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龍翔記》 作者:無極 龍天揚是一位普通的中學生,在畢業旅行的途中,與青梅竹馬的黃鳳翔莫名其妙地超越時空,來到了中國戰火不斷的三國時代!這是巧合,還是上天刻意安排?熟知三國史的龍天揚,會對歷史產生甚麼影響?《龍回三國傳》集歷史、武鬥、幻想等元素於一身,天馬行空,引人入勝,刺激精彩,誠為不可多得漫畫長篇,在日本、香港及台灣等地均大受歡迎,絕對不容錯過!本小說純粹是翻譯漫畫版<龍狼傳>,劇情一樣!此書純粹是個人愛好<龍狼傳>的漫畫所以想到改版成小說讓更多的小說愛好者欣賞。 【第一章 畢 業 旅 行】   中國──上海!   航空國際機場。   在機場候機室入口處,只見一身穿黃色連衣裙、身材餃好,面貌清秀,舉止文靜,年約二十出頭的老師正以她那清脆的聲音有節奏地點報著她所集合的學生姓名。   學生們皆全神貫注地聽著老師點名,四排整齊的隊中,隨著女老師的落音而連綿不斷地有人應道。   在上海西郊,一片花草斗研,溪流瀑瀉,鶯歌燕語的環境優美之處,有兩幢白色的圓頂蒼穹式,下方立體,院內花園裡百花齊放沁人心脾的豪華別墅。兩幢別墅的外部造型幾乎一模一樣,令人難辨。   時剛凌晨五點一刻,天色微明,左邊那幢別墅的一處房間裡燈光大亮,藉著強烈的燈光可清晰的看見:這間寬敞明亮的臥室裡,一張錦被覆蓋的『席夢思』上,豁然半躺著一位柳葉眉、秀髮披肩、丹鳳眼、櫻口雪肌,身材豐滿勻稱,身穿粉紅色睡衣,年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她白嫩如筍的雙手捧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啊」她打了呵欠,略帶倦意的放下書,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然後抬腕看了一下右臂上奪目的精巧手錶,吃驚地坐直上身,說道:「喲,己經五點二十了!時候已經不早,我得去叫醒天揚那個大籃蟲!今天我們得於八點前趕到飛機場的候機室集合乘機到北京去舉行『畢業旅行』呢!」   說著,她便急忙掀被而起,穿著拖鞋,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爸爸,媽媽,這幾天在科研所搞實驗忙得三天也未回來一次,一個人待在屋裡空蕩蕩的,真有點害怕!」   沒走到六丈遠,她便來到隔壁的別墅,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將其大門熟練的開鎖拉開,然後輕輕地關上,直奔房子的二樓而來,邊低咕道:「天揚的爸爸這幾天為了公司而出差去了,這個傢伙也是一人在家,現在一定還在貪睡,真是個十足的大懶蟲!」   說時便上了二樓,來到樓梯右邊的第二個房間,瞅準一把鑰匙插入鎖內,拔轉了幾下便「卡嚷」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她按了牆壁上的開關一下,日光燈便倏地亮了。燈光下,她面前的『席夢思』   床上躺著一個雙目閉著,睫毛長長,直鼻朱唇,臉龐白晰,國字臉,裸出一半發達胸肌的十分英俊的小伙子,他睡得很香,鼻中出著有節奏的呼吸聲。   她嬌咳地注視著那小伙子,埋怨地道:「這個傢伙真是的,還在睡懶覺!看我來弄醒你!」   說時,她便來到床前,輕擰著小伙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天揚,你這大懶蟲,快起來呀!」   這被稱為「天揚」的小伙子,長長地「昭」   了一聲,嘴唇動了動卻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惱火,遂用細長的小指在他耳內拔動,但卻毫不起效,他只是動了動,卻未醒來。   她邊叫著,邊嘟著小嘴,一把掀開蓋在其身上的羽絨被,只見他只穿著一個白色的內褲,雙手緊抱胸前,但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傳進了她的鼻中。   她將其翻過身來,只見他的「小弟」堅挺,將內褲挑的老高,搭起了帳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還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氣,便在其腋窩內搔癢起來。   他翻轉了幾下,忍不住皺眉睜開眼,猛然見少女正俯身邊為他搔癢,由於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己暴露了一半出來。   他有些貪婪得盯著其胸脯,嚥了一口水,他猛然將其摟在身上,並說:「鳳翔,我剛才正做夢和你干……正好!你來了,我們來玩一會吧!」   說完,沒等這叫「鳳翔」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張臂一手摟在其腰,一手摟在其前面,同時並將那充滿激情而滾燙的雙唇印在她的櫻唇上,狂吻起來。   鳳翔本想掙扎,口中欲叫,但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起來,她開始乖順起來,由勉強到迎合,她亦張臂摟在他的虎背上,並開始輕撫起來。   他的舌頭已不規矩了,它殺進了她的口中,並疾速的舔、攪、咬、吸……她開始喘了,並滿面漲紅,艷若桃花……他的雙手開始自她摟著的腰間緩緩向上探尋,已緊緊的把握住那堅挺圓潤,膚如凝脂的兩座山峰了,他揉搓著,撫弄著……他覺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來,到最後竟硬得如鋼,成了一柄百折不彎的槍。   他故意將其頂在她的腹間,並來回的磨擦著。   她已感到心中萬分難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覺得渾身已散了架,酥酸難耐,並感覺下體的桃源裡有一股清泉在狂湧而出。   她的嬌喘愈來愈緊促了,其聲愈來愈大,讓人聽後丟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嬌喘給他的神經帶來了興奮,他覺得渾身酷熱無比,喉嚨己變得異常乾燥,他努力嚥了一口水,喉間立時傳出一聲沉悶的「咕噥」聲。他雙手揉搓的速度變得劇烈起來,並開始由上向下滑來。   她無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天揚……我……我要……」   他點點頭,興奮地帶著戰勝者的口吻道:「嘿……你終於向我妥協了!好!我的『槍』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陣了,再等一會兒。『彈』可要出膛了:那我現在就衝鋒陷陣了!」   說時,他邊撫摸著,邊將她擁至床沿,然後將其緩緩壓倒在被褥上。他騰出一隻手將睡衣、乳罩褪掉,扔在床下。   兩人只各剩下一條內褲了,他用一隻手左在他兩乳上來回的輕揉著,另一隻手則將其內褲正向下褪拉,那濃密的草叢,鮮紅的櫻桃己陡然現在他的眼下。他掃視著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膚,雙目不禁再難得一眨了。   她那精雕細琢,完美無暇的胴體已暴露無遺的橫呈在他身下。   他端詳著她的胴體,目光慢慢游移,像是在欣賞一個他親手設計,雕琢而出的藝術品那般的掃視著,哪怕是─根毛髮他也要看個清楚。   她已興奮得快要喘不過氣,她伸出雙手將他的內褲拉了下來,並毫不示弱的反擊著,她的雙手握住他那令她心頤、欣喜、興奮、渴求的『鋼槍』來回的磨搓著,輕撫著……天揚被她那溫柔如玉的雙手撫摸得激情高漲,他輕聲說道:「哎!小美人,快叉開你的腿,我要進攻了!」   鳳翔乖順得如一隻綿羊,她雙腿大張並將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狀待之。   龍天揚一挺「長槍」,並在她雙手拉送的幫助下,殺進了那泉水湧出,等待多時,歡迎佳賓的「桃花源」。   一聲異響,「長槍」已殺入重圍,它在裡面奮力激戰著,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   鳳翔滿意的嬌聲說道:「你那『小弟』果然是一員驍將,功力似乎比以前又進長不少,啊!用力呀!好爽……」   龍天揚使出渾身解數,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奮力抽刺著。   鳳翔不甘示弱的迎擊著,她瘋狂地扭動著,嬌喘著,挺送著……天揚挺動長槍旋、頂、挺……裡面殺伐之聲不絕於耳。   鳳翔被他這嫻熟的槍法殺得全身酥顫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語著。胸脯及腹間劇烈的起伏著,她雙眼微閉,櫻唇微張,神情甚是舒爽。   粗濁的喘息聲與嬌脆的呻吟聲混合在一起,匯合成一道令人魂牽夢移的交響曲。   天揚左手輕揉著她的兩乳,右手在她全身輕撫著,嘴唇與其櫻唇對吮著……二人碌戰了二十多分鐘,雙方才鳴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飄飄然沉睡去。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風翔被那窗外射來的強烈陽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睜開雙眼。   天揚也己醒了過來,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輕揉著,並輕彈著那粉紅色的乳頭,衝她戲謔道:「鳳翔,沒想到幾天沒摸你的奶子,你那本來是平坦光滑的『飛機場』,卻突漲猛長變成了這麼豐滿的『珠穆朗瑪峰』了!以後我就能讓你更舒服了!」   鳳翔聽他提起「飛機場」,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飛機場了。於是,一把將正在伸舌吻她奶頭的天揚推起,急忙道:「你這個色鬼,還在搞,看看桌上的鐘錶幾點了,都七點半了!起來……我們要到機場去了,已經快遲到……」   龍天揚見時間已晚,便坐起身仍戀戀不捨的在她豐乳上擰了一把,才將其抱起入浴室洗淨身上的髒物,洗漱完畢,鳳翔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龍天揚整衣修飾一番後,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樓到隔壁與鳳翔乘車向機場匆匆趕去。   女老師繼續念道:「龍天揚!」隔了十秒鐘,也不見人有應「到!」女老師頓雙眉緊皺,面露慍色。同學們也在互相小聲說話,嘀咕起來。   此時,女老師強忍心中的憤怒地轉過身去,口中自言自語地道:「這笨蛋又遲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幾次,千萬不要連畢業旅遊都遲到,他竟然還是將我所說的話當耳邊風……」   女老師邊說邊洩憤似地一跺腳,心急火燎般地來回踱步起來,不時地抬腕看著手錶,憤急地說:「還有十分鐘,飛機就起飛了,若再不來,我就不等他了。」   旁邊的同學有人說道:「你看老師多著急呀!龍天揚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還漫不經心。這兒可不是在學校,在校裡看他天天上課都遲到,喲,時間就差五分多鐘了,來晚了飛機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來還沒關係,鳳翔這次可給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圓臉女孩接著說道。   那位同學的話還沒說完,只聽旁邊的另一女生大聲叫道:「你們看,門外那邊跑過來的可不是他倆的嗎?」   全體同學頓時隨著那女生的聲音一齊望向機場進口處,都如釋重負似地長吁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齊聲道:「唉:等了這麼久,總算來了。」   只見一男一女正氣喘吁吁地推開大廳的玻璃大門,那十七八歲的男生邊跑邊說道:「鳳翔,幸好咱倆跑得快,你看,大家還在。」邊說邊用手背擦了一下臉旁流下的汗珠。   那被稱為鳳翔的女生也語不成句地道:「是的……我倆……終於趕……趕上了,累……累死我了。」   當他倆還正在滿心高興時,女老師已雙眼圓睜,兩手叉腰盯著跑步而來的二人,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準時啊!正好到上機的時間就來了。」   黃鳳翔見老師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忙上前向老師道歉:「抱歉老師,我倆讓你們久等了,真對不起。」   女老師看了─眼滿臉歉意的鳳翔,心中一軟,柔聲對她說道:「算了,鳳翔你一定又是陪著那只糊塗蟲才會遲到的吧?鳳翔,你別讓這個笨蛋給帶壞了。」   老師話音剛落,那老師口中的糊塗蟲龍天揚己跑過來油嘴滑舌地向老師拍馬屁道:「老師,你的眼光好厲害也,佩服!佩服……」   不說還好,一說,頓讓老師己降的火氣再度上升,對他大聲吼道:「你別給我耍嘴皮子,你還不知道自己在班裡什麼都是『第一』嗎?學習倒數第一,紀律最散漫的第一……今天又遲到了,這次看你又要編什麼理由出來搪塞?如果說不出合情理的話,我和全班同學便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走,現在時間不多,上了飛機再聽你好好解釋。」   眾人都陸續順利地登上飛機,找了座位坐定。   老師特意坐在龍天揚與黃鳳翔的前排座位上,剛一坐定,老師馬上又向龍天揚問道:「龍天揚,現在你向我和等你到來的全班同學解釋解釋你來遲的理由吧!」   龍天揚看著老師那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機上全瞪著他看的同學,驚恐而著急地道:「哎呀……這個……」   人邊說邊伸出右手在鬢角揉了揉,露出滿面猶豫不決之色。   本己等他回答的老師一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頓時更憤怒地道:「龍天揚,怎麼了?這次是不是找不出適當的理由了,別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遲到在我面前,都扯得挺圓滿的『理由』,說出來聽聽。」   被吼的龍天揚吱吱吾吾了一會,看著眾人用嘲笑地目光盯著他,他緩緩地道:   「我說出來,大家可別笑我呀!事實上,早上我要起床時,卻被鬼壓在身上了,令我也動彈不得,沒辦法……所以,就……遲……遲到了。」   可他話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後合。這次連老師也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龍天揚,你以前上課遲到了,捏造的謊言讓人還覺得可信。今天,你卻編出這樣離奇的借口,簡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當我們是什麼……」   「真的,你們相信我吧!那鬼很厲害,我的身體絲毫也掙扎不動呀!並且我還聽到有人在我腦海深處,叫著:『天揚─天揚……』」龍天揚見眾人不相信,便更著急地繼續說道。   這時,老師頓時氣惱地吼道:「喂!龍天揚,你不要再胡說八道。」   龍天揚一聽老師之言,頭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師,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在昨夜還曾夢到飛機墜毀了呢……並且……還夢見好幾次!」   此言一出,老師頓時氣得臉色發青,顫聲說道:「龍天揚,現在我們正好坐著飛機前往北京,你卻在飛機上說出這樣不古利的話來,……不理你了。」   說完便轉身坐好,閉起雙眼養神起來。   龍天揚驀地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剛才說漏嘴了,更哺哺自語道;「啊!對了,說到不吉利的話啦……」   同學們都怒視著龍天揚,不約而同的說道:「龍天揚!你再要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我們可要罵你啦!」   龍天揚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們都不信,為何還要罵我呢!」   「當然要罵了!今天適合說這種話嗎?」同學們都憤憤指責完也都不理會他了。   不一會兒,龍天揚突然雙手緊捂太陽穴,臉色發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喲,疼死我了,哎喲……」只見他額頭,鼻樑上頓時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龍天揚旁邊一直未語的鳳翔見狀,忙關心地問道:「天揚,你怎麼啦?要不要緊?」   龍天揚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惡夢連連,大腦太受刺激的緣故吧,頭才會有些痛。」   黃鳳翔美麗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撲閃著,紅蘋果般的臉蛋呈現出疑惑的神色。   她看著龍天揚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面孔,由於頭部疼痛而變得慘白,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黃鳳翔擔心而溫柔地問道:「天揚,好點沒有,剛才你所說的那些惡夢到底是怎麼搞的呀?說什麼一會兒鬼壓在你身上,又是什麼飛機墜毀……讓人聽後心驚膽顫的,太不吉利了!」   龍天揚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覺前,看了這本《世界怪談》,吧!這本書裡面講敘的是世界各地的奇聞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   看了之後,滿腦子亂想,可能就夢出這些怪夢口巴!」   黃鳳翔未待他道完,便氣呼呼地道:「天揚,你真是的!整天都看這些無聊的書。我從沒見你看過半本像樣的書。」   龍天揚不服氣的反駁道:「鳳翔,你說的太過份了!我怎麼沒看過像樣的書呢?比如,中國的四大名著《三國演義》、《紅樓夢》、《水滸傳》、《西遊記》這些名著小說,內容我都記得滾瓜爛熟,書都翻爛了呢!尤其是《三國演義》那裡三國的英雄,我最瞭解了,像那勇冠三軍的關羽,張飛……」   沒等他道完,黃鳳翔接過道:「天揚,好了,別吹啦!你對《三國演義》瞭解,不是你看的書多,而是受遊戲機的影響,你看到的那關羽、張飛、趙雲個個都是曉勇無比,能征善戰,是不是都在遊戲裡面表現出來的。」   天揚驚愕地道:「呀,你怎麼知道我的秘密?」   黃鳳翔吃吃地笑道:「當然了,與你在一塊長大,並在一起學習,你的喜怒哀樂,愛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為我們才認識一兩天啦?」   龍天揚點點頭笑道:「哈哈……鳳翔你說的絲毫不錯,你雖對我瞭解入微。但這次你說錯了,《三國演義》那本書我真的看過好多遍,裡面的任何一個細節,我都能講得出來……」   龍天揚正津津有味,興高采烈地向黃鳳翔講敘著,《三國演義》裡那精彩的情節,這時,前面的幾位男同學向他高聲叫道:「喂,天揚,要玩牌嗎?過來,咱哥們幾個打一會兒,怎麼樣?」那幾人說著,揚起手中的撲克牌晃了晃。   龍天揚一聽要玩牌,眼睛一亮,忙應聲道:「當然要玩了,我這就過來。」   說罷,他讓坐在外座的黃鳳翔讓一讓,好讓他過去。黃鳳翔憤怒地瞪視著他,小聲地道:「真是屢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剛一舒服就這樣了。」   龍天揚撇撇嘴,扮個鬼臉學著古人戲道:「娘子,請讓小生過去行嗎?」   黃鳳翔瞪眼斜膘了他幾下道:「你別油腔滑調的,今天本小姐絕不讓你過去。」   龍天揚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來,小生只好失禮啦。」   說罷,只見他雙手一按座位的後靠,騰身而起,躍到黃風翔身外的走道上,學著古人的模樣,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對黃鳳翔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黃鳳翔驚叫道:「喂,天揚,飛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傷。真是的!   」天揚卻嘻嘻一笑,逕自跑去玩牌了。   氣得黃鳳翔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臉色由白到紅,恨恨地道:「算了!說他也是白說,浪費我的力氣。真是不可救藥,不知被罵多少次,一點也不悔改!」   她獨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語地嘟囔著。伸手拿了一瓶飲料,掀開喝了一口。   這時,後面不知是誰在譏諷道:「鳳翔,哎喲,因為老公被搶走而生氣了?   嘻嘻嘻……」   黃鳳翔驟聞此言,還未吞下的飲料,就「噗!」地一聲被嗆的吐了出來,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班上的「小瘦猴」曼波。   黃鳳翔用手絹擦了擦嘴,紅著臉,害羞地道:「你……你別亂說啊!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呀!我和天揚只是一塊兒長大的好朋友而已。」   「小瘦猴」曼波「嘿嘿」地笑不停,戲笑的說道:「別嘴硬了,既然沒有那種關係,為什麼臉這麼紅啊?『天揚』還叫得挺親密的的嘛?別不承認了,你們在校已經是大家公認的『天生』一對呢。」   稍停了一會,「小瘦猴」晏波又調皮而譏諷地說道:「可是,像你們倆這樣的一對,還真少有呢?學校有史以來成績最好的大才女─浦東中學的黃鳳翔,竟然會和一個笨蛋、蠢豬般的龍天揚在一起,豈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黃風翔憤怒地叱道:「晏波,你嘴巴放乾淨點,不要污辱天揚,我覺得他挺好的,是個不錯的男孩,你剛才說我是……是『才女』,這本人倒真的不敢當。」   說到這裡黃鳳翔臉露羨慕神色的道:「晏波,我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別看天揚他表面上學習成績很差,紀律校規散漫,上課愛遲到,早退……老實說,如果天揚要是真正認真起來,我這學習成績第一名的寶座就得拱手相讓於他了。」   「瘦猴」曼波頓似聽到天方夜譚般的睜著眼睛,驚詫地盯著黃鳳翔怪異地道:   「喂?不可能吧?你倒說出來聽聽。」   黃鳳翔道:「小時候,我學習成績不怎麼好,便常常要天揚教我功課,他的學習成績那時在班裡無人能及的,他給我講的非常仔細,非常透徹,我覺得他教得甚至比學校的老師還好。」   「小瘦猴」晏波半信半疑的凝視著黃鳳翔,問道:「他在小孩時就能教得比學校的老師的還好?我……我不相信?」   黃鳳翔歎了一口氣道:「這該怎麼說你才相信呢?因為,從小我就和天揚在一塊玩耍、學習……我發現他不管做任何事,總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點,所以,他往往會因感覺而做出一些令人無法想像的事情。不過這些神妙的感應力,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呢!」   黃鳳翔剛說罷,便發現令她十分氣惱而又無奈的事情:在前艙,龍天揚正和三個男同學在興高采烈地玩著撲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綠綠的紙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們我又贏了!」   那三人均滿面慍色,極不情願地暗中掏出錢來。其中一人嘴裡卻不乾不淨地罵道:「媽的,老於今天手氣怎麼這麼倒運,又讓你贏了。」   另外兩個人也垂頭喪氣地齊歎道:「唉!這小子的運氣這麼好,局局通吃!我懷疑他簡直是賭錢的惡魔……」   龍天揚將桌上的錢收了起來,放進口袋裡,拍拍手望了老師所坐的方向一眼,輕聲笑道:「今天小弟僥倖贏了幾把,不好意思,這錢我就拿走了。」   「小瘦猴」晏波朝黃鳳翔白了幾眼道:「果然厲害,可惜他卻不是如你所說的在學習上,而用在玩牌上,這也許就如你說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點,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但他現在好像太濫用這份才能了……我真為他感到惋惜。」   他倆正說間,龍天揚已像一位得勝的將軍,凱旋歸來般的來到鳳翔身旁,輕聲道:「鳳翔,讓一下嗎?網開一面,讓我進去……」   黃鳳翔沒好氣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樣子,剛才一定又是賭場得意,滿載而歸吧!你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沒你的名,壞的倒是行行能稱狀元……」   天揚朝她一伸舌頭,扮個鬼臉,趁機跑到裡面的座位上坐下,賠著笑臉道:「鳳翔,對不起。   我不該惹你生氣,我該死。我是小狗……」   風翔看著龍天揚哭笑不得的道:「你這個人呀,臉皮比那長城的城牆還厚,我真拿你沒辦法可是……,再別說那些什麼『死』呀這些不吉利的話,如果再聽到這樣的半句話,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扭過身去,背對著天揚,佯怒著一聲不吭。   龍天揚側過頭,輕輕地拍了一下黃鳳翔的肩膀,輕聲的問道:「鳳翔,真的生氣了?我剛才見你生氣,才口不遮攔地脫口而出說出那個『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這樣滿臉陰雲似的,緊繃著臉,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龍天揚用右手遮掩著在鳳翔耳邊悄悄地道:「說出那不吉利的話,不是證明我對……對你愛的真嗎!」   黃鳳翔臉上登時浮現一片紅雲,嬌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準又是在甜言蜜語,口是心非的哄我開心,全是一維虛情假意的謊言。」   龍天揚急得連連擺手,搖著頭道:「不是我說的,全是發自我的肺腑之言,絕無半句虛言,如果說有半個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說完,黃鳳翔急忙用手指擋在嘴唇前,輕輕地「噓」了一聲,佯嗔地道:「說那麼大聲,也不怕別人聽到笑話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說的全是真心話,還不行嗎?看你那一張,漲得通紅的關公臉,料想也不會假到哪兒去。」   龍天揚如獲大赦,忙學著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謝青天大老爺。」   黃鳳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樣,吃吃笑道:「誰是你的青天大老爺?少給自己臉上添金。還有『娘子』這二字,可是你隨便叫的嗎?也不害臊。   跟你說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憐今今的樣子,才對你說了一句安慰話,沒想到你這人臉皮真是厚。」   有幾個調皮搗蛋的男同學看著他倆,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倆口多親密,坐在一塊打情罵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們坐在這兒無聊透頂,寂寞難熬呀!」   龍天揚、黃鳳翔對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黃鳳翔窘得滿面通紅,低頭小聲說道:「都怪你,恁地在這兒說個不休,嗓門又那麼大,現在好了,他們都拿我們當話題說開了,你呀龍天揚連忙說道:「大小姐啊,別生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   黃鳳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龍天揚一見鳳翔不再怪罪,心情高興的透過機窗看著那雲霧下的山川、河流、高樓大廈,一切秀麗的景色,盡收眼裡。他入神地點點頭,喃喃地道:「真是『一覽眾山小』啊!這景色真是太美,太壯觀了」   同學們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機窗邊,透過玻璃,俯視著大地的景物,不斷的發出驚歎的聲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嗎?」「是的,在飛機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樓房都變得那麼小呀!   下面的景色就像一位畫家畫出的巨畫,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這次的畢業旅行真有意義呀!」   「嘖嘖……」咱們中國地大物博,山河錦繡,這一次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咱們祖國竟是這般壯觀,美麗,啊!你看那平時看去寬闊得可以同時行駛七八輛汽車的高速公路,現在,在這上面看去,竟像一條飄起的黑色帶子,變得是那麼窄小。唉!你們看那山……同學都七嘴八舌,為祖國的美麗景色而驚歎不己,唏噓長歎……龍天揚與黃鳳翔他倆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機下那美麗壯觀、氣勢磅礡的祖國山河。忽然,龍天揚低下頭,默然神傷,剛才的高興勁一掃而光。   黃鳳翔疑惑地問道:「天揚,你怎麼了?」   龍天揚雙目噙淚,悲痛的道:「我在想……這麼好的景色,如果媽媽……她要是能與我們一塊在這飛機上欣賞這令人難忘的景色,那該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媽媽能一睹如此多嬌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媽媽她雖生長在北京,可她卻沒見過我們中國人引以自豪的萬里長城。」   黃鳳翔聞言,驚訝地道:「你媽媽是北京人?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呢?天揚,你不是說伯母她在你五歲的時候,就病逝了嗎?」   龍天揚悲痛地道:「是的,我媽媽和爸爸結婚後,就住在上海。幾年來,媽媽她極少回到外婆家,由於工作忙,她也沒有去過長城,沒想到達卻成了她這生最大的遺憾……」   黃鳳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為天揚過早的失去了母愛而感到傷心。更為他母親作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沒有看到中國人引以自豪的一一萬里長城,而感到深深的遺憾。   突然,隨著機身的一下輕晃,從天揚的襯衣領口內,晃出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來。   黃鳳翔一眼瞅見那項鏈,忙問道:「天揚,你這項鏈好像有些與眾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龍天揚用手托起那項鏈,喃喃地道:「這條項鏈是我媽媽臨終前的遺物,她讓我千萬要保管好……哦!我記得當時媽媽她還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至今,我還未琢磨出她所說這句話的含義。」   黃鳳翔驚訝的看著天揚,急忙問道:「是嗎?能否說出來聽聽呢?」   龍天揚點了點頭,目光茫然地緩緩說道:「媽媽在臨終前,將這條項鏈交到我手裡,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天揚,記住,使命創造命運!」   黃鳳翔不解地間道:「這……這是什麼意思呀!讓人聽來覺得神秘,難懂的。」   龍天揚低沉地道:「我現在想來,意思大概是說:因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創造命運。媽媽反覆說了幾遍,我想那話的含義就是這樣的吧!」   黃鳳翔好像也在思索著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她轉過身來,遲疑地道:「天揚,你那項鏈下的墜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給我看看嗎?」   天揚忙應了一聲,將項頸上所掛的項鏈墜牌遞到黃鳳翔手中。   鳳翔仔細地盯視著手裡的項鏈墜牌,只見那是一個不知何物質所鑄的圓形墜牌,墜牌的兩面雕鏤著密密麻麻的格欄奇形圖案,像是遠古時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墜牌的靠邊處則盤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龍身的金色鱗片層疊連綿,龍角後豎,龍口暴張,看去甚是猙獰可怖。龍目暴睜,閃閃熠輝,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藍綠相力口的異光,而那鋒利的龍爪正抓著一顆晶瑩透明熠熠生輝的圓珠,這圓珠正巧鑲嵌在墜牌的正中央。整條金龍,首尾相連,若一晃動此牌,頓覺光芒四射,若隱若現。   這墜牌讓人看去只覺奇異詭秘,令人感到神秘無比。   黃鳳翔將這項鏈墜牌還給龍天揚,又迷恫地道:「這墜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項鏈墜牌,那它究竟是什麼時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學們依然在為那美妙絢麗的景色,不停的發出感歎之聲。   突地,有人驚叫起來:「啊!前面出現了黑漆漆的亂積雲,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   同學們都惶恐,急躁起來,雜亂的議論聲幾乎將飛機的轟鳴聲都淹沒了。   機艙前的駕駛室裡駕駛員正緊張的向機長報告道:「機長,前面有大片的亂積雲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這樣飛行是非常危險呀!」   機長雖然極力鎮定心裡的緊張情緒,但仍可見那涔涔冷汗正順著他前額流下,他急忙對駕駛員命令道:「小劉,要鎮定點,冷靜的駕駛。這片黑雲來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據氣象預報,今天沒有這種現象呀!這怎麼可能會出現黑雲呢?」   機長喃喃地道:「從我任這機長十幾年來,一直沒出現這種怪天氣,真是不可思議。」   機長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邊向地面「氣象預測站」發出了探詢電話,而地面「氣象預測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機長驚駭不已,渾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這次我們全完了。」   同學們驚恐的在走道裡擠撞成一團,紛紛驚呼道:「媽呀!這次死定了!」「閉上你的烏鴉嘴,還沒等到墜機呢,就在這兒說出不吉利的話。」   龍天揚和黃鳳翔二人也驚得緊緊抱住座位,唯恐飛機下墜……忽然,龍天揚一下從座位上彈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聽到被鬼壓著時的叫聲了,他在叫著我的名字:天揚,天揚……」   黃鳳翔「噗」地笑出聲,她用右手掩口諷笑道:「天揚!你真是在白日故夢,可能是昨夜你夢見鬼多了,嚇破膽了吧!」   龍天揚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還在那兒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著我的名字:天揚……」旁邊的女老師怒瞪著龍天揚,用手指著他怒吼道:「龍天揚,你又在胡說八道,說出這些不吉利─的話來,等到下機後,看我怎麼罰你。」   龍天揚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聽他喊:天揚,天揚──」   女老師氣急敗壞地狂吼道:「龍天揚,你再說這種話,我們真的會把你扔下去的!」   龍天揚雙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聲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說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機艙,兩腳徑直向前走去。   黃鳳翔驚恐萬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揚,你別往前走,等……等等我。」   黃鳳翔站起身來,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師齊喊道:「鳳翔!你不要跟著去,飛機在漫無目的地亂飛,很危險的。別去了!」   黃鳳翔邊扭頭邊快跑著道:「老師!我看天揚神情有些不對勁,不知他怎麼搞的?我得跟著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黃鳳翔快跑幾步,快要追上龍天揚了。   忽地,那漆黑的雲層裡霞光萬道,裡面像有一條騰空橫跨的金色長龍在雲層裡閃電似的向上騰飛。駕駛員小劉驚訝失聲的向機長道:「機……機長,你看那前面雲層裡是……是什麼……東西呀!」機長注目一看,面前監控系統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件奇異的怪事:在那即將到達的目的地──中華民族引以自豪的萬里長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亂積雲中,突然現出了一巨大無比的金色長龍,騰飛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飛騰。   機長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煞白,顫聲道:「這──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難道有這樣的荒謬,奇怪之事─難道我們──在做夢嗎?這不可能是事實。」   正在向前走著的龍天揚,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啊!怎麼會這樣呢?真是『天方夜潭』!」   隨後而來的鳳翔,跑到他跟前,一下驚的呆住了,不由失聲驚叫道:「怎麼可能呢?天揚,你這項鏈墜牌會放射出璀璨奪目、金光四散的霞光來,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駕駛室裡的小劉,繼續向機長報告道:「機……機長!前面不遠那條金龍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們飛撞而來!你看,它還張著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們咬來呢?」   機長兩排牙齒發出:『咯……』的撞擊聲,他顫聲道:「這回……真的完了…   …完了,我們……徹底完……完蛋了。」   機長剛道完,嚇得雙眼暴睜,幾乎昏死過去。原來,他見那恐怖、猙獰的金色巨龍已搖頭擺尾,巨舌長伸,快要撞上飛機了。   只覺一陣顫抖,哇!那金色巨龍像幻化出的虛體一樣穿過機身,向龍天揚等人直撲而來。   龍天揚和黃鳳翔只覺眼前金光一片,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龍時,只覺得好像被什麼席捲了一下,身子便騰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濕的地方了。   同學們都驚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媽呀!龍天揚和黃鳳翔他倆被……被那怪獸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獸怎的不見了?奇怪!這是怎麼搞的!機艙內竟然沒有破洞,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獸進了這機艙內,卻怎的不見有破的洞呢?」前艙裡,機長躺在轉椅上,看到監視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龍用那瀑布般的腥紅舌頭將那兩學生捲進口中,然後,如流星般從雲層裡頭下尾上地向下飛去……那黑雲很快地消失了,飛機又正常的飛行…    【第二章 身 臨 亂 世】   公元二零七年。   荊州,新野。   此時,在新野一荒野上,有兩軍對壘,似要發生廝戰,兩方的氣氛煞是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原來,這兩軍: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將曹仁所率的曹軍,另一方則是剛盤踞在此的劉各軍。   自劉玄德離曹而去,來到荊州,曹操探知後,便有取荊州之意,逆差曹仁、李典並降將呂曠、呂翔等人領兵三萬屯於樊城,虎視荊襄,伺機而攻。   等了十幾天,曹仁實在無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將呂曠、呂翔等人向劉軍挑戰,在新野一決雌雄。   劉備得知後,遂與軍師單福共商禦敵之策。   單福道:「既有敵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讓關羽率一隊人馬從左殺出,以攻敵軍中路;張飛引一軍從右而出,以攻敵軍後路;趙雲出兵前路相迎,敵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說的,即讓關、張、趙三人前敵,自己與單福及其妹冬梅等引二千人馬擺陣相迎。   兩邊各穩住陣腳。玄德出馬於旗門下,大聲呼道:「來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領土?」   呂曠策馬奔上前來,大聲道:「我及大將呂曠!奉丞相之命,特來擒你!」   玄德大怒,讓趙雲出戰。只見從劉軍人馬中,馳出一騎,馬上之人,生得面如冠玉,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額,子執─桿銀槍,威風凜凜。   呂曠喝叱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趙雲答道:「我乃常山趙於龍也!」   二人一招呼,即飛馬挺槍戰作一處,不幾回合,趙雲一槍刺呂曠於馬下。   玄德揮軍掩殺,呂翔抵擋不住,率軍便走。   正行間,路旁忽有─軍閃出,為首大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紅棗,唇若塗丹,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此將即關羽關雲長也。衝殺一陣,呂翔折兵犬半,忙奪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軍攔住去路,為首大將直生得: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頜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此人手執一柄丈八蛇矛,向呂翔他們大吼道:「張翼德在此!」話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呂翔,呂翔措手不及,被張飛一矛刺中,翻身落馬而死。   餘眾四散奔逃,玄德合軍追趕,敵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師回營,重待單福,犒賞三軍。   那逃回曹兵回見曹仁,稟告道:「都督!二呂被殺,軍士多被活捉。」曹仁聽罷大驚,忙與參軍李典商議。李典神情平靜,低沉地道:「呂曠兄弟二人乃傲敵而亡,我們只宜按兵不動,遣人速報於丞相,遣大兵來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憤憤地道:「不可,今呂氏兄弟戰亡,又折了許多兵士,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區區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煩丞相大軍?」   李典勸道:「將軍!不可輕敵呀!那劉備有關、張、趙等猛將衝鋒陷陣,又有那足智多謀的單福為軍師,我們自是要小心為上,先思而後行。」   曹仁冷沉地說道:「李將軍,你是否害怕那劉備者兒?」   李典慌忙辯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擔心勝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懷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劉備!」   李典無奈地道:「將軍若去,屬下願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證明你真懷有異心!」   李典無親,只得與曹仁點了五萬人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勝回城,單福對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將被殺,必派大軍來戰。」   玄德道:「先生,那當如何迎之?」   單福道:「主公,咱們『靜觀其變』。」   次日,忽有探馬來報導:「曹仁率大軍已在外叫戰,請主公定奪!」   單福頷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請玄德出軍迎敵。兩陣對壘,趙雲出馬,喚來將答話。   曹仁命李典出戰,二人約戰十餘合,李典料敵不過,拔馬回陣,趙雲縱馬追趕,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鳴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說道:「將軍,劉軍精銳,不可輕敵,我們暫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這廝未出軍時,已亂我軍心。今日又說如此話來,你可知犯了何罪?罪當斬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斬,眾將苦苦齊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餘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後,他親自引兵為前鋒。次日鳴鼓進軍,布成一個陣勢,派兵士問玄德道:「劉備,你等識得此陣嗎?」   單福便上高處觀看後,對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門金鎖陣!所謂「八門」   就是:化、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古,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此陣雖布得整齊,但中間還欠主持。如從東南方由生門擊入,往正西景門而出,則其陣必亂。」   玄德傳令,教軍士把住陣腳,命趙雲與單福之妹冬梅率百名軍士從東南而入,直向西殺去。子龍領命,挺槍躍馬,率兵徑朝東南方,吶喊著殺入中軍。   趙子龍威風凜凜的縱馬橫槍,衝向曹兵,冬梅也毫不示弱,雖然她年紀小,但武藝超群,一柄劍使得出神入化,她緊隨其後,殺入敵陣。   子龍看約離曹兵還有十幾丈遠時,便一揮手中鋼槍,大聲道:「軍士們!給我衝!」   眾將皆兵士爭先恐後,旋風般殺向敵人。子龍雙目圓睜,一桿槍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只見他左刺右挑,瞬間便殺死十幾名曹兵。   冬梅怒叱一聲道:「子龍將軍!看我的。」   話音甫落,她人已從馬鞍上騰空而起,手中劍泛起片片劍影刺向敵人,「啊」   慘吼之聲不斷傳來,她輕妙的縱落馬上,卻見其身後卻躺下了十幾人。   眾將也刀劈槍挑,斧剁錘砸殺死無數曹兵。   一聲輕叱,冬梅一揮手中劍,幻起一片劍網,又將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級砍掉,「骨碌碌」地滾出老遠。   周圍的曹兵未料及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殺起人來,競這般狠、快。皆嚇得不敢近前。   冬梅冷漠的「哼」了一聲道:「我以為曹仁的軍隊多厲害呢?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   戰戰兢兢的又有幾名曹兵手執兵刃撲了過來,冬梅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小姐不殺你們,你們競在後突襲我,看來饒你們不得。」邊說邊揮起寶劍,砍向他們。只聽得「叮叮鐺鐺」幾聲兵刃撞擊之聲,她馬前馬後已又躺了七八具屍體。   冬梅正殺得興起,子龍此時催馬馳來,手中槍一抖,便是一團斗大的槍花罩向迎面撲來的幾名曹兵,「嗽嗽」幾聲慘厲的啤叫,這幾名曹兵掙扎了幾下,便寂然不動。   子龍邊戰邊對冬梅道:「冬梅,單軍師說,讓我們從正西景門而出,曹兵此陣必亂。我們從景門殺出去吧:」   冬梅一擺手中劍,答道:「是:趙將軍!」   子龍與冬梅首當其衝殺向景門的曹兵,眾將緊隨其後,眾人齊心拚殺,殺開一條血路。直殺得曹兵屍橫遍野,鬼哭狼啤。─邊觀戰的曹仁氣得暴吼連聲,不停地怒罵道:「該死的單福,該死的趙子龍,還有那個臭丫頭……你們競破了我這苦心排練的『八門金鎖陣』,我曹仁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曹仁看著死傷纍纍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處逃竄,他氣得將帥旗一揮道:「軍士們,不要怕,千萬別亂了陣式!」   可兵敗如山倒,他哪還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來不及的隊伍呢?士兵們依然四散逃竄……只見趙子龍眾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殺得曹兵們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觀戰的玄德,關羽、張飛及單福等人皆面露喜色。關羽捋著頷二尺長髯,揚起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連連頷首道:「呵呵……曹仁軍隊已大亂,『八門金鎖陣』已被我軍攻破。子龍果然厲害:」   關羽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來,這場勝利是我們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這一切果然都在軍師的預料之中。軍師真是神機妙算!」   單福軍師謙恭的道:「大人過譽了,雖然,我軍可勝。但這『八門金鎖陣』也甚是厲害,不過被我們窺出它人員分配的位置:生、死、傷三門後,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驚喜道:「單軍師乃當世奇才,有扭轉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賜你於我,備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備之福、天下蒼生之福!」   二人興高采烈地暢談古今。   旁邊關羽用手一指,對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單軍師的妹妹冬梅殺的多起勁,所向披靡,殺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   張飛連連頷首道:「對啊!二哥!真看不出冬梅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競這般英勇,真是厲害。」   單軍師在旁接道:「二位將軍,你們別再誇那丫頭了,像她這般好打打殺殺的,我……真擔心,這樣下去,她會變成老姑娘啦……」   眾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戰中的冬梅,猛的「啊嚏」一聲,打了個噴嚏,心裡道:「晤,這個噴嚏打的這麼響,一定又是大哥在說我的壞話了,哼!」   冬梅眼看就要衝出景門了,興奮的一揮手中劍,嬌喝道:「兒郎們,快衝出景門,殺呀!」   將士們乘勝向前衝殺,衝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約十幾丈之處,金光四射,霞光萬道,那高空的黑雲裡,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冬梅衝在最前,她身旁幾名將士見狀,失聲叫道:「天啊!那是什麼怪物呀?」   那怪物離地面愈來愈近了,冬梅被那強烈的金光射得睜不開眼,她忙用手遮在額下,眾將士俱驚駭萬分得提韁急退。   驀的,冬梅一眼瞥見那怪物己向她們這邊飛墜而來,啊!近了,只有幾丈遠了。冬梅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民而她卻雙目圓睜,丟魂失魄般地失聲驚叫道:「啊……是……是條金龍!」   身旁的將士們俱駭得魂飛魄散道:「媽呀!是……是條……龍,龍……從天…   …而降!」   眾人正驚駭間,只見那金黃色的龍爪抓著一顆碩大白珠,昂首張口,伸舌齜牙的猙獰恐怖巨龍,向冬梅等眾人俯衝而下……山頂上觀戰的玄德見冬梅快要殺出景門,眾人正自歡喜,忽見有一金龍從天而降,墜在前面交戰正酣的冬梅等眾人之處,不由大驚失色,驚駭不己……兵士們齊聲驚呼道:「天啊!這這……怎麼會……   有龍……呢?龍……從天……墜下了!」   玄德驚異地道:「竟然真的有龍?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張飛駭極道:「天啊!竟然還有這等怪事,不……絕不可能的!」   眾人驚的面色大變,競忘了現在這兒還是戰場,幾乎疑在夢境之中。   忽地,單福回過神來失聲叫道:「啊!冬梅他們那邊離的最近,該不會……冬梅……!」   話未道完,單福已向冬梅那邊馳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龍「砰」然墜地,繼而不見。但卻從那龍口中跌下兩人來。這二人正是被那金龍用長舌捲走的龍天揚及黃風翔。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睜開眼,只覺四周模糊不清。   龍天揚揉著腫起的左臂皺著眉說道:「哎喲,疼死我了,啊?膝蓋也跌腫了…   …喂,鳳翔你傷的怎麼樣了?」   「好痛……渾身酸軟疼痛,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鳳翔吃力地道。   龍天揚又揉了揉疼痛朦朧的雙眼,驚訝地說道:「周圍怎麼是金黃色的霧呢?   哎,一點也看不清。」   他吃力的勉強站了起來,剛一移動,一腳碰到塊石頭,他不由疼的尖叫起來,「哎喲!這裡好像有很多石頭哇!」   鳳翔迷惑的看著天揚問道:「這兒是什麼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黃澄澄、霧濛濛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龍天揚掃視著四周,低低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這到底怎麼搞的,我的頭疼死了,只覺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點也記不起來了。我們是怎麼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黃鳳翔用手捂著太陽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樣,只覺頭疼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到這兒了?」   龍天揚努力想記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麼來這兒的呢?啊!我記得咱倆被那怪獸一起吞下……吞後……哎,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了。」   那金黃色的雲霧漸漸消逝,二人只覺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簾的就是那一堆堆的,一具具還正在潺潺流出鮮血的屍體。   二人駭得「啊」的一聲尖叫,急忙退了五步。   驚恐的看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半天說不出話來。   龍天揚驚的臉色煞白,哆嗦的道:「媽呀!這兒怎的死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人呀!你看……這些……人身穿鎧甲,手執長槍、大刀……啊!還有這人,你看他有二尺長的頭髮呀!……」   黃鳳翔亦顫聲道:「是呀!你看地上丟棄的那些刀、劍、槍……像是戰國時代的古兵器……啊!這把劍又寬又長還是青銅製成的,呀!這好像是中國古代的戰…   …戰國時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們所學的《中國歷史》上,介紹的戰國時的兵器、衣飾……不就與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嗎?還有電視劇裡播放戰國時的人物裝束跟這些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樣的……」   二人既恐懼又好奇的掃視著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裝束……忽然,旁邊傳來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聲。龍天揚忙彎腰細聽,嘿!是旁邊這具屍體所發出的,不,不是屍體,因為,她還在蠕動。   龍天揚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細一看,啊!還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裡十分矛盾,他本來正欲用手將她『挽扶起來,但又想到對方是一個來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這樣做是否得體呢?   那女孩又艱難的移動了一下,龍天揚見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憐惜、同情之情。   雙手從那女孩的背後將她攙抱起。   那女孩如觸電般的一掙,驚怒的瞪著龍天揚問道:「你是什麼人?看你這身奇裝異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剛才還那般下流……」   龍天揚驚愕的看著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誤會了,我剛才是想幫你將…   …你扶起來。」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著龍天揚道:「公子二人……想必就是剛才那墜下的金龍口中之人吧?」   龍天揚與黃風翔疑惑的看著這少女,聽不懂她這話的含義。但轉念一想,她說那將我們拋向這裡的是什麼金龍,如果那是龍的話,我與鳳翔就是從那腥濕的龍嘴之中,跌落下的。   想至此,他便高聲道:「是的。」   那少女驚訝萬分的掃視著他倆,半響才驚道:「你們真是從那龍口中出來之人?簡直令人難以相信。」龍天揚點點頭,稍停又道:「姑娘,我幫你扶起來吧:」   那少女應了一聲,龍天揚雙手從後將那少女扶起。忽的,龍天揚只覺得兩手所抱處,竟是軟如綢、綿若緞的少女胸部。他既驚且喜,心裡道:「哇:真的好軟,好綿耶!而且還有極強的彈性,就像按在……」   龍天揚正在入神的愜想著,不料,那少女卻猛一轉身,龍天揚豁然回過神來,雙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臉孔,突然,變得冰冷如霜,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只見她一挽衣袖,彈掉塵灰,衝著龍天揚的左臉龐就是一耳光甩去。   龍天揚見那少女氣憤難當的模樣,便知是剛才抱住了她那視若生命般重要的胸部,而惱怒了她。驟見少女一掌打來,忙退後欲躲,但只覺眼前掌影一閃,左臉龐便已結結實實地被扇了一巴掌。   龍天揚疼得「喔」了一聲,忙用手摀住火辣辣的漸腫的臉龐,黃鳳翔忙扶住險些摔倒的男友。   龍天揚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身高八尺,凶眉惡目、全身披掛、頂盔貫甲的彪形大漢,高在三丈外,對著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兩步,沉聲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嗎?」   龍天揚驀地一凜,失聲道:「什麼?他們是那三國裡魏國大將曹仁的部下?啊!我們怎麼來到了古代的三國時代呢?這怎麼……」   黃鳳翔在他腦後伸手急忙摀住了他的嘴,著急地道:「天揚,你先別說話,看他們究竟幹什麼?」   龍天揚臉憋的通紅,急急的道:「鳳翔,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鳳翔連忙將手放開。   那曹將一見龍天揚二人,急忙失聲叫道:「啊!你們看,那身著奇服異裝的兩人,正是從那龍中現出之人。沒料到那黃色巨龍的口裡竟然有著兩個如此奇異之人,不……不是:是兩個怪物。」   另一人接道:「你們看!這二人還和劉軍在一塊,會不會是劉各的妖術師?罷了,管他是何人?咱們將他們先包圍起來,再統統宰掉。」   這人厲聲怒吼道:「快,圍上去。」眾曹兵蜂擁而上,將龍天揚與黃鳳翔及那少女層層圍了起來。   那少女悄聲對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道:「糟糕!我們現今被敵兵凶凶包圍的水洩不通了,待會,我們幾人一齊殺出去。」   龍天揚問黃鳳翔道:「鳳翔,你怕不怕?」   鳳翔恐慌而低低地說道:「你是明知故問,怎麼不怕?看來我倆一來到這個古三國時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殺死,唉!真不知是那條龍上輩子和我們有什麼仇怨?把我們帶到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與世長辭……」   龍天揚失望的道:「看來這次我們是死定了,認命吧!」   黃鳳翔用眼膘了他一下,輕輕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為這是在拍外景歷史電視劇呀!」   龍天揚驚恐的道:「當然不是啦!你看他們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惡煞似的,恨不得將我們活吞下去。」   這時,那位領頭的士兵,用刀一揮,大喝道:「給我殺,統統殺掉!」   他話音甫落,身旁己衝出一騎,這人長得甚是兇惡,驃悍無比,手執一把大刀,策馬揚刀奔向那少女而來。   那人馳馬將至,大吼一聲,聲大如雷,高揚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嬌喝一聲,縱身而起「唰唰」幾劍反刺敵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劍劃破手臂,疼得他「嗽嗽」大叫,少女乘機踢掉他的大刀,一個旋身,躍起二丈多餘,手中劍「唰!」的砍向敵人頸脖。   那人躲避不及,隻字未出,便身首異處,那頭顱「骨碌碌」的滾出幾丈遠。   那些圍著的曹兵,見此情景,忙向後退。直嚇得肝膽欲裂,魂飛魄散。   龍天揚和黃鳳翔,驚的臉色蒼白,顫抖不停,惶恐萬分的道:「啊!這人的頭顱被砍飛啦!血……血還不停的從……從那頸……頸脖流著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嚇人了……」黃鳳翔捂著眼,駭極的道。   看著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鮮血,黃鳳翔連吐不止,失聲哭了起來。   那執劍少女向正在哭泣的黃鳳翔大喝道:「你這毛丫頭!住嘴!這時是在戰場上,殺人是最能解決辦法的辦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龍天揚疑惑地道:「什麼?姑娘你說這兒是戰場?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龍天揚正問間,忽見圍著的敵軍中有一人挺槍刺向身旁這少女,他驚得叫出聲來,但那少女卻像早已料到一般,轉身掄劍斜擋刺來之槍。   兩人劍來槍往戰了幾回合。忽的,這少女運劍如風,只見劍影重重,刺向敵人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面前這少女的劍法竟是這般快捷,高超。他只驚的手中槍,停頓在空中,出手只慢了一點,此時,那少女手中利劍已閃電般深深插進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搖晃了幾下,他便一頭倒在地上,寂然不動。   此時,不遠處,馳來─騎,此人手執長劍,提韁躍馬直奔向圈內三人而來,邊著急地問道:「冬梅,你沒傷著吧!」   那執劍少女驚喜地道:「大哥……你來了?我……我沒事的。」   圍在四周的曹兵,驟然撲向那馳來之人,只見那人甚是驍勇,刺砍之間,己倒下幾名曹兵。那叫「冬梅」的少女也在內呼應,舞起長劍「唰唰」   刺向敵人,瞬間,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屍體。   餘下的曹兵,俱駭的不敢近前,只在旁握著兵器驚恐的看著那人。   那人馳入圈內,勒馬停住,急忙道:「冬梅,這兒太危險了,咱們殺出去回營吧!」   驀地,這人看到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這身與眾不同的裝束打扮,便喃喃自語道:「晤……這二人不像是我們中原之人……啊!難道他倆是從那龍裡面出現的?太不可思議了。喔!那少年前額上是……那是『輪點痣』,對,有輪點痣之人,就擁有『天命』難道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嗎?」   突地,有一曹將衝至龍天揚二人面前,「嗆哪」一聲,拔出利劍,惡狠狠的道:「你倆個從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殺了你們。」   話音未落,那人便揮劍向龍天揚閃電般砍刺,二人都嚇得顫抖起來,不知如何躲避,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忽聽一聲大吼道:「住手!」,只見冬梅的兄長驅馬揮劍,擋住了那曹將即將砍著龍天揚的長劍,二人「鐺……」的交起手來。   龍天揚與黃鳳翔嚇得瑟瑟發抖,想到剛才差點兩條小命就此擱下了。二人不禁面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著氣突聞一聲慘啤,那人被冬梅兄長一劍刺中心窩,』墜馬身亡。   龍天揚忽的驚叫一聲,驚駭無比的掃視著四周,只見那些曹兵又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了。   那被稱為「冬梅」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戰了起來。冬梅之兄見龍天揚滿面驚恐之色,忙對他安慰道:「小兄弟,別害怕,我會救你們的。來!你們坐我這黃騾馬。   」說罷,他躍下馬,欲將龍天揚二人扶上馬鞍。   正在奮勇殺敵的冬梅,忽見大哥將龍天揚二人扶向馬鞍,忙急急的叫道:「大哥!你看這些曹兵越來越多,殺敵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是救人的時候。」   「不行:這少年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許會成為奪得天下的重要之人。我必須要救他們出圍。你要小心應敵。」冬梅之兄堅決地說道。   冬梅驚詫道:「大哥!你……說什麼?這少年是擁有『天命之相』之人,這…   …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別多問了,回營後,我再向你細細說來。」冬梅之兄邊說邊將龍天揚他們扶上馬鞍。   此時,突地有一曹將大喝道:「嘟!你這個龍裡的妖怪,我要殺死你。」說罷,抖手刺來一槍,直奔龍天揚前胸而來,來勢甚疾。   左腳己入腳蹬的龍天揚忽見敵人向他刺來一槍,駭得手足無措,冬梅之兄正扶著他上馬,陡見那曹將向這少年刺來,忙驚得失聲大叫道:「啊!危險!小兄弟快……」話還未完,那槍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龍天揚前胸了。   這時,冬梅之兄腦裡忽地生起一個念頭:這少年是有『天命之活z扛漱H,他將可能成為奪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幾人可有?是啊!   能成為奪得天下重要之人,現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驀然一把將龍天揚拉至一邊,就在這問不容發的一瞬間,那狠擊刺來的槍尖卻深深刺進了冬梅之兄的左胸。那曹將凶狠地用力一甩,將他甩出一丈多遠,跌落在山坡上。   龍天揚驚的失聲大叫道:「啊!這……這怎麼會這樣?」   那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將躍下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動,鮮血直流的冬梅之兄逼了過去。他用槍尖一指地上疼痛難忍的冬梅之兄,狠狠的道:「好,你這無用的傢伙,我便先送你歸西吧!」   忽然,外面圍攻的曹兵們異口同聲地大聲道:「將軍!他是劉備的軍師,千萬要砍下他的頭來。」   這曹將一聽,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劉備的軍師單福?   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運,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級獻給丞相,那我就可陞官發財了!哈…正勇殺曹兵的冬梅,忽見大哥因救龍天揚,而被曹將刺成重傷,眼看那曹將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奮力刺倒幾名曹兵,欲脫身救兄,哪知,敵人己將她層層圍住,如鐵桶一般,自己這邊已是岌岌可危,更無法談及去救兄長了。   龍天揚見那曹將己逼得冬梅之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慘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抓耳撓腮道:「天啊!那個人看來馬上就要被那曹將殺死,他……是因為要保護我,才被那曹將刺傷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龍天揚窺見旁邊有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劍,這劍正是冬梅之兄所掉的。此時,他決定要用這把劍去救冬梅之兄,遂彎腰將劍拾起,衝向那正挺槍刺向冬梅之兄的兇惡曹將。   黃鳳翔在後急忙叫道:「天揚,別去呀,危險:你鬥不過那人的,天揚?」   黃鳳翔在後喊道時,龍天揚己奔到那曹將身旁。   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將,心中不由一陣發悚,但見那快要刺到冬梅之兄的長槍時,他又不禁的雙眼噴火,揮劍砍向這曹將的雙腳跟。   那曹將正挺槍向冬梅之兄刺到,忽覺背後有人來襲,忙撤槍轉身回看:啊!竟是與龍同降的那少年正揮劍向他腳跟砍來,他忙躲避,但為時已晚,龍天揚落下之劍,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長約三寸的血槽。龍天揚又接連幾劍刺去,那曹將竟被面前這少年的勇猛攻擊而驚住了,「唰」的一劍又刺中了他的右腿。鮮血潺潺流出。   這曹將又惱又驚,由於龍天揚比他約矮一半,身子靈巧且專攻他雙腳,使他防不勝防。一時之間他竟被龍天揚逼的手忙腳亂,不住後退。不提防一腳絆在一塊大石頭上,「撲通」一聲,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傷在地的冬梅之兄,注視著龍天揚心裡暗道:「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是高明!他竟然會依仗自己身材較敵為矮的優勢,而採取低姿勢來攻擊敵人難以防禦到的腳部!真是太聰明了……」   正與曹兵酣戰的冬梅,忽見那攻擊大哥的曹將,競被龍天揚砍傷倒地,她不禁低低地驚呼道:「啊!這少年竟然能將比他高出一倍的敵人砍倒,這真讓人難以相信……」   龍天揚見那曹將己被他砍傷在地,忙又揚劍欲砍,那曹將嚇得在地連連翻滾。   不料,他腳下碎石一滑,「砰!」地一聲,被摔倒在地,手中長劍,也被甩出老遠,那曹將見龍天揚被摔倒在地,手中己無兵刃,忙「嘿……」冷笑,從地下一躍而起,奔至龍天揚跟前,雙手緊緊抓住了龍天揚的衣服,將他拉到身旁。   龍天揚驚的大叫道:「你這壞蛋,放開我……」那曹將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頸脖,狠狠的道:「小鬼,你雖然砍傷了我,但你砍得太輕了!嘿……我要扭斷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邊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黃鳳翔,忙尖聲道:「不要啊!天揚……你……」   正在此時,忽有一彪人馬殺了過來,為首一將手執丈八鋼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領虎鬚,聲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見那曹將正捏住龍天揚的頸脖,忙大吼一聲,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將的小臂,那曹將被他那如鐵鉗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   痛叫,齜牙裂嘴。   張飛怒吼道:「你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傷了我們單福軍師!俺張飛張翼德今日決不饒你!二哥,這小子你替我教訓他。」說罷,一把將那曹將扔向他身後三丈外一位手執青龍偃月刀,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之人。   那曹將剛才的威風氣勢─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面驚恐萬分的神情,他哆嗦著丟魂失魄般喃喃自語道:「張……張飛,二……哥?難……難道就是關……關羽關……雲長?」   他話還未道完,人已離關羽之處只有七八尺了,他忙嚇得「哇啊」一聲大叫,活像見到了地府下的閻王。   只見那關雲長面色冷漠,看著那被迎面扔來身胖如牛的曹將,他一揚手中青龍幅月刀疾砍而去。   只聽「哺」的一聲,那曹將己被關羽攔腰斬為兩斷。   關羽將刀一擺,厲喝道:「你們這些曹兵聽清,我關羽關雲長在此,你們快快下馬投降!」   曹兵們大驚道:「啊……?他倆是關……關羽和張……張飛?媽呀!妖怪來了,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厲喝道:「你們哪裡逃!我趙雲趙子龍在此,快快前來領死吧!」   曹兵們如一群無頭的蒼蠅,到處亂逃亂竄,潰不成軍,驚恐的齊呼道:「媽呀!快……快逃!他們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動兵器,殺入敵群,如入無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殺得曹兵屍橫遍野,屍堆如山。   龍天揚看著那正與曹兵廝殺的關、張、趙三人,只覺得此刻像在遊戲廳裡玩那《三國誌》遊戲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驚愣的喃喃自語道:「竟……竟然有這種奇事……他……他們三人不是三國時代的豪傑嗎?怎麼可能在此……遇見他們呢?」   此時,曹營這邊正有一曹將向其主帥曹仁稟道:「都督!票告都督……我軍陣式大亂,己無法阻擋關羽等人的攻擊……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該死的怪物們!退兵!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一陣緊促的鳴鑼之聲,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營……一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龍天揚見曹兵都紛紛撤退了,不禁驚喜地道:「啊!他們全走了……地上這麼多屍體……」   此時,黃鳳翔急急向他奔來,邊跑邊道:「天揚──」龍天揚驟見黃鳳翔,忙高興的應道:「鳳翔!這裡好淒慘,好恐怖呀!」   黃鳳翔關切地道:「你這傻瓜,剛才為什麼那麼衝動?競拿劍和那兇猛龐大的曹將相鬥……你知道我多擔心呀!」   龍天揚看著黃鳳翔那副憐愛的神情,沉沉的道:「我知道鳳翔你關心我……可是,我如果不那麼做的話,那救我之人就會被殺死的……」   黃鳳翔緩緩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看那叫什麼冬梅的女孩,他哥哥挺愛護你的,竟寧願替你擋了那致命的一槍……算了……不說這些了,還好你沒有發生什麼事……」   二人正在那兒說著,突然,有人大聲問道:「喂!和龍一起降落的,就是你們嗎?」   龍天揚抬頭一看,那個像鐵塔一般高大的張飛,正在向他倆問話,他倆怔怔地驚駭的掃視著與張飛站在一塊的關羽、趙雲……思索片刻,龍天揚緩緩地點點頭。   張飛來向他倆看了看,轉過頭,輕輕的問關羽道:「二哥,咱們將他倆帶回軍營吧。」關羽略一沉吟,緩緩頷首讚許。   張飛三人來到龍天揚面前低沉地道:「這裡是荒山野地,屍橫遍野的地方,我帶你們到我們軍營去吧!」   二人被帶到了新野縣劉各的軍隊陣營裡的一座單獨營帳裡。   蓬外的士兵們紛紛小聲議論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們!聽說『龍之子』就在這帳蓬裡面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這兒說大話,胡吹吧:這怎麼可能呢?兩個年紀輕輕的小毛孩子會是與龍同降之人?」   又一人氣得暴瞪雙眼的怒聲道:「你說什麼?你不相信這是事實?兄弟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和龍一起落下來的!怎的?你連我的話也不信?」   眾士兵在外面喋喋不休的爭議著。   此時,而帳內的龍天揚二人卻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不安和恐懼之中。   二人沉默了一會,龍天揚悲哀的低沉地道:「從《三國演義》那本小說裡我知道:在這場戰爭中……關羽和張飛從此威名遠揚……他們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赫赫戰功……這兒是不折不扣的亂世……是真正的《三國誌》裡的戰爭殺伐時代!這兒到處充滿了血腥的殺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難怵的屍體……這一切的一切……絕不是夢幻,也不是拍電視劇的場景!」   龍天揚臉上現出極度恐懼的神情,稍停,他又續道:「那個叫冬梅的女孩子好像是和曹仁的軍隊在作戰。而且,張飛稱那位救我之人為單福軍師,從這單福任劉備的軍師看來……這裡是公元207年的荊州新野。」   「我根據《三國演義》這部長篇歷史小說裡記載的史實來推斷:現在是自曹操平定了漢末張角的『黃巾之亂』後,又企圖統一中國,而大展雄風的時代。現在孫權應在江東地方治理『吳』,而此時劉備應該還只是荊州鄉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   而這一戰是曹操為了踏出征服荊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來犯劉備……恰巧,我們卻跳進了這場戰爭中……最激烈的階段……而且,由劉備還沒回城看來,這場戰爭尚未結束……」   黃鳳翔雙手捂著胸部,淚流滿面的急急地道:「不要說了!」   龍天揚見黃鳳翔如此傷心的模樣,忙急急問道:「鳳翔,你怎麼啦?」   黃鳳翔低著頭,悲切地說道:「這不是現實!不是……我們怎麼能從現代的社會一下來到這種到處都充滿戰爭廝殺的時代,這……絕不可能是時間轉移?『時間轉移』,只有我們在那些科幻書和電影電視裡看得到,而這不可能是真的……」   悲痛的抽泣了幾下,黃鳳翔又哭著道:「我們怎麼來到了這血腥的三國時代…   …對,這一定是場惡夢!因為,剛才我們還坐飛機往北京正在畢業旅行,和同學們吵吵鬧鬧的呢……」   正在此時,那營帳的布簾被掀開了,二人驚然一驚,忙抬頭看去,只見進來一名士兵裝束的人,那士兵衝著二人道:「喂!你們跟我來吧!主公在叫你們……」   天揚沉默了瞬間,堅毅地大聲道:「好,我們這就來!」   黃鳳翔泣不成聲的道:「天揚!我不想去,我……寧願死在這裡,也……也不願意再看到……那些恐怖淒慘…殺人……場面。」   天揚面帶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訴,倒不如想想今後該怎麼活下去!我們要是死了,那還能回到現代去嗎?這不是夢,是活生生的現實……是不折不扣的戰亂時代,我們要勇敢的面對它。」   天揚臉上露出了堅毅果斷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黃鳳翔的手,輕輕地道:「走!鳳翔:我們跟那士兵去看個究竟……」   黃鳳翔也許是因那慘烈的戰鬥情景,還心有餘悸。她猛然掙脫了天揚握著的手,悲淒的道:「我不去:」   龍天揚瞪了她一眼,毅然獨自向那士兵走去。   黃鳳翔被龍天揚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所震驚了,她暗道:「天揚生氣了…   …我從來沒見發過脾氣的天揚生氣了?啊!還有,像剛才他挺起劍與那曹將戰鬥的舉動,實在不像以前的他……對了!一定是他的潛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點所在的直覺,指揮著他……一旦處在這情況下,天揚獨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覺醒了。」   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天揚!等我一會。」說著,便快步跑到天揚身旁,兩人一道隨那士兵前往……黃鳳翔心裡暗付:「如果是和天揚一起的話……如果是現在的天揚,也許他會找出返回現代的方法……」   走不多時,那士兵已將他倆帶到一座較其它華麗闊大的帳篷來。那士兵站在帳簾外沉聲道:「主公,我己將他們二人帶到了。」話音甫落,只見掀簾走出一人,隨後便是關羽、張飛、趙雲三人。   那人一見龍天揚二人,忙滿面春風地嘻道:「呵──!你們來了!」   龍天揚見面前這人生得甚是怪異,只見他:身長七尺有餘(按古代計),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若塗脂。全身披掛,甚是威嚴。他怔怔的打量面前這相貌奇異之人,不知該如何答話。   此時,那高大威武的張飛走到那人旁邊,悄聲道:「大哥,和那金龍一起出現的就是他們。」   那人驚異的注視著龍天揚半晌,微笑著道:「我是新野城主劉備,能一睹兩位貴客的仙顏,真乃小民的榮幸!」   劉備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敢相信,與龍一起出現的竟是兩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龍天揚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劉備,暗道:「劉備……就是這個人嗎?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這是為什麼……他身材比關羽、張飛矮了許多,但感覺卻很高大,像是有一股不可擬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氣質魄力。不!並不止這樣……難以置信,我竟然能在現實之中……與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國群雄見面!這不是在作夢吧!」   龍天揚的心臟不禁「怦怦……」的劇烈跳了起來。   此時,劉各溫和而輕輕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話,請你告訴我,可以嗎?」   龍天揚有些驚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龍天揚。」剛一說完,他心裡就暗暗自責道:「呀!好失禮呀!」   劉備聽罷,微微頷首道:「好名字……」心裡暗付:哦!龍之子也有名字嗎?   真想不到。   稍一沉思,劉備微笑道:「天揚,麻煩你們與我一起到那頂藍色營帳裡去,好嗎?我本來有很多事想討教你……但是,軍師他向我請求,說想和你們單獨談談,大概有何要事對你講。走!我們過去,可以嗎?」   龍天揚微一思索,便點頭道:「好!好的!鳳翔,我們過去吧!」黃鳳翔聞言,遲疑地道:「啊!好……好吧:」   劉備在前頷著二人向單福軍師的營帳走去。   張飛看著龍天揚三入走出的身影,憤憤地對趙雲道:「呀!他倆同大哥走了!   混蛋!我們也想知道那兩個小鬼的來路呀!沒料到單福那小子竟然一個人先獨享!   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說是不是,趙雲?」   趙雲淡淡的道:「這其實並不值得你發如此大的火呀:單軍師讓他倆去,定然有事要對他們講,你嫉妒什麼?   不過,我等謹遵軍師吩咐!就是了。」   張飛聽罷,暴跳如雷。他氣憤的道:「子龍,你真是一點都不會說話,哼!氣死我了。」   劉備正領著龍天揚二人走著,突然,關羽從後趕來,悄悄地向劉備道:「大哥!你聽我說,你讓兩個來路不明的人和負傷的軍師在一起,這很危險的。如果他們是曹兵的奸細呢?那軍師不就……?」   劉備不待關羽道罷,忙一擺手道:「雲長!你太多心了,我看他們的眼中並沒有敵意,不像是惡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軍師讓我帶這少年進去,可能是他最後的願望了!而且大概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說給他們……   」   劉備領著二人來到一藍色的營帳外,朗聲道:「軍師!我已將你想要見的二人帶來了。我走了!」   營帳內傳出一陣緊促的咳嗽,接著,便有人嘶啞地道:「呢……咳……『龍之子』你們來了,歡……歡迎……你們。我叫單,福……」   龍天揚進了營帳,注視著單福,心裡道:「他叫單福?不……不,他原名叫徐庶徐元直!他為了逃避殺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劉備,成為劉備魔下的軍師。他也是在歷史上與曹仁交戰,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軍五萬人的知名謀略家龍天揚正入神的想著,突聞單福吃力的道:「二位,本來……我……想獨自……和你們談話……比較好……但舍妹冬梅……堅持要陪著我……因而……」他話還未道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冬梅大驚失色,嗚咽的扶著兄長道:「大哥!你的傷太重了!別逞強了,快休息吧!」   龍天揚注視著池,依然大驚,他見單福那已被鮮血染成通紅的白袍,還有那血肉模糊的槍洞,心裡不由的一陣酸楚,禁不住熱淚盈眶。暗忖:單福這傷是剛才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我該怎麼辦?   鮮血順著單福的嘴角及傷口不停的脈脈湧出,他咬著牙,微笑的對冬梅道:「妹妹!我……我告訴……你吧,我這傷……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   …我了,冬梅!」   冬梅扶著兄長那搖搖欲墜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這麼……說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單福痛苦的搖搖頭。   龍天揚疑惑的暗道:「徐庶現在就會死?不可能,這和歷史不……不相符啊!   現在和曹仁之戰還未結束,他怎麼能死呢?」   單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龍天揚,吃力的道:「少年啊!……你……為什麼會出……出現在……今天正在……拚殺的戰……戰場上呢?」   龍天揚慌忙擺擺手道:「單軍師,不……不是呀!我們……不是自己要來的!」   單福突聽此言,眼中突放出奇異的光芒,激動的道:「哦!少年,那麼你們有……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嗎?是你……你們的……君主命令……你們來的嗎?」   龍天揚慌忙道:「沒……沒有。不過我們不是這裡的人。」   單福又羨慕的續道:「那麼!你們是沒……沒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來擁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這般自由呀,今天,我與你能相逢於此,我真是太幸運了!」   龍天揚迷惑不解的道:「單軍師,你說我擁有『天命之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單福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了,他緩緩而低沉的道:「少年,剛才你都聽到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龍天揚著急的道:「單軍師,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調養一段時日,一定會好起來的。」   單福苦笑的搖遙頭,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還不……想這麼早就…   …死去,因為,主公與曹仁之戰才才剛開始…單福稍停,又緩緩道:「少年,我…   …我想和你見面,其實也是……有事想……拜託你,不過這是個……個無理的……   要求,但是為了玄德大人,我……我只好如此了。」   龍天揚看著單福那莊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問道:「單軍師,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只要我能幫得上的,你只管說出來吧!剛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傷成這樣……我心裡真得好難受……有什麼事,你說吧!」   單福勉強的笑笑道:「剛才那件事,你……你別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   …擋那一槍,他也會殺……殺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出……來了,少年,我就要……死了,我死後……請你代替我……成為玄德大人……的軍師吧!」   龍天揚聞言,驚的雙眼圓睜,如遭雷擊。他用手指向自己前胸,驚詫萬分的道:「單軍師,你……你要我當軍師?」   頓了頓,他疑惑不解的又問道:「單軍師,你……我沒聽錯吧!由我?我……   我來當劉備的軍師?」   冬梅也急急的問道:「大,大哥!你沒弄錯吧!讓這種小孩當軍師?曹兵不笑掉大牙才怪呢?他們一定說我們新野無人,無才?」   單福雙眉緊皺的道:「昭!冬梅,這可不像平日你說的話呀!作戰並不需要年紀,而是勇氣和武術天份及智謀的合成?」   冬梅用手揉了揉鼻尖,支吾的道:「這……」   單福神往的道:「自古以來,和龍一起現身之人都會是傲視天下的英雄豪傑!   而這少年乃是和龍一起降下的……」   突然,龍天揚連連擺手道:「單軍師,等……等一下!我可不是什麼神奇的人物,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不可能成為什麼傲視天下的英雄豪傑。大家都說我們是『龍之子』,但我們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   單福深沉的道:「晤!你們的確是人類,沒錯!但是絕對沒有人會平白無故與龍而降!人的命運沒有偶然。因為有了使命,所以你才會來到這個戰亂之地吧。」    【第三章 計 敗 曹 軍】   龍天揚豁的聽到「使命」二字,便似觸電似的一哆嗦,他喃喃自語道:「使…   …使命?啊?……母親給我這項鏈墜牌時,她也說過『使命創造命運』!!項鏈!   對了,因為這個項鏈墜牌發光的緣故,所以我們才會被那金龍吞下去的!而鳳翔也是受了我的連累,才會被帶到這個時代!啊:我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龍天揚像在夢吃一般,雖然說的聲音不大,但單福卻聽得清清楚楚。   單福注視著龍天揚頸脖上掛的項鏈墜牌,他低沉地道:「少年,你那胸前所掛的項鏈墜牌,一定是引發你從天而降於此的原因!但一切都晚了………」   驀的,龍天揚大叫一聲道:「單軍師,我不能當劉備的軍師:我不能再因為我而讓鳳翔遇到任何危險!不管怎樣,我也不能接任當軍師之職!」   黃鳳翔看著龍天揚,心裡暗暗驚詫不己:「唉?天揚在此以前,我從來未見他如此堅決的說話,今天怎麼說起來,卻這樣斬釘截鐵?」   單福幽幽的道:「少年!原來,你是想保護這個女孩嗎?不過!你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因為現在是亂世!要活……活下去,就只……只有戰勝敵人!」   龍天揚見單福此時說起話來,神情激昂,如火山爆發一般。他驚詫地注視著單福,囁嚅著……單福低沉地又續道:「啊!還有,叫你當軍師……我只要……要你假裝是軍師就成了,其餘的一切你就不必擔心……」   龍天揚聽至此,不由失聲道:「什麼?單軍師,你讓我假裝?」   單福答道:「沒錯,軍師一旦身亡,我方士氣必定大散,這就影響到作戰時的勝敗問題之關鍵。但你是『龍之子』而成為軍師的話,反而能夠使曹軍更懼怕,這就威脅到他們,利用這份威脅性,就可攻破曹軍。你只需採用我預先傳授的戰術就可以了。」   龍天揚疑惑的道:「只……只要採用你……預先傳授的戰術就可以了,哪那麼……7容易呀!啊!對了,你不用著急,因為你不可能會死在這種地方,歷史不是這樣的。而且,打敗曹仁的是你徐庶呀!怎的會是我呢?」   龍天揚剛說完,那單福暴睜雙眼,身子踉蹌著怒道:「你……你剛才說……什麼?徐庶!你為何知道我連玄德大人都未告知過的本名?你……哇」單福由於急怒攻心,話未道完,便連連吐了幾口鮮血。   龍天揚忙用手摀住嘴,心裡道:哎呀!糟糕!怎的沒有細想,就將他的真名道出來了!   這下可怎麼辦?看單福吐的如此厲害……這「哇哇」單福又連吐了兩口鮮血。   冬梅急得直掉眼淚道:「大哥……你別嚇我啊!你要振作點。」   單福用手顫抖著指向龍天揚對冬梅道:「冬……冬梅……這少年,絕不可讓他離開玄德大人。」冬梅狠狠的盯著龍天揚,暗道:「這……這小子,怎麼知道大哥的真名呢?哇!他說過歷史他熟知,更熟知這個亂世,且誇下海口說無人能及他。   哼!而現在卻是付佯裝不知的模樣,真是個大騙子。」   龍天揚瞥了單福一眼,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口中喃喃道:「這下子真的慘了……不知單福他要不要緊?」   黃鳳翔嗔怪道:「天揚,都是因為你多嘴啦!你看他的血流的那麼多,不知…   …」   冬梅見大哥雙眼緊閉,身子不住的抽搐著。   嚇得大叫起來:「玄德大人!進來呀!我大哥……我大哥他……他快不行了。」   站在帳外的劉備,關羽、張飛等人突聞冬梅驚叫不已,玄德忙急急地道:「二弟!我們進去看看,難道……軍師……」   幾人忙掀簾進帳,只見冬梅緊抱住單福,失聲痛哭。眾人緊促的腳步聲,又將昏迷過去的單福驚醒了,他睜眼見劉備眾人正疾奔而來,忙吃力的道:「哦!主公!我大概……將死矣……請原諒我……沒盡到做軍師的責任就撒手而去了……咳…   玄德見奄奄一息的單福軍師在生命垂危之時還這般自責,心中既感動又難受,他忙急急道:「軍師,你快別這麼說了!你不是成功地擊敗了曹軍嗎?你的能力我相信!」   關羽忙道:「沒錯!單軍師,等你傷好後,再和我們一道痛殺曹兵……」   張飛也急急道:「是的!單軍師,等你傷好後,再與我一道去殺得那些曹兵落花流水,狼狽而逃……振作點,單福!你這點小傷是不會死的!」   單福痛苦而激動地道:「啊!你們這番……話太抬舉……抬舉我了,你們既然……既然如此看重……我,那麼你們願意……聽我這位……名軍師臨終臨……終前的所托嗎?」   玄德悲痛的道:「軍師,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吧。」   單福吃力的抬起右手指著龍天氣揚道:「玄德大人,請把……這名龍之少年…   …任命為玄德大人你的軍師吧!」   玄德及眾人都驚的目瞪口呆,玄德支吾的道:「這……」   張飛在一旁氣的暴跳如雷,大吼道:「這小孩是『龍之子』又怎樣?他就能當軍師嗎?哼:」   單福緩緩的道:「大家都感到意外是嗎?會有疑慮,自然是應該的。但我相信『龍之子』一定能當得好這個軍師的。不然,我們……就在此……在此試試他……   他的軍師才能吧!」   單福凝重的道:「龍之少年啊!我快……快死了……就是說我這個劉軍軍師將不在了……得知我死訊後的……曹仁會如何進攻……進攻我們呢?你好好地回答吧!」   龍天揚大吃一驚,心想道:「什麼?單福軍師的死期比我預料的還早,啊!他不是說要給我傳授作戰計劃的嗎?這……」   單福望著滿面詫異的龍天揚,心想:「這『龍之子』遲遲不答,不知是何緣故?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告訴他打倒曹仁之法了!我與玄德大人他們打賄,看來是我輸定了。這龍之子若熟知此亂世,他一定能答得出來,然而他卻……這一戰我軍是輸定了!」   單福想到這些,心中不由一急,「哇!」的一聲,便又吐出幾口淤血……眾人見狀,忙齊上前扶住單福,冬梅油泣道:「大哥!不要……你不要離開我,留下我一個玄德亦淚水漣漣道:「軍師!你……你要堅強些……我們大軍還需要你來調度啊……」   單福不住的顫抖、咳嗽、粗喘著……龍天揚見單福如此情景,暗暗吃驚,暗道:「我當然能答的出來單福軍師提的問題,因為我熟知《三國誌》。但是,我一回答出來,就必須得擔任這個軍師之職!這一來,又把鳳翔也捲入戰場中了;而且,此次若我身為軍師,萬一調度失敗,我們二人一定都會被曹仁軍殺掉的……但……   但徐庶是因為保護我而被斬殺的,這是我的責任!」   黃鳳翔凝視著那正入神思考的龍天揚,心裡道:「天揚他……他此刻……好像,不像是從前瘋瘋顛顛的天揚了。」   黃鳳翔輕輕的向他問道:「天揚,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龍天揚看了看正盯視著他的黃鳳翔片刻,始慢慢地道:「如果我回答的話,那連你也會被捲入這戰場之中的:」   黃鳳翔堅定的道:「天揚,徐庶不是也說了嗎,他說:『要活下去就只有戰勝敵人。』我想他這話說的是對的,我也這麼想:」   龍天揚雙目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激動的道:「鳳翔……你……我……」   黃鳳翔見龍天揚那著急的模樣,遂微笑著安慰鼓勵道:「天揚,你不用擔心我,我相信只要是你來任這個軍師,我們一定能戰勝敵人活下去,一定的:」   「喂:你們兩個小鬼!別在那說悄悄話,單軍師問你的話,還不快答:」張飛走到二人面前突然大聲道。   龍天揚看了看黃鳳翔,遂面露不忍的神色:黃鳳翔輕聲道:「天揚,你快過去向劉備大人說吧……」   龍天揚來到玄德面前,肅穆的道:「劉備大人……怒我冒昧,我想請你立刻召集兵士,準備作戰。因為,曹仁他……大概會在今晚進行夜襲!」   劉玄德與關、張、趙四人異口同聲的驚道:「會……什麼……」   龍天揚看著他們驚愕的神情,忙沉聲解釋道:「由於他們知道我方軍師倒下…   …曾一度大敗,而伺機再起的曹仁他絕不可能放過這求之不得的良機!他一定會前來夜襲,但我們要反過來利用他們夜襲,而成為我們進攻曹仁的大好良機!」   劉備疑惑不解的問道:「龍之子,你……你說什麼!這可……可能麼?」   劉備又轉身至奄奄一息的單福面前,激動的道:「單福軍師:龍之子他說的這些話會是真的嗎?」   單福使勁的點點頭,幽幽的道:「玄德大人,沒錯!龍之子他說的完全正確!」   單福將頭吃力的移動了一下,他面露喜色的道:「龍之子,你不必假裝軍師了。即使沒有我的協助,你也一定能擊潰曹仁的……孔明,你……你說的一點也……   也沒錯,有『天命之相』者……就擁有超人的……超人的智慧。現在,我……死亦瞑目了……」   話未道完,單福由於太激動,而接連吐了幾口淤血……突地,他四肢痙攣抽搐了幾下,便緩緩地合上了雙眼……一位神機妙算的智謀家,帶著滿意的微笑,寂然而逝。   冬梅悲痛欲絕的痛哭流涕,她使勁的搖著兄長道:「大哥──,你睜開雙眼吧!大哥!嗚………」   劉備等四人亦痛哭不己,呼喊著其軍師的徐庶虛名──單福,悲痛不已的哀悼著……龍天揚看著單福那安詳的遺體,心中不由生出幾絲悲傷,暗道:「徐庶他…   …他真的死了!一代名軍師徐庶竟然……而我……而我卻要……代替徐庶和曹仁的五萬大軍對壘!」   徐庶之死……正是歷史開始改變的序章。   在這崎嘔不平的山路上,有一輛馬車正「吱吱唧唧」的發出刺耳的滾動之聲,一名士兵悲傷的牽著馬韁,緩緩的走著……車裡放的是一具嶄新的棺木,車後是劉備等眾人在悲痛萬分的緩緩而行。   山路兩旁是高高的石山,在一塊巨石後,有一名鬼鬼祟祟的似是探馬之人正趴在石上低頭喃喃自語道:「晤!那緩緩而行的的確是運棺材的馬車,看那馬車所走的方向,像是還特地把死人送回城裡,看來那單福死去的傳聞是真的了。」   這人正是曹仁派出的探子,特意探聽單福的死訊是否屬真。那探子看了看漸漸遠去的馬車,這才站起身來,忙回曹營向曹仁稟告去了。   那曹兵探子只顧得看那馬車去了,而未料到在他旁邊卻有人早己監視他多時了。這真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監視著曹兵探子之人正是三國豪傑──關羽關雲長將軍!   此時,劉備走了過來,關羽忙向他票告道:「大哥,那敵人派來的探子已經走了。」   玄德頷首道:「喂,一切正如我們所料。」   劉備與關羽正走間,忽碰到單福之妹冬梅,玄德忙關切的道:「冬梅,你不要太悲傷了。哦!你為何不和你兄長一道回城呢?」   冬梅狠狠的堅毅地道:「不,玄德大人:在未打敗曹仁之前,我絕不回去!」   玄德若有所思的道:「昭!是嗎?既然你已決定,我也無話可說。那你就為你不幸遇難的兄長,多殺幾個曹兵吧!」   突地,趙雲大聲道:「啊!對了!翼德,你見著那個叫天揚的小鬼沒?他要孫乾大人告訴他這一帶的地形……卻不知跑到哪裡了!」   張飛聞言,這才記起龍天揚來,遠大吼道:「你說什麼?這小鬼竟然到處亂跑遊玩,而不為自己的救命恩人送行!他……真的是沒有一點人性。」   玄德忙喝道:「翼德……別這麼生氣,你一氣,臉就顯得更大了。也許今晚曹仁會趁夜偷襲我們,天揚他身為軍師,必須盡早思考對策,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你也沒見他在玩,卻在這裡一派胡言。」張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驀地,冬梅杏眼圓睜,雙眉倒豎,氣呼呼地道:「玄德大人,我……我絕不承認那小子是軍師?就是因為救他,我大哥才會死掉:代替我大哥?那小子怎麼可能有那種本領?我絕不承認他當軍師。」說罷,氣憤的轉身離去。   張飛見狀,在一旁搓手道:「也難怪冬梅會生這麼大的氣,因為她一直很自豪自己的兄長能當我們劉軍的軍師啊!可是現在,大哥突然讓這個叫天揚的小鬼宋代替他大哥之職,她當然生氣了。」   關羽亦插言道:「不過大哥,冬梅說的也不無道理。你真的要任命那個小孩做軍師嗎?」   玄德正色道:「昭!若說我無半分不安,是騙人的。天揚他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讓他當軍師,我確實不能全信於他,不過我必須得承認他那超卓的見識,能預測到曹仁會在今晚來夜襲我們。你們也看到了,連單軍師都點頭稱他說的對,料的准,這不得不承認他有這個當軍師的條件。」   關羽與翼德面面相覷,齊吞吞吐吐的道:「這個嘛,大哥,我也知道……」   玄德又續道:「而且,天揚又是單福軍師賠上性命推薦之人。我不能無視他的遺命。我相信單軍師所認可的天揚的才能,因為,單軍師是不會看走眼的。」   在離此約有七八丈遠的參軍孫乾的營帳裡,龍天揚正在那牛油蠟燭的光亮照明下,聚精會神的看孫乾拿來的地圖。   孫乾和黃風翔站立在營帳簾邊,二人見龍天揚一副全神貫注的神情甚是入迷,一會兒喃喃自語,一會兒冥思苦想……龍天揚仰起頭,撲閃著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暗想道:「在歷史上,利用夜襲的曹仁,不但未突襲成功,反而被劉軍利用他們的偷襲的機會,而設計將他們陷入火攻中而慘遭敗北。而從這地圖上看還得找出安置機關的有利地勢。利用火攻便需要瞭解風向……可是這些歷史書上並沒有詳細寫到。我所知道的只是歷史結果而己!問題在於要實際……不,更重要的是………   …是徐庶又伏擊了逃過火攻的曹軍,而得到最終勝利!就算想辦法做到火攻成功,但要正確地預知曹仁軍逃竄的路線而設下埋伏,事實上就更難了!還有,如果曹仁躲過伏擊,那再度致勝的良機就會沒了!這樣一來一切都完了:再也無法確掌握曹仁的動向了!更不用談能將曹仁擊敗了……站在帳簾邊的參軍孫乾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天啊!我真的……真的連作夢都沒想過這與龍同降的少年竟會當我們的軍師:簡直太像神話了…旁邊的黃鳳翔瞥了一眼孫乾,心裡道:「似你這般『尊容』,誰又能料到你也能當上一名參軍呢?彼此,彼此!」   忽的,帳簾被掀起,從外伸進一滿面虯鬚,豹頭環眼的上身來,這人正是張飛,只聽他叫道:「喂:小鬼,計策想好沒有?」   站在旁邊的黃鳳翔被張飛這一舉動,嚇得「哇啊」一聲,大叫起來,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張飛。   劉備、關羽、趙雲也在後緩緩走來了。   關羽見黃鳳翔那驚恐、瑟瑟發抖的模樣,便知是被張飛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的。忙開玩笑的道:「翼德,你別突然伸出你的臉,你那副尊容,小姑娘人家看了會害怕的!」   張飛瞪了雲長一眼道:「什麼?啊!我的臉很難看,我知道。但是,我的臉像怪物嗎?」   趙子龍在旁邊也接道:「怎麼?翼德,你自己還沒有感覺到嗎?」   張飛惱道:「趙雲!你從剛才起就一直和我過不去,總是尋我開心!你……」   趙雲笑笑道:「張飛,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你的臉又變大了哇!」   張飛氣的暴跳如雷道:「趙雲,你……」   玄德喝道:「喂!你們二個都別吵,安靜點。天揚他還在思考對策呢!」   玄德看了看龍天揚對黃鳳翔道:「鳳翔,看起來天揚他好像很煩惱,還正在想對策呢?」   黃鳳翔答道:「玄德大人,天揚正是在苦想具思應敵之策,不過從很久前,他就是那種……當真有麻煩時,會想出辦法,而讓人安心的人。」   劉備點點頭緩緩走向天揚這邊。   龍天揚正側首沉思,忽見劉備來到他身旁,忙起身道:「啊,劉備大人……」   劉備頷首微笑道:「天揚,如何?計策擬好了嗎?」   天揚道:「昭!大致上我已想好,作了一些詳細的擬定。不過我看到這幅地圖後,明白了一件事:自從單軍師在這裡設陣時起,他便預料到曹仁會來夜襲的。」   劉備驚訝失聲道:「什麼?天揚你說什麼?   很久之前,單福軍師就預料到曹仁的突襲了!」   龍天揚頷首道:「是的。我只不過是按照單福軍師準備好的計劃『依葫蘆畫瓢』而己!」   旁邊的關羽向龍天揚問道:「天揚,你說那單福軍師從很久前就擬好對付曹仁前來夜襲的對策了?」   龍天揚點點頭。   張飛驚喜的緊握雙拳道:「大哥!很好!這樣我們就贏定了!殺他們曹兵個片甲不留。」   劉備微笑道:「咽!二位賢弟你們安心了吧!」   劉備心裡道:「我這兩個義弟轉變得還真快,剛才他們還在抱怨軍師是個小孩呢:算了,這一來關羽和張飛就會照天揚的指示行事了。」   大家正在高興地談論著如何將曹仁打得落花流水,狼狽而逃……這時,龍天揚卻突然說道:「劉備大人,我還有話要說:單軍師他的確預言曹仁會來夜襲這件事……但對有關對抗敵軍的具體方針,他卻什麼也沒說過。」   劉備聞言大驚道:「這麼說來……單軍師並沒有把攻破曹軍的計策授與天揚你了!」   龍天揚微笑著點點頭。   劉備見龍天揚面含微笑,毫無驚慌束手無策之容,暗付道:這龍軍師一副從容、心有成竹的神態,顯然是他靠自己的腦子想出了克制、打敗曹仁的計謀了!   龍天揚果然已計謀在心,胸有成竹,他在營帳內對眾將吩咐了如此這般……才能將曹軍打敗。   當下劉軍們忙於準備以應曹軍來犯。   在曹仁軍據點一一樊城,此刻,正有一探子向主將曹仁票告道:「將軍!我己查得劉軍之軍師單福已亡,他們剛才用一輛馬車將其屍首運柱新野城去了。請將軍定奪!」   只見這曹仁長得甚是兇惡,滿面陰狠之色。   他聽完這探子的話後,猛一拍身前桌,大聲道:「你說什麼?劉備的軍師──單福死了!」   那探子惶恐的道:「是的,將軍!屬下為了慎重起見,我還偷聽到劉軍的對話,他們都歎氣唉聲……啊!還有劉備、關羽他們也在那運靈柩的馬車後,痛哭不己……那單福之死,一定不是謠傳。」   曹仁聽罷,高興的仰天大笑道:「晤,這可是個大好的良機!沒有了單福的劉備軍也只不過是群烏合之眾;沒有什麼戰鬥力的。他們一定會因為軍師之死而動搖了意志,而指揮也會失常!我們恰巧可以利用這點趁夜偷襲,他們一定會立刻潰不成軍,狼狽而逃……」   忽然,從人群中閃出一人。此人乃是曹仁軍參謀李典。他向曹仁躬身拱手大聲道:「請等一下,曹都督,如果今晚就去攻打劉備,是否太急了呢?太急的話,可能導致戰敗的。還請大人你三思而後行。」   曹仁面露悅色道:「李典,你在擔心什麼?敵軍可沒有軍師了呢!這場仗打起來,我們是十拿九穩一定會贏的。」   李典著急的道:「啊!可是劉備有關、張、趙等猛將相助,自是不可太低估他們了。還有,將軍你也有耳聞了吧?今日那和龍一起出現的兩個小孩也落入劉備之手。萬一他們也成了劉備的幫手,那我們輕易採取行動是很危險的。」   曹仁聞勃然大怒道:「混帳!你休要在此擾亂軍心,妖言惑眾,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聽說那龍之子也只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鬼罷了!那種小孩有個屁用!   根本不足為懼!關羽、張飛、趙雲他們雖然厲害,但我們兵多將廣,還怕他不成?」   稍停,曹仁又道:「至於那條龍也一定是個騙局!是他們怯戰心虛,用來迷惑我們的一種笨方法:如果怕了那假龍,我們就會自亂陣腳!想詐謔我們,才是他們的目的!」   李典此時也覺得曹仁分析的有些道理,他低沉的自言自語:「對!將軍分析的對,的確有這種可能。」   曹仁得意的大吼道:「他們那些笨蛋,想騙身經百戰的我,真是太可笑了!我要剝了那『龍之子』的鬼怪面具,將他們統統殺死!上!全軍出擊!這次我們一定要取得劉備首級!出發!」   曹仁趁夜親率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直奔劉備所轄的新野縣而來。   關羽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俯視著山腳下那如潮水般急湧而來的曹兵,不由捋鬚頓首微笑著暗道:「果然不假,正如『龍之子』所說的……曹仁動員全軍,想夜襲我們,以山腳下那些軍力來看,留在樊城中的敵兵大概已廖廖無幾,我正可趁機奪取曹仁據守的樊城。這是多麼卓絕的見識啊:竟然讓那『龍之子』早早預料到了,難道他擁有千里眼嗎?」   夜黑人靜,然而,忽有一陣「噠……」的馬蹄聲,擾斷了這寧靜的夜空,這馬蹄聲聽來非常悅耳,原來,是曹操的手下大將曹仁正領兵走到這道路狹窄、崎嶇不平的森林裡,兩邊的山坡上怪石林立,雜草樹木叢生茂密。   那乘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曹兵領兵主將曹仁,他身後之人乃是參謀李典。   突然,曹仁掃視著四周,哈哈大笑道:「唉!我感到很意外,那劉備無單福這個軍師後,變得竟是如此愚蠢不堪,令我頗感他真是一個十足的傻蛋。」   李典突聽曹仁如此道來,甚感不解。疑惑的道:「啊?都督!此話怎講?」   曹仁得意忘形的道:「你想一想吧!他們在這個陰森森的森林中紮營駐定,不是剛好能讓我們用火攻燒了他們嗎?」   李典也暗道:「昭!……這一說,的確怪了?」   曹仁陰狠狠的道:「哼!一群蠢貨……我就成全你們,把你們燒個精光!」   忽然,有人道:「喂!小心點森林中一片黑暗呢:」   「唉!這麼黑!讓我怎麼走?真受不了,點火把又怕被敵軍發現!」   「撲通」一聲,有曹兵驚叫道:「啊!踩進水坑了!奇怪!這幾天都沒下雨啊!哪來的水呢?」   「媽呀」一聲,有曹兵跌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喚。他掙扎著爬起來,忽的,覺的手上滑膩膩的,他喃喃的道:「這不是水呀?水哪會滑滑的呢?」他又將手放在鼻孔前聞了聞,只覺一股油味直撲鼻內。這曹兵疑惑不解……突的,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忙如見鬼般的大叫道:「不得了啦!這……這地上的……不……不是水,而是……是油──」   曹兵皆驚恐不己,忙大叫道:「這地上是油,是油……」   那些早己埋伏在兩邊山坡的劉軍弓箭手,見曹兵己全都進了森林中央部份了,忙將火箭搭上弦,有人將令旗一揮,箭手們便「哩……」的一齊將那燃著的火箭射向曹兵。   那些箭一落即著,地上的油沾上箭頭的火苗,「忽」的熊熊燃燒起來。不多時,地上及山坡上的大樹皆被燒著了,成了一片火的世界,汪洋火海。   曹兵們驚的目瞪口呆。馬嘶人叫響遍了整個森林及峽谷。   士兵們唬的魂飛魄散,驚叫道:「嗚啊!火……火燒起來了!啊!救……救命啊!嗚!」   曹仁早己駭的驚慌失措,語無倫次道:「李……李典,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難道我……我們中計了?他……他們為什麼……知道我……我要進攻!」   李典急急的道:「都督!他們用油浸在地面,火勢散佈的很快……我們已有…   …有大部份的士兵都……都陷入火海之中了!」   曹仁雙目圓睜,角毗欲裂。他嘶啞的狂吼道:「該,該死的劉備。喂!快點!   全軍快朝上風處前進:」   曹兵們如洪水般都向火稀處逃去。他們都大聲吃喝道:「快逃呀!不……不得了啦!火勢燒上來了。啊……媽呀……」   曹兵們四處逃散,丟盔棄甲,慌不擇路亂逃亂竄。   突地,那些撒腿狂奔的曹兵,被身後「噠噠」的馬蹄聲所驚醒,忙欲閃身避開,不料,人多碰撞,被迎面飛馳而來的馬匹衝撞出文多遠。那馬蹄踩在這些士兵的身上,馳了過去。   這些騎馬之人正是欲逃命的曹兵主將曹仁及李典等眾將領,他們唯恐大火燒身,忙策馬向外逃命,邊跑邊揮馬抽鞭道:「滾開!別擋路!你們這些小兵們,快快讓我們的馬通過。」「啪啪」馬鞭抽處,便有人被抽得在地上亂滾亂叫。   那些跑的快的馬,突然,在前面的山坡下均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齊齊從馬上倒栽蔥飛出二文開外,被後面繼而趕來的馬匹踩踏的身如肉泥。   「啊」的一聲慘叫,又有幾人被從馬背上栽了下來,摔的半死。   李典見狀覺得有些蹊蹺,仔細一看,見有一黑乎乎的東西,正在劇烈的蕩個不停,他勃然大怒,一劍砍去,那東西應刃而斷。李典拾起一看,氣得破口大罵道:   「混帳:原來這是塗黑了的繩索!而且還綁在剛好同騎兵們頭部一般高的高度!怪不得他們全被撞的倒跌飛出。這些繩索,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騎兵們繼續沿山路向前狂奔,突然,前面有十幾名跑的較快的騎兵,連人帶馬齊滾進了一個偌大的坑內,坑內是十排排一列列整齊而尖長的竹矛,那滾落的人馬全被竹矛洞穿,鮮血即□□流出,慘不忍睹。   原來,這條山路到處都佈滿了陷阱,只要那些曹兵從上一走,皆被掉進大坑裡刺死。   「呀……啊」又有十幾名騎兵帶著淒厲的慘叫跌進了陷阱,立即又成了一具具不能動彈的屍體。   李典大喊道:「不能走山路!你們逃向林中。」   曹兵們又蜂擁般向兩邊的山裡逃去,沒逃及幾步,便又發出如狼啤般的慘叫。   只見林中草叢覆蓋著的浮土下,豁然是密密麻麻的尖樁、竹矛、「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曹仁看著跌入陷阱之內慘死的人越來越多,忙向身旁的李典顫聲問道:   「李……李典!這山路、樹林所有的地方都有陷阱,這……這麼一來我軍……死亡人數就會大增!照此下去,我們那些五萬大軍要不了多時,就會全軍覆滅……李將軍,你……你有何良策?」   李典狠狠道:「大人,既然有陷阱,那就表示那個方向的敵兵較少,我們派小兵向前,讓他們去擋那些可怕、駭人的陷阱!然後,我們再率領騎兵跟在他們後面……那就踩著這些死人前進!因為,第一次踩上的陷阱,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威脅了!……除此法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辦法能出去……是吧?大人!」   曹仁聽罷,不由得面色驚得煞白,但他一想,也是如此,除了這個最安全的法子外,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低低的道:「晤!好: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傳令……」   李典勒住前馳的駿馬,大聲道:「快!趁沒被火包圍之前,你們這些步兵跑的慢,在前面快跑,離開這地方!」   這些步兵還喜不自勝,以為他們的將軍是危難之時,先照顧他們呢?遂爭先恐後的使勁向山上跑,卻不知已死到臨頭了。   這些跑入樹林裡的步兵,紛紛如被火藥炸飛的石塊般「咚咚」跌翻到那竹矛尖尖,樹樁細長的陷阱裡,頓時,一陣鬼哭狼啤,淒厲慘烈的叫喊之聲,響徹山谷,樹林。   後面那些正向樹林奔來的曹兵,頓時被眼前這令人慘不忍睹、毛骨悚然階慘景驚得呆住了。眾人齊怒罵道:「他……他媽的!開,開什麼玩笑!要我們當犧牲品,當地地道道的墊腳石……誰要待在這種軍隊裡!我們走吧……」   這些兵士們如散窩的馬蜂「嗡」的一聲,便四散奔逃,再也不向那恐怖的樹林裡跑去。   曹仁氣的大罵道:「你們這群蠢豬,膽小鬼……啊!你們給我……給我統統站住,不可以私逃!等我……我回營去好好處罰你們……」   李典在旁勸道:「都督,算了,別管他們!失去理智而隨意行動的話,又會中了敵人的埋伏的。」   李典抬頭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道:「都督,敵人應該在陷阱的反方向設下了伏兵!快!在追兵襲擊前我們快……快撤退!」   「是──」那些騎馬兵早已如一群無頭的蒼蠅,不知如何走好,忽聽李典這麼一說,忙跟他一塊,策馬疾馳。   他們一路狂奔,翻山越嶺……李典目注前方,突然驚喜的說道:「哇!前邊有一條河,太好了!我們得救了!走,趕快一點到前面河裡去洗把臉,看看我們這些人都是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唉!」   驀地,從一片亂石後閃出一彪人馬,為首一將:身握丈八蛇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全身披掛,威風凜凜,攔在眾人面前。   眾曹兵齊大驚道:「啊!又有人攔住了……」   攔截眾人之人正是張飛張翼德,他哈哈大笑道:「各位抱歉了:在沒有打倒我張飛之前,你們還不能說『得救了!』這句話!」   眾曹兵猶如見到閻王般,大驚失色的倒退幾步,顫聲道:「哇啊!他是張……   張飛!」   曹仁見張飛攔在面前,他才猛然醒悟過來,遂咬牙恨齒地道:「晤晤晤!他竟然把主要軍力安置在陷阱方向!我竟然……會中計了!」   張飛大吼道:「曹仁小兒,你有什麼好遺憾的!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龍軍師說既然你是身經百戰的名將,那你一定會選這條路走的。」   曹仁失聲道:「什麼!龍軍師……?不會是龍之子吧!」   張飛喝道:「呵!沒錯!!正是那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小鬼!」   曹仁一見手下那些將士個個魂不守舍的樣子,大怒道:「你們這些飯桶,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上。」   一名執大刀的傢伙,哆嗦的一拍坐騎,手中刀摟頭蓋臉,直向張飛劈去。   張飛怒罵道:「你奶奶的,就憑這兩下丟人的把式,也敢出來丟人現眼,今天你爺爺就成全你吧!」說罷,一舉手中文八蛇矛。將那劈來之刀架住,稍一用力,往上一舉,「噹啷」一聲,那把重逾四五十斤的大砍刀,竟被張飛震脫出三丈開外。   那曹將嚇得面如土色,正欲轉身逃走,張飛大喝一聲道:「鼠輩,哪裡逃?」   矛隨話落,那丈八蛇矛已快逾閃電的扎進了那曹將的小腹,從腰透過。   張飛用力一挑,將那曹將自馬鞍上高高挑起,然後,猛然一甩,將那屍體甩出二丈之外。   曹仁等人嚇得不敢上前。   此時天己微微透亮,東方漸漸現出紅霞。   而此時,劉備陪龍天揚,黃鳳翔他們卻還在一河邊嚴陣以持,以防曹仁這群漏網之魚。   突地,劉備欽佩的對龍天揚道:「天揚,未料到你想的陷阱之計真的不錯,競讓曹兵死傷纍纍,鬼哭狼嗥而逃……真了不起……」   龍天揚沉沉的道:「啊?是這樣的,我已料到既然是人稱『智將』的曹仁他絕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輩,酒囊飯袋,他很可能會覺察出我們的埋伏而順利逃走,所以,我們倒不如利用他的智慧而故意設下陷阱,讓他上當!……我想現在,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應該和張將軍在作戰……」   玄德接道:「昭,就算曹仁他們逃過了翼德的猛攻……但接著子龍會率領大軍迎面痛擊曹仁的。如果連子龍那一關都逃過了的話,還有我們這最後一擊,我想那時曹仁所率的曹兵也所剩無幾了……」   參軍孫乾亦欽佩的對龍天揚道:「龍軍師,屬下對你的絕妙對敵之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軍師不管是陷講的設計或攻佔樊城之計,你都設想得太奇怪!太周到了!」   龍天揚謙虛道:「孫參軍過獎了。我……才沒有那麼高明呢:這全是托單福軍師為了要火攻敵人,而在這裡設營的福,如果能打敗曹仁,那這…切都是單福軍師的功勞。」   天揚身旁的黃鳳翔真誠的低低說道:「天揚,你太謙虛了……我知道你很想替徐庶揚名,但多少也得承認一些自己的功勞,這沒什麼關係吧!」劉備在不遠處靜心的聆聽著二人的談話,心裡在不時的思索著什麼……只聽龍天揚焦急的道:「鳳翔,可是,要是有人承認我這個軍師的才能,那就麻煩了!因為我每次想抽身時,卻覺得更陷其中!你難道從來沒發現過嗎?這與說出徐庶的名字後一樣,結果是令人難以承受的……」   此時,劉備走了過來,敬佩地看著他,沉沉地道:「天揚,沒料到你謀略過人,而品德更是讓我敬佩,恃才而不驕!這點也很適合當軍師。」   龍天揚驚愕道:「玄德大人,你太過獎了。我實在愧不敢當。」   黃鳳翔用手輕輕的搖了他一下,輕聲的道:「天揚,怎麼樣?連玄德大人都如此說你。看你還謙虛呢?」   忽而,劉備黯然道:「唉!不過冬梅卻不知你超凡的才能與品德,她可能卻不認為你是一個合格的軍師,因為,她對兄長單福軍師之死,一直耿耿於懷,深恨著你呢!」   劉備話音甫落,忽的有人接道:「沒錯!都是因為你龍天揚的出現,才會害得我大哥身死。所以,我恨死你了!」龍天揚忙轉頭看時,只見冬梅正騎馬馳來,邊狠狠的用眼瞪著他。   龍天揚低頭沉默不語。   冬梅忽的對劉備道:「玄德大人!我再也受不了,要聽從龍天揚的派遣!即使是我一個人,我也必定能取得曹仁的首級回來見你!」   說時,她一抖韁繩,驅馬疾馳而去……龍天揚驚叫道:「冬……冬梅,太危險了,快……快回來。」   劉備亦著急的阻止道:「冬梅,慢著,你別去……這丫頭真是太衝動,太傻了!孫乾!快騎馬追去,阻止她,她這樣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孫乾應了聲「是」後,一提韁繩,追了上去。突然,龍天揚快步跑至孫乾馬前大聲道:「孫參軍,請……請帶我一起去,請等─下!」   孫乾看龍天揚阻攔在他馬前,忙將那狂奔的馬韁向後猛地一扯,才堪堪避過站在前面的龍天揚,險些撞到他的身子。   孫乾驚疑的道:「龍軍師,你……你說什麼?讓我帶你一起去,這……這太危險了。」   黃鳳翔亦流淚擔憂道:「天……天揚!那裡已是……已是一片戰場,烽火四起,你要和孫參軍一塊去,你……你知道那兒有多危險嗎?我有多擔心嗎?」   龍天揚傷心的道:「鳳翔,你很擔心我,伯我發生意外……這些我心裡明白,謝謝你!但是,單福軍師是為了保護我而被曹兵殺死的,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妹妹去送死呢?」   黃鳳翔看著那大義凜然、堅毅磊落的龍天揚,心裡不由得生出─股崇愛之情。   孫乾聽罷龍天揚這幾句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亦不由連連頒首道:「咽!有道理,我懂了,你為何要和我一起去追救冬梅的原因。龍軍師,你上來吧!」   龍天揚看了看孫乾,感激的道:「多謝孫參軍,咱們趕快追上去吧。」道完,翻身上馬,同孫乾一道向那已漸去的冬梅追去。   黃鳳翔看著乘馬欲去的天揚,忙急急的道:「天揚,你要小心呀……」   龍天揚雙手緊抱著孫乾的腰,聞言,忙回首道:「鳳翔,你和玄德大人別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劉備向漸漸遠去的二人凝注了許久…他心裡道:「龍軍師他好像因單福軍師的死,而感到深深的愧疚,不過,他的神情真的太驚人了。看他那溫和的五官下,氣魄卻如此驚人……」   那坐在馬背上正內疚的龍天揚,看著前面快速奔馳的冬梅,心裡暗道:「冬梅……我一定要保護你。絕不讓你發生任何意外。」    【第四章 金 龍 墜 牌】   冬梅心裡氣惱,風馳電掣般策馬疾馳。前面樹林是趙子龍將軍率領的伏兵所在。   冬梅來到這片濃密的樹林之間的山路上,奔勢稍緩,沉吟片刻,仍策馬疾馳,向曹軍的方向追去。   有士兵發現冬梅,忙驚叫道:「阿?剛才那騎馬女子……是……冬梅小姐…!」   這士兵忙跑來向子龍並稟告道:「趙將軍剛才冬梅小姐從我們這兒單槍匹馬的向曹軍那方疾馳而去了!大概是找他們算帳去了,乾脆咱們也跟去支授她吧!」   趙雲堅毅的道:「不行!龍軍師命令我們在此攔截那些潰退下來的曹兵,我們必須在此耐心等待,而且,冬梅也許是受了龍軍師的秘令,前往曹兵處另有妙計也說不定……我們不可以隨意、妄自行動!萬一有了什麼過失,誰人能擔當得了?」   與此同時,張飛與曹仁軍戰得正激烈──只見曹仁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   …你們給我上!將這……這黑張飛給我剁成肉醬。」   幾名曹將顫慄著不敢近前。因為,剛才張飛將那名曹將一個回合之下就從馬鞍上挑出三丈開外。這般勇猛,誰敢上前送死?   曹仁見這些兵將都如老鼠見了貓似的,那般懼怕張飛,遂破口大罵道:「你…   …你們這些……這些酒囊飯袋,懦夫,膽小鬼,給我上:不准退後!違抗軍令者,回營立斬!若有人能將這張飛殺死或擒住,必有重賞!」   幾名曹將不知是因為怕受到處罰的緣故,還是受到「重賞」二字的誘惑,他們一咬牙,硬著頭皮,挺起兵刃,齊狂風暴雨般向張飛全身各大要害擊去。   張飛大吼一聲,揮起丈八蛇矛,舞成一片銅牆鐵壁,密不透風。「噹啷啷」幾聲,這幾人的兵刃或被震得飛向半空或斷成兩截。張飛一挺手中的蛇矛,直插敵人。   眨眼工夫,這幾名曹將,便成了張飛矛下的鬼魂。地上橫七堅八地躺著這幾名曹將痛苦、慘極而扭曲變形的屍體。   張飛一揮丈八蛇矛,衝向曹仁。   曹仁驚的大叫道:「你……你們!快……快給我攔住他。」   張飛大喝道:「嘟!你們這些小嘍囉,只能讓我的蛇矛多沾幾人的血,頂個屁用。還不快快給我滾開!曹仁!你有種的話,就快出來和我張飛比試比試。別在裡面做縮頭烏龜……」   曹仁聞言,氣的面色鐵青,惶恐的道:「這個張……張飛,真……真是個怪物!」   李典跑過來,悄聲對曹仁道:「大人!我等不宜和他在此纏鬥,要盡快離開此地,方為上策!不然,繼續惡戰下去,我們的將士將會傷亡的更多。」   曹仁愁眉苦臉地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張飛太厲害了,我們脫不了身呀:」   李典奸笑一聲道:「大人,不必擔憂!他張飛再厲害,也躲不過咱們那如雨般的利箭吧。」   曹仁猛的醒悟過來,大叫道:「弓箭手準備……把所有的箭都柱張飛那兒射:   他那巨大的身軀,用來當你們的箭靶子是再適合不過了!」   弓箭手們快速整齊的列成了二十人的一列,齊彎弓拈箭,蓄勢欲射。   曹仁大吼一聲道:「放箭!」   話音未落,只聽「哩哩……」箭如流星般挾看破空的銳風,如蝗般齊向張飛全身射去。   只見張飛微一皺眉,那些迅疾如閃電般的利箭已近身旁了,他大吼一聲,伸出左手,只見四周皆是手影,那射來之箭,盡被他左手全接在掌裡。   那些弓箭手們驚呆了,半晌才齊驚道:「我的天,張飛太厲害了!他……他一隻手,就能接住了我們射去的所有的箭,這真是太神了!」   張飛大聲道:「你們這些蠢貨!我可不是單憑一身蠻力就能縱橫沙揚的!俺張飛一身高超的武功也是被人稱為怪物的原因之一!你們這些鳥人,愣呆在那裡作甚?不用怕:再射,快繼續放箭呀!讓我張飛再見見你們那些箭是否能射穿我的頭顱?」   李典一揮手,那些弓箭手又齊齊向張飛的面部射去。   只見張飛略一偏頭,矛交左手,將左手一伸一抓,那些射來之箭,又被他盡抄在手裡。   張飛冷笑道:「看我輕而易舉的接你們的箭!這種爛箭,也想射著我,簡直是白日做夢。哈哈!你們再使把勁兒,用力射過來吧!……」   張飛正像耍猴似的漫不經心的接著那些弓箭手射來的箭。   此時,忽有一兵士跑來向張飛稟告道:「張……張將軍,別和這幾人在這兒玩箭了!曹仁已經逃跑了……」張飛騙驟聞此言,驚駭萬分地急急地道;「你說什麼?啊?」   說著忙扭頭看時,只見曹仁他們正策馬逃走,己跑出半里之遙。   那曹仁邊跑邊回過頭來冷笑道:「張飛,蠢的人是你!哈……我讓人放箭只是為了引開你的注意力而己!要不然,我們怎麼才能讓你這蠢豬上當呢?」   張飛惱的一跺腳道:「曹仁你這龜孫……該死!我這次太粗心大意了!唉!也難怪,這種粗心事我不是常發生嗎?算了,雖然很令人生氣,不過曹仁的首級,我只好讓給子龍去摘了,這個功勞就讓給他吧!嘿……真正該痛哭的人是你啊!曹仁!」片刻之後他率領兵士們回營去了。   龍天揚與孫乾二人正心急如燎般在後緊緊追趕冬梅。忽然,天揚沉沉的道:「唉!孫參軍,我們與冬梅的距離越拉越遠了,仔細一想,可能是我們二人共乘一騎,馳的當然慢多了,因而才落下路了吧!」   孫乾應道:「龍軍師:照這樣看來,我們是追不上了。如此,我們就只好走林裡的捷徑了。」   說著,孫乾一提馬韁,二人從趙雲將軍埋伏的林中山道裡策馬而馳,奔向曹兵所逃的方向。   林中埋伏的兵士看到二人,忙驚訝道:「啊!趙將軍,龍之軍師與孫參軍他們二人,也朝曹仁軍的方向馳去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趙雲默不作聲,心中卻也納悶道:「連『龍之軍師』與孫乾大人都親自上戰場,我看這裡面不太對勁……」   被張飛殺得狼狽而逃的曹仁軍,一路上如驚弓之鳥,急急奔逃。曹仁他們順著山路,一口氣跑到一河邊。曹仁看了看四周,得意的道:「張飛那蠢豬和我們鬥,我略施小計,咱們就安全脫身了,哈……好!到達這上游的河難後,我們再渡河而行,上了大道,就可回營歇息了。」   曹兵們疲憊不堪的上了河岸,剛走在較為寬闊的山道上,曹仁遠遠便見有一騎,在前面大道中間攔住他們的去路。   曹仁漸漸走近,這才看清攔住他們的乃是一年輕貌美的少女,他不由一怔。正想開口問那少女,卻未想少女倒先開了口。   這少女正是剛疾馳而來,欲取曹仁首級的冬梅。只見她雙目噴火,怒視著曹仁道:「曹仁,你這黑心賊!我是劉各軍的軍師單福之妹冬梅!今日,我要為慘死於你曹兵之手的兄長報仇!曹仁!獻上你的首級來吧,以祭我兄長在天之靈。」   曹仁一愕,但隨便隨即又陰笑道:「哦:你是單福的妹妹!很好!本都督今天就陪你玩玩吧!我雖然不敵張飛,但我將軍的封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來吧!」   冬梅冷「哼」道:「好!曹仁,我會讓你屍首異處,顏面掃地的。」   曹仁咆哮道:「你休要憐牙利嘴!臭丫頭:馬上就會得出結果的,看劍!」   話音未落,曹仁已惡狠狠地一劍刺向冬梅前胸而來,劍勢凌厲,迅猛無比!   冬梅坐在馬鞍上,冷笑一聲,突地從馬背上凌空而起,猶如一隻正在展翅高飛的燕子般快捷的升起二丈。然後,如鬼魅虛影般在空中一個倒轉,頭下腳上的凌空刺向曹仁的天靈而來。   曹仁忽見冬梅騰空而起,身輕如絮,騰起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遂失聲驚呼道:「她……怎麼會……」   正在驚詫之時,他只覺眼前一花,一道劍光直刺向天靈,未及頭頂,己覺冷風習習,他大驚失色,忙側首握劍相擋。   二人雙劍互碰,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之聲,一蓬火花濺起,曹仁不由驚住了,暗道:「這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而輕功卻這般絕妙,更料不及那纖纖苗條的情身,竟有如此大的臂力,震的我虎口也隱隱作痛,真是厲害:」   冬梅一劍擊出,遂躍回馬鞍,這只是在短短的一瞥之間:擊劍,躍回,一氣呵成,這連串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   在旁觀戰的李典,亦不由驚道:「這少女好快的身法,好猛的劍法……啊!她又躍回馬背了!不過將軍也很厲害,他躲過了這少女凌厲、駭人的─劍……」   曹仁看著冬梅,自我安慰的道:「臭丫頭,你的身手太慢了,要想刺中本將軍,談何容易?」   冬梅冷笑不語,突地,她猛一轉身,自袖內抽出兩把短小的利劍,「唰」的一聲,兩把利劍向曹仁疾射而去。   眾曹兵齊聲驚叫道:「曹都督,小心!」   曹仁忙欲避開,但己不及,「噗」的一聲,兩柄短劍深深的刺中了他的兩肩,鮮血登時急湧而山。   曹仁怒罵道:「該死的小……賤人,我要……要殺了你。」說罷,雙手猛地將劍拔出,急用戰袍摀住傷口。   冬梅騰地立在馬背上,恨聲道:「曹仁我不會那麼容易地殺了你!我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親的人……,這種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一定要你加倍償還!我要把你挖心掏肺,干刀萬剮之後,再送你下地獄,曹仁你拿命來吧!」   忽的,李典向身旁的一將喝道:「喂!」   那曹將忙應道:「啊!什麼?李將軍。」   李典沉聲道:「將你的弓箭遞於我一用。」   那曹將依言,將弓箭遞於李典。李典嘴角登時浮出一絲陰毒的冷笑。   此時,冬梅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劍刺向曹仁前胸,劍幻起一片令人目眩的劍網罩向曹仁。   曹仁驚然一驚,暗道:「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連他劍尖的動向都看不清楚,真是慚愧。」   劍光已至胸前,曹仁奮力執劍,忍著劇痛,舞起一道劍光,擋住對方的進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換氣撤劍,忙一個「鷂子翻身」欲躍回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緊盯著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語道:「是時候了!   」話音未落,右手一鬆,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雙腳剛沾馬身,突聽「哩」的一聲銳耳的破空風響,已知不妙。便在此時,一根飛來的勁矢,正從右腿膝蓋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聲,跌落塵埃。   曹仁兵將都為李典齊聲喝彩道:「李將軍,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箭射中那丫頭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頭的動作的確迅速如風!令人難辨,難以抵擋。不過,只要得知『風』向,就能夠擋住『風』了!」   道罷,遂驅馬來至冬梅面前,冬梅由於箭正中膝蓋處,傷的甚重,忍不住低聲呻吟著,忽見李典來到她旁邊,遂抬頭怒視著他,不服氣的道:「你為什麼能射中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為,你在每次攻擊曹將軍之後,一定會落回馬背上……你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只要知道馬的位置,要射中你人,這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現在,你這丫頭再明白了吧。」   冬梅惱恨的瞪著慢慢向她走來,手執長劍的曹仁,眼中頓時現出仇恨與痛苦的神色。   曹仁目露凶光,獰笑著對冬梅道:「臭丫頭,你竟然傷了本將軍,讓我如此大費周折……該死的小賤人!我要把你的頭割下來!」   道罷,曹仁凶狠的抽了冬梅幾個響亮的耳光,他還不解恨,又使勁踢了冬梅四腳……冬梅疼痛難忍,忍不住嗓泣起來。心裡暗道:在這……這種地方……我孤身一人,勢單力薄……連大哥的仇都還未能報得,我就快要死了!看來大哥的仇,只有等到下輩子再報了……就在這山坡上,此時,孫乾與龍天揚二人正乘馬追到這兒。突然,他倆見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驚,知道冬梅己受了傷,且曹仁隨時都會取她性命的……孫乾見狀,著急地道:「龍軍師,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不然,她不會毫不反抗的,糟了!曹仁己高舉寶劍,似要對冬梅下毒手了,我們要救她,恐怕也來不及了。」   突然,只見龍天揚猛躍下馬,向那正揮劍欲刺的曹仁凌空撲去,口中亦大聲道:「冬梅……」   孫乾駭極喃喃地道:「龍……龍軍師竟從這兒往下撲去,這上面至曹仁至少也有二丈高啊…正閉目等死的冬梅,突聽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時,見是龍天揚,遂欣喜的道:「天……天揚!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這山坡上竟然會有人撲來,當看清有人撲向他時,已躲避不及,被龍天揚撞出三四步遠,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虧他身高體大,才能把穩的住。   但他定睛看時,見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這小子,快給我滾一邊去!」   龍天揚不但未讓,反而擋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緊握雙拳,怒視著曹仁。   曹仁惡狠狠的道:「混帳小子!你也是劉備手下的追兵嗎?如若不是,就讓一邊去。讓我殺了那賤人。」   龍天揚凜然道:「是又怎樣?我不准你傷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罷,揚起手中長劍向天揚砍來。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啞的驚道:「天揚你這傻瓜!難道想與我一塊死嗎?就憑現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對手的!不要亂來……快閃開!」   天揚向後「蹬蹬蹬」連退了三步才堪堪躲過迎面擊來的一劍。   曹仁咬牙切齒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頭一塊到地獄去報到吧!」   說罷又狠狠挺劍向龍天揚前胸刺來。   龍天揚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只能躲閃一兩劍……突然,他記起胸前所掛的項鏈墜牌來,心想:要躲過他這一劍,只有用這招了:曹仁見龍天揚在那兒發愣,以為他心裡膽怯,遂冷笑一聲,挺劍閃電般直奔龍天揚胸口刺來。   龍天揚卻不退讓,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嚇得失聲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揚一曹仁一劍刺中龍天揚胸部,正感得意,突覺有異,只見手中那又寬又長的利劍,已齊至劍柄,整個劍身皆變成了碎末……他魂飛魄散地失聲道:「什麼!我的劍……怎成為這樣……」   他話未道完話未道完,一片強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揚所刺的胸前四射而出。   眾人忙用手遮在雙眼前,齊驚愕地道:「啊?這是什麼光線!好……好刺眼!」   曹仁駭得蹲在地上,偷眼窺視了幾眼龍天揚,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站在山坡之上的孫乾也驚愕不已,他喃喃自語道:「『龍之軍師』在發光?這……這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龍的化身。」   龍天揚自己也愣住了:「剛才是?是……是和在飛機中出現的光芒一樣。這怎麼……可能呢?」   眾曹兵將士亦驚恐不己,紛紛議論道:「你看,那個小鬼在……在發光?而且,曹將軍刺進他胸口的劍,竟然在眨眼一瞬間裂成了碎末?這豈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這天揚……身上的光,是怎麼回事,競……   」   曹仁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顫聲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聖!」   山坡上的孫乾接道:「曹仁讓我來告訴你吧!」   曹仁抬頭一看,山坡上還有一騎,便仔細一看,不禁失聲驚道:「哦!是你──孫乾!你有何話要說?」   孫乾一昂首,大聲道:「曹仁你聽清楚,小心別嚇壞了,這少年,正是『龍之子』龍天揚大人!而且,現在是我們劉軍的新軍師!」   曹仁駭的面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說什麼?他……他就是龍之子!這……這怎麼…曹兵將士亦議論紛紛,「啊:這少年就是龍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那麼,他身上放射出來的光芒?就是他所發的神力了!」   龍天揚聽著他們對自己越說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來:看來,這次……大家對我誤會越來越深了。   此時,曹仁突地將冬梅震落地上之劍撿起,凶狠狠地道:「你這個妖怪!看我現在就把你斬成碎片!」   道罷,曹仁緊走上前,欲挺劍向龍天揚刺來。   龍天揚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話要說……?」他正欲將自己的經歷道出之時。忽聽「嗚──」地一聲破空聲響,。只見從半空飛下一條似怪蟒般的大槍,「鐺」的一聲,將曹仁手中的劍震飛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   ,曹仁見那插在石縫中還幾自顫動不停的長槍,不由嚇得冷汗涔涔。他顫聲道:「這……這槍是誰丟的?」   曹仁話音未落,只見對面有一批人馬疾駛而來。在不及三丈遠處,正飛馳來一人。   那人邊跑邊道:「軍師大人,我是子龍。」   龍天揚驚喜的叫道:「趙將軍……」   曹仁驟見趙雲等人追來,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別管那河水有多深了,馬上渡河。」   曹兵們如喪家之犬般蜂擁著向河裡奔去,逃命去了。   趙雲一把將地上剛扔出救了龍天揚一命的鋼槍拾起,大聲對兵士們道:「你們快渡河追擊::別讓曹仁他們逃走!」   將士們策馬向那正逃竄的曹兵追擊了。   趙雲關心地問天揚道:「軍師,你沒事吧:請原諒我違抗了軍令!因為,我在樹林中看見你和孫參軍兩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們怕有閃失,才跟著過來了。」   龍天揚也學著古人的模樣,一抱拳道:「趙將軍,快別這麼說。人人稱你是臨機應變的智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對了,還得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趙雲躬身道:「軍師過獎了!子龍愧不敢當!」他心裡暗道:「軍師說:『名不虛傳』這四個字……,他的語氣,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似的……」   趙雲稍瞬又道:「軍師,我還要去追曹仁,屬下先行告辭了!」道罷,勒轉馬頭,追曹仁軍去了。   龍天揚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雖逃得掉,不過看他們應該己沒有再攻來的戰鬥力了。這一來我們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掙扎著爬了起來,她關心的向天揚問道:「天揚……你的胸口傷的怎樣?」   龍天揚搖搖頭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時,我早就用項鏈牌……」   龍天揚正說著,突然止住了。他驚愕的看著掏出來的項鏈玉牌,不由得失聲叫道:「啊!我……我的項鏈墜牌……裂……裂成兩半了!這……我這可是關係到時間轉移的項鏈墜牌子啊……完了!   搞不好,我和風翔會因此而無法回到我那夢寐以求的現代了。這……項鏈墜牌裂……裂成兩半了。   唉!也難怪了,這墜牌即使是金屬的也不能拿來當盾牌擋劍呀,何況還是玉的……」   冬梅驚詫的看看龍天揚道:「天揚,聽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項鏈墜牌去接曹仁的劍吧?」   龍天楊輕聲道:「昭,沒錯。由於,我眼見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之下,我沒帶武器就跳了下來,他用劍刺來,我就只能用這一招來擋他了。」   冬梅聞言,悚然大驚道:「天揚,你真是個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劍劈人的話,那不就被他劈成兩半了嗎?真是──頭蠢豬……」   龍天揚真誠的道:「啊!我當時只想能將你救下,而沒想到這些……因為,你已受了重傷,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劍刺下去,你還有命在嗎?所以,哪想到這些……不過還好,現在我們倆人都已經得救了。」   他話音剛落,只聽「啪」的─聲,龍天揚的右臉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上頓現出五個紅腫的指印來。   龍天揚感到莫名其妙,他驚詫地道:「啊!你……」   只見冬梅怒火沖天道:「你剛才說什麼嘛!什麼叫做『還好』?如果你就這樣因我而死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讓大哥的遺願化為虛有的罪人了嗎?你的命是我大哥拚死換來的,就算我會死,我也不准你糟蹋自己的生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說,你剛才能用『還好』二字嗎?」   龍天揚聽完冬梅這一番發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動的泣不成聲,喃喃道:「冬梅……」   冬梅看著愣在那兒的龍天揚,低沉的說道:「你這笨瓜,還在這兒發什麼呆,還不上馬回城?」   冬梅、龍天揚、孫乾他們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馬馳來。   曹仁率領這些狼狽不堪,哀聲歎氣殘兵敗將歷盡干辛萬苦,經過多少次死裡逃生,終於將至他們的據點──樊城。   在這些殘兵敗將的人群裡,有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隊,他倆就是敗軍之帥曹仁與參謀軍李典。   李典看著前面的城樓,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將軍,我們總算平安無事地回樊城了。」   曹仁滿面慍色,他大聲問道:「李將軍,我們還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遲疑了片刻,低聲道:「將軍!我們大約只剩下……只剩下五千人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麼?我們五萬大軍竟然只剩五千人馬!這……那該死的龍之子!那個小鬼,那個妖怪……竟然讓本將軍,讓本將軍的……人馬所剩無幾…   …」   曹仁氣得雙目圓睜、角毗欲裂……他們已來到樊城門口,李典正欲讓人叫喊:   「打開城門迎接!」   正在此時,那城門己豁然大開。   曹仁見城門已開,忙喜不自勝的低聲道:「啊!城門打開了……是出迎的士兵嗎?」   城門快速奔出一彪人馬,為首大將乃關羽關雲長,他將刀一擺大喝道:「曹仁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關羽之手,你該覺悟了吧!」   曹仁見樊城已被關羽所佔,忙驚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關羽高舉大刀,沉喝道:「將士們,追!別讓他們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級!」   眾將士領命衝前,刀劈槍刺,錘砸斧劈直殺得曹兵哭爹喊娘,哭聲震大,馬蹄聲,馬嘶聲,人吼聲,人哭聲……響城─片,那慘烈的場面令曹仁魂飛魄散。   他和李典策馬疾馳,嚇得頭也不敢向後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齒地道:「氣死:   氣死我了!這又是那龍之子小鬼的計策……你給我記住!小鬼。總有一天,我會來血洗這奇恥大辱的:那時,我要讓你加倍償還……」   一聲激戰終於結束了。   雖然後來曹仁及李典從關羽手中逃脫,不過手下兵士只剩廖廖幾人了。   在這場勝仗中,龍天揚發揮了他超人的軍事智慧。雖然只是代替徐庶,但此戰過後,龍之軍師龍天揚的威名,從此、名震天下。   戰爭是慘烈的,殘酷的,悲慘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戰的樹林裡,橫七豎八,層層疊疊的屍體,讓人看了發麻,這些屍體全被烈火燒成黑炭般,從這些屍體的形態上看,有緊抱胸部、齜牙咧嘴的、有將雙手緊捂自己面部的……總之,這些人死得很慘,很痛苦。   龍天揚和黃鳳翔在林裡看著這些被大火燒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悲涼與寒意。   黃鳳翔滿面淚痕,她悲懼而傷心的說道:「天揚,這些屍體好可怕!他們全被燒死了,真慘……」   龍天揚低頭不語。   黃鳳翔見天揚未應聲,頓覺自己剛才不該提這件事,而導致他傷心自責。她忙低沉的道:「真……真對不起,天揚!我不該提起讓你傷心的事,都怪我……」   龍天揚淡淡地道:「沒關係,鳳翔!我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的。但是,我們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殺掉許多的敵人。可是……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親手把這些人……害死的。」   龍天揚用手捧著那憂鬱、悲傷的面龐,又傷心地道:「如果像這樣殺人,就是單福軍師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話,我真不想要有這種使命啊!鳳翔黃鳳翔理解地道:「天揚,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們也是身不由已……」   那邊和劉備在一起指揮搬運屍體的冬梅將他倆的談話全一字不漏的聽到耳裡。   冬梅幽幽的道:「天揚,他真是太軟弱了,殺這些曹兵,有什麼可怕的。將他們殺了,才正好!」   劉備聞言,緩緩地搖搖頭道:「不!冬梅。也許對他們而言,曹軍也和我們一樣是人,是一樣有生命的吧。哦!對了,他們兩個是不屬於這個亂世的人。但不知老天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原因而把這些孩子派遣到這亂世裡來呢?」   冬梅看著劉備心裡道:「看不出,玄德大人還挺善解人意,體貼人呢!」   劉備等眾兵士將那些戰亡的將士屍首埋葬之後,傳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攏營回樊城。   全軍浩浩蕩蕩向樊城進發。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坐在張飛駕馭的馬車上。二人看著那些宏偉高大的古建築,心中不禁洶湧澎湃,深深的為中國三國時的古文化的燦爛而感到驕傲、自豪。   不多時,全軍已進了樊城大門。黃鳳翔與龍天揚不由齊聲讚歎道:「哇:這就是中國古城?上《歷史》課時,曾聽過……原來村落真的建在城牆之中的。」   馬車緩緩地在城內大道上行駛著。大道兩邊全都圍滿了樊城的百姓們。他們夾道歡迎劉備軍的到來。   百姓們齊聲歡呼道:「啊!劉備大人的軍隊入城了!那前面騎馬之人定是劉備大人了……啊!果然不同凡人呀!劉備大人!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們大軍神通無敵,趕走了曹軍,我們又有好日子過了。」   劉備在馬上抱拳還禮。   人群中有人紛紛道:「哇!他就是張飛將軍嗎?好威武、好強壯耶!」   張飛聞言,得意的對黃鳳翔道:「鳳翔,怎麼樣?我張飛也是很受百姓歡迎的吧?」   黃鳳翔不屑地道:「啊!對呀,不過你為什麼會在敵城裡,那麼受歡迎呢?是你們將人家殺了以後,再來到這兒,才受歡迎的。」   張飛氣的「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稍瞬,張飛似又想出理由來,他得意地道:「喂!你知道嗎?這裡原來可是屬於荊州的城郡!荊州被佔後,這裡才被曹仁佔據。現在,我們打敗了曹仁軍,趕走了他們。所以大家才會因為我們從此給他們帶來了平安,快樂的日子才這麼高興,而歡迎我們呀!連這種事你都不知道,看來你比我還沒見識嘛!」   黃鳳翔氣得嘟噥著小嘴,心裡暗付道:「可是,這些事情在《中國古代歷史》課本中也沒這麼詳細的記載過啊。『哼』竟然被你這魯莽張飛當成了傻瓜……更可惡的是,我和天揚莫名奇妙地捲入了這充滿血腥的亂世……我們此後的命運到底如何呢?天揚……」   在城內有一賣魚的老翁,他正在發愁沒空去一睹玄德大人的風姿。這時,突然走來一對似夫婦之人。   那男子只生得身長八尺(按古代計),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器宇軒昂,氣度不凡。那女子秀髮飄逸,端莊秀麗。好─對年輕如神仙般灑脫的伴侶。   那男子沉聲間道:「老闆,你缸裡的幾尾魚能不能便宜點賣給我?」   那老翁抬頭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招搖頭。   沉吟片刻,那男子又道:「老闆,你那些魚便宜些賣給我吧!」   老翁這下可動火了,他怒道:「我說過不行!你這人還真煩人耶!年輕人,你快回去吧!托你的福,我都沒辦法去一睹劉備大人的風采了!」   那年輕人微微─笑道:「老丈,在你肯便宜將這缸中之魚賣於我之前,我就一直待在這裡。」   老翁無奈的道:「年輕人,你還真有耐心,我到底和你有什麼仇?你竟纏著我不放?」   年輕人搖搖頭和他的妻子離開了這老翁的魚攤。年輕人緩緩地道:「再過一會兒他就會便宜些將那魚賣給我們的,月英!」   他妻子月英低沉的道:「唉!我早就說『有錢』,你還怕買不到……」   這名叫月英的女子突然的停話了,她驚奇地看著那前面正在得意非常,坐著馬車而來的張飛身前的龍天揚。她仔細的打量著龍天揚,暗暗驚奇不已。口中不由輕呼道:「啊!那少年額中不正是輪點痣嗎?難道他?孔明!你看那少年!」   原來他丈夫名叫孔明。孔明順著他妻子月英的手勢看去,仔細的注視著張飛身前的那少年。   隔了良久,孔明驚詫地道:「啊?這……這少年額中有顆輪點痣,他是天命之相嗎?月英,這個亂世,看來要變得更加騷動不安了……」    【第五章 天 命 之 相】   卻說曹仁雖從關羽手中逃脫,但所剩軍士廖廖無幾,他又驚又恨星夜逃回許都。   營仁與李典一下馬,即至丞相府叩見曹操,哭泣著跪在地上請罪,哭訴損將折兵之事。   曹仁自責道:「丞相……這一場敗仗的責任,應全由我營仁一人承擔,請丞相降罪吧!」   李典向前跨出一步,也慚愧地道:「不!丞相。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白白損失這麼多的兵馬,我應早已有所覺悟了……」   曹操曹孟德一一漢帝因丞相,微微頷首,讚許的俯視著叩跪在地、忠誠的二人,沉沉說道:「二位將軍,你們對此戰的過失也不必太耿耿於懷,深感愧疚。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何況戰爭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戰百勝這種事…   …沒關係……這次我不怪罪你們。二位將軍,請起!」   曹仁深感不安,愧疚難當。他大呼道:「這相……如果你不降罪於我,營仁心有不安啦!…曹操擺擺手,緩緩地道:「你們不必多說,下去療傷吧!啊?對了,剛才你們說這次是誰為劉備出謀劃策?」   曹仁忙說道:「稟告丞相,那為劉備出謀劃策的先是單福,後是『龍之子』。   那單福被我軍所殺,他死後,由一個叫龍天揚的『龍之子』少年接替單福軍師之職,我們還親眼看見『龍之子』使的詭計,啊!我們還親眼看見『龍之子』在我們雙方廝戰正酣之時,他和一少女與龍同降,那情景現在想起,還疑是做夢……」   曹操低沉道:「你們退下,回去療傷吧!「二人齊抱拳,恭敬道:「是,丞相!我們告退!」二人言罷轉身離去。   曹操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雙眉緊鎖,似有心事重重。   忽的,他大聲道:「荀軍師……本相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只見從殿內文官隊列中最前面邁出一峨冠高聳,面貌俊朗的年青人,他正是曹操的軍師苟或。   荀或雙手一拱,躬身道:「丞相有何問題?但請問吧!」   曹操沉沉的道:「曹仁所說『龍之子』的事……你覺得怎麼樣呢?」   荀或謙恭的道:「丞相,依屬下之見,那『龍之子』既然與龍同降,自不是凡人了!他一定有神靈庇護,我們大軍與劉軍作戰,自是要小心應付……這次曹仁將軍率軍作戰,吃了敗仗,正是事實……這一次戰役,劉軍所用之計,如果真能完全掌握曹仁將軍動向的話,這倒是值得我軍警惕之處。」   沉思稍瞬;荀或又續道:「屬下對陷入『火攻』之計後的兵馬設下陷阱,又以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這些計謀是難以理解的。而我們這一來非得犧牲步兵,然後騎兵再往陷阱方面衝去,才是上策。但是後來變成原本應該犧牲在陷阱中的步兵卻逃走了。而且被『火攻』削減了兵力的五萬大軍,又再被分散成數個小部隊…   …然後,再遇上了張飛、趙雲、或許再加上劉備的重重埋伏……因而,我軍幾乎全軍覆沒。我想,即使我是當時領兵的軍師,也同樣難逃敗仗的噩運。」   曹操聽著荀或如此說,驚詫的道:「哦……荀軍師,連你也自歎不如……」   曹操仰面向天,嫉妒的怒道:「哼……玄德──你可真是令人羨慕,有了關羽、張飛、趙雲……又有了『龍之子』為你出謀劃策。為什麼天下英傑總是被你劉備搶先一步收攬在摩下呢?」   曹操雙拳握的「咯崩」響,雙目怒火進射,他大吼道:「『龍……龍之子』…   …我一定要想辦法將你納入我方陣容之中!一定……」   曹操心裡己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龍之子」納到他的摩下,為他出謀劃策……而此時,在樊城城內寬闊平坦的練兵場上,龍天揚正在認真而虛心好學的向關羽求學武功。關羽見這個小小年紀的龍軍師卻是這般肯吃苦好學,而且又聰慧無比。他樂於傳授。   關羽教龍天揚從最基本的馬步、出拳、踢腿……學起。龍天揚悟性極高,練功勤苦,他將關羽所教的這些武功反覆練習,競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將。   關羽在一旁不時的給他做著示範動作,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義。   突然,關羽猛然一記猛拳向龍天揚面部擊去,這一拳快如閃電,疾如流星,挾著剛猛的拳風迎面擊來。關羽心裡知道龍天揚有把握接住。   龍天揚沒提防關羽會猝而擊他,忽聽拳風及面,忙側身一閃,同時快捷的攻出一拳,擊向關羽腰部。雖然,他這一拳的威力比及關羽的要差多了,但也不容輕視。   關羽見龍天揚不僅能將他那迅猛的一拳躲開,而且還能在閃身的同時,向他腰部攻出一拳。   當下,心裡道:「這龍國師學得還真不慢,『孺子可教』也。」他身子微微一閃,龍天揚擊來之拳,登時落空。   關羽邊戰邊諄諄教導道:「天揚,你雖然進步的很快,反應敏捷。但你的拳還不夠重!要刻苦練出擊拳的力量,還有,不要將力氣用在上半身,下盤要紮穩,移動腳步時,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氣踏下。」   龍天揚邊出拳擊向關羽,邊點頭道:「關將軍,我會牢記的,一定會練好你所教的武功!」   不遠處,緩緩走來二人,他倆正是劉備與趙萬。   劉各微笑著道:「子龍,龍軍師也跟二弟在學武功呢!你看他學得多認真,竟然連有人過來了,都末察覺,他好像練的入神了。」   趙雲點頭道:「是的,主公!龍軍師跟關將軍學得很賣勁,很勤奮……他已經學了七八天了。」   劉備註視著龍天揚,沉沉的道:「我想,在關羽的嚴格教導下,天揚可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趙雲點點頭,疑惑不解的道:「大哥,作為一名軍師他應該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天揚怎麼卻去跟關二哥學武功呢?」   劉備低頭沉吟道:「昭……我想天揚他有自己獨特的看法吧,譬如說他想用來防身……救人等等。所以天揚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學一些武功。啊!   像昨天:他不會武功還衝上戰場力鬥曹仁,去救冬梅。像這種衝動的人,還是學一些防身術比較好……你看那多危險,險些出了事……連他自己後來想到那場面時,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呢!」   趙雲深沉地道:「大哥,你這樣考慮的很有道理。如果一個人沒有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武功的話,那就很危險了。」   場中的龍天揚與關羽,正練打的很激烈。關羽真不愧為萬夫莫敵的勇將,只見他出拳如風,拳影如山。他打完一套後,面不改色,心不跳。   龍天揚拳勢也甚是迅猛,精力充沛,毫無疲憊之態。   突然,關羽大喝一聲道:「天揚,你出拳擊我吧!」   龍天揚運足力氣,右拳緊握,雙足飛奔而至關羽,擊向他小腹。   只見關羽身形微側,避過天揚之拳。右拳快若閃電般輕擊天揚肩頭。   「砰」的一聲,天揚摔出老遠。他疼的「哎……」「喲」字正欲出口,他突感到:剛學武功,就叫苦連天,那怎麼行?忙改口道:「關將軍,謝謝你的指導。」   此時,劉備與趙雲走了過來。笑著對關羽道:「二弟!我當初要你當天揚的武術教練,你還不太願意呢……現在看來,你倆好像蠻投入的嘛!」   關羽沉沉地道:「大哥!我想這是身為武將的本能吧,尤其是在一個有『武學天份』者的面前,他將會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獻於那個具有『武學天份』之人,我想你們也有同感吧!」   劉各微感驚訝地道:「哦……關二弟的誇獎除了冬梅外,我倒是頭一道親耳聽到。」   關羽點頭道:「大哥,你說的也是實情。我至今除誇獎冬梅外,就只有天揚了。但他卻與冬梅的資質完全不同……冬梅是用『虛』的動作來迷惑對手,再在對方還未看出破綻的那一瞬間出手制敵為勝。而天揚的情況則是『虛』的相反……是『實』的資質!他可在對戰攻守之際,將多餘的動作完全剔除,用一出手即能將對手造成威脅的戰法,一舉將敵人擊倒,這是天揚與生俱來的天份。」   稍瞬,關羽又羨慕的道:「而且:冬梅的功夫是令人無法預測攻擊的方法,而令人難以防守。   可是,如果天揚他的功夫與體力並進增長的話……那他將是一位超絕的武學奇才。他跟冬梅還有不同之處就是:即使你能預測出他的攻擊,但卻難以預防他的攻勢。以他這些超人的天份,以後恐怕連我也無法抵擋得了他。」   劉備及趙雲在.一旁聽得驚駭不己,萬料不到這龍天揚竟然有這等學習武功的天賦。劉備抬頭看了看那正在認真練武的龍天揚,心裡想道:「真是的!這『龍之子』─龍天揚真是令人羨慕不已!   那超人的計謀……卻連武學天份也異於常人,有『天命之相』的人,就是與凡人不一般啦!!!」   劉備正在入神的想著,忽的,龍天揚走了過來,向他道:「請問玄德大人,可不可以借我一匹馬呢?我想騎到市場上去做騎馬練習,順便看看你這繁華的樊城。」   劉備微笑著道:「天揚!那你就自己挑吧!看中哪匹就牽去吧!」   龍天揚連忙道:「謝謝玄德大人!」   龍天揚一轉身,就飛快向馬廄跑去,邊跑邊高興地大聲道:「太好了!太好了!以前我就一直想騎馬看看,這下真的可以到外面去一炮眼福了!」   趙雲看著那狂奔向馬廄的龍天揚,低沉的道:「二哥!這『龍之子』軍師玩的時候看起來和一般的小孩沒什麼兩樣!」   關羽點頭道:「子龍你說的也是,看他出謀劃策,冥思苦想之時不失軍師之風,但平時看去,確又像個小孩子。    劉備突然驚道:「你們這麼一提,我倒想起『龍之女』來,今天怎麼沒見著她呢?」   趙雲道:「哦!她好像上街去看看了!」   劉備若有所思的道:「我想她一直在房子裡待著,也快悶壞她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啊:是她一個人出去的嗎?」   趙雲答道:「不是!張飛當導遊帶她出去了!看來他好像對『龍之女』滿有好感的。」   劉備與關羽默然不語。   在樊城城裡熱鬧的大街上,張飛與『龍之女』黃鳳翔正談笑風生的逛著大街。   二人看著大街上各種各樣的好奇玩物,雄偉的建築,往來穿梭的人群……真是遐意萬分。   由於張飛身材魁梧高大,在大街上非常惹眼。百姓羨慕地連連稱讚,有一名年青人羨慕地說道:「啊!那是張飛將軍……聽說他和曹兵交鋒時可厲害了,把曹仁的幾萬曹兵殺得丟盔棄甲,狼狽而逃……。耶?你們看他身旁那位少女,不就是傳說中的『龍之女』嗎?啊!長得真美呀!是個大美人。不過,卻未見她說話呢?她是不是不太愛說話?」   另一個人沒好氣的說道:「你管人家愛不愛說話,聽說她和那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的『龍之子』軍師是一塊與龍同降的。這『龍之女』當然是神啦;哪像我們這些凡人呢?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啊!原來『龍之女』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仙女哇!……」   黃鳳翔被百姓們談論、注視的有些發窘。她羞羞地道:「將軍!本來我們是來逛街、散心、看風景的,現在我們反而變成被觀賞的對象了。」   張飛大聲道:「這怕什麼?我正想讓更多城裡的老百姓來看看我們的丰姿呢?」   黃鳳翔幽幽地道:「不過……這樣子見到城裡的街景和百姓,讓我真的有來到你們漢國的真實感。」   張飛驚愕地道:「『龍之女』你說『你們漢國』這四個字指的是我們這兒了。   這麼說你們真的是來自龍國?」   黃鳳翔疑惑地道:「龍國……?『昭』……或許吧,我是龍國的……因為是離這裡比天上還遠、非常遙遠、遙遠的國度……」她心想到:「現在,我連怎麼回去都不知道,爸爸、媽媽……還有班上的同學他們一定很擔心,很牽掛我們……如果,我和天揚若不是在這個亂世,現在玩得一定很開心……」   想到這兒,鳳翔傷心的流下兩行晶瑩的淚珠。   張飛苦著臉,疑惑不解的道:「『龍之女』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起來!你看那些百姓們都瞪眼看著我,以為我欺負你了啊!姑奶奶,請你別哭了……」   黃鳳翔掏出絲絹,將淚擦了擦,低低的說道:「張將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而掉淚……」。   街道圍觀的百姓們,在小聲議論著……忽有幾個小伙子看著張飛,低低地道:   「將……將軍你欺負她啦?」   張飛苦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沒……沒有,你……你們不要亂說,我……我哪有啊!」   張飛憋見黃鳳翔臉龐掛淚,心裡著實不好受,他哭喪著臉,一掃平日那騾悍威猛作戰時的英雄氣概,心裡想到:怎……怎麼辦?我老張再厲害的敵人也不懼,就是怕看見女人流眼淚。這『龍之女』若再哭出淚來,我只怕也會情不自禁地兩眼汪汪了。   「唉!」他驚喜地低呼一聲,驀然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酒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由輕聲道:「啊!好香啊!對了,溜開這令人難堪的地方,去那酒家好好的喝它幾罈酒!」   他將正在低頭嗓泣的黃鳳翔一把拉起,忙說道:「『龍之女』,這地方人太多了,也不好玩。走我們到前面那酒家去好好地痛吃痛喝一頓。」   說完,他拉起黃鳳翔的小手,飛快地向那酒家跑去。   眨眼間,即來到那酒家門前,尚未進門,張飛便大聲道:「店小二,給我將酒菜端上來,我與這姑娘,好好地喝它幾罈酒……啊!將你這店裡上等的酒全給我拿出來。」   那店小二驚愕地看著張飛、鳳翔二人。   張飛見那店小二站在那兒像看稀奇寶貝似的打量著他。他不由怒道:「你這小二,看我作甚,我就是張飛。你還在那兒發什麼呆?還不快去將那些上等的好酒給我拿來。」   那小二聽他說是「張飛」,雙眼登時睜得如銅鈴般大,他驚呆了。萬料不及,面前這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之人正是張飛,再一仔細打量,發覺果然與傳說中的絲毫不差。   小二忙應了一聲,飛快地去將好酒,盡數奉上。   張飛將那酒罈雙手捧起,滿滿地斟滿兩碗酒,他端起一碗,喝了一口,舔了一下嘴唇,高興地道:「喂!果然是好酒,味美甘醇。」   張飛將那酒罈抱起,得意地道:「『龍之女』你知道嗎?這個東西叫『酒』,只要喝了它,就能忘掉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事情……來,將這一碗喝了吧,喝了,你就沒有煩惱和憂愁,那些不開心的事都會一掃而光。」   黃鳳翔睜著雙眼,疑惑地道:「真沒想到,你這位平時看上去甚是兇猛刁蠻的將軍,也挺會哄人的。」   張飛咧著嘴笑道:「你看我表面凶巴巴的,其實我心腸可好呢:不過,我可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的……我只是說實話而己。來!喝掉它。」   黃鳳翔看張飛人雖粗暴,但性格豪爽、忠厚,剛才的悲傷不由的減了三分。   她緩緩地端起碗,低沉地道:「好吧!那我就試著喝了。」   二人端起碗飲了起來。   在這繁華的街東頭,突然傳來一陣緩緩而行的馬蹄聲。   原來,是龍天揚正在學習騎術。   只見他端坐在一匹紅栗色、背寬肚圓、四肢健碩的良馬上,正在緩緩向西邊街道走來。   龍天揚口中喃喃地道:「喂……現在,我才感覺身子必須配合著馬背的上下運動,才能穩穩地騎在馬背上而不至於摔落下去。要捉住這個韻律感是很重要的。」   他已慢慢地學會了騎馬的一些技巧與防護。   那良馬正四蹄「噠噠」走著,忽然,一隻綠頭蒼蠅誤撞到馬耳,這馬─驚,忙偏頭不停地扇動耳朵。卻不料,那只蒼蠅一下飛到那耳朵裡去了。   這馬受驚狂嘶一聲,前蹄揚起直立,險些將驚嚇的龍天揚摔了下來。   這馬象發瘋似的,撒開四蹄,狂奔向西而去。   街上行人駭的連忙躲避不己。龍天揚既驚又納悶:「這馬怎麼了?突然發狂起來?」   他使勁一勒馬韁,大叫道:「馬兒,停!快停下!」   可那馬卻一昂頭,跑的更快了。街上一些賣貨的攤位,紛紛都被這突駛狂馳而來的馬,撞的四處亂飛。   街上的行人驚叫不己,龍天揚驚駭萬分。心想到:「再這樣狂奔下去,說不準要惹出什麼岔子。對……我忘了要關羽他們教我停馬的方法了……要怎麼樣才能把馬停下來呢?這真是太危險了!」   突然,有人輕緩地說道:「『龍之子』你用兩腿緊夾住馬腹……冷靜下來……   夾住馬腹之後,不要亂扯韁繩,要穩住!」   龍天揚抬頭四望,也沒見有人向他說話。他暗道:「這真奇怪……剛才的聲音是從哪兒來的……?不知道是誰?不過這個時候……只有拚命一試了1」   龍天揚依那神秘的聲音所言,夾緊馬腹,口中喝道:「乖!馬兒聽話,不要跑了!」   那馬被他用力夾腹,可能有些難受,跑了四五丈遠,便緩緩慢了下來。   龍天揚長吁了一口氣,暗付道:「總算得救了,可是……剛才教我停馬方法的,是誰呢?」他兩目四處掃視,但沒見有可似之人。   突然,在他前面,有一身壯如牛,身高八尺,長相兇惡的年青人向龍天揚怒喝道:「喂!小鬼,你剛才騎馬亂闖亂撞,竟敢將我要賣的油壺給打破了,今天我饒你不得,非要殺了你不可!」   這年青人說罷,便雙拳緊握,雙目怒睜,一副凶狠狠地模樣。   圍觀的百姓們都小聲說道:「焦覽那傢伙發火了!這回那少年可就慘了,這傢伙一生起氣來,就沒完沒了……」   龍天揚見撞破了這人的油壺,出了麻煩,忙躍身下馬,走至這年青人面前,急忙道:「這……這位兄台,你先聽我解釋,摔壞你的油壺,我會賠償給你的……不過,我沒帶錢出來。」   這年青人聽罷,氣得雙目暴睜,飲牙緊咬,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啊?你這小鬼,竟敢拿我開玩笑,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說完,他俯身從地上操起一根如手臂般粗細的短棒,旋風般狠狠地向龍天揚頭頂砸下。   圍觀的人們,不禁嚇的大驚失色的齊呼道:「啊,這回那少年是死定了!」   龍天揚見這年青人來勢洶洶,勁道甚猛。知道今天這場架是免不了要打的。   那棒己快觸及他的頭頂了,龍天揚這才微一側身,避開那威猛且帶著一股強風的棒。同時,右手趁機將焦覽握棒的右臂一拉,左手曲臂,猛的一肘搗向焦覽的小腹。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在眨眼間,一氣呵成。真是又快又狠。   焦覽那龐大的身軀,因向龍天揚攻擊時,力氣已用在了上身,又被龍天揚借力一拉,同時攻出一肘,登時,砰然倒地,摔了個狗吃尿,可能是龍天揚那一肘勁道太大,竟將焦覽擊的連吐兩口鮮血。   焦覽驚疑的抬起頭看著龍天揚。   龍天揚抬起左臂,心中也挺納悶:沒想到這一肘這麼厲害,競將這體壯如牛的年青人打的連吐兩口鮮血?哇……完了,怎麼不小心就把關羽將軍教的那一招用上了?他對我說過,這一招的威力很大的,不要亂用,而現在……周圍的人群裡議論紛紛,贊慕不絕。   「啊!那小鬼真厲害!眨眼間,就將體壯如牛的焦覽那傢伙打倒了!真了不起……」   焦覽又吐了一口血,他掙扎著試圖爬起來,可是,努力了幾次,還是失望的跌坐在地。   龍天揚見狀,忙奔過去,懊悔地說道:「對……對不起!你不要緊吧?」   焦覽皺著眉頭,急急地說:「你……你…」   龍天揚以為焦覽問他姓名。忙說道:「啊!我叫龍天揚,等我回官郵之後,我一定拿錢賠償你的,你放心吧!」   焦覽驟聞其言,驚愕地失聲說道:「啊!你……是龍天……?」   百姓們也驚訝地道:「天揚……就是他呀!不就是那個『龍之子』嗎?」   有個丫鬟剛走出豪華的府第門前,突聽人群中有人說那個正在將焦覽攙起的少年,就是威名遠揚的龍三揚時,忙驚的又拔腿向府裡跑去,邊跑邊喊道:「老爺、夫人你們快出來看啦:那龍之軍師就在我們門口的大街上呢……」   從房裡走出一中年人,驚疑地問丫鬟道:「碧玉,你可不是眼看花了,聽錯了……那龍之軍師會在門口的大街上行走?」   丫鬟領著老爺、夫人出來,就像要看皇帝下臨一般新鮮難得一見。   那員外仰脖睜大眼睛,向龍天揚仔細瞅著。突然,他驚喜的失聲大叫道:「啊!真的!真的是龍之軍師耶!就是那個與龍同降,一夜之間消滅了曹仁五萬大軍的『龍之軍師』!」   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連那些做生意的買賣人,也將東西丟在一邊,各自擁擠著爭相一睹「龍之軍師」風采。   驀地,一名似富戶人家的商人,走至龍天揚跟前,躲弓拱手向龍天揚說道:「龍軍師大人,我是此城的李進財,久聞軍師大名……請多關照。」   這人身後,有一衣著華麗、氣宇不凡的年青人向這說話的李氏怒瞪著,心裡暗罵:「竟然被這個傢伙撿了先……」   此時,從人群中又柵柵走出一富家小姐模樣的少女,走至龍天揚跟前,低低道:「龍之軍師,我叫王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打敗曹軍的英勇事跡……」   龍天揚看看這人,瞅瞅那人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焦覽也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似乎己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羨慕的大聲道:「對嘛!被『龍之子』一拳擊倒,一點也不奇怪嘛!人家『龍之軍師』可是神仙呢!我怎麼能傷得了他一根毫毛?嘿……『龍之軍師』,我認輸了……我不要你賠錢了,請讓我當你旗下的士兵吧!能當上你的士兵,是我焦覽這一生中,最大的願望,請接受我吧:」   人群中即時也有許多小伙子,亦異口同聲道:「『龍之軍師』請讓我們當你旗下的兵士吧!」   龍天揚看著眾人,心裡暗暗叫苦道:「完了,完了!怎麼會變成這種情況呢?   現在,如何能離開這個讓我束手無策,萬分為難的場面呢?啊!我的馬呢?怎麼不見了?」   龍天揚抬頭掃視一周,也未見著他的馬。他心裡暗道:「這回真的玩完了,走也恐怕走不了。」   突然,一句怪異的話語在他耳旁響起:「『龍之子』,我在這……」   龍天揚驟聞其言,不禁驚訝地失聲道:「這是……剛才教我如何停馬的那個聲音……」   龍天揚猛抬頭一看,見對面的人群外,有一騎馬女子,正向他注視。   那女子正是那日與孔明一塊買魚的月英。只見月英低沉地說道:「『龍之子』   ,我已經在這裡準備好馬匹了,快上來吧!」   龍天揚微感吃驚,心裡道:「我不認識這女子,但她卻為我解圍,難道她……   不過,看她也不像是壞人,好吧!就坐她那匹馬溜之大吉。」   月英將那馬靠近了些,龍天揚突然猛地大吼一聲,身子騰空而起,縱向那馬背上。   圍觀的百姓們,都愣愣地看著他那美妙的身形落在馬上。   龍天揚坐在月英身後,感激地道了聲:「謝謝!」月英微笑著道:「哪裡,我只不過順便而已。你用力抓緊了……!我們騎馬走一趟吧!」   月英說完,一提馬韁,那馬便會意地撒開四蹄,奔馳起來。   圍觀的人們,看著二人策馬疾馳而去。忙驚愕的道:「啊!大家快追呀!快追……」   龍天揚與月英二人策馬疾馳,恰從張飛喝酒的這家酒家門前馳過。   正端酒欲喝的黃鳳翔,看那坐在馬背後面之人像是龍天揚,忙將手中碗放下,驚訝地道:「咦?這馬上的人,是天揚吧?應該不會吧!肯定不是的,他一向不愛出外來玩的!」   張飛正仰脖「咕咚……」地幾口將一碗酒喝完,他一衣袖一擦沾在鬍鬚上的酒珠,嘿嘿地說道:「小姑娘,看不出你的酒量還真不錯!」   黃鳳翔厥起小嘴,不悅地道:「我沒有名字嗎?認識這麼久了,連個名字也不叫。」   張飛賠笑道:「對不起……鳳翔小姐。」   黃鳳翔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還差不多。」   張飛貪婪地口甲了一口酒,得意地說道:「鳳翔小姐,這酒還真好喝呢……喂!店小二,再多拿一些酒來!」   那小二驚愕地看著張飛,又看看桌上己喝光了的兩個空壇,心裡道:「今天真是撞上了酒鬼……來了這兩位不得了的客人……」   小二輕搖著頭,去給張飛他們取酒去了。   龍天揚與月英一路疾馳,出了樊城。來到城外一處較為平坦,但卻荒涼的山上。   龍天揚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來到這裡應該再不會碰上他們了!啊!謝謝你替我解圍。」   月英淺淺一笑,對龍天揚說道:「該道謝的人是我呢!」   龍天揚驚愕不己,他怔怔地注視著月英,真是有些迷惘……月英忽然說道:「相公……你想見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只見約莫有五丈遠處的一棵又高又粗的松樹下,豁然倚著一人。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書。   聞言,他始才轉過頭來,將書卷起,沉沉地說道:「月英,辛苦了……」說罷,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月英的丈夫孔明。   孔明注視著龍天揚,緩緩地說:「能與閣下這種具有『天命之相』之人會面對話,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   龍天揚面露驚奇之色,他暗道:「徐庶曾經也說我具有『天命之相』。具有『天命之相』的人,與常人有何不同呢?」   龍天揚疑惑不解,遂向孔明問道:「請問……你剛才對我說的『天命之相』到底是什麼意思?」   孔明驚訝的道:「你不知道『天命之相』之意嗎?」   龍天揚點點頭道:「是的是的,徐庶軍師見我的時候,也這麼對我說過,可是,我還未來得及問他『天命之相』是什麼意思?他就過世了……」   孔明緩緩地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   龍天揚乞求地說:「請問……你能不能告訴我其中的含義?因為,這個『天命之相』總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之所以成為軍師,還有其他一一些事,全跟這四個字有關。雖然,我很在意,可是又對它一無所知!請人告訴我吧。」   孔明幽幽地說道:「關於這句話的含義,我的妻子月英比我更清楚這件事,『天命之相』原來就來自她的故鄉──月氏的思想。」   龍天揚陡聽此言,驚呼道:「月氏……這麼說你妻子是印度人了。」   月英低沉地道:「是的!早在我成為黃家的養女之前……從過世的父母親那裡,得到了月氏的血緣及智慧……」   龍天揚低頭思索著,口中低低喃喃地道:「『黃月英』,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正在他沉思之時,黃月英己向他問道:「『龍之子』,我首先問你,你不知道『天命』這個詞的意思?」   龍天揚用右手拔抓著頭髮,遲疑地說道:「昭……我想應該是:『上天所賦予的命運』,這個意思吧!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黃月英低沉地說:「你說的沒錯!正如你所說的……,而我們每個人又都各自有上天所賦予的命運而生存著。有人成為農民,有人成為商人,有人成為武士,亦有人成為王者,有著各種各樣的,可是很遺憾地,這些命運通常並不能隨人所願,如願以償。在這個亂世中的人,大都可稱得上是背負不幸的人,因此,即使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向天祈禱,也無法改變天命……人的傳動,也就是『天命』,是一種超越人類智慧的東西!」   黃月英雙目遠眺,沉吟瞬間,又續說道:「人類真的對天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不!答案是否定的。其實人類也擁有超越天命的資質。只不過大多數的人,還不知道它的時候,就已經步入死亡了。這股足以呼風、喚雨、震撼大地……甚至於改變天命的巨大力量,卻因故無法覺醒。可是……在微乎其微的機率之下,還是有人一出生,使能使這般力量沉醒。譬如,那就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你──!你額頭『輪點』的位置上有顆痣,那顆痣就是你具有『天命之相』的最好證據!」   龍天揚驚疑地指著額頭上的一圓點黑痣道:「你說什麼……?我這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痣罷了,哪能證明就有『天命之相』呢?」   黃月英表情肅然地說道:「其實並不見得是痣才行,像疙瘩之類……若在『輪點』的位置,便也算是『輪』是人類的生命力中樞,『點』便是生命力。生命力強大的話,便會在『輪點』的位置上有變化表露出來。」   龍天揚喃喃自語道:「就算是疙瘩,也能證明這是擁有『天命之相』的標誌?   這……哪有這待玄乎之事?不可能!」   站在一旁許久未說話的孔明,此時插言道:「月英所說的沒錯。那麼,就是說『龍之子』你將是改變這個亂世的命運之人。不!應該說你為這亂世劃下休戰符,成就一番偉業才是!!」   龍天揚聞言,如觸電般地失聲叫道:「會……什麼?你說改變這個亂世靠我?   這麼說……我又得成為軍師,繼續戰爭了……這怎……怎麼可能……雖然,你們這麼說……可是這種足以改變亂世的力量,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呢?你們所捏造的一切偽言,我都不信。長一顆痣於額頭上,就有『天命之相』,那真是笑話……對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要我改變這亂世……你們究竟有什麼居心?快說……」   孔明道:「好吧!『龍之子』,我就將姓名告訴你吧!我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我只是一個憂心亂世的人罷了,我真心希望能與你共同創造一個太平盛世,挽救天下身處戰爭烽火連綿、水深火熱之中的黎民百姓,更為了能將一個四分五裂、群雄四起的華夏神州統一起來。」   龍天揚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身材高大,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輕人。他吃驚的失聲道:「什麼……這麼說,你是……」   龍天揚話沒說完,忽轉身向來時乘來的鍵馬跑去,躍上馬鞍。他才急急地說:   「孔明先生!對不起!真沒想到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我已經厭惡戰爭打仗,不想再與這個亂世有任何瓜葛了!告辭!」   說罷,一夾馬腹,手抖韁繩,急馳而去。   孔明沉思道:「『龍之子』這『任何瓜葛』是何意?」   孔明正在沉思,忽見龍天揚躍馬欲去,忙大聲阻止道:「啊!天揚……」話剛出口,可龍天揚已馳出老遠了。   孔明喃喃自語道:「他怎麼了?怎麼神色慌張地逃了?」   黃月英轉首問道:「孔明,我們要不要直接去官邸找他?」   孔明緩緩地搖搖頭,低沉地道:「不用了!看他剛才那副模樣,他一定不會見我們的。我們還是回隆中去吧!不要緊……我們與他總還會有再見的一天!」   在空曠的山路上,龍天揚策馬疾馳,奔了二里多路,他將馬速漸漸減緩,回頭看了看剛才與孔明他們會面談話的山頭,心裡不禁又有一種失落感,心裡想道:「哎!竟然能與三國名傑諸葛孔明見面,我竟然棄他而去。可是!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他也想把我攔入這個亂世,捲入這些戰爭之中!我再也不想當軍師,不想再戰爭了!那些殺人的謀略,我……我再不想感受到那股殺人的血腥之氣了!」   突然,龍天揚猛然聽到「使命創造命運」這句一字一頓,字音拖長的話。   龍天揚失聲道:「剛才那句話,為什麼我竟聽得這般清清楚楚,我已經離孔明他們那麼遠了,為什麼還聽得見聲音呢?」   他轉過頭,向那山頭看去,豁然發現孔明與黃月英站在那山頭上。   黃月英那悠長而輕脆的話音,又在龍天揚耳際響起:「龍天揚,你應該聽得見我心中的話……剛才那句話,千萬別忘記了!雖然,現在我們無法聽見你心中的話,不過,我們會等你的……」   孔明二人看了一眼龍天揚,慢慢向山下走去。   龍天揚看著二人漸漸消逝的背影,心中波瀾疊起:「為什麼……黃月英她會知道和媽媽臨死前遺言一樣的話?這個『天命之相』究竟是什麼?來到這個亂世裡怎麼總是發生一些令我無法理解的事呢?」   龍天揚滿腹惆悵地騎著馬回到樊城。   眩潔、明亮的月亮照在樊城官邸上空,銀輝灑在屋瓦上,顯得格外明朗,給人詩一般的畫境。   在那長排寬而平坦的走廊裡,有一手持木棍,行動有些不便的女子正向這邊龍天揚的府即走來。   月光映在這女子美艷的臉上,這才看清,她就是單福之妹──冬梅,前幾天被李典用箭所射,傷的甚重。   這不,她正一縮起左腳,用根木棍拄著走路呢。她邊走邊恨恨說道:「那該千刀萬剮的李典,下次再讓我碰見,我非報這一箭之仇,殺了你不可。傷的這麼重,那蒙古大夫竟然說,這個傷要待在病床上七八天,才能康復,那……那叫我如何受的了。」   不多時,她便走到龍天揚的屋外窗子邊,她向窗內看了看,裡面無一絲光亮,顯然沒有點上蠟燭。冬梅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想到:「這天揚真是怪怪的,夜黑了,也不點上蠟燭。」   她正欲向門邊走去,忽聽裡面像是天揚在說道:「鳳翔,你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開朗呢?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黃鳳翔勉強地笑了一下道:「天揚,哪有啊?我怎麼沒覺得。」她心裡卻暗想:「完了!大概是白天和張飛喝的太多了……」   稍瞬,龍天揚忽的說道:「鳳翔,我……」   黃鳳翔問道:「有什麼事嗎?」   良久,龍天揚才囁嚅地道:「鳳翔,我……我們到……曹操『魏國』那邊去…   …好不好?」   站在外面的冬梅,突聽此言,駭得大驚失色,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她沉思了一瞬,遂悄悄地離開了。   此時,在張飛的臥室裡,劉各、關羽、趙雲三人正在那兒給張飛擦臉、倒水…   …原來,白天張飛與黃鳳翔二人喝酒太多,這張飛躺在床上,爛醉如泥。口中幾自不停地說道:「呢……我輸了,『龍之女』你真能喝,我……我認輸……」   劉備與趙雲相視一眼,玄德道:「龍之女』未免太厲害了……竟然能喝贏張飛!」   趙雲點頭道:「的確厲害……」   龍天揚率軍戰勝曹仁軍的消息在大半個荊州及許都都影響不小,人們驚駭不己。   劉軍中,人人皆對其佩服得五體投地,敬祟不已。在眾人之中,卻有兩女對其更敬、更崇服,另有一層愛慕之意。   她們就是劉備的正室甘夫人和側室糜夫人。   二女皆貌若天仙,是兩個十足的大美人,甘夫人芳齡二十有之,而糜夫人卻剛及二十。她們對天揚那超卓的智慧及英俊的外貌傾倒。一種急切渴求的愛慕之情在二人心中迅速滋長。皆想尋機向其訴出。   她們相處甚是和睦,親逾姐妹,對龍天揚的愛慕之情,二人皆互相傾訴,毫不隱瞞。甘夫人與劉備已成親一年有餘,只是不遂人願,至無一男半女。而糜夫人則剛過門不及四月,由於劉備一直忙於戰事,整日只顧拯民眾於水火之中,恢復漢國,一統華夏。因而,無意中冷落了兩位夫人,更談不上有什麼床第之歡了。可幸的是:二位夫人卻甚善解人意,體貼其夫,對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只有忍耐,而無怨言,她們對劉備皆十分忠誠……可是,自古「美女愛英雄」,目前甘夫人、糜夫人亦毫不例外,雖然,她們不想這麼做,但體內強烈升騰的慾念卻將她們的防線徹底的擊潰了。   她們夜夜難眠,啟窗靜觀。於是她們決定找個機會「審審」龍天揚……這不,她們遣人至龍天揚住處,傳其於她們寢室,有話相問。   不多時,龍天揚便急急趕到,他至門前朗聲票道:「二位夫人,天揚己到!不知你們有何要事相問?」   「嗅!天揚,你先進來吧!我們再慢慢說於你聽!門沒關,你推開吧!」   龍天揚遲疑了一下,便推門而入。   糜夫人只見左手執瓷碗,右手用一把湯匙在碗內慢慢攪動著,邊搖頭邊啟口輕吹著碗內的黑色液體,只聞滿屋瀰漫著濃濃的藥味。   龍天揚驚詫地問:「糜夫入,請問甘夫人呢?你這碗內的不是藥嗎?」   糜夫人輕歎道:「甘夫人昨夜受了鳳寒,病臥在床,這藥就是給她服的。」   「哦?甘夫人病了?」   糜夫人「昭」了一聲,隨即對龍天揚道:「請進,龍之軍師!」   龍天揚微一思索,便掀簾而進,他來到榻前,關切地道:「甘夫人,你覺得怎麼樣?」   甘夫人搖頭輕聲道:「沒什麼事的……多謝你對我的關心!哦,更要謝謝你這次想出奇計,打敗了曹軍!」   「甘夫人,你太客氣了,我這其實是受單福軍師所托,才略盡薄力的!」   「沒想到你這麼年青,就能將曹仁所率的五萬曹軍打的落花流水,所剩無幾了,真是少年出英雄呀!」   龍天揚忙謙虛地道:「甘夫人,你太過獎了:」   甘夫人微笑著,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並柔聲道:「『龍之軍師』,像你這樣英俊瀟灑的少年英雄,身邊一定美女如雲吧!」   龍天揚忙道:「哪裡……哪裡……」   突然甘夫人向糜夫人嬌聲道:「糜妹妹,請把藥遞與我喝了吧!」   糜夫人遂將碗遞了過去,用湯匙餵她喝了半碗,便欲掀被將其蓋好,讓她安睡。   豈知,甘夫人去道:「糜妹妹,我喝了這藥後,渾身燥熱的很,你幫我的外衣脫去吧:」   說時,便對糜夫人使了個眼神。   糜夫人應了一聲,遂上前將其外衣脫掉。只剩肚兜,那雪白的肌膚便立時映入了龍天揚的眼裡。   龍天揚不禁吞了一口水,覺得渾身在迅速的發熱,血流變得疾快起來,下身那「小弟弟」亦在由軟變硬……他覺得臉上在發燒,看了二人一眼,他有些發窘,理智在告訴他「離開」,可雙腳卻移不動半步。   忽聽糜夫人道:「甘夫人,是不是請『龍之軍師』迴避片刻?這種……」   未待她道完,甘夫人忙擺手道:「沒什麼,『龍之軍師』是自己人,不必講那麼多俗規啊,糜妹妹,請把那桌上的釵遞給我吧!」   糜夫人走到桌旁,將釵取來,甘夫人忙撐身體伸手來接。   不知是其因躺在榻邊的緣故,還是另有其因,甘夫人一下子從榻上滾了下來,「撲通」一聲落於地上。   糜夫人見狀,大驚,忙伸手相扶,欲攙起,可女人畢竟力弱,她競扶不起,而甘夫人似乎摔得很疼,不住「哎喲」的呻吟著。   龍天揚躊躇了片刻,遂上前出手欲扶,但他見甘夫人幾乎已有大半的肌膚暴露於外,不禁遲疑地縮回了手。   糜夫人注視著他,急急地道:」龍之軍師』,甘夫人她身子本來已弱,這一摔下去,大概摔得很疼,她無力站起了,我又抉不起她……那只有麻煩你了!」   龍天揚猶豫了瞬間,便點點頭,俯身將甘夫人一手托背,一手托起大腿,他只感到甘夫人的肌膚異常嫩,似乎彈指欲破,而他左手手指所觸之處竟是其背前的左胸,那胸高高隆起,雖有肚兜相遮,但也能想像得出其乳房一定是圓潤月大的那種。那右手所觸的大腿竟是那般的白,白得如玉,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它又是那樣的軟,軟得如綢如緞,令人心曠神怡,不能自抑。   就在他這一怔間,甘夫人的雙臂卻如蛇般繞在其頸間,同時甘夫人那令人心醉,攝人魂魄的雙眼流露風情萬種,深情的仰視著他。   龍天揚只覺得她吐氣如蘭,並撲面迎鼻而來,使他的神智為之昏迷,神經為之一緊,渾身已燥身異常。血流加快,一顆心已在「怦怦」劇烈地跳個不停,那托著甘夫人身子的雙手卻在顫抖不停。   他將甘夫人緩緩放於榻上,而兩人卻誰也無鬆手之意,互相凝視片刻,他們便情不自禁的張開雙唇,也不知是誰先吻了誰,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二人那道理智的防線已完全崩貴,他們已達到了忘我的境界,瘋狂的抱著,吻著,。磨擦著,撫摸著……他們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自然地脫下衣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糜夫人的眼前。   糜夫人看著看著,她那久渴的身軀亦在他倆的影響下變得騷動起來,她覺得渾身燥熱,有一種急渴的祈求在她腦裡升起。她不停地伸舌舔著嘴唇,輕聲的嬌喘著,到最後競情不自禁難以抑制的伸出雙手在自己的胸前,小腹及那塊「寶地」還有臀部、大腿……輕揉起來……此時,榻上二人一個嬌吟不停,一個粗喘不息,二人劇烈而瘋狂的忘情揉摸著,看他們挪用疾猛的動作,能猜出他們都恨不得在瞬間將對方吞進肚裡,反覆咀嚼,品其味。   二人都是久未開戰之人,這一交鋒,真如乾柴烈火。二人狂極的吻著,甘夫人移開雙唇,緩緩自龍天揚的喉間直吻到其結實的胸膛上,並使力舔攪,吮吸著。   龍天揚被她吸得慾火大熾,即握「槍」向她的「桃源」殺去,甘夫人將下身一扭,龍天揚立即順利的殺進源內,並猛烈的衝殺著,使出他對付黃鳳翔時的那些精妙招數來。   只見他緊咬鋼牙,下身疾速扭動著,那長槍亦隨之勁旋,狂頂,瘋刺……甘夫人呻吟連聲,面色紅若桃花,神情顯得極為舒暢,她一邊輕扭著身子,一邊以雙峰廝磨趴在她身上的龍天揚的胸膛,誘得龍天揚騰出一隻手來不停的撫揉她的脊背及圓臀。   盞茶時間之後,甘夫人跪坐起身子,熟練的旋動小腹,臀部為其「磨槍」。   龍天揚的雙掌暢遊雙峰,流連忘返。   甘夫人一見龍天揚還毫無敗象,立即使出渾身解數,搖晃著身子旋舞著,送迎著,口中低語起來。   龍天揚樂得低聲道:「甘夫人,你這身功夫果然厲害,比起鳳翔來,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甘夫人心醉地嫣然一笑,更加賣勁地迎合著他們身下的榻亦隨之劇烈的晃動起來,並發出「吱吱」聲。   甘夫人被龍天揚那高超的「槍」技刺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她卻感到渾身有著從未有過的舒服感,簡直讓她樂死了,她的魂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又過了盞茶功夫,龍天揚才一哆嗦,那白色的液體急湧而出,撒了甘夫人一肚皮。   二人將髒物洗淨,各癡迷的注視著對方,皆暗讚道:「他的功夫真厲害,簡直讓我痛快得失去魂了!」   二人雖戰罷,卻見糜夫人站在那兒激情勃發,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她的雙手在全身不停的撫摸揉搓著……並輕聲呻吟著,下體那洞穴中的清泉己至膝彎。   龍天揚入迷地盯著她那美妙,令人神往的服體,而同時亦被其奪人魂魄的嬌喘呻吟聲及撫摸自身的動作所深深迷住了。   甘夫人柔聲道:「糜妹妹,『龍之軍師』果然英勇無比,他的本領可高了……」   糜夫人早已急不可忍,驟聞此言,慾火己燒得她渾身奇癢無比。她受不住了,她急切需要……可是,便仲臂摟向龍天揚的勁脖,雙目微閉、櫻唇開啟,,風情萬種地嬌聲道:「龍之軍師。請你快幫幫我,我受不住了,我急要……」   天龍揚剛偃旗息鼓,鳴金收兵了,可看到她嬌不可勝的媚態。及那迷人的嬌呼,還有她那柔若無骨的柔荑己自他的脖頸緩緩向下滑撫了。同時,糜夫人那雪白肌膚,圓潤挺拔的山峰己貼近他的胸膛,並在上下左右摩娑著……   他正在考慮若應允糜夫人的請求,但是否對劉備有不合適時,糜夫人那滾燙柔潤的櫻唇已印在他的唇上。最後的一絲理智,己被她那滿腔激情融化了。他也開始回應著……   大約又大戰了二盞茶的功夫,才把糜夫人打敗。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快活極了。龍天揚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剛上陣就遇到兩個大美人主動那樣……   龍天揚自那次與甘、糜二位夫人─歡之後,常常想起與她們交歡時的那種欲死欲仙的快感時,就不能自抑,心中就急切的渴求……雖然黃鳳翔的床第功夫很高,但仍滿足不了他的慾望,何況嘗到了甜頭,他就迫切的想要第二次……   可是,他又顧忌到她們畢竟是已婚之人,與她這樣糾纏不清,那會給劉備他們帶來流音蜚語的,如此一來,就會影響其聲譽,甚至關係到作戰的將士們的士氣。   可是,他實在是太想他倆了,白天想,晚上想……於是,他決定今夜一定要去應急一下。   晚飯後,他向黃鳳翔交待了幾句,便急急向她們的房子走去,二女拉門─看是龍天楊,便也喜不自勝,她們這些天來,也是日日盼,夜夜想……如今見他主動來了,三人一關門,便急不可待的輪流上陣了,這回,他們比上次戰得更激烈,更精彩。   只聞喘息、呻吟之聲充溢滿室,三人盡情的發洩著心中的慾望,她們使勁的送,他則全力的頂、挺、旋。二女被他那凌厲的攻勢殺得浪叫連連。   他們互擁著,猛吻著,扭動著,抽送著,撫摸著,吮吸著……一切精妙的招術全被他們派上用場了。   他們正幹得興起之時,忽聽有人「啤吟」敲門,三人不禁搖搖頭,擦措一下身子,便從榻上起身穿好衣服,甘夫人走至門叫道:「來了……誰呀?」   「我,鳳翔呀!」   甘夫人一聽,不禁大驚,龍天揚與糜夫人亦驚駭不己,暗罵道:「怎的這麼巧?在這節骨眼上的時候,偏偏是她來了……」   甘夫人雖驚,但又不得不開門,「吱」得一聲,門開了,黃鳳翔婷婷玉立在門前。   「哦!鳳翔呀……進來!」   黃鳳翔進了門,驚奇地注視著甘夫人。   甘夫人被看得發窘,她強顏笑道:「鳳翔,今夜來此,有何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想跟你們學針線活兒。」   「啊,這樣呀……好!」   「甘夫人,剛才我貿然叩門是不是打攪了你的休息?」   甘夫人悚然一驚,以為剛才之事被她發現了,忙驚惶地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看你雲鬃散亂的模樣,還有衣衫……」   甘夫人聞言,一顆懸起的心總算落下了。   突聞黃鳳翔疑問道:「甘夫人,剛才我……我在門邊聽到你屋內好像有男女…   …做那種事的呻吟、喘息聲,而且好像是有兩個女子耶:不過,我聽那男子的聲音不像是玄德大人的……」   末待她說完,甘夫人已驚得面色慘白,身子輕顫,嘴唇哆嗦……黃鳳翔見狀,尷尬地道:「甘夫人,尋……那男子果然不是玄德大人呀?不過,我……我……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甘夫人聞言,由驚轉為愧疚,低首道:「鳳翔,我……我說出你不要生氣,都是我們不好,不過,請你千萬別……別告訴主公!不然,將給他及所有人都帶來…   …」   「你不用說了,這些我知道!你放心吧!甘夫人,我不會說的!你若不信,我可對天發誓…說著,黃鳳翔便舉起手來,發誓道:「我發誓,我若將此事抖出去…   …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甘夫人忙阻止道:「鳳翔,你不要再說了,我……我對不起你……」   黃鳳翔驚疑地注視著她,不解其意,只見甘夫人遲疑了一下,低首噙淚愧疚道:「那……那男子是……是『龍之軍師』,糜妹妹,你們出來吧!」   黃鳳翔如遭雷擊,驚呼道:「什麼?天揚?」   正驚間,龍天揚與糜夫人齊低首自寢室內緩步走了出來,糜夫人走至黃鳳翔旁邊,羞赧而愧疚地道:「鳳翔,我們……」   黃鳳翔氣得花枝亂顫,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說不出話來。   龍天揚如犯人般緩緩走至她身旁,怯怯而慚愧地道:「鳳翔,對不起,這部是我的錯,……要罵要打隨你吧,不過,這與二位夫人無關,請你要承諾自己的誓言……」   黃鳳翔悲痛不已,淚流滿面,她招起右手「叭」地給了天揚一個耳光,然後掩面奪門而出。   二位夫人正欲呼喊,龍天揚擺手道:「隨她去吧!不過,我相信她不會將此事說出的,她的性格我最清楚了……對不起,這些都怪我……」   二女忙搖頭愧疚道:「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們的錯……不能怪你!你去看看她吧……」   龍天揚看了她們一眼,便點點頭,轉身離去。   黃鳳翔回到房中,蒙被痛哭不已,龍天揚心中愧疚不已,他知道剛才與二位夫人的風流事,對她影響不小,現在正是氣憤難當之時。   他沏了一盞香茗,吁了兩口。思索瞬間,便至榻邊俯身輕搖鳳翔,輕聲道:「鳳翔,你別這樣,打我罵我一頓,我心裡還舒服一些。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會的……這大概是『天意』如此吧!我們以前也沒有約會,也談不上瞭解……不知怎麼回事我稀里糊塗的……」   黃鳳翔默不作聲,只是一個勁地哭泣,過了片刻,怒氣大概消了許多,她掀開面前的綿被,氣呼呼地問:「你說……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跟他們作了那事幾回了?還真行呀,以一敵二。你說呀」   龍天揚低著頭,只覺臉上熾熱無比,他低聲道:「我們連……連這次,總共才……才兩回……」黃鳳翔冷「哼」了一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就只有兩回?   」   龍天揚點頭低語道:「昭,我絕對沒騙你………」   黃鳳翔深知他的個性,從不說謊,因此也就相信他所言屬實,沉吟一瞬,她便怨聲道:「你這個負心人,我平日對你那麼好,沒想到你卻……卻見異思遷、朝秦暮楚,怪不得這幾日我覺得你對我沒有往日那麼熱情了,原來是和那兩個大美人好上了……的確,她們那胸脯好誘惑人呢,還有那能勾去你們魂兒的肥臀長腿、柳腰……如果我是男人,說不定我也會愛上她們的。不過,你已佔有了我,再說,我長得沒有她們那麼美嗎?你競背著我做出如此對不起我的事……嗚……」   話未說完,她便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龍天揚心裡也難受極了,暗道:「這都是那二位夫人給我帶來的麻煩,若不是她們第一次讓我……不過,說實話,我也不後悔,她們那胸脯,那腰肢,還有那妙不可言的洞穴……真是太美了!能與他們銷魂,就算了少活幾年,也心甘情願!但是,以後恐怕就不能這麼做了,我已有鳳翔了,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呀!本來我是真心而十分的愛她,對她好,但經不過二位夫人那能使人醉死的身子魅力的誘惑,對,以後不能再找她們了。因為這些緋聞要影響到玄德大人的千秋功業呀:我不能讓他因我而失去所有……從現在起,我要補償鳳翔,專心對她好!」   想著,他便伸手搭在黃鳳翔的雙肩上,仟悔道;「鳳翔,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絕不會再有這種事的,從現在起,就讓我來補償你,我要真心對你一人好。」   黃鳳翔此時雖在哭泣,但先前怒火已消、只是有一些醋意罷了,現在聽龍天揚這麼說,心裡不禁覺得暖融融的。但她卻故意道:「放開手,誰知道你這是不是騙人的鬼話,說不定又想用甜言蜜語來哄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不生氣了?別做夢了!快放開你的髒手:」   龍天揚側首注目向她看去,凋皮的道:「真的生我的氣?我看你是裝出來的吧?我不但不放手,而且還要……來補償你!」   「討厭!你這人真無恥,下流!」   「沒關係,隨你怎麼罵,人家說:打是親,罵是愛嘛。我正想讓你罵一罵呢,不然,我會痛苦一輩子的。你剛才說我什麼?無恥,下流?你說錯了,不是下流,而是風流。」   龍天揚說著,便俯身壓身其上,雙手並捧起她的嫩臉,張唇在她鼻上,額上…   …吻了起來,雙手更不規矩起來,伸進她的胸脯,輕揉著。   黃鳳翔正欲罵他,只覺他那滾燙熾熱的雙唇己印在她那剛半張的櫻唇上,且狂吻起來。她伸手欲捶其背,只覺渾身己酸酥無力,而且正疾速的變熱。   龍天揚吻了她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只覺渾身的慾望又在強烈而快速的升騰起來了。他用雙手麻利而熟練的將黃鳳翔的外衣、羅裙褪下,然後,又像剝蔥般將她的肚兜扯下,那時玉峰立即蹦了起來,跳動不止,恍如兩隻待跑的小白兔,他將唇移至其左乳上,「唧唧……」吸吮起來,而左手輕輕地揉著其右乳,右手卻滑至其大腿部,將她最後的一點衣──衣褲脫了下來。並在那片濃密的森林上來回有節奏地輕拔撫弄著,並伸出中指攏彈著那翹首以待的淡紅的花蕾。   她開始呻吟了,並額挺搖晃著身子,而她的雙手也深入了他的胸膛,給其解帶寬衣,剝得一絲不掛!她剛扯下其內褲,卻尖叫一聲道:「你真厲害,殺了兩回的槍還這麼硬,這麼挺!我真的懷疑你那是不是肉做的,難不成真是的名副其實的鋼槍?」說著,她並伸手愛撫著它,摩娑著它……龍天揚笑笑道:「我這桿槍可真是鐵打銅鑄的,不然,怎麼能連續奮戰三場而不彎呢?」   黃鳳翔不服氣的道:「好,那我就來咬斷你這桿自以為榮的槍,讓它以後不能在別人面前逞威風!」   說著,便用雙手撐起上身,仰首用櫻口含住其槍便忘情的吸吮起來。   龍天揚立時感到一種異常的舒服,他停住正揉撫其乳及其洞的雙手,將她的香肩抓住向前拉扯,並挺抽著長槍。   二人皆劇烈的殺伐著,渾身舒暢無比,達到了欲死欲仙的境界。   就這樣交戰了盞茶功夫,龍天揚猛然覺得一癢,一股白箭般的液體射了出來,剛欲呼叫,己來不及,全射入了她的櫻口中。   可黃風翔卻未吐出,而盡數吞下。龍天揚輕聲道:「你怎麼不吐出來呢?」   黃鳳翔一笑道:「這可滋補養顏呢!」   龍天揚欲起身休浴,黃鳳翔卻一把握住他的槍,怨道:「真沒用,剛才還誇你呢!我還沒達到高潮就要離去呀!再在我後面戰一場嘛?」   龍天揚搖頭致歉道:「明天吧!今夜連續戰了三場,我已筋疲力盡了,昭!來,讓我親一口,明天再將功補過,怎麼樣?」   黃鳳嘟噥著,伸首和他親了一口。二人便齊入浴盆休浴,然後,便倒榻而睡。   不多時,龍天揚便傳出酣睡的「呼嚕」聲,可是,黃鳳翔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她看了一眼龍天揚,一股醋意又立時湧上心頭,暗氣道:「哼!和我還未真正交戰,他就說累了,剛才和兩位夫人一定是戰得異常激烈,嘗到了她們的甜頭後,就樂不思蜀了!既然……既然你能找別人洩慾,那我也能!我可是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呢。讓我過著半飽的生活可不行!對!明天我可以去找張飛,他打仗時是位英勇的驍將,我想在交歡時他也同樣是一員猛將。他那高大孔武的身材,發達的胸肌…   …還有那最重要的長槍,也一定是經久耐戰的!就這樣,明天去找他!」   想到這些,她才心有點安,勉強入睡。   次日,她便以散心為由誆過龍天揚,而獨自來到張飛住處。   恰巧,適逢張飛正在舉杯獨飲,他一見黃鳳翔來到,便起身道:「鳳翔,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黃鳳翔笑吟吟地道:「是張將軍的酒風,我在自家屋內就聞到張將軍這兒的酒香,故而才過來,欲討兩盅酒喝!」   張飛爽聲笑道:「鳳翔,你說笑了,唉!說真的,你的酒量還真大,前天競把我喝醉了。可以說能把我喝醉的人,還真沒有!不過,現在有了,那就是你!來…   …陪我喝兩盅,我一人獨飲太無聊,太沒勁了!」說著,他便取過盅來,滿滿斟了一盅,雙手遞於黃鳳翔。   黃鳳翔客氣了幾句,便伸手接過,但她的雙手在接盅時,有意而無意的觸到張飛的大手。   她瞥了一眼張飛,恰見張飛也凝視著她,四目一視之後,她含羞地低頭不語,滿面緋紅,艷若桃花。張飛被她那能勾人魂魄的雙眼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一怔,但雙目仍未收回而愣愣地注視著她。   忽聞黃鳳翔嬌聲道:「將軍,你怎的這麼看人呢?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著,她卻風情萬種的將雙手攏於胸前,並向張飛拋了個媚眼。   張飛見狀,被弄得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   不知她到底是真怪還是故意偽裝的,但他卻被其媚眼撩得有些心顫。   他為了擺脫這尷尬的場面,便端盅強笑道:「嘿……來,鳳翔!我們干一盅!」   黃鳳翔嬌「昭」了一攏袖舒臂,掩口而飲,但眼神卻充滿柔情的膘著張飛。   張飛正巧也注視著她,四目甫接,他們卻不似剛才那般一瞥即移,而是互相凝視著。   張飛只覺渾身漸熱,血速加快了。他想抑制,以免失態,遂將雙盅斟滿酒後,忙端起低聲道:「鳳……鳳翔,我們干!」   黃鳳翔不再言語,只是目不轉睛而充滿柔情的盯著張飛。   張飛只覺心在「懷懷」急跳,他.忙移開目光,只管斟酒,而黃鳳翔卻毫不推辭,有斟必飲。   不多時,二人竟將一大罈酒喝得點滴不剩。   張飛正欲起身再拿酒,黃鳳翔已顯醉狀,吞吞吐吐地道:「張將軍,難道你要將我灌醉嗎?不……不要去拿了……」   張飛已有七成醉意,聞言他支吾道:「我……我有的是酒,別以為我只有這一壇,走,我……我去再取一壇來,咱倆喝個一醉……方休……」   說著,他果真站起身來,往裡間欲去,黃鳳翔見狀,忙離椅而起,身形搖晃著上前阻止道:「張……張將軍,別拿……拿了,我己醉了……」   邊說邊伸手來攔張飛,哪知,她那搖晃的身子一個趔趄,就向地上摔去,張飛雖醉,但他卻敏捷異常,他俯身一把將其攔腰抱住,黃鳳翔才未摔下。黃鳳翔順勢一倒,貼在他那寬闊的胸脯上,並伸手圈在其頸。   張飛一怔,但此時二人因剛飲酒之後,渾身燥熱,身子這麼一貼,立時覺得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而此時,黃鳳翔那迷人的美目亦目不轉睛的仰視著他,他的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求。   於是,他那接著黃鳳翔腰肢的雙手,將其接得更緊更近了。她那成熟堅挺的乳房雖隔著衣衫,但張飛仍能感覺到它的溫滑及極強的彈性。他的「小弟」恰巧正對著其腹間,這一下不由使他的「小弟」猛然勃發變硬堅挺起來。   而黃鳳翔的小腹亦能感受到它的硬度及槍頭的溫度,因為,她的下體只穿著一層很薄的羅裙,這一接觸,焉有無感覺之理?她覺得下陰在開始發熱,發癢,並在慢慢濕潤。   原本二人就是那種至剛至柔之人,何況又是在酒醉之後呢?因此,只相擁了片刻,他們便急不可待的互擁至榻上,並寬衣解帶,赤條條的摟在一起。   黃鳳翔此時顯得異常興奮,嫵媚,可能與龍天揚幹這事時,她也從未有過如此的亢奮,她粉面艷若桃花,紅若晚霞,櫻口微啟,鳳目中競現出令人為之神魂顛倒的媚笑,她那蛇一般的手臂及腰肢,玉腿緊緊的纏繞在張飛頸上,腰、腿上。   張飛那壯實,高大的身子壓得異常舒服,那特有的男子漢氣息令她神迷,那強猛有力的動作撩得她心裡猶如貓抓般難受,她要急切的待他疾攻。   因而,黃鳳翔她使出渾身能讓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的媚術,她狂吻著張飛,從面部的嘴唇一直吻到其堅挺的「小弟」上,她的手自其脖部一直撫到其下身腿部…   …她除了與龍天揚交戰以外,張飛便是與她交戰的第二個男人了。她覺得張飛只是招術上遜於龍天揚,而力氣好像比龍天揚又稍猛有力一些。她這次已全心全力的投入了,她要盡興一試這猛不可擋的猛張飛的本領。   張飛那壯實的身子己被她撫弄得劇顫不已,他氣喘如牛,雙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嬌軀上摩娑,撫摸著……將黃鳳翔逗得嬌喘浪叫連聲。   二人撫摸,狂吻了一盞茶功夫,便進入了真正的激戰,張飛那「長槍」己蓄勢了許久,堅硬如鋼,他一挺長槍,只聽「撲呲」一聲異響,槍己刺入穴內,那穴內潤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槍便直達羊腸小道的盡頭。   黃鳳翔一聲爽叫,遂劇烈地隨張飛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閒,渾身都在劇烈的運動著。   張飛殺得興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沒想到你是我張飛遇到的第一個強敵,你的功夫竟高超的連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過,天揚要是知道了,你怎麼辦?」   黃鳳翔邊運動,邊嬌聲道:「你的槍真凌厲,你竟能和天揚一樣給我帶來同樣的舒服……今天我到你這兒來,天揚他不知道的!不過,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給你,你的確是我所需的那種男人,但我們之間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為,我敢說誰也代替不了天揚他對我的濃情蜜意,他和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我們一塊長大的,我和他之間有十幾年感情呀!……今天,我與你這事…   …是由於我心裡鬱悶,所以,才……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天揚在先,我說不定會嫁給你這樣的英雄!……今天之事請你保密!向誰也不能洩露,包括你的結拜兄長劉備、關羽在內。好了,我們加緊時間吧!」又露戰了許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後回營。擦洗完畢,二人閒聊片刻,黃鳳翔便飄然離開,向其屋走來。   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嬌軀上摩娑,撫摸著……將黃鳳翔逗得嬌喘浪叫連聲。   二人撫摸,狂吻了一盞茶功夫,便進入了真正的激戰,張飛那「長槍」己蓄勢了許久,堅硬如鋼,他一挺長槍,只聽「撲呲」一聲異響,槍己刺入穴內,那穴內潤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槍便直達羊腸小道的盡頭。   黃鳳翔一聲爽叫,遂劇烈地隨張飛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閒,渾身都在劇烈的運動著。   張飛殺得興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沒想到你是我張飛遇到的第一個強敵,你的功夫竟高超的連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過,天揚要是知道了,你怎麼辦?」   黃鳳翔邊運動,邊嬌聲道:「你的槍真凌厲,你竟能和天揚一樣給我帶來同樣的舒服……今天我到你這兒來,天揚他不知道的!不過,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給你,你的確是我所需的那種男人,但我們之間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為,我敢說誰也代替不了天揚他對我的濃情蜜意,他和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我們一塊長大的,我和他之間有十幾年感情呀!……今天,我與你這事…   …是由於我心裡鬱悶,所以,才……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天揚在先,我說不定會嫁給你這樣的英雄!……今天之事請你保密!向誰也不能洩露,包括你的結拜兄長劉備、關羽在內。好了,我們加緊時間吧!」又露戰了許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後回營。擦洗完畢,二人閒聊片刻,黃鳳翔便飄然離開,向其屋走來。    【第六章 陰 謀 詭 計】   次日,荊州州牧劉表派人至樊城,邀請劉備惜屬下到荊州首都襄陽開慶功宴。   並再三囑咐,不要失信。   劉備知曉後,即率領龍天揚、黃鳳翔、張飛、趙雲等一干將士同赴襄陽,特留關羽鎮守樊城。   眾人一路皆興高采烈地緩緩向襄陽行去。唯有冬梅悶悶不樂,沉默不語。   原來,她在億起她的兄長單福軍師。不,不是他的親兄長……在一怪石林立、群巒疊起的大山上,那崎嶇凸凹不平的山路邊,有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在一塊石頭上低頭抽泣,模樣甚是淒憐,不知是何故而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小女孩正哭泣的傷心之時,忽見從那崎嶇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騎緩緩行來……馬上之人是一個腰挎長劍,葛巾布袍,皂絛烏履,氣宇軒昂,英俊瀟灑的年青男子,他走至這哭泣的少女面前,止住馬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呆在這個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的地方哭泣呢?」   少女看面前這騎馬之人,腰挎長劍,料想一定是習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問道:「你是練武之人嗎?」   那馬上之人點頭道:「我對自己的武功還蠻自負的呢!」   一聽是練武之人後,這少女一擦眼淚,忽地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眼裡流露出驚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麼……請你教我『劍法』好嗎?我要學武功,去替被山賊所害的雙親報仇!」   這少女說完,眼中進射出復仇的怒火來。   那男子點點頭,說道:「你真是一位堅強的小姑娘!真是難為你了……還能從山賊手中平安地逃了出來!」   少女自豪的說:「當然啦!我在森林中東奔西奔了兩天……就連他們那些狂奔的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著驚訝地說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對自己的腳程還蠻有信心的嘛!」   少女自信地說道:「嗯!我身手之矯捷也絕不輸給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昭……真是奇緣!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復仇,而後為公差追捕。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報應嗎?」   那男子大聲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低低地應聲道:「……冬梅……!」   此時,騎在馬上的冬梅,正在入神的回憶著,而座下的馬卻從另一條岔道上走去。   趙雲見狀猛然大喝道:「冬梅!你在發什麼呆?看看你的馬走到哪兒去了?」   冬梅被趙雲這一喝,猛然才回過神,發覺馬走到岔道上了。忙將馬韁一勒,那馬倒轉過來了。   冬梅忙發窘的低聲說道:「對……對不起!趙將軍!」心裡卻暗暗埋怨自己:   「哎呀,怎麼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剛才多丟人!」   騎馬走在前面的龍天揚,向後看了一眼冬梅,關心地說:「冬梅!你是不是因為腿上的箭傷還在痛呀?」   冬梅聞言怒道:「龍天揚,你少哆嗦!就算我冬梅兩腿部被箭射傷了,我也不會離開大家的!」   龍天揚被冬梅說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馬上硬說不出話來。   冬梅看著前面的龍天揚,心裡暗恨道:「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天下那麼大,他偏要往曹操那兒去!在事情的真偽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須看緊他們!哪怕這只是句玩笑的話而己,也不能放鬆對他的警惕與監視。   走了半日,劉各一行人己來到了荊州首都一一襄陽城城門外,看著那雄偉美觀、金碧輝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築物,龍天揚不由感慨的說:「啊!襄陽真美呀!它比樊城大多了,昭!真不愧是荊州的首都,氣勢非凡!」   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急急接過說道:「這裡的確很美,美的如畫。眼前這襄陽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勞動,精雕細琢出來的,更是辛勤的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   不多時,眾人己從城門進入城內。   荊州牧劉表,字景開,山陽高平人,乃漢室宗親。   此次他邀劉備理由是,要向他表達對其先前與曹仁的一役,光榮戰勝的謝辭,特慶功設宴。但事實上,劉表是想親自目睹那大敗曹仁軍『龍之子』的模樣!   劉備入城,早有人告於劉表。他傳令:「有請玄德大人內堂敘話!」   劉備倍眾人進劉表府邸拜見劉表,劉表忙出帳迎接,面露微笑拱手說道:「歡迎!歡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戰役,謝謝你替我打敗了曹仁軍,使得我們荊州才能安寧。」   劉備忙伏地拱手說道:「景升大人:哪裡,那是我的本份!也許只能報答你賜給我新野城的大恩於萬一罷了。」   劉表笑逐顏開的說:「玄德大人,我們都是劉氏子孫,算來也是一家子人,你毋須如外人般的行禮,來,快起來,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慶功宴了。」   劉表說著,就將伏地的劉備雙手扶了起來。   忽然,他看到劉備身後兩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忙驚奇地「咦」了一聲。   那單腿跪地的龍天揚與畏懼伏地的黃鳳翔二人聞聲,抬頭向劉表看去。   此時,劉表側首向劉備問道:「玄德大人,那兩個孩子是『龍之子』與『龍之女』嗎?」   劉備沉聲說道:「是的,大人!這二位就是與龍同降的『龍之子』與『龍之女』。」   劉表微笑著點頭,邊仔細打量著龍天揚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這女孩衣冠還好,看上去顯得雍容華貴。可是,這『龍之子』卻怎的只穿著普通的綢布衣袍呢?看起來是那麼寒酸……」   劉備正色地說道:「大人,『龍之子』因為他還是個少年,因而沒有適合他身材的銷甲。並且,他本人也說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歡輕便,易於活動的衣服,所以……」   玄德話還未說完,劉表便接續道:「所以,他寧願選擇『勞』而不選擇『逸』   吧2這是多麼簡樸的生活作風呀!」   面露敬慕的神色,劉表又說道:「我真希望本城裡的人都能向『龍之子』看齊,學習他這種不奢侈、簡樸的良好習慣。」   劉表說完,快步向龍天揚走來,還有四五步時,便伸出雙手,微笑地說:「你就是龍之軍師吧!哦!不,是天揚少爺。」   龍天揚的右手被劉表那寬大的雙手緊緊握住,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親熱的場面驚的有些手足無措,龍天揚看著劉表那慈祥的面孔,緊張而吞吞吐吐的答道:「咦?啊,是的!」   劉表將右手抽出,在天揚正欲將手撤回,哪知,劉表又將右手緊緊地按在他手掌上,激動而欣悅的躬身說道:「天揚少爺,老夫謹此向你致謝!   由於你們的英勇表現,才拯救了我們荊州城的數萬百姓,你真不傀是『龍之子』!能以區區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萬大軍,真是了不起……讓人驚歎不已!   你能告訴我,你這聰明的才智到底從何處的何人學來的嗎?」   玄德聞言,心中一凜,心裡暗道:「這景升大人真厲害!他想著詢問天揚的師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為人知的來歷!」   龍天揚低頭沉思,想道:「真傷腦筋!他這個問題提的真讓人難以回答,我又不能告訴他,我是來自未來的中國,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說出這些來,他也斷然不肯信……」   龍天揚沉默了片刻……忽然廳內,一陣「咕嚕嚕」的肚子嗚聲響起,眾人聽其聲是從張飛的肚裡發生,皆注目觀之。   張飛雙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餓得不小心叫了起來!你們別笑我……」   劉表聽張飛如此說,忙抱拳環視眾人,陪笑道:「唉!這……這真是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麼,我們即刻入席吧!」   龍天揚輕輕地長吁了一口氣,心裡道:「總算有人替我解圍了。啊!剛才的肚叫聲還是從張飛肚裡發出的,真是一場及時雨。」張飛一聽劉表說:「入席」,忙高興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餓得實在不行,該好好飽餐一頓了。」   身旁的趙雲輕聲對張飛說道:「張飛大人,你不要興奮過度,只想著吃飯,而忘了責任的所在啊……」   張飛面露不悅之色,冷「哼」了一聲道:「少囉嗦!趙雲!我也不是三歲小孩,這種事還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興,也不會忘記要隨時提高警覺,保護大哥。」   說罷,張飛憤憤而去。   趙雲看著張飛那似頗為惱怒的神情,他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過…   …我趙雲絕不允許自己再犯下從前的那種錯誤!」   趙雲所說的從前的錯誤,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間,未能事先防範劉表之妻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間刺殺玄德之計劃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總有一天,玄德會攻下荊州取而代之。於是計劃利用一次沒有劉表參加的宴會,將玄德除掉。   那次趙雲雖陪在玄德身旁保護,但因有人請趙雲赴席,他雖不肯,但玄德令他離席,因此,他才勉強聽命離席而去……趙雲的離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風中之燭,危機四伏。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內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曉內情,他甚歎服劉備的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籍把盞之時至玄德前,以目視玄德,低聲對他說:「請更衣!」   玄德會意,佯裝上茅廁,趁機逃出宴會之處,就這樣一個人騎著馬趕回新野,而逃過一劫!   雖然,那次暗殺行動終告失敗,但,這無疑是由於趙雲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入危機之中,險些送命……趙雲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備,心裡道:「我想這次,蔡瑁大概還不至於會採取暗殺行動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絕不會再離開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時,劉表過來相請道:「趙將軍,難道肚子還未餓嗎!走,請即入席用餐!」   劉表扶著趙雲左肩,在前向席間走去。   侍者將眾人之盅酌滿酒,劉表端起鼎形三腳銅盅,喜氣洋洋的說:「今天這場宴會是專為慶祝玄德大人他們打敗曹仁軍而設的──慶功宴,請大家盡情的飲酒作樂,好好的享用吧!來,我們先幹上一盅!干!」   說罷,劉表舉起酒盅向眾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眾人都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席中氣氛甚是喜悅洋溢。   劉表的眾臣與玄德這邊之人角尖交錯,盅來盞去,大家遐意異常。   但,唯有趙雲卻小心戒備,以防不測。他環視襄陽城劉表的屬下及家人,只見唯獨蔡夫人及蔡瑁未來,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隨即暗付道:「劉表大人今天也與我們同席,因此,料想他們不至於會要什麼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輕心,要著勢以待,靜觀動靜。   趙雲向同桌的張飛看了一眼,只見張飛大口   的喝著美灑,大口地嚼著雞肉,一副狼吞虎嚥的饞相。   趙雲輕歎一口氣,伸筷挾了一片菜,緩緩地嚼著。   張飛猛喝了一口酒,歎聲:「好酒。」他見趙雲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過臉來,問道:「趙雲,假如你不想吃,這些就由我幫你代勞好了……」   趙雲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張飛冷「哼」了一聲,嘮叨著說:「只不過說個玩笑而己,幹嘛用眼瞪我?誰想吃人的殘羹剩湯……?」   趙雲正欲說話,忽見旁邊走來一尖聲尖氣的老頭,滿面笑容的來到他左邊的『龍之女』黃鳳翔面前說道:「龍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這酒可醇香呢!」   黃鳳翔低低地說:「不過……我可不太會喝酒,所以,如果只是一點點的話,還……」   那老頭己知黃鳳翔是會喝酒的,忙給她斟了一盅,並誇讚地說道:「多麼可愛,純潔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著肉的張飛,聞言,虎著臉,喃喃自語道:「死者頭,真是個大騙子。」   恰巧,劉表的那些屬下大臣們,此時也排成一列長隊,來到黃鳳翔旁邊的龍天揚面前。   為首一人,是一個年約五旬的文官,他手執酒壺,滿面春風地向龍天揚問道:   「龍之軍師大人!能請你和我們這些幕僚臣子們一起喝杯慶功酒嗎?」   說罷,欲將手中酒壺向龍天揚盅中倒酒。   龍天揚站起身來,客氣地說道:「啊!多謝!!」說著,將手中酒盅盅遞了過去。   那人給他酌了盅酒,羨慕地說道:「我等真是心儀、歎服『龍之軍師』如此年紀輕輕的少年,就能將曹仁五萬大軍打的狼狽而逃,所剩無幾,真不愧是龍之子啊!」   龍天揚將盅端回,謙虛地說道:「哪裡………」   「各位太抬舉我了,我愧不敢當。若不是因為單主軍師留下的策略奏效,憑我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麼大事來的,不可能將曹仁的五萬大軍打敗。」   那大臣面色一沉,說道:「『龍之軍師』大人,你這麼謙虛,反倒叫我為難了!因為,我己從孫乾大人那兒聽說了:你騎著龍降臨戰場,以神能之力將曹仁的劍擊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敵人給震退了……」   忽然前邊有人接道:「於是,曹仁的劍就被斷成碎片了,軍師大人身上的光,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晝那樣明亮,真是了不起!」   龍天揚見說話之人,正是劉備大人的參軍孫乾大人,孫乾在那兒大談他的神奇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絕、神情激動的大聲說道:「龍之子會出現在我們荊州,這說明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我們這些幕僚,無時無刻不在擔憂曹操他隨時會來侵略我們荊州……」   那參軍孫乾緩緩走來,續道:「但如今,既然有『龍之子』在,曹軍又何足懼也!從此,荊州和我們,都能獲得安泰了。」   龍天揚聽著這些人在滔滔不絕地談論著他,他越聽越驚越害怕。心裡想著:「這些人,他們在說些什麼啊……彷彿是要我來為他們保護自己的國家,而他們自己就可以免於戰爭了。那我……我不成了他們的保護人了,是他們賴以享福的工具了。」   他正想著,忽然那些大臣們,一齊向他拱手躬身道:「『龍之軍師』,我們懇求你,請你用你的『龍』的力量來守護荊城的平安吧。」   龍天揚聞言,驚的雙目圓睜,失聲道:「什……什麼?」   忽的,徐庶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龍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為劉備大人的軍師吧……」   龍天揚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保衛劉備大人和荊州城,可是面前這些人……他們和徐庶大人卻完全不同,他們只是為了要保護自身,於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來替他們作戰……作戰。」   想到這兒,龍天揚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身子也不停的顫抖著……忽然,他左手按在腰間懸掛的劍把上,口中發出粗濁的喘息之聲。   面前的那些大臣,皆驚詫地看著龍天揚。   「鋒」的一聲,龍天揚拔出鞘裡寒光泛泛的利劍來。   屋子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龍天揚的身上。他們都驚駭無比的注視著他。   驀地,龍天揚將劍提起向左臂劃去。   黃鳳翔在一旁驚的大聲道:「天揚──!」   血透過龍天揚的衣袖,滴滴灑在桌上。   他面前的那些大臣們驚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視著驚詫的說道:「『龍之軍師』這……?到底是……怎麼……?」   龍天揚怒視著他們,伸直手臂,鏗鏘有力地說道:「請你們看清楚!我這手臂上流下的是鮮紅的血,我若真是龍之子,會流著和你們同樣的血嗎?」   那正在啃著雞腿的張飛,全神貫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趙雲及正在夾菜的冬梅等大廳上所有的人,剎那間全被震住了,就像看見觀音下凡似的,全用驚奇、詫異的目光緊盯著他。   龍天揚看著面前這些呆若木雞、面色驚異的大臣們,又緩緩續道:「我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麼龍的化身──龍之子,也沒具有什麼比你們超強的能力。可是,我卻知道,要保護國家所需要的是和敵人奮戰的勇氣,而非一顆只想依靠神靈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們瞪大雙眼,疑惑不解的注視著他。   龍天揚掃視了一眼眾人後,抱拳沉聲道:「很抱歉,掃大家的興了,你們慢慢享用,請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說罷,龍天揚離案而起,轉身向已給他們安排好的房裡去了。   大臣們疑惑不解,紛紛議論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是不是我們說了什麼冒犯他的話了?」「誰知道呀!……」   劉表看著那些議論紛紛的大臣,搖頭輕歎道:「唉……!我真是老糊塗了,簡直就是不明事理,難怪『龍之子』會不高興……」   劉表看著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續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後,才能帶動他人。這些長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們,競連這點都忘記了。玄德大人,請你原諒這些臣子們的無知吧!」   劉備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說哪裡的話了,我想大概是龍軍師他心情太沉重了吧!」   此時,而劉備心裡卻暗想到:「剛才,天揚所說的這番話,其實是他在申訴,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嗎?」   在一間寬敝的明亮、擺設豪華的廂房裡,龍天揚正坐在木椅上,低頭沉思……   一陣輕微的「沙沙」腳步聲傳來,豁然門邊走來一人,正是黃鳳翔。   龍天揚猛的抬起頭來,看見黃鳳翔,脫口叫道:「鳳翔……」   黃鳳翔關切地問道:「你這個傻瓜,笨蛋,手臂上的傷痛不痛?」   龍天揚看著她,點點頭道:「痛!還不時的在流血呢!」   黃鳳翔嗔怪道:「看你總是做這麼衝動的事,快將手臂伸直,我幫你纏好!」   黃鳳翔將他的傷口,用熱水洗淨,小心翼翼的纏好丁。   龍天揚深情地看著黃鳳翔,低沉地說道:「鳳翔!根據歷史上記載,曹操也不久就會來攻打荊州,我要是再當軍師下去,就又會被捲入戰爭之中,所以,我想…   …」   黃鳳翔接過說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給我提過的『魏國』那兒去,是嗎?」   龍天揚握住黃鳳翔的雙手,輕輕地「昭」了一聲,深沉地道:「因為,此刻沒有一個國家有能力去攻打『魏』這個國家,我們在那兒會比較安全,沒有煩愁,沒有戰爭……」   鳳翔驚異的道:「可是……那兒是曹操的天下啊!」   龍天揚安慰地說:「鳳翔,別擔心!『魏國』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只要我們小心謹慎處事,就不會被曹操發現了!我們可以在那兒找一個偏僻的村莊住下,兩個人平靜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護得了你的,因為,關羽將軍曾教過我武功。」   黃鳳翔低聲說道:「天揚……!」   忽然,有人在門邊輕歎道:「唉!原來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龍天揚驀地一驚,轉身看來,龍天揚不禁驚呼道:「冬……冬梅!」   原來,不知何時冬梅己倚立在門外。二人的談話,她全聽到了。剛才,聽罷二人的心意後,禁不住脫口而出。   冬梅怒睜雙目,沉喝道:「龍天揚,你計劃的倒很好。不過,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稱心如意嗎?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我大哥對你有捨命相救之恩,而你現在卻想背叛他的遺志?只怪他當時救錯人了,救了你這麼一位背信棄義的偽君子。」   龍天揚沉默了片刻,緩緩而愧疚地說道:「冬梅,我……我的確是很對不起你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個遠比我更適合當劉備大人軍師的人選……」   龍天揚稍停,望著冬梅,朗聲道:「冬梅,難道你不知道我要說的這人是誰嗎?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諸葛孔明』啊!」   冬梅驚愕萬分的圓睜雙目盯視著龍天揚,急急地問道:「你……你該不會是要那位『臥龍』先生來接替你當玄德大人的軍師吧!」   龍天揚點點頭,低沉地說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來當軍師,我想就是你也不會有所不滿的,對吧?」   冬梅還是疑惑地問道:「無論是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這些詳情的?」   盯視著龍天揚,冬梅惡狠狠地又續道:「龍天揚,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說的一般:是個不容小覷的危險人物,我絕不能讓你離開劉備大人的身旁!」   冬梅說完,將手中的寶劍抽出一半,斜攔胸前。   龍天揚看了一眼冬梅,緩緩而平靜地說道:「冬梅,你不要將我想像的太神秘,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而己,我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什麼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為了名譽、地位著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願望就是為了保護鳳翔──我最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驚呼道:「什……什麼?……?」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驚異不己:「天揚,他只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憶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舉目無親的冬梅,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般呵護她,並教她武功。   冬梅身負為父母報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學起武功來,格外刻苦、鑽研。   光陰似箭,冬梅跟徐庶習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時,徐庶對她說:「冬梅,你可以去為你父母報仇了。」   經過一場激烈的廝戰,冬梅終於手刃仇人,為父母報了仇。   徐庶對她說:「冬梅,你已經報了雙親的仇了!既己報了仇,大概就無需再與劍為伍,我們也要就此告別了!」   冬梅驚呼道:「大哥,往後,你要做什麼呢!」   徐庶沉吟瞬間,對她說道:「我想我也該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說道:「啊!我也要跟著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著她。   冬梅堅決地說:「大哥,無論你走到哪,我都要跟著你,不離開你。」   此時的冬梅,心中深深地憶起她所敬佩、愛慕的徐庶……!是的……我……我也只是……想當個大哥他所喜歡的人。可是,大哥他對我卻只有兄妹之情,而無…   …他和天揚不同,他寧願捨棄女人而選擇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是羨慕,還是同情的味道。   她將劍插入鞘內,轉身對龍天揚說道:「龍天揚,這……這次我就放過你……   !」   龍天揚驚詫地看著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這冬梅變化的可真快啊!   剛才,將劍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轉眼之間,又改變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說道:「不過,你可不要誤會,天揚:我並非原諒了你,大哥在臨死前,只說了一句話──『讓天揚當軍師。』……卻沒有提到有關我的任何事情……我但願鳳翔能得到你真心的愛,別像我……」   黃風翔疑惑地看著冬梅,冬梅低沉地說:「你別介意,鳳翔!我只是……想給那樣的男人,一點點的難堪罷了。」   冬梅說完,轉身離去。   黃鳳翔看著遠去的冬梅,她深深地體味著剛才冬梅所說的幾句話。猛地,她覺得這話裡面隱透出另一種含義,她暗道:「難道說……冬梅和徐庶軍師並非親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寶貴的一一愛情!」   龍天揚見黃風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忙關心地問道:「鳳翔,你怎麼了?」   黃鳳翔緩緩轉過身來,搖搖頭,懊依在龍天揚胸前,低低地說道:「天揚,我在想:我們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來,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換來了我們的生存。我有一種感覺,這種建立在別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會長久的!」   龍天揚幽幽地說:「其實,徐庶之死,我們都很難過……但一切都無法挽回,我們只好面對現實了。」   黃鳳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說道:「天揚,說實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種讓全身都會顫抖的,冷冽的壓迫感,彷彿……有什麼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似的……真的!」   龍天揚緊擁著黃鳳翔,關切而安慰道:「鳳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壓力太大了……自從你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就變得很悲觀呢!別想那麼多…黃鳳翔嬌聲道:   「那是你樂觀過了頭!不過……天揚,我好擔心……擔心你會突然死掉!」   龍天揚用手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肩頭,低沉地說:「鳳翔,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們都要好好的話下去……」   二人緊緊的相擁著,傾訴著……不知在何時,廂房的門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幹上,己豁然站著兩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飄飄,細長的雙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視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龍枴杖,穿著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脫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卻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覺的陰鴛與詭異的年青人。   這奇異的二人,俯視著屋內正相擁的龍天揚他們,忽然,老頭低沉地說:「剛才那『龍之子』說了一句奇妙的話『來到這個時代』?莫非……莫非他們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低沉的說:「『龍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緩緩地點了點頭。   年青人低低的問道:「師父,你有『讀心術』嗎?」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說來慚愧,我沒有『讀心術』!不過,我看『龍之子』他們倆身上儘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綻!」   年青人冷冷的問道:「你是指……是指『龍』的力量嗎?」   老者點點頭,緩緩地說:「昭……單靠『讀心術』的話,是無法得知他倆是不是人類的!」   年青人喃喃自語道:「不過,就算放著這個『龍之子』不管,他也會來到『魏國』的!我決定要實施捕捉『龍之子』的策略!因為,不流血,是無法捕獲這條龍的!」   老者聞言,冷笑一聲道:「司馬懿,想看見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內心的世界,是那麼陰狠厲害。就連人稱『仙人』的我,也對你的內心感到害怕。你還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隱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猙獰面目。走吧,司馬懿!你這擁有『破凰之相』的危險人物!」   二人跳下樹來,恍若兩個幽靈是那麼神秘、那麼詭異向後院飄逸而去……此時雖已到二更,但在後院正房的客廳裡,依然燭光搖曳,還有人在小聲談話。   只見廳內,坐著二人:一打扮妖艷,穿戴華麗、但看似陰狠、歹毒的中年婦人與一年約三十五六,獐頭鼠目,鷹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劃著一件什麼陰謀。   這中年婦人乃荊州州牧劉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則是其胞弟,劉表軍大將蔡瑁。   只見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許久的頭來,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著雙眼說道:「可惡的玄德!阿瑁,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級,帶回交於我!此人不除,必是後患。難道我們荊州就眼看著讓他慢慢奪去嗎?」   蔡瑁伸開雙手,看著怒髮衝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說道:「不行啊,姐姐,現在怎……怎能行呢?我們要是現在暗殺了那個保衛荊州城的大英雄──劉備,那麼就算是再溫厚的大人,這次也絕饒不了我們的!何況,姐夫對劉備還那般親熱、器重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厲喝著說道:「怎麼?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說就這樣放任玄德做荊州州牧嗎?你可知道,他那個叛徒,很可能會把這個國家給搶走呀!那宗兒就做不成未來的荊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著道:「姐姐……可是……,總之我們還是等待良機吧……」   突然,有一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道:「呵……看你們這麼地軟弱,真叫人傷腦筋哪……」   蔡夫人二人聞言轉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諒。   不知何時,他們這客廳中已多了一位鬚眉霜白,白髯飄飄,手執蟠龍枴杖的怪異老者。   蔡瑁嚇得面如土色,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灼灼的目光掃視二人瞬間,始低沉地說道:「你們別問我是什麼人?就算我跟你們說出我是誰,到頭來,等事過境遷,你們還不是忘得一乾二淨。」   蔡瑁二人雙目甫一觸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視的令人心顫的目光,心裡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的寒意。   蔡夫人驚惶地看了一眼這老者,哆嗦地問道:「請問你深夜至此,有何貴幹?」   老者聲如夜梟般的「嘿……」笑了一陣,才沉默地道:「你們不是要除掉玄德嗎?你們不要有所顧忌;明天他們即將返回樊城。你們可在半路攔殺他們……」   蔡瑁壯壯膽,大聲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來此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嗎?   快將真正目的說出吧!不然,讓你有來無回……」   老者冷笑一聲,驟然抬起右手,駢出食中二指,閃電般在二人的天靈之處點了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電的雙目,盯著二人道:「蔡瑁,你可記好了,明天帶出三千人馬,在城外十里處的山路兩邊設下伏兵,將劉備他們攔住,取了取不了他劉備的腦袋,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聲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語道:「為了我們的計劃……就讓我利用一次你們的一些力量吧…   …!」   說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飄出屋外,霎時無影無蹤。   次日,早膳完畢劉備倍眾人向荊州州牧劉表辭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蕩蕩地自襄陽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緩緩而行。   劉、張、趙、龍等人走在隊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備,以防不測。   大約走出襄陽有八九里地了,張飛不耐煩地說:「大家都這樣緊張幹嘛?已走出這麼遠了,看吧,結果還不是什麼都沒發生,趙雲,別緊繃著臉,大家說說話呀……凡事不要太過緊張,否則,是會禿頭的!」   與冬梅並轡同行的黃鳳翔看著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輕輕說道:「冬梅……昭……有關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揚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聞言,看了一眼黃鳳翔,低沉地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它作什麼?   」黃鳳翔面含羞澀而低低地說:「冬梅,可是……同是身為女人,我當然瞭解當一個女人深深愛上一個男人時,她的心己完全歸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揚實在很對不起你……」   冬梅驚訝地說道:「你……你已發現了……我對……」   黃鳳翔微微點頭道:「真的很對不起!」   冬梅注視著黃鳳翔,輕柔地說道:「傻瓜!這不是你的錯!何必自責呢?」   二人正說話間,突聞山路兩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瞬間,蜂擁而來無數兵士。   冬梅驚疑地說道:「這些軍隊是怎麼回事?啊!我們被他們包圍了!」   衝在前面的獐頭鼠目,鷹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惡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久了,玄德: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頭!兄弟們,殺啊!瞄準那個騎『的盧』馬的玄德,殺死他……」   劉表軍都策馬馳來,大喊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殺來。   趙雲心裡暗呼一聲「糟糕!」他看著好些如潮水般蜂擁而至的劉表軍,忙大叫著說道:「將士們,快……快保護好玄德大人。」   邊說邊挺槍將揮劍砍向自己的一名軍士挑落馬下。   張飛一揮丈八蛇矛,大吼一聲,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著問蔡瑁道:「喂,蔡瑁!你瘋了嗎?竟敢在半路上設伏截擊我們。」   豁然,那出路上邊的山坡上,站著昨夜曾窺視過龍天揚的司馬懿師徒。   那老者看著坡下激戰中的兵士們,不禁「呵呵」笑道:「沒錯!蔡瑁他的確是瘋了!那是我的暗術!」   龍天揚看著那些激戰中的劉表軍,心中不由納悶道:「真是奇怪?這些人如果是真的想暗殺玄德大人的話,那麼,這種做法也太過笨拙了!」   他正在想著,忽然,有三個兵士大喊著掄刀挺槍向他擊來,龍天揚一抽一抖手中槍將最前面一名兵士刺了個透心涼,抖起一團槍花,他又刺向那二人……只瞬間,二名兵士便慘啤一聲,橫屍馬下。   龍天揚見劉備身旁己圍上不少兵士,忙一抖韁繩,向那邊馳了過去。挺起手中槍與那些將士戰了起來。   猛地,他驚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鳳翔,她在那邊太危險,她孤身一人,又不會武功……」抖手挺槍刺死一兵士,他扭頭向那邊黃鳳翔看去。   這一看,嚇得不禁魂飛魄散,此時,黃風翔己被一個全身披掛,身長九尺。面相兇惡的年青人挾在腋下。   黃鳳翔哭泣著喊道:「天揚,快救救我!」   龍天揚欲催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龍天揚說道:「『龍之子』你的伴侶,我先帶走了!」   說完,這年青人便將黃鳳翔一把挾起,飛身上了馬背,兩腿一夾,那馬嘶鳴一聲,便撒開四蹄,如飛而去。   龍天揚一提馬韁,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驚叫道:「天揚──!」   兩匹馬如風馳電掣般,在山路上『噠噠』的奔馳著,揚起蔽日的灰塵。   龍天揚心裡暗恨道:「難道說,這就是他們『聲東擊西,的戰術嗎?從這人挾鳳翔來猜,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衝著我而來的:他們挾持鳳翔有何目的呢?這人是誰?哼:管他是誰,我饒不了他,我絕不會把風翔讓他帶走!」   龍天揚帶著滿腦的疑惑與仇恨,飛快地造向前面那神秘的年青人。    【第七章 破 凰 之 相】   那年青人用臀接住黃鳳翔,─路狂奔。   黃鳳翔掙扎著怒喊道:「放開我……你這個野蠻的人!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把我抓來?到底想怎麼樣?」   年青人默不作聲,只用那雙令人不敢逼視的透露一股冷芒的雙眼瞪視著黃鳳翔。   黃鳳翔看到他那奇異的目光,全身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她心裡道:「這人的眼神太奇怪了。那……那是什麼眼神啊?好冷酷……不,應該說那是一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   想至此,黃鳳翔又抬頭看了他冷漠的面孔,年青人扭頭瞪了她一眼,遂將手臂又挾緊了一些。   黃鳳翔被夾得「哎喲」一聲,痛叫起來。   年青人冷冷地煩燥地說道;「女人的聲音,真是刺耳!」   後面,龍天揚拍馬抖韁看著前面疾馳的年青人身影,心裡暗道:「這人要耍什麼花招!將我引出這麼遠!」   忽然,有人在後大喊道:「天揚,等等我:」   龍天揚轉身看去,不禁驚呼道:「冬梅!」   他勒馬停下,冬梅瞬間既至。   龍天揚看著身旁的冬梅道:「啊!冬梅:你……你可不要誤會!我之所以從戰場中脫身而出,並不是為了要逃到魏國那邊去,而是……」   冬梅不待他說完,便接道:「這我知道!我在後追來,也是要幫你去救鳳翔的!不過,在還沒救出鳳翔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到劉備大人那兒去的!」   龍天揚被冬梅說的笑了起來,他微笑著道:「哪裡,哪裡!」   冬梅喃喃地道:「鳳翔她……她知道我對大哥的思念……以前,從來沒有一個……能察覺,瞭解我的內心……而鳳翔她卻能體會到我的感受。所以,我今天一定得跟你去救她!」   二人催馬疾馳,跑了約莫有四五里路進,驀然看見前面山路盡頭的平坦地面上,停著那神秘的年青人。   龍天揚二人將馬在距那人三丈之處停下,怒視著那年青人。   年青人漠然地看著龍天揚,冷冷地說:「『龍之子』,我已等你很久了。你終於來了!」   龍天揚低沉地怒喝道:「你……你,原來,你果真是衝著我來的……你若是蔡瑁的部下,不可能會把我誘到這樣的山頂上,說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年青冷傲的說道:「我……我需要一個能成我左右手的人才……為了能隨心所欲的掌握這個亂世,我需要一個……需要一個如你這般的卓絕人才!」   龍天揚與冬梅都驚愕不已。   龍天揚注視著面前這神秘的年青人,心裡暗暗驚道:「這個人,他比劉備、孔明……不,還有曹操,都似乎有些霸道。他要掌握這個亂世?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呢?」   冬梅看著這年青人,怒道:「竟有你這等厚顏無恥之徒,挾著別人的女人當人質,還要人家成為你的屬下,簡直是太荒唐了!」   那年青人默不作聲,他一把將黃鳳翔轉過身來。   龍天揚見黃鳳翔默不吭聲,雙目微閉,似昏了過去,忙驚叫道:「鳳翔!你怎麼樣了?」   年青人冷沉地道:「你別著急,龍之子!她現在只是睡著罷了!因為,我還有話要問這位龍之女呢!龍的知識,或許博大精深得能震憾此亂世。因此,『龍之子』啊!假如你不服從我,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龍天揚怒視著那年青人,暗忖道:「我的心在……在大聲呼喊著!這個人是個危險的人物……無論發生任何事,都絕不能服從他!」   想著,龍天揚雙腿一夾馬肚,策馬向那年青人衝去。   冬梅大叫道:「天揚,小心!」   龍天揚待馬將要衝至那人之時,忽然從自己鞍上騰空路而起,挺起手中槍,欲向那年輕人刺去。   身子已快落下,他心裡暗道:「這個人身上散發出壓迫感,彷彿跟關羽將軍差不多使人不敢逼近,若以我目前的實力,要想正面攻擊他,大概不可能……戰勝他。那就來個聲東擊西吧!!佯攻他,實打他的馬,然後,再將鳳翔救出。」   想至此,他躍向地來,倏然向那年青人面前閃電般刺去一槍,年青人忙用右手將槍往外一擋……忽的,龍天揚將槍如靈蛇縮芯般抽回,橫掃敵人馬眼。   他料想這下人雖然輕易避過,而馬卻沒有那般靈敏,能躲得過去。   豈知,那年青人卻似早己料到一般。左手向後一提馬韁,那馬便前蹄揚起,身子倒立而起。年青人連拽三下,那馬就連向後躍三步,巧妙地躲過了龍天揚凌厲的攻擊。   龍天揚驚住了,他萬設料到,這馬還能倒立後退。   他一驚即逝,隨便貫力雙臂,挺槍向那馬肚刺去。這一槍又疾又狠,快若閃電。   那年青人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絲冷笑。只見他將手中槍,輕描淡寫的向龍天揚刺來的長槍桿上橫擋一下,只聽「鐺啷」一聲,龍天揚掌中槍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彈出五六丈遠。   龍天揚也被那強大的反彈之力,震倒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他心中驚駭不己,暗道:「這幾乎傾我全力的一擊,他避過並擋了去,這不希奇,但他的勁道為何卻這般驚人……難道他有項羽那力可拔山的力氣?總之,他的力氣是讓人看了兀自心驚膽寒的。而且,看他剛才那橫槍擋來之勢,似是只隨意一擋,而未盡力……這個人確實讓人不可小覷。」   二丈外的冬梅,見龍天揚被那人震跌在地,她暗想:「這人的注意力全投注到天揚那兒了!在馬上,他幾乎是防禦不了來自背後的攻擊的,納命來吧!」   冬梅驟然自馬背上躍起,一揚手中利劍,便直向那人背後刺去。   劍似一道長虹般即將觸及那人背脊,就在尚差三寸之時,忽然,那年青人如鬼魅般地己轉過身來,倒騎在馬背之上。   冬梅大吃一諒,眼看著劍尖己快刺過黃鳳翔之胸時,忙急急抽劍退後。而此時,那人的長槍卻如閃電般刺向她前腦。   龍天揚驚得大叫道:「冬梅,小心……!」   冬梅驚愕不己,她倉忙中連著兩個旋身,人已從空中飄落在三丈之外。   那年青人冷冷地說道:「喂……沒想到你的身子倒是如此輕盈……敏捷!」   冬梅執劍站在地上,杏眼圓睜,怒道:「你……你這個人!沒有一點人性,竟然把鳳翔拿來當成擋劍的人盾。你……你真陰險、卑鄙!」   那年青人仍面無表情,冷漠地道:「我忠告你一次,若再有入用刀指向我,不管他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我說的出,絕對做的到!」   龍天揚狠盯著那年青人,深沉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將鳳翔她放了,而把我給殺了,不就行了嗎?假如你的武功高超到只需聽聲音,就能知道我的攻勢的話,那麼,你即使不用鳳翔當盾牌,也應能躲過冬梅的攻擊。而你卻故意……故意用鳳翔……故意像嘲弄似的,用她來擋劍。我饒不了你……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龍天揚說完,雙目噴射出仇恨的灼灼怒火,像要一口恨不得將那人吞了下去的模樣。   那年輕人看著龍天揚這副大義凜然、不畏強敵的英雄氣概,冷漠的面孔亦不禁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凝視了龍天揚瞬間,那年青人冰冷的酷容忽地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他緩緩地說道:「呵……『龍之子』你有很好的殺氣,這才是符合當我左右手的人該有的氣質!不愧是『龍之子!」   忽然,龍天揚雙目暴睜,伸手欲解腰中之劍,攔在那年青人的馬前一丈許。   一邊的冬梅看著龍天揚那佈滿殺機的面孔,心裡不由暗道:天揚他……渾身充滿了令人震懾的殺氣,看情形他要與這神秘的年青男子,大戰一場了,啊!我想起來了,關羽將軍他曾經對我說:「冬梅,我和天揚交手後,才得知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危險?他是一個殺了小雞都會流淚的『軟心腸』之人呢!」冬梅不信的對關羽說。   關羽冷峻地說:「話是沒錯,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個會貫徹殺敵策略的人!別忘了,他是個擁有『實質』之拳的人!『實質』之拳的本質就是一一一擊斃命:攻擊時絕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和肉食野獸在捕獲獵物時,只咬住其要害的本能相同!天揚若是發揮出他體內的潛能,我們都望塵莫及,無與倫比。」   冬梅憶起這些……雙目不由怔怔地凝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此時,已沉腰屈腿,右手將劍抽出一半,凝神蓄勢進攻……   而此時,在蔡瑁領兵與劉備軍激戰的山坳裡,戰況異常激烈。   蔡瑁瞪著血紅的雙眼,如一頭發瘋的野獸般,向他的將士們發出攻擊劉備的命令。兵士們如潮水般向劉備洶湧衝殺過去。   張飛、趙雲等人緊緊護在劉備身旁,將來敵一一奮力殺死。   張飛氣的瞪著銅鈴般的雙眼,須張如戟,他怒吼著:「來吧!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酒囊飯袋……張爺爺今天要將你們這些陰險、狡詐、狼心狗肺的傢伙的狗腦袋,全都敲碎!」   說時,張飛好丈八蛇矛就像怪蟒出洞一般,扎向衝至而來的敵兵前胸,一聲慘叫,那人被張飛甩出二丈多遠。   張飛哈哈大笑,但那些兵士卻毫不後退,惡狠狠地殺了過去。   劉備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想:「再這樣繼續下去會沒完沒了的,得想著如何脫身才好。」   他雙眉緊鎖,沉吟著……玄德忽然堅毅地說道:「張飛、趙雲!你們倆努力向外殺去,暫時別讓敵人靠近我!」   二人道聲道:「遵命!」遂奮力向敵群中殺了過去。兩人一衝入敵群,便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般,直殺得那些敵兵慘叫淒號不迭。   趙雲大喝一聲,挺起長槍突刺倏抽之間,又有兩名兵器擊向他頭頂,而未落下的兵士仰身滾落馬下。   站在山坡上觀戰的蔡瑁,不由地失聲驚道:「啊……這張飛、趙雲,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這麼多的士兵,競還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來今天要殺死玄德恐怕不遂心願。」   蔡瑁正在遐想,未料想下面的玄德卻已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來,拉弓瞄準了他。   劉備向猶在怔怔發愣的蔡瑁大喝一聲道:「蔡瑁,你接箭吧──!」話還在嘴裡打轉,那箭便如流星般挾著破空之聲,「嗖!」地疾向蔡瑁射到。   蔡瑁突聽劉備喊他,忙注目看時,那箭己疾射而來,他驚然大驚,躲避不及,正中右臂。   他一聲大叫,從馬上被震了下來。   原來,這一箭劉備己蓄勢多時,及有意而發。那需有三百斤力才能技開的大弓,射出之勁當是甚猛,故而仍將蔡瑁倒震於馬下。   蔡瑁被重重的摔落馬下,頭被實實地磕在地上,雖隔著頭盔,但仍覺得疼痛不己……過來兩名兵士,將他攙起來。一名兵士忙驚愕而關切地間道:「啊!你……   你傷得重不重?」   蔡瑁跟艙著用手握住箭柄,滿面迷憫地說:「這……這裡是?這箭是怎麼搞的?」   那兵士也萬分疑惑地看著他,感到莫名其妙……心裡想:「是你讓我們來襲擊劉備,而劉備又將你射傷了,卻在這兒裝作不知道……」   山坡下的激戰情景,立時映入蔡瑁眼中,他豁然看見劉備正手提大弓,看著他。   蔡瑁一驚一愣,他忙失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是玄德一行人?」   看著張飛、趙雲與自己的將士殺得正酣。他大聲吼道:「住手啊!大家住手!別打了!」   眾人都驚愕不解的看著山坡上的蔡瑁。劉備亦不禁面露驚詫,迷憫之色,他吶吶地道:「什麼?這蔡瑁是否吃錯藥了……」   此時,那蔡瑁似乎已忘了身上疼痛的箭傷,他抬起雙手,緩沉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我們為什麼要這樣打仗呢?」   張飛聞言,氣得大吼道:「蔡瑁,你這王八蛋!你在亂講什麼?是你先率兵埋伏襲擊我們的!現在,見陰謀不能得逞,還在這兒故意推脫罪名,裝瘋賣傻!」   蔡瑁疑惑的說道:「張……張將軍!你……你說什麼?你說這是我先……」   蔡瑁急得滿面通紅,他急急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完全搞不清楚啊!」   趙雲看著蔡瑁那一付著急,惶恐的樣子,沉聲對劉備道:「大人,看蔡瑁那副納悶、疑惑的模樣,屬下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劉備點點頭,看了一眼蔡瑁。他深沉地說道:「昭!瞧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可能不是在說謊,但這事又是怎麼搞的?」   劉備忽然看了看周圍,問趙雲道:「子龍,龍軍師、鳳翔還有冬梅他們三人,怎麼沒有看見呢?」   趙雲聞言,抬頭極目遠眺,掃視了眾人一遍,忙惶急地說道:「也是的,我也沒見著他們!   剛才正激戰,大家彼此都分開了,也沒留意,我想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忽然,「咚……咚!」快步跑來一位滿面汗水的士兵,他向劉備單膝跪地,慌忙地說:「稟……稟告大人!」   玄德看他慌慌張張,十分著急的模樣,遂說道:「有何事?別慌!慢慢說來!」   那兵士雙手抱拳低首說道:「玄德大入!不好了!剛才有人來報告說,在雙方戰得正激烈之時,龍娘娘不知被何人擄走,爾後,『龍之軍師』大人和冬梅姑娘已經隨後追上去了!」   眾人一聽,都大吃一驚。   劉備急忙對趙雲道:「子龍,快快追去,以免龍軍師他們有危險!」趙雲應道:「遵命!」一提槍,抖動韁繩欲馳。他轉身向那稟告的兵士問道:「他們往哪兒走的?」   兵士用手一指說道:「往東面山頂的方向去了!!」   趙雲大喝一聲「駕!」雙腿一夾馬肚持槍柱山頂那邊飛馳而去。   趙雲在馬背上沉思道:「這人擄走『龍之女』幹什麼呢?難道說……難道說他故意引出軍師?那麼,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大人,而是『龍之軍師』了……那他就很危險了。」趙雲想至此,連抖韁繩,飛馳追去。   龍天揚已拔出劍來,正凝劍與那年青人對峙著。   那年青人猛地如鷹般躍下馬來,緩緩抽出那又長且寬,寒光耀目的寶劍,他以目冷傲地瞥了龍天揚幾眼。   龍天揚忽而將目光一斜,向站在一旁的冬梅瞥去……冬梅心領神會,她知道:   天揚想讓也趁他與神秘年青人廝戰之時,救出鳳翔。可是,她又想道:「天揚啊!   你想的太天真的了!就憑你現在的武功,要想對付這神秘的,武功高超的年青人,恐怕不行的,根本無法救出鳳翔……」   驀地,那年青人冷冷地說道:「來吧!龍之子!」   龍天揚雙目暴睜,渾身透出一股駭人的殺氣,面上殺機重重……   龍天揚一聲大喝,一揮手中利劍,閃電地旋風般向那年青人砍刺出十二劍。   那人只是身如鬼魅般連閃了幾下,龍天揚的劍勢全皆落空了!   龍天揚沉喝一聲,更快捷無比的猛烈揮出手中之劍,刺向那人。   那人心裡暗道:「『龍之子』運劍的速度是很快,但劍所能傷敵的殺傷範圍太小了!」   龍天揚如狂濤怒浪般向那人連連進攻,劍影片片,如影如霧。   而那年青人,卻好似漫不經心的一般只是晃動一下身子,避避而己,而且,手中劍並沒向龍天揚刺出。   這使龍天揚更加氣惱,他想:「這人簡直沒將他放在眼裡」。他突地雙手握柄,發狂似的將劍狠狠地向那人劈去。   忽然,龍天揚看見冬梅從後面向這年青人挺劍襲來,心中微驚。   天揚心裡道:「冬梅,我讓你趁我和這人交手之時,救出鳳翔。而你卻理解錯了,跑來幫我………唉!」   他哪料及:冬梅見這年青人武功太高,只躲避就將龍天揚耍成這樣,若萬一這人還擊起來,那他還有命在?遂跑來欲在後襲擊,合二人之力將他殺死,再救出鳳翔。對於突襲是否能成功,她料想也該有七八層的勝算。因為,這人腹背受敵,進退不能……   龍天揚手中利劍已快劈至那人頭頂了,只見那人,只將頭微同後仰,凸胸凹背,龍天揚的劍鋒便順著他的前胸劃了下來。   突然,在天揚只覺有一股大力粘住了他的利劍。他驚然大驚,忙奮力撤劍。   驀地,他看見手中之劍,正變成碎末,紛紛附地,龍天揚滿面驚駭之下,忙撒手扔劍,抽身後退。   忽地,他見那年青人將右手劍,猛然反刺向背後襲來的冬梅。   他驚的一顆心幾乎都快跳了出來,不容多想,龍天揚躍起雙手將那年青人向左邊猛的推開。   雖然,龍天揚的反應及動作快的是常人幾乎看不出的,但那人的劍勢更快,「噗噗」的一聲,利劍己將龍天揚的腰部刺開一道劍口,頓時,鮮血急湧而出。   那人將劍收回,冷譏道:「真是愚味無知到了極點呀,龍之子!」   冬梅見龍天揚為了救她,而受傷了。她驚呼道:「啊!天揚!你為什麼這麼傻,竟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救我!我不在乎被殺,只要你能趁那時將他殺了就行……你這個傻瓜!」   龍天揚低沉地說:「冬梅,就算我不救你,他若再還擊,我也是不死即傷的。   因為,你看,你的劍已被他震成碎末了!」   冬梅忙低頭俯視一看,驚的花容失色。她愕然的說道:「這……這是什麼時候斷掉的?只剩下劍柄了,我竟然……沒有看到!」   那年青人臉上浮出一絲得意,冷傲的笑容,他沉沉的說:「『龍之子』,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男子漢!能在劍斷快要震碎你手掌的瞬間,放棄自己的劍柄,挺身而出,成了這姑娘擋劍的盾牌!的確了不起,不過,你的那種犧牲精神,令人非常不滿!我們是兩個不能相容的人,在還沒成為我的敵人之前,你死去吧!」   那人話音甫落,忽見他不知何時站到龍天揚跟前的,將龍天揚猛地舉起,倏然向山路盡頭的懸崖下扔去。   冬梅驚呼道:「天揚──!」   冬梅忙躍起身來,騰在空中。她連續二個空翻,才趕上下墜的天揚,她奮力抓住了天揚的右手,而天揚卻帶動她的身子如碩石般,向懸崖下疾墜。忽而,冬梅瞥見下面岩石中有一棵斜長的松樹,她不由心中一喜,忙對龍天揚說:「天揚,你能使力向下面那松樹邊靠一下嗎?我們抓住了那松樹,就可得救了。」   龍天揚看了一眼那斜長松樹,驚喜道:「好的,我們要抓准啦……!」   龍天揚奮力向旁邊移出一尺許,二人便墜向那棵松樹,龍天揚在下,他早已伸出右手,抓向松枝,可是,還未碰上松樹,人己向下墜去。   冬梅心裡想道:「不能死,我們都不能死……」她堅毅地想著。左臂卻倏然準確無誤的夾住了那救命的松枝。   冬梅的面龐己汗如雨下,她大聲說道:「天揚,你……振作點,別晃動,我們想辦法爬到前面的那塊岩石上去就得救了。」   龍天揚急切地說:「冬梅……你快鬆開我,跳到前面那塊岩石去。」   忽然,上面傳來──陣冷笑「嘿嘿……」那年青人陰冷地說:「『龍之子』你倆別再互相推讓了,我就讓你們結伴上西天吧!」   冬梅仰頭看了一眼,見那年青人正手執長槍,如─魔鬼般站在懸崖邊,看著他們,冬梅氣得銀牙緊咬,怒道:「該死的……!竟然這般狠毒。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們?」   那人冷冷地說:「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一定要毀掉它。不聽從我的人,我也一定會殺掉他。這下你們該明白了吧!」   龍天揚急急地說:「冬梅,你沒必要陪我死。你快跳到那岩石上,時間已快來不及了,看那人,馬上就要扔下長槍,將我們倆刺死的,快!我來當誘餌,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要趁那時跳到那石上……」   冬梅聞言,淚如泉湧,她悲傷地說:「天揚!你……你為什麼總是要為我設想!幾次捨身救我……不,這誘餌由我來當,你快跳到那岩石上。」   龍天揚幽幽地說:「可是,我己受了傷,血還在不停的流,我怕跳不起來了…   …再說,在我想要跳躍的那一刻,那傢伙的槍就會拋射過來的!那時,我們倆人,一個也活不成了。要救你,就一定要趁其不備才行,因此,這是我最後的一招,已經別無他法了!」冬梅只覺龍天揚說出的這話,自己聽來有些不懂,「什麼『最後一招』?那是指什麼辦法呀……」   正在冬梅還未回過神來,只見龍天揚自頸脖上取下那只剩下半塊墜牌的項鏈來,他喃喃說道:「項鏈啊!只要再有一次就好!發出光芒吧!」   說完,他使出全身力氣,將項鏈墜牌向懸崖頂上的那年青人擲了過去,同時,用左手掙開冬梅的右手,身子如碩石般復又向下墜去。   那年青人忽見一物,直奪自己而來,忙注目看時,只見那東西突然放射出霞光萬道,光輝四射,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熾白,什麼也不見。   這年青人不禁失聲叫道:「我……我的眼睛,真可惡!」   驀地,他一眼瞥見那正飛速下墜的龍天揚的身影。一股怒火急竄至他的心頭,瞅準了龍天揚那下落的身影,他倏地使力將手中的長槍,向龍天揚拋去……   那槍呼嘯著向龍天揚胸前刺到,龍天揚身子在空中一側,避過那槍。同時,伸出右手,閃電般抓住了槍桿。   突然,龍天揚額前的那顆圓痣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懸崖上站立的那年青人俯視著那正下墜的龍天揚,面上露出了萬分驚異的神色。   龍天揚手裡握住那根長槍,身子已離崖項越來越遠了……冬梅雙手抓住那松樹枝,用力一跳,沃到旁邊的岩石上,她看到那愈來愈渺小的天揚身影,不由痛哭道:「天揚……天揚──!」   那年青男子俯身拾起龍天揚扔上來的項墜牌,他仔細盯著,打量著……口中喃喃自語道:「剛才發出光芒的,就是這個嗎?」   忽然,他身後不知在何時,己站了一位雪發霜眉、細眼薄唇、手拄蟠龍枴杖的老者。老者沉沉地說道:「司馬懿,或許這樣解決了『龍之子』比留用他還好,你別為失去了一位難尋的助手而難過!沒想到那個『龍之子』競有『天命之相』,你雖然是形勢所趨,將他解決了,但以後就沒有可威脅你的人了,這應是一件令人欣喜的好事!」   那名叫「司馬懿」的男子,扭頭向老者急切的問道:「師父,他死了嗎……?   『龍之子』是擁有『天命之相』之人,他也是唯一能威脅到我這擁有『破凰之相』   的人。」   老者緩緩地道:「『龍之子』墜下那深達幾十丈的懸崖下,還能有命嗎?好了,我們該離開這裡。因為,蔡瑁身上的幻術已解,趙雲和張飛也快要到這兒來了。   到時,就算你武功再怎麼高強,也敵不過他們兩人聯手吧。」   司馬懿看了看龍天揚剛才從這裡墜下的懸崖,點點頭,和他那怪異的師父挾著黃鳳翔轉身悄然離去。片刻之後,冬梅吃力地用手中利劍攀著塊塊岩石峭壁,歷盡干辛萬苦,才爬上懸崖頂上。   俯視著那深不可測的懸崖,冬梅不禁潸然淚下,萬分憫帳。「噠噠噠」一陣緊促的馬蹄聲,從遠而近,快速傳來。冬梅緩緩轉過身來,見那馳來之人,乃是趙雲將軍。   趙雲見冬梅獨自站在崖邊,遂大喊道:「冬梅!你們怎麼追到這兒來了?龍軍師和風翔呢?」   趙雲躍身下馬,急切地注視著冬梅。   冬梅咬著嘴唇,不停地抽泣著。趙雲見此情景,已知不妙。忙溫和地低沉說道:「冬梅,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來……」   冬梅硬嚥著,便將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地告於趙雲。   趙雲聽後,搖頭歎了一口氣,默默不語。   忽然,他們身後的山路上塵煙滾滾,人喊馬嘶。不多時,只見劉備、張飛率領眾人疾馳而來。   來至二人身旁,劉備急忙問道:「冬梅,趙雲!龍軍師和鳳翔他們呢?」   趙雲便將整個經過詳細地細述了一遍。   劉備聽完,大驚失色的說道:「子龍,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麼?冬梅,是真的麼……?天揚軍師他……!」   張飛勃然大怒,氣沖沖地吼道:「混蛋!冬梅!虧你還跟著來!」   趙雲轉身,面色凝重的對張飛說道:「張飛,你不要責罵冬梅,這件事,不是冬梅一人的責任!那神秘男子的武功太厲害了,合二人之力,尚落到如此地步。就算你去與他交戰,也未必能勝得了。」   張飛朝趙雲瞪了幾眼,氣呼呼地站在一邊。   冬梅看著那岩石幾突,深不見底的懸崖,淚水漣漣的喃喃自語道:「這都是…   …都是為了我,天揚他……他才被……墜下山崖的。」   冬梅放聲痛哭,痛不欲生……   她悲憤地叫道:「天揚───!」    【第八章 金 龍 再 現】   許昌,丞相府。   天揚墜崖後的數日,鳳翔被司馬懿抓去。來到丞相府,司馬懿將鳳翔帶到大殿上,欲將其獻給曹操。   丞相府的大殿上,曹操端坐椅上,注視著堂下所跪的司馬懿與黃鳳翔二人。   文武大臣分列兩邊,亦用驚疑、好奇的目光掃視著二人,不時的還有人在小聲議論著。   曹操凝視二人良久,才緩緩而深沉地問道:「你就是司馬懿?」   司馬懿抬起頭來,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正是!」   曹操點點頭,沉聲道:「嗯!我知道你是那位剛剛任職的京兆尹司觀防的公子,你們父子倆都是世人所讚譽的,有大器之才的人!」   稍停了瞬問,曹操面色倏而變得格外冷峻,厲聲道:「不過,司馬懿……你為什麼要殺了『龍之軍師』呢?」   曹操忽地挺身站起,雙拳緊握,雙眼暴睜的怒喝道:「沒錯!你能把『龍之女』弄到手獻給本相,的確值得讚賞。但是,老夫更想得到『龍之軍師』啊!如果你也是個武人的話,就應該明白我的心情才是!」   司馬懿面色陰冷、低沉地道:「丞相,我本來是要他歸順到你的帳下,為丞相你分憂解難……可是他執意不肯,故而我才將他拋落懸崖……我看得出,『龍之子』他對玄德的忠誠,一點也不遜給關羽、張飛他們這對結義兄弟。無論用任何手段威迫,他都不會為丞相你出力,因此,就算我把他帶來了,遲早他也一定會回到玄德身邊,而成為丞相的禍根!」   頓了頓,司馬懿看了─眼似乎怒火有所收斂的曹操,又續道:「司馬懿我既已選擇了以丞相你為君主,又怎會讓一個將來必定成為主君禍根之人存活於世呢?」   曹操重重的「昭!」了一聲,深沉的說道:「你的用意,我十分明白,只不過,我還是……失去了『龍之軍師』。真是太可惜了,唉!」   曹操深長的歎了一口氣。   司馬懿沉沉地道:「丞相,現在你還無須歎息。儘管沒有了『龍之軍師』,但我們卻擁有龍的智慧。『龍之子』能擁有龍的力量,我相信這與他一起的『龍之女』,也一定有龍的智慧。」   曹操低頭沉思,許久,才緩緩地點點頭,輕輕地「昭!」了一聲。   大臣中,忽地走出一人,乃軍師苟或。只見他躬身拱手道:「丞相,我認為:   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們往往對自己思念的人犧牲奉獻的決心,比對主君的忠誠還來得高。如果……如果『龍之女』能成為丞相的側室,受到丞相的百般寵愛的話,那她定然會對丞相產生感情,衷情於你。那麼『龍之子』所擁有的智慧與力量,也就能成為丞相所擁有的了。」   曹操聞言,面露喜色地點點頭,他微笑道:「喝!苟或你這個想法倒不錯。」   忽而,曹操面色有些疑惑地暗付道:「只……只是,這『龍之女』身上真的能有『龍之軍師』那般神奇的力量嗎?看她那副兩眼無神的模樣,只不過是得知伴侶之死,就這樣……真讓人懷疑她真的是否有龍的智慧……」   此時,黃鳳翔正深深地陷於了對龍天揚悲痛的回憶之中……   那日,當時龍天揚墜崖後,司馬懿便將他的項鏈墜牌拾起,來到黃鳳翔身旁。   黃鳳翔怒瞪著司馬懿,恨恨地問道:「你……你將天揚怎樣了?」   司馬懿將手中的項鏈墜牌,扔到黃鳳翔面前,冷冷地道:「看了他這東西,這樣你應該就明白了!」   黃鳳翔拾起那半塊項鏈墜牌,未及細看,便失聲驚呼道:「這……這是天揚的!他現在……在哪兒?」   司馬懿沉沉地說:「『龍之軍師』,他已經墜崖身亡了……」   黃鳳翔雙眼噙淚,痛哭道:「不……不……他不可能死的。」   稍瞬,她又喃喃自語道:「可天揚他……他只剩下這半塊墜牌了,這墜牌已被這人拿來,那他是……死了!」   兒時在一塊玩耍時的情景,小學、中學時在一塊上學的情景……登時又浮現在她腦海中,龍天揚那親切的話語又縈繞在她耳邊……   她嘶啞地大叫道:「天揚他……他不會死……不會的,不會的她悲痛地將那半塊墜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裡……」   隔了一會,來了一個老者,稍後,她便被二人帶走了……   黃鳳翔突然感到雙腿揮痛,才猛地回過神來,知道現在自己還跪在大殿的地上己多時了……   想起現在,自己被這名叫司馬懿之人,帶到這丞相府來,不知以後命運又將如何……她想到這些,不禁潸然淚下,心裡日暗呼道:「天揚……你能告訴我嗎?」   黃鳳翔想著……想著,便忍俊不禁地將手伸進懷裡,掏出那僅留下的半塊墜牌,沉痛地流下淚來,淚珠也濺了幾滴到那半塊墜牌上。   突然,那半塊墜牌放射出霞光萬道,恍若電閃─一眾人皆驚得大叫起來,忙用手遮住雙眼,紛紛驚詫地道:「這是怎麼了?……」   黃鳳翔也驚呼道:「啊!這墜牌怎……麼……?」   殿堂之上的曹操用手一邊擋在面前,一邊驚疑地問道:「苟軍師,這……這道光到底是怎麼回事?」   苟或亦驚訝萬分地答道:「丞相,屬下也不知情,不過這像是從『龍之女』手上的那半塊墜牌上射出的……」   堂下的文武大臣們早已亂成一窩粥了,他們大呼小叫,七嘴八舌的不停驚歎著……   往來走動著武將隊列中的曹仁驚恐萬分地向身旁的李典問道:「李……李典!   這……這發出的光和那日我們與劉軍交戰時,『龍之軍師』當時所發出的光是……   是一樣的吧?」   李典肯定的沉沉說道:「是的,都督!那日『龍之子』所放射出的光芒就是這般耀眼,令人目眩頭暈!」   此刻,司馬懿那冷漠如冰的面孔,亦不禁呈現出涼詫、疑惑的神色。   他用手遮在額下,瞥了一眼黃鳳翔,心裡暗道:「這東西果然是要放在具有龍的智慧和力量的人手裡才會發出這樣神奇的光!否則的話,就枉費我把如此貴重的墜牌交給她了!」   那些守衛在殿外的士兵們,也為這殿內所發出耀眼眩目的強光,而感到萬分驚奇,紛紛彎身探首向殿內看去,不禁齊脫口驚呼道:「這……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奇怪的事?」   正當眾人驚慌未定之時,忽然,從殿外的大門處跟艙著跑來一名面色煞白,渾身顫慄的兵士。   那兵士喘著粗氣,用手指著殿外,上氣不接下氣的慌張說道:「丞……丞相!   不……不得了啦!外……外面有……!」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扶椅而起,快步向殿外走去,眾人皆在後跟隨著,驚疑地看著殿外。   只見天空中電閃雷鳴,烏雲滾滾,在那黑黑的雲層裡,有一片金黃色的東西在快速向下墜落,在那遼闊無恆的天空中異常刺眼。   眾人皆膛目結舌地仰望天空。   忽然,一聲霹靂,從那金黃色的雲端裡豁然露出一粗角長鬚、暴睜雙珠,大張巨口,伸舌抖須的龍首來。   龍首忽而向下,隨即那金色的龍體倏地透出雲層,逕向地下飛騰而來。   那金龍擺動著巨尾,又粗且長而利的一巨爪下,豁然抓著一顆偌大的明珠。   殿外觀看的眾人,俱驚的兩股顫顫、滿面驚恐之色……皆驚叫道:「這就是龍?這……這是不可能的……怪事!」   那金龍己離眾人的頭頂不及三十丈了。它翻騰著,搖動著首尾、軀體、俯衝而下。   將士們駭的魂飛魄散,慌忙顫慄著拿出武器,護在身前……曹操與苟或站在殿階上,曹操驚恐疑惘地叫道:「啊!這是龍嗎?不……不可能……!」   他身旁的苟或瞪著滿是驚詫之色的雙眸,疑惑不解地說:「沒想到真的有龍的存在!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過龍的真容……」   那龍轉瞬間,己翔停在眾人頭頂二丈許高的空中。   眾人駭得肝膽俱裂,目瞪口呆。   突然,黃鳳翔與司馬懿二人從殿堂內奔了出來。   黃鳳翔仰望著空中的金龍,不但不懼,雙眼反而競一眨不眨地端詳著它。   黃鳳翔俊地緩緩而深情地說、道:「天揚──」   曹操在一旁聽了,覺得有些納悶,奇怪。他看了一眼黃鳳翔,低沉地「昭!」   了一聲。   他緩步走至黃鳳翔身旁,好奇而不解地問道:「娘娘……你說那條龍就是『龍之軍師』嗎?」   黃鳳翔正待答話,忽然,那龍看著黃鳳翔,竟又飛近了一丈有餘。黃鳳翔連忙向那金龍跑去,仰首細細地打量著金龍。   良久,她緩緩而深沉地道:「不是……這龍並不是天揚的化身,不過,這金龍的心和我是相通的。它告訴我……告訴我:天揚還活著!」   眾人見那龍又降近了,幾乎已快觸及到頭頂。皆駭得四散奔逃,躲避……曹操聽完黃鳳翔的話,面色接連驟變。不禁脫口驚道:「你……你說什麼,『龍之軍師』還活著?」   旁邊的苟或驚奇地看著黃鳳翔……   司馬懿聞言,冰冷如霜的臉上,也不禁浮出幾絲驚訝之色。   突地,司馬懿雙眼猛然大睜,滿面驚駭之色。心裡暗暗驚到:「這『龍之女』   的額頭上怎的也出現了一顆痣,怎麼連她也都具有『天命之相』嗎?這是為何?」   正在此時,眾人驚呼道:「啊!你們看……那金龍又飛上天啦!」   只見那金色巨龍,昂首舞爪,直向天空翔騰而去……轉瞬即至雲層、漸漸消失。   好久,眾人才驚疑的回到殿堂。   曹操坐在椅上,神色凝重。他向苟或看了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說苟或啊……」   苟或忙應聲道:「屬下在!」   曹操目光漠然地說道:「苟或,你聽說過有關殷約王的故事嗎?傳說在殷商時代,有個約王,他終日沉緬酒色,荒廢朝政,他以一介凡人之身,卻對造出人類的女娟娘娘傾心,並對其懷有企圖,紂王的無知觸怒了女媧娘娘,於是、便對約王施咒,從而毀滅了商朝……   曹操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深沉地說:「你讓『龍之女』當老夫的側室,此舉不正和約王所犯下的愚行是一樣的嗎?你看看『龍之女』,現在,她和剛進殿時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她能喚出龍,並與其交心,這說明她的確是真正的『龍仙女』所以,你剛才的那條提議,我不予採納。聽好,苟或!沒有得到老夫的許可,任何入都不准動『龍仙女』一根毫毛!並且,還要以最高的禮節來對待她!」   曹操說完,神情肅然地看了看『龍之女』黃鳳翔。此刻,黃鳳翔像在沉溺於深探地思憶中……   苟或聽著曹操如此說,忙躬身應諾。   曹操見黃鳳翔如此入神,便不欲煩擾她,遂走向寢宮。   殿外的司馬懿,此時,心事重重。還在思索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奇事……   他心裡暗付道:「剛剛那條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連『龍之女』都擁有『天命之相』,並且她還說那金龍告訴她,『龍之子』還活著……沒錯,他肯定是還活著的,他從崖上落下去的時候,那雙眼睛,怎麼看都不像是臨死之入的眼睛,而是目光灼灼……『龍之子』還活著,呵……這就是這個亂世之所以有趣的地方。」   想著,司馬懿那冷漠的面容,竟佈滿了笑意,他在為有一個與自己能相抗的亂世的對手,而感到高興!   退出殿堂的苟或,一眼看見那正在發笑的司馬懿,心中頓時疑惑重重:這司馬懿我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在笑?如果他真是那個殺了『龍之子』之人的話,那麼,他應該會害怕剛才的那條龍才是。可是,看他那沉靜如水的神情,一點也未遺露出懼怕的神色,那麼難道……難道他有真正的與龍為敵的膽量和能力?司馬懿!我相信,你一定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苟或雙目深沉地凝視著司馬懿許久,才邁步離去。   黃鳳翔獨自站在殿堂裡,深深的回憶著龍天揚。她心裡在激呼:「天揚,你會回來的!你會變得比以前更厲害百倍的出現……我等著你,在你還沒來接我回去之前,我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絕不讓人擔心!我們一定會重逢的,一定!黃鳳翔走出殿門,雙手合十,默默地向上天祈禱:「願龍天揚早日與她重逢!」    【第九章 孔 明 出 山】   時間一分一秒的,一天一天的過去,冬去春來,春天的氣息,也吹拂到荊州來了!   在冬姑娘還未卸去潔白的冬裝,春姑娘還未穿上綠裳之時。有一行四騎自山間小路,婉蜒而上,向這隆中臥龍崗而來。   這馬上之人乃是劉備、關羽、張飛、冬梅四人。   張飛騎在馬上,瞪著雙眼,虎著臉,一副十分氣惱的模樣。   關羽轉身後看,見張飛如此模樣,即沉聲說道「張飛,你還是轉回去留在新野好了!省得一路上繃著一張苦瓜臉!讓人看了心裡就不舒服!」   張飛聞言,怒喝道:「二哥!你能讓我不生氣嗎?只為了去見那個書獃子孔明,競還要勞煩我們大哥親自來到隆中!這已經是第三次來請他了,第三次啦!第一次是那個小不點的童子,說什麼老師外出了,不知何時會回來!就這樣把我們打發掉了!第二次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時候,我們以為這次能見到他了,豈知他的弟弟卻說他與那個叫什麼崔州平的人出外遊玩去了,不知何時會回來……結果,又再一次被他耍了!」   稍停了一會,張飛緊握著雙拳,豹眼怒睜,怒氣沖沖地說道:「那個混帳的孔明,他一定是瞧不起我們,才故意避而不見的,誰讓我們大哥只是一個小小的新野城城主呢?他哪將咱們放在心上。這傢伙才是最不懂禮貌的人。」   冬梅聞言,靜靜地說道:「張將軍,對不起!請你不要污蔑孔明的人格,因為,讓孔明當軍師乃是天揚的指示,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孔明先生請到新野,當我們的軍師。我……我欠了天揚許多人情,而無可報答,他這個心願,我一定會替他完成。」   張飛正欲辨理,旁邊的關羽,雙眉緊斂,沉聲喝道:「張飛──」   張飛嚥了一口水,支吾著說:「二哥,可是……」   關羽瞪了他一眼,張飛便默不作聲了。   劉備見冬梅那愧疚的神情,己知她又憶起龍天揚……他策馬馳到冬梅身邊,關切地安慰道:「冬梅,你不要再為『龍之軍師』傷心了,這些日子來,你也夠傷神的了,往事如煙,何必常常記惦呢?過去的事,就讓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吧!為了完成天揚的心意,你不惜用銅塊將手臂烙下一塊疤痕以明志,比起你的決心,我就算再多走幾趟,也算不上什麼苦!」   冬梅欽佩地道:「玄德大人,難得你有這樣的恆心和毅力,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句話。這次,我們一定能將孔明先生請到的。」   劉備欣然說道:「但願如此。孔明先生即是世人所盛傳的那位『臥龍』,我無論如何也要請到他。」眾人高談闊論之間,己越過臥龍崗,那孔明先生的高臥之地──茅廬,已在前面不遠處,清晰可見。   四人心中頓覺歡喜,正欲下馬牽韁而行之時,忽聞路旁林中有女子緩緩說道:   「有求賢者,持之以衡,楔而不捨,必成其願也。」   話音剛落,只見林中走出一年青貌美、賽若天仙、姻娜多姿,有著超凡脫俗之姿的女子。   張飛看了;不禁低低讚道:「啊!好一位大美人,真像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女…   …」   那女子走到眾人面前,彎腰施禮道:「你們果真是劉皇叔一行人吧?我在散步途中,看見諸位,心想可能是你們,於是出來相迎!」   四人忙躍身下馬,劉各疾走兩步,上前躬身拱手道:「在下正是玄德,那就有勞姑娘帶路了!」   這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她領著眾人徑向茅屋走來。   不多時,己來到門前。月英說道:「劉皇叔,就是這裡了。」   劉備同三人站在門邊,只聽屋內傳來沉睡的「呼嚕」聲,黃月英推門一看,驚呼道:「啊?相公你……」   原來,孔明卻在榻上酣睡呢!   劉備見狀忙阻止道:「夫人,別叫醒孔明先生了。我們是沒有事先告知,便倉促來訪……就請你讓我們在此等待先生醒來吧!」   黃月英發窘的低低說道:「可是,這樣的話,讓我如何心安呢?」   劉備微微笑道:「夫人,沒關係!我們好不容易終於能和先生見面……為了能求借先生的力量,就是要我在此等上數時辰,我也毫不介意。」   黃月英心裡暗付:「好一個禮數周全的人,難得有一片赤誠之心,更不依尊居傲……」   旁邊的張飛,早己大怒,他對關羽低聲道:「二哥!這先生如此傲慢!待我去屋後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來!」   關羽忙將他勸住,唯恐惹出禍端。   忽然,孔明翻身將起,一一卻又轉身向裡壁睡去。   眾人約莫又等了一個時辰,那孔明才伸個懶腰,吟詩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吟罷,孔明又伸手打了個呵欠,才緩緩站起身來。   張飛低聲說道:「二哥!那懶蟲總算醒了!」   月英見狀,忙上前道:「相公,看你睡到幾時了?劉皇叔在此,己立候多時。」   孔明急急道:「月英,何不早報?還請他們稍等片刻,我要更衣!」   過了一會兒,孔明才慌忙出迎。   玄德見孔明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只見孔明趨步上前,拱手道:「劉皇叔屢次枉臨,孔明不勝愧赦。此次,又讓諸位看見在下的窘相,實在是失禮之至……玄德大人你們,請!」   眾人施禮後,分賓主而坐,童子獻上茶來。   劉備謙遜地說道:「哪裡!能有幸與先生見上一面,玄德內心實有說不出的高興。先生的高名,玄德已從水鏡先生那兒拜聞過,此行乃特為求取先生的不吝賜教而來。」   孔明忙拱手謙虛地說道:「在下乃一介布衣,天下高士眾多,大人何故願捨『美玉而求頑石』呢?在下唯恐使大人你失望了。」   劉備沉聲說道:「先生乃曠世奇才,豈能將一身所學荒廢於這深山草廬之中呢?當今漢室傾頹,奸臣竊政,玄德有意欲拯民於水火之中,但心有餘而力不足,故尚請先生看在以拯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幫我平定天下,一統華夏,讓百姓們從此過上太平幸福的日子,請孔明先生指點迷津。」   劉備道完,便向孔明深深拱手一揖。   孔明謙虛地道:「玄德大人,你一片體恤民苦,為國為民的仁義之舉,一統華夏的雄心壯志,在下心中自是清楚。可是,如你所見,在下尚年輕,閱歷亦淺,故恐有負大人所托。」   劉備溫和地道:「孔明先生,一個人的才能與年齡無關!『龍之軍師』以十五歲之齡,就能以五千兵力將曹仁的五萬大軍打的所剩無幾,這不正是最好的例證嗎?」   孔明聞言,心中不由暗付道:「玄德大人他己不辭勞苦的三顧茅廬,請我相助。可見,他是多麼的求才若渴啊!而他那體恤民眾,一統華夏的壯志雄心,更讓人折服,讚歎不己!他說的『龍之子』那麼小的年齡,就能將曹仁軍打的落花流水,所剩無幾。因此,我總也不能讓他掃興而回了!那就給他分析一下當今天下的形勢,盡力相助吧!」   忽然,劉備眼噙淚水,面色憂鬱的悲傷說道:「我雖一直努力奮鬥,想早日結束這亂世,卻可恨至今仍只據有荊州一地之身!為求的能找出一條使我漢王朝恢復太平盛世的道路,我玄德乃抱著至誠之心來求見先生的!」   孔明聞言,沉思瞬間,遂深沉地道:「大人,你想恢復出一個太平盛世的漢王朝?很遺憾的是:時代己變,後漢腐敗不堪,如今已是人心悖離的漢王朝,大概已不可能有真正太平的一天了:」   稍瞬,孔明拱手沉沉地說道:「只不過,在下為了表示先前對大人你的無禮,而略表謝罪之意,不才的在下因此有一點小小的提議。」   劉各連忙說道:「先生太言重了,有何寶貴建議,敬請提出,玄德不勝感激。」   孔明頓了頓,面色凝重地道:「該提議便是『三分天下之樂』!」   劉備疑惑而驚訝地看著孔明問道:「『三分天下之計』?這是什麼計策?」   「三分天下之計」這正是孔明為改變此紛爭不斷的亂世,所想出的畢生傑作!   孔明便將心中所擬定想好的「三分天下之計」的詳細計劃,告於劉備……當今的漢王朝中,魏的曹操已擁百萬大軍,挾天子以令諸侯,其擁有河北與中原,勢力最為強大。而吳的孫權卻據有南方的江南和江東之地,吳國地勢險要,國強民富。   因此,孔明認為,以現在的玄德所擁有的實力而言,他是無法打敗此二大勢力,統一漢帝國的!   於是他提出,將未受到魏及吳支配的荊州和益州,合併成為一個蜀國的構想!   因為,荊州是個地理位置四通八達的交通要城,它東連東吳的首都建業,西通巴蜀。益州在地形上則十分險要,是個堅固的要邑。且沃野千里,物產豐饒!   只要能收服荊、益二州,那麼,就有可能與魏吳兩大勢力形成對立的局面!   三國鼎立之勢一旦形成,無論是哪一國進攻哪一國,第三國則一定會乘隙進攻……因此,三國中沒有任何一國敢輕言發動戰爭!如此一來,中國雖沒有獲得真正的統─,但也總算能為這戰禍不斷的亂世,暫時劃下一道休止符。   孔明道至此,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劉備,續道:「皇叔大人只要等待時機,甚至只要和東吳形成一道戰線,聯手討伐曹操,那麼要建立一個新的漢王朝,也並非不可能!」   玄德聞言,忙離席拱手謝道:「孔明先生,果……果真是了不起的神機妙算。   先生剛才之言,使我頓開茅塞,如拔雲見日一股……」   劉備忽而停住未語,面露不決之色。   孔明見狀,忙問道:「皇叔大人,請問你還有什麼不解之處嗎?若有,但說無妨。」   劉備遲疑地說道:「剛才先生所言,讓我將荊、益二州合併為蜀因……可是荊州劉表,益州劉璋,皆乃我漢室宗親,一家子人。玄德怎忍心而奪之?」   孔明深沉地說道:「在下曾夜觀天象,劉表將不久於人世,荊州可得。劉漳非立業之人,久後必投皇叔你處。這一切請不必擔心。」   玄德聞言,忙俯首拜謝。   孔明慌忙將劉備雙手挽起,驚訝地呼道:「皇叔大人,快請起!孔明如何受得你這一拜!」   劉備站起身來,拱手作揖道:「孔明先生……請先生務必在玄德身旁給予指教,並助玄德一臂之力,實現蜀國建國的理想!」   諸葛孔明聞言,轉首注視著身旁的夫人一一黃月英,竟在徵求其意。   黃月英低低地說道:「相公,你隨意吧……」   孔明沉思良久,才緩緩而低沉地說道:「在下己久樂耕鋤,懶於應世……剛才所言,我只是為了向皇叔表達我失禮的歉意,才略述所見而己。皇叔盛請,恕在下不能從命,請另尋高人。」   劉備聽孔明如此說,知如若再請不出他,自己的拯民大計、建國理想……一切都會變成泡影。   此次無論如何也要將孔明請到新野……劉備見孔明默默不語,遂泣道:「先生不出,那天下黎明百姓將怎麼辦呢?」說完,淚濕袍袖,衣襟盡濕。   候地,劉備跪伏在地,向孔明深深一揖……關羽、張飛見狀,齊上前驚呼道:   「大哥!你怎的跪下了?」   劉備悲慟地說道:「請恕我失禮,孔明先生:先生的奇妙構想,連天上的神仙也感佩服!然而,儘管先生的能力再高,而不使出,那豈不是太委屈了先生,一身所學無用武之地嗎?只有付出心血,為實現理想而努力,才能創造出人類的歷史!   先生!劉某絕非在為自己設想,還請先生看在亂世所苦的百姓份上,助劉某一臂之力!」   劉備說完,深深的向孔明叩了一首。   孔明見劉備言詞懇切,其意甚誠,心中不由暗付道:「這皇叔大人最能打動人心的,大概就是他的赤誠吧!」   一旁的黃月英,也被劉備的滿腔赤誠之語所深深感動……孔明忙扶起劉備,激動地道:「劉皇叔,你快請起!為了我這麼一個凡夫俗子,大人競不惜迂尊降貴。   三度造訪,在下深深地為你這種求才若渴的精神所感動!既然大人不嫌棄,孔明願追隨大人,為大人略盡一些綿薄這力!」   劉備聞言,喜極若狂的雙手緊握孔明之手,欣喜地道:「啊!!孔明先生……   真是太好了!……」   劉備緊握住孔明之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今天這般高興……旁邊的冬梅見此情景,心裡暗喜道:「太好了,終於請到了孔明先生!天揚,這樣你應該放心了……」   張飛看著孔明,口中低低地道:「哼!裝模作樣的擺架子,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的白面書生,我就不相信他會懂得行軍打仗。」   關羽聞言,遂低沉地道:「三弟,你先勿妄下結論。這孔明是不是真有能耐,以後就能看出來的。」   只聽劉備此時,感歎地道:「孔明先生,說實情……在我失去『龍之軍師』之後,我真的認為一點光明也沒有了,前途定是一片黑暗。可是,現在看來,老天爺好像還很同情找,特讓你這位有經天緯地之能的異人,相助於我。真是太謝謝上蒼,多謝孔明先生。」   玄德話音甫落,孔明便緩沉地道:「皇叔大人,『龍之子』的死,不該太早下定論……」   劉備聞言,面色驟變,滿面驚詫、疑惑之色。他看著孔明,輕輕地「昭」了一聲。   孔明見狀,低沉地道:「沒什麼,但是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劉備驚疑不解地看著孔明,心中反覆地體味著他的話……孔明走到門前,仰首向天,暗付道:「沒錯……『龍之子』他一定還活在某個地方,他不會死的。『三分天下之計』,不!要整治這個亂世,還需要他──龍天揚的力量,天揚,你在哪兒?」   孔明堅信龍天揚還很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他堅信……劉備幾人當晚便在孔明處共宿一宵。次日,玄德四人便與孔明同馳新野。   劉備回到新野,即拜孔明為軍師,食則同桌,寢則同榻,終日共論天下大事。   許昌、丞相府。   「臥龍」諸葛孔明成了玄德軍師的消息,在數日之後,也傳到了曹操的耳裡。   這日,曹操與文武大臣們正在商討軍機,忽然,從殿外跑來一名探子。   那人跪伏在地,驚惶地道:「丞相,不得了啦!那『臥龍』諸葛孔明,自投靠劉備之後,劉軍發展的甚是迅速,他們招兵買馬,蓄糧積器……這……這表明他們已壯大了,以後我們就難對付他們了……」   曹操未等此人說完,便怒氣勃發,一拍桌,喝道:「別說了,下去!」   曹操氣得鋼牙緊咬,圓睜雙目,怒髮衝冠。   他緊握雙拳,咆哮道:「可惡的孔明……對老夫的盛情相請,他充耳不聞,卻偏偏去投靠那個該死的玄德,這分明是毫不將我放在眼裡,故意給我難堪突然,從武將隊列中走出一員身高八尺,獨眼虎頜,膀大腰圓,相貌甚是威猛的大將。」   此人乃曹操摩下大將夏候敦。只見他單腿跪地,拱手稽首道:「丞相!就趁孔明現在羽翼未豐之際,就讓我夏候敦揮兵新野,將玄德和孔明頸上人頭一起提來,以消丞相心頭之怒吧!」   曹操聞言,看著夏候敦,心頭的怒氣已消了大半。他微笑著說道:「夏候將軍,你還是像以前那般英勇豪邁。你的一片赤誠之心,真是可嘉,令人欽佩!」   這夏候悖的確不同凡響,他是魏軍中數一數二的勇猛大將!   他有次被敵人用箭射中左眼時,曾說:「父母生給我這個身體,我豈能輕易將它丟棄!」說罷,便當場連箭帶珠拔下,將眼珠吃下!   因而,一時英名遠揚。   此時,曹操用手支住下頦,沉思著,幽幽地道:「昭……要壓制荊州的先決條件,的確是要先打倒玄德才行……?」   曹操說著,便向坐在其旁邊不遠的,曹軍上下及他本人最仰重的「龍之女」黃鳳翔看去,用徵求地口吻問道:「龍娘娘,不知你以為如何呢?」   黃鳳翔雙手攏起,低沉地道:「丞相,我雖不懂大規模的作戰情勢,但我想…   …隨著作戰對象的不同,大將的人為因素,也會大大影響一場戰役的勝負……」   曹操微笑著,讚許地連忙說道:「龍娘娘果然不同凡人,所見深遠。老夫也一直認為光靠勇猛,是應付不了那『臥龍』孔明的!好!李典!你也跟著夏候將軍一塊去吧!」   李典忙閃出,拱手躬身,朗聲應道:「遵命!」   曹操掃視著眾人,又深沉地說道:「另外,於禁、夏候蘭、韓浩三位將軍,你們也去助夏候將軍一臂之力!」   眾將領命退下,忙準備出發去了。   曹操下完命令之後,又轉身向黃鳳翔問道:「龍娘娘,不知這樣佈置是否就行了呢?」   黃鳳翔聞言,面含羞色,攏起雙袖,低低答道:「不不不……我身為女子之身,對用兵之道插嘴,這是大大不敬的。我剛才對丞相所說的,只是在敘說一般情理而己,請丞相不要聽信……」   曹操滿面笑容,微笑著道:「能對任何問題都能切中要點地說出其一般理論的人,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們的保護神──龍娘娘,你太謙虛了……是不是啊,各位?」   堂下眾人紛紛應聲道:「是啊!就是嘛!聽了龍娘娘的一席話,使我們受益匪淺。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空……」   黃鳳翔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讚揚,忙羞得垂首不語。她心裡暗付道:「我真的好害怕,他們都對我敬若神明,百依百從……可是,我是一個與他們無異的平凡之人,而不是神,他們這樣愈對我祟尚,尊敬,我愈感到不安的……」   文臣中的苟或看著曹操那笑容可掬的面龐,心裡暗付:「若是以前的丞相,只要他一聽到孔明投靠了劉備的消息,一定會怒不可抑,大發雷霆,兩三天內千萬別有人惹他發火,不然……可是,自從龍娘娘的來到,丞相變得開朗多了,笑容也多了……龍娘娘的地位也與日俱增了。」   黃鳳翔看到殿外正忙碌準備出發的曹兵將士們,心裡不由暗付:「我知道:李典將軍他們恐怕抑制不了那位夏候悖將軍的一意孤行,弄不好,這就是成為他們此役戰敗的原因也說不定。我也有這種『知道什麼是必要』的直覺,但不知天揚他是否也是這樣呢?」   正當黃鳳翔入神的想著之時,卻有一雙佈滿陰險、詭異的冰冷目光在掃視著她。   這人就是那神秘的男子一一司馬懿。只見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心裡暗付道:   「『龍之女』,很好、很好!你只管贏得威望去吧!愈多愈好!你的威望越高,就愈合我的心意,越合我想離間這個『魏國』的心意!呵……」   這個神秘的司馬懿,他到底有何企圖?有何陰謀!……時值公元二零八年初夏。   曹操手下大將夏候悼,帶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直向新野殺來。   荊州──新野城裡,剛來探馬,告於劉備:「夏候敦己率十萬之眾向城攻來,已快靠近了!」   劉備聞報。大吃一驚。不禁驚呼道:「夏候敦率十萬之眾攻來?竟然比曹仁那時的兵力還要多一倍!」   他急忙召來關羽、張飛二人。   劉備急忙問道:「二位賢弟,夏候敦己領兵前來攻城,我們應如何應敵呢?」   張飛戲謔地說道:「大哥不是一直說自己和孔明是『猶魚之得水』般地魚水之歡嗎?那就讓他孔明,用那『水去滅火嗎!現在是萬分火急,他那『水』正可大顯神威呢?」   劉備肅容道:「三弟,你別再說風涼話了。出謀劃策依靠諸葛軍師,但衝鋒陷陣,還得靠你們呀!何況,這次是軍師他首次作戰,雖然,他有經天緯地之才,等會,我再去和軍師共同商議決策。」   關羽心中暗付道:「上次曹仁率兵來犯,龍軍師卻以五千人大勝他五萬大軍。   今天,夏候敦領兵十萬攻來,這次就要看他諸葛孔明的本事了。」   劉備來問孔明計策,孔明說道:「主公,首次遣將調兵,只怕關羽、張飛等眾將不聽我的命令。主公若想讓我成功地打敗曹兵,便給我一把寶劍當印,以號令眾將士。」   劉備忙取來寶劍,交給孔明。   孔明遂立即聚集眾將聽令。   張飛對關羽說道:「走,二哥!我們聽令去,看他孔明如何調度?」   二人來到大廳,眾將皆早已聚集在此。靜候軍師之命。   只見孔明沉沉地說道:「各位將軍,博望坡左邊,有一山名叫豫山;右邊有一林,名叫安林;可以埋伏軍馬。雲長將軍可領一千人馬在豫山埋伏,待夏候敦的部隊過去後,等火勢一起,就去攻擊他們後軍的輜重隊,燒掉他們的兵糧!」   「翼德首領一千人馬去安林背後山谷中埋伏,只看南面火起,就可以去攻擊敵軍的中軍了。」   「子龍可為前部,不要贏,只要輸,主公也領一陣人馬為後援,必要時可誘敵深入,將他們引入包圍圈內。」   「眾將各依計而行,不要有誤!」   突然,關羽問道:「諸葛軍師,我們都出外迎敵,卻不知軍師要做什麼?」   孔明笑道:「我只坐守此城。」   張飛大笑道:「我們都去撕殺,你卻在家坐著,好不自在,真會安排呀!」   孔明正色道:「劍印在此,違令者斬!」   劉備沉聲道:「二位賢弟,你們聽說過『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句話嗎?你們不可違令。」   張飛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關羽也怒道:「孔明,我且看你的計策應驗與否?如若不應,那時我再好好地找你算帳。」說完,揚長而去。   眾將皆不知孔明有何韜略,雖聽令而行,卻都疑惑不已。   眾將忙聚集兵力,各行其是,蓄勢以待。   諸葛孔明遣派完畢,和妻子黃月英齊上城樓,眺望遠處即將殺來的曹兵,他自信而深沉地道:「曹操讓夏候悼帶領十萬大軍來攻我新野,這只是他先來個牛刀小試而己……不過,很抱歉,夏候悼將軍,就讓我用勝利來裝飾我的首戰吧!」   第一卷完 ※※※※※※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龍翔記》 第11-15章 【第十章 火燒博望】   在新野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山峽陡坡,當地人稱之為:博望坡。   夏候敦率領十萬大軍,逼近新野城,此刻己進軍至博望坡。夏候敦與李典、於禁等將兵力分為以騎兵為主的先鋒部隊,其次是中軍的步兵部隊,其餘的是護糧的輥重部隊。   夏候敦正領兵前行,忽見前面塵土飛揚,人嘶馬叫。他忙將人馬擺開,豁然,見前面一面大旗上寫著一個斗在的「趙」字,他心裡不由暗付道:「這就是趙雲所率的前鋒部隊嗎?」   果然,那勒馬執槍,頂盔貫甲,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不正是趙雲嗎?   趙雲正勒馬立在他對面十丈許的地方。   夏候敦面色傲然地笑道:「難道趙雲就率這些不堪一擊的貧弱兵士和我作戰嗎?你們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殘的東西,還有那陣式……可笑!這就是那人稱『臥龍』的諸葛孔明想出的戰術?看來孔明根本不足為懼:」   夏候敦冷笑一聲,對眾將說道:「你們看,那孔明派出這等兵馬為前鋒,與我對敵,那不是正如『犬羊與虎豹相鬥』嗎?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面前誇口,要將劉備、諸葛亮二入首級獻與他。今天看來,我們毫不費力的就能實現這願望了。」   夏候敦說完,一揮手中長槍,大喝道:「將士們,攻上前去,殺啊!」   夏候敦躍馬挺槍,首當其衝,殺了過來。曹兵們洶湧而至,殺聲震天,其勢甚是驚人,恍若決堤的黃河一般,奔瀉而來。   這邊的趙雲沉著喝道:「將士們,準備!夏候悼殺來了!」   猛然,他想起了諸葛軍師臨戰前對他說:越是猛將,為了誇耀自己的勇猛,一定會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地打頭陣。   趙雲暗忖道:「夏候敦已衝上前來,孔明軍師的第一個預測已經應驗了!是時候了。」   趙雲想至此,遂大喝道:「眾將士殺啊!」   眾劉軍得令,皆爭先恐後地殺向曹軍。   雙方殺聲震天,人嘶馬叫。甫一接觸,便「叮叮鐺鐺」的傳來刺耳的兵器撞擊之聲,接著,便是陣陣淒厲的慘嗥聲……夏候敦一挺槍,拍馬衝向兩名劉軍,那兩人忙揮刀向他砍來。   夏候夏候敦大喝一聲,手中長槍閃電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窩。二人那劈丫的大刀,還未落下,人便墜下馬來。   夏候敦手中長槍宛如一條出洞的大解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眾人。眨跟間,劉軍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敦掃視尋些屍體,不禁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為你真了不起呢?   原來只會派出這些不堪一擊的傢伙,難道這些就是玄德的強兵嗎?」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敦--,你別得意,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只見面前己被某人刺出萬條槍影,並罩向他全身。他大驚失色,忙躍馬後退。邊挺起手中長槍將那攻來餘勢擋住。   他不禁失聲驚呼道:「這……這是……!」   來人正是趙雲將軍,只見他大喝道:「夏候敦!你若真的想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話,那我趙子龍就來好好向你討教一二。」   夏候敦這才看清來人正是趙雲,遂大笑道:「啊!原來是趙雲!我當是誰有這麼好的槍法?你來當我的對手,倒是棋逢對手,看招吧!」   話音未落,夏候敦便狠狠地刺出一槍,直取趙雲咽喉。   趙雲將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槍影,反刺夏候敦。戮L候敦面色一凜,舉槍架住,「鐺鐺」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夏候敦心裡暗付:「好一個趙雲,使槍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來我往,直殺得塵土飛揚,只見一片槍影,辨不出人來。   轉眼間,二人已戰了十幾合,趙雲瞅準機會,抽出身來,拔馬就去。   夏候敦滿臉得意之色,心裡付道:「趙雲果然厲害無比,而且槍法也是厲害無匹。他拔馬而走,卻是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戰下去,自己可能會落敗。故而,有先見之明………」   趙雲邊策馬奔馳,邊大聲對士兵們道:「撤退!所有的兵士們,先暫時撤退!   」   夏候敦見趙雲如此慌忙的讓兵士們撤退。他臉上不禁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遂傲然地道:「沒想到趙雲竟是如此膽小,怕死!兵士們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曹軍們得令,見劉軍脫逃。皆心中一喜,如潮水般造了上去。   趙雲率軍不慌不忙,毫不紊亂地撤退著。約撤了十餘里之遠,他又與夏候停戰了起來,二人雙槍並舉,來來往往激烈的戰了十幾回合,然後,他又拍馬率軍撤逃。   夏候敦大怒道:「趙雲,休走!待我與你再一決勝負!」說著,摧馬挺槍在後追來。   趙雲忽又憶起孔明所說的話來:「趙雲將軍,希望你謹記在心!將軍的任務,是務必要將敵人誘到『博望坡』,為此,請將軍千萬要記住,一定要故意佯裝不敵而逃,從而將其誘來。」   趙雲邊退邊回首看了一眼隨後追來的夏候敦欲□□N士。心裡暗忖道:「哈!   要我只用三分的力量與夏候敦迎戰,還真不容易呢!這夏候悺酢躉不愧巍躉員大健?   戚□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敦看著前面疾馳的趙雲等人,他在後亦緊緊追趕。   忽然,後面有人大聲喊道:「夏候都督!請停下馬來,我有話說。」   夏候敦聞言,急回頭看去,乃副將韓浩。   夏候敦急急問道:「有什麼事,韓浩?快說……」   韓當拱手說道:「都督,你看趙雲他們且戰且逃及如此整齊的撤退之勢,莫非他們是故意引誘我們……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請三思。」   夏候敦滿面驕橫之色,不以?然的大聲說道:「你看他們這樣不堪一擊的老弱殘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樣?玄德的總兵力還不到五千,而我們可是有十萬大軍啦!   他們這點人不但傷不了我們,反而是『螳螂擋車──自取滅亡:」   夏候敦遂不聽韓浩之言,在後緊緊追趕直趕至「博望坡。」   忽然,一聲炮響,衝出一彪人馬,攔在曹兵面前。   韓浩大驚失色的說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谷裡又出現了一彪敵兵。」   夏候看著那衝來的士兵,冷笑著對韓浩說道:「哈……韓將軍!這就是那些伏兵嗎?充其量也只不過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衝啊!給我一舉踩平他們,大家殺啊!」   雙方喊殺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敵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夏候停躍馬挺槍直刺衝來的劉軍,只見他槍影如山如浪,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胸膛。   他將槍把一壓,倏然把那劉兵甩出二丈這外。槍尖片片,「噗」的一聲,他又刺中了一名劉兵……突然,從他身邊傳出一聲淒厲拖長的慘號聲,他扭頭一看,只見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個透心涼!   他注目向那持劍之人看去。這一看,他不由大驚,原來那人正是──劉備。   夏候悼不由又驚又喜,脫口驚呼道:「玄……玄德!」   劉備看了一眼夏候敦,大聲喝道:「將士們,撤退!暫時先撤兵!快!」   夏候敦疑惑不解地說道:「什……什麼?他們又撤兵?」   劉備與趙雲一起率兵撤退……夏候敦思索片刻,大笑著說道:「哈……一定是劉備他們見我們有這麼多的大軍,暗付不是敵手,才嚇得連忙逃走呢?原來,他們全是一群膽小如鼠之輩。」   看著劉備的身影,夏候停大吼道:「別……別跑!玄德!可惡!別讓他們逃了,快追!」   韓浩來到夏候悼身旁,面色凝重地說道:「都督!劉備他們已經很明顯地是在引誘我們追擊,說不定這就是孔明的計謀!都督,我們要小心!千萬別輕敵,中了他們的詭計!」   夏候敦聞言,雙目怒睜,大吼道:「閉嘴,韓浩!我們只要殺了眼前的玄德,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你要是再在這兒疑神疑鬼,妖言眾的擾亂軍心的話,看我不把你的腦袋給砍了!」   韓浩聞言,不禁嚇得面如土色,顫聲答道:「屬……屬下遵命……」   曹兵們緊造不捨,那劉備已前面不遠,夏候敦不禁心中暗喜,大聲說道:「將士們,追呀!將那劉備砍下首級,丞相大大有賞!」   劉各催馬疾馳,心裡暗付道:「夏候敦他們到底還是追來了,他們目的便是將我抓住或殺死。可惜,你們上當了,孔明軍師的預測,果然是絲毫不差!孔明軍師說:雖然,曹操派出十萬大軍,但也應該是由三部分組成,首先是以騎兵為主的先鋒部隊!其次是中軍的步兵隊,最後是後軍輥重部隊──運送糧草武器等軍用品的部隊。只要將這三陣彼此間的距離,大大地拉開,他們就首尾難以相顧了,那時,我們就可以用己佈置好的計策打敗他們。」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邊的豫山,和左邊安林間的狹窄小路。夏候悼所率領追殺劉備的先鋒部隊,此時,已和後面押運糧草的輜重部隊的李典、於禁他們拉大了很大的距離。   曹軍己進入「博望坡」狹窄的山路了,十萬大軍此時己形成一條狹長如蛇般的隊形,行走極為不便。   此時天色已晚,濃雲密佈,又無月光,漸漸地已有陣陣山風吹來……後面所率輜重部隊的李典,於禁他們也完全進入了「博望坡」的山路裡。   走在隊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驚膽顫的對於禁說道:「這……這下可不妙了,於禁!」   於禁疑惑地急忙問道:「李典!你說什麼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說道:「於禁,你看看這裡的地形!道路越來越窄,左右還被山林包圍著,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頭看了看那已漸漸黑下的天色,滿臉驚恐之色的又大聲說道:「還有,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氣溫就下降,山風也越吹越強,那時……」   末等他說完,於禁已驚得雙目暴睜,牙齒哆咳著撞擊有聲,他顫抖著驚恐的說道:「他們,該……該不會……?」   李典大吼著接續道:「沒錯,這是孔明他們早已準備的『火攻之計!』夏候都督一心只顧去抓玄德,而忽視了他們『誘敵深入』後的目的一──將我們困在這『博望坡』的山路裡,利用這些有利的自然條件,進而用『火攻』之計將我們燒死。   這只怪都督貪功、求勝心切……」   未等李典說完,於禁驚呼道:「糟糕……都督距離我們後軍,已有二里之遙了!他們很危險!李典,這時交給你了!我得立刻趕去,將此事票報都督,讓他趕快撤兵!不然,後果就堪設想……」   於禁話未說完,便一提韁繩,策馬疾馳,邊向前面的兵士們喝道:「喂!快快讓路!」他如旋風般往前馳去。   在李典後邊,有一騎。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掛,看上去甚是威猛。   但面部毫無表情,雙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膽顫,不敢仰視的酷冷的精光。   這人看著漸遠的於禁的身影,心裡暗付道:「於禁,你已經去晚了!看這情形,這場戰役將如『司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軍是輸定了。」   劉備、趙雲仍在前催馬疾馳,率軍快速撤退。   夏候敦盯著那疾馳在逃的劉備身影。他咬牙切齒的怒道:「可惡的……玄德!   與我交手,倒是不敢。   逃起命來,卻是比誰都快!哈……原來,他還是這樣的懦夫!」   夏候敦看著那些撤逃的劉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時,從後趕來的於禁,已奔至夏候悺?   身旁。   夏候敦大聲吼道:「於禁,你不在後隊和李典看住糧車,卻跑到這時來幹什麼?」   於禁氣喘吁吁的急急說道:「都督,你看這裡的地形:道路窄狹,左右被山林包圍,林草茂密,小心劉備他們使詐,用『火攻』之計來對付我們。」   夏候敦經於禁這?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聲道:「將士們,快快勒馬別追!」   他話音未落,只聽背後喊聲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燒,隨後兩邊蘆葦全都燃起。霎那間,四面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時風大,火勢更猛。四周燃著的林木叢草發出「劈啪」的爆裂之聲,不絕於耳。   曹兵們嚇得四散奔逃,自相踐踏,潰不成軍,死傷不計其數。   夏候敦見此情景,大驚失色。他瞪著那只獨眼,狂怒著嘶啞地道:「這下糟了!該死的玄德!這才是他的目的,沒想到我竟上了他的當……」   他臉上的肌肉,由於氣極,而在不斷的抽搐著。夏候敦看著四周越來越猛的火勢,他咆哮著慌忙喝道:「你們……快,快撤:動作要快!」   曹兵們爭先恐後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馬翻,死傷纍纍。夏候敦氣急敗壞的喝令道:「你們別急……不要亂了隊形……」   可是,他哪裡還喝的住,兵士們的叫罵聲、慘啤聲,馬嘶聲……早將他的聲音淹沒了。   眾曹兵如喪家之犬般使勁的拚命奔逃……在山路兩邊的山坡上,早已有劉軍預備了滾石在此等候他們曹兵。   看著漸漸奔來的曹兵,埋伏在兩邊山坡上的劉軍個個都屏住呼吸,蓄勢以持。   隨著一聲令下,「放!」,話音還在那名將士的嘴裡打轉之時,那大如磨盤的巨石己如山洪暴發般,傾盆砸向下面山路上的曹兵……曹兵們驚得魂飛魄散,忙抬頭看時,那巨石己如雨點般砸向自己……慘蠔之聲,不絕於耳……夏候悼忙喝令道:「撤,撤退……」   所剩曹兵恍如驚弓之鳥般,倉惶後退。   突然,兩邊山坡上湧現出無數劉軍,個個拉弓拈箭,作勢欲發。並且這些箭全是綁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們逃得更快了,抱頭鼠竄,互相踐踏…「嗖嗖……」兩邊山坡上的劉軍紛紛射下火箭,箭如飛蝗般漫天射下……豁地,曹兵們齊異口同聲驚叫道:「啊!怎……怎麼會這樣,退路竟成了一片火牆?難道他們在落石的土砂中摻油?」。   只見他們前面的去路,己被滾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射下的火箭射到石頭上,立即熊熊燃燒起來,火勢甚大。   眾曹兵四面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面還在如雨點密集般向下射箭……「啊……   哇!」慘嗥聲,不斷傳進那正在揮舞手中長槍擋箭的夏候敦耳裡。   夏候敦瘋狂的大吼道:「你們快撤!撤!」他咬牙切齒地道:「可惡!如此一來,打頭陣的我們和中軍及後軍將會被分開,完全孤立了!這一定是孔明的詭計…   …該死的孔明!可惡的弓箭隊:」   曹兵們拚死從那火牆處向前逃竄,慘嚎,淒叫之聲接連不斷……此時,率兵埋伏在豫山的關羽,見「博望坡」那邊火光沖天,濃煙滾滾……他不由手持二尺長髯,微微點頭說道:「很好!已經有火光出現了!」   關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聲說道:「注意!全體將士們,往敵方後軍,出發!衝啊!!」   關羽一揮手中青龍偃月刀,催馬疾馳,身先士卒的衝在前面。兵士們緊隨其後,吶喊著殺向曹軍後軍。   那押運糧草、武器的輜重部隊,此時正由李典率領。   李典見前面塵土飛揚、人馬疾馳湧來。他忙驚呼道:「不好!將士們,有敵人來襲。快快作好戰鬥的準備」   瞬間,關羽己率人殺至。   關羽見是李典押陣,遂大喝一聲道:「李典,哪裡逃?先吃我關羽一刀。」   說完,關羽掄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奮力用槍一擋,戰了三個回合,自知萬難敵過關羽,忙躍馬抖韁,奪路而逃。   關羽也未追趕,揮起青龍偃月刀將兩名曹兵攔腰斬於馬下。   關羽將馬韁一提,沉聲對手下兵士們說道:「你們趕快將敵人的糧草燒著。」   跑過來幾十名兵士,齊說道:「遵命!」隨即手執火把,將曹兵的糧車盡數點著。   那數輛糧車,片刻間都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那些拉著糧車的馬匹,驚得四散狂奔,這些護糧的曹兵駭的抱頭鼠溶竄、狼狽而逃……關羽看著那四面八方的熊熊大火,,心裡暗付道:「孔明軍師!你的神機妙算叫我不得不歎服!   你不僅預測出夏候敦將會打頭陣,而且還將他所率領的十萬大軍誘進狹小的山路,使其綿延數里的先鋒、中軍及後軍各軍人馬之間的距離大大的拉開,從而再予以各個擊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後山谷中的張飛,忽見南面關羽率兵埋伏的豫山處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於禁他高興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燒了曹軍的糧車,太好了:現在終於該輪到我大顯身手了,兄弟們,上給我殺!」   張飛率兵向前面的曹兵殺去。正巧,遇到來救糧草的夏候蘭、韓浩二人。   眾曹兵見是張飛.都嚇得異口同聲失聲大叫道:「啊!那是張飛!」   韓浩諒詫萬分的低低說道:「怎……怎麼可能?頭陣和後軍都起火了!這……   這叫我們往哪兒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時,張飛已挺矛殺到跟前。   韓浩持槍奮力擋了兩三招,自忖戰不過,忙奪路而逃。   夏候蘭也正欲逃跑,被張飛趕上,攔截斯殺。未戰到幾個回合,被張飛一。矛刺中心窩,挑於馬下。   那些曹兵,見張飛如此勇猛,都嚇得四處逃竄。   張飛在後緊追不捨,大聲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哪裡逃?拿命來吧!」   說著,張飛一挺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頸脖……只聽得「咕咚」一聲,那名曹兵未來得及叫出一聲,頭顱便墜落在地,滾出老遠。   張飛暴喝連聲,豹眼怒睜,瘋狂地揮刺出手中長矛……慘號之聲,不絕於耳。   餘下那些曹兵,叫喊著、狂奔著驚恐著四處潰逃……   張飛看著那些逃命的殘兵敗將,直樂得仰天大笑道:「哈哈……這些無用的曹兵……」   張飛笑了良久,心裡暗付道:「那個書生一一孔明,還真了不起!夏候敦率兵攻來的每件事都給他料中,不差分毫……看來,我也只好乖乖地承認他這個軍師的能力了!」   夏候敦此時才想起這些導致導致慘敗的原因時,他不得不在心裡承認,自己是完全敗北了!   夏候敦掃視著周圍那些正在四處逃命的己方兵士,心裡愧恨交集。   他揮著手中長槍,大叫道:「快!你們給我快撤!全下馬,給我徒步走過這安林!」   兵士們見這名叫安林的樹林,草木叢生,雜草眾多,知道騎馬是不便越過的,都慌忙滾鞍下馬,徒步走向這安林。   此時,那些還在作垂死掙扎的曹兵正和冬梅姑娘在斯戰著。   只見冬梅姑娘滿面憤怒之色,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一名曹兵端起槍,惡狠狠地向馬鞍上的冬梅刺去,看他那刺去的槍勢是又狠又猛。   就在槍尖快要觸及冬梅衣衫的剎那間,只見她一聲嬌叱,身子如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躍起三丈多高。   緊接著,她一個倒轉,身子己頭下腳上的閃電般墜下,手中利劍筆直的向那名曹兵快捷無倫的刺下。   那名曹兵,還未看清冬梅是如何騰身之時,那柄長劍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顱骨。   冬梅倏地拔出劍來,那紅白混合的液體便噴射為一道血箭而出。   他慘叫一砰的一聲,倒於地上。   眾曹兵見此慘景,嚇得渾身顫抖,慌忙喊著四處逃竄……冬梅在後緊迫不捨,揮動手中長劍,轉眼間又殺死幾名曹兵。   突然,她聽到一陣急促的「沙沙」之聲,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認出那正在拔弄著草叢急急走著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軍都督一一夏候敦。頓戮□M眼中進射出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說道:「夏候敦……」□她飛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與曹兵斯戰的劉軍,一齊不約而同的喊道:「冬梅姑娘,你別一人去,太危險了!」   冬梅頭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敦追去了。她此時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去兄弟,害得天揚也為救我而死的全是這些該死的曹將,我要將曹操的將軍們,一個不留地全都給殺光!」   天己大亮。   而雙方的戰鬥還未結束,這邊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輜重──運糧部隊,正與趙雲將軍的前鋒部隊又戰了起來。   曹兵此時,毫無鬥志,哪是這些士氣正旺的劉軍的對手。只見地上到處躺著曹兵七橫八堅的屍體。   「啊───」一陣慘啤之聲,又飄進李典的耳裡。   李典看看那死傷大半的兵士,驚惶的大叫道:「可惡的孔明!將們害成這樣,將士們,快撤,快逃命啊!」   話未說完,李典便拍馬急逃……突然,他遠遠看到有一人攔在前面,李典驚然大驚……   正當驚他驚疑之時,對面那入沉聲說道:「李典將軍!我倆又相逢了,昨晚讓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沒面子,不過,很遺憾,你這次是逃不了的!因為,我這就來取下你的首級!」   這人正是關羽,他話音未落,便驅馬馳向李典。   李典注看時,見是關羽,面色便嚇得變成灰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又……又是你,關羽!」   他掠恐成分的看著己近身前的關羽,心裡暗忖:「我這回真完了!關羽!我哪能是他的對手,認命吧!」   李典正想著,關羽己舉起龍慎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頭頂劈來。   李典已難躲避,更不用說還手了。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忽地,有一把鋼槍架住了關羽那勢若雷霆的一刀。   關羽只見面前己多了一位手執鋼槍,全身披掛、身長八尺,面色冷漠的年青騎兵。   關羽大聲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抽回長槍,冷冷的說道:「果然不愧是關羽將軍!你那力道十足的一擊,讓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關羽雙眼凝著那人,深沉的說道:「能接下我青龍刀這一刀的你,一定不只是個普通的騎兵。」   那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低沉的說道:「我是『虎豹騎』之一的宇文緒!受我軍主將『司馬懿大人』之命,特來保護李典將軍!」   宇文緒話音末落,李典便驚異萬分的說道:「什麼?你……你是『虎豹騎』的人?據說,『虎豹騎』中的僅僅一名士卒,也擁有能敵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領!『虎豹騎』,這個連我都不得知其詳細內情的神秘軍隊,為什麼卻又派用到這場戰爭來?」   宇文緒冷沉的說道:「李將軍!因為,對我們魏國而言,你是一個很有用的將軍。因此,絕不能讓你發生任何意外的事情!這些都是我們主將──司馬懿大人吩咐我們這樣做的。」   稍瞬,宇文緒又續道:「當然,夏候都督身邊也有我們『虎豹騎』的人,在旁保護著他!」   李典疑惑地驚道:「什麼?我……我們怎麼沒看出來……」   字文緒淡漠地說:「因為,我們都是奉『司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護你們。你們那當然不知道。而且,保護夏候都督的人,他不只是像我這樣的兵卒而己,而是『虎豹騎』的部隊長呢!」   關羽聽完宇文緒一番話,他驚駭不已,詫異的說道:「你……你說什麼!能單手接下我青龍刀的男子,會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關羽口中雖然這樣問著,但他相信宇文緒所說的話是不會假的。看著字文緒,他不由暗付道:「照這樣看來,司馬懿的『虎豹騎』真的是一支實力高深莫測的隊伍……」   此時,宇文緒一揮長槍,冷冷地叫道:「關羽將軍,來吧!在李典將軍安全離開這裡之前,就讓我來討教你的高招吧!」   卻說冬梅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敦追殺去看著那前面正拔弄草叢荊棘逃命的夏候敦,冬梅心裡道:「夏候敦,你慢慢逃吧!再等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冬梅正走著,陡覺得前面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   她緊皺雙眉,拔劍在手雙眼掃視著四周,驀地,她看見前面草叢中的一塊巨大青石上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頂盔貫甲、面色冷酷得無一絲表情、殺氣騰騰的男子。   冬梅看罷,不由得暗暗心驚,陪忖道:「沒想到追趕夏候敦時,竟會遇到這樣的怪人。看這人模樣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敦的幫兇吧!」言V梅疑惑地看著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對他說道:「你真是個傻姑娘,如果你別追上來的話,也許就能保住一條小命。既然造來了,那就讓我這『虎豹騎』的第二部隊長──柳忠,來讓你嘗嘗悶死的滋味吧!」   柳忠說出這話時,臉上依然,不帶絲毫表情,好像殺人或殺死人對他來說是很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冬梅聞言,嬌喝道:「你要悶死我?別在這兒『疑人說夢』了!就怕你還沒到我身前,我的『疾風劍』早就把你砍成兩半了!」   『砍成兩半了』這五個字,還在冬梅嘴中說時,她人已騰空而起,躍起二丈多高,手中長劍如流星劃空般,砍向柳忠。   只見柳忠不慌不忙的一晃身體,便現浮出─排人影來。   冬梅驚然大驚,失聲驚呼道:「什麼?這麼多人影,到底哪個是真身呢?」   她那凌歷無匹的一劍落空了。冬梅驚惱交集,「唰唰唰」她一連向柳忠頭頂劈出六劍。   可是,全都落空……冬梅此時才知道面前這個敵人是多麼的厲害。想到這兒,她只覺冷汗涔涔,握劍的手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著。   柳忠邊閃電般晃著身子,邊冷冷地道:「沒用的,姑娘!你別浪費力氣了。我的身體彷彿就是一片『樂極生悲葉』,就算你的『風』再怎麼快,但柳葉也會隨風搖曳……因為,風會驅動我的身體!然後,我再伺機抓住『風』!」   『抓住風』三字還在柳忠口中說著之時,他人卻以閃電般的速度繞到冬梅的背後,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腫骨。   柳忠用力一抓,一甩,冬梅便被他摔出一丈多遠。她不由失聲痛叫著「啊──」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淌落在地。冬梅那原來紅潤的圓臉,此時,己佈滿了痛苦的神情。   柳忠的臉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剛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似的,是那麼毫無表情,無動於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冬梅身旁,冷冷的說道:「姑娘一一,我覺得,不管在何時,那各關節脫落的『咯啪』這聲,聽起來都很悅耳,只要是被我的手抓住,不管是哪裡的關節,都會在一瞬間脫離原位!手臂也是!腳同樣也不例外!」   他話音剛落,只聽冬梅「晤啊!伊呀!」兩聲異常刺耳的慘叫聲,自她口中淒慘的傳出。   原來,柳忠己在那常人無法看清的間,將冬梅的右臂肩胛骨處及左腳骨抓得脫離了原位!   冬梅此刻只覺得全身疼痛難忍,四肢百骸全散了,絲毫不能動彈。她不停地痛苦呻吟著……   柳忠看著冬梅那痛苦的難忍的模樣,他那冰冷的面孔競露出一絲笑意,不,是陰森的笑。   柳忠陰冷的說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體將逐漸失動力量,而脫位的骨頭,將會刺激你的神經,讓你感到疼痛難忍。我剛才說過你會『悶死』的,現在你就慢慢地品嚐全身關節脫落,動彈不得,苦悶而死的滋味吧!」   柳忠說完,臉上浮出幾絲獰笑……   冬梅痛苦而驚恐的睜大眼睛,嘶啞地哭泣著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柳忠陰冷地說道:「你終於哭起來了。不過,玄德的軍隊正和我們大軍在如火如茶的斯殺著,任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   「你」字,還未說出。柳忠便猛地轉身向身後看去,他驚駭的掃視著身後的林中……   柳忠疑惑而駭極的暗忖道:「怎……怎麼搞的?我突然感覺到身後透過來一股難以名狀的猛烈的壓迫感,這壓迫感是從哪兒傳來的?」   柳忠緊張而驚詫的掃視著身後……    【第十一章 雲體風身】   在新野城的城樓上。   孔明和他妻子黃月英站在城樓上,仰首看著那己漸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幽的說道:「你看,月英!東方那顆明星,又比從前更西移動了。我想『他』也該在這時出現了。」   黃月英點點頭,看著東方那顆又大又亮的星,緩緩而深沉地應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曾有過的,足以能震撼我心靈和生命的強大力量,漸漸從遠處傳來……」   沒錯,此時,在柳忠身後正悄然傳來那的確是一股『天命』才能驅動的力量…   …!   濃密的樹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卻目光炯炯,英氣逼人的少年。   這少年雖距柳忠有五六丈遠,但此時柳忠只覺得他周圍的空氣已凝固了,有一股愈來愈重的壓迫感在緩緩迫近。   柳忠驚恐萬分的注視著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顫聲問道:「閣……閣下是何人,請報上名來?」   少年神采奕揚的朗聲答道:「你問我嗎?我就是『龍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渾身的疼痛。她驚疑地看著「龍之子」,心裡暗忖道:「怎……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天揚他……   他不是已墜崖身死了嗎?怎麼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來人的確是那日墜崖的「龍之子」一一龍天揚。   龍天揚關切地看了看受了重傷,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點了點頭……柳忠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滿臉驚駭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順著面孔流了下來。   他盯視著「龍之子」一一龍揚許久,許久……才驚疑地問道:「什麼?你是『龍之子』?那……那麼……龍娘娘她說的果然沒錯,原來,你還活著───?」   龍天揚怒睜雙目,不答反問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你只要把這地上受傷的姑娘──冬梅交給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說完,龍天揚一揮右手,示意讓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龍天揚平靜的說道:「你的任務是幫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現在,你已經將冬梅姑娘擊成重傷,她已無法作戰,也不能去追趕他,我想,你的任務應該算是圓滿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暴睜雙眼。   恨聲說道:「小鬼,你是故意來路我找碴的?」   龍天揚搖搖頭,冷冷地看著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而是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我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不過,你儘管放心!我不會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著,雙眼陰冷地看著龍天揚。   他陰側側的沉沉說道:「『龍之子』你的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聽極了。   但是,你那種人說的戲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再說,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氣』的人,我更是沒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說完,柳忠獰笑道,臉上已佈滿了重重殺機,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向龍天揚逼近。   龍天揚知道今天場斯戰是在所難免。因而,已暗暗運氣於身,蓄勢以待。   他看著漸漸逼來的柳忠,朗聲說道:「閣下原來是有意與我為敵,這樣也好!   師父,冬梅便拜託你來照顧她了!」   龍天揚說著時,已向柳忠身後的那片樹林拱手躬身行禮。   柳忠已知有人來了,忙轉身看去,不由驚得倒退三步,驚駭萬分。心裡暗驚道:「啊?這鶴發童額,仙風道骨,臣種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頭,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他驚疑而膽怯的看著那老者。   老者俯身雙手托起因受傷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後,用那神光湛湛的雙眼掃視柳忠,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小伙子,看來你的功力還不夠深。   所以,你絲毫不知道我早已來到你身後多時了!」   老者看著躺在他雙臂上的冬梅幾眼,又緩緩的笑道:「話說回來,為了救出這位姑娘。所以,天揚這孩子才故意釋放出那麼多的氣,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沒想到,你就這麼容易上當了!哈哈………!」   柳忠此時才知道上當了,他雙眼暴睜,角毗欲裂的恨聲吼道:「你這……這小於,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驚奇而疑惑地注視著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問道:「前輩,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著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著說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過─般的世俗人都抬舉地稱呼我為『仙人』!」   航─托著受傷的冬梅,緩緩的踱了幾步,然後又掃視了一眼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冬梅,然後,才低沉的說:「因為,我看『天象』出現了你有危險的跡目光炯炯,英氣逼人的少年。   這少年雖距柳忠有五六丈遠,但此時柳忠只覺得他周圍的空氣己凝固了,有一股愈來愈重的壓迫感在緩緩迫近。   柳忠驚恐萬分的注視著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顫聲問道:「閣……閣下是何人,請報上名來?」   少年神采奕揚的朗聲答道:「你問我嗎?我就是『龍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了渾身的疼痛。她驚疑地看著「龍之子」,心裡暗忖道:「怎……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天揚他……   他不是已墜崖身死了嗎?怎麼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來人的確是那日墜崖的「龍之子」一一龍天揚。   龍天揚關切地看了看受了重傷,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點了點頭……柳忠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滿臉驚駭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順著面孔流了下來。   他盯視著「龍之子」一一龍揚許久,許久……才驚疑地問道:「什麼?你是『龍之子』?那……那麼……龍娘娘她說的果然沒錯,原來,你還活著……?」   龍天揚怒睜雙目,不答反問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你只要把這地上受傷的姑娘──冬梅交給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說完,龍天揚一揮右手,示意讓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龍天揚平靜的說道:「你的任務是幫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現在,你已經將冬梅姑娘擊成重傷,她已無法作戰,也不能去追趕他,我想,你的任務應該算是圓滿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暴睜雙眼。   恨聲說道:「小鬼,你是故意來跟我找碴的?」   龍天揚搖搖頭,冷冷地看著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而是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我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不過,你儘管放心!我不會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著,雙眼陰冷地看著龍天揚。   他陰側側的沉沉說道:「『龍之子』你的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聽極了。   但是,你那種人說的戲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再說,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氣』的人,我更是沒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說完,柳忠獰笑道,臉上已佈滿了重重殺機,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向龍天揚逼近。   龍天揚知道今天場斯戰是在所難免。因而,已暗暗運氣於身,蓄勢以待。   他看著漸漸逼來的柳忠,朗聲說道:「閣下原來是有意與我為敵,這樣也好:   師父,冬梅便拜託你來照顧她了!」   龍天揚說著時,已向柳忠身後的那片樹林拱手躬身行禮。   柳忠已知有人來了,忙轉身看去,不由驚得倒退三步,驚駭萬分。心裡暗驚道:「啊?這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且種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頭,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他驚疑而膽怯的看著那老者。   老者俯身雙手托起因受傷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後,用那神光湛湛的雙眼掃視柳忠,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小伙子,看來你的功力還不夠深。   所以,你絲毫不知道我早已來到你身後多時了!」   老者看著躺在他雙臂上的冬梅幾眼,又緩緩的笑道:「話說回來,為了救出這位姑娘。所以,天揚這孩子才故意釋放出那麼多的氣,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沒想到,你就這麼容易上當了:哈哈………!」   柳忠此時才知道上當了,他雙眼暴睜,角毗欲裂的恨聲吼道:「你這……這小於,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驚奇而疑惑地注視著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問道:「前輩,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著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著說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過一般的世俗人都抬舉地稱呼我為『仙人』!」   航─托著受傷的冬梅,緩緩的踱了幾步,然後又掃視了一眼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冬梅,然後,才低沉的說:「因為,我看『天象』出現了你有危險的跡象。所以,我才和天揚一起從那遙遠的神山上趕來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著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樣和藹的面容許久,始低低的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著,擺擺手說:「小姑娘,不要客氣了!你不知道天揚得知你有危險的時候,有多焦急嗎?當我一告訴他你有危險時,天揚他立即纏著要我和他一塊來救你:真的:我看天揚他從沒如此焦急過。當我問他為什麼那麼焦急時,他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揚他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冬梅聽罷,又驚又喜的看著那正凝神以待,英氣勃勃的龍天揚,驚呼道:「前輩……他真的是天揚嗎?太好了!」   航一看著那驚喜得快要跳起來的冬梅一眼,風趣地說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換的『龍之子』!看你這丫頭高興得……天揚他不漢是真的,而且,他還已經學會了老夫的『雲體風身』之術了,現在的龍天揚,已經『脫胎換骨』了。要比以前厲害百倍!」   航一說時,滿面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注視著那堅毅而凜然的愛徒……此時,那怒氣沖沖,似凶神惡煞般的柳忠已來到龍天揚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著。   他拉開架勢,怒視著龍天揚,蓄勢欲發。   龍天揚看著柳忠那副驕橫跋盾,氣勢洶洶的模樣,他似乎也動了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柳忠,鏗鏘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說一次,柳忠!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安然的離去了!趁我現在還不想動手之前,趕快離去,才是你明智的選擇。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柳忠聞言,只氣得臉色青白,暴瞪雙眼,口   中發出一陣低吼,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這種彷彿是強者在鄙視弱者的口   氣,我聽著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先嘗嘗我秘術的厲害!是『龍之子』怎樣?我一樣還是能把你送進地獄去!接招!」   柳忠話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亂,真偽難辨!   大喝一聲柳忠晃動著一排身影,閃電般抓向龍天揚全身要害!只見人影倏閃突移,漫天爪影迎面向龍天揚攻到。   而龍天揚雙眼緊盯著柳忠那神鬼難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彎的冬梅見此情景,大驚失色的驚叫道:「天揚,危險!……快避開!」   航一微笑著看著冬梅,緩緩的說道:「小姑娘,你不必為天揚擔心!哦!我看他準備使用那招有趣的招術了!」   柳忠看著那目光緊盯著他,神情像有些發呆且不過讓的龍天揚,他心想:「這個子一定是不知如何應付敵人這神奧的秘術:」   柳忠看了看龍天揚,他滿面得意之色的傲然說道:「『柳』,小子,你的拳和劍,對我是沒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龍天揚盯視著柳忠那迅如閃電般晃動的身形,心裡暗付道:「沒錯!柳葉的確是能隨風輕搖,搖曳不定。但!它的『隨風輕搖』還需要『強力』的支柱!而需要該強力支柱的地方,就是葉與枝的接著點。而柳忠所使的招術上就是『人體』與『地面』的接麵點!」   龍天揚領悟了其中的奧秘這處。隨即,也將身子一擺,頓時現出一片真假難辨的身影來。   柳忠正自得意,忽見龍天揚也如他一般現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驚,瞪著雙眼,掃視著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龍天揚身影。他驚吼道:「這……這怎……怎麼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競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術?」   柳忠駭得冷汗涔涔直下……驚疑萬分的瞪著天揚那正流星殷晃動的身影……冬梅驚詫地盯著那場中正與柳忠的身影交錯疊合的龍天揚身影。她驚疑地說道:「前輩!天揚他……他跟你學過和那傢伙同樣厲害的武功了?」   航一搖搖頭,緩緩地對冬梅說道:「不是的!是天揚孩子剛才把那傢伙的秘術給偷學過來的!」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著航一。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真不敢相信航一說的是事實。   航一看著場中那滿面驚駭之色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說道:「其實,那傢伙的『柳』術秘密,就在『腳底操作』上!他上半身雖然搖擺地範圍很大,但腳的位置卻沒有什麼改變。不過,和上半身的搖晃的範圍比起來,那腳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細的步調在反覆做重心移動的動作!在這種反覆做重心移動的狀態下,要支撐上半身的大幅度搖擺,腳踩就必須具備有相當強韌的腳力,及優於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說著,航一臉上露出了感到無比自豪的歡悅笑容。他看著龍天揚的片片身影,又朗聲說道:「天揚就是看透了他腳底的秘密,這才將那『柳術』學過來了!」   冬梅還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呢!就算天揚看穿了他的伎倆,但是要領悟那『柳』術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修練,才能得到的!可是,天揚他怎麼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間,就能學會呢?」   航一聞言,「哈哈」大笑的看著冬梅,幽幽的說:「小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傳給天揚『雲體風身』玄術奧妙了!」   冬梅聞言,怔怔而驚異的注視著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繼而又深沉地對冬梅說:「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驚奇是吧?   不過,這些還不算什麼,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為,它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領悟出所有武術技巧之基礎。   『雲體風身』的含義!」   航一正說間,忽見草地上龍天揚二人己激烈的交手了。只見方圓三丈之內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疊疊人影。分不清哪是實哪是虛。   倏地,柳忠向後掠出兩三步,他臉上滿是驚異無比的神情,汗珠已順著他額頭向臉龐上流了下來,他也末擦一下,注視著對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龍天揚。他愈加心寒……心裡暗忖:「為什麼這小鬼……竟能如此……輕易地就把我的招術給偷了過去?難道他真的有與人不同的龍的力量嗎?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聲,雙手上下一錯,頓時,只見一片片如鋼抓般的凌厲爪影罩向龍天揚。   龍天揚驟見柳忠揚起雙手,張成爪狀,鋪天蓋地的向他抓來。心裡不禁微凜…   …忙沉腰彎膝,拉開架勢,注目細看,蓄勢以持!   柳忠面露得意之色,心裡暗道:「小於,你雖然將我的『柳』術偷學去,但是,我還有這雙連甲胃都能抓碎的雙手來對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數,就算拳和劍派不上用場,但,只要不引起風壓,我還是能『接觸』到他的身體!小子!那時,我就把你的骨頭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露出了幾絲陰森森的笑容,手卻更快的抓向龍天揚右肩。   卻說宇文緒向關羽挑戰。   關羽聞言,怒不可遏,緊皺雙眉,他實在為一名『虎豹騎』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關羽當面直言挑戰,而感到大怒不己。   關羽左手一捋二尺長髯,右手一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休要狂傲,今天我關羽關雲長就讓你如願以償!看刀!」   話音未落,關羽揮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對方頭頂。那刀猶如一道長虹,挾著雷鳴般之聲,倏然劈下。   宇文緒雙手舉槍,急忙架住。   「檔」的一聲,震耳欲聾,火星四濺。兩人結結實實的硬碰硬。   關羽驚疑的注視著宇文緒,心裡暗付:「這名『虎豹騎』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於一名衝鋒陷陣的將軍之身手!他竟能擋得了我這凌厲的一刀。」   字文緒剛才一擋之下,已覺關羽那勁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厲害非常。自己己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這關羽果然厲害:心中雖這麼想著,可口中卻裝作不弱。   宇文緒看了看關羽,冷笑一聲說道:「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關羽之手嗎?真有點讓我失望。」   稍停,宇文緒又狂傲的說道:「關羽,如果你只是浪得虛名的話,那麼我宇文緒就要毫不客氣地取下你的頸上人頭了!」   話音未落,宇文緒已一抖長槍,頓時漫天槍影直向關羽全身閃電般刺到。   關羽只見眼前槍尖如網如霧,讓人目不暇接。可他一聲冷笑,持那些槍尖將要刺到甲胃之時,他才一搖手中刀桿,快逾流星,疾如閃電般地在身前擋舞幾下。   然後,他注目瞅準了宇文緒刺來的那槍尖,用刀猛地斜砍,只聽「噹啷」一聲,一截槍尖,己滾落塵埃……宇文緒只覺虎口疼痛難忍,手中長槍似乎要脫手而出……宇文緒忙藉機撤回長槍一看,不由大吸一口氣,呆若木雞的盯著關羽半響,才驚疑的說:「我……我的槍……槍尖?」   宇文緒此時,才知道關羽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厲害的多!驚駭萬分地盯著關羽……關羽面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緒!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關羽一掄大刀向對方的前胸倏然插去。只見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長虹閃電般插到宇文緒前胸。   宇文緒驟覺面前湧現出一片翻騰白浪,正以他無法預算的驚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頓時大驚失色,那原來十分冷漠,陰冷如冰的面孔,此時,已被驚恐,惶急之色所代替。他心裡暗驚道:「這刀來得這麼猛、這麼快,我都無法看清關羽他是如何攻來的,真是太讓人心驚了!」   正當他驚訝之時,那又長且寬而鋒利無比的青龍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了他的左胸。   他只覺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傳來……幾乎是在同時,宇文緒只覺得身子已騰空而起……繼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緒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這……這麼驚人的威力……」   宇文緒掙扎著支起上身,驚駭無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關羽。   關羽緩沉有力的走了過來。左手握刀,右手捋著長鬚,肅沉地說:「宇文緒!   你的確擁有『以一敵百』的實力,但你難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稱為『萬夫莫敵』的關羽嗎?」   宇文緒見慘敗於關羽之手,本己氣惱,現在又聽關羽如此說來,他只覺得心肺像是被人抓了一般,異常難受……一股怒氣又滾上他的心頭,宇文緒如發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撐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胸前那鮮血急湧而出的傷口的疼痛。他怒瞪雙目,張口大吼道:「關羽……你少得意,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說完,宇文緒大喝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向關羽小腹迅猛無比的刺了過去。   關羽面色一沉,怒容滿面。他微一晃身,閃身避過刺來之劍。同時,倏出右拳,直搗宇文緒剛才受傷的前胸。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緊接著只見宇文緒「哇……」連吐三口鮮血。   宇文緒手捂前胸,鮮血自他掌指間脈脈流出……他滿面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驚怒的瞪著關羽,說不出話來。   關羽看著地上面現痛苦難耐之色的宇文緒,他面色凝重而肅穆的說道:「字文緒,我不會殺你的,剛剛我這麼用拳擊你,只是為了測試一下,用幾分的力氣能將你擊倒,以便往後能把捏住這份勁道,以免再讓你吃苦。宇文緒,希望你務必告訴我,有關『虎豹騎』的詳細內情!」   字文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關羽一把將宇文緒扛在肩上,握著大刀,騎上馬向新野城馳回。   那邊在山坡上觀戰的李典,驚駭萬分的看著關羽揚長而去……他臉色嚇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李典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那『虎豹騎』裡的宇文緒,只是個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許多。可是,關羽競把他當成小孩子般戲耍,那麼漫不經心的將他擊成重傷……難道……關羽他是鬼神不成?」   柳忠搖擺著身子,幻出一片人影,雙手疾如閃電般罩向龍天揚,向他右肩抓來。   龍天揚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縮,心裡暗道:「柳忠的掌影快擊來了,來了!」   柳忠自以為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將龍天揚抓成粉碎,看到龍天揚在他手就要到身體之時,還未躲避,他不由驚諒喜萬分。   龍天揚看見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裡暗道:「柳忠抓來的目標是……是我右肩,」肩微微向後一撤……柳忠心裡暗暗喜道:「『龍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了啦!沒人躲得過我這不引起風壓的『柳』術輕擺,你也不例外!」   冬梅見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揚的左肩了,她不由得驚呼道:「天揚!危險……   !」   由於,在此之前,冬梅這所受之傷,就是被柳忠這樣用手捏的脫離了原位,因而,她怕天揚也同樣難逃厄運,所以,便失聲叫了起來。   此時,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龍天揚的左肩了。   突然柳忠一聲慘叫「啊!一一」,只見他如觸電般地猛縮回手臂,鮮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著。而他臉上充滿了痛苦、驚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面部尚下……冬梅驚愕不解的看著柳忠,驚奇的說道:「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天揚不僅沒倒下,主動攻擊的柳忠反而卻受傷流血了!」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驚恐萬分的瞪著雙眼,抽搐著嘴角的肌肉,大聲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確沒看見這小鬼動一下,可是,為什麼會有石塊飛向我的左腕來呢?」   樹林裡雙手托著冬梅的航一聞言,大笑著說道:「哈……年輕人,你看看天揚的腳你就明白了!」   柳忠注目向龍天揚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驚驚駭無比。   他失聲驚叫道:「昭?他的腳趾頭,竟澗穿了足靴……?說不定……他是用腳趾頭把石塊踢起來擊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著,點點頭,沉沉地說:「不錯!   不過,天揚他之所以挪開右肩,並非是為躲避你的攻擊,而是他為引誘你,才那麼做的:你為了抓住天揚後縮的肩膀,於是伸出了左腕,然而,這麼一來,你內手肘的要害,就會和天揚的腳掌成一直線垂直。此時,他就用腳指頭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塊擊中你。他能把質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見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韌帶大概已經斷掉,動彈不得了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處,即痛的「晤」   的一聲大叫,證明他所受的傷是很重的。   但瞬間,柳忠又「嘿……」的冷笑著,看著龍天揚。然後,他陰森森地說:「沒錯!我的左肘韌帶是斷了。不過,這小子的右肩也已經被我抓脫位了,那右肩已經廢掉,不中用了!」   柳忠說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驚,她驚恐的看著龍天揚半響,才悲切而關心的說:「天龍的肩膀被抓脫了嗎?」   龍天揚沉默不語……柳忠見龍天揚未應聲,便覺得更證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厲害,也確定龍天揚的右肩是被他抓脫位了。   柳忠傲然的看著龍天揚,臉上不由得露出冷笑來。他冷冷的說:「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脫位了。如此─來,我們就是平分秋色了。不過,你再也別想使出用腳尖踢石塊之類的小把戲了!我要用這雙手將你抓成碎末!」   話音未落,他那雙陰冷的雙眼卻目不轉睛盯著龍天揚卻閃現出一種因過於驚詫而顯得有些慌亂、緊張的神色。   只見龍天揚緩緩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斷傳出「咯蹦」的骨頭吻合時磨擦聲。龍天揚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後,揮起右臂蕩節幾下,冷笑著盯著柳忠。   柳忠聽著那輕脆的骨骸吻合時的磨擦聲,不由驚得雙目暴睜,面色青白,牙齒哆嗦著顫聲說道:「什……什麼?這不可能?」   龍天揚看著柳忠那副驚魂失魄的模樣,冷笑道:「柳忠!你說和我『平分秋色』?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舉自己,小看我了。這種關節方面的小事,是對我起不了作用的。」   柳忠驚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結舌的顫抖著嘴唇,哆嗦著道:「怎……怎麼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只……只靠肌肉的伸縮,就……就能把關節在瞬間自己接上。」   旁邊,林裡的航一冷笑著看著那驚魂失魄,驚慌失措的柳忠。   他面色沉靜,雙目遠眺著前方,靜靜的說:「年青人,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因為人類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內臟的肌肉,乃至於血液……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這就叫『雲體風身之術』!」   突然,航一雙眸一轉,注視著柳忠,神情肅穆的沉沉說道:「年青人,你太眼拙了!天揚他其實擁有與你們『虎豹騎』的將領『司馬懿』能相與匹敵的神奇力量。可惜……你還覺察不出。」   柳忠聞言,驚得眼珠差點都脫眶而出,他顫抖著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毛內的汗水,驚疑的注視著那神情泰然,但卻冷漠的龍天揚,驚訝萬分的顫抖著說道:「小鬼!你……你有和我們的將領『司馬懿』大人能……」   後面的話,他已驚駭的說不出了。   柳忠怔怔的看著龍天揚,驚駭無比的忽而喃喃自語道:「對……對呀!因為,我看他是一副黃毛小子的少年模樣,所以才疏忽了從他身上一直散發出一股高深莫測的壓迫感!」   柳忠呆若木雞的立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他注視著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渾身透露出一股無形的懾人心魄的煞氣的龍天揚。   他心裡暗付道:「這小鬼所隱透出的駭人的壓迫感,不正是和我們『虎豹騎『之首──司馬懿大人所相同的氣魄嗎?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佔到便宜,如果他還有與司馬懿大人相同的絕技,那就不是像我這樣一個部隊長所能應付得了的!那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渾身哆嗦著,顫抖著,臉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禁的抽搐著。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無表情的面容,此時,己全被驚懼之色所佈滿。   突然,對面的龍天揚對他沉聲說道:「柳忠!如果你已無心戀戰的話,那就趕快在我面前消失。別讓我在發怒之時看見你還沒走,否則,你就會後悔的……」   龍天揚說出這些話來,依然神情自若,無一絲猶豫躊躇之色。極像是與人聊天似的那般輕鬆、隨意。   柳忠驚駭無比的看著龍天揚。他瞪著雙眼,囁嚅的說:「什……什……」   未等他說完,龍天揚怒瞪雙目,緊斂雙眉,面色陰沉的又續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司馬懿』大人:我龍天揚會收拾他的……」   柳忠看著龍天揚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氣魄,心中不由一凜,情不自禁的被他那懾人的氣質所震駭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著那己斷掉韌帶的左臂,心裡暗付:「這該死的龍之子,今天讓我威名掃地……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我絕不是他的對手,對!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趕快逃命,回去向司馬懿大人稟告『龍之子』還活著,並有著讓人驚駭的本領……」   想至此,柳忠向龍天揚瞅了一眼,話沒說完,頭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龍天揚注視著柳忠那奔逃而去,漸漸逝去的身影心裡不禁升起一種能戰勝任何一個敵人的必勝信心。   此時,林裡的航一托著冬梅,笑呵呵地向龍天揚走了過來。   航一注視著那英氣勃勃,神態威嚴的龍天揚,深沉地問道:「天揚,戰鬥已經結束了嗎?」   龍天揚忙躬身說道:「是的,師父!不過,還有……還有那個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沒有消滅。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將粉碎他的野心!」   龍天揚說著,眼中已噴射出仇恨的怒火……他來到一棵碗口粗松樹旁,大喝一聲,右手立掌如刃,閃電般斜砍向樹身。   只聽「咋嚷」一聲,那棵松樹已被他攔腰斬斷。隨即,「砰」的墜落在地。   航一微笑著自豪地向著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讚賞的「昭」了一聲。   冬梅驚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龍天揚,驚呼道:「天……天!」   「揚!」字還未說,她又驚喜而疑惑的看著左臂,驚呼道:「咦?這……這,我這被柳忠抓斷的關節怎麼好了?我的手臂已經可以隨意揮動了!」   冬梅驚喜的伸出雙臂,仔細的看著。臉上全是驚疑、詫異的神情。   航一見冬梅如此驚喜,他也不由的「呵呵……」笑了起來,邊幽幽的說:「小姑娘,你還不快謝謝我?因為,我點了讓你的痛覺暫時得以麻痺的穴道,然後,在你沒有感覺到疼的時候,又幫你把關節接好了!」   冬梅感激的看著航一,輕輕地說:「前輩!   謝謝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將她的關節己接好了,還為什麼不放她下來?」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著航一,沉沉地問道:「前輩!你既然將我的關節接好了,那……那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抱著我,不放我下來呢?」   航一「嘿嘿」笑著,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個嘛……因為,這種身體的觸感很……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卻很豐滿……」   還未說完,航一便笑著用抱著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豐滿的胸部捏了一下。   冬梅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道:「可惡!」   話音未落,她便從航一的雙臂裡一躍落地,閃電般向航一擊出一拳,邊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色鬼老頭!」   航一卻讓她打了一拳,然後,「哈哈」大笑的騰起身子,如騰雲駕霧般飄向空中。   龍天揚向空中那愈飄愈遠的航一朗聲問道:「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呢?   」   航一邊向遠處飄浮著邊「哈哈」笑道:「小子,我們在新野城再見吧!小姑娘,別生氣!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我走了!」   航一說著,人便倏地不見。   冬梅怔怔地驚駭無比的看著航一飄然而去後的天空,驚得膛目結舌。   龍天揚看著那愣在地上發呆的冬梅,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   心裡暗道:「這冬梅還真兇,連我師父也敢打!啊!我記起來了,就在那天她來到這個亂世的戰場上,我第一次遇見她時,也是被她送了這樣的見面禮!」   想著,龍天揚又看了看冬梅。見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樣,他便有意戲弄她,遂大喝一聲叫道:「冬梅──」   冬梅正看著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龍天揚這麼一聲大叫,驚得一跳。   她佯怒著瞪著龍天揚,揮起左臂向他擊來,口中卻咳怪道:「好啊,你個傻瓜!竟然嚇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話還未說完,拳還未揮出一半,她又驚叫一聲道:「啊──!痛死我了……」   說著時,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龍天揚見狀,急忙跑了過來。   他急切而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冬梅!   沒什麼事吧?」   龍天揚見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為她察看傷勢,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說道:「這沒有什麼大礙。這是我師父故意弄痛你的韌帶,讓你的關節脫落。所以,你得安靜休息一陣子。」   冬梅聞言,氣惱的說道:「等你那個色鬼師父到我們新野來時,我一定要好好報仇!」   龍天揚笑笑不語。   冬梅看著龍天揚良久,她又喜又惱又傷心又激動地說道:「天……天揚,你…   …你這個大笨瓜,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就不會早一點告訴我?   害得我誤以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來,是怎麼過的嗎?我是在惶恐,不安,內疚及痛苦難過中苦苦度過的。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過『死』,因為,我覺得你是為了我而死,我感到萬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絲希望……希望你還活著,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現在……為了實現你的心願,我請求玄德大人請來孔明先生當軍師……嗚嗚!』』還未說完,冬梅早已激動的哭了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龍天揚見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語,只覺得十分感動。   冬梅邊哭泣著,邊斷續地道:「你……你這個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難道……難道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龍天揚緩緩掐起頭來,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冬梅的肩頭,柔聲說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為我擔心,為我內疚……可是,我現在已經……已經安然地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冬梅:」   冬梅抬起頭來,看見龍天揚正微笑著注視著她。她心裡暗付:「是呀!天揚回來了,我應該高興才對!」   冬梅擦了一把淚水,喜極而哭著說道:「天揚,總算是老天有眼,讓我們又重逢。走!我們回城去,大家見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龍天揚點點頭,彎腰將冬梅扶了起來,二人迎著清晨的徐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喜氣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戰後,東方已升起了紅艷如紅的太陽中了孔明軍師的計策而慘敗的夏候悼,其十萬大軍,已只剩一半殘兵敗將。他帶著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許都見曹操去了。   這場戰役中,曹軍中的副將領夏候蘭為張飛一槍刺死,韓浩也因中途被捲入大火之中,而遭嚴重的灼傷。   夏候敦所率領的十萬遠征軍,在孔明那神機妙算的計策下,徹底地以慘敗而告終!   龍天揚與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劉備大軍。劉備驚奇而歡喜的瞅了龍天揚半晌,才驚喜的.   說:「天……揚,真……真的是你嗎?這太不可思議了……太好了!」   張飛圓睜豹眼,用手抓撓著頭髮,驚疑的看著龍天揚,喃喃自語道:「我不足做夢嗎?那……那個小鬼,竟然還活著!」   關羽看著龍天揚片刻,高興地用手捋著二尺長鬚,轉身對趙雲說道:「子龍!   這下太好了!   『臥龍』和『龍之子』,雙龍匯聚在我們這裡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們輕言進攻了。呵呵………!」   趙雲點點頭,驚喜的應道:「是啊:關將軍:這真是太好了!……」   將士們也在紛紛驚喜地議論著……看著龍天揚。   正當眾人高興的議論之時,忽從關羽他身後緩緩行出一輛新穎別緻,小巧靈便的車來。   車旁走出─賽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   黃月英推著輪車,走至龍天揚一丈許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車來,注視著龍天揚片刻。   然後,執扇在前,拱手說道:「天揚公子!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龍天揚向前跨出兩步,孔明緊握他的雙手,龍天揚點點頭,仰望著孔明那充滿智慧與期盼的雙眼。   良久,才深深的說道:「孔明軍師,我們又見面了!」   劉軍都歡呼著,雀躍著………人人臉孔上洋溢著喜悅神情,他們為龍天揚的再次到來而感到歡喜……許昌──丞相府。   在金碧輝煌、煙香瀰漫、建築雄偉的殿堂,魏國君主、漢末丞相──曹操,威嚴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時,堂下正跪著三人,乃夏候敦、李典、於禁。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這次遠征劉備,而遭慘敗的曹軍都督──夏候停。   擁有十萬大軍,卻被諸葛孔明施計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停─為負起戰敗的責任,懷著以死謝罪之心,自縛雙手,並蒙上雙眼,像個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候悼朗聲說道:「丞相,這次我軍慘敗,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請下令將我處死吧!」   曹操離案而起,面色平靜的緩沉說道:「夏候將軍,你是個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賞你的才能及個性……來啊!解開夏候將軍的繩子!」   夏候停慌忙驚呃的說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這次的失敗,乃是我指揮失策而造成的,你處死我吧!」   曹操面色陰沉,神情肅穆的看著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說道:   「夏候將軍,你要負責的話,就該在戰場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場上。就因為,你連這點也不懂,所以,才會中了孔明的計。」   夏候悼慚愧無比的低下頭。   他低低地說道:「是……是的,屬下該死!」   曹操一揮手,沉吟了瞬間……稍瞬,他面色緩舒,低沉的說:「罷了,你也不要自責,不過,你得好好感謝龍娘娘才是!因為,是龍娘娘早對我進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邊不遠的黃鳳翔,聞言,面含羞色的急忙說道:「不……丞相!快別這麼說了。就算我不開口,丞相應該還是會饒恕夏候將軍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聽著,心中甚喜。覺得龍娘娘說的這些話,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當下,他微笑著對黃鳳翔說道:「龍娘娘太客氣,太謙虛了!就算我本身會饒恕夏候將軍,但你替他求情讓我恕免他,這不說明龍娘娘有一顆愛護將士的菩薩心腸嗎?」   黃鳳翔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低低的說:「丞相,你太抬舉我了,鳳翔傀不敢當!」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們鬆了綁,見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黃鳳翔叩頭說道:「屬下謝謝丞相不殺之思,謝謝龍娘娘救命之恩!」   黃鳳翔見夏候敦在下給她磕起頭來,不禁有些慌亂。   她慌忙而著急的說道:「夏候將軍!不必客氣,你……快起來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著黃鳳翔那驚慌失措、著急的模樣,不禁得笑了起來。   他微笑著對夏候悼說道:「夏候將軍,起來吧!你看龍娘娘見你給她跪下稱謝,她竟慌成這樣,你若還不起來,那她馬上就要跑過來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隊列最前面的苟或見曹操如此為黃鳳翔高興,使他不由得憶起丞相曾對他說過的一番話來:「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卻沒有人能對我的心不加以設防,可是,龍娘娘卻不怕我,也不對我獻殷情,她完全以─顆信賴的心接近我,我覺得她彷彿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一般,這種感覺,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議。」   想到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對龍娘娘如此愛護與崇尚,不正是說明了他們是之間有緣嗎?對終日忙於征戰的丞相而言,龍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來,站在隊列前。   曹操俊而面色變得陰沉而莊重起來,掃視著堂下眾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說道:「各位將軍,這次我軍慘敗,乃是劉備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不過,他孔明竟然能輕而易舉地,以五干兵力擊潰了我的十萬大軍。這說明他果然名不虛傳。『臥龍』……他也的確能算是一條龍。我們現在就遇到一個難以應付的厲害剋星了。」   曹操話音未落,只聽堂下有人接道:「不……我們的強敵不只是孔明而己……   」   曹操一看說話之人,乃是『虎豹騎』之首的司馬懿。   他不由面露慍色的說道:「司馬懿!你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懿面色冷峻,雙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龍之子』又出現在劉備那裡了!」   曹操聞言,面色驟變,脫口驚呼:「什麼?   『龍之子』又出現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們,如鍋內的熱油般七嘴八知的沸騰起來:「啊!『龍之子』又活了!?」   「啊!他不僅活著,而且又到了玄德那裡去了。這麼一來,劉備又如虎添翼了。我們以後對付他,就更難了!!……」   離曹操不遠處的黃鳳翔聽司馬懿這麼一說,她不禁又驚又喜。   她急忙離椅而起,注視看堂下的司馬懿,急急的問道:「天……天揚他……你見過天揚?天揚他真的在劉備那兒嗎?回答我!司馬懿!」   曹操用眼斜膘著旁邊的黃鳳翔,見她一副急不可耐,且驚喜過望的模樣,心裡不由暗道:「龍娘娘以往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未見她如此驚慌失措過。沒想到,聽司馬懿提起『龍之子』時,競急得如此……」   司馬懿見黃鳳翔突然問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與脖頸上還連套著繃帶的年青壯漢說道:「柳忠你來對『龍娘娘』說明有關『龍之子』的一切詳情!」   柳忠忙躬身說道:「是!司馬懿大人!」   倏地,司馬懿將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點了幾下,然後,輕輕地說道:「柳忠!你過去向丞相和龍娘娘敘說吧!」   柳忠剛走了兩步……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誰?」   柳忠見曹操面色威嚴冷峻,雙目冷冷的俯視著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說道:「屬下……屬下乃是虎豹騎的柳忠!此次戰役,司馬懿大人命屬下暗中擔任夏候停的護衛。」   站在武將隊列前的夏候悖聞言,氣得臉色發紫,獨眼暴睜。   他勃然大怒道:「什麼?司馬懿要你暗中護衛我?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回事?司馬懿!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認為我保護不了自己?」   夏候敦氣喘吁吁的怒瞪著司馬懿。   司馬懿沉默不語……曹操見此情景,忙大聲喝道:「節制點!別氣燥!夏候敦!」   夏候敦餘怒未消的急急說道:「丞相?我…曹操一揮手,神情肅穆的說道:「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馬懿問個夠!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關『龍之子『的詳細情況!快說吧!柳忠!!」   夏候敦氣得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柳忠看了一眼面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應道:「遵命……!丞相……!我遇見『龍之子』時,正是和劉備陣營中一位叫『冬梅』的丫頭的追兵,打得難分難捨時!龍之子和一位自稱為航一的老頭─起出現了,接道,『龍之子』就和那丫頭聯手來對付屬下,那時候,龍之於他……他使用一種叫做『雲體風身』的奇異招術…   …」   柳忠正說時,突然揮身顫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驚道:「怎……怎麼搞的?   我……我的心臟怎……怎麼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只覺得心身翻湧,一股腥味直湧到喉嚨,他忙緊閉雙唇,但還是禁不住的被張開了……「哇」的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   從旁邊的人從中奔來兩名「虎豹騎」的將軍,他們看著已緩緩倒在地上的柳忠,忙驚奇的問道:「啊?你怎麼了?柳忠!」   柳忠此時,己無力再答話了。他暗驚道:「我怎麼……怎麼沒……沒辦法呼吸……氣血……逆流?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猛地,他記起司馬懿在他肩後用指點了幾下。「難……難道那時……是司馬懿大人……他…柳忠正猜測著,突然,頭部一陣令人難以忍愛的疼痛已傳遍全身……   剎那間,他的耳、眼、鼻……七竅流血,那鮮紅的,流得長長的一道,恍若一條條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鮮血正快速的流淌出來。柳忠晃了幾下身子,便「轟」的一聲,倒在地上……黃鳳翔見此慘狀,直駭的用手擋在雙眼前,口中驚魂失魄般地驚呼道:「啊?這,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慘事所震駭了,他驚駭的向苟或問道:「苟或這是怎麼回事?」   苟或看著地上那還在不停流著血的柳忠的屍體,驚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七竅突然噴血而死的,我看這事非同小可!」   司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屍體邊,用手撫摸著柳忠的後背,沉沉的說道:「這…   …恐怕……是『龍之子』幹的好事!照剛剛柳忠說的,『龍之子』是用一種名為『雲體風身』術來和他決戰的……說起這『雲體風身』之術……別說是五臟六腑了,就連人體內的血流,它也都能憑意志而任意操縱!這種絕技我也只是耳聞過而己,像這種殘酷的殺人方法,一定是『雲體鳳身』之術所能達到的!」   黃風翔聞言,驚疑地連連搖頭,驚異的說道:「什麼……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編造的那樣!天揚他才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來!他絕不的!」   曹操斜視著黃鳳翔,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醋味。   他心裡暗付:「看來,龍娘娘對那小子是蠻鍾情的……哼!『龍之子』你這小子……」   此時,司馬懿陰沉著臉,看了看黃鳳翔,堅決的說道:「龍娘娘,你說『龍之子』他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是因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會不會……不過,現在的『龍之子』,已經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個『龍之子』了!他徹底的變了,變得凶殘成性……現在整個漢帝國的所有百姓,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龍娘娘已在丞相這裡,可是,『龍之子』他卻為什麼遲遲不來呢?他為何不來有你在這兒的『魏國』!卻反而出現在敵人劉各的身旁,還加入劉備軍隊的陣裡呢?」   黃鳳翔聽完司馬懿所說一番話,她心裡難受極了,不過她確信:柳忠不是『龍天揚』殺的,她相信『龍天揚』不是一個凶殘的人。但司馬懿的話聽來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為何不來到他從前所提到要來的魏國呢?天揚知道她已在魏國,為何……   為何不來呢?   「這……這個……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說的天揚的一切壞話。   我知道你─直在處心積慮地想殺了天揚……我……我和天揚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你別做夢了。」   黃鳳翔說完,用眼狠狠的瞪著堂下的司馬懿。   就在此時,黃鳳翔突覺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過頭來,向後看去,見是曹操。   她忙低低說道:「丞相……!」   曹操看著怒氣未消的黃鳳翔。深沉的說道:「算了,龍娘娘,別和司馬懿生氣。不過,不管殺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龍天揚,但他幫助劉備打傷柳忠、投效劉備陣營的這些事,卻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了片刻,曹操心裡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著雙眼,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的大吼道:「這些事實證明了『龍之子』是和劉備一條心,幫他殺死我魏國的臣民。也就是說……『龍之子』他擺明了──要和我『魏國』為敵。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說道。   「快去做一下準備,我要去遠征!目的是荊州!這次我曹操要親自指揮!征伐荊州!所有阻礙我統一漢帝國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個人一一『龍之子』,我也毫無例外!」曹操滿面怒容、惡狠狠的吼道。   黃鳳翔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滿面駭懼之色……曹操瞥了一眼黃鳳翔,轉身離去……黃鳳翔看著曹操那走出殿門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這……這麼一來的話……天揚就得和曹操對陣了……天揚……為什麼……你木到我這兒來,卻反而跑到劉備那兒去了呢?」   黃鳳翔萬分苦惱,惆悵無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著走出殿門的曹操,心裡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了……就像當年他想把關羽留在自己身邊時一樣,只是這次對像換成了龍娘娘……   今天,一定是他聽了龍娘娘那保護『龍之子』的話,而不高興。說不准還產生了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獨佔欲,不是那樣超出常人的好強,那麼,他應該是一位能獲得眾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們都議論紛紛地陸續走出殿堂。一些將領們都在高談闊論道:「丞相他終於奮起了!」「可不是嗎?這回荊州看來是屬於咱們的了。」「這將是一場硬仗!一場總決戰哪!」   眾人七嘴八舌地的評論著。   在殿前的庭院裡,大將許褚正對手下將士們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們快去找馬販,要備齊馬匹!還有,兵糧也刻不容緩!你們快去!」   將士們領命而去,有人小聲說道:「又要和劉備交戰了,事態緊急,我們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嗎?丞相整日就想著東征西戰,他可不知害慘了我們……」   「別說了,讓人聽見了,你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   眾人忙著準備戰事去了……在殿堂前的那寬闊平整、青石鋪成的大道上,「虎豹騎」之首──司馬懿正似滿腹心事的低頭走著……突然,他後面如鬼魅跑過來一人。這人長得十分醜陋:雙目深陷失明,面部佈滿青紅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卻隱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攝人氣魄。   這人奔至司馬懿身旁,戲謔的說:「司馬懿大人:剛才你所表現的一切,挺不錯嘛!」   司馬懿微微側身注視著他,冷冷的說道:「哦!原來是你呀,靈虛!」   這被稱為「靈虛」的男子,也不答話,深沉的說道:「司馬懿大人,了不起!   沒想你竟能驅動一直想把『龍之了』納於魔下的丞相,讓他改變心意,反過來要去討伐『龍之子』,你果然厲害!」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呵……其實這件事,是柳忠幫了我的大忙。因為,他讓龍之子背上了黑鍋,龍娘娘聽我說殺害他的人是『龍之子』』那她當然會為『龍之子』辨理。可是,龍娘娘她愈是袒護『龍之子』,愈會造成丞相內心不快。這時,我再添油加醋的說了幾句,丞相聽後,當然對『龍之子』更來氣了,所以,他這才決定要親征荊州。不過,這一年來,丞相他對『龍之女』是百依百順,寵愛有加、過度依賴她了!當他見『龍之女』處處為龍之子辯護時,心中當然會升起一股妒火,這樣─來,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邊走邊談,司馬懿那冷冰陰沉的面孔上,已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靈虛聞言,沉吟半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冷的低語地說道:「這麼說來,原來,丞相是在嫉妒『龍之子』呀……,這真是無聊的私情……」   司馬懿側首看著靈虛,神情肅穆而莊重的陰沉沉的說道:「靈虛,你別忘了,那種『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駭人的,是能驅動國家,甚至改變歷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呂布因迷戀貂禪,而殺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嗎?」   司馬懿話音未落,那靈虛早已鐵青著臉,面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著,面目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他哆嗦著嘴唇,緊裹雙眉,悲傷而激昂地說道:「司馬懿,你答應過我,不提我兄長之事的……像他那種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無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時,我只感到有─種恥辱感司馬懿瞥了他─眼,臉上浮現出─絲讓人難心覺察的詭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說道:「哼……你把就算是關羽、張飛聯手也不見得能打敗的兄長,稱為弱者?既然如此,靈虛啊……你就用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領,好好地養精蓄銳吧:以備將來取下『龍之子』的首級。」   靈虛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內的練武場──四周已圍滿了許多人,他們都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地盯著場內正凝神以待,對峙著的趙雲與龍天揚二人,他們都想知道對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領,因此,就決定在此印證一次。   只見趙雲沉腰屈膝、拉開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間,向下一沉,凝神注視著對面的龍天揚。   龍天揚雙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張,右手掣著一根三尺長許的短棍,向下斜擺。面色凝重、目不轉睛的看著趙雲。   二人在場中緩緩轉動,凝神以待、伺機而動。場中氣氛甚是嚴肅。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趙雲只覺已有汗珠沁出,並從額上緩緩流下。   他暗道:「這……這就是從前的那位天揚嗎?他何時練就了如此深厚懾人心魄的『氣』?連現在的我都已感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只覺得天揚他渾身都透出一股強烈的壓迫力。我得全力應付,不可小覷他。   龍天揚見趙雲右手一沉一挺,已將長棍指向他。兩人緩緩地繞著圈,全神對峙著。   龍天揚看著趙雲那伸著的長棍,心裡暗道:「不愧是趙雲將軍……竟連他掌中的長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滿了這麼強的氣……!看來,這和上次與『虎豹騎』裡的柳忠斯戰時的情況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隨意出手的話,那一定會挨棍的。   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想至此,龍天揚便更謹慎的防備著。兩人依然是如車輪般轉動對峙著。   周圍觀看的眾人見狀,都紛紛議論著。有一位較胖的中年漢子疑惑的說道:「喂!你們看:『龍之子』他與趙將軍從一開始,就一直互相注視著對方,到這時我想已有─盞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倆要對峙這麼長的時間幹什麼?一上來就立即交手比起來,那才好看,這……明明是趙將軍先擺好架勢的,但他卻一點也沒有開始動手的舉功。   難道說:『龍之子』真有那麼『強』嗎?』』這人說完,側首向身旁一位較瘦的漢子看走。   那較瘦之人面帶惕色的說道:「你……看著問我?你問我……我問誰?」   此時,冬梅正巧從他們旁邊的走道經過。二人所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當她聽到那較胖之人所說的「……『龍之子』真的有那麼『強』?這句話時,她猛地記起這個『強』字有關龍天揚的事情:在三天前,龍天揚的師父航一,曾來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龍天揚時,正被『虎豹騎』的柳忠擊成重傷,幸被龍天揚所救。之後,她對那『雲體風身』之術佩服得五體投地……驟見航一來到,便不失時機制想讓他教自己『雲體風身』之術。誰知,她剛向航一說出,那航一便搖頭拒絕了。冬梅當時見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輩,為什麼?為何你能教天揚『雲休風身』之術,卻不能教給我呢?」   當時,航一面色肅穆,沉重的對她說:「因為……因為,你還不具有學『雲體風身』之術的那種真正『強』的素質。」   冬梅疑惑而迷憫的注視著航一,驚訝的問道:「前輩,你說的那個『強』字是什麼意思?」   航一聞言,面色莊重而深緩的回憶道:「這『強』是天揚他才所具備的……你知道嗎?就在那天,天揚為了救你而墜落崖下後的事嗎?他當時從那幾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時,看見崖下是一條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離河面還有三四丈高的時候,他毅然脫下身上衣服綁在司馬懿拋下,他所接住的長槍上。他利用風能鼓起他的衣服,而減慢他落下的速度,這樣就能浮在水面而得救的辦法,落到河裡,因而才得救了……」   「從那麼高的崖下掉下來,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就會嚇得束手無策,驚慌失措,最終逃不脫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運。然而,天揚他卻一點也不灰心,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掙扎到最後關頭,終於撿回一條性命。雖然,事後天揚說他只是運氣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與決心,才是人類真正『強』的表現。正因為他有這種足以引發奇跡的堅強生命力,所以,他這種堅『強』正是適合練『雲體風身』的重要條件。」   航一說著時,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緊盯著冬梅,稍瞬,又面色肅沉的緩緩說道:「小姑娘,你認為現在的你,有像天揚那樣的堅『強』的意志力嗎?到現在還把兄長之死,歸咎到天揚的你,有那個本事嗎?」   冬梅聞言,不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種愧疚己湧上心頭。暗忖道:「原來…   …我是很軟弱的。哪能與天揚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卻經常與他鬧彆扭。   我真是太軟弱,太對不起天揚他……因為兄長之死這事,至今我的心中對天揚,仍有介蒂……我太不應該了……」   冬梅正入神的回憶著,突然,那站在人群裡觀看的張飛大吼道:「真是的,他們是那兒亂轉圈,幹什麼?來!拿根棍子給我,我來讓他們速戰速決好了?」   張飛一把從旁邊的一位年青壯漢的手裡奪過一根木棍,掃視著場中的龍天揚與趙雲二人一眼,他倏地將棍向二人之間筆直的拋去。   趙雲、龍天揚眼看著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聲,同時出手攻向對方。   趙雲雙手使勁一。揮一抖,那棍頓時現出千百條棍影,迅速無比的向龍天揚前胸搗去。   龍天揚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閃電般擊向對方左腿,同時,左手使出一記『實』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擊向對方面門。   趙雲見龍天揚不避反攻,拳棍齊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驚道:「這『龍之子』數日不見,武功競精進神速,變得如此厲害,此時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趙雲大喝─聲,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幾乎在常人還未覺察之時,又疾奔挺棍如狂風驟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洶捅而至,罩向龍天揚。   龍天揚,見狀,心頭暗驚道:「這趙雲的確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僅能閃電般避開我那凌厲無匹的拳棍齊攻,幾乎是在同時又能使出如此精妙無倫凌厲威猛的棍術反攻向我。看來我得早些結束這場比武!」   想著,龍天揚─揮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趙雲週身。   兩條人影倏地重合戰在一起,圍觀的眾人只覺得場中猶如一團巨大的旋風在翻騰滾躍,驟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後躍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臉上均有細微的汗珠沁出,略帶有緊促的喘息聲。   趙雲拱手說道:「天揚,你真厲害啊!」   龍天揚聞言,忙也拱手應道:「趙將軍,謝謝你的誇獎!你也不弱呀!」   旁邊的張飛一看,就來氣的說道:「真是的……他們明明都沒拿出真本事來比,卻在那兒裝模作樣,打拱作揖的……」   旁邊眾人聞言,都驚詫看著張飛。有一個精壯的年青人懷疑地問道:「張將軍,你說『龍之子』他們沒拿出真本事來比,不會吧?我看他們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沒看出他們是如何出手的。這……不會是在打著玩吧?」   張飛撇撇嘴,瞪著雙眼不屑地看了看這年青人,沉沉的說道:「哼:趙雲他啊,抑制了棍子的速度沒揭向『龍之子』的前胸。那『龍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擊倒趙雲的太陽穴,可是,他又將手撤回了,連這點小事你們也看不出來,你們也真是夠笨的!」   那年青人聞言,忙用手抓了一下頭皮,低著頭。頓了頓,他又疑惑的問道:「張將軍,還是不明白,他們既然都沒有輸,為什麼都停手呢?」   這人話音未落,張飛已氣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們要是玩真的,只怕現在早已有一個躺下了!」   那年青人見張飛發火了,忙嚇得走開了。   趙雲和龍天揚也各自離開這練武場。張飛走到趙雲身旁,「嘿嘿」笑道:「趙雲,天揚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飛猛進了不少吧!」   趙雲面色沉靜地點點頭,輕輕的「昭」了─聲,肅沉的說道:「天揚他的武功的確是很厲害,如果真比起來,我恐怕也勝不了他。不過,對於他的『強』,我有些放心不下。」   張飛驚愕的看著趙雲,急忙問道「吧?趙雲!你的意思是?」   趙雲笑了笑,說道:「啊?沒什麼……也許只是我多慮罷了……」   張飛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視著趙雲。   他心裡暗十人「趙雲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趙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我們不說這些了!啊!對了!關羽將軍帶回來的那個『虎豹騎』的人呢?」   張飛聞言,側首看著趙雲,沉聲說道:「啊!你說宇文緒那傢伙呀!……你想從他口中探聽『虎豹騎』的─些詳情是吧?沒用的:他的口風緊得很,一字不吐。   我一氣之下,暫時將他關在石牢裡!」   頓頓,張飛豹眼怒睜,緊咬鋼牙,雙手緊握的「咯□」作響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裝硬的:要不是大哥和軍師給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來拷問一番,讓他開口將『虎豹騎』的一切詳情,隻字不漏的全講出來。哈……我這個人,讓人吃苦頭,可是最拿手的!「張飛說道,臉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   趙雲看了看張飛幾眼,便面色凝重而肅穆地說道:「這種事,也值得你那麼驕傲嗎?曹操的『虎豹騎』部隊,聽關將軍所言,他們是支實力高深莫側的軍隊,只要他們不來威脅我們,那就好……我們要千萬小心提防他們。走!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在宇文緒口中得知一些他們的詳細……」   在那清澈見底,平靜如鏡的池塘邊,龍天揚坐在一塊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著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滿腹心事。的確他在想著他的女友一一黃風翔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顛倒的綽約風姿……突然,他只覺得一般怒氣已湧上心頭。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擁有『破凰之相』的──司馬懿,將鳳翔擄走到魏國,他們現在肯定是在一塊過著幸福的生活……對!這一切都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司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殺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現在的功力,能勝過司馬懿嗎?   忽然,他讓起師父對他講過:「天揚啊!僅僅只是一年的修煉,是無法讓你的針頭完全承受住『雲體風身』術所帶來的傷害……你知道嗎?你─定要切記:不能常用此招術才行……」   想至此,龍天揚心中的確沒有贏得過司馬懿的勝算……而且,他覺得要是就這樣到魏國去,一定會和鳳翔一起喪命在司馬懿手裡的。因為,他覺得與曹操一旦聯手,將會對司馬懿的『目的』構成最大的障礙,那時,司馬懿將會殺掉他們倆。   龍天揚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國,我要是留在劉備這裡對司馬懿而言,鳳翔她也就有做為人質的利用價值,因此,他應該還不致於加害於她……該死的司馬懿!   我多麼想現在就立刻去把鳳翔救出來啊!」   龍天揚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將司馬懿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他眼中噴射出仇恨的怒火,緊握雙拳,猛地用腳向水中踢出一塊石塊,「咯」地一聲,墜落水中,濺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紋。   突然,他身後有人低沉地道:「天揚,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龍天揚聞言忙轉身看去,見不知何時冬梅靠在身後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樹上,正用驚訝的目光盯視著他。   龍天揚忙低呼道:「冬梅,你怎麼來了?」   冬梅聞言,嗔怪道:「只准你來,就不准我來呀!」   龍天揚慌忙搖頭擺手,急急的說道:「冬梅,你……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冬梅見他急成這副模樣,忍不住「哮哮」笑了起來,轉瞬又悲傷的說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時候,好像也是用你剛才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你……我想,你現在也恨……恨我吧……當日,與司馬懿斯戰時,我要是聽你的話,利用你和司馬懿交戰時去救風翔。說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龍天揚見冬梅一臉愧疚,悲傷的模樣,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過去了的事,還提它幹什麼?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司馬懿惹事生非出來的………」   正在此時,從池邊的石路上,飛快地跑來一名兵士,他來到龍天揚與冬梅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說道:「天揚少爺!冬梅小姐!原來你們在這裡呀!玄德大人他已經從襄陽剛剛回來了!」   龍天揚驚喜的說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陽看望劉表大人已幾天了,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啊!我們馬上就來了!」   冬梅似乎還很悲傷,她看了看天揚,低低的說道:「天揚……我……」   龍天揚注視著她,微笑著說道:「冬梅,你不必太內疚,自責……反正鳳翔還活著。只要把她救出來,一切不就沒事了!」   頓了頓,他又戲謔地說道:「對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樣,我就害怕。我可不能像你那樣整天感到愧疚,悶悶不樂。如果是那樣,我的眼神真的也會變得像你的一樣,那麼恐怖了!」   龍天揚說完,便用手將眼皮用力一拉,做了個鬼臉,朝冬梅「嘻嘻」』的笑著。   冬梅見龍天揚如此戲弄她,便佯怒道:「什麼……鐵眼神,哪有那麼難看!你別走,看我不給你一拳才怪呢?」   龍天揚「嘿嘿」笑著跑開了。邊扭頭向後邊追來的冬梅戲謔地說道:「哈哈…   …冬梅小姐,你好好樂吧!我可先走羅!」說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著漸漸遠去的龍天揚的身影,心裡暗道:「那個傻瓜……我倒寧願他責備我,這樣我還比較心安─點……」   冬梅想著這些,邊向議事殿走去。   此時,在議事殿裡,劉備端坐在木椅上,他旁邊站著軍師諸葛孔明。右邊坐著龍天揚、冬梅、關羽、張飛、趙雲等人。   只見軍師孔明手執羽扇拱手說道:「主公……你這次到荊州去看望州牧劉表大人,不知他身體有所好轉沒有?」   劉備搖搖頭,面帶悲傷的黯然說道:「咽……看似不甚樂觀……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來愈嚴重……」   張飛聞言,瞪著雙眼,虎著臉,嘟噥著說道:「真是的……算算時間,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過來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準備著,卻偏偏碰上荊州之長一病不起……」   頓了頓,張飛掃視著眾人後,又埋怨的說:「反正他已決要升天享福去了,為何不乾脆把荊州之長的位子讓給我大哥呢?還說是什麼一家子人呢?哼!」   劉備沉靜的說道:「三弟,你先別對劉表大人生氣,他對我說過把荊州之主之職讓給我。」   張飛聞,驚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龍天揚一聽,心裡暗道:「對啊!歷史上是這麼演變的。」   張飛高興得從椅上一躍而起,驚喜的說道:「這是真的嗎?大哥!啊!太好了!這麼一來,我們原已經有『臥龍』和『龍之子』相助,現在,只要能有荊州的軍隊,還怕打敗不了曹操嗎?哈………!」   張飛興奮極了,他緊握著雙拳,哈哈大笑。   劉備忽然沉沉地說道:「不過……不過,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張飛聞言,又驚得「咚」一聲,坐回椅上,瞪大雙眼,臉上儘是驚訝與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問道「啊?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劉備面色沉穩,心平氣和的看著那激動難平的張飛片刻。   然後,靜靜地說道:「因為,那是沒有道義的行為!我之所以能當上新野城主,這全是劉表大人所賜給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時,而將他的領土據為已有,這等於就是恩將仇報!」   張飛向前跨出一步,辯解地大聲說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說要讓給你的……並不是你要搶奪他的呀!」   劉各聞言,面上現出痛苦而無奈的神情,他厲吼道:「閉嘴,張飛:我又何嘗不想得到荊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時,接受他的領地,你以為那些百姓和將士們會信服我嗎?你想讓我作一個恩將仇報,唯利勢圖,被人唾罵的小人嗎?」   張飛聞言,愣在那兒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剎那間,殿堂裡鴉雀無聲,眾人都沉默不語,深為劉備的這片赤誠、仁厚之心所感動。   孔明聞言,心裡暗付道:「主公說的沒錯。   而且,就算我們掌握了荊州之地,和曹操作戰……但也難保那個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獨生子劉宗為荊州州牧,說不準,她們還會利用戰事如火如茶之際起來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誠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這樣處理這件事,確實讓人感到驚喜,我總算找到了一位明君。」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慘敗而歸的時候,我己料到這一次曹操一定會親自率兵來攻,看來,這場硬仗大概在最近幾天內就會打起來的,那麼就有得打了……」   此時,坐在右邊椅上的龍天揚心裡也不由暗道:「根據歷史上記載此後的歷史,將是─場場悲慘的戰役,但是我……已無法從這戰爭的游渦中脫身而出了,就這樣聽天由命吧……龍天揚想著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悲哀與無奈交集的心情…   …    【第十二章 劉宗降曹】   此後,過了數天……建安13年(208年)荊州州牧一一劉表病投,享年六十六歲。   蘊藏著各路英雄好漢的豪情壯志,那染血的歷史巨輪即將再次往前大大的滾動……卻說曹操已決定新自率軍進攻荊州,遂傳令起大軍五十萬令曹仁、曹烘為第一隊,張遼、張鴿為第二隊,夏候淵、夏候悼為第三隊,於禁、李典為第四隊。   曹操自領眾將為第五隊;每隊各頌兵十萬,又令大將許褚為折衝將軍,引兵三千為先鋒。選定在建安十三年(208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師。   在山石眾多、道路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曹操的五十萬大軍從許昌浩浩蕩蕩的出發,向荊州進發,一路上塵煙滾滾,沙灰蔽日,那五十萬大軍排成了─條長不見尾,一望無際的整整齊齊的隊伍。   頂盔貫甲,身披紅袍,坐騎駿馬,英姿勃發的曹操在眾將的簇擁下,雄赳赳、氣昂昂地馳在隊伍的前面,好不威風。   在曹操身邊坐在黃色綢緞鋪設的兩匹良駿拉馳的華麗車葷內的黃鳳翔,今天也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紅色綢衣,肩披霞帖,頭插金釵。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羨慕、驚歎不己。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曹操的五十萬大軍,終於快到了新野附近宛縣的宛城。   曹操端坐馬上,看著面前的宛城,點點頭對左邊的苟或說道:「荀或!新野已近在咫尺!我們暫時在宛城歇息幾天,養精蓄銳,好準備與劉備決一死戰!」   苟或拱手道:「丞相體恤將士們,這連日來的行軍,兵馬都己疲憊不堪,屬下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就依亟相之意全軍在宛城駐紮歇息吧!」   苟或傳下令去:全軍在宛城駐紮休息!   眾將士得令後,都精神抖擻地向宛城進發。   曹操向旁邊坐在車內的龍娘娘看去,見她正撩廉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軍出發前,龍娘娘的有關事來:三天前,在許昌丞相府的殿堂裡,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兩邊,堂下站著一個女子──乃是被魏國臣民們奉若神明的黃鳳翔─龍娘女良。   黃鳳翔仰望著殿堂之上的曹操,面色凝重,說道:「丞相,你們這次遠征荊州,請答應我也與你們一塊去吧?」   曹操聞言,面色倏變,表情陰沉驚愕的看著黃鳳翔半響,才驚訝萬分地說道:   「什麼?你想要和我們一塊遠征荊州?」   黃鳳翔見曹操如此驚訝,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攏起袍袖,淡淡地應道:「是的……丞相!」   曹操見黃風翔似是決定了的堅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氣惱,遂面露慍色,沉沉地大聲說道:「這……這怎麼行呢!不可以!我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有人帶女子上戰場的!我看你還是留在許昌吧,沒有必要投身於戰火當中!」   黃鳳翔注視著曹操,面色沉著,語氣平靜的說道:「不,丞相!我的隨行對丞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請答應我的請求!」   曹操聞言,滿面驚疑之色,他情不自禁的脫口驚道:「什麼?……」   堂下的眾人也用驚詫的目光看著黃鳳翔。   只見黃鳳翔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注視著曹操,低沉的說:「沒錯,我這個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著大家,也不會為戰事帶來多大的幫助,但是!我卻能夠抑制住─名對丞相而言,堪稱勁敵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龍之於』龍天揚,也就是說,我能封鎖住『龍之軍師』的力量!」   說完,黃鳳翔面露自信、堅毅的神情,雙眼注視著曹操。   曹操聞言,驚訝萬分的激動地說道:「你……你說什麼?」   黃鳳翔見曹操這般驚訝,仍面色平靜如水般的淡淡說道:「丞相,如果,『龍之軍師』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軍當中……那麼,他就會因擔心我的安危,而無法使出渾身解數來與你們應戰!甚至於……假如,我能與『龍之軍師』當面接觸的話!說不定還能說服他,拉攏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難道說,這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曹操皺著雙眉沉吟瞬間,看著黃鳳翔疑惑的問道:「昭……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你……你是真心的嗎?龍之娘娘……?」   黃鳳翔正欲答話,忽從文官隊列中走出一人,朗聲說道:「恕我冒昧直言,娘娘!……我懷疑這件事,另有蹊蹺!……」   黃鳳翔聞言注目一看,見是曹操手下謀臣一一賈詡,聽賈詡如此說道,知道他有一些問題要說,便語氣平緩的說道:「賈先生,你接著說吧!」   賈詡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說道:「是娘娘!我認為!正如司馬懿大人所說的,上次『龍之軍師』並沒有回到娘娘身旁,說明他的記憶中,已沒有娘娘你了,不然,他一定會到娘娘我們這魏國來的。假如『龍之軍師』已選擇在劉備那邊,而絲毫不以娘娘之事為意的話,他也許會和我們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說,這件事的最大問題在於……在於……臣實在是難以啟齒……」   黃鳳翔見賈詡吞吞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續道:「是在於我會逃離丞相的遠征軍,而投奔到有『龍之軍師』在的劉備陣營那裡,是嗎?」   賈詡聞言,失聲驚呼道:「啊?……」他心裡暗暗驚駭不已。暗付道:「龍娘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話意,確實了不起。   賈詡正想著之時,黃鳳翔注視看他,神情泰然、和藹地輕輕的說道:「將軍難道忘了嗎?我也擁有呼喚神龍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遠征大軍的行列中,以伺機脫逃。我也能隨時離開這個地方啊!」   賈詡忙躬身作揖,低低的應道:「啊!那倒是……」   黃鳳翔口中雖這麼說著,心裡卻笑道:「要是真有那種本領的話,我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頓了頓,黃鳳翔又續道:「再說……『龍之軍師』他絕不會傷了我一絲毫的!   我願意用我的性命做賭注!」   曹操見黃鳳翔說起話來,斬釘截鐵,堅毅果斷。知道她已是下定決心要跟隨大軍了,就不便再阻撓……隨即便用十分勉強的說道:「那好吧……老夫就聽娘娘的話!既然娘娘願意以性命為賭注,保證不肯背叛老夫的話……」   黃鳳翔未等他說完,便滿面笑容,高興的說道:「啊:謝謝亟相!你放心,我……我是站在丞相這邊的!」   曹操仍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她說:「不過,龍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來謝罪的……倘若老夫與龍之子發生了爭戰,你真會為了老夫,而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嗎?」   曹操正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將乘馬來到黃鳳翔車旁,恭敬地對她說道:「龍娘娘!……」   黃鳳翔微笑的看著他,和藹的說道:「這位將軍,你有什麼事嗎?」   這人用手尷尬的揉著鼻尖,支支吾吾的說道:「屬下……屬下想……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請娘娘摸一下我的馬首呢?」   說完,用期待的目光遊說豐黃鳳翔……黃鳳翔聞言,驚詫萬分的問道:「摸一下你的馬首?……為什麼呢……?」,那小將看了一眼黃鳳翔,然後,低著頭,用手抓著後腦勺,似有什麼苦衷似的吞吞吐吐的說:「啊……這……這個……不瞞你說,娘娘!屬下之妻,目前即將臨產……因此,屬下希望這次能活著回到妻子的身邊……所以,才請示你摸一下屬下的馬首,希望能得到龍娘娘你的神靈庇護,保佑我能見到我那即將出生的孩子。」   黃鳳翔聞言,心中甚是激動,她為將士們對她的崇信,感到不安與感動……小將以為她不應先,忙喃喃的說道:「啊!娘娘,我看還是算了吧!對你提出如此無理的請求實在是很抱歉………!」   黃鳳翔微笑著注視著那人,緩緩搖搖頭,輕輕的說:「沒什麼……你將馬靠近一些,讓我摸一下馬首吧!你們大家一切會平安於事的……你們一定能活著回來的!」   那將士將馬移近到她身旁,黃鳳翔伸出右手,輕撫馬首,堅定的說:「你放心吧!你們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將聞言,喜的眉開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說道:「多謝龍娘娘金口玉言,嘿……」他歡天喜地隨同大軍向前方不遠的宛城疾馳。   黃鳳翔只覺得心裡好沉重,好難受……暗付道:「這些戰亂中的將士們,在故鄉也有自己的家人:有妻、有子、有父母……為了能與家人團聚,他們不願就此死去……所以,就拚命的祈禱,希望能活著歸來……他們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當成守護神崇拜著……」   其實,我並沒有絲毫的能力,然而,他們卻毫不猶豫地信任我……欺騙了他們。這些對我敬若神明,萬分信任我的將士們,這種罪惡感好沉重,壓得我好難受…   …可是……我一個人待在這『魏』國,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繼續扮演這『仙女』的角色才行啊!   然而,天揚……你出現在劉備陣營的理由到底是……!你為何不來到我所在的這個魏國?你真是做的太過份了!難道你要我再繼續欺騙這些人嗎?……「想到這些,黃風翔心裡不由得萬分難受,萬分惆悵……情不自禁的潸然淚下……此時,就在這些向宛城進發的五十萬曹軍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頂上,有一位鶴髮童顏,眉須飄飄,有超俗脫塵之概的老人──航一。正俯視著山下那一望無際,浩浩蕩蕩的曹軍。   他注視著那密集的人流中,─輛異常顯眼,豪奢華麗的摯車,不禁微微點頭,滿面笑容、吶吶的道:「呢!『龍之女』果然還是隨軍而來了……不愧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覺到天揚為何會出現在劉備陣營裡的某些原因了。她這次隨軍出來,是對的!不然,就算天揚再厲害,但要從關卡重重、守衛森嚴陣的許昌,救出『龍之女』,仍是困難重重……現在,她自己來到戰場的話,那救出她的機會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後那枝叉連疊,枝葉茂密的樹林裡,有人聲如宏鍾、輕蔑的笑道:   「哈哈哈……事情有這麼順利嗎?別在這兒高興的太早了!」   航一急轉身後看,見是一雪眉霜鬢,銀鬚飄飄,細眼薄唇,手拄蟠龍枴杖的老者。   他冷「哼」了一聲,怒瞪著來人。   那老者面色冷峻,毫無表情的陰森地說道:「久違了……航一,沒想到我們在這兒見面了。」   航一聞言,面色俊沉,雙目怒睜、怒喝道:「說得好!不過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正邪勢不兩立。先吃我一掌再說……」   話音末落,航一已倏地揮出右掌,閃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擊向對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閃出六丈之外,同時,雙手齊揮,頓時,兩道耀眼的黃光如虹般電射向航一,航一推出雙手,兩人互擊著。   片刻,二人候地同時分開。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將身形穩住。而航一不過是晃了兩晃身子而己。   兩人均目露驚疑之色的注視著對方。那老者面呈驚訝之色的說道:「航一,沒想到幾時不見,你的仙術又厲害多了……」   航一聞言,「哼」了一聲,淡淡地道:「你的仙術也進步不少。不過,你這人最令我生恨,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老夫面前,而不敢光明磊落的現身。真是一個懦夫!所以,你才會被『破凰之相』給纏住,而且,還教出那個陰險狠毒的司馬懿這個徒弟來……我們師出同門,共研仙術之精華,沒料到,你卻心術不正,墜入了『羅剎』邪道。你今天來,到底想怎麼樣,乾空?」   那被稱為「乾空」的老者聞言,臉色陰沉,惱羞成怒的大喝道:「航一,我並不是墜入『羅剎之道!』,你聽好,世上一切的森羅萬象,均是由『創』與『滅』而來的。因此,『創』與『滅』並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兩者均是自然界內所不可欠缺的。」   頓了頓,乾空「嘿嘿」冷笑道:「本來我今天真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天命』之『創』道高一尺,還是老夫的『破凰』之『滅』魔高一丈!不過,老夫今天暫且不與你鬥,以後定有機會分個高低!」   乾空說完,身形一晃,人已飛在林外的草地上,轉瞬不見。   航一看著那消逝的乾空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的說道:「真是個愚蠢者,我們雖說是仙人,但畢竟也是人,要是步入了『滅』之道,那麼,到最後等在我們面前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唉!這個不開竅的人──乾空,看來是不可救藥了!」   帶著無比惆悵、歎惜的心情,航一悄然離開了樹林了。   曹操率領大軍進駐宛城的消息,即刻傳入蔡夫人和蔡瑁耳裡。   此時,荊州州牧己由蔡夫人親子一一劉宗繼任。劉瓊聞曹操己率軍欲向襄陽進攻,現駐紮在宛城。他大驚失色,忙請眾臣商議,眾人懼怕曹軍威勢,俱表示向曹操誠降。   劉宗自付甚有道理,便寫降表差將軍宋忠前往宛城送與曹操,表示降服。   當天,宋忠便以使者的身份,從襄陽來到在宛城歇息的曹營,並渴見曹操。   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的椅上,威嚴而冷峻的注視著末忠。   宋忠慌忙雙手將降表送到曹操面前的桌上,請曹操閱覽。然後,退至堂下,對他作揖叩跪於地。   曹操捧起降表,細細的閱覽了一遍,放到桌上。冷冷的對宋忠說道:「昭……   根據此表所言,新任的荊州牧劉宗,是有意歸順老夫的羅?」   宋忠忙作揖恭敬的應道:「是的,丞相!我們忠心誠服於丞相!」   曹操注視著堂下的宋忠片刻,然後,傲然的淡淡說道:「你家主公,是一個才不過十四歲的少年,就如此地賢明,好吧既然如此,那往後老夫就承認劉宗為荊州之牧吧!」   末忠聞言,忙高興的急急說道:「多謝丞相的封賜!」   曹操沉沉的「昭」了一聲,又面帶慍色的說:「不過,宋忠,在你們羽翼下的劉備,可是老夫的宿敵,對他───老夫是非討伐不可!」   宋忠見曹操面含怒色,忙阿諛的說:「是的!對我家主君-劉宗而言,劉備就像─只對荊州牧的地位虎視眈眈之虎,─直以來,我們只是不忍去討伐與主君同屬劉姓─門的子弟而已……因此,倘能承蒙丞相代為討伐玄德,我們必將感激不盡!   」   宋忠說著,雙手撐地,向曹操叩了三下響頭。   曹操得意的低沉的說道:「算了,你起來吧,宋忠!」   宋忠見降表己交,己無何事,便向曹操告辭離去。   曹操看著宋忠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裡暗付:「蔡夫人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出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這樣一來,她即可保住荊州州牧之位,又借我之手將劉備剷除。也罷!不費一兵一卒,荊州就己安然於我手,如此一來,老夫就只需和玄德一戰了。」   那坐在曹操旁邊不遠處椅上的黃鳳翔,見此情景,心中不由暗驚道:「啊!怎麼變成這樣了,如果失去了荊州做後盾,那劉備軍就絲毫沒有獲勝的機會了。這麼一來,別說天揚要救出我了,恐怕連他也自身難保了。還有,天揚他知道……知道歷史是這樣演變的嗎?如果……如果我要是熟知三國歷史的話,就能全盤瞭解,天揚的想法了,可是,《歷史》書上沒有這些內容呀……!」』黃鳳翔心中急如火燎般的想著這次隨軍來荊的後果……」   驀地,站在堂下右邊武將隊列中的大將曹仁面露敬慕之色的沉沉說道:「龍娘娘她,果然是我們『魏國』的守護神呢!這次有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站在他右邊的曹軍大將張遼聞言,驚訝萬分的問道:「曹仁將軍,你剛才說的這話什麼意思?」   曹仁看了他一眼,吶吶而略帶惶恐的說:「因為,我和李典曾率軍攻打新野之時,已經與『龍之子』所指揮的劉軍打過仗,深知他很厲害……因此,對我們而言,我們這場戰役的最大敵人,並非孔明,而是那『龍之軍師』!」   他話音未落,站在他左邊的李典,忙接續道:「曹仁將軍,雖然『龍之子』的確厲害,不過,他那『龍的力量』,將因龍娘娘與我們隨行而受到抑制……」   曹仁見李典也贊同他對龍娘娘的無比祟信,便更高興的眉飛色舞的說道:「對呀!可不是嗎!現在,荊州不是已經降服於我們魏國了嗎?這說明龍娘娘也與『龍之子』一樣擁有『龍』的力量,彷彿只要有龍娘娘在,連老天爺都會站在我們這邊呢!」   張遼聽完他二人的話,便不屑得淡淡的說道:「真是的,沒想到連曹仁將軍和李典將軍,都成了龍娘娘虔誠的信徒!」』還未等張遼話音落下,只見他背後已走過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將軍,他就是曹軍猛將──許褚。他面露惕色的深沉說道:「什麼?張遼!難道你不相信龍娘娘嗎?此刻連士兵們都在爭相等著得到娘娘賜與的恩典哪!你卻在這裡不以為然……哼!」   許褚狠狠地朝張遼瞪了一眼。   張遼聞言,不禁愕然的說:「什麼『恩典』?」   許褚得意的向張遼冷笑著說道:「你真是無知!就是讓娘娘撫摸你的馬首啊!   為了能得到這等好處,剛剛士兵們爭相擁擠著都來等娘娘她那擁有『龍』的力量,神奇的撫摸呢?」   張遼見許褚興高采烈的滋滋樂道,便有意的問道:「哦……那麼,許將軍你的馬首龍娘娘撫摸到沒有?」   許褚傲然的得意說道:「我……我當然是排開萬眾,一馬當先的去請龍娘始撫……」   還未等他說完,旁邊曹仁與李典便大笑著說道:「哈……!不愧是許褚將軍!   讓龍娘娘撫摸你的馬首時,竟然與上陣殺敵一樣英勇無敵……」   許褚聞言,便知他們在戲謔他。   當下便氣得臉色青白,怒道:「你……你們兩個……,竟然戲耍於我,哼!」   站在武將隊列最前面的「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見許褚如此崇拜黃鳳翔,心中不由暗道:「許褚這個笨豬,竟陶醉成那樣,簡直把龍娘娘敬若神明。可笑,他也不知道龍娘娘只是為了自保,才暫時扮成仙女的模樣,沒想到這些傻瓜,竟把她當成真的供奉起來了。等著吧J你們馬上就能深刻體會到,你們那種』信賴『,對人類來說,是何其的愚昧!」   卻說宋忠拜辭曹操後,策馬疾馳向荊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臨行前,蔡夫人曾對他說:「末忠,你這次務必要將降表親自交於曹操,無論如何要說服他,別讓他討伐我們荊州。這件事與我兒劉宗之命運有關,你務必要圓滿完成任務,籠絡好曹操!」   想著這次來宛城,他如願以償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務。宋忠不禁高興的眉開眼笑的喃喃自語道:「啊……這一切皆如預期般地順利進行,我得趕緊回去通知蔡夫人才行!哈……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賞我了!」   不一會,末忠便歡歡喜喜的來到江邊,正欲渡江,忽然,有一隊人馬馳跟前。   他注目看時,為首一人:手提青龍偃月刀,坐騎玉兔馬,身披甲胃,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吞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這不是關羽關雲長,還會有誰?   宋忠忙勒馬轉身,正想逃避,不料,關羽大聲問道:「啊!這不是宋將軍嗎?   沒想到我來巡察曹操的軍情,竟會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見關羽己追上前來,並如此問他,便驚駭萬分,不覺得冷汗涔涔,便顫聲應道:「哦……是……關將軍呀,我……我……」   關羽見他說說吞吞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隱情,便向他問到荊州諸事,他開始還想隱瞞,最後,被關羽問得急了,就只得將前前後後的詳細情況,一一說出。   關羽聽後,大驚失色,隨即將宋忠抓至新野,讓他將詳情當面告知於他大哥──劉備。   新野城,眾人議事的殿堂內。   末忠跪伏在地,將其降服於曹操之事,隻字不漏的說於眾人得知。   劉備聽後大驚失色的問道:「宋忠,你說什麼?劉表大人已經病殪了?」   宋忠點點頭。劉備氣得渾身顫抖不止,說不出話來……關羽見劉備情緒激動,忙上前大聲道:「大哥:照末忠之言:是蔡大人與蔡瑁這姐弟倆,故意不讓我們知道劉表大人已死,兩人並私下策劃立劉宗為荊州州牧的。而劉表大人原來的遺言是要立長子──劉琦為州牧並讓大哥你來輔佐劉琦為荊州之主。」   關羽話音剛落,站在劉備身旁的孔明軍師,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劉琦是劉表大人前妻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讓自己的親子劉宗為荊州之主後,再降服於曹操,以孤立我軍,棄我們於不顧!只要沒有劉備大人,就沒有人能威脅到她荊州之長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無憂了!這個蔡夫人是個心狠手辣.工於心計之人。」   關羽旁邊的張飛聞言,己怒不可遏,緊據雙拳,怒瞪雙目,啼牙切齒的吼道.「這個該死的女狐狸!大哥!我們立刻出兵襄陽,殺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後,再將荊州給弄到手!」   劉備未等他說完,便搖頭擺手的急忙說道:「不……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那樣做!因為,同族間的醜陋爭執,殺伐……只會讓已逝的劉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傷而已!」   張飛聽劉備如此說出,便驚愕得膛目結舌的看著他,愣愣的站在那裡……孔明面色深沉的靜靜地說道:「主公說的不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應該如何對付曹軍才是。而不是與蔡瑁他們爭戰。」   頓了頓,孔明走到─牆壁上所釘的絲絹地圖面前,用鵝毛的扇指著上面的地址,朗聲說道:「現在,曹操率軍已經越過博望坡,進入宛縣了!   我預測至多在兩天後,他們就會攻到這裡來的!不過,已經得到了荊州的曹操,應該不會功用全部的軍力來進攻我們新野。既然如此、我們就爽快地將新野城奉送給他們吧!」   他話音未落,張飛已驚疑地圓睜豹眼。吃驚萬分地說道:「什麼?你說我們將這新野城,送給曹操他們?」   劉備、關羽等人都諒訝地注視著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眾人,微笑的緩緩說道:「反正我們再在這新野城停留下去,遲早只有受到曹軍的全軍攻擊殺伐而已。因此,此時,我們不妨捨棄新野,渡過白河,暫時往樊城方向推進,這才是最重要的!」   關羽疑驚著:「喳,孔明軍師,難道曹軍就不會立刻追上我們嗎?」   孔明輕搖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著說道:「關將軍,我們當然不是沒有報酬的,就將這新野城奉送與他,我想讓他們付出相當代價的!」   眾人都諒疑不解的看著孔明……夜色己濃,圓盤似的月亮,已懸掛當空,那皎潔、明亮的光輝灑在池內那平靜如鏡的水面上,真恍若一面天然生成的銅鏡。   在池邊的欄杆上,倚坐著一人,藉著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聞名喪膽的『龍之軍師』──一龍天揚。   此時,他怔怔地仰望著懸掛當空的月亮,似有滿腹愁哀……忽然,一人走至他身旁,輕輕的問道:「天揚,你一個人在這裡賞月嗎?」   龍天揚忙回首看去,見是諸葛孔明不知何時,己來到他身旁。他忙驚道:「孔明軍師……」   孔明手執鵝毛羽扇,抬頭看月道:「天揚,我看你自從回到新野後,就常常一個人獨處,極少看得見你有笑容。在剛才我們討論如何迎敵之時,你也沒有發言,因此,大家好像都覺得你這些日子來,似有什麼心事纏繞著你,讓你悶悶不樂。不過,我覺得……」   孔明說至此,隨注視著龍天揚那目光,像是要請他說出來──龍天揚沉思瞬間,便面色沉重的道:」是的!   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惱,─些心事……因為,風翔她現在曹操手中,我要是以劉備軍師的身份出現的話,會讓她的處境愈來愈難堪是──」   孔明點點頭,沉沉的說:」話是沒錯,不過,你對主公及我們說你不當軍師的理由,就只須這些而已嗎?」   頓了頓,孔明臉色凝重的沉沉說道:」天揚,我記得你從前曾經對我說過,不想和這個亂世有所瓜葛……我想………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龍天揚聞言,略微感到有些驚訝,但轉瞬即平靜地說道:「我果真是無法瞞得了你孔明軍師。   的確,我從前是厭惡在戰場上爭鬥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我知道……知道這個亂世的未來!如果我為了劉備大人而戰的話,或許就會改變了歷史的原本模樣。不過,這一點是我極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歷史,行事的話,便極有可能將鳳翔救出。」   孔明聞言,雙目圓睜,大驚失色的注視著龍天揚,驚問道:」你知道未來?天揚,你到底……」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打斷他的話,急急的說道:」孔明軍師,請原諒我……因為,天機不可洩露。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孔明聽他如此說出,也不便再探問了,隨便即看著龍天揚,沉沉的說道:「我真是的……竟然沒有想到你具有這種能力!照你這麼說來,那龍娘娘對亂世的未來也一定瞭如指掌了,如此一來,無論我再如何運籌帷幄,也無法贏過曹操了。」   說完,孔明他頹喪的沉默不語……龍天揚見孔明為此事發愁,便平靜的朗聲說道:「不,鳳翔她對《三國誌》這些歷史不怎麼愛好,她應該不太清楚這亂世的未來。而且,我們所學過的《中國古代歷史》裡並未詳細的記載這些內容,所以軍師不必擔心!」   孔明聞言,不禁一愕,但轉瞬明白了。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他點點頭,緩緩地說道:「原來如此!」   龍天揚注視著孔明,面色凝重的沉沉地說道:「孔明軍師,剛才我對你所講的『我知道這個亂世的未來』這些話,我想請你不要宣傳出去,不要對任何人講出!   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點點頭,毅然應允道:「天揚,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講的,哦……月亮已經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攪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離開池邊,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果真如同孔明所說的,駐紮在宛城的討伐劉備的十萬曹軍,己準備出征了!   曹軍將士們整齊的排列好隊伍,走出城門,然後都井然有序而整齊的列好隊,向著城樓上看去,他們在等待……等待曹丞相與龍娘娘,給他們出征前的鼓勵和安慰。   將士們都仰起頭,目不轉睛的仰望著城樓。   突然,他們都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啊!丞相與龍娘娘走上城樓了!」   只見曹操與黃鳳翔在一群侍從的簇擁下,如眾星捧月般的緩緩走到城樓的牆邊。曹操威武的掃視著城樓外的大軍,神情激昂的不住點頭。黃鳳翔則面色憂鬱的眺望遠方,似乎很惆悵,很擔憂……將士們見黃鳳翔己走到城樓,便此起被伏的高喊道:「龍娘娘,龍娘娘!你這能發出光芒、呼喚神龍的仙子!請賜予我們勝利的庇護吧!讓我們能平安的凱旋歸來!」   曹操見此情景,注視著黃鳳翔,笑呵呵的說道:「呵阿……看來,士兵們己因前幾天荊州降服一事,而對你的恩澤傾倒不己,他們都相信那是因為,有了你的神靈庇佑的緣故,蔡夫人她才不戰而降的。」   黃鳳翔心裡難受極了,矛盾極了,她覺得有一種欺騙自己的感覺,迴盪在腦海裡。看著城樓下那些仍在高聲大呼著她,請求她賜予庇護的將士們,黃鳳翔只覺得心在顫抖……曹操見將士們對黃鳳翔這般崇拜,連忙對她說:「龍娘娘,怎麼了?   你不給將士們一個回應嗎?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將無法出征的!」   黃鳳翔悲痛而無奈的在心中暗道:「天揚,我心理的防線快崩潰了。你大概不知道吧,這些將士們的眼神……他們那種相信我,需要我的純真眼神,令我害怕得不由得全身顫抖!面對這麼多人對我的信賴……和寄望……我無法背叛他們!請原諒我吧!」   黃鳳翔想至此,面色悲切而無親的,猛然平伸雙手,好像在說:「將士們,出發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軍將士們見此情景,不由得舉起手臂,高聲振呼不已……然後,那領兵的都督──曹仁將手一揮,大聲令道:「出發!」   十萬大軍帶著滿腔必勝的信心,鬥志昂揚的向劉備的新野殺來。   黃鳳翔看著那些漸漸遠去的曹軍身影與身後被馬蹄奔踏而起的蔽日塵煙。心裡萬分惆悵的暗道:「對不起,天揚!即使你來迎接我了,我……我恐怕也無法和這些人分開,我也許……也許離不開這個『魏國』了。因為,他們那麼的相信我,祟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們的事來……」   黃鳳翔悲哀萬分的怔怔的注視著遠方,疑疑的想著……    【第十三章 義士投誠】   曹操派遣的十萬討伐劉備的大軍,在曹仁、曹洪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向新野殺來。   在這─卜萬大軍中,已有猛將許褚率領三千鐵甲先鋒軍越過上次夏候敦所率十萬大軍在此慘敗的博望坡,來到距新野城,僅三十里的鵲尾坡!   這鵲尾坡地勢險要,山高嶺突,巨石林立,山道兩邊,為群山所環抱,地形甚是險惡。   許褚率領眾人正在山道裡走著,忽然,前面的兩邊山坡上,閃出兩名兵士,各舉著一面青、紅色的大旗在來回舞揮。   驟然,現出─彪人馬,也舉著青、紅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迴盪舞。   許褚見此情景,忙驚詫萬分的喝住士兵,停馬細看,道:「依他們旗幟上所書的『劉』字來看,那應該是劉備的軍隊沒錯,可是,他們揮舞著奇怪的青、紅色的旗幟在幹什麼呢?」   許褚低頭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見那些劉軍仍是揮舞著手中的大旗,並未向他們攻來。他不由的納悶道:「他們這些入在於什麼?只是搖旗,而不向我攻擊,這……這是……」   他身旁一名將士湊近身來,低聲說道:「許將軍,他們會不會是在打什麼暗號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許褚面色驚疑的搖搖頭,急急的說:「不知道!不過,對方是曾大敗夏候敦將軍的孔明,我們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頓了頓,許褚側首對這將士沉沉的說:「在沒有摸清他們的意圖之前,我們只好暫時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馬將此狀況票告給在後軍曹仁都督,請都督給我們批示!」   那將士領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許褚看著那些仍在搖旗的劉軍,不由得怒睜雙目,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該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卻得停在這裡,不知道這些傢伙在搞什麼鬼。」   前面劉軍那邊仍是在不停的搖旗,除此外,並未有什麼其他的舉動。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著兩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頂盔貫甲之人,正是劉備之養子劉封,另一中年人,頭紮綢巾,丰神朗韻乃是劉備的內兄一───糜芳謀士。   二人注視著停駐在對面的曹軍,劉封冷笑著說道:「呵……那個許褚一定是以為我們有什麼計策或伏兵,而遲遲不敢來犯呢!孔明軍師真是厲害,只不過吩咐兵士們搖搖旗而已,就能讓敵軍裹足不前!」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當然啦!不過,這也是拜軍師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萬大軍的盛名之賜!因為他們上次已吃了大虧,今天還是心有餘悸,而不敢貿然向我們進攻的。如此一來,真如軍師所言,我們能夠暫時拖延一些時間了!因為,從他們先鋒軍要到曹仁後軍去稟告我們這裡所佈置的情況,這路上還有好幾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萬大軍,是綿延在這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起來也是很慢,等他們見面後,再發覺了我們的真正意圖,那時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軍師連這些細節問題都考慮得十分周密。」   劉封面露欽佩之色,側首向糜芳低沉的說道:「我怎麼看孔明軍師的外表,也只是像個文人學士,誰能料及他卻是一個末卜先知、神機妙算的超凡脫俗之人呢?   」   糜芳也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樣子,真如孔明軍師所料的,等到許褚他們發現上了當,再進攻這『鵲尾坡』時,大概要等到近黃昏的時候了!」   糜芳猜測得沒錯,當曹仁的指示命令傳到許褚這兒時,太陽己經開始西沉了…   …!   那探馬急急馳至許褚面前,翻身下馬,單腿下跪拱手說道:「票告許將軍!曹仁都督說,劉軍他們『搖旗』舉動,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己,都督下令讓我們立刻向他們進軍!」   許褚聞言,暴睜雙目,既驚且怒的大吼道:「什麼?他們這是緩兵之計?可惡的孔明!聽好,全軍立刻進攻──!!」   眾人得令,齊聲喊殺著向前面那些劉軍衝殺過去。   許褚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在前。他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們這些搖旗騙我,該死的劉軍看我一口氣不把你們踩扁才怪呢!」   許褚怒氣沖沖的率軍急迫,追至剛才劉軍搖旗的石林邊一看,空無一人。   許褚大驚失色,驚呼道:「啊?這……這些人呢?」。   眾將士都驚詫萬分的異口同聲說道:「那些劉軍怎麼都不見了!都……都跑到哪兒啦!」   許褚正感納悶,這時馳來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將軍這兩邊山上的林子裡,我也仔細搜過,沒有一個敵人的影子!」   許褚聞言大驚,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劉軍難道都會鑽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們往前搜。」   他話音剛落,只聽見兩邊山上傳來「咚咚」   的擊鼓聲及笙、蕭等樂器的奏鳴聲。   許褚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向兩邊山頂注目看去,只見閃出無數劉兵,山頂上有一旌旗,旗從中有一把黃羅傘左邊的年青書生模樣之人正和右邊的劉備對坐飲酒,神態甚是治然、愜意。   許褚見二人談笑風生,旁若無人似的杯籌交錯,舉杯暢飲。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二人,心裡暗道:「這劉備和那年青人竟未將我放在眼裡,實在是太狂傲了。對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嗎?管他是不是,先將他二人殺了再說。   想至此,他惡狠狠地大聲;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裡逍遙快活的喝酒作樂,太瞧不起我許褚了!來呀,給我攻上山去,將劉備與孔明二人的首級提來見我!」   曹兵們左手執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洶湧地向山上衝去。由於,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們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殺著衝向劉備與孔明二人。   此時,二人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著點點頭。倏地,他一揮右手的鵝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時的劉軍,便將事先準備好的滾木、巨石一齊向衝上來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們正使勁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劉備與孔明身前。誰知,劉兵們卻將那些龐大的滾木、巨石掖了下來。他們見那滾木、巨石已閃電般滾向自己,皆嚇得大驚失色,驚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為時已晚,那些滾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勢,翻滾砸下,只聽慘啤之聲,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腦槳進流,成為肉餅…突然,一塊大如磨盤的巨石,如滾星般砸向山下的許褚他不禁驚呼:「哇!這石頭夠大的!」   口中說著,他卻力貫雙臂,毫不退縮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聽他一聲大吼,己猛地將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遠,落在坑裡,這巨石重約千斤,卻被他從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遠,這份力可說是驚世駭俗的。   許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頂上惱怒萬分的高喊道:「孔明,這滾木,巨石砸死砸傷了我的兵士,這個餿主意是你出的對不對?」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聲,掃視眾曹兵,大聲說道:「曹軍士兵們,你們聽清楚!   只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會實現,你們覺悟吧!」   許褚怒視著孔明,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這個該死的孔明!」   這時,過來一名將士對許褚說道:「將軍!   我們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繞過山,從背後來個出其不意,攻擊他們吧!」   許褚看著山頂上的孔明,邊對將士說道:「不成!這是孔明故意對我們的挑釁,說不定他又有什麼詭計,我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等曹仁都督來了再定奪!」   山頂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滿面驚疑之色的許褚,已知他對自己還有所顧忌,不敢再貿然進攻。   孔明看看日已墜西,想著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時,應有許多麻煩了。   隨即對劉備說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們馬上就快趕到了,我們現在就撤退吧!剛才已讓曹兵折了不少人馬,料想他們現在還不敢追來,我們趁機撤走,一切還照原計劃進行。」   劉軍剛剛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領十萬大軍,來到了鵲尾坡。   曹仁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慘不忍睹的曹兵屍體,忙問許褚是怎麼回事?   許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將戰鬥的詳細經過,細細的敘說了一遍於他聽。   曹仁聽完,卻沒有發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說道:「喂!原來是這麼回事啦!許褚將軍,不過,你做的還合我意。因為,在我還沒到這兒之前,你按兵不動!可以說是明智這舉,不然,躺下的就不止這些人了!可是,話說回來,那孔明還真是招招高明。哦!對了,咱們傷亡多少人呢?」   許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應道:「回票都督,大約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緩緩地點點頭,略帶悲憤地說道:「昭,由於咱們大軍從許昌長途跋涉至此,兵馬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又有了傷兵出現,而且,像剛剛那種小規模的衝突,說不定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軍戰力的計策。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全軍出動,一口氣攻下新野城,這樣比較妥當:許將軍,你意下如何?」   許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說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掃神著眾人,然後,高聲說道:「好,將士們!向新野城出發!」   十萬大軍在曹仁的率領下,一路朝著新野城而去。   不過,與此同時,另外有兩條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樣是新野城。其中一個身材高壯,站起來就如鐵塔一般的年青人拉著裝了滿滿桶油的輪車,面露微笑的向前走著。他身後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由於人小,可能沒走進長路的緣故吧,他不時的用袖擦著那白胖的臉蛋上流下的汗水。   這拉車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龍天揚打倒在地的那個賣油壺的焦覽,他身後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這焦覽體壯如牛,雖然,走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拉著這沉重的輪車,但他卻好像沒感覺到怎麼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飛。   而小虎卻漸漸地跟不上了,但他卻不肯顯出自己走不動的神色來,只是不時的用袖擦著汗水,使勁向前緊緊追著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著氣,急急地問道:「哥哥,新野城離這兒還很遠吧?什麼時候能走到呢?」   焦鑒眼中閃現出堅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聲人見四門大開。曹仁看了看,一揮手說道:「將士們,進城!見著劉備、孔明他們,將他們的首級帶來見我!」   曹兵們喊殺衝進城裡,只見城內一片狼藉,凌亂不堪,也未見著劉備軍人馬及城裡的百姓。   曹仁不禁驚訝萬分的吶吶的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整個城裡竟空無一入!」   正在這時,奔來一名士兵,他來到曹仁馬前,單跪作揖的急急說道:「票告都督,屬下等幾人城裡己四處察看過,空無一人,沒見到一個劉兵!」   曹仁雙眉緊皺,吶吶地說道:「沒想到這是座空城。該死的孔明!看來,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戰的形勢上對他們不利,所以,早就棄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們一定是轉移到樊城一帶去了!」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許褚急忙說道:「都督,那我們就立刻派兵去追他們。」   曹仁擺擺手,緩緩而低沉的邊思索地說道:「罷了,隨便他們去吧!孔明他們佈置的無論是搖旗的緩兵之計也好,還是設宴的奇襲也罷,我看那都是為了爭取時間,好安全脫身之計。」   頓了頓,他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說:「天就要黑了,我們要是現在去追擊劉軍的話,說不定又中了他們的伏兵之計2再說,我們的兵馬也已疲憊,在這種情況下,是無法對他們的詭計有機敏反應的!此刻,我們就以新野城為據點,暫時在這裡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明天再追擊劉備他們,也不遲呀!」   許褚聞言,面露愧色的說道:「都督果然英明!我這個人哪,就是頭腦太簡單,說話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應聲,稍瞬,轉身對身後的一名兵士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在城裡紮營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應道:「是!都督!」說完,轉身離去,下達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著那兵士離去的身影,心裡暗付:「我十萬大軍明天就定可將孔明他們打敗。因為,由於龍娘娘的隨軍同來,一定使那『龍之軍師』不能毫無顧忌地作戰,如此一來,那敵人最厲害的人物就莫過於孔明了,他雖然詭計多端,不過,畢竟是人生又母養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為懼。因為,別忘了我也是眾所周知的『智將』啊!」   此時,在這城門外緊挨著的大山山頂上,卻有一隊人馬在向這城內登高俯視。   站在山頂最前面的那位頂盔貫甲,威風凜凜的年青英俊的將軍就是趙雲趙於龍。他雙臂互攏的交叉在胸前,雙目注視著城內那些來往熙攘的曹兵,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趙雲抬頭看了看已漸漸黑了下來的天色,道:「喂,天已經快黑了,他們果然如軍師所料的見天色已晚,就會留在城裡而不派兵來襲,這一切都在孔明軍師的預料之中!而且,看來我們那些埋伏在城裡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過了他們的搜索,軍師這招『空城計』,表面看來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這座城給了他們曹兵呢,不過,等一會兒,你們這些人就會知道住進這城裡,可不是那麼隨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價!」   此時,玄德與孔明在白河一帶己擺好了陣勢!   在一座外表看來較其它為大、華麗一些的營帳裡。只見劉備、諸葛孔明、張飛等人正在談論戰情。   三人正談時,忽然,從外面撩廉走進一名兵士。這兵士單跪拱手,面露喜色的對劉備說道:「稟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萬大軍,果然停留在我們的新野城裡了!   」   劉備點點頭,讓那兵士起身後,欣喜地對孔明說道:「軍師看來事情進行的挺順利的嘛!」   孔明微笑著應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對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預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頂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蘆葦和柴薪,並潑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攻之計』的佈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裡的我軍將士們,就會一齊點火,那時,城內就會成為汪洋火海了,曹兵們一定死傷纍纍。因為,北、南、西三城門都用火來防堵,只開著那東門,不過,那裡已有待機的子龍將軍狙擊那些逃竄而出的曹軍!」   劉備笑容滿面的微笑著接續道:「而那些躲過子龍逃竄的曹軍,又將受到張飛、關羽的截殺,是吧?」   孔明面色平靜的點點頭,低沉地說道:「是的!雲長將負責由白河上游處,在水路攻擊截殺敵軍,而翼德則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擊逃到此處的剩餘的敵軍!」   孔明話音未落,劉備便高興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視著他,欣喜的說道:「真不愧是『臥龍』先生!」.   孔明忙拱手謙虛的說道:「主公過譽了,孔明愧不敢當!如果天揚公子用他那龍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這更好的計策來的!」   劉備聞言,面容肅沉,緩緩而低低地說:「不過……不過他卻不能以軍師的身份來與曹兵交戰的,因為,『龍之女』現在還在曹操那邊,天揚若是正面與他們交戰的話,那『龍之女』一定會很危險的!」   孔明也緩緩地點點頭,靜靜地說:「是啊……這次與曹兵交戰,讓他任軍師之職,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於此。不過,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劉備沉重的點點頭,二人陷於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時,他們這營帳邊已有一名士兵聽完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裡想道:「劉備與孔明他們,原來是運用了這些計策來對付曹仁啊!可是,他們也高興的太早了,沒想到被我『虎豹騎』的宇文緒聽到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會就會知道,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因為,我這就去將這個貴重的『禮物』送給曹仁都督,到時候,你們就有得樂了!」   想至此,宇文緒得意的冷哼了一聲,逕直走到離這營帳有幾十米遠的一個巨大的包紮得很緊密牢固的竹籃旁,看著竹籃內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說道:「劉備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個人在竹籃旁監視我『虎豹騎』的宇文緒,真是太離譜了!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請你暫時當我的替身吧!因為,要想反制孔明的詭計,最好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已經逃掉啦!所以,就暫時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   說完,宇文緒將長劍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籃一眼,轉身向河邊的高山上奔騰而去。   原來,自那日『博望坡』之戰時,關羽將宇文緒擊傷後,帶回新野,一直關在石牢裡。可是,由於今天眾人離城,因而,將他用一個巨大的竹籃裝了起來,帶到這裡。他見看守他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便趁這士兵沒提防之時,將其擊昏,然後,換了衣服,將其放到竹籃裡,做他的替身。緊接著,他便徑直來到劉備的營帳旁,窺聽劉備與孔明的談話,得知秘密後,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詳情。   卻說焦覽與其弟小虎拉著油車,一路緊急奔趕,總算來到新野城城門外。   小虎看著面前那高高雄偉的城樓,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對焦覽問道;「哥,這前面的城樓可是新野城的?」   焦覽注目看時,見「新野城」三個隸體黑字,豁然寫在城門上面,他欣喜的點點頭說:「不錯,這是新野城!我們總算走到了!走,我們快一點去見『龍之軍師』,天已然黑了。」   二人滿懷信心的高興地向城門走來。那守衛在城門兩邊的士兵們都用威嚴、陰冷的眼神緊緊注視著他們。   焦覽被他們看得有些發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幾步,勉強地堆起笑容對他們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軍哥……!」   還未等他說完,已奔來兩人,手執長槍,對著他們,面色冷凶的大聲叱喝道:   「你倆是什麼人?」   焦覽忙微笑著,擺擺手說道:「啊!你們……你們別誤會,我們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覽,不知能否……請你們為我向『龍之軍師』通報一聲?   就說我……」   他還未說完,那些士兵都驚駭的暴瞪雙目,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什麼?龍…   …龍之軍師?」   「忽啦」一聲,立即圍上來十幾名曹兵,將他們團團圍住,如臨大敵般時驚恐地用眼注視、用槍指著焦覽他兄弟倆。   焦覽驚疑不解地掃視著眾人,急急地說:「你……你們這是幹嘛?我和你們的『龍之軍師』可是舊識呀!你們怎麼這樣用槍對著我呢?」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名長相兇惡的士兵陰森森地冷笑道:「你這蠢豬,你給我聽清楚!現在這座新野城己不是劉備的了,而是我們曹軍的!既然你們知道有關『龍之子』的事,那我就將你們帶去見曹仁都督!」   焦覽聞言,大驚失色的驚呼道:「你……你說什麼?現在這新野城已經落在你們曹軍的手裡了?這……」   小虎慌忙低低的對焦覽說:「哥哥!看來,這下可不妙了,我們快逃吧!」   那曹兵聽見了,冷笑著說道:「你們想逃?   可沒那麼容易!先看槍吧!」   說遠,那曹兵惡狠狠地猛然向焦覽前胸刺來一槍,其勢又快又狠。   焦覽待那槍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閃,雙手順勢將那槍耳穩穩地抓住了。   那曹兵驚異的注視著他,嘴唇囁嚅著。雙手用力向後拔撤,但卻未拔得動絲毫。   焦覽朝他「嘿嘿」的笑著,雙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聲驚叫,那士兵被他用槍挑了起來,然後,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開外的地上,疼的「嗽嗽」   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見此情景,都嚇得後退一步,驚恐的注視著他。其中一名士兵吶吶的驚道:「這……這傢伙還蠻有一手的……」   焦覽聞言,看著那士兵傲然的說道:「你這人,別看我長得很胖,以為我不靈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懼三分的好漢!豈有那麼容易被你們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著他兄弟,低低的說:「哥,別逞強了!」   焦覽看了一眼小虎,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哥哥倒要看看這些傢伙有什麼厲害的!」說著,他將雙袖高高抵達起,緊握雙拳,掃視著眾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惡煞般似是的小頭目的壯漢,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聲喝道:「滾開!看我來收拾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個趔趄,但仍恭敬的低聲說道:「是!伍長!」說完,肅恭的退在一邊。   焦覽一見有人向他挑戰,並出言不遜。他不由得雙目怒瞪著對方,恨齒地大聲道:「呸:什麼伍長不伍長的,看我照樣把你打倒在地,然後大大方方的走給你看!」   話還在他嘴裡打轉,可如缽般大的拳頭卻閃電股擊向那伍長的前胸。   那伍長不慌不忙的待他拳頭快要觸到他身子之時,猛然一個側身,避開他這拳。同時右手快逾流星般將焦覽的手腕扣住向後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覽被他這使勁的一扭一抓,頓時疼得「哇」的一聲,大叫道:「疼死我了!   」   他想用力掙扎,可那伍長右手用力抓著他的肩頭,沉聲怒喝道:「小子,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那個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覽忙轉首向小虎看去,見小虎已被兩個曹兵像擒小雞般的各抓住兩個肩膀,提起來,小虎哭叫著,用力踢彈著雙腿。   焦覽驚叫道:「小虎……你……你們這些畜牲,競將一個小孩子抓住。你們還是人嗎?」   小虎向焦覽叫喊著,拚命的反抗著……焦覽暴睜雙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快將我們放開……」   那名伍長,大聲喝道:「給他他們綁起來,帶走!」   過來兵士將他兄弟倆牢牢捆住,在後推操著說道:「喂!快走!走快點!」   他倆被帶到一間破民房的屋簷下,分別被捆綁在兩根石柱上。   這破爛不堪的民房裡,這時,地上有塊石板突然被緩緩地推起來了。從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顆腦袋來。原來,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還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來之人,正是令曹兵聞名喪膽,望風而逃的───龍天揚。   他躲在牆邊的窗戶下,偷偷向外看著那些正高聲怒喝著焦覽兄弟倆的曹兵們。   他注目看向那滿面怒色,破口大罵的焦覽,模糊中覺得似曾相識,但又一時記不起來。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聲驚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壯漢,不是曾經被我騎馬撞了他的油壺的那個賣油郎嗎?他……他怎麼會被抓來呢?這事是很蹊蹺,設法救他出來,我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鑽回地道裡,向埋伏在那裡的劉軍急急的說:「你們聽好,一切還按原計劃進行!我現在得出去─下!」   說完,便欲轉身離去。─名兵士見他神色急慌,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忙急問道:「龍之軍師,難道我們的行蹤被他們發現了嗎?」   龍天揚擺擺手,急急的說道:「沒,沒有!   是這樣的,我剛才發現了─位我從前認識的人,他被敵人給抓到這兒來了。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不管他的死話。所以,我要地去將他們救出來。」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兩名兵士便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什麼?龍之軍師,你要去救人!」   龍天揚點點頭,沉聲說道:「喂!因為,我們馬上就要用『火攻』來對付曹兵,但若不將他救出的話,那他不是被我們所害嗎?」   兩名士兵都異口同聲著急的說:「可!……可是……」   龍天揚擺擺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說:「別擔心,你們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們就儘管放火燒城吧!我走了!」   話音末落,他使閃電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貓般敏捷的躍上屋頂,注視著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個賣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兩名劉軍面面相覷,其中一名身材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問道:   「張全,這……這下可怎麼辦?」   那被稱為張全的兵士苦著臉,無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過……不過,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這樣一個身份貴為『龍之軍師』的人,為什麼會自願擔任這種放火的任務呢?」   那身材較高的士兵滿面愁苦的說道:「唉!   算了……我們還是按照龍之軍師剛才所說的話,去照辦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們這些小兵們所能理解的,所管得著的!走吧!我們去忙吧!」   .兩人帶著疑惑與不解的心情,緩緩向洞內走去。   那伏身在屋頂上的龍天揚藉著一名曹兵手上所執的火把發出的若隱若現的昏暗火光看到,那賣油郎被綁在柱子上,給他們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龍天揚看著那雖然被打,但仍很堅強的賣油郎,心中不由對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時心裡也不由得暗付道:「這下可糟了!因為根據歷史記載,這招『空城計』中,應該沒有人被俘虜的事件,而今晚卻……地出現這個賣油郎被曹兵抓來的奇怪事。這……這也許是我和鳳翔的出現,才把歷史給逐漸改變了,也說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說起來,這賣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觸過的人,如果我就這麼貿然來救他,而驚動了曹兵,那孔明軍師使的『空城計』萬一失敗了的話,歷史就將會因此而完全改變!如果,我不救他們,這不是枉死了他們嗎?」   龍天揚心情極其矛盾的思索著……此時,那名曹兵伍長一掄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賣油郎左肩抽了一棍,邊高聲叫道:「小子,你還不快說!別在這兒逞強了,充好漢是要受很多苦頭的。說!你不是說過你認識『龍之子』嗎?我要你把『龍之子』和劉備之間的關係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給我詳細說來!」   龍天揚突聞此言,吃驚的注視著那些曹兵,這時才知道他們原來將這賣油郎綁來拷問的目的是想知道他與劉備之間的關係及一些詳情。同時,他不由得萬分著急地聆聽著那賣油郎如何回答。   那賣油郎一一焦覽,聽那曹兵伍長如此問他,便怒瞪雙目,哼了一口痰「呸!   」的大聲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也沒在他們身邊!再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畜生的!因為,我可是崇拜『龍之軍師』才來到這裡,想當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著的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得大驚,心裡暗道:「不會吧!不過,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確是當面懇求我說:『我認輸了,請你讓我當你帳下的士兵吧!   』但是,他竟真的把當時所說的話當真了。這麼說來,他原來是為了找我才到這新野城來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龍天揚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時,那曹兵伍長見焦覽如此說出,他便陰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說:「原來如此!不過,看你這身膘肥體壯的體格,光用這種搔癢似的方法來開導你,看來你也是不會老實招來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換換這個法子來試試!」   話音未落,他便獰笑著揮出木棍,閃電般使勁搗向焦覽的小腹。焦覽疼得大聲長叫起來,血己順著嘴角急急的流下額頭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滾滾而下,他痛苦的喘著氣,怒視著那伍長。   旁邊被綁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見此慘狀,不由驚怒的大叫道:「哥哥……   」   焦覽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應道:「小……小虎!」   那伍長忽然將他那又小且帶著陰險之色的三角眼一轉,隨便即「嘿嘿……」的陰笑著走微波虎身邊,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獰笑著對焦覽說道:「小子,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過,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樣,耐得住我這一棍呢?」   焦覽角毗欲裂的怒瞪著那伍長,怒吼道:「你……你這畜牲,給我住手!你敢動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沒完。這事與我弟弟沒有任何關係,他會來到這兒,只是因為他孤苦伶仃,才跟著我罷了!」   那傢伙將眼一瞪,注視著小虎,惡狠狠地對焦覽道:「你別在這兒說大話,你現在能救得了他嗎?我也沒那些閒工夫聽你瞎扯蛋!你快過來救這小鬼崽子吧!」   話音未落,這傢伙便揮起一棍,橫掃小虎的左臉頰。只聽一聲「啪」的脆響,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臉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鮮血,己自小虎口中噴出。小虎痛苦的看著兄長。   伏在屋脊上的龍天揚,見此情急,也不由得低聲怒道:「這些該死的東西,竟這般的殘忍,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過,真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禽獸!」   焦覽見弟弟被那傢伙打成這樣,不怒極吼道:「你……你這畜牲,你競敢……   放開我!」他奮力的掙扎著,眼中噴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憤怒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將那傢伙活吞下去。   那伍長用棍指著小虎的胸口,陰狠狠的對焦覽說道:「小子,我告訴你,對小孩子,我一樣是不留情的!雖然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樣毫不皺眉的殺了他!這就是戰爭帶來的結果:不和你囉嗦了,你快說,『龍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圖,說!」   焦覽痛不欲生的搖搖頭,嘶啞地說:「我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龍之軍師』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見過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長不信的用眼斜視著焦覽,凶恨的說:「哦?我不相信你這些騙人的鬼話!你給我聽好:我要是能得知『龍之子』與劉備他們那些詳情,我就能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隊長,晉陞到更高地位的官職!」   說到這裡,他面露貪婪之色,惡狠狠的臉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像是已當上了什麼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又咬牙切齒地恨聲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說你對『龍之子』他們毫不知情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你的!我絕不會饒你的!」   焦覽驚恐的看著那傢伙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   那傢伙見焦覽竟敢真的搖頭否認,仿如一頭發瘋的惡狼一般,瞪著那血紅的三角眼,暴喝一聲,舉起手中木棍,摟頭蓋臉的向小虎頭頂砸下。   焦覽見那木棍己如閃電般砸向他弟弟頭頂,忙驚呼道:「啊!不……不要啊!   」   那傢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將砸碎到小虎的頭頂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之時,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長的身旁,並快迅絕倫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長驚訝萬分的吶吶地說:「唉?怎……怎麼回事?啊!」他只見不知在何時,身旁已有個面貌英俊,英氣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鐵鉗一般的左手,緊緊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厲威猛無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時,只覺得雖然隔有甲胃的手腕處,己被這少年抓得如烙在銅柱般的灼灼生痛,他驚駭無比的注視著這少年,顫聲道:「你……你是誰?」   這曹兵伍長正感驚駭之時,那少年一一龍天揚神情威嚴且面帶怒色的沉聲喝道:「你真是那麼想知道我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龍之子』──龍天揚!   」   龍天揚話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將那傢伙凌空甩起三丈遠,「砰」的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動彈了。   從龍天揚自屋脊上躍下至將這傢伙甩落在地眾人連他如何躍身至那營兵伍長身邊及將他如何制住甩出這一連串的動作,未看得出絲毫。只覺得他們的伍長身旁多了一個人影,還未看出是何模樣,便見伍長被人家不知怎麼搞的擲在三丈之外,動彈不得:就在這些曹兵正在驚訝之時,龍天揚閃電般將小虎身上所捆綁的繩索,用手劈斷。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卻快得以讓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分擊兩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兩名曹兵被擊得倒飛進那破屋厚厚的石牆,竟被他倆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兩人慘嗥著吐幾口鮮血……焦覽驚喜的看著龍天揚,似乎已忘了渾身的疼痛,驚訝的說道:「啊!你……你是龍……」   還未等他說完,龍天揚便幽默地對他說:「雖然己過了這麼久,但我今天是來將那日撞破你油壺的錢賠給你的!」   四邊的曹兵驚駭無比的拿著武器戰戰兢兢的議論著,將龍天揚他們三人圍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後喝道:「怎麼了?你們這些人在吵什麼?」   只見從街西邊走來二人,眾曹兵忙單跪於地,叩首恭敬的齊呼道:「屬下們拜見都督,許將軍!」   這二人正是曹仁與許褚,曹仁向前走出兩步,擺擺手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   說完,他凝目注視著龍天揚、焦覽、小虎他們三人。最後他將目光停注在龍天揚身上,端詳了一會兒。他突然用手指著龍天揚,圓睜雙目,滿面驚惶之色的顫聲說道:「你……你不就是.『龍之子』嗎?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身後的許褚亦驚訝地吶吶的道:「哦?他就是『龍之子』?」   曹仁點點頭,低沉地道:「沒錯!許褚!他就是曾經大敗我五萬大軍的『龍之子』!」。   許褚雙目緊緊的注視著龍天揚,冷笑一聲,沉沉的道:「這小子就是『龍之子』,這真是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我們這次能獻給亟相一個最高的的戰利品了!」   龍天揚雙手抱著那面色驚恐的小虎,雙眼如電般注視著許褚,神情堅定自若的沉聲說道:「許褚,你想抓住我送給曹操?不過,你得用真實的本領來擒住我。」   許褚聞言,冷笑著緊握雙拳,緩緩向龍天揚走來。   此時,在新野城的西門這裡,有十幾名曹兵手執長槍,神情肅穆的直立在那厚實而高大的城門兩側。   突然,從遠而近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有兩名曹兵互相對視一下,佼個眼色,齊齊手執火把,手挺長槍向前走了過去。   藉著火光一看,只見前面正快速走來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長劍的年青人。   這兩名士兵忙端槍對著那離自己所站之處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紀稍長的士兵驚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長槍,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站住!快快報上名來!」   這時,那些守衛在城門兩側的曹兵都蜂擁而來,都大聲喝問不止。各挺著手中長槍將這年青人團團圍住。   那年青人陰沉著臉,怒道:「你們這樣招呼我,也未免太無情了吧,我可是從白河劉備軍營裡,一路奔馳回來的。我是自己人!你們這群不懂禮節的傢伙!」   這時,走過來一名似是小頭目模樣的中年士兵,他向對面的年青人細細打量了一番,驚疑地問道:「自己人?那就報上所屬的隊名及姓名來?」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們這些不識相的笨豬,我就是『虎豹騎』的宇文緒!先前『博望坡之戰』中,我雖被劉備軍隊捉住了,不過,現在我已經靠自己的本事逃出來了!你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可以讓路了吧!」   他話音未落,只見那些士兵不但不讓路,反而圍得更緊了,個個如臨大敵般緊張而驚怒的挺槍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緩緩靠近!宇文緒百思不解的怒喝道: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竟敢以槍刀指向『虎豹騎』的人!」   話音未落,一名士兵怒罵道:「你這個蠢蛋!我們早就聽說那『虎豹騎』的宇文緒已經戰死了!」   旁邊的另一名士兵也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傢伙,要撒謊也得撤個高明點的!   卻拿一個戰死的死人名字來冒認。我看你一定是和剛剛那個賣油的小子一樣,是劉備派來的奸細對吧?」   宇文緒聞言,勃然大怒。他大聲吼道:「你說我已經死了?你們在胡說什麼?   給我統統滾開,我要過去!」   說完,他便氣沖沖的邁腳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剛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來你想反抗是嗎!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話還在嘴裡打轉,雙手卻挺槍惡狠狠地向宇文緒咽喉刺來,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緒上身微微一閃,已將那刺來之槍巧妙地躲過。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於死地的攻擊,令他那本來十分陰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幾分憤怒與殺氣,他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道:「你這該死的!」   話音未落,他手中劍己如閃電般掄起,向那兵士連肩帶背的直劈下去。   一聲慘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緒,劈為兩半,手中緊握的長槍也被齊齊的斬為兩截。   那些士兵們都驚駭不己的看著宇文緒,剎那間都像是一個個泥人般呆若木雞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膛目結舌。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了他!」聞言眾人才回過神,齊挺槍惡狠狠的向他刺來。   有兩名士兵齊端槍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緒冷「哼」一聲,不退反進的從二人面前躍了過去。可是,他身後卻傳來兩聲慘嗥,那兩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個窟窿,鮮血正脈脈地噴湧而出,而兩人手上的長槍也被齊刷刷的從中砍斷。   那兩兵士痙攣地抽搐了幾下,便「轟」地一聲,倒地而亡。   宇文緒瞪著血紅的充滿殺機的雙眼,大吼大聲,揮動手中長劍,瘋狂地樸向那另外幾人,只聞幾聲金屬撞擊這聲之後,地上便又橫七堅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屍體,這些動作彷彿就是在瞬間所完成的。   還有一名士兵,對!也就是這死去的十幾名士兵外,僅存的一名!他看著那些死去的同伴,鮮血還正在流淌的慘狀,不由得兩腿顫顫,渾身哆嗦著愣在那兒,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緒已來到他身旁,用劍尖抵在他喉嚨處。此時,他才被那冰涼的劍尖所驚醒,見宇文緒正面色明沉的注視著他,他不禁嚇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額上緩緩流下。   宇文緒將劍尖向他下額一挑,沉聲說道:「給我說!是誰說我已經死了的?」   那士兵嚇得臉色慘白的顫聲道:「我……我不確切知道是誰:只……只是聽一個將軍說,是你們『虎豹騎』的大將軍這麼說的……」   字文緒聞言,悚然─驚,脫口驚呼道:「什麼?那將軍可是司馬懿大人嗎?」   那士兵囁嚅著點點頭,沉默不語。   正在此時,城門內跑出一名士兵來,他邊跑邊叫道:「喂!你們在吵什麼?」   宇文緒見有人來了,隨便揮出一劍,砍在這士兵的頭上,這士兵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見狀,大驚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幹什麼?來……」   「人」字還未說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緒所擲出的長劍貫穿,他一聲慘叫掙扎了幾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動。   宇文緒走到那士兵屍體旁,抬腳踢了他幾下,滿面怒容的說:「哼!他們這些該死的蠢豬,說我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就算我被敵人捉住當成了人質而末被殺掉的話,也照樣是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原來,從那日博望坡之戰開始讓我保護李典時起,他們就當我是一顆送給關羽的棄石!司馬懿,這是你先將我拋棄的,不要怪我以後對你無情!」   字文緒憤怒地緊握雙拳從西門走進城去。       【第十四章 火攻之計】   許褚緊握雙拳,如一尊天神般緩緩地走向龍天揚。驀地,他將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長身上。   他驚訝地看了片刻,然後目光如電地射向龍天揚,沉沉地說道:「昭!『龍之子』,看來你的確是很厲害。我雖然不很喜歡那個伍長,不過,他的武功卻很高強,連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將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起呀,龍之子!」   頓了頓,他轉身對旁邊的一名士兵說道:「喂,你快去將我的青龍朝拿來!」   那士兵領命而去,不多時,己將一桿又粗又長的沉重大戟扛來了。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氣喘吁吁。他走到許褚身旁,雙手將青龍朝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許將軍,青龍戟我己拿來了!」   許褚右手一抄,己將那沉重的青龍朝握在手中,右手連晃,只見漫天戟影己將他整個人完全的遮住,朝聲呼嘯,戟影挾著罡風如山如海地將地上的塵土葉草捲起,飛揚瀰漫。   驟然,許褚一聲大喝,收起青龍戟看著龍天揚,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龍之子』,來吧!讓我許褚見識見識你那『龍』的神奇力量吧!」   話音未落,他便陡然閃電般向龍天揚刺出凌厲無比的一朝。   小虎驚的「啊」的一聲大叫起來,龍天揚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說:「小虎,沒事的,別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說完,龍天揚將小虎輕輕放在地上。轉身向許褚走去。   那仍被綁在石柱上的焦覽見許褚的青龍戟己向龍天揚刺來了,他不但不怕,反而還向前走了上去。焦覽忙驚呼道:「『龍之軍師』,快躲開!」   許褚的青龍戟己快捷無匹的就要刺到龍天揚的身子。此時,龍天揚忽地舉起雙手,急急的說:「慢!我有話說:我投降!」   許褚聞言,忙用力將青龍戟硬生生地撤回,驚疑萬分的注視龍天揚,驚悟地道:「龍天揚,你……你說什麼?你要……要投降?這……」   龍天揚微笑著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昭!   我是向你們投降!因為,畢竟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你們這麼多人嘛!再說,你們的目的,只不過是要將我活捉到曹操面前去,難道不是這樣嗎?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乖乖地就範,省得增添那些無謂的受傷流血的事情!」   頓了頓,龍天揚用右手食指揉了一下鼻尖,又續道:「不過……我的投降有個條件,就是將這一對兄弟,請你們放了!」   話音未落,曹仁便驚呼道:「龍之子,你說什麼?」   龍天揚面色沉靜地深沉地說:「這兄弟倆並非劉備的手下,不過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還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將的話,就請你放了他們!」   焦覽驚訝地大叫道:「龍之軍師,這……怎麼可以?我今天就是因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與你並肩作戰才到這裡來的!事到如今,我怎麼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呢?」   龍天揚欽佩地注視著他,沉沉地說道:「不過,焦覽你競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弟弟也牽連進去了!你這麼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焦覽正欲還說,龍天揚忙擺擺手,低沉地道:「好了,焦覽!這裡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帶著弟弟離開這裡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很抱歉,龍之子!對於你所提出的條件我不能答應你!   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龍之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麼把戲嗎?」   天揚聞言,心中不由一驚,隨即注視著他。   曹仁傲然地捋著頦下的短鬚,緩緩而低沉地說:「你此刻之所以不願一戰,是因為,你已盤算好了,自己一人無法同時保護得了他們兩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他們,那時,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憑一己之力,而設法逃出我們的手心。龍之子,你是不是這麼預計的?」   龍天揚聞言,不由微微一驚,心裡暗道:「不愧是『智將』曹仁,不過,他們還是沒能看出我在這城裡的真正目的!」   此時,許褚不耐煩的說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別計較那麼多了行不行?真是沒事,和『龍之子』在那兒亂猜!」   曹仁聞言,不由面露懼色的說道:「許褚?」   許褚也不理會他,只注視著龍天揚,急急地道:「龍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決高下?只要你能打得過我,老夫就成全你的願望,將他們放走!怎麼樣?」   龍天揚不由暗驚道:「這許褚,根據《三國誌》裡記載,他是魏軍之中最厲害的猛將,甚至有人說,他是魏國裡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稱『萬夫莫敵』的關羽和張飛打成平手的厲害武將!   如此一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將,沒想到,如今我竟要與交戰,但不知勝敗如何?」   龍天揚心裡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將焦覽兄弟倆救出,就必須要經過許褚這一關。想至此,他便輕聲地對小虎說道:「小虎,這裡很危險,你快到你哥哥那兒去吧!」   小虎焦急而擔憂地說:「大哥哥,你要和他決鬥嗎?可是,那個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來好像也比你厲害呀!」   龍天揚笑笑,低沉地說道:「話是沒錯,不過,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覷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邊吧!等我打贏了他,再過來抱你!」   小虎點點頭,緩緩地走到焦覽身邊。   曹仁見許褚竟然向龍天揚提出了挑戰,慌忙走過來,輕聲地對許褚說:「你真是的,我們只要捉住那兄弟倆,就可以輕易地制服『龍之子』呀!   許褚你難道想自持武功而違背我的命令嗎?」   曹仁說完,怒容滿面地怒瞪著許褚。   許褚神色平靜的低沉地說:「都督,你要理解我。我這不是『自恃』,而是身為武將遇見對手時所產生的共同之處──技癢,而要比試一下。而且,你沒注意到嗎?都督!『龍之子』他表面上雖然裝做是個平凡無異的少年,但是,從我向他挑戰時開始,我就發現他的全身便散發出一股非比尋常的『氣』來!拜託你,請你千萬別插手管這件事!   面對他那樣的『氣』勢,武人之血豈可毫無反應!!都督!我過去開始向他進招了!」   未等曹仁開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龍天揚。   此時,在他們旁邊的民房屋頂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騎』的宇文緒。他看著地面上即將交手的許褚二人,心裡暗喜道:「呵……有好戲看了!我就暫時在這屋頂上,坐山觀虎鬥吧!」   只見那許褚一揮手中青龍戟,大聲喝道:「龍之子!還猶豫什麼,動手吧!」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沉聲說道:「許褚,你可要……遵守我們的諾言!」   許褚己不耐煩的大怒道:「廢話!你當我許褚是那種食言之人嗎?少囉嗦,看戟!」   話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龍戟,如怪嬌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龍天揚前胸。那青龍戟帶著銳耳的破空風聲閃電殷己刺到龍天揚胸前。   龍天揚待那青龍戟己近身前。隨便即一晃身子,頓時,便現出一排人影。那刺來的潛厲的戟,便落空了。   許褚見狀,大驚失色的驚呼道:「這……這是武功?竟能幻出這麼多人影,躲過我這一排!」   一旁觀戰的曹仁也不禁驚的膛目結舌,雙目暴睜的大叫一聲「啊!」?   那些圍在周圍的曹兵見龍天揚施展出這麼怪異的身法,都不約而同的驚叫道:   「這……這是什麼仙術?龍之子的身體竟晃個不停!」   許褚見一刺不成,不禁惱羞成怒,他大喝一聲,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條朗影分刺龍天揚每個虛實的身影。   龍天揚見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許褚所刺來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們齊齊驚呼道:「啊!許褚將軍的長戟,還是刺不著龍之子,他使的仙術真的太神妙了!許褚將軍看來是很難勝得了龍之子的!」   此時,龍天揚心裡也暗付道:「沒想到柳忠的『柳』術,還真的能在這時派上用場!我只要拖延時間,等稍待一會兒『火攻』之計開始後,我就有逃出去的機會了。   許褚仍是疾如閃電的向龍天揚狂狂的連連狠刺。龍天揚依然還是快速絕倫的晃動身子,幻出一片實虛莫辨的身影,避開他那凌厲威猛的朝影。   一旁觀戰的曹仁,雙目驚詫萬分的緊緊注視龍天揚,暗付道:「奇怪!為什麼龍之子絲毫不作攻擊?而且,還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與許褚對戰,難道有這種只『受』不『施』的戰術嗎?」   許褚一直只攻龍天揚的上身,見久攻不敗,心中愈發惱怒。他突地將戟一沉,改刺向龍天揚的雙腿而來。   龍天揚連忙躍起避過,他雙腿這麼一離地,頓時,那些幻影驟然消失不見了。   許褚一愕,但隨便即醒悟過來,他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龍之子,你的招術,我已經識破了!現在看你還有什麼絕技?看戟!」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龍戟己閃電般直奔龍天揚小腹刺來。來勢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悚然一驚,知道『柳』術己被他識破,隨便即向左一躍,試圖躲開。誰料,許褚就在那還未來得及閃身之時,手聽青龍戟又如流星般橫掃向他的腰間。   龍天揚大驚失色的驚呼道:「啊!他改『刺』為『橫掃』了!」   許褚聞言,冷笑一聲,低沉的道:「龍之子,這下你再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龍朝的厲害了!因為,戟和槍不同,它不只是可以用來『刺』,同時也可以用來『切』!而且,戟的長度恰巧是你那搖擺上身時的招術,最難躲過的!」   龍天揚聞言,心裡暗付:「糟了……許褚他竟瞄準了『柳』術中最難躲過的腳部的攻擊!如此一來,我不論是前後左右,都無處可躲了!這個該死的許褚,看來我只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龍天揚驀地騰空而起,躍起一丈多高,躲過許褚的一記橫掃。   許褚見此情景,高興地笑道:「龍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了!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躲?」   話音未落,許褚手中長戟向地上猛地一擊,豁然擊出一個大坑,同時,那長戟以令人難以看出的速度,反彈向龍天揚。   龍天揚身子正欲下落,忽見許褚的長朝己快捷無匹的斬到腳下。他不禁大驚道:「糟了……他這是故意以戟擊地,好加快朝的反彈回斬的速度,令我難以躲避!   」   龍天揚見那戟己快斬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亂,忙收氣又憑空騰來五尺來高。   許褚冷笑道:「龍之子,沒用的,你不必白費那些力氣了!在空中,你就施展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龍之子,你死定了!」   龍之子已無力再向上躍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墜,許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將長戟一抽一掃,龍天揚便如斷線風箏般被他掃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嘩啦啦」一陣脆響,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壓成碎片。   焦覽見龍天揚被從空中掃落在地,不由得驚呼道:「糟了!『龍之子』!你怎麼樣啊?   曹兵們都歡呼起來,驚喜地異口同聲地說:「好啊!許將軍果然英勇無敵,將那擁有『龍』的力量的龍之子都打敗了!太好了!」   龍天揚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來,他用手擦了一下。恨聲地說:「該死的許褚!   」掙扎著試圖想站起來。   許褚冷冷的對他說道:「龍天揚,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了你的,只不過想讓你斷幾根肋骨而己,怎麼樣?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龍天揚咬著牙,怒瞪著許褚,默不作聲。   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此情景,不由驚訝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這邊柳忠都遠不是他對手的龍之子,現在與許褚比起來,竟然會輸!這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門那邊的房頂上已有火光,並越來越旺,而且還夾雜著人喊馬嘶聲。   不多時,北門那邊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宇文緒注視著那熊熊燃燒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說道:「燒起來了!終於燒起來了!孔明的計策終於實現了!」   北門這邊此時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蓋,曹兵們驚叫著四處亂竄,互相撞跌,互相踐踏。   突然,閃出一條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裡的冬梅。她騰身而起,揮出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丟魂般地只顧逃命,一直到冬梅將劍插穿她的胸膛,他還未看清對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悶哼了一聲,便倒地而亡。   又有幾名曹兵急惶惶如喪家之犬般的驚叫著向這邊逃來,突然,他們面前已站著一位十分美麗的少女,不過,這少女嬌艷如花的粉面上卻是陰冷如冰的神色。   這幾名曹兵剎那間,竟被她那氣勢凌人的氣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雞的站著不動。忽而,少女閃電般的揮劍向前面的兩名曹兵砍到。這兩人還未回過神,便已成為無頭鬼了。另外幾名曹兵已被她這凶狠的舉動,所驚醒了,忙大喝一聲,齊齊挺槍向她刺來。   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聲,身子已騰空而起,然後,頭下腳上的揮劍舞起一片劍山罩向眾人,只聽「葉……」幾聲利器穿破皮肉的異響後,那兒名曹兵便如喝醉了酒般,踉蹌著身子,然後幾乎是在同時,「砰」地倒地,寂然不動。   此時,走過來幾名手執火箭,拉弓欲射的劉軍。冬梅對他們低沉地令道:「你們快去在城門四周全都點上火!」   這幾名兵士忙恭敬的應道:「是!冬梅小姐!」說完,便轉身向城門四周奔去,不多時,己將四周全都點著了。   冬梅看著那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的烈火,不由擔憂的喃喃自語道:「不知道天揚那邊的南門是否也進行得很順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龍天揚所在的南門奔去。   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四面火起,濃濃滾滾,火光沖天,心裡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處的城門附近,全都被點著了。我……我要怎麼辦?難道我要將孔明所佈施設下的計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於曹仁嗎?」   正在他想著之時,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宇文緒暗驚道:「奇怪……我怎麼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呢?」   只見龍天揚面色威凜地自碎罐片中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拳緊握,雙目怒瞪著許褚。   許褚見龍天揚已站起身來,他不由得暗驚道:「這龍之子真是太厲害了,我明明用戟掃在他腰問,按理說,應該被掃斷幾根肋骨才對呀!可是,看他現在好像一點事也沒有,難道……難道他能自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將肋骨接好?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龍天揚,見龍天揚正用那兩道如電般的目光瞪著他,只覺得龍天揚渾身透露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感。許褚不禁暗驚道:「怎……怎麼搞的?龍之子身上的『氣』在突然間急速的增強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   在旁觀戰的曹仁亦暗驚道:「連……連我都感受到了……這種讓人顫抖的巨大壓迫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被綁在柱子上的焦覽驚訝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吶吶的道:「這……這會不會才是真正的龍的力量的預兆。」   龍天揚心裡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這種受火焰燃燒的大氣之熱,以及那經由『雲體風身』之術煉出來的『五感』告訴我,『火攻之計』已經開始了。若再待下去己無益,乾脆就用『雲體風身』來與許褚一決勝負吧!然後,再帶著焦覽他兄弟倆離開這裡!」   想至此,龍天揚大踏步向許褚走了過來,在離他有一丈許的地方停下,撿開架勢,他神情冷沉的注視著許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堅強模樣。   許褚怒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龍之子,就憑你已受傷之身還想逞強: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讓你嘗嘗青龍戟的厲害!」   話音未落,許褚便閃電般惡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嘯著,挾著銳耳的破空風聲,直奔龍天揚前胸而來。   龍天揚緊盯著那似一條怪蟒般靈捷威猛的青龍朗,己刺到胸前,忙將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抓住朝身。   許褚驟然大驚,滿面駭極之色的瞪著龍天揚,他顫聲道:「什麼?這……這不可能!你竟然能單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龍朝!不……不,這不是事實!!」   曹仁見狀,不由驚呆了,好半天,才哆嗦著道:「不會的!許褚可是……可是我們曹軍中最厲害的猛將,龍之子他絕……絕不可能以單手輕輕鬆鬆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龍朝,不……」   龍天揚面色冷漠的注視著那滿面驚駭之色的許褚。許褚忙用力將朝往回急抽,卻末抽動絲毫,龍天揚冷笑一聲,右手一使勁,競將那戟折彎如弓了!他沉沉的對許褚說道:「許褚!這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謂『雲體』,就是由人的腦部發出意念,然後傳達給體內所有的神經,以操縱如肌肉之間的伸縮等,平常沒有知覺的身體內部。藉此它能將人平常無法發揮的超人的潛在能力,發揮到最大的極限!   『風身』則是藉由『氣』的流動,使該潛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發揮。這就是『雲體風身』也就是『仙氣功』!」   旁邊的曹仁聞言,不由雙目暴睜,驚得大張巨口,脫口驚呼道:「什麼?『仙氣』?難道不成你說的是那只有仙人,才會的『神仙術』?」   正在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士兵,邊跑邊驚叫道:「都督,不好了!」   曹仁忙回過頭來,吃驚的掃視著那士兵,那士兵喘著粗氣,急急地說:「票告都督,城內的各處都竄起了火苗,並以極為驚人之勢漫延開來……請都督定奪……   !」   還未等他說完,曹仁便驚問道:「什麼?城內已有火苗?」他邊說邊抬頭四處掃視,不由驚得大叫一聲「啊!」   只見四面八方都是濃煙滾滾、火光沖天……他驚得膛目結舌,囁嚅著顫動著雙唇,說不出話來。汗珠已頃著他的額頭直流到頷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雙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這……這是敵人的『火攻』之計!龍之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這不證實了他在這城裡早己設下了這些詭計來讓我們上當嗎?該死的龍之子!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到現在才發覺!」   一股似被戲弄的怒意,快速的湧上他的心頭,曹仁咬牙切齒的對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們還在這時發什麼呆?快把那兄弟倆抓起來!」   話音未落,即奔過去幾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槍架在焦覽與小虎的頸脖上。』龍天揚大驚失色的看著焦覽兄弟倆。許褚趁他分神之際,才倏地將青龍戟抽了回來。   曹仁鐵青著臉,瞪著龍天揚,窮凶極惡的怒吼道:「龍之子!你的一切見不得人的鬼把戲也該收場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就殺了那對兄弟!」   還未等龍天揚答話,許褚已著急的怒道:「什麼?曹都督!我不是請你別插手這件事嗎?」   曹仁搖搖頭,低沉地說:『很遺憾,許將軍!我們已是刻不容緩了,現在形勢很糟糕,大火已經越燒越旺,我們得分秒必爭的趕快解決這件事。所以,己沒有時間讓你去做主張了!」   許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說道,突然,從他上面的屋子頂上飛身落下一人那人手執長劍,閃電般揮向那用槍架在焦覽兄弟脖子上的兩名曹兵。   只見劍光一閃,兩名曹兵同時一聲慘叫,喉問鮮血噴射而出,抽搐了幾下,便「轟」地倒地,寂然不動。   這人便是伏在屋頂上多時的宇文緒,他揮劍殺死兩名曹兵,似乎還不解恨,掃視著那些欲撲上身來的曹兵,他大喝一聲,先發制人。舞起一片劍網,罩向眾曹兵。   只聞慘嗥聲不絕於耳,這十幾名曹兵,轉眼間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死去。還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萬分的曹兵,踉蹌著身子,驚恐失魂般的瞪大雙眼,囁嚅著……吐了幾口鮮血,然後,一頭栽倒在曹仁腳下。   此時,曹仁驚恐萬狀的掃視著來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剛才慘死士兵。他驚怒的叫道:「你……你是什麼人?」   來人將劍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後猛然一抖,將寶劍身上的血漬盡數抖掉。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緒!只不過,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看來,好像已經是一個早己死去的人了!」   龍天揚聞言,心中暗驚道:「咦!這人不是被關羽將軍所擒的那個『虎豹騎』的宇文緒嗎?他為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   曹仁怒氣沖沖的用手指向宇文緒,怒喝道:「你!你在這兒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劉備的手下?」   宇文緒用劍尖在地上的石塊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隨即使發出一聲輕脆悅耳的金屬與石塊「咚」   的撞擊聲。然後,他緩緩而冷沉的說道:「你錯了,曹都督!我不是劉備的手下,我只是不允許你這種以人質做要脅的丟人做法,而沾污了這場武人之爭!」   頓了頓,他又側向驚愕迷惘的許褚淡淡地說道:「許將軍!怎麼樣?我想你也不想這場與龍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賽,被人潑了冷水吧?」   許褚聞言,已知宇文緒是在給他勇力與力量,隨高興地說道:「年青人,多謝了!」   宇文緒淡談一笑道:「別客氣!我只是看不順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狐假虎威的老傢伙的發號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這不明不暗的話,氣得吹鬍子瞪眼,悶哼連連。但也無可奈何,只是怒瞪著宇文緒。   宇文緒冷笑一聲,又轉身對龍天揚朗聲說道:「龍之子!你放心的和許褚交手吧!我會替你保護這兄弟倆的!」   龍天揚聞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隨便即便放心的說道:「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了!」   剛才,龍天揚乍聽字文緒如此說出。便以為他是有所企圖的。因為,宇文緒從前是『虎豹騎』的人啦,但見他對曹仁似是不屑一顧,好像無幫他之意。轉念一想,而且,宇文緒說的如果不是真話,那他眼前也無法救得了焦覽兄弟倆,所以,他推測到宇文緒是真心的!   宇文緒見龍天揚競信任他,絲毫不起疑心,心裡不由暗付:「這小鬼確實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說假詐騙,真不愧是『龍之子』!」   此時,龍天揚與許褚己凝視對峙著。   許褚『嘿嘿』的冷笑道:「龍之子,我要一口氣收拾掉你!」   龍天揚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許褚聞言,氣得怒目齜牙的悶吼著「昭」了一聲,他也不言語,惡狠狠地陡然向龍天揚快捷無比的刺出一戟。   龍天揚見許褚刺出他幾乎是全力的戟,心頭不由一凜,見那戟已挾著猛烈的是風樸面而至,忙冷「哼」一聲,如鬼魅般一閃身,避開許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見許褚竟對他痛下殺手,下手竟是這般狠絕,心中不由憤怒不已,隨在避戟的同時,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許褚衝來。   許褚不禁大驚失色,膛目結舌。暗驚道:「這龍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著我衝過來,一面躲過我的長戟。這招術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這……這到底是什麼異術?」   龍天揚見他神情驚惶,隨冷沒地道:「這就叫做『實拳』!也就是『雲體風身』的奧義所在!仙氣發勁!」   龍天揚在大聲說出「仙氣發勁」這四字的同時,右拳已圈起一股「強氣」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許褚的小腹!   許褚大叫一聲,身子疾向後倒。   許褚被擊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長朝「噹啷」   一聲墜落在地。他緊咬鋼牙,但還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聲「啊──!」   不知是出於求生的本能,還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驅使,他一眼瞥見龍天揚那無可防護的面部,忙趁龍天揚右拳還未抽回的這間不容髮的一瞬間,猛地用右肘揭向龍天揚的左臉。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一聲大叫,各向兩邊同時如斷線的風箏般倒跌在地。   兩人都驚訝萬分的注視著對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緩緩地流出了鮮血。   一旁觀戰的曹仁見狀,不禁脫口驚呼道:「啊!他……他們戰成平手了!」   焦覽用力掙動著身上的繩索,吃驚的注視著地上正吃力地掙扎著試圖站起來的的龍天揚,擔心的急呼道:「龍之子──!」   守護在焦覽身旁的宇文緒見此情景,暗驚道:「好厲害的許褚,真不愧是魏國第一猛將!真沒想到,他在被擊中小腹的情況下,還能出手用肘搗中處於無法防備狀態下的龍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見龍天揚在努力掙扎著欲站起身來,忙對兵士們命道:「快……快趁他還沒站起來之時,你們給我將他抓起來!還有,將這宇文緒他們三人也給我抓住。」   他話音未落,立刻向龍天揚這邊奔來幾名手執長槍,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時,焦覽這邊也奔來十幾名曹兵,個個如凶神惡煞般的用槍指向他們。   宇文緒見曹兵們已逼近身前,隨向後退了一步,退至焦覽身旁。   一名大鬍子士兵大聲對他說道:「小子,你想逃?告訴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   說著,他們又逼近了兩步,那長槍已只有尺許遠,就要刺到宇文緒、焦覽他們三人身上了。   宇文緒陰冷的面孔,登時變得殺氣騰騰。他怒瞪著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餘光斜膘了一眼焦覽,冷冷而低低地道:「你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時,就要和我並肩作戰!」   焦覽輕啐一口痰,氣惱的說:「呸!你剛才叫我什麼?胖子!你這種出言不遜,自以為是的口   氣,我聽得很不順耳。不過,眼前也只有那樣做了!對了,你先用劍給我身上的繩索割斷,我才能動手呀!」   宇文緒見最前面的兩名曹兵,已惡狠狠挺槍刺來,忙大喝一聲,揮劍將他們的槍頭削掉,同時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見自己的長槍被削斷,還未回過神來,突覺眼前白光一閃,胸口已被那凌厲威猛的長劍所洞穿。兩人幾乎是同時慘叫一聲,便倒地而亡。   宇文緒趁他驚駭發愣之際,一轉身,揮劍將捆住焦覽的繩索砍斷。   正在他還未回身之時,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說道:「哼!就憑你們兩人,也想逃出去嗎?簡直是做夢!看槍吧!」   那士兵話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緒後腰惡狠狠地刺出一槍。   宇文緒待那槍尖將近後腰之時,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卻像長了眼睛般地準確快捷無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頸。   只見寒光一閃,那兵士還未叫出聲來,那頭顱便平空飛出二丈之外,「咚」的一聲滾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頸上鮮血進濺,那拿槍的右手,驟然鬆開,身子與槍同時「砰」一聲跌落在塵埃裡。   宇文緒連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屍體,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們這些狗東西,不要小看『虎豹騎』!說實話我還沒將你們放在眼裡!」   而他旁邊的焦覽也是不弱,兩名狂撲而來的曹兵,挺槍向他腰腹疾刺而來。他一聲大喝,驟然張開雙臂,將那兩桿槍緊緊夾住,然後雙手緊握槍身,猛然向前一拋,卻將那槍倒轉了頭,倒刺那二人。   兩人一聲慘嗥,每人的胸腹問己被自己的長槍所刺穿,那槍還在顫個不停。抽搐了幾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覽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然後,緊握那缽般的雙拳,朗聲說道:「你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呀!告訴你們我也是不容小覷的!我雖然笨,但力氣可不輸人!」   曹兵們見二人如此勇猛驃悍,一時之間倒嚇得顫抖著,不敢貿然上前。   小虎看著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別吹了!你看那『龍之子』大哥哥現在傷得不輕,很危險!那些壞蛋已將他圍起來啦!你要救救他!」   焦覽被小虎這麼一說,猛然記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圍攻他三人之時,有好幾名也跑向龍之軍師那邊去了。他擔心的向龍天揚注目看去,見此刻曹兵己將他團團圍住,可能是懾於他剛才與許褚比武時的神勇氣概和高超入聖的武功,而不敢貿然動手。   焦覽驚駭的大呼道:「啊!龍之子……!」   宇文緒見龍天揚被從曹兵圍在核心,不禁焦憂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現在龍之子要是讓他們抓住了,那形勢對我們這幾個將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們旁邊的屋頂上如旋風般飛下一人,她頭下腳上的向圍在龍天揚周圍的那些曹兵俯衝而下,手中劍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劍網罩向眾人。   這些曹兵只見頭頂上空有團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還未看清是是怎麼回事時,便有三人的頭顱被絞飛向天。   士兵們忙捨了龍天揚,齊圍向她。只見這少女,嬌叱一聲,幻起一片劍影,向著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聽「噗噗」兩聲利劍刺透皮肉的特殊聲響後,緊接著便是兩聲慘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鮮血還從那劍洞裡泅泅流出。   這少女正是剛剛從北門趕來的冬梅。剛和那些伏兵趕到屋頂上,便見龍天揚身處危難之中,她忙躍身來助龍天揚脫圍。   龍天揚見有人來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頭部,抬起來欲看是誰。   冬梅撇下長劍,忙彎腰至龍天揚身旁,見龍天揚嘴角正在緩緩流血,左臉頰一片青腫,忙關切的急急地問道:「天揚,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   龍天揚聞言,忙抬起頭,注視著她,驚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時旁邊的曹仁向冬梅掃視了片刻,才驚問道:「昭?你……你不是那單福的妹妹嗎?你怎麼會到這……這兒啦!」   冬梅聞言,從地上拾起長劍,緩緩地站了起來,怒視著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見了,曹仁!你那一張醜陋的臉,一點也沒變嘛!」   曹仁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頭,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來和老夫一決高下了?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冬梅雙眼噴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沒錯!現在,也許是我替哥哥報仇的大好機會,不過,我現在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揚救出這裡!」   龍天揚聞言,感激的注視著她,輕呼道:「冬梅……!」   曹仁一聽冬梅竟是為救龍天揚而來的,忙勃然大怒道:「來人!把這臭丫頭給我宰了!將『龍之子』抓起來!」   曹兵們忙蜂擁著向他們倆挺槍奔來,來勢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冬梅向後退了一步,冷笑著一舉手中長劍,高聲喊道:「兵士們,給我狠狠地射!」   話音未落,只見兩旁的屋頂上,豁然現出許多拉弓拈火箭的劉軍,只聽「哩…   …!」一陣破空的銳器挾風之聲,響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將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那射來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將其衣服燃著,他們慘叫著,奔跑著,翻滾著……曹仁見狀大驚道:「什麼?這城裡競還有這麼多劉備的兵士?看來他們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覽見劉軍們射下雨點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對了!   小虎,跟我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救龍軍師的好辦法了!」   說著,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丟在牆角的油車走去。小虎驚訝不解的問道:   「哥哥,幹什麼?」   他一把推開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車跑去,來到油車旁,他「嘿嘿」笑道:「這回有你們這些傢伙樂的了!」   他彎腰用手托起兩個大油壺,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竄的曹兵,隨即大喝一聲,將兩手上的油壺凌空拋向他們。   「嘩啦」一聲巨響,那兩隻油壺,墜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燒起來。頃刻間,那些曹兵與地上的火光連成一片,淒厲的慘嚎聲,叫罵聲,驚叫聲,烈火燃燒時「□□啪啪」的風聲……交織成一首悲慘的交響曲。   曹仁見焦覽還在繼續扔出油壺,所扔到之處立刻濃煙滾滾,火勢驟起,不禁怒罵道:「你……你這該死的臭小子!竟……竟然還在潑油!」   焦覽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揮拳頭說道:「嘿!怎麼樣?你這個老烏龜,小爺的辦法不差吧!如此一來,看你還怎麼將我們抓住了!」   宇文緒見狀,不禁露出了笑容,吶吶地道:「呵!看來,這大胖子的腦瓜子並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來攻擊他們!」   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曹兵,他離曹仁所站之處還有幾丈遠時,就顫聲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驚,忙轉身注視著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麼事?慢慢說來?」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內現在已經成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給燒死了!而且,北、南、西三處的城門也成了火牆。   城內的士兵因為無處可逃,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了!……請都督定奪!」   還未等那士兵說完,曹仁己氣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該死的!沒想到火勢竟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將話停住了,他驚恐的看著面前,驚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來,龍天揚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對面。   龍天揚注視著他,冷沉的說:「不好意思,曹仁將軍!我要向你說一聲,我們告辭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邁步欲走的龍天揚沉沉地道:「慢……慢著,龍之子!你……你為什麼要站在劉備那邊?難道……難道你想拋棄你的伴侶──龍娘娘嗎?難道你就這樣想和丞相作對到底嗎?」   龍天揚聞言,止住了腳步,沉痛的低低的說:「你說我……說我拋棄了風翔是嗎?我和風翔從小就一直在一起學習、玩耍……不管在任何時候,不論在何地,對我而言,能陪在鳳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麼重要……多麼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去救風翔的原因。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裡胡言亂語!」   說到最後,龍天揚木禁瞪著血紅的雙眼,神情激昂的大聲咆哮起來!那神情恍若是一頭發怒的雄獅在虎視著旁邊的獵物,那懾人的魄力不禁讓人感到肌肉在收縮,那令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人感到渾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龍天揚這令人震駭不己的神情、魄力和聲音所驚呆了,他睜大了瞳孔,膛目結舌,渾身顫抖的注視著龍天揚。   那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許褚見龍天揚如此模樣,不禁驚呼道:「什麼!他這是什麼氣魄?!」   心裡暗驚道:「龍之子現在的這種氣質,是非常駭人的『殺氣』,剛剛他和我交手時,散發出的還只是鬥氣而不是殺氣呀!怎麼他轉眼之間,就有這麼強猛的殺氣呢?」   站在龍天揚身旁的冬梅,也不禁暗道:「天揚他……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吶喊出他心中對鳳翔無比眷戀,萬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過,他的神色好嚇人呀!   啊!怎麼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間會緊縮在一起?這難道是……是天揚身上所透露出的氣嗎?真不可思議!」   突然,許褚微笑著敬佩的對龍天揚說道:「呵……不愧是『龍之子』!」   龍天揚突聞此言,不由怔怔地驚疑地注視著他。   許褚低沉地道:「龍娘娘在得知你還活著時,臉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剛才一樣,真情流露、萬分激動,失去了昔日的平靜!」   龍天揚聞言,忙急急的驚呼道:「鳳翔她………!?」   許褚又接續道:「剛才,我雖說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給他,其實,假如能帶你到龍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見龍娘娘開懷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賞賜!」   龍天揚驚訝著說道:「原來如此,所以,你與我比武時,是用戟身掃我腰的,手下留情了!假如,當時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斬擊我的話,那麼,我的身子只怕早就被斬為一刀兩斷了。」   他話音未落,許褚便風趣地笑著說道:「呵……我可不想帶著你的遺骸回去,讓龍娘娘看了傷心呀!再說,我也擒不了你的!」   龍天揚急切的問道:「許將軍,風翔她……真的你們那裡受到了百般的禮遇嗎?」   許褚緩緩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真誠地說道:「是的!龍娘娘在魏國裡,我們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龍之子,你能為了娘娘,而肯到我們這兒來嗎?我們熱烈歡迎的隨便時到來!」   還未等龍天揚開口,冬梅便急急地擔心著說道:「天揚,你……」說著,便焦急地盯著他,生怕他答應了。   龍天揚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說道:「許將軍的這番盛情,我很感動,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樣做!」   頓了頓,他又宏聲說道:「不過,有一點請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敵人,既不是你們,也不是曹丞相!」   話音未落,一旁的曹仁聞言,不禁驚愕萬分的失聲道:「你……你說什麼?我們不是敵人?」   龍天揚也不理會,急忙對冬梅說道:「走吧!冬梅!火已經燒到這裡來了!」   冬梅驚愣了一下,忙輕「哦」一聲,和龍天揚及焦覽兄弟倆與宇文緒大跳步急急向北門暗道走去。   曹仁與許褚注視著龍天揚一行人急急離去的背影,也未攔截。許褚疑惑不解地問曹仁道:「曹都督,龍之子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啊!?」   曹仁沉思著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我能確定一點就是,龍之子他並沒有以龍的力量,來與我們為敵的!」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道:「別提這些了!大火己燒過來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座火城裡脫身出去!」   說著,曹仁轉達身向身旁的一士兵問道:「還沒有被火燒著的城門是哪一個?   」   那兵士忙單跪於地,拱手恭敬的說道:「票告都督。是……只有東門而己!」   話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劉備他一定不會這麼好心的不燒這東門,而讓我們平安的出去。他一定會派人在那裡狙擊我們的。不過,在這裡再待下去,也只有被燒死的份而已,眼下,我們也只有往東門一路可逃了,殺出去!這大概又是那個該死的孔明的詭計!」   許褚皺著眉,深沉的道:「但是,剛才龍之子他卻不是往東門的方向逃去的!   」   曹仁冷笑一聲,憤憤的道:「孔明那麼聰明,當然會幫他們準備一條後路的!   只是現在我們沒時間卻找那條路,剛才他們走時,我們忘了派人跟蹤他們,不然就可以知道從哪兒出去了!唉!算了,還是抓緊時間衝出東門,不然,我們會全被燒焦的!」   曹仁說著,「嗆啷」一聲,抽出長劍,向空中一揮,大聲道:「傳令下去,出發了──!要突破東門!」   曹兵們如一窩蜂般,亂哄哄的在曹仁許褚的帶領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東門奔來。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許褚,關心的問道:「啊!許褚,我差點忘了,龍之子剛才向你腰間擊了一拳,你的傷沒問題吧?」   許褚感激的答道:「多謝都督的關心,我這傷沒什麼大礙!休養幾日,便會好的!」   許褚嘴上雖這兒說著,心裡卻暗道:「龍之子那一記『實拳』的勁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這身銅皮鐵骨,只怕早就被打的見閻王去了!饒是如此,肋骨已被他擊斷了兩三根!而且,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開始就使用這驚鬼泣神的『實拳』,只怕我一定會慘敗的!」   那些在後面蜂擁奔逃的曹兵,都驚魂失魄般的齊驚道:「哇!火已經燒到這邊來了,快逃啊!   不然會被燒死的!」   此時,奉孔明這命在東門外等候曹兵多時的趙雲,見曹兵們如喪家之犬般的驚叫著從東門逃出來了,忙高興的一挺長槍,鏗鏘有力的命令道:「好!敵人已經被熏出來了!將士們,給我衝啊!   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說著,挺槍躍馬,身先士卒的衝向那潰逃的曹兵。劉軍將士們喊殺著緊隨其後。   曹兵們剛出得城門,突見,趙雲躍馬挺槍,威風凜凜的向他們殺過來了,都驚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見,也不禁驚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擊擊我們!你們別害伯,我們要衝出重圍!殺啊!」   他的命令下了多時,可是沒有人敢上前迎敵,眾人都想著逃命,誰想上前送命。本已膽戰心驚的剛逃出火海,己互相踐踏、燒死許多人。心裡早已恐慌,又見劉軍為首之人,正是令人聞名喪膽的趙雲將軍,故無人應敵。都驚叫著四散逃命。   正逃間,趙雲已率人衝至前來,只見他手中長槍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飛,槍影呼嘯縱橫的刺向曹兵。接連不斷的有曹兵被他從馬上挑了下來,慘啤聲與驚叫聲,人馬嘶叫奔的聲響混成一片。   趙雲邊戰邊大聲喝道:「曹仁在哪裡?快快出.來受死?你這個縮頭烏龜!」   此時,曹仁已夾雜在逃亡的人馬中,他聽著趙雲的怒罵聲,雖然被氣得七竅生煙,但也只得忍了。因為,逃命要緊呀!   這時從南門的暗道裡走出了龍天揚一行人。   他們循著喊殺聲,疾速奔向東門而來。   龍天揚遠遠的便見東門外,人喊馬嘶,塵土飛揚,還夾殺有劍槍的金屬撞擊之聲。他不禁驚呼道:「喂……看來趙雲將軍己與他們戰起來了!這回曹兵們又有得受了,好戲在後頭呢!」   旁邊的宇文緒看著那那東門前面正奔逃、慘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儘管曹軍的數量比劉軍多許多倍,但他們己因『火攻』之計而折損了不少兵將,並且混亂不堪,毫無鬥志了!」   頓了頓,他注視著龍天揚,沉沉地道:「看來,這次是孔明贏了!對不對,龍之子?」   龍天揚聞言微微一驚,思索瞬間,微微的笑道:「宇文緒,看樣子,你好像已經知道我們的計策了!不過,你為什麼沒有將這些秘密告訴給曹仁呢?」   宇文緒面色憤怒的沉沉地道:「我只是心裡氣惱,他們既把我當成了一顆毫無價值的『棄石』來看待,我又何必向他們盡忠誓死呢?」   龍天揚聽他如此說,忙驚疑地輕「昭」了一聲,不解地注視著宇文緒。   宇文緒見他驚奇的看著自己,隨便低沉地道:「這些事與你無關!不過,有件事,我想順便告訴你我,那就是不要與『虎豹騎』為敵!因為,特別是其中的五員大將──『五虎神』,那可是比許褚厲害多了,我想你是鬥不過他們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們!」   龍天揚聞言,驚駭地瞪大雙眼注視著宇文緒。   宇文緒微笑著道:「再見了,龍之子!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說完,他掃視了眾人一眼,轉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龍天揚怔怔地注視著宇文緒漸漸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騎』的『五虎神』……」   旁邊的冬梅見龍天揚如此模樣,急急地問道:「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聞言,猛然回過神來,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說道:「我?你……別擔心:我想,那宇文緒他不會回到曹仁那裡揭發孔明軍師的那些計策的!」   冬梅末等她說完,便搖搖頭著急的說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說……   你剛才為什麼要拒絕那許褚的盛情邀請,不到魏國去呢?」   龍天揚聞言,不由一愣。隨用手指著自己,驚訝地道:「你是說,我應該到曹操那兒去比較好嗎?」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沒這麼說呢?」   頓了頓,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鳳翔嗎?而且,你不是曾經也說過嗎?   你要為了鳳翔而活!那……那你卻怎麼不回到鳳翔所在的魏國呢?」   龍天揚肅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確曾說過。也曾想過,要到魏國去!可是……可是,現在我還要遵守……還得遵守你哥哥──徐庶軍師的遺願才行啊!」   冬梅聞言,全身突如觸電般的顫抖著,流露出極為驚駭的神色。   龍天揚見狀,關心而驚訝的問道:「冬梅,你……你怎麼啦?看你這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忙勉強的笑笑說道:「沒……沒什麼!   你……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   冬梅說完,心裡卻暗付:「沒錯!天揚之所以留這時為劉備大人幫忙的原因,是因為他謹遵照哥哥的遺言,才留下的。啊!這麼重要的事,我平時都記得挺清楚的……剛才若不是天揚這麼一提,我倒差點忘了!」   正在這時焦覽牽著小虎,來到龍天揚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說道:「昭……對不起,龍之軍師2今夜的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給你們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了,真……」   還未等焦覽說完,冬梅聽他這麼一提,立刻氣勢洶洶地怒吼道:「麻煩?天揚他為了你們,差點被敵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龍天揚見狀,忙賠笑著說:「冬梅,有話好說嘛!幹嘛發那麼大的火呢?現在,大家都平安無事了,這還是很好嗎?」   冬梅見龍天揚出來打圓場,不禁暗氣道:「這個笨瓜,嘴角還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來…焦覽及冬梅、小虎都注視著龍天揚,他微笑著道:「好了,別再看我了!給我看得不好意思,我們也該動身和玄大人在白河會合了!」   說完,四人在黑夜裡匆忙向白河那邊劉各所在的營寨走去。    【第十五章 重創曹軍】   此時,曹仁好不容易地從趙雲手中逃脫,但兵士己傷亡無數。急忙奔逃之間,又遇到了糜芳、劉封所率軍士的攔殺。由於曹兵毫無鬥志,一路如驚弓之鳥,倉惶逃竄,見有人截殺,哪是這些養精蓄銳、等候多時的劉軍之敵,一場斯戰結束,只見又傷亡了許多兵士,只剩些焦頭爛額、狼狽不堪的老弱殘兵。   曹仁率領眾將士,急急逃竄,費了千辛萬苦之力,才逃到白河來了!   眾曹兵只見前面山坡下有一條雖長但窄、婉蜒數里,而河水清澈而淺的河流。   異口同聲時驚喜道:「哦!前面有條河呢!太好了,我這喉嚨快冒煙了,這回可以喝一頓清河水了!」   曹兵們推操著,擁擠著紛紛奔向河裡,捧喝著、用頭盔舀水沖洗著……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歎地道:「真好喝!不過我們差一點就葬身於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對許褚道:「哦!許褚,我們只要渡過這白河,我想敵人大概就不會再窮追不捨了!」   許褚點點頭,面色陰沉地道:「但願如此!   但是,現在許多兵士都被大火燒傷了,在這種兵馬俱疲的狀況下,我們唯有歇息一陣,然後再暫時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著那些正在河裡喝水沖洗的殘兵敗將們,不由氣急敗壞地怒吼道:「該死的孔明!這筆帳,我一定會找你算清的!」   此時,在這河流左邊的高山山頂上,關羽將軍正手執青龍幅月刀威風凜凜地站在一塊懸空的岩石上。他注視著那河裡正在沖洗歇息的曹兵們,他不禁面露微笑地捋著長鬚,低沉地道:「孔明軍師預言過,說曹兵從東邊遭到我軍攻擊的話,就一定會往西邊的白河逃跑。哦!敵人果然逃到這裡來了,孔明軍師真是神機妙算!」   此時,時已四更。關羽抬頭看看天空,點點頭,隨便對身旁的一名軍士命道:   「傳令下去,現在將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們這些曹兵!」   那軍士領命而去,一聲令下「開閘!」眾人將那攔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齊拉出,「轟隆一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那洶湧澎湃的轟鳴聲,那滔天怒浪疾瀉而下,挾著震耳谷聾的轟鳴聲,那滔天怒浪疾瀉向下游。   曹兵們正在那淺河裡洗得興起,忽聽到「轟轟」的似是雷鳴般的聲,不禁愕然,都側耳細聽,齊詫異的驚呼道:「喂?這是什麼聲音?」   眾人皆循著那響聲注目看去,只見這河流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瀉而下,向他們怒沖而來。其勢銳不可擋。   眾曹兵不由驚恐萬分的齊聲大呼道:「那是……?不……不會吧!是……水啊!」   曹兵忙驚叫著、大喊著……正欲爬上岸來。   可是,那洶湧而至的滔滔河水鋪天蓋地般已衝到眾人面前。緊接著便是驚駭地嘶啞地呼救聲、馬嘶聲、河水的翻滾聲……響成一片。   那無數的曹兵軍馬置身在翻湧奔騰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鍋內,被沸水翻騰燙煮著的一個個水餃似的……曹仁與許褚正端坐馬上見頃刻之間,已奔瀉下滔天巨浪,忙驚得勒馬後退至半山腰上,大聲驚呼道:「撤退!快快撤退!這是『水攻』之計!」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丟魂失魄般地諒叫著,哭喊著奔向山上。   曹仁注視著那被河水急捲而去的兵馬,不禁氣得暴瞪雙眼,咆哮著大吼道:「這『水攻』之計,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軍撤退此處!   他!他既然在上游處用水攻,那表示劉各的人馬就在附近,他們馬上就會攻來了!」   曹兵們一聽,更加驚懼。都爭先恐後的擁擠著,撞跌著向山上逃去。倉惶中,曹軍的騎兵、步兵混為一鍋粥,自相踐踏,死亡無數。   曹仁怒吼道:「別……別亂了陣勢!該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這種地步!」   眾曹兵正倉惶奔逃間,忽見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隊人馬在前攔住去路,為首之人正是關羽關雲長。   眾人都驚得大叫起來「媽呀!快逃!」還未等他們勒轉馬頭,關羽已率人風馳電掣般衝到他們面前,關羽大喝一聲道:「哪裡逃?先吃我一刀!」   話音未落,關羽一揮手中青龍偃月刀,向四個曹兵斜砍而去。只見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攔腰斬為兩段。   劉軍將士們一陣猛砍急刺,殺死無數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著倉惶逃命去了。   關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視著狼狽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還真快!不過,曹仁你還是沒辦法能逃出孔明軍師的預料之中!你等著去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領這些殘兵敗將一路倉惶急逃,來到了博陵渡口。這裡水淺石多,坡陡路滑,人馬行走極為吃力,兵士們都痛苦的呻吟,歎息不止。   突然,一名將士「砰」地一聲,自馬上墜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後胸口,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著,腦袋猛然垂了下來。   奔來兩名士兵,將那軍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說道:「李廉,喂,你振作一點,再堅持一會……」話還未說完,那將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騎馬走在前面的曹仁見此情景,不禁悲慘地道:「怎麼……怎麼會這樣?十萬大軍啊,競落到這副狼狽相,真是讓人痛心!」   眾曹兵來到渡口山頂的平地上,只見前面如城牆般的有一隊人馬攔截在路中央。為首一人如鐵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聽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讓我燕人張飛張翼德來引導你過渡口吧!」   曹仁聞言,不由大驚失色道:「天啊!是……張飛!這……這下我們完蛋了!   」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許褚一拍坐騎,手執青龍朝,迎了上去!   曹仁忙驚道:「許褚,你幹什麼?」   許褚邊馳邊轉首沒聲說道:「都督,這裡由我負責斷後,你和士兵們行走吧!   」   曹仁聞言,驚駭萬分地道:「許……許褚回來!」   可是,許褚己如旋風一般衝向張飛面前,他氣勢洶洶的大吼道:「張飛──!   我是魏軍前鋒大將許褚許仲康,你有膽的話,就和我單槍匹馬的一決高下吧!」   張飛聞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許褚很好,我聽說你是曹操手下一猛將。今天我倒見識見識,你是否名符其實,來吧!」   他話音未落,許褚大喝一聲,閃電般向他狠狠刺來一朝,直奔他咽喉而來。其勢甚是威猛快捷,只見朝影疊疊重重、洶湧而至。   張飛冷「哼」一聲,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時,方怒吼一聲,將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橫擋,「鐺」的一聲,震耳欲聾。兩人的兵器猛然撞擊在一聲,只見濺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許褚的長戟被格擋一邊。   許褚被張飛這一橫擋,只覺得手臂被震得一陣酸麻,心中不由一凜,暗驚道:   「啊!這張飛好大的力氣,我只不過是被戟彈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雙手傾力猛然再刺向張飛,張飛見他這一裁氣勢洶洶,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勢更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隨將蛇矛向上舉起一擋,然後,大喝一聲,力貫雙臂,猛然大喝一聲,將許褚的長戟向上盪開。   許褚剛才是用長戟的月牙刀刃傾力向張飛頭頂劈下,現被張飛那威猛無比的力道豁然震開,只覺得雙臂似乎脫離身體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無力。他不禁駭極暗付:「我這戟好像要隨著手臂給擰斷了似地!怎麼會這樣,我現在竟然連和他對打的餘地都沒有了,難道……這就是那人稱『萬夫莫敵』的燕人張飛那超人的武功嗎?果然厲害無比,不,比我想像中還厲害。   許褚雖然知道張飛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剛欲再挺戟刺向張飛時,只覺得先前被龍天揚「實拳」所傷的腰部一陣痛入心脾的鑽心疼痛,使得他不禁疼得大叫一聲「啊─!」他只覺得渾身冷汗涔涔,疼痛難忍。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檔啷」一聲,他右手所握的「青龍戟」,沉重的墜落在地。   張飛見許褚面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順著他臉孔滾滾而下,又見他手中的兵刃驟然墜地,而他卻無力撿起,已覺得有些蹊蹺。   只見許褚緊咬牙關,口中吶吶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來,真可惡的傷口……難道就這樣……」   張飛聽他說出「傷口」二字,又見他如此模樣,便恍然大悟。隨低沉地道:「許褚,原來……原來你已經受傷了,怪不得呢!」   許褚用手摀住左腰,抬頭看了一眼張飛,默不作聲。   張飛抬頭當空,將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張飛贏一位受了傷的人,也沒什麼光采。許褚!我們就留到下次再論輸贏吧!你走吧!」   許褚聞言,不禁勃大怒道:「張飛,你……你說什麼?」   張飛注視著他,冷冷地道:「許褚,你還真的冥頑不靈呢!我說我這次就暫時放過你!」頓了頓,他又豹眼圓睜,怒喝道:「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懂了嗎?」   許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個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為何不借此大好機會,而殺了我呢?這次你雖然不殺我,但是,我也不會向你道謝的:」   說完,他瞥了張飛一眼,勒轉馬頭,地上的「青龍戟」也懶於去撿,而頭也不回的勒馬向曹仁他們馳去。   許褚心裡暗付道:「唉!今天這次與張飛的交手後,我才知道真正的張飛是多麼厲害!就算我身體安然無恙的情況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張飛,果然名不虛傳!」   曹仁見許褚戰敗,而勒馬回隊。忙恐慌萬分地喝令道:「將士們,撤!快撤!   」   曹兵們勢如潮水般敗退而去,倉惶奔逃。   張飛注視著那潰不成軍,狼狽而逃的曹兵們,不禁歎了口氣,緩緩地搖搖頭。   劉軍們正欲追去,張飛忙喝住道:「算了,別追了!沒關係啦!反正他們也沒剩下幾個能作戰的兵士了。再說,殺一些沒力氣沒作戰能力的人,那種滋味也不過癮!」   一兵士驚悍不解地注視著張飛的後背,悄悄地輕聲說道:「喂!張將軍竟然會同情敵人呢?」   另一人小聲道:「他會不會是吃錯藥了?」   他倆雖然說的聲音不大,不過,還是被張飛聽見了。張飛一握右拳,轉首看著他倆,瞪著雙眼,「哼」了一聲,怒道:「你們是皮癢了,想討打是嗎?」   那二人忙嚇得低頭不語,面面相艦。   張飛傳令:「全軍即將撤回樊城,與主公眾人會合!」   此時,己五更,在水面平靜,群山環繞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寬闊、外形美觀的兵船在快速行駛。   這艘兵船正是劉備他們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頭上,立著二人,他們正是孔明夫婦倆。二人仰首向天,看著那滿空繁星,似是憂慮重重。只見孔明輕歎一聲,沉重地道:「月英,這次我軍與曹軍交戰,雖然,我軍是贏了,但依這『天象』看來,我方的劣勢大概還是不會改變的,還有,你看那顆漸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們的星宿,那顆星是一顆煞星,不吉星宿,他將會給我軍帶來災難和不幸!」   黃月英雙目注視著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輕輕地「昭!」了一聲,她出神地盯著那顆漸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還沒有察覺到,那顆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經潛到我們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還感受得到一股異與『龍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動!」   黃月英許久才回過神來,才想起他們己一夜沒合眼了,便懷著滿腹心事,輕輕地對孔明道:「相公,回艙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後,我們就可到達樊城了,還有很多事需要你來處理呢!」   二人惆悵萬分的緩緩回到艙內。   此時,在白河東邊的一座山頂上,藉著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動。   只見這六人中,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雙目深陷,而無眼珠,這就說明他雙目失明,臉上疤痕疊疊,面目恐怖,神色陰冷。啊!這不是靈虛嗎?   正是此人!只見他雙臂互攏交叉胸前,注視著那正狼狽而逃的曹兵們,他不禁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憐,曹仁所率十萬大軍,如今已少掉了一半,還狼狽慘敗而逃,……不過,如此一來,一切就完全如『司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靈虛話音未落,只見他旁邊的一名頭裹布巾,年約十五六歲,神情陰冷的男子冷冷地道:「靈虛大人說得沒錯,從空城計到水攻之計,『司馬懿』大人他競都能預測出孔明的計謀,『司馬懿』大人的本領真是深不可測,高得嚇人!」   話音未落,他身邊的一名頭裹黑巾,兩眼陰沉、表情陰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麼可以把『司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並論呢!」   只見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寬大長袍,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欽佩地點頭道:「赤飛虎,你說的的確沒錯!『司馬懿』大人他有著異於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別本領,孔明哪能與他相比呢?」   這人對面的一名頂盔貫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樣冷沉的男子聞言,反對的道:   「不過,『龍之子』他應該和我們的『司馬懿』大人有同樣駭人的超強能力吧!因為,他也還沒有把他的真正實力表現出來呢!」   這人話音未落,只見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雙目精光泛泛,在這夜色裡看去他那雙目猶如兩點寒星的男子,冷笑一聲,矜持的道:「呵……『龍之子』他雖然不是凡夫俗子,不過,他那種稚嫩樣,根本不是我們『五虎神』的對手!」   這蒙面男子的話還未落音,只聽那被稱為『赤飛虎』的女子,陰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歡那個名叫天揚的少年,他好可愛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這少年一會!」   靈虛冷笑道:「那一天已經不遠了,我們『虎豹騎』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這荊州之地,和『龍之子』一決勝負的!天快亮了,我們也該離開這裡了!   」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見。   宛城。   曹仁所率十萬大軍被孔明大敗,狼狽逃回的消息給駐紮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十萬大軍帶來了強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響。   曹操也是怒氣難消,震怒不己。   在校場上,三三兩兩,一群一群的兵士們,在一聲都在談論著這次慘敗的戰事……一名年約三十六七歲的中年士兵,悲歎地道:「真不敢相信,我們派出的兩次十萬大軍,競連續栽在孔明的手裡,慘敗而歸!」   另一名稍微年輕的兵士,怯怯的道:「難不成那孔明他真是個神仙嗎?」   聽見他二人談話,又過來一名曹兵,聞言,他氣惱地罵道:「呸!什麼神仙!   怕什麼!就算他是神仙,我們還有龍娘娘撐腰呢!」   一高個子士兵興奮的一揮右拳,高興地道:「哦!對嘛!對嘛!我們還有龍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輕的士兵瞥了這高個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龍娘娘的庇護才出征的嗎?結果,還不是一樣被打敗了……?」   還未等他說完,那年紀稍長的士兵便怒瞪盯著他罵道:「你真是頭笨豬!難道你還不知道丞相他是怎麼說的嗎?」   那年輕士兵聞言,疑惑地問道:「丞……丞相他說什麼?」   那年紀稍長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說,這次戰役都是因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會敗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護,竟然還吃敗仗,為此,丞相可是大發雷霆那!還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將軍之位!我看啦,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戰略上出了問題,因而才遭慘敗的!」   曹兵們聽他如此說,都唏噓長歎,深為曹仁的慘敗及其官職被罷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長的士兵頓了頓,掃視著眾人,又深沉地續道:「不過,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難不死,這不正說明是娘娘的庇護嗎?」   話音未落,已有幾名兵士點點頭,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哦!對呀!是這樣的……!」   那年長的士兵深沉地續道:「再說,因為這次我們吃了敗仗,而最感傷心難過的,應該是娘娘吧!哦!我還聽說當丞相在責怪曹仁都督時,龍娘娘還出面袒護都督,為他求情呢!」   眾兵士聞言,都齊驚呼道:「哇!娘娘真厲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氣魄了!」   那名年輕的兵士,忽的舉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決定了!我把以後的光榮勝利全獻給娘娘!」   年長的兵士冷笑一聲,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癟三,你在這兒別『蛤蟆打噴嚏──口氣不小』!憑你!?你能做什麼大事啊?『光榮勝利』呢,我看你打仗時,能拾回性命就算你萬幸了:」   那被稱為「小癟三」的年輕兵士,氣呼呼地怒瞪著他,「哼:」了一聲,轉離去。   就在眾人旁邊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來是曹操摩下大將──張遼。   他注視著眾兵士,聽兵士們對龍娘娘的千歌萬頌,心中不由思緒萬千……停留片刻,他徑直向那雄偉豪華的曹仁官郵奔來。   來到曹仁客房前,張遼高聲道:「曹仁大人!」   此時,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緒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聽有呼他,忙起身出迎,見張遼己在門前,隨驚喜地道:「哦……是你啊,張遼!快請進!哦!   不!我現在己被免了將軍之職,現在應該改口稱呼你為張遼大人了!」   張遼聞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這樣說,我會生氣的,曹仁大人!還請你像往常一樣,直接叫我『張遼』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隨低沉地道:「你這次來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嗎?」   張遼深沉地道:「不瞞你說,我剛剛去看過兵士們的情形……」   曹仁略感驚詫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嗎?」   張遼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瞞不過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確,丞相他很擔心這次敗戰後給士兵們帶來的影響,特別是擔心士兵們對龍娘娘的評價!」   曹仁注視著張遼,靜靜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擔心了!」   張遼點點頭,沉沉地道:「是啊!士兵們對龍娘娘的愛戴,崇拜之情絲毫未減。不,應該是說,他們反而鬥志昂揚,企圖贏得勝戰,以博得娘娘的歡心呢!龍娘娘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子啊!為何士兵們都對她如此信賴呢?」   曹仁聞言,神情忽地轉為異常肅穆,他吶吶地道:「不可思議?的確是:想起丞相他昨天聽到我戰敗之報,將我由新野叫回來時,他那種憤怒的神情,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的,至今回想起來,仍不免渾身發抖。他當時他那令人心顫的眼神之意,豈只是要撤我的將軍之職而己,簡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時不是龍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這次戰敗而怪罪曹都督的話,那就請你也責備我嗎!是我給予士兵們庇護的,然而卻仍招來了敗戰之果,這一切都是我這個『龍之女』無能,才造成的!」   「丞相當時震驚不己,見龍娘娘竟為我開罪,而獨攬責任。他被龍女娘娘那一片愛護將士如已命的赤誠之心,所深深打動。最後,才只將我免去將軍之職……」   頓了頓,曹仁激動萬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沒有龍娘娘及時為我開罪,此刻我這顆腦袋,早己不知滾到哪裡去了。」   說到激動時,曹仁的雙眼中己滾出了兩行清淚,他抬頭仰視屋頂,又吶吶地道:「你知道嗎?   張遼!『龍之子』也同樣是讓人不可思議,而感動不己。為了救一名他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龍之軍師不惜單槍匹馬闖入敵陣,龍娘娘則是為了士兵們而自責不己……他們那種犧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讓人感動萬分!」   曹仁說完,神情甚是激動,淚水己流到頷下的短鬚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張遼聽完曹仁這一席發自肺腑的激動之言,也不禁感慨萬千,暗道:「也許此刻人們所需要的,是一個能令他們心安的人吧!而龍娘娘正好有一顆伶恤他人的熾熱之心,難怪士兵們會被她所引,對她崇拜,堅信有加。原來,這是一種人心的趨向,是一種自然的演變!」   突然,曹仁滿面疑惑地喃喃自語道:「不過,我想不道,龍之軍師的確說過,我們不是他的敵人。那麼誰才是他的敵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義,說不定,龍之軍師也將會效忠於丞相摩下的呢!」   張遼聞言,恭敬地注視著他,暗道:「這曹仁真是個忠義之士!儘管現在還是待罪之身,卻仍時刻掛念著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鮮艷、池深水清、如詩如畫之處,有一座金碧輝煌、雄偉美觀、氣勢宏大的府邸,這就是被曹兵上下眾人稱為「龍仙女」、「龍娘娘」──黃鳳翔的府邸。   此時,黃鳳翔面色憂鬱,神情頹喪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著房前那秀麗可餐的景色,可是,卻無心欣賞。   她雙眼失神的俯視著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覺黯然神傷。她為剛剛吃敗仗而回的兵士們,感到萬分傷心,無比的難過,深深的自責。   鳳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揚,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好呢?那些對我深信不疑,來求取我的庇護而出征的士兵們,這次戰役死傷得那麼慘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責……雖說,這已是過去的歷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這個現實時代呀!這還是歷史,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種欺騙的感覺,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沒有什麼龍的力量,智慧…   …卻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毫不知情、受騙上當的士兵們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騙了他們……!」   黃鳳翔正深陷於沉痛的自責之中,忽聽有人高聲叫道:「龍娘娘在嗎?」   只聽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龍娘娘正在裡間的屋子裡。我這就去請她出來!」   黃鳳翔知道是曹操來到,忙用絲絹擦了一下淚水,輕快地從裡間迎了出來,輕輕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鳳翔面前,用左手輕拍她的左肩,忽然,見她面頰上還有濕濕的淚痕,忙關心而疼愛地道:「娘娘,你又是在為那些死去的士兵們而悲傷嗎?看你這樣愁眉不展、憂鬱悲哀的神情,又於事何補呢?過去的事就讓它隨著時光而消逝吧!」   頓了頓,曹操微笑著道:「怎麼樣?要不要本人陪你騎馬遠遊,換個心情呢?   」   黃鳳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還有接下來的戰事要忙呢!怎麼可以抽空陪我……!」   未等她說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堅強地振作起來,這場仗士兵們又沒得打了!別再拒絕啦,走,我們騎馬去散散心!」   未等黃鳳翔表示,他便一拉鳳翔右手,向門外奔去,邊喝令道:「來人,快去備馬!」   他倆剛奔到池邊的青石路上,便迎面遇見正疾步而來的苟或、賈詡二人。   苟或見曹操拉著黃鳳翔,正急急趕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們要上哪兒?」   黃鳳翔見是苟或二人,隨輕輕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賈詡先生啊!在這種戰況吃緊的時候!丞相他說要陪我騎馬遠遊呀!」   苟或聞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現在戰亂紛紛,為了安全起見,你不要帶著幾名衛士嗎?」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隨從!因為,我有話,要單獨對龍娘娘講,懂嗎?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麼,丞相與娘娘路上請小心!」   曹操也不答話,將黃鳳翔扶上那兵士牽來的駿馬上,然後,他也翻身上馬。一夾馬肚,猛抖韁繩,那馬長嘶一聲,揚起四蹄,風馳電掣般向城外奔去。   賈詡見曹操他們的身影漸漸逝去,始緩緩地道:「娘娘說的沒錯!亟相在這種戰火紛飛的時候,竟還要陪娘娘去騎馬遠遊,他這是不是對娘娘太溺愛了呢?苟軍師你說呢?」   苟或搖搖頭,低沉地道:「賈詡大人,你是這麼想的嗎?不過,你那種想法,似乎是表面的!   剛才,你難道沒看清丞相那傲視一切的神情嗎?他心裡的雄心壯志說明你還未能看出,還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輕一個身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與黃鳳翔共乘一騎,他出得城來,一路狂奔。黃鳳翔由於不會騎馬,因而,坐在鞍上,心裡顯得格外緊張。   曹操雙臂護在她身前,見她如此緊張,便微笑著道:「呵……,你不緊緊用手抓住馬鬃的話,是會被摔下馬的!」   黃鳳翔依言,緊緊抓住馬鬃,曹操策馬疾馳,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來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勢險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馬上,居高臨下,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給人一種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覺。   掃視著四周雲霧繚繞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吶吶地問道:「龍娘娘,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宦官』?」   黃風翔驚疑地轉首注視著曹操,她覺得曹操問得很奇怪。當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宮裡照顧皇帝,及其後紀們的男人嗎?」   曹操沉重而肅穆地點點頭,有些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個宦官!他們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說那是一個能左右朝政大權的重職,但為防止他們與皇帝的宮女紀擯們犯下錯誤,於是便被去了勢!」   黃風翔驚駭地道:「去勢: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面帶憤怒之色地點點頭,輕「哦!」一聲。   他一抖馬韁,策馬馳向一塊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懸起,黃鳳翔嚇得大驚,失聲叫道:「啊!這……這多可怕!」   曹操微微紅一下,用右手指著前面,高興地大聲道:「龍娘娘,你看前面!」   只見他們面前是一片廣闊無根,波瀾壯闊、驚濤駭浪沖擊身下岩石的雄偉大海!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鹹澀的海水撞擊噴灑在岩石上。   黃鳳翔望著那雄偉壯觀的大海,不由感歎萬千地驚呼道:「啊!多麼寬闊、多麼美麗、雄偉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觸地沉沉地道:「這是東海!沒錯!跟這大地,大海比起來,連我都變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馬站在岩石上,俯視、眺望著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壯志伴隨著血液的加速流動,曹操不禁緊握雙拳,面色肅穆,沉重地道:「我小時候由於出身宦官門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罵與欺悔!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吧!因為,那些與女人無緣的宦官們,就轉而盡其所能地拚命謅媚皇帝,執著於金錢與權力的遊戲中!」   頓了頓,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這種無恥、不名譽的宦官門第,對我來說,是種屈辱。所以,我對自己發誓,絕不阿諛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實力、才能,來驅動這個國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類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黃鳳翔注視著神情激昂、豪情萬丈的曹操,剎那間,只覺得他變得異常偉大,無與倫比!許久,曹操才轉首對黃鳳翔沉沉地道:「這件事,我對苟或都沒提過…   …!」   黃鳳翔詫異萬分地道:「丞相,那麼,你為什麼要對我說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為……我需要娘娘你的協助!所以,必須得說與你聽!」   黃鳳翔聞言,驚疑不解地注視著他,只聽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確是擁有強大的兵力,足智多謀、末卜先知的軍師及勇猛的武將們。但是,我還欠缺一樣能使戰役順利、國家興隆的東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對國家的『忠誠之心』!現在,我們魏國上下軍民都對龍娘娘崇拜、堅信有加,所以,他們信任你,就說明是對你的崇敬,同時,也是對我的信賴!士兵們只有這樣,才能打勝仗,戰勝敵人!」   黃鳳翔聞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於,曹軍被孔明連續用「空城計」一一「火攻」及白河處「水攻」而遭慘敗,作為曹軍統帥──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隨遺兵調將進攻劉備剛撤兵駐紮在此的───樊城。 ※※※※※※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龍翔記》 第16-20章 【第十六章 軍民逃亡】   公元二零八年───劉備軍被曹軍攻擊,根據軍師諸葛孔明的提議,劉軍將士們從樊城向襄陽逃去。因懼怕曹軍而跟隨劉備的數十萬民眾一直從新野、樊城緊緊跟隨著劉備。   百姓們扶老攜幼、拖男帶女、報車步行、挑擔背負著,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淒慘!   劉各心情沉重地看著那排列長達數十里的人群,悲場地對身旁的孔明道:「孔明軍師,這如何是好?我覺得很吃力,這麼多的民眾依賴,信任我,而我卻無能為力。」   孔明聞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責了。因為,百姓們懼怕曹操,所以,才不辭勞苦的情願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眾的愛戴的。   雖然,曹操位居高職,卻是個無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從前,那場徐州之役就是起因於徐州牧陶謙的部下殺害了曹操之父,才引發了曹操的報復、起兵來攻的!」   「父親被殺使曹操失去了理性,不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連數十萬的一般百姓……婦孺、老人,也無一倖免地慘遭殺害,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對待自己的敵人,他冷血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不寄予絲毫同情,由那場血腥的屠殺中,荊州百姓就早己領略了曹操的冷酷無情,陰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說完,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來,神情甚是激動。   劉備驚疑地注視著孔明,低沉地道:「真沒想到……軍師你競也會如此指名道姓地辱罵他!」   孔明聞言,憤憤地道:「因為……因為,當時我也在場!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殺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劉備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孔明……孔明又感慨萬千的悲慟地道:「當時,那情景令我現在憶起仍心有餘悸,不免膽寒。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大地堆滿了死屍,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鮮血而被染成了鮮紅色。許多人臨終時的慘叫聲、哀號聲、怨恨聲,至今仍縈繞在我耳際!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不把人當人看、大肆屠殺的曹操的殘酷暴行!」   劉備聽著孔明這一番憤慨之言,道:「孔明!這個飽嘗戰亂之苦,深為曹軍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輕人,為了我們『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這個宏偉的目標,來共同作戰吧2」   孔明身旁的黃月英想著孔明剛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統天下,是為了自己的權利慾,而非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會拒絕為曹操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戰一樣會導致百姓犧牲流血,難道說,沒有犧牲就無法建築一個安和的人世嗎?」   長長的逃亡隊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著,百姓們憂心重重的茫然地看著前方!   在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少婦肩負行李右手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討人喜愛。   突然,這小孩向這少婦問道:「娘,敵人的軍隊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少婦怒瞪著兒子,怒道:「你……你這孩子!不要亂說!」   小孩嘟起小嘴,氣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樣說的嘛!我說的不對嗎?」   周圍的人們都用眼怒瞪著小孩,那少婦生氣地道:「傻瓜!不許你再那樣胡說八道了!」   小孩瞪大雙眼,迷茫地問道:「為什麼?我們要是被那些壞蛋抓住了,不是全都會被砍頭的嗎?」   少婦氣極吼道:「叫你別再說了!再說,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見他娘真的生氣了,忙低頭不語。   驀地,她們前面有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注視著她母子倆,微笑著道:「別擔心,沒事的!因為……因為,我們有龍大哥在啊!他很厲害,他會保護我們的……!   」   少婦未等她說完,便驚訝萬分地急急問道:「你說『龍大哥『?是……是說那個龍之軍師嗎?」   小姑娘點點頭,揮舞著雙手得意的輕輕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厲害呀!上一次,他還把自己大好幾倍的一個叫許褚的敵將給打倒了呢!」   旁邊,有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較胖的那人,興奮地道:「昭!這我倒聽說過!」   他話音未落,身旁那較瘦之人急急道:「這消息,我也聽說過!聽說那個叫許褚的人可是曹軍是最厲害的大將哦:那龍之軍師竟然一拳就將他擊倒了,真不愧是龍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伙子聞言,忙奔前兩步,看著二人,高興地道:「是啊,有了龍之子,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曹操他親自攻來,我們也能化險為夷的!別擔心了:」   忽然,旁邊有人接道:「哼!光講渾話有什麼用?」   眾人忙轉身看去,只見後面走來一位駕雙馬車的壯漢,車裡裝滿了沉重的器具。   小伙子忙氣惱萬分地怒瞪著他,憤憤地道:「喂!你這人是怎麼啦!你對龍之軍師有什麼不滿嗎?老兄!」   就在他馬車後邊不遠的龍天揚與冬梅二人注視著那趕馬車的壯漢,看他如何回答。   只見那壯漢鄙夷地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冷冷地道:「曹軍可是百萬雄兵哪!而我們這邊卻連五千都不到!只有一個龍之子在,他能應付得了那麼多人嗎?不管我們怎麼逃,也逃不了被殺的命運!」   話音未落,只見人群中議論紛紛,都驚愕萬分地注視著那壯漢。那小伙子聞言,不由驚呼道:「啊!什麼?百……百萬雄兵?」   龍天揚二人聞言,也不由沉重地點點頭。暗忖:「這壯漢並未誇張,現在的確是敵眾我寡,雙方兵力相關懸殊,難怪他會如此說出。   眾人都憂心重重地議論著,向前走著,走到一段地面潮濕的路時,忽地,那車□轆猛然陷進地面,深達一尺有餘。   那壯漢忙跑過來一看,馬車已傾斜,一邊□   轆深陷。他使足力,使勁向前推去,那馬車只微微地動了幾下,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壯漢著急的吶吶地道:「這下完了!我得暫時卸下行李,然後再把車推到前面才行!可惡!連這馬車都和我過不去!」   那壯漢正欲轉到車後,再用力推時,只見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將雙臂放在車板下面,猛然一聲大喝,只見那馬車已倏地從坑內開起,然後,他一按馬車,那車便向前馳丈餘:不知是誰驚呼道:「他……他就是龍之子!」   眾人聞言,忙都聚了過來,紛紛驚歎道:「哇!好……好厲害呀!一把就把這千多斤的馬車給推了起來,真是神力啊!」   眾人都羨慕地注視著龍天揚,不住時驚讚著。而那趕車的壯漢早己驚得膛目結舌。   龍天揚轉首注視著他,深沉地道:「這位兄台!你說的話雖然一點都沒錯!可是,儘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觀,還是得想著要活下去,否則,就真的會被他們曹兵殺了哦!」   那壯漢囁嚅著,驚駭無比的注視著龍天揚。   人叢中立即爆發出讚歎聲:「好……好厲害呀!龍之子一個人就把滿載著貨物的馬車給抬了起來,還有,他推那車時,將那體壯膘騾滿的馬都推出了幾米遠……   」   「他就是這樣打倒許褚的呀……這不是像我們這些普通的人所能辦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龍之子!」   「是啊!我們這路上只要有龍之子保護著,他就會讓我們免遭曹軍毒手的:我們一定會脫險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議論著讚歎著……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摳,他緩緩走到龍天揚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龍之子!有你在,我們這些人都會沒事的!「龍天揚心在顫抖,在悲痛……暗付道:「這些人們什麼都不明白…   …根據往後的歷史發展,我們就算到達了襄陽,蔡瑁他也不會讓玄德大人和我們一行人進入城內,我們還是只有繼續逃亡一途可走……然後,終於被曹操的先頭部隊給追上,許多的士兵和百姓慘遭毒手,屍橫遍野的這段歷史,他們也毫不知情……   他們一點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樁大悲劇在等著他們,他們只是想念龍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們想念只要有龍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軍的毒手……驀地,冬梅羨慕地道:「天揚!百姓們經過剛才之事,似乎對你的愛戴又更加深了呢!對丁,你剛剛使出是『雲體風身『之術嗎?好厲害呀!競能將那沉重深陷的馬車隻身拔起!」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可是,它對曹操的大軍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要光靠『雲體風身『之術來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為龍之子的我又不能把這層顧忌說出來!」   冬梅點點頭,低低地道:「天揚,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體會到。但是,面對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們,你就盡一些力吧!啊!襄陽己快到了,我們趕快一點吧!」   又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趕路,眾人終於來一了襄陽城的城前。   兵士們齊歡呼道:「啊──是襄陽城!我們終於到了!」   劉備偕孔明、關羽、張飛、龍天揚、冬梅和趙雲等人馳在隊伍的前面,瞬間,便來到那高大雄偉的城門前。   城門緊閉,也無士兵把守。劉備向城樓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劉玄德,為逃避曹操追殺,特與百姓共同逃奔至此,還請開城讓我們進入!」   話音未落,只見城樓上己湧現多人,眾人如眾星捧月般簇擁出一將。   劉備註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見蔡瑁手扶城牆,陰狠狠地道:「玄德,你這個國賊,在下面亂叫什麼啊!   快滾吧!我絕不會開門迎賊的!」   張飛聞言,怒不可遏,他切齒道:「你……你說什麼?大哥,既然如此,我們就用武力攻城!將蔡驀那狗雜碎抓住千刀萬剮!」   劉備側首注視著他,阻止道:「慢著,張飛!」他抬首注視著蔡瑁,思索瞬間,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礙事,我願意離開,但其他這些人是荊州的百姓,能請你開門收留他們吧!」   蔡瑁聞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們是跟隨你而來之人,非我荊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們,會被丞相懲罰的!」   劉備驚愕的注視蔡瑁,萬沒料到蔡瑁間會說出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話,隨驚詫地道:「你……你說什麼?蔡瑁!這可是荊州的百姓啊……」   還未等劉備說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別理他們,把他們全趕走!」   說無,一揮右手,城樓上立即湧現出數名弓箭手,個個拉弓拈箭,向城下眾人瞄準。   「哩哩……」萬箭齊發,密如雨點般向人群中射到。   眾人嚇得大驚失色的驚叫道:「啊!快逃啊!」呼喊聲伴隨著弓箭的呼嘯聲,叫罵聲混合著慘叫聲,響成一片……劉備邊用劍拔擋著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邊憤怒的注視著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眾人。   龍天揚雙目圓睜,氣憤萬分地用劍拔擋著射來之箭。忽然,他聽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別死呀!」   聞聲,他驀然看見一少婦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涕地叫喊著搖拉著他娘,其情景甚是淒悲。   龍天揚見狀,也不覺心中悲慟不已,他忙奔了過來,用劍擋著那射向這母子倆如雨般的箭。   那少婦見龍天揚站在身旁,隨便吃力地道:「龍之軍師大人!求求你……將這孩子……照………」   話未說完,便垂下首來,寂然不動。   龍天揚忙驚呼道:「這位大嫂,你醒醒……」但這少婦己紋絲不動……龍天揚悲慟萬分……那小孩趴在他母親身上,號陶大哭不止。   豁然,剛才百姓們那信任的言詞,神情一──浮現在他腦海裡,縈繞在他耳旁。   慘嗥之聲,不斷傳來,躺下之人,越來越多。   蔡瑁在城樓上俯視著下面不斷傷亡的兵民們,他不禁獰笑著惡狠狠地道:「支持玄德的人,都該殺!你們給我狠狠地殺!」   龍天揚注視著那如厲鬼般地蔡瑁,不禁怒從心起,他雙目暴睜、角毗欲裂地狠盯著那得意異常的蔡瑁,隨便一把將身旁一名士兵的長槍奪過,恨恨地吶吶的道:   「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愛護、珍惜的嗎?為了巴結謅媚曹操以苟延殘喘,你甚至不惜殺害無辜的人嗎?」   突地,他一聲厲喝:「蔡瑁一一!!!」話音未落,他己將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向蔡瑁拋去!   蔡瑁突聽城樓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時,只見一桿長槍如虹般射向自己,只嚇得魂不附體!   已來不及躲避,已被那長槍穿透右肩窩,釘在身後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難忍,忙大呼道:「哇啊!誰快幫我把槍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幾名士兵,正欲給他拔槍只見龍天揚手裡又握著長槍,大喝道:「別動!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射箭!否則,我就瞄準你的頭!」   黃月英見狀,驚呼道:「天揚公子!」   龍天揚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大聲道:「蔡瑁,追根究底說起來,都是因為你企圖殺玄德大人,鳳翔才會被司馬懿抓走!這一切的罪惡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殺你,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蔡瑁痛得齜牙咧嘴的急急辯道:「龍之子,這……那次暗殺玄德大人,並非是我個人的……」   未待他說完,張飛己緊咬鋼牙,豹眼圓睜地怒道:「蔡瑁,你還狡辨!全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害得我不能再和龍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關羽也接續道:「而且,害得天揚也差點因此而喪命!」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揮,怒吼道:「蔡瑁,你還不快叫他們退下!否則,就別怪我們的青龍刀和蛇矛要貫穿你的五臟!送你上西天!」   蔡瑁聞言,不禁駭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關羽……張飛他們!」   突然,城裡衝出一將,只見他身長八尺,面如重棗,率領幾百名士兵衝上城樓,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這個殘暴不仁的傢伙!向曹操獻媚、賣國求榮的你,才是真正的國賊!」   「嗆啷」一聲,這人抽出寶劍,怒瞪著蔡瑁,厲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話,我就絕不饒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為救百姓而來投我們荊州,你為什麼拒絕他!而且,還殘殺軍民!?」   蔡瑁注視著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瘋了嗎?蠢蛋!竟敢對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張飛一見這被稱為「魏延」之人,隨對關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來,這荊州城裡也有這麼一名勇猛的『男子漢』啊!」   突地,孔明對劉備低沉地道:「主公,我們快趁現在離開這兒吧!」   劉備點點頭,隨命軍民們速速離開這裡。軍民們扶老攜幼,奪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見劉備眾人都趁機撤走,隨氣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劉備!   對!都是你這個該死的魏延,被你這麼一鬧,玄德他們全藉機逃走了!來人,快把這個叛徒給我抓起來!」   眾士兵如狼似虎時將魏延團團圍住。   忽然,一聲破空風響,「鳴」地一挾著勁風,從城牆上飛過來──桿長槍,刺向四名手執長槍正欲刺向魏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齊齊一聲慘叫,全被那飛來的長檢自前胸刺入,後胸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驚疑地俯視樓下,只見張飛向他一招手,高聲叫道:「老兄,趁現在快逃吧!如果你沒死的話,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魏延聞言,眺望那漸漸遠去的張飛,大聲叫道:「張飛!我看,你才得小心別被曹操給宰了呢!要不然,就後會無期了!」   魏延掃視著那圍住他的士兵們,怒喝一聲,掄起大刀劈砍戳剁,殺向眾人。   猛將──魏延,在一番激鬥後,總算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來。因尋不見劉備,隨獨自往長沙投奔長沙太守韓雲去了。   劉備率領軍民一路猛奔,劉備掃視著身後那疲憊不堪、行走緩慢的人流,低沉地對身旁的孔明問道:「軍師,往後我們帶著這些百姓該何去何從呢?」   孔明聞言,沉思瞬間,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們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荊州第一要衝,兵糧也很豐富……只是……」   劉各見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問道:「軍師,只是什麼?」   孔明頓了頓,沉重地道:「只是像我們這樣帶著數十萬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預期中前進的!我怕再這樣下去,只會被曹軍追上,而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我知道這樣說有點殘酷,但,我們實在必須要早點和百姓分開,趕緊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將要不多時就被曹軍們追上了!」   劉備聞言,激動萬分地道:「這……這一點,我辦不到!」   孔明注視著神情激動的劉備,著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說完,劉備便激動的臉色慘白,嘶啞地道:「軍師,剛剛你還是對我說過嗎?你說你忘不了曹操他草營人命暴行!假如我現在拋棄這些百姓,任他們遭到曹軍的殺戮的話,這和曹操屠殺百姓的暴行有何異呢?讓我放下百姓而不顧,只管自己逃命,這種做法,我絕不贊同。我寧願做一個和百姓們一起死在這亂世中的傻將領,哪怕只有我一個也好!」   孔明被劉備這番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所深深震驚、感動!童年時所親身經歷過的戰亂之苦。   其悲淒的情景又歷歷在目。心裡暗道:「這個亂世,因戰爭而犧牲的,並非總是當權者,而是一些沒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劉各轉首對他堅決地道:「走吧,孔明軍師!我意已決,只要活著一天,路就會無限綿延!」   孔明聞言,面露喜色、欣慰地對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終於可以確信了,少年時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個我願意竭盡畢生精力輔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面的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劉玄德!」   劉備、孔明等一行人率著百姓們緩緩前行……    【第十七章 義阻追兵】   數日後,曹操率大軍由樊城進駐襄陽完畢。   在荊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極。即有荊州將軍蔡瑁和張允兩人極盡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諛謅媚,不知是否此舉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為水軍大都督,張允則升為副都督。   但是承劉表家業的劉蹤,則被降為青州刺史劉宗見曹操神情肅穆、神態威嚴,隨嚇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後。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輕攏,低低問道:「丞相!小犬劉宗應該是要當上荊州牧的,然而卻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視著他母子倆,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臨近都城要地,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劉宗驚駭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辯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為荊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對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說完,曹操便冷笑一聲,輕蔑地道:「呵……,別擔心,荊州不久將與吳開戰,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揮應付得來的!待東吳之戰役結束,天下恢復太平時,我會再讓你堂堂皇皇地當上荊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會希望你這樣的!」   說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視著二人。   蔡夫人偕劉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揮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倆退下吧!」   二人忙應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氣,側首對旁邊的黃鳳翔,關切地道:「娘娘,一連串的政事,讓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黃風翔點了一下頭,低低地「哦!」了─聲,隨起身緩緩離開殿堂。   曹操見黃風翔已離開,隨即喚過司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馬懿!不要驚動娘娘,殺了劉宗他母子倆!明白嗎?」   司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卻說蔡夫人與劉宗母子倆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將王威率領幾十名士兵相隨。母子二人坐在葷內,氣忿難平。   蔡夫人怒瞪雙目,憤憤地道:「該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兒子劉瓊當成是絆腳石……你給我記住!這個沒良心,沒心肝的傢伙!」   蔡夫人怒罵不迭,王威老將聞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擔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會拿下曹操的首級……」   忽然,他止住話,驚恐萬狀地注視著前面四丈遠的地方,只見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們的之人,攔路擋在前面。風吹起他的衣衫,隨風飄揚,且如大旗般獵獵作響,讓人覺得他神秘無比。   王威驚駭萬分地顫聲問道:「來……來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話,驀然,正午的陽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變得長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變得愈來愈黑愈長。   王威見裝,不禁失聲驚呼道:「咦?他……他的影子變長了……!」   話音未落,只見黑寬的身影,豁地閃起掃向王威,只聽「砰」一聲,那王威一聲末叫,那連盔的頭顱與那齊前蹄而斷的馬首,齊飛向半空,重重墜落於塵埃之中。那鮮血狂噴不止的人屍與馬屍也同時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與那些隨從士兵見此慘狀,都驚得失聲尖叫,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緩緩轉過身來,只見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這人唯露在外的雙眼進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掃視著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騎』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們的首級!」   話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變得更長、更寬,如刀般在人叢中盡情地揮砍著。   只在瞬間,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隨從士兵的首級全跌落塵埃。「黑瘴虎」看著那血流滿地,屍首分離的慘景,不但不起憐惜之情,反而仰首獰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劉宗首級前,他用一塊黑布將兩顆首級包紮好,然後提在手裡,轉瞬離去。   在荊州襄陽曹操的書房裡,此時,曹操正凝神寫著什麼。   忽然,他的軍師──荀或來到門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見!」   曹操聞言,放下筆,深沉地道:「進來!荀或!」   苟或推門而進,掃視了室內瞬間,沉沉地道:「丞相,我們來到這襄陽,已匆匆過了數日了!難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們的事了嗎?」   曹操呵呵笑道:「我沒忘!不過,這陣子我的確是忙於整頓荊州的防護和發佈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時,這一切政務就會告一段落,荊州之長才剛換人而已,不把這塊地盤先鞏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擊玄德他們呢?」   話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剛換了荊州之長?」   曹操見荀或滿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爐就明白了!」   說著,用手一指東邊的一鼎青銅香爐。   苟或緩緩地走到旁邊,掀開爐蓋,一觀之下,不禁丟魂失魄般地脫口驚呼:「蔡夫人!劉瓊!」只見爐內放著兩顆暴睜雙目,張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級,看那血跡,還似剛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視著那驚駭萬分的荀或,雙目放射出陰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為他們之死,感到憐惜,難過!他們企圖利用我來對付劉備,對於這種陰險、狡猾的人,如若不早點將其除掉,只怕會釀成大禍!」   頓了頓,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當我發現這爐內有兩顆血淋淋人頭時,自己也不禁吃了一驚呢!」   荀或沉思瞬間,低沉地道:「丞相!這件事我想該不會是司馬懿所搞的吧?」   曹操聞言,神情肅沉淡漠地道:「這件事是我要司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騎』在今天之內出發去追擊玄德他們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認司馬懿的確有他殘酷的一面,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適合去討伐帶著一大群老弱婦孺的玄德!」   荀或聞言,心裡異常急煩。他微帶慍怒的注視著曹操,沉沉地問道:「為什麼……?丞相要任命那樣一人為『虎豹騎』之首呢?『虎豹騎』可是集天下精銳之大成的部隊,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話下,而其歷任將領皆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儘管前任首領曹純大人弊死,但你為何會選擇司馬懿為『虎豹騎』的繼任者呢?」   頓了頓,荀或似有感悟而顧慮地道:「司馬懿這個人,太危險了!我感受不到一絲他對丞相你的忠誠!說不定,往後他還會給丞相帶來災禍呀!」   曹操低頭沉思瞬間,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沉沉地道:「苟軍師,我知道你對我的忠誠,才會直言不諱的對我說出這些話!不過,就如你所講的那樣,也蠻有意思的!假如他當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殺親逞子,我也照用不誤!我已觀察也司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傑出,因此,我才大膽地把『虎豹騎』交給他!」   頓了頓,他目光平視,神情肅沉地緩緩地道:「再說,人稱我為『亂世的奸雄』,能和這人間奇材──司馬懿一較長短,這也是一種趣事!」   荀或聞言,神情黯然地低頭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亂世豪傑,天上的星宿。但願他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才好……」   此時,在襄陽城的校場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的兵馬正緩緩行出城外。這些人馬是清一色的身著黑色盔甲,個個臉上毫無表情,只有用一個字來深切地道出:「冷!」   有兩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掃視著這些怪異的騎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鬚的士兵,驚疑地向身旁那年輕的士兵低低地道:「喂,……這些全身烏漆抹黑的騎兵是……   ?」   那年青士兵面顯懼色的顫聲道:「這些人是……是『虎豹騎』!」   留有短鬚的士兵聞言,驚駭無比的結舌道:「什麼?這……就是……?可是,他們的表情怎麼那麼怪異啊?好像死人一樣的冷板著臉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嚇人!」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只見行來一騎,馬背上是一名頭裹黑巾,同樣表情冷漠無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騎』中『五虎神』的『赤飛虎』。她注視著路旁這留有短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點都沒錯!他們這些入表情是很怪異,很冷漠……因為,這些人沒有半個骨血親人,他們是可以為了將軍而隨時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作戰成效!」   頓了頓,「赤飛虎」面帶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說咱們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隊,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咱們對人沒有一絲感情!」   那兩名士兵聞言,不禁駭得冷汗涔涔,光聽她說出,就己深刻地體會到這些人作戰時,那股瘋狂之態!二人滿面驚駭萬分之色,面面相覷瞬間,忙拔腿離開。   「赤飛虎」見那二人竟嚇成如此模樣,不禁冷笑連連,心裡暗道:「你等著吧,龍之子!你死期己不遠了,待我和你交鋒時,看我如何摘下你的頭顱!」   「赤飛虎」率領眾人出了城門,大軍即策馬疾馳,揚起蔽日塵煙,向劉備等人追去!   在城樓上,「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目送眾人漸漸遠去,冷漠如冰的臉孔,竟浮現出絲絲笑意,不,是陰狠的獰笑。   司馬懿冷笑著,低沉地道:「呵呵……,龍之子和玄德,真是兩個蠢蛋!假如他們始終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講什麼騙人的正義的話,那麼,就讓他們在百姓的屍堆中去體會正義所帶來的無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劉備等人率領百姓們一路往江陵而去,數日後,關羽與劉備一行分道揚□,另起水路乘兵船數百艘共赴江陵。   初時,關羽是和劉備一行人走陸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帶著數十萬的難民同行,實在是遠比想像中還要難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備妥兵船之後,讓關羽率領部分難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傷的人們,以及無法長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們,雖都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數十萬民眾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陸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還有老人和小孩摻雜其中。   站在船頭心事重重的關羽,想到這些,不禁在心裡暗暗禱告:「希望大哥與百姓們能平安到達江陵!」   是的!關羽擔心得一點都沒錯!   劉備一行意欲進入襄陽前面的當陽縣,但其行程之慢,一天僅能行十幾里路,路途漫長似乎遙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馬車數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輛,百姓們個個均身負行李,走了十幾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來越慢。   更嚴重的是,在這些體弱之老人、婦孺當中,不斷有人因生病、疲勞而陸續倒下,就這樣,劉軍的一行人一方面擔心曹操的追兵馬上追到,一方面又無法如計劃中前進。   此時,走在逃亡隊伍之列的又深知這亂世歷史演變的天揚,對這種寸步難行的窘態已感到萬分焦躁與坐立難安!   他暗付道:「我們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時才能與關將軍他們在江陵相聚!這樣走實在是太慢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曹操的追兵給追上的!不……不走快點的話,將……!」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擔憂著,突然,那個媽媽被蔡瑁士兵用箭射死的名叫小石頭的小孩,由於,踩到一石塊上,而被摔倒在地,隨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龍天揚忙牽馬走了過來,關心地道:「你怎麼摔倒了?小石頭!沒事吧?」   小石頭揉著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蓋,傷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動了!」   龍天揚將他扶起,安慰道:「那麼點小傷,不礙事的:乖,我們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話音未落,小石頭哭著吵道:「不要!我已經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龍天揚本已十分煩惱,心事重重,現被小石頭這麼一鬧,心頭的氣惱不由地進發出來了,他一皺眉,雙眼怒瞪,注視著小石頭,大聲道:「小孩子不要這麼任性!累的人不只是你一個,大家都一樣!快起來──!」   小石頭見龍天揚發怒了,不禁害怕地瞅著他,低低地抽泣著……龍天揚見他不作聲,神情也挺悲慟,輕輕地道:「小石頭,聽話,別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走累了,可他卻忍耐著疲憊,勇敢地走著,不只你一個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塊走,聽話!」   說著,欲將他牽著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頭氣吁吁地道:「什……什麼嘛!他們都說謊話,說什麼只要有龍之軍師在,就不會有問題的,現在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娘她還死呢?」   說著,小石頭又大哭起來,其情形甚是悲淒,讓人不禁黯然神傷。   龍天揚聞言,只覺得心被人抓撓了一般,異常難受、痛苦。驀地,小石頭娘臨死時的話又迴盪在他耳旁:「龍之軍師大人!求求你,將這孩子……這孩子照……   」   龍天揚只覺得熱血澎湃,有一種愧疚感立時湧上心頭。暗付:「對呀!小石頭他娘臨死前,那眼神,那未說完的話,分別是讓我將小石頭照顧好。可是,她屍骨未寒,我卻怎麼能讓她在九泉之下,見到小石頭這副模樣,而感到傷心呢?」   想至此,龍天揚懷著愧疚的心情雙手將小石頭抱起,放在自己的馬背上。   小石頭驚訝萬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淚,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視著龍天揚,暗道:「怎麼回事?剛才還對我凶巴巴的,怎麼轉眼卻對我這麼好呢?」   龍天揚將小石頭穩穩放在馬背上,深沉地對他道:「沒錯!我沒能保護好你娘!不,不只是你娘一個而己!還有其他許多人都在我眼前喪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頭頓了頓,忽堅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見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龍之子』的人們再遭受屠殺!一個也不要!」   小石頭與旁邊的冬梅,注視著那神情激昂、激動萬分的龍天揚,不禁驚詫不己……天色己晚,早已疲憊不堪的軍民們,遵照劉備的命令,便在一片寬闊、寧靜的平地上紮營結寨,停下歇息。   在一聲平坦的草地上,有八九人圍坐在一堆篝火邊,在議論著什麼。這幾人正是劉備、孔明、張飛、龍天揚等人。   只見孔明輕搖鵝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肅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們即將前往的江陵,是個水軍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軍備設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的軍隊再壯盛,也無法輕易地攻進來的!但是,有消息傳來說,曹操己進入襄陽城了!照我們如此緩慢的行軍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給趕上了!」   劉備點點頭,低低地道:「哦!不過,一旦關羽的水軍到達江陵了,我們不就有援軍了嗎?」   孔明聞言,低沉地道:「的確!有了關羽將軍的援軍,我們大概就能逃出敵手了吧?只是,關羽水軍中載有眾多的傷患病人和婦孺老人,無法中途改走陸路,因此,唯有走水路,遠繞長江進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這一來,就要花費不少時日!」   頓了頓,孔明思索著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關將軍從江陵率援軍到達這兒快,還是曹操追兵趕到這兒快?不過,依照眼前的情勢看來,局勢對我們相當不利!」   劉備聞言,驚駭地注視孔明,輕輕的「哦」   了一聲。   孔明低沉地接續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遭敵人追兵趕上的命運,將猶如黑夜觀燈般清晰可見!因此,我想要率領其他的援軍來!」   劉備驚疑不解地驚問道:「什麼?其他的援軍?軍師,我們哪裡還有什麼援軍呀?」   孔明輕搖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劉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劉備驚喜萬分地道:「哦!軍師,原來,你還有這一招啊!」   孔明隨將他與劉琦的詳情敘與眾人得知……原來,夏口劉琦乃荊州州牧劉表之長子,現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實上對劉琦而言,孔明還是其救命恩人!   至於緣由,則要追溯到孔明劉備時談起。   當時,劉琦以劉表長子身份,當然被視為荊州之牧的繼承人,但其繼母蔡夫人則散立自己親子劉宗為繼承人。因此,她視劉琦的存在為一障礙!   多次藉機欲將他除去。   而不知何時何地自己的性命將斷送在繼母手裡的劉琦,則將自己的願望說給孔明聽,並向孔明請教,求脫險之計!   於是,孔明如此建議劉琦:「公子,你不妨對令尊說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職。   江夏郡位於吳之邊境上,乃一重要戰略據點。如此,想必令尊也會答應讓你去護衛江夏郡的。這樣,你就可避過繼母的迫害了!」   就這樣的,劉琦照孔明所教之計,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過了蔡夫人的暗殺!   劉備聽完,恍然大悟,驚喜地道:「對呀!   只要是你開的口,劉琦大人他一定會爽快答應出兵的。那就偏勞你了,孔明軍師!」   孔明忙執扇拱手應道:「是,主公!」   孔明說完,正欲轉身離去,那張飛忽地從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軍師,慢著!慢著!你這麼走了,那我們這些現在不就沒有軍師了嗎?要是敵人前鋒先到達,追上了我們,那由誰來指揮打仗啊?」   經張飛這麼一提,眾人也才覺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視著孔明。   孔明正欲開口,忽然,龍天揚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關於這點,我有個請求!」   眾人都驚疑地注視他,只聽龍天揚深沉地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時間!無論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軍之到來,全看我們如何爭取時間來避開敵方的追擊,方可達成!因此,請玄德大人給我幾百名兵力,我想利用這些兵力來佈置陷阱,從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進!」   劉備驚愕不解地道:「什麼?佈置陷阱?」   張飛聞言,愣愣地注視著龍天揚,吶吶地道:「我沒聽錯吧?在這種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還能佈置陷阱?這怎麼可能呢?」   龍天揚掃視著他二人,堅信地道:「雖說這裡是平原,但並非什麼都沒有呀!   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找出一、兩個阻止敵人追兵前來的法子,我還是有的!」   劉備沉思瞬間,喃喃地道:「哦……的確是只要能多爭取時間,說不定我們就能逃過曹軍追兵的追擊……」   但他又遲疑地注視龍天揚,疑惑地道:「不過,你真的行嗎?天揚!一旦你站出來有所行動,鳳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為,鳳翔還掌握在他們手裡呀!」   龍天揚聞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鳳翔她是『龍之女』!我想,就算是曹操發火,他也不敢輕易處分『龍娘娘』的吧!」   劉備沉重地點點頭,沉沉地道:「天揚,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就請你挑選一人擔任該計策的陣前指揮吧:」   話音未落,龍天揚便自告奮勇的低沉地道:「這個陣前指揮,就由我來擔任便行了!我來等待敵人的追兵,設計阻住他們!」   眾人都驚詫地注視著他……劉各忙阻止道:「這……這怎麼行呢?怎麼能讓軍師擔任如此危險的任務!」   龍天揚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為,這個計策若不是『龍之子』就無法完成!」   劉備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萬一……」   龍天揚激動萬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稱呼我為『龍之子』,我豈能再這樣一直按兵不動呢?就是一天也好,一個時辰也好,甚至是半盞茶的功夫也行……為了能多救一個人,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可能地多爭取一些時間!」   眾人聞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動萬分……劉各見龍天揚語氣堅決,神情堅毅。隨輕歎一聲道:「唉!看來此刻的我,不僅無法改變你的決心,就是想改,恐怕也無餘力……?」   頓了頓,劉備感動地熱淚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揚,既然是為生靈百姓著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龍之力』了!」   龍天揚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氣了!那麼,我立刻著手準備去了!」   說完,轉身離去。   張飛注視著龍天揚的背影,驚喜地喃喃道:「嘿!沒想到那傢伙終於重新站起來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戰後,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後又有樂子可玩了!」   趙雲也暗道:「『龍之子』他當真振作起來了,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領!   哦!的確有趣!」   此時,孔明走至劉備面前,執扇拱手,低沉地道:「那麼,主公,明日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發,去請援兵去了!請你多多保重……」   劉備未待他說完,便低首輕輕地道:「我真慚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強些,就無需讓你和天揚如此勞苦奔波了……」   孔明搖搖頭,低低地道:「這是每個人的天命,還請主公無需在意!啊!我還得去準備準備,主公連日的奔波,你也勞累了,早些歇息吧!」   說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轉身離去。   劉備見孔明離去,心中難受極了,龍天揚剛才所說的「我來等待敵人迫兵,設計阻住他們!」   「為了能多救一個人……」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又迴盪在他耳旁。   劉備十指交叉,使力緊握,「咯□」的脆響聲,立時響起。他痛苦,自卑萬分。心裡暗道:「我……我是個多麼無用的將領啊!竟然……竟然要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來背負我們的命運!我真感到慚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營帳,迎面走來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黃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剛過來時,遇見天揚,我見他那焦急的模樣,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險的任務了!」   孔明沉重點點頭,低沉地道:「是呀!雖然,他是一個熟知未來的少年,但我擔心,說不定曹操的追兵會比我們想像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這些我也不能講出來,說了也只會讓大家內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難為『龍之子』了!」   月英點點頭,低低地道:「你預料的不錯,曹操的追兵一定會比我們想像中更早的追上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天揚的焦躁,說不定會紊亂了『天命之相』!」   孔明驚訝地吶吶地道:「紊亂了『天命之相』?」   黃月英回憶道:「在襄陽城門前,當天揚持槍對付蔡瑁時,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有一股與『天命之相』相異的驚人的波動!照這種情況看來,假如天揚他的心受到了所謂的『殺意』之作用的支配時,那麼,他很可能就會成為無人制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驚駭不已的低沉地道:「原來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過,月英!你擁有一種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請你留在這裡,夏口我一個人去便行了!對了!假如天揚的『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那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制止他吧!別讓他的『天命之相』紊亂了!」   月英聞言,沉思片刻,擔憂地道:「不過,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無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帶著輕騎數名,前往夏口。   而龍天揚卻指揮士兵們將營帳前,那一片濃密茂盛、粗長的竹林裡的竹子砍了許多,然後,剖削成一片片細細的竹片。   士兵們都在使勁砍伐著。有一名身著甲青、身材高大、健壯如牛的士兵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將剛劈好的竹片,捆紮成一捆,然後,放在肩上,向龍天揚跑了過來。   這人正是焦覽,剛加入劉軍的隊伍中。   來到龍天揚身旁焦覽高興地道:「龍之子!   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細細的了!」   龍天揚微笑著道:「哦!辛苦了,焦覽!」   焦覽聽龍天揚如此說,隨「嘿嘿」笑道:「沒什麼,我不累!」   龍天揚忽地輕輕地道:「哦!焦覽,請你幫我做一個和這個相同的東西!」   說著,龍天揚拿起一隻用竹蔑編扎,外面粘紙的竹筐,向焦覽遞了過去。   焦覽接過那竹筐,愣愣地盯著它,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   龍天揚微笑著道:「這是立體風箏!它能藉著風力飄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覽驚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後呢?飛在空中,是要攻擊敵人嗎?」   龍天揚低沉地道:「不!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覽離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裡而己嗎?」   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道:「昭!它不攻擊敵人,就只在空中飄啊飄的而己!   」   焦覽驚愕萬分的驚叫道:「啊?這種東西能派上什麼用場嗎?光飄在空中有什麼用?」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焦覽,你別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場,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羅!會用它,當然就是一件殺敵的武器了!」   突然,龍天揚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還未轉過首去,只聽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麼怪東西來了呢!」   龍天揚轉首一看,驚訝地道:「冬梅!」   他驚疑而擔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那後軍誰來保護?」   冬梅雙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經出發了!反正他們一天也只有十幾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說,我已經把保護後軍的任務交給了別人…   …」   龍天揚吃驚地注視著她。   冬梅扮個鬼臉,興高采烈地道:「因為,我要和你一起迎敵,那樣殺曹兵才起勁嘛!」   龍天揚沉思瞬間,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趕快追上去保護後軍的百姓們!「冬梅面露懼色地驚呼道:「什……什麼?「龍天揚神情肅穆、深沉地道:   「因為,張飛將軍得保護大人,趙雲將軍得護衛兩位夫人才行!   本來防衛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連你也離開了,那後軍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經天揚這麼一細說,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後軍己無什麼防衛力量了。   龍天揚接續道:「可是為了幫我,焦覽他還是留在這裡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焦覽,保護小虎等所有後軍的人!」   焦覽激動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聞言,瞥了一眼龍天揚,佯怒道:「好了!你這個人討厭啦!每次都只會擔心別人的事!」   說完,冬梅又轉身對焦覽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雖然那哥哥很討人厭,可是小虎既老實又可愛,我回去就是羅!」   焦覽注視著她,急急地道:「你……你………」   冬梅雙眼一瞪,雙手叉腰,戲謔地道:「你這個笨瓜,個性雖刁鑽也不怎麼聰明,但卻不失為是個好人呢!怎麼?你生氣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討打呀!」   焦覽悲慟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從我們爹娘死後,小虎他就吃足了苦頭,雖然他很堅強,但畢竟是個八九歲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後他能過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聞言,心裡暗道:「這傢伙竟和我大哥一樣,都是很疼愛自己妹弟的人呢!」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戲謔道:「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小虎他們的!所以,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兩下就死掉了哦!」   焦覽一聽冬梅答應一定保護他弟弟時,高興的道:「嘿嘿……那還用說嗎?我怎的那麼容易就死呢?」   龍天揚微笑著注視著二人那燦爛的笑容。   正在此時,只見從竹林裡走出一位美貌艷麗、氣質不凡的年輕女子來。蓮步輕移,走到三人面前,驚喜地道:「啊!我總算找到你們了!沒想到這片竹林竟然這麼大,我差點以為自己迷了路了!」   冬梅注視著那女子,驚訝地道:「糜夫人!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了?」   只聽糜夫人微笑著道:「呵……我為天揚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這兒來,一定要看著他穿上去呀……」   龍天揚驚訝不已的道:「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構的道:「是的!這是我連夜趕製出來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   說著,就將手中那藍衫遞給了龍天揚。   龍天揚驚疑地注視著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為什麼要……」   未待他說完,冬梅便怒瞪著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來的呀!問那麼多『為什麼』幹什麼?快穿上……」   龍天揚愣愣地道:「晤……昭……啊!」   說著,便卸下甲育,將那嶄新的藍衫換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昭!是這樣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著倒好看,不過,我沒說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邊的焦覽向龍天揚全身打量著,猛然一揮左拳,驚呼道:「哦!還蠻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點頭微笑著輕「哦」了一聲:龍天揚被眾人看得有些發窘,他趨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謝道:「多謝夫人!」   糜夫人慌忙搖頭,急急地道:「不……不,該道謝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面面相覷,疑惑不解地注視著她。   只見糜夫人微笑著道:「『龍之子』,你……再靠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龍天揚驚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緊緊注視著龍天揚,激動萬分地道:「啊……多麼明亮清澈的一雙眼睛呀,還有你直視正前方時的那股英氣,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意志堅強的人!……」   龍在揚與其早已有過結合之事,但在冬梅他們面前也只能如此佯裝一下,他與糜夫人互使眼神,繼續向下說去。   糜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為了主公與數萬名庶民百姓,你卻勇敢地挺身而出與敵人作戰,就只因為你是『龍之子』,因而,才具有這與我們不同的勇敢犧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們向你表達深深的謝意……」   話未說完,糜夫人己激動的泣不成聲,淚流滿面。她猛然用雙手摟住龍天揚,慚愧地嗓泣道:「對不起……天揚……都是因為我們太沒用……」   龍天揚也激動不已,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玄德大把我的事對夫人都說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動,因而,為我連夜做好了這漂亮的衣服。啊!這糜夫人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呀!對了……自從媽媽死後,就再沒有人這樣抱過我了,剎那問,我覺得與這糜夫人之間變得很親密,很投緣!是了,本來我們己於過那件事了,她當然會對我好了!此刻,我覺得我似乎明白了媽媽說的『使命創造命運』這句話的含義!」   糜夫人激動萬分地擁著龍天揚,久久才分開。她意味深長的關切道:「天揚,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將敵人打敗。好好去發揮你的神勇吧……   」龍天揚被她的一腔赤誠之情所深深打動,剎那間,他,只覺渾身熱血澎湃,一種使命感在他心裡快速的上升……數日後一一曹操的追兵,終於,於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這片平原。奉命追擊劉備的這支軍隊,正是由「赤飛虎」所率領的「虎豹騎」!   「赤飛虎」率領「虎豹騎」的士兵,一路仔細搜尋,來到這片平原。   「赤飛虎」騎著黑色駿馬,鬥志昂揚的策馬馳在隊伍前面,來到一片樹林旁,她注視著地上那道道軌跡,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馬車的軌跡越來越新了,這說明玄德他們沒走多遠,就在附近頓了頓,她冷笑著,狠狠地道:「呵呵……我要盡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隨其後的愚蠢百姓給殺個夠!─個不留!」   話音末落,只聽前面樹林之中傳來一聲「恐怕沒那麼容易!」   「赤飛虎」悚然一驚,眾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從裡面躍出一人,橫擋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龍之子。只聽他英氣逼人的高聲道:「我不會讓你們這些凶殘的殺人魔鬼,稱心如意的!」   「赤飛虎」注視著他,失聲驚呼道:「龍……龍之子!」   隨機,她又陰笑連連地道:「呵……這小子還是識大體!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而且,還單槍匹馬地……與我對陣,沒錯!敢一人與『虎豹騎』為敵,向我『赤飛虎』挑釁,那他一定是個沒長腦子的白疑!我以為『龍之子』是個比我想像中還聰明的人呢2沒想到竟是一個白疑:」   頓了頓,她雙目凶光頓熾,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與人頭一起給砍了!給我上──!」   說著,「赤飛虎」猛一揮手,那些「虎豹騎」士兵如一群凶性大發的猛獸,洶湧撲向龍天揚,人人面孔冷漠,殺氣騰騰。   龍天揚待他們己快近身前,才向後疾奪幾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著一根濕漉漉的粗大麻繩。   那「虎豹騾」的士兵,見龍天揚轉身向後猛奔,以為他見對方人多,故而怯戰了,忙狂喜著向前追來。忽然,龍天揚一拉手中那麻繩,只見從他身後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條來。他大喝一聲,從林中用繩索拉出一大捆長達三丈的竹條,擋在眾人面前三丈遠的地上。   「虎豹騎」眾人連「赤飛虎」皆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不知他在幹什麼?   「赤飛虎」見眾人都楞住了,隨大喝一聲道:「你們還在發什麼呆?給我衝!   」   眾人都奔馬向龍天揚疾衝而至。   龍天揚冷笑一聲,將那些拉竹條所用的麻繩放在一起,快速無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條上,然後,一擦手中火石,將那麻繩點著了。   那麻繩「轟」的一聲,全熊熊燃燒起來,將那些竹條也燒著了。原來,這麻繩己讓龍天揚那些條也燒著了。原來,這麻繩已讓龍天揚塗了許多油,連那竹條上也灑了許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燒的這般快呢?   眾人正追到那長攔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見大火驟起,形成一道火牆擋在他們面前,且兩旁的樹木也被燒著了。那些馬皆驚嚇得揚蹄長嘶,止步不前,眾人也驚疑不己……「赤飛虎」驚駭的喃喃道:「龍之子,使得這是火攻之計!他的確很聰明,竟想到用塗滿了油的麻繩來助長火勢!」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龍天揚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違背歷史之事!   雖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見,那些信任我的人們,呼喊著我的名字而死去……想至此,龍天揚英氣勃發地大喝道:「你們這些傢伙,有本事就儘管過來!無論是誰,我都要他見識到我『龍之子』的厲害!」   龍天揚怒瞪雙目,雙拳緊握,威風凜凜地站在火牆這邊。   「赤飛虎」見狀,面色陰冷而驚駭的低沉的道:「『龍之子!』原來如此,你之所以敢單.獨現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誘我們中你的詭計啊!看來,太過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頓了頓,她忽地聲色俱厲地道:「不過,龍小於,我愈來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會把你的首級交給任何人!因為,真正強者的首級是屬我所有,從而證明了我是何等的厲害!還有,我殺死你,聆聽你的哀嚎聲,那樣,才能把我點綴裝飾得更美麗!」   龍天揚心頭暗凜,他相信眼前這個「赤飛虎」一定是有她值得誇口的能力。因為,「虎豹騎」的宇文緒曾特別對他叮囑過,「五虎神」一事。魏國第一猛將許褚,自是厲害,而字文緒說過:那「五虎神」可是比許褚厲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輕敵,要全神對付她才是!」   正在此時,突然,有兩名「虎豹騎」士兵從馬鞍上騰身而起,躍過那火牆,落在龍天揚面前。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抬頭看時,只見那兩人身材幾乎有他兩倍高大,都陰沉著臉,毫無表情,也不言語的俯視著他。   「赤飛虎」見狀,冷笑著道:「呵……,龍小子!拿出本領來吧:讓我見識見識『龍』的真正力量!」   只見龍天揚冷「哼」了一聲,低沉地道:「你們中計了!」   說著,向後退出丈許。樹林中突然閃現出許多身綁草木,拉弓拈箭的劉軍。原來,這些劉軍是身著偽裝,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見龍天揚忽地騰身而起,躍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飛虎』,我沒有輕率到單槍匹馬地埋伏在這兒的!現在,你們好好的享受吧!射!」   隨便著他一聲令下,那些憤怒不己,蓄勢已久的劉軍,齊拉弓向那兩名剛躍身過來的「虎豹騎」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兩名「虎豹騎」士兵忙躲閃著,用鐵臂揮擋著。雖然,他們將一些利箭避開,擋掉了,但那如蝗般的餘下的利箭,卻也將他們射擊成了刺蝟,兩人被射得跌在地上。   劉軍們高興地劉呼道:「太捧了!這下他倆是活不成了!」   龍天揚也點頭低沉地道:「很好!,儘管他們護住了要害,但身中那麼多箭,諒他們也無站得起來之理!不過,他們的確有毅力,射這麼多箭到身上,竟一聲不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來!」   他話音未落,只見那二人卻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殺氣騰騰地向龍天揚撲到了。   龍天揚見狀,大驚失色地脫口驚呼道:「什……什麼?」   兩旁樹林邊的劉軍們一邊驚愕萬分地拉弓拈箭對著那二人,邊驚駭地失聲道:   「不會吧!他倆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還沒死?啊!他們向『龍之軍師』撲近了!這下可完了,他們靠近了『龍之軍師』,我們就無法放箭呀!」   眾人正說時,只見那二人己形同發狂的野獸般暴瞪雙目,咬牙切齒,殺氣重重的撲到龍天揚身邊,並快捷無比的拔出腰間的長劍,各向龍天揚劈來。   龍天揚驚駭萬分地看著二人,暗驚道:「這兩名士兵是怎麼回事?真是奇怪!   明明身上中了那麼多箭,卻一點也不畏懼地迎面向我撲來!啊!還有那多……多麼冷酷驚人的殺氣呀!我若是不反擊,那性命就難保了!」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劍迅猛無倫地劈來。龍天揚隨縮肩向左微閃,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時,右腳步驟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緊握之劍,被龍天揚反折了回來,劍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陰冷的面孔,此時,己現出驚駭無比的神色。剛欲閃避,只覺右腿己被對方右腳踏在膝蓋上,只聽「呼□」一聲,膝骨己斷,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傾,只聽「噗」的一聲,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長劍所深深刺透。鮮血狂湧而出。   龍天揚一鬆手,那士兵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踉蹌著身子,「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劍被他猛然摔下,劍身而又透出很長。   另外那名士兵,見同伴被殺,更加凶狠地雙手握劍,咬牙切齒地向龍天揚前胸凌厲無匹的猛刺而來。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那士兵,心裡暗驚道:「這人為了防止關節不像剛才他同伴那樣,被我扣住,而用雙手握劍!這樣就可避免了!   龍天揚待他劍尖己近胸前,隨沉腰彎膝,避開那從頭頂上呼嘯而過的長劍。同時,右手倏出一記「實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聲慘嗥「啊!」,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蝟而未叫出一聲的士兵,此時,己忍不住的慘嚎起來。隨著這一聲慘叫,他的身子已如離弦之箭被龍天揚那威大無比的「實拳」擊得倒飛出四丈外,狂噴幾口鮮血後,那士兵便寂然不動了!   龍天揚看著地上那寂然不動的二人,額頭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這是一支多麼驚人的『死亡部隊』呀!他們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氣在,便與敵拚搏到底,這……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頸部被劍刺穿的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並向龍天揚。其面目其是猙獰恐怖,形同厲鬼!   那些劉軍向背對著那士兵的龍天揚失魂般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龍……龍之軍師,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雙手緊緊抱住了龍天揚的身子。龍天揚驚駭萬分。他用力欲掙脫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無論如何也掙不開。   龍天揚又驚又怒,隨用雙肘猛力搗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只是咬著牙,忍住疼痛,雙手毫不放鬆。急惶之中,龍天揚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來,且雙手對他也構不成威脅,那……那我就用腳攻他吧!」   想至此,龍天揚大喝一聲,單腿揚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劍所穿透的頸脖處……「砰」地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己被龍天揚那凌厲無比的一腳踢飛向半空,然後重重的墜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屍體快要倒地之時,龍天揚用力掰開他的雙手,趁機躍開。   龍天揚掃視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及那一顆猙獰恐怖萬分的頭顱。他不由得驚坐在地。吶吶地道:「死了……死了嗎?他們死了嗎?」   剛才,驚心動魄的惡戰情景,使他不寒而慄,渾身冷汗涔涔,汗珠滿面。   忽然,他聽到前面火牆外傳來一陣「噠噠」   的馬蹄奔馳聲。   龍天揚忙站起身來,向火牆外注目看去,只見那邊「赤飛虎」所率的「虎豹騎」眾人,己杏無人影。他驚詫地道:「不見了……一個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時,兩旁樹林裡的劉軍紛紛跑了過來,急急地異口同聲道:「龍之軍師大人,你沒事吧?剛才,那情景好嚇人啦!」   龍天揚用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沒事!不過,讓敵人給逃掉了!」   頓了頓,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這佈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傷一兵一卒,瞬間撤退完畢的戰略奇材。說明那個叫「赤飛虎」的人真是個了不起的戰略奇材。就連那號稱「智將」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計下損兵折將無數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還厲害……「劉軍們見連龍天揚都稱讚那些殺人不要命的什麼「虎豹騎「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懼意,都面面相朗,驚駭不已。   龍天揚見狀,微笑著道:「你們別害怕,雖然,他們是一群冷血動物──殺人不眨眼的獸兵,但我們只要齊心協力,就有法子制住他們。對了!   咱們用火攻在此阻住他們,這麼一來,他們就得繞個大圈子避開這片森林,我們要拖延敵人腳程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猛然,龍天揚急急地道:「哦!對了!我們得趕快到下個設陷區去!   走吧!」   士兵們忙躬身拱手應道:「是!」   龍天揚低沉地道:「大家動作快點!」   士兵們都轉身跑奔而去,準備戰鬥去了。   龍天揚轉首看了看地上那兩名「虎豹騎」士兵的屍體,心裡仍心有餘悸地暗道:「這就是『虎豹騎。假如我沒殺了他倆的話,只怕此刻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這些人和從前我所應付的敵人完全不同!剛才,我差一點就嘗試到自己也許會死的顫抖滋味!當時,好可怕……沒錯!我的整顆心都被恐懼感佔滿了,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殺死!用我……這雙手……」   龍天揚想至此,伸出雙手看了看,感到一陣恐懼……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沒打過架的呀?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殺人狂呢?雖說這是一場戰役,但,我心裡很明白,這樣做是不對的……」   沉思片刻,龍天揚忽地緊握雙拳,眺望著樹林前的遠方,堅定地喃喃地道:「不過,在我沒救出鳳翔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死的……!」   說著,龍天揚心中己充滿了希望、自信……他轉身邁開流星大步順著林間大路向前走去……    【第十八章 隻身拒敵】   此時,在當日劉備等人所紮營的大塊平原的大道上,正馳來一望無際、浩浩蕩蕩的軍隊。只見最前面兵士們所持的大旗上,寫著斗大的一個「曹」字。啊!原來是曹操親自率領大軍,追剿劉備等人來了。   一路上人喊馬嘶,旌旗飄揚,氣勢甚是駭人。只見隊伍最前面一人,頂盔貫甲、端坐白龍馬,身長九尺,細眼長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懾人氣魄。   緊挨其後的一名頂盔貫甲、獨眼長鬚之人,正是曹操的猛將夏候悖。   只見曹操眺望前方,一近手,高聲命道:「將士們,快一點!玄德等人肯定就在前面不遠處,快加快速度,追!」   眾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馳。   曹操沉思著,喃喃地道:「照理說,雖說我們比玄德他們晚了幾天追來,但他們帶著十幾萬的百姓一起走,我們一定能趕得上他們的!再說,而先出發的『虎豹騎』也應該追趕上玄德了……」   正在這時,夏候敦騎至他的左邊,擔憂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操側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麼事?夏候悼!」   夏候悖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輥重部隊留下我們先走!這樣也許能追趕得上玄德,但是萬一我們一旦在這路途中碰見他的攔路軍馬,那戰役不就曠久費時嗎?對我們這些沒有了軍糧的人馬來說,是會陷入困境危險之中的……」   未待他說完,曹操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候悼,你說什麼?戰役曠久費時?   別傻了!你看看這片平原,一望無際,就算孔明再厲害,但帶著十幾萬百姓,要在這無處藏身的平原上擺開什麼陣形、設陷阱,是絕不可能的!對那根本沒什麼作戰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點人馬及逃難的百姓來說,不出半天我們就可以將之全部殲滅!」   夏候停聞言,忙驚惶地道:「是!屬下見識淺薄,還請丞相恕罪!」   曹操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許你們濫殺無辜、草營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點頭抱拳,應道:「是!」   曹操向他身後不遠處,坐在許褚駕馭的葷車上的黃鳳翔看了一眼,沉沉地道:   「因為,要是殺害庶民百姓,就會引起龍娘娘的反感,如此一來,她就不會說服『龍之軍師』加入我們『魏國』了!」   夏候諄忙低低地應道:「是!屬下遵命!」   說完,曹操微微側首,將眼瞥向黃鳳翔,傲然而喃喃地道:「雖說要說服龍之子,為我效力,這件事,要靠龍娘娘,但事情我想卻沒那麼容易而成功的,不過,只要讓玄德的百姓也接觸到娘娘的話,那麼,遲早,他們也就會成為我的百姓了!   」   只見那坐在葷內的黃鳳翔,由於車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禁不停地晃動著,她突地被震倒在葷內,不由.失聲叫了起來,「呀!」   那駕葷的許褚坐在前面,見狀,忙驚呼道:「娘娘,很抱歉!因為,將士們都急著趕路,我無法減緩馬匹的速度,你在後面得坐穩點,免得再被摔倒了!」   黃鳳翔忙抓住了扶手,微笑著道:「啊!我沒事的,許褚將軍!倒是將軍你』的傷,沒什麼問題吧?」   許褚感激的道:「多謝娘娘關心!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己差不多復原了!不過,龍之軍師的那一拳,還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黃鳳翔聞言,難過地道:「對不起,許將軍!我代替天揚向你致歉!   不過,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天揚與你打鬥的!我一定會阻止他!你放心吧!」   許褚激動萬分的道:「龍娘娘……屬下真是感激不盡!我想士兵們要是聽了你這番話後,一定會無所畏懼地全力奮戰的!」   黃鳳翔聞言,沉默不語……許褚轉身注目看向黃鳳翔,關切地問道:「龍娘娘,你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黃鳳翔發現剛才自己失態了,忙急急地道:「啊!沒……沒什麼,許將軍!」   口中雖這麼說出後,而她心裡卻暗道:「對不起,許將軍,我欺騙了你!因為,我之所以會到這戰場來,並不是為了要來制止天揚的,只是由於我知道與其在丞相府裡,倒不如到戰場來,這樣,天揚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只是想到這些自私的事而己。可是……現在,我卻迷惘了,我甚至考慮到如丞相所言,說服天揚,讓他來到『魏國』,而且,只要沒有那唯一的疑慮的話,只怕天揚早就來這魏國了!是的!這個疑慮,恐怕和那『司馬懿』脫不了關係……只是,整個事情的真相我還不明白。現在,我只要我能搞懂天揚為何拒紀到『魏國』來的原因,只要能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說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國』的軍民們了!」   而此時,在曹操他們前面不遠的丘陵後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率領的一彪「虎豹騎」人馬正在那兒議論戰況。   忽然,司馬懿轉首注視著那片丘陵前面,神情驚異的輕「哦!」了一聲。   乘馬在旁左邊的靈虛聞聲,驚疑地道:「你怎麼了?司馬懿大人?」   司馬懿呵呵笑道:「我感覺到了丘陵前面的地平線上,浮現的丞相所率人馬之『氣』,已離我們愈來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經百戰磨煉的曹操,行動蠻迅速的!」   頓了頓,他面色修沉,深沉地道:「不過,和其相較,前衛的『赤飛虎』之『軍氣』卻是毫無動靜!想必是受到『龍之子』詭計的困擾了!」   靈虛聞言,急急地道:「司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馬懿冷冷地道:「不必!隨她去吧,靈虛!因為,她的本領也是不容小覷的!若輕蔑她是個女流之輩的話,恐怕就連你也要摔成倒栽蔥了!」   司馬懿的判斷果然沒錯!「赤飛虎「率領的」虎豹騎「的前衛部隊,正陷入了無法前進的窘況!   只見他們前面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長長的、似是龍形的物體在空中隨風飄浮搖曳不停。   而且,在這些神秘,奇怪地物體的丘陵後面,還冒出滾滾濃煙,升向空中,形成一片黑雲狀,給本已神秘的環境,更添了幾分神秘的陪襯。讓人感覺到神秘莫測……「赤飛虎」驚駭萬分地注視著空中那些神奇的物體,吶吶地道:「搞不懂……   那些呈現龍形飄浮在空中的是什麼玩意?是妖怪?還是什麼新型武器?而且,從丘陵後方還有煙霧冒出……莫非這是『火攻』的一種?還有,最讓人不解的……是那個『龍之子』,他身上既沒穿盔甲也沒帶武器,難不成,他對自己這個計謀相當有信心?不過,看他雙手交疊胸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樣,自是有他覺得有必勝把握的道理。我們剛剛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計,而且,對方是『龍之子』,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赤飛虎」讓眾人穩住陣腳,不要妄自行動,小心戒備!   對面的龍天揚見狀,暗喜道:「很好!『赤飛虎』他們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躊躇不決之境了!」   看著那些飄浮在空中的物體,龍天揚暗笑道:「即使只是個立體風箏,但對這時代的人來說,這也還是一種未知的東西,正因如此,它應該會對『赤飛虎』他們造成威脅的!而且,還有我剛剛那招『火攻』之計,他們一定以為我又有什麼特殊策略,而更加強警戒的吧……總而言之,賣弄這些小聰明的計策,是阻止不了他們大軍的攻擊的,只唯有困擾其全軍,讓其混亂思路、方能制止他們的繼續前進!沒錯!讓對方誤以為有詐、來欺騙他們,從虛無中生出實有來,這就是所謂的『無中生有』之計。」   正在此時,焦覽跑過來,欣喜的道:「龍主子!看來我們好像成功地阻撓敵人的前進了!」   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道:「哦,到目前為止算是吧!其實,你們所燒的那火,只是為了把空氣加熱,好讓風箏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氣流而已,但敵人見濃煙滾滾,故而把它和剛才的『火攻』聯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覺!」   焦覽摸著後腦勺,驚疑地道:「啊!真是這樣嗎?」   龍天揚微微點頭,淡淡地道:「而且,『龍之子』這名稱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因為,只要我一現身,他們就會以為我有計謀,使得他們多做了一些額外的防備。   而且,只要我不帶武器,他們就更會認為我的計謀很厲害,便更不敢輕舉妄動地來攻了!」   焦覽聞言,才恍然大悟,隨恭敬萬分地道:「哦!不愧是龍主子!對戰略就是有一手!」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不過,他們也差不多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因為,對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便蠢蠢欲動!」   對面的「赤飛虎」等人,果然如龍天揚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氣躁、不耐煩了。   「赤飛虎」注視著對面那仍在飄浮不定的物體,煩躁地道:「晤!再拖下去,只會沒完沒了!我們稍微前進些!看對方有何反應!」   她話音末落,只聽「哩」的一聲銳耳的破空風響,緊接著如流星般向「赤飛虎」射來了一箭,她微一側身,躲過那射向前胸的利箭。同時,倏地伸出右手,一把將那箭抄在手中。   她注目一看,見突襲之人,正是龍天揚。   「赤飛虎」不禁惱怒萬分隨便狐疑道:「這小子……這支箭是擺明白向我挑釁嗎?難不成他真有什麼完善的計謀嗎?」   龍天揚注視著那滿面驚疑之色的「赤飛虎」,暗喜道:「『赤飛虎』,你盡量去猜疑去煩惱吧!疑問愈多愈好!最好是深信這裡有陷阱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赤飛虎」與龍天揚都凝視著對方,誰也不敢大意,輕言進攻。   突然,「赤飛虎」轉首對身旁的兩名士兵低沉地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和那『龍之子』較量一下!」   那兩名士兵異口同聲地驚呼道:「『赤飛虎』大人你……」   赤飛虎頭也不回地徑直向龍天揚這邊的丘陵地輕快的走來。   龍天揚見狀,吶吶地道:「不愧是……我就知道你會來這招……」   忽地,龍天揚向身後的焦覽低沉地道:「焦覽,你可以回本隊去了,這裡有我便行了!在我和『赤飛虎』交起手的時候,你要趁機快逃離這裡!」   焦覽及丘陵下那些劉軍,都脫口驚呼道:「什……什麼……?」   龍天揚淡淡地道:「因為,對方已經擺明了要與我單挑,就算我接受挑戰,暫時阻撓了對方,但等一會她就會發現我們無計可施的!而且,假如我拒絕了挑戰,那敵人進攻至此,也馬上就會察覺出我們的窘況的。   試探敵人的動向雖然簡單,但卻是最需要勇氣的。   另外,那『赤飛虎』又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我們能騙得了她一時,卻騙不了她一世!所以,你快趕回去將『虎豹騎』的事轉告給玄德大人!你要是留在這裡的話,我們將全數葬身此處的!」   焦鑒焦急地道:「可是……主子,我怎麼能……」   龍天揚沉沉地道:「回吧,焦覽,這是命令!快回去保護小虎吧!」   話音未落,龍天揚便騰身躍下丘陵,向「赤飛虎」迎了過去。   焦覽焦急地大呼道:「你這只身前往這不是去送死嗎?主子!」   龍天揚走至「赤飛虎」前面三丈許的草地上站定,神情肅穆的注視著那雙手交叉胸前,面含冷笑,神情傲冷的「赤飛虎」!   「赤飛虎」冷盯著龍天揚,陰森森地道:「你果然來了,龍小子!我很欣賞你這大無畏的精神和超人的膽識!不過,我可把話先說在前頭,和許褚比起來,我的殺人手段可高明得多了!但願你沒有來錯,不然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龍天揚面色冷峻,沉沉地道:「『赤飛虎』!的確沒錯,連我的五臟六腑也都那樣感受到了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不過,無論是誰,都無法殺了我的!」   「赤飛虎」聞言,冷冷笑道:「龍小子,是嗎?那馬上我就讓你為剛才你所說的狂言,妄語負出相應的代價!」   此時,那些伏在山丘後的士兵,忙急急齊聲的向焦覽問道:「喂!焦覽!這是『龍之軍師』的命令,難道你不撤退嗎?」   焦覽轉首低沉地對他們道:「你們自己走吧!我要留在這裡!」   士兵們聞言,面面相覷,齊驚道:「你……你說什麼?」   焦晌激動的道:「主子為了讓我們安然撤退,因此想一人獨自奮戰,而我曾發過誓要跟隨主子到天涯海角,我豈能丟下他一人獨自逃走?」   一年青的士兵急急地道:「你真是的!一個人在那逞英雄!告訴你,我們也要留下來,焦覽!   兄弟們,願不願意?」   那些士兵齊應道:「對!我們要留下來!」   焦覽驚訝地道:「什麼?你……你們?」   那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你以為只有你一人仰慕『龍之軍師』而已嗎?告訴你,為了『龍之子』,我們也願意為他犧牲奉獻!」   頓了頓,這年青的士兵側首對身旁一名更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只是,楊坤,你還是回去的好!」   另一名年長的士兵在旁插言道:「哦!對,說得也是!:」   那稱為「楊坤」的士兵急得漲紅了臉,急急地道:「你你們說什麼?我也有必死的心理準備啊!」   那年長年士兵沉聲喝道:「傻瓜!總得有個人回去向主公報告敵人已經追來的消息啊!」   楊坤急忙辯道:「那為什麼……就要我去做呢?」   話音未落,楊坤身後的兩名士兵齊笑道:「因為,你是我們當中最年輕的,而且,你還有一個漂亮的未婚妻在等著你呀!你要是戰死了,她怎麼辦?」   楊坤低低地道:「可……可是……」   一名士兵牽來一匹馬,將馬韁遞到他手中,低沉地道:「快去吧!楊坤!替我們轉告大家……」   楊坤沉重地點點頭,躍到馬背,深沉地應道:「我知道!我還會告訴你們的家人,我們雖是無名的士卒,但為了玄德大人,為了保護其他百姓,我們可是懷著非常榮幸的心情奮戰到底的!」   說完,楊坤依依不捨地策馬疾馳而去。   此時,山丘前的草地上,龍天揚提神注視著對方,而心裡卻暗暗為山置的士兵們擔心。忽然,他目光一轉,心中暗凜道:「奇怪!我聽到山丘後方只傳來一匹馬奔馳離去的蹄聲而己!而且,我方士兵的『士氣』也沒減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還不快點逃走?馬上若是被這『赤飛虎』窺視出我們原來是無計可施時,那時想逃只怕已晚了!」   龍天揚這瞬間的分神,己被「赤飛虎」注視到了。她冷笑道:「怎麼了?龍小子!你那麼擔心在後丘的士兵嗎?」   龍天揚聞言,心頭驟稟,暗驚道:「糟糕!她似乎已看透了我的顧慮,我要是貿然將戰事拖長,『赤飛虎』這等人物一定會看穿我只是詐唬他們的計策,現在,我不能像應付許褚一樣對付她,一開始,我就得用『實拳』來決勝負!」   想至此,龍天揚力貫雙臂,橫眉冷對,拉開架勢,準備攻擊。   「赤飛虎」見狀,傲然笑道:「呵……看來,龍小子你總算認真了……」   說著,她也一擺拳,雙腿一撒,撿開架勢。   龍天揚見她己擺開架勢,隨大喝一聲,如流星閃電般向「赤飛虎」右肩攻去一記凌厲無匹,一擊致命的「實拳」!   「赤飛虎」見對方出拳及身形快得如同閃電,令人目不暇接!心裡亦不由暗驚道:「這是多麼迅速敏捷的身手呀!啊!已經攻到我身前了,只是……」   就在龍天揚出拳即將沾到「赤飛虎」衣衫之時,突然,她輕叱一聲,雙腿快逾閃電般地從地揚起直立,身子騰起,同時伸出左手抓到龍天揚右肩。   龍天揚只覺掌風襲來,心裡悚然一驚,忙將肩頭一晃,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身子猛然向後撤出三步,但肩頭的衣衫,還是被「赤飛虎」抓破!   「赤飛虎」將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輕盈地落在地上,注視著龍天揚,冷冷地道:「龍之子,你的身手的確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憑這些,是動不了人稱『五虎神』的半根毫毛!」   龍天揚暗驚道:「她不僅躲過了我的『實拳』,而且,還邊倒立,邊用左手來卸我的關節,這難道說,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動向?這真是不可思議!還有,她不僅閃身攻擊的速度比柳忠快,就連力氣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時,「赤飛虎」倏出右拳,快捷凌厲的攻向他的前胸。   龍天揚忙伸右手,欲擒住她的手胸,哪知,「赤飛虎」卻猛然踢出右腳,狠狠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挾著凌厲無比的罡風已攻至他。   龍天揚心裡一驚,忙撒手疾退丈外,剛穩住身形,對方己潑風般向他左腳掃來六七腿,且雙拳同時也盡攻他的胸腹。   龍天揚無從還手,忙閃身避過……暗驚道:「這『赤飛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招攻擊都恰到好處,讓我無懈可擊!」   他正想著,「赤飛虎」猛然伸出右拳,直擊向他的面部。即至身前,龍天揚悚然一驚,暗道:「怎麼她這拳有股異香味?難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欲避開那擊向面部的直拳,哪料,「赤飛虎」卻抽回右拳,使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露無遺的胸部。   龍天揚大吃一驚,急忙「□□□」連退三步,堪堪避過,可面孔上已驚出了滴滴汗珠。   忽然,他瞥見「赤飛虎」腰間所佩的長劍,納悶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豹騎』之人殺人時的凶狠來看,她應不必用拳腳來和我交手呀!她腰間不是佩有長劍嗎?她為何不用長劍呢?」   正在此時,「赤飛虎」腳步連移,凶狠地又逼到他的身前,龍天揚驚呼道:「咦?她腳在浮動?」   話音未落,「赤飛虎」候然齊出雙手,雙手駢指,左攻他右目,右斬他咽喉。   龍天揚大驚,只覺對方的雙掌如刃,剛猛強勁,疾伸雙手扣住對方的雙腕!   「赤飛虎」怒目圓睜,雙掌使勁向前攻下,龍天揚忙奮力相抗,二人就這樣齊運力相拼!   龍天揚邊運勁相抗,邊暗驚道:「沒想到女人競也有如此大的力氣!她競能和單手抬起載滿貨物的馬車的我不相上下,甚至還有過之!」   龍天揚漸漸感到有些頭昏,力氣已漸感不支,額頭己沁出汗珠來。   「赤飛虎」見狀,冷冷地道:「龍小子,你的呼吸己開始有些急促了!」   驟然,龍天揚只覺抗抵對方的雙手,己毫無力氣了,便脫口驚呼道:「啊!我……我的力氣怎……怎麼提聚不起來了!都……都消失……」   話未說完,雙腕己垂了下來,「赤飛虎」的右手趁機卡住他的脖子。   龍天揚只覺得渾身毫無反抗之力,頸部被「赤飛虎」這樣用力卡住,難受得就要窒息了!   「赤飛虎」見龍天揚那痛苦的神情,隨冷笑送:「呵呵……,龍小於,你別以為能將人體內所潛在的能力引發出的,就只有你那『雲體風身』之術而己!但是,像我這樣,做自我『催眠』,然後把人所潛藏的能力自由引發出來的本領,與你那『雲體風身』之術能收到同樣的效果!」   說著,「赤飛虎」雙目豁然冷芒四射,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龍天揚的雙目。   龍天揚只覺得她雙目異常奇怪,自己的腦裡已一片混亂,暗驚道:「糟了……   我的意……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她這莫非就是催眠暗術?」   只聽「赤飛虎」吶吶地道:「下催眠『暗術』是需要預先準備的!小子,你剛吸進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罌果製成的粉末,它會引發催眠效果的,特別是像你這種意志堅定的人,在平常狀態下,想對你下『暗術』是很困難的,而我之所以不用劍,演出這一場肉搏戰,就是為了讓你嗅聞該粉末!」   頓了頓,「赤飛虎」冷笑著傲然地道:「現在,我想,龍小子你對我的聲音己漸漸失去了聽覺,幾乎聽不見了吧!呵……從來沒有任何人能躲得過我的暗木……   從來沒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來吧!龍小子,到我身旁來!」   龍天揚神情恍惚的依言來到「赤飛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飛虎」陰森森地冷笑道:「呵呵……乖孩子!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告訴我,那飄浮在空中的是什麼?你設下的那是什麼陷阱?」   龍天揚目光呆滯,木然地道:「好的!」   此時,那趴伏在山丘後的焦覽等人,見龍天揚跪伏在「赤飛虎」的面前,遠看去對她甚是恭敬,而「赤飛虎」則在旁呵呵長笑,指手劃腳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驚詫地道:「喂……你們看!『龍之軍師』的模樣好奇怪呀!」   另一名較胖的士兵點頭道:「是啊!『龍之軍師』的模樣的確奇怪,他竟給那女的跪在地下呢!還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龍之軍師』指手劃腳的,好像是在做什麼暗號?」   焦覽注視著前面那跪伏在地的龍天揚,悲慟地道:「難……難不成,『龍之軍師』被打敗了,……?」   思索瞬間,焦覽大怒道:「可惡!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這就去救你!   」   他剛欲挺身而出,衝上前去,突然,驚呼道:「啊!那……那是敵人的軍隊,已經開始出動了!」    【第十九章 瘋狂殺戮】   只見對面敵人那黑壓壓的大片人馬己開始向他們馳來了。   「赤飛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騎』!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你們的去路了!因為,龍之子已將他們的秘密佈置,已全告訴我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能用『風箏』這玩意想出『無中生有』之計,這是連司馬懿大人都沒有預測到的奇招呢!」   頓了頓,她又注視著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冷冷地道:「不愧是『龍之子』,真是太厲害了2你小子的頸上人頭,就好比龍珠般寶貴呢!」   「虎豹騎」眾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獸般瘋狂的衝到了對面山丘。   一名劉軍見狀,驚怒道:「混蛋!我們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你們通過!納命來吧!」   說著,一挺手中長槍,即刺向馳在前面的「虎豹騎」之人。誰料,剛奔至那人馬前,槍還未刺出,只聽「噗」的一聲,那已被那「虎豹騎」士兵用槍從前胸刺透,慘叫一聲,這名劉軍便緩緩倒在地上。   那些劉軍見狀,不免有些膽寒,一名年齡較長的劉軍,將手一揮,壯膽道:「別……別害怕!   我……我們上!」   話音未落,一名「虎豹騎」已衝至他身前,閃電般將長槍刺秀他的胸膛,然後,雙手一挑,將他的屍體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騎」士兵如同惡鬼版,疾刺快挑,將這幾十名劉軍,一個不剩的全殺死了。兵器刺入身體的「噗嗤」聲、慘呼聲、馬蹄聲……響成一片……然後,這些「虎豹騎」踩踏著那些劉軍的屍體,直過山丘,向前朝劉備所率的軍民們追去。   一名還未嚥氣的劉軍,伏在草叢中,拚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著,鮮血已將雜草染紅了……他爬向山丘頂上,向那還跪伏在地的龍天揚,使出最後的力氣,嘶啞地叫道:「龍之……軍師……大人……請……請救救……我的家人……!」   話未說完,便瞪眼抽搐了幾下,留下遺願,悄然離去……焦覽雙目噴火的手執長槍狂奔向龍天揚,邊急急地悲慟的大吼道;「你……你這個臭婆娘,快放開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著,已快到龍天揚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許……突然,如一堵牆似的有一「虎豹騎」,擋在他的面前,焦覽大吃一驚,但救人心急,也顧不了許多,他怒吼一聲,雙手挺槍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槍及至對方的胸間時,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槍桿,隨用手一折,那槍便「啪」的一聲脆響,斷為兩截。   焦覽只覺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時,那「虎豹騎」的士兵,猛然將那握在手中折斷的槍身,「撲」的一聲,向他的胸前擊去……焦覽被他那猛烈的一擊,己震動肺腑,「哇」的一聲,他連吐幾口鮮血,摔倒在地。他艱難地吶吶地道:「小…   …小虎……!」   此時,在劉備所率的逃亡軍民的後軍,那與冬梅,小石頭走在一塊的小虎,忽然,他轉身向後,驚叫道:「哥……哥哥?」   冬梅見狀,忙關心地道:「你怎麼了,小虎?」   小虎驚訝地道:「剛剛……我聽見了……聽見了哥哥的聲音,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頓了頓,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兒去才行!」   說著,小虎便轉身順著大道向後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轉身追到他身旁,將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   小虎!不行!敵人可能馬上就要追上我們了!你就是了去了,一個小孩子能幫上什麼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條!」   小虎著急萬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聽見了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   冬梅見小虎如此關心他的兄長,心裡被他這份親情所感動,隨即一把將他抱起,柔聲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有天揚在,你不用擔心!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設法讓我們大家脫身的!「小虎聞言,低低地道:「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會有事的,因為,有『龍之軍師』在……」   一旁的小石頭,跑了過來,急急的點點頭道:「哦!我也相信呢!因為,『龍之軍師「他說過,他會保護我們每一個人的……」   小虎見小石頭也如此說,便面帶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剛剛著急時所流下的淚水,急急地點點頭冬梅見狀,隨轉身眺望著前面暗呼道:「連以前不信任天揚的小石頭,現在對天揚也改變了看法,天揚……你絕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嗎?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呢!」   此時,在離冬他們不遠的那塊平原上,「赤飛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許遠的焦覽的屍體。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無能的兵,可憐啊1一個也不剩的全死了!   」   頓了頓,她低首向地上的龍天揚低沉地道:「龍小於,你的士兵已經都像螞蟻般,一個個全死光了!我說這話,你大概已經聽不見了吧?因為,你已經中了我的『回顧忘我』之術了!」   抬起頭,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顧忘我』之術是催眠暗術的一種,它能讓人的意識回到過去,將人封鎖在過去的記憶中。只要是人,誰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這種情感給予以加強,滿足你的願望。這種事,是沒有人能抗拒了的!沒錯,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時光,想必你現在一定是籠罩在幸福的快樂氣氛之中吧!只是,人往往在極度的幸福中會喪命!   呵呵……有誰能體會得到我這種將人的幸與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於股掌間的歡樂呢?」   頓了頓,「赤飛虎」豁地拍出長劍,殺機陡漲的陰森森地道:「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樣的夢境中,但,這已是你最後的一場夢了!呵……到地獄去再續夢吧!小子,去死吧!」   說著,「赤飛虎」雙手高舉長劍,猛然向龍天揚頸脖劈下,而龍天揚卻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突然,那受傷昏迷過去的焦覽,猛然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赤飛虎」那執創的手臂,抑制了那即將劈下的劍勢。   「赤飛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驚呼道:「什……什麼?」   焦覽雖見她凶狠,仍大義凜然地道:「我不會……讓你殺我主子的!」   說完,張口使勁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飛虎」痛得「啊」的一聲尖叫。她用力掙脫,邊殺機重重的大吼道:「你這個可惡的莽夫!放開我!無恥之徒,還不放開!」   焦覽毫不鬆口,緊緊咬住她的手臂,心裡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逃走吧!」   「赤飛虎」見焦覽還不鬆口,便怒目暴睜,角□欲裂的嘶啞地道:「你這──畜生──」   猛然,她鬆開右手裡的劍,用左手拾起,凶狠的插進了焦覽的胸膛。   焦覽「嗚嗚」的連吐幾口鮮血,倒在地上。   此時,龍天揚的確被「赤飛虎」的「回顧忘我」之術,所陷入了對以前往事的回憶中去了……在寬闊的馬路上,他與黃鳳翔一起背著書包,向學校走去。突然,他驚疑萬分的止住步,轉身注視著身後,怔怔的目不轉睛的瞅著什麼……黃鳳翔見狀,忙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天揚!」   龍天揚低低地道:「剛剛……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黃鳳翔掃視了身後,驚訝地道:「沒有呀!   真是的,大白天說夢話,你是不是還沒睡呀?」   說著,黃鳳翔將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遲到,連我都要一起受罰了!」   龍天揚忙愧疚地道:「是是是!連累你了,我們走吧!」   他剛欲轉身,突聽身後有人淒慘而拖長的道:「主子……」   他忙回頭注目看去,朦朧間,只見焦覽帶著那些守衛在山後的士兵們都徑直向他走來……龍天揚驚疑萬分的注視著他們。   只見焦覽向前走了兩步,急急地道:「主子,我們大家……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齊呼道:「龍之軍師大人……請救救大家……和我們的家人吧!」   龍天揚驚駭無比的注視著他們囁嚅地道:「我……」   黃鳳翔驚詫萬分地道:「天揚!你怎了?」   被黃鳳翔這麼一喝,他驟然清醒過來了,才知道剛才焦覽他們出現在眼前的情景,只不過是虛幻而已:「赤飛虎」將焦覽殘殺了,注視著身前的龍天揚,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撓我了!小子,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級!」   說著,一揮手中長劍,快迅無比的耀起一片劍影,向龍天揚的頸脖砍下。   就在那劍刃離龍天揚頸脖還有三寸之時,豁然,只見那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倏伸右手從懷裡掏出那所剩的半塊墜牌,握在手中,向那劍刃迎了上去。   「檔!」的一聲,「赤飛虎」的長劍被震開了。她驚駭萬分的失聲道:「什…   …什麼?」   只見龍天揚雙目怒瞪著她,用手中的墜牌盪開她的長劍,緩緩站了起來。   「赤飛虎」驚魂失魄般的嘶啞地道:「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了我的暗術呢?」   龍天揚聞言,沉沉地道:「沒錯!這不是靠我的力量來解除了你的暗術!而是焦鑒和大家的魂魄喚醒了我!」   倏地,龍天揚暴瞪雙目,眶毗欲裂,雙目噴射出奪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視著「赤飛虎」,嘶啞地狂吼道:「赤飛虎──!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赤飛虎」見龍天揚破了他的「回顧忘我」   之術,不禁失聲驚呼道:「不敢想像,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術。這……這絕不可能的!」   龍天揚也不答話,趁他驚駭萬分之時,猛然彎腰從地上焦覽的腰間抽出其長劍,咬牙切齒,惱怒萬分的向「赤飛虎」凌厲快捷無匹的劈出一劍。   「赤飛虎」悚然大驚,萬未料及,龍天揚的動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後退三步,騰身而起,連翻兩個觔斗,落在地上,險險避過。   「赤飛虎」又驚又怒,心裡暗罵不迭。   龍天揚垂首注視著地上那慘死的焦覽,不禁悲痛萬分。他悲慟地喃喃道:「焦覽……還有……還有慘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沒有中了『赤飛虎』的暗術,說不定,你們就不會死了……因為,開始時我心中一直躊躇著該不該殺人,結果反而給了敵人可乘之機,誤中邪術,這些全是我那種認為可以不沾污雙手而戰的驕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說著,他悲痛欲絕,忍不住熱淚盈眶,滾滾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現殺機的冷盯著「赤飛虎」,然後,緩緩將手中長劍舉起,道:「不過,我不會再遲疑了!我要用焦覽這把劍宰了你這個毫無人性的『魔鬼』!」   「赤飛虎」見狀,不禁暗凜,暗道:「晤……『龍之子』的氣勢競強到讓我的皮膚都感到發麻的地步,沒想到他競還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驚人的強大力量…   …」   不知在何時,在剛才劉軍們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著一位身著青袍,雪鬢霜須,細眼薄唇,手執蹈龍枴杖,有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來,又是那「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的師父───乾空。   乾空眺望著龍天揚二人,吶吶地驚道:「哦!……那小於與他幾日不見,武功就又精進不少,與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氣』之強,簡直到了令人驚異之地步!   由於他那強烈的『氣』之故,使這空氣也為這顫動起來了,『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內,將神仙術完整地傳授給他了!」   此時,草地上的龍天揚與「赤飛虎」二人的氣氛異常緊張,二人都擺開架勢,伺機進攻!   「赤飛虎」注視著龍天揚,低沉地道:「龍小子,你的『殺氣』的確很強,跟剛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不過,我也讓你見識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   龍天揚盯著她,心裡暗道:「『赤飛虎』的『氣』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著「赤飛虎」,低沉地道:「哦!那個女子的『氣』也不弱嘛!」   忽然,「赤飛虎」嬌喝一聲,揮劍向龍天揚右肩劈下。只見劍影疊疊,劍氣□□作響,凌厲威猛無比的攻向龍天揚。   龍天揚冷「哼」一聲,隨手用劍向她的劍勢擋了上去。   「赤飛虎」見狀,冷笑連連「嘿嘿」……豁地,只見龍天揚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飛虎」那強猛的劍氣所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血槽。鮮血即時捅了出來…   …龍天揚脫口驚呼道:「怎麼回事?這一劍,我應該躲得過的呀!卻怎麼受傷了呢?」   「赤飛虎」聞言,冷笑道:「呵……,『龍之子』,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奧義『空破山』,沒有人能躲得掉我這把斬大氣之劍的!怎樣?現在,你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乾空見狀,驚疑道:「哦!沒想到這女子竟會使出『真空之刃』的奧義──『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銳利的劍法產生切斬大氣的無形之劍,如此,要想看出刀所波及的殺傷範圍是很不容易的!這對要接近對方才能發揮威力的『實拳』來說,是最難應付的招術。『龍之子』啊,你要如何反擊呢?」   說著,乾空注視著龍天揚,只見他凝神聚力,原來,他正運氣自行將傷口縫合住了。   龍天揚縫合完畢,揮起右臂,活動了幾下,便冷冷地對「赤飛虎」道:「『赤飛虎』,你剛才所使的招術,就叫奧義?哼!你以為這種小把戲奧義能傷得了我半根毫毛?」   「赤飛虎」聞言,怔了一怔。隨冷沉地道:「哦!你口氣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切斷你的五臟六腑,看你如何再用『雲體風身』之術來療傷止血!」   龍天揚肅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剛才用『雲體風身』來療傷,說明你的目光還不呆滯。   不過,你若真有本事的話,你就試試!」   說著,龍天揚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飛虎」暗驚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觀戰的乾空見狀,亦不禁緊皺雙眉,驚疑無奈的搖搖頭,低低地道:「龍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無防備地就進入對方出劍時所籠罩的殺傷範圍內,唉2看來這次,他是難逃一死了!」   「赤飛虎」見龍天揚己與她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齒地怒喝道:「該死的『龍之子』!你這是在藐視、看不起我嗎?認為我無力殺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劍吧!」   話音未落,她便向龍天揚劈頭蓋臉的揮劍灑出萬道劍光,只聞「嗤嗤……」的利劍破空風聲,驟然響起。「赤飛虎」猛然一聲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這三個字在她口裡喊出時,恍若睛天打個霹靂,震耳欲聾,同時,龍天揚只覺得一片劍氣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後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飛虎」的落下利劍。   「赤飛虎」見劍氣己快至他的脖頸,正自暗喜不已,暗想:「這次『龍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劍卻被龍天揚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覺得就像是砍在鋼槍上一般。   「赤飛虎」見狀,脫口驚呼道:「什……什麼?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擋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觀戰的乾空見此情形,亦不由大驚失色的低呼道:「晤!這……   這是『硬氣功』?」   此時,龍天揚左臂擋住「赤飛虎」的劍,而他右手卻閃電般揮劍砍向對方的頭顱。   「赤飛虎」見此情景,暗驚道:「龍之子反應的速度與出劍的速度竟……這…   …這麼快!不過,雖是在這近距離下……我還是能躲得開!」   龍天揚所揮之劍,劍氣激盪,嗤嗤作響!己及至「赤飛虎」的頸脖了。此時,「赤飛虎」變大驚失色地低呼道:「啊!這……這是『空破山』!   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龍之子』只看了我的奧義只一次就會使……」!   話還未說完,她的頭顱已被龍天揚一劍砍掉,滾落在草地上,鮮血狂噴而出,剩下的屍體己「砰」地一聲,摔落在地。   龍天揚看著她那分離的屍首,恨恨地道:「赤飛虎,你現在懊悔了吧?焦覽及那些慘死的兄弟們,我為你們報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見狀,驚駭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沒想到『龍之子』竟擁有這般令人心驚膽顫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揮動刀劍才能產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這個奧義,於是進入劍招內,在對方揮劍砍來之際,他能想到以手擋刀,來阻扯『真空』的發生。而且,為了立刻能用劍反擊,他以『硬氣功』把對方的劍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這如此銳利的劍刃都無法破得了他的氣功術,看來『龍之於』的資質真是高深莫測!」   頓了頓,乾空踱了兩步,將播龍枴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車手捋起白鬚,面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過,航一啊,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時勢』還是較偏袒『破凰之相』這邊。在亂世的漩渦中,『天命之相』是沒有勝算的!」   「呵呵呵……」乾空冷笑連連,得意的悄然離去。   龍天揚收起長劍,將焦覽的屍體背到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拾來一些乾柴,然後,悲痛的將他的頭髮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將它放進懷裡,隨後,掏出火石,點著柴草將其火葬了!   龍天揚注視著焦覽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軀體,禁不住淚流滿面,悲慟地道:「對不起,焦覽!雖然很想帶你到小虎那兒去,可是,我現在還得趕緊去追擊『虎豹騎』,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你這束毛髮交給他的!還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很想把你們的遺體也給火葬,可是,現在時間緊迫,請你們原諒我!你……你們每個人都是為了我捨命而戰的,而我,現在卻連一束花也沒能獻給你們……請你們原諒!」   龍天揚在他們這些死去的劉軍的屍叢中牽出一匹健馬,躍身上馬,悲痛地道:   「各位,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你們的家人,這也是你們的遺願,為了完成你們的最後心願,就算我會因此而殺敵,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迷惘了!」   說完,他又深深的掃視了眾人的遺體一眼,然後,策馬向「虎豹騎」追去。   龍天揚剛剛離開片刻前還是戰場的平原,忽而,有一條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飛虎」   的屍首處走來,走近一看,才觀清來人就是「虎豹騎」中「五虎神」之一的「黑瘴虎」!   「黑瘴虎」逕直來到「赤飛虎」的頭顱旁,冷冷地道:「『赤飛虎』你被『龍之子』修理得很徹底嗎?」   說完,他不屑的側首注視著「赤飛虎」的頭顱。忽然,「赤飛虎」那已被「龍之子」砍掉的頭顱的雙眼珠竟轉動了起來,隨即,那頭顱便跳起,頸部著地,端立不動,這多麼駭人!   「赤飛虎」的雙眼仰望著「黑瘴虎」,那血跡未乾的雙唇競翕張著,她低沉地道:「你是特來說這個的嗎?『黑瘴虎』?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不懂禮貌!」   頓了頓,她又冷冷地道:「不過,也沒錯!那個小子比我想像中……的能力還強,強到超出我所能預測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連『龍之子』他,大概也不會料到自己還在我的暗術之下吧!」   說至此,她停了下來。那頭顱忽地從地上飛起,飛到她的屍體的頸部上,就如磁石一樣又緊緊的連在一起,然後,整個身子便站了起來!   若有一個膽小鬼見到這種場面,一定會被活活嚇死的!這的確駭人!   。「赤飛虎」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便傲然的對「黑瘴虎」道:「雖然,我的『回顧忘我』之術已遭破解,但我還有別的暗術會出籠,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術』!還有,『龍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殺掉的是虛幻的我,一定會很懊惱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結果怎麼樣?」   「赤飛虎」聞言,得意地道:「當然是進行得很順利羅!我己按照『司馬懿』大人之命,在『龍之子』心裡埋下了『破凰』的種子了!接下來,只要是:龍之子』的力量愈來愈強,我們就愈有好戲可看了,看『它』會長出什麼樣的『芽』來!   」   「黑瘴虎」聞言,冷諷道:「呵……你說的是!不過,『赤飛虎只要我看了你臉上的傷後,就不難明白你的……」   未待他說完,「赤飛虎」便驚訝失聲道:「你……你說什麼?」邊說邊伸起右手在臉孔摸索著。   忽的,她感覺到右邊面部被手觸得很疼,並覺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體,忙注目向手上看去,只見滿手鮮血。   原來,她這真面部也被龍天揚劃了一道長愈二寸的口子。   「赤飛虎」驚駭不已的喃喃地道:「不會吧……他的『空破山』,雖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卻還是傷了我的本體!那該死的『龍之子』………!」   「黑瘴虎」見狀,冷嘲道:「呵呵……,連你也對『龍之子無可奈何了嗎?」   「赤飛虎」被氣得七竅生煙,憤然離去。   「黑瘴虎」冷笑一聲,也緊隨而去。   究竟焦覽與那些士兵之死,會給「龍之子」   帶來怎樣的變化呢?   此時,在劉各所率的十餘萬逃亡的軍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趕路之時。突然,他們身後塵塵飛揚,傳來一陣急促的「噠噠」馬蹄聲。   保護後軍軍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們護好百姓們,而她已抽出長劍,注視著後面。及有二里地時,她才看清向他們馳來的只有一騎。一顆懸著心總算放下了。   轉眼那騎已近陣尾,那乘馬之人一眼瞥見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隨注視著來人,驚疑不己。那人馳至身前滾鞍下馬,著急地道:「不好了,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間,驚訝地道:「你……你是楊坤吧?怎麼了,你和其他人分開了嗎?他們那些人呢?」   楊坤低沉地道:「屬下正是楊坤!他……他們那些人現在應該在和敵人作戰的吧!冬梅小姐,敵人的追兵馬上就要到這兒來了!『龍之軍師』的計策已決被敵人識破了,因此,軍師命令我要來通知主公,敵人己步步逼近了!讓大家有所準備…   ……!」   冬梅聞言,大驚道:「什麼?那麼天揚他呢?」   楊坤低低地道:「哦……『龍之軍師』他單槍匹馬的跟敵軍將領決鬥,而其他的人也決定和『龍之軍師』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傳令……」   未待他說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說什麼?就憑他們那幾個人要向敵人的大軍挑戰?」   話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楊坤道:「怎……怎麼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還在那裡呢:?」   楊坤正欲回答,忽聽後面的百姓們紛紛驚道:「嗚哇!怎麼回事呀?後……後面揚起了一片土煙!」   冬梅、楊坤都注目看去,只見有四五里地遠的地方,旌旗招展,蹄聲「噠噠」   ,如同轟雷,漸漸由遠而近,奔來了千軍萬馬……百姓們如一鍋粥般亂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驚駭道:「不……不會吧!敵軍已經逼來了……難道……天揚他……   天揚他……」   冬梅忙急急地對楊坤道:「楊坤,你立刻到前陣去,將這件事傳達給主公!」   楊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說罷,即翻身上馬,疾馳向前陣。   冬梅轉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馬車上的行李丟掉,騎上馬去!還要把身上背的細軟也一併丟了,逃命要緊!剩下來的士兵在最後面排列成隊!   現在是緊要關頭,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一定阻止敵人的進攻!」   說罷,她又低聲對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頭也快點逃到主公那兒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們放心吧!大姐姐沒有那麼容易被他們打倒的!」   小石頭跑過來,撿住小虎的手,著急地道:「小虎哥!走,我們快走吧!」   小虎輕輕地道:「晤……哦……!」二人隨著眾人,向前陣劉備他們那兒奔去。   冬梅焦急萬分,她眼看著敵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這裡我們的士兵大約在二百人左右,這樣的力量相差懸殊,不過,我誓死與他們拚搏到底。天揚,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會追隨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將士兵們排成整齊的五排,她手執長劍策馬馳前,注視著那己即將馳來的敵人,她沉沉地道:「來吧2你們這些魔鬼!」   此時,龍天揚正從剛剛和「赤飛虎」斯戰的地方,順著大路,策馬疾馳,向逃亡的劉備眾人追來,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著馬肚,吆喝道,策馬狂奪。由於趕得太急,人與馬都己累得氣喘吁吁。   龍天揚雙目注視著前方,暗急道:「『虎豹騎』眾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時了,千萬別在我之前趕上我軍,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因為,歷史上這段事實是悲慘的,殘酷的……老天爺!請你一定要讓我趕上!冬梅!小虎!小石頭……還有大家……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的等我趕到!」   想至此,龍天揚不禁又緊拍馬肚,加速向前駛去。行至一片草叢茂盛的草原上,他只感到有種不祥的感覺,出現在他心裡。   他暗暗給自己安慰著道:「不要胡思亂想,大家都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路邊草叢裡伸出了一隻手,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   他心頭一凜,忙策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這是一名劉軍,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窩一般,死得慘極!   龍天揚不禁大驚失色,暗呼糟糕,隨向前疾馳。啊!眼前的慘景,令他驚呆了……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橫七豎八的劉軍屍體。他們有的是被敵人貫胸而進刺死,有的則是被砍掉了首級……其狀慘不忍睹,令人發嘔……剎那間,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賴他的民眾所說的話:「是啊!我們有『龍之子』保護著,只要有『龍之子』在,我們就會免遭曹軍的毒手!……我們一定會脫險的!因為,有『龍之子』在……」   龍天揚掃視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劉軍屍體,悲痛萬分的吶吶的道:「我是什麼『龍之子』!什麼都沒變!還不是和歷史上一樣,有許多人被殺掉了!我沒能保護好……焦覽和大家……一個也沒有……」   突然,他將話止住了,凝視著前方。暗驚道:「我突然聽見有人的喊叫聲……   從不遠的地方傳來……對了!『虎豹騎』也才是追上他們一會兒而己!只要我快點趕上去,說不定冬梅他們還正在和敵人戰鬥呢!」   想至此,他抱著這僅存的一點希望,急忙策馬疾馳,向前奔去。   剛馳出有三四里地,他驀地發現前面有一人在地上還在掙扎,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驚得失聲叫了起來:「啊!小……小石頭──!」   只見小石頭雙手在草地上抓爬著,雙眼緊閉,嘴唇在哆嗦著,似在說著什麼,但嘴角兩邊己流出幾道血痕,將地上的沙土已浸紅了。   龍天揚己急得滾出淚來,他邊喊著邊自馬上躍下,彎腰抱起小石頭,悲慟而著急地道:「小石頭,你……你振作點!我馬上幫你包紮好!」   可是,小石頭似是己聽不到他的話了。嘴裡卻斷斷續續地急急地道:「快……   敵人要來了……小虎哥……快……快點逃!」   龍天揚急急地道:「小石頭……小石頭,你醒醒呀!看來,他的意識己呈混亂狀了……!」   忽然,小石頭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龍之……軍師……他一定……會……   會來……救……救我們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說完,小石頭口中的鮮血急湧而出,手腳抽搐了幾下,便在龍天揚懷裡寂然不動……龍天揚的淚水已橫糊了雙眼,他肝腸寸斷的泣著:「小……小石頭……你連臨死的最後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頭,你不要死呀!你媽媽……臨死前,己將你托付給我了,你……你不能死…」   龍天揚緊緊抱住小石頭,跪伏在地,悲痛欲絕的痛哭著、哭訴著……突然,他感覺到有馬匹站在他身後。只見他身後已有幾騎「虎豹騎」之人正手執滴血的長槍,立在他身後不及一丈的地方。   龍天揚低低地道:「『虎豹騎』……」   他將小石頭慢慢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仍背對著那幾名,「虎豹騎」之人。突然,他聲冷如冰的道:「『虎豹騎』,競連……如此幼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過,這就是你們『虎豹騎』的本性嗎?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捨棄我的人性吧!」   倏地,龍天揚轉過身,雙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殺機頓熾,他一字一頓而狠辣地道:「我從現在開始,要將你們『虎豹騎』一個不剩地送往地獄去!」   說著,已向他們走了過去……在劉軍所率的逃亡軍民之流中,其前軍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趕路。   百姓們扶老攜幼,推車挑擔的向前走著。這支特殊的隊伍延綿數里,一望無際。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騎高頭駿馬、頂盔貫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風凜凜的張飛張翼德。   在他身後的,是一輛由兩匹健匹駕轅的的黃色葷車。車內設有一榻,榻上躺著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這旁邊懷抱一嬰的另一個女子,則是一一糜夫人。劉備側首向車內關切的問道:「夫人,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甘夫人聞言,忙用雙手撐著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謝主公的關心!   我覺得比昨天好多了!」   劉備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嗎!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實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沒這麼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還得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虧了糜夫人照顧我們的阿斗!唉!這些日子來,已給你熬得瘦了許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著道:「哪裡,甘夫人!照顧主公好不容易得來的子嗣,這是我理所當然的呀!」   說著,糜夫人疼愛萬分的注視著臂彎裡的嬰兒。   劉備輕聲的向糜夫人問道:「糜夫人,長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輕輕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現在則睡得很香!」   劉備聞言,注視著她懷裡那白白胖胖,正閉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受到敵人的追擊,過著流離顛沛,背井離鄉的苦難日子……」   頓了頓,他又低沉地道:「不過,我覺得這孩子還很可愛!但這種喜悅的心情,每個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樣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這麼珍貴、可愛!那麼,百姓們對自己的子女的愛護,也同樣與我一般……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保護好那些攜家帶眷追隨我而來的百姓們!」眾人聞言,皆敬佩地注視著他。   忽然,劉備轉首向身旁謀臣糜竺問道:「糜竺,這裡離江陵還遠嗎?」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還有很遠的路程!雖然再往前進,我們就會到達『長□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還要花上數日時間!」   劉各聞言,急急地道:「昭……還要花那麼長的時間啊……」   正在此時,他們身後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並有人大喊道:「主公──!」   眾人忙循聲轉首向後看去,只見一名騎兵裝束之人策馬馳向前來。張飛見狀,忙挺矛橫身擋在那人馬前,大喝道:「站住!你幹什麼?」   劉備見狀,忙阻止道:「張飛,算了!待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正是楊坤,他滾鞍下馬,來到劉備面前單腿跪地,拱手恭聲急急地道:「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敵人的『虎豹騎』騎兵部隊,已經追上後軍,向我們攻來了!」   眾人聞言,驟然大驚。劉備驚駭無比的急急地道:「什麼?那天揚公子……『龍之軍師』他和敵軍碰面了嗎?」   楊坤拱手低低地道:「我們已經與敵軍接觸了!小的親眼看見軍師出戰敵人的大將,但,敵軍約有千餘人,恐怕此刻己……」   劉備只驚得膛目結舌,汗如雨下……輦內的糜夫人聞言,探出頭來,驚疑地道:「不會吧!那『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怎麼會陣亡呢!?……」   趙雲亦驚駭無比吶吶地道:「『虎豹騎』……!連『龍之軍師』也對付不了他們嗎?」   眾人皆陷入了惶恐與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後面,驚呼道:「主公!你……你看!」   劉備等人忙回頭注目向後看去,只見後軍方向塵煙飛揚,蹄聲大作,有一隊人馬衝了過來。緊隨著,使見人群中騷亂嚷奔,百姓們紛紛向前擁來,並夾雜著慘呼聲,嚎叫聲……張飛注視著後軍,豹眼圓睜,雙拳緊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後軍那裡塵土飛揚,人喊馬嘶……一定是那些敵軍攻過來了!」   劉備怒瞪雙目,面色氣得青紫的怒視著那些漸漸向前逼近的敵群。   忽地,劉備一勒馬韁,作勢欲馳。   張飛見狀驚訝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劉備神情激昂而惱怒異常的,大吼道:「走,張飛!與我殺死那些敵軍,我們要保護這些百姓們免遭毒手!」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糜竺驚駭無比急急地道:「千……千萬使不得呀主公!你怎麼可親自上陣呢?萬一如有什麼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劉備轉首凝視著他,激動的大吼道:「閉嘴!糜竺!要我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被敵人殺戮,那我還配當主公嗎?還配談復興國家嗎?」   糜竺見劉備如此神情,只諒得囁嚅著注視著他……劉備將目光轉向糜竺左邊的趙雲,低沉地道:「子龍!我的妻小,就拜託你了!」   趙雲忙拱手躬身道:「是!屆下遵命!」   劉備看了幾眼葷車,然後,一抖韁繩,策馬疾馳,向張飛大聲道:「走吧,張飛!別落後了!」   張飛聞言,緊催坐騎,興奮地應道:「來了,大哥!嘿!真是好極了!好久沒有和大哥你一起大顯身手了!這次又可以與你並肩作戰,痛殺一回了!」   二人並轡疾馳,衝向後軍……糜竺怔怔的眺望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驚訝的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那個性溫和,從不意氣用事的主公,竟突然變得……   」   忽然,葷內的糜夫人探著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來,這位糜夫人與糜竺是親兄妹。   只聽糜竺側首向糜夫人驚疑不解地問道:「妹妹,你在說啥呀?什麼少年的…   …?」   糜夫人神情激動的低低的道:「因……因為,『龍之子』……天揚人子他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敵陣,為此,主公一直對這天揚公子心懷愧疚、耿耿於懷!哥!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在捨生忘死與敵人拚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騎馬打仗的話,我也會像主公一樣馳騁沙場,殺敵衛民的!」   糜竺聽完妹妹這一番豪情壯語後,亦不禁為之深深感動……旁邊的趙雲聞言,欽佩萬分的看著糜夫人,暗道:「這是一位多麼深明大義的婦人啊!難怪主公曾信任她勝過於正室甘夫人。不過,今天若走得開的話,我又何嘗不想與主公並肩作戰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給我保護的,那麼我趙雲就是賠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好夫人和少主!」   此時,乘馬在趙雲身後的黃月英卻滿面憂慮不悅的緩緩而行,似是有滿腹心事……的確,她正在擔憂……擔憂著龍天揚。她在心裡暗道:「天揚公子會陣亡……   ?不,我能感覺得,『龍之子『的存在,他一定還活著。不過,我又感覺到他現在己被一種邪惡的力量所驅使,那邪惡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將與那幾名「虎豹騎」   之人斯戰,此時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憤怒所淹沒了,只見他殺機重重,殺氣陡漲的抽出腰間長劍,猛然一聲暴喝,騰空而起揮劍砍向當前那名士兵。   他這招劍勢乃在憤怒之下所發,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長虹般向敵人的頸脖電掃而至。   那名「虎豹騎」士兵,萬未料及龍天揚出劍竟是如此之快,一見之餘,那原本異常陰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佈滿了驚懼、惶恐之色。就在他這驚駭之時,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將他的頭顱掃落在地。   餘下幾人,全不由驚駭的注視著龍天揚。不過,他們的確不愧是集天下精銳這大成的部隊,在瞬間一驚之下,隨便互視一眼,齊如凶神惡煞般的向龍天揚用槍狠狠刺來。   龍天揚怒喝一聲,拔地而起三丈有餘,倏地,他運起「仙氣功」伸出左拳,快捷無比的在眾人的後背各擊一記一拳足以致命的「實拳」。這幾名「虎豹騎」士兵吃他那無堅不摧的一拳後,全被震落馬下,鮮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龍天揚怒視著這幾名即將斃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覺不但未消,反而更為強烈。在怒火快速升騰的驅使下,他大喝一聲,瞪著血紅的雙眼,似一頭餓虎一般,瘋狂的揮劍將這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顱,一一砍下。   過了片刻,他覺得心中的無名怒火才有些收斂,頭腦也隨之清醒了一些。不過,回想起焦覽,小石頭及那些劉軍的慘死,他又不禁怒火滿腔,並以飛快的速度在升騰……龍天揚雙手握劍撐地,蹲下身來,暗驚道:「為什麼──我體內的怒氣會止不住的上漲呢?就算我憎惡『虎豹騎』!但,這股『怒氣』也太不尋常了,我從來沒有如此怒過,彷彿體內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斷膨脹的『殺意』而已!」   此時,龍天揚孰不知這是因為「赤飛虎」已在他的心裡埋下了「破凰」的「種子」,他體內在不斷膨脹的「殺意」,就是由此而觸發的。   突然,「赤飛虎」的人影在他腦裡出現,「赤飛虎」冷諷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麼呢?『龍之子』!你不是很恨嗎?恨我和『虎豹騎』眾人嗎?那就過來殺死我們呀!正是由於你的婦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們白白地犧牲了,難道你自己還沒發覺出嗎?呵……你真是一個愚蠢的笨蛋!是一個連小孩子都救不了的偽君子!」   龍天揚只覺得腦裡一片混亂,「赤飛虎」那冷嘲熱諷的話,反覆迴盪在他的耳邊。他只感到頭己快爆烈,那「殺意」愈來愈強!!猛然一聲大喝,龍天揚倏出一記「實拳」砸向地面,「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地上登時現出一個大坑,深逾尺許。   他猛地昂起頭來,雙目頓熾,殺機重重,嘶啞地向天狂吼道:「沒錯……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親手……殺得你們『虎豹騎』片甲不留!」   龍天揚說完,站起身來,帶著滿腔怒火,勢將「虎豹騎」殺盡滅絕的殺意,快步向他們奔去。   然而,就在龍天揚剛走出一里之地時,在他將那「虎豹騎」幾名士兵殺死的屍堆旁,豁然站立著一個老者──乾空。   乾空注視著龍天揚漸漸遠去的身影,面露驚異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創造之意,然而,在這由死人構成的亂世中,難以擁有一顆『創造之心』,然而,『破凰』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為高。而司馬懿就利用這個優勢,將『天命』引進了『破凰』之中!司馬懿,你真是一個可畏的男子!」   「虎豹騎」眾人在後追趕殺戮著百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這些「虎豹騎」就像是一支殺人的魔鬼,他們只想著將手中武器插進百姓的體內,對百姓們的呼救聲,慘叫聲、哭聲、罵聲……充耳不聞,他們是一支毫無人性的「死亡部隊。」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婦抱著嬰兒拚命艱難的隨人群奔逃著。那嬰兒躺在她懷中也許是被眼前那亂哄哄的場面所驚擾,因而嚎陶大叫,其聲甚是刺耳、淒悲。   突然,這少婦被後面的人流擠撞在地,雖疼痛異常,還未剛蹲起身來,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竣軟在地,眼中盡充滿了失魂失魄般的驚懼之色。   原來,她身前己站著一名騎馬執槍、殺氣騰騰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無表情,突地,他一挺槍便向這少婦懷中的嬰兒猛然刺來,那嬰兒也許是被這毫無人性的情景嚇壞了,便更大聲的哭了起來。   那少婦見槍尖即將刺到,竟嚇得不敢動彈,失聲叫道:「呀啊──!」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之時,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閃電般擋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長槍,「鐺」的一聲,兩件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令人震耳欲聾之聲。   原來,這及時來救少婦之人,正是張飛。他與劉備剛衝至「虎豹騎」前,使見這名「虎豹騎」   士兵正挺槍刺向那母子倆。危急之時,張飛便挺身而出,伸出長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長槍。   那士兵只覺得對面擋住自己長槍之人,力大無比,將自己的虎口震得隱隱作痛。大驚,忙抽回槍,驚駭萬分的注視著張飛。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伸,向對面那些己將衝至跟前的「虎豹騎」的士兵怒吼道:   「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禽獸,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胡作非為!看我張飛今天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那少婦死裡逃生,見是劉備、張飛親自前來迎敵,忙從地上爬起,感激萬分地道:「多……多謝張將軍,還有玄德大人!」   劉備低沉地對她道:「這位婦人,快點逃!」   這少婦抱著懷中嬰兒,向他們躬身點頭,然後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們見劉備二人親自迎敵,隨驚喜的齊呼道:「得……得救了!我們趁現在快逃!」   劉備掃視看地上那些被敵人所殺、而慘死的百姓屍體,他難過而憤極的狂吼道:「你們這些畜生,競如此地暴虐無道,連那些沒作戰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過,真……真是太殘忍了!我絕不饒了你們!」   話音未落,劉備便抽出長劍,凌厲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敵人。   那士兵一揮手中長槍,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劍刃迎了上去,「鐺」的一聲,傳來銳耳的兵器撞擊之聲。   劉備只覺得手中長劍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視著敵人,暗驚道:「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將我的長劍都震開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當下,他將劍順勢向那士兵握槍的手指閃電般削去。誰料,那士兵卻將長槍向後一斜,槍尖依然挺前向劉備面部刺去。   劉備一驚,忙低頭避過他的槍尖,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腰間拔出另一把利劍,兩手「雙股劍」如閃電般自兩邊齊砍向那士兵的頸脖。   「砰」的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被劉備的「雙股劍」夾斬掉,滾落在地。而鮮血還正自那馬上屍體的脖頸處,憤射而出……此時,張飛也正與那名剛刺向少婦的士兵戰了起來。他大喝一聲,一挺手中蛇矛,快捷無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雙手將手中槍向他那刺來之矛用力外擋,「鐺」的一聲,進起一蓬火花。   張飛驚訝不已,他注視敵人,脫口驚呼道:「這傢伙……竟然能擋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聞言,冷笑道:「呵……怎麼樣,張飛!」   張飛被氣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這混蛋!看我這一矛就要你的狗頭!   」   話音未落,他已一揮蛇矛,斜掃敵人。那矛如狂風驟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掃至那士兵的脖頸。   「咚」的一聲,那士兵的頭顱被張飛掃得平空而起,飛出三丈之外,墜落在正趕來的一群「虎豹騎」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雙目冷芒進射,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劉各與張飛二人。   張飛驚駭地道:「晤!這些人怎麼搞的?個個都是氣勢洶洶的模樣,面孔上冷板板的毫無表情劉備聞言,低沉地道:「不過,他們還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擁有一身與領兵征戰的武將不相上下的武藝。這也難怪天揚他一個人無法保護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這些人的眼神……那種眼神是一點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現,這種敵人是最不好應付的!」   張飛冷笑道:「嘿嘿……雖然他們是有兩下子,但我們可是征戰沙場的老手呀,遇到我們是他們該到地府報到的時候了!對了,大哥:我覺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復到往昔的武人模樣了!殺敵起來,可威風了!」   劉備聞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沒有如此的沸騰過了!自從與呂布交戰後,就一直……不過,現在我不是為了武人之尊,而是為了保護我的子民而戰!」   正在此時,已有兩名敵人分攻向他們。劉備一挺手中長劍,向來人當胸閃電般刺去。   然而,就在劉備與張飛和敵人酣鬥之時,後軍的冬梅也正拚命與敵奮戰。   她此時己受了一道槍傷。但她仍堅強不屈的與那些「虎豹騎」士兵捨生忘死的惡鬥不息。   一名士兵挺槍惡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來。她嬌叱一聲,騰身拔地而起縱向這士兵的頭頂。左腳用力踏其頭部,而右手劍卻迅猛無比的刺向其喉間。   「噗」的一聲,那腥紅的鮮血自那士兵的喉嚨間的血洞裡,狂噴而出。那士兵踉蹌了幾步,一頭栽在地上,紋絲不動。   冬梅剛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覺得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心裡悚然一驚,已知有人在後突襲。   隨又奮力躍起,竄起二丈多高。   冬梅驚怒道:「該死的傢伙,你去死吧!」   說著,冬梅將手中長劍用嘴銜住,就在頭下腳上下墜下時,倏然,她從懷裡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聲慘啤,那士兵的雙眉間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正從那孔邊□□流出,「咚」的一聲,那名士兵的屍體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了。   冬梅幾個兔起鵲躍,擺脫後面的造兵,來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馬前,躍身上馬,急急地道:「小虎,抓緊我,我要將這些傢伙引開!」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聲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傷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傷而己!你要抓緊點,我開始加速了!」   說著,她一抖馬韁,往旁邊的小路上疾馳。   她驚異地吶吶內地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後軍的士兵們已經全軍覆沒,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實力強大的敵人,就算天揚再厲害,只怕也抵擋不了的!」   她正說時,突地,有一名敵軍己策馬馳至她身旁。冬梅不由驚呼道:「啊!」   話音未落,那人已挺槍快捷無比的刺向她的馬首。那馬哀鳴一聲,便緩緩倒下。   冬梅驚呼道:「完……完了!」   正說時,那馬己「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覺得腿部疼痛難忍。原來,她的右腿已被馬身緊緊壓在地上。   那些「虎豹騎」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來。   小虎不禁嚇得緊緊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們的樣子好凶啊!」   冬梅亦不禁驚駭地注視著他們,邊使勁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將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來。   她驚駭不己,低低地道:「這麼會這樣呢?   完了!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掃視著那些已逼近身前,並手挺長槍,作勢欲刺的敵人。暗道:「對不起……天揚、焦覽!我……我沒能保護好小虎和小石頭!」   突然,那離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獰笑著狠狠地道:「臭丫頭!你死吧!」   話音末落,他已將手中長槍使勁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聲「呼」的破空聲響,從旁邊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頂上,呼嘯著飛來一桿如離弦之箭般的長槍,「噗」後聲,那長槍已穿透了正挺槍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頭顱,並將他撞飛釘在一棵粗大的楊樹上,那明晃晃的槍尖己透過樹身,露出半尺有餘,而槍身尤在顫動不停,發出「嗡嗡」   之聲。   冬梅見狀,不由得驚呆了。那些「虎豹騎」   眾人亦不由驚得膛目結舌,齊轉首向後看去,不由得齊驚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撐起身子,蹣跚地走了兩步。   她見離這裡不遠的後面正走來一名腰負長劍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驚訝萬分地低呼道:「啊!他……他還活著!」   她驚喜若狂的揮起右手,高呼道:「天揚一──!」   來人正是剛剛趕至此地的龍天揚,只見他面色陰冷如冰,雙眼殺機重重,渾身殺氣騰騰的向他們這邊快步走來。   冬梅注視著龍天揚,驚異的喃喃地道:「天揚他……他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還……還有,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是……怎麼了?」   她正說間,龍天揚己離他們只有十丈許了。   那些「虎豹騎」眾人見龍天揚來到,勒轉馬首,齊氣勢洶洶的向他殺了過來。   此時,在離這不遠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現了兩人一馬。那白髮老人正是龍天揚之師──航一,他牽馬之人卻是原「虎豹騎」的宇文緒。   只見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剛剛好……那條人影,莫非就是天揚?」   宇文緒聞言,恭敬地道:「怎麼了,老爺爺!我們不是要趕到玄德大人那兒去嗎?」   航一轉首注視著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爺爺,叫我航一!你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遙望著前方,緩緩搖頭,沉重地道:「唉!看這情形!我們是落後一步了!」   字文緒疑惑不解地急問道:「老爺爺,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我聽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們得快追上天揚,他己受了敵人的幻術,可能會出現危險情況的!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二人乘一騎,急急順著大道,急向龍天揚追去。   與此同時,曹操親率追擊劉備的大軍,也急急趕路。   忽然,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手捂頭部,面色驚訝的莫名其妙地道:「剛……   剛剛是怎麼回事呢?我的腦裡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駕車的許褚突聞此言,忙轉首急急地問道:「娘娘,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黃鳳翔搖搖頭,焦急而低低地道:「許褚將軍!我們還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嗎?   」   許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麼現在還沒追上他們呢?我們行軍的速度也很快呀!」   黃鳳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天揚他發生什麼事了……!」   許褚安慰道:「娘娘,你別太多心了!『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我想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既然,你很擔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說著,許褚雙手一抖馬韁,馬車便疾馳向前而去。   同在此時,前陣裡黃月英,正乘馬前行。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她腦海裡,一種不祥之兆剎時使她驚然一驚!   她驀然回首,向後軍遙望。驚惶萬分的神情立時浮現在她面孔上。   黃月英注視著後方,鬢角已驚得沁出汗珠來,她忽然脫口驚呼道:「怎……怎麼會這樣呢?   天揚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為嚴重!我一直在擔心的事,競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發生了!」   猛然,黃月英憶起也明前往夏口時,曾對她叮囑過:「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阻止它吧!」   想起這些,黃月英焦急而無親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囑我沒忘記!可是,我對天揚他的心裡呼喚卻沒有用……無論我怎麼一試都一樣無效,就彷彿被吸進了無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揚的內心呀!他現在已變得很冷酷,嗜殺如命:就如那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一般無異,而天揚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現在己無能為力了!」   此時,遠在後軍的龍天揚己與那些「虎豹騎」士兵即將是血淋淋的場面發生──小虎注視著龍天揚,驚訝而畏懼的低低地對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龍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亦驚駭無比的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龍天揚,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馬懿』那雙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樣!天揚為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會變成這樣呢?:在他們後邊的大道上,由「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和靈虛所率的「虎豹騎」眾人,正緩緩向他們行來。   司馬韶與靈虛端坐馬上。司馬懿遙望著前方,似是見到什麼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臉上浮現出異常得意、滿足的笑容。   忽然,他側首對身旁的靈虛傲然的冷笑道:「呵呵……靈虛,看來我們的計劃將又一次成功了,因為,『龍之子』他己踏出了邁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天命』將會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著看好結果吧!」   在一年前,龍天揚在神山跟其師航一學習「雲體風身」藝成之後下山之時,航一曾告誡過龍天揚道:「聽好,天揚!世上的萬物萬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則,無論是有無生命的東西,均由其『因』而來,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見的只不過是其『果』而己。」   「你以後還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萬物的本質!然後,再認清自己的本性!這就是神仙術『雲體風身』的奧義!」   「雖然,『雲體風身』之術厲害無匹,不過,要切記不要過度沉迷此術中!因為,過度沉迷於此術,將會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氣』既身為人,總免不了有『狂氣』,而『狂氣』卻無人能克服、避免它。無論是我,還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樣,毫不例外。如果,一旦『雲體風身』遭到『狂氣』支配的話,那麼,結果就只有『死』而己!無論是對敵人也好!對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萬切記!切記!」   雖然,航一曾特別告誡過龍天揚這些致命的話,但此時龍天揚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氣」所侵蝕,己變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龍天揚忽然一個旋身,手中劍隨身劃了個圓弧,只見那劍氣如月牙般的突向眾人斬去。原來,他已運用「仙氣發動」和「空破山」融合於劍招之中,只見月牙狀的劍光如長虹一般將衝至前來的一排十餘名「虎豹騎」士兵,自馬脖處直被斬至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與馬全被橫削為兩半,那些士兵的上身與馬首被劍氣掃飛出三丈之外,重重墜落在地。   龍天揚雙目冷芒四射,他將劍一揮,閃電般撲至一士兵跟前,騰起身來,未待那士兵的長槍提起,便只見血光噴濺,那人的頭顱,已被他一劍自脖頸處平削墜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槍刺向龍天揚的小腹。他驀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劍影向那士兵攔腰斬去,「噗啪」骨肉斷裂之聲,驟然響起,隨之,鮮血噴射而出,那士兵還未叫出聲來,便已被他斬為兩斷。    龍天揚騰身而起,揮劍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見狀,忙挺手中長槍惡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龍天揚當胸刺去,這一槍去勢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見那槍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將手中劍用牙銜住,雙手緊夾住那士兵刺來的槍尖,而身子卻腳上頭下的向上躍起,就在他腳已揚起的同時龍天揚雙腳一錯,互蹭一下,那兩隻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兩隻赤腳卻似長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腳尖點那士兵的雙腿,而他的整個身子已彎成一道拱橋狀。   那士兵見龍天揚競用雙掌夾住他的槍尖,且能借這支撐之力躍起身子,彎過雙腳攻向他的雙腿,隨脫口驚呼道:「什麼?這……」   還未說完,他的雙目已被龍天揚那堅逾劍尖的腳尖點中,他不禁疼得「哇啊」   一聲慘叫。   龍天揚一擊中後,隨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見那士兵的兩隻眼眶中,鮮血己如泉湧,他疼得揮起手中長槍亂舞亂刺。   旁邊一名士兵見狀!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靜點!別將咱們刺著了!」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他的馬突然狂嘶一聲,猛然倒落地上。緊接著,又有幾人的座下馬如同時般倒在地上,眾人被重重地摔落於地。   眾人紛紛齊驚道:「什麼!他把我們的馬腳給砍了!」   士兵們驚惶萬分地欲從地上爬起,剛有幾人站立起來,便見他們慘啤著,倒下身去,他們的頭顱己被龍天揚閃電般砍了下來。   慘啤聲、馬嘶聲、利劍砍透肉骨的「噗噗」   聲、屍首倒地的「砰」然聲……不絕於耳。   龍天揚如同一頭待噬食物的餓虎,撲進羊群中一般,他瘋狂的砍殺著,劍影疊疊,如虹如練、如霧如煙……手起劍落之下,便是頭顱、手臂、馬首、馬蹄於塵埃之時所發的「咚咚」墜地之聲。   雖然,龍天揚在片刻之間己殺死他們無數人,但「虎豹騎」畢竟不是一般的軍隊,他們是一支將「死」毫不放在眼裡的「死亡部隊!」   見同伴慘死,敵人的勇狠,他們不但不後退躲避,反而更加兇猛的圍了上來。   眾士兵圍住龍天揚,齊刷刷的挺槍向被困在核心的龍天揚狠狠刺去。   龍天揚連著幾個翻騰,躲過他們那密如雨點般的槍尖。倏地,他騰身自地上躍起,穩穩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後。士兵一驚之下,隨欲伸手拔出腰問佩劍,刺向龍天揚。因為,龍天揚與他近在貼身,用槍當然不便。豈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劍把之時,龍天揚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早先瞬間,伸出左手「嗆啷」一聲,拔出他的長劍,然後,微側左身,疾如閃電般反刺其後心。   那士兵慘嗥一聲,便滾落馬下。   龍天揚剛欲躍身下馬,陡地馬右邊有一士兵,挺槍向他咽喉閃電般刺到。   龍天揚忙提氣騰身,避過那槍。就在那士兵的槍身上,兩隻赤腳往那槍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彈起,他倏地踢出一腳攻向敵人的面部,同時,右手劍如虹般疾刺敵人的心窩。   「啊」的一聲慘叫,那士兵口吐鮮血,自馬背上跌下地來。   那與小虎情在樹身上的冬梅見狀,驚訝的低低地道:「天……天揚竟然這麼厲害呀!那麼多的敵人頃刻間便被他殺死無數,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輕易地殺死!這……這真是讓人大不可思議了!」   只見此時,那些士兵齊挺槍朝龍天揚疾狠無比的刺到。龍天揚忽地彎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隨即閃電般身形暴彈而起,忽然,他頭下腳上的向眾人俯衝而下,左手卻陡然向眾人之馬首揮撤了一陣灰塵。   那些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灰塵迷住了雙眼,隨亂蹦亂跳起來,長嘶怒吼不己。   眾人都驚駭不己,齊驚呼道:「啊!馬的眼睛被灰塵迷住了!這……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著被灰塵所迷住的雙眼,邊用這只提韁的左手一勒韁繩,大吼道:「馬兒,別跑啊!我看不見敵人了!」   可他那胯下之馬,卻瘋狂的亂蹦亂跳一陣後,猛然向前疾馳。   剛馳出五六丈遠時,忽地龍天揚從半空而降,手中長劍舞起一片耀眼的劍光,倏地砍向這士兵的頭顱。這士兵正用手揉著雙眼,陡覺眼前寒光一閃,還未叫出聲來,頭顱便被龍天揚砍下,飛出三丈多遠,「骨碌碌」地滾到草叢之中。   龍天揚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馬前,那士兵只覺眼前有人影一閃,再注目急看時,龍天揚的劍已電射而至胸前。   這士兵悚然一驚,手中長槍急向外擋。可為時已晚,那劍如一道泓水般,刺進他的前胸,貫胸而過。鮮血急湧而出,那士兵慘叫一聲,跌下地來。   那些士兵的座下馬,因為被龍天揚所撒的塵灰所擾,紛紛狂蹦亂跳,眾人急急齊喝止道:「馬兒,別亂蹦啊!」   可此時哪裡還喝得住,眾人驚慌不已,忙將手中馬韁緊緊勒住。   龍天揚見有機可乘,隨又催動「仙氣」發勁「空破山」融合於劍法中。只見他倏然用劍向那些士兵劃出半圈劍弧。   那半圈劍光閃電般擴散為劍氣,如雲如霧的向那些士兵疾湧而至。甫一接觸他們身子,便只聽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可歎他們的身子連同馬首全被斬為兩段。   血光噴濺,慘呼連連,「砰砰」的人屍、馬屍倒地之聲響成一片。   龍天揚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已將其師航一的告誡,全然忘得一千二淨,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種邪惡的力量在不斷的驅使著他這樣做的。   他瘋狂至極的殺砍著,面部不帶絲毫表情、無半絲猶豫之色,也無半絲的憐惜之情!「虎豹騎」之人己的所剩無幾了,人數在飛快的減少減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騎」之人,大概是什麼頭目吧!他掃視面前正頻頻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可恥!這還算是稱為最厲害的部隊『虎豹騎』嗎?敵人只有一人而已,我們就幾乎全軍覆沒,這真是天大的恥辱!既然馬不聽使喚,大家就下馬來圍攻他吧!」   剩下的幾十名士兵齊躍身下馬,迅速的將龍天揚圍在核心。眾人手中槍齊刷刷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圈槍網。那些槍尖離龍天揚不及三尺,而他卻毫無怯意,面孔依然毫無表情。   突然,剛才那名似是頭目之人向前走出兩步,他將身後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揮,指著龍天揚,厲聲喝道:「你就是『龍之子』吧!我是受『赤飛虎』大人托付的前衛軍分隊長王盂,就讓我來向你討教一番吧!」   說著,一揚手中大刀就向龍天揚惡狠狠地砍來,邊說道:「人稱我這把大刀與關羽的青龍幅月刀同樣厲害無比!」   龍天揚冷冷地道:「那你就試試看吧!」   話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縷青煙般飄然騰起。   這身法快,的確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壓頂般,快迅無比而威猛萬分的向龍天揚劈去!可是,那大刀卻「轟」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頓時被劈出一條長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溝來。   王孟一擊於地,頓時己感不妙,忙注目掃視四周,突然,他看到龍天揚就在他身後站立著。隨大驚失脫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後面去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到體內一陣巨痛,並低頭看見鮮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一聲慘啤,他被疼得大叫起來,身子「轟」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驚駭無比的神色。他心裡暗驚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時刺入我的後背的?別說是劍尖了,我甚至沒見到他移動半步!難道……難道是『龍之子』他是從我頭頂上躍到我身後?並在同時用劍刺入我的後背?這……他這連串的動作實在是……是太快了!」   龍天揚見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著,他那一直毫無表情的面孔上,此時,竟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虎豹騎」眾人見王孟被龍天揚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掙扎。不由全驚駭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齊驚道:「連分隊長也只是在瞬間就被他擊成重傷……我們『虎豹騎』竟敵不過一個人,這………」   眾人面面相覷,齊「喔哦!」大叫一聲,挺槍向龍天揚狠狠刺來。   那趴伏於地,正在掙扎的王孟見狀,忙嘶啞地驚呼道:「啊!糟糕!這樣攻法贏不了他,大家快擺好陣勢來!」   可是,為時已晚!那些士兵剛撲至龍天揚面前,還有兩丈許時,龍天揚已揮起手中長劍,圈起一片劍光,砍向眾人。   慘叫之聲接連響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頭顱被龍天揚一道劍光同時齊削於地。   餘下十餘人,正待挺槍欲刺,可是龍天揚卻矮下身來,如鬼魅般的疾斬他們的雙腿。「啊」慘呼之聲驟然齊響。   他們的雙腿己被齊膝斬斷,龍天揚待將最後一名士兵的雙腿斬斷之後,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劃向這邊最後的一名士兵。這只是在常人無法看到的瞬間,這十幾名士兵的雙腳已被齊齊斬斷,且每人的小腸也被利劍橫著剖開,深達三寸,裡面的腸血噴流而出,其狀慘不忍睹。   此時,那唯一還未死去的「虎豹騎」分隊長王孟,趴伏在地,見此慘狀,那也許從未流淚而冷酷萬分的雙眼,亦不禁淚如雨下。他的心在絞痛,悲痛不己……他抬頭掃視著地上那屍橫遍野,橫七豎八而慘不忍睹的「虎豹騎」人馬的屍體,不禁驚駭欲絕的悲傷地道:「哦……怎麼會這樣……『虎豹騎』這麼多人竟然會無一倖存,我們連死也不怕的『虎豹騎』竟被他『龍之子』一人盡數殺死,難道說,這是他擁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於他嗎?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話音甫落,王孟張口噴了幾口鮮血,抽搐了幾下便寂然死去。   旁邊那手牽著小虎倚在樹身的冬梅掃視著地上那橫七豎八、屍堆如山的敵人屍體,不禁驚駭己極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騎』全死了嗎?他們這些強壯得彷彿擁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懼而臉孔扭曲得變了形,然後一個個地死在天揚手下……而天揚他驗上卻毫無任何表情,也沒有半絲猶疑地殺戮著敵人……」   小虎見冬梅神色驚惶的喃喃自語,隨關心的輕輕地道:「冬梅姐姐……你……   」   冬梅對小虎的話音毫未聽進,她正痛心疾首、悲慟地道:「天揚,假如這就是你『實拳』的本性,我已經……不想再看了,你這種殘忍的手法,實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些人是我們的敵人,但他們畢竟也是人呀!你怎麼能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殺死呢?我覺得你突然之間變得太凶狠了,毫無人性可言!現在,我真的寧願你是個會見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薩心腸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見你再如此瘋狂的殺人!」   冬梅惶恐而激動的傾訴著心中的感受……    【第二十章 月氏之力】   那從前陣向後軍「虎豹騎」眾人殺來的劉備與張飛二人,和敵人戰得正酣。不過,這邊的敵人己被他倆殺了幾十人,現在,只剩下四名敵兵了!   二人見狀,心中不由一寬,劉備側首向右邊正挺矛刺向敵人的張飛朗聲說道:   「張飛!我們快些將這四人了結掉,後軍的敵人可能很多呢?」   張飛忙低沉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這就送他們上西天!」   說著,他的長矛己倏然刺向敵人的胸膛。那士兵急橫槍外磕他的長矛。可是,張飛突然「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擋不住了!這回你可死定了!」   說著時,他卻將矛抖了一抖,頓現出無數條矛影來。那士兵目不暇接、眼花瞭亂的急將手中長槍胡亂的一擋。可是,張飛那鋒利的蛇矛卻閃電般深深地插透了他的胸膛,背後亦透出尺長的矛刃。   鮮血自那士兵的胸前、口中急湧而出。張飛一拔長矛,那士兵被他這用力一抽,隨自馬背上飛跌前來,重重地摔落於地,手腳動彈了幾下,便以腿一伸,隨即死去。   劉備也在同時,將一名士兵的頭顱揮劍砍下,那士兵未及叫出一聲,頭顱便滾落塵埃之中。   忽的,另一名士兵惡狠狠地瘋狂似的向他咽喉抖手刺出一槍,來勢甚猛、疾如閃電。   劉備將首一偏,同時手中劍幻起一片劍影罩向那士兵。「啊哇!」的一聲慘叫,那士兵的兩眼己被刺瞎,前胸已被劉備的長劍貫胸而過。劉備倏地長劍,那士兵便「轟」然滾下地來。   此時,旁邊的張飛也將最後一名敵人用槍挑起,然後,倏地甩向半空,「啪」   的一聲,那士兵如一隻青蛙般自空中墜下,摔趴於地。   張飛掃視著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敵人屍體,「嘿嘿」笑道:「大哥,我們己將這些全殺死了!   嘿……還真過癮吧!」   劉備沉沉地道:「張飛!這裡的敵人雖解決了,但後軍的冬梅他們只怕很吃緊呢!快點!我們到後軍去幫她一下!」   說著,劉備一催「的盧」馬,疾馳向後軍。   張飛忙抖醬急迫,邊沉喝道:「大哥!我來了!」   瞬間已趕了上來。二人並轡而行。   劉備眺望前方,驚疑地道:「張飛!我覺得有上點奇怪……敵人的攻勢似乎已停止了!不然,怎麼未見到他們殺過來呢?」   張飛聞言,得意地道:「嘿!他們大概是被我和大哥的聲威所震懾了,而四散逃命去了吧!」   劉備面色肅穆、沉沉地道:「果真如此就好了……但『虎豹騎』可不是泛泛之輩呀!」   倏地,他注視著前面,驚駭萬分的脫口驚呼道:「啊!這是……這是怎麼了?   那是……天揚!」   只見他們前面十丈之處的草地上,屍堆如山,屍橫遍野……而「龍之子」──龍天揚卻手執長劍、目光冷酷、殺氣騰騰地站在屍堆之中。   張飛掃視著地上那無數名敵人的屍體,又凝視著龍天揚半晌,驚駭己極地圓睜雙目,脫口驚呼道:「不會吧!這些人全是天揚他殺的?這……這是不可能的!啊!他那……那是什麼眼神啊!殺氣騰騰的,讓人感受到有一股懾人的、強烈的壓迫感正從他體內透發出!」   左邊的劉備亦滿面驚駭之色,他注視著龍天揚,喃喃地驚道:「好強好熾熱的殺氣呀!這就是天揚嗎?他與昨天比起來,判若兩人!」   此時,龍天揚雙目殺機熾烈、殺氣騰騰的漠然眺望著前方。   忽然,他目光一轉,移向那倚在樹身上的冬梅與小虎二人,他雙目如電,充滿殺機的緊緊逼視著她們。   驀地,龍天揚斜揮長劍,惡狠狠地向他們飛奔而來。   冬梅見狀,驚駭萬分地道:「那眼神多麼恐怖……難不成天揚他……他連我們……都要殺嗎?」   劉備見狀,悚然大驚道:「糟糕!天揚眼中的殺氣好強!他該不會是要連冬梅他們也殺了D巴2」   他身旁的張飛見龍天揚已衝向冬梅,離其不遠了。他不禁驚怒而焦急地大喝道:「你這個白疑,難道你瘋了嗎?天揚?快停下!」   此時,龍天揚離冬梅己不及四丈了。而冬梅卻緊抱著小虎,驚詫而駭極地注視著他,不知閃避,情況異常危險!   張飛大怒,急忙中將右手的蛇矛用力向天揚拋去,想及時阻止他。那長矛如離弦之箭般呼嘯著砸向龍天揚。   龍天揚見那長矛如泰山壓頂般向他砸下,隨微一矮身,候出左臂用力迎向矛身。   「忽」地一聲,那勢若雷霆擊來的長矛,競被他單臂擋的倒飛出七八丈之外,然後,自半空「轟」然墜下,深深插入地中,不見矛刃。那矛身亦在不停的顫動,發出「嗡嗡」之聲。   張飛見狀,不禁驚然大驚,脫口驚呼道:「什麼?他……他竟然能輕而易舉地……就把我全力投拋過去的蛇矛給擋掉了!這……」   龍天揚用臂擋飛了張飛的長矛,隨閃電般奔向冬梅,並將劍高高舉起,作勢欲劈。   冬梅見龍天揚將至跟前,急驚呼道:「啊!   天揚!是我啊!我是冬梅呀!你不認得了嗎?」   可龍天揚仍揮劍奔來,已至身前。猛然向冬梅他們劈下。   冬梅失望的驚叫道:「天揚──!」   突然,冬梅被人猛然拉至一邊,而她身旁卻多了一位白鬚飄飄,面容慈祥的老者。   龍天揚的長劍豁然劈空了,他大吃一驚。   此時,冬梅凝視著那老者,驚喜地道:「啊!前……前輩!」   來人正是龍天揚之師──航一「仙人!」   只見航一怒視著龍天揚,怒責道:「你這個沒用的小子,竟這麼容易的被人操縱了!」   話音未落,龍天揚卻揮起長劍,現出一片劍影,如浪如潮般掃向航一。   航一運起仙勁向他那洶湧而至的劍氣擋了過去。「蓬」的一聲,兩股強烈無匹的大力,陡然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激盪四溢的強氣,己將地上擊出一個深深的大坑。泥土迸濺,碎石飛揚。   航一暗驚:「這小子的功力竟進步的如此神速,所發的劍氣餘勁,競能透過我的仙氣而擊到我的身體。這小子確是──個天才,不愧是具有『天命之相』的『龍之子』!」   正在此時,龍天揚忽地一撤長劍,陡然挺劍惡狠狠地向航一的咽喉刺來,長劍剛伸,只見劍影疊疊「嗤嗤」劍氣破空的銳耳風聲,驟然同時響起。   航一微一晃身,避過龍天揚的右手刺來之實劍。他倏出左手閃電般扣住龍天揚的握劍手腕。同時,右手拍出一掌,按在他的額上。   龍天揚被航一這一掌拍下,隨只覺腦內一昏,人便轟然倒下地來。   冬梅見狀,隨奔至龍天揚身旁,急急地道:「天……天揚!」邊俯下身輕搖著龍天揚,卻不見其動彈……冬梅抬首焦急地向航一問道:「前輩!天揚他……你該不會……!」   航一未待她道完,便擺擺手,微笑著道:「別擔心……他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   頓了頓,航一面色凝重、驚訝地續道:「天揚……萬未料到你功力會精進得如此之快,這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在此時,劉備與張飛二人飛快的向這邊奔來。劉備邊跑邊急急地向冬梅問道:「天揚他出了什麼事吧?冬梅!」   冬梅注視著他們,輕輕地道:「啊!玄德大人,張將軍!這位前輩說天揚只是昏了。」張飛連聲笑道:「嘿嘿……!剛才我們見天揚這小子執劍向你衝來,可把我和大哥嚇呆了!我急忙中就用蛇矛向他拋去,誰知他卻用單臂就給擋飛了,這小子的功力競這麼高的嚇人……現在躺下來,也該讓他停一會兒了,不然……」   他身旁的劉備見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隨側首向他瞪了一眼,張飛便低頭不語了。   此時,航一走上前來,對劉備拱手低沉地道:「你是玄德公吧……!」   劉備與張飛皆驚訝地注視著他。劉備正欲答話,卻聞航一朗聲說道:「老朽名叫航一,因為不肖弟子中了敵人的幻術而暴動失控,恐生出意外,所以,便特趕來懲戒他的!」   話音未落,劉備便大驚失色的急急地道:「啊:原來你老人家就是『龍之軍師』的師父航一先生了!」   旁邊的張飛驚訝地打量著航一,暗驚道:「啊!這個老頭就是教天揚那小子『雲體風身』之術的師父呀!嘿!剛剛他一下就擊倒天揚,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劉備心躬身作揖沉聲道:「請恕在下失禮!先生的大名我們常聽天揚公子提起,今日有幸一睹先生仙顏,真是有緣……」   航一擺擺手,低沉地道:「這些客氣的言辭等會再敘不遲……」   劉備聞言,隨之一愣,不解其意。   只見航一右手向後面大道的一片山丘處一指,深沉地道:「你們看,後方地平線上揚起的一片塵土!」   劉備、張飛、冬梅三人忙注目看去,只見後方已疾帶馳來一隊人馬,只見塵煙滾滾,蹄聲由遠及近漸漸遠來……劉備驚駭萬分的脫口驚呼道:「啊!敵人的大軍殺來了!」   突然,他身後有人應道:「正是!那就是司馬懿所率的『虎豹騎』大隊!」   劉備與張飛突聞此言,齊轉首看去,只見不知在何時他們身後己站著一名,神情怡然的年青人。   劉備打量著他許久,始驚疑地道:「你……我記得你是……」   張飛怒氣衝天的瞪著那年青人,大吼著接續道:「他就是『虎豹騎』宇文緒!   你這小子今天還敢再來,,上次讓你溜走了,這次看你還怎麼逃?」   說著,張飛便揮拳欲向宇文緒擊來。   字文緒忙擺手退後兩步,急急地道:「你冷靜一點,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張將軍!」   航一見狀,伸手捋著雪白的長鬚,大笑道:「呵呵呵……張將軍請不要動手!   這小子他現在也成了我的弟子……他再也不是那『虎豹騎』司馬懿的士兵了!因此,我希望你們能冰釋前嫌,和睦相處,好嗎?」   劉備聞言,微笑著注視著宇文緒,高興地道:「先生說的極是!因為,依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多一個夥伴就多一分力量,敵人就多了一分的威脅,所以,張飛你今後要與宇文兄好好相處,不要將以前的事耿耿於懷!」   宇文緒聞言,戲謔地對張飛道:「玄德大人說的對!張將軍,你聽見了吧!」   張飛豹眼圓睜、氣得吹鬍咬牙,地毫無辦法。   劉備見敵人正向他們這邊疾馳而來,忙急急的道:「好了!我們立刻趕回去吧,張飛、冬梅!   在敵人大隊尚未追上我們之前,要盡可能的幫百姓們逃生!我們走吧!」   劉備正欲轉身離去,忽聽冬梅大呼道:「請等一下,玄德大人!天揚他……他的情況有點怪異!你們快過來看一看吧!」   只見龍天揚面部汗如雨下,嘴唇青紫,四肢抽搐著……劉備見狀,脫口驚呼道:「什……什麼一一?怎麼會變成這樣?這……」   航一亦不禁驚訝地道:「啊!糟了!他可能是過度使用『雲體風身』之術了,才會造成耗力過度,而出現這種情況!」   航一說著,忙走了過來為天揚解開了上衣,察看他的症狀……劉備讓張飛將路旁的一輛因斯戰時所遺下的大馬車拉了過來,駕上馬。航一便將天揚平放車板上,為他號脈,冬梅將小虎也抱上馬車後,給天揚擦著那不斷流出的汗水。   張飛坐在車前,駕著馬車。而劉備與宇文緒則乘馬行在車旁。   張飛大喝,抖韁疾馳。一行人急急向前陣趕去。航一坐在車上,注視著躺在車板上的龍天揚,他輕歎一聲:「唉!」便搖頭低沉地道:「天揚這孩子……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因為,那心臟的異常鼓動,會引起他的呼吸困難,又由於他過度運動肌肉,而造成了痙部與發燒現象……老夫曾再三叮囑過他,絕不可過度使用『雲體風身』之術,他卻………!」   正在此時,龍天揚連連咳嗽,冷汗自面部順著領下涔涔而下,流至胸前。   冬梅見狀,大驚道:「天揚!前輩!再這樣下去,天揚他……」   航一緩緩搖頭,仍沉沉地續道:「天揚他現在成為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心寒不已!他應該清楚:『雲體風身』之術像一把雙刃的劍,它能使人隨心所欲地使出別人所沒有的力氣與速度!因而,它的威力可說是無堅不摧的!正因如此,我想那些『虎豹騎』大概連天揚的身形在哪,都無法掌握之時,便慘死於他手了!」   「然而,儘管它是一種超人的絕技!但技之基礎乃在於人的肉體,現在的天揚還只是個成長的少年之身,假若他以此身將『術』用至極限,任『狂氣』奔流,那麼其體內的筋骨、肌肉及內臟將會因適應不良……而像一塊破布般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可是,天揚他卻將這些我告誡過他多次的忌事競忘得一乾二淨,唉……!」   航一道罷,深深地悲歎了一聲。   冬梅聽他說出這番話來,忙驚駭已極地道:「前輩,不……不會吧!那天揚他……」   車旁的劉備聞言,不由黯然神傷,為天揚深感悲痛、惋惜……坐在車前的張飛亦不禁暗諒道:「那小鬼怎麼會變成這樣?看來他這次可慘了……」   那凝視著龍天揚、憂心重重的小虎聽航一如此說出,便急急地道:「老爺爺,那……龍大哥他不是會死掉了嗎?」   航一注視著天揚,沉重地道:「『死!』倒還不至於……只是,我見從前那些和我一起修習仙術的一些人,也因將『術』用至極限後,如今都已有了各種障礙…   …而現在,面對天揚如此痛苦的模樣,我也只能表示深深的悲歎,而無能為力了…   …至於天揚他能否復原?那就只有看他是否有強韌的生命力而定了!」   眾人聞言,皆沉默不語,但每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希望天揚能迅速復原!   眾人策馬疾馳,奔了約一盞茶的時間,便清晰可見前面那些正驚於奔逃的百姓們了!.百姓們見後面傳來緊促的馬蹄聲,隨便齊轉首向後注目看去,不禁異口同聲的齊喜道:「啊!   是玄德大人趕來了!他們一定打跑了敵人的追兵!百姓們正紛紛議論時,劉備他們一行已馳到眾人跟前。   劉各一勒馬韁掃視著百姓們,神情肅穆的沉重地道:「各位鄉親父老!你們聽我說:敵人的大軍馬上就要攻來了!還有,再過不久,曹操的大隊也許就要趕上我們了!」   話音未落,人群中便如決堤的洪水般響聲震天,百姓們紛紛驚呼著、議論著…   …「什麼?敵人的大軍己經快攻來了?……」   「天啊!這下可……可如何是好?我們……我們看來是死定了……」   劉備掃視了一周眾人,隨低首愧疚萬分的低沉地道:「我很遺憾,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實在無法阻止得了敵人的攻擊!因為,『龍之軍師』己身受重傷,而我們的援軍恐怕也來不及趕到……還有……有許多的百姓己成敵人的刀下冤魂……這全是我一個人的惹出來的禍……因此,我想我應該以敗將的身份負起這個責任。」   說至此,劉備己悲湧欲絕。頓了頓,他面現堅毅的神情,堅定的鏗鏘有力地道:「我……我決定要向敵人投降。」   話音剛落,眾人皆驚得膛不驚舌。連張飛、冬梅他們亦驚訝萬分。眾人齊刷刷的用驚疑的目光凝視著劉備。   張飛一提馬韁,走至他身旁,驚吼道:「大哥!你說的……說的可不是真的吧?」   百姓們也面面相璩,驚異地議論道:「什……什麼……玄德大人要投降?這…   …」   「千萬別投降呀!讓……讓我們當他那個殺人不眨眼、凶殘成性的傢伙的子民,怎麼說我們也不願意……」   「就是……我們都不願意……」   劉備聞眾人都表示反對,隨揮揮手,沉沉地道:「鄉親父老們,你們靜一靜!   我想曹操也是個希望一統天下的漢子,儘管他的野心很大,卻還至於狠心無情吧:   只要我用我的性命作交換,我想,他應該就會放大家一條生路的!……」   未待他道完,張飛便激動不己,急急地道:「大……大哥!你在說什麼呀?如果你要是在這時候讓曹操那小子殺了,那我們以往所經歷的大小戰役、將士們所流的血,不就全白費了嗎?難道你甘心就這樣讓漢帝國落入這傢伙手中嗎?」   劉備聞言,悲慟而無奈地道:「三弟!『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其實,我早就知道,只要我們不帶著百姓一起,我就能平安到達江陵!但是,只要百姓們需要我,信任我,雖明知會被敵人追上,但我還是願意選擇帶著他們一起逃亡的命運。我心裡早已明白會有這種送掉性命的下場,因此,如今,我願順應天意!」   張飛被劉備這滿腔激情的肺腑之言,所深深感動了,禁不住流下兩行清淚,他低低地道:「大哥……」   劉備側首對他堅定地道:「三弟,你一定要逃走,憑你的力量,一定能帶著天揚從曹軍手中安全逃脫的。我相信,一定能……」   張飛聞言,神情激昂的大吼道:「什麼?我……我怎麼能這麼做?雖然我張飛是一個渾人,但我卻知道『仁義』二字的意義!你難道忘了我們曾對天發過的誓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這可是我們當日在我莊後的桃園裡,對天盟誓時曾經說過的話……」   劉備雙目緊緊盯著張飛,堅決而激動地道:「我沒有忘!正因如此,我才要完成心願到底。不過,以後就唯有天揚才能替我完成我的心願,他和我一樣……不,是比我更具有一顆保護百姓的愛心,因此,他是絕不能被殺掉的!」   頓了頓,劉備堅定而欣慰地續道:「只要有天揚在,我就能毫無牽掛地安心地走了。」   張飛早已感動得淚流滿面,這個從未從流過淚,也不知如何能出淚的殺敵猛將,此時此刻,亦不禁潸然淚下,泣不成聲地道:「大……大哥………!」   坐在車內的冬梅亦被劉備這一番催人淚下的真誠之言所深深感動,淚水己模糊了雙眼。她心中暗道:「原來玄德大人對天揚竟信賴的如此之深…百姓們個個都熱淚盈眶,感激涕零。他們紛紛自責道:「玄德大人,這些都不能隆你,只怪我們這些人沒用。假如我們沒有跟來的話,你一定能平安的到達江陵的。我……我們真是群祟贅……」   「我只想著保住性命,所以就想:玄德大人他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我又何嘗不是呢……我怕死,一心只想倖免於難,於是便跟著玄德大人而來。」   「不行!玄德大人他是絕對不能死的!玄德大人總是把我們這些百姓們當成他自己的親人般看待……這世上也只有玄德大人會這麼關懷照顧我們!如果沒有了玄德大人,這個國家就會落在那個只把百姓當成是道具使喚的曹操手裡了!所以,他絕不可以死!」   「玄德大人他不是只屬於我們的好主公,而且,他也是我們所有居住在這漢國土地上的人們的共同希望!」   百姓們激動萬分的疑視著劉備,高聲齊呼道:「玄德大人,不可以,你不可以為了我們而死!請你不要管我們,你快點逃吧!我們自己也會設法努力逃生的!」   劉備驚詫而深深感動的掃視著眾人,驚疑地說:「你……你們……」   還未剛說出一半,劉備便緊握雙拳,堅決而感動萬分的大呼道:「不行!我很感謝大家的好意……但是,光憑你們自己,是絕逃不過敵人毒手的!」   百姓們都被劉備那愛民如子的豪言壯語、真摯情感所深深感動……突然,航一自馬車中站起身來,神情肅穆的低沉地道:「玄德公!百姓們的心意是不容違背的……特別是像現在他們都己覺醒的時候……」   劉備急急地辯道:「航一先生,可是……」   未待他敘完,航一便沉沉地續道:「以前,他們是一群只知追隨其主君的人,而如今,他們已經憑自己的感覺摸索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並開始在努力地去保護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創建一個國家,而一個由百姓們自己振興的因家,那才是『正道』啊!」   劉備聞言,愧疚地道:「航一先生,我……我知道……不過,我不配擁有這些善良的、忠心支持我的百姓們!」   頓了頓,他悲痛萬分地續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讓他們白白的犧牲,我不能讓他們的寶貴生命因為我葬送掉。」   說著,劉備一勒馬首,倒轉過來,策馬欲馳後方,想向曹操大軍投降!   航一搖頭輕歎道:「唉!真是太固執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才是百姓們所敬仰的仁君!」   劉備剛馳出不及五丈,那航一突然如一縷青煙般自車上落到他的背後,那正飛速奔馳的「的盧」馬猛然停下。   劉各一驚,見欲轉首看去。航一卻倏出右掌,拍在他的後背上。劉備「喔哦」   一叫大聲,便趴伏在馬背上,紋絲不動了!張飛見狀,隨大驚失色的大叫道:「啊!大哥!你……你怎樣了?」   說著,已奔至劉備身旁,見他寂然不動。便雙目怒瞪著航一,暴吼道:「你這老頭,你將我大哥傷成怎樣了?」   航一苦笑道:「冷靜一點,別衝動,他只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他便當真會到曹操那兒去投降的!」   張飛聞言一愣,隨喜滋滋地道:「老先生,多謝你了!剛……剛才,怪我太衝動了,你……你不要生氣……」說完,便將劉各自馬背上抱到車上。   航一微笑著道:「好了,你快點帶玄德公和天揚逃離這兒吧!」   說著,他又向車內的龍天揚注視了瞬間,便沉沉地道:「哦……老夫也該離開了……」   冬梅焦急面低低地道:「前輩!可是天揚他!」   航一低沉地道:「我能幫上忙的,也只有這些了,在仙界我們也有相當於世俗的嚴格戒律!因此,剩下的諸事就要看你們了!我雖擔心天揚的事……但是,你們還有『月氏』之女在嘛,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冬梅聞言,脫口驚呼道:「前輩,你說的是月英?」   航一道完,便冉冉升起,微笑道:「後會有期!宇文緒,你也要完成你的『使命』哦!」   宇文緒端坐馬上,聞言,咋舌道:「嘖……真是多管閒事!」   冬梅疑惑的吶吶地道:「……『使命』………!」   百姓們仰首向天,齊驚呼道:「唔……啊!   剛剛那位老爺爺他,……他怎麼飛上天了?對了,他一定是神仙……」張飛見狀,微笑道:「嘿……我對仙人總有一種適應不了的恐懼感,不過……現在,我還是要向這航先生道謝才是!」   猛然,張飛才想起敵人已快要追到了,忙大聲對百姓們道:「好了,各位,大家快撤退吧!身為義弟的我,一定會把玄德大人平安護送到江陵的,你們只管放心吧!還有,不要忘記,你們是比再厲害的武將還要了不起的老百姓!所以,你們一定要活下來!」   百姓們聞言,齊歡呼起來,神情激昂。先前的恐懼之色,一掃而光,蕩然無存。換來的是一張張充滿信心的笑容。   張飛見狀,低沉地道:「好了,大家快逃吧!敵人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說完,張飛便駕車率同百姓們向前逃奔……就在張飛他們剛起程不久,司馬懿便率領「虎豹騎」之人急急趕到他們剛剛所在的地方。   司馬懿與靈虛策馬在前。突然,他略帶恐懼的深沉地道:「變了!劉備所率逃亡的百姓們的『氣質』改變了,原本大氣所傳送過來的,是他們那彷彿如喪家之犬般的恐懼害怕的神情。不過,它現在已變成了另一種氣質,這氣質氣壯山河,勢不可擋、而且正在風起雲湧的快速升騰……」   頓了頓,司馬懿側首向身旁的靈虛沉沉地道:「靈虛啊!」   靈虛忙應聲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馬懿陰狠狠地續道:「原本我以為可以不必濫殺那些百姓的,但是,現在似乎己行不通了。   因為,這世上沒有任何力量能比團結一致的民眾更難對付的了!因此,你們給我狠狠的殺死這些賤民!」   靈虛忙拱手應道:「遵命!」   「虎豹騎」眾人策馬疾馳,向前面的劉備軍民喊殺著衝了過去……就這樣,三國史上有名的曹軍大屠殺事件已經開始了。   無論百姓們如何拚命逃跑,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兩隻腳的速度是比不上四隻腳的,沒多時,他們就被敵人追上了,在劫難逃。   而且,在司馬懿的命令下,「虎豹騎」的攻擊對象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的殘酷暴行。   雖然,劉軍尚有數千名士兵,但在四散逃竄的民眾當中,他們己無法形成有利陣形,只能光憑個人的薄力,當然,遠不是「虎豹騎」他們的對手,只有節節敗退……「虎豹騎」眾人所到之處,便是趕盡殺絕。   於是,哭聲、呼救聲、慘叫聲、馬嘶聲……響徹雲霄。百姓們、士兵們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其狀慘不忍睹……自「虎豹騎」眾人追到百姓們之處起,一直至他們的第一名士兵所到之處,已是一條一望無際的「屍路:」   他們瘋狂的砍殺著……一直攻擊至劉軍的前軍,那些無什麼抵抗力的軍民便四散逃竄,自顧不暇!   而前軍中受劉各所托,保護其家眷的趙雲,卻隻身與敵浴血奮戰著!他揮舞著手中長槍,倏刺猛扎,將衝至身前來敵一一殺死、擊退。   他大喝一聲,挺槍刺向一名已近身前的「虎豹騎」,「噗」的一聲,槍已刺透那士兵的胸膛。   趙雲右手一壓槍把,用力一甩,將那屍體甩至正衝向前來的敵人馬前。   趙雲趁機轉首對身後的那趕車的士兵大聲命道:「李良你快趕車帶兩位夫人和公子從旁邊的那條小路逃走,然後,和主公他們匯合。快!快走,這裡的敵兵由我來應付!」   那被稱為「李良」的士兵,忙應道:「小的遵命!」言罷,隨策馬向旁邊的小路馳去。   車內的甘夫人失望的低歎道:「唉!有這麼多的敵兵在後緊追不捨,趙將軍他能擋得住嗎?我們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被敵人追上的……」   糜夫人忙急急的安慰道:「甘夫人,請不要說喪氣話,上天……上天一定不會讓我們被敵人擒殺的!因為,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絕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這名叫李良的士兵一邊安慰著兩位夫人,一邊策馬疾馳而去……「虎豹騎」眾人見劉備的兩位夫人已從趙雲身後的小路上逃走,忙齊抖韁、手挺長槍向趙雲這邊疾衝過來。   趙雲勒馬橫槍,如天神般擋在路中央,他怒視著那即將衝來的敵人,大聲怒喝道:「來吧,『虎豹騎』!有我趙子龍在,你們就別想從這兒過去!」   「虎豹騎」眾人蜂擁而至,趙雲將手中槍舞成一片槍影,成為一道槍牆擋住了敵人去路。他奮力與敵斯殺著……此時,在離這不遠的後面,張飛也正駕著馬車,隻身與那些追來的「虎豹騎」眾人奮力激戰著。   張飛邊戰邊怒罵道:「這些該死的傢伙!像蒼蠅般一群群的追來,沒完沒了!   」   說著時,他己刺死一名敵兵,隨抽矛轉首向車內的冬梅問道:「冬梅!橋還沒到嗎?」   冬梅急急應道:「我想就快到了!」   張飛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道:「這些該死的傢伙!硬這樣緊緊纏住我們……只要走到了糜竺所說的位於『長□坡』的『當陽橋』,我們就有辦法抵擋敵兵!」   頓了頓,張飛掃視著躺在車內的劉備及龍天揚二人,低沉地續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又不能叫醒大哥,而現在敵人己如潮水般衝來了,我們要想衝出去,只怕不易。假如……假如天揚他能作戰就好了……唉!可是……可是看他現在的情形,似乎還依然沒有好轉……」   冬梅正為龍天揚擦著面部的汗水,聞言,亦不禁更傷心,憂慮不己……張飛仍挺矛與「虎豹騎」眾人激戰著……突然,自他們車旁的丘陵地上馳出一騎,逕向張飛這輛馬車追來。   車內的冬梅見那騎已至車旁,隨注目一看,不禁脫口驚呼道:「月英姐姐!怎麼是你呀?你不是在前陣與兩位夫人她們同行的嗎?」   來人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她也來不及答話,忽地從馬鞍上騰空而起,恍若一片輕葉般落在車內小虎的身旁。   張飛聽冬梅道月英來了,忙轉首後看,不禁驚訝不己,他見月英正自馬鞍上騰身落到車內,不禁暗道:「這月英原來竟是深藏不露呀!」   冬梅亦驚訝地注視著月英,暗驚道:「不會吧……原來她是有如此矯捷身手的人?……」   只見月英神情焦灼的注視著車板上那傷勢毫無好轉的龍天揚,隨時趴在旁邊的小虎輕聲說道:「對不起,小虎,能不能請你坐過去一些?我要為你龍哥哥察看傷勢!」   小虎突聽月英要為龍天揚察看傷勢,心裡暗驚道:「哦!太好了!」說著,他便坐到一邊,注視著龍天揚。   月英仔細的為龍天揚察看著傷勢,心裡暗驚道:「天啊!傷得這麼重!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衰弱……」   張飛、冬梅皆神情沉重的注視著黃月英,齊急急問道:「月英,天揚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   只見月英面色凝重並有躊躇之色,但又有更明顯的焦灼之形。   冬梅急問道:「怎麼樣?月英:天揚他是不是傷得很厲害?」   月英沉重地點點頭,但默默不語。   張飛轉首急問:「月英?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來救醒天揚呢?」   月英聞言,為難地道:「辦法是有,但我……我卻很難去做……不過,天揚公子他中了敵人的幻術而失去了自我……若不盡快將他救出,他就會步入敵人所設的『破凰』之路,到那時再想將他救出,只怕已晚了……」   冬梅急切地問:「月英,那你得快點救天揚呀!有什麼為難的,說出來聽聽!   」   月英艱難而羞澀的低聲道:「那……那只有讓我……讓我與他結合,使之恢復體內被『破凰』所擾的『天命』之氣。並在結……結合之時,再以我那『月氏之力』中『傳心術』的力量為天揚療傷,可是,我……」   張飛、冬梅震驚了,皆暗付:「雖然月英能用其力量為天揚療傷,讓他恢復…   …可是,若要她與天揚結合,那不意於是要了她的性命,而且,孔明軍師若在場,也不見會應允的……這的確難辦!」   忽聽冬梅間道:「月英,這個辦法對你來說確實行不通,因為,你己於孔明軍師結為夫婦了,現在若讓你與天揚結合,那怎麼也說不過去1你想想還有其它辦法沒有?」   月英毫不思索地輕輕搖頭……眾人皆陷於了沉默之中,突然,月英抬首堅定地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如此了……天揚是擁有『破凰之相』的人,為了救他,我想他也會堅持讓我這麼決定的!為了大局,我個人的得失己毫不足道……請你們暫時保護我們不要受到敵人的搔擾,因為,我在與之結合時又要全力用『傳心術』的力量……而運起『傳心術』時,不得有外界干擾……所以……」   冬梅激動地道:「月英,那……那就難為你了!你放心吧,我和張將軍會擋住敵人的。」   說完,她便帶著小虎坐在車尾,而她支手執長劍以擋來敵。   這馬車長逾丈五,寬約一丈。因而,冬梅與小虎到車尾邊去後,車內顯得也很寬敞。   月英羞赧不已,畢竟是在當著張飛與冬梅之面,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的幹那種結合之事是很難去做的。她一咬牙,將躺在車板上的龍天揚的衣服盡數脫去,一絲不掛。   然後,她也自行寬衣解帶,身無一物,那雪白的肌膚,高挺蹦顫的以乳,細腰玉腿,還有那讓人魂牽夢移黑濃郁蔥的森林泉源。   她也細細的打量著仍呈昏迷現狀的龍天揚,見他面貌英俊,寬肩闊背,胸肌發達,細腰長腿,還有那雖然於此刻呈癱軟狀態的「小弟」,由那軟彎的槍桿可猜出它真正應戰時定是一桿又粗又長,令女人們所心儀的那種長槍,此時,龍天揚那在乎日長袍襲身時也能令她們渴求遐想的身體己無一絲不明的暴露在她面前。   她細觀之後,不禁覺得渾身燥熱,口乾舌燥,紅雲滿面,呼吸己變得急促起來,酥胸己開始起伏,有些情不自禁了。   趕車的張飛與車尾的冬梅被她這種欲前的強烈反應影響得有些心動。他們忙定心,以免分神,正巧已有幾名敵人到了車旁,他們便全神貫注的迎敵,恐意亂情迷。   月英的反應愈來愈強烈了,她見敵人已追到車旁,所幸四周的車板甚高,外面的敵人大概看不到他們的春圖,為了早些治好天揚,另外她的慾火己升騰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於是,她將神智不清的龍天揚擺正,現在,就只有靠她來拔弄激起龍天揚的慾火了。因為他神智不清,呈昏迷狀態,因而不可能來激起自己……月英偷眼掃視了張飛、冬梅他倆,見他們正忙於應敵,因此,無人看及她。這樣她才靜心來「拯活」天揚。於是,她便主動騎上天揚的大腿,開始為他搔腋窩,撫陰毛,在陰囊下輕輕的撫劃…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後,昏迷的龍天揚己在開始扭動著身子,呼吸己變得急促起來,而「小弟」也在月英全力攏弄下硬了七成。月英見他的「小弟」還未完全硬挺,於是便使出渾身解數,輕撫、輕揉、柔搔……並俯首由其面部直吻到腿根「小弟」處。   於是同時,隨著天揚的反應愈來愈強烈,她的反應更劇烈,更瘋狂了……他們那交戰的動作,姿勢,口中說出的淫聲穢語……令人目不能睹,耳不能聞。   若不是天公作美,他們能在此狂興交戰嗎?   看來是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也許交歡有兩個時辰了,二人才精疲力竭,方雲散雨收,昏睡過去。   冬梅與張飛殺退了敵人,她驟見他們那暴露無遺的身子時,心裡不由一顫,怔了怔,遂含羞將他們穿上衣服。   可是,她的心潮卻洶湧澎湃起來,暗道:「天揚,今天若是我有能力救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的身子貞操全獻給你!你知道嗎?這也是我所渴求的事,我多麼愛戀你呀,你懂我的心嗎?   你可知,你是我見了大哥之後,所喜歡的另一個男人,與你……因為,我太愛你,而我去不敢對你言明愛慕之心,可我又不想……也絕不再像對大哥那樣不敢對其吐露,而險些誤了我的終身,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作你的情人也好……」   她這樣怔怔地幻想著,沉墜入了愛的漩渦…而此時,龍天揚已感受到了月英那神奇的「傳心術」……她覺得……龍天揚覺頭部異常悶熱,腦裡一片黑暗,他不禁在這片黑暗中漸漸明白,醒轉……他暗道:「好暗呀,我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地方……我還清晰的記得自己受到了敵人的暗術,因而任怒氣支配而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從這兒看來,『赤飛虎』的暗術也只不過是表面的意念而己……」   「現在,我明白了……平常的我和失控而瘋狂殺人的我,都是屬於一體的,而不是兩個分開的人,我雖清楚的明白這些,但卻無法抹殺這其中的一個。人的心…   …不,是心的本質,它深得連『雲體風身』之術都到達不了的!因此,我阻止不了怒氣,也無法從殺意中逃脫而出!」   「我那充滿殺意的心,無法破繭而出的,還不只是這些而己!因為,『赤飛虎』暗術我的目的,便是要將我牽進『破凰』之中,這個會為世界帶來破壞與混亂的『破凰』現在,我若不徹底的斬斷這經由『暗術』而深植心中的『破凰』,將來,我就算恢復了正常,也有再度失控復發的危險!不過,我光是依靠『雲體風身』的力量,是絕對抑制不了體內的『破凰』的,因為,『雲體風身』它只對肉身有效,而剷除不了我心中的意念!「「因此,我必須得找出一股甚至能超越『雲體風身』的『內在力量』,否則,就無法由『破凰』恢復到原來的『天命』之上了!」   「我知道那是一股怎樣的力量,然而,卻不懂得它的使用方法!這感覺就如同置身於書堆裡,卻不認得書中的文字一般。因此,我需要一點『指引』!只要有人『指引』我使用該術的『力量』………!」   突然,龍天揚聽到腦海裡有聲音道:「……海自作、思念……」   他暗驚道:「這……這是『聲音』!驀地,那剛才一片黑暗的腦海裡,現出了一片光……」   龍天揚暗驚道:「光……那『聲音』變成了光……?這『聲音』是……?原來,它是在指示我『道路』!聽從這『聲音』的指示,讓它進入自己的體內,那我就有了一股能克服掉『破凰』的『內在力量』了!就這樣吧,讓我的心由黑暗走向這光明吧:我要徹底的消除掉心中的『破凰』!」   想至此,他的腦中忽地一片平靜,隨即他便猛然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月英躺在車板上,微睜雙目,剛才她施出「傳心術」耗力不少,現在正在運功調息……過了盞茶功夫,她已恢復了功力,便對龍天龍道:「天揚公子,你己醒來了……」   龍天揚點點頭……眾人皆驚喜己極的齊注視著龍天揚,小虎更喜不自勝的叫道:「龍大哥!你你醒了?太好了!」   龍天揚喘了幾口氣,驚喜而低低地道:「看來……我似乎已經「恢復』了!」   道罷,他便欲起身站起。黃月英忙扶住他,關心的道:「啊!……你現在還不能動,因為你的身體還處於危險的狀態中:」   龍天揚忙感激地道:「謝謝你,黃夫人!剛才,我腦裡『聲音』應該是你的吧?」   月英點點頭,輕輕地道:「是的!不過,『傳心術』畢竟只是心靈表層的『聲音』,它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借用了尊者的『文字』力量。」   不過,還有重要的……冬梅遂將月英為治好他的傷,而不惜獻出貞操,與其交合的事,告訴了他。   龍天揚聞言,感激萬分的急急地道:「黃夫人,真的謝謝你!多虧了你,我才能從『赤飛虎』的暗術中逃脫出來!」   月英謙虛道:「這沒有什麼!能救得了你,讓我作出什麼我都情願!這事等孔明從夏口回後,我再與其說,我想他若在場,此時,也會督促我這麼做的2你別放在心上……」   龍天揚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唯有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黃月英,意在向她道謝。   張飛見天揚已醒,高興萬分,遂一抖韁繩,便向前面不遠的「當陽橋」馳去。 ※※※※※※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龍翔記》 第21-30章 【第二十一章 神槍猛將】   卻說他們前面的趙雲,這時,他奮力殺死數名敵人,逃了出來。順著那條小路疾馳而去,追尋兩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見著兩位夫人所乘的那輛葷。趙雲心裡不禁暗氣道:「這下可急人了!能擺脫敵人的追兵這當然很好,可是……沒想到竟會把夫人們的輦跟丟了……不知她們現在怎樣?」   想至此,趙雲便心急如焚的一夾馬肚,加速向前馳去。   剛馳出幾十丈遠,他豁然看見前面約四五丈的地方側倒著一輛葷。   趙雲忙提□馳至前來,驚詫地道:「哦?這……這不是兩位夫人所乘的輦嗎?   怎麼……」   他翻身下馬,走至輦邊,掀起廉孔,見內空空如也,不禁失聲驚呼道:「啊!   裡面競沒半個人……我太大意了!沒想到這條小路……己早有敵人的埋伏!兩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敵人擄去了!這些該死的傢伙……」   趙雲緊握雙拳,向路旁的兩邊樹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們在哪裡?我是趙雲!」   喊了數聲,無人應聲。趙雲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過,她們應該還沒有走多遠才是!因為,從她們走時至現在,最多也只不過才有一頓飯的時間而己!對!   我得四處找一找!」   說著,趙雲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無聲息的閃電般向他脖子射來。   趙雲早己察覺,他只覺寒風撲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時,才微一側首,倏伸左手一把將那匕首挾住。隨便怒喝道:「竟用匕首這種小玩意來突襲……是誰?有膽就滾出來吧!」   話音未落,只聽他身後有人陰森森地道:「呵……趙子龍!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對付得了的!」   趙雲猛轉首,打量著身後那人,只見那人騎著一匹黑馬、頂盔貫甲、面蒙黑巾、手執一桿似是非是方天畫戟的兵器。   趙雲突然一驚,雙眼凝視著那人的身前,只見他身前的馬背上橫放著一名女子。   趙雲一瞥之下,隨說口驚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時,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餌』越高貴,釣到的『魚』便越大!   」   頓了頓,他盯著趙雲冷傲的道:「我叫『黑屍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領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渾身解數,打倒我吧:不然,哼…」   趙雲聞言,心頭一凜,他的確怕對方將甘夫人傷害了,便急想將她救出,隨邁步直向「黑屍虎」走來。   趙雲走到「黑屍虎」面前兩丈許站定,他緊緊注視著對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裡不由暗道:「這人的兵器有些像方天畫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槍尖周圍又佈滿了利刃,這……這種兵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黑屍虎」見趙雲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趙雲!你的槍術天下聞名,有資格做我這桿雙天戟『震雷』的對手!」   趙雲聞言,不禁大怒,他將長槍一抖,鏗鏘有力地道:「來吧,『黑屍虎』!   今天我就以『趙家槍』術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黑屍虎」冷笑著躍下馬來,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對,凝神對峙著,伺機而攻。   對峙片刻,「黑屍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槍影快迅無比的刺向趙雲前腦。   趙雲見狀,暗想:「這『黑屍虎』竟然想來招『直揭黃龍』,那我就使出『四兩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槍斜掠那「震雷」同時,卻將身子一扭避開對方那如狂風般刺來的槍影。   「轟」的一聲,「黑屍虎」的「震雷」己將趙雲身旁的一棵參天古樹一下從中刺斷。那樹如巨雷般「轟」的一聲,砸倒在地。   趙雲見狀,暗驚不己道:「啊!他這一槍就能將這棵大樹刺成兩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黑屍虎」見趙雲躲開了他這「震雷」的攻擊,隨冷傲地道:「嘿嘿……不錯,你能躲開了我這一槍,的確難得:如果剛才你用槍拔我的『震雷』的話,只怕你的槍早就被震為數段了!」   趙雲亦暗忖道:「確實如此,如果我的槍被高速回轉的『震雷』捲進去的話,那肯定會被震斷的……若硬碰硬的話,我的槍根本不是『震雷』的對於!」   正在此時,「黑屍虎」冷笑道:「哼……你在猶豫如何進吧!難道你不知道猶豫會導致急躁而造成破綻嗎?」   說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槍影直刺趙雲而來。   趙雲一閃身,隨用槍把一壓他的槍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虛晃一招攻其不備!」   想至此,趙雲便挺槍疾刺「黑屍虎」前胸,可是,「黑屍虎」似是已知其意,隨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為削,向趙雲的胸腹閃電般削來。來勢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閃電。   趙雲驚然大驚,忙抽槍來擋,同時並向後急躍。「檔」的一聲,進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擊一起,發生震耳欲聾之聲。   趙雲險險避過,但腹間的戰抱仍被「黑屍虎」劃破一道長遠尺許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換招的速度這麼快!」   「黑屍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電光,威力震天地!不過,看來我是太抬舉你了,如果你只會這點花招,也不過如此而已的話,那我就會在這裡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趙雲聞言,如觸電般的暗驚道:「『花招』……我趙子龍……!」   「黑屍虎」這一番帶有極濃的侮辱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憶起幼年隨父學槍法時,其父曾教導他對他說道這「花招」二字的往事那是在趙雲七歲之時,他在父親的嚴格指教下,終日刻苦學習槍法,但半年來,其父一直讓他只學擋、拔、刺這些槍法的基本功。─日、兩日……時間─長,趙雲不禁就厭煩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闊院內,練了一會的基本功後,便氣呼呼收起槍站在─邊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過來,嚴厲地道:「你怎麼了,子龍!我還沒讓你休息呢!繼續練!」   趙雲忙不服氣的辯道:「可是……爹,這半年來,我一直在練飛擋、拔、刺這些槍法的基本功,這些招術我已經記住了,請你教我其它厲害的槍法吧!」   其父聞言,神情肅穆地注視著他許久,忽地,他從地上拾起長槍,倏地向趙雲的雙腿拔去,趙雲還未看清怎麼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來。   父親沉重地對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樣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學會再多的招式,如果不會運用,那一點用處也沒有。   在把基本功練到爐火純青之前,你不需要學習別的槍法了!『擋、拔、刺』是最基本的槍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來,『基本功』就是最強的招術!   」   趙雲憶至此,不禁感慨萬分地暗道:「『黑屍虎』說的沒錯……我在猶豫什麼?為什麼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敵呢?從小到大,我每天要練幾千幾萬次基本功,現在、我的槍法顯然早己超過了家父,我一定要將這『黑屍虎』擊敗!」   趙雲隨槍一挺,即向「黑屍虎」的前胸刺去。槍勢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槍影,幾欲刺到。   「黑屍虎」冷笑道:「哼……來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現在鬥志昂揚的你,不過,我手上這柄『震雷』可從未有過對手!」   說著,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趙雲刺來的長槍旋動絞去。   可是,趙雲仍不避不讓,逕向他的「震雷」   迎上。   「黑屍虎」見狀,傲然地道:「趙雲,你開什麼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槍震為碎屑!」   說著,已將「震雷」旋舞的更強猛地絞向趙雲的長槍。   趙雲雙眉緊皺,倏然用力將長槍拔開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擊到地上,登時將地上砸出了一個偌大的深坑,石土飛濺四揚。而趙雲一拔之後,便疾猛無比的仍向「黑屍虎」的前胸閃電般刺去。   「黑屍虎」驚駭萬分地暴吼道:「什麼?你……你的長槍居然能拔開了我的『震雷』!這…話音未畢,他的前胸己被趙雲的長槍深深地刺了一槍。   趙雲怒視著他,鏗鏘有力的怒喝道:「我趙子龍決不會讓敵人使用三次一樣的招術!『震雷』的確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論任何武器,只要捲進雙天戟的利刃之中,都會變成碎屑的,不過,只要找到它旋轉的規律,就不會受制於『震雷』了。而且,槍法中的拔擋,實際就是沿著半圓的曲線划動,只要順水推舟,用槍法的基本功就可以破解你的招數!現在,你明白了吧?」   「黑屍虎」用手抓住趙雲刺在他前胸長槍的槍身,陰森森地笑道:「嘿嘿……   哇哈哈……不愧是趙子龍!你的槍法果然厲害無比!」   說著,他突然將趙雲的長槍自胸前拔出,轉身就像林裡的黑馬奔去。   趙雲見狀,怒喝道:「『黑屍虎』!哪裡逃?」邊說邊挺槍向他追去。   「黑屍虎」一躍上馬,便將甘夫人推至馬下,然後,策馬疾馳。邊回首對趙雲低沉地道:「我把夫人還給你了,趙子龍!今天就算你贏了,不過,希望你能活到我們下次交手的時候!我先告辭了!」   說完,策馬狂奔而去。   趙雲驚然大驚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槍,居然還平安無事!」   陡地,他注視到剛被「黑屍虎」自前胸拔下的長槍,不禁脫口驚呼道:「這槍尖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這……這真是讓人太不可思議了!」   說著,趙雲面色沉重地眺望著「黑屍虎」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測的對手……」   沉思良久,趙雲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雙手將甘夫人輕輕托起,甘夫人已昏迷過去了。他見甘夫人安然無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不然,我將無法向主公交代的!對了,糜夫人和公子還不知下落。」   話音未落,只見從小路的東面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駛近趙雲身前,趙雲驚喜地道:「啊!原來是糜芳將軍!」   來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聽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發現了夫人的葷,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   正說著,糜芳一眼瞅見了趙雲雙手托著的甘夫人,便驚訝地道:「子龍,你抱著的不是甘夫人嗎?」   趙雲點頭道:「你來的正好,拜託你把夫人帶回主公身邊!」   說著,趙雲便將甘夫人輕輕地放到糜芳的馬背上。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戰馬,躍身上馬,提韁欲馳。   糜芳沉沉地道:「哎!將軍你要上哪兒去!?」   趙雲轉首深沉地道:「我還沒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這就去…   …」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驚駭萬分地道:「什麼?我妹妹……她不見了!」   趙雲堅定地道:「她應該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訴主公,請他放心,我趙雲一定會把糜夫人和公子帶回的!告辭!」   說完,趙雲便一抖馬韁、順著小路疾馳而去。馬蹄揚起,塵煙滾滾……糜芳急急地道:「趙將軍!你要小心呀!」   趙雲策馬疾馳,同時,心裡暗道:「糜夫人、公子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呀…   …不然,我趙雲將要內疚一輩子的……」   司馬懿率領「虎豹騎」大隊人馬己趕了來,他掃視著地上那些被他的士兵所殺的百姓們,心中不由有了一種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現在應明白了帶著這些百姓一齊逃亡,而最終還是逃不脫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個奄奄一息,還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掙扎著昏迷地道:「晤…   …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馬懿抖韁馳了過去,將那中年百姓用馬踩死,然後,他驚駭的低沉地道:「原來,擁有民心的人是玄德,這是多麼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來,這就是曹操所害怕劉備的原因……」   正在此時,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正是「赤飛虎」。只見她來到司馬懿身後,單跪於地恭敬地道:「司馬懿大人,丞相即將來到這兒了!」   司馬懿聞言,凝視著「赤飛虎」,冷沉地道:「『赤飛虎』,丞相來後,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戲!」   「赤飛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屬下明白!」   「赤飛虎」說完,就待離去,仲達猛地一伸手將其柳腰攬住,貼近其身,淫笑道:「小美人,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忙於戰事,而無暇顧及與你進行床第之歡,現在忽然有了一種想要你的感覺。來吧,趁丞相還未到之時,咱們好好親熱一番,成就魚水之歡吧!來!美人!」   說著;便將「赤飛虎」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已緊緊的摟到身前上,並張口親上她的櫻唇。   「赤飛虎」亦一改剛才那嚴峻,冷漠的神情,轉而換來的一副充滿嫵媚,淫蕩的笑容,她萬種風情的故作嬌嗔地道:「大人,你不要這麼猴急嗎?其實,屬下的內心比你都急呢,要干……也得卸下甲冑,將戰袍鋪在地上再干也不遲呀!不然,弄得渾身灰草,馬上丞相見了那多失態呀!」   邊說她邊為仲達卸下甲青,寬衣解帶。仲達停下狂吻,亦用雙手為她脫下衣裙,二人這才赤身裸體的躺在那鋪在地上的戰袍上,瘋狂的扭轉著,狂吻著,揉摸著……他們就這樣忘情的交戰了一個多時辰,才雲散雨收,盡興而起,擦淨身子後穿好衣服,等待著曹操所率大軍的到來。   此時,曹操率大軍離這兒只有十里許的路程了。曹操與夏候悖策馬在前。   忽然,夏候悼對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們就要追上玄德了!這回他肯定是插翅難逃!」   曹操深沉地點頭道:「昭……剛剛經過那塊丘陵地時,所見到的敵兵的屍體,一定是『虎豹騎』識破了敵人的計策,殺死了他們那些士兵。敵人會設下陷阱埋伏,這表示他們的大本營離此不遠,此刻,『虎豹騎』大概和玄德的人馬交戰完畢了吧?」   頓了頓,曹操圓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等著吧,玄德!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賬一次全算清!」   此時,在他身後不遠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興奮、激動不己,她極目遠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覺得到天揚……我剛剛那種強烈的異常擔憂感已經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歡愉了一些。不過,天揚……天揚……我好想早點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黃鳳翔心情激動萬分地想著、盼著龍天揚…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屍體,忙注目看時,不禁驚訝悲痛萬分……那全是劉各所率的百姓們的屍體呀:黃鳳翔的心中痛如刀絞,她忙轉首對許褚急急地道:「許將軍,停一停!   」   許褚忙勒馬停車,驚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這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你……」   黃鳳翔悲慟地下了馬車,來到百姓們那慘不忍睹的屍體旁,失聲痛哭……她的心在顫抖,在自責。她為自己沒能阻止「虎豹騎」而使百姓們慘遭毒手,這些悲慘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責及愧疚。   夏候悼見黃鳳翔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亦不由有幾分悲哀之情。他側首對曹操低低地道:「丞相……這可糟了!」   曹操面含懼色的道:「夏候將軍,說話小心點!」   夏候敦聞言,不由一凜,忙顫聲道:「是………」   低頭沉思瞬間,曹操自責地道:「不過,沒有阻止部下殺害百姓,這一事實,確實是我之錯!   當我得知娘娘隨軍前來之前,就應傳令給打頭陣的司馬懿他們,現在,己成這種局勢,我想娘娘恐怕會對我產生疑心和不滿了!」   話音未落,大將張遼忽然馳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剛才有士兵前來票告說:『虎豹騎』死傷慘重……」   曹操聞言,滿面驚駭之色,他失聲驚呼道:「什麼?『虎豹騎』死傷慘重?」   頓了頓,曹操狂怒道:「快!我們趕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忙策馬疾馳,不多時便已趕到。司馬懿與「赤飛虎」率「虎豹騎」早己在此等待,見曹操大軍來到,忙齊上前參拜拱手道:「屬下參見丞相!」   曹操擺擺手,示意二人起來。二人始站起身來,司馬懿手指前面十丈許的那些堆積如山的「虎豹騎」的屍體,悲慟地道:「丞相,我們的『虎豹騎』己傷亡無數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掃視著那些遍地狼藉的屍體驚駭駭萬分的顫聲道:「啊!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殺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騎』……難道是關羽干的嗎?」   司馬懿淡淡地道:「不,你說錯了,丞相!這些『虎豹騎』都是『龍之子』一人所殺的!」   曹操聞言,大驚失色的瞪著司馬懿,脫口驚呼道:「什麼?『龍之子』一個人?」   曹操身後的黃鳳翔聞言,大驚道:「是……天揚?」   眾人皆驚駭不已,皆驚訝地紛紛議論不止…曹操既驚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難以相信……我最引以為豪的最強大的精銳部隊───『虎豹騎』,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馬懿插言道:「不錯……指揮『虎豹騎』前衛軍的『赤飛虎』出親眼看見了!『赤飛虎』你仔細的將情況講給丞相知道!」   說著,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飛虎」,「赤飛虎」忙單跪於地,拱手道:「是,司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視著地上的「赤飛虎」,沉沉地問道:「『赤飛虎』,這真的是『龍之子』干的嗎?」   「赤飛虎」忙恭敬地道:「不錯,丞相!雖然『龍之子』他只有十五、六歲,是個少年。但是他的戰鬥力卻正如『龍』的化身,是無比的強大!而且,他是自報姓名稱自己是『龍之子』的!」   曹操驚駭萬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說『龍之子』他不僅有軍師之才,而且更有萬夫不擋的武勇嗎?」   「赤飛虎」忙點頭應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滿面驚懼之色,頓了頓,他沉沉地道:「不過,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龍之子』己把我當作了他的敵人!」   突然,他身後的黃鳳翔急急的反駁道:「不,你說錯了,丞相!」   曹操驚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視著她,低沉地道:「龍娘娘,你……」   黃鳳翔低沉地道:「天揚他並不是要與亟相為敵的,這一點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饒恕那些濫殺百姓,毫無人性的『虎豹騎』!」   曹操驚異的瞅著她,疑惑驚訝地道:「什麼?『龍之子』不是與我為敵,而是與『虎豹騎』為敵?」   對面的司馬懿那陰沉冷酷的面孔,此時,亦佈滿了驚疑,駭然的神情。他驚異的注視著黃鳳翔,同時,心中又在飛速的思索著……黃鳳翔掃視著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虎豹騎」的屍體,心裡暗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剛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異常的感覺,原來是天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夥伴被殺害時那無比的悲傷;那強烈的仇恨和殺氣所化為情感的意念而傳到了我的心中!   此時,曹操敬佩地注視著黃鳳翔,你沉地道:「龍娘娘的確是非常愛護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龍之子』為什麼要與『虎豹騎』為敵……」   倏而,他將目光移向對面的司馬懿,神情激動而怒道:「殺死無辜的百姓,實在是過於殘暴,而這一切乃是你司馬懿所為!如今,『龍之軍師』與我為敵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為你,我才樹立了這樣一個強敵,司馬懿,你想怎麼彌補這些過失?」   司馬懿正欲答話,只見「赤飛虎」急急地道:「慢著,丞相!沒有阻止士兵殺害了百姓,這是我的責任。與司馬懿大人毫無關係。」   說著,她將腰中長劍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頸上毫不猶豫地道:「這個過失……   就用我『赤飛虎』的項上人頭來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驚,眾人皆驚訝不已。紛紛議論、驚歎不止!   「啊!這『赤飛虎』雖然只是個女子,可是這份忠義之心……真是讓人歎服!   」   「她為了開脫司馬懿之罪,竟不惜犧牲自己。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實在讓人難以相信,會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後馬車上的黃風翔不屑的注視著「赤飛虎」,嬌叱道:「夠了,『赤飛虎』!你不用再演戲了!」   「赤飛虎」聞言,驚恐萬分地脫口驚呼:「什麼?你……」   曹操亦不由轉首驚疑地道:「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眾將士皆滿面驚詫之色,齊驚道:「『赤飛虎』自殺是在演戲嗎?娘娘!」   黃風翔冷笑一聲,沉沉地道:「『赤飛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戲,那麼,現在『虎豹騎』仍在殘殺著百姓,你為什麼不去制止他們的惡行,卻要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如果你們不想和『龍之軍師』為敵的話,就不要再濫殺無辜的百姓了!」   「赤飛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啊……是呀!   娘娘說得沒錯,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點頭沉沉地道:「哦,娘娘說得不錯!司馬懿,你立即傳令『虎豹騎』再不得濫殺無辜!」   司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隨轉身對「虎豹騎」眾人命道:「各位將士!從現在起,你們再不得殺害無辜的百姓了!」   「虎豹騎」眾人忙異口同聲地道:「遵命!」   曹操見狀,隨抽出寶劍,大聲命道:「好,全軍出發!討伐劉玄德!」   將士們齊策馬前馳,向劉備一行人追去。   司馬懿與「赤飛虎」在一起並馬而行。「赤飛虎」側首看了一眼司馬懿,慚愧地道:「司馬懿大人,剛才……我……」   司馬懿輕「哦」了一聲,淡淡地道:「的確,連我也沒想到你佯裝自殺,會被阻止……如果你自殺成功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獲得眾將的同情……雖然,你這次的戲沒演好,我也不怪你,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赤飛虎」忙謝道:「多謝司馬懿大人!」   司馬懿道罷,心中不由暗道:「剛才,『龍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飛虎』是在演戲,照此看來: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長!如此一來,嘿嘿……   『破凰』與『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較量之時,不是己越來越逼近了嗎?」   與此同時,趙雲正順著先前那條小路,一直向前馳去,尋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約莫馳出五六里路。趙雲一眼瞥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茅屋,牆邊有一井,糜夫人抱著公子阿斗正坐在井邊,不住地啼哭著。   趙雲一見,忙驚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見是趙雲,隨喜道:「啊!趙將軍……!」   趙雲趨馬至前,翻身下馬至糜夫人身旁,「撲□」一聲,跪在地上愧疚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都沒事吧!都怪我未及時趕到,而讓你們受驚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趙將軍,快別這麼說,你從敵軍之中闖到這裡,真是辛苦你了……」   趙雲正待答話,忽一眼瞥見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跡,隨驚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這是輦車摔倒的時候,我為了保護公子,不小心才摔傷了……不過,這點小傷沒什麼事的!啊!對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這兒來的,他說還要把車上的甘夫人也送到這裡來……」   趙雲聞言,忙驚問道:「夫人,他是什麼人?」   糜夫人憶道:「他沒有告訴我自己的名字,不過他穿著一套十分威武的銷甲,面蒙黑巾,手執一桿方天畫朝似的兵器……」   ,趙雲暗驚道:「手執一桿方天畫戟似的兵器,難道是『黑屍虎』?不過……   奇怪?他為什麼要救敵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貝趙雲沉思不語,隨問道:「趙將軍,你認識那位恩人嗎?」   趙雲忙答道:「不,我不認識!但甘夫人我己請糜芳將軍帶回主公身邊了!」   糜夫人聞言,驚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無事……那真是太好了!」   頓了頓,糜夫人沉重地道:「趙將軍,我請你將公子帶回交於主公吧!望將軍可憐他父親飄蕩半世,才只有這唯一的血脈的份上,務必請你親自將公子交於他…   …如此,我雖死無恨了!」   趙雲忙雙手接過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傷受驚,全是我趙雲衛護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請上馬,屬下這就步行拚命殺敵,來保護夫人突出重圍!   」   糜夫人低沉地道:「將軍,現在只有一匹馬,如果我和將軍及公子共乘一馬的話,我想我們是不可能殺出重圍,平安回到主公身邊的。再說,將軍身負救出公子之重任,殺敵突圍怎麼能不騎馬呢?而我己受傷,行動不便,死不足惜!請將軍快抱公子速速離開吧,不要顧慮我這個累贅!」   趙雲聞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麼能置夫人而不顧呢?快,夫人!殺聲已近,追兵快到了,請夫人快上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將軍,恕難從命,你帶公子快離開吧:不然,將難以突出重圍了!」   趙雲無論如何也不肯棄捨糜夫人而去,隨又苦苦相請,糜夫人終不肯上馬。   此時,四邊喊聲騾起,趙雲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馬!不然追兵來了,我們就難走脫了!」   道罷,趙雲便遙觀著那殺聲陣陣、馬蹄蹋噠噠即將馳來的敵軍人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機會,猛然翻身跳入井內。她暗道:「對不起,趙將軍……但是,現在我不能拖你們的後腿,因為,我要是被敵人俘虜當人質,那只會對主公的大業更為不利。因此,我絕不能拖累了你們,我走了!」   趙雲猛然聽到身後的枯井內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忙轉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盡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淚下的驚呼道:「夫人,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急於尋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趙雲痛哭不己,驀地,他聽到敵人的馬蹄聲已到了這片樹林,不禁暗驚道:「敵人己追來了!   難道……難道夫人是不願意被敵人俘虜成為人質,才主動尋死的?糜夫人……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她真是一位聰明而完美無缺的女子!」   趙雲見夫人己死,恐敵人發覺而了盜屍,隨將那土牆推倒,掩蓋住枯井,然後,在井邊悲慟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接著,便解開腰間的勒甲絛,放下掩護心鏡,將阿斗包護在懷。   包紮完畢,隨提槍上馬,剛馳出不及十幾丈遠,便見有一曹將率一隊人馬擋在前面那一片廣闊山勢較為平緩的山坡──長□坡前。   趙雲掃視著那一望無際的敵兵人群,低沉地道:「看來通往前面『當陽橋』的道路,已全被曹軍封鎖了!雖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幾十萬曹軍阻擋,我趙子龍也要將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裡!」   趙雲堅定地說著時,便勇敢的向曹軍後面疾衝過去……卻說張飛及冬梅、字文結率領一些人馬一路奮力衝殺,好不容易才趕到了長□坡的當陽橋──張飛將馬韁交給冬梅,鄭重地道:「冬梅,我大哥和天揚他們都交給你了!我抵擋他們!你們快些走吧!」   冬梅無奈的一抖韁繩,載著劉各、天揚及月英、小虎策馬疾馳而去。   張飛獨擋在當陽橋頭,他手勢蛇矛,眺望遠方,威風凜凜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這條河上只有這一座橋,不論曹軍有多少人馬,只要想過橋卻必須通過我這一關,而我就能爭取不少時間讓大哥他們撤離!走著瞧,曹操!我要讓你們大吃一驚:嘗嘗我張飛的厲害!」   此時,坐在車內的龍天揚心裡卻萬分悲痛的暗道:「這兒就是歷史上的『長□坡當陽橋』的地方嗎?我以前讀《三國誌》裡『長扳坡之戰』的時候,只是覺得很興奮,那時我還不知道打敗仗是什麼滋味,而現在我卻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戰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多大的悲哀啊!雖然,我瞭解歷史,清楚這些戰役……可是我卻沒能保護好大家……」   龍天揚正在深感自責,已不知此時曹操所率的大軍正和那剩的千餘名劉軍在『長□坡』盡力拚殺著。這些勢單力薄的劉軍哪裡是那兵力龐大的曹軍對手,他們被追逼得走投無路、死傷慘重,差不多已陷入毀滅性的狀態。   而追隨劉備的大部分難民,則均被曹軍活捉。不過,由於龍娘娘的命令,曹軍才沒殺死這些無辜的難民,他們才得以活命。   雖然,劉備平安的逃過了「當陽橋」,但那些在「長□坡」奮戰的劉軍幾乎全軍覆沒,逃到「當陽橋」只剩下百餘人了!   劉備早已在大馬車上醒了過來,當他掃視著那些週身血跡斑斑,費了九死一生而僥倖逃生的士兵們,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慟地道:「雖然,我玄德有那麼多信任我的軍民,但我最終還是無法保護住他們。不僅如此,最終……我還是犧牲了他們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為什麼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雖死了,但可以換來大家的生存呀!現在,那麼多的士兵和百姓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難道還有活下去的價值了嗎?我……我這個無能之人……」   劉備言未畢,便己痛不欲生、淚流滿面的用雙手抓撓著頭髮……車內的龍天揚聞言,亦不由暗暗自責不已:「我也……一樣……大家都犧牲了,而我卻仍然活著。雖然,這就是歷史,也許我無能為力……可是親眼看著夥伴們被殺害,我的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夠抑制呢!我最無法原諒的,就是自己,現在除了逃跑別無他法。   實在是愧對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時,車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於大地,死後歸於塵土,身為塵土心為虛空,有志才能化為人!」   劉備聞言,驚疑的凝著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繼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與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繼承他們的遺志……我認為,繼承百姓的遺志,將其發揚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眾人皆沉默不語,怔怔地注視著月英……旁邊,剛隨軍而來的糜竺見狀,便對劉備勸道:「主公,黃夫人說得對!為了眾多犧牲的百姓,你也該想辦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們的死就毫無意義!」   劉備聞言,思索瞬間,堅毅地道:「糜竺……你們說得對!是呀,難道士兵和百姓們的犧牲、流血就這樣枉死、白費嗎?我們……我們現在只繼承他們的遺忘!   我們只有前進,不能後退!」   此時,「當陽橋」上──張飛正對宇文緒及幾十名士兵細細地吩咐道:「你們聽明白了嗎?我和敵人一交戰,你們就按照我的計策去行動。宇文緒,我就交給你來具體調度他們了!」   宇文緒拱手道:「好的,張將軍!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時,從橋頭對面馳來一騎。張飛注目一看,隨驚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嗎?」   正說時,糜芳己近身前,張飛忙關切地道:「糜芳,你沒事吧?」   糜芳客氣地道:「托張將軍的福,我還好!」   張飛見他馬背上坐有一婦人,隨注目一看,不禁驚呼道:「啊!糜芳,這不是甘夫人嗎?怎麼……保護夫人的不是趙雲嗎?他……他難道出什麼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趙將軍他一人闖敵陣,說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臨行前將甘夫人從敵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將甘夫人托付於我帶到主公身邊的!」   張飛聞言,大驚道:「什麼?他一個人?這……」   糜芳忙急急地問道:「對了,張將軍!你在這橋頭幹什麼呢?敵人已快來到這兒了!」   張飛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軍之將。偶爾也會像天揚那樣布點『疑兵之計』!以後,我要讓大家稱我為『智將』了!」   話音未落,宇文緒己被張飛這番話說得忍不住「噗」得一聲,笑出了聲來。   張飛轉身一握拳頭,沖宇文緒喝道:「喂,你這小子,剛才笑我了吧?」   宇文緒連忙搖手道:「張將軍,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這張飛不知道想得是什麼鬼主意?讓人覺得神秘今今的!」   只見張飛朝宇文緒一瞪眼,氣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計較……還不快去執行計策,準備準備?不過,趙雲這傢伙……居然一個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實在是太莽撞了,簡直和我的脾氣不相上下!」   宇文緒和糜芳一塊率領兵士直向橋後的劉備等人行去。   而張飛仍獨立橋頭,以敵曹兵……而此時,曹軍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劉軍及難民,正準備追擊劉備。   那曹軍為首大將晏明對手下士兵命道:「你們快把俘虜的士兵及百姓給我帶回去!剩下的騎兵跟隨去取劉備的項上人頭!」   話音未落,忽聽一些士兵齊驚道:「啊!曼將軍,後面來了名敵方的騎兵了!   」   眾人忙勒轉馬首,注目看去,只見前面的山坡快速馳來一騎白馬銀槍的年青騎兵。   來人正是趙雲,他見前面有這一隊敵人擋住去路,知道只有硬衝才能突出重圍。便挺身而出槍躍馬疾衝而來。他見即至敵群,隨伸左手「嗆啷」   一聲,抽出腰間寶劍,左手執劍,右手挺槍,威風凜凜地殺到眾人跟前,邊大喝道:「你們這些曹操的賊兵,給我統統滾開,否則,我殺無赦!」   現出兩名曹將,他們手執長槍,擋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這傢伙是什麼?」另一人接道:「他這個蠢貨,單槍匹馬還說什麼大話,我看他是找死!咱們上!」   兩人齊唱一聲,各挺手中長槍向衝至前來的趙雲狠狠地刺去。   可是,慘嚎之聲卻自他倆口中傳出,兩人的前胸己各被槍、劍所刺穿。隨即墜下馬來。   趙雲將槍一擺,又衝了上來。   眾曹兵見狀,齊驚道:「什麼!真……真厲害!瞬間就殺了兩人:」   晏明大怒道:「你們怕什麼,他不過是一人而已,全部給我上!」   眾人得令,齊喊殺著衝了上來。趙雲雙眉一皺,殺機頓現。左手將劍向衝至左邊的兩名敵人的頸脖齊削過去,右手槍卻往身前後三人閃電般順著刺去。   五人一齊慘啤,鮮血噴濺而出,將趙雲的胯下之馬全染紅了。   趙雲狀若猛虎般衝進故群,似虎入羊群,慘嚎之聲接連不斷,屍體亦快速的愈來愈多。   一名曹兵只駭得渾身顫不停,牙齒哆嗦的驚呼道:「這……這麼多人都幹不掉他,他……真是人嗎?簡直……簡直就像凶神惡煞一樣……啊!」   他正說著,趙雲已將長槍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後背,一聲慘叫,便口噴鮮血,墜下馬來。   眾曹兵驚駭不已,皆驚恐萬狀的看著趙雲不敢近前。   晏明見狀,大怒道:「你們這些膽小鬼,飯桶!既然如此,就讓我晏明親自來會會他!」   話音木落,便一夾馬肚,衝向趙雲。已近身前,隨一挺手中三尖兩刃刀大呼道:「我這把三尖兩刃刀身經百戰,先吃我一刀!」   說著,陡地直扎趙雲咽喉,來勢疾猛非常。   趙雲見狀,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將刺到之時,趙雲始挺槍快逾閃電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聲,長槍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隨著一聲慘叫,他便鮮血噴流的落下馬來。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間,從他那佈滿驚詫之色的眼神裡,可猜知他一定想說:「什麼……明明是我先出手的,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們齊驚呼道:「什麼……晏明將軍也被他殺死了!」   就在他們驚詫之時,趙雲衝他們大喝道:「給我閃開,否則,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眾人聞言,如遭電擊,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道來,趙雲催馬挺槍衝了出去。   眾曹兵注視著他那漸遠的身影,皆驚駭無比的紛紛議論道:「這人真是太……   太厲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閻王』………」   趙雲一口氣馳出二里有餘,他看著胸前用戰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總算平安無事……」   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剛剛投井自殺的糜夫人來,不禁悲慟而堅定地暗道:   「糜夫人……我雖沒能保護好你……不過,請你在天之靈放心,我一定會把公子平安地護送到主公身邊!」   突然,自兩邊的山坡上現出無數的曹兵將趙雲前後擋在坡下。   趙雲低呼道:「昭!他們是想前後夾擊!」   正在此時,從兩邊的人馬中,各馳出兩員敵將。左邊的兩人正是曹將張凱、馬延。右邊那兩名長相兇惡之人正是曹將焦觸、張南。   張凱狠狠地對馬延道:「馬延,我們決不能讓敵人單槍匹馬的在百萬曹軍中胡作非為,隨隨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邊的張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邊有馬延、張凱,右邊有我張南和焦觸,看你這傢伙往哪裡逃?」   說著,他注視著對方,打量了瞬間,惡狠狠地一挺手中槍,欲衝向趙雲。又覺得似曾相識,但由於對方渾身血跡,一時之間又辨認不出……正巧,趙雲此時也將雙眼猛然向他掃來,張南這才細細一看,不禁脫口驚呼道:「他……他是趙子龍!   」   焦觸聞言,不禁驚駭無比地道:「怎麼會是他?」   馬延、張凱緊緊打量著趙雲,肯定地齊驚道:「『白馬銀槍』,沒錯,他就是趙子龍!」   原來,馬延、張凱、張南、焦觸四將在歸順曹操之前,原本是袁紹帳下的武將。而當時,趙雲是與袁紹敵對的公孫瑤的摩下大將,雙方曾多次交戰過。因此,四人亦知道趙雲的厲害,現在認出他後,心中不免驚駭非常。   趙雲冷「哼」一聲,淡淡地道:「沒想到又見到老朋友了。不過,我趙子龍現在正值怒火中燒之時,不要以為我還會手下留情!不要命的話就放馬過來,與我一戰!」   張南聞言,不禁大怒,隨對焦觸道:「不要害怕,我們衝過去幹掉他!」   二人互視一眼,即衝向趙雲。手中長槍齊刺向對方前胸。   趙雲待二人已近身前,倏伸長槍,快靛流星,疾若閃電的分刺他倆咽喉。   二人一聲慘叫,咽喉己均被趙雲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瞥之間所刺透,鮮血□□流出,隨即便從馬背摔與地。   左邊的馬延、張凱見狀,駭得魂飛魄散。馬延結舌地道:「他……他出槍真快呀!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看來,他比我們在袁紹那兒與他交戰時更厲害多了!」   張凱渾身顫慄著怯怯地道:「那時候我們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是……我們該怎麼辦?士兵們與他斯戰只能上去送死,起不了絲毫的作用!我看……馬延,你上吧!」   馬延慍道:「什麼?……張凱,你不動手嗎?只是我一人前去與他交戰,只怕戰不了兩個回合,就……」   張凱急急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讓士兵們抵擋他一陣了……」   此時,曹操率大軍正在他們左邊的一座大山───景山上觀戰。   曹操在山頭上俯視著山下那與曹兵交手時,猶如砍瓜切菜般曉勇無比,厲害無匹的趙雲,不禁點頭讚道:「山下那名敵將真得厲害!漢想到他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勢若猛虎下山一般,你知道他是誰嗎,張遼?」   他身旁的張遼忙拱手恭敬地道:「是……看來將白馬銀槍……莫非就是『常山』趙子龍吧!」   曹操聞言,驚訝而惋惜地道:「哦!他就是趙子龍!沒想到劉備除了關羽、張飛之外,還有這樣的猛將……他在劉備軍中真是太可惜了!」   頓了頓,曹操一揮左手,對身邊一名士兵命道:「好,傳令下去,不許使用弓箭,務必將趙雲生擒活捉:」   張凱見趙雲騎勇無比,已殺死許多曹兵。他不禁又驚又怒地咬牙低呼道:「趙雲,你這個該死的……」   此刻,走來一名士兵對他大聲道:「張將軍,丞相有令:不許使用弓箭,要活捉生擒趙雲!」   張凱聞言,脫驚呼道:「什麼?不許使用弓箭?開什麼玩笑,想殺死他都難上加難,更不用說生擒他了!」   正說間,趙雲槍刺劍砍殺死七八名曹兵,奪路而逃。   張凱見狀,大驚道:「糟糕!趙雲已經突破重圍了!這樣下去,他非逃走了不可!」   張凱焦急而又無奈的向山頂上觀戰的曹操看去。曹操見趙雲己突破重圍,不禁驚憂地道:「哦?要讓趙雲逃走嗎?」   一旁的夏候敦聞言,己知其意,便安慰地道:「不用擔心,丞相!」   說著,他向身後的兩員身材高大威猛,一人執斧,一人執矛二人注視著,那二人會意,隨抖韁馳下山向趙雲齊喝道:「趙子龍,讓我們鍾紹、鍾紳兄弟倆來打發你上西天吧!」   說著,齊擋在趙雲面前。   山頂上的曹操驚疑地側首注視著夏候悖,像是問他那二人是誰?夏候悖俯視著那己身趙雲進攻的二將,自豪地道:「丞相,那兄弟倆是我的得力愛將。他二人中哥哥鍾紹的大斧和弟弟鍾紳的長矛的招術都很精妙。現在,他兄弟二人聯手進攻趙雲,我看趙雲雖然厲害,但也不可能輕易取勝的。」   此刻,山下的鍾紹兄弟倆齊猛烈疾快無比的攻向趙雲。鍾紹揮起大斧在後直砍趙雲的頭頂,大斧呼嘯而至,幻起一片斧影,令人目不暇接。   同時,鍾紳的長矛亦快如閃電的抖起一團矛影,刺向他的前胸。   只見趙雲左手一抖馬韁,座下馬便向前橫躍三步,避開鍾紹之斧。同時,手中長槍疾如流星的硬向鍾紳的長矛的矛頭迎去。   鍾紳見狀,遂大喝一聲,用矛盡力向趙雲的長槍挑去,「檔」的一聲,趙雲的長槍被他挑起老高。那長槍被挑向趙雲身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趙雲身後鍾紹的頭頂劈下。『鍾縉見趙雲的長槍驟然迅猛無比的劈向他的頭頂,不禁失聲驚叫道:「啊──!」   話音末落,他的頭顱已被趙雲的槍刃從中劈開至胸前。其情慘不忍睹。   鍾紳見狀,驚恐萬狀的驚呼道:「啊!這……這傢伙借長槍的反彈之力,用槍刃劈死了在他身後的我的大哥。這……」   他正說時,趙雲猛拔出長槍,倏然刺向鍾紳的咽喉。   鍾紳未叫一聲,咽喉己被趙雲的長槍刺透,一道血箭噴射擊而出……趙雲拔出長槍,掃視著他兄弟倆的屍體,淡淡地道:「哼!彫蟲小技,比黃飛虎差遠了!」   山頂上觀戰的夏候敦見趙雲瞬間便殺死了鍾縉兄弟倆,不禁失聲驚呼道:「啊!鍾……鍾氏兄弟被……被殺了……!」   正說時卻見趙雲倏刺突挑間殺死十幾名曹兵,突圍而去。   那領兵的張凱見狀急急地喝道:「不……不要讓他跑了,給……給我追!」   曹兵們喊殺著向前追去。   山頂上觀戰的曹操俯視著山下那漸漸馳遠的趙雲,不禁沉沉地道:「看來是難以生擒趙雲了,這也是我太輕敵之故!好,全軍追擊趙子龍!他一定是去和劉各匯合的!」   百萬大軍如潮水般向趙雲追去。「虎豹騎」   之首一一司馬懿率「虎豹騎」眾人亦緊隨大軍其後,他遙望著那突圍而去的趙雲的身影,敬佩地道:「昭!確實是很厲害!怪不得『黑屍虎』會對刮目相看呢!   他不光是基本功朔熟,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槍法更是變幻莫測,隨心所欲……趙子龍,看來你是我們的又一名強敵!」   趙雲殺出敵圍,逕向長□坡的當陽橋疾馳而來。   張飛威風凜凜地挺矛立在橋頭,見遠處有一騎正向他這邊馳來,忙注目一看,見那漸近面前之人渾身血跡斑斑……。   張飛打量著來人,驚詫而激動地道:「啊!   趙雲,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哦!追兵來了,你快到橋後樹林裡我大哥他們那兒去吧!」   話音未落,他又急急地道:「對了!你不是去尋找糜夫人去了嗎?她和公子呢?」   趙雲聞言,渾身如觸電般的一顫,遂悲慟地道:「夫人她……她害怕自己受了傷會拖我的後腿……所以,她將公子托付給我之後便投井自殺了………!」   張飛驚得雙目暴睜,怒喝道:「什麼?夫人自……自殺了?混蛋,有你保護夫人怎會讓她………?」   趙雲熱淚盈眶愧疚的自責道:「這全是我趙雲的失誤,我對不起主公……」   張飛見他如此難過,自責萬分……隨心裡一軟,低低地道:「看你渾身鮮血的模樣,我知道你也是拚死突圍而出的。況且公子無恙,我也就不責備你了!你快點到橋後樹林裡我大哥那兒去吧!這裡由我來抵擋!」   趙雲聞言,激動萬分地道:「張將軍,我……那就有勞你了!」   張飛急急地道:「別多說了,你快帶著公子走吧!曹兵己衝前來了……」   趙雲轉首看了一眼張飛,咬咬牙策馬馳向樹林中,見劉備去了。   他剛離開此橋不及三里,曹兵們已如潮水般疾湧而來。張飛怒視著那將馳至橋頭的曹兵們,不禁痛心疾首的暗怒道:「就是眼前這些傢伙逼得糜夫人投井自殺!   我雖有勇無謀,可糜夫人卻尊重我,她是我所遇到的女子中,最無可挑剔的人……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曹兵,我一定會讓你們賠給糜夫人一條命的!」   此刻,曹兵們己在他面前十丈遠之處排陣停下,皆驚疑地注視著張飛……突然,有兩名曹將輕蔑地齊道:「只有一名敵將擋在橋頭,咱們去幹掉他!」   說著,二人齊催馬挺槍殺向張飛。   張飛倒豎虎鬚,豹眼圓睜,待那二人長槍幾欲刺到之時,方一聲大吼,揮起蛇矛,耀起一片矛影橫斬二人腰間。   二人未喊出聲,便已被張飛攔腰斬落馬下,腸血流了一地,其狀令人作嘔不已。   張飛一揮蛇矛,怒視著面前的曹軍,嘶啞地狂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我絕不會輕饒你們,我要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趙雲此時己馳入林中,見前面的一棵參天大樹下,劉備等人正在談論著什麼。   趙雲馳至眾人身旁,躍身下馬,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將懷裡的公子雙手逐於劉各,悲慟萬分地道:「主公,趙雲該死,我沒能完成你的重托……糜夫人身已受傷,不肯上馬,趁我未曾提防之時,投井而死。我……我真是罪不可恕,不過,幸得公子無恙!但我……我對不起你……」   劉備聞言,悲痛地流著淚,喃喃地道:「是嗎……糜夫人已投井自殺了嗎?」   趙雲悲痛欲絕地囁嚅著,抽泣著……糜竺兄弟倆悲痛萬分地口呼「妹妹!」淚流滿面……眾人無不悲痛、熱淚盈眶的啜泣不己。   龍天揚早己淚濕衣襟,悲痛萬分。心中自責地道:「糜夫人……對我來說,她就像我母親一般善良、賢淑如果我不是因為中了敵人的暗術而失去控制的話……也許我事前完全可以改變她投井自殺的歷史……!」   此刻,劉各看著臂彎裡的兒子──阿斗,不禁怒氣衝天的低吼一聲,猛然將其擲落於地。阿斗不禁被摔得大哭「呱呱」起來,其聲甚悲。   眾人見狀,齊驚詫不己的大呼道:「啊!這……」   趙雲忙向前走出兩步,抱起公子,驚疑而痛心地道:「主公,你這……這是為何?糜夫人拚死才保住公子平安無事,你卻……」   劉備悲慟而激動地道:「百姓們將天下太平的希望寄托於我,而不顧自身的安危……為此,我必須要打倒曹操,粉碎他的野心,因此,現在對我來說,像子龍這樣的忠臣比任何人都重要!而為了這孺子,險些斷送了子龍的性命,那我要他還有何用?」   趙雲聞言,感激涕零的悲聲道:「主公……趙雲感激不盡!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此次有負所托,實屬屬下無能,罪該萬死!不過,我趙雲今即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主公的深情厚意……!」   劉備亦激動不已,熱淚盈眶,兩手顫顫的將趙雲攙了起來。   正在此時,旁邊與冬梅站在一塊的龍天揚,忽地目不轉睛的眺望著林外「當陽橋」那邊。   冬梅見狀,驚詫地道:「天揚,你怎麼啦?」   龍天揚驚駭萬分,急急地答道:「來了……曹軍的大隊人馬終於來了!張將軍的『伏兵之計』恐怕就快要被敵人識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著,他便如飛的奔向宇文緒所佈置的「伏兵之計」之地───前面林中的一塊空地。   冬梅拉著緊握著他右手的小虎,急急地追了過去。   此刻,曹軍們己與張飛皆凝神怒目對峙著。   誰也不敢先貿然進攻對方。   曹軍陣前,曹操勒馬凝視著張飛,喃喃地驚道:「那個身如鐵塔的壯漢就是張飛嗎?難道他想一人守住大橋,對抗我百萬大軍?」   此時,曹操對面的張飛卻神情自若的掃視著面前的曹兵們,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嘿……鋪天蓋地的曹軍衝過來了,真有趣,我又可痛殺一回了!」   突然,他一眼瞥見對面的一輛馬車上坐著一位貌若天仙,超凡脫俗的少女。   張飛忙定睛注目一看,不禁暗驚道:「啊!   她……她不是『龍之女』黃鳳翔嗎?難道……難道她真的成了曹軍的保護神了嗎?」   頓時,昔日與黃鳳翔一塊喝酒聊天時,那愉快愜意的情景又浮現在張飛的腦海裡……黃鳳翔見張飛入神地注視著她,心裡不由暗付道:「我想,張將軍是在為我擔心呢……或者是憶起我們以前在一起喝酒、逛城時的快樂往事……想至此,黃鳳翔激動不已的將雙手舉起,作舉杯飲酒的模樣,心裡同時亦暗道:「將軍……我沒有忘記你,那美好的過去我是不會忘記的!」   對面的張飛驀然見黃鳳翔神情激動萬分的凝視著他,不禁豪情萬丈的暗道:「『龍之女』!你還記得我嗎……還是以前喝酒時一樣……看你不急不惕的神情,莫非你是想告訴我,不要擔心你,專心和敵人作戰嗎?若是這樣,那我……我真的太高興了!「想至此,張飛倏地使勁一挺長矛,暴睜環眼,聲如巨雷的厲喝道:「對面曹操的賊兵們,你們聽清,我乃燕人張飛張翼德!誰敢跨過此橋半步,我就立時讓他死無全屍2「其聲震得眾曹兵雙耳皆「嗡嗡「作響,滿面驚駭已極之色。   曹操聞言,不禁被張飛那懾人奪魄的威勢所震怵,口中低低而喃喃地道:「好大的氣魄呀!關羽曾對我講過:『張飛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難道……難道這就是那連關羽都自愧不如的張飛嗎?真的讓人渾身都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   此刻,在曹操身旁不遠處的司馬懿與靈虛二人亦不禁為張飛這令人驚心動魄的煞氣及威勢所震驚不已。   靈虛見張飛隻身一人擋在眾人面前,且眾人多曹兵皆被震悚了。見狀,他心中不免氣忿不己,遂欲提韁衝前與張飛一決高低。   司馬懿在旁,側首注視著他,深沉地道:「靈虛!別輕舉妄動!剛才張飛身上所散發出的鬥氣……也許凌駕於令兄呂布之上了,難怪你抑制不住自己……」   靈虛聞言,忙恭敬地道:「是,司馬懿大人!」   此刻,陣前的曹將夏候悖見張飛獨擋一橋,遂不屑地對左右四名將軍急急地道:「你們四人跟我衝!他不過只有一人而己,卻在那說什麼大話,看我夏候悼取他的狗命!」   說著,五人齊催馬挺槍向立於橋頭的張飛氣勢洶洶的殺來。   五人馳至跟前,齊挺槍向張飛閃電般的刺去。張飛倒豎虎鬚、豹眼圓睜、猛然一聲厲喝猶如睛天霹靂,他見五名敵將的長槍即將刺到,遂陡然一揮丈八蛇矛向五人攔腰橫掃,其勢令人目不暇接,勢若雷霆……「噗咚」一聲,夏候敦等五人的上身及馬首皆齊被張飛一矛掃落,墜落橋下的河水之中。   鮮血登時將那橋下的河水染成一片血紅,水花也被濺起丈餘高……這五人末出一聲,便齊被斬為兩段。   曹軍們皆驚駭已極的齊驚呼道:「啊!他……他一槍已把五人連人帶馬劈為兩半……這……」   「張……張飛他竟能將夏候將軍等五人在一照面內全斬為兩斷,這……難道他是大羅神仙降世的嗎?」   此時,騎馬在隊伍前排,神情原本十分威猛的曹操此刻見狀,亦不禁驚魂失魄般瞪眼結舌地驚道:「啊!張……張飛,好厲害……比傳言中更勇不可擋!」    【第二十二章 自然之氣】   正說著,驀地,曹操看見張飛身後的樹林裡塵煙滾滾並快速的瀰漫擴散向四周。他不禁驚駭萬分的暗付道:「張飛身後的樹林中塵土飛揚難道……難道有伏兵嗎?」   原來,林中那揚起瀰漫的灰塵,乃是張飛讓宇文緒所執行的計策……只見宇文緒向兵士們命道:「你們跑動的範圍再大一些,多揚起一些灰塵,讓敵人以為樹林裡有大批伏兵,而不敢輕易追來……」   士兵們聞言,皆抖韁繞樹而馳,而他們座下馬的尾巴上卻綁著一小捆樹枝,那些樹枝所拉之處,立時塵煙滾滾、塵土飛揚……宇文緒掃視著四周越來越濃越大的灰塵,不禁敬佩地輕輕地道:「真沒想到張飛還能想出這樣的計策,讓士兵們在馬尾巴上綁上一些樹枝,揚起塵土佯裝有很多士兵伏在此,而心有顧慮,因此,曹兵們才不敢攻來。哦!看來他也挺有心計的嗎?」   突然,有人在他身後急急地道:「這樣是不行的,宇文緒!這點小把戲是騙不過敵人的………!」   宇文緒驟聞此言,忙回頭看去,不禁驚訝地脫口驚呼道:「『龍之子』!你…   …」   只見龍天揚與冬梅、小虎正自林中向他走來。冬梅攙著龍天揚,小石頭亦用小手關切的拉著龍天揚的左手,目不轉睛的仰視著他。   冬梅見龍天揚面色慘白,滿面汗水……神情極為勉力,她遂關切而擔憂的急急地道:「天揚,我說了讓你不要勉強來此,你卻……看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   」   宇文緒在旁亦低沉地道:「是呀,『龍之軍師』你一定要養好身體才行!你不用擔心我們了,因為,張將軍的這條『伏兵之計』肯定很有效果的!」   龍天揚聞言,暗忖道:「沒錯,在歷史上曹操確實因為張飛的這『伏兵之計』而暫時退卻,可是……現在,敵方有那擁有『破凰之相』的司馬懿在,他一定會…   …」   想至此,龍天揚語重心長地對宇文緒道:「你忘了嗎?字文緒!司馬懿的法術……可是能看破你們這偽裝的。」   宇文緒經他這麼一提,豁然大驚,他緊握雙拳,神情凝重的急急地道:「對呀……糟糕!我們這個小計策他要不了片刻,便能看得出來……」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沉沉地道:「因此,對於憑氣觀人的司馬懿來說,這條伏兵之計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   冬梅在旁驚詫萬分的注視著他,不解其意。   冬梅驚疑地向龍天揚問道:「天揚,你剛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伏兵之計』對司馬懿行不通呢?」   龍天揚面色凝重地道:「當然,張將軍現在牽制住了曹軍,揚起塵土偽裝有伏兵,這也有一定的效果,特別是曹操還不知道孔明軍師去了夏口,他一定會以為這是孔明軍師的伏兵之計,因此不敢緊迫不捨……不過,這計策只有當他認為我們有相當數量的伏兵時,才會有效果!如果他們得知我們根本沒有多少兵力的話,那『伏兵之計』就不管用了!而且,司馬懿使用神仙術,即使不能用肉眼觀測出我們,但他也能憑借『氣』辨別我們的數量!因此,『伏兵之計』對他……」   未待他道完,冬梅已驚駭萬分的急急地道:「啊……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敵人知道我們沒有伏兵的話,那張將軍再厲害,也不可能擋得住數萬曹軍的進攻呀:」   一旁的宇文緒亦沉思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不光是玄德公……我們也會全被曹軍殺死的!」   聽宇文緒如此一說,冬梅亦更驚駭不己,小虎也驚懼的抓住冬梅的右臂,滿面驚惶之色。他囁嚅著仰視著龍天揚……龍天揚伸手輕輕在小虎的右肩上輕拍了幾下,然後,悲慟而堅定地道:「小虎,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被敵人殺死了……!」   聞言,小虎突然急急地向他問道:「龍大哥,我……我哥哥他……他死了嗎?   」   說著,小虎目不轉眼的注視著龍天揚,急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龍天揚悲慟萬分的流出淚來,低低而愧疚地道:「小虎……對不起!我……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你……那都怪我……你哥哥為了救我……而………」   旁邊,冬梅與宇文緒二人皆沉默不語,神情悲哀不已……小虎怔怔地流著淚,而並未哭出聲來,龍天揚見狀,愧疚萬分地抓住他的雙手,低低地道:「小虎,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小虎聞言,強笑道:「龍哥哥,你不要太愧疚,因為我哥哥他真的很喜歡為你戰死的……」   頓了頓,他回憶著道:「我哥哥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人辛辛苦苦地把我帶大,當別人一嘲笑他既沒有父母又沒有錢時,他就忍不住和別人大打出手的。其實……哥哥他非常羨慕龍哥哥你,因為,你也沒有父母,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玄德大人的軍師!」   龍天揚激動萬分的道:「小虎……你……你哥哥是這樣說我的嗎……」   小虎點點頭,低低地道:「哦!其實他並不喜歡賣油賣壺……而最喜歡的是:   能當上『龍之軍師』的士兵。當他成為你的士兵之時,不知道他有多高興呀:所以,他臨死之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已感到死而無憾了……」   還未道完,小虎便悲痛欲絕的痛哭起來。   龍天揚見狀,亦悲傷萬分。他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小虎的雙手,輕輕地道:「小虎……我對不起你及你為我而死的哥哥……」   小虎感情的潮水在放縱奔流著,他淚流滿面的痛哭不止。天揚注視著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在快速的升騰……升騰為一股豪氣……突然,他雙目暴睜,激動萬分的沉聲地道:「小虎……你們聽我說,我有─個辦法可以瞞過司馬懿!   」話音未落,冬梅與字文緒齊驚道:「啊!   能瞞過司馬懿?這……這……」   龍天揚神色肅氣勢洶洶的續道:「不過,我是第一次嘗試,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己別無選擇,為了死去的夥伴們,我只有用那超越『神仙術』的力量了!」   此刻,曹操驚疑萬分的凝視著張飛身後那遮天蔽日的塵煙,對身旁的張遼深沉地問道:「張遼,你怎麼認為……那對面林中飛揚的塵土?」   張遼思索著低沉地道:「丞相,屬下以為張飛雖然有萬夫不擋之勇,但他卻不可能一個人守得住這橋,我想……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隱在林中,他們想乘我軍渡河時發動狙擊,襲擊我軍!」   曹操聞言,微微頷道道:「哦,你想得正和我一般……劉備他有孔明為軍師…   …而那孔明的詭計又是讓人防不勝防的那林中一定有他們設置的伏兵!」   那身在曹操左邊的司馬懿聞言,不禁暗笑道:「伏兵?看來丞相還不曉他們那所玩的小把戲,我看得見,也能夠感覺到,敵人的數量並沒有多少……最多不過三十幾人!沒辦法,如果我不勸諫亟相,那劉玄德和『龍之子』就會乘機逃跑了!」   想至此,他正欲提韁向曹操走去道明事實,突然,他感覺到有一股驚天泣地的強「氣」正快速無比的逼了過來。   司馬懿驚然大驚,暗付:「難道……難道這股『氣』是……是敵人的氣在增加嗎?這氣真的強烈的讓人發怵!」   的確,這令人心顫膽寒的「氣」正是由林中龍天揚身上所發出的。只見他雙手下垂,雙目微閉。周圍的樹木花草……皆在震顫不已……冬梅掃視著四周,諒疑萬分的道:「奇怪?   明明沒有風,樹木卻在晃動,樹葉紛紛飄落。這……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   騎在馬背上的宇文緒遊目四望,亦驚詫萬分的低聲道:「啊!邪門……我為何總是覺得周圍的樹木花草都像是在看著我呢?」   說時,他將目光停注在三米外那神情肅穆的龍天揚身上,暗忖道:「『龍之子』,他神秘今今的究竟在幹什麼?」   此刻,龍天揚正在運用「神仙術」來抵抗曹軍的侵入。他邊運功邊暗想道:」   神仙術』也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開發出的人體所潛藏的能力,如此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不過,我在受到『赤飛虎』的暗術被關入自己的內心世界時感覺到:   作為人類思維的心靈比起生命的本質,那只是毫不足道的……而當我聽到月英的『尊者文字』時,我才感覺到了生命的『根源之力』的存在!司馬懿,你儘管用『氣』、用法術看吧,感覺吧……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因為,我這就施展出你企圖讓我墜入『破凰』時,我所獲得的力量,森羅萬象的──『生命的呼吸』!」   想至此,龍天揚只將雙手一錯,交疊胸前,頓時,只見他衣衫袂袂,衣袍如鼓……旁邊,冬梅、宇文緒等劉軍眾人只覺得有一陣莫名其狀的狂風驟然刮起。皆大驚不已……士兵們皆驚詫著議論著道:「啊!怎怎麼突然刮起風來了……」   「這風來得好快呀!不過,這風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有一種……有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冬梅掃視著四周,驚詫已極的喃喃地道:「風……這是風嗎?怎麼感覺到有些怪異……」   她左邊的宇文緒亦驚駭萬分的道:「不對,這絕不是普通的風,為什麼我感覺到這風裡有股強大的『氣』呢?難道……」   與此同時,橋對面的曹軍人馬皆人喊馬嘶,亂成一鍋粥般……只見那些騎兵的座下馬,皆揚蹄張口,亂蹦亂叫……眾人皆驚駭萬分的道:「啊!這這馬怎麼突然受驚了?真的奇怪……?」   那勒馬喝止不住的曹操驚駭萬分的暴睜雙目注視著對面橋後的樹林,暗驚道:   「這股氣非同小可,是何故……有這突然而來的『氣』呢?」   曹操緊皺雙眉,努力的猜想著……此時,那坐在馬車的黃鳳翔亦感受到這種神奇的「氣」流。   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對面橋的的樹林,驚訝萬分的低聲道:「這是怎麼了?我……我怎的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道視線!啊!還有一種壓迫感!」   此刻,曹操左面的司馬懿亦驚訝的暗道:「晤!連戰馬都本能地覺察到這股異常之『氣』,不過,剛才敵人只有那麼一點『氣』,為何現在卻增加了無數倍呢?   」   正在此時,他身旁旁的靈虛卻深沉地道:「司馬懿大人,我……」   未待他道完,司馬懿便沉沉地道:「靈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問這『氣』是誰發出的對不對?」   靈虛驚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與此同時,那獨擋在橋頭的張飛亦側首向身後的樹林注目看去,同時,心中暗驚道:「為何……為何我的背後會傳來這麼強大的『氣』呢?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就在他身後的樹林中,龍天揚正在凝神運功。只見他雙手時而平伸,時而下垂……旁邊的冬梅見狀,驚詫地喃喃地道:「天揚到底在幹什麼?我怎麼感覺到周圍的『氣』愈來愈強呢?」話音未落,忽有人低沉地道:「這是自然之『氣』!」冬梅忙回首看去,只見身後的一棵古松旁,不知在何時月英己立在那兒。她忙驚呼道:「月英!你……」   月英掃視著四周,靜靜地道:「天揚使周圍的自然……包括樹木和小動物……   一切生物的『氣』產生了膨脹……」   冬梅聞言,脫口驚呼道:「啊!會……會有這種事?怪不得他在那兒一直神秘今今的……」   月英頓了頓,低低地續道:「『氣』是生命所散發出的能量……並不是只有人才具備的,沒有感情的樹木也會生長結實,擁有『生命之氣』。草木雖然不會像人類一樣思考問題,但其生命的本質卻和人類毫無異樣。也就是說根本的『生命原則』不論是人類還是花草樹木,他(它)們都是相通的,只要領悟了此『原則』就可以像天揚一樣以自身為媒界,使自然之『氣』發生流動!」   冬梅聽罷,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道:「月英,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太深奧了,我一點也聽不懂耶!」   月英頷首道:「哦!這些話確實很難理解!   因為,這也是『尊者悟性』的一部分。不過,雖然這只是『尊者智慧』的一小部分,但天揚只接觸了一次,就能立刻靈活運用……因為,『天命之相』真是存在著無限的潛力!」   曹軍們被龍天揚好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氣」   所震懾了。他們的馬匹亂蹦狂嘶的更厲害了。   前面的張遼用手緊緊勒住馬韁,以防馬匹狂蹦亂跳。他側首注視著曹操,急急地道:「丞相,這樣下去,我想我軍將會發生混亂的,那時就難以調遣了。依屬下看,不如……!」   曹操掃視著左右眾人,然後,一勒馬首,深沉而無奈地命道:「敵軍似乎有許多伏兵……好,那我們就暫且退兵!撤!」曹軍們聞言,遂急急地拔轉馬首策馬疾馳向後逃去。   司馬懿率「虎豹騎」眾人亦急急抖韁疾馳。   與他並轡而行的靈虛向他側首問道:「司馬懿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狼狽的撤兵嗎?咱們這麼多人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離開,未免讓他們太恥笑了!」   司馬懿瞥了他一眼,神情肅穆地道:「靈虛,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剛才那股逼近的強『氣』與『神仙術』的威力相異……我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法術,如果我們貿然追擊的話,也許會遭受很大的損失。我猜十成的就是『龍之子』搞的鬼,他竟然掌握了這樣強大的力量!這……我絕饒不了他,我決不允許有比我更厲害的人物存在!」   道罷,司馬懿的額上不禁沁出了細微的汗珠,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惶恐的神色……靈虛聞言,不禁暗驚道:「龍天揚……竟然能令司馬懿大人憂心重重,看來我得應早點幹掉他們才行!不然,我們將寢食難安……」   此刻,就在他倆身後,黃鳳翔坐在馬車上,許褚手握馬韁,駕馭著馬車,向前疾馳。   突然,許褚轉首向車內的黃鳳翔深沉地問道:「龍娘娘,你是否也感覺到剛才那強烈的令人幾乎窒息的『氣』了嗎?」   黃風翔頷著道:「哦……不過我感覺到他們大林中的人數不多。雖然如此,但那洶湧而至的『氣』卻有排山倒海之勢……隱約之中,不知為什麼我卻感覺到那『氣』中有一種異常的親切感……」道至此,黃鳳翔己完全沉溺於遐想之中,她暗付:「那親切感,就像以前天揚在我身邊時的安全感一樣……」   突然,她覺的腦海裡有入在親切地道:「鳳翔!」驟聞此言,黃鳳翔不禁失聲叫道:「天……天揚!」   駕車的許褚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她問道:「娘娘,你怎麼啦?」   黃風翔正欲答話,忽聽龍天揚的聲音又在她的腦裡耳裡響起:「鳳翔,現在…   …我還不能去救你……但是,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黃鳳翔聞言,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她通過體內那條神秘的視線清晰的看到,龍天揚正在她對面的林中深情地遙望著她。見此情景,她情不自禁的激動萬分地暗道:「天揚……天揚,我一定等著你的到來,不論等多久,你放心吧!」   樹林中的龍天揚憑「氣」竟觸到她這番令人激動萬分的話語,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突然,他感覺到頭部一陣昏眩,眼前一黑,便身不由己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冬梅見狀,驚然大驚,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急急地道:「天揚……天揚,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與此同時,黃鳳翔亦通過體內那神秘的視線,見龍天揚忽然倒地震得她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天揚……天揚,你千萬別嚇我啊……」   許褚驚詫萬分的注視著她,關切地道:「娘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太累了?」   黃鳳翔實搖搖頭,痛苦而慚愧地道:「我真的是軟弱無力,太沒用了……眼看著心愛的人受傷暈倒……而毫無辦法……」   說著,她便淚流滿面的啜泣不己……許褚聞言,搖頭歎氣的重重地道:「唉!   娘娘……」黃鳳翔心中惆悵、愧疚、自責不己。       【第二十三章 疑兵之計】   威風凜凜的屹立在橋頭的張飛注視著疾馳逃去的曹軍們,不禁得意的自言自語笑道:「哈哈哈……看來是我的『伏兵之計』嚇退了這些傢伙,沒想到,我張飛也有天揚那小鬼的妙計吧!啊!對了,我趕緊得把橋燒掉,這樣就可以多爭取一些時間,以防他們從此橋度過,追擊我們!」   說著,他便轉身正欲用蛇矛斬橋時,只見對面冬梅扶著龍天揚正向他走來。   張飛見狀,忙急急的關切地向天揚問道:「天揚,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   你為何會來到這兒呢?」   龍天揚靜靜地道:「張將軍,你正準備毀橋是嗎?」   張飛點點頭,低沉地道:「對呀!怎麼了?   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莫非……」   龍天揚微笑著道:「張將軍,千萬不要將這橋毀掉了。因為,就這樣我們更能爭取時間!」   張飛疑惑不解的瞅著他半天,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冬梅向站在那兒怔怔發愣的張飛低沉地喊道:「走吧,張將軍,天然已晚。你還要考慮得那麼多,天揚自有他的妙計!」   張飛極不情願的提著蛇矛,緩緩與眾人一道走進林中。   不多時,月牙兒已升持在空,校結的光輝灑潑在林中的草地上。   在一塊空地上,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劉備等人圍在周邊,在不住地議論著……只見劉備端坐在一塊磨盤大的巨石上,他掃視著眾人,靜靜地道:「看來,我們已經成功的嚇跑了曹軍……」   他左邊的張飛聞言,不禁,吹鬍子瞪眼的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劉備側首注視著他,責備道:「翼德!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張飛氣咻咻地辨道:「我當然在生氣了,大哥!因為,我以為是我的『伏兵之計』嚇退了曹軍呢,現在才知道原來卻是天揚在後面幫的忙……讓我空歡喜一場,你說我能不氣嗎?而且,我要燒掉當陽橋,天揚他也不同意……!」   張飛喋喋不休的說著……劉備將目光移向對面的龍天揚,欽佩而堅定的道:「翼德,你別再囉哩囉嗦了!天揚他說得沒錯,如果你毀掉木橋的話,那曹操一定當即就會看出我們沒有伏兵,而率兵前來追殺我們!天揚他的卓識遠見,我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龍天揚聞言,忙起身謙虛地道:「玄德大人,你太過獎了!」口中如此說出,他心裡卻暗道:「這這是在《三國誌》裡看後才知道『毀橋』反而引來追兵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的……」   張飛見劉備對龍天揚讚口不絕,欽佩不已,不免更氣惱萬分。他虎著臉,鼓著腮幫……坐在他右邊的趙雲見狀,遂對他安慰道:「張將軍,你不要生氣。依你的計策也確實嚇退了曹軍,只不過敵人之中有一個會以『氣』觀人的的傢伙──司馬懿,如果天揚不那麼做,你的『伏兵之計』不是要被他識被了嗎?」   張飛聞言,無奈的自責道:「說來說去,還是說明我的計策不高明……」   龍天揚忙安慰道:「張將軍,你太謙虛了,其實你的『伏兵之計』的確嚇退了敵人!」   張飛喜道:「真的嗎?天揚!我說呢,我的『伏兵之計』不會沒有效果的!」   此刻,劉備側首向右邊的糜竺突然急急地問道:「對了,糜竺,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被曹軍追到了這裡,根本不可能去江陵了!」   糜竺沉思片刻,低沉地道:「主公,我認為咱們應該佯裝敗逃江陵,半路改道漢津。從漢津乘船沿江水而下,投奔鎮守夏口的劉琦公子才是上策。」   劉備緩緩地點點頭,深沉地道:「哦!你與我所想得一樣……」   忽地,他注視著龍天揚,徵求道:「天揚,你意下如何呢?」   龍天揚微一思索,靜靜地答道:「我也贊成這個意見。」   劉備聞言,雙拳緊握,忽地從青石上站起,堅定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立刻出發吧!為了逃生,我們要盡量撿大與敵人的距離!」   眾人遂皆起身欲去準備出發之事。   冬梅至龍天揚跟前,真切地道:「天揚,你的傷勢還未康復,來,我來扶你吧!」   說著,她伸出雙手欲將龍天揚扶起,龍天揚搖搖頭,感激地道:「不用了,冬梅!我能走的………」   突然,張飛走至他二人身後急急地道:「天揚!我忘了告訴你,我白天在『當陽橋』看見了『龍之女』,她和曹軍們在一起!」   龍天揚聞言,沉默不語……張飛見狀,低沉地道:「天揚,看你毫不驚訝的模樣,莫非你已經知道風翔今天同曹兵們同來的事了?那麼,你一定打算把她救回來了?」   龍天揚點點頭,興奮地道:「當然了!等我將她救回來後,我們三人再在一塊比比酒量怎麼樣?」   張飛聞言,笑道:「嘿……別吹牛了!不過,我的確在急切盼望有一天能與『龍之女』像從前那樣在一起舉盅暢飲、一醉方休!」   龍天揚聞言,雙手抱拳感激地道:「多謝張將軍,你還念念不忘,牽掛著鳳翔。」   張飛連忙擺手,佯怒道:「只許你牽掛她,我就不行啊!算了,咱們不談這些了,還得準備出發到夏口呢!」   道罷,一行人皆準備一下,趁夜出發了。   此時,曹軍卻在離他們只有四五里地遠的景山上紮下營寨,共商攻劉備之計。   在一座座落在眾營帳之中,華麗寬敝的營帳裡,曹操端坐在一木墩上,眾將並列兩邊。只見「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向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想提議,咱們今夜就趁機去討伐劉備,打得他落花流水……」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驚詫不己的道:「你說什麼,司馬懿?我們現在就去討伐劉備?」   司馬懿沉沉地道:「是的,丞相!因為,現在正是討代劉備的大好時機,千萬不要錯過,不然,他們馬上就會藉機逃走的!」   曹操聞言,面帶慍色地道:「司馬懿,你別胡說了,難道你沒看到樹林中那飛揚瀰漫的塵土嗎?那說明他們可是早就藏有伏兵的,而且,敵人中有位擅於謀略的孔明,我們夜襲實在是太危險了!」   話音未落,只見司馬懿雙手作揖恭敬地道:「丞相,你別擔心!孔明現在已不在劉備軍中,我們只管放心的殺去吧:」   曹操聞言,脫口驚呼道:「你……你說什麼?」   司馬懿忙解釋道:「未將以為,孔明現在應該已經去夏口搬援軍去了……並且,關羽也不在此,那現在劉備已是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我軍對抗了!」   曹操直視著他,冷笑道:「嘿……你的話倒挺有趣……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嗎?你是如何得到這些消息的?」   「……這是我的直覺在告訴我的!」   「哦!你的直覺可真厲害呀!不過,司馬懿,既然你說劉備勢單力薄,那他為何不毀掉『當陽橋』呢?如果他的力量薄弱,那他自然就會毀掉大橋,來拖延時間,以防我們追上才對呀!」   司馬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曹操見狀,不耐煩的一揮右手,淡淡地道:   「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司馬懿!我看你是邀功心切,太激動了,追擊劉備的任務就交給張遼和文聘去負責,你調集『虎豹騎』去攻打江陵吧!」   司馬懿驟聞此言,不禁又急又氣,沉默不語。   曹操掃視著帳內右邊,鏗鏘有力的命道:「張遼、文聘二人聽令!」   二人忙閃身站出齊拱手躬身應道:「末將在!」   曹操注視著那相貌威猛、環眼虎鬚之人,沉沉地道:「文聘,你是荊州之將,對這一帶的地形一定很熟悉。因此,你一定要協助張遼給我將劉備幹掉,知道嗎?   」   文聘忙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我一定會帶劉備的首級前來向你請功的!   請放心吧!」   突然,司馬懿大聲阻止道:「且慢,丞相!」   曹操驚疑的輕聲「哦」了一聲,雙目緊盯著司馬韶,面現不悅之色。   只見司馬懿緩沉地道:「丞相,你說我『急於邀功』,難道是我濫殺百姓而遭到龍娘娘的斥責和反對,丞相才因有此一說吧?」   曹操冷冷地道:「你既然心裡明白,就不用多問了!」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哼!其實丞相你也變化了許多呀……我曾聽人傳聞,丞相為了大局,可以不顧犧牲無數的百姓和士兵……真是位豪氣沖天的梟雄呢!不過,龍娘娘雖是『龍之女』,但她尚且年幼,丞相怎能對她的話百依百順,深信不疑呢?……」   未待他道完,曹操己氣得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麼?你……你說什麼……?   難道……難道你想說我曹孟德對龍娘娘神魂顛倒嗎?」   眾將皆驚訝萬分的瞅瞅司馬懿,又瞅瞅曹操,邊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曹操強忍著壓住心頭的怒火,思索片刻,將右手一揮沉沉地道:「行了,你下去吧,司馬懿!你的忠告我會記在心上的!」   司馬懿聞言,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剛才我所言多有失,但均是為丞相著想,請丞相見諒!」   道罷,他便轉身走出帳外。   眾將齊注目盯視司馬懿,紛紛議論道:「哎!這傢伙的膽子也真夠大的,競也頂撞丞相!」   「難道他不怕丞相大怒之下,會傳令殺了他嗎?」   此刻,曹操注視著司馬懿那即將走出營帳的身影,不禁暗付道:「司馬懿這個傢伙……如果我現在下令殺他的話,眾人一定會對我產生不滿,如果不殺他,又實在覺得太沒面子了……他倒是挺會掌握時間的!」   眾人正紛紛議論驚歎之時,司馬懿已走出帳外,還未走出四丈遠,靈虛也從帳內走出,跟了過來。   他來到司馬懿右邊,驚疑地道:「司馬懿大人,你剛才為何要不顧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力勸主公呢?」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哼!你以為我是真的想那麼做嗎?我只是想『播種』而己。因為,如果龍娘娘是男人的話,即使年紀尚輕,眾將也會將他尊為軍師的,但是,她身為女人,那就不一樣了。雖然娘娘說的都是正確的話,不過,由於丞相對她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毫無非議……因而,在眾將眼中,丞相就會變為一個沉溺於美色之人,長此下去,眾人便會對他產生疑問和失去崇敬之心。雖然剛才我確實很冒險,但是收穫卻很大………」   靈虛聞言,不禁暗驚道:「這司馬懿的內心真是陰險得讓人毛骨悚然。他簡直把『死』也當作兒戲一般,若非我的雙目失明,我真的想親眼看一看他所想像的亂世……」   正在此時,司馬懿側首向他沉沉地道:「靈虛,走快一點!進帳休息吧!這幾天內,你定能聽到我所『播』下的『種子』發芽之聲的!」   靈虛面露驚疑之色,那疤痕纍纍的面部骨肉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緊趕兩步,隨司馬懿進入營帳休息去了。   三天後,司馬懿所播下的「種子」果然生根發芽了──曹操派出的探馬探聽到劉備一行人已從當陽逃走了。   曹操聞訊,陡然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劉備這個混蛋!給我追,不要放他逃走!」   曹軍們忙拔營起寨,風風火火,浩浩蕩蕩的馳過「當陽橋」直奔劉備他們疾追而去。   馳在隊前的張遼、文聘二人策馬疾馳,張遼似有什麼心事似的看了看左邊的曹操。又瞅了瞅右邊的文聘,欲言又止。他猶豫著囁嚅了片刻,忽然對右邊的文聘低低地道:「喂,文聘!」   張遼輕輕地道:「文聘,司馬懿說的果然沒錯,那晚他讓丞相派兵去夜襲劉備,丞相而未採納他的提議……我想,劉備一定是那晚逃走的,如果丞相立時派人去圍剿他們,或許劉備他們現在己不在人世了,丞相也就少了一位對手了。可惜……   唉……難道亟相真的對龍娘娘……」   文聘點頭道:「對!讓人聽見了,我可真完了!」   二人遂默不作聲,抖韁策馬向前疾馳……曹軍們剛馳過「當陽橋」,靈虛與「五虎神」六人便來至橋頭。   司馬懿手執一根又長且粗,烏黑發亮的鐵桿,他掃視著那浩浩蕩蕩的曹軍隊伍,冷沉地道:「看來,這次亟相要恢復失去的威信,只怕很難了。這一切果不出司馬懿大人所料……」   話音未落,「赤飛虎」便恨恨地道:「不過,我們『五虎神』這次卻失去了和『龍之子』交手的機會。我真是嚥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報上次被他所傷之仇!!   」   靈虛聞言,點點頭,神情肅穆的恨聲道:「你說的沒錯!關羽、張飛、趙雲還有『龍之子』雖然,現在還不是殺你們的時候,不過總有一天,我們要親手打倒你們的!」   說過後,靈虛大喝一聲,猛然一揮手中鐵桿,直搗身後的木橋,只聽「轟隆──嘩啦!」的震耳欲聾之聲驟然響起,那堅實寬大的「當陽橋」   給他這驚天動地的神力用桿一搗,瞬間,己轟然塌下,墜落河中,濺起丈許高的水花。   靈虛倏地收起鐵桿,咬牙切齒的咆哮道:「『龍之子』,我一定要將你打敗,你等著吧2」   就在曹軍得到劉備逃走之訊,開始追擊他時,僅存的少數劉軍和難民已經向漢律進發了。   劉備與糜氏兄弟及張飛、趙雲、天揚等人乘馬走在人群之前。劉備忽地轉首向後看去,思索瞬間,他欣慰地道:「曹操的人馬還沒有追來,看來他們仍然以為我們想逃往江陵的……」   他左邊的糜竺聞言,遂面露欣喜之色地道:「是呀,主公!看來『龍之軍師』的『疑兵之計』奏效了!不然,他們一定己在這時追來了!」   劉備驟聞此言,遂側首向其右後邊的龍天揚看去,口中亦喃喃地道:「疑兵之計』……」經糜竺如此一說,使他不由得憶起了在「當陽橋」後的樹林中,臨行前的情景……他們在臨行前,龍天揚曾提議道:「玄德大人,我想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誘敵軍,這樣我們就應該能擺脫得了曹軍的追殺……」   未告誡他道完,劉備便驚詫的急急地道:「什麼,天揚?你說要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誘敵軍……這……」   龍天揚平靜地解釋道:「玄德大人,你別著急,讓我細細地道與你聽……因為,曹操一定會從俘虜的士兵和難民口中得知你要去江陵之事的,只要我們派誘兵前往江陵,曹軍一定會跟蹤追去,進軍江陵的。如果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到達漢津,就有可能乘船逃往夏口了!」   劉備思索著焦急地道:「可是……我們用三分之二的兵力作誘餌,那會不會…   …」   糜竺亦急急地插言道:「是呀,天揚!如果『誘敵之計』失敗的話,敵人一旦向我們發起進攻,那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的!」   龍天揚掃視著身後只剩下二三百名的士兵,低沉地道:「可是,我們現在的這點微不足道的兵力,本來就無法和曹軍相抗衡的。而且,我們在這林中如果留下的足跡太少,那一定會被敵人窺破出我們先前由張將軍所設的『伏兵之計』,那時,他們就會派兵將我等圍殺掉的!如此半途而廢的做法反而會壞大事的!玄德大人,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將敵人攔阻住的!」   劉備沉思片刻,遂頜首讚許。眾人皆依計而行……憶至此,劉備不禁欽佩而感動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暗讚道:「一個人真正的價值,只有在陷入絕境之中才能夠真正的體現出來。在極度危險的兵敗之際,普通的武將肯定會盡量將更多士兵帶在身邊,以保安全。可是,天揚他卻竟然將生命置之度外,而派大部分士兵前去做誘餌……這絕不是一個平凡的十六歲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已經擁有了一名帥才的能力!」   此刻,在他身後與龍天揚並排而行的冬梅雙目緊盯著龍天揚,囁嚅著,似有什麼話要說……龍天揚側首向冬梅看去,見狀,遂輕輕地道:「怎麼了,冬梅?難道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冬梅驀然一驚,支呈地道:「啊!沒……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在想,那些做誘餌的士兵是否很危險?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嗎?」   龍天揚頷首道:「哦!原來如此!有我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在適當之時分散逃跑的。他們可以改扮成難民,躲到附近的村子裡,而且,即使被曹軍捉住了,曹軍也會把他們當作難民,而不會殺死他們的!」   冬梅聞言,遂歡喜地道:「是嗎?天揚!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哦,對了!天揚,與敵人在『當陽橋』時,其實你如果救鳳翔的話,也許早把她救出來了…   …但你卻錯過了那個機會!」   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思索瞬間,遂靜靜地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玄德大人及百姓們平安無事地送到夏口……如果只考慮個人的感情的話,也許會因為我一人的衝動而給大家帶來了莫大的危險。要救出鳳翔……我想等這件事辦完之後也不遲……!」   冬梅被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肺腑誠言所深深感動。她雙目噙淚,暗道:「天揚他變了……從前天揚總是說自己是為鳳翔而活著的,可現在他卻把玄德大人及百姓們的安危放在首位,他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真讓人感動萬分,我覺得他越來越像玄德大人和我那死去的哥哥,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天揚也會和我哥哥步入同一條命運的……」   就在此時,曹操正率領著大軍,向江陵一路疾馳而來。大道上塵煙滾滾,遮天蓋地,人喊馬嘶,蹄聲噠噠。   曹操策馬在前疾馳,遙望著前方,他不禁煩燥的自語道:「哼!我們追了這麼久,怎的還未發現劉備他們呢!」   口中雖如此道,但他心中卻暗驚道:「雖然我不願意相信,劉備那晚會逃走這個事實,但是司馬懿的預言卻果然應驗了!難道說這是我過於自信而導致的惡果嗎?……」   突然,曹操右邊的張遼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曹操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疑惑地注視著張遼,驚疑地道:「張遼,此話怎講?」   張遼用手指著面前那密密麻麻,深達寸許的馬蹄印,沉沉地道:「丞相,你看地上這些敵人所馳過的馬蹄印,是很奇怪呢!」   曹操遂注目向地上看去,掃視了片刻,他不禁頷首沉聲道:「確實,這些馬蹄印是朝江陵的方向而去的。但是劉備的軍隊裡有不少傷兵和難民,他們肯定沒有馬跑得快……」   話音末落,張遼便驚訝地接續道:「可是這些馬蹄印……不論是步履還是印深都像是在全力奔跑的模樣,因此,這便是值得蹊蹺之處!」   曹操聞言,沉沉地道:「晤……沒錯,經你這麼一說……使我想到了,莫非劉備……他己兵分兩路了!」   「的確如此……這全力狂奔的馬隊一定是誘餌,以誘我們全力追趕他們,而吸引我們的兵力!」   「可是,張遼,你不覺得這些做誘餌的馬蹄印是不是太多了嗎?」   「是的,所以我才無法斷定這究竟是不是『疑兵之計』……」   曹操思索瞬間,驚訝的冷笑道:「真有趣……如果這是誘餌的話,那設計的人不是白疑就是天才!」   頓了頓,曹操昂首高呼道:「全軍一一停止前進!」   曹軍們忙勒韁止步,齊向曹操看去,等待命令。只見曹操向右邊的張遼、文聘掃視一眼鏗鏘有力的命道:「張遼、文聘!你倆率領五萬人馬,立刻前往漢津追殺劉備,因為劉備除了江陵之外,就只有沿水路逃往漢津了!」   二人忙拱手躬身齊應道:「遵命!」道罷,遂調整人馬而去了。   曹操忽地又轉首向左邊的司馬懿沉聲道:「司馬懿!按原計劃,你先率領『虎豹騎』去攻打江陵。如果途中發現劉軍,用不著手下留情,除『龍之軍師』外,全部給我斬盡殺絕!」   話音未落,那坐在他身後馬車內的黃鳳翔聞言,不禁悚然大驚,暗道:「這次看來,劉軍又要慘遭毒手了!……」   只見曹操頓了頓,又深沉地望著司馬懿道:「沒有聽你的忠告乃是我的錯,今天,你就盡顯神威吧!替我將劉備的首級取來!」   司馬懿忙拱手道:「遵命!多謝丞相……我一定會讓丞相如願以償的!」   眾將見狀,紛紛議論道:「啊!丞相竟然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看來說丞相沉迷在龍娘娘的美色之說,那只是司馬懿的想像而已,並非事實。」   「亟相真了不起,競能作自我檢討……」   此時,司馬懿卻氣惱萬分,心裡暗罵道:「哼!曹操他明明己確信劉備逃去了漢津,卻故意讓我去攻打江陵……他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廖廖幾語便不動聲色的又博得了眾人的崇敬和信賴!」   曹操掃視著眾人瞬間,忽地拔出長劍,高呼道:「好,待人馬調整完畢,立即出兵!」   正在調集人馬欲發兵律的張遼見狀,不禁暗讚道:「丞相真的是英武無比,立刻就能判斷出劉各是逃柱漢律的,太好了,我終於等到了和『龍之子』決戰的這一天了……我要親眼見識一下他本領,是否與傳聞中的那般厲害。」   不多時,張遼二人調配拔人馬完畢,便率眾曹兵浩浩蕩蕩的開始出兵漢津,追擊劉備。   此刻,在曹軍們所行大道旁的一座山頂上「虎豹騎」中的「五虎神」己齊聚在此。他們俯視著山下那調拔後,各行其是的曹軍們,站在最前面的「黑瘴虎」冷笑著道:「嘿……他們終於向漢津發兵了!曹操不愧是一代亟相,這麼快就發覺了敵人的『誘兵之計』,不過,他們能不能追上劉備就很難說了。」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赤飛虎」便笑道:「哈……其實他們追的更好,因為『龍之子』是我的獵物,我不准別人來殺死他!」   話音甫落,只見他身旁緩緩走出一位身空白色長袍、袍上繡著一些面目猙獰恐怖的鬼怪圖案的中年男子。這人陰森森地道:「嘿嘿……『赤飛虎』你說出這些話可讓我為難了……」   「赤飛虎」疑惑不解地注視著他,驚疑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冷冷地道:「因為我『白冥虎』已經特意派遣部下潛入了張遼和文聘所宰的曹軍之中,他可以替我……」   未等他道完,「赤飛虎」己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你難道又用『殭屍鬼』了嗎?你為什麼要派那個殺人工具?難道你想殺死『龍之子』,掃我的興嗎?」   「白冥虎」淡淡地道:「別生氣嘛,我又沒說過要殺『龍之子』……只不過…   …如果放著叛徒不管,我『白冥虎』的面目何在?」   「赤飛虎」聞言,驚訝地道:「難道你說的叛徒,指的是宇文緒嗎?」   「白冥虎」也不答話,卻從那寬大的左袖內取出一種還是鮮血淋漓,幾自滴個不停的東西,啊!那是什麼……那是一顆剛從人身上扒出的人心呀!   「白冥虎」陰森森地冷笑道:「嘿嘿……雖然字文緒只是個普通的士卒,不過年輕人就是有省悟……但願『殭屍鬼』他不會一發而不可收拾,連『龍之子』也不敵……」   說著,他盯著右手上那己將他掌指染得通紅,並從指縫中流出血來的心臟,狂笑不止。   「赤飛虎」見狀,不禁哼了一口,暗道:「真讓人噁心!不知道『白冥虎』他用是是何種法術,競能掏出活人的心臟之後,利用邪術將死者化為傀儡進行操縱…   …雖然,他這種邪術與『跳屍送行術』很相似,但比其更讓人毛骨惋然,厲害百倍。活人的心臟被掏出後,其屍體便會被他化為『殭屍鬼』,但是,他不僅不像殭屍那樣渾身僵直,而且動作敏捷異常,力量比生前強大數倍,甚至能徒手殺死一頭猛虎。可以說他是擁有不死之身的殺人魔鬼,而『龍之子』現在重傷未癒,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看來這次『龍之子』是在劫難逃了!」    【第二十四章 勇鬥殭屍】   此刻,張遼、文聘所率的五萬大軍已馳出很遠了。曹軍們爭先恐後,風馳電掣般的策馬疾馳,順著通向漢津的大道向劉備等人追去。   在眾多的曹兵中,有一名神情冷漠,目光呆滯,面色慘白如紙的士兵一聲不吭,毫無表情的緊緊催馬前馳。   他身旁的另一名士兵見他神情有異,遂關切地道:「喂!兄弟!你的臉色怎的這麼白,沒有什麼事吧?」   這士兵冷冷地道:「沒……沒事,我……很好……」   曹軍們繼續趕疾馳向前馳去。   與此同時。在漢津港口一一劉備等眾人已在此岸邊等候已有半個時辰了。張飛執矛掃視著河面,煩躁地道:「糜竺這傢伙怎麼還不來……我們好不容易到了漢津港,可是船隻全都出航了,現在無船可乘,真是讓人束手無策!」   劉備聞言,堅定地道:「翼德,別急!我相信,糜竺一定能找到船隻的。」   張飛急急地道:「可是,大哥,如果我們現在在這時遇到了敵人,那我們可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張飛旁邊的趙雲沉沉地道:「不過,看來今天所設的『誘敵之計』進行的還十分順利……在準備好船隻之前,我們一定要盡量爭取時間,不然,曹軍們馬上就追上來,那時我們就難以走脫了,說不定我們還會全軍覆沒的!」   他身後的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禁驚然大驚,額頭上已沁出滴滴汗珠來。他心中暗忖:「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提早行動,後而弄巧成拙了嗎?在歷史上,孔明軍師洞察了曹操的一切進攻路線,料定劉備的軍隊必定會放棄江陵,沿漢水逃走,因此便從劉琦處借兵,趕赴漢津。途中孔明軍師與趕赴江陵的關羽將軍匯合後,共同切、助劉備渡過漢水,甩開敵人,平安無事地到達了夏口。可是,如今我阻止了『虎豹騎』的進攻,又勸阻了張飛毀掉『當陽橋』爭取了逃跑的時間,這樣一來,歷史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劉備應該是在這裡和孔明軍師匯合的,可是現在我們卻提前到達了漢津……張飛將軍說得沒錯,這裡和內陸不一樣,我們背臨漢水,如果遭到敵人的襲擊,那我們就會走投無路,被他一網打盡的……!我本來是想盡量多救一些人,才拚命爭取時間的,沒想到卻讓自己陷入了絕境!而且敵軍己近在咫尺了!我已能清晰地看到……敵人的『氣』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看來我雖想盡辦法也不能改變被敵軍窮追不捨的歷史呀!但是,若這樣下去的話,那只有……只有束手待斃!不行……我得……」   想至此,龍天揚高聲道:「玄德大人,請讓我也去找船吧!我去附近的民家轉轉!」   劉備驟聞此言,驚疑地反對道:「哦?有什麼必要非讓軍師親自動手去找船呢?派士兵去不就行了嗎?」   話音未落,龍天揚堅決地辯道:「不,因為現在我的身子很虛弱,無法戰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瑣事了!而且,我是『龍之子』,說不定更容易能找到船呢?」   劉備思索片刻,激動而無親地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麻煩你了……」   龍天揚忙謙遜地道:「說哪裡話了……現在已到了緊要關頭,已是刻不容緩,玄德大人,我得乘馬走了!」   說著,便走到一匹紅栗色健馬旁,正欲翻身上馬,忽聽一種細微輕脆的聲音在腦裡響起,呼喚道:「天揚!」   他忙轉首看去,見月英己站在他身後,遂驚詫地道:「黃夫人,你有什麼事嗎?」   月英用「傳音仙術」道:「追兵……已經接近了吧,天揚!」   龍天揚亦用「傳音仙術」道:「請你……不要告訴大家,我是去……月英,你也覺察到了吧……孔明軍師的船隊已經接近漢律了!」   月英點點頭,道:「可是……」   龍天揚淡淡一笑道:「沒關係,我並不打算去送死……我一定會……會回來的!」   月英感動萬分,語不成句地道:「天揚……你……」   正在此時,冬梅走來了過來,對龍天揚關切地問道:「天揚,你要去找船,要不要我幫忙?」   龍天揚頷首道:「冬梅,這次我要去遠征,你不能跟著我……」   話音未落,冬梅己羞得滿面通紅,她向龍天揚一揮手,嬌叱道:「給我滾!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一定不會跟著你……」   龍天揚翻身上馬,然後,轉首看了一眼冬梅,黯然地暗道:「對不起,冬梅…   …其實我根本無心思與你要鬧。不過,我又不能讓大家為我而擔心……」   邊想著,他邊一抖馬韁,向他們剛才所來的那條大道馳去,他想獨自力阻敵人,力挽狂瀾……月英注視著他那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禁感動萬分,雙目噙淚的暗道:「天揚……如果主公他們得知敵人已經接近的話,那肯定會離開港口,或是前去應戰。可是,那樣一來,他們就不能順利的和孔明所借來的援兵船隊匯合了,反而會因此威脅到大家的性命。但是,如果留在這裡的話,在孔明他們到達之前,應付遭到敵人的襲擊……所以……你得知這些後果後,才要冒險應戰……爭取時間讓主公和孔明軍師匯合,而單槍匹馬的向敵人和大隊人馬挑戰……天揚,你捨己為人的精神,真讓我感動不己……」   想至此,她不禁已淚水漣漣,直流至頷下。   此時,策馬疾馳的龍天揚,遙望著前方那己隱隱現出的敵人人馬,大義凜然的暗道:「我的生命已並不是屬於自己的了,因為,在戰場犧牲的夥伴……他們的靈魂已經融入了我的體內!現在我的身體……就算被『雲體風身』之術四分五裂,我也再所不惜!為了讓那些信任我,崇敬我的士兵及百姓們免遭敵人殺戮,哪怕我是戰死沙場,也毫無悔意!我一定要阻止敵軍的進攻!」   想著,他又抖韁策馬,更快地馳向敵人。   與此同時,龍天揚前面不遠張遼、文聘所率的五萬大軍亦正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   張遼、文聘身為先士衝鋒在前。忽然,文聘冷笑著傲然地對右邊的張遼道:「張將軍,漢津己近在咫尺了!我們比比看誰先取得劉備的首級!」   張遼聞言,暗笑道:「哼!就憑你也能取得劉備的首級嗎?他身邊的張飛、趙雲可是萬夫難敵的大將,連我也自不是他們的對手,你……」   突然,文聘左邊的一名編將驚訝萬分的用手指道:「二位將軍,你們看,前面有人!」   文聘忙注目看去,他不禁丟魂失魄般的驚叫道:「啊!那……那少年不就是『龍之軍師』嗎?」   張遼聞言,亦不禁驚呼道:「什麼?他……他就是……『龍之子』?這……」   的確,那擋在他們大軍之前的大道中央之人,正是急馳趕來的龍天揚。他掃視著對面那密如草莽的曹軍,不由暗付道:「大概有五六萬敵人吧,真夠多的!看來,我得先阻他們前進,雖然,我再無力運用森羅萬象的『生命的呼喚』這仙術來打敗他們,但是我可以讓他們的戰馬止步不前的!」   想著,龍天揚便雙手猛然一沉,接著倏地向上一圈,往前一推,只聞「啵吱──」的空氣激盪翻滾的巨響之聲,陡然響起。   同時,對面那些曹軍的戰馬皆齊聲嘶鳴,揚蹄狂跳不前,眾曹兵皆大驚失色的緊握韁繩,慌忙喝馬止步……頓時,驚叫聲、馬嘶聲、馬蹄踏地的「砰砰」聲驟然響起,塵煙蔽日。   文聘見狀,緊提馬韁,驚駭無比的道:「這……這是怎麼了?馬怎的突然狂跳不止呢?」   張遼驚駭已極的注視著前面那正在默運仙力的龍天揚,滿面惶恐這色地自語道:「這是……這股強『氣』阻我大軍之人,就是這面前看來毫不起眼,神情漠然的少年嗎?這……這樣下去不行!全軍下馬捉拿『龍之子』!」   話音未落,立即有兩名身材魁梧,面貌兇惡的偏將跳下馬來,齊惡狠狠地向龍天揚奔去,邊齊拔出腰間的長劍,凶狠快捷的砍向龍天揚。   龍天揚毫不驚慌,冷笑一聲,身逾閃電的衝至二人的中間,未待他們的長劍砍下,便倏地伸出雙臂將二人執劍的手臂紋抓住,同時,運勁用「實拳」怦然分擊他們的腋窩,其勢快似若流星,令人目不暇接。   只聞一聲「咯□」的骨折之聲,緊接著那兩人齊慘嗥大叫道:「哇!我……我的手──!」   說時,已痛得冷汗涔涔而下,齊頹然痛苦的倒地,大叫不止。   那些剛翻身下馬,正欲上前的曹兵見狀,不禁駭得大驚失色,止步不前,驚恐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掃視著面前這些神情驚駭萬分的曹兵,不禁暗道:「這幫士兵和『虎豹騎』不一樣,他們沒有那麼厲害、勇猛、置性命而不顧……我只要讓他們傷筋斷骨,就能挫敗其鬥志!即使我不使用『雲體風身』只用『實拳』,也能抵擋好一陣!   」   想至此,龍天揚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衝至幾名蠢蠢欲動的士兵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實拳」直搗其胸腹要害之處。   慘啤連聲,瞬間那七八名士兵便口吐鮮血,砰然倒地,紋絲不動……文聘見狀,不禁冷汗涔涔,雙目暴睜、張口   結舌地道:「好……好厲害!這就是……龍之子的力量嗎?」   龍天揚掃視著地上那幾名士兵的屍體……突然,他感覺有些異樣,忙回頭看來,不禁脫口驚呼道:「啊!你……你是誰?」   話音末落,只見他背後不知在何時已站有一將,那人聞言冷哼一聲,右拳卻閃電戰般雷霆萬鈞地直擊他前胸而來。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掠身斜飄二丈之外站定,驚疑地打量著來人。   只見此人頷首讚佩道:「哦!不愧是『龍之子』身法快得讓我都目不暇接!我乃大將張遼特向你請教一二!」   龍天揚聞言,暗驚道:「啊!他就是張遼!」   正在此時,張遼陡然擊出一掌,攻向他的面部,其勢快捷無比,令人眼花繚亂。   龍天揚見他拳已近面部,遂側身一閃避開他這一擊。誰料,張遼卻猛然出手曲肘搗向他的前胸。   龍天揚心裡暗驚,忙躍身後退,張遼見肘擊不成,遂俊然凌厲無比,快若閃電的踢出一腳,攻向他的雙腿。   龍天揚心中一沉,身形如風般疾迅無比的斜掠二丈之外。   張遼見狀,暗驚道:「怪不得許褚將軍拿他沒辦法,原來『龍之子』真的……   真的很厲害!」   龍天揚亦暗驚道:「這張遼確實不簡單,不愧是曹軍中一員出類拔萃的大將。   剛才這閃電般交手中,根本沒機會使用『實拳』,他的武功一定會在『赤飛虎』之上!看來,我得小心應付,不能大意輕敵才是!」   陡地,二人齊大喝一聲,又拳來腳往激烈的戰在一塊,只見兩條人影忽左忽右,忽躲忽攻,到最後只見兩人己戰為一團,人影片片,掌風呼嘯,勁氣激盪,沙石飛揚……文聘在旁驚駭無比的注視著二人。忽然,他嘴角浮出一絲獰笑,陰森森地自語道:「打得真激烈……嘿……這可是個好機會,『龍之子』正全神貫注的與張遼交戰,而他背後卻毫無防備……現在正是殺死『龍之子』的良機!」   說著,他喜不自勝的「嗆啷」一聲,抽出長劍正欲向龍天揚奔去。   突然,有人在他背後如雷般的大喝道:「你這蠢豬,要上哪兒去?」   文聘驚駭萬分的忙回頭向後看去,可還未等他看清之時,來人的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已閃電般的砍向他的頸脖。   末待他叫出一字,那碩大的連盔頭顱,便被來人砍落滾跌在地,鮮血自那正疾速倒下的屍體脖頸間狂噴而出……這殺死文聘之人,正是宇文緒。只見他怒視著身旁文聘那分離的屍首,恨恨地道:「誰想妨礙一對一的公平決鬥,我宇文緒決饒不了他!」   正在酣戰的龍天揚驟聞此言,遂驚訝地道:「宇文緒!你……你怎的知道我不是去找船,而是來到這裡的?」   宇文緒將長劍上的血跡在腳底擦了擦,俊然將劍入鞘,淡淡地道:「哼……即使你能騙得過別人,但卻騙不過我這曾是『虎豹騎』之人的眼睛,龍之軍師!而且,師父也將你托付給我了,如果你輕易地便跑來送死,那不是讓我為難嗎?」   龍天揚正欲答話,突然瞥見宇文緒身後已悄悄地走來一名手執長劍,意欲向其劈下的曹兵。遂驚恐萬狀的大呼道:「啊!危險,宇文緒!」   他邊說邊飛快地向宇文緒衝了過去。宇文緒聞言,忙回頭看去,不禁吃驚叫道:「啊!」   宇文緒見己無機躲避,正在驚慌之時,龍天揚恰巧衝至他身旁,猛把將他推出丈餘外。二人剛剛沾地,只聞「轟隆」一聲,剛才宇文緒記站之處己被那士兵一劍劈爆出一道長逾二丈,深達尺餘的深長大裂,沙石塵灰登時四處進濺……龍天揚見狀,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好……好大的威力!這……」   張遼見狀,亦不禁驚疑萬分的自言自語道:「這……這個士兵是何人?我怎的不知道我所率的大軍裡還有劍術如此超絕的士兵?」   眾曹兵也紛紛議論驚呼道:「怎麼可能,他怎的突然間變得如此厲害呢?」   「誰知道……真是不可思議……」   此時,龍天揚與宇文緒從地上站起來了。突然,那士兵雙目冷酷,冷漠地對宇文緒道:「叛徒只有死路一條……難道你忘記了嗎?宇文緒!」   宇文緒驚疑萬分的打量著他片刻,突地,顫聲道:「莫非你是……你是『殭屍鬼』!」   旁邊的龍天揚聞言,驚訝地掃視著這被宇文緒稱為「殭屍鬼」的傢伙,心裡暗付道:「這『殭屍鬼』渾身都透露一股極強的『殺氣』!如果不早些幹掉他,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想至此,他倏地抽出腰間長劍,幻起一片劍影如雷霆萬鈞之勢劈向「殭屍鬼」   ,邊大呼道:「空破山──!」   誰知,他托劍即將劈至敵人的頭頂時,對方還不知躲閃,不僅如此,且故意用頭頂向他長劍迎去。   「噗」的一聲,龍天揚的長工劍己深深砍入「殭屍鬼」的頭頂深至眉間。雖然如此,但奇怪的是,卻不見有血自傷口流出!   龍天揚見狀,驚訝萬分地脫口呼道:「啊!   怎……怎麼可能……他故意用頭擋我的長劍……」   突然,「殭屍鬼」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勢,驟然向龍天揚斜砍一劍。   龍天揚驚然大驚,慌忙中一拔長劍,縱身後退三丈,堪險避過其劍。   龍天揚剛將身形站穩,那「殭屍鬼」己如凶神惡煞般的站立眼前,陰森森地道:「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條……!」   眾曹兵見狀,皆魂不附體的驚呼道:「啊!   他……他頭上挨了一劍還不死……這真是個怪物、妖怪!」   張遼見狀,亦驚訝不己的脫口驚呼道:「什……什麼……真難以相信,還有這樣的事實………!」   旁邊的宇文緒不由既驚且怒的罵道:「這個不死之身的混蛋!……」   此刻,龍天揚不禁面色疑重的暗驚道:「我體內的肌肉都快崩潰了……如果我能運用『雲體風身』之術的話,現在已經把他一劍劈為兩半的……可惜,我的體力不支,看來今日就這樣橫屍於此嗎?……」   突然,「殭屍鬼」陰森森地衝他吼道:「去死吧,蠢貨!」   說著,「殭屍鬼」便高舉長劍,倏然向龍天揚劈頭蓋臉的砍下……宇文緒見狀,嘶啞地驚呼道:「『龍之軍師』,快躲開!危險!……」   龍天揚艱難地正欲閃身避開,忽聽身後「哩」的破空銳耳之聲,驟然響起。只見「殭屍鬼」   大叫一聲,身子便莫名其妙倒跌在地。飛騰出二丈開外。   龍天揚忙注目看時,只見「殭屍鬼」的腰脂間豁然插著一支長逾三尺的巨箭。   他不禁驚疑地道:「啊!這……這支箭是……」   張遼見狀,遂注目向龍天揚身後離此有十幾丈遠的一騎馬老將。凝視半響,他沉思片刻,面現驚詫之色的自言自語地道:「這支巨箭……難道是是黃忠!沒錯…   …能持巨箭的只有黃忠,他……他怎麼會……」   正說時,那騎馬老將己策馬馳上前來,冷笑道:「嘿嘿……居然還有頭上挨了一劍也不死的士兵……我黃忠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事!」   話說孔明往夏口劉琦處借了一萬人馬與關羽共合一處同乘船往漢津而來。   孔明與關羽直立船頭,眺望遠方……船槳划水時的「嘩嘩」聲連綿不斷的傳進關羽的耳裡。他焦急地來回踱步,雙眉緊鎖……此時,從艙內走出一名士兵至關羽身旁,安慰道:「關將軍,你別太急,我們馬上就到漢律了!」   關羽聞言,勉強笑了笑,輕輕地「哦」了一聲。頓了頓,他走至孔明身邊,沉聲道:「孔明軍師,你準備好了嗎?」   孔明輕搖羽扇,靜靜地道:「好了!不過,主公他們一路上肯定受到了曹兵的追擊。這樣一來,他們就只有水路可逃,現在肯定在漢津港口!」   關羽頜首擔憂地道:「我想也是如此……不過……可是……」   孔明聞言,急急地道:「關將軍,『可是』什麼?」   關羽雙目噙淚的幽幽地道:「從前幾天地起,我一直心跳得慌,這可是能什麼預感吧!我們必須馬上抵達漢津,不然,我怎麼也放心不下大哥他們,但願他們能在我們到達之前平安無事……」   停了瞬間,關羽轉首向划船的士兵們命道:「劃快一點……要爭取最快時間趕柱漢津!」   十兵們遂使勁搖動木獎,向漢津方向駛去。   此刻,那被黃忠所射,震倒於地的「殭屍鬼」驚恐地注視著黃忠……龍天揚打量著面前這銀白色長鬚,雙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鑠的老將,暗驚道:「他……他就是《三國誌》裡曾和關羽戰成平手的老將黃忠嗎?」   他旁邊的張遼亦暗驚道:「我曾聽文聘將軍講過:黃忠本是荊州牧劉表摩下的一員大將。現在長沙太守韓雲摩下,他的武功、德才有目共睹,在荊州無出其右者。我想,即使在魏國也沒有這樣的大將……」   突然,他瞥見對面的大道上塵土飛揚,蹄聲噠噠,轉眼間又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老遠便沖黃忠喊道;「黃老將軍!」   黃忠聞言,忙轉首注目看去,不禁微笑道:「啊!魏延你剛來呀!」   正說時,那人己至黃忠跟前,他正是那日自荊州逃出,後投靠長沙太守韓雲之人──魏延!   只見魏延氣喘吁吁地道:「黃老將軍,你在這兒啦……我一直在後追不上你…   …」   忽地,他一眼瞥見手執長劍的龍天揚,注目仔細一看,遂脫口驚呼道:「啊!   那……那不是曾和玄德公率軍民到荊州的『龍之軍師』嗎!對面大軍的旗印是張遼和文聘的,這……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黃忠聞言,欣喜地道:「昭?那少年是『龍之軍師』?這太有意思了!本來我們是為了防備曹軍全力對長沙圖謀不軌,而來探查的,不料卻碰上了這種事。從前,主君劉表對『龍之子』敬佩之至……現在,趁此良機我們前去拜見一下吧!」   正在此時,那被黃所射倒的「殭屍鬼」忽地從地上站起,雙手猛然將插在腰腹間的巨箭抽了出來。   眾曹兵見狀,齊膛目結舌的驚呼道:「啊!   他……他還活著,被那巨箭刺穿了……還活著,真……真是個妖怪!」   距「殭屍鬼」只有二三丈遠的龍天揚與宇文緒見狀,皆驚駭無比的囁嚅著……   就連張遼亦又驚且疑地喃喃自語道:「啊:這士兵看其裝束是我部下……可是我從未見過有這樣的士兵,不,是妖怪!哦……對了,一定有人在幕後指使!」   突然,與龍天揚站的宇文緒猛然拔出長劍,鏗鏘有力地道:「『龍之子』你走開!這畜牲是要殺我的!我和這妖怪是我以前所在的『虎豹騎』後軍中的部將……   『白冥虎』所操縱的『殭屍鬼』!」   龍天揚聞言,驚訝地道:「殭屍鬼!」   宇文緒頷首沉重地道:「是的,『白真虎』可以隨意操縱死屍,令其變成『殭屍鬼』而殺死敵人。『白冥虎』其實也是『五虎神』之一,也許是他不允許手下叛變,而派『佃屍鬼』前來殺我的…忽然,他對面的「殭屍鬼」將拔出的巨箭一把仍出,冷笑著道:「宇文緒,你說的不錯!我們『虎豹騎』絕不允許有叛徒出現。現在,你去死吧!因為,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說著,「殭屍虎」「嗆啷」一聲抽出長劍,惡狠狠地陡然向宇文緒當胸刺出凌厲無比的一劍。   宇文緒神情漠然,冷笑一聲,手中劍斜擋格開「殭屍鬼」已近胸前的長合劍,同時,舞起一片劍網驟然罩向敵人。   「殭屍鬼」身形暴掠,堪險險避過……宇文緒一撤長劍,冷傲地道:「你這傢伙,別小看我,我己今非昔比了!」   「殭屍鬼」頷首惡狠狠地罵道:「不錯,你確實不不起,厲害無比……不過,你這蠢貨,滅絕人性的傢伙,你背叛了『虎豹騎』……」   末待他道完,宇文緒己怒不可遏的大吼道:「閉……閉嘴!」   說著,一挺長劍「噗」的一聲,將「殭屍鬼」從胸貫穿而過。   突然,「殭屍虎」獰笑一聲,未持他拔出長劍,左手己疾如閃電的緊緊扣住其手腕脈門。   宇文緒悚然大驚,脫口驚呼道:「啊!糟了!』』邊道邊用力想掙脫手腕,可手腕已被「殭屍鬼」緊緊扣住,疼麻萬分……「殭屍鬼」見狀,冷笑道:「宇文緒,你現在應該知道刀劍等兵刃對我這個死人是毫無作用了吧!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現在你就去死吧!」   說著,右手高舉長劍惡狠狠地向宇文緒接頭蓋臉的驟然劈下。其勢快猛無比,令人目不暇接…宇文緒大驚失色,「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右腕被「殭屍鬼」   扣得死死的,掙扎不得,看來只有閉目等死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殭屍鬼」那即將劈至宇文緒脖戲曲的長劍忽地「鐺啷」一聲,墜落於地。啊!那長劍的劍柄之上還豁然留下其齊腕而斷的手掌。   「殭屍鬼」驚然大驚,脫口低呼道:「這……這股強烈的『劍氣』是……是『空破山』!這……這是『龍之子』所發的……」   說時,他急轉身注目向龍天揚看去。只見龍天揚斜揮長劍,大義凜然,威風凜凜地逼視著他,鏗鏘有力地道;「『殭屍鬼』!我不能讓你……在我面前殺死我的朋友!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能再看到朋友受你們這些曹兵的殺戮!」   宇文緒聞言,心中感動萬分。他趁「殭屍鬼」這分神之際,猛然躍身而起,拚力掙脫了其扣住的手腕。   「殭屍鬼」大怒道:「宇文緒,你要反抗到底嗎?難道你不知道反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條…驀地,他雙目頓熾盯著龍天揚,窮凶極惡地吼道:「好,我先殺了你,『龍之子』!」   說時,「殭屍鬼」猛然用左手抽出宇文緒剛才插入他胸膛的長劍,疾步挺劍衝向龍天揚。   宇文緒見狀,悚然大驚地呼道:「不好!快跑!『龍之子』!」   龍天揚驟見敵人向他衝至,剛想挺劍上前迎敵,突覺渾身百骸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無力。他忍不住疼得「哇!」的一聲,暗驚道:「不好!我動不了身了!這幾日連續用『雲體風身』及『空破山』之術用過頭了!現在,動彈不得,怎麼辦!…   正在此時,「殭屍鬼」己衝至他面前高舉長劍,作勢欲劈,情勢十分危急!   突然,「殭屍鬼」只覺握劍待劈的左手被人用手緊扣住了,動不得絲毫。他不禁側首向後看去,驚詫不己地道:「啊!你……你怎麼……」   阻止「殭屍鬼」之人正是曹軍將領一一張遼。只見他橫眉怒目的的怒喝道:「妖怪,你太過份了,亟相有令不殺『龍之子』的,難道你要違抗軍令嗎?」   說時,張遼怒不可遏的袖出利劍,疾逾閃電的砍向「殭屍鬼」的脖頸。   「啪!」的一聲,「殭屍鬼」的連盔頭顱被張遼斬落於地。屍體亦「轟!」地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曹軍們見狀,齊歡呼道:「太好了!張將軍砍掉妖怪的首級!」   龍天揚見張遼在間不容髮的危急之時,挺身救了自己,不禁感激萬分地注視著張遼,低呼道:「張遼將軍……」   正在此時,突然,「殭屍鬼」的頭顱從地上疾快無比的飛了起來,雙目怒睜,巨口暴張,倏然飛至張遼的肩頭,一口咬住其左肩。   張遼躲避不及,被其咬得聲大叫不止。   眾曹兵只驚得魂飛魄散,肝膽谷裂的齊呼道:「哇!這……這是怎麼回事?腦袋被砍掉了,竟然還活著……」   龍天揚見狀,擔心低呼道:「張遼將軍……」   只見張遼還是狂吼道:「死妖怪!你……」   .突然,龍天揚失聲驚呼道:「啊!首級和屍體都能動,真……真是怪事……   」   但見他面前「殭屍鬼」的屍體正從地上驟然站起。同時,那咬在張遼左肩的頭顱的雙眼忽地逼視著龍天揚,奇事便發生了,那屍體倏地擋在龍天揚面前,左手挺劍向龍天揚頭頂迅猛無比的砍下。   宇文緒見狀,大驚失色的忙奔了過來,自「殭屍鬼」的身後攔腰將其緊緊抱住,邊對龍天揚急急地道:「快……快逃!『龍之子』!我來抱住他……」   龍天揚悚然大驚忙急急地道:「宇文緒!小心!」   話音未落,「殭屍鬼」倏地猛然將左手所握之劍插入自己的胸膛。「噗!」的一聲,長劍將二人連刺在一塊,劍身自宇文緒背後還透露出丈餘長。   宇文緒只覺疼痛難忍,口中驚駭無比的喃喃自語道:「啊──!難道我被捅穿了嗎……」   此時,「殭屍鬼」猛然將劍撤出,宇文緒大叫一聲,重重地後倒於地,鮮血淚泅地自他胸前傷口中流出,染紅了片沙土……旁邊的龍天揚見狀,嘶啞地驚呼道:   「D阿!   宇文緒,你怎麼樣了?……」   說時,他奮力掙扎著用劍支撐著身子,怒視著「殭屍鬼」,陡然一股強烈的怒火湧上倉皇心頭,他暗付道:「我的體力正在慢慢的恢復,對……我不能喪失信心,鳳翔還需要我去救!我不能就這樣死在這兒,我要殺死這傷害了我朋友的妖怪!   」   想至此,龍天揚拚力雙手挺劍向「殭屍鬼」   的腰腹刺去。   哪知,剛刺出不及二尺,「殭屍鬼」候地撿劍驟然向他頭頂劈下,其勢甚疾,令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暗叫「不好!」,但「殭屍鬼」身材高大,微一彎腰已夠到他了,因此,要想避開已是晚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龍天揚忽覺面前劍影一閃,緊接著便是「檔!「的銳耳的金屬撞擊之聲,火星耀眼,令人目不能視。   只聞來人一聲冷哼道:「哼!我可不能將『龍之子』的性命交給你這畜牲!」   龍天揚忙轉首向身後注目看去,不禁驚訝驚訝萬分地道:「黃……黃老將軍!   」   來人正是黃忠,他注視著龍天揚,欽佩地微笑道:「『龍之子』!你乃一名少年武功競如此了得……危急之時,讓老朽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時,黃忠大喝一聲,猛然用力將擋住「殭屍鬼」的長劍上抬,但令人驚訝的是,「殭屍鬼」   下壓的長劍只是被他的長劍震得有些顫抖,而並未脫手或盪開。   黃忠見狀,不禁滿面驚疑之色的脫口   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這混蛋……居然能壓住我這重逾千斤的大力!?   ……」   龍天揚見狀,遂抽身站起,扔掉手中長劍,暗驚道:「看來,我得運氣……把最後的一點力量集中起來,只要一擊最後的……就行了!」   想至此,他倏地將雙手一圈,力貫雙臂,陡然一揮右掌擊向那正與黃忠拚力的「殭屍鬼」前胸,邊厲聲喝道:「你去死吧!『殭屍鬼』!仙氣發動!」   話音未落,只聞「轟隆」一聲巨響,「殭屍鬼」己被龍天揚這凌厲威猛無比的一掌震得倒飛出四丈之外,他雙腳甫一落地,即將他地上倒馳出一道深達半尺餘深的長溝。   雖然如此,但奇怪的是「殭屍鬼」的屍體雖遭到如此驚天動地的巨力所擊,卻末被震碎或震倒。   黃忠驚訝萬分地自語道:「啊!多厲害的發動術呀!可……可是奇怪,這傢伙挨了這麼大的力量所擊竟還不死……這……」   龍天揚亦驚詫不已,突地,他感到渾身酸軟疼痛已極,遂情不自禁的頹然坐在地上,暗付:「我的身體己經真正的毫無力氣了,動彈不得。但是……我不能灰心……要堅持到底!不過,這『殭屍鬼』也確實太厲害了,現在,已無力戰敗他了…   …」   此刻,眾曹兵也驚駭已極地齊驚道:「真是不可思議……連『龍之子』都殺不死他……」   突然,黃忠急急地對龍天揚道:」龍之子』!你歇息一會,我來替你幹掉這妖怪!」   說著,便手執長劍衝向「殭屍鬼」……忽地,有幾名曹兵驚訝地齊呼道:「啊!那是誰?有一單騎從前方飛奔而來了!」   只見自他們對面的大道上如風馳電掣般的馳來一騎,馬上之人手提大刀,威風凜凜。   張遼注目一看,遂驚訝地喃喃自語道:「啊!那……那武將難道是關……」   此刻,黃忠及即將奔至「殭屍鬼」身旁,突然,他只覺身旁涼風一掠而過,未等看清,身旁己豁然多了一騎,馬上這人大喝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幻起一片刀影驟然向「殭屍鬼」攔腰斬去。   只聽「砰!」的一聲,「殭屍鬼」的屍體己被來人斬為兩斷。忽地,自他那斬斷的上半身腹間滾出一拳頭大小外貼一些讓人難以看懂,像是符的心臟來。   那咬在張遼左肩的「殭屍鬼」的頭顱見狀,不禁魂飛魄散的大呼道:「啊!我……」   話未道完,只見其眼珠一翻天覆地,「轟!」然自張遼肩上骨碌碌地滾落在地。屍與首再也紋絲不動了。   眾曹兵見狀,皆滿面驚駭,欽佩之色的齊呼道:「啊──!這人不是關羽嗎?   真厲害,一下子就能將妖怪解決了!」   黃忠打量著眼前的提刀大將,喃喃地驚道:「多厲害的刀呀!這就是關羽嗎?   」   旁邊的龍天揚注視著關羽,喜極而驚疑地低呼道:「這……這不是幻覺吧!關……關羽將軍……這證明孔明已趕到了……太好了!」   話音末落,他只腦部一陣昏旋,接著便不省人事的倒於地上。   關羽掃視著地上「殭屍鬼」的屍首幾眼,便向龍天揚走來,一瞥之下,不禁大驚。他見龍天揚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遂下馬上前將其抱起放於鞍上,關切而喃喃地道:「天揚,這次讓你真的受累了。你居然一人與敵奮戰,難道你不知道你的生命要比你所想像的更為重要嗎?天揚,你的出現真的是我們劉軍之福,不然……」   此刻,那靜候在景山山頂的「五虎神」中的「白冥虎」正眺望著遠方,心中暗喜道:「這次有我的『殭屍鬼』出戰,看來『龍之子』與叛徒宇文緒的性命……嘿嘿……他們這次在所難逃了!」   他正傲然的獰笑時,突然,他一眼瞥見左手所握的「殭屍鬼」的原心正在進發縷縷的青煙。   「白冥虎」悚然大驚,面色驟變,嘴唇哆嗦著道:「啊!是……是關羽這傢伙……我用『通心術』看得出是關羽……他居然斬斷了『殭屍鬼』的『符心臟』!這下可糟了!」   他身旁的「赤飛虎」聞言,不禁暗驚道:「居然能從『殭屍鬼』手裡生還……   看來『龍之子』真是幸運之人!」   「白冥虎」掃視了「赤飛虎」他們四人一眼,垂頭喪氣地道:「我們還不下山嗎?這次就饒過『龍之子』……」   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恨恨離去,幾人一行滿懷著驚惶、煩恨的心情離開了山頂……    【第二十五章 援兵會合】   與此同時,關羽剛將龍天揚抱上馬鞍。只見前面大道上塵煙滾滾,蹄聲大作,人喊馬嘶……關羽見狀,不禁伸手捋鬚微笑著頜首不語。   眾曹兵皆驚詫地議論道:「喂!快看,前面像有大批人馬向我們馳來了,不知是何人……」   「誰知道呢……啊!已經近前了……」   原來,這些人馬正是急急趕來的劉軍。只見劉備手執雙股劍抖韁疾馳,身先士卒衝鋒在前。身旁三人緊隨其後,他們是張飛、趙雲冬梅。孔明卻坐在一輛二馬拉馳的馬車上。只見他將右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揮,急急命道:「快!保護『龍之軍師』!」   劉軍們轉眼即至曹軍們陣前,眾曹兵注目仔細一看,齊驚呼道:「啊!那……   那是玄德的軍隊!張飛和趙雲也來了……」   張遼亦注目凝視,口中驚萬分地喃喃道:「這支大軍是什麼來頭?難道就是劉備的援軍嗎?」   話音未落,旁邊的關羽淡淡地道:「沒錯,張遼!孔明軍師從江夏夏口劉琦處借得大軍一萬數千人,你自信能勝得了嗎?」   張遼聞言,囁嚅著驚疑地注視著關羽……心中暗付:「我們從襄陽長途跋涉,士兵們己筋疲力盡、疲憊不堪要是遇到少量的敵人還好,可現在遇上了劉備的援軍,人數如此眾多,而且關羽、張飛、趙雲等猛將都在,這樣一來,若真正交戰,我方的勝算看來是非常渺小的。既然如此,我們撤軍才是上策!」   想至此,張遼一勒馬首,高聲大呼道:「撤退快撤───!」   頓了頓,他轉首向關羽沉聲道:「關將軍,就此別過,你所斬的妖怪,我也不知是何物,更不知是誰所派遣……以後有機會再跟你一決雌雄,告辭!」道罷,率軍疾馳撤退而去。   關羽目視著他漸遠的身影,不禁欽佩地歎道:「啊……真是條好漢!」   話音未落,只聽已至身後的劉各急急地問道:「二弟,天揚怎麼樣?啊!他受傷了嗎?」   趙雲、冬梅等人皆關切地急問著……關羽用手扶著鞍上的龍天揚,沉沉地應道:「天揚他沒什麼事……不過,他的身體很虛弱!」   張飛遙望著那已逃出很遠的曹軍們,氣得雙目暴瞪,破口大罵道:「這些狗養的曹軍,一見到我們來了就倉惶逃跑,真是些孬種!」   關羽忙喝止道:「翼德,別再罵了,反正他們已經撤走了。我們過去謝謝這位老英雄!」   說著,將馬牽至黃忠眼前,對他深深一揖道:「這位英雄,多謝你救了天揚!   」   旁邊的劉備聞言,忙翻身下馬驚喜地道:「啊!真的嗎?是這位英雄救了『龍之軍師』?」   關羽頷首道:「是的,正是這位英雄救了天揚的!我來時親眼所見……」   劉備忙趨步上前,拱手對黃忠道:「請問英雄尊姓大名?玄德在此代表『龍之軍師』多謝你了!」   黃忠忙還禮道:「原來是玄德公!敝人黃忠黃漢升,先前主公為荊州州牧景升公,後主公病殮,遂投奔長沙太守韓雲大人……哦!不說這些了,還是先治療傷員要緊!」   劉備微笑著對越雲道:「子龍,你將宇文緒救上馬鞍吧!他傷得重不重?」   趙雲上前扶起受傷宇文緒,見其已昏迷過去,遂檢查了一下傷勢,沉沉地答道:「主公,宇文緒傷得很重,但無生命危險,你放心吧!」   劉備緩緩地點點頭,輕「哦!」了一聲。   此時,孔明下車走了過來,深沉地道:「天揚這次真是太貿然,萬一……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總之還好……我們都得救了。」   眾人皆感動萬分地注視著馬鞍上那昏迷不醒的龍天揚,沉默不語……突然,劉備向黃忠及魏延問道:「二位將軍,不知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如若方便的話,請上船一敘,順便載送二位將軍一程!」   黃忠、魏延對視一眼,遂點頭道:「多謝玄德公,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備忙客氣地道:「二位將軍太客氣了,說著,伸手作勢請道。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的馳向漢津,遂陸續上了船,駛向長沙。   劉備吩咐士兵們擺酒設宴盛情款待黃忠、魏廷二人。大家杯來盞往,斛籌交錯,盡情舉杯暢談。劉備與黃忠、魏延二人同食一桌。氣氛其是熱鬧、融洽。忽地,黃忠雙手作揖謙遜地道:「真不好意思,竟讓玄德公專程送我二人回到長沙,在此,漢升就多謝了……」   劉備忙微笑著道:「哪裡……黃老將軍太客氣了。能與將軍相見,實屬有緣,玄德深感榮幸。   況且今日黃老將軍救了我軍『龍之軍師』,玄德無以為報,只能借水酒一杯,略表謝意!來,干!」   黃忠聞言,忙客氣他道:「今日能得遇玄德公,漢升自感福緣不淺。玄德公的威名我等早己如雷貫耳,欽佩之至。只是無緣相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咱們干!」   三人同舉杯暢飲,談笑風生……此刻,坐在船艙內的張飛與趙雲、關羽、月英亦在飲酒聊天。   忽然,張飛側首手指黃忠對趙雲急急問道:「喂,趙雲,你知道那老頭是誰嗎?好像叫什麼黃……」趙雲沉聲道:「那是天揚救命恩人。」   張飛聞言,勃然大怒,手捶桌面大聲道:「什麼恩人?天揚他一人擅自出戰,大為不妥,說什麼是為了『爭取時間』!他根本沒想到嚴重的後果,如果他有何三長兩短,那我們就成了萬人唾罵的懦夫、膽小鬼了!」   趙雲低沉地道:「張將軍,此言差矣。正如月英所言……我們如果全去迎敵的話,恐怕就不能和孔明軍師準時會合了,天揚這麼做,是出於一片苦心,為了大局著想才……」   話未道完,忽見月英自旁邊走了過來,低低地道歉道:「對不起,張將軍!因為,天揚獨自一人前去迎敵的事,我早先知道卻沒告訴你們……請你不要責怪天揚……」   話音未落,張飛便氣呼呼地道:「他那種妄作決斷的做法能不讓我生氣嗎?」   忽然,坐在張飛對面的關羽面色肅穆,沉沉地道:「行了,翼德!不必再責怪天揚了……我對天揚的做法也大為氣惱,不過,他也是出於無奈,況且又是為了大哥……天揚才冒死單身與敵作戰的,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他才對。」   張飛聞言,激動萬分地道:「二哥!你以為我是存心要責怪他嗎?正因天揚他在我軍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才不能死,而且,我們與天揚還要並肩作戰啊!」   眾人皆感慨萬千的頷首沉默不語……此刻,在另一艘高大、豪華、旌旗飄展的大船艙內,龍天揚與宇文緒靜靜地躺在榻上,榻旁坐著孔明、冬梅及小虎三人。   只見龍天揚的面部汗如雨下,冬梅手拿一條汗巾輕輕地為他擦拭著,神情異常悲慟。   孔明手執羽扇站了起來,他注視著那昏迷過去的龍天揚,心中說不清是悲、是憂、是喜……冬梅將汗巾在木盆中搓洗擰乾,雙目注視著孔明,悲慟而流淚地道:   「孔明軍師,我真得拿天揚沒辦法。他每次都信心十足地出戰,可每次回來都傷痕纍纍。今日,他又是瞞著大家,一人與敵斯戰……當時見到他這副模樣,我真氣得想殺了他。   可是一看到他還活著,我又很替他高興……」   話未道完,冬梅己泣不成聲,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頓了頓,她又悲痛地自責道:「我也是……是一個傻蛋。我為什麼要為他擔心,為他落淚呢?」孔明聞言,亦悲切地微閉雙目沉沉地道:「冬梅,你不要再說了!我的心裡其實比你更難過……不過,要改變這個亂世,就不可非議也必不可少的需要這種人,我堅信,天揚也一定會改變這個亂世的!」   忽然,冬梅擦淚低聲道:「孔明軍師,今天有一事……月英還未向你說吧,她可能是難以啟齒,在此,我就代她告訴你吧……月英今天為了救被『破凰』侵身的天揚,而不惜……不惜讓玉體與之交合……」話未說完,她滿面緋紅,羞不自勝。   孔明聞言,卻沉靜地道:「這些並不重要,為了救身負拯救此亂世的天揚,這……算不上什麼,我當時若在場,也會讓她這麼做,何況我在去夏口臨行前,已對她交待了。我不但不會怪她,反而還敬佩她這種無私的犧牲精神,這可能也是上天交於我和她的『使命』吧!」正說時,忽有士兵來報,說是船己抵達劉琦公子所轄的夏口港了。   孔明聞訊,遂傳令全軍下船,暫寄於劉琦公子處歇息。眾劉軍忙紛紛下船,往夏口而去。    【第二十六章 運功療傷】   江東吳國柴桑郡。   吳國是一個國富民強、土地肥沃、人口眾多的國家。其主君孫權生得方頤大口、碧眼紫髯、身材雄偉、相貌其是威凜。是一個體恤百姓、愛護部下的賢明之君。   這日,孫權正在花園小亭裡獨自飲酒,興酣之時,忽有士兵來報道:「主公,曹操已派兵攻下江陵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孫權未待他道完,便將已送於唇邊的酒盅倏她放於石桌上,驚訝而冷沉地道:   「啊……曹操己攻下了江陵!……那麼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吳國了。」   正說時,忽見自園內的青石路上疾步走來一位頭裹青巾、短髯長眉,年約四旬之人。   孫權注視來人,深沉地道:「子敬,曹操攻下江陵之事,你已有耳聞了吧?眾大臣是否正在討論呢?」   來人正是孫權手下謀士魯肅魯子敬。只見他趨步上前躬身作揖道:「主公,曹操目前已攻下匯陵之事,我確己知曉,是的……大家正在議論這件事,不過,大半的大臣們認為應與曹操講和……」   孫權聞言,頷首肅沉地道:「啊!也有道理,你對此有何看法呢?」   魯肅思索瞬間,深沉地道:「屬下認為……曹操他是個出爾反爾,陰險狡詐之人,與之講和,他定會自食其言,江東要不多久就會被他獨佔的……因此,臣以為……應與劉備聯手,共敵曹軍,然後再設計取下荊州。」   孫權聞言,沉吟片刻,低沉地道:「與劉備聯手?……這麼說來,『伏龍』和『龍之子』都能為我所用了。子敬,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真想親眼見見『雙龍』!   !對了,你就以劉表新亡而去夏口   弔喪為名說服劉備他們,共禦曹軍……」   魯肅莊嚴地道:「是,主公。」   道罷,他向孫權深深一揖,轉身離去。   孫權目送著魯肅漸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不知『雙龍』將對吳國來說是凶還是吉呢?但願他能給我吳國的臣民帶來幸福……」   此時,從曹軍追擊下逃脫出來的劉軍,正駐紮在荊州州牧劉表之長子劉琦所轄的夏口。江夏郡與東邊的吳國相接,在此以前曾發生過荊州與吳之間的勢力之爭。   現在,劉備一行人在此一邊恢復元氣,一邊準備著應付曹軍對江夏的進攻。   在劉琦的議事廳內,眾人圍坐桌前,各扦己見,議論紛紛,共商御曹大計……   只見劉備面色沉重,表情肅穆地向孔明問道:「孔明軍師,你真的打算欲與吳國的孫權聯手抗曹嗎?」   孔明肅然起身,沉沉地道:「是的,主公!   因為,曹操攻陷江陵後必攻向吳國,由於江陵乃荊州水軍訓練之基地,而水軍又可作攻吳之兵力,因此,他攻下江陵後,毫無非議的定揮兵江東,欲奪吳國,也許,現在吳國的孫權他們也正為此事而煩惱呢!」   話音未落,孔明對面的關羽忽地離椅而起冷沉地道:「正如孔明軍師所講……   吳欲防備曹軍來襲,唯有與我軍聯手方可高枕無憂,他們現在也一定有此打算,欲與我軍聯盟……」   突然,一直未語的劉琦插言道:「孔明軍師,你既有此打算,那軍師就可全權調動我劉琦的所有兵力。而且荊州乃是家父從祖輩手中繼承之地,如今江陵失守,我則死後亦無顏面見家父,請孔明軍師用我兵力全心的代我多殺一些佔我領土的曹軍吧!劉琦我在此懇求你及孔明軍師了……」   說著,不禁激動地熱淚盈眶,悲痛萬分。   劉備見狀,忙堅定地安慰道:「賢侄倒儘管放心,我一定替你將荊州等諸失地奪回!」   劉琦欣喜地拱手道:「多謝叔父!」   忽地,孔明沉沉地道:「你們不必太擔心,我們即使不拜訪吳國,他們也必然會在短期內派人來訪我們的,到時候,天揚的大名──『龍之子』將起很大的作用!」   劉備聞言,微笑著頜首道:「對!『龍之軍師』的大名現在已傳遍了整個漢朝,幾乎是家喻戶曉童叟皆知了!」   孔明堅定地道:「主公說的對極了!為了得到吳國的相助,我們和『吳』相商時,天揚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起著關鍵的作用!」   頓了頓,孔明忽然遲疑地道:「不過……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   驟聞此言,劉備、關羽等眾人齊驚詫地注視著他,急急地齊呼道:「什……什麼事?」   孔明緩沉地道:「如果天揚他對此事置之不理的話,那此次的協商聯盟之事將必敗無疑。」   讓他這麼一說,眾人亦有些擔心,遂鴉雀無聲,沉默不語……突然,坐在下首的冬梅猛然大聲道:「有了!……我一定能讓天揚關心這件事的……」   此刻,就在離此約有幾十米遠的一塊草地上,龍天揚盤腿而坐,雙目微閉,雙手下垂,掌心向上,像是在運功調息。   驀地,他猛然睜開雙目,側首向身後看去,只見冬梅自十幾米的地方正姍姍走來。及至身前,冬梅對他低呼道:「天揚,原來你在這兒啦!孔明軍師正歎氣呢,說你又沒參加會議。」   龍天揚站起身來,微笑道:「是嗎?那太對不起了!」   冬梅淡淡地道:「算了,你的身體好了嗎?」   「多謝你對我的照顧和關心!我的身體己差不多康復了,現在我正用『月氏之力』運氣療傷呢!」   冬梅聞言,驚詫地道:「什麼?『月氏之力』?那……那一定是從月英那兒學來的吧?」   「也算不上是學的,不過,我的『雲體風身』之術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雲體風身』之術能無限地發揮體力,而肉體卻不變動,即『消耗性』的法術,而『月氏之力』是一種增強人的生命力的法術,它能讓人體內的每個細胞都發揮活力,對了……這就是被稱為『生成性』的法術吧。若是沒有這『月氏之力』來療傷,只怕施展『雲體風身』之術過度的我早己不在人世了!」   冬梅聞言,不禁驚駭道:「真厲害,你競有這樣的功夫,難怪你那日在漢津時能隻身擋住曹軍!」   龍天揚聞言,忙擺手急急地道:「唉!別提這事了,你不知道,當我剛醒來之時,就遭到了張飛的一頓怒斥……若不是他看到我身子弱,我想他當時一定會給我幾拳的。不過,我現在正在反省………」   未待他道完,冬梅便杏眼圓睜,怒不可遏地道:「『反省』……!你現在反省就完事了嗎?難道你己忘記犯下了多少次這樣的錯誤了嗎?」   龍天揚急得滿面通紅,急急地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   冬梅思索道:「喂!讓我想一想,用什麼法子來讓你彌補這些過失……唉!讓我聽聽你們『龍國』的故事吧!」   龍天揚聞言,暗驚不己,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冬梅見狀,嗅怪道:「你呀!嘴真緊!你那『龍國』的情況連玄德大人你都不告訴……對你來說自己的國家是最不願提及的事吧?哼!你這種人真難纏!」   龍天揚見她生氣了,遂低低地安慰道:「冬梅,你別生氣!要我說出……也行,不過,只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反正我是來自一千七百年的未來時代,說出這些你也不信……」   冬梅未待他道完,便提起拳頭作勢欲打,邊急急地道:「別羅咳,快說!不然,我就賞給你一頓拳頭。」   龍天揚忙退後一步,擺手道:「好……好,我說……」   沉吟瞬間,他仰首向天幽幽地道:「哦……是這麼回事,一句話我們的『龍國』是一個沒有戰爭的和平之國,對了……每天都很詳和、安靜。我們家有三口人:   爸爸和媽媽每天要去上班,他們很勤勞。爸爸是一和藹、慈祥的人。而媽媽既賢淑又漂亮,他很疼愛我。而鄰居家的鳳翔每天上學都來叫醒我。我們一塊去上課。平時,還在一塊玩耍……我們之間時情誼可深厚啦!自從媽媽去世後,她每天都來我家給我們做早餐。現在,我又想起了我媽媽,她是在我六歲那年去世的。媽媽去世後,我和爸爸很寂莫,我們常常幹坐著,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有一次,一天早晨,風翔來到了我們家,她走至我床前,把我叫醒,微笑著說:『快起來,早飯已經做好了!』像這樣的事,我真是數不勝舉,如果沒有鳳翔,我若想從喪母的悲痛中解脫出來的話,只怕得需很長的時間。說真的,鳳翔開始做菜,那味道確實讓人難以享受,而且米飯也很糊。不過真奇怪,我一點也不覺得難吃,相反,反而還覺得特別有味道,可能是她給予我的關懷太多的緣故吧!……啊!對不起,我講的不是『龍國』的有趣故事,而是成了我的身世之談了。」   冬梅聞言,連連搖頭道:「不……你講的很好!不管你講的是『龍國』的什麼事,我同樣覺得新鮮、有趣!」   口中雖如此道,她心中卻暗付:「對了……與其說想聽聽『龍國』的情況,倒不如說更想瞭解鳳翔的有關詳情。可是,以前鳳翔總是在天揚身邊的而現在卻……   但我相信鳳翔她也一定和天揚一樣,非常想回到他們的『龍國』去。這麼說,他們的確和這亂世無關的,為了我和兄長,天揚和風翔才被捲進這亂世之中,而被分開的了!」   正在此時,只見他們身後的石路上走來一位手牽著小虎的老者及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   龍天揚驟聞有腳步聲傳,遂轉身看去,不禁驚呼道:「啊!黃老將軍!你和魏將軍怎麼過來了?」   來人正是黃忠、魏延及小虎三人。只見黃忠呵呵笑道:「龍之子』,我好不容易才在這兒找到你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與我和魏將軍同去長沙的事,你考慮的怎樣了?」   龍天揚聞言,忙拱手低沉地道:「黃老將軍,恕我不能從命,因為,吳蜀即將聯盟對抗曹軍,我不能在這十分火急的關頭而離開玄德大人他們,去你們的長沙,真的不好意思……」   黃忠擺擺手,微笑著道:「啊!沒什麼……我聽孔明軍師說,曹操想吞掉吳國,這樣一來,吳國定會戰敗的。因為,他們豈是百萬曹軍的對手,但是,如若有玄德公眾人及孔明軍師與你『龍之子』的聯盟,那曹軍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你儘管去忙戰事吧,不過,我可不能不管你的安危的,我要暫留在夏口。」   說著,黃忠轉首對魏延問道:「魏將軍,你有何打算?」   魏延一拱手,低沉地道:「我當然是伴隨黃老將軍左右了!」   龍天揚聞言,亦不能阻止他們,心中暗驚道:「歷史上所說的黃忠並不是留在夏口這兒的呀!這……事實不是改變了歷史嗎?如此一來,不知長沙是否有事了?   」   他正想著,冬梅至他身旁關切地道:「天揚!你的身體還未康復,我們回屋歇息吧!」   說著,她一手扶著天揚與眾人一同走向臥與此同時,曹操正加緊改編曹軍和荊州的水軍。鎮守匯陵的荊州士兵之中雖有不少人都對曹軍抱仇恨之心,但是由於荊州主帥己投降曹操,因此,江陵亦全然被曹操所統治。但是,由於攻入江陵的部隊是強大的「虎豹騎」,因此,荊州兵戰死者雖然不是很多,但受傷者卻比比皆是,為治療負傷者,江陵城的軍醫們十分繁忙,幾乎無一人空閒。   在哀痛、呻吟不斷的病室裡,傷員們皆痛苦的躺在榻上,等待著大夫給他們治傷上藥,眾人眼中盡流露出痛苦、企盼的目光。   大夫們往來穿梭,繁忙異常,忽然,有一位頭紮葛巾,雙目炯炯的中年大夫沖一名十四、五歲的俊朗少年沉聲叫道:「周良,你快把我剛煎好的藥端上來,我要給這位傷者換繃帶。」   那少年朗聲應道:「是,師父!」   說著,便快步走了過來,將手中藥碗遞與中年大夫。頓了頓,少年用手一指靠門邊的一張病榻上所躺著的不斷呻吟的傷者,急急地道:「師父,那邊有個病人傷口化膿了,看他的傷勢挺嚴重的,你是不是要……」   未待他道完,中年大夫沉聲道:「好,我馬上就來!」邊說他邊將榻上的傷者扶起,為他敷藥換了繃帶。   中年大夫用袖擦了一下額上流下的汗水,低低地埋怨道:「真累人,我怎麼也忙不過來!」   突然,他側首瞥見一位少女正為一名傷兵包紮臂上的傷口,那少女將這士兵的傷口包紮妥後,把他緩緩平放在榻上。驀地,這少女回過頭來,啊!她……她不就是被魏國舉國上下尊奉為『龍仙女』的黃鳳翔嗎?她為何會為傷兵包紮傷口呢?   只見她微笑著對榻上的傷兵說道:「好了,傷口已無大礙,你好好休息吧,要不了兩天就會好的!」   那士兵激動已極地道:「多謝姑娘,這幾天以來你一直細心地照顧我,我……   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黃鳳翔淡淡地一笑道:「不要客氣,這些小事何足掛齒呢2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說就行了!」   那士兵低低地道:「啊!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煩姑娘給我倒碗水吧!」   黃鳳翔微笑道:「好!我這就去……」   說著,便邁步向外走去……旁邊,另一張病榻上的傷兵吃力地撐著身子,低低地請求道:「姑娘,請給我也倒碗水吧!」   黃鳳翔不厭其煩地道:「好的:我馬上就來了!」   眾人目注著黃鳳翔疾步而去的身影,紛紛議論道:「真讓人不可思議……她可是龍娘娘呀!怎麼會來到病房親自端水、熬藥呢?」   「就是呀,龍娘娘可是丞相的上客啊!她怎的以這樣的尊貴身份來伺候我們?   」   眾人驚歎不已,然而,那先前的中年大夫卻不以為然,他注視著黃鳳翔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其弟子周良亦淡淡地道:「師父,剛才那位姑娘只不過是來做幫手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他們都對她讚不絕口……」   中年大夫微笑著對他弟子道:「是嗎?周良!恐怕你看走眼了,如果她是『龍之女』的話………」   說至此,他面色驟然大變,驚訝萬分地道:「不對呀,如果這樣的話,那她不是自找麻煩嗎?」   周良聞言,不禁滿面驚駭之色的脫口呼道:「啊?」   只聽中年大夫驚疑萬分地喃喃自語道:「對『龍之女』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秘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那她就無法預知未來了。既然是『龍之女』,那她就可以自己用『龍』的力量給傷員治病了,為什麼她要來幫我呢?」   周良聞言,驚得目瞪口呆,半響才結結巴巴地道:「師……師父!這麼說來那……那『龍之子』也該來了!」   中年大夫緩緩頷首道:「哦!應該是的!那『龍之子』到底有多大的本領呢?   是否果真如傳聞中那麼厲害呢?我華佗倒要見識見識……」   此刻,在病房外的一口井旁,黃鳳翔正使勁用桶自井內提出水來,她準備燒水給傷員喝。剛提了兩桶,她已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她用絲帕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珠,正提桶欲離之時,忽聽有人在後高聲叫道:「娘娘,原來你在這裡呀!讓我一頓好找……」   黃鳳翔聞言,忙轉首向後看去,不禁驚訝地道:「啊!原來是張遼將軍呀!你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張遼,他快步奔至井邊,急急地道:「娘娘,你快回府去吧!亟相他很擔心你呢!」   黃鳳翔聞言,低沉地道:「對不起,張將軍!我還想再呆一會兒,仍看我正準備給傷員們燒水喝呢!……」   未待她道完,張遼便急急地道:「可是……可是,你是『龍之女』呀!你怎麼可以做這些粗活呢?」   黃鳳翔冷漠地道:「我知道了,張將軍,我現在正想做一個『守護神』所需要做的事去傳播丞相仁義的威名!可是,我這個『守護神』不但保護不了士兵們及百姓的生命,反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我面前痛苦的死去……」   張遼聞言,不禁驚詫地注視著黃鳳翔,說不出話來。   此刻,黃鳳翔心中激奮萬分,她暗付:「我既身為『龍仙女』,魏國軍民心目中的保護神,那就應全力庇護他們生活的康安、幸福……可是,卻因我的無能而導致了無數的士兵、百姓在戰亂中死去。但是,他們至死仍堅信著我這個『保護神』的力量與智慧。他們愈是信任我,我愈覺得不安、惶恐……現在,我來照顧傷員,這不過是我想從這種不安中解脫出來的偽善做法,可是這點『偽善』於罪惡深重的我又有什麼意義呢?能撫平我那備受煎熬的心靈創傷嗎?」   想著這些,黃鳳翔心中愧疚、難受己極,忍不住禁的流出兩行清淚。   突然,她雙眉倒豎,杏眼怒瞪,神情激動地大呼道:「張將軍,我不是戰爭的工具,我不能一直欺騙自己……如果你們再逼我的話,就殺了我吧!」   張遼聞言,驚然大驚……黃鳳翔舒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了一下情緒,遂淡淡地道:「這些我會轉達給丞相的。啊!還有,以後請你們別再阻攔我的意志,干涉我的自由……我要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   張遼吞吞吐吐地道:「這……這個,我…黃鳳翔道罷,轉身提起一桶水,靜靜地離去張遼目送著黃鳳翔進入病房,心裡暗道:「龍娘娘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剛才她所說的話我聽起來怎麼也覺得有很強的震懾力,說服力……真的意想不到身經百戰的我竟在這短短的瞬間就被她所折服了!對了,我得將這情況告知於丞相!   」   想至此,他遂疾步向城樓上走去,遠遠便看到曹操正手扶樓欄,雙日出神的眺望著遠方。   張遼輕輕地走到曹操身旁,低聲道:「丞相,末將有事相告……」   曹操驀然回首,驚詫地注視著張遼,沉沉地道:「張遼,是你呀!有何事只管說吧!」   張遼遂走近其身旁,附耳低聲的對其竊竊私語。。「道罷,張遼退至一旁靜靜地注視著曹操,觀其有何反應。   只見曹操沉吟片刻,深沉地道:「是嗎?娘娘是這麼說的嗎?果真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了,隨她去吧!」   頓了頓,曹操冷沉喃喃地道:「我如今對戰爭的罪惡感己完全拋諸於腦後了,因為,亂世之中若講情義那真是太愚蠢了。譬如,劉備正是太愛百姓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在長□坡喪命。正是由於他的婦人之仁才造成了這個亂世,他才是殺害百姓們的的元兇,因此,只有用武力才是唯一能平定這亂世的最有效的辦法,我不否認自己有控制、篡奪這漢帝國的野心,但若有一天我真的能坐上龍座的話,我絕不會讓人在我的統治下不聽號令而割據一方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龍之女』的確不同凡人,她有著令我都欽佩不己的膽識,不過,她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如若是其他人,現在就算她有十個腦袋只怕也保不住了,但對她我卻有一種憐惜之情,不忍也不能殺掉她……」   張遼聞言,怒氣難消地道:「可是……丞相!龍娘娘她做得有些過份了……而且,作為漢國的丞相、魏國的君主,你得有一些威望才行呀!」   曹操正欲答話,忽然,他注目城樓下面,驚喜地道:「張遼!你看……軍隊出發了!」   張遼聞言,忙趨步上前向樓下看去,只見司馬懿、靈虛、「赤飛虎」等人正率大軍鬥志昂揚,雄赳赳,氣昂昂地乘馬出城。   張遼見狀,不禁驚訝地向曹操問道:「丞相,那不是『虎豹騎』嗎?他們到哪兒去征戰?」   曹操淡淡地笑道:「他們去攻打長沙。因為,司馬懿聽說長沙太守──韓雲摩下大將黃忠救了『龍之軍師』,所以一氣之下便向我進言,說有攻下長沙的必要。   我想這樣也好,因為,一是長沙的韓雲與玄德聯合起來對付我軍,那我軍又與吳作戰……這豈不是兩面受敵嗎?因此,我便應允他於今日率軍攻打長沙……」   張遼頷首讚道:「哦!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先發制人』一定會將長沙夷為平地的!」   話音未落,曹操傲然地道:「這次出征討伐長沙,司馬懿只率了五百『虎豹騎』,我當時曾對他說過,言及這點兵力可能太少了……」   話未道完,張遼便驚駭已極地大叫道:「啊!長沙可是荊州的南面重地呀!司馬懿……司馬懿他只率五百兵力就……就想攻下長沙?這……這!」   曹操冷沉地道:「『五百人』的確是少了點,不過,這正可讓我們看看司馬懿超群的本領嘛!如果,他能以五百名士兵就攻下長沙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哦!   我相信他能攻下長沙的,因為,他不是人,而是一個神秘的、神通廣大的『鬼』!   他應該有能力完成任務的。張遼,你就靜候佳音吧!走,我們下去喝幾盅……」   說著,曹操一拍張遼的肩膀,二人緩緩地走下城樓……    【第二十七章 幻相出遊】   此時,正如孔明所料,吳因已派使者魯肅攜禮前來探訪駐紮在夏口的劉備。其名義上是來弔唁荊州州牧劉表的過世,而事實上卻是藉機來商討抗曹之策。   劉琦盛情地接待了魯肅,閒聊片刻,便請魯肅與劉備相見,眾人齊施禮見面後,劉備遂邀魯肅入後堂飲酒。   劉備、孔明、龍天揚在旁相陪,幾人邊吃邊談,魯肅遂將欲與劉備聯手抗曹之事說了出來。眾人聞言,皆沉思不語……半晌,孔明與劉備互視一眼,孔明才緩沉地道:「既是共除竊國奸賊,我家主公定傾力相助,魯大夫你只管放心好了!」   劉備微笑著頷首道:「魯大夫,你只管回去稟奏仲謀公,就說我劉備應允了他的請求,即日即遣人至貴國,請你放心吧:」   話音未落,忽然坐在西邊的龍天揚起身拱手道:「魯大夫,請讓我也與你一同前往吧!」   魯肅見狀,驚喜至極地道:「啊:『龍之軍師』也想與我同行嗎?這真難得,我可真是不辱使命了!」   四人皆欣喜不己,孔明忽地沉聲向魯肅問道:「魯大夫,請問貴國的眾臣們對此事有何意見呢?」   魯肅聞言,沉聲道:「說來慚愧,我東吳乃兵強馬壯、兵精糧足,國富民安的泱泱大國……但主張降曹之人還佔多半,為此,我家主公甚難決斷,躊躇不決……   」   孔明低沉地道:「是嗎?我與曹操也交手數次,學到了一些經驗,想必對貴國定有所用處的!」   魯肅驚喜地道:「啊!那……那就多謝孔明軍師了!對了,時候已不早了,我想:孔明軍師,『龍之子』我們是否就乘船前往江東呢?」   劉備聞言,起身沉聲道;「魯大夫,暫請歇息一會,我這就造人去備船送你們至江東!」   魯肅遂拱手謙遜地道:「多謝玄德公!那敝人就暫且告退了!」   道罷,便轉身至館驛中歇息去了……劉備見魯肅己去,遂注視著孔明低沉地問道:「孔明軍師,你對東吳眾臣主張降曹一事有何看法?」   孔明用扇輕拍著左掌,眺望遠方,低低地答道:「無論如何,我也要促成孫權與我們的聯盟。   吳若降曹,那我苦心設下的抗魏而三分天下之計就前功盡棄了。為此,我要親自到吳回去一趟,一定要讓他們參戰!」   孔明與龍天揚齊拱手躬身道:「主公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完成任務的…   …」   劉備頷首、戀戀不捨地道:「好……你們就早些登船吧!」   孔明與龍天揚在劉備等人的送行下,來至渡口,正欲上船忽聽身後有人急急喊道:「等一等,天揚……」   龍天揚聞言,遂回首向後看去,不禁脫口驚呼道:「咦!冬梅也跟著來了!」   正說時,冬梅已近身前,她驟聞此言不禁怒道:「怎麼,天揚!你不讓我去嗎?」   龍天揚見她一副凶巴巴的模樣,忙吞吞吐吐地辯道:「沒……沒有事,我可沒這麼說啊!」   話音未落,他驚詫地打量著冬梅,低低地道:「冬梅,你怎麼這身裝束?全身武裝的……」   末待他道完,冬梅猛然跨前兩步用手指著他的鼻尖怒道:「笨瓜,你難道忘了曹操雖是我們的敵人,但東吳同樣也是呀……到敵因去怎能不帶武器呢?」   冬梅正待反駁,忽覺眼前人影一閃,忙注目看去,只見月英己至她身旁並伸手抓住她的左腕向後拉去。   她掙扎著驚呼道:「喂,月英,你要幹什麼?」   月英嗤嗤笑道:「看你這身打扮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走,換了衣服再跟他們一塊去吳國也不遲呀!」   月英邊說邊拉著冬梅奔向內堂,進了房,月英抱出幾件衣衫讓冬梅換上。   冬梅膘了幾眼那放在椅上的衣服,氣呼呼地站著動也不動。   月英見狀,低沉地解釋道:「冬梅,別任性,快換好衣服!因為,你若穿著甲育,佩帶長劍……會讓人誤會的,此次是為了與吳聯盟共禦曹軍才去東吳的,所以,你一定得解下長劍,換上便裝未待她道完,冬梅便嘟噥著道:「哼!這些破衣服一點都不好看,穿上去一定讓人笑掉大牙的!」   月英從椅上拿起一衫─裙,微笑著:「誰說的……給自己點信心,我看你穿上這身衣服,一點也不會比鳳翔差的。」   冬梅驟聞此言,驚喜地掃視著月英雙手所捧的衣服,驚疑地道:「但……那衣服我能穿嗎?」   月英嫣然一笑道:「來,試試看,你穿上它一定會更加漂亮的!」   冬梅忽地暗忖:「天揚一說起鳳翔時,就是一副十分動情、思念的模樣……我知道他十分想念鳳翔,但鳳翔現在身在魏國,他們不能相聚一起……而這次天揚他又要赴東吳抗曹,這一路非得有人照顧才行……既然如此,那我就穿上鳳翔這身衣服來撫平他心靈的創傷,以免他會因太思念鳳翔而分神,無心去對付曹軍。」   想到這些,冬梅便接過月英手中鳳翔的衣服在寢室內換了起來……此刻,眾人在城外的夏口港心急如焚地等候著冬梅……張飛目不轉睛地眺望著前面的大道,他搓著手,踱步著急地道:「怎麼回事?冬梅這丫頭到現在還不來。算了,再不等了,我替她去!」   話音未落,他身旁的關羽瞪了他一眼,冷沉地道:「好了,翼德!你不要說這些做不到的事,如果讓你去了,那事情准糟!」   張飛聞言,虎著臉,氣呼呼地站立─邊。   突然,黃忠走至龍天揚面前微笑著道:「『龍之軍師』,乾脆,坐在這船上陪我去長沙吧!」   張飛驟聞此言,怒不可遏地奔了過來急急地道:「喂!你這老頭別亂添亂搞。   」   龍天揚正欲答話,忽聽前面的孔明驚喜地高呼道:「啊:她們終於來了,還來得及……」   龍天楊忙側首注目看去,只見月英與冬梅共乘一馬正疾馳而來。轉眼間,二人己至眾人面前。   二人躍身下馬,只見冬梅手提一個包袱,上身穿一件綠色衣衫,下著一件漂亮的紅色裙子。看上去顯得較之平時更為俏麗動人、妖媚無比。   眾人皆驚訝地注視著冬梅,龍天揚掃視了瞬間,驚詫地道:「冬梅,你穿的是鳳翔的衣服吧!」   冬梅頷首道:「哦!我穿的是不是很難看?」   龍天揚急急擺手道:「不……你穿是得正合身,漂亮極了!」   劉備走了過來,亦微笑著讚道:「的確很好看,就像是鳳翔回來了一樣,是吧,天揚?」   龍天揚緩緩地點點頭。   此時,孔明走了過來微笑著道:「天揚、冬梅我們上船吧!」   龍天揚輕輕地「哦」了一聲。隨即三人便惜魯肅相繼登上船去,劉備等眾人與他們揮手作別。   那巨大的布帆「呼啦啦」地迎風緩緩地升至桿頂,水手們遂划動船槳,船便緩緩啟動了。江水被槳划動的「嘩嘩……」聲驟然響起。   岸邊,劉備目送著漸漸逝去的船影,他神情激動不己,口中喃喃自語道:「吳國……這次與『吳』聯盟抗曹,事關重大,這一切就只有拜託你了孔明,還有『龍之子』!」   過了好大一會,劉備與眾人始轉身回城。   江陵城。   這幾日曹操心神不寧,惶恐不安。他在擔憂……擔憂劉備會與孫權聯手對抗他,於是,他遂召集文武百官共商攻吳大計。   曹操高坐於大堂之上,他威嚴冷峻地掃視著堂下眾人。忽地,他將目光停注在坐在文臣列中最前面的苟或身上。   注視了瞬間,曹操低沉地問道:「苟總軍師,你對我軍攻吳一事有何高見呢?   」   苟或聞言,忙站起躬身作揖恭敬地道:「丞相屬下以為單以人數而論,我軍佔有十成必勝的把握。但若與『吳』在長江上水戰,那『吳』則要勝我們一籌。而且,吳因水國都督可能是周瑜周公理。我聽說其謀略不下於孔明,若周瑜與孔明聯手相抗我軍的話,那我就……就無必勝的把握了!」   曹操聞言,驚駭地沉聲道:「我擔心的也是怕他們聯手對抗我軍……但如果開戰,那又不可避免地要與他們正面一決雌雄了:」   話音未落,忽見文臣之中閃出一年約三旬之人朗聲對曹操拱手道:「丞相,此言差矣!」   眾人遂驚詫萬分的注目觀之,只聽曹操驚訝地問道:「哦!荀攸,你有何良策?但講無妨…此人正是曹軍軍師荀或之侄荀攸。   只見他拱手沉聲道:「丞相,微臣認為不需與他們正面接觸就可將其一併消滅的。因為,吳國此時對我方也是十分懼怕的,而不敢輕易應戰。其實,我們可對『吳』當以勸降為上策,之後再與吳協力共討劉備,我們對『吳』許以分割荊州為代價,我想孫權一定會應允的。這樣,先穩住『吳』而滅了劉備,再吞併東吳,就容易得多了!」   話音甫落,曹操雙手連拍,欣喜地讚道:「妙……妙計!好!荀攸,就依你之計,我即刻遣使者前往東吳……」   眾人皆頜首讚許,連稱「妙計」……可是,卻有一人目』光漠然、神情冷淡。   他似乎對剛才之事不以為然,另有辟見。他就是曹操手下另一謀士賈詡。   曹操道聲「散朝」之後,眾人便相繼離殿而去。   荀或正行間,突聽身後有人急呼:「荀總軍師,請留步!」   荀或遂轉身停步看去,見是賈詡。   賈詡走至其身旁,低沉地道:「荀總軍師……請問,你以為剛才令侄所言之計能否行通呢?」   荀或側首冷沉地道:「賈詡,難道你有何更高明的見解嗎?」   賈詡聞言,深沉地道:「這個……我想苟總軍師料知到了吧!……不知孔明他如何行動,我只能為荀攸先生祈禱,但願其計成功,啊,打擾荀總軍師了。下官先行告退!」   道罷,遂對苟或深深一揖,轉身而去。   荀或注視著賈詡漸去的背影,暗驚道:「賈詡果真比荀攸有遠見他能看出孔明會說服吳,而聯手抗曹的結果……此人的謀略可說與孔明相差不遠。看來荀攸之計是全盤落空了,因為,他太低估孔明了,根本未料到其會聯合東吳對付我們……」   不出四日,果真如苟或等人的預計般,孔明與龍天揚、冬梅一行人到達了吳國的柴桑郡……眾人一下船,便有早己等候多時的吳軍上前接待。眾人將行李包裹搬上車後,遂坐馬車馳向城內。   魯肅坐在車尾,他微笑著對孔明等人道:「大家先請入驛館歇息吧!我們早己準備好了,等著你們呢:」   孔明執扇拱手道:「那有勞子敬先生了!」   突然,龍天揚感歎道:「啊!真想不到我們所乘的船能在城牆下停泊……」   魯肅聞言,自豪而興奮地道:「龍之軍師,你還未看到呢……我們吳國的水路就如陸地般方便……無論是進城的商人、百姓……還是軍士都是坐船而來的。」   正說時,馬車己駛進城內。未走出幾丈遠,龍天揚驚呼道:「哇!城裡好熱鬧!」   只見城裡那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叫買叫賣之聲不絕於耳。茶樓酒店林立大道兩邊,整條銜看上去極其豪華……孔明、龍天揚、冬梅三人皆驚歎不已,讚歎不絕。   突然,魯肅沉重地道:「吳國的確富強、興旺,可是,這也是受了戰亂的恩惠。」   龍天揚與冬梅聞言,皆面面相覷、驚詫不已。   只見孔明肅穆的沉聲道:「那是由於河北和中原地帶戰亂不息人們都向南逃亡所造成吳國現有的民富國強的殷實國力。」   魯肅頷首道:「確實如此!這其中就有曹操與袁紹之戰……自從董卓之亂以來,豪族貴臣之間為了權欲之爭,數十年以來,以許昌為中心的中原地區一直混戰不休。戰爭塗炭生靈,造成很多人背井離鄉,逃到東吳和荊州……這其中有許多優秀的文人、工匠和商人……因此,吳國的人口驟然增加,生產力也隨之發展提高了,因力亦突飛猛進、富強起來……而且,吳國此地氣候宜人,與河北相比氣候較為溫和、水分充足,尤其是家桑生產己越來越快……還有,我們長江水上的貿易也是發達。   商人們西遠至蜀,南至南蠻……生意經營得非常紅火……」   孔明微笑著讚道:「東吳的確是土地肥沃、富饒美麗可建功立業的好地方!」   魯肅深沉地道:「是啊:但正因如此,曹操才想將吳據為已有呢!」   正說時,眾人已馳進銜中,百姓們遂分讓兩邊齊羨慕地注視著眾人。   那駕馬車的士兵連連喝道:「請各位父老鄉親讓一讓……小心碰到馬車!」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注視著車內的眾人,口中,喃喃地低呼道:「昭!這幾人好像是當官的,看他們衣著華麗的模樣一定是的……」   緊隨馬車後的士兵聞言,遂側首注視著此人,低沉地道:「是何人與你無關…   …不要在此亂講!」   那中年胖子「嘿嘿」笑道:「你不要這麼凶!看你這副狐假虎威的奴才相,也一定伴不上什麼大身份的人……他們頂多是個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這士兵驟聞此言,氣得面色鐵青,遂口不遮攔地道:「你這鄉巴佬竟敢污蔑我,你知道那坐在馬車上手執羽扇的人是誰嗎?他就是『臥龍』先生,還有那位少年……」   話未道完,人群頓時如鍋內的沸油般沸騰起來,人們皆爭相擠了過來,紛紛驚訝萬分地議論道:「啊!那坐在馬車上的年青人竟是『臥龍』先生……?」   「什麼?他就是『臥龍』先生?就是那位以五千兵力大破十萬曹軍的孔明軍師!」   「啊!那位穿著怪異的少年就是『龍之子』吧!那麼年輕,真讓人羨慕死了…   …」   「胡說,那麼小怎麼能找倒曹軍猛將許褚呢?『龍之子』一定是虎背熊腰、年青瀟灑的壯小伙。可他分明是個十五六歲孩子呀!怎麼可能………」   百姓們皆如潮水般疾湧而至,爭先一路「龍之子」之風姿。眾多擁擠喧鬧的人流擋在馬車四周,使得馬車難以通行。   那幾名緊隨其後的士兵忙大聲齊叱道:「你們幹什麼?快閃開路讓馬車過去…   …」   車旁幾名俏麗動人的少女雙目緊盯著車內的龍天揚,羨慕地小聲議論道:「呀!這英俊、瀟灑地少年就是『龍之子』呀!嘖嘖……真讓人羨慕………」   「可不是嗎,這麼年輕、英俊……」   孔明見狀,微笑著對龍天揚小聲.道:「天揚,你好像很得到這些姑娘的歡心嘛!」   龍天揚聞言,窘得滿面通紅,吞吞吐吐地道:「哪……哪裡呀……孔明軍師,你不要取笑我了!」   旁邊的冬梅見狀,暗罵道:「混蛋!這有什麼可羞得?看他那臉……簡直比關將軍的臉還要紅!真是沒出息……」   坐在車尾的魯肅忽地欽佩地道:「『龍之子』的武勇因吳國軍民中早象神話般地傳開了,家喻戶曉,童叟皆知,就如神龍降世般讓人驚歎不已。可是……可是眼前這路卻無法通過了!」   孔明聞言,暗忖道:「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因為,這也是發動吳國聯盟抗曹的一種重要手段。由於,吳國軍民對天揚崇敬歎服不己,這樣就能增添孫權對天揚的信服心。如此,他就會應允聯盟抗曹了!」   在眾人的努力下,馬車好不容易駛出街道馳至吳國接待外使的館驛門前。眾人遂搬下行李,下了車,在魯肅的安排下進了館驛。   魯肅將孔明等三人安排妥當,遂拱手朗聲道:「那麼今天就請三位在館驛好好歇息,明日再去參見我家主公吧!」   說時,他又轉首看了身後守護在大門兩邊的士兵一眼,低沉地道:「孔明軍師,為了你們的安全,請允許我們設兵守衛大門,你們外出之時,他們就可以當嚮導……」   話音未落,那四名守衛在門邊的士兵齊拱手朗聲道:「各位有何吩咐,只叫我們一聲就行!」   孔明見狀,遂手執羽扇深深一揖,低沉地道:「你們真的是用心良苦呀!那我在此就多謝了!」   魯肅一拱手,沉沉地道:「那麼,各位就歇息吧!我不打擾了,告辭:」   道罷,便退出房門轉身而去。   魯肅剛離開大門,冬梅便氣惱地道:「魯肅這傢伙竟派士兵守衛在門外,這不是監視、軟禁我們嗎?」   孔明聞言,對冬梅沉聲道:「我和天揚出門不太方便,你應該沒事的!不過,你這裝束太顯眼了。如若不出去,就換一套吧!」   冬梅頷首道:「哦!是要換一下。剛才在街上我就怕百姓們把我當成了『龍之女』!啊!對了,臨行前月英還幫我準備了一個裝衣服的大箱子,我來挑一套……   」   說著,她便喜滋滋地走到一個朱紅色的大木箱旁,正欲用手打開箱蓋,忽聽裡面有「呼呼」地異響聲,遂彎腰側耳細聽。   孔明與龍天揚見狀,遂驚訝地走了過來。龍天揚正欲說話,冬梅忙用食指擋在唇前,輕聲道:「別吵,邊裡面有聲音……」   龍天揚聞言,猛然掀開箱蓋,注目向箱內看去,一見之下,不禁失聲驚呼道:   「啊!怎麼小虎!」   孔明、冬梅亦滿面驚訝之色,驚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從箱內豁然站起一人,細觀之,卻是小虎。   只見小虎打了個呵欠,伸了一下懶腰,揉著眼驚疑地道:「啊!天……天已經亮了嗎?這……這是哪裡?難道到了東吳?」   說著,他自箱內走了出來,怯怯地似是做賊般的掃視著孔明眾人。隔了片刻,他發現眾人面色陰沉,似是不悅……遂尷尬地揉捲著衣角,低低地道:「對……對不起……讓你們生氣了!」   話音未落,冬梅便如決堤的江水般急急地怒道:「小虎,這還是道歉所能解決的問題,我們來東吳可不是遊山玩水的,你知道你這麼做將給帶來……」   未持他道完,龍天揚在一旁阻止道:「算了,冬梅!小虎他還是孩子呢!你別再說他了!」   冬梅急急地道:「可……可是,我們在這兒也未必安全呀!」   龍天揚深沉地道:「在這個亂世裡,哪裡也不安全的,都是如此!而且,對於己沒有一個親人的小虎來說,我們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冬梅驟聞此言,不禁悲哀地垂首不語……小虎見狀,難過地低聲道:「對不起,龍哥哥!我只想著能和你在一起,因此,便……」   龍天揚笑笑道:「沒什麼……誰也沒真的生氣呀!」   小虎聞言,感激萬分地注視著龍天揚,目中情不自禁地流出兩行清淚。   龍天揚用袖幫他將淚擦乾,遂安慰著、微笑道:「小虎,別流淚了!走,難得來東吳一次,我們去逛街吧!」   小虎聞言,大喜道:「好呀……」   冬梅聽龍天揚如此道,遂怒不可遏地走至其面前氣勢洶洶地道:「天揚,你說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剛才在街上你所引起的百姓們的騷動嗎?他們將馬車圍得水洩不通的情景,我還心有餘悸……」   龍天揚思索片刻,伸起右手大拇指微笑道:「你放心吧!『龍之子』本領非凡,這些事交給我,我自有妙計!」   冬梅、孔明聞言,驚訝不己地面面相艦……不知其有何計策……在柴桑城內的一條人聲鼎沸,熱鬧繁華的大街上──人們在街上買賣逛游一密集擁擠的人流中突然有人驚呼道:「唉!快看啊!」   從人循聲看去,只見雙驚呼的中年人對面的路口處,正有三人緩緩走來。   只見那三人:二女一男孩,其中一人正是冬梅,那男孩便是小虎。而那所剩女子則是一位身材苗條、鼻若懸膽、柳眉杏眼、玉齒櫻口的絕世佳人!   眾人皆注目觀之,不禁咋舌驚歎紛紛:「呀,真漂亮……簡直如仙女下凡……   」   「可不是嗎!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真是機會難尋呀!」   「我們柴桑郡何時有這樣貌美的美人呢?我怎的不知道?」   只見冬梅不屑地向她身旁的美貌少女撇嘴低聲道:「我以為你有什麼妙計呢?   原來不就是換了一身女裝嗎?」   那美貌少女聞言,氣惱地輕聲道:「太過分了!你居然這樣貶低我的妙計……   你以為很容易裝扮成我現在的模樣呀!其實,我是運用了『雲體風身』之術才變成的……因為,人的臉上都佈滿了表情筋,而『雲體風身』之術正是可以運用這些表情筋將我的臉轉變成女人相的。同時,『雲體風身』術又將我原先的骨脈筋變成女人的體形。這就是我的秘術!」   冬梅哼了一口,不屑地道:「哼:天揚,你少臭美了……我知道你是男人,別再用女人腔了!」   那美貌少女正是龍天揚所化成的。她見冬梅面露慍色,心中不也以為然……龍天揚掏一些銅錢為小虎買了一些精美的玩物和食物,然後,又帶著他自整個銜內逛了一圈……三人皆覺得心情愉快無比,煩惱頓失……小虎高興地笑逐顏開,眉開眼笑……龍天揚見狀,微笑道:「看來大家好像都很開心,確實不枉此行……」   冬梅頷首答道:「是啊!自從焦覽死後,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小虎這麼開心!   」   龍天揚聞言,不禁略帶悲慟地感歎道:「果然……小虎如果要是忘了焦覽之死的話,那他就會更開心的!」   正說時,忽聽那正喜氣洋洋拄前歡跑的小虎叫道:「龍哥哥、冬梅姐姐快來呀!這裡還有耍蛇的呢!可有趣,可驚人……呀喲!」   還未道完,小虎不小心一下撞到一身材高大、長相兇惡的壯漢身上。他不禁驚叫一聲,遂注目看時,只見這壯漢身旁還站著五六個身材同樣高壯的彪形大漢。   只見那被小虎所撞的兇惡壯漢而色陰狠、雙目怒瞪地向小虎凶狠地罵道:「小鬼,你他媽的眼睛瞎了?怎的不看一眼就向老子身上撞來?」   小虎見狀,不禁嚇得倒退三步,驚恐萬狀地仰視著這壯漢,不知該如何辦……   不遠處的龍天揚與冬梅見狀,齊驚呼道:「壞了!」說時,二人侵奔了過來。龍天揚走至那兇惡壯漢身前攏袖低聲道:「不好意思,請這位壯士原諒……他還是個小孩,不懂禮數,冒犯壯士,還請多多包涵……」   這兇惡壯漢驟見有二位貌若天仙的少女奔了過來,一雙牛眼不禁慾火頓熾,瞪得快要奪眶而出,他連連嚥了幾口上漾的口水,喉嚨裡隨之發出「咕嚕嚕」的吞水聲,喉結不住的顫動、滾動著…他貪婪地盯著龍天揚那高高隆起的胸脯,色迷迷地道:「要我原諒這小鬼也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嘿……那就是讓你們兩個大美人去陪咱兄弟喝一盅。怎麼樣?」   龍天揚聞言,羞赧地道:「我……我……」   此刻,就在那些圍觀的百姓中,卻有三人與眾不同:他們氣宇軒昂,隱約中自透出一股懾人的威力。只見站在最前面是一位衣著華麗,俏麗萬分的少女。她身後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位:是個金冠束髮,身高八尺。虎目劍眉,神情威冷的年青人。   另一位則是峨冠博帶,英俊酒脫、直鼻闊口,年約三旬的年青人。   只見那金冠束髮的年青人注視著圈內那幾名身材高大,相貌兇惡的壯漢,口中冷冷地道:「哼!這些山越佬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於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城裡來胡作非為!……」   此時,圈內那高大兇惡的壯漢淫笑著對龍天揚道:「怎麼樣?姑娘!你想好了沒有?如若你不願意地話,嘿嘿……那我們就有法子治這個小鬼了,我會讓他很痛苦地死去……我看,你們還是早些陪陪我吧!我可急不可耐了!」   說著,他便伸手向龍天揚的下巴托去。龍天揚向後疾退兩步,向冬梅小聲問道:「怎麼辦?冬梅!」   冬悔恨恨地低聲道:「把他們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收拾掉!」   龍天揚聞言,故意戲謔道:「可是,我是一個弱女子呀……這事我看就交給你了!」   冬梅被他氣得哭笑不得。龍天揚道完,剛欲轉身逃去,那兇惡的壯漢忽地一把將他攬在懷中,淫笑道:「美人,別走呀!陪咱兄弟玩玩吧!」   正在此時,忽有一條人影自圈外騰身躍到那壯漢面前,厲聲怒叱道:「住手!   你這狂徒,不許在我眼前無法無天,快放下這姑娘,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兇惡的壯漢放下手中的龍天揚,轉身向後看去,不禁啞然大笑道:「哈哈…   …又送來了一位大美人,兄弟!看來咱們今日艷福不淺呀!」   那幾名壯漢聞言,不禁齊大笑不止。   這挺身而出的少女正是人群中那衣著華麗的女子。她身後的那位金冠束髮的年青男子見狀,搖頭低歎道:「唉!她是太好逞能了!不過,這些傢伙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正說時,只見那兇惡的壯漢己跨前兩步伸手拍向這少女的右肩,邊淫笑道:「姑娘,你來與我玩玩也行……嘖幘……啊!這皮膚好白呀!這奶子也一定很大很柔……哎呀!」   他正污言穢語地說著,忽然陡覺眼前掌影一閃,他的兩邊臉龐己「□□啪啪」   地被連摑了七八個耳光。他不禁疼得大叫起來。   捂著臉,這傢伙正欲還擊,可為時己晚,只見這少女倏然如閃電般向他咽喉騰空踢出一腳,其勢快疾令人目不暇接!   只聽「咚」地一聲,那傢伙如果水牛般高大肥胖的身體己被少女踢出三丈之外,摔在地上痛嗥不已,口中且接連狂噴幾口鮮血……那少女自半空落下身來,穩穩地站於地上怒視著那幾名面色驚惶地山越之人,高聲怒罵道:「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有種的話就上來與本小姐比試比試吧!」   那圍觀的百姓見狀,不禁驚訝地議論道:「這姑娘真厲害,她竟能將那比她幾乎高大一倍的山越人打倒在地……「哦!真的很厲害,我根本沒看出她是如何出手的,那傢伙便倒在地上疼叫不已……」   突然,一名年青體大的山越人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拳擊向那少女的頭部,邊怒罵道:「別小看老子,臭丫頭!」   少女待他拳及至頭部之時,驟然將頭右閃,同時,閃電般伸手扣住其伸來的手腕,並揚起右腿以雷霆萬鉤之力勾踢其脖勁。   只聽「呃」的一聲骨折聲驟響起,那傢伙的頸骨己被少女用腳勾踢斷了。他那肥大的腦袋已耷拉垂下,口中鮮血□□流出。「轟」的一聲,那高大的身軀便砸落於地,頓時,塵土揚起……另外幾名山越人見他慘死於少女之手,遂相視一眼,如惡狼般齊向少女撲至。   少女面色一沉,杏眼圓睜,毫無懼色的沉著應戰。拳掌交錯、腿影重重……幾個照面之後,這四五名山越人皆全被少女打翻在地,慘叫不止。   龍天揚見狀,遂掩口低聲道:「這姑娘,好凶呀!簡直跟冬梅不相上下……」   冬梅聞言,慍道:「你這傢伙,又在說我的壞話,小心我賞給你一頓拳頭……   」   龍天揚正欲答話,忽地「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原來,他被先前那為少女所傷的兇惡壯漢的雙手緊緊扼住了頸脖。   只見那兇惡的壯漢惡狠狠地對少女道:「站著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擰斷這臭丫頭的脖子:」   說著,他雙手一使勁,龍天揚便疼得「啊」   的一聲大叫起來。   少女氣得粉面通紅、柳眉倒堅,恨恨地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只會挾持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算什麼男子漢,有種的話就放下姑娘與我較量較量!   」   兇惡的壯漢一撇嘴,冷笑道:「臭丫頭,你以為我就那麼傻……啊!」   這傢伙正說時,只見龍天揚衣衫驟然鼓起,無風自動,他正驚訝之時,只覺身子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力向後震倒……他一聲驚叫,同時,身子己如離弦之箭般向後倒飛出五六丈遠,「砰」地一聲重重地墜倒於地,痛得他如殺豬般「嗽嗽」大叫起來,鮮血自他口中急湧狂噴而出。   那少女驚駭無比地道:「啊!這傢伙……怎麼突然倒飛了出去?這……」   人群中那金冠束髮的年青人見狀,亦不禁驚訝地喃喃低呼道:「這……壯漢是被強猛之極的『發勁術』所震飛的。那將他震飛之人就是被他所挾持的少女……那少女……是何人呢?」   圍觀的眾人皆面面相覷,紛紛驚歎道:「呀!真了不得……這兩位姑娘……嘖嘖……真是厲害,竟能將這群高大兇猛的山越人在眨眼間全打倒。」   「是呀!看上去她們的年齡都不大,可是都這麼厲害……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從人正紛紛驚歎之時,忽見自街頭奔來幾名吳兵,他們邊跑邊大吼道:「閃開……發生什麼事了?……」   圈內的龍天與冬梅見狀面面相覷、面露慍色……忽見龍天揚皺著眉頭,低聲怒道:「真可惡!   這些愛管閒事的吳兵過來了……」   頓了頓,他向冬梅輕輕地道:「喂!冬梅,我們快走吧,不然,被他們窺破了身份可就麻煩了!」   冬梅頷首讚許,龍天揚遂拉著小虎三人衝出人群疾奔而去……他們剛走,那兒名吳兵就奔了過來,這幾人看了地上或死或傷的幾名山越人幾眼,然後,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大喝道:「剛才打架的人呢?怎的不見了?……」   話音未落,突然那金冠束髮的年青人自人群中閃出走至先前與山越眾人交手的少女身旁,向眾士兵掃視了一眼,然後注視著地上有一名正在痛苦呻吟的山越人,遂淡淡地道:「就是這個傢伙與人鬧事打架……」   眾人聞言,齊驚訝地注目向此人看去,一見之下遂驚惶地齊單腿跪地,拱手恭聲道:「原來是甘將軍和公主在此,小的有眼無珠未能及早認出……還請您們恕罪!」   只見那被稱為「公主」的少女向眾士兵一揮手,低沉地道:「哦!你們起來吧!將這被打死之人的屍首抬走……」   眾士兵遂應了一聲,急忙各行其是去了……圍觀的從人見狀,不禁驚訝萬分地齊注視著少女,紛紛議論道:「啊!這少女原來是公主呀!是仲謀公的妹妹……真的未看出……」   「那麼那站在她旁邊的就是甘寧將軍……真的好高大、好威風……」   突然,少女向正朝她緩緩走來,峨冠博帶的年青人沉聲道:「喂,陸遜,剛才那位將扼住她脖子的山越壯漢震飛在地的姑娘的武功真的很厲害!   你給我查查她是何人?及其來路……好!就這麼說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道罷,少女便轉身獨自離去……甘寧見狀,遂苦笑著對身旁那被稱為「陸遜」   之人道:「陸遜,這次愛管閒事的公主又扔下了這個爛攤子讓你來收拾,看來,你又有得忙了!」   只見陸遜用指揉著鼻尖,似在沉思……沉吟瞬間,他喃喃地低聲道:「誰能有這般身手呢?那強烈巨大無匹的『發勁術』……難道是『龍之軍師』?哦……一定是他!」   甘寧聞言,驚駭己極的驚呼道:「陸遜,你說那姑娘是『龍之軍師』?這……   這可能嗎?」   陸遜淡淡一笑,沉聲道:「甘將軍,難道還有姑娘長喉結?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個被山越壯漢扼住脖子的姑娘喉間有明顯隆起的喉結,因而,我斷定她一定不是女子……而且,她與『龍之子』年齡相若,還有……他那凌厲威猛無匹的『發勁術』也只有『龍之軍師』才具有的……我不用去查了,他明天一定自然會在公主及我們眾人面前現身的……走,我們回去吧!」   說著,陸遜便抬腿而行。甘寧亦緊隨其後…甘寧在後驚訝、欽佩地注視著陸遜的背影,心中暗付:「這陸遜真的不容小覷……他在瞬間的一瞥之下便看出了『龍之軍師』的真實身份,他的洞察力及眼光確實厲害非常,以他這些超人的天份,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第二十八章 舌戰群儒】   次日,孔明、龍天揚、冬梅三人便上殿參見吳主孫權──在建築雄偉、金碧輝煌、裝飾華麗的殿堂裡,吳主孫權端坐於龍椅之上,神態威嚴,文武百官分坐兩邊,神情傲然……孔明三人緩緩走上前來,孫權微笑著賜坐。   三人道謝後,遂不慌不忙、極有風度地落坐。   孫權見孔明三人丰神飄灑、器守軒昂,遂不禁微笑著頓首暗讚不已……凝視瞬間,孫權沉聲道:「我就是吳主孫權!孔明先生受邀遠道而來柴桑,真是太辛苦了………」   孔明聞言,遂起身執扇拱手道:「仲謀公,我是為了玄德公和東吳基業的安寧而來……縱然有千辛萬苦,我也在所不辭!」孫權聞言,不禁欣喜地道:「哦!太好了!難得先生一片苦心!」   此時,坐在堂下文臣隊列中之人卻是一位女子!啊!正是昨天在街上勇鬥眾山越狂徒的那位公主!   只見她聽到其兄──孫權與孔明的一番交談後,不禁無精打采的輕聲歎道:「哎……真沒意思由於在大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她不便說出聲來,但她心中卻失望地暗道:「唉!真沒勁……害得我特意上殿來,本想見他諸葛孔明能如何逞口舌之利鬥敗我東吳眾人呢?原來,他卻只會說這些無聊的客套話,真是掃興!   他那『臥龍』的智慧和風姿怎的不見了呢?看來還是回到曲阿去玩吧!」   突然,她認出了坐在對面客們的冬梅,心中遂暗驚不己:「啊!這不是昨天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位姑娘嗎?她雖然換了衣服,化了淡妝……但我還是能認出她的!   沒錯!就是她……既然她在場,那麼,昨天用『發勁術』將那山越壯漢震飛的姑娘也一定在附近……」   想至此,她遂注目向對面的冬梅附近掃視著此刻,坐在冬梅旁邊的龍天揚驟見孫權之妹──仁孝公主雙目掃向己邊,心中不由暗驚道:「糟了!昨天替我解圍的那位少女,原來就是吳國的公主呀!……看來冬梅已被她認出了,不過,我己現出了原來的男子之身,說不準她會認不出我的!」   就在此時,忽聽堂上的孫權語帶悲切的低沉地道:「孔明先生,我已被你那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所深深感動了!不過,我也得告訴你一件讓我躊躇難決的事…   …前幾日,曹操遣使者送來檄文,文中說……」   末待他道完,孔明便接續道:「文中說:讓吳與魏修好,速討玄德公……願與東吳雙分荊州!   對嗎?仲謀公?」   孫權倍堂下眾人聞言,全神情驚詫地注視著孔明,面面相覷……孫權見狀,不禁面現羞愧之色,只覺得無地自容,面上火辣辣地……心中說不出是酸,還是苦…   …他不由暗暗自責道:「我真的沒有骨氣……孔明不僅能猜出了檄文中的內容,而且連我欲與『魏』聯合速討玄德的計策亦看破了……本來,我想試試孔明他如何看待曹操的,不料,一切皆被他看破了……但是,他並沒有責怪我!愈是這樣,我愈覺得愧疚不己……心中難安……」   與此同時,堂下的龍天揚欽佩地注視著孔明,暗道:「孔明,你真的很了不起!……甫一談話雙方便開始鬥智了。不過,吳國的大臣們大半都有降曹之意,論戰,如果不改變眾臣降曹的意願的話,那戰勝曹操是不可能的!因此說眼前的鬥智是一場不動刀槍的激戰……其勝敗是至關重要的,直接能影響到歷史上三國存亡的關鍵!因為,一旦促成吳魏聯盟征討玄德大人的話,那歷史上就不會有『三國』了!   」   這時忽見孫權向孔膽沉聲問道:「孔明先生,請問你對東吳與魏之間是戰或降呢?」   眾人聞言,皆面色沉重而肅穆地注視著孔明,急待他的答話……吳國眾臣誰都知道孔明說出的結果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同樣,對孔明來說亦是有能扭轉乾坤的重要性……故而,眾人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孔明……孔明沉思片刻,倏地抬首凝視著孫權鏗鏘有力地決定道:「仲謀公,我想……我想貴國一定要與曹操決一死戰: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江東!」   鄱陽湖──吳軍水軍訓練場──在此統領吳軍水軍之人正是吳國眾人乃至吳主孫權敬重有加的周瑜周公理。其人姿質風流、儀容秀麗;更有料事如神之聰慧、智謀過人。現正受吳主孫權之托在此練兵。   這一日,周瑜正在廳內飲酒,興酣之時,忽有士兵來報:「周將軍,屬下己探得劉軍之軍師孔明己於昨日至我江東……」   不待那士兵道完,周瑜便一揮手冷沉地道:「好了,我知道啦!你退下吧!」   待那士兵退出後,周瑜不禁托腮沉思道:「孔明既己來到東吳,那他……他一定在耍盡口舌之能企圖說服我主,打算讓吳與曹操開戰!我主還年輕,血氣方剛,難保不被孔明所利用!不行,我得於今夜及早趕回去力勸我主……」   想至此,周瑜心急如焚,恨不能長出雙翅立時飛到柴桑。於是,他便交待好些事務,遂乘馬疾馳往柴桑……此時,在東吳柴桑孫權的皇宮大殿內,孔明與孫驃還正在討論戰事……當孔明說出「東吳與魏國之間只能決一死戰而不能降」之時,孫權便急急地道:「孔明先生,你說東吳與魏只有決一死戰才能保住江東?」   孔膽拱手沉聲道:「是的:仲謀公!只能這樣……」孔明正說時,突然,自文臣隊列中挺身站出一位長鬚雪鬢,雙目炯炯的老者,眾之齊視之,乃東吳長史張昭張子布。   只見張昭拱手傲然地對孔明阻道:「孔明先生,且慢……我有一個疑問想請先生。」   孔明聞言,微笑不語……龍天揚與冬梅見狀,不禁暗驚……堂上孫權向張昭微一頷首,低沉地道:「子布,你有何疑問?說來聽聽……」   張如忙拱手躬身道:「是,主公!」   道罷,便轉身對孔明譏笑道:「孔明先生,久聞先生高臥隆中,自比管仲、樂毅!乃是經天緯地之才,可是,自從你擔任劉軍軍師以來,玄德公卻一敗再敗,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投夏口……無容身之地。如今,你作為一個敗軍軍師的身份能有何資格力勸『吳』對『魏』開戰呢?真是不可,思議!」   坐在張昭旁邊的魯肅聞言,不由暗驚道:「張昭是吳國傑出的辯論家,不駁倒他主公就不會下決心抗曹的!現在,就看你孔明如何應付了!」   只見孔明啞然而笑道:「張長史,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敗走』也是兵法中的一計,何況在當時的情況下,『敗走』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在當時,面對曹軍百萬的追擊……玄德公只有五千人馬,而且,剛繼承荊州州牧之職的劉宗對曹操又屈膝投降,因此,我主更是孤立無援……還有十幾萬的百姓相隨,故而,原先我們欲前柱江陵整備軍隊的計劃,也因行動遲緩而放棄了。在這種在平原上無絲毫藏身之處,另有眾多百姓相隨的情況下,遇到曹軍『走』不正是上策嗎?張長史如在當時,也問你有何良策可保我主無事?」   張昭聽罷,急得張口結舌道:「這……這個……」   忽一人站起朗聲道:「孔明先生,我有一問:能帶領黎明百姓隨軍,這實在很佩服玄德公這仁德之心。可是,許多百姓卻因此而喪命,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眾人齊觀之,見問話之人乃東吳會稽郡郡吏虞翻。   孔明聞言,沉聲答道:「確實如此……在常人眼裡我們攜民行軍是很愚蠢的行為。可是,這只是小人的眼光……」虞翻驟聞此言,不禁失聲驚呼道:「小……小人?」   孔明鏗鏘有力地道:「不錯!因為,戰爭中曹軍塗炭生靈,百姓們知我家主公仁德恭厚是萬人的希望,所以冒死跟隨……很多人犧牲了這是事實,可是,生者卻繼承了死者的遺志……這就是力量薄弱的玄德公敢與擁有雄兵成城的曹操對抗、支持劉軍軍心的精神支柱!而你只看到犧牲而看不到犧之大義,這才是真正的本未倒置。只知『犧牲』而不知大義,這不正是小人之舉嗎?」孔明一席話駁得虞翻膛目結舌、啞口無言。   突然,虞翻身旁站起一人傲然冷笑道:「孔明先生,你好一張伶牙俐齒……我薛綜對剛才先生所言,實有不解……玄德公歷盡艱阻,為何要讓我東吳也陷入戰禍之中呢?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之地,人皆歸之。而玄德公不識時務,強欲與爭,正如以卵擊石,怎有不敗之理?這尚且罷了,卻遣你來吳存心讓我東吳捲入戰禍之中,你到底有何居心?」   孔明聞言,冷沉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以為是……而你卻根本沒想到只因時間、場所不同,可東吳所臨處境的本質與玄德公在事實上並無二樣……   」   話未道完,薛綜已滿面驚詫之色。他吞吞吐吐地驚呼道:「啊!什麼?你說東吳與玄德的處境一樣?」   孔明神情激昂地大聲道:「請你仔細想一想,為何百姓們會追隨我主呢?那是他們不堪忍受曹操的暴政!因為,他們都熟知曹操此人心胸狹窄、自私殘暴……曹操徐州濫殺無辜百姓的淫天罪行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且,他還『挾天子以令諸侯』而把大漢的實權操縱於手中!……連當朝天子都惶惶不可終日,那百姓更何以安心度日呢?何止荊州百姓如此……我想吳國的民眾亦同樣有此憂慮。荊州的民眾選擇了跟隨玄德公,而吳因的民眾一定深深愛戴著仲謀公,因此,他們同樣也會跟隨仲謀公!難道說貴國與我家主公的處境是二樣的嗎?可是,剛才薛大人卻說出如此一番無父無君之言……你既作為漢臣,則見到有漢國叛賊,當誓共戮之,這乃是作為臣子的本職之事。今曹操叨食漢祿,卻不思報效,反懷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憤,而今日你卻當眾人之面以天數歸之,真是無父無君之人!你不足與我談話,請不要再說了!」   薛綜聞言,滿面羞愧地退至一邊……堂上的孫權見狀,不禁驚佩不已,暗道:   「這『臥龍』果然名不虛傳,竟能在短短片刻之間將我東吳名士們駁得啞口無言,他的確厲害!」   此時,堂下坐在客位的龍天揚與冬梅皆驚喜地注視著孔明、心中暗讚不已……   此刻,只見孔明神情激動的難以自抑地掃視著東吳眾臣,語氣激昂地道:「你們知道嗎?跟隨我家主公的是那些自身尚且不保的弱民……但是,他們為了自己所愛戴的主君一一玄德公而毫不懼死,欲與曹操決一死戰。而你們與這些荊州民眾相比,難道就是東吳忠誠的臣子嗎?是與不是我就不言自明瞭!」   眾人聞言,皆羞愧難當的低頭不語……文臣隊列中的魯肅見狀,不禁暗暗驚歎道:「到底是『臥龍』!果然與眾不同!他的言辭確實太厲害了,競將吳國眾臣駁得無話可說!我若與孔明相比,那真是『螢光與皓月之比』呀!」   此刻,堂上坐在龍椅之上的孫權亦不禁暗驚道:「看來我東吳眾臣是駁不倒孔明了!他的辯詞犀利,但又句句有理!看來堅持主戰的魯肅這次贏了!」想至此,他不禁憶起了昨晚的事來……昨晚,魯肅於飯後來到他的大廳……魯肅進屋後察覺出孫權的心情極為煩躁,面色憂鬱……遂正欲為其聊天談心,驅散煩惱之時,孫權卻突然開口沉沉問道:「子敬,現在大臣們贊同投曹之人已有大半……不知你的意見怎樣?」   魯肅深沉地答道:「是呀!投曹可避免戰禍,不損將士……可是,對主公來說卻是不可走此路的!」   孫權驚疑地注視著他,急急地問:「啊!這話從何說起?……」   「主公,我和張昭等大臣們即使降曹了,但仍不失為官!而作為吳主的你,曹操難道還會讓你在降後繼續執掌、統治吳國嗎?他最多會封一個有名而無實的小諸侯,讓你一輩子生活在受他監視、毫無自由、陰暗無天日的生活中!」   孫權聞言,頷首低沉地道:「子敬之見,正如我所想一般,不過……」魯肅沉聲道:「主公,你不要猶豫了!眾人之意,各自為己,不可聽他們之言……如果他們真想為主公你著想,就不會有人讚成投降的……主公還是早作定奪吧!」   憶起這些,孫權不禁感動萬分,心中又暗道:「是呀!子敬為了我,為了東吳的永久基業而誠言進諫……不過,孔明的見解又勝魯肅一籌,而且,他的話語中又隱含著對其主君──劉備至死不渝的忠心。剛才,他表面上是說東吳百姓愛戴我,可其實他是想鼓勵我讓我擔起挽救東吳的重任,……原先,我想試試他的才能……   現在卻不想,反而被他考驗了我有無與曹操開戰的君主氣概!……他真不愧是『臥龍』!體內競蘊藏著超人的『龍』的智慧!」   突然,一直末語的仁孝公主忽地從椅上站起嘟著小嘴,掃視著東吳眾臣,氣惱地道:「你們真沒用……平日自負才高,可今日卻啞口無言了!我真替你們感到臉紅!」   眾人喏喏稱是,更加羞愧不己……倏地,仁孝公主將目光停注在孔明身上,她不屑地道:「孔明先生,你不要得意……光靠嘴皮子是無法戰勝曹軍的!行軍打仗講究得是真刀真槍的殺戰,而你只會逞口舌之利,難道你不懂對曹軍開戰是要有必勝把握的嗎?」   話音未落,孫權便沉喝道:「公主!不可無豐L!」   孔明向前跨出一步,拱手道:「不,仲謀公!仁孝公主問得好。孫子云: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因此,我們只有瞭解敵人,有了必勝的把握後,才可對曹軍開戰!不過,我們現在就可對曹軍開戰了!」   孫權聞言,不禁驚呼道:「啊!現在就……就開戰?」   眾臣皆驚駭不己,紛紛議論道:「聽這孔明的口氣好像他已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就憑他孔明也想戰勝曹操?簡直是白日做夢。曹操有雄兵百萬呀!他如何能敵?」……突然,孔明將手中鵝毛羽扇一揮,冷沉地道:「大家不必大驚小怪!請你們聽我分析一下敵人的弱點吧!首先,敵兵是疲憊之師,從許都、新野、襄陽遠征而來,身心疲憊不堪。因而,定疏於訓練!第二,曹軍慣於陸戰,而吳軍則慣於水戰,曹軍水戰破綻太多:第三,他們軍心不穩。因為,曹軍中荊州降兵對他們懷恨之人不少,內部人心不穩……我們可利用他們這些弱點而攻之,一定能勝的!」眾人聞言,無不頷首默認……忽地,張昭站起反對道:「孔明先生,你剛才所言不過是主觀臆測而己,單憑此便能妄下狂言嗎?」   孔明聞言,不以為然地微笑道:「雖然戰爭是複雜莫測的,縱有萬全之策有時卻因意外而失策……因而,武力的強弱也是決定戰爭勝敗的重要因素。但是,現在在我身邊就有能帶來勝利之人,他就是『龍之子』!」   說著,孔明便轉首注視著龍天揚。   眾人皆驚詫已極的向龍天揚注目看去,紛紛驚歎不止……張昭驚駭無比地顫聲道:「什麼?   『龍之子』?就是這個少年嗎?」   仁孝公主忽地自椅上站起,驚訝萬分地打量著龍天揚,暗道:「這就是那曾痛擊曹軍的『龍之子』嗎?看他和我年齡差不多大呀!他真的有傳說中那麼神勇嗎?   」   此時,站在武將隊列中的甘寧亦暗驚道:「昨天,這『龍之子』女子的倩影還在我腦裡依稀可記。今日,卻真的如陸遜所料……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陸遜的眼力真讓人歎服!」   突然,張昭面露懼色地道:「孔明……『龍之軍師』在東吳也確有威名,不過,那身在魏國的『龍之女』豈不是同樣有『龍』的力量嗎?」   孔明聞言,面色微變,正等答話,忽見龍天揚猛然離椅而起冷沉地道:「張長史,你太過慮了!其實『龍之女』未學過兵法,而且,作為『龍之子』的我縱然不知兵法,但也不懼『龍之女』呀!另外,我和她也絕不會對敵的,因此,你們只管放心好了!」   張昭驟聞此言,驚訝不己,遂苦笑道:「啊!原來如此……」龍取揚正欲開口,只見對面的仁孝公主向他直走近三四步,傲然冷笑道:「呵……好一個充滿自信的『龍之子』。不過,光憑嘴說是不行的,是要露出一兩手真功夫讓我們看看,我們才信服!怎麼樣?現在就把你如何挫折敗曹軍的『龍』的力量在眾人面前露一兩手吧?」   龍天揚聞言,不禁有些驚慌,不知如何應付這種場面……他旁邊的冬梅亦驚訝不已……東吳眾臣見仁孝公主如此道,遂紛紛齊附和道:「是呀……仁孝公主說得對!眼見為實嘛!『龍之軍師』!將你那神奇的『龍』的力量露兩手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孫權見狀,遂注視著堂下的龍天揚平靜地道:「『龍之軍師』的武功直接關係到眾人是降或戰的決定……仁孝公主說得有道理!怎麼樣,『龍之軍師』?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眾人的目光皆齊齊地注視著龍天揚,看他如何表示……龍天揚沉思瞬間,靜靜地頷首道:「好!仲謀公,那我就獻醜了!」   孫權幽幽地道:」龍之軍師』,你不必客氣!走!大家齊往校場去一睹『龍之軍師』的英姿!」   道罷,眾人便急不可待的向校場走去……    【第二十九章 東吳顯威】   在都陽湖至東吳柴桑的大道上,此時,正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向柴桑郡疾馳而來。車內坐著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在鄱陽湖訓練吳軍水師時突聞孔明來吳而急歸的周瑜;而另一位峨冠博帶之人則是孔明軍師之兄,吳國長吏──諸葛瑾。   突聞周瑜憂慮地道:「我想,主公現在正在接見孔明吧!我們傍晚可趕回柴桑,想必諸葛長吏也想早些趕到,見見弟弟吧?」   諸葛開深情地道:「是的……我很想見到孔明呀!那年和孔明分別時,他還是個不諳世故的小孩呢!原來才知,他自稱『臥龍』……我政務繁忙,這些年來也從未回去看看他們,關於他的一些傳聞,我也只是聽說而己……這次孔膽他作為劉皇叔的軍師而來到東吳,我真的立刻想見見他,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模樣?一定很有氣度……」   周瑜聞言,心情沉重地道:「你馬上就能與他促膝長談了……不過,你不要忘了他來吳國的目的是:讓『吳』與『魏』開戰!」   諸葛理心裡一驚,遂低沉地道:「是嗎?……那……那周將軍你以為該如何對付曹操呢?」   思索片刻,周瑜沉沉地道:「那就要看『臥龍』有沒有傲世之才了!見了他們再說吧!走,趕快一點……」聞言,那駕車的士兵遂「駕」地大喝一聲,揮動長鞭,策馬疾馳……此時,孫權偕眾人來至校場,眾將士迅速地排列於四周。孫權攜孔明坐於高台之上,龍天揚緩步走到校場中央,凝神站定。突然,那通往校場的大門「轟隆」、一聲豁然大開。只見從門外矯健有力而敏捷的走來三名彪形大漢。   當先一人年約四旬,身高體壯,雙臂虯肌高高隆起,雙拳緊握,看上去十分威猛。緊其後的兩人:一人執槍,一人握刀,皆十分健壯高大,渾身透露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之氣。   三人快步走至孫權所在的高台下,齊拱手躬身道:「屬下見過主公!」   孫權輕「哦」了一聲,遂揮揮手,三人便知意地退至一邊,靜候待命……孫權面露傲然之色地沉聲道:「『龍之軍師』這三人是我東吳頂尖的武術家,號稱『三聖』,其中任何一人的本領非弄軍猛將可及……那為首的赤手空拳之人乃我軍拳法總教頭張琥;他身後執槍之人乃槍術宗師陳奉;執刀之人乃『圓空刀術』宗師李廉。刀、槍、格鬥選哪人與你比試,由你自挑!」龍天揚聞言,注目掃視著三人瞬間,朗聲對孫權道:「仲謀公,一人一人的比試太麻煩了!不如讓他們一起上吧!」   孫權與東吳「三聖」   及孔明、冬梅等所有在場的眾人聞言,皆驚詫不已地齊注視著龍天揚,那情形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天大的奇事般,驚訝萬狀……那坐在高台上,孫權身旁的仁孝公主聞言,不禁又驚且怒道:「什麼?讓他們一齊上!這……這混蛋太狂了,他知道嗎?這三人都是我的武術師父呀!『龍之子』,這次你把我三位師父激怒了,你等著他們給你苗頭吃吧!一定有你受的……!」   此時,東吳「三聖」皆雙目怒瞪盯視著龍天揚,人人面如寒冰、目光如炬……   站在他三人左側的甘寧見狀,心中不禁暗喜道:「這倒有趣:『龍之子』,你己誇下海I,那馬上就要看你是否果真厲害了!不過,你太驕傲了,不知對方底細就口出狂言,看來你要準備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吧!」   此刻,那與孔膽坐在高台上的冬梅聽龍天揚如此道,不禁憂慮地對孔明道:「孔明軍師,你看,不能阻止天揚他們嗎?」   孔明微笑著安慰道:「不用擔心,冬梅!你要相信天揚的能力,因為,他是卓絕的軍師,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會誇下海口的!.」   冬梅仍擔心的急急地道:「可是……可是,對方是東吳『三聖』,是名耀東吳的三名武術宗師呀!」   孔明堅定的低低地道:「不要太擔心了,冬梅!他們之間不過是比試一番而己,也不是像戰場上欲置對方於死地。再說,『龍之子』的存在,就早己超出常人的意料之外了!而且,東吳眾人根本無法估測出天揚本領的深淺,因此,這場比試,憑他那超人的『龍』的力量十拿九穩是贏定了!」   冬梅聞言,心情略緩,但仍憂慮地道:「但願天揚會贏!不過,萬一他輸了怎麼辦?那我們設法讓吳魏開戰,保全玄德公的計劃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孔明低沉地道:「冬梅,你不要操之過急!   靜下心來,看他們比試的結果再說吧!你看,他們就要開始動手了!」   冬梅聞言,遂注目向下看去,只見東吳「三聖」己將龍天揚圍在核心,作勢欲發……雙方凝神對峙了片刻,突然,陳奉一挺長槍舞起一片槍山,驟然逼向龍天揚。同時,張琥、李廉亦大喝一聲幻出重重拳影,揮起疊疊刀光向龍天揚緩緩移近…   …高台上觀戰的孫權見狀,不禁輕聲道:「好樣的,『龍之子』!你要打敗我東吳『三聖』,我想阻止,看來已來不及了!」   而此時龍天揚見東吳「三聖」齊逼了過來,雖氣勢洶洶,但他卻毫無懼色,口中亦自信地道:「你們三人只管攻來吧!我是『龍之子』,因此,我絕不會輸給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   說時,他便暗暗催勁運氣、蓄勢以待……東吳「三聖」正緩緩逼近其身前,忽地陡覺有一股巨大浩瀚之氣向他們疾湧而來,三人不由暗驚萬分,皆面面相艦……   此時,坐在高台之上觀戰的孫權、仁孝公子及輒明、冬梅等人皆感受到了此氣……   仁孝公主滿面驚駭之色,額上已驚得沁出細細的汗珠來,她心中暗道:「怎麼了?   我覺得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正飛快的襲了過來,這……」   台下的甘寧亦暗驚不已:「這就是……就是『龍之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嗎?   沒想到競如此之強!」忽然,孔明身旁的冬梅目不轉睛的俯視著台下的龍天揚,脫口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孔膽驚疑地問道:「冬梅,你怎麼了?」   冬梅好似未曾聽見,仍驚駭萬分地道:「這感覺我好像在哪裡接觸過……對了,是在天揚他一人滅了『虎豹騎』眾人時有過這樣駭伯『殺氣』!沒錯,他現在的目光與當日完全一樣,還是那麼冷酷、陰沉……」   此刻,校場內的龍天揚雙目怒視著東吳「三聖」,心中暗道:「現在的我,對付你們三人是易如反掌!我是『龍之子』,因而一定要戰勝你們,我不會讓你們有還手的機會!現在,只要我使出體內的『破凰』之力,我堅信你們一定會輸的,一定!」   東吳「三聖」齊逼近龍天揚身前,陳奉不屑地暗道:「我想這小傢伙一定是個愛說大話之人,就憑他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和我東吳『三聖』一爭勝負,看來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至此,陳奉便大喝一聲陡然挺槍快捷凌厲無比的朝龍天揚胸膛刺來。觀戰的吳國眾臣見狀,齊驚喜地道:「好!陳大人出手了!快……快打敗那目中無人,愛說大話的『龍之子』!」   正說時,陳奉的長影己倏地刺到龍天揚的前胸。就在這間不容髮之時,只見龍天揚身子連晃,其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他的身子已幻出一排虛實難知的身影來。   陳奉刺來的那強猛凌厲的長槍頓時落空了……他目不轉睛而驚駭萬狀地掃視著龍天揚那疾速晃動的一排人影,暗驚道:「啊!他的身體晃得好快呀!他這使出的是何武功?……」   高台上的冬梅見狀,不禁喜不自勝的一揮拳頭,興奮地道:「好!天揚使出了柳忠的『柳』術!這陳奉辨不出他的真實身子,看來槍對他是沒用的……」   此時,龍天揚剛避開陳春的長槍,李廉便惡狠狠地揮刀耀起一圈刀光驟然向他下盤攻到。龍天揚悚然一驚,暗道:「原來,這傢伙想來個上下夾擊,不,我不能讓他擊中我的腿,若被他擊中,那我的『柳』術就不攻自破了!」   想至此,他的身形晃得更快了。突然,。他瞅準機會以快得讓常人無法看清的速度揮拳直擊李廉前胸……恰在這時,陳奉的長槍也挾著凌厲銳耳的呼嘯聲,閃電般刺到他的前胸。   龍天揚身形微晃,斜掠一步,右腿驟然後揚,踢向在後揮刀擊他下盤的李廉。   李廉被他那凌厲無匹的踢來右腿逼退了幾步。但是,龍天揚也因揚起了右腿,左腿而無法晃動,因而,先前那一排虛實難辨的身影頓時消失。   他雖避過了陳奉剛刺來的長槍,但因其已窺出了他「柳」術的奧秘之所在,遂又挺槍疾如閃電的刺向龍天揚的咽喉。   龍天揚見狀,心裡暗暗一驚,慌忙中遂候地用雙掌撐於地面,平貼於地。幾乎就在同時,只聽得長槍「呼」的一聲,自他頭頂上空呼嘯而過,其景甚險。   龍天揚喘了一口氣,正欲挺身站起,突叫面前有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別想起來,吃我張琥一拳吧!」   龍天揚忙抬首注目一看,只見張琥俯蹲在他面前己提起缽大的拳頭向他頭頂快逾閃電地擊下。   圍觀的東吳眾人皆驚喜地齊呼道:「哇!這下『龍之子『是躲不過去的,他死定了!」   正在眾人驚呼之時,突見龍天揚忽地自四丈外的地上猛然站起,絲毫未傷……   可張琥的右拳己「轟」地一聲將剛才龍天揚所在的石板地擊出了一個斗大的深坑。   只見石屑灰塵飛濺揚起……張琥收回右拳,驚駭已極地注視著對面的龍天揚,口中喃喃地道:「『龍之子』他竟能只靠雙手的腕力撐著身子向後倒飛,避開我的拳頭……他的腕力之強確實太驚人了!」   眾人正在驚喜之時,忽見龍天揚絲毫未傷的站在張琥對面四丈之外的地上……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驚駭萬分……正在此時,李廉揮刀奔向龍天揚,邊叫道:「龍之子』你那晃動身子迷惑人的小把戲我已看透了!現在就來嘗嘗我『圓空刀』術的精華之招一一『旋旋刀』吧!」   說時,李廉已近龍天揚身前,手中刀驟然橫揮,利時,只見刀影重重疊疊,如驚濤駭濤般向龍天揚旋斬而至。   龍天揚見狀,心裡不由暗驚不已……此時,高台上觀戰的仁孝公主見狀,亦不禁暗掠道:「李師父的『旋旋刀』法中的『旋』是隨風吹動之意,就像是被狂風吹拂的布那樣,那種難得變幻自如的!因此,『龍之子』,你若想用剛才的那種只會晃動身形的體術……是解不開這以畫圓而攻敵的『旋旋刀』法的!『龍之子』,我現在就看你如何應付了!」   只見龍天揚身形一晃,亦隨刀而飛快地轉著小圈,頓時只見,兩人的刀影、人影混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辨不出入與刀的位置……觀戰的眾人雖覺如此,但對正在奮戰的李廉來說他已驚駭至極……心中暗道:「這小子,竟然……竟然將我的刀全躲開了!難道他是鬼影不成?   按理說我的『旋旋刀』法是無人可敵的,可他卻…,,雙方又奮戰了片刻,一些武功較高之人己看出端倪來,他們皆驚詫地盯著場內正激戰的二人,大驚失色…   …仁孝公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二人,滿面駭然之色。突然,她驚詫萬分地道:「啊!李師父的『旋旋刀』怎的全落空了?難道『旋旋刀』法就這麼快被『龍之子』破解了嗎?不可能……」   此時,台下的甘寧見狀,不禁又驚且讚的低語道:「哦!……圓裡有圓的動作……而且,針對李師父畫大圓的攻擊,『龍之子』他竟能自悟出用小圓在最小的空間內將其化解……李師父,你的『旋旋刀』雖然厲害無匹,但對『龍之子』卻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巨大威力……這還是『龍之子』沒有還攻的情況下呢!不過,再要不了瞬間,他就會對你發起進攻的……」   果如甘寧所料,廉潔在李廉旋刀砍向龍天揚雙腿之時,只見其猛然剎住旋轉成圓的身形,倏地在那間不容髮之時騰身而起躍至李廉背後……李廉脫口驚呼道:「糟糕──」   旁邊觀戰的甘寧見狀,不由得搖頭輕歎:「唉!他的退路被『龍之子』堵住了!這回可不妙了!」   龍天揚在其背後正欲揮拳擊去,突覺勁風襲到,遍體生寒,遂注目轉身看時,不禁悚然大驚,只見陳拳正惡狠狠地挺槍在他身後刺出五道巨大的形如猛虎利爪的槍影。他暗驚之下,遂閃電般斜掠三丈,堪險險避過……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陳奉手執的長槍,暗驚道:「這槍剛刺出時就像是猛獸的利爪箕張般……他這使出的是何槍法,競如此怪異……」   陳奉見狀,遂得意地道:「『龍之子』,這就是我陳家槍法中的絕技──『猛鷲爪』!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看你那驚惶萬狀的神情莫非你害怕了?」   突然,在高台上觀戰的冬梅向龍天揚大聲驚呼道:「天揚,小心!」   龍天揚驟聞此言,己知有異,忙轉身向後看去,只見張琥正凶神惡煞般地站在他身後,右掌正俊然向他拍出,罡氣自其手中往他前胸急湧而至。   龍天揚驚駭萬分,忙躍身後退,』但為時已晚,右臂仍被其剛猛凌厲無匹的勁氣擊中。同時,他只覺得身子己身不由己地向後疾退……雙腳己將那青石鋪就的地面拉出一道深逾指厚的腳痕。   龍天揚忙運氣搞住右臂因被擊傷的疾痛,同時,雙目驚疑地盯著張琥,口中低低地驚道:「這……這是『發勁術』!」   張琥聞言,冷笑道:「嘿嘿……『龍之子』,你也知道我會『發勁術』嗎?不過,你知道是最好了,因為,這可以讓你明白:不只是你一人會『發勁術』,……   以後不要再目中無人:」   高台上觀戰的冬梅見狀,不禁低聲驚呼道:「這張琥難道……也會發出和天揚同樣厲害的『發勁術』嗎?那麼,天揚能贏得了他嗎?看來,他與這東吳『三聖』之間的惡戰以目前來看,雙方的勝敗是很難決定的!但願……但願天揚他能贏!」   就坐在她旁邊不遠的仁孝公主亦俯視著台下的龍天揚與東吳「三聖」……暗道:「看來『龍之子』是不可能會勝的從一開始他把我三位師父當作對手時起,他就應感到自己選擇錯了……!」   仁孝公主身旁那正襟危坐的孫權也失望地暗道:「看來……形勢對『龍之子』不利……難道『龍之子』的力量就只有這些嗎?莫非他是『有其名而無其實』,盜用『龍』之名的騙子!」   然而,龍天揚此時卻堅定地暗道:「我還在猶豫什麼……看著眾人那疑惑不屑的眼神,我能猜得出他們己對我這個『龍之子』的力量產生了懷疑,甚至鄙夷……   現在,我要使出『破凰』的力量來戰勝他們。雖然,『破凰』是『天命』的破壞者……但是,現在的我……和遭到『赤飛虎』暗示時的我盡然不同了,我現在不僅能將殘留於體內的『破凰』力量充分的發揮出來對敵,而且還不會因此而步入司馬懿所設的『破凰』之路:『破凰』的力量,你開始爆發吧:」   想至此,龍天揚便運氣於體外,雙目冷酷而陰沉地逼視著東吳「三聖」……對面正齊逼近龍天揚的東吳「三聖」陡覺有一股驚滔駭浪般的強「氣」疾湧而來,不禁面面相覷、驚駭萬分……陳奉執槍的雙手不禁在微微的顫抖著,心中暗驚道:「這種強烈的壓迫感是『龍之子』真正的力量所顯露前的預兆嗎?若果真如此,那他的力量則是強大無匹的……」   此時,他左邊的李廉亦驚駭己極地盯著龍天揚暗道:「這是什麼『氣』?和先前的『氣』是迥然不同的,比先前的『氣』要強大多了……」   陳奉右邊的張琥此時只覺得遍體生涼,一股強烈的讓人人窒息的「氣」已襲遍他全身,他驚恐萬狀地暗道:「這『氣』真駭人,我頭一次感到這種寒氣……原來,『龍之子』剛才是深藏不露呀!   現在,他使出了真正的本領之氣流這:『氣』真得太強了,看來,我們三人得拚力應戰,不然……」   此刻,他們旁邊的甘寧也感受到了龍天揚所發的「破凰」之氣。他心中驚疑地暗道:「這種氣流也不太像是『殺氣』……對……這不是人所發出的『氣』,是…   …是『鬼氣』!」.   高台上的冬梅忽地驚駭萬分地俯視著台下的龍天揚,低沉地對孔明道:「孔明軍師,天揚難道……難道又被『破凰之相』所侵襲?他那眼神好可怕、好冷酷……   」   孔明聞言,沉沉地側首道:「冬梅,你不用太擔心……他現在的心情與消滅『虎豹騎』眾人時絕然不同,我們要相信他那超凡的『天命之相』的力量!你看吧!   他在扳轉戰機,馬上就會勝利的!」    【第三十章 智勸周瑜】   此時,時已傍晚,就在城門外,周瑜與諸葛理已剛剛到達柴桑郡……二人至城門口下得車來,齊朝門邊走來。突然,周瑜駐足注目著城門,滿面驚駭之色……諸葛理見狀,驚訝而關切問道:「周將軍,你怎麼了?」   周瑜驚恐萬狀地道:「這是什麼『氣』?我第一次感受到……這是『鬼氣』,擁有這種『鬼氣』的人不在吳……難道這是……是『龍之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嗎……?走!諸葛長吏,我們進城去看看!」   二人快步走至門邊,守門的士兵忙上前施禮……為二人開了城門。二人自這些士兵口中得知「龍之子」現在正在校場與東吳「三聖」比武,遂急忙疾奔校場而來。   與此同時,校場內的東吳「三聖」面對「龍之子」那驚世駭俗的強「氣」,不禁皆愣在那兒不知如何應付。   「圓空刀」宗師──李廉年輕氣盛,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他側首看了陳奉,張琥二人一眼,暗惱道:「真沒想到,我們東吳『三聖』今日居然被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的『氣』給震住了……可是東吳『三聖』在吳國誰人不尊,哪個不敬?就是主君孫權對我們也敬重有加呀!就算你『龍之子』再怎麼厲害,我們也不能厚著臉皮後退……何況合我們三人之力並不見得會落敗。不管那麼多了,現在我就全力以赴,讓他試試我真正的『旋旋刀法』的厲害!」   想至此,李廉大喝一聲「旋旋」刀隨話起,只見他如鬼魅般地揮刀旋起疊疊身影,重重刀浪,狂風暴雨般地四面攻向龍天揚。   冬梅見狀,大驚道:「這……這刀比先前更快更淒厲了,旋轉的速度也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李廉的漫天刀光已快要斬到龍天揚前胸了,可是,龍天揚卻毫不驚慌,毫不退讓……眾人皆驚駭己極地注視著龍天揚,不知他如何應付……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龍天揚瞅準了李廉那疾向他腰腹斬來的實刀,候地抬起右臂向對方揮來的刀刃猛然迎去。   李廉倍眾人都驚駭不已,一顆心己快跳出胸膛了,皆以為這一刀斬去「龍之子」的右手是萬難保全了。可是,當他的刀斬到對方的手臂上時,李廉才悚然大驚,知曉自己的預料失算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刀如同砍在一塊硬鐵上,刀不但砍不進半分,反而還震得他虎口欲裂,手中刀險些脫手而飛。   仁孝公主見狀,脫口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龍之子』使得何妖術?…   …」   就在龍揚旁邊不遠觀戰的甘寧注目一切之下,不禁低聲驚呼道:「嗅……他使的是『硬氣功』呀!沒想到他的功力竟這麼深厚……」   此時,龍天揚趁李廉驚駭之時,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左拳,使出一記「實拳」驟然擊向李謙那所揮刀而暴露的腰腹。   李廉「啊」地一聲慘叫,手中大刀「鐺」地一聲落於地,同時,其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而去……正巧飛向那正挺槍欲向龍天揚刺來的陳奉……陳奉見狀,大驚不己……忙撤槍斜掠丈餘,堪堪避過飛來的李謙那龐大的身子。他算是沒事,可這下苦了李廉了:只聽「砰」地一聲,李廉自空中重重地跌落於地,摔得仰面朝天、痛嗥不止……甘寧見狀,不禁驚呼道:「啊!這……這是『龍之子』故意將李師父擊向陳師父的……」   此時,陳奉己氣得咆哮大吼道:「『龍之子』,你太過份了竟然把李師父當作盾來擋攔我發槍的距離,迫使我撤槍換氣,你……你好陰險!來吃我一槍吧!」   話音未落,他便抖手挺槍使出陳家槍法中的精髓絕招──『猛鷲爪』!只見五道寒光陡然向龍天揚閃電般刺去。   龍天揚身形一晃,人己向前竄出丈餘,這只是在極其短暫得無法形容的瞬間…   …陳奉明明看見槍全刺到對方身上,可卻未聽得有刺透肌膚的破裂之聲。猛地,他失聲驚叫道:「啊!對了,那刺中的是他的虛影……不好!」   話未道完,他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右臂被人扣住,忙側首看時,只見龍天揚正神情威凜的站在他身旁,右手如鐵鑽般緊扣在他右臂上。陳奉大驚之下,遂奮力掙臂,右臂剛動,只聞龍天揚冷「哼」一聲,左臂曲肘猛然搗向他的腰間。   陳奉「呀」地慘叫一聲,身子便倒飛出四丈,「砰」地墜落地上,口中鮮血即狂湧而出,流個不停。手中長槍亦被拋出老遠……突然,龍天揚覺得身後有異,遂轉身來看,只見張琥正揮掌凌厲威猛無比的向他背後拍來。掌未至,只覺罡風撲面,猶如刀割……龍天揚忙側身欲躲,卻聞張琥冷笑道:「嘿嘿嘿,『龍之子』我的『發勁術』你是無法躲開的,不信,你就試一……」   「試」字還未道出,張琥陡覺一股較之他的「發勁術」還要強大的勁氣猛然襲向他的手腕。遂注目看時,只見龍天揚正以左肘擊到他的左腕。二力相碰,驟然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罡氣激盪、,塵土飛揚……甘寧在旁見狀,不由驚駭萬狀地低呼道:「啊!『龍之子』使出的這是什麼……難道是『返回術』?他用左手擋住張師父,右掌發勁,同時,他所發出的強大的,勁氣又將張師父所發之力盡數彈回!糟了……」   話未道完,只見張琥己四肢朝天,跌落於地,痛叫不已……張琥正待翻身掙扎著臥起,突然,龍天揚騰空而起落下,跨在其肚上,龍天揚側著看了看右臂上剛被張琥突襲致傷的青紫肌膚,心中只覺有一股莫名的強烈怒火迅速地升騰起來。他緊握雙拳,角毗欲裂地怒視著他胯下那驚恐萬狀的張琥,遂揮拳擊下,就在他拳頭即將擊至張琥鼻尖之時,突聽有人低沉地道:「我來了!」   龍天揚忙側首循聲看去,只見在距他約莫有五六丈的地方,站有一位金冠束髮,身高八尺,虎目劍眉,神情威冷的年青將軍,只見此人右拳緊握前遂,龍天揚陡覺一股強猛的氣流疾湧而至,心中不由大驚,擊下的右拳遂停了下來。   這向龍天揚發出強烈氣流之人,正是甘寧。   高台上觀戰的吳主孫權見龍天揚停下手來,遂藉機站起高呼道:「好了,比賽就到此為止!這次比賽……『龍之子』勝!」   龍天揚聞言,沉默不語,似有何心事……觀戰的眾人齊注視著龍天揚,紛紛驚歎道:「真不可思議……連我們吳國『三聖』都合力戰不過一個年不若冠的少年…   …」   「他的本領太高超了!看來他真的是『龍之子』!」,「因為,沒有『龍』的力量相助,一個凡人是根本無法戰勝『三聖的!……」   台上的冬梅此時己興奮萬分,喜極而泣道:「天揚他勝……勝了,太捧了……   沒有輸……真的太好了!」   孔明聞言,例首低低地道:「冬梅,怎麼樣?我說過天揚一定會贏的吧!這下你可放心了…此時,龍天揚對周圍眾人的談話隻字未聽,卻神情驚詫,目光驚疑時緊吁著旁邊的甘寧,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青將軍,心裡卻暗驚道:「這人竟能在距我這麼遠的地方向我發氣,而那『氣』卻仍凌厲無比,威勢不減,就猶如近在面前所發一般……表面上看起來,以為他這是一般『勁氣』,而實際上他這『氣』比『斬大氣』的『空破山』更有威力……他是吳國中的何等人?為何剛才他不直接出場與我對戰呢?不過,如果和他一對一的對戰,我還真沒有把握能贏了他!」   與此同時,龍天揚對面的甘寧驟見他滿面驚疑之色彩,目光駭然地注視自己,遂會意地暗道:「龍之子』那眼神……作為同是武人的我能通過那特異的眼神明白他心中所想……但是,我現在得堅守『保護主公安全』的崗位,因此,和你一決勝負是以後的事了!『龍之子』,你別急,總有一天我會和你一較長短的……」   此刻,在高台上觀戰已起身的孫權兄妹倆皆神情驚詫地俯視台下的龍天揚……   忽然,仁孝公主驚疑地道:「真不可思議,這年紀輕輕的少年競戰勝了我三位名極江東的師父!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會相信……」   未道她道完,孫權便驚駭而激動地道:「可是,這是不容置辯的事實!我不得不承認曾挫敗過曹軍數萬的『龍之子』的超凡力量……因此,我們得相信『龍之子』是實際存在的!」   經孫權這麼一說,仁孝公主那原本對「龍之子」十分敬佩的心情愈加更強了,她不禁面露羨慕且崇敬的俯視著己抬腿即走的龍天揚,暗道:「『龍之子』……是超人類的少年……我真的想再……再看看……『龍之子』那擁有『龍』的神奇力量!」   此刻,台下眾人皆驚駭無比地注視著那緩緩走出校場的「龍之子」──龍天揚,紛紛感慨、驚歎不已……在這眾臣身後卻有兩人在小聲談論著……啊!他二人不是剛趕回的周瑜和諳葛理嗎?的確是他倆。   只見諸葛瑾神情驚詫地低沉問道:「周將軍,你吃驚了吧?沒想到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龍之子』吧?」   周瑜面色肅穆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驚駭的心情……他驟聞此言,沉默不語。雙目深沉地凝視著那漸漸離去的「龍之子」的身影,心中波滔澎湃、感慨萬千……過了瞬間,他深沉地對諸葛瑾道:「諸葛長吏,我們走吧!馬上還得去拜見主公呢!   」   諸葛瑾頷首應允,二人遂齊走出校場……不多時,天空已升起一輪明月,繁星密佈,四周萬筋俱寂、寧靜無聲……此時,然而就在孫權的議事大廳內,卻燭光通明,笑語連連……藉著燭光一看:只見吳主孫權與周瑜對坐於桌兩邊,正把盞品茗,談笑風生……忽聞孫權愉快地笑道:「哈……公理,沒料到你正巧於今日回到柴桑了……別後可好?」   周瑜拱手微笑道:「托主公鴻福,公理一切均好!今日見主公仍如往日那般健康,臣這一顆牽掛的心總算放下了!」   孫權頷首沉聲道:「那麼……公理剛才也看到了『龍之子』與『三聖』的比武了?」   周瑜低沉地應道:「是的!不過,我只看到了一半……但是,我也終於明白了曹操為何想千方百計的將『龍之子』納於其摩下的原因!」   孫權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周瑜,緩沉地道:「他……他是不是……害怕『龍之子』?」   周瑜緩緩地頷首道:「哦……還有……『龍之子』在與曹軍的作戰中,會給其帶來難以估量的威脅……」   孫權聞言,驚恐萬狀……嘴唇囁嚅著……周瑜神情難以莫名地沉聲道:「真的!主公,請你相信『龍之子』的超凡力量吧!不過,即使得到『龍之子』相助……   但是在與曹軍交戰中,我們吳軍的勝利機會不是沒有的!」   孫權驟聞其言,驚訝萬分,忙問其詳,周瑜卻說出一番讓其心顫的話來……次日,天見亮,孔明與天揚正欲齊上殿參見吳的主君──孫權。   恰在此時,吳的重臣──魯肅慌忙來到他們的住地,孔明偕龍天揚、冬梅忙將其請入堂內……魯肅遂輕聲細語地向三人說出一番讓人驚駭萬分地話來──亦正是昨晚周瑜對孫權所講之言……孔明聞言,遂驚訝地道:「子敬先生,是嗎?周將軍果真如此說了嗎?」   魯肅靜靜地頜首道:「是的……昨晚周將軍與主公談到很晚………他向主公進諫說:決定與曹操開戰太過於草率,應從長計議!主公也同意了他的提議!」   話音未落,冬梅便激動的急急地道:「那……那我們不就……」   孔明在旁忙喝止道:「冬梅,別激動!」   冬梅壓抑不住急湧而上的怒火,狂呼道:「但……但是,孔明軍師……你的傾力論辯,還有天揚的比武,都被那周瑜的謬謬數語,便變得毫無用處了嗎?這不是白費了?……」   魯肅聞言,低沉地道:「很遺憾,確實如此……因為主公對周將軍是十分信賴的!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從不非議……孔明先生也應知道吧……現在我的主君的兄長──吳的前主君孫策的事……他十七歲時就成為吳的主君,當時在與入侵的賊王『嚴白虎』的勇敢作戰中而一掃敵人……之後,又把吳的領地擴大到會稽郡,就因其有過人的雄才大略,才被眾人尊稱為『小霸王』,有這麼個名揚天下的兄長,仲謀公而感到自豪無比,也對他敬愛、敬慕無比!而與孫策結為金蘭之交的……他唯一的至友就是周將軍……孫策對他信任至極,就是在臨終前仍叮囑仲謀公……國內之事可與張昭……國外大事可與周瑜……現在孔明先生應明白了吧……如果周將軍不同意與曹操開戰,那主公也絕不會同意開戰的……」   孔明三人聞言,皆驚詫不已……沉吟瞬間,孔明沉聲道:「我明白了……必須得去見周將軍……那麼走吧,子敬先生……我們一起去找周瑜將軍!」   眾人剛步出房門,忽見迎面跑來小虎,小虎驚疑地掃視著眾人,急急地道:「龍哥哥,冬梅姐姐,你們要去那兒?」   龍天揚走前兩步,微笑道:「哦!我們要去見個很了不起的人……不好意思,今天沒人陪你玩了!」   小虎懂事的擺擺手道:「沒事的!龍哥哥……是重要的事嗎?你們要出去,可是大門口有好多人在那兒……」   眾人聞言,皆驚疑不已,面面相覷。孔明疾步向大門走去,眾人亦隨其後。   門邊守衛的士兵忙打開大門,立即映入眼中的情景令眾人驚訝不己……只見大門外聚集著不計其數的百姓,他們己將門口的大道圍得水洩不道,不僅如此,就連對面的屋頂上亦站著許多人……。   眾百姓驟見大門大開,齊注目向孔明等人看去,立時人聲鼎拂、議論紛紛……   「啊!那手執鵝毛羽扇之人不就是孔明嗎?   龍之子呢?」   「嘍!站在他左邊的那位少年不就是『龍之子』嘛!真了不起……」   「沒錯!他就是『龍之子』,終於出來了!   走,我們上前去見見他……」   眾人齊高呼道:「『龍之軍師』……」邊喊邊如潮水般向門內湧去。   守衛在門兩邊的士兵忙架槍攔住,厲喝道:「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太沒禮貌了!別這樣……」   門內的龍天揚見狀,驚訝萬分地低呼道:「這……這是……幹什麼?比我當日下船走到街上時的騷動還厲害!」   孔明掃視著人群,疑惑地道:「怎麼……人群中好像沒有昨天觀戰的東吳眾臣呀!」   孔明正說時,已有幾名百姓擠上前來,與攔在他們面前的士兵相推搡著……他們向龍天揚紛紛祈禱道:「『龍之子』,你是『龍』的化身,我母親己病臥於床五年了……請用你『龍』的力量治好我母親吧:」   「『龍之子』,我的田收成不好……我求你用『龍』的力量將我的田地變得肥沃起來吧!」   ……眾百姓各有所求……龍天揚在門後」掃視著眾人,驚慌失措,他怔了怔,道:「這……這個……我只不過是在比武中勝了而己,而百姓們卻將我當成了『神』……我……」   頓了頓,他側首向孔明問道:「孔明軍師,我該怎麼辦?」   孔明輕搖羽扇,輕聲道:「昭!那我們就逃吧!」   他們剛邁出兩步,忽見人群後有士兵吆喝:「喂!你們讓開……讓開……」   百姓們皆驚訝地轉身向後看去,不禁齊驚道:「那是城裡的近衛兵……他們為何會在這裡?」   眾人正驚訝之時,有幾名士兵,手挺長槍吆喝著眾人閃出一條道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道旁眾百姓皆驚詫地注視著馬車,只見自車內緩緩而極有風度地走出一位艷麗絕倫的少女。這少女徑直向孔明等人走來……魯肅見狀,忙上前拱手躬身道:「哦!原來是仁孝公主!請問公主來此有何貴幹?」   這少女──仁孝公主掃視著他與孔明等人,低沉地道:「哦……你們好像要出去?」   魯肅拱手道:「是!我正準備與孔明先生他們去周將軍府郵……」   仁孝公主聞言,雙眉一挑,眼中閃耀出驚喜的光芒,道:「喚……你們是要到美周郎那兒去呀!是呀!若不說服他,東吳是不會與魏開戰的!」   孔明、龍天揚、冬梅聞言,驚異地注視著仁孝公方,孔明暗道:「仁孝公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竟如此深明大義!」   忽聽仁孝公主微笑道:「好了,子敬先生你去找他好好談談吧!」   頓了頓,她將目光移向龍天揚,沉聲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找孔明先生……而是……而是『龍之子』你!」   說時,仁孝公主便伸手指向龍天揚。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訝地用手指著自己,道:「啊!是……是我?」   站在龍天揚身旁的冬梅亦不禁驚疑地盯著仁孝公主,道:「什……什麼?……   」   龍天揚側首向孔明低聲問道:「孔明軍師,我……我該……?」   孔明微笑道:「公主來親自叫你……一定有事!你去吧!我和子敬先生去周將軍那裡,沒事的話未道完,仁孝公主便跨前兩步,丫把抓住龍天揚的左手拉扯著就走,道:「好了,『龍之子』!我們走吧!」   冬梅見狀,氣得柳眉倒堅、杏眼圓睜……孔明一眼瞥見,遂用扇掩口強忍著笑意,輕聲道:「冬梅,你如果擔心天揚的話……也可以和他們一塊去嘛!」   冬梅聞言,怔了怔,道:「不,我是為了保護孔明軍師你,才來到吳因的!我不……」   孔明暗笑道:「好一張會賣乖的利嘴!你怎的不說你本意是為了天揚而來東吳的呢?」   心裡雖如此想,可孔明卻低沉地煽動道:「但是冬梅……你看那仁孝公主將天揚的左手緊緊抓住,看樣子她很喜歡天揚的……若這樣把『龍之子』送給吳,我想連主公也不會應允的!你……」   話音未落,冬梅便覺一股醋意湧上心頭,遂驚怒地道:「是……是嗎?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說時,冬梅便疾步向前面的會孝公主及龍天揚奔去。   仁孝公主正拉著龍天揚疾奔,驟聞自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遂轉首向後看去,見冬梅正急急趕來。遂沒好氣地道:「喂!你怎麼也跟來了?」   冬梅聞言,譏笑道:「哦?打擾了你,是吧?那你們繼續吧!」   龍天揚驟聞此言,暗罵道:「死冬梅!別胡說了!」   仁孝公主斜眼膘著冬梅,似笑非笑,沉聲道:「既然你想跟來,那就走吧!」   冬梅見狀,怔了怔,暗道:「她這是什麼笑?好奇怪……」   仁孝見冬梅面現驚疑之色,遂暗笑道:「哼!你來了,正好……也許你將成為我的侍女!」   與此同時,被仁孝公主拉著疾奔向前面道旁的馬車的龍天揚,心裡亦思緒萬千,躊躇不己……暗付:「孫權的妹妹我不好拒絕她的請求但是,今天孔明軍師和周瑜見面,那就預示著《三國誌》中最有名的『赤壁之戰』即將開始了……我真的想親身耳聞目睹他們的交談經過!」   突然,他一眼瞥見在他前面不足二丈之地的馬車旁,站著兩位體形高大、英武之人。他驚詫萬分地注視著其中一位金冠束髮的年青將軍,暗道:「這武將不是在昨天比武中的……」   正在此時,仁孝公主已拉著他奔到馬車旁,仁孝公主微笑著對此人道:「甘寧……久等了!」   年青將軍─甘寧沉聲道:「不……」   龍天揚聞言,驚訝地打量著甘寧,暗驚道:「什麼?他就是甘寧?我自《三國誌》中知曉甘寧可是東吳最厲害的武將呀!對……他就是甘寧。因為,從昨天在校場上他所發出的『氣』就能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武將……」   正在此時,旁邊的另一位峨冠博帶的年青人向龍天揚客氣地道:「啊!『龍之軍師』,請上車吧!我叫陸遜,以後我們會慢慢熟識的!」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對方,暗驚道:「什麼……陸孫遜就是將來成為東吳丞相的那陸遜嗎?我怎的瞬間就見到了東吳的兩位重要人物……這難道是偶然嗎?絕不!這莫非是和『天命之相』有關?」   陸遜見他發愣,遂沉聲道:「『龍之軍師』,你怎麼了?走,上車吧!公主有些話要問你!」   龍天揚猛然回過神來,疑惑地上了車,眾人陸續地坐上車,甘寧在前駕車疾馳,轉眼間,馬車己馳進一片幽靜的林中。甘寧一勒韁,那駿馬昂首長嘶一聲,猛然止步。   仁孝公主向眾人輕輕地道:「下車吧!」   眾人下了車,龍天揚驚疑地注視著仁孝公主,半響才緩沉地道:「公主,你現在可以說出找我來所要問的事吧?」   仁孝公主雙手疊於胸前,故作神秘地道:「我要知道你強大的秘密……」   龍天揚睜大雙眼,滿面驚疑之色地注視著仁孝公主,道:「我……我的強大秘密?」   「是的!就是你到底是用什麼修煉方法,才掌握了超人的本領?」   冬梅聞言,慍道:「那麼,你就是為了這事……為了自己的興趣而把天揚叫到這兒來的了?」   仁孝公主淡淡地道:「不可以嗎?」   冬梅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什麼?你……我們是為了國家大事才來到吳的!而不是給你當奴才使喚的……」   仁孝公主微笑而堅定地道:「你真是個有膽魄的女孩2不過,現在我一定要知道『龍之子』的強大力量!」   頓了頓,她續道:「因為,如果我有了『龍之子』的強大力量……那我就可以將其教給士兵們,從而建成一個強大的軍隊!」   龍天揚、冬梅驟聞此言,不禁驚訝地面面覷……沉思瞬間,龍天揚始緩沉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遺憾,我不會教我的武功於你的!不,我想教但卻沒用……因為,公主你不會學會我的『雲體風身』術的!」   話間甫落,仁孝公主便驚怒道:「你說什麼?我……我怎麼學不會你的本領,難道我很笨,沒有天份嗎?」   眾人皆驚訝地注視著龍天揚,不解其話中含義。只見他淡淡而肅穆地道:「是的!因為,作為現在的你是不會理解『雲體風身』的!」   仁孝公主已氣得面色青白,渾身哆嗦,囁嚅著說不出話來……冬梅見狀,恐生出事端,遂輕聲道:「天揚……」   龍天揚看了仁孝公主一眼,沉聲道:「冬梅,我們走吧!話己講完了!己沒必要再呆在這兒了!」   仁孝公主驟聞此言,不由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緊咬雙唇,由於氣憤、激動緣故,雙目已噙滿淚水。   龍天揚二人剛跨出一步,突聞仁孝公主厲聲喝道:「你們給我站住!如果『龍之子』你肯將『雲體風身』教於我,那……我就不會將你們原欲與我東吳結盟的真相告於我哥哥!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雖然,子敬先生是奉我哥哥之命前往夏口拜見玄德公,以增援手,共敵曹軍的,但是……哼!   你們其實也很懼曹操,因此,更想與我東吳聯盟……此次子敬先生將孔明先生請來助我東吳,其實正合玄德之意……這些……你們是想利用我東吳之力來敵曹操的話,那我哥哥一定不會應允出兵抗曹的!……」   龍天揚、冬梅聞言,驚駭己極地轉身注視著仁孝公主,只覺己有絲絲冷汗自額頭流下……頓時,眾人皆沉默不語,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人人神情凝重,肅穆萬分……突然,陸遜低聲道:「公主,這個不妥吧………」   仁孝公主大怒道:「團嘴……陸遜!我也是個學武之人,今天竟被戲耍,愚弄到如此地步………」   龍天揚垂首沉思瞬間,低沉地道:「仁孝公主,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教你…   …『雲體風身術』!」   仁孝公主驟聞此言,轉怒為喜,急急地道:「哦……早這麼說多好呀!那麼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呢?從明天開始吧!」   「不!『雲體風身』的理解法並不需要多長時間……現在我就教你……」   「什麼?就在這兒嗎……?」   「是的……對於知道『雲體風身』的人來說,這理解法很簡單……也就是這脊柱的氣道………」   說時,龍天揚突地駢指在仁孝公主的頸部往下的脊椎骨上疾點兩下,只見仁孝公主大叫一聲,便頹然倒地……甘寧、陸遜見狀,依然大驚,驚呼著奔了過來,驚疑地齊盯著龍天揚……仁孝公主倒在地上,紋絲不動,口中驚訝地喃喃道:「怎麼……這是怎麼了?我的身體一點也動不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了!為什麼……喚……   太可怕了!就連我摔在地上時的感覺應是疼痛的感覺也未覺得!」   甘寧聞言,駭然大呼道:「『龍之子』,你到底對公主做了何手腳?」   龍天揚淡淡一笑道:「我只斷掉了她體內的……氣道!現在公主她從頭以下的身體,已失去了感覺,疼痛也感覺不到!」   甘寧、陸遜聞言,面面相覷,驚駭不已……二人的額上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突然,地上的仁孝公主汗水滿面的吃力地道:「喂……『龍之子』……你不是說要教我……『雲體風身』術嗎?……你現在怎麼……怎麼騙我?」   龍天揚搖頭低沉地道:「不,我沒騙你!我只是讓你完全失去身體任意活動的自由……這樣你可靠自己的毅力和力量讓身體復原,這就是『雲體風身』術的理解法!」   眾人聞言,皆驚詫不己,齊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只見龍天揚稍停瞬間,便幽幽地道:「公主,你這樣還算好多了……你可知道我在學『雲體風身』術時是怎樣的嗎?當時,我不僅是失去了手腳的自由……就連眼、耳、口及內臟皆全沒了感覺,我剩下的只有思考事物的能力,這僅有的一些意識是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只不過;能讓自己在黑暗中無恐懼感,因而,那時得想方設法戰勝自己失望的想法…   …不過,到最後我覺得自己唯一能動的心臟,也完全停止不動了,這就達到了死的地步。此時,體內『活著』的是『一片空白的世界』」   頓了頓,龍天揚神情極為肅穆地道:「於是,就要靠自己的意志使肉體能像原來那樣活動……這樣,就可以隨意而發地使用在自然與人類之間潛在的巨大力量,這力量也就是『雲體風身』術。」   話音未落,冬梅即驚訝地道:「啊!天揚,原來你的『雲體風身』術是如此學來的呀!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旁邊的陸遜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似乎還沉浸在深深回憶之中的龍天揚,頷首沉聲道:「龍之子,你這『雲體風身』術的理解法我完全明白了,就是說要靠意志來戰勝自己,可這必須有超人的毅力才行!而且,這樣的修練……也是極其危險的吧!」   龍天揚頷首,深沉地應道:「不錯!『氣』是肉體生命活動的根本……若斷了氣流的氣道,而此人若不能將身體恢復如初的話,那他一輩子就是一個不自由之人了。不僅如此,如果此人不會『雲體風身』的話,那他就只有慢慢死去!」   眾人聞言,皆驚駭己極的膛目結舌……仁孝公主怒不可遏地道:「你……『龍之子』……事先不聲明就教我如此危險的『雲體風身』術,你……啊!」   話未道完,她便大叫一聲,面現異常痛苦之色,汗如雨下……甘寧見狀,悚然大驚,忙驚呼道:「公主,你……」說著,便走上前將仁孝公主自地上扶起,邊驚怒地瞪著龍天揚。   龍天揚冷漠地道:「仁孝公主,你的心臟機能變弱了!大聲說話會送命的!」   旁邊的冬梅聞言,不禁驚詫萬分地注視著龍天揚,暗道:「怎麼回事?天揚神情怎的變得如此陰冷呢?這與他平時大不相同呀!」   突然,甘寧將仁孝公主交於陸遜,轉身怒視著龍天揚,激憤地道:「『龍之子』,雖然,仁孝公主有些蠻橫……但你也不能一聲不吭就向她下此毒手呀!你實在是太過份了!我讓你馬上將公主她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你一定有這個能力讓她恢復如初的!」   龍天揚目光冷漠地冷冷地道:「如果我拒絕呢?」   甘寧驟聞此言,不禁氣得雙眉一挑,咬牙切齒道:「哦!如果你拒絕,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就只有用我的力量讓你服從!」   龍天揚神情冷沉地盯著甘寧,淡淡地道:「是嗎?但是現在我很不高興……如果要打,我一定奉陪!」   旁邊的陸遜、冬梅還有仁孝公主皆驚詫地注視著他們,只見二人己緩步靠近,互凝視著對方,握拳對峙著。   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如鬼魅般地附在眾人旁邊約有五六丈遠的一棵參天古松上。呀!這不是「五虎神」中的「黑瘴虎」嗎?真是的他!   只見「黑瘴虎」倏地隱起身形,化作一股「氣」隱在此樹上。他掃視著前面眾人,暗道:「那對峙的二人可不是『龍之子』和甘寧嗎?有意思……我『黑瘴虎』運氣真好!竟碰到了這種罕見之戰!看來定是異常激烈、精彩……」   此時,在亭台池榭優美如詩、樓閣花園秀麗如畫的周瑜府邸──周瑜正坐在後院花園的石凳上,手捧《孫子兵法》之簡書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凝目細看。   忽然,自園間青石小路上走來一位年約二十四五,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的絕世佳人。   只見蓮步輕移,走至周瑜身旁,聲如鶯歌燕語般道:「公理先生,子敬和孔明己在廳內等候你呢?」   周瑜聞言,放下簡書,平靜地道:「昭!我猜他們現在已該來了!喬香,他們在客廳等著我的?」   這被稱為喬香的女子,遂拱手輕聲道:「是的,公瑾先生!」   周瑜聞言……,沉聲道:「喬香!你不要叫我『公理先生』!你是我的妻子,馬上在客人面前千萬別這麼稱呼我,不然,他們還以為你是我的侍女呢……!」   喬香輕聲道:「我一直都是這麼稱呼你的!   我覺得如此稱呼你,顯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愈濃愈厚。我們在一起己生活了這麼多日子,過得不是挺好的嗎?」   周瑜頜首感慨道:「是啊!這些日子來,我們一直相處的很好,很好……你是我的極佳賢內助,我一定會珍惜此生之緣……」   喬香聞言,滿足地娟然一笑道:「好了,公理先生!孔明他們己在廳內等候多時了,我們快點去吧!」   周瑜起身攜著喬香同走出花園,逕向前廳走去。及至門邊,孔明、魯肅忙起身施禮,周瑜面露愧色地道:「孔明先生,讓你久等了!敝人就是周公理!」   孔明執扇拱手,道:「哪裡……倒是敝人突然來訪,十分抱歉!」   魯肅在旁見狀,暗暗感歎道:「他們馬上就要進入激烈的舌戰了……他二人都是這廣紊的漢土上的智者!為了對抗強大的曹操,那就要二入超人的智慧和力量!   ……」   施禮完畢,分賓主落坐後,周瑜即沉聲道:「孔明先生昨天與眾臣的論說,我已從主公那兒聽說了……張昭長史及諸大臣都很敬佩孔明先生:不過,文臣就是只會逞口舌之能,而一旦運用到戰場上,就可能漏洞百出……」   孔明正欲發言,魯肅在一旁卻先道:「那麼周將軍……你對開戰之事怎麼認為?」   周瑜驟聞此言,低語地道:「在這亂世上,不管降伏與否,都不能說可躲過戰爭!但是,根據現在的狀況,我還不能說一定會勝曹軍!」   孔明、魯肅皆驚詫地注視著周瑜……只見周瑜啜了一口茶,深沉地道:「昨天孔明先生對眾臣所講的曹軍的弱點……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便是兵書上說,「『算多國勝』,因此,要想戰勝曹操,光知道這些是不夠的!不過,用『龍之子』的力量來擊退曹軍,這還可試一試……」   孔明聞言,略一思索,便故作玄虛地道:「我有一計,不勞牽羊擔酒,便納土獻印,亦不須周將軍親自渡江,只須造一名使者,用一葉扁舟送兩人於曹操,他若是得此二人,那百萬曹軍,皆會卸甲卷旗而退。這種不降不戰之計,豈不更妙嗎?   」   魯肅聞言,驚詫萬分地急急道:「啊!還有不降不戰可退百萬曹軍之計?這不可能吧?」   再瑜亦急間道:「孔明先生,請問用何二人,可退曹軍?」   孔明低沉地道:「我居隆中時,曾聞曹操於漳河建造一台,名叫銅雀,極其壯麗,而這銅雀台卻是曹操廣選天下美女所藏之處,曹操本是好色之徒,他久聞江東喬公有二女,長女名大喬,次女小喬,皆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而曹操曾發誓道:『我平生只有二願,一願掃平四海,成就帝業;二願得江東二喬,置於銅雀台,以樂晚年,雖死無恨了!』因此,可證明曹操對東吳二喬已垂涎三尺,周將軍若將此二喬獻給曹操,那不就可不降不戰即退曹兵嗎?」   周瑜聞言,面色大變,雙目圓睜,怒視著孔明,嘴角的肌肉由於太激動而不住的抽搐著。   魯肅聞言,不禁火冒三丈,大怒道:「孔明,你……知道嗎?大喬就是我已逝的前主公權孫策的妻子嗎?另一個叫小喬的女子就是……」   未道他道完,孔明便接道:「當然……我知道那個叫小喬的女子,就是周將軍的妻子!」   周瑜驚疑地注視著孔明,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周瑜盡力壓抑住心裡的怒氣,向孔明沉沉地問道:「孔明先生,你說把我的妻子……送與曹操?……」   孔明靜靜地應道:「是的!因為,『英雄難過美人關!』,那曹操也毫不例外!他還在『銅雀台』建成之時命其子曹植賦詩一首,表示非常歡迎喬家兩個美女的到來。所以,只要你們交出『二喬』,曹操他就會高興地退兵的!如果只要有兩個女子獻給他而免於殺伐,且仲謀公的地位也可保住!這樣高妙的計策是再好不過了,怎麼樣?周將軍!」   周瑜聞言,沉思著,沉默不語……魯肅卻怒不可遏地道:「孔明先生,這個辦法不可行……因為,大喬是我所尊敬的的孫夫人,把大喬送給曹操,這是對伯符公的無禮,主公也不會答應的。而且,周將軍的妻子小喬與周將軍也情深意厚,相敬如賓……若把她當作東西一樣去作買賣,這也絕不允許!」   話音未落,孔明卻沉聲道:「所以說,這是個好機會!」   魯肅驚疑地脫口驚呼道:「你……你說什麼?」   孔明平靜如水地淡淡地道:「就因為東吳有如此之人獻給曹操,才令他確認仲謀是誠心的,從而就不會侵略吳了!」   魯肅、周瑜皆驚詫不已……周瑜低首沉思瞬間,遂冷笑道:「孔明先生,把『二喬』交給曹操對我來說是很難辦到的!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先生的計策也不無道理,不過,孔明先生你是主戰派,你的心計我明白,你想用曹操欲得『二喬』之說來激怒我,讓我決定對曹操開戰,我想這才是你的本意吧!」   魯肅給周瑜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暗道:「孔明心裡定是如此想的,他故意想激怒周將軍,從而達到其想讓周將軍對曹開戰的目的。孔明果然足智多謀,我竟被他蒙住了……」   突然,周瑜深沉地道:「老子曰:將不可憤戰……孔明先生他想打算試試是否有將軍之才,故而才出言相激……」   孔明聞言,暗讚道:「周瑜果然不同凡響,竟能猜出我心中所想……」   未待他道完,周瑜便堅決地道:「不,那是事實!如果我有一絲猶豫是否交出『二喬』,他就會認為我是個膽小的武將,是勝不了曹操的!不過,這是個危險的『賭注!』如果我不交出『二喬』,那吳就要遭到曹操的攻擊了。但是,若以『二喬』獻之降服,也許曹操即會對吳……下令取下玄德公的首級!」   魯肅、孔明聞言,沉默不語……但這也是事實,若有一念之差,那後果就堪設想。   孔明沉思瞬間,遂沉沉地道:「打敗曹操,光靠我家主公一人之力是不行的,非得有貴國的協助才行!如果『吳』降於『曹』,那也許是天意,那我和玄德公就一起戰死!」   魯肅聞言,脫口驚呼道:「什麼?孔明你………」   周瑜沉吟瞬間,冷沉地道:「戰死……?但是,我想在『長□坡』時,劉軍的犧牲……只怕是『龍』的力量也無法獨擋一面吧!何況,孔明先生乃是一介凡人之身呢?」   魯肅輕輕搖頭,暗道:「周將軍還是在懷疑『龍之子』的力量,他太低估『龍之子』了!」   突然,孔明堅定地道:「周將軍,你不要太小覷『龍』的力量了!當日,在『長□坡』之戰中,如果天揚他真的用『龍』的力量的話,那我們應該能戰勝曹操的!但是,天揚他沒有使出……作為人,應憑借人類所擁有的智慧和武力,殺進那戰鬥之中……人類的世界正是因為通過人手建造起來的,才成為盤石般……天揚正是想用人類的智慧和力量來實現這一切,因此,他才沒有在那次戰鬥中使出『龍』的力量!」   魯肅驟聞此言,驚駭不己……周瑜雖表面上看去極為平靜,便其內心亦驚駭萬分。   周瑜猛然冷冷地對孔明道:「即便如此,但孔明先生,你現在敢說不想在與曹操的戰鬥中依靠『龍』的保護嗎?」   孔明神情莊重的沉沉地道:「關於這個問題,不是我三言兩語所能解釋清的!   因為,『龍之子』真正的力量常人是無法知曉的,他那超人的智慧和武力……還有比這些更重要的『天命』……我相信,『龍之子』討伐曹操的時刻該來到了!」   周瑜、魯肅面面相覷、驚駭萬分。周瑜暗驚道:「果真如孔明所言,現在是『龍之子』討伐曹操之時嗎?兵法上說作戰要具備道、天、地、將、法五個條件……   不過,這五個條件即使都具備了,也並不意味著會百戰百勝……作戰最需要時間來決定,另外不為人智所動!這孔明,不是簡單的以謊言迷惑人的,可能他剛才所說『龍之子』的事是真的!」   想至此,周瑜合起身沉沉地道:「孔明先生,那我就等著『龍之子』討伐曹操的那天了,馬上我還得與眾臣考慮一下開戰是否對錯!」   孔明、魯肅遂起身告辭,二人出了周府,坐上馬車。魯肅面露喜色地道:「孔明先生,我看周將軍對曹軍開戰之事好像有些動心了!他昨天在主公面前反對開戰的意見已有所改變了,不然,他剛才怎麼會說考慮一下」   孔明目視遠方,幽幽地道:「但願周將軍會不負眾人所望,同意開戰!不過,即使他贊同開那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來決定的……」   頓了頓,孔明又道:「我們回去靜候佳音吧!」   魯肅頷首讚許,遂命那駕車的士兵加快速度……馬車便疾馳向館驛…… ※※※※※※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龍翔記》 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 決鬥雙雄】   卻說城外那林中的龍天揚與某寧二人凝神對峙了片刻,忽然,甘寧厲喝道:「『龍之子』,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不將仁孝公主的身體復原,那我就不客氣了!   」   龍天揚平靜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講了,我知道甘寧將軍一直想和我交手…   …所以才準備了這個『機會和地點』來約戰,不過,我不會客氣的,你只管來吧!   」   甘寧頷首讚道:「『龍之子』,你果然有頭腦,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過,你傷害女人的作法我實在看不過去,既然你已經將一切挑明了,那我就出拳了!」   話音未落,甘寧便倏出右拳,快如閃電地向龍天揚迎面擊去,勢若雷霆萬鈞。   旁邊,冬梅見狀,不禁驚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就在甘寧右拳至龍天揚面門尚有半尺之時,龍天揚疾逾流星地揮右掌硬生生地將其拳擋在眼前,同時,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擊向某寧伸出暴露無遺的右肘部。   甘寧瞥見,驚然大驚,忙奮力撤拳抽身,可為時己晚,雖然他見機得早,但龍天揚的左拳擊來的更快……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他的右肘已吃了龍天揚重重的一擊,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斷,饒是如此,肘部已經折了。   由於他與龍天揚的兩股巨力相接,剛才猛然抽身撤拳太過倉促,故而他仍被龍天揚所發之氣的餘勁掃中胸部,身子不由一陣跟艙,「蹬蹬蹬」他一連疾退了三步,方穩住身形,幸虧其是銅皮鐵骨之身,故剛才被龍天揚所掃的胸部只覺氣悶,雖無大礙。   甘寧驚駭已極地注視著對面的龍天揚,邊運氣用左手將右肘「□□」一聲,接了上去。遂活動了幾下手臂,自覺己復原了,但他心中卻暗驚不已:「好險!差點我這條手臂就廢了,這『龍之子』果真厲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日躺在這兒的就是我甘寧了!」   旁邊,冬梅、陸遜、仁孝公主皆焦慮地掃視著他二人,擔憂不已……突然,龍天揚向面露驚詫之色的甘寧冷沉地道:「甘將軍,你不用客氣……不過,以你這樣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寧注視著龍天揚,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簡單……你是和仙人學的武術吧!……你雖然厲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覷的!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名震天下的漢拳!」   說時,甘寧便雙拳緊握,自小腹丹田前緩緩提起,驟然,只見其頭頂上白氣裊裊,越來越濃,猶如蒸籠一般。   龍天揚見狀,暗驚道:「甘寧在運勁發氣,他正在將體內的氣凝縮於雙拳之上,看來他這『漢拳』自是厲害異常了,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旁邊眾人皆驚駭萬分地注視著甘寧,亦為他這種超凡之務所震驚了。   冬梅見狀,暗暗驚憂道:「萬未料到這甘寧竟如此厲害,天揚你得小心呀!一定要勝,就像你昨日打敗那東吳『三聖』一般,將這該死的傢伙打趴在地吧!」   此時,龍天揚己感到身後有些異狀,他覺得有一股異氣停留在身後,心裡遂暗暗驚疑,但他卻不動聲色……競欲看個究竟。   原來,那股異氣正是隱附於他身後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露出來的。   「黑瘴虎」隱起原形,施出法術,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窺眾人,他突見甘寧運起「漢拳」,細觀之下,心中不禁暗驚道:「啊!甘寧這傢伙竟能將渾身之氣凝聚於雙拳之上,我在這兒離他有這麼遠之處,竟還能感受到他那駭人的強氣,這傢伙的武功間如此之高,似乎還在我之上……」   正在此時,只見甘寧猛喝一聲,猶如炸雷,震得眾人雙耳「嗡嗡」作響,並在同時,倏出右拳,以快得讓人無法形容的速度,驟然擊向對面的龍天揚。   龍天揚見來勢兇猛,勢不可擋,遂力貫雙臂,陡然運氣於掌,迎了上去。   「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響起,二人那強猛得諒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擊,即將林中的落葉、枯草捲向半空,塵土沙石遮天蔽日……忽然,甘寧陡覺一股大力反彈而回,不禁驚魂失魄地顫聲道:「啊……怎麼又被反彈而回了?」   旁邊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陸遜三人手遮面前,由於風沙太大,競無法看得出激戰的龍天揚二人,但他們心中卻有同一種心情:擔憂!   俊地,甘寧雙手交錯胸前,猛然齊向龍天揚運氣擊出,只聽「嗤嗤」的強氣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那強烈凌厲無匹的氣流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龍天揚見狀,大驚不已,覺兩道強氣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過。   可他身後的兩棵參天古松卻「轟隆、卡嚓」的應氣而被攔腰斬斷。   那兩棵古松旁邊的一棵更為高粗的松樹上,忽地有黑影一閃,龍天揚在地上一眼瞥見,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閃電地向對面幾棵古樹疾射而去。   「噗──!」地一聲,那些石子如離弦之箭般齊深深地射於樹身之中。   龍天揚雙目如電地注視對面那一排古松,厲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別在那兒鬼鬼祟祟的:」   話音未落,只見對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現出一位如旋風般的黑衣人。   龍天揚、甘寧遂住手偕眾人齊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對面的黑衣人。冬梅駭然道:   「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像是一個惡鬼!」   此時,黑衣人──「黑瘴虎」向龍天揚陰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龍之子』!竟能在與別人激戰之時,還能發現我的『氣流』……確實厲害!」   龍天揚驚疑地打量著對方,喃喃自語道:「我記得,那氣……」   突然,甘寧向他急急問道:「怎麼?龍之子,你認識這人呀?」   龍天揚搖搖頭,邊思索著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著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的首領──司馬懿的氣質……」   眾人聞言,驚駭不已,齊怔怔而駭然地注視著「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聲驚呼道:「這黑衣人……難道就是曹操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驟聞此言,暗驚道:「他們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現在,我得趕緊離開這裡……『龍之子』和甘寧……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敵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見其影陡然分現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來。   眾人驚訝不己,駭然地盯著地上的黑影。   突聞「黑瘴虎」聲如夜梟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讓你們看到我的原樣,而末殺你們,這是頭一次……不過,這人情我會讓你們還的!」   說時,「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寧嘶啞地驚呼道:「啊!他身後的影子怎麼變得越來越寬越長呢?」   只見「黑瘴虎」身後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變寬變長……龍天揚定睛一看,向眾人揮手大呼道:「大家快躲開!黑影馬就要捲向我們了……快!」   話音未落,只聽「忽!」地一聲呼嘯風聲響起,一道黑影疾如閃電地自地上揚起,撲頭蓋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寧捲來。其勢如長虹貫日,那黑影猶如長了眼睛般地朝甘寧的脖頸猛烈地罡風疾斬而來。   甘寧見狀,心頭驟凜,脫口驚呼道:「啊!   這……這影子還會殺人?」   說時,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餘,堪避一擊。   與此同時,那餘下的四道黑影卻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擊龍天揚他們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嘯疾捲向眾人,其狀迅猛地讓人膛目結舌、目不暇接……冬梅驟見一道黑影向他疾捲而來,驚駭之餘忙閃身避過,饒是身法迅速異常,但仍被那黑影將衣衫削下一片長逾尺許的布條。   此時,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陸遜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襲,被逼得手忙腳亂地躲避不迭……只見一道黑影疾如閃電地向陸遜身旁的仁孝公主捲去,此時,陸遜已是險象環生,故無暇抽身來救。而仁孝公主卻因先前被龍天揚點中背柱,因此,渾身動彈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這千鉤一發之際,眾人只覺有人影一閃,豁然有人擋在仁孝公主身前。   陸遜注目視去,不禁低聲驚呼道:「啊!   『龍之子』!」   這急現身來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龍天揚。   只見他猛然一聲一喝,道:「仙氣發勁一一!」掌隨話出,雙掌齊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過去,頓時,只聽有隱隱雷鳴之聲傳來,地上的沙石飛揚,塵土蔽日……敢情這全是為龍天揚所發的驚天泣地、鬼神皆驚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擊,立時停住不前,同時亦飄蕩落於地,傳出「嘶嘶」地破帛之聲……地上的仁孝公主驟見黑影襲來,不禁驚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正驚駭之時,忽見「龍之子」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感激地仰視著『『龍之子」,暗道:   「在這危急時刻,竟是『龍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龍天揚注視著那黑影飄落之處,不由失聲驚呼道:「啊!這黑影怎的變成了黑布?」   只見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剛才被龍天揚巨大所震的緣故,這些黑布已是碎條遍地,滿地狼藉,漫天飛舞……剎那時,那些卷攻向眾人的黑影驟然不見,甘寧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禁驚疑地道:「啊!   那傢伙怎的不見了?真是奇怪……」   陸遜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剛才對我們的攻擊大概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從而藉機逃走!」   旁邊的龍天揚聞言,頷首低沉地道:「不錯!他這的確是為了掩護自己逃走而設下的迷障!   不過,他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並且我料到他會對仁孝公主最後攻擊,因為,他猜到我們一定會傾力過來救出仁孝公主的,這樣,我們就無暇狙擊他的……」   說至此,他人地上撿起一條碎布端詳瞬間,續道:「不過,這個傢伙確實很厲害……他對仁孝公主攻擊時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氣發勁』後,才沒有使出法術……他為了不讓其法術被我的『仙氣發勁』中的『反彈術』留下痕跡,而倉惶脫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眾人聞言,皆驚駭萬分,沉默不語……龍天揚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騎』中『五虎神』中的一員……」   突然,他腳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從地上坐起,喜極大呼道:「啊!我的身體可以動了,可以動了……」   陸遜忙走過來,驚異地注視著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動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動了幾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樣活潑吧2」   龍天揚見狀,負手微笑道:「我雖然點了你的背椎骨,斷了你的氣道,但壹會時間它就會自然恢復的:」   仁孝公主聞言,怒不可遏,道:「為什麼?   『龍之子』你為什麼先前騙我說『若不能將身體恢復如初的話,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龍天揚苦笑道:「哼!這是我……想讓你知道對戰死的朋友們應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頓了頓,龍天揚神情倏而異常肅穆地道:「公主,你應該有所耳聞吧!我們不久前在『長□坡』與曹軍的交戰中,我方犧牲了許多的士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焦覽)和幼小的孩子(小石頭)都被敵人殺了,事後,我悲痛萬分,痛不欲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只有堅強的活下來,打敗曹操,這才是對他們這些死去的朋友們最好的告慰,這也是他們的遺願!   但依目前的形來看,我們要打敗曹操,那就需要吳的協助,但是公主卻為了自己的武力欲而將我誆於此地。你知道嗎?   萬一孔明先生與周將軍商議不成聯盟抗曹的大計,到那時又有多少的東吳百姓及荊州子民死於曹操之手嗎?   ……而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這片刻之內一手造成的?而這些白白送命的軍民會在九泉之下會深恨你的,難道那時,你難道對他們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嗎?   剛才,我之所以點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讓你徹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眾人性命!」   仁孝公主聞言,雙目暴睜,驚恐萬狀,身如電擊的顫抖不止……陸遜、甘寧於一旁垂首暗驚道:「對啊!   『龍之子』分析得沒錯,可我們當時怎的未想到這些嚴重的後果呢?……我們真糊塗呀!一念之差,險起鑄成大錯,而成為歷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邊注視那神情激憤的龍天揚,暗歎道:「天揚,戰爭中犧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總是將那些已死去之人……記在心裡,如此責備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邊的仁孝公主,此時己淚流滿面,心中痛苦萬分……突然,側首對身邊的甘寧、陸遜沉聲喝道:「甘寧、陸遜!我們回城!」   陸遜掃視著龍天揚與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龍之子』他們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絲絹擦了一下淚水,氣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嗎?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會在這裡丟人現眼,被人家當作小孩子教訓了,說時,便擺手跺腳氣惱地向道夯的馬車走去。陸遜見狀忙向龍天揚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說我家公主,她就是這樣的脾氣,請你們對她剛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現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煩你們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禮之至,請多包涵!」   龍天揚送客氣了幾句,陸遜便緊趕著馬車……驀地,甘寧走至龍天揚身旁,深沉地讚道:「『龍之子』,今天是我輸了……不過,你是頭一個能夠阻擋我之人!   好吧,你倆慢行……我先行告辭,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罷,他便如一陣風似地健步走到馬車上,大喝一聲,策馬疾馳回城……龍天揚注視著甘寧漸遠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聖』的比武中,沒事先見過甘寧的勁氣的話,那我今日一開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麼就很難勝他了!現在經此一戰……我自付自己的力量還是能戰勝『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著,忽見冬梅滿面怒色的走到他面前,怒罵道:「你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對仁孝公主確實有些過分了!你這麼一鬧那我們還怎麼談與吳聞聯盟抗曹呢?」   龍天揚怔了怔,遂扮了個鬼臉,負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別急!如果孔明軍師與周瑜末要妥,那到時候我一人去對付曹軍得了!雖然仁孝公主她貴為公主,但我仍要將事實利害道於她聽,不然,這亂世就不會改變……就算這次東吳不答應聯盟抗曹,但我仍會努力實現自己的願望,拯救這個亂世!因此,我這次打算拚命!」   話音未落,冬梅己感動萬分地輕聲道:「天揚,你怎的將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簡單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亂世為國為民的豪情壯志雖然可敬可佩,但你這種輕視自己生命之言,我卻不想聽,也不願聽!我有一種預感,聯吳抗曹之計定會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預感吧!別將結果想的那麼壞,走!我們回城……」   龍天揚聞言,暗道:「但願冬梅的預感成真,不然,我將無顏回夏口面見玄德大人!」   冬梅拉著龍天揚,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趕回。   龍天揚聽孔明說,今日他與周瑜商討對魏開戰一事,雖盡力說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觀,說是:與眾將一議,再作決定!因此,即使周瑜答應對魏開戰,那也得一段時間。聽完,他不禁焦慮不己,決定盡力去說服東吳最有權威的人物。   於是,他便想到了吳主孫權的嫂嫂一一孫策之妻,貌傾天下的美人大喬,他雖從《三國誌》上得知:東吳大、小喬是此時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龜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漢為之傾倒,大喬嫁與「小霸王」孫策後,未及多時,孫策便戰死沙場,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卻剛二十五六芳齡,正值花艷之時,雖有人勸其另嫁與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選之故吧,而決意為其夫守貞護節。   因此,連孫權及所有東吳將臣都對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龍天揚覺得只要說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違抗這連孫權都敬畏三分的孫夫人。   穿庭走徑,不及片刻,龍天揚便來到大喬所住之處,見是名傾天下,人人敬慕的「龍之子」來到,忙有丫鬟進房稟於大喬。   大喬微感驚訝,略一思索,便請其入室。   龍天揚進了屋,大喬便賜坐,龍天揚這才發現她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幻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顯撫媚多姿,明艷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彩芒照耀,難怪艷名遠播,實在是動人至極。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長裙,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姿態,寬闊的胸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明眸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龍天揚如入仙境,哪還知人間何世。   大喬亦疑疑的盯著龍天揚,暗道:「沒想到這名震天下的『龍之軍師』,竟是一個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寬闊的胸懷,偉岸的身軀,還有那令人不敢仰視的威儀的冷沉雙目。」   二人互視了對方許久,才發窘的垂首不語,但他們的臉上卻佈滿了紅雲,略一定神,大喬便柔聲道:「『龍之軍師』,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龍天揚忙起身拱手道:「哦!是這樣的夫人!在下來貴國己兩日了,由於與眾人議事去了,到這會兒才空閒片刻,於是,便想著來拜訪一下令人垂慕的孫夫人!   」   「哦?原來如此,『龍之軍師』真是一個禮數周全之人!妄身多謝了!」   「夫人不必客氣,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聞名不如見面,夫人高雅絕世的姿容,真讓人稱羨不己!」   大喬面含羞色地攏袖道:「『龍之軍師』,你太過譽了……」   說完,她抬首向龍天揚情不自禁的瞅來,恰巧龍天揚也向她注目看來,當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對,如炬如電。   二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己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干舌燥,渾身正在迅速轉為燥熱。   大喬的胸脯已在劇烈的起伏著,身子已在輕顫,目光也變得火辣辣起來。龍天揚的目光頓時全集注到她那豐滿高挺的胸脯上,並游向她的大腿,目光變得貪婪,且不時伸舌舔首那乾燥灼熱的雙唇。   大喬霞燒雙頰,她竟絲毫也移不開雙目,暗驚道:「糟糕!我自從夫君死後,可一直對男人無這樣過呀?這是怎麼了……」   龍天揚看著這端莊賢淑的貴婦那舉止神態,意為之軟,知道大家愈不說話,那男女間的暖昧之情將愈增,遂將目光投視到她俏麗絕倫的玉臉上,大喬也注視著他,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頓時,全身滾燙酥軟不已,心如鹿撞。   龍天揚欲借她之口說服周瑜向魏開戰,於是,心念甫轉,暗忖:「這大喬己在掙扎徘徊於為之夫守節和以身相許這兩個極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熱打鐵,與其合歡呢?只要我將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後,她一定會為我向孫權和周瑜進諫的。再說,像她這樣的絕世美人,我有幸一嘗其味,那真是前世修來的情緣,我的高超招術正可一試了。而像她這樣多日未沾男人的渴婦,一旦與其交合,那勁頭……那滋味…   …一定讓人為之樂死!」   想著,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轉睛的深情的凝視著大喬的美巳同時,伸出雙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喬只感心速加快,血流疾奔,渾身酸軟,感情的防線終於完全崩潰了,於是,情潮便奔瀉而出,宛如決堤的黃河一般……她順勢候依在龍天揚的懷裡,龍天揚抓著她柔軟的小手,心中像注滿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於是,他更進一步的攬住其腰,緊緊貼有身上,那對高挺浮凸的雙峰貼在他胸脯上,只感溫軟無比,他看破她終於受不住自己的挑逗,開始情不自禁了。   二人的呼吸更濃濁了,她像只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裡顫震著,但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連耳根都紅透了,芳心則像爐火,溶掉了幾年來的堅持。   那是多麼長的一段日子。   龍天揚湊到她俏臉寸許的地方,她己意亂情迷,正欲說話,她的香唇給灼熱濕潤的嘴唇封住了。   大喬是天生端莊守禮之人,連丈夫生前對她都是非常敬重,謹守古禮。每月只同床共寢兩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但現在龍天揚的侵犯,對她來說比之夫更逾越和過份,可恨龍天揚輕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膽高明百倍,他的肆無忌憚使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龍天揚侵入她的小嘴時,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唇分開。   她象徵式的掙扎,反更增添了龍天揚的慾火。   開始時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卻是慾火熊燒,欲罷不能。於是,他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手仍樓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彈指欲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   大喬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呻吟著,一對秀眸也合了起來,反抗的意志被長久的長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龍天揚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由她的衣襟滑進去,大喬呻吟一聲,玉手死命由衣服後按著作惡的大手。   龍天揚見她其實並非真的不願意,只是基於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應,毫不氣餒,逐寸往下侵去,同時加強了對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喬劇震嬌吟,恰盈一握的纖巧蠻腰給龍天揚完全掌握了。   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抓著了龍天揚的蜂腰。   龍天揚放恣地遨遊了她凝脂白玉般的胴體,然後留在那裡按兵不動,緩緩地離開了她火熱的櫻口,低頭細看她的玉容。   大喬因急促的喘氣而張開了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   這種眼神比什麼挑逗還更有實效。   龍天揚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來,模上她滑嫩修長的大腿。   大喬一聲驚呼,駭然地按著了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   就在這箭在弦上待發之時,忽有人嬌呼道:「姐姐──」   兩人嚇了一跳,忙分了開來。   大喬聽其音便知是誰,急喘道:「糟了!是我妹妹來了!快!你快入我的繡房躲起來!」   龍天揚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妻──小喬嗎?」   就在這一愣間,門已開了,只見從外飄然走來一女,其貌與大喬相仿,但比其年輕,肌膚明艷照人。她一進門,便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向大喬問道:「姐姐!   他……他是誰?怎麼在你房裡?」   大喬由於緊張,又羞又急,滿面通紅,剛才與龍天揚撫擁至高潮即將成其好事時的嬌態猶存,龍天揚亦是如此,小喬一見,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倆做了那種事……」   大喬更是羞愧難當,遂將門關死,然後一把拉過其妹,用指擋在唇前,輕「噓」了一聲,輕聲道:「姑姑,別說那麼大聲,他是『龍之軍師』………」   話未說完,小喬又驚叫道:「什麼?他就是那被龍天揚所逗起的幾年來階情慾復發了,她春意如潮的盯著龍天揚,慾火快速升騰。   小喬一邊傳情,一邊幻想:「這『龍之軍師』既是『龍』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領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偉的體魄,發達的胸膛、虎背蜂腰,英俊絕世的面龐……一定是個風流絕頂高手!   那我得使盡媚術,誘他一戰!」   她正想入非非,大喬側首貼耳對她小聲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龍之軍師』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來之前,他把我這幾年來所貯藏的慾望全逗出來了,我們正欲交合之時,便被你這小鬼攪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別笑我,千萬別對任何人說呀!包括公瑾在內,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倆就來個二女侍一男!」   小喬「撲哧」一笑,媚態萬千的盯著龍天揚,笑得花技亂額。她輕「昭」一聲,道:「好!姐姐!」   龍天揚察顏觀色,焉有看不出來之理,不過,他以守為攻,靜等二女主動。   二喬互視一眼,急不可待的齊走上前來,風情萬種的柔聲道:「『龍之軍師』,我倆……你…『龍之軍師』?」   說著,她驚疑地細細打量著龍天揚。   龍天揚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龍天揚!『龍之軍師』只不過是眾人所加的雅號而己!」   小喬正疑疑的細觀,忽聽他那渾重男子的迷人話音,神經不禁為之─動,暗讚道:「他就是那神勇無比,『龍』的化身的『龍之軍師』嗎?哦!好一個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種讓人無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氣質、魅力!難怪姐姐會和他偷偷……」   想著,她不禁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龍天揚。   龍天揚亦愣愣地目不轉睛的注視看她,暗讚道:「這倆姐妹真是當世絕無僅有的天生尤物,竟長得如此動人,讓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紀的美女雖然美,但比及他倆卻差之太遠,鳳翔在校裡,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與她們比起來,只怕還要遜上兩分!今天我得想法將她們拜倒於我的胯下,任我恣意殺伐、撫玩!」   小喬與他脈脈傳情,媚眼頻拋。此時,大喬說著,粉臉己羞得通紅。龍天揚知她倆春意如潮,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們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的嗎?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絕不讓你們失望!」   他這一語雙關的話,二女略一思索,便領悟了。小喬遂嬌羞而爽朗地道:「『龍之軍師』,既然你與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層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對我姐姐剛才己無禮過了,那就再來無禮一番吧。」   龍天揚聽她如此一說,知道己無需要逗下去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對大喬道:「夫人還在惱我無禮嗎?」   大喬風情無限地橫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無禮了,妾身有什麼好怪你呢?」   龍天揚心中一蕩,伸手抓起她的一對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寵,我龍天揚受寵若驚哩!」   大喬的俏臉更紅了,任由對方把弄自己的細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還不快點………」   龍天揚大喜,哪還客氣,把她扯了過來,緊摟懷裡,嘴唇揩擦著她的臉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喬嬌體發軟,垂下螓首。   龍天揚情火狂燒,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   一眼瞥見小喬正心如油煎般難受而急渴的動了動櫻唇……約莫又戰了一個時辰,小喬才服服貼貼,爽極而欣喜至極的敗下陣來,大喬又接著激戰……她們姐妹倆如此輪番激戰了三番,方與龍天揚精疲力盡的躺在香榻上嬌吟,喘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淨身子,又上床郎情妾意的愛撫,蜜語著……「親親,你真不愧是『龍之軍師』,是『龍』的化身!果然與凡人不同,神勇無匹,我可從未享受過人間如此至高的歡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床上術比較高,但與你比起來,他要望而興歎,自歎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來享受欲歡達到的最高頂峰,我從未如此爽樂過!你真是太神勇了,競能與我姐妹倆同時大戰,戰了數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沒想到你在戰揚上驍勇無敵,在床上更是厲害!佩服,佩月匠!」   「哪裡,哪裡!兩位夫人也是我所見女子中最美,行房時最耐久的女子!我差點要敗下陣來,能與絕世美人兒同赴巫山,說明鄙人的確艷福不淺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們姐妹倆快被你迷死啦,根不能將你吞下肚去,天天與你……與你共赴巫山雲雨……」   「哦?真的嗎?我也想呀!要不要再來一次?」   說著,龍天揚便壓在二女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上狂吻狂撫起來,弄得二女嬌軀劇顫,嬌吟連連,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倆互視一眼,羞紅了臉,嬌聲道:「剛玩了幾個時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嗎?沒想到你竟這麼持久耐戰,可是……可是我倆得休息一會了,不然,再與你交戰一場,只怕……只怕就吃不消,會起不來的!親親,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時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還在這兒伺候好嗎?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猶末盡,又狂吻瘋撫了一陣,方鳴金收兵,昏沉沉互接著睡去。   直至日已西沉,夜幕將臨之時,三人才醒了過來,小喬睜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這一戰競戰得渾身酥酸,耗力過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讓『龍之軍師』留下來再陪你玩一會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會。」   說著,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龍天揚,便欲離去。   龍天揚忽叫道:「美人兒,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喬笑吟吟地注視著他,道:「親親,你有事求我?有什麼事只管說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龍天揚面色倏而變得肅沉起來,掃視了二人片刻,一把將她們齊摟在懷裡,邊撫摸邊道:「我想請……請你們幫我……幫我勸說周將軍,讓其應允對魏開戰一事!你們想一想,魏國強大,曹操這次意欲討吳,你們若戰,則不能勝,若降,則成為其子民,誠服於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將尚能降,但若讓仲謀公降服了曹操,這……這恐怕不妥吧!   想東吳也是國富民強,兵強馬壯,地勢險要之地,為何要臣服於漢賊掌握之中呢?此次,我與孔明軍師被子敬先生邀來就是要共商討賊大計,孫劉聯盟抗曹,勝算較大,況且有子L明軍師、周將軍這樣足智多謀、有道天徹地之能的能人異士聯手,那勝算更大。再說,曹操若先滅了玄德公人馬,那你們不覺得有唇之齒寒之感嗎?降,對你們來說,更是萬萬不可,因為,若降於曹操,仲謀公等所有眾人皆會成為他的奴僕,即使讓仲謀公仍治理東吳,但那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籠絡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後,他再將政權收回,那時你們不就成為他的奴婢嗎?」   「再說,不僅如此,曹操他尚有不軌之心,他想讓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們想想,一旦降服於他,你們能逃出他的魔掌嗎?他本是一個嗜色如命的色魔,他在造設銅雀台時,曾令其子曹植賦詩一首,名叫《銅雀台賦》,裡面就言及渴求江東『二喬』之意,而『銅雀台』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處,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發淫慾。難道……難道二位美人就願供他淫樂,蹂躪嗎?今日孔明軍師至貴府雖向用將軍陳述了厲害,但聽說周將軍反應不大,很是猶豫!因此,我想請二位姐姐向他進諫,言明利害,我想周將軍一定會聽你們的話,而向仲謀公進言對魏開戰的!因為,大喬姐姐是東吳無人不尊的孫大人。而小喬姐姐則是周將軍的愛妻,如若二位姐姐同時進言,用將軍一定會應允的!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謀公與玄德公及天下蒼生的前途命運全在你們……」   未及他說完,二喬已感動的熱淚盈眶,被他數聲「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蜜般的直甜到心頭,大喬用於輕撫著龍天揚的臉龐,注視著他那充滿憂慮的雙眸.忙心疼的道:「親親……我的好弟弟!   你說的言之有理!現在我們要團結起來,聯盟抗曹:我和妹妹絕不讓那令人唾罵,萬人得誅的漢賊得手的,更不願遭他淫樂,蹂躪!我馬上就要和妹妹去勸說公理,讓他對魏開戰!你就靜候佳音吧!   明日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小喬點點頭,應道:「姐姐,我們這就去向公理進言吧!」   龍天揚見目的己成功達到,不禁欣喜萬分,忙將二女摟的更緊了,左吻右吻,雙手不停的在二女嬌軀內輕撫暢遊。   直撫摸,親吻的「二喬」魂不守舍,渾身燥熱,酥軟,嬌吟不已。   龍天揚戲笑道:「二位姐姐,寶貝……我可捨不得你們被那曹賊蹂躪呀!為了預祝和感謝你們,我現在就來報答你們吧!」   說著,便將「二喬」又放倒榻上,將其剝的精光,暴露無遺,他心情興奮不己,勁興比剛才更強烈。於是,他便狂撫狂吻著二人,迫不爭待的挺槍刺向大喬,嬌吟、喘息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猛烈、瘋狂的刺抽迎送著,扭動著……「二喬」輪番上陣鏖戰,又戰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來。   龍天揚與「二喬」同時一哆咳,痙攣了一陣,江水狂湧而出後,又愛撫親吻了一陣,才戀戀不捨的穿衣起榻,洗罷身子,梳妝一番……二喬柔情滿腔,如新婚夫婦般與龍天揚依依不捨的分開身來……「二喬」直奔周府,力勸周瑜去了,而龍天揚則心情舒暢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館驛。   【第三十二章 吳蜀聯手】   次日,冬梅的預感果真成了現實應驗了。   此時天剛濛濛亮,孫權便召集眾臣於大堂,左邊眾文官以張昭為首齊列站定,右邊武將以大將程普、黃蓋等三十餘人,衣冠濟濟,劍佩鏘鏗,傲然侍立。   吳主孫權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他神情威凜、肅穆地掃視著堂下眾人瞬間,沉聲道:「各位愛卿,寡人昨夜與周將軍商議後,決定對魏開戰!」   話音未落,只聽眾臣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突然,孫權挺身而起「嗆啷」一聲拔出佩劍,閃電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應劍而落,「啪」地一聲,墜落於地。   眾人皆停言驚詫地仰視著孫權,不知其意。   只見孫權將劍緩緩插入鞘內,神情激昂地道:「我意己決,誰若不聽從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眾人聞言,噤若寒蟬……孫權言罷,遂將劍遞於身旁的周瑜,對其鄭重地道:   「周將軍,此劍便賜於你了,如文武官將有不聽號令者,即以此劍誅之。將軍從即日起便正式被命為我東吳全軍的大都督。你的行動就是我的命令,此劍就是證明,拜託你了!」   周瑜雙手托劍,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負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劍取下曹賊的項上人頭,回見主公!」   言罷,遂轉身對眾人鏘鏗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眾破曹,你們聽清,諸將官吏來日都在江畔行營,如有遲誤者軍法施行!」   道罷,周瑜便於孫權告辭,起身出殿。眾人各無言而敬。   魯肅出了殿,興奮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館驛而來。一進屋,魯肅便喜不自勝地將孫權剛當眾所說的對魏開戰之事告於孔明、龍天揚及冬梅。   孔明驚疑地注視著魯肅,道:「子敬先生,仲謀公他真的決定對魏開戰了?」   魯肅拱手高興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過,那是由於周將軍……啊!周將軍己被主公封為吳軍大都督了!……由於周都督極力勸諫主公開戰,主公才對眾人宣佈的!這決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計的還快呢!」   孔明沉思著,頷首道:「的確……這的確出處於我的意料之外!」   旁邊的冬梅朝龍天揚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樣,天揚!我的預感是很靈的吧?現在你該高興了!不過,昨天你將仁孝公主氣哭的事還沒完呢!」   龍天揚撲閃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謀公已應允聯盟抗曹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至於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遂掩口笑道:「好了!別我我……的,待會過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嗎?」   龍天揚沉默不語……此時,孔明滿腦疑惑,暗付:「今日孫權竟會當著眾人之面宣佈:對魏開戰!魯肅說這是由於周瑜進諫的緣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像並未表露出對魏開戰之意呀!雖然,他最後似有些動心……但他並不是一晚上就會改變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時,天色己晚,一輪如銀盤般的圓月己掛在當空,皎潔的銀輝灑在大地上,是那麼讓人迷戀、讓人神柱……同樣,那華麗非常、金碧輝煌、建築雄偉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這銀輝的垂愛,那原已十分美觀的樓閣亭台此時經月色點綴之下,越顯得漂亮怕人,令人流連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艷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現在眾人面前,令人心曠神怕、美不勝收。   此時,周瑜正坐於花園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觀月。他仰望著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語道:「今晚是月滿圓之夜,這是『時機』的徵兆……因為月滿時,就是我們和曹軍作戰,充滿『勝利機會之時!』如果『龍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會出現在東吳,這也許有道理!」   突然,他身後如鬼魅般憑空現出一條黑影來,藉著明亮的月光一看,這才看清來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現過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來到似的,他不動聲色地道:「『黑瘴虎』先生,剛說你這片『黑暗』時,你湊巧趕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兩步,低沉地道:「正是因為有了『黑暗』,所以才會映出月色的美麗!」   周瑜淡淡地道:「攜奸計的使者……你的話可真有風趣呀!不過,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馬懿有叛曹之意。這樣,外對吳的攻擊,內對司馬懿……曹操他一定沒想到內部也有敵人吧!現在,時機成熟了,曹操他的命運就交給我周瑜之手了!你們作好內應吧,曹操他的魏國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毀滅的!」   「黑瘴虎」聞言,頷首瞬間,身影一晃,倏而不見……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著那依然明亮如晝的明月,得意地走向臥室……   吳國向曹操開戰之事很快便傳到吳的百姓們耳裡……   在柴桑城門外的渡口,眾船工正在熱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見人們往來穿梭,各行其是。他們在找著檀木,背來繩索……幹得甚是起勁。   突然,自城門內走出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褲腳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伙子。   小伙子徑直走向渡口,他來到眾人間神秘兮今地道:「喂!你們知道嗎?現在東吳與魏快開戰了!」   眾人皆驚奇地圍了上來,聽小伙子講敘著,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驚訝地道:   「是嗎?那……看來我們這些船工又要加勁忙了!因為打起仗來得用戰船呀!不過……不過曹軍有荊州那些降兵的戰船,可我們這……」   未待他道完,小伙子便理直氣壯.地辯道:「你怎的這麼說呢?他們荊州的船怎能趕得上我們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戰,那曹軍難道不怕我們嗎?我們吳軍可是善於水戰呀……!」   那中年人頷首沉思道:「小伙子,你說的倒也是,他們曹軍與我東吳水軍交戰,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小伙子與眾人正滔滔不絕、興高采烈地談論之時,旁邊大道上忽有兩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牽著一個小男孩向他們走了過來。   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則是龍天揚運用「雲體風身」術將骨骼、面容變成女人模樣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認出他「龍之子」   的模樣,故而才裝扮成女子!   忽聽冬梅低沉地道:「天揚,你看這船工干的多起勁,不知他們知不知道吳己快與魏開戰的消息?」   龍天揚正待答話,忽見前面的一位小伙子向她們擠眼一笑,然後,對眾船工道:「對了,你們知道嗎?吳國現在不是來了個幫手嗎?他是……是一個叫『龍之子』的好勝的人!」   話音未落,先前說話的那中年人一揮拳,興奮地道:「是呀!連龍的化身的『龍之子』都來保衛我們的東吳,看來曹軍己不足懼了!好,那麼我們就使勁的造船吧!讓士兵們坐著我們親手造的戰船去打跑那些來犯的曹兵!」   道罷,便喜滋滋地找起樹檀幹活去了,眾人也高興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伙子轉身對龍天揚吐了一個舌頭,沉沉地道:「『龍之子』,你們怎的也來了?」   龍天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言行所驚楞了,遂注目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陌生的小伙子。   打量了瞬間,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嚇了我一跳……未沒到你陸遜也裝扮成百姓的模樣。」   陸遜忙擺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龍之子』你的裝扮呀!……由一個英俊的少年突然變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龍天揚苦笑道:「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呀!不過,你為何要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呢?」   陸遜思索瞬間,沉聲道:「這個……我是為了作戰鬥的準備!因為戰爭最重要的是要……增強國與民之間的榮辱感!只有這樣在百姓中傳開勝利的信心,他們才會產生為戰鬥的勝利作出辛勤勞動的巨大動力!只有他們的信心、動力大了,國家的生產力才會提高!而戰爭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糧草都離不開百姓的辛勤勞動,還有百姓們對於戰爭必勝的信心的大小……也會影響到百姓們對他們擁護感支援,那他們打起戰來士氣也旺,戰勝的可能性也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為了戰鬥的勝利,國民應同心協力……這才能打敗敵人,取得勝利!」   頓了頓,陸遜側首注視著龍天揚,微笑道:「我想『龍之軍師』也是擔心吳國內部迎戰的狀況,因而,才出來看看的吧?」   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暗驚道:「這陸遜真是厲害,他竟為了百姓對此戰有必勝的信心,而裝扮為平常的百姓在眾人裡進行『攻心戰』,從而提高士氣,以戰勝曹軍!……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將才,難怪最後會成為吳國的丞相!」   正在此時,只見陸遜似想起何事地驚道:「哦!我倒差點忘了……既然我們在這渡口遇見,那我也順便有一事相求,請『龍之軍師』應允。」   龍天揚不知其意,忙疑惑地問道:「陸先生,不知是何事?」   陸遜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龍之軍師』你們只管隨我來吧!到時你們就會明白的!」   說著,陸遜便在前引路,龍天揚與冬梅、小虎在後緊隨。   不多時,他們己進入城門,走到一座極其豪華的大殿來。殿內有士兵上前向陸遜拱手恭敬地道:「陸遜先生,請問有何貴幹?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陸遜頷首問道:「那麼公主在裡面嗎?」   那士兵聞言,焦慮地道:「小姐不知怎麼回事,從昨日到現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氣,剛才可能心情稍為好一些,遂出了房門,不知在這院內哪兒玩去了……」   陸遜輕輕地「哦!」了一聲,道:「好了,你忙吧!我們去找找看。」   龍天揚此時才知道這是曲阿(當時公主所住的地方),不由驚道:「陸遜先生,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見我,那……那她不更生氣嗎?」   陸遜為難地道:「我想,你若坦誠對其說幾句道歉之語,公主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你知道嗎?   自從『龍之軍師』你昨日將公主氣哭後,她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剛才那士兵所言你也聽到了,如果這事讓大家知道了,那眾人一定會追究出是誰將公主……」   冬梅聞言,不禁驚道:「天揚,若真的將事情鬧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們還是在這院內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賠禮……」   「我想公主,不會那麼蠻不講理的吧!走,我們去找找!」   小虎見眾人己動身欲走,忙對冬梅道:「冬梅姐姐,你們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這兒等你們好了,不然又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你們不要擔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愛地輕聲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這兒別亂走,我們馬上就過來……」   說著,她便於龍天揚、陸遜往後花園找去。   突地,冬梅向龍天揚譏笑道:「天揚,你就這個樣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這副模樣不將她嚇昏了才怪呢!」   龍天楊這才猛然記起現在他還是女人模樣,遂苦笑道:「你若不說,我創還忘了自己現在是女身呢!我得趕緊恢復原形!」   道罷,他便運起「雲體風身」術又將身子恢復成原來本身的模樣。   完畢,三人遂齊向後花園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見他們去了後院,不禁覺得寂寞無聊萬分,遂輕歎道:「唉!真沒意思…   …」   話音未落,忽聽身後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在這兒等著沒意思,為何不與他們一起去呢?」   小虎驟聞此言,不由驚訝地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的石床上斜倚著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原來是你呀!公主!龍哥哥他們跑到後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聞言,怔了怔,道:「你說什麼?   龍哥哥?難道剛才那位少女……就是裝扮後的『龍之子』嗎?混蛋!如果他以那樣的女子之身來見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嚇昏了嗎?」   小虎緩緩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剛才那……請公主你別將剛才我所說的那句『真沒意思』的怨言,告訴龍哥哥他們!不然,他們會笑我不懂事的!」   話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譏道:「哼!你真是個好孩子!你們這對兄弟說話全是謊言,一句也不可信,還自欺欺人……氣死我了!」   小虎急急辯道:「不……不是2我們不是親兄弟!因為他不是我親哥哥……所以,他若討厭我,那我就沒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驟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小虎,道:「什麼……你是一個孤兒?」   小虎悲痛地道:「我從小未多大時,爹娘便離我而去,是哥哥將我一手養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卻在『長□坡』的戰鬥中,被敵人………」   話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聲……仁孝公主面現悲切、同情之色,她走過來將小虎撿到旁邊的台階上,二人緩緩坐下。她微笑著對小虎安慰著:「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如今,你跟著『龍之子』來到東吳一定會很快樂的,他定會好好照顧你!對了,你覺得『龍之子』對你好不好?」   小虎聞言,興奮地道:「龍哥哥在我家哥哥戰死後,就一直關心地呵護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這次來東吳,我是偷著來的,可龍哥哥他卻絲毫也沒責怪我,並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羨慕他……因此,這一輩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邊!」   話音未落,仁孝公主便驚奇地道:「為什麼?」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為我……我想在他身邊知道龍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戰績。他一定能將敵人的軍隊全打敗,而成為比如今更偉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邊永遠記住這些……」   話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動而驚怒地罵道:「什麼?混蛋!『龍之子』他是馳騁沙場的武人,你有沒有想到,你在他身邊有可能會被敵人殺死的!」   小虎怔了怔,堅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見到哥哥呀!哥哥從前說的,『人死了以後,就會到了另一個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個世界和哥哥說話了!我現在對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極了!因為,他之所以會在『長□坡』之戰中死去,是由於為保護龍哥哥而死的,他幹了這麼有意義有價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這樣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罷,小虎激動而滿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視著……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著招手……仁孝公主聽罷其這一番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她被深深地震驚了,心中既驚且疑: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讓那心腸硬,感情堅定的男子聽了也會滑然淚下的話,竟會出自一個八九歲的小孩之口。   想到這些,仁孝公主不禁感到慚愧不己,淚水已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心中同時自卑道:「這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為了死去的哥哥的遺願而要活下去。他為了能待在『龍之子』身邊,而下定決心要跟隨其左右,對了,是打算一輩子待在『龍之子』身邊。一輩子呀……這種勇敢的想法,我卻連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沒用,竟連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聲大哭起來,感情的潮水立時放縱奔瀉著……小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過了瞬間,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時,正在後花園的尋仁孝公主的龍天揚、冬梅、陸遜三人突聞前院有悲慟的哭聲傳來,遂立即飛快向前奔來。   三人遠遠便見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聲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視著他們。   陸遜搖頭歎道:「唉!我們趕到的真不是時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卻在這兒…冬梅擔憂地道:「『哭』還不可怕,怕的是她千萬別想不開而輕易地去尋死……!」   龍天揚聞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現在己想通了,因為『哭』是最好的證明!我曾經也痛哭過,那是因為面對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過,我現在已有堅強地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了!無論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為了死去的朋友的遺願,也是我應完成的『使命』!」   頓了頓,龍天揚低沉地對冬梅、陸遜道:「我們走吧!讓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陣後就沒事了。讓她發洩心中的不快與鬱悶,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陸遜略─思索,遂頷首應允,三人齊靜靜地離開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 雲霧迷蹤】   就在吳主一一孫權決定對魏開戰的第五日,孫權便給駐兵江陵的曹操下了戰書!魏國使都使者懷揣戰書,回到江陵面見曹操。   曹操觀罷戰書,遂召集文武百官齊商對吳大計。曹操手握戰書,掃視著堂下眾人,狂傲地道:「孫權這傢伙競無一絲君主之威,就憑那周瑜小兒的幾句信口雌黃,他就下戰書向我大魏開戰,看來,他真的是不識時務,沒先見之明呀!不過,這樣也好……」   說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視著武將隊列中的蔡瑁、張允二人,沉聲道:「蔡瑁、張允!」   二人忙閃出拱手躬身,齊聲道:「末將在!」   「水軍的準備作好了嗎?」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軍就可以出航!」   曹操問畢二人,遂將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糧和武器的調配情況怎麼樣了?」   荀攸閃出,拱手道:「丞相,我都準備好了!」   曹操聞言,輕「啊!」了一聲,忽地從椅上騰地站起,大聲道:「如這戰書所說……東吳的孫權已正式向我們曹軍挑戰來了!那麼,我就做他看看,讓他看看我們能結束這亂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眾人聞言,皆興奮地仰視著那神情激憤不己的曹操,許多人亦舉拳歡呼、擁護……突然,曹操離案走到堂下,來到張遼身旁沉聲道:「張將軍!」   張遼拱手稱道:「屆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緩沉地道:「去把病房內照顧眾士兵的龍娘娘叫來……最後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言罷,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眾文臣武將皆議論著緩緩離殿……張遼頜命向殿前約有二三十丈遠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內。   此時,黃鳳翔正在為眾傷兵忙碌著。張遼上前拱手道:「娘娘,你還在忙著呀:你知道嗎?咱們的大魏即將和東吳交戰了!」   黃鳳翔微驚道:「是張將軍呀!你說什麼?   吳和魏要交戰了?」   張遼頓首道:「是的!剛才丞相還召集眾人商議討吳大計呢:而且,丞相還讓我來請娘娘過去」   話未道完,黃鳳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戰場!」   旁邊正在為一名傷兵換藥的華陀師徒聞言,不禁驚訝地注視著黃鳳翔,嘴唇動了動,但卻未說出話來。   可那些傷兵卻如開了鍋的沸油般議論紛紛:「龍娘娘,你別去那戰場,那兒很危險!」   「是啊!戰場上是殘酷的,無情的……那兒太危險了,你不要去,娘娘!」   眾傷員也顧不上傷勢的疼痛紛紛自病蹋上爬起,擋住黃鳳翔與張遼的去路。   張遼驚異地掃視著眾傷兵,疑惑地道:「你們……你們這是……?」   黃鳳翔亦驚道:「啊!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一名中年傷兵跨前,扶著受傷的左臂,擔心道:「龍娘娘,我軍和吳軍一定是在水上交戰,而水上和陸地卻不同,它是合作敵人在船上斯殺,因此,沒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裡……」   話音未落,自傷員中閃出一名年輕人,只見他面色憂鬱地大聲道:「不錯!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們絕不能讓龍娘娘一人去!娘娘若執意要去,那就請帶上我們吧:」   黃鳳翔聞言,驚恐地道:「啊!你說什麼?   和我一塊去……?」   旁邊的華佗師徒、張遼皆驚詫地掃視著這些神情堅毅的傷兵。   那年輕傷兵微笑的注視著黃鳳翔,感激地道:「龍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論是曹丞相的兵,還是像我這樣的荊州降兵,你都一視同仁,細心地照顧我們!……   」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連我們見了都皺眉作嘔的大小便之類的事也不厭其煩地……當我們高燒不退時,她就整夜地守在旁邊為我們擦汗、遞開水………」   年輕傷兵堅定地道:「正因如此,我們大家已經決定了要隨娘娘一塊去戰場,我們要保護娘女良!」   眾傷兵齊呼道:「對!我們要去保護娘娘!」其聲如雷、震耳欲聾、氣壯山河!黃鳳翔被他們的誠摯言詞震驚了。   張遼偷眼窺視著面前的眾傷兵,不由暗驚道:「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邊所帶來的後果嗎?沒想到娘娘在士兵們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過,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對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濃,那戰鬥時的戰鬥力就越強,如此才能打敗敵人。」   突然,黃鳳翔神情激憤地嬌叱道:「不,不許你們跟著我!你們的傷還都沒有康復,不能亂動的:你們真的想保護我嗎?可是你們這些人會連累其他士兵的!你們別太自負了!」頓了頓,她側首對張遼沉聲道:「張將軍,我們走吧!」言罷,便從眾人面前向門外走去。   張遼應了一聲,遂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眾傷兵皆詫異的注視著黃鳳翔遠去的背影,心中惆悵、難過不己。   年青傷兵忽地雙掌緊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憤己極。   華佗見狀,遂上前喝道:「喂!鎮靜點……剛才娘娘所說的話,其實也是為了我們著想。難道你心裡在暗恨娘娘嗎?」   中年傷兵忙道:「我知道華神醫!但是……我們自己太恨自己了!像娘娘所說的我們是一群臥病在床的無用之人,上了戰場只會拖累大家的。這些其實我們自己也明白!」   華佗佯怒道:「因此說,你們要想保護娘娘,那就必須先將身體養好……你們說是不是呀?」   眾人黯然地垂首不語。華佗轉怒為笑道:「既然大家以為我所說的話有道理,那就上榻養病吧!待傷好之後再上戰場去保護娘娘吧!」   眾人從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黃鳳翔與張遼走出病房,她想起剛才無奈之下才對眾傷兵說出令他們難過的話時,心裡不由悲痛萬分。   張遼不知其心情,便在後讚道:「他們一定會跟著你來的……」   不聞則罷,一聞之下,黃鳳翔不由愈加悲傷,她突然硬嚥著雙手捧面,淚如雨下,跪倒於地,痛哭涕零……張遼見狀,不禁驚愕萬分,輕呼道:「娘娘……」   此時,張遼才明白她這是……是因為自己剛才所言而帶的結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於是,他便懷著愧疚地心情上前將黃鳳翔扶起,並自責道:「娘娘,是屬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難過,你若覺得無處發洩,便罵屬下吧!馬上見了丞相我要向他請罪……」   黃鳳翔驟聞此言,不由止住哭聲,幽幽地道:「張將軍,剛才我是被士兵們的一片赤誠之心所深深感動,而我……我卻責怪了他們,傷了他們的自尊心,可是,這也是被逼無親的呀!你以為我想如此做嗎?剛才……剛才你也是無意所說的……   你不必自責、內疚!走……我們走吧!丞相還在等著我們呢!」   張遼怔了怔,額首應允……二人遂向後面大殿走去,回見曹操。   苦戰的序篇,已經在荊州南部的長沙開始了!   司馬懿所率的「虎豹騎」人馬,己趕到長沙,並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這些連死亡也毫不知懼的「死亡部隊」──「虎豹騎」眾人的對手呢?何況「虎豹騎」首領司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飛虎」、「黑屍虎」   還有靈虛等人親自上陣呢?因此,駐守長沙郡的將士們除了老將黃忠及魏延未在城內而倖免於難外,其餘眾人皆慘遭毒手……不到一個時辰,「虎豹騎」眾人已殺入長沙的郡太守──韓雲所躲藏之處:他所料理政務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幾名將士皆魂不附體地掃視著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騎」眾人,握著兵器的雙手皆身不由已的顫抖不停。   韓雲體若篩糠的向後緩緩移去,雙目瞪得大如銅鈴,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齒因驚駭過度而發出「咯咯」地撞擊之聲,他哆嗦著自語道:「怎有這樣的事…   …幾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備森嚴、偌大的長沙城……」   話未道完,只聞一聲「啊!」地慘叫,其聲慘厲之極,只見為他保駕的十幾人,就在電閃石火間已被那「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長劍將他們的項上連盔人頭齊削落於地,恍若一個個被劈開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滾了一地。鮮血狂噴,腦漿溢流滿地……   那十幾人的屍體如同劈柴般齊「轟」然倒地。   韓雲只駭得魂飛魄散,兩股顫顫……他正欲向後退去,但己不及……只見司馬懿面色冷峻,右手長劍一揮,他的首級己被「卡嚓」一聲,斬飛出丈餘,「咚」地墜落於地,滾出老遠。他連哼也未哼出一聲,便身首異處。   司馬懿將劍斜揮,靈虛、「赤飛虎」、「黑瘴虎」三人便齊跪於他面前,只見他冷沉地道:「今日長沙己取……現在開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與吳國的交戰!你們等著瞧吧,一定有好戲看的:」   在比「虎豹騎」眾人攻入長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孫權剛剛決定對魏開戰之時,長沙郡湘水下流──巴丘關口:那些守衛在此的長沙軍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騎」殺得無一倖存。其景慘不忍睹、令人發嘔。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屍橫遍野。   突然,傳來一陣蒼老悲慟地哭聲,循著哭聲看去,只見一位年約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著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聲痛哭,其聲甚悲,催人淚下。   驀地,他身後現出一位老將,此將親切地向他問道:「請問……你是這士兵的親人嗎?」   老者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轉首向來人看去,端詳片刻遂頷首低聲道:「哦……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聽我話,和我一起打漁,他就不會死了……唉!   」   老將正欲答話,忽見從旁邊奔來一人,那人邊跑邊道:「黃忠將軍!我查過了,守衛在這個關口的士兵無一倖存,全部戰死了!」   那老者驚疑地打量著身後的老將,問道:「黃忠?你就是那長沙太守韓大人帳下的大將…老將微笑著拱手道:「正是區區……這位是魏延將軍!」   說時,黃忠伸手向旁邊之人指道。   老者『驚訝地掃視著黃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漢俞古今日有幸得見二位將軍尊顏,真是有緣……二位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呢?只是無緣相見,今日幸見……」   黃忠忙謙虛地笑道:「老人家過獎了,黃某愧不敢當……對了,老人家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如果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殺的,那……那我得必須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黃老將軍,我兒子他們確實是曹軍所殺的!我見他們那些人都穿著黑色盔甲,而且還有人舉著『虎』字大旗,我並聽到他們說什麼『曹丞相…   …』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們是曹軍嗎?只有曹操這個滅絕人性的傢伙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黃忠聞言……,神情肅穆地捋鬚沉重地道:「不錯!從老人家你所說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們一定是曹軍,而且還是他的精銳之軍──『虎豹騎』幹的好事。現在,我得和魏將軍趕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們就搶先一步進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聲道:「黃老將軍,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好了。因為我有漁船,要不多時就能趕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兒子是被曹軍殺死的,我要親口告訴玄德公這件事,請他殺敵時替我多殺幾名敵人,以報殺子之仇!」   黃忠二人見他語氣堅定,神情激憤,知他已下了決心,遂頓首應允。   於是,三人分別後,俞吉即駕船向夏口駛去,欲將曹軍來襲之事告於劉備知曉。   曹操的使者從東吳取得戰書離開吳的同時,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發了。   龍天揚牽著小虎,迎著清風,立在船頭上,他目跳遠方,激動地道:「小虎,我看見了夏口的港口,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嗎?龍哥哥!我們終於回來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艙內走出,來到龍天揚旁邊眺望著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龍天揚問道:「喂!那就是夏口嗎?和柴桑相比,它只不過是個小城而己!」   龍天揚轉首驚訝地道:「夏口雖較柴桑小些,但我卻深愛著夏口。不過,我真感到奇怪……來傳遞吳國的『同盟書』的使者,居然會是你?我一直以為會是魯肅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麼了?就不能讓我任為東吳的使者呀?」   龍天揚見狀,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幾日那樣一氣之下就是一兩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氣消了和他說話……想到這些,龍天揚忙微笑道:「公主說哪裡話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這次對魏開戰中,魯肅被任命贊軍校尉,因此,他的軍務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隨你來到夏口。」   話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這次能與我們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為……因為孔明軍師與冬梅姐姐尚留在東吳,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給我講那些城裡的新鮮趣事,我覺得又很開心。」   言罷,小虎便撒嬌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著握住他那溫軟的小手。   龍天揚見狀,暗道:「這樣也好!原本我十分擔心那作為使者留在東吳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們這邊,我想周瑜他不敢對孔明軍師他們怎樣了!不過,現在孫權一定在發火吧……」   果如龍天揚所料,此時,孫權正在大殿內大發脾氣,周瑜與魯肅垂首肅立一旁。   孫權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氣死我了,就在這即與魏作戰臨近之時……她竟隨同『龍之子』跑到快要成為戰場的夏口去幹什麼?」   魯肅聞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責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沒想到仁孝公主她會來搶去『同盟書』,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話未道完,孫權便抓撓著頭髮,煩燥地道:「別說了……我頭都被氣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氣憤的情緒,孫權又側首對周瑜靜靜地問道:「公理,作戰準備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還得兩天才能準備就緒!」   孫權聞言,驚道:「哦……現在還沒準備好嗎?可是,離『陸口』之戰已到了火燒眉睫的緊急之關了……」   周瑜領首低沉地道:「是的!『陸口』被誰搶走,這會影響到整個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們就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因為,『陸口』是聯結水陸的沿岸之地,那裡有大片的水域,是曹軍往長江行軍時的必徑之處;並且他們要從陸路進攻柴桑,必須要以『陸口』為據點;因為,其他的沿岸眾地,卻有許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們不可以進行大舉進攻!如果曹操佔據了陸口,那柴桑就會被他們水陸兩路夾攻,那時,戰況就極為不利了。   」   孫權覺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頷首。突然,他驚憂地道:「公理,那……那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們身處下游,不利於向『陸口』進軍,而他們卻可從江陵順流而下,速度當然比我們快得多。……當時我們該把曹操的使者扣下來,就……」   周瑜搖搖頭,緩沉地道:「不!那是沒用的!因為,他遣使者送來的檄文與我們……如果我們回復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會立即派兵佔領『陸口』的!」   孫權頜首沉吟瞬間,徵求道:「那麼……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擔心!我是因此才讓『龍之子』回夏口的。」   孫權與魯肅皆面面相覷,不解其意……周瑜見狀,遂幽幽道來:「夏口比柴桑離陸口近。『龍之子』……一定會比曹軍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會把玄德的人馬佈置在陸口的。而且,玄德對曹操的水軍也早有準備。他們一定比我們提前趕到陸口的。」   孫權聞言,一頗多時在擔憂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微笑著讚道:「真不愧是東吳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們一定可以阻止住曹軍的攻擊。」   周瑜謙虛了幾句,遂和魯肅齊向孫權告退。   二人出了殿門,剛走出不及三十丈遠時,魯肅便向周瑜慍道:「周都督,你剛才為何瞞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驚訝地道:「子敬,我瞞什麼了?」   魯肅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遂激動地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們先佔領『陸口』,但也阻擋不了曹操的大軍的攻擊!」   周瑜微驚,遂側首注視著魯肅……魯肅神激憤地續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馬至多也不過萬餘,他們又得留下半數的人馬守住夏口,故而能夠到『陸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來對付二十萬的曹軍……難道你想讓他們以卵擊石嗎?」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麼?你沒聽兒明說過,龍之子有『武運』嗎?既然他如此說,那我們為何不趁此良機來證實─下呢?既然他們很自信,……『龍之子』他可以用『武運』來渡過難關的呀!並且,現在戰鬥己應開始了,我也不願曹操能奪下陸口!走吧,子敬我們但願『龍之子』能以他的『武運』戰勝曹軍,奪下『陸口』!」   魯肅側沉著周瑜,暗驚道:「周都督的神情,語氣很堅決呀!看來我想告訴『龍之子』他們也來不及了。『龍之子』這次你千萬千萬不要輸,不然就無人相信你的『武運』了!」   帶著滿腔的憂慮之情,魯肅緩步離去……夏口城──此時,龍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已抵達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歸心似箭地匆匆往劉各住處奔來。   龍天揚及至劉備那敞開的殿門前,遠遠便見劉備及關、張、趙、月英等眾人正在廳內商議著什麼,遂緊趕兩步入門內,拱手高聲道:「玄德公,我回來了!」   眾人聞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興不己……劉備急從椅上站起,驚喜道:「嗅!天揚你回來了!」   眾人忙圍上前去,問長問短,喜不自勝……張飛越過眾人,至天揚身旁,興奮地道:「天揚,你的氣色不錯嘛!」   龍天揚微笑道:「幾日不見,將軍顯得愈來愈年輕、威武了!你的氣色也不錯呀!」   張飛打量了龍天揚身後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揚,這些日子來,你和東吳的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龍天揚聞言,扮了個鬼臉,發窘道:「將軍想到哪裡去了?我可不像你那麼有空!」   張飛聞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說什麼?看我不給你一頓好揍!」   說時,便揮拳向龍天揚打去,龍天揚一笑避開。   仁孝公主在旁暗驚道:「嚇了我一跳,『龍之子』竟和他們像一家人一樣,親密無間……」   突然,對面的關羽向龍天揚急切的問道:「天揚,和吳聯盟這事怎樣了?」   龍天揚剛欲回答,他身後的仁孝公主急閃出,道:「『龍之子』,等一下!這個讓我來說!」說著,她一把將龍天揚拉至一邊。   張飛見狀,伸手擰住龍天揚的左身,驚惱,道:「好啊!你這小子:你敢說和這位吳國的大美人關係不親密?她剛才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聞言,羞得滿面通紅,垂首不語。   龍天揚急急道:「哎……快鬆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吳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吳國的使者!」   張飛鬆開手,驚訝地打量著仁孝公主,道:「什麼?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吳主孫權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來到這兒的!」   眾人聞言,齊驚詫地注視著她劉備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請公主原諒我三弟的魯莽無知吧!」   仁孝公主細觀之下,問道:「你是玄德公吧!吳與玄德公的聯盟之約在此,請你過目!」   說著,她自手中所提的藍色綢緞包袱裡取出一卷黃色絲絹,雙手遞與劉備。   劉備神情異常激動的伸出雙手,躬身接過絲絹。只覺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洶湧澎湃地撞擊著心坎。   仁孝公主見他神情興奮的愣在那兒,遂問道:「怎麼,玄德公?你不看一下這聯盟之約嗎?」   劉備雙目哈淚,激動萬分地道;「沒有這個必要……仲謀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畢,劉備忽地單跪於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聯盟的決定,我真的感激不盡!現在,我們就可聯手同心協力抗擊曹軍了!」   仁孝公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結舌的注視著劉備,雙手欲將其扶起,忙又像觸電般地縮了回來。口中只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請起……」   劉備謝了一聲,才站起身來。眾人皆驚異的注視著他,被他這種突然的行動驚住了。   劉備忽將目光移向龍天揚,感激地道:「天揚,這次讓你受苦了……我替百姓們多謝你!」   龍天揚忙拱手謙虛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劉備又輕身對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請你帶公主去館驛歇息吧!」   月英應聲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請隨我來!」   二人緩緩走出門去,張飛驚訝地抓撓著頭髮道:「真是奇怪,公主竟會當使者?」   眾人黯然,突然,劉備向天揚沉聲問道:「天揚,孔明軍師和冬梅小姐還留在吳國吧!我想這次你不會無緣無故回來的,一定有何打算?」   龍天揚頷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此時,月英領著仁孝公主往館驛而來。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雖然我是吳國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與我父孫堅一同戰過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這般謙遜呢?」   月英驟聞此言,側首低沉地道:「謙虛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心地軟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種則是意志堅強、堅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則屬於後者,他是一個有十分遠大的目標,肩負民眾生計之重任的偉大之人,剛才的舉動與其博大的胸懷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驚疑道:「他難道……難道連跪下也不覺得可恥嗎?」   「是的,吳因的參戰,對於想打敗曹軍以償民願的玄德公來說,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為他堅強,才會直接地表露出他對貴國誠摯的謝意,莫非剛才公主感到他是個弱者嗎?」   仁孝公主聞言,怔了怔,沉默不語。但她心裡卻暗驚道:「當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時,我反而感到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是呀……這正是他堅強的表現!」   她正想時,只聽月英道:「公主,館驛己到了!走,我們進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過神來,聞言,忙頷首隨月英進了館驛……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在大殿內將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諸事皆詳細地道於眾人。   突聽張飛怒吼道:「天揚,你剛才說周瑜那小於讓我們孤軍去守『陸口』?」   龍天揚沉沉地道:「哦!……但吳軍會很快趕來和我們會合的!」   話音未落,張飛便恨恨地道:「你這個傻瓜:他們怎靠得住?他們的話不可信!難道你忘了吳和魏一樣同是我們的敵人,只不過現在是應燃眉之急,才會和他們那幫鳥人聯盟對曹,不然,誰讓人去那個鬼方!」   旁邊的關羽阻喝道:「翼德,別和天揚吵了!看你一生氣,臉又變大了。」   張飛忙辨道:「二哥,這……」   劉備走上前沉聲道:「好了,三弟,你別再哆嗦了!天揚,你有何妙計對付來犯『陸口』的曹軍呢?」   龍天揚低沉地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想駐紮在襄陽的曹軍極有可能會沿漢水進攻夏江的,孔明軍師也說過,只有把兵力分據在夏口與陸口,這樣才能阻擋曹軍對兩地的攻擊。」   劉備聞言,不由默然暗驚道:「對付曹軍,只有將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來如今『臥龍』和『龍之子』也束手無策了!」   此時,龍天揚卻想起了臨行前孔明與冬梅、魯肅相送時,孔明對他們所說的一番話來──臨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碼頭對龍天揚深沉地道:「天揚!你相信自己的『武運』吧!你要知道,『武運』決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裡面包含著至要的因果關係。譬如,撿到銀子的人他是很幸運!但沒有人掉下銀子,他就撿不到了。這就是因果關係。而『運氣』就是這些因果關係重合的結果。並且,天揚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內創出這種因果關係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這些,龍天揚不由矛盾地暗歎道:「孔明軍師……你雖然如此對我說……   可是,這次我沒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運』,但我卻沒有水戰的知識和經驗,這和『長□坡』時的情況井然不同……因此,我只會一點仙術,而被眾人尊奉為『龍軍師』……其實我只是一個知道《三國誌》一點歷史的普通人,歷史……歷史上,東吳在這次戰爭中取得了勝利。因此,現在我既使什麼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們也不會輸的。無論陸口之戰如何,那是歷史,與我無關!……」   「什麼,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我為什麼會活到現在,那是由像焦覽等人的拚命相救,我才會幾次死裡逃生!不……我不能現在未想出對敵的辦法,就想置大家於不顧,我不能這樣想,更不能那樣做……我如今也是這現實的亂世中的一人,現在我要面對現實……」   想著,龍天揚便身不由己的緩緩走出殿外,眾人見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於是也未出言問話,更未阻攔……龍天揚順著殿門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著……忽然,他聽到有人大聲道:「走開!走開!……你真煩人!」   龍天揚忙抬首注目循聲看去,只見前面的一道崗哨裡正有兩名士兵與一位老者在那兒吵鬧……這老者正是乖船前來夏口向劉備報信的俞古。那兩名守衛在旁的士兵架著長槍,煩燥地道:「我告訴你不行,不經允許是不可進去的i」   俞吉大聲怒道:「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們,閃開!」   兩名士兵正待發作,忽聽身後有人道:「哦!出什麼事了?」   兩士兵忙轉身向後看去,齊驚道:「啊!龍之軍師!」   俞吉聞言,驚愕地打量著走到其面前的龍天揚,道:「軍師?就這麼個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這者頭,在胡說什麼?竟出言不遜……」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麼,小子?我是因為替黃忠將軍來給玄德公報信才來的,你們不配問我!」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剛說『黃忠將軍』……他…   …他不是已回長沙了嗎?」   「是的,他委託我來告訴玄德公,曹軍己開往長沙了!」   「曹軍己開往長沙……真的嗎?」   「當然了,不然我來夏江幹什麼?我親眼看到,霧中有許多大兵船駛向長沙…   …」   龍天揚聞言,驚道:「什麼?霧中……老人家!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   俞吉笑道:「嘿……軍師到底和這些下等兵士不同!說話是客氣多了!」   龍天揚暗道:「這老者歷說的『霧中兵船』……他若能詳細的說出……也許…   …我就能找到守衛『陸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處,他遂對俞吉道:「老人家,我帶你去見玄德公吧!你當面可把詳情告知於他!」   俞吉應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來。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參見劉備後,龍天揚便向劉備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騎』已開赴離我們不遠的長沙了!」   劉備驚道:「什麼?『虎豹騎』己開赴長沙了?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沉聲道:「是的,玄德公!這位俞老先生在打魚時,看見了敵人的軍船……雖然霧很濃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說他還是能認出的。而從那些士兵的裝束和旗幟來看,他們一定是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   劉備聞言,向俞吉問道:「俞老先生,這是真的嗎?」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後還是心有餘悸……最後,我趕到我兒子所在的巴丘關口一看,屍堆如山,所有守衛在那裡的士兵無一倖存……我兒子……也在那些死屍中……」   俞吉道罷,已老沼縱橫,泣不成聲……眾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萬悲痛之中。   張飛恨恨地道:「不留一個活口……是『虎豹騎』那些龜孫子的凶殘本性……   」   忽然劉備驚疑地道:「可是……為何他們會進攻巴丘關口呢?」   龍在揚沉思瞬間,沉沉地道:「關於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騎』卻能利用霧,襲擊關口,而一舉將其攻下。」   劉備驚詫地道:「霧?難道濃得……連敵船也看不見嗎?」   俞吉頷首低沉地道:「的確很濃……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們的戰船。   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霧氣就會逐漸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霧濃得根本看不清陸地在哪兒?」   劉備聞言,頓時大悟道:「哦……所以巴丘關口才失陷了!」   忽地,龍天揚向劉備沉聲道:「玄德公!我想請命,給我五百名士兵和相應的兵船吧!」   劉備聞言,驚道:「天揚,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這些士兵阻擋……進攻『陸口』的曹軍!」   眾人皆驚訝己極地齊注視著龍天揚……仁孝公主驚怒道:「龍之子,你沒發燒吧?不然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疑話呢?用五百名士兵怎麼擋住曹操八十萬大軍呢?   」   龍天揚微笑道:「公主,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張飛安慰道:「公主你別擔心!你現在還不太清楚天揚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關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說得對!公主,你遲早會明白天揚為什麼會被稱為『龍之軍師』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掃視了他們一會,然後,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倏地轉身對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擋曹軍,必須要依靠你的幫助:肯幫這個忙嗎?」   俞吉頓首悲慟而堅定地道:「好:為了給兒子報仇……我什麼都願做!」   龍天揚聞言,忙拱手謝道:「多謝俞老先生!」   言罷,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見黃老將軍,俞吉便不會來與我見面的。因此,抵擋曹軍的辦法也不會在此時想出。這難道就是孔明軍師所說的……因果關係了?   既然我有這種『武運』那就不該置於歷史之外,而應在歷史戰爭中盡力一戰!」   柴桑館驛。   孔明和冬梅站在門前,出神地遙望著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滿憂慮,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   孔明見狀,冷笑道:「冬梅,你還是不該逞強,那日應該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去的。」   「孔明軍師,你別亂說呀!我可是為了保護先生,才來到東吳的,你怎麼能讓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嗎?那我就多謝了!」   「可是,天揚……他不會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萬的士兵,卻要和眾多的曹軍交戰,守住陸口!我擔心……」   「別太擔心了,冬梅!如果天揚真的是一個無能的軍師,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會留在吳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頓了頓,又道:「如果不是這邊戰務忙,實在走不開,我也會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夏江的!不過,我們明早也會和吳軍一同出發,我想天揚他們現在一定會在『陸口』等著我們的。」   冬梅雙目噙淚,凝視遙望著遠方,暗道:「天揚,你們一定要盡力抵抗住曹軍,一定要活著等我和孔明軍師回來!」   此時,曹操己讓水軍正副都督蔡瑁、張允調兵遣將,駕船數艘由長江上流直向『陸口』駛來,欲與孫劉盟軍決一死戰,船在霧氣中前進……曹操倍黃鳳翔親自督戰。   蔡瑁直立於船頭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掃視著他所佈置的船陣,傲然地自語道:   「我蔡瑁作荊州守將已有不短時日了,但從未見過這種陣容如此浩大的船隊及水軍,我想這下可將敵人盡數圍剿了。」   此時就在其船隊後面水寨督戰的曹操手扶欄杆,立於船頭,掃視著其強大眾多的戰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戰船之多之大,那孫權、玄德的戰船豈能與之相比!只要有他們這些自不量力之人,這亂世就不會結束……現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訓教訓他們這些無知的傢伙……玄德、孫權你們等著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較濃的霧氣,此時變得愈來愈濃了。一里以外就無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見狀,不禁又驚且急地向身帝的黃鳳翔道:「在這麼大的霧……這種天氣裡航行,看來我們是無法如期到達『擊口』了!娘娘,你認為這霧何時會晴?」   黃鳳翔攏袖低聲地道:「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天氣熱時,這濃霧就會散的。   而當大氣比江水冷時,水氣就會蒸發,形成『蒸氣霧』,此霧與普通霧不同,氣溫不升高,它就不會散。在秋末冬初時,天氣驟冷,極易出現此霧。到了冬天,河水與大氣一起變冷時,就不會出現『蒸氣霧』了。」   曹操聞言,驚詫地道:「蒸氣霧?……娘娘的話經常讓我無法理解。可能,這才是『龍』的智慧吧!」   「不……這在我們那個社會裡是十分基本的氣象知識,談不上是會『龍』的智慧!」   「可是……霧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說能否得到『陸口』,關係到這場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因此,我們決不能讓吳軍捷足先登,雖然我們心中不太願意派他……但現在也只有讓他水軍都督──蔡瑁率領船隊去與敵人交戰了,因為,他對水戰較我們熟悉……」   此刻,前陣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這回終於該我走運了!   只要大軍能佔領『陸口』,那就不難攻下吳國的柴桑了。那麼,攻下吳的大功就非我莫屬了。只要攻下『陸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國中當上一名威名顯赧的大將軍…   …說不准亟相一高興還會讓我作吳國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夢想,忽覺有異,遂回過神來發現船已停下。忙高旁邊的士兵喝道:「媽的,怎麼回事?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對不起,都督,我劃的船櫓碰到了旁邊漁夫的網了?」   蔡瑁驚愕道:「什麼……網?」   眾士兵聞聲而出,紛紛爬上船頭向船下俯視去。只見船下旁邊有一葉小舟,舟內有一老一少。   這二人正是稍作裝扮的俞吉和己用「雲體風身」裝扮而成女身的龍天揚。   只見俞吉向站船上的眾人喝道:「喂!你們快點解開我的網!我可不能讓你們弄破我的漁網!」   蔡瑁聞言,大怒道:「混蛋!你這老傢伙為什麼在這兒打魚?」   俞吉亦怒道:「你說什麼?這附近本來就是我的漁場!我在這兒打魚有何不對?倒是你們在霧中突然出來,碰到了我的漁網,令我閃也閃不開!」   頓了頓,他向身後的女孩(龍天揚)問道:「對吧,秋菊?」   「對呀,爺爺!」   蔡瑁見他倆一問一應,早己在船上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老不死的,你還敢頂嘴,不快點解開網,我們全軍就無法前進了!」   突然,船頭上有士兵跑過來驚訝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現了!」   蔡瑁聞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見前面在濃霧之中隱隱約約有一些船駛了過來。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騎』的船嗎?這麼大的霧連大旗都看不清!   ……」   話音未落,士兵皆驚叫道:「啊!那是什麼?好像有東西飛過來了!」   只聞「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銳耳風聲,驟然響起。   就在那些東西都將飛至眾人面前之時,他們方始齊聲驚叫道:「啊!什麼?是火箭!快閃開!」   只見那些綁著棉絮熊熊燃燒的火箭,如蝗般狂風驟雨的向眾曹兵疾飛而來。頓時船頭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點燃了。   蔡瑁見狀,大驚命令道:「快……快點提水滅火,不然馬上就燒得更大了!」   眾曹兵邊閃避邊入艙內端著木盆晶水潑向火苗。   蔡瑁雙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視著對面那些若隱若現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們是吳國士兵,那船……那船是他們的戰船。」   突然,一支火箭飛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著,又有幾支飛了過來。俞吉慌忙閃避著。秋菊見狀,驚呼道:「你你!快躲開!危險!」   正在此時,一支火箭閃電船向她射了過來。   「噗」地一聲,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邊而過,帶下一塊肉來。   俞吉見狀,驚叫道:「啊!秋菊你……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他們身後的舟蓬也被火箭燃著,熊熊燃燒起來了。   此時,蔡瑁亦向士兵們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敵:」   眾曹兵紛紛拉弓拈箭,正待射時,忽見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後撤去。不禁齊驚道:「什麼?敵……敵船撤退了!這是怎麼回事?」   蔡瑁見狀,氣得大吼道:「別讓他們逃走了,若讓他們全身而退,那我們回去後會讓眾將朝笑的!給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將軍:我孫女中了箭,動不了啦!我們的小船著了火,她會被燒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這關我何事?你們的船著火了,你們自己跳入江裡吧!」   「什麼?……啊!對了,將軍,你們不是要追那些船嗎?我可以給你們在霧中帶路呀!我常在這帶打漁,對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說完,蔡瑁便驚喜道:「是呀!你說得不錯,這霧中的確是需要一個嚮導,好了,你們來我們船上吧!」   俞吉勉強微笑道:「多謝了,將軍!」口中雖如此說,但他心裡卻暗罵道:「哼!等一會就讓你有得受了!剛才你罵我的話,還有你那見死不救的狠毒心腸……   我們一併讓你付出代價!」   蔡瑁讓士兵們放下吊籃,將他們自小舟上提到大船上,秋菊暗喜道:「好了!   現在你們已中計了,看我馬上怎麼治你這該死的蔡瑁!」   剛才,那些向曹軍射箭之人,正是趙雲及劉封所率的劉軍。   趙雲、劉封及仁孝公主屹立在船頭,皆憂慮地注視著對面的敵船,只見趙雲憂慮道:「我們現在放了箭……軍師能成功的進攻敵人嗎?」   仁孝公主亦擔憂道:「是呀!『龍之子』去做密探,這是很危劍的呀!我好擔心……」   趙雲忽地面露喜色道:「仁孝公主,不過!『龍之軍師』的這條妙計還真管用,它可以攔住曹軍……而且,我們不會犧牲一人,沒想到他竟能利,用這濃霧來狙擊敵人,真的了不起……」   仁孝公主頷首沉沉地道:「我知道……正是危險少,『龍之子』他才應允我隨你們來的,這次我是想……親眼看看『龍之子』的行動……」   突然,站在趙雲左邊的劉封向趙雲遲疑地問道:「趙將軍,那蔡瑁真的會上當嗎?」   趙雲堅定地道:「劉將軍,你別擔心,剛才我也有一些懷疑,不過,現在我深信『龍之軍師』的妙計一定會成功!因為,軍師對敵人的想法瞭如指掌,曹軍的水軍都督是一個新人──荊州降將蔡瑁。他一定會急於立功,以便贏得曹操的歡心,而『龍之軍師』正是利用他這一點,而進行設計的,由於『急於立功』就無法冷靜地判斷和分析事物,因此,『龍之軍師』所設之計,一定會萬無一失的,別擔心,他一定會阻攔住曹軍的進攻!」   正說時,忽有士兵來報:「趙將軍,敵船追來了!」   趙雲注目看去,只見蔡瑁所率的船隊正急急向他們追來,冷笑一聲,趙雲揮手命道:「魚上鉤了!弓箭手,放箭!」   立時,漫天箭雨頓時向後面緊迫而來的曹軍戰船疾射而至。   蔡瑁見狀,勃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弓箭手!給我反擊!」   眾曹軍得令,全惡狠狠地拈箭向前面的劉軍戰船射擊。   前面的劉軍們見狀,遂向趙雲票道:「趙將軍,曹軍己還擊了!」   趙雲冷笑道:「嘿,好了,你們給我調轉船頭,撤!」   眾劉軍逆轉過船頭,急向前駛行。   蔡瑁一見,咆哮道:「啊!混蛋!你們還想逃嗎?嘿……只怕沒有這麼容易…   …給我追!」   突然,俞吉驚疑地道:「啊!真奇怪!那船……」   蔡瑁聞言,急轉身疑惑地問道:「老頭,有什麼奇怪的?你說出來聽聽!」   俞吉沉沉地道:「將軍,這樣追下去會進入渾水的。那是吳因的船,他們為何不回吳國?若回吳國,他們應走澧水呀!」   蔡瑁聽他這麼一說,猛然猛悟,一抬頭道:「對呀……好,停船!你們給我確定一下江水的流向!」   有士兵忙伸櫓探入水中,只見櫓向後飄浮,不由大驚,忙向蔡瑁稟道:「都督,水……水的流向,變得相反了。」   蔡瑁聞言,悚然大驚,道:「媽的……怪不得敵人放了箭就跑呢?原來,他們想利用霧來讓我迷路!的確,這麼大的船隊一旦走偏了,那真的是很難改變方向了。他們這做,一定是想利用我們迷路的時間,在『陸口』進行充分的佈置,不過,似乎運氣還是偏向我們這邊……因為,敵人根本想不到我們會遇到一個熟識此處地形的漁夫來作嚮導!」   微一思索,他便大聲命道:「你們快……快將船改變方向,別追敵船!」   眾曹兵忙掄櫓將船划向另一方,前面的劉軍見狀,遂驚道:「趙將軍,曹軍的船隊改變了方向,我們該怎麼辦?」   趙雲大笑道:「哈哈哈哈……他們己發現了我們引他們進入泮水……但蔡瑁這個蠢豬卻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陷阱呀!」   後面的蔡瑁見船己駛向別的方向了,遂感激地對俞吉道:「俞老先生,謝謝你,多虧你看穿了敵人的奸計,才使我們安全脫險。」   俞吉微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讓將軍救我孫女,才略施微薄之力……」   秋菊蜷腿坐在甲板上,不住地輕聲呻吟著…蔡瑁見狀,向左右眾人間道:「喂!這姑娘中了箭傷!誰過來幫她一下!」   話音未落,自人從中閃出一名長著腮鬍的粗壯大漢,他色迷迷地掃視著秋菊,嚥了嚥口水,急急地道:「讓我來吧……小兵們,閃開!」   說時,己走上前來一把將秋菊抱起,並「嘿嘿」淫笑道:「姑娘,抓緊我的手臂,小心你這彈指欲破的皮膚又要受傷喲……」   眾曹兵暗道:「這回我們的伍長又有了好事。」   俞吉在後緊隨著那伍長,向艙內走去,秋菊側首與俞吉擠眼相視一笑,甚是神秘……進了艙內,那伍長將秋菊放在榻上,轉身對俞吉道:「老人家……嘿嘿……   把你孫女交給我們照顧就行了,你上船頭給都督指路吧!」   俞吉忙拱手謝道:「啊!那就多謝伍長了,小老兒告退!」   言罷,便轉身從艙內樓梯向上面船頭走去。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慾火攻心、急不可待的伍長一眼,暗暗冷笑不己……那伍長見俞吉己離,遂向在身旁的幾位守衛喝道:「你們還呆在這兒幹嘛?」   這幾名曹兵喏喏稱是,忙退出艙內。   那曹兵伍長見眾人皆離開了,頓時,一雙小眼瞪得如同銅鈴,口水亦流了出來,喉結不停的活動著,發出「骨碌碌」的咽水聲。   他雙手顫抖著輕拍秋菊的玉腿,輕聲道:「喂!姑娘,坐起來,我來給你傷口上藥了……」   秋菊嬌喘連連,胸脯劇烈的起伏,她努力著試圖爬起,但由於腿部受傷而無法用力,故雖經努力,但力不從心,還是失望的躺在床上,眼中對那曹兵伍長流露出企盼的目光。   那曹兵伍長見狀!正中心懷,忙獻慇勤及別有所圖的上前淫笑道:「嘿……姑娘,看你這麼吃力,我就來幫你一下吧!」   說時,己不待秋菊應允與否,他急盯著她那高聳劇烈起伏的胸脯,一手己急不可待的自秋菊挨榻的背後伸出將其挽起,而另一隻手卻毫不規矩的在其胸脯上揉捏起來。   秋菊故作羞態的輕輕掙脫道:「伍……伍長,你……你怎的能這麼做呢?大白天的……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多羞呀!承蒙伍長相救,小女子威激不盡,不過…   …你要……也要等到天黑之時嗎?」   道罷,秋菊已滿面排紅,羞答答的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令人心曠神怡,丟魂失魄,渾身酸軟……那曹兵伍長聞言,心花怒放,喜得眉開眼笑,道:「哦!你真得這麼想?嘿嘿……就是嘛!   你做那漁夫的孫女有什麼好,整天過著食不果腹,奔波勞累的日子……今後若做了我的女人,那……那吃香,喝辣的生活讓你享個夠!好吧,小美人!   暫且依你,我先給你上藥,不過,等到晚上你可得拿出你的真功夫和我好好較量喲!」   秋菊羞得垂首不語,嬌艷欲滴……那曹兵伍長哈哈大笑,遂伸手在秋菊粉嫩的臉蛋上輕擰了一把,然後,將其放坐於榻沿,彎腰去地上藥盒內取藥。   突然,秋菊冷笑道:「嘿……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伍長聞言,不由一怔,就在他尚未回過神來的電光石火間,秋菊急伸左手,駢指在其背勁後的『玉枕穴』上疾點了一下。   那傢伙了聲未吭,便癱軟下來,驚駭地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秋菊,口不能言……   秋菊冷笑一聲,遂除掉頭上所佩飾物,運功返容,現出了他的原身───龍天揚。   龍天揚將其拖出,放在艙房的門邊,然後,揚掌扇了那傢伙幾個響亮的耳光,輕聲罵道:「狗東西,剛才佔了我的便宜,現在我『龍之子』要討回來!這就是你這個色鬼的下場!好好守在這門邊吧!」   那傢伙靠在門邊,目不能轉,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彈……龍天揚朝他哼了一口,轉身走向隔壁的船艙,他輕聲自語道:「現在……該俞老先生你表演了!」   此時,在蔡瑁他們後面的後寨大營裡,張遼正急急趕向中軍帳,一進艙,他便向坐在龍椅上神情肅穆的曹操票道:「丞相,前方蔡都督所率的船隊己陷進了吳兵們所設的『陷阱』,而迷路了!」   曹操聞言,面色候沉,大驚道:「什麼?吳兵們設下的陷阱……」   「是的!剛才蔡都督遣人來報的……」   「這真是奇怪!吳國兵船應早己佈置完畢,他們為何又來引我們迷路呢?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遼思索著,緩緩搖頭……「張遼!敵人走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在霧中,連傳信的船都慢了一兩個時辰……」   「蔡瑁這傢伙太急於立功了……這些也許是玄德設的計。不然就是孔明或『龍之軍師』……憑蔡瑁那豬腦袋是看不破敵人的計謀的!也許他現在已中了敵人的詭計,快,讓蔡瑁立刻停船!」   張遼領命,忙遣士兵去下達曹操的命令!   而此刻,蔡瑁這邊卻發生了──龍天揚來到隔壁的艙外,他注目艙內,只見有兩名士兵邊向窗外看著,邊議論道:「這霧怎麼還不散,這樣漫無目的得行船是很危險的……」   「是呀!並且……這霧比剛才更濃了……」   龍天揚聞言,暗笑一聲,遂推門進去,接道:「你倆說得沒錯!因為,湖裡的濃霧被油摻合進來了!」   那兩名士兵猛然一驚,忙回頭向身後看去,還未看清,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他們每人的下頜已被來人重重擊中,工人「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了。   龍天揚掃視著這偌大的船艙,他一眼瞥見前面靠艙角處放有十幾個大罐。他驚喜地上前抱起一罐,揭開上面的油布,嗅了嗅,道:「哦!這罐內裝得的確是油!   那位伍長還沒說謊!不過……他當然是在我逼問之下才說的!……現在曹操的水軍已經進入洞庭洞了……我們表面上是引他們進泮水,可實際上卻是引他們進入洞庭湖……這雙重陷阱,蔡瑁是看不破的。現在,我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不過,用火是有些殘酷,但我也得想安全脫身呀!   沒辦法,只好如此了!」   龍天揚遂將各罐的油布掀開,將油潑灑在艙內的甲板各處,然後,擦著火鐮,「轟!」地一聲,油皆熊熊燃燒起來了,不多時,艙內已濃煙滾滾,火光沖天,艙內己傳出「霹霹啪啪」的甲板爆裂之聲。   龍天揚見火勢己大,忙將其中一名昏倒在地的曹兵盔甲穿在身上,然後,他又將另一人扶起向艙外走去。   此刻,曹兵們己如熱鍋上的螞蟻,無頭的蒼蠅般驚恐萬狀的在船上奔竄驚叫不己:「啊!船倉起……起火了!」   「糟了!快來滅火!這是怎麼回事?怎的突然起火了?」   龍天揚走出船艙,向眾曹兵故意咳嗽道:「快……快來幫忙!他受傷了……我吸了濃煙,動不了啦!」   急奔來兩名曹兵,他們將龍天揚所扶的那士兵抬了過去,又急切地向龍天揚問道:「喂!你要不要緊?要不去休息一會!」   龍天揚擺擺手,緩緩地道:「沒什麼,這樣吧,我去叫人救援!」   說著,他便拔腿向上層船艙跑去,欲尋俞吉。   站在上層船頭的蔡瑁,陡聽下面人聲嘈雜,並有火光衝出,不由驚然大驚,道:「啊!怎麼會這樣?我的船怎的起火了?並且火勢越來越大……快,你們快點滅火!」   眾曹兵見火光沖天,甲板己「僻啪」作響,。   盡被燃燒,不由驚駭不己,無人上前去救,他們紛紛驚議道:「不行,我們會被燒死的!誰肯不顧性命去救……快逃吧,跳水!」   「對……在船上只有等死,快跳水逃命吧!」   眾曹兵紛紛解甲脫盔,減輕重量,「撲通」   接連陸續地跳入湖中,逃生去了!   蔡瑁見狀,氣得暴跳如雷,忙阻喝道:「混蛋!你們別逃,先滅火!這些膽小怕死之輩!……俞老頭!快來救火!」   他向身後俞吉喊道,但無人應話,他不由一楞,遂回頭一看,空無一人,不禁疑惑道:「哦!   俞老頭跑到哪裡去了?」   言罷,他便往艙內找去……原來,俞吉見火起,已知是龍天揚干的,遂入艙內找尋龍天揚。   「龍之軍師……你在哪兒?」   恰巧,龍天揚正從底層艙內向上艙走來,忽聞此言,忙答道:「俞老先生,我在這兒,上來了!」   俞吉見他上了船艙,急忙問道:「你在這裡幹嗎?我們該離開了!」   龍天揚一擠眼,神秘兮兮地道:「等一會兒,我還有一點事……聽腳步聲,那傢伙己過來了!走,我們到船頭去!」   二人遂手扶船欄,剛站定,蔡瑁己急急奔來,大叫道:「俞老頭,你在這兒幹什麼?快快去救火!」   俞吉也不言語,龍天揚待其已近身旁,猛一轉身,目光如電地射向蔡瑁。   蔡瑁注目一看,右手顫抖地指著龍天揚道:「啊!你……『龍之子』……這…   …你為什麼會在船上?」   頓了頓,他似有所悟地瞪大雙眼,驚恐萬狀地道:「莫非……也許……剛才那女的是……」   龍天揚沉聲接道:「不錯……我為了混進你這艘船,而故意中了一箭……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蔡瑁驚駭的怒道:「潛入這艘船?你!俞老頭你和『龍之子』一同密謀來對付我……」   俞吉憤然道:「我才不會告訴正確的路徑給殺死我兒子的曹軍!這兒已經不是長江了,這裡是洞庭湖!」   龍天揚亦冷笑道:「蔡瑁,你還不知道吧?   『陸口』現在已經先歸吳國水軍了,如今,對於你們這些沒有方向感的曹軍來說,你們是很難在霧中回到長江的!」   蔡瑁聞言,驚怒萬分,道:「陸口……我的巨大戰功己變為泡影!混蛋……你這該死的『龍之子』,你打破了我的美好夢想,我要殺了你!」   話音未落,他便「刪」地抽出長劍,凶神惡煞,形同瘋狗船惡狠狠地向龍天揚挺劍當胸疾刺而來。   龍天揚待劍及近,微一側身,候出左臂緊緊夾住其挺劍刺來的右手,同時,右手疾如流星地向其小腹擊出一記凌厲無匹的「實拳!」   「哇……呀……」蔡瑁口中鮮血狂噴而發,一道血箭射出三尺,他緩緩地撲倒在地,痛叫不己,冷汗涔涔直流,五官已痛得扭曲變了形。   龍天揚看也不看其一眼,恨恨地怒瞪雙目,目中盡充滿了仇恨的火焰……他切齒道:「別忘了……蔡瑁!上次在荊州我未殺你,留了你一條狗命殘喘至今……鳳翔被擄,荊州百姓慘遭曹軍慘殺……這些都有你的功勞!蔡瑁,我絕饒不了你!記住!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俞老先生,我們走!」   剛才的情景,俞吉盡看在眼裡,他注視著龍天揚,暗驚道:「我第一次看見『龍之軍師』這麼凶,他這副模樣讓人看了心中發毛……」   正想著,龍天揚又催道:「俞老先生,走呀!我們從船上跳下湖中就可逃走…   …」   俞吉猛然回過神來,二人遂齊從船上躍入湖中。   那些剛上小船,正欲逃走的曹兵,驟見水中有人,忙道:「快過來,我們拉你們上來!」   龍天揚二人奮力游向一條小船,那船上只坐著四五名曹兵,他們伸手將俞吉拉了上去,正要來拉龍天揚時,龍天揚忽地從水中一躍而起,恍若一條巨鯉破水而出,只見他雙目怒睜,神情憤怒……這五名士兵見狀,已知不妙,忙退後一步,緊握雙拳,齊驚詫地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來救你上船的……」   話音未落,龍天揚雙掌齊推,當前兩名曹兵便自船內倒飛跌入湖中,「撲通」   一聲濺起丈餘高的水花。   餘下三人皆驚駭萬分地注視著他,面面相覷。   龍天揚掃視著他們,沉聲道:「你們三人,給我快離開船,這船我要用!我不說第二遍,不想死的話,就快跳入湖中,另尋船去!」   三人對視一眼,齊躍身跳入湖中,逃走了。   龍天揚站在船裡,掄櫓劃起船來。俞吉豎起大拇指誇道:「龍之軍師,你真了不起!只是一個眼神,就把這幾個曹兵嚇跑了!」   龍天揚聞言,怔了怔,沉聲道:「我並不是……很了不起!只是由於剛才……   對蔡瑁餘怒未消,因而我無法控制體內發作的殺氣……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這是我的弱點!」   俞吉見他自責,遂出言安慰道:「但是,結果……你仍沒有殺一人。而且,那艘船上的火,雖然很大,不過,那些曹兵也是可以逃出來的……你原本可全部殺了他們,可你有好生之德,而末那樣做。沒想到『龍之軍師』也是個性情中入,遠比我心目中的你更偉大!」   龍天揚忙謝道:「多謝俞老先生的讚譽……不過,沒有你老人家的盡力相助,我的計策也成功不了的!」   俞吉謙虛道:「哪裡……還是『龍之軍師』你扮成姑娘……而取得成功的!」   龍天揚邊說邊劃憎向夏口駛回,他掃視著四周朦朦濃厚的霧,道:「接下來,我就是希望這大霧別停,那樣,吳軍們在這段時間內才能順利無阻的佔領『陸口』!」   事實上,正如龍天揚所願……這場大霧又持續了兩天。而曹操擔心的也十分正確,那在蔡瑁率領下進入洞庭湖的水軍一直迷路,直到天晴了才找到確切的方向,因而耽誤了戰機。   因此,龍天揚的計策獲得了成功,玄德未損一人一馬,而成功地支持到東吳援軍的到來。   「龍之軍師」的超凡計策亦傳到了駐在「陸口」的吳軍那裡,吳軍上下人人皆知。   劉備、龍天揚率眾人趕到「陸口」,與駐在此地的周瑜所率的吳軍會合了。   眾人見面,驚喜萬分,孔明、冬梅皆上前贊龍天揚的妙計絕策。   周瑜與魯肅立在船頭,凝視著歡呼雀躍地眾人,亦欣喜不己。   忽聞魯肅讚道:「周都督!這次『龍之子』幹得非常不錯!而且未傷一兵一卒……就守住了『陸口』,阻擋了曹軍的進攻。怎麼樣?現在你還懷疑『龍之子』的力量嗎?」   周略一沉吟,深沉地答道:「經過此事的證明……現在我只有承認了他的力量,孔明說得對,『龍之子』的確有武運。」   說到此處,周瑜心裡卻暗歎道:「可是,子敬,你知道嗎?還有件事可確認了……對於吳來說,現在出現了一個比曹操更有威脅性的敵人!」   此時,「陸口」已完全成了吳的據點,而晚到的曹軍就只有在「陸口」的對岸附近的「鳥林」   紮營。   《三國誌》歷史上著名,「赤壁之戰」即將在此發生。      【第三十四章 東吳水師】   龍天揚隻身一人自營帳中走出,來到江岸。   他面對著面前那洶湧澎湃、巨浪滔天、聲如雷鳴的長江,心中思緒萬千,感慨不已……他出神地眺望著對面曹軍駐軍之地一一鳥林。暗道:「我感到……鳳翔一定在對岸的烏林軍中……   不!在潛入蔡瑁所在的船上時,我就感覺到了鳳翔她身在其後。而先前在『長□坡』之戰時,我明知鳳翔她近在咫尺,卻……也沒能相見,可是,以前我們總是在一起……我們一定不會分開。   我能感覺到……一年前我被司馬懿擊落懸崖時,所扔出的那半塊墜牌,如今定在鳳翔手中,而且,她還像珍惜自己生命一般的好好保護著它。」   想著,他自懷裡的黃色緞布裡解開那剩下的半塊墜牌,他雙目凝視著手中的墜牌,堅定地道:「墜牌分成了兩半……這可能就是我和風翔之所以分開的預兆,我一定要親手將這斷開的墜牌合在一起,那時,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因此,我…   …我一定要親自到對面的鳥林去一趟!」   不知何時,在離龍天揚有十丈遠的一棵柳樹旁,仁孝公主與冬梅在驚疑地齊注視他。   突聽仁孝公主疑惑不解地輕聲道:「冬梅!   『龍之子』會和魚說話嗎?看他對著面前的長江在自言自語的模樣……」   冬梅搖搖頭,低聲道:「我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仁孝公主撇嘴輕歎道:「唉!真無聊,我還以為他跑出來是偷偷地練武呢?卻未料到他竟有空跑到江邊來發呆……太無聊了!曹軍們只守陣而不攻,可『龍之子』他一人卻亂逛,這也算是緊張的戰鬥嗎?走吧……走吧,冬梅!回去……」   冬梅回頭看了一眼仍站在江邊神情恍惚的龍天揚,暗付道:「看天揚那眼神…   …他一定是在思念鳳翔,若鳳翔這次也隨軍而來的話……天揚一定會去……」   她正想著,仁孝公主在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走向前面的營帳……此時,在吳軍陣營的中軍帳內──東吳諸將齊聚於此,正共商戰事。   突聽此次被任命為水軍當口令的甘寧沉聲道:「周都督,這幾日曹軍只守不攻,看來曹操是挺小心的,我原以為,他有那麼強大眾多的人馬,一定會向我們大舉進攻的,沒想到……」   未待他道完,先鋒──老將黃蓋便傲然道:「曹操只守不攻,那是因為他害怕我們水軍的緣故,因此,我們此次應主動向他們進攻。」   話音未落,程都督程普低沉地道:「黃老將軍仍是這麼衝動,你就是這脾氣一點也沒變老。」   黃蓋聞言,不禁急急握拳辯道:「啊!程都督,你說我老?哼!我的功夫可絕不輸給一大群壯漢……」   程普環視眾人一眼,沉沉地道:「既便如此,可是……我們還是不能向曹軍主動進攻!因為,敵人遲早會先來向我們進攻的。對吧,周都督?」   周瑜頷首沉聲道:「是的,程都督!因為,曹操水軍都督蔡瑁,沒有奪到『陸口』,他一定氣憤難當,為了挽回敗勢,他一定會來報仇的。不過,我們會打敗像他那種自以為人數佔優勢的敵人!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不容小覷的!」   眾將皆點頭稱是,覺得其言甚是有理。小議片刻後,眾將便告退回帳歇息了!   與此同時,在鳥林的──曹軍陣營!   敗軍之將──蔡瑁!正向曹操請示對吳軍主動進攻。   曹操神情肅穆地注視著跪於帳下的蔡瑁,深沉地道:「怎麼?蔡瑁,你想去主動攻擊吳軍?」   蔡瑁拱手恭敬地道:「是的,亟相!雖然吳軍擅長水戰,但我們人數佔絕對優勢,而且,我對水戰也較熟悉,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刷掉失去『陸口』的恥辱!   」   「哦!你想對上次之事負責……那好吧!我就給你三萬人馬,你給我盡力拼戰吧!一定要勝!」   「多謝丞相!我現在就去作戰前的準備!屬下告退!」   曹操微微頷首,蔡瑁便退出帳外,準備出戰了。   曹操微一思索,便對旁邊的張遼沉聲道:「張將軍,你與蔡瑁一起出陣!只是,你不需領兵,只是觀戰,我要確認一下吳國周瑜的水戰實力!」   張遼忙閃出,拱手道:「屬下遵命!」   曹操揮揮手,平靜地道:「好吧!諸位回帳歇息吧,時候已不早了!」   眾人陸續散去,曹操叫住正欲離去的荀攸,急切地向其問道:「荀攸,娘娘又出去了嗎?」   荀攸靜靜地道:「是的……白天大家都很忙,只有在夜間才有空出來走動走動。」   曹操面色沉重,語氣緩沉地道:「不過,黑夜在軍營裡散步……會讓人心裡不舒服!」   荀攸安慰道:「丞相,你別擔心!因為與娘娘一塊出去散步的除了一名侍女外,還有許褚將軍也隨同去了!」   曹操頷首低沉地道:「哦!這樣我也稍微放心了!」   荀攸見他滿面憂鬱之色,雖然表面看去是很平靜,但仍掩飾不住他內心焦憂的心情。   荀攸見狀,暗忖道:「雖然,龍娘娘是超化的『龍之女』,但丞相卻仍將她當作身邊平凡而重要的女子……為她擔心,我叔叔苟或說的對,娘娘的存在讓丞相開始變了……娘娘對他這個『亂世奸雄』來說,是福還是禍?這些不可而知呀!」   此時,黃鳳翔與許褚及其侍女麗容一起來到離他們營帳約有四里之遙的江邊…   …三人像是在焦急地等著何人,時至月己西沉,忽聞侍女麗容焦灼地道:「顏元怎的還不來呢?月己西了……」   三人皆目不轉睛而焦急萬分地注視著前面那條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來一名年青士兵,他邊跑邊喊道:「麗容!我來了──」   麗容聞聲,欣喜地道:「顏元──」   正說時,那被稱為「顏元」的年青士兵已至麗容身旁,正欲開口,麗容先埋怨道:「顏元,現在都什麼時候呢?你這時才來?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   顏元摸著後腦勺,慚愧地道:「不好意思!   讓你們久等了!因為我從軍營出來時,花了不少時間……所以,才來晚了……   」   話音未落,許褚在一旁惱道:「道歉有何用,你來晚了,知不知道給娘娘帶來了許多麻煩嗎?」   顏元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黃風翔淡淡一笑道:「許將軍,別擔心我,沒事的!」   許褚急道:「這……龍娘娘!你怎麼能假裝散出來散步,而幫助侍女與其未婚夫約會呢?而且在戰鬥中偷偷約會,這種做法是堅決不可能的!」   顏元與麗容聞言,面面相覷,驚駭不己。   黃風翔見狀,低沉說道:「許將軍,你別怪他們!麗容之所以想當我的侍女…   …她就是擔心荊州兵顏元的安全,這次是我答應她出來的,你若責怪,那就責備我吧!」   許褚聞言,大驚道:「龍娘娘,你這不是折殺我嗎?」   麗容亦難過地道:「娘娘……對不起,連累你了!」   黃鳳翔搖首道:「麗容,算了!快把東西給顏元吧!」   麗容將手提的紅包袱解開,裡面赧然露出一個士兵所戴的頭盔來,她將頭盔取出,緩緩遞給顏元,並深情地道:「顏元,給……我已將自己的一縷頭髮裝入錦囊裡,縫進了你頭盔內的襯布裡,希望它能做你的護身符。」   顏元激動地接過頭盔,深情地注視著麗容,輕呼道:「麗容……讓你費心了!   」   麗容低沉地道:「沒什麼……我這只不過是幾根頭髮而己,若與龍娘娘的『護身符』相比,那差的太遠了!」   黃鳳翔聞言,微笑道:「麗容,『護身符』它本身的內在意義不能以價值來論,我告訴過你……『護身符』只有是自己最親密的人的東西才有意義,才有內在的價值……」   麗容怔了怔,道:「可是……我這太……」   黃鳳翔自袖內掏出以前的那半塊墜牌,興奮地道:「麗容,你看……這是我的『護身符』!這是我最親密的人的東西……」   許褚注視著她手上的半塊墜牌,沉聲道:「娘娘,這是『龍之軍師』的墜牌吧!」   黃鳳翔領首低聲道:「啊!但是有『護身符』……也並不會改變的人命運,打開生存之路……最終是取決於人的意志力。『護身符』只能增強這種意志力。而『護身符』中包含了對愛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長相斯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邊……這時,我就會湧起一種『活下去』的勇氣。」   顏元與麗容靜靜地聽她道來,心中不由情意綿綿,湧向心間……麗容意味深長地道:「顏元,這次戰鬥中,你一定要記住娘娘的一番教誨!」   顏元聞言,思索瞬間,開玩笑道:「麗容,我擔心……我擔心因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難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誘惑,而身不由己……還有,我認識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喲!……」   未待他說完,麗容己柳眉倒豎,粉面通紅,她一把上前擰起顏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臉上貼金了!你從小就看重面子……若不是我跟你,還有哪個傻姑娘會看中你?我們在一塊長大的,你結識有哪些朋友難道我還不清楚嗎?……現在卻在這兒胡編亂造!」   顏元被她擰疼得毗牙咧嘴,連低呼道:「哎喲……快……快鬆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黃鳳翔在一旁見他倆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此情此景不禁又益發引起她對龍天揚的深深思念,他倆人也是青梅竹馬……而我和天揚亦是……天揚,我現在很想聽見你的聲音……我好想聽到你的鼓勵……但願我們重逢的日子早些來到!……他們四人時至三更始回到陣營。   次日,天剛朦朧亮,蔡瑁已調集兵船,調拔士兵欲出發攻吳了。   眾曹兵掃視著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戰船,不禁鬥志昂揚,信心百倍……齊揮動右拳振呼道:「我們有陣容如此強大的船隊,那謬謬幾人的吳軍怎是我們的對手呢?   這次我們一定會勝利!一定會勝利!」   此時,蔡瑁立在船頭,見眾人神情激昂,鬥志勃發,不禁得意且怨怒道:「嘿……等著吧!吳軍的小子們!今日我一定要報失去『陸口』而被你們戲弄之仇!我一定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方解我心頭之恨!」   掃視了周圍眾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揮手,高呼道:「出發──」   擂鼓手將鼓擂得震天響,戰鼓隆隆,催人奮進,眾曹兵揮櫓划船,向對面紮營於陸口的吳軍陣營迅疾地駛去。   此時,在鳥林曹軍陣營的江邊,黃鳳翔與其侍女麗容皆激動而不捨地目送著漸去的船隊,心中惆悵不己……麗容雙目噙淚,怔怔地凝視著船隊,憂慮地自語道:   「顏元……你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回來!一定能……我的『護身符』會保佑你的!我等著你平安回來……」   黃鳳翔挽住她的手,遙望著對面陸口的吳軍陣營,深沉地道:「麗容,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與自己心愛的人重逢的……」   二人立在江邊,眺望了許久許久,方緩步回營。   此刻,蔡瑁率軍氣勢洶湧地向陸口攻來,不多時,對面吳軍隊營已清晰可見,他喜不自勝,哈哈大笑,道:「吳宮陣營已近在眼前,你們劃快些,我要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然而,他們的船隊已被對面吳軍的偵察船所發現了。那兒名負責偵察敵情的吳軍正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對面曹軍的陣營,忽見有數艘戰船急駛而來,遂點燃狠煙,以報有敵來犯。   後方的吳軍陡見前方有狼煙沖天,即知曹軍來攻,有兵士忙奔向中軍帳向正在議事的周瑜等眾將票道:「周都督,前方的偵察船有狼煙升起,曹軍進攻了!」   周瑜聞言,靜靜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敵人終於如我所料,急不可待的先向我們進攻!走吧,甘將軍,黃老將軍,我們出去看看!」   此刻,天龍揚卻獨自一人跑到江邊沐浴,他神情漠然地浸在水裡,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忽然,江邊的山路上急急忙忙的跑來一人,走近一看,原來卻是冬梅,她慌慌張張地邊跑邊向離她尚有十幾丈遠的龍天揚叫道:「天揚……快……快起來,剛才士兵來報,說曹操的水軍己攻來了:就要到了……」   龍天揚聞言,毫不驚惶,低沉地道:「我知道!我己看到這江面的水平線上浮有『殺氣』,我這就起來!」   說時,他驀地一揮雙臂,雙拳直擊水中。頓時巨浪滔天,水聲震耳欲聾,水中那些正歡游喜逐的魚兒亦隨江水被高高揚起,重重地摔在岸上,動彈幾下,便寂然死去。   冬梅見狀,驚詫不己,暗:「天揚他……他競能用發勁之技將浪震起幾丈,並能把魚衝上岸來……這份功力真能驚天地泣鬼神!」   正想時,只見龍天揚面露喜色道:「昭!剛才一試,我覺得『長□坡』之戰時所過於使用『雲體風身』術而造成的重傷,現在似乎全好了……」   冬梅驟聞此言,驚然大諒,她雙目圓睜,滿面驚駭之色地注視著龍天揚,暗忖道:「天揚所說的『長板坡』之戰時的傷勢……全愈了?這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他不是還說早愈了嗎?對……他一定是安慰我們,以免讓我們擔心。那麼……那麼他在東吳與『三聖』及甘寧比武時傷勢還未痊癒,在那種情況下,他就能將他們擊敗,這說明他還有力量未使出呀!……天揚的力量真如孔明軍師所說的,是讓人無法猜出的……」   突然,龍天揚神情肅穆,語氣堅定而不容置辯地沉聲道:「冬梅,你馬上回去告訴趙雲將軍,我現在要去對面的曹宮幫助鳳翔……我這就想法渡船去對岸……喂!你還在發什麼楞,快去呀!」   冬梅欲言又止,她見龍天揚那堅毅地神情……己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她看了幾眼龍天揚,便轉身回營,將其話台於趙雲去了。   龍天揚心意己定,遂起身試圖裝扮成吳兵,混進曹營。   周瑜與眾將走出營帳,眺望著那己快駛來的曹兵船隊,周瑜不由冷笑一聲,遂命早已待命多時的五千士兵掄槳划船排陣迎敵。   眾吳軍精神煥發,鬥志昂揚,掄槳划船如離弦之箭般疾向迎面而來的曹軍船隊迎去。   此時,兩軍船隊己相隔不及十里,雙方的船隻旗巾等物已清晰可見,曹軍水軍都督蔡瑁掃視著水面吳軍的船隊瞬間,不由仰首傲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看他們這陣勢及那不足為道的百艘船隻,我想吳軍至多也不超過五千人,並且他們採用了和我們相同的『魚麗之陣』(佈置成魚群的陣形),看來他們根本不足為懼,還未有我想像中那麼厲害!雖然他們較擅長水戰,但是卻不懂戰略,區區五千士兵又布戰相同的陣形,怎可能戰勝我們三萬大軍呀?傳令下去,我們即刻將整個大船隊分成三部分……分別從左、右、正面三方將敵人包圍!嘿……這樣,周瑜……我看你五千士兵怎麼與我三萬大軍正面作戰?因為『魚麗之陣』最忌左右夾擊,何況我又從三方同時向你們進攻呢?所以這次你們死定了……」   曹軍們依蔡瑁之言,迅速地將船隊分成了左、右正面三隊,飛快地向吳軍攻來。   對面的吳軍都督周瑜見狀,遂冷笑著對眾將道:「呵……沒想到蔡瑁這傢伙竟這麼容易上當!   傳令下去!我方船隊快退到右後方的上游地帶!」   眾士兵領命,遂擺櫓劃向上游,周瑜環視眾將,沉聲道:「我們一旦看到敵船中那艘又大又高的樓船──主將船駛到上游時,就開始反擊……」   眾將忙拱手領命,靜等敵船追來,讓其上鉤。   對面的蔡瑁見吳軍船隊突然改變方向,向上游駛去,不由嘲笑道:「這群笨瓜,他們見我軍眾多,就想撤退出包圍圈,哪有這麼容易的事!追!」   曹兵的戰船緊緊尾隨追擊,不多時己至上游。   立在蔡瑁左邊的奉曹操之命前來督戰的張遼,注視著前面疾行的吳軍戰船,他雙眉緊鎖,疑惑地暗道:「的確,我們不能讓吳軍再次溜掉……但他們為何要到上游呢……」   他冥思苦想,不知其意……前面吳軍主將船上的周瑜見敵船己至上游,不由高興地大呼道:「好!曹軍的主將船已駛到上游了!『先登船』給我衝呀!」   吳軍們駕著「先登船」,箭一般向後面追來的敵船狠狠衝了過去。   那衝在前面體積較小的曹軍戰船上曹兵見狀,不以為意地皆傲然道:「哼!這些小船也想進攻我們!真是自不量力!快!衝上去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   雙方的船隊上的士兵皆拚命地揮動櫓,互衝過來。   兩邊的船隊即有兩三丈遠便要挨著之時,那迎面衝來的吳軍戰船上的士兵,齊從船內抱出大網,陡然撤在敵人的戰船兩側。   眾曹兵驚駭不已,道:「啊!這些網將我們的櫓網住了,划不動了……」   就在他們混亂之時,眾吳兵齊喝道:「衝呀!衝向敵人那艘高大的樓船───主將船!」   說著,他們便繞過在掙扎的小船,狠狠地向蔡瑁所在的那艘主將船衝撞過來!   蔡瑁在船頭見狀,大驚失色,驚呼道:「啊!敵人的……敵人的『先登船』向我們的樓船衝過來了,他們船頭前面那長長的、粗粗而尖的木柱快……快要刺過來了!他們難道想撞毀我們船嗎?   ……快閃開!」   旁邊的曹兵聞言,急急地道:「都督,不行呀!難道你忘了嗎,我們這樣的大船是不易轉換方向的!」   蔡瑁經這士兵一說,暗道:「對呀!這麼大的船怎麼能說轉就轉呢?……我真的被氣昏頭了!」   沉吟瞬間,他急命道:「快……快,你們快射箭!射死這些混蛋!」   「哩哩……」眾曹兵齊拉弓拈箭,如雨般密集的向吳軍衝來的主船「先登船」   射去。   「噗噗……」那些箭全落在「先登船」上面厚厚的護蓋頂上。   眾曹兵見狀,齊驚呼道:「啊!那護蓋太厚了,我們射不透……呀!他們……   撞上來了!」   只見那些「先登船」已將曹軍的主將船及其它大船團團圍住,並發勁猛攻撞過來。   至敵人主將船前不足四丈時,吳兵們小聲道:「到了!就在此下錨!將前面那船頭帶有刺柱的部分鬆開,阻住敵人……快撤!」   眾吳兵松下船頭,拋下錨後,齊揮櫓向後撤去。   曹兵們見狀,紛紛吆喝道:「敵人將帶有刺柱的船頭分開了!……他們向後劃去,難道想逃嗎?」   蔡瑁一見,大吼道:「他們要逃了,給我追!」   曹兵們揮櫓划水,可船卻紋絲不動。他們不禁大驚,忙向蔡瑁票道:「蔡都督,不好了!我們這船動不了啦!一定是他們那緊靠在我們這船邊的船頭刺柱上有錨固定在我們船邊,因而阻住了我們戰船的划動……」   蔡瑁脫口驚呼道;「什麼?有錨?」   正說時,有士兵來報,道:「都督,我們其它船也動不了啦……」   蔡瑁聞言,氣得悶吼連聲,七竅生煙,大愕道:「周瑜,你這混蛋!原來你己設下了埋伏!你是有預備的……氣死我了!」   此時,前面的周瑜見此情景,不禁頓首微笑道:「敵人的中間船隊己動不了啦!大家聽著,全船一起進攻敵人的左側的戰船!」   吳兵們得令,齊揮櫓喊殺震天的向敵人左邊船隊疾衝而去。   蔡瑁陡向吳軍們駕船皆疾衝過來,不由驚疑道:「吳軍轉了方向,難道想進攻我軍左翼嗎?弓箭手!射!」   話音未落,他忽見有幾十艘體積比剛才來進攻的「先登船」為大,但造型相仿,不過船頭的刺柱更為粗長的戰船,以離弦之箭之勢向他左邊的叢船猛撞過來。   蔡瑁不由駭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雙唇顫抖道:「這……這不是敵人的『艨沖船』(一種用來專門撞擊敵船的中型戰船)嗎?啊?雖是順流而下,但……但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呀!這就是吳因戰船的厲害之處嗎?」   眾曹兵紛紛拉弓猛射,但箭仍落在對方戰船的護蓋之上,而未射死一人。   他們正驚駭時,已有六七艘最先衝到的「艨沖船」重重地將刺柱撞進他們周圍的幾艘戰船那厚厚的甲板內,發出「砰……」的震天巨響,並將船上的眾曹兵亦震倒於甲板之上或震落於江水之中。   曹兵們驚得肝膽欲裂,魂飛魄散……有士兵慌忙向蔡瑁稟道:「蔡都督……不……不行了!我們左翼的戰船己全被吳軍包圍了!」   蔡瑁其實早已看到,還用他說,只氣得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作響……   他正生氣時,吳軍眾船己將他們三船團團圍住,絲毫駛動不得,接著,他便看到令他氣得半死的事……只見那五千名吳軍皆手執鋼刀,殺氣騰騰地躍到他所率的戰船上,掄刀向猶在驚駭、發愣的曹軍劈頭攔腰砍去。   眾曹兵措手不及,未及還擊便被砍死一片。   令人毛骨驚然的慘嗥之聲不絕於耳。   曹兵們抽出兵器,驚恐地邊掃視著那怒火滿腔的吳軍,邊駭然地小聲議論道:   「這些傢伙,在這麼搖晃不停的船上,還任地這般敏捷?」   「肯……肯定了!這些蠻兵善於水戰嘛!……我們得小心應付才是……」   慘叫之聲此起彼落,連綿不絕,「咚咚」地屍體摔在甲板上的沉重之聲,伴隨著慘呼聲、驚叫聲、吵罵聲、兵器互擊碰撞聲、墜水聲……響成一片,混合為一首悲壯慘烈的交響曲。   後面與周瑜等眾將乘主將船趕來的甘寧見狀,不禁搖頭歎道:「看這情景,曹軍非我軍敵手……他們也太沒用了。這也算是蔡瑁所率的江陵水軍嗎?、上次在荊州作戰時,江陵水軍卻無夏口水軍那麼英雄勇善戰!如果他們能在這搖晃不停的戰船上站穩腳的話,那我們吳軍就不是其對手了!」   正說時,只見那些吳軍越來越多……有的豎起大梯攀上敵船,有的自大船上躍起跳到敵人的戰船……他們如下山猛虎般衝進敵群,忘我的盡情砍殺著,刺戳著…   …蔡瑁所在的正面中央船隊距左翼船隊只有三四十丈遠,那慘厲的叫聲,跌入水中的士兵,他當然清楚不會是吳軍,他驚駭萬分地瞅著左側的船隊忽然,士兵來票道:「蔡都督,左翼的我軍死亡慘重,眼看已抵擋不住了,這怎……」   蔡瑁打斷他的話,急問道:「右翼的船隊怎的還未趕到呢?傳令下去,讓右翼軍進攻!」   士兵道:「票告都督,右翼船隊正在急急趕來,但由於他們在下游,故而速度慢了些……」   蔡瑁用手一擂船欄,大怒道:「本來我是想用三面船隊包圍敵人,一舉將其消滅,但……卻反而被他們的船隊圍住,分散了兵力!真可恨……氣死我了!」   話未道完,那士兵驚喜地道:「太好了……蔡都督!右翼船隊趕來了……我們有救了!」   蔡瑁注目看去,果見是己方的右翼船隊,遂冷笑道:「嘿……終於趕到了!太好了!」   與此同時,他們前面的吳軍亦發現了曹軍的右翼船隊……「周都督,敵人的右翼軍趕來了!」   周瑜淡淡一笑道:「哼!不過……他們似乎來晚了一點!給我傳令下去!全船離開敵人左翼,進攻他們正面的中央船隊!」   眾吳兵划櫓轉向敵人中央船隊。剛剛趕到的曹軍右翼軍大將──楊泰。忽見吳軍們撇下左翼,以為是吳軍要撤退,遂傲然道:「這些該死的吳軍,他們看見我率右翼大軍趕到就想跑,想跑?門都沒有,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   話音甫落,只聽「哩!」地利器破空的銳耳風聲,驟然響起,楊泰忙注目循聲看去,只驚得魂飛魄散,只見一支長箭迎面射來,他未及叫出一聲,那長箭已從他眉心深深穿過,箭身亦從腦後透出半截,他大張著口,舌頭伸了幾下,便「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一名士兵忙上前急看,驚呼道:「將軍……媽呀!這兒距敵主將船應有二三十丈之遠吧……這麼遠的距離,這箭竟……」   這射死楊泰之人正是站在對面吳軍主將船頭上的甘寧,他手執大弓,凝視對面的敵船,冷笑道:「呵……擒賊先擒王……敵軍中央船隊不能動,左翼己損失慘重,如今,右翼己缺少主將,我看你們這些傢伙還怎麼折騰?」   此時,吳軍眾船己衝近曹軍中央船隊了。曹兵們驚駭不己,紛紛驚叫道:「蔡都督,吳軍的船隊己衝近我們中部了!這……這怎麼辦?」   蔡瑁亦驚得汗如雨下,哆嗦道:「快……快傳我命令!既然楊泰己死,就用兵旗讓右翼過來保護我中部!快……快去!」   一名曹兵急忙乘船趕往右翼船隊……站在蔡瑁左邊觀戰、一直未語的張遼聞言,搖頭暗歎道:「蔡瑁!這……已經太晚了!這是敵人故意示弱不敵,讓我方分三方進攻,從而分散我們的兵力,然後,他們使計讓我們這正面中央船隊停下,再逐個擊破!現在,這場戰鬥已經有結果了。」   正如張遼所料的,吳軍已經控制了大局,蔡瑁的軍隊無法行動,只能防守,而其右翼船隊由於失去了主將,調遣不當,因而救駕來遲……並且在與吳兵水戰中,曹兵們鬥志漸消,他們已無力反抗,節節敗退,死傷無數。   一名曹將對蔡瑁急急勸道:「蔡都督,我們大勢己去,敵人己攻到這主將船來了,這裡很危險,你快逃到小船上……」   蔡瑁怒不可遏,大吼道:「混蛋……那些該死的吳軍……這次比失去『陸口』更慘,讓我怎麼來彌補過失……我對不起丞相!」   突然,船頭的甲板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只見有幾十名吳兵湧了上來,並注視著蔡瑁等人,齊聲叫道:「在這兒……來人呀!敵人的首領在這兒,別讓他跑了……」   剛才勸說蔡瑁的那名曹將見狀,急的差點掉淚道:「快……蔡都督!不然來不及了!你快坐小船遠吧,我們來掩護你:」   蔡瑁見吳軍將至身前,不禁驚駭萬分,但他口中卻不依不饒地罵道:「周瑜,你這小子,今天的恥辱今後我一定會向你以血洗清的!」   那曹將連忙道:「蔡都督,保護都督安全離開!」   那些曹兵們在此將的帶動下,手挺兵器與衝上前來的吳軍展開了慘烈的斯戰。   在這群曹兵裡,顏元就在其中,只見他手挺長槍,隨在那曹將身後,心裡卻暗暗祈禱道:「麗容!你這送與我的『護身符』這次一定要保佑我呀!……讓我能活著回去見你!」   顏元正想著,雙方已交起手,刀來槍去,戰得甚是激烈。   但東吳水軍的實力要較他們強得多,片刻過後,這些曹軍已死傷大半……不幸的是,麗容所送的「護身符」並未能如顏元所願,他亦在混戰中戰死。   餘下曹兵已是心驚膽戰,欲奪路而逃……可惜,他們的命運卻不好──遇上了恰巧趕來的吳軍大將甘寧、黃蓋。   二人毫不留情地將這主將船上的眾曹兵,一個不剩的盡數殺死……甘寧用靴底擦盡了劍上那仍在下滴的鮮血,側身向右邊的黃蓋問道:「黃老將軍,你看見蔡瑁那傢伙了嗎?」   黃蓋搖頭低沉地答道:「大概他是先逃跑了吧!」   甘寧緊握左拳,恨聲道:「這傢伙還挺走運的,不然,他也跟這些曹兵的下場一樣,算了!走吧,黃老將軍!」   二人剛走片刻,那先前裝扮成吳軍的龍天揚也趕到此船。   他掃掃視著船頭上那遍地狼藉的曹兵屍體,一股怒意己湧上他的心頭。暗道:   「那些吳軍實是太過分了,竟將這船上的曹兵盡數殺死……他們雖是敵人,但他們和吳兵一樣也有家之人……難道他們就該死嗎?」   想至此,他遂解下身上的甲胃,將身旁已死去的一名曹兵的盔甲衣物換上,然後對其屍體輕聲致歉道:「對不起,我因要入得曹營,救我心愛的人……所以,借你這些東西一用!」   他站起身,整了一下盔甲,一陣風吹來,將其所戴頭盔下擺的襯布拂了起來,剖然那襯布下有一藍色錦囊……啊!這錦囊不是麗容送給顏元的『護身符』嗎?那……那地上的這死去的曹兵就是顏元了。   龍天揚穿著顏元這身服飾,略一沉吟,便向.鄰船奔去,隨同那些曹兵一起後撤回營,他凝視著岸邊隱約可見的曹軍陣營,堅毅的暗道:「是我把鳳翔捲進了這亂世中……我一定將其救出,鳳翔,你等著吧!我這就來接你回來!」   卻說蔡瑁自主將船上逃走,正遇張遼與三名曹兵駕小船在其主將船旁,遂入船與他們一起逃命。   他注視著那此時已被吳軍點燃,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的主將船,不由悲哀地道:「我怎麼回去向丞相交代?……三萬大軍己所剩無幾,慘不堪言,我……」   張遼沉聲道:「蔡都督,不要喪氣,振作點!活著還可以繼續作戰,大丈夫能伸能屈,要經得起考驗,不可遇到一次挫折就萎縮不振……」   蔡瑁慚愧萬分,低首不語……突然,那兩名立在船頭,揮槳划船的士兵注視著前方,驚疑地面面相覷,齊道:「唉!那前面有船,那船頭的人是……」   話末道完,對面那船已疾如脫弦之箭般駛至他們前面不及五丈許的水面上驟然停住。   就在他們正發愣之時,只見那站在船頭之人以迅雷不及掩之勢,自船上騰空拔起,並在身在半空之時,「嗆啷」,一聲,拔出長劍,向二人飛身砍來。   這兩名曹兵忙放下手中槳,正待拔劍,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來人手中劍在空中耀起一片眩目的劍光。向二人喉間平削而去。   二人未及哼出一聲,那兩顆腦袋卻被齊平削出二丈外的空中,然後,「啪」地一聲墜入江中,濺起丈許高的水花……蔡瑁,張遼見狀,不禁惋然一驚,並在同時拔出長劍。   蔡瑁退後一步,右手顫抖著指著來人,驚道:「啊……你……你是誰?」   來人一揮長劍,淡淡地道:「周公理在此!我等你很久了,蔡瑁!」   蔡瑁聞言,駭然地注視周瑜,顫聲道:「什……什麼?你是周瑜?」   周瑜雙眉一挑,右手劍倏地一挺,閃電般刺向蔡瑁心窩,並怒叱道:「蔡瑁,你去死吧!」   就在利劍即至蔡瑁耳前那間不容髮的瞬間,蔡瑁身後一直未語的張遼突地─挺長劍,勢如長虹掠空船橫擋周瑜那凌厲無比決捷如風的一劍。   周瑜陡覺一股大力逼來,劍光眩目,心頭不由一凜,遂撤身後躍,騰空而穩穩落下,用腳尖點撐於甲板上。宛若一隻飛翔的雄鷹。   他冷笑一聲,右手劍「唰」地斜沉,冷冷地道:「哦,你這劍法不錯……我想閣下一定不是無名之輩!請報上名來!」   「我乃曹丞相帳下大將張遼張文遠……你的身手也不錯嘛!」   「哦,原來是張將軍!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不過,似你這等高絕的將才卻為何做這反覆無常、陰險狡詐……之人──蔡瑁的侍衛呢?……下一次,我該去見見曹操他本人了!」   「哼!我一定會想丞相轉達的!」   「如此甚好!……就此告辭!」   說著,只見周瑜也不後望,腳尖微一點地,身形猛然拔起向後而剛來所乘之船騰空躍去,其身形妙絕猶如飛燕翔空。   蔡瑁見狀,只驚得膛目結舌……張遼亦為其這超群絕倫的輕功提縱術頷首暗讚不己。   周瑜穩穩落在船尾,那幾名吳兵後看了一眼,忙使力齊揮動船槳,划船疾駛回營。   蔡瑁驚疑地向張遼問道:「張將軍,他們為何撤了?」   張遼伸手一指其身後,沉聲道:「因為周瑜他發現了我們的援軍──右翼船隊駛來了。所以,他才……該進則進,該退則退……這周瑜果然不愧是吳軍大都督,智勇雙全,用兵如神!現在我軍大敗己無力再戰,我看算了,咱們調集人馬回『鳥林』吧!那些傷兵還得趕緊治傷呢!」   蔡瑁頷首讚許。   眾曹兵遂調轉船頭,向「鳥林」撤回。   此刻,在吳軍眾戰船右側,離其約有三十丈左右的一艘樓船上,趙雲與冬梅倚在船欄,突有士兵票道:「趙將軍,曹軍退了……」   趙雲道:「難怪……他們死傷慘重!剩下的右翼軍只能救出自己受傷的夥伴們,他們己無力來戰!此戰真精彩,沒想到東吳居然有周瑜這個足智多謀的人物。」   突聞冬梅急急地說道:「趙將軍,雖然敵人撤走了,但不知天揚能否混進曹宮?」   「哦!這次吳魏交戰果然不出主公所料……『龍之軍師』一人前去救『龍之女』,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勝算!冬梅,你不要擔心……我們還是回去靜候佳音吧!」   【第三十五章 隻身救侶】   吳魏交戰,曹軍慘敗的結果,顯示了吳國水軍的巨大作戰力。   曹軍一直小覷東吳水軍人數少,但又不得不對其水戰強大的作戰力佩服之至。   曹軍水軍一至「鳥林」港口,右翼軍便將那些傷亡的士兵自戰船上抬了下來。   傷者呻吟連聲,其狀甚是痛苦……曹操偕許褚、黃風翔及待女麗容趕至港口親眼目睹那或死或傷的士兵,心中痛苦不已。   曹操目光閃爍,淚水己情不自禁的湧了出來。他仰首長歎一聲:「唉!真讓人痛心……『陸口』未保之後,未曾料及水戰又遭慘敗……蔡瑁呀蔡瑁,你還有何話向我解釋……」   聞言,黃鳳翔恐其在一怒之下會對蔡瑁作出讓她不願也不想看到的結果,遂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要對……」   曹操膘了她一眼,見她神情焦慮,已知她要為蔡瑁講情,便攔話道:「別擔心,娘娘!我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雖然傷亡了許多士兵,但只有這樣,我才能探測出東吳水軍的真正實力。因此說,那些士兵並未白死……蔡瑁率軍與其交戰失敗,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因為,他求功心切,而麻痺大意,焉有不敗之理?   雖然如此,但我不會殺了他的。」   黃鳳翔正待答話,忽被眼前的慘景所驚呆了,自她身旁被人抬過長長的一隊…   …一隊受傷十分嚴重的士兵。他們躺在擔架上掙扎,慘嚎痛哭……他們有的斷掌斷臂,有的斷腿失腳……其慘狀實不忍睹,令人作嘔欲吐。   突然,麗容雙手捧面、淚流至頸。她一把掙開黃鳳翔握住她的右手,目光呆滯的掃視著從旁邊抬走的士兵,她嘶啞而驚恐萬狀地大呼道:「顏元……顏元……」   直至這一隊傷兵盡被抬走後,她才怔怔地自語道:「顏元呢?對了,他……他一定還在船上未下來……」   她邊喊邊發瘋般向戰船奔去。   黃風翔急忙喝道:「麗容,你不要去……」   曹操見狀,驚訝地問道:「龍娘娘,這個侍女……她怎麼了?」   黃鳳翔略一思索,遂微笑著答道:「啊……她可能是看不得這些受傷的士兵那慘不忍睹的傷吧!」   曹操身後的許褚聞言,緩緩搖頭不語……這時,奔來一名士兵向曹操票道:「丞相,張將軍與蔡都督回來了……」   曹操輕「哦」一聲,轉首向黃鳳翔問道:「龍娘娘,我到營帳去召見他倆,你要不要來?」   「啊……不,我馬上還得去病房,照顧傷者呢!」   「既然如此,好吧……隨你的便……」   說完,曹操便同許褚向中軍帳走去。   黃鳳翔見他們已走,忙向對面戰船奔去,尋找麗容。   此時,麗容己在先前交戰時的左翼戰船下,擔心萬分,目不轉睛的仔細辨認著那些自船上抬下的傷亡士兵,口中還不停的顫聲道:「顏元……你在哪裡?」。恰巧,那混進曹兵中的龍天揚正從這船上下來,他見船下的女子神情甚是焦惶,還不停的喊著誰人的名字,他緩緩下了船,注視著麗容,暗道:「她在尋找她此次去作戰的戀人吧……真可憐,我希望她戀人沒事……」   龍天揚見東邊有旌旗招展的營帳,遂暗喜道:「終於混進來了,不過,我得先找到鳳翔的住處。然後才能帶她出來。她……她的營帳一定在曹軍的中軍帳附近。   我怎樣才能靠近她的營帳而不會被曹兵們懷疑呢?」   他邊想邊走,突然,有人在她身後聲如鶯歌的關切問道:「喂!前面的士兵,看你的盔甲上血跡斑斑……你一定傷得很重吧?快去療傷,……啊……病房在這邊。」   龍天揚驟聞此言,心裡劇烈的一顫,暗驚道:「聽這聲音……好熟悉呀!不會……就是她吧」   他猛然急急回首,雙目深情地向後看去,來人正是剛走至的黃鳳翔,她見前面的士兵驀地向她看來,遂注目亦向他看去……目光甫接,俱驚喜過望,喜極流淚…   …黃鳳翔向前走近兩步,怔怔地打量龍天揚,櫻唇動了動瞬間,才低呼道:「天…   …天揚!」   龍天揚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驚喜道:「鳳翔!真的是你……」   二人只覺得體內感情的潮水在急升上湧,由於太驚喜激動……心中本已有訴不完,道不盡的千言萬語,但在此時卻無人訴出,二人囁嚅著,怔怔地凝視著對方…   …此時,無聲勝有聲。是啊!別後已有一載有餘,他們有多少話要說呀!這豈是在片刻間所能說盡的。二人就這樣默默出神的對視了片刻……突然,龍天揚單跪於她,拱手喜道:「鳳翔,看你氣色不錯的模樣,我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黃鳳翔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微笑戰頭。   龍天揚抑視著她,愧疚地道:「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那麼久!當日被司馬懿擊落懸崖,才致使你遭他擄掠至此……都是我沒用,讓你受苦了!」   「請不要為了這事內疚……也無須道歉,只要你能好好地活在這世上,我就很滿足,我一個人可以熬得過來。我一直在耐心的等著你……」   「鳳翔,苦了你啦……今天,你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吧!」   「啊……你是想帶我離開曹營,對不對?剛才,你為了不讓其他的士兵看到你單獨過來與我談話,而感到懷疑……於是,你馬上就向我屈膝而跪,搖身一變,成為曹軍中的一員,假如你是要來討好丞相的話,那又何必掩飾你『龍之軍師』的身份,是吧?」   「啊……現在,你已經不需再扮演『龍仙女』的角色了。今晚,會有船停在下游的岸邊等你,我們從那裡一起逃吧!」   聞言,黃鳳翔心裡一驚,暗付道:「逃走?   那麼,假如我要選擇天揚,那結果就會變成他所說的那樣──我無需再扮演『龍仙女』這個虛偽的身份了。不過,我將背離許多敬仰『龍仙女』的人們,離他們而去……還有,也將辜負了丞相對我的『信賴』,我……」   龍天揚見她像在思索而未答話,遂急切地問道:「鳳翔,你……」   黃鳳翔驀地回過神來,微笑道:「好的,天揚!今晚是吧!我屆時會到的!」   「昭!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得離開,要是再長談下去,恐怕其他士兵要起疑的!我知道現在若是將你帶走,那只會弄巧成拙,會被他們發現的,再說,我們好不容易忍到現在,多少大大小小的苦也咬緊牙關撐了過來,哪在乎連多等到晚上的耐心都沒有了呢?我真的沒用,只覺得心裡很衝動……現在就想將你救出,但是,這樣會壞事的……那樣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   黃鳳翔聞言,感動萬分,暗暗自責道:「我……我真是個傻瓜!竟然在頃刻間忘記在此以前對天揚那撕心裂肺、日以繼夜的深深思念……而天揚他卻在那超乎我所不能想像的激烈戰爭中,幾次走過死亡的邊緣……他這是為何?會是為了解救我在異國對他的思念,而多次努力,拚命欲救我出去與其重聚的偉大壯舉呀!可……   可我卻將這些給忘了!」   自責之餘,她下定決心……道:「去吧!天揚1我不會再猶豫彷徨了!今晚我一定會來的!你放心吧:人真的很奇怪呀!若在祥和的太平之世,往往就說不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思念……可是現在……我要說……」   頓了頓,黃鳳翔粉面緋紅,含羞輕聲道:「我要說『我愛你,天揚!比誰都真……在我心中永遠只有你一人』。」   龍天揚見她勇敢地對他表露出心中所言,不禁驚喜異常,輕呼道:「鳳翔……   」   正在此時,黃鳳翔身後奔來一位曹將及兩名士兵,他們邊跑邊叫道:「龍娘娘……」   黃鳳翔微微側首,瞥了那曹將一眼,遂急急地道:「天揚,快……快走!今晚你在此等我!」   龍天揚輕「哦」了一聲,便抬腳疾向江邊的林間走去。   他剛走出不及二十丈,那曹將及士兵已至黃鳳翔身旁,並問道:「娘娘,你在這裡做什麼呀!   還有剛剛那士兵是……」   「哦!他呀!我只是叫他做點事而己,我讓他看看這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可以療傷的藥草。」   「啊!原……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麼,乾脆讓其他士兵也一起去幫忙找好了。   」   「沒那個必要,因為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既然如此,怎麼可以浪費那麼多人力呢?現在不管是我還是其他士兵,大家的當務之急就是照顧傷兵,人命關天,你們怎麼一直在此耽擱呢?你們快去幫忙照顧傷者吧!」   那曹將窘得滿面通紅,喏喏稱是,然後,便哭喪著臉,轉身離去。   兩面的士兵在後邊走邊竊竊私語道:「唉!你看,連我們的將軍在娘娘面前也唯命是從,抬不起頭來!」   「就是呀!將軍平日在我們面前是那麼的威風,現在那威風勁蕩然無存了!你看他哭喪著臉……啊!不說啦,若被他聽見了那我可慘了!!」   他倆的話雖說得甚輕,但那曹將在前面離他們不及三丈,焉有末聽見之理,他聞言後,只氣得齜牙咧嘴,暗罵道:「你這兩個王八蛋,等我回營後好好治治你們!你們以為我是聾子呀……」   那曹將面帶怒色的神情,黃鳳翔瞧得很清楚,她轉首向對面「陸口」方向看去,堅定地暗道:「剛才我欺騙了這位將軍……不過,就算他們如何唾罵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這些也都無所謂!   我要在今夜隨天揚去夏口,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誓不分離!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這股強烈的思念!」   不多時,日已墜西,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此時,駐紮在陸口的趙雲所宰的劉軍,卻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趙雲和冬梅自船艙內緩步走了出來,二人掃視著戰船上正忙碌的眾人,臉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趙雲向一名士兵頭目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回票趙將軍,一切都如你們所交代的佈置的差不多了!再只需盞茶的功夫就可出發了!」   「哦!冬梅,你看!把船塗成漆黑的顏色後,這樣,敵人若想在黑夜中發現它,還的確不容易。」   「是呀!趙將軍!……這是天揚臨行前向我所交代的計策,今晚去鳥林接鳳翔和天揚就看它所起的作用了!」   「不過,冬梅,你可務必要小心呀!」   「放心吧!趙將軍!全看我的!我一定會將天揚和風翔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聽好,你的任務只是在船上等天揚他們!其它的事千萬別妄想插手,不要離開船,上岸去幫忙!」   冬梅背過身,一伸舌頭,扮個鬼臉,暗道:「誰肯聽你這麼苛刻的吩咐……」   趙雲見她心不在焉,遂嚴肅的道:「冬梅,你有沒有好好在聽我說話呀?」   冬梅一抱拳,恭敬地道:「遵命!」   口中雖如此道,但她心裡卻暗辯道:「我能聽你好好說話才怪呢?鳳翔之所以會被司馬懿所擄,其實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晚去營救她回來,我怎麼能只在船上袖手旁觀呢?你等著吧!天揚、鳳翔,我以『武人』的信義做賭注,發誓一定要把你們帶回來。」   此刻,鳥林──曹軍陣營裡。   曹兵們將那些白天作戰受傷的士兵或兩人抬起,或用車推……將他們送到那滿屋慘啤之聲的病房裡。   而那些戰死士兵的屍體,則被馬車拉到……那馬車發出「吱吱」的磨擦聲,給心情本已十分悲痛的趕車士兵更增添了幾分悲哀。   忽然,從營帳內步履沉重而緩慢地走出一人,他來到車隊所經過的路邊,滿面悲慟地掃視著那些死狀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悲歎道:「唉!真是悲慘呀…   …」   這時一位正從旁邊病房裡走出來的軍醫搭話道:「啊!荀攸先生,是你呀:的確……他們是很慘!」   荀攸頷首驚疑地問道:「那……這些死去的士兵屍體要運到哪裡去?」   「賈詡先生吩咐要把他們用船載去水葬…「什麼?要把這些捨身打仗的士兵的屍首拿去餵魚呀?……啊!死者那麼多,要一一土葬是很麻煩,沒錯!不過……不過這樣做也太殘忍了!」   「否,都是因為我們這些軍醫的能力不足……若是有華佗神醫在的話,那至少也可多挽救一些士兵的生命。」   「華佗?難道……難道就是江陵時,娘娘曾經幫他照顧士兵的那位荊州大夫?   」   「就是他!不過,他和我們一樣都不是荊州的隨軍軍醫!我聽說他平時四處漂泊不定,浪跡天涯,隨時在學習新的醫術。他的醫術超絕,有起死回生之術……關於他的神奇傳說有很多,其中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東吳的一位垂死的將軍周泰給治癒一事。傳說他跟神山上的仙人學過一種很神奇的醫術,由這些傳聞可知,他的醫術實在高出我們甚多,我們與其相比,那真是相比自慚,如小巫見大巫。」   「啊!他學過仙術……啊,連龍娘娘於前一段時間還向他請教過醫術呢!可見這些很可能是事實,而非只是一件傳說而己……」   「是的!不過,小的認為娘娘還是比華佗神醫厲害得多!因為,雖然娘娘向神醫求教過,但是,他才學過幾天而己,而現在娘娘她甚至已經能替重傷的士兵縫合傷口了!儘管娘娘說這是因為她一心想要盡早解救傷者而情急生智所致,但她那驚人的記憶力,悟透力……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些是事實,因此,真的只能用『龍仙女』本身所具的『龍』的智慧來解釋這些了!」   「那……那娘娘現在是不是正在營帳裡給士兵們忙著治傷呢?」   「哦,她正在我身後的營帳裡給他們治傷!   ……無論是我們這些軍醫還是娘娘,都已經盡了最大的能力,可是,仍抑制不住有人死去的事發生。」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   說完,荀攸便在這軍醫的陪同下進入營帳,只見黃鳳翔正在勸導一名傷勢很重的士兵。   「不行,你不要這麼沒有生存的勇氣!你要振作一點,要相信自己一定能獲救,千萬不可以放棄希望!」   「娘娘……我還……不……想死……但…」話末道完,這士兵便手腳抽搐了幾下,雙眼翻白,帶著對生命戀戀不捨的樣子死去。   黃鳳翔痛哭流涕,悲痛欲絕……口中恨道:「為……為什麼?他這傷口本來不是致命要害,只不過是血流過多,而……要是我們有輸血的技術,那他就不會死了,我也就能救更多的人呀!為什麼這些士兵要身處於這個亂世之中……」   一名年青的軍醫見她悲憤難當,遂上前安慰道:「娘娘,你不要太悲傷,你已盡力了……」   黃鳳翔聞言,猛然站起,嘶啞地憤極道:「不要……不要叫我什麼娘娘、仙女的,我不是他們的『保護神』,我沒用!我救不了他們……」   說著,她便悲憤地轉身緩緩而沉重地向帳外走去。   回到她自己的營帳內,剛才那士兵臨死前所說『娘娘,我還……不……想死!   』的話語,又縈繞、迴盪在其耳旁。   思索瞬間,黃鳳翔愧疚地暗道:「對不起!我已經不能留在這裡……我也不能再當這個虛偽的『龍仙女』了,你們原諒我吧。」   忽然,她聽到帳篷外響起一陣沉重而有節奏地腳步聲,並像是朝她這帳內走來,遂用絲絹將淚水擦乾,注目帳廉。   只見帳廉陡然被人掀開,曹操自外走來,並淡淡地道:「娘娘……」   黃鳳翔強顏笑道:「丞相,你有什麼事嗎?」   曹操冷冷地反問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嗎?」   黃鳳翔連忙擺手道:「不,不是的!」   她邊說邊暗想:「怎麼辦?要是丞相這一來會待很久的話,那我和天揚的約定……」   曹操見她神思恍惚,忙急問道:「娘娘,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想必一定是非常恨我吧?」   黃鳳翔驚疑地注視他,輕「咦」了一聲。   曹操續道:「你恨我,是因為我讓你為我去攏絡士兵及百姓們對我的崇服之心,而我卻把這些崇服、敬重我的士兵送到戰場上去犧牲了。剛才,我聽苟他說了,他說你如何如何地為傷兵們盡心盡力的治傷………從這可看出你非常愛護士兵,因此,也就對我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黃鳳翔忙插言道:「丞相,我……」   正說時,只見曹操自懷中掏出一把精緻的攘珠短劍,並將劍遞向她。   黃鳳翔一驚,正待問話,只聞曹操冷冷地道:「這些……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很悲痛……不過,自己傷害自己既不是什麼美德,也沒什麼用!這個給你吧!如果你想改變這種事實,這樣的一『刺』,你大可不必猶豫,就用這把劍來回答我就行了。」   黃鳳翔正愣間,曹操已將短劍交於她手,並挺胸閉目等待她的「回答!」   黃鳳翔怔怔地握住手中短劍,不知所措。   曹操見狀,默默地緩緩走出營帳。   黃鳳翔注視著他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流出兩行清淚,暗付道:「他是多麼地自信啊!他確信我不會用劍刺他,而故意把這短劍交於我,可是,亟相他是一位人們都深懼於他的無情之人,竟為了解脫我心中的鬱悶而……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掉淚?他可是把我當成他籠絡人心的工具呀!我不是無時無刻都想早點離開他的身邊嗎?為什麼還要為他感動……」   正在此時,只聽帳外有女子焦急地道:「娘娘……顏元他……我到處找不到他啊!」   說時,只見麗容欣廉走了進來,神情甚是憂慮,淚流滿面……黃鳳翔輕聲道:   「你先別急,說不準……對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便起身拉著麗容的右手急出營帳,向江東邊的那片林中走去。   片刻,她們已至林中,麗容疑惑地問道:「娘娘!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這樹林黑漆漆的,我好怕……」   黃鳳翔掃視著四周,輕聲道:「我們就在這兒……說不準,你可以見到顏元呢!」   麗容聞言,「咦」了一聲,驚訝地注視著她。   黃鳳翔分析道:「顏元要是沒有在軍營裡,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吳軍抓去成了俘虜!」   「娘娘!這麼說來:顏元他很有可能還活在這世上對不對?」   黃鳳翔頷首,輕「哦」了一聲。   麗容見狀,喜極大呼:「啊!太好了,顏元!」   話音未落,她又著急地猜道:「可是,我們到哪兒能見到顏元呢?難不成娘娘要……」   黃鳳翔肅容接道:「是的,你和我一起到東吳去吧!」   麗容驚問道:「到東吳去?……可……可是,光我們兩個怎麼能去呢?」   黃鳳翔注視著前面三丈遠的一處草叢,搖頭說道:「不,不是只有我們兩人,還有他……」   說著,她便伸手一指前面那處草叢,話音未落,只見從草叢中站起一位士兵裝束之人。   這士兵正是等候在此的龍天揚,他取下頭盔,向她們徑直走了過來。   麗容向黃鳳翔疑惑地問道:「娘娘,那位士兵是……」   黃鳳翔注視著已到面前的龍天揚,向麗容低聲介紹道:「他就是那位『龍之軍師』,也是今晚要帶我們去東吳之人!」   話音未落,麗容己雙目圓睜,驚疑道:「什麼?『龍之軍師』?就是那位在『長□坡』之戰中,一人殺死一隊所有人馬的……」   正說時,龍天揚亦驚問道:「鳳翔,這位是……」   黃鳳翔伸手一指,道:「哦!她叫麗容,是我身邊的待女。對不起,我事先未告訴你,她……我希望你能順便一起帶她到東吳去。」   龍天揚聞言,驚詫道:「一起?」   旁邊的麗容見狀,恐其不允,忙攏袖求道:「我……我求求你,『龍之軍師』!請讓我和你們一同到東吳去吧!求求你……說不定,顏元他會在吳軍當中……我的未婚夫是荊州兵,他也許是被吳兵抓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龍天揚陡聞她說「顏元」二字,遂不禁憶起白天下船時,一名年輕女子所呼喊的人名也是……他注目細觀,暗暗肯定:「不錯,她就是那……女子!」   黃鳳翔亦向他柔聲道:「天揚,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便?」   龍天揚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只是多一人而己,我想船應該還坐得下吧。」   麗容聽他如此說,忙喜不自勝的攏手躬身謝道:「啊……真是太謝謝你了,『龍之軍師』!」   龍天揚擺擺手,道:「哪兒的話?不用客了!」   此刻,明月當空,月輝灑在林中,萬物皆清晰可見,如同白晝。   就在麗容抬首立身之時,她陡然瞥見龍天揚雙手所捧頭盔的襯布上,有一個非常惹眼的藍色錦囊。   她注目端詳瞬間,發瘋般上前用手托起那襯布,失聲驚呼:「這……這個藍色錦囊裡藏著我的一縷頭髮,這是我做給顏元此次出征前的『護身符』!」   黃鳳翔見狀,亦上前細細觀來,略一辨認,她便驚道:「不會吧!這是顏元的頭盔?天揚!這頭盔究竟是……這,這的確是顏元戴的那頂頭盔呀,怎麼……」   龍天揚見她們如此驚駭,不禁亦暗驚道:「這麼說來,當時我從其身換下這盔甲的士兵……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遂雙手將頭盔遞於麗容手上,並低首致歉道:「很抱歉!如果他就是這頂頭盔的主人……那麼很遺憾,他已經戰死了!」   麗容、黃鳳翔驟聞此言,如聽到晴天霹雷,只覺得腦裡被震得「嗡嗡」作響,她們膛目結舌,愣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大一會,麗容如疑如狂的俯首於地,泣道:「啊!怎……怎麼會……太過份了……顏元!你不是說要平安地回來見我嗎?為什麼……顏元──」   黃鳳翔在旁既難過,又驚駭,暗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即將離魏之時從天揚口中聽到顏元死去的噩耗?」   三人剎那間全默默無語,沉浸在無比的悲痛……   突然,他們身後的密林中有黑影一閃,如同鬼魅,那黑影如一縷黑煙,隱在一棵參天楊樹後,他目光如炬的盯視著前面龍天揚的身影,點點頭,聲如蚊納道:「龍之子,你果然不出我『黑瘴虎』所料,還是隻身來到曹營了!你想帶龍娘娘走,門都沒有。」   【第三十六章 黑瘴密術】   龍天揚俯視著那痛不欲生、悲傷淚下的麗容,不知該出手相勸,還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遲疑時,只見麗容泣訴道:「顏元……為什麼你要丟下我一人,為什麼你不跟著我做給你的這個『護身符』一起回來……」   說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抬首怒瞪著龍天揚,道:「顏元的頭盔……為什麼?為什麼會載在你頭上?難不成……是你,是你『龍之軍師』殺了顏元,把他的頭盔……」   龍天揚與黃鳳翔面面相覷,驚訝不己。   忽見黃風翔神情疑惑而沉重地問道:「天揚?你……」   龍天揚靜靜地辯解道:「不是的,鳳翔!她誤會我了!我只是為了潛入曹營,才借用戰死的荊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並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的!   」   話音未落,麗容便盛氣凌人,咄咄逼人道:「你是說……你沒殺人?你以為…   …我會相信嗎?   『長□坡』之戰時,你一人殺了『虎豹騎』整隊人馬的事,那可是鐵的事實,不容置辯的事實!我才不會相信你剛才所說的這番騙人的鬼話,我不會上你的當!   額元他……就是你殺的,就是你!──」   黃鳳翔急辯道:「麗容,不會的,天揚他不是那種滅絕人性的人啊!求求你,請你相信他吧!」   麗容瞪視著她,厲聲道:「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什麼『護身符』、『信賴的心』……相信了你的話,顏元他還不是照樣逃不掉噩運,再說,如果他有那麼好心,不殺顏元的話,為什麼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營裡,卻要把你帶到東吳呢?」   黃鳳翔心裡頓時如被人抓撓了一般,痛苦萬分,她結結巴巴地道:「麗容,這個……」   麗容得勢不饒人,道:「無話可說了呢?對『龍之軍師』來說,曹軍只是敵人。既然是敵人,他在戰場上不殺敵兵嗎?天下沒人會相信他那連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騙人鬼話!他就是殺了顏元的兇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我決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邊跑邊叫道:「我要替顏元報仇,哪怕『龍之軍師』再厲害,如果要與所有駐紮在此的曹軍交戰的話,恐伯他也會力竭而死的!」   黃鳳翔見狀,暗驚道:「不會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稟告天揚的事,搬曹兵來?……」   麗容剛奔出丈許,只見龍天揚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如風般閃在她的面前,並倏出左手,駢指點向其「印堂!」   麗容「啊」地低呼一聲,便緩緩倒地。   黃鳳翔大驚,急叫道:「麗容!天揚,你到底對她怎麼啦?」   「不用擔心,我只是讓她暫時昏了過去而已。沒辦法,如果不這樣的話,曹操此刻將會得知我們兩人今夜逃吳的事了!這是情非得……」   「你說的也許沒錯吧,可是,你又何必對她這樣粗暴呢?」   「粗暴?鳳翔,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麗容因為失去了戀人,所以,她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失去了理智,依她這種情況,她是絕對聽不進我們的話,若任她這樣走了,毫無疑問的,曹操絕對會知道我們的事……與其在這樣白費唇舌解釋給她聽,倒不如這樣來得利索!」   「你變了,天揚!換成以前的你,是絕不會如此輕易就隨便傷人的。」   「這是環境造成的,它教我會如何在亂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為太膽小,而不敢傷人,因而在戰場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犧牲……只要稍有猶豫,死亡隨時就會撞上你,這就是『亂世』的本質!」   「也對!我沒上過戰場。我擁有的只是形式上的道德觀念而已,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想把那種不傷害人的『慈悲』,以為是『膽小』,我希望你還是以前的天揚,我不希望你變了……我這樣想,是不是錯了?」   龍天揚驚然一驚,怔了怔,道:「走吧……我們已經浪費很長時間了,麗容我來背著她!」   黃鳳翔頓首輕呼道:「天揚……好!我們走吧!」   龍天揚遂俯身欲將地上昏迷的麗容抱起。   突然,黃鳳翔的身後現出一道長途六丈的寬長黑影,龍天揚雙手及將挨至麗容身體,忽覺眼前有一種異光,剛抬著看時,只見一道似是瀑布般的黑影己快逾閃電的自黃鳳翔的身後捲來,正欲叫時,黃鳳翔己被那黑影捆綁得牢牢的,並呼的一聲,將黃鳳翔從地上平空捲起,拉至他對面六丈處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楊樹粗枝上吊住。   黃鳳翔口被那可能是布的東西纏住,身子被憑空高高吊在枝上,她不住的掙扎著……龍天揚駭極地站起身來,邊向她跑來邊大呼:「鳳翔──」   忽地,黃鳳翔所吊的樹後如幽靈般候地現出一黑衣人,並喝道:「龍之子,不要過來!你若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難保龍娘娘的人身安全了!」   龍天揚己奔出一半,驟聞此言,他不由剎住雙腳大驚失色地注視著來人,道:   「你是……我前不久在東吳和甘寧在林中打鬥時,旁邊所站的,最後逃跑的那黑衣人!」   來人正是剛隱匿於此的「黑瘴虎」,他冷笑道:「龍之子,我早料到你會潛進曹營的,因為,此刻『司馬懿』大人還沒從長沙趕回,這正是你想帶回龍娘娘的大好機會,不過,這卻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龍天揚、黃鳳翔聞言,皆驚駭不己。   龍天揚頷首道:「你說『司馬懿』大人?看來你果然是『虎豹騎』之人!」   「不錯,我正是『虎豹騎』中的『五虎神』之一──『黑瘴虎』!」   「你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我要你馬上放開龍娘娘,若敢阻撓我的話,我決不輕饒!」   說完,龍天揚一咬牙,雙目頓赤,怒瞪著『黑瘴虎』,內氣逼散而出!   「黑瘴虎」面色微凜,頷首讚道:「哦!你渾身竟能透散出如此驚人的『殺氣』,確實了不起!不過……你的對手己站在你的後面了,而不是我!」   聞言,龍天揚不禁一驚,忙轉身向後看去,只見身後不知在何時已無聲無息的站著一位殺氣騰騰,表情冷酷如冰的高壯之人。   他微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你是……先前與我交手的柳忠!   」   黃鳳翔在枝上向下俯視,見狀,亦不由暗驚道:「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柳忠不是於幾月前在許都的殿堂上當眾死了嗎?這……」   這站在龍天揚對面的人,確是於幾月前己死的柳忠。   龍天揚握拳擺開攻戰的架勢,雙目如電的射向柳忠,他感到面前有些異樣,暗道:「這傢伙身上正在散發出一股凜例刺骨的『冷氣』,很明顯地,他的本領和以前井然不同了,一定變得更加厲害!」   正想著,柳忠己不言語,身形晃動,幻出一排令人目眩,眼花繚亂的人影,並伸手向他快捷無比的抓來。   龍天揚一怔,遂淡淡地道:「他這使出的是『柳術』,速度是比以前快多了!   不過,卻是傷不了我的。;這是我救出鳳翔的緊急之時,很抱歉,我要用劍攻你了!」   說時,他「嗆啷」一聲,抽出佩劍,運氣凌厲無比的向柳忠小腹盡力刺去。劍到中途,他不由暗驚:「啊?這傢伙竟故意挺腹來迎向我這一劍?   這……」   正驚時,他手中劍己如刺豆腐般將柳忠刺了個拳頭大的窟窿,劍還未拔出,柳忠的右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驟然拍向他的左肩。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抽劍撤身,但已晚了一瞬,柳忠的右拳結結實實的擊在他的肩與胸的那塊肌肉上。他人亦被敵人那驚世駭俗的巨力震退倒馳出二四丈遠,他忙運起「雲體風身」術將胸前所受傷後受阻的氣血調勻,身體即又恢復如初。   黃鳳翔見狀,大驚失色,欲呼不能,口不能言。她只能用憂慮的眼神注視著剛穩住後退之身的龍天揚。   「黑瘴虎」見狀,不由讚道:「不愧是『龍之子』競能受到如此巨力所擊,仍安然無恙,佩服……」   龍天揚雖受傷無事,但他卻驚訝不己,道:「剛剛這柳忠的戰法……我還記憶猶新,他這種不閃躲對方擊來的劍勢,並用身體去接招,且在同時趁機向對方反擊。這種人,就和那日……與我對敵的『殭屍鬼』一模一樣!莫非你們……把柳忠也變成了『殭屍鬼』嗎?」   「黑瘴虎」傲然冷笑道:「呵呵……不錯!   你的眼光果然厲害,不過,想起那日你與黃忠兩人聯手也打不倒『殭屍鬼』,何況現在柳忠的本領已非昔日的『殭屍鬼』兵卒可比。你自付當真能打得倒他嗎?   龍子之!」   龍天揚只覺一股如山洪暴發的怒頭己湧上心頭,他憤然訴道:「鳳翔,這就是我的敵人……他們連同伴的屍體都要拿來做成『殭屍鬼』,予以操縱對敵,這就是那慘無人道的『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凶殘作風和本性!」   黃鳳翔驟聞此言,大驚暗付:「司馬懿?這些人都是受奉承擺佈,控制嗎?果然如我所猜,司馬懿他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龍天揚驚道:「鳳翔,記得剛才……你問過我……你說,希望我不要改變,難道現在己改變了的我,做得這些全錯了嗎?我想,應該不會吧!至少,就眼前來說,對付這種毒逾蛇蠍、兇惡至極之人,我要將其除掉,那一點也不為過!」   說時,他雙目殺機陡現,氣布全身,並快速向柳忠、「黑瘴虎」逼將過去。   「黑瘴虎」目光倏閃,大驚,暗道:「啊?   『龍之子』的『殺氣』改變了,變得更強更猛了!」   他正驚駭時,只見龍天揚向柳忠跨近兩步,冷冷地道:「來吧,柳忠!我會幫你除去咒術,讓你解脫的。」   「黑瘴虎」聞言,聲如夜梟地陰笑道:「呵呵……口氣還真不小。柳忠,你無需對他手下留情。大可以盡力宰了你所痛恨的『龍之軍師』,而且,這也是司馬大人的命令!快宰掉他吧!」   柳忠領命,也不答話,猛然使出『柳術』,現出一排形如鬼魅的人影,齊伸手如爪抓向龍天揚。只見陰風驟起,飛沙走石,漫天人影向龍天揚全身密無間隙得狠狠抓來。   黃風翔見狀,急得使勁掙扎,暗叫道:「天揚,快逃呀!」   「黑瘴虎」得意地道:「柳忠原來的『五爪功』再加上『殭屍鬼』那神鬼皆驚的巨能,那威力可說是舉世無匹的。哪怕是擁有『硬氣功』的你,恐怕也同樣會粉身碎骨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來應付?龍之子!」   就在柳忠那雙爪即將抓到龍天揚週身那間不容髮的瞬間;龍天揚不由憶起了師父──航一曾對他特別的提示:「天揚……你遇到強敵時,不用害怕……你已經由『雲體風身』得知到了『力』的流轉,及『氣』的流行,而這正是與所拳法相通的至高奧義,只要你能掌握住它,無論是怎樣的強敵,也將不是你的對手。」   億起師父這些話,他不由覺得神智猛然一清,遂注目窺出柳忠那漫天的身形及爪影的奔來方向及「氣流」的流向。   他一眼窺破其攻勢後,就在那電光石火間,他運出了七成『雲體風身』的功力,右手迎著柳忠那及至頭頂的實爪,抓了過去。   他側身一把扣住其右腕,同時,曲左肘閃電般猛然使氣向上一抬,只聽「卡嚓」一聲,骨頭折斷的巨響,驟然響起。柳忠那條右臂已如油條般的被折成了九十度。   幾乎就在同時,柳忠的左手駢四指成掌挾著強勁刺骨的「冷氣」,用快的令人難以形容的速度向龍天揚暴露無遺的前胸狠狠戳去。   龍天揚心頭一凜,暗忖道:「啊!攻來的這麼快!」   正驚時,只聞「黑瘴虎」幽幽地道;「『殭屍鬼』是感受不到疼痛,不會害怕的,柳忠如今雖被扭斷了一隻手臂,但他還會毫不遲疑的繼續向你攻擊的。怎麼樣,龍之子,我說的沒錯吧?」   就在柳忠四肢尚有五寸即戳到龍天揚前胸時,只見龍天揚雙眉一擰,倏地將正抓著的其右臂橫擋胸前,只聽「噗」的一聲,柳忠的四指己深深戳進自己的右臂之中,幾乎穿透。   一旁觀戰的「黑瘴虎」見狀,不禁失聲驚呼:「啊?他竟將對方扭斷了的手臂當盾牌迎擊……而且,因此讓對方的最大武器──那雙手,換去了其爆發的威力。   」   話音未落,就在柳忠左手還未從其臂中拔出的這間不容髮之瞬間,龍天揚身快如風,轉到柳忠身後,倏出右掌,低呼道:「安息吧,柳忠!」   說時,他的右掌己結結實實地印在其背後,並發出一聲震天巨響。   只見柳忠七竅噴血,身子被震得向前飛出七八丈遠,「砰」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黑瘴虎」一見之下,悚然大驚,顫聲道:「這……才只不過是一擊而己,就打敗了那個『殭屍鬼』?這怎麼可能呢?」   龍天揚注視著前面那趴在地上,寂然不動的柳忠,淡淡地道:「這就是……真正的『仙氣發勁』,它能將來自體外的勁力全聚集在體內,專攻破壞他的內臟和氣脈,中招者,無人能躲過死神的召喚,因此,此術威大無匹,所以,我在此前遲遲不忍使出……」   「黑瘴虎」聞言,不禁驚駭己極,暗付:「啊!聽他這麼說,莫非連『殭屍鬼』體內的『符心臟』也未倖免……被他震碎了?」   旁邊樹上的黃鳳翔驚疑地睜大眼睛,注視著龍天揚,暗驚道:「啊!這就是天揚那駭人聽聞,令人噤若寒蟬的本領嗎?……雖然我以前聽人說過他的本領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從前那心地善良,甚至連打架都不敢的天揚,目前他競……,現在我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是事實。因為,我現在己親眼目睹了!   」   忽聽龍天揚冷森森地道:「接下來,要輪到你了,『黑瘴虎』!」   「黑瘴虎」聞言,冷笑連連,令人毛骨驚然,道:「呵呵……你不過是打敗了一個『殭屍鬼』而已,卻在這兒大言不慚,可別狂妄得太早了,小子!」   正說時,只見柳忠猛然自地上躍起,身形尚在升騰之時,忽然,「黑瘴虎」那令人心顫膽寒的黑影疾快無比的卷斬向其頸部,那黑影恍如利刃,不!比利刃更可怕。   只見柳忠的頭顱應影而落,「啪」地跌落於地,同時,頸下的屍體亦從空中如斷線的風箏般墜落於地……龍天揚、黃鳳翔皆大驚不己,膛目結舌……「黑瘴虎」   卻笑得身子劇顫,道:「萬萬沒想到,我競要親手解決……司馬懿大人所托付於我的『殭屍鬼』,不過,『龍之子』呀!這個損失要算到你得頭上,因為……」   後面的話,他未說出,只是一個勁地向龍天揚笑,那是可怕的笑……莫測高深的陰笑!   龍天揚注視著地上那己完全死去的柳忠,不由氣憤填膺,暗道:「怎麼會有這種人?他竟把自己的部下當垃極一樣……」   正想時,他突覺有異,忙垂首看時,不禁驚然大驚,冷汗浹背,失聲驚道:「啊!我……這黑影是何時來到我的腳邊?咦!我的腳竟然無法動彈了?」   只見他身前已有一道又寬且長的身影,自「黑瘴虎」的身體連至他的腳跟,他使力試圖挪腳,但卻紋絲不動……他不由大駭,驚疑地凝視「黑瘴虎!」   「黑瘴虎」仰首向天,冰冷地道:「龍之子,今夜的月色很美……你想跟我鬥?還早著呢!沒想到吧?你在注視柳忠屍體的瞬間,分了神,而中了我的法術!說吧,你希望怎麼樣死去?」   龍天揚也不答話,只是心急如焚,苦是雙腳被制而無法移動。他咬牙使勁,想把腳撤出黑影中,可雙腳猶如被釘固在地上一般,動不得絲毫。   「黑瘴虎」見狀,得意的狂笑道:「哈哈……怎麼樣?『龍之子』,滋味不好受吧?你已失去了自由……,馬上我就讓你嘗嘗一種很『舒服』的死法。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一口將你咬得粉碎,你在東吳的時候,我被逼現身,現在我因引你上鉤又失去了『殭屍鬼』,你把我的威名徹底的掃光了,新仇舊恨,這些帳……我要向你討回,哪怕你身死萬遍,也賠不起我呀!我這就來討──」   話音未落,他一旋身形,陰風驟起,其聲甚淒,猶如鬼哭狼啤……忽地,他的身形陡變出數條黑影,並疾速地向龍天揚延展飛捲而來。   黃鳳翔見狀,暗驚道;「啊!奇怪,他的影子怎麼變成了好多個?」   龍天揚亦大驚失色,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已捲到的黑影,暗自鎮定道:「冷靜一點,我不要慌,一定要想清楚,這世上不可能有影子會讓人動彈不得的,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那『影子』之所以會變長向人襲擊,到最後還不是因為使用黑布所造成的幻術?前不久在東吳時,我不是已發現了他的伎倆嗎?不要怕,他一定是在這黑布中暗下了手腳!」   想著,他俯首向腳上看去,豁然,他發現雙腳的「經筋穴」上各有一根不易察覺的黑然細長銀針。猛然他似有所悟……突聽「黑瘴虎」得意地笑道:「龍之子,呵呵……你現在只有等死了,黑影己到了你身前……一旦腳動不了,別說什麼『仙氣發動』了,任你什麼招術都別想使出來!你就來好好品嚐一下我『分身術』的厲害吧!」   話音未落,他那數道黑影已如慢蓬般自四面八方飛捲而到,呼嘯著向龍天揚全身襲至。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龍天揚猛然俯身用手拔出雙腳上的黑針,然後,如流星般貼地倒馳出五丈,那數道黑影頓時卷斬於地,將地上砸出一個方圓三丈的深坑,只見泥石揚起,天地仿若為之顫動黃鳳翔驚恐萬狀,淚水己模糊了雙眼,她料定天揚己身遭厄運,在劫難逃了!心中暗痛道:「怎麼會這樣?天揚……天揚死的好慘…   …」   然而,「黑瘴虎」已窺出了端倪,覺得有些不對勁。待那些黑影全部落於地上時,他與黃鳳翔才清晰地看見龍天揚卻傲然挺立在那大坑後兩丈外的一個小丘上。   黃鳳翔見龍天揚安然無恙,不禁喜極而泣,淚水泉湧而出。   可「黑瘴虎」卻驚然大驚,震駭已極……他怔了怔,強自冷笑道:「呵……原來『龍之子』你己注意到其中的奧秘了?昭!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龍天揚一手握針,一手緊握鐵拳,發出一陣「□啪」的骨骼脆響後,怒極咆哮道:「黑瘴虎,你好歹毒!競將這黑針矇混在黑影裡……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你把這兩支黑針打進我雙腳的『經筋穴』,而『經筋穴』它在經脈中是主管筋肉活動的穴道,只要將此針紮在該穴道上,那腳就無法活動了。不過,人體的機能的調和是由『氣脈』和『血脈』所組成的,因此,你這種小伎倆不管用。」   「呵呵……你不愧是仙人的弟子!早知如此,我剛才應該把針直接打入你的『死穴』,而不該太貪心,妄想看看你『龍之子』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五馬分屍。讓你親口感歎自己無能的那種臨死前的痛苦模樣。」   「你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什麼慘無人道的餿主意,你都能想得出來!不錯,剛才你的確錯過了致我於死地的大好機會。不過,我要申戒你:留下龍娘娘,離開這裡,給我馬上消失,『黑瘴虎』!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光憑你那種彫蟲小技,是無任何勝算的!你知趣點吧!」   「呵呵……『龍之子』,你不要被我誇讚兩句,就飄飄然,忘乎所以了,別以為我只會用暗器傷你,告訴你,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才是我真正厲害的武器!」   說時,「黑瘴虎」那本身的黑影陡然又變成萬道「黑廉」,向龍天揚疾捲而來,來勢比剛才更快更猛烈。   旁邊觀戰的黃鳳翔見狀,驚駭不已,暗道:「那黑影比剛才更多了,這……『黑瘴虎』好歹毒哇!天揚,你千萬小心呀!」   龍天揚驟見黑影如狂風般撲面而來,竟毫不在意地道:「我說過,你的這些小把戲是贏不了我的!」   邊說他邊疾如閃電的晃動身形,幻出一片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的人影來,那些疾捲而來的黑影毫無目的向他飛捲過來,但遺憾的是全盡數落空了!   「黑瘴虎」見狀,大驚失聲道:「啊!你……你這是『柳術』,好像……好像比柳忠使出的威力要強逾百倍……」   龍天揚邊閃身避影,邊淡淡地道:「黑瘴虎,你以為我還未看出來嗎?你把這薄得幾乎透明的黑布當成影子來操控,再在布的前端裝上薄刃,而用來砍殺對方。   這些……我都是由你剛才的攻勢中看出的,我已摸清了你的影子的底細,既然知道了它的奧妙之所在,那麼,你再使出它就拙劣得連『柳術』都不如了。為了多少向柳忠略表當日學了他這『柳術』的心意,現在我要用他這『柳術』來打敗你!」   「黑瘴虎」被氣得暴吼連聲,怪叫不迭。   龍天揚話猶在嘴裡打轉,他人卻現出一片較剛才更多的幻影,以令人無法看出的速度疾向「黑瘴虎」全身伸手疾抓。   哪知,「黑瘴虎」卻毫不驚惶,並「嘿嘿」   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龍天揚頓覺有異,心念甫轉,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暗器旋轉時所發出的「瞅瞅」破全幾聲,他剛欲回頭,卻見有一物自身後轉彎至胸前旋斬厲切。   他大駭,冷汗涔涔而下,忙向後暴退……只見攻向他的武器,是一個能耀一長串輪形的圓兵器。他暗驚道:「這……這怪兵器競能從我背後拐彎攻來……真是不可思議!他這是什麼兵器?」   正驚疑時,卻見那兵器猛地貼地向他滾劃而來,地上頓時被那刃口劃出一道數尺長的深槽。只見石塊粉碎,火星四射,令人目不能視。其勢其威力令人膛目作舌……龍天揚見其勢不可擋,忙身形斜掠六丈,然後,「一鶴沖天」拔起身子,旋升五丈,堪堪避過。   奇怪的是,那兵器恍若頗通人性似的,一擊不成,遂倒劃而回,「黑瘴虎」驟然伸手於其中間比拳頭稍大的圓口中,那旋轉滾回的兵器即時停住。「黑瘴虎」將它在腕間旋舞,只聽「嗚嗚」的破空風聲,不絕於耳,那兵器就如一個正在狂馳的車輪……不過,比任何狂馳的車輪的速度要快得多,肯定有干百倍!   龍天揚自空中隱隱落於地上,他俯身掃視著地上那剛被輪狀的兵器所劃的深槽,不由駭然暗道:「好……好驚人的威力呀!而且連我這靠閃躲的『柳術』都完全把握不住它所旋來的方向……」   忽聽「黑瘴虎」冷冷地道:「能逼我使盡絕招,你真的很行,『龍之子』,但我衷心讚歎你的,不是這裡,而是……你竟還能在我的『乾坤圈』下逃生,你是除司馬懿大人之外的第二個能在此圈下逃生之人。」   龍天揚驟聞此言,如遭雷擊,面色倏變,顫聲道:「『乾坤圈』?難道是那個……」   「黑瘴虎」頷首續道:「沒錯!你若在仙界待過,就應該聽說過才是……這就是『乾坤圈』,它是由仙人造出的神仙兵器!」   龍天揚心裡一顫,不由憶起在一年前,於神山上隨師學藝時,師父曾對他言及「乾坤圈」一事……」   「天揚,你知道嗎?……仙家兵器『乾坤圈』,它是由仙人所制,形狀如『圈』的一種環狀武林,昔日,殷周對戰時,周的大將哪吒所使的,即是此寶貝兵器。   那件神仙兵器,三年前被人從我這神山上偷走了。」   「為什麼,師父!你要告訴我這件三年前的往事呢?」   「這是我對即將下山的你,提出的忠告,假如此後你遇見了使『乾坤圈』的敵人,最好你是不戰而走……不然!因為,『乾坤圈』可怕之處除了會自飛之外,更厲害的是在於它飛得毫無章法可循,它會上下左右亂竄,讓你根本無法估量出它的飛行方向和彼此的間距!」   「無從估量間距?……師父,那……那不就是說無法使出『硬氣功』嗎?」   「的確如此!而『硬氣功』的精義是:識破利刃所在,並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舉消去刃上的力量……但若換成連刀劍或銷甲都能無堅不摧的『乾坤圈』的話,那不僅看不出其圈刃的所在,就連使『硬氣功』的手臂,也都會被其輕而易舉的切斷。   ……仙人所造的兵器,對凡人來說,是無『生還』可言,因此,你要切記:遇到使此兵器的敵人時,千萬不要勉強赴戰……」   憶起這些,再聯繫實際,龍天揚不由搖頭暗歎道:「唉!師父……你的忠告,我時刻未忘!可是……現在我只能違背你的教誨了。因為我不能獨自一逃了之,我不能丟下風翔一人不管!哪怕真的是粉身碎骨,我也要盡力一搏,一試方知!」   突然,他一眼瞥見林中離他只有四丈遠的地方,有一深達五尺許的池沼,裡面長滿了許多密密麻麻的蘆葦。   一瞥之下,使他聯想到了什麼……他雙眉緊鎖,反覆地暗付:「蘆葦……以及河水?它們能……哦!應該值得一試!」   「黑瘴虎」見他站在那兒,望著池沼發愣,不由譏笑道:「呵呵……你怕了嗎?『龍之子』,我原想再陪你多玩一會的,不過,還是現在就取下你的首級比較好!看你那副傻愣愣的樣子,如果想快活一點的受死,就可以往前面的江中跳去呀!   卻看這池沼,這兒是淹不死你的!呵呵……」   龍天揚也不言語,他暗吸一口氣,突地,拔地而起,躍到那片池沼中。   「黑瘴虎」一怔,暗道:「這『龍之子』是怎麼回事?他真的跳到這池沼裡了,他要幹什麼?   難道要逃跑?」   心念一轉,他便執圈向池沼這邊走來。   龍天揚注視著漸漸走來的「黑瘴虎」,暗付道:「不管那麼多了,如今只有硬著頭皮一試了!   要想克制他的『乾坤圈』,此刻就只有這辦法了!」   此時,就離他們這片樹林只有兩三里遠的曹營裡──曹操正心急如焚,氣得暴跳如雷……曹營上.   下眾人忙得不亦樂乎,攪得天翻地覆……曹操走出中軍帳,逕直向許褚所在的營帳走去。迎面走了張遼,遂向其問道:「張將軍,你看見許褚沒有?」   張遼拱手應道:「亟相,許將軍正在我的營帳內商議戰事呢?請!屬下帶你去吧!」   說著,便引著曹操走入他的營帳。   「許將軍,亟相親自來請你,有事交待!」   許褚忙單膝跪地,拱手致歉道:「亟相,競動勞你的大駕,有什麼事,只管遣人來通報一聲,我們就會到的……」   曹操焦灼地問道:「你們沒有看見龍娘娘嗎?」   許褚低聲應道:「娘娘和侍女一起散步去了。她們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嗎?」   「啊!你怎麼沒有和她們一起?」   「娘娘說,她照料了那麼多的戰敗者與傷兵有點疲憊,因此,他便想和侍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喂!原來如此……不過,現在正是混亂之時,她們兩個弱女子怎可隨便亂走,快!你和張將軍現在就立刻去將她們找回來。」   許褚和張遼領命,遂遣士兵數人往四處尋找她們。   與此同時,在那已有片片積雲,時明時暗的月光下,一葉很難發覺的黑色小舟由江面向這邊樹林的江岸駛來。   不多時,那船己靠岸了,藉著那朦朧的月色一看,小船上坐著三人,自船上跳下一名女子,藉著月色才看清她是冬梅。   她走上岸邊,對那兩名划槳的男子命道:「嘿!你們兩人聽著,要在這兒等我和『龍之軍師』他們回來,別亂走動呀!」   二人面面相覷,急急地道:「可是……冬梅小姐,趙將軍讓你只等……」   未待他倆說完,冬梅一揮手道:「你們別說了,我意己決……」   說著,便踏岸向前走去……那二人中有一名年紀稍長之人焦慮地道:「完了!   冬梅小姐最終還是去救『龍之軍師』他們了!」   另一名年青人搖頭歎息道:「哎!趙將軍那番苦心叮囑的話,看來還是白費了,她太衝動了!」   他們正說時,冬梅己奔出幾十丈遠,驀地,冬梅暗驚道:「怎麼?我突然感到有股令人窒息之氣了!難道……難道這氣是由天揚身上所發的?莫非他已經和敵人打起來了?」   她這一憂慮,便奔得更快了,她循著「氣」   所傳出之處疾奔而去。   的確,在己離她不遠的前面林中,「黑瘴虎」正疾舞著腕上的「乾坤圈」欲向龍天揚疾去。   「黑瘴虎」邊舞邊冷笑道:「龍之子,你了不起,沒料及你竟想到躲在水裡這招。沒錯,這『乾坤圈』再厲害,一旦潛進水裡,其威力也會跟著減弱。不過,我想提個建議,你如果上岸,那龍娘娘或許還有幾絲獲救的可能。如果你不上岸,那……那她,你就救不了啦!」   龍天揚語氣堅定地道:「你放心吧!我在水中是不會閃避的,你只管攻來吧!   」   「黑瘴虎」驀地一驚,怔了怔,道:「哦!   你是打算把我『乾坤圈』的攻擊範圍縮小到上半身?我可轉告你,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乾坤圈』的攻擊,你若這樣想就太愚蠢了,『龍之子』!」   龍天揚蔑視道:「光會依靠武器的你,才是真正的蠢貨!」   「黑瘴虎」勃然大怒道:「該死的傢伙,既然如此,我就用『乾坤圈』送你去冥府!」   說著,他將「乾坤圈」舞得更疾了,四周罡風激盪,猶如怒浪拍擊岸邊一般「轟轟」作響。   恰在此時,冬梅己趕到林中,遠遠她便聽到前面有人說話,忙注目看去,不禁大驚,暗道:「那與天揚對面,正旋舞著什麼的那人……他一身黑衣裝束,是……   是在東吳時的那……難不成天揚就是和他在交手?這傢伙手上的是什麼兵器?那麼怪怪的,天揚能躲得過它的攻擊嗎?這人很厲害呀!在東吳時,他在我們旁邊偷看多時,我還不知道……」   此時,那被吊在枝上的鳳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苦苦掙扎,她終於將纏在口前的黑布咬斷,當地見「黑瘴虎」正要擲出「乾坤圈」時,不禁失聲大叫道:「快逃呀!天揚!你不要管我!:冬梅聞言,才豁然發現她,心中不由一驚…鳳翔話音末落,「黑瘴虎」便抖腕甩出「乾坤圈」,只見剎那間,罡氣瀰漫,圈影漫天飛舞,厲嘯著旋斬向龍天揚。   龍天揚早已將「仙氣發勁」貫於全身,他驟見「乾坤圈」襲來,忙將雙手浸於水中,暗付:「我要利用發勁使河水產生震動,再將該震動一舉加壓使其炸開,這就是─『仙氣發勁』術」   只見他猛然一聲大喝,整個池沼中的水流疾揚而起,升起兩丈有餘,仿若翻江倒海。   「黑瘴虎」大驚道:「什麼?那……那池水競順著蘆葦升起來了!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冬梅見狀,暗付道:「這不是……天揚臨行前在江中使江水飛散的招術嗎?」   就在此時,「乾坤圈」己候地迅速威猛無比的向池沼飛了過來,但卻被那激揚的水柱給盪開三四尺高。   「黑瘴虎」依然大驚,恍然大悟,暗道:「我的『乾坤圈』……被彈開了!哦……原來他是故意在水裡發功,好激出水花呀!而且,他還利用長得茂密的蘆葦,將該水花集中在一點,而形成強大的水流,來克制……」   正想著,忽見龍天揚微一躍身,疾快無匹的伸出右手於那正疾旋欲落的「乾坤圈」的中間圓洞裡。   龍天揚落於水中,右手快如閃電的飛旋著「乾坤圈」,並面露殺機的喝道:「黑瘴虎!現在我就讓你嘗嘗你最引以為傲的『乾坤圈』的滋味吧!還給你!」   話音未落,他猛然一甩「乾坤圈」,只見「乾坤圈」厲嘯而出,向「黑瘴虎」   旋軒而去。   「黑瘴虎」正欲躲閃,已來不及,只聽「卡嚓」一聲脆響,他的左臂己從肩處被齊刷刷地斬下,頓時血雨肉沫飛濺於地。   他大聲慘呼著,嚎叫著……同時亦驚駭暗付道:「好厲害的臭小於……他之所以要跳進池裡,並非為了縮小『乾坤圈』的進攻範圍,而是為了接收它。沒想到他只見過一次『乾坤圈』攻擊,就能立刻看出迴旋的兵器,其對面的威力是比較薄弱的,而且,為了讓攻擊面的部分呈橫轉的方式過來,他才故意的待在水裡,而伺機伸手套入圈的圓孔內,從而向我進攻……這麼一連串的前因後果,他竟然能在那一瞬間就判斷出來……這個『龍之子』真是太可怕了!」   此時,「乾坤圈」又迴旋到龍天揚手中,而「黑瘴虎」卻「砰」地一聲,摔倒於地。龍天揚見狀,忙執圈走到其身旁,用左手在其鼻前及胸部一探,暗付道:「他己沒有呼吸和『脈動』的跡象了,難道說,我剛剛的這一擊就讓他因此斃命了?   也許『乾坤圈』傷的不僅是他的左手,還傷了其它的要害吧?不過,這傢伙可是『五虎神』之一,說不準他在玩什麼花招。我看,還是應該給他致命一擊的好。   」   他正揮圈砸下,只見黃鳳翔己被冬梅救下,並向他姍姍走來,輕聲道:「天揚……」   龍天揚正欲說話,冬梅卻走了過來,埋怨道:「看吧,看吧!你就是凡事都想一人來,現在才會失敗吧!」   龍天揚疑惑道:「冬梅,難道……難道你也是為了救鳳翔而來……」   不等他說完,冬梅便指著他,嗔怒道:「告訴你,你別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人想救鳳翔而已,還有我呢!」   正在此時,鳳翔走了過來,關切而充滿柔情地道:「天揚,你被柳忠傷的左肩還疼嗎?」   說著,便伸手在其肩上輕撫著,心疼不己…龍天揚笑笑道:「己不疼了,反正沒傷到要害,這不礙事。再說,這麼一點小傷,我己習以為常了。你別太擔心了!   」   黃鳳翔雙噙淚,十分感動,遂上前將其摟緊,悲慟地自責道:「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你原本可以不用打這麼一場危險的仗……你大可以在一個沒有戰亂的地方,找出回到原來的世界的方法。現在為了救我,竟然害得你……受了這麼多的傷,讓你打了這麼多辛苦的仗。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天揚!」   龍天揚低首撫摸著她的粉面,一手摟住其腰肢,而另一手則輕拔著其香氣襲人的秀髮,愛憐地道:「鳳翔,你快別這麼說!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怎麼能對你不負責任呢?再說,我也是一個馳騁沙場的人啊!身為『龍仙女』的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著,既沒有任何作戰的武力,又身在一個沒有知心朋友可以相陪的地方,比起我,你生活的更空虛,更吃力,真是苦了你!」   冬梅在旁只覺心中一酸,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悲哀,定了定神,她微笑道:「鳳翔,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人,我們這就回去!玄德大人、關羽、張飛,還有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   黃鳳翔激動不己,低聲道:「冬梅,我………」   突然,那躺在地上的「黑瘴虎」,身子蠕動了幾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前面昏迷在地的麗容,臉上不禁浮現出陰毒的笑容,他「嘿嘿」冷笑著,一晃身形,掠到麗容身夯,只見他像在空中拉扯著什麼,而麗容即被高高吊起,懸在空中。   而龍天揚與黃鳳翔卻相擁著沉浸於喜悅之中。驀地,黃鳳翔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大驚道:「啊!麗容!」   她與龍天揚忙鬆開手,只見「黑瘴虎」如鬼魅般飄落在他面前不足四丈遠的地方,陰森森地道:「龍之子,你們不准過來,否則她就會像柳忠一樣,死無全屍!   」   眾人皆大驚失色的盯著「黑瘴虎」,龍天揚右手一舞「乾坤圈」,冷冷地道:   「黑瘴虎,你果然沒死……快放開麗容!」   「黑瘴虎」凶狠地冷笑道:「嘿……我不會死的,我『黑瘴虎』在還沒為漢室帶來黑暗之前,是不會死的!」   與此同時,曹軍陣營裡的眾人現在都忙得不亦樂乎,都在四處尋找「龍娘娘!   」   許褚心急如焚,他喝住一名士兵頭目,急急地問道:「喂!怎麼樣?找到龍娘娘沒有?」   那頭目恭敬的拱手道:「屬下己找過很多地方,還未尋著娘娘的蹤跡。」   許褚雙眉緊鎖,雙手交疊胸前,苦悶地道:「怎麼會這樣呢?娘娘究竟會到哪裡去呢?」   正說時,只見從對面奔來兩名士兵,他們氣喘吁吁的跑到張遼跟前,票道:「張將軍,我們知道娘娘的所在了!她好像到東邊的那樹林裡去了!」   張遼微驚,遂急命道:「那你們還不趕快去把娘娘接回來?」   右邊那名士兵面現難色,支吾道:「這……我們是很想那樣做,可是……因為娘娘臨行前對曾守在林前江邊的守部(負責臨視、防守敵人入侵的軍隊)將軍說,她要為戰死的士兵做一場悼祭儀式,所以,她命他們離開了。因而,我們不知道到底是否該不該去接娘娘……」   話音未落,張遼便失聲驚呼道:「什麼?悼祭儀式?奇怪,你有沒有聽娘娘提過這事,許將軍?」   許褚搖頭,道:「我……我沒聽娘娘說過!」   張遼聞言,沉吟片刻,思索道:「這樣看來,假如她是為了儀式以外的目的,才把士兵支開的話,那……」   不待他說完,許褚便怒道:「張遼,你怎麼能樣污蔑龍娘娘呢?哼!」   張遼忙辯道:「不!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己!」   許褚餘怒未消,大聲道:「那就好,你如果懷疑娘娘,那就跟我一起去看個究竟,證實一下:」   說完,他便叫出一隊士兵,轉身便走。   張遼神情沉重,思索瞬間,暗道:「我也不願我所猜測的是事實……不過,萬一它是真的,那麼,事態可能會比我們敗給東吳一事還要更嚴重…想著,他便緊趕兩步,與許褚他們齊向林子那邊走去。   「黑瘴虎」掃視著龍天揚他們,仰天冷笑不已,得意萬分。   龍天揚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暗恨道:「那時候真該給這傢伙致命的一擊……   現在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忽地,旁邊的冬梅仰視著那吊在半空的麗容,向天揚輕聲問道:「天揚!那吊著的女子是誰呀?」   「她是鳳翔身邊的侍女麗容,我打算帶她一起到東吳去!」   「什麼?你帶她一起去?這……」   冬梅嘟著小嘴,一股醋意立即湧上心頭。暗氣道:「天揚這傢伙胃口真大,有了美妻還不滿足,競連鳳翔的侍女也要,不過,這侍女看上去還真很美,尤其是那吊著的兩個奶子競垂下那麼大,還顫個不停呢!……看這傢伙與我相處了這麼久,也不知他心裡有沒有想過我!有機會我得試探一下……」   正在此時,只聽「黑瘴虎」冷冷地道:「來吧!回到我身邊來,『龍仙女』!   難道你寧願用侍女的性命做交換,也要堅持跟『龍之子』走?」   黃鳳翔氣得渾身顫抖,嬌叱道:「你這種人……好歹你也是個學武之人,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樣挾留人質是一件可恥、卑鄙的事嗎?」   「黑瘴虎」聲如夜梟的冷笑道:「呵呵……我可恥?也罷!不過,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龍仙女?你不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恥的人嗎?竟然想利用自己的侍女來說服自己,為自己辨護!」   龍天揚與冬梅疑惑不解,不知「黑瘴虎」說的是何意?   「黑瘴虎」注視著神情躊躇的黃風翔,又煽動道:「龍仙女,你應該一直很猶豫彷惶才是,你在懷疑自己到底該不該背叛曹軍,.回到『龍之子』身邊去,這個念頭,想必現在也還縈繞著你的內心才是。看著那些赴死的士兵們拚命地向你祈求、祝禱的虔誠模樣,依你的個性,你是絕不可能捨棄那些信任你的士兵,而選擇『龍之子』的,是不是?   而在你正迷憫不知所措之時,這侍女剛好成了你說服自己的好借口。因為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利用她的情人也許在吳地這個理由,給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是要帶她到吳去救顏元的,是吧?然而,你只不過是利用她的一片疑心而己,因為這樣多少可以減輕背叛曹軍,跟隨『龍之子』而去,所產生的罪惡感,你只不過是個騙子而己,什麼『龍仙女』的,其實只不過是一種『偽善』的虛稱。」   話音未落,龍天揚己勃然大怒道:「這混蛋……手上抓著人質不放還不算,並且還挑拔離間,你以為你有資格說人家嗎?」   黃鳳翔此時難過萬分,愧疚不已,她淚流滿面的緩緩走向「黑瘴虎」……龍天揚悚然大驚,道:「鳳翔,你……」   他剛欲出手阻住鳳翔,卻見她轉身惆悵地道:「對不起!天揚!冬梅!我不能為了跟你們走,而連累了麗容,讓她白白犧牲!我雖然不情願,不甘心……但對『黑瘴虎』所說的自豪感,我卻真的無話可反駁,的確,若沒有麗容,我可能到現在也還在猶豫是否要和你一起走……每次當大家把我當『龍仙女』看待,對我有所求時,我總是一次次對自己的欺瞞,感到厭惡不已,然而,既然如此,我還是只能繼續騙下去,因為我要堅持到與你重逢,而在那之前,就是欺騙,我也要苟且偷生…   …可是,我已經受夠了,我也想戰鬥,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一條活路,就像你一樣,看了你剛才與他們激戰的英姿,我真的好羨慕,羨慕的幾乎嫉妒……所以,我也要……」   說著,她向龍天揚輕舉袖口,裡面競現出一截劍柄來,然後,她便緩緩轉過身向「黑瘴虎」走去。   龍天揚見狀,暗驚道:「不會吧!鳳翔……難道……」   黃鳳翔邊走邊暗忖:「天揚可能已察覺出我的用意了,他要趁我……上前救下麗容!」   龍天揚見她己離「黑瘴虎」愈來愈近了,不由暗急道:「快!我得把氣迅速集中起,然後把它融入大氣裡,來擴大五官的感覺,哪怕是水或草的輕微搖擺,即使是輕如蚊納,我也絕不放過!是什麼東西將麗容吊在半空呢?是『黑瘴虎』的妖術之真面目!看鳳翔不惜自我犧牲,為了打開『活路』,她意欲與敵人一搏,我一定要找到妖術的真才目!」   「噠」的一聲,有水滴在地上。   龍天揚此時己將氣集於全身了,現在哪怕是掉下一根繡花針,那輕微得讓人難以聽見的聲音也休想逃得過他的耳朵,他驀聞其聲,不禁暗驚道:「這是水滴聲!   雖只是『噠』的一聲,但我卻清楚地聽到了。是在那裡,在我使用勁術的地點附近。」   恰在此時,又有─滴水滴在月色下閃著晶瑩透明的亮光墜落於地。   這回龍天揚看見了,他看見了水滴是從空中掉下的,遂注目向上看去,只見在麗容吊起的身子周圍閃耀出無數的晶瑩亮點,月色射在上面,猶如水晶一般。   龍天揚端詳了瞬間,才恍然大悟!那是月光的反射……啊!原來如此,我懂了。   就在此時,黃鳳翔己走到了「黑瘴虎」面前,神情漠然,雙手攏袖。   「黑瘴虎」得意的冷諷道:「呵呵……了不起,這麼地乾脆。不過,這卻是有明智的選擇。」   黃鳳翔面色倏地變得冷狠起來,陰沉地道:「乾脆?當真是那樣嗎?」   「黑瘴虎」聞言,不由一怔,就在此時,黃鳳翔驟然抽出袖內的短劍,神情激憤地道:「黑瘴虎,我告訴你,我也要向天揚一樣,靠自己的力量,開拓自己的路!」   說時,便一挺短劍,迅猛地刺向「黑瘴虎」前胸。   「黑瘴虎」早己覺出不妙,遂如棉絮般輕飄丈外,冷笑道:「你真是愚昧啊…   …我雖負傷,但還不至於輸給你這種女流之輩!」   黃鳳翔剎住身形,冷冷地道:「沒鍺!不過你卻因此而分了神,上當了。」   「黑瘴虎」一驚,只見龍天揚此時疾猛無比的旋放出「乾坤圈」,驟然在麗容所吊的身子周圍旋飛起來,只聽「噗嗤」之聲響成一片。   他正欲撲向天龍揚,卻見「乾坤圈」迅猛無匹的向他旋斬而來,忙晃身飛起躲開,而就在這間不容緩的瞬間,龍天揚飛身騰起,一手將下墜的麗容攔腰摟住,另一手則伸入旋回的「乾坤圈」內,他穩穩落於地面,冷視地道:「黑瘴虎,麗容我要回來了!」   「黑瘴虎」退後兩步,穩住身形,大驚道:「什麼?不可能……絕不可能?莫非你看穿了我的法術?」   龍天揚放下麗容,一掄「乾坤圈」,淡淡地道:「讓我告訴你的破綻吧,『黑瘴虎』.!你利用操縱自如的綢韌綢線,再利用樹枝,地面物把那些黑線架設在空中,然後再借線的張力,將人吊起。   因為是黑線,又融在這時明時暗的夜色中,因此,看得不清楚,而不易發現。   這在對方眼裡看來,會覺得那是一種妖術,如果不是剛剛我發勁揚起的池水,將你那架在空中的黑線弄濕的話,我也就不會因為月光的反射,而正確找出那些線的所在位置了……怎樣?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黑瘴虎」恍然大悟,暗暗自責道:「水滴?對啊!我真是太大意了。」   忽聞冬梅狠聲道:「黑瘴虎,你那引以為傲的妖術也被人識破了,怎麼樣?你現在還想玩抓人質的遊戲嗎?」   「黑瘴虎」聞言,一對賊眼「骨碌碌」的一轉,似有什麼鬼計想出了,遂陰森森地笑道:「呵呵……人質嘛,我其實早已抓到了,就是這位『龍仙女』!」   就在眾一愣之際,他倏的運氣用指揚出一道勁氣,射向黃鳳翔。   冬梅大呼:「小心!」,可是,黃鳳翔已躲避不及,那強氣如一道利劍般射入其小腹。頓時,鮮血進濺而出,染紅了她的羅裙。   龍天揚、冬梅齊驚呼著,奔到黃鳳翔身旁,只見她神情痛苦萬分的緩緩倒於地,雙手捂在腹間,己被染得通紅。血,正在□□流出。   冬梅忙俯下身,扶住黃鳳翔,焦急道:「鳳……鳳翔,你要振作點:」   龍天揚氣得暴吼道:「黑瘴虎,你太卑鄙了!」   忽然,林子前面的山路上傳來一陣嘈雜聲,約有幾十人向他們這邊走來。   龍天揚與冬梅互視一眼,齊驚呼道:「啊,是曹軍!」   「黑瘴虎」見他們面現驚駭之色,不禁得意地道:「嘿……『龍之子』!你現在想怎麼辦?   『龍仙女』的傷,如果不趕快醫治的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的,如今帶著一個受傷之人,你們有把握能順利逃離曹軍的魔掌嗎?呵呵……」   在笑聲中,「黑瘴虎」一晃身形,拔地而起,猶如一縷黑煙,轉瞬不見。   冬梅氣得柳眉倒豎,一挺手中短劍,嬌叱道:「喂!不要跑,你這個混蛋!」   龍天揚勸阻道:「算了,冬梅!」   他俯下身,蹲在黃鳳翔身旁。黃鳳翔掙扎著撐起身子,血仍在不住的流,由於疼痛,她的粉面上香汗淋漓……胸脯亦劇烈的起伏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龍天揚愛憐的摀住她的櫻口,道:「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傷得很重2」   說著,他將手伸進黃風翔的雙乳間往下模去,頓時,那雪白滑膩如脂的雙乳豁然可見,他摸到她的小腹上停住手,焦灼地暗道:「我探出了……她的內臟雖沒受傷,可是出血的情況卻很嚴重,而且,腹部傷的很重,即使止血,恐怕也很危險…   …這樣下去,她能撐得到吳嗎?」   正在此時,那些曹兵己走到他們旁邊,皆驚疑地掃視著他們,並竊竊私語。   天龍揚整好黃鳳翔的衣衫,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注視著眾曹兵。   冬梅將劍橫擋胸前,怒容滿面的哼了一口,道:「呸!這些混蛋,竟然包圍過來了!」   「果然是龍娘娘沒錯!他身邊的兩人是誰?」   許褚凝視著他們,低聲道:「那……那位是『龍之子』,他怎麼會在這裡?莫非……莫非娘娘和他……」   此時,龍天揚神色威凜,令人目不敢視,他向前走出兩步,雙手一攤,道:「我是『龍之子』─龍天揚,我今天是來帶『龍仙女』走的,有誰敢阻撓我,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話剛說完,餘音仍在眾人耳裡迴盪著,他們不禁皆依然大驚,被龍天揚那威不可犯的氣勢所震懾。   許褚亦大駭,暗道:「他這是多麼驚人的氣魄呀2和我在新野跟他交手時的氣勢完全不同,簡直如同兩人。」   正驚駭時,冬梅對風翔道:「你在這裡別動,等我和天揚將他們打跑……我保證,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的,因為,臨行前我己發過誓了!」   說著,便執劍走出,欲與曹兵一戰。   黃鳳翔見她與龍天揚皆手執兵器擋在眾曹兵面前,不禁暗付:「不行,我不可以讓他們在此與曹兵們發生爭戰!曹軍的主力馬上就會趕到,到那時他們就無法逃走了,我……我得……」   眾曹兵們驚詫片刻後,便又議論紛紛:「他就是『龍之軍師』?就是那單槍匹馬把整隊『虎豹騎』給殲滅的人……」   「可是,看他也只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呀!再說,他旁邊也只有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毛丫頭為他助陣,假如我們能打倒『龍之子』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   這麼一來,我們就能擺脫被人當棄卒,用畢即丟的悲慘命運,而可出人頭地了!」   「對!那時就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去戰場上爭個你死我活的,而可平平安安的風光活著回家與家人團聚了!」   「上!我們一齊上,殺死那傢伙!」   幾名士兵一使眼神,齊「嗆啷」一聲抽出長劍,凶狠狠地朝龍天揚殺去。   許褚一見,忙阻止道:「不好!你們幾個給我回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龍天揚見他們來勢洶洶,將至跟前,不由皺眉暗付道:「看他們那副凶狠的模樣,若不殺了他們,是不可能突圍出去的,一旦被抓了,那時,我就只有被敵人暗殺的份了。如此一來,那誰來保護鳳翔?看來,我只有大開殺戒了!」   一名搶先奔來的士兵,大吼一聲,形同瘋狼一般,舉劍疾劈龍天揚頭頂。   突然,黃鳳翔驚叫道:「不要呀!」   說時,她便猛然從地上站起身來擋在龍天揚身前。   「噗」的一聲,長劍己砍入黃鳳翔的右肩,深達寸許。鮮血急湧而出。   那士兵驚駭萬分,哆咳道:「啊!龍……龍娘娘……」   其身後正執長劍欲刺的曹兵皆驚得膛目結舌,恍若石雕。   黃鳳翔使力用手把劍自肩上抽開,悲哀地道:「我求求你們,不要傷了天揚,不要傷了他…在場的眾人皆驚駭不已,空氣彷彿在此時已凝固了,四周鴉雀無聲。   龍天揚驀地大吼一聲,淚如泉湧,他雙手猛然抱住那搖搖欲墜的黃鳳翔,痛哭流涕地道:「為什麼?鳳翔!為什麼你要上前擋住這一劍?你真是太傻了!……」   黃鳳翔吃力地道:「對不起,天揚……我只能這樣做!我不想那些稱我為『龍仙女』的人受傷,也不要再看到你受苦,我不要你們彼此互相傷害,我這樣做,『黑瘴虎』一定又會說我偽善,不過說我偽善也無所謂,因為,就算是假的,只要是用性命換來的,說不定也會變成真的,你說是不是?」   龍天揚默默無言,只是痛哭不己……喘了幾口氣,黃鳳翔又道:「對不起,天揚……這是我唯一懂得的戰鬥方式……」   話未說完,她的雙手猛然垂了下來,人也不動了。   冬梅見狀,驚呼道:「鳳翔!天揚,她怎……怎樣了?」   。龍天揚一探其鼻息,沉聲道:「放心!她現在只是因出血過多,而昏過去了……」   他思索瞬間,將黃鳳翔緩緩放於地上……眾曹兵皆雙目噙淚,痛悔道:「娘娘,都怪我們……」   末待他們說完,許褚推開眾人疾奔向那躺在地上的黃鳳翔,向眾曹兵罵道:「你們這群飯桶!   統統給我滾開,還在那裡發什麼呆?」   他奔到黃鳳翔身旁,蹲下身來,焦急地道:「龍娘娘,你振作一點!都是那些沒長眼的蠢豬害了你……」   忽聽龍天揚急切地道:「許將軍!快點……給娘娘包紮一下傷口……」   頓了頓,他咬牙切齒地掃視著眾曹兵,咆哮道:「你們這些曹軍,都給我聽好,如果這次讓龍娘娘送命的話,我絕對會來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的!」   冬梅接續道:「這一點,你們千萬別忘了:」   說完,二人便齊走出林中,向江邊港口走去。   眾曹兵只覺得他所說出的這番話,猶如利劍般那麼鋒利、冰寒……一股寒意立時湧上眾人心頭。   一名士兵頭目指著二人漸去的身影,對張遼問道:「張將軍,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龍之子』他們離開嗎?」   張遼怒容滿面的惕道:「你的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們若是現在動手抓他,恐怕要動用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力才行,但如此交戰起來,就會耽誤身受重傷的龍娘娘的治療時間,從而會導致她傷重不治,這就是『龍之子』剛才所說的那番話的意思。而且,我們要是去追殺他,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絕對會對我們殺無赦的。」   眾曹兵聞言,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噤若寒蟬。   張遼說完,不由看了一眼那被許褚正在包紮傷口的黃鳳翔,暗付:「娘娘她恐怕是為了讓『龍之子』順利逃走,才會以身試劍的,而『龍之子』可能已看出了她的用意,就會將她交給我們,才趁機脫身的吧!他們真不愧是擁有『龍』的智慧之人,智謀的高深實在讓人佩服不已!不過,『龍之子』想必你一定為這次未能帶走龍娘娘而感到深深的遺憾吧!」   許褚、張遼率領著眾曹兵帶著黃鳳翔、麗容離開了樹林,走回營中。   不錯,果如張遼所料,龍天揚正坐在小船上氣悶不己。   他雙拳緊握,「咯□」作響,冬梅知他氣惱,亦無言相勸,他面對著曹營,嘶啞地狂吼道:「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救出鳳翔!難道說,這就是我和風翔的『天命』嗎,若是如此,我要詛咒上天,我絕不承認給了我這種命運的什麼天不天的!   假如因為這個『天命之相』而造成我和風翔各居一方,不能相聚的話,我發誓一定親手粉碎這個『天命』!」   帶著滿腔仇恨和遺憾,龍天揚他們過了兩個多時辰,方抵達「陸口」大營。      【第三十七章 神醫華陀】   許褚、張遼將黃鳳翔與麗容帶回後──黃鳳翔在營帳裡接受下午才剛雲遊到來的華倫神醫的治療,而麗容則按照曹操之意,被張遼關一間漆黑的船艙裡。   「咚……」沈重的腳步聲驟然響起,並在關著麗容的船艙門口停住,藉著微弱的亮光一看,模糊中辨得出是張遼。   他打開艙外的一個小窗,向內傳話道:「怎麼樣?麗容!你改變主意了嗎?」   麗容那原本極為漂亮的俏臉,此時己被憤怒之色所密佈,她恨恨地道:「嘿…   …你別傻了!我恨『龍之子』都來不及了,你卻還要我去幫『龍仙女』做偽證,別癡心妄想了。   『龍仙女』企圖和「龍之子」陰謀逃跑一事,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不會為她做偽證的……「好!你競說得如此堅決……既是如此,那娘娘為什麼會受傷,娘娘腹部的傷若不是你下的手,那又會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我只知道,顏元是被『龍之子』殺死的。」   「沒辦法,不過,再這樣下去,你會後悔的,因為我們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保護龍娘娘的立場,而不是為了你的生命,你好好想想吧2等會我再來的……」   「無論你來幾次,答案都一樣,我寧願被殺,也絕不會幫『龍仙女』任何忙的!」   張遼氣呼呼地關上小窗,遂喚來一名小腹曹將,道:「你今晚好好守在這裡!   那個侍女是龍娘娘與『龍之子』私通的唯一證人,這事現在還不能讓其他人士兵知情,所以,你得好好看住她!」   那曹將忙拱手道:「將軍,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這船艙半步的!   」   張遼吩咐完畢,遂疾步往曹操中軍大帳走去,向其票告這一切……此時,曹操卻在黃鳳翔治傷的營帳裡,華佗剛為她敷上藥,包紮好傷口,曹操便急問道:「華神醫,龍娘娘的傷怎麼樣了!」   華倫沈聲道:「看來,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而且燒也退了,有送傷口的懷疽,眼前也無需擔心,照這情形看來,只要十多天工夫,她應該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   曹操聞言,心中一寬,傲然道:「那當然,因為『龍仙女』是『龍』的化身嘛!她怎麼會死呢!」   說完,他便從椅上起身來至榻前,看著那靜靜躺著的黃鳳翔,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黃鳳翔在此次與他出征前所說的話語,又縈繞、圍蕩在他身旁!   「你是說要和我一起上戰場,是嗎?龍娘娘?好吧!我就相信你,只要娘娘能以性命保證,不違背我對你的信賴就行!」   「一定的,亟相!我和丞相是站在同一邊的。」   想起這些,曹操不由暗氣道:「……和我站在同一邊?哼!說得倒好聽……!   你知道嗎?我應該當機立斷,此刻就把你的項上人頭砍下來,龍娘娘!可是,我又做不到……」   他又看了幾眼黃鳳翔,便轉身離去,未到中軍帳,他便見張遼在帳外站著等候著,於是,請其入帳,便急問道:「張將軍,如何?那個侍女怎麼樣了?」   張遼單跪拱手道;「票告亟相,她仍然態度強硬,絲毫不讓,大概她是遭『龍之子』殺夫一事,而懷恨在心,因而才……恐怕要經過些時日,她才會緩和下來…   …」   曹操深有感慨地道:「你當真這麼認為嗎?   張遼!據我所知,對女人來說,她們對伴侶的思念,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即使她既有權力又有地位,她仍會拋棄它,而追隨伴侶而去的,她一點也不考慮天下之事,戰局狀況如何之類的,女人這種動物,實在是愚蠢得令人不敢恭維,那個侍女,要是再多留她幾天活口的話,恐怕會成為禍根的,你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她解決掉吧!因為,娘娘和『龍之軍師』以前曾在一起共事,這些土兵們會知曉,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在此刻即將與吳大戰之際,讓士兵們對龍娘娘的信賴有所減損,若是讓他們得知娘娘曾和敵軍的『龍之軍師』私通的話,那將會對我們全軍的士兵造成極大的打擊,原因是我軍『守護神』的龍娘娘,竟與敵人沈澳一氣,這是一個不祥至極的凶兆,對士兵們而言,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場連老天爺都不點頭的戰役,因而抱持畏懼恐怖的心態,若以這種頹喪的氣勢上戰場,那原本能贏的戰役,最後很可能令人慘敗收場。」   頓了頓,他目視著前方,明沈地續道:「對士兵們而言,龍娘娘就是個不許懷有二心的人,至少在和東吳這場戰爭還沒打完之前是不行的,我們要把龍娘娘和『龍之軍師』私通的謠傳全面封鎖,並對士兵放出風聲,說娘娘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她拒東吳的誘惑,而遭敵兵砍傷的,假如這樣還掩不了眾人的悠悠之口,那就給我處罰他們也無妨,你下去就按我的吩咐去辦吧!」   張遼拱手應道:「哦!丞相!」   說完,他便退出營帳。   華倫見黃鳳翔寂然睡去,遂吩咐兩名侍女在旁侍候著,他卻獨自來到軍營前的一座山丘上仰首觀月,心潮迭起,感慨萬千。   他怔怔地望著明月,輕聲道:「這皎潔的明月真是讓人□慕,人心要是也像它這樣,那麼清澄明澈的話,就不會有戰爭發生了。」   突然,在他頭頂上空如一陣清風拂過,豁然落下一人,那人接道:「就是啊…   …只可惜,身處亂世,縱有一顆澄清的心,也會變渾濁的。」   華佗聞言,忙注目看去,不禁驚喜道:「啊,航一師父,是你呀!」   航一側首注視著前面不及二里遠的營帳,道:「看來『龍仙女』已經獲救了!   」   華佗頷首應道:「是的!這全是師父有先見之明,聽了師父你的吩咐,我才從那些村莊裡趕來的,如若晚來了一步,那就來不及為娘娘療傷了!   多虧及時,不然我就要被那些聲稱要保護娘娘的士兵怨恨了!」   航一聞言,自責道;「其實,這有我大半的錯,要是我早點到達的話,說不定就能保護『龍仙女』不致受傷了,不過,你不愧是到我門下學過仙道療法的人,醫術果然高超。」   華倫謙虛而肅沈地道:「師父你過獎了,其實,救了娘娘一命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龍之子』,老實說,當時我看了娘娘的傷後,心想,在我還沒做好包紮之前,她就可能已經因出血過多而回天乏術了,然而,奇怪的是,在我正忙著為她處理傷口時,她的出血量遠比我想像中少多了,原因是她的心跳並未減弱,而是像冬眠中的動物一樣,很有規律地跳動著,能有這種本事的除了會使『雲體風身』術的『龍之子』外,就雖無他人了。」   說至此,他微笑著故意自詡道:「師父,看來,他和我一樣都是個很有天份的弟子呢!」   航一譏諷道:「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稍停,他低聲道:「好了,我已經該走了!」   華佗微笑道:「師父,你又要到哪兒去管閒事?」   航一身形一晃,猶如騰雲駕霧般升至半空,並長歎一聲道:「唉一一沒辦法,誰叫這是我的『使命』呢?我得趕快去救那人……」   話音末落,他人已隨風而去,不見其影。   華佗無奈的搖搖頭,緩步走向營帳。   此刻,就在曹軍的陣營的江邊上,張遼奉曹操之命──他與監視麗容的那心腹愛將把麗容抱入小船內,然後,將船棄到江心停住。   張遼看著那昏迷過去的麗容,悲哀地道:「可憐的女子……」   他的愛將插言道:「將軍,不給她致命的一擊嗎?」   「沒那個必要吧!再說,我也於心不忍。」   「這倒是,因為這女子是被冠上東吳的密探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決的,況且,她又是死在這種死無全屍、被魚撕食的江中……唉!她真的不幸!」   「沒辦法,要是士兵們知道我們殺了這侍女,他們一定認為這是殺人滅口,那他們對龍娘娘的不信任感說不定會因此加深,只是,我真的不想用這種手段……當初找到這個侍女,我之所以會立刻不動聲色地把她監禁起來,就是為保她在事件爆發後,能有一條活路可走,所做的善扣之策,沒想到……」   「我也是呀!若不是將軍的命令,我就是死也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但將軍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無論將軍到哪裡,我都會奉陪到底的。」   「真是太難為你了……好了,時候已不早了,我們送她上路吧!」   說著,二人便將麗容從船內抬起,一閉眼,將其扔到江中,立時水花濺起,麗容急速向水下沈去。   張遼悲慟地看著那片還在蕩漾著水圈的水面,道:「你要恨,就恨我張遼吧!   麗容!」   其屬下搖搖頭,遂划槳開船駛向岸邊。   他們剛走,那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變得「嘩嘩」作響,並有波浪迭起,瞬間,水面上高高隆起一座水山,啊!那己沈入水中的麗容豁然脫水而出了。   就在此時,江面上憑空現出航一,他雙手將麗容抱起,歎息道:「我這樣做…   …就算人家說我多事,我也無話可說,但這姑娘原本也有一顆清澄的心……因此,我怎能死不救呢!唉!我就將她帶至神山吧!」   說時,他和麗容便冉冉升起,轉瞬不見。   此時,連對仙道通明透徹的航一,也無從得知,這個被他所救的侍女將給這亂世帶來多大的影響,甚至帶來翻天覆地的巨變。   【第三十八章 再創曹軍】   過了三日,東吳與魏交戰,風雲驟起──此次領兵與周瑜水戰的是荊州水軍副都督張允,他率兵五萬與吳軍一萬交戰,雙方力量相差懸殊。   因而,張允得意地立在船頭高聲命道:「前進!這次我要替蔡都督報仇雪恨,要把先前的恥辱加倍地還給吳那些野蠻人!」   曹兵們得令,齊疾揮著大槳,划船衝向吳軍船隊。   對面那指軍作戰的吳軍都督周瑜見狀,不禁喜道:「呵……很好!我們開始兵分兩路,夾擊敵人!」   眾吳兵迅速拉開船隊,向敵人分衝過去。   有曹兵報道:「張副都督,敵人的船隊分為兩路向我們疾衝過來:」   張允勃然大怒道:「氣死我了,莫非他們又想從中把我們分散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反以此陣形,全力進攻他們往下游而去的船隻,衝!」   眾曹兵的船隊集在一起,疾向吳軍們所在的上遊船隊衝去。   周瑜冷笑道:「哼!他們竟用我們先前對付其的那一招來對我們了!可惜那要在船行速度比人家快的條件下,才會有勝算的?這張允真是一頭蠢豬!」   這時,周瑜的吳軍船隊己從上下齊攻近曹軍船隊了。   張允得意非常,他滿以為周瑜會無計可施,因而,輕鬆地進入艙內欲飲酒去了,剛坐定,忽聽有士兵報道:「張副都督!下游的敵人船隊從側面向我們進攻來了!請定奪!」   張允忽地扶案而起,忙走了出來,看著那些如離弦般駛來的東吳船隊,他不由失聲驚呼:「什麼?不可能!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我們同樣是逆流而上,為什麼他們這麼快就追上我們了?」   話音剛落,吳軍側面攻來的艨沖船隊那粗長的刺柱已沖透了前面的大船,曹兵們紛紛叫嚷不已。   吳兵們搭起木梯,手執大刀,長劍攻向大船,論起水戰,曹軍當然不是吳軍的對手了,不多時,已有幾艘大船被吳軍攻破了,兵器的「叮噹」撞擊聲,被砍死砍傷時慘叫聲……不絕於耳。   張允站在主將船上,不禁氣得吹鬍瞪眼的大吼道:「可惡!沒想到這麼輕易地就讓敵人攻上來了!」   一名曹將驚叫道:「張副都督,前方也有敵船攻來了!怎……怎麼辦呀?」   只見迎面疾駛來了十幾艘戰船,中間那艘最高大的戰艦最高大的戰艦船頭上威風凜凜的站著一將,正是大將甘寧,只聽他高聲道:「將士們,給我衝啊!我們來個前後夾攻,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走!」   說時,這些船隻便在士兵們的奮力划動下,以讓人咋舌的疾速向曹軍船隊衝了過去。   轉眼間,眾船己將曹軍船隊圍在核心,並衝上其船,奮力大殺曹軍……張允只驚得魂飛魄散,他哆嗦著道:「哎……沒想到船行速度的差異,竟會給戰局帶來如此大的影響……」   正如張允所說,其實曹軍水軍與吳的水軍此次之間的差異,就在於雙方船速的懸殊,由於曹操是攜二十萬大軍來鳥林的,由於人數眾多,因此多運用了大型的船隻來運送兵馬,故而所擺的船陣也是以大型船隻為主的船團陣形。   和曹軍相比,吳軍採用的則是以中型船隻居中,以利於轉換航向的小型船為主的船團陣形,因此,吳軍與曹軍之間,便在行駛的速度上產生了致命的差距,還有,論戰船的性能與操使戰船的士兵的素質能力相比,吳軍也均在曹軍之上,當然,統領吳水軍的周瑜的戰術,也比曹軍副都督張允高明的數倍,若不是兩軍兵力相差懸殊,那曹軍要戰勝吳軍的勝算可說是等於零。   張允見所率曹兵己被吳軍殺死不少,而吳軍們要攻到他這主將船來了,他不禁驚惱交集,惶惶地命道:「周瑜,你太可惡了!算……算你狠!撤,我們快撤!」   眾曹兵拚死力戰,好不容易才衝開一個豁口,忙奪路而逃。   有吳兵忙票道:「周都督!敵人的船隊正在逃跑,我們要不要圍造?」   周瑜一揮手,淡淡地道:「算了,隨他們逃吧!說時,他亦在失落地暗付:曹操不親自應戰,我也只是白忙,雖然我贏了幾場小仗,但論軍隊數量,眼前還是以曹軍們占壓倒性優勢,因而,距邁向我所想的真正勝利之路,還遙遙無期……思索片刻,他便率軍回營。   駐軍在陸口的那些吳軍,見此次己方又勝利回來,不禁全歡呼雀躍,興奮不已……孔明與冬梅走出營帳,見眾吳兵那種高興得無法形容的喜悅之情,冬梅亦感歎道:「看他們高興成那樣子,我也替他們感到自豪,說實話,東吳的水軍的確厲害,這也是事實。」   孔明聞言,卻憂慮地道:「但是,論兵力,我們還是略居下風的。」   「昭?可是他們要是這樣一直贏下去,那就算曹軍再多,也還是會有減損,然後兵敗的!」   「冬梅!曹操並不是那種會讓自己的軍隊一而再、再而三契敗伏的統帥呀!再說,一旦變消耗戰,怎麼說,對人少勢寡的吳軍不利,這一點,想必周瑜也很清楚!」   「對,對呀!我怎麼忘記了這些……」   「話說回來,曹操若真想平定吳,恐怕也不希望戰役拖得太久才是,說來說去,這場仗的兵力頂多如此,不會再多了……」   「冬梅,一場戰役的勝利與否,不是完全取決於兵力多寡的,有時光是一人的力量,就足以萬夫莫敵。」   冬梅驚愕的注視著孔明,暗付:「先靠一人的力量?那是誰……」   猛然,孔明急切地問道:「對了,天揚還是那是那個老樣子嗎?」   驟聞此言,冬梅不由悲哀地道:「是的!自從那一晚從敵營回來後,他就一直悶悶不樂,將自己一人關在營帳裡……拿桌椅……出氣!」   孔明歎道:「唉!這也難怪……!不過,說實話,我看你對他超越了朋友之情喲!是不是愛上了天揚了?我差點忘了,你馬上去看望你的心上人時,告訴他,就說周都督找他有事相商!」   冬梅聞言,只羞得滿面通紅,往日的凶冷之氣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嬌不自勝的撫媚之態,她嗔怪道:「孔明軍師,你……你別亂說呀!   就算我……我不知人家怎……怎麼想呢?好吧!我……我這就去跟他說!」   孔明哈哈大笑,譏笑道:「怎麼樣?事實己證明了你的內心!去吧!」   冬梅朝他一白眼,含羞徑直向龍天揚的營帳走來。   此時,龍天揚正在帳內生氣,他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揮起右拳砸到身旁的一張木椅上,「卡嚓」一聲,那張檀木所製的堅固木椅,己被他擊得塌在地上,碎為數十片。   他低吼道:「為什麼……?我為什麼救不出鳳翔?要是我有更強的力量,就能把她救出來了,甚至連『五虎神』也不看在眼裡,還有仲達也一樣,假如我有不輸給任何人的一股強大力量的話………」   正說時,他忽然聽到有腳步走到他的營帳廉前,並伸手欲掀。   龍天揚正在氣頭上苦悶不已,滿面怒容,他隨手抓起剛被擊破的木淳碎塊,用力甩手擊向來人。   只聽「哎喲」一聲嬌呼,木塊己擊在來人身上,龍天揚走上一看,驚叫道:「冬梅?你……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對你說過我要暫時一人靜一靜嗎?也不喊一聲就柱裡進,看,把你胸上擊傷了吧!快進來,我為你包紮!」   冬梅雙目噙淚道:「對不起,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嗎?而且還有事對你說,周都督找你有事相商……」   龍天揚將她拉進帳內,心疼地道:「我先為你扎傷口,你別說了!」   只見鮮血正從冬梅胸脯上緩緩流出,己將胸前的衣服染紅了。   龍天揚焦急的找來白布,情急之下也未及細想,便雙手撕開冬梅的外衣,衣服剛開,那兩個雪白的乳房競脫穎而出,彈跳起來,那軟綿如綢,有極強彈性的乳房與龍天揚的雙手甫一接觸,龍天揚不禁渾身一顫,雙手如觸電般欲往回抽,但又有些不情願,也不會……因此,一時他竟怔住了,雙手卻停放在冬梅的胸脯上。   冬梅粉面排紅,艷若桃花,美目含羞的注視著龍天揚,而她的一顆芳心卻在急速的跳動起來,渾身的血液也覺得變得熱多,流快多了,渾身亦有些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龍天揚亦是如此,他雙目火辣辣地迎向冬梅投來的那美不可言的媚光,同時,他覺得體內有一團強烈的慾火正在快速升騰。   驀地,他的目光掃到冬梅那正在流血的胸脯上,才猛然回過神來,忙轉身用溫水將血跡拭淨,再用白布在其乳下的傷口包住,繞在她酥背纏了兩圈,才止住了流血。   他雙手正要縮回,卻被冬梅那白嫩細長如筍的十指緊緊抓住,他只覺得口舌異常乾燥,口張了張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他的目光在剎那間變得貪婪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正在劇烈起伏的胸脯。   正在此時,冬梅的雙手卻一把接住他的頸脖,同時又將己暴露的上身緊貼在其寬闊的胸膛上。   戰了約莫一個時辰,二人才雲散雨停,各疲憊不堪的下得榻來,冬梅那粉嫩膩滑的修長玉腿和渾圓美肌下卻有落紅的斑斑血跡,榻上亦有點點元紅。   龍天揚長吻了她一口,才用絲綃為她輕柔的擦拭著下體的血跡,然後柔聲道:   「美人,你放心,我會將這沾有你這元紅的絲絹保藏起來,作為紀念的!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二人像是意猶未盡,又長吻了一陣,始緩緩分開,那原本刁蠻任性、好勇鬥狠的冬梅,此時竟乖順的如一頭溫馴的小羊羔,她偎依在龍天揚懷裡,滿面緋紅,充盈著狂風暴雨後的滿足和安寧,散發著奪入神魂的艷光。   龍天揚看得不由慾火又起,他一下將她壓在榻上,下體迅速膨脹,而右手又如蛇一般滑進她剛洗穿上羅裙的森林處。   冬梅舒適而難忍,強忍著道:「天揚,快……快撤手,我……我又有些受不住了!我剛狂戰了一個多時辰,難道還要嗎?再戰,我可契不消了,你……你忘了嗎?人家是頭一次……流了那麼多血呢?忍耐兩日,我再好好侍候你吧!」   說著,她嬌喘著,渾身劇顫的緩緩將龍天揚的左手拿開,不過,看她的神情腳步像是極不情願的,是啊!剛剛第一次嘗到人世間最動人,最令人欲死欲仙的歡事,她當然戀戀不捨了。   龍天揚經她一提醒,忙致歉道:「哦!對不起,美人!我竟激動的過了頭,忘了這些……好吧,今天我就饒過你,不過,明天你得傾其全力的服侍我!」   冬梅羞道:「好啦!若是被你這樣天天欺負,只怕不出一年,我就會沒命的!   看來,我以後和鳳翔倆人都侍候不了你!我想,你也得娶幾個小妾了,不然……我們可慘了!」   龍天揚戲謔道:「若再娶小妾,你不契醋得和她們整天打架嗎?我倒真的想經常換口味呢!」   冬梅輕輕打了一下他的「小弟」,咳怒道:「哼!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麼小氣嗎?不過,就是怕你的『寶貝』招架不住,對了,我想問你一下,幾月前,你受到『赤飛虎』的幻術後,月英為了救你,而和你交歡,你當然好狂好狠呀!把她『殺』得狂叫不已,當時,我若不是定力強,我早就上去為她助陣了……你對她的侍候有何感想,有沒有我服侍你舒服?說實話!」   龍天揚不禁一怔,遂笑道:「我當時昏迷過去了,不過,我想她長得比你還美兩分,而且她是已婚之人,那當然比你的風月招術精多了!我想想,她竟能把我這樣一個神志不清之人撩拔挑逗的與她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那手段一定很厲害了,可想而知,她侍候的比你舒服多了!可惜,我當時昏過去,而未能真正感受到那令人醉死的樂趣,不過,有機會我一定會與她重續舊情的!」   冬梅輕捶了他一拳,不服氣地道:「那明天我就和她一論高下,看看誰厲害!   啊!糟了!我競差點忘了來這裡的另一重要目的,快隨我去見周都督,他有事對你說!」龍天揚整整衣衫,便和她齊往周瑜所在的中軍帳。。   來到帳內,只見周瑜和孔明正在談論著什麼,周瑜見龍在揚二人來到,遂微笑道:「哦!『龍之軍師』來了,請坐!」   二人坐定,周瑜便沈聲道:「『龍之軍師』我剛才練武功去了吧?你勤練武是很值得讚賞,不過,你偶爾也得參加一下軍事會議才行呀!」   龍天揚拱手起身道:「是,周都督!」   周瑜續道:「有關救出『龍仙女』之事,我已經聽孔明先生說過了,對於你心裡的氣憤不悅,我也能夠體會,潛入戰敗的敵營中救人,這的確是救出『龍仙女』的良策,不過,沒有跟我個做都督的說一聲……這就有些說不過去,希望今後你能注意一下這點。」   龍天揚拱手道:「是!請周都督見諒。」   周瑜「哦」了一聲,幽幽地道:「也罷!依眼前的水戰上,是我軍佔優勢,所以並不那麼需要你『龍之子』的力量,只不過,這種小戰役就算一直贏下去,我們還是贏不了曹軍,你說是不是『龍之軍師』?」   龍天揚不置與否,遂垂首沈思……周瑜站起身來,緩沈道:「論正面攻擊的話,我們是贏不了人數遠超出我們的曹軍的,因此,我和孔明先生想了一個計策,那就是送一個密探到敵人內部去,從中策動、挑拔,使局勢能轉趨對我們有利,這樣,我們東吳才有勝算,是吧?我們原本想讓『龍之軍師』你去擔負這個艱巨的任務的,但考慮到你與曹操他們已接觸過了,若讓你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窺出你的真面目及用意的,所以,我們就取消了這個想法,而哪個有能力的擔負該『密探』任務之人,就僅有一人了,那就是襄陽的『鳳雛』龐士元!」   龍天揚騾聞此言,不禁大驚,暗道:「他該不會……是在說那與『臥龍』齊名的龐統吧?」   忽見孔明起身輕搖羽肩道:「士元和我是舊交,而且論戰略、戰術他都在我之上,若是那個眾所周知的士元去曹營,想必曹操一定會很樂意迎他為貴賓的,要擔任以策動為目的的密探,他是再適合不過的人先了!」   周瑜接道:「只是,有個問題……那士元為了保護家人免曹軍的侵襲攻擊,而一直躲著未見蹤跡,因此,我有件事想拜託你『龍之子』,那就是希望你能用你『龍』的力量,幫我們找出那消失無蹤的『鳳雛』!」   【第三十九章 情挑群淑】   夏口城。   自陸口回到夏口的劉備、關羽、張飛於兩日後已得知到天揚欲去尋龐統之事了……劉備與劉琦、吳、張三人心事重重的來到後院花園亭間,遙望著陸口方向……   忽聽劉備歎道:「時間過得真快呀!沒想到天揚離開這裡已經四天了,戰爭仍在進行的這樣如火如茶,如今還要他去找人,莫非龐統真是那麼厲害人的人物?」   關羽接道:「聽月英說,他在戰術運用方面更勝於孔明軍師……假如這是真的,那就難怪周瑜會想得到他了,他若能以密探身份潛入曹操內部進行策動、挑拔,幫助吳軍裡應外合,那徹底戰勝曹軍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劉宗忽插言道:「曾聽家父說過,誰若能得到『臥龍』孔明和『鳳雛』士元二人,那一統天下的夢想就能成真了!」   關羽感慨道:「沒想到這樣的豪傑人物,竟然還被埋沒不為人知。」   張飛卻埋怨道:「我還以為馬上就會回夏口呢?沒想到馬上又要出去找龐統,我說,我們是不是在被東吳那些人給牽著鼻子在走啊?」   劉備略一思索,領首道:「啊!不過現在要他去找人對他來說,說不定是好的,看到他初回夏口時那神情是高興異常……可是,現在他一定在為未能救出鳳翔實一事感到苦惱,所以,讓他暫時離開戰場說不定可以讓他的內心比較平靜些。   話音未落,張飛便切齒大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跟他們一塊去救鳳翔,什麼曹軍不曹軍的,我兩三下就把他們端一邊去,把鳳翔救回來了!」說時,不由又使他憶起於一年前,與鳳翔的那一夜令他一生都難忘的魚水之歡。   忽聽劉備肅沈地道:「翼德,你別說得那麼輕鬆!我在想念我擔心的是周瑜的目的,他要那原本認識龐統的月英去找龐統,這沒什麼非議,可是,卻沒必要教『龍之子』特意去找人吧?」   關羽慍道:「周瑜的嘴巴說要天揚他用『龍之子』的力量去找,可是,在我聽來那不過是個歪理而已。」   劉備頷首道:「上次我們成功的奪取陸口時,孔明曾對我說過,在打贏與曹軍一役後,對吳來說,我們就是其接下來的敵人了!在破曹之後,吳的第一個目標恐怕就是佔領荊州一事了,因為,他們要與大國『魏』相抗衡,無論如何都非得拿下西邊的要塞──荊州不可,不過,此刻身在此處的劉琦賢侄才是正統的荊州牧,相信吳一定知道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任其一廂情願地坐擁荊州的。」   劉宗忙謙遜地道:「不……家父原就想把荊州牧的職位讓給玄德叔父你的,和小侄相Lh,只有叔父治理荊州才能有效防範各勢力的的侵入。」   劉各平靜地道:「賢侄,叔父很高興你有那份心意,但對吳來說,無論誰來統治荊州,恐怕他們都不會高興的,前些日子攻奪陸口時,東吳讓我們先出兵,孔明軍師說,這是他們故意稱讓我軍和曹軍來一場斯殺,好削弱我軍實力之故,而這次,他又只是讓『龍之軍師』只有幾人去龐統,我想:這是他要置『龍之軍師』於死地的陷阱。」   眾人聞言,大驚不已……張飛大驚失色地道:「大哥!那天揚他們此行不會很危險嗎?」   劉備沈重的道:「哦!在孔明捎回來的信函中,是這樣寫的。」   張飛焦躁地吼道:「天揚他們連一個士兵都沒帶,那他們很危險……既然如此,我只好隨後趕上,去把那些東吳的刺客給殺個片甲不流!」   說著,他便抬腿欲走……劉備忙阻止道:「翼德!萬萬使不得!曹操的大軍現在正屯駐於不遠的鳥林,他們隨時來攻戰,因此,你與雲長、子龍三將是缺一不可的,而且,兵力也是一樣不能有所減損。」   張飛止住步,焦灼地道:「可是,大哥!再這樣下去,那天揚他們會……」   劉備搖搖手,道:「不用擔心,你想,孔明軍師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周瑜的詭計呢?天揚他早就有一個比你們合力都可靠的護衛呢,她現在跟在天揚旁邊一路能照護、保護他們了!」   張飛不解疑惑地道:「哦?比我們更可靠的……那會是誰呢?」   劉備微笑道:「不出幾日,你就會知道的!」   但願天揚他們一行能尋得龐統,而安然返回!   此時,龍天揚在冬梅、月英還有仁孝公主的陪伴下,乘船從河道尋龐統去了。   「啊……啊瞅」一聲,仁孝公主打了個噴嚏,正好噴到對面的坐著的冬梅臉上,她輕揉著鼻翼,道:「奇怪?我從小到大從沒感冒過的呀:怎會……?哦!不好意思,噴到你了冬梅!」   冬梅氣呼呼地挪過一邊,來到月英身邊,小身道:「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孔明軍師要我們連公主也一起帶去呢?看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月英微笑道:「我想,孔明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忽然,仁孝公主仰首看著那萬里無雲,陽光普照的天空,高興地道:「啊!這麼好的天氣,看來,我們今天可以有個快樂的行船之旅了。」   冬梅不屑地道:「是嗎?你沒想到別人會不會有你這樣的心思呢?」   說完,她深情的看著獨自坐在船頭的龍天揚,龍天揚像有滿腹心事,坐在那裡發楞。   仁孝公主掃了龍天揚一眼,用手指著他對冬梅說:「冬梅!你認識他比較久,就想想辦法,別讓他繃著一副苦瓜臉吧!」   冬梅輕聲道:「他一定又在為鳳翔傷心,當時我就在鳳翔身旁卻救不了他,你說你要我用什麼話去安慰他才好?」   仁孝公主調皮地站起道:「你與『龍之子』這麼熟了,他可能正愁著沒有伴侶所以才傷心,既然你感到有些內疚,那麼,你只管負起責任就是啦!你代替他的伴侶,去陪他『度春霄』就是了。」   冬梅與月英的粉臉不由全紅了,冬梅疑惑地注視著她,羞不自勝的道:「你…   …你亂說什麼呀!」   仁孝公主以為她不懂,便解釋道:「你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侍女說,『度春霄』能讓男人很開心!對了,月英見多識廣,她一定知道『度春霄』是什麼意思的!」   說著,她便側首注視著月英。   月英粉面通紅,艷若桃花,羞極地低聲道:「我拒絕回答,再說,我的年紀並沒有大到見多識廣的地步。」   仁孝公主直言不諱地道:「月英,你與男人上過床,你一定知道……」   月英羞的說不出話來,她偷偷看了一眼龍天揚,幸虧龍天揚沒看見她這副發窘的模樣。   她猛然抬首看到前面不遠處像有港口,遂驚喜地道:「各位,我們的船好像已經靠岸了!」   那折櫓的船夫在船尾忙張目看去,亦喜道:「真的耶!下雋己到了!」   月英思索道:「是的!根據夏口的老百姓他們說,有一行很像是龐統模樣的人從夏口柱南而去了,但聽說長沙已被『虎豹騎』攻陷了,所以他們很有可能往這下雋而來了。」   冬梅擔心道:「可是,我們當真可以在這裡找得到龐統先生嗎?」   月英仰首向天,沈聲道:「這就只有向上天祈禱了,因為這是這們唯一的線索。」   正說間,船已抵岸,眾人下了船,只見碼頭上人來車柱,川流不息,百姓們正汗流浹背馱著大袋的糧食,將其搬運到船上。   仁孝公主掃視著往來的船隻,低呼道:「我的天啊!這裡的貨船還真多。」   話音未落,只見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扛著一袋糧食,腳步蹣跚的兩了兩步,「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那長執長槍在旁監工的士兵見狀,忙上前吼道:「老頭子!還不趕快起來搬!   你要賴在地上偷懶不起來呀?我們吳軍現在正和曹軍打仗,你們想讓那些為你們賣命的將士們餓肚子嗎?起來,起來!動作快一點!」   說著,便抬起左腳踢在正在爬起的老人的胸腹上,老人契這一踢,不禁痛得「嗚啊」一聲大叫起來。   仁孝公主見此情景,不禁怒火萬丈,恨聲道:「些家夥太過份了!可惡的臭兵卒,怎麼可以因為老人是百姓,就這樣瞧不起人?看我好好教訓他─頓!」   邊說邊抬腿欲去,冬梅忙低聲阻止道:「公主,你要是那樣做!那士兵們不就知道你是誰了嗎?」   聞言,仁孝公主忙止住腳步,醒悟道:「啊!對呀!我答應過孔明不讓美周郎知道我出來找龐統的話了!如果和這士兵打起來,那就會引來許多麻煩的!」   冬梅趁機說道:「那就別惹麻煩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呢!」   四人遂掃視碼頭欲買幾匹馬來乘坐,可是,由於吳魏正在交戰之時,馬匹早已被用到戰場上去了。   冬梅抬頭看了看即將西沈的紅日,歎道:「唉!太陽已經下山了,我們得找個有客棧的集鎮呀!不灰,咱們這四人怎麼辦呀?」   龍天揚神情冷沈地道:「那我們趕快一些,看著那前面的山林裡是不是有農戶,我們去投宿一晚,因為,住客棧很顯眼,百姓們也親切的多!」   餘下三人皆點頭應允,四人遂疾步向前面的山林走去。   恰巧,在山腳下有三間茅屋,雖然破舊點,但裡面卻無人居住,而床榻炊具卻一一俱備,四人不由歡喜萬分,忙整理一下,便動手做飯了,炊煙裊裊,不多時,幾樣農家普通的小菜便端上桌來,眾人契得甚香。   未有片刻,天已完全黑了,一輪月牙懸於當空,周圍野外的蟲兒也在嗚叫起來。   此時,屋內只剩下冬梅、仁孝公主二人了,她們坐在榻上,面前的油燈,燈不如豆,飄忽搖曳,仁孝公主此時才細細的打量著所住的茅屋,皺眉道:「月英和『龍之子』兩人出去怎麼還不見回來?」   冬梅理解的道:「我想天揚應該向月英吐露心中的苦悶的!」   仁者公主擔心道:「這房子怎麼這麼破舊低矮,像隨時會塌的樣子,難道百姓們就住這樣的屋子呀!」   「以鄉下的農舍來說,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原來百姓們過的竟是這樣民不聊生的日子,這也是因為戰爭的關係嗎?我若不是這次出來親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會是現實!我滿腦子都想著戰爭……卻沒想到戰爭給百姓們帶來了這些悲慘的結果。」   「我也是……在還沒碰到天揚前……」   二人悲哀的暢談著這亂世中「戰爭」所帶來的危害……而此時,龍天揚卻與月英坐在這茅屋門前的一座山丘上……龍天揚思索著問道:「月英,究竟什麼叫『天命之相』?記得你說過,我是個擁有可以改變命運的『天命之相』之人,可是,我卻連救出鳳翔都辦不到,而且那時她還拒絕了我,為了不讓我和曹兵起衝突,她甚至以自己的身體當盾,擋了曹軍一劍,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六神無主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月英沈吟瞬間,幽幽地道:「鳳翔和你,都一樣是『龍之子』而她之所以會留在曹營,這也許是『龍之子』為實現其使命的必需命運吧!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是有其各自『使命』的,這與她是否擁有『天命之相』無關,而『使命』是受到其人的『思想』與『信念』的影響,才遂漸化成動力,我想你和風翔二人也是在依照彼此的『信念』在行動的,無論它會招來什麼樣的結果,我相信,對彼此的『使命』來說,那都是你們必經的『命運』過程,哪怕是援與人類命運的『天』,它也深存在人心深處,因此說起命運,那也是自己的『信念』所產生的,譬如,你有拯國救民的『信念』,那你就會盡力去照這個『信念』去努力行動的。、』聞言,龍天揚不禁一驚,沈吟片刻,猶豫道:「可是,這樣的話,我會和風翔兩人越來越遠的……鳳翔她所相信的『道路』和我的也不一樣,身為軍師的我,若要我不殺半個人而一路打勝仗下去,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覺得自己己在這亂世的戰爭中越捲越深,而拯救這亂世也是非我的能力所及的……」   月英怔了怔,道:「所以你跟自己說,再也不想過問戰爭,是不是?」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月英,二人四目相對,默默無語。   片刻過後,月英很自然的移開目光,輕聲說:「天揚,難道說你還沒感覺嗎?   在這亂中受苦的,只有那些弱者──百姓們,我記得你有一頤和玄德公同樣的為救因救民而力拯亂世的雄心呀?可是,你為何現在卻頹縮不振呢?」   龍天揚沈吟片刻,異常堅定地道:「月英,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不過,正如你所說『使命』是要靠『信念』的驅使,才會去行動、實現的!我不想為了什麼『信念』──『信念』面一度給百姓帶來戰爭,那整日交戰的生活,將會給百姓們帶來無窮的災難!……因此,我覺得現在自己的目的已明確了,我盡力去拯救此亂世,若真正不行,我也沒辦法……然後,我再和鳳翔雙飛雙棲,不再為戰爭而苦惱了!   」   月英見他語氣堅定,細細琢磨之後,覺得也只好這樣了,遂垂首不語,陷入沈思之中了。   龍天揚見她神情憂鬱,心事重重……便早出右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柔聲道:「月英,希望你能瞭解我,剛才我說過,我會盡力的……在此之前我不相信什麼命運,現在自從救鳳翔失敗後,我就開始信『天意』了,因此,這個亂世的結局,自有『天意』來定。」   月英緩緩抬起頭來,怔怔的注視著面前的龍天揚,天揚立被她這目光所吸引了,暗歎道:「這是一對多麼明澈的美目呀!她那酥胸、粉面、櫻唇,還有那以前似曾感受過的嬌軀……我怎麼覺得她此刻比平時更美了呢?我真想……」   想著,他不禁渾身漸漸變熱起來,呼吸也開始緊促,並有一種渴求……於是,他雙眼緊盯著月英,並掃視著她的全身。   月英見他右手仍搭在自己的肩上,而雙眼也閃射出異樣的光芒,還有他那對女子求歡時的特殊反應……這些,對她這個已婚女子來說,她是很熟知他的意圖的。   龍天揚變得激動起來,搭在月英香肩上右手己在微微發顫,因為平時他對月英很尊重,所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仍有些激情外洩,他正要張口說話時,月英卻提前道:「天揚,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現在,你就盡情的來做你想要做的事吧!」   龍天揚大喜過望,不由驚疑地問:「月英,你不反對我的……」   月英伸手輕捂在紅唇前,風情萬種的微笑柔聲道:「你很奇怪我已是有夫之婦了,為什麼在做這種事時不拒絕你是吧?其實這是段孽緣,正如你所說的是『天意』,孔明他也知道幾月前,在『長??坡』之戰時,我為你治傷那次是……是我自願的!」   龍天揚聞言,欣喜若狂,右手再也毫無顧忌的將她擁在懷裡,左手卻一把抓住她伸在唇前的柔荑,月英輕「嚶」一聲,如小鳥般倒在他懷裡,二人微笑著對視著……他們就這樣瘋顛交戰了一個多時辰,二人突覺一陣抽搐,兩年寶貝同時狂射而出一股粘乎乎的液體,低呼一聲,二人便軟偎在一起。   他們又吻撫了一陣,方拿出絲巾拭淨身上的髒物,穿衣站起,他們的臉上都洋溢出一種欲後的異常滿足感。   月英面容紅如晚霞,溫順得如一隻綿羊般緊摟偎依在龍天揚胸膛上,此刻她與平日判若兩人,她竟對龍天揚有些戀戀不捨了。   龍天揚屈直食指輕托起她的香頜,笑道:「月英,我的寶貝,大淫女……你對我的本領可滿意嗎?不過,我可是使盡了全部招式了!對鳳翔、冬梅……我都沒有使出絕招,唯有對你拿出了壓箱的本領,不過,我真的是第一次享受這麼讓人醉死歡樂!」   說著,又意猶未盡的在她櫻唇上長吻起來。   好大一會,月英才輕推開他,故咳道:「剛才你說什麼?你和冬梅也做了這事?」   龍天揚這才想起剛才口沒遮言的全吐出了,遂思索瞬間,坦然道:「月英,我們已做過兩回了,何況上次你是為了救我才……因此,我也不瞞你了,我和冬梅交歡,是在昨天……不僅有冬梅,我還和東吳的大、小喬兩位美女也……還有玄德公的甘、糜二夫人也有魚水之歡,我和東吳大、小喬之間一是有互愛之意,還有更一層深義就是,這次聯吳成功,其實也是她們幫了重忙。」   月英驚疑地道:「你與東吳大、小喬的艷事我可理解,但你怎麼能將玄德公的二位夫人也………」龍天揚歎了一聲道:「唉!我和她們純碎全是互貪其美色,而有肉體之欲……這些我們雙方都有不是,我相信你是女人你會理解這些的,她倆同樣和你是十分莊重、文靜的人,但嘗了一次甜頭之後,就……就變得和你一樣瘋狂了!」   月英被他挑逗得又氣又喜,遂用粉拳捶著他的胸脯道:「你好壞,我很淫蕩嗎?她們雖是久渴之人,但我卻不見得就和他們一樣!你還真風流呀!十八九歲就和這麼多可說是當今絕世的美人們歡好,你真有艷福,這也許是你的另一『命運』吧,唉!我們這些女人真悲哀呀,全讓你這個摧花大色魔沾污了!」   龍天揚聞言,不禁慾望又起,遂一把將其摟緊喘不過氣來,並嘻笑道:「你們都很賤,我不來『采』你們這些花,誰來『采』?只怕等到你們人老珠黃時,送上門都無人願沾呢!既然你說我是摧花色魔,那我就再把你摧得死去活來,花瓣調零………」   說時他便吻上月英的雙唇,欲寬衣解帶,月英被他吻得神魂顛倒,花枝亂顫,嬌吟不己,但她竭力克制上湧的慾望,緩緩抓住其正解衣的雙手,柔聲道:「看你這副色樣,是個十足的色魔!快移開手,我們己瘋了這麼久,冬梅你那小美人還有已好像對你動了情的仁孝公主,此時只怕他們也等得急不可耐了!啊!我受不了啦,快……快移開你的色嘴和魔爪,我們快回去了!」   龍天揚經她這一說,不禁才想起身後山丘外那茅屋內的冬梅二人,遂吻了她一口,又用手戀戀不捨在其豐滿得彈衣欲破的雙峰上狠抓兩把,又在其肥臀上拍了一下,調笑道:「小騷貨,我想你和孔明軍師交合時,沒有今夜這麼舒坦吧?他一介文儒能有什麼力氣,根本滿足不了你這淫婦的胃口……好吧,我們暫且回去,等一會我要讓你們什麼賤婦、美女、貴公主的,全得好好侍候我一番,我要嘗遍你們不同的味道!看看你們三女戰一男,是否能勝得了我!走吧!」   二人打情罵俏的邊說邊走,剛走出不及一丈遠,二人猛然同時一驚,互視一眼,忙退後兩步,驚駭的齊掃視著面前一片高有一人密密麻麻的草叢。   忽聞一個大如洪鐘的聲音在叢中響起:「了不起!被你們察覺到了,沒想到一個女人和一個黃毛小子,竟有這麼敏銳的感官,發現了我的到來。」   說著,便從草叢中現出一個身才欣長、長髮披肩、威風凜凜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   龍天揚不禁暗驚:「不會吧!我和月英竟然在他離我們這麼近的時候才發現了他的聲息!這家夥定不簡單!」   那男子忽然道:「看你們不像是單純的百姓,你們是『吳軍的人?」   龍天揚與月英驚駭萬分,不予置否。   那男子冷笑道:「啊……氣氛變緊張了!你們不回答我,那麼,『沈默』就是承認了,你們就是我的敵人了!」   說時,他那被朦朧的月光照射下,顯得十分神秘的面孔陡然殺機大熾,渾身殺氣逼人,他沈「啊」一聲,一揮手,草叢中突地跳躍出二十多名身穿夜行衣、手執短刀、身手敏捷非常的蒙面大漢,他們自空中齊揮短刀,撲向龍天揚與月英,其勢甚疾,煞是驚人。   龍天揚暗忖;「糟糕!剛才我所感到的那股強氣並不只是那先前的男子所發的呀!他們都撲上了,這種殺氣太駭人了,若是我不應戰的話……恐怕連月英都會喪命的!不能猶豫了!」   想著,他遂從懷中取出臨行前所攜的短劍來,他神色沈靜,目光如炬的注視著外面而來的眾蒙面人。   那負手站在從中的先前男子,驚愕地盯著龍天揚,暗驚道:「啊?看這小子的氣魄,莫非他是……」他驀地驚喝道:「大家……散開!」   話音未落,一聲龍吟,龍天揚的短劍脫鞘彈出,閃出一片令人眩目神迷的光芒,他斜揮短劍,厲喝道:「空破山──」   只見一圈形如彎月的弧形劍光,驟然凌厲無匹的呼嘯掃向疾落的眾蒙面人。   哪知,那些蒙面人的武功甚是厲害,他們身在半空,雙腿卻不借力,自然而瀟灑的向後一挑,身子便翻躍向後,如碩星般直落於地,他們如同一人般齊曲單腿跪於地上,左手挺刀注視著龍天揚。   這些只不過是在電光石火間所發生的,龍天揚不禁─驚,暗忖:「什麼?他們竟躲過了我的突破山?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呀?」   正在此時,那長髮披肩之人沖冷讚道:「沒想到你這臭小子,竟然會使『空破山』這招。」   龍天揚聞言,暗驚道:「什麼?他竟知道『空破山』這招術!而且還射過了連那些『虎豹騎』都逃不掉的『空破山』,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正驚疑時,只聽那男子冷笑道:「呵……小子,你在確值得與我一博!我們是『百越』之民,我是『白虎』揚聖!」   龍天揚疑惑道:「百越之民……」   月英解釋道:「天揚,『百越』是越族人的總稱,而越族的百姓,就是東吳人口中的『山越』,他們是住在東吳南面廣大山嶽地帶的居民,我聽說他們不服從吳的統治,至今仍與吳為敵,糾紛不斷。」   龍天揚暗驚道:「與吳相爭的民族?第一次聽說這種事,越族人……沒想到《三國誌》的歷史中竟有這種民族……」   此時,揚聖面露殺機的冷笑道:「呵……你們這些吳軍還裝作不認識我們?不過,我既已知道你們是吳軍,那就不能這樣輕易地放你們走,更何況是會使『空破山』的人!小子你就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   說著,揚聖「嗆啷」一聲,抽出隨身佩劍,「忽」地拔地而起,劈向龍天揚,只見草叢猶如海裡的波濤般被那強烈的令人窒息的透出強氣,逼扭得狂搖亂晃。   龍天揚伸揮短劍,暗付:「好強的殺氣!莫非他當真欲置我於死地?月英在我身後,而那些『百越』蒙面人的身手如此嬌健,我們恐怕逃不開這裡,也躲不過他們的攻擊,沒辦法,現在我只能盡力一拼了!剛剛那招『空破山』因為距離太遠而被他們躲過了,這次我要把距離拉近之後,再使出『空破山』之術。」   想至此,他不退反進,運氣揮劍逼到揚聖身旁,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其右肩。   揚聖見狀,不由一驚,就在這石火光電間,他只覺右肩一痛,已被龍天揚的強浩劍氣確入一道深愈寸許的長槽。   那些蒙面大驚,齊驚道:「啊!」   龍天揚暗道:「這一劍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不好意思,在這樣以寡擊眾的情況下,我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得加緊解決戰鬥!」   正待他再次出劍時,揚聖只一運氣,他傷口便疾速地止住血,並癒合了,同時,他的長劍卻比龍天揚更快的劈下。   龍天揚暗驚,忙撤劍上擋,邊驚道:「怎麼可能……他中我了的『空破山』右肩己受了很重的傷,沒想到他竟能進攻!」   揚聖將劍壓向他左肩,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了!那種程度的『空破山』是根本傷不了半根毫毛的。」   忽然,龍天揚只覺左肩一陣劇痛,忙側目─瞥,只見左肩己被對方的下壓劍氣劃開了一道口   子,鮮血急湧而出,他大駭,暗驚:「什麼……什麼?這是『空破山』!為什麼……!我早在他的長劍下砍之時己接住了他的劍呀!這為何會……」   揚聖見他面現驚訝之色,遂得意地道:「這是『陰刀術』真義──『衝破山』,你別以為『空破山』就只有你那幾種招術。」   龍天揚驚道:「陰刀術?……」   忽然,草叢前面的山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並有嘈雜的契喝聲,瞬間,只見有許多頂盔穿甲、手執利刀的士兵急向他們湧來,最前面的士兵向龍天揚他們一指,吼道:「找到了,在那裡!可惡的山越之徒,一個也別想逃走!」   龍天揚側首注目一看,暗驚道:「那是…………!」   揚聖撤回劍,冷笑道:「呵……礙事者來啦!」   話音未落,他向後如狸貓般敏捷的躍入從中,並沈聲道:「小子,下次要拿出真本來,事□時,我會毫不留情的取走你的生命。」   說完,他與那些蒙面屬下一晃身,入便連著幾個兔起鵲躍,轉瞬不見。   龍天揚運氣止住傷口的流血,並將其癒合,他注視著眼前的草叢,輕聲道:「好厲害!揚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正說時,只聽月英嬌呼道:「天揚,他們過來了!」   只見那些吳兵如臨大敵般,齊挺槍、刀圍向他倆,並狠狠地道:「可惡的山越,總算被我們追上了!」   龍天揚一怔,遂辨道:「山越?你,你們是誤會了,你們要找的『山越』是剛剛跑掉的那些黑衣人……」   未待他說完,那些士兵已怒不可遏的齊逼近,厲喝道:「廢話少說!還敢裝蒜!你以為我們沒有看到你們把港口的軍糧燒掉,而往這個方向逃走嗎?」   龍天揚更疑惑地道;   「燒掉!我們……」   一名士兵頭目上前切齒吼道:「你們不斷偷襲我們要送往陸口的軍糧,現在哪怕是女人或小孩,也不會饒恕你們的!」   龍天揚恍然大悟,遂對月英輕聲道:「月英,我明白了,原來,剛剛那群山越人是因為偷襲了港口,而受到吳軍的追擊才藏到這片草叢裡的!」   月英問道:「現在怎麼辦?天揚!」   龍天揚無親地道:「哦……看這情形他們是不會聽我們解釋的,但是,我們又不能和吳軍起衝突,看來,我們還是先乖乖束手就擒吧!」   正說時,只聽那些吳軍後面傳來幾聲「哎喲」的痛呼,並有女人的嬌叱聲,只見有幾名吳軍抱頭鼠竄,後面卻是冬梅和仁孝公主在緊迫不捨。   眾吳兵忙分成兩隊,一隊圍住龍天揚與月英,另一隊則圍向她們。   幾名吳兵氣勢洶洶的挺槍刺向二女,並喝道:「你們兩個臭娘們!還想反抗!   」   話音未落,他們的臉上己被二人「僻僻啪啪」的扇了幾個響亮的耳光,他們捂著臉怔怔的看著二女,又驚又怒……「仁孝公主英姿勃發,抬起左腿,一個「金雞獨立」站在地上,嬌叱道:「我們反抗?這是你們拿刀闖進女人的屋內所說的話嗎?有眼無珠的小卒,這是你們對仲謀公的妹妹仁孝公主所應有的態度?」   眾士兵驚疑地齊打量著她,並竊竊私語。   離她們只有六七丈遠的龍天揚大呼道:「公主!」   仁孝公主、冬梅側首看去,齊呼道:「天揚!」   只見龍天揚沈聲道:「公主!眼前我們還是忍著點,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她們驚訝地注視著龍天揚,不解其意,龍天揚一使眼神,二人知道他自有主意,遂隨眾吳兵來到此地,下雋郡通城。   【第四十章 龍虎相爭】   下雋郡通城。   下雋郡太守干澤是一個肥胖得如彌勒佛的五旬之人。   他正在用夜點,忽有其大將盧平來報:「太守,屬下剛剛抓到幾個山越人,請太守定奪!」   干澤淡談地道:「哦!那你們抓了些什麼人呢?」   「他們只是三個女子和一個少年而己!」   「哦!幾個女子呀……也罷!我的手下那些無能的士兵只能抓到一些婦孺之輩罷了!」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他們之中,有一個自稱是仁者公主的女子!」   「什麼?仁孝公主!走!我們去看一看!」   說著,干澤便起身用絲絹擦了一擦油膩膩的嘴巴,同盧平徑向關押龍天揚他們的牢房而來。   此時,仁孝公主正捶著牢門,惱怒道:「喂,你們放我出去!你們竟然把公主關進石牢裡,你們知道要犯什麼罪嗎?是要砍頭的!……快放我出去!」   那兩名守衛在門兩邊的士兵中的其中一名年青之人,滿面怒容,抬起右腳就踹到門上,邊怒喝道:「說夠了沒有?既便你是公主又怎樣?你們這群殺人魔王!」   說時,他「嗆啷」一聲,拔出腰刀,便欲衝進牢內……另一士兵忙阻止道:「喂!盧將軍有令,叫我們不可妄自動手的!」   年輕士兵仍惱道:「管他們那麼多,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山越人來說,根本不需要客氣,因為,我兄長的那隊人馬是被他們這些山越人殺的可能的話,我真想馬上就親手把他們這些人給宰掉,為我兄長報仇!」   說著,他悲慟的流淚抽泣起來,神情悲痛不己。   那士兵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你還是得忍耐……」   仁孝公主聽得驚訝不己,忙退回門後。   冬梅忽道:「看來,在下雋這個地方,吳與山越百姓間的過節還蠻大的。」   龍天揚頷首道:「昭!那個自稱為揚聖的山越人,若知道我們吳軍軍方面的人後,一定會二話不說就攻過來的!」   仁孝公主一聽,就來氣了,她走到龍天揚跟前,伸手指戳著他的鼻尖道:「就是你!都是因為你和那些山越家夥打起來的原因,才會連我們都被誤會為越族人的。」   龍天揚一把扣住她的柔荑,嘻笑道:「公主,男女授受不親嘛,是你先親上我的呀!哇!你的手好滑好白嫩呀!我想你的胸脯,還有……都很有彈性,柔嫩的吧?咦?你的身上很香呀!我快受不住了,魂都飛了!」   仁孝公主又羞又喜,她扭視著月英、冬梅一眼,故意用另一隻手向龍天揚捶去,而臉上卻紅艷無比,酥胸不由輕微起伏起來。   龍天揚又將她的另一隻柔荑握住,並恣意把撫著,仁孝公主激動萬分,心跳加快,她佯怒道:「龍……『龍之子』,你……你快……我……放開我的手……」   說時,她卻不撤反迎,龍天揚不禁被她撩得慾望大熾,騰出一隻手一把將她的柳腰攬過來貼在身上,並在其肥臀上輕撫起來。   仁孝公主是一個長居宮中,從未涉世的純情少女,她直至龍天揚於前段日子來東吳後,才暗生愛慕之心,始情竇初開……現在被其這麼熟練的一握、一攬、一撫早己渾身酥軟,四肢無力,滿面潮紅,胸脯起伏得更劇烈了,並嬌喘起來,她輕「嚶」一聲,順勢緊緊貼在他身上,而那只空著的柔荑也不由自主的緊抱在他那寬闊厚實的後背上,微啟櫻唇,神態撫媚之極,且情不自禁的晃動著那豐滿彈性的雙峰,在龍天揚的胸膛斯磨起來,而這一切毫無做作、故意使出之態,全是情不自禁而發的。   龍天揚不禁慾望猛增,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起昨天冬梅的反應與其相比,也較遜色,而她卻天真活潑,至真至純,但比起冬梅更美、更具有那種讓男人們一見便欲將其全吞噬於肚的自然秀麗的風姿,還有那雍容華麗的氣質,正是男人們所共同想征服的那種。   他本來只是想調逗一下她的心裡,此時,己全被急切的慾望所充盈了,他一口吻住她那半張的溫潤小嘴,而另一隻手也挪開她的柔荑,卻探到她的玉峰上揉撫…   …仁孝公主立即嬌吟起來,身子亦扭動顫抖著旁邊的月英,冬梅萬未料到他們竟會當著她倆的面做出這種事來,只看得她們渾身亦燥熱起來,熱血沸騰,嬌軀顫抖,那喘息、呻吟令人心馳神往的誘人聲音,讓她倆不由的高亢起來。   突然,月英見龍天揚正要解仁孝公主的衫裙,心裡隨猛然一驚,神智不由一清,忙嬌叱道:「天揚!你們……快住手!」   驟聞此言,龍天揚不由一驚,遂回過神來,強壓下升起的慾火,緩緩地推開春意如潮,情竇大開的仁孝公主,並歉聲道:「公主,等出了牢我再讓你品嚐一回那人間的最高樂趣吧!現在這裡不行,並且還有月英、冬梅……」   仁孝公主急渴難忍,她摟著龍天揚的頸脖,探首在其唇上吻了一口,才戀戀不捨的緩緩鬆開雙手,移開嬌軀。   龍天揚亦是如此,他深情的怔怔地注視著她,恍若置在霧夢幻之中。   正在這時,冬梅妒意中燒,上前探住她的耳朵:「你……你,天揚,你竟然當面羞辱我!」   龍天揚覺得耳朵一疼,遂回過神來,他一把將冬梅擰住他耳朵的柔荑握住,而另一隻手卻攬過其腰,調逗道:「怎麼?小美人,你昨天說的那些什麼『給我當小妾便是你最大的願望,還有……』難道你說的話不算數,現在你契酣了?哦!我知道了……」   說著,他壓低聲音,湊到冬梅身旁笑道:「小美人,是不是昨天嘗到了那欲死欲仙的滋味現在就急著想要呀?好吧,我馬上就滿足你!」   冬梅滿面潮紅、羞喜萬分。   月英聽得不甚清楚,但她見二人如此模樣,冬梅那神態……還有,在她與天揚一個時辰前交合時,天揚己告訴她了,因此,她對天揚所說的話,己全然的猜知到了,遂低聲道:「天揚,看你這副色相,一定是在說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現在在牢中你還有心思……乘船時你那種悶悶不樂的心情不知跑到哪兒去?」   龍天揚將冬梅擁到身旁,一把將其摟緊,並吻住她的櫻口,長吻了片刻,才調情道:「哼!月英,你再降低我的情緒,我就拿你試槍!」   月英被他摟得渾身酥軟,吻得嬌喘不止,聞言,忙道:「饒……饒了我!一個時辰前,被你那神威無敵的長槍刺得招架不住了,我的下……下體還在痛呢!你…   …你也不懂憐香惜玉,只知自己取樂而一味蠻幹,你要把我們都殺得傷痕纍纍,身受重傷呀!」   龍天揚輕喚一聲:「公主,過來吧!」   仁孝公主意猶未盡,輕「哦」了一聲,便輕移蓮步,走到其跟前,便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   龍天揚又一把將她摟過,吻了一口,道:「三位美人兒,你們以後都不要互相契醋,今晚我就奮力蠻戰,讓你們都享受一下!」   說完,他便在三人身上肆無忌憚的摸來撫去,揉捏不己。   三人呻吟嬌語不止,月英忍住慾望的衝動,摟住他的脖頸,風情萬種的柔聲道:「天揚,這幾日來,你一直都在與人合歡,身子大損,今晚以一敵三,你能頂得住嗎?我看,我次……就改日吧!」   龍天揚正待答話,忽聽門外人道:「太守來了,快開門!」   眾人忙鬆開手,分散坐於地上。   門「吱」的一聲開了,眾人只見一個高大如同肉山般的人站在門前,他向仁孝公主打量瞬間,便失聲叫道:「啊!仁……仁孝公主!」   仁孝公主驚奇地遊目細觀後,驚喜道:「你是……干澤?」   干澤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容可鉤的喜道:「啊呀呀!一點也沒錯!真的是公主你呀!」   龍天揚、月英、冬梅面面相艦,齊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讓人納悶!   」   干澤喝退士兵,忙將四人請至大廳,以山珍海味盛情招待。   酒過三巡,冬梅便問道:「干太守是……公主小時候的學術老師?」   仁孝公主點點頭,道:「啊!……」   干澤哭喪著臉道:「請原諒我吧!公主,要是我在當場的話,我決不會讓他們這樣冒犯你們,他們真是一群飯桶士兵!對了,公主,要不要罰那些冒犯了你的士兵當你練武的對象呀!讓你出出氣啊?就像以前那樣……」   仁孝公主舉起粉拳作勢欲打,干澤忙舉手討饒,她不依不饒地道:「混蛋!誰叫你說這些八輩子前的事了!」   干澤忙驚道:「啊?這……這不能說嗎?」   龍天揚疑問道:「公主她小時候到底是受了怎樣的教育啊?怎麼會這樣?」   冬梅托起香腮,應道:「傻瓜!你真笨,這用膝蓋就可以猜得出來……」   正說時,只見仁孝公主一擺手,道:「算了!那些士兵的無禮我可以不予追究,不過,我們剛剛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可以鼎力相助才行哦!干澤!」   干澤疑問道:「哦?剛剛說的話是……」   「當然是指『把龐統找出來』的事了!怎麼樣?想起來了沒有?」   話未說完,仁孝公主便陡然向干澤那肥胖的向下墜出有半斤肉的肥臉擊去一拳。   干澤笑哭不得地急忙道:「哦!我想起來了!」   冬梅見狀,低聲道:「這干澤,扎扎實實的挨了一拳,還能笑得出來,看來,他那堆厚肉可能比『硬氣功』的威力還大呢?」   忽見月英攏手靜靜地道:「干太守,士元先生他們一行人,的確是朝著下雋方向過來的,不知你對此是否有什麼線索?」   干澤沈聲瞬間道:「我在想……我在想他們不會和『那件事』有關吧?」   仁孝公主聞言,忙問道:「干澤,你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以提供的嗎?」   干澤恭敬地道:「我在想,有件事和『龍之軍師』所曾經遭遇、並與之交手過的那些山越之民有點關係。」   龍天揚暗驚道:「什麼?山越,怎麼會和山越。。。」   只見干澤神情甫沈地道:「這段時間,我們東吳與魏交戰,因而,就要需要許多軍糧,而從各地所征的糧食則要由馬車送至下雋的碼頭港口,才能由船送到陸口,以備士兵食用,可是,那些運糧的馬車則需要經由那些山越人所出沒的那座名叫『幕阜山』的大山,而那山上的山越人則常常偷襲我們的運糧的隊伍,還有,就是行人也毫不例外,也要遭到他們的襲擊,幾月前,聽說有一行人從夏口來的行人被山越人襲擊了,不過,奇怪的是,那條山路上只看到行人散落一地的行李,四周卻沒看見任何屍體!不過……我聽說他們的行李上,卻射有山越人擅用的長箭!」   聽罷,龍天揚頷首沈聲道:「哦!這的確算得上是一點『線索』……雖知不能確定那些被襲擊的行人是不是士元先生一行,不過,只要有那麼一點可能性,我們就非得去調不可,看來我們不和那些山越人見一次面是不行的了。」   話音未落,於澤已喜不自勝的呼道:「哦!   你說的真的嗎?既然如此,我的士兵可以借你一用,有你這聞名天下的『龍之軍師』出馬,我總算可以掃平那令人頭痛的山越之徒了!」   龍天揚聞言,忙搖手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我並不是要和他們打鬥……   」   仁孝公主情緒激動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道:「『龍之軍師』你以為我們和他們有商量的餘地嗎?你不知道,吳的百姓和那些越族人為了領土糾紛,從我父王時開始,就不斷的你死我活的互相斯殺個不停啊!我聽亡兄說,要對付那些住在山裡,大字不認得幾個的山越之民,就只有用武力解決!剛剛那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既然彼此雙方互相憎惡成那樣,你要和他們有話好好地說恐怕很難,況且那些山越人偷襲的是我軍所需的重要軍糧,這個仇一定要報!我們要早日討伐那些山越之徒,早日找出士元先生一行人的下落……」   龍天揚思索瞬間,不覺豪情頓漲,既拱手道:「是!我知道了,公主!」   嘴上雖叫她「公主」,是因為礙於干澤在場,他心裡卻暗道:「眾人在時,我得以公主相稱,等會上榻雲雨時,我就叫你『臭娘們』,那時你得聽我的話,任我擺佈了!」   冬梅欽佩地注視著仁孝公主,暗讚道:「了不起2竟然能說服天揚,公主還蠻有一手的嘛!」   干澤忙不失時機的吹捧道;「公主好厲害,說得頭頭是道,真高興公主能變得這麼多才多藝,我為公主感到光榮!」   仁孝公主「噗嗤」笑出聲來,嗅道:「對了,你雖在拍馬屁了!我的雙腿己在打架了,明天還得準備去『幕阜山』與山越之徒交戰呢!快給我們準備房間吧!我可要歇息了!」   說著,她便長長的打了個呵欠。   干澤忙吩咐丫鬟去收拾上房,龍天揚四人便去歇息了。   干澤走出大廳,來到自己的臥室,得意的自語道:「嘿……『龍之子』,你上了我的當了!明天你上『幕阜山』與山越人交戰後,就只怕有去無回了!因為,美周郎容不下你的,他這次已派人……嘿……看來你明天是在劫難逃了:雖然,孔明讓仁孝公主跟著你,但仍對我們起不了什麼至大的威脅,美周郎已派陰兵在暗中保護公主了,他那招『二虎相爭』計還真巧,揚聖竟然能把『龍之子』殺傷,那明日他也同樣能把『龍之子』殺傷或殺死,就算殺不死,但還有我們的殺手呢!嘿嘿…   …『龍之子』你等著吧!」   此時,應在干澤屋前的一棵古松上,有一黑衣蒙面人,他目不轉睛的俯視著屋內的干澤,暗驚道:「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會是『龍之軍師』,我得趕快回去,向揚聖大人通報……」   他一閃身,幾個兔起鵲落,便消失於領先幕之中。   龍天揚四人來到干澤為他們安排的錦房,仁孝公主當先入了繡房,見裡面擺設裝飾的甚是豪華,不禁高興萬分。   而月英、冬梅卻將龍天揚叫出,月英含羞低語道:「天揚,我和冬梅剛商量過了,今晚你不能應付我們三人,不然你會契不消的!」   龍天揚毫不在乎地調逗道:「月英美人,我等得不耐煩了,你說我契不消?那我現在就讓你們再嘗嘗我的厲害!」   說著,便雙手分摟過二人,一陣您意的撫摸玩弄,並狂烈的熱吻,二女嬌軀劇顫,嬌吟不己…月英一定神,輕輕掙過他的大手,柔聲道:「別這麼猴急,等明日找到了士元先生後,我們再與你好好比試!今晚我己與你在山上歡過了,而冬梅也在昨日與你有過……現在,就剩下那嬌氣難馴的公主了,今晚你再用力征服她就行了,不然,她就會生氣的!快去吧!」   二人雖然急迫想要,但月英卻考慮到:今晚天揚若佔據了仁孝公主的處女之身後,那周瑜對天揚想暗下殺手,就不那麼容易了,因為,情竇初開,初嘗欲味的少女對佔有她身子的男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在這方面,月英當然清楚,她急推著天揚往仁孝公主門前,然後,她與冬梅不捨的離開,回房休息去了。   龍天揚在門前幻想著馬上與仁孝公主交歡時的美妙情景,想著想著,他不禁慾火大熾,遂輕輕地敲了幾下門,並低叫道:「喂!公主,快開門!   我是天揚!我來與你『度春霄』的!」   仁孝公主正愁眉苦臉的坐在榻上,她正契醋,暗想著月英、冬梅共侍龍天揚的快樂情景,同時也憶著在兩個時辰前,在牢房中,龍天揚那令她丟魂失魄,四味無窮的輕撫、長吻……想著,她不禁春心大動,慾望大熾……忽聽龍天揚敲門,並說與她「度春霄」,她興奮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忙奔向門邊,伸手打開房門,深情的注視著門邊的龍天揚。   龍天揚見她滿面潮紅,胸脯正在異烈的起伏,還有那看著他的充滿了一種渴求而火辣辣的目光……他知道她已春意如潮了,遂一閃身,進了屋,並順手將門閂插緊,然後,他一把將她摟得死緊,看著她嬌羞無比的模樣。   仁孝公主被他摟得渾身酸軟,燥熱異常,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口中也輕吟著……龍天揚知道她是處女而無經驗,今夜主要靠他來侍候她了,於是,便張開滾燙濕潤的嘴唇,將其鮮嫩潤滑的朱唇完全包住,並伸出靈舌於其口中,緩緩而有節奏的舔、絞、吸……二人一直瘋到三更,方疲倦的昏沈睡去。   直至日至三竿,他們那如蛇般互纏在一起的身子才被在外叫喊的月英、冬梅叫醒,慢慢分開。   又是一陣長吻、撫摸的親呢,三人才穿衣起榻,經過昨夜龍天揚的開啟、澆潤……仁孝公主變得文靜、莊重多了,臉上亦洋溢著那醉人的柔情蜜意的微笑。   月英、冬梅見狀,戲笑道:「公主,你和天揚昨晚一定戰得很激烈,你們誰戰勝了!」   仁孝公主羞不自勝,龍天揚卻得意地道:「明知故問,她能勝得了我嗎?我們三人一起與我交戰,或許……或許,啊!還能戰成平手,就憑他,我只一次,就將她殺得叫饒不迭,落花流水了!」   說著,他一下將月英、冬梅攬在懷裡揉摸在她們的雙峰至腹間,並調逗道:「今晚,就輪到你倆上陣了!冬梅!你這小騷貨,一定等的難熬吧?   昨晚你是不是與月英同性相戰呢?」   冬梅被他摸得渾身酸麻,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並嬌喘連連,只覺得渾身燥熱,她嬌羞無比的用粉拳在龍天揚的寬胸上捶了一下,罵道:「混蛋!你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男人呀!我若發情再……再強,也不會和月英……就是找一個奇醜的老頭,也不要你來……」   龍天揚故怒接道:「你不要我來調度你是吧!好吧,那我就冷落你三四天,看你怎麼受得了!」   說著,便在她的豐臀上狠擰了一把,痛得冬梅一聲嬌叫,她被逗得氣喜交集,卻毫無辦法,只是溫順得如一隻綿羊般恨依在他胸膛,輕輕用粉拳捶打著她。   龍天揚不禁慾望頓生,他將三人一一撫摸,長吻個後,才將她們緩緩放開。   三人被他調逗得渾身酥軟、嬌吟、顫抖不已,好大一會才慢慢平下升騰急待的慾火。   因為馬上要出發於幕阜山尋找士元先生,因而才無暇交歡,不然又是一場三女對一男的精彩蠻龍天揚與冬梅、仁孝公主商議,決定讓月英留在下雋太守府邸中,而他們三人整備了一陣後,便於盧平所率的二百多名吳兵乘馬向「幕阜山」馳去。   一與吳軍將士同行,仁孝公主那刁蠻、任性的脾氣又顯露出來了。   眾人不多時便行到了座山腰險峻,古木參天的大山前,仁孝公主凝視著此山,向旁邊的盧平問道:「盧將軍,那就是『幕阜山』嗎?」   盧平拱手應道:「是的,公主!」   仁孝公主得意道:「很好,很好!這回總算可以品嚐到戰爭的滋味了,死山越一一你們在哪裡?馬上給我滾出來!」   龍天揚憂慮道:「真是的!她這根本就是在以此為樂,怎麼能如此大喊大叫呢?」   冬梅聞言,忙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啦!天揚!一旦有萬一之時,我會保護公主的。」   龍天揚搖搖頭,失望的歎道:「唉!保護……但願能自保就行了!」   冬梅驚疑地瞅著他,輕「啊」了一聲。   只見龍天揚神情肅沈,沈聲道:「因為,昨天和我交過手的那些山越人的身手,個個都比『虎豹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冬梅驚疑地失聲問道:「你……我說什麼?   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呢?好哇,我和你已經有過魚水……我還什麼事都瞞著我……」   龍天揚輕拍一她的香肩一下,歉意道:「對不起,因為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   」   冬梅驚駭道;「怎麼會這樣,沒想到山越中競有一群如此武功高超的對手……   」   龍天揚暗憂道:「對不起,冬梅……在這種狀況下,我競還在猶豫是否真要和他們動手,現在,我真的沒有把握能否勝得過揚聖他們……」   正思索間,眾人已進入了山腳,往山下的濃林行來。   此時,在山頂上以揚聖為首正站有三四十名彪形大漢,他們俯視著漸入林中的龍天揚等人,得意的輕笑不已。   揚聖雙手互交胸前,冷笑道:「呵……他們來了!難怪他年紀雖輕,本事例蠻不少的,沒想到他競是『龍之子』,不過,哪怕『龍之子』再怎麼厲害,他也破不了我揚聖的『妖八陣』!『龍之子』我馬上就讓你嘗嘗他的厲害!」   龍天揚眾人小心戒備的乘馬緩行於林間,道旁的林木枝葉蔽日,叢草濃密。   仁孝公主深情地注視著龍天揚,道:「天揚,我看這林子還真大呀!   龍天揚正欲開口,冬梅卻應道:「對呀!讓人根本搞不清東西南北……盧平卻沈思著,忽見他面色凝重的對仁孝公主道:「公主,我……」   「昭?什麼事,盧將軍?」   「屬下以為,公主還是從這兒回城去比較好─些!」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瞞大家,我們討伐山越己不是第一次了,過去我們曾出兵三次,但至今還沒有一個去討伐他們的士兵生還過。」   「什麼?連一個也沒有?……這……」   眾人皆驚駭不己的注視著盧平,只見他續道:「不錯!他們一個也沒有活著回來,就順著這條林道一直走下去的士兵,到後來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彷彿被這座山林契掉一般!」   龍天揚驚然大驚,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片濃密的枝葉,驚疑道:「被森林…   …契掉了?…此時,留在下雋太守府邸的月英正在聽干澤講敘著「幕阜山」的情景……月英驚疑地注視著他,問道:「什麼?太守,你說那……契人的森林?」   干澤幽幽地頷首道:「啊!是的!至今我們仍無法擊潰山越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位於『幕阜山』山腰的『契人』森林的緣故呀!那座山的四周有一片綿延幾十里的蔥鬱林子,一旦有人進入林子裡面,就是連當地人想要走出那片林地都很困難,不過,我們在那林子裡發現了一條山越人所走的林道,於是,我便派兵去搜尋他們的住處,可是,那些人卻至今無一人回來,包括去調查那些失蹤的士兵下落的將士們也一樣……就算他們是被山越人殺死,可是卻連一個士兵也未回來,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相像了。雖然,那林子很濃密茂盛,面積很大,可是,既然有林道,那應該就不會迷路才對啊!」   月英驚訝不已,便低首沈思:「深廣的森林……林道……迷路……」   忽地,她感悟道:「難……難不成……難不成是士元先生的……」   想著這些,她便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想向你借一匹腳程快的快馬!」   干澤驚訝不己,輕「唉」了一聲,疑惑地吩咐手下去牽來一匹駿馬。   月英翻身上馬,一抖韁,便向城門外馳去,干澤急急叫道:「黃夫人,你一人要去追趕他們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說,他們還有『龍之軍師』跟隨,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你別擔心啊!」   月英邊馳邊道:「不……假如我的推測沒錯的話,哪怕是『龍之軍師』也一樣會陷於敵人的邪術中,我去了!」   干澤「哦」了一聲,看著已馳出二里之外的月英,陰森森地笑道:「嘿……美周郎的『二虎相爭』之計看來已成功了,真不出他所料,揚聖將與『龍之子』一較勝負,他們哪個傷亡,都對我東吳有很大的利益,最好是『龍之子』先死!嘿……   」   前面疾馳的月英,心急如焚的目視著前方,暗付:「怎麼會這樣……要是我早點聽了太守所言,那就可以對天揚討戰山越之舉提供一點線索了!提供破解『妖八陣』之策!天揚,你們千萬別在我未趕到之前出任何事來!」   想到眾人的安危,她不由加快了馬速,風馳電掣般向「幕阜山」馳去。   龍天揚眾人正行間,忽然,林中傳出「哩……」的破空銳耳風聲,只見無數勁矢如雨點般向他們射來。   「啊,哇」聲中,前面的吳兵己被射死二十餘人。   眾人驀地一驚,盧平驚呼道:「弓箭?有敵人?」   話音未落,只見他們前面閃出幾十名拉弓拈箭的騎馬彪形大漢,他們向天揚眾人「咯咯……」冷笑不止。   「嗖……」又是幾十支凌厲非常的長箭向眾人射了過來,眾人忙閃身避開。   盧平大叫道:「所有士兵快下馬趴下!盾與弓箭隊上前應戰。」   弓箭手與執盾士兵忙上前擋住來箭,拈箭還擊。   那些彪形大漢已有幾人受了箭傷,一名像是頭目之人忙哼了一口,命道:「撤……撤退!」   仁孝公主見狀,不禁柳眉倒豎,怒不可遏,道:「該死的家夥,他們這樣就想逃啊!想的倒美,我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   說時,她便翻身上馬,抖韁向他們追去。   盧平急忙止道:「啊!公主!你不可以單騎追擊啊!」   龍天揚又急且無親地道:「糟糕!冬梅!我們得快追上她!真拿她沒辦法!」   盧平一揮手,急喝道:「大家快追去!要死命保護公主?」   那在前撤逃的山越大漢,見眾吳兵追來了,不禁喜不自勝,為首那人得意地笑道:「呵……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當鉤了,看那小娘們長得是傾國傾城的貌,原來就是一個只能躺在床上讓男人騎的平凡女子,連一點戰術也不懂,好!你們追吧!馬上就讓你們後悔!」   他看了一眼已漸漸追上人的仁孝公主一眼,詭秘地冷笑了一聲。『仁孝公主追著追著,驀地發現前面的山越漢子全不見了,不由怒道:「呸!怎麼跟丟了!」   正惱間,龍天揚與冬梅已趕到其身旁,龍天揚急急地道:「公主……」   話還未說完,仁孝公主一改與他昨夜纏綿的溫柔神情,她面露寒霜地道:「天揚,你怎麼現在才來呀!等你趕到時,敵人都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龍天揚見她火氣不少,並不顧眾吳兵已在身旁,竟不給顏面的喝叱他,於是,他也不由怒道:「你在說什麼?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追上來,要是碰上了敵人伏兵怎麼辦?」   仁孝公主亦怒道:「哼!在你們趕到之前,我已經砍了兩人在這裡等你們了!   」   龍天揚正欲答話,忽聽身後馳來的盧平關切地道:「公主,你沒事吧!」   「盧將軍,不提這些了,你看這路吧!」   說著,她一指面前的兩條岔路,盧平雙眉緊裹,沈聲道:「有兩條路……好像是岔路……啊!   這地上有這麼多的馬蹄印呀!看這馬蹄印,敵人好像是從左邊那條路過去了。   」   突然,他一眼瞥見兩條岔路交合點的面前三丈處有一堆橢圓形的石堆,他不由一楞,隨思索瞬間,道:「啊?這石頭堆……莫非是路標啊!看來那些山越人以山為家,不過,為求不在這林子裡迷路,還是做有路標呀?」   仁孝公主不耐煩地道:「哼!別管這些不重要的事了,走吧!我們馬上追上去!」   龍天揚抖韁攔在她馬前,道:「請等一下!   別輕舉妄動!很明顯地,剛剛那群山越人的目的是引誘我們上鉤,所以我們還是別太深入追去比較好!」   仁孝公主側首道:「沒想到天揚你……你競然會害伯他們!這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呀!如果我們不深入追查的話,又怎麼知道那些山越伯落腳處?再說他們使用『伏兵之計』這不正表示……敵人的數目比我們還少,我們佔上風的嗎?儘管在地形方面對我們是不太有利,但我一定要在今天為那些被山越殺害的吳兵出一口氣,替他們報仇雪恨!   你們大家說對不對?各位?」   眾整套兵不禁齊舉起長槍,高聲歡呼響應。   一名士兵拱手道:「公主!你這番話簡直說到了我們的心坎裡了,你為了下雋的士兵,竟然親自披掛上陣,我們實在感動萬分。」   仁孝公主細一打量,驚道:「我記得你……你好像是昨日的那個獄卒……」   「是的,昨日屬下不知你真的是公主對你出言不遜,還請公主大量,大人小計小人過。」   「事情過去就算了,原來你是來替令兄報仇雪恨的啊!」   「是的……不過,在這裡的大部分士兵都和我一樣,和山越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眾士兵齊響應道:「他說的是啊!我們大家都想對山越報仇雪恨,為了討伐山越人,我們願意將性命公主,請你率領我們……」   仁孝公主點頭應允。   龍天揚見事己至此,再勸說也無用,遂提議道:「我想大家都下馬吧!因為,在馬上的話,很容易會變成敵人弓矢的目標,此外,我想派十幾名持槍的士兵走在前面,一邊前面,一邊用槍敲打四周的草叢和灌木叢,看看有沒有敵兵埋伏在叢中,再請弓箭隊和步兵交互排成縱列,以防來自兩側的伏兵,特別是弓箭隊要注意來自樹上的攻擊。」   眾人就依計而行,全神戒備的挺槍在林中探尋著,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眾人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所驚住了,只見他們面前有兩條岔道,而且還有一堆如進林時所見的石堆,眾人驚訝萬分,紛紛議論道:「這裡……不是剛剛那兩條岔路吧?」   「這麼說來,我們是繞著走了了圈?」   龍天揚沈思道:「沒有林間小道,而我們繞了一圈又沒有發現敵跡,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敵人也在相同的路上繞了一圈,或是他們躲到最初攻擊我們那條路上,但是,不知道他們的意圖所在,反而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仁孝公主焦急地道:「沒有什麼意圖的!敵入只是在要我們繞圈子,看我們忙得團團轉,他們好在一旁偷笑!既然如此,我們就兵分兩路,先頭的士兵去追趕敵人,後面的士兵在此伏擊逃於此地的敵人!走吧!先頭士兵跟我來!」─立時,就有一個士兵隨仁孝公主身後,去追趕敵人去了。   龍天揚思索道:「前後包夾敗逃的敵人,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假如這是敵人目的的活……我猜,這說不定是敵人故意要令我們兵力分散,再將我們個個擊破的詭計!如果他們要先下手攻擊,那應該是針對有指揮官在場的先頭士兵才對,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下令後面的士兵稍後再出發,逐漸趕上先頭的士兵,然後來個將計就計,與隨後趕來的後面士兵們一起前後夾擊敵人。」   旁邊的盧平聞言,頷首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現在就立刻下令!」   所剩的吳兵作為後軍,在盧平的率領下直向仁孝公主所率的前軍趕去。   此時,仁孝公主所率前軍正在前尋找敵人蹤跡,他們手執長槍在道旁的草叢中拔挑著。   仁孝公主牽著馬,納悶道:「敵人躲到哪兒去?再這樣下去,我們又要白饒一個大圈子。   眾吳兵尋著尋著,只見前面已是一道內牆擋在前主方,皆驚道:「奇怪?我們所走的林道怎麼沒有通露路了,這已經走到頭了!「仁孝公主驚訝道:「什麼?剛剛我們通過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子的啊!會不會是你們幾個走錯路啦?」   幾名正在驚詫地士兵忙應道:「不會的,公主!我們就一直往前走的,沒有走岔道呀!」   與此同時,天揚與冬梅正牽著馬向他們趕來,冬梅注視著他,擔憂地道:「天揚!不妙,也許我們是上了敵人的圈套了。」   果如冬梅所說,正在仁孝公主他們驚疑時,那些埋伏在偽草下的山越人紛紛拉箭向他們射來,如蝗的長箭頓時將眾吳軍射得人仰馬翻。   「什麼?敵人原來埋伏在地面下……」   正當眾吳兵尚未回過神來,那些凶悍至極的山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凌空猶如餓鷹撲兔般揮刀砍向他們,同時,首當其衝的是砍向他們的馬匹,頃刻大半的馬匹被殺死了。   只聞慘叫之聲驟起,吳兵們未及還手,便被稀里糊塗的殺死。   正巧,天揚與冬梅趕到了。   龍天揚驚道:「啊!沒想到他們躲在地面下。」   仁孝公主氣得杏眼圓睜,她抽出長劍與敵激戰,邊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竟然躲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真是太卑鄙了!」   冬梅掣出長劍,殺氣騰騰地刺向一名山越人,邊嬌喝道:「看我的!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看到劍己刺到敵人的胸口,正喜間,只見眼前人影一晃,敵人卻如鬼魅迅速無比的騰空躍起,並在繞到其背後時,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順勢向她背後劈了一刀。   冬梅大驚,忙抽劍向後閃電般刺去凌厲異常的一劍,這才迫得敵人抽刀撒手…   …她驚得香汗淋漓,嬌喘不己,低聲道:「這些家夥果如天揚所言,的確是厲害非常!看來,光憑這裡的吳軍,恐怕是難以抵擋得了!」   正在此時,後面的林道上喊殺著奔來一隊士兵,正是由盧平所率的後軍。   那些山越人一見,不由驚道:「什麼?吳軍從後面殺來了?他們不是兵分兩路的嗎?為何卻前後……」   他們見對方人數不少,忙躍身跳入從中倉惶逃去。   就在道旁的林中一棵大樹上,揚聖端坐於樹頂,他驟見此景,不由暗讚:「原來他們是故弄玄虛,讓我們以為已經兵分兩路,從而打破我們的計劃,再回過頭來夾擊我們!不愧是『龍之子』,果然有一套!」   眾吳兵見他們逃走,忙喊殺著追去,突然,他們只覺得腳絆在繩子上,正欲低頭看時,只聽「呼」地巨響,迎面飛來無數個前端尖長的一排排木排,還未看清,已有幾十人慘呼聲中,被木排釘死。   盧平忙止喝道:「不要再造了!說不定那邊還有什麼陷阱等著我們誤入!」   龍天揚沈聲道:「如今之計,便是先撤退!   以免造成更多的傷亡!」   眾人只覺所言有理,便轉身順著林道前進。   樹上的揚聖見狀,暗暗冷笑道:「呵……來不及了!你們已步上了死亡之路!   」   眾吳兵走了大半個時辰,又見又回到了岔道口那堆石堆旁,盧平不由大驚道:   「咦?記得剛經過這裡時,不也是有這石維嗎?我們怎麼走來走去都回到原處了呢?」   龍天揚注視著那石堆,暗思:「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現在己進入了敵人的圈套內了!他們為何射死了我們所牽的許多馬匹?他們莫非是想將我們的馬匹殺死後,好將我們拖累,然後一舉殲滅:可能就是如此……」   眾吳兵在盧平的率領已走了兩個多時辰,仍回到了原來的石堆處,他們已累得精疲力竭,氣喘吁吁,他們柱槍在地上哀聲歎氣,叫苦不迭,亦紛紛驚恐的議論不止:「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只能走回原來的岔路?」   「我……我也不知道!簡直像有『妖怪作祟』一般,難怪沒有人可以離開這森林,因為不管你走多久多遠,都只是白廢力氣罷了。」   「不行了……光憑我們,是不可能贏的,因為那些山越還會使『妖術』啊……   」   龍天揚、冬梅、盧平、仁孝公主見眾士兵開始畏懼山越人了,情緒也萎縮不振……不由焦急萬分,這樣下去是毫無應戰能力的。   仁孝公主忙鼓勵道:「你們別怕?哪有什麼妖術,你們要堅強起來,要相信自己……」   話未說完,只聽四周響起了「哈哈」大笑聲,就在眾人驚駭之時,道旁兩邊的樹從中恍若狸貓凌空飛下無數名手執利刃的大漢,他們劈頭蓋臉的砍向眾吳兵。   此時的吳兵們早己精疲力竭,哪有作戰之力,交手不及一兩合,便慘叫著倒於地上。   片刻,已有一百多名士兵死於非命,餘下的幾十人拚命奮戰著。   龍天揚運用實拳與敵人交戰起來,瞬間,他便擊倒五名狂傲凶悍之徒。   突然,有人擋在他面前,並陰森森地笑道:「果然厲害!我就把『妖八陣』之術收起來好了,忙來忙去,原來還是得先將『龍之子』你制伏才行啊!」   龍天揚收勢注目一看,暗道:「揚聖!」   他一眼瞥見身旁的吳兵正在不斷的傷亡,他只覺一股怒氣急湧上心頭,身不由己的充滿了殺氣,同時心中暗忖:難……難道歷史又要重演嗎?   重演當時『長??坡』之役的悲劇嗎?我不能讓友軍在我的面前死盡殆絕2』想至此,怒意殺機迅速充滯著龍天揚的神經,揚聖見狀,暗暗驚駭道:「啊2他的『氣』改變了!充滿了殺機!」   忽地,兩名山越人自高達七丈的大樹上宛如大鵬般手執長刀,劈向龍天揚。   揚聖暗暗叫糟,就在兩柄長刀離龍天揚不及二尺之時,驟見龍天揚雙拳齊出,分擊二人小腹。   「啊」的一聲慘叫,二人猶如被扔出的石塊般,飛射出八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吐幾口鮮血,便一命嗚呼。   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戰,齊楞楞驚駭莫名地注視著龍天揚,說不出話來。   揚聖亦驚駭不己,暗道:「只不過一擊而己,就震得我方士兵停止不戰,難道這就是他真正的本領未露前的威凜之氣嗎?」   想至此,他「嗆啷」一聲,抽出長劍,一把扔掉劍鞘,沈聲道:「這才是真正的『龍』之化身──『龍之子』,啊!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對手」二字尚在他口說時,他的長劍己幻出一片令人眩目的劍光和讓人窒息的劍氣,驟然縱起劈向龍天揚的頭顱。   龍天揚面不改色,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中長劍舉起作勢欲擋。   揚聖見狀,暗暗冷笑道:「嘿……想重施故技?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割下你的項上人頭!」   於是,他的劍氣的強勁更大了,他厲吼一聲:「衝破山──」聲如巨雷,令人震耳欲聾。   兩股劍氣甫接,發出「當當」的破空巨響,就在揚聖的長劍離龍天揚劍約有三寸之時,龍天揚以讓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閃身,同時左手猛然鬆開,「噹啷」一聲,墜落地上。   揚聖的長創立時落空,他驚然大驚,暗道:「啊!『龍之子』鬆開了手,讓劍滑落?沒有刀刃相撞擊,就產生不了衝擊波,也就傷不了他,這小子才和我交手一次,就看出我這招的破綻所在,我太大意了,原來他一開始就想引誘我用『衝破山』」   他正欲抽身後退時,龍天揚候出右拳,直搗他的前胸。   「哇啊」一聲慘叫,揚聖狂噴兩口鮮血,身如碩石般,倒飛出五丈,重墜於地。   眾山越兵見狀,大驚失色,忙奔前幾步,將揚聖從地上攙扶起來,皆驚呼道:   「大王,大王……可惡!我們先暫時撤退!」   他們駭然己極而迅速的撤離而去。   所剩生還的幾十名吳兵驚喜萬分,紛紛道:「我……我們得救了!」   驟聞此言,仁孝公主悲痛不已,她掃視著那一百多名慘死、橫屍於地的吳兵,淚流滿面的深深自責道:「死了這麼多人……那些……那些跟隨我來的士兵已剩無幾了,這是我的責任……那時候,要是我沒有執意要深入追趕山越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龍天揚見此模樣,便輕拍她的香肩,安撫道:「現在,不是消極自責的時候,在還沒有讓更多的士兵繼續犧牲下去之前,我們必須先設法走出這個林子,起來吧!公主!」   仁孝公主站起,撲在他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龍天揚撩起她的秀髮,吻了一下她的粉紅臉蛋,用絲絹為她擦乾淚水,沈聲道:「山越眾人在把揚聖送回自己的陣地之前,應該是不會再來偷襲我們才對,因此,我們要在這段時間內,盡快找出破解這條林道的『妖術』之策才行。」   突然,他的腦海裡響起了一種嬌柔的聲音:「天揚──」   龍天揚驀地一驚,忙運氣送音道:「『傳心術』?難道是你嗎?月英!」   「是的!你們都平安無事嗎?」   「我能聽到你的『傳心術』,這說明你已經來到我們這附近了?」   「是的……我在岔路的那堆石頭前。」   「怎麼可能?我們也在這裡,也是岔路,也有石堆呀!」   「這就是他們的『妖八陣』,是一種用同樣的物體使人陷入幻境的陣式,他們在好幾個擦岔路口分別擺設相同的石堆,好將敵人誘入不同的道路,然後趁敵軍的體力和意志都消耗殆盡之時,再將之一舉殲滅。」   「將人誤導到別的道路……這麼說來,原來『妖八陣』是一種迷宮啊!」   「不,它和平常的迷宮不同,用走迷宮的方法,恐怕是絕對走不出『妖八陣』的。」   「和迷宮不一樣?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從這裡安然脫困呢?」   「現在……除了『傳心術』聯絡之外,別無他法可行!」   龍天揚遂在前帶路,讓眾人跟在其後。   仁孝公主疑惑地道:「盧將軍,天揚……他突然帶起路來,難道說,他已經看出這『妖術』的破綻了嗎?」   盧平信賴地道:「無論事實如何,現在要離開這林子,也只有借用『龍之子』之力才行了。」   驀地,走在前面的龍天揚又聽月英說:「天揚,就是你那樣……順著那條路一直走下去。我現在已感覺到了,天揚你所運的氣流已經越來越靠近我這裡了。」   龍天揚憂慮道:「可是,要一直把氣這樣提升著,我會累趴下的!」   月英沒再言語……龍天揚凝神暗思:「怎麼了,月英的聲音……突然中斷了!   我腦中的『傳心術』的意識……消失了!難不成!難不成月英給『山越』抓去了?   」   龍天揚心急如焚的向前疾奔,邊暗責道:「為……為什麼我沒能早點意識到『妖八陣』的出口處有敵人伏兵?」   片刻,他便奔到一個岔口,並與其它岔口一樣:這裡也有同樣的石堆。   驀地,他看到石堆有一根玉釵,忙上前拾起一看,不由驚呼道:「這……這不是月英頭上所戴的玉釵嗎?難道……難道這些是『妖八陣』的出口?月英在這兒等我們出來?周圍似乎有人……月英難道被山越兵抓走了嗎?」   他急如火燎的掃視著周圍,只見東面的一條岔道上有兩行清晰的馬蹄印,他俯下身來,注視著馬蹄印暗付:這些馬蹄印,通過它來看……像是只有一匹馬!如果這裡是『妖八陣』的出口,那麼這個岔道就是我們最初所轉過的出口,可是那樣的話,這裡該有一匹馬的蹄印,可為什麼只有一匹?   難道這一匹馬的蹄印是帶走月英的山越的馬所走的印嗎?月英和我昨晚在草叢邊遇到了山越人,他們知道月英是與我在一起的,所以才綁架了她,不過,他們犯了這個錯誤,在這條路上沒有留下很多匹馬的足印,難道他們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趕到而循著這蹄印跟上去嗎?還有,為了不被我們發現出口,他們掠走月英的話,也不需要使用馬呀!難道他們是想以月英為誘餌?故意留下她的首飾,來引誘我們!   正在此時,仁孝公主、冬梅、盧平己率吳軍走了過來,冬梅老遠便急急的道:   「天揚2怎麼了?你怎麼突想一人先走了?啊?石堆?這是不是剛才的岔路嗎?」   她一眼看到前岔道處的石堆,不禁驚訝起來。   盧平、仁孝公主亦齊驚道:「什麼?我們競又返回原地了!」   龍天揚搖頭沈聲道:「不……這不是剛才的岔路,要是原地的話?這裡應該留有和山越兵作戰的痕跡呀!」   仁孝公主頓首道:「果然……見不到士兵的屍體和打鬥的痕跡了!」   沈吟片刻,龍天揚急切地道:「冬梅,公主……你們從西面這條林道走,就可以出去了!」   冬梅不解地問:「天揚,你怎麼知道可以出去了!」   「因為這裡是真正的出口,無論敵人製造多少個相同的岔路口,卻無法改變微妙的樹木和草的生長方向,我偶然記得旁邊那棵樹的伸展方向,所以我才知道這些,還有月英對我的提示!哦!對了,你們就從這出口回去,我還得去找士元先生,因此,我要潛入山越本陣中去!」   眾人正在驚疑讚歎,望著道旁的那棵可能辨別出去向的大樹,忽聞此言,不由齊驚詫地注視著他。   冬梅憂慮地道:「你要一人潛入山越陣中?   如果你有事了,我可怎麼辦?」   龍天揚上前摟住她,親了她臉蛋一口,小聲戲逗道:「別性急!我針沒事的,人去多了反而會招人耳目,行動不便,你靜心和公主回下雋等我吧!晚上我會滿足你的!」   冬梅未料到他在此時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又憂又羞又喜,遂關切的柔聲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不勉強……你要千萬小心呀!」   龍天揚安撫了她和仁孝公主及眾人幾句,便目視著他們走出林外,然後,暗付:既然眾山越兵將揚聖能扶出去,那在先前我與他交手的岔口附近,一定有他們通往居住之地的通道,那找他們的線索就是那岔口了:我得去看一看!   想到此,他便順著原路返回至先前與山越眾人交戰的岔道口。   剛站定片刻,只見從道旁的林中閃出二十幾名山越兵來,他們殺氣騰騰的手執利刃向他圍抄過來。   龍天揚低語道:「果然如此……他們在這裡布下了埋伏,這樣更證明了我猜測的正確性,這裡一定有通往他們居住之地的林道!既然他們擄走了月英,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雙手緩緩平放胸前,氣盈渾身,殺氣陡現,眾山越兵一聲叱喝,平執利刃向他狠狠刺來。   將近其身,龍天揚大喝一聲,恍若晴天霹靂,同時,雙掌齊推,閃電般分擊在眾人身上。   「哎啊」滲叫連連,他們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龍天揚掃視著地上業已死去的眾人,才覺怒氣稍有消斂,突然,他憑氣感覺到有人在道旁的林中偷看,心念甫轉,他便拔腿佯裝離去,實看那人有何表示。   隔了片刻,只見自林中的一棵大樹的樹身後,閃出一名山越人來,他來到地上的眾人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暗驚道:「這些人竟在他一擊之下全沒命了,他竟在瞬間打倒了這麼多人,確實厲害!真危險,如果敵人注意到我們扶大王回去的退路而追來的話……幸好,有你們大家的犧牲,可暫時欺騙了『龍之子』他一定不知道我們的居住之地。『龍之子』你上當了,你就沿著我們偽裝的退路去追吧……」   龍天揚正站在他身旁的林中,聞言,暗笑道:「看誰上誰的當!你不是我最好的嚮導吧?」   在林中的一排茅屋的大門前,揚聖躺在竹椅上,赤裸著上身,身旁有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為他擦揉著被龍天揚擊傷的傷口,為他包紮。   一名女子為他穿上衣,柔聲道:「大王,你覺得傷勢怎麼樣?」   揚聖強笑道:「啊!已經好多了!」   口中雖說著,他心裡卻驚駭無比,暗忖:「這『龍之子』將來一定會是個有作為的人,我的『衝破山』決不是光看一次就能破解的武功,確實,有辦法可以使它無法產生劍氣,可是,在我以神力揮動它時,常人是無法看破它的破綻的,如果我要在一瞬間搶先改變劍劈下的方向的話,那就可以將他從肩膀處一斬兩斷的,……   這次由於我的過份自信,而導致了失敗……」   正想時,先前那從木中逃回的山越兵,走上前來單跪於地,拱手道:「大王!   」   揚聖淡淡地道:「啊?怎麼樣?吳軍還困在陣中吧?」   「不……為了不讓人察覺了你的退路,我已在迷惑企圖找出我們退路的『龍之子』,我在事先偽裝的退路上安排了士兵,然後將把他引到那裡,使他迷失在密林中。」   揚聖剛欲點頭稱「好」驀然,他的眼中閃耀出驚訝的目光,遂冷沈地道:「可是,在你的後面就是『龍之子』。」   那士兵驚然一驚,尚未回過頭來,只聽他身後的龍天揚冷笑道:「謝謝兄台你將我帶到這兒來了!」   那士兵猛地回首,驚呼道:「啊!混……混蛋!我竟完全沒有察覺……」   揚聖凜然道:「我渾身充滿了……殺氣!他完全隱藏了自己,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會以為他是人,他竟會秘技!可是,『龍之子』你一人前來,是太冒險了!你想憑一人之力,就能打倒我們嗎?」   龍天揚殺氣騰騰,角□欲裂的掃視著那些突然從茅屋內奔出的眾人,怒道:「你們這些家夥,為了取勝,竟以女人作人質,對付你們這種不知聯恥的家夥,我一人就夠了!」   眾人被他那懾人魂魄的殺氣所震住了,龍天揚一握右拳,頓時傳出如爆竹點響時的那種「霹霹啪啪」的骨節脆響,他聲色俱厲地道:「你們不要說不知道……快把月英交給我……趁我還有理性………」   突然,揚聖身後的茅屋中有人高聲問道:「月英?是孔明的媳婦黃月英嗎?」   說時,只見從屋內悠悠走出一位儀表不俗,手執赤朱酒葫蘆的中年人。   龍天揚驚訝的打量著他,只見來人向他略一掃視打量,便淡淡問道:「這是『龍之子』嗎?就是你打敗了揚聖?」   龍天揚思索著道:「為什麼他說月英是孔明軍師的妻子……難道他是……是士元先生?」   來人聞言,不由驚詫地注視著他,揚聖也驚訝不已……來人凝視了他片刻,問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是龐統?我們以前可是沒見過面呀?『龍之子』!」   龍天揚聽他如此說,便確定他是龐統了,於是,便急急地道:「果然是士元先生!我是孔明軍師讓我來尋找先生的下落來的!」   龐統微驚道:「你……你說孔明……」   龍天揚頷首應道:「是的!我是受孔明軍師所托……」   龐統見他應答自如,表情自然……不由暗忖:看起來他不像是在說謊,遂問道:「『龍之子』那孔明軍師讓你來找我有何事嗎?」   頓了頓,他又向眾人道:「揚聖,你們都充滿了殺氣!讓『龍之子』過來嘛!   」   眾人戒備的慢慢讓出一條道來,龍天揚走上前來,甚感奇怪的掃視著眾人,才疑惑地道:「士元先生,聽說你被他們抓住了……」   未待他說完,龐統便急問:「我被抓住了?這是誰說的?」   龍天揚愈加疑惑地道:「啊!是干太守呀!」   龐統亦驚,忙道:「你說的是干澤嗎?可……可是我和揚聖是老相識了,他為什麼要來抓我呢?『龍之子』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龍天揚大驚不已,不由「啊」的叫出聲來。   龐統續道:「而且,我們也沒有擄走月英,我連她的面也沒看到呀!我覺得你的話有些怪怪的……」   龍天揚已感到事情有些蹊蹺,暗道:「竟然擄起月英的不是越人,那……」   忽聽龐統幽幽地道:「現在吳魏交兵,……作為進入曹軍的奸細,孔明和周瑜都想得到我,他們都想利用我這『鳳雛』之名……」   龍天揚驚訝地問:「什麼?利用?」   「你還不明白嗎,『龍之子』無論戰爭多久,前線上都少不了擅長武術、戰術的軍師!在吳與魏的交戰中,你能直接威脅到敵人,而且讓敵人感到可懼、最麻煩的就是你!『龍之軍師』的武勇智深不僅在漢童叟皆知,現在已經被山越知曉,這將會對任何敵人都造成影響!」   擰開葫蘆蓋,龐統喝了一口酒,沈聲道:「真有意思!周瑜的目標並不是想尋到我,而是要取下你的首級!『龍之子』!」   龍天揚只驚得冷汗涔涔,暗付:「的確……這樣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干澤說龐統一行在『幕埠山』被襲,而實際上,士元先生與揚聖卻是朋友,並沒有遭到襲擊,而是士元先生說過『妖八陣』的出口確有山越的伏兵……但我們接近了出口,伏兵卻沒有向揚聖報告!他們……那麼他們一定是在我們到達出口時,被人幹掉了!在出口的石堆附近,我沒太留意……有微微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他們伏兵的……   」   正思索著,只聽龐統莊重地道:「『龍之子』聽好!你馬上去調查一下,『妖八陣』出口附近的樹林,如果山越的伏兵被殺,那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殺手干的,如果月英是被山越的伏兵搶走的話……吳兵救出她後應該送還於你,既便月英死了,吳的伏兵也該告訴你,但是現場只有月英的首飾和那些蹄印,沒有吳的伏兵,所以,月英不是被山越人擄去的!干澤的謊言,以及月英出事……這些只能說明吳的伏兵想把你和山越人一同打盡,那擄走月英之人一定是周瑜的手下……他們一有機會就想除掉你,的確……殺你的最好機會是在吳時,但現在孫劉聯合抗曹,正處緊張的階段,不可能分開殺你,所以,他們一直沒有動手……如果那些殺手被發現,周瑜的陰謀就敗露了,女口果『妖八陣』的山越伏兵死了的話,那說明周瑜的殺手是很厲害的!   他們既然是為了將你和山越人一舉殲滅,就一定會痛下殺手,可是因為有仁孝公主與你們同行,為了使她順利離開『妖八陣』他們一定會在你走後,將隱在出口處山越兵殺死,可笑的是,正是仁孝公主的到來,才使我發覺了周瑜的計策。」   龍天揚聞言,思索著暗道:「仁孝公主……孔明軍師讓她與我們同行……莫非孔明軍師早注意到了周瑜的詭計?那他一定是為了保護我,才讓仁孝公主……啊!   可以月英己知道這些,要不她昨天怎麼硬推著我進入仁孝公主的閨房中,讓我佔據其處女之身?其目的就是讓我和公主有了肉體關係後,那些殺手就會顧忌到公主…   …可是,公主已經回下雋了!如果我早些知道這些,那月英就不會落於敵手了,對!那些殺手不會先殺了月英的,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我,而我還未到場呢?」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女子的嬌呼聲,並尖雜著叫罵;哭泣之聲,眾人一凜,綿凝視細聽,龍天揚忽地驚道:「糟糕!這是月英的聲音,她……」   未及思索,他便循聲向林中奔去,他心急如焚,那淒厲呼救的叫聲己愈來愈清楚了。   豁地,他看到前面不及三十丈的草叢中正有一群身高九尺開外,身材碩大,肌肉高高隆起的漢於正淫笑著,並彎腰在地上按壓、拉扯著,並有撕布的「嘶嘶」聲。   龍天揚立時意識到了月英正在遭到他們這群家夥的污辱……月英那撕心裂肺的哭罵呼救聲與那些家夥的淫言穢語混成一片……「哇!嘖……這是孔明那小子的夫人嗎?皮肉這麼嫩,乳房好有彈性,好大喲……長得更是迷死人了!你看那胸脯、腰肢、大腿,還有那洞……不知她的滋味如何?」   「快過來……讓我先嘗嘗……她一定比其他的女人有味道!嘿……」   說著,那家夥就如餓虎撲食般撲向地上的月英,眾人「嘿嘿」淫笑不止,並幫他拉扯著衣衫。   龍天揚肺都氣炸了,他的雙眼己瞪得血紅,殺機大熾,殺氣己充滯全身……他一聲暴吼:「住手2你們這些畜牲!」   說著,他人己飛快的向他們騰空飛來。   那些家夥忙站起,手執鋼刀注視著飛來的龍天揚,而正壓在月英玉體上的那人卻將手中利刃架在月英玉頸上,將她自地上樓起,挾到一個大樹邊,用一根粗繩將其綁在樹上,月英的玉體暴露無遺的呈現在眾人面前,那用刀架在她玉頸的家夥伸出一隻污爪,在她玉體上任意揉搓、瘋狂的捏扯…月英痛苦的抽泣不止,不住的掙扎……那原本粉紅明艷的臉蛋,此時猶如帶雨的梨花,眾人淫笑不止,並又有幾人上前在她玉體上您意吻模……龍天揚嘶啞地狂吼道:「你們這些畜牲,快放開她!   你們我的是我,有種的話就過來和我較量一番……你們競做出這種畜獸不如,喪盡天良的事來!」   月英哭喊著道:「天揚,別管我!你快走!他們的目標便是你……快走!」   那名用刀架在她玉頸上的家夥聞言,伸左手在其雪白、豐滿的乳峰上狠抓了一把,然後,慘無人道的駢起四指,猛插其「桃源」。   月英痛得慘呼不止……乳峰上立時現出五道紅紫的於痕,而下體的洞壁可能己被這暴徒戳破,鮮血己緩緩流出,流至大腿往下……龍天揚氣得肝膽俱裂,他的心在流血,流淚……他眼睜地看著曾與自己醉生夢死的女人,遭到這群禽獸的非人躁踴。   體內沈睡的「破凰」之苗,己在疾速開成,他的牙齒已咬得「咯蹦」作響,狂氣疾湧,雙拳握得「????啪啪」一陣暴雨。   那些家夥見狀,不禁心頭一凜,齊小聲道:「這小子已佈滿了殺氣……渾身的殺氣盈漲了!」   他們互視一團,挺刀喝道:「殺了這……『龍之子』!」   齊如一群餓狼般,撲向龍天揚,刀如雪片段   驟然砍向他的全身要害。   龍天揚毫不避讓,那些家夥皆喜道:「這小子找死,怪不得我們!小子,你上西天去吧!嘿…………他們的刀全落在天揚的肩、腿、臂……但卻進不了皮肉一毫,猶如砍在鋼板上,令他們虎口欲裂,大刀險些脫手而飛,饒是如此,鮮血也從他們的虎口緩緩流出……他們齊驚呼起來:「什麼?為什麼砍不下去?我們這可是碎石鋼刀呀!」   正驚駭間,龍天揚猛喝一聲,雙臂一抖,他的鋼刀齊飛向半空,然後墜落於地,卻變成數段。   眾狂徒驚得魂飛魄散,哆嗦著道:「我們可是一流高手──『陰兵』呀!他…   …難道真的是『龍』的化身?、刀劍傷不了他……」   正在這時,龍天揚「唰」地一聲,抽出腰問長劍,形同瘋虎地厲吼道:「空破山──」   劍隨聲出,只見他面前三丈之內驟然隨劍劃出一道長約二丈的劍弧,大氣破空的「哧哧」銳耳風聲,連綿響起,那令人限花繚亂,目不能視,頭昏目眩的劍影,以雷霆萬鈞之勢、賽若流星的速度掃攻向眾狂徒。   「啊!」隨著一聲慘啤,只見血肉橫飛,漫天血雨,並傳聞隨著「咕略」的身體例地之聲,那些瞬間前還是活蹦亂跳、氣焰囂張的家夥,只在這電光石火間,全被攔腰斬為兩斷……其狀甚慘。   那手執鋼刀架在月英脖上的家夥見狀,不禁駭得兩股顫顫,渾身發抖……突然,一截斷刀猛然插進他的小腹,而有另一截刀尖卻將其握刀的手腕穿透,「噹啷」   一聲,鋼刀墜地。   剛才,那兩截斷刀果龍天揚用腳尖挑踢射過去的。   那家夥腹腕受傷,已痛得「哇哇」大叫,所仗他那如牛般壯實的身份,才未即刻斃命,不過,這是龍天揚故意不讓他這麼容易的死去……既是如此,他已痛得慘叫連聲,滿地翻滾,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龍天揚雙目噴火的走到他身旁,抬腳向他狠踢出一腳,然後一把將其龐大的身軀擔起,向月英問道:「月英,我要我怎樣處置他?」   月英只是流淚,而悲痛的說不出說來。   龍天揚切齒道:「你這畜牲!月英既然不吭聲,那就說明她答應我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你!你既然沾污了她,我就不讓你好死!」   倏地,這家夥右手箕張,五指上競陡然現出五根烏黑發亮,顯然是淬毒過的長鐵指甲來,他閃電般刺向龍天揚的小腹。   月英大驚,忙驚呼道:「天揚,小心!」   龍天揚雙眉緊皺,輕「啊」了一聲,身子如飄葉般一閃,同時,伸手扣住其刺來的如檀子般粗細的手腕,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折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五根淬毒的鐵指甲盡數深插於那家夥自己的咽喉,他慘叫連聲,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龍天揚萬沒料到他竟會如此歹毒,不由怒沖髮冠,他大喝一聲:「仙氣發勁──」說時,雙掌猛然印在那家夥搖搖欲墜的龐在身子上。   霎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那家夥被震在十丈之外,重重地倒墜地上,一道血箭,自他口   中狂射而出,他的身子迅速的化為一灘污血,只剩下一具骷髏,但骷髏亦是骨折斷裂,成為一堆碎骨。   月英大,驚,忙驚問:「天揚!你……你這……我看怎麼從未見你使出這等厲害的武功,好可怕呀!」   龍天揚定了定神,朝那堆碎骨「碎」了一口,道:「我使了七成的『仙氣發勁』你說,他還不會成為這樣嗎?不過,剛才我險些一命歸西了,那家夥竟有毒指甲襲擊我!」   驀地,龍天揚見她玉體暴露,遂急忙將她從繩索下解開,將地上的被這夥狂徒所扯破的衣衫為月英披上,他用一塊破衣為月英輕輕擦拭著下體的污血,憐惜萬分的用舌舔拭著她乳峰上被那家夥抓得紅紫,湧出血來的於痕。   龍天揚心疼的問:「月英,我的寶貝!很痛,是嗎?不過,你放心了,他們一個也沒有舒服的死去!他們竟將你弄成這樣,就是死去萬遍,也消不了我心頭之恨……」   月英抽泣著撲到他的胸膛上,痛哭不止,龍天揚疼惜至極的接著她,輕撫著她的傷口。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喊道:「『龍之軍師』抓到那些殺手沒有?」   龍天揚忙回首看時,只見龐統與揚聖等人趕來了,遂憂傷地道:「我己將他們全殺了!不過……月英卻被他們羞辱了!」   龐統同情的打量著月英,道:「月英,你還是那麼艷麗絕倫!難怪他們想……   」   他見月英已是受害者了,忙將後面的話止住了,月英拭於眼淚,強笑攏手道:   「士元先生,見到你,我真得很高興!你還是從前那麼健郎、樂觀!」   龐統走上前來,用手擋在口旁戲謔地輕聲道:「你沒受什麼傷吧!即使有什麼……我也不告訴孔明的!」   月英羞得垂首低語道:「沒……沒有!」   龍天揚忙解開窘景,道:「月英,我想問你在剛才使『傳心術』時……是不是已經發現有敵人了?」   月英深情地注視著他,沈默不語。   龍天揚歉意道:「你為幫助我們,而最終到達了『妖八陣』出口,那麼是我讓你遇險了!」   月英談談地道:「你不用內疚!我幫助大家是應該的。」   龐統插言道:「對呀!如果『龍之軍師』你還困在『妖八陣』內,那不僅見不到我,月英也沒救了!這才是先見之明嘛!也許月英早就知道你會來救她的!所以,才演了一曲『英雄救美女』的戲!」   龍天揚與月英面面相覷,皆滿面通紅。   月英羞笑道:「士元,你別胡說了!」   龐統幽幽地道:「是嗎?如果沒有絕對的自信,你是不會這麼笑的!你本人是『妖八陣』的創始人!」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月英,道:「哎!月英……『妖八陣』」   龐統拉過他,在地上畫了一個「8」字,道:「喂!我告訴你吧2這『8』就是『妖八陣』的全圖!」   龍天揚驚奇地注視著地上的「8」字,只見龐統興致勃勃地道:「『龍之軍師』你和吳軍們最先見到的岔道,也是『妖八陣』的出入口,吳軍追山越兵,繞林一圈時……己被帶到另一個岔道口困死了!當想率軍撤回原來的岔道時……已經被捲進了『妖八陣』中間的林道去了,而且,『妖八陣』的里程長達三四十里,深林中的道路看起來都一樣,簡單的迷宮,只要不斷換左右方向,一定可以出去!但『妖八陣』有許多地方則不可以,並且岔道的三條路都是同一角度,呈『丫』形,只要改變了石堆的位置,根本就找不到退路,如果被固較長的時間,就會陷進更深,更不可能找到出口2如果月英不用『傳心術』那麼……哦!這個『妖八陣』的『八』不是漢字,而是仿照月英的國度的數字………」   龍天揚大驚,暗付:這地上的「8」是阿拉伯數字,原來這數字是在印度產生的,在用「傳心術」時,我也奇怪,為什麼月英知道「妖八陣」?   原來她就是「妖八陣」的發明者!她真厲害!   正想時,月英身笑道:「好了!我們也該回下雋了!冬梅他們可能正在等著我們呢!」   龐統沈聲道:「喂!『龍之子』誘你與山越兵作戰,欲借揚聖之手將你剷除的就是干澤,他可能是奉周瑜之命的!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龍天揚略一思索,道:「干澤,我們馬上回城後,先看他如何說?至於周瑜,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要他血債血償!他竟然派殺手來殺我,那我也不會善罷干休的?今日,我險些沒命了,還有……月英也遭了他那些禽獸不如的殺手污辱,這些……這些仇,我要向他一一算清!」   月英低聲道:「天揚,我想說一句:現在是吳魏交戰的最關鍵時刻,個人私事暫且放在一邊,等打贏曹操後,我倆再向他討回也不遲!」   龐統亦勸道:「『龍之軍師』這次,是你們請我去的,若你們與周瑜的關係鬧僵了,那孫劉聯盟抗曹的大計,就毀於一旦了!因此,你要先公後私,報仇晚幾日也不遲!」   龍天揚見二人如此說,便沈吟片刻,點點頭應允了。   三人一行辭別揚聖,便直奔下雋而來。   日落時,三人己趕到下雋,冬梅、仁孝公主見龍天揚不僅將月英救出了,還把龐統請來了,不由喜不自勝。   冬梅忙急問其經過,三人侵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眾人皆恨周瑜、干澤歹毒,心胸狹窄……忽地,冬梅沈聲道:「天揚……干澤被刺身亡了!」   龐統、月英、龍天揚驚駭不已,忙問其故,冬梅搖頭道:「詳情我也不知,我和公主,盧平率所剩的幾十名士兵趕回時,便聽眾人說出……」   仁孝公主氣呼呼地道:「死得好!這個壞蛋……」   龐統面色凝重地道:「我看,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殺手,將其殺人後滅口的!他伯我們從干澤口   中探出一些秘密,這周瑜……」   眾人聽了恨得大罵不迭……用罷晚膳,眾人便早早歇去,養足精力,欲次日返回陸口。   只因任務己順利完成──尋龐統至吳,龍天揚心情甚佳,於是,洗漱完畢,便左樓右抱前親,與月英、冬梅、仁孝公主共赴巫山……四人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在床上翻滾擁抱,盡情吻撫……三人躺在床上,冬梅、仁孝公主分躺兩邊,月英居中,龍天揚伏在月英那雪白柔嫩,幾乎透明的胴體上,用舌自其頭皮、眉、櫻口、粉頸……直吻至「桃源」,而兩手卻在冬梅、仁孝公主的腮體渾身激撫。   三女同時嬌吟,顫抖著嬌軀,春意如潮,而她們的柔荑亦在龍天揚的身上,輕撫、揉摸……龍天揚躺在三女那柔軟如綢,彈性如簧的嬌軀上,四人又恩愛吻撫了約莫一個時辰,直至四更方倦倦沈睡。   直至日出三竿,四人才含笑醒來,於是,又是一番長吻輕撫,恩愛後才穿衣起榻,洗漱去了。   用罷早膳,四人便與龐統一道乘舟往陸口而來,一路上眾人歡愉暢談,心情極佳,半日便抵達陸口。   眾人雖氣惱周瑜陰狠歹毒,心胸狹窄……但現在正是抗曹的緊要之時,坡都忍氣吞聲的與其強作歡笑。   此次,那些殺手確實是周瑜所遣,他萬未料及:龍天揚不僅未死於他的『二虎相爭』之計,反而因此找出了龐統,並與揚聖化敵為友,且將他的眾殺手盡數殺死,使他的詭計未能得逞,他不禁又驚又氣,但他也考慮到現在既暗殺不成,龍天揚他們大概也知道是他所遣的殺手……現在是戰務契緊之時,暫忍耐幾日,伺機再將其剷除,以絕後患。 ※※※※※※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龍翔記》 第41-50章 【完】 【第四十一章 合歡祈風】   得知龍天揚成功的請來了龐統,孔明掀喜異常,忙出帳與周瑜等眾人齊上前歡迎這位有通天徹地、謀略過人的「鳳雛」──龐士元先生。   龐統與孔明有多年的故交,今日相見,自是歡天喜地暢談盡聊。   周瑜命人擺上酒席,為龐統洗塵接風,席間氣氛熱鬧非凡,眾人觸籌交錯,杯來盞去,痛飲暢談……周瑜端起盅來,向龍天揚微笑道:「『龍之軍師』果然厲害,竟然能在短短兩日內就找出了『風雛』士元先生,佩服!佩服!來,我敬你一盅!」   說著,便雙手前傾,龍天揚強忍怒火,礙於面子,強笑道:「周都督,太過獎了!好吧!干!」   周瑜雖笑容可掬,卻暗恨:「這次我設的計策應是萬無一失的,卻不想這小子命大,竟能逃過揚聖之手,又躲過了我所密遣的一流殺手的暗殺,並將他們盡數殺死!哦!……幸虧他全殺死,不然,就有人證明我是指使的了!不過,既使他沒殺死那些殺手也不要緊,因為,他們的齒裡已有劇毒,他們全是我的『死士』,只要事情失敗,他們就算未死於敵人之手,也會自殺身亡的!小子,你等著吧!我有的是機會除掉你!不除掉,我就寢食難安,因為我覺得,現在我最大的敵人不是曹操,而是力量高深莫測的『龍之子』你!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你,我不能讓玄德公擁有『雙龍』輔佐,孔明也是一樣,你們都要死!」   龍天揚亦暗道:周瑜呀周瑜,你真狠毒2不過,現在是與曹軍交戰最契緊之時,等這次戰役結束後,我再好好懲治你!你知道嗎?你這家夥最後是被孔明氣死的,別惹惱我,小心我要活活氣死你!」   忽聽月英神情悲慟地道:「孔明,這次我與天揚一行去尋士元先生……你知道嗎?我們兩次裡逃生……妾身……妾身也遭那些狂徒輕薄了!幸虧是天揚他……他救了我,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孔明知道一切都是周瑜所安排好的,但他不動聲色的說:「真的嗎?那真是太苦、太委屈你們了!」   周瑜故作驚訝地注視著滿面淚痕的月英,關切地道:「竟……竟有這事?真是難為你了!這次都怪我……不該將如此艱巨的任務讓你們去做,險些弄出了讓我內疚一輩子的事了!幸虧大家都沒什麼事2既然是我所造成的,那就罰我三盅酒吧!   」   說完,他便煞有其事的連飲三盅,三座眾人皆暗罵道:「真是一個偽君子!裝的還挺像的………」   酒過數巡,周瑜便微笑道:「士元先生,此次請尊駕來的目的,便是祈求先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設法潛入曹營裡取得曹賊的信任,然後,我們裡應外合,擊敗曹賊……這些,想必『龍之軍師』已告訴了先生了吧!」   龐統拱手道:「周都督,我和孔明交情甚深,且久仰玄德公威望……今日便是為了他們而來,為了義薄雲天,欲救天下蒼生的玄德公,我龐統甘願入曹宮,取得曹賊的信任,然後與你們共破曹賊!」   周瑜聞言,心中甚不是滋味,暗付:「這家夥之所以會這麼爽快,原來卻是仰慕玄德、孔明之威而來的,看來根本未將我這個都督放在眼裡。哼!等戰後,我一定要將你三人除咎,以絕東吳後患!」   心裡雖如此想,他表面卻微笑著讚道:「難得士元先生有如此一片救國救民之心,但不知先生有何妙計呢?」   龐統略一思索,便淡淡地從容地說道:「我想,先要獲得曹操的信任,然後,就以東吳水軍擅戰,而曹水軍遜之為由,讓其把戰船全連鎖一起,說這樣曹軍才能如在平地上交戰,如此才能發揮出他們擅長陸戰的長處,這樣一來,曹操一定會應允的,那時你們再以火而攻之,曹軍必定大敗!」   孔明、周瑜、龍天揚等眾人均欽佩地注視著龐統,讚歎不己……周瑜領首道:   「士元先生果然足智多謀,公瑾佩服之至!剛才先生所言,真是一條好計策!好!   我們就以『火攻』打敗曹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孔明親切地道:「士元,你今日風塵僕僕的趕來也累了!那你就早些歇息吧!   你準備何時潛入曹營呢?」   龐統沈靜地道:「我想在後天就走!越快越好,早些結束這場戰役!好!已到戊時,我就先歇息去了,告辭!」   說完,便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為他早已準備好的營帳,洗漱之後,便躺下歇息去了。   眾人也紛紛回帳歇息了。   孔明與月英已離幾日,當然要親熱一番了,龍天揚則有冬梅、仁孝公主兩位佳人相伴,又是一番激戰,她二人經過龍天揚的兩次滋潤,已感到男女交歡時最歡暢的滋味了,恰巧,今日心情又佳,她們當然不肯獨守閨帳,暗自思春了。   於是,二人一進龍天揚的營帳,便迫不及待的赤裸著身子上前齊戰龍天揚。   三人赤身視體,一絲不掛的在蹋上翻滾,交纏,大肆的揮戈交戰著。   三人的槍挺洞迎,香舌交絞,撫摸輕揉著,嬌吟,粗喘之聲不絕於耳,滿帳春色。   一些精選的招術全被三人採用於交戰中了,他們忘情的交戰,說不盡的朗情妾意……直鑾戰到雞鳴三遍,方倦倦互擁著睡去。   第三日,龐統便辭別眾人便駕舟往對面駐紮在曹營而來。   有士兵報與曹操道:「丞相,外有一人,名喚龐統!他要求見丞相!」   曹操大喜,忙道:「快……快請其進帳!」   邊說邊快步出營帳相迎,龐統上前單跪拱手道:「士元拜見丞相!願為亟相交犬馬之勞!」   曹操忙雙手將其扶起道:「鄙人正求之不得呢?能有名滿天下的『鳳雛』先生相助,一掃東吳南蠻己指日可待了。」   說完便喜不自勝的請其入帳,分賓主落座後,曹操欣喜地道:「鄙人聞周瑜小兒年幼,恃才欺眾,不用良謀,孟德久聞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得惠顧,乞不吝教誨!」   龐統沈聲道:「士元久聞丞相用兵有法,今日能否請丞相使人讓我一睹軍容?   」   曹操得意地道:「『鳳雛』先生,我百萬大軍所向無敵,待孟德親自帶你一觀!」   有士兵備馬牽過來,二人上馬,並馬登高而望。   龐統凝視了旱寨片刻,讚道:「亟相用兵佈陣果然不同凡響!傍山依林,前後顧盼,出入有門,進退曲折,就是孫武再生,也不過如此而已!」   曹操說:「『鳳雛』先生過獎了,不到之處,尚請指教!」於是,又同觀水寨,只見艨沖戰艦,列為城郭,中藏小船,往來巷,起伏有序。   龐統頓首讚道:「亟相用兵如此,名不虛傳!想那周瑜小兒,區區萬餘人,怎能與亟相數萬大軍相比呢!這次他必然落敗!」   曹操大喜,請其回寨,入帳中,置酒共飲,共說兵機,龐統高談闊論,應答如流,曹操敬服不己,慇勤相待。   酒過三巡,龐統佯裝醉道:「丞……丞相,你教練水軍之法甚妙,但可惜……   可惜不全。」   曹操忙問:「先生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龐統強睜著醉眼朦朧的雙眼,道:「士元有一計,丞相不知採納否?」   曹操大喜,忙問是何計策,龐統正色道:「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風浪不息,作為丞相北方的士兵來說,他們則不慣乘舟,受此顛簸,便生疾病,若以大船小船各皆搭配,成三十為一排,或五十為一排,首尾用鐵環連鎖,上鋪闊板,不說人可渡,馬亦可走,乘此而行,任他風浪潮水上下,我們也不怕了!」   聞言,曹操不住頷首,連連讚道:「好!好!果然是條妙計!」   龐統謙虛地說:「丞相,這只是愚議之見,請丞相自裁吧!」   二人客氣一番,曹操即是傳令,讓軍中鐵匠,連夜打造連環大釘,鎖住船隻,曹軍上下聞之,俱各喜悅。   龐統又道:「亟相,鄙人在東吳待過幾日,我見東吳眾臣諸將,多有不服、怨恨周瑜的……他年輕力盛、剛愎自用,我憑三寸不爛之舌,為丞相說之,讓他們皆來降,那時周瑜孤立無援,必為亟相所擒,既攻破他了,那劉備就不足為患!」   正說時,忽有士兵來報,有一吳使求見,曹操忙召之,只見一名漁民模樣的中年人來到曹操跟前,叩跪說道:「丞相,我本是東吳大將黃蓋黃老將軍手下一名偏將,只因前日黃老將軍力勸周瑜降於貴國,他惱怒之下,便欲將其斬首,多方眾將相求,黃老將軍才免於一死,但仍被擊了一百軍校,被打得遍體鱗傷,口吐鮮血,昏死三遍,不但如此,還遭他當眾羞辱……黃老將軍不堪其辱打,見他剛愎自用,必無前途,遂冒死遣小人前往貴營,渴見亟相,還望收降!這是黃老將軍的密書,請亟相過目!」   說著,便抬頭用雙手將懷裡的密函遞於曹操,目光所及,他停注在龐統身上瞬間,驚道:「你……你不是『鳳雛』先生嗎?為何也在這兒……不好!亟相,他知道了黃老將軍……」   曹操搖頭笑道:「壯士不必驚慌,『鳳雛』先生也是與今日來我營中,為我效力的!……」   那士兵失聲驚道:「什麼?『鳳雛』先生你也……」   龐統沈聲道:「怎麼?就只能是黃蓋會『識時務』我龐士元就不能嗎?誰肯待在那目中無人的周瑜小兒的帳下,為其出謀劃策、馳騁沙場?」   曹操見二人毫無做作之象,心中的幾分憂慮也蕩然無存了。   他仔細的將黃蓋的親筆密函,仔細看了一遍,微笑道:「黃老英雄,真是仁義之將,受此羞辱杖刑,還念念不忘對其主思情報恩,真是一條恩怨分明的好漢,啊!他的英名及英雄氣概我早有耳聞,只求一見,果然,我們就要相見相聚了,他說:三日後率眾歸降,以圖建功雪恥並糧草軍仗,隨船獻納,好!太好了!」   倏地,他面色一沈,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這吳將,猛喝道:「哼!你竟敢詐我!   來人呀!拖出去斬!」   立時奔來兩名曹兵,拖起他就往外拉去,他大喝道:「丞相,我就是一死,但有話說!」   曹操令人士兵放開他,讓其說話,此人神情自然地道:「原來亟相如此膽怯、多疑,真讓我看走眼了,黃老將軍,你找錯主君了!想起臨行前,還是我勸你來降這心胸狹窄之人的,我既看走眼了,也害了你,我還有什麼額面苟且偷生呢?」   「嗆啷」一聲,他擾出一名曹兵的長劍,將劍一橫,就欲自則。   曹操見狀,忙止道:「壯士,請住手!是孟德錯怪你了!今日連遇『鳳雛』先生、黃老將軍來降,不免讓人生疑,『鳳雛』先生我還可信,但黃老將軍,我卻不甚熟悉,因此……無奈之下才……現在我深信不疑了!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包涵,請給我捎信說,三日後,我如黃老將軍所言,我率全軍列船迎接!」   那吳將閒談了片刻,便與曹操、龐統辭別,回陸口去了。   曹操己遣人探知黃蓋與周瑜就因降一事,而鬧翻了,因此,黃蓋受了嚴重的杖刑,這事確是事實,所以,他再也深信不疑了。   但是,他哪裡知道,那是黃蓋所使的苦肉計這幾日,吳軍們也如曹軍們一樣,正忙碌著呢!吳軍忙於準備三日後向他們進攻……,而魏軍們則忙著連鎖船,鋪板釘板……黃蓋為了三日後,以『火攻』進攻曹軍,便準備了大船二十隻,船頭密佈大釘,船內裝載蘆葦、乾柴,灌以油,油上鋪硫黃,硫硝引火等物,各用青布油單遮蓋,船頭上插青龍旗,在帳下聽候,只等周瑜號令。   此時,周瑜卻焦急萬分,因為時至寒冬,北風呼嘯,然而,大船若進攻對面鳥林所駐的曹軍船隊,那就要有東風才行,不然,「火攻」之計將起不了什麼作用。   眾將亦憂慮不已,忽見孔明來到中軍帳。他見周瑜神色憂鬱、沈重,便─針見血地說:「周都督,孔明知道你為何……如此愁眉不展的原因,你的心情我很瞭解……」   周瑜驀地一驚,但他強自鎮定下來,不動聲色地道:「哦?公理不知孔明軍師之言何意,盼乞賜教!」   孔明淡淡一笑道:「我要說的,只有十六個字:『欲破曹公,宜用火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想必都督就是因此而苦惱的吧!」   周瑜大驚,暗思:「孔明真是神人!他競能看透我的心意!……說不準,他有什麼計策!」   邊想,他邊間:「孔明軍師真是厲害!莫非……莫非先生有何妙計嗎?」   孔明沈聲道:「啊!難道你忘了擁有『武運』的『龍之軍師』?他有『天命之相』,只要找一名艷麗絕世、擁有處女之身、芳齡二八,並且生辰是明寅時的女子與之交合,便會有東南風刮起,且大霧瀰漫,那時,便是『火攻』之計逞威之時。   」   周瑜忙驚問:「那麼……孔明軍師,我們在那兒去找這麼一個特別的女子來呢?」   .孔明靜靜地應道:「周都督,現在就有一名這樣的女子,並近在我們身邊,只是……」   周瑜喜不自勝,忙問道:「快說,孔明軍師!她……她是誰?只要能有東南風助火勢,不管是哪個黃花大閨女,我都要盡力將她請來,與『龍之軍師』交歡祈風……」   孔明面現躊躇之色,沈吟片刻道:「好吧!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說了,她就是於昨日來到我們陣宮的令妹香香小姐!   」   此言一出,恍若打了個晴天霹雷,周瑜偕眾將俱驚詫至極的齊「啊!」了一聲,怔怔的凝視著孔明。   愣了半響,周瑜搖頭急急地道:「不……不,我不要她去……怎麼這巧?我派人去搜尋出這樣的女子來,但……但我不會讓我妹妹……」   孔明冷冷地道:「周都督,你難道要食言嗎?眾將都聽的清清楚楚,你說不管是誰,你都讓她去與『龍之軍師』交歡祈風嗎?現在就後悔了?   你的妹妹你就不願將其獻出,那誰肯將自己的女兒自動獻出呢?再說,明天就要用『火攻』來對付曹軍了,你難道為了仲謀公的江山水固,就不能犧牲令妹的處貞嗎?我記的你對仲謀公是很忠心的呀!   難道你堂堂的一位都督,還不懂『取義成仁』這四字的含義嗎?……」   周瑜鐵青著臉,怔了怔,道:「孔明,難道再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有別的辦法我就不會這麼做了!你以為我想呀,你知道嗎?就是這樣,明天天揚他得耗掉許多精力呢!」   沈了許久,周瑜沈重地道:「她吧!既然是為了主公的千秋大業,我……我就犧牲妹妹了…孔明沈聲道:「周都督果然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你放心吧,明日他二人交歡過後,我們一定會擇日為其完婚的!難道你覺得有這麼個妹夫,而感到委屈嗎?」   眾將聞言,紛紛竊語道:「啊!這真是天意呀!香香小姐貌美如花,而『龍之軍師』也是翩翩佳公子,人間難尋,何況他是『龍』的子民,香香小姐能與他成其百年之好,那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呀!以『龍之軍師』的條件,香香小姐能與他白頭倍老,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   眾將軍話音甚小,但孔明、周瑜都聽得清清楚楚。   周瑜環視了眾人一眼,決定地說:「各位,為了明日的『火攻』之計成功,我……我決定讓令妹香香為『龍之軍師』……以求祈風,使我們能成功地殺敗曹軍!   孔明軍師,如今天己黑了,令妹馬上就會到『龍之軍師』營帳的……」   說著,便黯然離去,眾人皆陸續離開。   孔明出帳,直奔龍天揚的營帳而來。   恰巧,這幾日龍天揚與冬梅、仁孝公主二女情意綿綿,如膠似膝,整日恩愛纏綿,三人正在狂吻撫揉正興起之時,忽聽帳外有人說道:「天揚,你在裡面嗎?我是孔明呀!」   三人一驚,羞郝不己,忙穿衣梳發起榻,龍天揚邊穿衣,邊應道:「哦!孔明軍師呀,請稍等片刻!」   整理了衣衫,龍天揚便朗聲道:「孔明軍師,請進吧!」   也明進了營帳,掃視了三人一眼,便知他們剛才一定是在親熱,遂笑道:「天揚,你們不必在意,你們之間這些親熱之事,月英早己告訴我了!   另外』,你與月英那些……也不必在意!我和她早知道你們之間應有一段情緣,因此,你也不必內疚或矜持,這一切都是天意!我來……其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龍天揚沈靜地道:「孔明軍師,你說得這些我會記在心上的!不知你找我有何要事呢?請說吧!」   孔明平靜了一下情緒,幽幽的道:「天揚,明日就要對魏使出『火攻』之計,但周瑜說現在正值寒冬之時,故而無東南風助火勢,因此,他愁眉苦臉,悶悶不樂……我向他提議:讓你與他的妹妹──香香交歡,而祈出東風,這樣可以使『火攻』之計成功!因為,據我所知,像你這樣擁有『天命之相』的人得與一位芳齡二八,艷麗絕倫,並是於祈風當日寅時所生的處女交合方可,而恰巧,昨天來到我們這陣營裡的香香小組正與以上條件符合,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周瑜,因此,馬上你可得多賣勁呀!你們戰的越狂,那東風就刮的越大!切記呀!我知道這次會對你的身子有損的,不過,這也是被迫無奈的,再說……」   他壓抵了聲音,貼在龍天揚耳旁,輕聲道:「再說,周瑜這家夥不是設計害我們了嗎?他的殺手們竟污辱了月英,你就替我還有大家都出口氣,而且,你佔了他妹妹的處女之身後,她妹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定你,那麼,我想他小子就不會對你這個妹夫玩出什麼花招來,不過,今晚冬梅和公主得苦熬一夜,你得全力應付香香小姐,哦!我還得告訴你,我已經遣人讓主公派關羽、張飛、趙雲他們率軍在一些要塞攔堵被『火攻』燒跑的曹軍們,更重要的是在敵人潰逃時,要在吳軍之助奪下他們所佔的荊州、江陵等城池,因此,『火攻』的成敗與否,至關重要,能直接影響到主公心目中的蜀國地盤,因此,天揚你今得抖擻精神應戰,讓東風和霧刮大起大一些……這些全靠你了!為了精力充沛,你馬上可契些虎鞭、人參、鹿茸等壯陽補精的補品,香香小姐馬上就要來了!好了,我得走了!」   龍天揚正欲說語辭謝,孔明己喚出冬梅、仁孝公主,對其言明內情,三人便離帳而去。   龍天揚將孔明剛才所言的話語,細細的思索了一遍,亦覺得這次『火攻』的成功與否真的是很重要,暗忖:「《三國誌》中敘述的是有『赤壁之戰』後,劉各就擁有了荊州、南郡、襄陽、桂陽等大片領地,並構成了與魏、東吳相抗衡的西蜀,劉備的力量自這次戰役後變得強大多了,形成了真正的三國鼎立之形勢,不過,歷史上求祈東風的孔明用奇門遁甲之術呀,而不是我……我和周瑜的妹妹交歡而祈得的呀!但是,事到如今,別無他法,就依孔明之策吧!」   於是,他取來一些鹿茸、人參、虎鞭之類的壯陽補精之補品服下,並將其放入酒中搖勻,飲了起來。   正飲時,忽聽帳外士兵來報:「龍之軍師,香香小姐到了!」   龍天揚忙放下酒□,起身迎接,只見帳廉掀起,兩名美婢攙扶著一位年紀二八、容色絕美,身材修長苗條的女子,她垂著燕尾形的髮髻,身穿素白的羅衣長裙,在搖曳的燭光下灑射下,熠熠生輝,步履輕盈,飄然若仙地在二婢的扶攙下走來。   其姿態優雅高貴的猶若由天界下凡來的美麗女神,尤其走動間垂在兩旁的廣袖,隨風輕搖,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世姿容。   更使人震撼的是她臉部的輪廓,有著這時代女性罕見的清晰的雕塑美,雙眼明澈透明,鼻若懸照,她的一對秀眉細長撫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這般名符其實的鳳眼峨眉,充盈著古典美態,其誘人和特異處,龍天揚還是初次得睹,縱使以龍天揚現在對女色心如明水的心情,亦不由評然心動,舒適的胸,不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的雙腿,更使她有種傲然超於這時代其他婦性的姿態風束,比之「二喬」、月英,仁孝公主、冬梅真是各擅勝場,難分軒輕她雙頰潮紅,含羞而嬌滴滴的攏袖道:「小女子周香香見過『龍之軍師』!」   龍天揚只覺其聲猶如鶯歌一般清脆悅耳,他正在一愣,突聞其言,不禁客氣地拱手道:「香香小姐,不必多禮,請坐!」   那兩名兩婢盈盈下拜,嬌聲道:「公子,小姐!奴婢告退了!」   香香見二人轉身離帳,不由一陣緊張,臉蛋更紅了,嬌艷如花。   龍天揚不由陷入遐思之中,華內所食後的人參、鹿茸等補品己開始起效應了,他覺得精力異常充沛,渾身燥熱,一種強烈的慾望油然而臨。   他竭力控制住衝動的慾望,轉身為香香沏了一盞香茗,雙手遞於她,香香伸出白嫩細長如筍般的纖手接過茶盞,娟然一笑,道:「揚公子!」   龍天揚只覺她笑得十分迷人,那嘴角兩邊的兩個教任何男人見了也怦然心動的酒窩,豁然現在面前,他不由一怔,恨不能立時壓上去將痛吻一番。   香香見他雙眼火辣辣的盯著自己發楞,忙收起笑容,粉臉羞得更紅了,燦燦如霞。   二人相距不及二尺,彼此都能聽到對方那愈來愈粗濃急促的呼吸聲。   龍天揚驀地回過神來,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為了調節一下窘迫的氣氛,他微笑道:「香香小姐,請問明日寅時即是你二八芳齡的生日嗎?」   香香含羞盈拜,攏袖嬌聲道:「正是……」   龍一在揚微笑著看著她,道:「那麼,我就為香香小姐敬兩盅酒,略表慶祝之意!」   說完,他喚來一名士兵讓其端幾味佳看、美酒,不多時,己擺了一桌酒席,香氣四溢,香味撲鼻,香香攏袖道:「多謝天揚公子!」   龍天揚爽朗「哈哈」一笑,請其入座,便喝退士兵,親自斟了兩盅酒,端起一盅,道:「香香小姐,鄙人以水酒一杯,祝你生日快樂,青春永駐!」   香香雙手擎起酒盅,莞爾一笑,道:「小女子受寵若驚,那……那就多謝天揚公子金口玉言。   公子一番盛意,小女子理應不予推辭,但無奈不勝酒力,那只有放飲一盅,以不卻公子之意,如何?」   龍天揚淺淺一笑,說:「香香小姐,太謙虛了,再差幾個時辰,便是你的生日之時,難道你要為自己掃興嗎?再說,小姐乃名門大家閨秀,豈有不擅飲酒之理?   如果小姐到時真的不勝酒力,那鄙人絕不勉為其難,這樣如何?我們都別太拘束,只要盡興!」   香香微笑著應道:「既然公子如此豪爽,那小女子也無話可說,反正諸事全憑公子裁決,小婦子只有照遵君意便是……」   龍天揚聽她所言,心中不由欣喜若狂,又見她竟是如此乖順,暗忖:「今晚一切全憑自己裁決……那不表示連上榻……都樂意奉迎嗎?太好了,沒想到周瑜那小子競有一個如此溫柔、貌美絕倫的美人妹妹,今晚至明日,我又可大嘗其味了,周瑜,你不是蓄意欲置我於死地嗎?現在你若在我面前,我就當面操你妹妹,讓你看看我要氣死你個王八蛋!等幾日回柴桑後,我還要操你老婆,與她大敘前情呢!」   想著,他便癡迷的瞅著眼前這嬌艷欲滴,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輕聲道:「香香,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那太好了?這麼說,你是心干情願而來的,可不是違心被迫的喲?」   香香小姐嫣然一笑,嬌媚而嬌羞萬狀地點點頭,輕聲道:「啊!其實我仰慕『龍之軍師』大名已久,剛才兄長找我如此一說,我想這大概就是『天意』吧!一切早在冥冥注定之中……天揚,你說是不是?」   二人這麼一改變稱呼,立時只覺得親密萬分,毫無間隔,龍天揚聞言,暗付:   「聽她所言,好像對我很癡迷,弦外之音就是我即時要她處女之身,她也會樂意奉上的!……哦!我怎麼變的臉皮這麼厚,竟自己算起來了!」   兩人之間再也沒有矜持、發窘了,於是,龍天揚溫柔的用右食指輕輕的托起她的香頷,讚道:「香香,你真美,美的如月裡嫦娥!」   說時,便探首吻在她那溫潤的櫻唇上,香香又羞又喜,剛才的一番話,她聽的猶如喝了蜜般甜蜜,令人陶醉。   她大方的迎合著,雙舌互絞纏繞著,以唇互咬吮吸著。   過了好久,二人始緩緩癡迷神醉的鬆開,龍天揚並不想這麼快就與她共赴巫山,因為,現在時候還早,明日寅時(現在的5:00──7:00)以後東風刮的要狂,霧要濃,所以,他要先保留精力…香香己被一陣狂吻,撩逗的春心蕩漾,她癡戀的注視著龍天揚那英峻灑脫絕世美另的面孔,雙目不由充滿了柔情萬種的目光,胸脯也情不自禁的劇烈起伏著,這種春心欲出的美人圖,早令龍天揚渾身熾熱滾燙,慾火大熾,何況先前的藥力早已發作了,他早就想將香香壓在體下,大肆殺她一翻,但為了午夜能戰得瘋狂,因此,他不得不強壓住心頭熊熊燃燒的慾火,將時間慢慢向後推移。   為了馬上二人能密切配合,增加精力,他將剛才自己用鹿茸、人參等補品所配製的藥酒拿來,斟了兩盅,二人相視喝下。   斛籌交錯,邊契邊喝邊聊,一個多時辰已過,一□藥酒己被二人喝得點滴不剩。   二人皆喝得滿面通紅,容光煥發,已顯醉意,香香那粉白透紅的臉蛋在此刻更顯得艷麗照人,嫵媚至極。   龍天揚亦是如此,男子漢所特有的氣息與魅力已完全在他身上顯露出來。   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香香,深為她這種酒後更顯俏麗嫵媚的美態,魂神顛倒。   此時,藥酒的效用己正在迅速的發揮出來,二人只覺渾身灸然,宛如火燒熏烤,火辣辣的充盈了對慾望急渴的四目絲毫不眨目不轉睛的互視著。   二人呼吸己變得異常急促,心跳加快,血流亦快,他們舔著自己乾燥滾燙的嘴唇,目中慾火更熾。   香香那豐滿誘人,令人垂涎的胸脯更劇烈的起伏著,她口中嬌喘之聲愈來愈大了。   \(^v^)/帳內填滿了龍天揚粗野的呼吸粗濃的喘息和香香快樂的嬌吟聲。   【第四十二章 赤壁之戰】   帳外的周瑜、孔明眾人遠離他們交歡的這座營帳,只等東風驟起。   寒冷的北風吹得眾人哆嗦不已,周瑜裹緊身上的狐裘戰袍,向身邊的孔明急問:「孔明,他們那樣做……就真的能祈來東風嗎?」   孔明淡淡一笑道:「這個……我也是從偶爾所得的一部《太乙天書》上得知的,如若沒有特殊的情況,我想應能祈得吧!」   周瑜見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又這樣隨意而答,心裡不由暗惱,遂慍道:「孔明,如若此次『龍之子』與舍妹交合後,祈不出東風的話,我就以盟軍都督的身份,治你與『龍之子』死罪!因為,舍妹付出太大的代價了……」   孔明笑笑道:「都督,別生氣!我說過,無特殊情況下,他們一定能祈出東風的!再說,令妹能與當世聞名、童叟皆知的『龍之軍師』結成萬年之好,難道周都督你還有什麼不滿嗎?是否覺得『龍之軍師』不配與貌若天仙的令妹結合,而是高攀了呀?」   周瑜被氣得粗喘不己,但又毫無辦法,他冷「哼」了一聲,側首轉著別處,他知道孔明這是故意氣他的,因為他明白,自己道出的殺手將其妻月英污辱了,因而孔明一定氣惱萬分,想到這些,周瑜不禁猛然一驚,暗付:「我竟差點忽視了……   『龍之子』和黃月英她們遇襲,他們一定會想到是我……不過,我但願他們沒有想到,要不,今晚『龍之子』與我妹妹交歡祈風一事,實是孔明胡言亂語,騙我應允後而報復的動機,但是……他已當著眾人之面說過能祈東風,而且,他也許比我更急著要打敗曹軍,然後,再藉機奪下荊州,啊!看來他不會使出報復的詭計吧……   」   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眾人則竊竊私語,議論著東風是否真的能被擁有「天命之相」和「龍」的力量之人一─龍天揚祈出,他們神色沉重的等待東風驟起……   與此同時,龍天揚與香香小姐已完全進入了佳境,忘乎所以了,香香由呻吟已轉為大聲浪叫了,身子扭動起伏,跳動的已呈瘋狀,龍天揚也由粗喘轉為大聲歎贊,動作瘋狂強猛至極,長槍如狂風驟雨般直搗源頭。   肌膚的碰擊,磨擦的「砰!砰!」異響聲,越來越大,叫聲亦愈來愈悠長、響亮、高亢。   二人翻滾跌扑,如膠似膝,藥酒的效力全暴發出來,他們時而上下,時而側臥,時而身後,時而對坐交纏,粘結住……龍天揚使出二十一世紀中的交歡技巧,揉合這亂世中的原有交合手段,形成別具風格的超絕床第術,二人合運用到實戰中去了,直戰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鬼哭狼啤……就這樣恩愛、纏綿、交纏,磨戰著……不知不覺中已戰到寅時,戰得正酣之時,龍天揚忽聽帳外人聲嗜雜,許多人異口同聲地齊驚呼道:「啊!   起風了,是東風呀!終於起東風了!『龍之軍師』與香香小姐竟像神話般祈得了東風,真讓人難以相信……」   眾人驚歎,議論不休……龍天揚亦是驚喜無比,他未想到自己在這多少次死裡回生的飄然享受中,競能令東風刮起,他真得不敢相信,這在二十一世紀只有在虛幻的影視,小說裡才能觀閱到的故事,競在他本人身上發生了,若不是親身經歷,他真斷然不信,這會是事實,同時,他對孔明那未卜先知的神機妙算,佩服不己。   想及馬上眾人就要用「火攻」攻向曹軍時,他不由又焦慮地暗付:「歷史上『赤壁之戰』中的『火攻』是靠東風和大霧進攻曹軍的連鎖戰船的,而黃蓋率人和船隊去詐降時就用的『火船』,則是在大霧的掩飾下進攻的,現在還得有大霧才行!   我想……還得加勁。」   徹夜奮戰,但不但未覺得累,反而越戰越勇,直爽得二人「嗷嗷」歡叫,香香緊接著他的脖子,恰到好處的疾速迎接著,龍天揚伏在其軟如鍛,彈性十足的嬌軀上,邊吻邊撫邊挺頂。   二人的動作瘋狂至極,身下的榻已受他們劇戰影響,而「吱吱吱」的響個不停。   陡然,他聽到黃忠蒼老鏗鏘有力的聲間:「哇!好大的濃霧呀!現在條件都具備了,已是寅時……周都督,我也該出發了!」   只見周瑜沉聲道:「啊!黃老將軍,我們送你上船吧!但願『火攻』之計成功!我與諸將隨後接應,將軍請小心了!」   說完,黃蓋便率士兵駕著火船,上面用油布覆蓋,如箭般曹軍陣宮。   此時,東風大作,大霧瀰漫,波濤洶湧。   不多時,曹軍的連鎖船隊己隱約可見,黃蓋暗讚:「鳳雛先生果然厲害!競一到曹宮,即取得了曹操的信任!看他船隊延綿數里,曹操還親自迎接我……嘿……   迎接?你們馬上就迎接我的火船吧!你這個漢賊,誰會向你誠降,別做夢了!」   對面的曹操己率人等候多時了,他們隱約見一簇帆船,順風而來,曹操迎風大笑,喜不自勝。   忽有士兵報:「丞相,江南有一隊帆慢,順風而來,船上皆插青龍牙旗,內中有一桿大旗,上寫『先鋒黃蓋』之名。」   曹操聞言,仰天長笑,道:「黃蓋來降,真是天助我也!」   正說時,來船漸近,人物己漸漸透霧可見。   曹操身旁的謀士賈詡觀望良久,對他勸道:「丞相,我看他們這些船隊有些蹊蹺,來船必詐,暫且別讓他們靠近水寨。」   曹操輕「哦」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賈詡拱手道:「黃蓋前日遣人呈上降書時說,率糧草船隊來降,若船中有糧,那船必穩重,現在我看來船,輕而且浮,並且,現值隆冬,卻有強大的東風迎面而來,所以,我看七成准有詐。」   曹操經他這麼一說,立時省悟,忙問:「誰去將其阻住?」   先鋒徐晃稟道:「未將在水上頗熟,願上前阻住!」說完,便跳下船,用手一揮,數十隻巡船,立隨其駛出,將與黃蓋船隊靠近之時徐晃立於船頭,大叫道:「丞相鈞旨,黃老將暫且下令將來船就在江心拋住。」   黃蓋輕喝一聲:「準備!」   眾吳兵皆點燃火把,黃蓋拈弓搭箭,「哩!」的一聲,長箭似流星般直奔徐晃而去,正中其左臂,他大叫一聲,痛的倒入船中。   黃蓋將大刀一揮,眾吳兵一齊點燃小船,火趁風威,風助火勢,船如箭發,濃煙瘴天,二十多隻火船,齊撞入水寨,曹寨中船隻一時盡著,又被鐵環鎖住,無處逃避,隔江炮響,四下火船齊到,但見江面上,火逐風上,一江通紅,火光沖天,漫天徹地,□啪作響。   曹操大驚失色,忙入主將船中,黃蓋跳在小船上,背後數十人駕舟,冒煙突火,來尋曹操!曹操見情勢危急,方欲跳上岸,所見張遼搖小船來救,扶曹操下得船時,那隻大船已自著了,張遼與數十人保護曹操,飛奔岸口,黃蓋見穿繹紅袍者下船,心猜是曹操,於是,便摧船速進,手提利刀,高聲大叫:「曹賊休走!我黃蓋在此!」   曹操叫苦連聲,張遼瞅準黃蓋,拈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其右肩,黃蓋翻身落水。   曹操與眾人登船入岸,黃鳳翔早被曹兵護著上岸了,一行人倉惶逃遁。   忽然,殺氣震天,正是周瑜率東吳眾將乘船隻趕到,曹軍們駭得肝膽欲裂,他們本不會水性,此時,各大小戰船皆連鎖在一起,無法逃遁,曹兵們四散逃奔,吳軍如下山餓虎一般衝上前來,拚力斯殺著,曹軍們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水軍的對手,況且,此時各船皆著火,哪還有心思來戰,於是,曹兵中槍中箭,火焚水溺者,不計其數,死傷纍纍。   東吳將士們乘勝追擊,殺得曹軍們抱頭鼠竄,節節敗退,死傷大半。   曹操在眾將的守護下,和鳳翔一路如驚弓之鳥般倉惶逃竄,途中,又遇上早已埋伏在各要道的劉備大軍,經過關羽、張飛、趙雲等人的連續攻擊,將兵折損大半,一路丟盔棄甲,四散潰逃。   最後,曹操從關羽手上逃生,是因為關羽憶起當日在曹宮時,曹操對他的一番恩情,又見有黃風翔在,因此,才放了眾曹軍將士……曹操等手下一干將士,僥倖自關羽手下逃生,但仍心驚膽顫,馬不停蹄的棄城而逃,因為,孫劉聯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而他們卻兵敗如山倒,將士們經過水戰已損失過半,又經過各要道所埋伏的孫劉聯軍的圍追堵截,士兵己所剩無幾了,這是曹軍首次損失如此慘重的一役,差點連曹操也成為階下囚,因此,他們己無力再戰,逃命要緊。   在孔明的妙計下,關羽、張飛、趙雲比周瑜等東吳眾將早先一步佔領了荊州、襄陽、南郡、新野、桂陽這些被曹軍佔去的失地。   周瑜在這次和曹軍交戰中,親自衝鋒陷陣,身先士卒,且被毒箭所傷……仍晚了─步來奪得這些城池,卻讓孔明早先一步命吳、張、趙之將奪了,而且,又有黃忠,魏延兩名猛將來投劉備,因此,他氣得暴跳如雷,心中對孔明的恨意更深了。   此次,周瑜為毒箭所傷的傷口正在前胸,且傷勢很重,軍醫囑咐:「萬不能輕易動怒,不然則會金瘡進裂,危及性命。」他雖盡力避免動氣,但連日來,由於他心胸狹窄,時時對孔明懷有殺意,因此,有幾次全瘡進裂,吐血不止。   而龍天揚自與香香小姐一歡祈風後,二人整日形影不離,如膠似膝,恩愛纏綿不已,龍天揚雖佔了香香小姐的處女之身,但對心胸狹隘的周瑜來說,他寧願犧牲妹妹的幸福,也要設法將龍天揚與孔明一網打盡,他怕二人會成為他以後的強敵,決定除掉,以絕後患。   龍天揚因為在「赤壁之戰」中祈得了東風,才使「火攻」之計得以成功,因此威名更響了,當世之人,無人不知,哪個不曉「龍之軍師」的大名。因此,便招來了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子的愛慕,但這使他為之苦惱,因為,人的身邊已有眾多美女相陪,他已感到應接不瑕了,又要偶爾應酬那些愛慕他的女子,讓他好不煩惱。   對於此次龍天揚在戰爭中發揮巨大力量,劉備欣喜不己,遂遣人請其與孔明等眾女一齊回荊州為其慶功設宴。   然而,就在遣人去陸口請龍天揚他回荊州的當日,劉琦公子因病而英年早逝。   其臨終前留下遺書,竟讓劉備任荊州牧一職,眾人一致同意,劉備方忍痛坐上荊州牧的座位,從此,他就算是真正安定下來了,結束了他流離逃亡的生活,並逐漸地向孔明為他所設的構造西蜀的宏偉計劃。   次日,孔明、月英、龍天揚攜冬梅、仁孝公主、周香香同赴荊州赴宴,仁孝公主、周香香是再三與周瑜磨破嘴皮才好不容易跟來的。   由於「赤壁之戰」對曹軍造成重創,故而,一時曹軍全退回許都,盤踞在荊州的劉備也調養生息,養精蓄銳,一段時間,戰亂總算平息下來了,周瑜於是從陸口拔營起寨,率眾人趕回柴桑了。   【第四十三章 三氣周瑜】   孔明、龍天揚諸人一行回到襄陽,大家幾日未見,今日行逢,皆欣喜不己,劉備大擺宴席,為孔明、龍天揚等慶功,當眾人得知仁孝公主、香香小姐及冬梅與龍天揚的關係後,不由稱羨不已。   張飛拿起一根雞腿邊嚼邊歎道:「天揚,你小子真有艷福,竟然在這麼短的時日內,擁有三位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美人兒了!這也難怪,誰不知道你『龍之軍師』的大名了,『美女愛英雄』嘛!英雄、美人……好極,好極!!」   眾人皆稱羨不已,可三女卻羞得垂首不語,粉臉通紅,還是冬梅熟識,膽大一些,她側首盯著張飛,擺出平日刁蠻任性的性格來,道:「怎麼?   不行嗎?張將軍,我就是喜歡天揚這樣的英雄,你呢,雖然也是一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大英雄,可是……可是,我卻不喜歡你!」   話未說完,眾人皆哈哈大笑,張飛老臉發窘,遂用指摸著鼻尖,支晤地道:「我……我是一個渾人,大老粗,更沒有天揚那麼年輕,英俊無比,他當然招你們女孩子的喜歡喲!不過,你……你竟說的那麼難聽,一點都不給我面子:你還沒與天揚正式拜堂過門呢,就這麼凶巴巴的,我看呀,天揚事實上是受女人所制的,碰上你呀,也算倒霉啦!」   冬梅氣惱不己,猛然站起身來,挽起一隻衣袖道:「什麼?你說我凶?告訴你,我對天揚可溫柔,可體貼呢?哪會讓他受制於我?你說是不是呀,公主、香香小姐?」   二女「噗哧」笑出聲來,眾人又哈哈大笑,張飛不饒人地道:「怎麼樣?冬梅!不光是我說你凶吧!人家公主、香香小姐都被你『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逗樂了,還有,看看,你還捲起了衣袖,莫非要來揍我呀!這不凶才怪呢?」   冬梅忙坐下放下袖,強辯道:「不……不是,太熱了,我……我才捲起的……   」   這下連龍天揚也禁不住大笑起來,眾人開懷大笑,氣氛很是融洽,忽聽劉備沉聲道:「天揚,聽孔明軍師說,我們這次去請『鳳雛』先生時,遇上殺手的伏擊,差點還鬧出了不可想像的後果,請你把詳情講敘一遍,行嗎?」   龍天揚點點頭,遂將詳情點滴不漏的講敘了一遍。   眾人長歎短噓,不禁為他超人的智慧和莫測高深的武功所歎服,亦為月英不幸遭辱而感到氣憤和悲哀……關羽問道:「天揚,那麼你們知道是誰派的殺手在林中伏擊你們嗎?」   龍天揚沉聲道:「月英,你沒有告訴關將軍他們嗎?」   月英朝香香一瞥,面現難色地道:「我……我沒有對關將軍和公主言明是誰,但我們幾人不是已知道嗎?」   龍天揚思索片刻,覺得已無再保密下去的必要了,因為,周瑜十之八九己猜知我們看穿了他的詭計,而我們也知道是他……所以,就無需在隱藏下去了,不過,作為周瑜的妹妹──香香在場,若吐出真相,一定會對她造成不同程度的刺激,但是,這事也終有會捅破之時,既然如此,不如說出來,這正好能測試香香對我的忠貞愛慕的程度,及我和他兄長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於是,他向香香看了一眼,平靜而宏亮地道:「當時在林中襲擊我們的殺手及誘我與山越首領揚聖交戰,以達到除掉我的幕後主使人是……是……就是東吳都督、香香的兄長周瑜!」   此言一出,約有半數之人齊驚的「哦!」一聲,而香香更是驚訝不己,她楞楞地凝視著龍天揚,花容驟變,好半響,她才雙手捂著粉臉,急急地道:「天揚,不會的……不會的,我哥他不會這麼做的,他為什麼要派人殺你呢?他和你無怨無仇,他不會殺你的!」   說著,她又側首向身旁的月英伸出雙手,握住其手,搖頭道:「黃夫人,你說……那日遣人殺你們的不是我哥哥,是嗎?……一定不是!」   月英見她神情激動,忙道:「香香小姐,你不要傷心,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我是受害者,我一定不會放過污我清白的罪魁禍首!」   香香無力的垂首,雙手掩面哭泣起來,龍天揚見她悲痛萬分,知她心裡倍受煎熬,剛才想好了欲問她:「自己與其兄哪個在她心中重要」的話語己到嘴邊,無奈又強忍著未說出。   他鎮定了一下情緒,雙手將身邊的香香攬在懷裡,沉聲道:「香香,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不過,這是鐵的事實,是不容改變的!其實,我們都不希望是你兄長所為……但事實卻讓人心寒,心碎……不過,這些……與你無關,我們對你卻非常熱情的!我也會好好待你的!」   聞言,香香抬起那如雨打梨花的粉臉,悲聲頓減,她柔順道:「天揚──」   眾人又熱鬧了一個多時辰,方心情舒暢的各回房歇息去了。   剛盤踞荊州及周圍的一些城池,因此,劉備這幾日一直很忙,他要鞏固,壯大力量,因此,他招兵買馬,招賢納士,屯糧集草,孔明見這些日子來己為其佔據了數多城池,心中不由感到欣慰,他覺得主公己不是一員四處奔逃,寄人籬下的亂世之將了,他是一隻要翱翔藍天蒼鷹,他要展現出自己心中久擬的宏偉目標,他的願望是那麼宏大,令人讚美不己,他要實現一個新型的漢帝國,在他的統治下,無疾苦、無貧困、無戰爭,國泰民安,昌盛繁榮的大平盛世。   因此,他正努力,力求如願……這不,他正在書房和孔明商議呢?   這短暫的戰爭平息,使龍天揚覺得自己似乎己從這亂世的混亂中解脫出來了,不過,他卻在想著他的心上人──黃鳳翔,想著如何能將其從曹營救出,與其相聚……他正遇想著,突然耳朵猛然一痛,這才想起自己身邊還正有三個大美人正急渴的等待他上陣呢!   剛擒著她耳朵之人就是冬梅,她從那寬大的榻上支起裸露的胸脯,豐滿白晰,光滑如脂的雙峰不耐寂寞的跳動著,她掀起身上的錦被,輕摟過龍天揚那結實誘人的蜂腰,嗔怪道:「天揚,你在想什麼哩!人家都等的急死了!公主,香香也等候多時了!」   二人嬌吟,喘息,激戰著……就這樣忘情的交歡了一個多時辰,方鳴金收兵,但冬梅接踵而至,急待奮戰,如此又激戰了一輪,直至四更,他們才倦極睡去。   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裡,他們天天纏綿,夜夜激戰。   過了半月有餘,忽然,這一日有吳使來向劉備票道:「玄德公,我家主公特邀你率孔明軍師、龍之軍師等一干人共赴柴桑共慶『赤壁』之戰,成功地擊敗了曹軍……為此,主公特設宴同慶,請於明日趕來。」   劉備送別來使,便與眾人商議,決定留下關羽、張飛、黃忠、魏延等將分守各個城池,趙雲則與他們同行,以防不測。   分遣完畢,劉備便於當日起程,與孔明、龍天揚、月英、冬梅、仁孝公主、香香等若乾等用來隱伏以防有變的士兵:同赴柴桑。   一行人不徐不疾的向柴桑行來,於次日上午便安然抵達。   孫權、周瑜等一群大將文臣忙出城迎接,入城進殿分賓主落座後,眾人便侃侃其談起來,說的無非都是一些讚賞對方有什麼能征善戰的武將,神機妙算的謀臣及這次如何合力擊敗曹軍團等等一些謙詞客套的話。   不多時,己至正午,孫權便吩咐擺上美味佳看、瓊漿玉液,眾人便舉杯暢飲起來,謹慎細心的趙雲卻緊挨劉備而坐,龍天揚亦在另一邊端坐,二人全神戒備著。   仁孝公主、香香、冬梅緊挨著龍天揚,言行舉止中對他甚是關心、體貼。   孫權、周瑜見二女對龍天揚竟如此疑迷,神魂顛倒,俱不知該如何說好。   孫權環視了眾人一眼,擎起酒盅,微笑道:「各位,今日為了慶祝我們孫劉盟軍抗曹取得重大勝利,我們來干一盅!」   眾人心情喜悅,起身舉盅,齊豪飲而盡。   孫權放下盅,威沉地道:「此次取得了勝利是我們共同竭力奮戰的結果,在此戰中,孔明軍師與周都督、龍之軍師等眾將士都發揮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才擊敗了曹軍,若論頭等戰功,他們三位是當之無愧!」   劉備頷首道:「是啊!這次我們的聯軍多虧孔明軍師、周都督、『龍之軍師』的齊心協力,才重創敵軍,打得他們落花流水,不過,還有一人在這次戰役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就是『鳳雛』士元先生!他今日未能參加這次慶宴,是回家接其家眷到我荊州去了!」   孫權「哦」了一聲,怔了怔,道:「玄德公乃是仁義之君,有了『雙龍』,又有『鳳雛』輔佐,真叫人羨慕和嫉妒呀!」   劉備謙虛道:「哪裡……這全是他們對鄙人的抬愛而己!仲謀公的江東不也是人才濟濟嗎?」   孫權謙虛了幾句,忽瞥向劉備身旁神情冷峻的趙雲,問道:「這位將軍是……   」   劉備忙自豪地道:「啊!這是對鄙人情深義重,曾在『長□坡』百萬曹軍中救出犬子阿斗的趙子龍將軍!」   東吳眾人偕孫權俱驚駭不己,想不到這位貌俊年輕的將軍竟會是趙雲,他們不禁長噓讚歎不止,孫權目光突放異彩,敬慕地說:「想不到今日能幸見子龍將軍!   將軍在『長□坡』之戰中的威名及捨身從百萬曹軍中救出幼主的忠義感人事跡,仲謀欽佩不已!」   趙雲拱手謙虛地笑道:「仲謀公過獎了!子龍只知道那些……是我作為主公摩下一員領軍作戰之將應盡職做的,不足為奇!」   話音剛落,孫權拍手讚道:「好!子龍將軍的胸襟竟是如此的寬廣、坦蕩,功名顯赫而不傲,這等虎將真是天下難尋,佩服……」   眾人客氣了幾句,便舉杯暢飲,談笑風生,氣氛甚是融洽。   可是,有一人卻焦慮不已,他就是吳軍都督周瑜,他原本想借此次慶功宴之名,將劉備請來,並於席間以摔杯為號,命那些早已潛伏一旁多時的殺手,一擁而上將其除掉,但是,沒料到此次不僅有孔明、龍之軍師相伴劉備而來,並且還有一位威震天下,曾在「長扳坡」之役中,殺死曹軍無數,刺死曹將數十人的趙雲相侍身旁,而且,看趙雲那冷峻的神情,謹慎的舉動,這分明證實了他們已意料到他會擺「鴻門宴」,說不準還佈置好了打擊的伏兵呢!   再說,那「龍之子」更是厲害的人物,若一旦有人湧出,那就會絕不留情的痛下殺手,想那以「死亡部隊」著稱的,曹操軍最厲害的士兵「虎豹騎」竟在「長□坡」─役中,被他單人獨騎將整隊「虎豹騎」士兵殺得無一倖存,他自忖,手下的那些殺手雖也厲害非常,但若與「虎豹騎」相比,只怕要遜一籌,而且,看那仁孝公主、香香對「龍之子」親匿萬分,猶如新婚夫婦般恩愛親愛,難分難捨,如膠似膝,並且在前一段時間從陸口搬師回朝時,她們也不回來,卻堅持與「龍之子」同赴荊州,看來,她們的心已被「龍之子」拴住了。   如果刺殺失敗,「龍之子」有她們在手,可作為人質……那可槽了!看來,這次將劉備、孔明除掉的機會又要錯過了,難道上天注定要庇護他們嗎?   劉備、孔明、趙雲小住了一日,次日便回襄陽,周瑜雖想除掉他們,但因有趙雲率士兵護駕,又有仁孝公主、香香侍在龍天揚左右,固此,周瑜這次刺殺的陰謀又失算了。   但是,龍天揚卻以吳主孫權的未來妹夫,東吳的附馬爺,周瑜的妹夫雙重身份,被孫權留住,讓其住一段日子,由於這要關係到兩國關係的問題。劉備、龍天揚商議後,決定應允其請求,更重要的是,龍天揚也想留在東吳,他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對付周瑜。   在東吳,龍天揚擁有仁孝公主、香香、冬梅三位美人相伴,整日逍遙,夜夜狂歡,生活過得甚是有趣。   但是,他卻知道周瑜雖將胞妹任他作為,但這在其心目中只是一條引誘,企圖拴住他的「美人計」,他會不惜胞妹的身體、幸福,而趁機使出這「美人計」穩住龍天揚的欲心,然後將其除掉,在他心目中,龍天揚是一個美人成群的人,因此,他肯定其一定是一個嗜色如命之徒,於是,他便讓孫權開口,婉言留住龍天揚,以仁孝公主、香香的美色將其侍候的神魂顛倒,然後,再伺機除掉。   他這主意雖不錯,但他太小看了龍天揚,更不知他是二十一世紀中的一個熟知《三國忘》歷史的人,誤認為他是一個好色之徒,而未想到他的超人智慧,哪有那麼容易上他的圈套,而中計呢!並且,他萬萬未料到,事實恰恰相反,他不但末將龍天揚除掉,反而還賠上了夫入,又送命……那是龍天揚留在柴桑的第十二天,龍天揚與仁孝公主、冬梅、香香正顛鸞倒鳳,共赴巫山之時,忽骨丫鬟來報:「『龍之軍師』周夫人有請!」   龍天揚聞言,他自從與「二喬」交歡後,二女那迷人,令人銷魂蝕骨的滋味,美妙絕倫的服體,高超的床技令他常常想起,現在,聽小喬來請,己知其意,他正求之不得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於是,他安頓下三女,便隨那美婢直入周府,路上他邊走邊暗付:「小喬請我,當然也是和我一樣,嘗了一次甜頭後,當然就想要第二次了,不過……不過,她是周瑜的夫人呀!周瑜這人足智多謀,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而且,他早有除掉我之意,我待在這兒已有十幾日了,可能他天天就籌算著怎麼樣能將我除去,這次別千萬是他設下……就算如此,我就來個將計就計……」   不多時,他便在那美婢的姍姍引路下來到周瑜府,府裡建築氣勢宏大,金碧輝煌,宛若皇宮。   穿池走亭,美婢帶他來到一處環境幽雅的庭院內,來到一個朱漆門廉前,美婢嬌聲道:「夫人,『龍之軍師』已到!」   聞言,室內立即傳來小喬那清脆的如銀鈴般的聲音:「『龍之軍師』,請進吧!門是虛掩的!」   美婢在門外輕聲道:「夫人,奴婢告退!」   說完,她便知趣的離開了。   龍天揚料知這必是小喬的繡房,聞言,心中不由一陣激動,他閃身入房,卻故意不閂房門。   小喬只穿一件粉紅色的薄如蟬翼的輕紗,那豐滿的雪白雙峰,渾身除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內褲裹身外,那美妙誘人,令人一看就渾身酥軟的服體,清晰的呈現在龍天揚面前。   小喬聲如鶯地道:「『龍之軍師』,你來了!請坐!」   說著,美目含情脈脈,秋波迭送的瞅著龍天揚,顯得撫媚萬分,風情萬種。   龍天揚一聽稱呼,便知周瑜搞鬼,因為他若不是擺下「美人計」讓小喬故作與其交歡的話,那小喬早就甜甜的叫他「親親」了,不過,從他那稱呼上又能看得出,小喬一定是對周瑜有所顧忌,十之八九她還未將上次與自己交歡的的風流事吉訴他,再說,她又不敢告訴他,正好,我就利用這些……假戲真做,看不把你周瑜氣個半死才怪呢!   龍天揚坐下了,小喬亦坐在他身旁的一張精巧的檀木椅上,並雙腿疊叉,薄紗掀起,那白嫩如脂似玉的修長美腿赤裸的展現在二人眼前。   二人對視片刻,皆心猿意馬,情不自禁了。   龍天揚一定神,沉聲問道:「周夫人,請問你找鄙人有何事嗎?」   小喬媚態百生,昂首挺胸,嬌不可言的嗲聲道:「『龍之軍師』,孤男寡女在一個房子裡,你說還有什麼好事?」   龍天揚故意道:「周夫人,請你自重!鄙人還有事待辦,告辭了!」   小喬從椅上猛然躍起,一把樓住他的頸脖,並順勢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裸露的嬌軀上下一齊運動,扭動,摩挲著對方,雙峰尤摩挲的激烈,並浪聲道:「『龍之軍師』你還有事比我們現在的好事急呢?啊?來嘛!」   說著,就送上櫻口,主動熱吻起來。   龍天揚故意口中說著:「不要」而手上卻將其摟的死緊,二人如雨點般狂吻著,手上也急不可等的互撫著,不知不覺中,二人已擁至榻上,小喬麻利的為他解衣,而龍天揚則兩下就脫下其薄紗,並扯下內褲。   二人赤裸裸的,暴露無遺的互纏著絞合在一起,多日來對方的思欲之情如火山、山烘暴發般傾瀉而出。   龍天揚想好了主意……於是,他提議:讓小喬在上,他在下。小喬樂意順從,於是,激戰便開始了。龍天揚伸出手,探上去揉撫著她由於劇烈的上下起伏送迎著長槍而隨之蹦跳的雙峰,而小喬一邊起伏著身子,一邊用柔荑在他雙腿上游撫。   二人縱情的交歡,剎時,呻吟、粗喘聲愈來愈響,充盈了滿屋。   卻說周瑜,他確實是如龍天揚所料,預設計奸計,讓龍天揚上鉤,然後,以姦淫他夫人之名將龍天揚陷害並立即處決,於是,他對小喬說:「夫人,你只要和『龍之子』假意上床就行,最多不過親吻一下而已,千萬不能真戰!不然,我說他強姦你,那就不可能了,更無法治他的罪!切記,你只要用言語挑逗他,讓他主動上前強暴你,持他一脫你的薄紗時,你就大聲喊叫,並連忙扯下薄紗,我一聽見你的叫聲,就會率人進屋,以強暴之名將其捉住,然後再加罪立斬,切記……」   定計後,他便讓個丫鬟去請龍天揚來,並直接帶到小喬的寢室,然後,那個丫鬟便去吉知於他,接著,他便率幾個家將前來捉姦,為了樹立威望,他想讓手下家將親眼見一見真相:「是『龍之子』強暴他夫人,而不是他夫人勾引『龍之子』!   」   他想得倒好,萬沒料到小喬上次與龍天揚一戰後,龍天揚那比他高深不知幾多倍的床第術及那特有的男子漢魅力令她早己神魂真顛倒,這些日子裡她在夢裡屢次夢見和龍天揚盡情交歡,攜手共赴巫山,可醒來時卻是一場春夢,這樣吊的她胃口更大,她覺得龍天揚的魅力太大了,在她心中幾乎快要超過周瑜的地位了,她覺得沒有龍天揚在身邊陪伴她時,那時間過得太慢了,荼、飯、山珍海味全變得苦澀難嚥,這些天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急盼著龍天揚,急盼與她再敘就情……因此,今日龍天揚來後,她一見到其為天下所有女人一見之後皆為之傾倒的俊容時,哪還將周瑜的再三叮囑放在心上,她主動上前調情,假戲真做,多日來久蘊體內的饑欲便如黃河決堤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二人已戰了兩輪,仍意猶未盡,用瑜卻在他們第三輪戰得正酣之時,率家將手執長劍趕到,他在奇怪:為何龍天揚已來到快要有三個時辰了,也未聽到小喬的呼救聲,正納門時,他與眾人都聽到他們交歡樂極所不禁而發的嬌吟,粗喘並夾雜著只有達到欲之額峰時才能有的胡言亂語,淫言穢語聲。   周瑜與其手下家將只聞其聲愈來愈亢奮,他怒不可遏,末加細想,便推開龍天揚末閂的房門,怒髮衝冠的吼道:「『龍之子』你納命來吧!竟敢跑到我的府郵來勾引我老婆,你們給我捉住這傢伙那兒名家將掀開房廉,如狼似虎的闖入小喬的閨房,但他們卻楞住了,原來,小喬正香汗淋漓的坐在龍天揚腹腿間,瘋狂的上下起伏送迎著長槍,並大聲浪叫不停。   突聞此聲,龍天揚故作驚訝,正興酣時,被他們破門而入,小喬焉有不惱之禮,她仍未將長槍送出,卻乖順、甜蜜的露出迷人的笑容,伏在龍天揚的身子上。   眾人見狀,哪還好意思上前捉住龍天揚,再說,明明是小喬在人家身上狂歡,怎能說是人家強暴她呢?並且,眾人都進來,她還意猶未盡的伏在「龍之子」的身上不肯下來,這怎麼能說的過去是「龍之子」強暴?最多不過是通姦而已,若依小喬那戀戀不捨,艷如桃花的神態推測,說小喬勾引,強姦他還差不多。   周瑜掀廉進來,睹見二人那纏伏在一起,春光外洩的交歡場景,不由氣得連連粗喘不已,他顫抖的右手指道:「好……好啊,『龍之子』,你竟敢勾引、強暴我夫人,你……你……」   龍天揚故意將小喬長吻了一陣,才平靜地道:「周都督,你怎麼不說是你故意設下的『美人計』陷害於我呢?我勾引你夫人,你看……你看這像嗎?貴夫人並沒有呼救!更沒有掙扎、叫罵、反抗……並且諸位也看見了,我是在下面呀!後面的話──我不用再說了吧?只怕說出來諸位都笑死的,我在下面怎麼能……算了,給你周都督一個台階下,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督目共睹,你們的主人周都督竟是一個將自己的女人隨意當木偶、道具擺佈,用來設計害人的偽君子,哎!我真替這貌若天仙的美人兒感到不幸,你怎麼能嫁給這樣─個道貌岸然,其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呢?如果……如果他真的這麼不珍惜你,我『龍之子』倒歡迎你做我的夫人,我絕不會像他這樣做出天理難容的事……來,美人,再親一口,嗚!好!我們快要穿衣下床吧!這樣親熱的當著你相公之面開戰,我怕……有些傷面子吧!」   他吻了一下小喬,仍笑嘻嘻的從容緩緩穿衣起榻,並為面現羞色的小喬緩緩穿上薄紗,並乘機撫摸了她豐滿白嫩光滑如脂的雙峰。   那幾名家將眼睛瞪得大如牛眼,貪婪地打視著小喬的服體,並伸舌舔著乾燥的嘴唇,呼吸也身不由已的變得粗濃起來。   龍天揚伸手捏了一下小喬粉紅的臉蛋,喜滋滋的讚道:「貴夫人的身子太滑、太美了……還有那下面的味道讓人心迷神往,我們都配合的很密切,貴夫人的交歡技巧也與眾不同,高超絕妙……嘖嘖,那個舒服勁可別提了,我們連續激戰了三輪,怕有三個時辰吧?周都督,不知你每次與夫人行魚水之歡時,能戰得幾輪呢?可能比我更厲害吧?」   周瑜氣得渾身哆嗦,心中怒意萬丈,但同時又升起一陣愧疚之情,暗道:「是呀!我對小喬的愛太少了,平常政務繁忙無暇對其愛撫,有也是偶爾的幾次,這一段時日來,由於右肩受了毒箭所傷,因此,也未能與她……對於一個正值青春年華,慾望正濃的美婦來說,實在是關注的太少了,何況她才過門未多久呢?我競沒想到這些……真是太對不起她了!」   小喬見周瑜神情痛苦不堪,遂生側隱之心,忙為其解脫困境,羞羞地低聲道:   「天揚,你……你就別再多說了,你這樣羞辱公理,他……他會受不了的!你們都別怪誰,就只怪我吧!」   她這說出的本是一片好心,肺腑之言,但周瑜聽來卻覺得十分羞辱,她口中叫得「天揚」是那麼的清脆、柔和,充滿了蜜意柔情,顯而易見,小喬對龍天揚是多麼傾心,關係絕非一般,而且,她的話聽起來好像天揚是她的丈夫,而周瑜卻是姦夫一般,不然怎會用「羞辱」一詞?還有,她竟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如若龍天揚不是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她絕不會因一次情而這麼說的……周瑜細細思索片刻,悔恨惱怒的心情立時充盈了滿腔,他嘶噗地狂吼道:「『龍之子』:你佔了我夫人的身子,我要殺了你,我周瑜一定要出這口氣……」   龍天揚毫不畏懼地道:「周都督,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你的幾個手下全看清了事實,難道你想做一個顛倒是非的小人嗎?我想,你既作為東吳堂堂的大都督,說話行事應為部下將士作個好的榜樣吧?仲謀公也絕不會讓你做一個顛倒黑白的小人的,如果你要逆天而行,那今後你還如何以理服眾?倘若你覺得殺了我心裡無愧疚感的話,你現在就可動手,拔劍將我殺死!你們別擔心,我決不還手的!」   周瑜只覺氣血翻滾,喉間有一股腥味直竄於口,血疾速上湧……他強力用唇包住口中的血,怒不可遏的「嗆啷」一聲,拔出長劍,放在龍天揚的頸後,小喬嚇得花容失色,忙叫道:「公理,不要呀!不要……你殺了天揚後,誰還肯信服你?你千萬別衝動做了傻事呀!……」   那幾名家將皆驚詫地注視著周瑜……「噹」的一聲脆響,周瑜的長劍無力的墜落於地,小喬面露笑容,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了。   龍天揚知道周瑜不會真正下手的,因為,自己剛才的一番話對他起了作用,不然,他真不想這樣就死於周瑜劍下呀!   周瑜咬牙恨齒而無親的道;「『龍之子』算你厲害!你……你走!」   龍天揚淡淡一笑,戲謔道:「周都督,多謝你不殺之恩,不過,我對你提個建議,就是『此事你不要張揚出去,不然就會影響你在貴國眾人中的威望,以後你就無法說服他們了!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將此事抖露出去的,嘿……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便氣定神閒,大搖大擺的走了兩步,又轉身親了一口小喬,才笑著走出了房門,揚長而去。   周瑜見他競全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當著眾人之面屢犯愛妻小喬,他只覺得今日顏面掃地,蕩然無存,不僅未藉機殺掉龍天揚,反而竟送了一個他與愛妻交歡的良機,並當眾人之面羞辱了他一番,而自己卻無可奈何,並且還要忌憚於他,因為,他要將此事抖了出來,那自己這都督之職就無顏再做了,也無顏苟且活下去。   想到這些,他不由更氣惱,忍不住張口連吐幾口鮮血,他大叫一聲,昏倒於地,眾人慌忙呼喊著上前攙扶,只見其右胸已染得一片通紅,原來,他的箭瘡在氣惱之下,己進裂了,於血急湧而出……他己人事不醒,昏死過去了。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其抬上龍天揚與小喬交歡的榻上,二人歡後的髒物尚在褥單上,小喬羞赧的將沾有髒物的褥單拉扯過去,忙叫人去請來大夫,為其治傷。   周瑜這一「美人計」真是「賠了夫人又幾乎喪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在大夫的精心治療下,總算保住了命,但大夫仍叮囑他不要輕易動氣,以免箭瘡進裂,危及性命。   可是,也許龍天揚是他的剋星,他命當如此那是在兩日後的上午,龍天揚與周香香攜帶禮品特意來探望躺在病榻上的周瑜。   周瑜雖是氣惱,但因對他有所顧忌,而且龍天揚是像他東吳眾臣一樣,以看病為名攜禮前來探望的,因此,於情於理,他也不得不應付於表面。   龍天揚問候幾句,與其也無話可說,香香因兄妹情長與他聊談了一個多時辰,便也與龍天揚告辭出了房門,小喬安置好周瑜後,便掩門出來相送。   龍天揚見她面容較前天憔悴,不禁心疼的攬住其纖纖柳腰,吻著她掛滿憂傷之情的粉臉,柔聲道:「小喬,這幾日可苦了你!你怪我嗎?」   小喬乖順的假依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只覺被他摟吻得渾身酥軟,四肢無力,不禁道:「我怎會怪你呢,天揚?只是……只是人家整天得照顧公理,很寂寞,很無聊呀!我……我想死你了……」   香香聞言,不由心中湧起一股醋意,但又無奈,因為,她此時己瞭解當一個女人深深愛上一個男人時,哪怕是短暫的一日不見,她也有『度日如年,如隔三秋』的寂寞感,更何況她與龍天揚己達到了如膠似膝的地步,那相思之情,更不言而喻了。   正想時,龍天揚也將她的纖腰摟住,道:「香香,你能理解你嫂嫂此時的心情嗎?」   香香含羞地頷首輕聲道:「妄身是女人,當然能明白!」   聞言,龍天揚爽朗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她這段日子不是要守活寡嗎?」   小喬嬌喜說:「虧你還有點良心,能體諒人家!公瑾我己將他安置好了,你心裡既然知道我的難處,還不趁機給人家一點安慰嗎?」   龍天揚知道她說的是何意,於是,曬笑道:「小喬,你真是一個蕩婦,我給你安慰可以,但是得找一個較安靜的地方才行,不然,又像上次─樣被你的郎君罵作是姦夫,說我強暴你,上次差點我的小命都擱在你房裡了!」   小喬用指輕捏他鼻尖,喜極怒道:「說我是蕩婦?難道你不想嗎?我看你在床上時……就是一個淫魔,哪像你現在表面上這麼儒雅,好吧,這次就抽空去吧……   去一個公理肯定找不到的地方──我的丫鬟秋菊的臥房,他一定想不到我們去丫鬟的屋子……走吧,我們走!」   香香畢竟臉皮薄,她含羞的低聲道:「嫂子,你和天揚去吧,我……我不去了,我……」   小喬乃是高手,見她那副模樣,知她嘴上雖說著「不去」可心裡卻極想去,她因為想著姑嫂同侍─夫.而不好意思……於是,不待她說完,便拉起她的柔荑,道:「別再假正經了,你的脾氣我還不熟嗎?還害什麼羞呢,你和天揚床都不知上了多少回了,還在這兒如黃花大閨女般羞答答的,走!」   香香不禁被她毫不掩飾的一番話,說得臉蛋直紅到衛根,她垂首嬌嗲道:「嫂子,你好壞呀!   我和天揚才相處在一起二十幾天,你怎麼說人家和他上過多少……」   話未說完,她的臉蛋更紅了,紅得如火,聲音低得連自己也聽不清了。   龍天揚一口吻在她嬌艷欲滴的臉蛋上,調笑說:「喲,小美人的臉蛋還真燙呢!是不是你聽了嫂子的話後,心裡也這麼熱燙呀!」   小喬笑的花枝亂顫,輕捶著龍天揚的胸膛,道:「我們這可愛的天揚呀,如果是一個採花賊,不知有多少純情少女被他那當世無人能敵的調情話語和無比絕倫的交歡招術折服於身下,供他玩弄,幸虧……不過,他採的花還少嗎?少說也能坐得下兩桌,而且個個都是當世屈指可數的絕世美人,走,別浪費時間了!」   龍天揚雙手一使勁,挾得二女同時痛癢的叫了起來,他側首吻了一口小喬紅艷誘人的柔耳,曬笑道:「別大言不慚了,說什麼我的女人個個都是絕世美人,那麼,你不也是把自己包括在內嗎?   嘿!我看你呀,根本上不了『美人』的檔次,我只是看上你的騷樣而已!」   話音甫落,只氣得小喬一把打在他的「寶貝」上,直疼得他連連求饒。   三人罵笑調情著走向秋菊的繡房,秋菊識趣的將三人讓入房內,然後轉身離開。   三人忘情而像原始人,野獸般……野蠻、粗魯,瘋狂地進行肉體鑾戰著……卻表周瑜,小喬將他安置好後,便陪送龍天揚、香香去了,周瑜以為片刻後,小喬就會返室的,可左等右等,等了兩個多時辰,天就要黑了,小喬依然還未回來,他不禁有些擔心,便猜想著………他不由焦燥不安起來,便撐體披衣起榻,出門尋她,路至花園時,恰巧遇上秋菊和幾個丫鬟在園內的小亭聊天,於是,便問秋菊瞅見小喬夫人沒有,秋菊哪能說小喬他們正在她屋子裡尋樂呢,遂撒謊說:「沒看見。」   但做賊心虛,她那驚慌,吱晤的神態和言詞,令周瑜看出苗頭來,遂連連追問,秋菊哪經得起足智多謀的他,連哄帶吼的軟硬兼施,於是,便將真情告出,周瑜怒不可遏,遂機賞了她兩耳光,便氣沖牛斗的直奔她的閨房而來。   離秋菊房屋還有七八丈遠時,他便聽到有男女的嗔笑聲,淫言穢語,挑逗的言語……從其屋散發出來。   周瑜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不由氣得渾身顫抖,氣喘吁吁,胸口沉悶,呼吸困難,他摀住胸前還未癒合的箭瘡,怒瞪雙目,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直奔大門而來。   他盡力抬腳踢開房門,直入繡房,邊氣急敗壞的氣喘道:「你……你們……這些狗男女,給我……給我滾出來……」   說時,已入了繡房,立時映入眼廉的是上次小喬與龍天揚交歡他所撞見時的同一個技巧──女上男下,不過,此次卻多了個她的胞妹香香小姐,龍天揚一邊與小喬鑾戰,一邊用大手在香香的林間游撫,並用指在其「桃源」仿槍疾刺猛抽著,而香香狂吟浪叫著,邊伸出嫩紅濕潤的香舌在其胸膛上舔吻著。   三人那粗獷的喘息,嬌吟聲飄進周瑜的耳裡,令他耳內「嗡嗡」大響,顱骨欲裂,那不堪入目的交歡動作及赤裸裸的三人身子,令他目眩頭昏,幾乎摔倒。   二女見他驟然闖進繡房,忙羞赧地從龍天揚虎軀上爬起,並滾到香榻的裡邊,用綿被遮住嬌軀,急急穿衣。   而龍天揚則緩緩從被窩爬起,赤裸著全身,幽幽地道:「周都督!你這樣也不敲門,就踹門直入,只怕……只怕有些不雅吧?哦!現在你看到了,將你夫人和令妹豐滿誘人的身子全看清了!尊夫人的身子你看上幾千幾萬遍也無人敢說你,因為她是你夫人呀!可是,令妹……就是我的夫人,她的身子你也這樣看嗎?這……這不是禽獸不如嗎?   你……你怎能這麼衝動呢,如果現在這事被其他人看見了,只怕你周瑜有一個、百個臉面也會丟盡的,會遭人恥笑,指背唾罵的……」   香香見狀,悲痛的道:「別說了,天揚…周瑜被他像教訓小孩子般的羞辱了一番,他暗想:龍天揚說得也似乎有理,都怪自己一時太衝動,闖進屋子……如果讓人知道他看了自己的胞妹裸露的身子後,那……那的確會遭人唾罵的,那麼,以後就別想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想到這些,他不由恨惱悔……交織在一起,一時竟楞在那裡,不知所言。   龍天揚得理不饒人,接道:「我和香香幹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已快成為夫妻,難道哪天干,哪天不幹,還要問你這作兄長的請示後再批准嗎?我想應沒有這種必要,也沒有這種怪事吧?   關於小喬,嘿……那是因為你沒有做到作為丈夫的責任和義務,本來我是無權說我未來的妻兄的,更不應佔有嫂子那令我佔了又想占的白嫩豐滿、妙不可言的身子,可是,人家即進了你周家的門己數月了,你不懂體貼、加溫,而將正值青春茂盛、慾望正濃的嫂子放在一邊,讓她守活寡,於情於理你說得過去嗎?莫非……莫非,你在這方面有毛病,我看十之八九是有的,不然,嫂子的肚子怎麼一點也無變化?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就可勉為代勞了,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代你所種的幼苗就會發芽生出的!嫂子,你有沒有感覺到在我的種植下,你的肚皮是否有所隆起呢?嘿……嫂子一定要不了多久就會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至於我和嫂子的風流事,那是我倆心甘情願的,無人勉強的,我們都十分滿足對方,我們的關係之親密程度,只怕兄長你也望塵莫及……不過,你別害怕,我這其實也是為你代勞的…   …」   龍天揚越說越起勁,滔滔不絕,小喬忙央求道:「天揚,你……你別再說了,公瑾他會受不了的!」   香香亦在旁相勸不止……周瑜氣忿不已,臉色發育變紫,渾身顫抖如同篩糠,呼吸愈來愈急促……他怒瞪著龍天揚,搖晃著身子,氣極張指如朝,道:「你……   你……我要……哦……」   突然,他張口狂噴數口鮮血,同時,由於氣極,箭瘡進裂,亦湧出鮮血,將衣衫染成大片殷紅,搖晃了幾下,他徒地抽搐起來,瞬間,便「砰」地一聲,摔倒於地。   二女大驚,叫喊道:「周郎,哥哥」便自榻上急走下,奔至周瑜身旁,搖晃著,呼喊著……奴僕、丫鬟聞聲奔來,忙叫來大夫為其診治,大大為其號脈,探試呼吸後,無奈地搖搖頭道:「諸位……周都督已去了,我也回天乏術,你們請節哀,我先告辭了!」   說完,便歎息著離去。   眾奴婢,僕人等皆痛哭不已,一代將才,欲害別人,未料到反被他人所制,真是可悲,可歎…由於周瑜死於箭瘡進裂,怒急攻心流血而亡,其中內情不為人知,因此,東吳上下皆以重傷而亡為由,為其舉於祭奠大禮,然後將其隆重厚葬龍天揚心願已了,除掉了周瑜這個手段卑鄙、心胸狹窄之人後,心中異常高興,往後兒日,天天與大小喬、仁孝公主、香香、冬梅眾女尋歡作樂,自是風流、逍遙快活無比。   香香、小喬雖對周瑜的「死」得有些愧疚,但她們知道只怪周瑜先欲除掉龍天揚,而龍天揚才後發制人的,再說,既然人己死去,她們已被龍天揚高超的床技折服的五體投地,馴服得服服帖帖,哪還能記恨於他呢?   他們在一塊天天作樂,夜夜銷魂,轉眼又過了半月有餘,龍天揚決定帶她們回到荊州劉備身邊,除了因受東吳眾.人崇敬至極的孫夫人──大喬不能不顧名譽與他相隨外,其餘眾人皆隨龍天揚同赴荊州。   小喬亦為了貞節名聲著想,隱姓埋名誓死追伴龍天揚左右,冬悔、仁孝公主、香香亦發誓侍奉他一生,甘願為妄,與其共享天倫之樂。   ─行人回到荊州,劉備等眾人皆高興萬分,得知龍天揚不僅設計除掉了周瑜,而且還得到了其妻其妹,不由皆歡喜沸騰不己……   【第四十四章 鳩佔鵲巢】   經過一個多月的招兵買馬,納士招賢,屯糧集草,劉備的實力己壯大了許多,政權亦堅固多了,並逐漸擴大……許多人武將,名人紛紛慕名而投,眾人已感到離一統天下,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願望越來越接近了,不禁信心百倍,士氣激昂。   龍天揚亦興奮、欣慰不已,暗忖:「只要能快些結束這些亂世,百勝們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了!自己也會脫身於混戰之中,而為戰爭感到煩惱,苦悶了。」   龍天揚與四女追逐歡娛,盡嘗人間樂趣,這樣的日子過得真快,在平靜無戰的時光中,他們不知不覺己在荊州生活了月餘,但這幾日來,經天揚的腦中總是幻覺出還在許都的黃鳳翔似是有何凶兆,可能是同是『龍之子』緣故,他們之間雖相隔數里,但心心相通,一種不祥的預兆出現在他心頭,使他有一種風雲又起的感覺。   的確,因為是「龍之子」,他們一定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智慧和力量,龍天揚的不祥預兆是對的,也應驗了……那是三日前,司馬仲達率「虎豹騎」從攻陷的長沙凱旋回歸放都的事了……仲達其實在長沙時就已知道曹操率軍在赤壁與孫劉聯軍交戰中,被其擊得慘敗而來,回到許都後,曹操將此事告於他知曉,說時,神情甚是惱怒。   仲達卻怨恨地道:「亟相,其實導致這次我軍大敗這人就是『龍之子』。」   曹操驚問道:「哦?仲達,你怎麼能斷言是他?」   仲達陰狠狠地道:「因為……因為,他們這次詐降時所用的『火攻』之計全是在東風和濃霧的大力幫助、掩飾下才成功的!不然,我軍是不會遭此慘敗的,隆冬哪會有東風呢?我憑氣觀出,那東風和濃霧是『龍之子』利用『天命之相』之身和周瑜的妹妹交合時,才有狂風和濃霧出現,於是,我軍就遭慘敗……」   曹操驚疑道:「果真如此?那麼『龍之子』……我,我一定要殺死你……殺死你!」   仲達陰笑說:「丞相,你不必動惱!我有辦法可讓『龍之子』前來送死,而且,他是必死無疑!不過,我得犧牲亟相一點東西,請亟相於事後免臣之罪!」   曹操掠喜的連聲道:「好……只要你能將『龍之子』誘來除掉,犧牲我一點東西不算什麼……對了,不知仲達你所用的是什麼東西?」   仲達陰險地一笑,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犧牲……不過,這必須由我親自來做,『龍之子』才會上鉤的!因此,請丞相允臣的懇切請求,我事實上會不負暢想所望,將『龍之子』除掉的!」   曹操見他語氣肯定,略一思索,點頭說:「好吧!一切就按你所想的去做,事後不管出了什麼問題,我都會免你罪過的!不過,重要的就是要盡一切所能,給我除掉『龍之子』。」   仲達單跪於地,拱手謝道:「多謝暢想……臣一定不負所托!臣告退!」   仲達轉身離去,可陰冷的面孔卻隱露出狡猾、陰險的笑容。   他經直向黃鳳翔所住的屋子走來,有婢女入內通報到,黃鳳翔對他恨之入骨,因為,在一個多月以前於欲逃往東誤的那晚,「黑瘴虎」前來阻攔,並與龍天揚交手中她才徹底知道仲達狠毒,陰險的本質,現在聽說他登門來訪,心中雖鬱悶,但表面上還是得接待一下,於是,便傳其進屋。   入座之後,有婢女獻上香茗,然後退了下去,室內只剩二人了,黃風翔感覺到仲達一定有事,不然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此的,遂問道:「仲達大人,不知你來此有何貴幹?」   仲達伸手執盞,就在他尚未觸及盞身之時,他以決得讓人無法看出的速度輕彈食指甲,立有一物落入黃鳳翔的茶盞中,而黃鳳翔卻毫無所知。   仲達暗暗陰笑,執盞啜了一口香茗,道:「龍娘娘,你別介意,我只是來坐一會而已……不知娘娘對這次我軍『赤壁』一役中,被孫劉聯軍大敗一事有何看法?   」   黃鳳翔如觸電般的一陣劇顫,怔了怔,道:「我……我乃一介女流,無權過問你們男人們在戰場上的打打殺殺……」   「那娘娘當時亦在『赤壁』,你有沒有感到如今正值隆冬之時,哪來的狂烈的東風呢?是不是很奇怪?」   「我雖然很奇怪,但……但也解釋不了…「嘿……其實那東風和霧,是大有來頭的!   龍娘娘想不想聽我道出真相呢?」   黃鳳翔一楞,亦問道:「什麼?大有來頭?   你……你說出來聽聽!」   仲達冷冷地道:「娘娘,先別急!你先把這茶喝完平定一下情緒,持我再慢慢告知於你。」   說著,他執起盞,啜了一口香茗,黃鳳翔急欲聽他所說的「真相」,便「咕…   …」連續喝了幾口,說道:「仲達大人,現在可以說吧!」   仲達「嘿嘿」的注視著她奸笑不已,得意地道:「好吧!我告訴你……那突刮出的東風和散佈的濃霧全是你心上人『龍之子』和周瑜之妹額鸞倒鳳狂歡大戰後的結果,他們歡得愈狂,風和霧便刮得愈大,起得愈濃,因此『火攻』之計才進行的如此順利,致使我軍慘敗……這就是我要說的真相?龍娘娘,你現在是否為心上人與其他的床而吃醋、氣憤?」   黃鳳翔如遭晴天霹靂,她睜大雙目,不住的搖頭,否定道:「這……這……不可能!天揚他不會這樣做的……」   話未說完,她感到渾身酸軟,癢酥、灼熱異常,並迅速愈來愈明顯,產生一股強大急渴的慾望,同時,腦子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她暗呼「不妙」,暗忖:「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此窘狀呢?這……好突然,雖然我自從與天揚一年多前別後,來到這裡從未與男人交歡過,是有些渴求,但是,我不會……這不是我所要的……這是身不由己……天啊!怎麼越來越難受越想要了,該不會是……可是,我並未見這傢伙搞鬼呀!對呀,我怎麼這麼傻呀?他是『虎豹騎』首領,本事高強的深不可測,連天揚自忖無把握戰得過他,這……這一定是他剛才做了手腳,是!剛才他還讓我喝茶,他一定是將什麼催淫的春藥放入了我的茶盞中,這傢伙……」   她強力睜開欲閉的美眸,向仲達看去,只見他正淫笑著色迷迷的盯著自己那豐滿的欲破衣而出的胸脯,若在平時,她早己怒不可遏了,可是,此時她反而還以火辣辣的目光迎了上去,強力地道:「仲達,你……你好卑鄙,你剛才在我茶盞放了什麼……啊!我……我受不了啦,我要……」   話未說完,她渾身猶如火燒,慾望漲至極點,忙用雙手瘋狂的自扯起身上的衣衫羅裙,頓時,破帛的「嘶嘶』」聲陡起。   未片刻,她便將衣衫羅裙扯撕成片片條條,散落地上,連肚兜、內褲全扯了下來,一絲不掛的裸露在仲達面前,並春意狂發的搓揉著自己的服體,嬌吟不己,且飢渴的叫道:「快!我要……受不了啦!」   仲達色迷迷的注視著她那膚若凝脂白玉般的胴體,那豐滿滑潤正在跳動不停的雙峰,把不盈握的的纖纖柳腰,毫無多餘脂肪的滑嫩小復,從郁密濃的草林及誘人的「桃源」入口在她的張腿下,已隱約可見,圓滑白晰,富有十足彈性的修長玉腿,可人俏麗的金蓮,半圓嫩滑的白殿……一切全暴露無遺的足現在他面前。   仲達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他沒想到赤裸著身子的黃鳳翔竟是這般出奇的美,賽逾天仙。   他淫笑不止,狂聲道:「嘿……不錯,龍娘娘,你的確擁有『龍』的智慧,能在瞬間猜出我的……我剛才是在喝茶時,將指中內早先預藏的強烈催淫春藥『霸無敵』彈進了你的盞內,你不要怪我卑鄙,這樣,不正好是久旱逢甘雨嗎?怎麼樣?   我這『霸無敵』的威力不少吧?你放心,今日我一定會澆灌好你那一片即將枯萎的草原!。我若不滿足你,只怕你會慾火焚身而亡的!可是,我捨不得你這樣嬌艷如花、賽逾仙女的大美人死去呀!來吧!   為我寬衣……」   黃鳳翔此刻已瘋狂的將自己那粉嫩、彈指欲破的肌膚揉搓的青紅髮紫,並有無數道指痕,她己變得有如一隻待噬的母狗。   她已完全陷入慾望饑極之狀,仲達上前一把摟住她纖腰,她立即張口狂吻狂舔猛咬著他的面頰,並飛快地拉扯下他的衣衫,將他猶如剝蔥般剝得赤身裸體,然後,用滿盈著色慾之情的美目目不轉睛的掃視著其發達、雄壯的虎軀,並顛狂己極的將他渾身狂吻、舔咬、揉撫,近似於野獸的野態。   仲達亦是慾火進發,二人真是乾柴遇烈火,一點就著,更何況是受春藥催淫的作用,那動作比及野獸交合時更狂,更粗野。   二人迫不及待的上榻交戰,他們狂極的互咬著對方,來刺激自己的獸慾,這是罕見的一次入欲之歡,他們粗野的鑾戰著……黃鳳翔體內的春藥強烈的藥力全暴發出來了,將她原本蘊藏在體內這一年之來的欲情盡數引出,發洩出來,她吻著、咬著仲達的渾身各處,將其咬得牙痕祟累,並狂極如蛇般的扭動著全身各處,口中亦大聲嬌吟,歡叫著。   仲達被刺激的獸性大發,他也粗狂的揉撫捏搓著她的嬌軀,並挺槍猛刺,猛頂,口中亦粗喘不己,他的「破鳳」殺氣已充盈佈滿全身,而他更將這「殺氣」用在對她的交戰中,因此,這一戰是空前絕後的、無人可以比擬。   他們粗野的交歡動作不堪入目,其聲更是不堪入耳,他們一個狂挺猛頂,一個疾扭快迎著,如狂風驟雨奕戰著,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二人才戰得筋疲力盡,滿榻狼藉的乏極而眠。   直睡至次日下午,黃鳳翔始終悠悠醒來,她使力撐直身子,只覺得渾身如同散了架般的酥軟無力,並疼痛不已,嬌軀上片片青紫於紅,下體污血大片,兩條玉腿上亦有許多乾涸的血跡,軟榻上也有許多髒物,她又看到身旁仍在沉睡的仲達,不由驚愕不已,暗忖:「天啊,我怎麼會和這個傢伙幹出這種事來!我們是怎發生的?依我們這身子流出的髒物看,一定狂戰了不少的時辰……這傢伙佔了我的貞操,我……我對不起天揚!我記得……看這天色,莫非我們是從昨日至今,我當日感到頭暈,慾火上升,這全是他用了春藥導至我……我要殺死他,殺死他這個無惡不作的惡魔,他不僅派『五虎神』殺天揚,還佔了我清白之身,我要殺死他………」   她遂從枕下取出短劍,剛將劍抽出之下,她又無力的松下手,暗道:「我……   我真下不了手,我真的很需要男人,特別像他這樣床技高超的男人,沒有男人的日子實在是很乏味,無聊的!我不能殺死他,我覺得他這一戰讓我那久旱之地得到了甘雨澆灌,我似乎於這一日間變得開朗、舒服、年輕了……更充滿了青春之力!天揚……希望你不要怪我……怪我賤,因為這是人之常情,我真的不能在你還沒有救出我,灌溉我之前,離開他了,我很需要他……」   正在此時,仲達醒了,他看著正在發楞,但面露欲後無比歡愉的滿足感而現出一張笑容的黃鳳翔,心中不由得意萬分,知道經過昨天這一番翻雲倒霧的狂歡後,黃鳳翔的一顆芳心已牢牢的被他拴住了。   驀地,他瞥見黃鳳翔那迷人的美妙的服體旁有一柄短劍,賊眼一轉,他立即明白了……黃鳳翔也回過神來,看著他,仲達不失時機的射出深情的目光迎了上去,她不禁慾恨還喜,正彷惶時,一隻熱燙有力的大手放肆的在她豐滿白晰柔滑的雙峰上溫柔的揉撫,她不由感到渾身酥軟無比,嬌軀劇顫,胸脯劇裂的起伏不止,呼吸也是緊促起來,欲拒還迎,一隻柔荑情不自禁的搭在他正在放肆的手背上。   仲達見她競在一日之內對自己如此難捨,知是那狂烈的灌溉令她那萎枯的欲苗復活並迅速茁長起來,於是,不由暗喜不已,遂使出對付女人的高超技倆來,柔聲道:「娘娘,你難道不恨我嗎?是我用春藥催情讓你失身於我的,你醒後怎麼不殺掉我這個多次欲除掉你心上人,並強佔了你身子的十惡不赦的惡人呢?」   黃鳳翔已被他那玩弄女人時精妙的魔鬼大手揉的慾望又起,花枝亂顫,並嬌吟連連,聞言,她欲言又止,似怒還喜,撫媚萬分。   仲達乃是風月高手,這情景他怎麼能看不出……於是,他更放肆的將她一手樓緊於懷,一手拿起綢巾,溫柔的為她擦拭下體歡後流出的許多髒物,然後,毫無顧忌的在其豐滿誘人、吹彈得破的嬌軀上游撫,更挑逗得黃鳳翔歡吟不己,他更得意不已,就像是在玩弄著一件玩物,他深諳男女歡事,更知如何來博得女人歡心,在這方面可以說他與從二十一世紀已到來此地,精通床第術的龍天揚相比最多不過只差一籌而已,但作為在一千多年前的亂世之國時代,仲達的另女床第術算是高超至極了!於是,他挑逗地說:「娘娘,既然你將劍都取出而未殺我,那麼……那麼可證實你是捨不得殺我了,是嗎?既然如此,那屬下就遵照娘娘心意,以後天天陪伴娘娘了!」   黃鳳翔已完全陷入了對他求欲的激情之中了,聞言,只覺得他就是自己熱戀中的戀人─般,她已離不開他了,聽著其帶著挑逗的話,她不但不氣,反而欣喜不己,於是,輕「嚶」一聲將嬌軀整個兒緊貼在他寬闊的虎軀,並仲出粉臂將其摟得緊緊。   仲達微笑道:「娘娘,你的身子還疼嗎?如果無什麼大礙,屬下現在再給娘娘一次歡愉如何?」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嬌吟交匯成一首顛鸞倒鳳今萬物皆羨慕,嫉妒不已的欲歡曲。   激戰了一個多時辰,二人才互贈紀念品,偃旗息鼓,鳴金收兵了。   他們意猶未盡,又痛吻愛撫了一陣,才齊緊緊擁著進入澡堂浴盆內,洗淨身子,穿衣飾容。   這兩天來,二人嘗盡了大上人間最歡愉的欲歡。他們如膠似膝,纏纏不已……   黃鳳翔己完全沉醉於他的高超色慾手腕之中,她覺得自己一日也離不開他了,她不能讓自己十八歲的花體倍受寂寞的煎熬,這一年來久待的慾望一經啟開,便無法自控了。   他們自一歡之後,便有二次……天天纏綿,夜夜狂歡,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出四月,曹操便從黃鳳翔的侍女口中得知了此事,他來到黃鳳翔房子時,恰遇上他們二人還在狂歡,一股怒意和酯意立時湧上他的心頭,他本是一個風月高手,尤其是對貌美女子,只要他能看上的,不論你是何等身份,他都會不顧一切的將其弄到手,供他淫樂,更何況黃鳳翔是美人中的美人,他對其更是垂涎三尺,無奈,他一是想起自己是一國之君,不能走上約王對女媧娘娘非份之想,而遭天譴之路;二是他讓黃鳳翔以「龍仙女」的身份為他博得民心,如若對其心存不軌,那會遭天下人所恥笑的,就是以上原因他才沒對其作出非份之舉,不過,今日目睹仲達與其狂歡時情景,他焉有不惱不酸之理。   二人忙穿衣起榻,接見曹操,曹操怒容滿面的掃視著二人,厲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這……這成何體統?龍娘娘,你身為『龍仙女』競做出如此有傷風俗的事來;此事若傳了出去,你……你將怎麼對那些信任、祟服你的民眾們說去?仲達,你身為『虎豹騎』首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以下欺上的醜事來,你……你……   我要馬上下旨將你斬首示眾,就以你調戲龍娘娘為名,治你死罪!」   黃鳳翔見狀,忙求情道:「亟相,請你開恩,饒恕仲達大人吧?」   仲達卻從容地說;「亟相,你曾經說過,我所犯任何罪過,你都不予定罪的!   你可是一言九鼎,君無戲言呀?」   曹操怒氣沖沖的急忙道:「但是,我卻末應允你如此做哇!我說讓你將龍……   」   剛說出「龍」字,他便覺不妥,因為黃鳳翔正在場,他怎能說出將「龍之子」   殺掉呢?   頓了頓,他無奈地道:「算了──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但是你得快完成你對我的承諾,不然,我就重罪不饒!」   仲達忙拱手恭敬地道:「是,臣近日即為亟相完成心願!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   曹操也不言語,指袖而去,仲達與黃鳳翔行過一番雲雨後,也轉身離去。   在仲達的書房裡,「赤飛虎」神情冷沉而恭敬地單跪於地,拱手道:「仲達大人,不知你找屬下來有何吩咐?」   仲達伸手將其攙起,順勢將她摟在懷裡,伸手於衣內您意撫揉著她的雙乳,淫笑道:「小美人,你雖是我的屬下,但我們之間已那麼親密了,就不用拘那麼多的禮!這次我找你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讓你做,如果你做得好,於這件事後,我就娶你過門,納你為正室,怎麼樣?」   「赤飛虎」風情無限的嬌吟著,騷勁十足的用指刮著他的鼻尖,浪笑道:「仲達大人……不,親親!那你說出來聽聽是什麼事令你如此感到重要?能比你抱我上床還重要的事,一定是……是不簡單的?喂,對了,剛才你說什麼?我若做得好你所交待的這件事後,便要娶我過門為正室?這……這可是你說的,一定要算數呀!   」   仲達伸手滑到她光滑如脂的豐臀上狠捏了一把,色迷迷地道:「美人,只要你能完成我的任務,我絕不食言!來,我們到榻上邊戰邊給你說吧!」   說著,便雙手將其托起,摔在軟榻上,如餓狼般撲了上去,二人粗野的脫光衣衫,便正式交戰了。   「赤飛虎」放蕩見骸,浪吟不止,那豐滿、白晰、潤滑的嬌軀被壓在其虎軀之下,他瘋狂的頂旋著、疾刺著,亦粗喘著,她扭動著、撫摸著、歡叫著……邊激戰,仲達邊說道:「美人,這次我給你的任務其實也是很容易去做,是要你想法將『龍之子』從襄陽誘到這裡,你只要說她心愛的女人被我佔去了,他一定會趕來相救的,如此一來,我就可讓你們『五虎神』立一次大功,你們就可以合力將他幹掉了!」   「赤飛虎」浪笑道:「親親,你的胃口真不小呀!你的女人還不多嗎?竟還要去占那個表面正經骨子裡卻騷得要死的賤貨──『龍之女』,並且還要除掉他的心上人『龍之子』,想將長期佔據哇!哼:剛才還說什麼要娶我為正室呢?還有那平時所說的話,全是花言巧語來哄人家開心趁機佔我便宜的,沒有一句是真心話……   」   仲達狂猛的頂挺著,一手揉著她豐滿雪白、誘人的雙峰,一手在她圓滑的粉紅臉蛋上擰了一把,淫笑道:「嘿……寶貝,我還不疼你嗎?難道你吃醋了?跟你實說吧,『龍之女』的身子雖比你嫩滑,那地方似乎比你的還妙不可言,但我們都是肉體需要而已,而不是真愛!我們才是真正的夫妻!至於除掉『龍之子』這是亟相之意,因為『赤壁』一戰中,『龍之子』與周瑜那小子的妹妹交歡,才祈得了東風和霧,從而用『火攻』將曹軍擊得落花流水,所剩無幾,連曹操也差點在劫難逃!   你想想,他能不恨『龍之子』嗎?所以,他讓我設法將其除掉,而這個立功的機會我當然讓寶貝你來把握了!你只管將其引來就行,不管你使出什麼辦法!」   「赤飛虎」邊戰邊戲謔道:「親親,我就信了你這些花言巧語吧!不過,那『龍之子』真的很厲害耶!上次他不僅擊中了我的虛影,將頭顱砍了下來,並且連我實身的臉上也劃了一道長長的劍痕,他的功夫可能跟你不相上下,同樣深不可測,如果強的不行,我就用軟的──美色來馴服他這個絕世美男子!親親,你會不會吃酣醋呀!」   仲達聞言,狠狠用力猛挺,道:「你……你敢!我雖然操了他的女人,但我的女人除了我自己之外,別人誰也別想碰上一碰!」   「赤飛虎」撫媚後地擰他的大腿,說:「親親,你好霸道呀,只准你上人家的女人,你自己的女人卻不准人家動一動,這是不是太貪婪、太霸道了嗎?」   仲達報復似的頂得她大叫不己,邊興奮地說:「嘿……這就是專橫的本性,我要奪盡天下我所看中的任何東西,包括權利、女人……這次如果你因上次之仇與他交起手來:萬一敵不過的話,啊……可以使一『美人計』讓他上鉤,最好能將他擊斃,那樣我們省去了不少力氣和麻煩,那功勞就會是你一人獨佔了,不過,即使用『美人計』也只能做戲敷衍而已,切不可真的和他騎上……」   「赤飛虎」媚態百生,浪聲道:「你愈是管得這般緊,我愈是要真的讓他上…   …」   仲達似怒非怒的抓她的雙峰,道:「真的嗎,寶貝,你這賤貨,爛貨……我現在就頂死你,讓你怎麼和他上!頂……頂死你……」   仲達猛狂的旋頂疾挺著,「赤飛虎」爽得浪叫不已,身下挺動的更猛了,四肢如八瓜魚般將其纏得死緊。   一番激戰後,二人才盡興淨身穿衣,但他們已戰得疲憊不堪,打情罵俏了一陣後,「赤飛虎」便去準備停當,向襄陽而去。      【第四十五章 因果報應】   劉備仍在不斷壯大自我,並藉機向外擴張領地,這段日子來也佔領了一些城池,不過,奪取這些地方卻較容易了。   龍天揚他仍和四女過著逍遙快活的生活,無憂無慮,甚是遐意,雖然近日來他總有一種直覺感到黃風翔有什麼不祥之事要發生,但由於整日在四女的歡顏笑語中度過,樂多愁無,又想及黃鳳翔被魏國舉國上下尊奉為「龍仙女」日子過得一定也很快樂,至多是想念他罷了,不會有什麼不祥之事的,因此,他也就末多想了,疑是自己神經太緊張,太思念她的緣故,想著有機會將她救出,然後六人在一起過著神仙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浪漫生活。   這一日午後,四人與他親熱一番後,便困極睡去,睡了半個多時辰,他覺得睡意全無,見四個美人兒全寂然入夢,他便不忍打擾,遂披衣出屋在花園小亭裡獨坐在石敦上,觀著那做立的冬梅,他不由又陷入了對黃鳳翔的急切思念中。   愈思便愈想,他不禁深情的幽幽地說:「鳳翔,你知道嗎?我現在好想你呀!   我相信,你也是很想我的!我們相隔數里,難得相聚……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救出你的!然後,我們幾人在一塊好好的生活,遠離這四處烽火的戰亂之地,我們找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你們在家為我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洗衣做飯,而我則自耕自種……我們要享盡天倫之樂……」   突然,響起一陣女聲:「『龍之子』你真是疑人一個,我為你感到悲哀不己,你竟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疑心美夢,真讓人笑掉大牙!剛才你所想念的女人,她己變成了一個不知聯恥的蕩女騷貨了,你還這麼疑心記著她,可她現在說不准正接著男人狂歡鑾戰哩!她真有本事,能摟著一個男人大戰一天一夜,我想她從來對你也沒要求過如此狂戰吧!哈哈……」   龍天揚驀地一驚,這才感到有一股強氣逼來,暗付:「真是的,我剛才只覺溺於對風翔的深深思念中去了,而未注意到來人的強氣,真是太險了……」   於是,他運氣定神,循聲看去,只見前面五丈之外的一棵梅樹旁,婷婷玉立著一位芳齡二十許的嬌艷美人,其貌若天仙,撫媚萬分,風情無限。   那女子對他吃吃一笑,龍天揚聽著她那銀錐般的笑聲,覺得與她似曾相識,遂仔細查起來,正看時,忽聽那女子嬌笑道:「『龍之子』怎麼這麼健忘?才幾月不見,你就忘記我了?唉!只怪當時戰事急邁……不然,我會在床上讓你記住我的身子,現在你就不會忘了我的風味,甚至每一處你都不會忘的!」   龍天揚越聽越驚疑,忙問:「你……你是誰?你剛才說鳳翔她怎麼會變成……   你為什麼要污辱她,你到底有何目的?我們見過面嗎?」   那女子笑的花枝亂顫,雙峰隔衣亂抖,但若哪個男人要用心一看她現在的媚態,一定會神魂顛倒的,但龍天揚此時是無心細看,他猛然失聲叫道:「你……你是『赤飛虎』?難道上次你還……還沒死?」   這女子確實是奉命而來的「赤飛虎」,只見她嬌聲道:「『龍之子』,你總算認出我了!不錯,我是沒有死!你上次砍下的頭顱只是我的虛身而己,但是,我真身的右臉上仍被你的長劍劃了一道口子,你的確厲害,現在你是否覺得我比以前更美麗了!不然,你怎麼楞楞地看著人家,眼也不眨一下。」   龍天揚一楞,說道:「是的,你比以前更漂亮啦!不過,你越漂亮就越說明你的心腸越陰毒,我殺死了焦覽,你的『虎豹騎』殺死了我那些埋伏在山坡後,寧願戰死,也不離去的好夥伴們!你的心腸好狠毒呀,比這蛇蠍更為毒!」   「赤飛虎」不但不氣,反笑道:「『龍之子』你這絕世的大美男!我殺死了你的夥伴們,但是你卻更殘忍的將我那些『虎豹騎』一個不留的盡數殺死了,這又怎麼說呢?好了,過去的事我們就不要爭論誰是誰非了,這不是個人的過去,而是戰爭帶來的必然!現在你又有新的戰鬥了,因為,你的心上人已被仲達大人騎上了,而且,她也死心塌地的愛上仲達大人了,他們天天親熱,夜夜奮戰,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看得我都嫉妒死了,從前仲達大人沒上她時,我們就是一對即將成親的夫妻,可她卻憑著一副迷人的騷樣和一身令所有男人都為之心動的床上功夫,贏得了仲達大人的專寵,而橫刀奪愛,現在呀,她可能樂得將你早忘在九霄雲外了!你真是一個疑情的男人!」   龍天揚半信半疑地道:「好!以前的事我以後與你再慢慢算來!不過,你得把剛才鳳翔與仲達的事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又在搞什麼陰謀,設什麼詭計?」   「赤飛虎」扭腰擺臀的向他走了過來,浪笑道:「嘖……『龍之子』怎麼會變得如此懦弱、膽小怕事了呢?我記得你以前可一個有仇必報的男人中的男人呀,現在怎麼變得膽心如鼠了呢?好吧!   看著你那焦急的模樣,你不心疼,我也替你心疼萬分呀!那是十天前的事了,你那深愛著的小騷貨讓奴婢去請來了仲達大人,說是有要事相告,我好心愛的男人呀,他也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便急急地趕到那不騷貨的屋子,你知道你那心上人在於什麼嗎?天呀,她競一點也不害羞,大白天的就光著身子躺在榻上,邊喝著催淫的藥酒,她聽到仲達大人的到來,便喊其進房,仲達大人也不知她會那麼做,還以為她真的有什麼要事,需在偏僻處說呢,便未加思索的進去了,當時就看到她那副浪得風骸的模樣了,她以美色在仲達面前做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獸行,又引誘他喝下催淫藥酒,你說世上哪有貓不吃魚的事,在那賤貨的進一步勾引下,她將仲達大人的衣衫剝得精光,又這不及待投懷送抱,於是他們就大戰起來了!」   「那一戰,可真是驚天動地,你說他們干多長呀?一天一夜呀!你那小騷貨就像是一頭發情的母虎,她把仲達大人身上到處都咬傷了,傷痕到現在還未消失呢!   就連他那英勇無故的長槍,也被那賤貨咬了個口,害得我好幾天不能與他同房,共赴巫山享雲雨之歡呢?美男,這筆帳你可得給我還清喲!經過那一戰後,小賤貨己嘗到了樂趣了,她天天找仲達大人狂歡,夜夜激戰,害得我盡受冷落,這些帳馬上都得讓你來還清,對了,今天這個時候他們也一定在瘋狂呢!那小賤貨、騷狐狸…   …」   正說時,她的粉面臉蛋突被龍天揚左右開弓,猛抽了兩巴掌,發出響亮的「叭叭」聲,龍天揚並怒喝道:「你這蕩女,給我住口!我不准你污辱鳳翔,她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淫蕩的女人,你在玷污她……」   「赤飛虎」被他強勁的兩巴掌摑得粉臉上立時現出十個青紅的指印來,並有鮮血從其口角流了出來,她不由被龍天揚那氣如牛斗的怒容所震懾了,並感覺他身上的「氣」正在狂增升騰,她怔了怔,卻忘了還手,也忘了叫罵,而是出乎意料的從容笑道:「呵……美男!你光抽我臉蛋有什麼用?   這只會影響你對我的性慾,如果你還是─個真正的男人的話,不也像仲達那樣狠操他的女人,可是,你敢上嗎?你只能讓人家騎操你心愛的人,而你卻不敢用同樣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是一個懦夫,地地道道孬種!你不是罵我淫蕩嗎?其實我與你那表面看來十分莊重而實際在床上卻淫蕩見骸的女人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相差太遠!你有種現在就報復仲達來很操他的女人,來呀,我躺在這兒,給你騎,只怕你也不敢過來。」   說著,她真的走上前來,並作勢脫衣。   龍天揚被那淫穢的話,下流的言語氣得渾身劇顫,她一面再,再而三的激將,詆毀之言,令他心頭的怒火騰騰燃燒起來,心如刀割,他瞪著因氣極而顯血紅的雙眼,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著走向「赤飛虎」,並作勢欲噬。   「赤飛虎」見他神色可怖,不禁有些膽怯,她後退了一步,停止了脫衣,但她那豐滿挺拔的雙乳,雪白的胸脯,如刀削的雙肩,深壑的乳溝……十之八九的上身已暴露在龍天揚面前。   龍天揚形同瘋人,他的肌肉痙攣著,血紅的眼中露出急渴淫邪之光,狠盯著「赤飛虎」蠢蠢欲動,作勢欲撲,而且,他體內久已平息的「破凰」餘力已快速的升騰,此刻,他就像是一個急待吃人的惡極魔鬼。   他淫笑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赤飛虎」那令男人們最為心動的胸脯,猛地躍起撲向『赤飛虎』。   「赤飛虎」微閃避過,以為他是一個色慾熏心而狂極的好色之人,剛才的恐懼感漸漸地消失了,她以為對方慾火燒身才變得如此瘋狂,不然怎會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引以為榮的誘人的雙乳上,她不禁暗付:「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的,看『龍之子』表面很是沉重,對愛情很專一,哪知一看到倩麗絕世的美人時,就露出瘋狂野獸般的嘴臉,看他的性急神態舉竟比仲達還要瘋狂,那他的交歡術一定比其更厲害了!正好,就讓人藉機嘗一嘗這美男子的床上術是否也與他在戰聲上那麼驍勇無匹!」   於是,她解下自己那粉紅色的羅裙,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個令人神迷,產生性幻想的白色內褲了。   龍天揚今天是有生以來憤怒至極的首次,再加上「破凰」殺氣的長騰,使他變猙獰可怖萬分,他貪婪而色迷迷的凝視著「赤飛虎」瞳孔瞪得大到極點,呼吸氣喘呼呼,清楚可聞,下體的寶貝迅速變得堅硬如鋼,似乎比平時更硬,只撐得搭起了高高的帳蓬。   「赤飛虎」嬌笑不己,道:「呵……美男,看來你的槍還真長硬,競能將袍子頂得那麼高,看來就連彼為長槍第一的仲達,見了你的槍後也會拱手讓位的!不過,不知它有沒有真用?」   龍天揚色慾攻心,既怒且喜地淫笑道:「賤貨,那你就來試一度吧?」   「赤飛虎」毫不示弱地喜道:「你罵我賤貨,好,那我就『賤』給你看一看,試一下你的槍到底厲不厲害!」   說著,她上前兩步,急急地將龍天揚剝了個精光,赤裸裸地立在面前,她不禁驚楞了,怔怔地盯著他那正昂首上下顫動,似在向她示威的長槍,暗驚道:「沒錯吧!『龍之子』真的是什麼都與常人不同,他的長槍竟有這麼粗長,看得我直發毛,它比仲達的還長有約一寸半左右,不知我是否能應付的了?不過,試一下他這特大號的長槍,一定很刺激,更舒服無比,那就試一試吧:」   她正待動手,哪知龍天揚卻比她早先下手,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將她緊緊攔腰箍住,並粗喘著強吻她的櫻口,動作是那麼的狂野。   「赤飛虎」被他摟得渾身酥軟萬分,毫無掙扎之力,並升起一股急於一戰,一決勝負的強烈慾望,她被龍天揚吻得喘不過氣來,香舌有些應接不暇,他的動作太粗野、狂暴了。   她卻大喜,只想一試這突然變得粗獷異常的美男槍術,他愈狂她愈喜。   龍天揚疾頂了她又有半個時辰,已覺慾望全無,忽覺得她的笑聲已止,遂抽槍撤指,將其轉過身來一看,只見「赤飛虎」口、鼻、乳鮮血急湧,忙伸手至其心窩一探,心跳已止,肌膚漸冷,便知她真的死了。   心頭的怒火和「破凰」殺氣迅速的消失了,他用其碎衣將自身的血跡擦淨,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憐惜,遂低低地說:「這女人雖然很壞,她以前害過我,殺死了我的夥伴──焦覽,我也發誓要除掉她,但是,沒想到她這麼不抵死,竟死在我這桿特殊的槍下!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份呢?我想她這可能是真的叫自作自受吧!如果不是她害過我,殺死我的夥伴,今日又來激怒我,並用身子引誘……而激起我體內她親自用暗示埋下的『破凰』殺氣,如果不是這些……她就不會死得這麼可悲……   丑慘!   不過,他的男人陰毒的傢伙──仲達說不准對鳳翔也施出非人的獸行,既是他先這麼做,我又為何自責呢?現在,我就讓人把她埋起來不讓暴屍荒野,受鷹狼刁噬就行了!就算盡作為今日對她狠戰致死的一點仁義之心吧!」   他走回自己的房子,恰巧四女也睡醒了,她們見他一副面色凝重的樣子,遂紛紛關切地問:「親親,你剛才怎麼出去了?臉色很難看呢?有什麼不快之事嗎?」   龍天揚沉聲道:「遠在魏國的鳳翔已出事了,我好幾日不祥預感應驗了!」   四女忙齊驚問道:「那麼,鳳翔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嚴不嚴重?」   龍天揚遂將「赤飛虎」對他所言,大概地敘說了一遍。   四婦大驚,齊說道:「天揚,那我們將想法去救鳳翔呀!她被該死的仲達霸佔去了,這……這……我們無論如何,就是拚死也得將她救出仲達的魔掌呀!」   龍天揚點點頭,沉靜道:「不知道仲達今日讓『赤飛虎』來的目的,是激出或引誘我去救鳳翔,而他一定會用『五虎神』,但『五虎神』中只有三人厲害,而『黑瘴虎』於那日我在鳥林欲救鳳翔時,與其交戰中,將他的左臂齊齊斬掉減退許多了,他那用黑影來殺人的把戲己被看透,在此,他應該沒什麼作戰力了,而且,他的神仙兵器『乾坤圈』已落在我的手中,這次正好可用上!另外『赤飛虎』己被我……被我剛搞死了!」   四女齊驚駭已極地瞅著他,說:「什麼?你……你將她……」   龍天揚臉色微紅,平靜地說:「你們感到吃驚是嗎?我是被她說出鳳翔一事,再加上她萬般辱罵鳳翔,出語激怒,作浪樣挑逗我,才使我怒不可遏,從而讓她以前用幻術所侵入我體內的『破凰』殺氣長騰起來,於是,我在怒極之下變得很是野蠻地將她搞死了!從她身上下來頭腦清醒後,我也為自己當時粗野的動作所作出的結果感到膛目結舌!   我咬掉她的舌頭、乳頭……不過,這全是在狂怒之下所做出的!」   四女驚歎不已,冬梅口快問道:「哇,天揚,你真厲害!竟能激戰兩個多時辰,將『赤飛虎』那騷貨活活搞死,了不起!我們以後可不敢再和你上床了,不然,四人齊上也會被你一一搞死的,落了個『赤飛虎』的下場!」   龍天揚急忙辨道:「這是特殊情況嘛!剛才我說過,那是在怒極和『破凰』殺氣的慫恿作用下,才將她搞死的,你們與我睡了這麼多天了,還不知道我對你們即英勇又溫柔,適度把握的嗎?對了,她的屍體還在花園裡,我得讓人去給她埋掉,雖然她讓我今天大飽艷福,不過,她確實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說完,他便命兩名下人將「赤飛虎」的屍體埋在荒山,可歎,一位嬌嬈、絕色的美人兒就落得了一個被人活活搞死的悲慘下場,這也許是她浪蕩的本性所招致的報應吧!   【第四十六章 神功退敵】   龍天揚與四女相擁榻上,心事重重的商議著如何去營救鳳翔。   正商議時,見月英推門而進,她見龍天揚與四女在榻上相擁一團,竊竊私語,還以為他們在調情慾歡呢,遂笑道:「你們天天作歡,夜夜狂樂,小心別歡過了頭,傷了身子呀!大白天也這麼肆無忌憚調情交歡呢!」   眾女喜道:「月英姐,你來了正好!上來吧!」   月英和龍天揚己歡過幾多次,遂毫不扭怩地大方上了榻,龍天揚將她一把摟了過來放在腿上,便不客氣地伸出他那讓任何女人撫摸一陣後,絕對受不了的「魔鬼」之手,於其衣內,在她柔滑如脂的雪白胸脯小腹等敏感處揉撫起來,弄得月英柔情似火,嬌吟不止。   小喬見狀,邊笑邊故作恫嚇地道:「月英姐,你知道嗎?剛才天揚把那個叫什麼『赤飛虎』的女人活活搞死了,他竟殘忍的地將人家的乳頭、舌頭……咬掉……   」   月英驚訝地問:「天揚,你……你真的將『赤飛虎』活活搞……搞死了死?太可怕了,快放……放開我!我感到毛骨依然,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說著,她故意掙脫,但那只是表面的做作,龍天揚雙手將她擁至懷中,邊吻著她的香額,邊揉撫著她衣內的嬌軀,撩得她春意蕩漾,邊說:「月英,她說得雖是事實,但卻末說明我是在怒極和『破凰』殺氣的作用下,才將她搞死的!我們己纏綿多少次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很溫柔的嗎?」   月英邊嬌吟邊伸指刮著他的鼻尖,快爽地笑問:「天揚,親親……那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發那大的火能致使連『破凰』殺氣都現出呢?」   龍天揚長歎一聲,遂將有關黃鳳翔一事告訴了她,並將自己剛商量好的準備去許都救出鳳翔的打算也說了出來。   月英聞言,神情變得沉重起來,輕輕用手將他那正在其腹下林叢中,撫摸得她渾身酥軟,並春意如潮的大手拿開。   她憂慮地用美目凝視著龍天揚那面現堅毅之色的俊秀臉龐,過了片刻,她關心地問:「天揚你真的決定要去救出鳳翔?我知道你的本領精進神速,要與仲達一決勝負,但他還有『五虎神』中的四人呀!那……那你就無勝算了!你去……我們幾個多麼擔心呀!」   龍天揚吻著她絕美的嫩臉,邊堅定地說:「這些我也思付過,但為了救鳳翔,我也只有捨命一拼了:美人,別這樣愁眉不展,滿臉憂慮的樣子,給個媚笑我看一下!難道你對自己的情人沒信心嗎?我不會死的,因為我是『龍之子』我不能失敗!」   月英又喜且氣地撤嬌著捏了他的鼻子一下,嗅怪道:「你……你這個人呀,就是一個樂天派的傢伙!刀架在頸脖上也不急,還能說出這些開心的話,你不急,我們都急得要命哩!我讓我怎麼能給你一個媚笑呢?人家哪有那樣的歡快心思……」   龍天揚見她嬌艷如花,神情誘人,不由色心大動,又放肆起來,將她從腿上放於榻上,然後就急急壓在她的身上,來解開她的玉腿,就欲開戰,並嘻笑說:「美人,我們己好幾天沒親熱了,來嘛!我不但要你給我一個媚笑,還要盡力將我侍候一番!來,美人,我想死你了!」   天黑時,二人才醒了過來,又是一陣親吻,揉撫盡興,方起榻洗身。   四女知道月英在交歡時,將「月氏之力」輸了六成於龍天揚,不禁感激涕零地齊向月英道謝,她們將二人抱起,為他倆穿衣、揉背,歡喜萬分。   耍了一陣子,月英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臨走時,鄭重地說:「天揚,到許都去救鳳翔,必須得有我的份,不然,以後就別想沾我的身子了!」   龍天揚愧疚地說:「月英,我……我不能答應你!你為付出了那麼多,此次去救鳳翔生死未卜,如此凶險的事我怎能讓你去呢!你們誰都別去,我一人去救!」   月英與四女抗議道:「天揚,你把我們有沒有當作是你的女人,愈是危難之時,我們愈要表現出作為人妾的恩愛、關切之情!我們一定要去!!」   龍天揚堅決反對,評道:「冬梅和公主雖是武藝高強,但若要與『五虎神』和仲達交手,那只有挨打的份兒,再說,你倆都是脾氣暴躁,愛耍小姐脾氣,易衝動,因此,你倆不能去!小喬、香香床上功夫還厲害,而論起戰場上交戰的功夫,你倆卻是□面杖吹火──一竅不通,所以,你倆也不能去!你們四人若想去送死,那以後誰來陪我?」   四女支支吾吾,紛紛辯論,龍天楊一擺手,說:「你們的心情我能體諒,就是擔心我會死掉!   不過,你們得相信自己的相公不可能輕易死去的,因為,至今為止任何大小戰鬥中我還沒有失手過,再說,月英剛才又輸給了我六成的『月氏之力』,所以,若在正常無特殊的情況下,我應能敵住他們,既然不勝,也不致於落敗!你們放心吧!」   月英懇求道:「天揚,我雖不是你的妻妄,但我們畢竟也有這麼一段孽緣,我深深的愛著你,愛得發狂!你知道嗎?自從我於『長□坡』與你一歡後,我的一穎心幾乎全拴在你心上了,自那次後,你在我心目中我對你的愛比及孔明更深!你已經在這段日子裡代替了孔明給予我的肉體之歡、精神之歡,你說,對一個我深愛的人,我能讓他去煞費苦心迎敵而不顧嗎?你若覺得我沒有資格愛你,我可以不去的,不必為你擔心……」   龍天揚見她首次坦白了心中的愛,其言其情全是真情流露所致,毫無做作之態,心中不由被她滿腔熱情所打動,亦深深感動。   冬梅等四女也感動不己,不由雙目噙淚,激動的凝視著這個本領高強、能力超絕、備受尊重的姐姐。   龍天揚虎目早濕,激動萬分的上前摟住她於懷中,吻著其晶瑩的淚珠,他覺得那淚珠不是平日的鹹味,而在此刻變得是那麼甘甜,口中低語道:「月英,謝謝你對我的呵護,對我的深愛!我要真誠的對你說:我很感謝你,更喜歡你!」   二人喜極而泣,緊緊的相擁著,月英興奮地給他兩個熱吻,並喜道:「天揚,你說你喜歡我,那麼,證明你答應讓我隨同了?太好了!」   龍天揚微笑著點點頭,將她擁著樂極的旋舞起來,良久,才緩緩放下。   月英深情地瞅了眾人一眼,然後輕稱蓮步姍姍回去。   龍天揚與四女凝視著她那婀娜多姿的情影,直至不見,方轉身進入屋內。   龍天揚經過月英六成的「月氏之力」的輸入後,只覺渾身輕盈,猶如騰雲駕霧,落地無聲,經脈骨骸充滿了充沛的勁氣,而且最重要的是經過「月氏之力」的週身運行後,他本身而具有無經巨大潛能的「雲體風身」術,陡然間變得更博大了,便他悟透了其中不少的奧妙,從而令他有了更大的信心來戰勝仲達,除掉「五虎神」中所剩下的三人。   晚膳過後,他們正欲上榻共享魚水之歡,忽有趙雲來訪,他原來已從龍天揚府中的一名奴婢口中得知黃鳳翔之事,便與劉備等人商議,劉備猜知他一定會去許都救出黃鳳翔,但因荊州各郡等眾城皆是剛得,所以得加強戒備,以防敵人來攻,故而他騰不出多少人手去助龍天揚,經過商議,他決定遣文武雙全、忠義的「五虎上將」之一──趙雲去助其一臂之力。   趙雲坐定,便說明來意。   龍天揚忙擺手道:「趙將軍,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我也很感謝你們對我的錯愛,但此次是我與仲達生死這戰,玄德公政權未穩,不能讓你這樣的虎將脫離左右,不然……萬一有敵來襲怎麼辦?那些用數百名將士的鮮血及生命換來的城池,將又會淪落放手……」   趙雲不待他說完,便微笑道:「『龍之軍師』,你放心吧,有孔明軍師及剛來的副軍師士元先生在城內,他們一定能設奇計擊倒來犯之敵的!」   龍天揚驚喜道:「趙將軍,你說什麼?士元先生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趙雲喜形於色地說:「看你高興的……他是今天才過來的!以後有你們三位神機妙算,謀略超人的軍師輔佐主公,那何愁天下不平呢?一統華夏,恢復漢國就指日可待了!」   頓了頓,趙雲又問:「『龍之軍師』去救鳳翔姑娘你準備何時動身呢?」   龍天揚略一思索,說:「那當然是越快越好了!鳳翔她現在在仲達那王八蛋的魔掌之中一定很痛苦!我得早些去救她脫離苦海!因此,我準備明日歇息一日養精蓄銳,後天便動身!」   趙雲頷首道:「好!後天我們一塊去許都,救出鳳翔!我要親手殺死那上次從我手中逃生的『黑屍虎』。」   龍天揚見其意堅毅,情真意切,知再無法推辭,便拱手道:「好就多謝趙將軍相助!」   二人客氣了一番,閒聊片刻,趙雲便起身告辭而去。   龍天揚見有虎將趙雲相助,那必勝的信心就更大了,他看見鳳翔在向他招手,向他呼喚……於是,思念之情陡升,恨不能立時就插上雙翅飛往許都將仲達殺死,救出鳳翔與其過著美好幸福的生活。   正想著,小喬便撒嬌地將他抱住,偎依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並用豐滿挺拔的乳峰在其胸上摩挲著。   看著懷裡那撫媚萬分,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絕色美人,煩惱便減去幾分,他被撩逗的慾望又起,遂恣意地將手伸進她衣內,揉撫著她柔軟如綢、滑嫩得彈指欲破的嬌軀。   小喬渾身酥軟,萬種風情的回應著,嬌吟著,今晚輪至她侍候龍天揚了,為了在遠離之財給其一領先銷魂的享受,她一改常態,處處主動,逗得他慾望勃發,遂將她托起放在榻上,便脫衣撲身而上短兵相接了。   二人一直歡戰到三更,方倦沉睡去。   第三日,龍天揚便與趙雲、月英起程,快馬加鞭直奔許都而來。   他們猜定。此次曹操不會讓其手下將士參加惡戰,因為,那些曹軍面對的是他們崇敬有加,敬若神明的「龍仙女」,而且,他們那些嘍囉兵上陣,在此次空前絕後的惡戰中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再說,仲達此次又是秘密讓其來許都,雙方都想親置對方於死地,因此,此戰是天龍揚三人與仲達、「五虎神」之戰,果然雙方人數不多,無干軍萬馬,但交戰的激烈情景可讓人難以相像,那是無比的慘烈。   疾馳兩日,他們己抵許都之境,離城只有幾十里地了,龍天揚心中不由一喜,鳳翔即在十里之外了,他如何不激動興奮?遂猛策良馬,加速狂馳。   月英在後提醒道:「天揚,不要操之過急!   難道你忘了仲達有備誘我們前來的嗎?愈是快要見到鳳翔之時,愈是危機四伏,暗藏殺機,說不準他們己在我們快到城外布有伏兵,我們得謹慎留心才好!」   趙雲贊同地說:「是呀!天揚!以我多次對敵的經驗,我能感覺到他們一定會在城外等著我們的到來,說不準就要與仲達他們見面了。」   龍天揚覺得二人說得有理,遂放慢了馬速,運氣凝視細觀著周圍的動靜,並以氣觀人,十里以內的鳥蟲花木等物的線微搖動,都會逃不過他的耳目。   三人高度集中的凝神戒備著,緩緩而行,行有一個多時辰,他們來到了一片延綿疊起、林木茂密、古木參天的山林,這些山雖然不是那麼險峻、挺拔,但延綿約有十餘里,三人為了不引人注目,便抄一條婉蜒崎嶇的山道而行。   又行了半個多時辰,趙雲和月英見龍天揚默不作聲,他倆稍遜也感覺有異,十里之外正有一股殺氣向他們傳來,龍天揚以氣觀人,他己能感覺到這股強悍的殺氣是由六人身上所發,他於腦中能模糊的感應到這六人正是仲達及「五虎神」中的所剩「四虎」和另外一位甚至比「赤飛虎」還略高一籌的另子所發,另外,他也能感應到鳳翔也在其中。   於是,三人對視一眼,謹慎的向前走去。   又走了四五里地,他們己感覺到殺氣愈來愈強了,讓人的呼吸為之一窒,三人道運起六成的強氣相抗擊著,神情愈加凝重的向前緩行,周圍出奇的靜,無鳥聲、蟲身,只有緩慢而行「嗒──嗒一一嗒」的馬蹄聲和較為冷例的呼呼北風聲。   走了二里,敵人的殺氣更強了,伴著冷冽的風讓人感到遍體生寒。突然,一陣震耳欲聾、飄飄悠長的冷笑聲陡然響徹山林:「哈哈……『龍之了』,你果然來了!我能感應的出你們只來有三人,難道『赤飛虎』沒給你捎到信嗎?你就不知道此次只來三人是必敗無疑嗎?你的女人『龍仙女』現在正和我共赴巫山,享受魚水之歡呢!她的味道真鮮美……哈……」   三人遁聲望去,只覺山林四周回音刺耳,讓人難辨其音向。   龍天揚微閉雙目,靜心辨向,心靜如水,片刻,他已感到敵人在他對面的林中山坳裡,猛然睜開雙目,氣沉丹田,龍天揚以七成內力怒喝道:「仲達,你這罪該萬死的混蛋!你將鳳翔怎樣了,快放開她!我這畜牲,我要殺了你!」   仲達陰森森地冷笑道:「呵……將她怎麼樣了?那當然是在我胯下享受著欲死欲仙的樂味了!   我肯放開她的,可是她卻捨不得離開我,放開我呀!有本事,我就過來將她帶走呀!啊!好舒服呀!我頂死你,小騷貨!」   龍天揚肺都氣炸了,他已能感覺到鳳翔瑞遭到仲達非人的躁瞞……他怒瞪著雙目,怒氣疾湧,殺氣己充盈滿身,趙雲、月英也義憤填膺,大怒不己,他們經直向前面的林中走去。   龍天揚將右腕探入上次從「黑瘴虎」手上奪來的神仙兵器「乾坤圈」的中間圓孔內,警惕的向敵人所在的山助走去。   片刻,那山坳便出現在三人前面不足二十丈之地,可清晰的看到仲達正騎在鳳翔那雪白赤裸的嬌軀上瘋狂的大施淫威,鳳翔卻甘願為其淫樂,不但不拒,反而緊接著他令龍天揚三人作嘔、正做著不堪入目的下流動作的身子,她不知是舒爽還是痛苦的大聲吟叫著,而仲達卻邊狠攻邊「嘿嘿」淫笑不己,神情甚是淫狠,動作下流無比,口中還不住的說些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   龍天揚氣得渾身劇顫,肌肉抽搐,鋼牙猛咬「咯□」作響,眼角己瞪出血絲來,他怒氣衝天的咆哮道:「仲達──你這雜種!快放開鳳翔,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鳳翔……」   月英見他激動怒極的樣子,忙安慰道:「天揚,你千萬不要心浮氣燥,這是敵人故意讓你氣極而衝動,分散你的注意力的!要冷靜一點,凝神對敵……」   仲達更得意忘形的狂笑著,而他身下正慘遭蹂躪的鳳翔卻如中了魔似的密切配合著他,動作也是瘋狂至極,她對龍天揚的呼喚充耳未聞似的無動於衷。   月英羞得滿面透紅,稱開目光,不敢再看那瘋狂如獸交的情景;她垂首思索著,猛然道:「天揚,我看鳳翔一定是被他灌下了春藥,或用邪術控制了她,不然,她不會對你的呼喚無動於衷並肆無忌憚的做出這種……」   後面的話,她真的羞於難以啟口。   龍天揚聞言……,醒悟道:「對!這該死的畜牲……一事實上是他控制了鳳翔!我……我要他千刀萬剮……」   說時,他殺氣騰騰的形同狂虎般向仲達撲去。   眼看就要奔到面前了,突然,就在尚有六丈之地的時候,只見四週身影俊閃,並有衣袂飄動所發出的風響,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從他眼前的山坳邊的叢林中閃出四人,正是「五虎神」中所剩下的「四虎」。   四人將龍天揚凶凶圍了起來,並如車輪般快速的對峙轉動著,龍天揚沉腰屈膝,將「乾坤圈」   橫放胸前,冷峻的逼視著四人,目中凶光大熾,殺機陡現,殺氣騰騰令人窒息。   「四虎」對視一眼,暗驚道:「『龍之子』的氣比以前更濃烈了,像是比我們仲達大人的氣還要強上幾分,這是怎麼加事?他怎的會在這短短的數日內擁有如此駭人殺氣?真讓人不可思議!看來今日我方雖在人數上較他們為多,但要將『龍之子』斃於掌下是要費很大力氣的:」   正在此時,趙雲與月英齊走上前來,為龍天揚分憂,趙雲將從馬鞍上接下的銀槍一抖,向上次從他槍下負傷逃生的「黑屍虎」指道:」黑屍虎』過來與我趙子龍較量一番吧!這次我絕不會讓你有生還的機會!看槍!」   說著,槍快得如電,恍若怪蟒出洞般令人目不暇接的刺向「黑屍虎」前胸。   同時,月英截過「白冥虎」斯殺,她抽出長劍靈若矯龍的上下翻滾,如滾滾江水連綿不絕的刺向「白冥虎」週身要穴。   「黑屍虎」挺震雷架住趙雲長槍;「白冥虎」用特殊的白色招魂幡還擊著月英,四人一場前所未有的鏖戰,直殺得塵石飛揚,遮天蔽日,天昏地暗。   龍天揚見只剩下已成殘疾的「黑瘴虎」和另一位不知姓名的「五虎神」之人,不由陡然升起一種必勝的信心,他冷冷地向那人間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以免做個無名鬼!」   那面色冷酷,神情木然的中年人淡淡地道:「我是『冷面虎』,小子,你不要太狂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龍天揚猶如一頭待噬的凶虎,聽著黃鳳翔那大半有著痛苦而發的慘厲之聲,他不由怒極而引發出獸類我殘的本性來。   一聲大喝,他猛轉「乾坤圈」掃向「二虎」   同時左手使出令常人一擊致命的「實拳」分擊二人。   那立在仲達旁邊的盲目醜陋之人──靈虛,看著場中的激鬥情景,心中不由暗憂道:「『黑屍虎』的震雷妙招早被趙雲看破,上次差點都命喪他手,今天未料到又與他撞上了,看來他是凶多吉少,而那個美艷絕色的女子雖看去十分嬌柔,但她的劍法卻很怪異,令『白冥虎』有些招架不住,不出十招他也會敗下的,而龍天揚的『氣』明顯的比以前更旺了,更何況他又有『乾坤圈』在手,『黑瘴虎』二人若想制住他,只怕……只怕難上加難!   那馬上就看我的了!此次一定得除掉『龍之子』因為他是一個能嚴重威脅仲達大人一統天下的最強對手,一定得除掉他。」   場中的眾人戰得激烈萬分,實是一場曠古至今所難遇到的鏖戰……龍天揚的「乾坤圈」在空中飛砍旋斬,呼嘯縱橫,他使出時比及「黑瘴虎」的勁道、速度、破壞力都強上幾倍,如今已是獨臂的「黑瘴虎」只能靠不太靈便而彆扭的左手使劍,同時晃動著身子,拋灑出兒道鋪天蓋地的黑影(實為黑布)裡面挾捲著薄刃狂疾的卷斬向龍天揚,他的攻勢雖有泣天地,鬼神皆驚的威力,但他的技倆已被龍天揚早窺透了,因此,他反而為毫無旋舞規律、且威力無窮的「乾坤圈」所削,能起重要攻勢的「冷面虎」,使的足一把特製的戟狀「鉤鐮槍」,槍法精妙,槍氣激盪,未及身前已將地上沙石捲起,令人感到肌膚灼灼生痛。   可是,原本已超過他們「五虎神」中任何一人的龍天揚,經過月英輸了六成「月氏之力」後,今非昔比了,更是歷害無匹,可以說連他們的首領仲達也得低他─籌。   龍天揚將「乾坤圈」運用到「破山空」術中,威力陡增,已逼得他二人漸漸招架不住了,敗像顯見。   旁邊正鏖戰的趙雲、月英見龍天揚己穩操勝券了,俱不有精神抖擻,精招迭出逼得對手更是狼狽不堪。   「黑屍虎」已與趙雲交過手了,他的「震雷」只能靠「旋捲」才能發揮出威力奧秘,已被對方很好的利用了,趙雲仍如上次一樣使出他「趙家槍」法中雖似簡單,但威力無敵的撥擋招術來,「噹」的一聲,震耳欲聾火星進濺,其「黑屍虎」   攻來的震雷被對方震盪開三尺,同時,虎口暴裂,鮮血急湧而出,手中震雷險些把握不住被震落於地。   他大吃一驚,剛欲抽回兵器,但為時已晚,就在那間不容髮之際,趙雲的銀槍如長虹貫日般將他透胸刺過。   可是「黑屍虎」只是被那強猛的刺來之力迫退了七八步,但傷口卻未流出一滴血來,更不用說一命歸西了。   趙雲這才記起他上次也是如此受了一槍而未死去,暗付:這傢伙既被稱「黑屍虎」那他肯定就是一具擁有生命的特殊「屍體」,如此,就只有刺中的他致命的要害,才能……那他的致命要害在哪兒呢?是心臟?肺?咽喉?……正想著「黑屍虎」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猝然挺起震雷向他狠狂刺來。   趙雲悚然一驚,再撤槍已來不及了,情急生智,他騰身躍起落至敵人身後,就在身子尚未沾地,離地面還有三尺之時,他順勢抓住透穿敵人的銀槍槍頭,猛然將槍身拉了出來,同時飄身在兩丈外落下身來。   「黑屍虎」反應也的確夠快,一擊不成即轉身躍起,雙手掄起震雷當長錘使用,轟然砸向趙雲,罡氣飄蕩,空氣凝窒,震雷似雷霆萬鈞之勢砸往趙雲頭頂。   趙雲暗讚:「好一個『黑屍虎』,反應真夠敏捷,但是你卻忘了:因為你躍起了身子,而使全身的破綻暴露了許多,現在趁你未落下身子之時,攻擊你是最好不過了!」   心念甫轉,他後發而至,調轉槍頭,彈擋而出,將敵人的震雷又震得盪開三尺,同時,他的槍直插敵人小腹下陰處,「噗」的一聲,長槍貫腹而過,將敵人挑舉在半空。   「黑屍虎」大叫一聲,震雷砰然「噹啷」墜地,將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立時塵土飛揚,瀰漫空中,他抽搐了幾下,脖子一歪,卻死去了。   原來,趙雲所插之處正是他的絕命要害之處。   趙雲不禁歡喜不己,倏地從敵人的屍體中抽出銀槍,欲上前幫助龍天揚。   靈虛大喝一聲,攔在他的面前,他抽出腰間佩劍,只見劍如洪水,在陽光下放射出令人眩目的光芒,一沉長劍,問道:「你就是在『長扳坡』之戰中,於百萬曹兵裡突圍救出少主的常山趙子龍嗎?」   趙雲打量著面前這個盲目醜面,但卻有一股懾人威凜之態的敵人,沉聲道:「區區正是趙子龍!請問閣下大名?」   靈虛仰天大笑道:「哈哈……哦!我果然沒猜錯,能有如此超絕槍法之人,除了你趙子龍外,還會有誰?你果然厲害無比,是一員勇猛異常的虎將,有資格與我一決勝負!我就是那個真不願提出他的姓名的貪色之人呂布之弟,道號『靈虛』!   」   趙雲聞言,不由一驚,暗付:原來這人就是當年主公和關羽、張飛三人合戰數合還不顯敗相的勇將呂布之弟?此人一定不是平庸之輩我得謹慎應付。   靈虛倏地將劍平端與肩同高,沉喝道:「趙子龍,現在我們就分出勝負吧!看劍!」   話音末落,便一連攻出七八劍,勢如靈蛇,疾愈閃電,劍氣強勁,縱橫於空,發出「嗤嗤」的破空風聲,劍劍指向敵人要害。   趙雲不由暗讚不已,邊退身斜飄丈許,邊力貫長槍陡然抖出萬朵槍花,猶如雪花齊飄,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挾著罡風刺向靈虛。   靈虛身形暴射而出,斜掠二丈,「唰唰……」一連攻出二十三劍,一氣呵成。   趙云「當當」疾身疾速拔擋著,接著,在間不容髮之際,迅猛絕倫的向敵人週身要害疾刺出二十多槍,勢若雷霆……二人激裂的斯戰著。   此時,月英與「白冥虎」己力拼了五百多招。「白冥虎」特製的招魂幡全靠陰柔之力進攻敵人,卷、掃、拂精招迭出,招招狠辣,挾著一股令人作嘔欲吐的血腥味和猶如鬼哭狠啤的陰厲腥風疾攻狂擊月英。   她暗為「白冥虎」歹毒陰狠的武功感到又惱又贊,但是,獨特的迥異於中土的「月氏之力」中的詭異劍法豈是小覷的?   只見她邊掃邊伺機進攻,長劍時緩時疾,時剛時柔,令敵人全仗陰柔之力方可顯出威力的招魂幡為之減威,破綻迭出,月英長劍剛猛時有石破天驚之力,陰柔時如蜻蜓點水,但卻無不合有一招致敵的威力,「唰……」長劍疾逾閃電,勢如長虹,靈若嬌龍,逼得敵人節節敗退,狼狽不堪。   忽然,「白冥虎」陰喝一聲,奮使出全力,挺招魂幡捲向對方攻來的長劍。   月英微驚,但瞬間氣定神閒的讓敵人絞住手中長劍,邊運力力貫右臂,「白其虎」見招魂幡己將敵人的長劍絞住,正欲將其絞飛之時,月英猛然嬌叱一聲,長創疾旋,只見招魂幅已變成碎片,片片飄落飛揚。   就在「白冥虎」驚愕瞬間,月英的長劍便「噗」的一聲,將其貫胸刺透。   「白冥虎」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所剩幡桿無力的重落於地,恰巧,月英這一劍正刺透了他心室內致命的「符心臟」。並攣了幾下,他便歪脖伸腿死去了。   月英擦了把額上的汗水,忙加入了與趙雲共敵靈虛的戰凶,這一來,剛才勢均力敵的狀況己被扭轉,靈虛攻少退多了,己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如牛,漸顯敗象。   旁邊的龍天揚也將「黑瘴虎」與「冷面虎」逼得相形見挫,狠狽不堪。   那離他們只有八丈遠正在發洩獸慾的仲達,見場中戰況於己己大大不利,忙狂頂了幾十下一瀉如注後,急穿衣起身,對鳳翔嘲弄道:「嘿……你是什麼『龍仙女』龍娘娘……現在還不是淫女一個?任我操,憑我搞?實話告訴你吧,這些日子來我只不過是想滿足你一些飢渴的慾望而搏得你的歡心,從而讓『赤飛虎』將妒火中燒的『龍之子』誘來,將其除掉而已,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別做夢了!不過,你的味道比『赤飛虎』還要好,你這騷娘們、臭婊子,等我馬上將你從前的心上人『龍之子』和他的兩個幫手除掉後,再來好好搞爛你!哈哈……」   說著,起身在其雪白粉嫩的豐乳上擰了一把,立時現出五道通紅的指印,黃鳳翔聽了他剛才那不堪入耳的淫聲穢語和受了這些虐待的動作後,不但不怒反而牽扯住其衣衫,不讓他走,眼中竟露出渴盼不捨的目光,口中亦毫不知恥的忘情說:「啊!我不要你走嘛!人家還要嘛!剛才好舒服呀,爽死了!你別走……」   顯然,她一定是受了仲達的控制,可能是讓其服了催淫藥,或者……仲達見她如此模樣,不由得意萬分,遂將鳳翔一把摟起,將她櫻唇湊近身前,痛吻一番,粗暴地在其嬌嫩得彈指欲破的赤裸胴體上一陣狂揉猛抓,並向龍天揚諷笑道:「『龍之子』,你的女人己乖順的像一隻小狗一樣,她被我馴得服服帖帖,現在你看到的了在你面前被我治服的女人了吧?哈哈……」   龍天揚氣得角毗欲裂,暴吼如雷,大喝一聲「乾坤圈」亦如人一般怒極而旋,斬向亦隨仲達而笑的「黑瘴虎」和「冷面虎」。   「乾坤圈」強大的威力於此時發揮己至極限,二人正大笑時「乾坤圈」捲旋著以天地正氣、驚天動地、神鬼皆驚的速度和威力旋斬二人首級。   同時,龍天揚怒極的將「仙氣發勁」提至了九成,並揉合於五成的「月氏之力」中,以雙掌分拍在「二虎」的小腹丹田處。   「卡嚓」二人的頭顱被「乾坤圈」齊刷刷地斬落於地,」骨碌碌」的滾進了山坳的凹坑內,就在同時,龍天揚的雙掌已盡皆在二人所剩將倒的屍體上,登時,兩具屍體化為兩堆骨粉,他們再也無法超生了。   屍臭血腥味散彌於空氣中,令人聞之欲吐,眾人皆不由驚駭萬分,深為龍天揚這霸道絕倫的功力咋舌不已。   「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正在為剛才這慘極的死法而恐懼發怔的靈虛,被乘機進攻的趙雲與月英刺穿了咽喉和砍斷了雙腿。   血雨齊飛,他「咚」地一聲,齊腿根而斷的腹下觸及地面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趙雲自其頸後抽出長槍,在其衣袍上將槍頭擦拭乾淨,三人齊向那瞬間前來是得意傲然,但現在己滿面惶恐至極的仲達圍了過去,人人恨不能立時殺了這個慘無人道的陰毒傢伙。   仲達萬沒想到龍天楊竟在這數日內功力精進的如此神速,更未料到己方五位頂尖高手竟在十招未到之時,就死在三位敵人之手,他們如今合刀起來,那自己就有兩條命也是保不住。   後退一步,他猛然看到腳旁的黃風翔,一種卑鄙、歹毒的想法立時出現在他心頭,於是,他一腳踏在鳳翔的小腹上,凶狠地道:「你……你們別過來呀:不危害,我就叫這騷貨五臟進流而死,只要我腳上一使勁,她就會死得很難看:不要過來………」   三人萬未料到他競無到如此地步,不禁氣得渾身哆嗦,面面相覷,龍天揚破口大罵道:「仲達,你這烏龜、王八蛋!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之人,快給我放開鳳翔……你不是讓『赤飛虎』傳訊誘我來此,想將我置於死地嗎?現在我來了,你怎麼又裝起狗熊了?如果是男人的話,就放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並且遭你控制的柔弱女子,過來與我一對一的決個勝負!」   仲達不禁被他羞辱的滿面青白,略一定神,他又無恥地道:「你能看出來心愛的人是受了我控制,這眼力的確不弱!不錯,他已受到了我『破凰』之力的侵襲,體內已有了三成的『破凰』之力,再過一段日子,她就會變成一個冷酷、嗜殺、惟命是從的死士,我不管讓她做什麼事,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哪怕是『死』她也照樣會隨著我的命令而舉起兵器自殺!嘿……像這樣盡情的侍候我,這只不過是遵從我一般的命令而己!她與我上床狂歡已快有一個月了,怎樣?她現在是不是我的女人?是不是我的玩物,我要玩爛她……呵呵呵,『龍之子』你能耐我何?你很痛苦吧?告訴你,這一切都只能怪你擁有不該擁有的『天命之相』,因為『天命』正是我『破凰』的剋星,我不能讓我的敵人存留於世,這樣,就不會達到我的願望,哦,宏大的願望:對了,『赤飛虎』也應該回來了!『龍之子』你告訴我她是怎麼將你激怒而誘來的?」   龍天揚怒不可遏地罵道:「你這狗雜種好卑鄙呀,竟向鳳翔輸以『破凰』邪力,我以前的帳還沒給你算呢!這次我要將我們新仇舊恨一齊向你討回!你企圖統治華夏的野心我是知道的!雖然天下最後為你司馬氏得到,但你那陰狠、毒辣、卑鄙的面目今天下所唾罵,我一定要盡力改變歷史,決不讓你這個雜碎得到天下,不然,百姓們將會在你殘暴的統治下痛苦不堪……你用卑鄙得讓人所不齒的方法佔有了她的身子,但卻擁有不了她的一些愛心!鳳翔是我的,我不僅享有她的處女之身,更享有她對我深深的愛!我馬上就讓你對你的獸行作出慘重的代價!哼!告訴你吧!你派去誘我來此的『赤飛虎』你的女人,她已經被我搞死了!不過,我不是像你這樣用卑鄙、下流的手段……而是她那個騷貨自願獻身,並出言相激而惹惱了,又讓先前她所侵入我體內的『破凰』邪力發作,故而才……她現在己回不來了!她的死是你這個兇手一手所致,她的冤魂一會來向你討取公道的。」   仲達驚怒交加,猛吼道:「『龍之子』既然你誠心要與我作對到底,我就會毫不客氣的要將你和這賤女人除掉!你明知以後是我司馬氏的天下,卻為何違背天意而行?你搞死了我的女人,我也要這爛貨磋死!嘿……」   說著,他真的在黃鳳翔的小腹上用腳磋蹭起來,黃鳳翔己痛得呻吟起來,汗水沁滿額頭,用雙手握挺著他的髒腳,仲達加力轉到她的陰部,用腳尖往內挑動起來……龍天揚三人氣得暴跳如雷,急欲衝上前去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他那滅絕人性,禽獸不如的猥褻動作令龍天揚再也憋不住了,遂揮起「乾坤圈」就向前衝去,勢如猛虎下山。   仲達忙停止動作,驚駭地看著雙目赤紅、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龍天揚,情急之下,他將鳳翔從地上一把抱起,擋在身前,並用左臂勒住其頸部,急急叫道:「『龍之子』你別過來,不然我就勒死她!退……退後……」   龍天揚見黃鳳翔己呈昏狀態,身上一絲不掛,下體陰部已有鮮血湧出,知她是過度的遭到仲達那畜牲的蹂躪所致,心中不由難過,心疼不己,看著心愛、久等的人兒受人欺辱,他能不痛心疾首,怒火萬丈嗎?但想到似仲達這樣心狠手辣,良知泯滅的傢伙在盛怒之下是什麼樣的事情也能做得出來,於是,便憂慮又惱怒萬分的狠盯著仲達,減慢了前馳的身子。   三人向他緩緩逼近,但卻不敢過於逼壓,怕他會狗急跳牆,雙方一時竟嚴峻、緊張的互視對峙著。   四人皆感到空氣異常灼悶,令人呼吸困難,人人汗珠滾滾,雖末交戰,但卻與拚力無異,人人緊張萬分,誰也不敢先貿然出手。   就這樣凝視對峙有一盞茶功夫,突然,一條白光從天而射,讓人為之目眩,眼花繚亂,那白光似閃電般射出仲達勒在黃鳳翔頸脖上而暴露的肘部「曲池」穴上,「啊」地一聲大叫,仲達鬆開了身前的鳳翔,左手托住正在鮮血淋漓,被射碎了肘骨的右臂,痛叫不已。   龍天揚驚喜地仰首向天,叫道:「師父,是你老人家嗎?」   空中響起了一串長笑:「哈哈……天揚,正是為師!唉!只怪師父來晚了一步,才致使這畜牲糟蹋折磨了鳳翔!」   話音未落,地上陡然現出了航一,他就像是從地上冒出來似的,眾人不見其影,只聞其聲於空中時,他卻出現於地,眾人驚喜異常。   龍天揚三人忙上前參拜,月英參拜完畢,即挺長劍上前將赤身裸體的鳳翔穿好衣衫羅裙,擦淨嬌軀上的髒物血跡,美目狠狠地盯著那托臂,面現駭極之色的仲達。   月英將己昏迷的鳳翔攙扶於一邊,趙雲怒極的欲上前與仲達交戰,龍天揚忙阻止道:「趙將軍,這個畜牲就讓我親自來收拾他嗎!我要讓他為沾污了鳳翔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著,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步履沉緩地兜著「乾坤圈」走向面色駭懼萬分的仲達,及至其面前不足三丈時,怒喝道:「仲達,你這畜牲!拔出兵器吧,現在我倆好好戰上一場,我會讓你死無怨言,新仇舊恨總該有算清之時了!」   仲達怔了怔,面色猙獰之極的陰笑道:「嘿……『龍之子』,你不要狂妄自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說時,他從腰間解下兵器,那是兩把金光燦燦的吳越雙鉤,他將對鉤一交,「叮」的一聲猶如龍吟,雙鉤在陽光下放射出令人頭昏目眩的強烈光芒。   他運氣將受傷的肘部止住鮮血,經骨活動自如後,一聲大喝,如瘋狗咬人般直撲龍天揚。   雙鉤上下左右翻飛,耀起漫天鉤影攻向對方各處要害,龍天揚神情肅沉,不敢大意的怒還著,手中的「乾坤圈」呼呼旋圍著抵禦敵人的進攻。   「叮叮噹噹鏘鏘」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震耳欲聾,二人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惡鬥,愈戰愈烈,直殺得方圓八丈內圈影,鉤影激盪,縱橫翻飛,哪還分得清二人的身影,這場激戰之激烈真能令鬼神膽裂,鬼哭狼嗥,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山石翻滾,林木紛倒……從正午正戰到黃昏,二人皆使出渾身解數相拼著,本來一個不算多深的山坳此時已因二人的強絕之力,將地面的塵土沙石捲掃出深達三丈有餘,變成了一道深陷的峽谷。突然,一道長嘯響自空中:「仲達,為師特來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未落,自空中如絮般飄落一人,正是乾空,他倏出雙掌,抵在仲達背後,以深絕的勸力透過仲達之手攻向龍天揚,航一見狀,怒喝一聲,亦盤腿於龍天揚身後運力相助。   剛才的激戰,已變成了實實在在的靠功力肉掌相拼了。   四人頭頂上空各籠著一圈金光燦燦的光環,就像是傳說中觀音菩薩頭頂的神光一般無異,這種神乎其神的情景,令趙雲、月英驚訝不己。   就這樣抵掌相拼了一個多時辰,仲達便口噴血箭,功力已弱,而龍天揚只是嘴角緩緩流出一絲血跡而已,勝負立判。   四人皆疲極的同時住手收功,各於原地盤膝而坐,緩緩運功調願。   又過了半個時辰,原本未造成什麼傷勢的龍天揚己調勻,恢復體力了,他睜眼看見面前那猶在運勸調息的仲達,一股怒意立時又是湧上心頭,鳳翔慘遭他非人蹂躪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廉和腦海。   於是,他「嗆啷」一聲,抽出腰間佩劍狠狠摟著向仲達直劈下去。   驀地,乾空猛睜雙眸,見狀大驚,忙將仲達身子一移,試圖避開一擊,饒是他動作如電,但長劍仍將仲達的一條右臂齊肩斬下。   仲達癰得「啊」的一聲慘叫,立即昏了過去,乾空駢指點了他的穴道,止住了血流,忙挾起仲達,身形一晃,如鬼魅飄身欲去。   龍天揚見並未砍死仲達,心中不甘,便挺劍欲追,航一自地上站起,阻止道:   「天揚,窮寇莫追!他師徒倆已受了重傷,雖不致喪命,但也得調息一兩月方可痊癒,我們有機會除掉仲達,現在救鳳翔要緊!」   龍天揚憤憤望著二人如飛逃去的身影,罵道:「兩個王八蛋!今日就饒過你們,下次再取你的狗命!」   說完,便急急奔到昏迷的黃鳳翔身旁,問道:「月英,鳳翔要不要緊?她這樣一直昏迷不醒……都是仲達那罪該萬死的畜牲害了她,我一定要為她報仇!」   月英沉聲說:「鳳翔被侵入了『破凰』之力,並在快速滋長,如若不及早治癒……只怕就會變成一個冷酷、嗜殺、唯仲達之命是從的『破凰』死士!那樣,我們就……唉!……」   航一伸手探在鳳翔額上「神庭」穴位,嚴肅而沉重地點頭道:「黃夫人說得沒錯!我們得趕快想法將她體內的『破凰』邪力徹底驅除,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   但是,我卻無法……」   趙雲見眾人一籌莫展,憂慮重重的模樣,遂微笑安慰道:「諸位先別急,我們一定有治好鳳翔之法的!今日能將鳳翔救出,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呀!從現在起,她就可與天揚重聚了!」   龍天揚暗想:也對呀,雖然現在無法驅除鳳翔體內的「破凰」邪力,但「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能如以前一樣朝氣蓬勃,溫柔體貼的伴我左右!   不管怎麼說,今天總算將她救出來了,那以後我們就可以在一塊生活了!   突然,月英沉聲道:「現在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但不知是否可對得起?還得有……」   眾人齊喜道:「月英,什麼辦法?快說呀!」   月英羞紅了臉,低低地道:「這是我在從前自己的國度裡,從《尊者語言》一書中看到的有關破解女子中了『破凰』邪力的方法,西半球者說:需要具有『天命之相』的男子與這女子交合,在交合時以『尊者文字』的力量傳音入其腦中,那樣就可解了……不過,那個女子必須還是處女之身,不然則……回天乏術!而鳳翔早己不是處女了,所以……」   眾人聽她說有辦法,但聽到後面時,不禁無奈的搖頭歎息。   龍天揚急問道:「月英,難道再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月英搖搖頭,低聲說:「這個辦法已屬巧合了!因為你正好具有『天命之相』,不然,縱使鳳翔尚是黃花閨女,也是徒然!是的,除了這個辦法外,我實在再找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對了,我還有一個辦法,但……但是這個卻很難辦到……」   眾人又喜,忙齊問:「什麼辦法?快說嗎,月英,讓我們感到神秘兮兮的,緊張的不得了!」   月英思索瞬間,幽幽地說:「妾身可用我『月氏之力』中的『移魂大法』將其鳳翔魂魄移到一個處女之身不就可行了嗎?而且,她的模樣、身體都不會變,服從前一模一樣,不……不對,有一個地方變了……那就是天揚要與她交……只是在那兒能找到一個黃花閨女呢?」   眾人不由暗讚她本領超絕又多樣,心中皆佩服不已,全想:是呀!在哪兒找一個處女呢?將鳳翔魂魄移在她身上,那就意味著她要死去,那誰肯將自己的女兒奉獻出來……眾人沉默了許久,驀地,航一高興地說:「有了!這次天揚又可一嘗處女的滋味了!既然是仲達糟蹋了鳳翔,並將『破凰』邪力侵入她的體內,那我們就讓他付出代價……據我所知,他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妹妹,長得倒是貌若天仙,就是性格如他哥哥──樣,凶殘成性,視人命如草芥,濫殺無辜,既然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子,那藉機讓她以死來做一件生平的好事吧!她才十四一歲,料想還是一個處女!今晚我去將他擄來,讓鳳翔附魂與其身子,那鳳翔不就有救了。」   眾人起先不忍,但經航一再三敘出她的暴行,他們皆點頭贊同了。   時已至黑,航一便欲去許都擄來仲達之妹,龍天揚憂慮地道:「師父,讓弟子助你一臂之力吧!丞相府守備森嚴,飛鳥難入,請讓我……」   航一阻止道:「天揚,你難道忘了為師可是仙人呀!再說,丞相府內那些常人能發覺了我無影的幻身?乾空、仲達雖功力深厚,而且乾空也是仙人……但是他們今日己受重傷,撿回性命都很不易,哪還有力與我交手呀!而且,他們誰也未料到我去的目的!好了,你們三人照顧著鳳翔到林外的小鎮上先找一個客棧住下,然後我再將美人給你送來,你就可享洞房之樂了!」   龍天揚知他師父的脾氣,便無奈地叮囑說:「師父,那你得小心呀,我們到前面林外的鎮上客棧裡等你!」   航一身形微晃,使如一陣風般掠過眾人眼前,消逝離去。   【第四十七章 龍鳳台諧】   龍天揚轉身來到昏迷的黃鳳翔身旁,憂慮而心疼的注視著躺在月英懷裡的她,遂伸手在其粉嫩滑膩的臉蛋上輕撫著,久別重逢的感情激流在他心中放縱奔流中。   正撫摸時,月英從懷裡掏出半塊雕有金龍的墜牌遞於他,說:「天揚,這半塊墜牌是我剛才為鳳翔穿農時,從其衣內滑出的……這是當日仲達用劍刺破的那塊墜牌吧!看來,鳳翔是將它當作『護身符』而無時無刻不放在身上的!由此可見,這一年多來,她是多麼的想念你,愛著你的!我真為你有這樣的伴侶而高興。」   龍天揚緊緊握住那墜牌,又從自己懷中取出另一半墜牌,將兩塊墜牌吻合在一起,凝視著它,幽幽地道:「是的……鳳翔是愛著我的:我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已有十幾年的感情呀!但願從現在開始,我們又能像以前那樣過著無憂地慮的恩愛生活……」   月英聞言,又是心酸,又是羨慕,表面卻喜道:「天揚,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就可以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嗎?」   趙雲也高興地說:「是呀!你們這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不知什麼時候我們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呢!」   龍天揚聞言,眼睛不由一亮,歡喜地道:「正如趙將軍所言……這是我和鳳翔歷盡了千辛萬苦才最終相聚在一起!我們愛是付出許多代價才換來的,確實來之不易,將鳳翔體內的『破凰』邪力驅除後小歇幾日,我就娶她為妻,我絕不讓她再離開我半步!……」   月英見他神情激昂,意志堅毅……深為他的一片熱情所打動,遂微笑道:「天揚,那我就要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喲!好了,天已經黑了,我們還得趕到山前的小鎮找客棧投宿呢!我們走吧!」   龍天揚將兩個半塊墜牌收好,點點頭,遂把鳳翔抱起放在馬鞍上,用手扶著其嬌軀,三人齊出山向小鎮行去。   半個時辰後,三人便來到山前道旁的一個還算繁華的集鎮上,找了個裝飾豪華的客棧,住進去了。   小二慇勤地為他們準備了三間上房,一切剛準備妥當,航一卻扶了一個姿色絕美的佳人上了樓,來到他們的房子。   三人皆既喜又驚地注視著他和那呈昏迷狀態的美艷少女,凝視半響,龍天揚始問道:「師父,許都離這兒有幾十里路,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將這女人擄來了?我以為你至少也得兩個時辰呢!」   航一放下那妞兒,笑道:「難道你對自己師父的能力還有懷疑嗎?這姐兒長得還俏麗吧?還有,我為我拿了一樣很珍貴的東西,這東西可花了我近半個時辰的工夫,不然我早回來了!」   說著,他人懷裡掏出一個與龍天揚那先前項鏈墜牌模樣幾乎一樣的墜牌,外型都是一樣,只是墜牌中間雕鏤的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形態甚是逼真。   他將此墜牌遞於龍天揚,柔和地說:「天揚,這是我剛才到許都時,從重傷的仲達脖子上取下的墜牌,我覺得這墜牌與你身上的墜牌有些關』系,這兩塊『龍鳳』墜牌合在一起,將能帶你回到自己從前的國度……」   眾人驚訝不已,龍天揚將懷內的墜牌掏出與這墜牌相較,哪知,這兩面墜牌突然產生了磁性,緊緊的吸在了一起,用手掰也分不開。   航一點點頭,沉聲道:「這可能就是『龍鳳』墜牌的微妙關係之所在了,天揚,你好好收起來吧!……」   說完,又轉首對月英微笑道:「黃夫人,事不宜遲,那就請你快施法將鳳翔的魂魄移到這凶女的身上吧!」   朋英點點頭,將二女移近,然後,用雙掌按在二女的頭頂「百會」穴上,片刻,只見黃鳳翔動彈了幾下,便寂然不動,月英讓趙雲將其屍體抱到一邊,雙掌在仲達之妹的頭頂上形成形狀,只見白氣騰騰,猶如揭蓋蒸籠。   一盞茶的工夫後,月英已香汗淋漓的收功丹田,眾人眼為之一亮,只見仲達之妹的容貌己變成了黃鳳翔原來的模樣,眾人皆為月英神乎其神的「移魂大法」而驚歎不己。   龍天揚忙將損力許多的月英攔腰抱起,心疼而感激萬分的把她輕輕地放在隔壁廂房的軟榻上,讓其靜心的休息,然後,溫柔的在其臉蛋上吻了一口,正欲離去,月英卻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諷笑道:「看你一副猴急的模樣,今晚又可一享處女之滋味了!你別光記著享樂,重要的是要驅除鳳翔體內的『破凰』邪力,我還沒有告訴你交歡時要輸入『尊者文字』之法,你怎麼去救她呢?」   龍天揚被她說的面色發紅,有些發窘,但看到躺在榻上那嗅怪的迷人嬌態時,不由俯下身深情的在她櫻口上痛吻起來,大手也放肆的滑進她的衣內,在她滑嫩的雙峰上揉撫起來……月英被他調逗得春情頓生,正欲呻吟,忽想到航一、趙雲還在隔壁,萬一聽到他們親熱聲,豈不尷尬?遂強忍著慾望的升騰,不捨的將其正滑向她大腿的手輕輕的捉住,輕聲乞道:「天揚,別……別這樣,再作下去我就會受不住要叫的……明日回到襄陽再報答人家也不遲嘛:來,貼耳過來,我將『尊者文字』告訴於你,然後你去享樂吧!」   龍天揚歡喜不己,遂俯首側耳於她口邊,聽她說出「尊者文字」,但聞到她吐氣如蘭的香氣和體香時,懷不自禁的春意陡漲,於是又將大手在她體內游撫、揉摸……邊用心記住她講的「尊者文字」。   說了一遍後,月英撒嬌的在她鼻翼上輕捏了一下,咳罵道:「好一個大色鬼,馬上就要去享處女之樂了,卻在此賊心不改,大飽手欲……下來了……我都受不了啦!喂!剛才我所說的『尊者文字『都記住了嗎?」   龍天揚邊揉著雙乳,邊點頭道:「啊!我都記住了!月英,鳳翔靠你才得救的,更是靠你才擁有了潔白無理的處女之身!我得好好報答你,你要我幫什麼都可以……」   月英見他言詞懇切,心中一激動,便順口而出:「真的嗎?我要你現在要我…   …不……你快過去救鳳翔吧!等明天回來再來報答人家也不遲呀!」   說時,俏臉己羞得通紅,方覺察到剛才說溜了口,忙側首向內,連耳根已紅透了。   龍天揚見她既然提出了要求,便緩緩壓在她嬌軀上,滾燙的雙唇己堵在那嬌艷欲滴的櫻口,雙手溫柔地為她脫褪衣裙,月英欲拒無力,己渾身酥軟,胸脯劇烈的起伏著……龍天揚剛將她的肚兜扯掉,正欲捏扯其內褲時,忽聽航一喊道:「天揚,你還沒服侍好黃夫人嗎?鳳翔已動彈了,你快來看看……」   月英聞言,忙將他放肆的大手阻住,並擋在禁區前,起伏著胸脯,急急地說:   「快……天揚,快下來呀!你把人家整成了這副狼狽模樣不算,還想進一步深入…   …鳳翔已動彈了,那說明她的『破凰』邪力己在發作,你快去救她,不然她會愈來愈嚴重的呀!記住!你馬上可得多用勁呀!因為……因為她是在『破凰』邪力的慫恿下,動作一定很瘋狂,你得治住她,在攻破她的處女……處女膜時,就以真氣傳聲於其腦裡,再將我剛教給你的『尊者文字』傳於她……那她體內的『破凰』邪力就會盡除!記住……快去吧!」   龍天揚吻了她片刻,才起身出房,來到隔壁廂房,只見黃鳳翔己在動彈,呼吸緊促,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滿面徘紅,芳氣襲人……航一沉聲道:「天揚,你看她現在已動彈了……」   龍天揚心疼地瞅著風翔,說:「師父,月英說她這是『破凰』邪力開始發作的緣故!.」   說時,他上前愛憐地伸手輕撫著鳳翔,突然,黃鳳翔緊緊的用手臂摟住他的蜂腰,微睜美目,看著他,浪聲道:「你……你是誰?我身上好熱呀!快……快!你快上我,我要……」   說著,急急地一手為自己扯著衣服,一手來解龍天揚的腰帶,動作顯得非常粗野,神情甚急。   航一與趙雲相視一眼,忙出屋將門拉住,識趣的回到自己的廂房。   房中只剩下龍天揚二人了,看著鳳翔那狂暴的動作,龍天揚己能聯想出仲達是多麼殘忍的在床第摧殘她的!趙想越氣,他決定要狠狠報復仲達妹子的下體,以洩心頭之恨。   半個時辰後,「尊者文字」已在鳳翔體內起了巨大效應,她緩緩睜開雙眼,神智頓清,邪力已盡數驅除,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正在自己嬌軀上縱情馳騁,她不禁驚愕又喜,忙將他緊緊摟在身上,邊吟邊間:「天揚,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又為何能與你享魚水之歡呢?哎喲!我的下體有些疼呢,就像第一次與你做愛失身與你,破身時……那樣……這是……」   龍天揚邊戰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告訴了她。   黃鳳翔聽完,在罵仲達「卑鄙、無恥」又深情的吻著龍天揚,表示對他救出自己的謝意。   二人久別勝新婚,且皆興奮不己,於是,便迎合、投入到鏖戰中,共享欲歡,他們使出床上精招,盡情拚殺著……狂戰了一個多時辰,二人己如黃河決堤盈洞而出,鳳翔豐臀下新墊的白紗己流滿了髒物,處女的滴滴元紅已噴灑了她的兩邊大腿許多。   龍天揚憐愛地吻著她的雙乳,邊用白紗將二人身上的髒物擦淨,然後,意猶未盡的又是一陣親熱。   許久,二人才倦極地罷手,躲在榻上柔情蜜意的說著情話:「鳳翔,我的寶貝!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以後永不分離!我們六人幸福地生活……你們五人每人給我生一個胖小子,我們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你說好嗎?」   「什麼,六人?難道你除了我之外,還有四個老婆?哼!你這人真是個『花心』,太風流了!   沒想到你來到這個亂世中,也如她們一樣,娶三妻四妄……以後你去找她們陪你睡覺,侍候算了!別來煩我!對了,那四人是誰呢?」   「寶貝,我這也是身在花叢,身不由已嘛!   你們都是一群疑女子,你說我和她們都發生關係,我能不負責任嗎?她們是江東二喬中的小喬、冬梅、孫權的妹妹仁孝公主,還有周瑜的妹妹香……」   「嘖……個個都是名頭極大的人物!她們一定都有天仙之姿吧?冬梅還是纏上你了,我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那個小喬可是個最出名的美人呀?你真有手段,競能把她也勾上了,並為你所有,她是周瑜的老婆呀!哦……你把他的老婆、妹子都搞來了,嫂姑共侍一夫,有意思!不僅如此,就連名震天下的吳主孫權的親妹子也成為你的胯下玩物了!你真了不起!她們騷不騷?是不是比我的味道好許多呢?   」   龍天揚見她又如以前一樣放浪起來了,不由興起,伸手在豐殿上捏了一把,痛得她一扭腰臀,嬌叫一聲,也伸手握住他那軟耷的寶貝,就欲拉扯。   他一翻身壓在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上,揉撫著她的殿臀部與大腿,逗得其扭動著嬌軀,並嬌吟起來,他用另一隻手調逗的扯著她粉紅色的乳頭,諷笑道:「怎麼寶貝,你吃醋了?她們四人可是自動找我獻身的,而不是我先非禮而強佔的喲,周瑜的妻、妹我不僅觸得到了,而且……你知道嗎?他也是被我活活氣死的呀!歷史上是孔明氣死他的,現在我來個『天揚氣死周公瑾』,不過,他是罪該如此,誰讓他先蓄意害我呢?最後,非但木害死我,反而還『賠了夫人又喪命』,咽!至於你問她們的滋味,騷否?我可以坦誠相告於你,你們女人再莊重、文靜之人到了床上也會變成淫娃浪婦的!至於滋味嗎?那就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了,每人的滋味都不同,我各有一番享受!能與你這大淫女一較高低的就只有小喬、冬梅、月英……啊!不……」   「什麼?月英?你連孔明軍師的老婆都搞呀!真是沒有……晤……」   未待他說玩,龍天揚忙用唇堵住了她的櫻口,深為剛才說溜了嘴而著急不己,片刻後,他才移開唇,用食指擋在其口前,「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再說,伯被別人聽見不好!   龍天揚壓低聲音,小聲說:「月英和我只是有一段天意注定的孽緣,不能說她是我的老婆,我們只能是一對露水夫妻:不過,她的床第術確實高超,可說能與你這二十一世紀的浪女一較長短,絕不遜色的:那絕色佳人小喬也是如此,美周郎根本滿足了不了她……唉!你們個個都是絕世美人,但卻個個騷浪無比,愈是美,愈騷蕩,只怕我今後應付不過來了!」   鳳翔嬌笑道:「你讓我們都侍候你,但又沒有能力來應戰!原來你還是這樣一個廢物呀:難道你讓我們還未生兒子就守活寡呀!哼!別做夢了!   你若應付不過來,我就不能怪我了,我可是要去找人滿足的。」   龍天揚放怒地一拍她的豐臀,道:「你這小賤貨,剛給你開苞,就又想了是吧:好,我就再殺得你落花流水,大聲討饒不可!讓你以後服服帖帖的躺在我的胯下,見了其他男人只會生厭,而不會生情的!」   說著,便挺槍欲刺,鳳翔忙捉住他的長槍,乞饒道:「呀,親親,你饒了吧!   我已經被你頂得現在還疼痛萬分呢!人家流了那麼多的血,你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求自己歡愉!再來一戰,你要搞死我呀!剛才我所說的都是氣話,你是這世上最驍勇的人,其他的男人怎可與你相比呢?」   龍天揚想到她是首次破身,來二輪大戰大概是吃不消的,剛才這也是自己有意嚇唬她的,見她模樣楚楚可人,便趴在她嬌軀上磨蹭著,用舌舔吻著她的雙峰,故意道:「見你這副可憐的樣子,便饒了你吧!不過,這筆帳得加在你明晚的頭上!   明晚得盡力侍候喲?」   黃鳳翔被他吻得花枝亂顫,磨得嬌軀癢酥無比,情不自禁的嬌吟、扭動著,口中卻嗔喜道:「你……你這個大色鬼!她們四五個人還未淘空你的身子,真有你的!不過,有我以後打頭陣,你得多補補身子,不然就會出醜的!你放心吧,親親,明晚我一定讓你一敗塗地的,耍不起威風!嘿,別搞了,我已經受不了啦,下面開始流了……」   說著,便忍著慾望的痛苦煎熬,強力將其從身上報下,咳怪道:「人家的身子剛破壁,哪還經得起你這番狂風暴雨的攻擊,快用布給我下面堵住,水已經流了出來!」   龍天揚伸手一擰她嬌嫩的臉蛋,又抓過一塊軟綢為她擦乾流出的淫水。   忽然,黃鳳翔失落地說:「天揚,我就這樣跟你回到襄陽嗎?那……那魏國所信任、崇敬我的子民若知道了我回到你的身邊,那他們就會謾罵我,咒死我的!一定會說我是導致『赤壁』之戰失敗的人,說我與作為敵軍的『龍之軍師』的你勾結,才會……」   龍天揚摀住她的櫻口,莊重地說:「鳳翔,你別這樣想!魏國己沒有任何人值得你留戀,曹操對你好是,因為讓你為其籠絡人心!士兵們對你好是因為你有『龍仙女』的外衣作偽善,和一顆關心、體貼他們的赤誠之心!難道……難道你還想回去!那一定是曾服侍得讓你興奮、難忘的仲達讓你牽掛,所以才……」   話未說完,「叭」的一聲脆響,他的左臉頰己被黃鳳翔甩了一耳光,接著,她便委屈的哭了起來,邊痛苦的訴道:「沒想到你竟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當真很賤嗎,我是一個窯子裡的臭按子嗎?可以讓任何人都騎來騎去,我是受了他的『破凰』邪力所侵擾而控制了,是那該千刀萬剮的畜牲於第一次用迷藥放於茶內而讓我失身於他了……這難道是我的錯?沒想到我此生所唯一鍾愛的男人競當面於重逢之時對我說出如此污辱我清白的話……嗚嗚……」   說著,便掩面而哭,龍天揚心中一酸,忙致歉道:「好……都怪我不對,惹你生氣了……」   黃鳳翔被他那著急,束手無策的模樣逗得破涕而笑,龍天揚見狀,喜道:「美人,寶貝……你笑了!那麼是不氣啦!」   他高興地其摟過來翻壓在自己身上,黃鳳翔欲掙身而起,卻被他抱得甚緊,不由嗅怪道:「誰說沒生你的氣……快放手!你要勒死我呀!」   龍天揚非但不放,反而將她的粉領摟到自己的胸脯上,張口吻住她的櫻唇便狂吻起來,鳳翔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二人緊緊摟住,互纏著融為一體……他們如膠似膝的狂歡至三更,才倦極互擁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日出三竿了,黃鳳翔經過愛情之水澆注之後,滿面洋溢著欲後的歡愉之情,更顯撫媚嬌柔之姿。   二人又是一番纏綿之後,方穿衣起榻,剛梳妝整衣完畢,適有小二送來溫水洗臉,洗漱後,龍天揚怔怔地凝視著黃鳳翔,面露驕傲、歡喜之色。   黃鳳翔嬌柔的如小鳥般乖順地撲到他寬闊的懷裡,柔聲道:「天揚,你怎麼這樣不眨眼的看著人家,難道還沒有看夠麼?」   龍天揚緊接著她的纖纖柳腰,笑道:「沒看夠,真的沒看夠!你比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時更漂亮了,比昨晚也漂亮多了,就像是一位下凡的仙女!」   鳳翔正欲答話,忽聽門外有人笑道:「嘖……你們夫妻真恩愛呀!天揚也不怕人家笑話,鳳翔你別聽他的花言巧語,他那全是哄女人開心的假話!」   龍天揚喜道:「呀!是月英!快進來……」   「吱呀!」一聲,虛掩的門便被推開了,龍天揚二人忙鬆開手,臉卻尷尬的漲得通紅。   月英見二人那付害羞的模樣,不禁「噗哧」一聲,掩口笑道:「你們都已經…   …唉!還害什麼羞嗎?昨晚是不是狂過了頭傷了身子?」   風翔羞得連耳根都紅了,龍天揚卻坦然道:「哪有喲!我們只戰了兩輪,但…   …鳳翔就連聲求饒了:」   月英「噗嗤」掩口而笑,看著羞得垂下頭的鳳翔,說道:「鳳翔,今晚回去後,你再和幾位妹妹好好向他報仇雪恨!」   龍天揚嘻笑道:「月英,那你也得加盟喲!難道你不向我報曾經慘敗之仇嗎?」   月英未料到他競當著鳳翔之面說出與己的風流事來,不由粉臉一紅,垂首揉著衣角不語。   正沉默時,龍天揚卻哈哈一笑,將她攔腰抱起,貼緊於身,擁至榻前,將她壓在身下,並吻住其張口欲語的櫻口,同時雙手也滑進她的衣內遍體撫摸。   月英掙扎無力,嬌喘不己,身子不知是因反抗還是興奮而不住的動彈、扭動著,龍天揚邊肆元忌憚的撩起她的羅裙,在其粉嫩渾圓的大腿上輕撫,邊調笑道:「美人,你說我這是和你親熱還是強暴、非禮你呀?」   月英喘了一口氣道:「鳳翔……你還不來救我呀!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相公非禮人家嗎?」   鳳翔嬌笑道:「那就讓他好好非禮你一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月英驚得「啊」一聲叫了起來,她這才明白其為何不救的原因,已知道了她與天揚是一對「野鴛鴦」,於是,她壓低聲音,問道:「天揚,你這個色鬼:是你將我們的事於昨晚樂極之時告訴你的小寶貝了吧?你叫人家多沒面子……」   龍天揚輕捏她玲瓏誘人的鼻尖:邊得寸進尺的揉著她的雙乳和腿根叢邊,邊調情說:「美人,你還要什麼面子?早就被我吻得掉了一層臉皮了,你的全身有多少根毛我都清楚的知道,這麼熟了還說什麼害羞的話!」   月英橫了他一眼,嗔怪道:「說的這麼粗淫!要讓別人聽見我就真的羞死了!   」   二人愛抗了一陣子,才從榻起來,喊來趙雲、航─二人,五人同桌共進早膳。   早膳完畢,他們一行人將臉蒙紗巾以防嚇著人的黃鳳翔原身攙撫上馬,出了店,來到昨天的鎮前山邊上用長檢挖了一個大坑,將其失去魂魄的屍體埋妥後,一行人乘馬向襄陽急馳而去。   一路人眾人高興異常,談笑風生,次日上午便起回襄陽,航一抬首看了一眼前面不及三里就到襄陽城,沉聲道:「天揚,我得走了!對了,再有一段時間我就讓鳳翔從前的那個侍文麗蓉來幫你共同除掉仲達!她現在己被我救下並成為你的師妹,本領經過這段時間苦心修練,也是不弱!到時候就多了一個幫手……好了!我去了!」   話音未落,他便將身形一晃,人已消逝空中,轉身不見。   黃鳳翔驚訝不已,低聲道:「麗蓉不是失蹤了嗎?原來是被航──師父救去收為弟子了呀!」   龍天揚沉聲道:「不知她對我的怒意減退沒有?從前她硬說是我殺死了她的未婚夫……哎!我真笨!師父不是說再有段時日,她就下山來幫我對付仲達嗎?那麼,她一定對我無怒意了!太好了,我又多了一個幫手!走!進城!」   四人揚鞭策馬,馳進城內。   劉備等眾人聽說他們這次殺了「四虎」重創司馬仲達,又救了鳳翔,不禁高興萬分,遂擺宴為鳳翔歸來接風。   眾人與鳳翔己一年多未曾見面了,見她較之以前更為撫媚動人了,紛紛向她詢問這些日子來在魏國是如何度過的?黃鳳翔一一回答,趙雲將此次為救出她所遇的重重險阻都詳細的告於眾人,大家懼驚不己,喜驚迭起。   膳畢,龍天揚便與他的妻妄們興高采烈的回到府郵,調情逗笑,共享欲歡。   眾女皆尊黃鳳翔為妻,決定讓她今晚與龍天揚共享魚水之歡,她們一起瘋耍調逗親熱了一陣,便嘻笑著走開,讓二人大逞欲威。   眾女剛走,龍天揚便哈哈一笑將黃鳳翔扔在榻上,撲身而上,展開了床第精招,邊為其脫衣笑道:「老婆,你昨日是破身之時我沒敢過於大戰,今日再該我們好好一爽了!你是不是要整垮我嗎?   來吧!看我們誰厲害?」   鳳翔亦不客氣地將他剝得赤光,玩活了他的寶貝,變成了一桿堅硬逾鋼的長槍。   二人吻撫了一陣,鳳翔便春情如潮,慾望渴極地暴張玉腿,放在其雙肩上,連聲道:「親親,快……快插!我要猛頂……」   龍天揚在她的豐臀後,摟住其柳腰,便挺槍展開開了驚心動魂的強烈攻勢。   鳳翔將今古床第技巧精招全用上了,以她床術在五女中首屈一指的功夫侍候,迎合的龍天揚連連讚歎不己:「舒服……好舒服!果然比月英、小喬還要高出一籌!哇!旋得好爽呀!喔,真爽!…二人越戰越勇,越戰越猛,歡呼之聲越來越響,戰鼓隆隆,長槍抖擻,狹路相逢,短兵激接。   龍天揚頂、旋、挺等精妙動作齊派上用場,弄得鳳翔「哇哇」歡叫,顫挺不止,而她旋、磨、挺精招迭挫,亦迎得龍天揚由連贊轉為胡言亂語了。   二人幾多時未如此舒爽過,如今正值旱季逢甘雨,便捨生忘死的待雨澆注著。   他們口、舌、手、胸、腰、槍、「桃源」一齊劇動、交戰,真殺得鬼神為之色變,天地為之黯然,忘情的殺伐、攻克著,享受著極歡極樂的戰果,品嚐其甘甜的滋味。   二人蠻戰了快兩個時辰,才鳴金收兵,收拾髒物,相擁而眠。   有五位美妻嬌妄日日作樂,夜夜狂歡,令龍天揚神心舒爽、精力充沛,毫無煩惱而言。這樣的日子,過得讓人羨慕不己,同時也覺得它過得是那麼的快!   不知不覺中,己過了六月有餘,此時,劉備己擁有了大片的領地,實力也雄厚多了,失強馬壯,精草盈實,三國鼎立之勢已然形成,但仍是相峙之勢,三國無一國敢輕舉進攻另一國,故這些日子來正是太平之時。   【第四十八章 陰毒淫娃】   這一日龍天揚正與小喬逞魚水之歡,興酣之時,忽有婢女來報有一年輕貌美、自稱為麗蓉的女人求見龍天揚。   二人忙歇兵罷戰,穿衣下榻,龍天揚興奮地出門親迎這個小師妹,見面時,龍天揚不由驚呆了,可能是師父那神山上的珍奇異果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生活等什麼緣故,這本已十分貌美的少女,竟在這短短八九個月中,脫俗而成為一個與月裡據娥無異的絕世美女,常言:女大十八變。但龍天揚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這位無論面貌、身材、氣質都無可挑剔的美女竟是數月前鳳翔的侍女麗蓉。   他怔怔而貪婪的凝視著對方,繼而轉到其豐滿挺拔、欲破衣而出的雙峰及纖腰、豐殿、長腿等一切能誘男人想入非非和令男人最興奮的地方。   正細觀時,忽聽對方如鶯出深谷般,輕脆動人地道:「師兄,愚妹麗蓉拜見師兄,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說著,便攏袖於右腰,盈盈下拜施禮,龍天揚驀地回過神來,急忙出手相攙,道:「麗……師妹,勿需多禮!請進!」   哪知,他的雙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攙到了麗蓉的柔荑上,頓覺溫軟無比,柔若無骨,心中不由一陣心蕩神怕。   麗蓉抬起一對水汪汪的美目見龍天揚,恰見其也火辣辣的凝視著自己,四目甫接,如受電擊,二人忙垂首鬆手。   龍天揚感到自己從未如此失態過,為了緩和這尷尬的氣氛,遂伸手請道:「師妹!我真失禮,快請進!」   麗蓉輕移蓮步,姍姍入內坐定,便有婢女獻上香茗,剛端盞啜了一口,只聽一陣嬌聲響起,緊接又見廳旁的屋子裡珠廉掀起走出一排絕色佳人來,當先一女便是黃鳳翔,她笑吟吟地向麗蓉走來,邊嬌聲道:「喲!是麗蓉呀!你總算來了!我們天天盼,眼都盼大了,現在可算把你盼了!不……再該叫容妹妹了!」   麗蓉忙起身謙虛地道:「龍娘娘,你總算能與師兄團聚了!你這次被救出來的事師父己告訴我了!我今日也是受師父之命特下山助師兄一臂之力,除掉仲達那人人當誅的畜牲!娘娘,你還是叫我麗蓉好了,這樣聽起來較順口些!再說,我曾是娘娘的婢女,哪有資格與娘娘稱姐道妹呢?」   鳳翔忙辨道:「不……你和我親如姐妹!更何況你現在已是天折的師妹了,我更不能再叫你姓名了!以後就是一家人,我就稱你蓉妹了!」   麗蓉偷眼向龍天揚看去,恰見他又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忙羞得粉臉通紅,再加上風翔所說的「以後就是一家人」這句話,她的俏臉更紅了,忙低頭不語。   鳳翔以為她是尊重自己而不好意思抬高身份所致,遂牽起她的柔荑,微笑道:   「蓉妹,就這麼說好了,別不好意思!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冬梅姐姐……」   她將眾女一一為麗蓉介紹認識,眾女皆對她的傾國傾城之貌讚歎不絕。   自此,麗蓉便住在他們府裡,與他們之間的關係相處的很是親密,情同姐妹。   由於眾女與龍天揚在起無論白晝,興奮之時便摟親撫揉,這種不拘不小節的親熱情景經常有之,作為一個純情少女在如此放蕩的性慾言行影響下,焉有視之不動之理,她確己春心騷動,有了一種一試龍天揚的慾念了,而且這慾念愈來愈強烈,但她覺得這是女人對性慾的正常反應,但不是「愛」,正因為看到了龍天揚有如此嬌美絕色的妻妄,她的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種妒意,由妒生恨……   連仙術超絕的航一也絕未料到,他所救的這個本己即死的女人,將會給這亂世帶來多大的災難,甚至能扭轉乾坤……   麗蓉雖覺得在性方面需要龍天揚來滿足她那已情竇大開的慾望,但她也發覺龍天揚對她似是有些魂不守舍了,她暗為自己在神山這九個月來靠神丹養顏而得的絕世美貌而自豪不已,她要利用自己貌美的本錢來達到她久蓄於心的願望,她要讓龍天揚……   龍天揚對麗蓉垂慕的眼神豈能逃過他五位風月的高手妻妾們的眼睛,而麗蓉那副見到龍天揚時就欲將其吞噬的飢渴欲狀也是深深的被她們留心了,但她們誰也不想開口讓其納麗蓉於房內,而成為她們爭寵的強大對手,她才十六歲是最年輕、最能吸引男人的處女,所以,有了這兩個有利的條件,她可能更會贏得龍天揚寵愛,固此,眾女皆閉口不談此事,慎用心的提防著她。   但是,她們所有願有、也不想有的事,在提防的情況下也發生了……那天很熱,吃罷午膳後,五女的心情極佳,可能是昨夜均受了龍天揚的澆注之故吧!由於天氣熱,她們躺在榻上和龍天揚歡逗一陣後弄得香汗淋漓,便皆手執香肩到花園小亭內納涼透氣去。   龍天揚和她們在榻上瘋了一陣,搞得滿身臭汗,遂入澡堂欲盆內用溫水病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擦乾水珠,他赤裸裸地從盆內走出,剛欲穿衣,忽見澡堂的門被推開了,接著麗蓉便身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裊裊走了進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因受溫水所泡崦膨脹堅挺的特長粗壯的長槍。   龍天揚驚道:「麗……麗蓉……你……」   雖然他真得想立即上前撫摸她那灣紗內已隱約可見、線條畢露;豐滿迷人的服體,但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他有些吃驚,又見她如此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之令所有女人稱讚不絕的「寶貝」,心裡不由有些驚詫,他出於本能的先用手護在長槍前,然後彎腰拿起衣袍就欲穿上。   突然,他感覺到鼻內飄來了陣女人身上所特有的幽香,剛抬起頭,麗蓉那豐滿挺拔而柔滑的聳立乳峰已在他發達的胸肌上磨蹭著,並向他迷人的笑道:「師兄,屋內只剩下了我們兩人,有必要穿衣服嗎?啊!」   說時,她輕舒左手拉掉龍天揚那無力輕擋下體的衣袍,並在同時,將自己那與赤裸無異的下體對在他那堅挺昂首的槍頭上,並輕扭著腰肢在柔溫的槍頭上摩挲著,且為自己寬衣,片刻,一具完美無瑕、雪白滑嫩、膚如凝脂、白玉般的處子嬌軀緊緊貼在龍天揚的虎軀上。   那如刀削般齊整的香肩臂膀,把不盈握的小蠻腰、雪白的性感豐臀、讓人急欲挺插的處女「桃源」、白嫩泛光的渾圓修長玉腿,還有那至關重要的迷死人的撫媚臉蛋,那令人神魂顛倒正微笑著的明眸皓齒……令龍天揚的呼吸已變得急促起來,「呼呼」有聲,體內強烈的慾火正在升騰,口舌隨之變得異常乾燥,渾身燥熱難耐,他伸長舌潤了一下干燙的嘴唇,伸手欲推其白嫩的、正向他長槍蠕動的柔荑,但卻感到渾身酥癢、癱軟無力。   麗蓉極其挑逗的抬首張著櫻桃小口,對著他俊俏至極的臉龐吹了一口幽香的香氣,他不由感到一陣酥人的昏眩,神志為之昏迷,他徹底的意亂神迷了,熱唇剛張,櫻口已適時迎了上去,並有香舌伸於其口,主動的舔絞著,令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把她摟得緊緊,伸舌還擊著。   處女的元紅及大量的液體己流至其滑嫩的腳跟,龍天揚輕彈她的花蕾,心疼而溫柔地問道:「寶貝……很痛嗎?」   她滿臉欲後愉快的微笑點點頭,又否認道:「但是……又很舒服!那舒服的程度……哇!真的是爽死人了!真要人命!……親親,你真好!有你給予我的滿足,就是讓我少活十年,不就是讓我死,我都情願!」   他熱吻著她的櫻唇,吻得其花枝亂顫,胸脯劇烈的起伏不止,幾乎透不過氣來。   又是一番親熱後,他雙手將其托起,放入浴盆中,她就像美人魚一樣滑在盆壁上靠定,一隻柔荑卻緊握住他的雙手,將其急急拉入盆中。   二人互浴髒身,深情而迷戀的凝視著對方,脈脈傳情,對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性感的部位都要被他們仔細的品味、探索……他輕彈她的挺拔、粉紅的乳頭,笑道:「美人兒,你真美!味道更美,不過,作為久品花味的我,所見美女甚多,好過的處女也不計其數,但卻沒有你這般膽大,竟於首次破身前就這麼主動、熟練,我當時真懷疑你肯定不是處女,不然沒有那樣的神態和熟練的調情手段……」   她吻著其寬闊發達的胸膛,嬌媚萬千的道:「親親,我這……還不是受你放浪狂交的情景所影響嗎?任何女子在你這兒呆了幾天,也會抵不住誘惑的!沒想到男女交歡樂趣競是這般令人嚮往、渴求、舒爽無比,幾乎疑在幻境之中,你的交歡本領更是讓人讚不絕口:你可能是普天下最厲害的男人……對了,親親!我的味道鮮甜嗎?」   他由衷地微笑道:「甜極了!今天讓我差點樂過了頭!你的本領跟我們學得已差不多了!不過,就是火候稍差!沒關係,以後我再指戰你,對了,我記得幾月前的那天晚上,你當時是錯怪我了!我雖戴的是顏元的頭盔,但……但他確實不是我殺的:我是從死亡的曹兵屍堆中無意找到他的……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要殺過顏元!你現在是否還恨我呢?「麗蓉不由一怔,但卻轉瞬即逝,笑道:「傻瓜!我信任你,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怎麼會怪你,恨你呢?顏元不管是不是你殺的,這都不重要,現在你已給了我無比的樂趣,我己離不開你了,你以後可得好好疼人家呀!   」   口中雖如此說著,但她那對能令任何男人都心動,並使其想入非非的美眸眼角里卻隱顯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毒恨意。   龍天揚緊摟她的的嬌肢,溫柔地說:「美人兒,你真好!為了表達你對我的信任之謝,現在我們來玩一招吧!」   說著,就站起身來,將那被她調逗又起的長槍對著她的櫻口,她微微一愕,隨浪笑著握槍於口,朱唇緊抿,將長槍緊緊含住吮吸起來,並伸靈舌舔捲著槍頭,且捉槍用口送迎著。   龍天揚揉撫著她的雙乳,二人又激烈的狂歡起來……雖然此事均為黃鳳翔等五女知曉吃醋不已,但「生米已成熟飯」,她們也無可奈何,只有使盡全身媚術侍候龍天揚,以免失寵。   麗蓉在往後的日子裡屢受龍天揚的澆注,她的如潮春心總算得到了撫平和滋潤,欲潮愈強,要求更頻。   龍天揚久寵上陣後,發現這美人兒渾身隱透出一股與黃鳳翔等五女有異的床第淫蕩,她表面讓人看去就有─種任人採摘的浪淫之態,更有著騷婦淫女的那種賤性。   龍天揚漸漸覺得她非是那種視貞節如命的女人,已漸漸接近於妓院窯子的淫蕩妓女們所具有的騷浪特性,於是,在這兩月的強攻後,他玩膩了她,尤其是看到其放蕩不羈的模樣,更覺噁心欲吐,於是,便漸漸琉遠了她,全心地投入到對妻妾們的關愛。   這一下可把已養成淫性狂蕩的麗蓉氣得七竊生煙,她既嫉又恨,以前早已蓄意的陰謀便過早的施出了……她一方面為了強烈的淫慾而四處亂交,吸取他們的元陽以增功力,一萬而積極的策劃著陰謀,企圖報復置龍天揚於死地,以洩殺夫離元的羞辱之仇……許都,司馬府即。   這一日,仲達正與歌姬,美女們做著荒淫的手足之慾,正興起時,忽有士兵來報:「大人,門外有一絕美少女求見!」   仲達喝退眾女,不屑地宣道:「讓她進來口巴!」   士兵領著─位絕色佳人,此女子正是麗蓉,她蓮步輕移,隨那個士兵姍姍進屋,她見仲達在前,忙上前盈盈一拜,秋波迭送的嬌聲道:「小女子麗蓉參見仲達大人!」   仲達見她貌美逾仙,風情萬種,只一聲鶯歌般的嬌語便令他神智為之迷例,忙叱退婢女、僕人,色迷迷的上前道:「美人,果然是一個絕色美人!抬起頭來,讓本大人仔細看看!」   麗蓉故作羞狀,粉臉通紅的抬首仰視著仲達,美目脈脈傳情,神態嬌柔撫媚萬分。   仲達眼睛不由為之一亮,他屈右手食指托起其幽香撲鼻的香腮,邪光陡現地淫笑道:「好……好一個天生尤物!長得真是美死人了!美人兒,我找本大人有事嗎?是不是要投懷送抱呀?」   說著,便色膽包天的伸手在其柔嫩、彈指欲破的臉蛋上輕擰一把,然後揉入其衣內,於其豐滿滑嫩、彈性十足的雙峰上一陣撫摸。   麗蓉「嚶嚀」一聲,欲拒還迎,更顯撫媚,嬌聲道:「大人!我……啊!好酥癢哇!我是來助大人一臂之力除掉『龍之子』的,才不遠千里迢迢來此欲與大人商議對策……只要我們並肩作戰,『龍之子』必死無疑。」   仲達輕「哦」一聲,仍進一步侵犯到她的禁區,在那濃密的草叢上輕撫著,撩得這浪女浪叫不已,渾身劇顫扭動不止,邊間道:「美人,你與『龍之子』難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邊說邊揉邊為其脫衣,麗蓉騷勁十足,邊吟邊其寬衣邊浪聲道:「那該死的『龍之子』於數月前殺死了我的未婚夫,他本是一名曹兵,但在前次與東吳水戰中被『龍之子』慘殺了,並將其盔甲穿戴身上,混進了曹宮,約『龍之女』那騷貨欲逃往東吳,並誘騙我也與他們這對狗男女一起去呢I我認出了未婚夫顏元的頭盔後,『龍之子』萬般抵賴,死不承認……最後,我被亟相關押起來,讓我答應為『龍之女』那騷貨隱瞞『龍之子』約會並企圖逃往東吳的事實,面對殺夫之恨,我怎能應允呢?因此,而被亟相遣人棄於江中,以殺人滅口,不料,『龍之子』的師父航一救了我,並傳我武功,收為弟子,不久前,才下山讓我幫『龍之子』來除掉你,殺夫之仇不共戴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為顏元報仇雪恨,但怎奈非其對手,便以其向相誘,伺機將其除掉,但『龍之子』確實不同凡人,他又有一群武功高超,聰明異常的妻妄,因此,我就很難下手了!他這該干刀萬剮的傢伙,玩膩了我便想拋棄,哼!這新仇舊恨,我一定要向他討回……但是,這憑我一己之力恐怕不行,於是,我想到了還有一人比我更想除下他,那就是大人你了!要是大人肯應允與妾身合手除掉『龍之子』那……那我以後甘願為你做牛做馬侍候你!這些只為能替夫報仇及洩己之恨,萬望大人充允……」   仲達聞言,喜不自勝,淫笑道:「美人,你果然沒找錯人!好!我答應與你協力除掉『龍之子』不過,現在你得讓我嘗一嘗你的騷味喲!」   仲達見狀,淫笑不止,得意地說:「美人兒,怎麼樣?這刺不刺激?等有空我再讓你嘗嘗更新鮮、刺激的樂趣!」   麗蓉連歎道:「親親,你真了不起!竟連我這大淫女也對你的花招讚歎不絕!   這確實很刺激,不過,我的『桃源』可被你的指甲大概刮破了,很痛呢!看,還在不停的流血?我真的又喜又怕…仲達摟住她又是一陣狂揉猛摸,然後,才將她攔腰抱起放入浴盆,二人相互洗浴,邊商議著如何對付龍天揚……「親親,我想在還有十幾天即到的八月十三我過生日那天,施展媚術,留住『龍之子』和他交歡,然後在茶或酒中下一些迷藥,讓其喝下,等其昏迷時,我再將其功力盡數吸進體內,那時,你就不費吹灰之力可將其收拾了!本來我趁他昏迷時,就可將他斃於掌下,但是,一來我要導功入體內,不便分神;二來我師父若知道是我殺死了『龍之子』那他就不會放過我的!所以,你必須於那晚在旁相助!」   仲達緊握著她的雙乳,揉捏著,邊笑道:「你這個騷貨,可真會『借刀殺人』呀我倒成了你殺人的工具了!不過,事成之後我要將你納為我的小妄,供我玩樂…   …」   麗蓉握住他的長槍,浪笑道:「你殺了『龍之子』後有你的師父為你抵擋我師父,你放民吧,還有我吧!到最後的緊要關頭,你若保不了性命,我寧願叛師也不捨得親親你死呀!我還要你侍候我呢!」   仲達摟住她的纖腰,又是一番粗狂的手足之慾後方起身穿衣……纏綿了大半天,麗蓉這淫女便告辭道:「親親,我得回去了,不然『龍之子』該生疑了!我等你……」   這對狗另女互擁吻抱了─陣,麗蓉便飄然而去,往襄陽如風趕回。   【第四十九章 誤中奸計】   由於好些日子以來,龍天揚便疏遠了麗蓉這淫女,這─個多月來未曾與其共享魚水之歡了,再有兩三天便是她十六歲的生日了,雖然厭惡她淫蕩不羈的生活,但怎麼說也是他龍天揚曾破過身的女人,於是這兩日來便忙著為其準備一切,眾人忙碌不已。   經過兩日的精心佈置,府裡府外皆裝飾的甚是豪華悅目,生日這天,麗蓉裝扮的更是妖艷、俏麗無比,吸引了前來賀喜的所有男人,他們為龍天揚能擁有如此貌絕的美女而讚不絕口,羨慕不已。   麗蓉更是得意萬分,她頻頻的向眾人亂拋媚眼、秋波連送……送得他們又驚又喜,魂不守舍,更疑惑的是,她放蕩不羈的性慾生活,眾人雖有耳閒,並有些英俊體壯之人也與之偷偷共赴巫山雲雨,共享魚水之歡過,但那只是暗中偶爾有的而己,萬沒想到,她競以今天精心裝飾下更為艷麗的美姿,公然向眾人亂送春意。   喜宴上眾人皆藉機細睹其艷容,向她頻頻勸酒,不一會,她的臉蛋便嬌艷如水,神態便放浪起來,喜得男人們心癢難耐,想入非非……龍天揚見狀,恐其在大庭廣眾之下會引起喧嘩的失態,忙把她攔腰抱住,送她回繡房休息,眾人嘻笑熱鬧的吃喝著……龍天揚皺眉注視著躺在懷裡百媚橫生,千嬌百態的美人兒。心裡不由義氣又衝動,麗蓉此刻變得比往常更能令男人動心,她比先前來襄陽時義顯成熟、有風韻,如果是─個嗜色如命之人見到她,那他的魂魄一定會被其勾走大半的。   詫紅的醉人臉蛋,口中吐氣如蘭,渾身散發出成熟女子的嬌華芳香,煞是迷人,劇烈起代的胸脯,那由於剛才在龍天揚的抱摩下所蹭開的半裸雪白的乳峰,在柔和的紅燭光亮下放散出迷人的光澤,那深深的乳溝、令人魂魄全失的美妙胴體已在那一身薄紗的掩飾下,線條畢露,若隱若現的呈現在龍天揚身下。   他將她放下帳榻上,有些情動的凝視著她異常撫媚、嬌艷的迷人胴體,心中不由升騰起這一個多月以來對她所有蓄存的慾望,這僅僅是慾望,而不是愛,慾望是他對她的生理要求,於是,他輕輕揭掉其薄輕的紗衣,那令為之垂涎三尺的嬌軀便只剩下一件巴掌大的鮮紅內褲了。   正在他俯身親其乳頭時,她睜開醉眼,柔聲道:「親親,你今晚別走,正值喜事,你難道連一點禮物也不送給人家嘛?別走!陪我一晚!」   龍天揚被她那令人讚歎、遐思不己的嬌態逗得有些抑制不住了,再中上他也有五六分醉意了,便微笑著點點頭,道:「好!美人,今晚我就陪你渡春宵,贈送給你一個滿意的禮物,哈!」   她「嚶嚀」一聲,送上一個醉人的香吻,便伸直上身將他的脖子用力接緊,並用挺彈的乳尖在其胸膛上蹭磨著。   龍天揚被她己與黃鳳翔同樣的嫻熟的調情手段逗得慾火中燒了,經過多次的上陣經驗,他熟知她這個淫蕩無比、性慾極強的女人在交歡時是需要粗野、狂暴的進攻方式,於是,他便將她下體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扒下來,然後,便故作粗野的揉捏著她的乳峰和半臀,並用三指插進其已豁然開著的「桃源」,在內翻攪挺進……刺激得她渾身劇顫、抖動、挺拔、起伏不止,並亢奮的樂極嬌呼不停,她伸出雙手為他麻利的褪掉衣袍,脫的一絲不掛,並調逗的其長槍昂首威武的對她虎視耽耽,一副不可一世的神勇之態。   二人一陣撫摸後,便箭上弦,大刀闊斧的殺伐起來,你來我往,槍來洞迎,我挺我送,戰鼓隆隆的忘死拚殺著,樂得二人痛呼不己……一個多時辰後,二人戰了一輪,麗蓉興奮的嬌喘著對龍天揚說:「親親,今日是我喜日,你不敬我幾杯喜酒嗎?我去拿一壺酒來,你得敬我幾杯!」   說著,便從其槍下起身,赤裸著身子去取酒了,她來到廳內,取出一壺酒,打開壺蓋,卻神情慌張的從案上的香爐下取出一褐色紙包,將其拆開,把那裡面紅色粉狀的東西倒進了壺內,然後,邊走邊搖著壺……龍天揚高興地凝視著她,柔聲說:「美人兒,就讓為夫敬你幾杯,祝你越長越美!」   麗蓉喜不自勝的上前給了他一個香吻,更是嫵媚萬分,分接過酒壺和酒盅,滿滿地斟了兩盅,端起一盅遞於她,然後端起另一盅,道:「來,美人兒!我們干!   」   二人一碰杯,便抑脖飲下了,杯來盞去,轉眼二人已飲下了半壺酒,只覺渾身燥熱無比,麗蓉乘他未注意,便塞進了一個如豆的朱丸於口中,然後擁其又上榻上狂歡蠻戰。   龍天揚喝了此酒後,只覺渾身酷熱,慾望陡升,但腦內卻有些昏沉,正在驚疑時,麗蓉已將他擁至榻上,然後騎在其腿根,抓住他的長槍就向自己的「桃源」刺去,隨狂極的起杖旋舞著,龍天揚只覺慾火熾至己極,暗道:「這一定是剛才這騷娘們在酒中下了春藥,看來我今夜我得大洩特洩了!」   他情不自禁的狂頂著,她旋舞得更快了,興奮的樂不可支,嬌吟連連。   龍天揚頭腦己逐漸混亂,但長槍卻愈戰愈勇,大顯神威,突然,他感到功力如決堤的江水般狂瀉而出,一發而不可收拾,驀然大驚,他幾度欲掙扎起身,但卻感到慾望難抑,身不由已的直挺長槍攻擊著身上的女人。   龍天揚瞳孔暴睜,驚駭已極的注視著那正在他身上浪笑不己,似是舒爽己極的麗蓉,奮力捂著昏眩的腦部,責道:「騷婊……婊子!你……你在害我……的功力……快停下!」   麗蓉得意的淫笑不止,並將蠻戰而出的髒物送進一些他口中,戲謔道:「親親,今日你侍候的我最是舒服!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幸福,以後想有此良機就只怕……哼!告訴你吧,剛才我在酒中下了催淫迷藥,我讓你昏迷不清,然後吸取你的功力,我將你……為我死於你手的未婚夫顏元報仇!   你知道嗎?我這所做出的一切,都是為了替顏元雪仇!現在該死應瞑目了吧!   不過,我還得告訴你?   馬上要殺你的人就是司馬仲達,你讓他成了獨臂殘廢,又害死了他的妹子!這些仇……他會向你討回的!等除了你之後,我就要和他生活在一塊了!哈……我和你好,一方面是為了讓你這絕世美男滿足我的需要,另外就是以身誘住你而伺機為顏元報仇,現在你都明白了吧!」   龍天揚氣得渾身哆嗦,卻又掙扎不得,功力已快洩完了,他唯有怒瞪著這在他身上狂歡卑鄙淫女!   突然,傳來一陣陰笑聲:「嘿……『龍之子』現在你該死在我司馬仲達的手上了!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   人隨話到,司馬仲達已如鬼魅般出現在榻前,並淫笑著用手在麗蓉的雙乳上揉撫,並狂吻著其嬌呼啟開的櫻口。   龍天揚氣極罵道:「你……你們這對狗男女!我饒不了你們!」   仲達邊逞手足之慾,邊獰笑道:「『龍之子』你活活搞死了我的女人,又斬斷了我的右臂,還害死了我的妹妹……這些我都要向你討回,拿命來吧!」   話音未落,他停止了撫揉,卻惡狠狠地運氣劈掌向龍天揚頭頂擊下。   龍天揚即將功力盡竭,且與那淫女正激烈鑾戰著,哪還能閃身避過。   突然,有一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天揚莫懼,為師救你!」   話音未落,龍天揚只覺眼前有人影像是憑空而現一般,來者航─,他如閃電般抓住了仲達即將擊至天揚頭皮的如刃手掌,並令人目不暇接的倏出右拳重擊在其前胸上,仲達狂噴了一口鮮血,身子倒飛破窗而出。   正在享受欲極之樂的淫女麗蓉,忽見其師到來,便知不妙,只聽航一痛悔道:   「你這孽畜,竟害得你師兄已失功力……你這不知聯恥的淫女,悔當初真不該救你,才導致了乾坤顛倒,『破凰』當生,這一切……一切都是你所造成的!我要殺死你麗蓉還在樂極起杖,只見航一五指箕張,陡然挾著罡氣閃電的抓下,忙欲躲避,己來不及,航一如鉤的五指己深深抓入了她的顱骨內。   頓時,紅白相交的液體便噴射而出,麗蓉頓時慘叫一聲,香消玉殆。   航一悲慟至極的搖頭自語道:「唉!這淫女……難道就是天意?看來真是天意如此了!』』說完,他的眼裡己噙滿了淚水,一眼瞥到正在掙扎的龍天揚,他遂痛惜的一掌推開還在龍天揚身上的麗蓉這淫女。   龍天揚的長槍經久戰之下,己生疼痛,又吃師父推開那淫女的一折,長槍立時疼痛不己,「叭」的一聲異響,長槍從那粘乎乎、髒兮兮的「桃源」內跳了出來,峭然聳立。   航一心疼的將龍天揚扶起起,將他身上的污物擦淨,然後運氣抵在他背後的「中樞」穴上,為其治療損精過多的而引起的乏力、昏眩等狀,片刻過後,龍天揚神智全清,忙穿衣下榻叩謝師父。   航一無限憂傷地扶起他,悲歎道:「天揚,看來你雖有『天命之相』但天意卻不順應,平定這亂世的使命只怕要落空了!這全怪我……不該救了麗蓉那淫女,現在你的功力盡失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結果!天意……為什麼『破凰』會贏了『天命』呢?唉:這亂世……」   龍天揚忙安慰道:「師父,你不必太悲傷!   拯救這亂世……我們己盡力了!現在可能真的是天意了!不過,歷史上是司馬氏最終奪得了天下,只要他能體恆民眾,造福百姓就行,我們並不能追究是非要哪人來統治天下!只要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居樂業就行!」   頓了頓,他忽地堅定地道:「師父,我記得你於幾月前和我們救出鳳翔時說過,龍鳳墜牌能帶我和風翔回到自己從前的國度!我相信這是事實,因為我們來到這亂世時就是一條神奇的金龍把我們帶來的……現在,我已經無任何力量了,重要的是劉備己取得了大半領地,並建立西蜀了,他有孔明、龐統等人輔佐日後也成大業,所以,我也不用留下幫佐,我想離開這亂世,回到自己從前那和平安樂的國度去,那裡沒有戰爭……是人人嚮往的地方,因而,我決定要回去……航一沉吟片刻,沉重地點點頭,說:「天揚你我師徒一場,我真捨不得你……既然你已幫助玄德公取得了如此基業,那他們以後的拯國救民的路就較為易走了,你既己注定要走,我也無話可說,這亂世是不能適應你們的,而且你也盡力而為了……既是如此,我就唯有祝你……祝我和風翔那妹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個白胖小子!「龍天揚不由轉悲為喜,跪地恭敬地道:「多謝師父美言!以後徒兒不在你老人家身邊,你得多多保重呀!……」   師徒二人各敘情懷,難分難捨。   突然,黃鳳翔和冬梅等五女趕到房來,隨後,劉備、孔明、龐統等眾人才趕來了。   航一將剛才所發生的慘事及龍天揚想返回故國的事全沉重地告訴了眾人。   還未待他說完,冬梅、月英、小喬等眾女全痛哭流涕的上前緊緊抱住他,肝腸寸斷,悲痛不己,皆出言挽留,那場景既是一個鐵石心腸之人也會感動得潸然淚下。   龍天揚環視著眾妻妄,亦淚流滿面地與她們相擁哭訴著:「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們呀!但是現在我只是一個毫無能力的常人,這麗蓉這騷女人害得我……但願來世能和你再聚吧!」   眾女聞言,更加悲痛,畢竟他們已生活了一段時日,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他們夫妻間相處得如膠似膝,感情深篤呢?   龍天揚強忍悲痛的心情,轉首對劉備道:「玄德公,現在你的大業已成,你的拯國救民的鳳望一定能實現的!以後請各位皆傾力相助玄德公一統千秋功業,揚名萬世!諸位請保重!」   說完,龍天揚便在眾女的斷腸哭求下走出房門,但又戀戀不捨地柔聲道:「我對不起你們!害得你們以後獨守空房但我也沒有辦法帶你們到我的國度去過著那和平安樂的生活:這難道是天意、是孽緣?請你們原諒我……」   眾女痛苦不己,突然,仲達與其師乾空從前院走來,張飛見狀,便怒不可遏,欲上前動手,龍天揚忙阻止道;「張將軍,且勿動手!我有話對仲達說!」   仲達驚訝地注視著他,面現迷惘之色,龍天揚目光冷沉,面色冷峻地凝視著他,沉聲道:「司馬仲達,我實話對你說吧!你司馬氏雖奪得了天下,但你得答應我要愛民如子,體恤百姓,造福他們!不然你雖奪得了天下,但將會於不久而又如腐朽不堪而混亂的漢王朝一般被別人取代!你好好三思吧!」   仲達雖對他有敵意,但見其神色凜然,證據沉重而又言之有理,遂點頭沉聲道:「『龍之子』你我雖是敵人,但你這番話我會記住的……」   龍天揚環視了眾人一眼,便將黃鳳翔牽到身旁,然後從懷裡掏出龍鳳玉珮,心裡默念:龍呀!   你快出現吧!將我帶到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吧!   突然,他身上的龍鳳墜牌放出耀眼奪目、令人頭昏目眩的大片燦光來,眾人忙抬手遮目,正驚訝時,只聞雷聲滾滾,電光閃閃,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下。   忽地,漆黑的空中現出一片金黃色的祥雲,且愈來愈低,陡見一龐然大物在雲內騰翔,豁然從內探出一個偌大的昂首張口,須長牙突的龍首來。   眾人體然大驚,齊脫口驚呼道:「啊!龍!有龍騰下了!是『龍之軍師』手中的墜牌所發出的光而引來的……龍!」   片刻,那龍已張牙舞爪擺頭搖尾的俯衝而下,停在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的頭頂丈餘高之空中。   眾人皆駭得避開一邊,渾身顫抖,體若篩糠,面如土色,牙齒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驀地,那金龍探龍往下,伸出如廉般長大的血舌猛然將龍天揚、黃鳳翔捲入口中,然後騰空而去……   【第五十章 重回現代】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二人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問寬敞明亮、裝飾豪華的臥房席夢思床上。   黃鳳翔揉揉有些朦朧的睡眼,又看了一眼對面床上正怔怔地發愣的龍天揚,驚疑道:「天揚,我們好像又回到現代了,而且,這好像是我家爾!」   話音未落,有腳步聲從房外傳來,有人來到門邊,笑道:「鳳翔,你這丫頭,你們昨天被一條金龍從口中吐出,跌落於咱們家門的草坪上,哎……噴……當時大家都驚歎,稱奇不己,你們己成了比明星還搶眼的新聞人物了!從昨天至今天已有不少記者來採訪,我都以你們還未醒來為由,好不容易才將他們打發走了!不過那只是一時而已,說不準馬上又有記者來了!」   進屋者是一位四十出頭,文靜端雅的中年婦女,她正是黃鳳翔的母親,黃鳳翔忙驚喜的喊了聲:「媽媽」就欲下床來迎,龍天揚喜極而說:「王阿姨!我們這真像是做一場長夢!」   王阿姨高興萬分地上前扶住女兒,道:「你們於一年多前在飛機上被龍捲走,晏波他們告訴我後,我真的驚呆了,你們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現在你們總算回來了!對了,看你們那身像是古代的衣物……你們這些日子來,到哪兒去了!」   龍天揚感概萬千地說:「王阿姨,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這一年多來,我們是生活在古代的三國亂世……」   他和黃鳳翔時而興奮,時而感概地將在古三國亂世時的大概情況告訴了她。   鳳翔的媽媽就像是在聽人講故事般,入神地聽著他們講敘著……   ──全書完─ ※※※※※※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