭。   「哼哼……看你還有什麼花樣。」烈雙手齊用,長鞭拉緊,兩人正在比拚力氣。   顯然,石開在這方便要遜色一籌,整個人已不挺使喚,被烈拉的步步逼近。   長鞭不斷抖動,這刻比之剛才動手拚鬥,更為凶險,敗的一方定然重傷。   石開面上現出吃力的神情,高溫感漸漸襲來,看來烈的「高溫灼燒」已到了頂點,好在他保持的恰到好處,不然定會引火自焚。   就連長鞭之上溫度也高了很多,漸漸的,石開竟覺得燙手起來。   石開心念轉動,只見烈抓住的鞭頭,立即變成了半解蠍尾,烈心中一驚,連忙撒手後退,頓時只見蠍王尾部噴射出一股毒液,好在他躲的快,不然肌膚定有損傷。   長辮一旦恢復自由,立即漫天亂舞,繼續糾纏著烈。   「好你個小子,不錯啊,搞出新花樣了。」烈依然游刃有餘的說著,只是無法近身。   「烈,這三十步我看是不可能了。」石開心知肚明,高手之間過招,講究的是策略,如此打下去,別說三十步,就連三步都有困難,兩人完全陷入「我打不到你,你也別想打不到我」的地步。   這種打法就算打到明年也沒有結果。   「想放棄?沒門!」烈暴喝一聲,聲影旋轉,躍入半空之中,石開長鞭急追而上。   烈更是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將鞭子旋轉於身,聚力於右臂,向地面直衝而下。   石開還沒來得及思考,只覺得「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天崩地裂一般,地面開始抖動,差點震的石開站不穩,只見一條條熱浪包含著拳勁如同一個巨大的扇形,直衝而來。   廣場上的沙塵帶起,雙方的都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烈更是被石開的長鞭急拉墜地,飛出一段距離,只怕有十步之多。而石開自己也被著到氣勁給波及的四處亂閃。   誰知這股力量後勁十足,裡面立即出現一股無名烈火,石開心中大驚,危機之下,無法躲避,只能從火焰之上踩過,頓時雙腿布料燃燒起來。   石開連忙扑打的著腿上火,好在速度夠快,只燒到了一點肌膚。饒是如此,也確實把他驚的冷汗淋漓。   此刻,他才明白,烈的「瞬間灼燒」真的不能小看,能在極為短的時間裡,讓周圍溫度猛然提高,確實讓人震撼。   烈也是為石開手中的長鞭而震撼,二十年前,蠍王只能幻化成一把劍,二十年後不但可變成劍,還能變成一根威力無與絕倫的長鞭。   兩人可謂四悻悻相惜,有種相間恨晚的感覺,雖然石開在年齡上和烈差了一解,但烈還真想交他這個朋友,石開心中也是如此。   烈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算了算了,打下去沒有結果。」   這話沖烈口種說出來還是第一次,很難相信和他對戰竟會沒有結果,這樣的對手可謂是千金難求。   「還是打不過你。」石開看著自己燒的稀爛的褲子,微微一歎。   「我也沒有勝,你又沒輸。」烈直爽的說著。   「可我也沒贏。」石開笑了笑。   烈頓時氣岔,哭笑不得道:「好你個小子,你還想贏我?好大的口氣。」   「贏不了了,還是算了。」石開深深了口氣,繼續道:「看來你要贏,也需要費一番功夫了。」   「不錯。」烈不得不承認,道:「二十年裡,你變化很大,真讓我吃驚。」   隨即,兩人相互一望,大笑起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意料之外     當晚,眾人濟濟一堂,就連重傷的邊武也好了很多,這還多虧了紅的照顧。   難得開心,邊武更是親自下床和大家同桌,起目的主要是想看看東方情,這麼多年沒見,心中頗有無奈,如今貴客臨門,主人豈有不到之理。   今夜所有菜餚都由東方情一人親自下廚。由於她一開始並不知曉邊武受傷一事,所以也沒有準備一些傷者的飯菜,好在紅比較細心,暗中早有安排,做了一些補湯和一些好入口的流食讓邊武獨開一席。   飯局作為分佈頗有意思,好像拉黨結派一般,各人心中各自琢磨,那如何一個坐法才最為恰當。   邊武當然居為正中,左邊為紅,為了方便照顧邊武,所以她依然選擇了邊武身邊。   烈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順其自然的坐到了妹妹身邊。   至於烈身邊,毫無疑問坐的是死神。   可最具戲劇性的是,死神身邊竟無人敢坐,似乎大家都怕了他一樣,而死神也毫不在乎。   本來托亞有心想和石開齊坐,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東方情已然到來,而坐在石開身邊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   托亞和邊武二十年鄰居,權衡之下他當然會選擇邊武,難不成坐到死神身邊去自討沒趣?   其身邊自然是老婆雨魔,接著是雨恬。   而石懷君就像塊膏藥一般,死死的貼在了雨恬身邊,而另一邊就是父親石開。   至於石開身邊留下的空位就是東方情了,由於還有最後一道菜沒有出來,她一個人正在廚房忙著。   死神身邊空出一坐,令人倍感冷清,可又無人想爭其座位。   此時,門鈴聲音響起。   眾人臉色一重,紛紛互望,心想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還會有誰?   「我去開門。」托亞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飛速走去,將門打開。   只見一道倩影瞬間閃了進來,什麼話也沒說,直奔石開而去。   眾人大驚,目光都集中到了此女身上。   「完了。」托亞無奈的抹了一把臉,將門關閉,直接返回其位,喃喃道:「有好戲看了。」   只見石開驚然站起,很不自然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你啊?」女子高挺胸脯,直接注視著石開。   紅、烈等人更是茫然不知,不知此女又是何人。   「喂,我說小姐,你知不知這樣擅自闖入別人家是很沒禮貌的。」托亞大刺刺的說著。   「我都來了好幾次了,你們這幾天都不在家,我也沒辦法啊。今晚本是來碰下運氣,沒想到房子裡的燈亮了,所以我才來找石傲天的啊。」女子顯然很興奮的說著。   「以後不要來找我了,你還是走吧。」石開極不耐煩的坐了下來。   此女不是龍曉潔還能有誰?自從咬上石開之後,一直都沒松過口,雖然受過幾次打擊,但是依然沒有灰心,在姐姐家裡閉門想了好幾日,覺得托亞等人說的話不太可信,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只不過想把自己氣走罷了,所以想清楚之後立即又來找石開,只是邊武等人早已離去,直到昨天晚上才剛回來。   如今見這麼多人在此,她也難得細看,直接找上石開,大刺刺的坐在他身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癡癡的看著他。   「我說小丫頭,這個位置不是你坐的。」托亞無可奈何的說著。   「不是我坐的?」龍曉潔四處看了看,突然發現死神,全身一寒,大死她也不會和此人坐到一起,還是坐石開身邊比較安全,此時,只見她不服氣道:「反正石傲天身邊也有空座位,我坐這裡就可以了。」說完呵呵笑了起來。   可其他人沒有一個敢笑,只是用眼睛盯著龍曉潔,甚至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搞什麼名堂。   「請問,你是誰啊?」紅迷迷糊糊的問出了口。只見此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也沒有說自己的來意,更加沒有介紹自己,至於其他人也好像不認識她一樣,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啊?」龍曉潔高傲的說著,看著在場的人員,臉帶笑容道:「我叫龍曉潔,是石傲天的女朋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如同定格了一般,甚至連心跳聲都可以聽見,尤其是石懷君,驚的一個沒坐穩,連人帶椅子一起翻了下來,而且沒有了動靜。   托亞心中更是驚的叫姑奶奶,這丫頭什麼時候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如今在場的所有人不知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除了定格之外,難道是暴笑?苦笑?無奈?還是……   觀之石開,臉色也是紅一陣,青一陣,顯然是有氣沒辦法出,當著這麼多人,總不可能對一個小丫頭發脾氣吧?   「你……你……你們這是怎麼了?」龍曉潔疑惑的看著所有的人,他們雖然姿勢各異,但是所有目光無疑聚集在一起看了過來,好像臉上有花一樣。   「嘶——」死神猛細了口氣,不禁摸了把頭髮,很不理解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紅也是吃驚不小,看了看左右,不知是該笑還是該丫頭,顯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   龍曉潔顯然懼怕死神,連忙挽住石開的手臂,驚詫道:「我說我是石傲天的女朋友,你們最好不要動我。」   「哦——」眾人看著龍曉潔出格的動作,不禁齊聲出口,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了下來。   此刻,烈乾咳兩聲,收回精神道:「我肚子有點餓了,先吃飯。」   所有人頓時清醒,同時驚醒,各自符合著吃飯,心中卻都是再想等東方情出來,看怎麼收場。   石懷君聽到於此,早就按耐不住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指著龍曉潔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龍曉潔一聞此言,臉色即變,準備反臉而罵,可是看到石懷君樣子後,驚呼起來,隨即又看了看石開,以為自己眼花,道:「石傲天,他是不是你弟弟啊?」   眾人皆暈。連這話都能說出口,石懷君更是氣的七竅冒煙,雖然父親看起來很年輕,但自己還不至於看起來有這麼老,老的也做起了父親的弟弟了,這口惡氣有如何忍的下去。   眾人自顧自己吃飯,順便用眼睛偷瞄著場上的情況。   只見他大喊而出,道:「你著臭娘們兒,你給老子起來,把你的臭手從我爸爸身上拿開!」喊聲震天,確把龍曉潔嚇了一跳。   「你敢罵我,你著醜小子——」龍曉潔暴怒而罵,可罵到此處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嘎然而止,疑惑道:「你剛才說,說爸爸?誰是你爸爸?」   此時,托亞連忙咳嗽,以表提示,希望龍曉潔可以事可而止,怕到時候收不了場。   可龍曉潔似乎並未領其意思,看著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眼神,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感覺。   石懷君當場氣的肺都要炸了,立即伸出一指,戳著龍曉潔的腦門,咬牙切齒道:「小丫頭,你給我聽好了,他是我爸爸,我是他親生兒子,不是我什麼哥哥,你最好把嘴巴放乾淨點,要是再亂說我就把你的嘴給撕了。」   龍曉潔被他戳的步步後退,心中一寒,道:爸爸?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兒子,簡直太誇張了,一定是他們聯合起來欺騙我,存心要氣走我的,我知道,一定是這樣。   「把你的手放開。」龍曉潔也是氣的不輕,一手格開石懷君的手指,嚷嚷道:「你凶什麼凶,反正我是不信,今天我是不會上當的。」   托亞看在眼力,苦笑道:「完了。」隨即低頭猛啃白飯。   石懷君聽到這裡,氣的一把將龍曉潔摟了過來,背對其他人向門口走著,小聲道:「潑婦,我知道你走錯門了,快出去吧。要再敢亂說,我就將你先姦後殺。」說完立即伸出一掌,以做威脅手勢。   「君兒,你剛才大叫什麼?」不知何時東方情出現在大家面前,將手中最後一盤才放在桌子上,詫異的看著所有人古怪的表情,又看了看石開,指著龍曉潔道:「開!怎麼了?她是誰啊?」   石懷君立即哈哈大笑,連忙打其掩護,搓著雙手,道:「媽,她是路人甲,走錯門了,不要理她,你先坐下吃飯吧。」   天下大亂了。托亞似乎看起來比石開還要無辜,一雙眼睛亂瞟著。   媽?!龍曉潔一聽這個字,全身發抖,不禁轉身,看著東方情,心中猛然一蕩,不禁有種驚艷的感覺。此時,她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心中不由暗道:好漂亮。   東方情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坐到了石開身邊,道:「君兒,既然是走錯門,你激動什麼,過來吃飯吧。」   「可她……她……」石懷君面色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龍曉潔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均是面無表情,只顧自己吃飯,而石開坐在椅子上像一塊石頭一樣動也沒動,直到東方情來了,才拿起筷子吃起飯菜來。   天啦!龍曉潔只覺得天地旋轉,世界彷彿要崩塌一般,一開始她還以為所有人都在欺騙她,可現在看到東方情後,自己和她比起來,不論是容貌和氣質上都相差一截,她開始有點相信石懷君的話了。   「怎麼了?」東方情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連忙站了起來,走到龍曉潔身邊,看著石開道:「開,這到底?!」   「誤會,全是誤會。」托亞連忙站起解圍,隨即向龍曉潔使眼色,希望她能知趣離開。   可龍曉潔似乎如腳生根一般,始終沒有移動半分,她心中依然抱有一絲希望,因為石開還沒有開口,所有人說的都不算數。   此時,她仔細的看著東方情,突然出口,道:「你是石傲天的老婆?」   東方情看了看所有人,目光最後又回到龍曉潔身上,微笑道:「有什麼問題嗎?」   「到底是不是?」龍曉潔急的快哭了。她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實在是太殘酷了。   「我兒子都這麼大了,你說是不是?」東方情笑著站到石懷君身邊,和石開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家人。   「我不相信?」龍曉潔拚命的搖著頭,繼續道:「你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你們騙我。」   所有的一切都被樣貌蒙蔽了雙眼,要是按照正常人的年紀,石開和東方情早已老去,可這裡坐的,除了石懷君和雨恬意外,哪個不是年過半百,還依然年輕呢?   對龍曉潔來說,這一切也許覺得可笑,可事實就是如此,無法改變。   石懷君不禁像龍曉潔做了個鬼臉,對著石開和東方情各叫了聲爸爸媽媽絕其心。   這天下哪有亂認父母之理,龍曉潔轟然倒塌,不知如何是好。   到這時,石開終於站了起來,看著龍曉潔道:「鬧夠了?鬧夠了吃飯。」   「是真的嗎?」龍曉潔繼續問著。   「她是我老婆,他是我兒子,難道還是假的?」石開不留餘地的說著。   東方情不知開始發生的事情,就算知道她也不會介意,因為她深知石開脾性,不是一般女人可以駕馭的了他的,這個世界除了莫君言有這麼大的魅力外,剩下的也就是只剩她東方情一人了。   「小姑娘,餓了吧?我知道你不是走錯了門,既然來了還是一起吃飯吧。」東方情大方的說著。   龍曉潔心中微顫,心知是自己此時離開絕對是無地自容,現在一定要堅強,不能軟弱下來,一定要留下來看到最後。當即點頭答應,只見所有人都已安坐,顯然石開身邊的空位已被東方情佔有,剩下一個就是死神身邊。   龍曉潔看著此位,久久不敢坐下,她依然還記得不久前,死神是如何的凶悍,一夜之間連殺一百多人,差點連自己都沒有放過,要不是當日石傲天及時出現,只怕已經歸西,現在要坐死神身邊,絕對是沒這個膽。   可惜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有人的目光依然聚集在龍曉潔身上,事到如此,如不坐下來,只怕場面會更尷尬,思前想後之下,龍曉潔還是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可身體不自然的挪了挪,生怕和死神貼的太近。   飯桌上平靜的很,各自吃著自己的,龍曉潔的突然來到,想不到所有的人都會沉默下來,確實有點意外。   東方情依然無微不至的照顧的石開,不斷的給他夾著喜歡吃的菜。   而石懷君一雙不友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龍曉潔,只要龍曉潔筷子放到哪裡,他的手中的筷子就會跟到哪裡,提前將其搶完,擺出一副死活不然對方吃飯的態度。   龍曉潔心中有氣,更是不甘示弱,和石懷君拚命撕搶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滿桌菜餚均被二人攪翻一半,最後兩人更是陷入了瘋狂之地,最後不由同時將桌子一翻,兩人相互對罵起來。   好好一餐晚飯最後只有落得掃興而歸的結果。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周雲計劃     本是一頓美好的晚餐,卻被石懷君和龍曉潔弄的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已無言,各自散開做自己的事去了。   石開早已是倍受折磨,恨不得龍曉潔快點離開就好,也許所有人都有此意。   雨恬站在一邊更是橫著眼睛望著石懷君和龍曉潔,顯然很生氣,可一時不好發作,只好先忍著,待事情完了之後再找石懷君算賬。   龍曉潔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在石懷君的百般凌辱下,氣的含淚甩門而出。   此刻,石懷君更是得意的摸著下巴,心懷不軌道:「說實在的,這女的長的還真不錯,可惜就是脾氣暴躁了點。」   「你看上她了?」一邊冒出一句柔美的聲音,顯然帶這幾分蠻橫之意。   石懷君也沒有放在心上,只顧自己琢磨著:「還行。」   「想追她啦?」   「有想法。」石懷君淫蕩的笑道:「想從肉體上折磨他。」   「你可以去死了。」話音一落,只見雨恬飛起一腳,直接將「夢境」中的石懷君給踢出了老遠,最後氣沖沖的走了。   最後只剩下石懷君一人口塗白沫的在地上抽搐著。   「嘖嘖……」托亞搖頭走過,蹲下看著快變白癡的石懷君,搖頭道:「徒弟,你是活該。」   過了幾日,邊武身上傷勢大有好轉,這和紅的悉心照顧分不快。所有人在一起還算融洽,雖有意見不合的時候,但還不至於大打出手傷人性命。   最近幾日有警察找上過門,所有人回答的只有一句話——不知道。   邊武早知會有今日,早已聯繫好十多個國際知名的律師做防範。至於石開等人最多算是非法入境,關係方面邊武也早已打通,最後只有不了了之。   黑榜組織內。   周雲趁著這幾日的空檔,好好預備了下一個「節目」。   今日,他早早將張偉叫到了辦公室,其原因不言而喻。   「複製品怎麼樣?」周雲也不想廢話,事到如今,必須早做準備,不能讓石開等人太過輕鬆了。   張偉點頭道:「很順利,只不過還有點問題沒有突破。」   「哦?」周雲覺得很意外,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紅酒猶如鮮血一般。   「一開始我們都覺得複製後會和恐懼一樣,可是結果很意外,並沒有達到恐懼那麼理想程度。」張偉坦白的說著。這個試驗結果確實讓所有的人意外。   「那是什麼程度?」周雲淡淡的說著。   張偉考慮了一下,道:「最多只有恐懼60%的力量。」   「哈,那豈不是廢物!」周雲絲毫都不留情面的說著,一口將酒飲盡。   張偉道:「還不至於。根據目前恐懼的情況,能複製一個和他一樣,而擁有60%戰鬥力的成品,算是很不錯的了,目前科技只能達到這個效果。」   「60%還不是廢物?能有石傲天厲害?能有我大哥烈厲害?笑話。」周雲諷刺一笑。   原本一個恐懼就已讓人驚歎,現在他竟想複製恐懼,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看來恐懼的能力、體力、智力是無法用一般的東西代替的,就算克隆出來,也遠遠達不到真正「恐懼」的效果。   可想而知,一個恐懼研究了三十多年,要想走捷徑,複製出來,看來效果遠遠都達不到預期的目的,這也是科學界的一個瓶頸,想要突破並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   「根據上次的實戰數據,複製品不是他們的對手。」張偉說的更加坦白,這也秉承了他對科學一絲不苟的態度。   「那有什麼用?給我毀了,我不需要垃圾。」周雲生氣的將杯子摔的粉碎。   張偉一動不動著站在原地,良久,才道:「BOSS,也並完全是垃圾,複製品的實力依然很強。」   「廢話。」周雲冷笑。在怎麼樣,複製的「恐懼」也不差的太厲害,雖然只有60%的性能,但這已超過絕大多數了黑榜殺手的實力,可這樣依舊鬥不過石傲天和烈,這樣的結果對於周雲來說就是「垃圾。」   「BOSS,你也不需要著急,這幾天我研究恐懼,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說下去。」周雲慢條斯理的說著。   「複製品和恐懼有這驚人的感應能力,其實我覺得可以增加恐懼的輔助能力。」   「什麼意思?」周雲一聽,覺得有了點意思。   「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可以努力複製四個出來,他們四個和恐懼思想一致,動作一致……老闆你想想,這樣合五為一的效果,只怕可能提高恐懼戰鬥力。」   「五個?」周雲深思著。   雖然其中有四個是複製的,但混合在這四個中,真正的恐懼能揮發更好的效果,起碼在辨認這方面就無跡可尋,以恐懼為中心,其他四個可以起到輔助的戰鬥力。   以五敵一的效果,只怕石開和烈同上都無可奈何,最可怕的就是隱藏在其中的真正恐懼,他的力量要超過其他四人很多,他們卻想連體人一般,可以起到讓人迷惑敵人的效果,這到讓周雲想起了當年的黑榜八衛,不過八衛的戰鬥力完全無法和恐懼相提並論。   張偉繼續道:「我們目前能做的就只有這些,相信有四個和恐懼一樣的人在一邊協助他,那簡直就是完美化身。」   「哼哼……」周雲陰冷的笑著,道:「看來是個比較不錯的構思,五個恐懼?!雖然沒有達到理想上的效果,但聯合起來將是無堅不摧。」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還需要做近一步的改進,希望能讓他們相互協調,發揮最大的效果。」張偉極有信心的說著。   「下去辦。」周雲揮了揮手。雖然和以前的計劃有點不一樣,但是如今能做到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方案,起碼他能徹底摧毀石開等人。   一個恐懼已讓他們吃不消,再來四個,雖然只有60%的能力,但作為輔助,完全足夠了,到時候將會是一場很精彩的遊戲。   正當張偉要退出時,周雲突然叫住他,道:「張博士,還有件事,我要你親自負責的2號,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成功。」   「效果怎麼樣?」   「和研究的一樣,腦細胞活躍程度很強,要比一般人聰明很多,學習東西也快,按照我們現在的話說,簡直就是『外星人。」   「哈哈!」周雲大笑起來,他很久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笑罷,他繼續道:「記憶呢?」   「一片空白。」張偉如實的報告著:「她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對所有的事物都很好奇。」   「張博士,盡快給她植入新的記憶。」周雲陰沉的說著,眼中透出一絲寒光,繼續道:「她可是我的王牌。」   「BOSS,她可是世界第一個克隆人,我覺得還是一下比較好,也許還有不穩定的因素。」張偉擔心的說著。   「有什麼好擔心,只不過是一個克隆人,殺死她如同一隻螞蟻一樣。」周雲陰沉的說著,隨即點燃一根煙。   「經過我的密切留意,她的腦細胞異常的活躍,我覺得有點不妥。」   周雲顯然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對於這些問題不是很明白,當即要求張偉說的更明白一點。   張偉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做了個淺顯易懂的報告,道:「BOSS,我只能這樣說,普通人的腦細胞的使用率只有7%,愛因斯坦達到了9%,但是這個克隆人超過了50%。」   「你是說她非常聰明,就像『超人』一樣?」周雲皺眉問著。   「可以這樣說。」張偉繼續道:「不過用『超人』一詞太過誇張。」   「那是什麼?」周雲好奇的問著。   「最近經過我觀察,她學習說話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學習能力相當驚人,隨後我又給她一些小學的書看,結果很意外,只要教她一次,她就能學會,而且能舉一反三。直到今天,她已經自學會十多種國家的語言,這樣的學習能力和模仿能力實在可怕。」   周雲聽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2號克隆品出來不過一個星期,竟然會有這樣的效果,顯然對周雲來說是一種威脅,不過這個結果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必竟克隆人目前成功的還只有一例,那就是黑榜組織。   「你用什麼教她的?」周雲試探性的問著。   張博士顯然沒有能力去教她十多種語言,至於黑榜其他人,也不會有這樣的天賦,就算只周雲自己,也不過懂七國語言而已,而且是從小還是學起,但2號克隆人的學習速度簡直快的讓人難以置信,不免為其以後擔心起來。   「電視機。」張偉歎息的說著。   「你說她的老師就是『電視機』?」周雲驚的站了起來,一把抓過張偉道:「你讓她看了什麼電視節目?」   張偉嚇的冷汗直流,連忙道:「BOSS,我看她這麼聰明,就拿了些語言方面的教科光碟讓其自學,隨便測試一下她腦細胞活躍的程度。」   「沒別的呢?」周雲擔心的問著。   「沒有了。」張偉老實的交代著。   說到這裡,周雲將手放了下來,歎了口氣,猛抽著煙,道:「不要讓她看『功夫片』之類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張偉戰戰兢兢的說著。   周雲還真怕2號克隆人從電視裡學到了一些類似於李小龍之類的電影或者是一些古裝片,以她現在的模仿能力和智力,只怕看一次就能學會,到最後,只怕黑榜組織最大的心腹大患將會是這個「2號」。   周雲最終擔心起來,這樣下去只怕會出事,連忙道:「有沒有辦法抑制她腦細胞的活躍程度。」   張偉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   「我也覺得很意外。目前克隆人類還是首例,我需要時間來研究。」   「時間!?我現在沒有這麼多時間,不管怎麼樣,必須要控制她的活動範圍。」周雲著急的說著。   「BOSS,我們可以給她植入一些比較良好的記憶,這樣就不會有暴力傾向,必須要想好的方面引導她,也許這是控制她的唯一辦法。」張偉大膽猜想著。   周雲頭痛道:「我不管這麼多,反正只要不然她想起以前的事,最多兩個月,完事後立即將她銷毀,不能給自己留有後患。」   「明白了。」張偉點了點頭。   「你去忙吧。」周雲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揉了起來,顯然這個消息給他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震撼。   2號確實是一個定時炸彈,用的好就能徹底把石開折磨的生不如死,如果用的不好,又或者是讓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什麼事,那將會是一個可怕的惡夢,到時候以她的學習能力,只怕會黑榜帶來巨大的災難。   雖然如此,周雲也要冒險走這一步棋,遊戲已經開始,再退縮不是他的風格。所謂勝向險中求,就算失敗了,還有恐懼。至於這個「2號」,早晚都是要毀滅的,以除心頭大患。   這些從黑榜老爺遺留下來的試驗,一直到周雲手上,似乎看起來決定很正常,不過試驗出現的偏差,往往造成一些隱藏的危險,誰也沒想到這些試驗品造出來後會怎麼樣,只能經過專業人員一步一步的分析和摸索前進。而周雲急於求成,常常忽略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問題,從而埋下了禍根。   倒是他一世聰明,卻在偏偏在這一些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問題的上忽略了,總是抱著僥倖的心裡。2號克隆人的試驗確實非常成功,但是過分聰明,雖然周雲意識到了這點,很想用某種手段去遏制她腦細胞的活躍程度,但是至今都沒有找到可行的辦法。   不出三個月,這些和周雲作對的人都會消失。這只不過限制於計劃順利進行的情況下,張偉雖然帶著他的專業隊伍幫BOSS完成了「恐懼」和「2號」試驗,但其中還有很多不穩定的地方。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法國之行     一個月後。   龍曉潔陸續找過石開幾次,看她她鍥而不捨的精神,確實是鐵了心了,不過都被石懷君提前擋在了門外。「仇人」見面,可謂是分外眼紅,吵的是不可開交,隔著幾里之外都可以聽到兩人打戰似的對罵聲,果然是一對冤家。雨恬乾脆是眼不看為淨,索性去學習,懶得在管石懷君。   邊武紅的照顧下身上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他常常會看到石開躲在清靜的地方發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不過這一月下來,平靜的有點讓人可怕,像是連黑榜都沒有了蹤跡一樣,烈等人早已是心中暗自起疑。   這日,龍曉潔依然跑過來找石開,可被石懷君早早擋在了門外,兩人又吵開。   石開已早早出了門,自從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尤其是眼睛復明,看到東方情後,心中覺得越發感到有點對不起她,這種感覺他騙不了自己。莫君言雖死二十年,此刻卻是越來越想她,總覺得她沒有死一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石開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夢中不願醒來,怪只怪老天太不公平。   「一個人在想什麼?」邊武終於找了石開,悄悄坐在他身邊。   石開只是望著遠方一棵大樹,久久才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該相信我的眼睛,還是該相信我的感覺。」   臉上的憂慮,一看就讓人心碎。   邊武即知,只有石開想丫頭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心中不禁一歎,道:「朋友。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活著的人應該做什麼呢?」   「我知道。」石開默默的回答,可心中總是摔不開這種感覺,老是覺得丫頭似乎還活著,尤其是烈來找了他之後。   「可你的表情出賣了你。」邊武拍著他肩膀道。   「你傷好了沒有?」石開努力的岔開話題,他和想和別人談論莫君言的話題。   「哎!」說到這裡,邊武也只是一歎,繼續道:「石頭,你該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凡是都應該向前看,如今你已是有妻兒的人。」   「我知道。可我有種感覺,丫頭還活著。」石開情緒顯得有點激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覺得你應該重新考慮一下你和東方情之間的問題了。」   「東方情?」石開緩緩的說著,深思道:「確實是一個好女人,可他嫁錯了人。」   「那是你的觀點,你又沒有問過她是不是真嫁錯了人呢?也許對他來說,嫁給你是她一輩子的幸福。」   「呵呵?幸福?」石開苦笑不已,歎息道:「我能給他幸福嗎?讓她和我一起歸隱深山,過著原始人般的生活,你覺得這是幸福嗎?」   「可她卻不這麼想,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幸福的,石開你想太多了,不要被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蒙蔽的雙眼。」   「沒有。我沒有。」石開異常的激動,眼中閃爍這淚水,繼續道:「曾經,我向丫頭保證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今天,是我沒做到,沒做到啊!」說到這裡,他更是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苦痛道:「是我,是我親手殺了她,都是我的錯。」   二十年了,邊武都沒想到石開會用情這麼深,始終都無法原諒自己,看見愛人死在自己的手上,對他來說簡直比死還難受,可事已如此,有當如何呢?   「不要想太多了。過兩天,我要去法國開個學術交流會,和我一起去散心吧。」邊武抓住石開的雙肩,珍重的說著:「也許離開一段時間對你比較好,這段時間好好想想,希望你能想明白。」   「法國?」石開緩緩的說著。心想是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東方情的到來,龍曉潔的糾纏,都已成了一個新的問題,感情方面的事歷來都是他的薄弱環節,如處理不善,只怕會弄巧成拙。   「怎麼樣?出去散散心比較好。」   「幾日?」   「一個星期。」   「什麼時候動身,如果你想走,明天就動身,我帶你先去看看。」   「感覺像是在逃避。」石開苦笑。   「不是逃避,是適當休息,你需要休息。」邊武解道:「這段時間好好想想,也許對你有幫助。」   思考片刻,石開終於點頭道:「好,明天動身。」   當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人的時候,全都震驚了,走的這麼倉促,不禁令少數幾個人起疑。   東方情茫然道:「開,你要和醫生兩個人去?」   看她樣子似乎也想隨行,但看到石開微微點頭,最終還是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石懷君卻是不明白為什麼爸爸要走的這麼倉促,而且是和邊武兩人。   「既然如此,我、紅、死神明天也動身了,打擾你們這麼長時間,我們也該找點事做了。」烈笑了笑,看來也有去意。   「你們也要走?」托亞咋呼道。一個月的相處,覺得三人都比想像中的好相處多了,尤其是烈,並不想傳聞中的那麼暴烈,死神純粹是個透明人,很少說話,很少插嘴,很少管事……   「該走的總會走,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紅微笑的說著,看來去意已決。   「今晚。不需要在挑時間了。」烈一本正經的說著。   大家也不好在說什麼。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一個月相處,讓他們互相瞭解到了一些,很多時候傳聞並不可靠,只有實際的體會,才是最清楚明白的。   離別是一種淡淡的憂愁,任何人都不願意說話。尤其是石開,走的如此倉促,問他原因也不願回答,晚上東方情只是默默的給他收拾著行李。對她而言,石開做的決定都會有自己的道理,她不願多加干涉,也許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至於護照之類的東西對邊武來說只不過小事,他似乎早就有了此想法,提前幫石開弄了一個以假亂真的英國護照,這樣會方便很多。   翌日,他們謝絕所有人的相送,就這樣默默的出了門。   石開的行李很少,幾乎可以說少的只有兩套衣服。身上一套,箱子裡一套,而且還是當年托亞留下的,記得當年莫君言留下一套衣服在托亞那裡,還有一張面具,這次因為石開的離開,托亞全翻了出來,讓其帶走。   當石開看到面具的時候,心裡很酸,最後將面具小心的放在了懷中。   十多個小時的高空顛簸,飛機終於抵達了巴黎戴高樂機場,六個小時的時差使巴黎這個浪漫之都還沉浸在午後的溫暖陽光中,涼風習習,不感一絲炎熱。   石開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國家,對他來說一切都是陌生的,可身邊有邊武這個國際知名大醫生的陪伴,反倒輕鬆不少。整個巴黎,不僅自然景色優美宜人,而且到處都散發著藝術氣息。   一下飛機,就有專門人員過來接邊武,經過一段簡短的英語交流,相互介紹認識著,最後大家終於上了一輛車。   石開眼睛一直都是往著窗外。巴黎市區的西部是最繁華的地帶。右邊有巴黎最為引人的風景線——香捨麗榭田園大道,沿大道向西直通莊嚴的凱旋門,周圍是著名的夏爾.戴高樂廣場,廣場的四周有12條大街呈輻射狀向四周伸展開去,形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中心「。左面有巴黎的象徵——埃菲爾鐵塔、法國軍事學院和榮譽軍人院等。這些石開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而已。各國使領館、諸多的博物院、展覽館,以及豪華的大商店、總公司等均設在西部。   最後,迎接邊武的人將他們安頓在了一家很豪華的酒店內,看來邊武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確實不是浪得虛名啊!   邊武找了個時差的借口需要找點休息,那些法國接待很自覺的消息。知道此刻,石、邊兩人才鬆了口氣。   「怎麼樣?想去哪裡吃飯?」邊武微微一笑。   「看來你對這裡很熟哦?」石開看著窗外的景色,平靜的說著。   「還行,還過幾次。逛熟了。」   「我只想喝酒。」   「喝酒?沒問題,法國紅酒出了名的好,一起去,不醉不歸。」邊武立即換著衣服,道:「既然來了,就不要想那麼多,我後天才開會,明天我們好好轉轉。」   「嗯。」石開默默的接受著。   巴黎市的中心是全城最古老、最活躍、最熱鬧的地區。中心的「中心」,是被塞納河環饒的西岱島上的「巴黎聖母院」和巴黎法院。協和廣場、馬德蘭大教堂、巴黎歌劇院、杜伊勒裡公園以及盧浮宮等都集中在這裡。右岸的金融貿易區和左岸的拉丁區及索爾邦大學等也都地處這一帶。   很自然,邊武最後選擇的喝酒地點也是這一道最出名的飯店,聽說這家飯店的牛排特別出名,因為它的味道和別的地方的大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誰也說不出,只有試過的人才知道,而製作這道菜的大廚是叫COSMOS國際名廚。   邊武就是特地奔這人名氣去的,以前也來過巴黎,卻一直沒有機會來這裡吃飯,如今和石開一起,當然要好好品嚐一番,看看他做的牛排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招呼服務員點了幾樣菜後,邊武更是點名要COSMOS親自製作,至於錢方面不是問題。每天這人名頭來的食客還真不少,除了法國的以外,稍微有點地位的外國人都會來這裡吃飯,他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品嚐COSMOS的菜。當然,很多人好奇他做菜的原料,可是從來沒有人見到過,COSMOS的菜都是秘製,從不公開配方。這也許是商業競爭的一種手段,所以也沒有人追究這點。   菜還未上,石開和邊武已對飲好幾杯。二十多年過去,石開酒量頗大,普通的酒對他來說早已入口淡如水,幾杯下肚依然沒有太大的感覺。   菜餚陸續上齊,邊武對這些菜的色、香兩項頗為滿意,確實是少有的手意,不愧是出自名家之手。   「試試。」邊武做了個請的手勢。   石開只是微微一笑,繼續喝著他的酒,顯然對飯菜沒有太大的興趣,在他眼裡飯菜只有一個用處,就是填飽肚子。   邊武早已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提前動起刀叉來。   一口牛排下肚,輕咬幾口後,臉色慢慢變的怪異起來,連忙用紙巾摀住嘴巴,將口中食物吐了出來。   「怎麼?」石開詫異的看他,道:「不好吃嗎?」   「不,味道很好。」邊武臉色越來越沉重,連忙用別人都聽不懂的中文道:「肉有問題。」   「肉有問題?」石開奇怪的看著牛排,正準備動手吃一口,可被邊武阻攔道:「別吃。」   此時,立即有服務員上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連忙被邊武打發了。   「什麼問題?不是牛排嗎?」石開好奇的問著。   「哼哼!」邊武冷笑的看著桌上的牛排道:「不得不佩服廚子的手藝,做的還真想牛排,連味道都很像,可惜不是。」   「那是什麼?」   「人肉。」邊武嚴肅的說著,而且說的十分小心。   作為醫生,他有著比一般人的敏銳感覺。以他對人體的瞭解,不難判斷,這盤看似像牛排,入口之後口感也很不錯,但是這肉質在這麼加工,也逃不過邊武的感覺,這絕非牛肉那麼簡單。   石開一聽,臉色也陰沉下來,看著自己面前的牛排,連忙放下了刀叉,緩緩道:「以此肉代替,這廚師不是普通人。」   「手藝確實高明到了極點,從火候也掌握的恰到好處,刀功更是凌厲狠辣。」從這盤牛排上,邊武看出了很多特點。   「是殺手。」石開默默的喝著酒,顯然同意了邊武的看法。   「看來身份還不低。」邊武也喝起了酒,絲毫不介意剛才品嚐的那口人肉。   「和你一樣,國際知名。」石開打趣道:「不過這傢伙很猖狂,敢以人肉做菜,不能小看。」   「做了他?好不好?」邊武開玩笑般說著。   「如果你希望如此,我不會阻攔。」石開也開起了玩笑。看來第一次來法國,卻碰上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這個廚師看來還不知道此店已來了兩個特別的人,一份小小的牛排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正文 第七十章 愛的痕跡     整頓晚餐,石開和邊武都只是喝酒,所有的菜都沒有動過半分。看著其他餐桌的人津津有味的吃著,邊武不禁苦笑搖頭,若是他們知道這是人肉後,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石、邊兩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竟有人敢拿人肉出來忽悠他們倆,看來非要見識一下這個廚師不可。   可本店有個規矩,就是這個叫COSMOS的名廚從不露面,而客人想見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石開和邊武武一直等到深夜問了服務員後才知道有這樣一個規矩,看來今日想見其一面的夢想破滅了,只好作罷,只有再找機會了。   明天的會議,對邊武來說十分重要,他才是這次會議的主角,也是今次來巴黎的首要原因。由於時差上的原因,做好早早回酒店養精蓄銳,準備明天以最佳的狀態出席。   翌日,邊武交代了幾句後便早早的離開了。   石開也想隨便轉轉,一個人打發的無聊的時間,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法國,甚至連溝通的語言都有困難,可是要他一人呆再酒店裡,真是件折磨人的事。所以邊武早已有準備,提前給他預備了一台手機,而且還給他一點鈔票,讓他隨便花,只要記得回來的路就可以了。   來到了這裡,石開最想看到的就只有兩樣東西——凱旋門和艾菲爾鐵塔。   其實這兩樣東西是石開臨走之前,東方情特意交代的,必須要石開在這裡照兩張相片回來。說起來還真有點可笑,石開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這樣荒唐的事。如今邊武開會,他一個人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消磨。出門之前,邊武早已經告訴他這兩處的地址,就算石開走丟了,只要到這兩地找,絕對可以找到。   而凱旋門裡酒店不遠,甚至走路都可以到,但這個只對石開而言,以他的速度只怕沒有幾輛汽車能趕的上。   凱旋門地處寬闊的星星戴高樂廣場。這裡是鄉賽麗寨大街的盡頭,又是沙佑山丘的最高點。從戴高樂廣場向四面八方延伸,有12條大道。宏偉、壯麗的凱旋門就聳立在廣場中央的環島上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到了石開了,連忙搖頭喃喃道:「也沒有什麼稀奇的,為什麼會又這麼多聚集在此觀看呢?」   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越是看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去看,如果一旦看到,才發現不過如此。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石開這俱東方人的面孔特別吸引人,並不是因為他是中國人的原因,而是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很難琢磨的氣質,憂鬱的眼神望穿人群,總讓人感覺他內心之中藏著淡淡的悲哀。   一種吸引人的氣質,更加吸引了不少異國女性。   微風襲來,長髮微微擺動著,一縷銀絲更增加了成熟的魅力。   「先生,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嗎?」突然一句中文從石開背後冒出。   中國人?!石開心中立即肯定著,只見以前停留著一個白淨的小姑娘怔怔的看著自己。乍眼一看還真像個中國人,可是仔細打量,卻又像外國人,但她卻說的是中文,尤其是她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石開沒有回答,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女孩似乎有點被石開看的害羞了,輕輕低下頭,她見石開沒有回答,以為是別國人,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石開對這英語是壓根不懂,雖然二十三年前去過美國,可是並沒有學到什麼東西,到是和托亞嘻嘻哈哈在課堂上睡覺,那時候的老師還是葉可可,沒想到時間一晃,竟是二十年後了。   最後,石開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那女子手中的照相機上,微微一笑道:「可以。」   「呀,你真是中國人啊。開始見你沒說話,我還以為你——」說到這裡,那女子笑了起來,笑的很燦爛,猶如春天裡的花朵一般。   此刻,石開才終於看清楚,原來她和邊武一樣,是個混血兒,難怪看起來有點像東方人,又有點像西方人,不過她的中文說確實標準,差點將石開誤導。   「以為什麼?日本人,韓國人?」石開不屑的說著,顯然沒把這兩個國家放在眼裡,要不是他當年手下留情,早在東京把日本元首給宰了,不過往事已矣,多說無益。   「嗯,你是中國人太好了,我也是華裔。」女子開心的說著。   石開顯然對她的身世不敢興趣,直接接過照相機,淡然道:「怎麼拍?」   「我站在凱旋門下,你幫我拍一張。」說完,女子輕笑跑開,隨即在凱旋門下拍了個可愛的造型。   石開更是豪不猶豫的按了一下快門,只見一張照片立即送出。女子開心的跑了過來,抽出照片輕輕的甩著,影像慢慢突現出來。   還沒等石開說話,女子先聲奪人道:「先生,我們倆一起照一張吧。」   「不要。」石開斷然拒絕。   「不要害羞啊。」女子顯得很熱情,直接拖著石開往凱旋門下面走,隨即找了個路人叫幫忙拍照。   終於如願以償,可女子並沒有放過石開,堅決要一張石開的單人照,實在沒有辦法下,石開還是半推半就的照了。   「一共三張。」女子開心看著照片,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不行。」石開將照相機還給了他。   「等等。」女子連忙拽住石開,主動道:「我叫葉開,是我媽媽幫我娶的中國名字,雖然有點男性化,但是我很喜歡。給你一張照片留做紀念吧。」   啊?!石開心中猛然一驚,想不到此女的名字和自己只相差一個字,確實巧的可以。當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接過照片,一看竟是對方的照片,不禁道:「你這是?」   「給你留個紀念啊。」葉開開心的說著,仔細欣賞著手中的兩張照片。   「我要自己的。」石開冷冷的說著,顯然對葉開的照片不感興趣。   「你一個人來的嗎?」葉開故意岔開話題,偷偷的打量著石開,不時還偷笑著。   「這個似乎不關你事吧?」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說實話,我見到你的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真的會有你這樣的人。」葉開莫名其妙的說著:「有時候不得不相信緣分,沒想到你會在法國。」   「我們認識嗎?」石開好奇的問著,覺得此女怪異無比。   「從未見過。」葉開呵呵的笑著,她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燦爛,好像在她心中永遠都沒有憂愁一般。   「那我像誰?」石開主動的問著。   「想我媽媽的一位故人。」   「你媽媽?」石開詫異的看著葉開,覺得很奇怪,心中思索著認識的女性,突然想到一個人——葉可可。   難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葉開的眼睛實在和葉可可長的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世界真那麼笑?石開覺得十分可笑。   「我媽媽的中文名字叫葉可可。」葉開笑盈盈的說著:「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給我將一個人的故事,我是聽著這個人的故事長大的。」   「是嗎?」石開終於明白一切,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孩會有個中文名字叫「葉開」,其實全是當年葉可可的一片真情,她給女兒取名而「開」,就是為了當年的一段情。可如今,石開卻偏偏裝做糊塗。   「我覺得你很像我媽媽口中的那個人。」   「你沒見過,又怎麼能說很像呢?」   「是一種感覺。」葉可可天真的說著:「我很相信我的感覺。」   「感覺很多時候都是錯的。」石開默默的說著,顯然不想承認這一切。   「是嗎?」葉開開始動搖,有點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很遺憾,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石開趁機將照片塞回了葉開手中,便轉身就走。   「等等。」只見葉開飛快的跑了上來,將兩人在一起的合影遞到了石開手中,微笑道:「是不是都沒關係,認識你很高興。」   「我也是。」石開微微揚起照片,輕輕一笑,眼角掃過,全身突然有種觸電的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般。   他輕輕的放下照片,雙手緊緊拿著,兩隻眼睛仔細的盯著照片一角,整個人如同著魔了一般。   葉開覺得有點不對,連忙道:「你怎麼了?」   石開就像沒有聽到一般,拿著照片顫抖著,突然他仰起頭來,四處張望,似乎在人群之中尋找一件最重要的珍寶。   慢慢的,他越走越急,一雙眼睛飛速掃過,撥開人群極目所望,臉上盡顯緊張之色。   葉開覺得他很不對勁,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看著石開著急的樣子,她連忙跟在了身後追問道:「你怎麼了?」   石開沒有聽到,也聽不到。他越來越著急,甚至有些發抖,在人群中四處旋轉著,觀察著每一個路人,不知何時,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口中不自覺道:「我不是在做夢,不是。照片上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   慢慢的,葉開再也跟不上石開的步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不知道石開在那找照片上看到了什麼,突然間表情會顯得如此緊張,一切來的太快,緣分也是轉瞬即逝。   「出來,出來啊!」石開心中吶喊一聲,心跳立即加速。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著急過,沒有這麼渴望過。   一開始以為自己早做夢,一開始以為自己只是眼花看錯。可他認真仔細的看了照片後,才能徹底肯定,就在照片上一角的一個路人就是他的丫頭,她的身影很清晰,就從石開背後走過,只是短短一瞬間,卻捕捉到了最清晰的影像,難道這是天意?   石開雖然心中很清楚丫頭已死,可他卻喜歡自欺欺人,他請願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請願有一次假希望,可這並不假的,丫頭的身影是如此的清晰,簡直和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樣。   不會錯的。石開十分的肯定著,沒有人比他更加熟悉丫頭,再也沒有人了,那怕是她的哥哥莫君武也沒他這麼瞭解。曾經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承諾……在那一瞬間開始,全都湧上了石開的心頭,汗水與淚水,他已經分不清了,只要能找到丫頭,只要能找到,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   為什麼……為什麼?!石開盲目的找著,心中不斷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只是瞬間的錯過,卻再也無法尋回呢?不知道轉了多久,石開最終還是回到了凱旋門下,整個人看上起好無精神,好像老了十歲一般,他在等待,也許還會有機會在這裡遇見丫頭,計算是守株待兔,他也願意一試。   夜幕開始降臨。   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石開的「好夢」,他緩緩掏出手機,無力道:「喂。」   「在哪裡?」邊武迫切的問著。   「凱旋門。」石開依然在等待,雙眼無神的掃視著人群,依然在尋找著莫君言的蹤跡。整整一天,他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等我,馬上就來。」邊武急急的掛斷電話。可以從聲音中聽出,石開一定遇到了麻煩,不然會顯得這麼無力。   當邊武趕到的時候,只見石開站在凱旋門下一動不動的發著呆。   「怎麼了?」邊武輕輕的拍他一下肩膀。   石開沒有說話,整個人如同傻子一般。   「怎麼了?一天都在這裡嗎?」邊武詫異的問著。   「醫生,你相不相信有天意。」石開緩緩的說著。   「啊?」邊武迷糊道:「什麼天意?」   「不知是天意注定,還是它故意的,為什麼會是這樣,明明隔的那麼近,卻找不到。」石開迷惘的說著。   「到底怎麼了?」邊武顯得很焦急,看石開現在這個樣,不用他回答也知道,他在這裡站了一天。   此刻,石開緩緩的遞過照片,苦笑道:「明明相隔這麼近,可為什麼我就沒有發現。」   邊武好奇的接過照片,看了看道:「這小妮子是誰?」   顯然他只注意到了葉開,沒有看到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莫君言。   「葉可可的兒女。」石開淡淡的回答著。   「哇。世界還真小,想不到她女兒都長這麼大了。」邊武無奈一笑,看著無精打采的石開道:「怎麼了?是不是這小妮子看上你了?」   「醫生,你我希望你仔細看看,給我一個最好的答案,希望我不是在做夢。」石開深吸了口氣。   仔細看看?邊武心中暗自琢磨著,再一次打量著照片,希望可以找到讓石開這麼消沉的原因。   也許只是這剎那的瞬間,莫君言的影子終於被他發現。甚至連邊武都不敢相信,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這不是莫君言又會是誰呢?簡直一模一樣,上帝不可能將兩個人造的這麼相同,絕對不可能。   「石頭。」邊武正色的道:「是莫君言。」   「呵呵……」石開無奈苦笑著,道:「連你都確定了,看來我沒有看錯。」   「你真在這裡見到她呢?」   石開搖了搖頭,無奈道:「擦肩而過,為什麼我那時候不轉頭看一眼了,為什麼啊!」心中恨啊,他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轉頭,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造成了兩種不同的結果。   「她真是莫君言嗎?」邊表示懷疑,雖然和莫君言很像,簡直像的就是一個人,但石開沒理由感覺不到她,絕對沒理由,除非她不是莫君言,只有那種陌生的感覺,才會讓他們擦身而過。   「我不知道。」石開激動的搖著頭,繼續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是,應該是。」   「好,只要你能確定,我們一起把他找出來,哪怕她離開了法國,我也要將她挖出來。」邊武胸有成竹的說著。   這無疑在給石開希望,一個從頭再來的希望,既然「莫君言」出現在法國,那麼一定有機會找到她,一定可以,他相信邊武的話。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她是丫頭?     邊武是個頭腦冷靜的人,雖覺得照片上那人和莫君言一模一樣,但心裡卻是隱隱不安,這未免也像的太離譜了,並非孿生,那就是整形了?看來這並非是一件好事。   石開如同丟了魂一般呆呆的等待著。   今夜,天空中閃爍著無數明亮的星星,月光如銀紗般撒向大地。   「上車吧?」邊武拍著石開肩膀。   「去哪?」可石開卻是漫不經心的問著。   「去昨天那家餐廳,我們一起喝酒。」   「好,喝酒。」石開麻木的答應著。   兩人上車直奔昨天那家特別的餐廳。   依然是那張桌子,依然是同一個服務員,但今天看起來顧客比昨天還要多,雖有很多空座位,但大多都被人提前預定,更多人都是不惜重金來嘗試一下COSMOS的手藝。   可這裡,除了石開和邊武而人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他門所吃食物的原材料竟然是人肉。   這二十年中,傳說黑榜中冒一個廚子殺手,不但烹飪手藝一絕,而且殺人手藝更是出神入化,他最喜歡的就是殺了人後將人搾的屍骨無存,以筋骨熬湯,以血肉做菜……不論是人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只要經過他的料理,都可以成為一道美味的菜餚,這個殺手就是COSMOS,也是黑榜中最凶殘的一個,甚至比起快刀馬虎的「撥皮」更加殘酷。   可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親眼見過他做菜的方式。在這家餐廳,COSMOS更是有一個專用的廚房,製作著非一般的菜餚,沒有人會懷疑他,因為他做的菜餚實在太出色,出色的讓人難以置信。   邊武依然點著和昨天一樣的菜,不過酒卻不是昨天的酒了。   石開要求烈酒,只有烈酒才能讓他排解他的心緒不寧。   看著身邊客人大口的吃著COSMOS製作的美食,口中還不時發出讚歎之聲,邊武就覺得好笑。   這等「美食」當然沒有吃過,試問又有幾人吃過人肉?尤其是他們還叫著好吃的時候,可見人性是多麼的邪惡,也許說不定某天他們當中的某些人也會成為別人的口中食。   「乾杯。」邊武舉起酒杯,朝石開紳士般的一笑。   石開無言,只是輕輕一碰杯,一口將酒飲盡。   此時,菜餚陸續上來,經邊武「檢查」果然和昨天無異,看來COSMOS是做人肉大餐做上癮了。一連兩天都拿「人肉」來招待邊、石二人,看來非要會會這傢伙不可。   兩人並沒有動任何食物,只是喝著酒。   邊武道:「我覺得事有點奇怪,這個人真的是莫君言嗎?」   「我不知道。」連石開自己都不敢確定。   「你不覺得奇怪嗎?」邊武繼續說著:「她去了二十年了,連烈和紅都證實了她的遺骨。」   「我真的不知道。」此時,石開覺得腦袋裡好亂,自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也跟著亂了。   「事情過分巧合。」邊武敏銳的判斷著,所謂「旁觀這清,當局者迷」,這話一點都沒錯,以石開現在的狀態,只怕已經迷失了自我,莫君言無疑不是他的弱點,只要熟悉石開都人都清楚。   「巧合?」石開猛然驚醒,一口將烈酒喝下肚中,睜大眼睛細細思考著。   「我們還是不要亂自亂陣腳。也許你和這個『莫君言』見面的日子不遠了。」邊武微微一笑,輕輕的品嚐著烈酒,他可沒有石開那種豪飲的酒量。   「什麼?」石開越來越迷糊了,甚至還有點害怕,心中真的很想見到她,可見到後真的會是她嗎?如果是她,這又怎麼解釋的通,當年那一爪,又該如何去面對?   這一切都沒有答案,也許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老朋友,我只是想說,有些事情來的太快、太巧,不見得是件好事,你不覺的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嗎?」邊武不禁提醒著他。   石開慢慢思索著,良久都沒有說話,不時驀然回神,道:「來,乾一杯。」   「哇,要我老命啊,我傷剛剛好,不能和你拼。」邊武故意轉移的話題,希望石開能多振作點精神,以防掉入別人的陷阱。   「那你隨意,我干了就是。」石開深深吸了口氣,在一次喝光了杯中烈酒。這二十年來,他的酒量確實大的無法想像了,甚至和他師父一樣成了一個酒鬼,不過也多虧了師父的秘製酒才讓他在二十年裡功力大進,不過現在是百尺竿頭,想要在進一步,非外力可為,這需要的是領悟和貫通,就像師父一樣,在冥思之中突破瓶頸,達到一個新的境界,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許是一年,也許十年未必能突破瓶頸,而如今的石開恰恰遁入了自己的瓶頸之中,想要提高已非易事,這要看他的造化了。   邊武淺嘗一口酒後,立即招來服務員,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隨即給了他一點小費。   石開詫異道:「幹什麼?」   「沒什麼,只需要他帶句話。」邊武得意的笑的,似乎找到了樂子。   「什麼話?」石開脫口而出。   「如果你不想這次旅行邊的那麼無聊,就不要問我,過不了多長時間我擔保COSMOS會親自找上門。」邊武神秘的說著。   「COSMOS?」石開重複著,連忙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這家餐廳的廚子?」   「他敢拿這樣的菜招呼我們,不還點禮給他,豈不是有失身份?」邊武繼續喝著酒,不時看了看桌上的菜餚。   不知何時,店門再次打開,幾個邊笑邊說著英文的男女走了進來,他們很自然的選了一張離石開、邊武兩人沒有多遠的座位小聲說笑起來,服務員熱情的招待著他們。   突然,一雙眼睛停留在了石開身上。   「有個女的在看你。」邊武輕輕的抽動著嘴巴,有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知道。」石開也不動聲色的喝著酒,他早就注意到了,此女正是葉開,只不過石開不想和她牽涉什麼關係而已,所以裝做沒看見。   邊武似乎也發覺了這點,也就不再插手。   可事情偏偏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葉開一見石開顯得喜出望外,連忙和同伴低聲說了兩聲,隨即起身向石開走去。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湊熱鬧。」邊武低低的說著。   石開依然沒有反應,自顧喝著酒,猶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的很意外。」葉開微笑的說著,道:「我能坐這裡嗎?」只見看著身邊的一張座位。   「不方便。」邊武淡淡的冒出一句,說的是乾脆利落。   葉開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見石開也沒說什麼,就像不認識一般。   「你不記得我了嗎?今天我們還在凱旋門下照過相呢。」葉開心裡很不是滋味,繼續道:「我……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聽說這裡的東西不錯。」越說越是語無倫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   邊、石二人只顧自己喝酒,如同沒聽到一般。   葉開看著桌上的食物,奇怪道:「你們怎麼不吃啊?這些菜餚看起來很美味。」   只見,邊武臉色一變,道:「我們好像不認識你,再這樣,我要叫服務員來我解釋了。」   顯然語氣中充滿了「逐客」之意,葉開差點被嚇到,隨即返身離開,看起來臉色並不好,顯然被邊武嚇壞了。   「只是一個小女孩,沒必要這麼嚇唬她。」石開微微的說著。   「就是因為她母親是葉可可,所以我才要嚇走她,你似乎已經忘記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最好不要把他們捲進來,有些危險是不可預測的,我們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有朋友。」邊武喪氣的說著,一口將酒飲盡。其實他是在間接的保護葉開,如果不這樣,也許一些難以預測的危險就會降臨到她身上,還是別扯上關係的好。   其實石開也是這麼認為的,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的懸殊,都不應該將葉可可的女兒牽扯進來,進來發生的事情就足可證明黑榜組織一直在盯著自己,如果稍有閃失,只怕會將葉開陷入危險之地。   葉開回去之後顯然傷心,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只是一片好意問候一下,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其實這家餐廳並不是大,但卻有著COSMOS掌廚,因此引來了無數品嚐者,從而聞名遐邇,尤其是那些來巴黎參觀的遊客,如果沒來此嘗試COSMOS的手藝,等於沒有來過巴黎,可見COSMOS的盛譽已經到了何種地步,不過此人最大的盛譽只怕不是做菜,而是殺人。   黑榜前十中排名第七的廚子就是指的COSMOS了,而且是正宗的法國人。見過他的人確實不少,不過知道他這個身份的人卻沒有幾個。   近幾年COSMOS在黑榜殺手中也是火的很,其人氣緊跟馬虎之後,接任務的頻繁程度可謂和馬虎不相上下。   就在這時候,那個給COSMOS帶話的服務員走了過來,直接用英語對邊武道:「先生,很對不起,COSMOS先生說沒有時間,也不知道你再說什麼,他現在很忙。」說完便直徑走開招呼其他人去了。   這個答案確實讓邊武感到意外,沒想到這個廚子有這麼大的架子,看來這個捉迷藏的遊戲要玩到底才行。   石開冷冷一笑,道:「你到底要他帶了什麼話?」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說你的菜不錯,可我一口都沒吃。」邊武無所謂的說著。   這話聽起來只是一句十分普通的話,不過以COSMOS的手藝,很難讓人相信既然還有說菜不錯,卻一口都不吃的客人。顯然十分矛盾,除非是有人洞悉了其中的秘密,這只不過給COSMOS提個醒而已。邊武本想這個廚子知道後會有興趣出來見一見,可沒想到他這麼沉的住氣。   其實那服務員將邊武這話帶到的時候,COSMOS已經起了殺心,既然有人洞悉了秘密,看來此人也非普通人,必須要將他除掉,免得後患無窮。可今日不行,因為他接到了一個任務,而且離任務時間很近了,所以不得不先忍下這口氣。   不過今次看來,他的算盤是打錯了,身為前黑榜的優秀殺手,又如何會怕一個COSMOS,再加上還有石開在,想要從他們手下玩花樣,看來是要擔待點了。   事情往往都朝著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發展。但這次店門打開之時,石開和邊武兩人都驚呆了,尤其是石開,連嘴巴也不自覺的微微張口,嘴唇還不時的顫抖著,連呼吸也不禁凌亂起來。   天啦。邊武心中默默一喊,真的有點難以相信。   來人正是「莫君言」,而她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樣子看起來非常親暱,尤其是「莫君言」挽著此男子的手臂,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選了個座位後便開始點菜,看他們的表情卻是絲毫都不認識石開和邊武。   突然間,石開覺得心臟猛然的觸動著,很疼很疼……沒有比現實更加殘酷的了,她真的是莫君言,石開可以感覺的出,那種不曾遺忘過的熟悉。   就在石開激動之餘準備起身之際,邊武立即拉住石開的手,微微搖頭,沉著道:「冷靜點。」   只見石開雙眉緊蹙,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好在邊武拉住了他,不然真的會就此衝過去。   「先坐下。」邊武不動聲色的說著。   只見石開仰天吸了口氣,很不甘心的坐了下來,一連喝了兩杯酒。   這一奇怪的舉動,就連離他不遠那一桌的葉開也發覺了,還不時的朝「莫君言」那邊看去,又隨即偷偷的觀察石開的變化,心中頓時起疑。   「冷靜點。」邊武不斷在一旁提醒著他,此時千萬不能衝動,不然後果就嚴重了。   「你叫我怎麼冷靜!?」石開喘息著說著,恨恨的看了一眼「莫君言」身邊那個動作親暱的男子,這簡直就像一把刀深深刺進了石開的心窩,甚至比死還難受。   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也許沒有人會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不過現在看來,就是要搞清楚這女的是不是莫君言。不過以邊武這個局外人的判斷,這一切看起來更像一個全套,而這個套是特意為石開準備的。   「你確定她就是丫頭?」邊武低聲的說著。由於他的地理優勢,可以直接觀察到「莫君言」和這個男的的一舉一動。   「應該不會錯,是那種感覺,我不會忘記,我可以感覺到,真的。醫生,你相信我,真的是這種感覺。」石開語無倫次的說著,可見他的心已經亂到了極點。   沒有人比他更加熟悉莫君言,曾經的那種感覺絕對不會有錯,絕對不會,這沒有人能假冒的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對石開來說是那麼的熟悉,絕對不會有錯,他可以肯定。   「你冷靜點,你既然肯定,那就要想想這個可能成立嗎?丫頭已經死了,死了!」邊武小聲的提醒著他,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不!沒有!」石開毫無節奏的搖頭否定,如果在以前,她還會承認丫頭已死,可現在他不會相信,絕對不會相信。   只見石開繼續道:「不管是不是圈套,我都要鑽。」   「你瘋了!」邊武狠狠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你就當我瘋了,我絕對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是丫頭,是丫頭。」石開全身開始顫抖,顯然開控制不住自己了。   「石頭,你怎麼了?冷靜點。」邊武看著石開臉色異常蒼白,和平常大不一樣,心知這個「莫君言」動了石開的「情傷」,再這麼下去,只怕石開會做出一些讓人難以想像的事情出來。   只見石開臉色一邊,陰沉起來,冰冷道:「我要宰了那個男的。」   邊武不禁流下一滴冷汗,顯然是那兩人的親密動作刺激了石開,激起了他內心的凶性。   自從二十年後見到石開以來,邊武還是第一次聽到石開說要殺人的話,甚至石開早已決定不殺人了,看來這次刺激確實不小。   此時的石開早已是恨的牙根癢癢,看起來他很痛苦,若不是苦苦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只怕早就起身了。   「別別,千萬別這樣,你已經不是以前的石傲天了,你現在是石開。」邊武連忙說著一些讓石開平靜的話,繼續道:「我們還是先查清楚再說,如果她是丫頭一定會認識,可她現在看起來並不認識你,千萬不要亂來啊。」   聽到這裡,石開稍微平靜了點,不過臉色並不見的好到哪裡去。他自己也清楚,不能再走以前的路了,如果再殺人,這麼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難道真要一輩子背負「殺手」這個名稱?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黑榜第七     面對感情,人都是自私的,石開也不例外,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那種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所愛的人卻不認識自己。   石開並沒有懷疑過她就是莫君言,那種感覺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但COSMOS做的菜餚送上「莫君言」那一桌時,石開快要崩潰了。   這是人肉!   連醫生都沒想到事情來的這麼突然,看石開的表情似乎無法控制了。   進餐廳點餐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恰恰在一個不應該存在的餐廳存在著一個不該有的廚師,而且還碰見了一個不該碰見的人,這真的是巧合嗎?邊武不禁問著自己,為什麼一切來的如此怪異。有如夢魘如影隨形般。   只見石開赫然起身,臉色毫無表情,甚至連眼神都變了。   邊武不敢阻攔他,真的不敢,生怕一攔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目前他也只能跟在石開身後。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著「莫君言」和那個男人。   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一股異常壓抑的氣氛,葉開甚至是一雙眼睛從未有離開過石開,感覺像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莫君言」顯然被來人驚動,詫異的看著石開,表情是那麼的茫然,臉上似乎寫著「不認識」三個字。   「怎麼了?」和「莫君言」同桌的男子立即問著。   石開慢慢靠近,陰沉著臉將桌子上的事物一把掃向地面,一雙眼睛渴望的看著「莫君言」,心中呼喊著丫頭。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石開血液在沸騰,內心在拚命的吶喊。   所有賓客都驚呆了,甚至有服務員跑了上來立即處理突發事件,連保安也趕了過來。   經理也立即上前詢問情況,可不管他如何說,石開是一句都聽不懂,甚至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只見和「莫君言」在一起的男子驀然回神,連忙站了起來,不悅道:「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看起來涵養不錯,顯然是受過高等教育,為人也是衣冠楚楚,看起來並非庸俗之輩。   石開沒有理會他,眼睛依然看著「莫君言」,失聲道:「丫頭,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莫君言」大驚,似乎有點害怕,連忙起身躲在了男友身後,不敢說話。   「先生,如果你再這樣,我們就只有請你出去了。」經理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招呼著保安拿人。   幾個保安還沒有靠近石開的身,就被石開用長髮拂暈再地。   邊武大驚,連忙上前靠在石開身後道:「冷靜點,這裡人太多,不要亂來。」   「為什麼!為什麼!」石開大喊兩聲,如失了魂般看著「莫君言」道:「為什麼你不記的我,為什麼?」   男人似乎對石開的態度頗為不滿意,連忙將「莫君言」護在身後,冷然道:「先生,如果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滾開。」石開毫不客氣一耳光將男子打開,男子本有一絲反應,看起來想出手抵擋,最後還是慢了一拍,這一耳光打的是恰到好處,直接把他掀到了一邊。   邊武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立即納悶起來,面對石開的出手,一般人應該很難有機會反應過來,而這個男子卻在關鍵時有了防禦的反應,面對石開出手的速度而言,足可見此男人絕非一般人,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而這一耳光最終還是被打中,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總賓客立即嘩然一片,經理本想報警,可被邊武在暗中鉗制住,讓他無法動彈,雖然如此但還是無濟於事,餐廳早有其他工作人員報了警。   此時,石開早已衝上前去,一把抓住「莫君言」的手臂,痛苦道:「我石頭啊,你真不記得我了嗎?」   「莫君言」顯然被嚇壞了,臉色慘白的搖頭,哆嗦道:「我……我……不認識你,你……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什麼石頭。」   「啊——」石開如發瘋般向天撕吼一聲。   頓時震的桌子上幾隻玻璃杯怦然而碎,眾人耳朵嗡嗡作響,可見其內勁之強。   「你是不是莫君言,說!」石開好像陷入了一種神智不清的狀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丫頭在他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絕不會原諒任何一個拿丫頭來惡作劇的人,如今看來他快失控了。   「不……不是。」莫君言面無人色的搖頭,嚇的快哭了。   男子立即爬了起來,一把拉住石開的手腕,嚴肅道:「太過分了,她是我的女朋友,叫張倩,不是你說的什麼莫君言。」   「張倩?!」石開喃喃的說著,只覺得整個世界在一瞬之間崩潰,所有的希望,也於此消失而去。   不對!石開立即清醒過來,那種感覺絕對假不了,實在太熟悉了,甚至連張倩身上散發的味道都和莫君言相同。   「警察來了,放開她。」邊武小聲的提醒著石開。   只見幾輛警車停在了餐廳門口,警察立即湧入。   石開餘光一瞟,連忙將手一送,收斂許多,必竟這是在外國,邊武過來的身份是公開的,如果鬧事,只怕會帶來很多麻煩,暫時還是先忍忍再說。   「不好意思,也許是我認錯人了。」石開清醒了許多,不過臉色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張倩和他男友看著石開這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顯的有的措手不及。   只見警察上來盤問,氣氛才緩和許多。   邊武連忙解釋著「具體」情況,更聲稱這只是一個誤會,而且願承擔餐廳所有損失。   警察按照程序詢問著當事人,在關鍵時候,只見那男子挺身而出,嚴肅的從懷中拿出證件,用一口流利的英語道:「國際刑警,左林。我看這只是個誤會而已……」   站在一旁的邊武眼中流露出一絲精光,認真的聽著這個叫左林男子的述說,覺得頗有奇怪,不但不怪石開,而且還要在此時暴露他國際刑警的身份,那一開始怎麼被暴露?而且這男子的涵養似乎好的有點過分了,讓所有人覺得都是石開造成的錯。   警察認真的檢查了左林的證件,確實屬實後,決定把這次事當做「誤會」處理,讓他們在私底下了段,而且邊武也承諾了承擔所有的損失。   表面看起來只不過錢就可以解決的事,但內在是感矛盾多多,到是讓邊武有點擔心起來。   這個和莫君言長的一模一樣的張倩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且她的男友左林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普通的國際刑警,股子裡透著幾份邪惡之氣。   反倒是現在的石開出奇的平靜,目光沒有在盯著張倩,只是一個人獨自發著呆。   邊武處理好所有事情後,拉著石開快速離開了這裡。   兩人選了一個較遠而視線又比較好的地方監視著這個餐廳。   張倩和左林無疑透惹人懷疑,而且這個餐廳還有一個叫COSMOS殺手,至於是何人物,目前一直都沒有顯身過。   「我覺得那個叫左林的人有點奇怪。」邊武毫不掩飾的說著。   「我知道。」石開緩緩的說著。   「你發現了?什麼時候?」邊武覺得很意外,剛才的石開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怎麼還會注意那麼多細節呢?   「打他耳光的時候。」石開冷靜道:「剛才我本是想把他打暈,可他沒暈,可見這人受過非一般的訓練,剛才的力道就算是他是國際刑警,也必定叫他暈倒幾個小時。」   只是一個些微的漏洞,就被石開牢牢的抓住。看來左林這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外表看來斯斯文文,可偏偏在不經意的時候顯露了自己的實力。   「好你個石頭,當時還真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真的——」說到這裡,邊武便不在繼續,生怕揭露石開多年前的隱痛。   「放心,我不會。」石開果斷的說著。   邊武繼續道:「那張倩怎麼樣?」   「毫無疑問,她一定是丫頭,騙的了我的眼睛,可騙不過我的感覺。」石開以失明二十年的經驗肯定的說著,有時感覺萬萬比眼睛看的更加清楚。   邊武陷入了沉思之中,道:「那烈說找到了莫君言的屍體,而且還復原了樣貌,這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石開也覺得很奇怪,這個問題他也想不通,按道理來說,莫君言應該是死了,而眼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此時,只見張倩挽著左林的手上了車,看來今日的興致全都敗完了,他們也沒有再在此處吃飯。   「跟上。」石開默默的說著。   邊武利馬發動汽車遠遠的跟了過去。   作為石開的生死之交,邊武一直擔心這一件事,可不知該不該提醒他,左右衡量之下,最後還是開了口:「喂,如果她真是莫君言,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確實問到了石開心坎上,現在的石開可是有家有室的人,雖然一直無法忘記丫頭,但是這叫他如何去面對東方情和兒子?   此時,石開真的無法想像,本是到法國來散心的,可沒想到偏偏遇到了更加棘手的問題,臉色不禁沉重了許多,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   「嘿!你永遠都是這樣,感情的事老是無法把握。」邊武一邊開著車,一邊無奈的笑著。   「我欠他們的。」   不論是東方情,還是莫君言,他都欠。若說到感情,石開心中絕對只有莫君言一人,可命運卻要捉弄人,將一個死去二十多年的愛人重新送回到他眼前,如今叫她如何去抉擇?   良久,石開突然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呵呵!」邊武冷冷一笑,道:「我可沒談過戀愛,這麼深奧的問題你要去問托亞,他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真是諷刺,現在都搞到要問托亞的地步了。連問都不要問,任何人都知道托亞只會有一個答案——兩個都娶了。   這也是邊武間接的給他提示,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吧。   「我覺得很迷茫。」石開無力的說著。   「沒什麼好迷茫,大不了換國籍。就算不換,娶了兩個歸隱到你的『老窩』去,誰能把你怎麼樣?」邊武漫不經心的說著。   「不是這個。為什麼丫頭會不認識我。」石開問著邊武。   「這個我也一直在懷疑,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的,丫頭的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她現在又活了,這不是見鬼了嗎?」邊武自嘲著說著。   「有沒有辦法讓一個人復活,而又失去記憶的嗎?」石開依然不死心。   邊武沉思了好一陣,最後歎氣道:「醫學上是不可能的。不過聽說有一種技術叫『克隆』。」   石開一聽,立即精神了很多,激動道:「克隆?什麼意思?」   「這個很難解釋,不過我卻不太相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例成功的,所以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邊武索性搖頭,開始確實想到了「克隆」這一詞,不過這個理想化的東西,目前尚在研究中,以現在的科技還沒有辦法突破。   「那這個一切又怎麼解釋。」石開失望道:「難道都是幻覺?」   「抓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是神是鬼,總會有答案的。」邊武將車一停,指著張倩和左林道:「看來他們換地方吃飯了,我們還是在外面等等吧。」   「嗯。」石開輕輕的應著,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張倩依舊挽著左林的手臂走出來飯店,看起來卻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邊武一路開車跟蹤著他們到了海邊。異國的大海確實別有一番風味,雖然已入夜,但依舊有許多人在沙灘上嬉戲著。   石開遠遠的看著兩人來到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坐在一起吹著海風,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石開心中又是妒嫉又是羨慕,說到底他依舊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最後看著張倩的背影,不由的癡了。   不知何時,邊武沉聲道:「殺氣。」   石開立即警覺,秉神感應,在附近確實存在這一股微弱的殺氣,看來是殺手有意隱藏其實力。   「離我們最進的殺手就是COSMOS。」邊武不禁提醒著石開,身在法國,COSMOS確實是一個非常值得懷疑的人。   「那又如何。」石開並沒有把此人放在心上。要來就儘管來,到時候手底下見真章。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氣的石開早已按耐不住,想找個東西出氣了。   「靜觀其變。」邊武也提起了精神。   幾分鐘之後,殺氣果然逼近了,不過看起來似乎不像對石開而來,目標好像張倩和左林。   這一情況確實很意外,邊武不禁道:「你別衝動,我來解決。」說完,便將隨身攜帶的面具戴上,衣服立即翻轉,變成黑衣長袍。   此時,石開突然抓住邊武的手道:「你大病初癒,我來就好。」   這股殺氣不弱,這二十年來邊武還是首次遇到,看來確實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這殺手的身份肯定榜上有名,絕對不是一般貨色可以比擬的。   突然,石、邊二人只覺殺氣暴漲,一帶面具的胖子終於出現,只見他腰際掛著一圈刀具,各式各樣的都有,不過都是廚具類型。   各著老遠,邊武看的是清清楚楚,心頭猛跳道:「這傢伙八成是COSMOS,難怪這傢伙涵養這麼好,『請』他出來他不出,原來是有任務。」   石開毫不猶豫的沖懷中取出面具,默默的呆了一下,突然間他想起了丫頭,記得這面具還是當年丫頭遺落在托亞手中的那副。終於,他還是戴上了。   丫頭。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在內。石開心中默默的發誓,終於走下了車。   「小心點。」邊武在一邊默默的提醒著。   就在此時,那胖子已經動手了,只見從腰間麻利的抽出一把剔骨刀隔著老遠直接甩向了張倩,而張倩和左林顯然沒有察覺危機已經逼近。   石開並沒有動,只是自己判斷著刀向,心中已有了分寸。   危機之時,左林也有了反應,連忙將身邊的張倩推開,直接臥倒,只見那把剔骨刀直接劃過左林的背脊,西裝立即一分而二,看上去並沒有受傷。   邊武和石開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傢伙好快的反應,你說他是國際刑警,可能嗎?」邊武揶揄道。   「我看像黑榜的人。」石開微微的笑著,看來自己是多此一舉了,不過這場戲如果不參與的話,只怕還真沒的看頭。   左林立即起身,大喊道:「你是什麼人?」顯然突發情況有點措手不及,可又在極力的掩飾著什麼一樣。   胖子似乎也沒想到有人能躲避過他的剔骨刀,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速度一點也沒因為他肥胖的身軀而有所滯留。   「感覺到了嗎?」石開冷哼一聲,道:「細微的殺氣,就是左林說話的一瞬間,他起了殺心,可最後有隱藏起來了。」   「嗯。」邊武也肯定的點著頭。   「好像我們想到一起去了。」石開最後退回了車內,密切注意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此刻,只見張倩驚叫起來,顯然被此時的情況嚇到了,眼見一胖子持著兩把菜刀而來,立即縮到了一邊。好在有左林擋在他身前。   「這胖子是COSMOS無疑了。」邊武悠閒的欣賞著,很快做出了判斷。   COSMOS一貫以人為菜,死在他手上的人早就無以數計,而且都變成了一道美味佳餚進了食客的肚中,可謂是屍骨無存,看來黑榜排名第七的殺手確非浪得虛名,看此人出手之凌厲,可以說經驗老道的很。   換眼看左林,只是立即拔槍對抗,可在COSMOS的菜刀前卻是被紛紛擋下。此人由是奇怪,以他刑警的身份應該很清楚黑榜的實力,尤其是最近出了黑榜新秀選拔賽之事後,黑榜組織早已露出水面,而左林面對黑榜殺手,他不但不逃,反而起身反抗,而且是那種情況確實少見。   在看之張倩,所受的驚嚇並非裝出來的,看來這事來的十分奇怪。   「這個叫左林的刻意隱藏自己實力,看來是想做給張倩和我們看的。不過,此人有個弱點,就是好勝。」邊武仔細的觀察著。   「我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石開露出一死痛快的笑意,一開始由於被莫君言的事沖昏了頭,差點被這左林「涵養」給忽悠了。可此時看來,這個左林不出三十招,必定逼的他原形畢露。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暗藏心機     開卷語:哎!昨天機器出問題了,反正很背時,黑榜存稿沒了,新書存稿和提綱也沒了。系統已經重裝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一時大意了,大意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週末我補一章上來。   兩人酣鬥之下,左林很「巧妙」的逃避著,可這一切都逃不過石開和邊武的眼睛。只見槍中子彈竟沒一發打中COSMOS,這胖子雖然身材肥胖,可動作很敏捷,看來這黑榜第七確實有點料。   COSMOS最後換上剔骨刀,刀刃堅韌,刀身如柳葉一般,而且是雙刀齊下,殺的左林大感狼狽,身上多處掛綵,血跡已沿著傷口漫漫滴落。   黑榜組織後勤工作確實了得,自從任務開始,在張倩的呼救下,全都逃命去了,硬是沒有一個人報警。最後沙灘只剩下三個人,張倩一人在邊上繼續呼救。   不知為何石開竟然有點不忍心了。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石開已經無法割捨。   邊武一旁道:「左林這廝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我知道。」石開立即會神,突然察覺有一絲殺氣,雖然很微弱,竟是成左林身上散發出來。   顯然邊武也察覺了,兩人聚精會神的看著,不過石開卻是看張倩比較多。   時間已經不多,COSMOS動作明顯比剛才快了很多,尤其是一手瞬間換刀絕技,將腰身的各類刀具輪流使用,配合的天衣無縫,他不愧是黑榜第七的廚子,不但做菜了得,連殺人都和一般,明顯是刀刀致命。   確實和馬虎有的一比,馬虎此人喜歡撥皮,近年來在黑榜中人氣竄的最快,而另外一個就是COSMOS,他的人氣緊跟馬虎之後,不過其手段比馬虎更加殘忍。   兩人拚鬥之下,左林確實吃虧很大,尤其是他空手,COSMOS更是沒有絲毫放水,誓把左林至於死地,邊武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看起來著並不像一處鬧劇。   尤其到了最後,COSMOS終於換上剁骨刀,寬厚的刀身,看起來令人發汗。而且連刀的招事都變了,刀走偏鋒,而且詭異萬分,殺的左林大感狼狽。   「這個左林看起來不是普通國際刑警,雖然看起來他十分吃力,這傢伙一直都沒有露出本性。」邊武暗自說著,似乎有意無意的提醒著石開。   「剛才的一絲殺意,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石開悠悠的說著,顯然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雖然只有細微的一點殺氣,可這已經足夠證明左林這人和黑榜有著莫大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他是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出現,確實有點意外。   就在此時,COSMOS似乎發了狂,終於雙刀齊下,旋轉如風,猶如陀螺一般。   張倩更是看的心急如焚,現在的她可算是求救無門了。   那這一瞬間,左林做了一個猶豫的動作,雖然只有一瞬間,但石開已經察覺。   他明顯打算退後逼開,可最後只退後了一小步,終於雙刀如猛虎般的出現,直接砍在了左林肩頭,只見鮮血立即迸出,深可見骨。   「啊——」隨著左林的一聲慘叫,只見雙刀齊齊從自己肩頭拔出,汗水已經浸透衣服。殺氣稍漲幾分,但隨即消失,煞是奇怪。   不論是烈還是石開,或者是黑榜其他殺手,都無法將殺氣掩蓋的如此之好,而左林卻是掩飾的滴水不漏,要不不是石開當時打的那一記耳光,只怕真被他這樣忽悠過去了。   「好狠的人。」邊武喃喃低沉著。只覺得左林這人很會狡猾,猶如狐狸一般。   石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似乎已開始發呆。   此時,只見張倩一撲而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左林身前,其意圖在明顯不過。   但COSMOS並沒有手下留情,他今的目標整好兩個,一個都被先跑。   石開惻隱之心一動,畢竟他還是無法忘記「莫君言」,一個生命中無法代替的人。   邊武本想拉他,可還是晚了一步。   只見石開一腳踢起地上的兩塊小石子,猶如流星般破空而去。   「噹!」一聲清脆的響聲,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嗡做響,COSMOS只覺得兩手虎口微麻,大刀差點脫手,饒是如此,還是被這小石子的力道擊的刀身大開側偏,最後定睛一眼,只見兩塊小石子穩穩鑲進兩把刀身,不由心中大驚,連退兩步。   眨眼的工夫,一條人影如閃電般出現,直接擋在了張倩身前,冷然道:「她不能殺,其他我不管。」   「唉——」邊武輕輕一歎,無奈的搖了搖,「丫頭」確實是石開心中難以割捨的愛,就是他平時再怎麼冷靜,在「丫頭」面前永遠都是那麼的感情用事。   石開著一輩子,欠的最多的就是莫君言,曾經的誓言,只到最後都沒有實現過,可丫頭並沒有怪過她。而另外一個所欠之人就是東方情,雖然石開沒有喜歡過她,但確實被她的真心所感動,曾經以為真的可以在一起,可是真在一起後,才知道自己無法忘記丫頭,如今是有家事的人,現在的感情進入了一個盲區,只怕以後石開會更加難以抉擇。   「都要死!」COSMOS用法語冷冷的說著,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說話,聲音聽起來很聲音,猶如鬼魅一般。   石開也不明白他說什麼,只是無所謂的轉過身看著張倩道:「我曾經告訴過自己,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情急之中,張倩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拚命哀求著,希望石開可以救自己的男朋友。   面具之下,石開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沒想到再見面時,老天偏偏要這樣折磨著他,他也曾想過,再次見到丫頭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   有些東西永遠都是自己無法看清楚的,只有旁觀者或許能給出更好的答案。   邊武一向就頭腦冷靜,雖然覺得這事怪異,而且來的突然,但是可以不難想像是黑榜周雲搞的把戲,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個張倩也許只周雲找一個身材、聲音、動作極像的人最後整容而成,不過見石開如此的肯定,看來事情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而且還多了一個左林的「國際刑警」,要不是烈提前早到了莫君言的屍骨,只怕還真會被他們騙倒。   按照道理來說,周雲不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可他卻偏偏留下了,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比起二十年前,周雲更加有心計了,誓要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才舒服。   任務時間已經逼近,COSMOS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不管碰上了什麼樣的阻礙,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不然他黑榜排名第七的稱號定會有所瑕疵,只不過面前這個帶面具的人十分怪異,看來並非庸俗之輩,只有黑榜之人才在任務之時戴面具,莫非他是黑榜的人?COSMOS心中任有疑慮。   自周雲重整黑榜之後,已經頒布命令,任何殺手在做任務之時,其他殺手都不得干擾,如有發現,必定嚴懲不待,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人違反過。   而眼前這人雖然帶面具,可作風並不像黑榜的人。COSMOS最後大喝一聲,終於揮刀砍上,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退後已經沒有理由。   石開耳息一動,身影一移,一把長髮直接拍在COSMOS刀身之上。   只見COSMOS步伐不穩,退後兩步,雙手不時的發著抖,虎口已經迸裂。沒想到只是用頭髮簡單的已擊,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實力已經很明顯了。   就連身受重傷的左林在張倩身後臉色都起了一絲驚異的神色,但立轉瞬即逝了。   邊武一直在車內仔細的觀察著,而左林這一絲細微的變化最終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COSMOS畢竟有幾份猛力,要是換了別人,雙刀早就脫手了,可直到現在他還死死纂緊雙刀,突然雙手猶如變魔術般快了起來,令人眼花繚亂,只見十多把刀漫天亂飛,直朝石開而去。   不論COSMOS手法再快,石開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以他現在的修為,早已和烈比肩,黑榜殺手中,還沒有一個人能打破黑榜神話,雖然出了恐懼,不過將他稱呼為人,似乎有點不太可能了。   只見石開身影如鬼魅般遊走於刀影之間,抓住空擋直接一腳踢在COSMOS胸口。   由於COSMOS身材肥胖,被石開這一腳踢得在沙灘上連滾兩圈,動作相當之滑稽。   「啊——」一口鮮血吐出,COSMOS艱難的爬了起來,顯然被石開這一腳踢的不輕。   只是石開並不想區他性命,不然這一腳稍微高點,直接踢斷了他的頸骨。   二十年過去,石開確實變了很多,年輕時的衝動囂張之氣已被磨練的當然無存,換來的已是「仁心」,只有真正的刃者才能達到他今日的成就,甚至連心魔都被他克制下來,這麼多年的努力,確實讓石開在武學上邁進了一大步,這也是突破的第一個瓶頸。   看COSMOS的樣並為打算放棄,只是發狠一般急流衝上,不過目標不是石開,而是張倩和左林二人。   兩刀齊下,脫手而出。   石開眼光一掃,身形轉換,追刀而去,速度快的令人難以置信。   刀光而過,張倩嚇的臉色慘白,卻死死的擋在左林身前,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石開不禁提高速度,一衝上前,直接伸手抓住刀柄,最後甩在地面,關心道:「沒事吧?」   張倩茫然的搖了搖頭,顯然被嚇壞了。   不可原諒。石開怒氣攻心,不知何時,他已經開始相信張倩,莫君言的影子一直在他腦中盤旋。   COSMOS並沒死心,只見他抽出兩把菜刀,奪路而上。   兩條人影瞬間閃過,相互交換位置。   速度太快了,連邊武也沒怎麼看清楚,不過看其形勢,石開應該不會有問題。   果然。COSMOS雙刀齊斷,顯然是被石開手刃的傑作。   「哧拉——」一聲布料撕裂之聲,COSMOS胸前露出一條傷口,鮮血也緩緩的滲出。   「好快!」COSMOS用法語沙啞的說出兩字,最後頹然到底。   石開並沒有殺他,而趴在沙灘上COSMOS顯然有氣,只是沒有力氣站起來而已。   在車內看著這一幕的邊武不禁搖頭,心中不僅感歎石開出手確實比二十年前高明了很多,不過卻過於仁慈了。   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張倩,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般,左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如今黑榜之殺手中誰可和石開匹敵?這個問題只怕只有在看過石開身手之後,所有人才會有定論。   黑榜排名第七的COSMOS,只是一個照面,就被石開一直壓制,今天他是敗的其所。   如今,石開沒有停留,人影閃過,一把抱起張倩瞬間遁身於黑夜之中,甚至連左林都沒有感覺到絲毫預兆,只覺得一股強勁的風從自己身邊吹過,當他默然清醒之時,已早不見石開蹤影了。   現在看起來,他受的傷並不像想像中那麼重,起先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就算是COSMOS砍下的拿兩刀,也早已看準了時機故意迎上,要害位置早已避開,雖然傷口很深,但對他來說只不過皮外傷而已。   此時,邊武露出兩把鋒利的手術刀,直向COSMOS和左林扔了過去。   他並不介意殺人,也沒有石開的「仁者之心」,想左林和COSMOS這樣的人留著,在以後必定是大患,乾脆來個斬草除根。石開不願意做的,他醫生來代勞收拾殘局。   兩把手術刀破空而來,COSMOS早已察覺,可又無法移動身軀,直接被邊武的手術刀貫穿喉嚨,立即暴斃。   左林眼角閃過一絲冷芒,直接側身躲避,一股殺氣油然而深,不在有所掩飾。   「原來如此。」邊武冷冷一笑,連忙開車離開。他終於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張倩被石開帶走後,左林就露出了本性,這場戲原來不是做個石開看的,而是做給張倩看的,只要張倩有所擔心,石開必定會有反映,不但可以試探石開的身手,還可以知道「莫君言」到底在他心中佔據了何種地位。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左林這人竟會將自己隱藏的這麼深,連殺氣都沒有,往往善於偽裝的人,才是最陰險毒辣的,就剛才躲避邊武手術刀那一招,拖著受傷的身體還能如此輕巧的逼開,其實力顯然在COSMOS之上,看來他在黑榜殺手中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石開抱著張倩一直飛奔,一口起跑了四十多里發現一隱蔽處才停下來。   看張倩的表情,雖然還沒有從吃驚中恢復過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來到此地的,實在太快了,快的令她無法相信。   驀然回神,張倩戰戰兢兢道:「我知道你是飯店那個人。」   石開並沒有要隱瞞之意,不禁將面具拿下,緩緩道:「丫頭,你怎麼不認識我嗎?」   「你認錯人了。」張倩顯得很慌張,連忙低頭而走,擔心道:「我男朋友受傷了,我要回去找他。」   石開內心苦笑,別人的心完全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老天隨給了一次機會,但是卻是這麼殘忍,到底是為什麼。他在心中吶喊了無數次,可沒有一個人來告訴他這個答案。   「難道你真的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忘了嗎?」石開連忙回頭,一把拉住了他,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張倩用力的甩石開的手,一臉的慌張,顯然在擔心左林。   「沒錯,不會錯的。」石開激動的搖著頭,已失去了先前的鎮定,現在他滿腦子就是和丫頭在一起時的記憶。   「我從來都被見過你,求你放過我吧,我男朋友現在很危險,我只想在他身邊。」張倩苦苦哀求著,最後反身跑開。   石開莫不做聲的站在原地,這樣的打擊叫他如何承受的了。   「啊——」一聲長嘯,聲音震徹整天際,任誰都聽的出其中的悲涼痛苦之音。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酒中狂徒     汽車呼嘯而來,要不是石開的聲音,邊武還真沒辦找到他。   「喂,怎麼了?人呢?」邊武迫不及待的說著,而他嘴中所說的人顯然是指張倩。   「走了。」石開默然返身上車,心中卻是無比悲涼。   邊武心中默歎一聲,一踩油門飛馳而去,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有點隱隱慶幸張倩走了更好,石開本是有情之人,往往會被「丫頭」的影子蒙蔽了雙眼,在事情沒有清楚之前,還是小心為妙。   從上車那一刻開始,石開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才窗外,一句話也不曾說過。   「怎麼了?」邊武有意挑起話題,使氣氛不至於這麼沉悶。   「沒什麼。」石開不想說話,心中有種刺痛感。   「事情很可疑,我們最好注意點,石頭,你清醒下。左林那廝不簡單,他故意受傷引你出手,就是想試探一下張倩對你有多重要。」邊武坦白的說著。   「那又怎麼樣?」石開依然無所謂的說著,顯然沒有把左林放在心上。   「石頭,你要醒醒了,不要把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這傢伙是有意算計你,看你對張倩這麼在乎,我怕你以後會被人抓住軟肋。」邊武說的有點急。他擔心的事也不是不無道理,現在的黑榜由周雲控制,而周雲這廝定不會讓石開好過,只是沒想到他會有本事找出一個「丫頭」,甚至連石開都被忽悠了。   「她真的是丫頭。」石開答非所問的說著,似乎有點神經過敏了,生怕別人會否定一樣。   邊武默默一歎,看來石開真的是「中毒」了,而且還不輕。當下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直接回了酒點。   COSMOS的死,在當地引起了不小震動,後由於其帶面具和使用的刀具緣故,警方猜想和黑榜組織有關,當即將事情真實情況掩蓋,免得發生騷亂,然後向上級報告。   由於左林是當事人之一,而且現場已留有他的血跡,以他的身份來說,完全沒必要逃跑,而是大大方方的進了醫院療養,而張倩也回到了他的身邊,到時最後警放盤問之時,兩人只是說被一個帶面具的人所救,其他一律不知道了。   顯然兩人是在有意維護石開,沒把他的身份說出來,不過其目的就完全不一樣了。左林心裡想的和表面上做的完全是兩碼事,至於張倩是為了「救命之恩」,可以維護石開。   回到酒店之後,石開也沒說什麼,只是獨自一人回房間了。邊武看在眼裡,心裡卻很是擔心,這是他第二次看到石開如此消沉,第一次是在莫君言死的時,而如今這一次是再次見到「丫頭」的時候。   邊武回房後連忙給托亞打了個電話,將這些情況都告訴了他。   當時托亞一聽就懵了,以為今天是愚人節,可日期也不對,再聽起邊武的口氣,確實也不像在開玩笑。只是托亞自己無法相信一個死了二十年的人會莫名其妙的復活。   說石開情況的時候,邊武也是默默歎氣,看來並不樂觀。當即托亞自告奮勇的要來法國親自確認一下,他就不想「丫頭」還會莫名其妙的蹦出來。   末了,邊武錢叮嚀萬囑咐,這事千萬要盲著東方情和石懷君,丫頭復活不是件小事,如果現在把事情告訴東方情,只怕會出事。   托亞也是連連答應,掛了電話後立即和老婆說了這事,隨即收拾行李,最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飛機去巴黎。   第二日,邊武照常去開會,看來這一個星期都要這樣度過了,石開沒有人看著還真是不放心,好在托亞下午就會到,多個人盯著,至少比石開一人呆著要強。   清晨,當邊武走後,石開也悄悄出門了。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張倩,他就不信「丫頭」會將以前所有的事都忘記。   根據昨天晚上的報道,左林所住的醫院並不難找,石開聽不動法語,一路上遇到了很多麻煩,結果看起一件很簡單的事被他弄的越來越複雜。   結果正好碰巧遇見了正在逛街的葉開,她本是來法國旅遊的,可沒想到和石開幾度相遇,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見石開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很想母親故事裡的那個人,從小他就聽著石開的故事長大,小時候曾經夢想著能見他一面那是多麼好的事,長大之後才發覺這根本不現實,不過葉開並不懷疑母親所講的故事,因為母親每次講石傲天的故事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流淚,讓人聞之傷心。   葉開曾經有一次問過母親,是不是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故事中的石傲天,而母親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做任何答覆。那時候起葉開就已經相信確實有石傲天這個人,而且很可能是母親這一生中最愛的人,只不過由於種種原因而錯過。   此時,石開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語言溝通的人了,心中異常興奮,連忙一把將葉開拉住,道:「你知道XX醫院怎麼走嗎?」   「不知道。」葉開茫然搖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要這麼急。   石開輕輕應了一聲,臉上寫滿了失望。   作為遊客,葉開當然不熟悉當地的環境,不過她畢竟懂英語,問路還是沒問題的,為了幫石開,當即找上了一個路人詢問起來。   石開一見,立即會意,連忙跟了上去。   「怎麼樣?」   葉開微微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道:「搞定。」   「等帶我去嗎?我有急事。」石開心急的說著。   葉開看了看他,不由好奇道:「怎麼?你生病了?」   「不是。」   「哪莫名其妙去醫院幹什麼?」   「說來話長,你先帶我去了再說。」石開不敢把話說的太硬,生怕葉開到時候變卦。   「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葉開微微的笑著。   聽到這句話,石開終於鬆了口氣,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轉了一上午,好在碰到了葉可可的女兒,不然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張倩。   在張倩的幫助下,兩人很快找到了左林做住的醫院。這一路上石開也沒有說話,葉開雖有好奇,也沒有問什麼,因為她還記得在餐廳那次,石開和他朋友態度實在太可怕了,不過她自我安慰一下,也就不再記仇,要是換了別人哪裡還會這麼容易理石開。   兩人經過暗中探訪,終於發現了左林所在的病房,而張倩也在,看來她實在太累了,竟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石開不由心痛,差點有股想衝進去的衝動。   無時無刻,他心中無不在告誡自己,不能衝動,不能鹵莽,可想見到丫頭的內心衝動真的很難控制。   「喂,你就是來看他們的?」身邊的葉開小聲的問著。   石開默默的點點頭,偷過門上的玻璃,只是呆呆的看著張倩。   「你認識他們嗎?」經過上次餐廳事件後,葉開就表示懷疑了。   「也許。」石開模稜兩可的說著,雖然知道是莫君言,可對方卻不認識他。   「哇,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費了這麼大的力,就是跑過來看兩個自己都不確定的人,而且還是偷看。」葉開詫異的說著。   「走吧。」石開終於返身,悄然而退。   葉開驀然回神,追上小聲道:「等等我啊。走的這麼急幹什麼。」   「陪我去喝酒。」石開語出驚人,現在的他只想喝酒,其他什麼都不想管。   「啊?喝酒,我不會——」葉開還沒說完,就直接被石開拉住快走,根本沒她反對的份。   在法國,白天喝酒的人很少,大多酒吧也要晚上開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小酒吧,石開拉著葉開就衝了進去,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直接用手點著所要的酒。   葉開嚥了口口水,仔細的打量這酒吧的環境,感覺確實不怎麼樣,而且還有一些三三兩兩著裝奇怪的人盯著自己在看,心中不禁發寒。   石開也沒有心思管這些,如今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醉解千愁,而且還要拉一個墊背的。   不用說也知道這墊背的就是葉開了,只見石開直接把一杯高度酒放去葉開手中,道:「乾杯。」   看其酒的顏色,如紅酒一般,葉開不以為意,等烈酒入口後方知後果,有如烈火燒喉嚨一般,不禁輕咳兩聲,艱難的嚥了一小口。   而石開是一飲而盡,索性再滿上一杯,大喊道:「乾杯。」這次他沒有管葉開,而是獨自飲盡,接著又倒,又喝,直到一瓶酒喝完,才叫酒保拿上第二瓶。   葉開是看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喝酒這麼有魄力的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當即從石開手中將酒瓶搶過,道:「別喝了,大白天有什麼好喝的。」   石開有理她,只是重新將酒瓶搶過來,直接對嘴吹著。   現在也只有酒才能解其煩惱了,可這樣的酒,就算幾瓶下肚,石開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是想醉醉不了。   人生多麼可悲,連好好醉上一回也是這麼難。   就在有他瘋狂喝酒之時,一個醉鬼擰著酒瓶搖搖晃晃哼著中文小曲走進了這家酒吧,此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看起來也像中國人,身上穿著西裝,配合著他醉貓的樣,顯得十分滑稽。   也許是醉的有點迷糊了,連腳步都顯得十分虛浮,好像要隨時會摔倒一樣,他走進酒吧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酒保要著酒,最後抱著酒瓶拚命大飲,看起來比石開快要狂。   不知為何,有幾個法國人見到此人後,就將他圍住,可酒鬼依然不理會他們,只顧喝著酒。   「該死的,你還敢來。」一法國人用十分不友好的態度看著酒鬼。   「呵呵……」酒鬼是只打了個隔,微微一笑,繼續喝著。   石開餘光一過,覺得氣氛有異,當下心中多了個心眼,繼續喝著酒,而且還催促葉開一起陪他喝。   「給我打。」此音一出,三三五五的法國大漢就酒鬼圍住,一陣拳打腳踢之下,醉鬼終於被毆倒在地,知道現在他還抱著他的酒瓶,拚命的喝著,完全無視那些人的拳腳。   葉開大驚,實在是看不過眼,連忙站起來,結果被石開按住了肩膀。   「幹什麼?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光天化日隨便打人,難道沒有法律了。」葉開氣憤的看著石開。   「不要管,我們喝我們的。」石開只顧著喝,完全當這些事沒發生一般。   葉開生氣的一坐,直接用英語問酒保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沒人管嗎?」   酒保只是不以為然的說著:「這酒鬼常常來我們店裡喝酒,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次借酒瘋頂撞了這群人,所以他們每次在這裡見一次就打他一次,早已經習慣了,等會就沒事了。」   「啊?!」葉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的事叫她如何習慣,為什麼當地的人不報警?   這幾個法國大漢是越打越猛,最後直接將酒鬼提起摔到石開腳下,看其樣子只能用頭破血流來形容,可酒鬼依然死死的抱著酒瓶不放,而且絲毫沒有在乎身上的傷,一得空就仰頭大喝。   那些大漢似乎並沒有因此罷手,向石開這邊走過來。   葉開更是動了惻隱之心,當即將酒鬼扶起,關心道:「你怎麼樣?」   「多謝,」酒鬼只是用沙啞的聲音回答著,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喝起酒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只知道坐著啊。」葉開不悅的看著拚命喝酒的石開,顯然對他十分不滿意,同是中國人,竟然連自己的同胞都不幫一把。   而石開依然沒有做聲。   大漢再依次圍過來,地方狹小,酒鬼離石開又很近,大漢見石開也像一個酒鬼,而且還擋路礙事,其中一人不由伸手推向石開,示意不要擋路管閒事。   可當大漢大手剛要觸及石開之時,只覺得臉上一熱,似乎被什麼東西掃過眼睛,實現立即模糊起來,隨即大叫倒地。   眾人大驚,終於把目光集中到了石開身上,只見他收回一把長髮,繼續默默的喝這酒。   「哦!」葉開驚的差點跳起來,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可以用頭髮傷人的,簡直是神乎奇跡,不禁讓她想起了母親口中的石傲天,雖然母親沒有說過石傲天會用頭髮傷人,不過看石開的氣勢,簡直和母親所說的一模一樣,心中頓時興奮起來,用傾慕的眼神看著石開。   「上。」 不知誰用法語說了一聲,幾個大漢一起衝來,七手八腳誓要把石開撕的粉碎才好。   一口酒下肚,石開再次甩出長髮,這一次長法如游龍一般,一一擊中各大漢胸口,頓時人仰馬翻,喊聲一片。就酒保都看懵了,一見到處亂七八糟,終於回過神來。   還沒等他開口,石開又拿出一疊錢放在桌上,對葉開道:「告訴酒保,這些錢是賠償損壞的東西的,剩下的全買酒了,另外順便叫他把這幾個人掃出去。」   「好!」葉開喜滋滋的說著,這樣的事她最願意做了,就是看不管這些人佔著人多欺負人。   但看那酒鬼,似乎就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依舊喝著他的酒,估計這場中最鎮定的就是他一人了,只怕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在乎。   「來,一起喝一杯。」石開主動舉瓶,向「同道中人」的酒鬼說著。   「呵呵!」酒鬼只是瞇著醉意的眼睛將酒瓶一碰,隨即兩人仰頭喝下。甚至連葉開也跟著他們破天荒的喝了一杯,結果終於只食其果,直接醉倒。   「呵呵,這女孩真是個熱心腸啊。」酒鬼噴著滿醉酒氣,有意無意的說著。   「哼。」石開冷哼一聲,又喝了兩口,道:「為什麼不出手?」   「沒必要。」酒鬼吧嗒著嘴巴,似乎在品嚐這酒中難得味道。   「你就不怕死嗎?」   「怕。」   「怕還不出手?」   「因為有你。」   話到於次,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很默契的幹起瓶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托亞到來     法國一個小酒吧,一對陌生的男人,就有如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一樣喝的酩酊大醉。只見到酒吧桌子上大大下小的就瓶,石開和醉鬼依然繼續拼著酒,是酒拉近了這對男子的距離。   石開也喝的有點迷糊了,雖然度數不過,但過多飲用,依然會醉,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自從你進這個門我就知道了。」石開拍著醉鬼的肩膀,迷糊的說著。   「你知道什麼?」醉鬼打了個酒嗝,瞇著雙眼爛醉如泥道:「難道我臉上寫了字?」   「我看你是存心找打。」石開繼續喝了兩口。   「是啊。」醉鬼擺了擺手,苦笑道:「打死我更好。」   「你不怕死嗎?」石開脫口而出。   「怕。」醉鬼雙眼突然變的明亮起來,緩緩道:「可我總會死的。」   「總比被這些地痞打死強吧?」   「醫生說我只能活半年。」醉鬼說到這裡笑了笑,繼續道:「要是不戒酒,最多三個月。要我戒酒,要不如殺了我。」   「什麼只能活這麼久?」石開意識開始不清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師父以外,能陪自己喝這麼多酒的人。   「肝癌晚期啦。」醉鬼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要殺我就快動手,不然我就走了。」石開進入了正題,酒也喝飽了,是應該到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笑話,我為什麼要殺你。」醉鬼繼續打了個酒嗝,揮手道:「你看我手無縛機之力,能殺誰啊?」   石開驀然放下酒瓶,酒意清醒幾分道:「難道你不是來殺我的?」   「呵呵……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醉鬼大口飲著酒。   「那更好,我們繼續喝。」石開提起酒瓶碰撞了一下,差點跌倒。   「我說老弟,你身手很真是了得,三兩下把這些地痞都解決了,真是為我們中國人增光。」醉鬼有意打趣,猶如說夢話一般。   「老弟?」是開苦苦一笑,不過看起來自己確實比他長的年輕多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年紀上比他小,今日有意買醉,暫時不和他計較。   此時,石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摸了好一陣,幾乎摸遍了全身,石開才找到手機「喂」了一聲,連話音裡都充滿了酒氣。   「在哪裡?」邊武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不要開會嗎?」石開繼續喝著酒道:「難道開完了?」   「嗯,今天會議比較短。你現在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托亞到了,一起去機場接他。」   「啊?他怎麼也來了?」石開莫名其妙的說著。   「你喝酒了?」   「一點點。」   邊武差點無語,不禁歎了口氣,無奈道:「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去接你。」   「我不知道。」石開左右看了看,硬是沒找出一個中文,這個地方還是自己亂逛找到的,至於什麼地方還真不知道,而且葉開也是醉的不醒人世,只怕一時半會醒不來。   說到這裡,石開把手機遞給酒鬼,道:「幫個忙,告訴我朋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不識路。」   「好辦。」醉鬼嬉笑著接過手機,慢悠悠的說完了。   電話那頭的邊武早已快氣的半死。知道地點後,立即駕車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一進酒吧,差點把他嚇了一跳。石開和酒鬼早已喝的混天暗地,完全性的埋在了酒瓶裡面。   「真是壯觀的場面。」邊武搖頭上前,道:「大白天喝什麼酒?」   「啊,你來了?」嘿嘿一笑,顯然醉的厲害了,只見他拉著醉鬼的衣服,大聲道:「我敢交的朋友,來認識一下。」   邊武目光一掃,立即定格在醉鬼身上,覺得有些異樣,心中暗道:殺手。   此時,醉鬼已想邊武打著招呼,看起來一點惡意也沒有,不過邊武多還是留了個心眼,只是微微點頭而已。   「走吧。」邊武一把抓起石開,小聲在他耳邊道:「對方身份不明,你和他喝什麼酒。」   「呵呵……」石開苦苦的笑著,只要一想到「莫君言」,除了借酒消愁,還能如何呢,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別人的懷抱裡,而無動於衷嗎?   石開最不到,現在的他早已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做些什麼,應該去做些什麼。   「走吧。」邊武扶穩石開,正準備離開,只見醉鬼叫道:「等等,就這樣走了啊,不繼續喝?」   石開正準備回答,只聽到邊武搶先道:「不好意思,有機會我陪你喝,今天我們有事。」   「那這個女人怎麼辦?」碎鬼用手一指葉開,看起來他清醒的很,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醉。   邊武一葉開,連忙歎氣,真是一個禍害,但是又礙於葉可可的面子,你能就這樣放下不管,乾脆一把扶起他,左右開弓,將兩人拉近了車裡。   醉鬼並沒有因此離開,見邊武走後,連忙對酒保道:「再來一瓶。」說的是純正的英語,而且吐詞清楚的很,不知何時他嘴邊露出了一絲笑意,喃喃道:「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邊武剛剛發動汽車,只見石開飛速將車門打開,一陣嘔吐,看來今次喝了很多,就算是喝水只怕也漲破肚皮了,不吐才怪。   「好了點沒有。」邊武遞上兩張紙巾。   「走吧。」石開常常的呼了口氣,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   邊武看了看後座上的葉開,無奈的開車遠去。   「你怎麼招惹上她了?」   「要不是這丫頭,我還找不到醫院的路。」石開坦白的說著,吐詞也清楚了很多。   「我就知道你會去看他們,結果怎麼樣?」   石開沒有說話,顯然受打擊了。   「是你的總歸是你的。」   「也許吧。」   「你知道那醉鬼是誰嗎?」   「不知道。」   「難道你沒感覺到他身上有殺氣?」   「感覺到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邊武伸手拍了拍失魂落魄的石開。   「聽到了。」石開依呆呆的回答著,心裡想的全是莫君言。   「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你不能老是這樣。」   「那我應該怎麼樣,你告訴我,告訴我啊!」石開突然大怒,喊叫起來。   就連沉睡中的葉開也吵醒了。   只見葉開哼哼兩聲,又翻身睡了過去,今次被石開折磨的不輕,只怕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喝的這麼醉。   兩人不在說話,邊武只是默默開著車,石開依然發呆。   其實兩人都在擔心同一個人,但是事情卻不一樣。   張倩出現的太突然,而且和「莫君言」一模一樣,事情到了今天,似乎每件事都是沖石開來的,對手依然還沒有出現,石開就已經崩潰,再這樣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來到了機場,托亞早已等的無聊了,一見邊武出現,立即興奮的喊道:「老怪物,這邊。」   邊武招示意,將汽車停在了托亞身邊道:「上車再說。」   「哇,這美女是誰?真是夠朋友,還特地為我準備了這麼個高級貨。」托亞目光很自然的盯在了後座上呼呼大睡的葉開。   一雙眼睛有如狼一般在她身上上下遊走著,恨不得立即抱她上床才好。   「發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她是葉可可的女兒,你最好不要亂來。」邊武不禁罵了他兩句。   「那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托亞笑呵呵的坐上了車,輕輕將葉開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而葉開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依然大睡著。   「石頭,巴黎怎麼樣,好玩?」托亞有意選擇了一些輕鬆的話題。   石開沒有說話,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聽,只想一個人好好的想想一些問題。   「不要煩他了,回酒店再說。」邊武立即發動了車子,飛馳而去。   回到酒店後,邊武多要了兩套房,一套給托亞,另外一套給葉開醒酒。   石開什麼也沒說,就這樣回房,然後就自己反鎖在裡面。   「哇。」托亞看其狀況,不禁吃驚道:「石頭好像『病』的不輕啊。」   「沒辦法。」邊武聳了聳肩,無奈道:「自從見到『丫頭』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   「真的是丫頭?沒搞錯吧。」托亞很是懷疑,當年自己也在船上,而且是親眼看到莫君言死的,如今叫他相信死人復活,似乎有點牽強了點。   「應該是,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了。」邊武詳細的說著當天的情況,尤其是左林這個人,其身份最值得懷疑,而且相當狡猾。   托亞也是聽的入了神,覺得事都巧到一塊去了,簡直像拍電視一樣。   邊武怕的就是在這樣下去,石開早晚有一天會是在這個叫張倩的女人身上。目前先暫切放下她是不是「莫君言」再說,光她男朋友左林就已經是疑點重重,而且每天都寸不不離的守在張倩身邊,看來想把情況弄清楚,必須要把左林這個人除掉才可。   邊、托二人就此商量了一夜。   直到翌日,邊武早早離開參加會議去了,剩下一個托亞正好可以在暗中觀察一些事情,而且還有看住石開。   葉開這一覺起來已到了第二早上,她摸著昏昏沉沉腦袋,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怎麼越看越像是一個酒點,連忙清醒許多,回憶起醉前之事,好像是陪石開喝酒,後來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查看了一下衣服,依然完好無損,看來這一夜沒有發生什麼事,當即梳洗一下,打開房門,悄悄探頭一看,過道上並無一人,確實安心不少。   正準備關上門之時,突然出現一隻大手,直接抓住門沿,一張陌生的面孔獰笑著伸了進來,嚇的葉開向後一跳,差點摔倒。   「啊——你是誰啊?」葉開大聲叫了起來,差點要哭了。   「嘿嘿,美女,你醒了啊。」托亞瞇著一雙色瞇瞇的眼睛,抖動著兩條眉毛。   「你要幹什麼?」葉開連退幾步。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既然醒了就快走吧。」只見拖呀將門一關,動作乾脆利落。   葉開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有如一般。   大門再一次打開,一點預兆都沒有。   有是托亞,只見他繼續道:「快點,沒工夫陪你鬧,早點走吧。」   「那他呢?」葉開想起了石開,但有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能用一個他來稱呼。   「什麼你我他的,廢話少說,不然就先姦後殺。」托亞用威脅的口氣說著。   葉開顯然被嚇到了,臉色立即變了,感覺托亞有點嚇人。   其實托亞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面對這樣一個美女,而且如今有大好機會,卻只能眼睜睜的嚇走她,為了石開他不得不這麼做,而且邊武在臨走之前還提醒了很錯次。如今看住石開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在女人身上花時間,不然到時候出了狀況,只怕邊武會將他大卸八塊。   葉開終究是個小女孩,哪裡經的起托亞這般恐嚇,連忙拿起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心裡更是生怕托亞這個「惡人」會追過來一樣。   這下可清淨了,該走的終於走了。托亞鬆了一口氣,連忙轉向石開的房間,敲門道:「石頭,起床了,陪我一起吃早飯去。」   房內沒有反映,托亞不禁加大了點力氣,繼續敲著。   反覆幾次後,依然沒有人回應,心中難免有寫奇怪。連忙找來服務人員詢問情況。好在想這樣的大酒店有懂中文的,不然托亞只怕會搞的暈頭轉向。   「這房間的客人在不在房間裡?」   服務員搖頭,微笑道:「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快開門啊,他是我朋友,剛才我叫他,你幫我叫叫看。」托亞著急的說著,顯然不放心石開。   經過身份核實,而且還有邊武的特別交代,托亞可以自由進出石開房間。   服務員立即拿來鑰匙,直接打開石開房間的門,只見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天啊。」托亞雙手摸頭,甚至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連石開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突然回想,石開一晚上都沒有出來過,就算有什麼動靜,邊武和自己也會知道,可為什麼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真是奇怪,除非——托亞恍然大悟,連忙拍了一下腦袋,著急道:「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從早上到現在,唯一放鬆的幾分鐘就是進了葉開的房間,以石開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完了。」托亞煩躁的罵了幾句,如今邊武去開會了,手機八成關機。   而石開有意離開,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接手機,看來只有找了。說到找人,這可是托亞的拿手好戲,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還活著,對他來說總有跡可尋。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黑榜第六     由於是第一次來巴黎,托亞跑出酒店後連東南西北都分不不清楚,今天天色看起來陰沉沉,說不定很快就會下雨。他連忙召來兩隻小鳥追蹤石開的蹤跡,希望石開不要闖出什麼禍端來。   依舊是那個醫院,依舊是那個病房,石開依然默默在外面看著。   自從左林受傷之後,張倩就一直陪在他身邊。有幾次,石開真的想衝進去,拉起張倩就走,可這樣做了有能如何呢?最後還不是和上次一樣,該走的還是會走。   此時此刻,除了這樣默默看著她外,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石開驀然回神,連忙閃到暗處。   只見一身快遞打扮男子手拿一束鮮花走了過來,石開探頭觀察,不時敲門聲音響起。   病房門隨即打開,開門者真是張倩,石開心中一動,差點就此衝了出去。   「請問——」張倩愕然的問著,顯然不認識此人,也不知其來意。   「哦。您好,快遞公司的,請問您是張倩小姐嗎?有位先生叫我送這束花過來,請您簽收。」快遞員說完將紙筆拿了出來,隨即將帽子微微拉底。   突然,左林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道:「為什麼事啊?」   「沒事,好像是有人送花過來。」張倩對著病床上的左林微微一笑。   「哦?」左林顯得很意外,在他的印象裡似乎沒有認識的人做過這樣的事,而且還是遠在異鄉,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有人送花?   張倩也沒有多想,只是拿起紙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隨即抱著鮮花聞了聞。看來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謝謝。」快遞員嘴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石開眼睛一亮,心中暗暗覺得可疑。   「不客氣。」張倩禮貌的回答著,似乎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危險,隨即關上門,抱著鮮花走到左林床前,微笑道:「真的好香啊,很漂亮,啊,忘記問他是誰送的了。」   左林眉頭一皺,覺得事有蹊蹺,連忙坐了起來,看著張倩走中的鮮花,沉聲道:「給我看看。」   「我還是插起來吧,你好好休息,病房怪悶的,有時候看看鮮花也好。」張倩說著,返身走到窗邊,將花插進了水平中。   左林看著鮮花,暗暗沉思,不知道為什麼,心理總有一絲不安的情緒。   其實,當快遞員送完花之後,快不跑開,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不過看此人離開的步伐,絕對不是一個快遞員可以做到的,連忙隨著異香,跟了過去。   直到走出醫院,那男子終於將快遞員的帽子拿下,微微一笑道:「跟著我也沒用,如果你動作夠快,應該還可以救他們。」   石開猛然回神,是殺氣,剛才的那股異香味是殺氣,一開始這傢伙故意用奇特的香味混淆自己的殺氣,讓人一時無法辨別出,恰恰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足夠他完成殺人計劃。   石開終於明白,是那束花有問題,心中暗自咬牙,連忙轉身,飛一般的衝進醫院。   到是左林也聞到了這股異常的香味,這味道讓人很奇怪,心中總有種亂亂的感覺。   「怎麼樣?漂亮嗎?」張倩看著插好的鮮花,微笑著看著左林。   「嗯。」左林只是苦苦一笑,突然覺得這鮮花很刺眼,感覺很奇怪,花芯中竟然爬出一兩隻細小的蟲子。   「啊——」左林全身一震,陡然清醒過來,大喊一聲:「快!快將花丟出窗外。」   說到這裡,他已是滿頭大汗,要不是自己有傷在身,早已衝了過去,現在離花最近的就是張倩,除了順手丟出,真的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了。   「為什麼——」張倩正準備發問。   突然,房門「砰」的一聲支離破碎,一道人影飛速滑過,來人正是石開,他甚至連想都沒想,直接將張倩推開,一把拿起鮮花破窗而下,就在空中停留之際,用上全身力量把鮮花拋到了最高點。   只聽到猛然一聲巨響,鮮花在半空炸開了花,巨大的衝擊力,將這棟樓的玻璃震的粉碎,頓時,只見石開被淹沒在火海之中,隨著玻璃碎片一起落地。   爆炸之聲,響天動地,沒想到區區的鮮花爆炸威力居然會有這麼大,石開早已在危機時刻,將蠍王放出,直到被爆炸的衝擊波撞擊後,被波及而下,失去了重心。   這樣的爆炸聲音,早已震驚四座,連過路的行人都被波及倒地,嚴重的甚至震暈過去。   「哇,好大的蘑菇雲啊。」托亞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很自然的想起了石開,驚訝道:「太誇張了吧,玩出這麼多火來。」隨即臉色一變,哭喊一聲,飛速跑去。   煙霧遮天,灰塵閉日,其中慢慢走出一個身影,他右手中握著一面巨大的盾牌,其形狀更像蠍子。瞬間,盾牌猶如機械般的變化著,最後成為一隻小蠍子爬上了此人的頸部。   「咳咳……」石開輕咳嗽幾聲,用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心中暗道好險,要是再晚一秒中,只怕自己會變成肉末。好在蠍王已經蛻變到第三階段,不但可以變劍、鞭,還能變成堅硬不摧的盾。   如今恰恰就是這麼盾牌在危機之中將他整個身軀蜷縮於後,才躲過了這一劫,只不過連他也沒有想到,只是一束鮮花,但爆炸的威力有這麼強。   爆炸後,張倩也是被震的頭昏眼花,好在被石開將鮮花拿走,不然以這樣爆炸的威力,只怕將醫院炸掉一半。   少頃,警車和消防車的警笛聲交織成一片,迅速朝這邊趕來。   石開藉著沒有散開的煙霧立即遁走。   而不遠處,一人竟在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微微一笑道:「算你們運氣好。」隨即人影消失。   當托亞趕到次地的時候,場面早已經混亂不堪了,不過看目前的狀況,看來並沒有人員傷亡,稍微在暗中瞭解一些情況後也就離開了。   石開依然不見蹤影,令托亞很是擔心,只怕這爆炸和他脫不了干係,要是在這麼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你沒事吧?」左林無視自己身上的傷口,連忙下床,將張倩扶了起來。由於當日被COSMOS砍中雙肩,現在只要一使力,就會有鑽心之痛,看來這傷口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癒合的。   張倩茫然的搖了搖頭,甚至有點不清醒道:「發生什麼事了?」   左林臉色變的很沉重,只是默默的將張倩扶到床邊坐好,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哦。」張倩被這巨大的爆炸聲震的有點神志不清了,突然間,覺得頭好疼,腦中出現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片段,她迷離的雙眼看著天花板,就如同在看一部分從來沒有看過的電影一般,不過播放的速度很快,快點令她無法準確的看清楚,依稀依稀片段,一些重複過很多次的片段,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   左林連忙返身出門,用英語大喊道:「醫生,醫生快過來……」相比之下,張倩更像是一個病人。   現在醫院早已亂成了一團,想要找一個醫生或者護士,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左林心中更是暗自生氣,一邊找著醫生,一邊心道:小R,你給我記住。   「呵呵……」不知在什麼地方,小R終於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只見他自言自語道:「這只不過是開胃菜,好戲還在後面。」   二十年前,前黑榜排名第三的大R還有一個弟弟,他就是小R,那時候他年紀不過十二歲而已,可是突然有一天,哥哥大R走了之後便在也沒有回來過。   只到有一天,從郵局寄來一封信,是大R寫的,信上交代了他這一生是如何的叱吒風雲,牢牢坐黑榜第四的位置,甚至寫到了如果有一天沒有會來,那一定是死於黑榜第一「烈」之手。   其實,大R當年出去後,就沒打算回來,雖然弟弟還小,但是留給小R的錢只怕這輩子是花不完了,至於烈,前榜之中想挑戰他的人多如牛毛,如果錯了這次機會,他將終身後悔。   為了不給自己傳奇的一身留下遺憾,挑戰烈是事在必行的了。   可是,烈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除了活下來的邊武和死神,還有喪身於死神手底的火暴和被當年的石傲天無意錯殺阿卡以外,黑榜前十全都盡數死於烈之手,包括多年前雨魔的哥哥,他才是真正的黑榜地六。   除了這些以外,黑榜六將也只剩下了莫君武,其他五個被也被烈擊殺。這些只不過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如果真要用一個句話來概括,只能說當年的烈是所向披靡。   而如今,黑榜殺手已大換血,小R為了自己的哥哥也毅然進如了黑榜,從他十二歲那年起,直到現在三十多歲,憑著自己苦練和卓越的殺人經驗,已登上了黑榜第六的交椅。   他此生最想殺的兩個人。一個是烈,另外一個就是現在黑榜排名第四的——狐狸。他恨黑榜排名第四的人,不論是誰,他都恨不得讓人死,在他的心裡,這個位置永遠都屬於他大哥——大R。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褻瀆。   不過,今次小R的任務算是失敗,但是小R看重的並不是這些,雖然能目標人物是張倩,但他更想讓左林死,最後只有冒險而為之,想來一個一箭雙鵰,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石開,本來左林和張倩都會死,可令小R沒有想到的是石開速度快的可怕,甚至連影子都沒看清楚,如風一般。   黑榜組織內。   夜叉已經收到消息,頓時氣憤無比,沒想小R竟會用這麼愚蠢而莽撞的手段來殺張倩,滋事體大,最還是想周雲報告了這次的情況。   「BOSS,小R這次走的很極端。雖然我們是僱主,但不能這麼輕易的算了。」夜叉冷冷的說著,顯然對小R不聽命令的做法表示不滿。   周雲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倒了兩杯紅酒,招呼著夜叉坐下,道:「來,坐坐,我們喝一杯。」   夜叉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始終都不敢拿起酒杯。   周雲微微一笑,率先喝了一口紅酒道:「張倩死了嗎?」   「沒有。」   「哈哈……」周雲大笑,似乎很陶醉道:「夜叉啊,你怎麼不喝酒啊。」話音中透著陰冷之氣。   夜叉連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知為什麼,最近見周雲,他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好像那種懼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那張倩被誰救了?」周雲將夜叉的杯子倒滿酒。   「石傲天。」   「這難道不是我們要的結果嗎?」周雲晃動杯中的紅酒道:「我叫小R這時候出手,就是算準了石傲天會救他。」   「但是他想殺左林。」夜叉繼續說著。   「我知道,如今黑榜第七的COSMOS已死,只有小R離法國最近,我覺得他都是很適合的人選。」周雲下意識的聳了聳眼鏡。   「不,還有酒狂徒,他也在巴黎。」夜叉連忙否定。   「夜叉啊,你看問題不能只看一面。」周雲提醒著他,隨即將問題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道:「酒狂徒這人不好駕御,未免計劃順利進行,最好不要找他,而且——」說到這裡,周雲冷然一笑:「而且我知道,他活不過半年了,讓他好好逍遙一陣吧。」   「我怕小R太衝動,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周雲將杯放下,起身道:「小R這人和他大哥一樣的聰明冷靜,要不是左林,相信他也不會多事,不過事情依然按著正常的軌道再走。我到要看看那石傲天到底有多麼在乎他的『丫頭』」。說到這裡,更是冷哼了一聲。   「我知道了,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夜叉連忙起身,巴不得早點離開。   周雲擺了擺,提醒他道:「給我盯緊了左林,這人特別狡猾,鬼點子也多,有任何的異洞都要像我匯報。」   夜叉應了一聲,連忙退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酒中知己     法國巴黎一醫院上空的無故爆炸,不但成為了當地的新聞,更成為整個國家的新聞,甚至其他一些國家也爭先報道。打開網站都出可見,可見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更多的人只是猜測。   這事已經不是秘密,烈等人也開始懷疑此事,石開去法國才兩日,巴黎就有這麼大的新聞,難道只是巧合?和死神、紅權宜商量下,決定先撥個電話給托亞。   結果很意外,除了雨魔、東方情等人在之外,連托亞也秘密去了巴黎,看來事情也不會湊巧到如此地步。烈毅然決定前往。   自從他們離開醫生住處後,便到處打探一些線索,可是效果都不佳,以前的黑榜基地顯然已廢,早已經人走樓空,甚至連渣子都沒留下,想要找到周雲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周雲在明,烈等人在暗,實在被動的很,如今法國有事發生,說不定是條線索。夜的生死突然變的更加撲朔迷離,其中總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但有看起來很模糊,有時候覺得離真相很近了,可偏偏達不到最後一步。   自從爆炸之後,石開更是不知去想。   托亞已經派出各類飛禽走獸去尋找,可石開好像有意逼開,直接將這些禽獸擊暈。   到了晚上,邊武散會後,事情無法隱瞞下去,托亞也只能老實交代,可被邊武恨恨的罵了一頓,說其辦事不牢靠。   最無辜的可算是托亞了,他哪裡知道石開會有意逼開,如果是這樣,只怕很難找到他,以他的身手也不會出現為什麼意外,暫時還可以讓人放心。   事雖然如此,但是以石開現在的情緒,邊武還是很不放心,連夜叫著托亞分頭找人。   還是那家小酒吧。   當石開進入的時候,上次那個醉鬼依然還在,似乎從來沒有動過。   「來了。」醉鬼摸了把嘴邊的殘酒,向石開打著招呼。   「你是剛來,還是從沒離開。」石開驚奇的說著,不過看其樣子,更想沒有離開過。   「我還需要離開嗎?酒是我的生命,我的名字就叫『酒狂徒』,既是狂徒,當然有酒就好。」酒狂徒擰著酒瓶嘿嘿笑著,樣子似醉非醒。   「好一個酒中狂徒。」石開大步踏上,直接搶過酒狂徒手中的酒瓶大灌幾口,豪氣干雲。   看的酒狂徒像發了酒瘋一般哈哈大笑。   「兄弟,看樣子你也是愛酒之人,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不是一個隨便醉酒的人,男人煩惱歸根結底之有兩件事。」酒狂徒從問酒吧叫了瓶酒大喝著。   「那兩件?」石開漫不經心的問著。   酒狂徒一笑,便道:「一是錢,二是女人。」說到這裡,喝了兩口酒,繼續道:「我看上次出手闊綽,不像是一個沒錢的人,那就是第二者的成份居多。女人啊——哼。」酒狂徒苦苦一笑,不禁歎氣:「自古就是紅顏禍水,越漂亮的女人,最是禍端之首。」   石開默默的喝酒,不過聽著酒狂徒的話,突然深有感觸,這個人不但能將自己現在的心理揣摩的如此準確,而且看起來對人生有一種悲觀的感覺,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傳教的和尚。   「難道你沒愛過。」石開心有感觸的說著。   只見救狂徒無奈一笑,大口喝著酒,良久才道:「愛過,不過我愛的是酒,不是女人,哈哈……」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酒狂徒,一生偏愛美酒,不愛美女。石開想到這裡微微一笑,覺得和他說話很舒服,至少現在是如此。   「那為你的『女人』乾一杯。」石開舉起酒瓶。   酒狂徒迎上,開心道:「乾杯。」   對酒狂徒來說,開酒的人都可以說是朋友,不管他是好人或是懷人,也許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愛與不愛之分。   由於他這一身過度的飲酒,酒後也得了肝癌,死對他來並不可怕,這一輩子有酒做伴已經很優待他了,起碼他執著過,那就是對酒的執著。   就像石開一樣,他也執著過,不過是對「情」的執著,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不過本質確實一樣。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如今的石開已經放下所的防備,只求這個酒中狂徒暢飲一場。   「對了,見了你兩次,都不知道你名字,不介意告訴我吧。」酒狂徒為人豪爽的說著。   「石開。」石開淡淡的說出兩個字。對他來說,自己很少向別人吐露名字,做他的朋友太危險,能做他朋友的都是殺手,都是孤獨的人,這樣的人最是直接。   而酒狂徒就是其中的一個。如今的黑榜殺手之中,也只有黑榜第一的鬼首、黑榜第三的狐狸和黑榜第八的酒狂的身份徒最是神秘,想不到冥冥之中,石開於遇上黑榜排名第八的酒狂徒。   在能力上,給石開的感覺是酒狂徒甚至勝過COSMOS太多太多,不過酒狂徒這人追求的不是名利,而是酒錢,也沒有經紀人,一生獨來獨來,身負醉拳和少林龍爪手兩門絕技的他,這一生殺的並不多,只不過每次接的都是難度非常高的任務,而且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一致於他的黑榜排名第八,而且還有下滑的跡象,不過黑榜名次並不能代表其真正的實力。   石開以是前黑榜的人物了,事過二十年,周雲已將所有關於前黑榜的資料銷毀,所以如今的黑榜知道前黑榜事的人已不多了,不過酒狂徒卻知道。他很小的時候便是個孤兒了,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最後流浪到了嵩山少林,被方丈收留當了一個小沙彌,從那時他就潛心研究少林龍爪手一門絕學,用心刻苦鑽研二十年,最後將龍爪手練的出神入化。   可是二十年前他目睹過一件慘事,那就是黑榜的殺手殺人的過程,當時他年紀還小,早已嚇的他尿褲子了,那種感覺直到現在還後怕,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才決意去少林,可惜佛門畢竟不是他一生所追求的地方,常常喝酒破戒,最後被逐出寺門,以後自由自在海闊天空,在有龍爪手武工的基礎上自學醉拳,一致喝酒閒暇著時以拳自慰。   自從走上社會之後,才發現日子是如此的難混,並不是有著一生功夫就能養活自己的,如今的社會講究的是學歷,上學需要的是錢,社會的現實不得不讓他低頭,投身黑榜他該走的最後一條路。當他進入黑榜之後,才明白,當年小時候見到的面具人殺人事件,原來是黑榜這樣的組織所為,以前所有迷糊的地方也頓時開朗起來,二十年前,前黑榜殺手留給他的印象是最深,這一輩也無法忘記。   所以,酒狂徒除了殺人、喝酒以外,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收集前黑榜和如今黑榜殺手的資料,不過相隔二十年,而且周雲有意將以前的線索全部抹殺,所以搜集的一些資料也是相當有限,不過如今黑榜的殺手,他到是非常熟悉。   幾瓶酒下肚,只見酒狂徒面帶難色,似乎有隱痛。   石開疑惑到:「怎麼了?」   「老毛病。」酒狂徒微微擺手,臉色顯然不對,只見他從口袋拿出兩顆藥混合著酒喝下,良久,臉色才好轉回來,只見他笑了笑道:「沒辦法,我著肝是徹底沒救了,也只能用一些鎮痛藥暫時壓制一下。」   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生死。   石開看著他,也只是莫不做聲,深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道理,有很多事不是人力範圍內可以達到的,雖然有點可惜,不過起碼連酒狂徒自己都看破了這點,難道自己還看不破吧。   「說說你吧,看兄弟你的樣子,似乎非一般的,自古溫柔鄉便是英雄塚,看來你遇到麻煩了,要不要朋友我免費幫你一個忙。」酒狂徒有意岔開著話題。   石開苦苦一笑,繼續喝著酒道:「給你說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一個原本死了很多年的人,她復活了。是不很難相信啊?但是偏偏復活後卻不認識以前的愛人,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啊。你信不信?」   不知為什麼,石開很想把這事說一個陌生人聽,至少這樣沒有心理壓力,對於一個過客來說,把這事當笑話說出來,也許更能排解內心的壓抑。   「相信。」酒狂徒的答案很讓石開意外。   「只不過是笑話,你還真相信?」石開自嘲的說著。   「因為你沒必要騙我。」酒狂徒信心滿滿的喝著酒,繼續道:「你就是那個『愛人』吧。雖然你的笑話很冷,不過我相信故事是真的,如今科技日新月異,死人復活也許有可能。」   「那能不能治好你的肝癌啊?」石開不留餘地的說著。   但酒狂徒似乎並不介意石開拿他的病來開玩笑,繼續道:「理論上是可以,不過我沒這麼幸運,這可不是錢能解決的,如果早二十年我知道自己會得干癌的話,說不定我會賺很多很多錢,組織一個專家隊伍,給他們最好的科研儀器和資料,讓他們潛心研究。」   「那你怎麼不說你要戒酒呢?這樣就不會得肝癌了。」   「戒酒?兄弟,很多事都是無法控制的,一旦開始,就只有繼續下去,所以我不打算戒酒。」酒狂徒默默的說著。   石開吸了口氣,道:「你還真看的開。」   「不是我看的開,而是我的放的下。」酒狂徒,一邊喝酒一邊道:「我也給你將個故事吧,一天一個僧人帶著他小徒弟來到一座獨木橋前,結果橋的另一頭有一個一個孕婦,橋下水流湍急,孕婦過著獨木橋很是危險,結果僧人過橋後把這孕婦背了過去。可是後來僧人的徒弟卻問他,師父,我們不是出家人嗎,出家人不應該嚴守戒律嗎?」   說到這裡,酒狂徒停了下來,看著石開,似乎在詢問他知道其中意思沒有。   石開覺得很茫然,而且越聽越糊塗,覺得小和尚說的話很正確,但是有覺得師父的做法也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石開似乎有些急了,這樣矛盾的故事,似乎正好就是他內心的寫照,「感情」就像是那座「獨木橋」,「僧人」便是石開自己了,至於孕婦就是「莫君言」,而「小徒弟」恰恰就是製造問題的所在。至少石開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酒狂徒並沒有立刻把故事說完,只是留下這個問題後讓石開自己好好深思著。   過了五分鐘,只見他抱著酒瓶,看著天花板道:「你知道師父是怎麼回答徒弟的嗎?師父只是說:『我已經將她放下了,難道你的心還沒放下?』」   石開聽到這裡,沉思起來,只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個『僧人』,而是那個小徒弟,其實所有的迷惘和憂慮都是自己製造的,而不是別人,所有的人都看透了,而自己卻還看不透事情的關鍵。   「你是要我放下?」石開默默的問著。   酒狂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我是要你放下,但不是放下你所執著的愛情,而是讓你放下心中所有的『阻礙』,其實一些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但是如果你放的下,也就不複雜了。」   「多謝。」石開似乎開了點竅,連忙放下手中的酒瓶,拍著酒狂徒的肩膀道:「改天我請你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了。」   「不見不散。」石開立即起身,轉身而去。   他終於明白自己以往不敢面對的只是過去,而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放下」,只有放的下的人才能重新拿起,張倩就是莫君言,他必須要去面對,重新將她「拿起」,而不是可以逃避,或者是在一邊怨天尤人。   石開剛好出酒吧,正好遇上邊武和托亞,只見兩人滿頭大汗,看來這一夜沒少花力氣。   「你果然在這裡。」邊武終於鬆了口氣,自從石開見到張倩,每天只會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喝酒,要不就是自閉,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如今出走,八成躲在這個地方喝酒,果真如此。   「你沒事吧?」托亞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覺得很對不起石開和邊武的,連一點小事都沒做好。   「啊?托亞你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石開一見托亞,覺得很意外,似乎連昨天一些事都忘記了,又或者是重新認識到自己。   「你你……」托亞指手畫腳的看著石開,又看了看邊武,面泛難色道:「你沒發燒吧?」   「我現在有事要辦,呆會回來。」石開微微一笑,如同換了另外一個人一般,直接向醫院那邊跑去。   「哇,這小子是不是秀逗了?!」托亞疑惑的說著:「連我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邊武把臉一橫,沉聲道:「還不快追。」   說完立即飛身追去,急的托亞一個人在最後大喊:「等等我。」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玉石俱焚     石開健步如飛,以他的速度,邊武、托亞確實難以追上,但以石開的性格判斷,八成是去找「丫頭」了,兩人也是尾隨而去。   這一路上,石開想起了很多事,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給自己造成困饒,丫頭能復活,又何必去理會那麼的瑣事呢?這是老天賜予的一次機會,應該好好把握,如果在消極下去,只怕失去的會更多。   而周雲的目的就是要死石開積極起來,只有這樣遊戲才能繼續,現在的石開就等於一隻老鼠,而周雲就是一隻強大的貓,既然貓已經抓到了老鼠,當然不會立即殺死,而是要好好的玩一陣,只到玩到他半死不活的時候,在吃了他。張倩就是追好的誘餌,一個長的和莫君言一模一樣的女人,一個曾經感動石開一生的女人。   最愛。只有心才能徹底體會到什麼叫最愛,石開就是有一個最愛的心,這輩子他不會再放棄「丫頭」。   就在快到醫院之際,一種強烈的感覺讓他停下步伐。   一雙眼睛只往一個黑暗的角落觀察著,這種感覺石開不會忘記,就是白天那個送花的快遞員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味。   「出來。」石開爆喝一聲,一腳重踏於地,陡然間有種小面積地震的感覺,只見一條黑影迅速竄上了樓。   「哼哼——」黑影暗自冷笑,看著石開道:「破壞我的好事,我還沒找你算帳的。」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是。」石開目光冷峻,一想到此人想對張倩下手,就怒不可遏。   「我不管你是誰,今日你不會再有這樣的運氣了。」只見黑影飛躍而下,直接跳到石開面前,露出小R的臉。   石開依稀覺得他像一個人,可是有記不起來具體像誰了。   「要你命!」小R大喝一聲,一腳直接踢於石開太陽穴。   石開頓時回神,身影一閃,直接移到小R身後,冷冷道:「你太慢了。」   小R大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挑釁的話,簡直就是在打擊他的自尊心,身為黑榜第六,既然說自己慢。不過心中確實對石開的速度感到驚異,人類真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嗎?簡直不可思議。   此時,小R突然露出一死詭異的笑意,轉身看著石開,道:「那就不出手了。」說到這裡,只見他將手指微微一抬。   石開一時也看不明白其用意,兀自好奇著。   兩人之間僵持了幾秒中,只見一隻細小的蒼蠅在空中亂飛亂物著直奔石開頭部而來。   石開只覺十分討厭,飛速伸出手人,快斬而下,頓時只見到一陣火光,隨後砰然而響。   「會爆炸?」石開心中猛驚,好在手臂已經化刃,不然只怕會被這只「炸彈蒼蠅」廢了一隻手。   饒是如此,也已將其手炸的隱隱發麻,一時間失去了感覺。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小R得意的笑著,看著石開臉帶難色的臉,得寸進尺的吹了聲口哨,頓時只見漫天的蒼蠅飛了過來。   石開連忙後退,心知觸碰不的。這傢伙還真和其他殺手一點不同,竟將微型炸彈植入昆蟲體類,然後直接操控昆蟲,看起來和托亞的馭手術同出一轍。   「我要把你炸成肉泥。」小R咆哮著,只見其單手一指,無數蒼直追石開而去。   石開心知不能硬碰,也只能利用高速移動來躲避,而且間隙之間還不時的攻擊著小R,不過小R身邊也圍了許多蒼蠅,看來很難得手了。   媽的。石開心中暗罵一聲,直接躍上一棵大樹,直接抓了把書葉奮力甩出,頓時之聽到無數爆炸之聲,可這依然是治標不治本,絡繹不絕的蒼蠅甚至將石開團團包圍。   無奈之下,石開也只能飛身躍起,大步跳出包圍圈。小R的勢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他開始後悔剛才沒有立即動手,在他無力施展「馭蟲術」的時候將其撂倒。   「石頭。」只聞其聲,不見托亞其人。   此時的石開已應接不暇,連反頭的機會都沒有。   突然三道寒光閃過,小R臉色一變,連忙向後翻跳,頓時只見三把手術刀直接爆炸起來,顯然是碰到了小R身前的蒼蠅。   小R一鬆懈,所有蒼蠅都停止下來,在天空中到處亂飛,似乎在等待著攻擊命令。   「哇,哪裡來的蒼蠅啊,這麼多。」托亞終於趕了上來,看著漫天亂舞的蒼蠅嘖嘖稱奇。   而邊武只是寒著臉看著小R,似乎明白剛才發生了的事了。   「這些蒼蠅會爆炸。」石開急忙說著,並提醒著他們小心。   小R陰冷一笑,道:「有幫手來了?好,一起解決。」   話音中透著自大之意,顯然沒有把石開等人放在眼裡。   「放你媽的狗屁,幾隻爛蒼蠅就想來唬人啦?」托亞不禁氣的大罵,沉聲道:「石頭,你和老怪物先走,這傢伙我來對付,幾之破爛蟲子敢在你爺爺面前耍大刀。」   此時,邊武深表懷疑道:「你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托亞橫了一眼,似乎對邊武的懷疑感到氣憤,這麼多年的朋友了,竟然還懷疑其勢力。   「小心點,這傢伙拳腳功夫不差。」石開小聲的提醒著。   「放心放心,我搞定就來,你們先走吧。」托亞毫不在意的擺著手。   小R看在眼裡,頓時火冒三丈,冷哼了一聲,口哨之下召集了很多的蒼蠅。   「交給你了。」石開連忙繞道而去,邊武緊追起後,末了還丟下一句話:「大白癡,你可不要輕敵啊。」   晦氣。托亞心中暗自罵了句,結果看著小R一臉興奮道:「好戲上場。」   話音一落,哨聲連綿不絕。頓時地動之感油然而起,漫天的蝙蝠和烏鴉到處亂飛,不知何時地面的老鼠成群結隊的竄了出來,嚇的行人紛紛亂跳,喊聲不絕。   小R臉色陡然一變,心中暗自一驚,道:好厲害,這傢伙原來是馭獸高手。   「看你的蒼蠅多,還是我的飛禽走獸多,你這小子最好不要動,小心我要你體無完膚。」托亞連忙借題發揮著,短短的十秒鐘,天已不天,地已非地。   到處是黑壓壓的鼠群和漫天飛舞的蝙蝠和烏鴉,似乎只要小R一動,他們就會蜂擁而上一樣。   小R的蒼蠅顯然沒有托亞動物多,不禁臉色變的慘白。其實他的馭蟲之術最多算是馭蠅術,他沒有能力駕御別的昆蟲,而且這些蒼蠅都是他親自餵養,然後將其植入微型炸彈再體內,如有觸碰就立即會爆炸,其實他對炸彈的研究要遠遠高於所為的「馭蟲術」,只不過小R喜歡節省力氣才採用蒼蠅這種媒介方式來引爆炸彈,而且其數量也是相當有限,畢竟培養一批聽話的蒼蠅不容易。   而托亞卻恰好相反,他可算是正宗的馭獸師,不需要馴養什麼動物,隨便用其聲音就能控制動物的思維,比起來也優越很多,就算拼著損失一部分蝙蝠和烏鴉,也能用老鼠直接將小R變成一堆白骨。   不過事先托亞並不的這些,結果使勁的召喚著飛禽走獸,不多時整條街道已堵滿了老鼠,小R已經無路可退,上有飛鳥,下有老鼠,唯有一拼。   頓時,蒼蠅的數量也在增加,不過比起石開的「獸化隊伍」顯然有著差異。   巴黎機場。   烈、紅和死神剛好下飛機,就見到了滿街老鼠奔騰的這一幕奇異的變化。   「是托亞。」死神已經感覺到了托亞的殺氣息。   「這麼大的場面,看來他遇到強敵了。」烈正色道:「跟著去看看。」說完大步而上,直接跟在這群老鼠後面猛追而起。   就在此時,小R已經發難,準備做最後一搏,頓時哨聲四起,爆炸聲處處響起。   托亞也毫不示弱,有意不然地面的老鼠動彈,只用天空中的鳥類和蒼蠅火拚著,他到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蒼蠅多,還是鳥獸多。   粗略一看,覺得托亞傷亡確實挺慘重,不過補給隊伍卻迅速補上,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勢頭。   而小R的蒼蠅卻是無法補給,這已是他全部家當了,雖然指揮著蒼蠅直攻托亞可卻無法突破鳥群防陣,到最後可謂是困難重重,甚至已經將蒼蠅損失殆盡。   「你就這點能耐?」托亞嘿嘿的笑著,指著漫天的蝙蝠和烏鴉道:「似乎我的越來越多了。」   「你他媽真是個怪物。」小R氣的大罵一聲,看來今天是劫數難逃,遇到這麼一個角色,確實難以應付。   「什麼怪物不怪物的,比起醫生來,我覺得我更像人。」托亞嘿嘿笑著,無比得意。   「有種就和我拳腳上見高低。」小R冷靜的說著,似乎在已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心裡更希望托亞能中計,到時候和他來個玉石俱焚。   「哈——哈——」托亞做作的笑了兩聲,樣子看起來十分誇張,道:「你爺爺我正有此意,我早就手癢,是你要搞什麼炸彈蒼蠅出來,爺爺我才陪你這小孫子玩玩馭獸術的。」   說完,只見他雙手一揮,漫天蝙蝠和烏鴉紛紛下落,猶如屏障一般將三面包圍,惟獨托亞身後門戶大開,但是滿街老鼠卻移駕其後,將道路封死,小R成了真正的籠中鳥了。   群鼠讓出一跳道,托亞大步向前,尤其滿面春風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扁。   終於來了。小R心中暗自一笑,似乎早有準備。   「看你爺爺我怎麼玩死你這小孫子。」說到這裡,托亞大喊一聲「熊——」只見其尾音還沒結束。   身後傳來一女子的聲音:「托亞,原來真的是你啊。」   紅!托亞心中猛汗,怎麼能把這麼醜的姿態展現紅面前呢?那豈不是褻瀆了美女的眼睛,連忙放棄獸化,頸部機械性的轉了過來,抱以最甜美的微笑,招手道:「紅,怎麼你們也來了啊?呵呵……」,隨即傻笑起來。   「嗯,我和大哥,還有死神剛下飛機,就看到滿街的老鼠到處亂跑,猜想你就在附近了。」紅微微的笑著。   哇,還是紅的笑容比較溫柔。托亞不禁嚥了口口水,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連忙將頭一轉,冷著臉對小R道:「你給爺爺我先等等,待會來收拾你。」   看著這戲劇性的變化,下R頓時猛汗,真搞不懂托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關鍵時候還有興致和女人聊天,而且了笑的那麼曖昧,當下一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哇。你們都來了,搞怎麼啊,這麼大場面。」托亞嘻嘻哈哈的說著,自從和烈相處一個月後,覺得他並不可怕,起碼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可怕了。   「傻瓜一個!」死神不禁哼了一句。   「似乎你的場面比我們來的更大。」烈冷著臉一把將托亞移開,指著滿地的老鼠道:「警察朝這邊趕過來了,你最好快點收拾乾淨。」   「對啊,我怎麼忘了還有警察了。」托亞猛然一錘打在自己手掌之上,自顧著自己高興,差點忘記還有警察這一茬事了。   「呵呵……托亞你也怕的時候啊。」紅半開玩笑的說著,四人完全把小R給撂在了一邊。   現在小R是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成,只要自己亂動,只怕會變成這些動物腹中之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當自己不存在。   「怕,我真的好怕。」說到這裡,托亞怪叫一聲,從懷中拿出面具戴上,大搖大擺道:「這樣他們就看不到我了,我還真怕他們不來,老子這麼多獸友在這裡,只要他們一來,定叫他們血本無歸。」   今天的托亞看起來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非想惹點事端出來玩玩不可。   「那你慢慢完,我們走。」烈沒時間和托亞玩這些無聊的遊戲,也不想看這些無聊的把戲,隨即轉聲。   托亞連忙高聲道:「喂喂,烈,你這就走啊。」   烈!?小R全聲一顫,被這個名字吸引過去,目光最終聚集在那高大男子身上,雖然看不到樣帽,當他清楚的聽到「烈」這個字。黑榜的神話,殺大哥的兇手。   還沒等烈來得及說話,只見小R不顧一切,喊道:「烈,你是烈!?」   「是有怎麼樣?」烈依然沒轉身。   「那你就該死。」小R暴吼一聲,一躍而起,直衝烈而去。   托亞連忙將所有的動物停止攻擊,距離太近,免得傷了紅等人。   烈連看都沒看,直接揮出一拳,直擊在小R的胸口,頓時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哇,你什麼人不好找,偏偏找他!?」托亞驚異的看著小R,手指還指在烈的身上。   「哈哈……」小R瘋狂的站了起來,大喊道:「找的就是你,今天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烈只覺小R臉色有異,連忙伸出一手,快速將死神、紅、托亞退出好遠,直接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小R的頭頂,將其整個人提了起來,道:「強弩之末。」   「呵呵——」小R喘息般笑著,似乎並不畏懼死亡,只見他眼睛一睜,大喊道:「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半天天空都被這巨大的爆炸聲印紅了,四周動物頓時如鳥獸散,火光直衝而上。   托亞等人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尤其是托亞,心中暗叫好險,如果剛才真的和他動起手來,只怕現在早被炸的連渣子都不剩下了。小R這廝可謂是損人不利己,竟然把炸彈植入了自己的體內,隨時準備拚命。   紅立即回過神來,大喊道:「大哥。」隨即衝了過去,死神連忙一把將其拖住道:「不要過去。」   「對,不要過去,這麼的爆炸,只怕連渣子都找不到了。」托亞看著漫天的火光,怔怔的說著。   「你胡說!」紅氣憤而起。   「對不起,我這嘴,真該打。」托亞心中暗叫該死,怎麼把自己心裡話也說出來了,連忙賞了自己兩個耳光。   「你當然該死。」熊熊大火之中傳出烈的聲音。   紅更是喜及而泣,喊道:「大哥!」   「放心,我沒事。」只見火光之中,烈全裸著身體走了出來,竟是毫髮無傷。   哇,這傢伙真不是人。托亞嚇的冷汗只冒,這樣的爆炸烈都毫髮無傷,真是難以理解,傳說中的刀槍不如確實是名不虛傳。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借刀殺人     只怕到死的時候,小R都不知道烈竟有如此能力。   「乖乖。」托亞不由自主的歎了聲。   只見死神毫不猶豫的將外套脫下,一把甩給烈。   當烈把衣服穿好之時,臉色陡然一變,「哇」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顯然是受了內傷。   「大哥!」紅飛奔過去,一把扶住烈,著急道:「你怎麼樣啊,大哥。」   「我沒事。」烈深深的呼吸著,話音剛落,又噴了一口鮮血。看來小R這人體炸彈,雖然沒有傷及外表,但卻被爆炸之力波及內臟。   「天啊,吐了這麼多血,估計很疼。」托亞如感同身受般的手著。   死神不禁橫著眼睛看著他,道:「多此一舉。」   托亞陡然明白過來,烈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難怪還這麼鎮定自若,要是換了別人,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紅著急的拿出紙巾將烈嘴邊的鮮血一一抹去,差點要哭出來了。   「放心,妹子,我沒事,休息幾天就會好。」烈微微一笑,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內傷。   「真的。」紅不由的問著。   「大哥什麼時候說過謊話?」烈接過紅手中的紙,耳根一動道:「我們走,警察來了。」   話音一落,抱起紅快速越過火堆,一直隱沒黑暗之中,托亞和死神見勢,立即緊隨而去。   當警察來到之時,已是人去樓空,甚至連半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今夜,看來夠法國警察忙的了。   石開和邊武自離開後一直朝著左林所在的醫院方向快速前進。   不過比起速度,邊武遠遠不及石開快,當他趕到的時候,已不見石開人影,看來其人早已上樓。   邊武對醫院有一種特別明銳的感覺,這所醫院在法國可以說名不見經傳,而且以左林的身份和但是所受的傷,怎麼可能把他安排在這麼遠的醫院?   按道理來說,當時根據左林受傷的情況一定會不他編入最近的醫院救急,而且其後應該轉入一叫比較出名的醫院才對,但事實正好相反,這家醫院不但距離最遠,而且病人也很少,好像是有意安排左林住進這家醫院的一樣。   雖有疑惑,邊武還是大步進入了這家醫院,看上去和別的醫院沒什麼不同的地方,但是總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反正石開已經進入了這家醫院,而且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息,如此機會,邊武準備打探醫院一番,在給去找石開回合,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   也許是出於一種殺手和醫生相互結合的職業敏感,邊武總覺得這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奇怪,似乎在暗中有人在監視著自己一樣,不過當他放目尋找時,卻毫無收穫,而且也感覺不到殺氣。   沿著狹長的過道一直走下去,邊武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一走過這些病房,發現裡面的病人真的很少,簡直令人難以想像,如果醫院效益這麼差,怎麼可能不倒閉?   而且其中很多病房都是緊閉大門的,探察之下,也是空的。另外各個科室類的醫生都在,沒有一個下班,真是奇怪了,從外表看起來這家醫院是人鼎聲沸,不過都是絕大多數都是醫生和護士,每一層,每一樓都是如此,進來看病的病人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一個。   「你好,先生,你是不是迷路了?」一迎面走來的穿著醫生制服的男子,用法語問著邊武。   邊武連裝笑臉,用英語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真的迷路,我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間。」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到盡頭後左轉第一間就是。」醫生明確的說著。   「謝謝。」邊武隨即走開,只覺得那雙醫生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   邊武也只不過裝模做樣去了洗手間一趟,隨即又晃了出來,繼續沿著這條路走著,不管怎麼樣,有路就走,有彎就拐,有樓梯就上……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什麼位置,好在依然可以感覺到石開的氣息,不過奇怪的是石開的氣息也在移動,看來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邊武連忙尋氣而去,碰面道:「我在這裡。」   「我覺得很奇怪。」石頭連忙靠近邊武道:「左林和張倩都不見了。」   「他們沒在病房嗎?」邊武愕然的看著他。   石開微微搖頭,沉聲道:「沒有,可能是因為白天爆炸的關係,窗戶玻璃都碎了,可能換病房了?   「白天就是這裡爆炸?」邊武驚異的看著他,這事只聽托亞簡單的說過,但他不知道張倩和左林都在這家醫院,如果真是這樣,難怪病人會少。   「嗯。」石開微微點頭,繼續道:「很奇怪,這家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好像都不是白天那些了人了。」   上午石開進來之時,小心留意過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幾乎都有印象,到了晚上卻一個都沒見過,就算是換班,也不可能換的這麼徹底,而且他們看起來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甚至忘記了上午發生的爆炸案。   這家醫院一切透著詭異,看來邊武的擔心並非多餘。   「我也從上找到下,沒發現左林和張倩啊。」邊武小聲的說著。   感覺兩人就像在做賊一般,一切都是變的那麼小心翼翼。   「沒有?」石開大驚,皺眉道:「難道左林出院了?」   「應該沒那麼快?」   「換醫院?」   邊武觀察著醫院的結構,沉聲道:「這醫院很奇怪,我們分頭找找看,尤其是地下室和頂樓,也許我們會收穫。」   石開點了點頭,道:「我去地下室。」   「嗯,半小時後這裡會合。」邊武說完快速閃身上樓,決定到最頂層看看。   石開也是快速下樓,躲過所有人的眼睛,直接沿著樓梯走到最下一層,一般來說是停車場。石開轉了一圈,仔細檢查著每一個地方,突然,發現左林在一輛車內和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子在談論著什麼,而且沒發現張倩蹤跡。   石開連忙借物掩身,聚功於耳,秉神偷聽著二人的談話。   只聽到左林的聲音:「張博士,她怎麼樣了?」   「我檢查過,發現腦細胞比以前更活躍了。」老年男子也說話了。   「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畢竟她現在的情況還在世界上來說是絕無僅有的。」   「可今天她一直都在說頭疼,我只是擔心……」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完成你自己該完成的部分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你最好不要多擔心。」   「老傢伙,不要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房,我『狐狸』最不喜歡你這樣的人,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她有什麼事,你也活不了。」   突然,氣氛壓抑起來,兩人沒有再說話。   石開一直在偷聽著,而且非常清楚,只是並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中間所有的人稱都是用「他」和「她」來代替,但是卻聽到了左林稱自己為「狐狸」,至於那老傢伙也非常可疑。   石開隱約覺得兩人的話題和張倩,還有自己有關。只是沒有聽到開頭,到現在還沒有理清楚頭緒。   不知不覺,石開在這裡聽了半個小時有多,邊武探察完並未有所發現,早早來到事先約定的地點等待著,突然間察覺石開的氣息幾乎消失了,好像是有意掩蓋,如果不是他努力搜尋,還真以為石開離開了這裡。   逾時未來,看來石開那邊定然有所發現,邊武立即轉身下走,一路隨氣找去。   而石開依舊是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左林和著老年男子的對話,似乎沒有察覺危險真在步步向他靠近。   「有殺氣。」只見坐在這裡的左林將手一抬,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小心的探察著。   石開陡然回神,心中暗自道:難道被發現了?   隨即一想似乎不太可能,左林的功力顯然還沒有到烈的那種程度,按理來說無法察覺到自己有意掩蓋的殺氣。   剎那間,石開心頭猛跳,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刺激著他。   是殺氣!好濃。   連正在下樓的邊武也不禁停下了腳步,全身陡然而震,自言自語道:「好強的殺氣!似乎不像是石頭的,難道是烈?」   就在同一時間,石開也想到了「烈」,而且殺氣越來越濃,甚至連天地都開始變色,有如暴風雨來襲的前夕,讓人感到不安。   正在和托亞一起向醫院這邊趕來的烈和死神都不禁停下了腳步,看著空空四野的街道,空氣中到處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味。   「好強的殺氣。」死神看著四周無風自動的樹枝,不禁四處探察著。   「我也感覺到了。」烈神色變的嚴肅起來,將紅輕輕放了下來。   托亞不由後退一步,全身打了個冷戰道:「不得了,這麼強的殺氣,幾乎小半個地區都被波及了。」   烈心中暗自沉思著,要是自己沒受傷的話,勉強能做到於此,就算是石開相信有能力將氣波及這麼大的範圍,不過石開的殺氣早已失去了霸道感,而這股氣息明顯霸道中透著陰冷,和石開的氣完全不相稱。   紅也覺得週遭的氣氛十分怪異,心緒不寧道:「大哥,怎麼了?」   「不知道。」   「已經離醫院不遠了,我們先去和石頭回合吧。」托亞著急的說著,顯然不敢在此多做停留。   「走。」烈再次抱起紅,飛奔而去,兩人不禁加快了腳步。   此時在石開的心也是越跳越厲害,顯然他的功力也沒有達到這麼高的境界,似乎這股傻氣能隨時將停車場所有汽車的玻璃都給壓碎一般,實在霸道的很。   左林也是一臉的嚴肅,吃驚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留不的。」說完,立即發動汽車。   石開一見,更加不會讓他們走的如此輕易了,連忙顯身,飛身一起一腳踩在了車頂,頓時玻璃四濺,汽車頂棚硬是被石開的千斤墜給壓出兩個深深的腳印。   好在左林動作夠快,壓著張博士的頭縮下了車底,不然真被石開這一腳踩死也說不定。   「啪——」左林奮力一腳將門踢開,直接竄出車外,只見石開傲然挺立於車頂,驚訝道:「原來是你!」   「今天一個都別走。」石開話音一落,決定速戰速決,人影閃過,直接饒到左林身後,準備活抓他。   突然,只聞身後其風大做,連忙側身翻騰幾圈,直接躍上另外一輛車頂,放目一看,駭然道:「是你!?」   只見,一面具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石開的身後,石開差點遭他暗算。   「哈哈……」只聽到張博士狂笑聲起,走下車來,興奮道:「恐懼,給我殺了他。」   石開沒回過神來,只見那個上次將他打傷的面具人直接衝上,連人帶汽車給舉了起來,其力量著實駭人,連左林都被這神力給震驚了,不由看了看張博士。   石開終於明白,原來這殺氣是此面具人散發出來,難怪會有這麼霸道的氣息,連忙從車頂躍下。   只見恐懼舉著汽車毫不猶豫向石開砸去。   移形換影下,石開焉能讓他得逞,不過經過上次一戰後,他已有了深刻的體會,這傢伙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是死拼起來,必定是熟多贏少,但又不能就此將這個叫張博士的男子和左林放走,因為他們談論的事一定和張倩有著莫大的關係,這是石開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這裡交給恐懼,我們走。」只見張博士冷冷一笑,提醒著左林。   還沒等他們邁開第一步,邊武早已衝了出來,四下查看著。   石開連忙道:「醫生,不能放他們走,尤其是那個老傢伙。」   恐懼趁機而上,一連番的攻擊,殺的石開大感狼狽,只覺得四面都被恐懼封死,無法利用移形換影的身法突破重圍。   與此同時,他似乎感覺到這個叫恐懼的面具人似乎能提前知道自己所出的招式一般,簡直招招被他相剋,比起上次來顯得更加凶悍了,一時間只能勉強的還手,大部都是在躲避。   醫生聞聲會意,立即擋在了左林和張博士的前面,手中突顯一把手術,陰冷道:「一個都被想走。」   此時,左林雙眼微微一陰,要不是雙臂故意被COSMOS砍傷,只怕最後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之數。   「你擋住他,我先走。」張博士慌亂的說著,顯然沒有想到除了石開以外還有別的同夥。   如今恐懼已被石開纏上,可以說兩人正打的熱火朝天,所以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左林身上了。   「好像這不是任務的一部分吧?」左林早就看張博士不順眼了,剛才談了一席話,覺得此人口氣太大,而且目中無人,如今又用命令的語氣,一想到這裡,左林早已經殺心四起,不過他想到了一條更好的妙計,那就是借刀殺人。   「你?!」張博士臉色大變,不禁退後幾步,道:「你感違抗BOSS的命令?」   「你聽好了,我沒有BOSS,至於你有沒有BOSS,我不想知道,我會不聽任何人的命令,我的職責就是完成任務,而不是保護你。」左林痛快一笑,對邊武發難。   兩腿而過,邊武更是抽刀而上。左林十分狡猾,只不過晃了個虛招,躲避要害部分,直接被邊武的手術刀劃破手臂,隨即飛速逃跑。   末了,還留下一句話:「醫生,你記住,等我傷好了,定要你為今天這一刀付出代價。」   「一定等你。」邊武無所謂的笑了笑,伸出手術刀直接指著張博士道:「你不能走。」   張博士早已嚇的臉色發青,要不是其他四個恐懼的分身還在研製階段,也不會落的今天這麼狼狽的下場,顯然,一開始以為帶上一個恐懼就會萬事大擊,甚至還在周雲面前誇下海口,這次為了張倩「病情」,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漏子。   其實這關鍵的一部分要歸功於酒狂徒,要不是點醒了石開,今晚石開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跑過來看張倩和左林的「親熱纏綿」,不過這一看,確實讓他收穫不小。   要怪只怪張偉博士這人太過自信,自從進入黑榜之後,對外界認知真的很少,而且經過兩次恐懼測試,他實在過分信任恐懼實力了。   如今恐懼被石開死活纏上,剩下個邊武,以他一人的力量實在無法突破。   其實周雲早算出會有這一部,他能夠答應張偉帶恐懼出來,心中就擬訂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計劃,一來重新測試恐懼進一步改造後的實力,另外就是除掉張偉。   對他而言,張偉已經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只有他一人熟知恐懼和2號的秘密,留他在世界上終究是個隱患,還不如就此除掉他,一勞永逸。   至於恐懼的開發實驗,有新人接手,而且都是周雲親自培養的科研人員,比起這批跟著老爺的老傢伙要可信的多,除了張偉以外,這些跟追他幾十年的部下最後也難逃死亡的命運。   可張偉還在蒙在鼓裡,一心一意的為周雲效忠,不知周雲其心只狠毒。         正文 第八十章 以寡敵眾     到底是石開纏著恐懼,還是恐懼纏著石開,這還是一個不穩定的問題。   邊武只覺得石開處處落下風,恨不得自己上去幫他一把就好,可是石開早已發話,讓他擋住張偉即可,不過看情形,石開的處境已經相當危險。   經過一些技術性的處理,比起上次,恐懼變的更加厲害,就算石開蠍王劍在手,也幾乎只有招架之力,想要打敗恐懼,似乎已經不可能。   好在石開身法夠好,能與其糾纏好一陣。   烈等人只覺得兩股殺氣越來越重,托亞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其中一股是石開散發出來的,看來與之高手交上手了。   四人飛速狂奔之下,直接衝進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陣好見到石開和恐懼激烈對打的一幕。   「老怪物,怎麼還不上去幫忙啊?」托亞急急靠近,早已看出石開漸落下風。   「不能讓著老傢伙跑了。」邊武用手術刀指著張尾,一臉嚴肅的看著石開,他又何嘗不想上去幫忙,看了這麼久,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著急。   「是他?」烈猛然挺下腳步,放下紅,一眼就將恐懼認出,終於明白那股強大殺氣的源頭。   死神也覺得奇怪,沒想到除了烈之外,還有人把石傲天逼到這麼狼狽的份上。   只見托亞大喝一聲,道:「石頭,我來幫你。」   「不要過來。」是聞石開高聲叫喊之聲,他生怕托亞就此跑來。恐懼比他想像中要難對付的多,不斷速度快,拳腳重,甚至有一股潛在的力量沒有發揮出來,就怕托亞貿然跑過,吃了恐懼一招,只怕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托亞也是聞聲而停,奇怪的看著所有人。   直到此時,張偉才知大勢已去,如今來了這麼多幫手,看來指望恐懼一人,希望已經很渺茫,可他一個科學家,手無縛雞之力,那什麼和這些殺手拚命?就此衝上去,簡直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烈也只是暗自站在一邊看著,心想,自己要是沒有受傷,或許會更加理想,可是現在只怕不能完全發揮自身的實力。   饒是如此,還是挺身而出,直接跳如石開和恐懼的戰鬥圈類,喊道:「算我一個,一起拿下他。」   石開一見是烈,沒有多說話,至少比起托亞來,烈更具備戰鬥實力,尤其是他刀槍不入之體。   有一人加入下,石開頓時輕鬆不少,烈不會是最好的搭檔,瞬間,兩方差距拉近不少。隨便不至於立即戰勝恐懼,但起碼有出招的機會了。   頓時,只見烈暴喝一聲,直接和恐懼對了一拳,兩人身影立即後滑,相比較之下,受了內傷的烈顯然沒有以前的拳勁,就在對拳之時,石開也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此時也不他細想的時候,連忙抓住這次機會,舉劍急衝而去。   只見恐懼雙腳一定,不退反進,單拳頭衝上,石開徵心中大奇,自己這一劍挾高速旋轉之力出手,威力驚人,對方怎會以拳頭來硬格?   剎那間,拳劍相交,擦出一陣火星,石開更是擦身而過,兩人相互交換位置。   「哧——」只聽到一真布碎之聲,恐懼手上的皮手套立即碎成幾段飄落,顯然沒有受到明顯的打擊。   石開心中一動。   轉身再次配合著移形換影衝上,劍勢微妙地由大開大闔,變化巧生,劍鋒顫震間,爆起一朵朵刀花,驀然間籠罩著恐懼可能攻入的每一角度,連續劃出一系列組合招式。   「叮叮噹噹!」   恐懼拳化掌,掌化爪,五指屈彈,連續五次彈在劍鋒上,封擋了石開的攻勢。   石開,劍收再出,由直刺改為斜削,長劍巧妙地傾側,劍身恰好反映著四周圍的燈光,照上孤竹的雙目。   又是故技重施,張次對恐懼,他也用國著招,不過當時碰巧得手,經過上一次,恐懼立即將眼一閉,直接晃過光芒,憑著身體的自身的感覺長腿踢出。   烈立即迎上,一把擋在石開身前,算手用力抓緊恐懼之腿,向地面猛摔兩下,砸的石屑到處飛濺。可這也只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恐懼和烈一樣,根本就不會覺得痛,連忙提上另一腿,直接夾住烈的手臂,準備旋轉。   之見冷光一閃,一把巨大的鐮刀直接擊了過來。   恐懼腦中立即判斷,心知鐮刀之力道巨大無比,甚至比烈勁力還要霸道幾份,連忙將夾住烈的腿收回,最後直接踢在了鐮刀之上,兩股力相交之下,可謂是驚天動地。   死神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麼隨意將自己重約四百斤的鐮刀踢的高速旋轉,飛到一邊的。他不由直衝而上,直接接住鐮刀,朝恐懼揮鐮旋轉而去,刀刃頓時閃出幽幽冷芒。   石開眼前形勢忽變,死神加入,猶如如虎添翼,手中長劍抖動,突然朝恐懼左腰處標懷出,直剌面門。和死神這招配合的天衣無縫。   恐懼被烈死死抓住一腳,危急間已來不及發力,只見石開長劍刺上面門死命一絞,恐懼一把抓住長劍,能稍阻去勢,同時抽一腳大開,直接頂上死神突入而來的鐮刃,烈更是抓住機會不遺余的匹腿而出,直接踩在了恐懼的面門上。   「砰——」一聲巨響,只見恐懼腦袋直接被烈這一腳踩如地下,碎石暴烈而起,可見其腳力多麼可怕。   站在一旁看著的托亞、邊武等人無不心驚,這一腳下去只怕是人都活不了。   甚至連張偉也為恐懼捏了一把冷汗。   可恐懼依然死死抓住死石開長劍不放,而且也沒有鮮血流出,烈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並沒有奢望這一腳會起到太大的作用,接下來,他更是用最快的速度抓住恐懼的腳將其整個人揚起,隨後迅速伸出右掌,在剎那間,只見其手掌上的肌膚盡數熔化,隨即瞬間變紅,猛力衝了過去,直接抓住恐懼的整張臉,將其狠狠的摁入地下,頓時周圍熱浪四起,火星到處亂濺。   好一招瞬間灼燒,利用的恰到好處。   石開連忙長劍化鞭,直接沖恐懼手中抽出,瞬間甩出七十多鞭直抽恐懼全身上下幾十出要害,每抽一下無不發出刺耳的「啪啪」之聲,聽得人心驚膽寒。   待一陣沙塵消散之後,恐懼猛然站了起來,身上依然沒有受傷,不過臉上所到面具卻被烈的瞬間灼燒所毀,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呈現在大家面前。   眾人無不掩嘴輕歎。   「二哥?!」紅不由睜大了眼睛,簡直無法相信。   烈立即停手,雖然他沒見過夜暮兩兄弟,但是相信紅不會認錯人的,看來此人定然是夜。   「午夜?!怎麼回會這樣?」托亞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邊武臉色的表情顯然複雜起來,心想這似乎不太可能。   午夜?!石開心中暗自顫抖,早已在無法下手,當年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了嗎?怎麼他也復活了?到底什麼會事?他一邊一邊在心中吶喊著。   只是稍微的停滯,恐懼立即發難,直接衝上前去,一拳擊中烈的肩,只見烈身型不穩,直被擊飛落地,口吐鮮血,顯然是牽動了內傷。   死神立即回神,連忙摔出鎖鏈,直接將恐懼捆了個結實,可他還沒來得及甩出鐮刀,鎖鏈已被恐懼崩斷,不知何時,手上出現兩把一尺來長短刀,直刺死神胸口。   紅大喊道:「死神小心啊,夜是短兵器高手。」   正是如此,夜從小就喜歡短刃,別人都說一寸短一寸險,可對夜而言,只有斷兵刃才能體現他卓越的攻擊力,   死神破不及防,甚至沒有感當絲毫的預兆,恐懼已衝上前來,就在危機之際,石開身影挪動,直接迎在了死神的前面,長鞭化劍,用最短的時間和恐懼硬拚一記,以解死神之危。   饒是如此,石開也是被其勁力震的單手微麻,恐懼一旦抓住機會,立即側身抬其一腿,直接踢在了石開胸口。   只見石開雙腳貼地摩擦,始終無法抵擋這股霸道之力,連忙用劍插於地面,才緩住自己身形,頓時只覺喉頭微甜,一口鮮血上湧,不禁從嘴角流出。   「石頭。」托亞大喊一聲,在也不顧一切,直接獸化衝向恐懼。   擬熊力量暴漲,一爪拍下,卻別恐懼一腳接住,陡然短刀疾刺。   死神焉能坐視不理,就在危機時刻,巨鐮直削恐懼手臂。   恐懼稍微猶豫,給托亞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只間招變動,直接閃過恐懼短刃,又是一掌拍在恐懼胸口,配合著死神鐮刀之力,硬是將恐懼擊退好幾步。   邊武眼中寒光閃過,直接甩出二十多把手術刀。   只見恐懼提起雙刃將其一一砍落。   托亞和死神沒有趁這個空擋在攻擊,而是架著受傷的石開飛速後退。他們似乎明白一個道理,這傢伙用有和烈能力,甚至比烈更加可怕,不但不會感覺到疼痛,身體更是無堅不摧。就算繼續攻擊,僥倖得手也不能對其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這一戰,所有人都看對恐懼的實力有了個評估,幾乎都是用「可怕」兩字來形容他,幾度交鋒,也從來沒見過恐懼說過一句話,除了戰鬥,根本就沒有另外的形體語言。   「我們走。」邊武大喊一聲,直接衝過去一把抓住張偉,連忙又甩出幾十把手術刀拖延時間。   所有人已無心戀戰,趁著此機,瘋狂撤退。   當恐懼閃過那幾十把手術刀後,所有人早已不見蹤影,最後他也瞬間淹沒在黑暗之中。   酒店是不能會了,這麼多人目標實在太大,說不定恐懼依然潛伏在左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嚇人」了。   眾人一路急奔。   「那傢伙真變態。」托亞氣的破口大罵。   「很厲害,真的很厲害。」死神祇不過短短的說了一句,一連驚魂不定的樣子,要不是剛才石開挺身而出擋下恐懼那出其不意的一招,只怕現在自己已是一俱冰涼的屍體了。   邊武一把將肩頭的張偉丟給托亞,道:「我先去找個地方,到時在和你們回合。」   所有人都都微微點頭,看來都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今日這麼多人戰恐懼一人,竟然連石開和烈都被其擊傷,沒有一人敢想這事,若是以後碰到,真的只有逃跑的份嗎?現實實在太殘酷了。   尤其是紅,心裡總是覺得不安寧,沒想到那個面具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哥,似乎所有人心中都已經開始琢磨這個問題,只不過沒有將意見說出來而已。   看來小現在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也只張偉一人了。   不過大家都對他抱的希望不大,身為黑榜的人,嚴守組織秘密是必然條件,不論是誰就算是死也不能將暴露黑榜,而黑榜的所有成員也是通過嚴格挑選,定是百分百能做到這點,就算是將其催眠,也不會有結果。   好在邊武在法國有一定的人脈關係,很快就問朋友借了套別墅出來,看來在國際上知名確實有一定好處,尤其是醫生這個職業,誰都說不准哪天就會跑去求他。先買個人情出來,以後見了邊武都好說話。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真相之謎     今夜可謂是事情多多,不光是石開他們,就連警察都是忙的暈頭轉向,似乎短短的兩天,巴黎爆炸、鬥毆事件明顯增多,而且毫無蹤跡可尋,不關是石開等人行動迅速,其實周雲以在暗中排人將一些細微的痕跡全都消除。   其實至始至終石開等人都被周雲監視著,雖然心有不甘,可有無可奈何。   邊武帶著所有人轉移到別墅後,只能用一些很簡單的器械來檢查石開和烈的傷口,好在兩位都是天賦異稟之人,相比之下烈要傷的嚴重些,受了小R的一次人體炸彈的重創,還要頂了恐懼一拳,體內已有淤血,只不過他自己感覺不到痛而已。邊武做了一些簡單的護理後,烈頓時感覺輕鬆許多,不禁道:「謝謝。」   「不要謝我,是你身體比較特殊,換了別人死一百次都夠了。」邊武說完又看了看石開,覺得並無大事,以他的恢復能力,估計兩天就能好起來。   「那傢伙真是午夜嗎?真是可怕啊。」邊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海裡不斷浮現恐懼的那一刀,要不是死神,只怕他也難逃厄運。   「不是!」石開立即否定,吃了兩片止痛藥後,微微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感覺也不是。」邊武收拾著藥品,繼續道:「托亞,午夜原名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武暮。」托亞脫口而出。   「還記得二十多年前,他說過的話嗎?他還有一個孿生哥哥,叫夜。」邊武細細回憶著,結合著當時紅叫的那個名字,估計恐懼八成就是夜。   「哦!」托亞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看著紅道:「紅,你覺得呢?」   這麼長時間,紅一直都沒有說話,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此時,才點了點頭,道:「應該是二哥夜,他已經死了快四十年了,難道當年是假死?」   說到這裡,紅看著烈,不禁懷疑起來,道:「可我看到二哥的眼神覺得既陌生又可怕,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啊。」托亞不由插了句嘴。   「可我當年是親眼見看到他屍體被火化的啊,這也太難以置信了。」紅微微搖頭,覺得思緒有點混亂。   邊武聽到這裡,冷冷一笑,看著在一邊涼快的張偉,道:「其實很簡單,問這個傢伙就知道了。」   眾人所有目光都定格在張偉身上,看的張偉很不自然,不禁後退幾步,如今是砧板上的肉,想逃已經不可能了。   「說!」死神大喝一聲,直接將張偉柔弱的身軀給提了起來。   只見張偉得意的笑著,目光掃過所有人,道:「和我一起死,下到地獄我再告訴你。」   死神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確有殺他之心,可是礙於大局,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將其放下來,平緩道:「只要你說,我保證這裡沒有一個人會傷害你。」   「哈哈……」張偉笑的很狂,不禁搖頭道:「那給你一個介意,那就是傷害我吧,就算我死,你們也休想從我嘴巴裡得到一條有用的信息。」   其實大家都對這樣的拷問都不太抱信心,身為黑榜的人,要是怕死的話,估計已經死了幾百回了。真不知石開帶著一個「廢人」回來幹什麼。   「怎麼樣?殺了我啊,怎麼連殺我都不敢了啊,哈哈……」張偉瘋狂的笑著,現在他成了真正的「雞肋」,在眾人眼中,殺他不是,不殺也不行,到底不知如何是好。   終於,石開睜開眼睛,嘴邊露出一死笑意,道:「你笑,繼續笑,笑完了我就讓你哭。」   眾人驚愕,看來石開定有錦囊妙計,不然也不會將其帶回來。   張偉立即收斂笑容,不屑的看著石開,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頭腦簡單的傢伙,除了會用暴力使人屈服以外,還會什麼?像你們這樣的廢物,只配用來當肥料。」   聽到這裡,托亞立即火毛三丈,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說完就準備動手,結果被邊武拿住。   「放開我,我今天要把他的牙齒一顆顆打下來,讓他這賤人吞下去。」托亞使勁的掙扎著。   「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邊武輕輕的說著。   石開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托亞,道:「別衝動,你把他牙齒都打了,呆會他怎麼說話啊。」   「還要他說話?老子恨不得他變啞巴。」托亞將臉一撇,獨自暗暗生氣。   石開突然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張偉,看著他的眼睛,平靜道:「老傢伙,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開口。」   那一剎那,張偉感覺到一股寒意,只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動一樣,那種感覺很細微很細微。   「我不會在給你機會了。」石開話音一落,返身坐回沙發上。   頓時,只聽到張偉嚇的大喊一聲,只見一隻黑色小蠍沿著他的身體慢慢爬上,眾人駭然,不知石開搞什麼名堂。   「滾開,滾開……」張偉嚇的用手胡亂拍打全身上下,可蠍子依然牢牢粘在他身上,繼續爬行著。   最後終於爬到了張偉的肩膀上,變成一隻手掌般大小的火紅赤蠍,突然伸出尾鉤,迅速插進張偉大動脈中。   除了石開外,所有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紛紛默不作聲,秉住呼吸繼續看著蠍王下一步行動。   幾秒種後,張偉已開始神志不清,眼神渾濁起來。   「起來。」石開試探性的說了一聲。果然,張偉從地上緩緩爬起,猶如少了靈魂一樣。   「嘴硬?!你們說他能有多硬?」石開微微一笑,看了其他人一眼。   「催眠了?」邊武好奇的問著。   「不。是中毒了。」石開肯定的說著。一種比催眠更可怕的毒素,能麻痺人的大腦神經。   「哦!」所有人紛紛點頭。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事情。   石開靠近張偉,緩緩轉了一圈,一手拍在其肩頭,冷笑道:「不是嘴硬嗎?我看你有多硬了。說吧,姓名,年齡,職業……」   只見張偉目光呆直,遲緩的說著:「張偉,75歲,黑榜組織恐懼實驗研負責人。」   「恐懼?」石開猛然想起張偉在見到夜的時候,叫的就是這個名字,連忙問道:「恐懼是誰?」   只見張偉有些猶豫,最後道:「武夜。」   不知為什麼何,眾人心情沉重起來。   石開心知,被蠍王控制,無法說假話,看來這傢伙真的不知恐懼的真實身份,想到這裡,不由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問著:「恐懼實驗什麼時候開始研究的。」   「三十八年前。」   石開不禁看了看紅,是否在暗示什麼一樣。   良久,紅才恍然大悟道:「對,是三十八年前,二哥就是哪個時候去世的。」   沒有一個人敢打岔,似乎都在等最後的結果。   「誰要你負責恐懼實驗的?」石開繼續問著。   「老爺。」   此時,烈臉色不由一變,顯然這個名字對他十分忌諱。紅不禁握緊了大哥的手腕。   石開繼續問著,而張偉一個是一五一時的答著。   到最後,大家才慢慢清楚。原來自從烈退出黑榜後,老爺就對這個兒子十分忌諱,心想以後沒有能對付這個怪物,而他的基因改造實驗又不能終止,最後在其他兒子中選中了夜。也只有夜才適合代替烈的位置。   夜從小就很聰明,而且天賦極高,可就是心地太善良,到來後老爺還是選中了夜來代替烈的位置,因為有前車之鑒,這次他要改造的是一個「武器」,作為一個武器不需要有痛感,不需要有感情,只需要聽命令就行了。   所以當年老爺設計了一個圈套,將夜「害死」,不過當時只是陷入了假死階段,這也是老爺計劃的一部分,至於火化也是老爺的決定,這樣以來就可以瞞天過海,不留下任何線索了,就在火化當日,老爺另外找了另外一個夜「替身」,將屍體對調,這替身先是經過整容,最後順其自然的做了替死鬼,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老爺當年的一個騙局而已,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到他連自己的親身兒子也沒放過。   最後假死中的夜被秘密送到黑榜的實驗基地,經過三十多年的研究,最終成為「恐懼」,他沒有人為的思想,和烈一樣沒有痛感,全身肌膚是經過藥物高強度硬化的,而且全身經脈、骨骼更是經過了強化實驗,甚至比鋼鐵還硬,至於內臟這些,早已是人工製造而成,現在的夜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夜了,全身上下可以說沒一個一處在屬於他自己,他有著驚人的戰鬥力和體力,最終成為老爺心目中的「武器」,不過老爺再也無法看到這一幕了。   不知為什麼,後來周雲竟接手了黑榜,成為了黑榜組織新的主人。看來張偉這一部分確實不知道,所以也只能稍微帶過。   所有人聽到這裡,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尤其是烈激動的將一張桌子擊的粉碎,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狠毒的父親,現在他真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早點殺了他,為什麼要重那一點早已不存在的感情。自己是如此,夜也是如此,最終成為他達到目的的工具。   夜是不幸的,這麼多年來活著不是他自己,也許他早在三十八年前就死了,可他卻偏偏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成為一個戰鬥力超強的「恐懼」,這樣的對手,身為大哥的烈,能再次下手嗎?不知道,沒有人知道,甚至連石開都不忍心下手。   也許死對夜來說,是最後的解脫,不過事到如今,還有誰能將他致於死地?今日這麼多人聯合起來都不是他對手,按照張偉博士所說,先的恐懼幾乎接近完美化,身上已沒有明顯的弱點可尋。   一個又無奈的悲劇!紅在不自不覺中竟哭了起來,以前哪個處處維護自己的二哥再也不存在了,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只怕這個問題不止她一個人在自問。   石開終於深吸了口氣,振作道:「張偉,我繼續問你,那個張倩是怎麼樣回事?還有那個左林?」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丫頭去世二十多年,如今有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怕在場的所有人也想知道這個問題,說起來十分的離奇,可又確實存在著。   張偉繼續道:「張倩只不過BOSS交代的一個臨時實驗而已,也就是2號實驗,這種實驗起先相當有難度,經過從恐懼身上的技術提煉,在最近的十多年裡,我們已經掌握了完整克隆技術。」   「嘩——」說到這裡,眾人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怪莫君言的屍體會在夜的墳墓裡,這只不過周雲故意留下來的線索,他一直在幕後牽著所有人的鼻子走,而且夜也沒有死,所有的人都被他騙了。   張偉緩緩道:「後來我們利用一個叫莫君言女人的屍體,提取DNA,將其克隆出來,實驗非常的成功,這也是目前世界上第一例克隆人。就連她現在的記憶也是人造植入的。」   她真是丫頭?!石開心頭猛跳,激動的熱淚盈眶,雖然只是克隆,但確確實實是利用莫君言以前的細胞和DNA將她再造出來,一個實實在在的活人。也許是上天眷戀,多給了石開一次機會。   「左林是BOSS僱傭的黑榜殺手狐狸,他拍名黑榜第四,為人詭計多端,異常狡猾。BOSS就是利用他故意和張倩所一場戲,以便牽制一個叫石傲天的人。」   「果然是毒計。」邊武冷冷一笑。   石開繼續問著:「張倩有沒有可能記起『生前』的事?」   「不知道。」   「那她現在再哪裡?」   「今日我已將她送會黑榜基地了。」   眾人駭然,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好辦了,一個恐懼就已經夠頭痛了,黑榜基地高手如雲,只怕希望很渺茫。   「基地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我們出來必須要蒙上眼睛,被指定人員送出。」張偉老實交代著所有的一切。   看來「搶人」這一招是無法進行了,目前能做的就只能等。只怕周雲千算萬算,算漏了石開會利用蠍王將張偉控制,逼他說出了一切所有知道的秘密,看來形式已經非常明顯,以周雲的性格,這個遊戲應該還會繼續下去,張倩過不了多久就會再一次出現在石開面前,目前要做的就是等。   石開心念一轉,蠍王將其尾鉤拔出,直接爬到石開身上變成了項鏈。   至於張偉,立即臉色鐵青,渾身顫抖般的倒地蜷縮起來,四肢開始抽筋,慢慢的身上冒出一陣匪夷所思的青煙,皮膚也開始潰爛,速度相當之快,片刻之後變成了一淌冒著青煙的血水,甚至連衣物都沒有留下,可見蠍王毒性之烈,實屬罕見。   一股惡臭立即撲鼻而來,眾人不禁掩鼻。   托亞連退幾步,發作道:「真的好臭啊!」   「那你還不去清理!」邊武不禁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是我?這麼臭,我才不去。」托亞連忙返頭就跑,迅速將窗戶打開,拚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紅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還是我來吧。今天大家都累了,這裡交給我。」   「我幫你。」邊武破天荒的主動請纓。   眾人不由將目光定格在他身上,看的邊武傻傻一笑,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一樣。   可紅卻答的很乾脆:「好啊。」   目光散去,大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去了。   當托亞有意無意走過邊武身邊,故意打趣道:「我說老怪物啊,什麼時候親我喝喜酒啊?」說完便掩嘴嘿嘿一笑,神態十分之猥瑣。   「去死!」邊武暴喝一聲,實在忍不下去,終於一腳將托亞連人帶門直接踢了出去。   只見托亞以誇張的姿勢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伸出一指,輕點著道:「好……好……好你個老怪物……」話還沒說話,就直接暈了過去。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最佳選擇     翌日,石開和烈的傷勢都有好轉。醫生依然是早早就出了門,這一個星期的會議和學術研究只怕會煩死他,真恨不得早點結束回去就好。   一個人出去順便可以打探一下情況,邊武不免多留了一個心眼,說不定恐懼就隱藏在暗處,隨時都可能出現,遇到一個這樣怪物,只能溜之大吉,妄想和他過招就只有死路一條。   很奇怪。巴黎突然安靜了下來,除了那些忙碌的警察,似乎黑榜組織所有隱藏勢力都以散退。   紅做的早餐依然是那麼爽口,打戰過後留下更多的是疲累,大家都狼吞虎嚥的吃著。   「我覺得我們應該回去了。」石開一邊吃一邊發著呆,不知為什麼,他心裡開始擔心東方情和兒子來。   「什麼?現在就走?恐懼那怪——」托亞突然覺得自己在紅和烈的面前用詞有點不妥,連忙改口道:「夜說不定就在左近。」   「要找來早就找來了,還會讓你安心在這裡吃飯?」死神冷哼一聲,發覺托亞果然是傳說中的「白癡」。   「我只是有點擔心小情和君兒。」石開默默的說著。   「放心,還有我老婆在。」托亞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依然大口吃著。   石開連連搖頭,最後站了起來,不安道:「不行,我要馬上回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托亞問道:「那托亞怎麼辦?」   「你們在這裡,我一個人回去。」石開終於做出了決定。   「要走一起走。」托亞將碗筷一放,不悅道:「你一個人走了算什麼。」   所有人都沉靜下來,其實烈也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只不過石開掛記妻兒,看來他是鐵了心了。   「等醫生一起吧。」紅勸說著:「大家一起走還是好些。」   石開搖了搖,繼續道:「不是這個意思,我希望你們留下來,我想一個人回去。」   「為什麼?」托亞問著。   「什麼都不為,我心意已決,你們在這裡等邊武幾日,我先XH。」說到這裡,石開隨即起身,轉身而走道:「代我和邊醫生道別,我在XH等你們。」   所有人還來不及回答,石開已在百米之外了,果然是來去如風,尤其是他決定了的事,一般很難改變。   現在所有人都來到了法國,如果XH出現情況,只怕不是雨魔、東方情等可以應付的,周雲隨時都會找上門來,拖久了只怕會發生意外。   終於,石開坐最早的一般飛機回到XH,當邊武家的時候已是晚上了。   一陣門鈴聲驚擾了東方情。   「君兒,開門去。」只聞內室東方情的聲音響起,石開終於放下不少心。   「爸爸?!」石懷君驚異的看著石開,半天說不出話來。   東方情突然跑了出來,怔怔的看著石開,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般,道:「你?你不是說要一個星期才回來的嗎?」   「突然想回來了,就回來了。」石開終於還是沒有把心中的擔憂說出來,大步進門。   沒想到雨魔和雨恬都在,相互打了個招呼後,東方情連忙道:「吃飯沒有?」   「還沒。」石開默默的回答著。   「老爸,你趕的真是時候。」石懷君看著桌上的菜哼哼的笑著。   少頃,眾人團坐。   雨魔看著石開,奇怪道:「邊醫生和托亞呢?」   「他們晚點回來。」石開依舊吃著飯,無心問道:「最近出什麼事沒有?」   眾人微微抬頭,好奇的看著石開,似乎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爸爸,還能發生什麼事啊,還不就是那個什麼什麼龍曉潔天天跑過來問你的情況!你們走了之後,真的無聊。」石懷君微微一歎氣。   石開聞言終於放心不少,看來情況不算太糟糕,只怕他們沒事,這一趟白跑都算值得。   東方情一邊給石開夾著菜,一邊問道:「是不是你們在法國出什麼事了?」   石開微微點頭,覺得此事沒有必要瞞他們,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不過將張倩那段省去,畢竟這裡人太多,說張倩的事不好,而且他還沒決定是不是將張倩的事告訴東方情。   不過一個「恐懼」已經足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了,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黑榜出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角色,就連石開和烈連手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還雙雙受傷,難怪石開會擔心,急急忙忙跑了回來。   「開,你的傷……」東方情隱約擔心著,雖然知道自己丈夫身體特異,但是對手是恐懼,不免關心起來。   「沒事,明天就會好。」石開大口的吃著飯菜,完全沒把這些小傷放在心頭。   東方情一聽也放心了不少,這麼多年的夫妻,還是首次見到丈夫心情這麼沉重。大家也不在說話,只是各自吃著晚飯。   飯後,雨魔很自覺的帶著女兒「早退」了,順便連石懷君也帶走,反正石懷君喜歡貼著雨恬,巴不得跟著雨魔去。   臨走之時,石開交代了幾句千萬小心的話,便也不在囉嗦。以雨魔的身手,就算是黑榜前十的殺手來了都不見的是她對手,至於恐懼,相信她還有足夠的時間逃跑,加上邊、托兩家距離之有百米之遙,就算出現危險,以石開的速度,最多一秒中就可以趕過去。   「累了嗎?」東方情輕輕將頭靠在丈夫身上,柔聲的問著。   「啊。」石開只是輕輕應了一聲,腦海裡正想著莫君言。   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遲早要去面對,只是現在石開不知道怎麼開口對東方情去說,而且他也在琢磨自己說了後,東方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說實話,生活在一起二十年,不是說放就能放的,而且還有一個兒子,這是兩人之間一輩子的宿命,在某種情感上,石開甚至不想離開東方情,可他又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我給你去放水,洗個澡好好輕鬆一下。」東方情起身走進浴室。   就在看她背影的一瞬間,石開終於做了個決定,今天一定要找機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不管結果會怎麼樣,這件事情不能欺騙她。想到這裡,石開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將頭靠在沙發上,此時此刻,他心裡好亂。   也不知過了多久,石開只覺得一雙纖柔的手指滑過自己額頭,撥弄著幾縷長髮,他驀然驚醒,如受驚般睜大眼睛看著東方情。   倒是東方情被嚇的把手一縮,和石開眼神相互對望一秒過,兩人終於同時鬆懈下來。   石開揉著太陽穴,舒了一口氣,緩緩道:「這幾天在法國,把我搞的有點神經過敏了。」   東方情輕輕拿開他的手,親自為他揉著,道:「你是太累了,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石開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神經過敏其實是和莫君言的事有關,而不是所謂的恐懼,只是東方情不明白內情而已,不過她越是這樣,石開越是不忍心將此是說出。   在東方情的陪同下,石開終於坐進了浴缸怔怔的看著浴缸裡的泡沫發著呆,而東方情卻在一邊為他洗著長髮,這麼多年過來,石開的長髮都是由她搭理,雖然她知道這把長髮是為了莫君言而留,但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在石開的心中沒有人可以代替丫頭的位置。   石開內心痛苦的掙扎的,那中複雜煩亂的心理鬥爭一直在折磨著他,突然,他脫口而出道:「小情,我有話要說。」   「什麼?!」東方情沒有再意,繼續為他洗著頭髮。   良久,石開也沒說出半個字,隨即又搖了搖頭,洩氣道:「沒事。」   「你別想太多了,畢竟不是二十年前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還那麼拚命。」東方情打趣的說著。   「是啊,二十年了。」石開搖頭苦笑,只怕現在他不比吃了黃蓮的感覺好到哪裡去。   「有時候我還真覺得你長不大,哎!」東方情默默的說著,看起來倒像是一位大姐姐。   石開每次都有一種感覺,東方情真的和自己的姐姐很像很像,甚至有時候會產生一種錯覺。   「我想找個機會回老家看看家人。」石開默默的說著,不禁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只是一次意外,卻改變了他的一生,多麼可怕的意外,多麼痛苦的一生啊!   「好啊,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陪你去。」東方情微微的笑著。   「你爸媽呢?」石開突然問道。   「爸媽!?」東方情默默的重複著,洗頭的雙手明顯緩慢許多,似乎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自從二十年前去神農架後,就一直沒有回去過,二十多年了,要不是石開提醒著她,只怕也不會觸及這些不願想起的往事。   「抽個時間去看看他們吧。」   「嗯。」東方情默默回應著,心中在想也確實該找個時間回去了。希望他們身體都好,或許他們都不在了!   想到這裡,東方情心中不禁一痛,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盡過半點孝心,而且還常常惹他們生氣。   此時,電話鈴聲突然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東方情立即起身,急忙將手上的肥皂泡沫沖洗乾淨,道:「自己洗吧,我去接電話。」   「嗯。」石開輕輕的回應著,不禁無奈一笑。其實東方情一直都沒有變過,依舊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漂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石開快速的沖洗著,還沒等東方情接完電話,已走出了浴室。   「這麼快?」東方情詫異的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慢過。」石開半開玩笑的說著。   「你的。」只見東方情將電話伸了過來。   「誰?」   「還能有誰,是邊醫生的。他問你到了沒有。」   石開心中一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交到了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他連忙接起,喂了一聲,隨後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擔心,所以才提前回來了。」   「我都知道了。」電話裡傳來邊武的聲音。   「法國情況怎麼樣?」   「目前很正常。我們後天回來。」   「這麼快?不是要一個星期的嗎?」   「去他媽的一個星期。」邊武是一個很少說髒話的紳士,如今見他這麼激動,顯然出了事情。   「怎麼了?」石開不禁擔心起來。   「沒什麼,我想回來,沒有人能攔的了我,反正事情也差不多了,我提前一點,沒什麼問題,他們那些人實在太煩人,把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拿起來討論,我還不如早點回來。」只聽見邊武沒有好氣的說著。   石開輕輕一笑,道:「好,後天我去接你們。」   最後寒暄兩句後,便掛了電話。   「他們怎麼樣?」東方情關心的問著。   「一切正常。」石開將電話一掛,做在沙發上鬆了口氣。   東方情很自然的靠在他肩,默默道:「開,做完這些事,我們就回去吧。」   「嗯。」石開輕輕的應著,就連東方情也覺得外面的世界不在適合自己,還是那種在原始森林自由自在的日子過的舒服。   外面這些人與人的勾心鬥角,爭富斗闊,早已不在是他們的世界。   兩就人就這樣默默坐著沒有再說話,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就這樣幾個小時過去,東方情差點就這樣睡過去。   「困了嗎?」石開輕輕的問著。   東方情迷迷糊糊點著頭,只覺得越來越舒服,就此睡了過去。   石開在她耳邊輕喚幾聲,見沒有反應,不禁搖頭一笑,將東方情橫身抱起,利用移形換影快速上樓,最後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就在此時,東方情突然伸出一手,直接抓住石開的大手道:「要走嗎?」   只是片刻的停頓,似乎時間已經停止,最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空間。夜,真的很靜,靜的可以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沒有,我只是去關門。」石開淡淡的說著,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麼多年都過來,兩人一直都是睡在一起,今夜也不會改變。   東方情的手終於緩緩鬆開,依舊是閉著眼睛,輕輕道:「開。我覺得你有心事。」   女人敏銳的感覺果然可怕,其實就在石開洗澡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到了。   「啊。」石開只是應著,隨即將門關上,褪去衣服和東方情睡在了一起,但依舊沒有把張倩的事說出來。   「其實我知道。」東方情緩緩的說著。   「你知道?」石開詫異的看著她,只覺自己從頭到尾也沒有說漏過嘴,東方情又如何知道。   東方情將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默默道:「你今天的表情只有在莫君言墳前才會表露,你的心事一定和她有關係。」   果然是老夫來妻了,這麼多年的觀察,不知不覺中,石開的點點滴滴已被她瞭解,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眼神,她就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良久,石開也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想起了很多往事,憂鬱的眼神中,包含著所有痛苦的回憶,如果人生可以從來,他也許就不會這樣選擇了。   「我見到她了。」石開終於說出了口,不過說的十分委婉,怕的就是令東方情傷心。   「見到她?怎麼可能!?」東方情連忙抬頭,用一種近乎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   石開微微歎了一口起,將所有的一切道出,聽的東方情不禁稱奇,沒想到周雲竟讓把莫君言給克隆了出來,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不過驚異之餘,心中竟是點點心痛,那種感覺只要是個女人都會有。   東方情依舊靠近石開,輕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石開依舊含糊的說著,其實心中早已有了定論,只不過怕東方情無法接受。   「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而且和你很相配。」東方情默默的說著,石開卻一直沒有做聲。   「可她現在不記得你了。」   這句話才是重點,現在的「莫君言」對前世的一切完全記不起來了,這樣的現實,這樣的打擊,對石開來說無疑是最難接受的。   說到放棄!?石開心裡是一千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這輩子他最愛的就是丫頭,虧欠最多的也是丫頭,這一切的一切叫他如何放下。   這些事情,東方情都知道,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令石開心痛的話。   「我該怎麼辦?」石開茫然的問著。   兩段都是無法割捨的感情,也許在概念上有所差異,但是「無法割捨」這四個字,就可以看出這包括了石開感情的一切。   東方情也感覺到石開的對自己的感情,要是那麼容易割捨,石開一定會說出口,可他現在沒有,足可見自己在他心中依然存在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也許是為了君兒,或者是為了這二十年的感情,不管怎麼樣都好,石開並不打算離開自己。   「那就我們一起回神農架,從此不在出來了,好嗎?」東方情終於幫丈夫做了選擇,既然無法改變,又何必去勉強,順其自然也許更好。   「我們?!」石開吃驚的看著她。   「嗯,就是我們。你、我、還有你的丫頭。」東方情微微笑著,纖手緊緊握住了丈夫的手。   可以嗎?石開內心不斷的反問著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嗎?   從東方情的眼神中,已經得到了最肯定的答案。   「也許我們可以再活一百年,這一百年裡你可以好好補償你的丫頭,還有我。」東方情柔和的說著,語氣中竟沒有一點虛假之意,可見她是心裡確實在這麼想。   「那君兒怎麼辦?」石開終於在不恰當的時候說了一句非常恰當的話,所有的「浪漫」頓時煙消雲散。   東方情呵呵一笑,道:「放心。君兒都這麼大了,他會選擇自己的路。不管他會不會去,都是我們的兒子。」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東方情終於明白,君兒的性格更加適合外面的世界,他是幸福的,為什麼一定要背負著上一帶的恩怨情仇在神農架陪父母隱居一輩子呢?   而且君兒百分之百能成為托亞家的上門女婿,雨魔都已經打了保票,而找和雨恬發展的情況開看,只怕結果兩人這輩子是綁一起了,所以東方情並沒有強調君兒要跟著自己回去。只要他開心,其實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此時,石開輕輕伸探出右手,緩緩摸上東方情的腰側,穩定地移往她腰後,再環往另一邊的腰肢。東方情只覺得腰間一緊,「嚶嚀」一聲,半邊身貼入他懷裡,緊壓在他右邊的胸膛上。兩人的呼吸的呼吸聲音,清晰可聞。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爾沉沉睡去。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再見孫萌     清晨,第一道陽光從窗戶射進。   石開下意識的用手遮掩,可他這一動,卻驚醒了身旁的東方情。   「醒了?」東方情揉著松惺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著。   石開輕輕答應一聲,連忙翻身起床。   「怎麼了?」東方情也跟著坐了起來。   「沒什麼,我去外面看看。」石開飛快將衣服穿好,隨即道:「你繼續睡吧,我呆會回來。」   「不睡了,我去做早餐,等你回來吃。」只見東方請伸了個懶腰,走到鏡子前梳著頭髮。   此時,石開早已出門遠去。   邊武等人要明天在回來,這段時期類不得不防,以石開的經驗來看,周雲絕地不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今日出門是想外出看看周邊是否有可疑的情況。   雖然這樣做感覺有點多此一舉,其實石開是在逼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龍曉潔,聽兒子說這丫頭三天兩頭跑過來找,要是讓她發現自己回來,還不煩死啊。   果然如此,就在石開出門沒多久,龍曉潔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   好在石懷君早料了她有這一手,早早在托亞家門口直接攔住她道:「花癡,你還在糾纏我老爸啊?」   不知什麼時候石懷君給她取了個「花癡」的綽號,一開始龍曉潔還為這事大吵大鬧,到後來乾脆懶得理他,每次都是直接去邊武家敲門,直到確定石開沒有回來才肯善罷甘休。   「怎麼,這麼記著要我當你二媽啊。」龍小潔也不甘示弱的說著。   這句話可深深刺激石懷君了,只見他暴跳如雷道:「你個花癡,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老爸才不會看上你這毛都沒張齊的臭丫頭。」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故意譏笑道:「而且我看你哪一點都比過我老媽。高度,你矮;樣貌,你還差的遠;身材,就更不要說了,簡直一飛機場,哈哈……」   「你說什麼?敢說我是飛機場!」龍曉潔勃然大怒,舉起粉拳就往石懷君身上掄。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飛機場」確實一個敏感的話題,樣子可以長的一般,但這關鍵的地方一定不能平。   「打不到,打不到……」石懷君輕鬆的躲避著,動作猶如靈猴。   「有種就不要躲。」龍曉潔氣上心頭,歇斯底里的叫著,早已氣的臉紅脖子粗了。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啊,我就是躲,有種你就打。」石懷君故意刺激著她,絲毫都不給她留一點面子。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瘋鬧一陣,不知什麼時候雨恬拿著背包出了門,一見石懷君和龍曉潔「歡快」的嬉戲著,臉色一邊,冷哼了一聲,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走開了。   石懷君眼睛一亮,立即追了上去,喊道:「喂喂……小恬,等等我……」   「你給我站住。」龍曉潔依然窮追不捨的在後面咆哮著。   石懷君哪還有時間理會她啊,直接追上雨恬,道:「小恬,我叫你怎麼不應啊?」   「我為什麼要應。」雨恬冷冷的回答著,不禁加快了腳步。   「你這是怎麼了?」石懷君大惑不解的問著,完全沒有注意自己剛才和龍曉潔打鬧的行為深深刺激著她。   「沒什麼。」雨恬依然不理會他,只顧自己走路。   石懷君也不禁加快了步伐,跟隨在她左右道:「那為什麼不理我?」   「我生氣!」   「你又生哪門子氣啊,怎麼你們都這麼容易生氣啊。」石懷君感慨的說著。   只見雨恬立即停了下來,狠狠瞪了他一眼睛,最後冷哼一聲。   石懷君也跟著聽了下來,頓感無奈道:「你又哼什麼啊?」   「石懷君,你給跟小姐接招。」只聽到身後龍曉潔發出一聲震撼天地的喊叫聲,還沒等石懷君反應過來,只覺眼前棍影一過,頭頂上立即出現幾隻金絲鳥在盤旋。   「好你個……」石懷君微微用手一指,話還沒說完,直接癱倒在地。   「誰說我打不到你,你這死人,給本小姐起來。」只見龍曉潔將棍子一丟,使勁踢了兩腳倒地不起的石懷君,狠狠的罵著。   站在一邊的雨恬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拿著背包快速跑開,心裡卻將石懷君罵了一千遍。   就這樣一天,結果糊里糊塗的過了。   值得慶幸是大事沒有,小事不斷。不過這些小事都發生在石懷君身上,不提也罷。   二日中午,石開帶著妻兒和雨魔一起來到了機場。   航班準時達到。托亞一出飛機場就立即將雨魔抱緊,使勁的親著,估計這法國之行快要憋死他了,本想去逍遙快活一番,不但快活起來,還做了幾天和尚,那個慘啊,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師父,你也太誇張了吧。」石懷君看在眼裡,無奈的摸了摸頭髮。   「你小子懂個屁。」托亞嘿嘿的笑著,一把摟住石懷君的脖子拉過來小聲問道:「和我女兒進展怎麼樣啊?」   一說到這裡,石懷君就有如洩了氣的皮球,哭喪著臉道:「師父,我完蛋了,小恬不理我了。」   估計雨恬還在為昨天的事情在生氣,後來經石懷君如何的說好話都無濟於事。   「哦?!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托亞不禁奇怪起來。   「我也不知道,昨天她突然就不理我了。」   「估計是你小子有什麼把柄被她抓到了,是不是偷吃沒擦嘴啊。」   「我冤枉啊,偷都沒偷,怎麼吃啊?」   「好好說,師父為你做主。」托亞大氣凜然的說著。   石懷君小聲的將昨天全過程說了一邊,托亞才恍然大悟的狠打他的頭,大叫道:「你著笨小子,笨死了……」   「別打,別打,老爸救命啊。」石懷君拚命呼喊著。   眾人眼在眼裡,不禁莞爾。   「沒發生什麼事吧?」邊武上前一把摟住石開的肩膀一起向前走著。   「平安無事。」   「那就好,有什麼事回去說。」邊武呵呵的笑著。   烈等人打過招呼後,也跟在了其後。   包了兩輛車後便向市區駕去。   這一路上,只有托亞的話最多,難怪死神和邊武等人都不願和他同車,果然夠煩的。   再外加一個石懷君,這對師徒一唱一喝,簡直就像唱雙簧一樣。   就在此時,石懷君眼神無意瞟過的那一瞬間,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收斂笑容,返頭回看。   「臭小子,看什麼了?這麼出神。」托亞不禁在他高蹺的屁股上拍了兩下。   「停車。」只見石懷君大喊一聲,差點把司機搖死。   只聽到「噶」的一聲,汽車陡然停了下來,石懷君連忙開門下車。   「君兒,幹什麼?」東方情著急的喊了一聲。   「媽媽,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石懷君早已跑遠,最後還揮了揮手。   「開!」東方情不禁擔心的看著石開。   「放心,我跟著他。你們在家等我。」石開輕輕的說著,隨即下車遠遠尾隨而去。   只見石懷君飛快的穿過人群,不知在找尋著什麼。那一瞬間,他真的看到了,絕對不錯,他真的看到了孫萌。   一別兩個多月,始終都沒有孫萌的消息,就在石懷君絕望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閃光的一瞬間。   他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就是孫萌,而且還是女人。心中難免會有些激動。可他努力在人群中尋找著,希望能有所結果。   石開遠遠的跟著他,看著自己兒子著急的樣子,顯然是在找尋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人。   石懷君這一路不知找錯了多少人,那種焦急而緊張的心理是可想而知了。   你在哪裡啊?出來啊。石懷君心中吶喊著,到處尋找,可總就差了那麼點運氣。   不知何時,一隻纖手輕輕搭上了石懷君的肩頭,嚇的他猛然一跳,連忙回頭。   「真的是你?!」孫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連臉色的表情都開始凝固。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石懷君興奮的抱緊了他,身邊人群川流不息,那一瞬間,似乎整個天地只有他們倆。   孫萌被他這麼一抱,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只是這一剎那,她真的好想好想就這樣靠在他的胸前,那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雙手終於不由自主的環住了石懷君的腰。   石開遠遠的看在眼裡,嘴邊露出一絲笑意,突然間他想起了東方情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不禁搖頭道:「君兒真的長大了。」隨即轉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兒孫自有兒孫福,何必要去多想。石開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就嚴格要求,想法是對,但是方法卻錯了,也許這個世界不再需要「武力」,做為一個普通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在感情問題上,他自己都一個舉棋不定的人,至於兒子,那就更加沒有權利去罵他了,這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但最為兒子,石懷君真的很慶幸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曾經叱吒風雲過,那種神秘的身份,確實讓他羨慕不已,只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母親曾告訴他,不能重走父親的舊路,這輩子父親吃了很多苦,沒有過上幾天快樂的日子,可如今人到中年。石懷君只想好好孝順父親,打心的孝順。父親在他心裡永遠都是最值得敬佩的人。   PS:今天我累了,白天碼了一萬多字的新書。終於黑2也沒有多少了,放慢點速度也好。大家見諒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成長煩惱     片刻後,石開回到了家中,東方情問起君兒的事,石開只是無奈一笑,並未言明。   好在今日雨恬正在和石懷君慪氣,沒有和他一起去機場接托亞,不然要是看到今天這一幕,只怕會一輩子都不理石懷君了,不過事實終究是事實。   這段日子孫萌一個人呆在Z市,一天……兩天……一個月過,仍然沒有石懷君的消息,心中那種焦慮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一個月後她開始絕望,就連警察似乎有意淡化這件事,最後連報紙都禁止這類消息的發行,線索完全失去,她從失望到絕望,在這兩月嘗了個遍。   在坐吃山空之後,無奈只能出來從操舊業,在朋友的幫助下,做起了導遊,正好很多到Z市去的外地人想順便來XH看看,孫萌偶爾在朋友的幫助下可以接到一兩個團隊來餬口,生活條件也是異常艱難。   今日她就正好幾個散客組成的團隊來到了XH,只是沒想到會碰到石懷君,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只後來在發現確實是他,而且似乎還在尋找著什麼人,所以孫萌才敢上去相認。說起來還真是湊巧,可有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再次見面,石懷君和孫萌均是感慨萬千,孫萌甚至開心的連團隊都不要了,直接被石懷君拉著在大街上瘋狂的跑著。   「我介紹我爸媽和你認識。」石懷君開心的說著,完全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雨恬。   「你爸媽?」孫萌聽到這裡,不禁放慢了腳步,左右為難道:「見你爸媽幹什麼?」   「因為我開心。」石懷君脫口而出,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開心就好,不需要理由。   「不去。」孫萌見手一甩,臉色靦腆了起來。   「為什麼?」石開詫異的看著她,繼續道:「難道他們都在啊。」   「你不是說你爸爸很凶嗎?」孫萌還記得這八百年前的老事,看來還真是為難她了。   「是有那麼點點嚴肅,但是你放心,有我媽在,還有我。」說到這裡,石懷君雙手一拍,驚呼道:「還有我師父在,我爸爸一定不會凶的。」   孫萌看著石懷君爽朗的樣子,嫣然一笑,道:「不去。」   「又怎麼了?」   「哪天你不高興了,是不是打算帶我去見閻王啊?」孫萌突然抬起槓來。   石懷君愕然,心道:這是哪兒和哪兒啊?真虧她想的出來。   孫萌畢竟比他大幾歲,社會經驗也比他豐富太多了,如今一說聽起來確實有點刺耳,但是其中的意思,只希望石懷君能夠明白。   「你帶我去見你爸媽,就只為了高興,那我就不去了。」孫萌說完欲走。   石懷君一把拉住她,道:「那你想怎麼樣?」   「你帶我去見你爸媽,總要有個說法吧,我就這樣去見,我算什麼身份啊?你把我當什麼了?」孫萌振振有辭的說著。   聽的石懷君是一驚一乍,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還要什麼說法,帶回去就帶回去了,還要怎麼說。   「不明白?」孫萌小聲的問著。   石懷君搖了搖頭。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衣服?喜歡就穿,不喜歡了就扔掉?」   「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你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我去見你的爸媽,必須要給我個說法。」   「朋友。」石懷君怯怯道:「可以嗎?」   「如果是朋友,我覺得我必要跟你走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石懷君差點急的跳起來。   「我做你的老婆。」孫萌臉色一紅,繼續道:「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好好!就這樣,不說什麼就是什麼」石懷君不耐煩的答應著,陡然臉色一變,腦海中盤旋著「雨恬」兩個字,感覺暈乎乎的,隨即搖頭:「不不……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說。」   「你已經答應了,大丈夫一諾千金。」孫萌打蛇隨棍子上。   「這個,我好像是答應了。但——」石懷君為難的說著,可要這樣回去,只怕會天下大亂。   「沒有什麼但是,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然我就走。」孫萌用強硬的語氣說著,早已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了。   看著孫萌返頭就走的架勢,石懷君連忙上前攔住他,為難道:「等等,我沒說我要反悔,但是家裡還有一個……一個……」   說到這裡,他竟不好意思了。   「哦?」孫萌陡然明白起來,伸出一指在石懷君額頭上點了點,邪笑道:「才兩個月不見,你真是變壞好多啊。」   「都是我師父教的。」石懷君無辜的說著:「這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是你自己想學。」   「那你到底去不去啊?」   「勉為其難一回……」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朝邊武家走去。   這幾日在法國大家沒有少擔過心,尤其是對恐懼一戰,烈的內傷現在還沒痊癒,好在他沒有感覺,不然只怕現在還起不了身。   東方情和雨魔也在廚房忙活著大家中午的午餐,而托亞老是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似乎他不說話,別人都會忽視他的存在一樣。   當石懷君再次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每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就連烈也不禁多看了一眼。   尤其是雨恬,看的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了,索性把臉一轉,來也眼不淨,心不煩。說到心不煩那還真是假了,只不過是她不想表露在臉上而已。   而孫萌就俏生生在站石懷君身邊,不敢抬頭看人。   石開早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無奈揮手道:「君兒,進來說吧。」   「哦。」石懷君輕輕的應著,拉著孫萌的手直接走了進去。   當站到石開身邊的時候,孫萌無意中看了石開一眼,差點吃驚的跳起來,心道:天啊!兩父子真像。   要不在年齡上有著差異,只怕還真會認錯人。   「等等……」托亞立即跑了過來,看了看石懷君,有看了看孫萌,湊嘴上去,小聲問道:「我說徒弟啊,你這是幹什麼?」說完還不斷向雨恬那邊使眼色,似乎在提醒著他大戰即將爆發。   石懷君勉強的露出一絲笑臉,心裡早就在盤算這事了,可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之外還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這一刻,死神倒是認出了孫萌,只見嘴角微微浮現出一絲笑意。   當日在Z市某一公園的時候,石懷君就是與這女子在一起,只不過當時天黑,死神還帶了面具,孫萌沒有認出他而已。   「君兒,你回來了。」東方情微笑起來,真的很迷人。   就連同為女性的孫萌也不禁著迷,心想這一定是石懷君的媽媽。   「啊,我回來,媽。我介紹一個朋友給大家認識。」石懷君終於進入正題,清了清嗓子,順便找機會觀察了一下雨恬的動靜,見雨恬沒有任何反應,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   此時,石懷君將孫萌推上前來,正色道:「她叫孫萌,是我出來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而且曾經幫助過我。」   「呵呵……大家好。」孫萌勉強的笑著,覺得氣氛好尷尬,更加覺得這裡的人好奇怪,各個都沒什麼太多表情,而且也不怎麼說話,尤其是那個臉色有刺青的男人,看上去有一種震撼力,讓人覺得心頭猛跳。   果然如此,沒有人回應她,感覺上更加尷尬了。   「著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師父……」石懷君一一介紹著,當最後介紹的雨恬的時候,不禁停留了幾秒鐘,最後看了看托亞,乾嚥口口水道:「她是……她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去介紹她了。   「我們什麼都不是。」只見雨恬突然脫口而出,直接起身走進廚房,幫母親做飯菜去了。   石開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終於明白什麼叫「捅馬蜂窩」了。   一一認識後,孫萌的頭垂的更低了,尤其是不敢看石開,他不但是石懷君的爸爸,而且感覺特別年輕,說不定眼睛一花,還真會認錯人。   「好了,吃飯了,吃飯了……」雨魔和女兒端著最後兩碟菜走了出來,一路上雨恬甚至都沒看過石懷君一眼,更加沒有表露任何情緒,好像等於看不到石懷君和孫萌一樣。   就算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雨恬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感覺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大家各自就座,這次雨恬和石懷君隔的老遠,看來是有意的,一想到這裡,倒是石懷君心裡不是滋味了,直接拉著孫萌坐在身邊。   孫萌也是十分小心,生怕觸犯到人生大忌一般,直到所有人都動筷子的時候,她在敢拿起筷子。   開始只是聽石懷君說見父母,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簡直比她想的要複雜多了,頓時心中後悔,這一趟還真不該來,搞的氣氛這麼尷尬。   飯才吃到一半,只聞門外一女咆哮道:「石懷君你這王八蛋,給我本小姐滾出來。」   「噗——」石懷君這一口飯差點噴到坐在對面的雨恬的臉上。   我的媽啊!石懷君看著所有人,茫然的放下筷子,面色為難道:「意外,純粹意外。」   托亞不禁搖頭一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龍曉潔了,她還真會選時候,偏偏在最不可開交的時候跑過來「找茬」。   「好像是再叫你。」孫萌不禁提醒著石懷君。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石懷君嘿嘿笑著,心裡早把龍曉潔罵了遍。記得昨天被她用棍子敲的一個包到現在還沒消呢!   「你在不給本小姐開門,本小姐要破門而入了。」只聽見龍曉潔的聲音再次高聲響起。   孫萌左右看了看,發現所有人如同沒聽到一般,各自吃著自己的飯菜,絲毫不為所動。心中不禁奇怪:真是個奇怪的家庭。   「真的是在叫你。」孫萌也放下了筷子。   只見石懷君不耐煩道:「我知道,不用理她,是隔壁家養的狗。」   要這話讓龍曉潔聽到的話,只怕不是腦袋起包那麼簡單了。   「狗?!」孫萌詫異的看著他,疑惑道:「狗講人話?」   「哎呀!你不要管就是了。」石懷君拚命扒了兩口飯,也當作沒聽到一般。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下流無恥     龍曉潔在門外又敲又喊,就是沒人給她看門,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找把刀來把門劈了就好。   到是孫萌一個人尷尬的看著所有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龍曉潔在門外叫喊已久,終於動了惻隱這心,正準備站起來去開門,結果被石懷君一手按住,繼續吃著飯。   陡然,只見雨恬站了起來,連看都沒看石懷君一眼,直接離座,走到門口用力將門打開。   龍曉潔一見有人開門,立即捲起袖子,雙手插腰,大聲道:「石懷君那臭……臭……臭小子在哪裡?」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了,隨即臉色一寒,膽子都縮了一截,心道:怎麼這麼多人啊,石傲天也在,死神也在?他們怎麼都在啊?   龍曉潔終於明白自己闖了大禍,一開始她還以為就只有石懷君和東方情在,沒想到今天全都到齊了,剛才她在門外大吵大鬧的醜劇也被所有人欣賞了。   雨恬開門口,只是橫著眼睛看著龍曉潔,也沒說話,最後憤然走開,好像是有意要等著看石懷君的好戲一樣。   一時之間,龍曉潔看著所有的人,進又不是,不進也不是,好歹別人已經給她開門了,要是不進顯然心虛,不過她也確實心虛了,再座的有幾位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HI!」石懷君坐在位置上,怯怯生生的舉起一手,面色尷尬的向龍曉潔打著招呼,好像他的心更加虛一樣。   這下可真完蛋了,龍曉潔偏偏在這個時候過來攪局,嫌場面還不夠亂嗎?石懷君心中猛罵,可臉上卻堆滿了勉強的笑意。   龍曉潔看到石懷君給自己打招呼,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懵懂幾秒鐘後,立即大步走了過去,指著他,生氣道:「你明明在,為什麼不給本小姐開門。」   「這個問題比較嚴肅。」石懷君有意用眼神暗示著她。   龍曉潔立即會意,看著這些如沒事人般的「大人」,心裡更加虛了,不禁連聲音都小了一截,道:「你爸爸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過我啊。」石懷君努力的鑽著空子,真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味道。   龍曉潔一聽,只能氣在心裡,畢竟這些「大人」確實都惹不起,尤其那個死神,龍曉潔可以說最怕他了,好像稍微有不順感覺就會被這些人屠宰了一樣。   「你什麼意思啊,走!跟我出來。」龍曉潔小心的用拳敲打著石懷君的後背,雖然語氣上和友善,可眼神就不見得是友善了,只用能「要吃人」來形容。   「不要。」石懷君堅決的拒絕了,心知要跟她出去哪還有命回來,只怕頭上還要長兩個包。   龍曉潔拚命的使著眼色,石懷君完全當沒看見一樣。   孫萌好奇的看著石懷君和龍曉潔,覺得他們兩人很奇怪,似乎關係介乎與朋友和非朋友之間。   此時,龍曉潔才注意到孫盟,看她坐在石懷君身邊,心中就有氣,不過她的氣是以為恨,完全和雨恬的生氣不一樣,一見孫萌是個陌生人,又不知道來歷,只好將自己心中的氣憤遷怒於她身上,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可孫萌一聽就傻了眼,她也不是盞省油的燈,見自己沒招誰惹誰,結果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奚落,哪裡受的了這氣,直接橫著眼睛道:「是沒見過你這麼醜的美女。」   「你……」龍曉潔立即氣上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顯然估計四周圍的。可一見周圍所有人都沒反應,膽子才大了幾分,道:「石懷君自己不會說話嗎?要你來代替他說,難道你是她的姘頭?」   「姘頭?」孫盟一聽就更加冒火了,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   只見對面座位上的雨恬搶先一步站了起來,板著臉說了一句:「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喂——」石懷君下意識的想叫住她,可聲音連一半都沒發出,就嚥了下去,看來今次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著雨恬遠遠出門的背影,石懷君心中有一種無比失落的感覺。   到是現在「中東戰爭」正式上場了,孫萌再也不顧及什麼面子,什麼羞澀感,直接站了起來和龍曉潔對罵而起,完全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死神等人一人是不慌不忙的吃著飯菜,完全當做看不到,對他們來說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隨後吃完一一離桌,最後龍曉潔和孫萌兩人依然在打著口水戰,恨不得罵死對方就好。   石懷君這是一個人頭痛的看著她們倆,結果飯也不要吃了,直接吃她們噴出的口水就得了。   托亞不禁抹了一把臉,苦笑道:「真是冤家。」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還在氣頭上就不禁歎了口氣,心道:徒弟啊徒弟,你可比你老爸厲害了多,你老爸年輕的時候都沒你這麼風光。   也不知什麼時候東方情牽著石開的手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他們漫步在街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莞爾。   「君兒可比你行哦。」東方情微微笑著。   「希望這不是一件壞事。」石開默默的說著。   「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最好,就算君兒也沒法和你比。」東方情將頭輕輕靠在了石開肩頭。   「你們都說我好,你是……丫頭也是……到底我好在哪裡?」石開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東方情神秘的說著,兩人就這樣一直走向遠方。   大半個小時過去,龍曉潔和孫萌兩人還在喋喋不休,這可真是對上了啊。看來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自有一山高。兩人罵的是口乾舌躁,還不停的叫石懷君倒水喝。   他也懶得勸了,知道這樣是徒勞的,等她們罵夠的自然會聽。   片刻後,龍、孫兩女並沒有要聽的意思,反而越罵越起勁了,連他們祖宗十八代以前的十八代都翻出來如數家珍般罵了個遍。   高!實在是高!就連石懷君也不得不佩服她們兩人的「口才」。   片刻後,只見托亞在暗處露出一頭來「召喚」著石懷君。   石懷君聽到聲音後,撇過頭起,詫異道:「師父?」   「小子,過來。」托亞微微曲了曲二指。   石懷君偷偷起身,生怕打攪了龍、孫而人的「氣氛」,偷偷退到托亞身邊道:「師父,幹什麼啊?你沒看到我煩著嘛。」   「嘿!」托亞掩嘴一笑,詭異道:「很頭痛吧?想不想要他們聽嘴啊。」   「莫非師父您有辦法?」石懷君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廢話。」只見托亞伸出一手,將一小藥包放在石懷君手上道:「把這個放到他們喝水的杯子裡,到時候他們口乾喝水的時候,幾不會罵了。」   「這是什麼啊?」石懷君不敢貿然放藥,並且還不知道這是什麼藥粉,只怕會搞出事端來。   「醜小子,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嗎?師父難道會騙你罵,難道你看師父我的樣長的像欺騙徒弟的那種人嗎?」托亞激動的說著。   石懷君看著托亞,猶豫了幾秒,突然點頭道:「十分像。」   「嘿,你這臭小子,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只見托亞伸出一掌,在石懷君腦門上連拍兩下出氣,道:「放心,這只是安眠藥,她們喝了後就會睡覺,到時候不就耳根清淨了嗎?」   「真的。」當然是真的:「師父我發誓。」   「別別……我相信就是。」石懷君直接接過藥份,返身走回,末了,還由回頭看托亞一眼。   而托亞只是甩手示意,隨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石懷君還真的趁孫、龍二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藥粉倒進了她們喝水的杯子裡。   只到見她們兩口乾時將水喝乾淨的時候,托亞終於小拍一掌,心道:成了!   結果,龍、孫兩人罵著罵著最後覺得天昏地暗,直接暈倒。   「師父,還真有效耶,她們都倒了。」石懷君開心的笑著。   「廢話。」托亞連忙走過去,出其不意的出手抓起石懷君腮幫,還沒等石懷君喊出聲來,只見師父大手一抬,立即感覺咽喉處進入一顆極小的東西,隨著唾沫瞬間融化。   「咳……咳……」石懷君雙手捂喉,痛苦道:「師父,你給我吃了什麼?」   「好東西,師父年輕的時候最喜歡的東西。」托亞嘿嘿的笑著,道:「今天就教你一手,學著點。」   「學什麼啊?」石懷君粗粗的喘息著,那種不適的感覺也慢慢消失。   「快快!抓緊時間。」只見托亞一手扛著一個,直接兩龍、孫二女給提了起來,只衝門外。   「師父,你要幹什麼啊?」石懷君跟在後面著急的問著。   「過來幫忙啊,傻站著幹什麼。」托亞早已經兩人丟進了早已預備好的車裡。   石懷君莫名其妙的跟了過去,直接上了車,結果倒把他嚇了一跳,連雨恬也在裡面,不過看其樣子似乎睡著了。   「師父,你幹什麼啊?」石懷君不解的問著。   「閉上你的臭嘴,少說廢話,來就是了。」只見托亞一把將汽車發動,飛飆而去。   片刻後,只見石懷君開始慢慢擦著脖子上的細汗,煩躁道:「師父,我好熱啊。」   「我知道你好熱,快到了。」話音一落,小車嘎然而止,托亞急忙把車門打開,直接扛上龍、孫而女,道:「看著幹什麼,幫忙啊。」   「啊?!」石懷君一手抹著汗水,只覺得自己口乾舌躁,隨即學著師父的樣,將雨恬扛了起來。兩人紛紛下車。   石懷君抬頭一看,嚥了口口水道:「師父,這是酒店啊。」   「我知道,你廢什麼話啊。」只見托亞大不而上。   此時,石開開始意識模糊,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難當,迷迷糊糊跟著師父的步走進了電梯。   最後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了幾樓,直接出了電梯,最後只聽到一聲門響,跟著師父走進了房間,將雨恬放在了床上。   「搞定。」托亞鬆了口氣,看著石懷君,乾笑兩聲道:「徒弟,好好享受吧?」   「啊?什麼?」石懷君稍微清醒一點,瞪大眼睛看著托亞。   想不到這小子和他父親一樣的體質好,這樣都能擋的住藥力,看來要多加一顆才行。托亞想到此處,不禁又抓住石懷君的腮幫,順手丟了一同樣的藥丸。   「師父,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石懷君頓時頭腦發熱,拚命咳嗽起來。   「下面的節目交給你了,好好發揮。」只見托亞神秘一笑,直接反身出門,將門關緊。石懷君拚命奔上前去,結果吃了個閉門羹,他嘗試著開門,結果卻是紋絲不動,似乎外面被人鎖了。   石懷君越來越焦急,是心裡的焦急,那種焦急簡直要噴出火來。突然間,看著床上玉體橫呈的三個女人,腦海中立即閃過一絲慾望,結果那種慾望越來越強烈,甚至已經開始操控他的思維。   石懷君粗粗的喘著起,不時留出了一道鼻血,看來他忍的相當辛苦,此時,他終於明白師父為他吃的正是春藥。   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腦海不時發出一種「渴望」的信息,強烈的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我受不了了!!」只見石懷君大喊一聲,所有意識終於在瞬間崩潰,直接撲上了床……   最後,連石懷君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等藥力消退之時,他終於感覺到了累,竟爾沉沉睡去。   三個小時後……   亂七八糟的大床上終於有了動靜,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緩緩睜開,下意識的向四周圍掃視的,突然見到一張男人的臉,就靠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流著口水,龍曉潔終於嚇的叫了起來,連忙站起來退後。   此時,床上所有人都有了動靜,紛紛揉搓著朦朧的雙眼醒了過來,不過當他們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甚至連嘴都合不龍了,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龍曉潔一人身上。房間內很安靜,真的很安靜。   龍曉潔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禁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是一絲不掛。   又是一身喊叫,龍曉潔連忙蹲了下來,大喊般搖頭道:「不准看,不准看……」   此時,雨恬和孫萌頓時清醒過來,連忙朝被子裡看了看,發現和龍曉潔一樣,身上什麼都沒有穿,甚至,甚至她們還不小心看到了石懷君的全身,同樣是什麼都沒穿。   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出了嚴重的問題。   只見龍曉潔瘋狂的跑了過來,直接將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揀起來,朝洗手間跑去。   雨恬也是臉色慘白,橫著眼睛看著石懷君,顯然怒意難擋,連忙拉起床上的衣服,直接在被子裡穿著。   石懷君茫然的看著她們,著急道「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的。」   此時,龍曉潔突然衝了出來,眼中含著淚水,重重的朝石懷君臉上甩了一耳光,痛恨道:「你無恥!」隨即用力打開門跑了出去。   石懷君茫然的看著大門,臉部肌肉抽搐道:「門不是打不開的嗎?怎麼這麼容易就開了?」   開沒等他來得及有所反應,又是一耳光甩了過來,簡直就是乾脆利落,不留一點痕跡。   只見雨恬眉頭緊鎖,臉色難看道:「無恥!」隨即也跑出了門外。   最後只剩下孫萌和兩邊臉被打的高腫的石懷君。   「師父,你把我害慘了。」石懷君默默坐在床上,無力的說著,可心裡竟有一絲得意:我早就想把你們都給上了,這次正好師父做了個順水人情,嘿嘿……   心中雖然如此想法,當然不能就此說出來,不然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看來石懷君真是得托亞的真傳,A片看了這麼多,早已經對女人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如今一箭三雕,多挨幾個巴掌也值得。   「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卑鄙呢?」孫萌立即提醒著他,到沒察覺有絲毫生氣之意。   石開苦苦一笑。反正已經有「下流無恥」了,也不差一個「卑鄙」來墊底。   「這會你可賴不了了。」只見孫萌臉色微紅,雙手抱被遮胸的說著。   「其實這個事是這樣的——」石懷君正準備要解釋,只見孫萌立即起身,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道:「這輩子我可跟定你了。」   「呵呵……」石懷君勉強的笑著,實在笑的比哭還難看。   經此一事後,石懷君終於和孫萌回到了家裡,托亞得意的聳著肩膀,屁癲癲的將石懷君拉過來,挑動著眉毛道:「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只見石懷君偷偷做了一個「OK」的手勢,生怕孫萌看到一般,小聲淫笑起來,道:「精彩絕倫!」   「不愧是我的徒弟,以後將看你的了,一定要將師父這輩子未能完成的心願發揚光大。」說到這裡,托亞竟感動的擠出了兩行淚水。   「太誇張了吧?師父。」石懷君差點笑了出來。   「你小子懂個屁。」托亞順手拍了他兩下,直接道:「放心吧,你的事師父做主。」   「好啦,好啦,知道了。」石懷君只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小聲道:「我爸爸回來沒有?」   「沒見到人。」   石懷君終於放下心來,連忙伸手在自己胸口摸了兩下。   經次後,孫萌已名正言順的和石懷君走到了一起;雨恬更是見到石懷君就繞路;龍曉潔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一下子家裡竟安靜了不少。   這事除了少數幾個當事人知情外,其他人都沒有察覺。   三個月後的一天。   龍曉潔突然找上門,點名要找石懷君。當他見到石懷君的第一眼,直接將他拉出門外,拿出一張白色條子道:「你自己看。」   「什麼?」石懷君看著紙條上鬼畫符般的字道:「寫的什麼?」   龍曉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接道:「我懷孕了!」   「啊?!」石懷君只覺頭腦一昏,嘿嘿笑了兩聲。   龍曉潔一見他笑臉就火上心頭,將其一頓暴打,狠狠道:「你這臭小子,你這豬頭,我喜歡的是你爸爸,可你這死人竟然……」   一頓暴打之後,石懷君一抹鼻子上的血跡,感覺良好道:「想做我『二媽『,門都沒有,還是乖乖做我老婆吧。」   「你這死豬頭……」一隻一男一女一後一前的追打著……   又幾日,孫萌也有了反應,最近常常嘔吐,結果去醫院一檢查,結果是——懷孕!   當石懷君得到著消息後,呆在原地傻傻的笑著,臉部表情異常誇張,喃喃道:「老天,你故意玩我是吧!?」   不過,孫萌到感覺無所謂,而且是鐵了心要把孩子生下來,石懷君這下煩惱了,婚還沒結,一次有了倆孩子,而且父母還不知道,這事怎麼好意思開口啊。   結果又脫了幾日。家中驚爆一消息——雨恬在學校暈倒,現在正在醫院。   石懷君得到此消息後連忙和家人趕著過去,結果他才剛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到聚集到了他身上,突然感覺氣氛十分肅靜,各個都眼神怪異的看著他。   只見托亞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石懷君一眼,隨後問著病床上的女兒,道:「女兒啊,孩子是誰的?」   「他!」只見雨恬猛然伸出一指,直接指到石懷君身上。   當大家目光再次看到石懷君的時候,他已經汗如雨下,整個人木訥的站在哪裡,全身顫抖,心道:沒這麼巧吧,實在有夠誇張啊!   「對不起,我好像走錯房間了。」石懷君立即變了一種聲音,準備溜之大吉,結果還沒走出兩步,直接被石開抓住衣領,嚴肅道:「君兒,說,你都做了什麼了!!」   「啊!」只見石懷君哭喊一聲,連忙跪地,拉著父親的褲角,大喊著冤枉!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兩全其美     開卷語:黑2已進入掃尾階段,敬請各位讀者在以後的日子裡關注我的新作——〈我的隨身手札〉,至於上傳時間,另行通知。   就當石懷君無路可逃之際,石開終於暴怒道:「這畜生都做了什麼好事?」   從來都沒見石開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東方情不禁在身邊拉扯著他,生怕他動手,那時除了烈之外,這裡就沒有人能擋的了他了。   「爸爸,其實這個事很複雜,讓我解釋——」石懷君苦著臉拚命懺悔著。   只見石開直接喝斷道:「解釋?你還想要解釋?」   「朋友,別那麼大火氣,我這個做師父、做父親的都沒你這麼暴躁,是不是年紀的了啊,脾氣也大了啊。」此時,托亞站了出來,直接將石懷君拉了起來,站在一邊。   他當然不能讓石懷君去解釋,一解釋那還得了,這事可是托亞自己一手策劃的,以石懷君那樣,只怕被他爸爸一嚇,連膽都嚇破了,還不從實招來?   石懷君也是一等的機靈,見師父過來保駕護航,連忙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看來這事情必須得瞞下去,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才能把真相說出來。   至於什麼時候才是適合的時機,只有天知道了。   此時已到如此,托亞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好在他早已有了全盤的計劃,不然石開這人還真不好對付,不過連托亞這個做師父的也沒想到自己的徒弟會這麼厲害,才一次就中標了,這麼好的手氣簡直可以去買六合彩了。   只見托亞咳嗽幾聲,目光掃過所有人,道:「我所這事好辦。」   「哼。」石開橫著眼睛看著兒子,要不是看在托亞的面子上,只怕真會狠狠的教訓他石懷君一頓。   「石頭,你也不要著急。」托亞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繼續道:「結婚就是了,這還不簡單,我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我早就想和你結成親家了,只要你一句話,這是我就做主了。」   眾人一聽,無不感到意外,這托亞也太會挑時間了吧,簡直就是打蛇隨棍上,把結婚說的如此簡單。   而雨恬也沒做聲,看起來也不想反對,其實在石懷君捨身進入黑榜新人選拔的事件後,她已經對石懷君有了大大的改觀,甚至還有點喜歡他,只不過這一陣又是龍曉潔,又是孫萌,把她的心攪的好煩,所以一直都沒有好臉色給他看,後來又發生「酒店事件」,更加對他是又愛又恨。   「結婚!師父你也說的太突然了吧?」石懷君不禁插了一句。   「哼,你還有發言權嗎?」托亞板著臉,暗中用手指了指石開,石懷君臉色立變,不敢在多說一句話了。   「我和我老婆都支持這門婚事,石頭,現在就差你點頭了。」托亞得意的笑著。   「哎……全聽你的吧。」石開也沒了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先對不起人家,如今還有何顏面在這裡談條件。   東方情到是鬆了一口起,笑道:「我看不錯哦,我也挺喜歡小恬的,我也贊成。」   「那就OK,大家都不反對,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選個吉日,立即訂婚。」托亞嘿嘿的笑著,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事也算是安全解決了。   「我反對!」只聽站在一旁久久未說話的孫萌早已漲紅了臉,如今終於爆發出來。   石懷君一看便知是在劫難逃,連忙用手捂著臉,心中暗道:我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反對?你有什麼資格反對?」托亞不禁橫著眼睛看著他,心道:死丫頭,竟敢破壞我好事。   「我……我……我也懷孕了。」只見孫萌大膽的拿出醫院開的證明。   眾人驚呼,托亞甚至連臉色也變了,不禁嚥了口口水道:不是吧?這麼巧?臭小子怎麼也沒告訴我啊,這下可完蛋了。   躺在病床上的雨恬更橫眉冷對,石懷君早以無地自容。   「是石懷君的。」孫萌驚爆一語。   只見石開臉色大變,一把將兒子抓了過來,瞪道:「是不是真的?」   「開,別激動,有事好商量,別動手。」東方情在一邊焦急的勸著,甚至到現在她也沒了辦法,本來想起是一件好事,可這好上加好,反而還不好了。   此時,邊武腳步快移,直接拿起孫萌的手腕,探其脈象,臉色由為凝重,道:「果然懷孕了,已有三個月。」   石開一聽,更是勃然大怒,伸手便要開打,眾人大驚,頓時蜂擁而上,還在烈的速度最快,直接抓進了石開的手腕,道:「這是醫院,回家再說。」   石開終於將氣忍了下來,把手一甩,狠狠的看著石懷君道:「回家再好好的你算這筆賬。」   托亞也時也沒了辦法,只好趁機吆喝道:「走走,出院出院。」連把自己女兒扶了起來,揮手道:「走走,這事回家解決,不要著急,種有辦法的。」   「哼。」只見石開冷哼一聲,獨自一人走在了最前面,而且是越走越快。   而石懷君卻被一大群人圍在中間,再石開氣沒消之前,他都還是處於危險狀態。   好不容易一大批人保護著石懷君回到了邊武家,一路上都沒人敢說話,氣氛已經嚴肅到了不能再嚴肅的地方了。   回家後,所有人都坐到了一起,看起來想一個特別的家庭會議一樣。   「給我說。」石開劈頭蓋臉的就朝兒子吼了過來,嚇的石懷君直望母親身後躲。   「開!別嚇著君兒。」東方情一邊挺身在擋在兒子身前,一邊勸說著。   只見托亞也是煩躁不已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靜點,這事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現在主要的是怎麼去解決,而不是去追究誰的責任。」他這樣說,其實也是為了自己著想,要是把「天捅破」了,只怕石開會更加無奈。   「那你說怎麼辦?我不管了。」石開雙手用力一揮,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見過石開生氣,如今卻了兒子氣到如此地步,說起來還真夠無語的。   只見托亞看了看站在一邊孫萌,將她用力拉了過來,當著所有人面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徒弟?」   「是。」孫萌極力爭取著自己的幸福。   「你是不是也要嫁?」   「是!」答案依然是那麼堅決。   「好!很好!」托亞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把自己的女兒拉到了自己身邊,平緩道「小恬,現在爸爸問你,你可要真心回答,石叔叔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   托亞有意的提示著自己的女兒,意思是如果說錯半句,只怕石懷君難逃厄運。雖然罪不至死,但是以石開的個性決不會徇私舞弊,只怕殘廢是極有可能的。   而此時的石懷君也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成敗就在她一句話上,如果說不,只怕石開真會為了還她一個清白,直接將兒子重重責罰。   雨恬低著頭小心的考慮著,整個客廳靜的可怕,沒有人敢在這個關鍵時刻說話,而石開也在等著一個答案。   「我……我……」雨恬「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結果,急的托亞差點要代她回答了。   「一定要想好再說啊!」托亞不禁提醒著女兒。   「我……我……我也同意。」雨恬終於小聲的說了出來,其實心裡並不願意和孫萌一起嫁給石懷君,可自己偏偏又那麼不爭氣喜歡上他了,而且現在又在關鍵時刻,一句話只怕會將石懷君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一聽到這樣的答案,所有人都鬆了口起,就連皺著眉頭的石開也放鬆了不少。   「好!好!這就好辦了。」托亞拍著手大笑起來,道:「徒弟,你過來。」   石懷君看了看坐在一邊沒出聲的父親,終於大膽的走了過去。   托亞一把摟住他,道:「這樣的結果就最好不過了,你小子可比你父親厲害多了啊。放心,中國不可能有一夫多妻制度,但是國外很多國家有,我出錢,把你們的國籍都改到烏干達去,這不就合法了嗎?」   「烏干達?」石懷君詫異的看著師父,這一切的一切可以都說是托亞炮製,如今還要搞一個什麼「烏干達」的國籍,這下可真是騎虎難下了,不過左右權衡下,總比受父親責罰要好,畢竟孫、雨二女都已說願意。   「哦,烏干達啊,在非洲,怎麼樣,地方不錯吧?」托亞嘿嘿的笑著。   「啊?!非洲?」石懷君差點要暈倒,什麼地方不好搞,偏偏要搞哪裡的國際。   「師父我在那裡有點關係,國籍好弄嘛。」托亞陶醉般的奸笑著。   石懷君心中大罵,結果直接從中國人變成了「烏干達」人。   托亞看著石懷君暗淡的臉色,不悅道:「你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   「別!」石懷君脫口而出,如今哪裡還有他選擇的餘地,要是師父就這樣不管,只怕父親那一關死活都躲不掉。   「同意就好。」托亞摸著石懷君的頭髮,轉想石開道:「我說石頭,你覺得呢。」   「哎,都聽你的就是。」石開早已經無奈,哪裡還談得上什麼意見。   「好。那就萬事大吉了。」托亞迅速將孫、雨二女直接推到了石懷君身上,道:「你小子好自為之吧。」   石懷君將她們一摟,看著所有人尷尬的笑著。   本以為就在所有事結束之時,突聽龍曉潔在外大喊石懷君的名字。   「不是吧?又來一個?」石懷君喃喃的說著,一雙眼睛直瞅有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孫、雨二人也聽到了這句「無心之語」,立即會過意來,連忙橫著眼睛看著石懷君,似乎在質問一般。   「嘿嘿……」石懷君傻傻的笑著。   托亞眼神一動,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心中大喊道:天啊,不會這麼強吧?這也太誇張了。   別說他覺得,連石懷君自己都沒辦法相信。   「開門,開門,石懷君你這個死人……」只聽到龍曉潔在門外咆哮著,可就沒有一個人幫她去開門。   石開板著臉忽然道:「去,開門!」   石懷君嚇的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跑了過去,悄悄將門打開後只露出一頭,拚命朝龍曉潔擠眉弄眼打著暗示。   可龍曉潔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直接道:「你幹什麼啊,別擋著我。」   「今天我們有重要事,你改天再來吧?」石懷君小聲的說著,生怕自己父親聽見。   「咳咳……」只聞石開隔著老遠乾咳幾聲,嚇的石懷君連忙讓路。   說到聽力,還沒有幾個人能在他耳朵地下搞鬼,乾脆石懷君說大那句話,早已經被石開聽的清清楚楚,如今咳嗽只不過作為警告而已。   龍曉潔見石懷君讓開一條路,就大刺刺的走了進去,結果一見有是和上次一樣,所有人都在場,而且似乎氣氛看起來相當緊張。   石懷君低著頭快步走開,最後站在了托亞身邊,小聲道:「師父,我又完蛋了,救命。」   「NND,你怎麼不早給我說這事啊。」托亞藉機微微抽動著嘴唇。   「我哪知道有這麼麻煩啊。」石懷君無奈的說著,聲音小的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石開憋在心裡,一時沒有發作,只是看了看龍曉潔,盡量平緩道:「說,什麼事。」   「我……他……我……」龍曉潔看著石開早已說不出話來,兩個字一直在重複叨念著。   「那你說!」石開奮力伸出一指,指向石懷君,眼睛裡差點冒出火來。剛才兒子和托亞說的話,早已被石開聽到。   石懷君差點沒站穩,冷汗不知何時爬滿了全身。   「說……說什麼啊?」龍曉潔怔怔的說著,一雙手不知該往那裡放。   石開朝邊武使了個眼色,只見邊武立即會意,直接起身,一把抓住龍曉潔的脈門,隨後苦笑道:「一樣,時間三個月。」   龍曉潔大驚,連忙把手一縮,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哼哼。」邊武冷笑幾聲,沒有回答便返身退回。   他怎麼不可能知道,全世界最傑出的醫生之一,連這麼芝麻大的小事情都不知道,那他也就可以退休了。   完了。石懷君心中暗自抹著冷汗,用眼神向師父求助。   托亞無奈一歎,真是一波為平,一波又起,直接挺身而出,清了清嗓子道:「我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沒什麼好談了,還是讓他們小輩自己解決吧。石頭,你說怎麼樣?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無法力挽狂瀾,現在已是米已成炊,還是老辦法,按照我的方法來解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現在已經都亂套了。」   石開冷笑一聲,有這樣的兒子真是無奈的很,如今還能怎麼辦,只是隨意擺了擺手,無力道:「隨你們的便吧,我不管了。」說完終於站起身來,直接朝樓上走去。   東方情連忙起身,也跟了過去。   如今石開這一走,所有人都各自散去了。   最後只剩下托亞、石懷君和眾女。   「徒弟,師父只能幫到你這裡了,以後看你自己了。」最後,托亞也走開了。   龍曉潔看著分走的人群,奇怪的看著石懷君道:「怎麼了?怎麼一下都走了?」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石懷君歎了口氣。   「我又怎麼了?」龍曉潔詫異的看著他道:「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已經做了。」石懷君下意識的點了點她的肚子。   「你……」龍曉潔立即會意,不禁大喊起來。   本來是過來找石懷君秘密商量問題的,沒想到這事情被其他人全都知道了,如今她還有什麼臉見人?隨即抓起石懷君又一陣暴打。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重新選擇     這幾日石懷君徹底沒有安寧過,龍曉潔簡直就是陰魂不散的惡鬼,天天纏著他,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石懷君偶有迴避時,她便用「肚子」來威脅,最後石懷君終於妥協,由的她發洩。   可憐的龍曉潔本是愛著石開的,可被他兒子奪去了貞操,他恨不得將石懷君生吞了就好。如今打他幾餐算是輕的了。   這件事也慢慢過去。   石開的氣也消了很多,最後乾脆由的兒子自己做主,反正管多了也有人阻止。   烈等人正訝異著黑榜樣怎麼近來都沒有動靜,當真奇怪的緊。   正好今日邊武去醫院做一趟手術,回來的時候在門口信箱裡翻出了一封黑色的信,上面署名「石傲天」收。   邊武心有數,石開已不用這個名字二十多年了,如今能再這樣稱呼他的幾乎都是二十年前的人,而信封黑色包裝,看起來更像黑榜組織行事的作風,就像做任務是黑色卷宗袋一樣。   該來的終歸要來,最近實在平靜的太久了,每個人心中都隱隱感覺不安心。   尤其是烈和石開,兩人各自為著自己的事心煩不已,恐懼和張倩的身份已「公開」,現在對他們來說可謂是一大考驗。兩者都是自己的親人,如果正敵對起來,還能忍出手嗎?   這個問題在他們心中反問過幾百遍,可沒一次有結果。   邊武將信拿回家中,招來所有人員,親手將信交給石開道:「你的。」   「我的?」石開驚訝的看著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什麼人給他寫信。   當下也沒有猶豫,直接將信封撕開,突然一張紅色的喜帖從信封裡掉了出來。   眾人目光全都聚集在地上那張紅色喜帖上。   石開緩緩將帖子撿起,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猛然反開喜帖一看,左林和張倩的名字赫然映入眼簾。握信的手有點顫抖,眾人看著石開奇怪的反應,心中均是大惑不解。   「上面說什麼?」邊武問著。   「是結婚喜帖。」石開默默的說著,終於將手上的信和喜帖交到了邊武手中,而他自己卻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睜開之時卻充滿了惆悵。只見他再也沒說話,只是獨自上樓而去。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嚴重的打擊,雖然外表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心裡早已亂成了一團。   當邊武將整封信親親念完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新加坡?」托亞奇怪的問著:「怎麼跑那麼遠結婚啊?」   「你問我,我去問誰?」邊武將信丟在了一邊,看著手上的喜帖長歎一聲,心道:這下可麻煩大了。   「怎麼辦?」托亞不禁又多問了一句。   此時,東方情臉色也變了,飛快轉身跑上樓,現在她心理只有石開。   「三天以後。一定要去。」烈冷冷的說著:「去了就有機會,不去一點機會都沒有。」   「哎!」托亞擺了擺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石頭和丫頭的感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師父,你說我爸爸和誰?」石懷君突然插了句嘴。   現在的托亞哪有時間去理他,直接伸出一手摁在他臉上,順手一推,道:「小孩子知道什麼,一邊呆著去。」   對於父親的事,石懷君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而剛從師父口中得到了一條「丫頭」的信息,想必這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你們有什麼看法?」托亞再次問著。   「烈去,我也去。」死神已表定決心。   紅笑了笑,看著托亞道:「我一定是會去的。」   「老怪物,那你呢?」托亞繼續問著。   「石開去才是關鍵。」說到這裡,邊武隨即出了門。   「喂,老怪物,你幹什麼去啊?」托亞大喊著。   邊武沒有回答,直接上車而去。   「石頭一定回去的。」托亞喃喃的說著,他瞭解石開的性格,哪怕是再痛苦,他也一定會去。   當東方情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石開縮在一處牆角,默默的抱著頭,沒有聲音,一切都是那麼安靜。   「開。」東方情試探性的叫了一句,輕輕的走了過去,最後終於和丈夫貼身坐了下來。   「怎麼了?」東方情關問的著,心裡也是亂成了一團。   「這不是真的。」石開喃喃的說著,似乎並沒有聽到東方情的話。   「當然不是真的,這只不過是周雲的一個圈套。」東方情輕輕的撫摩著他的長髮。   石開沒有做聲,只是默默呆在那裡。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有過了,是失落?是心痛?還是無奈?   突然,石開只覺手上一熱,東方情的手已經緊緊和他握在了一起。   「既然是圈套,那你就一定要去了。」東方情振作的說著。   「去?」石開輕輕的問著自己,似乎開始有點迷失方向,這一切實在來的太快,完全沒有一點預兆。   「他是丫頭,如果你是石頭,那麼就一定要去。不能再讓周雲這樣擺佈她和你了。」東方情深情的提醒著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再次振作起來,面對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最壞的結果,也要勇敢的去面對。   「她是丫頭!」石頭陡然說了一句,眼中射出一陣精光,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莫君言,雖然只是克隆人,但她確確實實是丫頭,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是丫頭,惟獨記憶已不在擁有。   「那你更應該去了。」東方情將頭靠在石開身上,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這輩子最愛的人。   石開沒有回答,腦海裡回憶起和莫君言在一起的一點一點,就像時間一樣,一點一點流過,那種感覺,真的好熟悉。   「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石開依然沒有下來,好在東方情出現了,起碼還有一個詢問的對象。   大家都很關心石開,尤其是邊武和托亞,二十多年的朋友了,曾經生死與共,如今依然如此。   「他怎麼樣?」托亞小心的問著,生怕被石開聽到一樣。   「睡著了。」東方情默默的說著,臉色看起來顯得特別的累。   「說了什麼沒有?」托亞繼續問著。   東方情只是搖了搖頭。   「吃飯再說。」邊武直接岔開話題,第一個坐到了餐桌邊。   這話題實在太沉重了,與其現在猜來猜去,還不如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這一餐,大家都沒多說一句話,每人心中都想著各自的心事,氣氛看起來顯得特別沉重。   飯後,東方情依然像往常一樣做著家務。   邊武正好趁此空擋,悄悄上樓,來到石開房前,默默站了幾秒鐘,終於開口道:「我知道你沒睡。」   裡面沒有人回答。   邊武最終還是將門打開,閃身而進。石開果然沒睡,依然是一個人呆呆抱腿坐在牆角。   東方情這麼說,只不過想讓大家安心,不過這絕對騙不過邊武,以石開的個性,現在根本無法入睡。   「不打算站起來嗎?」邊武走了過去,直接站到了石開身前。   「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以前的你去哪裡了?」邊武語氣重了少許,道:「去,直接把她搶回來,她本來就是應該屬於你。」   邊武說到這裡,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紅色小盒子放遞到石開眼前,道:「是男人就站起來。」   石開看著眼前的小盒子,不由動了動眉頭,他的手竟不自的伸了出去。   邊武將盒子緩緩升高,而石開也跟著邊武的手慢慢站了起來。   當石開站直之時,邊武才將小盒翻開,裡面露出一枚精美的鑽戒,石開眼中不由一亮,被這折射而出的光芒吸引住了。   邊武可謂是用心良苦,之前出門主要就是為了幫石開挑這枚戒子。   「拿住戒子,把丫頭找回來。」邊武鼓勵的說著。從石開站起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看到了希望。   「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因為你才是石頭。」邊武說到這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票,放在桌子上,道:「後天的機票。我希望我們大家能在後天在機場見到你。」   說完這些,邊武悄然退出。   石開看著桌上的戒子和機票,目光隱隱閃動著,終於將顫抖的手緩緩伸了過去,最後緊緊的握住了戒子和機票。   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雖然如此,但石開依然在房中獨自度過了一日,但這一日沒有人打攪他,只是讓他一個人好好冷靜。   終於到第二天,在沒有任何人的提醒下,石開終於出現在機場,今次出了雨魔在家陪著雨恬等女孩外,所有人都到了機場,就連石懷君也堅持要來。   「我知道你一定回來了。」邊武笑了笑。   「我也是。」托亞在一邊開心的附和著。   東方情也是微笑的看著石開,沒有再說話,此時無聲更勝有聲。   只見石開拿出邊武送給他的那枚戒子,毅然道:「我相信我自己。」   邊武微微的點著頭,以示支持。   「石傲天,快走吧。新加坡還有個人等著我們呢。」紅隔著老遠就開始招手。   石開好奇的看了看邊武,顯然不明白紅所說的意思。   「是莫君武。」邊武拍著石開的肩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是他?石開心中重複這這個名字。看來該來的全都來了,莫君言的出現,就連莫君武也震驚了,如今他真好借此機會,真要好好見識一下,所謂的克隆妹妹,到底有多麼的「成功」。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生死兩難(上)     新加坡機場。   莫君武在已在此等待多時,要不是紅提前告訴他,連他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而且連石開也來了,雖然和邊武、托亞不是很熟,但是至少曾經敵對過,如今再見確實是感慨萬千。   「嘿!」莫君武隔著老遠向眾人招手。   當石開看到他那只空空的袖管時,真的想起了很多事,當年他差點就喪身在黑榜六將的莫君武手上,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丫頭的的親哥哥。   如今年華老去,但依然精神十足,但那只被蠍王奪去的手是永遠都會不來了。   在這種環境下見面,石開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上飛機的時候他不斷想像著和莫君武見面時的場景,也預備了一些話題,但看到蒼老的如此厲害的莫君武,石開竟讓說不出話來。   丫頭的死對莫君武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打擊,本有一死之心,但到最後烈卻手下留情,讓他活了下來。人生幾何,變化無常,想不到再見面時已是二十年後。   「還好嗎?」烈躬身包了上去,拍著莫君武的肩膀。   「嗯。」莫君武面色沉重了許多,用唯一剩下的一隻手拍著烈。   分罷,莫君武又一一和剩下的人打著招呼,就連邊武、托亞和不禁和他緊緊相握。   曾經的黑榜六將,最後只剩下了一人,而他的一身絕世武功此二十年裡再也沒有用過。   遙想當年托亞和邊武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可見前黑榜之中,除了烈以外,黑榜六將可稱為實力最強的人了。   當最後到石開的時,莫君武依然伸出了手,而石開卻不敢去面對,要不是東方情在一邊提醒著他,只怕這樣的局面還不知道會僵持多久。   是內疚,是心痛……不管如何,只要石開面對莫君武就會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愧疚感。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但是為了我妹妹的一句話,我又不得不嘗試著原諒你。」莫君武說的很直白,甚至聽起來有點矛盾,但是只有石開心裡最能夠體會,換做是他,只怕也會這樣說。畢竟丫頭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而莫君武卻要面對一個想殺而又不能去殺的人痛苦一輩子。   可石開心裡卻在說:如果你要我的命,我隨時交給你。   當兩人雙手分開之際,一切都已經過去,明天到底會如何沒有人知道。   「走吧。」莫君武率先走出。   在郊外,莫君武有一套很大的別墅,自己種著各種蔬菜果實,這二十年來除了在妹妹的墳前陪伴之外,再也沒有殺過人,也許是報應,可這個結果卻報莫君言頭上,卻讓他這個做哥哥一直活到現在。   今夜,所有人都沒有在聚在一起,而是各自做的自己的事,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有這不同的心事吧。   而石開也只是獨自坐在屋頂,喝著酒看著手中的戒子。也許明天這就可以改變一切了,也許,只是也許……   石懷君早已對父親的以前的事開始尋根問底,這一夜他一直都纏著母親說以前父親的故事,或許他只想做的更好些,不然父親再操心。   死神本是一個孤獨的人,認識的朋友幾乎可以用一個手掌數的出,當夜幕降臨的那一刻開始,已不見他蹤跡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永遠都沒有根。   這些場面都不適合托亞,最後也只好早早回房見周公去了。   烈一直和莫君武聊了很久,兩人想起了近五十年前的事,也只有他們兩個才有資格談論黑榜建榜之初的事,至於其他人除了死神外,都還沒出身。不過當年的死神年紀尚小,也不不會明白所謂真正的黑榜。   不知為什麼,紅竟會叫這邊武陪著她看星星,說起來還真一件浪漫的事,不過以邊武的性格永遠都浪漫不起來,可他今天晚上破例了,最後還真陪著紅一直在看星星,到最後兩人甚至忘記了時間……   當東方泛出第一絲光亮時,所有人很有默契的出現,只怕這一夜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睡著,尤其是石開,他在屋頂上喝了一夜的酒。   當眾人看他時,已經是滿天通紅了。   「開,你沒事吧?」東方情關心的問著。   石開只是搖搖頭,苦笑道:「沒事,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聽他說話低氣十足,並非胡言亂語,總算叫人放心不少。   「走吧。」石開率先說出了口。   也許現在對大家來說時間算早,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再等下去,好不容易熬了一個,現在在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張倩和左林的婚禮安排在一個遠離市區的教堂裡,而所來的賓客大多都是左林的「同事」——國際刑警。   至於張倩這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今日看她臉色並不太好,似乎有什麼隱情一般。   左林如紳士般的和同事們談笑風生,盡顯得意之感。   婚禮看起來一切緊張而順利的進行著,黑榜早已化裝成牧師和一些婚禮的工作人員埋伏在其中,不過看他們今日的架勢,並不打算出手干預。   「哼哼!」在離婚禮不遠的地方,夜叉坐在車裡怪異的笑了起來,尤其是他那被繃帶遮擋住的表情無法顯露,聲音聽起來顯得更加另人不寒而慄。   而坐在他身邊的還有一戴著面具金髮男子,只見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婚禮也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不過今天老天爺似乎並不怎麼給面子,本來是大好的天氣,忽然烏雲密佈起來,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暗,天邊隱隱有雷聲作響。   張倩似乎顯得很緊張,獨自不斷的在後台搓著手。可今天,她真的很漂亮,婚紗是左林親自為她選的,本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但張倩顯得並不開心,好像覺得有事情會發生依然,總讓她忐忑不安。   當萬事具備之時,左林終於在教堂前看到了自己新娘,所有來賓均是抱以熱烈的掌聲,在牧師的面前,左林終於搶過了張倩的手,微微一笑道:「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張倩也只是淺淺微笑,緩緩低下了頭。   「可以開始了,牧師。」左林不禁催促著。   就在牧師正準備張開嘴巴的時候,一道「慢著」破空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堂門前出現了一群戴面具陌生人,眾賓客吩咐議論,低低細語。   剎那間,只見左林嘴邊出現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看著帶頭而來的石開和烈道:「貴賓終於到了。」   賓客嘩然,依然搞不明白這所謂的面具賓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結婚的新噱頭?   石開隔著老遠看著丫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也許一切沒發生的話,早在二十年前丫頭就是他的新娘了,而如今看著克隆出來的丫頭,心裡只真的好痛。   突然,窗外一到閃電不時劃出一道光亮,掃去昏暗帶來的沉悶。但聞電過後,便化做了隆隆雷聲,那雷聲好像從教堂上空滾過,然後重重的一響,炸了開來,讓人好生心驚。   頓時,張倩臉色一變,腦中轟然而響,整個人如同懵了一般,不知不覺中,她更加緊張了。   突然,一道人影入勁風一般拂過,而沿途之留下一道殘影。那種擦肩而過的感覺,不禁將眾賓客頭髮全部吹散,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當眾人再次看清楚之時,石開已穩穩出現在張倩身邊,只見他湊近牧師,狠狠道:「我反對。」   此時張倩內心極亂,似乎有話想說,但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你會來。」左林低低的說著。   石開並沒有理他,只是雙手抓住張倩的肩膀,柔和道:「跟我走。」   賓客駭然,紛紛起身,看著這突如而來的變化,心中立即明白這些人並不是什麼新噱頭,很可能是黑榜的人。目前他們正在調查這一特殊案件,要不是左林婚禮,人員也不會來的這麼齊,看來左林這廝在裡頭混的不錯,一不小心成了「正義使者」了。   「走。」石開一把抓住張倩的手腕,再也不顧任何人驚奇的目光,直接反身就走,他知道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老天將永遠不會在眷顧他。   看的出張倩在這一瞬間很害怕,不知是在害怕婚禮,還是在害怕石開。不過以她的目前僵硬的動作來看,顯然抱著幾分不願意的態度。   眾國際刑警正準備出手阻攔,只見一把巨大的鐮刀直接捅過人群,殺出一條鮮紅色的血路。   而左林依然是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嘴邊出現了一絲陰險的笑意,看來他的目的快要達到了,只要今天能殺關這些國際刑警,那麼他的任務就是圓滿結束,而今日周雲所佈的這個局就是要借石開等人的手剷除這些討厭的國際刑警。   至於這場婚禮之不過是場鬧劇,只有這樣石開等人才回老老實實的挑進圈套,這點連張倩也知道,因為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就在死神出手時,教堂一切都亂了套,眾人紛紛逃散,有的甚至已經拔出了手槍。   死神確實有萬夫莫開之勇,這些刑警在他眼皮底下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場面大亂之時,教堂屋頂突然破開一個大口,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上空躍下。   烈等人大驚,不又為之一動。   「是恐懼!」托亞倒抽了口涼氣。   頓時只見恐懼飛身而落,直接跳下踩死兩名亂不擇路的賓客。   石開去路直接被恐懼攔住。   烈連忙一躍而起,一把打開幾個擋路的人,直朝恐懼而去。   死神一人可謂是殺的性起,早已無法收手,對他來說殺人並不是一件壞事,如今只要手上拿著槍的人,一律格殺勿論,戰況可謂是異常慘烈,最後雖然大批人逃出去,但是死在死神手上的更多。   今天所有心裡都有底,殺人已經免不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周雲設的計,將計就計也是一種好辦法,何況這些國際刑警也相當討厭,不但查黑榜,而且還在查烈等人,死神今日本就是抱著殺光他們的決心。   左有烈,右有石開,恐懼一人站在過道中間,忽而兩道人影一起閃動,恐懼更是分別伸出雙手左右招架著,而且絲毫不落下風。   倒是烈似乎手軟了很多,畢竟這是「夜」,是他的弟弟,事到如今,他連他都不知道出手到底有多重。   恐懼明顯感覺到烈的勁力大不如前,不由全力和烈對了一拳頭,只見烈沿著地面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踩到門檻才停下來。   石開眼見情況不妙,帶著張倩連退兩步。   這次他學聰明了,千萬不能讓恐懼纏上了,不然休想安然脫身,而且現在還帶著一個張倩,久戰之會吃虧。   他退的快,恐懼速度更快,只見有如猛虎一般直接撲了上來,石開連忙雙手化刃,齊齊招架著。   「烈,你可不能手軟啊,他是恐懼,不是夜。」托亞不禁提醒著他。   邊武和紅一直都沒出手,只是小心探察著四周的情況,以免出現新的敵人,而石懷君和東方情只是離教堂十米之遙的地方。   還要在分出心思出來保護張倩的情況下,石開頂的非常吃力,不由一把抓起驚魂未定的張倩直接沖天而起,直接從恐懼破開的洞口上之沖屋頂,速度相當之快。   「開!」只見站在不遠處的東方情大聲喊道:「小心下面。」   石開猛然會神,只見恐懼拳頭隱隱泛出紅光,心裡立覺不妙,連忙抱著張倩側身旋轉。   「砰——」一聲巨烈的響聲炸開了天,一道火焰直接從破洞口沖天而起,熱浪朝天。   瞬間灼燒!眾人心中立即明白過來,這樣下去實在危險不過。烈、托亞、死神和邊武四人立即退出教堂用這個各自的方式飛身上房。   在下面一直的石懷君是看的又是著急,又是緊張,今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恐懼,心中猛汗了一把,簡直厲害的像怪物一樣,連父親都擋不住其攻勢。   就在石開抱著尖叫不已的張倩下落之際,恐懼緊追而上,甚至比烈等人的速度更加迅速。   硬碰之下,石開在空中重心不穩,也只能單手招架,不過已顯得非常勢弱了,好在他速度夠快,不然早就被恐懼當場打死,饒是如此,他已是強弩之末,剎那間之見恐懼雙拳紅光掃過,以股比烈散而出更加強勁的熱浪直朝面部而來,但其拳勁卻是隨張倩而去。   張倩早已經嚇的臉色慘白,香汗淋漓了。   石開臉色一變,連忙鬆開抓住張倩的手,隨即一腳踢在恐懼身上,借力反彈而下,烈更是趁機直上,一把抓住身在恐懼的腿,將其猛力拉下,直接砸在屋頂上。   石開空中撒手,張倩立即摔落,腦袋直朝地面跌落。   石開更是順著借來的力道反衝而下,就在快要落地之時,終於抓住了張倩,立即穩住重心,穩穩落地。   在一旁看著的東方情找已緊張的滿頭大汗,自恨自己功夫不濟,不能幫助石開,而石懷君更是急的到處亂喊,早已有躍躍欲試的衝動,不過以他現在的身手,衝上去就和送死差不多。   一直沒有出現的莫君武,終於姍姍來遲,要不是他將沿途的正趕過來的警察給解決了,只怕這場惡戰還不會打的這麼暢快。   不過今次莫君武沒打算再出手,只是默默的站在東方情身邊,看著借下來的戰況,但他看到張倩之時,竟不自覺的叫了句「妹妹」,但見張倩並沒有反應,才想起她只不過是一個克隆人,以前所有的記憶都不附存在。   「丫頭,你沒是吧?」落地後,石開著急問著張倩,連忙為她檢查看看是否有傷口。   正好恐懼被烈等人纏住,石開竟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中,他的眼中只有丫頭,甚至已經將張倩看成了當年的丫頭。   「你為什麼要來?」張倩緩緩的說著,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頓時天空一道驚雷響起,閃電劃破長空,雨終於還是下了起來。   石開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雙手握著張倩的雙肩,微笑道:「你沒事就好。」   「我們真的認識嗎?」張倩繼續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真的認識,在很久很久以前。」石開深情的看著她,雨水在他們面前紛紛散落,彷彿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兩人一般。   「跟我走吧。」石開終於仍不住緊緊抱住了她,手中還握著那枚美麗的鑽戒。   「可你為什麼要殺我父親。」張倩突然眼神一變,讓人覺得害怕起來。   「恩——」石開輕哼了一聲,臉上表情起了複雜的變化,可她依然還是抱著「丫頭。」   閃電再次劃過他們兩人的頭頂。   「你不該來。」張倩痛苦的說著。   石開身體緩緩一抖,連眼神也失去了先有的光彩。   「為了你……我一定要來。」石開將嘴唇靠近張倩輕輕的說著,將「丫頭」抱的更緊了:「二十年前我欠你的,這是我一生都不願意償還的債,跟我走吧。」   「說!你你為什麼殺我父親!!!?」張倩的聲音劃破了長空,有如雨水般飄響遠方。   只見石開身體無節奏的輕抖著。   東方情和莫君武立即看出了異端,尤其是莫君武,以衝出了好幾步,準備上前看個清楚。   只見石開猛然向後伸出帶滿鮮血的手掌,立即喝道:「都不要過來!」   莫君武赫然直步,驚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這一聲別說是莫君武,就連遠在教堂物頂和恐懼周旋的烈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可他們目前已是分身不暇,只能死死將恐懼糾纏住再說打算。   此時,閃電呈奇怪的形狀想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天空切割的支離破碎。雷就在他們頭頂響開了,暴雨傾盆直下,地面上到處流淌著積水。   而在石開手上的血跡混合著雨水終於溶化,最終混合在順著手腕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誰是你的父親?」石開終於用微弱的聲音問出了口,臉上呈現出很不正常的白色。   「張偉。」張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口,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克隆人,張偉製造了她,為了計劃也就順其自然的成為了他的父親,這一切的記憶只不是張偉親手炮製的,至於張偉的死卻是左林告訴她的。   「他該死。」石開緩緩的說著,連呼吸也開始倉促起來,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親。」   「恩——」石開又是一聲輕哼,只聽到張倩道:「你說謊,你說謊,你這殺人兇手,我要殺了你為我父親償命。」   話已至此,鮮血終於沿著石開的雙腿流了下來,而且是越流越多,和雨水混合到一起,氾濫了很大一片。   東方情終於明白了一切,她不禁捂嘴巴,輕輕的抽泣著,可她沒上去組織,這是獨自一人默默承受著。   「媽媽,爸爸怎麼了?」石懷君著急的問著,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而東方情只是搖頭,不進反退幾步,這一切她再也無看下去,實在太心痛。   既然石開已經做出了決定,作為妻子就一定要尊重他的決定,可是眼前的這一切沒有人會想到。   只見石開身軀才次輕抖,甚至連莫君武都看不下去,將臉側向一邊。   「告……告訴我,為什……麼?」石開氣若游絲的說著,雙手顫抖的抓住張倩,抖動著雙唇繼續道:「為……什麼自己……最愛人的……站在面……面前……卻偏偏……不……不認識?」   一語而畢,石開終於雙手無力滑落,整個軀體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開始緩緩癱軟,迎著這猛烈的暴風雨,石開終於倒在了地上,血跡早已被雨水帶向了很遠的地方,而他手上依然緊緊的握著那枚閃光的戒子。   「開!」東方情痛哭失聲的喊著,卻依然沒有上去,現在的她已經無力上前。   當石開到地後,張倩手上拿把帶血的匕首終於出現在暴風雨中,血跡沿著刀身飛快滑下,直到此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刀。只知道從石開抱住自己拿一刻起,手幾乎就沒怎麼停止過。   可現在她除了顫抖和無助之外,唯一讓她有感覺就是石開剛才說的那句話。   突然,一道紅色的閃電將不遠出一棵大樹批開,火焰緩緩的燃燒著,好像在為石開悲鳴一般,隨即震天的巨累在張倩頭頂轟響,震的人心收緊,大地動搖。   張倩手中的筆受猛然跌落在石開身旁,而那聲雷響將她耳朵震的嗡嗡作響,大腦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終於她也支持不住,跪倒在石開身邊。   頭痛欲裂的她雙手抱頭痛苦的大喊著,一些逐漸不清晰的片段開始慢慢清晰起來。雷聲接二連三的刺激著她的大腦,終於支持不住,暈倒在石開身邊。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生死兩難(下)     雨!下的更大了。   莫君武一見張倩和石開雙雙暈倒,立即跑了上去查看情況。   石開受傷頗重,一身早已鮮血淋漓。   突一人,從東方情身後突顯,所有人都只估計的石開,忽視了最重要的環節。   一面具男子舉矛挺刺,直朝東方情身後襲來。   突然趕來的紅一見,立即大喊道:「小心身後。」現在上去已然晚矣,只有靠東方情自己才能自救。   一聞其身,東方情和石懷君雙雙轉身,一見一根長矛已抵達小腹。   石懷君嚇的面無人色,一把扶住母親的身體,大喝道:「老子和你拚命。」   只見東方情一把抓住兒子,微微搖頭,隨即將他推到一邊,看著眼前這黃頭髮的面具男子,雙手緊緊的握著長矛。一道血跡從她小腹慢慢劃下。   石懷君再也忍不住了,暴怒起來,整個人飛躍而起,突然一陣睡意襲擊著他,結果人還在半空就垂直落了下來,直接睡了過去。   只見東方情雙手將小腹上的長矛狠狠的拔出,鮮血立即湧了出來。   黃發面具男子並沒有因此收手,立即回槍收矛,挑槍回刺,剎那之間,東方情肩頭中槍,此時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意識慢慢模糊起來,口中依然喊著石開的名字。   莫君武陡然轉身,一看形勢不對,立即撲了上去。黃發面具男子立即收槍一腳,這一腳直接踢在了東方情的胸口,只見她整個人飛了出去,頭部重重的撞在了身後大樹上昏死過去。   烈等人正和恐懼打的不可開交,完全沒有任何時間估計週遭的一切,托亞、邊武和死神均已受傷,雖然沒傷及要害,但是被恐懼打到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此時,夜叉和左林終於舉著雨傘悠閒的出現在現場,看著地上生死不名的石開、東方情和張倩,他終於滿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爵士不是那老頭的對手。」左林舉著傘氣定神閒的看著黃發男子和莫君武的對決,不由實話實說。   「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夜叉用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怪異的笑著:「狐狸,你也不是他對手。」   「是嗎?」左林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不要看他老,他可是前黑榜六將之一,黑榜之中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夜叉根據周雲給他的資料,詳細的介紹著莫君武的背景。   「黑榜六將?」左林詫異的看著夜叉,吃驚道:「什麼時候有這個名頭?」   「現在沒有了,那是二十年前的黑榜,你現在所看到著群人都是前黑榜最優秀的殺手。」夜叉冷冷的笑著,心道:「最優秀又如何?還不一樣被恐懼玩的團團轉,只有恐懼才是最優秀的殺手。   左林終於明白一切,臉色也暗淡了許多,難怪這些人如此厲害,原來都是二十年前黑榜的殺手,真是想不到他們都還活著。   而這次夜叉帶來的黃發面具男子就是特意來殺東方情的,只有這樣才能進一步的打擊石開。   此人居於黑榜第五,英國人,別人都叫「爵士」,其實「爵士」一詞頗有「絕世」之意,而他的長槍棍法,堪稱「絕世一流」,現在黑榜上傳聞的更將他叫為「爵士長槍。」此槍法凌厲無比,多走靈巧路線。   大雨之中,更有銀蛇亂舞之勢。   爵士此人,配上他高達七尺的身形,垂地黑袍,形狀威武,頗有一流殺手的架勢。   可他今天遇上莫君武了,雖然槍影片片,可在莫君武詭異的步法下,也只能徒勞而返。   莫君武怎麼會讓他溜走,一旦放虎歸山,必定後患無窮。   頓時只見爵士大喝一聲,跟著運腕一振,大鐵矛化做一連串的寒芒,在身前兩丈的空間狂飛亂舞,雙腳一步一步向莫君武推進。乘勢以雷霆萬鈞的姿態,發動攻擊。   兩丈距離在眨眼間越過,大鐵矛化出重重矛影,罩向莫君武身上每一個要害。鐵矛破風聲,可比暴風驟雨。   每一矛都貫滿爵士無堅不摧的驚人氣勁。   一陣似乎微不可聞的低吟,在莫君武手中響起,連大鐵矛強勁的破風聲,亦不能掩蓋。   莫君武劍指而出,像蛟龍出海,大鵬展翅,先是一團光芒,光芒驀然爆開,化作一天光雨,漫天遍地迎向刺來的矛影。一連串聲音響起,活像驟雨打在風鈴上。   每一點光雨,硬碰上無數矛影的尖端。   指尖點上矛尖。   突然一陣巨烈的爆炸從槍頭上炸開,一股反衝之力震的爵士雙手發麻。   莫君武經過二十多年的錘煉於洗禮,他的「點穴」已經達到化境,只要不論什麼東西碰其指端,都會被炸開。   爵士暴喝連聲,身形向左右閃電急移,每一變化,都帶起滿天矛影有如暴雨狂風般,由不同的角度襲向莫君武。   「情況看來不妙啊。」左林冷冷的笑著。   「怎麼?你想動手?」夜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關我什麼事。」左林露出一死詭異的笑容,看來他今天並不想參與到這場混戰中來。   在東方情落地之後,紅第一時間給她止血,可是目前的情況,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了。   石懷君幽幽轉醒,隨即打了個噴嚏,突然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立即喊著「媽媽」,可離他最近的地方,父親依然昏死著,鮮血已經混合著雨水流到了很遠的地方。   石懷君痛哭的跑了過去,一把扶起父親的身體,使勁的搖著。   只見石開眼神迷離,並沒有完全昏迷,他的意識還是相當清楚,看著東方情受傷,可有無力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面具殺手傷及。   石懷君突然想起母親送給他的那顆藥丸,立即從懷中翻了出來,正準備放到父親嘴邊,也不知石開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兒子手,微弱道:「救你母親。」   石懷君看了看遠出的母親,一下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我沒事,先救救你母親,快!」石開嘶啞的喝著。好在一開始莫君武用點穴的手法封住了他身體幾處大穴止血,不然現在哪裡還有力氣說這些話,雖然失血過多,手腳無力,但是他對目前的情況還是相當清楚,傷口雖然涉及內臟,但也在緩緩癒合中,只有東方情才是真正的危險,她沒有石開這種恢復力超強的體質,受了如此重的傷,如果再不施救,只怕命不久矣。   石懷君終於在無可奈何之下朝母親跑去,只到將整顆藥丸送進嘴裡,才抹了一把眼淚。   石開終於也放心不少,這天下間唯一的一顆救傷秘藥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任務。現在只希望的這顆藥丸能保住自己妻子的性命。   莫君武這邊正個爵士拼著命,不過看爵士現在的處境確實好不到哪裡去,完全被莫君武的劍指封住了所有攻勢,可謂是步步艱難。   爵士一邊保持強大的攻擊,一邊暗暗叫苦,重武器只利攻堅,卻是不利久戰,若果自己始終被迫在這距離外,不出幾十招,當要力竭,只要稍露空隙,便被莫君武乘虛而入,主攻之勢一失,將會處在挨打局面,心中一動,決定改變戰略。   只見爵士槍鋒回轉,一聲大喝,大鐵矛大力打橫一掃,莫君武大奇,這種硬掃最是損耗功力,爵士必有後招。   長矛橫掃時帶起的勁風,把他全身濕衣吹得獵獵作響,莫君武劍指一帶,待要卸去大鐵矛的重擊,指鋒點上鐵矛,驀感輕飄飄的毫不著力,眼前人形一閃,原來爵士棄矛強搶上來。   長矛迅速墜地,揚起一地水話,莫君武眼角感到一片薄雲劈面撞來,單手劍指連忙出手,一撞上薄雲,全身有如觸電,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薄雲迅如輕煙,橫撞而過。   兩聲更大的爆炸聲響起,爵士雙手齊廢,炸的血肉模糊。   就在莫君武正想趁勝追擊時,見聞身後乏力的聲音響起:「把他交給我。」   不知道石開什麼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發出淡淡的紅光,整個身軀還在風雨中不停的搖曳著,看起來隨時會倒地一般。   莫君武呆了一會,立即會過神來,一腳踢在爵士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其向石開方向捲去。   失去雙手的爵士有如強弩之末,鑽心的疼痛襲擊著他的每根神經,只見石開飛身一道連環穿心腿拔地而起,更帶一股旋轉之力,同時身上的鮮血伴隨著雨水四處飛濺著。   只見雙腳連踩爵士胸口而去,此時他已無法運用移形換影了,要不然一定將爵士踢成肉泥為止。   不過就是這簡單的七八腳也夠爵士受的,每一腳所帶的力道奇大無比,一腳下去更是將他胸部肋骨給全部踩碎,第二腳將其五臟六腑踩的全部移位……直到最後一腳,就連爵士身後的衣服也不堪負荷全部碎裂而開,隨即到底死不瞑目,石開也就此倒地,暈了過去。   石懷君連忙跑了過去,將父親高大的身軀扶了起來,拚命的喊著,可是聲音很快暴風驟雨吹散。   突然聞紅大聲道:「大哥,警察來了。」   正個恐懼糾纏已久的抽點空看了看, 發現下面石開和東方情都收了重傷,連忙喊道:「醫生,快下去救人,我們撤退。」   說帶這裡,邊武才回應過來,一看昏迷不醒的石開,連忙從屋頂跳了下來,一探其脈搏,不禁皺上眉頭,隨後又跑到東方情身邊,觀察其傷口,臉色顯得更加不好了,連忙大喝一聲,道:「快帶他們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只見在遠處和夜叉一起暗自觀戰的左林終於低沉的說著,隨即將手上的雨傘一把丟快,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他還記得在幾個月前法國醫院一停車場內,是邊武最後阻攔了他的去路,如今將邊武現在說要走,左林更加不會同意了。   穿過大雨,左林兵器突現,只一把有四根長劍組合而成巨劍。長度遠比一般劍要長很多,而且其形狀也相當古怪,似乎劍柄是由五把匕首組合而成,黑榜之中傳言黑榜第四的狐狸有一把奇怪的兵器——五位十方刃,看來就是這把劍了。   邊武猛見人影突陷雨中,立即揮出一手術刀直刺人影。   只聞大雨中「噹」的一聲濺起一陣火光,左林以劍指邊武胸口而來。   邊武大驚,連忙後退一步,從指縫中突出三把手術刀直接頂上其鋒利的大劍,隨知左林向劍柄處一拔,劍中有劍,直刺邊武面門而來。   邊武立即避其鋒芒,人影一閃,直轉左林身後,剎那間的短兵相接,邊武的「J」字最終沒有劃出來。   左林手上的兵器實在詭異,不但可以分成四把,有如攪拌機一般,而且還可以合四為一,一時之間邊武也沒找到適合的辦法對付他,只有暫時先退,一把抓起石開的身體,大喊道:「托亞,快下來幫忙。」   和恐懼的對決本就少了一人,如今托亞可謂大氣都透不過來。   此時,烈大喝道:「死神、托亞,你們先走,我擋他一會。」   死神和托亞相互看了一眼,紛紛而下,朝邊武方向走去。   左林長劍急刺,好在莫君武從中攔截,挫其銳氣。   托亞一見其緊急之勢,一把將東方情抓了起來,拉著茫然的石懷君道:「我們走。」   莫君武也是連退幾步,直接抱住暈倒在地的張倩,飛馳而去,紅和死神緊緊隨其後。   烈一見所有人都開始動身,而且警迪之聲也從遠處傳來,連忙運用瞬間灼燒之力和恐懼對了一拳,頓時火焰四起,大雨之下依然不滅。   此時,夜叉已在暗中召回恐懼,今天這一戰已經足夠了,等在過一陣,恐懼複製品成熟之時,再將其所有人一網打盡。   烈藉著恐懼的拳勁拚命後退,直接擋在了左林的身前。   左林一見烈,以為也邊武一等殺手一樣,連忙長劍運起,直朝烈身體刺去。   烈更是沒有迴避,直接用刀槍不入的身軀頂在了劍鋒上。   左林大驚,連忙抽出劍中劍,直接刺烈的右眼,而烈只是將眼一閉,一陣火花彈出,隨即一把抓住劍身,嘿嘿笑著。   不管作林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而且陣陣熱感開始襲擊著他,劍身慢慢開始融化,被迫之下不得不撒手。   烈怎麼會放棄如此好的機會,一伸直接衝出,直接抓住左林的腦袋,大喝一聲:「要你命。」   左林頓時嚇的肝膽俱裂,面如死灰一般。   烈運用了十分的力量,將其一把拋到半空之中,隨即縱身越起,冒著暴風驟雨直追而上。   而左林整個人覺得自己身軀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烈迎頭趕上,眼神之中充滿了一股琢磨不透的力量。   「啊——」烈終於爆喊一聲,右掌早已燒的通紅,只見一掌重重的打在左林胸口之上,整個人連喊都無法喊出來,全身直接燃燒起來。   一股巨大的力氣席捲而起,猶如將左林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一般,飛速垂直落地。   「砰——」爆炸聲起,左林瞬間灰飛湮滅。   烈不敢多做停留,連忙追死神等人而去。   雨,更加大了,狂風在怒吼著……         正文 第九十章 危急時刻     邊武等人抱著傷者飛速快跑,風雨之中已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   莫君武一馬當先,提氣快跑。   不過多時,烈已緊追而上,在中途順便將麻煩的警察給解決了。   「烈,石開先給你。」邊武說到這裡,立即將手一揚,直接將昏迷中的石開丟到了烈的手上,自己飛快掏出手機撥打這幾個號碼。   目前石開和東方情受傷頗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只怕會有生命危險,而邊武所撥打的號碼正是一個在新加坡做醫生的朋友,而且來了一家私人醫院,現在只有將傷者送到他那裡才能全力搶救。   手機一掛,只聽邊武想莫君武喊著去朋友醫院的路。   暴風驟雨中,所有人都淋濕了,而且還要奮力狂奔,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莫君武只是輕輕的應著,飛快朝前大雨瀰漫處跑去。   邊武確實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不但聯繫了朋友,更要朋友排兩輛車過來接人,並說情況危機,提前準備手術設施。   以邊武在國際上的地位,很多晚生後輩都十分尊敬他,像他這種厲害的醫生,很多人求都求不來,而他朋友今天接到電話,更是喜上眉梢,別說兩輛車,就算是一個車隊過來迎接也是非常樂意的。   幾人速度都是超快之徒,沒過多長時間,紛紛奔進市區,見警車排隊盤查,連忙繞路而行。   好在莫君武對新加坡十分熟悉,有他帶路確實省了很多麻煩事。   邊武不斷打著電話催促著朋友來新換的地點。   一時之間,全都搞的暈頭轉向,除了等待以外,真的再也找不出另外一條可行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家等待的心也越來越焦急。   此時,隱約中可以看到有兩輛汽車從對面過來,所有人立即隱蔽,以免錯認來人。   好在邊武的手機響了,一接之下才知道是朋友排過來接人的車。   「我們走。」邊武冒雨大喊一聲,率先跑了過去,直接將車門拉來,將石開和東方情小心的放了進去,自己也連忙上車。   托亞也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由於地方有限,石懷君也只能隨烈等人坐另外一輛車。   萬事具備,兩車呼嘯而過,直奔醫院。   好在距離邊武朋友那家私人醫院不遠,半個小時後,在眾人的七嘴八舌下將石開、東方情和莫君言秘密抬進了醫院。   邊武也只不過和朋友打了個招呼,劈頭就說情況危機,至於那些煩瑣的介紹都免了。   病人已經安全送人了提前準備好的手術室,而今天的主刀醫生就是邊武了,今次他要同時為東方情和石開動手術,不論是難度和時間上都非常的吃力,尤其現在他自己還受了點傷,說到把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幾份,可他又固執的不想讓其他的動手,因為在這裡,除了自己,別的醫生沒有一個比他的醫術更加高明的。   而他的朋友身為院長也只不過給他當助手而已。   至於其他人全部退避於賓客室等待。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莫君言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暫時昏迷而已。   不過石懷君臉色並不太好,看的出他甚至有點恨這個叫「張倩」的女人,就是因為她,父親才會受如此重的傷。   準備好的一切的邊武終於戴上了膠手套,看著所有人道:「準備好了沒有。」   幾位醫生和護士微微點頭   邊武首先看的就是石開,因為石開恢復力超強,早點檢查對他有好處。   石開傷口十一處,脾臟、肝臟、肺、胃、均有被匕首戳穿,內部大量出血,而且還在受傷時經過劇烈運動,導師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狀態。   「輸血。」邊武鎮定的說著,早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還好莫君武提前幫石開止血,不然只怕現在真的一命嗚呼了。到目前為止,石開受傷頗重,但是傷口已經快書癒合,包括內部的五臟六腑都已經進入自動修復狀態,也許是受傷嚴重,導致恢復速度慢了很多,但是情況還在好轉,相信很快就能脫離危險期了。   邊武吩咐醫生將石開身上的傷口縫上,至於內臟之內的,不需要開刀,石開自身會自動修復回來。   此時,他轉頭檢查著東方情,看來情況不太秒了,要不是靠石懷君給她的那顆藥丸續命,只怕早就死了。   可此時情況並不樂觀,小腹和肩頭兩處傷口又深又大,而且失血過多,傷口經過雨水長時間的浸泡,已經開始發炎,並伴隨這其他並發證,而且還開始發起了高燒,全身如火爐一般燙手,呼吸和心跳也越來越弱。   「馬上輸血。」邊武連忙說著,幾乎是喊出來的,做為一個醫生,他應該鎮定,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更應該憤怒。   邊武漢親自為東方情打著消炎針……   好幾個小時過去,邊武終於走了出來,將口罩一取,緩緩的向賓客室靠近。   所有人在賓客室裡心急如焚的等著,一見邊武立即詢問情況,有時是石懷君最為緊張。   「拿根煙給我。」邊武呆呆的坐了下來,開口問托亞索要著香煙。   今次是他第二次抽煙了,第一次是在那個「惡魔島」島上,而這次卻是在新加坡。   「石開沒事。」邊武幽幽的抽了口煙,隨即嗆的咳嗽起來,夾煙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那我媽媽呢?」石懷君猛然撲了上去,幾乎要跪在邊武面前了。   內心的焦慮更是不言而喻了。父母雙雙受傷,做兒子怎麼不著急?   此時,邊武看著石懷君道:「你母親的傷比較嚴重,雖然我已盡力,但接下來的就是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石懷君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托亞一把將其拉過來,抱在懷中道:「不要急,會來起來的,相信師父。」   石懷君只是哭著,沒有說話。   至於邊武出來的這個結果,其他人都只是長長歎息,不知道石開醒了後知道這事會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她體內有一股熱流在她傷口處來回流動。」邊武抽著煙,默默的回想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情況。   石懷君猛然想起喂母親的那顆藥丸,脫口道:「是藥丸,對!是藥丸。」   「藥丸?」所有人詫異的看著他,顯然不明白這「藥丸」是何意思。   其實石懷君也並不太明白這藥丸到底有多大的用處,只不過母親給他的時候顯得十分珍惜,而且但是也只不過簡單解釋了一下,其中奧妙並不明白。   此時,他倒是憑記憶說了說,邊武一聽,不禁皺眉回憶,他似乎想起二十年前石開在和烈對戰受重傷之時,似乎吃過一顆藥丸,當時配合著他自身的恢復能力,傷口一下就癒合了,可謂是神乎奇技。   當時他也不敢相信,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不由他不信,只不過那時托亞已經暈倒,不然也可以做個見證人。   難道那團莫名熱流就是那藥丸散發而出的「力」?想到這裡,邊武似乎有些明白了,隨即點頭道:「也許情況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壞。」   大家似乎聽到了希望,連忙豎著耳朵聽著邊武的解釋。   邊武繼續抽了一口煙,看他現在的抽煙架勢確實「上路」許多,一口濁煙飄出,道:「當時我查看東方情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奇怪,好像有一股隱藏的力量在保護著他的五臟六腑,而且血液已有凝固之勢,看來在她受傷之時已經停止了流血,傷口雖有惡化的現象,但比想像中要理想的多,只不過因為她頭部受到劇烈的撞擊,所以現在還昏迷不醒。」   「那什麼時候會醒?」石懷君也看到了一絲希望。   邊武只是搖頭道:「我不知道,這要看她自己了,加上她目前的傷勢,估計不會醒的那麼快。」   「真的會好嗎?」石懷君緊追不放的問著。   「也許。」邊武大膽的說著,也許這算是一個奇跡,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死,或許這顆藥丸真的可以讓東方情化險為夷也說不定。   大家一個高懸於頂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在醫學上不相信邊武,還能相信誰?他和是這方面的權威。   稍後不久,邊武也去看了看昏迷中的張倩,不知道為什麼知道現在她也沒有甦醒過來,邊武雖然在醫學上有非常高的造詣,但張倩是一個克隆人,而且全身上下並沒有任何傷痕,至於陷入昏迷,一時間還找不到「病因。」   經過這一戰,新加坡可謂是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找尋那些戴面具人的下落,可就是以為他們面具遮擋住了五官,一時之間無法查到有價值的線索。   另外黑榜組織的人早在烈走後將「戰場」快速清理過一片,其中有一些明顯的線索全部抹去,而且當今警察局中也有黑榜的人,如此一來二去之下,能查到什麼樣的線索呢?   這擺明就是周雲故意設的局,他會讓線索這麼容易留下來?再說這個遊戲已經玩到了這種地步,當然要繼續玩下去,直到把他們所有人都玩死為止,也只有這樣才能一解他心頭之恨。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再愛一次     奇跡!大家心裡希望的都是一個奇跡,奇跡的誕生是那麼的偶然,又那麼的必然。   今日一戰,大家各有損傷,為了不打攪傷者休息,莫君武將其他人帶回了家,石懷君堅持不走,最後也是有讓他留下。   醫院有邊武這邊照顧著,一有情況也比較好應付。   處於好奇心,邊武給張倩做了次全身檢查,他想看看克隆人和正常的人類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結果檢查報告出來,驚異的發現,張倩的腦細胞異常活躍,一開始他還以為張倩患了腦瘤,因為普通人的腦細胞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經過腦部自己檢查後,並沒發現有病症出現,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張倩的正常檢查結果。   邊武一托著腮,認真仔細的看著報告,心中考慮著,這樣的結果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張倩腦細胞比普通人活躍了好幾倍,她應該非常聰明,不。這根本不是一個「聰明」可以概括的,簡直可以稱為「人中之神」。   邊武也沒想到克隆人竟有如此大的變化,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目前只是苦於張倩依然昏迷著,不然的話,也許可以從她口中得到某種答案。   到了晚上,邊武也感覺到了疲累,竟不自覺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好在沒有人來打攪他。   石懷君一直陪在母親身邊,也進入了夢鄉。   很晚,不知什麼時候,石開終於幽幽轉醒,只見他雙眼猛然一睜,如同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般坐了起來,突然牽引到全身上下十一處傷口,不禁疼的微微閉眼,始終都沒有哼出一聲來。   這是哪裡?石開慢慢回憶著,只覺得自己頭很疼,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似乎又想起來的東西都過了好幾年一般。   他身手在床頭矮小的櫃子上倒了杯水大喝幾口,覺得舒服很多,可水流進他喂裡的時候,有頓感疼痛。   看著全身纏滿了繃帶,覺得自己手上好像抓了什麼東西似的,連忙攤開一眼,原來是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沒想到他傷的這麼重還將此物抓的這麼緊。石開看著手上的這枚戒子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情,而且越來越清晰,連忙忍著全身的疼痛走下床來,試著走了幾步,只覺得自己體內如翻江倒海般難受,甚至疼的連全身細汗都冒了出來。   他艱難的用手撐著牆壁,一點點走出病房,此時他在知道自己身在醫院。   四周安靜的很,一個人都沒有,石開繼續艱難著走,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沉睡中的邊武只覺有細微的腳步聲音傳入耳中,猛然清醒過來,側耳傾聽著,以為是黑榜的殺手來襲,連忙全身戒備,小心的起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石開步伐是越來越艱難,只是小走了幾步,全身就疼的厲害,可他依然堅持著走了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邊武靠在門口小心的打開一條縫隙向門外張望著,突見石開艱難的行走,不禁大驚,臉色一變,連忙衝了出去,一把將其扶住,小聲道:「你怎麼走出來了?」   「我不知道。」石開弱弱的回答著。   「你全身五臟六腑幾乎都被刺傷,真想不到你還能站起來。」邊武急急的說著。   「我沒事。」石開堅持著走著。   「你要去哪裡,我帶你去。」邊武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臂。   「小情怎麼樣了?」石開粗粗的喘息著,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已經過了危險期了,不過還沒醒來。」   「能看看嗎?」石開有點著急。   「暫時別去了,明天再說吧,何況現在你兒子也在哪裡看著她,要是讓他看到你這樣,只怕會更加傷心。」   「哦。」石開靠著牆壁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繼續道:「丫頭呢?」   「她……她也沒醒。」邊武如實的回答著,其實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難道真要把張倩腦細胞活躍的情況告訴他?只怕他現在這個身體,告訴他只會徒添煩惱而已。   「我想去看看他。」石開堅持的說著。   邊武知道,如果這次不同意他,只怕他自己也會去,所以只好點頭同意道:「好吧,跟我過來。」   邊武將他扶到不遠處的一個病房,悄悄將門打開,帶著石開走了進去,道:「已經就這樣昏迷很久,也檢查不出什麼原因。」   「啊。」石開輕輕的應了一聲,一雙眼睛從進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張倩的身體。   邊武輕輕一歎,悄悄的推了出來,順便將房門給帶緊了。   良久,石開才走了過去,甚至忘記了全身的疼痛,他緩緩的坐大到床邊,顫抖的伸出一隻手伸出二指在張倩臉龐劃過,道:「丫頭,我知道你丫頭。」   「你一定要醒過來啊。」石開輕輕的說著,眼眶開始濕潤,這輩子不管是他愛的或者是愛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有好的下場,現在東方情和莫君言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恨自己,恨自己無能力保護她們,恨自己連累了她們……   石開說了很多以前關於莫君言的事給張倩聽,雖然不知道她聽沒聽到,但可以從石開微微笑意中,可以看出他對丫頭的感情有多麼深。   「還記得嗎?」石開輕輕問著,隨後握上了張倩的手,柔和道:「你原來和我過,這輩子都要陪在我身邊,執子之手,與子諧老。我知道你一定記得。」   石開說到這裡,眼中已經飽含了淚水,將手中的戒子輕輕的戴上了張倩的無名指上,道:「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此話說完,一滴淚水落下,在張倩的俏臉上飛濺而起。   而在夢中的張倩也許真的被感動了,腦細胞的活躍使她以前的記憶開始克隆,雖然進度很慢,但以前的點點滴滴就在睡夢中開始如「倒帶」重現。當石開入魔抓住丫頭頸骨的那一瞬間起,猶如做夢般,一切一切開始倒退……   石開輕輕拿起張倩那只戴著戒子的纖手,在自己臉上緩緩撫摩著,那種久違的感覺,油然而升。   「讓我再愛你一次,好嗎?!」石開感動的說著,全身顫抖起來,我無法抑制內心的痛苦與無奈,這麼多年過來,他希望有奇跡可以出現,可現在奇跡出現了,可老天偏偏要給他開一個這麼大的玩笑,沒有記憶的莫君言等於就是一副空殼,哪怕那種感覺多麼的熟悉,但是始終缺少最重要的東西,因為丫頭不會這樣的,他知道,丫頭絕對不會這樣的。   此時的石開好想大聲悲鳴……   翌日,烈等人都來醫院看望石開等人,經邊武的再三檢查,石開恢復的很快,不過由於傷勢比較嚴重,這次不是一兩天可以復員的,甚至連石開自己也說了,起來要一個月左右,五臟俱損,並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又靈藥調養也不可能好的那麼快。   石懷君終於看到父親可以開口說話的時候,終於放心不少。   東方情和張倩依然昏迷著,經過一天的檢查,邊武也是束手無策,他只是個醫生,不是上帝,東方情能活下來已經超出他的想像以外了。至於張倩為何昏迷,就更加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只能再留醫觀察一陣。   不過這次邊武已經有了打算,那就是想辦法將他們轉到XH的醫院去,那邊才有邊武最稱手的醫療設備,至於這裡依然還存在著危險。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同意,都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三天後,石開病情大有好轉的情況下,邊武和莫君武暗中開始安排,準備從水陸回XH。   今次好在有邊武的朋友幫忙,才讓石開等人性命無憂,再三道謝謝下,更需要他的保密,而邊武朋友欣然答應將此時永遠保密下來,這樣一來就再好不過,不但幫了邊武一個忙,而且在人情方面邊武確實有所虧欠於他,也只有等將來有機會在回報了。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成功潛返XH。   當天邊武將將張倩和東方情紛紛安排到秦小茹的醫院內。自從老院長去世以久,秦小茹在邊武的照顧下開始獨跳大梁,整個醫院雖然是秦小茹當院長,但是邊武醫生的身份更加有說服力,在自己的地盤上邊武做起事來顯得更加得心應手。   一個星期過去,通過無數次檢查和測試,依然沒有找到東方情和張倩昏迷的原因,這事實在是難倒了邊武,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她們已經都沒有了生命危險,至於為什麼還沒醒,東方情還有得解釋,只不過張倩就無法解釋了。   石開的病也在一天一天的恢復中,看著東方情和張倩依然昏迷著,最著急的只怕是他了。   這日,石開獨自找邊武單獨談了一會。   邊武對東方情的病因也是直言不諱,這已經超出了他能力的範圍,東方情可能一兩天就會醒,也可能永遠就這樣睡著,成為一個植物人。   當石開聽到這裡的時候,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連忙搖頭不敢相信道:「你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好在你那最後的藥丸保住了她一命,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邊武淡淡的說著。   「奇跡?」石開反覆的重複著,突然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現在剩下的就只有看東方情自己了。」邊武說到這裡,疑惑道:「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石開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我很奇怪,你那藥丸從那裡得來的,竟有如此大的神效,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能將重傷到如此的病人給救活,簡直有點難以置信。」邊武很想知道其中原由,做為一個醫生,能夠在醫學上有所突破,這他這一輩子的理想。   說到這裡,石開腦中猛然閃過一絲靈光,喃喃道:「師父,師父?!」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突然興奮的拍案而起,大喊道:「對!是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這藥丸是他在二十多年前研製的,他一定有辦法。」   邊武是越聽越糊塗了,雖然知道石開有一個師父,不過這已經是二十多年前聽他說起過的事情,而且當年他說的時候師父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了,如今二十年後還沒死?看石開如同挖到寶藏般興奮,估計他師父依然活的好好的,這簡直就是人魔,太讓人費解了。   「你師父真還活著?」邊武試探性的問著。   「當然活著,而且看起來很年輕呢。」石開激動的說著。   「呵呵……」邊武乾笑兩聲,雖然無法理解,不過看到石開十年如一日的容貌,可以想像他師父還很年輕。   「也許我師父可以讓小情醒過來,我相信,師父一定可以。」石開堅定的說著,已經將這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師父身上了。   邊武不敢否動,個不敢肯定,只是說可以抱著一試的態度,也許說不定奇跡再次降臨。這個世界本就有很多隱居深山密林的奇人異士,這些人不為人知,一直在那片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享受著自己特有的生活,像石開的師父就是其中之一,只怕再過個幾十年,石開也屬於這類人物了。   依然已有決定,石開當然不會放過這最後的一次機會,與其再這裡苦苦等候,還不如將東方情送回神農架找師父求救,不但能保其安全,而且還能讓師父再施妙手,希望能有回天之力。   石開重傷未癒,邊武多番吩咐不可妄動,尤其忌遠行。此事看來只有他兒子石懷君能辦到了。   如今石懷君也是被吵的腦袋都大了,家裡三個未過門的老婆,天天挺著三個多月大的「肚子」相互比較著,差點沒把石懷君給撕開。   如今父親有所吩咐,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一聽要回神農架,更是樂的眉飛色舞,心想終於可以耳根清淨一陣了,而且出來這麼久,他也有點想師公了。   石開錢叮嚀萬囑咐,這事滋事體大,不可任性而為,畢竟東方情的性命捏在他手上,石懷君經過這麼多事情後,也成熟不少,這次他是下定決心不在胡鬧,一心將母親送回神農架。   邊武也在著手安排此事,為了節省時間,怕中途出現變故,決定要石懷君坐飛機回BH省,至於其中的麻煩事由邊武一手包辦了。   這樣一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石開現在覺得越來越力不從心,一個恐懼已經到了他要和烈連手都對付不了的地步,如今哪裡還有什麼能力去保護其他人,兒子和東方情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將他們送回師父身邊,就算周雲有天大的本事,相信也不會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換一個角度說,現在的石開面臨著一戰,這筆賬一定要好周雲好好清算,如今張倩不知道什麼原因沒醒,而周雲這傢伙八成知道答案。   當傷復原之後,也許面臨對的將會是他這輩子最為慘烈的一戰,能不能活下來,都不是石開自己可以預料的了。   現在,石開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真正的丫頭和東方情都醒過來,讓他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她們面前再說一次——我愛你。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杯酒之情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杯酒之情     石懷君走了之後,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許多,雨恬、孫萌、龍曉潔三位丫頭也沒有再爭吵,人都不在了,還能吵給誰看?整個家裡除了石懷君把她們那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放在心上外,其他人幾乎可以當她們透明,說起來雖然很打擊人,但確實如此。   石開身上的傷也一天天見好,這次傷口頗深,傷及五臟,確實讓他好好疼了一回,開始幾天還只能吃流食,過了兩天後,就可以傷口也好多了,不過內在的傷還需要慢慢調理。   邊武也是天天不吝嗇那些好藥,這樣一來,石開更是復原神速。   又過了一個星期,石開身上的傷也還了七八層,最後只要慢慢調理,定能在短期內康復。   最近這大半個月,平靜異常,人人都高懸著一顆心,不知危機什麼時候會再次降臨。   晚上,突然有封信寄到了醫院,說明了是邊武轉收石傲天。   當邊武拿到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這也只不過一封普通的信件。   「你的。」邊武回到病房,將信遞給了石開。   「我?」石開詫異的問著,似乎有點不相信。   「看你再說。」邊武將信件放在桌子上,便悄然離開。   石開打開信快速讀了一遍,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飛快將信件撕的粉碎,隨即穿上一件外套飛快跑了出去。   路上遇到邊武時,還沒等他開口,就直接道:「我去去就回來,你幫我照看一下丫頭。」   由於速度太快,邊武也沒來得及問清楚情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石開消失在夜色中。   XH已經進入初冬季節,但氣溫依然很高,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紛行走著,沒有一個人會注意到在他們其中有石開的存在,一個注定一身不平凡的人。   石開照著信上所指使的路線和地址,飛快到跑近了一家酒吧,他堅信沒有找錯地方,以為約他見面的就是——酒狂徒。   以他的個性,除了酒吧之外還真找不到理想的地方了。   不過今次有所不同,這間酒吧的老闆正是酒狂徒,今天才買下來,錢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石開一進酒吧,裡面沒有一個客人,也服務員,昏暗的燈光下之見酒狂徒坐在吧檯自飲自酌,別有一番情趣。   「你來了?」酒狂徒連頭也沒回,只是帶著幾份酒氣說著:「坐。」   石開走了進來,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他身邊,只見酒狂徒直接推了瓶酒過來,道:「乾一杯。」   「好。」石開也是酒性大發,連忙拿起瓶子在酒狂徒瓶子上碰了一下,豪氣十足的幹了起來。雖然有傷在身,但也願捨命陪君子,石開這輩子只和自己的朋友喝酒,而他早法國時已就把他當成了朋友,雖然兩人並沒有言明身份,可各自心裡都有數。   酒狂徒只是微微一笑,大口的喝著。   「聽說你受傷了?在醫院還住的習慣吧?」酒狂徒露出一絲笑意。   石開看了看他,無奈一笑,繼續喝著酒道:「你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   「能不靈通嗎?」酒狂土說到這裡,從懷中抽出一份黑色的卷中丟到石開跟前道:「真的很意外,沒想這次我要殺的人會是你。」   對於石開來說,二十多年前他也是接卷宗殺人的,只是如今換成了被別人殺的對象。   石開看著卷宗卻沒有翻開,就算不看也知道其中的內容,微微一笑道:「黑榜任務是屬於絕密,你就這麼拿出來給我看,你就不怕嗎?」   「怕!我只怕沒酒喝。」酒狂徒打趣的說著,顯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你現在是要殺我啦?」石開邊喝著酒,邊問著。   「能給你看,就沒想過要殺你。」酒狂徒也說的很直白:「不大了降名,還能把我怎麼樣,我和他們只是僱傭和被僱傭的關係,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想做。」   「那你為什麼要接?」石開連忙問著。   「專程來拿給你看的。」說到這裡,酒狂徒又開了兩瓶酒。   石開終於露出了如朋友熱情的笑意,看來他這被子選的朋友都沒有錯,哪怕是「少爺」,他們都是真正的朋友。   「你以為這樣做,組織會放過你嗎?」石開不禁提醒著他。   「哈哈……放不放過都無所謂,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料。」酒狂徒拚命灌了兩口酒,繼續道:「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就當任務失敗好了。」   說完這句話,酒狂徒猛咳起來,突然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血跡順著對面的牆壁滑了下來。   石開看到眼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突然有股莫名的悲傷感。   「呵呵……不好意思。」酒狂徒面色蒼白的笑著,一手擦掉嘴邊的血跡,很自然的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倒出兩顆,混著酒喝下道:「醫生說我酗酒厲害,只有一個月能活了。他勸我借酒,我一直都沒聽過。」   石開聽在耳裡,卻痛在心裡,上次見他時,還說有半個年,不過必須要在戒酒的前提下,和如今他不但沒戒,依然我行我素的喝著,最後大大縮斷了他的壽命。   「其實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也無所謂死在哪裡,但是我只希望我死的時候身邊能有一瓶陪伴著我。」酒狂徒的話題突然沉重了許多。   事到如今,石開真的不知道該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唯一就是做一個聽眾,聽他把話好好說完。   「對我這樣一個人來說,還需要做什麼任務嗎?」酒狂徒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即道:「這間酒吧我就送給你了,希望很多年後,你還能記起我這個曾經和你一起喝過酒的朋友。」說完後,他終於站了起來,緩緩向門外走去。   「去哪裡?」石開還是問了這個問題,雖然心裡有數,可真的很不甘心就這麼結束。   「我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繼續喝酒,就這樣過完我人生最後的日子。」酒狂徒終於走出了酒吧,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石開卻坐在吧檯上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過……若干年後,每當石開喝酒之時就會想起酒狂徒這個人,有時候還會默默的和「他」對飲幾杯,而這件酒吧交了給托亞繼續經營下去,而酒吧的名字改成了「杯酒之情」,其意圖並不在經營,而在讓這件酒吧永遠都開著,為的就是見證石開和酒狂徒之間的友情。   自此之後,酒狂徒再也沒有出現過……   今夜,石開一直在這裡喝酒,一直喝到天亮,要不是邊武提前打電話給他,只怕還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過度的飲酒,使石開身上的傷口恢復的緩慢了許多,不過對他來說非常值得,起碼他得到了一份來之不易的友情……   半個月過去,石開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復原。   可丫頭還沒醒過來,邊武也是束手無策,他只是一個醫生,不是科學家。對於張倩身上的症狀已經無法用醫學的角度來衡量了。   難道就這樣「睡」一輩子?石開不敢想像,也不願想像,多麼殘忍的事實,石開的身心已經被折磨的非常疲累了。   看著他日益憔悴的臉夾,很多人都勸過他,可沒有一個人能勸的動。張倩的出現不知道到底是福還是貨,大家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石開只是每天坐在丫頭的病床邊和她反覆的說著以前的故事,希望能創造奇跡。   邊武好幾次悄悄來到石開身,他都沒有感覺,以石開現在的狀態,只怕已難以應付黑榜了,彷彿這一切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丫頭死的時候,石開也是如此消沉,如此的頹廢,如今他遭受的卻是雙重打擊,除了丫頭之外還有一個東方情。   石懷君已將父親安全帶回了神農架,當師公看到他的時候也是非常驚訝,出去才斷斷的半個月,卻搞的如此狼狽回來,而且還大聲臭罵著石開,說他連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   師父也是一把年紀了,可脾氣到是不小,還在石開沒回來,不然一定會被他老人家當場教訓一頓。   這一個多星期來,師父為了東方情沒有少忙活,幾乎各種方法都試遍了,效果都不理想,有時候東方情的手會偶爾動一下,可依舊沒有醒過來,最後不得不親自潛入武當山翻閱古籍,看看有能不能找到一些更加有效的辦法。再加上神農頂上一些特殊的草藥,相互配合下希望能有效果。   石懷君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天天在師公面前晃悠著詢問情況,搞的師父都有點神經緊張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師公也只有隨便教石懷君一些難度大的功夫,讓他一邊「涼快」去,不然還真沒辦法靜下心來想辦法救治東方情。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尋回記憶     一個月後。   邊武匆匆找到石開,看他著急的樣子,顯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怎麼了?」石開好奇的看著他。   邊武連忙揮手,一把拉住石開就走,道:「張倩醒了。」   只見石開雙目圓睜,驚的說不出來話,此時的心情真複雜萬千,不知如何表示,就這樣昏迷了一個多月的人竟然醒了過來。   石開連忙奪門而出,生怕走慢了一步。   來到病房,石開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倩,悄悄了走了過去,覺得有些奇怪,連忙問邊武道:「她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說她醒了,可醒了以後就是這樣。」   石開看著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張倩,輕輕蹲下身來,在她耳邊道:「還記得我嗎?」   不知道石開口中所謂的「記得」是指以前的事,還是指「最近」的事,聽起來似乎概念很模糊,其實連石開都不知道自己該問她什麼。也許她根本就聽不到。   「她可能聽不到?」邊武小聲的提醒著他。   「聽不到?」石開大聲道:「為什麼?」   「人是醒了,可能是意識還沒醒。我給她做了全身檢查,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症狀,而且她和我們不一樣,你知道的。」邊武回答著。   石開再一次失望的坐在床邊,整個人如老了十歲一般,心中吶喊,難道天下間就沒有一個可以救她的方法嗎?   「你多和她說說以前或現在一些印象深刻的事,這樣對她復原有好處。」邊武說到這裡,輕輕的拍著石開的肩膀以示安慰,最後退了出去。   良久,石開看著病床上的張倩,只能低低垂歎,只歎蒼天無眼,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不知何時,一隻纖柔的手緩緩摸上了他的手背。   石開心中一驚,全身一震,猛然抬頭,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張倩,失聲道:「丫頭。」   張倩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茫然之色。   「丫頭。」石開激動的喊著,緩緩蹲下身來,雙手緊握她的纖手。   只聞張倩眼角滑落一滴苦澀的淚水,緩緩張開了嘴,哽咽道:「石……石頭,我……我想起來了。」說到這裡眼眶都已紅透。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一個令任何人都沒想到的奇跡,一個無法解釋的奇跡,周雲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將莫君言克隆出來,可沒想到她的腦細胞過於活躍,甚至連她生前的已經也在自動克隆,每當雷電交加之時,也就是刺激她腦細胞複製記憶之時。經過一個多月的昏迷,她如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就是她生前的所有記憶,一點一點如「倒帶」般在腦海中放了出來。   「你真是丫頭?」石開不敢相信了,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我記起來了。」只見莫君言弱弱的伸出一手,在石開臉上輕輕的撫摩著,淚水不自覺的劃下,經歷過生與死之後,闊別二十三年,再次見到自己最愛的人,依然是那麼的熟悉,他一點都沒老,還是和當年一樣,依然是那個深愛著丫頭的石頭。   此時,石開終於無法控制自己的失落已久的情緒,緊緊的抱住了莫君言的嬌軀,感動的哭了起來。   而莫君言也只是緊抱著石開。   突然,病房大門大開,邊武手拿報告的走了進來,一開始只是略微的看了一下,沒怎麼想,可猛然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飛速抬頭,看著石開和莫君言,吃驚道:「你……你們?」   「多謝了,醫生。」石開連頭也沒回,開懷的笑著,只怕這是他二十年來笑的最開心一次了。   「我只不過要你和她說說以前的事,你也不要說的這麼徹底吧?」邊武甚至有點迷糊了。   「邊醫生,好久不見了。」只問莫君言其聲,不見其人。   邊武只是「哦」了句,再一次吃驚的看著石開身下的莫君言道:「你……你叫我什麼?」   「邊武,你的記心越來越不好了,難道真是年紀大了?」習慣了以後,莫君言連說話都流利起來,甚至已經找到了以前那種感覺,現在的她不需要再去模仿「莫君言」了,因為她就是真正的莫君言。   「你?!」邊武連忙將手上的資料一放,仔細的看著莫君言,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丫頭?」   張倩並不知道他是醫生,而石開也不是個多嘴的人,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張倩找回了原來的記憶,也不也不會這麼開心的和石開抱在一起。   「很驚訝嗎?」莫君言反問著,離開石開的懷抱坐了起來,繼續道:「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很驚訝,不但記起了以前所有的事,連我被克隆出來起的到現在的事全部的都記得。」說到這裡,她臉色暗淡下來,撫摩著石開胸口上的已找不到任何痕跡的「傷口」,心痛道:「疼嗎?」   「十一刀能讓你記起我,值得。」石開連說話的心態都回到了二十多歲時,別說十一刀,就算是二十一刀都願意。   莫君言聽到這裡,伸手輕輕的撫摩著他的長髮,辛酸道:「我的石頭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是成熟了。」石開看著莫君言手中的長髮,感動道:「這把長髮就是為你而留的,二十多來年從未剪過。」   但邊武聽到這裡,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終於悄然而退。   「想我嗎?」莫君言將手摸到了石開臉上,重新感覺那種失去已久的溫存。   「想。這二十多年來我每天都在想。」石開將她的手輕輕抬起,目光聚集在那枚戒子上。   莫君言微微低頭,看著手上這枚漂亮的鑽戒子,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石開輕輕的抱緊莫君言,想著當年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   「我也是,這輩子不會再離開你了,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莫君言動情的說著。   石開終於開心的像個小孩般大笑起來,雙手拿起自己的長髮,激動道:「如今不需要你們了。」   瞬間石開雙手化刃,只見一把長髮頓時斷裂,隨著手刃飛快的移動,石開終於恢復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樣子,更加顯得精神卓越,一掃眼中的憂鬱之色。   莫君言只是微笑的看著漫天飄散的頭髮,忍不住伸手接了一撮,小聲道:「剪了不可惜嗎?」   「不。這都是以前的痛苦,現在我都不需要了,因為你回來了。」石開深深的吸了口氣:「以後再也不需要了。」   「石頭,能和我說說你這二十多年裡都做了什麼嗎?」莫君言突然有此一問,石開整個人都懵了,立即想起了東方情。   「怎麼了?」莫君言疑惑的看著他。   「沒什麼?」石開終於走了過去,握緊了她的手,將這二十多年裡發生過的大小事都給她說了一遍,甚至連東方情和石懷君都沒有遺漏。   當時,莫君言聽到東方情的時候,臉色確實不怎麼好,可一想都過了二十多年,而且一個女人為他付出了這麼多,而自己只是一個本不該存在的人而已,可現在偏偏有造化弄人般的活了過來,前塵往事,又何必再去追究誰對誰錯呢?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大敵當前(上)     這幾天石開和莫君言在一起說了很多話,這二十年來所有的思念一起爆發出來,說是命運弄人吧?硬是讓這他們在二十年後再次走到一起,可中間的曲折和艱辛,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當莫君言看到大哥的那一刻時,再一次落淚。這還是二十年前那個俊朗不凡的大哥嗎?如今年華已逝,已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可他眼中依然含著淚水。   「大哥。」莫君言緊緊的抱著裡莫君武,在他懷裡大聲的哭著。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莫君武只是輕輕念著這句,內心的激動已無法抑制。   眾人看在眼,無不感動。   「恭喜你們兄妹重逢啊。」烈拍在莫君武的肩頭輕輕的說著。   「我看我們要謝的是周雲。」死神嘿嘿的笑著。   眾人臉色陡然一變動,均感覺到了殺氣。   「一些嘍囉來了。」死神悶哼一句,眼中露出一絲冷芒,繼續道:「一共三個,看來底子不弱,我對付一個。」   莫君言剛醒,黑榜之人就過來搗亂,實在是怒不可遏,石開正準備加入,結果被醫生一把攔住,道:「大病初癒,好生靜養。」說完便代替石開隨死神的腳步而去。   環視剩下的人,以莫君武目前的情況,還是留些時間和他妹妹在一起比較好。   烈冷哼一聲,道:「我去。」   「不用,何必大材小用。」托亞說到這裡,直接搶在了烈前面一衝而去。   死神三人帶頭衝出邊武家,一直迎著氣到人未到的黑榜殺手而去,三人均覺得這三股氣息不弱,看來是黑榜中的高手,至於最後到底鹿死誰手,只有比過才知道。   周雲已經在這一個多月內完成了恐懼的複製品,看來已經到了最後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了,忍耐了這麼多年,對周雲來說只有消滅所有的眼中釘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他要所有人都活在恐懼的陰影下。   如今黑榜之中,排名前三的可謂是殺手中心狠手辣之輩。   黑榜第三,此人號稱影子,大半武功都在鬼魅般的身法上,不擅打硬仗,不過配合著他的速度,確實能達到突襲的效果。   黑榜第二,此人無名,黑榜之中也沒人敢亂給他取名字,只知道他喜歡使用長鐵棍,招式出處似乎和酒狂徒有的淵源,很可能出自一派。   至於黑榜第一——鬼首,此人原名姓槐,因為背上有一個很大的「鬼頭」文身,故很多人稱呼他為「鬼首」,他從不用兵器,不過臂力奇大無比,能將人活生生的撕開,因為此人智商極高,喜歡使用一些詭計,所以常常採取一些比較省力和有效的殺人方法。   如今來人正是此三人,死神等人直接將三人引到偏僻處,準備一起處理了。   今夜皓月當空,清風拂面,看來是絕佳的,此地確實是「你死我活」的好地方。   來者三人均到面具,到不模樣,不過對於死神來說,這些將死之人,看不看都無所謂了。   「看來何以好好玩一陣了。」死神將鐮刀單手握起,平身而展,氣勢驚人。   冷芒掃過,死神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殺氣最強的鬼首,伸出鐮刀一指,冷然道:「你的對手是我。」   面具下鬼首的臉色微露笑意,當時也沒有做聲,心中也定好了死神為目標。   此時,托亞目光流轉,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蹂躪人的機會,對手太弱,實在沒什麼意思,連忙搶在邊武的前面,指著手拿棍的黑榜第二道:「你是我的。」   你可不要後悔啊,邊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道:「那最後一個交給我就是。」   話音剛落,死神已持刀而動,速度有如猛虎一般沖想黑榜第一的鬼首,托亞、邊武也毫不示弱的跟了上去,直取各自目標。   死神提前動手,甩出鎖鏈直纏鬼首而去,可讓他意外的事鬼首竟然可以輕易的將鎖鏈單手接住,可見勢力不弱。   鐮刀當空,寒光暴漲,從天而下。鬼首雖然臂力出色,但也不敢接死神著石破天驚的的一記,惟有閃身而逼,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從來都不做。   鬼首更是沉著冷靜之輩,立即左爪往死神抓去,右爪卻收在較後處,隱藏著厲害的殺著,其目的就是要死神鐮刀撒手,這把鐮刀實在太過巨大,但死神握著猶如繡花針一般輕鬆,不打掉他的兵器,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死神畢竟是對戰經驗超高之輩,一件鬼首近身其來,連忙收刀後退,沒入陣內,力求段距離用鎖鏈纏住鬼首。   短兵相接之下,豈知鬼首連忙生出變化,巧妙避鎖鏈,仍向他攻至。   兩人功力其實相去不遠,但鬼首的對戰時的對位置和變招的片段無不比死神要高出一籌,但是在經驗和能力方面,確實還不能說是死神的對手。   但如今對死神來說,可真陷入苦戰了,不論自己如何用力,首鬼都有辦法避其鋒芒,再求攻擊。   死神今日有點焦躁,可能是前陣被恐懼打急了眼,一上來就想快速致人於死地,可是他越是著急,越是撲空,鬼首根本不願和他硬碰硬,而是一味的閃躲,消耗他的體力。   偏偏兩人打了好一陣,死神不但沒有乏力,反而勁力更大於前,確實讓鬼首驚訝萬分,只覺得其人手握四百斤重的東西,還能面不改色,確實不能小看了他。不得不重新審定計劃,變被動為主動。   終於,兩人再一次短兵相接,不過這次,死神有意將鐮刀威力減弱,誘惑鬼首而來,不然老是揮空,覺得很不舒服。   但這次,死神的鎖鏈終於纏上了鬼首的雙臂,臉色立即浮現出一絲笑意,而鬼首也是如此,不但沒有掙扎,而是很聽話的跟了過去,直接飛起一陣連環踢,直射死神胸口而去。   死神鐮刀一橫,直接擋在自己胸口,饒是如此還是被他踢腿了好幾部,此時,他在明白自己的對手氣力也很大。   殘念剛逝,只見綁在鬼首雙臂上的鎖鏈立即被一股奇大的力道崩短,碎鏈應聲掉了一地面。   頓時,死神祇覺面前手影一過,鬼首十指已經抓住了他的雙肩,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手臂上傳如肩,死神心頭猛條,連忙鐮刀脫手,直接沖天一腳直踢鬼首下巴處。   危機之時,鬼首也不得不撒手後退一步,要是這一交直接被踢到,別說是下巴,只怕頭骨都會被他踢碎。   死神這次也沒有忙於撿鐮刀,而是空手乘勝追擊,拳腳江交之下,打的鬼首拚命防守,好一陣才穩住身形。   這次,面對死神的近身死纏濫打的方式,鬼首也是格外頭痛,完全感覺無章法可言,而他每找每式中都蘊涵著極大的力道,就算是雙手個他硬拚抵擋,也覺得吃虧了很多,因為他在體力上遠不如死神這個身經百戰的老殺手老道。   終於,兩人雙臂死死抓在了一起,相互拼比起力氣來,這完全毫無技巧可言,都已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有一方不想這樣,也無法掙脫對方的手臂。   鬼首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動搖之心,原本一開始就想找機會將對手給撕了,可沒想到,現在有了機會,卻才發現到對方臂力也是大的出奇,而且還可以感覺到隱隱的後力傳來。   兩人紅著臉僵持了良久,最後死神更是怒意大發,從來還沒見到一個和他比力比到如此地步的人,不禁又加上了幾分力道。   而鬼首卻是有苦自知了,只是臉上沒表露出來,其實他的力氣一開始衰竭,甚至從一開始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手比自己的力量還要大,面前走到如此地步,除了了繼續耗下去,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啊——」終於,死神大喝一聲,鮮血噴了他一臉一身,鬼首就當著他的面被他活生生的撕裂,死狀實在是慘不忍睹。   「奶奶的,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橫。」死神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大口的喘息著,看來他今天也打的夠嗆,甚至有點雙手都感覺到了麻痺,顯然是被鬼首抓的,不過好在這一戰還是贏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敵當前(下)     邊武和托亞連人正打到了最高潮的部分,看起來雙方勢力都所差無幾,尤其是邊武,幾乎戰到了二十年來最暢快的境界,他從來沒有遇到到過如此對手,說起來邊武速度絲毫不慢,可他對手影子,真是有如鬼魅,絲毫不比莫君武的「詭步」遜色,也不知他從哪裡學來的這一手絕世身法。   兩方打起來看上去更像一場身法表演,幾乎是實招少,虛招多,主要看最後誰能騙的過誰了,機會之有一次,那就是一擊斃命,沒有絲毫的考慮,沒有絲毫的猶豫……   雙方出招也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雖然影子手上沒有任何兵刃,但根據火光冒出的程度,邊武可以判斷,他用的是袖裡劍,而且出招速度可他身法一樣快,一擊即收,讓人覺得他再想空手入白刃一般。   邊武的手術刀是一把接一把的出現,一百多把,足夠他浪費到影子害怕了。   死神倒是一個人舒服的坐在一邊乘著涼,欣賞著邊武和影子的決鬥,看起來還樂滋滋的。   「我說醫生啊,你今天怎麼沒吃飯啊,跑的怎麼慢。」死神不禁在一旁刺激著邊武。   此話一入邊武耳中,心中一冷,連忙秉神對付影子,雙手六把手術刀有如行雲流水般劃過,暗夜中無數冷芒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影子身法靈活,穿越於刀鋒之間,似乎有點石開移形換影的味道,如果真比較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石開的身法甚至可以追風,而影子是萬萬達不到這麼快的。   邊武見他一刀劈落,手腕一抖,再次舉刀迎著上,嗆啷啷刀劍相交,激起一溜的火花,影子身子略一搖晃,和邊武交錯而過,可手中袖裡劍不慢,刷地向後揮出,邊武也不回身,提起手術刀向後橫削,刀劍再次相交崩開,兩人交換位置後又是一陣拚命的旋轉,完全以腳力取勝。   邊武不打算再給影子這樣遊走的機會,一瞬間甩出五十多把手術刀,刀入雨點一般爆射出萬丈寒光,將影子包圍其中,封死他所有的去路,袖裡劍再次出現,影子試圖將前方的手術刀擊落,這次邊武可是看的清楚,糾住著一微小的機會,再次甩出三十多把手術刀追隨而去,自己身形連忙轉換,瞬間消失在影子目光所及之中。   不好!影子心中一冷,只顧著自己殺出一條路來,忽略了一點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邊武已經用他最得意的身法閃到了自己的後身。   只見天空之中一道鮮血飛濺,一股無法形容的痛感直接刺激著他每根神經,終於撲倒在地面,背部裂開一個巨大的「M」,深可見骨,鮮血如泉水一般流淌著。   一把手術刀瞬間消失在邊武手中,動作好不瀟灑,不禁讓死神為之鼓掌,稱讚道:「這才是醫生的實力。」   「如果你不那麼多廢話,只怕他早就死了。」邊武粗粗的喘息著。   「錯,覺得的錯,如果不是我刺激你,你還和他再玩躲貓貓的遊戲呢。」死神拿著地上的鐮刀站了起來,瀟灑的將巨鐮抗在肩膀上,看著托亞大聲道:「小子,現在就只剩下你了。」   「NND,這傢伙好厲害啊。」托亞更是越打越心驚,沒想到自己的對手如此了得,可自己選擇了他,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經過輪番廝殺,托亞覺得對手棍法很是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喂,你小子在幹什麼,白癡啊,進攻啊。」死神大聲的提點著。   現在的托亞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自知。他何嘗不想進攻,只是對方棍法似乎有股粘力,被他粘上後無法完全使勁,而且他的棍法防守相當嚴密,感覺上連水都潑不近一樣。   邊武看著兩人的決鬥,不禁眉頭皺起,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裡仔細的回憶著這套棍發,突然恍然大悟,大聲道:「白癡,這傢伙使用的就是二十年前周雲的那套『潑水棍法』。」   死神不驚愕然,他還從來沒聽過什麼「潑水棍法」,一聽是周雲使用的,更要好好見識一下來。   托亞被他這麼一提醒,立即頓悟,終於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和周雲過招之時,他也使用的這套棍發,不過當時用的是銅棍,現在換成了鐵棍,似乎力道上也沒有周雲那麼強勁,但可以相信一點,那就是這個人絕對和周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然周雲也不會將這套棍傳給他。   而在這二十年中,周雲只見棍法傳給一個人過,那就是夜叉,而夜叉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黑榜第二,有這樣的身份做掩護,一來可以監視殺手和經紀人,二來就是搜集一些殺手情報。   如今他只是戴上了面具就成為了黑榜排名第二的殺手,實力果然不俗,不過看起來周雲有點自私,沒有將這套棍法完全傳授給他,饒是如此,也是威力驚人,厲害萬分。   一時之間還真把托亞給唬住了,不過現在一想到是周雲的棍法,托亞腦海中立即有了對戰模式,連忙退後十多米,不再打算和他鬥力。只是飛快的吹起了口哨,用馭獸術來對付他。   瞬間,周邊的動物開始發生了共鳴,飛速朝這邊趕來,尤其是漫天的蝙蝠,行動迅速而詭異。   夜叉不禁抬頭一看,連忙撤退,最後只丟下了一句話:「這筆帳遲早和你們算。」   「這話應該我來說。」邊武得意的笑著。   馭獸之術非比尋常,和無數的動物搏鬥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就算夜叉潑水棍法如何厲害也只能擋其一面,那麼到時候其他三面必定會成為飛禽猛獸攻擊的對象,況且黑榜第一的鬼首和黑榜第二的影子都已經命喪黃泉,夜叉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你這白癡,為什麼要和他糾纏這麼久?」邊武不禁罵了一句。   托亞撇撇嘴道:「我只是想好好蹂躪他而已。」   「我看是你被他蹂躪。」死神冷笑一聲。   「要是我早知道,馬上就用馭獸術了。」托亞無辜的解釋著。   「還等你知道?」邊武無奈的搖著頭,歎氣道:「你真是個白癡,你的對手是來殺你的,他會在殺你的時候,告訴你『我要殺你了,你快把脖子伸過來』這樣無知的話嗎?」   「也許吧。」托亞不好意思的說著。   「也許只有你這個白癡會。」邊武不禁氣岔,信步向前走去。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五龍拳譜     約一個月前。神農架。原始密林深處。   近日,師父在為救治東方情的事冥想了三天,能用的幾乎都用盡了,配製的藥草不下百餘副,可收穫甚微。   石懷君天天被師公晾在一邊「涼快」的學習著移行換影,可笑的事他移沒移出來,倒是睡了無數個大小覺。   今日閒暇來無事,突然想起當日在武當山搜到的那本拳譜,興起之下,從懷中小心的拿出這本保存了好幾個月的貼身「殘卷」。   皓月之下,趁光而看,始終不明白其中意思,這些大篆書體是根本就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   無趣之下,索性將書丟在一邊,長歎道:「一本破書,都不知道寫的什麼意思,要來何用?」   當下閉上雙眼,想起了遠在XH的父親、師父和他三個未過門的老婆……不知不覺竟爾沉沉睡去。   一條快人閃電的人影無意劃過,甚至比石開還要快上幾分。   「君兒,別在這裡睡,會著涼的。」師公聲音響起。   「嗯。」石懷君早已是瞌睡上身,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含糊的應了一聲。   無奈之下,師父惟有搖頭輕歎,其中意味深長,一個東方情尚無藥石可醫,而君兒卻是一個瞌睡蟲。就在他把石懷君抱起來之際,只覺得腳底踩到一件軟軟的東西,不禁低頭一看,是一本書。   還沒撿起,師父就已經看到了上面的大篆字體,好奇道:「什麼東西?」隨即甩出長法一卷,直接書抄會手上,喃喃念道:「五龍拳鋪?」   隨即前後翻了翻,詫異道:「什麼玩意?嘿,小子,你從哪裡搞到這個?」   石懷君被師公這一搖,查點連口水到快搖出來了,不由吧嗒著嘴道:「師公,我好累啊,讓我睡一下吧。」說完有昏睡過去。   「你這死小子。」師父不禁輕罵了句,將拳譜收如懷中,抱著石懷君朝小木屋走去。   安頓好石懷君後,師父終於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微微加了點柴火,烤上點蛇肉後,終於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喝了兩口,不由道:「好酒。」   隨即將懷中的拳鋪拿了出來,對著火光好奇的看著。看這本書估計已是年代久遠,無從考察,但是書本上的大篆對師父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相當年年輕的時候,他也是一代文人騷客,頗有文學造詣。   一頁翻下來,師父被書本上所記載的內容深深吸引了,不由多灌了看口酒,聚精會神的看著,越看越深入,越看越著魔,不知不覺中他開始對照書本上所記錄的拳法單手比畫起來,遇到難以琢磨的地方更是立身而起,對照書上前後內容,加以連貫琢磨,由易入淺,由生到熟,慢慢進入佳境,在他渾然不覺的情況下,打出了一套驚動天地泣鬼神的拳法,這套拳法包含著無窮的拳盡,加上師父有百餘年的內功做為堅實的基礎,頓時狂風大做,碎石離地飛濺,篝火忽明忽暗,火星熒熒飄動。   終於師父就拳法套路全部記住,就書一丟,如此如碎的練起這套五龍拳法來,而且越練越熟,其中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頓時開朗,將其融會貫通,向大樹揮出風馳電掣的一拳,週身勁風頓時化做五條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巨龍朝大樹呼嘯而去。   一拳之下,沒有任何聲響,大樹連一片葉子都沒有掉下來。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師父看著自己的雙手,全身一陣顫抖,忽然開懷大笑,將葫蘆的酒一口喝光,豪氣干雲道:「練成了,簡單,真是太簡單了……」   對他這位有著百多年功力的武學怪才來說當然簡單,孰不知道普通人就算窮盡畢生心血也難有所成,可師父只用了一個晚上,足足的一個晚上將五龍拳徹底學會。   「哼哼……」師父冷笑一聲,得意的走到那棵紋絲不動的大樹看,提起手刃一揮,只見大樹頓時爆裂,這哪裡還是一棵樹,外面雖然紋絲不動,可樹的內部早已變成了木屑般的粉末。   這就是五龍拳法的精華所在,重內不重外,完全是拳拳都位,將對手內在的奇筋八脈全部以集於一點的拳勁將其打斷,不單是這些,甚至人身上所有的筋脈全部可以瞬間打斷,再碎其五臟六腑,讓其變成一個廢人。好歹毒的功夫,連師父也不禁抹了一把汗水,不知道君兒從哪裡得來的這本拳法寶典。   清晨,大霧瀰漫。   師父興奮的將昨天晚上未吃完的蛇肉大口的咬著,看著這本五龍拳譜不禁笑了笑,還是不要將這種歹毒的拳發留在世上為好,話音一落,將其一把丟在篝火之中,瞬間大火燃起,最後變成了一堆灰燼。   此時,石懷君抹著朦朧的睡眼爬了起來,看著師公的背影,不由喊道:「師公。」   「臭小子,你醒了?接早餐。」師父連都也沒回,大袖一拂,幾塊還在溫火上烤著的蛇肉瞬間飛出,直朝石懷君而去。   而石懷君也是習慣了師公的這種生活方式,連忙雙手其下,將其一一夾住,笑道:「師公,你說我的功夫是不是有長進啊?」   石懷君笑呵呵的跑了出來,和師公坐到了一起。   「比你爸爸那臭小子差遠了。」師父咬了一塊蛇肉,不禁想起了石開小時候的種種往事道:「你爸爸在你這個年齡,已經學會到了師公的五層功力,他不但是個練武術的好苗子,更是百分之兩百的勤奮努力。」師父說到這裡,伸出一手摩挲著石懷君的後腦勺。   「哇,原來我爸爸這麼厲害啊?」石懷君興奮的吃著蛇肉。   「真的很厲害。」師父看著燃盡的篝火,想起了很多往事,他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收到了石開這麼徒弟,不但叱吒風雲一時,而且還極為孝順,讓師父有一種做父親的責任感。   現在的石開已經長大,不論是生活方式和作風都和師父一模一樣,看來他們師徒倆這一輩子都在再也不能適合外面的生活,永遠隱居於此,直到終老。   「君兒,我問你一件事?」師父看著燃盡的火堆,連眼都沒眨一下。   「嗯,師公要問什麼?」   「那本五龍拳譜從哪裡弄來的?」   「哦!你說這個啊?」石懷君完全不當一回事的笑了笑,道:「在武當山的紫宵殿裡的石板下無意中發現的。」   「你去過武當?」師父好奇的問著。   「去過,就是上次找點點的時候,那裡一點不好玩。」   「你可知道這五龍拳法的威力?」   石懷君茫然的搖了搖頭,連看都看不懂,有如何知道其中威力。再加上以他現在的功力起碼還要練上二十年才有小成。石開就另當別論了,估計最多半個月就可以練成。   師父隨即一笑,沉思道:「我想你媽媽有救了。」   「真的?」石懷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再次確定著。   師父微微點頭道:「關鍵就靠這本拳譜的理法,我也只是舉一反三的試一試,試著用拳理上的套路看看能不能打通她受阻的筋脈。」   師父說的深奧,石懷君一下也不明白過來,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有希望了,這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喜訊。   「拳譜,拳譜……」石懷君連忙摸著全身上下,尋找著拳譜,不禁著急道:「師公,拳譜不見了。」   師父不由一下,指著燃盡的火堆道:「我燒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風起雲湧     這一夜,當邊武等人回到家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結果,看來這一戰也是打的非常辛苦。   石開心中早已有了想剷除周雲的念頭,如今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可又無可奈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烈底頭沉思起來。三天兩頭周雲就派一批殺手過來,雖然和送死差不多,但也不可大意,說不定哪一天還真在陰溝裡翻船了。   「是,不是辦法?」石開眼中放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想起東方情受傷一事,心中就有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   「殺光。」死神舔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狠狠的說著,似乎在他眼裡,所有看不過眼的都該死。   邊武包紮著傷口道:「這樣下去高手之會越來越多,一直把我們拖跨,還不如一次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尤其恐懼那廝。」   一說到恐懼,眾人臉色暗淡下來,如今的黑榜神話和石開聯手已經無法戰勝恐懼,可見其實力已經到了何種地步。周雲有這張王牌在手,有誰在敢太歲頭上動土?   「該是做了斷的時候了。」石開微微皺起眉頭,就算恐懼是閻王老子也要再和他鬥一鬥。   莫君言,聽到這裡,看了看大哥,隨即道:「我知道在他們基地在哪裡?」   一語即出,眾人為之動容。原本無從下手的他們,開始了一點希望,要想徹底做個了斷,只能用出其不意的手法。   這還是在莫君言剛剛被克隆完成時所記得的事,那時候還記得自己一個人在對著電視機學著各種語言,周雲那時候也確實有所鬆懈,沒想到莫君言記憶會如此容易恢復。   莫君言就以張倩的身份進進出出黑榜組織基地好幾趟,當時他還不知道那是黑榜基地,當做「父親」的張偉帶她去見周雲時,她就記住了這個叫BOSS的男人,現在回想起來,還確實有點後怕,周雲和二十年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尤其是他的眼神,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莫君言看著所有人,鄭重道:「如果要去,就要快,還在他們沒有把外部所有力量都召集回來的時候。」   眾人低頭沉思著這個問題,如今了莫君言這根線,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怕周雲死活都不會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找到了黑榜基地。   石開微微揚眉,走到莫君言身邊,深情的看著她道:「丫頭,你怕嗎?」   「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不怕。」莫君言微笑而誠懇的說著,眼神中包含了石開無法承受的情義。   石開微微點頭,道:「說吧。」   當莫君言剛剛把現在黑榜真正的基地說出來時,石開毫不猶豫的將她打暈了,眾人心頭一驚,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見石開抱著莫君言輕輕吻上她的俏臉,微微道:「丫頭,可我害怕,害怕你再次受到傷害。」說到這裡,連忙將她抱回了房間,小心的放在床上,最後留戀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當石開下來之際,托亞顫聲道:「石頭——」   當他正準備說下去的時候,石開伸出一手,組織道:「不要說了,我不會再讓她們受到傷害,一定不能。」說到這裡,雙眼中迸射出一道無情的怒火。   此時,雨魔自告奮勇道:「我留下來照看莫君言和幾個小丫頭,你們放心去吧。」   如此以來實在在好不過,托亞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跟去冒險,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說罷了,一想到就算自己死了,起碼還有雨魔照顧女兒。而且雨魔也是前黑榜排名第六的殺手,除非像恐懼那樣的對手,一般情況下還有能力自保。   石開一眼掃過所有人,最後走到烈身邊道:「烈,我知道你很為難,周雲也算是你們武家的人,恐懼更是你弟弟,紅的哥哥。所以,我還是尊重你們自己的意見。」   「哼哼……」只聞死神一聲冷笑,拍著身後的鐮刀,興奮道:「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一想到和恐懼對戰時的那種快感,就無法遏止住內心的激動。就算烈不去,這一趟他也是跟定石開了。   烈呆立了一會,最後和對視一眼,兩人相互默站了出來,異口同聲道:「去。」   這兩兄妹知道周雲和夜都不在是當年的他們了,現在的周雲簡直就是一個惡魔,而夜只不過是一個沒惡魔控制的工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追究到責任無非就是他們自己的父親,死者已矣,可周雲依然在繼續著父親的恐懼遊戲,只有徹底打跨周雲,真正的黑榜組織才能解散。   石開微微一笑,終於伸出一手和烈握在了一起。   有了烈的存在,無疑不是力量大增,雖然兩人聯手都無法勝過恐懼,但是要抓到周雲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眾人快步而起,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現在的黑榜基地周雲早已經將起移到了一座小島之下的水域中,有私人島嶼作為掩護,相信沒會想到在這島嶼的深海之下,建立了一座猶如管道式樣的底下「宮殿」,這就是現在的黑榜基地。   這是周雲花了十年時間的傑作,如此大的工程說沒有人知道那是假的,可知道的人不是失蹤就已經被黑榜控制,以現在黑榜的在全球的勢力,完全有能力控制這一大片區域。而這個島嶼正和當日石開他們當日所上的惡魔之島沒有多遠的距離。   這片海域烈也是熟悉的很。邊武聯繫好船後,所有人都開始了一段辛苦的海上旅程。   這個消息也已經傳到了周雲耳中,他確實沒有能力一下將所有的黑榜尖銳力量召集齊,但是恐懼的複製品已經完成,四個擁有恐懼60%的複製品,加上恐懼可謂是如虎添翼,就算是石開和烈一起來,這次也別想再活著出去,目前正好是測驗恐懼勢力的大好時機,不由大開方便之門,等這石開等人進來送死。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誰都不願意講話,心裡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生與死的較量,他們都見識過不少,可偏偏這次,他們心裡都沒有了底,因為恐懼,不但是這個名字讓人害怕,就連人也是如此,誰也沒有把握將此恐懼打倒,就算聯手也是一個問好。   經過了三天的海上航行,烈已經找到了周雲所買下的這座小島,初看之下確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過是一個未開發的小島罷了,可是偏偏在島的四周都發現了很多精密的掩飾儀器,它們隱藏在叢林之中很難被人發覺。   烈縱身一躍,直接跳上岸邊,環視著四周的一切道:「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只怕是早就知道了。」邊武冷冷的笑著,接著躍了過去,一把手術刀跟著飛過,直接將一個隱藏在草叢之中的監視器破壞掉。   「上。」石開輕喝一聲,一飛而起,一條人影瞬間在空中消失,最後直接出現在烈身邊,眾人無不驚歎,若世間真要找出一個比他速度更快的來,只怕不太可能了。   驚歎之餘,其他人也只能尾隨其後,陸續上岸。   目前除了這一片雜草叢生的森林和幾台監視器外,再也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要想進入黑榜基地,必須想要找到入口,而這入口周雲早已經叫人打開。   用不多久,他們快就能發現。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毀天滅地(上)     很快石開等人就發現一條荊棘密佈的巖洞,側耳聞之,懂內似乎有微微風響之聲。頓時手刃一揮,披荊斬棘道:「錯不了。」   還有誰比他更熟悉原始森林?   「沒想到周雲已經把基地遷移到了海底!」烈冷冷一笑,只怕大家都已經知道其中意思了。   只見他率先走了進去,洞內黝黑無比,托亞不禁拿出打火機點燃道:「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很噁心。」   看著四壁滴下來的水珠,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很快大家就歲著烈的步伐走到了洞的盡頭,除了了快突出的岩石之外,再無其他。   死神飛步而過,雙手死死頂在岩石上,大喝道:「我來試試。」結果依然紋絲不動。   「還是我來吧。」烈淡淡的說著,一手撥開死神,奮力一拳擊在岩石之上,頓時石屑飛濺,天搖地動,讓人全身不由一震。   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在大家眼前,裡面依然是一條漆黑的小道。   眾人快步走到盡頭,終於發現了一個現代化的工具——電梯。   看來這裡就是進入黑榜基地的進出口之一了。這電梯頗大,連一架直升飛機都可以輕鬆的容下。   眾人不禁點頭一笑。只聞烈大喊一聲道:「走。」   大家齊齊而去,乘著電梯直走最下一層。這電梯並沒有樓層顯示,只有一個上和下,看來周雲早已經安排好了,也早猜到他們會中這裡進來,所以在電梯上做了手腳。   大家只覺得電梯下將了很一段時間,依然沒有見底的意思,不由紛紛皺起了眉頭,試想著開門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怪物出現。   這一切都在周雲的密接監視著,只見他坐在辦公室裡微微一笑,舉杯一飲,對著身邊的夜叉道:「關閉所有的通道,給他們一條路進競技場。」   「是。」夜叉答應了一聲,連忙退下。   「砰——」一聲沉重的響聲,電梯終於停了下來,如同大家的心也跌到了谷底一般,讓人不覺一顫。   電梯門自然的打開了。可大家很意外,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更加不要什麼怪物了,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都是現代化的工具,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黑榜基地,像這樣的高現代化的地底堡壘,試問幾個人可以動的了他?   看著眼前一條光明大道,烈冷冷一笑,看著各位道:「看來我們別無選擇了。」   眾人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唯一的大門已經打開,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他一闖。此時,一行飛跑而去。   這個黑榜基地是周雲最得意的心血之作,不但隱匿於海底,更是如銅牆鐵壁堅固,加上島上機關密佈,就算是一支部隊過來,定然叫他屍骨無存。   烈等人一路狂奔而下,突然前方有一道刺眼的照亮了整個圓形場地,他不由加快了腳步,可石開比他更快,只覺輕風一陣,石開終於站在了圓形場地的最中間,他環視著岩石砌成的經濟場,不禁讓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時候午夜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自己身份的。   如今一晃二十年,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和黑榜糾纏了二十多年的恩怨,定然要在今朝徹底做個了斷。   飄散而去的思緒終於在烈等人跑來時全部收回,石開看著四面耀眼的強光道:「看來有一場惡戰了。」   「真是讓人興奮。」死神將鐮刀重重的立在了地面。   托亞看著週遭的一切,詫異道:「怎麼不見人啊?」   何止是不見人,這一路下來根本就沒見到過活物。眾人不怕有機關,也不敢分的太散,都在小範圍內活動著。   突然,見地面響起陣陣聲音,一道五米長寬的正方形暗格打開,只聞一片細微的機械聲音,石開等人不禁幾步,以免其中有詐。   「呵呵……」一道熟悉的冷笑聲從暗格下傳了上裡,可未見其人。   大家一聽就知道這是周雲那久違的小聲,二十年前還不怎麼覺得噁心,可今日一天,確實讓人噁心之極。   只見周雲沖地底慢慢升了上來,跟在他後面的是滿臉繃帶的經理夜叉。   「真是稀客。」周雲瀟灑的伸出雙手,猶如擁抱一般看著四周的一切道:「歡迎各位駕臨黑榜基地。」   「夠了吧,你真的很噁心耶。」托亞已無法聽如法耳,一想到等會還有場生死決戰,心裡就不是個滋味,如今再看到這麼噁心的開場白,早已沒有聽他囉嗦下去了。   「托亞,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白癡啊。」周雲深深刺激著托亞的每一根神經。   「你他媽——」托亞真準備開罵,邊武一把攔住他的嘴,沉聲道:「不必理會就是。」   聽到這句,托亞也只好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哼。」周雲看著托亞不禁冷笑一聲,隨即將目光鎖定在烈身上,高聲道:「大哥烈,我們二十年沒見了。」   烈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周雲繼續道:「二十年裡,小弟一直都在想念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歸隊,你要是能歸隊,黑榜組織就是我們兩兄弟的天下了。」   只見烈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不稀罕。」   「食古不化。」周雲雙目一冷,不由聳了聳鼻樑上的眼鏡。   此時,只見紅走上前來,苦口婆心道:「雲哥,回頭是岸啊。」   「住口!」周雲頓時喝指,紅嚇的全身一震,不敢多說。只見周雲大笑起來,有如瘋了一般道:「你們告訴我,什麼叫回頭是岸?是不是你們那一頭就是岸,我周雲所站的地方就不是岸了?你們都是好人,只有我周雲是壞人。對嗎?哈哈……你看你們自己,手上沾的鮮血哪個不比我多,哪個不比我多!!!」說到這裡,連聲音到提高了八度。   石開等人聞言,心中都不是滋味,周雲說的沒錯,這裡除了紅之外,所有的人都比周雲殺的人多,尤其是烈和死神。大家被他一說,頓時語塞,無言以對。也許真該好好的問問自己,何處是「岸」了。   邊武見大家心有所動搖,不禁轉移話題,高聲道:「周雲,我們來這裡不是和你磨嘴皮的,今天必然要做個了斷。」   「哈哈!」周雲大笑一聲,道:「好!做了斷,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找我做了斷,我給你們機會。」   話音一落,五道人影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速度相當之快,最後落於場地之中。   大家定睛一看,不由冷汗之冒。眼前所站的五個人都是「恐懼」,而且一模一樣,從外表上根本無法分辨。   眾人顯然受驚不小,心中暗忖道:這下可麻煩了,什麼時又多了四個恐懼?一個已經讓人措手不及,現在五個。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毀天滅地(中)     周雲還看四周,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恐懼的實力。石開等人也是一籌莫展,如今除了硬著頭皮一起上之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打!你們不是要打嗎?我成全你們。」只見周雲手勢一揮,五個恐懼一起朝著石開等人奔去,速度比以前看到過的恐懼要快得多。   想不到短短的一個多月,周雲已經將恐懼的力量提升到如此境地,如果要硬拚勝算已經微乎其微。   一聲暴喝之下,五個恐懼同時躍起,同時抽出雙手斷刃,氣勢實在驚人。   石開等人入八爪魚朝八方分散,不敢和五個恐懼同時敵對,紅已經站到旁邊,心中焦急的所有人。   「一人一個。」烈大喝一聲,直接引來一個恐懼直接和他顫抖起來。   石開更是如此,連忙抽出蠍王劍嚴陣以待,大敵壓境,不敢有任何分神。   邊武也纏上了一個,不過看情況,他完全吃不消恐懼的猛烈攻擊,才只是一個照面就已經被恐懼雙刀劃傷,頓時鮮血直流,讓人聞之不禁心寒。   「醫生,小心啊!」紅擔心的喊了一句。   死神更是嚴陣以待,早就想和恐懼好好就產一番了,如緊急會議經來到,更是揮舞著鐮刀勇猛而上,絲毫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托亞一見情況不對,連忙衝了上去,幫助邊武當下了要命的一記。   莫君武更是奮勇而起,早已和對手殺的天昏地暗。   托亞,邊武兩人同時猛攻之下,覺得越來越乏力,似乎覺得今天的恐懼超乎尋常的勇猛,而且連招式都快了很多,讓人無法捉摸。饒是如此,兩人只能勉強抵擋。   石開和烈心中同時暗自驚訝,今日的恐懼覺得弱了一點,但具體是哪裡弱了,連他們自己也說不上來。   不過著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今天是打的得心應手,有點要到性的勝利,卻是讓人匪夷所思。   「啊——」隨著兩聲尖銳的叫聲,托亞和邊武同時被恐懼擊飛,倒在地上滑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看起來他對付的恐懼額外的不同,不論是力道和架勢,都有著超乎想像的力量隱藏於其中。   「換一個。」石開暴喝一聲,連忙堵上另外一個恐懼,將其引到了一邊。邊武和托亞連忙躍起,直接開始恐懼是開先前對付的那個恐懼去了。   如此一換確實感到輕鬆很多,兩人心中不由奇怪起來,這到底是真麼一回事?   此時的是開業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個恐懼和剛才自己對付的那個有著明顯的不同,力量和爆發力是在大的驚人,難怪醫生和托亞都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石開一驚恐決為力無比的一拳震得全身一抖,不禁離地飛起,重重撞在對面岩石之上,立即碎石崩塌,灰塵四起。   「石頭,你沒事情吧?」托亞不禁關心了一句。   「沒事。」石開只覺得全身五臟被剛才那一拳震得不輕,甚至還有點耳鳴。   和石開劇戰之後,恐懼依然不露分毫疲態和破綻,一顯當日之威風。   是開身形移動,兼且知道恐懼一上來必定採取攻勢,如何肯讓他蓄滿氣勢,石開手中長劍化出一個個光環,倏地擴大,同走來的恐懼迫去,移形換影的步法飛速轉動,將恐懼纏了個結實。   恐懼雙腕一振,雙刀化出萬道寒芒,同時刺中石開長劍化出的光環,登時產生一連串兵器相撞的交鳴聲。   環影化去,雙刀驀地破空而至,閃電般標向石開的咽喉。這一刀勝在的是其速度。石開也真了得,不退反進,長劍側劈在雙刀身上,感覺雙刀虛而無力,應劍向左方飛去,速度更是快上了很多。   石開眼角人影一閃,恐懼收刀而上,一手抓著石開的長劍,頗有點烈的風格。石開運腕圈劍,削上了恐懼四隻手指,一陣火花迸出,手指不斷沒斷,恐懼反而欺身而上的一把抓住石開長劍,一肘擊在他脅下。   石開大驚失色,身影連忙轉動,硬是在關鍵時刻躲過了這為力無比的一記。   就在此刻,一股形如實物的強大殺氣再次撲了上來,讓然有點始料不及,石開沒做多想,直接挺身而上,一陣連環腿迎上恐懼的雙刃,似有萬夫莫開之勢。恐懼也是入箭矢般標前,剎那間向前推移了超過二十步的距離。   兩人將自己的體能發揮至極限,兩股殺氣如影隨形,不加多也不減少,無論他衝前有多快,都無時無刻不在緊緊地威脅對方。   短兵相接之下,石開吃虧不少,恐懼乃是帶槍不入之身,如此近距離品都是在壓力太大,就算在速度上可以彌補一些力量和能體上的不足,但是對付這個恐懼有如大軍壓境一般,讓他有點手忙腳亂。   恐懼殺氣仿如狂風巨浪,一波一波向石開沖而來,先機盡失,縱使而對千軍萬馬,也不致如這般的窩囊。是開心中暗自叫苦。   終於在恐懼的強烈壓迫下,連中兩腳,踢的他是口吐鮮血,飛出好遠。   此時,烈已經將手上的恐懼解決,這次他本是抱著比死的決心,沒想到這個恐懼如此不堪一擊,實在讓他大感意外。   殊不知他剛才對付的恐懼只不過是複製品,擁有真身恐懼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力量,不過饒是如此,力量也是相當驚人了,不過對手是烈,所以才會顯得有點不堪一擊。   換看死神和莫君武,已經是打的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有所分心。   烈一見石開被擊倒,頓感意外,連忙應聲而上,直接當在了真身恐懼之前,他還以為可以想先前的那個恐懼一樣,單手一拳,雙拳相交之下,在頓感後悔,這個恐懼力量是在太驚人,根本就不能可剛那個相提並論,一試之下,重心立即不穩這個人都被這一拳震的飛了出去。   石開稍微作休息後連忙挺身再上,絲毫不能給這個恐懼人和機會。烈也是如此,兩人再次聯手,力拼恐懼一人。         正文 第一百章 毀天滅地(下)     恐懼真身難破,比起一個月的前的交手,他的能力實在提高的太快,快的有點另石開和烈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這樣不行,這傢伙越來越厲害了。」連石開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要只恐懼以他一人之力力拼兩大高手,確實已有萬夫莫敵之勢。   就在他們越感吃力之時,莫君武已經以他卓越的優勢勝利一場,連奔恐懼真身而來,三人圍戰之下子下,確實是大大減輕了石開和烈的壓力,讓他們稍作緩息。   可面對三大高手環視的恐懼,更是猶如發狂一般,雙刀之上,頂住所有的攻擊,硬生生的壓制住所有人。   死神等人也是解決了手上的分身,快步趕去。相比之下,以五敵以確實有很大的優勢,可是這種優勢卻讓他們陷入了苦戰之中。   石開身在半空,迎著恐懼刺來的一劍,迅快無匹的一掌拍在刀刃身上,借力又再躍上半空。別小看他這一拍,卻是畢身功力所累,可依舊對恐懼效果不大,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確實讓人心跳不已。   而他藉躍起凌空之勢,把功力分三次提升,一次強似一次,凌厲之至。石開的第二擊又以雷霆萬釣之勢,一拳直擊下來,剛好盯住恐懼刺來的刀身上,借勢再飛上半空,身形在空中一個盤旋,第二一次撲下來時.更是雙腳齊擊。   恐懼一邊迎上,瞬間灼燒掀起真真熱浪,這一拳頭硬生生砸在恐懼胸口之上,配合這石開的雙腿,硬是逼得恐懼退後十米。   迎著熱浪,死神等人更是奮力直追,恐懼身形一穩,飛撲而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而且隱約見手中紅光突現。   烈大喊一聲道:「全部後退。」   中人聞言,心頭一驚,不由微微猶豫,還沒還來得及後退,一條火龍從恐懼雙刃之上奔騰而來,看的讓人心驚肉跳。   眾人於站在一個風暴的中心,又如驚濤駭浪中一葉小舟,隨時有覆舟的危機。   烈更是眉頭一皺,連忙快步迎上,用身體頂住恐懼這條以瞬間灼燒幻化而成的火龍。   瞬間,列全身上下的衣服化為灰燼,甚至連頭髮全部燒光,只見他死死的抱住這條比他身體大很多倍的火龍,一隻被衝擊的不聽後退,而沒有一個人有能力上去幫他。   死神等人趁機連忙閃開,好在有烈,不然早被這條火龍吞噬了。   恐懼並沒有停下,而且雙刃再起,直刺其他而去,莫君武,死神,托亞,邊武四人團團圍住恐懼,朝四個不同的方向使用各自的絕招大殺而去。   短兵相接之下,冒出陣陣火光,一團人影高速飛轉,石開也是猛衝而上,利用移形渙影的身法將恐懼圍在其中,蠍王劍頓時化作萬道鞭影,直抽而去。   地面頓時雖石迸裂,沙塵飛揚,看得人眼花繚亂。   恐懼全身上下的衣服被石開長鞭抽的布料橫飛,可就是沒有傷其分毫。   這多人輪番轟擊,道目前還有給恐懼造成實質性質的傷害。   烈被恐懼那條火龍頂到了岩石力,全身漆黑的躍了出來,不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喝一聲,飛速趕去。   烈當機立斷,一躍而上,全力向如惡鷹下撲的恐懼迎上去,拳勁風雷隱動,一道紅芒閃過,直擊恐懼。   恐懼雙刀一收,突然幻化出漫天爪影,剎那間和烈的拳頭互擊了七次。   烈借勁飛開。恐懼乘勝追擊,提氣縱躍,其他人更是尾隨恐懼而去。   恐懼身還在半空,一條鞭影不知從什麼地方射來,疾如閃電,絲毫不帶半點風聲。最後猛然準確無誤的抽在恐懼臉頰之上。   頓時只聽到一陣清脆的鞭響,恐懼硬是被這一根長鞭抽的從半空中重重落地。   石開一見機會到來,連忙長鞭一抖,捲住恐懼的雙腿,一把連人帶鞭舞動起來,恐懼被石開直接拋到了空中,直聞:「烈,交給你。」   烈頓時飛身迎上,雙拳聚熱,紅芒大顯,最後齊齊發出,直接打在了恐懼的胸口之上,只見一條人影閃過,石開半空接力,一道穿心連環腿猛踢而上,最後劈腿一腳砸在恐懼頭上。   恐懼猶如被發射的炮彈一般,直接被狠砸下地,頓時碎石崩塌,硝煙四起。   所有人都靜止下來,看著石開剛才石破天驚的一腳,不由深呼吸一口氣,還是這一腳砸在普通人頭上,只怕會變成一團肉泥。   真的結束了嗎?沒有人敢作出肯定地判斷。   畢竟恐懼是一個成功的產品,和他烈不一樣。   沙塵之中,有微微響動,眾人大驚,立即飛身而退。恐懼終於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依然毫髮無傷,只不過眼神有點不同了,似乎他也會憤怒,如果那是憤怒的眼神的話,那麼這些人都會死。   「啊——」恐懼喊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個字。   只見眼中紅芒大勝,猶如坦克一般直接沖所有人而來。   周雲眼中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BOSS,藥力發作了。」夜叉在一旁微微的說著。   「哼哼,是,發作了。」周雲冷哼一聲,大喊道:「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眾人猛驚,不明白周雲所說何意。   周雲這次有意不把所有黑榜成員調回來,其原因就在這裡,因為恐懼一定會贏,身為成功品的工具已經可以力克石開和烈,如今周雲已經身體改造的藥水注入恐懼體內,這種藥水經過二十年的反覆研究,依然沒有得到更好的改進,以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得了他的快速變異,只有恐懼,經過徹底改造後的人類身體,才可以承受的了藥物的巨大力量。   經過一番,劇烈的打鬥已經加速恐懼體內藥物的快速變異,如今他的力量很是達到了巔峰狀態。周雲果然沒有說出,以普通人類的身體根本就無法的抗得了這特殊藥物的藥力,而恐懼的身體正好,簡直是完美無缺的配合。   石開等人聯手進攻之下,才發覺自己是多麼的渺下,恐懼無視任何人的攻擊,一路快走而來,絲毫沒有人能將他打動。   只見恐懼猛力揮拳,烈直接被打出好遠,死死的鑲入了岩石之中,一口鮮血吐出,顯然傷到內臟。   只是一些簡單的恐懼,不論是速度,力量,爆發力都增大的很多,石開正想利用移形渙影的身法,可恐懼早已經看穿,直接一把抓石開的身軀,將整個人都抓了起來,直接砸在地上。   這是石開首次受到這樣的「優待」,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輕易抓住,而且像玩具一樣被砸在地上。   頓時整個人都陷入了地面岩石之中,頓時口吐鮮血,連視覺都變得模糊起來。   死神等人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看來起來確實讓人無法相信。   「哈哈……」周雲在狂笑,突然,笑聲立即停止,看著所有人道:「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麼都沒有恐懼先進?他是工具,你們是人類。知道螳臂當車的故事嗎?」周雲說到這裡眼中放光道:「告訴你們,螳螂就是你們,像你們這樣弱小的昆蟲,如何和我的恐懼對戰?」   所有人都在短時間內無法再戰,尤其是石開,已經恐懼一腳踩在了身上,看起來隨時都可以要他性命一樣,可沒有一個人敢去幫他,因為只要一動,恐懼這一腳就會用力,到時候石開必死無疑。   「你們今天都要死。」周雲大喝一聲,眼中爆發出瘋狂的冷芒。   「誰說的?」一條白色人影突然出現,只是何恐懼打了個照面。   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   只聞一聲悶響,恐懼整個身體不穩,直接被擊飛十多米無法停下來。   眾人大驚,周雲更是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看清楚。   一頭白色的長髮微微擺動的,倒是和沒有理發前的石開頗有類似。   周雲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拿酒葫蘆的老站,冷峻的傲立於場中,絲毫沒有把恐懼放在眼裡,自顧自己喝著酒。   石開不由眼睛一亮,忍痛抖動而起,發出微弱的聲音道:「師父——」   正想往下說,師父一手阻止道:「這傢伙交給我,你看清楚了,我直示範一次。」   眾人大驚,除了托亞何邊武外,其他人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石開有師父,可如今就算是托亞和邊武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師父。   「小子。」師父伸出一指,對著周雲道:「你以為搞了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出來就以為天下無敵了?」   此時,周雲不敢多言,剛才看到恐懼無故飛出十多米,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恐懼被人擊飛之後沒有主動攻擊。所以現在他只能靜觀其改變。   「再我眼裡,他不過算是一根毛。」師父話音一落,眼中冷光一閃,一滴飛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恐懼而去。   恐懼立即伸拳抵擋。   「砰——」一聲悶響頓生。   恐懼被師父這滴飛酒硬是打退兩步,除了石開之外,誰也沒想到,一滴酒在這個老者手中竟然能產生如此大的威力,不由暗自佩服,看來沒有百年功力,無法這麼輕鬆的做到。   此時,只見師父身影一動,厲聲道:「臭小子,看清楚了。」   再移形渙影的配合下,所有中終於見到所謂的真正「移形渙影」,這比石開的更加快,更加猛烈,甚至殘影都無法留下,步伐猶如行雲流水一般讓人眼花繚亂,眾人暗忖:原來移形渙影是如此的華麗。   恐懼早已經動身,可還是慢了一點點,只見師父已經出現再他頭頂,猶如倒立一般一手抓住恐懼的腦袋,微微笑道:「就這麼個破玩意?你還想稱霸世界?」   這話顯然是說給周雲聽的,他沒想到這老傢伙如此厲害。   只見師父單手用力,恐懼立即腳底崩塌,一大塊岩石碎裂。可恐懼似乎沒有受傷。   師父悄然而下,站在恐懼面前道:「試著走一步給我看看。」   恐懼很想走動,可他無法抬起自己的雙腿,好像全身經脈已全部斷裂一般。   「啊——」一口鮮血從恐懼嘴巴裡流了出來。   周雲大驚,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一招,詭異的一招。   可這並不是普通的一招,這一招真是五龍拳譜的精華所在,聚集所有功力,利用點穴原理,將內勁從對方湧泉穴灌入,五龍拳勁直流而下,直接擊恐懼身體各大經脈,就算他是銅牆鐵壁,也會將其體內五臟六腑全部震碎,經脈全數而斷。   如今恐懼就等於一個手筋,腳筋全部斷裂的廢人,雖然不知道疼痛,可他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   師父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五龍拳法的威力如此之大。」這還是他第一次再「人」身上試驗,連他自己也吃了驚。   周雲早已經是汗流浹背,沒想到自己多年來的心血,竟然被一個老頭全部破壞。   「要你命。」師父大喝一聲,雙拳抖動,頓時狂風大作,五條由氣勁組成的游龍氣吞山河般朝恐懼而去。   只見恐懼整個人屹立不動,慢慢的全身上下開始滲血。   只有師父一個人知道,其實恐懼內臟和全身骨骼全部變成了一團血水,如今從他全身毛細血管外開始滲漏,氣狀異常殘忍。   師父瀟灑的走到石開面前,一把將自己的徒弟扶起,道:「不要謝謝我,要謝謝就謝謝君兒,是他叫我來的。還有,小情已經好了,不過身體還很弱,她說她會等你回來。君兒再XH等你。我走了。」   師父身影閃動,瞬間消失再所有人面前,簡直是來去如風。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讓每個人銘記在心,知道天下間還有一個自己永遠都無法超越的人存在,他就是是開的師父。   「哈哈——」周雲狂笑聲打破了此時的沉靜。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如今恐懼一死,一個周雲無法再力挽狂瀾。   「你們都要死。」只見周雲拿出一個按鈕,毫不客氣的按了下去,頓時,地面開始震動起來,巖壁上的灰塵也開始陣陣抖落。   「這傢伙瘋了,他要把這裡炸了。」托亞不禁高聲提醒這所有人。   「快帶大家走。」烈一把將自己的妹妹紅推倒石開懷裡道:「你們快走。」   說到這裡,恐懼一把衝上,一手抓住周雲的脖子,直接將其提起道:「周雲,雖然你是武家的人,但是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逃跑了。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跑,我要你們陪葬。」周雲艱難的說出的這句話,一雙不屈的眼睛死死的看著烈。   「哇哇……」托亞發出驚叫之聲,四面巨石紛紛下落,這裡似乎很快就要跨了。   「快走。」烈大吼一句,甚至都沒有回頭再看他們。   「大哥。」紅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石開連忙道:「烈,你要幹什麼?走啊。」   「你們走吧,我要在這裡看著他們全部沉入海底。」   「你瘋了。」邊武也不禁大喊起來。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和送死沒有社麼區別。   「我為黑榜而生,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不再有黑榜,而我這個最後的工具,也將在此結束我的一身。」烈說到這裡,厲聲道:「快走!!」   「不!」紅哭喊著,   頓時打石崩落,天搖地動起來。   「走啊!」烈再次大喊。為絕所有人的念頭,雙手抓氣周雲的夜叉,快步直朝黑榜組織深處而去。   紅哭喊著追了過去,卻被石開一把抓住,所有人看著烈消失的身影,心中無比的哀傷。   「走!」石開大喝一聲,反身而退。   若是再不退,只怕就不會再有機會了,大家必定都葬身於此。   但石開等人逃出小島之時,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   半年之後的某一天……   托亞在一個叫「杯酒之情」的酒吧裡熱情的招呼著他的客人,就在吧檯之上,坐著一個很酷的男子。   「準備走嗎?」托亞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問著這男子。   「四海為家,習慣了。」男子微微一笑。   「你還是你,一隻在追求這武術的最高境界。」托亞微微一笑,歎了氣。   「對!因為我是真正的死神。」男子說到這裡,站了起來,冷峻道:「酒錢就算了,我可沒錢給你。」   「當然不行,這酒吧可是石頭送給我的,到時候他問起來,我絕對會說死神大俠還欠酒錢。」托亞調侃的說著,兩人最後緊緊的抱在一起,相互暗道:「保重。」   還有一個地方,遠在非洲一個叫烏干達的小國家裡,石懷君竟然在海上買了座島嶼,陪著三個老婆一起悠閒生活在上面。   「大老婆,給我拿點魚餌過來。」石懷君的聲音響起。   「自己動手。」孫萌抱著孩子搖晃著。   「有了孩子就不要老公了。」石懷君微微一歎,看著不遠處雨恬和龍曉潔快樂的沙灘上嬉戲著,不由發出嘖嘖的聲音道:「人生原本就是這麼美妙啊。」   遠在一個山腰之上的城堡之中,邊武和紅齊齊而出,一排傭人紛紛點頭道:「紅小姐,老爺,早安!」   也許人生就這麼奇怪,紅竟然和邊武走到了一起,而且還閃電式的結婚。   兩人早早的來到了墓園。   紅將一束束鮮花分別放到了父親,夜,暮,烈,雲的墳前,虔誠道:「安息吧。」   武家除了紅之外,所有的人全部埋在這裡,他們將會永遠再此安息下去。這個世界再不會有黑榜,紅已經接手了所有的家族企業,並邊武的幫助下將這些企業發展正當的生意。   「我們走吧。」邊武柔聲道。   紅微微點頭,跟著邊武緩緩走去。   不久後,腳步聲輕輕響起,一個全身風衣的男子走到了這些墳墓前,看著墓碑上所有人的名字,最後將手上的鮮花一一放上。   陽光之下,男子終於將連衣翻帽翻下,右邊臉上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烈」字刺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只見他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風衣抖動,終於消失小路的盡頭。   神農架,原始森林內。   石開抱著今生兩個最愛的女子,坐在神農頂上看著夕陽,感慨道:「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   「明天我們還會陪著你在這裡看的。」莫君言柔柔的說著。石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纖手,微微一笑。   而石開的另外一邊,東方情在就沉醉在石開的懷抱裡,輕柔道:「對!我們永遠都陪著你。」   石開不由為之感動,緊緊的摟住了他們……直到夕陽西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